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玩宠:冷少的贴身小女佣》 第1章 帝王般的男人 夏清浅深深吸了一口气,紧张地推开了“夜未央”总统包厢的门。 映入眼帘的画面顿时让她面颊绯红,一群穿着暴露的妖艳女人,各自攀附在男人身上,肢体交缠,呻吟不已。 虽然很想逃,但身为还在试用期的服务员,夏清浅唯有紧张上前。 跪下身子,动作生疏地将酒倒满,递给每一个客人。 幽暗角落,一身黑衣,宛若帝王的男人,微眯锐眸,懒懒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在夏清浅捧着一杯红酒,小心翼翼走过来时,他低垂的双眸猛然抬起,锐利如炬! 那冷冽刺骨的气息,令夏清浅手一哆嗦,酒杯从手中脱落,刚好落在男人大腿上! 刹那间,包厢内一片死寂。 夏清浅感觉自己的心脏几近窒息!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慌忙拿过毛巾,在男人腿上擦拭。 她这个动作做出的一瞬,包厢里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而沙发上的男人,原本就阴沉的俊脸愈加铁青!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让他起了反应。 男人将夏清浅一把推开,高大的身影站了起来,另一手的酒杯狠狠砸在了地板上。 “滚!” 低沉冰冷的声音,令空气中的温度,再次骤降! 第2章 开个价,我买你! 随着北堂曜一声令下,音乐戛然而止,人群迅速离去,包厢很快空了起来。 夏清浅站在原地,双手不安地搅弄着,一双清澈的眼眸,溢出了薄薄的水雾。 “还不走?”北堂曜冷冷地盯着一直垂首的夏清浅,冰冷的唇角微勾,带着轻蔑的冷笑。 夏清浅的手心被飞溅的玻璃渣刺到,一阵一阵的疼。 她紧紧地咬住樱唇,抬眸,双眼惶然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小巧粉润的双唇,微微翕动着,结结巴巴道:“少爷,求您,不要赶我出去……” 如果被妈妈桑知道她惹怒了这位少爷,那她的工作一定保不住了。 北堂曜伸出两根手指,猛然捏住了夏清浅的下颌,逼得她与他对视,“你凭什么求我?” 在看清这张脸蛋的那一瞬,他眼底闪过一丝让人捕捉不了的光影。 捏住她下颌的手,突然一用力,寂静的包厢内立刻响起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这声音、这些话,还有故意弄湿裤子的伎俩,都同曾经的那个女人……如此的相似! 北堂曜冷冷一笑,声音里充满了憎恨,沉声道,“就凭你这张脸,也想勾引我?” 面前的女孩,有着一双酷似某人的眼睛,清澈双眸中,没有染上一丝尘埃。 但正是这种懂得伪装的女人,看似清纯,却无比低贱,连骨子里都是下贱的气息! 夏清浅忍着手心以及下颌的疼痛,眼眶中晃荡着不堪一击的水雾,声音微弱,“李妈妈说,只要我今晚过了试用期,就会让我继续留在这里工作……” 北堂曜阴鸷的双眸,闪过一丝不耐,开口打断了夏清浅,“随便开个价,我买你!” 第3章 一百万巨债! “少爷,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只是想保住这份工作而已,然而,锐利冰冷的眸光再一次射向她时,后面的半句话不由自主卡在了喉间。 “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现在,如你所愿,没必要再演下去了!” 北堂曜一把放开夏清浅,阴鸷双眸中的鄙夷与讥讽,一览无遗! 紧接着,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从她手心滴落的血滴,看着那张煞白的小脸蛋,北堂曜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异样的感觉一闪即逝,北堂曜转身,径直离开了包厢,仅留给站在包厢外的妈妈桑一句话,“给她清理伤口。” 夏清浅站在原地,看着刺有玻璃碎片的手心,伸出另一只手,将碎片轻轻地拔了出来。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着来电显示,眉头轻瞥,爸爸从未曾给她打电话的。 心头涌起了一股不安,刚按下接听键,传进耳朵里的是爸爸急促的声音,“清浅,你快点来救爸爸!” “爸,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夏清浅提着嗓眼儿,哽咽着声音问道。 “……”夏爸爸在那边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在夏清浅的再次追问下,才说道:“清浅,都是爸爸不好,爸爸不想你到处打工那么辛苦,去了赌场,我看手气好,就将你妈***那份赔偿金也输了……” 爸爸的话,宛若晴天一道霹雳!击得夏清浅不知身处何处。 妈妈难产去世后,夏清浅由爸爸一手养大。夏爸爸嗜赌如命,这些年来,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变卖,为了补贴家用,她课余时间不得不四处打工。 夜未央虽然环境复杂,但服务员的薪水很高,所以她才会为了保住工作,在北堂曜面前苦苦哀求。 工作保住了,可没想到爸爸…… 夏清浅还没回过神来,夏爸爸的声音再次传进耳中,“清浅,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爸爸,爸爸不想死,爸爸欠了一百万的巨债……” 一百万? “轰——”脑子里炸开一道白光,夏清浅眼前一黑,险些踉跄倒下。 此时的她好像深陷万丈深渊,那黑黑的无底洞将她吞噬,再也无法见到一缕光芒。 “爸,我现在马上就过去!”她扶着桌子强作镇定。 第4章 只有三天期限 夏清浅从夜总会出来,飞奔至夏爸爸所在的地下赌场。 一进门,她便看到赌场老板刀哥拿烟蒂烫爸爸的手臂。 “不许伤害我爸爸!” 清脆动听的少女声音夹杂着愤怒与焦急。 所有的人一致将视线投落在门口,在看到夏清浅窈窕身影的那一刻,刀哥嘴角露出了一抹邪恶。 夏清浅还穿着夜未央的紧身女仆服,美好的身段被包裹的淋漓尽致,一双白皙的长腿耀人眼球。 刀哥抚着手掌,走到夏清浅的跟前。 “原来是干这行的啊,也给哥哥玩一个晚上,没准儿我会大发慈悲,赏你几个钱儿……” 刀哥淫笑一声,色迷迷的大手伸了出来。 夏清浅又羞又气,猛地打开他的手,转身走到夏爸爸的跟前,戒备地看着意图不轨的刀哥。 “刀哥,三天之内,我一定会把钱筹到,请不要伤害我爸爸。” 刀哥的小眼睛死死盯着夏清浅的胸部,淫笑道:“好,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要是没能筹到一百万,你除了要给你爸爸收尸,还得给我爽几晚!” 夏清浅厌恶地别过头,声音坚定。 “我一定会凑到钱!” 第5章 给你指条活路 离开赌场后,夏清浅拿出手机,望着屏幕上慕流冰的号码,咬唇,终于拨了出去。 慕流冰是校董的儿子,身世优渥,曾在学校当众宣布要追求她,被她拒绝,但这一次,为了爸爸,她只能求他。 学校天台,昏黄的灯光下,幕流冰如约而至。 夏清浅回过头,精致素白的小脸上绽开一抹动人的笑容,“慕少爷,你来了。” 慕流冰退后了一步,语气极其地清冷,“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没有欣喜,没有爱慕,幕流冰的目光与往日截然不同。 夏清浅心中仅有的一点希冀,“噗”的一声,灭掉了。 脸上勉强挤出笑容,她张了张唇,却说不出话。 “三更半夜的,找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难道如外面的传言所说,你耐不住寂寞,要叫男人了吗?” 慕流冰嘲讽刺耳的话语令夏清浅心中一痛,薄薄的水雾萦绕她大大的水眸。 她转身想走,可为了爸爸她必须留下来。 压住强烈袭来的屈辱感,她仰头,泪眼盈盈望着慕流冰,声音颤抖。 “慕少爷,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找你是为了求你帮忙,可不可以借一百万给我?我爸爸欠了一百万的巨债,只有你才可以帮得了我了。” 她泫然欲泣的神色动人心弦,幕流冰的眼神微微闪烁,流过一抹深藏的异样。 “你有那么多恩客,何必来找我!何况,你也不是本少爷的女人,我没有这个义务为你挥金如土。” 幕流冰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不过,既然你都出去卖了,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倒是有个活路指点给你。” 屈辱难堪刺得夏清浅心脏麻木,她仰头,抓住慕流冰的胳膊,声音焦急,“幕少爷,什么活路?” “A市四少,是金尊的常客,只要被他们看中的,别说一百万,就是一千万,他们也愿意为你挥霍。” 刺耳的声音借着夜风传来,随着慕流冰离开的脚步越吹越散。 夏清浅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凄凉,逐渐绝望…… 第6章 拍卖纯洁的小妹妹 金尊酒店大门前,A市四少里的三位前后脚出现。 “曜,今晚给你找了个美女,让你好好释放。”剪着清爽短发的二少柏君昊,随手搭在了三少杜子恒肩上。 北堂曜打掉柏君昊的手,冰眸一凝,嫌弃道:“夜未央那种下贱货色,我没兴趣。” “曜,这次不一样。”一侧的三少杜子恒满脸暧昧,嬉皮笑脸道:“幕流冰给的消息,夜未央今夜有个清纯小妹妹,拍卖初夜哦。” 幕流冰? 提到四少幕流冰的名字,北堂曜冷峻的眉峰挑了一下。 灯火辉煌的夜总会拍卖厅,舞台上,炫目迷离的灯光全落在了舞动着的夏清浅身上。 修长白皙的四十二寸美腿、婀娜妙曼的身材,变换着各种姿势。 她身上所散发狂野与不羁,让舞台下的客人也随之疯狂起来。 一曲尽了,她也停止了那妖冶的舞姿。 站在舞台上,秋水般的剪眸紧紧的盯着台下的男人们,夏清浅小手紧握成拳,脸色苍白。 为了还清那一百万的巨债,她决定拍卖自己的初夜! 妈妈桑只给开了二十万的起价,能否达到一百万,要看她的造化与运气了。 北堂曜到达“夜未央”的时候,夏清浅的叫价已经达到了四十万! 第7章 两百万天价 “四十万一次,还有人加价吗?”拍卖师高呼着价格。 “这个女人长得水灵灵的,我喜欢。” 早已摩拳擦掌的杜子恒玩味大起,站了起来。 “一百万!” 响亮的声音传入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朵里。 价格一下子升了六十万!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着VIP座位处。 夏清浅也紧张兮兮地看着买主——当她的视线落在豪华沙发最里边,那个冷峻男人的身上时,娇躯猛然一震。 他果然也在这里…… 众人探究的视线令北堂曜俊美无畴的脸上浮起不耐,阴鸷的双眸冷冷地扫了过去,视线触到舞台上那个女人时,停了下来。 此时,她穿着性感的小皮裙,少的可怜的布料,根本无法包裹住呼之欲出的丰满,还有那一身雪腻的肌肤。 北堂曜视线收回,看到其他男人满脸垂涎的表情,冰冷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A市的杜三少出口后,拍卖厅再没有人敢加价了。 “一百万一次——” “一百万两次——” “一百万两次了,还有人要加价吗?” 拍卖师等待着,就在他要落下锤子的那一刻——“两百万。” 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现场又一次安静了。 因为这次加价的,竟是四少之首的北堂曜! 待杜子恒反应过来后,不满的哇哇大叫。而夏清浅,却在心中大舒一口气,不知为什么,比起其他人,她更希望买主是他。 十分钟后,夏清浅被妈妈桑推进了北堂曜所在的豪华套房。 妈妈桑谄媚地笑道,“北堂少爷,这是你的战利品,希望你满意。” 北堂曜没有理会妈妈桑的话,锐利如刀的视线如检验货物一般,落在夏清浅身上。 灼热如火的视线,烧灼着夏清浅,她不安的颤着身子,垂下了头。 北堂曜站了起来,一步步踱向夏清浅。危险迫人的气息,随之逼近! 第8章 你想怎么感谢我? “女人,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脱衣服?” 冰冷嘲讽的话语,夹杂着浓烈的男性气息,缭绕在耳畔。不受控制的,夏清浅身子哆嗦的更厉害。 她的反应令北堂曜满意的勾起唇,如逗弄宠物一般,伸手去撩起她披散的发丝,放于鼻间,轻嗅,低语,“或许你的滋味更好……” 夏清浅小脸瞬间涨红,她咬咬唇,鼓起勇气,小声开口。 “北堂少爷,谢谢你买下我……” 因为卖力跳舞的缘故,她的额际沁着密密的细汗,如小鹿般的眼神,看得人心生怜爱。 北堂曜眼神一暗,漫不经心地将她沾有汗水的发丝,挽至耳后。 雪白的脖颈袒露在空气中,散发出煽动人心的甜香。 北堂曜眯起幽深如墨的眸子,看着站在自己眼前一脸认真的夏清浅,声音带上一抹不易觉察的沙哑。 “你要怎么感谢我?” 夏清浅吸了吸小巧的鼻子,再一次咬住了唇,娇嫩的唇瓣,因为她的用力,渗出了血来。 此时此刻,她内心中天人交战。 她珍爱着自己的纯洁,自尊和道德令她想要逃跑,但为了爸爸,她必须要出卖……肉体与灵魂。 闭上眼,扼住几乎要涌出来的眼泪,伸出微颤的小手,笨拙的解着北堂曜衬衣的钮扣。 柔软的小手触到他灼热的胸膛,夏清浅忍不住一缩,北堂曜早已等的不耐烦。 “技术这么烂,小心我退货!” 夏清浅的心凉了一半,如果他此时退货,那爸爸就死定了。 挪动脚步,靠近他精壮的胸膛,她踮起脚尖,贴了上去,轻轻的吻落在了北堂曜那冰冷的唇瓣上。 “就这样?”北堂曜勾唇嘲讽。 夏清浅无措地望着他,眼角的泪花盈盈欲坠。 这样的眼神令他心头一紧,顺势抱着了她,狠狠吻上了她粉嫩的唇。 他的吻强势、凶狠,如刚刚出闸的兽,只想把她生吞活剥! “唔唔……痛……” 夏清浅痛得两眼冒泪,低低的呜咽声从相贴的唇间溢出。 北堂曜得偿所愿,闯进了她的口中,灵活的舌头有节奏地推进,舔过她一排细细的贝齿,最后才挑逗着、玩弄着、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 他灼热的大手,毫不客气的游动,美好到极致的触感,令他体内奔腾的情潮叫嚣! 第9章 验货完毕,一文不值! 而此时,夏清浅墨黑的长发披在肩膀上,绯红的小脸染着让人晕眩的光影,那水嫩饱满的樱唇,微微地翕动着,吐出的气息,滚烫撩人。 尤其是那双清澈的剪眸,迷离,生涩,无措的风情,让他想把她……狠狠撕裂! 下一刻,他把她实实地压在了门上,倾身上前,狠狠压了上去! 娇小柔软的身子,被一具健硕炙热的身躯紧紧压制! 强势霸道的气息笼罩全身,头顶的男人俊美无畴的脸阴沉如墨,幽冷双眸中酝酿的风暴令人心神剧颤! 接着,“撕拉”一声,单薄的衣服碎成两半! 他的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一口咬上她的脖颈! “好痛,求求你轻点!” 剧烈的痛楚令夏清浅尖叫出声,她推拒着男人的怀抱,却无法撼动分毫。 渐渐的,酥麻从被他噬咬的地方往下,传遍全身。 夏清浅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被抽干,大脑白茫茫的,身子瘫软成水。 ………… 剧痛传来,夏清浅忍不住哭泣出声,北堂曜没有丝毫怜惜,一把捂住她的嘴。 他不碰处女,而这个女人,却是例外。 三年前,在他准备向深爱的女人坦白身份求婚的时候,撞到了不堪的一幕——那个女人,下贱的躺在大腹便便满脸油光的老男人身下,只是为了钱! 他心中纯洁美好,值得呵护一生的女人,是如此的下贱! 她带来的耻辱,将陪伴他一生…… 而夏清浅,长了与她那么相似的一张脸,就活该承受他的怒火与发泄! 掠夺持续着,夏清浅意识渐散,无力反抗,只能由着他主宰着自己沉浮…… 她知道,无论怎样,都逃不掉…… 许久过后,狂肆结束了。 夏清浅气吁吁地瘫在沙发上,望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北堂曜,声音带着乞求。 “北堂少爷,两百万……”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北堂曜的冷笑声打断。 他随手拿过桌子上的一张纸,狠狠甩在夏清浅的脸上,冰冷的声音满是讽刺。 “验货完毕,你淫荡下贱的身体,一文不值!” 第10章 一张白纸的屈辱 夏清浅下意识地接住那张纸——薄薄的纸上是一片空白,哪里有两百万? 屈辱袭来,夏清浅气得浑身颤抖,眼泪都要翻滚出来。 “北堂……少爷,请你把两百万付了。” 北堂曜刀锋一般的眸子划过一丝快意,猛然捏住了她的下颌,冰眸折射出冷厉,“就凭你这张脸,没资格!” 话落,他毫不留情转身离去。 第二天,夏清浅被一张白纸买走初夜的事,成为了A市的劲爆新闻。 学校和家,她都没脸再回去。 直到交钱最后的期限,为了爸爸,夏清浅不顾一切的赶回地下赌场。 她重重地推开门,走了上去,将被刀哥踩在脚下的夏爸爸扶起。 “清浅,你终于回来了啊,爸爸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夏爸爸三天都没见女儿回来,只看到报纸上报道:某贫女为了钱公然拍卖初夜,两百万天价却换成一张白纸。还有一张偌大的裸身照,马赛克将重要部位遮掩起来。 但是夏爸爸却认出了报纸上的贫女就是自己的女儿,女儿卖身不成,反倒被人玩弄,他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三天过去了,我没看到我的钱。”刀哥一脸阴冷地看着夏清浅,“贱人,现在给我的兄弟们爽一下,我保你爸爸的全尸!” 说罢,他扬了一下下巴,示意兄弟们爱干嘛就干嘛。 一侧几个猥琐的男人,满脸都是邪恶的笑容,抚着大掌,走到夏清浅的跟前,几双魔手向夏清浅抓去。 夏清浅吓得心跳如鼓,一双长腿不听使唤地颤抖。 “你们不许碰我女儿!”夏爸爸突然将夏清浅扯到身后,划着手中的匕首,这让夏清浅心头一颤,眼眶泛红。 然而,却在下一刻,夏爸爸的话让夏清浅顿感窘迫,“连北堂总裁的女人,你们也敢上?” “哈哈!”刀哥仰天长笑几声,似乎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呸了一声,“一张白纸买来的贱货,也能是北堂总裁的女人?痴人说梦!” “不是的,北堂总裁确实是答应给我两百万的,请你再宽恕我们三个小时!”夏清浅几近要跪下去了。 “玩弄你的人是不是北堂总裁都不一定呢,你还是乖乖地听话,让我的兄弟们爽一晚。”刀哥淫笑地捏着夏清浅吹弹即破的脸颊。 “兄弟们,你们喜欢怎么爽法随便你们,三个小时后,两个都得……” 刀哥话还没说完,那些男子如狼扑了上去…… 第11章 求求你,把钱给我 正当夏清浅就要绝望那一刻,铁门轰的一声被踹开,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看向铁门处。 “把她给放了,有我慕四少做担保,三个小时内,她一定可以将一百万拿回来清还债务。”那道声音,慢条斯理地说着,踩着冷淡的脚步走了进来。 慕流冰将一个纸袋递给了衣衫不整的夏清浅,“把这个换上,然后去金尊酒店找北堂总裁,只有他才可以帮你。” 夏清浅抬眸,没有觉察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诡异精光。 她接过慕流冰递过来的纸袋,在狭小的卫生间换上那套嫩黄色的裙子。 出来后,慕流冰将她绑着的马尾解开,那墨黑如海的瀑布,倾泻而下。 恍惚间,幕流冰看到了一个重影,与夏清浅悠然重叠。 慕家的司机很快将夏清浅送到了金尊酒店。 怀着忐忑,她一步一步走向总统套房,轻轻推开了半掩的门…… 宽敞的套房内,温文尔雅的柏君昊与放荡不羁的杜子恒,被一群性感妖艳的美女包围着。 她的出现,并没有让房内的人停下作乐的动作。 “请问,北堂总裁在吗?” 夏清浅看了几遍房内,都不见北堂曜的身影。 她急乱如麻,再也不顾矜持,急急地问着那两个男子,希望从他们的身上可以得知北堂曜的去向,可她却在他们的眼里,看到了复杂的目光。 “你居然找上门来,真是下贱!”夏清浅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 北堂曜横霸地从她身边走过,撞得她身子都站不稳。 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北堂曜的目光落在了她那袭嫩黄色的裙子上,眼里掠过无比冷厉的光影。 “曜,对女孩子温柔点嘛。”邪魅浪荡的杜子恒,不知何时走到了北堂曜的跟前,笑得狂魅,“尤其是美女哦。” “什么时候闲杂人也可以随便进入金尊了?”北堂曜狭长的凤眸中,流转着危险的气息。 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过来,要将夏清浅带出去。 夏清浅挣扎开来,突然跪在了北堂曜的裤管下。 “北堂少爷,我求求您,不要赶我走,你把一百万给我,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第12章 想要钱,就签字 夏清浅跪在地上的举动,让总统套房内的人都咋舌,唯独除了北堂曜。 他依然犹如一座冰雕,冷傲屹立,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北堂少爷,求求您,我真的很需要这一百万!”她伸手想要去拉着他的西裤,却被他嫌恶的躲开。 薄唇微勾,冰眸里折射出一阵阵的厌恶,“你以为打扮成这样,我就会可怜你吗?像你这种卑贱的女人,就该被人玩!” 这条黄色的裙子,是他曾经送给那个女人的礼物,夏清浅想用它来换钱,是大错特错! “还有什么手段,一并都使出来吧。”北堂曜后退一步,坐在沙发上,抽出了一根雪茄,透过烟雾盯着她。 “北堂少爷,我真的很需要钱!”夏清浅声音都带上了哭声。 这个恶魔,为什么这么残忍。 “只要你把桌子上的那杯酒喝了,我立即开一张支票给你!”北堂曜俯视着匍匐脚下的蝼蚁,冷冷地说着。 夏清浅错愕地抬眸,清澈的眼睛,闪烁着盈盈的水雾,还夹带着一丝的疑惑。 “不喝就给我滚!”北堂曜声音又复阴冷。 夏清浅吓得一个机灵,连忙端起桌子上的酒,声音焦急,“我喝……” 她顺从的样子,令一侧的人起哄大笑起来,还有女人端起酒杯,将酒水淋在她的头发上。 脸颊上滑落的泪水与红酒混在一起,散落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她满是屈辱与痛苦的脸。 北堂曜看着她,冷冷地看着。 “曜,别太过分了,她不是那个人!”柏君昊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向北堂曜说。 “我需要乐子,而她需要钱,我们各取所需,一点儿也不过分!” 北堂曜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拿出一份合约。 “想要钱,就签字。” 夏清浅惶恐地接过文件,白纸黑字,全都是写着对她的要求与约束。 契约期间杜绝与任何男子的来往,沦为他的专属玩宠,她没有说不的权力,否则,将以十倍的违约金赔偿。条款上的金额是拍卖会上的两百万。 契约,玩宠?! 夏清浅拿着钢笔的手,猛烈颤动着,犹豫着,绝望着…… 她知道,一旦签字,失去的就是……一切! 第13章 不要……停下来! 一滴泪水滴落在纸上,水迹慢慢地散开。 终于,她颤着双手,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夏清浅。 其实,在夏清浅找上来只前,北堂曜接到了一个电话。 疼爱他的爷爷要他在三天之内,必须带一个女朋友回家,爷爷身体不好,北堂曜为了安抚老人家,才有了今天的一纸契约。 眼前这个女人,乖巧听话,娇柔清纯的模样,也是爷爷喜欢的类型。 更何况,她还长了一张让他想要摧残的脸。 “女人,只要你好好取悦我,你父亲的赌债,我会替他还清。”充满魔力的男声,在夏清浅耳畔响着,房内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杜子恒搂抱着几个美女,出了总统套房,而柏君昊则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北堂曜一眼,复杂叹息。 在柏君昊带上门的那一刻,北堂曜清冷的声音从门缝传出去:“查一下,到底谁是幕后主使者!” 柏君昊当然是明白他话中之意,黄色连衣裙,一定是有人故意的。 北堂曜坐在豪华真皮沙发上,手摇着高脚杯,优雅地抿着酒,一双冰眸,沉浸着靡丽的邪魅。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向她一勾。 夏清浅只得慢慢挪向沙发,她脚还没站稳,就被北堂曜伸手一捞,接着被粗鲁地抛到了沙发上。 下一秒,“撕拉”一声,衣衫被狠狠撕碎。 北堂曜覆上夏清浅的身子…… 那一夜碰她后,接下来的几天,他居然不断想起她的生涩甜美,欲罢不能。 这个下贱的女人,这具诱人的身体,还是很对他胃口的。 契约签下了,夏爸爸得救了,但夏清浅的生活却就此沦入地狱…… 第二天,她刚从家里出来,一辆大黄蜂猛然停在她面前,还没缓过神,人已经被塞进了车里。 车子箭一般的驶入夜色,她知道,又一夜的折磨开始。 独立的欧式别墅。 灯光辉煌,散满了一室,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靡丽之气。一张偌大的豪华床上,一男一女的身躯正在激烈地纠缠。 第14章 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 云收雨散,夏清浅蜷缩起身子,无助低泣。 北堂曜冰冷地睨着她,再一次提醒道:“夏清浅,二十四小时,我要你——随叫随到!” 她停止了低泣,脸上一片木然。 “还有,你的技术很烂,想要更多钱,就该学会如何取悦我!”说罢,拿了衣服进了沐浴室。 沐浴室里头的水声‘哗啦啦’地响着,半晌后,水声停止了。 沐浴室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一股清新的沐浴香味,瞬时溢满了整个房间。 夏清浅已经坐了起来,她微微翘起的睫毛,已然湿润,抬眸便看到北堂曜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赤裸的上半身还滴着水珠。 他皱眉,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伸手去弹了一下她面颊上的泪珠:“收起你的眼泪,都出来卖了,别给我装着一副清纯的模样,像是我强迫你一般!” 她按着裹住身子的床单,拿起了地上的被他粗鲁扯下来的衣服,想要进浴室穿好。 谁料到,却被他伸手一捞,摁倒在床上,他不悦地说道:“还能起床?证明我不够卖力!” 她一愣,又是羞涩又是害怕,她很害怕他会伤害她,他对她,一点儿也不温柔,甚至是粗暴的,“你不可以这样子对我!” 她痛苦地在他健硕的身躯下扭动着,就像一颗小草欲要从石头的石缝里钻出来一般,可是,她的动作,却是硬生生地把他体内最原始的火源撩起了。 第15章 折磨,她休想逃! 北堂曜眼神一暗,霸道而粗鲁地撬开她的牙关,探入深处,掠夺芬香。 扫过她每一寸的肌肤,弄得她浑身战粟,隐隐发痛而酥麻,是被他更加大力排山倒海而来的侵略! 又一轮肆虐后, 北堂曜离开了夏清浅的身子,暗暗地低咒一声。 该死的! 他事后洗完澡,便不会再碰女人,可是面对夏清浅,他居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和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让他忍不住破了戒。 他从不迷恋任何一个女人的身子,他对女人的兴趣,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星期,而夏清浅,这个只是见过两次面的女子,却让他如此把持不住自己的欲望。 他迷恋她身上的清香,迷恋他的青涩,好像除却他一个男人之外,她并不再有其他男人。 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 如若她将她自己卖给了其他的男人的话……想到这里,北堂曜眯起了那双冷眸。 夏清浅昏沉过去,整个人像是散了架的布偶,躺在大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北堂曜穿好衣服之后,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受难的样子,他心头莫名地涌起了一股大快人心的快意。 他阴鸷的冰眸,透着一丝信息——折磨还未开始,她休想逃得了! 夏清浅极力地睁开双目的那一刻,身体上却是流着一股冰冷的凉意,然后是头部,洒水蓬的水洒了她一身,她惊愕地直着身子,却撞上他冰冷的双眸。 北堂曜俊美无畴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声音依旧低沉动听。 “终于肯醒了?还是想再让我要你一次。” 夏清浅小脸顿时涨红,难堪地垂下头。 北堂曜粗粝的大手一把握住她娇小的下颌,强迫她直视着自己。 “十分钟内,整理好自己。” 话落,他一把丢开她转身离去。 第16章 提示,还是警告? 十分钟之后,夏清浅走了出来。 一头柔顺丝滑的秀发自然地垂落在肩上,身上穿着一件棉质的T恤和发白的牛仔裤,清淡无比的装扮和周遭奢华的环境格格不入。 坐在沙发上的北堂曜看到她这身打扮后俊脸一沉。将手中的杂志扔在沙发上,他黑着脸走到夏清浅面前,嘴角挂着嘲讽的冷笑。 “下贱的女人,品位也一样低贱。” 北堂曜走到衣橱挑出一条白色连衣裙,扔进夏清浅怀里,示意她换上。 这时,电话铃响了。挂断电话,北堂曜转身吩咐道。 “没我的吩咐,不得离开别墅半步。” 接着,他离开了别墅。 夏清浅换好了裙子之后,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时间流逝,困意袭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正当她酣然甜睡的时候,有一股兰花的清幽香气袭鼻而来,心旷神怡味道令她猛然一惊,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睡着的……” 睡意全没,她揉揉眼睛抬眸,才看清面前的人。 是一个身材高挑貌美如花的女子,此时正双手抱胸,冷眼打量着她。 “小姐,你是……”夏清浅见她一言不发,启口轻轻地问道。 女子走前一步,伸出两根娇嫩的葱指,挑起夏清浅的下颌,衅味十足地道:“这话我还想问你!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清浅声音虚弱,“我是北堂少爷……” 还没待夏清浅说完,那女子便放开了她。 “你就是大哥买回来的女人?” 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再细细地端详着夏清浅,突然道:“怎么那么像她……” 这个女人,便是和北堂曜感情最好的堂妹,北堂欢。 听说大哥找了一个女人回家,想要带回城堡去见爷爷,她故意让柏君昊打电话过来把他叫走,亲自前来探路。 夏清浅没有听懂她话中之意,一双清澈见底的剪眸,紧张地看着那女子。 “大小姐你好,是我无礼了。” “你叫什么名字?”北堂欢蹙眉问道。 眼前这个女孩,虽说算不上上等美女的标准,但是弯弯的柳眉,盈盈如墨的眼睛,别有一番柔弱秀美的风情。 “我叫夏清浅。”她双手揪着裙子,贝齿咬着下唇,轻轻地说道。 “给你一个温馨提示,千万不可以爱上我大哥,要不到头来,受到伤害的是你。” 北堂欢说罢,伸手去撩了撩那被微风拂乱的发丝,意味深长地看着夏清浅,那双与北堂曜有几分相似的眼型,突然折射出一丝冷漠,“你若是敢像那个女人一样背叛我大哥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 这句话,不像是提示,更像是警告! 第17章 不能违抗他的命令 看着夏清浅唯唯诺诺的样子,她便猜到大哥的意思,名义上虽然是女朋友,但却是一个玩偶。 北堂欢脸上扬起了一丝的玩味,柔媚的眸子中波光流转,上下打量着夏清浅,扬起下巴,恩赐般说道。 “看你这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我带你去感受一下什么才是生活。” 然而,夏清浅的脚底似乎是扎了根儿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着。 “北堂少爷说,没他的吩咐,不准我踏出别墅半步。” “我现在代表大哥吩咐你跟我走!” 容不得夏清浅说不,她已经被北堂欢拉到了车上。 原来血缘是有遗传性的,他们兄妹俩都是那么强行霸道,不可理喻。 “北堂小姐,你要带我去哪儿?如果北堂少爷回来没见到我的话,一定会很生气的。”忤逆北堂曜的命令,对于夏清浅来说是想也不敢想事,现在,她心中不安与惊惧交加。 北堂欢似乎是没有听到夏清浅的话一般,依然是沉默着,直到车子在一间金辉碧煌的酒店停下。 侍应前至,领着她们进了酒店,北堂欢在这里举办了一个舞会,她一到现场,所有的人都围了上来,当看到夏清浅的时候,大家都敛住了笑脸,“欢,这是哪个集团的千金?怎么在这个圈子里从未见过?” “这是我的新朋友,她的舞姿可优美了,你们谁想邀请她为舞伴,请——”北堂欢是那种只看一眼,就会让人怦然心动的大美女,她此话一出,在场的男性都蠢蠢欲动。 夏清浅则是颦眉,胆怯地看着北堂欢,秋水剪眸中晃荡着一丝求饶。 北堂欢优雅地笑着,伏在夏清浅的耳边,轻轻地咬耳细语道:“你没有拒绝的理由,这样你才会了解我大哥的世界。” “欢,你这朋友真可爱。”一个男子抚颌邪笑道。 “你若是喜欢,可以邀请她今晚陪你烛光晚餐也无所谓。”北堂欢极其懒慵地说着,然后轻拍了一下夏清浅的肩胛。 夏清浅的额际都沁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和北堂曜所签的契约中,她不可以和男性来往,若不是的话,她就毁约了,要以十倍的赔偿偿还给北堂曜…… 第18章 各取所需而已 “不,北堂小姐,我没有这个荣幸。” “你是在违抗我的命令?做我大哥的玩宠无非是为了钱,只要把我这些朋友都伺候好了,别说一百万,你要多少有多少。” 北堂欢的声音越来越冷,她的口气和神情,都像极了北堂曜。 她就是要亲手毁了夏清浅,这种路边捡回来的野丫头,也想进北堂家的大门? “北堂小姐……”夏清浅的眸中晃荡着盈盈的水雾,几近要倾泻而下。 而此时,柏君昊的别墅里。 “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在电话里说清楚的?” 北堂曜瞥着坐在沙发上的柏君昊,走了过去,修长的双腿交叠着,白皙冷毅的脸,没有一丝的温度,那寒气逼人的气息,都将佣人端着茶杯的手都颤了颤。 “曜,你还放不下过去吗?” 北堂曜搭放在沙发椅背的手怔了一下,片刻后,他那独有的冰冷声音响起,“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的冰眸突然一沉,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涟漪。 “那这个契约女孩是怎么回事?你如果真的放下了过去,为何要找一个和她神似的人?”柏君昊神情凝重,“沈悠然那种攀高枝的女人,为何要让她影响你的情绪?” 缄默了片刻,北堂曜再次开口,“别给我提那个女人!这一辈子,我都要让她后悔。而至于夏清浅,我们各取所需。” 柏君昊倾身上前,将茶杯搁在茶几上,幽幽地看着北堂曜。 “两年契约,朝夕相对,你就不怕有什么变数吗?” “变数?”北堂曜突然冷笑,冰眸里所散发着的寒光,“你认为我会爱上她?” 柏君昊沉默了。 北堂曜起身,往外面走去,“以后请你分清事情的轻重。”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道,“查出到底是谁了没有?” 柏君昊知道他话中所指,“这事情应该和慕四少有关联,夏清浅的那身打扮,是慕四少让她这么做的,整件事情和她无关。” 听到是慕四少所为,北堂曜的冰眸沉了沉,而后,径直往外走。 “曜——”柏君昊突然起身叫住了已经跃上车子的北堂曜,“夏清浅现在不在别墅里,她被欢带走了。” 北堂曜低咒一声,“你和北堂欢串通起来骗我!柏君昊,这笔账慢慢再和你算——” 话音刚落,红色的跑车已经消失在柏君昊的视线中。 第19章 酒后,勾弄人心的美 当北堂曜出现在金辉煌酒店的时候,舞会上的音乐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停下了欢乐,一并看着出现在舞会上北堂曜。 剪裁上乘的纯手工西服包裹着他健硕挺拔的身躯,饱满的额前几缕碎发,自然垂落,冷眸微眯,若刀凿斧削般的脸庞上,坚挺的鼻梁和那张微抿的薄唇间都隐隐折射出一股冷傲无情的气息。 他阴鸷的冰眸冷冷扫视全场,却没有寻到那抹身影,薄唇微勾,冰冷的声音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威严。 “北堂欢在哪里?” 北堂曜被人带至豪华套房门前,按响了门铃。 里边的人听到急促的门铃声,从浴室走出来,看了看可视电话上的屏幕,夏清浅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身上都长满了红疹,奇痒无比,如果北堂曜看到她的模样,一定会大发雷霆。 北堂欢小姐见她不肯与其他的男子跳舞,就给她选择,要敬在场的每一个人一杯酒,她既不敢毁了和北堂曜之间的契约,也不敢得罪北堂欢,唯有硬着头皮去把酒喝了。在她连续喝了几杯之后,红疹已经蔓延了脸颊、脖子、手臂。 “北堂欢,开门——”北堂曜低沉而冷冽的声音和冷俊容颜,透过可视电话传入了夏清浅的耳畔、眼里。 “北堂欢,限你三秒内开门!”不容置疑,话音刚落,门已经开了。 门一开,北堂曜看到的是夏清浅满脸通红而双手一直挠着脖子和脸蛋。 “北堂少爷……”夏清浅忍不住地打了一个酒嗝。 身上的红疹奇痒难止,夏清浅一边难受的呻吟,一边抓挠着。 北堂曜皱眉,一把抓住她挠痒的手腕,“怎么弄成这样?北堂欢呢?” 身上的奇痒得不到缓解,夏清浅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北堂曜。 俏丽的容颜,因着酒精的催化,有着惊人的变化,染着酡红的小脸,盛着水光的盈盈大眼,无一不勾动人心。 V型领口的浴袍,将她那雪白的浑圆和深深的乳沟都露了出来,沐浴露的香气、发香与女性特有的体香混杂在一起,闻之心醉,北堂曜目光转暗,紧紧地盯着她。 “北堂少爷,欢小姐她不在……” 夏清浅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北堂曜掳掠进房内,将她实实地压在门背上,长驱直入,吸吮着她的芳香。 夏清浅错愕地瞪大双眼,整个人都怔住了,任由他掠夺,他的动作是那么地霸道而粗鲁,惊得她不敢动,就连那奇痒的红疹也瞬间不和她闹脾气了。 第20章 贱人,好好惩罚你 良久后,他放开她,冰眸里折射出一抹冰冷而危险的光影,“你想毁约是吗?” “北堂少爷,是我不好,没你的吩咐擅自离开别墅。”她的贝齿,委屈地咬了咬下唇,一双剪眸里噙着盈盈的水雾,楚楚可怜。 颈脖上的红疹又开始瘙痒起来了,她伸出手去挠着,北堂曜冷冷吩咐道,“马上换好衣服。” 在夏清浅往房内走去,拿起了衣裙进了浴室的时候,北堂曜愤怒地掏出手机,直接拨了北堂欢的手机号码,一声响之后,那边的人把手机放在耳朵外的半米之外,听着从手机里传来北堂曜那暴跳如雷的声音:“北堂欢,你敢动我的玩偶!” 北堂欢将手机凑近,对着手机毫无淑女风范地厚道:“北堂曜,你敢对我无礼,我一定向爷爷举报你的!” “你敢?”北堂曜冷冷地威胁,“你若是敢向爷爷举报我的事情,我就将你被男人玩弄的事情告诉媒体……” 那边终于都不吱声了,良久后又听得北堂欢满不在意地说道,“大哥,那个不就是你用钱买回来的玩宠嘛,至于你这么紧张吗?何况,你那玩宠也很喜欢……” 北堂曜将电话掐断,黑眸几乎要喷出火来! 十分钟之后,北堂曜看着从浴室出来的夏清浅,直径走到她的跟前,一把钳住她的手腕,沉着脸,“贱人,你就这么浪荡?喜欢为男人投怀送抱!” 握着她纤细的手紧了紧,几近要将她的手折断。 夏清浅欲要解释,却被北堂曜那冰眸折射过来的寒光怔住了,他将手机里北堂欢给他发的照片放在她的眼前,令她哑口无言,那都是北堂欢将她推到在一个男子的怀里。 铁证如山,她想解释也是多余的。 她闭口不言,却让北堂曜感觉是默认了。不由分说,他拉着夏清浅走出了酒店,将她塞进了车里。 车子驶出了一段路,北堂曜一个刹车,把车停在路边,解开衬衣的扣子,一把将夏清浅压在车椅上! “下贱的女人,是不是我一会儿不碰你,你就寂寞难忍!” 他残忍冷厉的气息太过压迫,阴沉俊美的脸色无比骇人! 夏清浅害怕地摇着头,泪盈于睫。 可北堂曜根本不会有半分怜惜,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只有熊熊燃烧的怒火! “贱人,今天我要好好惩罚你!” 北堂曜凶狠着说着,话落的一刻,一把撕裂了夏清浅单薄的裙子! 被内衣聚拢着的丰满弹跳了出来,夏清浅一声尖叫,紧紧护住了胸。 天啊,这是在野外,还是在车上! 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让北堂曜嘴角勾起快意的笑,粗粝的大手压制住夏清浅的双手。 “撕拉——”又是一声,仅剩的衣服也化为碎片。 “不!不要啊……” 第21章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 “曜少爷,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她苦苦地哀求着。 “我可以这样对你,任何时候,任何地点!” 不由分说,北堂曜狠狠压了下去…… 夏清浅身上那让人打颤的红疹,居然没有影响到他侵占的欲望,还俯身一寸一寸地吻着,感应着她身子的每一丝变化。 夏清浅想到自己只是卖身给他的女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资格去阻止他的行为。 她唯有咬牙,接受他那数不尽的发泄与粗鲁。 完事之后,北堂曜拿过自己的外套,盖住了她那满身粉红印记的酮体,穿好衣服之后,才将车驶走。 回到了欧式别墅,停好了车子,将满身香汗淋漓的夏清浅抱了出来,她身上的红疹依然是那么地刺目。 把她抱上了二楼,进了一间房间,然后轻然地将她放在大床上,取来了毛巾,为她擦拭着身子。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夏清浅不知所措,躲闪开了他那粗鲁中带着轻柔的动作。 北堂曜看着她偏了脸,闷闷地叹了一口气,“女人,你只是我的床奴,若是被我再发现你随便和男人在一起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他将毛巾甩在床边,“以后,没有我的命令,哪里也不准去!” 说罢,他愤气地带上门,对着站在门外的佣人说道:“给本少爷好好地看着她。” “是,少爷。”佣人唯唯诺诺地应道。 他那霸道的声音,隔着那扇门,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门被推开,她紧闭着的双眼却不愿意睁开,她裸露的身子,只是被一件外套裹住。 “夏小姐,少爷让我来伺候你。”一个中年的女声夏清浅的耳边响着。 “你出去吧,我不需要你伺候。”夏清浅那低低的声音随着抽泣声说出来。 佣人为难了,如果夏清浅不需要她来伺候,那她的工作就难保了。 “夏小姐,这是你的新衣裳。”佣人将折叠好的一套裙子,轻放在床边。 然后将两箱的衣服,一一拿出来摆放在衣橱里。而之前挂满了衣橱里的所有衣裙,全都被清走了。 “阿姨,你在干什么?”夏清浅看着佣人的动作匪夷所思,不得其解,都是崭新的衣裳,为何要扔掉。 “夏小姐,这个是少爷的意思。”佣人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儿,又道:“夏小姐,现在衣橱里的衣服,也是少爷的吩咐。” 夏清浅看着那一堆衣服被佣人用一个廉价的纸袋包起来,“阿姨,为什么要扔掉这些衣服?” “我们只是按着少爷的吩咐去做,”将所有的衣物都塞进去纸袋之后,“少爷不喜欢的东西都得清理掉,夏小姐,你先去沐浴,我待会拿药上来。” 夏清浅微微点头,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她一洗完澡,将头发擦干之后,并没有等佣人上来,她就入睡了。连佣人上来敲门,甚至是给她敷药,她完然没有感觉。 翌日,当太阳洒了一室,夏清浅依然躺在大床上,一动不动,睡得酣甜。 直到佣人准备好了早餐,上楼叫她的时候,一触摸到夏清浅的肌肤时,她顿时大叫一声。 “夏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夏清浅的身子很烫,只有在夏清浅翻身的时候发出了几声难受的呻吟声。 佣人急急忙忙地取来了冰袋,放在夏清浅的额头,希望这样能让她舒服一些。 佣人用家里的电话打了一个电话给北堂曜,虽然知道这个时候是北堂曜最忙碌的时候,但是佣人还是抱着希望去打这个电话。 而连打了三个电话一样没有人接听,佣人急了,连忙放下电话。 佣人在夏清浅的额头、手腕和小腿上各放了一块湿冷毛巾,拿过被子将她的身体盖住。 她一直在一旁照顾着夏清浅,给她换了好几次冷敷布,都没见她烧退。 在中午的时候,夏清浅才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口干舌裂,她全身发软。 佣人不敢离开房间半步,一直守着夏清浅,如果夏清浅有什么三长两短,少爷肯定会炒了她。 “夏小姐,请喝水。”佣人递过一杯温水,才舒了一口气,“你终于都醒了,可把我吓死了。你躺着,捂出一身汗之后会好起来的。” “阿姨先去给你弄甜菜汁。”见夏清浅的身体无法散热,佣人便起身去了厨房,将做好的甜菜汁端上来。 当北堂曜开完会议之后,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看着手机的未接电话,看到三个都是在那栋洋房的电话号码。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电话怎么打得那么频密? 他回拨了电话,佣人刚好从二楼下来,她连忙走过去,接下了电话。 北堂曜低沉的声音弥漫在办公司中:“出什么事情了吗?” “什么?她居然发烧了?”北堂曜那冰冷的声音透过座机传入佣人的耳朵里,几近要充斥着整个偌大的别墅。她不是女金刚吗,怎么那么容易生病! “不会打120送医院吗?她如果有什么好歹,我让你卷铺出门!”折磨还从未开始,她就想装死? “我马上回来!” 北堂曜听到夏清浅发高烧一直退不了的时候,心底不知为何涌起了一股急躁感,他恨不得马上出现在她的身边。 以前那个人生病的时候,也是高烧不退,要他在她身边哄着她她才会好一些。 他挂了电话之后,惶急地上了车,让司机送他回郊外的洋房。 他一下车,就飞奔到了二楼,门却是反锁的。 他狂躁地拍着门,“夏清浅,你给我开门!” “门怎么被锁上了?”北堂曜扭头冷冷地对着佣人说道。 “回少爷,夏小姐一听到我说你赶回来,她马上把门关上了。”佣人低着头说道。 他脸一沉,他有那么像魔鬼吗,至于一听得他回来就把门关上了?随即,“都给我滚开!”他怒喝一声之后,然后退后一步,一脚将门踹开。 当门被他踹开的时候,他在房内搜索着夏清浅的身影,见她那张煞白的小脸变得扭曲,心中一疼。 整个人的气也消了,慢慢地坐在床边,伸手去探着她的体温,当触碰到她那滚烫的肌肤时,那热度经由他的手心蔓延了全身。 而耳边是夏清浅那细细的呻吟声,还有吐字不清晰的字眼。 “阿姨,把医生带进来。”北堂曜冲着门外叫了一声。 医生给夏清浅注射了退烧针水之后,开了药。对着站在床边的北堂曜,说道:“少爷,夏小姐她碰不得酒精,她一碰酒精,便会高烧不退。” 这个北堂欢,尽是做一些捣乱的事情,夏清浅现在身上长满了红疹,又发烧。看来回城堡的事情又得耽搁几天了。 北堂曜听着,那俊美的眉轻轻地蹙起,他想要开口说什么,却不知道要说什么,目光一直落在夏清浅的身上。 打过针的她,脸色也好了些许,他让佣人送了医生出去之后,他哪儿也不去,静静地坐在书房内,整理一些事情。 他将电脑关掉,走到了对面的沙发,躺了一会子。 直到佣人敲门进来,说道:“少爷,夏小姐醒了。” 他让佣人将做好的饭菜端到了房间里,他端过一碗小米粥,亲自喂她。 “我自己来!”夏清浅欲要去接过他手中的碗,手却一直哆嗦着。 北堂曜横看了她一眼,“手都抖成这样,自己怎么吃?” “张口——”他命令道,夏清浅唯有张口,含下了递到嘴边的粥。 “我有允许你把门锁上了?”他将碗放下,语气依然是冷冷的。 如果她不给他一个理由,待她身子好的时候,他一定要狠狠地惩罚她! “曜少爷,我害怕……” “害怕什么?说——”他颦眉。 “我害怕把病传染给你。”我害怕你像禽兽一般再占有我的身子,她在心里暗暗腹诽着。说出来的却是与心里相违背的话,但是听在北堂曜的耳朵里,却是有种说不出的暖意。 “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吧,我不会碰你。”但冷静聪明的北堂曜,从夏清浅那又羞又怕的神情能看出她正在想要说的话,起身,欲要离开房间。 她吃过晚饭后,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接下来的几天,夏清浅自从北堂曜喂她离开之后,真的没有见过他,他也履行了诺言,没有碰她。 夏清浅的精神状态恢复得很好,北堂曜曾经给她下过命令,没有他的允许,她不可以离开这里半步。对于北堂曜亲自喂她喝粥的事情,她依然觉得不真实,仿佛那是自己的幻觉一般。 一向冷酷无情的他,怎么会做出这种荒谬的事情来?肯定是自己病得不轻所产生的幻觉。 她在后花园摘了些花,找来了花瓶,将摘下的花插好,摆放在客厅。 脚边是一只毛茸茸的生物在蹭着夏清浅的脚裸,还调皮地伸出舌头,舔着夏清浅的脚裸。 夏清浅摆好花瓶之后,蹲下身子,将那毛茸茸的雪白的比熊犬抱在怀里,顺着它的毛发,一下一下抚摸着。 这只比熊犬是她在花园的铁栏外捡回来的,小狗被主人放在一个纸盒里,顶着烈日,用着哀哀的眼神看着在花园亭下的夏清浅。她看着小狗实在是可怜,起了恻隐之心,瞒着北堂曜抱了回来。 兴许是和比熊玩得太入迷了,连有人站在门口多时,用一双幽森的冰眸凝视着她良久都没有发觉…… 第22章 女人,你赔不起! 她的笑容,浸染了阳光的味道,是那么地灿烂如花,让人移不开视线,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突然,比熊从夏清浅的身上跳下来,一路发出稚嫩的“汪汪”声,径直跑到大门,摇着尾巴,伸出前蹄,抓住男子的裤管。 夏清浅回身,看见来人之后,嘴角儿的笑,顿时敛了起来,她慌忙走过去,蹲下身子,将比熊抱在怀里。 “曜少爷,你回来了……”她根本就不敢与他对视,她害怕他会质问小狗的事情。 “嗯。”他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夏清浅的身上,在思忖着什么。 “你给笑一个。”他突然对她道,刚才她那散落在阳光底下的笑,是那么地轻,那么地美。 夏清浅错愕地抬眸,脸部僵住地看着北堂曜,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 “你是聋子吗?”他又开始恢复了冰冷的表情,冷冷地说着。他也不明白自己前几天在听到她发烧的时候,心里为何会做出那种反应。 夏清浅被他那冰冷的声音吓得一个机灵,勉强地扯出一丝生硬的笑。 “笑得比哭还难看!”北堂曜冰眸一眯,“谁允许你在别墅里养狗了?” 经他一吼,她怀里的小狗害怕得往夏清浅的怀里钻,也将夏清浅吓得不轻,紧紧地抱着比熊,“少爷,你不要伤害它,我马上放它走。” 北堂曜看着她护着一只狗,心头莫名地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将目光落在那个狗的身上,剑眉紧紧地一颦:还是个公狗! 夏清浅这才将怀里的比熊递给了上前的女佣,一双清眸依然是泛着依依不舍的流光,哀哀地看着即将被她这个新主人要遗弃的小狗狗。她却在心底里暗暗腹诽:他这么孤傲冷酷,心里怎么会容得下一个小狗狗呢? 北堂曜那双墨黑如曜的双眸,突然闪过一丝的阴鸷,薄唇微微翕动着:“没我的准许,你没有使用任何权利的筹码。”一道冷冽而无情的声音在整个客厅荡着。 夏清浅整个人都怔忡了半晌,被他这么一说,她倒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垂下的眸子,也沉了两分。 “少爷,对不起,我亲自将它送走……”她慌乱地从他的身边走过。 他余光看过去的时候,睨到了她侧脸染上了几分的落寞,他眉头轻颦,箭步上前,转身便挡住了她的去路,修长的指尖,挑起了她那小巧的下颌,“你是要想办法讨好我这个主人,而不是将时间精力花在一个畜生身上!”他不由分说,便倾身向前,狠狠地咬了一下她那稚嫩的唇瓣,像是羞辱又像是惩罚,反正这似乎都不是他所掌控的。 她的脸颊顿时绯红一大片,直染到脖子间,那抡起的小粉拳,不知所措地抵在北堂曜的心膛前。 “你敢拒绝我的亲吻?”声音冷得如冰川,让夏清浅听得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一双阴鸷的双眸更是不容错过她一脸不知所措的娇容。 “少爷,我不是故意的……”一股清幽好闻的香水味扑入鼻间,夏清浅的脸更是羞红得更厉害,脑海中浮起了那些旖旎的画面。 记忆中,他总是粗鲁而不节制的,但是他身上总会散发着一股清幽好闻的香水味,只有闻着那香水味,她才不会感觉到被他压在身下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北堂曜放开了夏清浅,墨黑如曜的眸底突然闪过一丝光芒,“我买下你,不是让你来和我说对不起的。” 他在转过身去的那一刻,余光却睨到了夏清浅抬起手背过身去狠狠地擦拭刚才被他吻过的地方。他眉心突然跳了几下,心中莫名地涌起了一股狂潮。 他愤怒而略带冰冷的声音在她的耳畔炸响,“夏清浅,你在干什么!”话音刚落地,他那挺拔高大的身影倏的一声已然坚定地站在她的跟前,他那双幽深而阴鸷的眸子,散发着的光芒,如同毒蛇一般令人感到阴冷和恐惧。 一副冷酷到底的冰冷神情,还添了几分愤怒,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山,似乎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有一丝的亮丽阳光一般。 下一刻,瘦弱的夏清浅已经被北堂曜用力一扯,脚下没站稳,一个踉跄,整个人往一旁的玻璃桌撞去。 砰——人和玻璃桌上的古董花瓶摆设一并倒在地上,夏清浅的面孔顿时失去了血色,瞳孔忽而睁大,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她的手按着被撞得生疼的腰侧。 一旁的佣人吓得魂都没有了,她亲眼目睹夏清浅的腰撞上了玻璃桌桌角,肯定是痛得要了这个孩子的命吧。 佣人连忙上前去搀扶起夏清浅,关切地询问着:“夏小姐,你没事吧?”而后,佣人还用着余光去偷看那个冷酷无情的少爷是什么反应。 但见他依然是像一座冰雕一般,伫在那里,散落下来的额发,刚好遮住了他那双令人寒颤的冰眸。 佣人无法看清他的神情,是喜抑或是怒?少爷对待夏小姐,实在是让人无法捉摸他的心思在想着些什么,一会儿对夏清浅冷酷无情,一会儿听到她出事了,又紧张得很。 虽然少爷自己不这么认为,但是看在他们佣人的眼里,却是这个样子。 管家平日里交代过,关于别墅里的一切东西,都要小心地对待,千万不可以有任何的差池。现在夏清浅打破了少爷平最心爱的花瓶,后果不堪设想啊。 北堂曜眼见夏清浅摔倒在地上,只是偏了头去淡淡地看着坐在地毯上双手抱腰的夏清浅,一点怜悯心都没有,然后目光落在那破碎得七零八落的古董花瓶,脸色一沉,双手微微握成了一个拳头。 紧接着,是他那暴怒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回荡着,“全都给我滚开!” 吓得连夏清浅都直起了腰板,额际频频沁出了细细的冷汗,夏清浅也随着北堂曜的目光轻移到了那支离破碎的花瓶上。 那是一个对他很重要的花瓶吗? 夏清浅也不顾自己腰上的痛楚,蹲下身去,捡起了那些碎片,声如抽丝,低低地说着,“少爷,我会努力赚钱赔一个给你……” 话音刚落,北堂曜走近她两步,愤怒地一脚将她踢开,刚好是踢中她被撞伤的腰,他的声音也极其地冰冷:“赔?你赔得起吗?你一辈子也赔不起!” 他惋惜不是花瓶本身的价值,而是这个花瓶是父亲对母亲的爱,父亲在北堂集团上市的时候,将这个清朝乾隆时期的镂空瓷瓶拍下,送给母亲作为定情之物。 而在母亲离开后,将这花瓶留给了他,花瓶在,母亲永远都会陪在他的身边。 现在,花瓶破碎了,还能够完好如初吗? 花瓶不在了,母亲留给他最后的一点温存都不在了。 夏清浅被北堂曜狠狠地一踢,半蹲着的身子狠狠地跌坐在地上,而她稚嫩的手也被那锋锐的碎片划破,一股鲜血从那伤口涌了起来,滴在了花瓶上,是那么地刺目。 正在这时,大门出现了一抹黑色冷萧的身影,“少爷。”伴随着一声不亚于北堂曜那独有的冰冷声音,飘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那人在北堂曜狠狠踢了一脚夏清浅之后,急急地唤了一声。 “夜风,这里的事情,你看着办!”北堂曜冷冷地睇了一眼唤作夜风的男子,眉头更是一刻都不得舒展。 疼痛、难受的泪水,转瞬弥漫了整个眼眶,她连痛都不敢喊一声,因为自己似乎抵触了北堂曜的底线,他生气了。 一旁站在的佣人见状,两腿都在抖颤着,犹豫再三,她还是选择站在原地。因为少爷发起脾气来,那真的是火山爆发,威力不可抵挡。而且现在夏清浅打破了一个价值连城的花瓶,她过去不是得跟着她一起被少爷挨骂吗?就连夜风管家也回来了,如果夜风管家说她擅离职守,那可怎么办啊。 北堂曜最终没有说什么,一双溢满了迷离落寞光影的冰眸,淡淡地看了一眼碎了一地儿的碎片。双手冷然地插入了裤兜里转身上了楼。 夏清浅眼皮猛的一眨,将那水雾眨开,急急地抬眸望着北堂曜离开的方向,映入眼帘的是一抹冷漠挺拔的身影,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回旋楼梯中。 她将目光落回到自己的手上,伤口微微刺痛着,原先流出来的血已经有凝结的迹象。 “夏小姐,你以后行事可得当心了啊,少爷不喜欢的,你可千万不要逆他的意思。好比如那个狗狗,我知道你是因为不忍心见它被主人遗弃,才好心收留它。”佣人这才缓过神来,走到夏清浅的跟前,将声音压得低低的,“我还从未见过少爷发这么大脾气的,夜风管家曾经叮嘱我们,对于别墅的一切东西,都得小心翼翼地对待。” 佣人见她的手依然在流血,惊呼道:“夏小姐,你的手流血了。” 夏清浅却不理会伤口,而是抬起那双清澈的剪眸,神情有些恍惚地看着佣人,“阿姨,这个花瓶很贵吗?” 既然是她打破了花瓶,无论多贵,她都会努力地赚钱买一个新的回来。 “别墅里有哪一样东西不是昂贵的,是我们这些平凡人家,奋斗十辈子都无法达到这么奢望的生活。” 佣人或许觉得自己过于聒噪了,而且夜风管家就站在不远处,“夏小姐,少爷此时很生气,有什么不懂的事情,你再指示少爷吧。我先给你清理伤口。” 佣人生怕自己多说多错,她是新来不久的佣人,本应该要遵守规矩,不可这般无礼。 夏清浅听得心里疙瘩了一下,看着一地儿的碎片,顿时不知所措,也忘记了手上的伤痛与腰际的刺痛。她才发觉屋内还站了一个人,而且她隐约感觉到有一股冷光欲要将她看穿! 第23章 让你尝尝失去的滋味 她缓缓站了起来,转身看着那束目光,嘴角儿轻轻地扬起一丝,一双眼只是飞快地扫了一眼夜风管家的脸。 夜风管家也是那种散发着寒冷气息的人,但是缺少了北堂曜那种王者气质的冷然。夜风管家冷归冷,但他只是个认真谨慎的管家。 “夏小姐,你没什么事情就先回房休息。”夜风云淡风轻地说着,然后蹲下身子去,亲自将那些碎片捡了起来,放进了一个专门用来保养古董的布袋里。 夏清浅脚不听使唤,只是走到了夜风的身旁,蹲下身子一起捡着那碎片,低声问道:“夜风管家,这个花瓶对于少爷来说,很重要吗?” 夜风只是用着余光冷冷地瞥了一下她,从她手中拿过碎片,“这是清朝乾隆时期的镂空瓷瓶,你说呢?” 而后继续捡着其他的碎片。 夏清浅一下子懵住了,清朝的古董! 有钱人都爱玩古董,不惜财力珍藏各种各样的价值连城的玩意。从少爷那愤怒的神情里得知,他惋惜的不单止是一个古董那么简单,还有其他的因素。 她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拉住了夜风管家的手臂,“夜风管家,请你告诉我,它多少钱买回来的。” 她问得有心无力,只是在强撑等着夜风管家的报价。 “五个亿,”夜风冷冷地说道,“它的价值不在于五个亿,而是它对少爷的重要性。” 北堂曜回到了房间,看着挂在墙上的那副一家三口的照片,眼眶泛红,薄薄的水雾荡在眼眶中。 可冷酷的他,怎么可以有软弱的一面? 他的出生就已经注定他不可以软弱,他是父亲原配所生的儿子,上面有同父异母的大哥压迫,后面有各房叔伯们的子女紧咬着。 所以,他活得要比平常人多付出几十倍、甚至是几百倍的努力,什么都要做到最顶尖的,他没有说不的权力。 二十余年的风雨,磨炼了他冷毅果断的性情,对于感情更是没有了什么期待。父亲这一生三房四妾,让他感觉到生厌,甚至是排斥。 “少爷——” 夜风那突然响起的声音,将思绪漂外的北堂曜拉回了现实中。 北堂曜将视线从墙上的那副照片收了回来,整理了一下的失态,清了清嗓子,“进来。” 夜风才提着一袋碎片推门进来,站在北堂曜一丈之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少爷,我已经联系了瓷器复原大师,相信很快便可以复原镂空瓷瓶。” 北堂曜轻笑一声,眼里尽是晕着一丝的落寞,“如果不能保证和原先的一模一样,就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 他狠狠地低咒一声。 自从和这个蠢女人牵扯上关系后,他就没有多少天的日子是在安宁下过的。 夜风闻言顿时戛然而止,不知如何接茬下去,只是低着头,站在原地不说话。 “夜风,你出去,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来打扰。”北堂曜看了站着不出声的夜风一眼,拿起放在豪华大床上的浴巾,拉开了那扇落地玻璃门,“倏”的一声,像一条灵跃的鱼,跳入了水里。 这是一个建设在二楼的游泳池,每当他理智不清晰的时候,他都会在跳到水里来回游着,只有用水来让自己清醒。 夜风应声之后,目光远眺在游泳池中的像鱼儿一样游着的北堂曜,轻叹一口气之后,也退出了房间。 他当然明白少爷口中所说的‘闲杂人等’是指谁。 看了看手中拎着的布袋,又是无声地叹息一下:五亿元,随同大夫人对少爷的爱都破碎了。 这是大夫人在少爷十八岁成人典礼上送给少爷的礼物,少爷一直视它如珍宝,因为那是大夫人生前亲手送给少爷的最后一份礼物。 本来少爷是想将它珍藏起来,但因为是大夫人亲手将镂空瓷瓶放在客厅内的玻璃桌上。少爷说,就让它放在原处,不要动。 脑海中浮起了那个可怜兮兮的脸容,真是一个麻烦棘手的人物。 夜风除了是北堂曜的管家,还是私人保镖、私人医生,好像他是个万能的充电器。 夏清浅握了握包扎好的伤口,暗呼了几口气,依然是一脸神情凝重的模样。花瓶一事,依然在心里挥之不去,无论怎么样,她都要当面和少爷道歉。 当她走到楼上,出现在夜风的眼球前时,夜风半眯着双眸,“夏小姐,少爷正在休息,不容任何人打扰。” “夜风管家,我只是和少爷说声对不起,无论他开什么条件我都会接受的。”夏清浅咽了咽口水,将在心中演练了好几遍的话说了出来。 夜风看着夏清浅的眼光,是怜悯的、同情的和略带着一丝无奈与不解:少爷没有说怎么惩罚她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她居然傻到自己上门讨苦吃?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子。 “少爷吩咐下来,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去打扰,你想违抗命令?”夜风虽然冷漠,但是他也不想看着少爷为了这个女子再动怒。 夏清浅听得,轻轻地颦眉,贝齿轻咬着被北堂曜咬破的唇瓣。 她现在宁愿少爷无情地虐待她,也不要这样冷冷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害怕自己做不好,少爷会收回帮夏爸爸还债的钱。 “夜风管家,我只是和他说……”后面没有说完的‘一句话’卡在喉间。因为,门已经被打开了,夜风回身轻轻地鞠了身,便退了下去。 夜风了解少爷的脾性,无论是多大的事情,只要是少爷不想追究的,你若是纠缠着不放,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就连上帝也救不了你。 所以他匆忙地离开了已经被夏清浅引爆了导火线的地方,不需多久的时间,一座火山便会爆发,而且是猛而烈。 果真,在夜风走到楼梯的转角处的时候,身后是一声巨大的关门声,从那砰然的响声也能觉察到主人的火气。 北堂曜伸出强有力的修长手指,一把扼住夏清浅的细嫩的脖子,将她撵入了房里,另一只手狠狠地把门关上。 那声响震得夏清浅有那么一瞬间听不到任何声音,她瞪大剪眸,眸里充满了惶恐。 此时的北堂曜,腰间只是围着一条浴巾,整个人冰冷肃杀,一张脸都是黑沉。扼住她的手,加了两分力道,也将她提了起来,压在檀香木门上。 夏清浅吓得脸都发青紫了,她抬起手去抓着北堂曜的手,嘴里发不出一丝的声音,两条秀美的娥眉,紧紧地拧在一起,一双剪眸痛苦而绝望地看着毫无表情的北堂曜。 “不是很想向我赎罪吗?现在让你死,你该高兴的,蹙起眉头是做什么?”看着她一阵紫一阵白的脸,他的手稍微松了几分。 夏清浅在喘不过气的时候,紧扼住她喉间的手也松了几分,她趁机喘了几口气。而后才努力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少爷,对不起……”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了吗?你这个臭女人!” 他一撤手,她没来得及胜防,整个人已经跌倒在地上,头在碰上门的那一刻,也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她哽咽着:“少爷,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心中的愤懑消去的话,那我宁愿被你掐死。”五亿元,夏清浅这条在北堂曜眼里不值钱的性命,根本就不值得这个天价。 他薄薄的唇瓣微微地扬起一角,显得异常的邪魅,墨黑如曜的幽眸里,闪烁着簇簇熔火,虽平静黯然,但是,下一秒,似乎就要将夏清浅吞噬一般。 他就像一头困兽,带着危险的气息,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直到把她逼到墙角,没路可走之后,他倾身向前,伸出两根修长冰冷的手指,狠狠地捏着她的下颌。 “那我就让你尝试一下,失去珍贵东西的滋味——” 手慢慢地移到她的后脑勺,紧紧地钳制住,不容得夏清浅有半分的求饶。 夏清浅根本就不敢睁开双眼看北堂曜,只有在心里暗暗地祈祷着北堂曜可以放过她。 他钳住她的后脑勺,一直拖着他到了卧室外的游泳池,毫无怜惜地将她推倒在游泳池中。 水花溅起,泼了他一身,她没来得及缓过神,就已经呛了几口水。她浮出水面,一双小手死命地向上划着。 她可以感觉到站在泳池上的北堂曜正在冷冷地看着她挣扎,也不伸出援手将她拉起来。这个泳池有一米五的深度,她本就不熟水性,无论她怎么拍打水面,就是蹬不出水面。 胸腔、肺腔的空气越来越少,在夏清浅努力地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整个人都沉了下去。再也见不到彼岸上的万缕阳光,再也获取不到新鲜的空气…… 北堂曜要她尝试失去珍贵东西的滋味,难道就是让她失去自己最宝贵的生命吗? 难道在有钱人的眼里,别人的性命真的是一文不值吗?罢了罢了,谁让她与他之间牵扯着一份契约,这命,给他也无妨。 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 第24章 不准她死! 北堂曜本是想转身离开,可是余光却睨到她沉下水面之后,再也没有了挣扎,随即浮起了她的头颅,身子也是轻浮着。 一股电流瞬间传遍了他全身,被他的冰眸微微地一眯,矫健的身子迅速跳入了水中,如飞鱼般游到了夏清浅的身边,一把将她整个人都托了起来。 他把她平放在泳池岸上,用力地按着她的胸口,不停地给她做人工呼吸。 可已经放弃了生存的夏清浅,无论北堂曜怎么努力按压于人工呼吸,都是徒然的。她的脸色依然是苍白无力,整个人的身子都是冰冷而僵硬的。 他按了按报警器,很快的,夜风上来,见到夏清浅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头也无力地侧向一旁,满身是水迹。 夜风娴熟地跪在夏清浅的跟前,然后用着标准的施救方式将夏清浅救醒。 待她将水都咳出来之后,北堂曜才吩咐夜风给她检查身体。 夜风余光轻睨到了北堂曜紧张而惶恐的神情,在心底里暗暗地嗤笑着,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抓弄一下少爷吧。 “少爷,麻烦你先把夏小姐抱到医务室,我给她再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夜风站起来,清了清嗓子。 北堂曜将她那轻如飞燕的身子打横抱起来,进了卧室,直往二楼西边的医务室健步走去,垂眸凝视着她那苍白如纸的小脸,他更是不敢怠慢半刻,生怕她下一刻真的会香消玉勋一般。 当他把她轻轻地放在医务室内的床上时,夜风则是示意他出去,北堂曜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夏清浅。 “少爷,她不会有事的。”夜风看着少爷担心人家又不说出来的样子就是给了他捉弄少爷的机会。 北堂曜坐在医务外走廊的椅子上,双肩耸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救她,在看到她放弃挣扎的那一刻,他的心都叫快要停止了跳动。他不是让她尝试一下失去珍贵东西的滋味吗?怎么却不忍心见她沉溺…… 此时的他找不到任何合理的借口,他只当做是,若是她就这么轻易地死掉,他就无法再让 她受尽一切还未上演的折磨。 这时,走廊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北堂曜却不予理会,是佣人上前说道:“少爷,欢小姐回来了。” 北堂曜一想起这个妹妹就头大如斗,单手撑着太阳穴,淡淡地说道:“她怎么回来了。” 话音刚落地,佣人身后便响起了一声清脆而娇柔的声音,“怎么了,北堂曜,我回来好像给你造成了莫大的障碍?” 北堂曜这才抬起疲倦的双眸,眸底闪烁着冰冷的光影,凌厉的冰眸,折射出的冷光,冷冷地散落在北堂欢的身上。 佣人见状,连忙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两个对峙着的少爷和小姐。 “北堂欢,我什么时候开始允许你出现在我的眼前了?”北堂曜站起了身子,与眼中带着一丝的惶恐又略带着几分坚定的北堂欢。 北堂欢从容地走到北堂曜的跟前,柔柔一笑,似乎要将一生的芳华都倾尽在北堂曜的面前,她的柔和的目光落在了他那冷毅的面孔上,“大哥,你知道我为何要出现在你面前的——” 北堂曜颦眉退后了一步,胸腔里荡起了一股淡淡的怒意,“北堂欢,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怎么了,我还没说,还没做出任何的事情,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我滚了?”北堂欢看着大哥刻意要与自己保持着距离,心里多少被打击到了,“难道在你的心里,我这个妹妹就不如你身边的那些女人吗?” “在我还没有原谅你之前,你最好选择消失在我的眼前。”北堂曜冷冷地说着。 “你还责怪我介绍国际名牌导演给沈悠然的事情,是吗?” 啪——在北堂欢说完的那一刻,也重重地挨了一巴掌,是那么地清脆而有力,打得北堂欢几近站不住脚步。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北堂曜,盈盈的水雾晃荡在眼眶中,哽咽道,“你居然打我?若不是我,你会看清沈悠然以及那些女人的真面目吗?就连夏清浅也不例外!都是一些爱慕虚荣的女人!” 北堂欢真的是不敢相信大哥会耍她一个耳光,为了那些不知廉耻的女人! “若不是你,爷爷就不会病倒在床上!就算沈悠然是一个贪图势利的女人,也不需要你去拆穿!”北堂曜脸一沉,声音也是无比的清冷。 他是在夜未央夜总会认识沈悠然,他是夜未央尊贵的会员。沈悠然则是夜未央的服务员,刚上班的第一天便是负责总统包厢的酒水,她不小心把酒水洒在了他的西裤上。正当他愤怒之时,却撞入了她双清澈如一股泉水一般让人宁静的美眸,他瞬间就被那双美眸征服了。 后来他让人去彻查沈悠然的家庭背景与交友情况,她是影视学院的舞蹈系的学生,因为家里的生活状况不好,她唯有出去打工赚钱补贴家用。 而她身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都是因为学校的人贫富悬殊太厉害,所有人都不愿意和一个穷人做朋友,所以沈悠然都是除了学习和工作,便没有其他活动。 北堂曜开着车跟踪沈悠然一段时间之后,才再次出现在她的跟前,向她表明心迹,但是他有一点是隐瞒着沈悠然的,那就是他的真实身份。 后来沈悠然问起他为何会在总统包厢的时候,他则说是陪公司的高层出来谈生意,在夜未央轻松一下。 所以,沈悠然一直以为北堂曜只是一个都市的小白领,他身上所散发着尊贵气质和王者气范实在是他的身份不相符,他应该是那种天生的王者。 “如果不是我,你受尽的何止是情伤?你早已千疮百孔了!你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北堂集团总裁,但你也是一个被女人利用的男人!”北堂欢伸手去捂着被北堂曜打得赤红的脸颊,满眼的羞愤与不甘,他当真是为了一个外人而出手伤了自己。 此时站在回廊上的北堂曜,整个人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冰霜,极之清俊刚毅,眼神却亦极之冷漠,毫无表情,整个人像一块千年寒冰,森然、冷酷、无情,似乎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让他所动容,就连眼前这个是他的亲妹妹又如何? “限你十秒内马上消失在我的眼前!”北堂曜的声音透着丝丝的冰冷,让本就毫无生气的别墅变得更加幽森与寒冷。 “我今天就算是要和你撕破了脸皮,我也要将一切都说清楚,将你救出苦海!”北堂欢手一挥,不单止没有听从北堂曜的命令马上离开,反而更是挑战北堂曜的极限,“夏清浅,这个女人,还不是为了钱才接近你的!如果你是个穷光蛋,她找上的金主,就会是别人,而不是你北堂曜!” 北堂曜箭步如飞,走到北堂欢的跟前,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捏住了她的下颌,力道一点儿也不比钳住夏清浅的轻,以冷冷的口吻说道:“北堂欢,我警告你,你若是再胡说八道,我一定会让你见不了明日的太阳!” 而被北堂曜钳住的北堂欢,似乎一点儿也不害怕他的威胁与冷漠,反而是习惯了他的行为一般,“你就这么护着那个女人吗?就连我好心提醒你也不允许吗?莫非你真的爱上了夏清浅那个卑贱的女人?” 北堂曜闻言,连忙放开了她,狭长而溢满阴鸷的冰眸,更是凌厉无比,折射而出的光芒几近可以让一个人知难而退。 “北堂欢——”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阴寒的字。 北堂欢这么赤裸裸的挑战他的底线,他没把她剉骨扬灰,已经是对她的仁慈。 下一刻,“夜风!”北堂曜低吼一声,而站在医务室门后的夜风,听着他们兄妹俩的争执,目光也落在了已经醒来坐在床沿上的夏清浅,但见她低低地将头埋在脖子间,轻柔垂下的发丝,将她最真实的神情给遮掩住。 他没再多想,而是马上拉开门把,出现在少爷和小姐的跟前,先是对着北堂曜鞠身,而后是对北堂欢微微点头。 夜风是精明而冷静的私人保镖,少爷一声令下,他已经得到了最完全的信息,他移步走到北堂欢的跟前,伸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欢小姐,这边请。”夜风不敢看向北堂欢的脸颊,生怕自己心软会违背了少爷的命令。 北堂欢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变得与北堂曜一样冷酷无情的夜风,“夜风,你敢赶我走?你可别忘了,你领的可是北堂家的薪水!” 夜风顿时将那停在半空中的手放下,脸上的表情也焉了下去,整个人都是木然的,呆呆地站在一旁。 “夜风,立即将她请出去!”北堂曜在经过夜风和北堂欢身边的时候,一脸阴沉而清冷地说道,然后迈开了矫健的步伐,离开了。 夜风缓过神,才将落寞而略显迷离的目光落在北堂欢的脸上,“欢小姐,我只是服从少爷的命令,恕我多有得罪了。” “夜风,你只是给大哥提鞋子的一个走狗!”北堂欢气急败坏,伸出纤纤玉手,一双凤目,穿刺着恶狠狠的光影,“你要我走!我偏不走!” 北堂欢从容地伸手推开了医务室的门,没等夜风阻止,她已经进入了医务室。 第25章 狰狞刺来的刀 “欢小姐,你不可以进去……”夜风的话说出来,已经没有了实际的意义,北堂欢已然侵入了医务室。 而在北堂欢夺门而进的时候,坐在床沿的夏清浅惊愕地抬眸,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床上挪了挪,似乎北堂欢如同一个病毒一般,努力地想要逃离她的视线。 在北堂欢带着满身杀气靠近她的时候,因着溺水之后,虚弱的身子依然还没有复原,所以在她起身要逃离的时候,却被北堂欢紧紧一握,握住了弱不禁风的夏清浅。 但见北堂欢颦眉,扬起了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这一副贱骨子,有什么好的?居然能让大哥为你挥金如土!你充其量也只是大哥的一颗棋子。”北堂欢捏住夏清浅的手再加了一些力道,毫无怜香惜玉。 夏清浅一双剪眸,哀哀地看着盛怒的北堂欢,用着暗哑的声音求饶道:“欢小姐……” “我曾经告诉过你,有我北堂欢在的一天,你休想得到北堂家的一点好处!你只不过是长得与那个蠢女人有几分相似,就想在这里趾高气扬?我可以毁灭她与大哥的感情,一样也可以用两根手指将你掐死了。”北堂欢似乎没有要将她放开的想法,而是紧紧地钳住她的下颌,直至滑到她那细嫩的脖子,心里涌起了一股欲要将她掐断的念想…… 夜风见状,连忙上前阻止,“欢小姐,不可以——”一把将夏清浅从北堂欢的手中救了出来。 夏清浅这才有机会喘气,她还以为自己会再次面临死亡。自己刚在溺水之中缓过意识,便听到了北堂曜与北堂欢的谈话,现在又要面对另一层考验了吗? 人在惶恐害怕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夏清浅真的不知道为何会沦为北堂曜与北堂欢这两兄妹的发泄工具。只要他们一个不高兴,她这条用钱换来的小命,只有任由他们索取无度的下场。 “夜风,连你也护着这个下贱的东西?果真是不是同类不走在一起,都是一些为了利益的东西!”北堂欢清淡地看了一眼夜风,对于他的行为,呲之以鼻,“大哥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鬼迷心窍地为他做事,甚至是不将我这个大小姐放在眼里?夜风,你要看清楚谁才是你的主子,这个下贱的女人也值得你为了她而得罪我?” 北堂欢盛气凌人的气势,还有恶毒的话语,让夜风无法适从的,正如北堂欢所说,他只是北堂家养的一个下人,根本就没有资格为了一个外人而得罪自己的主子。 “欢小姐,对不起,从一年前开始,我已经隶属少爷的人了,夏小姐是少爷的人,我得对她的安全负责。”夜风说罢,扶着夏清浅出了医务室。 北堂欢却不给他们离开,而是快他们一步,用着高挑的身体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她只是大哥的一个玩宠,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她似乎是一刻也不想在夏清浅的身上多停留半刻,而后偏脸看着毫无表情的夜风,“夜风,你的意思是说我要伤害她了?” 夜风这个吃里扒外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敢对她这个大小姐无礼!还一心护着夏清浅这个专门装柔情扮可怜的虚伪女人,她的胸腔顿时荡起了一股闷慌。 夜风欠了欠身,恭敬地说道,“欢小姐,是我无礼了。待我将夏小姐扶回房休息之后,任由你惩罚。” 夏清浅更是将脸埋在了脖子间,低低地抽泣着,不敢与北堂欢直视。她在心里暗暗地祈祷着北堂欢将她视为透明,不要再寻她的麻烦,因为她真的不是因为钱才接近北堂曜。 是北堂曜将她的初夜拍卖了,事后却不付款,她也很无辜地受尽了北堂曜的羞辱。在她被逼得走投无路,一心想着救夏爸爸,所以才会找上吃干抹净不付钱的北堂曜。而且,她根本就不清楚北堂曜的底细,连他做什么工作,在哪儿上班都不知道。她图的不是北堂曜的钱,而是取回自己应得那份,没有想到的是既然也把自己的一生幸福也牵扯了进去。 她和北堂曜签下了两年的契约,就算北堂欢现在将她赶走,她都走不了。因为只要她触及了契约的任何一条,她就得偿还十倍的赔款。 她穷极一身,涉世未深,从哪里拿得两千万的巨款来偿还? 然而,夏清浅的祈祷,似乎没有得到上天的眷顾,她只觉得肩胛一痛,眼眶里又荡起了盈盈的水雾,她吃痛地将目光落在了肩胛上。 “欢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夏清浅低低地唤着。 “当然是让你滚蛋的事情!”她将夏清浅掰了过来,盛气凌人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夏清浅,“像你这种女子,根本就不配!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出北堂家的别墅——” 夏清浅努力地摇头,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哽咽道,“欢小姐,恕我不可以离开。” 是的,她不可以离开,一离开了,她就会毁约,就算是受尽北堂曜的折磨,她都没有勇气去毁约。她只祈求这两年内自己可以安安稳稳地过,就算是要她用手去刷马桶,她都无所谓,只求得北堂曜可以放过她。 她虽然是坚强无比的,风吹雨打都不会倒下去的小草,但是她也需要最起码的做人尊严,而不是任由他们践踏她的性命。 北堂欢听得真的是认为自己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冷哼一声,“果真是不知廉耻的女人!”她和横扫了一眼仰起头满眼坚定的夏清浅,“说,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开。” 此时的北堂欢,就像一个抓到了小三,让对方开价离开的捍卫家庭的妻子一般。 “两千万。”夏清浅无奈,北堂欢一直紧紧追逼,她实属无撤,只有胡乱地回应北堂欢的话。 “果然是狮子大开口,爱慕虚荣的女人,你以为你值这个钱吗?”北堂曜抱胸,审视着夏清浅,似乎要将这个女人看穿一般。 而站在一旁的夜风,也怔怔地看着夏清浅,真的不敢相信她会如此一说。他也在为夏清浅担忧着,因为,她此话一出,已经是真正地得罪了北堂欢。他在心里为夏清浅捏了一把冷汗,这个丫头,果真是敢得罪两位大人物啊,就连他们这些两辈紧随北堂家的下人,也不敢说出半句错话。 “欢小姐,是你让我开价的。虽然我尊敬你是少爷的妹妹,但是也请你尊重我。你既然知道我只是少爷买回来的一个玩宠,那么,你也应该很清楚,一旦我毁约,将会是什么下场。”夏清浅无力地苍然一笑,“所以,我没有这个资本去毁约。不是我不肯离开,而是我没得选择。” 夏清浅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可悲,现在是法治社会,在这些有钱人的眼中,卑微的自己居然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 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次会受到北堂曜什么级别的虐待与惩罚,她只求能够在夹缝中求生便是了。 “你没得选择,那我帮你选择好了。”北堂欢凤目突然一沉,然后倏地睁开,一道冷冽的光芒射向夏清浅。 夏清浅被那束冷光吓得退后了几步,直至走到了夜风那魁梧的身后。 北堂欢转身拉开了玻璃柜的玻璃门,从里边拿起了一把医用刀子,而后挥着手中的刀子,一步一步地逼近夏清浅。 夜风看着北堂欢的举动,心里也凉了一截,连忙劝道:“欢小姐,千万不要乱来啊。” “夜风,你若是敢拦我,我就死在你的眼前,看你怎么向我爹地交代这一切!”北堂欢冷眸睇上一心护着夏清浅的夜风。 夜风顿时哑口无言,但是他依然是用着身躯护着躲在他身后寻求保护的夏清浅,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夜风,我的话不说第二次,马上给我让开——”北堂欢再走近了一步,好看的眉头蹙成一团,也变得不好看。 夜风二话不说,将夏清浅一把推开,“夏小姐,你快走。” 夏清浅看着北堂欢像是失心疯一样拿着一把医用刀子逼近自己,她的心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跳动,自己只有紧紧地揪着夜风管家的衣服。 在被夜风推开的那一瞬间,她便知道,夜风不敢逆北堂欢的意愿,只有这样帮助她。 她转身往外跑去,可没跑出几步,北堂欢那清冷而愤怒的声音紧追她耳畔左右,“想走?没那么容易!” 北堂欢怒瞪了一眼夜风之后,便转身追了出去,在门口处,她一把揪住了夏清浅的那长而轻柔的黑发,将她扯了回来。 “就是你这双眼睛,才让大哥有了这个决定,我现在就帮你剜掉它!” 说罢,北堂欢将冰冷的刀子移到了夏清浅的脸上,对着那双让她讨厌的眼睛,狠狠刺了下去…… 第26章 又一夜噩梦 季度的恐惧让夏清浅四肢无力,瞬间瘫软。 在她即将倒地的一刻,身子被一个高大宽实的胸怀拥住。 一股暖流在心窝淌过,是那么地温暖与安稳,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可是,她的余光却睨到了那个结实,给了她安全感的人,用手去挡住了北堂欢划过来的刀子。 那一刀的力道是非常地凶狠。 在她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眸时,耳边也响起了刀子落地的响声! “少爷——”夏清浅颦眉惊呼一声,整个身子依然在打颤。 北堂欢竟然真敢杀人?!而北堂曜为她挡刀,更是让她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 站在不远处的夜风,满眼惊愕地看这个眼前的这一切,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他三步并作一步,箭步走到北堂曜的跟前,请罪道:“少爷,是夜风管理不善。”然后,转身去取止血药和胶布过来为北堂曜包扎。 北堂曜看着那流血的手臂,却不皱一下眉头,而是冷冷地斜睨了一眼被冲动蒙蔽了双眼与理智的北堂欢,冷哼一声,平淡地说道:“再有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休怪连兄妹都没得做。” 北堂欢本是要好好地惩罚一番夏清浅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却始终都没有料到大哥会从天而降,为夏清浅挡住了那一刀。要不夏清浅的花容月貌已经被刀子毁了,而受伤的人根本就不会是自己的大哥。 伤害了大哥,北堂欢多少有几分的惊骇,她将手中的刀子扔在地上之后,怯弱地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背脊贴上了那扇檀香木门。 双眼直直地看着北堂曜的伤口,基于他说了什么,她真的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是从氛围中可以感觉到大哥身上散发着的沁寒的气势,惊得她不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伤口虽然不深,但是看到血肉含糊的肌肤,夏清浅的心也随着停滞了半晌,心里隐隐作痛,眼眶里晃荡着的泪水,也瞬间倾泻而下,泪流满面。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却不敢发出任何哭声,因为北堂曜最讨厌的是哭哭啼啼的女子,她也没敢造次。 夜风利索地给北堂曜清理了伤口之后,给他包扎好伤口,等着少爷的降罪。 而北堂曜再也没有多说片语,而是放开了拥入怀里的夏清浅,转身冷漠地离开。在转身之际,他的余光却瞥到了夏清浅那软柔的泪水,就像是一根细针一样刺在他的心上,奇痒无比,又略带着一丝的痛楚。 那么一瞬间,他有那么一刻是恍惚的,这个女人的泪水居然能给他这般感觉…… 夜风见少爷没有多言,就明白自己需要做什么了,他走到北堂欢的跟前,紧张的神情也缓了下来,微微鞠身,“欢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北堂欢也没有了底气,就算是连瞪夏清浅的精力也没有了,她在夜风的搀扶下,离开了别墅。 夏清浅依然是愣在原地,目光落在地上的那摊血迹上,微微低下身去,一双溢满了水雾的眸子,充满了恻隐与痛惜。 如果不是少爷为她挡了一刀,那么,毁容将会是她,而在地上的这一摊血就是属于自己的了。 当时是有多么紧急,就连她都以为自己根本逃不出北堂欢的魔掌,却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候,北堂曜居然奋不顾身地将她拥入怀里,为她挡住了那一刀。 在那时候,她的心里充满了感激与感动,她从未想过折磨她的少爷会出现救她。 当夜风再折返回到医务室的时候,却看到了蜷缩在墙角处的夏清浅。 “夏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你还好吧?”夜风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他向夏清浅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夏清浅反手握着夜风的手臂,声音喑哑地问道:“夜风管家,少爷现在还好吗?” 夜风眸色一沉,目光落在了夏清浅那张苍劲的小脸儿上,沉着声音应道,“夏小姐,少爷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我可以去看看少爷吗?”她低低地问着,眼里噙着一丝的期待,而抓着夜风的手紧了紧两分。 “少爷休息了,有什么事情待少爷醒来再说。”夜风云淡风轻地说道,然后扶着夏清浅回了房间。 其实夜风也是看到了夏清浅脸上染着淡淡的 夏清浅见着夜风一脸的清冷,也不再多言,眼里只是微微蕴了一丝苦笑。 她现在心里难受极了,少爷为了她而受伤,而她却一点儿也帮不上忙。此时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个专门惹麻烦的人。 那她惹上北堂曜,到底是一件错误的事情吗?其实没有北堂曜,夜总会当中还有另一位少爷出了一百万买她,如果那次没有意外,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 然而,夏清浅却不知道,以一百万买她的少爷,其实是将她拍卖下来送给北堂曜,那么,她一样是难逃与北堂曜纠缠在一起的命运。在黎明将即的时候,夏清浅从噩梦中醒来,她本来就是缺乏安全感的人。现在一个噩梦都可以将她从梦中惊醒,实在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梦中,北堂欢拿着刀子逼着她离开北堂欢的身边。然而,在没等她下决定之时,北堂曜却从刀哥的手里将赌债拿回,而她看到的是夏爸爸卧躺血泊之中,用着一双怨恨的双眼看着她…… 她很害怕这等事情发生,如果北堂曜说她毁约的话,那么,她与夏爸爸的性命都难保。 她多希望振宇能在她的身边陪着她,想到振宇,她的心激起了千万的悔恨与痛苦。 如果被振宇知道自己用身子去求得平安的话,会不会嫌弃她? 振宇说过,要她等着他回国,待他回国的那一刻,会拿着一颗钻戒向她求婚。 其实,夏清浅想要的并不是钻戒,而是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过一辈子,这比什么都足矣了。 只是,就算振宇不嫌弃她,她都无法原谅自己做出这种背叛振宇的事情。 想到振宇,她的心头里涌起了一股复杂难忍的涌流,是那么地湍急与危险,让她无法驾驽自己的感觉。似乎,只要她稍微不加小心,就会被那湍急的河水吞噬、湮灭。 振宇是她青梅竹马的伙伴,是大她三岁的大哥哥。因为父亲嗜赌,所以要跟着父亲四处躲债,才断了与振宇的联系。 她原以为,儿时的分离,不会再让他们重逢。想不到,命运冥冥之中只有安排,在她考上A大的时候,接待她的就是分离多年的振宇哥。 因为掺含着儿时多种情愫,加上两个人之间对彼此的感觉不单止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淡,反而是更浓。 很快的,他们便成了情侣,只可惜,在他们相爱没多久,振宇的家人将他送往了英国的某所名牌大学进修。从此,两个刚重逢不到半年的时间的人,便要再次面临两地相隔的分离。而他在离开之前,要她一定等着他回来。他回来之时,便是他向求婚的时候。 这一去,振宇似乎就与这个世界上失去了联系一般,再也杳无音信。似乎他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切都是夏清浅的幻觉似的。 可天真善良的夏清浅一直坚信着,振宇一定会回来找她的,绝对不会放弃她的。所以,她等了一年又是一年。在三年内,她拒绝了所有向她示爱的男生,只为了等待心中的那份爱。 无论是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想着还有那么一个人值得自己去等待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还有振宇。 她静坐在床上,动作一直维持到了清晨,直到佣人敲门进来将她请下去吃早餐的时候,她才从思念的悲痛中缓过神。 “阿姨,我不饿……”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暗哑,是那么地轻如愁丝。 佣人却一脸为难了,连忙伺候夏清浅下床,“少爷吩咐,让你一定下去。” 夏清浅疑惑地看着佣人,嘴角儿抽搐了一下,而后才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穿好衣服,顶着两个红肿的眼睛随着佣人下了楼。 夏清浅走近餐桌的时候,站在一旁的佣人连忙给她拉开了椅子,另一个佣人也随即将一碟做好了的丰盛早餐呈上。 她的目光轻轻地落在一脸清冷坐在餐桌前,但见他那修长微曲的五指,手持着优雅地搅拌着杯中的咖啡。 北堂曜就像一权威,盛气凌人地坐在那里,连站在身后的佣人都是恭恭敬敬地候在一旁。 她在佣人拉开的椅子前坐下,却用余光偷偷地轻瞥着坐在她对面的北堂曜,他一脸的清冷,毫无表情,阴森森的。与他坐在一张桌子上,真的是几座大山压在身上。 “以后早些下来吃早餐。”他轻云淡写地说了一句,头却不抬起来,动作极其地优雅,但是显然的慢,叉起一块三明治细细嚼了一口。 他的淡淡一句,却把夏清浅吓得一个哆嗦,赶紧点头,嗯了一声。在没听到北堂曜再发话的时候,她才低着头,默默地吃着眼皮底下的早餐。 这是夏清浅第一次和北堂曜坐在一起面对面吃早餐,那氛围,是异外的诡异,就连空气也凝结了。 她看着北堂曜那贴着胶布的伤口,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你的伤口还好吗?” “嗯。”他惜字如金地应着,依然是连头也不抬,目光落在手中的一本法文杂志上。 他连多一个字也不说,夏清浅更是坐如针毡,浑身不自在,她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贝齿咬了咬下唇,“少爷,对不起,给你造成麻烦了。” 她说完,而却没有立刻等到北堂曜他的回应,时间似乎是过了半个世纪,他才轻咳一下,淡淡地说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第27章 我能胜任这份工作 夏清浅一脸的黑线,敢情这厮根本就没有当存在过一般。她这么胆胆颤颤,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敢启口问着那座千年寒冰不化的冰山。而他一句话‘你刚才说了什么’而将她咽得半死。 “少爷,如果欢小姐不喜欢我在这里,那我离开。”她小声地嘀咕着,实在是不想因为她一个陌生人插足,而让少爷和他妹妹闹得不可开交。 别墅安静得都可以听到细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所以,夏清浅的犹如蚊声的话,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了。 “不是因为你的问题。”北堂曜启口留她,这么好玩的玩宠,还没玩腻呢,怎么可以说放就放? 餐桌上又是恢复了一片寂静,夏清浅总觉得自己听着北堂曜的回话,而自己不说话显得有些失礼节没礼貌了。 干咽了一口口水之后,女性轻柔的声音再次随着冷却的空气传入北堂曜的耳畔:“少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我?” 相处了那么多天,她从未与北堂曜坐在一起吃过饭,更别提是像这么安静的氛围。就连她内心都觉得这是一个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不知道下一刻会掀起一番多大的风浪? 话音刚落地,北堂曜冷冷地斜睨着她一眼,语气却出奇地平静,而略带着一丝的冰冷:“欢小姐是你的主子,休得无礼。” 夏清浅的心咯嗒一下作响,原来在他的眼里也是那么地不分青红皂白,明明是北堂欢无理取闹。现在却为何这一切似乎都是她的错?而且,她有那么好欺负吗?本是他一个人的玩宠,什么时候开始也成了北堂欢的玩宠?按他的逻辑,那她岂不是被他全家的玩宠? 他的家族到底有多少人? 是啊,北堂欢是北堂曜的妹妹,无论自己的妹妹做出了多么荒唐的事情,最终都会毫无疑问地选择站在亲人一旁。 她是他买回来的玩宠,根本没有资格和主人叫嚣,只有乖乖地添主人的脚趾头。 “嗯,我明白了。”夏清浅剪眸中噙着淡淡的委屈,垂眸盯着桌子上摆放着的早餐,心里却有那么一丝的失落感在流淌着。 这时,北堂曜站了起来,径直地往客厅的沙发走去,夜风赶紧跟上了他的脚步,手中拿着的是北堂曜的外套。 没有一人敢向前打扰北堂曜,佣人只是给他递上了一支钢笔之后,微微鞠身,连忙退下,不敢多逗留一秒。 北堂曜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站在脚下的都是俯首称臣的蝼蚁。 而客厅的那边,北堂曜轻轻地唤了一声,夜风连忙走了上去,两人用着她听不懂的语言在交谈着,似乎根本就是不想她听到任何内容一般。 但是她能从他那时而愠怒,时而颦眉的神情可以看出来事情的严重性。 而她隐约感觉到夜风那比北堂曜稍弱许多的清冷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挠得她心里涌起了一阵不安的涟漪,小脑袋中一直在小心地揣测着他们在商量些什么。 近些日来,她没有遵守他的命令,就随着北堂欢离开了别墅,他满脸怒色地问她是不是想毁约。 她瞒着他,没得到任何的批示,便私自收留一只被人遗弃的比熊小狗,还将他那价值五亿元的清朝乾隆镂空花瓶打破。 还与北堂欢发生争执,导致他受伤…… 这一切,稍微任何一条,都能让她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他会不会正在和夜风管家商量怎么处置她吧……她在脑海中想到的都是自己怎么死法……越想越是奔溃坐不住了,她慌张地从椅子起身。 动作之大,椅子发出“吱呀”响声引得客厅还在说话的北堂曜与夜风一齐看了过来。 细细看去,夏清浅的额际已经沁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就连紧攥着的手心也沁出了一层冷汗。 她在北堂曜与夜风的冰冷的目光中莲步轻移,走到了客厅内,离着他们一米之远的距离停下。 “夏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吗?”夜风接过北堂曜手中的平板电脑,看着一脸神情凝重的夏清浅,淡淡地问道。 她迎上了夜风投过来的目光,轻轻地抿了抿唇,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那细长翘起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清晨的嫩草上蘸着露珠一般让人的心也随着沉淀下去。 “夜风管家,既然我是少爷的……”她难以启口,语气突然转了转,“我会很多东西,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她还是没有将那难以启口的‘玩宠’说出来,因为不必说,他们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夜风并没有立即应她,而是微微颦眉,思忖了半会子,看了看一副清冷淡然坐在沙发上的北堂曜,而后又将目光落在夏清浅的身上。 夜风看着夏清浅,先是用一连串标准的美式英文问道,“你会公关、策划、日程安排?会几国语言?” 夏清浅先是一愣,怔怔地看着夜风,良久后才缓过神,在脑海中重复了一遍夜风刚才所说的话。 “精通英语、日语、俄语,”夏清浅这时换上了一脸的自信,“略懂韩语与西班牙。”她知道自己出生就比平常人低微很多,所以她要从学业上,甚是是未来的工作上取胜,以改善家庭的状况。 她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业上,只要是有时间,她都会去上一些对自有用处的选修课。所以,通过自学,她都拿下了英语、日语、俄语的等级证书。 闻言,夜风一改清冷的面目,一副如释负重般的神情,换上了一个温和的笑,用着一口俄语和夏清浅交谈了起来。 夏清浅也应答如流,就好像是在职场上驰聘了很多年一样,脸上挂着的是满是自信的笑容。褪去了屈服于北堂曜玩宠的卑微与胆怯神情,此时她身上所焕发着的光芒,是那么地从容而带着一股让人欣赏的气质。 而后,夜风看了看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的北堂曜,北堂曜白皙的脸颊上,依然是那么清冷,似乎根本就没有将他和夏清浅的话听进去一般。 北堂曜感觉到了夜风请示的目光,方才轻轻抬眸,一个余光,示意夜风继续。 夜风接到了信息之后,继续与夏清浅用她所熟悉的语言去交谈。 而夏清浅像是站在高空中悬挂着的吊钢丝上,不敢前行,一直站在远处,双手拼命地抓住那绳索,不让自己掉下那万丈深渊。 一切都结束之后,夏清浅才问道:“夜风管家,那我适合做什么工作?让我打扫整栋别墅,做饭洗衣服都可以的,只要不要让我像一个废物一般呆在这里就好。” 她真的没有想到,在别墅里做一个佣人也要这么高的要求,还要精通公关、计划书策划、日程安排以及各种小语种。进这里真的是比进入外企还要艰难。 她只希望如果自己一旦工作的话,那么,她就有理由避开北堂曜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所调教出来的佣人,做得不比你好?”夜风摸了摸下颌,轻轻地说道。 这时,夏清浅感觉到了几束凶恶的目光折射在她的身上,她吓得一个机灵,连忙摇头摆手道:“夜风管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随便给我安排一份工作都可以的。”那神情极为的丰富。 “这个可得少爷来做决定。”夜风表现得颇为为难地说道,还不忘地看着北堂曜。其实夜风还是很承认与欣赏夏清浅身上的才华的,可是这个职位,要通过少爷的决定才可行。 他只可以在少爷的跟前帮她美言几句,话事权全都在少爷的手上,只要少爷愿意,什么难题都不是难题。 夏清浅听得这么一说,抿唇蹙眉,一双很渴望的剪眸,将目光投落在北堂曜的身上。希望他可以大发慈悲,让自己有一份工作做。而北堂曜起身,走到落地玻璃前,漠离的声音在偌大堂皇的客厅内回响着:“夜风,程小姐她真的不愿意收回辞职信吗?” 北堂曜只想再确认一下,程小姐是他的得力秘书,负责他的日常工作流程、计划书策划与公关。前两天她突然呈上了辞职信,这让北堂曜很头疼。不是说少了程小姐这个得力助手公司的运营就不转了,而是他喜欢的就是像程小姐那种安心工作的员工,而不是像一些对着他的俊颜流口水的花痴,抑或者是胸大无脑专门想法子勾引他的蠢女人。 “程小姐心意已决。”夜风点头轻道。 北堂曜那双狭长的凤眸,像是夜色中的阴鸷一般,冷冷地看着夜风道:“去把程小姐的未婚夫解决了,然后让她继续回去上班,工资是原来的三倍。” 这就是北堂曜的行事风格,只要他认定的,可以帮得到他的,无论是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不惜一切地要去争取。 夜风吓得背脊沁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眉头轻蹙,“少爷,要不考虑一下夏小姐,我相信她可以胜任这个职位工作的。”他没有消停下来,而是又说道,“如果真的是不行,那等程小姐生完孩子,再请她回来也无妨。” 北堂曜此时的脸色有点黑沉,眸色也愈发的清冷,居然让他一个堂堂总裁为一个员工的去留而烦恼着,真是不像话!都怪他没有将程小姐身边的异性赶尽杀绝,这样程小姐就只是专属于他的工作机器。 北堂曜看着夜风力荐的夏清浅,他依然是无法相信她的能力,她这身软弱的身子,怎么可以抵得过程小姐那个女金刚?倘若她有程小姐的三分之一的工作能力与效率,确实是可以留着观察一段日子。 像她这种还未踏出校园的大学生,空有的只是一脑子的书本理论,根本就没有什么工作经验可言。要他怎么取信于她?何况,她只是他的一个玩宠。 第28章 今夜,必须完成 “少爷,我可以的,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的。”夏清浅此时看到了北堂曜那疑惑满是不质疑的眼神,连忙肯定自己道,希望他可以相信她一次。 夜风见她确实也是一个可造之才,也帮忙劝说道:“少爷,程小姐昨天已经完婚,想必真的是铁了心寻找幸福了。要不,就让夏清浅顶替她的工作职位吧。” “从内部给我调一个可以胜任的人过来。”北堂曜并没有考虑要让夏清浅进去北堂集团。 “少爷,这不行,每一个部门的分工都很精细,如果任意调动一个人的话,都会影响运作。”夜风的话,有七分是在帮着夏清浅,让少爷没有别的选择。 北堂曜怒了:“这么大的一个集团,难道就没有一个适合的?”他突然有种觉得夜风是故意在玩弄他。 “少爷,现在是旺季,公司都很忙碌,倘若程小姐没有回来,唯有新聘请一个秘书回来了。”夜风将手中的外套递给了北堂曜。 北堂曜轻叹了一口气,悠悠接过外套,优雅地穿上。 那和煦的阳光,透过那光洁的落地玻璃窗,懒慵地散落在北堂曜的身上,他整个人瞬间被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那限你在一日的时间内让她尽快熟悉各种工作流程,如若有任何差池,扣你三个月的薪水以及奖金。”北堂曜一边扣着西服外套的钮扣,一边很不情愿地说着。 “是,少爷。”夜风微微鞠身。 夏清浅闻言,更是喜出望外,激动得几乎想要扑向前狠狠地握着北堂曜的手答谢。 不过她恨淡定地站在原地,看了看夜风,然后用着真挚的流光看着北堂曜,对着他鞠身道:“谢谢少爷,我一定会努力做好的。”此时的她,脸颊晕起了一抹淡淡的晕红,是那么地诱人。 北堂曜在转身离开客厅往外走的时候,余光却睨到了夏清浅在那憨笑,像是一个吃了蜜的小孩一样,脸蛋红扑扑的,就像是甘甜的水蜜桃一般。随即,他的心突然有一股平静的暖流的在流淌。 “夜风,先带她去买几套职业装,我希望看到的是实力与职业气场并在的秘书。”北堂曜瞥了瞥夏清浅身上穿着的蕾丝裙子,穿着像一个千金小姐一般,如何工作?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北堂曜已经出了门,上了车,让司机把车开到公司。 夜风回身走到了夏清浅的跟前,下巴扬了扬,“夏小姐,走吧,挑选完工作服之后,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夏清浅一刻也不敢怠慢,她感觉到北堂曜似乎是不怎么满意她这个新员工,那么她必须尽快接手这个工作,取得他的满意才是。 夜风带她去了世界顶级的制服旗舰店,挑选了好几套制服,那精致的剪裁,将她那妙曼玲珑的身材映衬了出来。 当夜风将夏清浅带到了北堂集团的大厦前,夏清浅傻眼了,她的双腿一直抖瑟着,却站在原地,仰望着眼前这栋A市最大最富丽堂皇的大厦,像是一座金辉碧煌的皇宫一般,是所有人梦寐以求想要进去工作的地方。 闻说,就连大厦中的清洁工都是本科生毕业,而那些高层,更是各界牛X的神人。 这座大厦是北堂集团的根据地,夏清浅当然听过北堂集团,在A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它是全球知名的企业,各个领域都有涉及,在各个发达国家都有自己的产业链接,堪称商界的第一巨头。 然而对应于北堂集团的最高的统治者,更是一介传奇人物,无人知道他的长相,就连任何一间媒体都没有实体登过他任何一张相片,连模糊的背影都没有。只知道他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 夏清浅也曾幻想过踪迹透过重重困难被聘请为北堂集团的一名正式员工,可外界传言,进北堂集团比登天还要难…… 现在,她根本就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她一直认为买她的少爷只是一个很有钱的的富家公子哥。 可她确实是没有想过少爷就是北堂集团的总裁,她没有跟上夜风的节奏,夜风愕然地回头:“夏小姐,你怎么了?” 她咽了咽口水,她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胆颤着,低低地问着,“夜风管家,少爷就是北堂集团的……少爷……” “怎么?你并不知道少爷的真实身份?”夜风也疑惑地审视着夏清浅,想要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答案。 她不可能不知道的,她不是因为少爷是北堂集团的总裁才处心积虑地接近少爷,求少爷买下她吗? 然而,夏清浅此时的错愕的表情,确实是很无辜,就连一贯冷漠的夜风也对着她思量了片刻。 夏清浅心里一点儿也没底,那么慕流冰所说的A市四少,北堂曜少爷就是A市大少,人称三哥? 再想起清晨在别墅里,北堂曜那满眼孤疑的眼神,她才明白,原来在他的眼中,没有强大的能力是进不了公司任职。 她拍着胸口说自己一定可以胜任,现在站在事实的跟前时,她却胆怯了。 “夏小姐,走吧,少爷可不喜欢没有时间观念的员工。”夜风也没有多作追问,事情都已成定局。或许,夏小姐会改变少爷也说不定…… “夜风管家……”她急急脱口而出,唤住了走出两步之远的夜风。 夜风站定回身,看着她满眼委屈的模样,垂眸看了看腕表,“夏小姐,时间不早了。”他看出了她是想要有种想要临阵逃脱的想法,他硬生生地帮他给掐断。 走了过去,一手伸向前,微微鞠身,一副十足绅士的模样:“夏小姐,这可是让少爷对你改观的机会,你可得把握好了。” 夜风其实也是有私心的,因为,无论找任何一个人来取代程小姐曾经的职位,少爷都不会喜欢。三两头地帮少爷寻人才,人海茫茫,到哪儿找一个可以扛得住少爷变化无常、当员工是机器人使用的脾性? 而夏清浅与少爷之间有着奇妙的关系在牵绊着,无论夏清浅做得如何,少爷都会酌情惩罚,因为她与少爷之间还存在着两年的契约。 他现在终于放下了心中沉重的大石头,怎么可以让夏清浅给毁灭了?他不是自找苦吃吗? 少爷提过在内部提拔适合的人接手程小姐的工作,他又不是没有请示过其他部门。他们一听是接手程小姐的工作,个个都找着措辞推辞。 所以,唯有牺牲夏清浅一人,救得大家的平安无事…… 夜风心里也是有几分的过意不去,但是转念一想,是她自己找上门来说自己要一份工作的,怨不得任何人。何况,她确实是熟络各国语言,对于翻译文件与外交流,是很重要的。 当夏清浅随着夜风走入那富丽堂皇的大厦时,见到夜风的人,都恭恭敬敬地对他点头微笑。那夹带着一丝不解与孤疑的打量余光,却落在了她的身上。而她怎么在他们的眼中还看到了一种解脱的神情? 进了一间宽敞的办公司,夜风立即搬来了厚厚的几叠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夏小姐,你今天的工作就是将这些文件都翻译出来,然后给我摘取提要。” 一天的时间翻译这些东西,已经是给她争取了最大的限度。少爷之所以想办法留住程小姐,是因为,只要她亲自出马,所有的事情,会在最短的时间的完成,而且还是无暇可击。 夏清浅看着眼前这些叠得像一座小山的文件,一双剪眸都瞪得老大,艰苦地咽了咽一口气。 在夜风那万分期待坚定的眼神下,她坐到办公桌前,拿起了一份俄文的文件,突然合上有点为难道:“夜风管家,一定要在今天下班前翻译出来吗?” 夜风淡淡的点头,“已经足够了,程小姐的工作效率是一个上午就可以搞定了所有的事情。你想要胜任,必须以程小姐为目标,做到少爷满意为止。” 说罢,他也不多作打扰,便退了出去,在转身之际,却有着无数双噙着幸灾乐祸和解脱的眼神盯着夜风看。 “夜风管事,这是新来的秘书?她这副弱小的身子怎么可以和女金刚程小姐相比拟?她能撑住吗?” “这会我们终于可以解脱了,不需要再被考核,升为总裁的秘书了。” “是啊!虽然做了秘书,就有机会接近帅气无比的总裁了,可是……”声音却顿了一下,“我还是想留着性命,等着老来能多享福几年。总裁只能是幻想的对象了,根本不是我们这些泛泛之辈所能惹得起的。” “是啊,何况我们又不是女金刚啊,若是成了女金刚,我们就得孤独终老了。” 有人掐断,像是不赞同,“女金刚前些天不是完婚了吗?人家也得了幸福啊……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四十岁才嫁得出去……” “这个女子是什么来历啊……” 夜风看着这些八卦的员工,轻咳一声,“都想被炒鱿鱼了?”冷冷的声音,让员工们顿时冷汗涔涔,都各自散去。 第29章 办公室里的火热…… 独自在办公室内内的夏清浅,没有听到外面的议论,但却有了深切的感受。 只是对着那叠文件,她就已经完全奔溃。 因为夜风管家要她在今天之内完成手头上的工作,她一刻不敢耽搁,就连好心的同事叫她一同去吃午饭,她都不得不摇头拒绝。 原先这个职位的程小姐,怎么可能在一个上午就完成所有的事情?夜风管家的话是不是掺有水分?如果没有水分,难道这个程小姐有三头六臂? 夏清浅走神了半晌,连忙缓过神,再次聚精会神地整理办公桌还有三分之二没有翻译出来的文件。 在夏清浅再从文件堆里抬起头的时候,是接到了开会的电话,她什么都没有准备好,随着大流进了上一层楼的会议室。 整个会议中,夏清浅从未听到半个字的中文,完全是用英语开的会。 她只坐在了会议桌外的旁听椅子上,偶尔用余光观看着会议的主持人,从头到尾,他都是沉着脸,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喜色可言。 而再偷偷地看看其他人,都是一脸的死沉,似乎他们都是一些行尸走肉,根本就没有喜怒哀乐一般。 她感觉此时的自己,和北堂曜似乎没有存在过任何关系一般,她只是这里的员工,他只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一切都很正常…… 最后,北堂曜只说了一句话,大家都唰的将目光投落在夏清浅的身上。 她顿时感觉无所适从,本是合拢着的双腿,慢慢地再靠紧一些。而她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单薄的肩膀也偷偷地颤动着。 “会议到此结束,夏秘书留下。”北堂曜那掺着几分愠怒,而又超级悦耳的声音透过会议室的空气,传入了夏清浅耳里,他亲自点着她的名字。 随着北堂曜的一声令下,会议遣散,大家迅速而井然有序地离开了会议室。 没到半分钟,偌大的会议室,只剩北堂曜和夏清浅。 他冷冷地坐在主席位置的椅子上,那双墨黑如曜的眸子,依然是那么地冰冷而黯淡,让夏清浅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摩擦着双臂,将窜起来的疙瘩全都按下去。 北堂曜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太冷了,她无法抵挡,而且是在得知了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她更是想要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可是他们之间有着契约的牵绊,教她如何与他保持距离?在公司,他兴许会不屑与她近距离接触。但是,回到了别墅呢,他就不会用着那令人脸红心跳的行为来惩罚她了吗? “我要的翻译资料。”北堂曜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冷冷地开口说道。 夏清浅一怔,良久后才找到神识,双腿已经在发抖了:“少爷……北堂总裁,是那些夜风管事要我翻译的资料吗?”她小心地问着。 北堂曜沉闷地嗯了一声之后,微微颦眉,面生愠怒,倏地抬眸,一双冰冷而阴鸷的冰眸,冷冷地折射着夏清浅:“我要的是工作效率。” “北堂总裁,我马上去翻译……”她身子也低了半截,原来做他的员工比做他的玩宠还要难。 他冰眸一眯,“一个上午过去了,你都在做些什么?你不是很有把握能胜任工作的吗?”那平静的声音,让人全身一阵寒颤。他的身上,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气息,让人招架不得。 夏清浅被这吓得脚下一个哆嗦,只差没跪下去了,因过分紧张,她的手心也沁出了薄薄的细汗。 她哑口无言。 “做不来,马上给我滚——”他将手中的平板电脑‘啪’的一声扔在会议桌上,一点也不满意夏清浅的工作进程与畏畏缩缩的态度。 “北堂总裁,再给我半天,我一定会将所有的文件都翻译出来。”她咬咬牙,这感觉又好像是回到了她求他买她的时候。那语气,那氛围,像极了。 只是不同的是,这次,她是求着让她留下工作。 北堂曜挑眉,却没有发言,似乎是不满意她所报出来的时间。 夏清浅不经意地抬眸,迎上了他那双阴鸷而沁寒的冰眸,心都沉了下去,眉头在打结了,“五个小时……”她将时间调整了一下。 可她却担心得要死,五个小时……她疯了不是?再给她一天的时间,未必可以将那堆积如山的文件翻译出来。若是她早知道他是这种苛刻无良的老板,她一定不会像个白痴一样自告奋勇地钻进去。 “不行,我等不来五个小时,三个小时内必须按质量完成。”他佯装离开了椅子,扫都没扫她一眼,“整理好后连同桌子上的东西都拿到办公司。” 夏清浅头大如麻,看着那淡漠英挺的身影离开了会议室后,她收拾好了桌子上他落下的东西。 然后以疾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司,望着那堆积如山的文件,深呼吸一口气,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她使用了最便捷也是最通用的方法去翻译,把重要的内容以论文提纲的方式去列出来,然后,那些细节都是作为分支串起来。加上她在校期间,都经常接到翻译的稿件,有了一些翻译经验,将效率提升了一半。 然而,在她稍微动了一下身子的时候,胃也被扯动着,隐隐作痛。是她没有吃午饭的结果,她的脸瞬间惨白,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加上做着这些超负荷的工作,更让她吃不消。看着还剩下一个小时,和桌子上的文件。脑海中顿时浮起了北堂曜那张千年不化的寒冰脸,咬紧牙关,忍着胃痛,将剩下的一些工作,速决速战。 在夏清浅将手头上的事情都做完之后,将翻译好的文件都放入了U盘,然后抱着北堂曜的平板电脑以闪电的速度,敲开了他的办公室门。 也许是她过于着急,生怕错过了一秒钟,她敲了敲门之后,没得到请示,就推了门进去。 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真真切切让她脸红心跳的画面: 一个打扮时髦而妖艳的女子,身上的制服脱至了胸前,整个身子都被身上的男子压着。 办公室充溢着女子那娇喘与男子粗重的声音…… 好一副办公室旖旎香艳激情的狂野画面! 夏清浅吓得一个机灵,手没由来地一颤,抱在怀中的平板电脑很不适宜地掉在了地上,惊吓了办公室内两个缠绵的人。 那响声也将夏清浅拉回了现实中,她根本没有见到男子的脸,就连忙跪在了地上,把摔坏的电脑捡了起来,头低低的,连连道歉道:“北堂总裁,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她迅速地转身想要逃。 而碰上的是一堵结实的肉墙,夹带着一股淡淡好闻的烟味扑入了鼻间。 “你们在我的办公室干什么!”一道极其严声厉斥的声音在夏清浅的头顶盘旋着,夏清浅听得熟耳,抬眸望去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北堂曜那冷毅的侧脸。 他冷着一张俊脸,好看的剑眉微微颦起,不悦地看着前方。 夏清浅缓过神,才醒起来,原来身后那缠绵亲热的男女不是少爷和其他的女人,想到这,她暗暗地呼了一口气…… 心里浮起的酸楚火苗,在看到站在眼前的北堂曜时,也慢慢地被磨息。 那在办公室中欢爱的男女,会是谁?她第一天上班就撞上了这么香艳而羞人的事情。 然而,身后是一道懒慵而迷人的声音响起,声音越来越近,“嘿,曜,我是来看你的。” “是来看我,还是来猎艳?”北堂曜冰眸一沉,余光扫向正在整理衣服的女子,“你马上离开北堂集团。” 杜子恒闻言脸色一沉,北堂曜说话简直是一点儿也不留情面,说得如此难堪。 那女子害怕了,也顾不上还没有扣好的钮扣,走到北堂曜的跟前,哀求道:“总裁,求你不要将我开除,我以后一定会安安分分地工作。” 北堂曜根本就没有理会女子的哀求,而是径直地越过所有人,走到了办公桌前,拿起座机,叫了保安以及清洁工过来。 第30章 借你的女人用一用 而捣事的男子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也跟上了北堂曜的步伐,“曜,不需要这么绝吧,人家好歹也是你多年的员工。” 