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第一册○第一卷、稚虎落平阳 第九章、少教主万岁

    彩绫，彩衣！御器立于空中的众人纷纷惊醒，这不就是他们等候多时的神坊教少教主西陵蚕香吗？

    “青刚城师断剑拜见少教主！”

    “黄阳城童丹宝拜见少教主！”

    立于空中的众人纷纷恭敬的施礼道。神坊教，与崇吾派同是西北五大正教之一，教主西陵韵是真人境界的高手！威震西北武林。神坊教掌控天下纺织业，普天之下的丝布绸缎皆被神坊教垄断！有语曰：“天下丝绸源西陵！”

    紫禁城夏侯家、青刚城师家、黄阳城童家各霸丈夫国一郡，与血阳城上官家并称丈夫国四大家族，夏侯家经商，师家冶炼兵器，童家炼药，三家向来被上官家打压，不过上官家也不敢动手灭了他们，因为他们三个家族虽然没有像上官明泉那样的八面莹澈的高手，但是七窍生烟的高手并不缺乏！而且三家都有人成为神坊教的弟子！而且传言，夏侯家曾购得一枚五级上品丹药仙人境界的蕴灵丹，所谓的蕴灵丹就是蕴含某位修士真力的丹药，服用这种这种丹药，可以让服用者在一刻钟的时间内拥有那名修士的真力！除非是将死之人主动去用自己的真力去炼制蕴灵丹，以备门派或者家族危难时使用，否则通常很少有人会去炼制，因为炼制一枚蕴灵丹，就意味着要损失一名该阶级的修士！而师家据说有一把地级神兵，兵器依好坏按天地玄黄四品划分，通常情况下丈夫国的富贵人家有一把玄级一阶兵器就很了不起了！至于天级兵器，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存在，传说古时天级兵器还是有的，古籍记载：“有帝节芒，男子第一，率群魔作乱，为中央天帝，淫威四方，娲皇大怒，将其制服，镇压于华胥帝台，重整天下武道！天下绝大多数仙境以上高手一夜之间不知去向，高级修炼秘籍及高品神兵、丹药消失殆尽，天地真气大损！”

    两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少有人知巧！高阶兵器和高品丹药及修炼秘籍和充裕的天地之气令后人垂涎！

    有一把好的兵器，可以大大提升一个人的实力！至今，西北武林有九大名剑，都是地级兵器，每一把兵器都曾经令其主人越级斩杀高手！是故师家有一把地级神兵，确实令人羡慕、忌惮！

    而童家，据说祖上曾在不经意间炼制出一颗五级上品丹药震天雷，震天雷不能吃，它是变异的丹药，类似于后人的炸弹！五级上品震天雷，可以震死一名仙人！至于地级震天雷，童家也炼制了不少！各级别的震天雷炼制方法其实并不神秘！花些钱买个丹药秘方或拜个师应该就能够得到，不过很少有人会去炼制这种丹药！因为这种丹药对于自身的修为并没有好处，反而很可能会因炸炉而炸死自己，并且毁了自己的炼丹炉！而且炼丹炉一旦炼制了震天雷，那就意味着他不能在炼制其他的丹药！而低级炼丹炉炼制的丹药失败率很较大，别的丹药失败了还不至于死人，震天雷一旦失败了，那炼丹者就危险了！炼丹师地位尊贵，很少有人会去冒这个险！也没有人会浪费一个好的炼丹炉！世有地炉榜，上面有炉四十九，都是地阶之上的品级，炼丹炉二十五个，炼器炉二十三个，而炼制震天雷的，只有一个震天炉！当然，震天炉并不在童家手上，而是作为迦南教的震教之宝存放在天雷堂，供天雷堂堂主练雷之用。童家虽然没有震天炉，但他们的震空炉也是玄阶六级的品级，并且更有一朵十八代火种作为镇家之宝，世上神火分为十八代，每代神火一生只能衍生二火，而当今丈夫国为人所知为人所用的也就童家的这一朵十八代火。

    因为夏侯、师、童三家素来也受过不少上官家的气，所以此刻见到他们挨打，心中甚是高兴！上官家这回丢人，绝对丢人！

    “免礼！”西陵蚕香瞥了一眼众人，摆手道。此刻的她可没心思和他们废话，又冲下面众人喝了一声：“快住手！”她眉头紧蹙，心想看来不动手是不行的，从怀中取出玉蚕，正要发飙。

