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许灵、玄木

    新的一卷，新的开始。云梦会继续努力，希望能得到大家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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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如刀割，雪似鹅毛。

    万物覆盖在雪花之下，这是一片晶莹的世界。一切污秽都被净化，或者说一切都被掩埋。

    一辆马车在官道上不紧不慢地行走着，车后面是两行长长的行迹，还在不断地向前延伸着……

    车厢内，姚远和菁菁两个人盘坐着，舒适而又悠闲，姚远随手从车厢的一个角落里摸出一壶酒，喝了起来，姚远本不喝酒，但是在特训营的时候也经常陪着唐刺喝酒，于是便喝起了酒。这酒不够烈，是平常的米酒，喝起来还有一点甜，姚远喝酒只是为了消遣，并非是为了买醉。菁菁静静地看着，只有在姚远的身边，她才有安全感。

    “吁……”车夫停下了马车，连马也紧张地嘶吼起来。

    姚远探出头，一个身着蓑衣的人立在前方。

    他的面容很冷峻，眉毛上，头发上都已经沾满了白雪，他不知已经在雪地中站了多久。看见姚远，那人似有所察觉，缓缓地抬起了头，他的眼神冷漠，如万古不化的寒冰。

    “这位兄弟，可否上车一叙？”姚远诚恳地邀请。

    那人似乎思索了一番，也不见他有何动作，再见到时，他已经在车上了，他的到来，似乎让车厢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多，他的表情、他的眼神、甚至他的血液都是寒冷的。这样的陌生人来到，菁菁不自主地向姚远靠近点，似乎很害怕。

    “喝酒吗？”姚远问道。

    “不喝！”

    “喝一点吧，算我请你的！”姚远递出了酒壶。

    接过酒壶，那人一饮而尽。

    “我是来杀你的！”

    姚远没有意外，他早知道来者不善，不过他知道在眼前这人面前自己没有抵挡之力，索性坦荡一点，更何况，他觉得两人似乎有点熟悉，但姚远肯定自己没有见过对方。

    “在下姚远，不知道有何得罪？”

    “许灵，受人之托。”那人报上姓名。原来是许灵，乌托帝国的新起之秀，十二级战士。

    对于这许灵，姚远有所耳闻，有关他的来历，无人知晓，只知道莫叶大帝有一次外出，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个受伤的人，以后莫叶大帝身边就多了一个这样的帮手。后来有人见过他出手，出手便是剑芒，所以，他是明确的十二级战士。

    也只有修出剑芒的十二级战士，才让姚远有一种无力抵挡的感觉。

    “我们见过吗，为何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姚远继续问道，没有因为许灵说出他来的目的，而有其他的动作，在十二级战士面前，一切无用。

    “秦寿！”

    姚远恍悟，自己两次和秦寿交手，暗中都有人阻止，原来就是这许灵，不过以许灵的能力似乎不仅仅是阻止，但是他确实就是简单地阻止了。

    想来，许灵也是最近才要杀他的，也就是说，许灵有收到另一个人的指示，这人显然不是秦寿，否则当初秦寿就会让许灵杀了自己。

    也不可能是莫叶大帝，时间来不及。

    这么说，还有其他人掺和到其中，这人是谁呢？

    刹那间，姚远分析出很多，但是没有一条有实际的作用。不过姚远知道，今天自己是不会有危险的了。如果要杀，许灵应该在就动手了。

    “谢谢你的酒，我今天不杀你。”许灵很认真的说道。

    姚远一笑。

    “我下次再杀你！”许灵还是那么认真。

    姚远依旧一笑，“也许下次你就杀不了我了！”

    “我知道你的潜力很大。”许灵亲眼见过姚远和秦寿的实力对比，自一开始的勉强对敌，到后来轻易解决，无一不说明姚远绝非池中之物，“不过我既然说了下次杀你，今天就不会动手。”

    “难道我的命就值一瓶酒？”

    许灵没有说话。

    “不许你杀姚哥哥，他是好人！”菁菁勇敢滴站了出来，一开始他躲在姚远后面，听说许灵要杀姚远，她又站了出来，尽管她的力量很柔小。

    “你妹妹？”

    “算是吧！”

    许灵猜出了菁菁的来历，和他很相似，许灵在幼年的时候同样也是街头乞丐，后来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救了他，然后他遇上师傅教他习武，本来以为习成后就可以出去找到那个救他的人，不过却发生了意外，差一点走火入魔，被莫叶大帝救下，从此，他就在莫叶大帝的身前。

    不过许灵也在一直寻找那个人，直到现在也没有放弃。

    “好好对她，不过我还是会杀你，但只会出手三次，算上今天的，我还会出手两次！”

