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实弹射击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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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半个小时，李指导依旧没有回来，独自一人练习的许一帆也逐渐没了兴致。在此期间，他一个人光是做干火射击都不下百次，对枪的理解有没有加深他不清楚，举枪的手倒是已经明显感到酸痛了。
“这玩意儿还挺锻炼手腕子的嘛，还得等多久啊？”
百无聊赖的许一帆坐在地上，开始不断地做着拆解练习，每个零件的形状都快刻进大脑了。
当他已经拆解了第二十遍时，李指导终于回来了。
“干啥呢，闲得没事拆枪玩？”
许一帆抬起头，立马把枪组装好，“啊，我寻思再熟悉熟悉，该说不说，设计这把枪的人可真是个天才。”
李指导笑笑说：“哈哈，那可不，天才中的天才。好了，已经中午了，你去吃饭，枪交给我，下午给你安排一次实弹射击。”
“真的？哎呦我，等惨了，可算让打真家伙了。”
上交装备后，许一帆直奔餐厅而去。
“饿死了，冲刺，冲刺！”
路上，许一帆又遇到了许静。
“冲刺……诶，老妹？”许一帆停了下来，“你也去吃饭？”
许静看向他，好奇地问：“哥哥，你已经练完了吗？”
“是啊，哎呀，你现在叫得可越来越亲了，怎么说，一起去？”
许静摇摇头，“我吃过了，陈总那边还有安排，我先走了。”
见对方有事，许一帆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只得一个人去吃饭。
今天的午饭是咖喱盖饭，香料的味道弥漫在餐厅周围，还没进门，许一帆就已经等不及了。
打好饭后，许一帆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二话不说就是开吃。
“听说有个新员工来了，我还想着几天都没见着面，今天可算是见到了。”打饭窗口的阿姨说道。
许一帆听到对方似乎在谈论自己，咽下口中的饭，望向声音来源。
一位穿着与快餐店服务员几乎一致的高个子女性正看着他，许一帆注意到对方的衣袖上也绣有编号，上面写着009。
“姐，您说我吗？”
“是啊，毕竟目前这里就你一个，来到这里也不说和我们打个招呼，这不合适小伙子？”
“许一帆，报到！”
阿姨被许一帆独特的打招呼方式瞬间逗笑。
“哈哈哈哈，小伙子真幽默，我不打扰你了，慢慢吃，不够还有，难得陈总会招新人啊，看来你挺有本事的。”
饱餐一顿后，许一帆决定先回宿舍休息一会儿，在和餐厅的打饭阿姨寒暄几句后，便离开了。
这回他定好了闹铃，再不能让早上的事情重演了。
下午，李指导依旧提早站在靶场等候学员，被闹铃催醒的许一帆来得很准时。
“好，直接进入正题，先来一遍干火射击。”
许一帆拿出箱子里的手枪，做一遍安全检查，无误。开始射击准备，上膛，打开保险，屏息瞄准，缓慢地扣下扳机。
啪。
然后再拉动套筒，一次又一次执行射击动作，一共七次。
“嗯，我没提的部分你都独自做到最好了，或许你很有天分。”李指导肯定了许一帆的努力，然后拿出一个纸盒子。
“这个是45acp手枪弹，你拿好，打开看看。”
许一帆接过纸盒，揭开包装后，一排排精致漂亮的子弹显现在他面前，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
“我去，真特么好看啊！”
“上弹我就不教你了，熟能生巧的活，看着弹匣底部的小孔，能透过那个孔看到子弹就说明弹匣装满了。”
许一帆拿出子弹，一颗一颗地往弹匣上安，七颗子弹装完，上到手枪里。
“差点忘了，戴上这个。”李指导给许一帆拿了个耳罩，让他戴上。
