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平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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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的许一帆摸着自己的右肩，他感到有一些疼痛，大概是步枪射击时强大的后坐力撞得锁骨生疼。“只能慢慢适应了”，他这样想着。
这时，一阵阵脚步声慢慢向他靠近，原来是其他人下班了。
好几个佣人走进餐厅，后面还跟着陈光羽的私人司机。
许一帆寻思自己已经吃饱了，干脆就给他们让开地方，于是准备离开。
“哥，今天的训练已经结束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佣人那里传了出来。
“许静？”许一帆见许静正站在佣人后面排队打饭，就走过去跟自己这刚认没多久的“干妹妹”聊聊天。
今天的晚饭是面包配奶油蘑菇汤。
许一帆帮许静端住热乎乎的蘑菇汤，找了个地方又坐了下来。
“妹妹，这些够吃吗？”许一帆亲切地问道。
“够了够了，我的胃不大，哥哥已经吃完了吗？”
许一帆点点头，“吃得很饱。”
“那就好，后厨的leo叔叔手艺可好了。”
“leo？那个留胡子的老哥叫leo是吗？”许一帆问。
“嗯，他是意大利人，擅长做意大利菜，当然只要有什么想吃的都可以问leo叔叔，他很乐意做一些外国菜。”
听许静说leo是意大利人，许一帆有了些想法。
“嗯，他做菜确实顶级，或许我应该找他拜师学两手……”
吃完饭后，许静先行离开了餐厅，许一帆则是坐在这里等待leo下班。
时间不早了，leo从后厨里走了出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ciao，leo老哥。”许一帆站起来向对方鞠了一躬。
leo是一位热衷于制作全世界各地美食的专业西餐厨师，有着与年龄不相仿的成熟男人的魅力，年龄三十出头，但在餐饮这行已经做了足足十五年。
“ciao，这位小哥，看你的样子，你应该就是陈总提到的新人，许一帆是吗？没想到你还会意大利语啊。”对方也同样礼貌地回敬许一帆。
许一帆没想到这位师傅也会汉语，本来都做好用手语交流的打算了。
“哈，我也没想到leo老哥居然会汉语，还说得这么好。”
leo笑了笑，感谢对方的夸奖，“其实我也曾在中国待过几年学过中餐，是那时候学会的。”
“唔，太厉害了。”许一帆情不自禁地鼓起掌，“老哥你的语言天赋真不错，估计只做外语老师都能挣大钱了。”
“再次感谢你的夸奖，不过我认为是我对美食的追求才促成了我能学会汉语这件事。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许一帆推开一张椅子，想让对方坐下来与他慢慢谈，leo也欣然答应，想看看这位新人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
许一帆表示自己想从leo那里学会做点简单的料理，或许以后会用得上，leo很爽快地答应了他。考虑到平时训练，leo提议让许一帆在晚餐后找他学习。另外，leo也想让许一帆再教自己一些中文，许一帆也表示没问题。
结束交谈后，许一帆回到宿舍，继续学习笔记上的内容，一直学到十一点。他渐渐感到自己已经开始适应这种生活节奏了，毕竟从事电竞选手期间自己的作息时间简直一塌糊涂，身体没出什么大碍真是万幸。
靶场的生活通常见不到太阳，时间久了也让人难免心情不适，为了心理健康着想，许一帆决定明天起得早一些，好好看看日出时刻。
这一晚，他睡了只有五个小时，闹铃一响，他立马就进入了清醒状态，快速收拾衣着，打理完毕后出了门。
“有几天都没从这个地下靶场里出来过了，这里的人都习惯了吗？人还是得晒晒太阳的啊。”站在靶场一层小屋门口的许一帆又在自言自语。
“怪了，我以前有这么频繁的自言自语吗？算了，我就是那种不吐不快的选手啊！”吐槽完自己，许一帆又伸了个懒腰。
