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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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海诚见李温泽心不在焉,又将问题问了一遍。

    李温泽这才回过神来,眨了两下眼睛,鬼使神差地说道:“嗯……我应该会直接回家。”

    赵海诚点点头:“那元瑞现在就可去宫门那边了,我们……就此别过?”

    李温泽突然感到有些落寞,他张了张口,却没说出来什么,只能重重点了下头。

    赵海诚见他这样,问小海:【这突然的,他这是怎么了?】

    小海:【我只知道他母亲似乎很早就没了,父亲没再续弦。如今正是团圆之际,或许是有些触景生情?】

    赵海诚也有些难过,试探着问李温泽:“不知元瑞是否有兴趣去我家坐坐?”

    李温泽其实内心很羡慕赵海诚的家庭:他有一个肯为他四处奔波的父亲,而自己当年在军营中发烧硬扛了三日;他也有两个可爱的弟弟妹妹,而自己的姐姐才十四岁,便几乎担起了家族中所有的大小事务;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疼爱他的母亲,自己却连母亲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他很想去赵海诚家看看正常、和谐的家庭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又觉得,如果自己没见过,便可以欺骗自己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若是自己见过了,就会让自己抑制不住去想、去难过、去感叹命运的不公平。

    所以李温泽语气僵硬地回道:“不必了,再会。”撂下这句话,他就带着善祺直奔宫门而去。

    荣轩突然说:“李公子好像很难过。”

    赵海诚望向李温泽远去的背影,他明明和平常一样地走着,但赵海诚总觉得他每踏下去一步,都像是在薄薄的冰面上行走一样,仿佛下一刻就会因冰面破裂而坠入深渊。

    他叹了一口气:“我们也放了东西就回家。”

    荣轩:“少爷不逛逛了吗?”

    赵海诚:“不逛了。”

    于是两人便一起回了寝所,草草收拾一下后,便朝家走去。

    街上人来人往,各色小贩吆喝不停,街边的铺子几乎每一户都贴上了红色的对联,酒楼上也挂满了红色的小灯笼。

    因着春节的缘故,本来不到一个时辰的早市硬是持续到现在仍然人声鼎沸。

    就这样边看边走到了城门,感觉今日花的时间比以往都要少。

    忽然赵海诚和荣轩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哥哥!”赵海仁在远处招招手,带着侍从连兆跑向他俩。

    赵海诚笑道:“海仁!慢点!”

    说话间赵海仁已跑至两人跟前,脸不红气不喘:“哥哥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放学了?也不坐个马车,”他拉起赵海诚的手,还好是温热的,“荣轩,手炉呢?”

    赵海诚摸摸赵海仁的头:“今日夫子提早放回我们回家团圆呢。至于手炉,我不用有一段日子了,弟弟不觉得我的身体好多了吗?”

    赵海仁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看了赵海诚一圈:“哥哥似乎是要壮实了些。”

    赵海诚得意道:“是?这说起来还得感谢李家那位李温泽少爷呢。”

    赵海仁对李温泽略有耳闻,只是不知道哥哥竟然和李温泽似乎十分交好的样子,便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于是赵海诚和荣轩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起了他们和李温泽结识的经过。

    赵海仁听完,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赵海诚这才想起来问:“海仁今日上街是?”

    这下轮到赵海仁得意了:“我悉心学习了多日的厨艺已初见成效,刚巧今日阖家团圆,我要给你们露一手!哥哥要不要和我一起逛一逛啊?”

    赵海诚摆摆手:“不了,我想着回家看看父亲和小妹。你同连兆要注意安全啊,已是年关,小心偷子。”其实是赵海诚还是不太习惯这种热闹的场面。

    赵海仁满不在乎:“哥哥未免也太小看我了,若是真遇上偷子,我定会在将他扭送到官府前,就打断他的手脚!”

    赵海诚忙捂上赵海仁的嘴:“哎呀,大过年的,怎的还把这种话挂在嘴边?也就是仗着父亲、母亲不在身旁,否则,你要被打手心了。”

    赵海仁抱着赵海诚的手撒娇:“哥哥疼我嘛,必定不会打我手心,所以只在哥哥面前说说,嘿嘿。”

    赵海诚对弟弟妹妹都最是心软,刮了刮赵海仁的鼻子:“你呀,好了,快去,一会儿晚了便挑不着喜欢的东西了。”

    赵海仁笑笑:“嗯!那哥哥和荣轩也一路小心!”

    说完他便走了,赵海诚和荣轩也慢慢走回了家。

    离家门口还有几十步的距离,就能看到门前挂着两个红灯笼随风飘着,有几个下人在洒扫落叶。

    有一个抬手擦汗时向这边瞥了一眼,看见了赵海诚,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这才朝里面吼道:“大少爷回来了!”

    赵海诚本来准备给家人一个惊喜,这被他一吼,便只能是像往常回家一样,一边受着不同声音的“大少爷好”一边走进家门。

    彼时赵震文正在书房中阅读胜喜从军营发来的信件。

    信中并不是什么“恭贺新年”之类的吉祥话,而是胜喜发现营中可能有北戎的内应。

    赵震文在今年九月大胜而归后,前脚刚攻下余城,后脚就收到了北戎王的求和书,书上说他们已经退兵一百里,请赵震文可随意处置俘虏,只求大齐不要再动兵。赵震文派斥候去探查过后,发现果真如此,于是上书皇帝,皇帝传来的命令是:俘虏全部坑杀,士兵养精蓄锐。

    当然,在国内的说辞是已经将俘虏尽数放回北戎,但是北戎并没有接收,而是残忍杀害了本国子民。

    毕竟只要赵震文那边的口风紧,这远离边境的平民百姓们谁会不痛斥北戎的残忍、再歌颂皇帝的仁德呢?

    此战之后也没有继续招兵买马,所以按理说营中应该不会留有奸细,倘若是此战之前就有,那又怎么会让他们赢得如此轻松?

    胜喜在信中提到营中有个军士,也呆了有三四年了,平素没有别的爱好,只是喜欢刻章和写信。营中寄出去的信都是经过检查的,内容没有问题,但是他喜欢在上面印上自己的章。

    而前几日,胜喜带领小队巡逻时,见到有几个北戎在余城外偷偷摸摸的,还用箭射伤了一个士兵。胜喜当即带领下属冲上去,把他们就地正法,结果从其中一个北戎的身上就搜出来了一封信,一封带有印章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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