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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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安思忖道:“林姐的鉴定报告里面有提到,七窍的出血时间是不一样的。

    也就是说,凶手不是一下将铁棍凿进了受害人的七窍。

    而是每过一天凿一窍。

    凶手没有一下杀死受害人,而是不厌其烦地日凿一窍,让受害者慢慢在惊恐中流血死亡,一定有什么特殊含义!”

    叶行之突然脱口而出,“日凿一窍,七日而浑沌死。”

    肖鸣说:“副队,解释一下呗。

    什么是凿七窍浑沌死?

    有什么说法吗?”

    叶行之解释:“这是老庄的一个寓言故事。

    相传南海之帝名叫倏,北海之帝名叫忽,中央之帝名叫浑沌。

    浑沌是没有口鼻没有耳朵也没有眼睛的神,像一团云雾似的存在。

    倏和忽到了浑沌的地盘之后受到浑沌的盛情款待,他们俩商量该怎样报答浑沌的友情。

    他们觉得人们都有眼、耳、鼻、口七窍,用来观、听、吃、呼吸,唯独浑沌什么也没有。

    他们二人能为浑沌做的,就是凿开他的七窍,也让他看到听到品尝到呼吸到这个世界。”

    于是他们开始了为浑沌凿七窍的工作。

    一天凿成一窍,凿到第七天,七窍全凿开时,他们惊讶地发现,浑沌死了。

    题安沉思后肯定地说道:“也许,七日浑沌死不是神话,而是真实发生在凶手身上的事情。

    他对七窍有变态的执念,源于他受过的迫害!

    他也许曾经被认为是不开窍的,他被血淋淋地开了七窍,看似通透懂人事了,实则他成了行尸走肉。”

    欧阳台挠头,“可是问题来了,他受过什么迫害?”

    题安说:“抓到他才能知道。

    我们用已知的线索,分头在全市登记在册的攀岩教练中,进行初步筛查。

    重点排查左撇子。

    有可疑的人员立刻汇报。

    按现有的线索来看,凶手具有典型的反社会人格,极度自我又精神变态,所以再次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我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凶手下手之前将他绳之以法,避免无辜人惨死。”

    “明白!”刑警队异口同声。

    一天后,叶行之将情况汇总,把名单放在了题安办公桌上。

    “队长,全市一共有两个攀岩协会。

    两个攀岩俱乐部。

    登记在册的攀岩教练有六个。

    这是名单。

    一名女性,五名男性。

    只有这个男教练是左撇子。

    通过初步调查,这个男教练每月有休息日,有作案时间。

    有独立交通工具,有作案工具。

    母亲已过世,自己一人居住,有作案条件。”

    题安拿起资料,嫌疑人名叫范成。

    年龄四十岁,大学毕业,未婚,在户外运动俱乐部担任攀岩教练。

    任教期间没有投诉,和顾客同事关系都挺好。

    但一句话引起了题安的注意,母亲于六个月前因癌症过世。

    叶行之也将这句话用红色笔标注了出来。

    “队长,他母亲过世的时间和他作案的时间相吻合。

    也许我们之前猜测的,他沉寂多年突然作案源于他生活中经历的重大变故。

    而现在看来,这个变故就是他母亲的死亡!”

    叶行之说:“队长,我们要不要现在申请带范成回来问话?”

    题安想了想,“我们没有物证,抓回来只能从口供做突破。

    如果他什么也不说,时间一到就得放人。

    先不要打草惊蛇,派人死死盯住范成,尽可能地收集物证和线索。”

    “明白!我们会盯住他的。”叶行之走出题安办公室。

    自动签字笔在题安的手中咯噔咯噔一下一下在桌面弹起、落下,再弹起再落下。

    题安给肖鸣打电话,“肖鸣,你跑一趟交管部门,之前的监控追踪先放放。

    我给你发了一个车牌号和地址。

    你按照受害人失踪时间,找出这辆车的行动轨迹。

    我们抓人需要证据,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叶行之向题安报告范成没有任何奇怪的行为,他的生活很简单,简单得甚至称得上枯燥。

    家里和单位两点一线,没有社交没有娱乐。

    一周之内唯一的购物,是家门口的小超市。

    但叶行之发现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现象,那就是范成开车的路径单调地可怕。

    即使一条路堵车非常严重,他远远地看见,所有车都选择绕行,他依旧会固执得选择堵车的那条路。

    还有,他似乎有一定的停车强迫症,那就是车身一定要正,车轮必须回正,有一次他停歪了,他突然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拿起路边的砖头就砸向车玻璃,发泄过后又面无表情地叫来了修车厂的拖车。

    当然,这个情况在司机中很常见,不能算是特殊现象,更无法作为突破口。

    一件千疮百孔的毛衣,竟然找不到一个线头可以打开局面。

    于是,题安和叶行之决定伪装成物业调查业主意见,去范成家里侦查一下。

    范成没有拒绝,打开门让题安和叶行之走了进来。

    叶行之给范成表格,礼貌地询问能不能填一下。

    范成大方接受。

    题安则戴上鞋套,说自己是维修工,帮范成检查一下水管电器窗纱什么的。

    表格的填写时间有限,题安只能匆匆看个大概。

    范成的家里很干净,不像单身汉的家。

    如果不是有嫌疑,按家里井井有条的样子,他应该算是现代优质男性。

    身材高大,收入良好,不抽烟不酗酒,爱干净,人也比较有礼貌。

    题安正想着,恐怕这次到访也要无功而返了。

    这时,他的眼睛瞟到餐边柜后面,有一个小型灵堂!

    灵堂上放着两个牌位和两张黑白遗照。

    其中一张遗照是范成!

    照片中的范成仿佛洞察了题安的恐慌,朝题安阴森森地笑着。

    这时门口的范成已经签好字将表格递给了叶行之。

    没时间了。

    站在灵堂前的题安只能硬着头皮对范成说:“范先生,您家里有灵堂,希望您平常上香供奉的时候注意用火安全,咱们毕竟住的是高层小区。

    火灾隐患和每个住户息息相关。

    我只是善意的提醒,希望范先生不要介意。”

    范成将签字笔递给叶行之,笑笑,“不介意,这是你们物业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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