北堂曜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个一脸玩味,嘴角儿荡起邪佞的笑的男子,冷哼一声,“杜子恒,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风花雪月的地方?麻烦你发情滚远一些发情。” 无可置疑地,那在北堂总裁的办公司里公然勾引杜子恒的女子,被保安请了出去,从此消失在北堂集团。而清洁工也在半分钟内带齐了所有的工具,将充满了淫靡气息的办公室清理了好几遍。 杜子恒的脸倏地黑沉,脸上的笑也敛了起来,伏在北堂曜的耳畔说道,“曜,给点面子,这里还有外人呢。” 北堂曜这才醒起了还有一个人木然地站在门边,害怕地抖颤着身子,一双水灵灵的剪眸,噙着一丝的惶恐。 北堂曜注意到了夏清浅手中捧着的电脑,清冷着一张脸,“你伫在那里干什么?” 夏清浅艰难地挪着脚步,害怕得滴出了几滴泪水,落在了电脑破裂的屏幕上。她将他的东西摔破了,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受到什么样的下场。 “北堂总裁,这是你的电脑,这U盘是翻译好的资料。”她将破裂的电脑与U盘一起伸到他的跟前,她如果有钻墙术的话,一定会挖个地洞逃跑。 北堂曜冰眸一沉,目光落在那黑屏破裂的电脑上,只是淡淡地说道:“把东西放下,出去。” 夏清浅已经做好了被他判刑的心理准备,可现在却听得他很平静地让她放下东西就退下?是不是她出现了幻觉了? 她想要确认一下,抬眸,小心地看着北堂曜,看到的是他漠离的神情,也不敢作声,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 经过杜子恒身边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一束色迷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抬眼望去,果真看到杜子恒那邪佞的眸光在流转着,而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似乎与他好没有关系一般。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对着杜子恒点一下头,马上离开惊险的办公室。 夏清浅离了办公室之后,杜子恒一脸瘪笑,那双桃花眼中又荡起了一阵阵的涟漪,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 北堂曜扫了他一眼,手指着大门,冷声道,“麻烦直走,门在那里,不送。”然后眼眸垂落,颦眉看着办公桌上破碎的电脑。 杜子恒无辜的眼神在大门与北堂曜的身上流转着,突然抚额叹息,“曜,这就是你对待兄弟之道?” 北堂曜瞥了他一眼,从鼻孔中冷哼出一声,“诸如此类的事情,下次再发生在我的公司里,杜氏集团休想参与任何董事会的决策。” 杜子恒的神情一阵发紫发青,像是咽着一个鸡蛋在喉间,他缓过神识,清咳了几声,“曜,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下次悠着点来……主要是这里的员工都是一等一的尤物啊。” 杜子恒在心里暗暗腹诽着:真是要断了他的念想吗……这里有很多都是他想玩玩追求的类型…… “悠着点?”北堂曜一挑眉,满脸的黑沉,声音也是沉闷的。 杜子恒发现自己多说多错,连忙摆手道:“开个玩笑,不必较真。”他眼眸转了转,似乎想起自己要说什么了,“曜,刚才的新秘书……还像有几分眼熟啊,我似乎在哪见过?” 肯定是见过的,若不是的话,他不会觉得这么眼熟的,可他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 都怪他平时间身边的女人多得排到伦敦了,但见他对夏清浅有几分熟悉,肯定是在说明,这个女人肯定曾是他不曾得到的女人。 他一直在脑海中筛选着这号人物的存在。 脑海中突然白光一闪,他一个激灵,轻拍了一下脑门,“哦哦,我想起来了,她就是在夜未央拍卖初夜的那个女孩……” 他由满脸困惑换上了邪佞,可是余光在掠到北堂曜那张黑着的脸,顿时戛然而止。 杜子恒摸了摸鼻子,嬉笑道,“曜,她怎么成为了你的新一任秘书?”圈子里的人谁人不知北堂曜对秘书的苛刻,硬是是要将秘书练成一个女金刚。他被讹化为‘人间魔君’。 而前任秘书虽然最终修炼成了幸福,但是却被世人传为女金刚。多么不温柔的描写啊,而这个新来的,是否可以抵挡得住北堂曜的摧残? “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赶紧说,说完给我马上离开。”北堂曜将那破裂的一扔,扔在杜子恒的跟前,“还有,去买一台新的回来作为赔偿。” 这个女人,办事居然这么不利,专门是砸坏他的东西。 杜子恒眨了眨几下眼睛,看着那破裂的电脑,“凭什么?” “你在我办公室都做了什么好事?罪魁祸首是你,你当然得负起这个责任。”北堂曜头也不抬,依然埋头于办公桌上的电脑。 杜子恒顿时一脸沉寂,都怪自己的急性子,见了美女就想与对方那啥。他前来找北堂曜,在他的办公室等了片刻时,却有一个美女拿着给北堂曜签字的文件进来。 那凹凸有致的火辣身材,可是死死地灼热了杜子恒的双眼啊,他一个激动,上前搭讪,而对方也有了感觉。 两人情不自禁地就在北堂曜的办公室内玩火,以至于被冒失闯进来的夏清浅逮个正着。 “曜,我这次是向你求救的,你一定要帮我啊。”杜子恒拉下脸,一副委屈地哀求着。 北堂曜看都没看他多一眼,一双修长的手指行云流水般在键盘上敲打着,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微微翕动着,“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制造麻烦的人,不帮也罢,门在那,不送。” 这样的话,北堂曜已经记不清自己说过多少遍了。 “曜,我只问你借一个人,借一个星期。”杜子恒见北堂曜那冷漠的模样,一下子急了,绕过办公桌走到了北堂曜的身边。 伸手去熄了北堂曜的电脑,一本正经地说道:“曜……你怎么忍心见死不救?” 北堂曜微微颦眉,开着瞬间变成黑屏的电脑,面生愠怒,侧脸将目光投落在杜子恒的脸上。 “那你怎么不去死,愣在这里干什么。”北堂曜人不但长得冷酷,就连说话都是那么恶毒。 杜子恒苦着脸道,“我妈咪要我明天晚上一定要带个女朋友回家,他们想逼我娶老婆生孩子啊……”他的一生幸福怎么可以毁在这个时候?还有很多的香艳美人等着他去挑选的啊…… 北堂曜不以为然地说道,“很好啊。”起码可以让杜子恒这个浪子可以修身养性,世间的雌性动物也就可以得到解脱了,少受一些祸害。 杜子恒快要被北堂曜这副冷淡的模样炸毛,他在原地来回踱步着,双手直挠头发。 “曜,这个是很严肃的问题,只有你才可以帮助我度过这个难关。”杜子恒只差没有下跪求着北堂曜了。 “我没觉得又多严肃,你居然借一个人回去忽悠伯母?”在北堂曜的眼里,杜子恒的肚子里装的都是满肚子的坏水,帮他,绝对是错误的选择。 “所以我不想随便找一个女人回去忽悠他们啊。”杜子恒笑道,“你的新秘书,借我一周,一周之后我一定会完璧归赵。” 北堂曜眉心突然跳了一下,心头没由来地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觉,他“腾”地从椅子上起来,当下劈道:“不行。” “为何啊?我绝对不会占用她的上班时间的。”杜子恒的心被北堂曜这突如其来的激动吓得不轻,但是现在自己是在求人,便要有求人的态度。 “她没空,也不能跟你走。”北堂曜走到了落地窗前,那修长的手一伸,拉着那窗帘,‘咻’的一声将窗帘拉开。 一束强烈的光线折射了进来,刺得他的双眼生疼,心里涌起的那股怒气,至今都未消去。 杜子恒黑着脸走过来,道:“曜,我只是借来一周,你那么紧张那么不舍是做什么?难不成你喜欢她了?”在北堂曜的眼中,他可是看到了两簇跳跃着的火苗。 北堂曜回身,冷着一张脸,“她是我的人,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对于杜子恒的话,他根本就无须放在心上,因为他是不可能喜欢上那个女人的。 “承认了吧?自己也是出于喜欢她才和我抢着买下她的吧……”杜子恒现在也有些悔恨了,当初为何不和北堂曜争执到底呢,说不定此时她是他的人了啊。 “杜子恒,你若是想找人给你演一出戏,麻烦你去找那些大明星帮你这个忙。夏清浅现在是我的员工,有很多事情要做,与你的要求产生了冲突。” 北堂曜从杜子恒的身边走过,想撬走他的人,没门。 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既然让杜子恒产生了想要带回家见家长的念头?虽然是假的,他也不允许,但是他心里依然是想不想明白的。 “我就是不想找麻烦,所以才来问你借夏清浅一用啊。你可都知道,现在的明星嫩模,只能是玩玩,千万别带回家,谁知道她们到底是有多复杂……”杜子恒连忙转过身去,看着北堂曜微微说道。其实他只是来这边待一下,避开妈咪的那个厌烦的追踪器,谁想到却给他碰上了夏清浅。 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一股恬然淡静的味道,是那么地撩人心头。他才会向北堂曜说出这话。 北堂曜眼角也不瞄一下杜子恒,僵硬着脸站得笔直,头高仰,身姿挺拔,风采自成。 他堂堂北堂集团的总裁,岂有将自己的员工借出去的缘由,这传了出去,不单止是毁了公司的声誉,还给自己也蒙上了一层纱。 而且……杜子恒后面的那些话,让他的心一沉,脸一黑,整个人都变得冰冰冷冷的。 第31章 北堂曜的心是黑的 现在的明星嫩模,到底有多脏啊…… 沈悠然也是这样的人,为了自身的利益与前途,自愿地爬上了国际导演的床上。 幸好在想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时,得知了她那假惺惺的真面目,为迟不晚。 “杜子恒,你成天混在女人堆里,怎么没有活得明白?越是清纯的女子越是无耻越是你想象不到的黑暗。”他是坚决不会将夏清浅让出去的,这个可是他的玩宠,什么时候轮到别人任意借去? 当他卖妻啊? “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了一股恬然淡静的感觉,我认识那么多女人,从未有一个女人给我这种感觉。”杜子恒眼色里溢着几分的柔情,“曜,要不这样吧,反正你对她没有感觉,就把她转让给我吧。” 这话听在北堂曜的心里,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停止了跳动。连他自己也着实吓了一跳,他居然会为杜子恒的话而犹豫着。 但见北堂曜眸色一沉,当即血色全无,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被他一直视为草芥的女人,既然一瞬间变成了炙手可热的抢手货? “你也清楚,她是我的玩宠,我们之间有两年的契约,这两年内,她都只能是我的玩宠。” 北堂曜拿着他与夏清浅之间的契约出来给杜子恒听,证明自己所言句句属实。 “多少钱,可以从你的手里赎下她?”杜子恒居然完然漠视北堂曜那张黑着的冷脸,和他谈起了价格…… 北堂曜双手握拳,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拳挥在杜子恒那欠揍的脸上,他。 “杜子恒,你想挑战我的底线?”北堂曜已经是忍无可忍,为了一个女人。 “除非你承认你喜欢她,我就收敛,从此以后绝不提此事。”杜子恒也跟着北堂曜装傻。 没想到北堂曜脸色越来越沉了,疾步回到了办公桌,拿起了座机电话,欲要把保安叫进来将这个闹事者给请出去。 谁料却被杜子恒按住了,两个俊美的男子靠得非常近,彼此可以闻到对方独有的气息,杜子恒轻声说道,“曜,一场兄弟,你不会当真这么狠心,让我的妈咪唠叨我吧?我保证,绝对会好好地供奉夏清浅,待我妈咪回法国之后,马上将她还给你。” “不可以。”一口回拒,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两个人顿时都怔在原地,良久后,北堂曜起身放下了手中的话筒,轻咳了几声。 “算了,那我先走了。”杜子恒也放弃了与北堂曜这个固执而见死不救的冷俊男人纠缠,还是自己想办法去求求原主才是。 妈咪喜欢的就是这类型的女孩,文静恬然,清纯靓丽得可以揉碎人的心。 杜子恒矫健的步子迈出了北堂曜的办公室,嘴角儿却勾起了一抹笑。 北堂曜知道杜子恒猎艳的心理,他肯定不会罢休,如果在自己的身上无法取胜,便会设法得到为止。 他拿起了话筒,拨了夏清浅办公室的分线电话,颦眉说了几句话之后,才放下电话。 如果这个该死的女人敢背着他答应杜子恒的请求,他誓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十倍的赔偿,看她敢不敢轻举妄动! 果不其然,北堂曜没有猜错,杜子恒走出了办公室之后,大摇大摆地在北堂曜的公司来去自如,直到走到了夏清浅的办公室。 而他一路上,那双猎艳的双眼从未间歇过,目光依然流转在那些身材姣好的女子身上。 而因为刚被请出去的女子,丢失了工作不说,连自己的名声也毁了。所以个个都把他当做了透明状物,这个烫手的山芋,惹不起啊。 他轻敲了一下夏清浅的办公室门,看到的却是她埋头于办公桌,认真地工作着,根本就没有发现杜子恒的出现。 他纳闷地走了过去,看着那堆积成小山丘的文件,头都大了,顿时心疼起了夏清浅。 他双手撑在办公桌前,公然地在北堂曜的地盘,勾引着北堂曜的人,用着自己多情而富有魅力的神情去引得她的注意。当然,这个是他自己认为的,或许在其他的女人身上用得着,可在夏清浅的身上,有点……难度了。 他那略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夏清浅的耳畔响着,“小浅,工作累吗?”他笑得很温柔。 夏清浅刚接到北堂曜的电话,让她将摆在纸盒里的文件全都拿出来翻译。她唯有接受命令,忍着胃的翻腾,将那纸盒里的文件都搬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觉得犹如午夜凶铃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她倏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你……”夏清浅吓得魂魄也没有了。而且,他这么亲热地唤着她。 看着杜子恒,夏清浅的脑海中也浮起了在金尊酒店的那一幕,是那么地不耻。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过来看看你,听说你是曜的新秘书?”他明知故问,根本就是在套近乎,果然啊,泡妞是有一手的啊。 夏清浅额际沁出一丝的冷汗,一张脸也惨白着,也不分清到底是胃痛而沁出的细汗,抑或是被突如其来的男人吓出的冷汗? “嗯,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夏清浅害怕地看着与自己之间只隔着一张办公桌距离的杜子恒。 “曜这个腹黑老板是不是给很多工作量你做?”杜子恒余光回落在那办公桌上蒙着一层灰尘的文件,不悦地问道。 “还好,这是我的分内事。”一下子面对这么多的工作量,她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转念一想冷酷的北堂曜,她什么都不敢说了。 杜子恒直起身子,细细地打量着夏清浅,他看着她惨白的脸色,他用着温柔的声音问道:“你的脸色怎么那么苍劲?” 他欲要越过桌子接住她,却未料到的是夏清浅比他快一步地栽倒在地上。 他一个惊吓,直接跃上半圆形的办公桌,以更快的速度把她扶起抱在怀里,伸手去拍着她那沁着满是汗珠的脸颊,心里也涌起了一股像是被蚂蚁撕咬着一般的疼痛。 “小浅,你怎么了?”他蹙眉问着她,而她晕乎乎的,一手紧紧地揪着胃部。那贝齿也几近要咬破那粉嫩的唇瓣。 杜子恒见她这幅模样,也顿时六神无主,只有将她扶了起来,让她在椅子上歇着。 拿起了话筒,拨了北堂曜办公室内的分机。 很快的,夏清浅被送到了公司的医务室,给她检查身子的正是夜风,他身穿白马褂,认真地检查着夏清浅的身子。 夜风在夏清浅的床边坐下,“夏小姐,今日你没有吃午饭吗?”公司的餐厅可是供员工进食的。 只怪他今日要接待一个客户,所以才将夏清浅的事情忘记了,也没有交代其他的员工帮忙照看她。 给她打了一支营养针,她的神色稍微好转了一些。 她坐了起来,轻轻地点头,却不敢迎视夜风的目光。 “夜风管家,是不是我做得不好,少爷会辞掉我?”她第一句话便是询问着自己的工作,她已经很努力地去做了,现在却很不争气地倒下。 “你做得很好,是我们的安排太苛刻了,待你身子调好之后,我们会对你的工作作为调整。”夏清浅的工作能力,虽然只是翻译,但是他还满意,第一次,却可以做得这么好,是很不错的。 夏清浅愕然,连忙抬头,“夜风管家,我还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工作吗?”剪眸里蕴含着水雾,像是一股小溪流,幽幽地静流着。 夜风点头,“你是因为工作过度才导致胃痛抽搐,我个人比较满意你的翻译。”只是少爷的要求太高了,居然让夏清浅追求程小姐的魔鬼速度,有点不尽人情。 “那少爷呢?”少爷是不是生气了,自己这么不争气,既然在工作其中晕倒,真是太丢人了。 夜风欲要说话,医务室的门被打开了,还夹带着一股饭菜的飘香味。 下一刻,是一个身形瘦长精硕的男子进了来,手里提着两袋东西,笑着脸走近夏清浅。 将两袋东西放在病床上的桌子上,亲自将一碗小米粥端了出来。 “实在是工作到废寝忘食,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纵使你有三头六臂,也不带这样折磨的。”男子有点埋怨地道,然后将手中的碗递给了夏清浅。 这个北堂曜实在是太苛刻了,既然这么虐待员工,一天内完成常人一个星期也未必能完成的工作量。 夏清浅接过男子递过来的小米粥,嘴角微微上扬,“谢谢杜少爷的关心,我躺一会就好了。” 杜子恒却狠狠地瞪了一眼躺在床上依然苍劲着一张小脸儿的夏清浅,“你再继续干下去,小心连小命都丢了。” 夏清浅只是抿唇轻笑不语,但是她却发难地将目光落在夜风的身上,向他求救。 夜风似乎也明白了她心里所想,连忙对着杜子恒说道,“杜少爷,我会对她的工作作出调整的,她是个优秀的员工。”言外之意就是,他休想可以将夏清浅从北堂集团挖走。 “你们的老板可是个黑心的东西,会好好地对待一个员工?”杜子恒拿着怀疑的眼神看了看夜风,甚是不相信北堂曜会这么好心做出调整,如果北堂曜不是故意要恶整夏清浅的话,根本就不会让她承担符合的工作。 杜子恒再补充了一句,“是没心的。”与北堂曜做了那么久的兄弟,他很清楚北堂曜的脾性。 夏清浅与夜风同时看到了出现在医务室门口的那抹冷俊的身影,两个人顿时敛住了脸上的所有神情。夜风还拿眼示意着杜子恒,可是杜子恒依然是自顾自说,根本就没有把夜风和夏清浅那难看的脸色放在心上。 这时,室内响起了一声咳嗽的声音,是那么地冰冷,可以让人从头冷到脚。 第32章 十倍违约金 连杜子恒扬起的嘴角也慢慢地弯了下去,他慢慢地转身,伸手抓了抓头发,看着冷冷地站在医务室门口的男子。 “……曜,你怎么过来了啊?”杜子恒僵着脸打招呼道。 北堂曜整张脸都蒙上了一层薄冰,像极了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迈着飘带着寒气的步伐走了过来。 “杜子恒,你敢在我这里放肆?她是我员工,我有权利让她做任何事情,你没权过问。” 北堂曜冷冷地瞟了一眼杜子恒,然后问道:“夜风,她的情况怎么样?” “夏小姐已经没什么大碍,没有吃中午饭才导致她胃痛发作。”夜风回应道。 北堂曜看了看那桌子上的东西,再看她手中捧着的一碗还冒着热气的小米粥。 “那就是死不了?吃完粥后马上将剩下的工作完成。”北堂曜冷冷地下令道。 夏清浅听着心里有几分的喜悦,虽然工作压力是非常大,但是她侥幸的是还可以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工作。 而夜风为难地看着北堂曜说道:“少爷,我已经安排了夏小姐去了其他的风部门,我会尽快物色一个得力助手接手秘书一职。” “不,就她可以了。”北堂曜说完之后,目光落在了夏清浅的身上,“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休息。” “谢谢少爷。”夏清浅没差起床给北堂曜鞠躬了。在她没能按时完成工作,少爷还将她留在身边,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小浅,你脑子进水是吧?北堂曜这么苛刻,你也感谢他?”杜子恒不知打从哪儿冒出来的怒气,真是败给了这个女孩。 而杜子恒这么一叫,夜风整个人顿时感觉到了一股瞬间窜起的危险气息,偷偷滴为杜子恒捏了一把冷汗。他居然敢当着北堂曜的跟前叫着夏清浅这么亲热……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果然,“夏清浅,什么时候开始,你和这个牛郎先生也混得这么熟了?”北堂曜毫不掩饰地羞辱着杜子恒。 而站在另一旁的杜子恒更是满脸的黑线,这个北堂曜,一定是想在夏清浅的跟前毁自己的形象,若是这样,他还怎么找夏清浅救他于水火? 不行,这笔账,一定要找个适合的时间和北堂曜算清楚才行。 “少爷,夏小姐只有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你们都出去吧,让她休息半会子。”夜风不想看一场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涌起的风雨。 连忙打断了所有人的对话,也因此帮了夏清浅不知如何回答北堂曜的问题。 北堂曜也没有多说什么,冷冷地转身便离开了医务室。 至今,杜子恒、夜风和夏清浅也不知道北堂曜前至医务室是干什么…… 为了来探视一下夏清浅死了没有,如果没什么大碍的话马上去工作,这个道理实在是有点牵强了。正如杜子恒所说的,这个老板实在是过于黑心了。 离开医务室的北堂曜,心里却舒了一口气。在他接到从夏清浅办公室分机打进来的电话,说她晕倒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眼前的世界却停滞了,完全都转不动。 可是他却很沉稳地说:公司里有医务室。 可是他的心可是紧张得很,但是他却让自己摈弃这种念想,因为他不可能为一个女子再有这种心跳的感觉。 何况,她只是他用钱买回来的玩宠,根本就没有那种能力让他做出如此反常的动作。 他在办公室里等了很久,没有一个人给他通报有关她的一点消息,她是死了,抑或是起不来了,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办公室内的空气让他窒息,再也呆不下一秒,乘坐了总裁私人电梯到了医务室。 一进门的就是看到杜子恒温柔地将手中的食物递给了夏清浅,还一副为她抱不平,甚至是怜惜她的模样。连他这个多年的兄弟也咒骂着。 这个女人,可真是有办法让那么多人为她一争风采啊。 夜风力荐她接任程小姐的职位,而杜子恒却向他借人,带回家见家长。 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在他所控制的范围。 杜子恒似乎有话要对夏清浅说,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启口,只是站在床边,怔忪地看着夏清浅。 夏清浅将碗搁在了一旁,笑笑道:“杜少爷,你有什么事情吗?” 那瞬间,杜子恒的心微微颤了一下。 夏清浅巴掌大的小脸儿,苍白如纸,嘴角是勉强勾起的笑,眼眸中带着丝漠然。 他真是怨恨当初为何不是自己买下她呢? 杜子恒也不知怎的了,看到夏清浅软弱无助地躺在病床上,他的心也随着不知所措,心里涌起了一股疼惜的源泉。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天性吧,他就是看不得任何美女受到半点的委屈,何况是这么可怜楚楚的小女孩呢。怎能让杜子恒不爱心泛滥? “你好好地休息,我还会来看你的。”杜子恒许诺着。 夏清浅心头甚是感激,但是她绝对不可以做一些与契约相违反的事情。 在杜子恒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夏清浅身子前倾了一些,“杜少爷——”她的声音有些许的暗哑。 杜子恒温柔地回身,脸上也荡起了一抹温和的笑,声音甚是低迷,“怎么了?” 夏清浅思忖了半晌,才说道,“杜少爷,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我真的没什么大碍,你贵人多事忙,请不要将我的事情放在心上。” 如果被北堂曜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单独地走在一起,必会说她毁约。她可不想毁约,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偿还十倍的赔偿。 杜子恒一怔,“为什么?难道我关心朋友的权力都要被剥削吗?”他想了想,想起了她与北堂曜之间的契约,颦眉问着,“你是不是害怕与曜之间契约上的条款?” 夏清浅忡慌地暗垂眼眸,她是不想别人当着她的面前提起契约这事的,因为是她受了很大的羞辱以及放下自己所有的尊严去‘求得’的一份契约…… “我明白了。”看着她不想说话的神情,他低低地说着,然后出了医务室。想着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为了不让自己亲人出事,心甘情愿地出卖自己的…… 杜子恒想想都替她心痛,想想都心寒。 而北堂曜只给半个小时她休息,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休息,她喝一小碗的小米粥,然后收拾了一下杜子恒买回来的外卖。 回到了办公室,谁知却看到几个清洁工在清理着她的办公室。正在她茫然的时候,夜风出现在她的身后,声音带着一丝的疑惑,“夏小姐,你怎么不休息了?”这可是少爷最有人情味的时候啊,能给她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她居然放弃了? 夏清浅缓缓地回身,满是惊惶,一双剪眸直盯着夜风说道,“夜风管家,不是说我可以继续留下来工作吗?”怎么她的办公室却被清空了啊?连堆积成小山丘的文件全然被清理了。 “夏小姐,总裁说,这个办公室太小了,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一个办公室。”夜风轻轻地说着,他过来就是吩咐他们将夏清浅的东西全都搬到总裁办公室。 没错,是总裁办公室。 少爷这个举动,就连夜风本人当时也懵在了原地,很久方能缓过神。但是这是少爷的决策,他只有执行的权力。 但是夜风毕竟是个旁观者,看的东西也比少爷看得透澈,只怕是少爷忍不了杜子恒的挑衅吧。 杜少爷也真是的,身边美女如云,为何要向少爷借人,这人却是夏清浅,不触怒少爷才怪呢。 少爷对夏清浅也是蛮特殊的,她将他一辈子视为最珍贵的镂空花瓶打碎,少爷只是将她责骂了一通,愤怒之下将她扔在泳池中。 然而,惩罚过后,自己却紧张得很,虽然少爷从不曾清晰自己的举动,也不愿意承认。这样的一个少爷……他当真还是第一次见识的呢。 何况,程小姐从前总裁的秘书做到现任离职,都是独立一个办公室,没有听过和总裁的合并。 夏清浅随着夜风的脚步,走到了自己的新办公室。 夏清浅甚是不明白的,她原先的地方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很奢华了,那个办公室大得有学校的半个操场那么大。 现在,她的新办公室比原先的还要大吗?她何德何能,既然有这种待遇? 在停下脚步的那一瞬间,她双腿如注满了铅,却挪不动了。因着在她抬头的时候,看到了那扇门上的烫金英文字:总裁办公室。 她的新办公室,是在总裁办公室吗? 在夜风的催促下,夏清浅才努力地迈开了脚步,硬着头皮进去。 她还想着在公司里就可以暂避少爷一段时间,才不至于白天夜晚也得面对着少爷。 玻璃门是自动往两边推开,夜风先走了进去,而夏清浅尾随身后,直到了临窗的办公桌前,夜风才微微鞠身:“少爷,人带来了。” 退出之前,对着夏清浅轻轻点了点头。 夏清浅只是轻轻地略看了一眼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大得像一座金辉碧煌的城堡,里边的设计是她从未见过的,是那么地壮观而宏伟。 她心砰砰直跳,垂首低声唤道,“……总裁。” 第33章 偷偷的窥视 北堂曜从文件中抬起头,“先去把那边的资料整理好。”修长的手指一指离她不远处的文件柜。 “是。”夏清浅礼貌地学习夜风微微鞠身,这是夜风说的,是最起码的礼貌,必须要做到的。 而后,夏清浅走到了那文件柜前,将凌乱分散的文件资料按分类收拾好。 抑或是投入了,夏清浅居然忘记了身在何处,哼起了一段音乐来。 让本是寂静而沉闷的办公室顿时变得轻快了起来,就连那摆放在室内的花朵也闻声散发出沁人的花香。 正在垂首认真工作的北堂曜,也听到了那轻松的音乐声,当下受了感染,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眸望去,望着那抹来回走动的身影,她左手抱着一叠厚厚的已经分类好的文件,右手便将它们都放回柜中。 有些在高一些的地方,她则是踮起了脚尖,而那白色的衬衣也随着她的右手往上提着,所以露出了她那白皙的肌肤。 终于将文件插进去了,她再顺手去按了按,让插进去的文件与其他的文件保持一条直线。 她也舒了一口气,放下紧绷着的身子,回身的时候,却迎上了北堂曜那双形如一潭安谧湖水的深眸。 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脸倏地绯红,她连忙垂首,继续将手中剩下的文件放回去。 北堂曜也未曾想过偷偷凝视她,会被当场逮住了,脸也有些微的难看。他不知何故,轻咳了几声,以示自己的身子不舒。而纳入眼眸的是她那染着两抹晕红的脸颊,还有她敛起了会心的笑,换下的是不自然的笑。 她是在害怕自己吗? 办公室内的氛围顿然变得诡异起来,夏清浅连忙将手中的工作做完做好。 北堂曜也没有了心思继续工作,而是点起了一支烟。 空气中的分子扩散是很快的,只是一瞬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味。夏清浅一个没忍住,咳出声音来,纵使是咬紧双唇,还是咳出了声音。 北堂曜蹙眉,怎么这么多毛病…… 他沉着脸把烟掐灭,起身,走到了豪华真皮沙发坐下。 空气中也落起了一道清越而低迷的声音,像是命令的口吻,“过来。” 夏清浅愣是没有反应过来,在北堂曜面生愠怒之前,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着北堂曜,意思是在问,是在叫她吗? 北堂曜没点头也没出声,而是将目光从她的身上扯了回来,正等着夏清浅自己走过来。 夏清浅身子一沉,在心里暗暗地腹诽将自己诅咒上白痴几百次。才挪着步子往沙发走去,心里也在思考着少爷突然叫自己是干什么? 她一站稳脚步,就收到了北堂曜那没有掺和着任何情愫的眼神,剜了她一眼,而后说道:“沏茶。” 夏清浅这会可是听清楚了,半跪在玻璃茶几前,将茶叶都冲洗干净之后,优雅而认真地沏茶。 不得不说,她那娴熟而优雅的沏茶动作,北堂曜甚是看得入迷了,是那么地赏心悦目。 原来,她也没有自己所想那样一无是处,起码,她可以在指定的时间内将文件翻译出来。还会沏茶,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身在茶道馆了。 最主要的一点是,她蛮听话的。 也许,她是逼不得已才走上这条路的? 他看得似乎有点移开眼目了。 夏清浅将沏好的茶,双手恭敬地递到北堂曜的跟前,垂眸轻声说道,“少爷,请喝茶。” 北堂曜眼神恍惚了一下,放下了叠交着的双腿,身子前倾,伸出修长的双手,接过夏清浅递过来的茶杯。 鼻间闻到的香气是属于茶香的气息,幽香而甘醇,是多么地沁人心脾。 在他喝完一杯清茶,继而的她的第二杯也沏好了,她恭敬地递给他。 他并没接过,而是放下了手中还存有余温的茶杯,“你的茶道是从哪儿学来的?”他开始有点想去了解她,可只是一点而已,不多。 夏清浅手一顿,缓缓地将茶杯搁在茶几上,双手交叠着,放在腿上,轻声应着,“在小茶馆待过一段时间。”也是前些日子才请了假,因为与北堂曜签了契约,事事不可以如自己愿。 而半跪着了那么久了,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膝盖痛,因为地上铺着一层软绵绵舒坦的地毯。那质地很好,价格一定不菲吧,夏清浅在心底里暗暗地想着。 在茶馆的时候,因为接待的都是日本客人的居多,日本的礼仪,都是膝盖着地,半跪着给客人沏茶。 而时间也稍长,老板念在她们是女孩子,都各给她们的膝盖绑着纱布。 而北堂曜也没有再作声,他根本不屑与她在瞎扯谈。 他依然是不明白杜子恒的要求,为何要向他借夏清浅去忽悠伯母。 办公室内有他专属的卧房,这个时候,他都会在卧房休息。 “你的办公地方在那里。”他指了一间用玻璃隔开的一间空房,“我休息时间,任谁都不可以进来打扰。” 说着便迈开了脚步,往卧房走去。 夏清浅在北堂曜卧房关上的那一瞬间,她把茶几上的东西清理好,走到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目测了一下办公室,大概有四十平方大,与先前的相比是小了一些。但是总体的来说,总裁办公室确实是大了许多。 上头没有分吩咐下来要做什么,但是在外边兼职的经验告诉她,并不是要老板来叫你做什么你才动手做什么,而是自己找些东西做。 夏清浅将从原先办公室搬过来的文件都整理好,然后将手头上没有翻译好的文件都翻译好。 在这时,总裁办公室的门自动打开了,是夜风走了进来,他手中也提着一袋东西。 夏清浅听到响声,连忙走出来,看是夜风,微微点头。 “少爷在休息。”她低声说道。 夜风只是哦了一声,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夏清浅,“这是给你的。” 夏清浅垂眸看了看放在眼皮底下的袋子,热乎乎的,似乎是吃的。 “夜风管家,你是不是弄错了……”夜风管家是不是真的弄错了,她没有叫吃的啊。 “少爷让我去买的,趁热吃吧。”夜风不理会她脸上的错愕,而是将东西放下后在沙发坐了半晌。 夜风看着动过的茶具,眉头轻挑了一下,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夏清浅的身上。 而夏清浅愣是站在原地不动,缓过神后,走近了沙发,将那纸袋的东西放在玻璃茶几上。 “夜风管家,一起吃吧。”夏清浅看着一袋东西,自己一个人吃不完,邀请夜风。 夏清浅只吃了一碗燕菜粥,便再也吃不下了,不是她浪费,而是她的胃隐隐作痛,不易吃得过多。 夜风没有动筷,而是看着手中的电脑,忙着工作。 “夜风管家,这么多东西,很浪费的,要不分给其他的同事尝尝?”夏清浅双眼水汪汪地看着眼前的食物。 在兼职中,她都会和朋友们分享着每一件事。 夜风只是轻哼一声,鄙夷夏清浅的不懂人事,实在是过于单纯,她是北堂曜新秘书,一上岗便搬入了总裁办公室,作为总裁的‘贴身秘书’。她如是这么大摇大摆地拿着这些东西出去,他们会怎么说她?她难道真的一点儿也没有想过吗? 纵使只是想与大家一起分享彼此的快乐,她拿出去,他们未必会领情呢。 而且以她的身份,根本就不需要去讨好其他人,只要她安心地工作,比什么都要强。 夜风在心里轻笑,这女孩子,真的是太善良太单纯了,根本不懂得职场生存规则。 “你若是吃不完的话,先放着,我待会会叫人清理的,你先去休息吧。”夜风轻轻地说着,而眼睛却一直看着电脑。 夏清浅又是听不明白,怎么她上班却可以发生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先是被吩咐下来的工作而压得喘不过气,累倒了。紧接着,夜风管家却把她接到了总裁办公室内。 先是杜子恒给她买吃的,然后听夜风所描叙,是少爷的旨意,给她买吃的。 现在吃饱撑着了,要去休息了吗?那工作怎么办啊? 她并没有走开,而是站在原地,在思忖着些什么。 夜风看出了她的心理,嘴角翕动着:“去吧,少爷不会责怪你的。” 因为这也是少爷的意思,让她吃完之后先去休息。 就连夜风也看不透自己跟随多年的少爷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夜风无从所知。他的行为真的是越来越变化莫测了,夜风原以为在夏清浅打碎了镂空花瓶之后会将她撵走。 然而,结果却出乎他意料,少爷不但没有将她撵走,而是留在身边,虽然中间少爷的脾气很大。 在北堂欢前来别墅闹事的时候,他帮夏清浅挡了一刀。 这样的少爷……是他从未见过的。 而让少爷做着这些事情的,却是此时站在茶几旁的夏清浅,一个少爷用钱买回来的玩宠。 夏清浅再三确定之后,才敢移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可她只是趴在桌子前,闭目养神,并不敢真的睡着。 待她醒来的一会子,北堂曜清洗了之后也从卧房中出来,而给她的工作却是将北堂集团的发展史看一遍。 接下来的时间,她都是在办公室内看了一下午的发展史,每一个字她都牢记在心里,生怕北堂曜会问起她关于公司的一些事情。 而在她看完之后,暮色也逐渐地暗了下来,北堂曜敲开了她的房门,“下班。” 夏清浅哦了一声之后,将东西都放好之后,关了电脑,跟上了北堂曜的脚步。 第34章 做好玩宠的本分! 夏清浅坐在车的右边,北堂曜坐在她的左手边,中间空着一个座椅。 车内的空气飘渺着一股淡淡清新气味,北堂曜稍微动了动身子,从他身上所散发着的是淡淡的烟草味,甚是好闻。 司机将车开出了北堂集团的地下停车场,驶往前方的道路。 夏清浅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遇上A市最璀璨的耀星,也从未想过自己与他会是这么一段怨情。 坐在世界上最顶级豪华的小轿车,住的是最豪华的别墅,上班的地方却是世人撞破头宁愿付出一切代价都想要进去的集团。 这一切,却是那么地梦幻不真切,她用力在自己的腿边狠狠地掐了一下,痛得她身子一颤,眉头也蹙了起来。 这一切不是幻觉,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而她这个细小的举动,却被北堂曜看得一清二楚。他淡淡地偏了一下脸,淡淡地看了看她这个不知为何会发神经自己掐自己一把的人,似乎是无法理解她的举措一般。 北堂曜一抬眸,无意识看着窗外的时候,余光却睨到了一间灯火透明的店铺。 “停车。”北堂曜突然唤出声。 司机以为自己出了幻觉,但是从后视镜看到了北堂曜那双漠离的双眸,不可置否地将车停在了一旁。 北堂曜优雅地从车子里钻了出去,也不理会司机摇下车窗叫囔的声音。 少爷做事向来都不会和任何人交代,司机唯有出了车,在原地等着。 不一会后,见少爷从一间药店出来,手里提着两大袋东西,像是药,不同种类的药。 从药店出来的当然是买药,难道是买穿的吗? 司机连忙接过少爷手中的东西,鞠身给少爷打开了车门。司机将两袋药放好后,也将车开走了。 司机偷偷地隔着那透明的购物袋看到了几个字,几乎都是胃药。 难道少爷有胃病了?而且少爷甚少亲自买东西,都是让夜风管家去置办。司机不敢多作想象,专心地开着车。 没有人知道,少爷中途下车买药,是买给夏清浅的。 当车子驶回别墅的时候,北堂曜让佣人将这些药放好,按时间给夏清浅端去服食。 而夏清浅在吃过晚饭之后,她从佣人的手中接过了干净的浴巾,走到了泳池。 在远远的角落里静静地凝视着在泳池中来回游着的少爷,那月光散落在水面上,是那么地晶莹剔透,波光鳞鳞。而北堂曜却像一条飞鱼,在水里自由自在地畅游着,与那散满了月光的水嬉闹着。 直到北堂曜从水里钻出来之后,身上只穿着一条深蓝色的泳裤,健硕修长的双腿,从石阶走了上来,水珠从他的头上一直滚落下来,低落在胸前,顺势而下。 他有着一副完美无瑕的身材,堪比西方的米开罗,简直是上天对他的眷顾,像是刀削般的完美。 夏清浅走了过去,将手中的浴巾递给他。 他接过,修长的手不经意地触碰了一下夏清浅的手指,只是淡淡地触碰了一下,但是这轻轻地一触,却让她全身都痉挛着。 她更是不敢抬眸去看一眼北堂曜,因为他的身材以及他的面孔,都是那么地迷人。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气息,让人心甘情愿地拜服在他的西裤下。 “……少爷。”她咬着唇瓣,手轻轻地搅在一起,头垂得低低的,声音入抽丝,比较低缓。 北堂曜冰眸轻微一抬,瞟了她一眼,等着她的下文。 而等了半晌,也没见她有下文,低沉而不失清越的声音响起,轻轻地,“什么事?” 夏清浅暗呼一口气,鼓足勇气,“少爷,以后,我自己可以去上班,而且,我想我要搬出去。”而她的目光却落在了那依然泛着波光鳞鳞的水面,不敢去看他那张溢着水珠的俊颜。 住在这里,真的会给少爷很大的困扰,从夜风的语气中,她悟出了一些道理。 是啊,她一个秘书,上下班都是坐着少爷的车子,住的地方都是少爷的地方,这传出去,会毁了少爷的名声。 “给我一个理由。”北堂曜没好气地说道,将浴巾随手一扔扔在地上。 夏清浅顿时感觉到周遭散发着一股清冷的气息,好像是从少爷的身上所散发着的。 她吓得一个机灵,双手暗暗地颤抖着,贝齿咬牙,轻轻地说道:“这样会给少爷造成困扰,我只是一个……”每每说出自己是他什么的时候,她的眼眶都会泛红,因为她从心底里也鄙夷这样的自己。 “一个什么?”北堂曜淡淡地说道,他就是要她给一个合理的理由。如果不满他心意,他一定会狠狠地惩罚她。 “我只是一个玩宠,根本就没有资格住着这么豪华的别墅,我想回家住,我要做饭给我爸爸吃。”她紧咬牙,将那不耻的名称说了出来,而心里却在滴血。因为她总觉得自己在少爷面前抬不起头做人,在他的眼里,自己只是他的一个玩宠,一个玩宠而已啊。 她暗呼一口气,又道,“而且,这样对你的影响也不好……”希望他可以将她的话听进去。 “这个理由不接受。”他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看都不看她一眼。 夏清浅一愣,回身看着他那精瘦的后背,“少爷——”急急唤了一声远去的北堂曜,他身上已经穿好了一件浴袍。 “做好你的本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去想。”北堂曜只是丢了一句,拉开了玻璃门之后便消失在夏清浅的视线内。 这个死女人,难道是因为答应了杜子恒什么要求?想背着他去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可别忘,他北堂曜才是她的主人,她的衣食父母。 夏清浅站在泳池旁,双眸中却闪过一丝五陈杂味的情愫。她没少给少爷带来麻烦,这样下去,少爷总有一天会厌烦她。 想到少爷中途下车为自己买了两袋养胃的药,她双手执起,轻轻放在胸口处。胸腔内流淌过一股暖暖的暖流,将她沉浸在少爷的柔情之中。 少爷平日里都是冷着一张脸,一不高兴,性致一来,无论是什么地方,他都会狠狠地将她吃干抹净,以泄心中的不满。 但是,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尝试到了被人疼的感觉,第一次有人为她买药,是多么温馨让她无法忘怀的事情啊。 对于之前的不悦,她都抛掷脑后,记得的都是他的温柔,忘却了他的粗鲁与冷漠。 只是这些美好的时光是短暂的,并没有像夏清浅想得那么完美。 当晚,北堂曜推开她的房门,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进来的时候,直接将她压在身下,没由来的感觉,让夏清浅感觉不舒。 她皱眉伸手去推他,“少爷,你喝醉了……” 她是害怕这样的少爷的,因为她总是在提心吊胆,不知道少爷会在什么时候,侵犯她的身子。 “少爷。”她偏开了脸,躲闪过了他砸下来的吻,她的心慌乱得很。上一次少爷也是醉酒对她做那事,却是如此的发狠,她至今都记忆犹新…… 北堂曜狭长而阴鸷的冰眸,冷冷地看着身下的猎物,伸出修长的手指,钳住了她尖尖的下颌,逼她迎视自己。 他撬开她紧闭着的双唇,扫荡着她的牙床,然后熟练地撬开她的贝齿,伸出了舌头钻进她的口中,挑逗着她粉嫩的舌尖。 那急如骤雨的吸吮与挑逗,逐渐地让夏清浅缓下了身子,慢慢地适应着他的举动。 这是她作为一个玩宠所要承受的义务,必须得将他伺候好…… 而他伸手去解着她胸前的钮扣,一颗一颗地解着,他的那双手像是带着一股魔力一般,每在夏清浅的身上动一下,都会引起一阵痉挛。 钮扣解至胸口处,在北堂曜的注视下,那白皙的肌肤,瞬时染起了一阵粉红。而她的娇躯也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这举措惹得北堂曜眼球充血。 夏清浅嘴里发出了几声难受而享受的娇吟声,被北堂曜这么挑逗着,身子一阵燥热,她忍不住地伸手抱着他的后背。身子也拱了起来,做出迎合贴近他的动作。 而北堂曜的身子也顿了一下,他连忙推开了身下躁动着的娇躯。酒精也消去了不少。 “怎么是你?”北堂曜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衬衣,淡淡地看了一眼露出酥胸的夏清浅。 他还想着被自己压倒的人是谁? 夏清浅缓过神,连忙坐了起来,背过身去,将被北堂曜解掉的钮扣系好,然后马上从床上下来。 站好在北堂曜的跟前,“少爷,对不起……”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总是败在北堂曜的淫威之下,她从不敢说一个不字。 北堂曜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总是做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总是让夏清浅二丈摸不清头脑。 此时的两人各自站着,不发一言,空气几近要凝结,而夏清浅连气也不敢喘一下。 他突然伸手去理了她那有些凌乱的发丝,而后,手一紧,扯痛了她的头皮。痛得她呀了一声,声音也是哽咽求饶着。 “……少爷,痛……”她情不自禁地探手去寻他的手,紧紧地握住他结实的手腕。 一双满是溢着水雾的剪眸,委屈可怜兮兮地仰头望着一脸清冷的北堂曜。 北堂曜俯身,滚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冷冷地说道:“你敢与其他的男子有任何的关系,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第35章 被揭开的伤疤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胸狭隘,对于白天在公司里杜子恒的话,依然历历在目,是那么地清晰。他将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在了夏清浅的身上。 “……少爷,我没有……”她想要拿开他的手,因为扯得她的头皮真的很痛,似乎只差一分力便会被硬生生地扯下来一般。 眼眶泛酸,少爷的不信任,让她不知所措。纵使自己做出再多的辩解,少爷不相信了就是不相信了。 泪水几近要滴落下来的时候,北堂曜眉心一跳,方才肯松开扯住她头发的手,嫌恶地拿过一旁的干毛巾擦拭着。 “你只是一个玩宠,千万不要对任何人有一点的非分之想,若不是的话,后果自负。”北堂曜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话后,脚步匆忙而慌乱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夏清浅依着墙角滑落下去,蹲在地上,双手抱膝盖,把头埋了进去。那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了一地儿。 她单薄的肩膀轻颤着,而满眼的都是委屈的泪水,咬唇低低地抽泣着。 少爷他……总是若有若无地揭开她的伤疤,她很清楚自己是他的玩宠,那也毋须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啊。她会乖乖地在他的身边待上两年,绝不给他节外生枝。 可是,少爷他似乎根本就不会相信自己,总是以为她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 如若再这样下去的话,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两年里怎么熬过去? 她在心里暗暗地祈祷着只要一睁开眼,便是过了两年,那该有多好啊……再也不用胆胆颤颤地过日子了,她也可以恢复自己的自由身。 再也不用在少爷的折磨与淫威下过着苟且偷生的日子,像是一个玩具一样给他与北堂欢玩来玩去。 北堂欢对她做出这么偏激的事情,也不知道他的家人如若知道她这号人物的存在,又会想着什么样的法子逼着她离开? 振宇哥,你怎么不在清浅的身边,你知道清浅很需要你吗…… 她不知道振宇哥在哪里,她与他之间似乎又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风筝随风飘去了,不知在何方停留。而手中那长长的线,依然停在手中,却再也无法飞起。 滚烫的泪水,又涌了起来。心里每每地想起振宇哥,她的心都会像是被一把尖锐的刀剜了一块似的,那种钻心的痛,让她连呼吸也忘记了。 “少爷,夏小姐的情绪似乎不稳定。”夜风管家将一杯参茶轻轻地搁在了桌子上。 北堂曜正在撑手抚额,听到夜风的声音,眉头轻锁,微微抬眸,一双冰眸,静如止水,没有一丝的波动,像是在询问着夜风有关夏清浅的一切。 “我经过夏小姐的房间时,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哭泣声……”那哭声里溢着满是委屈与酸楚,是不是少爷又对她做出了一些过分的事情?他虽然与夏清浅接触不多,但是作为北堂家双眼锐利的管家,从她那谦虚而认真的工作态度,可以看出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员工。 速度虽然及不上前一任秘书,但是能做到如此,是非常了不起的了,何况,她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 这样要求她,实在是过于苛刻了。 少爷给她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她居然不敢真的躺下,而是回到了办公室想继续工作。 少爷似乎也料到她不会将杜子恒买回来的外卖吃下,也不会真敢休息。只是给她半个小时与杜子恒说清楚。 而少爷的举措,让她的办公室搬入总裁办公室,这是何等的待遇?其实,少爷也会关心夏清浅的,只是他自己不承认罢了。依然对她使用暴力,根本就不会当着她的面给她好看。 哎呀……少爷对夏小姐的折磨与成见,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放下呢…… 北堂曜捧过参茶,抿了一口,冰眸一眨,泛出了沁寒的光影,“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出去。” 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想着都头大,何况,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他三番四次,而且契约上也是白纸黑字地写得明明白白,她绝对没有权利去与任何一个异性接触。除却他北堂曜之外。 “……少爷。”夜风想要再说什么,在看上北堂曜那双冰眸的时候,所有想要说的话都卡在了喉间。 少爷真的是总会有办法让夏小姐沉浸于痛苦之中,她每次回到了别墅,单独面对少爷的时候,少爷总会将她弄哭,像是个木偶一样。 夜风也认识的夏小姐,是那个坚强无比的小女孩,即使是工作到累倒而导致了肠胃炎,她也不哭一声。现在倒好,一回到别墅,她便独自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偷偷地哭泣。 夜风暗暗地叹息,微微鞠身便退了出去。 在经过夏清浅的房间时,门是虚掩着的,他顺着缝隙望了进去,只看到微风将那轻纱窗帘轻轻地拂动摇曳着。借着照射进来的月光,夜风看到了她正蜷缩着身子坐在墙角下,平日里清澈见底的剪眸,此时却染上了几分的漠离以及是……无所谓。 夜风的心一颤,总觉得在这个女孩的背后,似乎有着很多很多故事一般。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过自己的事情,谁也没有向她问起。 夏爸爸赌博的事情,振宇哥的离别,少爷的折磨,所有的事情,不断地在自己的眼前闪动着。都是一些让她难过而放不下的事情,鼻子泛酸,她想要伸手去抓住一些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头痛欲裂,百感交集,夏清浅只觉得似有尖锐的刀拥着她的心窝,刺痛而乱如麻。 晶莹剔透的泪珠,顺颊而下,滴落在她的手臂上、膝盖上、地上…… 模糊的视线,看到了一抹泛着寒冷气息的黑影,映在眼前的地板上。夏清浅愕然抬头,不知何时,欣长的身影站在身边,遮了清冷的月光。 “少爷?”夏清浅慌然地问着。 “夜深了,你在这里哭什么哭?”黑暗中,北堂曜垂立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揣着块手帕,阴鸷的冰眸显得更加幽森而清冷。 “少爷。”夏清浅低低地再唤了一声,她忍不住地站了起来,而因为蹲久了,脚开始发麻了,她一个站不住,身子倒向一旁。 北堂曜眼疾手快,稳稳地接住了她,他怔了怔,搭放在她腰侧的手,感觉到了一股绝望而无可奈何的感觉…… 这个死女人,居然这般让人着急!真是欠揍了! “下次再给我看到你无端端地哭泣,我马上将你扔去喂狗。”他严厉呵斥一声,却不自觉地将她扶回了床。 这一招果真是见效,她马上止住了泪水,只是吸了吸鼻子后,忐忑不安地低着头,似乎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正等着父母的责备。 少爷的时而冷漠,时而温柔,让她无法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真抑或是假。 “你觉得在这里很委屈是吗?”北堂曜眉头轻锁,语气比这微凉的夜风还要沁寒。 夏清浅连忙摇头,倒抽一口凉气,身子也往床里边轻挪着。 “少爷,我以后再也不敢哭了,再也不敢了……”她念念碎碎地说着,紧紧地咬着牙齿,不让涌起心头的那股哭腔哭出来。 “量你也不敢!”他那夹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扑入了她的鼻尖,是那么地好闻,让她不自觉地沉陷下去,“如果你再一点儿分寸也没有,在我的地盘哭哭啼啼的话,我一定会将那张支票收回来!”纵使是支取了现金,他一样可以让她交出来。 夏清浅被他此话吓得脸魂魄都没有了,只要一想到夏爸爸那双哀怜和沧桑的脸孔,她再也不忍心看到夏爸爸受苦。 “少爷,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请你不要再轻易地说要将支票收回去,可以吗?”她真的是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如果没有北堂曜的钱,她和爸爸现在已经成了刀哥的刀下魂。 “那你就不要再做一些让我讨厌的事情!包括随便地哭……我买你不是让整天紧绷着一张死人脸。”他沉闷地说着,“你最好牢牢地记住,在家里,你只是我身边的一个玩具,而在公司,你只是一个秘书,如果你敢越逾,我断然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 他说话永远都是那么伤人,但是这些都是事实,夏清浅不得不接受。因为她没有得选择,只有乖乖地听话,或许还会好过一些。 夏清浅点头,见他脸上除却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夜色光芒,还多了一份冷冽,整个人都不禁地打了一个冷颤。 “没什么事情,赶紧上床睡觉,明天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你去完成。”在夏清浅缓过神的时候,北堂曜已经离开了房间。 北堂曜出了房间之后,轻轻地将门带上。而回到卧室的时候,他翻了很多次身才能入睡。 这个死女人,下次再给他看到听到她哭泣的话,一定要让她吃点苦头!现在弄得他无法入睡,简直是活受罪。 整个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凉凉的夜风以及洒进来的清冷月光,剩下的又是她一个人。 而余光看到的地方,却多了一条咖啡色的手帕。她迟疑了片刻,才执手拿了起来,放在手心端详。 是少爷给她擦拭眼泪的手帕吗?少爷…… 她将它叠好,放在了桌子上,洗了一把脸,才爬上床。想着少爷的冷漠,在她的脑海中除却冷漠,其他的,真的想不起。似乎只有冷漠才比较与少爷贴切,与冷漠无光的一切,似乎都是幻觉。 少爷,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第36章 再救爸爸一次 她扯了扯被子,闭上眼睛,将少爷从脑海中抹去。 而睡梦中,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望着振宇哥冷漠离去的身影,几近是跪着求他留下,而留给她的只是振宇哥那冰冷而绝望的身影,还有飘荡在风里的话:你那么脏,我再也不要你了…… 是那么地钻心刺骨,她一个没忍住,轻咳出了一滩血。而振宇哥不单止没有回头,而连停下的脚步的可能都没有。 而另一边,则是夏爸爸将她亲手交到了刀哥的手里,任由他们折磨。 似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嫌弃她了,就连她的爸爸也是。 “啊——” 她吓得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 她坐了起来,再也没有了睡意,而身上沁出的都是冷汗。她双膝曲着,叹了一口气,安抚着自己:不会有事的,只要再过两年,她就可以自由了,再也不受北堂曜的约束了。只是,振宇哥还会要她吗,会吗? 她最近都会做着诸如此类的梦,是那么地真实而不可让人忽视。 梦到振宇哥的机会,越来越多,几乎只要她身心疲惫的时候,都会梦到她要苦苦相等的振宇哥。可是,梦到的却是他不要她了,再也不要她了。 他们的十几年的相思,真的是抵不过外界的流言蜚语么?如果这一天真的到来的话,她该怎么办? 她的身子已经不清白了,再也不可以为振宇哥守住清白了…… 黎明时分的时候,她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下楼去了厨房。 当她将早餐都做好,全都端上餐桌之时,佣人起身了,看着她亲自下厨,做了她们的工作的时候,胆子都吓破了。 “夏小姐,这些粗重活,等我们来做。”佣人惨白着脸,如果被少爷和夜风管家知道她们不干活的话,一定会被撵出去的。 哦,不对啊,她们都是这个时候起床的啊。似乎是夏小姐有点过于不正常了。 果然,她一双红肿的双眼,有哭过的痕迹。 “没事,我睡不着,就起床找点事情做了。”她望着餐桌上丰盛的早餐,清澈的双眸中流泻着一股温柔,像是早起的妻子,给丈夫做了爱心早餐一般。 看得佣人们都忘记了身在何处,看着夏清浅那流露出来的神情,顿时也随之恍惚。 她记得,振宇哥和她说过,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可以吃到她亲手做的早餐。 她取下围裙,然后拿着包包出门了。 “夏小姐,你要去哪啊?如果被少爷知道你擅自离开,一定会生气的。”佣人急了,看着夏清浅着急出门的身影,心里顿时一个悬乎。如果少爷见不着夏清浅的人,责怪下来该怎么办。 “阿姨,你帮我转告一声,我先回公司。”夏清浅说完之后便离开了别墅。 九点上班,只要赶在那个时间回到公司便行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都站在这里,还不去做……”目光落在餐桌上的早餐时,夜风的眼里也溢出了疑惑,“今天怎么那么有速度?” 平时里,都是要他这个管家在一旁指点,该做什么样的早餐。 现在在他起床下来之后便做好了,这帮佣人已经掌握好了技巧? “夜风管家,这些都是夏小姐做的。”佣人不得低头承认错误。 夏清浅一个人做的?“夏小姐人呢?”夜风有股不好的预感。 “夏小姐说先回公司了,她似乎连早餐都没有吃就走了。”佣人说着。 夜风更是错愕,怎么屋内那么多人,夏清浅在厨房里做早餐,难道真的没有一个人听到声响吗? “夏小姐在厨房那么久,你们都没有察觉吗?”并不是害怕夏小姐逃走,而是怕少爷怪罪下来,而且,她有胃病,怎么可以不吃早餐呢? 北堂曜经过夏清浅的房间时,不经意地打开她的房门,却看到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在带上门的时候,却看到了被微风吹动着的手帕,是他留给她的手帕。 正在安然地放在桌子上,她似乎没有去动它…… 心,突然一沉,她应该是下去吃早餐了。 而在饭厅的餐桌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时,在客厅扫了一下,也没有爱她的身影。 他走了过去,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愕然地看着餐桌上的早餐,都是他没有吃过的。 “换厨师了?”他淡淡地问着,但是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这是夏小姐做的。”夜风向前一步。 北堂曜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眉心一颤,那个女人做的? “她人去哪了?”他看着桌上的早餐,而想起了她的房间是空荡荡的,而楼下也不见她的身影。 夜风吱唔了一下,才道:“夏小姐先回公司了,她让少爷不必等她了。” 这早餐似乎一样都没有动过,她该不会是很早就起床,把早餐做好吧?这让他顿然恍惚了好半晌,他从这些平淡的早餐中,似乎看到了一个妻子为丈夫准备好的早餐…… 可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他…… 她一个人去了公司,是故意要避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吗? 北堂曜没再说什么,而是低头认真地吃着她亲手做的早餐,他却吃出了不好的心情。 他一个怒然,将筷子重重地搁在桌子上。里边掺和着除却她对某人的爱之外,还有一丝的苦涩…… 这个死女人,居然敢背着他想着其他的男人! “夜风,开车。”北堂曜急着要回公司,就是要揪着那个女人好好地审问一番。 连吃个早餐都无法安宁,这个女人如果没有在公司,他一定要她好看。 他发誓! 而平时在车上都会看报纸杂志的少爷,今天居然看不进去了,拿起来胡乱地翻看着,烦躁中还夹带着一丝的愤怒。 北堂曜突然将报纸一扔,扔在了一旁,而右手边的座椅上却是空荡荡的。 他却能幻想得出她的身影,她静静地坐着,望着窗外的景色。如果她敢逃走,他一定会让她没好日子过。 突然,夜风一个急刹车,北堂曜防不胜防,身子前倾,“夜风,你做什么!” 夜风伸手去解着身上的安全带,回头望着面生愠色的北堂曜,“少爷,是夏小姐。”声音里有丝微的激动。 北堂曜也望出了车窗外,不愿去却看到她被一个男人拉扯着,似乎在和她说着一些什么。那男人的神色,时而露出愠怒,时而露出哀求的神色…… 而夏清浅则是一脸惨白,想要挣脱男人的钳箍。只可惜她身子单薄,试了很多次都无法挣脱。 她最后居然放弃了挣脱,下一刻,却是硬生生地迎上了男人的一个耳光。在广庭大众之下,她被打了一耳光,他的心也随之颤了一下。 “还坐在这里干什么!”他低声呵斥一声,示意夜风马上过去解决此事。 他以为自己可以看到一串珍珠似的泪珠滑落,孰知,她只是委屈地看着眼前打她的男人。 夜风明白少爷的旨意,一定要狠狠地教训那个男人一顿! 在男人第二个耳光下去的时候,夜风及时赶至,狠狠地抓住了男人那粗糙的手,将其甩了出去。 男人一个没站稳,跌向一旁,头撞上了横在路边的垃圾桶上。 “爸爸——”夏清浅睁开了双目,却看到爸爸被夜风推到在一旁,她惊呼一声,走过去将他扶起。 “夜风管家,求你放过我爸爸。”夏清浅将对她动手的男人护在身后,抬头看着一脸冰冷走近的夜风,哀求着他放过自己的爸爸。 夜风皱了一下眉头,“夏小姐,他可是当街打你,你还护着他?”待会该怎么向少爷交代? “他是我爸爸,我不听话被打是应该的。”夏清浅哽咽着低下头去,“我会处理好这事情,马上回去公司,请你不要将此事告诉少爷知道,好吗?” 如果被少爷知道她擅自离开别墅,不是去公司而是在大街上和别人拉扯。 等等……夜风管家出现在这里,那少爷……岂不是也在附近? 她想不敢想,身子一直抖颤着,在心底里暗暗地祈祷着少爷千万不要出现在这里,看到狼狈不堪的她…… “少爷的命令,不得不服从。”夜风眸色一沉,伸手去扶起夏清浅,“夏小姐,走吧……” 而在夏清浅迈出的第一步,却被后面的男人扑了过来,紧紧地抱着她的腿。 “清浅,我是你爸爸,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双手抱紧,不肯让夏清浅离开半步。 夏清浅抬眸为难地看着夜风,“夜风管家,求你给我一点时间,我自己会回公司的。”她不忍心丢下自己的爸爸在街上。 而且爸爸现在很需要她,她是爸爸的唯一亲人,怎能不顾呢? “少爷就在那里,你要求情向少爷求情去。”夜风放开了夏清浅,目光却瞥向了远处停着的一辆霸气彰显的轿车。 夏清浅倒吸一口凉气,少爷果真在这里。 夏清浅顺势望了过去,她当真是看到北堂曜冷冷地坐在车里,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清浅,是不是那个男人给你钱的?”夏爸爸眼里闪过一丝期待,“爸爸求你再救爸爸最后一次吧。” 夏清浅的腿被夏爸爸抓得生痛,她吃痛地摇头,“爸爸,上次你已经说是最后一次了,现在怎么又出尔反尔?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一旁的夜风,冷冷地看着抱住不放的夏爸爸,一脸的阴冷,“这位先生,你再纠缠着夏小姐,休怪我无礼了。” 听清浅叫他,似乎是那位少爷家中的管家,连管家都那么炫目得让人睁不开双眼。感情少爷的气场更是无法比拟的,清浅这会子果真是攀上了大款啊。 “清浅,你怎能弃爸爸于不顾?”夏爸爸滴出了两滴鳄鱼泪,满眼委屈地哀求着夏清浅救他。 第37章 最后一次机会 夏清浅用力地挣开了夏爸爸的钳制,回身低吼着,“那你就可以随便地让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吗?你知不知道,为了救你,我把我一生的清白都毁了。而你却不把我的劝告当作一回事,还肆意妄为地去赌博,你当我是什么了?我是你女儿,不是替你还债的机器。” 夏清浅红肿的双眼,涌出了两行清泪,“天上没有掉馅饼之说,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要我拿什么去救你?爸爸,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去救你。” 夏清浅半跪在地上,与夏爸爸泪眼相望,“你让我再去卖吗?爸爸,我可是你的女儿,你觉得没什么,可我觉得这是一种羞耻。”对的,是羞耻,长在心里,拔不去的耻辱。 她到底还是不是他亲生?居然这般对她,居然恳求她再将自己背着北堂曜卖给其他的有钱人。 这是一个为人父亲所能说出的人话吗?为了一己私欲,不想因为欠下赌债而想要活命,就要牺牲她了吗?她不是一个工具,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凡人啊。 夜风强行将夏清浅带走,“先生,你若是再敢骚扰夏小姐,我一定会报警。” 他还真的没有见过有这种父亲的,居然卖女求荣。 他之前在度假,却接到了少爷的电话,连忙赶回家。却发现别墅里多出了一位女子,听说是求着少爷买下自己的女子。 那时他确实是有点瞧不起这个女子,可是,现在看着她在大街上受了委屈,心里着实也不好受。原来这一切并非她所想,她也是逼不得已。 看着她那软弱的泪水,也忘记了呼吸。 女人果真是用水做的,伤不得。 “你别哭了,少爷会为你做主的。”夜风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手帕,让她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 要知道,少爷最反感的就是哭哭啼啼的女人,难保少爷见着了会嫌弃。 她的泪水,她的哭声,可真是我见犹怜啊。 夏清浅止住了脚步,想要回头看看跪在地上的夏爸爸,都怪自己说话太快了,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去伤害父亲了。 她心里又是一阵的忐忑不安,她不应该说那样伤人的话。 夏清浅擦干了泪水,夜风给她打开了车门。 “……少爷。”她的声音突然之间饿暗哑,她红肿的双眼,红透透的,是那么地让人怜。 北堂曜将发生的那一幕,看在眼里,却依然是冷着一张脸,沉闷地嗯了一声之后,便让夜风把车开走。 夏清浅或许在想着压抑不住胸腔涌起的酸楚,低低地抽泣着,单薄的肩膀,也是轻轻地轻颤着。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下声响。 北堂曜手指微微一动,耳畔却传入了那低低的抽泣声,他清咳一声,她也停止了抽泣声。 夜风透过后视镜,飞快地看了一眼后边不自在的两人。而夜风的脑海里却一直重复着夏清浅对着她爸爸说的那一番话。 只是,这一番话,要对少爷说吗?虽然他答应过夏清浅不会告诉少爷的,但是,如果不说,她受到的折磨会更多,更多。 少爷绝对容不得她去做一些违背他意愿的事情,就算她只是少爷的一个玩宠,少爷也不会允许。 车子停下的时候,有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保镖走到车旁,鞠身打开了车门。 北堂曜从车里走了出来,由几名保镖跟在身后,往大厦走去。 夜风把车钥匙递给了门童之后,便与夏清浅隔着三个人的距离并肩走着。 而夏清浅一直低着头,一张惨白的脸,毫无血色。本是清澈见底的剪眸,却变得浑浊与漠离。 “夏小姐,先去公司的餐厅吃个早餐,待会得等到几个小时之后才可以吃午饭。”夜风想起了佣人说她没有吃早餐便出去了,“你有胃病,可要好好地养胃。” 原来是急着去见父亲。 她讪笑摇头,却一言不语。 而余光却睨到了站在一旁总裁私人电梯的冷俊身影,在电梯开的那一刻,他迈出了矫健的步伐,一人进了去。 而她却不敢与其他人共乘一架电梯,而是等着下一架。 夜风突然拽着她进了一旁的总裁专用电梯,她却错愕地见到了北堂曜冷冷地站在电梯里。身上散发着一股高高在上的王者气息,是那么地炫目夺眼,生生地将她的眼睛刺痛。 “你还要我等你多久。”北堂曜抛去一个冷冷的眼神,语气也是非常的冰冷,让夏清浅不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夏清浅进去了总裁私人专用电梯。 而没有人知道,她身上背负着的是多少束噬人的目光,犹如化作了千万把利剑,狠狠地插入她心房。 她有心事,满满的心事,却不敢与任何一个人诉说。是没有人可以听到她的心里最深处的呼唤,只要她才知道其实自己很软弱,很软弱。 经不起任何的一击,她紧紧地攒住了自己的裙子。 北堂曜从反光的地方看清了她的脸容,却只是淡淡地看着,想要看出什么似的。 “女人,收起你那受尽了委屈的泪水,现在是在公司,休想做些丢人现眼的事情。”他冷哼一声,头痛得很。 “叮——”的一声,电梯门被打开了,他径直地从她的身旁擦肩而过,出了电梯,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夏清浅吸了吸鼻子,快速地尾随北堂曜身后,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而夏清浅总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地不真实,就连北堂曜也是不真实的存在。这么一个王者一般的男人,怎么会和她的生命有着交集。 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要做什么,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夏爸爸跪着求她的情形。她的心微微地泛酸,纵使爸爸有诸多不是,她也不应该那么不孝,对爸爸大声喊叫啊。 她现在可真是悔断了肠子。 “给你三分钟的时间。”北堂曜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夏清浅的身后,淡淡地说着一句话。 夏清浅没有反应过来,猛的抬眸,却看见了北堂曜那双冰眸中流泻着几分的轻柔涟漪。 是她看错了吗? “你需要我的帮忙。”他再说了一句话,是肯定的,而不是询问。 是的,夏清浅确实是需要他的帮忙,可是自己这一次该拿什么去求他帮忙呢? 夏爸爸拿着剩下的一百万再去挥霍,他不但没有吸取先前的教训,反而更是变本加厉地去赌博。总把自己化身为赌神一般,而基于刀哥在一旁说着恭维的话,更是让没有见过大世面的爸爸心里更是激动不已。下手可狠了,一下子就一百万。 而那些钱,都是她用自己的清白去换取的,却被夏爸爸那么糟蹋,让她怎么可以放得下心里的那根刺呢? “谢谢少爷的关心,我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的……”她口是心非,忍下心去自私,夏爸爸如果不见棺材是不会掉眼泪的,这次,就让他吃点苦头吧。 “最后一次机会。”过了,时机可不再有了。 夏清浅坚决地摇头,眼眸里却溢满了无奈与惶恐。 “谢谢少爷,我要工作了。”她拒绝了,真的拒绝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你说一声吧。”他不忍心说些绝情的话,仍为迷茫的她点亮了一盏灯。 北堂曜也觉得自己是失控了,看到她这般迷茫而不知所措。他外表虽然冷冷的,但是他的心却是紧张她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被这个女人弄得心里却越来越的心不在焉,全然的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而他再也无法集中精神去工作,只因为她那双红肿的双眼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是那么地悲戚与让人怜惜…… 他的心再冷,仍是无法放下对她不顾不理。 而夏清浅,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少爷,用着这么温柔的语气对自己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声。 像是在对她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的身边都会有他,有他在,一切都会安好。 可她怎么启口要求他再帮忙呢?这么难以启口的事情,她夏清浅做了一次,就绝对不会再去做第二次。 一次的刻骨铭心钻心的痛楚,已经让她溃不成军。还要再去尝试第二次吗? “如果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马上给我投入工作之中。”既然她要工作,他会让她工作,而且还是忙不完的工作。 其实,夏清浅虽是是北堂曜的新秘书,但是她的工作量确实不及前任秘书的三分之一的工作。全都由北堂曜一个人接了去所有的工作。 而她,只是拴在他身边罢了。 他让夜风去彻查一些事情,这个女人,居然敢欺骗他。 “是,少爷。”连声音都是那么地低沉,像是心事重重一般。 而她那落寞的身影,却是深深地刺痛着北堂曜的双眼,他还没有好生地将她拷问,却被她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弄得什么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少爷,一切的事情都办妥了。”夜风在电话里头将少爷吩咐的事情禀报。少爷让他去处理纠缠着夏清浅的男人的事情。 北堂曜透过那扇玻璃门,隐约看着映出的身影,“再查一下她身边出现过的男人。”那落在玻璃门上的眸光突然一沉,变得极其冷却。 他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男人让她牵肠挂肚,一直都放不下去。 第38章 查出那个男人是谁 午饭时间,他让公司餐厅送了两份法国套餐上来。 他让她坐在了沙发上,“是不是不把饭放在你的眼前,你就忘了要吃饭?”他可不想再次见到她倒在办公室里,这传出去不是说他这个老板苛刻员工? 夏清浅眼神黯然,站了片刻,才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今早上的早餐是你做的?”虽然心里知道是她做的,但是他还想亲耳听到是她做的。 她顿时错愕,良久后才微微点头,斯文而优雅地嚼着口中的饭菜。 “你昨晚没睡好?”看着她眼眶发黑发红,没忍得住地问着。 昨晚,他差点就对她硬来了。她躲在墙角里,自己偷偷地哭泣着,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少爷,我不会让情绪影响工作的。”她直起了一下腰板,生怕少爷会责备她的不专心。 北堂曜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认真地吃着鹅肝,优雅地端起红酒,细细地抿了一口。 夏清浅也是坐如针毡,吃得甚不是滋味,她的心绪,却不在这里。 她越是去想不该想的,心里越是不安。刀哥是那种只认钱不认人的凶残人士,如果对夏爸爸不利,该怎么办啊。 突然一阵寒气逼人,让她浑身不自在。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再擅自离开别墅和公司,后果自负。”北堂曜拿起餐巾,轻轻地擦拭着嘴角。 如若是被她发现他已经派人去解决了一些事情,她会不会恨他呢? 声音极其冷而轻,那不怒而威的神情让夏清浅顿时清楚了自己的身份,马上点头,认罪。 “少爷,我昨晚梦到爸爸被人挟持了,我很担心他。我害怕你不肯让我去看他,所以……”所以她擅自离开了,她也是快要被自己的那个梦吓得魂不守舍。 “这种男人也值得你三番四次地去解救?”北堂曜剜了他一眼,挑眉问道。 夏清浅将手中的叉子放下,眼眸里噙着一丝的委屈与酸楚,“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没有了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声音染着几分的感伤。 北堂曜的身子微微一怔,脑海中还在重复着夏清浅刚才所说的那句话: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没有了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曾几何时,他也说过这么一句话:妈咪,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怎么舍得狠下心扔下我一个人走了——空气顿时凝结了,他开始寻不着呼吸了,胸腔处流淌着一股让他窒息的气流。 他沉闷地叹了一口气,眉头轻颦,薄薄的唇瓣微微翕动着,“水煮开了,沏茶。”他开始恋上了她沏茶的功夫与那飘香的茶香。 入口甘醇,留香齿颊,让人流连往返。 她樱唇一抿,轻微点头,优雅而小心地沏茶。 她那浓黑而细长的睫毛,微微地煽动着,是那么地灵动而诱人。那剪眸又恢复了先前的水灵与清澈。 这样看来,她似乎真的是不会让情绪影响工作。 每一次的饭后,他都会吩咐她沏茶。他心情好些,便让她坐起来一起品茶,一切都得看他那难以伺候的心情。 “少爷,还有其他的吩咐吗?”如果没有她要回去工作了,毕竟天上没有掉下馅饼的事情。 何况,她还得想办法怎么去救夏爸爸。一想到自己的自私,她就想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下班之后她想要去找夏爸爸,她该怎么开口和少爷商量啊…… “在我的公司,除却工作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可以想。”言外之意,她只有老老实实地工作,其他的什么都不可以去想。 夏清浅心里咯噔了一下,将茶具收拾好,应了声便回到了办公室。 夏清浅将整理好的文件,轻轻地放到了北堂曜的桌子前,“少爷,这是策划部为HDC502方案所做的策划,如果没有什么问题,请签个名字。”这是第十五次了啊,她都不好意思过来了。 北堂曜挑眉,拿过夏清浅放在桌子上的方案,略看了一下。倏地一声,从他的手中划出,飞落在地上。 “这个是第几次的方案了?我要的是创意而不是这种千篇一律的方案,这重写的方案和之前的那些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北堂曜的火气很大,在胸前窜了起来,怎么都熄灭不了。 夏清浅吓得连连往后退了两步,蹲下身子去捡起了被北堂曜否定的方案。 将文件抱在怀里,一声都不敢出。 “还有你,你以为你的事情很大吗?再带着情绪工作的话,马上给我滚!”北堂曜不想看到像垃圾一样的建议,就让秘书去代劳,将最好的方案筛选出来。 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死女人,居然不带眼看策划,选来选去都是换汤不换药的方案。 夏清浅吓得身子一个哆嗦,眉头暗暗地凝了凝,心里直叫委屈。 少爷的要求太严格了,而策划部的人才已经是交给她第十五次了,而每一次都是在少爷的愠怒之中不了了之。而策划部的人还得继续奋斗,被总裁一口拒绝了十五次,多少有些打击心灵。 “做个策划都没法完成,请你们是做什么的?”北堂曜的声音非常的阴沉,夏清浅此时就像是站在了灰暗的阴天下,感受着那凛冽的暴风雨。 她退也不是,站也不是,整个人都木然了一般站在原地。 “夜风,马上给我将南希戈请来。”北堂曜对着电话说道。 看到夏清浅还伫在那里,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又窜了一丝,阴鸷的冰眸一眯,“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夏清浅被他的吼声吓得不轻,连忙鞠身退下避开这个随时爆发的火炉。在她刚刚迈出的两步之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更是让她冷汗直下的话: “做的早餐难吃死了,不准你再踏进厨房一步!”让她做着早餐想着别人,他才没有这么大方。 夏清浅回身的时候,却看到他黑着脸盯着电脑屏幕,根本无视她的存在。 刚才那些话好像不是在对她说的一般,她落慌而逃。 夏清浅失落地坐在电脑前,少爷说她做的早餐很难吃。果然,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不喜欢吃这些平淡而丰富的早餐。 要是换做振宇哥,才不会这般挑剔呢。 一想到振宇哥,她心头又涌起百感交集,不知道未来的路途怎么走,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和振宇哥,还能够在一起吗? 在公司,除却工作之外的事情,一律放下。 北堂曜那冷淡的语气在这时飘入了她的脑海中,她一耳光没坐稳,下巴贴在了办公桌上,发出了巨响。 引得在外的北堂曜也不经意地瞥了一下她的办公室,眉头轻挑。 她揉了揉下巴,然后将精力全然放在了工作上,不再去想一些令少爷不开心的事情。 总裁办公室内,一片肃静,就连有一根针掉在地上也会听到声响。 不过,这里是听不到的,因为下面铺着的是欧洲皇室专用的红地毯,舒软得很。 总裁办公室除却清洁的员工,和夜风,其他人要是想进来,必须得进过他的首肯。就连上一任的秘书,都是在总裁办公室外徘徊良久才想着要不要进去。 是脱鞋呢,抑或是穿着鞋进去?北堂曜是个严重洁癖的男人,容不得一丝的脏与乱。 而杜子恒与女员工的一出,完全是激怒了他。居然在他的办公室内干着这些龌龊淫靡的事情。 夏清浅本是想伸手去拿放在电话机旁的资料,电话突然响起了尖锐的响声,她的手怔了一下,看着来电显示。 她的眉头轻蹙,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少爷有什么事情不会叫一声吗? 很快的,她拿起了听筒,是少爷让她过去一趟。 她放下了工作,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北堂曜的跟前,与他之间隔着一张办公桌。 “少爷,有何吩咐。”她都觉得自己快要成为他的奴役了,总是询问着他有何吩咐。 “一杯咖啡,不加糖。”北堂曜将一包上等的咖啡递给她。 总裁办公室里,应有尽有,连茶水间都比平常人住的地方大。而且总裁办公室是独立一层,可想而知他的办公室有多大多宽敞多华丽。 夏清浅接过,转身给他煮咖啡。 她的工作量也在逐渐地减少,而做得最多的是伺候他这个大少爷。 将煮好的咖啡端到北堂曜的跟前,而他却没有让她回去工作,而是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轻声说道,“站在这里,别动。” 夏清浅就像是一个在课堂捣乱的学生,然后被老师罚站。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双手不知道摆在哪里。 待咖啡了凉了些许后,他端起,优雅地抿了一口,飘香浓醇的香味,飘渺在空气中。 她忍不住吸了吸口气,身子也轻轻地耸了起来,暗暗地叹息:真香啊,她看着那包装,也是欧洲皇室的贡品。 看来这厮的生活品质是极其地高雅啊,怪不得嫌弃她所做的早餐。 也罢,反正他们两个人是不同世界的人,世界观也不一样,他不喜欢就不喜欢。反正她也没有想过他会喜欢,她就当是给振宇哥做的。 正想着,夏清浅眼角微弯,染满了幸福的晕光。 而这被北堂曜看在眼里,却是如此地刺眼,看着她的目光顿时变得幽黯。 第39章 南希戈是振宇哥! 北堂曜眼眸底闪着怒火,看到夏清浅眼梢处那抹晕光,更让他生气。他重重地将咖啡杯搁下,用力地敲打着键盘。 他阴鸷的眯眼,折射出危险而冰冷的光影,无情地投落在夏清浅的身上。 夏清浅感受到了一束不友善的目光向她袭来,她猛的一抬眸,却瞥见了少爷那阴恻恻的眸光。 她立即敛起了那不经意露出来的笑意,静站在一起。 “去准备一下,明天由你去机场接待南希戈。”北堂曜放下了话筒,对着站在一旁的夏清浅说道。 夜风来电,说南希戈明日回国,北堂曜要做的便是把南希戈请回来。 南希戈这个小子,在北堂曜接手北堂集团的时候便在北堂曜的身边了。与夜风并称是北堂曜的左右手。 北堂曜让南希戈去度假,都快一年了,还在外逍遥,真是把北堂曜这个老总急得那个团团转啊。 北堂曜日理万机,有很多事情是他所能驾驽的,但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一些事情都是由属下去执行,他只是决策者、领导者。 “……少爷,我没见过南希戈。”这虽然是少爷吩咐下来的工作,但是也给她一张相片认准南希戈的尊容吧? 北堂曜疑惑地看了一眼夏清浅,“你会那么多语言,居然连全球最热门的策划师南希戈都不认识?” 真是开玩笑了,夏清浅平日里除却学习学习还是学习,空闲时间里都是花在兼职上。对于其他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与人,她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心情去顾及。 而她也关心的只是一些名企,根本就没有在意一些企业名人…… “少爷,可以将南希戈的近照发到我的邮箱吗?”求你给个相片过目一下,免得明日出错了啊。 她主动要求要南希戈的照片,虽然是出于工作需要,但是他却沉闷地说道,“这封面就是他。”说罢,他将一本时尚杂志扔在桌子上。 夏清浅伸手拿过桌子上的杂志,翻过来看着封面上的人物,咋一看,她的手却是在抖瑟的。 她双眼直直地盯着杂志,一刻也不敢移开,生怕只要一眨眼,眼前所见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怪不得她最近都会想起振宇哥,原来…… 她的喉结激动得上下滚动着,眼眶发酸,分离四年,她的振宇哥终于回来了。 只是,振宇哥为何要叫做南希戈? 心里涌起了千缕万丝的疑惑,“……少爷,他就是南希戈?”想要求证。 她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那眉宇,那气质,那笑容……是那么地熟悉。但是,有一点的是,她的振宇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成熟稳重了?还略带着一丝的陌生感,似乎不是她所认识的振宇哥。 振宇哥……南希戈…… “怎么?你见过他?”北堂曜的语气里明显的略带着一丝的不悦与沉闷。 何止是见过……他还是她要等的那个人啊,怎么会没见过呢?“少爷,我明天会完成接待南先生的任务。”她心情澎湃着,按捺住了心里的那股狂潮。 明日,她便可以见到她思念,朝思暮想了四年的振宇哥了,无论如何,她都要将事情弄清楚。 “夜风一起去。”北堂曜也不清楚心里的那股闷慌的气流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很肯定的是,他已经将夏清浅那隐忍的情绪纳入了眼底。 她看着杂志上的人,眼神是激动的,甚至是期待的,只差没将杂志上的人融入血骨里。 北堂曜修长的手指微微收紧,眉头轻锁。 “少爷,没什么事情,我去安排接待南先生的接待工作。”她微微鞠身,这次没有得到背北堂曜的回应,她便退了下去,怀里抱着那本杂志回到了办公室。 就算此时有一束阴恻恻的眸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她都毫无觉察,不为所动,径直地离开,淡开在北堂曜的视线中。 她整个人都怔忪地坐在椅子上,双眸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杂志上,涌起心头的是千丝万缕的疑问,明日,便可以解答了一切了吗? 四年来,他杳无音信,可她依然没有放弃等他回来的念头。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在她心里除却父亲外,振宇哥才是她心中所想,所念。 她放下心里所有的疑惑,认真地做好明日的招待工作。 她首先是打开了北堂曜发来的邮件,明日上午十一点三十分,他的班机抵达A市。 接下来的是为南希戈预定在金尊酒店的总统套房,少爷说了,对待南希戈,绝不可以马虎。 然后是针对南希戈的一系列的服务。 她刚好将这份邮件以其他的格式,发在北堂曜为她配置的智能手机上时,北堂曜却把她再次叫了去。 在她站定问他有何吩咐的时候,他那略带着几分冰冷的低迷声音响起,“你去把这份俄文的资料全都翻译出来,然后一一打印。” 夏清浅愣了愣,看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办公桌上的一摞文件,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少爷,这些要在什么时候翻译出来?”她有那么一丝的担忧,心里蔓延着淡淡的不安。 “你翻译工作没有完成之前,明日的接待工作,我会另外安排其他人。”他变着法子反悔。 他刚在思前考后,总觉得让她去安排接待工作的话,心里犹如有一根针刺在刺着他一般。 “少爷!”她步子迈前了一步,眸中泛着的明亮,顿时黯然了,“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将文件翻译出来,但是接待的工作,也由我去安排,好吗?” 细细打量之下,可以睨到她脸颊上锁表露出紧张的神色,似乎这次的接待对她来说很重要。 “服从安排,做好你的翻译。”北堂曜挥了一下手,示意她拿着需要翻译的文件拿走。 夏清浅不服气地说道,“少爷,我一直都服从安排,但是接待的工作,也是你所安排下来的工作。” “再给你一个选择,如果你连翻译工作都做不好,只能离开公司。”北堂曜沉闷地说着。 这个死女人,干什么要那么紧张这次的接待工作,非得要和他过不去吗? 他就是后悔了,不想让她去,这样的话,他却说不出口。 夏清浅眼眸掠过一丝失落,“你是总裁,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能不服从上级命令安排吗?”一天内将几箱的文件都翻译好了,这些算得了什么呢。 北堂曜低估了夏清浅的耐力,他原以为她因工作受了一次伤之后,是不会再拿命去赌的。 可是,夏清浅为了验证一些事实,她会这么做。可以工作到废寝忘食。 而这次,北堂曜并没有让夏清浅很快地退下,而是让她恭恭敬敬地候在一旁等着他的下一个钦点。他仍是低头处理公务,夏清浅站了良久,都未见他有丝毫的开口之意。 她心里顿时有那么一丝的慌张,他不给她退下,她怎么可以完成手头上的工作啊。 抑或是,他故意的? 她紧紧地咬咬牙,轻声说道,“少爷,你若是没什么事情,那我先退下工作了。”她恨不得上前将他的脖子扭断了。 他一记冷冷的冰眸,让她那溢起的期待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翻译不急,还有其他的事情让你去做,”他抬眸,将手中的一份打印好的文件递给她,“把这些都打上去,然后发到每个部门的经理的邮箱。” 夏清浅满脸黑线,“少爷,你可以将邮件发到我的电脑上,我马上去办。”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这些纸张明明还是热乎乎的,他为什么不直接给她一份邮件呢? “如果直接发个邮件,我请你回来干什么?”北堂曜冷冷地说着。 忍得,才有所得。 夏清浅像是看仇人一般瞥了了一眼那个冷傲孤清的北堂曜,肚子里吞下了满满的苦水。 “把重要的资料整理好,逐一发到各个部门的邮箱中。”轻云淡写地吩咐道。 夏清浅低头看了看文件,不知该从何入手,“少爷,哪一些才是重要的?”这一页下来,全都是重要的了,少爷还要她挑得更详细些吗? 如果是这样折磨下去,别说是接待工作了,连少爷刚才吩咐下来的翻译工作都无法保证完成。 北堂曜看着她满脸的不知所措与恍然,嘴角儿微微一扬,很快地便恢复了平静,冷酷地直起腰板坐在电脑前。 “如果你连哪些是重要与不重要都无法分清,我真是怀疑夜风的办事能力了。”北堂曜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瞬不一瞬地看着夏清浅。 “公司每个季度都很忙,招待之事,并非除你不可。一切听从安排,公司的事宜还轮不到你来决定。” 夏清浅再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越说越是将自己贬得一无是处。既然能够从夜风管家的手中求得一工作,那她也不能让夜风管家背负黑锅了。一番权衡之后,她还是放弃了挣扎。 虽然有些诅丧,但是,只要南希戈进了公司,她一样也是有机会接近他的。 “那没什么事情,我先忙了。” “忙去吧——”他淡淡地说着,那深幽的眼眸却倏的暗了下去。 余光轻轻地随着夏清浅的身影远去,他看到了她的身子在轻颤,头上几近要冒出一丝烟丝。 他的心底却在暗暗地雀跃,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夏清浅直觉得明日的招待工作是没望了,反倒受了北堂曜的一肚子怨气,这个男人,摆明是和她过不去,根本就是在反悔。 第40章 她无路可逃! 直到下班的时候,夏清浅都没能从办公室抽身。北堂曜也不理会她,将她一个人留在了办公室内,自己离开了。 夏清浅也乐得清闲,在没有北堂曜的办公室,空气都是如此地欢悦啊,她的心情倍增的好。 不自觉地,带着好心情投入了翻译中,她使用了独门秘诀,将那些烦闷的翻译工作全都翻译出来。 此时的她忘记了所有不悦的烦恼,明天,她就可以见到他了! 思及到此,她的心砰砰直跳,没由来地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拿起了一旁的杂志。 身子慢慢地靠向椅背,纤细的手指抚上杂志上的南希戈。小心翼翼而爱抚着他的头发,他那浓眉,他那丰满的唇瓣。 在脑海中将他真实地展现在自己的眼前。 可能是她过于的专注,她并没有发现站在她身后的身影。 北堂曜站在门边,她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手爱惜地抚摸着杂志上的人。他虽然看不到她的此时的眼神,但是聪明机敏如他,岂能不清楚她眼眸里所噙着的是什么涟漪吗? 他不想让眼前这个女人沉陷于南希戈的身上,冷着一张脸走了过去,将手中的袋子往桌子上一放。 吓得夏清浅连忙收起了手中的杂志,放在身后,站了起来,惨白着脸支支吾吾地道:“……少爷,你怎么回来了?” 她明明记得他已经离开了办公室啊,现在怎么又回来了? 放在身后捏着杂志的手,直冒冷汗。 北堂曜站着不动,望着她足有片刻,才开口说道,“说说你为何一定要去做接待这工作?” 她不说清楚,休想他肯让她放下手中繁重的工作离去。 “少爷,既然是你事先安排我去接待,我没有理由拒绝,只是不明白的是你为何要出尔反尔,取消了我的工作。”要知道,她连接待工作的所有事宜都准备好了,就连金尊酒店里,她都打了好几通电话再三叮嘱,房内不可以摆放鲜花。 “你怎么知道是南希戈对花粉过敏?”如果不是柏君昊打电话来夸耀他新请来的秘书细心周密,或许他根本不会取消让她去接待的工作。 夏清浅心跳不止,一直地狂跳着。 她张口欲言,却又有些顾虑,寻思了半晌后,才道,“少爷,我知道自己对一些名人孤陋寡闻。在听你说南希戈是全球最火热的策划师,我忍不住地上网搜查了一下有关他的资料。” 她说谎的时候,手手脚脚都会没由来地乱动着,脸上也绯红一片。 这是撒谎的迹象,但是她撒谎的下场更惨。 果然,他冰眸一眯,伸出略带着淡淡烟草味的修长手指,紧紧地捏住了她的下颌,“你是认真搜查才是好,你可知道欺骗我的下场是什么?” 他根本就不会相信她所言,这一些都是在忽悠他。 夏清浅急了,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了,她只是向金尊酒店的员工提醒,在南希戈的套房中千万不可以置放鲜花。 而她错就错在再三叮嘱,才惹得北堂曜生怒。 她为何偏偏只好奇上网搜查南希戈的事情,而不是他北堂曜?外界都在疯传他的事迹,他是商界的一个奇才,更是一个神话。她为何就不好奇去搜查有关他的资料? “……少爷,我是猜的……”这样总算可以了吧,想不到自己的不小心却把自己出卖了。 其实她也不是很肯定南希戈便是她的振宇哥,她为了以防万一,才会再三叮嘱金尊酒店的员工。没想到却被北堂曜逮住了她的把柄。 “你既然有这般能耐,那你可得好好地猜南希戈会不会回来北堂集团当任策划师一职?”墨黑如曜的双眸中却闪着一丝让人看不清的光影,是那么地迫切而愤怒。 她害怕他那强势的气场,几近要将她压下去。 她越发为难了,南希戈还未必回来北堂集团?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想到她明日不可以亲自接待南希戈,也想到了南希戈或许不会选择北堂集团? 她的心恍了恍,眉头微微地颤动着,像是不明白北堂曜所言。 她艰苦了咽了咽口水,“少爷,北堂集团是全球名企,南先生一定会选择北堂集团的。” 难道少爷不相信北堂集团宏厚的实力吗?是人都想进入北堂集团,为何南希戈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如果有百分百的把握,何必要去派人亲自去接待南希戈?”北堂曜也是头痛的,不是说没有了南希戈便不成事。只是,HDC502是南希戈离开前的留下的策划,花了四年的时间依然还在研制的香水,岂能这么轻易地放弃? 只是,这款的香水中,策划人只能是南希戈。 “……”她的下颌被北堂曜捏得生疼,她不敢发出一言,只是瞪着双眼,直直地看着生怒的北堂曜。 她不明白北堂曜为何会表现出如此失态的神色,这根就不是她所认识的那高高在上孤傲清高的少爷啊…… 而她背在身后的双手,也忍不住酸痛,手中藏着的杂志,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北堂曜闻声越过她的身子,目光垂落在地上。看着躺在地上的杂志,脸沉了下去,手中的力道之大。 捏得她吃痛地叫了一声,他依然是不解恨地望着她说道,“你藏着南希戈的杂志是干什么?” 这一次,她是闻到了,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酸醋味,是自少爷的身上散发着的。 这让她的心漏跳了半拍。 难道,在少爷的眼中,他还会吃一个玩宠的醋吗? “……少爷……”她眼眶泛酸。 他冰眸一凝,折射出冷冷的光影,“说啊。”他的脸黑得像一块炭,像极了一个吃醋的主儿。 “少爷,我真的没有藏着南先生的杂志,我只是欣赏南先生,才忍不住地多看了几眼……”她被他那凶神恶煞的神情吓得几近要哭出来了。 单单是欣赏吗?欣赏要用着这么柔情似水的眸光去凝视吗?他还从未见过说话这么不经大脑的白痴! 这个死女人,居然还在嘴硬狡辩。他不狠狠地惩罚她,是不会乖乖地收起那爪子的。 他一个倾身,再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狠狠地封住了她的抖瑟着的樱唇。 灵动地蹿入了她那甘甜清香的唇齿中,尽情而戏谑地汲取着她的芳香。用着舌尖去挑逗她那粉嫩的舌头,然后由缓到急的搅拌着她的。 在她脑袋缺氧的前一刻,他才舍得放开她,她身子一晃,跌入了椅子里,双手死死地抓住了椅把。 一双噙着迷离而溢满情欲的剪眸,缓缓地抬起,仰头看着站在身前的王者一般的男子。 他俯身,将她锁在矫健有力的双臂之间,薄唇翕动着,邪魅地说道:“女人,你只能是我的玩宠,心里休想装着其他的男人。” 他不管她与南希戈之间有何故事,但是她现在只能是他北堂曜的人。 夏清浅被他那冰冷的光芒吓得一个激灵,身子不安地扭动着,死死地要往椅子挪去。 她想要他要离这个恶魔,可她却无路可逃。 北堂曜觉察到了她的举动,眼眸一眯,将她揪了起来,将办公桌上的障碍物一一扫落在地上。就连他亲自去买的外卖,也被他无情地扫落在地上。 并把她狠狠地压在了桌子上,扯动着系了一天的领带,脸上却发狠地看着她。 那凶恶眼神几近要将她生剥了,她害怕地想要从他身底下溜走,却被他手一捞。这次真的是死死地压在了桌子上。 他欺身向前,身子压着她的。她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了。 看着压在身上满脸清冷的北堂曜,剪眸中,略带着几分的惶然与一丝的期待。 她害怕他会霸王硬上弓,心头却是犯贱地想要他的迫切…… 不过,他只是象征性地惩罚着她,并没有像杜子恒在北堂曜的办公室内与女子欢爱的场景。 “……少爷……” 北堂曜垂眸凝着她那粉嫩光亮樱唇,几近要亲近她的,一亲芳泽,汲取属于她的芳香与甘甜。 “你叫得了我少爷,我不喜欢在你这张小嘴儿里听到不喜欢的话。”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她的樱唇压着。那墨黑如曜的双眸中,却流露着不安的流光。 夏清浅脑海中白光一闪,胸腔涌起了少爷之前所说的每一句话。她不可以忘记,也不会忘记,起码在两年内要牢牢地记在心中。 她没有权利与能力去和北堂曜较劲,她只可以屈服于他的权威淫威之下。 在北堂曜起身的那一瞬间,夏清浅慌忙中让自己的情绪逐渐走上正轨。她蹲下去半跪着将落在地毯上的东西都捡了起来,万幸的是,没有弄脏他那昂贵的地毯。 她暗暗地叹息,实在是万幸中的万幸,她不知道自己如果再让他动怒的时候,她的这条小命能否还在? 北堂曜将领带扯了下来,随手一放,放在了椅背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收拾着残局。 “回家。”想了良久,在她收拾好东西之后,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依然是那么冷漠,可以在任何人的身上寻着一丝的温暖。但是想在北堂曜的身上汲取一丝的温暖,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夏清浅先是一愣,站在办公桌旁不知所措。她眉头微微地颦着,心头却慌乱了起来,她的工作尚未完成,她从未像此时一样怨恨自己的速度。 如果没能完成工作,北堂曜是不会让她去机场接机。明天是她唯一接近南希戈弄清她心中的疑惑的机会,她不知道错过了,自己可以上哪儿找到南希戈。 “少爷,我要留下加班。”她一定要完成工作。 北堂曜那泛着漠然的冰眸,在那一瞬突然沉了沉,“你很在意这次的接待?” 第41章 脸蛋发红的管家 她真的是单纯的欣赏南希戈的才华? 空气中一片寂静,夏清浅真的是没有勇气承认,但是她希望少爷可以让她去。 “你加班也不会得到一分钱的报酬。”他淡淡地说道。 她也没有想过任职秘书一职,少爷会给她发工资,她吃他的,穿他的,住他的,纵使少爷给她工资,她也不会要。 就当做是少爷养她的报酬吧。 “少爷,我是你的员工,我工作没有完成,理应留下来加班。”她咬牙,轻轻地说着。 “你要是留下来加班,全公司的人都得回来陪你奋战到底。”到时候他可就成了全集团员工的攻击对象,看她怎么招架得住。 夏清浅一听,猛的一抬眸,看着北堂曜那清冷的轮廓,让她不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在兼职的时候,一些客人都会以各种理由停留在店里,不愿离去那么早。但是上夜班的人却不愿意了,每个晚上都要陪着那些日夜颠倒的人到夜里。 这样的加班,任谁都不想。 夏清浅将北堂曜买来的外卖拿在手里,“少爷,那我先把这个扔了就和你回家。”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公司的人陪着她加班,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北堂曜先行出了办公司,她随手将办公室的内总开关闸打下,也出了办公室。 在北堂曜去取车的时候,她在大门口等他,趁着这个空间,她拿着手中的外卖走到了不远处的一个乞丐的身旁。 蹲下来,将外卖一一打开,连装食物的盒子都是用上等的饭盒,有钱人真是奢侈啊。 她传承了中国千年的优良美德,不浪费食物,但是这些是北堂曜不小心扫落在地上的。如果她拿回去别墅,她必定会遭受到他的责骂。 所以,她也不想扔掉那么浪费,便把它拿了下来,给了街边的乞丐。 而夏清浅把东西放下之后,走回了集团大门外,等着北堂曜。 “什么时候开始,北堂集团附近允许乞丐驻扎了?”北堂曜目光落在夜幕下那个女子的身上,却对着电话冷冷地说着。 他此话一出,马上便会有人处理此事。 他暗暗地低咒着,这个死女人,总是为别人着想,居然把他买给她的外卖送给了街边的一个乞丐? 一个加速,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在她的身边停下。 她着实吓了一跳,才站稳身子,在防不胜防的时候却被北堂曜吓唬。 她认得他的车子,她打开了车门,钻了进去,却安安分分地坐在车椅上。她的手紧紧地攒着,总是害怕与他的单独相处,让她浑身不自在。 两个人都一直默默不语,而夏清浅更是不想也不敢与北堂曜交谈。他的气势,实在是令她不敢恭维,几近要将她燃烧一般。 车子驶进了别墅,夜风已经站在了一旁,在车子停下的时候,微微鞠身给北堂曜开门。 北堂曜一下车,直往屋内走去,夜风跟上。 “南希戈的班机已经确定在明日中午了?”北堂曜将脱下的外套一伸,一旁的佣人上前接过。 在门外便闻到了一股饭香味,但是北堂曜却没有胃口。 “嗯,少爷,南希戈真的回来了。”夜风淡淡地说着。 “明日务必将他给我带回公司。”南希戈这个混球,可让他好等啊。 夜风点头,看着北堂曜上楼的身影,目光落在了餐桌上的晚饭,“少爷,已经将晚饭准备好了。” 自从少爷将夏清浅带回家之后,家里也像个家了,起码每日三餐都会飘逸着饭菜香味。 “让那个女人把桌上的饭菜全都吃完了。”北堂曜的手搭放在扶手上,淡淡地说着,然后头也不回便上了楼。 北堂曜的话,在屋内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夏清浅也不例外。她看着餐桌上的摆着满满的一桌菜,吓得可不轻,额际直冒冷汗,而她的胃也在隐隐作对。 夜风回头,对着夏清浅微微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夏小姐,这边请。” 夏清浅不情愿地坐在了餐桌前,佣人递上了餐具。而对于少爷下的命令,不得不听。 夜风也知道少爷是为夏清浅好,在他们没回家之前,便让夜风先行回家吩咐厨房炖好养胃的药汤,与一些养胃的菜肴。 “夜风管家,我实在是吃不完。”夏清浅看了一眼餐桌上的菜肴,为难地看了看夜风。 “夏小姐,这是少爷吩咐下来的事情。”这确实是少爷的意思。 “夜风管家,少爷不吃饭吗?”少爷只是吃了午饭,和她一样到现在都是空着肚子的啊。 虽然不想与少爷同桌吃饭,但是,这里好歹也是他的家啊。 “夏小姐无需担心,待会我会将少爷的那份端上去的。” “夜风管家……”夏清浅欲要说什么,却被夜风打断了。 但见夜风轻声说道,“夏小姐,饭菜凉了。”夜风也被夏清浅问得一个头两个大了,少爷曾经说过,食不言寝不安。 她本想说,夜风管家,一起坐下来吃吧。她只是少爷的一个玩宠,根本就没有资格得到这个待遇。 她端起了碗筷,在几双眼睛下,默默地吃着,甚不是滋味,只有她一个人坐下来吃,而其他的人却看着她吃。 这样的生活,她也不知道要过多久,她多想自己一个人回家住。在少爷需要她的时候她会按时出现,而她也会按时上班。 她真的是放心不下爸爸一个人在家里,而她与少爷同住一屋檐下,她也是不习惯。少爷的习性不是平常人所可以捉摸得透的。 她只是随便地吃一些,晚饭过后,她逮住了机会,鼓足了勇气去问夜风。 “夜风管家,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她想了良久在夜风不耐烦的时候终于开口了。 “夏小姐,你想知道什么事情,请说。” “南先生……”她寻思了半晌,“你认识他,是吗?”她仍然是咬着南希戈的事情不放。 夜风顿了一下,“我与南希戈相当于少爷的左右臂。”四年前南希戈突然出国,少爷也没有办法,唯有让他离开。 而南希戈现在回来了,少爷没有理由让南希戈去其他的地方发展。 “南先生他一直都是叫做南希戈吗?”她忐忑地问着。 夜风毫无思索,并没有怀疑她的话中之意,点头,“我与南希戈是老爷从孤儿院接回来义养的孩子,现在主要是随着少爷工作。” 老爷培养他与南希戈,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为少爷打天下,并肩作战。 孤儿院…… 夏清浅一下子懵住了,南希戈是在孤儿院中被老爷接走的孩子吗? “孤儿院?夜风管家,你和南先生一直都是在孤儿院生活,直到被老爷带走的吗?”她知道自己问那么多过于八卦了,但是她等了四年的人,却从不出现,她有些恍惚了。 她的振宇哥,是有父母的,而且,他们是青梅足马。振宇哥怎么会在孤儿院长大的呢? “夏小姐,你似乎对南希戈的事情比较感兴趣?”今天劳累了一天,就算是铁制饿铁人也会累倒,何况是夜风。 他伸手去轻拍了一下夏清浅的肩胛,“有什么问题,明天接机的时候,你再详细地询问南希戈吧。”夜风说罢,便吩咐女佣将餐桌收拾好,然后从厨房里端了给少爷的晚餐上楼。 夏清浅缓过神之后,脑海中重复了多遍夜风刚才所说的话,才明白。兴奋地看着夜风,“夜风管家,你是说,明日我和你一起去接机吗?” 走出一半路的夜风,白了一眼夏清浅,不以为然地说道:“接待工作,一般都是秘书的职责,难道你想推辞?” 她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她高兴得还来不及啊,怎么会想着推辞? “那夏小姐先回房休息吧。”明日南希戈回来之后,HDC502的策划以及发布,都不知道要忙碌到什么时候才完美结束。 不用夜风提醒,夏清浅也想立即倒在床上,呼噜呼噜地睡过不停。 等到了明天,她便可以知道南希戈到底是不是她要等的振宇哥了。 她既是兴奋又是害怕,如果他真的就是振宇哥的话,见到她,他会如何解释这一切。 如果不是呢,她又该怎么办,他到底去哪了? 而且,振宇哥从未向她提过,他有孪生兄弟,他这一直是家中的独子。 夜风将晚餐搁在石桌上之后,候在一旁,等着少爷从泳池中出来。 少爷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卧室外的露天泳池中放松半个小时。 而他习惯了一个人静静地吃晚餐,不想要别人的打扰。 这样伟岸英俊的冷逸男子,有着一头墨黑如柔的利落碎发,举手投足之间,使人如浴春风。那健硕而精瘦的身材,只要是人见了,都会垂涎三尺。 北堂曜的五官和皮肤有着大理石雕塑般的细腻质感,而他随意摆出的姿态,都显出一种自然而优雅的某种贵族气质。 在他那墨黑如曜的双眸中,总是带着一种冷寂的落寞,犹如一潭冰寒的潭水,让人下意识地和他保持相当的距离。 少爷的身体刚健而有力,有棱有角的肌肉以流畅复杂的线条完美拴释着健与美的融合,六块整齐的腹肌随着他的脚步由水底浮起。 水珠顺着肌体的棱线顺滴离他的身体,一头短发由湿润到干燥,当他走上池边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柔顺,根根分开。似乎米开朗基罗的杰作大卫像活了过来,正由水中浮上。 这样焕发耀眼光芒的少爷,夜风凝视着有那么恍惚了一下,缓过神后,马上将手中捧着的浴巾递了过去。 “少爷,我已经和夏小姐说了,明日还是由她去接待南希戈。”夜风轻轻地说着,脸颊却微微泛红。 夜风看着北堂曜的目光,是灼热的,但是却不敢肆意地投落在北堂曜的身上。 第42章 真的是他! “多加留意,南希戈只能是北堂集团的人。”北堂曜接过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叮嘱着夜风。 夜风闻言,本是灼热而明亮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微扬起的嘴角也僵住了。 侧立在身旁的手,微微地收紧,正一瞬不一瞬地看着少爷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夜风怎么能不明白少爷所说的话呢? 南希戈就算是离开了北堂集团,但是在少爷需要他的时候,他必须义无反顾地回来帮助少爷。 可是,在夜风的心里,南希戈与他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但是少爷似乎对南希戈的赏识对于他的。 “……是,少爷。”夜风的声音含着一丝的落寞。 北堂曜将浴巾放在躺椅上,在石桌上坐下,“她要是有任何的举动,都要一五一十地禀报回来。” 他倒是要看看她与南希戈之间到底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夜风微微鞠身,已经将少爷的话装了进去。 见少爷没有了其他吩咐,夜风便自动退了下去。 次日,中午十一点,阳光有些闷热,而夏清浅沉浸在兴奋当中,根本就忘却了那灼热的阳光将人的皮肤灼伤的疼痛。 离南希戈所乘坐的班机,还有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然而,她已经迫不及待地站在候机室,双眸直直地盯着过往的人,似乎要在茫茫人海中寻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时间却是过得如此之漫长,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着急地看着手腕上的腕表,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过去,离希望就近了一分一秒。 “夏小姐,你和南先生是旧识吗?”少爷的叮嘱依然在脑海中浮起,现在看来,夏清浅比他还要紧张这次的接待。 她与南希戈之间,到底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而少爷,为何会担忧这个问题? 南希戈,他回来了,四年前不知道为何选择离开,但是少爷尊重他的决定,现在,他回来…… 夏清浅嘴角儿露出浅浅的一笑,“夜风管家,我从未接过机,所以显得很兴奋,请不要见怪。”脸颊却染上了一丝的绯红。 “夏小姐,无论你和南希戈有什么关系,但是请你一定要记得与少爷之间的契约,得罪了少爷,后果不堪设想。”夜风低低地提醒着她,少爷是不允许任何一分的背叛。 何况夏清浅与少爷有着这种牵扯不清的契约存在,少爷更不允许此类的事情发生。而他作为北堂家的管家,更不希望少爷受到任何一丝的伤害。 “夜风管家,我明白自己的身份。南先生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友,所以,我想弄清一些事情。”在夜风那真挚的眼神之下,她没底气地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我们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这个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多得是了,也不出为奇。”夜风的言外之意便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她。 “夜风管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你过往的事情。”夏清浅歉意地说道。 “没什么,谁人没有过去?我们确实是孤儿院长大的,没有什么好丢脸的,我们反倒侥幸自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因为可以遇上老爷这样的好心人。将我们培养成人,对我们的呵护,多于我们的亲生父母。”平时孤言寡语的夜风,突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被家人无情地扔在孤儿院的,他们不敢去猜测家人为何如此狠心将他们抛弃。他们也无法谅解他们的苦衷,难道只有他们的逼不得已了吗?他们也有权利选择生活在父母的庇护之下,而他们从出生开始便注定要被抛弃。 而他们要报恩的是他们的再生父母,老爷的话,他们铭记在心里。 夏清浅突然之间不知道做何感想,只是想着,南希戈与夜风都是在孤儿院的长大的,后来才被老爷接走。 那南希戈,与振宇哥,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两个人容颜,为何却是如此地相似? “夜风管家,作为父母,如果是情非得已,是不会将孩子抛弃的。”夏清浅说得却有点牵强,她的父亲,在欠下巨款的时候,却把她推上了尖锐的刀剑之上。 但是无论如何,亲人永远是亲人,没有什么隔夜仇的。 “……也许吧。”夜风目光落在了远处,抬眸看了看银屏上的时间,“南希戈差不多到了。” 情非得已?难道被遗弃的孤儿就成为了父母眼中的情非得已了吗? 很轻易地从这个话题上转移,夏清浅也不说什么,毕竟这或许是夜风管家不想被人揭开的伤口吧。她若是再去追问,便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所以,她转移了注意力,双眸盯着出口处,寻着那抹身影。无论结果时候什么,她都会勇敢地去面对。 广播中播放着南希戈所乘坐的班机已经安全抵达。 很快的,在人群中,出现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戴着一副太阳墨镜,身上却是散发着一阵阵夺人眼球的光芒。 在南希戈一步一步逼近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碰。她满心地欢喜,满心的期待。 他越来越近,她几近要将呼吸忘却了。 在她露出淡淡的笑之时,那个与她四目相视的男子,却走到了夜风的跟前。也夜风相互抱了一下,她尴尬地站在一旁。 “南希戈,欢迎你回来。”是夜风的声音。 他,似乎真的不是她的振宇哥。振宇哥的眼里,怎么会没有她的影子?她满是失落地看着眼前两个意气风发的男子,在相互嘘嗟着。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着一摸一样的两个人,振宇哥,你此时在哪里?你还记得在这里默默等着你的夏清浅吗? “南希戈,给你介绍一下,”夜风与南希戈相互拥抱之后,夜风介绍着,看着夏清浅,对着南希戈道,“这是少爷的新任秘书,夏清浅小姐。” 南希戈这方才将目光落在夏清浅的身上,嘴角儿微微扬起,对着夏清浅展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你好,夏清浅小姐,我是南希戈。”眸中却藏着一丝让人无法猜透的光芒。 很客套的话,夏清浅看着停留在自己眼前的手,神情恍惚,轻叹一口气,方才伸出手,与南希戈轻轻地握着,“你好,南先生。” 他的手心是温热的,却有着一股熟悉与陌生的气流在流窜着。 她怔怔地把手从南希戈的手里抽离,脸上的笑敛了起来。 南希戈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不自然,便问道,“夏小姐,你怎么了?”从他下飞机的那一刻,他便感觉到了她炙热的目光一直紧随着他。 他甚是不明白这个女子为何会用这种目光看着他,他在心里轻笑一声。 夏清浅看着眼前这个与振宇哥一模一样的男人,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只是淡淡地抿唇轻笑着。 他根本就不认识她,看到她的时候,他的眼眸中却没有一丝的惊讶与愕然。她于他,相当于一个陌生人一般。 “南先生,你刚下机,我们已经为你在金尊酒店准备好了休息的地方。”她由恍然恢复了职业的自然,从容地对着南希戈说道。 夜风也是诧异夏清浅的转变,在没有见到南希戈之前,她一直询问着有关南希戈的事宜。现在的转变怎么犹如在翻书呢? “金尊酒店……”南希戈重复了一遍,原来他也受到了这种尊贵的待遇。 “时候也不早了,希戈,我们先送你去休息。少爷今晚为你准备了一个舞会,欢迎你回来。”夜风接过南希戈手中的行李箱,便往外走。 夏清浅抬眸掠过南希戈脸上的时候,不经意与他的目光再次相视着。 两个人微微相视而笑,便尾随着夜风的身后往机场外走去。 “夏小姐,看来你也是少爷身边一个人才。”要知道,能够成为少爷的秘书,必定要有过人的胆识以及能力。 想必,这位让他心情瞬间十分复杂的夏清浅小姐,肯定是有着过人的能力。 “多得夜风管家的提拔,我才能成为少爷的秘书。”她淡淡地笑着,与南希戈并肩前行着。 南希戈呵呵笑着,却是与杂志上的气质不相似。此时的南希戈,褪去了杂志上的那种冷淡的锐气,换上了他的柔情。 “呵呵,”南希戈看着与他们相隔几丈远的夜风的身影,“夜风一直都是一个知才而用的家伙。” 余光轻轻地落在夏清浅的身上,他有一种错觉,在她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某些一闪而过的光影。 是关于她与自己的浪漫画面,哦,不,应该是一个长得与自己十分相似的男子的画面。 南希戈苦笑,他怎么会在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身上寻到这种感觉呢? 