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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宋国邱传授经营道 杨寡妇欲建望京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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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国邱把茶杯递给守道说:“这茶我不喝就降火,你没有让爹白费心血。”

    “爹?”守道有点怯惧,不忍心喝娘给爹倒的茶。

    “怎么不接?你没听你娘那话里疼你又不敢说,就用降火气的话来扎我吗?”宋国邱瞧了一下老伴,微笑着说。

    宋老太太瞪了他一眼,小声说:“媳妇都在跟前,看你说的啥话。”

    秀兰忙说:“娘,爹说的是理,俺来到宋家这快一年了,学的比在娘家十六年学的都多呀。爹就是孩儿我的教书先生。”

    春花也接上说:“娘,俺来宋家就是宋家的人,要打要骂俺不会说啥,守道娶俺是俺的福气,宋家的家法俺守一辈子。”

    宋老太太看了宋国邱一看说:“看看这俩孩子说的多好听,咱就不怕老了走不动了卧病在床没人端茶捧水的啦。”

    宋国邱用微笑回答了老伴的话,转身对守法和守道说:“以后有空就到你来头叔那院走走看看,学点盖楼的窍门,要不真要盖房呀,结实不结实,能经几代人心里头就没谱,就对不起后人了。”

    守道高兴地说:“爹,您说咱家也要盖楼?”

    “我是说让你哥俩到你来头叔家去看,可没说盖楼房呀。哎,你不是说你来头叔家的那楼给给咱家盖的吗?”宋国邱看了一眼守道说。

    宋守道听到爹把话说的这么认真,感到这话说的有点过了,歉疚地说:“孩儿那话只是说说,咱咋敢强占来头叔家的楼院吗。”

    “强占那是土匪做的事,咱宋家打从洪洞移民到这里,自祖上宋億德到我这辈儿已经是第七世了,强盗土匪的事不沾咱家边。咱大宋家远近有了名,土地上千亩,瓦房这几十间,家有骡子牛马和糖坊都是靠力气赚来的良心钱,咱问心无悔,心里踏实。你来头叔现在是暴发户,家里有多少金银财宝谁也不知道,可他家那儿子可是葬家的后生,我一眼看透了那楼院就是盖成了,你来头叔能住几年也真难说。”

    守法似乎悟出了爹的话,便说道:“您是说要是他家败了,咱就买他的楼院?”

    宋国邱说:“走着说吧,要是他儿子变好,那楼院他就能住几辈子,要是还一直下去真难说呀,再说咱家就是现在买哪有恁多的钱,买不起呀。”

    守道说:“爹,您的话儿子明白了,您要俺哥俩好好干,多赚钱,钱赚多了干啥都行。”

    “还要你哥俩多到那楼院看看,帮你来头叔出出主意,把那楼房盖得结实点。”宋国邱叮嘱道。

    守法和守道会心地笑了,这会心的笑里都感悟到了爹的老谋深算。

    再说那宋孬那次偷珠子不成被抓了回来,但到青楼听曲过夜使他越来越心不守舍,想入非非,常以各种名义骗取杨寡妇的钱财。杨寡妇不给他又耍赖,常以装疯弄傻,装死买活来威胁她。杨寡妇也在想就容他这一段时日,等把这楼房盖好就给他娶亲,到那时真有女人日夜陪伴他,他就不会想别的女人,就不会拿金银财宝换取那一时之欢了。杨寡妇看着那快起顶的二层楼房,心里是这么想的。于是就给他些银子让他再乐呵几天,免得他真寻死了这盖起的楼院让谁住呀?

    宋孬拿到杨寡妇给的银子就和刘赖、赵丑又去那新郑县的怡春楼听听曲子,看看热闹,男女之事尚没做过。一次他们三人从宋寨到新郑路过高家庄,见一楼院府第建的甚是雄伟大气,特别是见一四角高楼,只有楼台没有房顶,觉得奇怪,就问这庄里的人那楼台咋只有楼墙没有房顶呀,那人说那叫望京楼。宋孬问,啥叫望京楼呀?那人说,这高家庄是前朝首辅高拱高阁老的家,自他到京城做了首辅,家人很思念他。他就在这庄上修了这楼,说是家人想他了就上到楼台上往京城的方向望一望以消思念之心,也就叫望京楼了。

