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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回:正族规协力建祠堂 求功名刻苦习武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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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这宋氏祠堂筑起,祠堂正庭供奉了“宋氏神龛”上书“宋氏门中列代宗親之神主”的牌位,宋氏族人举行了祠堂落成之典礼,协商共议了祠堂族规,以束约族人行为,规范族人操道德性。这族规约曰:

    一、祠堂所以妥神,每用洁净,早晚香火,朔望参谒,时节必荐时新,春秋必有常祭。放分众多,居住星散,远宗近宗,年来节到,族人宗親均亦到祠祭之,各族子弟纵乏与诚敬亦有与饮之乐事,谅无不至者应以族规而戒之。

    二、族规家法亦约束族子及家人之操行,家长不立,子弟辈任其波荡纷华,莫之禁戒。家长少行教戒,子孙不尊约束,家长亦姑息之及有奸盗诈伪事发,反累家长,吾有族人长辈于祠堂而戒训之。

    三、父之于子,尊长之卑幼,但呼之以名,不可称之以字,今人谓有年者似同尊长之体,即以字称之,更无名分,不可仿也。

    四、尊卑长幼共席与饮,不可酗酒无度,恐酒后忘分失仪。甚至冒犯凌侮等,醒后究之,大体乖矣,何益于事。

    五、家中或奉宾客,或私宴会,男女不得同席互相劝酌,庶几有别。

    六、子孙不得私造饮馔,徇日腹之欲,忘父母之养,古之孝子有负米怀橘之称,为其能尽养者。

    七、男司耕读,女司纺织,自是生理本能。今之贫者为饥寒所迫而自甘勤苦,已不必训;富者袭祖父余休,不耕不织,不商不亩,游手闲散,或酗酒、赌博,费用奢侈,不务正业,家长务要束以家法,常行教戒。

    八、兄弟之间,不得别积异财,私置田地,恐为日后争兑之端。绝不可听妇人搬唆至伤和气,盖妇人不谙书义,知大体者少,男子无纲常,妇人之言易入,各宜知省。

    九、父母有不喜养女者,恐其难嫁,然女之托胎于母,一体而分,俱是骨肉。岂宜忍心。且男女之造,不可迸睹,或女之胜男,又得其养生送死之力,未可知也。家长亟宜晓之。

    十、夫者妻之纲也,抑妻悍而夫懦者,每遭此叱辱摧挫,刚纲常痍夷,家长姑诲之,诲之不改则出之,为其别娶。

    十一、人生当以宗视为重。宗族有乏嗣者,禀于族长,当立应继之男,或立爱继亦于亲房子侄,择立无失伦理次序。

    十二、嫁娶不可攀援,若娶媳有所攀援,豪门之女骄奢傲慢,难于钳束,嫁女有所攀援,豪门之子纵放侈肆,难于交际,俱非所宜,但以门户相对,嫁娶以称家有无,子女愿随,婚姻之礼矣。

    十三、宗族邻里贫富不同,富之济贫,古道也。家口不给称贷于我,当即与之,以济其急,彼德之矣。若有疾病也扶之,有死丧也济之,有横祸患代为处之,有冤屈不伸者代为白之。此又宽身之仁,王者之教也。子孙不可不知,若有倚富之势,动辄陵宗族,欺侮邻里,此刑戮之民也,子孙所当深戒。

    这宋氏祠堂建成之后除了“崇宗祀祖”之用外,各房子孙平时有办理婚、丧、寿、喜等事时用之,族亲们有时为商议族内重要事务也用这祠堂作会聚之所。

    却说这宋氏祠堂建成之后,自宋家寨走出的各地族人,更以族现相束,以为宋氏宗祖扬名光大为荣,耕读于田畎学堂,勤政官居府衙门从宋家寨倒走出许多学子达官,使族人甚感骄傲。

    话说在距郑州以南二十里地有个村寨名曰曹洼,家里居住宋氏人家,据推测大概七世从宋家寨迁居于此的。这宋家辈份排列以字为序,倒也有趣,这字辈为“礼、聚、德、木、玉、基、兴、百、代、荣、华、传、世、立、名”。

