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射击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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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简单吃过早餐后许一帆跟随陈光羽来到50米靶场后，他发现有一个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陈光羽走上前，主动介绍对方：“介绍一下，这位姓李，你可以叫他李指导，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指导员兼安全员，接下来他会为你介绍实弹射击前的准备事项以及持枪射击的四大原则，交给你了小李。”
说完，陈光羽便离开了，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这位李指导，身高一米七，比许一帆倒是略矮一些，但论持枪射击的专业知识与技术，可是完全要比他眼前的这个新人高得多，一身迷彩服，带着护目镜与耳罩，还穿着军靴，派头十足，尤其是那孔武有力的双臂，许一帆看着都感觉到对方不是个好说话的主。
但许一帆有些不解，陈哥管对方叫小李，明明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年轻，怎么也有三四十的样子了。
还未等许一帆开口，对方抢先了。
“听陈总上周提起过，你就是许一帆吗？”
许一帆礼貌地回答道：“是的，李指导，我叫许一帆。”
“嗯，倒是挺懂事。”李指导捏了捏许一帆的小臂，“锻炼地不错啊，平时有健身的习惯？”
许一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说：“算是，职业需求，小臂练一练准头更好。”
李指导笑了笑，说：“没想到打电竞的也挺注意这些啊，不好意思，先前我有些武断了，我大概明白为什么陈总会看上你了。”
许一帆则是有些诧异，没想到对方并没有自己想象地那么凶狠。
“我也得道歉，李指导，刚才我也有点以貌取人了。”
“哦？”李指导一脸疑惑，略加思索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没关系，毕竟我们是第一次见面，难免有些刻板印象上的误会，不过丑话说在前，我的训练比较严厉，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对方这样说，许一帆自然也是一脸认真。
“当然，一切听从李指导的话！”
“好，很有精神！”
说罢，李指导便带着许一帆来到一块白板跟前。白板上用记号笔写着五行字，不过是英文的，许一帆简单地扫了一眼。
李指导指着白板上的内容，问许一帆：“小伙子，这上面写的内容你认识吗？”
许一帆又浏览了一遍后，说：“持枪四原则？”
“不错，英语还可以啊，以前有听说过吗？”
许一帆摇摇头，毕竟以前根本没有持枪的必要。
“那你听好。”李指导从衣袖里送出一截金属棍，随后用力一甩，短棍成了教鞭，他指着白板上第二行字，“一，永远假设你的枪是上膛的。”
许一帆问：“这背后有什么原因吗？”
李指导回答道：“当然，曾经就有人误以为枪内无弹不小心误射，结果出了人命。这四条原则每一条都是通过血的教训总结得出的，你必须时刻牢记，只有严格遵守四原则，才不会发生意外事故。”
许一帆点点头，“明白！”
“然后是第二条，除非决定射击，否则不要把手指放在扳机上。枪械通常都配有保险，只要不把手放在扳机上，无论如何都不会造成误射。”
“第三条，千万不要把枪口对准你不想打的目标。只要你对准他人，就有击中的风险，枪打一条线，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而且千万不要用枪对准自己。”