“以10米靶为目标，先打一梭子。”
就位后，许一帆双腿站稳，拉动套筒打开保险，目光透过照门，屏住呼吸，当准心与靶心重合时，缓慢扣下扳机，突破扳机触发的临界点后，击锤撞击击针，底火被点燃，弹壳内的火药燃烧产生强大的推动力推动弹头向前飞出，膛线给予弹丸飞行的稳定性，伴随着巨大的声响与火光，靶心上留下了一个弹孔。而这一整套流程仅发生在一秒之内。
打完第一枪后，许一帆继续瞄准目标，由于先前做了大量干火射击练习以及习得了正确的射击姿势，后坐力对他的影响变得非常有限。
啪！啪！每一次射击许一帆都需要一秒的间隔来抵消后坐力带来的枪口上扬的问题，而45手枪弹的后坐力也远比9毫米手枪弹来得大得多，一发两发还好，在打到第六发时，他已经感觉手腕生疼了。
第七发打完，套筒空挂，许一帆检查余弹情况，确认无弹后，关闭保险，卸下弹匣，释放空挂与击锤，再装回弹匣，顺利地完成了一整套实弹射击流程。
李指导全程观察着许一帆的表现，不只是射击动作很标准，每一发子弹也都精确命中了靶心，令他不得不夸赞许一帆的射击天赋。
“哎呀，你就是干这一行的料，看来不光是虚拟的枪，真枪你也能很好的驾驭了，不错，非常不错！”
听到对方对自己的表现给予了高度评价，许一帆也面露微笑，感觉自己的认真都是有意义的。但他心里也明白，十米靶很近，这样的成果放在今后的狩猎活动中，明显是没有意义的。
“怎么反应这么小啊，能得到我李某人夸奖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啊。”
“李指导，打猎的时候很少会有十米遭遇目标的情况？”
“我还以为咋了呢。”李指导背过身，又在白板上写了些东西，“野外可不是只有温顺的猎物，你还要考虑到遭遇具有攻击性的动物，比如狼或者熊，这些动物的速度快到超乎你的想象，做不到近距离的精准命中，碰上它们了我说句不好听的，死相不忍直视。”
许一帆咽了咽口水，“也就是说，我所训练的每一项内容都有意义，是吗？”
“废话！”李指导呵斥得很大声。
“我知道了，继续练习。”
“诶，别急。”李指导拦住了许一帆，“你的这把枪有个问题，它不适合连续射击，所以今天的手枪实弹射击就先到此为止，咱们换个枪打打。”
随后二人来到了100米靶场，还没准备射击，许一帆就看到了一把显眼的老枪。
李指导把枪拿了过来，“认识不？这是六七十年代咱们那里用的半自动步枪。”
“好眼熟啊，挺像我们军训时用的模型。”
“多说无益，拿着感受感受。”
许一帆接过这把半自动步枪，木制的枪身摸起来有种别样的质感，他的脑中立即浮现出半个世纪前士兵们用这把枪在靶场训练的场景，不由得感叹道：“摸起来有种历史的厚重感，真是把好枪。”
“行了，别煽情了。”李指导拉着许一帆来到百米射击点位。
“我看看你的眼神到底有多好。这把枪的射击要领和手枪比起来区别不算太大，枪托抵住抵实，左手握住前端，其余的动作你做的不合适了我会矫正。”
李指导又拿出一个已经装有五发步枪弹的桥夹，递给许一帆。
“拉栓，把桥夹对准弹仓插好，子弹按进去，取下桥夹，装填上膛，剩下的懂了？”
“明白！”
许一帆将子弹装填完毕后，立姿瞄准，打开保险，扣动扳机。
嘣！一声远比手枪枪响闷得多的声音在靶场传开，连续打了五发子弹后，李指导按下归位钮，纸靶缓缓飘来。
取下纸靶后，许一帆发现自己造成的弹孔并没有分布在靶心及周围，而是更靠近靶子的左上方。
“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瞄准的靶心啊？”许一帆不解。
“唔。”李指导想了想，得出了问题的结论，“看来这把枪时间久了没校准过，弹道分布偏左。刚好，我来教你校准枪械。”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李指导详细地介绍了步枪标尺的用法，机械归零校准，以及发现射击偏移预瞄点时如何快速校准弹道的方法，他告诉许一帆这些都将是他以后会常用到的技术。而当许一帆问及遇到风力过大的情况时，李指导表示打猎不需要制敌千里，比起远距离狙击目标，狩猎更需要的是保持中近距离接近猎物，并且一枪毙命。