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血液被心脏泵得飞起，他感觉到自己的鲜血正不断地向大脑聚集，随后又回到下游，这种神清气爽的感觉是他这几天来从未拥有过的。
深呼吸后，接着的便是柔软操，简单热身后，许一帆尝试模仿那些街舞舞者的动作，想象自己此刻就是一条游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氛围让他能清楚地听见关节随舞动而发出的阵阵声响。
时间流逝，月牙依旧清晰，流光开始从地平线的一端照亮穹顶，那是太阳升起的信号。
“完美tig，这个时候刚好碰上日出啊。”
这时许一帆听见小屋一楼有脚步声传来，他缓缓回头看去。
是许静来了。
许静好奇为什么今天屋门没有关上，还在想是不是陈光羽又早早出门办事了，没想到遇到的人竟是许一帆。
“诶，哥？我还以为是陈总出门的时候忘了把门带上……”
许一帆向许静打招呼，“早上好啊老妹，你看这日出多美。”
“啊哈哈……”许静倒是回应地很敷衍，“有，有吗？”
“这么好看的天，你难道不觉得美吗？今天天气看起来就很好。”
“我已经看习惯了……”
“啊？”许静的回答让许一帆感到出乎意料，“你每天几点起啊？”
“三点，陈总一般四点会外出，不在陈总出门前把地板收拾干净的话他会不高兴的。”
许一帆把双手抱在头后，仰着头说道：“我看陈哥应该不像是在乎这种小事的人。”
“啊这，难道是我自作多情了吗……”许静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我去给你问问，天天三点就起床对身体也不好，至少再多睡一会儿啊。”
许静连忙摆手摇头，“不用了不用了，太麻烦了这样。”
当然许一帆不这么觉得。
“啥话，听哥的，身体要紧。”
感觉时间不早了，许一帆便准备去吃个早饭。
“我先去吃饭了，别把自己累着了哦，回见。”
许一帆向妹妹挥挥手。
“嗯。”
经过充分地活动后，现在的许一帆状态绝佳，吃饭的量也有所上升，连眼神都变得清澈了。昨天李指导交代今天要进行霰弹枪的射击训练，许一帆忍不住做起了假想训练，幻想自己手里正拿着一把霰弹枪，“嘭”地一下，打完一发上一发，还手动补上了上膛音。
早上八点，训练时间到了。许一帆准时到达目标地点，李指导倒成了后来的那一位。
“呦，小伙子今天来得还挺早，状态不错嘛。”李指导拿着一个垫板，小跑到许一帆面前。
“李指导好！列兵许一帆，报到！”
“你小子，真拿自己当新兵蛋子了？”李指导用板子拍了拍许一帆的后背，“早上先来一组手枪训练，从今天开始我要记你的得分，标准说一下，一组七发，十环命中率要在五发以上，最多打到八环以内，超了就罚五十个深蹲，然后重新打，明白吗？”
“明白！”
换做是昨天的许一帆，可能至少有三发会失误，但今天不同。
七发子弹打完，除了一发打在九环上了，其余六发全部击中靶心。
“行啊你小子，天赋真不赖。给你再上点难度，今天打个三十米。”
换成三十米的距离后，许一帆依然轻松拿下。
“五十米！”
也只有两发打在了九环上，其余全中十环。
“不打了，让枪管散散热。”李指导停止了计分，让许一帆把枪收起来。
“李指导，还有什么要练的吗？”
虽然许一帆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得意，但李指导看着他的脸就心里难受，自己打了这么多年枪才练就的准度，新来的居然不到一周就追上了。
“不练了不练了，唉，是因为年轻还是因为天赋呢……我咋就不是这号天才选手啊。”李指导明显有些气馁了。
见对方有些失落，许一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得僵硬地安慰道：“呃，不能这么说李指导，我这全是纸上谈兵，一实战我就啥也不是了。”
“行了，我也不至于那么脆弱。”李指导抬起头，“你一说实战，我就想起来了，咱们还得做些体能训练。”
“体能训练？”许一帆不由得想起了在大学上体育课时的场景，体能测试是他觉得最折磨的活动，哪怕他并不是个运动白痴。
“啥也别说了，走，去健身区。”
李指导带着许一帆来到了健身区，与市面上的健身房或者室外的健身器材广场不同，这里空间不大，基本只能够四个人在一起健身。当然设备还是很齐全的，常见的健身器材都有。