    “还不住手！”童丹宝脾气较为暴躁，见打斗的众人丝毫不听西陵蚕香的劝阻，有意在西陵蚕香面前露一手，讨好她。右手袖袍一抖，指上夹着四枚二级下品震天雷，一声怒喝，便往地上众人投去。

    “轰……”

    “啊……”只听阵阵哀嚎伴随着几声震天巨响传出。

    “震天雷……”师断剑看着地下的景象，有些震惊的呢喃道。震天雷难得，虽然知道童家震天雷多，但随手就是几枚震天雷，也太浪费了！想想如果和童家打起来，这震天雷可就是个威胁了！

    “快……住手……”夏侯庆见童丹宝出手讨好西陵蚕香，眉毛微皱，震惊之余忙运气吼道！

    “啊……”只见大多数人都抱头堵耳哀嚎！一副痛苦之状。

    “瞎吼功！！！”听见夏侯庆拖着长音的音波功，看见下面众人掩耳哀嚎之状，师断剑再次震惊的呢喃着！要是临阵对敌，夏侯家的瞎吼功攻人心神的功夫可是可以让敌人吃很大的亏！

    “你们快住手！”西陵蚕香见童丹宝和夏侯庆接二连三的出手，忙冲他们喝道！他是要众人住手，但并没有想帮助上官家伤害众人！而且如果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上了姬云一方的人，那自己岂不是对不起姬云！

    “是……”童丹宝和夏侯庆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心中不知西陵蚕香的意思，只道是西陵蚕香要帮上官家遂出手，可看西陵蚕香的表情，似乎对自己的举止很生气，是故有些慌忙的停手，拱手应道。

    “拜见少教主！少教主要为我们做主啊！”由于童丹宝和夏侯庆的刚刚的干预，打斗已然停止，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空中，眼神满是愤怒，因为刚刚童丹宝的震天雷和夏侯庆的瞎吼功杀了不少人！而其他大家族的众高手纷纷把头望向空中，见来了这么多高手，很可能是敌人，心中有些震惊！上官飞虎抬头一见西陵蚕香，急忙求救道。

    “怎么回事？”西陵蚕香面色冷若冰霜，不温不火的开口问道。

    “启禀少教主！我们奉命收购黄土城外峚山的桑树，不料姬家不仅不卖，还蛮横不讲理的动手打伤劣侄！我们上姬家本想讨回公道，怎料姬家既然召集众人，企图谋杀我们！请上官家住为我们做主啊！”上官飞虎厚颜无耻的说道，听得众人暗暗咬牙发恨！

    “启禀少教主！绝无此事！是上官家与抢夺我姬家褐铁矿再先，并且恶语相讥，我们被逼无奈只好和他们动手！至于桑树一说，我们绝不知巧！”上官家老祖宗见状，心中已然知巧此人是西陵神坊教少教主，忙躬身拱手道。姬云等人则是错愕的看着西陵蚕香，很是震惊、茫然。

    “启禀少教主！那桑树便是长在褐铁矿上的黄土之上，我们绝非是为了褐铁矿，只是为了取到桑树而已！”上官飞鹰忙强词夺理道。

    “嗯！知道了！这件事暂且不谈，姬前辈，我们西陵家的神蚕喜食桑树叶，姬前辈可否相赠！？”西陵蚕香很是客气的说道，毕竟眼前这个人可是姬云的爷爷，这次出来喝止显然已经是偏向了上官家，万一一个处理不好，姬云憎恨自己可不妙！不知何时，她的心里已经把姬云看得非常重。

    “圣教看得上我姬家峚山上的桑树，是我们的荣幸！我们自当双手奉上！再说了，桑树是野生的，并非姬家所种，少教主无需顾忌姬家！”姬家老祖宗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

    “那就多谢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大家散了吧！至于今天伤亡的百姓！明天来姬家领取安抚费用，受伤的没人二十两，死亡的五十两！你们四大家族，每家拿出一千两来，明日送至姬家，不够的话就来福来客栈给我讨要，我会在福来可摘暂居一段时间！没异议吧！”西陵蚕香有条不紊的说着，话语中不容反驳。