“说起来，陈总交代我，打猎的一些知识也要我来教，唉，这工作量真不小。”
见李指导很头疼的样子，许一帆不禁问：“狩猎的专业知识很多吗？”
“其实更多的是靠实战学习，但你身份特殊，办不了狩猎证，在这里的野外是打不了的。”李指导叹了口气，“要不你把我写的狩猎笔记拿着，上面写了很多相关知识，这一部分就交给你自己学习了，有什么不理解的再来问我，毕竟陈总只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教会你。”
“一个月？”许一帆从没听说培训的截止日期，之前明明陈光羽答应他的是直到通过考核为止。
“看你那反应，应该是陈总没给你说，一个月后，他会对你进行狩猎考核，具体是在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许一帆不禁感到担忧，如果考核的地点是里世界，自己就不得不抱着必死的觉悟通过考核。
“行了，今天的内容就这么多，明天教你打霰弹枪，好好学，霰弹枪可能是你入门时的主要装备。”
“好的，谢谢李指导。”
训练结束，李指导走到靶场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本笔记，是他亲手写的狩猎心得，送给许一帆。
拿到笔记的许一帆离开靶场，此时他的脑中还在思考关于考核的事情，在想自己要不要直接去问陈光羽本人，这可是关乎到性命的大事。
这么想着，他已经走到了陈光羽的办公室。
机会难得，不如直接进去问个明白。
咚咚咚。
“进。”门内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许一帆打开门，见陈光羽正坐在椅子上刷着手机。
“哦噢，一帆，想我啦？”陈光羽打趣地说道。
“陈哥，有件事我想问你。”
“嗯？”陈光羽放下手机，坐得端正，“你说。”
“听说一个月后就要考核是吗？”
“是啊，一个月的试用期不好吗？”陈光羽还在开着某种玩笑。
“考核地点是哪里？”
陈光羽见许一帆眼里满是认真，也就收住了心态。
“里世界，卢雅恩林区，当你通过考核后，就直接可以待在那里了，至于通不过的后果，你去到那里便会知道，我保证你不想有第二次。”
许一帆想起陈哥先前对他说过的话，“自由穿越表里两界是签订契约者所能拥有的特权，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没事的话不要那么做，对于你而言这么做会消耗大量精神能量，严重的话可能会脑死亡的”，看来所谓的后果就是穿越世界时所产生的严重不良反应啊。
“我明白了，那陈哥我先走了。”
“把门关紧哦~”陈光羽立马又变回了那幅轻飘飘的状态，悠闲地刷着手机。
由于时间还早，许一帆没有去餐厅，而是先回到了宿舍。
躺在床铺上，翻看那本笔记，上面工整地写着很多与狩猎有关的事情，甚至还有部分动物的部位分解图。
“感觉还挺有意思的，没想到李指导字写得好，画也画得漂亮。”
躺着看不得劲，许一帆又坐起来看，每一页都读得细致，每一句话都刻在心里，现在的用功正是为了在未来全部派上用场。
笔记上详细地记录了李指导曾经的狩猎过程，初次是打野鸭，再后来打过野猪、打过驯鹿、打过黑熊。
最初，李指导也经常射空，接二连三地放跑猎物，当时他想尽可能靠近猎物以准确命中目标，可每当他就要成功时，目标就像得了道一样发现了他的行动，最后逃之夭夭。从那时起，李指导就明白了，野生动物不仅仅依靠视觉观察环境，强大的嗅觉与听觉才是它们保住性命的根本。
一页又一页浏览笔记，许一帆心里竟有了一丝雀跃之情，他开始幻想自己持枪狩猎时的身姿，成功击中猎物的喜悦，以及追踪到猎物踪迹时的兴奋，一种来自远古的狩猎本能正慢慢觉醒。