看到跑步机，许一帆就明白了，今天免不了在这儿待个一上午，只能做好心理准备。
“来，先小跑热热身。”
许一帆站在跑步机上，跑步机启动了，速度不快，脚底够勤快的话走着也能跟上节奏。
哪成想，这小跑硬是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
“李指导，还没完事吗？”许一帆此时已经累得要趴倒了。
“我看看。”李指导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嗯，两个点儿了，停。”
跑步机终于停下了，许一帆也彻底累趴了，直接就在地上躺得展展的。
“至于么你，这也不快啊。”李指导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筋膜枪按压许一帆的小腿肚，“你要知道，狩猎可是个耐力活，有时候失误没一下击毙猎物追个几公里都是很正常的事。”
“啊，这个我在您给我的笔记里看到过，是打驼鹿的时候？”
“呵，那玩意儿太壮实了，被308打中一枪还那么能跑，从那之后我就再没打过驼鹿，要不是打偏了也不至于追那么久。”
“驼鹿有多大啊？”许一帆好奇地问道。
“我碰到的那一头顶一辆suv了，个头比车高，一般人看了怕是直接拔腿就跑了。”
趁休息的这段时间，许一帆又向李指导询问了一些笔记里不理解的内容。
而到了下午，霰弹枪训练才算正式开始。
李指导带来一把黑色外壳制成的霰弹枪，许一帆站在一旁听他介绍。
“这把枪也是一把十分有名的霰弹枪了，870泵动式霰弹枪，它结构简单，性能可靠，使用12号口径的弹药，最多可装填4加1颗子弹。”一边说着，李指导一边拉动护木，发出清脆的上膛声。
“好帅啊这把枪。”许一帆听见这声音都有些按捺不住上手的心了。
“结构就不过多介绍了，枪械结构多少都有些相通。主要讲一下这把枪射击时的注意事项，首先，霰弹枪开火的后坐力非常大，抵住枪托，要不很容易受伤；其次，泵动式的枪打完一枪拉动一次护木上弹，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该怎么做；最后，上弹时先拉开护木露出枪膛，往枪膛里塞一颗弹丸，推动护木，从底下的装弹口依次往里装入四颗弹丸，就这些，其他安全注意事项遵循四大原则。”
介绍完毕，许一帆接过这把枪。拿到手的瞬间，他就感觉这枪不一般，份量不轻，摸起来的质感很棒。确定枪内无弹后，他也学李指导拉动护木，亲自感受那“咔嚓咔嚓”直响的上膛声。
体验也体验过了，许一帆按照指示，装填子弹，上弹完毕后，开始射击。
嘭，哧哧，嘭，哧哧，嘭！
在打过霰弹枪之后，许一帆的想法已经固定了。
“真男人就应该打霰弹啊！”他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但霰弹枪的后坐力也确实如李指导所言，真不是盖的。先前就感觉肩疼的许一帆现在感觉更糟糕了，在表示自己无法再进行实弹射击后，今天的训练被迫中止了。
捂着右肩的许一帆走到医务室，想找找有什么能治跌打损伤的膏药。
恰巧陈光羽也过来了。
“呦，一帆，今天这么快就练完了？”
许一帆回头一看，是陈光羽，马上回道：“陈哥好，我肩疼，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药敷一下。”
“打枪打的？习惯就好，要不给你搞件战术背心？”
许一帆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不必了，这点小伤不算啥。”
在外用品药物柜里找了好一番，许一帆看到个熟悉的瓶子。
“咋还有气雾剂呢，行了就这玩意儿了。”
许一帆脱下衣服，露出一半身子，拿起瓶子对着伤处就是一阵喷。
“真凉啊。”
陈光羽见药已经找到了，就准备离开。
趁陈光羽还没走，许一帆赶紧问道：“对了陈哥，你在乎地板上有鞋印之类的污渍吗？”
“无所谓啦，只要别太过分就行。”
说完他便快步离开了。而许一帆在处理完外伤后，马上就去找了妹妹许静。
跑了好几个地方后，许一帆在一处走廊里见到了正在擦拭地板的许静。
