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学习

    费尔点点头：“确实，虽然没有按照我的想法，让你完全越级施放法术，而且施法时间增加了五层，但是火球术的威力已经大大提升了好几倍，非常接近陨石术了。这样的法术，在近距离，我也不敢硬接，只能引导或者化解。”

    威廉平复了一下心情，对费尔补充道：“我想，如果我多多练习，施展的时间应该还有缩短的空间。而且这样施法，对精神力的消耗没有想象中的大，稍微休息，我还能再来一次。如果是专修火系魔法的元素法师，或者高阶法士，威力还可以更大，也许真的可以发出陨石术。”

    费尔再次叮嘱道：“你们要保守今天的秘密，以后只有我们自己的人，才可以传授这个技巧。冯浩，虽然你还没有学会冥想，但是今天我正式收你为我的弟子，以后我单独教授你魔法。等回到我的魔法塔，我会正式向其他学徒介绍你。”

    冯浩很高兴：“多谢老师，能得到您的认可，我非常的荣幸。”

    中午休息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了冯浩已经正式成为了费尔的魔法学徒。埃鲁克也非常高兴，现在俨然一副冯浩追随者的架势。

    在下午的旅途中，冯浩从费尔那里知道了这个世界职业的划分。

    这个世界的职业一般分为四个阶段，每个阶段三个级别。像法职就是学徒、法士、法师和法圣。但凡能够成为法圣的，一般都会有一个五层的魔法塔，而法师一般只能修建一个三层或者四层的魔法塔。并不是财力不够，或者层数有什么象征，而是因为真正的法师塔，需要大量的法职在其中，而且只有真正达到那个程度的法职才能做到。一个五层的法师塔，需要在第五层布置至少一个六级的防护或者攻击魔法，再加上一个世界魔法。如果没有这个能力，就建造五层，只会被人家耻笑。这就好比明明是一个二流的国家，却总在想着承担世界一流国家的责任，希望能够得到别人的认可，最后只会徒增笑柄。

    另外这个世界的职业并不只是限于法职，战职，还有很多其他职业。比如阵法师，可以镌刻强大的法阵或者各种功能的法阵。比如铸造师，可以铸造出各种特性的金属。比如指挥师，可以发挥士兵的战斗力或者以更少的损失达成更多的战斗战略目标。还有治愈师、牧师、德鲁伊、蛊师、刺客、弓箭手、机械师、建造师、铭文师、镌刻师、附魔师、烹饪师等等，各种职业，多不胜数。不过总的说来，分为五类：法系职业，战斗职业，生活职业，医务职业和神职，但是有些职业可能会处于某几类的交叉职业。这样划分类别，完全是依据每种职业所利用的力量不同来决定的：法系利用的主要是魔法元素的力量；战斗利用的主要是身体力量；生活职业利用的人的智力和创造力；医务职业利用的药物的力量；神职利用的是神力。据说在上古时代，神职非常发达，各种神术也非常繁多和巧妙。但是上古战争之后，神职就没落了。除了光明神系的少数几个主神外，其他的神已经很难回馈力量，来支持信徒施放神术了。

    学习了一下午，晚上准备露营的时候，冯浩一边帮助整理营帐，一边感叹：“这个世界还真是复杂啊，光是了解一下职业划分，就发现异常的繁复。不过这样也更加有趣，自己也许会有更多精彩的经历。”

    由于能凝聚魔法火焰，冯浩还协助生火。海法他们将一些干粮和路途中打来的野味整理了一下，弄成了一大锅浓汤，几个人分批吃掉了。不得不说，在这种没有任何污染的环境下，又是野味，即使没有什么太多的调料，也是让人大饱口福的。冯浩如果不是担心晚上学习冥想，吃太多了会难以进入状态，说不定也会像埃鲁克一样，吃得肚子滚圆的。

    吃过晚饭，费尔就和冯浩威廉进入到主帐中，先给冯浩讲解一些魔法的基本知识和概念。威廉学过的，费尔就让威廉讲，遇到威廉有遗漏的或者不清楚的地方，就自己来讲。威廉也非常专心，因为他明白，这是老师在借助这个机会在打牢自己的知识基础。让他们意外的是，冯浩问的问题，有时候也非常深入，一些思路，连费尔都觉得非常有价值。