    却说到了这基字辈,有一孩童叫培基,从小身强力壮,自幼爱耍刀弄枪,身个高大,力大无比。族人看他是个人才,力举其父教其练功习武成为将门才子。

    这宋培基看其父为让他习武,农耕劳作便攀扯于他,更使他有闲暇练武。这培基倒也十分懂事,每到农耕时节便于田中帮父劳作,把劳作的事事处处当作练武强力的时机。耕田时,他让爹扶犁杖,他与自家牛犊一齐拉套,把那腿上蹭地的硬功练就,别家两头牛一晌犁不了二亩地,他与牛犊拉着套,一晌能犁三亩地,累得扶犁的老爹气喘吁吁。有一次邻家的大牛在耕田里受惊了,四处狂奔,众人奈何不得,这宋增基怕惊牛撞人出事,就蹭蹭几步追上这惊牛。那惊牛见人追来,便挺起犄角向增基抵来,众人一见大声呼唤:“培基快转弯,惊牛体大转弯慢,转急弯免出事。”可这培基硬是不听,扎实虎步两眼盯着牛犄角。这惊牛来势凶猛,冲着培基就砥了过去。众人惊呼:“培基完了。”培基老爹见状吓得瘫倒在地。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惊牛猛冲过来,宋培基侧身一闪双手抓着牛角。这惊牛见人抓了它的犄角,大声吼叫欲想反抗,这培基抓紧牛角侧身伸腿向牛腿踢去,那惊牛哪曾有防,便摔倒在刚犁好的湿漉漉的田地上。众人见状便都赶了过来。老爹见儿子没被惊牛砥着反把惊牛摔倒,惊叹道:“我的儿功夫没白练啊!”众人看培基刚才摔牛那脚印,踩到地里足有半尺深。

    打麦场上人家拉磙用牲口,这培基就用套板套在肩头上,一个人踩着那场上的那摊晒的麦棵把石磙拉的团团转。打麦子歇晌了,邻居们寨着翻石磙,那些力小者翻都翻不起来,那些力大者最多只能翻上两三个,可培基翻这几百斤重的石磙,就像玩花似的一个又一个把个麦场砸得坑连坑。邻里见培基力大无比,就对老爹说:“宋大哥,你家培基是块料,就让他考个武秀才吧。”

    老爹说:“说培基力大不假,可要考啥武秀才容易吗?”

    邻里说:“考武秀才没啥难,听俺亲戚说,练力举石,练臂开大弓,练武耍大刀,还要骑马练射箭,这骑马练射箭可是有点难。只要你肯让培基练武,俺就给俺那亲戚说说教他几招。”

    老爹说:“考秀才不是还要做文章吗?”

    邻里说:“武秀才主要考武功,考文章那只是个应承,到时候让俺那亲戚教他就是了。”

    老爹叹了口气:“咱庄户人家,啥功名咱可不求,官场玩豺狼,玩不好就没命啦!”

    邻里说:“老宋哥,要是前怕狼后怕虎,咱宋家啥时才能出人物啊,不为你也得为咱宋家光宗耀祖想想啊!”

    老爹说:“那就让他试试吧。”

    宋老爹狠了狠心变卖些家产就为培基买了匹红鬃大马,这马身高七尺,四蹄生烟,腾跃起来,疾使如风。这宋培基也是人高马大,膀乍腰圆,手舞百二十斤的大刀如玩绣花银针一般,坐骑于那烈马之上,近看似关公再世,远看似苍岭卧龙,奔驰起来如蛟龙出水,翻波作浪,把个曹洼寨外叫跑马岗的地方翻卷得土尘四起,如云烟升天。这寨北门距那跑马岗足有数百丈远,宋培基为练就飞马接刀的功夫,先练飞马,这马被他双腿一夹,直立鞍凳身不着鞍使这马匹腾身飞跃越发自如,自北门到那跑马岗他数不足十几字数这马便飞奔而至。再练空中抛刀,先抛低再抛高,既要练就抛刀的力度,更要练就刀的技巧。后练骑马接刀,先近后远,直至练到北门马飞起,岗坡马驰接刀的绝技来。那时节每当宋培基练飞马接刀的武功绝活便会招来围观喝彩的乡民,宋氏者齐声直呼:“俺宋家要出武官人。”旁氏者同声大喊:“宋家后人了不得。”