“最后一条，射击前注意观察目标以及目标周围和后方。万一你打到坚硬且带有弧度的物体，很可能发生跳弹现象，以前就有人因为没有注意射击目标的性质被反弹回来的子弹击中身亡。”
听完李指导的话，许一帆心里也对枪械有了新的认知。从前的他只是在游戏里接触过，准心对准目标，按下鼠标一击毙命，这就是作为职业选手的基本要求。但现在他意识到，真正的枪就是杀人利器，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不得儿戏。
“怎么样，能复述一遍我说过的话吗？”
许一帆稍加思考，说：“第一，永远假设枪内有子弹上膛；第二，瞄准前不要把手指放在扳机上；第三，不要把枪口对准不想瞄准的人或物体；第四，射击前注意观察目标及其周围、后方的情况。”
“第二条错了！”李指导呵斥得很大声。
把许一帆吓了一跳，心里一咯噔。
“是除非决定射击，否则不要把手指放在扳机上！注意前提。”李指导一边呵斥一边用教鞭抽打许一帆的大腿。
这让许一帆想起从前在学校读书的日子，当他回答错误时，他的老师也是这么对他的。
“除非决定射击，否则不要把手指放在扳机上！”许一帆复述了一遍李指导刚才说过的话，同样喊得很大声。
“给我记清楚了，今天回去休息的时候，抄写一百遍，明天我检查！”
许一帆心里很不爽，心想自己都已经学生身份毕业这么久了，怎么还要被罚抄写。但为了通过测试，也只好照做。
“明白！”此时的许一帆就像一个正被教官教训的新兵蛋子。
“光是抄写肯定是不够的，来，拿着这个。”李指导从裤兜里拿出一支手枪模型，交给许一帆。
许一帆接过模型，无意识地就握住了握把。
“看到前面那个纸靶子了吗？”李指导用教鞭指着前面的一个靶子，“我说瞄准，你就瞄准，我说收回，你就收回。”
“好。”
见许一帆准备完毕，李指导吼道：“瞄准！”
许一帆快速举起手枪，枪口对准靶子。
“收回！”
许一帆收回了伸长的手臂，枪口对着天花板。
“还算可以，但是你的握枪方式不对。”说着李指导就拿过许一帆手中的模型，“看，两臂前伸，手腕打直，注意我的手，你是右撇子，那就右手虎口卡住握把后方，尽可能地贴紧，食指伸直，不要搭在扳机上，剩下的手指握住弹仓，整个右手向前发力，要有抵住枪身的感觉，而不是用死劲儿紧握。”
“再看左手，大拇指肉最厚的地方贴紧握把的凹陷处，手指向前伸，但是不要贴在套筒上，剩下的手指包住你的右手三指，整个左手向回发力，有一种往回拉的感觉。这样射击不会伤到你的手腕，枪也端得平，可以最大程度地抑制枪口上扬。”
演示完毕后，李指导把模型又交给许一帆，让他模仿一遍。
许一帆按照刚刚演示的，做出了正确的握持动作。
这时，李指导开始绕着许一帆观察。
“肩膀绷太紧了，不要太过用力，站姿再开一点，身体重心前移，膝盖微曲，三角形站立，懂吗？”
许一帆一一改正自己做的不合适的地方，现在的他看上去比之前专业多了。
“行，用心用身体记住现在的姿势，收回！”
许一帆立即收回了持枪手，枪口朝上。
李指导看了看他的右手，笑着说：“我说你啊，看看自己的枪口指的到底是哪？”
许一帆扭头看了一眼，自己也有些难绷。
枪口指的是自己的右耳。
于是他又立即调整了姿势，将枪口对准天花板。
“行了，这要是走火，你自己想想后果。也别指着天了，斜向下指着地面，枪口远离自己的位置，要不就别把手缩得那么靠里，稍微向外倾斜。”李指导边说边纠正许一帆的错误。
“暂时先教你这么多，模型给你，回去好好练，抄写也别忘了，明天还是这里，东西给我带来。没有问题的话，那就解散！”
“是，多谢李指导！”许一帆喊得很卖力。
李指导笑了笑，离开了靶场，留下许一帆一个人待在原地。
此时的许一帆还在回味今天学到的内容，看着手里的模型，心中默念每个部位的名称，回想每个部件的作用，然后又学着指导员的姿势，反复地练习。
就这样独自一人又练了很长时间，忘记了午饭。
直到傍晚，这时陈光羽似乎已经忙完了工作上的事，便来到靶场，看见独自一人练习的许一帆。
他走上前，打了个招呼。
“呦，一帆，还在练呢？”