他没由来地伸手摸了摸心膛的地方,那里突突地跳着,却比平日里的跳动的频率还要快些。 自从下飞机的那一刻见到这个女子的存在之后,心膛便没由来地呯呯直跳着。 “夜风,麻烦你这个司机咯。”南希戈语气轻快,身子已经钻进了车子里,系好了安全带。 夜风轻笑摇头,坐在驾驶座位上,看着夏清浅说道:“夏小姐,等会我送南希戈回到金尊之后,便送你回公司。” 夏清浅眉头轻蹙,轻声问道,“夜风,少爷不是让我今日不用回公司了吗?”她的手抓紧了车椅。 “这是少爷的意思,南希戈自然会有人招待,你不熟悉流程,公司有事情等着你去做。”夜风将少爷的饿意思转达给夏清浅,他也是不明白少爷的举止。自从与夏清浅签下了那一纸契约之后,少爷所做出的决定都是让人咋舌的。 夜风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少爷了,不知道少爷到底是真的要去伤害折磨夏清浅,抑或是其他的什么。 第43章 到底哪里出错了 但是少爷为了夏清浅破了很多次例,爷爷因为少爷的幸福而卧倒在床,世上那么多美女,少爷却选择了平凡的夏清浅,时机到了的时候便把她带回城堡见爷爷。 除此之外,少爷还将她带回了自己的独立别墅,连北堂欢小姐都未曾住进的地方。 夏清浅将夫人最后留下的镂空花瓶都摔破了,少爷非但没有让她赔偿,还与北堂欢闹得不愉快。 这个女子,到底何德何能,让少爷为她一掷千金? 少爷还让她搬进了总裁办公室,昨晚下班的时候还亲自为她去附近的法国餐厅打包了外卖。 这样的少爷,真的不是他所认识的少爷。 少爷甚至是见不得她受到那么一丁点儿的伤害,吩咐他去解决了夏爸爸的那些事情。还警告夏爸爸,永远都不可以接近夏清浅半步。 “哦?原来夏小姐是接待我的人啊?”南希戈将目光在夏清浅与夜风的身上来回游移着,最后将目光定在夜风的脸上,“那今天就由夏小姐接待我吧。” 南希戈在听到待会回了金尊之后,便再也见不到夏清浅了,心里却涌起了一股怯然的感觉。 夜风不是很了解地看着南希戈,眼睛似乎在说:少爷的意思,谁都不可以违抗。 “希戈,你知道后果的,而且,我们只能是少爷的人,千万别背叛了少爷。” “她今日接待我,明日……”南希戈顿了顿,抬眸迎视着夜风的目光,坚定地说着,“明日,我会回到公司,我永远都是少爷的人,这次回来,我就没有想过要离开。” 四年前的离开,只是因为某些事情,如果四年前他没有离开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坐在这里和夜风说话。 而且,他今日见了夏清浅之后,他在她的身上闻到了似曾相似的感觉。但却是那么微弱,他想要更加确认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夜风眼睛一亮,突然说道,“那我也得请示一下少爷。” 说罢便接通了少爷的电话,挂了线之后,夜风沉着脸为难地看着南希戈摇头道:“少爷现在就要见到夏小姐……” 狭窄的车内,空气凝结了一般。 夏清浅最终说道,“谁接待都是一样的,那我先回公司工作。”既然他不是她要等的振宇哥,她也没有必要在他的身上耗时间。 “希戈,今日便由我这个好友接待你。但是,我现在要将夏小姐送回公司。”夜风抱歉地说着,希望南希戈能够理解。 “夜风管家,不用了,你在前面的公交车站停车,我自己坐车回公司便行了。”夏清浅看着前方有一个公交车站,便指着对正在开车的夜风说道,“南先生坐飞机想必是累了,你送他回酒店吧。” 夜风与南希戈一愣,目光在空气中相撞,轻笑着。 “夏小姐,你不用激动,少爷在金尊酒店。”夜风透着后视镜看着夏清浅说道。 “It‘ 二Beautiful!”南希戈突然赞叹着,“少爷在金尊酒店接应我啊?”他根本没有想过少爷会亲自接待他的呢。 夜风摇头,良久后才道,“少爷是来接夏小姐的。”说罢,夜风专心地开车。 南希戈的笑容敛住了,手很不自然地停在了半空。 少爷到了金尊接她?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少爷怎么不是接应南希戈? 还在想着为什么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到了金尊酒店的大门。 而远远地夏清浅便看到了前方一辆彰显霸气的轿车,停在了酒店最显眼的地方,在A市只有一个人才开得起这辆车,那便是北堂曜。 而懒慵倚在车旁的英俊男子,垂眸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无时无刻,北堂曜的手中都少不了电脑。 在夜风、夏清浅与南希戈从车里下来的时候,专注的北堂曜才将目光从电脑上移开。 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北堂曜打开了车门,示意夏清浅上车,“上车。” 夏清浅看了一眼夜风,将手中的流程递给了夜风,而后从他们的身旁擦肩而过,上了北堂曜的车。 北堂曜并没有马上上车,而是向夜风和南希戈走去,他伸出手,与南希戈相握着:“南希戈,四年前你留下的残局,必须给我回去完成。”说得不是客套的话,而是冷冷的命令。 南希戈摇头轻叹息,“少爷,我回来了。” 北堂曜点头,对着夜风说道,“今晚的事情都要做到妥当。”北堂曜再将目光落到了南希戈的身上,“你好好休息,虽然四年过去了,但是你记得要忌讳酒水。” 这算是少爷对南希戈的关心吗? 夜风站在一旁却懵住了,突然不明白他们在说着些什么。 南希戈轻笑,“多谢少爷的关心,我休息好后,明日就上班。” 是啊,四年了,少爷给他休假了四年,也够长了,是时候回到少爷的身边,助少爷一臂之力。 北堂曜没再说什么,便往车子走去,将车子驶出了金尊酒店。 待夜风缓过神的时候,他问着南希戈,“希戈,四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南希戈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伸手轻拍了一下夜风的肩膀,“走吧,我困了,想洗个澡休息。” 而在南希戈打开了少爷为他准备好的总统套房,满心的欢喜,释然道,“夜风,你果真是还记得我对花粉过敏啊。”要知道,每一间的总统套房都会放着名贵的鲜花。而南希戈确实对花粉过敏,只有夜风与老爷知晓。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幸好是夏小姐提醒酒店里的员工注意不可以在这间的总统套房中放鲜花。”夜风也是奇了怪了,夏清浅怎么会知道南希戈对花粉过敏。就连他这几年来的忙碌得都差点忘却了南希戈对花粉过敏的事情了。 “夏清浅小姐?”南希戈颦眉,不解地看向夜风。 她怎么知道他对花粉过敏? “嗯。”夜风淡淡地点头,“回头,你可要好好地感谢她,要不你这次真的要备受了花粉给你带来的折磨。” “行。”南希戈大力地点头,“不过我已经一天没有睡觉了,我现在要沐浴睡觉了。”给夜风打了个眼神,示意他自己随意,就是别来打扰他便是了。 “那你去休息吧,我先回公司了,你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告诉我,我会替你去办好。”夜风说罢将门带上了。 “那不送了。”南希戈懒慵地打了一个哈欠。 在夜风关上门的那一刻,懒慵而略显疲倦的南希戈,突然变得生猛起来,他将自己的行李箱打开,取出了电脑。 电脑打开之后,跳出屏幕的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外籍男子,他询问着南希戈的身体状况。 南希戈对着屏幕的画面,恳求道:“费兰克医生,你真的是不肯告诉我,捐心脏给我的人是谁吗?” 费兰克医生为难地摇头,“这个是病人的遗愿,我们必须得遵守他的遗愿。” 南希戈低咒一声,“费兰克医生,四年了,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能告诉我到底是谁吗?哪怕是一个名字也好……” “南先生,我要遵守医德……”洋人医生轻叹一声,“或许,有一天,你会知道是谁给你捐了心脏。” 费兰克摇头,两边都沉默了半晌,南希戈将电脑熄了。 到底是什么人?四年里,他的脑海中总是会出现两个模糊的身影,一些不是属于他的故事,总是萦绕着他。 换上的心脏,在他脑海中闪过这些画面的事情,总是会突突地跳动着。 这种感觉和见到夏清浅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而他也只是想为心脏的主人做一些事情,比如他放下的女子。南希戈在想,是不是心脏的主人放不下人世间的一些事与人,所以才要将心脏留下来,让他所在意的事与人都可以感觉到他的存在。 夏清浅…… 这种感觉是那么地熟悉,却又是那么地陌生。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不行……既然在夏清浅的身上也感觉到了手术后的那种心痛而感伤的感觉,他一定不会放弃寻找答案的。 既然在费兰克的身上问不出个所以然,那么他不可以将希望系在一棵树上,他要从其他的地方寻找答案。 夏清浅坐在车子上,静静地观察着少爷的神色,她总是害怕少爷板着脸。 少爷没有说话之前,她都不敢随意开口说话。 而车内真的是寂静得让夏清浅有点儿坐不住了,她的心也是一下一下地突突跳着。 然而,在下一刻,她回想了在机场,南希戈对她的客套,让她一下子软着身子靠在了椅背上。 真是天意弄人啊,她等了四年的振宇哥。一个在机场见到的,与振宇哥有着一模一样容貌的男子,却不是她的振宇哥。 南希戈,根本就不认识她,是完全没有感觉。 “少爷,南先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吗?”她鼓足勇气地问着开着车的北堂曜,她体内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在流窜着。 北堂曜开着车,淡淡地点头,“夜风都告诉你了?”她似乎在紧紧地抓住什么似的。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心里想的和她所说的根本是两回事。 “我只是确认一些事情而已。”她这次很诚恳地说着。 “那你确认了没有?”北堂曜淡淡的语气飘荡在车内。 第44章 求你,别在这里…… 夏清浅想了半晌,继续问着,“那南希戈是什么时候被老爷接回去的?”这个时间很重要。 “七岁。”北堂曜惜字如金。 七岁,那南希戈更不是她所要等的振宇哥了。振宇哥七岁的时候还在父母的身边,已经上了小学,而她日夜跟在振宇哥的屁股后面。 “谢谢少爷。”她舒了一口气,望着窗前的景色。 北堂曜在心里暗忖着,到底是什么人长得和南希戈一模一样,让夏清浅这两天以来魂不守舍,现在见到了南希戈之后,整个人却怏怏的。 他在埋怨着夜风的办事效率,他交代下去的事情,他至今都没有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他要夜风彻查一下夏清浅身边的男性。 而夜风却说,还在查…… 他怒得没由来地按了一下喇叭,尖锐的声音惊得夏清浅一个激灵,愣愣地看着突然失常的少爷。 她的心也是一颤一颤的,轻轻地抿了抿下唇,却不敢询问少爷。 北堂曜将车直接地横在了马路上,而后边的车瞬时刹住了,没差点撞上北堂曜的车子。 “少爷,你怎么突然停车?”她惊呼!害怕地看着车窗外差点撞过来的车子。 而其他的车子在缓过神之后,便离开了,并没有夏清浅所担心的事情发生。 车主们不知为何,自觉地把车开走,整条柏油公路,车子往来,只有一辆车停在了马路上。 夏清浅没有缓过神的时候,后脑勺却被紧紧地压着,然后整个身子落入了北堂曜那夹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而下一刻,他那冰冷的吻,霸道地压上了她的软软的樱唇,却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他的吻一直而下,吻上了她那性感的锁骨。 这种舒软的感觉,痉挛着夏清浅全身,多么粉色暧昧的画面,夏清浅却犹如全身都铺满了荆刺一般,动弹不得。 车来车往的地方,她十分地胆怯,少爷怎么可以在这里做这些事情? “少爷,这里是公路……”她粉嫩的小手,抵在了他那结实的胸膛上,推拒他。 而北堂曜却不把她的推拒当一回事,他的大手从她衬衣的下摆探进去,修长的手指摩擦着她那娇嫩的肌肤,没有一丝的温柔,吓得她忍不住地要躲。身体却退无可退,夹在他的身子和车椅之间。 他的吻开始变得犹如狂风暴雨般掠夺,尽情地掳掠着她的甘甜,让她变得更加羞涩万分。 在他那粗暴的热情下,她的呼吸都好像要停止了,呼吸越来越困难,一个劲儿地喘着气。 就算如此,他也没有放弃要折磨她,他迷恋她给他带来感官的快感。 她的身子一紧,莫名的战栗感从心底一直蔓延出来。 “……少爷……”在北堂曜离了她的唇之时,她找着机会叫着,“别……” 在迷离之中看到北堂曜唇角带笑,她一个寒颤,忍不住地轻颤着身子。 大手钳制住她纤细的腰身,手上微微的用力,将她那碍眼的衣扣解开。 她倒吸一口气,连忙伸手去抓住了他那带有魔力的双手,哀求道:“少爷,别……” “别什么?”他的手也在这一刻停住了,温热的热气吐在她的脸庞上。 夏清浅咬牙,轻闭上双眸,不敢注视着北堂曜那冰冷的凤眸,她害怕自己会沉陷于其中。 “少爷,不要在这里。”她的声音却是如此地喑哑,在凝到他那冰冷的眸光时,她把心里的那句‘别这样对我’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你忍得很辛苦了吧?嗓子却是如此喑哑。”在她的耳边说着淫秽的话语,而后,脸带邪佞,“你是说,换个地方。” 夏清浅恨不得自己可以有钻地术,找个地洞钻进去。 少爷什么时候也学得一口油腔滑调,她宁愿少爷用着冷冷的语气和她说,也不是这么污秽的。 她又羞又气,沉了脸扭过身去扣好了被他解开的钮扣,却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双唇。 原来沦为别人玩宠,是要随时随地拜服于他的淫威之下,被对方尽情地索取与玩弄着。 纵使她再不甘心,但是她也不想单纯成为他的发泄工具。是的,她不想只是一个单纯的发泄工具,她想自己可以有朝一日像南希戈和夜风一样,成为他的左右手。 她还是希望自己可以在工作上寻找自己的存在价值,而不是一个任由他发泄的工具,她希望自己可以在工作上取胜,得到他的认可。 “见了南希戈,是你所要找的人?” 北堂曜收起了玩性,将车开离了柏油公路。 夏清浅定定地看着窗外的景象,她有种感觉,她的振宇哥好像是回不来了。四年了,她再也没他的消息。 “少爷,南希戈不是我想要找的人。”她坦白。 “女人,你的心里,现在除却了工作之外,你要是再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事情,我一定会亲手掐断了你这个小脑瓜。”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冷然,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脸颊,,粗粝的指腹揉搓着她的樱唇。 她怔怔地看着前方,而北堂曜那懒慵之态却让夏清浅的桑眼都提了上来,她害怕车子会与其他的车辆相撞。 “少爷,前面是红绿灯!”她好心地提醒了一下。 在看着少爷的车子差点撞上了前方停下的车子时,夏清浅惊呼一声。 北堂曜闻言,一个急刹车,才不至于撞上前方的车子。缓过神之后,他轻唤了一下,他这是怎么了?居然想在公路上就强要她了。 北堂曜这次是径直地往总裁专用电梯进去,根本就没有理会在身后尾随着的夏清浅。夏清浅看着总裁专用电梯关上的那一刻,她如释负重般地叹了一口气,像是侥幸。 全公司的人都知晓夏清浅的事情,虽然是总裁的秘书,但是他们却在背地里暗暗地猜测着。 猜测夏清浅肯定是爬上了总裁的床,才能任职秘书一职,有的还说,肯定是她耍了不少手段将上一任的秘书给轰走了。 有褒有贬的谈论,但是夏清浅却是一笑而过,嘴巴是长在别人那,她没有权力去阻止事情的发生,但是她可以避开流言蜚语。 但是她是总裁身边的人,谁都不敢太过分了,都只是在背后嚼舌根罢了。 她与公司内的人挤在一架电梯里,她缩在角落里,而其他人像是见到了瘟疫一般,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她半步,在电梯打开的时候,个个都匆忙地落荒而逃。 还没有到楼层沉着脸站在电梯里。 夏清浅脸儿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淡淡的,却遮掩不住她的伤。 总裁办公室在独立一层,到了的时候,她越过其他人,走了出去,她前脚刚踏出,电梯门叮的一声便关上了。 她的心里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似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扶着墙角边缓缓地走动着。下一刻,心隐约地绞痛着,她的脸颊瞬时煞白,她伸出手去紧紧地揪住绞痛的心脏。 身子随着冰凉的墙边缓缓地滑落,她跌坐在地上,额际上沁出了密密的冷汗。 她几近是匍匐着身子,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手上,她紧紧地揪着心脏。 怎么会突然绞痛……前所未有的疼痛让她像是快要死去一般。而她一闭眼的时候,却看到了振宇哥落寞的身影,淡淡地渐远她的视线,在向她挥手辞别。下一刻,却是化作了轻盈的白色羽毛,飘散在空气中。 “不——”她猛然睁开那双剪眸,此时的她娇弱得可以滴出水来,她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那些即将消失在眼前的羽毛。 而心,像是停止了呼吸一般,再也不跳动,任由她怎么敲打都无济于事,她害怕地哭了出来。 她的哭声惊动了总裁办公室内的北堂曜,他刚坐入椅子,看到了夜风传过来的邮件,刚要去点击。却听到了外间有痛苦的呜咽声,他放开鼠标,离了办公桌。 在他出来的时候,却看不到夏清浅,他正在纳闷的时候,余光睨到了倒在地上的夏清浅。 他走了过去,没有蹲下身子去,而是伸脚轻轻地踢了两脚夏清浅的身子。 见她没有反应,出声问了两声:“喂,女人,赶紧给我起来——” 而身下的人却是无动于衷似的,任由他怎么踢法,怎么叫唤,她都没有回应。 他一下子急了,这个女人不会有事吧。 他慌张地蹲下身去,一把将她扶了起来,看到的是她惨白的小脸儿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而她的手则是紧紧地揪住了心脏。 “女人,你怎么了?”他伸手去试探着她的气息,轻拍了几下她的脸。 将她一把抱起,走进总裁办公室内的专门供他休息的卧室,把她轻放在床上,然后打了个电话给夜风。 夜风赶至的时候,北堂曜惶急地催着他进去房间,给躺在他私人大床上的夏清浅看病。 夜风在诧异中走进了房间,将备用的医药箱打开,给她做了个简单的检查。 起身对着北堂曜说道:“少爷,夏小姐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会醒来便没事了。” “她是不是有什么病?”北堂曜有些担忧地说道:“若是有什么传染病,马上将她赶走。” 北堂曜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的嫌恶,递了一个眼神给夜风,示意他继续检查清楚。 第45章 让她念念不忘的男人 夜风在心里暗暗地嗤笑着,“少爷,不用这么惊慌,她很健康,没任何的传染病。”少爷对夏清浅的关心,实在是太特殊了。 如果少爷只是担心夏清浅真的有传染病的话,根本不会把她抱在床上的。 要知道,少爷可是个有着严重洁癖的人啊。 隐约中,夜风好像是掠到了少爷暗舒一口气。而下一刻便听到了少爷的埋怨,“有这么娇贵吗?至于三两天便晕倒一次吗?” 说罢,北堂曜冷冷地走出了房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住了脚步。 “她若是没什么事,把她扔下我的床。把床上的所有东西都换掉。”他淡淡地开口说道。 夜风的下巴闪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少爷,而后则是凝着眉头一瞬不一瞬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夏清浅,实在是无从下手。 北堂曜或许是等了良久都未见夜风把那个女人扔出来,便沉闷地说道:“夜风,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没等夜风站住脚步,北堂曜的脸又冷了几分,劈头而来的便是:“你出来干什么,那个女人给我扔出来了没有!” 夜风应着头皮出来,轻叹一口气,道:“少爷,男女授受不亲……” 夜风多少还是要避讳的,夏清浅是少爷的女人,他怎么敢越逾呢? “你都给她看了那么多次病,马上给我将她从我的床上扔下来——”不容置疑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要用扔的吗?这样会不会太过于残忍了啊?夜风满脸的黑线,少爷做出的举措,似乎有点不对劲儿。 他轻声问着,“真的是要用扔的吗?”想再确认一下,以免自己待会真做了,少爷会责怪下来。 少爷自从与夏清浅相视之后,在慢慢地变化着,是让人咋舌的惊讶变化。 北堂曜沉闷地点头,然后却是伏案工作,北堂曜忙起来的时候忘却了还有夜风刚才发过来的邮件。 夜风唯有接受皇命,进去将夏清浅撵下了少爷的大床,不过不是扔的,而是将她扶起来,搀扶着下床。 “振宇哥,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存在的气息了……”夜风刚将夏清浅放在沙发上的时候,她轻哼一声后,伸出手紧紧地抓住欲要离开她身子的手。 耳畔是有人一直唤着她的名字,她却不愿意醒来,迷迷糊糊地睡着,而紧抓着夜风的手不放。 夜风抬眸看着北堂曜求救道:“……少爷,她好像很难受,你过来看一下她……” “你是医生。”北堂曜眉头凝成了一团,即使夏清浅说梦呓的时候声音极小,但是刚才她所说的那些话,却是一清二楚地听了进去。 胸口像是被一块石头堵住一般,他再也没有心情继续工作。手握着椅把往后一推,他也起身,径直走到沙发。 看着令夜风措手不及的夏清浅,他目光紧紧地锁在了夏清浅与夜风双手相扣的地方。 夜风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将她的手扯开,可他越是要试着去掰开,夏清浅抓得越牢。 “振宇哥——不要离开我——”她的声音中掺含着几分的惶恐与怯然。 北堂曜满脸黑线地站在一旁,双手抱胸,低沉的声音在夜风的耳畔响着:“夜风,让你去彻查她身边的人,你都查清楚了没有?” 这个女人,三番四次地叫着一个男人的名字,他实在是吃不消,这个是她极为重要的人吗? 北堂曜的心跳顿时漏跳了一拍,但是他仍然是沉着脸看着那个满脸沁满汗珠的女人,却在担忧着。 “少爷,邮件已经发到你的邮箱。”夜风将手从夏清浅的抽了出来,直起身子,对着满是愠怒的北堂曜说道。 “她口中念念不忘的男人是谁?”北堂曜冰眸一眯,溢出了冷冷的光芒,让夜风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 “邮件有提到……”夜风轻声说道,就是不敢亲口说出。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北堂曜侧立在身侧的双手,微微地收紧,淡淡地横了一眼夜风。 夜风一个哆嗦,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方才说道:“只查到他们是大学的师兄妹关系。” 北堂曜一挑眉,不置信地看着夜风,示意他说真话。 夏清浅这么难受,口中一直念着一个人的名字,真的是单纯的师兄妹关系?聪明如北堂曜,他才不会被夜风忽悠。 见少爷不说话,夜风连忙说道:“振宇是她唯一的朋友,至于是什么关系,我真的是不知道。不过,在四年前,他已经出国了,至今是音信全无。” “南希戈和振宇是什么关系?”北堂曜想到了什么似的,淡淡地开口问道。他说让她不需要去接待南希戈的时候,她那惊慌的神情让他至今都记忆犹新。 夜风一怔,不知道作如何的回应,南希戈与振宇是什么关系,他一点也不知道。 “少爷,他们两个人是没有关系。” 北堂曜手一伸,满脸清冷,淡淡地说道,“给我照片。” 如果少爷看了照片,会不会认为他是办事不利? 因为南希戈与振宇的长相,几近是一模一样,不知道的人都会误认为是同一个人。夜风在调查夏清浅身边的人时,看到振宇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以为是看到了南希戈…… 在少爷再次将杀人的眼神递过来之前,他自动供出来了,而给北堂曜看的却是另一张相片,而不是振宇本人。 北堂曜一看相片上的人,再看了一眼夏清浅,轻哼一声,“眼光真是差到脚底了。”照片上的人长得真是一般,却可以叫这个女人念念不忘。 北堂曜拿起了一杯水,泼在夏清浅的脸颊上,这个举动让一旁胆颤着的夜风着实是吓了一跳。 或许是水渗入了双眼,她皱眉轻眨着眼皮,长而翘起的眼睫毛,微微地颤动着。 在睁开双眸之时,眼前模糊的景物,慢慢地变得清晰,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冰冷的俊脸,冷冷地站在自己的跟前。 她被那清冷的眸子折射而出的光影,吓得一颤一颤的,连忙曲起身子,往沙发角落里缩。 “……少爷……”至今,她都没敢迎视北堂曜那咄咄逼人的寒光,只要看一眼,她都觉得自己要折寿几年。 北堂曜不语,僵硬的嘴角微微地扯出了一抹冷笑,幽深如潭的冰眸,冷冷地看着身下的蝼蚁般的夏清浅。 而站在一旁的夜风,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氛围,凝神警戒地退了几步。他将目光移上了少爷的脸上,蓦地被一道阴鸷的目光所惊。 这样的少爷,他甚少见过。幽深如潭的冰眸沉静阴冷,无尽的黑暗深处,两簇冷冽的火焰正在疯狂地跳跃着。 难道少爷对夏清浅的感觉,真是有赠无减? “下次若是给我再看到你无端端地晕过去,后果自负。”他那冷然的气息冷得令人发指,夏清浅轻轻一抬眸,在遇上他那冷厉的眼眸时,忽而垂首。 少爷连说话都是带着魔力的,全然飘入她的耳朵里。 “……”夏清浅不知道自己要接着说什么,双眸盯着北堂曜那修长的双腿看。 “马上将振宇这个男人从你的脑海中除掉,记住你此时的身份!”北堂曜将夜风的手机扔在夏清浅的怀里,而后转身冷冷地离开。 夏清浅拿起了砸在怀里的重物,屏住呼吸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在看到照片的时候,她耸起的双肩放缓了下去。 她猛的抬眸看着站在一旁的夜风,眼里满是感激。 少爷若是要查她,肯定是不会出错。夜风肯定是在暗中帮助她,因为以少爷的脾性,容不得半点瑕疵。 这样也好,少爷起码不知道振宇哥与南希戈长得一模一样。 她将手机递给了夜风,有些不敢直视夜风的双眸,生怕被他觉察出什么似的。 夏清浅进了洗浴间将衣服烘干之后,她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将昨天剩下的工作全都做好了,再三确认之后才敢放到北堂曜的办公桌上。 “少爷,这是你需要的翻译稿件。”她放下了文件之后,轻轻地说着。 “夏清浅,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在公司的时候你的精力只能是放在工作上。”北堂曜冷冷地说道,言外之意,她的私人空间只能是他北堂曜一个人。 “是,少爷。”夏清浅在心里直喊冤枉,她突然晕倒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倒在地上,依稀中她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是少爷身上独特的香味。而在她耳畔一直唤着她名字的除却在梦中见到的振宇哥之外,现实中还有一道紧张的声音在唤着她的名字。 少爷也会这般紧张她吗?一定是她产生了幻觉…… 北堂曜从底下拿起了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今晚的舞会穿它。” 她走过去,将盒子拿过的同时,“谢谢少爷。” 少爷的意思是说,今晚她是少爷的舞伴了?今晚的舞会是为南希戈准备的。 “今晚八点钟,夜风会送你过去。”北堂曜说着便起身离开了办公桌,在夏清浅缓过神欲要问他上哪儿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偌大的总裁办公室。 她进来公司三天了,除了翻译工作之外,唯一做过的其他工作便是安排南希戈的行程。 她实在是再也找不到一点的工作做,她擅自将其他的文件,全都搬了下来,逐一地翻译。 有一本黑皮封面的书籍吸引着她的眼球,她随手翻起来看。书中夹着什么,瞬间跃入眼球的是一张书签。 她按捺不住好奇地去看,在看到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第46章 黑暗无比的秘密 连忙将书签放回原位。 她伸手去抚摸额际的时候,却是一手的冷汗,这种事情怎么可以给她看到,单纯地想一想,她都觉得恶心。 她想起了北堂欢及看她的眼神,是充满了怨恨以及想要毁灭一切的光影。原来是她碰了北堂欢的东西,所以北堂欢才会对他露出这种凶狠的目光。 夏清浅不敢再让自己去想,这种关系,实在是超乎她的想象。 一个下午她都是在冷汗淋漓之下度过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起北堂曜与其他女子结合的画面,而那个女子,却是北堂欢…… 北堂曜与北堂欢……这么恶心变态的事情,让她胸口沉闷,想呕吐出来。 “你怎么呆滞了?”一道声音打破了她的歪想,她吓得呀了一声,连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待她看清了来人的脸容的时候,她暗呼一口气。 “夜风管家,是你啊……”夏清浅摇头,抬手拭去额际上沁出的冷汗。 而夏清浅放在桌子上的文件都没有收拾好,夜风走了过去,抽出了其中的一份文件,翻看了几下。 “你一个下午都在翻译这些文件?”这些都是过去几年的文件了,少爷也没有多作处理,一直荒废着。 现在却被夏清浅整理得一目了然,还分了类。 “我是看少爷没吩咐什么工作下来,便从书架上拿了些文件出来翻译,做好了分类。”她只是翻译了一些,然后一直都是在发呆,想着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 直至现在,余悸未了,她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可那些事情却一直萦绕着她。 “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夜风注意到了夏清浅那忽而变得煞白的脸颊,关切地问着。 “我没事……”她轻轻地摇头,“夜风管家,少爷去哪了?” 夜风将文件放回去,偏头看着夏清浅,“少爷已经回家了,我现在便是来接你去准备今晚的舞会。”说罢,夜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夏清浅将北堂曜离开之前递给她的礼盒,对着夜风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便出去了。 在寂静的车内,夏清浅寻思了很久很久,终于鼓足勇气问道:“夜风管家,少爷和欢小姐的关系一直都是这样吗?”这样问,应该不会被觉察出什么问题吧。 开着车的夜风,在听到夏清浅的突然问话,他并没有接下去。良久后才说道,“夏小姐,不是你所要关注的事情,就尽量不要去打听。知道的太多了,对你不好。” 做下人的就是要分清情况,什么不该听的不该说的,都要摈弃,这些是主人之间的事情。 夏清浅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丝红晕,知趣地咽下涌起喉间的话,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 “夏小姐,我想提醒你一点。”夜风看了看后视镜,刚好睨到夏清浅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关于振宇一事,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他与南希戈长得一模一样。”夜风此话一出,夏清浅连呼吸都忘却了,屏住呼吸听着夜风把话说完。 “我很肯定地说,南希戈与振宇是两个人。”夜风坚定地说着。 少爷希望四年前南希戈半途而废的HDC502,在今年内可以顺利上市。 现在只要南希戈回来,是不允许一些旁支的事情,来影响HDC502的发展。 “夜风管家,谢谢你替我保密,我不会做一些对不起少爷的事情。”夏清浅感激地看着夜风的背脊说道,眼眶里荡着白花花的雾花。 “相信你是个理智有分寸的人。”夜风说完沉默再也不说话。 夏清浅抿唇凝眉,今日,她是因为突然想到了振宇,然后就是莫名其妙地倒下去,她感觉到振宇哥已经离开了她。 还让她一定要寻到自己的幸福,还有不要再去等他的话…… “诸如此类的事情,我保证绝对不会出现第二次……”她微弱的声音在车内飘散,而夜风则是专心地开着车,再也不与夏清浅说话。 直到到了一间全球顶尖的化妆旗舰店,他下车打开车门,“夏小姐,少爷已经在这里给你订了一个位置。” 夜风所说的位置是造型设计,是顶级的设计师。 夏浅浅那穿着制服的身影从车里出来,欲要将车内的盒子拿出来的时候,夜风再次说道:“夏小姐,少爷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要你人到就可以了。”意思是说她可有不需要拿车内盒子里的礼服。“可少爷说了,今晚我得穿这件礼服出席晚会……”夏清浅脸看都还未看过盒子里的礼服是什么样的。 “夏小姐,时间不早了,我先带你去化妆。”夜风将车门关上,然后走在前方,往那宽敞而长的石阶走去。 夏清浅尾随身后,在踏上石阶第一步的时候,有一辆车忽而停在了她身旁。 她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转身看着那辆在夜幕下闪着亮光的车子。 连夜风闻声也停住了脚步,将夏清浅拉上了一个石阶,护在了身后,凝眉看着从车子下来的人。 那是广告界当红的宠儿,曾被北堂曜看中,代言了北堂集团某个产品。 “Eva小姐,你好。”夜风恭敬地对着广告界的宠儿杰Eva问好。 “原来是曜少爷的管事啊,”Eva将手中的珠片钱包换到了左手,而后将目光落在被夜风护在身后的夏清浅,“这位是……” 她细细地打量着夏清浅,刚才见到她尾随夜风的身后是,一股横醋由心底蔓延而出。 北堂曜从不会让夜风带任何一个女子进入世界顶尖化妆旗舰店。就连她上次为北堂集团代言,从拍摄到结束,她都从未见过北堂曜露面,更别提是可以得到世界顶尖化妆师莫妮卡的服务。 这次若不是作为杜子恒的舞伴,她根本没有这个能力排上队进入世界顶尖的旗舰店。 这次的舞会是私人舞会,听说是北堂集团为全球最热门的策划师南希戈举办的舞会。她有幸得到杜子恒的清昧,今晚终于可以一睹北堂曜的风采了。 “她是少爷的秘书,Eva小姐,我们先行一步。”夜风说罢行了礼之后,便和夏清浅往那石阶走去。 “难道你们也约了莫妮卡?”Eva那柔美的声音在身后响着,夜风停下了脚步,回身淡淡地看着Eva小姐,轻声问道,“Eva小姐,有问题吗?” 广告界宠儿的脸瞬时煞白,一个秘书的脸面都比她这个公众人物还要大,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但是,北堂曜的人,她不可得罪,她若是还想在娱乐圈混下去,必须将上流社会中有权有势的人伺候好。 “没什么。”她淡淡地笑道,心里却是一百个不乐意自己排在一个秘书身后。 话音刚落,从店里走出了一抹高大艳丽的身影,恭迎笑道:“夜风管事,你来了?”只一眼看去,教人分不清其的性别,只能从其的声音中判别出她的性别。 “莫妮卡小姐。”夜风也对着站在高处上的莫妮卡鞠身问好。 “真是有荣幸为A市两大少爷的女伴服务啊。”莫妮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所有人都上去。 莫妮卡让店里的员工斟茶,而后简单地聊了聊,莫妮卡起身,一双锐利的双眸在夏清浅的身上打量着。 “你可是曜少爷第一个介绍过来,请我为你化妆的女子。”莫妮卡摸着下巴说道,“夏小姐,请随我来吧。” 而安静坐在另一旁的Eva则是坐不住了,她从未受过这种待遇,再怎么说她也是广告界的宠儿,这个莫妮卡凭什么对她不理不睬的。 莫妮卡似乎是感觉到了Eva那趾高气扬的气息了,笑着脸道:“Eva小姐,你稍等一下,我已经安排了人给你做一个水疗SPA,保准可以让你肌肤在镜头跟前容光焕发。” “真劳烦你了,莫妮卡小姐。”被莫妮卡这么一说,Eva心中的怒火也平息了不少,起身随着工作人员去做水疗SPA。 “为客人服务是我们的宗旨。”莫妮卡目送了Eva离去,然后回身对着夏清浅莞尔一笑,“夏小姐,其实你的气质是那种恬然幽静的,本不需要多加装饰,这种由内到外的幽美,我真的是鲜少见到。” 被莫妮卡这么一夸,夏清浅满脸绯红,一双明亮的眸子静静地看着莫妮卡。 莫妮卡在心里轻笑,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连别人对其的一声赞叹,她也可以脸红,北堂曜这小子真是走运,让他先遇上这种清纯甜美的女孩。 “莫妮卡小姐,你过奖了,我只是一个秘书。”夏清浅低头轻声说道。 “我也多想遇见一位像你这样的女孩啊。”如果遇上了,她或许真的是没有再去爱别人的欲望了。 “啊?”夏清浅吓得浑身冒冷汗……莫妮卡刚刚说了什么?她是个女人,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啊? 女人找女人?不是很奇怪吗?虽然动漫、小说、电视以及现实生活中都存在着这种现象,但是她夏清浅绝对是正常的啊…… 说到不正常,又让她想起了书签一事,有钱人的生活,真是让人费解啊。 莫妮卡黯淡下去的眸光瞬时又变得明亮起来,她咯咯笑着,然后将手抚上夏清浅那粉嫩的脸颊,“这么漂亮的肌肤,若是化了妆便毁了它,让我怎么办才好呢?” 夜风一愣,不解地看着莫妮卡,连她这个世界顶尖的化妆师都无法给夏清浅化妆? “这样吧,我给你化个淡妆,然后给你搭配符合你气质的礼服。”莫妮卡爱不惜手地抚摸着夏清浅的脸蛋儿。 第47章 不可以碰她! 夏清浅那双剪眸,柔得可以溢出水,她看着夜风,向他求救,似乎在说:这个化妆师实在是有点问题。 夜风轻咳了一声,“莫妮卡小姐,希望你尽快完成,少爷还等着夏小姐。”他唯有这样帮她解围了。 “夜风,急什么呢?这个女孩难得入了曜少爷的法眼,我多看两眼也不给吗?何况,我得端详地看看,什么样的妆容比较适合她。”莫妮卡推着夏清浅往内间走去,偏头看着夜风说道。 “莫妮卡小姐,你可要分清状况,她可是少爷的人。”夜风清了清嗓子,似乎在提醒着莫妮卡什么。 而回应夜风的是一阵寂静,那门被莫妮卡缓缓地关上了。 夜风在外间忐忑不安地来回走动着,而这时,大门被拉开,走进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候在门边的接待员,微微鞠身,微笑道:“杜少爷。” 夜风闻声,看了看从门边进来的杜子恒,迎了上前,“杜少爷。” “夜风,你怎么在这里?曜呢?”杜子恒打量了夜风,脸上露出了懒慵的笑,似乎夜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般。 “我是陪……”还未把话说完,从内间出来的莫妮卡那大嗓门喊了一声,“夜风,这是我几年以来,最为满意的一次了。” 莫妮卡顿时看了看屋内的人,待看清了连杜子恒也大驾光临了,脸上的笑也瞬时灿烂无比。 “杜少爷,来了啊?”她歉意道,“Eva的妆我还未着手呢。” “……”杜子恒似乎没有将莫妮卡的话听进去,而是看到了站在莫妮卡身边的女子,是那么地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一般。 寻思了半晌,才惊呼说道:“清浅?”他越过所有人,走到了夏清浅的跟前。 看着这个让人耳目一新的夏清浅,杜子恒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他知道夏清浅清纯动人气质,可是没有想过经过包装后,犹如天仙下凡。 夏清浅抬起那双灵动的剪眸,怯怯地看着发杜子恒,浅笑道,“杜少爷。” “原来你真的是清浅啊,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杜子恒绕着夏清浅转圈子,细细地打量着夏清浅。 他那双桃花眼溢着满满的爱慕之意,恨不得立即把她拥入怀里,好好地疼爱一番。 “杜少爷,是我。”夏清浅嘴角带笑,而后走到了夜风的跟前,“夜风,这样真的可以吗?”如果少爷不喜欢怎么办。 夜风轻微点头,他也细看了夏清浅,满意地说道:“夏小姐,毋须担心,连杜少爷都几近认不出你,少爷一定会惊讶的。” “夜风,回去后可要将我的话转达给曜少爷啊,这么美好的女孩,可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啊。”莫妮卡上前,手随意地搭放在夏清浅的裸露的白皙的肩膀上,轻柔的气息喷在了夏清浅的脸颊上。 那暧昧的气氛,让夏清浅禁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 夏清浅一个躲闪,闪开了莫妮卡的手,她感觉到莫妮卡的手轻轻地移到了自己的腰间……在爱抚着…… “谢谢莫妮卡小姐,我也很满意你的技术。”夏清浅满脸黑线,心却在紧张得很,她只想立即离开这里。 “呵呵。”莫妮卡一怔,看着躲闪她的夏清浅,“清浅,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莫妮卡看着自己的杰作,真的是越来越爱不惜手,心头也越来越痒。 夏清浅轻轻地点头,而后看着夜风,“夜风,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啊?” “清浅,你何时来我都欢迎你,这是我的名片,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哦,二十四小时为你服务。”莫妮卡递给夏清浅一张名片,满脸微笑地说着。 “莫妮卡,你想我拆穿你的德性是吗?”杜子恒横在了莫妮卡与夏清浅的中间,将夏清浅护在了身后,“你喜欢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碰她。” 莫妮卡先是一愣,而后双手抱胸道,“杜少爷,你紧张什么?就算没有我,她也还未必喜欢你呢,可别忘了哦,她可是曜少爷的人哦。”莫妮卡的眼珠在打转,正一瞬不一瞬地看着满脸黑线的杜子恒。 杜子恒面瘫,“莫妮卡,收起你的毒舌。”他在心里暗暗地说着,好男不跟女斗,何况是面对莫妮卡这种性别混乱的女子。 “难道我有说错了吗?”莫妮卡懒慵地一笑,“我只是惋惜了,这么清纯美丽的女孩,为何不是被我先遇上。”她重重地叹息,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 正在做着水疗SPA的Eva,闻说杜子恒来了,便知道他是前来接她的。她做完了SPA之后,马上出来走到了杜子恒的跟前。 Eva穿着一袭低胸裙子,那嫩白的酥胸,若隐若现。她往杜子恒的身上蹭着,双手环抱着他的颈脖。 “杜少爷,我可想死你了。”嘟起那粉嫩水滑的娇唇,欲要贴向杜子恒的。 杜子恒余光掠到了夏清浅别开了脸,他眉头轻瞥,将Eva一把推开,他伸手便拉起了夏清浅的手,往外走。 “诶——杜少爷——”夜风急急跟上,“你要带夏小姐去哪啊?” 而被杜子恒推开的Eva缓过神后,看着杜子恒拉着夏清浅离开后,满脸的气愤。 站在原地不知道作任何反应。 “夜风,麻烦你将Eva送回家,我负责将清浅送到舞会。”杜子恒拉着夏清浅的小手儿飞快地跑下了石阶,开了车之后,将她塞进了副驾驶座位。 “杜少爷,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少爷如果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啊……”夜风按着车门说道,整张脸却是被杜子恒的举措吓得惨白。 杜子恒却不理会夜风,而是将夜风的手拿开,淡淡地说道:“一切由我负责,你放心就是了,我会将清浅安全送到舞会的。” 说罢,摇上了车窗,将车子在夜幕之下飞奔而驰。 “杜少爷,你要带我去哪啊?”夏清浅的背脊紧紧地贴着椅背,紧张地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物。 杜子恒嘴角扬起了一抹邪佞的笑,目光在夏清浅那受惊的脸颊上扫过,“当然是带你去舞会啊,怎么,你想我带你去哪吗?” 夏清浅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比较为好,她觉得杜子恒就是一个花花心肠的纨绔子弟,和他在一起甚是危险的。 “清浅,你的胃好些了吗?”他声音突然缓了缓,这些天,他一直被妈咪纠缠着要命,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机会出来见夏清浅。 “嗯,好很多了,谢谢杜少爷的关心。”夏清浅感觉到了杜子恒已经将车速放缓了,她也平静了下来。 “我这几天都在想你,你有没有想过我?”杜子恒不害臊地说着。 夏清浅的脸皮比较薄,在听得杜子恒这暧昧不明的话,她整个人立刻又不自在了。 “杜少爷,我平时工作很忙……”她工作确实是很忙,每日要翻译很多文件,根本没有时间去分神。 “清浅,你叫我子恒吧,你叫我少爷实在是太见外了。”杜子恒眼里闪过一丝哀忧,似乎夏清浅真的是打击到他了。 “你是少爷的朋友,我应该叫你杜少爷的。”夏清浅吓得脸都青了,要是她敢这么叫杜子恒,那么死无葬身之地的便是她了啊,少爷是绝对不允许她与任何男性有频密的接触。 杜子恒受了挫败,顿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忽然想起了刚在Eva粘上来的时候,夏清浅别过脸去的一幕。 他连忙启口解释道:“清浅,我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找不到舞伴,所以才联系Eva,你不要误会。” 夏清浅轻笑,摇头道:“杜少爷,你无需向我解释啊,Eva长得很美呢。”夏清浅赞叹,Eva确实是个美人坯子,任是人见了都会喜欢。 “清浅,我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杜子恒不想与她讨论其他的女子,脑海中浮起了妈咪对他说的话。 妈咪给他最后两天的时间,一定要在她回欧洲之前带个女孩子回家吃餐饭。 “如果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会帮你。” “就是陪我吃个饭,很简单的。”杜子恒双眸亮了起来,上次因为是怕过于唐突了所以没能开口邀请。 夏清浅有些为难地看着杜子恒,“能是其他的事情吗?”少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答应。 “你是不是害怕曜不肯答应让你陪我吃个饭?”杜子恒洞察了她的忧心。 夏清浅不语,淡淡地看着前方的夜景,只希望能够快点儿到达舞会,祈祷自己比少爷先到舞会。 “杜少爷,你也清楚我和少爷之的关系,希望你能够体谅。”夏清浅声音低缓,淡漠如水的剪眸中闪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这般的生疏,似乎永远都去不了,杜子恒懊悔当初为何不和北堂曜争到底,如果自己再坚持,也许夏清浅就是他的了。 “清浅,刚开始在夜未央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是那种随便的女子。”杜子恒轻轻地说着,“后来,你去金尊酒店找上曜的时候,我就开始真正地注意你,是曜让我去处理你家里的事情。” 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为了家人,而舍弃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他虽是花花公子哥,但是在看到她为家人所做的牺牲,他瞬时被怔住了。 他也在想,曜是不是做得过分了一些。可是无论他如何惋惜夏清浅,事情也无法回头了。 “我没有能力保护我爸爸,唯有做出这么低贱的事情,让你见笑了。”夏清浅将目光落在车窗,看着自己的黑影,脑海中浮起了夏爸爸那憔悴的神情。 自从在街上与夏爸爸分离之后,他再也不来烦她,她开始有点担心了,夏爸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少爷说过没有他的准予,她哪也不可以去。 “在我的心中你是个很好的女孩。”他想疼爱她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取笑她呢。 第48章 没有资格让我相信! “谢谢杜少爷的赞许,我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好。”她经常给少爷惹来麻烦,自己也开始觉得自己越发的一无是处,她捉摸不透少爷的心思。 在办公室的时候,她为少爷沏茶,而少爷多半是不语的,眉宇间染着几分的隐痛,品着茶却是在回忆着什么。 每到那时,她都在暗暗地揣测着少爷到底在想着什么,她多想为撒后也分担一些忧虑。 但是,她明白自己的身份,绝不可以越逾了,少爷会不欢喜。 “呵呵,每个人的定义都不一样。”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抵达了金尊酒店,他把车停好,身子微侧,伸展双手,“清浅,如果曜给不了你幸福,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打开着。” 夏清浅怔忪地看着杜子恒,他所说的话,是她自振宇哥之后,听得最煽情的话。然而,她已经不相信誓言了,淡淡地笑着,“杜少爷,谢谢你的好意,我不值得你这么说。” 杜子恒为她解开安全带的扣子,然后下了车,绅士风度十足地为她打开了车门。 而在下车的那一刻,夏清浅整个人都怔住了,因为不远方是一抹冷逸的身影,散发着咄咄逼人的气息,蔓延着她全身。 她在那双墨黑如曜的冰眸中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地走到了那双凌厉的目光跟前。 怯怯地说道:“……少爷。”微微握着的双手,手心里沁出了细细的冷汗。 她不敢抬眸迎视高大冷俊的北堂曜那冰眸中所折射而出的冷光。 北堂曜垂眸凝视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夏清浅,夜风拂来,将她身上那淡淡的清幽带入了鼻间,让人顿然神清气爽。 他看到夏清浅自杜子恒的车子下来的时候,他的脸一直是黑沉的,乌云密布。纵使这个世界上的光线再充足,都无法将他脸上的寒气飘散。 然而,在闻到夏清浅身上淡淡的香气之后,才不至于让心里的理智被烧掉。他努力地抑制住自己的怒火,冷冷地凝视着夏清浅。 远处走过来的饿杜子恒,也是一怔,他与北堂曜相识二十几年,却从未见过像此时的北堂曜 北堂曜那冰冷的目光好比一把利剑,比任何的利器都要厉害。杜子恒猛然一震,在北堂曜那冷厉的目光下,他的脸色也逐渐地微变。很多话在喉间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他是清楚北堂曜那种淡漠如水的清冷性子。 无论何时,北堂曜的神情永远都是漠然、无悲无喜、无波无澜。可是,此时,他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北堂曜。 杜子恒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出现幻觉了。然而,他明明在北堂曜那双清冷幽深的冰眸中,看到了一丝隐隐跳动的怒色。 杜子恒走过去,轻拍了一下北堂曜那僵硬着的肩膀,脸上又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曜,你是包公转世啊,脸比包公还要黑。”一副呆儿郎当的模样。 顿时,一束冰冷的强光,掠过杜子恒的脸上,杜子恒见状,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看来你真的是将我们之间的契约忘记了?”北堂曜冷冷地开口,冰冷的气息喷在了夏清浅的脸上。 夏清浅猛然抬眸,看进了北堂曜那冰潭之中,“少爷,我没有忘记……” 老天为何要和她开这个玩笑?为何不是让他们随便一方先到达,而是让他们同时到达…… 现在,少爷那冷气逼人的气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真的很想让少爷知道,其实她和杜子恒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她百口难辩。 “夜风送Eva回家了,我刚好去了一趟莫妮卡那,就顺便把清浅送过来了。”杜子恒老实地回答。 夏清浅轻了一口气,但是北堂曜却不以为然,而是疑惑地看着杜子恒,“就你那点心思,我还猜不到吗?” 北堂曜冷哼一声之后,便在侍应的带领下进入了酒店。 而他眼中一直浮现着夏清浅那焕然一新的打扮,莫妮卡并没有帮她上很浓的妆,而是选择了符合她清纯气质的妆容。配上一套剪裁完美的礼服,将她那妙曼的身材映衬出来,突显了小女人的甜美气息。 夏清浅不敢怠慢,连忙跟了上前。 今晚的舞会是私人舞会,为南希戈凯旋归来而举办的舞会,北堂曜只是邀请了一些影视明星、歌星、公司的高层以及相熟的朋友。 夏清浅深深地感觉到少爷真的是生气了,她也说不出到底是为什么,或许是契约上所说的,她不可以与任何男人有接触。 就算是少爷的朋友都不可以吗? 砰——额头突然撞上一块铿锵如铁的肉墙,她抬手抚摸着吃痛的额际。 扑入鼻子的是一股夹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她蓦然抬眸,愣愣地看着北堂曜的背脊问道,“少爷?” 愣是不知道少爷为何会突然停下,她往后退了一步子,与北堂曜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北堂曜悠悠地转身,注视着夏清浅半晌后,用着一种坚硬如冰的绝决的语气说道,“别再让我看到你和其他的男人来往!”北堂曜将压制在心里的那腔怒火,吐了出来。 看着眼前这个总是时而给他制造麻烦的女人,他真的有一股想掐死她的冲动。 夏清浅看着少爷的表情是骇人的风暴,她慌忙别过脸去,浑身颤抖着。 她总是害怕被少爷这种寒气逼人的气息蔓延着,只要少爷冷清着脸,她都预感到自己恐怕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少爷……”夏清浅为难地唤着北堂曜。 她再也不敢向北堂曜保证了,因为不久前她已经在他的跟前发誓了,现在她千真万确是从杜子恒的车子里走下来,而这一幕,刚好是被少爷见到了。 她根本没有再承诺的权力了。 “怎么?很为难你,是吗?”他看到夏清浅摇了摇头,“如果你觉得自己还有这个资本去勾引其他男人的话,你尽管去,一切的后果,都由你全程负责。” 北堂曜的话,再一次将夏清浅伤到了,她忍着心被刀尖轻轻剜过的一丝痛,将那酸楚吞进肚子里。 她将头压得低低的,一言不语,她只是站在原地,微颤着的睫毛似乎要将外界的一切都挡住了,连同北堂曜的冷漠与孤傲,也被她挡在了目光之外。 “……少爷,你总是不相信我……”她也将声音压得极低极低,声音里掩饰不住一丝失落。 北堂曜一窒,直盯着她那泛着苍劲的侧脸,眉心突突一跳,胸口憋闷得很,夏清浅那落寞的声音飘入了他的耳朵里。 当夏清浅说出这话的时候,北堂曜也恍惚了一下,他到底在在意什么,一个女人,都能让他变得如此惊慌失措。 “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让我去相信你,你如若再将我的话当作耳边风,你尽管试试看。”而北堂曜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的冷淡,伤人不着痕迹。 过了片刻,夏清浅才抬头望来,剪眸中晃荡着淡淡的水雾,映入眼帘的是少爷那冷漠的身影,他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是多余的,只希望她记得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少爷从不会对她表露出一丝的温柔,除却无尽的羞辱以及折磨之外,她真的是无法感受到少爷的心在想着一些什么。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很多事情,因为她,少爷挨了北堂欢的一刀,回想起来,她的心至今都是紧绷着,没有一丝的放松。 自从少爷为她挡住的那一刀开始,她的心里不知道为何便萌生起了一股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情愫。她暗暗地发誓,无论是要为少爷赴汤蹈火,她都愿意,无怨无悔。 “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在夏清浅恍惚之时,一声懒慵而极其轻柔的声音在她的头顶盘旋着。 那字字落地成音,夏清浅猛然抬首,撞入了一双泛着柔光的双眸之中。有那么一瞬间,纵使她知道眼前这个不是他,她也将其当作了他,她真的很想狠狠地抱住他的身体,狠狠地将自己埋进去他那结实的胸脯前。 “南先生……”她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里染起了淡淡的落寞,少爷的话还萦绕在耳畔,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与南希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尽在天涯,却远在咫尺,触手不可及,只因他真的不是他。 南希戈也注意到了夏清浅有意地退后退一步,平静的心蓦然剧烈跳动了几下,像是被刀轻轻地剜了一下,他伸手去按着心,眉头轻瞥。 “南先生,你怎么了?”夏清浅目光轻掠过南希戈那苍劲的脸颊时,却隐隐看到他额际所沁出的密汗。 想伸出手去扶他一把,而她双脚却怎么都不听使唤,定定地站在原地,而她的双手也是怔怔地停落在半空之中,慢慢地收回来,侧立在腿侧。 “请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南希戈右手捂上心膛,为什么一见到她,感到她气息的时候,他的心都是这般毫无预备地跳动着,狂跳不止。似乎想要冲破身体,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想问问她,你过得还好吗? 而她面对他的时候,那双清澈般的剪眸,是那么地措然,里边荡着太多让人无法释怀忘却的东西。 她好像想透过他,看清一些什么。 第49章 再也回不去了 夏清浅浅浅一笑,轻摇头,道,“南先生,我们没有见过面。”你不是我的振宇哥,又岂会见过面呢……她暗暗地在心里腹诽着。 “哦,是吗?”南希戈抬手摸了摸鼻子,声音里也是淡淡的,他那双期待的眸子,在听到她的回答之时,忽而变得黯淡下来。 夏清浅顿然感觉到一束寒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不用转身望去,也可以想象得到那是一双少爷独有的盛着隆冬寒雪的冰眸。 “南先生,我还有事,先告退了。”她连忙转身离去,往那双清冷的眸子的方向走去。 她一顿住脚步的时候,她直感觉到被一双大手紧握着的肩胛,隐隐作痛,她抬眸,瞪着北堂曜,却不敢呻吟出来。 北堂曜垂眸看着她那颤动着的睫毛,他将她眸底中的恨全然纳入眼底。 在看到她眼眸中荡起了淡淡的水雾之后,他嘴角儿微微一动,连忙将握紧她肩胛的大手松开。 而她也释然了,倒退一步,轻吁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被北堂曜捏得生疼的地方。 少爷一定是在赍恨她不把他的话当作一回事了,少爷说完一个转身,南希戈便走过来和她打招呼。 北堂曜就是纳闷,一个夏清浅,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以教那么多男人围着她转,眼里看到的只有她? 他当时冲动与她签下契约,只是因为她的那双眼睛,他只想让这双眼睛的主人也受尽一些折磨。 谁想到却是面对着她的时候,心里莫名其妙的涌起一些不曾出现的感觉。 周遭的人也似乎感觉到了那苒苒升起的怒火,让人不自觉地退避三尺。 “曜,你可真的是吓着清浅了。”杜子恒不知何时站在了北堂曜的身边,看着一脸受尽了委屈的夏清浅,这话却是说与北堂曜听。 北堂曜闻言,将冷冽的目光落在了杜子恒身上,“杜子恒,收敛起你那风流成性的性子,别在我偶的跟前耀武扬威的,看着就心烦。” 杜子恒那张笑脸,顿时敛住了,挑了挑眉,“敢情三哥真的是动真情了?” “杜子恒,你要是再胡说八道,马上给我离开这里。”北堂曜打开了杜子恒的手,脸上染上了几分的愠色,心里却在否定着杜子恒所说的话。动真情,对夏清浅?简直是开玩笑。 “还真的是动怒了?”杜子恒试探着,想要看得真切一些,要知道,北堂曜是不会随意动怒的,如今只是一个夏清浅,却可以让那块千年寒冰慢慢地融化。 如果夏清浅当真是可以将北堂曜这块千年寒冰融化,谁人都会放烟花庆祝,因为再也不用活在冰冷的压力之下。 北堂曜从侍应的托盘中接过一杯酒,递到杜子恒的手里,“今天是迎接南希戈回来而举办的舞会,这是你最爱喝的红酒,你请自便。” “少爷,谢谢你为我举办的舞会,还亲自到场。”南希戈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在北堂曜的跟前站住脚。 北堂曜嘴角轻扬,很快又变回了严肃的神情,“欢迎你回来。” “少爷,我这次回来,不会再离开了,也谢谢你四年前为我所做的一切。”南希戈说着将酒递到半空中,与北堂曜手中的酒杯轻轻地一碰,“少爷,我无以回报。” “把四年前所没有完成的事情做完便是对我的回报。”北堂曜浅抿了一口红酒,淡淡地说道。 “是,少爷。”南希戈也抿了一口,“少爷,我可以有一事相求吗?” 北堂曜一怔,捏着酒杯,思忖了半晌,“你说。” “我想单独和夏小姐说几句话。”南希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夏清浅,轻轻地说道。 北堂曜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清冷的目光落上了夏清浅的身上,沉寂了半晌后才道,“好。”淡淡的一个字。 说罢,北堂曜去了休息室。 杜子恒静静地看着夏清浅脸上的波澜,正在研究着一些什么,想从她的脸上看清一些什么。 “既然你们有话说,那我也不打扰了。”杜子恒也是个极其识趣的人,脸上的笑又恢复了,“希戈,你不选择杜氏集团,真的是杜氏集团的损失。”他突然叹息。 “多谢杜少爷的邀请,但是我南希戈这辈子只会追随曜少爷的步伐。”南希戈恭敬地说着。 “我知道,所以说曜这小子真的是艳福不浅,以及可以得到这么棒的属下。”惋惜的目光在夏清浅与南希戈的身上轻移着。 杜子恒挥挥手,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只剩下夏清浅与南希戈站在一起,注视着对方,先是夏清浅启口问道:“南先生,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南希戈将要说的话理清了一遍,良久后才说道:“夏小姐,不知道为何,我从未见过你,但是却在你的身上感觉到一股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这感觉是怎么来的。” 夏清浅身子一顿,愣愣地看着南希戈,看着那张与振宇哥一模一样的脸孔,叹笑道:“南先生,我解释不清你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如果是我给了什么错觉你,恳请你忘记,因为,我和你之间,真的是两个陌生人。” “是这样吗?”南希戈那泛亮的眸光忽而淡然,“也许是我多心了,不过,我确实从未见过你。”只是这种感觉却是那么熟悉而遥远。 夏清浅嘴角露出了落寞的笑,“南先生,不好意思,让你产生这种错觉了。” “庆祝我们即将成为同事,”南希戈摇了摇手中的酒杯,“请多指教,我是南希戈。”南希戈重新地自我介绍一次。 “我是夏清浅。”夏清浅硬着头皮将手中的酒杯举起来,与南希戈的酒杯轻轻地相碰。 而她只是将目光垂落在那红色的液体之上,眉头轻蹙,唇瓣却是抿得紧紧的。 “清浅,怎么不喝?”南希戈将半杯的红酒一饮而尽,垂眸看到夏清浅只是对着酒杯发愣。 夏清浅轻笑,却不知道作如何解答。 而下一刻,夏清浅手中的酒杯却被抽离,伴随着一道清冷的声音,“她不能喝酒。” 夏清浅蓦然抬眸,拿走她手中的红酒以及为她说话的是,北堂曜。 她的心蓦然升腾起了一股浓浓的暖意,少爷还记得她不可以喝酒……虽然是很小的事情,但是在少爷的口中说出来,但却是可以让她感动很久很久。 “少爷……”南希戈也愣了一下,少爷从什么时候开始,会记得别人的事情…… “希戈,你才是今晚的主角,请好好地享受。”北堂曜将手中的酒杯搁在一旁,“明天夜风会接你回公司。” “谢谢少爷的款待,我一定会完成四年前留下的工作。”南希戈微微鞠身。 四年前,也是四年前,夏清浅恍惚地看着南希戈那噏动着的嘴唇,想起了振宇哥也是四年前离开她远赴国外进修。至今,她却在同一张脸上也听到了四年前这样的字眼。 南希戈到底是谁,四年前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和振宇哥有着一模一样的俊颜? “你回来我就放心了,从明天开始,策划部经理由你重新担任,一个月内,必须要完成所有的任务。”似乎此刻不是轻松的舞会,反而像是在公司中谈论着公事一般。 “是,总裁。”南希戈突然变换了一下称呼,如果没有老爷以及少爷,根本呢就没有此时的南希戈。 “你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我还有事情。”北堂曜说罢便睇了一个眼色给夏清浅,示意她也离开。 夏清浅接到北堂曜的信息之后,对着南希戈礼貌性地笑笑,便随着北堂曜离开了舞会。 南希戈看着夏清浅努力地追上北堂曜的脚步,他突然叹笑一声,原来,她不单止是少爷的新秘书,还是少爷的女人。 保镖为北堂曜打开了车门,而他却绕过车头,打开了驾驶座位上的车门,“你们不用跟着,我自己开车。” 然后轻瞟了一眼夏清浅,保镖连忙将副驾驶座位的车门打开,请夏清浅上车。 夏清浅想了想,还是上了车子,车门一关好,车子飞速地驰奔起来,吓得她连连伸手握住了车椅。 片刻后,她才找回了平稳,做好身子,却不敢望向北堂曜。 寂静的车内,谁都没有说话,直到经过一间连锁药店的时候,北堂曜突然想起了什么,“胃药都吃完了?”单独拿地开口询问着。 同时也将车速减缓了一些,恨不得此时便将车子停下。 夏清浅想起了少爷为她买了一堆的各种牌子的胃药,胸腔处涌起了一股暖意,微微点头,“少爷,我的胃已经没什么事了,谢谢你。”还有谢谢他今晚拿走她手中的酒杯。 话音刚落,车子的速度又飞逝地开了起来。 夏清浅刚才嗅到甜果的甘甜,转瞬一既,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变化无常的少爷,真是让人又恨又气。此时的夏清浅撇着嘴儿,将目光落在了车窗外,看着那飞逝的夜景。 那飞逝而去的东西,就像是紧握在手间的流沙,愈是抓紧了,流逝得愈快。 同样的道理,如果振宇哥真的是站在自己的眼前了,他们还会回到从前吗?一切都可以归零重新开始吗? 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纯洁无瑕的夏清浅了,振宇哥还会要她吗?就算振宇哥不嫌弃她,她也已经回不去了。 第50章 突如其来的真相 北堂曜左手离开了车盘,扯了扯领带,扭动头的时候,余光却瞥见了夏清浅那染上了夜幕下的落寞。 “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似乎,他不想放过她任何的一个表情,在看着她陷入沉思的模样,他很迫切地想知道她在想着一些什么。 夏清浅将抵在车窗上的头微微抬起,偏了脸看着发话的少爷。 “少爷,曾经拥有的美好,会消失吗?”说出此话的时候,她鼻头一酸,眼眶里也荡起了片片雾花。 等了片刻,少爷也没有回她的话,她暗暗地吸了吸一口气。 她的话,也让北堂曜怔忪了半刻,他也曾经无数次地问自己,曾经的美好,真的会消失吗? 他与母亲之间的那段美好,真的会随着镂空花瓶的破碎而消失吗? 如果可以,他也想得到一个完整的答案。 “脑子里不要尽是装一些多余的事情。”北堂曜冰眸一凝,冷冷地看着前方的夜色,把车开好。 夏清浅轻轻地抿唇,“少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明白一些事情。” “南希戈说了什么。”他出来的时候,看到南希戈那柔和的目光垂落在夏清浅的身上。 他所认识的南希戈,是不近女色,为何面对着夏清浅的时候,目光却可以变得如此柔和? “少爷,我与南希戈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我会遵守契约上的条款。”她将声音压得低低的,“振宇,他是我儿时最好的朋友,我只是忘不了这个朋友。” 当夏清浅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北堂曜的胸口不但没有喘一口气的,反而徒增了一丝伤感。 他们之间是不是如果没有了那一纸契约,就什么都不是了?为什么他身边的女人都是一个模样,都是那么地爱慕虚荣? 沈悠然如此,夏清浅亦如此,都是一些让人鄙夷的女子。 “你最好记得你的身份。”他也不想再多说,说多了连他自己也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少爷,我可以回一趟学校吗?”她一直都记得自己的答辩论文,全部的资料全都落在了宿舍里。 “你是A大的学生?”北堂曜淡淡地问着。 夏清浅轻轻点头,却不明白少爷为何问她这个。 北堂曜冷笑,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沈悠然也是A大的学生,而夏清浅也是……不知道是不是A大的学生都喜欢出来卖?都那么贪慕虚荣…… 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在A大的门口停下,北堂曜淡淡地开口,“我的时间很紧迫,尽快出来。” 夏清浅解开安全带,频频点头,“少爷,麻烦你等一下,我很快会出来。”她承诺着。 夏清浅跨出那辆在夜幕下闪着亮光的黑色轿车,走到门岗处和门卫说清了情况,就匆匆地走了进去。 夏清浅只从书柜里找着有关论文答辩的资料,她的宿舍是三人间,她们见夏清浅回来了,只是嗤之以鼻,都躺在各自的床上玩电脑。 从头到尾,夏清浅的嘴角儿都是挂着淡淡的微笑,既然无法改变别人对自己的看法,那么她只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和她同一个宿舍的女生,一个叫做曼丽,是要政高官的千金。另一个叫做莎莉,是某上市公司董事长的千金。 而她夏清浅只是一个成绩优秀且家境贫困的穷人,从大一到现在,她们与她所说的话绝对不会超过三句。 “她还真的是被包养了啊,看来还是有人喜欢做些不知廉耻的事情。”窃窃细语响起,声音不重不轻地落入夏清浅的耳朵里。 夏清浅的手顿了顿,微扬起的嘴角忽而弯了下去,眼神也黯淡了几分,继续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任由那些话语犹如毒蛇一般侵入她心房。 “这种低贱的人活着就是污染空气。”一声极其冰冷而鄙夷的声音也随即落地。 “认识这种作践的女人,真是我们的不幸。”说话的女子,推了推电脑,抓起一旁的清新剂,对着空气喷了几下,一双大眼睛怒视着夏清浅。 “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们也远离一些便是了,只有慕四少那么傻,弄得全校都知道他追求的目标是她……到头来才知道是个援交女……”继而是敲打键盘的声音,而后是一片的寂静。 夏清浅微微咬唇,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东西,远离这个容不下她的宿舍,远离这个流言蜚语的地方。 她把自己的手提电脑和论文答辩的资料都放进了袋子里,而后轻轻地带上房门。一扇门,两个世界。里边的世界,并不是她这的容身之所,而外面的世界,哪里又是她的落脚之地? 因为曼丽和莎莉的话,让她耽搁了一会的时间。她缓过神,立即加快了脚步,往校门走去。 少爷的话,她没有忘记:我的时间很紧迫,尽快出来。 少爷那冷漠如冰的语气,依然萦绕在她的耳畔,这更加促使了她加快步伐。 一朵朵、一枝枝、一树树清丽、淡雅的樱花如期开放。当她走在A大的樱花大道之时,她只感觉到一阵阵清幽而淡雅的香气扑鼻而入。一般这个时候,很少同学会出现在这里,都是去其他比较隐蔽的地方幽会。 只有那泛着黄光的路灯照亮大道,迎着灯光与月光,她的余光瞥到了除却自己的身影之外的另一抹高大的身影。 她没有回头,而是疾步而走,在转角之处时,她却被虏入了那漫天绯红嫣然的樱花树后,她猛的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面容清俊的男子,但闻夏清浅轻声说道:“慕少爷?”语调里掺着一丝的诧异。 “如你所愿,你所有的担心都解决了吧?”慕流冰放开了握着夏清浅的手腕,将手插入裤兜里。 夏清浅咬牙,眉头一蹙,“慕少爷,谢谢你帮了我这个忙。”谢谢他为自己制造机会,得到北堂曜的清昧,这些话,她说不口。 慕流冰轻眨双眸,目光落在夏清浅那白如胜雪的小脸蛋儿上,伸手去轻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扬起与他相视着,“你必须为我做一件事情……” 他的举动更让她退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他的手。 “慕少爷,有什么事情我是可以帮得上忙的?”她心里隐隐害怕着,少爷那再三警告让她没由来地想要躲开所有异性的接触。 而且,她也实在是想不出慕流冰会有什么事情是求助于她的。 慕流冰的手停在半空,嘴角含笑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夏清浅,直让她背脊冷汗直下,片刻后,才看到他的嘴角微微翕动着:“不急,我们先聊聊……” “慕少爷,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先走了。”夏清浅紧蹙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展,她若是再和慕流冰纠缠下去,将少爷惹急了,她不知道又落得什么下场了。 她说罢便要迈开脚步离开,而刚走两步,便停下了脚步。 他说,“今晚不是为南希戈举办的舞会吗?难道你不想知道南希戈与乔振宇的关系?” 夏清浅回身,看到那双眸子在月光之下散发着狡黠的光芒,她听到了心中的疑惑,这正是她所想要知道的事情。 “你说什么?”夏清浅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着,微弯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在月光的投射下形成两把弧形的折扇。 “你当真是相信别人的三言两语?试问这个世界上,在什么的情况之下,才会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慕流冰轻云淡写地说道,目光掠过夏清浅那满是诧异的双眸,“你是医学系的学生,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能弄糊涂了?” 夏清浅摇头,“夜风管家说,他和南先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振宇他和南希戈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这是自欺欺人吗?她也曾经怀疑过,只有双胞胎才会长得如此神似,何况南希戈和振宇是几近一模一样。 但是振宇没有兄弟,难道当中是出现了什么变故吗? “在我进入A大之时,看到在主席台上演讲的乔振宇的时候,我也异常地惊讶,以为他便是北堂集团的助手南希戈……”慕流冰轻笑,“谁知,振宇与南希戈却是两个人。” “你想说什么?”夏清浅开始不了解眼前的慕流冰,哦,不,应该是从未见过,从未了解。她隐约感觉到慕流冰似乎对振宇哥和南希戈的事情很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慕流冰向她逼近一步,“你难道就没有怀疑吗?”逼视着夏清浅,让她无处可逃。 “怀疑什么?”她胆怯地问着。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振宇哥在哪里吗?”他的脸上顿时露出邪佞的笑,在夜空之下慢慢地绽放着,是那么地诡异而阴险…… 夏清浅伸手挡在了胸前,紧紧地揣着怀中的书本与电脑,咽了咽口水,压抑着心里的激动,“你真的知道振宇哥在哪里吗……” “看着神似的人,你真的没有怀疑过什么吗?”慕流冰眼眸半眯,“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的振宇哥到底在哪里……”要不她以为他当真是想帮她接近北堂曜? 话音刚落地,她猛的抬眸,眼眶泛红,甚是激动地说道,“他现在在哪里,他过得还好吗?”从未有人和她说起振宇哥的一切,现在慕流冰却告诉她,振宇哥在哪里。 “不止知道,有关他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包括他与南希戈之间的关系。”他伸手越过她的头顶,停在半空,摘了一朵樱花,拿在手中,轻轻地嗅着,“你要是想知道,必须拿东西和我做交换。” “慕少爷,我只想知道振宇现在过得好不好。”只要知道他一切安好,她什么都无所求了。 “如果被北堂曜知道你心里惦记的人有着和南希戈一模一样的音容,你猜猜北堂曜会做出什么事情?”他阴笑,“而你与你父亲,一样难逃厄运。” 夏清浅身子轻颤,声音也是哆嗦着,“慕少爷,你想要干什么?”她连连后退几步,背脊撞上了冰凉的樱花树。 第51章 残酷的真相 “如果我告诉你,乔振宇已经死了,你会相信吗?”他一瞬不一瞬地凝着夏清浅,看着她那眼眶中跳动着的雾花,“而且,你一辈子再也不会再见到他……” 手一顿,僵住在原地,怀中抱着的书本和电脑随机落地,她怔怔地抬眸看着慕流冰,“慕少爷,你不要开玩笑了。” “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他面露严肃而冰冷的神情,甚极其认真地看着她。 闻言,她的身子摇摇欲坠,强忍着的泪水,倏地形成了一条川流,顺颊而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知道什么?” “这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他轻轻地说着,似乎是在诉说着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事情。 四年前?振宇哥四年前就已经离开她了? 慕流冰早就知道了振宇哥四年前已经不在了,为何要隐瞒事情,现在才说? “什么四年前?”她不相信,绝对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振宇哥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回来找她的,永远都会陪在她的身边做她的守护天使。 “我要等的就是今天,我就是要让你知道南希戈的存在。”慕流冰把玩着放在手心上的樱花,“我就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吧,四年前,乔振宇出国进修,而在半年后,他死于一场车祸。而刚好那个时候,南希戈也出国接受手术。” 此时的夏清浅,连呼吸都忘记了,她只是看到慕流冰的嘴一张一合地动着,却什么都听不进去,脑子里浮起了振宇哥车祸的情形。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巧合。南希戈的的心脏,正是振宇捐赠的。”慕流冰将樱花插在了夏清浅的发丝之中,“你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在乔振宇车祸之后,他的父母赶过去办理了乔振宇的身后事,便在外定居,从未回来过。” “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是为什么?”她泪眼婆娑,根本就禁受不住这个打击,无论是真抑或是假,她都无法相信振宇哥已经不在人世了。 “安排南希戈去接受手术的是你的好少爷,北堂曜。”他将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然后转身离去,留了她一个漠然的身影。 慕流冰莫名其妙的将她虏进樱花大道隐秘的地方,再莫名其妙的和她说着一些她这辈子都不会去想象的事情。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双腿越发地站不住,跌倒在草地上,双手紧紧地攥着,血管隐隐出现。 抬眸望着那散发着沁寒的月光,仿佛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留在人间。 振宇哥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眼前,再也不会对她说:他会一辈子都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振宇哥……想不到却是阴阳相隔的结局…… 她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离开学校的,她撞撞跌跌地走到了校门口,神情恍惚。 守门卫抬眸一见从眼前走过的身影,着实吓了一跳,看清是夏清浅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走远的身影大声唤道:“同学同学,你的男朋友进去找你了。” 夏清浅根本就么有听到一般,下一刻便消失在守门卫的视线之中。 守门卫纳闷地挠挠头皮,低低地叽咕着:“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一个生气地进去,一个神情恍惚地出来,小两口到底吵什么架啊?”真是搞不懂这些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 夏清浅从右边的校道出来,北堂曜开着车从左边的校道进去,他将车子停在了樱花大道旁,打了夏清浅的电话。 而对方一直是茫音,在北堂曜挂掉手机的时候,目光掠过,隐约看到了樱花树后的草地上泛着亮光。 摇下车窗,静静聆听,铃声却是如此地熟悉。他立即挂掉重新拨了一次,目光直直落在草地上。 他将手机扔在座位上,下车直往樱花树的亮光走去,当脚站在离手机半丈远,他收住了脚步,垂眸看着手机,来电显示显示着是一串字数,是他的电话号码。 蹲身捡起了落了一地儿的东西,书本上写着''夏清浅''三个大字。 他将所有的东西都捡起放回了车里,可他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东西都落在了地上,那她人去哪里了? 他身子抵在车旁,手里拿着夏清浅的手机,怔怔地看着,心里却愈发地不安:她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她到底上哪儿去了? “夏清浅。”他走回了樱花树后的草地,唤了两声夏清浅的名字。 回应他的却是一阵静默,他暗暗地低咒,该死的! 他回到车子旁边,伸手打开门的时候,有个女同学走了过来,对着他说道:“先生,你是找夏清浅吗?她已经离开学校了。”说完两眼冒红心地看着眼前清冷英俊的北堂曜。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转身,冷冷地对女同学说道,终于有人告诉他夏清浅在哪里了,“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北堂曜那阴鸷的双眸忽而变得冰冷,折射而出的光芒,是那么地锐利,将女同学吓得面瘫……女同学一个哆嗦,抖着双腿,断断续续地说道:“她,她刚离开不久……” 女同学说罢便拔腿就跑了,这么冰冷而危险的帅哥,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再也没有看下去的勇气,连忙逃离现场。 女同学在转角处停下了脚步,按着那跳动不已的心膛,对着眼前那抹黑影说道:“慕少爷,我已经将你的话转达给他知道了。” 北堂曜冷着脸上了车,将车子驶出了校园,在大门处的时候,被守门卫拦下,示意他摇下车窗。 车窗开了了一条缝隙,那守门卫的粗嗓门也响着:“小伙子啊,怎么把小女朋友弄哭了?她都已经哭着离开了,你快点去把她追回吧,她好像哭得好凶的模样,看着真让人揪心啊。小伙子,以后要好好地疼惜小女朋友,别让她再为你掉眼泪了啊。”守门卫说罢,按了按手中的遥控器。 那铁门缓慢地推向一边,“我说完了,你可以走了。”守门卫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调皮。 北堂曜怔怔地听着守门卫的话,在守门卫伸手过来拍了拍他的车身,他才将车子驶出。 他顺着守门卫指着夏清浅离去的地方,车子减速,缓慢地在马路上向前行驶着。他一边看着车一边看着窗外,想要寻找一抹熟悉的身影。 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区,一束强烈的强光照射过来,他慌忙抬手挡住了双眼,从缝隙中却看到了前方熟悉的身影定在原地,迎接着对面照来的强光…… 他当下把车子停下,疾步走到了夏清浅的跟前,将站在斑马路线上的她拥入怀里,情急之下,他紧紧地拥着她扑倒在地上。与飞奔而来的车辆擦肩而过。 他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待耳畔由喧闹变回平静的时候,他放开她,双手移上她的双肩,从不会表露出任何情绪的冰眸,此时却有一束怒火在暗暗地跳跃着,纵使他不知道。 “你是不是疯了!”他启口怒骂着,抓着她双肩的双手,用力地摇着她的身子,似乎欲要将她摇醒一般。 只差那么一步之遥,那辆车便会撞上她。这个该死的女人,脑袋里居然装的是什么东西。 垂眸,看到的却是她那张挂满了泪痕的小脸蛋,清冷的月光散在她的身上,显得如此的寒冷。 看着她那毫无欲求、茫然的双眸,在那双剪眸中,他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丝的情愫。 如若换作平日里,他将她弄疼了,她的双眸中还会流露着一丝丝隐隐的痛楚。在他责骂她的时候,双眸中会泛着泪花。她偶尔还会对他露出凶恶的眼神,而此时,却什么都不是了。 原本水灵灵而清澈的双眸,此时却像是一潭空洞的深潭,茫然而毫无光泽…… “女人,你怎么了?”他紧锁眉头,关切地问着,他从未这般紧张过任何事情,任何人。除却看着妈咪从他的身边离开,他有种惊慌失措的茫然与害怕。 但是,现在木然而没有感觉的夏清浅,更让他惊慌失措,今晚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她神情恍惚。 此时的她极像是一个被人扭断脖子的布偶,一双惶恐而茫然的双眸,冷冷地看着这个世界。 他将她打横抱起,抱回了车里,她像是抽丝一般,软柔无力地任由他抱起。 在下一刻,他看到了地上有一滩血迹,他愣了愣,而他的手臂也感觉到了一阵黏稠的湿意,伴随着一股腥味扑鼻而入。 “女人,你不要闭上眼睛,千万不要睡着了!”他此刻真的是越来越慌乱,都怪他那么粗鲁将她推到在地上,撞上那僵硬无比的水泥地。 将她轻放在座椅上平躺着,从后尾箱拿出了药箱,边翻找着止血的药,边拨了夜风的电话。 “该死的!”他将手机扔了出去,砸在地上,焦急地看着周边有没有医院。 这里离市中心医院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夜风的手机关机了,他一个人都联系不上。 导航中显示附近一百米有一间兽医宠物店,他将车子开到了目的地,抱着夏清浅用着身子撞开了那扇玻璃门。 突入而来的响声,让店里正在收拾东西穿着白马褂的女兽医猛的抬头,却看到一个高大而英俊的男人抱着一个昏迷的女子进来。 北堂曜走过去将夏清浅放在了病床上,他声音急而冷,道,“给她止血!”他扶着她的头。 女兽医按着被惊吓到的心脏,暗呼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走至夏清浅的跟前。 夏清浅穿着一件小礼服,裸露的肩胛,却染满了鲜血,是那么地触目惊心。 第52章 将她逼上绝路 “小浅?”女兽医的声音溢着诧异,看了好久才想起躺在病床上的女子是谁。 “还愣着干什么!马上给她止血!”北堂曜愤怒地扯了一把女兽医的手,她回身,撞入了北堂曜那充血的双眸,那是一双溢满了隆冬盛雪的冰眸。 她吓得一个机灵,面对这种冷漠霸气的男人,她有种想要退缩的感觉,“我是兽医,不是医生!” “连止血这么简单都不懂,还做什么兽医!”他真的像是在热锅上的蚂蚁。 “小浅是人不是动物,我面对的是动物,不是人类!”女兽医咽了咽口水,胆胆颤颤地说着。 “你认识她?”北堂曜恨不得立即将眼前这个女的给扔出去,“你也知道,这附近没有医院,再让她血流不止,她会死的!你不想她死,马上给她止血,无论用什么方法!”他满眼噙着愠色,朝着女兽医怒吼着。 女兽医不敢再去看北堂曜那喷火的眼睛,听着他的话,心里也惶恐了也起来。 这附近确实是没有什么医院,就连诊所都要半个小时才到。 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夏清浅因着失血过多而逝去…… 女兽医再也不敢想象,打开了所有的灯光,将夏清浅当作宠物一样对待,给她清理伤口。 “伤口地方的头发必须剪掉。”她换上了医生应有的严肃,蹙眉看着北堂曜。 北堂曜紧绷着脸,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紧锁的眉头更加深锁了几分,“剪!” 咔嚓! 女兽医抓起剪刀,小心地剪着必须剪掉的头发,再次给她清理伤口,止血。将砸中夏清浅的那颗小石头拿出,放在了铁盒子里。 她紧张而小心翼翼地对待着夏清浅的后脑勺,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要了夏清浅的命。 夏清浅趴睡在病床上,双手自然地垂落在狭窄的小床上,眉头却是紧紧地揪在一起。 女兽医取了干毛巾擦拭着手上的血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浅的头怎么会受伤?”虽然是给夏清浅做了处理,但是她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为人清理伤口。 “你好像认识她?”看着她的血已经止住后,惶急的心终于得到了平复,方才有心情去理会眼前这个兽医。 女兽医笑笑,将沾着血的毛巾扔进洗衣篮里,“她曾经在我这里做过一段时间。” “她在这里上班?”他顿时听不懂女兽医的话了。 女兽医摇头,“她喜欢小动物,经常在兼职回来的时候都会过来帮忙打理,无论多晚多累。”而且夏清浅从未肯收下她一分钱。 “她不是学生吗?怎么还出去兼职?”眉心一跳,他似乎真的不了解她,从来都未了解过。 “我听她说过,大学的所有费用都是她一人承担,而且,她一天里做三份工作。”女兽医淡淡地说着,走到夏清浅的跟前,轻轻地拨开了她的额发,露出了饱满的额际。 “她家人都不管不理?”北堂曜将目光落在夏清浅那张苍白如纸的脸颊,胸口却是闷闷的,他不想去了解有关她的事情,却没由来地想要知道她以前的一切。 女兽医轻笑,“她的爸爸没伸手向她拿钱已经很不错了,还想着她家人会帮她?”她摇头,眼眸中溢着满是怜惜,“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一个学生,怎么肩负着这么庞大的学费和生活费?何况,她只是一个弱女子…… 北堂曜沉默,静静地看着夏清浅,她一个人,背负着这么大的责任吗? 那她一定很辛苦吧? “上次她爸爸输得倾家荡产,居然求她去救他,他简直就是逼着小浅上绝路,一百万的巨款,她瘦弱的小身板,该如何支撑得住?”女兽医轻叹一声,淡淡地说着。 “是他父亲逼着她去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如果是这样,那他们第一次在夜未央夜总会的误会,是意外了?而第二次在夜未央看到她拍卖自己的初夜,是被逼的? “当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都为她惋惜。发生这种事情,她或许再也不会回到从前了,她肯定觉得自己对不起乔振宇。”她听过夏清浅和乔振宇的情缘故事,也为他们的重逢而感到欣慰。 在乔振宇出国深造之后,一直有很多优秀的男子追求她,而她都不为所动。将那份美好收藏在心里,一个人回忆着那些美好的时光。 “乔振宇……”北堂曜一愣,紧绷的脸瞬时变得阴霾而清冷。 曾经在夏清浅的口中听过这个名字,现在却是听着她身边的人提起。他所知道的只有夜风调查回来的信息,对于其他却一无所知。 “是啊,振宇和小浅是命定的一对儿,儿时便是青梅竹马,中间因为某些原因而分开。上了大学之后,他们两个人居然不约而遇。”女兽医轻轻地为夏清浅沾着额际上沁出的细汗,以为北堂曜想听他们的故事,便自作主张地说出来。 “她有男朋友了?”北堂曜那侧立在腿侧的手微微收紧,阴鸷的双眸半眯着。 “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她一直等着振宇回国,可是四年过去了,他一直没有回来,也再从未听小浅提过有关他们之间的事情。”她叹息一声。 而且,夏清浅是个保守的女孩,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就算他真的回来了,夏清浅也未必会回到从前,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女兽医突然想到什么,“你和小浅是什么关系?我从未听小浅提过你,也从未见过你。”可以说,她是夏清浅在这个城市中仅有的朋友之一,而且夏清浅身边除却她的爸爸、振宇还有她,就没有其他人了。而眼前这个帅气高大的英俊男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抬眸望去,他那身黑色的西装都染了夏清浅的血迹,他冷冷地站在一旁,一双冰眸,折射出清冷的光影。 “你所说的事情,是指什么?”他冷冷地开口,声音冰冷而低迷,容不得女兽医拒绝回答。 “小浅和振宇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啊……”话还未说完,便北堂曜被打断了,“我是问她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回不到过去?” 北堂曜冷冽的眸光闪过,落在女兽医的身上,再次让她感觉到紧迫。 “没什么事情,我随口一说的。”开玩笑,这种私事,她怎么会把小浅的私事告诉一个陌生人? “说!”北堂曜轻挑眉头,半眯着阴鸷的双眸,嘴角微微噏动着。 女兽医手一顿,微微握紧了手中的湿毛巾,惶恐地看着面生愠怒的北堂曜,“这个是她的私事,你若是不知道的话,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毕竟这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光鲜的事情。 “……”北堂曜没有说话,而是冷冷地看着女兽医,直到她终于招架不住说了出来:“小浅的事情都登了报纸,虽然媒体没有指名道姓是谁,但是从照片上看,我认得她腰侧的伤痕,是被小狗抓伤的,因为没有来得及处理而留下了伤疤。” 女兽医都是因为注意到了照片上的女孩腰侧的抓痕,才肯定那是夏清浅,她又是轻叹一声,“什么北堂总裁,简直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对小浅做出这等事情之后,居然将她的裸体公布于媒体上!试问,有谁喜欢被羞辱之后还被上了媒体?更何况小浅她是个保守的女孩,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肯定会觉得对不起振宇……” 她愈说愈是气愤,双眸中瞬时变得犀利起来,散发着怒火。 北堂曜一怔,这事情听起来是那么地熟悉,原来他将她伤得这么重。她一直隐忍着自己的感情,是因为乔振宇吗?她抗拒他的亲近,是想要为乔振宇守身玉洁吗? 他握成一个拳头的手,狠狠地砸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满眼赍恨地看着怏怏的夏清浅,胸口却被堵得慌。 他一直误以为她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子,何况她那双剪眸和将他伤得很深的女人几近是神似,这更刺激了他体内的怒火,他只是想狠狠地报复一下当年所受的伤害。 而刚好,这个人正好是夏清浅罢了。 “哦,不对,要怪就怪小浅的爸爸,如果不是因为他嗜赌,小浅的命运也不会落得如此坎坷。”女兽医将北堂曜眼中的愤怒理解为,是替小浅所遭遇而感到不满与愤怒。 “你很恨伤害她的北堂总裁是吗?”他的语气突然缓了几分,说完后,又变回了冷漠。 那她呢,她心里肯定也很恨他吧,她的朋友都为她感到不满与委屈。那她呢,她心里的感受是什么?是不是同样也很恨他? “有钱人就可以随便地践踏别人的尊严吗?那个禽兽总裁,做出这种事情,难道就不怕被世人所唾骂吗?”女兽医咬牙狠狠地说着,如果那个传说中的北堂总裁出现在她的跟前,她一定会将他吃了不成。 “话说回来,你又是谁,和小浅是什么关系?我先把话说在前头了,小浅是不会爱上你的,她的心里只有乔振宇。”女兽医起身,双手抱胸,为夏清浅说话,抬眸打量着冷得像一块千年寒冰的北堂曜。 “我是谁不重要,是她的谁更与你没有没必要告诉你。”他冷冷地扔下一句话,静静地注视着病床上夏清浅,眼中似乎划过了受伤的痕迹。然而,也只是似乎而已。 女兽医说她是不会爱上他的,她的心里只有乔振宇一个!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背着他在心里装着其他的男人,而夜风居然敢帮着这个女人隐瞒他! 他眼光一掠,冷冷地从女兽医的脸上掠过,再次将目光垂落在夏清浅的脸上,优雅地走到夏清浅的跟前,倾身向前,将她抱起。 第53章 你要抱她去哪儿? “你要抱她去哪啊?”女兽医急急挡住了北堂曜离开的脚步,张开双手站在他的跟前,“把小浅留下……”最后的话却被他射过来的那抹冷光活生生地卡在了喉间。 “你想她死在这里,你尽管拦着不放我们走。”北堂曜越过女兽医,往外走去,轻轻地将夏清浅放在座椅上。 女兽医缓过神之时,走到门口,看着他那辆彰显霸气的轿车消失在夜幕之下。她愣是没有弄明白夏清浅今晚怎么头破血流的,而她更加无法洞悉这个冰冷的男子,是夏清浅的谁。 这辆车,在a城,只有达官贵人才开得起,他到底是谁,与夏清浅存在什么样的关系? 她落寞地回身,走到了橱窗边,将背着的相框拿过,是乔振宇与夏清浅的合影。她请示过夏清浅与乔振宇的意见,才会将这相片摆放在店里。 难道小浅真的不想紧紧抓住与乔振宇之间的幸福了吗?小浅真的放下了过去,再也不会回到过去了吗?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终究,她只是一声叹息,对于夏清浅,她怀着一种怜惜与心疼的感觉。 只希望今晚的男子可以好好地善待夏清浅,绝对不要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好好地疼惜她。因为,小浅所受到的伤害,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北堂曜回到半山别墅的时候,将夏清浅抱了出来,而迎面而来的是夜风。 “少爷,你怎么都不听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夜风担心地说道,他还差点动用所有的人力资源去寻找少爷的下落。 当他赶到舞会请罪的时候,南希戈告诉他,北堂曜与夏清浅已经离开。 而他的手机刚好没有电,当开机的时候,是少爷的语音留言,少爷的声音好像很着急而惶恐。 他回拨电话之时,永远都没有人接听。 “夜风,她撞破头了,以防万一,马上给她再做一次清理。”北堂曜抱着夏清浅,往屋内走去,没有停下脚步。 夜风连忙跟上,直到医务室,他小心地撕开夏清浅后脑勺的胶布,仔仔细细地为她清理伤口,重新上药。 她的眉头一直是紧蹙的,纵使是打了麻醉,她都似乎感觉到疼痛一般,夜风将动作缓了下来,轻柔地对待。 北堂曜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夜风整理东西,“她什么时候醒过来?”自从她昏迷过去之后,她就没有睁开过眼睛,一直是紧锁眉头。 在她的梦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待她清醒过来,他一定要好好地审问她。可是,她却像是不愿意醒来一般。 “少爷,麻醉过后,她会醒过来的。”夜风轻叹一声,自责道:“少爷,都怪我保护不周,让夏小姐受伤了。” 北堂曜的眉毛轻轻地抖动了一下,紧抿的双唇微微翕动着:“与你无关。”他也想知道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回宿舍拿资料,而东西却为何是落在了樱花树后,而她人却神情恍惚地离开学校? 站在马路上,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车辆不懂闪开。她那神情,更像是在寻死…… 寻死……这个信息在北堂曜的脑海中浮起,他突然觉得害怕,怔忪地看着夏清浅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孔,心里腾起了一股怒火。 “……少爷……”这样的少爷,他从未见过,他在少爷的双眸中看到了一丝怜惜的光影,静静地投射在夏清浅的身上,继而是愤怒的…… “夜风,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已经办事不周了?”北堂曜冰眸黯了黯,而后冷冷地看着夜风,“乔振宇一事,你怎么解释?” 夜风一愣,右眼皮剧烈地跳动着,不敢抬头迎视着少爷质疑的目光。 “少爷,她都和你坦白了?”夜风将声音压得极低,少爷果然是知道了乔振宇的事情,看来是无法保密下去了。 “是今晚的意外收获,乔振宇和她是怎么回事?”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他不希望她的心里装着别的男人,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契约说得一清二楚,她没有理由再去违约。 夜风如实道来,“乔振宇与夏小姐曾经是恋人,只是四年前乔振宇出国,他们之间再也没有联系。”这样的答案,不知道少爷会不会接受。 也不是夜风要为夏清浅说话,而是一旦少爷发飙,天也会崩塌下来,任谁都无法阻挡那强势。 “当时你为何没有告诉我实情。”他记得夜风当初不是这么说,他沉闷地吐了一口气,阴鸷的双眸变得更加莫不可测。 北堂曜那冰冷的气息,让夜风有那么一瞬间站不住脚,咽了咽口水,怯怯地说道,“少爷,都怪我自作主张,我是认为既然他们已经分开了,就没有必要再拿出来说。”这样,如果激怒了少爷,那天下不大乱才怪呢。 “他们是分开,并没有分手。”他收紧了拳头,眼中荡起了连他自己都无法觉察到的愠色。 “……少爷。”夜风开始也变得与夏清浅一个模样,连说话的语气也是极像极像的。 “再给你最后一次弥补的机会。”北堂曜淡淡地开口,转身欲要离去,“你马上去调查,夏清浅今晚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少爷。”夜风胆胆颤颤地点头应道,但是在看到少爷欲要离开医务室,马上伸手停在半空说道,“少爷,夏小姐的后脑勺受伤了,她不可以躺着睡。” 北堂曜停住了脚步,思考着夜风的话,良久后才淡淡地说道:“唔叫佣人伺候她睡觉,千万要注意她的伤口。”他说罢,便打开了门。 他相信夜风的医术,所以放下了心中的那颗沉重的石头,回到卧室,本想着下游泳池放松,却怎么都提不起劲儿。 脑海中一直浮起了夏清浅那张惨白的小脸,与女兽医的一些话。 为何在得知她心里有着其他男人的时候,他的胸膛会变得沉闷,一刻也不消停。那个男人长相一般,夏清浅为何会爱上他? 他将她抱在怀里,像是在抱着一个瓷娃娃,她的脸孔像白玉一般,一双痛楚而茫然的双眸,雾气氲氤的好似两潭千年的寒泉,黑幽幽的,深得有些望不见底。里边除却了茫然以及痛楚,便没有了其他的杂质,简直是让他抓了狂。 而他也深深地跌入了那双黑幽幽的双眸之中,心也随着她的感知,一点一点儿的侵蚀着他理智。 而夏清浅足足昏睡了两天,北堂曜见她仍是没有醒来,发了脾气:“夜风,她要是再没有醒来,马上将她扔出去。”看着一脸死寂的夏清浅,他浑身都不舒服。 一旁的佣人吓得连心脏都提到了嗓眼儿,小心翼翼地为夏清浅擦拭着身子。 夜风更是应着头皮说道:“少爷,夏小姐,似乎是不愿意醒来。” “让你调查的事情,都掉查清楚了没有。”北堂曜放松了身子,头靠着椅背,闭目休息着,这两日,他哪儿也不去,就留在了半山别墅。 夜风这次再也不敢有半分的谎言,将自己所知道都说了出来,包括乔振宇之死。 北堂曜轻挑眉头,“哦?慕流冰这家伙,他又想干什么?”他似乎联想到了一些事情。 先前在被杜子恒和柏君昊从金尊酒店拉去夜未央夜总会,也是慕流冰的意思。 “是他告诉夏小姐,乔振宇已经不在的消息。”夜风轻轻地汇报。 “他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慕流冰是a大董事长的儿子,和夏小姐是同一所学校。”慕流冰是a城的四少,在上流社会中也有和少爷接触,那他肯定是见过南希戈。 “乔振宇什么时候离开的?”北堂曜忽而睁开双眸,手抚额。 “四年前。”夜风在少爷的眼眸中看到一丝流转的光影,“少爷,冒昧问一下,四年前,南希戈出国,是因为何事?” 南希戈守口如瓶,一个字儿也不肯提起,而与他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男子,却死于四年前。 他到底还是有不懂的地方,南希戈的离去,只有少爷一人得知。 “你觉得南希戈与此事有关联?”北堂曜猛的抬头,一双淡漠的双眸,隔着一张豪华大床,冷冷地看着夜风。 “少爷,我知道不应该欺骗你,其实乔振宇……”夜风酝酿了良久的话还未说完,却被正为夏清浅擦拭着身子的佣人打断。 但闻那佣人惊呼,“少爷,夏小姐醒了!” 而夜风心中的疑惑也随着夏清浅的醒来而埋葬,只有他一人慢慢地去理清。 北堂曜看着夏清浅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眸,他欣喜若狂,体内顿时窜起了一股暖意,他真想立即将她拥入怀里,好好地疼惜,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 但是,他高高在上王者一般的身份,这种矫情的事,绝对不是他所要去做的,他只有将所有的情绪都收纳入心底。 夏清浅醒来后,直觉得头部一阵剧痛,她紧紧地蹙眉,贝齿紧咬着下唇,想要将这份痛楚消去。 她记得自己恍然地走出学校,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满脑子里装的都是振宇哥的笑脸与温柔,而他怎么就这么离开了呢? 泪水婆娑,潸潸落下,惊得佣人一个机灵,连忙拿过干毛巾,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夏小姐,你怎么哭了呢?是不是伤口很痛?” 佣人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在半山别墅的时间算是比较长的,她也有自己的孩子,见夏清浅这般模样,心里真是不忍。 夏清浅的泪水就像一把刀刃,狠狠地刺痛着每一个人的心,就连一贯冷漠如冰的北堂曜也不例外。 夏清浅只是伏在了佣人的肩膀上,无声哭泣着,泪水像是止不住一般,夺眶而出。 第54章 你想怎样的痛快? 那个哭声楚楚可怜,让人甚是刹不住心中的那根弦,随着她的悲哀而沉默着。 “孩子乖,别哭了,头是不是好痛啊?”佣人抬手去抚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抚着,似在安慰着受伤的她。 北堂曜依然像是一座冰雕地站在一旁,她从头到尾,从未注意到他一般,这让他心里闷闷的。 他轻咳两声,佣人缓过神,连忙劝道,“夏小姐,不哭了,少爷不许任何人在这个家里哭哭啼啼的。”将她放开,再次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 夏清浅这方才抬起那双溢满水雾的剪眸,怔怔地望着北堂曜,良久后才淡淡地说道:“……少爷,你为什么要救我?”他为什么不让她被车撞?只差那么一点,那么一点她就可以见到振宇哥了。 在车子飞速过来的时候,她看到了振宇哥在前方向她招手,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很温柔很温柔。 只差一步之遥了,他们就可以触手可及,感觉到对方了。而北堂曜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却出现在她的跟前,打断了她与振宇哥的相会。 北堂曜满脸黑沉,冰眸忽而冷冽了几分,整个人散发着一阵阵寒气逼人的气息,声音也染上了几分的霜气,“你想死?” 她那双噙着泪水的剪眸,以及真的欲无所求的脸孔,他真的愤怒了,他迈前了两步,伸手去捏着她的下颌。 夏清浅轻眨双眼,长长的睫毛扑扇着,挡住了她眼里的神色,两行泪水自眼角滑下。 樱唇微微噏动着,低低地哽咽着,努力地咬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丝的声音。 “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他冷冷地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死!”双唇紧抿,眉头却皱在一起。 “……少爷,那请你给我一个痛快吧……”夏清浅突然冷笑,就算后脑勺被扯痛她也没有什么感觉了,她现在整个人的思想似乎已经不在了,随着当知道振宇哥离去的那一刻开始,已经随着他而去…… 现在留下的只是一个躯壳而已,她的世界里,仅有的一丝温暖,也要被从她身边抽走了。没有了温暖的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她该怎么走下去? “痛快?你想什么样的痛快?”北堂曜只是捏着她的下颌,并没有用力,他生怕一用力,她便会碎掉一般。 “请赐我一杯毒酒……”她真的想了结了自己的余生,追随振宇哥而去。 “你以为现在是上演清宫戏吗?随便给你一杯毒酒,岂不是太便宜了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一心想要寻死的念头生生地刺激着他,他此时恨不得将她碾得粉碎。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活着,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要骗我?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振宇哥为何会遭遇这种事情……”她念念碎碎地说着,清泪流满了整个脸颊。 她的世界,真的是崩塌了,没有了天,大地都是灰暗的。 北堂曜一个摆手,让其他人全都退下,半刻后,房间内只剩下他与夏清浅。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她那低低的哽咽声,北堂曜手一松,放开了她。 她身子一软,双手撑在床上,头一直低垂着,刘海将她脸上的表情全都遮住了,北堂曜无法看清她的神情,站在一旁干着急,整颗心都被她撩得生恨。 “少爷,对不起,我不应该隐瞒你,我心里确实是有着其他的男人。”她双手揪着床单,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但是那是在与你签下契约之前的事情,这不违反条款。” 北堂曜沉着气,静静地听着,紧锁着的眉头从未舒展过…… “如你所愿,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出现在我的心里了,你可以放心了,我不会再去勾引别的男人……”她忽而抬眸,雾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我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了,他已经离开我了,四年前就已经离开我了。” 这个打击,着实让她缓不过神,四年来,无论她活得多痛苦,只要想着振宇哥一定会回来给她幸福的,她都会咬咬牙挺过去。 而现在,她还拿什么理由去让自己一直等下去呢?再也没有谁可以让她一直坚强地活下去…… 爸爸吗?他根本就不配做她的爸爸,他从未给过她一丝属于父亲的温暖。他甚至逼着她去卖身,以保他的安全。 这样的家庭,她早已经受够了,也活够了。现在就连她最后的一缕阳光都抽走了,教她在这个人世上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北堂曜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不知所措地凝视着她。 “你为什么要救我……就差那么一步之遥,我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夏清浅至今都在记恨着被北堂曜救下的事情,他不是很讨厌她,恨不得她去死的吗?怎么又把她救了呢? 北堂曜顺势坐在床边,突然伸手去,轻轻地将她散下来的头发挽到耳根后,“不要再去想已经发生的事情,好好地活着,就是对已逝的人的最大安慰。”动作虽然有些生硬,但那是北堂曜从所未有过的轻柔。 夏清浅身子一缩,没有想过一直冷漠的他也会表现出这么温柔的举动,着实让她在悲伤之余还徒添了几分的诧异。 “是这样的吗?但是他曾经说过,会永远都和我在一起,我们一起看日出,一起看日落……”她双眼迷离,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这些,我们还未去兑现的时候,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是她第一次将自己最真实的感情表现出来,也深深地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他从未想要摇醒一个人的理智。 而看着夏清浅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他的心像是被锋利的刀尖轻轻地剜了一下,无关紧要,却可以让他隐隐作痛,铭记那痛楚。 “一定会的,只要你的心里还有他,他永远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对你不离不弃。”他放下了自己的冷漠,换了口吻轻轻地安慰着她。 夏清浅怔忪地看着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北堂曜,勾唇轻笑着,“你们都是骗人的,他根本就不会再回来了!”而后一把推开了北堂曜。 为什么慕流冰要告诉她这么残忍的事实?为何不能让她一直活在等待中?振宇哥一天没有回来,她都会一直等下去。只是现在,他已经不在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再怎么等待也不会等到他归来了。 “我没有骗你,这是真的,就像我妈咪,她虽然已经走了,但是她永远都会活在我的心里,不离不弃……”北堂曜没有想到她会那么用力地推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将契约中的条款忘得一清二楚。 而这也是北堂曜第一次和别人提起母亲的事情,这么多年了,他只要想着妈咪,他的心就不会那么痛了。而现在,他既然要像一个父亲一样,使尽浑身解数去哄着自己闹脾气的女儿。 他顿时一个头一个大,看着她泪花带雨的伤心模样,他心里想朝着她低吼也吼不出了。 夏清浅伸出颤抖的小手,慢慢地移上北堂曜的胸膛,呆滞而茫然的目光落在他心膛上良久,而后才抬眸,看着北堂曜,哑声问道:“少爷,我可以听一下你的心吗?” 鼻间泛酸,眼眶微红,一阵阵轻盈的水雾在眼眶里晃荡着,只要轻眨一下,那水雾便会化作一股源泉,缓缓而流。 他沉着脸凝着她,这么肉麻的话,他听着却全身都起了疙瘩。然而他最终是于心不忍,轻轻地点头,主动地将身子靠前一些。 小心地将她拥入怀里,避免了她的伤口碰到什么。 她用手背,胡乱地擦了一把泪水,方才将溢满泪痕的脸蛋,轻轻地搁在他的心膛前。 缓缓闭上双眸,静静地聆听着那属于北堂曜的心跳,可她的泪水再次不由自主地滑落,染湿了他的衣衫,也震痛了他的心。 他直感觉心的地方正在隐隐作痛,也感觉到了心脏加快跳动的频率…… 她什么都不顾了,当胸口涌起了一股酸楚的时候,她伸出手,紧紧地拥抱着北堂曜,力度之大,也将错愕中的北堂曜忽而瞪大双眸,良久后才缓过神,任由她拥抱着。 如果知道你会受到如此之大的遭遇,四年前,我一定会狠狠地抱着你,不让你离开,一定不会。她在心里暗暗地腹诽着,只是任由自己放肆地去抱紧北堂曜,就算他秋后算账,她也无所谓。 北堂曜也破天荒地伸手去抚着她那剧烈起伏的后背,学着佣人一下一下地抚着,他嘴角却扬了起来,眼眸中也溢着难得的轻柔晕光,仿佛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晕光。 “这是我允许你最后一次哭泣,下次,可别再让我看到你哭哭啼啼的样子。”这一刻,他已经恢复了冷然,连声音也变冷了。 她像是要将自己完然地融入他的骨血当中一般,力道是如此之大,让他情不自禁地僵直着身子。 从未有任何一个女子敢这么对他,他一个坐不住,整个人被她推到在床上,她依然是贴在他的胸前,将脸埋了进去。似乎一刻也不想起来,她的双手抱着他的背后,他倒下去的时候,身子无意识地拱起,生怕将她的手压疼了。 等了片刻后,他伸手去推着她,她都无动于衷,一动不动地伏贴着他的胸膛。 “……女人……”他清了清嗓子,贴在她的耳边,轻声唤了一声。 夏清浅身子抖了一下,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猛的起身,放开了环抱着北堂曜的双手,撑在他的身侧,离了他的身子。 两个人之间,北堂曜躺在夏清浅的身下,两个人的目光在幽静的空气中相撞。撞到在一起的那一瞬间,彼此的目光再也移不开。 第55章 耐性有限! 她顶着一双红肿茫然的双眸,淡淡地俯视着被她压在身下的北堂曜。 而北堂曜那双冰眸中却燃起了一丝的灼热,像是要把眼前的一切燃烬一般。他那幽深如渊的寒潭,深深地仰视着夏清浅,她披散下来的发丝,垂落了下来,发尖有意无意地停落在他的身上,脸颊上。 隔着衣衫,也感觉到那种酥麻的逗引,这种赤裸裸的邀请,他是男人,面对着诱惑,也是有把持不住的时刻。 他沉闷地轻咳一声,然后冰眸一黯,将体内被夏清浅撩起的火源,生生地压制住了。 “没什么事情,马上从我的身上离开!”他冷着双眼,几近地怒吼着,她再这样用着楚楚可怜的眼神盯着他看,他一个忍不住,如果将她翻过身压在身下…… 这损失,他一定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夏清浅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坐起了身子,但是她的手,却按在北堂曜那平坦结实的腹部上。 一阵电流蹿入她的手心,惊得她赶紧收手,怔怔地看着北堂曜。 “……少爷,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被电到,她的手也是一阵痉挛。 北堂曜已经坐累了起来,站起身子,整理着被她弄皱的衣服,满脸黑线,毫无表情。 “哭够了?”他低声问道,余光自然地瞥了她一眼。 夏清浅轻轻地点头,“少爷,我可以离开吗?”在这一刻,她忘记了她与北堂曜之间的契约了吗? 北堂曜惊愕地将目光垂落在夏清浅的身上,眉头打结,“你说什么?” “少爷,我想离开这里……”她也知道少爷一定会暴怒,卷缩着的身子轻轻地颤抖着。 “你以为你可以走得了吗?契约上白纸黑字地写明,你若是毁约,将赔偿十倍的金额,你陪得起吗?”而且他对她的折磨,还未开始呢,怎么可以让她这么快就离开了? 亏本生意,他是从来都不会做的,她既然签下了契约,那么一切事情都得按着规矩来行事。 只要夏清浅触动了契约中的任何一条,都被视为毁约。而夏清浅救触犯了第一条,与其他的男性来往频密。 这条罪名,并不是他所想冠名于她,而是她自己找来的。他给了她机会,再犯,她将会死得很难看。 只要他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的瓜葛时,他提出的解约,一样是由她来赔偿他的损失。 果真是无奸不商啊,北堂曜的如意算盘,打得却是如此之精确。 夏清浅咬唇,眉头深锁,双眸中略带着一丝的惊慌。 她想去看振宇哥最后一眼,只是最后一眼,她想去看看他生前生活的地方,他孤单吗? 她只是想离开,想去看看振宇最后一眼,这个这么小的要求,少爷都不愿意答应吗? 也是啊,她只是他一个玩宠,有什么资格与他谈条件呢? “少爷,我用延续一年的时间去换你一周的时间,可以吗?”她满眼噙着泪水,双手紧紧地握着,她委曲求全地留在他的身边。 本是两年,现在她自己多加了一年,这让她更被打入了一层地狱,似乎只要北堂曜一答应,她便会落得永不超生的结局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虽然她要离开一周,去怀念着她心里的男人,但是,她自己愿意多加一年的时间,怎么说,还是他赚了。 他没有理由拒绝……也许,两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让她尝尽折磨,三年的时间,刚好。 他在心底盘算着。 “少爷,你答应我的要求了?”她感激地看着北堂曜,她的人,都是他一个支配的,她不可以擅自离开半步。 “只有一周的时间。”