    “要是三次都杀不了呢？”

    “那我们做兄弟！”

    “好，我等你来，到时候再一起喝酒，哈哈哈！”姚远丝毫不担心自己，反而大声笑了出来，能遇上许灵这样的人，也是一大幸事，这样的人，和他一样，都是极重感情的。只要能化解三次杀机，他们就是一生一世的好兄弟。

    “你是个特别的人！”许灵感觉姚远和别人不一样，那种云淡风轻的气质，是无法伪装的，只有真正洒脱的人才能如此。只是，他能发现姚远和别人不一样，却没有察觉他们本是一路人。

    “我们都是特别的人！”

    许灵没有在说话，身子一闪，消失在雪地之中。

    “或许我们不久就会再次见面的。”姚远喃喃道。

    洞府之行，这样的人也一定不会错过。

    ……

    出发前，唐三告诉姚远洞府那边发生了一点意外，似乎几大家族的隐世不出的老祖都惊动了，几人正在商议着如何进入洞府中，所以，姚远他们可以不必着急，先去的那些人现在也是在等待着商议的结果，然后再有所行动。

    三天后，姚远来到一处叫做漯河的小镇。此镇人口不多，但是现在镇子上却多了很多的陌生人，应该都是赶往卧龙山脉的人。

    连续的赶路，不光是菁菁，就连姚远也觉得有一点累了，于是决定在漯河镇歇脚。寻一处客栈，安顿好马车，姚远牵着菁菁走了进去。

    客栈不大，也不豪华，但是人很多，三五个人聚成一桌，自成一伙。当姚远走进来的时候，原本熙熙攘攘的客栈安静了一会儿，看了一看姚远，有继续喝酒吃肉。

    姚远进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没有了空桌了，但是有一个桌子上面只有一个人，奇怪的是，没有人对他独占一桌有意见，宁愿接在一个角落里面，也不愿意和这人共用一桌。

    这是一个和尚。和尚眼神空洞，一口一口地喝着酒，不像是普通寺庙的出家人，反而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生人勿近。

    “不知在下能否坐在这里？”姚远问道。

    那和尚没有行，也没说不行，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姚远说的话，依旧喝着酒。

    “既然大师没有意见，那在下就当大师默许了！”

    说完姚远也不等那和尚有什么反应，就牵着菁菁一同坐了下来。

    “何为生？何为死？”

    那和尚问道，似乎在问姚远，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姚远看着和尚，和尚还是面无表情，一口又一口地喝着酒。

    不过姚远却从和尚的身上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似乎自己的回答不能让和尚满意，那么他一定要为自己的落坐付出代价。

    客栈里其他的人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姚远，好像在看他怎么出丑。

    姚远看着客栈外面，雪花轻飘飘地落下，落在地上，化成了水。

    “雪花在天上为生，落在地上为死！”

    姚远以这雪花为喻，道出生死。雪花本在天上，这在天上，雪花就是生，当他落在地上了，离开了天空，雪花就是死了。这样的回答，并无任何出奇的地方，这道理一般人都能懂。

    “何为死？何为生？”和尚又问了一句。

    听到和尚的第二个问题，客栈了的人纷纷色变。这看似同样的问题，但意境确完全不一样。他们想知道姚远是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的。

    “这雪化成水是死，水变成云则是生。”姚远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道。

    他现在也对和尚感起兴趣了，和尚提出的问题，看似简单，但却蕴含着一种理解，这种理解是一种悟，对天地人理的明悟，如果没有这个悟字，那么所给的答案也只能泛泛而谈，只是能悟的，芸芸众生又有几何？

    姚远这种回答则是道出了生死另一角度的理解。雪落到地面上还是雪，但是雪化成了水，却不再是雪了，这才是真正的死！水变成了云，对于云而言，从无到有，那就是生了。好比落叶，落在地上，他还是叶，只有当落叶腐烂成泥他才不是叶了，这就是叶子的死了。但是落叶被树吸收后，养分滋生出新的叶子，这又是树叶的生。

    听到姚远这样回答，客栈里的人都露出了惊容，这样的回答他们还真没有听说过，就连和尚也有了一点动容，古井无波的眼神，有了一丝的波动。表情也缓和了下来。

    “这位子，你可以坐！”和尚说道，算是对姚远回答的认可，“我还有第三个问题，无论你是否可以答出来都没有关系。”

    现在客栈的人突然间躁动起来，第二个问题，已经让很多人难以理解了，这第三个问题又是什么？又有怎样的意境？

    （这一章反反复复地修改了很多遍，始终写不出古龙笔下李寻欢和阿飞相遇的那种意境，文笔还是很欠缺地，不过我会努力的，希望大家能够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