“考核是吗，哼，必须拿下！爷爷，我有点明白你当年的心情了，作为猎人的荣耀。”
自言自语完，许一帆感觉有些饿了，放下手中的笔记，再次化身干饭人。
“这玩意儿还挺锻炼手腕子的嘛，还得等多久啊？”
百无聊赖的许一帆坐在地上，开始不断地做着拆解练习，每个零件的形状都快刻进大脑了。
当他已经拆解了第二十遍时，李指导终于回来了。
“干啥呢，闲得没事拆枪玩？”
许一帆抬起头，立马把枪组装好，“啊，我寻思再熟悉熟悉，该说不说，设计这把枪的人可真是个天才。”
李指导笑笑说：“哈哈，那可不，天才中的天才。好了，已经中午了，你去吃饭，枪交给我，下午给你安排一次实弹射击。”
“真的？哎呦我，等惨了，可算让打真家伙了。”
上交装备后，许一帆直奔餐厅而去。
“饿死了，冲刺，冲刺！”
路上，许一帆又遇到了许静。
“冲刺……诶，老妹？”许一帆停了下来，“你也去吃饭？”
许静看向他，好奇地问：“哥哥，你已经练完了吗？”
“是啊，哎呀，你现在叫得可越来越亲了，怎么说，一起去？”
许静摇摇头，“我吃过了，陈总那边还有安排，我先走了。”
见对方有事，许一帆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只得一个人去吃饭。
今天的午饭是咖喱盖饭，香料的味道弥漫在餐厅周围，还没进门，许一帆就已经等不及了。
打好饭后，许一帆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二话不说就是开吃。
“听说有个新员工来了，我还想着几天都没见着面，今天可算是见到了。”打饭窗口的阿姨说道。
许一帆听到对方似乎在谈论自己，咽下口中的饭，望向声音来源。
一位穿着与快餐店服务员几乎一致的高个子女性正看着他，许一帆注意到对方的衣袖上也绣有编号，上面写着009。
“姐，您说我吗？”
“是啊，毕竟目前这里就你一个，来到这里也不说和我们打个招呼，这不合适小伙子？”
“许一帆，报到！”
阿姨被许一帆独特的打招呼方式瞬间逗笑。
“哈哈哈哈，小伙子真幽默，我不打扰你了，慢慢吃，不够还有，难得陈总会招新人啊，看来你挺有本事的。”
饱餐一顿后，许一帆决定先回宿舍休息一会儿，在和餐厅的打饭阿姨寒暄几句后，便离开了。
这回他定好了闹铃，再不能让早上的事情重演了。
下午，李指导依旧提早站在靶场等候学员，被闹铃催醒的许一帆来得很准时。
“好，直接进入正题，先来一遍干火射击。”
许一帆拿出箱子里的手枪，做一遍安全检查，无误。开始射击准备，上膛，打开保险，屏息瞄准，缓慢地扣下扳机。
啪。
然后再拉动套筒，一次又一次执行射击动作，一共七次。
“嗯，我没提的部分你都独自做到最好了，或许你很有天分。”李指导肯定了许一帆的努力，然后拿出一个纸盒子。
“这个是45acp手枪弹，你拿好，打开看看。”
许一帆接过纸盒，揭开包装后，一排排精致漂亮的子弹显现在他面前，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
“我去，真特么好看啊！”
“上弹我就不教你了，熟能生巧的活，看着弹匣底部的小孔，能透过那个孔看到子弹就说明弹匣装满了。”
许一帆拿出子弹，一颗一颗地往弹匣上安，七颗子弹装完，上到手枪里。
“差点忘了，戴上这个。”李指导给许一帆拿了个耳罩，让他戴上。
“以10米靶为目标，先打一梭子。”
就位后，许一帆双腿站稳，拉动套筒打开保险，目光透过照门，屏住呼吸，当准心与靶心重合时，缓慢扣下扳机，突破扳机触发的临界点后，击锤撞击击针，底火被点燃，弹壳内的火药燃烧产生强大的推动力推动弹头向前飞出，膛线给予弹丸飞行的稳定性，伴随着巨大的声响与火光，靶心上留下了一个弹孔。而这一整套流程仅发生在一秒之内。
打完第一枪后，许一帆继续瞄准目标，由于先前做了大量干火射击练习以及习得了正确的射击姿势，后坐力对他的影响变得非常有限。
