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奇异通道

    \"对不起，给你带来了困扰。\"

    凡沙望向躺卧的露娜，内心愧疚，毕竟小女孩的无辜更能触动人心。

    \"你是那个骑马的大哥哥？\"

    露娜记住了凡沙的模样，昨日之事尚新，此刻面对他并无惧色，只有好奇。

    \"你还记得我？\"

    \"嗯，他们说在街上骑马不好，小马会被抓走吗？不抓它，可以吗？我没事的。\"

    露娜点头，她没见过独角兽，天真地将其视作普通马匹。

    \"你竟不怪我们？\"

    \"因为我喜欢动物，若小马因我被捕，我会很难过。\"

    露娜向凡沙微笑，这份纯真让凡沙不自主地握住她的小手：\"天使，这里有天使啊。\"

    他曾以为此生只能娶独角兽为妻，不料竟在此遇见了天使，尽管年岁尚小。

    \"不，那只是孩子。\"

    路比难得吐槽，随即推开窗，让维纳斯的脸在窗外向露娜道歉。

    \"你说对不起？我没事，下次别再如此便是。\"

    露娜见维纳斯，眼中闪烁光芒，欣然回应道歉。

    \"等等，你能听懂维纳斯的话？\"

    \"可以啊，昨天被撞后，我就能听懂动物说话了，今早还听到鸟儿们谈论捉了多少虫，老鼠们抱怨食物越来越少。\"

    \"让我瞧瞧。\"

    露娜的反应引起莱恩注意，他不再旁观，靠近探查，很快得出结论。

    \"应是‘聆听者’无疑。\"

    \"聆听者？真伪如何，为何这天赋如今才……\"

    缇娜莎惊讶，聆听者能理解非人类生物的意愿，是珍贵天赋，但她所掌握的资料中，露娜仅爱动物，未有此记载。

    \"或许昨日之事，触发了她的觉醒，天赋之事，难以言明。\"

    \"果真是天使！请嫁给我。\"

    凡沙发紧握露娜的手，无人比他更清楚聆听者对家族的重要性，独角兽虽通灵，却不善言辞，疾病只能凭饲养者察觉。若有翻译，驯养治疗皆事半功倍。他们曾出价十万金币寻觅聆听者，却一无所获。露娜的性格与天赋，如同上天赐予的天使，即便年幼。

    \"住手，你这罪犯！\"

    在小萝莉困惑的目光中，缇娜莎青筋暴起，赶走这可恶的萝莉控，警告他不得再靠近，这才与路比一同踏上归途。

    \"路比，是你带凡沙来道歉的吗？\"

    缇娜莎虽笨，此事仍不难察觉。

    \"嗯。\"

    \"为何这么做，难道……\"

    曾被拒之门外的缇娜莎深知凡沙之厌恶，不知路比费了多少唇舌劝说，想到他为自己所做，心中莫名喜悦，甚至闪过一秒拥抱他的念头，旋即消散。

    \"此事若不解决，你心结难解，我不愿此事影响你，这是我能在皇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今后此类事，须靠你自己了。\"

    \"什么？你要离开吗！\" 提娜莎返回魔优娜的修炼洞府后，心中仍渴望阻止他们的离去。她无法理解为何这对好友执意要去遥远的修真宗门求学，她早已习惯了与魔优娜共度的日子，如今的分离对她而言太过残酷。

    “我们早已决定启程，你不再是幼童，要学会独立。”

    魔优娜显得更为决绝，或许这显得有些无情，但她若流露出一丝留恋，绿发的公主便会痛哭不止，那时只会徒增困扰。

    “我知道，只是……”

    提娜莎的目光转向路比，她自己也无法理清这份情感，对魔优娜的依恋竟延伸至路比，她不愿接受两人的离去。她当然明白他们终将离开，只是未曾料到时光如梭，莱茵灵诀学院的招生通知转瞬即至。

    “好好吃饭，别像魔优娜那样挑食。”

    公主殿下的神情满是委屈，路比见状只担心她会被宠坏，养成挑剔的口味。

    “才不是因为这个呢！”

    尽管未能阻止，提娜莎在他们启程那天，许多人前来送行。莱恩紧抱路比，拍着他的肩膀以示鼓励；老教宗则反复叮嘱魔优娜保重身体，若受欺负，立即回家告知他，仿佛是关切的娘家人。

    “与你相处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能否满足我任性一次？”

    与路比共度的时光令沸洛西斯忘却了初衷，直到离别之际才想起她是为了族群而来。路比为她制作的灵符已存入她的储物法宝，仅凭她的一句话，路比便为她付出如此多，她怎能不感到欣慰？

    “嗯。”

    “请……拥抱我一下。”

    沸洛西斯话音刚落，法术女神的身体微微一颤。她并非畏惧路比无形的压力，而是深知即使提出，路比也会拒绝。降低要求，或许还能实现。

    路比并未觉察有何不妥，张开双臂将沸洛西斯拥入怀中。这也是小龙女首次体验路比的怀抱，虽然并不宽厚，但让她感到无比温暖。分开时，她特意用脸颊轻蹭路比的脸庞，这是龙族在巨龙形态表达亲近的方式，而在人类形态，沸洛西斯尚属首次。与路比告别后，她拉着泪流满面的墨尔斯腾空而去，空中回荡着小黑龙哀伤的呼唤：“吾妻，吾妻啊！！”

    “娜娜，一定要给我写信，不然我会心碎的。”

    一旁的提娜莎紧搂着魔优娜不愿放手，相聚的机会所剩无几，此刻她只想多抱一会儿。

    “知道了，快放开我。”

    魔优娜轻拍绿发公主的背部，给予安慰。分开后，提娜莎又望向路比，抿唇不知该如何开口。她看见了沸洛西斯拥抱路比，正犹豫自己是否也该这样做。

    “分别是为了下次重逢，期待与你下次相见。”

    路比见状，轻轻抚了抚提娜莎的头，为这场离别画上句号。

    “你真是个麻烦制造者。”

    穿越空间之际，魔优娜忽然减速，周围是五彩斑斓的奇异通道。路比还未看清，她便开口说道。

    “说我？”

    “我原本只想带你去皇都办个居住令牌就走，就算留下，也只想让你待在家里，没想到你会认识这么多人。”

    魔优娜说这话毫无愧疚，仿佛路比早已是她的所有。如她所言，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生离死别的场景。

    “我不是你的宠物。”

    路比早已习惯法术女神的自以为是，只能无奈地回应。

    “差不多。”

    “这就是莱茵灵诀学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