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帝王一怒山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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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卿平身,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朕又怎么舍得责罚你呢?”朱由检肉麻地说道。

    这话可把毕自严感动完了,默默地爬了起来,站在一旁流眼泪。

    朱由检又道:“军中无小事儿,王德化,从内孥拿出50万两,火速发往辽东不得有误。”

    “奴婢遵旨。”

    王德化躬身领命。

    “陛下圣明。”

    毕自严和崔呈秀满脸崇敬的拍着马屁。

    此件事毕。

    朝臣又奏了几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朱由检本来没睡好,听完更困了,刚想散会,就听有人轻咳一声。

    礼科给事中程道远出班奏道:“启奏陛下,昨日您遣内侍明发中旨,召孙承宗入朝为官,臣以为此举不妥。”

    “朝廷选才早有章法。”

    “应先由吏部举荐,在经百官庭推,在内阁奏报,陛下您用印,此乃祖制,祖制不可废。”

    “臣斗胆。”

    “请陛下收回成命,否则恐难以服众。”

    “哈?”朱由检眯缝着眼睛,眼中杀机必现,这是要跟老子打对台戏?

    他从金台上站了起来,来回踱了两步,忽然问道:“若朕偏要如此呢?”

    程道远丝毫不惧,梗着脖子说道:“臣遵循祖宗礼法行事,问心无愧,若陛下执意如此,臣只得动用批驳权啦。”

    好家伙。

    明明是你东林党怕孙承宗占了你们的位置,因此不想让他还朝,何必说的这冠冕堂皇?

    朱由检眼珠子转了转,脸上露出了笑容,坐回金台上,对下面的人问道:“还有谁想出来说说?”

    底下众人面面相觑,却没人搭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办事态度,古今皆有。

    礼部左侍郎钱谦益见状,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轻咳一声,从怀里取出一份奏折,来到丹陛下跪倒奏道:“启奏陛下,去岁河南、山西、山东、陕西等多地先后出现旱灾、水灾、蝗灾,致使国库空虚,无法支撑辽东边事。”

    “臣听闻。”

    “昨日陛下降旨,欲提高宫中各处的花销,臣以为此举不可为。”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衡量物力维艰。”

    “臣冒死以奏。”

    “请陛下以天下万民为重,收回成命,此乃万民之幸也。”

    钱谦益义正言辞地说完这些话后,梗着脖子跪在地上,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朱由检等了一会,见无人说话,这才开口说道:“朕继位以来,昼兴夜夙、如履薄冰,生怕失德丢了祖宗的颜面。”

    “朕知道。”

    “在某些人的心中,天下当归你们管理,皇帝就应该听你们的,做个垂拱而治的吉祥物。”

    “纵观满朝文武,何人敢说能比孙承宗更知兵事?朕不启用他,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明珠遗野嘛?若将来有了战事,朕能信得过你们嘛?”

    “动不动就拿祖制来压朕,这是为臣之道嘛?”

    “退一万步说。”

    “朕乃天下之主,任免个把官员的权利都没了?”

    “后宫花的都是内孥,是朕的私房钱,与你们何干?与国库何干?嗯?”

    听到这里,钱谦益和程道远的后背已经有冷汗冒出来了,心中虽然有了退意,却碍于颜面,不肯说软话。

    批驳权是皇权弱时六科给自己加的戏码,程道远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因此。

    程道远叩首又拜,道:“臣冒死谏言,恳请陛下收回成命,避免伤了天下士子的心。”

    钱谦益偷看了一眼程道远,咬了咬牙,将帽子摘了下来,抬起头时眼泪哗哗地往下掉,道:“陛下呀,臣之所言句句肺腑,没有半点私心。”

    “古人云。”

    “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臣冒死以奏,叩请陛下多为天下万民谋福祉,勤于政事,俭于享乐,此乃圣君之道也。”

    “否则。”

    “陛下与杨…额…”

    说到这里。

    钱谦益意识到了什么,赶忙用手捂住了嘴巴,眼中满是惊恐的表情。

    妈呀。

    刚才只顾着爽了,一时大意,竟然将皇帝和杨广那个昏君比较了起来。

    麻烦大了。

    钱谦益意识到了严重性,赶忙将目光转向其他同僚,期望他们能拉扯自己一把。

    然而。

    他想多了。

    若寻常时候,东林党人还是比较团结的,可现在皇帝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眼看着就要炸了,要是给自己发张九族消消乐卡,完犊子了?

    钱谦益希望皇帝能大方的原谅他,更希望皇帝压根就没听到那句话。

    但可惜。

    朱由检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他淡淡的笑着,眼中的寒芒让人不寒而栗,问道:“你们这是要死谏了?”

    “陛下…这…”

    程道远心里都快把钱谦益恨死了。

    若没说犯禁的话,自己只不过正常行驶职权,做了“正确” 的事儿,哪怕皇帝恼怒了,也不会怎么着自己。

    可钱谦益这个虎逼,上来拿王炸把自己扣里面了,真的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两个东林党的君子眼巴巴盯着地面,身体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朱由检声音冷若寒冰,又问道:“回答朕,你们是要死谏嘛?”

    事到如今。

    后退是不可能了。

    钱谦益和程道远对视一眼,一咬牙同时说道:“臣决意死谏,叩请陛下收回成命,若不然,今日便撞死在这金殿之下。”

    他们在赌。

    赌皇帝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擅杀“仗义执言” 的清流。

    然而。

    他们错了。

    皇帝根本没有节操,他更不在乎后世怎么评价自己,因为历史是由胜利者写的。

    “锦衣卫何在。”朱由检怒喝一声。

    许显纯右手握着绣春刀,左手把着御赐尚方宝剑,威风凛凛的道:“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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