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慾情之寄摆

    古人言：“万恶淫为首。”此淫非常人之所意之为下，乃事有节制，非变本加厉也。余今朝始知此言之威矣。盖余少年以来，略知性事来，多有自慰之举，此虽今之常见之事，亦常人所不见怪也。然事之过甚，必有其害也。是故夫子曰：“少时戒色，壮时戒斗，老时戒得。”此千古发醒之言，当为我之所识鉴也。是乎人之养生，为延寿之本也。余今生欲活百岁，而尽其志业也。然百岁之龄，历代为之少见，且夫大多乃富贵人家，知其养生蕴德之术，终不为世事之所忧，故可长寿矣。

    上年余居家，多有隐疾在体，不得已往新桥四五次，甚自作体检，以察身体之情况，所幸皆以无事，心忧由此而解，渐有保养身体之心，并戒除熬夜等之弊病也。然自从江沪归渝後，因故人事，屡为忧患，而时有熬夜、自慰之事，此非今我之所行也。且余先前日记所书之言，岂不如放屁一般，令人而反见耻也。固今之最重之一事，不在读书，而在乎身体也。身体乃为人之根本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人子岂敢毁伤。”是今所谓，余之不孝可谓久矣夫。余之无耻可谓贱中之贱也。余之无能是可谓之极也。然则此悔恨之情不可久乎！余焉能恋旧事而不知前途乎？是故知行合一也。知其事而行，行之事而知，知是行之意，行是知之本，乃可为之也。若言之而不行，行而不为知，知若为之愚，行若为之盲也。荀子言：“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夫圣人之言以如此，余焉能事如旧往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