    “我师家愿出五千两！”师断剑刚刚没有抢先献媚，原本有些懊恼，但见众人马屁拍到马腿，心中又偷着乐！此刻一听，不甘落后，急忙开口道。

    “我童家愿出一万两！”童丹宝忙跟着开口道。

    “我夏侯家愿出两万辆”夏侯庆不甘落后的道，众人都是想要讨好西陵蚕香！

    “我上官家愿出两万两……”四家当中夏侯家最为有钱，他上官可不敢和他们比，两万两！上官飞虎有些肉痛，但是，只要能够讨好西陵蚕香，那就值了！

    西陵蚕香满意的点点头“嗯！很好！今年你们四家可多加一个入神坊教的考核名额！”

    “多谢少教主！”四位家族长者脸露喜色，急忙躬身道！这两万两，值了！神坊教，可以说是位列五教之首，进入神坊教，前途无量！

    “嗯！姬前辈，那每人的补偿就加一倍，不够的你补上，有剩余的话就归你！”西陵蚕香话毕降到姬家大院之中，众人也纷纷落到大院中。西陵蚕香这一手显然是偏向姬家，四大家族纷纷暗暗妒忌不以！众平民纷纷拜倒，直呼圣女万岁！

    西陵蚕香一落地，下意识的看向姬云等人，风无霜率先走上前，很是鄙夷的看了上官飞虎等人一眼。

    “拜见风小姐！”上官飞虎见到风无霜，急忙躬身道，众人一听，也纷纷拱手致敬问候！风小姐，自是神坊教副教主风萧萧的爱女风无霜。

    风无霜随手一摆，免礼！随即冲上官飞虎道：“为了你这破事，本小姐还饿着肚子呢！你们这些臭男人还真是没教养！动不动就动手！现在丢人了吧！”

    “风小姐教训的是！我们已在福来客栈订下黄字包厢！请少教主和西陵小姐移驾用膳！”上官飞虎连气都不敢生，讪笑的说道。

    “我们师家在福来客栈定下了玄字包厢！”

    “我们夏侯家订了天字包厢！请少教主移驾用膳！”夏侯庆也开口道！

    “我们童家也定下了地字包厢，恭候少教主和风小姐多时了……”童丹宝呐呐的说道。

    “原来天地玄黄四间包厢是你们定的啊！……”风无霜很是好玩的笑道，姬云众人不由得想起刚刚杜酒杰原本想开这四件包厢的其中一间宴请西陵蚕香等人，谁知都被预订了等候西陵蚕香前来，是故西陵蚕香等人也只好在楼下随便用膳。

    “姬公子，那我们先行告退了！姬前辈，我们先行告退！来日再来造访！”西陵蚕香本来想邀请姬云等人一同前去，不过看到姬家现状，也知道他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的，是故告辞道。

    “嗯！随时欢迎……”姬家老祖宗和姬云同时回答道。姬云此刻还是有些震惊，见西陵蚕香跟自己道别，忙开口道。

    “哥们！先走了！”风无霜双手放在背后，笑着跟姬云耸耸肩，与西陵蚕香并步离开。

    “爹！叔叔，我被人欺负了！……”忽然一阵呼声从大门外传来，紧接着人群中让出了一条道，只见上官鹤气势汹汹的走过来，见众人让道，他的眼角余光尽是自傲和鄙视。

    上官飞豹等人闻声眉头一皱，生怕自己的儿子做出什么令西陵蚕香反感的事情，开口刚欲阻止，岂料上官鹤一眼就看到了西陵蚕香等人，未等上官飞虎等人开口，便指着西陵蚕香和风无霜嚷道：“好，好！你们也在这里！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爹，就是她们，还有他们！”上官鹤不识时务的自以为可以报仇叫嚣着，根本没注意到上官家众人那铁青的脸色“爹，这两个婊子和姬家的那群杂种打我了！爹爹……”

    “狗东西，滚！”上官鹤的替我报仇还未出口，就被上官飞豹一掌打飞，上官飞豹打完那一掌，立即转身慌忙朝西陵蚕香下跪，恳求道：“少教主恕罪，少教主恕罪！都怪贱人我教子不严，冒犯少教主！请少教主开恩，请少教主开恩！”说着上官飞豹忙不停的磕头，上官家众人也都齐齐下跪磕头请求恕罪。

    此刻西陵蚕香面无表情，风无霜一脸冷笑，而其余三家也是一脸惶恐，纷纷叫骂上官鹤混账。与此同时，他们的心里都是又喜又惧，喜的是上官鹤胆大妄为竟敢辱骂少教主，上官家可能要吃苦头了！惧的是，少教主一生气，牵连到自己那如何是好！姬云等人则是一脸气愤而又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上官鹤。

