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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逛大隗歹意戏侯妻 救逆子仗义试脚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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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幻楼阁》:

    第十八回:逛大隗歹意戏侯妻,救逆子仗义试脚功

    话说距宋寨村之南约有十多里路程有一临山而居的小镇叫大隗镇,这镇名源于镇南的大隗山。黄帝时期,密县境内西北部丘陵起伏,森林密布,匪盗易于出没扰民平安。黄帝就派兵将戍兵密县西北,临河屯兵,择地筑城镇守,此镇兵驻守之地就名曰大隗镇。

    沿大隗镇有一条河流名曰双洎河,自嘉靖年间沿河乡民就利用这河水之源做起了造纸的生意。乡民们利用当地的构树皮、桑树皮和稻草秸,剥皮,在河水中浸泡十天之后用弱碱草木灰浸透,再用笼蒸熟以后,用石碾或石舂捣碎,再用刀切成碎沫浸泡成浆,然后用竹制的纸篾在纸浆中均匀捞出叫操纸。将竹篾中均匀捞出的纸浆稍凉后轻轻揭下,一张张撂在一起叫纸礅,然后把这纸礅搬在被抹得又白又平的墙壁下又一张一张地用特别宗刷扫贴在墙上,这叫扫纸。等晒干后揭下,便是日常可用的纸了。虽然做纸功夫繁杂但熟能生巧,家家相仿,户户互教,这民间造纸在此镇倒十分红火。因此纸铺林立,纸坊遍镇,靠造纸富贵者立居镇内各宅第。

    却说靠镇东有一侯氏纸坊,其家业在镇中纸坊业亦是出头的鸟儿,出檐的椽子,算是名家富魁。这侯家有一独子,名叫侯七,原本父亲为其亲昵叫曰侯亲,后听一教书先生指点曰居其生辰八字亲字为立木,木者易朽,朽木者不可雕,犯有大讳之忌。于是顺其谐音把亲字就改为七字,久而久之侯七这名字就叫顺溜了。这侯七生性怪谲,桀骜不驯,其父念其家中纸业兴旺,财源滚滚,便任其性行。一日侯七见一美貌女子赵氏,只因貌美俊靓,如花似锦便垂涎于心。央其父母到赵氏家提婚想娶为妻房。只因赵家家境贫寒,听说侯大财人托人媒灼,自然应允。只是这赵氏女子虽对那侯七脸瘦如猴,猴眉猴眼的长相心里十分不乐,但父母之命不可违,便强忍心中不悦答应下来。不几日侯家便把赵氏女娶到家中,这侯七乃色鬼之徒,自娶赵氏入门,日日寻欢,夜夜作乐,不几日便把个本就瘦弱的身子贪色地更骨瘦如柴了。侯家父母怕儿子因色绝命,便命儿媳回家门稍住几日,以利其子养精蓄锐,调息养神。那赵氏女听说公爹公婆之言甚是高兴,如囚鸟儿巴不得脱离樊笼。

    却说这大隗镇因纸业兴旺,集市兴隆,三天一庙会,天天有集市,在密县县城也是有名的。这一天宋孬和刘赖、赵丑商定说到新郑青楼听腻了曲子,看破了那青楼门庭,想再寻个好去处乐呵乐呵,于是就想到这大隗镇走一走。

    宋孬与刘赖、赵丑一行三人一路嬉笑打闹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大隗集市,只见集市上确实热闹非凡,卖凉粉的热炒地锅里发着香喷喷的热气,那油煎热锅吱吱地响,摊主儿高叫着:“咱凉粉带着凉字却是热的,您看皮儿炒得黄焦脆香,凉爽利口。”那卖热烧饼的也高叫着“大隗烧饼,油揉面,文火烤,芝麻粒儿粘了一层又一层,不吃后悔没尝尝,吃了后悔在这吃不到咱这真东西。”那卖鸭的呱呱乱叫,那卖鱼儿的活蹦乱跳,那卖鲜菜的菜叶子上浸润着水珠子,那瓜果青的红的果色透着十分诱人的灵气。集市上身穿各色服装,长袍子短袿子,小礼帽,瓜皮帽,显展着富贵与贫穷之态。小脚婆婆东瞅瞅西瞧瞧,与卖者讨价还价,大脚男人在集市溜达着,只问不买闲磨着嘴皮子。赶集的人与人磨肩擦臂,做买卖的人摊与摊相连,把个集市喧嚷地就像开锅沸腾的热水。

    宋孬和刘赖、赵丑来到集市上不买更不卖,只是在那人堆里拥挤,图的就是看热闹,为的就是瞧稀奇。这时宋孬看到迎面走来一年轻女子,红色丝绸大襟上衣,下穿红色丝绸宽腿裤子,脚穿一双绣着鸳鸯戏水的绿缎鞋面的小口鞋子,高绾的发髻上双鬓插着花卡子,正中插着支闪亮亮的银簪子,脸上扑着*,脸颊涂着红胭脂。因为这地方有个风俗,女子结婚后都把发髻绾起来叫上头,要是黄花闺女或是披发或是小辫。这女子年方不过二八,看样子就是刚出门的新媳妇。她就是侯七新氏妻子赵氏。原来这赵氏听了公爹,婆母让她回家少住几天,心里自然高兴。那侯七新婚以来日夜折腾确实让她心烦意乱,但她想起娘教她的话,嫁狗随狗走,嫁鸡随鸡飞,她心里虽苦可怎能开口,只能任其摆布,心里的苦只能回到娘家诉说。想娘心切的赵氏女顾不及在集市上给娘买点什么香辢可口的吃食,便迈着金莲小脚向集市西边的娘家走去。

    这宋孬自从去了几次青楼妓院,虽没做男女苟且之事,但见那些进得青楼的达官贵人与那些女人搭肩勾腰,戏言浮语确使他心里直痒痒。随着一天一天长大,那男女之事隐隐约约知些一二,几次想动邪念,只因那老鸨看他只是小孩,想他也没有多少银两,只让他们听些曲儿,压根就不许他沾女人的边儿,越这样宋孬心里就越痒痒,淫之心时时涌动。这当儿看到这红衣俊秀女子,那心又隐隐躁动起来。

    宋孬对刘赖说:“赖哥,赵弟,你俩瞧这女的比青楼那女子咋样?”