    宋孬一听这望京楼怪有趣的,于是想到了京城的游七。想到当年游七教他怎么学孬话做孬事,怎样骗人出孬点,使他感到现在做的一切事都是游七教他学的点子,使他从学的点子中享乐到了成功的快活,想着想着他倒真的又想起了游七。要是游七现在能在,不知又会教他学些好点子呀。军营被烧了,游七再也没来了,他倒真的想念起了这游七。京城那么远,就是再有银子他也去不到,就嚷叫着杨寡妇,楼房盖成了也要给他盖个望京楼,他要上到上面看看京城的游七在干啥。杨寡妇说我也没去过高家庄,不知那望京楼是啥楼?宋孬就赖着杨寡妇要她对木匠们说和他一起到高家庄去看望京楼,回来就给他盖个一模一样的。杨寡妇心想只要她儿子不寻死,盖就盖吧,反正家里有银钱。于是就对赵木匠说了,赵木匠一听哈哈大笑说道,不用再去高家庄。杨寡妇一听不知所然,赵木匠说,在那军营他就盖过,是个十几丈高的楼台,在楼台上既能白天北望京城,夜里还能观星赏月。杨寡妇一听心喜,一口说定就盖那样的望京楼。赵木匠一听心里更惊了,这宋来头家到底从哪里弄来多少金银财宝啊,敢与皇家比高低。

    却说守道这天骑着一头青色大骡子,那骡蹄踏着石子路一路“嗒嗒”扬着土尘,从密县县城往家赶。过了观音堂,勒勒马头缰绳正南向踏向回村的路。守道一扬鞭,那青色的骡子撩起蹶子向村里跑去。

    在骡背上守道远远就看到宋来头家刚刚建立的楼房,青砖青瓦高出村里所有房子大半截,显得特别的出众耀眼。趁着麦子发黄还没收割,做糖天气尚热的空闲,他到少林寺跟着一位俗家僧人学了十几天拳脚功夫,算着快要收麦子就别了师傅一路扬鞭绝尘赶了回来。

    宋守道看着那一层已起二层正在拔高的楼墙,心想就这十几天的功夫这楼房就建起了。他想到爹说过那话,心里着实有点急,这楼院盖的到底咋样了?虽然是来头叔家的楼房,可在宋守道心里就像自己楼房一样那样牵心挂肚的。

    再说宋来头的楼院已建成,确实招来远近四邻的乡民看热闹。自打宋来头开始建楼就丢下那根放羊鞭,绝了几代放羊谋生的羊鞭生活。或于院里看建楼,或于街面瞎转悠,虽然再也闻不到羊膻味,可那话一出口“羊”字不离的的粗俗话倒真是难以脱胎换骨。穿衣戴帽虽显富贵,那衣样服式确实看上去蹩脚,让人看了很不顺眼,就是与人说话本想装官贵,但那话语词不达意,着实闹出不少笑话。

    “来头叔,你家的楼房盖的不赖,旁边那垒着的四方墙是干啥的呀?”一个晚辈见宋来头穿着宽身粗腰长衫,就像一个麻袋剪了底从下面套在头上,宽阔肥胖与他瘦小的个头极不相称,头戴一顶细竹篾编成的凉帽,帽壳阔大把个小脑袋罩了个严实,就像庄稼人怕谷子地鸟子啄食绑的草人一样,见帽不见人。

    这宋来头听人问他楼房和四方砖墙,想这是别人看他富贵眼馋了,心里更是得意,于是说道:“那楼房是不孬,比以前俺家那羊圈大多了,可就是不能做羊圈,你说那二层楼羊咋爬上去呀。那四方城是给儿子盖的青楼,说是爬上那楼就会看到京城,会看到逃户地的游管家。这说这兔孙非盖这青楼,羊群里跑兔娃,俺真不知这孩子到底是个啥东西。”

    这后生一听这话就笑了,心想再耍耍他,于是又问道:“羊群里跑兔娃,那不是你儿子吗?”