啪！啪！每一次射击许一帆都需要一秒的间隔来抵消后坐力带来的枪口上扬的问题，而45手枪弹的后坐力也远比9毫米手枪弹来得大得多，一发两发还好，在打到第六发时，他已经感觉手腕生疼了。
第七发打完，套筒空挂，许一帆检查余弹情况，确认无弹后，关闭保险，卸下弹匣，释放空挂与击锤，再装回弹匣，顺利地完成了一整套实弹射击流程。
李指导全程观察着许一帆的表现，不只是射击动作很标准，每一发子弹也都精确命中了靶心，令他不得不夸赞许一帆的射击天赋。
“哎呀，你就是干这一行的料，看来不光是虚拟的枪，真枪你也能很好的驾驭了，不错，非常不错！”
听到对方对自己的表现给予了高度评价，许一帆也面露微笑，感觉自己的认真都是有意义的。但他心里也明白，十米靶很近，这样的成果放在今后的狩猎活动中，明显是没有意义的。
“怎么反应这么小啊，能得到我李某人夸奖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啊。”
“李指导，打猎的时候很少会有十米遭遇目标的情况？”
“我还以为咋了呢。”李指导背过身，又在白板上写了些东西，“野外可不是只有温顺的猎物，你还要考虑到遭遇具有攻击性的动物，比如狼或者熊，这些动物的速度快到超乎你的想象，做不到近距离的精准命中，碰上它们了我说句不好听的，死相不忍直视。”
许一帆咽了咽口水，“也就是说，我所训练的每一项内容都有意义，是吗？”
“废话！”李指导呵斥得很大声。
“我知道了，继续练习。”
“诶，别急。”李指导拦住了许一帆，“你的这把枪有个问题，它不适合连续射击，所以今天的手枪实弹射击就先到此为止，咱们换个枪打打。”
随后二人来到了100米靶场，还没准备射击，许一帆就看到了一把显眼的老枪。
李指导把枪拿了过来，“认识不？这是六七十年代咱们那里用的半自动步枪。”
“好眼熟啊，挺像我们军训时用的模型。”
“多说无益，拿着感受感受。”
许一帆接过这把半自动步枪，木制的枪身摸起来有种别样的质感，他的脑中立即浮现出半个世纪前士兵们用这把枪在靶场训练的场景，不由得感叹道：“摸起来有种历史的厚重感，真是把好枪。”
“行了，别煽情了。”李指导拉着许一帆来到百米射击点位。
“我看看你的眼神到底有多好。这把枪的射击要领和手枪比起来区别不算太大，枪托抵住抵实，左手握住前端，其余的动作你做的不合适了我会矫正。”
李指导又拿出一个已经装有五发步枪弹的桥夹，递给许一帆。
“拉栓，把桥夹对准弹仓插好，子弹按进去，取下桥夹，装填上膛，剩下的懂了？”
“明白！”
许一帆将子弹装填完毕后，立姿瞄准，打开保险，扣动扳机。
嘣！一声远比手枪枪响闷得多的声音在靶场传开，连续打了五发子弹后，李指导按下归位钮，纸靶缓缓飘来。
取下纸靶后，许一帆发现自己造成的弹孔并没有分布在靶心及周围，而是更靠近靶子的左上方。
“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瞄准的靶心啊？”许一帆不解。
“唔。”李指导想了想，得出了问题的结论，“看来这把枪时间久了没校准过，弹道分布偏左。刚好，我来教你校准枪械。”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李指导详细地介绍了步枪标尺的用法，机械归零校准，以及发现射击偏移预瞄点时如何快速校准弹道的方法，他告诉许一帆这些都将是他以后会常用到的技术。而当许一帆问及遇到风力过大的情况时，李指导表示打猎不需要制敌千里，比起远距离狙击目标，狩猎更需要的是保持中近距离接近猎物，并且一枪毙命。
“说起来，陈总交代我，打猎的一些知识也要我来教，唉，这工作量真不小。”
见李指导很头疼的样子，许一帆不禁问：“狩猎的专业知识很多吗？”