他低低地说道,“但是,必须在你把伤养好之前才可以离去看你的乔振宇!”他的语气甚是不舒服,有点吃味。 养伤?她还差点忘记了自己的后脑勺撞上地上的时候,她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痛,随后是鲜血涌现,她以为,她真的以为,她可以见到振宇哥了。 可,她还是被救活了。 接下来的日子,夏清浅因为受伤的缘故,她不用去公司上班,只是在别墅里,好好地养伤。 北堂曜带回来的炖品补品,让佣人去做好,端上来桌子的时候,她全都消灭。 不是因为她饿极了,而是她想让伤口快点愈合,这样,她与振宇哥最后的气息越来越近了,真的是越来越近了。 加上她努力地调整好心情,逼着自己不要再去想任何事情。但是,在夜里的时候,她都很害怕自己一个人,睡得一点儿也不安稳。常常在噩梦中惊醒。 北堂曜一下班,哪也不去,立即赶回家,只为能够多看她一眼,看着她依然还在家里,沉重的心也放下了。 他回来的时候,看到她正坐在餐桌旁,认真地喝着炖品,但是她似在思考着什么,就连他站在身后凝视着她良久,她都没有发觉。 她似乎将这个世界的万物都抗拒在了那双漠然的双眸之中,他想走进去她的内心世界,可怎么走,都找不到入口。 “少爷,您回来了?”佣人从厨房里出来,端着做好的菜,放在餐桌上。 北堂曜微微颦眉,走了过去,在夏清浅的对面坐了下来,她才将目光移上,对着北堂曜懒慵地笑笑,连笑都是那么敷衍了。 “少爷,你回来了。”她抬眸,诧异地看着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埋头将碗里的最后一点汤汁喝了。 她轻手放下手中的碗,“少爷,你慢慢吃。”她起身欲要离开。 “坐下,陪我吃饭。”看着她转身的那一刻,他急急地叫住了。他给她一个星期的时间,要求她陪他吃个饭没问题吧? 他每次赶回来的时候,都想与她一起共进晚餐,可她总是找着各种理由离开餐桌,也不知道她吃饱没吃饱。 她似乎总是能够算到他会提前回来,抑或是推迟回来,总是在他坐下餐桌的那一刻便要起身告辞。 她迟疑了半晌,在佣人递过来的眼神之下,缓缓坐了回去,她明显地看到佣人轻舒了一口气。 佣人给北堂曜盛了汤,而后给夏清浅盛了半碗饭。 两个人都没有动筷子,夏清浅只是盯着离自己最近的那碟菜发呆。 看着她这样,北堂曜心里莫名其妙的涌起了一股闷气,他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汤匙,用力一放,放进了汤碗里。 烫金的汤匙,碰击到瓷碗的时候,发出了砰然响声,那汤水也随即溅了出来。 吓得站在一旁所有低头的佣人身子猛然一颤,倒吸一口气,余光全都瞟了过来。 夏清浅离北堂曜之近,那汤水溅了出来的时候,有零星几滴溅到她的脸上。她猛的抬眸,身子也坐直了,一股寒气直逼她而来。 不用问,这股寒气是从北堂曜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她咬了咬唇,“少爷,我已经吃饱了,你自己慢慢吃……” “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他冷冷地剜了她一眼,将那碗被他糟蹋了的汤推至一旁,拿起一旁的手帕,擦拭着手背上的汤水。 佣人见状,连忙撤离了那碗汤,换上了一碗新的。 而后佣人走到夏清浅的跟前,拿起了一旁的筷子,递给她,轻声劝道,“夏小姐,你今晚还未吃过什么东西,和少爷好好地吃一顿饭吧。”佣人真的是为夏清浅着急啊。 这个丫头,居然对少爷不理不睬,表现出一张苦瓜脸,任何人看着都会生气,何况是心高气傲的少爷,从未受过任何打击的少爷,居然栽在了夏清浅的手中。 也不懂得讨好一下少爷吗?如果少爷开心了,她也不用吃得太多苦头啊。 夏清浅虽然住在了半山别墅里,但是她的身份很尴尬,只是少爷的一个玩宠,这谁都知道的,但是却都对她恭恭敬敬的,因为少爷总是对她好得不得了。 少爷虽然是要折磨她,但是背地里也是在疼着她的,只是她没有发现而已。 哎……少爷与夏小姐的关系,真是旁人所无法理解的啊…… 夏清浅没有多想,接过了佣人递过来的筷子,然后拿过一双公筷,夹了一块肉,在半空中停了半刻,方才敢伸到北堂曜的空碗里,悄然放下。 放下公筷,只是挑起了一点点的米饭,放进了口里轻嚼着。做完给北堂曜夹菜的事情之后,她有些懊悔了,少爷他好像不喜欢别人给他夹菜,……他的碗里不许任何给他夹菜……她发什么神经啊,难道脑袋真的被装傻了啊?! 北堂曜没有想到她会给自己夹菜,以前的她,一直都是埋头静静地吃着自己的饭。现在的她怎么敢如此大胆,给他夹菜了?不怕他会生气吗? 看来她真的是被撞破头之后,什么事情都敢做出来了。他如果再纵容她,后果不堪设想啊。 “多吃点菜,别光是吃米饭。”他睇了一眼夏清浅,而后优雅地喝着汤,眼眸中却闪过一丝消逝即纵的晕光。 夏清浅轻轻地哦了一声之后,换了公筷,夹菜。 “把公筷拿走。”从此,在餐桌上,只要是他们两个人进食,再也从未见过公筷了。 而在夏清浅夹到一块连着的肉时,北堂曜见了也会伸筷子过来,帮她夹住另一块,让她将她所要夹的菜夹走。 他也会将另一块放进了自己的碗里,被夏清浅注意到了,她差点没咽着,重重地咳了出来。 这样,北堂曜便会冷冷地瞟她一眼,让她将诧异以及不解都逼了回去。 饭后,他把她叫到了客厅,在沙发坐下,良久后他才道,“你的伤口好点了没有。”真是造孽,他捡了一个什么麻烦回来?她三番四次的出事,他却要一直在忍让着她。每当折磨她之后,他的心里也甚是不舒服。 第56章 玩宠的情殇 他淡漠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她那墨黑如海的发丝,被高高地挽起,形成一个随意髻,而伤口一下的发丝则是垂落在肩上。 北堂曜看得有些神情恍惚了,这样静静地看着她,那颗急躁的心确实是得到了归属感,也得到了安宁。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奇怪。北堂曜在心里轻笑,他所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只是眼前的玩宠受伤了,受的还是情伤。他这个作为主人的,也不可以太无情,她也是人,应该有自己的感觉。但是,他只允许是一周的时间。 “……谢谢少爷的关心……”这样对她关怀直至的少爷,让夏清浅恍然,她轻轻地摇头。 但是在一摇头的时候,却扯痛了伤口,痛得她一皱眉,头也有些晕眩,像是晕车的感觉,极其不好受。 她抬手抚额,靠在沙发上。一脸的苍然无力,双目轻闭。 “怎么了?”北堂曜见状,上前扶了她一把,神情着急地问道。 她挥一挥手,虚弱地勾唇,轻声应道,“没事,我休息一会就没事了……少爷,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先去忙着吧……”她实在是不敢耽搁他的时间,哪怕是一刻,她也不愿意更不敢。 “我让夜风回来给你看看。”北堂曜说罢便拿起手机,欲要拨夜风的电话,却被夏清浅伸手过来一把阻止了。 “少爷,不需要麻烦了夜风管家了,我真的没事,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她坚决道。头却斜靠在沙发椅背上。 北堂曜最终放弃了,轻轻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愈发的不好受,她为了乔振宇,居然可以如此之快振作起来,努力地调养着自己的伤口。 她与乔振宇真的相爱如此之深吗?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她这般死心塌地爱着乔振宇…… “……”一阵静默,北堂曜也没有再说话,而是将目光移开,落在了远处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被风摇曳着的树枝。 “少爷,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她鼓足勇气,问着北堂曜。 半个月以来,她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精神很饱满的模样,她只想告诉所有人,她的伤差不多好了。 “如果完全好的话,刚才是怎么回事?”北堂曜低沉的声音响着,颇为不满地说着。她就这么急着想要离开了吗?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感受他最后的气息了吗? “少爷,那是意外。”她咬牙,强词夺理着。北堂曜才发现,人在逞强的时候,却是如此地让人可气。 “这是一个小意外,在你没有完全好之前,不要再和我提起这事情。”说多了,小心他反悔,她连去都去不了。 其实,他的心里早已后悔了答应她的狗屁要求,他想要她多留一年,理由多得是,为何偏偏上了她的当? “……”夏清浅不吱声了,怏怏地放开握着北堂曜的手,身子往后坐回去。 北堂曜似乎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或许有些重了,他清咳两声,“你这样过去,他看见了也不会放心的。”他发誓,这是纵容她最后一次,她离去一周之后回来,她心里要是再装着任何人,他一定不会对她客气。 “好,我听少爷的。”她轻声说道,眼里闪过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光芒。 他身子微微一颤,想不到她如此之快转了脸面,难道爱情的力量果真这么大? 他居然比不上一个逝去的人?这个让他心里甚不是滋味。 “少爷,夜风管家回来了。”候在门口的佣人,进来禀告。 北堂曜起身,“让夜风为她检查伤口之后,马上到书房找我。”便上楼去了。 夏清浅欲要说什么,可他清冷的身影已经远去,逐渐消失在楼梯当中。 而下一刻,夜风已经提着两个公文包进来,佣人将少爷的话转达给夜风。 隔着空气,夜风与夏清浅相视轻笑着,她也起了身子,“夜风管家,麻烦你了。”她真的没有什么的,只是在摇头的时候扯痛了伤口。是少爷大题小做了。 “也是时候换药了,夏小姐,这边请。”夜风将手中的公文包递给了佣人,吩咐佣人将东西拿到楼上。 夏清浅也随着夜风前至了医务室,坐在椅子上,看着夜风熟练地调制着药沫。 “夜风管家,你即是少爷的管家,又是保镖,也是公司里的管事……这么多身份,你不累吗?”夏清浅颇为崇羡地说道,夜风给她映像就像是一个无敌金刚一样。 夜风的手顿了一下,“这是我的职责。”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夏清浅,思索了半晌,才道,“少爷身边,很少人可以取信,所以……夏小姐,请你一定不要做出对不起少爷的事情。少爷现在对你的态度可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能够允许你前去英国,也算是少爷为你破了先例。” 多说无益,他只是提点一下夏清浅,不要仗着少爷一时的宠爱,而变得无法无天了。少爷的性情,阴晴不定,任是谁也无法猜透,就连他这个追随着少爷二十余年的管家有时候也猜不透少爷的心思。 “夜风管家,我会注意的,谢谢你的提醒。”夜风说,少爷的身边没有多少可以取信的人,听到这里,她的心恍惚了一下。 夜风捧起调制好的药沫,走到夏清浅的身后,“我开始给你换药了。”他将药碗搁在一旁的桌子上。 左手轻轻地按着她的伤口边缘,右手轻轻地地将胶布撕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尽量地不去弄疼她,女孩子都怕疼,何况是瘦弱的夏清浅。 夜风重新为她上药,完了之后,夜风收拾着东西。 “夜风管家,伤口的地方,头发还会长出来吗?”夏清浅看着夜风忙碌的身影,问道,她心里甚是害怕,如果头发没长出来的话,那岂不是怪怪的? “放心吧,头发会长出来的,你的伤口比我预期中好得还要快。”他不得不惊讶夏清浅伤口愈合的速度。 夏清浅惊喜万分地站起了身子,欣喜若狂,“是吗?那我再过五天可以拆线了吗?” 夜风也不想欺骗她,点头,然后让她千万不要洗头,再忍几天。 夏清浅已经半个月没有洗头了,都是佣人为她擦发,连每日清晨起床的时候,都是佣人为她梳头。 “夏小姐,对于伤口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先去和少爷汇报一下欧洲那边的工作情况。”夜风这几天被北堂曜派遣到了欧洲巡查分公司的业绩以及经营情况。 “好,夜风管家,你忙去吧。”夏清浅也起身,离开了医务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夜风敲开了北堂曜的书房房门,径直走了进去,北堂曜坐在电脑前。夜风进来的声响,让他不禁地抬起头,示意夜风坐下。 更让夜风惊讶的是,少爷既然泡了一杯茶给他……他受宠若惊地看着少爷,想要将少爷看清楚几分,这样的少爷,真的不是他所认识的。 少爷他,肯定是被夏清浅感染了,所以性子也变得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谢谢少爷……”他急急忙忙地谢道,然后端起抿了一口,少爷连泡菜的功夫也长进了。 “让你去调查乔振宇之死,结果怎么样?”北堂曜见夜风将茶杯搁下,便问着。 夜风眼眸中闪过一丝的疑惑,就连夏清浅的事情,少爷也上心了几分。虽然是去欧洲出差,但却是接着出差之名,去调查有关乔振宇的事情。 “少爷,乔振宇出国后的半年,死于一场车祸,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将自己的心脏捐了出来。”夜风这次可是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调查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引起了北堂曜的注意,他停下了手中敲打键盘的动作,将目光移上了夜风的身上,“乔振宇将自己的心脏留了下来?”这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难道就不可以好好地离去吗? 如果给夏清浅知道乔振宇的心脏还留在世上,那她岂不会是像着了魔一般满世界地去寻找? “是的,只是医院不肯透露把心脏移植到谁的身上……”夜风用了各种办法,都是无从所知,就连乔振宇的家人联系上了,他们也不愿意透露半个字儿。 “这事情先不要和夏清浅说漏半个字。”真的不可以被她知道有关乔振宇心脏一事,他让她去英国看乔振宇最后一眼已经是极限了,如果被她知道乔振宇的心脏捐了出去。人海茫茫,她要到哪里去找乔振宇的心脏? 而他们在书房内所说的对话,被经过的夏清浅听得一清二楚,她本是无心偷听,但是她听到了敏感的名字,双腿像是注满了铅一般,怎么也移不开。 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确实是一个天大的喜讯。然而,转念一想,她的心却是无比的疼痛,振宇哥没有了心脏,那他的身体岂不是空空的? 如果有幸得到振宇哥的心脏的人,倘若他不好好地对待振宇哥的心,那该怎么办才好啊? 连堪比私家侦探的夜风管家,也无法得知振宇哥的心脏移植给了谁……是啊,人海茫茫,她应该到哪里去寻找振宇哥的心啊? 她紧咬着双唇,身子越发的寒冷,她真的从未想过,振宇哥连走的时候也是这么不安。 他将自己的心给了别人,那他呢?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她吗?她心中所有疑惑,别人给不了她解答,因为能够给她一个完整答案的人,已经不在了…… 她的脑海中,又浮现了慕流冰所说的话:你是医学系的学生,难道真的认为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可以长得一模一样吗? 第57章 心的沉陷 乔振宇他已经死了,四年前就已经死于一场车祸。 如果让乔振宇知道你已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他还会爱你吗? 慕流冰那讥讽的话语,一字一句地汹涌而来,她重重地摇头,想要将一切都摈弃了,她什么都不想去思考,还有五天,少爷就会让她离开这里,去英国看振宇哥最后一眼。 “你以为乔振宇会原谅你的背叛吗?你的身子已经不清不白了,还想着乔振宇对你的爱如当年吗?我告诉你,你做梦吧!如果他还爱你的话,怎么会选择将自己的心给了别人?”慕流冰那张化作魔鬼一般的面容,突然出现在夏清浅的眼前,凶狠地说着。 “你滚!滚开!”夏清浅双手抱头,紧闭双眸,冲着空气中怒吼着,“他不会忘记我的,他爱着的是我,我一直在等着他回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待她说完的时候,空气中一片寂静,只有她一个人,并没有其他人,更没有慕流冰。只是她幻化出来的影像…… 她害怕地将自己抱作一团,将下颌搁在膝盖上,眼眶里的泪水,又像是一串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了一地儿。 她在心里呐喊着: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振宇哥他走得都那么不放心,没有了心的他,去了天国,拿什么去爱别人呢?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习惯吗? 小时候,左右邻居都说她是个天煞孤星,她命硬,会有意无意地克死与她命格相冲的人。 妈***离去,便是证据。振宇哥在与她相爱之后,只在一年的时间,也离她而去了…… 难道真的如他们所说,她当真是一个天煞孤星吗? 振宇哥在重遇她之前,一切都是安然无恙,为何在与她相遇之后,却也落得如斯田地?老天为何要对她这般残忍,这样的惨痛代价,是她所无法接受的。 她已经没有了妈妈,老天怎么可以那么狠心将她的振宇哥也从她的身边抽离了呢?人生中两缕温暖的阳光,再也不复存在。 她再也感觉不到温暖,她的心也瞬间冰封了起来,这辈子,叫她再如何去爱别人? 归根到底,她都将振宇哥离去的错误,背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切都是她的错。 振宇哥的心脏还在这个世界上,那么她一定要找到它,然后只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它,静静地聆听着它的心跳声…… 只是,她该去哪里寻找呢? 她要哭泣,也只是偷偷地藏起来哭泣,如果眼睛臃肿了,她会上点妆,遮住了泪痕。 当她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她并没有向夜风问起,她要依靠自己去寻找振宇哥的心。而夜风与北堂曜,也像是从未提及那件事一般,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清冷。 “夜风,你开直升飞机送夏清浅去英国。一周后,如约回国。”北堂曜看着从二楼下来的夏清浅,如是说。 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连衣裙,有点像公主款式的,她犹如一个从童话中走出来的公主一般,正等待着属于她的王子将她从象牙塔中接走。 而这个王子,会是他北堂曜吗?他不是王子,也不会爱上眼前这个女子。但是他最近所为她做的事情,也让他不了解。 当一个人不了解自己再做什么的时候,那么,他的心已经逐渐地沉陷,沉陷。 佣人提着一个小行李箱走在夏清浅的身后,她走了过去,在离北堂曜两米之远的地方,停下。 “少爷,不必麻烦夜风管家了,他公务繁忙,我这点事情就不必要麻烦他了,,我一个人过去可以的。”她以为少爷是不放心她的伤势,“而且,我的伤势已经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懂什么,北堂曜是担心她会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就算他不让夜风跟着去,也会派其他的人跟在她的身边。 “我们一起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北堂曜下了一个决定。 让所有人都震惊,连夏清浅的嘴也微微张开,合拢不起来。 少爷果真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前去。 她心里有些感激,但是她去到了振宇哥生前最后住过的地方,忍不住悲伤地哭个稀里巴拉,那少爷该怎么看她了啊? “……少爷……”夏清浅欲要说什么,那边的两人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自顾自地说着话。 “夜风,到我的房间,收拾简单的行李。”北堂曜将电脑合上,站起身,对着夜风说道。 “是,少爷。”夜风轻微点头,少爷居然放下手中的工作,只为陪着夏清浅前去英国看她的男人最后一眼?这是什么歪理?少爷到底怎么了? 但是夜风没有问出心中的不解,而是带着疑问,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行李。 私人飞机,夏清浅坐着少爷为她准备好的私人飞机,飞往了离振宇哥越来越近的地方。 在飞机上,她睡了几个小时,朦胧中,她似乎感觉到了振宇哥伸出他那温柔的双手,按在她的眉宇间,为她轻轻地抚平那紧锁着的眉头。 她想要伸手去抓住那双手后,手一伸,确实是抓到了,然后抱着了振宇哥的双手,甜甜地睡去。 北堂曜看着夏清浅胡乱地挥着双手,最终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放,直到酣甜地睡去。 他触角勾起,伸出空出的手,宠溺地摸了摸她那垂落在额际前的碎发。 从未有人给他这种感觉,宁谧而恬然,而只有在夏清浅的身上,才可以感觉到这种感觉。 他也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成,居然会为她做出这等傻事,她哭,他也觉得闹心。 要对她不理不睬吧,可她那绝望的模样,着实是像一把锋利的刀尖,轻轻地剜着他的心,不痛不痒,但却很致命。 他挨着她,也睡了一会,在夏清浅醒来之前,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中抽离,然后拿过一支矿泉水,给她抱住。 他虽然人在飞机上,但是他一刻也没有从工作中离开过,依然是打开电脑,开着视频会议。 “南希戈,hdc502这个系列,由你全程负责,完成策划部分之后,与执行部以及其他部门讨论,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找到一个符合hdc502气质的女子来代言。” 他对着电脑,将他五年前所重视的方案,哪里需要注意的,都一一交代清楚。 电脑里的传出了一道清越的声音,“少爷,帮我转达对夏小姐的祝福,希望她早日康复。” 北堂曜点头,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他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关心了? 一个符合hdc502系列的女子代言,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何况,只要入不了北堂曜法眼,纵使对方多美丽天仙,都是徒然,他要的是气质。 整个策划,只剩下执行以及女主角的确定了。 “少爷,我都有仔细地看了公司往年的广告代言人,目前只有一个eva比较符合气质,但是,她的花边新闻实在是将她整个人的形象给毁了。”南希戈寻思了良久后才道。 “公司从什么时候开始要用重复的人代言了?”北堂曜微微颦眉,不悦地说道。他是绝对不喜欢每一期的广告代言中看到的都是同一个人。 eva纵使气质再相似,他都不会允许重复代言,只是他的原则。 南希戈一阵沉默,被少爷这般回拒,头都大了,唯有硬着头皮说道,“那女主角的方面上,我们得斟酌斟酌才是了。” 北堂曜看了看行程,突然道:“确定角色的事情,一周后再说,你现在任务只是负责选角,将最好的筛选出来。” 他们似乎还在讨论了一些什么,直到电脑变成了黑屏,北堂曜才将视线从电脑中抬起。 略看了一下窗外的云端,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心里许下的诺言。沈悠然喜欢童话般的婚礼,他暗暗地告诉自己,一定要给她一个浪漫而刺激的空中婚礼。 他确实是有这个能力,在他想要确定这份感情的时候,沈悠然最丑陋的一面却完然地袒露出来。为何不是在婚后才露出她爱慕虚荣的嘴脸,为何要在他刚陷入爱情的爱河之时,才揭开这个事实? 而那个女人,居然是背着他不知道和多少演艺圈里的导演明星走在一起,为的就是成就自己的一番事业。 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北堂集团在演艺圈中的轻重,而只要北堂总裁跺一跺脚,整个娱乐圈都会摇一摇。 全世界的女人,除却妈咪只有那种清纯恬然的气质,其他的女人,都只是一个空壳,伪装出来蒙蔽别人的眼睛罢了。 现在,女人在他的眼里,只是一道摆设,不喜便扔。自从沈悠然事件之后,他身边出现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从未有过重复的。 而北堂曜有一个习惯,要发生关系的,必须是在深夜,但他并没有真正地去碰女人,而是变着法子去折磨对方,让对方在没有任何爱抚之下达到升天的境界。 他的折磨方式,令人咋舌,但是依然是有着无数明星嫩模名媛为他飞蛾扑火,屈服在他魔掌之下。 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屈指可数,他的自制力不是常人可以恭维,面对着无数美人之时,他都可以面不改色,眉眼也不扫一眼。 但是他也有失控的时候,那屈指可数的女子,多数是在他意乱情迷的情况下将女子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着。 而夏清浅更是一个例外,自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在心里蔓延,直至全身。而在看到她在夜总会将自己的初夜拍卖的时候,他却不淡定了。 第58章 彻骨冰寒的眸 他心里涌起的多是愤怒与赍恨,他看上的女人,怎么可以摆姿弄骚地被其他的男人纳入眼球? 他只是愤怒夏清浅的行为,她不是一直都很清高的吗?怎么一下子的转变如此之大?这让他想起了被沈悠然羞辱的事实。 北堂曜要让她知道,违背他意思的人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那是他第一次带着愤怒以及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进入女子的身子,而且还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处子。她干净的身子,让他想要留下来,慢慢地折磨着。 她有着一双与某人极其相似的眼睛,都是那种可以魅惑别人的剪眸。 这更加刺激了他的感官,只要他想要惩罚折磨她的时候,他可以随时随地,她绝对没有说不的权力,因为,她只是他买回来的一个玩宠。 哎呀……都说千万别得罪女人,原来,同样的道理,千万不要得罪将感情视为纯洁圣物的男人,往往触犯了男人的底线,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男人才是最厉害的狠角色,女人的情伤,也只是变得更加恶劣更加坏罢了。 而男人,那种狠,狠起来的时候他不是人。就像北堂曜,居然因为沈悠然的事情,而将所有的愤恨,全都放在了夏清浅的身上,他百般地折磨她,羞辱她,似乎她真的没有自己的人权一般…… 夏清浅睁开双眸的时候,她身子动不敢动一下,因为,她放眼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北堂曜那阴鸷的侧脸,还有那双千年寒潭般的冰眸,更是散发着阵阵的幽冷…… 她不禁地打了一个激灵,这样的少爷,她见过不止一次,每每在床上的时候,他眼里都会折射这种感觉……像是要将整个世界全都毁灭一般,她好几次都差点在他的手下一命呜呼。 好像她与他有着不戴共天之仇一般,可她很确定,她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男人,她祖辈几代都是贫民,怎么会与这种王者一般的男子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要说到误会,那倒是有的,那便是她在夜未央第一天上班的时候,不小心将酒水洒在了他的裤裆上…… 想到这里,夏清浅脸都绿了……少爷养尊处优,像王者一般存在的人,不至于这般小气吧?她只是不小心而已,以至于他这般发狠地想要毁灭了她吗? 实在是太可怕了! 少爷可真的是一个不可得罪的人,一旦得罪了,那沉重的代价不是她一个人所能承受的。 手一颤,不小心撞到了椅背,发出响声。她正要假装睡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北堂曜已经缓缓转过脸,清冷的冰眸对上她那惶恐的剪眸…… 夏清浅困难地咽了咽口水,唇角艰难地勾起,突然咳嗽了一声,“……少,少爷……”很明显的,她的声音在颤抖着。 北堂曜眼神黯淡了下来,先前的阴冷,慢慢地褪去,换上的是深不可测的表情。 “你醒了?”他的声音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喑哑,但还是掺着一丝的愤怒。 夏清浅轻微地点头,唇瓣轻轻地蠕动着,却不敢说出半个字,无论是怎么样的少爷,她都是害怕的。 北堂曜似乎觉察出了她的惶恐,问道,“你很怕我?”冷冽的光线,冷冷地垂落在夏清浅的身上。 她眼神闪烁,眉头紧锁,嘴唇轻抿,支支吾吾地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答案了,你什么都不用说。”北堂曜气急败坏地低吼,生闷气地坐了回去。 夏清浅眼前一亮,甚是不明白少爷话中之意,小心翼翼地问着:“少爷?你知道答案了?” “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还不是答案?”北堂曜冷冷地剜了她一眼,而后戴上眼罩,靠着椅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夏清浅呆呆地看着北堂曜的举止,少爷他,他怎么了啊?真的很莫名其妙,真的很让人匪夷所思。 她的目光垂落在了身上的被子,愣然地看着被子上,她记得自己睡去的时候,是没有盖被子的。 少爷为她盖被子了?这个念头让她激动不已,少爷怎么会做出这样温柔细心的事情? 夜风管家是不会给她盖被子的,飞机是由夜风开,他没理由进来给她盖被子。 而这个人,只有少爷了。 她小心地揪着被子的一角,轻轻地掀开,然后动作极其轻柔地为自己倒了一杯柠檬水,轻轻地喝着。整个动作过程,她都变现得很轻手轻脚,以防将正在睡觉的少爷吵醒了。 当她的唇瓣触碰到杯沿,欲要喝第二口的时候,有一双极其冰冷的双手紧紧地箍紧她,然后一把将她拥过去。 下一刻,少爷那清凉而柔软的唇瓣,压上她的唇瓣,少爷伸出舌尖,钻进她的唇齿之间…… 夏清浅担心的事情来了,在少爷强要撬开她牙关的时候,她口中含着的柠檬水,流了出来,有些流进了北堂曜的口中,有些滴落在两人的身子上。 那一瞬间,夏清浅觉得自己逊毙了,长这么大,这么失礼的事情,她还是头一次干。 其实这也不能完然怪她一个人,她在喝水,是少爷莫名其妙的想要吻她,在她完全没有准备之下…… 北堂曜只觉得有一阵清幽的气息流进了口中,带随着一股暖暖的源泉,这更刺激了他的味蕾,他轻轻地吸着夏清浅的唇瓣,空出的手一把接过夏清浅手中的杯子,搁在了桌子上。 然后探手进去,爱抚着她的背脊,慢慢地移上停在了她文胸的扣子上,轻轻地抓住,一揉,那排扣子便松开了。 她惊愕地瞪大双眸,她只看到的是少爷那张扩大的脸孔,在他那白皙的肌肤上看不到一个粗大的毛孔,这该让女人情何以堪? 她看到的是少爷他紧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划过她的脸颊,他的吻,是那么强势而霸道,她不敢伸手去推拒少爷。 当文胸的扣子被少爷松开的时候,她打了一个激灵,全身瞬时僵直了。在半空中干这种难以启口的事情,她还是做不来。 “……少爷……”她只有唤出声,将少爷的理智唤回来。 少爷的举动真的很让她诧异,少爷是个严重洁癖的人,她喝着的柠檬水,不但流入了他的口中,还沾湿了他的衣襟。他不但没有生气地放开她,还用力地吻着她,爱抚着她身子的每一寸…… 到底是她出现了幻觉,还是少爷变得神志不清了? 果然,她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着,那颤抖而不舍的声音,让他清醒了几分。咬着她唇瓣的动作停住了,两个人唇齿之间,荡漾着爱的靡香以及柠檬的甘甜。 他忽而睁眸,与她那清澈见底的剪眸四目相视,心头缓缓地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 夏清浅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直到实在是憋不住了,她方才轻吐一口气。 那气息吐进了北堂曜的口中,他脸色阴沉似水,冷冷地推开她,“真恶心。”他毒舌了。 夏清浅一愣,少爷说恶心了,他对她说恶心了,她惹少爷不高兴了。 她弱小的心灵也被打击到了,明明是他狼性大发,想要在她的身上讨便宜,现在却说她恶心了。 哎呀……主人真的是很难伺候啊……夏清浅轻眨睫毛,低垂着头,让那长长的睫毛挡住了她眼中所溢着的受伤。 “少爷,你说话也不要这么伤人吧?”她受伤地说着,鼻子酸酸的,有欲要的哭的迹象。 北堂曜挑眉,问道:“我说了什么吗?” 夏清浅眼冒青光,跟前的这个人,耍起无赖来,是他的强项,她的嘴角开始抽,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 “少爷,你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她将自己心中的话说出来,应该不算过分吧?而且,她也只是想要他更加清楚地看清自己。 “怎么说?”北堂曜似乎永远都是冰冷的表情,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了。 夏清浅心中一惊,他的脸上像是镀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一般,让人不着痕迹地想要后退。 “少爷,你做事总是莫名其妙。”她咽了咽口水。 “说重点。”他又是给她一记冷冷的眼球。 夏清浅立刻正襟危坐,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她要说的重点,应当怎么表达? “少爷,你总是在别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那个啥,她的话咽住卡在喉间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要对你怎么样,必须要征询你的意见?”他冷淡漠然的语气,飘在空气中。 夏清浅眼睛一亮,少爷的观察力真不是一般的盖啊,她还没表达清楚,他就已经听得清楚了,她本想点头,谁料,北堂曜下面所说的话,让她真想咬断舌根了。 “你以为你是谁?你还没有这个条件和我谈要求。”北堂曜之前所有的温柔,一定是假象,假象,根本就不复存在,是她痴心幻想着。 “少爷,我虽然是你用钱买回来的一个玩宠,但是请你也可以给我最起码的尊重,可以吗?”她也是人,并不是他的所有权。他凭什么可以肆无忌惮地践踏她的人格? 不凭什么,就凭是他将夏清浅一家从水火中救出来了,有钱果真是个好东西啊,可以买到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乐趣。 比如,夏清浅就是北堂曜用钱买回来的一个乐趣,只要他喜欢,可以随时随地玩她,折磨她。 可是,他现在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想要将她往死里折磨的念头了,他开始害怕见到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他看着她的时候,他的心居然会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想到这里,他的唇角微微地上扬,这样的女子,折磨多了,就想要好好地保护吗?真是好笑…… 第59章 天大的笑话 而她现在,似乎也学会了牙尖嘴利,根本就没有初见之时的那种惶恐了,纵使她现在还是害怕与他单独相处,面对他的。但是从她敢这恶魔理直气壮地和他谈要求,她……向前方又迈进了一个小脚步。 但是他是不会让她得寸进尺的。 “尊重?我有不尊重你了?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你居然说我不尊重你?”这个女人,会不会真的是被撞到之后,整个人的世界观都开始转变了? 夏清浅听北堂曜的一席话,还真的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确实,她寄人篱下,还想要什么要求呢?何况,她真的没有什么条件去和北堂曜谈判,是他救了她一家。 “谢谢少爷的慷慨。”她开始有点儿不自在了,“少爷,我们可以不继续这个话题了吗?” 她见识过少爷的毒舌,任是谁都无法招架得住,只要她这个耐骂指数稍微比常人好了那么一些,才得以在少爷的摧残之下幸存下来。 “夏清浅,这似乎是你在说,并不是我想要与你在这里浪费口舌。”他抽出了几张纸巾,擦拭了自己衣襟,那是从夏清浅嘴里流出不知是口水还是柠檬水? 而夏清浅侥幸的是,北堂曜并没有嫌弃到将自己的衣服脱了,换作是以往,他早就手脚利落地将被弄脏的衣服脱掉,然后跳进泳池中游个够,才肯上岸,然后命令佣人将整个泳池的水,都得换新的,再重新游一次…… 此时的北堂曜,他并没有这么做,让夏清浅着实是吓了一跳。 也许是因为这里并没有泳池的缘故……? “是……是……是……”她连说了三个是字,“一切都是我的问题。” “说说是你的什么问题?”北堂曜也不知道打从哪里来的雅致,居然放下了所有繁忙的公务,和她调侃着。要知道,北堂曜是那种一天二十四小时,可以不眠不休,继续工作的狂人。 夏清浅心头一颤,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抑或是北堂曜的脑袋儿出了啥问题,她总觉得最近的少爷非少爷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般。 这样的少爷,她还是第一次见,试想一下,原本一座千年寒冰,突然转变了性格,柔声地对着你说话,你不会惊讶以及直冒冷汗吗? 但是,夏清浅则是非常非常地不习惯,一点儿也不习惯。她还是宁愿少爷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散发着金光闪闪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和她闲着没事干说笑的人。 因为,她真的是高兴不起来,离振宇哥越接近的地方,她的心越是疼痛,似乎这次痛过之后,再也不会有这种刻骨铭心的感觉了。 不知不觉中,她软绵绵地瘫坐在座椅上,脸上又呈现了两行清泪,她别开脸,咬唇,背对着北堂曜,偷偷地将那不争气滑落下来的泪水拭干。 北堂曜见夏清浅不搭理他的话,心里开始不爽了,等了十来秒都未见她接话,便扭头望去,刚好看到她脸上挂着泪水别过脸去,偷偷地用手背擦拭着泪水。 那晶莹剔透的泪水,让他心头微微一颤,他说过,她如果再随意地掉一滴眼泪,他一定会狠狠地惩罚她。 可是,刚儿的那一瞥,却是让他心中萌动了一丝丝的怜惜? 从什么时候开始,北堂曜开始变得这么富有同情心了? 思及此,他却顺溜溜地从裤袋里掏出了一块干净的手帕,优雅地递到了夏清浅的眼下,声音也极其轻柔地说道:“拿去用吧,洗干净了再还我。” 他再是为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一颤,丢出去的时候,他还需要吗? 北堂曜决定不再去想一些有的没的繁琐事情,他打开了文件,将精力全都放在了批阅文件当中。 可他怎么都看不下去,整个思绪都飘到了十万八千里,然后落在了夏清浅的身上。就一个破女人,居然扰乱了他的心神,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烦闷地合上了文件,颦眉扭头望着夏清浅,“你告诉我,乔振宇是你的谁?”这么幼稚的话,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变得就不幼稚了,而是一个严肃的询问。 夏清浅嘴角不着痕迹地抽着,捏着北堂曜的手帕的手也加重了几分的力道,思索半晌,才老老实实地回道:“他只是我在这辈子第一个会许诺给我一个未来的人,他对我很重要。” 即使少爷要将她的嘴巴用针线缝起来,她也要这么说,因为她的心是属于振宇哥的。既然少爷知道了她与乔振宇之间的关系,那么,她也乐意大方地说出来。 她根本就不怕少爷会动怒,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权力去阻止她去爱乔振宇,他们在一起,比认识北堂曜在前。 “难道你都将契约上的条款都忘记了?”北堂曜冰眸一眯,阴沉着脸,“你要是忘记,最好回去好好地牢记每一条。” 夏清浅此时特有骨气地仰头看着北堂曜,一字一句地说道,“少爷,你有必要和一个已经逝去的人较真吗?我与振宇哥在一起的时候,我压根儿没有见过你,你凭什么对我们的感情指手画脚!” 很好,很好!北堂曜在心里暗暗地说着,那股闷气,却怎么都使不出来。他瞥了一眼一脸坚决的夏清浅,暗暗道:很好啊,长骨气了啊,敢和他叫板了啊! 北堂曜若有所思,片刻后凉飕飕地说,“凭什么?呵呵……”他开始笑了,唇角扬起,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笑。 夏清浅忍不住地打了一个激灵,沉静下来,发觉自己的语气重了一些,连忙解释道,“少爷,我的意思是说,既然这一周的时间都是我自己的,那你可否让我做回自己?”她需要的不是外界的干扰。 这可是她一年的时间换来的宝贵的一周,她怎么还可以活在北堂曜的淫威之下? “怎么?难道平时的你就不是你了?”他生气极了,这个女人,说话越来越绕圈子了,她的意思是说,她生活在北堂曜的身影下,是一种磨难? “……”他爱怎么扭曲事实便由他去吧,反正嘴巴长在他那里,她管不着。 而且,她至今都未曾明白,北堂曜为何要跟着过来?是怕她逃跑吗?不至于吧?北堂集团在全球的势力那么庞大,就算她逃到哪里,都会被发现。 “没话说了?你以后注意点你的态度,休得在我没有说结束话题之前,就变得一声不吭,那样很没有礼貌,很不尊重别人!”他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加重了几分,特别是说到''尊重''两个字的时候。 夏清浅咽了咽口水,被他冷冽的光影所折射得有些头晕眼眩,眼皮忍不住地抖动着。 “……是……少爷……” 听着她的颤音,他的心也像是好了半截,还是个听话的女子。 他本也不想再也夏清浅纠缠在一些无谓的事情之上,这次真的是逼自己一把,将自己扔进了文件当中。 夏清浅思索了很久很久,一直凝视着北堂曜那阴森森的侧脸,觉得自己真的是沉浸在了一个一年四季都不会有阳光的阴森地方。 “少爷,你到英国是干什么?”终于将自己内心中的不解给问了出来。 他可千万不要告诉她,是是例行公事,需要他亲自到英国的子公司一趟? “我有必要和你交代清楚一切事情吗?”他目光仍然垂落在文件上,连头也不抬,说话的语气啊,那可谓真的是让人下次再也不敢询问任何事情了啊。 “没,没有。”夏清浅喉间像是被一颗剥开了蛋壳的鸡蛋噎住了。 是啊,他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去英国,为何要对她交代清楚一切事情呢?她以为她是他的谁啊…… 只要心里一想起没有了心的振宇哥独自一人在天国,她的心就凉飕飕的,甚不是滋味,甚至是有着钻心的痛。 飞机划过天际,却永远都达不到云端的幸福,夏清浅偏脸看着外面的云朵,嘴角扯出了一抹伤感的笑。 曾经的他们,小小的两个身影,躺在草地上,双手枕着后脑,仰头望着那高高在上的天空,那形状不同的云朵。 明媚的阳光,普照在他们的身上,给他们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晕光,那是快乐、幸福、无邪的晕光…… 飞机内又是一阵静默,北堂曜虽然习惯了平静的地方,但是此时的安静却让他不安。 因为夏清浅那个女人,思绪中又在想着其他的男人,在悲伤着。 “你以为自己在这里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回忆,乔振宇就会回来了吗?”北堂曜沉闷地说着,他居然帮着自己的玩宠去找男人? 看来自己真的是该去医院瞧瞧,哪里出了什么状况…… 乔振宇!乔振宇!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值得夏清浅这么深爱着,为他掉眼泪,甚至是可以为他去寻死…… 北堂曜握着文件的手,紧了紧几分,清冷的双眸中闪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神色,他从未在任何的女人身上花过心思,要说有花过心思的话,那就是只有夏清浅了。 他一直都是想要将夏清浅折磨,可是在看着她为别的男人伤心的时候,他,他却有点……有点不想去折磨她,摧毁她,甚至是想要将她好好地保存起来,好好地疼惜着。 这样的念头,让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真是一个可笑的笑话啊,他北堂曜什么时候也对女人动心了? 夏清浅措然地转脸,眼眶微红,眸底蕴含着一潭碧水,却怎么都无法晃荡出来,我见犹怜的模样可谓是楚楚动人啊。 在北堂曜对上夏清浅那双剪眸之时,心头像是被什么狠狠地一颤,眉心一痛,他故作清咳嗓子,伸手去寻着水杯。 第60章 蛮好喝的 咕噜噜! 是北堂曜喝水的响声,可夏清浅的表情是诧异而且她还滚动着喉间,困难地咽了咽口水外,声音也在颤巍巍着,“少爷,那杯水……”其实她想说,那杯水,是她喝过的。真的是她喝过的,刚才北堂曜在强吻着她的时候,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水杯,放到了离他最近的桌子上。 他现在口干舌燥了,想要喝水了,他是因为太过于专注工作,还是魂不守舍?拿错杯子了?而且,他一贯都不喝这些白开水,即使是柠檬水,他只喝黑咖啡。 北堂曜眸光移至手中握着的水杯上,眉头微微一凝,含在嘴里的水,在口腔中晃荡着,越发的温热。下一刻,他居然,居然当着夏清浅的面前,咽了下去。 她也学着北堂曜的动作,咽了口口水,嘴角一直在微微地抽着,她冷冷地打了好几个寒颤。他们两个人,到底是谁出了问题? “蛮好喝的……”北堂曜淡淡的一句,眼中似乎闪着一丝夏清浅还未看清的色彩,便消失不见了。 夏清浅捂着心脏抖了一下,低着头继续想着自己想不通的事情,比如少爷最近是怎么了?难道是为了她?思及此,她用力的摇头,不会的,少爷不会为了她而改变的。 而且,她是不可以爱上少爷的,少爷曾经说过,绝对不可以对他有半点的爱,半点的爱。 呵呵……少爷是何人?是a城最璀璨的耀星,是全球霍霍有名的商业传奇,只是外界的人没有见过他的俊颜罢了。 她只是在危难的时候,少爷撒了一些钱买回来的玩宠罢了,她怎么可以对少爷有奢心呢?何况,她的心直属于振宇哥一个人,她告诉自己,自己这辈子只许爱振宇一个人。 北堂曜在说出那话的时候,他也想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他真的是没得救了,居然会咽下这个女人喝过的东西。尚且,他这么一说,不是说明一切了吗? “还有将近半个小时,飞机就会降落。”北堂曜看了看腕表,淡淡地说着,他是说给紧张不已的夏清浅听的,一路上,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细心如他,早就看到了她的不安与焦急。 是啊,她一直等待着的那个人,一直等不到他的归期,而等来的只是一杯黄土,任是谁都无法接受。这是他们分离四年后,她一次知道他的消息,却是如此残忍的消息。 在直升飞机降落在一座城堡的后山的停机场之时,北堂曜上了一辆豪华轿车便驶出了夏清浅、夜风以及接待他们的保镖视线。夏清浅只是看着少爷那敞篷车逐渐在视线中形成一个点儿,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了一股失落感…… 她嘴角儿微微扬起一秒,便再也不去想心里涌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夜风管家,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振宇的父母住在伦敦哪里?我想一个人去找他们。”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这种愈是到达了目的地,她愈是压抑不住心腔的悲伤。 夜风突然伤感起来,夏清浅下了飞机看着匆匆离去的少爷,并没有问起少爷去哪,而是要求自己一个人去找乔振宇的父母……夜风为少爷的苦心捏了一把同情的汗。 “夏小姐,少爷已经吩咐清楚了,全程由我保护你的行程。还是……你想少爷陪着你去?”夜风平静地问着,少爷日理万机,现在已经到了伦敦的公司主持会议。 恐怕是没有什么时间陪着夏清浅,但他也知道,夏清浅根本是不想别人跟着她的。 少爷,只是预防万一罢了,为了她,少爷毫不迟疑地将五年前的策划给放下,陪同一起前来。 少爷他到底是放心不下夏清浅吧,少爷为了夏清浅,确实是做了不少事情。他所认识的少爷,从没有对哪个女人上过心,除了夫人之外。就连那个沈悠然,也未曾得到过少爷这般对待。 他依然清晰地记得,当少爷在追求沈悠然那段时间里,少爷直接要求他假扮成他的上司,只用了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与沈悠然接触,少爷喜欢上沈悠然那种清纯。假装使用虚假的身份,也只是想查探清楚,如果他是一个穷光蛋的话,在这个充满诱惑、物欲横流的社会之中,沈悠然还会对他不离不弃吗? 结果很明显的,在少爷下定了决心向沈悠然坦白一切,并且将一切事情都说清楚的时候。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沈悠然居然背着少爷出轨与演艺圈中的导演潜规则。 沈悠然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要知道,少爷才是那个在演艺圈中呼风唤雨的人,他想要捧红哪一个明星,只要少爷一声令下,立即红遍整个亚洲,甚至是全球。 不过,也侥幸的是,在少爷酿成错误的时候,知道了沈悠然的真面目。 他在想,如果被沈悠然知道当初被自己抛弃的男朋友,就是北堂集团的总裁,她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那需要问的吗?当然是悔不当初,悔青了肠子,就算她在演艺圈中多么炙热,那也比上是北堂总裁夫人厉害吧?那可是平常人十辈子都无法修来的福气,居然就这么被她自己一手碾碎? 夜风在为少爷高兴,嘴角微微上扬,这个笑容恰好被看过来的夏清浅捕捉到,夏清浅却是误认为了:“夜风管家,少爷是不是害怕我设法逃离?你请放心,护照不在我手上,连同我的身份证都在你的手上,我可以逃到哪里去?” 她轻笑,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去振宇哥,不惊动任何人,她只想去了解一些事情罢了。 关于南希戈与乔振宇的事情,这个只有振宇哥的父母最为清楚了。 “夏小姐,少爷并不是害怕你逃走,而是你人生地不熟的,有个人在身边比较安全。”何况,就算你要逃走,那是永远都逃不出少爷的手掌心,全球遍布了少爷的产业,你说你可以逃到哪里去?只要少爷想要找到你,那可是不费九牛一毛的事情,轻而易举。 对了,不要问为什么少爷这么多年没有将沈悠然就地正法,那是因为少爷想要那个女人知道,背叛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下场。直到有一天,当沈悠然知道少爷就是北堂曜的时候,她的好日子,已经到了尽头。 “那麻烦夜风管家了。”夏清浅浅笑,不再去揣测夜风那笑的意义。 “这是我的分内事,那夏小姐,请上车吧。”夜风亲自为夏清浅打开了车门,夏清浅优雅地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 当车子在出现在伦敦某一个小城镇的时候,夏清浅看着激动地双手趴在了车窗上,泪眼汪汪地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这里布满了振宇哥的气息。 她可有联想得到,每一个角落里,都站满了振宇哥的身影,但是,所有的乔振宇的脸色苍白如纸,手轻轻地捂着血淋淋的胸口,双眼幽深淡漠而平淡地看着夏清浅。 连笑都是那么地苍白无力,而每在车子前进一步的时候,乔振宇的影子便化作了羽毛,消散在空中。夏清浅急了,使劲儿地拍打着车窗,喊着:“停车停车!” 夜风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夏清浅的异常,听着她高呼停车的时候,他靠着马路边停下。 夏清浅慌忙推开车门,冲了出去,直冲到对面的马路旁,车来车往的,她居然就这么横冲直撞了过去。 刚下车的夜风,见状,更是提心吊胆地唤着:“夏小姐!” 他脚下抹了油,在车子驶来之前走到了马路对面,伸出手去抓住了夏清浅的肩胛,凝眉道:“夏小姐,这里没有乔振宇,一定是你出了幻觉。如果被少爷知道你这么不懂得分寸,一定会责怪你的。” 幸好她没事,如果被车子撞飞之类的,他该怎么和少爷交代?少爷让他好好地保护她,就是不想她做出任何的傻事,有一丁点儿的闪失啊。 “不是的,他明明就在这里,他向我微笑了,我看到他的胸口前染了很多很多血……里面是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了……”她的身子在没意识地颤抖着,双眸里充满了惶恐。 “夏小姐,你别想这么多。”夜风握着夏清浅的双手一顿,难道相爱着的两个人,真的是心有灵犀的吗?真的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一切?治好劝言,“我们走吧,你想知道什么,待看到乔振宇父母的时候,就可以问他们了。” 由他这个外人来告诉她,是否有些不恰当?而且,少爷也说了,乔振宇心脏一事,千万不可以被夏清浅知道。 可是,纸包不住火啊,现在夏清浅都已经来到了伦敦,一切都会慢慢地被剥离。也许,连少爷也会知道他其实一直在隐瞒着乔振宇与南希戈两个人的容貌。 当初他没有对少爷坦白,如果被少爷知道乔振宇与南希戈有着一样的容貌之时,少爷会做出如何的反应? “真的是我想多了吗?”此时的夏清浅有点呆然,像是缓不过神,真的希望别人告诉她,那真的是她的幻觉,并不是真的。 “嗯,夏小姐,我们走吧。”夜风重重地点头,看着她有反应了,连忙带着她离开。 夏清浅被夜风护着过马路,亲自关上车门的那一刻,夜风那颗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才沉了下去。 “乔振宇的父母是国内的一家上市小公司的高层领导,但是……”夜风将乔振宇父母的一些事情都详细地说了一遍,就是没有提及乔振宇心脏一事儿。 她只是将头抵在车窗上,望着窗外,想要再寻找乔振宇的影子,压根儿没有将夜风所说的话听进去。 第61章 最后的期限 当车子停在了一幢小房子前,夜风与夏清浅上前按了按门铃,但是按了半天都没见有任何人出来开门。 也许是铃声将邻居吵醒了,有个脾气不是很好的本地中年男人走到了自家的院子门口,用着一口英语低吼道:“你们找乔家夫妇?你们可真是来得不是时候啊,他们前几天已经搬走了。” “那你可知道他们搬到哪里了吗?”夜风先是道歉着,然后问着那男人。 但见那男人摇头,摆手道,“我怎么知道别人搬到哪里去?人都不在,你们就赶紧离去吧,免得打扰我们休息了。” 夜风见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本想带着夏清浅离开,但是却见夏清浅向那英国男人走去。 “先生,请你告诉我,他们都搬到哪里了吗?我求求你告诉我……”夏清浅用着英语与男人说着,双手紧紧地抓着铁门的栅栏,想要在男人的口中得到一些的信息。 夏清浅脸颊上的泪痕深深地让男人退后了一步,看来是男人都忍受不住女人的泪水,而且,她的那把声音,是那么地悦耳。 “他们是英籍华裔的夫妇,他们的儿子在四年前因为一场车祸走了,我猜是想离开这里了吧。”男人缓下了语气,说完后,挥了挥手,示意夏清浅赶紧离开。 “你真的不知道他们去哪了吗?”乔振宇父母实在前几天搬离的,那么他们到底是因为何事而搬离了呢?她错过了时间,她现在有点儿埋怨北堂曜了,都是因为他,才会耽搁了时间。 现在可好了,乔振宇的父母离开了,她到哪里去找振宇哥啊? 男人寻思想了想,颦眉说道,“也许,也许你可以在他们儿子的墓碑碰碰运气,他们夫妇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看他们的儿子。” “那你知道他的墓碑在哪里吗?”夏清浅脱口而出,像是在说着母语一般流利。 “在三元里墓园。”男人说罢望了望天空,而后转身进屋了。 “少爷,这已经是第六天了,我们要不要出手帮助一下夏小姐?”夜风看了看埋头伏案批阅文件的少爷,心里可是七上八下的。 一想着夏清浅一个人整天都站在三元里墓园乔振宇的墓碑前默哀着。 任是谁和她说话,她都听不进去,回到屋子的时候,都对少爷不理不睬,甚至是敢……顶撞少爷。 他真是为夏清浅着急啊,她这么冷淡,对少爷这么无礼,如果这段时间一过,少爷可是会连本带利给拿回来的。 北堂曜一挑眉,抬眸之间便迅速地继续低着头,像是不把夜风的一番话放在心上。 夜风可不这么认为,他见少爷有所动,便立即抓住了机会,趁热打铁,道,“少爷,怎么说都是你答应让她过来寻找乔振宇的,现在怎么却不帮忙了?” “她现在不是已经在乔振宇的墓前六天了吗?”北堂曜合上了文件,瞥了一眼站立不安的夜风。 一待明天一过,她还想着这般忧郁?那可真的是门儿都没有。 “你去告诉她,明天是最后的期限。”北堂曜说罢,往楼上走去。 夜风的眉头都纠结了在一起,他原以为少爷肯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对夏清浅改变了态度,孰知时间都没过多久,他便本性露了出来。 可是,少爷也没有说阻止夜风去帮忙啊,少爷不帮这个忙,他夜风也是可以的。 思及此,夜风去到了三元里的墓园,果然看到了夏清浅正在给墓碑周边的花草修葺。他叹息走了过去,在她的身旁停下了脚步。 “夏小姐,他们今天还是没有来吗?”夜风却是侥幸着,乔振宇父母没有出现,那代表着一些事情,也许会沉底。 夏清浅点头,并没有与夜风打招呼,这些天来,她对任何人都是淡淡的,她口中念念有词的却是乔振宇三个字。 然而吧,你愈是不想它发生的事情,它愈是要发生。 “清浅?”一道颇为诧异的宏厚低沉声音响起,先是夏浅浅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直起了腰板,看着声源处。 微风将眼前出现的中年夫妇那染白了的鬓发微微拂动着,滑过了他们那被残酷岁月留下的痕迹。 “叔叔?阿姨?”夏清浅声音颤抖着,“真的,真的是你们?”她甚是激动,她等了六天了,终于给她等到了。 其实如果没有慕流冰的那一番话,她只想来到乔振宇的墓前,和他说一些从未说出口的话。根本不会想着要去求解乔振宇与南希戈的关系。 慕流冰说,只有在乔振宇父母身上才可以找到答案。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中年贵妇,她满脸疑惑地拉着夏清浅那沾满了花草的手说道。 要知道,是他们的儿子要求,一辈子都不可以让夏清浅知道这事情,等到五年过去的时候,他没有履行承诺回去给她幸福的话,她就懂得了一切。 可现在,站在儿子墓前的人,就是儿子最担心的人啊。 从夏清浅的右眼中滴出了一滴豆大的眼泪,她苍白地笑着,“阿姨,如果我不知道这事情,你们是不是真的打算瞒着我一辈子?”语气中有些责怪。 “清浅,振宇他知道你来看他了,这次真的会很安心地走了,也会欣慰的。你别怪叔叔和阿姨瞒着你那么久,我们突然移民,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振宇的事情。” 是刚开始的那声宏厚的声音,是振宇的父亲。 夏清浅望了过去,“叔叔,你们这些年过得还好吗?”声如抽丝,眉头突突地跳着,他们这些年来忍受着丧子之痛,怎么会好呢? 拜祭完乔振宇之后,夏清浅支开了夜风以及随行的保镖。 “叔叔,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们,听你们的邻居说,你们已经离开了伦敦,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夏清浅激动得忘记了礼仪,上前牵着中年贵妇的手,轻轻说道,目光却慢慢地在夫妇身上游移着。 她看出了他们的躲闪,但是她依然是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阿姨,振宇……他,他是不是把心脏捐给了别人?”夏清浅知道自己不应该提起他们两老的伤心事,“请你们告诉我,可以吗?” 中年贵妇不经意地抬眸,瞥见了站在不远处夜风递过来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有很多事情都不应该让夏清浅知道。 “清浅,你对振宇的这份情,我和你叔叔都很感激,但是,这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四年之久了,是不是应该放下过去,展望未来了?”中年贵妇轻声说道,她是看出了,夏清浅此时应该是幸福的,若不是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多保镖守护在身边。 而且,儿子生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亲自给到夏清浅幸福,此时给他看到夏清浅很幸福,他应该走得安心了。 “是啊,孩子,振宇将会在你的心目中成为过去,你还是要紧紧地抓住此时的幸福,不要错过了啊。振宇他最想看到的就是你能够幸福。”男人也搭话,他们都得遵循儿子的意见。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阿姨叔叔,你们听我说,我从未做出任何对不起振宇哥的事情,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他才不想让我知道他的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到底想瞒着我多久?他怎么可以那么自私?”夏清浅哭丧着,连日来,她一直隐藏在眼眶中的泪水,在此时却全都倾流而下。 “孩子,你别哭啊,阿姨看着你这么一哭,阿姨心里也跟着闹心……”中年贵妇咬唇,右手捂着自己的心膛处,原本已经恢复平静的自己,此时在看着夏清浅那滚热的泪水,所有的坚强都在那么一瞬间化为灰烬,原来自己真的是放不下一切。 她从包包里拿出了一块玉石,拿起夏清浅的手,放在她的手心中,“这是振宇生前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我一直保存着,你拿着,留作个纪念,振宇会在天上看着你幸福下去的。” 夏清浅在接触到那块玉石的时候,她的手心是一阵阵的刺痛,刺痛着她每一根神经汗毛。 她怔忪地将目光移上了中年贵妇,“阿姨,这只是振宇哥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吗?那他的心呢?你难道不知道,振宇哥没有了心,他再也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了。”夏清浅那满盈泪水的双眸,泛着可怜兮兮的光影。 中年贵妇手一紧,没差点跌坐在地上,她眼皮轻眨,那氤氲的雾水也将她的睫毛染湿,她颤抖着声音道:“孩子,这些事情,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其实中年贵妇也有了心理准备,既然夏清浅都来了此地,知道的当然是不少了。但是,有一件事情是不可以让夏清浅知道的,那就是乔振宇其实是有一个双胞胎的弟弟。 “阿姨,我只想知道,振宇的心脏现在在哪里?可以告诉我吗?”夏清浅的泪水忽而又掉了一串,颤得夫妇俩的心都随着她的情绪一颤一颤的。 中年贵妇投了个眼神给男人,正在询问着他的意见,这事情,该是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清浅,这事情,不是我们不说,而是连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是遵循振宇的意见,将心脏捐出去与医院签署了合同,签了名。”男人轻叹一息,老泪纵横直落,多年来已经将泪水滴干了,此时,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居然千里迢迢跑来此地看望已经逝去多年的儿子,心里也慰藉了。 他们一直躲避着不让夏清浅找到,询问他们振宇的去处,现在,终于可以放下了心中的所有负担,过着余生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医学上,如果一个人捐了器官,若是被移至到谁人的身体上,病人是有权利知晓这一切,而现在他们居然说不知道,是不想她知道呢,还是其他的什么苦衷? 第62章 振宇的心脏 “你们真的不知道吗?还是说你们根本就已经忘记了振宇哥还留有一颗心脏在人世的。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他的心是不是被那人好好地对待着吗?阿姨叔叔,我只是想看看振宇哥现在过得好不好啊,那人有没有好好地待它。” 她泣不成音,眼巴巴地看着中年贵妇,夏清浅只想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只求他们肯告诉她。 “孩子,别这样,振宇也不想看到你这样,过去的事情,都让它随风飘散可以吗?”乔父讪讪地说着,目光则是轻轻地落在了夏清浅的身上,“就算你知不知道有关这些事情,振宇也不会责怪你的。”何况,他的孩子,根本就不想这个女孩子知道他已经逝去的事情。 “振宇哥躺在这块冰冷的土地四年了,难道你们就没有去看过一眼振宇哥的心吗?没有吗?”连这样的话,那振宇哥一个人多孤单啊,她的心一滞,像是被刀尖轻轻地剜着。 空气中一阵静默,静默。 良久后,乔振宇的父母在夏清浅的逼视下,才最终摇头叹息着,一声一声的叹息,让夏清浅全身轻颤着,她不知道这个代表着什么意思。 但是她的心膛却涌起了一股酸楚,她紧咬着下唇瓣,眼眶中的雾水,一直晃荡着晃荡着,“叔叔,你和阿姨当真是那么残忍吗?我只想知道振宇哥现在过得好不好……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去打扰它,一定不会……” 她说着的时候,已经被拥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里,她感觉到了几滴滚热的泪水滴在了自己的袒露在空气中的肩膀上,她身子一顿。 “清浅,并不是我们不想告诉你,而是这个一旦说了,会有很多很多事情是叔叔阿姨更加无法接受的事实啊。”而后是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耳畔响着。 到底是什么事情,而让他们这么害怕? 没等夏清浅说话,抱着她的中年贵妇又说了,“清浅,到底是什么让你坚持了这么久?振宇已经不在了,我们两老的心也归复了平静。”她轻轻地放开夏清浅,脸上突然有事密布凝云,说道,“清浅,我们都感激你还记得振宇,真心的希望你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 夏清浅心想着:他们是否真的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他们作为父母的,难道真的是没有想过自己儿子的心在哪吗? “阿姨,其实振宇他……”她小心地询问着,在心里盘算了一番,终究道了出来,“他是不是有一个双胞兄弟?” 此话一出,他们的眼神更是恍惚,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似的,就是呆滞怔忪地看着夏清浅。 她,知道甚多,只都是她一个人的揣测,这得告诉她吗?如果告诉了,他们就要面对这么多年以来已经尘封的事实。 “你们告诉我,是不是?”脑海中一直是慕流冰的方寸:这个世界上,除却是双胞胎,还会有着一个一模一样的乔振宇? “清浅,你的童年是和振宇一起度过的,我们家里只有振宇一个孩子,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孩子?”贵妇人甚是诧异夏清浅所言,也许她见过了他? “那在北堂集团上班的南希戈,他与振宇哥有什么关系?他们两个人,长得可是一模一样的,起先,我原以为是振宇哥,可是,他不是啊,不是啊……”夏清浅摇头轻叹,将事情说出来,她实在是不想与他们在绕圈子。 这样子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他们既然不肯说出振宇哥的心捐给了谁,那么,总该给她一个解释,乔振宇与南希戈是什么关系吧。 贵妇人只有强作镇定,勉露微笑,“清浅,世间几十亿人口,说到相似之处,甚不在其数,你何必这么执着?” 夏清浅并没有这么想的,她是觉得,她连说出有着一个与乔振宇有着一模一样的俊颜时,他们却不为所动,似乎是很平常不过的事情。 “那总得有许多的不同吧,刚开始的时候,我一直都怀疑着那是振宇哥。”她轻轻地道着。 “那结果呢?是吗?”贵妇人抬手挽了挽自己拿被微风拂乱的发丝,一双静眸,静静地看着夏清浅。 夏清浅听着,寻思了半晌后摇头,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了,她自己也说不上,实在是说不上。 没想到贵妇人却道了,“既然不是,为何要纠结这么多事情?有很多事情都是无法用一言两语就能够说清楚的。”而后伸手去轻拍了一下夏清浅的肩胛,在上面停留了一会子。 “那会不会是当年医院出错了,其实振宇是双胞胎的,被他们弄错了?”夏清浅仍然不死心,贵妇人虽然说得有道理,但是她却不这么认为,她想寻根问底。 这些桥段,并不是没有的,小说里,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着来着,这个设定,是极其有可能的。 “清浅,东西可以吃错,但是话不可以乱说。”贵妇人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的愠色,想要将夏清浅的话都给呵斥回去。 谁料到的是却是,夏清浅似乎毫无想要住口的想法。 她启口便道,“阿姨,可是为什么我在面对着南希戈的时候,怎么总是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感觉?这是为什么?他们如果毫无关系,你为何会做出这么大的反应?” 贵妇想不到一向文静温柔的女孩子,此时追问起一些事情来,却是如此地牙尖嘴利。 她一个刹不住,气得发抖,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幸好有男人的扶持着,才不至于倒下去。 “孩子啊,不是我们的反应激烈,而是我们不想去回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你懂吗?我们避开了所有东西,却避不开你的寻根问底。”男人轻叹一声,握着贵妇的双手,紧紧地一握。 示意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夏清浅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 “南希戈与振宇,确实都是我们的孩子。你既然知道北堂集团,那你断然也知道他们的势力。当初,北堂集团的创始人,谁人不畏惧?他们要是看中的东西,别人是不可以对其说一声不字。”他声音颤巍巍的,身子却是气得发抖发抖。 “他们煞费周章,从医院中将我那刚出生的儿子带走,给我们耍了五十万的掩口费。”男人说着的时候,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着,“他们带走我的儿子,不但没有带回家好好养着,却是放在福利院,直到几岁的时候才接回去。” 他们原本是想从福利院带回自己的孩子,却被福利院院长拒绝。 北堂集团的人甚至是将他的大儿子乔振宇天从家里接走,威胁他们,要彻底地与南希戈断绝关系,绝对不可以再在南希戈的跟前出现,更不可以让他们兄弟两见面。 这么残忍的事情,也只有北堂的人才做得出。 他们一家三口都知道南希戈的存在,而南希戈却完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还将硬是拆散他们一家子的人当作是恩人对待。 而南希戈是先天性心脏病的患者,在四年前发病,要接受心脏移植手术。北堂集团的现任总裁,为南希戈在全球有权威的医院发话,一定要寻找到符合的心脏进行移植手术。 现任的总裁,不知道是出于何由出手相救,但是他的爷爷,北堂集团的创始人,却是不可饶恕,不可饶恕,硬是拆散了他们一家人的团圆。 他们将这个消息告诉远在英国伦敦的乔振宇的时候,乔振宇或许是接受不了弟弟有心脏病要接受手术的打击,在经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货车撞飞。 等他们接到信息,赶过来的时候,只听到儿子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是:我永远都给不了幸福清浅了,我不在的事情千万不要和清浅说,等时间将我从她的记忆中消去。 第二句是:把我的心脏,移植给弟弟,南希戈。 第三句是:我再也不能陪在爸***身边了……让我的心在弟弟的身上陪着你们…… 终是一滴眼泪,让两辈人阴阳相隔。他们只是让医生联系北堂集团的人,说是有适合的心脏。 可他们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绝对不可以透露有关心脏的人半点信息。 所以说,没有人知道那是谁的心脏,除却医生和他们之外。 他们不想再与南希戈有半点关系,就算他是他们的儿子,但也是他间接地害死了乔振宇。 何况,振宇的心脏,已经在南希戈的身上了,他们也不想看着南希戈而想着乔振宇啊。 “……振宇的心脏,在南希戈的身上?”夏清浅鼻子一酸,眼眶中顿时荡起了两潭雾水,那娇嫩的樱唇,则是微微打颤着。 原来,当初在机场接待南希戈的时候,她的感觉没有错,她甚至是在南希戈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可是却是说不上来,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那感觉是真切的,可是振宇哥的心脏,似乎是认不得她的气息了,一点儿也认不得了。 贵妇只是轻微地点头,“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愿意提起,今天遇上你之后,这些曾经让我们伤心的事情,正在一点一滴地重新被挖掘出来,那一层层已经愈合的伤疤却被生生地撕裂。”连皮带肉都给撕扯着,血流不止。 他们现在都未曾明白,北堂集团的人为何要将刚出生的南希戈从他们的身边带走,手段却是如此地残忍。伍拾万元,却买断了父母与儿子的来往,容不得他们知道原因。 “我见到南希戈两次,两次都是有种说不上来的心痛,原来那颗心是属于振宇的。”振宇哥一定会责怪她认不出他的气息了吧,靠的这么近,她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第63章 怀疑我不干净? 振宇哥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她的举动,还对着南希戈说着那么冷淡的话。 “清浅,你在北堂集团上班?”刚才便听得夏清浅提过北堂集团,还知道南希戈就是北堂集团的人,男人甚是诧异的。 “嗯,是北堂总裁的秘书。”这个算什么职位呢?只是一个填补总裁内心的空虚以及他的床奴罢了。 “南希戈在北堂集团,担任总策划师一职。看着他被老爷子培训出来是个人才,我们也宽心了。”他们也有所闻,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全球最有影响力的集团上班,还是总裁的左右手,相当于古时的左右丞相一般辅助着帝皇打理天下,他们也欣慰了。 而他们此时能够做到的是,就是不去打扰南希戈的生活,不给他添乱子,纵使是想着他,只是拿着他的相片,对上一天,那也知足了。 人,真的不可以贪得无厌,他们一直对着南希戈这个一直未能认祖归宗的孩子紧紧于怀,从而倏忽了对振宇的疼爱。发生这种事情之后,他们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所以,看着南希戈能够安好,那已经很知足很知足了。尚且,他们也陪着看着振宇的心在南希戈的身上安安稳稳地生活了四年,那已经是莫大的欣慰了。 他们一家四口,在同一个蓝天下,共同生活了四年,该是知足了。 “清浅啊,你往后,若是有空,还记得振宇这个朋友的话,请你每逢清明节,都过来看看他,可以吗?”他们,再也接受不了这等折腾,也不知道自己哪天两腿一蹬,也跟着去了,还有谁会来看他们的儿子呢? “叔叔阿姨,你们这是干什么?”夏清浅惶然,甚是不明白他们这是为何,为何会说出此番话。 男人摇头道,“我们只想过着清净的日子,至于振宇,我们也会抽空回来看他,要不,他一个人,实在是太孤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清浅在被走过来的夜风叫了好几声才缓过神,而乔振宇的父母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像是叙说着一些事情之后,便离开了,不着痕迹的。 “夏小姐,少爷担心,让我送你回去。”夜风那淡淡的声音在夏清浅的耳畔响着。 夏清浅一挑眉头,咧开嘴角儿,微微说道,“夜风管家,你知道的到底有多少?少爷知道的到底也有多少?” 夜风一愣,怔怔询问道:“夏小姐,你都知道了什么?”如果被夏小姐知道了南希戈与乔振宇确实是兄弟,那少爷那边,可真的是瞒不住了,因为以夏清浅的性子,一定会寻根问底的。 “不多,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她的声音极淡极淡,“夜风,为何当初你没有告诉我实话,而是要隐瞒着我?你是不是从一开始知道了所有。” 她此时是多么地怨恨北堂曜那个冷漠无情的男人,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没有他,南希戈怎么会从乔家分离出去。而乔家怎么会发生这种悲伤离合的事情? 夜风在夏清浅的眼眸中看到一抹怨恨,恨不得将那个罪魁祸首给生剥了不止。 他连忙说道:“夏小姐,在机场的时候,我对此事,确实是一个字都不知道,是少爷起了疑心让我去调查乔振宇的事情之时,我才愕然发现,南希戈与乔振宇长得却是如此的相似。”如果不是因为调查的缘故,他都开始怀疑了,那本是同一个人。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那是两个不同的人。 四年前,南希戈前往英国,到底是因何事,他却查探不出一点线索,少爷也是只字未提。 其实还有很多事情是他所未能了解的。 “少爷怀疑我不干不净是吗?”夏清浅心口缓缓地起伏着,然后吐了一口气,“在我看到我所要接待的南希戈之时,我见到了他的相片,甚是惊讶的,也曾经试探过你,有关南希戈的事情。” “夏小姐,少爷并不知道乔振宇和南希戈长得一模一样,这是真的。”夜风语气加重了一些,想让自己所说的话增添几分的说服力。 夏清浅疑惑地抬眸,看着夜风片刻后,才摇头道,“少爷会不知道他们的事情?”这个是她所错愕的。 “嗯,少爷知道的事情甚少,我为了帮你欺骗了少爷,用了别人的照片代替了乔振宇的照片。你要知道,少爷如果知道乔振宇与南希戈之间的关系,他断然会毁了你与南希戈其中的一个。”少爷的脾性,他是知道的,所以冒昧地为夏清浅撒这个谎言。 “夜风,你为何要帮我?你知道你这样做,如果被少爷知道了是什么下场?”但闻夏清浅一声轻笑,“我宁愿你将所有的事情都跟少爷说清楚,这样,我就可以有死去的理由了,再也不用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胡闹!”夜风突然厉声呵斥着,转念一想,缓下了语气,“如若被少爷知道你寻短见,一定会责骂你的。我这么做也是为少爷好,并没有其他的。” “为少爷好?你隐瞒他那么多事实,还是为少爷好吗?”夏清浅真的是越来不明白他们这些上流社会中的人想法了,“你这个理由实在是太牵强了,南希戈与乔振宇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难道你不怕我对南希戈动情吗?” “你不会这样做的,夏小姐。”夜风勾唇一笑,笑得意味深长,“好了,回去吧,既然人都被你等到了,明日开始你真的要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要忘得一干二净,因为少爷容不得这些事情在发生。” 夏清浅一怔,脚步不听使唤地随着夜风上了车,夜风为何会如此地有把握。 忘得一干二净吗?她做不到,她已经知道了乔振宇的心被移植到了南希戈的身上,她无法淡定,真的做不到不闻不问,而且,她有太多的疑惑,是要去解开的。 乔振宇的父母将事情说得模凌两可,刚要到重点的时候,却被生生地掐断。她想知道北堂集团的创始人,为何要拆散乔家一家四口,起先的几年,为何要将南希戈放在福利院。而后怎么又会将南希戈接回去? 尚且,她只对南希戈的心有兴趣,也只有南希戈身上的那颗呯呯直跳的心才能够让她坚持活下去的勇气。 南希戈……原来一切都不是巧合,他们两个人本来是兄弟,只是南希戈不知道乔振宇罢了。 “夜风管家,你说你与南希戈都是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北堂集团的创始人收养。”夏清浅的表情由先前的阴霾缓缓地恢复了正色,她的小手微微收紧,收紧,直至手心出了细汗,她都仍然是攥着。 夜风专心开车,正在寻思着,该怎么回答夏清浅的话之时,车子已经驶进了别墅。 却有一抹从远处便可以感觉到冷毅光芒站在门口处,夜风连忙下车给夏清浅打开车门。 夏清浅与夜风的目光不经意地在空气中相撞,他暗示一下,她只是怔了怔,算是领会了他的意思:在少爷跟前,绝对要只字不提她所知道的一切。 “少爷,我先进去准备晚餐。”夜风打了招呼之后,便欠身进屋子了,而留下夏清浅自个儿一个人对着一脸清冷的北堂曜。 “我要说的话夜风都说了,你记得分寸就是了。”和煦的阳光散在北堂曜那白皙的肌肤上,所折射出来的光芒,犹如是阳光照在钻石上锁散发着的光芒。 “少爷,这些我都会谨记于心的,不可以和别的男人有染,不可以做出有违契约上的任何一条条款!”这些话,她虽然听着说着都心烦意乱了,但是少爷经常这么提醒,她却觉得有点烦躁了。 不过,她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并没有表露出来。 北堂曜却站在她的跟前,似乎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她抬眸,迎上了北堂曜的那双冰眸,心头没由来的一颤,勉强地露出一个浅笑。 “嗯,”在与她四目相视的时候,他的眉头轻颦,算是满意她的话,“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你那不知道飘到何处的心,也尽早收回来,好好地工作,别再出任何差池。”这是他的底线。 夏清浅于他,在家里是玩宠,在公司是他的贴身秘书。她在翻译上是有那么一些作用,与她共处在同一个办公室下,品尝着她的茶艺,不得不承认……她泡的茶,确实是很让人流连往返。 她很乖顺地在他的身边,很听话,像是一个和煦训练有素的宠物一般,只窝在离他半丈远的地方,不敢靠得太近。 夏清浅怏怏地凝眉,有些许的不悦,“少爷,请你尊重我的时间好不好?距离一周还有一天,现在的时间是属于我自己的,你没有权利对我大呼小叫!”她一下子特么有骨气。 她说罢往屋内走去,抬头挺胸大摇大摆地在北堂曜惊愕的目光之中走着。 北堂曜看着夏清浅那小腰板,脑门直窜起一阵白烟,咬牙切齿地怒瞪着她渐远的身影,侧立在身旁的手,微微收紧,骨头咯咯作响。 该死的!他还想着往后对她改观,看来是多余的了,而且,看样子,她好像也不需要他的温柔。 他在原地怔忪了半晌后,也往屋内走去,直接走到了露天厨房,拿起了一杯柠檬水咕噜噜地喝着,眼中却是噙着怒火。 “少爷,你从不喝……不喝……”夜风挥着菜刀的手,怔住了在半空之中,惊诧地看着北堂曜,将他的反常纳入了眼底。 少爷从不喝这些白色的东西,只喝黑色浓浓的咖啡。而且,这杯柠檬水是为夏清浅准备的呀。 第64章 有种再说一遍! “再来一杯。”北堂曜那冷如寒冰的话,凝结在空气之中,夜风只好在怔忪中给少爷倒了一杯柠檬水。 “喂,你不是说这些水没有营养吗?怎么这么不礼貌啊!”夏清浅皱眉,伸手过去一把拿过了夜风倒好的柠檬水,抬眸看着北堂曜,这些天以来,她看他的眼神,都是带着一丝愤怒以及不屑的。 似乎她根本就不想看到眼前这个人一般,他们两个人,就好像是水火不容。 “死女人!你有没有观察力的?这里是我的家,我爱喝什么就喝什么,你在这里吵吵囔囔,想将自己演练成长舌妇?”北堂曜冰眸一凝,俊美绝伦的脸瞬息镀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任由是谁见了都会避退三舍,起码夜风是悄然地离开了这个战场。 别说夜风不够义气不站在夏清浅这边为她打气,他埋怨夏清浅找骂也不找对人,居然敢碰上少爷这个定时炸弹。她真是拿着自己的身体杠上了少爷的枪口,注定要成为少爷枪下的炮灰。 她居然敢这么目中无人敢和少爷叫板…… 夏清浅沉吟半晌道,“少爷,那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来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她想了想还是和没底气地将''你''字咽回了肚子里。 她承认自己在看到北堂曜那冷冽骇人的目光时,她身子一哆嗦,整个人又像是被他控制住了。 “不想见到的人是谁?”他随意地将身子靠在了天人混成的玉石桌边沿,手肘轻然放在了桌面上,一双深似寒潭的冰眸散发着无限的光芒,投射在夏清浅的身上。 他好像……好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子放松过了,到底有多久了呢?自从第一次受到别人的背叛之后,他将自己的情感捏得粉碎,不容自己心里再装有爱情。女人,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摆设,可有,可无。 但是夏清浅给他的感觉非一般,以至于他放下了所有的工作,就连hdc502香水系列的重大策划也放在一边,只为了在她最伤心难过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也感受着她的伤感。 然而,他这么做,心里却不承认。他是冷漠的人,这种婆***事情,他纵使是做了,也不可以承认啊。 “……你。”夏清浅挑眉,迎上了他的挑衅,不知道打从哪里借来的勇气,在他那眼神的''鼓励''下,终于道出了真相。 北堂曜咬着后牙,轻蹙眉头,冰眸中涌起了两簇火焰,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真的敢将后边儿的话给说了出来?看来她真的是很缺调教调教。 “你说什么!”他假装听不清楚一般,身子瞬息直了起来,他没有立即暴跳起来,而是他那惯有的气息将他整个人都衬托出不言而威的威严来。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其然无比冰冷,夏清浅现在虽然有点儿骨气,但是也无法忽略北堂曜那强势。 她咽了咽口水,嘴角儿开始抽了,立即往后退了一步,也放开了手中握着的水杯。 他……实在是太强大了,居然无时无刻不在提高警惕着,连别人说他一句不是的话。 下一刻,只要他稍微一个眼神,就会将你伤得体无完肤。 “死女人!你有种就再说一遍!”看着她后退了一步,心里有几分的快意,但是他还是很愤怒。 “北堂曜,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你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像你这种人,活该身边的女人都爱着你的钱不爱你这个人,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夏清浅这会子来了底气,仰起头瞪大一双剪眸,直视他的双眸。 她说着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很快很快,而身子却在他冰眸所折射的冷光下没由来地颤抖着。 从她齿缝间挤出来的每一个字儿,一字一顿地直逼他胸腔,此时的他像是被人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地顺着他残旧的伤疤,重新地挑开着。 他强抑着胸腔内强劲流窜着的气流,冰眸轻凝,下巴紧绷,脸色铁青。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紧紧地钳住了她的下颌,滚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上,他咬着后牙,吼道,“夏清浅!爱情?你敢和我说爱情?你劳资为何不随着乔振宇去死?” 任是谁都可以说他不懂爱情,但是这个女人,不!可!以!这种女人,只能被他蹂躏,被他折磨。 下颌被他捏得生痛,痛得她眉头紧蹙,怒焰在眼眸中窜起,他有怒火,她也是有脾气的。 先前,她是他用钱买回来的玩宠,他可以凭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去折磨她。但是,现在的时间,是属于她,她有权力还击,有权利为自己捍卫尊严。 她不想只活在他的淫威之下,她要让他知道,她夏清浅不是一个任由人欺负的人,她也是有性格的。 “我偏不死,振宇他还留下了一颗心脏,我一定要好好地保护着振宇哥留下的东西。”她嘟起嘴,虽然说话有些许的艰难,但是她所说的每一字都是那么地清晰。 对的,她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因为振宇哥的心,还等着她去爱呢,老天对她不差,在她的心死过一次的时候,又给了她复活的机会,她当然要珍惜啊。 “你怎么知道乔振宇心脏的事情?”北堂曜捏着她下颌的手,明显松了两分,冰眸中却闪烁一丝若有若无的光芒。 夏清浅瞳仁瞬时扩大,“你放开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如何知道的,你没有权力知道。” 好,很好!他将胸腔内的怒火压住压住,“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北堂曜,你真的是一个可怜虫,你的世界里,除了铜臭味依然是铜臭味,就连你的爱情里,也是!”北堂曜与北堂欢曾经在医务室外的一番争执,依然是历历在耳。 砰!!! 北堂曜将夏清浅推到在地上,握成拳头的手,狠狠地砸在了玉石桌子上,发出了骇人的砰然响声。 夏清浅跌坐在地上,伸手揉了揉被他捏得快要脱臼的下颌,眼眸中却溢着两簇熄灭不了的怯然。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还不是浸染在我的铜臭味下,没有铜臭味,你以为你和你父亲可以从地下赌场的人手中活到现在?在你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你好好地掂量着自己的处境!到底是谁的铜臭味救了你!” 他真的不应该心软,这种女人,就活该她自生自灭!他发什么神经在看到她那无助泪水的时候答应让她来英国寻找什么乔振宇的气息? 真是多此一举,女人不可宠,真的是越宠越有种!现在居然敢直枪与他对杠着! “当初我只是拍卖自己,没有指名道姓要你买下我,是你自己出高价要我的。而且你事后是怎么羞辱我的,难道你都忘记了?”北堂曜,我告诉你,你对我所做出的羞辱,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一辈子都无法原谅你!这些话,她只在心里暗暗地腹诽着,却不敢透露半个字儿。 原本只是钱货两讫的事情,他居然在做出禽兽的事情之后,拍拍屁股走人没有履行拍卖规则。翌日,他居然,居然将她的裸体登刊上报。 这个羞辱,你说,夏清浅她可以忘记吗?可以原谅北堂曜吗?她不但没有得到拍卖会上的钱,还落得一身伤。 要不是她内心强大,将这些苦水全都吞回了肚子,一个人承受着。 “像你们这种低贱的女人,都是装着一副清纯可人的模样,骨子里,还不是一样的下作!如果你是洁身自爱的,何必要出来卖?”他勾唇冷冷地笑着,拳头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洁白无瑕的地板上。 “北堂曜,你这个恶魔!”一想到明日之后,她会重新沦为他的玩偶,她的心却害怕起来了,原来他真的是一个恶魔,一个嗜血骇人的恶魔。 “是啊,我就是一个恶魔,所以你永远都逃离不出我的手掌心。”他冰眸半眯,将滴血受伤的手收了起来。 “你只能永远都活在你过去早已逝去的爱情之中,你在爱情上注定是一个被别人伤害的人,如果是我,我一定也不会爱上你这种男人!”一定不会!她爱的男人,是乔振宇,纵使北堂曜有一千万个比乔振宇优秀的特征,她也不会选择他,因为他这个人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情! 北堂曜听言,真想冲过去,将夏清浅从地上揪起来,叫夜风将她的嘴巴给缝起来,缝得严严实实的。 “你再说多一句话!我马上让你去见乔振宇!”他怒吼着,冰眸直视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是他一直在纵容着她,是他一直在帮助她,她居然敢说出这种话?好!很好!这个女人果真有种! “我为什么不能说话?这是我的发言权,你最好现在给我一个痛快让我和振宇哥重聚!”省得以后活在你的淫威之下受尽人间地狱般的折磨!她是很想去见乔振宇的,但是她再也不敢轻身了,她还有爸爸,还有振宇哥留下来的心脏。 她要尽自己一切努力将这样东西好好地保护着,不让他们受到半丝半点的伤害。 “好!很好啊!懂得牙尖嘴利了啊!”她这是哪里来的牛脾气?怎么之前对他可是敬而远之的啊,怕他怕得要紧啊。 “……”夏清浅刚才被胸腔内的熊熊窜起的熊火给蒙蔽了双目,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也忘记了。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她还真的没有替自己想想,如果过了时间,北堂曜会怎么对待她吗? 夜风刚回到医务室研究着一种新的胃药,是少爷很早之前便让他去做的,直到现在,他都在研究着。自从少爷知道了夏清浅有胃病之后,吩咐他让厨房做的都是养胃的菜式,还调用了不少资金给他研发新胃药。 第65章 温暖的心 但是外间的情势好像不乐观,反而是越演越激烈了,看来他再不出现,夏清浅一定会被少爷吃干抹净的。 他出现的时候,夏清浅被少爷推到在地上,而少爷的手因为砸在了玉石上,流血了。 而夏清浅居然还字字逼人,直逼少爷的要害,她明知道情感是少爷的要害与禁忌,居然还在少爷的伤口上撒盐,将少爷的愤怒都揭发了出来。 这两个人,怎么可以因为一杯柠檬水而演化成这样?一个冷漠无情,一个柔弱但骨子里透着坚强的人,都是华丽丽的有才华啊。 他从未见过,有人可以因为一杯水的争执而激化成这样,他当初应该要阻止的,不应该让这种事情发生。 夜风缓过神,不再作多想,先把夏清浅扶了起来,然后找来医药箱,给北堂曜清理包扎伤口。 “夜风,连你也反了是吗!到底是谁给你薪水?你居然帮着那个女人!”北堂曜受伤了,夏清浅跌坐在地上了,夜风这个家伙见到,居然先扶起了夏清浅,再慢悠悠地去拿药箱为他包扎? 夜风像是噎了整个鸡蛋,一句话都说不出。少爷既然为这事情,责骂他了? 看来夏清浅真的将少爷的体内的火焰给挑了起来,就连他也不能幸免。 “少爷,夏小姐她心里受了委屈,没地方发泄,你就让让她……吧……”夜风可是将自己的脑袋拧下来,递到北堂曜的手中,为夏清浅说着话的。 他真的也是吃了豹子胆不成?居然也会为一个外人说话? “夜风,这种女人,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不想再见到,你知道怎么做了!”北堂曜扯过自己的手,垂眸看着被夜风包裹好的手,转冷冷地上楼,连眼梢也不看一眼夏清浅。 夜风怔忪在原地,看着两个都是倔脾性的人,他真的是无从下手啊。 “……”他望了望少爷那消失在转角处的身影,然后走到了夏清浅的跟前,叹了一口气道,“夏小姐,我已经千叮万嘱,不可以在少爷的跟前乱说话。后果很严重的你知道不知道?你居然将少爷最忌讳的事前说出来,你知道有多伤少爷的心吗?” 她被少爷的羞辱以及折磨蒙蔽了双眼,以至于看不到少爷对她的好。 少爷为了她,做出了很多平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最离谱的是,少爷既然也会跟着来英国,每天看着她为了另一个男人以泪洗脸。少爷虽然不说什么,但是他看得出少爷是紧张她的。 这些天来,少爷真的没有对她做出任何一些伤害她的事情,两个人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很融洽,很和谐。 “夜风管家,你且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一旦回去了,我知道自己所面对的角色,不用你们提醒。”她沉吟道,“但是现在的时间是属于我的,你们真的没有权利过问。” “夏小姐,你要去哪啊?”夜风看着夏清浅自沙发起身便往外面走去的身影,他急了,如果待会少爷责怪下来,怎么办啊? 看来这个女孩子真的是蛮有性格的,也只有她才可以让少爷变得不理智,也只有她才能将少爷心中的刺拔出来,让少爷再次承受着那些痛楚。 他突然笑了,居然笑了,他心里隐约着还有种想要夏清浅能够给少爷带来更多更多的刺激。或者说,可以将少爷气得在原地跺脚? 嘿嘿,这个想法不错。 想归想,但是他还是得跟着夏清浅,少爷说过,在英国期间,她去哪儿都要紧随身后。 现在都是什么时间了,她居然要出门?什么情况? 他摆腿便追了出去,如果把她弄丢了,少爷一定会送给他一颗子弹自行了断。 “夜风,你放手!我去哪儿是我的自由,你们都没有权利知道,也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夏清浅一直徙步往外走着,就算手腕被夜风抓住,她都是强行前进着。 “夏小姐,你跟我回去吧,少爷知道你出来一定会生气的。”夜风真是左右为难啊,也是啊,现在的时间是属于夏清浅她一个人的,按理说,她想要去哪儿,少爷是无权过问的。 “夜风,也拜托你清醒一些好不好,不要再和你的少爷一样发神经好不好!”她挣脱着夜风的手,她的语气也是冰冷的,平日的她都是管他叫做''夜风管家'',现在居然直呼他的名字,这让他颤了颤。 “如果被少爷知道你拉着我的手,你说他会怎么折磨你啊?”夏清浅还摸清了北堂曜一个弱点,那就是他醋劲很大很浓。 被夏清浅这么一说,夜风连忙将拉着夏清浅的手放开。先说明了,他是阻止夏清浅离开,不是故意触犯她的。 “夏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你还是请回吧。”夜风心里正在为夏清浅担心着,她如果这么一走了,少爷要是等一下下楼见不到人,一定会生怒的! 看来夏清浅根本没有了解少爷的脾性,居然敢做出有违少爷的意思,她还真的是第一个人。 就连她将少爷最心爱最珍惜着的镂空花瓶打碎了,他都没有怎么惩罚她…… 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夏清浅往前走去,眉头轻凝,“夜风,你别再跟着我了,我不会逃走的,我要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 她走三步,夜风也走三步,她停下,夜风也停下。 她终于生气了,伸出一根手指头,咬了咬唇,咽了咽口水,对着夜风说道:“夜风,你为什么要那么听话,他只是给你薪水的老板而已,你为何要对他唯命是从?” 他不以为然,眼中窜起了一抹的感激的晕光,“夏小姐,你是不懂的,少爷一家人,于我有恩。就算是少爷让我去死,我也义不容缓。” 夏清浅怔忪了半刻,良久后才别开目光,也将手指放下了。 夜风,对少爷一片忠心,甚至是可以为了少爷去死。那南希戈呢?他也是这样吗? “夜风,我不想去明白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现在是我的时间,我不想去想着一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我知道,明天之后,我是什么身份,真真的不需要你们提醒。”她眼神黯淡了下去,嘴角是一抹落寂笑意,垂下的刘海儿,将她的神情都遮住了。 说到底,她是要感谢北堂曜给她一个前来英国的机会吗?但,那也是她付出了代价而换来的,所以,她必须得珍惜,她不知道自己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她以后的人生会怎样。 然而,她却不想去想了,只要每日里,可以远远地看着、听着振宇哥的心跳,属于振宇哥的容貌,她知足了。就算少爷怎么变本加厉地折磨她,她都无所谓了。 “夏小姐,你千万不要误会了少爷,少爷是担心你才会让我跟随在你身后,保护着你。”夜风的脸色徒然一变,“而且,夏小姐,你这次说话实在是太伤少爷的心了,从未有人这般当面说过少爷,你是第一个。” 夏清浅听言,诧异得瞪大眼睛,“真的?为什么呢?”她知道自己当时是以他的奴隶玩宠的身份,根本就是对他唯唯诺诺,时刻都在防备着他什么时候会进攻,根本没有时间去探窥别人是不是都很害怕北堂曜? 她确实是害怕北堂曜,那种害怕却是不同的,她害怕北堂曜会要求她做那种事情,而且还是永无休止的,他不害怕精尽人亡,她也害怕自己有朝一日会横尸在他的身下。 现在,她是以一个自由人的身份出现在他的跟前,她对于自己的内心情感与情绪,有权力维护自己。 夜凉如水,北堂曜和衣躺在床上,紧闭双眸,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睡着了,其实他在喘气,因夏清浅的一番话而喘气。 一位年迈的佣人,算是这栋别墅的管家,平日里,少爷不在这边,都是他一个人打理着,每天都会亲自地打扫着每一寸地方。为的就是,无论少爷什么时候归来,都可以住进舒舒坦坦的房子。 管家拖着脚步,走到北堂曜的跟前,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少爷半会子,良久后才道,“少爷,是不是还在介怀着那个丫头的话啊?” 熟悉少爷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尊老爱幼的少爷,家里的佣人虽然是佣人,但是都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少爷对他们也给予了尊重。 北堂曜凝眉忽而睁开了双眸,眼前忽而一亮,随即便恢复了深沉。 “那丫头说话确实是过分了些许,但是少爷你也沉默了啊。”管家见少爷不语,便接着道,“难得身边有一个直言直语的人,也算是老天对你的眷顾。很多人都敬畏你的身份,无论什么场合都不敢这么对你说话。” 这个丫头,应该是少爷心里紧张的人。看得出来,这个小丫头所言都是发自她内心的话,但是她所说的一些话,于少爷来说,确实是严重了。 “权伯,我想一个人休息,你请出去吧。”他辗转了一个身子,低沉的声音自北堂曜的嗓子中传出。 “少爷,权伯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伺候你多久,但是权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如果遇上对了的人,就要好好地珍惜她,不要错过了才懂得什么才是珍惜。”权伯摇头轻叹着,这些年轻人,都还是处在刀尖口上磨练的时候,一旦时候真到了,不知道彼此折磨着的两个人,还在一起吗? 北堂集团的数百亿财产,写明了是由北堂曜继承,但是,老爷对少爷的爱,却是很少很少,以至于少爷一直感觉不到被温暖的感觉。那个小片子丫头,可以给予得了少爷温暖吗? 第66章 把那个女人带回来 少爷的落寞,到底会有人感受得到呢?权伯想用自己的余生清福作为诚挚,诚恳地祈祷神明可以听到他的诉说,赐予少爷一个可以给到少爷真真切切爱的女孩。 “权伯,你会长命百岁的,我的事情,你不用费心,你只要好好地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听到权伯说着一番让人心酸的话,他动容了,从床上坐了起来。 言外之意就是让权伯不要再罗罗嗦嗦说教了,他根本就无法听进这些东西,他现在心烦意乱得紧呢。 “少爷,明日一过,权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在你的耳边唠叨了。”权伯头发发白,被少爷这么一说,心里一阵感触,“权伯老了,也不知道哪天会两腿一蹬,真的走了,想对你说些什么,都无法说了。” 北堂曜剑眉紧紧皱着,让人不禁心生怜惜,薄唇微微张启着,“权伯,你如果不喜欢英国,那明日和我回去,我派人送你会城堡,爷爷需要你的。” 权伯摇头轻叹,“不了,少爷,这是我应得的下场,只要老老爷过得好,我就心安了。”老老爷的手段一直是强硬无比的,他做出的决定,谁人也不可以违抗。 十几年前,他做错了事情,老老爷惩罚他在英国,一个人孤独终老,也算是轻的了。他的孩子每年都会带着妻儿千里迢迢来到英国和他过除夕,一家子吃着团圆饭。 “权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爷爷要这样对你?”难道爷爷不知道,一个人,老时,最重要,最需要的就是浓浓的亲情吗?爷爷将权伯的孩子留在了国内,而权伯一个人,孤独地在英国。 这个于情于理,爷爷也不应该这般对权伯啊,何况权伯自小一直紧随着爷爷身边,他们的关系,情同手足,到底是因为何事,爷爷要这样对权伯呢? “少爷,都是我犯下了一个小错误,所以,老老爷要奖惩分明,老老爷已经待我够好了,我也没有遗憾了。”不过他心里还是有很多很多话要对老老爷说,只怕今生今世,老老爷也不愿意再见到他了吧。 “到底是什么小错误?你不怕告诉我,爷爷一向都会尊重我的意见。权伯,你一向最看重的是与家人团聚,你怎么可以委屈了自己呢?”北堂曜从床上起来,眉头依然没有松开,而是看着满脸苍老的权伯,微微说道。 只要他开口,爷爷没有不答应的事情,北堂家族是个大家族,但是众多孙儿之中,爷爷最疼的是他,所以才会将北堂集团数百亿的财产皆由他一个人继承。 不是说北堂家族其他的人没有权利继承财产的权力,而是老老爷曾经定下的定条,有谁可以篡改? 何况,整个家族中也只有北堂曜才是胜任此集团主席兼总裁的人选,其他人都是被派遣到旗下的分公司驻站。 北堂曜也没有让爷爷与父亲失望,集团在他接手的短短几年里,业绩由原先的翻了好几倍,进而成为了全球最具影响力实力最强的集团。 “少爷,这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这条道路是我自己选择的。”当初,老老爷要将他逐出城堡的时候,是他跪着求老老爷不要将他赶走,只要还可以为北堂家族做一些能力所及的事情。老老爷才肯做出让步,让他一个人远在英国,打理着这里的别墅。 北堂曜沉思,既然权伯不想提起,他也不想再追问,“权伯,你若是想回去,和我说一声,我会让人安排。” “有劳少爷费心了。”权伯真心感谢少爷可以为他做这些,但是他真的不敢多作要求,这样,他心满意足了。 “权伯,那没事,你先出去吧。把夜风叫上来。”北堂曜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走到了书桌,拿起了一份文件看。 权伯这时脸色凝重,愣愣然站在原地没有挪步。北堂曜凝眉轻瞥,看了一眼权伯,微微说道:“权伯,你没听到我的话吗?去把夜风叫来。” “少爷,夜风他已经追出去了。”权伯怔忪了半晌,才说道。 “哦?追出去了?什么意思?”北堂曜轻挑眉头。 “丫头出去了,夜风跟着出去了。”权伯才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而后轻叹一口气,道,“少爷,这丫头在你的心目中,地位也蛮重的吧?” “权伯!”北堂曜突然语气微重地叫了一声,“马上打电话给夜风,叫他把那个女人带回来!” 夏清浅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她的翅膀,真的变强硬了啊,居然敢违抗他的旨意!他狠得咬紧了后牙槽。 这个权伯也掺什么新鲜,居然也跟着搅合一通。那个女人只是胡言乱语一番,权伯却认为她在他的心目中有着轻重的地位?这是什么观察力啊? “少爷,看得出这小丫头对你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虽然都是对你百无一利的说话。”但是他在一旁听着,可谓是拍手叫好啊喂~从来没人敢这么直接地对少爷叫板,看来这小丫头确实是有一手可以制得住少爷哦。 北堂曜不语,若有所思地看着权伯,正想样看看权伯到底要多久才肯去打电话让夜风把那个女人带回来? 可是啊,他左等右等,终于挂不住了,“权伯,你没有听到我所说的话?”敢情权伯这些年来一个人在这里,思维短路了,不灵活了? 权伯愣然,讷讷地道:“少爷,这事情还是由你亲自把丫头给哄回来吧。”他说罢转身便离开了北堂曜的房间。 权伯说了什么话?居然让他去把离家的夏清浅哄回来?什么世界?这些无谓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去办置了?他高薪请他们回来吃米饭的吗?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他思及此,电话已经拨了出去,里边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他眉头更是深锁,肚子和电话低吼道:“夜风,你们在哪!马上回来见我!” 见鬼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去那种地方!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啊! 他带着愤怒,进了沐浴室,洗了一个冷水澡,他全身都是火热火热的,被这个女人气得丧失了理智,全身都似乎在冒着火气冒着白袅袅的雾烟。 只能由凉水将自己浇醒,恢复理智,他冰眸一沉,将手中的花洒扔在浴缸中,水珠由浓黑茂密的发丝上滴落,直流而下,到达身体的每一寸地方。 待他穿好了衣服,走到楼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胡乱而烦躁地切换着电视频道。还时而看着客厅内古典的洋钟,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没有回来!夜风的形式效率真的有待提高了! “少爷,厨房将晚餐都准备好了,你要不要先去吃?”权伯关切的声音把他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北堂曜回头,权伯看到了少爷眼中噙着一抹淡淡的焦急神色,他就暗暗地在心里头暗暗地轻笑着,看来少爷真的是……沉陷了…… “吃吃吃,你们慢慢吃个够!”他将手中的遥控器随即一扔,扔在了玻璃台上,倏然起身,正要往楼上去的时候,外院传来了车子的鸣笛声。 下一刻,随着一阵刺鼻的酒气飘散在空气中,他颦眉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两个人,夜风艰难地搀扶着软柔无骨的夏清浅,额际上密密细汗。 夏清浅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当然是将整个人都抛空了,什么都不去想,连脚上也是赤着脚儿,任由夜风搀扶着。 从夜风搀扶着夏清浅的动作看来,是有所保持距离的。 北堂曜箭步,走了过去,没有受伤的手搭放在酩酊大醉的夏清浅的肩膀上,顺其拉了过来,拥入了他的胸怀,一股酒气扑入鼻间。 夏清浅捺不住突如其来的摇晃,胃里一阵翻腾,那股酒气涌上了喉间,她欲作呕吐状,北堂曜见罢,一把将其推开,没有了支撑的她,像一条泥鳅一样滑落。 他在担心着夏清浅,也在吃着干醋,所以他将夏清浅拉入他的怀中,可是在感觉到她想要吐的时候,他皱眉推开她,嫌弃她了。 夜风眼疾手快,伸出手将她稳稳接住,而后扶着她靠坐在沙发。 “夜风!她是不是在寻死!胃病的人最忌的就是酒!”他满腔的怒火,而且这个该死的女人,对酒精敏感,待会有得她受了!居然学着别人去买醉!简直是不可理喻! “少爷,别担心,在她喝酒之前,我给她服过药了,待酒醒了就没事了。”夜风知道少爷会动怒,但是他也阻止不了夏清浅进酒吧喝酒的事情,她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是自由的,而且她的脾气可不是盖的。 夜风只觉得夏清浅这么做法有点不划算,她现在醉得不省人事,想来明日要睡上一天了,最后的一天,她居然在床上度过。 “权伯,去把佣人叫过来好好伺候她。”拳头传来的一阵刺痛,让北堂曜不禁皱起了眉头,脸色瞬息变得惨白。 “是,少爷。”站在不远处的权伯,微微点头便去把佣人叫了过来。 而夜风将夏清浅放在沙发上时,也起身了,退后站在少爷的身边,垂眸,注意到了少爷的手没有了胶布,还有少爷换下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少爷,伤口沾水了?”夜风甚是担心,少爷什么时候开始也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居然让伤口沾水了,一旦感染了怎么办啊?! 夜风急急地拿来了医药箱,给北堂曜清理了一下伤口,重新缠上了胶布。 “夜风,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前些天的夏清浅回到家里,不是这个样子的,根本就不会与他说上半句话,也不会看他一眼。 第67章 折磨人的笨女人 今天也是像往前一样从墓园回来,但是她却很反常,隐藏在心里的脾气,居然敢对着他发泄? 夜风那按在药箱上的手微微一顿,沉默了良久之后,还是无法欺瞒少爷,一字一句道来,“少爷,夏小姐等到了乔振宇父母。” “他们都在谈什么?”北堂曜收回了拳头,挑了挑眉。 “夏小姐单独和他们谈话,我什么都没有听到。”这是事实,但是至于夏清浅在墓园里曾经晕倒过一次的事情,他并没有说出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隐瞒少爷夏清浅晕倒的事实,但是他知道,如果一旦和少爷说了,少爷一定会责怪夏清浅的。 隐瞒少爷,也许是因为害怕少爷知道乔振宇与南希戈是兄弟的事实,少爷倘若知道了,一定不会再让夏清浅继续上班。抑或者,牺牲的是南希戈? “怎么在紧急关头的时候让他们出现?不是让他们暂避一个礼拜的时间吗?”少爷眸子沉了沉,居然在事情要结束之前枝外生枝?他真的是越来越怀疑夜风的办事能力了。 “少爷,也许这是天注定的事情,也怨不得夜风的。”权伯真心责备自己为何没有注意掉少爷的伤口沾了水呢,眉头没由来地纠结,“少爷,你今天撒了这个谎,以后就要用另外一个谎言来圆今天的谎言。”甚至是让少爷付出更大的代价。 这个女孩,对于少爷来说,果然是奇特的,其实,在少爷的心里,早已接受了她,只是他并不这么认为,也不想去正视自己的心思罢了。 罢了罢了,这些都是他们年轻人的世界,他这个已经半身踩进棺材里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批评他们呢?何况那个人是少爷啊,只能祈祷着少爷在以后的人生中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北堂曜凝视着沙发上躺着的夏清浅,听着她那均匀的呼吸声,心里一沉,说好了这一周的时间是属于她的,而她这周以来,还要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之下。 她是因为离乔振宇这么近,害怕乔振宇知道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排斥他,对他不理不睬的吧。 “权伯,你吩咐佣人照顾好她,你也早点休息吧。”北堂曜凝眉起身,绕过沙发之后才停住脚步说道,“夜风,把晚餐端上书房。” 少爷吩咐下来的事情,大家都按着吩咐去做,权伯很快便将佣人唤来,自己坐在沙发上寻思了一会子后,也摇头叹气地回房休息了。 夜风端着晚餐,上了楼,进了书房,将晚餐放在了茶几上。 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少爷正襟坐在皮椅上认真批阅文件,便不多作打扰,而是等着少爷自己问他话。 书房静谧得出奇,只有少爷翻阅文件的咝咝声,以及偶尔敲打键盘的响声,而那搁在茶几上的晚餐,也逐渐变凉了。 夜风耐不住了,询问提议道:“少爷,这饭菜都凉了,要不我去厨房给你煮一碗燕菜粥?” “不必了。”在夜风抬起脚步欲要转身之际,北堂曜沉沉地说了一声,头却没有从文件中抬起。 夜风怔住,少爷这真的是折磨人啊,夜风也知道,少爷叫他端晚餐到书房是借口,其实是有话和他说的,是关于夏清浅的吧…… “少爷,那你也早点休息吧,工作不是一天可以做完的……”夜风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时间,已经这么夜了啊,而少爷似乎是有话不说,一直工作着。 “夜风,你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你知道后果的。”北堂曜终于再次说话了,说着的时候他已经合上了文件,关了电脑,身体往后靠着,懒慵地靠着椅背。 夜风身子一怔,没有想到的是,少爷终于问出来了他心中的疑问,他唯有硬着头皮,小声地说道,“少爷,夏小姐在墓园的时候,晕倒了一次。”还时不时地用余光偷偷观看着少爷的神色。 “她是不是知道乔振宇心脏的事情?”北堂曜激动得没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晕倒?这个笨蛋女人果真是听到这些事实会晕倒,她对那个男人的爱,应该很深吧?如果不是的话,反应怎么如此之大?那她呢,她是不是在侥幸着乔振宇的心中还留在人世,然后找到了继续爱的坚持了? 想到此,他的心怎么会隐隐作痛,那个笨蛋女人爱谁就是谁,他的心怎么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一般,喘不过气来了? “少爷,给一些时间夏小姐适应这个打击,她会重新站起来的,忘记过去的。”夜风轻轻地说着,就让时间将她心中的不舍冲淡吧。 没想到少爷却将书桌上的笔筒给扔了出去,龙颜大怒:“时间?我给她的时间还不够吗?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且……我已经让她来英国拜祭乔振宇一个星期!她到底还想怎么样?”这个笨蛋女人实在是太磨人了! 夜风吓得愣在原地,这些年来,生活平静如水根本不会见到如此失控的少爷,自从把夏清浅接回家之后,原本平静的世界,已经不复存在了,而少爷,也似乎逐渐在改变着。 “少爷,感情这事,不计较它的长短,只在于曾经的拥有,正是真心拥有过,所以心里一直抹不去那段回忆。”夜风突然感慨了起来,其实这话不是他的原话,而是夏清浅今晚在酒吧里所说的。 “这话你哪里听来的?”听着夜风的话,北堂曜脸色一沉,心里却不自觉地揣测着到底是不是那个笨蛋所说的。 “少爷,这是夏小姐醉后吐真言所说的话,我无心要听的,而是夏小姐她一直在重复着。”所以他也能倒背如流,看来夏清浅这些日子真的是把少爷弄得抓狂了,也不知道事后少爷会不会找夏清浅的麻烦。 “她都还说了什么?”北堂曜挑眉,很不情愿地问出。 “夏小姐还说……还说……”夜风寻思着要不要将她的原话说出来,毕竟那是对少爷不好的''敬词''。 北堂曜实在是恨极了夜风此时吞吞吐吐,原本轻皱的眉头,此时更是紧锁不已,“有病就去医院,没病少在那里支支吾吾了。”他倒是要听听那个笨蛋女人还说了什么。 “少爷,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夜风眼前一亮,小声地说道,“那我说了哦。” 北堂曜不语,只是微微挑眉,示意他不要那么婆婆妈妈,有话就直说。 夜风还是不放心了瞥了一眼北堂曜,此时的他,冷着一张脸,他再挪步,对着书房的门,这样逃走也方便一些。 在夜风做足准备,良久后才微微说道,“夏小姐今晚醉酒说得最多的是少爷是混蛋!”夜风说完,没等北堂曜缓过神,立即撒腿就撤了,此时不撤何时撤啊? 什么?!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骂他?! 北堂曜欲要冲着夜风发怒的时候,一抬眸,哪里还有夜风的人影,眼前一片空荡荡。 北堂曜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着,耳畔一直充斥着夜风说的那句,少爷是混蛋! 混蛋?!好!很好!在她的心目中,他原来充其量只是一个混蛋!他黑眸阴鸷,嘴角儿的肌肉不断地抽着,脸色铁青。 一天,一天,只要再忍一天,他一定要想好对策,好好地对付她才行。想他高贵身份,这几天却要受到她的冷言冷语,实在是太窝囊了。 好,他就忍她一天,看她以后怎么解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北堂曜出了书房回到了房间,仰面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傍晚夏清浅对着他咆哮的每一句话。 她说他不懂得爱,一辈子也不会有人真心去爱他。她看着他那种绝望而幽怨的眼神,依然历历在目,似乎就在刚才发生的一般。 她说她要继续爱着乔振宇留下的东西,她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他北堂曜。