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等待

    费尔走到了冯浩的小隔间，运用感知，感受着冯浩的变化。脸上的表情逐渐惊讶起来。

    威廉也感受到了从冯浩修行的地方，传来的这种奇怪的变化，他随后走来了，看到费尔的表情也非常新奇，这已经是第二次威廉看到费尔如此表情了，而且这两次都和冯浩有关。不过这个冯浩倒也是有资格让费尔老师这么惊讶了，这么快，应该是又突破了吧。这才多久，便由一个对魔法一无所知的人，一步步突破到了法师的境界。不过也好，这么快突破，如果能熬过这次魔潮，成为法圣应该也不是难事，有他在到时候自己也未尝不能争一争这艾莫斯的王位。

    威廉不知道，费尔此刻的惊讶绝不是因为冯浩能够这么快突破到法师境界。费尔已经是高阶法师，其实离半圣也没有多远，只要悟了，立刻就是半圣，要不了几年，成为法圣也容易的事情。但是如果没有找到进入半圣的法门，一辈子卡在这里，也不是不可能。而成为半圣的关键，就是精神力的凝炼程度。此刻，在他的感知中，冯浩的精神力就像一柄小刀一样，这种感觉就和他父亲给他的感觉颇为神似，只不过他父亲的精神力还带有一股如山的压迫力。但这种如刀的锋锐性，正是精神力凝聚到了极致，成为液态后的一种表现。因为包括自己在内的法师，由于精神力还不够凝炼，所以去感知液态的精神力时，就会有这种感觉。这就好比刀之所以比纸张锋利，是因为刀的材料远远比纸张凝炼，所以刀能够打造得锋利。而普通的纸张，再怎么打磨，都无法变得锋利。精神力一旦散开，其实就是一丝丝的，一旦自己松散的精神力，碰到凝炼度远超过自己的精神力，就像毛发碰到了锋利的刀刃，一下子就会断掉，让自己产生一种被割伤的感觉，这也是这种锋利感的来源。

    冯浩能给自己这种感觉，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个怪胎竟然在精神力的凝炼程度上，已经接近法圣的程度，这也意味着，只要这个家伙继续修行，就一定是一个法圣。而且费尔还知道，一旦精神力足够凝炼了，就可以吸收空气中游离的精神力元素，精神力的成长速度和成长极限会远远的甩开其他人。如果之前费尔觉得冯浩有三成把握步入圣阶的话，现在他有九成把握可以担保冯浩可以步入圣阶。

    想到自己这一脉能够出这么年轻的一个法圣，以后又可以有上百年的时间独步艾莫斯了，费尔心里也不禁一阵火热，自己作为他的老师，日后的好处也有不少，找他打探一些冲击圣阶的经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能够得到两个法圣的全力指导，这样的殊荣，这个世界上，除了圣光教会的圣子之外，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吧。

    感觉到冯浩的精神力正在稳定的增长，费尔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于是没有多做停留，顺便带着威廉一起退出了小隔间。出来之后，费尔招收，叫来一个魔法学徒，对他吩咐道：“你再找两个性子安静、办事仔细的人来，你们三个人轮流守候在这里，一旦里面的人醒来，无论有什么需求，你们就按照他的需求办。记住，不要惊扰到里面的人修行，如果他有什么不满意，你们就不要在这里干了。”

    这个魔法学徒听到这里，打了个哆嗦，连忙答应下来，立刻就去叫人了。

    费尔则和威廉守在这里，临时给冯浩把门。

    威廉不解的看着费尔，轻声说到：“怎么了，老师，发生了什么吗？”

    费尔看看四周暂时没有外人，对威廉说到：“你知道成为法圣的关键么？”

    威廉回答道：“我曾经在父亲的书房里看到过一本笔记，上面说到，有两点，一是高度凝练的精神力，这种凝练程度起码要超过普通法师精神力凝练程度上百倍。另外一点是及其庞大的精神力。”

    费尔点点头，说到：“也不算错，不过其实成为法圣的关键只有一点，那就是极其凝练的精神力。一旦精神力凝聚度达到一定的高度，就可以吸收空气中游离的精神力。那个时候精神力的成长会非常快，而且恢复起来也比普通的法师快很多。看上去一个法圣如果精神力消耗殆尽后，也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恢复，但是要知道，一个法圣的精神力容量比一个法师要大上百倍，所以他们的恢复能力其实也是比一般的法师快上百倍。”

    威廉听到这种秘闻，心里也是非常震惊，如果这个法圣还能在战斗中恢复法力，哪怕只有一半的速度，这也意味着他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一个法师的精神力容量的精神力。换句话说，如果只是施放一些低精神力消耗的法术，法圣可以近乎不间断的施放。但是他还是不解的问道：“这和冯浩有什么联系么？”

    费尔只是看着门口，淡淡的说到：“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是他的精神力的凝炼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我。”

    这下威廉也露出了一副无比惊讶的表情，嘴半天都没有合拢，心里半天翻来覆去的只有一句话：“他的精神力的凝炼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费尔老师！”

    很快三个魔法学徒就来了，除了之前的那个外，还另外来了两个女学徒。这两个人一看就是那种很本分，很安静的女孩子。

    他们对费尔行了一个学徒礼，便等候费尔的指示。

    费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道：“你们轮班好好候着，有了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绝对不能怠慢知道么？”

    三人轻轻的说了声是，之前的男学徒便先留下了一名女学徒，和另一名女学徒则去旁边的学徒休息室休息，准备等会去换班。

    费尔拍拍威廉的肩膀，说到：“如果以后有一个法圣倾向你，你就算是去封地，也可以放手施展自己的理想了。一些东西，到时候，你也未必没有份。不过你也要好好努力，别被甩的太远。否则，容易被人轻视，知道么？”

    威廉回过神来，点点头，不过显然还没有完全缓过劲来。

    冯浩这一次，一修行，竟然足足过了两天两夜。

    费尔和威廉每天都会来探望七八次，这让守在这里的学徒也非常惊讶。一个能让大·法师和王子频繁探望和极度关注的人，恐怕也不简单，所以他们的积极性也渐渐高涨了起来。

    每探望一次，费尔就感觉到冯浩的精神力强大了一分，现在已经稳稳进入了初阶法师的境地，而且正在坚定的向中阶法师的精神力程度迈进。费尔心里叹道：“或许除了一些基础知识之外，或许很快自己就没有什么东西可教他了。”

    威廉则发现，冯浩给自己的精神力压力越来越大。这种压力来自于和索斯类似的精神力性质，那种深入脑海的锋利感。这让威廉越发肯定，冯浩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名圣法师。

    在旁边的索普，这几天来，心里也是感到无比的震惊。他活了不知道多少个世纪，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在法师境界的时候，便有了法圣的精神力特性。随着精神力的吸收，他的灵魂力也得到了极度的滋养，快速的成长起来。或许等他此次修行结束，自己可以就直接教他后面的修行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