    通过这些讲授，冯浩大致知道了法职发展的过程：学徒主要是感知元素以及元素性质，并学习和积累相关经验。法士阶段，就可以利用这些性质和知识来使用法术，同时更加深入的了解各个元素之间的关系。到了法师的阶段，就可以开始了解规则，并且运用规则来施放法术，提高法术的能力或者降低法术的要求。而到了法圣，一般是指那些掌握了至少一个法则的法师。利用法则来研究新的法术或者改良已有的法术。传说中还有法神，但是如何进阶到神级，已经没有什么人知道了，而且已经上千年没有听说过新神的诞生。所以这个级别已经没有人再提及了，但是作为传统，保留在了学徒的课程里面，其实也是大家希望有某个天才重新走出一条通往神的道路。

    感知元素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费尔凝聚某一种魔法元素，增加该元素的强度，然后让威廉和冯浩去感知。另外一种就是观想，然后和凝聚的元素进行对比，再改进观想。冯浩觉得这真是一套非常严密的学习方式，即观察-思考-实践-再思考-再实践，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认识的不断提升，人对魔法的认识会达到一个非常高的程度。冯浩觉得这种方式虽然慢一点，但是比自己在原来的世界里面要好很多。原来只是拼命的学习和记忆，然后就是考试，根本没有什么实践，学到的都是书本上的知识，很难转换为自己的能力。

    由于冯浩现在还不能直接凝聚元素，只能通过一些技巧凝聚元素，费尔自己凝聚元素让冯浩去感知。费尔觉得平静的元素比冯浩凝聚的那种动态的元素更加适合初学者。威廉则是自己凝聚，自己感知，当然他还是可以感知费尔凝聚的元素，学习费尔凝聚元素的方式，了解费尔的精神力强度，明白自己的差距在哪里。

    这一次，冯浩还是感知的火元素，因为费尔觉得火元素是最活跃的元素，也比较容易被人感知。等到冯浩熟悉了，并且精神力再成长一些，就可以依次开始感知土元素、水元素和风元素。而且元素之间也有一些相似性、相生性和相克性。通过这样的一个步骤，即可理解相生性，相似性和不同之处，也为最后理解相克性打下牢固的基础。

    不得不说，这种古老的教学方法，有很多独到的地方。在现代化，批量式教学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人，还真是非常佩服。

    不过冯浩不知道的是，由于费尔和威廉非常看中他的潜力，所以才花费这么大的精力来教导他，如果是其他的学徒，除非有非常出众的背景，否则只能从打杂开始。能不能学到东西，还要看老师的心情，心情好就教一点，心情不好什么都不教也是存在的。

    不过即使这样，也还是有很多人想去做学徒，因为即使在某个法师手下打几年杂，处理一些魔法材料，也是非常了不得的经历。凭借这些，就可以在一些附魔师，阵法师，镌刻师那里找到一份工作，得到一份体面的生活。毕竟法师也不可能要一些太笨的人，或者粗手粗脚的人。而且学徒工作的时候多少要运用一些感知，这样他们的感知要远远超出常人，对于感知的运用也普通人要熟悉得多，所以也非常受法系生活职业的人欢迎。另外军队和贵族也愿意招收一些这样的人来操作一些魔法仪器或者阵法，待遇也非常不错。这样，在民间，就给人一种错觉，凡是和魔法沾边的职业，哪怕是个学徒，也能有非常不错的前途，进而人们也就觉得法师是非常尊贵和强大的了。

    讲完这些，费尔看看时间，于是开始单独和冯浩讲解恢复性冥想——默想的要点，并且将冯浩留在自己帐内，让冯浩晚上就在这里练习。

    随着费尔的讲解，冯浩发现这个和佛教的入定非常相似，由于社会资讯的发达，关于入定的资料冯浩也有不少，甚至还参加过一个寺庙的参禅培训班。虽然不能达到真正的入定，但是那是因为在那个世界，其实自己内心里还是不太相信这些的，只是希望能放松自己而已。可是现在，冯浩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接受的了，即使有个大胡子海盗，拿着定向能武器，蹦出来说自己是神，冯浩也不会觉得好笑，而是会去求证一番再决定——何况这个世界还真的有神！

    冯浩这次入定，不再有任何的质疑，也不再有任何的怠慢，认认真真按照费尔的指导，结合自己的认知，一步步的开始默想，从而开始了冯浩涉足法职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