    宋来头扶了扶盖着眼睛的竹篾凉帽说:“你寡妇婶老骂他是杂种,会不会是我的谁知道,俺几世人都是放羊人,可我就闻不出他身上有那羊膻味。”

    “哈哈,那俺寡妇婶身上不也没羊膻味吗?”这后生故意拿来头开心逗笑。

    “有啊,不信你闻闻,浑身上下就是老母羊那膻味,臊着哪。”这时杨寡妇不知啥时走过来,接着话茬大声说道。

    来头一听说那杨寡妇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就因娇惯那儿子整天吵架挨骂,这会儿就想借机撒撒气。

    “你就是只老母羊发情流水,专找种羊老骚户打圈浪的急。”宋来头仗着胆子说道。

    “你就是只老种羊,浑身上下比老娘更臊,看看你那裤裆里白哗哗,湿淋淋,就像你娘的羊油泡过的。你娘那个羊头,老娘找你几圈了,要你再去催催买石灰,你娘的羊脚溜达着就像羊转圈,偷着说老娘放羊屁。”杨寡妇从地上拾起一条榆树枝敲着宋来头的头骂骂咧咧地说道。

    这后生听杨寡妇一串说出了几个“羊”字,对宋来头说:“来头叔,你咋说俺大婶没羊话,您听这串话就说了老种羊、白羊油、羊头、羊脚、转羊圈,最后还说您放羊屁。”

    这杨寡妇一听这后生的话是在耍笑她,又抡起榆树枝追打那后生,边追边骂道:“你娘才是只老母羊,羊油放羊屁……”

    这时宋守道策骡过来,不防把追赶那后生的杨寡妇撞了个仰八叉。

    宋守道见骡子撞了人,急忙翻身下鞍,从地上扶起杨寡妇,一边为她拍打着她身上的尘土,一边谦卑地说:“大婶,都怪侄子莽撞,撞倒您了,伤了哪啦?我扶您到村里药铺看看吧。”

    杨寡妇没追上那后生气不打一处来,正没面子下台阶,听这守道真心说的这些宽心诚意的话,倒也大方起来:“没啥,没啥,你大婶我身子骨就像羊架子结实哪。大侄子家里真是富,这高头大马多少钱呀?”

    守道说:“大婶,这是头骡子,是爹买的,俺不知多少钱,家里有生意,买它就是接个脚吧。”

    “哦,骡子和马都一样都是牲口呗,这么大的骡子一定会生出好马驹。”杨寡妇是属老鼠的,放下前瓜就忘了一切,刚才那火呀气呀就没了,说起话来又前言不照后语了。

    “大婶,这骡子不会生马驹吧?”守道也想耍笑她,可话说的一本正经,那语气让杨寡妇听不出个道道来。

    “哦,那这骡子可能也是个寡妇,没人配种咋会生儿子呀。”杨寡妇话一出口感到脸红,没等守道回话便急忙转了话题说:“大侄子,你家啥时盖楼呀,家里那么多的钱,就光买牲口光置地,那瓦房也该让高高啦。”

    “大婶,俺家哪有恁多钱呀,靠种地,做麻糖赚不了几个钱,能养家糊口就行啦,俺出去十几天了,看看哪里大麦能有好收成该收割了就定点,等收了秋再做麻糖,赶赶季节呀,俺刚才从观音堂下了苇子营那大坡就看到您家那楼了,真是给咱村添光啦。”宋守道说道。

    听了宋守道这后半截话,杨寡妇心里美滋滋地说道:“那就到俺院里看看吧,这楼盖成,俺那孩子还要再盖啥望京楼,说是上到楼上能看到军营那游大管家。哎,不提那龟孙了,一提那龟孙我就想起他手下那俩巴掌,把大婶打的我一想起来这脸就疼。”

    宋守道说:“俺是想看看大叔的楼院,要是用得着大侄子帮啥忙的就说一声,只要侄子能干的活,侄子我就一定出点力,也算抵俺家用您家那羊粪钱吧。”

    这一句话把杨寡妇脸说红了:“大侄子,过去的事咱都不说了,过去你就当大婶那话是羊屎羔吧,你还知道,大婶的话又臭又臊的。”

    宋守道听到杨寡妇这话,把脸转到一边偷笑了。

    宋守道把骡子缰绳拴在楼院前那枣树上,随着杨寡妇走进宋来头的楼院内。

    这时刘赖跑过来对杨寡妇说:“大婶,你家宋孬惹事了。”

    杨寡妇一听这话又懵了。

    这正是:

    收粮偏遇连阴雨,行船巧逢顶头风。

    养子最怕子生病,娇儿即使子横行。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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