她的心里只有乔振宇……这个该死的小子,人都走了,为何还偏偏留下一个心脏,让生者念念不忘? 最主要的是,为何医院不肯说出乔振宇的心脏移植在谁的体内?而四年前,他也安排了南希戈前来英国接受手术,而医院也是在同一间。 在南希戈想要感谢捐心脏给他的人的家属时,医生却只字不说,任凭南希戈纠缠了医生三年多,医生依然守着医德,说那是捐心脏人的遗愿,不想别人知道他是谁。 乔振宇为何不想别人知道是他捐的,而南希戈接受手术,而医生为何不愿意甚至是不肯透露? 夏清浅是在睡得迷糊糊的情况下起来的,她瞥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有些不明朗,她当是清晨。脑袋清醒了半会之后,想起今日是最后的一天,便马上下床。 而门被推开了,是佣人进来了,见夏清浅醒来了,脸上的表情甚是惊讶,喜悦地说道,“夏小姐,您醒来了啊?” 夏清浅也礼貌地用英语回了一句,微笑点点头,便进去了浴室洗漱,出来的时候,看到佣人正在叠被子。 她走了过去,“请问,他在哪啊?” 佣人一时没有缓过神,思考着她口中的''他''是谁之后,便说道,“夏小姐,少爷吃过晚饭后就出去了,少爷还吩咐了,您若是醒来了,准备燕菜粥给您吃。” 照佣人的说法,北堂曜昨晚不在家里了?等等……刚才她说了什么?晚饭? “你说现在是晚上了?”心荡起一阵不安,天不是刚刚才亮吗,怎么如此之快就是晚上了? “嗯,夏小姐,您都睡了一天了,少爷可担心了。”佣人绕着床,整理着。 “什么?!我都睡了一天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啊?”她最后的一天居然是在床上度过的,她现在真的想劈死自己,不会喝酒,为何要学着人家喝酒呢!喝醉误事啊! 第68章 我今晚没空 “那少爷什么时候回来?”她想,趁着少爷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她去和振宇哥说最后的一番话,她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他最后的东西! 夏清浅下楼之后,刚要出门,便被从厨房出来的权伯叫住了,“小浅,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晚餐都准备好了。” “权伯,你和玛丽娅慢慢吃吧,我有事情先出去了。”夏清浅说完就要迈出脚步了,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她凝眉往后退了两步子,少爷和夜风都出去了,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吧? 果然,门被缓缓打开,先进来的是身穿笔挺西装的北堂曜,他那黑黝深邃的双眸,折射出淡淡的光芒,轻落在夏清浅的身上。 甚少打扮的夏清浅,化了一个淡妆,精致美丽的五官此刻显得更加脱俗迷人,一头黑发直泻两肩,黑色的针织开衫,既休闲又舒适,将她那白嫩的肤色衬托如雪。 内搭一件翻领衬衣,更显温文尔雅,低调的浅色给她带来了完美的淑女气息,明黄色的腰带将她那纤瘦的身影勾勒得更加匀称好看。 看到她的妆容,他的脸色更是黑沉,颦眉沉声问道,“你这是想去哪啊?” 不用问阿贵,都知道她去看乔振宇了,他的心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越发的沉闷。 “我先走了。”她淡淡地说着,欲要夺门而去,谁料到,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软柔的柔荑,被他紧紧地一握,力道之大。 “今晚有个晚会,你陪我去。”他清冷的语气,不自觉的说出。不知道自己说出了这个邀请,她选择黑夜进墓园守着乔振宇,还是选择跟着他走。 他心里当然是希望她放下乔振宇,跟着他走。 “你身边并不缺人,且……我今晚没空。”她试图挣扎着,却未料到,她愈是挣扎,他箍得愈紧。 “墓园已经过了拜祭的时间,你去了也是徒然。”北堂曜压抑着心中的那股气,这个笨蛋,居然还想着夜晚拜祭乔振宇?一个死去的人,在她的心目中真的那么重要吗?居然为了乔振宇,她将自己打扮了一番,他还从未见过她愿意为他化一次妆。 夏清浅手一顿,微微望着夜风,没想到夜风也是点头,她才放弃去墓园的念头,心里一阵阵的失落。 北堂曜看了一眼,示意他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夏清浅。 “夏小姐,这是你今晚的礼服。”夜风将一个大大的礼盒递给了夏清浅。 夏清浅目光呆滞地看着礼盒,脸上的神情也是淡淡的,顺着北堂曜的意思,将那礼盒接过,然后回到了房间,把礼服穿上。 “夏小姐,您真美!”佣人走过去,给夏清浅整理整理了礼服,赞叹道。 “谢谢。”夏清浅嘴角儿微微翕动着,而后走到北堂曜的跟前,仰起头看着他,“那请问,我们什么时候走?” 她淡淡的语气,更让北堂曜莫名的生怒,吼道,“很委屈你是吗?去不了墓园你至于这样子吗?你说我不懂得爱情,那你呢?” 夏清浅怔怔,被北堂曜那盛气凌人的气息吓得连连往后退着,一瞬不一瞬地注视着北堂曜。 北堂曜也往前走两步,声音依然是那么清冷,“你还不是一样活在过去,乔振宇已经泥土里睡了四年了,四年了!你以为你每天去看他,守着他,他就不会从地上爬起来了吗?他不是吸血鬼,他永远都不会在存在了,他已经死了!” 他一定要将这个女人从幻觉中拉出来,看着她一副死气沉沉,心里好像只装着一个死人的样子,他的气不打一出!他真的不敢保证,她回去之后,真的会将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之中?别忘了,她可是他的女人,脑子里,谁也不可以装,只可以装着他一个人! “不!”夏清浅轻眨双眼,微长的眼睫毛也微微轻颤着,脸上一阵煞白,不可置信地摇头道,“不会的,振宇哥还在,我依然感觉到他的气息,他不会离开我的。” 是的,乔振宇怎么会舍得离开她呢?他说过,一定会给她幸福的,她的幸福还未兑现,怎么会可以将她抛弃了呢?怎么回呢? 振宇哥不是还留着一颗心脏陪着她吗?她还有振宇哥的心,她要努力寻找属于自己的心,她要找到一颗可以让她流泪的心。 北堂曜粗鲁地抓住她的双肩,摇着她的身子,“你醒醒吧!昨天你不是很会说话的吗?你是很牙尖嘴利的吗?怎么别人一说到你的痛处,你就畏缩了呢?原以为你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没想到……”北堂曜冷哼一声,戏谑地说道,“还不是如此,你也只是一个可怜虫罢了!” 他沉吟了半晌,凝视着夏清浅的眼睛,改了口吻,很轻柔,“笨蛋!你不是说了,曾经真正拥有过的爱情,在心里形成完美而抹不去的回忆吗?” 夜风屏住呼吸,眼前一亮,少爷将夏清浅的话记在了心里?哎!都怪自己大嘴巴,把一些不该说的都说出来,那少爷应该也记住了夏清浅说他是混蛋的话吧……? 而夏清浅也甚是诧异北堂曜突然的转变,眼眶泛酸,有种想要狠狠地抱住北堂曜,然后将脸贴在他的胸肌前,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 “我命令你,马上将以前关于情爱的一切回忆,从你的记忆中删除!一点儿也不允许你留下!”北堂曜不想自己在气势上输了,那张刚温和没十秒的脸又变回了一贯的冷清。 在场的人更是惊愕,都以为少爷转变了性格,没有想到,还没到半刻,立刻又恢复了那张千年不变的冰雕,又冷又酷,真想让人点火烧一把,让那座冰雕融化了。 “凭什么?”夏清浅又是在挑战着北堂曜的底线,谁人都知道,北堂曜阴晴不定,性情孤傲清高,别人只要照做便是了,哪里还有那么多问题? 北堂曜抓住夏清浅双肩的手,稍微用力,彼此听到了在那双大手下的骨头,咯咯作响,夏清浅更是痛得咬牙,脸色惨白。 剪眸中蓦然涌起了两簇微弱的火焰,北堂曜看在眼里,片刻后才将她放开。 “你若是想乔振宇走的不安心的话,你尽管一厢情愿地做着一些记着一些无谓的东西,我会让你尝试一下痛苦的滋味。”他说着的时候,满眼都溢着狠戾之光,但是被他垂下来的眼睑遮住了,没有人看到,连夏清浅也错过了那一抹强有杀伤力的狠戾。 如果被她看到了,她一定不会说出下面的话,“北堂曜,在这三年里,你可以任意地折磨我,但是你无权干涉我的思想!”她的手,微微收紧,捏成了一个小拳头。 她知道,只要今晚一过去,她就会遭受到用无境止地羞辱、折磨。但,她现在没有必要受他的窝囊气,她是有性格的人,在不是他掌控的情况下,任由他骑在她的头上呢? 虽然她出身卑微,但是现在不是封建社会,现在是法治社会,北堂曜纵使是全球首富,他也必须遵守法律,尊重人权! “我就是权力,你说我还有没有权力干涉你的一切?夏清浅,你别忘了,你若是敢逆我的意思,我让你逆天生长!”从北堂曜的齿缝间挤出了冰冷而骇人的声音。 静默。 就连空气也凝结了,没有人敢说一句话,全都将视线落在北堂曜与夏清浅两个对峙着的人身上。 夏清浅吓得全身浑然轻颤着,唇瓣微微翕动着,“我从未想过要逆你的意思,但是也请你弄清楚,现在是我的自由时间,请你不要太过分了!”还逆天生长,他还真的当自己是变形金刚啊?! 牙尖嘴利啊,他暴露出了这么阴森的一面,她不但没有退缩,居然还敢顶撞回去,果真是好样儿的啊! 北堂曜被夏清浅那顽固不冥的性格气得牙狠狠,正在暗暗地磨牙呢。 他怎么就摊上了一个这么不听话的人儿呢?她浑身是刺,一次又一次变着法子刺伤着他,弄得他浑身伤痕累累。 “那你现在马上给我去将餐桌上的燕菜粥全喝了,免得今晚在晚会上挨饿,说我没人道,不给你饭吃!”北堂曜气得发指,伸出颤巍巍的手指,指着准备好的晚餐。 “我没胃口,也不饿!”夏清浅皱眉看着发怒的北堂曜,其实她的心里也正在衍生着一丝一丝的害怕。 没胃口?不饿?这个笨蛋!都在床上躺了一天了,说没胃口就算了,居然说不饿!她以为她是金刚啊,不用进食啊?他现在是关心她的身子好不好啊,她居然不领情。 在他发怒的前一刻的时候,权伯走了过来,摆摆手道,“饭菜都凉了,都去吃饭吧,吃完了高高兴兴地去参加晚会吧。” 权伯的年纪大了,作为晚辈,多少都会给几分敬意,也不吵闹了。 先是北堂曜转身便上了楼,夏清浅被权伯请到了饭桌前,乖乖地喝着燕菜粥,这么高级奢侈的食物,她一辈子也不敢奢望过,自从被北堂曜''买''去之后,他虽然总是无时无刻地折磨她,但是在衣食住行上,享受着的都是这个世界最顶尖最昂贵最舒适的。 她静下心来,发现自己这些日子,确实是过分了些许,只要一对上北堂曜那张臭烘烘、冷邦邦的脸,她都会莫名地想要将他的零件拆下来,重新组装。 可是,她不能,也不敢,只要他一说出一些冷嘲热讽的话儿时,她都想要去维护着自己的尊严,她要让北堂曜知道,她并不是那种没有性格的女子,她不是软弱的。 “丫头啊,看得出,少爷的心里是有你的,你也不要和少爷怄气了,对彼此都不好。”权伯站在一旁,支着拐杖,“丫头,人走了,你要放得下,何况,他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你还年轻,目光要往前看,别往回头,懂吗?” 第69章 我还没漱口呢 夏清浅怔忪,在权伯说出这么一番话的时候,她眼眶微湿,哽咽地道,“权伯,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我真的无法放得下他,他对我来说,就是世间最后的一抹温存,最后的阳光,现在连他也离开我了,我再也看不到光明了。” 权伯满眼的伤感,伸手去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叹一口气,道,“丫头,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也许是你儿时得不到更多的温暖,所以才会误以为他才是这世界上唯一可以给予得到你阳光的人。” “其实不然,权伯是看着少爷长大的,我还从未见过少爷为了一个女人而动怒,而着急的,昨晚你离家出走,少爷不知道有多么的担心,是你一直没有感觉到而已。你放心,少爷不会伤害你的。” 权伯的话,都是在赞许着自己的少爷,夏清浅半信半疑地听着,但是听到最后的那句话的时候,她心却凉了半截,他不会伤害她吗?是真的吗?可他一直在伤害着她,无论是哪一方面,无时无刻不在伤害着她。 “丫头,你在想什么呢?”权伯看着夏清浅出神地看着前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夏清浅身子一颤,缓过神,露出微弱的笑,“权伯,你饿了吗?”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真是让人又气又恼。 权伯摇头,表示自己不饿,而后轻声道,“丫头,吃饱饱的,今晚和少爷出去玩得开心一点。”也不知道这丫头听进去了多少。 夏清浅又陷入了沉思,忽而拉过权伯,伏在他的耳畔,轻声嘀咕了几声,谁也没有听到她和权伯在说什么。只能看到权伯的脸色,变换着各种颜色,最后才舒了一口气,直起了腰板,寻思着夏清浅所说的话。 从楼上下来的北堂曜刚好看到夏清浅拉着权伯在说着''悄悄话''?他没好气地说道,“吃完了就不要在那里磨蹭着,马上去漱口,我不想面对着一个满天燕菜粥味的空气!” 夏清浅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权伯,想要确认,权伯也洞悉了她的意思,慈祥地笑着道:“丫头,放心吧,这事情,我谁也不告诉,我认识一个复原师父,他会帮你的。但前提是你有这个天赋,要不十个权伯也搞不定他哦。” 夏清浅咧着嘴角儿道,“谢谢权伯,回国后,我一定会登门拜访师父的。” 权伯心里一阵暖意,这丫头啊……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 不过,让权伯更加诧异的是,这丫头将少爷最心头爱的镂空花瓶打碎了,他都没有做出什么措施,难道少爷已经将过去都放下了,想要重新新生活了吗?如果是,那真的是太好了,而眼前的这个丫头,果真是有魅力也有能力啊。 如果让夫人知道已经有人会一直照顾着少爷的,疼爱少爷的,代替她去完成她尚未完成的爱,夫人一定会放心了。 北堂曜看着夏清浅这个笨蛋对着权伯笑得如此欢心,他的气又开始不打一出,他微皱眉头,再次催促着磨叽磨叽的夏清浅。 可夏清浅像是存心不搭理他,依然晃悠悠地喝着燕菜粥,然后才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极其没有形象。北堂曜脸色一沉,满脸布满了粗大的黑线。 “少爷,我……嗝……”夏清浅想要说什么,没想到开口又打了一个饱嗝,余光还瞟了瞟满脸黑线的北堂曜,故作再打了一个饱嗝,方才悠悠地道,“我连续地打着嗝,你保证我出洋相不怕毁了你的形象?” 她知道那个脸黑得比包青天还黑的北堂曜,很注重外表仪态,现在她这种情况,他或许会嫌弃。 她还在心里暗暗地为自己的聪明绝顶窃喜着,谁料到,下一刻,一道清冷的声音犹如一盘冷水,将她从头到尾的喜悦浇灭:“这样更好,我就是要看着你洋相百出,被所有人耻笑。” 夏清浅咽口水的时候,不小心噎到自己了,而有一道强有力的力道覆盖着她的柔荑,一把将她从餐桌前拉起来,往黑夜走去。 “喂喂!我还没漱口呢!”夏清浅一边踩着咯咯作响的小碎步,一边伸出另一手拍打着北堂曜的魔手,他不是说要她去漱口,不想面对着弥漫着燕菜粥味的空气吗? 北堂曜根本没有空去搭理她,而是连推带拉,朝着他的车子走。 “你放开我啊,你这是干什么啊!我没有资格去那么盛大的晚会,你赶紧放开我!”夏清浅继续挣扎着,“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叫了啊!” 北堂曜却不受她的威胁,将她的话当作耳边风,听听就好。 直到在车子旁停下的时候,北堂曜欲要将她往车内塞,夏清浅气恼急了,皱眉张口大叫着。 不料,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北堂曜上前止住,一把捂住她小嘴儿,一边将她塞进了车内。 她直奔驾驶座位,在北堂曜探入半个身子的时候,她用力地拽紧驾驶位上的扶手,不让他进来。但北堂曜力大如神,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见北堂曜先是皱皱眉头,唇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邪佞,而后整个身躯贴着夏清浅坐下,压得夏清浅喘不过气来。 只想推开北堂曜,谁料到北堂曜居然像个无赖一样在她的胸前前蹭来蹭去,挠得她心里一阵阵的酥麻,好看的眉头不禁地皱了起来!他这是在干什么!一向优雅冷漠的他,怎么也会耍起这种……他不屑的事情? “北堂曜,你要干什么?”一双粉拳抵在他那结实的后背,用尽吃奶的力气将他推开,然后满脸通红的回到了旁边的副驾驶座位上。 “当然是带你去晚会。”北堂曜坐在驾驶位上,斜眼看着她,脸上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阴霾,眉头一凝,“怎么?不打饱嗝了?我警告你,你敢再打的话,休怪我在车里就要了你!” 夏清浅听着他的话,猛然偏脸,但是,在看着窗外的那一瞬间,她真的打了个嗝。 她害怕得全身发抖,怯怯然地说道:“……这次是真的……”刚才从家里打嗝,只是希望他嫌弃她,不会将她带去什么晚会,可是这次是千真万确的,不是她自己故意打嗝的…… “夏清浅!!”北堂曜满脸阴鸷,身上所折射出的气息,凉飕飕的,极其骇人! 夏清浅忍不住地一个哆嗦,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扶手,嘴角儿不断地抽着,身子依然是剧烈地颤抖着。 额际暴怒青筋的他,只是微微瞥眉,将车子开离了别墅,往黑夜中奔驰着,似乎他要带着她看一场世纪典礼一般,抑或者,想带着她一起奔向黑夜中的无底洞。 夏清浅用力地抓住扶手,紧闭着双眸,紧蹙着眉头,整张小脸顷刻间惨白无比!那飕飕的夜风,在她的耳边刮过,惊得她似乎下一刻,便会被这些狂风掳走一般。 而她对上北堂曜那双漆黑如潭的眼眸,她心里感到莫名的一悚,不禁喊道:“你慢点儿开车……前面是红绿灯……” 然而,夏清浅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只是在红绿灯区的时候打转了方向盘,往右边开去,并没有闯红绿灯! 正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峰回路转,更是让夏清浅猝不胜防地一头撞向了车窗! 咚的一声,在车内蔓延着,夏清浅撞得眼冒金星:“北堂曜,你有没有拿到驾驶证的啊?!”她火大了!趁着还有一些时间,她要捍卫自己捍卫到底! “怎么?知道痛了吧?我就是让你清楚,不要再做一些无谓的挣扎!你以为我稀罕你的一年时间?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作用的份上,我管你死活!” 北堂曜继续开着自己的车,不再理会夏清浅,脸色却是极其地冰冷,那微微蹙起的眉头,更是显示了他的不怒而威。 这次换作是她敢怒不敢言了,沉下心想想,她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她的一年时间,在他的眼里,是极其廉价的,甚至是不屑一提。 是啊,她又拿什么去不停地对他叫囔呢?她只是一介平凡得不能平凡的人,与全球霍霍有名的企业家北堂曜扯上关系,是她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是啊,对于你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你为何也答应我了?还是说你喜欢口是心非?”她再次崛起,再次与他对峙着,他如果不稀罕,为何要答应她这个要求?为何要跟着她来到英国? 别和她说,他是喜欢上她了,对她有感觉了,不放心她一个人前来英国?抑或着说得直白一些,他……难道在吃醋?! “死女人!你到底在说什么!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这些日子,你这种趾高气扬的模样,我看腻了!你给我尽快地收敛起来!” 北堂曜眉头一皱,握着方向盘的手,手背上因愤怒而暴起的青筋,更是让人触目惊心、提心吊胆! 果然,经北堂曜这么一声低吼,她这会子真的老老实实地闭上了了嘴巴,直到到了晚会现场,她都依然没有缓过神。因为北堂曜不是在开车,而是在飙车,那速度呦,可真的是要了她弱小的心脏哦。 北堂曜曲起了两根手指头,敲了敲车窗,催促着夏清浅赶紧下车,夏清浅才怯怯地钻出车子。 她唯有乖乖地挽着北堂曜的手臂,在侍应的带领下,进入了富丽堂皇的酒店。 在北堂曜一出现在晚会上的时候,全场一阵喧哗,全身浑然散发着贵族气息,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目,甚至想一直这么看下去。 可是在北堂曜皱眉的那一顷刻间,所有人都收到了那危险的气息,连忙偏了脸,继续低头喝着酒,和身边的人继续搭嘴儿。 第70章 一只祸精 在服务员手端着一个托盘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夏清浅欲要伸手去接过一杯酒的时候,北堂曜瞪了她一眼:“你还想喝酒?如果以后你敢再沾半滴酒,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去折磨你!”北堂曜说话的语气,依然是那么霸道而不可一世! “哼!”夏清浅冷哼一声,将手缩了回来,真是好心没好报!她这是想要给他拿一杯酒,当作是赔罪,都不可以吗? 而且她也深知自己醉后的失态,就算北堂曜今晚逼着她喝酒,她都一定要拒绝、抗拒! 她深深感到了喝酒的危害与误事,有了一,她就绝对不可以让它再发生! “你敢用这种语气?!”北堂曜将她拉近了偏僻的一角,“你信不信我今晚将你就地正法?”他现在真的后悔当初去招惹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现在牙尖嘴利,像是一头受惊的小兽,一看到身边有威胁她的人都会要上前咬一口! 刚好,这个死丫头,居然咬上他了,果真不是好事。在往后的时间里,看他不把她那嘴儿的牙齿全都磨平了! “难道我就不懂得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难道要她解释她昨晚去酗酒,是因为觉得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去面对他,会被骂得很难看,所以索性地醉酒归来,就算他被他骂,她也不知情。 而且,那晚,她只是喝了三杯酒就不省人事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叫囔着,然后她在夜风的搀扶下回到别墅之后,她朦朦胧胧地撞入了一个结实有力的胸怀,溢着淡淡的烟草味,甚是好闻,是北堂曜独特的气味,她只要一闻便闻出了。 所以,刚才的那声阻止,是在关心自己吗?他是害怕她再喝酒? 她心里涌起了一股欣喜以及复杂的情绪,再看向北堂曜的时候,只看到他拿着一杯红酒,轻轻地抿了一小口,漆黑深眸却是晃荡着淡淡的漠离光影。 “我不喜欢顶嘴多话的女人!”北堂曜转身将酒杯搁下,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而后从夏清浅的身边走开,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夏清浅愣愣地站在原地,腮边股股地、满眼不悦地看着决然离去的北堂曜,望着他的身影,她真想有种冲上前狠狠地揍上一顿。然,这个只是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而已,她当然不敢上前狠狠地揍北堂曜一顿。因为今晚过后,她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将会是什么风暴。 可是,北堂曜他又将自己扔下在晚会中,自己去应酬别人,她人生地不熟的,对着不同肤色的人种,她只是勉强微笑,但在心里却是失落极了,北堂曜,总是将她带来之后,都是一个人不了了之,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 失落了吗?她怎么可以在北堂曜的身上体会到失落的感觉?她怎么可以为他沉陷? 他为何总是这样,带她来,却不要她,总是让她独自一人。他是不是在某处暗角处偷偷地窥觑她是否在勾引其他的男人吗?他的想法是不是太过于迂腐了。 第一次在夜未央的时候,她因为不小心听到了一些过激的声音,所以手才会剧烈的颤抖,以至于拿不稳手中的杯子,酒水不小心洒在了北堂曜的衣服上……那时候的他,满脸的阴鸷,黑沉,似乎全世界的人都欠他的钱一般。还口出狂言辱骂了她一番,要她开个价买她…… 这样的神经病,她真的害怕因为他而丢掉了自己刚刚争取到的工作,所以她才壮着胆子去求他不要赶她走,只要她一踏出总统套房,妈妈桑一定不会再让她继续留在夜未央工作。 之后,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她被逼拍卖初夜救父,孰知买主却是他。在他买下她的那一刻,她心里甚是喜悦又是失落的,喜悦的是,买主幸好是他,失落的是他居然是那种花花公子哥儿,可以随便地和一个人随便做那事情吗? 原以为,北堂曜会在事后钱货两讫,谁想到,他居然拿着一张白纸,以及她的裸照……放在了网上……虽然没有人知道那是她,但是这件事情在她的心里种下了一颗恶果。 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恳求他买下自己,将之前的那笔在拍卖会上的钱如数给她,救她爸爸。然而,北堂曜却拿此来逼着她签下了一份契约,为期两年的契约,她不知道他那是什么意思,但她一心为了救父,顾不得那么多。 她总是记得,北堂曜在与她欢爱的时候,从不看她的眼睛,纵使是看了,她在他的眼眸中居然看了两簇掺和着各种情愫的怒火,欲要将她活活焚烧一般。 他,似乎很讨厌见到她的双眼,这是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他都会说她是那种表面清纯,而骨子里尽是一些坏水,是一只祸精吗? 夏清浅摇头,这个评价,她是绝对不会接受的,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她,她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子,她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所以才会走此对策。 将自己的清白给毁了,一个正常人,何况像夏清浅这种保守的女孩来讲,是何其大的羞辱,她怎么会胡乱地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呢? 她的第一次,原本是想留到新婚初夜的那一晚,将完美的自己送给娶他的那个人,而不是给一个将她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 “请问,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吗?” 一道沉厚而略感迟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她猛然抬眸,却撞进了一潭湛蓝色的清眸之中。那双湛蓝眸子,却溢着淡淡的忧伤。 夏清浅打量着眼前突然出现在她跟前的异国美男子,她甚是惊讶万分,她从未见过眼前的男子,他怎么知晓自己的名字?且……他说着一口别扭的汉语。 她嘴角儿轻微抽了一下,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迟疑道,“……你是?我们认识吗?” 她在大脑中搜罗了一下,确定了确实没有这号人物,才礼貌地笑笑。 “对不起,恕我冒昧了……我只是觉得这位小姐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异国美男子举杯轻笑,眼眸中掠过一丝淡淡的忧伤,像是在回忆着一些什么。 “呵呵,没事儿。”夏清浅淡淡的笑了两声,回应道,也许她长得和他的朋友很相似吧,要不他都不会无故上前搭讪。 夏清浅刚要走的时候,那异国美男子又启口问道了,“请问,你认识乔振宇同学吗?”声音有点儿低,但是夏清浅听得很清楚,她猛然转身看着眼前的男子。 异国男子不死心地询问着,他脑际突然闪过一张相片,在乔振宇的桌面上看过的。 夏清浅整个人一怔,嘴角儿微微颤抖着,好看的眉头一颤,“你说什么?你是乔振宇的同学吗?” “你真的是……夏清浅?”男子喜出望外,就差上前拥抱着夏清浅了! “嗯,我是!”夏清浅确定地点头,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之激动,她只觉得,四年过去了,乔振宇的同学还记得他,她替振宇哥感动欣慰。只是,振宇哥的同学,怎么会认识她,难道振宇哥和他们提起过自己? “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异国男子暗嘘一口气,对着夏清浅说道,“清浅小姐,你在这稍等我片刻,千万别走开啊,我有一些东西要亲手交给你的。”男子说完往大门外走去,还时不时地往回头看,确定夏清浅是否真的站在原地等着。 夏清浅疑惑地看着远去的身影,心里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他要交给自己什么东西?她承认自己是有想着是关于振宇哥的东西,但是她现在的心忐忑不安。 异国男子去了一会儿,夏清浅等了半刻也不见异国男子回来,便着急了起来,因为她看到北堂曜向她走来了。 “你在看什么?”北堂曜手中拿着一杯东西,在夏清浅的跟前停下,看着她不断地在人群中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没什么。”夏清浅整张脸都白了,双手紧紧地揪着,握成一个小拳头,她在担心着,那男子如果这个时候回来的话,被北堂曜撞见,他肯定会狠狠地修理自己一番。 “这杯,给你。”北堂曜也没追问,而是将手中的一杯东西递给了夏清浅的跟前。夏清浅垂眸看着眼前的这杯东西,是柠檬水,她迟疑半晌,伸手去接过,抬眸看着北堂曜的侧脸,微微发怔着。 他刚才离开,是为她拿一杯柠檬水吗?他居然记得自己最爱的是柠檬水?他不生气了吗?昨天他们还因为一杯柠檬水而起了争执呢,而且,她还骂他了,赤裸裸地骂了耶。 “……谢谢。”她抿唇,有点不自然地笑了笑,但是她的余光却一直瞥着门外。 “你在看什么?”北堂曜闷声重复了一遍,他看着她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瞟着门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只是去了半刻,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夏清浅缓过神,将目光拉了回来,垂落在北堂曜的身上,看着他那一脸儿的黑沉,便知道大事不妙!怎么总是在这种紧急关头的时候,他都要出现?而在她最需要他,不想他抛下她的时候,他却决然离去? 她抽着嘴角儿,讪笑着,“我真的没有看什么。”他甚少问第二次话的,这让夏清浅很为难,握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 “没事就走吧。”他淡淡地说道,不给她拒绝地空隙,伸出手让她挽着,深沉淡漠的目光一直垂落在夏清浅的身上。 夏清浅凝眉注视着眼前的一脸冷清的北堂曜,她从未像此时这般期待北堂曜再次将她扔下晚会,一个人去应酬别人,抑或者和其他对他虎视眈眈的美女舞几曲也罢。 第71章 陪我去跳舞 夏清浅脚下不听使唤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此时的她心里涌起了汩汩的焦急源泉,那个异国男子尚未回来,他说有一些关于乔振宇的东西要亲手交给她。 她如果离开了,异国男子该怎么联系上她呢? “你伫在哪里是干什么?”北堂曜回头,见那个笨蛋没有跟上来,而是站在原地,一直张望着门外的方向。这让他的耐性忽减了几分,折身走到夏清浅的身边,凝眉询问着她,语气不太友善。 夏清浅一怔,看着北堂曜的眼睛,道,“你要应酬别人你就去吧,不要管我的,我一个人在这里,可以照顾自己的。” 听着她的''逐客令'',北堂曜挑了一下眉梢,甚是不悦,“你站在这里,只会影响工作人员工作。陪我去跳舞。”说罢,薄薄的唇瓣又抿成了一条直线。 跳舞,夏清浅没有听错吧?!北堂曜邀请她去跳舞?这让她欣喜若狂,但是有一件事情更让她欣喜若狂的,她要等到那个异国男子,似乎是与振宇哥有关联的事情…… “对不起,我不会跳舞,我怕待会踩到你。”她暗下眼帘,回避着北堂曜的邀请。 “不会?”北堂曜冷冷的声音响起,迟疑了半晌,继续说道,“作为我的女人,怎么可以连最基本的东西都不懂?你二十多年的生活都是在干什么?!”如果被传出去,他身边的女人连社交舞也不懂,那不是要笑死别人的大牙? 夏清浅的小心脏在听到北堂曜的话时,跳动的频率比平常时还要快了几拍,她怔忪地看了看北堂曜,眼里闪烁着不是很确定的流光。 北堂曜说她作为他的女人?是女人吗?不是玩宠了吗?这个称呼,他是否弄错了? 在她缓过神的时候,有一股强有力的冷气袭上她的腰际,力道不重也不轻,恰到好处。她的身子,一阵痉挛没由来的在她的全身蔓延着。 惊得她猛的抬头,居然在北堂曜那双墨黑如曜的冰眸中,捕捉到了一抹淡淡的柔情。这个更是让她整个人都在顷刻间融化,原本僵硬的身子,也因此而酥软了。 他低柔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着,数着舞步,带着她随着音乐而翩翩起舞着。 随着音乐,随着她的认真,北堂曜却忍不住地想要多看她一眼,甚至是将她拥入怀里,狠狠地疼爱一番。 不自不觉中,他将她带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思索了一秒,毫无顾忌地俯身,冰冷薄唇压上她那软柔的樱唇,啃了啃她的上唇瓣,见她并没有推拒,进而再肆意地吻着。搂着她纤细腰身的手,紧紧地一握,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更近。 夏清浅挣扎不脱,又不敢乱叫,芳心又羞又怕,完全没有了注意。 如果被别人看到了这么一幕火辣辣香艳的一幕,她脑海中一片空白,芳心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头顶传来一声低沉而富有男性气息的声音:“别怕,有我在呢……” 夏清浅依然僵直着的身子,不敢放松半刻,她却在心里暗咒着北堂曜这个色坯子,居然无时无刻都想侵占她,简直是太可恶了…… 思及此,她感觉到腹部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抵着,惊得她全身蔓延着一阵阵的痉挛……他不会是想……在这里对她做那种事情吧? 她脑子一阵清醒,连忙将他推开了,让他那里离开了她的身子,实在是太恐怖了,她至今都未能忘记北堂曜那里带给她的羞辱以及伤害,她害怕北堂曜会再次将她弄得死去活来…… 果然,北堂曜被她拒绝,脸上少有的柔情,也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换上了一脸的深层,眉头紧蹙,冰眸折射出冷冷的光影,投落在夏清浅的身上。 缓过神来,他突然痛恨起自己的自制力都往哪里去了?居然会在晚会上的角落里,欲要在夏清浅的身上掠夺芳香与源泉…… 暗暗低咒了一声后,他依着她,伸手去抚着她额头前的发丝,撩到一旁,才低声说道,“是我太急了……” 夏清浅在北堂曜伸手停放在她的额际之时,优美雪滑的修长玉腿紧张得直发颤,她感到北堂曜那只手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地撩着她的心房,让她奇痒无比,这种逗引,最是痛苦了! 而字他说出那句''是我太急了''的时候,她的心头一颤,颤颤然地抬眸,看着北堂曜的眼睛。他的眼睛,总是那么地冰冷而深得莫不可测。但是她总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心,她异想天开地想在他的眸中捕捉一丝什么。 可她什么都没有看到,便被他那清冷的眸光折射得慌乱而逃,根本一丁点儿的东西都捕捉不到。 “……”夏清浅好几次欲言而止,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启口回应北堂曜的话,反正现在在这种场合作呕这种事情,她真的是接受不到了。 正在这时,一道惊喜的声音在耳畔炸响:“夏清浅小姐,我还以为找不到了你呢。”说话的真是那个异国男子,他从外边回来的时候,在原地却看不到夏清浅,心里可是急得七上八下。 好不容易见到她了,却发现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位高大俊美的男子,那种风度,那种气质,是他从未见过的。而且,异国男子在北堂曜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是对夏清浅的占有欲的气息。 他笑笑,眼中闪过一丝的落寞以及欣喜,对着夏清浅说道,“这位是你的先生吗?” 夏清浅脸颊一阵绯红,眼神恍惚地看着跟前的异国男子,却一直不敢用余光去看北堂曜的表情。其实不用看,对于北堂曜的表情,可想而知有多臭了。 她正想摇头说不是的时候,北堂曜却在她猝不胜防的时候将她拥入了怀里,霸道地宣布着自己的所有权:“你怎么认识我的太太?” 北堂曜说这话的时候,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煞是将夏清浅吓得惊呆了,他在说什么呢?! 她欲要挣扎,岂料北堂曜搭放在她肩胛上的手微微一握,让她无路可逃。 “呵呵……”异国男子抬手摸了摸鼻子,“居然夏清浅小姐寻得了幸福,那乔振宇在天堂上也会开心的。恭喜你,清浅小姐。” 异国男子并不是找茬的,他是将乔振宇的话转达给了夏清浅知道,而北堂曜在一旁听着,甚不是滋味,心里像是翻到了五味瓶,让他浑然不自在!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这么爱着这个笨蛋女人!实在是超乎他的想象。 而接下来的一件事情,更是让北堂曜措手不及!! 但见异国男子将手中的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清浅小姐,这些都是乔振宇给你准备的东西,我是他在英国唯一的朋友,他走得很突然,但是却留给了你这个。” 他说着将一个锦盒交到了夏清浅的手中,“这是他对你的祝福,他说他这辈子如果无法给你幸福,一定会为你寻找一个可以保护你,可以疼爱你一辈子的人,来做你的爱人。而他,会在天堂上守护着你们的爱情。”异国男子笑笑,“看来他已经将那个可以给你幸福的人安排到了你的身边,我替乔振宇祝福你们!” 夏清浅摇头,泪流满面,伸出的那双手颤巍巍的接过异国男子递过来的锦盒,在触碰的那一瞬间,一只冰冷的手一扫,将那锦盒扫落在地上。 夏清浅凝眉,眸中噙着一抹愠色,瞪大双眸,怒视着北堂曜。 “先生,你这是干什么?那是乔振宇给你们的祝福!”异国男子蹲下去捡起锦盒,打开,一颗琉璃球呈现在三人的跟前,夏清浅看着那颗琉璃球,眼前一片糊化,想要伸手去抚摸着那颗琉璃球。 因为振宇哥和她说过,如果在她见到一颗琉璃球的时候,让她懂得放下过去,迎接未来的幸福。可他怎么没有想过,没有了乔振宇的夏清浅,会幸福吗? 振宇哥是在叫她放手吗?他怎么可以那么狠心,他走的那一刻,一定很不放心吧,因为他还要牵挂着她,然而却又不敢给她知道实情。 “我与我太太的幸福,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掺和!”北堂曜冷酷地说着,似乎根本就不领乔振宇的祝福。 是的,在看到她为乔振宇动容的时候,他的心真的不好受,就好像夏清浅将他的心拿走了,却不要他这个人了。 夏清浅怒道:“北堂曜,你在胡闹什么!你不是我的先生,不要在这里乱说话!” 听言,北堂曜满脸的黑线,心里的那团怒火,熊熊而生,正在燃烧着他的理智! “你说什么?!”北堂曜冰眸一凝,折射出强烈的冷光,惊得夏清浅身子一个哆嗦! “先生,你先听我说,清浅小姐是一个很好的女子,你不可以伤害她,千万要好好地呵护着她,要不,乔振宇会后悔将她交给你的。”异国男子笑着说道,只当眼前的两位是在闹小脾气,也没你多在意。 “他后悔?他没有权力后悔,她是我的,不是乔振宇的。”北堂曜眸光一沉,甚是骇人! 北堂曜用着漆黑的眼睛凝视着夏清浅,冷声道,“给我马上将乔振宇这个人从你的记忆中抹去!”他攥着夏清浅的手,一把夺过异国男子手中的锦盒,扔在了夏清浅的手中,面无表情的往外走! 而异国男子欲要说什么,他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相框,里边是一对让人羡慕不已的情侣。男的是乔振宇,女的正是被北堂曜拉走的夏清浅。他原本是打算把这个相框给夏清浅留作一个纪念,可她的先生的反应,似乎是不想她再去忆起以往的事情。 第72章 细碎的吻痕 是个醋坛哦,不过正是因为在乎才会发如此之大的怒气。想必乔振宇真的可以放心了,她已经寻到了自己的幸福。 北堂曜将夏清浅带到了三楼的总统套房,门带上的那一刻,也是他兽性大发的时候,他一把将夏清浅按到在冰冷的门上,她站在他的双臂之间,感受到他那危险的气息慢慢地向她袭来! 他肆意地吻着她,那些细细密密的碎吻,让夏清浅招架不不住,而他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着,每到一寸地方,她都颤抖不已。 他将自己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夏清浅的玉体上,欲望开始蠢蠢欲动。 夏清浅身体一软,又羞又涩地倒在了北堂曜的怀里…… 他娴熟的手法,很快将夏清浅身上的小礼服脱下。 套房内并没有开灯,黑暗中,仍然可见夏清浅雪白娇嫩的冰肌玉骨,就像是一块晶莹温润的美珏。 当北堂曜的吻由额头、眉毛、眼睛、脸庞再到嘴唇的时候,他都是在进行着一场疯狂的掠夺! 她没由来的打了一个激灵,想要在最后一丝理智被烧尽之前将他推开,却被他压得更牢实,根本无路可逃! 他的惩罚让她丽魇含春,他居然拉着她的手,移到了他的裤头上,一道滚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窝处,勾唇邪佞地说道,“现在轮到你为我宽衣解带了。” ………… 他害怕她会从他的身边走了,他害怕她的心里只住着一个死去四年的男人,他害怕她不要他了…… 所以,他要狠狠地惩罚她,让她记得,这种痛,这种快乐,只能是属于他北堂曜一个人的。 她的人,她的身子,只能由北堂曜一个人占有! “北堂曜!我恨你!”她痛苦地抽泣着,所有的力气都被他榨干。 “一个死去的人,可以让你体会到这种升天的感觉吗?”他勾唇冷笑着,他愤怒她的反抗,愤怒她在潜意识里为那个该死的男人守身! 他像是着了魔一般迷恋她的身子,所以,在占有她的第一次的时候,他心里突然不想与她钱货两讫了。 他在等着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将她绑住在身边的机会。 果然,机会来了,她求着自己将她买下,救她的父亲。 那时的他按捺住了狂跳的心,她来找他了,她来了,带着没有尊严的自己求他了!他将拍卖会上的钱如数给了她,但是条件是签下他的契约,成为他的玩宠! 他只当她是玩宠,他从未承认过是贪恋沉迷她优美的身子,他不可以承认,这么低贱的女人,不配!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她了,在她养伤的那一段时间里,每当看到她的时候,他都会莫名的来气,更是不受控制地想要汲取她温湿的热源。 可他却不敢去伤害她,所以每晚都出去,找上那些明星嫩模,可每当紧急关头的时候,他都会刹住了,让那些女子马上滚! 被夏清浅撩起的火源,却无法得到满足与释放,他只有用冷水将自己的欲念浇灭。 他居然……在为她''守身''? 真的,自从与夏清浅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他真的不想再去碰其他的女人,见到别人的裸露的身体,他都会想起夏清浅的! 然而,北堂曜的话,更是让夏清浅感觉到无比的羞愧,他怎么可以对她说出这种话?一贯优雅冷漠的少爷,怎么会说这些淫亵的话语? “……”她唇瓣微颤,想说什么放开她的话,现在才说,都已经太迟了。 “怎么?不说话了?”北堂曜的唇开始在她那张脸上游移,动作极其地轻柔,像是在吻去她脸上的密汗。 “你怎么可以对我做出这种事情?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泪水,自她的脸颊上滑落,她的心,是碎的。 而北堂曜在听到她的话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他将她打横抱起,往房内走去,轻轻地放在了豪华大床上,取来了热毛巾,为她擦拭着。 看到她咬唇卷缩在大床上,任由他在她身上擦拭着,她都没有再做多余的挣扎,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躯体,毫无生气。 而北堂曜也甚是诧异,他居然……为她做这些不屑的事情,擦拭着她身子的动作是轻柔的,伸手撩开了散在她额际上的发丝。 然后在她光洁的额际上轻轻落下一吻。 正是这个吻,让夏清浅倏忽地睁大了双眼,刚好撞进了北堂曜那双高深莫测的双眸之中。 两两对视着,空气在那一瞬间凝结了,两个人的身子都怔住了,像是有一道光芒将彼此硬生生地定住了!夏清浅想要伸手去推开北堂曜,可是她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也不知道为何,就连北堂曜也挪不开了身子,努力地不让自己的身子往下压去,将所有的力量都停在了半空中,生怕压痛了她。 他定定地看着身下的女子,看着她微颤煽动着的睫毛,他的心头也随之一颤,心底最深处也在隐约作痛,是因为她的泪水,是因为她那苍劲无力的表情吗? 他开始为自己刚才的鲁莽感到愧疚了,看着她一脸儿的惨白,就可想而知夏清浅的心里有多委屈了。 此时的他,变得有些措手不及。 “你……你想我怎么做你才搭理我?”他声音变得低缓,从他齿缝间喷出的气息,是那么地滚烫,又是那么地让人心神意乱。 他从未这般低声下气地和别人说过话,何况眼前这个是他的……玩宠。 现在都是什么世界了?居然得他这个主人低声下气地和玩宠说话了? 夏清浅不以为然,偏过脸去,凝着眉头,不去理会北堂曜。 北堂曜急了,“到底要我怎么做啊?!”看着她一副冷漠的模样,他心里的气不打一出。 良久后,夏清浅才启口说道,“除非你先道歉……”她的声音,柔如抽丝,飘入了北堂曜的耳根里。 “你说什么?!”北堂曜眼眸一凛,身子也离了她几分。 “我说,道歉!为你所做的事情道歉!”她那飘渺的眼神儿直直落在了北堂曜的身上,定定地看着他。 北堂曜俊颜一沉,这个笨蛋女人,居然敢命令要求他道歉?刚才的事情,也是她撩起了他的欲念的,他已经整整压抑了长达一个多月没有像今晚这样舒服过了! 思及此,也是因为他的急切,才会有现在的矛盾…… 北堂曜火起,刚想张口骂人,脑中却忽然放映出他今晚对夏清浅做出的事情,这些事情,是在还是她的时间里、在她尚未同意的情况下发生的。 想想,这些事情仿佛像是一针定心剂,一针便将他的怒火扎灭了。 他极其不自然地起身,坐在床边沿,看着落地窗外的黑夜,皱着眉头,纠结道:“我没有给人道过谦。” 软弱无力躺在床上的夏清浅听言,无声地轻笑着,然后缓缓的轻闭双眸,他果真是一个从未给人道歉的人,他连道歉都不懂,她还真的是怀疑了他的情商。 “像你这种自大狂为、目中无人的人,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道歉!什么是低头!”夏清浅冷冷地嗤笑着。 第73章 还想硬来的? 北堂曜立刻转过身去,看着夏清浅,眉头紧皱,疾声道:“喂喂!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稍微动了一下,扯过他坐着的被子,一把将自己从头到脚盖住了。 从头到尾,她眉梢都不扫他一眼儿,他沉闷地说道:“我跟你道歉!”这根本就不像是他的风格,根本就不是他! 蒙住头的夏清浅身子微颤了一下,遮掩在被子下的双眸,溢着满满的质疑,他会道歉吗? 而等了良久,都是静悄悄的,压根儿没有道歉的声音,她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势布满了她身子上方,是那么地寒气蚀骨,颤得她打了一个激灵。 她猛的将被子拿开,直到露出一张脸孔,欲要探看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却看到北堂曜双手撑在她的身侧,那画面,极其地旖旎。只稍作一顿,他便会压下来一般。 “……你……你要……干什么?”她领略过他的威力,他不会是再想对她怎么样吧?刚才的事情他都尚未道歉,还想硬来的? “我说,我都已经道歉了,你怎么还是朦着被子?我在想是不是已经窒息需要新鲜空气……”他面生邪佞,墨黑如曜的冰眸,散发着淡淡的柔情,直落在夏清浅的脸上。 夏清浅胆颤着说道,“我,我怎么没有听到道歉的声音?” “我已经说了,你有没有听到与我无关!但是我现在想让你知道……”稍作停顿,没有继续往下说。他深眸一沉,眉头一皱,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真的想要他说出来!他低头认错了不算吗? “你想说什么?”北堂曜突然顿住了话语,让夏清浅整颗小心肝乱颤着,生怕他会说出,甚至做出什么更加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只能是我北堂曜一个人的所有品。”他冰眸焕发着亮光,犹如一颗夜明珠,欲要将这个黑夜点亮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在她接触越多与乔振宇的东西,他的心也是不安!是的,他害怕自己输给了一个已经不在的人。 “我不是东西!”她怒了!他凭什么把她当作物品,凭什么说她是他的所有品?!“北堂曜,这三年内,我与你之间……只是契约之间的关系。” “契约第一条,期间绝对不可以有其他的男人!你若是敢违约!你尽管试试!”他脸色铁青,这个女人,居然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他是她的财主,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居然敢待他不敬?! “契约中的每一条苛刻的条件,我都记得,记在心里,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样总行了吧?”是的,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种犹如丧国辱权的条款,每一条,都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剜着她的肉。 然而,她说着的时候,眼里是噙着一抹愠怒的,怎么都抹不去。 好,很好!她只要还记得没有忘记就好,那么这些天来她所作出的行为,他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思及此,他那撑着的双手突然微弯,身子也轻轻地落下,清凉的气息喷在夏清浅的脸上,惊得她一皱眉:“你要干什么么?!”在经过北堂曜那么多次莫名其妙的、突如其来的的侵略下,她说的这句话,是显得多么的单薄无力呦。 夏清浅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北堂曜只是俯下吻住了她微凉柔软的樱唇,温柔地对待着,就像是面对着珍宝一般。他只是细细地轻啄着轻啃着她的软柔,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夏清浅更是呆滞了,这样……这样的北堂曜,她还真的是第一次见,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温柔的。他的吻从来都是粗鲁而霸道的,根本体会不到他的温柔与疼惜! 她和乔振宇,顶多只是亲亲彼此的脸颊,大手拉小手,相互深情的拥抱着。 他们都与对方说过,他们彼此的第一次,都留在新婚之夜去做。可是她的所有第一次,都给了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像是一个救世主一般出现了,但是是需要她付出代价的。 她所有美好的一切,都给了他,而乔振宇连她的嘴儿也没碰过…… 以往,每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北堂曜都做足了安全措施,但是这次……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何况,这几天,刚好是她的排卵期。 思及此,夏清浅眉头紧蹙,待会她一定要买紧急避孕药才是。 北堂曜似乎看到了夏清浅紧蹙眉头,再贪婪地吸了几口,才从她的身上起来。 “对不起,我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欲念。”他沉着脸,沉着声音说道,说得极其不情愿,说得极其地委屈,说得极其地不满…… 说罢,他起身拿了浴巾便进了浴室,不一会子,洒水声响起,夏清浅听着那水声,将自己的头埋进了被窝里头,咬着唇,泪水潸然落下。 手里握着一个光滑的东西,她轻轻地将手移到胸口处,感受着琉璃球给她带来的震撼与颤抖:“振宇哥,我再也不是你心目中纯洁完美的夏清浅了……这样的我,你还能接受吗?等我三年……三年过去了,我一定会去见你,只是那时候的你,还会接受我吗?” 因为父亲的事情,她欠了北堂曜一个契约,为期三年,只要在这三年里,将欠他的一切都还清了,她就可以恢复自由了。 那时候的她,已经是一个被北堂曜玩腻了的玩宠,她不敢去想自己三年后会是什么样子,但是她明白一点,那就是,她再也不是振宇哥心目中完美的夏清浅了。 你说,当我见到这个琉璃球的时候,你真的是放开了我们之间的承诺,真的不要我了吗?你怎么舍得扔下我一个人而走了呢?权伯说,我从未感受过什么温暖,所以一直将你给予的温柔当作人间中最温存的东西般去珍惜。 是的,我宁愿你、希望你就是我生命中最后的一抹阳光,也只有你才可以用尽生命去爱我,绝对不会像北堂曜那般除了羞辱就是冷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怜香惜玉,根本不将她当作一回事儿! 夏清浅的心里难受极了,她不相信振宇哥真的那么残忍,真的离她而去了。 北堂曜带给她的伤害,远远多于乔振宇给她带来的温暖,但是乔振宇的那抹温暖,足于抵挡一切。 当北堂曜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走到大床边,看到夏清浅手中紧攥着那颗烂东西,凝眉走了过去,沉着气将她的发丝拨开,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她的眉头一直紧蹙着,身子还时不时地颤抖一下,紧紧地揣着怀中抱着的琉璃球,好生地呵护着,生怕别人会将它从她的身边夺走一般。 北堂曜看着她那柔和的脸庞,摇头轻笑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但是他明白,夏清浅的身子是纯洁的,她没有经历过任何男人,虽然与乔振宇曾经是情侣关系,但以他的技术,可以检验出夏清浅连亲吻都不懂。 在他要求她迎合他的时候,她只是对着他的唇瓣又啃又咬,几近要将他咬破!而她技术更是青涩而生硬的,甚至是在做那事情的时候,无论做多少次,她都不敢放开自己去享受着那般美好。 她在北堂曜的眼里,是那么地干净无瑕,一想到这个娇弱的女子是属于他自己的,她的身子只有他一个人碰过的时候,他的唇角儿,在黑夜中,不自觉地轻微扬起。他无法压抑内心的激动,他无法忽略她给他带来微妙的感觉。 在他起身的那一刻间,她发出了嘤咛的声音,低低的,他没由来地俯下去,想要听清楚她在梦呓什么,将耳朵贴在了她的嘴唇上边。 “呜呜……北堂曜,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对我做那种事情……” 北堂曜身子微微一颤,她很介意,很不愿意他的亲近吗?他的心里,酸极了啊。 “没错……我是在振宇哥守身,他说过会娶我,我给他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他刚要悲伤地离去,她居然接着说了这么一句。 这话,让北堂曜俊颜失色,冷着脸坐在床边,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闷烟,余光还时不时地瞥落在夏清浅的身上。 听说……生孩子很痛的,他的妈咪告诉他,女人这辈子最大的痛苦就是生孩子,但是最幸福的事情也是为心爱的人生孩子。 她……是不是真的很爱乔振宇,她居然敢不顾疼痛没有考虑过痛楚,就心甘情愿地为乔振宇生孩子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她没有这个机会,而乔振宇也没有这个权力与福气!因为他才是夏清浅的男人!她要生,也得为他生孩子! 生孩子……这么可怕的字眼,怎么可以出现在他的字典之中?他居然对着这个不起眼的女人产生了这种念头?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太疯狂了! 如果是真的,那么,她愿意为他生孩子吗?会吗? 夏清浅似乎又在念念碎碎地说着一些梦呓,北堂曜不想再去听一些让自己失控的话语,特别是从这个女人口中传出的。 在北堂曜进入隔壁的书房之时,夏清浅翻了个身子,继续着她的梦呓:“无论世间给我们怎么样的考验,我对你,永远都不会变。” 如果这话给北堂曜听到,一定会要将她摇醒!让她对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负责!居然敢在契约期间…… 不过,不用害怕,北堂曜已经借着总统套房内的电脑工作去了。人家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是最帅气,最有魄力的!但是在夏清浅的眼中,认真工作的北堂曜,一旦走到暗处的时候,就会摇身一变,变成撒旦,一步一步地侵蚀着她! 第74章 怒火攻心 然而,北堂曜就算强迫自己投入工作当中不去回想夏清浅的梦呓,刚才听进去的每一个字眼儿,都像是一把疯狂的火把,燃烧着他的理智,让他急火攻心! 我擦……他真的很想愤力地将眼前的电脑给砸了,最好爆发出火星,这更好响应着他此时的怒气! 可是,他冷静了下来,努力地平复着自己体内的怒火!他不可以因为一个女人而让自己失了方寸,而乱了阵脚!他不可能对这种贫家女有好感的,绝对不可以!他最厌恨的就是这种人的嘴脸,他的心怎么可以为她跳动呢? 一定是夏清浅的演技极其精湛,所以才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但是,回想一下,她确实也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为了钱,可以将自己的第一次卖了。她还勾引着他的好兄弟杜子恒? 这个女人!真的是人尽可夫!有什么好的?! 北堂曜一条一条罪名地往夏清浅的头上扣着,不管是否真切,只要能让他平顺心中的愤懑,什么都无所谓,反正她只是一只……一只什么呢?连他也迟疑了半刻,凝着眉头,却不想将那词儿说出来。 他抡起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真是该死的!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无孔不入,时刻侵占着他的大脑! 夏清浅啊夏清浅……哎…… 所以,他现在被夏清浅那个女人弄得无法安心工作,脑海中却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东西。 他再也无法坐在电脑前了,干脆起身,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出去,直到夏清浅的身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的人儿,这样的一个人,到底有什么值得那么多男人为她疯狂? 她给他的感觉,很奇妙,连他自己也说不上那是什么,总而言之,是一种极其难受的感觉,挠得他心痒痒的。但是,如果她是属于别人的话……这样的认知,却让他心痛如绞! 这个他本一辈子也不会去注意的笨女人,居然在短短的一个月中,让他尝尽了什么叫做苦水,什么叫做思念? 实在是太没有道理了,他身份高贵,怎么可以鬼使神差地答应让她来见其他的男人,虽然那是一个已经不存在的男人了,然而,他的心依然是悬着的。 夏清浅的身子被北堂曜弄得酥软无力,眼皮太重,所以索性睡了一觉,她想,反正很快,她的时间就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不好好地睡一觉,往后兴许再也没有这种待遇了。 她是在一阵的谈话中起来,北堂曜站在落地窗前,也许是北堂曜没有关好的缘故,玻璃门空出一条长长的小缝隙,所以,北堂曜的谈话声从门缝中传了出来。 “有什么事情,等我回了城堡再说!”语气有些重,夏清浅听得心里也是一颤,但是她更想知道是什么事情…… “他凭什么回来?何况,继承人与接班人只能是我北堂曜!……没有我,北堂集团有今天的辉煌吗?” “他不配做我的爹地!” “什么?!你果真是要让我给你带个孙媳妇回去?”是震撼的声音!更是惊愕的!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联姻?我现在很好,不需要什么女人!你当我是牛郎啊!”北堂曜的语气很清冷很抓狂很愤怒! 噗! 夏清浅不经意地笑了出来,清越得犹如山涧的清溪,叮咚叮咚得倾入人心,甚是舒服。 北堂曜闻声,将手机放下,转过身,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发出笑声的方向。 他突然眉头紧蹙,愣惶惶而带有些丝微的愠色看着夏清浅! 而电话那头则是传来一声声地叫唤声,北堂曜怔了怔,然后方才对着电话说了几句话,就急急忙忙地挂了。 他沉着脸拉开了那扇玻璃门,缓缓地走到了豪华大床边,沉眸凝视着床上的夏清浅。 “你笑什么?”他冷冷地问道。 夏清浅看着往她走来的北堂曜,她脸上的笑已经敛住了,她卷着被子往床角挪去。 “我只是梦到好笑的梦了。”她底气不足地回应道,但是她的身子则颤抖得厉害! 她当然不敢告诉他是因为听到了他的话而笑的,他把自己比喻为牛郎了?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怎么会说出这种有损他身份的话呢? 只是从北堂曜的对话中,她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气势,北堂曜似乎有心事,而且是家族的事情。他的家人似乎要他带什么女人回去?他要回去了吗?也要扔下她了吗? 思及此,夏清浅的心里没由来的一慌,那种失落的感觉,让她极其地不好受。 “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分享一下。”北堂曜稍作顿了一下,颦眉质疑道,“还是你听到了什么?” 说罢,他的身子动了一下,夏清浅一惊,连忙往后退缩着,双眼直直地看着北堂曜,带着一丝的胆怯。 “把你所听到的话,最好一个字也不要记住!”他脸色铁青,他刚才是因为和爷爷通话,一气之下说的,他可不想随便地和一个有着目的性的女人的在一起! 这么说就有些矛盾了,他如果不喜欢和一些带有目的性的女人在一起,那夏清浅呢?就不一样了吗?她当初可是为了钱才会和他在一起的,她看上的也只是他的钱吗?她可不可以不要和那些胭脂俗粉一个德性,都是同一类人吗? 想到这里,北堂曜胸口沉闷沉闷的,他真的是不希望是这种答案。 “谁想去记得你的东西,我没有这个空闲去记住一些没有营养的事情。”她赌气地说着,因为北堂曜很介意她知道一些事情,她在他的心里真的而是那么若有如无吗?连听了几句话也要被他威胁忘记。 “……”北堂曜被夏清浅这话气得脸色再沉,捏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没差点把手机捏碎。什么叫做没空闲?什么叫做没营养?她居然听到了他也许会和别的女人联姻了,难道她就没有其他的表情了吗?还是说,她真的是根本不把他当做一回事,看上的只是他的钱而已! “没什么事情,你可以先出去吗?”夏清浅见他不搭话,也不和他纠缠刚才的话题,想起自己现在依然是一丝不挂的,她想先穿好衣服。 北堂曜冰眸一凝,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良久后才道:“我没事干嘛要出去。” 夏清浅小脸一白,“那你没事站在这里干什么?你不出去我怎么穿衣服。”这个烂人,居然非得她说出口! “我碍着你穿衣服了吗?”北堂曜横扫了她一眼,突然勾唇,似笑非笑地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你全身有几两肉,我都知道,你以为我做会窥觑你穿衣服这么猥琐的事情?” 这简直是有损他的身份,他需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手指头一勾,大把大把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大把大把各色的女人乐意在他跟前脱衣服以及穿衣服。 她,夏清浅算哪根蒜啊?还真的高估了自己能力。 “那你也回避一下,我不习惯在别人的跟前穿衣服。”她的脸色晕出了一抹淡淡的绯色,她扭捏着低下头去。 “我们都已经袒露相待了不少,你还会在意被我多看几眼?”冰眸中露出了鄙夷以及不屑光影,“就你那搓衣板的身材,也没什么好看的!” 他将夏清浅脸上丰富的表情一一纳入了眼底,他的心在偷偷地笑着,这个女人真的很可爱,连换衣服都不敢在他的跟前换,可见他们无论有多亲密,她还是很害羞的。 想想,他都觉得好笑。哦,不,是喜悦,是窃喜。 搓衣板?夏清浅眼睛一亮,她真想手中有一块砖头,然后狠狠地砸在北堂曜的头上!他居然敢在不知道占有她身子多少次之后,才嫌弃她的身材是搓衣板? 她虽然没有嫩模那傲人的身材,但是她自我感觉也还行,该发育的都已经发育好了。他凭什么说她的就是搓衣板?他这种色胚子的男子,就是喜欢那种乳牛型的女人! 夏清浅冷着脸,用床单将自己的裸露的身子包裹好,然后一手按着胸口处,一手拎着自己的裙子便进了浴室。 她放好水之后,简单的洗了一个澡,她恨不得将身上停留着北堂曜的气息全都一一洗去。她待会一定要找个机会去买一些紧急避孕药,要不她中招了该怎么办!纵使她真的中招了,他若是知道了,也会无情地将她按在手术台上,命令她下了! 还不如现在就做好措施,以免以后的痛苦。 夏清浅越是想越是觉得北堂曜有问题的,嗯,对的,他肯定是某些方面有问题的!他每一次带着她一些盛大的舞会、晚会,都会在进行一半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离开。甚至是时不时地对她动粗,这种行为,还说没有问题啊? 待她出来的时候,北堂曜也穿好了衣服,刚好从床头柜拿起了一块高级的手表戴好在手间。 “准备一下,一个小时之后,我将会在英国的分公司主持一个会议。”他看也没看一眼夏清浅一眼,淡淡地说着,然后随手抓起一个纸袋,抛向她,“把这个换上。” 在夏清浅进去浴室的那一刻,他要的衣服刚好到了,是给她的换洗的小西服,工作就得有个严谨的态度,穿着晚礼服去开会,实在是不适合。 他早已把自己的礼服换下,穿上了干净笔挺的黑色西装,整个人看上去不失格调,反而更将他的那种王者气质给显露出来。就算北堂曜穿着随意休闲,头发没有整理过,抑或者将他往垃圾堆里一扔,他依然是最璀璨的那颗亮星。 夏清浅再次从浴室出来之后,身上穿着的是一身白色的小西服,她用余光轻轻地睇了一眼跟前焕发着王者气息的北堂曜,嘴角儿扬起了一抹落寞的笑。 第75章 活得不耐烦了? 他果然还是北堂曜,那个冷漠淡情的北堂曜,只是一眨眼的瞬间,他居然可以恢复到这么自然。 昨晚的事情,她依然历历在目,她的心里一直想着北堂曜这么做的动机。 他对她做出了这种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你来英国……是工作?”夏清浅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着北堂曜,那这些天里,她在墓园的时候,他都在工作,是吗? 北堂曜回身,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以为是什么?”他的眼神儿,很平淡,淡淡的,似乎两个人在讨论着的是一件极其简单不过的事情。 她以为,她以为北堂曜跟着过来是因为要害怕她会逃跑,想不到他真的是过来工作的。 是她想多了!可是……昨晚的事情,该怎么解释?他居然在她的时间里对她做了一些让人难以启齿的禽兽行为! 她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未来三年里,她不知道迎接的到底什么样的生活,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会好好地活着,好好地守护者振宇哥留下的心。 振宇哥一定是因为害怕她会孤单寂寞,就留了那颗心下来陪着她。可是这样的代价,她不需要!她需要的是振宇哥,而并非一个残忍的事实! 她等了四年,等到的却是这个残忍的消息,她一直坚持着,怎么都成了泡影? 如果给她一早知道这件事情,她也生无所恋了,她任由地下赌场的人将她和夏爸爸了结了,那岂不是更好吗?反正夏爸爸是那种不懂得什么是''回头是岸''的人,一心都想着赌博。 她救得了他一次,可以救得了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更多吗? 早知道如此,她当初就不应该那么犯傻,为了救夏爸爸而出卖自己的尊严。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她走的时候,身子起码还是清白的! “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待会的会议上,可别一副傻愣的样子。”他的话,他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冷漠清高的上司,对着属下大喝小叫命令着。 “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这个不需要你提醒。”她小声地回应着他,但是她现在却是低着头,垂下眼帘。 看着她一副受伤的小模样,北堂曜于心不忍了,轻咳了一声,“会议结束后,让夜风带你去游玩,来了这么久,没去玩过吧。” 他难得的柔声啊,夏清浅震惊了。她猛的抬头,连忙回拒道:“不需要了,不需要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招架不住,也实在是吃不消啊! “这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去实地考察一下。”他没有给她继续往下说的机会,拿起了公事包,便出了套房。 夏清浅将自己的小礼服装进了纸袋里,也尾随着北堂曜出了套房,出了酒店,上了车子。 车子在空旷的柏油路上行驶着,最终在一栋高楼大夏前停下。 这种地方,没有通行证、抑或者是身份的人都是进不去的,而北堂曜那张脸就是一切,就是通行证,就是身份! 很长很长的两队人马,都是穿着黑色严肃的制服,只是以领带的颜色作为分级。 都恭敬地叠声说道:“北堂总裁。”一个简单而强有震撼力的称呼,足于将北堂曜那高贵的身份给勾勒了出来。 而她尾随着北堂曜身后,也备受了各种异样的眼光,是沾了北堂曜的福气,才会有这种待遇。 她嘴角儿也荡着浅浅的笑,是那种职业的微笑,是很礼貌的。 整个会议中,她只是负责用笔去记录一些重要的谈话,她也不知道北堂曜为何要她记录这些东西,但是这如果是她的工作,她照做便是了。 可是漫长的会议中,瞌睡虫居然跑来找她了,她的上眼皮开始去亲吻着下眼皮,那种痛苦的煎熬,让她不得不去接受,幸好她的刘海过眼儿了,只要微微低垂着头,便可以遮住了她在开着会议打瞌睡的模样。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的一手放在笔记本上,另一只抓着钢笔的手胡乱地动着,似乎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儿一般。 在梦里头,她梦见了儿时,她与乔振宇初初相识的那天,她在被很多的小朋友欺负着,瘦弱胆小的夏清浅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夏清浅你这个穷鬼,也配进入这么高级的学校?你以为你是杉菜啊?”那时候才七岁的小孩儿,城府居然就这么高深莫测了。 可怜的夏清浅在他们的淫威之下,只要他们一叫她的名字,她都得喊“到”! “夏清浅!”一声好听的男声从背后响起,夏清浅在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胆胆颤颤地应着:“到!”其实她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样,谁人都看不到她了。 她缓缓转过身,却是一个很干净很温柔的男生,他站在阳光底下,向她伸出了手,手心上放着一块手帕,但见他柔声道:“你是夏清浅……是吗?”脸上带着一丝的害羞。 夏清浅愣住了,从未有人这么和她说话,她在错愕中愣愣地点了点头,却不敢向他靠近。 “夏清浅。”他轻声地再叫了一次,而她也神差鬼使地再哆嗦着道:“到!”那些小孩子给她带来的阴影,怎么都无法抹去。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乔振宇,认识你很高兴。”他忍住笑向夏清浅走了过去,拿起手帕擦拭着她那脏兮兮的脸蛋。 在会议结束后,所有人都陆续离开了,但是在临走之前,瞟了一眼正在打盹的夏清浅,都在窃窃细语着总裁的秘书怎么那么放肆,居然敢在这么重要的会议上睡觉?实在是太厉害了! 没有任何表情的北堂曜,一脸的清冷,他凝视着夏清浅良久后,抿成一条直线的唇瓣,终于都微微张开了,他眉头一皱,冷冷地叫了声,“夏清浅!” “到!”夏清浅迷迷糊糊中听到了那些霸王孩子又在叫她了,那语气,那声音,实在是太像了! 夏清浅慌慌忙忙地坐直了身子,拿着钢笔的手胡乱地在纸上飞舞着,另一只手往上一挥,刚好打到了什么。 她一睁眼,才发现自己在会议中,整个人都呆滞了,连忙装模作样地记录着,祈祷着别人没有看到她偷懒! 嗷吼!北堂曜被夏清浅挥了一拳,刚好砸在了他那美伦俊美的脸庞上,猝不胜防,他跌坐在黑色的大皮椅上,捂着受伤的地方,闷哼一声! 想不到这个软弱女子的拳头是那么地强硬,居然可以将他这个跆拳道高手打趴!传出去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夏清浅,你敢在我主持的会议上睡觉?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不想活了!”北堂曜努力地摇着头,试图将那些冒出来的火星甩去。 夏清浅垂下的眼帘,忽而一抬,随即的是全身直冒冷汗,连她那颗小心肝也在不断地颤抖颤抖着。 她在会议上睡觉被发现了?她刚才挥过去的一拳,打中了北堂曜?她从未试过面瘫是什么感觉,现在她终于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了。 她赔着脸笑道,“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在会议上睡着的,是整个会议中,她根本就是一个若有如无的秘书罢了,就连部门经理都是坐在后面的那排开会。而她居然可以坐在北堂曜的身旁,记录会议中的笔记。 而且,整个会议中,都是那些精英在舌战,听着听着瞌睡虫就跑来找她了,不是她不敬业,不是她想要偷懒,是瞌睡虫约她了…… 呵呵……这个道理,就好像是那种既不喜欢学习,但是比较喜欢呆在学校里虚度光阴的学生,本想给自己定下一个学习生涯规划,但是真正实践的时候,听着老师在讲台上口水横飞,都依然听不懂一点,学生也就慢慢地在那环境下,上眼皮也就情不自禁地去亲吻下眼皮了。这不能怪学生,也只能怪老师讲课不精彩不出色,死板,才导致的结果。 所以,同理,一向勤奋好学的夏清浅同学,在这么庞大重要的会议上,在感觉再也同不懂的情况下,也就自然而然地睡去了。 “你昨晚没有睡好吗?”在她抬头看过来的那一刻,北堂曜看到她那隐约的黑眼圈,气也消了,心里泛起的是淡淡的心痛感觉,所以声音也随即变得轻柔。 夏清浅再一次怔住了,正在纠结着北堂曜的话,他怎么像一条变色龙一样,说变就变,真的很让人不解。 她立刻摇摇头,摆手道,“只是会议有点繁冗,我不自觉就打盹了,少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睡着的!”她依然为自己申辩着。 此时她好像就是那个被告,使出了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博得陪审团、法官的同情。而北堂曜就是那个陪审团与法官的角色,她要竭力讨好的就是他。 北堂曜脸一黑,低沉的嗓音再次说出了同样的话,“你你昨晚没有睡好?”原本压抑下去的火气,现在在这一刻瞬息又窜起,他真的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活剥吞入腹中!居然无视他的关心,居然非得逼得他重复说第二次的话! 夏清浅愣愣然,握紧手中拿着的钢笔,嘴角抽着,“没,没,我昨晚睡得很好。”开玩笑……她昨晚被他压在身子下,不断地侵占,不断地掠夺,直到将她的精力榨干了,他都依然没有想要放过她。 她真的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是“牛郎”?只有牛郎才会有这种体力去任劳任怨,勤劳付出,他昨晚实在是太不节制了!从他抽离她身体之后,她也一直噩梦连连,都是在半醒半睡的状态中。 第76章 信你一次 加上今天的会议,她更是困意泛泛…… “去做个水疗。”他起身,淡淡地说着,手揉了揉淤青的脸。 夏清浅的目光随着北堂曜的起身紧随着他,不经意瞥见了他脸上的淤青,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按捺住乱颤的小心肝,颤声问道:“少爷,你的脸怎么了?”难得他关心她的睡眠,她也不要表现得那么小家子气吧。 她本想问:少爷,你的脸该不会是我打的吧? 她依稀记得刚才梦到了一个霸王孩子抡起铁棍便砸向她,她急中生智伸出手去挡着,然后给对方一个……拳头。是不是暴力一丁点儿?她睡梦都梦着要报仇,真的是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哦。 “收拾东西,回家!”在北堂曜的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冷冷地命令着。 这个该死的女人,那个拳头可真硬啊,打得他的脸依然在隐隐作痛着,就连旁边的鼻梁骨也跟着凑热闹,隐隐刺痛着,这该不会是武林传说中的连环夺命拳吧?! 他要的可不是什么粗鲁的女人,他要的是温婉乖巧,清新自然的女人。而这些,如果没有英国这么一出戏,她真的是那种温婉乖巧的女人。她不以物喜不以自悲,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都可以一个人默默地去承受。 可是,英国这么短短的一个星期的时间里,他可谓真的是见识到了她的本性,居然……居然是那么地让人咋舌,她真的是浑然不将他放在眼里,不但戳他的短处,戳他的伤疤,还敢当面指责他,骂他…… 原本一个温婉娇憨的人儿,瞬时懂得保护自己的同时也要刺伤别人一把。她将自己保护得很好很好,根本不给旁人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窥觑的机会,宁愿用嘴恶毒的言语去将别人击退,也不愿别人分享她的伤痛。这样一个外表坚强内心柔弱的女子,教他怎么放心得下呢? 没有了他的保护,她会怎么样呢? 在他折磨她的那段时间里,他经常把她弄哭,经常辱骂她,而她也不生气,默默地承受着那些无须有的罪名。他欺负她,将她扔进游泳池中时,她也不挣扎,似乎就是想一了百了一般。 在她的心里,应该是有很多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是什么呢?他没有空闲去了解,也不想去知道。因为在他的世界里,根本没有窥探别人的这种东西! 夏清浅感觉到北堂曜今天有点不同寻常,她打了他,他居然不追究?实在是不像他的性格哦。 她迅速地收拾好东西之后,也走出了会议室,跟上了北堂曜的步伐,踩着他走过的脚印,一个一个地踏上去,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回到了童年。因为小小的自己,在看着雪堆里那些大大的脚印,心里都会欣喜若狂,一脚一个脚印地踩上去,也期待着自己也快快长大,也有这么大的脚印。 呵呵……想想都觉得好笑,她忍住笑,一步一步踩着北堂曜的脚印。 可是,猝不胜防,她根本没有想过北堂曜会停了下来,她一头扎进了北堂曜那结实的后背,撞得她眼冒火星,脚步也站不稳,踉跄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子。 “你做什么停下来!”她面生愠怒,她最恨的就是那种猝不胜防的痛,这突如其来的痛苦,实在是让她吃尽了苦头啊。 “那你为什么踩着我的脚印!”他也气打一处,气结地说道。 “我没有……”她捏造事实,不肯承认,这么幼稚的行为,怎么可以是她做出来的呢?可是她说的时候,底气摆明的不足。 “哦,是吗……”北堂曜面有所思地看着夏清浅那慌乱的脸色,嘴角儿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 “嗯,真的!”她以为北堂曜是问她,所以很坚决地应着。 “姑且信你一次。”他感觉到自己的伤口都在笑话他了,他居然也陪着她玩这种幼稚的把戏。这个女人,真的是……让他措手不及,原来她连撒谎都那么可爱,眼珠儿不断地乱转动着。 接下来,更让公司的人咋舌的是,北堂总裁居然让一个助理与他共乘一辆电梯。他们记得,以往北堂总裁带着程秘书以及左右手夜风与南希戈的时候,他们三人都是乘坐旁边的普通电梯,而总裁专用电梯只是北堂曜一人乘坐。 现在,北堂曜居然让夏清浅也乘坐总裁专用电梯?这个是什么世界?一个秘书也得到了这么好的待遇?那他们是不是也要重新考虑……转职做秘书? 在电梯合上的那一刻,她身子往角落里挪去,用余光瞥着北堂曜那冷漠高大的身影,闻着空气中飘荡着属于他的气息,她的小心肝又开始乱颤了。 “少爷,下次,我可以乘坐其他的电梯吗?”在心里憋着的一句话,她终于有足够的勇气去和他谈判。 北堂曜看着玻璃镜里的夏清浅,微微一怔,良久后才淡淡地询问道,“你害怕他们的流言蜚语?你且放心,你不是我所喜欢的类型。在公司,你只是秘书,其他什么都不是。” 既然他都不担心这些了,她还在意什么?她以为他真的想要和她有什么啊? “因为这个是总裁专用电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罢了,连夜风管家也没进过总裁专用电梯……”是啊,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秘书,何德何能能与总裁共乘一辆电梯啊?除却关系匪浅外,真的想不出一个秘书能有什么能耐。 “公司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皆由我说了算。如果与我共乘一辆电梯让你浑身不自在的,马上出去。”不知何时,电梯的门已经缓缓打开,在叮的一声响的时候,北堂曜的脸色的是阴沉阴沉的。 夏清浅呆愣了一会子,很快就要恢复了自然,马上从角落里迈开沉重的步子,往电梯外走去。 可是在她刚要迈出电梯的那一刻,她的手腕被扼住,然后是整个人毫无预警地跌入了一个夹带着淡淡烟草味的胸脯前。 随即,电梯的门再次被关上,夏清浅愣是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她的唇瓣已经被一个柔软而清凉的东西覆盖住。 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皱眉吻着她的北堂曜,空气瞬间凝结了,在北堂曜睁开双眸的时候,她看到了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像是一只饿狼,在确定猎物之后,欲要一触即发! “夏清浅,你怎么可以这么笨!”他在心底低咒着,加重了吻她的力道,狠狠地吻着她,汲取她那山涧中最甘甜的芳香。 奈何,无论他怎么样吻她,她都无动于衷,身子僵直,不懂得回应迎合他!实在是让他暴怒!所以他那冰眸中噙着一抹杀气,血红血红的,欲张口便将她吞入腹中一般。 在他打开电梯门,让她出去的时候,这个笨蛋居然还真的一句话都不再说就要走出去!仿佛间,他看到了那一幕:只要她一踏出这个电梯门,他感觉到她似乎从此都走出了他的心门!所以,他扼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不!不!不可以!他绝对不可以允许在没有他的允许之下,让她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绝不! 这里是电梯,听说电梯都会安装摄像头的。思及此,夏清浅连忙推开了北堂曜,被人看低她无所谓,可是北堂曜是北堂集团的总裁,怎么可以被别人看到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如果被别人知道北堂曜的私生活很混乱,在公司的电梯里也不放过与女人欢爱的一幕幕,那他的威严何在? 是的,她不可以黑他的,她用力,将他推了开来,然后别开头不去看北堂曜。她倒吸一口气,身子微微轻颤着,慢慢地将自己的身子一点一点地往后挪。 在她的背脊靠着那冰凉的玻璃上的时候,她感觉到狭小的电梯里,那空气忽然变得十分的稀薄,这种稀薄,能阻止人的呼吸,要了人的性命。 空气中有股暗流在涌动着,北堂曜就那么地站着,不靠近,也不退后。但是,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无力以及阴沉,不知道过了多久,北堂曜的眉头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他缓缓地抬起头,向前一步,便站在了夏清浅的跟前。 他们之间,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夏清浅一惊,视线在那结实的顶面扫视着,她生怕北堂曜会那啥,连忙阻止道:“少爷,……这里有摄像头……” “谁告诉你总裁专用电梯里安装了摄像头。”北堂曜一挑眉头,在看着她那眼珠儿胡乱地转动的时候,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是人都知道,电梯都有闭路电视的,我,我们这样,对你的影响不好……吧。”她暗暗地双手合十着,祈祷北堂曜可以赶紧往后退着,这种距离,实在是让她连死的心都有了,她就快要被他逼得窒息了。 “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你是我的人,你还怕被别人知道我对你怎么样?夏清浅,你是不是高估了自己。”他墨黑如曜的冰眸,半眯着,却从牙缝中挤出了冷言冷语。 夏清浅听言,立即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飞快闪过的光影,是钻心般的失落。她原本是想要顾及他的形象,想不到却弄了这么一出。 她只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最可悲的人,也只有她这种愣头青喜欢拿着自己的热情去贴别人的冷屁股罢了。真是……真是不识好人心。 是啊,她是高估了自己,她所做的一些事情,在他眼里看着就是娇柔做作,不解风情罢了。原来,他是这样子看自己的。 夏清浅难道你还想北堂曜怎么看你?你只是他的一个玩宠,难道还想要他给你应得尊严吗?难道你不知道在有钱人的眼里,一个玩宠,只相当于一只蚂蚁吗? 第77章 给我一颗子弹 他的声音很冰冷、很低沉,有着淡淡的讽刺味道和几分的不耐烦。却让夏清浅觉得浑身不自在,真的是浑身不自在。她想要逃,可是她无路可逃。 怎么一到紧急关头、非常时刻,一向有速度的电梯也变得像蜗牛一样缓慢了?真是要死了个人啊! “你非要说出这种伤人的话吗?是,一直都是我在发神经,一直都是我在做着一些让你烦恼的事情,如果你不喜欢,你大不了给我一刀,给我一颗子弹,不要让我活得如此痛苦!”侧立在腿侧的双手,微微攥紧,她闭上双眼,想要将欲要涌出的泪水逼退! 她也是人,就算她是他一个玩宠,但是他也得给最起码的尊重,起码不要用那么恶毒的话语来攻击羞辱她。 在电梯门终于发出一声让人惊呼的“叮咚”一声之后,夏清浅率先比北堂曜走出了电梯,她往外面的大门奔跑着。是的,是奔跑,用尽了全力去奔跑。 北堂曜错愕地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他突然觉得有种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感觉在汹涌着。 她,要从他的世界里离开了吗?不!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发生!她就算是要离开,也得带着一身伤痕离开!哪能这么轻快地转身就离开? 说罢,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说话间的时候,他的语气极其地冰冷,极其地冷漠! 没错,他打电话去让人看着夏清浅,千万不可以让她逃走,无论她逃到哪里,都要将她带回去! 而他要对她所做的是,就是永无休止的折磨,是永无休止的! 夏清浅跑出了大厦的时候,躲进了一条小巷中,窄窄的,只能容得她一个人之所,她的身子在轻颤着,她抬手拭着滑落下来的泪水。 她在心底暗暗地低咒着北堂曜,这个混蛋!混蛋!总是有办法将她弄哭!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掉眼泪儿,乔振宇和她说过,女孩儿的泪水,千万不要掉,掉多了也就变得廉价了! 所以她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逃命般地跑了出来,她不想在北堂曜的跟前掉眼泪,她害怕被北堂曜看到她掉眼泪。 当她知道乔振宇已故的事实之后,她悲伤欲绝,她掉眼泪了,掉的是那么直接,再也不去理会北堂曜的原则。因为她知道,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这种事情,像是一把钝刀,缓缓地将她的心房剖开,然后一刀一刀地切开她的心。 然而,现在已经事过景迁,她不可以再那么是无忌惮地哭泣,她不可以在北堂曜跟前掉眼泪,只因为佣人的一句:少爷不喜欢别人哭哭啼啼的模样。 她做的这些还有意义吗?她只是一个任由他人摆布的玩宠,她应该是没有眼泪的!但是,每一次在北堂曜的伤害之下,她的泪腺都特别的发达,然,她必须遏制住,绝对不可以轻易地掉一滴眼泪。就算真要掉,那也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地掉眼泪。 其实,这种出卖身体的生活,并不是她所想要的,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一定会祈祷上天不要让爸爸和妈妈相爱,那样,这个世界就不会有她这个人出现。而她也不会为夏爸爸的事情而伤神,而出卖自己的灵魂。 更不会遇到北堂曜,被他伤害得体无完肤,而自己还要顾及他那狗屁见鬼的原则,只能自己一个人在暗夜中慢慢地伸出舌,给自己疗伤。 如果她从未出现,那么这一切,便就与她无关,不再重要了。然而,老天似乎就要和她捉迷藏一般,无论她喜欢不喜欢,都要接受事实。 夏清浅在小巷中站了许久许久,她那双清澈明亮的双眸,带着一丝丝的痛心,静静地看专业小巷外的世界,她在等着,也不知道在等着什么。 不久,一辆炫蓝色的lp7604龙版限量版兰博基尼跑车,悠然地从她的视线中飞过,像是一阵风,不带着一丝的痕迹。而坐在正驾驶座位上的那个男人,更是一脸的淡漠无情。 他看着自己跑了出去,找不到她的时候,他没有一丁点儿的紧张吗?她在英国人生地不熟的,他难道就不怕她迷路了吗? 事实证明,冷漠孤傲的北堂曜,管你死活呢! 他居然不追出去,像以往那样,将她揪住,捞上车里,再狠狠的修理她一番。这些,她以前每一次想要逃的时候,她都祈祷着不要被他发现。而现在,在举目无亲的国家里,她突然渴望了那种被折磨的感觉。 呵呵……人都有自虐心里,特别是被自己所在乎的人虐待,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 是啊,这样,起码还知道还有他在她的身边,陪着她,虽然方式很恶劣。 她刚要转身的时候,却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连衣帽的衣服,戴着口罩的粗狂男人,他只露出一双狰狞凶狠的眼睛,然后是抬起拿着一块手帕的手,在夏清浅尖叫之前捂住了她的口鼻。 夏清浅就是在垂死挣扎中晕了过去,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动机是什么。但是,她却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似乎是死亡的前兆。 幽静的别墅,突然响起了截然不同的怒喝声:“还没有找到哪个女人?” 说话的是北堂曜,但见他坐在了沙发中,月光以及灯光散落在他的脸上,显得那么地鬼魅而妖孽!对的,是妖孽,活生生的一个妖孽,加上他那份藏在冷漠下的紧张,更显得他的魅力。 “少爷,我已经联系了警方,可警方说在失踪了二十四小时才会受理。”夜风眉头紧皱,回应着。 “去***警方!都已经五个小时过去了,还不是失踪吗?谁规定的非得不见二十四小时才算是失踪?”谁若是告诉北堂曜这个答案,想必,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送那个制定规定的人去见马克思! 不用北堂曜亲自动手,那人确实与马克思在天堂做了兄弟也不止哦。 “少爷,你不用那么紧张,也许夏小姐只是去玩了,待会就回来了。”夜风也极其没有底气地劝慰着,其实他的心里也祈祷着夏清浅能够平安归来,最好在他看向门口的那一刻出现。 可是,他看去的时候,却是空荡荡的。少爷因为夏清浅的突然失踪,变得急躁变得暴怒。他从未见过的少爷,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夏清浅而变得疯狂了。 “警方无力,难道你们就不知道去搜查了?!我供养你们这些废物,脑子到底是装什么的?现在一个大活人都难得到你们了,是吗?”北堂曜冰眸中愈发的犀利,每一个眼神儿,都像是要化作一把利剑,飞向各处! 夏清浅手机关机,联系不上,就算夏清浅再怎么任性,也不可能敢违抗少爷的。 夜风也派人去了墓园,看她是否出现在墓园,可守墓人却说没有见过夏清浅。询问了乔振宇的父母,也不知她的下落。 顷刻间,夏清浅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出现了?抑或是,她想着真的就那么地逃离少爷的世界? “已经派人全力在各处搜查了。”夜风脑中突然白光一闪,一件极其恐怖的事实摆在他的跟前,最近雄起的一些恶势力,为了钱财,专门挑一些软弱无力的外国人下手。且……刚好盯上夏清浅了吗? 这种认知实在是太可怕了! 果不其然,夜风的惶恐,夜风的担心是确定的,突然,北堂曜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北堂曜阴鸷美眸半眯,夜风上前接了电话,在接通的那一刻,他的脸色,瞬间成了惨白,然后放下了手机。 “少爷,事情不好了,夏小姐被绑票了。”夜风只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在北堂曜的震怒中将电话中所听到的话如实禀告给北堂曜知道。 北堂曜听完,脸一沉,冷然疾声道:“敢动我的东西,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下场!” 夜风一惊,身子也随着颤抖着,他上前连忙阻止道:“少爷,万万不可,绑匪也只是要钱而已,我这就去准备一亿元去把夏小姐赎回来。” “一亿元,那个笨女人值得我用一亿元去赎她?全都做梦去吧!”北堂曜突然起身往二楼走去,只是没有人知道他此时的慌乱,在听到那个女人被绑票的时候,他的心头一颤。 夜风望着即将消失在楼梯的身影,急急地喊道,“少爷,那夏小姐怎么办啊?” 而北堂曜再也没发话,夜风也不好多作行动,但是他却担心得紧,少爷明明是紧张夏清浅的,为何知道了她的下落之后,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少爷到底怎么了?夏清浅现在被绑匪绑票了,那些歹徒很凶恶的,在指定的时间里没有收到钱的时候,准会撕票,然后再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虽说夏清浅只是少爷从拍卖会上拍卖回来的,但是她也是人啊,她也有权利选择生存下去啊。何况,人是他们带来英国的,如今她出事了,他们岂能坐视不理?这样也太不人道了吧…… 只是少爷,似乎真的没有想要去救夏清浅的想法,那他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如同少爷那般坐视不理吗? 可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啊,是血腥的事情啊,怎么可以坐视不管了呢? 他回拨电话的时候,对方是一连串地道甜美的英语,这个时候,这个声音就像是一个杀猪刀,生生地扼住了夜风的思想,绑匪关机了。 擦他大爷的!夜风怒了,怒绑匪的行为!更怒少爷的冷情,少爷心底明明是关心夏清浅的,为何就不去救她呢?对于北堂集团来说,一亿元不算什么,但是少爷为何就是不肯出手相救呢? 第78章 杀人特工集团 北堂曜回到了书房,打开电脑,联系了全球最厉害的杀人特工集团,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有足够的钱,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将别人玩残,当然,这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动手,就可以等着看结果! ***!敢动他的东西,让他们尝尝什么才是痛苦的滋味! 虽然雇了人,但是仰头躺在床上的北堂曜,依然是焦虑万分的,他在担心在夏清浅的安危。 这个笨蛋女人,居然只在跑出北堂集团公司的大门就被绑票了?这个女人是不是太怂了?才会被别人下手啊? 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让他尝试到了莫名其妙的紧张、不安的滋味,这种痛苦,他一定叫那些绑匪一个一个都没有好下场!敢和他玩起这种庸俗的游戏,实在是侮辱他的智商! 很快的,大概半个小时过去了,夜风紧握着的手机,再次响起了尖锐的声音,他惶恐地看着屏幕,显得的居然是“玩宠”两个字样儿。 似乎是夏清浅的电话,他按下了接听键,却是一道低沉的声音,“人已经到了别墅门口,请接收!”然后就挂了。 夜风不敢置信地盯着手机,听着里边的一阵茫音,良久后才缓过神,搀扶着一直低咒着少爷不是的权伯,走到了偌大的铁门。 果然,夏清浅像是一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依靠着铁门,整个人看上去毫无血色。 夜风在权伯的催促下,将夏清浅抱回了别墅,放在医务室的大床上。 上帝就像是在和他们做了一个迷藏,先是藏起来,不让找着,却只在大家的弦崩得太紧,欲要崩弦的时候,上帝又给你了希望的云彩。 而绑架夏清浅的那伙人,也得了应有的报应,他们的贼窝一网打尽,往年以来所做犯科作奸的事情,全都成了呈堂证供。 夜风不去猜测,便知道是少爷的意思,原来是少爷出手将夏清浅从绑匪的手中救了出来。他怎么没有想过,还有杀人特工集团呢? 夏清浅醒来之后,也是一天后的事情了,但是醒来的夏清浅,她神情呆滞,那双清澈见底的剪眸中,再也没有光彩,而是黑幽幽的黑洞。 夜风与权伯对视一会子,皆伸出手在夏清浅的眼前晃动着了几下,依然不见她有任何的反应。 叫她也没有了反应。 在北堂曜出现的时候,夏清浅整个人剧烈地颤抖着,嘴里小声地囔囔着:“我不是他的情妇,不是,请你们不要伤害我……不要……不要将我烧成焦炭……” “北堂曜,你快走,他们要杀你……” 北堂曜向她靠近几了几分,看着他眼中似乎噙着一抹怒火。咯噔,怒火在夏清浅的脑海中逐渐形成了一片火海。 夏清浅更是胡乱地挥动着手脚,摇头求饶道,“不要!” 她眼前闪过了绑匪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在北堂曜的肖像上划了几刀,她紧闭着双眼不去看,因为她害怕那些绑匪真的这样子对待北堂曜。然而,绑匪哪里依她了,他们居然用汽油淋她,从头到脚的。然后在不远处也将一半的汽油淋在铁笼上,笼子里的老鼠,瞬间湿身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他们给北堂曜指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然而却没有见到他们所要的东西。 他们,愤怒了,是的,愤怒了,所以,他们打着了打火机,扔在了铁笼边,汽油一遇上火星,铁笼瞬间变成了一个火笼。而里边的老鼠,惨叫声连连,不久后却是一阵恶心难闻的烧焦老鼠味。 那气味飘入了夏清浅的鼻孔中,她想呕吐,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既然北堂曜不在乎你,没能拿一亿元来赎回你,那你也没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绑匪冷冷的声音在夏清浅的耳畔响着,然后打亮了火机,“只要我手一松,你就会和那些老鼠去见上帝了……” 夏清浅摇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有在心底里呐喊着,呼喊着,能有人可以来救她,无论是谁都可以! 她不要这样子死去,她不要,她如果被烧成了一块焦炭,去了上帝那里,乔振宇还会认出她吗?她不要就这样死去,她不要被烧焦! 北堂曜,你在哪儿?你会来救我吗?会吗? 夏清浅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是被吓得晕了过去,再也没有知觉,她以为自己会死去,可是昏迷中的她没有闻到那难闻的焦尸味,没有感觉到熊熊大火将她包围着。 真好,原来人被汽油淋被火烧是没有异味的,是感觉不到痛苦的。真好!那她可以完完整整地去见振宇哥了。 “夏小姐,你怎么了?”夜风将夏清浅按在床上,试图让她不要乱动。 但夏清浅像是遇到了什么似的,说话语无伦次,还胡乱地挣扎着,夜风实在没撤,给她打了一针镇定针,她才停止了挣扎。 夜风缓缓起身,看着北堂曜那双冷冽的双眼,“少爷,夏小姐一定受到了什么刺激,昨天的她全身都是汽油味,现在醒来之后的情况也很糟糕。” 北堂曜凝眸看着床上那个破碎了的布偶,眉心一紧,心里隐隐作痛。她嘴里一直唤着他的名字,她在最紧急关头的时候,是在呼唤他了,是吗? 听着从她嘴里吐出来的那句:北堂曜,你快走,他们要杀你。 她是想要提醒他什么是吗?那时候她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她肯定很害怕吧? 夏清浅,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 这个仇,一定会为你报的,你别怕! 北堂曜一个摆手,其他人都出去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夏清浅和北堂曜。夜风虽然给夏清浅打了镇定针,但是她依然在说着梦呓,那声音是极其地急促而惶恐,她似乎在梦到了什么似的。 她的眉头一直紧蹙着,双手紧紧地揪着床单,枕在枕头上的头左右摇摆着,她似乎想要逃离,逃离那个给她带来恐惧的噩梦! 北堂曜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伸出手停落在半空良久,修长的手指方才按在她的眉宇间,一圈一圈地抚平着,逐渐地往两边抚平。他的手就像是染有魔法般一样,他游走的每一寸肌肤,都瞬息变得平静,犹如平静如水一般。 而她的身子也逐渐地放松放软,最后在那双有着魔法的手安抚下,安然地睡去,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恐慌,是那双手给了她温存,给了她一种很微妙的安全感。 在北堂曜抽离双手的时候,却被不清醒的夏清浅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凭着感觉,一直寻着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紧扣着。 在夏清浅与他十指相扣的那一瞬间,有一股颤动忍心的源泉自他的胸腔内流淌而过,他的心突然之间麻痹了一下。 “曜少爷,你知道吗?不知道为何,纵使你对我很残忍,将我当作泄欲的玩具对待……但是,就算我很恨你,也无法恨起来,你说得对,如果不是你,我和爸爸现在已经在阴间团聚了。自从遇上你之后,我觉得,就算整个世界都变得晦暗了,我都知道,只要见到你,我的世界就安全了,也光明了。” 北堂曜听着她的胡言乱语,却有那么一瞬间,信以为真了。稍作用力,捂住了她的手,嘴角儿微微向上扬起。 “振宇哥,你为什么不兑现你曾经的诺言?你知道我等了你四年,可是等到的为什么是这种结果?你是不是不会再爱我了?我不要你帮我寻找什么可以保护我的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爱的人是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你知道我一个人,会很孤单、很寂寞的吗?” 说罢,她的泪水,自两眼角处缓缓滑落,北堂曜见此,脸都青了,看到她的泪水,他的心是刺痛的!她居然为其他的男人掉眼泪! 她不是说他才是她的光明,她的世界吗?怎么可以为其他的男人掉一滴眼泪!她将他当作了什么? 他根本没有将她当作是泄欲工具,她这种说辞,亦把他当作了什么?她以为他的世界里除了她就没有其他的女人了吗?她以为他非她不可吗? 她对他是没有爱的吧,只是感激和恨不起来的怨恨罢了! 没有爱到心坎,没有痛到心坎里去,怎么会悲伤欲绝,为能够真正走进她心坎的人掉眼泪呢? 此时此刻,他却开始有点羡慕乔振宇了,起码夏清浅为他流的是爱与疼惜、不舍的泪水……而她在面对他的一次又一次折磨的时候,流的只是伤心的泪水,那种伤心是不可以用纯洁的身体去见乔振宇的吧! 这种认知,让他很懊悔!如果这么痛苦,为什么要给他遇上这个笨蛋!这个为情狂为情痴的笨蛋?! 她的手是冰凉冰凉的,传入了他的手心,没由来地顿了顿,迟疑了片刻,他伸出了另一只手,覆上了她的手,奈何,他的手就像是一块千年寒冰一般,想给她一丝的温暖,怎么都捂不热! 他第一次这么怨恨自己,居然给不了她温暖!从她的梦呓中,他有种预感,那伙绑匪是冲着他来的,他们绑架她,只是想要他的钱而已。那么在她失踪的那几个小时中,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特工集团的陈述,在他们赶至的那一瞬间,夏清浅差点儿命丧火海!这个消息,他在听到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晃了晃,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从他的世界离开一般。那种感觉就好像……好像妈咪离开他的感觉……如果特工集团没有将夏清浅救出来,他也会拆了特工集团的牌匾! 不过,他也没有手软,让所有的绑匪得到了惨状的下场,个个都命丧火海当中,而他们的绑匪集团,也一网打尽! 第79章 准备自杀 都在大家都觉得这将会是风平浪静的时候,真正的绑匪集团的幕后老大,亲眼看着自己的一切化为灰烬的时候,他狰狞的双眼露出了凶狠的光影! 他的手下抓住北堂曜身边的那个女人,也只是给北堂曜下一个下马威,是一个东方女子告诉他们,有一条更大的水鱼等着他们去宰! 他们按着女人给的情报与北堂曜的情妇相片,候在北堂集团的附近,等着目标出现。当他们看到目标夏清浅从大堂走出来的时候,躲在小巷子里的时候,他们都暗忖着是上天的眷顾。 向北堂曜发出了索要赎金的时候,北堂曜不单止没在指定的时间里将赎金拿出来,还一句话也不给! 谁料,却被北堂曜雇了杀人特工集团,将他们一网打尽,甚至是连他们在英国的势力也化为灰烬!北堂曜,什么时候开始和杀人特工集团也有关系了? 要知道,纵使你再有权有势,特工集团也未必会为你卖命!而北堂曜,却可以让他们为他卖命,这个,他一定要好好地调查。还有那个给他们情报的女人,他一律不会放过! 至此至终,他的手足都没有将他供出来,想必是要他为他们报仇!是的!报仇!北堂曜对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在不久将来,在他东山再起的时候,他一定要北堂曜上千倍地偿还!他,一定会再回来的! 北堂曜的手一直与夏清浅的十指相扣,直到朝阳慢慢地从东边升起,和煦的光芒透过窗外的摇曳的树枝,洒了进来。 在他打开房门,从夏清浅的房间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站在门边欲要从外面开门的佣人,他轻轻地清咳了一下嗓子,缓解了那诡异的氛围。 佣人缓过神,连忙恭敬地叫了一声少爷。目送着少爷离去的时候,佣人是用着一双很不可思议的眼神瞥着他的远去的身影。昨晚,少爷一整晚都在陪着夏小姐? 北堂曜回到房间的时候,他甩了甩了已经没有知觉的手,那种麻痹感,怎么都甩不去。 他仰头躺在床上,手轻然地放在一侧,目光垂落在双手上,就是这么一双手,与她的手十指相扣了整整的一个晚上,直到天明。 他一夜未眠,只是为了陪着她,给她力量。 “玛丽娅,你怎么会在这里?”夏清浅醒来之后,揉着太阳穴,疑惑地看着将窗帘拉开的玛丽娅。 玛丽娅徙步走到夏清浅的跟前,将她扶了起来,“夏小姐,这里是少爷的别墅,我在这里,当然是照顾你啊。” “我记得我葬身在火海之中,我怎么会回来别墅里了?”她更是疑惑了,那些凶狠的绑匪,将汽油倒在她的身上,然后点着了跟前十米之远的铁笼,熊熊大火,还有那恶心的焦味,都历历在目。 而且,他们打了打火机,点着了她身上的火。 “是少爷派人去将你救了出来,现在没事了,不要去想那么多。”玛丽娅起身端来了一杯参茶,“这杯参茶是少爷昨晚吩咐煮给你压惊的。” “玛丽娅,不!”夏清浅在听到少爷两个字的时候,她将玛丽娅手中捧着的参茶摔倒在地上,然后抱着头道:“玛丽娅,你出去!你出去!我不是情妇!我不是!” 玛丽娅见状,整个人都惊呆了,夏清浅刚刚还好好地,神志清醒,怎么这么一瞬间却变得语无伦次?什么情妇? “出去!”她不想见到任何人,更不想见到北堂曜,他们想杀了少爷,他们想用她来做诱饵,引北堂曜出现。 她不是情妇,她不是北堂曜的人!不要!她不要承认与北堂曜之间的关系!那样会伤害到他的。 “好好好,”玛丽娅摆手,劝慰道“我马上出去,夏小姐,你冷静点。” 她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在醒来之后变得疯疯癫癫的,不行,要告诉少爷夏小姐的情况。 玛丽娅连忙出去,马上跑到了少爷的房间,拍着门,急促地说道,“少爷,少爷!”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没规矩!”夜风刚好从一楼上来,见到玛丽娅拍着北堂曜的房门,还叫得那么急促。 玛丽娅见是夜风管家,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夸张的措辞之后,北堂曜的房门打开了。 “一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情?”北堂曜皱眉看着站在门口大呼小叫的两个人。 他的衬衣解了三颗钮扣,露出了嫩白而结实的胸肌,让人看了垂涎千尺啊。他的发丝有些微的凌乱,却透着浓浓的凌乱性感美,犹如一个刚刚苏醒的贵族帅气的吸血鬼。 “少爷,夏小姐的情况不妙。”听玛丽娅这么一说,事情有点严重。 “那愣在这里是干什么!”北堂曜怒吼一声,惊得夜风与玛丽娅怔了怔,在少爷第二次发怒的前一刻,连忙缓过神,疾步往夏浅浅的房间走去。 在夜风与玛丽娅夺门而进的时候,看到夏清浅却站在窗台上,随风摇曳着。 微风拂来,吹起了她的抹黑如海的披肩黑发,也吹起了她白色的真丝睡裙,整个人如如沐春风般,但是却多了几分的寂寥,与绝望。 “夏小姐,你怎么站在窗台上?”夜风停住了脚步,也拦住了玛丽娅继续前行的脚步。 惊愕地看着站在窗台上的夏清浅,夜风的心也提到了嗓眼儿,他深知,如果夏清浅有任何事情的话,那么他的小命也难保了,抑或者,会有更多的人跟着遭殃。 “你们不要过来!”她转身,抓住了身旁的墙壁,她满眼的惶恐,在看到尾随进来的北堂曜的那一刻时,她摇头道:“我不是北堂曜的情妇!” “北堂曜,你快走!他们想要用我来做诱饵,他们想杀你……”她的脑海中,又浮起了那一幕幕,“老鼠,老鼠死了……我不要变成焦炭,不要!” “夜风,她这是做什么?”她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患有精神病的人,在胡言乱语,昨天她在醒来的时候也是说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北堂曜看着窗台上的她,问着夜风。 “少爷,夏小姐她也许是在被绑架的那几个小时中受到了一些刺激……”夜风也不确定……是不敢……以他多年的行医经历来看,她也许是患有了间歇性的精神病。是被吓唬出来的。 “什么叫做也许?你这个庸医!”北堂曜一怒,强压着心里想要揍打夜风的冲动,“她如果有什么事情,你给我去陪葬!” 夜风看着少爷的脸变成了青色,眼中噙着熊熊的怒火,黑眸阴鸷,全身浑然散发着不可预计的怒气,他不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夏清浅,你这个该死的女人!马上给我滚下来!”北堂曜向前两步,站夜风与玛丽娅的跟前,“限你一秒内给我滚下来!” “不!我不要下去!你们抓到我了,就会想办法要挟北堂曜,我不会上当的!”她摇头道,“少爷,你怎么在这里,你快点走啊,我不是你的情妇,我不会连累你的……” “我就是北堂曜!你给我看清楚了!没有人可以伤害得到我,……也没有人会伤害到你。”北堂曜的心也随着夏清浅身子的轻微颤动着,“这里是我的别墅,这里没有老鼠,没有人会伤害你……” 在看到夏清浅的身子明显地软下来的时候,他趁热打铁。他一步一步地轻移,一直走到夏清浅的跟前,离她只有几步之遥,他向她伸出手,轻声说道,“你看清楚一点儿,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是谁?” 这种逆光的感觉,真***不爽!北堂曜根本无法看到夏清浅此时此刻的面容,但是他却感觉她的痛苦与无助。那些混蛋,到底怎么折磨她了! 那和煦的阳光,散落在北堂曜的身上,像是照耀在一颗钻石上,散发着阵阵的耀眼光芒,刺得她的双眼生疼,没由来地抬手挡住了双眼。 她这个动作,让房内的人的心脏快速地跳了好几圈! “你是北堂曜少爷?”她将目光落在了北堂曜的身上,看着他点头之际,再轻轻地看了一眼房内,“这里是你在英国的家?我们没事,这里不是绑匪的地方?” “是的,我是北堂曜,这里是我们的家,这里没有任何的绑匪,只有我们!”北堂曜见她终于静下来思绪整个人都松懈了一半,“你……可以下来了吗?” 北堂曜的话,让后面站着的两个人都咋舌,少爷居然说了这么肉麻的话,在不自觉中,也许,这是少爷的心底话也说不准。 “不!你不是北堂曜,他是个冷漠无情的人,他根本不会对我说这些话,也不会管我死活!你只是带着一张与北堂曜相似的皮囊罢了,你休想骗我!”夏清浅往后退了一步,紧紧地抓住了墙壁,“只要我跳下去,你们休想拿我做诱饵!” 北堂曜脸一沉,愈发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是夏浅浅,而是一个受了刺激的人,像一个疯子! 原来在她的眼中,他真的只是一个冷漠无情、不管她死活的人,他真的有那么恶劣吗?那昨晚她握着他的手说的那一番话,又是什么?是糊弄他吗? “那你昨晚记不记得,你说过北堂曜是你的光明,会给你安全感,我现在不是来了吗?我来救你了,我不会让任何人去伤害你的!”北堂曜侧立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那抹幽黑的余光,瞥在夜风的身上,用眼神儿与夜风交流。 北堂曜对着夜风微微皱眉,一个眼神儿:赶紧到楼下做好措施,以防她真的跳下去! 夜风的眼神也晃动了一下,明白了北堂曜的意思:是!马上去办! 第80章 你休想!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自己身处火海之中,却没有被烧成焦炭。”她跌坐在窗台上,撕心裂肺的喊道,“我为什么见不到振宇哥,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是不是被烧成焦炭他认不出我了?” 北堂曜觉得事情真的是越来越糟了,那些绑匪到底给她带来什么样的伤害?他黑眸阴鸷,恨不得用那幽深的目光将她从窗台上拉下来,用力地抱在怀里,给她安全感,让她感应到他的胸怀!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死!”北堂曜怒喝一声!他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从她的嘴里吐出有关于乔振宇的事情,何况她的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是乔振宇,连死都要见到他! 他才是她心里要惦记着的男人,她为什么就没有将他摆放在心里! 夏清浅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声吓得一怔,连忙抬眸直视着北堂曜,眉头轻颦,“你……你是少爷?”只有这种声音,才是她所熟悉的,别人是模仿不来的。 也只有这种威震的声音才足于激起她心中的惶恐!她喜出望外地扬起了嘴角儿,缓缓地站起身子,冲着北堂曜笑道,“少爷,是我连累了你,只要我走了,他们就不会威胁你了……” “走?你要走到哪里去?”北堂曜急了! “我人不在了,他们也就威胁不了你啊。”夏清浅笑着说道,但是声音里却透着一丝的苍然。 “夏清浅,你的命是我的!没我的允许你敢死?!”只要他喝出声音,她肯定不会乱动了,他向前跨了几步,伸出手,“你,过来!” 夏清浅看着那只向她伸过来停落在半空的手,良久后,她方才伸出手,缓缓地移上那只让她心感杂味的手。 “少爷,真的是你吗?”她轻轻地问着,想要确认一下。 “嗯!是我!”他喘着气重重地说道! “你是听到我的呼唤,来救我了是吗?权伯说你会保护我,不会伤害我的,这些……都是真的吗?为什么我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欺骗我?我的命,是用母亲的命换来的,所以爸爸一直都很恨我。振宇哥也离开我了,我再也恋无所恋了。” 泪水兴许是流干了,她已经再也没有泪水可流了。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要是敢在胡言乱语半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北堂曜手一伸,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往下一拉! 她整个人跌入了他的怀中,头颅撞上了他那结实的胸脯,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入,甚是好闻,她忍不住地想要汲取更多。 始料,在她还没有缓过神之际,却感觉到了一股强有力的力道将她拥住,那力道似乎要告诉她,即将将她拥入骨子里,融入血肉之中,与他混为一体!她感觉到了他那剧烈跳动的心跳声,在她的耳畔咚咚作声。 “告诉我,他们都对你做了些什么?他们都对你说了什么?!”北堂曜低沉而愤怒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着。 夏清浅微微一怔,身子都不敢乱动,任由他紧紧地抱着她,虽然被他勒得骨头咯咯作响,她都不在乎了,因为她知道,此时她在一个很安全的怀抱里!她相信他真的会保护她的。 “他们以为我是少爷的情妇,将我绑在铁屋里,将汽油淋在我的身上和装着老鼠的铁笼上,点着火将铁笼里的老鼠烧了。他们拿着你的人体相片,一刀一刀地捅着,用消声手枪一枪一枪地射着。”在脑海中的那一幕,怎么都挥之不去,像是扎了根儿一般。 每每想起,她身子都在颤抖着,她不敢想象,如果事情已成定局,她会怎么办?他们抓错人了,她在少爷的心目中根本就不值得一个亿,区区一个玩宠,少爷怎么会上心呢?但是脑海中只要划过当绑匪接到电话,说北堂曜不会拿赎金赎回她的时候,她的心在那一刻间顿时没了呼吸,原来在他的心目中,她真的是可有可无…… “你不是我的情妇,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你,代替乔振宇保护你。”他紧紧地抱着她,一刻也不愿意放开,他害怕见到那种她要寻死来结束自己生命的场景。 她是他的人,没有他的允许,她不可以死,也不可以有轻生的念头! 这些话,如果被夏清浅听到,她一定会信以为真,一定会铭记在心里,可是,她现在已经伏在北堂曜的怀里,睡着了。 他见她没有了回应,似乎感觉到她整个人的力道全都靠在他的身上,片刻后伴随着微弱的鼻鼾声随之而起。 他轻轻地放开她,想要确定她是否真的睡着了!一看,她果真是闭上眼睛睡觉了。她要不要这么能睡啊?居然在说完话后就睡着了? 不过也好,她也就不会再胡闹了。说罢打横将她抱起,往大床走去,将她轻轻地而宠溺地放回了床上。 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挥手让佣人退出去,在看着她的睡颜,慢慢地他也缓缓地轻闭双眼,双手依然抱着她,自己斜靠在床头上。 她在他的怀里,睡得很安稳,再也没有惊醒过。兴许是被她折腾够了,他抱着她,安然地睡着了,虽然睡得有点不舒服,但是他却感觉到了一股幸福的感觉从心头上涌起来。 