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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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载夜宿网的时候，李蓉走进了队长办公室。
李长春正在伏案写作，面前的桌上摆满了各种文件资料纸张，看起来颇为凌乱。
听到脚步声，李长春抬起头，看到自己的副手，问：“有消息了吗？”
李蓉点点头，把一份文件递给他，说道：
“那两部损坏的手机技术员正在处理，但恢复希望不大，内部芯片损伤严重。”
她从资料中抽出一张，说道：
“不过其他方向有意外收获。”
她指着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品牌的面包包装袋，说道：
“这个品牌的面包很小众，产自梁州某食品厂，在陈仓只有6家零售店，我们拿到拿到零售店销量情况，以及监控视频。”
李长春眼神一亮，这确实是个突破口！
但李蓉道：“按照生产日期，这一批产品销量很不错，购买者很多，基于目标为特异人士，不排除老人小孩妇女残疾，一共锁定172个目标……”
一百多号人……挨个排斥，人手肯定不够，加上本地同志支持也需要不短时间。
李长春放下笔，盯着资料沉思起来。
李蓉静静站着等他思考。
“有了！”李长春忽然对李蓉道，
“这个人，很可能是冲着白猴子来了，所以他可能是个外地人，既然是外地人，那就是看到太白山猴群袭人的新闻后才来到陈仓。”
李蓉点点头，拿过资料，将时间不符合的目标剔除，一下杀了多一半，只剩52个目标。
李长春继续道：“这个人肯定是成年男子。”
那张监控侧脸照还是能看出基本的体貌特征的。
李蓉又排除妇女和儿童，以及老人，剩下目标23人。
再排除本地人。
9人！
选择距离太白山比较近的零售点。
4人！
李蓉查看这四人，一者西装领带，大腹便便，提着个公文包，站在收银台前不时看时间，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另一人个高精悍，面颊黝黑，顶着安全帽，应该是附近施工队工人。
第三人比较年轻，短袖牛仔裤，阳光硬朗，他身上的衣服颜色和监控捕捉，ai还原的画面相似。
第四人也比较年轻，挎着背包，打扮的像个游客，也像学生，也很像监控里的人。
李长春指着后两人：“这两个比较像，重点查一下。”
李蓉颔首，正要离开，忽然又有人敲门进入办公室。
来人正是胡文。
“蓉队也在啊。”胡文朝李蓉打招呼。
李长春看到他满脸笑容，手里拿着几张照片，问：“有新线索？”
胡文：“有！”
他到李长春桌前，展示照片。
这明显是行车记录仪的照片，能见到大半个驾驶台，窗外一条路，路边绿油油的豆田。
画面中路边立着个人，正往镜头方向张望。
胡文解释道：“是本地同志送来的，这是他们停在路边的巡逻车无意拍到，这人是16号中午1点左右出现，他先是往景区入口这边走，看到巡逻车后，退回一段距离，然后跳下路基，消失在豆田里。而豆田那边就是太白山，我怀疑他进山了……”
李长春和李蓉对视一眼，翻出刚才那份资料对比，照片上的那人衣着、发型，和第三人一模一样！
李蓉：“我马上去查！”
十分钟后，李蓉对着李长春念道：
“王载，男，23岁，家住梁州市羌州县阳河镇河坝子村2组23号。
父母健在，父亲王志远……
他去年毕业于西洲市电子技术大学，曾就职两家网络公司，均已离职。上一家是在本月14号完成离职手续。16日9点乘坐火车来到陈仓市，17日下午，也就是不久前乘车去往梁州。”
李长春道：“他家在梁州，既然要回家，为什么不是直达，高铁不是更快？有必要在陈仓下车？难道想去太白上游玩，看到景区闭门，所以又放弃了？”