“老妹，你搁这儿呢，这家伙我好一顿找。”
但当许一帆凑近一看，他发觉对方的状态并不是很好，许静小脸蜡黄，满头虚汗，像是发烧了。
“哥，别过来，会传染的……”
这时，一阵阵脚步声慢慢向他靠近，原来是其他人下班了。
好几个佣人走进餐厅，后面还跟着陈光羽的私人司机。
许一帆寻思自己已经吃饱了，干脆就给他们让开地方，于是准备离开。
“哥，今天的训练已经结束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佣人那里传了出来。
“许静？”许一帆见许静正站在佣人后面排队打饭，就走过去跟自己这刚认没多久的“干妹妹”聊聊天。
今天的晚饭是面包配奶油蘑菇汤。
许一帆帮许静端住热乎乎的蘑菇汤，找了个地方又坐了下来。
“妹妹，这些够吃吗？”许一帆亲切地问道。
“够了够了，我的胃不大，哥哥已经吃完了吗？”
许一帆点点头，“吃得很饱。”
“那就好，后厨的leo叔叔手艺可好了。”
“leo？那个留胡子的老哥叫leo是吗？”许一帆问。
“嗯，他是意大利人，擅长做意大利菜，当然只要有什么想吃的都可以问leo叔叔，他很乐意做一些外国菜。”
听许静说leo是意大利人，许一帆有了些想法。
“嗯，他做菜确实顶级，或许我应该找他拜师学两手……”
吃完饭后，许静先行离开了餐厅，许一帆则是坐在这里等待leo下班。
时间不早了，leo从后厨里走了出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ciao，leo老哥。”许一帆站起来向对方鞠了一躬。
leo是一位热衷于制作全世界各地美食的专业西餐厨师，有着与年龄不相仿的成熟男人的魅力，年龄三十出头，但在餐饮这行已经做了足足十五年。
“ciao，这位小哥，看你的样子，你应该就是陈总提到的新人，许一帆是吗？没想到你还会意大利语啊。”对方也同样礼貌地回敬许一帆。
许一帆没想到这位师傅也会汉语，本来都做好用手语交流的打算了。
“哈，我也没想到leo老哥居然会汉语，还说得这么好。”
leo笑了笑，感谢对方的夸奖，“其实我也曾在中国待过几年学过中餐，是那时候学会的。”
“唔，太厉害了。”许一帆情不自禁地鼓起掌，“老哥你的语言天赋真不错，估计只做外语老师都能挣大钱了。”
“再次感谢你的夸奖，不过我认为是我对美食的追求才促成了我能学会汉语这件事。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许一帆推开一张椅子，想让对方坐下来与他慢慢谈，leo也欣然答应，想看看这位新人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
许一帆表示自己想从leo那里学会做点简单的料理，或许以后会用得上，leo很爽快地答应了他。考虑到平时训练，leo提议让许一帆在晚餐后找他学习。另外，leo也想让许一帆再教自己一些中文，许一帆也表示没问题。
结束交谈后，许一帆回到宿舍，继续学习笔记上的内容，一直学到十一点。他渐渐感到自己已经开始适应这种生活节奏了，毕竟从事电竞选手期间自己的作息时间简直一塌糊涂，身体没出什么大碍真是万幸。
靶场的生活通常见不到太阳，时间久了也让人难免心情不适，为了心理健康着想，许一帆决定明天起得早一些，好好看看日出时刻。
这一晚，他睡了只有五个小时，闹铃一响，他立马就进入了清醒状态，快速收拾衣着，打理完毕后出了门。
“有几天都没从这个地下靶场里出来过了，这里的人都习惯了吗？人还是得晒晒太阳的啊。”站在靶场一层小屋门口的许一帆又在自言自语。
“怪了，我以前有这么频繁的自言自语吗？算了，我就是那种不吐不快的选手啊！”吐槽完自己，许一帆又伸了个懒腰。
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血液被心脏泵得飞起，他感觉到自己的鲜血正不断地向大脑聚集，随后又回到下游，这种神清气爽的感觉是他这几天来从未拥有过的。
深呼吸后，接着的便是柔软操，简单热身后，许一帆尝试模仿那些街舞舞者的动作，想象自己此刻就是一条游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氛围让他能清楚地听见关节随舞动而发出的阵阵声响。