他突然希望,她再也醒不来,而他也可以拥着她天长地久。 他在她的耳畔轻轻地喏喃着:“笨蛋的女人,希望你真的是个笨蛋,这样,我会考虑好好地保护你的。”说完,在她的额际上落下一记冗长而悱恻的吻。 夏清浅醒来的时候,却看到自己在一个温实的怀里,抬眸看着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她的心呯呯直跳,他抱着她,皱着眉头,躺在她的身边,那张脸依然是那么地清冷,但是嘴角处却微微地上扬着。在细看之下,便可看见那张俊脸上流露出来的单独拿的疲惫。 她脸倏尔绯红,直到耳根处,所有的记忆都涌了上来,一直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在包裹着她,一直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在爱抚着她,有一道低沉而轻柔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萦绕着…… 他一直在照顾着她,抱着她入睡吗?她迷糊地记得,他似乎说过他会保护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他会替乔振宇呵护着她,这些是他所说的吗?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微微地揪痛着,却是为了他,不可否认,心头却有股甜甜的滋味涌起。 他虽然没有用赎金去向绑匪妥协,但是他确实是救了她,将她从熊熊火海中救了出去。而自己神智混乱的时候,他向她展示了难得一见的柔情。 他的胳膊,占有性地搂着她的腰肢,微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耳根上。随着他的一呼一吸,她也慢慢地放缓呼吸。她看着躺在身边,搂着她的北堂曜,他的那张俊脸让人神魂颠倒,就算是睡着了的他也散发着贵族气息,让人移不开眼目。 她想起身,然后将搭放在她腰间的手轻轻地拿开,慢慢地挪开身子。佣人这时进了房间,看着夏清浅伸手去接住欲要即将滑落下去的被子,她眼疾手快,走了过去替夏清浅接住了那滑落的被子。 “嘘!”然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夏小姐,动作小声点,少爷昨晚一夜未眠在照顾你,今天又被你折腾了一番,现在才入睡。”佣人看着睡熟中的少爷轻声说道。 夏清浅闻言,将视线移上了北堂曜的身上,但见他微微地一个侧身。她害怕他会顷刻间醒来,连忙抽来了一个长长的抱枕,放入他的手中。她按着胸口,平息着了絮乱的呼吸。 她蹑手蹑脚地下床,将室内的冷气调低了几度,方才随着佣人出了房间。 “玛丽娅,你是不是找我的?”夏清浅看着玛丽娅将房门带上,然后轻轻地问着。 “是夜风管家让我上来看看情况的。”玛丽娅应该是受夏清浅的感染,也将声音压低了几分,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凝眉问道,“夏小姐,你……你没什么事情吧?” 夏清浅每次醒来都是神志不清,她害怕夏清浅待会又会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 “玛丽娅,这两天真的很对不起你们,让你们担心了。”她想起了自己的疯癫不正常行为,心里也倍受地不是滋味。 “哦,我们没什么,被折腾的那个是少爷,你留着这三个字和少爷说。”玛丽娅露出了一记温和的笑,伸手去拍了拍夏清浅的手,“当少爷知道你悲绑匪劫持的时候,少爷就从未停止过担心,直到看到你平安归来,方才放下松懈。” 听着玛丽娅的话,夏清浅的心暖暖的,诧异地瞪大双眼,在思忖着玛丽娅的话。她怎么也找不到可以让少爷变得如此温柔的证据,总觉得,他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似乎可以将整个世界都玩弄于手里的男人,是绝对不可能轻易地对着一个女人展示他温柔的一面。 更不可能对她这个有求助于他,甚至是卑微地求着他买下自己的人做出这种情侣、抑或者夫妻间才会特有的温柔。 但是事实摆在了眼前,他确实是将她从死神中救了出来,而这两天因为她的事情的缘故吧,他都没有打理自己的形象,连下巴都冒出了青色的胡渣。他在人前一向都是一番风度翩翩、潇洒华贵的形象,却从未见过像刚才在床上所看到的疲惫而稍显邋遢的形象! “夏小姐,你没事吧?你在想什么呢?”玛丽娅见夏清浅陷入沉思,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她可真的怕夏清浅待会又变得不正常了。 第81章 真是个笨女人 “哦哦。”夏清浅颤了一下,连忙缓过神,“玛丽娅,我可以不可吃……?”她还没说完,肚子咕噜咕噜地作响,代替了她所要说的话。 玛丽娅会过意,连连点头道,“你饿了是吗?我这就去给你准备晚餐。”玛丽娅说完撒腿就往楼下走去,那速度也极其地飞快。 夏清浅也感觉到了自己给他们带来了诸多的麻烦,回身看了看那扇紧闭着的房门,方才移步往楼下走去。 手搭放在扶手上,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地走着,脑海中浮起了一些片段,努力地让自己将那些片段都拼凑起来。 “夏小姐,你醒了?”一道慈祥的声音在楼梯口传来,夏清浅望过去,对着笑容可掬的权伯笑笑。 也将那些浮起在脑海中的片段挥去,快步走了下来,对着权伯微笑道,“权伯,你腿不好,不要站着。”说罢扶着权伯往客厅走去。 “呵呵,你有心了。”权伯哈哈大笑了几声,欣慰地说道,“我的孙儿还没你对我这般好呢。” “权伯,这两天我是不是折腾少爷了?少爷不是不拿赎金赎我吗?我怎么会在这里?”少爷既然没有拿着赎金去赎她,那她怎么可以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 “在你失踪五个小时里,少爷报了警,也派人去寻找你的下落,谁知却接到一个勒索的电话。”权伯轻眨了一下眼皮,继而说道,“少爷很愤怒,那种发自内心的愤怒,少爷是不愿出一亿元去赎你……” 权伯故意停住,说到这里,他突然想捉弄捉弄一下夏清浅,看她是如何一个反应。果然,她暗垂下眼睑,将眸中的黯然失色的光芒遮住,嘴角儿微微下扬,十足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哦……”她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身子微微地曲着,不自觉地搅弄着手指头,紧紧地咬着唇瓣,努力地将晃荡在眼眶中的泪水逼退! “呵呵,少爷怎么会随意向那些绑匪妥协呢?这笔钱当然是给不得啊,少爷雇了特工集团去对付了那伙绑匪,将你救了出来。”权伯很满意夏清浅的反应,“丫头,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少爷这两天因为你不眠不息的,权伯都为少爷担心了。” 夏清浅疑惑,不解地看着权伯,“权伯你担心什么?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情,少爷怎么了吗?” 权伯轻咳一声,连忙抬手抵在嘴边,片刻后才道,“少爷变瘦了,洁癖很严重的他,居然两天没有刮过胡渣了,你都看到少爷廋成什么样子了吧……如果被老老爷和老爷知道,一定会责怪权伯没有照顾好少爷……” 夏清浅猛然抬眸,眼前突然呈现少爷睡熟的脸庞,她的心也紧紧地揪着,颦眉说道,“权伯,这都怪我,我不应该任性和少爷赌气,从公司离开。” “就这样吗?”权伯似乎在指引着和夏清浅继续往下说,可是夏清浅愚笨,不明白权伯的哑谜。 “权伯,我以后再也不会让少爷担心了。”她咬唇承诺着,眼中还泛着星星的的泪花。 “丫头,权伯要你做的就是让少爷担心的事情,如果没有这次的绑架事件,少爷永远都看不清自己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你看,事实证明,权伯说的不错吧,少爷确实是紧张你、宝贝着你。”权伯看着夏清浅一副自责难忍的模样,心里好痛快! 夏清浅怔住,更是不解地盯着眼前这个神奇古怪地老人看,轻笑道,“权伯,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不明白是吗?那权伯再给你说清楚一点,你要抓住与少爷之间的幸福,千万不可以给其他的女人插足!” “啊?!”这是什么道理,这是什么话?她根本不可能高攀少爷,她只是少爷的契约玩宠,时间一过,他们之间,便什么都不是了。 权伯还让她去抓住与少爷之间的幸福?这真的是她听过最可笑的笑话…… 权伯欲要再说什么,一道冷冽的声音从楼梯那边传了过来:“权伯,你这是为老不尊!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们任何人插手!” 是北堂曜,他已经梳洗了一番,穿戴整齐,一套剪裁得体的西服,穿在他的身上,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冷漠精炼的贵族气质,在他的身上,再也寻不到一丝的疲惫的倦容。 他走到离他们三丈远的地方停下,扭动着手腕,冷冷地继续说道,“我与她之间只存在索求与付出的关系,其他的一概没有!” 夏清浅听言,脸色瞬间惨白,慌忙起身,颤着声音说道,“……少爷,你没事吧?” “你……好点了没有?”他的语气冷淡,越过夏清浅,拿过了茶几上的几份文件翻阅着,也没在意她的回答。 “你给我煮一杯咖啡!” 夏清浅愣了愣,在缓过神的才慌慌张张地退下,去了茶水房,煮了咖啡。 她望着咖啡壶出神,原来,那些片段都是假象的吗?少爷对她所说的那些话,都只是只言片语吗?只是为了让她松懈下来才说的吗?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脸部的肌肉抽搐了几下,眼眶一片湿润。她伸手去关了开关,欲要接过咖啡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滚烫的壶身,一阵灼烧的刺痛由手指蔓延至全身。 “呀!!”她吃痛地将叫了一声,将手放到嘴边一直呵着气,想要吹走那钻心的锐痛,奈何,那刺痛刺激着她的神经! 咖啡壶上的咖啡洒了一桌子,沿着桌子的边缘,滑落在地上。 夏清浅的惊叫声,传到外间,打破了屋子的寂静,坐在客厅的权伯、在厨房里忙碌的玛丽娅、从医务室刚出来的夜风,全都第一时间冲进了茶水间。 “夏小姐,这些事情由我来做,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丫头,痛不痛?这些粗重活不应该是你做的!” “夏小姐,是不是烫伤了,我给你敷药。” 每个人同时出现在门口,同时异口同声询问着夏清浅的情况。 夏清浅死咬着贝齿,看到自己煮杯咖啡都煮不好,还将自己弄伤了,心里也五味陈杂,自己怎么那么没用。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打翻了咖啡壶,”她低着头忍着痛楚道歉着,说罢转身要去拿过翻到的咖啡壶,“我重新煮过。” “夏小姐,让我来吧。”玛丽娅走上前,快夏清浅一步将咖啡壶拿过,放在桌子上后,抓起夏清浅的手,皱眉惊呼道:“你的手都红肿和起水泡了!” 权伯本想吩咐夜风去将药箱拿来,给夏清浅清理伤口的,孰知刚要启口,夜风已经将药箱拿来,并利索地进去,熟练地打开药箱,一一地帮她清理着。 “煮一杯咖啡都很为难你是吗?”一道肃杀而冷然的声音逐渐地逼近,吓得夏清浅连忙将手从夜风的手中抽了回来。 她痛得直咧嘴角,胆胆颤颤地唤着:“……少爷。” “少爷,你先别骂她,她不是小心打翻东西的。”权伯与夜风异口同声地为夏清浅说情。 “这种笨女人!真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答应将你买下?!”他上前一把握着夏清浅的手,然后再从夜风的手中接过钳子,夹了一小团棉花蘸了些碘酒。 在北堂曜将沾有碘酒的棉花轻轻地放在夏清浅的伤口时,她手微微一颤,欲要将手抽回来。 “别动!”北堂曜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为她清理着伤口,还小心翼翼地将那水泡挑破,给她敷好药。 整个过程中,夜风、权伯、玛丽娅可是看得惊呆了,全都觉得今晚真的中邪了!不,应该是说这两天来都中邪了! 少爷虽然脸上不关心夏清浅,可是心里可紧张得紧,比任何人都要紧张几分。他将那温柔埋藏在了那冷言冷语之下,也是啊,少爷一贯都是冷漠待人的,甚少去照顾别人。 现在看着他亲自帮夏清浅处理被烫伤的伤口,心里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少爷虽然只承认与夏清浅那些相互索取的关系,但是在他的心里,夏清浅的重量有多少。 “还那么痛吗?”看着被他处理好的伤口,在挑破那水泡的时候,他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心也跟着她的每一下颤抖而揪痛着。 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那么地不让人放心! 夏清浅含着泪摇头道,“不痛……”是真的不痛了,少爷的那双手似乎是灵丹妙药一般,在被他紧握着那些时间里,她真的觉得一点都不疼。 “你是傻瓜吗?这样还叫不痛?”都起了那么的血泡,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喜欢自虐!北堂曜压抑着胸腔内涌起的怒气,照着她的脑袋就是一拍! 夏清浅吓得缩了缩身子,轻闭双目,等待着北堂曜那一记惩罚。 可是在他的手落在她的头上的时候,是轻轻的按在上面,象征性地拍打了两下,“你以为你是无敌金刚,刀枪不入是吗?” 茶水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了,夜风他们都极其识趣的退下去,透着外间的玻璃门看着茶水间里这对像极了苦命的鸳鸯,都会心地笑了出来。 “谢谢。”她柔柔地一笑,音色很低很低,轻柔如风,“我以后会小心点的。” 他也蓦然一笑,却笑得很淡很淡,但是却不失他的俊雅与魅力,瞬间却徒添了几分柔情。 咯噔,看着在他脸上扬起的笑,她的心咯噔了一声,那笑,顿时融入了她的心房,从此有了一席之地,是在不自觉间的,就连夏清浅本人也为觉察。 眼神呆滞地看着北堂曜,却说不出一个字儿。 第82章 没见过帅哥笑么? “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笑是吗?”北堂曜怒瞪她一眼,连忙敛住了笑,随至出了茶水间。 他幽默的一句话,让夏清浅感觉到整个人都晃了晃,是神情恍惚。 陪着她吃完饭,北堂曜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夜风也跟着上前,这个时候,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何况,夏清浅被绑架一事儿,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手软! 在看着北堂曜出去的时候,她走上前,不顾身份地焦急问着他,“少爷,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啊?” “怎么?对你好一点儿,你就想管起我了?”北堂曜凝眸看着放在他的手臂上手,心里荡起了一丝的暖意。 她是在担心他呢,能不让他心花怒放吗? 夏清浅注意到了他灼热的目光停落在自己的手上,她连忙拿开,还是无法忽略少爷那冷淡的声音,她瘪着嘴道,“少爷,那你小心点。”她只是害怕那些人对他不利而已。 “你好好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准去!”他的事情,还轮不到她来插手,他当然会注意安全。不过,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可以伤害别人,别人不可以伤害到他一分一毫! 如果夜风也跟着去了,别墅里只剩下年迈的权伯和手无寸铁的玛丽娅,他们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夏清浅的周全,所以北堂曜派了十个保镖守在别墅的各处,也将针孔形的摄像头给开了。 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以监视得一清二楚。 北堂曜交代完之后,再吩咐了玛丽娅今晚搬进夏清浅的房间,住在偏房里守着她。 夏清浅听着心中一暖,目送北堂曜的车子离开后,在权伯那意味深长的笑声下,转过身,尴尬地笑笑,上前几步,搀扶着权伯回到大厅。 “丫头啊,你现在相信了吧,无论少爷说话有多么的冷漠,但是他的内心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北堂家族的人,都是外表冷漠,但是内心却是狂热的,一旦认定了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权伯呵呵直笑,为北堂曜与夏清浅之间的那点微妙的关系。 “权伯,你误会了。”夏清浅自知之明地笑着摇头道,“我与少爷之间的关系,并非你所想的,我也没有想过要与少爷相爱之类的,我只求大家都可以平安无事地过着每一天。” 没病没痛,才是人生中的幸福,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其他的一些,对于她来说,都是奢侈的。 何况,少爷是高贵的活在万人仰望的世界里,并不是她这种平民老百姓所可以高攀的。 “权伯没有误会,是少爷没有正视自己的心罢了。”权伯否定了夏清浅的话,“那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对少爷是什么样的感觉?” 夏清浅思忖了半晌,才迟疑道,“权伯,我的心里,一直等着一个人,可是他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眼前,他已经站满了我的心。我的心很小,装不了那么多人。何况,我与少爷的关系,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讲清楚的,我只是少爷的玩宠,其他的什么都不是。权伯,谢谢这么看得起我,但是我是明白自己身份的。” “傻丫头,幸福的事情,没有这么计较的。你心里等的人,是不是你的振宇哥?人死了不可复生,你还年轻,只是暂时放不下这段感情罢了。也许哪一天,你回想起来的时候,心里就不会那么痛了,也平静了下去。” “权伯还是希望你能和少爷开花结果,这是权伯所希望的,我相信,夫人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英雄不问来处,只要两个人携手同行,什么事情都可以破刃而解。” 夏清浅轻眨了一下眼睛,轻声地问道,“权伯,夫人已经……”这种事情,她开不了声去问。 “嗯,少爷在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夫人赶着去参加生日晚宴,还是无法逃过一劫,夫人车祸而去了。”权伯抹了一把辛酸泪,“在夫人派人将镂空花瓶送到晚宴上的那一刻,夫人车祸去世的消息也带到了。” “那个……花瓶,是夫人留给少爷的最后一次生日礼物?!”这个消息让她震惊! 这让她想起了那时候她不小心将镂空花瓶打碎的时候,少爷脸上露出的恐慌以及愠怒,依然历历在目!见少爷怒成那样子,她说她赔的时候,少爷说她一辈子都赔不起! 原来,她真的是赔不起,真的赔不起,不单单是因为它的价值连城,而是记载着一段抹不去的悲伤事情,还有夫人对少爷的爱,都被她的不小心撞碎了。 “所以啊,在我听你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我都很震惊,你既然将花瓶打碎了,而少爷却没有对你怎么样。”权伯重新上下打量着夏清浅一番,“你还不知道吧,某一次,少爷从外面回来,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少爷身上的那股冷然的气息让佣人吓了一跳,不小心动了一下镂空花瓶,没差点掉下来,少爷见状,将那佣人赶出家门,还下令要是谁敢雇那个鲁莽的佣人,就是与他对着干!” “丫头,你回国后,一定要找时间多向陶瓷复原师父学习,他一定会将毕生的精粹全都教给你的。你学好了,和复原师父一起将破碎的镂空花瓶复原。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但是也将夫人对少爷的爱保存住了。”老人端起了一杯茶,悠悠地啄了一口。 “权伯,我一定会好好地学,我会尽我的努力,照顾好少爷。只要我还在少爷身边的一天,只要他还需要我的一天里,无论他提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接受。”她现在将他最心爱的宝贝打碎了,他也没有找她的晦气,无论如何,她都应该收敛自己的任性,不要再和他较劲儿了。 毕竟他是她的债主,是她的''主人'',她口口声声说会认清自己的身份,可是那一次不是将少爷气得半死?! “丫头,权伯相信你,在你说出想要补偿的时候,权伯就知道你是个好女孩。”真心希望少爷可以认清自己的心,不要介怀那些门当户对,配与配不起的肤浅的眼光。 因为幸福不分贵贱也不分彼此,只要两颗心,能够有缘走在一起,那就是彼此所要守住的幸福。 幸福是要经历得生活中的点滴,与各种繁琐的事情。 夏清浅与权伯,像是一对爷孙一样,屈膝而谈,乐意融融。权伯很久都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也记不清这种感觉是在多久前的。 而她也觉得这种感觉,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有种家的感觉,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爷爷,但是她却在权伯的身上寻得了亲人的感觉。 很亲近、很温馨的感觉。 “丫头,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去争取,是你的幸福,一定要牢牢地抓住。权伯看得出少爷对你的感觉,而你对少爷也是有着另一番情愫。”权伯说罢起身,打了一个呵欠,“权伯累了,先回房休息了,丫头你也早点休息。” 怔怔地看着权伯微笑恍惚的神情,夏清浅心里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 她与少爷那种不见得人的关系,也可以得到幸福吗? “权伯,少爷还没有回来呢。”夏清浅看着权伯的身影,怔怔地说道。 “少爷做完手头上的事情之后,自然会回来的。你早点休息。”权伯呵欠连连,“你看权伯我都困意连连了。” “权伯晚安!”夏清浅道了声。 她坐在偌大的客厅内,连发出细微的声音都会有回音的房子,是何其的大,但也载满了满满的寂寥。 少爷虽然高贵地生活着,但是他的身边,除却夜风以及很多佣人之外,真的没有家人陪在身边。她只见过北堂欢,少爷的妹妹,但是他们的关系似乎相处得不好。 由此可以看出,少爷是一个缺乏爱缺乏温暖的人,他不懂得怎么去照顾别人,也不需要顾及到别人感受。 少爷的冷漠性情,原来都不是无中生有的,都是因为特定的环境所影响的。 “夏小姐,已经十点了,早点休息吧,如果少爷回来看到你还没休息,一定会责怪玛丽娅的。”玛丽娅一边看着电视一边钓鱼打瞌睡,看着古董大钟的指针,连连打着呵欠一脸疲惫地说着。 “嗯,好吧。”其实她想说,她可以等少爷回来再去睡的,可是看着玛丽娅都累了一天了,也不忍心让她一个人陪着她在这里干坐着。 玛丽娅见夏清浅回应了,连忙关了电源,然后立即起身,伺候着夏清浅回房。玛丽娅抱着枕头被子进来,一贴上大床,很快的,寂静的房内,响起了有节奏的鼻鼾声。 夏清浅则辗转反侧,怎么都无法入睡,兴许是断断续续地睡了两天的缘故,她躺在床上却没了睡意。 她在心里暗暗地腹诽着,少爷和夜风到底去哪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晚上去做的吗?如果是公司的事情,公司都下班了啊。 希望少爷没事,一切都安好。 望着窗外的夜色,她将烫伤的手指移到眼下,轻轻地放在唇边,这是少爷亲自为她包扎的伤口。 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少爷,一贯冷漠淡然的少爷,为她清理伤口的时候,尽量地不去弄疼她,那轻柔的动作,让她的心一暖。 她和少爷之间的感情,并不是男女关系的那种,而是像少爷所说的那样,索取以及付出的交易。是一场交易,她不可以痴心幻想的,不可以的。 她与少爷根本就不相配,她无论多么出色,都配不上少爷,他是王者,而她只能是侍女。 第83章 真是羞死了! 在迷迷糊糊之中,她似乎听到了车声划破了外边的寂静,她忽而睁开双眼,兴奋地从床上下来,跑到偌大的窗前,躲在窗帘后边,看着少爷的那辆车开了进来,直到少爷从车子里跨出来。 借着月光,她似乎看到了少爷仰头,看着她房间的方向,她慌忙一闪,将头缩了回来。 少爷下车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看她的房间,是想知道她有没有睡觉,是吗? 这个认知,让夏清浅的心慌乱地跳着,也漏了好几拍,她慌忙地像是一阵风似的回到床上,扯过被子装作熟睡一般。两耳却竖了起来,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声音走进一般。 等了片刻,才有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楼梯传进来,直到走到她的房间外的时候却停着没有动静。她紧张得躺着动都不敢动一下。原以为那脚步声的主人会推门而入,谁料大概十秒之后,那脚步声再次响起,往回廊走去,逐渐消失。 随之而起的一阵轻微的鼻鼾声,她的房间和北堂曜的房间是连着的,窗户只要倘开着,都可以听到外间的声音,所以在北堂曜拿着浴巾进了浴室之后,水流声从窗外传了进来。 听着听着那水声,夏清浅突然扯过被子捂着头脸,躲在被子里遐想着……有哪个女生,看到美男进浴室沐浴,不yy遐想一番那香喷喷得流鼻血的画面? 夏清浅脸色绯红,紧紧地闭着美目,低低地喏喃着:“真是羞死了!羞死了!!”想什么不好偏偏想着这些事情!真是羞死人了啊! 在她的脑海中浮起了一副又一副令人冒红心的画面,花洒的水将他从头到脚都淋湿了,白色的衬衣,紧贴着结实的肌理,显露出两点红点。那水源源不断地由衣衫滴进了裤头里…… 他开始着手一件一件地脱掉,露出了矫健迷人的光洁身躯,然后冷冷的一个眼神,将夏清浅吓得连忙躲进了被窝里。 连想着他的眼神都被吓到,她真的是很没有用哦。 夏清浅啊夏清浅!你别痴心幻想了!不要因为权伯的几句话而飘飘然,你和北堂少爷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要以为一次的恩施而将这些看做是感情了! 少爷高高在上耀星,奈何是她这种下流社会的女子所能接触,此时她走不进他的世界,以后都不会走进他的世界。因为在他的世界里,是那么高深莫测,根本不是常人可以进去的。 而她的心,早已经给了乔振宇,再也装不下别人了,而少爷,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他们彼此的两个人,就像是钻石与沙砾,当然,他是钻石,而她只能是渺茫而不起眼的沙砾。 夏清浅也不再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撇撇嘴角儿,将被子掖到了胸前,轻闭上双眼,逐渐进入了梦乡。 但是朦胧之中,她确实感觉到了一阵轻慢的脚步声,愈趋愈近,仿佛就在耳畔旁萦绕着,伴随着一股淡淡的沐浴香味以及淡淡的男性气息凝在空气中,扑入她的鼻间。 她下意识地深呼吸,想要确定那气味是否真的存在过一般,此时此刻,她想睁开双眸去看清眼前的的一切。奈何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睁开双眸,只能凭着感觉去感受那一切的梦幻。 北堂曜推门进来,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大床处,站在床边,沉眸,在夜里变得清然而落寂的眸光,轻轻地落在了夏清浅的睡颜上。 她的小嘴儿,不经意地啪嗒一下,两片性感十足诱人的唇瓣,像是在邀请你一同欢悦一般,甚是诱惑、甚是美妙。北堂曜轻轻的凝视着她的睡颜,嘴角往上轻扬,情不自禁地坐在了床上,伸出手,停落在半空。 思量片刻,那只手抚上了她的脸孔,借着月光,缓缓地勾画着她的轮廓,似乎是要将她的点与线全都记载在手上。 “傻瓜,在绑匪的铁屋中,让你受惊了……以后,不会再让这种担惊受怕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了。”北堂曜自言自语地喏喃着,似乎在说给她听,又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 这个许诺,希望他自己真的能够兑现,让这个傻瓜可以健康地成长,不受一丝的伤害。那些绑匪,是冲着他来的,他今晚就是和夜风到了警察局一趟,让夜风彻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 对方是个女的,女的……他却不敢想象了,脑海中逐渐浮起了一张妖艳而带着残戾的脸孔……难道是……她?她真的恨不得他身边的女人全都落得身败名裂、甚至是送上性命? 如果事实属实,那么,他绝对不会再手软了,他要保护夏清浅,让她在他的温室中粗壮成长。 “少爷,出入境有欢小姐的登记,关于夏小姐的事情要不要再确认一下才下定论?”夜风站在书桌前,看着坐在大皮椅上的北堂曜,但见北堂曜神情凝重,没有一丝的柔软,夜风的心也随着咯噔了一下。 “北堂欢……”北堂曜顿了顿了一下,寻思着,颦眉道:“难道你真的觉得这是巧合的事情?这还需要查吗?” 夜风噎了一口气,眼珠儿转了转,少爷既然这么说,那么在少爷的心里已经有了定夺,事以成局,是无法扭转局面了?!北堂欢,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小姐呢?居然三番四次地要阻挠北堂曜的爱情? 少爷与沈悠然走在一起的时候,看得出少爷是在用心去经营着那段感情,可是少爷的付出,却得不到回报。沈悠然居然为了出位,爬上了著名导演的床上,背叛了少爷。 最要死的是,这些事情,全都被少爷撞破,少爷第一段想要用心去经营的爱情,居然是惨剧收场。不过值得侥幸的是,让少爷看清了沈悠然的嘴脸。她贪恋的只是少爷的那张俊美绝伦的脸蛋,走在一起陪儿有面子罢了,而她根本不会喜欢上一个“穷光蛋”的少爷。 这种纵使容貌再美的女子,只要心怀不轨,贪念,也是一个空有其表的空壳子。这种女人,根本就配不上少爷!! 只是,北堂欢为什么要搅合少爷的事情,每一次都非得达到目的才可肯罢休。 “少爷,那现在怎么做?”夜风请示着北堂曜,似乎北堂曜就是一个军部中的总司令以及军师。 北堂曜手指轻弹着散着亮光的桌面上,沉吟半“刻后才道,”夜风,无论北堂欢去到哪里,做了什么事情,与什么人在一起,都如一汇报。“ 北堂曜说罢将一个小盒子优雅地推到夜风的跟前,”这个是全球定位跟踪系统。“ 经北堂曜这么一说,跟着少爷有二十余年时间的夜风,立即明白了少爷所要表达的意思,将那小东西收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除非必要时刻,要不,北堂曜是不会对着自己的亲妹妹做出这种决定。不过,北堂欢小姐这次真的是玩得有点儿大了,她以为这样便可以毁了夏清浅,谁料到的却是让少爷看清了自己的心。 在夜风欲要转身出去之际,对着夜风说道,”夜风,将接下来一周内所有的工作行程都安排好,一周后,直接回国。“ 北堂曜在心里挣扎了良久的决定,终于道了出来,他也不是那么没有人情味的。居然夏清浅心里一直放不下过去,那么他宽恕几天,让她感受一下乔振宇曾经所居住过的地方。 夜风怔愣了半晌,但是很快便恢复了自然,也不道破少爷的心思。只是眼中却泛着百感交集的光影,似乎有很多事情,都超乎了大家的意料。 ”是,少爷,我这就去安排。“夜风领命道,而后便出了书房,留了一片寂静的空间给北堂曜。 在楼下的时候,夜风对着坐在沙发上闲谈的夏清浅和权伯轻微点头,”权伯、夏,你们都在说着道别了啊?“顿了顿,才又说道,”少爷会在英国多逗留一段时间。“ 夏清浅听言,却没有表现得太多喜悦,而是腾地一声从沙发上起来,快步走到夜风跟前,颦眉说道:”夜风管家,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明日就回国了吗?“ 怎么回事啊,真是猫了个咪,这个少爷的性情果真是难于捉摸啊!夏清浅想着明日便是启程回国的日子了,在她知道乔振宇与南希戈的关系的时候,她的心怦然心动。 她真是左右为难,留在英国,虽然可以感受到与乔振宇”一起“的时光,但是心里确实被掏空了,越来越多的空虚寂寥在心房处慢慢地蔓延,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怎么都填不满。 而回国之后,她可以真正地感受到了乔振宇那强有力的心跳声,那个会呼吸、会跳动的心…… ”这是少爷的安排,夏小姐有什么意见吗?“夜风颇为为难地看了夏清浅一眼儿,才说道:”夏小姐,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办,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去请教少爷。“ 夜风的嘴角儿轻轻地笑了一下,若有若无的感觉,却被夏清浅捕捉到了那一丝的神色,她不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她选择了静默,在思考着另一件事情,低垂着头。夜风见她没有反应,便自觉地自动消失。 ”哦哦……实在是太棒了,夏小姐,我还想着下次是什么时候再见了,你和少爷还留在这里一个礼拜,实在是太美好了啊!“一道喜悦的女声划破了那寂静,玛丽娅从厨房里出来,听到夜风带下来这个绝世好消息,当下兴奋了起来。 玛丽娅没有忍住,一把将夏清浅抱住了,也顾不上自己是刚从厨房里出来的,身上还带着油烟味,直接抱着夏清浅不放。 第84章 宝宝来了 “宝宝如果知道你还留在这里一周,肯定很开心的!我这就去打个电话和宝宝报喜。”玛丽娅是隔壁别墅的阔太太的亲戚,只因为见到权伯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别墅,守着别墅,身边没有儿女陪伴着,怪可怜的。 便自动请缨,让权伯收留她,给她在这里打杂,做佣人。权伯得了少爷的请示后才答应玛丽娅的条件。 而阔太家的小宝贝儿,也经常跟着玛丽娅往这边跑,一来二来的,权伯竟把他们当做了亲人看待。那种有人围绕在身边转轰轰、闹哄哄的感觉,真是美妙啊。 “玛丽娅,那宝宝今晚放学后,你把他带过来,我给他准备了一份礼物呢。”本是想着在今晚让玛丽娅带回去的,免得明日那个小不点儿见到她不在的时候,肯定是哭得泪花带雨。 “宝宝一定高兴坏了!”玛丽娅激动地一把握住夏浅浅的小手儿,“我先去准备午饭,午饭过后我将宝宝接过来,他肯定想你想坏了啊!” “宝宝不需要上课吗?”夏浅浅关切地问着。 “宝宝闹了些脾气,半夜里将自己淋湿,正在生病呢。”玛丽娅如实地回应道。 “啊?到底怎么回事?宝宝是不是因为学习上的困扰还是和哪家的小孩子吵架吵不过,所以闹脾性了啊?”夏清浅轻声地问着。 但是她呢?她可以忘记那些痛吗?不能!是的!不能,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种痛,乔振宇离开的痛,这种悄无声的离开,使得她一辈子都不会忘却! “没事,医生以及给他扎过针了,如果知道你夏小姐并没有回去那么快,他肯定倏地一声变得生龙活虎了啊!”玛丽娅笑着将宝宝的情况告诉夏清浅。 “啊?!宝宝是因为我的事情而闹脾性的吗?我实在是过意不去,这事情不应该让宝宝知道的。”夏清浅听出了玛丽娅的话中之意,宝宝是因为知道她即将离开了,所以不开心了,和家人闹了脾气是吗?小孩子真的是小孩子,最不喜欢面对的就是分离,这种痛其实并不深,真的,因为时间可以让他抹去所有的痛以及不愉快。 “没什么大碍的,我先去准备午饭了!”玛丽娅说着一些让夏清浅安心的话,然后转身了厨房。 玛丽娅进了厨房之后,掏出手机把夏清浅与少爷的消息告诉了宝宝,果然,那边先是一阵的沉默,而后才讪讪地想要确认是不是属实。 没过了片刻,门铃响起了,是权伯走到了门口,看着可视电话里的画面,见是隔壁阔太带着自己的孩子站在门外。 权伯让门卫放行,将他们送到了主屋内。 “权伯,你近来身子可好吗?最近比较忙,都没空过来看你。”阔太将宝宝放在了地上,礼貌地问候着权伯。 “有心了啊,你们这么多年以来对我的照顾实在是太多了啊。”权伯笑呵呵地说着,然后欠身将他们请了进来,“到里边坐坐,喝杯茶。” “哦,不麻烦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呢。”阔太委婉地摇头笑道,“只是我的宝宝要麻烦你们了啊,他听到清浅姐姐和曜哥哥会在英国停留一段日子,高兴得不得了,让我带他过来。” 宝宝是个肤色白皙,一头微卷的黄发,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的小男孩儿,大概也是五岁左右的模样,他先是礼貌地抱了抱权伯,露出了尖尖的虎牙,脆脆地叫了声,“爷爷,抱抱。” 权伯笑呵呵地蹲下,笑呵呵地抱住了他,对他说道:“马里奥,爷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 叫做马里奥的小男孩,想了想一会子,转着蓝幽幽的眼珠儿,伸出两根胖嘟嘟的小手指头,在思考着权伯的话,到底要听哪一个先,左右权衡之后,他才道,“马里奥想要听好消息先……” “清浅姐姐和曜哥哥决定留下来一周的时间哦。”权伯宠溺地摸了摸马里奥的柔顺的头发,“是不是好消息啊?” “这个消息真是老掉牙了啊,我几个世纪前就知道清浅姐姐会留下来了啊!”没想到马里奥一点也不显得惊讶,还在取笑着权伯的消息太不灵通了,“爷爷,你不行了哦,马里奥可是比你知道得早些哦,下次我也会告诉你这些好消息的呐。” 呦,这个小孩子,把在场的人都逗乐,这响声也引来了厨房里准备午饭的玛丽娅,她从厨房出来,看到出现的阔太和马里奥,顿时神采飞扬。 “宝宝,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姐姐了吗?”玛丽娅打趣道,然后对着阔太笑笑,“太太,你有什么事情,先去忙吧,宝宝有我照顾呢。” “嗯,好,那宝宝就麻烦你们了啊。”阔太也没有不好意思的神色,从包包中取出了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递给了夏清浅,“这是宝宝的感冒药,待会记得给他服下就好,宝宝喜欢你,会听你的话乖乖地吃药。” 夏清浅接过那一小包的药,五颜六色的,这么恐怖的药片,换作是她,她也许也会皱眉,一点儿也不想吃呢。 “姐姐……姐姐……妈咪坏坏……她是中国动画片中的大灰狼,她逼宝宝吃一些很难吃的东西。”宝宝从权伯的身上跳了出来,小跑跑到夏清浅的身前,狠狠地抱住了夏清浅,甜甜的笑道:“姐姐抱抱……姐姐抱抱!” 面对着这个小鬼头的邀请,夏清浅轻笑着将马里奥抱进了怀里,“好,姐姐抱抱,马里奥不许这样说妈咪哦,妈咪也是为你好,才让你吃这些药的哦。”夏清浅学着马里奥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着。 “姐姐不吃,我也不吃。”马里奥将小脑瓜埋进了夏清浅的颈窝里,撒娇道。 阔太满脸儿的冒黑线,嘴角儿抽搐着,这个小鬼头,居然在外人跟前这样说自己是大灰狼?! “呵呵……”阔太脸上挂不住了,阔太威胁道,“马里奥,你这么说妈咪,妈咪可是会伤心的哦,今晚让你自己一个人睡在婴儿房里!” “不不不!马里奥今晚要和姐姐睡,不要妈咪睡!”马里奥清越地脱口而出,频频对着夏清浅点头道,“今晚宝宝要和姐姐睡,可以吗?” 夏清浅看向阔太,一脸的迟疑,“马里奥要问过妈咪才可以哦,而且……姐姐还没和别人睡过,不知道习不习惯?” “不嘛不嘛……宝宝要和姐姐睡……”马里奥使出了杀手锏,大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小孩子的撒娇了,还外带几滴似真似假的泪水必备武器,那个可叫人闹心哦。 “好了好了……反正妈咪今晚要去赶通告,也没空回来陪宝宝睡。”阔太偏脸笑着对夏清浅说道,“清浅,那宝宝今晚就麻烦你和玛丽娅照顾了哦。” “嗯!好的。”夏清浅伸出另一手,在马里奥的鼻尖刮了一下,“那马里奥要听姐姐的话,把药吃了哦,这样身子才会好好的哦。” “宝宝的身体好好是不是就可以保护姐姐,做姐姐的男人了?”马里奥一脸儿的天真,仰头看着夏清浅,忍不住地在夏清浅的脸上偷了一把香! 顿时,所有人都怔愣住了,而夏清浅的脸色则是极其地尴尬,其他人都是一个疑惑而无奈的表情,这孩子哪里学来的? “妈咪拍的电影,每一个叔叔都会对妈咪说这句话的啊,马里奥要做姐姐的男人,马里奥要保护姐姐!!”马里奥天真地解释着,似乎是在给他们解说谜语一般。 马里奥人小鬼大,把大家都逗乐了,只有夏清浅僵住了脸儿。其实她对小孩没有多大的兴趣,只因觉得他们的肉软绵绵的,摸起来没有骨头的样子,有点恐怖,心里会发毛。 但是怀里抱着的马里奥,她这些天来总是缠着她,对她表示出友好,这种绅士的小男士,让人不得不喜欢啊。 “宝宝,这些话要说给自己最爱的女生听,不可以乱说哦。”阔太走了过来,伸手欲要抱过宝宝,谁料宝宝一个转身,紧紧地抱住了夏清浅的脖子,闷声说道,“我不要妈咪抱,我喜欢的人是姐姐,我都说了要做姐姐的男人!”马里奥和阔太唱反调。 “又是你这个小鬼!没事跑来别人的家里是干什么?!”一道冷冽而掺和着几分杀气以及……醋意,从远处随着空气传过来。 吓得大家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寒颤,马里奥当从楼上下来的北堂曜不放在眼里,而是感觉到了夏清浅身子的颤抖,便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儿抚摸着夏清浅,凝着小眉毛问道:“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也像马里奥一样感冒了?真好啊!姐姐和马里奥一样!”他意识到夏清浅和自己一个样子,便拍着手掌欢呼着。 “北堂先生,你好啊,马里奥想清浅小姐了,所以我将他带过来了。”阔太上前几步,对着北堂曜展示着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这种极品的男子,并不是随意便可以遇上的,他可是比与她合作的其他男明星还帅气不知道多少倍儿哦,阔太在每每看着北堂曜那张俊美绝伦的俊颜,就悔恨自己嫁人嫁得那么急切,而且自己的孩子现在又不理会她这个妈咪?! “把你家的小鬼撵回去!”北堂曜走到夏清浅的跟前,露出了一双阴鸷冰眸,伸手就将马里奥从夏清浅的身上扯下来!真想将这个小鬼扔出去! 他在楼梯可是将这个小鬼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什么要做姐姐的男人,什么要保护姐姐!简直是开玩笑,她是他北堂曜的女人,什么时候给这个小鬼看上了?!真是气哉也!这个小鬼今晚还想着和夏清浅睡在一张床上?现在还抱得那么牢实,想干什么呢?欺负他女人心软是吗?! 第85章 不要叔叔睡 而且,这个笨女人不懂得拒绝!还很自然地说自己没有和别人睡过一张床上?真是气哉也啊!!他这些天不眠不休地陪在她身边,甚至是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了,她没有感觉吗?还是说她有选择性失忆啊?! “呜呜!”马里奥哭了出来,用尽了全力紧紧地抱着夏清浅不放,不放!不放!!就是不放!!!“姐姐,这个叔叔很恐怖啊,宝宝不喜欢冰冷的叔叔的!!” “叔叔?!”北堂曜手一顿,冰冷的目光移上了夏清浅的脸上,黑着脸道,“居然叫我做叔叔?!你这个小鬼,赶紧给我从她身上下来!!” 马里奥扭头,只看了一眼北堂曜,便真的是呜哇呜哇地哭个不停,将小脸儿埋在了夏清浅的柔软的胸脯前,“姐姐,宝宝怕怕!怕怕!” 夏清浅嘴角儿不断地抽搐抽搐着,她偏着脸不去看北堂曜,因为只要对上那双幽深冰冷的深潭,她一定会万复不劫的。 “宝宝不怕,先下来,你勒得姐姐喘不过气了啊。”夏清浅伸手安抚着马里奥那起伏的小背脊,然后慢慢地蹲下,将宝宝放在了地上。 马里奥见夏清浅把他放了下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手中的糖果被人抢走了一般,所以他依然没有放开夏清浅,而是抱着她一只腿,躲在夏清浅的身后,透过夏清浅对着正在无处可以发泄的北堂曜做了一个鬼脸。 北堂曜见状,更是愤怒,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愤怒与嫉妒,是这个小鬼给他带来这种惶恐的。 他的声音无波无澜,但却是无比的寒气刺骨,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赶紧从我家里消失!”他居然吃起了一个小鬼的醋! “不嘛!”马里奥继续抱紧了夏清浅,摇头道,“我今晚要和姐姐睡,不要叔叔睡!” 嘿嘿,马里奥故意将叔叔两个字说得慢一些。 “夏清浅,什么时候开始你连这些小鬼也不放过了?难道你想毁约不成?!”北堂曜被这个小鬼气得内伤,但是介于身份,才努力地压抑着心中的那团火气! “少爷,他只是个小孩子而已,不经吓唬的。”夏清浅伸手去摸了摸马里奥的头,马里奥随即嗯了一声,重重地点着头,无辜地随着夏清浅的视线看向北堂曜。 这个笨蛋女人!难道看不出这个小鬼要对她干什么吗?她是智障来的吗?什么都分不清吗?这个小鬼还当着那么多人的跟前大惭不言,想做她的男人,想要和她睡! 这个小鬼真的不简单啊!居然小小年纪就想着与他抢女人?!他是北堂曜,怎么可以退败在这种小鬼的手上? “不经吓唬赶紧给我滚出去!哪里凉快滚哪里去!”北堂曜冷冷地朝着夏清浅低吼着,“你给我过来!” 马里奥也感觉到了从北堂曜身上传来的杀气,连忙站在夏清浅的跟前,伸出双手,做出一副保护着夏清浅的动作:“不准你碰姐姐!不准你叫姐姐!” 北堂曜的脸又黑了几分,沉着声音说道,“她是你的谁?” “我是姐姐的男人,当然要保护姐姐咯!”马里奥骄傲地说着,然后哼了一声道:“所以,不准你碰姐姐。” “你刚才叫她什么了?”北堂曜开始询问着这个小鬼。 “姐姐啊,我叫她姐姐啊。”马里奥白了一眼北堂曜,那口吻十足像是回答白痴所问的问题。 “你都叫她姐姐了,你怎么当她的男人?你都没她一个腿高,你拿什么保护她?”北堂曜冷哼一声,自己居然也走到了和一个小鬼较劲的时候。 马里奥低头看了看自己,又仰头看了看夏清浅,那张原本朝气十足的脸儿,瞬间沉了下去。 沉默了良久,最后才低低地对着夏清浅说道,“姐姐,你不要长那么快,你要等宝宝长大,宝宝以后一定会长得比姐姐高,比叔叔高,一定会好好地保护姐姐!!”马里奥向夏清浅许诺着。 阔太赔着笑脸走了过来,看着宝宝纠正道:“宝宝,不许叫叔叔哦,他是帅气的哥哥,要叫哥哥。你不知道吗?姐姐是哥哥的人,你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霸占哥哥的人哦?” 马里奥却不愿意了,生气地嘟着小嘴儿,“姐姐,你快点告诉妈咪,你不是哥哥的人,你快点告诉她,快点告诉他们,你只是宝宝的姐姐。”马里奥仰起小脑袋,眼巴巴地看着夏清浅,还伸出小手去拉扯着她的衣角,那模样,可真叫人闹心哦。 那边的北堂曜,闻言,满脸的黑线,真的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断这个小鬼的小脑袋,居然敢公然撬他的墙角!! 幸好的是,这个小鬼改了个称呼,叫他哥哥,而不是叔叔。 他身形冷俊,自他的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没由来打着寒颤的气息,直至将空气凝结了,他冷眼看着夏清浅,倒是要看看夏清浅给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大家似乎都随着北堂曜与马里奥的目光,全都投落在了夏清浅的身上,就连阔太也不打算离开了,能够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北堂曜,她的小心肝呀,可是像少女怀春一般地乱窜着呢。 “呵呵……”夏清浅直觉得气氛有些怪异怪异的,连忙岔开话题,笑着道,“宝宝乖,我们去午饭。” “不许转移话题!” “不许转移话题!” 两道不同声色、不同愤怒程度的声音,却是一样的口吻,冲着夏清浅开炮着。夏清浅脸上的笑,顿时敛住了,脸色也沉了下去,嘴角儿不断地抽搐着。 而在北堂曜与马里奥同时说完此话的时候对转脸看着对方,指着对方皱眉道:“你干什么学我说话?” 呵呵……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大一小,至于这样子吗?他们还是男人呢,怎么可以对着一个温柔美丽如花似玉的女子这么粗鲁? “你们这是怎么了?权伯的肚子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吧……”夏清浅连忙走到权伯的跟前,挽着权伯的一只手臂轻声说道。 “那你们先吃饭,我还有事情,先走了。”阔太觉得这里怪怪的,还是先走为妙。 北堂曜见机会来了,连忙上前跨了一大步,伸手去捞住了正要黏上夏清浅的小身影,对着转身出门辞别的阔太道:“把这个小鬼带回去,我的家不欢迎他。” “哥哥是大灰狼!哥哥是大灰狼!!姐姐不要喜欢哥哥,他会吃了姐姐的!”马里奥被北堂曜提在了半空,小小的身影在半空中晃荡着,伸手向夏清浅求救着,声音还夹带着哭腔。 “你再说话,信不信我立刻让你出不了这个门?!”北堂曜毫不留情、毫无爱惜地将马里奥往阔太身上一扔,胜利地拍拍手道:“好了,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阔太稳稳地接住了马里奥,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笑着问道,“北堂先生,真的要这样吗?”她的马里奥什么时候开始成了北堂曜的眼中钉? “什么与什么?现在这里是我的家,你们在大呼小叫是做什么?!以后没有我的批准,你们谁也不准再踏进我的别墅半步!”北堂曜没了理智地朝着他们低吼着。 “少爷……”夏清浅愈发觉得这气氛不对,走上前,“他只是个小孩子而已,你怎么了啊?” 夏清浅伸手去拉住了北堂曜的矫健的手臂,希望他不要这么偏激。 可是正在气头上的北堂曜,正在和马里奥对战着,怎么会理会夏浅浅的劝说呢? 他手向上扬了一下,打开了夏清浅的手,怒喝道,“给我滚开!现在是我和这个小鬼的事情,与你无关。” 北堂曜的力道之大,将夏清浅挥出了半丈远,撞上了一边的花瓶,感觉到后边的花瓶摇摇欲坠,夏清浅缓过神转身过去双手接住了花瓶。 见花瓶定住了,夏清浅方才舒了一口气,全身的警备也松懈了下来,额际上却沁出了几滴密汗。 “丫头,你没事吧?”权伯虽然人老,但是眼睛却不敦,看到夏清浅被少爷推了一把,腰刚好撞上了桌角。应该很痛吧? “权伯,我没事……”夏清浅却不自觉地伸手去按着撞到的腰侧。 眼尖的马里奥也看到了,马上从阔太的怀里挣脱,走到夏清浅的跟前,踮起脚尖伸出小手儿抚摸着夏清浅撞到的地方,轻声地问道,“姐姐,你这里很痛,是吗?来,宝宝给你摸摸,就不痛了。” 夏清浅原本晃荡在眼眶中泪花,在被马里奥撞破的时候,吸了吸鼻子之后,努力地将泪花逼回去。 “呵呵,宝宝,姐姐没事呢,谢谢宝宝的关心。”夏清浅再揉了揉腰侧,摇头道。 个个都询问着夏清浅的情况,唯独北堂曜整个人像是一块木头站在原地,怔忪的看着他们对着夏清浅表现出关心的神情,他也忍不住地想向前说句体几的话,始料,开口便是:“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没吃饭是吗?连站都站不住吗?” 他愤愤地走到夏清浅的跟前,站在了马里奥与夏清浅的中间,隔断了他们之间的对望,虽然马里奥只是一个小孩子,但是在马里奥眼里所流露出的占有性光芒,深深地刺伤了北堂曜。 他怎么可以让这个小鬼近水楼台呢? “不准你对姐姐大吼大叫的。”马里奥嘟着嘴儿,伸出粉拳,本是想揍一下北堂曜那欠揍的俊脸,可是他没北堂曜高,只有伸手打了一拳北堂曜有的……臀。 嗯,是的,是北堂曜那翘起弹性十足而性感的臀。嘿嘿,小孩子手短,只有这样子对待自己的“情敌”了。 北堂曜转身,怒视着身下的小鬼,臭着脸目露凶光地怒吼着:“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让你双手残废?” 第86章 我在和他较劲儿? “呜哇!”一声清脆的哭声,自马里奥的口中传出,他还佯装抡起两个拳头,挡住了双眼嚎哭着。 “少爷,你怎么对小孩子这么凶恶?他只是个小孩子而已,至于你这么残忍相待吗?”夏清浅越过北堂曜蹲下,将嚎哭着马里奥抱进怀里,伸手拭着他脸上的泪水,有些责怪北堂曜的意思。 北堂曜暴怒,眼中的怒火愈发的旺盛,他真的害怕自己克制不住心腔的怒火,他沉眸,却看到了那个小鬼得意的笑了,还冲着他扮了一个鬼脸,正在依偎在夏清浅的怀里,享受着她的温柔呢。 这个是他的女人,奈何被别人占便宜?他冷冷地说了一句:“无论如何……你就是要护着这个小鬼?” 夏清浅缓缓站了起来,将马里奥拉到身后,淡淡地对着北堂曜说道,“少爷,他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你和他在较什么劲儿啊?”她真的是不明白,一向高高在上的北堂曜,此时怎么会因为一个马里奥而对她大动肝火? 真是想不明白,她也不想去想,实在是有太多事情在她的脑子中怎么转都转不过来,现在北堂曜还这般,真的是头大如斗。 “我在和他较劲?”北堂曜怒瞪着那双冰眸,折射出无数把小利箭,刺穿着每一处,“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笨!他是个男人,他故意与你套近乎,想要对你……对你……”北堂曜被夏清浅这个笨蛋脑袋气得冒火气,双手不停在半空中摇晃着。 夏清浅顿时瞪大了美眸,怔怔地看着发怒的少爷,心里却涌起了一股淡淡的情愫,她可以理解成……他是在吃醋吗?他居然吃起了一个孩子的醋? “少爷……”夏清浅被北堂曜那怒火呛到了,除了低唤着他之外,她一个字儿都不敢说出来就连握着马里奥的手都顿了顿,想要放开马里奥的手,却被马里奥紧紧地握着不放开。 “小鬼,你站在那里干什么?我们要吃饭了,这里不招待你。”北堂曜说完,狠狠地剜了一眼马里奥,然后淡淡地看了一眼夏清浅。 “姐姐,不要赶马里奥走,马里奥乖乖不和哥哥吵架。”马里奥急了,感觉到夏浅浅的手明显地在躲避,连忙抓得紧紧的,然后许诺道。 “少爷,丫头说得没错,马里奥只是个小孩子而已,而且之前也经常来这里玩的,也没见你有任何的异意,现在是怎么了啊?”权伯满打着圆场。 北堂曜脚步停住,缓缓转身,满脸铁青,低低呵斥一声:“权伯,连你也这么认为?” “少爷,马里奥是可爱的小精灵,他只是喜欢丫头,这没什么的,在权伯看来,少爷确实是有点过分了,对着一个小孩这么大声呵斥。”权伯摇摇头,然后微微弯下,刮着马里奥的鼻尖,眯着双眼道:“宝宝啊,爷爷训了一顿少爷,你不用怕,爷爷帮你做主。” 马里奥冲出来,一把抱住了权伯,以示感激,还偷偷地在权伯的衣服上蹭着蹭着,蹭掉了脸上的泪水。 “爷爷最棒了!”马里奥惊呼一声,然后又抱着夏清浅,仰起小脑瓜柔声问道,“姐姐,那里还疼吗?” 夏清浅抬眸之际,无意间瞥见了北堂曜折射过来的冰冷光影,瞬时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她慌忙地低头,笑着对马里奥说,“姐姐没事,来,宝宝,我们先去吃饭。”夏清浅拉着马里奥,走到阔太的跟前,对她轻轻地一笑,“太太,你有事情先去忙吧,我会帮忙照看宝宝的。” 阔太还是有些的不放心,因为北堂曜刚才的火焰,至今都还未熄灭,她还是有点儿的余悸未了啊。 “这样好吗?北堂先生他……”阔太纠结道。 “少爷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闹着来玩的,我会好好地照顾马里奥,你请放心吧,而且,这里还有玛丽娅呢。”夏清浅给了她一个安定下心离开的微笑,然后对着马里奥说,“和妈咪说声拜拜哦。” 马里奥听话地对着阔太挥了挥手,然后拉着夏清浅往饭厅走去,绅士十足地为夏清浅拉开了椅子,看着夏清浅坐下,他才满意地一屁股坐在挨着夏清浅一旁的椅子上。 整个过程中,马里奥简直是漠视着北堂曜,一双贼眼,一直盯着夏清浅不放,那眼神儿,像是在看着一件珍宝一般,恨不得收藏起来,供自己欣赏着。 “谢谢姐姐。”马里奥手拿刀叉,看着夏清浅为自己将餐巾铺在他的双腿上,心里暖暖的,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 夏清浅伸手抚了抚他那柔软的发丝,笑道,“宝宝要多吃点,身体才壮壮的哦。” “嗯嗯!从现在开始,我一定要吃多多了,我要快点长大,保护姐姐,不让别人欺负姐姐。”马里奥说罢故意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北堂曜,他口中的''别人''似乎就是眼前的北堂曜,这话,也是故意说给北堂曜一个人听的。 “闭嘴!”北堂曜冷冷地丢了一句坏出来,“真是没教养的小鬼,没有人教你,食不言寝不语?”他不单止输给了一个乔振宇,还栽在了一个小鬼的手上!这传出去,有失身份啊! 马里奥扔下刀叉,双手捂着小嘴巴,眼巴巴地看着发怒的北堂曜,真的是乖乖地闭嘴。 但是他眼珠儿突然又一转,想到了什么,扭头看着权伯问道,“爷爷,你还有一个坏消息没有告诉宝宝呢。” “呵呵……”权伯手臂上搭放着一条毛巾,对着马里奥皱眉说道,“马里奥那么聪明,难道想不出爷爷的坏消息是什么吗?” 马里奥顿时陷入深思,然后摇摇头,老实地说道,“马里奥生病了,猜不出了。爷爷快点开谜语。” “嗯,马里奥猜对了一点点哦,再接再励,很快就猜到了哦。”权伯呵呵地笑着逗着马里奥说道。 “哦?”马里奥眼前一亮,听着权伯的赞许,他也来了兴致,继续深思着,“难道是与宝宝有关的?……我实在是不知道是什么,爷爷你就告诉宝宝嘛……” “你生病了不听话吃药,姐姐会生气的哦,这个算不算是坏消息啊?”权伯无奈地笑着,这个宝宝,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夏清浅,那是一种很唯美的情愫吧。 马里奥转头看着夏清浅道,“姐姐是宝宝见过最美的姐姐,姐姐不要生宝宝的气好吗?”他害怕得紧啊,如果夏清浅生气,那他怎么去哄啊? 夏清浅听言,摇头道,“姐姐不生宝宝的气,只要宝宝按时吃药。” “嗯!”马里奥重重地点头,“我现在就吃药!” “先吃完饭,再吃药,知道吗?”夏清浅宠溺地看着宝宝,轻轻地说道。 “真是一群没有修养的人,马上闭嘴给我吃饭!!”北堂曜抡起筷子,敲了敲饭桌,以表引起对面两个人的注意,哦,是引起夏清浅的注意,那个小鬼就免了。 北堂曜深邃幽森的冰眸中,折射出骇人的光影,夏清浅迎视上他的双眼,直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地洞钻进去,那种骇人的目光,似乎真的要将人透视一般。 “嗯。”她怯怯地点头,然后抡起了筷子,夹着菜,放在了宝宝的碗里,对着他柔柔一笑。 这个笑,被北堂曜看在眼里,心里的怒火又涌起了一丝,原本是平静的一餐饭,却因为这个小鬼的瞎搅合,让他浑身透着冷冷的杀气!连一个小鬼也对这个弱不禁风、又倔强的女子有意思? 北堂曜冰眸冷得犹如冬日里的一泉寒潭,冷冷地投落在夏清浅的身上,他用眼神在告诉夏清浅:光是给小鬼夹菜就得了?不需要给我夹了? 而他的高深莫测,是平常人可以理解的吗?事实是不可以的,因为夏清浅将筷子伸到北堂曜眼下的那碟菜的时候,他暗暗地坐直了身子,正臭着脸等着夏清浅夹菜呢。 谁知,那筷子夹了一块肉之后,越来越远离他的视线,直到放在马里奥的饭碗里,低低地喏喃着:“马里奥,这块咕噜肉,很好吃的哦。” “嗯!谢谢姐姐!”马里奥得意地学着夏清浅拿筷子的模样,埋头于那块咕噜肉战斗着,滑溜溜的,让他怎么都夹不起来,顿时满头大汗! 北堂曜眼冒怒火,直直地盯着夏清浅,那抹杀人的冷肃让人不禁地打着寒颤。 “姐姐,这块咕噜肉总是和我作对!它不给我吃它!”马里奥放下筷子,闷闷地说道,那小眉头,纠结在一起,甚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抚摸一把。不过,夏清浅是忍住了。 她放下了筷子,拿起了马里奥的筷子,帮他夹起了咕噜肉,轻笑道,“来,姐姐夹给你吃。”马里奥欣喜地张口,半眯着眼看着那块咕噜肉,然后转过脸去,正对上北堂曜那张千年寒冰的脸。 “真好吃!”马里奥得意地挪着身子,不断地往夏浅浅靠去,马里奥真的是人小鬼大,在感觉到北堂曜那种杀人嗜血的目光向他投来的时候,马里奥扭头看了一眼优雅吃着饭的夏清浅。 她的侧脸线条细致柔和,让人看着都觉得心里舒坦,那是山涧的一泉流水,清澈而透心凉,让人不敢向前去亵渎了,也不忍。马里奥用着一股成年男子看着心爱女子的流光,深深地凝视着夏清浅。 他仗着自己的小年纪,甜甜地撒娇道:“姐姐,你爱宝宝吗?” 餐桌上的人都怔了怔,夏清浅听言,第一时间看的并不是马里奥的方向,而是猛然抬眸看着北堂曜,她想要看清在马里奥说出这话的时候,北堂曜却是什么样的表情。 第87章 小鬼,你做梦吧! 果然,北堂曜脸如死灰,阴鸷冰眸忽而黯淡了下去,那种黯淡,像是一束冲破天际的烟火,砰的一声响,便让她的小心肝随着那一声响而破碎着。 她居然在北堂曜黯淡下去的那一瞬间,捕捉到了一抹落寞以及愤怒,她的身子没由来地一怔,脸部轻微地抽搐着,一片沉默,不知道自己应该作如何回应? 在马里奥伸手拉扯着她的衣角的时候,她才缓过意识,笑着道:“马里奥那么可爱,谁不喜欢啊?连爷爷都疼爱马里奥,姐姐怎么不会喜欢马里奥呢?” “那姐姐要等马里奥长大,马里奥一定会快高长大,将姐姐迎娶回家。”听到的是喜欢,而不是爱,小小的马里奥也尝试到了心情沉重的感受,他要当机立断,先将姐姐占为己有才是。 夏清浅听着马里奥的一番宣言,她的心情是说不出的感觉,真是哭笑不得啊,她摇头问道,“马里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在少爷跟前谈论这些,似乎有些不妥。 “知道啊,姐姐以后要做马里奥的新娘啊。”马里奥那双湛蓝色的双眸中,泛着柔和的光影,甚是让人沉陷其中。 “呵呵……”夏清浅的手一顿,勉强地笑了笑,这个马里奥,人小鬼大的,实在是让人头痛。 “宝宝啊……姐姐已经有人订了哦,等你长大了,会遇到比姐姐更好的人哦。”虽然是童言无忌,但是权伯却感觉到了北堂曜心中的那股怒气,他知道少爷是在死撑,根本拉不下面子去和一个小孩子执拗。 “哦?是不是哥哥订了姐姐?姐姐真的是哥哥的人吗?”马里奥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哭腔,有点失落。 “宝宝真聪明。”权伯伸手抚了抚马里奥的发丝,眼里溢着一抹温和,“少爷,你看,连宝宝都知道丫头是块宝。” 权伯的言外之意,就是告诉少爷,你不珍惜的东西,自然会有人将其视如珍宝。要是不抓紧,到时候真的是一场空啊。虽说马里奥起不了什么威胁作用,但是连一个小孩都能看到夏清浅的温柔与好,何况是其他一些心思稍微细致的男子,看到夏清浅这样的人,无不都是想要藏起来,好好地疼爱着。 哪里像少爷一样,对其忽冷忽热,似乎真的是可有可无的感觉。很容易让人趁虚而入。 “那我要等姐姐和哥哥分开的时候,这样我又可以重新爱上姐姐了。”哇塞!这是一个五岁的孩子的逻辑思维吗?这是一个五岁孩子应有的思想吗? 这肯定是与家教有关联的,你不知道马里奥的母亲是演员吗?日久在她的熏陶之下,接受的文化当然也非同常人啊。一定是阔太经常在马里奥的跟前年台词,分析剧中的人物对话,久而久之,马里奥虽然不知道其的深层意思,但是也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马里奥此话一出,最震惊的无非是坐在他们对面的北堂曜,但见他满脸的黑线,神色阴恻恻的,那冷肃的目光,足于射杀所有人。 “小鬼,你做梦吧!你一辈子都休想等到这个该死的女人!”北堂曜恨得牙痒痒,他真的恨不得越过所有的障碍,将眼前这个小鬼一把掐断,以解心头之恨啊! “哥哥好凶啊!”马里奥耍脾性,将手中的刀叉往桌上一扔,扑通的一声钻进了夏清浅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夏清浅。 马里奥还时而地探出半个头,凝着有气却不知往哪发泄的北堂曜,还向北堂曜扔去了一记得意的眼神儿,外加一声低低的轻哼,那得意的表情似乎在嘲弄着北堂曜:哼哼,你可以吗?你可以像我这般是无忌惮地抱着姐姐吗?姐姐是我的人!! 北堂曜再也受不住这些窝囊气了,他绕过长方桌,径直走到夏清浅与马里奥的跟前,将小鬼从夏清浅的怀里扯了出来,往一旁的椅子一放,北堂曜坐在了马里奥的椅子上。 “玛丽娅,拿一套新的碗筷!”北堂曜淡淡地说着,目光幽冷清冽。 玛丽娅一怔,看着北堂曜吃醋的样子,所有人,包括夏清浅在内,都甚是咋舌的。在权伯的提醒下,玛丽娅火速地取来了一套碗筷,放在了北堂曜的桌前。 再说到马里奥吧,他被北堂曜硬生生地和夏清浅分开,他的心灵受创了,想要呜哇的使出杀手锏的时候,却被北堂曜投过来的那一抹冷光噎到了。唯有委屈地蜷缩着身子,一个人暗自伤神,但是他也不老实,还时而从眼角缝里悄悄地偷看着夏清浅的动静,似乎在寻着机会。 北堂曜突然坐在身旁,令夏清浅浑身的不自然,她挪了挪身子,想要离几分,因着北堂曜身上那股气息,让她呼吸一窒。 “该死的!”北堂曜伸手一捞,将夏清浅移出去的身子扯了回来,心里暗暗地低咒着夏清浅,刚才被小鬼抱着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保持距离吗?他是谁啊?他是她的男人,她保个毛线的距离啊! “你想摔倒在地上吗?”他冷冷地剜了一眼夏清浅,但是眼眸中尽是流露着的难得一见的温柔。 这让夏清浅的心着实是漏了一拍,但是她的身子却在北堂曜的那双大掌中慢慢地变柔、慢慢地沉陷在北堂曜的温柔乡之中。 呵呵……别说夏浅浅发花痴,是因为一贯冷漠无情的少爷,突然对她做出这种亲昵的动作,她真的是受宠若惊。 少爷的语气虽然是比较清冷一些,但是她是知道少爷在变脸关心着她。 马里奥,是一个导火线,她是不是应该感谢马里奥呢?如若不是马里奥,少爷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生气,还放下了尊严,与一个小孩子怄气? “谢谢少爷……”夏清浅垂下眼帘,轻轻地说了一句,她的声音很轻,似乎只是在心里说给自己听一般。 “说话请咬字清楚一些,还是你有语言障碍?”北堂曜脸倏地染上了淡淡的晕红,刚才夏清浅的那一声,实在是说得暧昧啊,但是他还是向夏清浅使出了独家毒舌,狠狠地批着夏清浅。 “少爷,你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吗?这饭菜都冷了啊……”夏清浅撇了撇嘴角儿,然后抡起了筷子,悠悠地吃着饭。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居然学会了顶撞?”北堂曜的脸挂不住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当着下人以及一个“小情敌”的跟前说教自己?! “在饭桌上与一个小鬼搂搂抱抱的是作甚?他又不是你的谁!”那个小鬼既不是她的儿子,更不是她的丈夫,吃个饭黏在一起在干什么呢?隔壁的那个阔太也是神经病的,自己的儿子不好好看管,老是往他家里塞,到底是什么用意?! 难道他继续留下来一周,是错误的选择?他还不是为了夏清浅嘛,想让她在这里多逗留一些时日,以免被她哪天又指骂他没有人情味。 那不过只是一个逝去的人罢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还怕着乔振宇从墓碑下钻出来不成吗?乔振宇是僵尸吗?现在又不是植物大战僵尸,没有害怕与不怕的时候。 “谁说我不是姐姐的谁?”马里奥听言,不满地抗议道:“姐姐是我的新娘!哥哥是个大灰狼,硬是拆散我和姐姐!我要和姐姐坐在一起!” “闭嘴!!”北堂曜狠狠地将筷子搁在了桌子上,微微侧头怒瞪着马里奥一眼! “……”马里奥撇撇嘴角儿,极其委屈地闭上了嘴巴,虽然他真的很爱姐姐,但是眼前这个北堂曜真的很凶很可恶,根本就是一个大醋缸! 就是这个北堂曜,连累他要与夏清浅遥遥两相隔,只能隔着北堂曜这条鸿沟来凝视着他的心目中的女神了。 哎……这个哥哥真是可恶极了,自己不喜欢姐姐,为何要霸占不给别人喜欢啊,真是搞不懂男人的心思啊。马里奥在心里连连地摇头腹诽着,他的姐姐,迟早有一日,会成为他的新娘子。 “等你长大的时候,她已经成了老太婆了,像你这种乳臭未干的臭小孩,懂得什么叫爱情吗?等你长大了就会移情别恋了,说不定还会为自己今日所说的话儿后悔!”北堂曜将夏清浅贬得一文不值,哼,她是他的东西,他想怎么措辞就是什么措辞。 那也的确是事实啊,等这个小鬼长大的时候,夏清浅都人老珠黄了,他还图他什么啊?图她够老够残吗? 啧啧……这些都是北堂曜损夏清浅的话语呢。 “天长地久,我心里爱的只有姐姐一个。”马里奥不服气地说道,“我才没有有些人那么肤浅,连说声喜欢姐姐的勇气都没有!懦夫!”他朝北堂曜扮了一个鬼脸。 权伯在一旁听得,情不自禁地对着马里奥竖起了大拇指,暗暗地叫道:说得好啊!少爷就是需要这些刺激啊!要不还真的是无法认清自己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啊! “你们慢慢吃吧,我吃饱了,先上去将一些资料翻译出来。”夏清浅放下了筷子,再也没有了心情吃饭,她连这句话也是沉吟了良久才敢完整地说完。 她倏尔起身,对着坐在餐桌上的两个人欠身,便退了下去。 北堂曜见状,也连忙起身,跟上了夏清浅,从后边拉住了她,“你这是要去哪?” “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完,我先去工作。”夏清浅淡淡地说着,“少爷,你今天下午四点不是有一个会议吗?我连会议的内容都还尚未整理好。”这么一说,还真的发现自己又很多工作没有做。 夜风和她提过,让她准备一下下午四点的会议,而且下午的会议。所以她要抓紧时间去整理才行,要不到时候又得落上一个罪名。她这小身板实在是受不起啊,她现在就去好好地整理着。 第88章 玩宠是身份 “来书房,我也要工作了。”他轻声地说道,像是在邀请与她一同工作,声音又是掺杂着一丝的暧昧,让人遐想连篇。 似乎在说:来吧,我们一起在书房,不让其他人干扰了。 多么香艳的邀请啊,真的是赤裸裸的邀请啊!! “少爷,那我先去房间拿电脑。”夏清浅挣脱了北堂曜的钳制,嘴角儿却微微地扬起,少爷说,让她到书房,和他一同工作哦,这让她又回到了在北堂集团的时候,她的办公室被设立在少爷的办公室中。 那种安谧的感觉,蓦然涌上了心头,让人荡漾无存。 “姐姐,你要和哥哥在一起干什么啊?”后边传来一道语气万分不甘,苦涩不已的声音。 夏清浅回身,求助地看着玛丽娅,良久后才道,“宝宝要听话,姐姐还有工作要做,不能陪你了,你让玛丽娅阿姨陪你玩……” 人家是要做正事,在厨房的时候玛丽娅也将夜风管家的话听了进去。玛丽娅走到马里奥的跟前,柔声说道,“不要打扰姐姐工作,要不姐姐今晚不要宝宝睡的哦。” 经玛丽娅这么一说,宝宝果真乖巧地坐好,似乎是想起什么,连忙又说道,“姐姐,那我今晚要和你谁!” 夏清浅害怕,不敢随便回答说好,无所谓。她径直地往楼梯的方向走去,只有北堂曜盯着一双冒火的冰眸,瞪着玛丽娅道,“玛丽娅,你在说说什么?!” 丢下这么一句令人心惊胆颤的话之后,他也离开了饭厅,走上了二楼,在经过夏清浅房间的时候,他进去,二话不说,拿起了夏清浅的行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夏清浅不自觉地将电脑抱住,担心自己手滑电脑会粉身碎骨,直到北堂曜拿着她的行李出去的时候,良久后她才缓过意识:少爷拿着她的衣服,是去哪里? 她想要探过究竟,便低着头匆匆地出了房间,因为是低着头,她没有注意到前方折返的北堂曜。所以她一头撞进了北堂曜那结实的胸脯,吃痛地捂着额际,头部一阵晕眩。 “痛吗?”北堂曜一把握住了她的抬起的手腕,还温柔地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在她的额际上轻揉着,那动作,充满了怜惜与爱悯。 他的心里升腾起了一股怒气,脑海中想起那个小鬼依偎在她怀里的画面,气不打一处来,微微收紧抓住她的手腕的力道,“说你是笨蛋,你还真的是笨蛋吗?你就看不出那个小鬼对你想干什么吗?” 那个小鬼的动机那么明显,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还和那个小鬼瞎搅合。 他气不过,然后忍心地给了她一记爆栗,让她好长记性! “少爷,他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何必这么较真?”她忍住笑,哪个小孩子不是极端的?喜欢哪个大人的时候行为极端得要紧,“且……我也没有将宝宝的话当真,童言无忌,没有听说过吗?”这会轮到她来教训北堂曜了。 真的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你……你敢教训我?”北堂曜瞪大双眸,绷着脸脸对着夏清浅低吼着。 “没……”她急急解释,她哪里敢教训北堂曜啊?她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突然想起了,“少爷,你拿走我的衣服……想干什么?” 不要告诉她,他喜欢拿就拿没有理由。 “从现在开始,你只准睡在我的床上!”北堂曜深呼吸,冷冷地宣布着。 夏清浅轻挑眉头,倒吸一口凉气,不明白地看了看北堂曜,“少……爷,你说什么?”从现在开始,她只准睡在他的床上?!她在心里暗暗地重复了一下北堂曜刚才的所说的话,想要确定,他说的是否就是这句话? “夏清浅!!”这语气,是在说,他生气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没有听清楚他的话,还想着他说第二遍吗?! “少爷,怎么突然搬到你的房间?”除了少爷要向她索取,要她承担义务的时候,才会和她睡在一起,但是完事后,少爷都会抽身离去。偌大的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木然地望着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这需要理由吗?还是你忘记了契约上的条款了?”北堂曜一把放开了夏清浅的手,转身回到了书房。 夏清浅脸上的神色越黯淡了下去,心里涌起了一股难受而失落的感觉。 果然啊,少爷对她感兴趣的只有她的身子,他想要的……只是她的身子罢了,她只是他的一个泄欲工具,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她成为他的秘书,其实不然,他要将她带在身边,只要他想,便可以无时无刻地掠夺。在家里的时候,他更是可以是无忌惮地对她做出任何事情。只因……她是他的玩宠。 什么是玩宠,想必大家都清楚得紧,夏清浅只是北堂曜的一个玩宠,泄欲工具罢了。 夏清浅在书房的门口踟蹰了良久,才咬牙推门进去,一见到北堂曜站在书架前,目光扫视着那些书籍的时候,夏清浅便觉得空气是凝结的,让她呼吸困难。 她调整了呼吸,方才将门轻轻地带上,走到书桌前将电脑放下,打开。 “你出去吧。”北堂曜从书架中抽出了一本书,拿在手中,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一眼夏清浅,只是发出他那独特的犹如陈年红酒的醇香,但却略带着淡淡的声音。 夏清浅略显迟疑,怔忪地站在书桌前,在思忖着少爷是不是在生气了?是啊……少爷一贯都是阴晴不定的,她这又是何苦呢? 她将电脑收起了起来,黯然失神地转身,这次没有问他是为什么了,径直地往书房的门口走去。 她在自己的房间把今天下午会议的资料整理好,然后将手头上的工作都完结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些道理她是清楚的。 何况她寄篱人下,这个家里,无论大小事情都得经过北堂曜的批示。她还是做好本分,不去招惹北堂曜,不去碍他眼吧。这样,她也落得个耳根清静了。 北堂曜微微抬眸,放下手中的书本,淡淡地横看了一眼夏清浅那单薄的身影,他眼神暗了暗,他这是怎么了?居然会为一个女子做出这些疯狂的事情,实在是不属于他的行事风格! 夏清浅……夏清浅…… 他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将她喝退,你以为是他所想的吗? 不知为何,每当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但是静静地看着她,是远远满足不了他,他想要的是更多,心里甚至邪恶地想要将自己埋在她的身子里,一辈子都不出来了。两个人,从此融合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可是,这些念头,怎么可以出现在他的闹海之中呢? 何况这个女子,只是为了钱而和他走在一起而已,她只能是他的玩宠,他对她只有索求,没有爱可言。这么低贱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根本就不配。他们两个人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永远都走不进他的世界,他也不想走进她的世界一般。 可是,在看到雄性的动物多看一眼夏清浅的时候,他会跟着着急,他会愤怒,他想狠狠地惩罚她。她只能是他的人,其他人绝对不可以窥觑,绝对不可以的。 该死的!那个女人前世一定是一株毒花,要不他怎么会在第一次碰触到她的身子时候,便变得贪恋啊?曾经有一段时间,他的脑海中想的只有她,满脑子里只有她那妙曼的身子,可以给他带来的愉悦感。她让他着迷……让他沉陷……但是,他不可以承认。 他告诫自己,这些都是假象假象,千万不可以信了。 “叮铃!”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骤然响起了一阵音乐声,他睁开凤目,看着来电显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想不到她这么快就打电话过来兴师问罪了…… 在手机继续响了一会子之后,他才迟疑地按下了接听键,“喂!”他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 “北堂曜!你凭什么冻结我的银行卡里的资产?”那边似乎是思忖了良久后,才说话,但是语气却是无比的愤怒! “哦?”北堂曜不紧不慢地哦了一声后,淡淡地回应道,“你所用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用血汗钱挣回来的,我想冻结需要理由吗?” “你宁愿用钱包养一个情妇,也要断我的财源是吗?”估计北堂欢不知站在哪个购物商场对着眼前一堆的银行信用卡,火冒三丈呢。 “北堂欢,请你说话放尊重一些!你心里都做了什么,你比谁都要清楚!”北堂曜捏紧了手机,心里却有一股怒气在燃烧着,一想到北堂欢暗地里对夏清浅所作出的伤害,他都很愤怒!很愤怒!! “你冻结我的资金来源,你让我怎么活?!”北堂欢尖锐的声音从手机中传了出来。 “财务部没有人通知你,让你做好心理准备吗?”北堂曜的语气极其地冷漠,幽深冰眸中依然是无波无澜,似乎压根儿不将北堂欢当作是那么一回事儿。 “北堂曜,你要是不解冻我的账户……”想象得到北堂欢阴冷地笑着,“关于你的事情,我一定会让爷爷知道。” “关于我什么事情?你说爷爷是相信你的话,还是会选择相信我?”北堂曜可不是平常人所能威胁的,“你可别忘了,北堂集团所有的一切,我才是合法继承人,北堂的一切,我说了算!” “北堂曜,你别欺人太甚了!”北堂欢的声音略带着一丝的哭腔,“你就是仗着别人爱你,你就要践踏别人的爱吗?” “你可别忘了,到底是谁埋葬了我的爱情?”北堂曜阴鸷冰眸,瞬息折射出一寸锋利得可以杀人嗜血的利箭!! 第89章 让她生不如死 “如果不是我,你以为你可以看清楚那些贱人的真面目吗?哈哈……北堂曜,你应该感激我……” “……”北堂曜默默不语,将电话的扩音器打开,手机一掷,任由里边的人在胡言疯语。 北堂欢每次都会在关节眼儿上捣乱,总是翻出一些陈年旧事,总能说上一通,这些过往的伤痛,在北堂曜的心里已经洗涤了,但是每每在北堂欢提起的时候,他都会压抑不住心腔内的愤怒! “北堂曜,我那么爱你,将你身边那些带着面具虚伪的女人赶走,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将我从北堂家族赶出来?我爱你,有错吗?” “北堂曜……你这个混蛋!不识好人心!” “你说了没有,轮到我说了吧?”北堂曜重新拿起了手机,淡淡地说着,“看在我们多年的兄妹情谊上,我不拆穿你其实是你母亲与其他男人私通的产物,已经是给足你和狐狸精的面子!你还在这里叫嚣什么?!” 北堂曜将事实,全盘道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肚子里的算计!北堂家族没有对不起你们,反而是你们对不起北堂家族!” 北堂家族是一个名门望族,他绝对不允许这些丑闻传出去,父亲是个风流的人物,身边的女人一打一打的,数都数不清,他也没有空暇去想。 因为在他的心目中,他根本就从未承认过这样的父亲!妈咪是父亲明媒正娶的老婆,父亲只是在新婚之夜与母亲同房后,就再也没有宠爱过母亲了。如果不是妈咪争气怀了他,那么或许他一辈子都无法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妈咪怀孕期间,父亲没有过一句问候,没有过一些体贴,而是带着不同的女人回来,在妈咪的隔壁房间欢爱。自他出生至此,他都没有见过父亲为母亲停留过脚步!更甭提在妈咪去世的时候,那个负心汉在哪里享乐呢? 北堂曜的兄弟姐妹很多,但是北堂曜从未当他们是兄弟姐妹!他们全是父亲与其他狐狸精所生的,甚至有些还不是。只有那个老头才帮别人养便宜儿女罢了!那些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是见不得光的人,只有他才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他的世界里却是晦暗的,他看不到一缕的光芒! “北堂曜,不管怎么样,我们兄妹的关系,是不可磨灭的。哈哈哈……”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后,突发奇异地笑了出来,“我一定会让夏清浅那个贱人生不如死的!一定!!” “不想从北堂家族除名,你给我安分点!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你若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让你身败名裂!”北堂曜说罢将手机摔了出去,撞在墙边上,应声落地,一台手机就这么从此销声匿迹了。 他靠回椅子上,闭上双眸,回想着北堂家族给他带来的伤害! 当初如果要不是因为与妈咪联姻,想必整个北堂集团根本无法度过难关。所以,父亲与妈咪之间的婚姻,只是政治上的婚姻,只有利益,根本没有爱! 他在十八岁那年,从父亲的手中夺过了执政权,只在一个月内,北堂集团全都归他所掌控!他甚至是道明,关于北堂家族、北堂集团的一切,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因为这些都是他们欠他的,要是没有妈咪,根本没有北堂家族现在的存在!而没有他北堂曜,北堂集团怎么可以在短短的三年内,遍布全球,成为全球最具实力最庞大的著名企业? 这十年来,没有人知道北堂曜是怎么熬过来的,他被外界盛传是撒旦,战场上英勇善战的将军,时代的统领者! 在过去的十八年里,无论吃了多少苦,都有妈咪为他分担。可是在这十年里呢?他的痛苦,有谁可以为他分担呢?体会他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呢? 在他的世界里,看似平静,但是无处不风浪涌起,来势汹涌!这辈子,他注定一个人孤军奋起,他的世界里没有温暖可言! 整个北堂家族的人,无一不怕他的,因为是他在掌握着他们的生计。家族中所有的人也逐渐地疏远他,他们几年不见一次面,堪称是这个世界上最陌生的陌生人。 唯一值得他去尊重以及爱惜的人,只有爷爷一个人。因为父亲与妈咪之间的婚姻是拜爷爷所赐,才有的姻缘。爷爷将他视作珍宝对待,谁人对他好,他的心是感觉到的。 爷爷现在城堡中,养着病,可是他从不回去看望爷爷,主要是不想面对着那个男人,那个给了他生命,却又对他视而不睹的男人! 可爷爷要家庭医生传话,他的时日不多了,生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抱上曾孙,但爷爷想趁着还在世,见证北堂曜的爱情,让他去觅得自己喜爱的女子,两个人结婚。 反正只要敷衍了事便罢,他可以随便找一个女人去顶包,在他的心里,早于被尘封,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单纯的爱情存在。 檀木门虽然隔音甚好,但是对于站在门外的夏清浅来说,一点都不好,她将北堂曜的话一字一句地听进了心里,她甚至是可以感觉到北堂曜身上所散着的淡淡的忧郁…… 听着他与北堂欢的对话,她的心猛然一颤,呼吸也随着越来越困难!少爷家里的事情,她不应该去偷听的,但是她的脚像是生了根一般,怎么都挪不开。 北堂欢爱少爷……他们两个人居然不是亲生兄妹?北堂欢小姐爱着的一直是少爷,似乎在北堂欢的眼里,接近少爷的女人,都是贪图势利、爱慕虚荣的女人,根本不配爱上北堂曜。 前后拼凑,一切事实都浮现眼前,她被绑匪绑架是因为北堂欢的指示吗?北堂欢就那么恨她入骨吗? 她怯怯地将手放在门把上,轻轻地推开了半格门,映入眼前的却是北堂曜靠在皮椅上,大力大力地喘着气。 夏清浅一怔,看着北堂曜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心也随之惶急了起来,她顾不上那么多,连忙推开门,急切而慌乱的跑过去,站在北堂曜的身边,搀扶着北堂曜,“少爷,少爷。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可是北堂曜的呼吸越来越严重,他按着心膛,用力地喘着气,大口大口的,脸色惨白。 一向优雅高贵、冷漠坚强的北堂曜,瞬息变得脆弱起来,他一把推开夏清浅,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哮喘病药,对着鼻孔喷了几喷。 在慢慢地寻回呼吸的时候,他深呼吸一口气,半眯着双眸,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谁批准你进来的?!” 他修长的手指一伸,指着书房的那道门,“你给我滚出去!” “少爷,你是不是有哮喘病?”夏清浅一脸的担心,她知道少爷一定是因为被她撞见他哮喘病发作了,才会如此动怒的,既然少爷那么关切她,她见到少爷发病,也不能不理不睬啊。 “你是聋子吗?!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北堂曜依然是靠在椅子上,全身都乏力,只有脸上的表情是铁青的。 夏清浅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敢走到北堂曜的跟前,蹲下去将洒落在地上的文件一一捡起,整理好放在桌子上。 可是她并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北堂曜的呼吸逐渐地平息,她才慢慢地启口,“少爷,你好些了没有?” “不需要你在这里虚情假意,你可以出去了。”北堂曜的手指关节煞白,语气非常地冷淡,他伸手去拿起烟盒,想要出一根雪茄的时候。 却被夏清浅夺了过去,态度坚决地对着北堂曜说道,“少爷,你不知道吸烟会诱发哮喘吗?”他刚刚才调整好呼吸,怎么一下子就想着要抽烟?他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身体的吗? “拿过来!”北堂曜怒喝一声,倏地一声从椅子弹跳起来,伸手一把握着夏清浅的手腕,直至举起到胸前,他的目光,仍然是那么冷淡阴森,但是却多了一分的哀忧。 他到底在忧什么? 夏清浅仰头望着他那紧绷着的俊脸,眉头微微皱着,先北堂曜一步用另一只手夺过手中烟盒,迅速地藏在身后,摇头道:“我虽然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要求你不要吸烟,但是请你想想,现在全球都在禁烟,你吸烟是污染空气,危害自身健康之外还危害别人的身体健康!” 她挺直腰板,瞪大的双眸中升腾起了一抹坚决不畏惧的神色,直直地对上北堂曜的阴鸷冰眸,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对方,空气,瞬息凝结了,时间也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 两个人的呼吸,喷出来,错综交缠在一起,分不出彼此的气息,顿时变得絮乱。 夏清浅的心像是小鹿一般砰砰直跳,在凝视着北堂曜这短短的时间里,她犹如一个少女怀春一般,心砰砰直跳,让她分不清方向,瞬时迷了路。 “你以为是我想得哮喘病的?我吸烟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冷冷的声音自他的口中溢出,带着深沉的忧伤以及无奈,萦绕在她的耳畔。令她的心微微的一颤,想起了权伯说过,少爷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在冷清的家里感觉不到一点儿的温暖。 她心目中的少爷一直都是冷漠高大的代表,怎么会软弱的一面呢?现在的少爷,毫无血色,像是夜里出动需要吸血才可以恢复元气的吸血鬼一般。 如果少爷真的是吸血鬼,她甘愿将自己的脖子伸到他的口中,让他吸。 可是少爷不是德古拉,她也不是美娜,他们之间没有一份遗失了四百年的真爱。 第90章 给我滚! “少爷,如果夫人……看到你在这个样子,她也会心痛的。”夏清浅艰涩地将咽在喉间的话,轻轻地道了出来,她不害怕北堂曜会怎么发狂,但是她现在必须要阻止少爷继续错下去。 北堂曜冰眸半眯,从眼中溢出淡淡的愠色,“谁告诉你这些事情的?”握着她手腕的手加重了力道,狠狠地一紧,“以后我的事情,你少多管闲事!” “少爷,人家关心你有罪吗?”夏清浅暗垂下眼睑,和煦的光线投落在她的脸上,呈现出两道好看的蒲扇形。放在身后的手也微微垂下,而后便将手中的烟盒递给了北堂曜的跟前。 北堂曜怔怔地看着夏清浅手上的烟盒,眼神黯淡了些许,怔忪良久后,他才微微地松开了握着她的手,一把拿过她手中的烟盒,随手一扔,扔在了书桌上。 随着砰的一声,夏清浅的身子也微微一颤,不禁地打了一个激烈,她连抬头都不敢,只是垂眸盯着脚尖,等待着他的下一声的呵斥。 可是等了良久,也未见他有何动静,她只是听到了他那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她猛的抬眸,望向他,紧蹙的眉头,也深锁了几分,她连呼吸也消停了几秒。 “……少爷。”她轻轻地低唤,她向前一步,不顾身份地握住了他的手,搀扶着他坐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北堂曜也没有拒绝,在她的搀扶下,坐入了椅子上,她伸手给他顺着气,一下一下地安抚着。 大概过了片刻,北堂曜才微微睁开双眸,他的脸色异常的苍劲,几近成了透明妆,紧绷着俊脸,薄唇微微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那紧颦着的双眉,一直都未曾舒展过,他淡淡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夏清浅,双眸中折射出淡淡的落寞,声如抽丝地说道:“你为什么不怕我生气……” 从未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就算夜风也没有这个胆量。而夏清浅似乎根本就把他的威严当作一回事,不单止没有害怕他的意思,还敢顶撞他,而且,这种感觉,是在越相处的情况下产生的。 她……真的不怕他吗? “少爷,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死撑的吗?有病不会看医生的吗?你连我胃病发作都懂得在药店买各类的药给我吃。而你呢?你有没有好好地爱惜过自己的身子?你明知道自己有哮喘病,为何还要吸烟?”为了让自己集中精神,投入工作之中吗? “我有很多的工作要做,每天二十四个小时都不够用,你说我是不是要以咖啡烟来提神?”北堂曜别开头,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整张脸染上了几分的落寞。 果真是被夏清浅猜对了。其实,夏清浅有观察北堂曜一段时间的,每当他心烦意乱的时候,他都会点燃一支烟,时而吸两口,但是大多数都是在寻思。 “你以为你是拼命三郎吗?你这样子身子吃得消吗?我知道如果没有你,集团的运作或许会滞停一时半会,但是也不至于倒闭啊!”夏清浅见少爷和她诉苦,她的心情也高涨了起来,“少爷,人有时候千万不要让自己太累,也要让自己好好地休息一下。” “你懂什么!”他有些激动地吼了一声,“如果是你肩负着那么重的责任,你或许就不会与我说这番说辞!” 整个北堂家族,虽然人人都敬畏他,但是是没有温情可言的,他们心底藏着的东西太多太多,他在那个家,永远都融不进去,也不想与他们过多的接触。 在公司,他不是掌管一家公司那么简单,而是全球的业务,他的每一分钟,都是很宝贵的。他的资产是用秒来计算,每一秒里流入的资产是亿美元,而不是几千万。 “是,我是不懂,也不想去了解。但是,每一个人都应该好好地珍惜自己的身体,你如果这样折磨自己会让你心里好过一些的话,那你尽管地折磨自己吧。”夏清浅心里涌起了一股失落的感觉,她用着自己的热情去对他,而他则是永远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 “那你给我滚出去!”北堂曜头靠在椅子上,轻闭上双眸,遮住了里面的世界,而他的俊脸冷若冰雪,像一块冰山雪莲。 “少爷,我打电话让夜风回来。”夏清浅看着北堂曜痛苦的俊脸,心如刀割,纵使少爷对她恶言相向,但是自从少爷从绑匪的手中将她救下,还安静地陪着她两天两夜。 这些,她永远都会铭记在心中,怎么无法抹去,因为她要记得少爷对她的好,而少爷曾经对她所做过的伤害以及残忍,她都可以忘却,但是唯有恩情不可以磨灭。 好比如天堂,一般都是好人在死后才可以进去,但是一些坏人,在去天堂之前,虔诚地忏悔,上帝一定会原谅他们曾经的过错,因为要有一颗宽恕他人的心。 “你怎么那么八婆!”不是让她少管闲事吗?怎么依然还像个三姑六婆一样问这问那的,还一刻都不消停! “是!我就是八婆!”夏清浅欣然接下北堂曜给她的冠名,她耸了耸肩膀,继而说道,“既然我是你玩宠,当知道你哮喘病发作,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条款中没有这项,你现在可以……出去了。”他心里真的希望夏清浅留下来,虽然两个人的对话不着边际,但是多一个人说话,那些令人烦恼的事情,都会暂时退避。 “那你先回房休息,下午的会议我帮你取消。”夏清浅建议道,看着北堂曜那倦容,她的心隐隐作痛,她真的是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少爷。 他连骂她的声音也变缓了,隐约中褪去了几分冷漠。 “取消?你知道下午的会议有多重要吗?那是有关打进各国皇室的市场。”北堂曜听得夏清浅欲要取消会议,心中的怒火又染了几分,这个女人,她将自己当作是这里的女主人了是吗?居然敢自作主张!简直是给她一点颜色她就想开染坊了?! “到底是你的身体重要,还是工作重要?”夏清浅将手从北堂曜的心口处抽出,皱眉看着北堂曜,他真的宁愿丢弃生命也要工作,是吗?这样的人,实在是让她太失望,太无奈了! 北堂曜看着那双从他心膛处离开的手,身上的重量也减轻了些许,但是他却觉得很空虚,似乎她将他的心剜走了一般。 里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根本就不明白他的情况,她以为他想没日没夜地工作吗?那是因为他不允许自己停下来,一停下来他的心都是慌乱的,他不知道方向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有工作,疯狂地工作,才可以让他忘却一切,不受任何的干扰! “什么最重要,我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北堂曜努力地让自己平息下来,努力地适应着夏清浅的手离开他心口的隐痛。 “难道,在你的眼中,生命真的是那么一文不值吗?包括自己的吗?”夏清浅几乎是用吼的声音对着北堂曜说道。 夏清浅过激的表现,让北堂曜心里极其的不舒服,“夏清浅,你以为你是谁啊?在这里指指点点的!” “对!你说的没有错,在我的眼里,生命只是一个一文不知道的东西,尤其是你这种女人的生命!只要我稍微动一动手指头,我就可以让你死无全尸!” 夏清浅怔怔地凝视着和北堂曜,这样尖酸刻薄的少爷,她不是没有见识过,但是每一次从他齿缝间溢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带骨的,让人浑然不舒服,但是又不得不接受!谁让她只是他的……奴。她真的是没有得选择了啊。 “……”一阵静默之后,夏清浅才轻移身子,迈开了脚步,低垂着头,淡淡的说道,“少爷,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顶撞您,不过,您请放心吧,这种低级的错误我记住了,以后再也不会再犯了,谢谢少爷的提点。” 她额前的刘海将她的双眼遮住了,让人看不到她眼中的波澜。 在她刚转身的那一瞬间,她被一个温实的怀抱,紧紧地环住,双手紧紧圈住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都揽入了怀里。 那急促的呼吸声在自己的耳畔不断地响着,而她被他抱得很紧,令她几近要窒息而亡,他都未曾想要将她放开。凝结的空气慢慢地聚集着他们之间的呼吸,她也随着他的一呼一吸而呼吸着,逐渐两个人的呼吸链接在了一起。 她只听到自己的骨头咯咯作响,她没忍住地破坏了此时的安谧,但闻她吃痛的启口道:“少爷,你勒得我很痛。” “别说话,我只想就这样抱着你。别让我后悔抱你!”北堂曜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摩挲了两下,清凉的气息自他的口中溢出。 夏清浅全身僵直着,她此时连动都不敢乱动,只是任由他抱着,她的手垂立在他的身侧,不知道摆放在哪里,自然而然地想要收回,可是在她动的那一下的时候,有一双强有力的双手抓住她的手,往他的身上扣去,形成她抱着他的腰杆。 她愣愣然,眉毛一挑,不敢置信这是北堂曜做出来的举动,她的手完然没有准备好思想工作,自然地滑落。 可是下一刻,她的手又被放回了远处,伴随着一声淡淡的声音盘旋在她的耳畔:“抱着我。” 轻轻的三个字传入她的心,融入她的骨血之中,甚至成了她觉得这辈子最动听最让人怦然心动的一句话。 她的思绪像是被他的气息所感染,随着他的话,她的双手慢慢地相扣着,紧紧地握着他的腰身,她的身子也逐渐地变软下去,整个人都依靠在北堂曜的身上。 第91章 该死的女人 那种感觉很温实,很安全,像是一个港湾,可是……他的这里,会是为她停留的吗?会吗? 直到夏清浅再也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哭丧着脸儿道:“少爷,你好了没有。”他什么时候才肯将她放开啊?!她的身子都已经僵硬了。 北堂曜闻言,双手按着她的肩胛,将她从自己的身上移开,可是他感觉到由她身上传来的一阵痉挛感,让他没由来的凝眉。 “你怎么了?”北堂曜沉吟了良久后,才将心中的那句话问了出来。 “我的身子僵硬了。”夏清浅觉得那种僵硬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麻痛麻痛的,她手脚不能动,唯有硬着头皮,双眼看着北堂曜道:“你可以帮我拍打一下后背和双手吗?抑或者将我扶到沙发上躺一会也好……” 她实在是太悲催了,居然与北堂曜相拥着整整三十分钟,还是一动不动地抱着,她几近要在他温实的胸怀里睡过去。可是她觉得吧,这个拥抱会不会太过于冗长了一些呢?所以她想提醒他,是时候放手了,再抱下去,她想她真的是会成为木乃伊,再也不会动了。 北堂曜二话也不说,靠近她微微弯身,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书房回到他的房间,慢慢而轻柔地将她放在了豪华大床上,然后手自然地在她的身上游移着。 那种轻柔的动作,绝对没有轻薄的意思,而是略带着宠溺与爱怜的,一寸一寸地按揉着,他的手,每到一寸地方,她的心也随之一紧,被揪得生疼。 她忍住泪水,嘴角儿微微扬起了一抹落寞的笑意,淡淡的……这种温柔,绝对不会是她一个人的权力,她与少爷之间的契约一到期,他们之间就真的什么都不存在了。 “你最近有没有吃避孕药。”他的声音很淡很冷,甚至是高深莫测的,让人揣测不出他到底要表达是什么意思。 夏清浅身子一顿,心头涌起了一股酸楚的气流,让她无法呼吸,他问的话,是在关心她,抑或是在告诉她,她休想怀有他的孩子。 “不用你说我都会一直吃。”只要他对她做那事的时候,她都是心生不愉悦的,为何他每次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念而伤害她?难道他不知道女人吃多了避孕药会对身子不好的吗?如果以后她要和自己的老公生孩子的时候,怀不上,那该怎么办啊?! 北堂曜这个混蛋,居然为了满足自己的欲念而让她承担那莫名的痛苦,如果吃多了避孕药没了作用,而她刚好怀孕了,那该怎么办才好啊?!他肯定会无情地逼着她去将胎儿打掉,虽说她也不想怀着他的种,但是那毕竟也是自己的一块肉,到时候真的要打掉的时候,她会舍得在自己肚子里逐渐形成人的胎儿吗? 所以她不想让自己烦恼,只有不断地吃避孕药,避免真的中招了。 “还有吗?”他淡淡的声音飘在空气中,顿了顿之后,又道,“如果没有我让夜风去买。”他说这话的时候肯定不知道夏清浅心里有多恨他! “为什么你不戴套?!为什么总是让我承受这种痛苦!你知道不知道我因为过于频繁吃避孕药,导致我的内分泌失调,月经絮乱?!”夏清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似乎要将心中的怨气全都倾吐出来,“你如果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念,我拜托你去找其他的女人!”我以后还得为心爱的人生儿育女,当然,这句话只是在夏清浅的心里想着的而已。 北堂曜脸一沉!他的手也迅速从她的身子上移开。 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了她,他已经很压抑自己欲念了。 她竟然让他去找其他的女人?! 实在是太可恶了!看来他真的要好好地调教她一下了! 说罢,他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开始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衫,嘶啦的一声,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粗鲁地撕烂扔在了地上…… ………… “你的身子告诉我,你喜欢这种感觉。”他倾身上前,一双阴鸷的冰眸掺着淡淡的暧昧,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 夏清浅被那炙热的东西烫得美眸倏地睁大,她无力而满足地倒回了床上,直到她轻喘慢慢从那巅峰中平复下来。 她方才咬牙道:“北堂曜,你这个混蛋!你干什么又不戴套!” “呼!”粗重的气息喷在她的耳根,北堂曜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玉背,眯着冰眸回味着刚刚的美好,邪佞地戏谑道,“难道你不觉得没有阻隔更美妙吗?” 他见她的脸蛋,溢着又羞又气的表情,他的心里甚是倍感喜悦,他不想自己错过她每一个表情。 情不自禁地将薄唇移上她的额际,轻轻地落下一吻,安慰着她道:“放心吧,这些天是你的安全期,不会怀孕的。何况……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怀有我的种!” 夏清浅真的有股下床拿着鞋子拍死他的冲动,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他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情念,根本就不顾及她的感受,根本就不将她当作一回事! 她的身子,现在都依然还在颤抖着,北堂曜这个混蛋! 她都不记自己的安全期是哪天,这个混蛋居然那么清楚她的安全期,怪不得刚刚他那么肆无忌惮……真的是超级大混蛋!大混蛋! “谁说我想要怀你的种了?!如果我真的怀上了我马上将这个孽种打掉!”她冷冷地盯着他看,气势一点儿也不比他弱! 什么?!孽种?! 她居然敢说他的种是孽种?!他眉梢不自觉地抽了几下,他眯着双眸,咬着后牙道:“你说什么?!你敢说我的种是孽种?!” 第92章 不是孽种是什么? “难道不是吗?居然他得不到世间的光明普照,不是孽种是什么?!就算真的有了,你请放心,我绝对不会用胎儿来威胁你,我知道自己怎么做。”她的眼中泛着淡漠,空洞地凝视着北堂曜。 看着她这幽怨的神情,北堂曜心底没由来的一股浪潮汹涌,几乎要将他埋没!他真想的一拳将这个该死的女人揍扁了!她说话需要这么伤人吗?!可惜他并没有真的想要去揍她,如果她真的被他揍扁了,那谁来负责他的下半生的性福啊? “不准你说我的种的是孽种!你没有这个资格!你一辈子都休想怀有我的孩子!”北堂曜忽而睁大双眼,直直地盯着夏清浅说道。 “你不想我怀有你的孩子,那请你以后戴套!”她狠狠地将他从她的身上推开,“医生说避孕药吃多也会有副作用,我们之间的契约虽然延伸到了三年后,但是我不想自己体无完肤地离开,请你也尊重我的健康,可以吗?” 她的意思是说,她对他毫无眷恋,在等待着那一刻离开是吗?他不可能让她离开的,就算离开了,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他要让她尝尽无尽的折磨以及痛苦。 他对她的报复,还未正式展开,她就想着想要离开?哼……没那么容易!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命令我?这三年内,你的人都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没有说不的权力!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家里,甚至是床上,你都必须努力地讨好取悦我,而不是在这里想着一些没用的东西!”他起身,将扔在地上的白衬衣穿好。 “北堂曜!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这个混蛋!”夏清浅裹着被子,坐直了身子,颤着声音咒骂着北堂曜。 北堂曜原本是穿好衣服进浴室冲洗一番的,但是在听到夏清浅说他是禽兽的时候,他体内刚刚熄灭下去的火焰,瞬息又被她撩了起来。 他放弃了穿裤子的想法,修长的腿往床上一放,伸手一捞,将她紧紧地抱着,打横抱起,直往浴室走去。 他单手抱着她,另一手去将花洒打开,他放了温度适合的水,然后将她整个人放进了浴缸中。在热水的包围下,夏清浅觉得全身的淤痛都瞬息得到安抚,但是她还是保持着警惕,直直弟弟盯着只套着一件白色衬衣的北堂曜,而他的衣服也全湿了。 目光再往下……他什么都没有穿,邪魅地站在浴缸旁,下一刻,他的脚伸了进去。 惊得夏清浅打了一个激灵,她身子往后靠去,双手紧抓着浴缸,胆颤地问着:“你,你要干什么?” “这个浴缸,大小刚好可以鸳鸯戏水。”话音刚落地,他整个人已经坐入了浴缸里,腿一伸,刚好与她的嫩白的双腿交叠着,他眼神暧昧,一瞬不一瞬地勾着她看。 “神经病!”她学着他的样子,剜了他一眼。 夏清浅不顾光着身子,倏然起身,刚要迈出浴缸,却被眼疾手快的北堂曜一把按住,直接将她按在了墙边上。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造次着…… ………… “北堂曜!你这个混蛋禽兽!欲求不满的混蛋,赶紧退出去!”夏清浅双眸氤氲,凶悍地咒骂着他。 这个混蛋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实在是太可恶了! 北堂曜顿了一下,然后附在她的耳畔,露出了邪魅的笑,“你不是说我是混蛋是禽兽吗?那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混蛋禽兽的下场是什么滋味?!” ………… 北堂曜平时文质彬彬,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冷漠疏远的,他的那副皮囊下偏偏不是这样子,在她的面前却像个野兽一样,不断地汲取掠夺自己所想要的东西。 他现在居然让她坐在他的身子上,她一动不敢动地任由他抱着。 北堂曜不是有严重的洁癖吗?怎么会和她一起共浴鸳鸯澡呢?真是越来越想不明白他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帮你洗澡。”北堂曜放开了一只手,欲要去拿沐浴露。 “不用了!我自己来可以的!”夏清浅比他还要激动!她小脸绯红,连忙拿开了在她身子上流连的大手,离了他的身子,坐到了浴缸的另一头,与他保持了一段的距离。 她低垂着头,看见自己全身都遍布着淤青,身上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由此可见这个男人对她使用的是何等的暴力以及粗鲁! “过来!”北堂曜依靠着浴缸,对着她勾了勾手指,暧昧而略带着一丝邪魅的眼眸,直视着夏清浅。 夏清浅不知道多想离开这个该死的浴室,她身上还裹着一条浴巾,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一丝不挂地坐在浴缸中,他修长冰凉的腿还时不时地在逗弄着她。 她就是不肯过去,坐在浴缸里已经够委屈她的了,现在他居然想要她过去,帮她洗澡吗?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这么好心。 北堂曜腿一曲,坐了起来,用赤裸的身子将她圈住,没等她缓过神,便挤着洗头水,为她揉着那头墨黑如海的发丝,他的动作很温柔,那饱满的指腹按在她的头皮上,是一件多么让人舒服的事情啊。 洗完头之后,他用一块干净的毛巾将她的头发包住。默默地再挤着沐浴露放在手心,搓出泡沫之后,将她身上碍眼的浴巾扯掉!在她光滑嫩白的身子上大范围的''侵略''着。 她愣是没有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像是变了性子,这根本不像他啊,一点儿也不像啊! 第93章 洗到满意为止 “你……你自己洗吧……” 夏清浅这次很聪明,动作利索了很多,揪紧浴巾便落荒而跑。 不管了,事后被他骂一顿也好,也不要对着他,帮他洗澡……这男人什么思想?这么大了居然还想着女人帮他洗澡?他肯定是一个变态,一定是的! 他说他从未在浴室中做过那些事情,这次是……第一次吗? 可是从每一次与他欢爱的时候,直觉告诉她,一点也不像啊,他的技术可谓是炉火纯青啊,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在浴室寻找刺激呢? 在他身下的时候,她都会想着,到底有多少个女人都躺过他身下,与他一同翻云覆雨?每每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知道为何会涌起一股酸楚…… 北堂曜这个混蛋,害得她脑海中都是想着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的是真理。 她甩去那些让人烦恼的事情,在北堂曜没有出来之际,从行李箱中拿出了衣服,急急忙忙地换上。 看着偌大的房间,夏清浅觉得很梦幻,这些豪华高级的东西,原本都是远离她的生活的,但是……自从夏爸爸的事情之后,她与北堂曜走在一起,是以契约玩宠走在一起。 她可以留在他的身边三年吗?三年内,她都可以时刻的看着乔振宇的心,听着属于乔振宇的心跳声。她真的很想早点飞奔回国,她要告诉乔振宇的心知道,她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他,她一直都在等着他。 关于她和北堂曜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么巧合,并不是你情我愿的,是她有求助于别人,所以她的身边多了北堂曜。 她开始也分不清自己的感觉了,她一直等着的人,却永远都无法抵达对方的世界。而她现在与北堂曜之间,她对他,居然染生起了一种情愫,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上的情愫。 夏清浅啊夏清浅,你该拿自己怎么办呢?她想要再深入的寻思,可浴室的们以及被打开,从里边走出一个裸男,真的是一丝不挂,径直地往夏清浅走来。 她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幸好房门已经被她关好了,如果被权伯、玛丽娅、夜风、马里奥,随便的一个人进来。那么,北堂曜的裸体不是被看精光了吗? 她从衣柜里拿出了北堂曜的衣服,递了一条干净的浴巾给他,然后将折叠好的衣服放在了床上。 北堂曜接过了夏清浅递过来的毛巾,刚沐浴出来的北堂曜,脸上甚至是全身都滴着水珠,性感极了,空气中还飘逸着淡淡的沐浴香味。 “前几晚,你不是躲在被子里偷听我洗澡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在想什么,你翘起尾巴我便知道你想干什么了。”他边穿着衣服,边对着她说道。 “谁说我偷听你洗澡了?我又不是闲着没事干,做什么要偷听你洗澡?”她又不是变态,她有故意要去偷听吗? 那是窗口倘开着,他们之间的房间是相连着,隔壁有什么响声当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啊,何况他又没有将浴室的窗户关紧,这能怪她吗? 等等!他怎么知道她在每晚夜里都会听到他在隔壁洗澡声音的事情?玛丽娅比较贪睡,一挨近床上纵使是雷雨交加的响声也无法将她唤醒,所以,绝对不是玛丽娅出卖她。 那只有一点的就是北堂曜在她的房间里装了针孔大小的监视器,北堂曜果真是个变态啊,居然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的脸儿瞬息地变得绯红,直至脖子,都是红彤彤的,让他忍不住想要上前掐她一把,但闻他邪魅地勾唇一笑,“那得问问你为什么要偷听我洗澡了。” 夏清浅真的有股想要栽在地上的冲动,或者拿起鞋子拍死他。嗯,这两个方法都不错,但是实施起来,却很艰难。你有见过拿鸡蛋去碰石头没有撞碎的鸡蛋吗? 而夏清浅就是那颗鸡蛋,而北堂曜就是那块石头。 夏清浅想要和北堂曜斗,那真的是以卵击石了,她肯定不知道北堂曜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吧。 “明明是你家里的隔音技术问题,好不好?!”夏清浅撇了撇嘴,小声地嘀咕着,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找个时间去看看之前的房间是不是真的装有监视器。 “呵呵,你应该说是我家的科技发达。”北堂曜泰然承认,绝对没有推卸责任的想法,“每一角落,就连死角,我都有命人安装了监视器。” 夏清浅睁大双眸,心头突然窜起了一股怒火,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你认为我会将你家里的贵重物品带走不成?” 他安装那么多监视器,就是为了监视她吗?她虽然贫穷,但是也不至于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啊,何况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的,她有什么时间去做手脚,偷运他的珍宝去变卖? 这种被怀疑的感觉真的难受极了,她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子剜了一块肉似的,上面血淋淋,直叫她无法忍受。 “很难说,以你的出身,很难有说服力。”北堂曜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夏清浅,看她那委屈的模样,他心里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觉。 夏清浅一怔,身子微颤,连声音也是颤巍巍的,“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你不相信我?” “是的。”北堂曜根本没有维护她的意思,点头应道。 夏清浅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是幽怨地看了看北堂曜,然后忿忿然地转身离去。 北堂曜依然穿着自己的衣服,横看了一眼夏清浅离去的身影,心头有股莫名的感觉在汹涌着,他也毋须去解释给她听,那些监视器是在她被绑架之后才安装上去的。 他在担心如果还有余党要对付他,而从夏清浅的身上下手,所以他让夜风趁着夏清浅不在家里的时候安装了上去,整栋别墅里里外外都安装了。 那晚他回来之后,本是想打开她的房间进去看看她的,但是他压抑住了那股冲动。他洗完澡去了书房,看了监控,心里痒痒的便想看看白天里她都在做了一些什么。 画面上是她陪着权伯在聊天,时间比较长,她脸上的表情很丰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四方格上的画面,并没有将声音调出来。 最后,他想看看她睡熟的样子,恬然而静谧,让人看着都觉得舒服,所以,他借着月光,将她脸上的表情都纳入了眼底,但是心底总是有一股促使他去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所以,他忍不住手贱,按了声控,从电脑里传出来的却是虫鸣声,以及伴随着哗啦哗啦的洒水声…… 他俊脸一沉,有点坐不住了,没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地儿去,他还真的不知道她还有偷听的癖好。 但是不知道为何,他的嘴角儿却在黑夜中微微扬起。他想他一定是疯了不成,自己被别人正大光明的偷听洗澡,他还能笑出来?! 夏清浅走到了阁楼,看着眼前盛开的花,她不单止没有愉悦起来的心思,还顺手抓起了一朵花,一边嘟着小嘴,一边拔着花瓣,现在连她也成了辣手摧花,平时里她可是善良得连一个蚂蚁都不会踩的。 都是北堂曜那个超级大混蛋,居然怀疑她,不相信她!她虽然是打破了他价值连城的镂空花瓶,但是也不至于这样怀疑她贪婪他家里的东西啊!真是可恶可恶极了啊!啊啊啊! 她每拔一片花瓣,就低咒着:“北堂曜,你这个混蛋,混蛋!还不跟出来道歉!”她心里难受极了,她原以为,就算北堂曜怎么辱骂怎么嘲讽她,她都会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根本就不会去在乎他说的每一个字。 第94章 她是我的女人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却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变化着,他皱眉的时候,她会在心里揣测,他在忧愁什么。 每当听到他不平稳的呼吸的时候,她心里也会跟着他的呼吸,变得不平稳。 他紧绷着一张俊脸,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的时候,她却觉得自己是那么地毫无是处,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根本就走不进他的世界,她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子,而她没有水晶鞋,也不会在十二点钟消失,更不是他命定的灰姑娘。而现实中哪里还有王子与灰姑娘之说? 那些梦幻般最唯美的桥段,都是作者编织给世人一个美好的世界。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来找宝宝的啊?”一声脆脆的夹带着一丝兴奋的声音从花丛中飘起,她闻声望过去。 便看到满身都插满了花朵的小身影,她凝眉微微问道,“宝宝,你怎么在这里的?玛丽娅呢?” 她徙步走了过去,脸色却是煞白的,因为不远处就是倘开着的窗户,如果马里奥好奇,爬了上去,那该怎么办啊? “姐姐抱抱!”马里奥看着向他走来的夏清浅,他露出了委屈而欢欣的笑,“姐姐,玛丽娅阿姨她去睡觉了,她让宝宝一个人玩。” “那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走上这里?”夏清浅伸手将软绵绵的马里奥抱在怀里,“你在花丛里是干什么啊?” “玛丽娅阿姨没有不给我上来这里,爷爷也睡着了,没有人陪马里奥玩。所以马里奥上和这些花儿打架!”马里奥努力地吸了一口气,想博得夏清浅同情与爱怜。 夏清浅将马里奥抱在怀里伸手拿去沾在他头上、身上的花瓣,轻笑道:“你和花儿打架?”这孩子什么逻辑啊?和花儿打架?真的是找抽的孩子啊。 “是这些花儿邀请我打架的,说只要我打赢了它们,姐姐就会出现了。”马里奥频频点头道,“你看,我还打赢呢,它们就把姐姐还给我了。” 夏清浅听得更是哭笑不得,她的命又不是掌握在这些花儿手上,怎么是打赢了它们就会把她还给马里奥呢?小孩子真是风趣啊。 “好好,马里奥是最棒的,来,我们先下去,这里很危险,而且如果被哥哥知道我们将他的花儿蹂躏,他脸色肯定很难看的。”夏清浅将他放下地,轻声地说道。 “姐姐不用怕,马里奥会尽全力保护姐姐的。”马里奥仰起小脑袋,一副大人的口吻说道,“妈咪给我买了一套蜘蛛侠的衣服,穿起来我就可以抱着姐姐飞起来了,可威风了啊。” 夏清浅的脸部肌肉抽着,小孩子的想象力怎么就可以那么地丰富捏?也不见她儿时脑瓜那么好使?难道时代不同了,营养价值也变了? 马里奥伸出胖嘟嘟的小手儿,在夏清浅的眼前晃动了几下,眯着眼儿询问道:“姐姐,你在想什么想那么入神啊?”