李蓉没答话，因为李长春摸着下巴，在思考，是给自己提出问题。
这时，胡文返回办公室，说道：
“请本地同志协助找到了目标住过的旅店，老板说目标虽然开了房，但当晚并没有入住，对比监控，他第二天才回来退房，当时还换了一套衣服。”
李长春：“目标身份基本确认，现在我们需要更了解这个王载，最好还是去当地”
“另外，目标前往太白山，极可能与那群猴子，那个山洞有关，也要时刻盯着，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特异人士被吸引来……”
……
18日，清晨，晴。
离开网的王载狠狠打了两个喷嚏，感觉莫名其妙，自己这状态，武道功力堪比苦练十年小宗师，怎么可能着凉？
但他不知道自己的底细早因为不爱护环境，随手丢了一个面包包装袋而彻底败露。
一队人正朝他奔来。
早餐店狠狠炫了两大碗热面皮，回味家乡味道，饭后溜达往汽车站。
从梁州车站出发，1小时半经过羌州县，没停，过城乡公路，上午10左右，抵达阳河镇。
小镇生活很慢，这会儿街上许多店铺还没开门。
王载收起手机，提上行李箱下车，见到守在街边中年男子。
他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发际线较高，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黑色长裤和运动鞋，正是王志远。
“爸！”
王载叫了声，笑着走过去。
王志远接过儿子手里的拉杆箱，转身往旁边的五菱面包车走，边问道：
“吃饭了没有？”
“还不饿，回去再吃。”
“那边有个拉面还不错，饿了就去吃，再等一会，还有几个坐车的没来，12点走。”
王志远有一辆二手面包车，兼顾河坝子村客运业务，也就是‘黑车’。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不过街上也没多少人。
“嗯，我自己去转转。”王载道，关上车门，往菜市场方向去。
但其实目标是旁边的汽修店。
摩托车、汽车、拖拉机、油锯等等都能修，那一段街面能闻到很重的机油味，地面也到处是污垢。
老板在店门口修理一辆摩托车，大概是轮胎坏了，前轱辘都拆下来了。
往店内望去，有崭新的摩托车停放，角落堆满各种机器配件，大大小小，轴承链条之类。
王载走过去，老板一直沉迷修车，头都没抬。
自顾在店里转了转，还发现许多崭新的太阳能板，配套电池，喇叭，探照灯，警示器等。
梁州在秦岭中，到处都是山。
随着城市化发展，农村凋敝，荒野蔓延，什么野猪、獾等等野生动物繁衍，山里的庄稼岌岌可危。
是以定时发声、发光，能恐吓野生动物的家家户户装备必不可少，没个几套，秋天别想收到粮食。
王载叫了老板一问，这些装备价格相当便宜！
至少比王载在西洲市看到的便宜至少三分之一，因为都不是知名品牌，并且定价要考虑到农民的购买力。
“你这边的这些电瓶都报废了？”
王载指着墙角一堆电瓶，白色壳子，品牌不一，脏兮兮，大抵都是废品。
“你要啊？加点电解液还能用。”
老板有些诧异，到不是有人买翻新品，每周倒也能买几个，惊讶还是王载这种小年轻搞这些作甚。
王载笑着问了价格，点了点头，老板大概只收个手工费。
和他谈翻新，老板却直摇头，太麻烦，费事儿，倒是能帮王载弄些电解液。
这种电瓶都是铅酸电池，加硫酸、蒸馏水可以重复利用，但效率太差。
前世王载也弄过这些，不陌生，今天主要还是踩点，看看有什么货，顺便打听一下老板能弄到些啥。
还真有意外消息。
镇上选矿厂关门了，正在处理厂区设备。
王载问的发电机、变压器都有，不过即使是二手，目前财力也不支持立刻行动。