“其实更多的是靠实战学习，但你身份特殊，办不了狩猎证，在这里的野外是打不了的。”李指导叹了口气，“要不你把我写的狩猎笔记拿着，上面写了很多相关知识，这一部分就交给你自己学习了，有什么不理解的再来问我，毕竟陈总只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教会你。”
“一个月？”许一帆从没听说培训的截止日期，之前明明陈光羽答应他的是直到通过考核为止。
“看你那反应，应该是陈总没给你说，一个月后，他会对你进行狩猎考核，具体是在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许一帆不禁感到担忧，如果考核的地点是里世界，自己就不得不抱着必死的觉悟通过考核。
“行了，今天的内容就这么多，明天教你打霰弹枪，好好学，霰弹枪可能是你入门时的主要装备。”
“好的，谢谢李指导。”
训练结束，李指导走到靶场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本笔记，是他亲手写的狩猎心得，送给许一帆。
拿到笔记的许一帆离开靶场，此时他的脑中还在思考关于考核的事情，在想自己要不要直接去问陈光羽本人，这可是关乎到性命的大事。
这么想着，他已经走到了陈光羽的办公室。
机会难得，不如直接进去问个明白。
咚咚咚。
“进。”门内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许一帆打开门，见陈光羽正坐在椅子上刷着手机。
“哦噢，一帆，想我啦？”陈光羽打趣地说道。
“陈哥，有件事我想问你。”
“嗯？”陈光羽放下手机，坐得端正，“你说。”
“听说一个月后就要考核是吗？”
“是啊，一个月的试用期不好吗？”陈光羽还在开着某种玩笑。
“考核地点是哪里？”
陈光羽见许一帆眼里满是认真，也就收住了心态。
“里世界，卢雅恩林区，当你通过考核后，就直接可以待在那里了，至于通不过的后果，你去到那里便会知道，我保证你不想有第二次。”
许一帆想起陈哥先前对他说过的话，“自由穿越表里两界是签订契约者所能拥有的特权，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没事的话不要那么做，对于你而言这么做会消耗大量精神能量，严重的话可能会脑死亡的”，看来所谓的后果就是穿越世界时所产生的严重不良反应啊。
“我明白了，那陈哥我先走了。”
“把门关紧哦~”陈光羽立马又变回了那幅轻飘飘的状态，悠闲地刷着手机。
由于时间还早，许一帆没有去餐厅，而是先回到了宿舍。
躺在床铺上，翻看那本笔记，上面工整地写着很多与狩猎有关的事情，甚至还有部分动物的部位分解图。
“感觉还挺有意思的，没想到李指导字写得好，画也画得漂亮。”
躺着看不得劲，许一帆又坐起来看，每一页都读得细致，每一句话都刻在心里，现在的用功正是为了在未来全部派上用场。
笔记上详细地记录了李指导曾经的狩猎过程，初次是打野鸭，再后来打过野猪、打过驯鹿、打过黑熊。
最初，李指导也经常射空，接二连三地放跑猎物，当时他想尽可能靠近猎物以准确命中目标，可每当他就要成功时，目标就像得了道一样发现了他的行动，最后逃之夭夭。从那时起，李指导就明白了，野生动物不仅仅依靠视觉观察环境，强大的嗅觉与听觉才是它们保住性命的根本。
一页又一页浏览笔记，许一帆心里竟有了一丝雀跃之情，他开始幻想自己持枪狩猎时的身姿，成功击中猎物的喜悦，以及追踪到猎物踪迹时的兴奋，一种来自远古的狩猎本能正慢慢觉醒。
“考核是吗，哼，必须拿下！爷爷，我有点明白你当年的心情了，作为猎人的荣耀。”
自言自语完，许一帆感觉有些饿了，放下手中的笔记，再次化身干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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