许一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手臂回缩，这次枪口没有再对准自己或他人，确认没有问题后，他回头看向陈光羽。
“陈哥好，我刚练完。”
陈光羽笑了，说：“看你这架势，不把自己练累脱了恐怕是不会停下来的，还好我过来叫住了你，回去休息，晚饭已经派人送到你的寝室了。”
“已经晚上了啊，对了，不是在餐厅就餐吗？”许一帆问。
“其他工作人员早都吃完了，收拾餐具呢，快去吃，吃完会有人回收你的餐盘的。”
“好，我马上回去。”
说完，许一帆便离开了靶场，走了十分钟左右，到了自己的寝室。
看见自己桌子上的餐盘，好家伙，一块美式烤牛排加上一份意大利通心粉，上面淋满了香气扑鼻的肉汁，旁边还贴心地放着一份黑胡椒调味瓶，里面满是黑胡椒与岩盐粗粒。
“我勒个去，今天吃得也太好了，难怪这些老外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哦，现在我是老外。唉，昨天难道是因为太晚了，所以才只有面包吗？”
自顾自地吐槽完后，许一帆去洗了把脸，回来坐在桌子跟前享用这份丰盛的晚餐。
“真好吃啊这肉，怎么能烤得这么香，要是能天天吃得这么好，辛苦点也值得。”
就在许一帆评价美味的同时，陈光羽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放心，等你去了那边，还会有更好吃的肉等着你，当然需要你自己去打。”
这突如其来的到访吓得许一帆差点把盘子打翻。
“啊，我去，吓我一跳，陈哥你啥时候来的，我不是关上房门了吗？”
见许一帆被自己的“突袭”吓得如此狼狈不堪，陈光羽笑得非常大声。
“哈哈哈哈哈，至于吗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许一帆则是很头疼对方的这一行为。
“陈哥这难不成是你的什么特殊癖好吗？”
陈光羽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是这次忘了敲门就进来了，下次我会注意不吓着你的。”
“我希望下次咱能正常点进来，你这么整真的能吓死人。”
“好好好，不过我不是来寻你开心的。怎么样，晚饭还满意吗？”
许一帆点头肯定，“当然满意，不如说太爽了，我头回吃这么好的牛排。”
“满意就好，这段时间吃好喝好，毕竟训练可能会很辛苦。”
许一帆拍了拍胸脯，“放心陈哥，咱就是说，就凭这顿饭，咱就不能糊弄训练。”
“好，爽快。对了，再给你透露点东西，里世界有很多比这里更适合做成美食的动物，而且大多泛滥成灾，只要你练得到位，去到那里只会过得更滋润。”
许一帆想象了一下，美味的食物，新鲜的肉类，再做成烧烤肉串，撒上烧烤小料，忽然就感觉自己体内的烧烤之魂觉醒了。
“陈哥别说了，你就搁这儿可劲诱惑我。”
“哈哈哈那行，我也没别的要说了，明天训练加油，我先走了。”
“陈哥慢走。”
聊完，许一帆就护送陈光羽离开了，待对方走远之后，自己又回到屋内，继续享用晚餐。
吃完后，许一帆正想端着餐盘送去餐厅，结果有人敲了敲他的房门。
咚咚咚。
“谁？”许一帆问道。
“许一帆先生，我是来回收餐具的。”门的那头听声音是一个年轻女子。
许一帆打开房门，见眼前的这个女孩穿着端庄得体，就像一些富贵人家里雇佣的女仆一样，漂亮的长裙看上去就感觉蓬蓬松松，黑白色的女仆装衬托出女孩的可爱，黑色的波波头反射出些许光泽，头上的发箍还打着一个蝴蝶结，眼神清澈无比，看外貌也就十八出头的样子，这让许一帆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到了里世界。
“啊哈哈，你好。”许一帆礼貌地露出微笑。
“您好，您就是许一帆先生吗？”女孩子礼貌地回敬他。
“啊对，是我，哦哦，餐盘是？”
许一帆回到屋里，拿着餐盘，走到门口。
“麻烦把餐盘给我，您休息就好。”女孩依旧很有礼貌。
许一帆想了想，说：“我跟你一块儿去，刚好我消消食，这会儿也没什么事情做。”
女孩子也思考了一番，“那好，把餐盘放进这个推车里就行。”
