第21章 Don＆＃39；t forget

    “sans你真的决定了吗？”实验室里，众人看着sans，神情有些无奈。
    “嘿，放宽心嘛，我们不是实验过了嘛。”sans蹲下身，仔细给眼前的机器做着维护，回复道：“
    这个大家伙可是成功把我们的石头宠物传送到了时间线的前一刻。”
    待将机器全部检修了一遍后，sans拍了拍手，一脸轻松地说道：“好了，准备完成，我接下来得先去跟papyr说一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众人相视一眼，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默默给sans让出了路。
    “敲敲不，不对”sans在papyr的放门口不断踱步着，他应当去告诉对方自己接下来将要做的事的，但是他无法开口
    是的，papyr很懂事，他一定会理解自己的选择。但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让sans自责。
    尤其是，在那天从山上找到papyr后
    他躺在血泊中，sans当时魂都差点吓出来了。不过幸运的是，papyr并没有受伤，那些血液应该是不知所踪的kris杀死了某种动物遗留下来的。
    也就在那之后，papyr似乎变得更加内向了，他还时不时会发愣，不复以前那股活力十足的样子。
    带着苦涩的笑容，sans轻声推开了papyr的房门。在那里，一个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床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面。
    “嘿，papy，我有个好消息要不要听一下呀。”迅速收拾好情绪，sans努力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在对‘决心’提取机的副产物进行研究后，我们已经造出了可以跨越时间线的时光机器了。
    马上，我就可以带着gaster回来了。
    到时候，你可要坐在他肩膀上，好好敲一敲他光秃秃的头盖骨哦。
    嘿，到时候记得‘全力以赴’，谁叫那家伙旷工了这么久，这是他应得的
    但是啊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时光机器总不可能分出哪个大光头是gaster对，需要有一个懂行的人去给它指指路。”
    床上，papyr没有任何动静，sans叹了口气，又轻轻地将门关上，回实验室为时空穿梭做最后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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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ns一定要回来啊”对于即将要离开的sans，人群中，有人忍不住说道。
    “嘿别担心嘛，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个sans回来的。”sans试图用轻松的语气让大家宽心些，但很明显，这是个蹩脚的玩笑。
    是的回航之后，总会有一个“sans”回来的。
    这就是时空穿梭的悲哀。
    他们实验了成千上万次，每一次，实验对象都能成功返回，但回来的，却不是他们送出的那个对象。
    就如他们的石头宠物，在进过时空穿梭后，回来的也是一个宠物石头，但却不是他们送出去的那个石头宠物。
    就好像是，在某个故事里，有另一批同样的人马，送出了同样的东西。
    “这个给你。”一位松鼠模样的怪物在这时走了出来，将一张照片交给sans。
    照片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全实验室的人一起的大合照而已，但在照片背面，写着一句话
    don't_fet
    不要忘记。
    不要忘记我们
    “我会珍惜它的”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揣进口袋，sans不再犹豫，转身走进时间机器内。
    “各位，会再见的！”
    说完，机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仪表盘上一个个数据亮了起来。
    能源，正常。
    机械部件，正常。
    时间记录仪，无误。
    光子读数稳定降低。
    定位时间，gaster失踪之时。
    轰鸣声过后，时间机器居然消失了！
    这是不可能的发生的，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在理论上来说，在sans回来的时候，只要将返航时间定在出发的时间，那么对于这条时间线而言，sans就约等于没有离开过。
    但是，时间机器消失了，这代表着不会再有返航了。
    所有人呆愣愣地看着这一切，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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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刹那，能有多长