    “杀了这混小子！竟敢口出狂言！”童丹宝煽了一阵风！

    “真是不识好歹，竟敢冒犯少教主，罪不容赦！”师断剑也加了把火！

    “胆大包天，死一万次都不足抵过！”夏侯庆更狠，直接往上面洒油。

    身受重伤，口吐鲜血的上官鹤此刻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蛮横惯了的他此刻有些发应不过来，如果不是身上伤口传来的阵阵剧痛，他真的怀疑是在做梦！

    “少教主饶命！看在我叔叔的份上，请少教主开恩！”上官家众人集体磕着头，都不敢抬头看西陵蚕香等人，上官飞虎没听到西陵蚕香的声音，心中料定此刻的她定是怒火滔天，只好搬出自己的那个给西陵蚕香母亲当郎的叔叔上官飞凰来。

    上官家为何如此惧怕？在这个实力为尊、女子为尊的世界，丈夫国本就仰仗崇吾派和西陵神教才得以生存，而上官家能在丈夫国如此嚣张除了上官明泉是丈夫国第一高手外，主要还是依仗着与西陵家联姻以及上官龙腾在崇吾派担任长老，作为西北五大正教之首的神坊教，教主西陵韵是名副其实的真人，而且据江湖传言老教主西陵玉蚕很有可能已经修成仙人！而上官家修成八面莹澈的上官明泉虽然号称丈夫国第一高手，但是神坊教的长老八面莹澈以上的可不止十指指数！所以作为西陵韵的独女，西陵蚕香可不是他上官家所能惹的。

    “你叔叔？你想拿你叔叔来压我？”西陵蚕香也不是凶残之辈，见上官家如此不要尊严的求自己，气也差不多都消了，本想开口饶恕他们，岂料他们竟然搬出了上官飞凰！上官飞凰作为西陵韵得宠的小郎君，为人品行不错，但是西陵蚕香的父亲却也因此而失宠，是故常常独守空房偷偷落泪！身为人女，自当站在自己的父亲这一边，是故在他眼里一直把上官飞凰当成一个迷惑自己母亲，挑拨她父母感情的狐狸精！

    “下人不敢，下人不敢！少教主开恩……”上官家众人一听西陵蚕香语气变冷，心又乱了一分，纷纷求道。

    西陵蚕香看着众人一副奴才相，有些不屑但又有些不忍，她抬头看了看姬云，随即冲姬家老祖宗拱手作揖道：“姬老前辈，基于上官家对您的冒犯，上官家的如何处置有您来决定！”

    “姬前辈，晚辈不识抬举，冒犯您老人家，求您网开一面！放了我们，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上官家……”上官家众人此刻为了活命，那是见了谁就求了，如果换做平时其他的事情还好，他们完全可以让上官飞凰出面解决，而不必如此惧怕西陵蚕香，可如今是上官鹤当面辱骂西陵蚕香，性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就算上官飞凰在西陵教主面前多得宠，辱骂西陵教主的独女无疑是在她脸上狠狠的甩一巴掌，如果西陵蚕香要深究，上官家难免吃不了兜着走。

    姬家老祖宗见况，不顾众人那义愤填膺的丛勇，朝西陵蚕香做了一揖，很有长着风度的开口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上官家日后不再作恶，少教主就放了他们吧！”

    “老前辈好气量！蚕香佩服！”西陵蚕香朝姬家老祖宗抱拳佩服道，随即对上官家一众道：“看在姬老前辈的面上，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但是！假若让我再听到你们上官家在欺男霸女、恃强凌弱，到时休怪我西陵蚕香对你们不客气！”

    “谢少教主，谢少教主开恩！”上官家众人如逢大赦，拼命的道谢，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也彻底松了，日后只要不出现像上官鹤辱骂西陵蚕香这种傻吊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上官飞凰应该都能罩得住。

    “跪得很舒服吗？还不起来，本小姐已经饿了！”风无霜略带讽刺的道，她最看不起这种人了。

    “是是是，小的该死，这就去福来客栈，这边请！……”上官家众人听到风无霜的话语一个个的才都满头大汗的站起来，上官飞虎冲旁边的人仆人大声吩咐道：“来人，备车！”很快在姬家门口就来了几辆马车，众人略微做了道别，齐齐赶往福来客栈。而可怜的上官鹤自始自终都不曾开口说半句话，在西陵蚕香等人离开后才被仆人扛上一辆马车，直到马车开动他才醒了过来，擦了擦额头，才惊觉自己早已全身冷汗。