时间流逝，月牙依旧清晰，流光开始从地平线的一端照亮穹顶，那是太阳升起的信号。
“完美tig，这个时候刚好碰上日出啊。”
这时许一帆听见小屋一楼有脚步声传来，他缓缓回头看去。
是许静来了。
许静好奇为什么今天屋门没有关上，还在想是不是陈光羽又早早出门办事了，没想到遇到的人竟是许一帆。
“诶，哥？我还以为是陈总出门的时候忘了把门带上……”
许一帆向许静打招呼，“早上好啊老妹，你看这日出多美。”
“啊哈哈……”许静倒是回应地很敷衍，“有，有吗？”
“这么好看的天，你难道不觉得美吗？今天天气看起来就很好。”
“我已经看习惯了……”
“啊？”许静的回答让许一帆感到出乎意料，“你每天几点起啊？”
“三点，陈总一般四点会外出，不在陈总出门前把地板收拾干净的话他会不高兴的。”
许一帆把双手抱在头后，仰着头说道：“我看陈哥应该不像是在乎这种小事的人。”
“啊这，难道是我自作多情了吗……”许静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我去给你问问，天天三点就起床对身体也不好，至少再多睡一会儿啊。”
许静连忙摆手摇头，“不用了不用了，太麻烦了这样。”
当然许一帆不这么觉得。
“啥话，听哥的，身体要紧。”
感觉时间不早了，许一帆便准备去吃个早饭。
“我先去吃饭了，别把自己累着了哦，回见。”
许一帆向妹妹挥挥手。
“嗯。”
经过充分地活动后，现在的许一帆状态绝佳，吃饭的量也有所上升，连眼神都变得清澈了。昨天李指导交代今天要进行霰弹枪的射击训练，许一帆忍不住做起了假想训练，幻想自己手里正拿着一把霰弹枪，“嘭”地一下，打完一发上一发，还手动补上了上膛音。
早上八点，训练时间到了。许一帆准时到达目标地点，李指导倒成了后来的那一位。
“呦，小伙子今天来得还挺早，状态不错嘛。”李指导拿着一个垫板，小跑到许一帆面前。
“李指导好！列兵许一帆，报到！”
“你小子，真拿自己当新兵蛋子了？”李指导用板子拍了拍许一帆的后背，“早上先来一组手枪训练，从今天开始我要记你的得分，标准说一下，一组七发，十环命中率要在五发以上，最多打到八环以内，超了就罚五十个深蹲，然后重新打，明白吗？”
“明白！”
换做是昨天的许一帆，可能至少有三发会失误，但今天不同。
七发子弹打完，除了一发打在九环上了，其余六发全部击中靶心。
“行啊你小子，天赋真不赖。给你再上点难度，今天打个三十米。”
换成三十米的距离后，许一帆依然轻松拿下。
“五十米！”
也只有两发打在了九环上，其余全中十环。
“不打了，让枪管散散热。”李指导停止了计分，让许一帆把枪收起来。
“李指导，还有什么要练的吗？”
虽然许一帆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得意，但李指导看着他的脸就心里难受，自己打了这么多年枪才练就的准度，新来的居然不到一周就追上了。
“不练了不练了，唉，是因为年轻还是因为天赋呢……我咋就不是这号天才选手啊。”李指导明显有些气馁了。
见对方有些失落，许一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得僵硬地安慰道：“呃，不能这么说李指导，我这全是纸上谈兵，一实战我就啥也不是了。”
“行了，我也不至于那么脆弱。”李指导抬起头，“你一说实战，我就想起来了，咱们还得做些体能训练。”
“体能训练？”许一帆不由得想起了在大学上体育课时的场景，体能测试是他觉得最折磨的活动，哪怕他并不是个运动白痴。
“啥也别说了，走，去健身区。”
李指导带着许一帆来到了健身区，与市面上的健身房或者室外的健身器材广场不同，这里空间不大，基本只能够四个人在一起健身。当然设备还是很齐全的，常见的健身器材都有。
看到跑步机，许一帆就明白了，今天免不了在这儿待个一上午，只能做好心理准备。
“来，先小跑热热身。”
许一帆站在跑步机上，跑步机启动了，速度不快，脚底够勤快的话走着也能跟上节奏。
哪成想，这小跑硬是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