    或者转瞬即逝，或者足矣抵达世界的尽头
    时间旅行就是如此奇妙，sans时刻注意着光子读数的数值，在其归零的那一刻，就是回到过去的时候。
    3
    2
    1
    数字归零的刹那，时光机器内的超精度时间表停了下来，记录出发时的时间点。
    但也就在这刹那间，刺耳的红色警报响了起来。
    整个机器开始剧烈晃动起来，仿佛受到了某种东西的冲击，随时都会散架一般。
    “哎呀！”警报声中，混杂了一个最不应该在这时响起的声音。
    “papyr！？”看着眼前之人，sans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似的，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
    那是sans用来放置物资的箱子，因为冲击倒到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包括，藏在里面的papyr。
    “额嗨？”尴尬地跟sans打了个招呼，papyr刚想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但就被sans的动作打断了。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sans一把抱起来摔在地上的papyr，护在自己的怀里，随即一脸焦急地在控制盘上操作了起来。
    papyr还想解释些什么，但是看到sans脸上越来越凝重的表情，他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早在之前，papyr就在实验室里听到那帮大人们在讨论时空穿梭的事。
    回到过去，改变未来，寻回gaster。
    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也好，他也想回到过去，跟sans一起去找回gaster
    同时，也是为了能够回到过去，去告诉过去的ondero，在未来她会有一场巨大的灾难。
    所以，他提前将一个娃娃塞到了床上，自己则偷偷溜进了sans的物资箱。
    计划非常成功，除了
    这次意外。
    “d！”看着已经变为负数了，却还在持续下降的光子读数，sans难得爆了粗口，愤怒地挥拳砸向仪表盘。
    机器已经开始发出刺耳的崩碎声了，他们很有可能横尸此处。不，甚至更糟，连尸体都不一定能留下。
    砰！
    突然间，一阵猛烈的碰撞，整个机器天旋地转起来。
    sans一下子没抱住怀里的papyr，两个人重重地摔在机器的铁板上。
    虽然浑身骨头像是要散架了一样，sans还是强撑着爬到了papyr身边。
    几乎是拼尽全身力气，sans才将因为撞击而晕倒的papyr护在了身下。
    所有仪器已失灵，他们已经彻底绝望了，只剩下红色的警报灯在闪烁不停。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过来”sans在最后只能向papyr发出这么一句质问，但对方现在已经无法给予他回复了。
    下一刻，时间机器的大门首先承受不住冲击，崩飞了出去，不知道掉到哪去了。
    迎面而来的冲击，令sans原本就已经到极限的状态瞬间崩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在另一个世界上，ondero留下的半身静静地坐在王座上。
    脚下的大地已经恢复了些许青葱，她身上的伤口也是愈合的大半。
    忽然，ondero抬起头，看向一个方向。
    那里，是一个世界的本源，是她应当守护的目标。
    但出问题的并不是那个世界，而是，时间
    有人试图去打破时间的约束，去改变过去的故事。
    但是他们闯进了不该进入的时间点，那个由kris改变过的时间点。
    就凭那架机器，去与kris用魔法定型的时间线对碰，毫无疑问是寻死之事。
    当然，ondero并不在乎这种事情，她的计划已经开始，这里的时间线对她而言无足轻重。
    但是，在那即将被世界抹杀的两人中，有一人牢牢地牵住了ondero的视线。
    那空洞的灰色眸子，即使是在这一刻，也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仁慈。
    没有丝毫的犹豫，ondero出手了。
    她的手掌一挥，穿越了空间与时间，强行插入了那股时间暴动中，护住即将被绞碎的两人。
    世界的本源本能地想要反抗，将两人留下抹杀，但它又怎么可能拦得住ondero，手上一用力，便将sans与papyr连带着那架几乎报废的机器拽了出来。
    略一思忖，ondero伸手将两者的伤势治好，就打算将他们带回原本的世界。
    但他们原本的世界此时却散发出了阵阵敌意，只要两人回归，世界的本源便会将两人彻底抹杀。
    “那么”伸手一推，sans跟papyr被送往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可以接纳他们的世界。
    你们知道雪镇的骷髅兄弟吗？
    他们啊，我之前从来没见过，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真有趣，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