    是夜，姬家众成年男子汇聚一堂，经过今日一战，大家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脸色或多或少的都带着些许疲倦，同时夹杂着丝丝欣喜，因为姬常喜才三十有余，竟然达到了七窍生烟的境界，他们姬家兴起有望，一想起数十年前姬家的风光，众人不由得有些感慨。

    “四弟，隐藏着好深啊！什么时候修成七窍生烟的？”姬常乐开口拍了拍姬常喜的肩膀，笑道。

    “也就一个多月而已，不是藏着，只是大家也没问，我就没说了！”姬常喜憨笑道。

    “很好，很好！跟你父亲一样出色！不愧是我姬家男儿，不愧是无忌的儿子！你父亲在天之灵也该感到欣慰了！”姬老祖宗很是欣慰的说道，说话间不由得又想起姬无忌，众人不禁有些黯然。

    “爷爷放心，我一定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保护姬家，不让任何人欺负我姬家人！”姬常喜慨然道，一股斗志凝聚于心。

    “你是我们姬家人的骄傲！你父亲的仇，就靠你了……”

    “对了爷爷，今天为何替上官家求情，让西陵少教主灭了上官家多好！”姬常乐开口有些不甘心的不解道。

    “是啊，父亲，上官家欺人太甚，为何替他们说话？”姬无机也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们想的太简单了，你当真西陵蚕香真的会为我们灭了上官家？别忘了上官家的上官飞凰可是神坊教教主的郎君！少教主她其实心里并不想对上官家做得太过火，但上官鹤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胆大妄为，如果少教主随随便便饶恕他，可能会让人以为她是怕了上官飞凰，而如果真的做得太过火了，她日后可不好和上官飞凰见面。于是她就把这个问题扔给我们，算是卖我们一个面子罢了！”上官家跟自己可能有杀子之仇，岂能轻易忘记？岂能随便饶恕？至少姬家人没这中肚量。

    “哼，仗着一个上官飞凰就能胡来！早晚会栽跟头！……”姬常乐很是不爽的道。

    “云儿，西陵家我们高攀不起，跟少教主当朋友很好，但是太近了就不好了……”姬老祖宗忽然看着姬云说道。

    “为什么不好？上官家仗着上官飞凰就这么嚣张，如果云儿和少教主好上了，那我们……”姬常乐不假思索的开口道。

    “胡闹！”姬老祖宗开口打住姬常乐的话语，姬常乐忙住嘴，心里清楚自己说错话了！姬老祖宗做了个轻度深呼吸，接着语气平静的开口道：“跟西陵家联姻，你知道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要以女子问尊，意味着要为人郎君！意味着要和他人共侍一妻！一点男人的尊严都没有，我姬家男儿岂能如此？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宁可站着死也不弯腰活！他上官家为了地位能卑躬屈膝，我姬家不能！”能，怎么不能！能够提高姬家的地位，牺牲姬家某个人的尊严还是值得的！而且真的没尊严吗？行走江湖，一听神坊教教主的郎君，绝对是响当当的人物，只是丈夫国等几个国家固守自封罢了，如今世上有几个国家的女人不是五郎六君的？所以姬家可以，姬家的所有人都可以，但是，姬云不可以！

    “老祖宗，你放心！我跟蚕香只是朋友，不会有过线的行为的！”姬云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道，他对西陵蚕香是有好感的，但他现在要认真爱虞怀芳！再说了，让他和别人共侍一妻，从小生活在丈夫国的他打死也不愿意。

    “那就好……”姬家老祖宗和姬常喜四兄弟都松了口气。

    夜半色漆，繁星点点，照阔姬云心胸。他站在床边观星赏夜，思索着人生，思索着明天，忽地想到上官家是靠上官飞凰为人郎君而得的，不由得吟道：

    “男儿志四方，

    岂能为人郎？

    权位自己襄，

    死也把头昂！”

    尊严，说的容易，其实做起来很难！世人所热心的大多是沽名钓誉，有时候为了利益，有时候为了虚名，很多人都会放弃尊严。而有些人，不想弯腰，却被这个世界，磨弯了脊梁、压弯的膝盖！就像姬云最初的下跪，好没尊严！

    或许吧，真正的尊严在心里，是值得不值得，该不该，而不是愿不愿意，委不委屈。有时候弯腰屈膝的并不丧失尊严，有时候脊梁骨挺得很直，却早已尊严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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