“好。”许一帆把手中的餐盘放进推车的盒子里。
就当是饭后散步，他跟着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往餐厅方向走去。
陈光羽走上前，主动介绍对方：“介绍一下，这位姓李，你可以叫他李指导，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指导员兼安全员，接下来他会为你介绍实弹射击前的准备事项以及持枪射击的四大原则，交给你了小李。”
说完，陈光羽便离开了，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这位李指导，身高一米七，比许一帆倒是略矮一些，但论持枪射击的专业知识与技术，可是完全要比他眼前的这个新人高得多，一身迷彩服，带着护目镜与耳罩，还穿着军靴，派头十足，尤其是那孔武有力的双臂，许一帆看着都感觉到对方不是个好说话的主。
但许一帆有些不解，陈哥管对方叫小李，明明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年轻，怎么也有三四十的样子了。
还未等许一帆开口，对方抢先了。
“听陈总上周提起过，你就是许一帆吗？”
许一帆礼貌地回答道：“是的，李指导，我叫许一帆。”
“嗯，倒是挺懂事。”李指导捏了捏许一帆的小臂，“锻炼地不错啊，平时有健身的习惯？”
许一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说：“算是，职业需求，小臂练一练准头更好。”
李指导笑了笑，说：“没想到打电竞的也挺注意这些啊，不好意思，先前我有些武断了，我大概明白为什么陈总会看上你了。”
许一帆则是有些诧异，没想到对方并没有自己想象地那么凶狠。
“我也得道歉，李指导，刚才我也有点以貌取人了。”
“哦？”李指导一脸疑惑，略加思索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没关系，毕竟我们是第一次见面，难免有些刻板印象上的误会，不过丑话说在前，我的训练比较严厉，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对方这样说，许一帆自然也是一脸认真。
“当然，一切听从李指导的话！”
“好，很有精神！”
说罢，李指导便带着许一帆来到一块白板跟前。白板上用记号笔写着五行字，不过是英文的，许一帆简单地扫了一眼。
李指导指着白板上的内容，问许一帆：“小伙子，这上面写的内容你认识吗？”
许一帆又浏览了一遍后，说：“持枪四原则？”
“不错，英语还可以啊，以前有听说过吗？”
许一帆摇摇头，毕竟以前根本没有持枪的必要。
“那你听好。”李指导从衣袖里送出一截金属棍，随后用力一甩，短棍成了教鞭，他指着白板上第二行字，“一，永远假设你的枪是上膛的。”
许一帆问：“这背后有什么原因吗？”
李指导回答道：“当然，曾经就有人误以为枪内无弹不小心误射，结果出了人命。这四条原则每一条都是通过血的教训总结得出的，你必须时刻牢记，只有严格遵守四原则，才不会发生意外事故。”
许一帆点点头，“明白！”
“然后是第二条，除非决定射击，否则不要把手指放在扳机上。枪械通常都配有保险，只要不把手放在扳机上，无论如何都不会造成误射。”
“第三条，千万不要把枪口对准你不想打的目标。只要你对准他人，就有击中的风险，枪打一条线，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而且千万不要用枪对准自己。”
“最后一条，射击前注意观察目标以及目标周围和后方。万一你打到坚硬且带有弧度的物体，很可能发生跳弹现象，以前就有人因为没有注意射击目标的性质被反弹回来的子弹击中身亡。”
听完李指导的话，许一帆心里也对枪械有了新的认知。从前的他只是在游戏里接触过，准心对准目标，按下鼠标一击毙命，这就是作为职业选手的基本要求。但现在他意识到，真正的枪就是杀人利器，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不得儿戏。