走的时候弄走了老板一套旧的锡焊工具。
然后又是五金店，药铺，木材加工厂房，菜籽油、面粉加工，甚至渔具店，街上各个店铺都转了一圈，做到心中有数。
有些大型设备，放野外一段时间也不会损坏，异变后有的是机会搬迁。
大概转一圈，时间差不多，王志远已经在侧旁等他。
坐上面包车，二十几公里泥巴路摇摇晃晃，进入大山，爬上‘之’字形盘山公路，进入河坝子村。
从进村公路就可知，这个村子在山上，地势较高。
乘客陆续下车，最后车里只剩父子两。
“爸，给我开一下！”
王载说道，搓手跃跃欲试。
王志远掌着方向盘：“你啥时候驾照考了？”
王载撒谎：“只剩科目四了，下个月就去。”
其实他压根不知道驾校门朝哪开，不过驾驶技术也不差就是了。
王志远能体会新手司机手痒的那种感觉，找了一段平路，两边都没有陡坡的地方，换到王载坐驾驶位。
行家一看就知有没有，王载手握方向盘，离合油门挂挡一气呵成。
面包车驶出，稳稳当当。
“可以啊，看起来不像新手。”王志远赞道。
“我同学有车，在他那练了好长时间。”王载随口胡诌，然后过了平路也不停，“我直接开回家了啊！”
“嗯，别急，你没开过泥巴路。”
山里，交通工具最重要，王载露这一手，之后可以很轻松把车开走办事。
“你这买的啥，味道好重！”王载发现仪表盘前有个小袋子，鼓鼓囊囊，有一股子臭味。
“雄黄。”
硫的化合物，含有砷，砷是剧毒，这玩意就是许仙混在酒里给白娘子喝的那东西，差点给蛇妖弄死，可见凶猛！
民间一般拿它泡酒喝，也能驱虫。
“买这干啥？”王载问。
“熏蛇，”王志远眉毛一皱，“有条大蛇凶滴很，整了我们和你姨姨、舅舅家好几只鸡了。”
“哦，”王载点点头，慢慢把车开回了家。
“婆婆，妈，我回来了。”
王载朝站在门口迎接的两人叫道。
前者八十多岁，耳朵不好使，但看起来很精神，有高血压，心脏病史，长年服药维持。
后者四十多岁，面有细细皱纹，车停稳就把后背箱里的行礼提了出来，转头才注意到自己儿子居然是从驾驶位下来的，惊讶的不行。
李长春正在伏案写作，面前的桌上摆满了各种文件资料纸张，看起来颇为凌乱。
听到脚步声，李长春抬起头，看到自己的副手，问：“有消息了吗？”
李蓉点点头，把一份文件递给他，说道：
“那两部损坏的手机技术员正在处理，但恢复希望不大，内部芯片损伤严重。”
她从资料中抽出一张，说道：
“不过其他方向有意外收获。”
她指着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品牌的面包包装袋，说道：
“这个品牌的面包很小众，产自梁州某食品厂，在陈仓只有6家零售店，我们拿到拿到零售店销量情况，以及监控视频。”
李长春眼神一亮，这确实是个突破口！
但李蓉道：“按照生产日期，这一批产品销量很不错，购买者很多，基于目标为特异人士，不排除老人小孩妇女残疾，一共锁定172个目标……”
一百多号人……挨个排斥，人手肯定不够，加上本地同志支持也需要不短时间。
李长春放下笔，盯着资料沉思起来。
李蓉静静站着等他思考。
“有了！”李长春忽然对李蓉道，
“这个人，很可能是冲着白猴子来了，所以他可能是个外地人，既然是外地人，那就是看到太白山猴群袭人的新闻后才来到陈仓。”
李蓉点点头，拿过资料，将时间不符合的目标剔除，一下杀了多一半，只剩52个目标。
李长春继续道：“这个人肯定是成年男子。”
那张监控侧脸照还是能看出基本的体貌特征的。
李蓉又排除妇女和儿童，以及老人，剩下目标23人。
再排除本地人。
9人！
选择距离太白山比较近的零售点。
4人！
李蓉查看这四人，一者西装领带，大腹便便，提着个公文包，站在收银台前不时看时间，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另一人个高精悍，面颊黝黑，顶着安全帽，应该是附近施工队工人。
