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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泄仇愤毒酒害侯七 终悔恨怨母噬娘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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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当儿宋孬只顾看那赵氏,吴狗与侯七之言他什么也没听清楚。

    倒是那赵氏看侯七把那酒倒进嘴里后倾刻嘴角便冒出了白沫来,她急忙呼唤道:“相公,你怎么啦?”

    吴狗发着酒疯道:“他找我娘做伴去啦!七弟你走好吧。”

    赵氏说着就去用手扶那把头歪下,白沫里含着血水的侯七,岂知还没扶住,那侯七便从坐的椅子上摔在地上。

    赵氏突然惊叫道:“相公,相公,相公你怎么啦?”

    宋孬看到侯七嘴角流着血水心里倒乐了,心想侯七可能是喝的太多喝死了吧。

    赵氏抱着侯七悲恸大哭起来:“相公,相公,你醒醒呀。”

    吴狗醉熏熏地抹着嘴角说:“醉,醉死,醉死啦!”说着摇摇晃晃地抓起酒壶摇摇摆摆地欲出饭庄的栅栏门。

    这时赖猫、苟娃和崔鬼闯了进来。原来这是侯七和他三人计谋好的,若是那吴狗敢再做啥手段就闯进来把他置于死地。三个泼皮听到赵氏的哭叫声便闯了来,看到侯七口吐白沫,白沫中还带有血水,以为是酒醉体弱所致,又见吴狗手里抓着酒壶醉熏熏地欲要逃走,想到这里必定有鬼,于是三人便拦住吴狗的去路。吴狗见这三人突然出现且又堵住门,心里一惊,急忙把手里的酒壶摔个粉碎,那壶中的酒洒了一地,溅到了从侯七怀里掉出的银锭上,那银锭顿时变成黑色。饭庄掌柜看到这么大个银锭上被酒壶里的酒浸成黑色,便惊呼:“酒里有毒!”

    “啊!吴狗下毒毒死七哥啦!”崔鬼惊叫道。

    “快去报官,这里出人命了。”饭庄掌柜急忙对门口那三泼皮道。

    饭庄伙计都跑了出来,把吴狗、宋孬、赵氏逮了起来,单等官差到来。

    吴狗毫无惧色地说:“他死有应得,我是被人雇才干的。”

    宋孬被吓得尿湿了裤子,哭叫着说:“放俺走,俺不要这花老婆了。”

    赵氏一听侯七真的死了,放声大哭起来。

    那饭庄伙计道:“别假装悲痛了,勾诱奸夫害死丈夫,还有啥可哭的。”

    那赵氏听到这话哭得更痛了。

    听说侯七被吴狗毒死,刘家饭庄前顿时拥挤许多乡民,乡民议论纷纷。

    “侯七该死,他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横行镇里,和那几个狗屁泼皮调戏民女,敲诈店铺,以后咱再也不用被祸害啦。”

    “那吴狗也活不成,这鳖孙就不是个人,仗着光棍一条天不怕地不怕,偷窃抢劫耍赖辱女人,死了活该。”

    “这赵氏才刚过门,咋会勾引奸夫害丈夫呀,你看那毛孩不过十七八岁,咋恁狠毒呀。”

    “这孩他娘不是好东西,骑着大巴驮着这孩常到咱镇上来,那马蹄子踢了俺菜摊子,这母老虎理都不理。”

    “……”

    拥挤着看热闹的人群议论纷纷,说什么话的都有。

    这当儿有四五个腰里挎刀的官府捕快在赖猫、苟娃的带领下赶了过来,拥挤看热闹的人群闪出一条道来。

    捕快进了饭庄,饭庄掌柜把事发经过说了一遍,又一块块捡起被摔碎的酒壶片子和那块银锭子等证据。

    捕快们用随身携带的测毒银针对侯七口吐的血沫子与那摔碎的酒壶中残留的酒水一测,那银针发黑,证明侯七非是饮酒过度而死,而是中了*之毒身亡。

    捕快便问吴狗事因。

    吴狗说:“这孩子要娶这赵氏,他娘就雇我毒死侯七,好霸占侯妻。这银锭子就是她给我的杀人定银。”

    宋孬一听急了说:“是你对俺娘要银子给俺娶花老婆的,谁让你毒死这男的。”

    捕快一看这银锭吃了一惊,原来这银锭上有铭文标记是皇宫的文号,便问宋孬道:“这银锭是哪里来的?”