“怎么样，能复述一遍我说过的话吗？”
许一帆稍加思考，说：“第一，永远假设枪内有子弹上膛；第二，瞄准前不要把手指放在扳机上；第三，不要把枪口对准不想瞄准的人或物体；第四，射击前注意观察目标及其周围、后方的情况。”
“第二条错了！”李指导呵斥得很大声。
把许一帆吓了一跳，心里一咯噔。
“是除非决定射击，否则不要把手指放在扳机上！注意前提。”李指导一边呵斥一边用教鞭抽打许一帆的大腿。
这让许一帆想起从前在学校读书的日子，当他回答错误时，他的老师也是这么对他的。
“除非决定射击，否则不要把手指放在扳机上！”许一帆复述了一遍李指导刚才说过的话，同样喊得很大声。
“给我记清楚了，今天回去休息的时候，抄写一百遍，明天我检查！”
许一帆心里很不爽，心想自己都已经学生身份毕业这么久了，怎么还要被罚抄写。但为了通过测试，也只好照做。
“明白！”此时的许一帆就像一个正被教官教训的新兵蛋子。
“光是抄写肯定是不够的，来，拿着这个。”李指导从裤兜里拿出一支手枪模型，交给许一帆。
许一帆接过模型，无意识地就握住了握把。
“看到前面那个纸靶子了吗？”李指导用教鞭指着前面的一个靶子，“我说瞄准，你就瞄准，我说收回，你就收回。”
“好。”
见许一帆准备完毕，李指导吼道：“瞄准！”
许一帆快速举起手枪，枪口对准靶子。
“收回！”
许一帆收回了伸长的手臂，枪口对着天花板。
“还算可以，但是你的握枪方式不对。”说着李指导就拿过许一帆手中的模型，“看，两臂前伸，手腕打直，注意我的手，你是右撇子，那就右手虎口卡住握把后方，尽可能地贴紧，食指伸直，不要搭在扳机上，剩下的手指握住弹仓，整个右手向前发力，要有抵住枪身的感觉，而不是用死劲儿紧握。”
“再看左手，大拇指肉最厚的地方贴紧握把的凹陷处，手指向前伸，但是不要贴在套筒上，剩下的手指包住你的右手三指，整个左手向回发力，有一种往回拉的感觉。这样射击不会伤到你的手腕，枪也端得平，可以最大程度地抑制枪口上扬。”
演示完毕后，李指导把模型又交给许一帆，让他模仿一遍。
许一帆按照刚刚演示的，做出了正确的握持动作。
这时，李指导开始绕着许一帆观察。
“肩膀绷太紧了，不要太过用力，站姿再开一点，身体重心前移，膝盖微曲，三角形站立，懂吗？”
许一帆一一改正自己做的不合适的地方，现在的他看上去比之前专业多了。
“行，用心用身体记住现在的姿势，收回！”
许一帆立即收回了持枪手，枪口朝上。
李指导看了看他的右手，笑着说：“我说你啊，看看自己的枪口指的到底是哪？”
许一帆扭头看了一眼，自己也有些难绷。
枪口指的是自己的右耳。
于是他又立即调整了姿势，将枪口对准天花板。
“行了，这要是走火，你自己想想后果。也别指着天了，斜向下指着地面，枪口远离自己的位置，要不就别把手缩得那么靠里，稍微向外倾斜。”李指导边说边纠正许一帆的错误。
“暂时先教你这么多，模型给你，回去好好练，抄写也别忘了，明天还是这里，东西给我带来。没有问题的话，那就解散！”
“是，多谢李指导！”许一帆喊得很卖力。
李指导笑了笑，离开了靶场，留下许一帆一个人待在原地。
此时的许一帆还在回味今天学到的内容，看着手里的模型，心中默念每个部位的名称，回想每个部件的作用，然后又学着指导员的姿势，反复地练习。
就这样独自一人又练了很长时间，忘记了午饭。
直到傍晚，这时陈光羽似乎已经忙完了工作上的事，便来到靶场，看见独自一人练习的许一帆。
他走上前，打了个招呼。
“呦，一帆，还在练呢？”
许一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手臂回缩，这次枪口没有再对准自己或他人，确认没有问题后，他回头看向陈光羽。
“陈哥好，我刚练完。”
陈光羽笑了，说：“看你这架势，不把自己练累脱了恐怕是不会停下来的，还好我过来叫住了你，回去休息，晚饭已经派人送到你的寝室了。”
“已经晚上了啊，对了，不是在餐厅就餐吗？”许一帆问。
“其他工作人员早都吃完了，收拾餐具呢，快去吃，吃完会有人回收你的餐盘的。”