第三人比较年轻，短袖牛仔裤，阳光硬朗，他身上的衣服颜色和监控捕捉，ai还原的画面相似。
第四人也比较年轻，挎着背包，打扮的像个游客，也像学生，也很像监控里的人。
李长春指着后两人：“这两个比较像，重点查一下。”
李蓉颔首，正要离开，忽然又有人敲门进入办公室。
来人正是胡文。
“蓉队也在啊。”胡文朝李蓉打招呼。
李长春看到他满脸笑容，手里拿着几张照片，问：“有新线索？”
胡文：“有！”
他到李长春桌前，展示照片。
这明显是行车记录仪的照片，能见到大半个驾驶台，窗外一条路，路边绿油油的豆田。
画面中路边立着个人，正往镜头方向张望。
胡文解释道：“是本地同志送来的，这是他们停在路边的巡逻车无意拍到，这人是16号中午1点左右出现，他先是往景区入口这边走，看到巡逻车后，退回一段距离，然后跳下路基，消失在豆田里。而豆田那边就是太白山，我怀疑他进山了……”
李长春和李蓉对视一眼，翻出刚才那份资料对比，照片上的那人衣着、发型，和第三人一模一样！
李蓉：“我马上去查！”
十分钟后，李蓉对着李长春念道：
“王载，男，23岁，家住梁州市羌州县阳河镇河坝子村2组23号。
父母健在，父亲王志远……
他去年毕业于西洲市电子技术大学，曾就职两家网络公司，均已离职。上一家是在本月14号完成离职手续。16日9点乘坐火车来到陈仓市，17日下午，也就是不久前乘车去往梁州。”
李长春道：“他家在梁州，既然要回家，为什么不是直达，高铁不是更快？有必要在陈仓下车？难道想去太白上游玩，看到景区闭门，所以又放弃了？”
李蓉没答话，因为李长春摸着下巴，在思考，是给自己提出问题。
这时，胡文返回办公室，说道：
“请本地同志协助找到了目标住过的旅店，老板说目标虽然开了房，但当晚并没有入住，对比监控，他第二天才回来退房，当时还换了一套衣服。”
李长春：“目标身份基本确认，现在我们需要更了解这个王载，最好还是去当地”
“另外，目标前往太白山，极可能与那群猴子，那个山洞有关，也要时刻盯着，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特异人士被吸引来……”
……
18日，清晨，晴。
离开网的王载狠狠打了两个喷嚏，感觉莫名其妙，自己这状态，武道功力堪比苦练十年小宗师，怎么可能着凉？
但他不知道自己的底细早因为不爱护环境，随手丢了一个面包包装袋而彻底败露。
一队人正朝他奔来。
早餐店狠狠炫了两大碗热面皮，回味家乡味道，饭后溜达往汽车站。
从梁州车站出发，1小时半经过羌州县，没停，过城乡公路，上午10左右，抵达阳河镇。
小镇生活很慢，这会儿街上许多店铺还没开门。
王载收起手机，提上行李箱下车，见到守在街边中年男子。
他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发际线较高，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黑色长裤和运动鞋，正是王志远。
“爸！”
王载叫了声，笑着走过去。
王志远接过儿子手里的拉杆箱，转身往旁边的五菱面包车走，边问道：
“吃饭了没有？”
“还不饿，回去再吃。”
“那边有个拉面还不错，饿了就去吃，再等一会，还有几个坐车的没来，12点走。”
王志远有一辆二手面包车，兼顾河坝子村客运业务，也就是‘黑车’。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不过街上也没多少人。
“嗯，我自己去转转。”王载道，关上车门，往菜市场方向去。
但其实目标是旁边的汽修店。
摩托车、汽车、拖拉机、油锯等等都能修，那一段街面能闻到很重的机油味，地面也到处是污垢。