    宋孬哭着说:“我也不知,是俺娘给他的。”

    “你家在哪里?你娘叫啥?”捕快问。

    “俺家住北边的宋寨,俺不知道娘的名字,俺村里人都叫她杨寡妇。”

    几个捕快一合计,有两个走出人群朝那宋寨赶去。

    话说捕快衙役们把吴狗、赵氏、赖猫、苟娃、崔鬼及饭庄掌柜和从宋寨抓到的杨寡妇一干人系带到密县县衙。

    这县太爷立即升堂。

    那凶煞般的行刑差役站列两旁,看到这一切吴狗早已魂飘体外,没等行刑便如实招来,说毒死侯七是在转酒壶里一面装了酒,一面装了下有*的酒害死的,并说这主意是那杨寡妇出的,她就是要他害死侯七,好霸占侯七之妻赵氏,那银锭就是杨寡妇给的酬银。

    杨寡妇听到吴狗这话,不顾在堂审之中就大呼冤枉并想撕打那吴狗,县太爷一看到那杨寡妇就确信吴狗之言是实,惊堂木一拍厉声道:“刁妇休得狡辩,几年前你纵子羞辱本官爱女,本该严惩,本官念其年龄尚小,又是初犯,未能咎惩。这次你又替子下毒害死侯七,妄想霸占他人之妻,实属罪大恶极,按我大明律条,必死无疑。”

    杨寡妇一听县太爷这么一说,一下瘫倒在地上,屁股下湿了一片,一股尿臊味在堂庭中弥漫开来。

    县太爷捂着鼻子道:“拉下去,打入死牢等上报州府午时三刻开斩。”

    那行刑的差役急忙架起瘫在地上的杨寡妇。

    杨寡妇垂死之中想到了上次贿赂的妙用,哭丧着脸对县太爷说道:“大老爷,只要能饶我不死,我就把家里财宝全献出来。”

    县太爷听到这话对差役一扬手:“且停,本官问你这些巨财来自何处?”

    杨寡妇便把在逃户地挖到财宝之事一五一十全都讲了出来。

    县太爷听后说道:“那逃户地乃治黄军营所在,几年前不慎着火,军营财宝乃为皇朝所有,岂能容你私人占有。”他转身对一边的差役说:“快到宋寨把那财宝搜个干净,悉数上交,不得有误。”两个差役听罢口中说:“是!”即出县衙。县太爷又对杨寡妇说:“你生子哺乳实属不易,却纵子犯罪,罪责难逃。你生子不教是害了你儿子。”

    宋孬听到县太爷这话,方才明白是娘害了他自己,痛悔莫及,但他又听不懂那“生子哺乳”之意,怯惧地问道:“啥叫生子哺乳呀?”

    县太爷一听这话即刻大怒:“无知逆子,你娘生你,让你吃奶一天天长大,如今你给你娘带来杀身之祸,竟连生子哺乳之恩都不知,岂非禽兽又是什么?”

    宋孬这才明白是娘从小纵惯娇养他使他落到今天这样下场,他想起先前那军营管家游七给他说过一个娘纵子犯罪,行刑那天这孩子痛恨娘亲,咬掉母奶的故事,于是他心一恨,便对杨寡妇说:“听这县官说咱俩都是死罪难饶,为记起你哺乳之恩,孩子想再吃口你的奶。”杨寡妇听到方才县太爷那番话已是痛悔之极,于是不顾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便解开了衣襟。宋孬从大堂的另一边跪行过来,看着娘那苍瘦的老脸和布满老茧的老手,用手抹擦着从娘眼中滚出的泪水对娘说:“娘,孩儿没听守道大哥的话,不学《三字经》,从小孩儿把爹当马骑你不管不问,孩儿有错你不打训,孩子对不住您啦。”

    杨寡妇仿佛从地狱中一下子升到了天堂,从孩儿的话语中感悟和明白了许多道理,她痛心不已地把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

    宋孬张开大口一下子把娘的奶含在嘴里,狠狠地咬了下去。

    杨寡妇惨叫一声,鲜血顿时从她的胸膛处流了下来。

    再说那被县太爷责令的差役策马直奔宋寨。

    宋来头在家中正忐忑不安地盼着老婆和儿子的信,等来的却是差役抄家的行动。俩差役持有县太爷的令牌,宋来头哪里敢挡,只得任恶狼似的差役把家翻了个底朝天。除搜出一些珠宝玉器之外,那元宝、银锭之物却颗粒无有。问及宋来头,宋来头战战惊惊地说那些东西早被用作盖这楼院、望京楼和被老婆、儿子挥霍光了,那元宝、银锭究竟有多少他一概不知。差役带着搜到的珠宝玉器回禀知县。知县判定那已盖起的楼院就归宋来头所有,所搜的珠宝玉器充公。

    杨寡妇被宋孬吮奶咬乳,心痛加上身痛,不久就亡故了。宋孬因害母作歹罪打入牢狱。吴狗因下毒害死侯七被处斩。赖猫、苟娃、崔鬼因横行乡里被执杖五十大板,打得皮开肉绽,再也不敢为非作歹。那赵氏过门几天受尽折磨,终成寡妇又回到娘家。