    宋培基马上舞刀功夫日益臻熟,又四处拜师练起了拉硬弓、步射、马射的武艺。他所拜武师都是参加过武试之人,对考取武秀才的文榜程序甚是了解。

    武师们对宋培基讲:“这考取武秀才大致分为四个等级,一是童试,在县、府进行,考中者为武秀才。二是在省城进行,考中者为武举人。三是在京城举行,考中者为武进士。四是殿试、会试后取得武进士资格者分出等次,共分三等,称为‘三甲’,一甲是前三名,头名是武状元,二名是武榜眼,三名是武探花。前三名为‘鼎甲’,获‘赐武堤及第’资格。二甲以下都获‘赐武进士出身’资格。”

    武师还对培基讲,考武举要考三场,一场试马上箭法,驰马三趟,发箭九枝,三箭中靶者为合格,外加一场马射“地球”,专为考察伏射能力。二是考步射、技勇。步射九发三中为合格,“技勇”就是测膂力,一共三项,头项拉硬弓,弓分十二力、十力、八力三号,另备有十二力以上出号弓。应试者自选弓号,限拉三次,每次以拉满为准。二项舞大刀,刀分一百二十斤、一百斤、八十斤号。试刀者应先完成左右闯刀过顶、前后胸舞刀花等动作,刀号自选,一次完成为准。第三项是拿石子,是专为考试备用的石块,长方形,两边各有可以用指抠住的地方。分三号,头号三百斤,二号二百五十斤,三号二百斤,备用有三百斤以上的出号石。应试者自选石号,要求将石提至胸腹之间,再借助腹力将石底部左右各翻露一次,叫做“献印”,一次完成者为合格。凡应试者,弓、刀、石三项必有两项为头号和二号成绩,三号成绩超过两项者为不合格,不合格者不得参加第三场考试。第三场是考文,叫“程文”,也叫“内场”。

    培基听说要考文便就挠了头,对武师说:“师傅,俺只上了几个月的私塾就陪俺爹种地了,要考文也就难为俺了。”

    武师道:“考文说来难,讲来你听也就无什难处了。”

    “咋不难啦?”宋培基问。

    武师道:“要是在先朝,那可真是难。在先朝考‘程文’叫‘策、论’,‘论’是写一篇论文,讲出对习武之人的道德规范,对武功的习武技巧之道。‘策’则是出自《孙子》、《吴子》、《司马法》三部兵书,论题只从《论语》《孟子》中出,对用武谋略加以我之用兵策略而述之。本师我就是在这‘内外’中落榜了,再说‘外场’我也没及格,进这三场考试还是给考官塞了一些银子。说来惭愧,弟子你若能进京赶考,万望不可效师之弊也。”

    “师傅,俺记住啦。可我没读过什么《孙子》、《孟子》、《司马法》呀,就是《论语》、《孟子》也是学了一丁点,您说这‘内场’弟子我可咋过呀?”宋培基十分为难地说。

    武师笑了笑说:“当朝考‘内场’就容易多了,第‘策、论’试题废除了。”

    “‘策论‘废除了?”培基高兴地说。

    “不过还要考呀。”武师见培基有点轻心,加重语气说。

    “还要考呀!”培基听到这话又泄气了。

    “不过试题容易多了。”武师语气有点鼓励他说。

    “咋容易呀?”培基急忙问道。

    武师说:“就是从《武经七书》中默写一段,只要能背一段记在心里,也就一百字多点就行了,这可比你跑马接刀容易多了。”

    “师傅,俺宁肯多跑多练跑马接几百次,可也难记这一百多个字呀!”培基有点为难。

    武师绷起了脸:“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练武人不知学兵书,那刀把子就如同握在别人手里。本师已悟出这个理,习武不习文,不是练武人,明白吗?”

    宋培基看到武师那严肃劲,坚定地说:“师傅,弟子明白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来报:“培基哥,咱寨里过着一群马贩子,押的都是女人,哭哭叫叫地怪可怜,快去救救她们吧?”

    宋培基看了一下师傅。

    武师对他讲:“习武之人扬善抑恶,有人落难,此时不救,等待何时?”

    宋培基听了这话坚定地点了一下头,没什么兵器,只是掂了挂用狗皮辫成的七尺长鞭走出家门。

    这正是:

    驰马飞刀练武功,开弓舞石骑射通。

    练武莫求功名就,习武积善渡众生。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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