“李指导，还没完事吗？”许一帆此时已经累得要趴倒了。
“我看看。”李指导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嗯，两个点儿了，停。”
跑步机终于停下了，许一帆也彻底累趴了，直接就在地上躺得展展的。
“至于么你，这也不快啊。”李指导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筋膜枪按压许一帆的小腿肚，“你要知道，狩猎可是个耐力活，有时候失误没一下击毙猎物追个几公里都是很正常的事。”
“啊，这个我在您给我的笔记里看到过，是打驼鹿的时候？”
“呵，那玩意儿太壮实了，被308打中一枪还那么能跑，从那之后我就再没打过驼鹿，要不是打偏了也不至于追那么久。”
“驼鹿有多大啊？”许一帆好奇地问道。
“我碰到的那一头顶一辆suv了，个头比车高，一般人看了怕是直接拔腿就跑了。”
趁休息的这段时间，许一帆又向李指导询问了一些笔记里不理解的内容。
而到了下午，霰弹枪训练才算正式开始。
李指导带来一把黑色外壳制成的霰弹枪，许一帆站在一旁听他介绍。
“这把枪也是一把十分有名的霰弹枪了，870泵动式霰弹枪，它结构简单，性能可靠，使用12号口径的弹药，最多可装填4加1颗子弹。”一边说着，李指导一边拉动护木，发出清脆的上膛声。
“好帅啊这把枪。”许一帆听见这声音都有些按捺不住上手的心了。
“结构就不过多介绍了，枪械结构多少都有些相通。主要讲一下这把枪射击时的注意事项，首先，霰弹枪开火的后坐力非常大，抵住枪托，要不很容易受伤；其次，泵动式的枪打完一枪拉动一次护木上弹，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该怎么做；最后，上弹时先拉开护木露出枪膛，往枪膛里塞一颗弹丸，推动护木，从底下的装弹口依次往里装入四颗弹丸，就这些，其他安全注意事项遵循四大原则。”
介绍完毕，许一帆接过这把枪。拿到手的瞬间，他就感觉这枪不一般，份量不轻，摸起来的质感很棒。确定枪内无弹后，他也学李指导拉动护木，亲自感受那“咔嚓咔嚓”直响的上膛声。
体验也体验过了，许一帆按照指示，装填子弹，上弹完毕后，开始射击。
嘭，哧哧，嘭，哧哧，嘭！
在打过霰弹枪之后，许一帆的想法已经固定了。
“真男人就应该打霰弹啊！”他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但霰弹枪的后坐力也确实如李指导所言，真不是盖的。先前就感觉肩疼的许一帆现在感觉更糟糕了，在表示自己无法再进行实弹射击后，今天的训练被迫中止了。
捂着右肩的许一帆走到医务室，想找找有什么能治跌打损伤的膏药。
恰巧陈光羽也过来了。
“呦，一帆，今天这么快就练完了？”
许一帆回头一看，是陈光羽，马上回道：“陈哥好，我肩疼，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药敷一下。”
“打枪打的？习惯就好，要不给你搞件战术背心？”
许一帆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不必了，这点小伤不算啥。”
在外用品药物柜里找了好一番，许一帆看到个熟悉的瓶子。
“咋还有气雾剂呢，行了就这玩意儿了。”
许一帆脱下衣服，露出一半身子，拿起瓶子对着伤处就是一阵喷。
“真凉啊。”
陈光羽见药已经找到了，就准备离开。
趁陈光羽还没走，许一帆赶紧问道：“对了陈哥，你在乎地板上有鞋印之类的污渍吗？”
“无所谓啦，只要别太过分就行。”
说完他便快步离开了。而许一帆在处理完外伤后，马上就去找了妹妹许静。
跑了好几个地方后，许一帆在一处走廊里见到了正在擦拭地板的许静。
“老妹，你搁这儿呢，这家伙我好一顿找。”
但当许一帆凑近一看，他发觉对方的状态并不是很好，许静小脸蜡黄，满头虚汗，像是发烧了。
“哥，别过来，会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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