见夏清浅眼睛发直的,马里奥心里却有点不舒服了。 夏清浅缓过神,伸手去拍了拍马里奥的小脑门,轻声说道,“马里奥,你要听姐姐的话,等会姐姐去上班的时候,你要乖乖地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看电视,知道吗?千万不可以上来这里和花儿打架了。” 这个小傻瓜,骨子里都散发着烂漫的气息,一点儿也不像那个北堂曜那么不解风情,整天挖苦她! “看电视很闷的,我要跟姐姐去上班。”一想到电视,马里奥就没有兴致了,他家的妈咪,每天都对着他念台词,那个他勒个去啊! “不行!”夏清浅见马里奥在耍性子,她佯装生气地道,“姐姐是去工作,不是去玩的呢,你要听姐姐的话,不听话姐姐今晚不要马里奥一起睡了哦。” 对待小孩子嘛,你想要他乖乖听话的话,就要抓住他的软肋。 “那我听姐姐的话,我乖乖地在家里等着姐姐回来,我今晚要抱着姐姐睡!”马里奥在心里直喊着着万岁万岁。 而站在身后的男子深深地吸气,怒气逐渐上升,随至换上的是森冷阴鸷的神情,不冷不热地对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怒道:“夏清浅,你带着这个小鬼在这里是干什么?” 夏清浅连忙起身,心想着北堂曜怎么会找上这里,猛然回头,用着她瘦弱的身子尽量挡住了北堂曜的视线,挡住了被马里奥蹂躏过的地方。 “少,少爷,你怎么上来了啊?”夏清浅也不想去追究北堂曜不相信她一事了,她现在要保护马里奥,如果被北堂曜那个暴君看到他的话儿被马里奥踩坏了,一定会露出吃人的目光! “你还能走动自如,说明我还没用尽全力啊。”他的目光在夏清浅的身上来回的游移着,脸上还挂着一丝邪佞的笑,似乎是要将夏清浅看透。 夏清浅闻言,脸儿倏尔涨红了起来,有人当着一个小孩说这些事情的吗? 做人不可以做到像北堂曜这么凶悍的,敢情真的不带这样的啊。 “姐姐,你们干什么还没有用尽全力啊?”马里奥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也很好奇地问着,“我今晚也用尽全力。”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直觉告诉他,他绝对不可以输给眼前这个冷漠英俊的男人。 北堂曜脸一黑,沉着声音道:“你这个小鬼,你以为你动得了她吗?她是我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碰了?”这个小鬼居然敢对他的女人出言不逊?! 而夏清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这么劲爆的事情,她还从未想过要和一个小孩子分享呢。 “为什么只准你对姐姐用尽全力而不准我用尽全力?”马里奥极其不满地说道。 “你要用尽全力以后找你的女人去,但是绝对不允许你碰我的女人!”北堂曜迈开了矫健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往夏浅浅走去, “姐姐是我的人。”马里奥不满北堂曜的话,翘着小嘴儿,对着北堂曜低吼。 而夏清浅只是看着他们一大一小在争吵着,她似乎真的是一句话也插不进去,而且他们两个男人说话那么黄那么暴力,实在是惨不忍睹啊。 一个是明白事理的大男人,一个是未涉人世的小鬼,说着一些让她听着面红耳赤的话语。 “你们说够了没有啊?!”夏清浅怒喝一声,真想不明白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这么不知廉耻这么不厚道! 马里奥没大没小没所谓,可是北堂曜这个混球,还真的是让人蛋疼啊,真是没蛋也疼了啊。 这样像个泼妇骂街的形象,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像北堂曜的形象,他居然在她的跟前自毁形象,还真的是少见啊。 夏清浅身形一闪,刚好将身后被她挡住的焉了的花圃乍泄在北堂曜的眼前,北堂曜抬眼望去,看着光秃秃的一方,顿时深深吸了口气,良久才暴怒道:“夏清浅!这就是你的报复吗?你说不过我所以就在这里对我的花儿下毒手?” 在北堂曜怒吼的一下,夏清浅的身子明显的抖了一下,紧接着,她的嘴角儿抽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北堂曜。 然后下意识地将马里奥往自己的身后挪去,她于马里奥来说是他的保护伞,她有义务保护这棵幼苗,让阳光雨水灌溉他,让他粗壮成长。 损害花圃的罪名,就扣在她的身上好了,不过她也确实是摘了一朵枯萎的花儿嘛,也算是在伤害着他的花儿啊。 “……少爷,我马上去处理这些花儿,你且别动怒!”夏清浅害怕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以至于将马里奥吓着了。 “这些花都是很名贵的!你怎么处理?夏清浅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就是专门来搞破坏的吗?”信不信他从这里将她和那个捣事的马里奥推下去?!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让他不要动怒!他能不动怒吗?这些花都是他妈咪最爱的,现在居然被这两个人蹂躏成这样,这个该死的女人将他妈咪留下的镂空花瓶打碎了,现在还想毁了这些花?? 他和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冤仇?她既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最心爱的东西搞到破损! 夏清浅当然知道这些花儿很名贵了啊,每一朵每一个品种,她都甚少见过,见里边有黑色的花朵,像是图片上见过的黑玫瑰,听闻一朵价值几千几万的,一朵花都那么价值连城,那她下辈子投胎做花朵得了啊,可以供人欣赏,本身价值还那么高,实在是说得过去啊。 不像做人那么辛苦,做一个有思想的人更是不容易啊,嗯,那么她下辈子做花朵行了。 夏清浅知道自己理亏,也不敢再向前激怒他,唯有拥着马里奥不断地往后退,而北堂曜则是步步紧逼,然后是再也无路可退的时候,他伸手一把紧握着夏清浅的肩膀,冰眸里溢满了两框怒火,熊熊怒火啊,让人看得可是够呛的。 “给你两个选择。”冷冷的声音自他的齿缝中挤出来,夹带着丝丝的冷气。让人不自觉地掉进了窟窿里。 夏清浅竖起了耳朵,挑了一下眉头,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按捺着那颗乱窜着的小心脏,感受着他的每一个呼吸以及汲取他身上散发着的气息。 北堂曜心里气极了,可是在他的眼睛中居然看到了夏清浅挑了挑眉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他更是来火,这个女人难道不怕他将她就地正法了吗?还是她根本就是想在挑战他的怒气啊?! 他抬起搭放在她肩胛上的手,移至她的额际,这个动作吓得夏清浅身子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紧接着是急促地倒吸了一口气,瞳孔扩大,瞪着一双剪眸盯着他。 第95章 姐姐救我 然后是迅速地闭上眼睛,身子微微颤抖着,正等着北堂曜的一记拳头落下,最好将她一拳打死得了啊,这样她就可以死在这些名贵的花下,还有美丽高贵的花儿陪葬。嘿嘿……想想都觉得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她不自觉地发出笑声来,低低的,像是山涧中静静流淌着的溪水,是那么地悦耳而迷人,让人忍不住地停下所有的思绪,静静地聆听着从她齿间所散发出的笑声。 北堂曜本是想抬手将她头上的花瓣拿下,谁想到这个女人的表情无比的丰富,先是身子剧烈地颤抖着,然后是由夸张的表情到闭上眼睛,像极了等待死亡来临的。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给她取下花瓣的时候,她……她居然笑了……是笑了……笑得那么荡漾而甜蜜,让他的心也随着她的笑而慢慢地变得柔缓,变得安心。可是转即一想,这个笨蛋女人到底在想着一些什么呢? 正想着,他的手已经挨近她的头发,将那沾在她发丝里的花瓣狠狠地扯下,然后在对着她的脸庞,吹了一口气! 在他将气息吹在她的脸庞上时,她脸部皱了皱,倏尔睁开双眸,看着一脸清冷的北堂曜,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并没有一拳打下来,而是将不知道何时沾在她头发上的花瓣。 她只好轻轻地说道:“少爷,等我赚够钱了,一定会赔你这些花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要赚多久才可以买回这些花,但是她牙齿当金使,说得出一定做得到,因着她也不想欠他什么。 “你以为你有这个能力赚到这么多钱吗?可能卖了你也赔不起!”他的语气依然是那么淡漠,毫无温度,清冷的气息吐在她的脸庞上,看着她那浓黑细长的睫毛在阳光的普照下形成了两扇好看的弧形,甚是好看迷人。 “我听夜风说,前任秘书程小姐的月薪过五万的。”虽然她不及程小姐那么能干,但是好歹也是通过了夜风的考核,而且他也点头让她留下了啊,再何况……他破例将她的办公室设在了他的独立办公室里哦。 “那是程小姐,你有这个能力做到月薪五万?”北堂曜顿了顿,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闪出的亮光,犹如那刺眼的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而北堂曜下面的一句话更让她直接崩塌。 “夜风没有告诉你,你是义务性工作的?”她满脸的错愕,是他意料之中的,也就没有觉得有多惊奇。 “啊?!”夏清浅甚是震惊!她以为自己也是有工资的人了,谁想到北堂曜这个奸商,居然不给她发工资,他管理的是全球最庞大的集团,怎么连一个员工的工资都付不起? “你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还想着伸手要工资?”他给她的银行卡,她都没用过吗? 夏清浅被他咄咄逼人的英气逼得不敢再言语,是啊,她现在的一切都是他,如果没有了她是不是一无所有,然后连生存下去的本领都没有了? 她垂下眼睑,抿着的唇瓣,轻轻地扯动了一下,显得有些尴尬,如果她没有工资,她拿什么赔给他? 北堂曜越过夏清浅,走到她的身后,一把将那个令他危机四伏的小鬼揪起来,像拎小狗一般将他横在半空中。 马里奥那么弱小,怎么是北堂曜的对手,见自己北堂曜拎在半空中的时候,他张牙舞爪地向夏清浅求救着:“姐姐救我!” “少爷,你想干什么?这些花是我糟蹋的,与马里奥无关啊。”夏清浅的小心肝提到了嗓眼儿,伸出手想要接住马里奥,她生怕北堂曜随时都会松手,然后马里奥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哦?是吗?到底是谁在这里和花儿打架?夏清浅你死定了,居然敢掐我的花!”北堂曜狠得牙痒痒的,他在房里穿好衣服后,去了她的房间找她,不见她,再去楼下的时候,也不见她的身影,他才到了书房的监控电脑看看她到底在哪里。 谁想到她居然在他的阁楼,看着眼前的花,不知如何下手,最后才掐了一朵枯萎的花,一片一片地拔着,嘴里还叽咕叽咕的说着什么。 然后他还看到一个不明物体在远处不停地蠕动着,而他的花,一朵一朵地飞向空中!他马上离开电脑,往阁楼走去,那速度,可是和火箭有得一拼的啊。 当他站在阁楼外的时候,事情已经来不及扭转了,那个毁他花的人是那个像病毒一样无处不在的小鬼! 而下面的对话更是让他火冒三丈!!小鬼居然对他的人还是不死心,还想着晚上和夏清浅睡觉!还在暗地里偷偷地说他的不是!哼哼!这个小鬼以及夏清浅已经将他的怒火挑了起来。 而且,这火既然是她挑起的,那么也应该由她来熄灭! 他都将那个小鬼的罪行都看在眼里了,而这个女人居然将所有的罪名都拦下,这是他来火的原因。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些花,只要他需要,只要一个命令便会从全国各地运来。 他气的是她包庇小鬼,看着她展开双手将小鬼拥在背后的时候,他心里涌起了一股极其不舒服的感觉,让他难受极了。 “少爷!你先把马里奥放下来,这样的惊吓会让他晚上做噩梦的。”这个确实是,小孩子白天最不能受到的就是惊吓,要不是的话,晚上会做噩梦。 “我管他会不会做噩梦还是美梦!”现在是这个小鬼触犯了他的底线,让他久久不能平息,看着夏清浅一脸的着急,在他看来更像是添油加醋,气焰不得了啊。 “哥哥你是坏人,怪不得姐姐不要你了!”马里奥蹬了蹬他那粗圆的小腿,想踹几脚北堂曜,可总是差那么一丁点儿就差那么一丁点儿。 “小鬼你再说话我将你的嘴巴缝起来,让你吃不了东西说不了话!”北堂曜吓唬着他,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怜惜之情。 马里奥虽然对夏清浅是动手动脚的,还说着一些暧昧的话是他的不对,但是他毕竟也还是一个小孩子啊,听到这么恐怖的话,心里当然害怕了,他竟然刹不住地呜哇一声哭了出来。 那声音是多么地悲伤欲绝啊,他还真的以为自己以后再也说不了话,吃不了东西了,就呜哇呜哇地哭着,有多大声哭得多大声,像是要将以后从嘴里吐出来的气息都在这一刻全都吐出来一般。他怕错过了机会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更别提哭泣了啊。 他的声音让夏清浅心头一颤,毕竟这是人家的宝贝,怎么可以实施暴力捏?那太不厚道了啊。 她连忙上前,伸出手将马里奥从北堂曜的手里抱了过去,然后将马里奥的小脑瓜伏在她的肩胛上,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学着其他的母亲一样安慰着马里奥,柔柔的声音在马里奥的耳畔响着:“宝宝别怕,姐姐在,宝宝别哭了啊。” 手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小小的背脊,眼中溢满了淡淡的忧伤,她最怕的就是小孩子哭的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会将他们哄停,少爷最厌烦的就是哭声,如果马里奥还继续哭下去,少爷一定又会发飙的。 “宝宝别哭了呀,姐姐会保护你的,别哭了……哥哥只是吓唬吓唬宝宝的哈,并不是真的要将你的嘴巴缝起来,乖乖哈,别哭了哦……”夏清浅要崩溃了,她还从未带过孩子,只有按着自己的心思去安慰宝宝。 小孩子最害怕的东西就不要在他害怕的时候给他见到,所以当下之急,就是远离北堂曜,这样宝宝是不是会好些呢? “哭什么哭?是不是真的想缝起来了?”北堂曜见马里奥完然伏在了夏清浅的身上,让他心里莫名的火气莫名的继续汹涌汹涌着。 夏清浅转身看了看北堂曜,凝眉道:“我将所有的罪名都承认了,你还欺负一个小孩子是干什么呢?你不觉得有损你的高贵的身份吗?为了一个小孩子而动怒,实在是不想北堂少爷的所为啊。” 她说罢便往楼下走去,五岁的马里奥,有点笨重,她抱着有点吃力,一直往一楼走去,马里奥的哭声可是一路带过的。 将正在午休的管家和玛丽娅都吵醒了,玛丽娅见是自家的亲戚哭了,便知道是为何了,少爷肯定又是欺负马里奥了啊。 权伯走了过去,让玛丽娅去那块干净的毛巾过来,然后亲自地给马里奥擦拭着,看这个小孩哭得多用力啊,满脸的密汗,想必是被少爷吓得不轻吧。 见少爷也尾随下来了,手中还拿着公事包,权伯开口说道,“少爷,你要学会多和孩子沟通。”然后眼神儿一直落在夏清浅的身上,暗暗地腹诽着,这个丫头,还真的有孩子缘,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是最棒的。 “他又不是我的孩子,我何必客气!”真是的,要他和这个小鬼沟通,等下辈子吧。 “如果哪天你和丫头生了孩子之后呢?难道你也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权伯坐直了身子,一副不耐烦地说教着。 “如果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给他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我才不会有这种麻烦而惹人讨厌的孩子!”他指的是马里奥这种类型的孩子,突然想起了什么,皱眉道:“谁说我要娶这个女人的?” 这个权伯真的是乱说话,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和她是什么关系,而且他根本就不爱这个女人,没有爱的婚姻,他才不稀罕。且……他也不会娶这个女人的。 “丫头,我看行。”权伯肯定地说道,“丫头以后一定会是个良妻贤母,少爷,你可得抓紧机会了啊,不要真的是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啊。” 第96章 少爷,你超速了! “权伯,你多喝参茶,少说话。”北堂曜脸上的怒气已然褪去了不少,但是在听到权伯这番话的时候,他心里又是另一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受。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以至于他身边的人一个劲儿地赞许。 她当真是有那么好吗?如果真的那么好为何不找一个有钱人嫁了算,反而是出来卖呢?对于这样的女人,他根本就是不屑的。 但是转即一想,如果他没有遇到她,她而是被别人买去的话,那么他们两个人之间是不是就没有任何的交集了? 他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他只是贪恋她的身子给他带来的愉悦以及前所未有的感觉,那种感觉是其他女人满足不了他的。 他们之间,最多是停留在身体的欢爱,根本就没有情感的爱恋。 “少爷,感情这回事,是讲求缘分的,难道在丫头遭到绑架的时候,你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为她奔波的吗?你有多担心她,难道你都忘记了吗?”权伯摇摇头,道,“少爷啊,那你可别告诉权伯,这不是情人间的爱啊?” “权伯,你真的很多废话。”北堂曜也不将权伯的话当作是一回事,他扭头看着夏清浅,“会议的时间快到了,你还在那里磨蹭什么?” 夏清浅看了看依然伏在她的怀里哭得泪花带雨的马里奥,想了想,将马里奥放在沙发上,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宝宝,你在这里和爷爷、玛丽娅阿姨一起看电视哦,千万不要再去和花儿打架了哦?” 马里奥止住了哭泣,良久后才道,“姐姐你不要和哥哥在一起,哥哥是坏人,哥哥是坏人……” “没事的,姐姐不怕哥哥,只要宝宝乖乖的,哥哥也不会凶你的啦。”她狂揽北堂曜在宝宝心目中的形象。 “不嘛不嘛!”马里奥胖嘟嘟的屁股往前挪了几下,伸手抱紧了夏清浅的腰肢,贴得紧紧的,“宝宝怕怕,宝宝不要离开姐姐。” 站在远处的北堂曜,见夏清浅被这个小鬼吃尽了豆腐,他沉着脸上前在夏清浅的跟前停下,冷冷地说道:“还不走?”然后伸手一扯,将夏清浅从沙发上拉起,往外边走去。 然后将她一把塞进了车子里,自己也跃上了驾驶位,开出了别墅,直往公司开去。 而北堂曜不是在开车而是在飙车,开出不到十分钟,,便有一辆警车在车后紧随着,还发出了警鸣声,最后连扩音器也打开了,叫前面超速的跑车停下。 奈何,北堂曜眼梢都不扫一下那紧随着的警车,反而是将车速调到了最快,一下子便甩开了警车。 夏清浅一手紧紧抓住扶手,另一手紧紧地揪着安全带,那些呼呼的风将她刮得生疼,她紧闭着双眸,脸色惨白,听着后边又逐渐清晰的鸣笛声,她的小心肝也随着那鸣笛声而高涨着。 “少爷,有警车啊,你这是严重地违反交通规则啊!” “少爷,你超速了!”看着那时针一下转到最尽头,她眼睛都绿了,实在是太恐怖了,也不知道自己等一下还有命吗? “少爷!少爷!车!前面有车!快停下来啊!”夏清浅倒吸了几口凉气,看着前方的红绿灯,而前面一辆大卡车往这边驶来,而北堂曜只是打转了方向盘,车子往另一边驶去了。而那辆大卡车则是撞向了路边的围栏上,顿时造成了一片混乱! 在夏清浅还没有缓过意识的时候,从四面八方传来了尖锐的鸣笛声,越来越近…… 夏清浅吓得可是不轻,在车子停下的那一刻,她趴在了车窗,忍不住地一直干呕着,可是肚子空空的,让她难受极了,她也顾不上接下来会有什么危险了。 北堂曜停好车子之后,走下车,来到了夏清浅的旁边打开车子,将她抱了下来,那种气势,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就连那些交警,都不敢蠢蠢欲动,因为北堂曜身上的杀气,是可以折杀任何一个人的。 他的跑车,就横在了大马路上,那些交警傻愣地看着北堂曜抱着夏清浅远去的身影。在缓过神后,马上上前拉住了北堂曜,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东西。 北堂曜淡淡地扫了一眼和他说话的交警,然后越过交警,淡淡地留下了一句话,“一分钟之内,事情都会办妥。” 交警看着这么嚣张妄为的男子,甚是不知作如何的反应。 果然,一分钟内,夜风神速地到达了这里,将交警所需要的东西都递了过去。这么一闹,北堂曜被禁止再在英国境界内开车,驾驶证可是扣住了。而因为北堂曜超速闯红灯所造成的一些事故,虽然没有人伤亡,但是真的是严重违反了交通规则。 而夜风都一一在身后收拾残局。 夏清浅见北堂曜的驾驶证被拿走了,便紧张地问道,“少爷,你的驾驶证啊!” “我还有国际驾驶证,这个不算什么。”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她,轻声问道,“像我这种有身份的人,需要自己亲自开车吗?” 夏清浅见他还在开玩笑,她心里的紧张也平息了不少,既然他当事人都不在乎的东西,她一个外人,担心都是多余的。 她的头晕眩极了,她从未飚过车,那种感觉,像是死亡前的征兆! “少爷,你经常飙车的吗?”还是在违反交通规则的情况下吗?他难道不怕出事故吗?他就那么喜欢拿命来开玩笑吗?他连别人的性命都不放在眼里,难道也不懂得爱惜一下自己吗? “怎么,你喜欢这种感觉?”北堂曜冷然的气息吐在她的脸颊上,凉飕飕的,甚是骇人。 “少爷,飙车很危险,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别人着想啊。”夏清浅虚弱地说着,希望少爷真的能听进去,而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并不是做错了事情,就是用钱可以解决的,这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 “现在不是好好的?你人不还是生猛地对着我指骂?”北堂曜冰眸阴鸷,但他下意识地抱紧了几分夏清浅。 他感觉到她的身子依然在颤抖着,应该是飙车的缘故,她根本就不习惯。他心情极其地郁闷,不知道向哪里发泄,所以才会想着要飙车的。 一路狂飙的感觉,甚是过瘾,还有她陪在身边,看着她一脸的惊愕以及害怕,他心里的不舒感才逐渐地缓了一些。但是后来,他居然和警察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戏码,以他的车技,世上想必是没有多少个人是可以打败他的。他还是面具赛车手,每一次的塞车比赛,他都是以冠军居之。 他塞车的时候喜欢带着一块黑色面具,世人根本就无法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连他是谁都不知晓,他每每在一些大型的国际比赛期间,才会出现,但是,最让人费解的是,他得到冠军之后,却对着那个冠军不屑一顾,胜利了便扬尘而去。犹如他轻轻地来,带来了一道亮丽的风景,轻轻地走,不带走一片惊华,给在场的人留下的是一席的遗憾! 所以在赛车界里,就有了一个传奇,一个面具男传奇。那个在战场上英勇善战的男子,所有赛车手的明星,所有女子的梦中情人啊。 当然,他的这个身份,也只是只有他一个人知晓罢了,连他的左右手夜风与南希戈都不知晓。可见他面具男的神秘感到底有多神秘了啊。 “……”夏清浅直接很无奈地栽进了北堂曜的怀里了,在她将头靠近北堂曜的那一瞬间,北堂曜也垂下了眼睑,凝视着撞进自己的心房的她,心头有股暖暖的感觉在流淌着。 待夏清浅醒来的时候,她感觉到地球是旋转的,定了定神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在一个会转动的摩天轮上,而坐在身边的是静静地盯着电脑屏幕看的俊美男子,阳光普照在他那俊美绝伦的轮廓上,像是钻石散发着徐徐耀光。 “少爷!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她疑惑地问着,但是她的双眼却不敢往下看,挑眼望着前方她都不敢,而是不顾一切地一把抱住了北堂曜的手臂! 她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都是在发抖的,她一直紧紧地揪着北堂曜不放,也不理会会不会将他那昂贵的西服弄皱了,紧闭着双眼,将头埋在了北堂曜的臂弯里。 北堂曜不单止没有生怒,还疑惑地打量她,见她此时的模样,他想了想,问道,“你有恐高症?” 夏清浅听言,频频点头,没差点哭出声来了,“少爷,我们不是要开会吗?怎么会在这里?” “会议已经开完,见你还没醒过来,我就把你抱来了这里。”北堂曜沉吟半晌后,又道:“我在考虑,如果再过一分钟你没有醒来的话,我一定会将你从这里扔下去。” 北堂曜的话传入了夏清浅的耳朵里,她吓得更是紧紧地揪着北堂曜,她突然发现只抱着一直手臂还是无法填补心中的害怕,连忙伸手一把抱住了北堂曜的腰,那力度紧紧的,似乎要将北堂曜箍得老实。 他拿着电脑的双手顿了顿,然后微微扭头,看着她畏缩的脑瓜,心头更是涌起了千层浪,他望了望天边,那个触手可及的天空,似乎只要自己一伸手,便可以抓住一般。 想着期间,他的嘴角儿却微微地上扬着,勾勒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逐渐变浓,连他都觉得心窝是暖烘烘的。 他就这么任由夏清浅紧紧地抱着他,他也不去抱着她给她应有的安全感,而是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他双眸迷离地看着天际,迎接着阳光的沐浴。 “呜呜!”夏清浅哽咽了起来,这种磨人的时间,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过去啊,“少爷,着地了吗?我怕……” 第97章 少爷,谢谢你! 夏清浅说罢再抱紧了几分,她也愕然北堂曜居然不把她松开,这让她心里有些许的侥幸,然后她放心地将头埋在了他的身上,想在他的身上汲取一些传说中的安全感。 “很安全,没什么好怕的。”他淡淡地说着,但是他却在心里暗暗地说给自己听:不用怕,有我在呢。 他想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站在他的身后,他会用尽全力将她保护好的,一定做她的港湾,让她可以毫无顾忌地无忧无虑地过着每一天。 她的生活,应该是平静如水的,绝对没有波澜的生活,却是因为他,她的生活变得不平静。 “少爷,降落了没有啊……”她颤着声音,揪着北堂曜的衣服,心惊胆颤地问着。 她有畏高症,而且这个摩天轮坐着她实在是不安稳,一颗心砰砰直跳着,几近要用完她所有的呼吸。 “才到最高端,起码还有半圈。”他决定要吓唬吓唬她,看着她像个小猫咪一样窝在他的身边,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她是不经意地依赖着她,让他满足了大男人的保护欲。 “呜呜!”夏清浅一听还要转半圈才回到平地,当下更是刹不住了,她伏在他的身上,嘤嘤哭了起来,她恨不得自己可以再厚脸皮一些,这样她就可以狠狠地抱着北堂曜不放,直到下了摩天轮再说! 可是她脸皮够薄的,做出这样的拥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还在忐忑北堂曜会不会真的就这么将她扔了下去啊。 “起来坐好。”北堂曜抖了一下手臂,动了一下她,示意她从她的身上离开。 夏清浅剧烈地摇头,就是不肯离开北堂曜的身体。 “再给你三秒钟的思考,是坐好,还是被我扔下去!”北堂曜说完便数着数,在他说到二的时候,他直感觉身子一轻,而夏清浅已经离开了。 他扭头望去,但见夏清浅紧紧地抱紧了那冰凉的扶手,紧闭着双眼,一直在低低地抽泣着,“少爷……” “坐个摩天轮而已,至于你这样子吗?”北堂曜忍着笑,淡淡地说道,“马上把眼睛睁开!”北堂曜在心里数着时间,应该是差不多了。 “唔!”夏清浅将头埋得低低的,从未有过的恐惧,让她惊慌失措,但是在北堂曜的威迫下,她只好慢慢地睁开双眸。 在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眼前的绚烂光芒她怔住了!漫天的烟花,绽放在眼前,是那么璀璨而绚丽,让她顿时忘却了在哪儿。 “好美啊!”夏清浅惊呼一声,“曜,你怎么知道有烟花?”她忘情地欢呼着,压根儿没有发觉自己叫着他名字,听在他的耳畔里是那么地悦耳。 “你刚才叫了我什么?”北堂曜嘴角儿含笑,眼里溢着一潭温色,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 “少爷啊。”她微微侧头,满脸春风地迎上北堂曜的目光,在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她的笑凝固了,在那砰然绽放的烟花中,凝固了,似乎时间也从此凝固了。 因为她在少爷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温色,且……那美眸中,倒映出了她的身影,她在北堂曜的眼里看到了自己。 彼此的目光都停在了半空中,深深地凝视着对方,连空气也凝结了,让人的呼吸也紧张了起来,北堂曜一瞬不一瞬地凝着夏清浅,她脸上的柔光,散发着万丈的光芒,让他的心头不断地轻颤着。 夏清浅瞬间怔住了,好半会才缓过神,错开了目光,聚精会神地看着窗外的烟火。在无意间与北堂曜的四目相对,让她的心砰然直跳,似乎再多看一眼的话,她的心欲要跳出来! 她现在脑子很清醒,她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但是她却一点儿也不感觉到怯然了,反而是芳心乱窜的情愫占据了多数。 外间的烟火,消逝即纵,但是却在心底里种下了永恒的种子,慢慢地生根发芽。 “呃,”北堂曜低迷的身影再次在耳畔萦绕着,“你刚才叫我什么?”他确定自己想要再听一次。 那一声,落在了心坎儿里去,让他不能自拔。 夏清浅的脸儿瞬间绯红,低垂着头,回想着刚才自己叫了他什么,以至于北堂曜这么紧紧于怀……片段回播着,一个极其渲染了暧昧气息的名字,一霎间便在耳畔响起…… 曜! 她是这么叫他,而且还是忘情的!甚至是将自己融入了那情侣间的氛围当中,叫得是如此的暧昧不明,甚至是让人遐想连篇。 “嗯?”北堂曜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嗯了一声,想以此将她的思绪给拉扯回来,“要思考那么久吗?你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夏清浅怔忪地抬眸,看了一眼早于恢复平静的北堂曜,嘴角儿含笑,轻轻地说道:“曜……少爷……” 北堂曜屏住呼吸听着她的一声叫唤,她启口的那一瞬间,他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头漏了那么一拍,但是在听到她接着往下说的时候,他又被打回了原形! “现在允许你叫我的名字。”他霸气地启口命令着,此时下着命令的他,要多迷人有多迷人啊,这种略带着一丝温柔宠溺的霸气,是别人模仿不来的,世间也只有北堂曜一个人才可以演绎出那种感觉。 夏清浅还是极其地不习惯这种亲昵,她知道自己刚才在拥着他的那一霎,她是有想过一辈子就这么拥着他,那该有多好啊。 正在夏清浅踌躇着怎么开口叫着他的名字的时候,这时,摩天轮其他车厢内,都发出了欢呼声,她也顺眼望去,在看到烟火即将消逝即纵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几个漂亮的大字映入眼帘:浅,忘却过去,重新来过,宇。 夏清浅被那几个大字感动得眼眶泛酸,她的振宇哥已经不在了,这些浪漫而费心思的事情…… 她眼眶中晃荡着晶莹的泪水,转脸看着北堂曜,看到在北堂曜眼里转瞬消失的烟火,像是水坝崩塌一样,汹涌不止,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缓缓滑落。 “……少爷……谢谢你……给我看到这些……”她哽咽地说道,声音像是滚动着滚烫的热流,灼热灼热的, 她知道这些,一定是北堂曜为准备的,她心里感激极了,激动地向前一扑,狠狠地抱住了北堂曜的颈脖! “少爷,谢谢你!”她再次感激道。 少爷虽然不允许她的心里再装有乔振宇,将有关乔振宇的一切都得从脑际中抹去,但是他现在却为她做这些,实在是太令她感动了。 北堂曜猝不胜防,被她扑过来狠狠抱住的那一霎,他没由来的往后倒去,她恰好倒在了他的怀里,他伸出手,环住了她的腰肢,在她的耳畔柔声道:“那你喜欢吗?” 他有信心,她一定会喜欢的,她现在的动作不是表明了她的心迹吗? “嗯嗯!”夏清浅抬手拭了拭脸上的泪水,欲要从他的身上离开,“少爷,我很喜欢,我想这一定也是振宇哥的心愿,我一定会重新来过。”但是她的心里是不会忘却过去的,过去的种种,都是她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她怎么可以忘却呢?她的心没那么狠呢,她只想让过去的那段回忆永驻在心里。 北堂曜哪里肯让夏清浅起来,环住她腰肢的手,用力压了一下,她又重新跌入了他的怀里,一双剪眸撞上了一双带着柔情的冰眸。 “其实……”他沉吟了半晌,才微微启口道,“其实,如果你乖乖地听话,遵守我们之间的契约,我断然不会亏待你。”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为何会参与拍卖,将其标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这双眼眸的缘故吧,曾经有一双也与这双眼睛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将其伤得遍体鳞伤,那是自尊的伤害。 眼前这个傻瓜,也会像那个女人一样伤害他吗?他不敢想象,所以他要以非常手段将其禁锢,让她感受到他的威严,从而导致她对他产生敬畏,从不敢造次! “少爷,你在说什么?我突然有点不明白了。”她的睫毛轻轻地眨着,因为离得北堂曜非常之近,以至于她轻眨睫毛的时候,扑簌扑簌地刮着他的肌肤,一阵难忍敏感的感觉在体内翻滚着,甚是撩人心神。 “我的意思是说,以后,你的一切皆由我主宰。”他抱着她,在她的头顶摩擦了几下,抹去了那被她弄得痒痒的触感,“我不喜欢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少爷,你说的我都清楚。”夏清浅埋在他的心膛上,静静地聆听着他平稳而强有力的心跳声,“少爷,你且放心,我再也不会做出有违契约上的每一条条款,我会谨记里边的每一条。” 北堂曜听着最终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在听到她这句话之时,他全然放松了,似乎她承诺过后,就会一直履行下去。 “我们下去吧。”北堂曜不舍地将她从他的身上推开,“你今晚要睡在哪里?” 夏清浅在摩天轮停住的那一瞬间,她的头脑也随着晃荡了一下,没有将北堂曜后面的那句话听进心里。 而是先北堂曜一步出了车厢,她害怕再多呆一秒的话,它又会转动。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他在心里暗暗地嗤笑着,那种深藏在心底里的欢笑,是不容别人去窥觑的,他随即也起身出了车厢,上前几步,跟上了夏清浅的步伐。 “你走那么快干吗?”他伸手去拉着她,将电脑往她的手上一放,“拿着这个。” 夏清浅欣然接过北堂曜递过来的电脑,还有余温,她抱在怀里很舒服,让她温起了在车厢内看到和感受的种种,都让她流连往返。 第98章 没主见的女人 他改拉着她的柔荑,两个人并肩走在空旷的大路上,北堂曜一脸的淡然,除了清冷还是清冷,没有羞涩、尴尬,而夏清浅则是不淡定了,她感受到路人投过来的羡慕的眼光,她心里先是一阵窃喜,她的脸瞬息绯红,一直蔓延至耳根。 她微微侧目,从眼逢中轻轻地睨了睨北堂曜的神色,但她看到的只有他淡漠的侧脸,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光芒,足于让人觉得晕眩。 是迷人的晕眩。 目光再轻轻地落在被北堂曜轻轻握着的地方,嘴角儿微微扬起,勾勒出一抹甚是迷人的弧度。 她真的很想这条路永无境止,这样,她就可以和北堂曜并肩而行,大手拉着小手,走在阳光大道上,听着那鸟儿声,看着那美丽的人儿,闻着身边熟悉的气息,她觉得这些都是幸福的事情啊。 “你现在想去哪里?我带你去。”北堂曜淡淡地问着在发愣的夏清浅,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啊?!”夏清浅怔忪了一下,将北堂曜的话在脑海中再重复了一遍,才微微道,“少爷去哪,我就去哪。” 北堂曜听着这话,随即是一阵的沉默,只是任由放纵自己去拉着她的柔软的手,慢慢地步行着。 夏清浅也不再发话,而是随着他往前走着,只要北堂曜走到哪儿,她便紧随着去哪儿。 在一间小型的咖啡屋前停下,北堂曜放开了她的手,径直往咖啡屋走去,看着是那种高级而雅致的小木屋,北堂曜要了一杯焦糖拿铁,但是他要的第二种的饮品,却让店老板发难了。 “打开门做生意的,居然连柠檬水也没有,你们可以关门大吉了!”北堂曜捏着手中的咖啡杯,看着老板娘怒喝道。 老板娘见一个极品帅哥出现在她的咖啡屋,那个可是兴奋得不了啊,可是他的脾气有点不太好。 “先生,真是抱歉,我这里只卖咖啡。”老板娘本是想赔个不是的,但是在北堂曜那张黑沉的脸下,她最终放弃了挣扎。 “限你一分钟之内给我弄一杯柠檬水出来。”北堂曜根本就没有理会老板娘的难处,他现在只要一杯柠檬水。 “老板,我来一杯蓝山咖啡就好。”夏清浅见北堂曜得理不让人,连忙过去为老板娘解难着。 看着北堂曜依然记得自己的爱好,她觉得温暖极了,但是人家卖的是咖啡,怎么会给你拿出一杯柠檬水呢? “你喝咖啡干什么?”北堂曜狠狠地剜了一眼抱着电脑的夏清浅,“谁让你喝这些东西的?” “少爷,我不一定是要喝柠檬水的啊,咖啡我也喝的。”她解释着,既然只是喝点东西,那么她也不计较喝什么了。 看到他为了一杯柠檬水而和老板娘吵得不可开交,她就忍不住地想要偷笑,她从未见过少爷也会当街和别人争论。 正在北堂曜责问夏清浅期间,一杯香醇飘香的咖啡端到两人的跟前,是老板娘的声音,“谢谢光临,下次谢绝光顾!” 夏清浅听到这话的时候,已经很用力地忍住了想要笑的冲动,但是她憋着很辛苦。北堂曜听着老板娘的那句话,也觉得格外地刺耳,但是他一向是大度的人,是不会和别人过不去的。下次还想他光顾?他没让这间破东西关门大吉都好了! 在感觉到北堂曜体内再次涌起的怒火,她赶在了北堂曜飙火的那瞬间,接过了老板娘的手中的咖啡,然后拉扯着北堂曜离开了。 “你拦着我是干什么?”北堂曜停下来,怒视着夏清浅,“还真的没有见过像你这种没有主见的女人!”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额际上轻轻地弹了一下。 “少爷,谢谢你记得我喜欢喝的是柠檬水,但是人家打开门做生意的,做得了这行肯定是顾不上那行,所以凡事不需要盘缠到底啊。他们做的是小本生意,用的是以杯来计算,而不是像你们的北堂集团用分用秒来衡量财富的。” 夏清浅见北堂曜这行为,蛮幼稚的,但是也是她心里喜欢得紧。 “你以为我想为难她吗?还不是因为你喝东西也奇奇怪怪的,我至于和别人吵?”北堂曜将所有的错都过在夏清浅的身上,似乎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夏清浅心里直喊冤枉啊,她虽然是喜欢喝柠檬水,但是她也没有说自己就钟情柠檬水啊,她还是会变通的,更不会像北堂曜这样为难别人。 见她沉默不语,北堂曜微微凝眉,扯了她一把,“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给我解析清楚。”这个女人真的是找死的了,居然对你他做出了这种表情,真的是枉他对她这般好法了。 “少爷,你且别动怒啊,我们有事好好说,这里人多,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坐坐,好吗?”她抿唇轻笑,看着眼前这个越发地清俊的男子,她的心头越是满载的欢喜。 北堂曜这次却任由夏清浅拉着他就往少人的地方走去,他心里也是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但是他却百般地喜欢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然而,夏清浅却不知道自己不是在会议上,而是在游乐场里,在她睁开双眼看到自己身处何处的时候,她瞬间惊呆了。 北堂曜既然带着她来这种充满着浪漫气息的地方,实在是折煞了她不少细胞啊。 在摩天轮上的时候,北堂曜任由她抱着,还送给她白天里最美丽的烟火,那长烟火虽然是消逝即纵的,但是在她的心中却是永恒的,那一刻,在与北堂曜四目柔情相对的时候,她的心注定再次为他沉陷了。 那种奇妙的感觉,便在她的心目中,慢慢地蔓延着,充斥着她的感官,让她永远都记着这些美好的片段。 从未有人给过她这种浪漫,纵使是乔振宇,她都没尝试过的,乔振宇每次约她的时候,都是去看看电影吃顿饭之类的,像这种在白天里放烟火要费那么多心思的事情,还是从未上演过的呢。 “你们女孩子不都是喜欢这种娱乐场所的?”他以为夏清浅一定也会很喜欢的,便在开完会议的时候,就将她带来了,但是看着她熟睡的脸庞,他却不忍心去打扰她了,所以,他抱着她,上了摩天轮。 夏清浅停住了脚步,在一张椅子坐下,仰起头,淡淡地看着北堂曜,良久后才说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一样东西的,不过,谢谢少爷今天带我来这里玩。” 北堂曜站着俯视着夏清浅,在她说完话的时候,他定定地看了看夏清浅,数十秒之后,他向前迈了几步,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那你都喜欢什么?”他淡淡地问着她。 在他坐下来的那一刻,一阵微微徐风吹来,将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扑入了鼻间。 她沉吟半晌后,才微微说道,“我喜欢一些简单的东西……”顿了顿,她发觉自己说的东西有些抽象了,连忙补充道,“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喜欢。” 她向来很容易得到满足,只要一个真诚的笑,也能让她感动很久很久啊。 一直冷漠的少爷,能够放下那高贵的身份,带着她来这种地方讨好她,实属是难得啊,她也没有想过少爷的转变会如此之大。 连少爷都会转变性情,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事情是没有可能的呢? 但是这种感觉,到底能够维持到多久呢?没有人知道,只有天知道。因为阴晴不定的少爷,不是常人可以琢磨透的,只有他想变化马上变化,变得比那些变色龙还要快。 “你……喜欢的人,是乔振宇吧?”他轻轻地问着她,“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那你的心里就不可以退装有其他的男人。” 他才不喜欢自己身边的女人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他只想她是属于他的,而并非是其他人的。 夏清浅错愕地看着北堂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道,“少爷,你是因为这个才说要和我一同前来英国的吗?”她在这些日子里,她在少爷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觉。 那让她时而感动时而悲伤的感觉,像是洪水般汹涌,直往她心头倾注,她逃不掉也躲不了,唯有欣然去接受。 “既然振宇哥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再也不会去想。”她寻思了半晌,才得出了一个结论,“我也会像烟花上那几个大字所说的,忘却过去,重新来过。” 如释负重般的感觉,再次涌上北堂曜的心膛,他往后靠去,靠着椅背,双眼若有若无地看着前方,像是在感伤着什么。 “你放得下过去,可我却放不下。”无论是妈咪的离去,还是沈悠然的背叛,都让他痛得无法呼吸,他的世界里,似乎就是只存在欺瞒,根本没有普通人家的爱。 他想要好好地抓住什么,可是老天似乎就是不给他抓住的机会,总是将他最心爱的东西一样一样地从他的身边抽走。 夏清浅回头,甚是不解地看着满脸淡漠而落寂的北堂曜,想要安慰他一番,但是她脑海中浮起了这么一段话,男人最害怕的就是被女人知道他的脆弱。 所以,夏清浅连忙转了脸,不再让自己去看北堂曜,而是轻轻地吐着气,小小声的哎字自她的口中吐出,她小心地将自己的感情收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觉。 然而,她的一声叹息,却被北堂曜听得真切,他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投落在夏清浅那微微曲着的背脊,嘴角儿却扬起了一抹落寂。 北堂曜一定不知道,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如此忧伤,连夏清浅也不知道作如何反应了,在她的眼里,北堂曜几近是成了铁人,是无喜无悲的,一直都是冷漠无情的。 第99章 强迫的吻 孰知,此时的北堂曜,却是感伤的,感伤忧郁的男子,真的是让人招架不住啊。他身上所散发着的淡淡忧郁,几近让所有人都为之疯狂而颠覆。 起码在夏清浅的心里,她是想要为北堂曜分担一些痛楚的,但是他需要吗?会需要她的关心吗? “少爷,”她只是淡淡地说道,“你是不是感伤过去?夫人如果看到你这样,她一定也会很难过的,我想夫人一定希望看到你笑,看到你每一天都是过着幸福的生活,而不是愁眉苦脸的模样。” “有口说别人,没口说自己了,是吧?!”北堂曜突然起身,只是一个转瞬之际,他又变回了一贯的冷漠,他背对着她,“我的事情,你没必要知道。” 他说罢,便迈开步子,往黄昏的暮色里走去,留下身后一脸茫然的夏清浅。 夏清浅怔愣地看着北堂曜远去的身影,她的心里甚不是滋味啊,他这是在唱那一出啊?她好不容易地酝酿出感情,却被他这么一句话像是当头泼了她一头冷水!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不是在找她诉苦的吗?怎么倒是训斥她起来了? 啊啊啊啊!! 真是莫名其妙的! “少爷!”夏清浅起身,抱着北堂曜那台电脑,追了上前,“你等等我啊!” 她拿着东西,真的是很费劲儿啊,而北堂曜走一步相当于她走两步,她唯有用跑的追上去。 然后很快到达他身边的时候,她急急地伸出手,一把揪着他的衣服,喘着气儿,道:“少爷,拜托你不要走那么快,可以吗?” 游乐场这么大,他到底是要走多久啊,他一直往前走,但他却没有要停下的想法,纵使是夏清浅扯着他的衣服,让他别走那么快,他依然是迈着矫健的步伐。 她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不放,就这样被他扯着就往前走去,她好像是被拖的那个。 她就像是北堂曜的一个跟屁虫一般,跟在他的身后,脚步繁乱地往前走着,他依然还听到她那絮乱的喘气声。 “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啊?”夏清浅见北堂曜漫无目的的走着,以为他要去完成什么,或者是有一个目的地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子,兜兜转转不是个头啊。 “随便散散步。”他淡淡对回应着她的问话。 果然啊,夏清浅看着他的身子,咬牙彻齿着,真想拿着刀叉,将北堂曜卸成几十块,然后一口肉一口红酒的搭配着,那个口感应该不错的。 “那你准备要散到什么时候呢?”她柔声柔气地问着。 “心情不好,随便散到心情好为止。”他若无其事地说着,压根儿不将夏清浅那高涨的情绪放入心里。 “呵呵……”她有点刹不住了,轻笑两声之后,她继续与他磨叽着,“少爷,你心情怎么不好法啊,说出来别憋在心里,或许会轻松舒坦很多。” “散步可以让一个人冷静地思考每一件事情,你必须跟着。”是的,他的意思是说,他去到哪儿,她也必须跟着。 一会后,夏清浅揪着北堂曜的手再紧了两分,而脚下传来的隐隐作痛更让她不好受啊,她真想暴走啊。 “都这么久了哦,那少爷的心情好些了没有啊?”夏清浅直感觉到自己的腿都快要走断了啊,她可是穿着七寸高的高跟鞋啊,走起路来不要命啊? 她善意地提醒着北堂曜,希望他能够明白,她跟着他走了这么一大段路,着实是不容易啊,而且还是穿着这么高的高跟鞋啊。 她还真的想脱下高跟鞋,手里抱着电脑,一手提着高跟鞋,走在他身后,走多远走多久都无所谓啊。 可是她得顾及北堂曜的形象,不可以毁了他的形象啊。 终于,北堂曜停下了脚步,转脸看着夏清浅,轻云淡写地问道:“你累了?” 嗯嗯!夏清浅不知道多想点头说是的是的,她已经很累很累了,但是看到他脸上密布着满脸的黑线,她只好作罢,嘴角儿上扬,微笑摇头道:“没有啊……” “没有就好,继续走。”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前走了,而夏清浅心中直喊着苦命啊,到底有谁可以有搭救搭救她啊?她感激不尽啊。 “那还要走多久啊?”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啊,她一定要磨叽到他答应不再继续散步下去为止,她一定要他先妥协为止。 “不知道,往前走,一直走。”最好是永无境止的,没有尽头的,他想看看这个女人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强,居然穿着七寸高的高跟鞋跟着他走了这么久,忍着痛苦对着他展示微笑。 这个女人,也可真的够傻了啊。 她以为他会大发慈悲饶了她吗?他就是要她把两条腿都走断了,这样,在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再也没有精力去哄那个讨人厌的小鬼。 越是这样想,他愈是兴奋不已。 夕阳的光芒洒落在他身上,在周围晕起了淡淡的光圈,将那鬼斧神雕的深刻容颜,镀上了一层狡黠而温柔的颜色。 “那是多久啊?”她真的而是快支撑不住了,她突然感觉到,脚愈发地不是自己的了,“少爷,那你可以稍微走慢一些吗?”既然是散步,也就没必要走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急吧? “为什么要走慢一些?”他故作不明白地问道,但是他的心里已经在起了恻隐之心,但是他就是拉不下脸来,他依然是忍着让她继续痛下去的冲动,继续往前走着。 夏清浅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犯傻了啊,在北堂曜说出这么一句''为什么要走慢一些''的时候,她的大脑剧烈地运作啊,她反问着自己:为什么他走一步她就跟着一步自讨苦吃呢? 答案是不知道的,是自然而然跟着上去的。但是她也有权力选择停下来不跟着他走的啊。 “少爷……”她突然松手,松开了紧抓着北堂曜衣服的手,轻声说道,“既然是散步,那你一个人慢慢地散,散多久都无所谓啊,我坐在这里,等着你散步折返回来……” 她实在是折腾不起啊,再继续往下走,她的双腿真的是要断的! 北堂曜楞了半晌,他似乎是想不到她会突然停下来一般,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酸楚,他沉闷地冷哼了一声,然后径直地往前走。 他刚才一直习惯了被她揪着他的衣服,一直往前走,她任劳任怨地跟着,这让他将心头的那颗沉重的大石头放下了。 但是每当半刻,她居然又将那颗大石头拿起来,压在他的胸口上。 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可以很轻易地将他体内的所有情绪都撩起来,实在是太可恶了,但是他又不想承认这些感觉! 他赌气,所以愈发地走快了几步,他就是让这个该死的笨蛋女人着急在原地紧张他将她抛下了! 夏清浅看着北堂曜一言不发地离开,她暗垂眼帘,脸上换上了一脸的落寞,她撇了撇嘴角儿。然后眼望四方,看看哪里有地方可以坐下休息休息的。 她真的要让双腿休息休息了啊,再这么走下去,她真的是折腾不起啊。 映入眼前的是远处一大块石头,后边有一张靠椅,走去那里坐下休息一下,只要她时刻看看这边,看北堂曜是否折返回来。 天色有些暗淡了下来,夏清浅徙步走到了大石头后边,挨着椅子便坐了下来,坐下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堪比人间天堂啊。 但是在她屁股还没有坐热的情况下,突然一阵危险的气息袭向她,一抹高大的身影以闪电般的速度坐在她的身边,伸手压着她的后脑勺,当即落下了一记冗长的热吻!! 夏清浅吓得脸都绿了!现在是什么世界啊?!她过来借个椅子坐坐休息一下也会遇到被人强吻?!实在是太背了吧?! 可是……等等……眼前这个男子,只是压着她的嘴唇,并没有更深入的动作了,良久后才听得那男子小声地说道:“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说!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可睁眼说话!” 眼前这个男子,有一种强大的气息,甚是危险的,让人不得不服从他的命令,夏清浅唯有乖乖地闭上眼睛,听着他的吩咐。 大概过了好一阵子,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蟋洬声,还有一阵阵的脚步声,夏清浅吓得更是连胆子都破了啊,如果被别人撞见了她和别人在这里“被强吻”,她该怎么做啊? 这时,男子居然伸手探入她衣裙中,那吻也瞬时变得色情起来,她倒吸了一口气,正想要推开他的时候,却被他蛮力一扯,整个人都被他扯入了怀里! 这样更有利于他的攻城略地。 “去看看那男的什么来历?”一个比较谨慎的声音响着,催促着同僚要过去看看。 而夏清浅明显得感觉到了强压着她的男子身子微微一顿,像是在全神戒备着什么。 “人家是一对情侣,正在做那事,有什么好看的?你想看买几张碟子回去慢慢看,或者找个女人!赶紧去其他地方巡逻,要不会被他挟持人质,那就有你好看了!”另一声粗暴的声音也瞬间响起。 原先僵直身子的男子,在那脚步声逐渐远去的时候,他也松懈了下来,在放开夏清浅之际,他狠狠地啃咬着夏清浅那柔软的樱唇。 “这里真甜!”男子戏谑地笑着说道,但她听话乖巧的模样更甜! 夏清浅被他这般粗鲁地侵略,心中一阵的不满!如果是北堂曜,一定不会这样对她!北堂曜虽然是霸气了一些,但是她却可以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一股隐藏着很深很深的温柔。 而眼前的这个男子,夏清浅皱眉借着那晦暗的灯火,看清了他的容颜,但因着灯光的问题,依然还残留着一丝的不清晰。是一个另一种韵味的伟岸男人,他的轮廓是坚毅的,脸上虽然也是冷漠的,但是却是一种让人窒息没有喜感的冷漠。根本没有像北堂曜那股冷漠中带着一丝贵族的优雅气息,反正怎么比较,眼前这个男子都比北堂曜逊色很多很多很多! 第100章 小美人,我看上你了 “小美人,你可真美丽!我看上你了!做我的情妇吧!”男子哈哈笑了两声,那道魅惑的声音伴随着徐风飘入了她的耳畔。 夏清浅羞怒!她皱眉怒视着他,冷冷地说着:“你以为你是谁啊!”***!她长的是一张情妇的脸孔吗?她脸上有写着出租做情妇的字样儿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猖狂太邪恶了啊!! “呵呵,小美人,我是爱你的人啊,怎么样?像我这么英俊的男人,难道不合适你吗?”他可是对自己的俊颜有着十足的把握啊!哪一个雌性动物见了他不是像发情的猫儿一样自动贴上去呢? 何况现在是他主动送上门的呢,她不会动心?他不信的哦。 “你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我认识的人比你好上几千万倍都有啊!”她依然皱着她的秀眉,那水嫩柔滑的樱唇噏动着,诱人极了! 男子闻言,脸上闪过了一丝质疑,但是他还是一口充满男性气息的嗓音,“哦,是吗,小美人?那我可告诉你了,我看上你了,我以后一定会找到你!” 他伸手摸向怀里,他的这个动作将夏清浅吓得倒吸了几口凉气,但闻她惊呼一声:“你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了,我会空手夺刀枪的啊!”然后做出一个传说中空手夺刀枪的准备架势…… 这个男人给她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感,是一种让她想要逃离的危险。虽然北堂曜身上也浑然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但是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就算是被北堂曜所伤,也是值得的。 男子忍住笑,继续往怀里探去,然后拿出一枚闪亮的钻戒,拉过夏清浅的手,直接套进了她的无名指,道:“我又不是黑社会的,哪里来的刀枪?” 然后在她的无名指上落下了一个吻,“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夏清浅连忙将手抽回来,那个被他握着的地方,她真的很想拿刀砍了自己的双手。哦,不,是拿针缝了他的嘴唇!这个臭男人,居然敢亲她?! 她欲要伸手去脱钻戒,却被男人止住了,“一旦戴上了是脱不下来的了,所以你注定是我的女人咯!” “神经病!”夏清浅不理会他,继续拔着套在她手中的钻戒,这种东西,她不可以要,要了她就会被少爷挫骨扬灰的。 “小美人,不要挣扎了哦。”男人懒慵地说着,“等我办完事情之后,我就回来找你,记得等我啊,我一定会回来的!” 男子再次将目光在夏清浅的身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到她赤着的的脚丫子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忧伤,“怎么穿那么高的高跟鞋?把你之前的男人甩了,跟着我,我一定会好好呵护你的!女人不要因为贪美而毁了自己的美丽稚嫩的双脚,知道吗?”要知道男人的心里都有一种恋脚的心理,起码他就是了哦,看着夏清浅那双嫩白长度适合的双脚,他喜爱极了啊! 男子说完后,便消失在夏清浅的跟前了。 “诶!诶!”夏清浅站起了身子,朝着那抹快要消失的身影呼唤着,“把你的臭戒指拿下来啊!” ***!这个什么鬼东西戴上了就取不下来了? 她就不信了!无论如何她都不可以戴着这种会给她惹来麻烦的东西,如果被北堂曜看到她手中多了这个钻戒,一定会寻根问底,然后今晚所发生的事情就会被北堂曜知道。 今晚所发生的事情,绝对是不可以给北堂曜知道的!如果被他知道了,还不被他生拆了? 反正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她甩甩头便就会忘记了,把刚才那个男子当作是神经病便得了! 她想她应该赶紧离开现场,要不北堂曜折返见不到她的话,一定又会在狂飙发怒了!正想穿好鞋子出去的时候,一道急促而暴怒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夏清浅!!” 那怒火可是有着十足劲爆的火气啊,她心里一慌,连忙应了声:“到!”然后急急地将高跟鞋穿好,从石头后边站了起来,快速地往北堂曜走去。 而北堂曜在看到夏清浅的那一刻,脸上的怒气不单止没有消去,反而是越来越浓了!他沉着脸箭步走上前,朝着她怒吼着:“你这个笨蛋!你去哪了!”他眼冒怒火,几近可以将夏清浅一把火烧了。 “我一直都在这边休息啊。”夏清浅被他扯得生疼,没由来地皱起了好看的眉毛,她伸手指了指身后的那块大石头,“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坐坐休息一下而已。” “那你刚才有没有遇到什么人?”北堂曜紧张关切地问着,他的声音里掺和着一丝的颤巍巍,“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夏清浅先是怔忪了半晌!他怎么知道她刚才遇到什么人了?难道他有透视眼吗?“呵呵,少爷,我自己坐在那边,没有遇到什么人,也没有哪里受伤了……” 她刚才确实是坐在石头后边的椅子上休息,但是坐下没多久便被一个粗狂嚣张的男人偷袭,霸王硬上弓,但是她是不会对北堂曜说出来的,反正她也没有缺斤少两的,也没必要说。 她的右手微微弯起,遮住了那枚钻戒,仰起头微微笑看着北堂曜那满脸的关切与紧张的神色,她心里腾起了一抹的愧疚。 “没事干什么放开我的手?!你知道不知道刚才有一位凶残的男人刺杀了一名正在这里游玩的医生??”北堂曜最终确定夏清浅完好无缺的时候,他才放下了心头的那块石头。 没什么事干什么放开我的手? 呵呵,这句话,夏清浅听得怎么就那么浑身不自在呢?而且有一股源泉自心膛淌过,少爷的意思是说:永远都不可以放开他的手,在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之下! 是这样的吗?北堂曜是在担心自己会遇到他空中所说的那个凶残的歹徒吗?所以才会焦急如焚地折返回来寻找她吗? 她心里暖暖的,原来少爷真的是冷漠了一些,但是他的无情却是伪装出来的?少爷也并非像她所想的那么坏啊…… 而夏清浅根本就不知道,在北堂曜听到那些巡警说逃犯往这边的方向逃了,让他去安全的地方躲避一下,他们是不想开广播器捉拿逃犯,生怕惊动了其他的旅客。 北堂曜第一个的反应就是,那个笨蛋女人,穿着七寸高的高跟鞋,如果碰巧遇上了歹徒,怎么跑得过别人啊?! 光是想想,他都觉得害怕,连忙撤退便折返回来,回到他们分开的那个地方,却是空旷无人的,他到处张望着,却没有夏清浅的身影。一种害怕的感觉顿时染上了心房!他不可以给夏清浅有事的,她先前因为他的缘故被绑架了一次,现在也是因为他将她带来了游乐场,再次发生这种事情,他怎么会不担心呢? 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感觉,他心里有多害怕,根本没有懂得!根本没有!!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的,他不敢想象如果这个笨蛋女人被挟持作为人质,那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啊! “……少爷……”夏清浅激动地看着北堂曜脸色的那紧张的神色慢慢地褪去,她能够感觉到他的感受的,他是害怕她会出事,所以才会如此紧张兮兮的!都是她害得少爷担心了啊! “少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话刚刚说完,猝不胜防地被北堂曜紧紧地拥入了怀里,那种强有力的拥抱,似乎是用尽了全力去抱住她,不着痕迹的,宠溺的,占有欲的! 不过,她喜欢被他这样强霸地拥着,突如其来的感觉,更让她欢喜,更让她感动,更让她从心底里接受! “傻瓜!我以后再也不会随便将你一个人扔下了。”那种触目惊心的害怕,他尝试过一次就够了,他不希望再去尝试,也不希望再出现那种事情! 她是他的人,只许他一个人欺负,其他人,门儿都没有! 谁要是想欺负她,想要问问他的拳头允许了没有? 夏清浅双手僵住地侧立在两旁,下颌搁在了他的肩胛上,他的身上有着一股很好闻的气息,她用力地吸了吸几口,蔓延至全身,沁人心脾,北堂曜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她真的很想一辈子都闻着这种味道。 只是,她可以吗?可以吗?事实告诉她是不可以的。 那么,她现在可以偷偷地感受这份给她带来微妙感觉的悸动吗? “少爷,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她鼓足了勇气,圈住了他精瘦的腰杆,将头抵在他的胸膛前,感受着他砰砰直跳的心跳声! 北堂曜没有言语,而是更加用力地拥着她,紧紧地拥着! 而夏清浅不知道的事情还有一件,那就是那个强吻他,要求她做他情妇,还给她留下一枚钻戒的男人,就是他们所要寻找的歹徒! 刚才男子突然对夏清浅强吻,完全是想引开那些紧追着的警察的视线,想制造出一场情侣拥吻的假象。 “老大,这是人皮皮囊,还有这身行头。”坐在驾驶位上的男子,见一抹高大伟岸的男子跳上了车子后,递给了他一套新的衣服,以及一张人皮皮囊。 伟岸的男子接过了那套衣服和一张人皮皮囊,动作迅速而熟练,似乎是经常动作的缘故。 他换上了人皮皮囊之后,却是另一张清俊的容貌,比刚才那张真正的人脸要柔和了些许,连那杀气也隐藏了起来。 “老大出马果然是非同凡响啊,刚才我还在担心着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驾驶座位上的男子呵呵地笑了几声,摸了摸鼻子道,“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啊……老大出马有什么好担心的……” 第101章 真正的大坏蛋 伟岸男子并没有理会驾驶座位上男人的恭维,只是静静地望着车窗外,想起了那个冗长的湿吻,他心里着实是欢悦了起来,还从未有哪个女人给他带来了这种感官的刺激以及兴奋啊! 他留下了他的东西,日后他一定会回来向她索取的,顺便将被她偷走的心也要讨回来,还得加点利息才划算!要不自己是在是亏大了啊! 他拿起了一张身份证,看着上方的姓名,他在心底里默默地念着:夏清浅。 来回地念着这名字,越发觉得这名字怎么就是这般好听呢?似乎全世界上最动听的便是这名字了啊。 这个小美人的警惕性可真低啊,连他从她身上拿走了身份证也完然没有发觉,还被他吃了不少豆腐呢,他是今晚的游乐场所追踪的杀人犯,她居然毫无戒备,与他共度了一段短暂的时光。 小美人可真是心地善良啊,如果他是真正的大坏蛋,欲要将她怎么样,那该怎么办啊?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怀疑他的身份,这倒是很让他吃惊的。 如果不是在那千钧一发的情况下遇上她,他也许真的会被发现行踪呢,他真的是将她当作自己的幸运星了,因为她,他才可以脱险。 嘿嘿……如果把小美人发现自己的身份证不见了,一定会很着急,看她的气质,是属于那种东方的古典美,应该是中国人。她回国的时候护照要和身份证一起过检,没有身份证的她,审核不了,一定回不去了。只要她留下,那么他就有方法找到她。 “老大,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那名男子透过后视镜看着沉思入神的老大,心里暗暗地腹诽着,老大可是从来未想一件事情想得如此出神的啊,他心里极其地好奇到底老大在那段逃离的时间里遇上了什么事情,抑或者是遇上了什么人啊?因为老大的眼里尽是溢满了柔情啊,是在想女人的时候才会发出的柔光啊! 要知道,他们的老大是英国最庞大的黑社会,叫做英邦,而他们的老大夜琛沣自从接手英邦开始,便重新改革了一番,英邦才得以恢复了面貌。 英邦的势力,可以和英国的军事力量所相抗衡,不相上下,它不单止是一个组织,还是一个大家庭。英邦除却是和其他的帮派争夺地盘之外,还有向外放高利贷,但是利息却比外边的低百分之零点二,别看零点二,那也很吸引那些赌徒来借高利贷。 另一个便是帮助别人花钱消灾,谁雇得了他们做事,那可是绝对不含糊的,那就是杀人集团特工组。 先前不是解决了一个绑匪集团吗?呵呵……英国应该给他们英邦颁一个维护市民财产性命的好组织。 而夜琛沣,是属于那一种魅惑性的男人,只要是雌性动物,一旦见了夜琛沣便会自动化作狗皮药膏贴上去,怎么甩都甩不开。 “开好你的车!”男子放下了二郎腿,将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帮里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 “有,沈小姐最近经常来找你,这算不算是事情?”开着车的男子将经常到帮里找老大,这个沈小姐不是别人,正是前面所提到的沈悠然,后面会继续解说一切。 “哦哦。”夜琛沣嘴角儿露出了邪魅的笑,“她又想向我们借高利贷?她可是还有两期没还呢。” “不知道,她说这次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找老大,我们也不方便询问。”开车的男子如实回答。 夜琛沣眼里溢出了一抹冷冽的光影,沉吟了半晌后才道:“打个电话回总部,让沈小姐今晚在圣皮特酒店等我。” “是,老大。” 夜琛沣这辆车子安全地通过了安检,顺利地离开了游乐场,这一切都在夜琛沣的意料之中。 但是他的脑海中依然是浮起了夏清浅那张娇羞愤怒的小脸,他甚是欢喜极了啊,他今晚要试试自己,他们家的家传基因,一旦遇上了一个心爱的人,那就是一辈子了啊。 所以,他今晚得试试自己是不是真的也遗传了那种变态的基因?沈悠然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他要在她的身上做个试验。 夜琛沣却算漏了一点,他以为夏清浅没了身份证便会回不了中国了,那他这么想着的话,那真的是她错特错啊。 他也没看清楚,夏清浅是跟着什么身份的人在一起,他们乘坐的是私人直升飞机,根本不需要用到身份证。 而当夏清浅发现自己的身份证不见的时候,她回到了先前的房间,满屋子的翻找着,虽然是不可能放在了柜子里的,但是她也不放过。甚至是连别墅的所有角落都找了一遍,也未曾发现自己的身份证的影子。 真是奇了怪了啊,今天明明还在的啊,怎么一找就不见了啊。 “你在找什么?”北堂曜从电脑中抬起头,看着满世界的翻找着东西的夏清浅,微微地问着。 “少爷,我的身份证不见了,如果到时候回去的话,我没有身份证怎么离开啊?”真是早不见迟不见,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见了!真是悲哀啊! “回去再补办一张,我们是坐自己的私人飞机回去,没人会要看你的身份证。”北堂曜淡淡的说着,根本就不着急。 “如果被别人捡到了拿去干坏事怎么办啊?”夏清浅纠结着,虽然是坐私人飞机回去,不需要用到什么证件,但是她还是很害怕被别人捡了去拿来做坏事,那她不是惹了一身骚? “那我派人将干坏事的人解决了。”北堂曜语气非常的平淡,与夏清浅的焦急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少爷,现在不是你的身份证不见了,是我的不见了啊!”夏清浅郁闷极了,想不到北堂曜根本就不将这些事情当作一回事,她突然想起了还要一个地方没找! 她说罢便转身往外面走去,北堂曜冷冷地出声,“你要上哪?” “也许是掉在游乐园了,我要去找找。”补办一张身份证那得多麻烦啊,要开各种的证明,实在是麻烦透了。 “你过来。”北堂曜冰眸一眯,看到夏清浅抬起的右手折射出一抹刺眼的光线,他忍着了心里的怀疑,让她走向他。 夏清浅听着北堂曜那冷冷的声音,没由来地停住了脚步,缓缓地转身,轻移脚步走到了北堂曜的跟前。 北堂曜在她走近站住脚的那一霎,伸手去拉过她背在身后的手,凝眸看着她手上不知道何时戴上的钻戒,淡淡地问道:“这是从哪儿来的东西!” 这个手指怎么可以戴一些不是他赠送的东西,游乐园,她是不是借故说身份证不见了,其实要去游乐园与其他的男人幽会? 在游乐园的时候,他与她分开的那一段时间,她遇上了什么人?是个男人?这些疑问在他的脑中不断地回响着,占据了他的思绪! 夏清浅不知道如何回答,说是在别人强赛给她的吗?说是陌生人送给她的,北堂曜会相信吗? “这是次货,马上扔掉!”北堂曜伸出手,欲要拔的时候,夏清浅的手缩了缩,阻止道,“少爷,别,我自己到时候去珠宝行去掉!”这样子硬扯硬拔只会将她的肌肉拉伤。 她尝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无法拿掉,本想借助沐浴露的润滑感拔出来,可都是徒劳的。 “怎么?不舍得扔掉?”***!给他知道是哪个男人敢送她东西,他一定要那人没好果子吃。 他说罢,手接触到那枚钻戒的时候,钻戒却轻然地被他扯了出来。 而夏清浅一点儿也不觉得痛,真的是一点儿也不觉得痛。 北堂曜看着夏清浅红肿的手指,想必是想极力拔的缘故,才造成的红肿。也许她也是不愿意戴着,害怕被他发现才将自己弄成这样的吧。 夏清浅将手从北堂曜的手里抽离,看着手上毫无一物之后,全身都软了下来,实在是太好了啊,再也不必要戴着这些东西了。 而且,更令她愤怒的是那个男人,居然给她一个次货!实在是太可恶了,他都将她当作什么了? “这个垃圾从哪里来的?”北堂曜凝眉看着手中这枚全球最昂贵的钻戒,冷冷地问着夏清浅。 她如果是喜欢钻戒,去买的话,根本是不可能的,她没有这个资本。而且以他的观察,她对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感兴趣。 那到底是什么人给她戴上的?那个小鬼吗?不可能!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啊?居然越来越多人和他抢了。 “这个东西是买来玩玩的,你都说是次货了。”夏清浅抚摸着手指,嘴角儿扯出了一抹笑,“谢谢你帮我取出来!” 但是她还是希望北堂曜可以将那枚戒指还给她,因为就算它是次货,那也是别人的东西,她要将它还回去,她才不想接受别人的恩惠呢。 她一直看着北堂曜的手中的那枚钻戒,笑着道,“少爷,那你把它给我,我去把钱退回来。” “这种垃圾不要也罢!”如果她喜欢,他可以给她买下全世界的钻戒,让她一分钟换一枚,也是卓卓有余的,换到她不想再换的时候! 北堂曜说罢起身走到阳台,拉开窗户,手往前一扔,那枚钻戒便扔入了那茫茫葱绿的树丛中。 夏清浅走上前,眼定定地看着那枚钻戒被抛下一个完美的弧形,钻戒就这样在她的眼前消失了,虽然是次货,但她也得还给人家啊。 那个人好像对她说过类似的''我会回来将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会再回来的!''这些话儿,是那么地熟悉,原来是《喜羊羊与灰太狼》里灰太狼每一集必说的经典台词啊! 第102章 大灰狼化身 看来,那人也是大灰狼的化身了。 “少爷!”夏清浅伸手在半空,做出要伸手去抓住钻戒的动作,“那不可以扔的!” 她甚至是没看清楚它是什么模样,就算是扔,也得给她看清楚一些,到时候去买一枚仿制品,见到那个自恋狂男人的时候,她还能将他的东西还给他啊,现在东西没了,叫她拿什么去还啊? “怎么?那是你的老相好送给你的东西?”北堂曜沉着气,冷冷地睨了一眼紧张兮兮的夏清浅,“你想拿回?先从这里跳下去。”他手指一指,指向钻戒陨落的地方。 夏清浅的眼角抽了几下,扯出一抹生硬的笑,双手在半空中不知道摆放在哪儿,“呵呵,没什么,我只是在觉得扔了怪可惜的。” “一件次货,也至于你这么宝贝着?”北堂曜眼里满是愤怒,看着夏清浅着急那枚东西,他心里极其地不舒服着! 从她的眼里所流露出的光影,他便知道她真的是相信那枚东西是次货,并没有怀疑他所说的话,而且在他将钻戒扔下去的那一霎,他注意到了夏清浅脸上的愕然以及焦急。 她似乎还是很在乎那枚烂东西的!这种东西,给他知道是谁送的话,他一定会将那人剁成肉酱了!居然敢拿着这么贵重的东西来招惹她,实在是一个劲敌啊! “一件次货也是真金白银买来的啊。”夏清浅轻轻地说道,她还真的不明白有钱人家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居然当这些不是钱看待。 要知道,蚊子肉也是肉啊,怎么可以那么暴殄珍物啊。 “多少钱,你说个价,我买了它。”他恨不得她马上忘却那枚惹人厌的钻戒!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原则性的问题。”夏清浅最讨厌的就是像少爷那样拿钱压人的气势,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并不是用钱便可以解决的。 像这枚被北堂曜扔下去的钻戒,虽然说是次货,但那并不是属于她的东西,是得还的,可现在被他弄丢了,她拿什么去还呢? 而且,不知道为何,这枚钻戒被北堂曜轻轻地一拔,便从她的手指中脱下,她可是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无法拔出来的啊。 那个男人不是说,一旦戴上了便就永远都取不下的吗?怎么被北堂曜一拔就脱手而出了?看来北堂曜说得没错,次货就是次货,那个该死男人,居然敢拿一些次货来糊弄她,实在是太不厚道了啊! 待她看到他的时候,她断然不会让他好过!他吃了她的豆腐不说,还还戏谑她的感情! “那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难道在那段时间里,她真的是与什么人接触过了吗?而她却不肯说出来? “!!”夏清浅不知所措地看着北堂曜,她压根儿没有想过北堂曜会这么得理不饶人,一直寻根问底。 “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了?”北堂曜挑了挑眉,紧抿着的双唇微微翕动着,“还是说这根本就是其他人送给你的定情信物?”那个该死的男人,他一定要揪出来,以解他心头之恨啊! “你……”夏清浅突然耸着身子,“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少爷这是怎么了?那种感觉,有时候离她很近,有时候又离得很远很远,让人捉摸不透。 夏清浅说罢便想转身离去,却被他一把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腕,紧紧地抓住,“你说我不可理喻?”他是在为她担心啊好不好啊!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不识好人心,将他的好错当了不可理喻啊! “嗯!”夏清浅点头,并没有回身看着北堂曜,淡淡的说道,“少爷,我觉得你真的没必要为了一枚次货而降低了自己的格调,真的是没必要。”她与那枚钻戒是不相配的,正如她和少爷两个人是不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只能站在他的世界外,默默地注视着他的每一点滴,只要看着他好好的,便是她最开心的事情了。 她一辈子都无法走进,也不想刻意地停留在他的世界里,就连边缘,她都是不想触及的。 “夏清浅!”北堂曜低沉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畔,“别以为对你好两分你就变得无法无天了啊!”他能让她上天堂,也能让她下地狱! 这可是他最拿手的事情。 “少爷,我从未让你对我好,我只是你的一个玩宠。”她突然垂眸,落寞地看着自己的脚尖,无论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甜蜜的事情,都会像是白天里璀璨的烟火,纵使再美,都会消逝即纵,那刹芳华,也只是一瞬间。 “好!很好!好极了!!”北堂曜也松开了握着她的手,然后与她擦肩而过,一脸铁青地从她的身边走去。 而一向审视十足的少爷,见了权伯,他也依然是臭着一张脸,径直地往楼上走去。 “少爷,有什么误会,坐下来大家好好地谈谈啊。”何必闹得这么僵硬啊,好不容易看着少爷对夏清浅动了一些心思,现在看来又得泡汤了啊。 而回应他的是一阵渐远的脚步声,权伯唯有从夏清浅的身上做功夫,他摇头轻叹走了过去,轻声说道:“丫头,你是否知道少爷有哮喘病?” 夏清浅轻轻地点头,搅弄着双手,贝齿咬着牙齿道,一副受听讲的样子,与她的眼神中晕起了几分的怜惜,里边荡起了轻轻的柔情。 她真是悔恨自己刚才和北堂曜怄气,说话语气太过严重了,以至于他那么怒火冲天。 “哎,怪不得少爷会在你跟前表现得那么软弱……”权伯又是一声叹息,走到阳台,看着眼底下的墨绿沧海,那些绿葱葱的花草树木,让人感觉到大气而舒坦。 少爷在她的跟前表现得很软弱吗?她怎么反而觉得他越来越无理取闹了,像是一个怨妇一般,绝对不允许她与别人有着过激的亲密,甚至是不允许她与外人接触。 那如果是这样,在游乐场的时候,他为何在半路的时候把她扔下,所以才会有机会让别人有机可趁呢?遇上那个神经病的男子…… 哎哎哎……一切也并非她所愿啊,就算是白天在游乐场发生的那场烟火,都是她所意料不到的,她不知道北堂曜是用了什么方法,布置了一场这样的烟火。 但是她心里由衷地感激北堂曜,是他在她陷入感情纠结痛苦的时候,并没有对其落井下石,而是及时地拉了她一把。 她虽然是北堂曜的玩宠,在之前,他的疯狂与粗鲁之下,她心里是恨极了他,但是逐渐地,两个人朝夕相对,他对她的态度改观了许多,虽然大多数都是在一贯的冷漠淡然。 “权伯,少爷的哮喘病是天生的吗?”夏清浅小心地问着权伯。 权伯摇头,“那是在夫人走的那一年才有的哮喘病,是突发性的。”这个突发性比天生的还要恐怖得多了。 不知道少爷会不会随时都突发哮喘,但是夫人的离去,对少爷来说,打击是极其地大,他们都不知道少爷到底承受着怎么样的痛楚。 然而,从少爷宣誓要从老爷的手中夺回一切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摇了摇,让人缓过神。受过重创的少爷,内心都紧闭了起来,任是谁都走不进去。 夏清浅听得这个事实,心里猛地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晃了晃,“权伯,我是今天才发现少爷患有哮喘病的……”她在北堂曜的身边,都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她看到的是他的暴戾与冷漠,其他的,她一点也不知晓。 他的家人,她只见过北堂欢,那个艳丽而孤傲的女子,气质与北堂曜有着几分的相似,然,那个女子到头来却不是他的亲妹妹。 就算是两个陌生人,走在一起生活久了,久而久之,都会受到对方的影响,两个人的习性、性格都会相似。 而少爷和北堂欢是自小便在一起长大的吧,所以她在北堂欢的身上看到了北堂曜的影子,都是那么冷漠而让人捉摸不透。 可是,北堂欢对少爷却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情。 从偷听的内容来看,北堂曜的爱情都是葬送在北堂欢的手里,是北堂欢一直在从中作梗。少爷说过,如果北堂欢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他绝对不放过北堂欢。 北堂欢要将自己赶尽杀绝吗?那次的绑架,是她雇人绑架她的吗?这有着非常大的可能,单凭她这种平民的身份以及地位,怎么会入得了绑匪的目标之中呢。 像是那种庞大的组织,看上的目标都是一些富商高官的,而她,一万个,绑匪也看不上啊。 而且,在铁屋的时候,绑匪原以为她是北堂曜的情妇,所以要绑架她来威胁北堂曜。 一定是这样的,是她连累了北堂曜,如果没有她,北堂曜根本就不会被人威胁。她听夜风说过,少爷这些年来,身边的女人虽多,但是从未有一个在他身边超过一天的,都是一些逢场作戏罢了。 而夏清浅则是不同的,少爷对其虽然只有赍恨以及报复的心理,但是那些都是前期的,少爷只是象征性地惩罚她,并没有多么地十恶不赦,反而是对其的照顾日渐增加。 “我也知道了,要不是少爷怎么对你表现得如此的眷恋?”权伯淡淡地扫了一眼夏清浅,继而说道,“丫头啊,权伯绝对没有看错,少爷是对你上了心的,希望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少爷,好吗?”像是在央求。 “权伯,我在少爷的身边只有三年的时间。”夏清浅颇为为难地凝眉,小声地说着,“三年,变故会很大,我们不知道它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第103章 陪不起少爷 她但求在这三年内,可以平静如水地渡过,在最后的时候,她可以全身以退,而不是伤痕累累。 但是,这些有可能吗?未来的事情,没有人知晓,只有一步一步走下去,才知道原来是这样。 “可以的,你是可以的。只要你对少爷不离不弃,坚定心中的念想,一切都皆有可能的!”权伯看出了夏清浅眼中的犹豫与迷茫。 “权伯,你别把我想得太完美了,也许,我根本就不适合出现在少爷的世界里,很快,这一切便会回到原点,一切都会尘埃落定。”她沉眸,淡淡地说道,手心突然有一道麻痹的电击感由筋脉一直蔓延至全身。 她没由来地打了一激灵,但是很快便定住了神。 “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呢?如果不是,你以为你真的可以驻扎在少爷的身边,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在少爷的心中慢慢地重要起来了?”权伯笑了,他笑夏清浅太过没有自信,笑她的一退再退。 这样的傻丫头,如果在以后遇上真正的劲敌的话,她如何招架得住,她如何去应付呢?这丫头,实在是太善良了,善良到宁愿一个人痛,也不愿看着别人伤心。 “权伯,我和少爷之间,也只是身体的契合,其他的,都是你的幻象,我对少爷并没有爱,我的心里只能装一个人,那就是乔振宇。”夏清浅不想自己继续不清不楚地活着,因为少爷给她感觉很奇妙,让她莫名地感觉心痛,但是她却不想欺骗自己,欺骗他人。 “我这次来英国,是因为乔振宇,我没有了乔振宇,我的心已经也随着他离去而离去了。”说到这里,夏清浅眼眶泛酸,微红微红的,她艰难地吸了吸口气,“权伯,如果我听了你的话,一直在少爷的身边,甚至是让他对我有感觉,那并不是爱,而是我对少爷的伤害。” 像少爷这种身份尊贵的男子,与他相配的女子,一定要是上流社会中才华横溢、温柔如玉的女子,要不,实在是太糟蹋少爷了。 “这就是你的心里话吗?权伯再问你一次,如果少爷有一天真的爱上你了,你也会无动于衷吗?”果然啊,如他心里所想的那样,她确实实在顾虑着,夏清浅所说的话虽然不如人意,但是权伯却倍感的欣慰。 夏清浅略微沉思了半晌,良久后才微微点头,“我与少爷是两个世界的人,纵使有一天真的走在一起了,那也是一段很奢侈的感情,但是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完然退出少爷的世界里。”因为她根本就配不起少爷。 “我见你犹豫了,你能告诉我,你在想些什么吗?”权伯虽然是年迈的老人了,但是他的那双眼睛,却是出奇的明亮,只要他稍微地看一眼,便可以洞悉别人的心理一般。 夏清浅一怔,抬眸看了看权伯,只觉得好笑,“权伯,你若是硬将我与少爷放在一起相谈,那很抱歉……”她顿了顿,看着权伯的眼睛,一字字地说道,“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是永远都不会有始有终的。” 这就是她的答案,强扭的瓜儿不甜,这是她一直都知道的,何况,少爷的性格让人难以捉摸,她是不会相信少爷真的会为了她放弃一路上所有的靓丽风景。 “丫头……不能这么计算的啊,感情这事是看缘分的,缘分来了,逃都逃不掉啊。”权伯被夏清浅眼中的那份执着与正在退却的光影,弄得有些抓狂了。 “呵呵……”夏清浅轻笑道,“谢谢你觉得我才是最适合在少爷的人啊,但是我会自有分寸的,我拿了少爷的钱,就应该照顾他,无论他是否喜欢,无论他怎么对我,我都会好好地对他,在这三年内,尽我最大的能力替夫人照顾少爷。” 夏清浅说罢,对权伯轻微地笑了笑,然后便也离开了阳台。 既然次货钻戒被少爷扔了,那她找个空闲的时间去珠宝行看看,有没有类似的吧,这样以后真的被那个神经病的疯子遇上,她也好交差啊。 看着红肿的无名指,有种刺痛的感觉在蔓延着,但是她的嘴角儿却是微微上扬的,在少爷替她脱下这枚碍眼碍手的钻戒之后,她心里的那块沉重的大石头,如释负重般地悄然落下。 她的这个无名指,所要戴的东西,一定要是她最亲爱的人为她亲自戴上,而并非是一些随随便便的人都可以的啊。 而这个可能……她会等到有一天少爷为她亲自戴上属于她的戒指吗?只要是两个人是相爱的,纵使是一个不值钱的戒指她也无所谓。 呵呵……她真的想很多了,权伯的那些话,她听着心里是喜悦的,让她心里暖烘烘的,因为权伯说少爷的身边绝对不能没有她,在少爷的心里,她变得重要了起来。 这些,都不是真的,全都是假象的,因为她不相信还有谁会像乔振宇那样对她了,那种默默的付出,默默的等待。 她多想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她会坚守一切信念,一直等待下去,只要乔振宇没有出现的那一天,她都会等待,不管何年何月,因为她要等着他来兑现承诺。 权伯看着这些年轻人呦,那可真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呐,只怪这些人实在是太过于年轻了啊,根本不知道珍惜眼前人的重要性啊。 他现在除却一声叹息又是一声叹息啊……在为少爷叹息,也在为夏清浅叹息啊…… 如果这辈子,少爷和夏清浅并没有走在一起的话,那真的是可惜了啊,这么美好的女子,却不属于少爷的啊,那真的是多可惜了啊,却便宜了别家啊! 他为夏清浅叹息,是因为夏清浅的不自信,她的退缩,真的令人惋惜,真的令人抓狂啊。 看来真的如夏清浅所说,所有的事情并不是单方想要就可以的了,那也得看双方的意思啊。 哎……哎…… 夏清浅站在偌大的房子里,突然有种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感觉了啊,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有一股落寞感,是什么让她变得这么多愁伤感了呢?是乔振宇吗?抑或是……少爷呢? “姐姐!”正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然后接下来的是一记狠狠的拥抱,那冲过来抱住她的力道呦,差点将她扑倒在地上了哦。 她缓过神,稳住了被马里奥撞得摇摇欲坠的身子,然后蹲下伸手理了理他柔软的额发,“宝宝去哪玩了啊?” “姐姐,这是送给你的,你看看美丽吗?”马里奥对玛丽娅招了招手,从玛丽娅的手中拿过了一幅图,递给了夏清浅。 上面画了一个温柔微笑的女子,那神情栩栩如生,像是真人一般地看着你,夏清浅在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她满是错愕,她不是自恋,是因为那副的人和她长得几近是一模一样的,不会真的是她吧? “呵呵,很美丽呢,宝宝请了那个画师把姐姐画得这么美丽啊?”这是她收到这么浪漫的礼物,她实在是喜欢得紧啊。 “姐姐你认为是我请别人画的吗?”马里奥憋着小嘴,有点伤心地问着,“姐姐……” 夏清浅先是一愣,逐渐地消化着马里奥的意思,那按着他的意思,这画是他的画的?有可能吗?他只是一个五岁的孩童而已啊,怎么可有这么精炼的画笔,没有十年以上的功底,是不可能手画画得这么好的啊…… “这是出自于宝宝之手?”夏清浅的声音溢着惊讶的声色,她不是不相信,而是震惊啊,一个小孩,怎么可以这么厉害啊! “夏小姐,这确实宝宝的新作,我忘了告诉你吧,宝宝被誉为是天才神童啊,他二岁的时候就开始画画,三岁开始便有惊人的作品献世,你看着他的作品,是绝对不可能会联想到这是出自于一个五岁的小孩之手吧?”玛丽娅骄傲地帮夏清浅解释着。 “哇!”夏清浅拍手赞许着,“宝宝,你真的很棒哦!姐姐为你感到骄傲!你继续努力,将来会更加出息,成为全球最耀眼的星星!” 而玛丽娅却在夏清浅的眼里看到的除了赞许还是赞许,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了,根本不像其他人还会带着一些怀疑的态度。 “那姐姐喜欢我给你画的吗?”马里奥听着夏清浅的赞许,心里美滋滋的,其他上千上万人的赞许,也抵不过夏清浅的一声哇!只有夏清浅的认可才让他真心得觉得开心。 “喜欢啊,很漂亮呢,姐姐也只有在你的画里才是最美的。”夏清浅重新看了看马里奥给她的那幅画,真的是越看越喜欢啊,天才神童的画,那肯定是很值钱了啊,她居然可以得到神童的大赠送啊,实在是太幸运了啊! “那宝宝以后就只画姐姐,让姐姐成为天下最美丽的姐姐!” 马里奥拍着小手儿,欢呼着,那天真的模样,与平常的小孩子并没有两样,都是那么地童真,若不是他们说出来他的真实身份她还真的不知道呢。 ………… “沈小姐,合作愉快。”阔太伸手与一名穿着艳丽时髦的女子握手,“你是我见过第二个最有东方古典美的女子,气质是另一种味道。” 沈悠然挑眉,听得阔太前面的赞美,脸上的笑容极其的妩媚极其地诡异,她甚是不喜欢被别人说不美的,她是第二个?她可是在国际上最红的东方明星啊,阔太为何这么说呢? “哦?是吗?那我可真的是想见见你口中的最具东方古典美的女子了哦,她也是演员吗?”沈悠然勉强地挤出笑,笑得极其地不自然。 第104章 她就是诱饵 “呵呵……那位美丽的小姐呀……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见到的哦,她有一位很爱她很宠她的先生,那种霸道,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阔太回想着在北堂家里所看到的,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 “那可真的很遗憾了。”沈悠然不以为然地笑笑,“能被前辈赞美的人,一定是非常不错的人儿哦。”听到那比她还要美丽的女子,以嫁做人妇,并不是影视界的人,她放心了! 她就纳闷了啊,如果有这么一个美人,她怎么会不知道呢?要知道,她一直将自己打造成最美的女明星。 想到这,沈悠然面生笑意,在她看来很美,但是在阔太看来却是说不上滋味的。 看着沈悠然那千年不变的笑容,阔太觉得有点不自然,也许是因为她常年演戏的缘故吧,在生活中,连基本的笑都是那么虚伪了,反观夏清浅小姐,那可是甜到心坎儿心里去了哦,那种甜美而优雅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笑得出来的。 “哦哦,对了,沈小姐,我觉得你比较符合这一款香水的代言人,你你要不要去试镜?”阔太从皮包里拿出了一份东西,也帮夏清浅做一下宣传。 其实阔太心里觉得夏清浅更适合代言那款香水,她的气质就是那款香水演绎,只是夏清浅说她是工作人员,要找明星来代言。既然夏清浅不可以,那就寻找一个与她气质不相仲伯的人去代言。但是无论怎么看,而且是越看,还是夏清浅比较顺眼,比较符合。 沈悠然对于这种宣传代言,她根本就是不屑一顾的,但是既然是前辈介绍的,看看以示她的礼貌吧。 在她目光投落在那张宣传单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傻眼了,北堂集团……居然是北堂集团啊…… 她怎么和北堂集团那么有缘分?想当初如果不是一个姓北堂的女子给她介绍一名北堂集团旗下的国际导演,她根本就没有现在的成绩。 但是因为那样,也葬送了自己的爱情,她一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过着穷苦的日子!前任真正的男朋友虽然很帅气,带出去逛街都倍儿有面子,但是面子不可以当卡刷啊,他只是北堂集团的一个小小员工罢了,根本给不了她所想要的生活…… 所以,她忍心伤害他,爬上了秃头大肚子的男人床上,想借助国际导演一夜成名……这样,她就可以坐在宝马里哭了!真的,她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想坐在单车后面笑。 等她成名了,要多帅要有身份的男子,多得她选择啊。凭借她的姿色,也许连北堂集团的总裁见了也一定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是她错了,纵使她是国际明星了,身价还是在原地,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她这是吊高价格出来卖的,那些公子哥儿,贪恋的只是她的美貌与身体,他们之间只有欢没有爱。在他们上流社会的眼里,她根本就是一个小丑,格格不入、任由人去骑任由人羞辱的小丑。 每当受尽磨难的时候,她都会躲起来,想起他曾经对她的温柔,对她宠爱,对她的关怀,那种细微无致的爱,才是每一个女孩心里想要的吧?!只可惜了啊,她不懂得珍惜,曾经她一度认为那只是廉价而微尘的爱,根本不是她所想要的生活! 她想要的是站在巨大的舞台上,接受台下所有人的鲜花、掌声和欢呼,受到万人景仰的程度,那种将所有人踩在脚底下的生活,才是她沈悠然最想要的生活! 因为她的野心是很大的,一旦不喜欢,就毫无动静,但是一旦决定了,她的胃口可就变得越来越大!就算是与各种导演睡过,她也无所谓,只有这样才可以得到机会的话,她愿意付出!反正已经不能回头了。 就算是被圈子里的人冠为“万人骑”的称号,她也没所谓了,因为那就是她的生活,她的选择,她只有借着别人上位,才可以将自己捧得最高! “沈小姐,怎么样?这可是内幕消息哦,你要知道,北堂集团是全球最大的集团,全球各地都遍布了它的产业,现在要在全球寻找一个代言人,难得的好机会哦。”阔太看沈悠然怔忪,便伸手在她的眼前摇晃了几下。 沈悠然轻眨双眸,那细长的睫毛垂下来,在她白皙没有血色的脸上形成了两团蒲扇。 “谢谢你啊前辈,这可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啊,等我将在英国的所有事情完成了,让我的经纪人去联系一下北堂集团。”沈悠然笑着道谢。 北堂集团的旗下也有一支壮大的影视公司,如果她可以进去,比进军国际影视还要厉害。 起码可以勾引到北堂集团的总裁,坐上总裁夫人的位置,这才是沈悠然的新生目标,等完结了这边的工作,她一定要放长线钓大鱼,一定要将北堂集团的总裁钓上钩子,而她的身体就是诱饵! 嘿嘿……北堂总裁,请接招吧! 呵呵……沈悠然小姐,请尽管放马过来吧! 后面还有一句:且看沈悠然怎么一个死法……呵呵…… “不用,我当作是帮那位美丽的小姐宣传宣传,希望这支广告早日出现在荧屏上!”阔太笑笑接下了沈悠然的道谢,伸出手,与其相握,“希望你可以试镜成功。” “谢谢!”对于这些广告的代言,她可是势在必得的!不需要任何的祝福! 通告完之后,沈悠然与阔太各自有着自己的夜生活。阔太是去与自己的丈夫幽会去了,而沈悠然上了车子之后,将车子驶往了夜幕之中,直奔圣皮特酒店。 当沈悠然到了特定的总统套房之后,一进门就是被一个温热的怀抱抱住了,将她打横抱起,用脚勾着门伸脚一蹬,嘭的一声关上了。 呵呵,男人可真的是猴急啊,见到她都是这副模样,实在是一点儿也不让人意外,而她意外的是,身上的男人居然中途停下了,冷冷地拿起了浴巾和衣服便进了浴室。 沈悠然惊呆了,躺在床上大概十几分钟才接受这种挫败……要知道,她和这个约她来圣皮特的男人,她们两个人的身体是多么的契合!他现在居然在紧要关头的时候……灭了火? 而她身上被挑起的火,依然还停留在体内!她顿时怒火中烧!赤着身子直冲浴室! 哐啷一声,门撞上墙壁的声音,正在沐浴的男子见这突如其来的响声,脸色铁青!在没有他的允许之下,这个女人居然敢擅自闯入?! “滚!”他怒吼一声,扯过一条浴巾,将自己的羞处给遮住了! “你既然不喜欢在床上运动,那就在这里吧,这里够劲儿!”沈悠然走过去,男子用浴巾挡住那里的动作刺痛了她的眉心,在只有他们两个的空间下的时候,他向来都是赤诚相待的,根本就不会这样! “我让你你滚!”男子眯着危险的双眼,冷冷地再说了一遍! “沣,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是很喜欢我的身体吗?你喜欢什么方式都依着你的意思,我无所谓的,只要你高兴,我奉陪啊。”沈悠然不但没有滚蛋,还厚着脸皮走了过去,伸手在夜琛沣那小麦色的胸肌前摩擦着,手一直蠕动着。 “我对你,没有那种欲念。”夜琛沣冷冷地说着,眼眸中却是燃起了一丝的戏谑,“如果被别人知道国际明星是个赌徒,还欲求不满,急切与男人苟合,你说,你在演艺圈,会不会受到别人的排挤?” “你……”沈悠然气得真想一把抓住他的那里,让他一辈子真的不举!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敢这么羞辱她! “我什么我?你还欠着英邦两期的尾数没还!要是不想落到横尸街头,那就尽快想办法还上!”夜琛沣捡起落在地上的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悠然地穿好衣服。 “沣,我们之间的那些曾经回忆,难道你都忘记了吗?”沈悠然有些害怕了,她先前几次上英邦,都是想用自己的身体去博取夜琛沣的同情,可以免了她的欠款以及……她想做他的情妇。 有他罩着,她安心了,无论是付出多大的努力,她都愿意……呵呵……可是夜琛沣现在居然对她不感兴趣了。 “你可是万人骑的女子,你以为我对你有感情?”别做白日梦了啊,他夜琛沣是道上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会没有? 何况,在不久前,他便遇上了这辈子的女神,他刚才确实是欲念焚身,但是他将沈悠然假象成了夏清浅,是幻想中的夏清浅将他弄得欲念焚身的,在紧要关头的时候,他停住了寻找刺激的冲动! 他的实验,果真是如他所愿的,他对其他的女人也不感兴趣了。无论沈悠然怎么去取悦他,他都没有感觉…… “沣,你不是想我做你的女人吗?我答应你!”沈悠然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拿下他,是她的目的。 第105章 卑劣的手段 “我有说过吗?”夜琛沣神色清冷,他现在真的想离开这里,只要和其他的女人单独地走在一起,他都觉得有一种负罪感。 呵呵……他的内心里,装满的都是在游乐园里那个笨笨的女子,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呢?睡觉了吗? 这种寂寞的夜晚,没有她的柔软的唇瓣,实在是寂寞难忍啊…… 他迈开步子,离开了浴室,而任由沈悠然在身后怎么呼唤,他都当作没有听到,他现在可没空闲去理会这些闲杂人士,他要好好地查一下令他茶饭不思,放弃整个森林的女子到底身在何处…… 他想起了自己在游乐园里执行着任务的时候,白天的星空却放起了烟火,他看到了在烟火爆竹的那一瞬间,几个大字在他的脑海中晃着:浅,忘却过去,重新来过,宇。 在那种盛大的游乐场中,白天是不会无缘无故放烟火的,除非是一些有权有势的人才会做出这些霸道的行为。 而那个叫做宇的男子,是她的男人吗?嘿嘿……不用怕,他已经做足了撬墙角的心理准备了,正准备进攻呢……小美人,准备接招吧哈! 夜琛沣出了圣皮特酒店的时候,他回到了帮里,将兄弟们都吓得正着,连忙上前为夜琛沣捶背乐呵呵道,“老大,今晚怎么这么早?帮里没什么事情。” “你们都回家吧,我今晚在这里睡下。”夜琛沣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摇摇椅就放在落地窗之前,他面向窗外灯火栅栏的黑夜,心里却莫名的空虚了起来。 自从偶遇夏清浅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连他自己都快不认识了啊。 他看着身份证上的女子,他真想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和她的身份证去民政局登记了!这样,她就会被他牢牢的拴住了啊。 可是,他不可以用这些卑劣的手段去得到她,他要她真正地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屈服于他矫健的身下。 只是几个小时不见而已,他对她的思念犹如那些滔滔江河……汹涌地往他身上倾注着…… 这个迷人的小美人哟,你此时在干什么啊?是在和叫做宇的男子在一起吗?是不是……***!想到她会躺在那个名叫做宇的男子身边时,他就是一腔的怒火不打一处出了! 不行!他一定要尽快地将小美人金屋藏娇,这样,谁人都不可以再垂涎她的美色了啊! 夜琛沣好不容易等到了他命定的真命天女,怎么可以让给了别人呢?他阅女无数,也只有夏清浅才入了他的法眼,而且,她真的是深深地吸引着他,无论是触感抑或是美丽…… 他的女人,绝对不可以是一个摆设,要的就是夏清浅这款的。 可是……夜琛沣的如意算盘算的是精了,但是他却没算准,在她身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劲敌,那个男人,背后的势力,绝对不是平常人可以与之抗衡的! 但是像夜琛沣这种感情上一根筋的男子啊,可真的是不畏惧风吹雨打的呵,他就是要去挑战!将那美丽的女子抱回家,好好地珍藏着。 北堂曜倚在窗边,清寒的月光透过那婆娑的树影,散落在他的身上,而被他拿在手中的那枚钻戒,却散发着刺眼的光影,将他的双眸刺得生痛。 刚才被他扔下山的是他尾指上戴着的戒指,而属于她的那一枚,却被他握在了手心,看着她那么紧张那枚钻戒,他的心说不上什么感觉,却将她的神色纳入眼底。 他凝眸看着手中的钻戒,一阵幽冷的眸光折射出来,他紧绷着脸,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在他沉思期间,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走过去,拿起电话,边走边听着。 “钻戒确定是英邦老大夜琛沣所买?”北堂曜语气中略带着几分的疑惑,他心里在你纳闷着,夏清浅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和英邦的人在一起了? 他只是雇了英邦旗下的杀人特工组将夏清浅救出来,在行动的那期间,那个男人便认识她了? 这个女人,果真是令他难以捉摸啊,三番四次地在外边收藏男人,真是气死他也! “明日,十二点,约他在十里香咖啡厅见面。”北堂曜淡淡地说着最后一句话,便挂了电话。 北堂曜转身出卧房的时候,走到门边,却见一抹俏丽的身影以及一抹碍眼的身影在他的眼底中走进了隔壁的一间房间。 他朝着即将踏进房里的那抹身影严声厉喝:“夏清浅,你要去哪啊?” 不是告诉她,她已经搬进他的卧室了吗?怎么还往旁边那个房间走去? 夏清浅听得突如其来的声音,身子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顿时暗叫不好,她唯有笑着回头看着不远处的北堂曜道:“少爷,宝宝的母亲真的没有回家,放着宝宝在家里,确实是……有点不妥当吧?” “宝宝?”北堂曜沉闷地冷声说道:“他家里的佣人都死去哪了啊?难道都是一群米虫不成?”他几乎要将后面的那句:当我的女人是保姆吗? 可是他压抑住才没有说出来,而是看着她的双眼里冷漠如深。 直教人不自已地畏缩,她拉着马里奥的小手,几近是捏出了冷汗来,她的手紧紧地一握,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良久后,让深呼吸一口凉气,“少爷,我今早上答应过她帮她照顾马里奥……” “他又不是你的谁,干什么要你来照顾?”他上前,将目光锁在夏清浅的身上,直至让她站不住身子。 “……少爷。”夏清浅轻轻咬牙为难地看着北堂曜那凌厉的目光,害得她身子不禁地打了一个轻颤。 北堂曜箭步上前,额际的青筋隐隐若现,他伸手一把将夏清浅拉住,“夏清浅,你的意思是说,你今晚非得和这个小鬼一起睡吗?” 夏清浅被北堂曜那冷漠的气势逼得往后退了几步,身子抵在了门框上,嘴角儿上的笑也逐渐地褪去,手被扣在了门框上,有些生疼,她好看的眉头微微紧蹙。 “那马里奥怎么办啊?他怕黑,我不可能将他一个人扔下不管吧?”这种被他压迫在门框上的动作,显得有些许的尴尬,让她脸色顿时一阵绯红。 他将冷漠而嗜人的视线慢慢地从她的脸上移开,投落在躲在夏清浅身边的小身影上,冷冷地说道:“你,马上给我去找你的玛丽娅,这是我的女人!” 他说罢,微微弯身,将夏清浅打横抱起,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然后连同马里奥那句呼之而出的''姐姐'',门嘭的一声阖上。 任凭马里奥怎么呼唤,夏清浅也没有回应他一声,随之而来的是玛丽娅和管家权伯,哄了很久才将他哄去睡觉。 而偌大且静谧的房间,悄无声色,她不断地往床头挪去,瞪大双眸屏住呼吸看着眼前一件一件把衣服脱掉的男人,她哽咽着道:“少爷,你要干什么?” 北堂曜白了她一眼,嘴角儿微微一扬,那邪佞的笑将夏清浅吓得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可她想再退的时候却发现没有退路了。 “脱衣服上床睡觉。”北堂曜说着的时候,只剩下一条蓝色的小裤,夏清浅看得没由来地咽了咽口水,看着他将手放在裤头要脱小裤的时候,她跳了起来! “那我去沙发睡!”她说罢连忙从床上跳下来,但是沙发在临窗那边,必须得经过北堂曜的身边。 她正在思忖着要不要过去的时候,北堂曜伸手一捞,将她揽入了怀里,而下一刻,她整个身子往后仰,躺在了大床上,根本没有给她离开的机会。 “你这是要去哪啊?难道你想我陪着你睡在拥挤的沙发上?”两个人睡在一张沙发上,连翻身的空隙都没有,难道她想啊? “……” 夏清浅还没有缓过神,腰身却是一阵的冰冷,一股压力圈住她的,然后整个身子都被纳入了一个结实而透着丝丝寒气的怀抱里。 他见她躺在床上都不安分,在推到她之后,他也挨着她的身子躺下,将手搭放在她的腰身上,勒得紧紧的,不给她半分的挣脱机会。 夏清浅只感觉到一阵痉挛蔓延全身,她连呼吸都变得弱如抽丝,不断地抽气着。 “别说话,就这样抱着你睡觉。”他搭放在她肚子上的手,也许是感觉到了她似乎要说话,温热而略带着薄凉的气息,喷在她的耳根上,是如此地低迷而撩人心房。 她又没由来地一颤,在听到北堂曜柔柔地说了一声''别说话,就这样抱着你睡觉''之后,她的心都恍了恍,随至,唇角轻轻地扬起。他并没有向以往那样对她采取施暴行为,也没有为难她,真的如他所说,只是抱着她睡觉而已。 “你若是敢在和别人牵扯不清,你知道我的手段的。”他嘴上虽然是这么一说,但是他却在黑夜中勾唇微笑,眼眸中也沉浸着一丝的柔情,他知道夏清浅是不会背叛他的。 “你……”夏清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噎住了,她在心里暗暗地埋怨着北堂曜,他这又是在说什么胡话啊?她既然是他的人,她当然不会随便地和其他的男人有染,更不会随便地与别人牵扯不清了。 除非少爷在吃醋,吃马里奥的醋,马里奥只是一个小孩子啊,北堂曜这也和一个小孩子较劲,说得过去吗? 她嘴角含笑,突然笑出了声音,这让睡在她身后的男人不悦地挑眉,睁开双眸,问道,“你笑什么?” “少爷,你是在吃醋吗?”她壮着胆子轻轻地问出口,但是此话一出的时候,她便着实地吃了一记硬朗的拳头。 第106章 让我吃醋? “你有这个能力让我吃醋?”北堂曜没好气地说着,圈着她肚子的手,也微微施力,将她拥得更紧几分,“睡觉!”他命令着。 “哦哦……”夏清浅目光微微移在肚子上,本是想伸手去抚摸一下头的,可是她的双手被北堂曜箍得实实的,根本不可能抽得了双手。 他的话,有时候很伤人,有时候却又很温柔,让她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北堂曜? 两个人躺在床上,都无法合上双眼睡觉,夏清浅一动不动地任由北堂曜抱着,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着前方,在想着一些事情。 而北堂曜,他也没有睡意,他目光垂落在夏清浅的背影,这样抱着她,感觉真好。感觉到她的呼吸均匀,想必她是入睡了。 他轻轻地将手抬起,理了理夏清浅有些丝微凌乱的头发,然后倾身上前,在她的秀发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手也放回了远处,让她的身子往自己的身上拢了拢,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嗅着她的发香,随着她的呼吸缓缓地让自己入睡。 夏清浅感受到北堂曜轻柔的动作一直撩绕着她的心房,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缓再平缓,让人觉察不出任何一丝的动静,让人以为她真的是睡着了一般。 直到北堂曜再次抱着她的时候,听着他的呼吸在自己的头顶上一呼一吸,她才全然软下了身子,随着他的呼吸而呼吸着,瞌意也慢慢地袭上她。 她是唇角含笑地入睡,而且也做了一个超级甜蜜的美梦。 其实,连北堂曜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居然抱着她,安然睡着了,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醒过,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自从妈咪去世之后,他每一个晚上都是不眠之夜。 就连和沈悠然在一起的时候,他睡得也不踏实,而每次和夏清浅睡在一起,虽然每次都是欢爱之后大家都累得气吁吁,各自睡去,但却是那样,他睡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安稳。 看着她入睡,感受她的呼吸,摸索着她的脉动,这一切都比任何的东西来得更让人安心。 翌日,醒来之时,夏清浅全身都觉得酸痛,像是做过什么剧烈运动一般让她难受极了。可是身边却是空空的,抬眼望去,偌大的房间却没有了他的身影。她的心头顿时涌起了一股失落。 “清浅小姐,你醒来了啊?少爷和夜风已经去公司了,让我伺候你吃早饭。”玛丽娅敲了门进来,对着刚醒过来的夏清浅说道。 “什么?!少爷已经去了公司?”夏清浅惶急下床穿鞋子,欲要进浴室洗漱去公司报道。 如果因为自己贪睡而被北堂曜记过,她可真的是有苦衷都说不出来了啊。那个混蛋居然起床都不叫醒她,是不是存心想抓住她的把柄,好有理由去惩罚她啊?按说,他不需要这么做的啊,一点儿也不够光明磊落啊。 看着夏清浅那匆忙的身影,玛丽娅又说道,“清浅小姐,少爷交代了,今天放你假,不需要去上班。” “玛丽娅,我没听错吧?少爷这些天留下来,正是英国分部公司有很多事宜要做。”夏清浅疑惑地回头看着正在整理被子的玛丽娅,凝眉问道,“怎么会无端端地放我家呢?” 这绝对不是少爷的本意,一定是他想抓弄自己,给自己安一个毋须有的罪名,北堂曜,你这个混蛋,腹黑的混蛋!! 她在心底暗暗地将北堂曜骂了个千万遍,以解她心头之恨! “清浅小姐……”玛丽娅将被子折叠好之后,起了身子,走到夏清浅的跟前,笑着道,“清浅小姐,其实少爷是因为你才留下的。”玛丽娅虽然是佣人,但是她也有义务帮助自家的少爷洗脱罪名,因为她在夏清浅的眼里看到了一抹杀气与怨气。 “啊?你说什么?!”夏清浅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北堂曜是因为自己才留下英国的?他不是想她一辈子都不要见其他的男人吗? 他不知道,如果让她留下来,只会徒添她对乔振宇的思念吗? “少爷是因为清钱小姐才会多逗留几日,其实你想想也能明白啊,少爷的产业遍布全球,平日里也无需亲自到各处巡查监督啊,他手下能力强的人多得是,为何会留下英国,你比我们都还要清楚啊。”玛丽娅讪笑着看着夏清浅,将她的神色纳入了眼底。 听着玛丽娅这么一说,夏清浅陷入了沉思,她倚在墙边,整个人散发着懒慵的气息,她微微颦眉,道:“那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少爷吩咐,午餐时间会回来吃饭。”玛丽娅应道。 “玛丽娅,我想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夏清浅直起了身子,盯着玛丽娅道。 “清浅小姐,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玛丽娅实在是受宠若惊,她没有想到夏清浅会麻烦她帮忙,也不知道是什么忙呢? 夏清浅让玛丽娅稍等她片刻,她拉开了浴室的门,十五分钟之后出来穿戴好衣服,才对玛丽娅说道:“那片森林,可以让我进去吗?” 玛丽娅看着夏清浅手指所指的地方,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那片森林,不是说不可以进去,而是没有人敢进去,那片森林是禁地。 “怎么了?是不是很为难你?”夏清浅看出了玛丽娅的犹豫,便寻声问道,“我只是想下去找个东西,找到了马上出来,一定会赶在少爷回来之前出来的。” “这个不是我所能做主的啊,其实那里是夫人的游乐园,那里就像是一个仙境,像中国古代的场景,可以用唯美来形容。但是在夫人离开后,少爷便命人将森林封锁起来,成为了禁地,没有少爷的口谕与批准,谁人都不可以进去。” “禁地?”夏清浅想着玛丽娅口中的那些话,觉得越发的不可思议,有钱人人家就是爱折腾啊,她只是想去捡回那枚戒指,谁料那里却是禁地?真是让人不能了解啊。 “嗯,是的,清浅小姐,所以,我也无能为力。”玛丽娅耸耸肩,表示爱能莫助了。 “嗯,那好吧。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夏清浅只有先作罢,等一下在玛丽娅准备午饭的时候再去也不迟。 夏清浅吃完早饭之后,在客厅坐了一会,翻阅着放在茶几上的杂志,看了一会子的电视,看了看墙壁上的古钟,她凝眉思忖了一下,玛丽娅准备午饭要一段时间,她趁着这段时间去森林,在北堂曜扔钻戒的范围找找,也许会找到。 她起身,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玛丽娅,她便蹑手蹑脚地往外边走去,可是北堂曜的部署却是森严的,她每到一处,都有针孔监视器,且还有牛高马大冷酷的肃杀黑影。 敢情是北堂曜请回来的保镖,无处不在,她绕着花园闲逛着,闻闻这朵花,摸摸那朵花,看看其他的花,其实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些黑影身上,看看他们什么时候才会离开,不要死守着这里。 她在心里暗暗地祈祷着:快走吧快走吧,不要再在这周边巡逻了啊,大白天的,能发生什么事情呢?北堂曜真的是小题大做。 那些保镖,看着出现在花园里的夏清浅,只是冲着她微微点头,然后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 夏清浅注意到保镖们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心里暗暗地呼气,终于走了。 可是在在她以为他们真的走的时候,她往森林的入口走去,森林的入口是一扇大铁门,她刚将手按在透着寒气的铁门上,身后传来了一声:“夏小姐,你有事情吗?” 是那群阴魂不散的黑影,夏清浅身子一颤,回身看着向她走来的几个保镖,微微说道:“没,我就是随便逛逛……”她皮笑肉不笑的,连说话也没几分的强势,摆明的做贼心虚啊。 “这里是禁地,少爷吩咐不准任何人接近,夏小姐,你还是尽快离开吧。”为首的一个保镖,目光越过夏清浅,投落在她身后的那片森林,而后才将目光落在夏清浅的身上,淡淡的说道。 夏清浅看着眼前的那几个保镖,连忙点头道,“是,我马上离开。” 真是有什么那么神秘的?玛丽娅说这里是禁地,是夫人的禁地,谁人都不可以进去。她想,有一个人应该可以给她答案。 思及此,她唇角勾笑,快步往屋内走去,敲了敲权伯的书房门,“权伯,我可以进来吗?” 伏案在练笔的权伯,听得敲门声,抬头应道:“请进。”看着夏清浅推门进来,他放下了手中的画笔,走出桌子,让夏清浅坐在一旁的沙发,“丫头,有事吗?” 夏清浅抬眼看了桌子上的宣纸,笑着问道,“权伯,我打扰你练笔了?” “呵呵,我也是闲来没事干找些事情做,整天坐着,权伯怕得了老年痴呆症啊,这画画可以让人放下所有的杂念,认真思索人生。虽然权伯的人生也没有什么好思索了。”权伯身穿一袭唐装,缕缕白丝梳得整整齐齐的,犹如一个有智慧的老者。 “丫头,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权伯问回了重点,沏好了一杯茶递给了夏清浅,“看权伯能不能给你解决。” “谢谢!”夏清浅双手接过权伯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边思忖道:“权伯,那片森林,怎么成了禁地呢?”她在权伯的跟前,向来是有什么问题就问的,绝对不会放在心里收着。 权伯嗯了一声长长的,也坐入了沙发,思忖了半晌后,才道:“丫头,权伯和你做一场交易,可以吗?” 夏清浅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瞪大双眸,盯着权伯看,笑问道:“权伯,你说什么?!”交易?她没有听错吧?她和权伯说禁地的事情,他居然和自己说交易?这是扯到哪里了啊? 第107章 禁地的秘密 “你不是想知道禁地的秘密吗?这比你亲身去禁地看个究竟还不是更好吗?” 夏清浅轻眨睫毛,以为自己听错了,指着自己,道,“权伯,你说的是我自己去禁地看个究竟吗?可那不是禁地吗?怎么可以随便进去?” 如果随便进去,刚才那些保镖就不会摆臭脸色给她看了啊,权伯是不是糊涂了啊?只有权伯一个人怂恿她去禁地,如果被北堂曜知晓,那不是死无全尸? “是啊,那里是禁地,可是我有办法让你进去呢?”权伯神秘地说着。 “权伯,要我用什么去和你做交易,你肯让我进去禁地?”夏清浅也没有深虑,想着可以去捡回别人的东西,待他日之后,遇见那个神经病好还给别人。如果见了别人,别人向她拿回他最重要的东西,她给不出,那不是让人家大做文章了?何况,那个人最重要的东西就是那枚少爷所说的次货钻戒了啊。 这事情,还得怪北堂曜,都是他突然之间抽风,将那枚钻戒扔了下去,如若不是这样,她也不用这么着急地去找那枚钻戒啊。 “这个,还得你从禁地出来之后,我才可以判定用什么来作为这次的交易。”权伯呵呵地笑着说道,是啊,他得看看,如果夏清浅小姐进了禁地之后,少爷回来知晓了是什么反应才可断定啊。 “权伯,你不问我干什么要进去吗?你这样随便给我进去,如果激怒了少爷,他责怪你怎么办呢?”夏清浅激动归激动,她在电影中也看过,在一些豪门贵族中,都会设有一些禁地之类的,没有主人的允许,是不可以擅自闯入。 她如果一意孤行,不单止惹怒了北堂曜,还会连累权伯,连累别墅里的所有人。也许还会让北堂曜误会,她是水性杨花的人。因为她在北堂曜的眼里明明看到了不可估量的怒火,那种强烈的占有欲,是如此地浓烈啊! “责怪与不责怪已经不重要了,权伯只是想和你做一场交易,这场交易中,你绝对是不会吃亏的。权伯也不会过问你进去禁地是干什么,但是权伯也想你进去。”权伯轻轻地叹息一口气。 “那……”夏清浅欲要再说什么,却被权伯打断了,但闻他说道,“丫头,过来,这间书房有个密室,是通往禁地的。”权伯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开关处,伸手按在了一个圆圆的石柱上,慢慢地扭动着,那书架也随至移动着,一条密道便呈现了出来。 夏清浅搁下茶杯,走到书架跟前,看着里边宽敞的密道,一惊一乍地看着权伯,“还真的有密道啊!”真是不可思议啊,夏清浅顿时觉得自己真相了啊! 北堂曜进了咖啡厅之后,在侍应的引领下去了预约好的包厢内,无论是见什么人,与什么人打交道,北堂曜一贯都喜欢去一些幽静高档的地方。 