    刘赖知其用意,但又怕惹出是非来,故意躲着又挑逗着说道:“那模样比那青楼女子强多了,看这女人虽说是嫁人上头了,但你看她细腰圆屁股,瓜子脸大眼睛,可比那青楼卖唱的青脸浓眉涂的白白一层粉的女人好看多了。可你别再惹上县太爷的妮子了,怕又吃官司挨打呀。”

    赵丑也煽风点火道:“孬哥,这会俺可不敢再给你出主意啦,别让你娘再指着俺娘的鼻子骂,骂的啥驴呀马呀的,可难听了。”

    刘赖怂恿说:“咱孬弟富贵人家有种着呢,一人做事一人当,能碍着咱啥事,再说咱能天天跑这来吗?要是咱孬弟能娶上这样的好老婆,那可真是他家烧高香了。你看咱孬弟楼院盖成了,又盖望京楼,要真是能把这女人弄到家也是这女人的福,宋家的光亮呀。”

    宋孬听了这话耳朵热了,心更动了,他眼珠子一转想起了游七教他那几招话来。

    看着赵氏女走来,宋孬走上前挡住她的去路,强装笑容地说:“大姐,这到国寨多远呀?”

    赵氏一听到国寨忙温和地问道:“大兄弟到国寨做啥?”

    宋孬本来不知国寨在哪里,还是听爹说买这盖楼的石灰到灰寨沟要路过国寨,是想借口说个话,不料这女人声音低弱又温柔地回答他的问话,就像三伏天被人煽凉扇,心里美滋滋的,又胡诌道:“俺姨家是国寨的呀。”

    赵氏又热情地问道:“你姨家是谁?俺就是国寨的人呀。”

    听说这女人就是国寨的,宋孬嘴里没了词。他哪里知道国寨在哪里,他姨家就在宋寨近邻,哪在什么国寨。于是他急中生智道:“俺姨死啦,有个表哥叫什么我记不起来,俺娘病重了让我叫表哥去看俺娘。”

    赵氏关心地问:“那你表哥叫啥呀?住村东还是住村西?”

    宋孬本就想拖住这赵氏多说几句话,更是胡扯八道起来:“住村南吧,他叫……”

    赵氏笑了笑说:“村南是河边,你表哥能住水里,那是啥东西啊?”

    宋孬不假思索地说:“河里的是王八吧。”

    赵氏被宋孬逗笑了。那笑脸上泛起笑靥,笑靥里泛着酒的香醇。

    宋孬一看赵氏的笑怦然心动,心里就像三伏天跳进河流中浑身上下爽快极了。他就是想拖住这女子多说几句俏皮话逗她玩一玩,于是他就接上说:“大姐,你认得俺哥吧。”

    赵氏掩嘴笑道:“你哥是老鳖,俺可不认识。”

    宋孬说:“那你认得我吧?”

    赵氏发慒了,眨巴着眼说:“你是谁呀?俺不认得。”说着就要走。

    宋孬赖着伸展双臂拦住赵氏的去路说:“我是俺表哥的表弟啊。”

    赵氏见宋孬拦着要碰她身子,后退着说:“你连你表哥叫啥都不知道,俺咋会认得你呀。”

    宋孬上前接近赵氏说:“咱这一说话你不就认得了吗?”

    赵氏感到了宋孬在耍赖,于是转了个身想奏机脱身。宋孬向刘赖和赵丑使了个眼色,他俩向左右一站,把赵氏的去路挡成了一道墙。

    赵氏发急了,大声叫道:“大白天,不要脸耍孬呀!来人呀!”

    赵氏一大叫,引来了集市上赶过来一群人。

    一个长相凶狠,满脸络腮胡,个子矮矬但敦实有力的人走了过来,对赵氏道:“七嫂,谁耍孬戏弄您啦!”

    这大汉姓吴名狗,是侯七的泼皮弟兄。侯七婚宴那天晚上喝多了,这吴狗想趁机占这赵氏的便宜,幸被赵氏的家人发现方未得逞,还被侯家狗血淋头地骂出了门。这吴狗心里憋着火,今见三个赖皮孩在赵氏面前想调戏赵氏,一来想讨得赵氏好感,二来想对三个小赖孩敲点竹杠,也好对他这份游手好闲的差事讨得钱财。吴狗对赵氏戏弄几句后便一手一个抓住了宋孬和赵丑,恶狠狠地大声说道:“你是哪来的鳖仔,敢在我七嫂面前耍弄她,如实说来,不然我就摔死你俩。”说着就掂着宋孬和赵丑的衣领提了起来。

    众人看赵狗如此力大,大声喝彩道:

    “这好汉力大无比,摔死这俩孬种。”

    “吴哥,摔死他俩,也是吴哥你为侯哥出气呀。”

    “吴哥,真是大力神,名不虚传呀。”

    “……”

    围看热闹的众人一叫一奉承,这吴狗更是动了威风,掂着宋孬和赵丑转身转了一圈。宋孬和赵丑双脚乱抖动,就是双脚挨不着地。

    刘赖见到这情景急忙钻出了人群,赶回宋寨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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