老板在店门口修理一辆摩托车，大概是轮胎坏了，前轱辘都拆下来了。
往店内望去，有崭新的摩托车停放，角落堆满各种机器配件，大大小小，轴承链条之类。
王载走过去，老板一直沉迷修车，头都没抬。
自顾在店里转了转，还发现许多崭新的太阳能板，配套电池，喇叭，探照灯，警示器等。
梁州在秦岭中，到处都是山。
随着城市化发展，农村凋敝，荒野蔓延，什么野猪、獾等等野生动物繁衍，山里的庄稼岌岌可危。
是以定时发声、发光，能恐吓野生动物的家家户户装备必不可少，没个几套，秋天别想收到粮食。
王载叫了老板一问，这些装备价格相当便宜！
至少比王载在西洲市看到的便宜至少三分之一，因为都不是知名品牌，并且定价要考虑到农民的购买力。
“你这边的这些电瓶都报废了？”
王载指着墙角一堆电瓶，白色壳子，品牌不一，脏兮兮，大抵都是废品。
“你要啊？加点电解液还能用。”
老板有些诧异，到不是有人买翻新品，每周倒也能买几个，惊讶还是王载这种小年轻搞这些作甚。
王载笑着问了价格，点了点头，老板大概只收个手工费。
和他谈翻新，老板却直摇头，太麻烦，费事儿，倒是能帮王载弄些电解液。
这种电瓶都是铅酸电池，加硫酸、蒸馏水可以重复利用，但效率太差。
前世王载也弄过这些，不陌生，今天主要还是踩点，看看有什么货，顺便打听一下老板能弄到些啥。
还真有意外消息。
镇上选矿厂关门了，正在处理厂区设备。
王载问的发电机、变压器都有，不过即使是二手，目前财力也不支持立刻行动。
走的时候弄走了老板一套旧的锡焊工具。
然后又是五金店，药铺，木材加工厂房，菜籽油、面粉加工，甚至渔具店，街上各个店铺都转了一圈，做到心中有数。
有些大型设备，放野外一段时间也不会损坏，异变后有的是机会搬迁。
大概转一圈，时间差不多，王志远已经在侧旁等他。
坐上面包车，二十几公里泥巴路摇摇晃晃，进入大山，爬上‘之’字形盘山公路，进入河坝子村。
从进村公路就可知，这个村子在山上，地势较高。
乘客陆续下车，最后车里只剩父子两。
“爸，给我开一下！”
王载说道，搓手跃跃欲试。
王志远掌着方向盘：“你啥时候驾照考了？”
王载撒谎：“只剩科目四了，下个月就去。”
其实他压根不知道驾校门朝哪开，不过驾驶技术也不差就是了。
王志远能体会新手司机手痒的那种感觉，找了一段平路，两边都没有陡坡的地方，换到王载坐驾驶位。
行家一看就知有没有，王载手握方向盘，离合油门挂挡一气呵成。
面包车驶出，稳稳当当。
“可以啊，看起来不像新手。”王志远赞道。
“我同学有车，在他那练了好长时间。”王载随口胡诌，然后过了平路也不停，“我直接开回家了啊！”
“嗯，别急，你没开过泥巴路。”
山里，交通工具最重要，王载露这一手，之后可以很轻松把车开走办事。
“你这买的啥，味道好重！”王载发现仪表盘前有个小袋子，鼓鼓囊囊，有一股子臭味。
“雄黄。”
硫的化合物，含有砷，砷是剧毒，这玩意就是许仙混在酒里给白娘子喝的那东西，差点给蛇妖弄死，可见凶猛！
民间一般拿它泡酒喝，也能驱虫。
“买这干啥？”王载问。
“熏蛇，”王志远眉毛一皱，“有条大蛇凶滴很，整了我们和你姨姨、舅舅家好几只鸡了。”
“哦，”王载点点头，慢慢把车开回了家。
“婆婆，妈，我回来了。”
王载朝站在门口迎接的两人叫道。
前者八十多岁，耳朵不好使，但看起来很精神，有高血压，心脏病史，长年服药维持。
后者四十多岁，面有细细皱纹，车停稳就把后背箱里的行礼提了出来，转头才注意到自己儿子居然是从驾驶位下来的，惊讶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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