“好，我马上回去。”
说完，许一帆便离开了靶场，走了十分钟左右，到了自己的寝室。
看见自己桌子上的餐盘，好家伙，一块美式烤牛排加上一份意大利通心粉，上面淋满了香气扑鼻的肉汁，旁边还贴心地放着一份黑胡椒调味瓶，里面满是黑胡椒与岩盐粗粒。
“我勒个去，今天吃得也太好了，难怪这些老外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哦，现在我是老外。唉，昨天难道是因为太晚了，所以才只有面包吗？”
自顾自地吐槽完后，许一帆去洗了把脸，回来坐在桌子跟前享用这份丰盛的晚餐。
“真好吃啊这肉，怎么能烤得这么香，要是能天天吃得这么好，辛苦点也值得。”
就在许一帆评价美味的同时，陈光羽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放心，等你去了那边，还会有更好吃的肉等着你，当然需要你自己去打。”
这突如其来的到访吓得许一帆差点把盘子打翻。
“啊，我去，吓我一跳，陈哥你啥时候来的，我不是关上房门了吗？”
见许一帆被自己的“突袭”吓得如此狼狈不堪，陈光羽笑得非常大声。
“哈哈哈哈哈，至于吗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许一帆则是很头疼对方的这一行为。
“陈哥这难不成是你的什么特殊癖好吗？”
陈光羽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是这次忘了敲门就进来了，下次我会注意不吓着你的。”
“我希望下次咱能正常点进来，你这么整真的能吓死人。”
“好好好，不过我不是来寻你开心的。怎么样，晚饭还满意吗？”
许一帆点头肯定，“当然满意，不如说太爽了，我头回吃这么好的牛排。”
“满意就好，这段时间吃好喝好，毕竟训练可能会很辛苦。”
许一帆拍了拍胸脯，“放心陈哥，咱就是说，就凭这顿饭，咱就不能糊弄训练。”
“好，爽快。对了，再给你透露点东西，里世界有很多比这里更适合做成美食的动物，而且大多泛滥成灾，只要你练得到位，去到那里只会过得更滋润。”
许一帆想象了一下，美味的食物，新鲜的肉类，再做成烧烤肉串，撒上烧烤小料，忽然就感觉自己体内的烧烤之魂觉醒了。
“陈哥别说了，你就搁这儿可劲诱惑我。”
“哈哈哈那行，我也没别的要说了，明天训练加油，我先走了。”
“陈哥慢走。”
聊完，许一帆就护送陈光羽离开了，待对方走远之后，自己又回到屋内，继续享用晚餐。
吃完后，许一帆正想端着餐盘送去餐厅，结果有人敲了敲他的房门。
咚咚咚。
“谁？”许一帆问道。
“许一帆先生，我是来回收餐具的。”门的那头听声音是一个年轻女子。
许一帆打开房门，见眼前的这个女孩穿着端庄得体，就像一些富贵人家里雇佣的女仆一样，漂亮的长裙看上去就感觉蓬蓬松松，黑白色的女仆装衬托出女孩的可爱，黑色的波波头反射出些许光泽，头上的发箍还打着一个蝴蝶结，眼神清澈无比，看外貌也就十八出头的样子，这让许一帆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到了里世界。
“啊哈哈，你好。”许一帆礼貌地露出微笑。
“您好，您就是许一帆先生吗？”女孩子礼貌地回敬他。
“啊对，是我，哦哦，餐盘是？”
许一帆回到屋里，拿着餐盘，走到门口。
“麻烦把餐盘给我，您休息就好。”女孩依旧很有礼貌。
许一帆想了想，说：“我跟你一块儿去，刚好我消消食，这会儿也没什么事情做。”
女孩子也思考了一番，“那好，把餐盘放进这个推车里就行。”
“好。”许一帆把手中的餐盘放进推车的盒子里。
就当是饭后散步，他跟着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往餐厅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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