    再说宋来头听到老婆因伤痛已死,儿子被打入大牢,这楼院刚刚盖成,还没住进便家破人亡,心痛之极,不知所措。

    这一天,那苇子营的老王头雇人扛着几十捆上等苇子杆,李木匠也雇人把那几十件做得油漆光亮的家具抬进楼院,宋来头望着这一切欲哭无泪,欲死无门。

    老王头说:“为给你挑这上等苇杆,我雇人翻了苇子垛,这是从三垛苇子垛里挑出来的呀,剩下的只能当柴烧了。要是不给钱,我家这几年种的苇子就算白种了,家里就靠这苇子生活呀。”

    李木匠说:“为给你做这家具,我转遍咱这周围七庄八村,用这秋树都是按你说的上等好树,是我出好价钱买的,就等你给钱还树银。那锯板是我雇人拉锯的,工钱还欠着。这家具的雕花是请高手做的,每件要十几文钱,总共要十几两银子,这雕花的匠人是靠手艺养家糊口。光这做家具,我和四个徒弟,还雇了八个人连明扯夜干了十几天,说是赶你儿子的婚期,光欠漆匠的工钱就八两银子,这家具你不要了俺家就崩了,咋还树钱、工钱、雕花钱和油漆匠啊。”

    宋来头听到这老王头和李木匠的话,感到句句是理,他扑通跪到他们二人面前说:“老王哥,李兄弟,我老羊倌家败人亡走到这一步,真是连根羊毛钱都没了呀。要不等几天看看有没有人买这楼院,等钱到手就给您俩送去。”

    老王头说:“买楼院谁能买得起呀,再说就是还俺钱,你要这苇子杆干啥呀?”

    李木匠说:“王哥说的是理,就是还俺钱,你要这么多家具往哪里放呀,楼院都卖了,真好的家具就放院里让风吹雨淋吗?”

    却说宋来头家发生这事,宋国邱早有所料,只是他没料到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那天来头请教他做家具的事时国邱就曾对他说过,家具先不要急着做,等那儿媳真的定准了再做不迟。再说那吴狗是个好赖人你还不知,真假成婚确实难料。可来头把那婚已定成说得铁板一样硬,宋国邱听他一说也就不便强劝,于是把做家具的成色好坏对他说得一清二楚。

    这天一早守法和守道在仓王那老坟地里看庄稼回来,看到那抬着漆红家具的一队人群朝宋寨村里走来,便急忙对爹说到这事。

    宋国邱对守法说:“快到屋里把银钱准备一下,你来头叔又有难啦。我先过去看看。”宋国邱说着便走出家门,朝宋来头的楼院走去。

    “是呀,这家具这么好,是不能被风吹雨淋呀。”宋国邱走进来头院里接着李木匠的话说道。

    宋来头见宋国邱走来,就趁跪着没起身的姿势忙跪着对宋国邱说:“国邱哥,这楼院就卖给您家吧,这苇子杆和这家具钱您就拿出来吧。”

    宋国邱急忙拉起宋来头说:“来头兄弟,快快起来,哪有兄弟跪哥的。”然后他对老王头和李木匠说道:“老王兄弟,老李兄弟,这苇子杆和这家具一共多少钱?我就先替来头把这钱付了,你们靠种地和手艺挣钱不容易呀。”

    老王头说:“宋掌柜,早就听说你的名气,你替来头兄弟还钱就是救了俺的急,俺就少要点吧,就当苇子被风刮倒欠收了。”

    宋国邱说:“不,一个子也不能少,我是种庄稼人,收成是咱庄稼人的*呀。”

    李木匠说:“宋掌柜,俺吃过您家的麻糖,真是地道货。听您这一说真是大善人家,这家具钱您替来头付了就是救了俺家的命,这家具全是按您对来头说的那样做的,你家要用就用吧,顶上几百年要是坏了就让你儿孙掘我家的祖坟。我的工钱不说了,就给个本钱就行。”

    宋国邱说:“李老弟,你的手艺我知道,是我让来头到你家定做的。来头家不幸,我不会趁火打劫他,这家具工钱一个子都不能少,你要是少要了就是折我宋国邱的寿。”

    李木匠听到宋国邱把话说到这一步,有点动情地说:“宋掌柜往下别说了,你家以后要是用得着我做家具,我要是再收工钱李某就不是娘养的。”

    这时守法和守道掂着钱袋子走了进来。

    这正是:

    含辛茹苦楼院建,逆子恶行旷枉然。

    非义之财莫贪有,辛劳忠厚德于天。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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