他十点准时到了咖啡厅,而相约好的时间过去了一分钟,北堂曜见人没有来,面生愠怒!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不守时的人!这个夜琛沣,竟敢放他鸽子? 北堂曜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打开了,他凝眉望去,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进来了,唇边勾起了一抹邪笑,他迈着矫健的步子,往北堂曜走去。 “北堂总裁,对不起,我路上堵车了,迟到了一分钟。”夜琛沣拉开椅子,便坐在北堂曜的对面,嘴上虽然这么一说,但是他脸上却没有多少的歉意,一副懒慵的样子。 抿着服务员送过来的黑咖啡,皱眉说道:“日理万机的人都爱喝黑咖啡?呵呵……北堂总裁,传闻,世间没有人可以目睹其的真面目,现在我有幸见到,真的是受宠若惊啊。” “这是你的东西?”北堂曜将一个黑色的锦盒,推到了夜琛沣的跟前,“东西乱送,也得看对方是谁。” 夜琛沣疑惑地看着北堂曜,害他还以为北堂曜在向他求爱之类的,这让夜琛沣着实是吓了一跳,当他接过锦盒打开看的时候,瞪大双眸,颤着声音,道,“这枚钻戒,怎么落到你的手里?夏清浅呢?你是她什么人?” 夜琛沣隐约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非同凡响,那游乐园的里的那一场烟火,并不是为夏清浅准备的? “夏清浅?”北堂曜冰眸半眯,念着这个名字,夜琛沣连她的名字都知道,原来在游乐场里,夏清浅真的是遇上了其他人,而且还是一个向她求爱的男人,是一个冷血的杀手。 “你不觉得你问来很多余吗?夏清浅是我的女人,这东西,别再给我见到!”北堂曜抿了一口咖啡,幽幽地说着。 “夏清浅是你的女人?怎么可能?北堂你说笑吧?”夜琛沣敛起了脸上的笑,换上了一脸的沉寂,目光顿时变得犀利。 “先前你们特工组不是毁灭了一个绑匪集团?那场交易,是我联系你们特工组,而夏清浅就是人质!”北堂曜看了一眼夜琛沣,“游乐场里的杀人凶手就是你吧!” 北堂曜肯定地说道,他能够在警察的势力范围内逃脱,一定是利用了夏清浅那个笨蛋,思及此,北堂曜的语气提了几分,“我的女人不稀罕别人的东西。” “夏清浅是你法律上的妻子了?”夜琛沣也不甘示弱,他看上的女人,怎么可以成为别人的女人呢? “如若你敢动我的女人一根汗毛,我让你们英邦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北堂曜起身,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就算她不是我的妻子,你也不适合她。” 因为她这辈子的男人只能是北堂曜,就算得不到夏清浅,那谁也休想得到! “北堂总裁,将钻戒送回来,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夜琛沣也随着北堂曜起身,将锦盒里的钻戒拿了出来,“我夜琛沣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来的道理?” 北堂曜回身,冷清着脸看着一脸玩味的夜琛沣,心里暗暗道,看来他是遇上劲敌了,这个人物不好撤除!但是……无论多难,他都要将夜琛沣从夏清浅的世界里删除! “明知山中有虎,偏向虎山行。”北堂曜冰眸阴鸷,因为他站着的地方是逆光,让人都看不到他那冷俊的表情,但是他的周边的气场却在变化着,稍微是心细之人,都会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 “其实,我还得谢谢你,让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怪不得我派出去的人都无法查到夏清浅的出入记录,以及在英国的住址,原来是北堂的人。”夜琛沣接下了北堂曜的冷俊,但是他心里直暗道:事情果真好玩!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连北堂曜为了她亲自将别人送的东西退回来? 他夜琛沣送出去的东西,还是头一次被退回来,还是被对方的男人给退了回来。 北堂曜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夜琛沣,便出了包厢,夜风尾随身后,而夜琛沣的唇角却扬起了一抹嬉笑,原来,她是北堂曜的女人。 可是这并不影响他对夏清浅的感情,越是这样,他越是兴奋,和名震全球的北堂曜抢女人,是他的荣幸,抑或是他的命运呢? 先前北堂曜联系了英邦特工组去救人以及毁灭一个贼窝的时候,他便在猜测,北堂曜要救的是什么样的女人,可是那时候他有更重要的任务去跟进,所以错过了精彩的画面。 如若那时候是他亲自去执行任务的话,他是不是可以英雄救美了?原来那时候她被挟持过!思及此,夜琛沣不禁冒了冷汗,幸好在游乐园自己是变相地利用她,而不是持刀拿枪威胁她配合…… 接近她,是必然之事,但是他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要的是虏获她的芳心,因为他的心已经在夏清浅的身上了,他必须要她! 北堂曜出了咖啡厅之后,拿起了车椅上的文件,开始慢条斯理地批阅着。 “少爷,现在是去哪?”夜风启动了引擎,转了头,轻声问着北堂曜。 “回家。”北堂曜头也没有抬,淡淡地说道。 四十分钟之后,黑色的轿车已经驶回了别墅,夜风下车给北堂曜开了车门,北堂曜优雅地从车里出来。 北堂曜往屋内走去,一进屋子,便闻到了一阵饭菜香,他急着回来,就是和那个笨蛋的女人一起吃饭。 可他眼观四方,都不见夏清浅的身影,脸上的表情也淡了几分,寻声问道:“她还没起床?”都什么时候了还没起床? 他一边脱着外套,一边问着。 玛丽娅上前接过北堂曜的外套,“现在应该在书房里,少爷,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去把夏清浅叫下来吃饭。”北堂曜沉闷地说着,这个该死的女人,都半天了,都不会给他打一个电话的吗?他给她假期,她都不懂得答谢的吗? “是,少爷。”玛丽娅将北堂曜的外套挂在了木架上,应声便往书房里走去。 “玛丽娅,不要找了,丫头不在书房。”权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叫住了欲要去书房的玛丽娅。 北堂曜将目光微微落在权伯的身上,挑眉问道,“权伯,夏清浅不在书房去哪了?”隐约中北堂曜觉得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正在袭向他,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了。 “禁地。”权伯迎视着北堂曜的目光,应道。 “!”北堂曜心里涌起了一腔怒火,大声呵斥道,“谁准她进的禁地!” 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愣愣地看着北堂曜,只有权伯知道夏清浅在禁地,其他人都不知晓。 “少爷,是我擅自让丫头进禁地的,她现在还未出来,你要不要去看看她?”权伯正色道,“少爷,丫头都和我说了,是你将她的戒指扔进了那片森林,所以她得去找回来。 第108章 把她揪出来 戒指?!这个女人居然为了一枚破戒指而闯入他的禁地!那里是禁地!没有他的批准,任是谁都不可以进去! 在全球的每一个地方,他都设有禁地,那些禁地,是封锁对母亲的回忆,只有这样,无论他去到哪儿,他的身边都有母亲的相伴! “权伯!你糊涂了吗?那是禁地!你怎么可以让她进去?”北堂曜皱眉,眼中噙着星星怒火! “少爷,如果你还不进去将丫头带出来,丫头在天黑之前都走不出来,甚至是一辈子。”权伯在心里暗暗地窃喜着,离他所要的目的不远了,就等着北堂曜是否真的会进去禁地将夏清浅带出来。 那个孩子也真的是缺一个心眼的,连问都不问清楚便进去禁地,真是一个傻孩子啊。不过他相信,就算夏清浅在禁地里发生了意外,她也会好好地保护自己的。她身上有一种潜意识的保护欲。 “权伯!你不带这样的!我一直视你为爷爷相待,你居然得寸进尺,老是在做一些有的没的事情出来!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夏清浅只是我的一个玩宠,就算我平日里对她展示出温柔的一面,那也没说明什么,那不是爱情!” 北堂曜脸色铁青,他真的没有想到,夏清浅这个女人居然是一个麻烦精!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去淌那趟祸水! “权伯,你如若再是利用夏清浅来试探我的对她的感情,我告诉你,你不单止没得逞,还会让我更加厌恶她!”北堂曜的碎发遮着了他那双冰眸中所散发出来的幽冷,他偏脸,对着夜风道:“夜风,进去禁地把夏清浅揪出来!” 权伯自当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他心里也委屈极了,原来少爷的心思真的不在夏清浅的身上。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啊,感情都是拿来玩玩的,根本没有不将感情当一回事儿!看来,他做什么都是多余的!他望着落地窗外的那一片茂密的森林,轻叹一口气:夫人啊,你在天之灵,一定要让少爷幸福啊。 “是,少爷,我马上进去!”夜风点头应声道,然后便转身从禁地的入口进去。 而北堂曜则是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着那一片青葱的森林,那个蠢女人!居然为了一枚戒指而破他的戒,着实是不知好歹!在游乐场里遇上杀手也不知道什么是危险,还收下别人的东西! 而他的一双肉眼,在那禁地来回游移着,想寻得她的身影,奈何,禁地一片的寂静,似乎根本就没有进去过一样! 真是该死的!他不应该将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他一不在她的身边,她就总是出差错! 夏清浅进了禁地之后,顺着落地窗的方向在附近搜索着,半蹲着身子,连草丛她都会撩起。和煦的阳光透过婆娑的树荫,投射在地上,如果钻戒遇上了强光,一定会发出亮光的。 果不其然,一束刺眼的光影映入她的眼睑,她顺着那束光影走去,走近一看,果真是一枚钻戒! 她将钻戒拿起来,端详着,可是感觉和被北堂曜扔下来的钻戒有些不一样了,反而和他平时戴着的那枚是一样的! 难道说北堂曜扔下来的钻戒是他自己的,而属于她的那枚,还在北堂曜的手中?可是北堂曜为什么要这样子做啊? 不管了,找到了东西,那她也该回去了!可是……在她转身之际,却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她沿着刚才的那条小道回去,却发现怎么走都似乎是在同一个地方打转着。 她想拿手机,可是发现自己进来的时候压根儿没有将手机一起带进来啊!现在怎么办啊?她抬眼望着四周,却是寂寥得慌!毫无生气的森林,散发着阴森森的寒气,让她的心里恍了恍。 玛丽娅说过这里是禁地,在夫人离开之后,少爷封锁起来的禁地,任由任何进去了,再也出不来了。夏清浅在心里暗咒着北堂曜,这个怪人,没事干什么弄个禁地出来,还是弄得像个迷宫一般。 她捏紧了手中的戒指,这是北堂曜的戒指,她一定要拿出去给他,一定要!可是她现在被北堂曜的设计困住了,她出不去啊! 夏清浅毫无目的在森林里走着,却怎么都走不出去,在她快要奔溃的时候,一声额外悦耳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夏小姐!听到的话请回应一下!” 那声音是夜风的,她凝紧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来,她往夜风的方向走去,还喊着:“夜风管家!我在这里!” 夜风听到了声音,连忙往夏清浅的方向走去,他一站住脚步,便循声问道,“夏小姐,你怎么会擅闯禁地?你不知道后果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夏清浅自知自己闯祸了,“夜风管家,少爷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进入禁地的事情了?” 夜风点头,“少爷让我进来将你带出去。”夜风的目光注意到了夏清浅的手,“你下来,是为了捡钻戒?” “嗯!”夏清浅应道。 “夏小姐,你知道不知道,你的钻戒,少爷已经亲自送回去给他了,而你居然敢擅自闯入禁地?!你真的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知不知道,少爷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有人违背他的意思!”夜风看着夏清浅,觉得她无时无刻地给少爷制造麻烦,“夏小姐,无论少爷怎么对你,你都得记得自己的身份!” 夏清浅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连夜风也开始数落她了! 而夜风将夏清浅带出去禁地的时候,迎面而来的便是冷着一张脸的北堂曜,他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夏清浅的手腕,然后就是一记狠狠的耳光落在了夏清浅的脸上! “你最好老实一点,别再给我见到你惹出什么岔子来,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会撕了你!”北堂曜双眼充血!双眸中折射出冷冽的光芒,直直地落在夏清浅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下去,让他的心不断地收紧,收紧!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闯他的禁地!更让他生怒的是,如果进去了,他没有让人进去将其带出去,她就会暴尸在森林里了! 夏清浅脑子一阵晃荡!随至而来的是眼眶发热,鼻头发酸。他的话以及那一巴掌,狠狠地撞进了她的心房,让她头晕眼昏,她尝到了一股血腥味,她含着血艰难地咽下肚子里,一并将北堂曜的怒意给吞了下去! “是不是我把你给惯坏了?所以才造就你的有恃无恐了?夏清浅,你最好给我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你若是再敢一意孤行,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北堂曜的脸一寒,越发的骇人。 夏清浅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眼泪一滴一滴地落着,凭什么北堂曜可以随便的动她的东西,而她却不可以拿回自己的东西?难道他不知道,她收下的是别人的东西,她必须得还给别人。这么不清不白的东西,她要不起,也不敢要。 因为,她一直都清楚地记得,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就算北堂曜平时怎么待她,她都知道那也只是昙花一现,根本不是现实! “你哭什么?!我准你哭了吗?”夏清浅的泪水像是一个刀刃,狠狠地贯穿着他的心脏,她的泪水,让他胸臆间的怒火也减了不少。 他甚至是伸手去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用力,瞳孔紧缩,他真是想将这个女人狠狠地蹂躏!最好是一口将她吞进了肚子里,不要再让她出来惹事生非,让他不得安宁! “……”夏清浅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水眸里泛着水花,她愣然地看着北堂曜,他又开始发疯了!每一次都是这样,毫无预兆,就这样生恨地打了她。她知道自己进了禁地是她的错,但是他也不至于一副欲要杀了她的样子啊。 她吸了吸鼻子,错开了与他视线相对,淡淡地说道,“少爷,你可以放开我吗?”她捏紧了手中的戒指,那枚戒指的棱角扎得生疼,可是她还是愈发的捏紧,想要手心的痛来提醒自己此时处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 看着她的哀求,北堂曜心里多少有几分的不好受,他冷冷地将其他人都呵斥下去,连站在一旁的权伯,他老人家也禁不住地颤着身子,看着夏清浅受到少爷这样的对待,他开始慌乱了,难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多余的吗?是他连累夏清浅受到这种委屈的,可是看到正在怒火上的少爷,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因为少爷真的生怒了!那是抵触了少爷的底线! 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北堂曜也放开了她,在夏清浅喘粗气的那一瞬间,北堂曜炙热的吻居然压了上来,他狠狠地啃咬着她樱红的唇瓣,手也没有空闲着,他解开了她衣服的扣子,将那碍事的内衣解开,扯了出来。 夏清浅闷哼一声,眉头拧在了一起,迷朦的水眸不解地看着他,她的贝齿被他灵活的舌尖撬开,钻了进来,邀请她一起欢悦着…… 第109章 凶狠的占有 这场缠绵,纠缠了将近一个小时。 北堂曜将夏清浅抱起,往沙发走去,让她躺在了沙发上,而自己抽出了纸巾,擦拭着身上欢悦残留下来的痕迹。 连他也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站着要了她一个多小时,而且是变换着各种暧昧的动作,他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她的羞涩以及隐忍的欢乐。 他知道,她是有感觉的,她只是将自己的感觉隐藏得很好。 也从未有那个女人可以抵挡得住他一个小时的疯狂掠夺与侵占,也只有夏清浅一个人可以!看来他真的是小看她了啊,看她一副文静而软弱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却是不简单啊。 他侧头,看着喘着微弱的气息躺在沙发上的夏清浅,他有一丝的动容,她虽然能够与他共赴云端那么久,但是事后的她却很虚弱,像是一个泥娃娃一样,精致地躺在他的身边。 北堂曜一直注意着她的手,她的手一直都未从松开过。 “把你的手打开。”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 夏清浅的身子被北堂曜榨干之后,她觉得整个脑子里都是空荡荡的。 她也不再顾及自己的身子是裸露的,整个人趴在沙发上一下一下地喘着,欲要找回属于自己的呼吸。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生猛了,彪悍得她不敢求饶,只有哀求。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着,他在命令她将手打开,这让她身子缩了一下,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北堂曜眼眸一沉,冰冷的声音呼之而出。 她到底是有几分害怕北堂曜的,在听得他这么一声呵斥的时候,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她所能控制的,比如她此时的手。 夏清浅心里慌得紧,她的手只有收紧而没有松开的意思,是情不自禁的,她很想听话将手打开,可是,任由她怎么努力都是徒劳的。 “……我打不开……”夏清浅哽咽地道,生怕自己又惹怒他了。 她对北堂曜的感觉,着实是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 北堂曜凝眉,在做完这种事情之后,他居然要忍住自己的欲念面对着裸露的她,他将自己的西装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抓起她的的柔荑,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掰开。而她手心传来的斑斑点点的血迹,让他不禁地蹙起了眉头。 他知道她手心握着的是他的戒指,可是她的手却是血肉含糊的,让他的心头一颤。 在他完然将她的手打开,一枚蘸着血迹的钻戒,呈现在北堂曜的眼前,她颤巍巍的手在他的手心内颤抖着,他看着她那张苍白的小脸,呼吸也漏了半拍。 “少爷,这是你的戒指,我给你找回来了。”她颤着声音说道,眼眶发热,她知道少爷肯定不会随便将她的东西扔掉,而被他扔下的是他的东西。 她怎么会让少爷付出这种代价呢?无论如何,她都要给少爷找回那枚被他扔下去的钻戒。 “你知道我扔的不是你手上戴着戒指?”他沉着声音问道,这个女人,做什么事情都让他琢磨不透,这更促使了他要惩罚她的冲动! “少爷,你从来都不曾相信我,我何必要解释呢……”她闭上双眸,才不至于让泪水夺眶而出,她抿紧双唇。其实她是有怀疑北堂曜扔下去的东西,但是她一直都不是很确定,在找回那么戒指的时候,她才确定心中的疑惑。 “该死的!”她为何不说,让他就这么不明就里地打了她,还这么凶猛的……要了她! 他伸出手,抚上了她红肿的脸颊,凝着眉头,问道,“还疼吗?”他眼底也泛起了一丝辛酸,看着她这样子,他的心里也难受极了了 夏清浅摇头,吸了吸鼻子,她从他的手里抽回了手,然后缩了缩身子,不去看他的脸,不去看他的双眼。她害怕自己一旦触碰了他,自己便会万劫不复。 不知道为何,每一次他毫无征兆的侵袭,都让她由心生的反感,可是她又抵抗不了那种带给她的感官以及身体的欢愉!她喜欢那种感觉,可是她又觉得羞耻万分! “你这个笨蛋的女人!痛不痛都不知道的吗?你捏着这个破戒指是做什么?想要轻生吗?”他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他的语气却是没有那么凝重,“下次心里有什么疑惑,以及什么事情,都要和我商量,知道吗?” 他真的无法想象,如果她在森林里出不来,那该怎么办啊?权伯也真是的!居然敢拿她来试探他对她的感情! “少爷,你可以帮我拿一套衣服过来吗?”她看着他道,目光落在了地上,她的衣服被他的粗鲁毁灭掉了,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衣服被他撕扯?难道男人真的像小言里的男主一样,都喜欢对女人施暴,都喜欢撕扯女人的衣服吗?他们男人怎么都有这种怪癖? “你要衣服干什么?”他问得她一脸绯红,她羞涩地将头埋在了他的西装内。 他问的是什么话?她要衣服当然是拿来穿啊,难道还拿来炫耀啊? “我的衣服都被你撕烂了,没法子穿了……”她细小的声音从西装内传出来。 而他二话不说,拉了拉西装,将她整个身子包住,然后打横抱起,将她抱出了书房。而夏清浅觉得自己的双臂都是凉凉的,顿时一阵尴尬而不自在的感觉由脚底窜起。 “会被看到的!”她急急道,她虽然是北堂曜的玩宠,在他呵斥所有人退下的时候,是明眼人都知道少爷要对她做什么了,如果就这样出去的话,会被看到的。 “怎么,你还在乎这个?”北堂曜低头,看着她闪烁的双眸,沁凉的气息喷在了她的小脸上。 夏清浅听言,脸上一阵火烧般,赤红得不得了,也染上了几分的羞色!她虽然倍感羞涩,但是在北堂曜看来,却是可爱极了,看到这里,他嘴角儿含笑,若有若无的。 她觉得,刚才那一场的狂风暴雨,是一场幻觉,因为她看到北堂曜勾唇轻笑,带着一抹少见的温柔。 逐渐地,怯然在她的心里慢慢地染生,是在不知不觉当中的。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但是北堂曜这种性的惩罚,让她畏惧!让她颤抖! 而夏清浅的担心却是多余的,他抱着她回了房内,而一路上都没有其他人。但是夏清浅隐约中想起了夜风在森林里对她所说的那一番话!原来自己一直都是北堂曜的绊脚石,她和少爷在一起,只会给少爷制造更多的麻烦,自己根本没有让北堂曜省心过。 北堂曜知道了钻戒的事情了,是吗?如果不是的话,夜风怎么会告诉她,少爷已经将那枚钻戒还给了它的主人,让她以后安分点,不要再出什么岔子! 呵呵……是啊,她总是在给北堂曜制造不同的麻烦,总是惹北堂曜不高兴了啊! “你睡一会,我让夜风上来给你处理伤口。”北堂曜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去衣柜拿着她的衣服为她穿上。看着她的手心上斑斑点点点血迹,他的眉头也深锁了起来。 “别,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拒绝着他,在他的一双魔手在她的赤(和谐)裸的肌肤上游移着,她心里一阵发毛,而身体也随之一僵! “你认为经过刚才的撞击,你还有力气自己换衣服吗?”他冰眸中荡漾起了一抹邪佞的笑意。 夏清浅心中来气,在心里狠狠地剜着他,他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她面子薄,经不起他这么一说,那张白皙的小脸儿瞬时变得嫣红。 她小脸儿上的那抹嫣红染红了他的双眼,他眼眸一沉,喉结滚动了一下,忍住了再次要她的冲动,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是一个惑乱世间的美人! 她虽然不算是最美丽的女人,但是她身上有一股隐忍的魅力,让你一旦迷恋上了,就再也抽不离身了,只能被征服于她的魅力之下! “我可以的。”她继续拒绝他!伸手去拿过他手中的衣服,然后抱着被子坐了起来,“麻烦你背过身去。” 北堂曜身子一顿,她刚才叫他干什么?叫他背过身去? 第110章 要我帮你穿不成? “你的身子,有哪里是我没有见过的?”他坐直了身子,凝眸看着她,见她没有要穿衣服的意思,便取笑道,“是要我帮你穿不成?” “不要!”夏清浅沉声道,“你先转过身去,你这样看着我怎么穿衣服啊!”她声音里略带着一丝的埋怨与催促。 北堂曜双手抱胸盯着她看,她愈是这样,他偏不如她愿,只要看着她害羞中带着一丝的怯然,他心里就舒服极了。 “这里是我的地方,我为什么要走开?”他忍着笑,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身,拿过她手中衣服,为她一一穿好,连内衣也帮她传得极其地熟练,似乎是经常扣才会这么熟练。 夏清浅在心里暗想,他是不是经常脱女人的内衣?思及此,她的心又是一阵的紧缩!她在博客看过一句话,如果你没能给女人幸福的话,那么请你不要去脱她的内衣。 呵呵……她和北堂曜之间,只有脱,只有欢,而没有爱可言。他解她的内衣是理所当然,也是他的权力,她没法子拒绝也没有权力与之抗衡。她只是他用钱买回来的一个泄欲工具罢了。 “少爷,我自己来吧……”她感觉到他的手带着魔力,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她的身子,让她感觉到一阵的酥麻,欲仙飘飘的感觉,很美妙。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子?真是搞不懂你们女人!已经快好了,我这会儿不会碰你身子。”他看出了她的担忧,说了出来,给她一个安心。 果然,他话音刚落,她的身子便在他的手中软了下去,恍惚间他还听到了她轻叹一口气。 在为她穿好了衣服之后,他便起身,欲要往外边走去,却被夏清浅叫住了:“少爷,我的手没事,不要麻烦夜风管家。”她猜出了北堂曜应该是去把夜风叫上来给她处理伤口的。 可是这么一点儿的伤,算得了什么呢?她又不是天之娇女,这些痛,她一点儿也不觉得痛。 “你想伤口溃烂吗?”他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她道。 夏清浅嘴角儿逸出淡淡的笑,摇头道,“我自己处理就可以了。”她是学医,知道自己的情况。 北堂曜迟疑了一下,看着她,寻声问道,“难不成你还懂医?” 夏清浅迎上了北堂曜的目光,点头道,“我的专业是中医。” 北堂曜愣住了,她的专业是中医,那她怎么会懂得那么多国的语言?还说得如此地流利?他缓下将目光轻轻落在了她的身上,细细地打量着。 “你先坐着,我让夜风拿些药上来。”北堂曜也不去深究她的事情,说完后迈开了步子。 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倾然之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和无助,出现在他的世界中,让她觉得自己有多么地不堪入目。 无论何时何地,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着他的心情去做罢了。他对她,只存在身体上的承欢。她好想结束了这一场游戏,可是主动权并不在她的手中,她没有说结束的权力,北堂曜没有要说结束,那么就是永无休止地纠缠与折磨。 不久后,门被推开了,她原以为是夜风的,可进来的是北堂曜,他手中拿着一个药箱,径直地走到她的床前,将药箱放在床上,沉着声音,道:“把手上的伤弄好了。” 夏清浅怔忪了半晌,良久后才颤着手打开药箱,一一给自己处理着,而北堂曜一直站着,静静地看着她。 “夏清浅!你就那么喜欢将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吗?我的话对于你来说当真是一点威力都没有?”他原本柔缓了一下子的脸顿时变得清冷,他绝对不允许任何违抗他的命令,不将他的话当作一回事,“你这是恃宠而骄还是当真以为自己有那么一回事?” “我没有恃宠而骄,也从未觉得自己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夏清浅处理好之后,将药箱盖好,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不是很刺鼻,但是也不好闻。 她的声音,如同那消毒水倾注入他的耳畔,他的鼻间。她的倔强让他挫败,这个女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是满腹心机的女人? “你最好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要再让我重复说一遍刚才的话,下次,下场不会是惩罚这么简单了!”他冰眸阴鸷,眸光中闪过一丝让人难解的光影,消逝即纵。 夏清浅听得北堂曜这么冷淡的语气,以及那些提醒,她的心极其地不好受,不知道是何缘故,她的心绪一点儿也不好。 “药箱里有药,记得吃。”北堂曜脑海中浮起了刚才的那场翻云覆雨,他提醒着她道。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已经不喜欢用安全套了,那种有一层东西隔着的感觉极其不好受,也不舒服。他还是喜欢那种与她紧密结合的感觉,感受着在她的身子里张大欢悦着,随着自己想要的感觉而去占有她。 听到药,夏清浅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她眸光暗沉,颤着声音弱弱地问道,“少爷,下次无论在什么地方,你可以戴套吗?”她真的很怕吃药,她一旦吃了避孕药她就会有反应,呕吐不止,似乎要将她的胃都要掏空了一般。 “现在马上把药吃了!”北堂曜接了一杯温水给她,然后重重地打开药箱,从里边取出了避孕药,塞到她的手中,“马上!”他可不想她意外怀孕,她还没这个资格为他生孩子!而且,如果真的有了,流掉的话,很伤身子,也会影响他的寻欢! 夏清浅皱眉看着手心上的药,幽怨地看了一眼北堂曜之后,闭着双眼将药片吞了下去!但是下一刻,她从床上跳下来,冲到浴室,趴在马桶边上吐了起来。 她的呕吐声引来了他的注目,他看着她像一阵风地往浴室走去,一脸的青紫,当下担心地跟着上前,推开浴室的门,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心里泛起了点点的酸楚。 他走过去,揪着她的细软的头发拉了起来,颦眉问道,“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吐?”他想知道原因。 夏清浅的眼神迷离,似乎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一般,她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加上刚才的呕吐,真的是要了她的命儿。 她身子一软,整个人的重心都倾向了北堂曜,他伸手一把将她接住,然后抱出了浴室,放回了大床上。 看着她无缘无故地呕吐,北堂曜心里产生了一丝的担心,他将夜风叫了上来,给她检查是不是有了? 待她醒来之后,他坐在一旁的沙发抽着烟,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那袅袅升起的烟雾,将他的俊脸遮住了一大半,让她看得不真切。 “以后打避孕针,一个月打一次,我已经跟夜风说了。”北堂曜见她醒来了,便掐灭了烟蒂,走到床边,对着她道。 他伸出手,将她垂在胸前的发丝捋了捋,然后大掌抚上她的脸庞,有点凉,是因为药物的缘故吧。 夜风说她的身子排斥药物,药吃多了便会产生一种呕吐感。那么就打针吧,一个月打一针,大家都放心了。 他让她去打针,她心里是恨他的,他为了满足自己的欲念,为什么要让她去承受那种痛苦?而且,让她去找夜风,开口和他说她要打避孕针是吗?她脸皮比较薄,这种羞耻的事情她启不了口啊。 “好。”可她糊里糊涂地应了他,含泪看着他。 她的泪水,在他的眼里看来多少有几分的刺眼,不过他依然是冷冷的看着她,冷冷的说道,“这样你也避免了每次吃药而引起的呕吐。” 呵呵……他说得可真的是冠冕堂皇啊,为了自己的欢乐而寻着借口。 “谢谢少爷的照顾。”她是要感激他的,起码他帮她解决了一个麻烦啊,她以后再也不需要吃药了啊,再也不用呕吐了。多好啊,可是她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啊。 可是她的心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毕竟都是对自己身体健康有害的,她突然轻咳了一下,刚才一直将注意力全然放在避孕药之上,现在闻到空气中的烟味之时,她情不自禁地皱眉,咳嗽着。 她在心底里暗暗地轻叹一口气,哎,无论自己怎么说,北堂曜都不会将她的话听进心里,他有哮喘病,是不可以吸烟的,吸烟会诱发哮喘,而他,居然又抽起了烟来。 她的双手狡着被单,深深地呼吸着,她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这杯北堂曜看在了眼里,他的呼吸也急促了几分,兴许是自己吸烟的缘故,他二话没说,便走进了浴室,洗漱了一番。 待他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床上了,而整个房间都不见她的身影,他开始不悦了,这个该死的夏清浅,一眨眼之间,到底去哪了? 他沉闷地哼了一声之后,也出了房间,逐个逐个房间地去找她,而迎面而来的却是夜风,他皱眉看着他,“夜风,有没有见到她?” 夜风眼神闪烁了一下,欠了欠身,才说道,“少爷,对不起,我在森林对夏小姐说了一些重话。” “你说了什么?”北堂曜眸光一凛,双手微微收紧! “我让夏小姐以后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要逾越了。”夜风低头,不敢去看北堂曜。 北堂曜上前一把纠着夜风的衣领,凝眉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吃饱撑着没事干了?我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指指点点?”一个权伯这样,一个夜风也这样!敢情全世界的人都要对他身边的女人指指点点吗? “少爷!对不起!”夜风沉下眸子,抱歉地说道。 “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了所有事情!”看他刚才都对她做了什么禽兽的事情?他之前答应过她不会在这么无缘无故地对她动粗,而,他刚才确实是对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第111章 我甘愿受罚 虽然她是他的人,但是他也不应该这么猴急这么野性!可是在看着她紧张一个陌生男人的戒指的时候,他的心受不住控制地想要将她毁灭!那样的自己,连他都觉得恐怖不已! “少爷,我甘愿承受惩罚!”夜风自知自己犯了错,甘愿受罚了,可是他真的想不到少爷会如此紧张夏清浅。 “滚!该说的不该说,全都烂在你的肚子里!”北堂曜一把放开夜风的衣服,然后愤气地往站在不远处从另一个房间出来的夏清浅走去,他攥着她的手就往楼下走。 夏清浅刚才看着北堂曜纠着夜风的汹势,她没由来地一颤,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一直走,可她的心里害怕极了,她颤着声音道:“少爷,你不要责怪夜风管家和权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他们是无辜的。”夜风和权伯这样子做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他们的少爷好。 是她一直分不清轻重,一直弄不明白事情罢了,是她连累他们。 “你知道是你的错了?夏清浅,我告诉你,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得了我北堂曜!从绑匪的手中救你出来,只是你现在是我身边的女人,我必须对你负责!你说的对极了,你也是人也有选择生存下去的权力。”北堂曜也停下了脚步,回身看着她。 始料,她猝不胜防,一头扎进了北堂曜的胸膛,撞得她发晕,而他的心也随着一颤。 “少爷,对不起。”夏清浅连忙歉意道,“你先放开我。” “这三个字你已经说过不止一百遍了,你说着那么多,不嫌累的吗?”北堂曜依然紧攥着她的手腕,刚才他从浴室里出来没见到,她不知道他的心到底有多么慌乱吗?现在听得她让他放开他,他做不到,所以更加地攥紧她的手腕。 夏清浅被她这么一说,心虚了起来,她的水眸不断地移动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下去。她只感觉到有一股怒火正在包围着她,不断地涌起。 “说,你刚才去哪了!”北堂曜顺势将她压在了墙壁上,手被他拿起扣在了她的头侧,一双冰眸散发着幽森的寒光! 他真的不喜欢那么多人插足他与夏清浅之间的事情,他对她的感情,比谁都清楚,他迷恋的只是她的身子,其他的一概都没有,他喜欢看着她在他的身子下颤抖的模样,看着她被他顶得眼角不自觉地滴出泪珠来的娇嗔样子。 她就像一朵罂粟,一旦碰上了再也戒不掉了,这样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遇上! “我只是去旁边的房间坐了一会。”她确实是趁着他进了浴室的空隙去了隔壁的房间,她不喜欢烟味,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夏爸爸也是个烟瘾,可是无论她怎么哀求父亲让他解了烟,他都不依,还越来越凶狠。而北堂曜,她更没有身份去说他,是啊,她该拿什么身份去让他戒烟捏? “去干什么?”他一路逼问着,似乎问不出所以然他不放手一般。 “透气。”她别开脸不去看他的脸庞,她知道,他的那张脸密布了寒气。 “透什么气?在我的房间里很委屈你?”他眉头深锁,他应该想得到的,她肯定是因为烟味的缘故而出去的,她一直都不喜欢闻烟味。 “少爷,你以后还是少吸烟吧,这对你的身体健康不好,也容易引发哮喘。”她的下巴被他捏住,正视着他的双眼。 “什么时候开始,你也管上我的健康了?我的事情你还是少管,最好不要去探究,这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北堂曜沉眸,捏着她的下巴不肯放手,他怎么看怎么喜欢折磨她,他不知道自己是不少心里变态,他就喜欢蹂躏她身体的每一处,他恨不得将她与自己的血肉揉合在一起! 外面的那些女人都从未给他这种感觉,他的女人何其多,可是夏清浅却叫他念念不忘,一不留神脑海中便会浮现着她的小脸儿。 这个女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闯进他的世界里?连他自己都惊叹这种变化与微妙! “嗯,我知道了。以后,我只管做好玩宠的份儿,其他的事情,一概与我无关,我不会去问,也不会去探究。绝对不会再给你制造任何的麻烦,这样,可以了吗?”她直觉得下巴快要被他捏得快要脱臼了,一阵麻痛窜上脑门,“少爷,你可以先放开我吗?好痛……” 北堂曜手一沉,她眉头一皱,两个人继续僵持着了一会子,他见她那淡漠的眼神,他心里就堵得慌! “这才知道什么是痛?”他阴恻恻地看着她,冷着一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身子一哆嗦,他冰冷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庞上,让她更不敢去看他。 夏清浅什么都不敢说了,一直被他用手捏着下颌,她在等着他将她放开的那一刻,可是她感觉不到他要放开她的意思,她等了又等,终于沉不住气地看着他,轻轻地问道,“到底怎么做,才会让你称心如意?” “乖乖地听话,不要做一些无谓的事情,也休想挑战我的忍耐性。”他一字字冷冷地说着。 “好,我会好好地听你的话,以后再也不会犯错误,也不会去挑战你的忍耐性。”她淡淡地回应着他。 两个人四目相对了一阵子,北堂曜才放开了她,他那清凉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双眸散发着幽森的光影。 在他放开她的那一刻,她的身子挨着墙壁滑落了下来,坐在了地上,而北堂曜丢下了一句话,“去换一身衣服,我带你出去吃饭。”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玛丽娅准备好的午餐都已经凉透了。 夏清浅的额际沁出了密密的细汗,她坐了一会便回到了房间,而她迈进房间的那一刻,一道低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夏小姐,对不起。” “夜风管家,你这是干什么?你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她怔住了脚步,干笑了两声,看了一眼夜风。 “在森林里,我不应该对你说这些话。”夜风低着头。 “你是少爷的人,看着我给少爷惹麻烦了,自然会生怒。”她给他一个安慰的笑,“没事的,我理解。” 然后她没等夜风说话,便进了房间,将门关好,打开衣柜,拿出了一套今年最时尚最流行的裙子。 穿好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眸光黯淡了下来,脸上蒙上了一层落寞,她失笑一声,摇头轻叹着。 这些高贵的衣服,与她本身的格调一点儿也不相搭配,这些衣服都是北堂曜给她买的,他不问她穿什么尺码,每一件都合体,都能将每一件的味道穿出来。 她伸手去抚摸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苦涩的笑染满了她的唇角,她为了夏爸爸,一夜之间将自己沦为了别人的玩宠,一个不能有自己思想的玩宠。 老天对她真的很不薄啊,她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可以给予她温暖的人,可是那个人却悄然无声地离她而去。现在,她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罢了。她再也感觉不到有人是对她真心的。 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夏小姐,少爷让我上来看看你好了没有?”是玛丽娅的声音。 “嗯,好了。”她连忙应了一声,然后轻眨了几下眼睛,伸手拍打着小脸庞。 她下来的时候,北堂曜依然俯首于平板电脑上,听到楼上传来的动静之后,他才抬头,微微皱眉看着她道,“怎么这么久?”可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夏清浅的身上,他双眼溢出了淡淡的悦色。果然,他挑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怎么看就怎么好看。 “对不起,是我怠慢了。”夏清浅连忙走过去站在他的跟前,像个小女佣一样。 北堂曜也没说什么,关了电脑之后,从沙发上起来,拿了矮几上的车钥匙,经过她的身边,淡淡地说道,“走吧。” 夏清浅点头,小心地尾随在他身后,她刚要打开车后的车门时,北堂曜站在驾驶位外面,看着她说道,“坐前面。” 她眉头微皱了一下,进了副驾驶位上。 在车子出发之前,北堂曜看了她一眼,“系好安全带。” “嗯?”她没有反应过来,侧头看着他。 北堂曜没好气地看着她,没有重复说话,自己动手给她系好安全带。他倾身上前,夏清浅吓得身子一顿,僵直了,而北堂曜也是感觉到了她的动作,心里发笑,他又没对她做什么,她在紧张什么啊? “系个安全带至于你抖成这样?”他温热的气息划过她的颈脖,洒在她的肌肤上,酥酥麻麻的,甚是诱人。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抿了抿唇,将脸看着外边,不去看北堂曜。 他有些沉重的身子附在她的身上让她的呼吸滞停,她心里却涌起了一股不知道什么感觉来了。他这是怎么了?时而一个脸面,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少爷,你是不是觉得我时常给你添乱了?”如果是的话,可以放开她吗? “难道还想我觉得你很好?”北堂曜系好了安全带后,眸子也转向她,看着她转脸看着窗外,他心里不舒服了,冷声道,“看着我。” 这句话夏清浅听得真切了,他就在她的耳畔说的,那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上,她无法忽略他带给她的心悸感。 听言,她连忙转脸会看着他,可是她却没有考虑到,只要她微微一动,便会吻上他的嘴唇。 她转过去的那一瞬间,刚好对上了他清凉的薄唇上,软软的,凉凉的,触感好极了。 她轻眨了一下睫毛,那细长的睫毛在他的肌肤上刷了几刷,让他心里涌起了一股被蚂蚁啃咬的麻痛感,而被她的睫毛刷过的地方,也是酥痒酥痒的。 第112章 似乎大了些 他顺势伸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咬住了她的唇瓣,一张口的时候,他清凉的气息从她微张的樱唇间倾吐了进去,带给她一阵的沁寒。 她身子不自觉地抖了抖,脸上瞬时窜起了一抹嫣红,她绝对不是有心要去吻他!可是他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啊?而他似乎根本要停下的意思啊,还用他那诱人灵敏的丁香逗引着她的牙床,撬开了她的贝齿,将丁香伸了进去,汲取了她的芳香。 而他的手也不闲着,突然睁开双眸,道,“这里似乎大了一些。” 他的话让夏清浅窘然,那张薄薄的脸更是挂不住了,她想要伸手去推拒他,可是转念一想,她没有这个资格去将他推开,他是她的主人,她的身子可以供其任意索取。 见她没半点的反应,他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这次,如他所愿,终于在她的嘴里吐出了几声闷哼声! “瞪什么瞪?我是你的男人,可以随便对你做那些事情。” 他的心里其实是在笑的,可是他一贯的作风不允许他在她的跟前发笑。 听得他的那句,我是你的男人的时候,她的心头猛地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望着他火热的双眼,她感觉到空气都可以让人窒息了。 他怎么可以对她说这些话呢?即使是无心的,形容词也得说得准确一些啊,不要说一些暧昧而让她产生误会的词语啊。 男人,他是她的男人?是真的吗?在车里做那事情,她还没尝试过啊,何况,这车子是跑车,露天的啊,别墅里有多少人在看着啊? “我们不要去吃饭吗?”她的声音极其地微弱,希望他可以放了她,要的话,起码不是现在,也不是在这里。 “可我现在要吃你。”他赤红的双眼,带着强烈暧昧的气息。 车顶放了下来,夏清浅的惊呼随即响起…… ………… 该死的,他真的是越来越贪欢了,他喜欢在她的身子里的感觉,他想要得更多,真希望每时每刻都能够埋在她的身体里,汲取属于她的甘甜与芳香。 但是,理智告诉他,绝对不可以这样子,一定要节制,如果被这个笨蛋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她的身子了,她该怎么看他啊? 第113章 羞死人了 车子一直向前驶去,车内一片的寂静,连音乐也没有,夏清浅趁着这些空隙时间,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了,短短的三个小时之内,她被他压在身底下,与他一同共赴天堂与地狱。 直到到了英国高级西餐馆的时候,他将车子停好,而夏清浅依然是没有想要醒来的模样。北堂曜下了车,走到她的一边,将她打横抱起,往西餐馆走去。 他在咨客的引领下,进了一间特级***总统包厢,这里就像是一个酒店一般,应有尽有,连休息的豪华大床都有。其实这里是北堂曜暂时休息的地方,只为他一个人开放,其他人是没有这个资格进来。 他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大床上,看着她一脸恬静的样子,他忍不住地伸手去抚摸着她的脸颊,见她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偻到了耳根后。 她肯定是累坏了吧,这样也好,让她好好地休息一下,待会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是吧? 北堂曜则是先点了一杯咖啡,坐在真皮沙发上工作,他无时无刻都是那么地忙碌,这中间他接了几通电话,都是关于一些决策的,现在在他的管理之下,无论是哪里的公司,都处于旺季的时候。 而整个过程中他都小心翼翼的,不去惊扰到她休息,而他坐着的地方,正对着夏清浅休息的地方,这让他更好地观察她的动静。 期间,她翻了个身,并没有醒来,而是继续沉睡。北堂曜听着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嘤咛声,唇角微微扬起,回想着刚才与她共赴云雨,他的身体居然这么耐不住寂寞地起了反应,他低低嗷了几声,放下了手中的工作。 径直地走进了房间,走到她的床边,凝眸看着她,她蜷缩着身子,鼻息是平缓的,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的危险。 北堂曜坐入了豪华大床边沿,他一坐下的时候,舒软的大床也塌了一个方,而夏清浅感觉到了什么,连忙睁开了双眸,映入眼帘的是北堂曜那张放大的俊脸,夹带着几分的冷毅以及……暧昧的神色。 她惊得缩了缩身子,连忙坐了起来,胆颤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眼观四方,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才将目光落在北堂曜的脸上,她什么时候在床上了?她只记得自己在他的车里睡着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压根儿没有记忆。 “你说呢?”北堂曜不回答她的话,而是伸手去捏着她的下巴,反问着。 他那夹带着薄荷凉气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那一瞬间,一股麻痹的电流从脚底窜起,直冲脑门! “少爷,你先放开我。”北堂曜就在她的跟前,整个身子几近要靠近她。北堂曜却不依,爬上了床,将她钳固在双臂之间,那动作要多暧昧便有多暧昧哦。 “我怎么舍得放开你呢?”他将唇瓣凑近,咬着她的樱唇便是一吸一允的,好生热烈啊。 “唔……”夏清浅惊得瞪大双眸看着他,发出了细细的嘤咛声,随即眉头紧蹙,心里暗想,少爷不会是又想那啥了吧?他怎么就那么不懂得节制啊?她都已经快散架了! 北堂曜受不住心里的痒痒,放纵自己抱住她的纤细身子,用力地吻起来,直到吻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她的肚子没由来的一响,也阻断了他的继续深入! “咕噜咕噜!”肚子的声响,越来越大,她窘然极了,暗暗垂下眼睑,不敢去看北堂曜的表情。 北堂曜所有的动作瞬间顿住了,愣愣地看了她一眼之后,他突然失笑了起来,从她的身上离开,下了床,站立看着她,声音不疾不徐地说道:“起来吧,我让厨房送餐进来。”现在的他将那兽性收了起来,换上了一幅君子的模样了,似乎刚才对她做那事情的并不是他一般。 说罢,北堂曜按了内线的电话,可以上菜了。 夏清浅抱着肚子,咬唇暗骂着:夏清浅啊夏清浅,你怎么那么蠢啊!居然在这种时候闹肚子饿? 刚好,她的自我责备被北堂曜看在眼里,他沉吟了半晌后,才轻咳了一声,朝着夏清浅道,“去洗漱一下,菜很快送进来了。” 说罢,北堂曜坐在了沙发,打了一个电话,是关于工作的。 夏清浅哦了一声,便起身去洗漱了,她也不敢怠慢,一会后便出来了,她一出来便闻到了一股香味,让她的肚子叫得更响了,这让坐在不远处的北堂曜不由来i当抬眸看了她一眼。 那时候,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得了啊。 “过来。”他向她招手,然后一指他对面的座位,示意她坐在他对面。 她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可是她不敢先动筷子,北堂曜看了看她,挑眉说道,“怎么不吃?” “嗯?哦!”她缓过神,飞快地看了一眼北堂曜,然后拿起了刀叉,吃着自己跟前的牛排。这期间,她切牛肉的时候,刀子划着碟子的吱呀声响起。她吓得一惊,顿住了手中的动作,偷偷地睨着北堂曜。 第114章 送错人了 在餐桌上,北堂曜对待吃饭的礼仪是很严格的,寝不言食不语,就是概括了所有。 北堂曜叉起一小块切好的牛肉,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动作是极其地优雅,他连吃个饭都能散发着高贵的气息,实在是只有北堂曜才能够做得到的。 “怎么停下了?肚子不是饿了吗?”北堂曜似乎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而是很体贴地问着她。 夏清浅笑笑,继续埋头切着自己的牛排,这次她注意了些许,动作也放轻柔了很多。 “吃个饭而已,何必这么紧张,我又不似猛兽,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更不会吃了你。”北堂曜话音刚落地,他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来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夏清浅,起身走到了阳台听电话,夏清浅也心不在焉地吃着,她屏住呼吸不敢去偷听他的谈话。 北堂曜放下电话,站在原处沉默了半晌,最后才拉开玻璃门走了进来,然后拿起了自己的西装,看情形是要离开了。 他经过餐桌前的时候,看着夏清浅道,“好好地吃饭,哪儿也不要去,吃饱了在这里休息一会,等我回来接你。” “少爷,你去哪啊?我和你一起去。”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她作为他的秘书,有义务去履行。 “不用了,你留在这里。”北堂曜摇头,人已经走到了玄门处,穿着鞋子。在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夏清浅,重复 道,“记住,哪也不准去。” 夏清浅也走到了他的身边,抬眸看着他,她看到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纵使之前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但是现在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忘情地上前一把从后边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背后,听着他的心跳声,道,“少爷,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我一个人怕。” 北堂曜放在门把上的手一顿,身子也僵直了,他没有想到夏浅浅会主动抱着自己,而且还对着他说这么一番话,她以为自己会有事情发生? 他沉下气,伸手去拉开她的手,淡淡地说道,“我走了。”简单的几个字,扎了一下夏清浅的心头,让她不知所措,原来他根本就不需要她关心,甚至是他去哪,也不要带上她。 看着他打开门离开,回身看着一百多平方米的总统包厢,嘴角儿扬起了一抹落寞的笑,她走回餐桌,一个人吃着,毫无滋味。刚才有北堂曜在,她虽然觉得紧张,但是她的心里确实甜蜜的,因为有他陪她吃饭。 她时常幻想,如果有一天,她和他的关系,是以情人的关系,过着一些甜蜜的生活,那该有多好啊。可是这一些都是她一个人的遐想罢了,而且,真是如此的话,她也不会原谅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自己明明是爱着乔振宇的,怎么会对北堂曜产生感觉呢? 她真的是矛盾极了啊,她突然吃 不下去了,放下了刀叉,想着北堂曜接了电话之后的表情,她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了,他是怎么了?她很少看到他这般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从容对待的。 北堂曜,他接了电话要去哪里啊?为什么不给她跟着,还让她留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她原本是想拿出手机拨打北堂曜的电话的,可是她发现自己的包包在北堂曜的车子上。而且她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离别墅远吗? 夏清浅也不再胡思乱想了,她换上了鞋子,打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口站着两男两女的侍应,见夏清浅出来,他们都恭敬地对着夏清浅行礼。 她温柔地一笑,本想离开,可是却被那两个男侍应拦住,礼貌地询问道,“请问夏小姐需要一些什么服务吗?” 夏清浅站住脚步,抬眸看着说话的男子道,“不需要了,我想离开。” 男子也职业性的一笑,“夏小姐,北堂先生临走前吩咐过,要您在这等着他回来。如果您不需要什么服务的话,请回房,好吗?” 夏清浅皱眉,看来自己是不可以离开的了,难道北堂曜真的那么不相信她,真的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吗?他是不是不相信她会不安分?怕她一个人跑去找其他的男人? 呵呵……北堂曜,你的担心真的是多余的。她居然跟了你,就不会和其他的人牵扯不清了啊。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那么地暧昧不明 ,让人猜不透,她怎么会给自己惹一身麻烦呢? “那他有说去哪了吗?”夏清浅轻声地问着,虽然很渺茫,但是她也得问。 但见那男子笑着道,“对不起夏小姐,这是北堂先生的私事。” 夏清浅哦了一声之后便转身回房,可是她的心却不安地了,心里总是在担心着,他接了个电话,是去哪啊?他会不会有事啊? 她坐了一会子,依然是放心不下来,她走到座机前,拿起了电话,拨了几次,又挂了几次。她依然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打过去? 她一直都记得北堂曜的电话号码,他对她说过,以后无论在哪里,如果手机突然没电,抑或者有什么突发事件,打他的电话,他会赶过来的。 现在她只是想打电话告诉他,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她一直踌躇着到底要不要按下最后的一个数字,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电话已经连通的了,她吓得背脊直冒冷汗,刚想挂掉的时候,那边传来了冷冷的声音,“什么事情?”还夹带着一丝的愤怒。 电话的那头,北堂曜皱眉接下响了几下的电话,看着来电显示,是英国高级西餐馆打来了。 夏清浅捏紧电话,咽了咽口水,连忙问道,“少爷,你现在在哪里?” 北堂曜听得她轻柔的声音,那颗心也沉稳了几分,“我现在很忙,等忙完了回去接你。” 没等夏清浅说下文,那边已经挂了线 ,在挂线之前,夏清浅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的心一悬,拿着电话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给少爷电话的是个女人,她还听到了水声。 夏清浅在包厢里坐了很久,她什么都没得做,只是焦急地等待着北堂曜回来接她走。 她的心胸不是很宽2阔,当她听到从电话里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声时,她的心头猛的一扎,一瞬间痛得她呼吸不上来。 他怎么可以那么打击她啊,刚在她身上汲取完欢爱,一个电话,他转身便到了另一个温暖的怀抱,继续共赴云雨吗? 他将她的真的当作是一个随时玩弄的玩偶吗?思及此,她的心又是一阵收缩,原来她给不了他满足,他也会在外边寻找让自己感觉到刺激的。 呵呵,她只是他的玩偶,那么她肯定只是其中的一个罢了,而她对于他来说,真的只是一个玩偶罢了,他要的只是身体上的欢愉,并没有其他的。 她伸手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将晃荡在眼眶中的泪水逼了回去,安慰着自己,让自己不要抱着太多的希望,你们之间只是存在了一场交易罢了,别想在北堂曜的身上得到一丝爱。 如果她只是北堂曜身边的玩偶之一,为什么他要将自己带在他的身边,还让她住进了他的别墅中? 他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只是很纯粹的一个玩偶吗? 夏清浅啊夏清浅,你怎么可以对北堂曜有感觉呢?你不知道 ,只要你一涉足于他的生活中,万复不劫的将会是自己吗? 她在包厢内坐不住了,再一次出了门,看着外间的侍应道,“你们可以收拾房间了,我到楼下坐着等他。” 那侍应见门打开,连忙微笑对着夏清浅鞠躬,笑道,“夏小姐,北堂先生让您在这里等他。” “服务员,我一个人呆在这里真的很闷,如果你担心的话,大可以站在一旁看着,我绝对不会乱走,何况我要等他回来啊。”夏清浅心里想的没错,北堂曜确实是害怕她逃走,所以才对她的身体那么发狠,为的就是榨干她的体力吧。 呵呵,这个男人不会真的是那么没有信心吧,她怎么会逃走呢?就算她真的要逃走了,他都会想尽办法将她撵回来,然后是狠狠的折磨吧。 “这……”侍应有些发难地看着夏清浅,想不到她既然这么地固执,可是她是北堂先生的人,怎么也不敢多阻拦吧? “我就是觉得一个人在这里发闷,所以想找个地方坐坐,求你们让我下去吧。”夏清浅眼神黯了黯,搅着手指头,她不要一个人坐在地这里胡思乱想。 “那好吧,夏小姐,这边请。”侍应也不敢多作阻拦,和一旁的侍应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领着夏清浅下去了。 夏清浅挑了一个靠近落地窗的桌位坐下,侍应问她需要点些什么的时候,她摇摇头,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她所挑的地方比较隐 蔽,一般人不会看向这边。 “先生,你可以忙去了,我就坐在这里,哪也不去。”夏清浅见不远处站着两个高大的侍应,她有些不习惯。 侍应对着她轻微点头,“夏小姐,我们已经联系了北堂先生,他已经派人往这边来了。” 夏清浅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这一直都是他的作风,也只有含笑不再说什么。 夏清浅拿过一旁的杂志,心不在焉地翻阅着,而一个女的服务员走过来和侍应带了一个招呼后,走到夏清浅的跟前,附耳说道,“夏小姐,这是夜先生让我带来给您的。” 夏清浅凝眉,阖上了杂志,抬眸看着女服务员手中捧着的那一束艳丽带着香气的百合花,疑惑地问道:“夜先生?是谁?我不认识夜先生,你送错人了。” 第115章 怀念我的吻 听到先生两字,她倏然坐直了身子,看着那束花胆颤着。 “夜先生让我送过来给一名叫做夏清浅小姐的,而且他就坐在那边,让我代劳送过来的。”服务员说罢便将那束美丽的花放在了桌子一旁,指着口中所说的夜先生方向给夏清浅知道。 夏清浅顺着服务员的手势,看了过去,坐在不远处的男子,是那种阴柔、妖魅的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邪气,特别是他嘴角儿上挂着的那一抹笑,更让她坐立不安,那种感觉真的不好。 只要他一笑,她就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噤,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感觉,但却是很微弱的,不知道怎么说。 他的笑,很诡异,他的出现,更加让人费解。 她唇角微微一动,对着送花的女子一笑,“我不认识他。”言外之意是他真的是认错人了。 夏清浅该话音刚落地,一股邪魅的气流瞬间将她包围了!她悚然看向那散发着气流的方向,一张阴柔的脸更近了几分,而且那种熟悉感越来越强烈。 “先生,你走错地方了。”她凝眉,轻声问道。 那男子拉开夏清浅对面的椅子,悠然坐下,如果不说,大家还以为他和夏清浅是多年的朋友,现在像是相约在这里聚个餐什么之类的。 “呵呵,浅浅,我确定我没有走错地方哦。”他朝夏清浅谄媚地一笑,单手抚着下颌。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夏清浅的眉头凝得更深了,她现在慌乱得紧,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人儿都不认识一个,怎么会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呢? “浅浅,你怎么能把我给忘记了呢?”男子有点受伤地说道,轻叹一口气,用手指指了自己的嘴唇,像是给她一个提示。 夏清浅纳闷了半晌,看着他时不时地地抚着唇瓣,是什么一个意思? 男子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浅浅,你真的是想不起我来了吗?大石头下的一吻……”他说着的时候,双眼看了看夏清浅,看她有何反应。 听言,夏清浅倏地睁大双眸,嘴角抽(和谐)搐了几下,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是在游乐园的那个男的?” “嗯!”男子突然起身,倾身上前,伸出一手抬起了夏清浅的下颌,飞快地在上边落下了一吻,“是不是很怀念我的吻呢?” 夏清浅缓过神来的时候,那男子已经坐回原位了,似乎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只是她的幻觉罢了!她看着他邪魅的笑,不禁地皱起了眉头,愤气地伸手擦拭着嘴唇,真是脏死了!这个男人怎么随便逮住一个女的就胡乱亲吻啊!她和他很熟悉吗?她根本不认识他好不好啊!!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轻薄啊?你必须马上和我道歉!”夏清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个不会是少爷找来接她的人吧?如果是的话,那少爷的愤怒真的是说不通了。 “呵呵……生气的模样也是那么可爱美丽啊,我没有轻薄你啊,我只是在亲我的女朋友而已嘛。”男子冲她一笑,轻眨着双眸说道。 “谁是你女朋友?你不要乱说话!”夏清浅起身,走到那名男侍应的身边,对着他说道,“我不认识他,请问北堂少爷什么时候会回来?” 她真的是想逃离这里,如果早知道会遇上他这个瘟神的话,她就留在房间里不下来得了,如果被少爷知道她有和其他的男子接触的话,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惩罚她! 男子缓缓起身,走到夏清浅的跟前,不徐不疾地说道,“浅浅,你把我最重要的东西都多夺走了,现在居然说不认识我?真是伤透我的心了。” 夏清浅一愣,往后退了一步子,道,“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游乐园那次算我倒霉遇上你,可是北堂曜不是将它还给你了吗?” 都是眼前这个神经病,连累她被北堂曜狠狠地修理了一番,那种痛,依然烙在她的身上,是那么地灼痛! “呵呵,不是那个。”说到这的时候,男子脸上更添上了几分的黯淡,失望地说道,“亲爱的,我的心可是被你拿去了啊。” 夏清浅咽了咽口水,“你可别乱说话啊,这里是高级优雅的地方。”她感觉到其他的宾客投过来的目光,她顿时觉得胆怯,脸上也挂不住,她的脸皮本来就很薄,经不起别人在广庭大众之下对她说着这些露骨的话。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换个隐蔽的地方?”男子眉色飞扬地询问道,“浅浅,我是你的男人,夜琛沣。” 夏清浅递眼望去,望着那个自称夜琛沣的男子,她的脸变成了一张苦瓜脸,“我可没这个意思,夜先生,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 她恨不得隐身,再也不见眼前这个男人,如果又被传入北堂曜的耳朵里,她的下场很凄惨,她可不敢冒这个风险! “可我已经下定决心对你展开追求了。”夜琛沣可不想让到嘴的猎物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被别人夺走,他可不想输给任何人,而且这个女孩儿,给他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心里涌起一股想要将她揉进怀里,好好地呵护着的,不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因为他隐约感觉到,越多人看到她,便会有越多的人与他争她。 “对不起,我不需要。”夏清浅听得他这么一说,更是冷汗直冒,紧紧地揪着侍应的衣袖,“可以帮我打听一下北堂曜什么时候回来吗?”她真的是害怕极了!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让她如何招架得住呢? 侍应也是受北堂曜之托好好照看夏清浅的,现在看着她被一个她不认识的男子纠缠,当然是有义务出面为她解围,侍应看着夜琛沣说道,“夜先生,您是我们餐馆的贵宾,您有什么需要请说一声,夏小姐是北堂先生的人。” “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你们退下吧。”夜琛沣淡淡地看了一眼侍应,“我只想和她单独在一起。” 北堂曜与夜琛沣都是两个不可得罪的人,侍应有些发难了,目光在夏清浅与夜琛沣之间回来游移着,可侍应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原则,对着夏清浅说道,“夏小姐,那请您跟着我的同事回房间,那里常年只为北堂先生服务的。” 这样,没有北堂曜的邀请,任是谁都没有资格上去。 夏清浅求之不得,连忙点头,轻声说道,“好!”说罢便随着一旁的女服务员走了。 而她刚走没两步,她的手腕被夜琛沣从后边紧紧地抓住,他那男性气息也随至袭上她,“亲爱的,你怎么舍得扔下我而离去呢?你知道不知道,我动用了所有的关系,都无法找到你,如果不是北堂曜把戒指给送回来,我都不知道你在哪儿。我们现在,好不容易重逢了,是不是坐下来,好好地吃个饭联络一下感情呢?” 夏清浅挣脱着,手被他攥得一片红肿,她眉头深锁,不耐烦地说道,“夜先生,你再这样,我报警了!”她见过无赖的,可是没见过这么无赖的! “来嘛来嘛,我们得为我们这微妙的缘分好好庆祝一番。”他笑笑,然后伸手去刮了刮夏清浅的鼻尖,“别老是皱着,很容易长皱纹的哦。” 夏清浅一个躲闪,躲开了他第二个刮她鼻尖的企图,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咬着后牙说道,“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缘分可言。” “哦,是吗?”夜琛沣收回手,眼神染上了几分的落寞,颇为感伤地说道,“那你和北堂曜之间怎么解释呢?” “夜先生,你请放手,别这么拉拉扯扯的,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何况那是我的私事,我可没有什么闲功夫和你在这里瞎搅合。”夏清浅伸出一手按着他的手腕,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现在可不是古时候哦,怎么会男女授受不亲呢?还是说浅浅不喜欢我?”夜琛沣凝眸看着夏清浅,在她一动一扯之间,他在她的脖子之间看到了一些印记,发青发紫的印记,有常识的人看到了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北堂曜居然吻她了,思及此,夜琛沣的眼神变得无比的犀利,他眯着双眼,走进夏清浅,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往外边走。 “你干什么?你要拉我去哪里?”她还不忘地往回看着愣在远处的侍应,因为顾及这里是高级场所,她不敢大叫出声,而是用着哀求的眼神向侍应们求救着。 不是说是北堂曜留下来照看她的人吗?现在看到她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挟持,他们怎么就没有下文了?这是怎么了? “别怕,到了你就知道我要带你去哪儿了啊。”夜琛沣也没有要停下来的动作,而是拉着她的手往外边走去。 夏清浅跟不上他的步伐,走得差点绊脚了,而她看到了侍应走到了柜台,拿起电话,她真心希望是打给北堂曜的! 可是在她被夜琛沣强行塞进车子里的时候,她依然看不到北堂曜的出现,顿时极了,她急急地说道:“夜先生,你干什么要这样子做?我们之间只是一个错误的认识,我要下车!” 车门已经被夜琛沣锁住了,她怎么都打不开! “浅浅,别叫得这么生疏,叫我琛沣,沣也行!”一口一个夜先生,叫得他多么地不喜欢听啊。 “你别叫得这么亲密,我和你不怎么熟悉的!”夏清浅真的不待见眼前这个男子!从看到他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从头到尾不喜欢了! “哎呦,怎么不熟悉呢?你说,我们连吻都吻过了,怎么会不熟悉呢?我可是对你很熟悉的啊。”夜琛沣说着的时候,人已经坐入了车里,暧昧地看着夏清浅,轻轻地说道。 第116章 准备向你求婚 夏清浅不禁地打了一个寒噤,这个是什么样的人啊?脸皮居然这么厚实,真的是一个厚脸皮的人! “夜先生,别这样好吗?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我不追究,你何必这样呢?我要下车!”她一点儿也不喜欢他,纵使他有着一张不亚于北堂曜的俊脸,但是她的心里对他真的是一点儿的好感都没有! “可我想追究啊,你拿走了我的心,我的这里是空空而已了。”他说着抬手抵了抵胸口处,伤感地说道,“你怎么忍心让我这里变得空荡荡的呢?” “夜先生,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拿走了你的心?你现在不是能呼吸还活着吗?”她白了他一眼,没想到这种男人可真的是难缠。 她此时希望北堂曜能够出现在她的眼前,哪怕是被他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引起他的误会,再被北堂曜狠狠地惩罚,她都不在乎!因为,她顿时觉得,看到了北堂曜,就是安全地带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夜琛沣看着傻傻的她,心里有气,她怎么可以将事情说得这么云淡风轻呢?他的心可真的是在她的身上啊,这一点他并没有说谎哦。 自从与她在游乐园大石头下的那一记深吻,他的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她夺走了啊。 “不信你摸摸,我这里,离了你之后,果真是不会跳动了。”他说罢真的是拿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胸脯前一放,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感受着。 夏清浅在触碰到他的肌肤时,她的手像是被什么电击了一般,她火速地抽走自己的手。 “夜先生,请你自重一些,我与你之间真的什么都不是,请你让我下车。”夏清浅别开脸,看着外面,寻着北堂曜的身影,她在心里一直祈祷着能够看到北堂曜的出现,哪怕是盛气凌凌的他,也无所谓啊,只要将她从夜琛沣的魔掌中脱离,让她做什么都无所谓啊。 “只要你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我们也许可以从什么都不是变成是了哦?”他语气轻挑,看着一脸耽淡漠的夏清浅,他多少觉得有些刺激。 这么一个魅力无限的女孩儿,给他遇上了他怎么会舍得放手了呢?是吧? “夜先生!请你不要这样!我是北堂曜的人,以后请你不要这样了,我们只是见过两次而已,请你不要对我说一些轻挑的话,好吗?” “呵呵,浅浅,你认为我是在说着玩的?”他的脸一沈,没想到自己真心实意地哄着一个女人,居然被她这么一说,实在是心里添堵。 “不要叫得这么亲密,好吗?”她感觉到自己的眉头都快要打结了,紧紧地揪在一起,她怎么去到哪里都会摊上这种人呢? “难道你希望我叫你宝贝儿?嘿嘿,这个提议也不错哦,宝贝儿!”他叫得真的是脸不红气不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实在是令夏清浅抓狂。 “你!!”夏清浅被他这一副无赖的样子给气结了,再也找不出一个字来回应他! “宝贝儿,你的脖子,那是谁留下的?是他吗?”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脸一沈,显得更加地阴控了。他那个人原本就不怎么阳光了,一股阴柔的气息,让人怎么看怎么不欢喜。 夏清浅听得他说脖子,连忙将头发往前一拨,遮掩住了那青紫色的痕迹。 “这不关你的事情。”她最后说了一遍,“你开不开门?” “既然你不喜欢我送你的钻戒,那我们重新挑选,然后选好后我们再去试婚纱。”他边说着边引动了引擎,他根本就将她的话抛诸脑后,打算将车子开走了。 “你说什么?!”听得他这么一说,她更是震惊!他说去选钻戒,试穿婚纱?“我干什么要跟着你去选钻戒穿婚纱?” “我准备向你求婚,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他的语气容不得别人质疑,很肯定地说着。 “求婚?夜先生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驴子踢了?我们只是见过了两次面而已,你就要求婚,你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这个男人的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还扯上婚姻上去了,实在是一个让人想不明白猜不透的人。 夜琛沣顿了一下,想了想,才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发展太快了?”如果是他可以给她时间考虑,慢慢地接纳他,可是她的身边有着一个强大的男人,他不早点先下手为强,他知道自己失去的会更多! 她连忙摇头解释道,“夜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们不适合!” 求婚啊!!能不让她激动吗?她这辈子,除了乔振宇给她许诺过会给她一个未来,再也没有听过这种类似的话了。而且,她此时是北堂曜的人,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了呢?如果被北堂曜知道,还真的是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啊。 “你有喜欢的人了?是他吗?北堂曜?”他的声音也淡了几分,略带着一丝的感伤。 夏清浅想都没想,重重地点头,“是的,我喜欢上了北堂曜。”她大胆地承认,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喜欢他什么?”他又问了一句,这一次是紧盯着她的双眸看,根本就没有给她撒谎的机会。 夏清浅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如此一问,连她也答不上来了,她喜欢北堂曜什么? “呵呵,如果心里真心喜欢,需要考虑的吗?抑或是你在撒谎?你与他之间根本就没有情的存在?”夜琛沣单手放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伸过去搂住了夏清浅的腰肢,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吻了几下。 她猝不及防,瞪大双眸看着他对自己做出如此轻挑的动作,心中顿时涌起了一团火,她紧蹙眉头,伸手一扬,打在了他的脸上。 “夜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我不是夜总会的女人!我要下车!”夏清浅感觉手心是一阵的火辣辣,打了他一巴掌她并没有后悔,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她认为,像这种狗皮药膏一扬死皮赖脸地贴上来,怎么甩都甩不开的话,不必要与其客气,利落爽快地给他一个教训,来得更加直接! 夜琛沣眼神一黯,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掠光,带着凌厉的狠劲儿,他抚上脸颊,嘴角的笑不减反而更加浓烈,“你喜欢打我?那你打吧,我喜欢被自己喜欢的人抽打。” 夏清浅抱着身子打了一个机灵,这个人是不是被她打傻了,抑或说他就是一个受虐狂? “夜先生,请你放我下去。”她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特别是与他在一起,更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 “你这么急着是去哪呢?我们还没有去选戒指,也没有去试穿婚纱啊。”夜琛沣抚摸着脸颊的手依然没有放下来,而是更渴望一些什么似的。 “你不要乱说话,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做这些事情了?!”她大喝一声,“如果你还对我纠缠不清,对我们都没有好处,而且,我们只是两个陌生人罢了。” 能出入皇家高级西餐馆的人,当然都是一些不简单的人物吧,她怎么惹得起这些人物呢。就算给她去惹,她也没有这个精力,更没有这个兴趣。 “那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我……”他一副真诚的模样,欲要继续往下说,可是却无情地被她打断了,但闻她抢先道,“夜先生!!” 他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一丝的愠怒,当下收敛了一点,柔声问道,“浅浅,还是你觉得我们的开始太快了?” “夜先生!请不要把你的思想以及喜欢灌注于我!我没觉得我们之间的开始太快了,而是一个错误!你就当我们从来未曾见过,好吗?”夏清浅气得身子都在轻颤着,她双手攥成一个小小的拳头,她在心里想,如果他还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她就毫不犹豫地一拳挥出! “怎么,你不喜欢吗?女人不都是喜欢男人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吗?我以为我这么做会打动你的芳心……”夜琛沣颇为失望地说道,是他的方法错了吗?自从遇上她之后,他一直在寻找着她,直到今天收到情报,北堂曜会带着她前来这里用餐。 他好不容易逮住了一个机会和她表白心迹,谁料她却什么都听不进去,还一直否决他的话,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呵呵,夜先生,难道你认为我会喜欢这样的安排吗?我的幸福不需要你给予,我的未来更与你没有任何的半点关系。”她的身子往车窗旁挪去,生怕他又会像刚才那样一把抓住她就胡作非为了! “哎呦喂!拒绝得可真的是够直接的哦,难道小美人就不怕我会受到伤害的吗?”夜琛沣轻笑,看着她像是躲避猛兽一般躲着自己,他的心里就是一阵悲凉。 “我和你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夜先生,你如果喜欢结婚,请你去找别人。”他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让她下车,不要纠缠她? 夜琛沣也不再想和夏清浅瞎扯下去了,直接将车子开走,看着她笑道,“可我喜欢的是你,你怎么可以让我去找其他的女人呢?你舍得吗?” “你要去哪啊?你停车!我要下车!”夏清浅在心里问候了夜琛沣祖宗十八代了好几遍!可她的心更是悬着的,她刚才和夜琛沣瞎掰那么久,就是为了可以等到北堂曜的出现!可是夜琛沣已经将车子开走了,她也没等到北堂曜的到来! 她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北堂曜折返看不到她的话,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可她又摆脱不了夜琛沣! 夏清浅在心里想,北堂曜现在正在快活中,怎么会顾得了她的此时的困境呢? 第117章 谁稀罕你的东西 夜琛沣此时完然是不搭话了,对于夏清浅的话,他选择默言,只是开着自己的车,偶尔还看一看夏清浅。 “这么快就妥协了?”夜琛沣一笑,前面是红绿灯区,他将车子停了下来,看着她说道。 “你是不是想毁了我才肯罢休?夜先生,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下去!”夏清浅眼眶泛酸,极其委屈地哀求着。 夜琛沣递眼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她那晃荡在眼眶中的雾花,心头猛的一颤,揪得他生疼,是不是他这么做,太着急了,吓着她了? 待红绿灯过去之后,他将车子开到了马路边,这方才开车门,他看着她毫不犹豫地打开车门下车!那动作之速雷啊,快得都伤透了他的心肝啊。 他也下了车子,看着夏清浅用力地将车子一甩,径直地走上了人行路,他追上去,从后边拉住了她的手腕,柔声问道,“浅浅小美人,你当真是不考虑一下我的话吗?我是真心喜欢你才会对你这样子的。” 夏清浅好不容易下了车,犹如从牢狱里释放出来一般,说什么她都不会再进去了!她用力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道:“夜先生,你未免太高估了自己?谁稀罕你的东西啊!你最重要的东西已经还给你了,请你也不要再纠缠我了!” “浅浅小美人,你这么说我会很伤心的啊,我为了你放弃工作跑过来和你谈情说爱的,这不容易啊。”夜琛沣依然是改不了死皮厚脸的样子,一直追着她不放,誓要将她追到手才肯罢休一般。 夏清浅被他这般叫法,实在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眉头深锁,“我可没有让你过来找我,我压根儿不认识你,也不需要你的情与爱!” “浅浅,你也是这样子对他的吗?还是你喜欢这样子和别人沟通呢?你的沟通方法可真的是不一样哦。”夜琛沣脸上的笑也敛了几分,只要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他的心里实在是添堵! 夏清浅一个头两个大!她冷着一张脸,继续往回走着,可是他一直尾随身后,她走几步,他也跟着走几步! 突然前方有交警正在执行工作,夏清浅按捺着心里的狂喜,走了过去,躲在了交警的身后,用着流利的英语向他们求救,道:“警察,有人要对我图谋不轨!我请你们帮帮我!” 交警看了看夏清浅吓得脸都惨白了,也深信不疑,看着追上来的男子,交警有义务保护公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两个交警,用着庞大的身躯挡住了夏清浅,对着夜琛沣伸出手阻止道,“这位先生,请你出示身份证。” 夜琛沣愣在远处,不敢置信地看着交警以及躲在他们身后的夏清浅,在心里发笑,这个女孩儿,当真是那么害怕他吗?他只是想对她好而已啊,她真的那么狠心对他不理不睬吗? 夏清浅是第一个拒绝他的人,她似乎根本就不当他一回事,压根儿就是不稀罕他的好。 这让他多少受到了一些挫折,从来都是别人求着他爱她们的,现在是他倒贴上去,主动出击,不但碰壁了,还被她骂得狗血淋头! “啊,你们误会了,我老婆她闹别扭,对不起啊,阻碍了你们执勤啊。”夜琛沣赔笑地对着两名交警说道,然后越过去对夏清浅绽露出一记柔柔的笑,轻声说道:“老婆,乖,不要闹了,跟我回家吧。” 夏清浅真心佩服眼前这个男人,他站着说谎居然说得气不喘脸也不红,实在是高超啊!她真的是打心里佩服他! 交警疑惑地回头看着夏清浅,想要从她身上看出一丝什么,循声问道,“小姐,这位先生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们是夫妻,是在闹情绪吗?”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他所说的那样的!”夏清浅摇头,急急地解释道:“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帮助我啊!” 交警看着夏清浅的解释,加上她那真实的表情,他们更倾向相信夏清浅的话了,又转了脸看着夜琛沣道:“先生,麻烦请出示你的身份证!”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夜琛沣脸一沈,沈着声音道,“这是我和我老婆之间的事情,你们让开!” 交警这才认真地看着夜琛沣,他口气这么大,想必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可是怎么都拼凑不起他是谁?但是又觉得很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罢了。 “乖乖,我们回家。”夜琛沣当真没有想到夏清浅会找上交警,但是他却转念一笑,对着交警说道,“我如果证明我们是夫妻,你们马上给我滚!”他说罢阴恻恻地瞟了一眼夏清浅。 交警看着这对年轻的男女,也觉得怪怪的,也许真的如这位先生所说,他们只是在闹别扭罢了。两名交警想都未想,点点头等着夜琛沣的下文。 夏清浅的心眼儿都提到了喉头,这个男人又想耍什么花样?她保持警惕地看着夜琛沣。 夜琛沣自西装内拿出了一本红色的本子,递给了交警,说道:“这是我和我妻子的证件,你们过目一下。” 交警接过那个红本子,深信不疑了,还了红本子之后,他们沈着脸对着夏清浅说道,“小姐,闹别扭也得找个适合的时间地点,这里是公众场合。你先生也挺在意你的,时刻将……” 夜琛沣生怕两名交警误事,便立即阻止道:“好了好了!不要打扰警察执勤了。”夜琛沣伸手去拉夏清浅,“亲爱的,我们走吧。” 夜琛沣直冒冷汗,如果交警往下说的话,她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事情的,而有些事情,是他不可以让她知道的,起码是现在吧。 他给交警看的就是她和夏清浅的“结婚证”,呵呵,他有夏清浅的身份证,现在的化妆技术那么厉害,找了个脸型相似的女子和他一同去了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夏清浅被他拉出了老远,才停下来,他自动放开了她的手,轻声问道,“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呵呵!”夏清浅干笑了两声,“我凭什么要喜欢你呢?”她现在可是听到另一个极其可笑的笑话,可是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的落寞,她眉心一突,突然想到了什么,凝眉问道,“刚才你给他们看了什么?” 他说可以证明他们是夫妻的证明,他给了什么交警,而让交警相信了他? “你很在意吗?”夜琛沣心虚地看着夏清浅说道,他真的害怕夏清浅寻根问底。 “我只是随便一问,你爱答不答。”她从他的身边走过,她得走回去如果北堂曜看不到她在房间里,想想她都觉得害怕,连忙加快了脚步。 “浅浅,你要去哪儿啊?”夜琛沣看着她渐远的身影,心里涌起了一阵的失落,他想追上去,可是害怕会吓着她。 夏清浅压根儿就不理会他,径直地往前走,见他没有追上来,她紧张的心也缓了缓。 可是在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前方一辆车子横在她的跟前,还差两公分的距离就要撞上她了。她伸出双手挡在了车身,紧闭着双眸! 而下一刻,有一抹冷肃的身影从车子里下来,直窜夏清浅的身上,下一刻,她的手腕被紧紧地攥住,她猛的睁开眼,微怔地看着眼前出现的男子,她欣喜若狂,伸手一把抱住了男子的身躯! “少爷!我还以为你扔下我不管了!”她双手紧紧地圈住了北堂曜的腰身,攥紧的力道犹如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北堂曜本来就来气的,看到夏清浅这副模样,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让他软下了心。胸腔的那团火也逐渐地熄灭了,他压着声音问道,“不是让你留在房间里等我吗?怎么那么不听话?” 夏清浅这方才抬起眸,想从他身上离开,可是却被他一把固定她的双手,让她紧紧地攥紧他的腰身不放,一分也不离。 夏清浅又被他拉入了怀里,紧紧地搂着,她撞在他的胸口处,结实的,柔柔的,还有汲取属于他身上的气息,她的心踏实了许多。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随便离开房间的。”夏清浅伏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而她却看到了车里坐着一位花容失色的女子,是一位东方美女,夏清浅在她的脸上看到几分的敌意,她一双散发着冷光的眸子盯着夏清浅看。 夏清浅打了一个激灵,连忙从北堂曜的怀里离开,看到车里的女子,她鼻头发酸,眼眶发热,喉头也紧了几分。 “怎么了?”北堂曜也感觉到了夏清浅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直到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推开他。 “没事,我现在没事了。”夏清浅尴尬地看了一眼北堂曜,“少爷,我不是故意的。”她闪烁的双眸略带着一丝的歉意,轻轻地瞟向车里。 北堂曜是何人,当然是知道夏清浅在担心什么,他顺势将她搂在怀里,淡淡地说道,“先上车,我送你回去。” 他为她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关好车门后,绕过车子回到驾驶座位上,他一坐进来,旁边的女子便说道,“曜哥哥,我们不是要回去吗?怎么在这里停车啊?这位姐姐是谁啊?” 北堂曜对着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女子柔柔一笑,伸手去抚了抚了她柔顺的发丝,宠溺的应道,“子倩,她是伺候曜哥哥的姐姐,以后你有什么事情,找姐姐帮忙就好了,知道吗?” 前面两个人所说的话,传入了夏清浅的耳朵里,她听得他这么介绍她,她唇角一扯,扯出了落寞的笑。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可是当他亲口向别人这么介绍的时候,她的心猛地收缩,涌起了一股酸楚的滋味。 第118章 我祝福你们 “哦。”子倩的声音有点低,她回身凝视着夏清浅,想要将她看穿一般。 夏清浅对她浅浅的一笑,然后再也不敢去迎视着她的目光,别开了头,看着车窗外的倒退的路景。 这个名字叫做子倩的女子,真美,也很可爱,温温柔柔的,是众多男人都喜欢的类型。她在心里暗暗地腹诽着,他电话里传来的女人声音,是这位子倩菇凉的吧,要不他怎么会接到电话后就离开了? 思及此,她的心极其地不舒服起来了,像是有一块石头紧紧地压着她,让她难受极了。 “姐姐,你怎么都不和我说话,是不是不喜欢子倩啊?”子倩趴在车椅上,直直地观察着夏清浅,看着她一副冷然的模样,她心里委屈极了,还有刚才她紧紧地与北堂曜相拥的那一幕,一直烙在她的心里。 这个姐姐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抱着她的曜哥哥不放?而且曜哥哥似乎也没有推拒她,还将她搂在怀里。她真的是照顾曜哥哥的人吗?想必关系应该匪浅吧。 “嗯,没有,你那么可爱美丽,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姐姐也很喜欢你呢。”夏清浅笑着道,但却有点苦涩。是啊,这么可爱的孩子,她怎么会不喜欢呢?只是直觉告诉她,必须离眼前这个女孩儿远一些,因为她根本就惹不起子倩。 子倩真的像个小孩子一样,梳着齐刘海,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像个高中生。 “哦,是吗?”子倩也不再搭理她,而是坐了回去,抱着洋娃娃,突然说道,“曜哥哥,我们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啊?” 子倩此话一出,夏清浅整个神经都崩塌了,她扭头看着正在开着车的北堂曜,他的侧脸是那么地坚毅,那种冷俊的锋芒,足于逼退所有想要靠近他的人。 “子倩,你才读大一,等你毕业再说。”北堂曜眼观前方,专心地开着车,但是他却是皱着眉头的,还有几分的不悦,因为子倩提及了此事,让坐在后座的夏清浅听到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夏清浅的感觉,但是他刚才已经和子倩说过,婚事要等她毕业再说。可是她为什么那么不听话再次说起呢? 他瞥了一眼后视镜,这么一看,他的脸拉了下去,后视镜里倒映出来的女子,却是一副漠不关心冷冷淡淡的样子,他的心头涌起了一股闷气!这个女人,居然听到了子倩的话,一点儿在意都没有吗?这个女人的心是用石头做的吗? 夏清浅冷着双眸看着车窗外,从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淡然的感觉,似乎对他们的谈话一点也不入心的样子。 可是那只是别人对她的感觉而已,在北堂曜目光瞥上后视镜的时候,她就偏了脸,让自己不去看不去听,静静地坐着就好了。 可是她的心却是失落的,她与北堂曜之间明明只是一场交易罢了,可是在听到他其实是有未婚妻的时候,她的心也是会痛的,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 不!绝对不会是这样子的!她在夜琛沣的跟前说自己喜欢北堂曜,只是因为她想要摆脱夜琛沣,她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说的。 她喜欢北堂曜吗?她轻轻地摇摇头,甩开了头脑中那些复杂的想法。少爷身份高贵,出身豪门世家,有未婚妻也不出为其啊。她对少爷不可以有半分的非分之想,她只是他的一个玩偶罢了,时间一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便终止了。 可是,以他们现在的关系,真的可以维持下去吗?三年的时间,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熬到那个时候。 而他是有未婚妻,再和她发生关系,来往亲近,适合吗? 她眼神黯淡,眼底隐忍着一丝落寂,她一定不可以让自己对北堂曜有任何的遐想,她不可以爱上他,爱上他前路就是万劫不复。 她但愿他可以早些放手,不要隐瞒着他的未婚妻,她觉得背着他的未婚妻和他做那些事情,这只让她觉得羞耻,让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姐姐,你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呢?到时候我和曜哥哥的婚礼,你一定要来参加哦。”子倩悠悠地说着,像是在对夏清浅宣布着所有权。 “子倩!婚礼的事情等你毕业了再说!”北堂曜沈着脸看着子倩,她越说他的心越是沈重,他根本就不想夏清浅知道他的事情。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把他当作一回事吗? 夏清浅将目光落回了车里,看着坐在前方的两个人,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其实北堂曜与子倩是很登对的,像是金童玉女一般。 “子倩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子,我祝福你们。”她浅浅地笑着说道,眼眸中却掠过一丝的落寞,这是北堂曜的事情,她管不得这么多,也没有资格。 “曜哥哥,你听到吗?姐姐也祝福我们呢。”子倩激动得伸手去搭放在北堂曜的手臂上,眼角都溢着浓浓的笑意,“曜哥哥,如果不是北堂爷爷告诉我,你就是我的未婚夫的时候,我还真的不知道呢。” 北堂曜是不想和她继续围绕着这个话题的,如若不是爷爷突然打电话过来询问他现在在哪里也不至于半路杀出一个未婚妻出来! 他在餐馆里接到的就是爷爷的电话,知道他就在英国的时候,让他去英国皇家学院将子倩接回来,到时候一起回国。 顾子倩是顾氏亚太银行集团的千金,与北堂曜有着婚约,现在她都已经十八岁了,也是时候告诉她,让两个人准备准备婚礼。 北堂曜不可以反抗,这桩婚事还是他母亲肯首的,他怎么会逆了母亲的意思而对子倩不理不睬的呢?可是他的心现在却不在婚事上面。 “子倩,我在开车,有什么事情先回家再说。”北堂曜声音有些低,看着后视镜的双眼都是冰冷的。 这个该死的女人,果真是无动于衷,居然还祝福他和别的女人! “哦哦。”子倩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安分地坐回了座位,不去打扰北堂曜开车。但是她心里却是很明白,他对她根本就是像是在执行任务一般,像个大哥哥一样看着她。 顾子倩总觉得,北堂曜看夏清浅的眼神不一样,在北堂曜接到电话的时候,那种愤怒以及担心,是与众不同的,他会因为夏清浅而变得焦急与不安。可是在找到夏浅浅的那一刻,他冰冷的双眼,也变得柔和,沈稳。 刚才在车外紧紧抱着夏清浅便得知,夏清浅对于北堂曜来说,是特别的。 可是,她顾子倩才是北堂曜的未婚妻,就算北堂曜有多在意夏清浅,她也不会成器,因为她什么都不是,对于北堂曜来说,她只会是北堂曜前行的绊脚石,只是他的负累。 只有她顾子倩才可以真正得帮助北堂曜,因为她背景宏厚,也只有北堂曜这种背景的男人才配得起她。 回到别墅的时候,屋内的人都震惊北堂曜身边除了夏清浅之外,还多了一个小女生,实在是反应不过来。 “玛丽娅,去给子倩收拾一间房间。”北堂曜对着愣在一旁的玛丽娅说道,然后拉着夏清浅便在众人的跟前走上楼了。 顾子倩怀里抱着洋娃娃,脸色微变地看着消失在她视线的那两抹身影,心里像是有一根刺扎得生疼。 北堂曜拉着她的手不放,直到回到房间将房门关了之后,他才放开她的手,凝视着良久,大家都没有说话,夏清浅的头也是低低的。 “你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后天我们就回国。”先是他开口说话了,他伸手去揉了揉她的额发。 而夏清浅下意识地和他保持着距离,身子轻颤着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了他的手,抬眸看着北堂曜,徐徐说道,“嗯。少爷你这样子将子倩小姐扔在楼下不好吧?”毕竟顾子倩才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他当着顾子倩的面前牵着她的手走上楼,似乎是有些不妥当吧。 “怎么,就这样吃醋了?”看着她躲开他的动作,他心里确实是有些愠怒,但是在听到她提到顾子倩的时候,他心里忍住笑,逗引着她说道。 “没,我没有这个资格去吃醋,顾子倩小姐是你的未婚妻,而我只是留在你身边伺候你的一个女佣。”夏清浅只觉得鼻头发酸,可是她却逼着自己隐忍着泪水。 北堂曜听得她这么一说,眉头微微蹙起,心里没由来地一颤,她在意他在车上对她所说的话吗? “你去哪了?餐馆的侍应说你被一个男人接走了,是夜琛沣?”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稳下去,不要激动,但是一想到她曾与别的男人单独在一起过,他的心愈发的不好受! “我根本没有想到会遇上他,而且我根本就不认识他!真的,少爷你要相信我。”她连连解释着,双眼清明无伪,根本不像是在说谎。 他走上前,伸出手将她搂在了怀里,一手温柔地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伏在他的胸口处,感受着他的心跳。 “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是逼不得已的。”他怎么会不清楚她的性子呢,她比较认主人,很听他的话,但是她有一个缺点就是不懂得怎么拒绝别人对她好,她根本不知道也不清楚自己所处的危险。 夏清浅贪恋着他的气息,他的气味,属于他的一切,她都很贪恋,可是那毕竟不是属于她的东西,她碰不得,也要不得。一定要告诫自己,一定要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 可是她现在却离不开他,她欠着他很多,两百万巨款,她拿什么去还给他呢?纵使是她打十辈子的工作也无法偿还亏欠他的。 第119章 划清界限 思及此,鼻头愈发的酸楚,她伏在他的怀里半晌,到底是没能忍住,她双手按着他的胸脯,离开他的身子,抬眸,淡淡地对着他说道,“少爷,我可以请求你,以后,可以不要对我展示出温柔的一面,可以吗?我会受不住的!也请你不要对我那么好,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对我冷淡的时候,只有那个时候,我才更加地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这样对我,让我真的是看不清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是她在担心着什么,而是她很害怕自己的心从此沈陷,再也抽不起了,那时候,完然沈落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 北堂曜挑眉看着她,从她口中说出的那些话让他不禁地皱起眉头,顿了一下之后,他方才道,“夏清浅,你当真以为自己就是那么一回事?我想怎么对你,都是我的自由,你觉得你自己有说不的权力吗?” 夏清浅忍住泪水,惨白着脸,看着他那双清冷的双眸,心猛地一颤,良久后才寻回自己的呼吸,微微说道,“少爷,那你以后可以不要对我做那些事情了吗?”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困难,在北堂曜冰冷的目光投射过来的时候,她觉得不对劲,生怕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少爷,您身份高贵,而且您有了未婚娶,如果还和我牵扯不清的话,会影响您的。” 他的心一阵紧缩,她连叫他的称呼都变了,这更让他刹不住那颗轻颤的心。他知道这个该死的女人是要和他划清界线,是因为知道他和顾子倩有着婚约吗? “夏清浅,在我没有说结束的之前,你休想推开我!我想对你做什么都由我一个人说了算!”她不知道,他的身子只认得她那柔软的身子了吗?只有她才可以填满他的空虚与寂寞。 “少爷,你不可以这样!顾子倩是你的未婚妻,我们不可以这样下去!我可以留下来做佣人,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在这三年内,我会好好地偿还欠你的恩情。”她双手紧紧地攥着,指甲掐进了手心内,那刺痛让她瞪大双眸,瞳孔也在扩大。 北堂曜脸一沈,上前一把将夏清浅抱在怀里,然后是粗鲁地亲吻她,他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吻下去,他那不是吻,而是疯狂地掠夺。那双大手也探入了她的衣服内,欲要解着她文胸的扣子。 在他离开她的唇的时候,她找到了一丝的空隙,喘着气说道,“少爷,不要这样!”如果在没有得知他有未婚妻之前,他怎么要她,她都无法抗拒的,因为她只是他的一个身体泄欲的工具罢了。 可是她现在不可以这样的!她不可以做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绝对不可以! “不要哪样?”他又开始发狠地吻住她,说着的时候,文胸已经被他扯了出来。 “不要这样吗?我可以对你这样的,无论我是否有婚约是否有女人在身边,我可以对你做出任何我想要做的事情!” 从她口中听得了几声喘声,他满意极了,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够,他得让她在他的身下颤抖着,无助地求着他放过她。 只要看着她泪花带雨地求饶,他的心才会觉得踏实,才会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 短短的一天里,他已经要了她无数次,数都数不过来。 “少爷,顾小姐不是你的未婚妻吗?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伤害她?”她已经无所谓了,她的身子,不知道被他要了多少次,早已经不在意自己的身子是受到什么凌辱了,可是顾子倩是他的未婚妻,他怎么可以让顾子倩受委屈呢? “她现在还小,我无从下手,而你是我的玩宠,就必须得履行你的义务。” 听得此话,夏清浅的身子不受控制地轻颤着。 果然啊,他对她只是停留在生理上的需要,就像是像现在,他真的像是一个刚出闸的猛兽,不断地撕咬着她,这让她多少有些恐慌。 他其实是对顾子倩有感觉的吧,要不怎么会说顾子倩太小无从下手的话呢? 是因为不敢亵渎了清纯的幼苗,所以将所有压抑着的情念,发泄在她的身上,是吗? 她很想问他,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她问不出口,她害怕一旦捅破了他会变得愈发地凶狠,甚至是不放过她。 ………… 北堂曜拭去了夏清浅眼角挂着的一滴泪水,心头猛的一颤,这个女人,他该要拿她怎么办呢? 他现在却开始侥幸了当初那场伤害,如果不是因为他对沈悠然怀恨在心,后来遇上了夏清浅,他不会要她。 北堂曜在帮她清理的时候,不禁蹙起了眉头,这才知道她受伤了。 他起身找来了消肿药膏,轻轻地给她擦药。 她突然感觉到一股清清凉凉的感觉袭上她心头,蔓延全身,她猛的睁开了双眸,然后脸一红,连忙扯过被子,盖住了身体。 “你在干什么!”她颤着声音问他,其实她是知道他在干什么,可是他身份高贵,怎么可以因为她做这种事情呢? “擦药。”他没好气地说道,然后扯开了被子,继续给她擦药。 夏清浅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急忙坐起身子,伸手去阻挡道:“我自己来。” 他抓住她的脚裸,不给她逃走的机会,幽深的冰眸看着她,被他这么一看,她的手自然而然地放开,任由他爱羞人的部位擦药。 可整个过程中她都是紧闭着双眸,不去看他半分,因为她是不经他那么观看的,他的目光中虽然冰冷,可是她却看到了染着几分的温柔,她害怕自己会沈陷于他的温柔之中。 “上了药之后,就躺着休息一会。”看着她羞红着小脸,他大男人的虚荣感涌上了心头,更是温柔地擦拭着。 第120章 你只是他的玩偶 “你先躺着,我待会上来看你。”擦完药,北堂曜起身,看着夏清浅的双眼,淡淡地说道。 待夏清浅缓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走到门口了,在门阖上的那一刻,他幽幽地看了她一眼,里边的波澜是复杂的,让人猜不透看不明的。 夏清浅的身子酸极了,只要稍微一动,身子骨似乎都被折断了一般,她微微皱眉,这个男人,居然这么不节制,那力道简直就像是要毁了她一样! 可是她的身体却很清楚,只有北堂曜才可以给她带来那种快悦,她喜欢和他共赴云端的时刻,她不知道这种时刻还可以有多少次,但是目前为止,她会尽量阻止这种事情去发生。 她觉得再纵容他,再与他做那事儿,就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顾子倩,她不可以做别人的第三者。 她的泪水,无声地滑落,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是如何,但是目前的状况,糟糕透了,她不知道自己可以拿什么去偿还他的一切。 恍惚间,她感觉到门被轻轻地推开了,然后是反锁,这让夏清浅一惊,他什么时候有反锁的习惯了?他就算在做那事儿的时候,偶尔也不会关门的,还倘开大门的…… 空气中蓦然飘溢着一股不是她也不是他的香气,这种香气却是让她失了魂,掉进万丈深渊,她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她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只盖了一张被单。 夏清浅感觉到自己在被子下颤抖着,她紧闭双眸,在心里暗暗地祈祷着不要发生什么事情,不要看到她的存在。 真的,她一直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感很弱很弱,随便扔在大街上,怎么捞都捞不着的那种。可是她现在在何处,躺在北堂曜的大床上,任是谁都可以看清楚。 “夏姐姐吗?你怎么会在曜哥哥的床上?”香气在床边越发的浓烈,还有一声淡淡的声音在响着,“你不知道他是有未婚妻的吗?” 夏清浅隐约感觉到一股杀气,那种隐忍在空气中的杀气,只要她一接话茬,便会死无全尸。 她抖着身子,抱着被子吃力坐了起来,但是她颈脖处的青痕却暴露在了空气中,新的旧的,重叠在一起,甚是很大的感官刺激。 “顾小姐,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她低着头不敢去看站在床边的顾子倩,她的脸红了一大片,她此时就像是被别人的老婆抓奸在床一般,她无路可逃,只有解释。 “不是怎么样?我亲眼看到你裸着身子躺在曜哥哥的床上,还不是在勾引曜哥哥?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公然勾引我的曜哥哥?”顾子倩看着夏清浅身上的青痕,她气得双眼瞪直了!曜哥哥怎么可以在她的身上留下这些东西? 要留都是留在她的身上啊,曜哥哥从来都未亲过她,顶多是伸手抚摸一下她的发丝,那口吻就像是在呵护着自己的亲生妹妹一般。 夏清浅惨白着脸,不知道如何和她解释,其实她和北堂曜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她绝对不会成为顾子倩的绊脚石,绝对不会令她成为困扰! “夏姐姐,你知道吧,我是顾氏亚太贷款银行集团的千金,只有我这样身份的女子才配得起曜哥哥,而且,我也相信曜哥哥只是图一时的新鲜才会和你在一起,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在圈子里待久了也会腻,偶尔换换口味也是很正常的。而且,像他这种高贵王者一般的男人,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呢,你说是吧?” 顾子倩的唇角虽然挂着笑,可是她的双眸却是无比的锐利,“我相信曜哥哥一定会迷途知返的,你也不要抱着太多的希望,你只是曜哥哥的一个玩偶,待他对你没有兴趣了,他便会将你当作一件废弃的衣服丢掉,毫无留恋。夏姐姐,你也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也知道什么是廉耻吧?你的家人你的老师一定也教过你,不要去抢别人的东西,是吧?” 夏清浅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不断地在颤抖着,她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底气面对顾子倩,她自知理亏。 “顾小姐,请你放心,我的存在,是绝对不会阻碍你在少爷心目中地位的。如顾小姐所说,我确实只是少爷的一个玩宠,我从未想过少爷会对我产生感情以及会给我一个未来。”夏清浅保持着轻笑,眼中闪过一丝的忧伤,“顾小姐,所以你不必要担心,一旦我与少爷之间结束了,我会消失在你们的眼前。” “哦,是吗?”顾子倩依然冷笑,她看夏清浅的眼神,犹如在看着一个低贱不堪的东西一样,她理了理垂下的发丝,“夏姐姐,我有必要告诉你,如果我受到了一丝伤害,疼爱我的爸爸和哥哥,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的,他们根本就不希望看到我受到半点的委屈。如果我最在乎的东西被别人抢走的话,他们一样会不择手段地去摧毁一切!” 夏清浅身子猛的一颤,她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孩子,居然会说出这么狠的话。 她冷着一张脸,看着顾子倩,“顾小姐,你这是在恐吓吗?如果真是你的东西的话,无论别人怎么抢都无法从你的身边抢走的,但是不是你的东西,任凭你怎么抓住,它都会从你的指间流走。我承认,我和少爷之间只是存在着一场交易,可是这个结束权并不在我的手上!”她何尝不想离开呢?可是她走得了吗? “既然你已经想到自己会有离开曜哥哥的一天,那你为何还苦苦纠缠着他,为何不现在就离开?我顾子倩,不想见到你,夏清浅!”顾子倩突然倾身上前,一把扯开夏清浅裹着的被子。 夏清浅呀了一声,她的身子袒露在空气中,她感觉到全身无一处不是起了疙瘩的。 “顾小姐,你要干什么?!”她一丝不挂地呈现在顾子倩的眼前,她想要从顾子倩的手中扯过被子,可是顾子倩拿着被子离了床边。 “干什么?当然是看你被我的曜哥哥折磨成什么样子了?”顾子倩的目光在夏清浅的身上游移着,愈看她眸中的怒火愈是旺盛,她忍着颤抖的身子,讽刺地说道:“曜哥哥他根本就不爱你,纯粹是将你当做是泄欲工具罢了!有哪个男人会这样子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呢,你说是吧,夏姐姐?” “你出去!”夏清浅抱着自己的双膝,头发全都披散了下来,遮挡住了满是青痕的身子,顾子倩给她的羞辱,远远大于北堂曜给她身体带来的苍伤还要重上几分。 她当初就不应该去求任何人,如果她和夏爸爸一起死在地下赌场的手里,那该有多好啊。至少自己不不要承受一些她根本就无法承担的事情!何况,夏爸爸屡次不改,依然去地下赌场豪赌!他以为自己是跟了北堂曜,他当真将自己当作了北堂曜的岳父,要她向北堂曜开声拿钱。夏爸爸居然对她说,让她用身子去魅惑北堂曜……这些话,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女儿说的吗? “怎么?恼羞成怒了?你想在我的地盘冲我发火吗?曜哥哥的一切将会是我的,而你在我的地方,敢这么嚣张?居然爬上我和曜哥哥的床上?”顾子倩将被子一扔,怒火冲冲的上前,扬起了手毫不迟疑地打了下去。 顾子倩的手劲儿极其之大,夏清浅根本没有想到顾子倩会给自己这么大力的一巴掌,猝不胜防,跌回了床上。 夏清浅紧紧地揪紧床单,羞辱以及委屈的泪水,啪嗒啪嗒地滑落,一股咸咸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她忍着痛楚,将血水咽了下去。 “这就是你勾引别人未婚夫的下场,你想留在曜哥哥的身边,也可以,不过你若是再敢和曜哥哥有着亲密的肌肤之亲,我顾子倩断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顾子倩也觉得手心一阵灼热,下手是重了一些,但是她打得很喜欢。 “穿好你的衣服,马上给我滚出曜哥哥的房间里!这里的空气变得真难闻!”顾子倩说罢便扬长而去。 在门被打开,然后狠狠地发出砰然一声后,夏清浅方才敢轻轻地咳了几声,缓过劲儿后才起身下床,走到衣柜前,拿了一套衣服,便进了浴室穿上。 经过镜子的时候,她看到自己的脸颊红肿了起来,她害怕被别人看到,连忙将头发都放下来,遮住了那红肿的地方。 第121章 狠狠的惩罚 她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北堂曜从门口进来了,他一看夏清浅已经穿戴好了,走了过来,微微蹙眉道:“你怎么起来了?” “我没事了,也不想躺着。”她喑哑着声音说道,她忍着泪水,看着北堂曜的双眼,问道,“少爷,你和顾小姐的婚事,是真的吗?” 北堂曜静静地看着她,只是一个转身的时间而已,她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呢?他沈默不言,想用双眼看穿她在想什么? 他的沈默就是最好的答复,她笑着道,“少爷,我们这样,对顾小姐不公平,我可以留在你的身边,但是请你不要做一些伤害顾小姐的事情,好吗?” “子倩来过?你和她说了什么?”他轻挑眉头,不安地看着她。 呵呵,是她和顾子倩说了什么,而不是顾子倩和她说了什么,从他的问话中便可得知,他的心是在维护着顾子倩的,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何还要自己呢?那种疯狂地掠夺,让她真的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在破坏着别人的幸福。 “没有,她没有来过,我也没有和她说过什么,而是我自己觉得的,难道你不觉得这样不妥当吗?”她摇头,轻声地说道,却不敢看着他的双眼了。 她的声音有些落寞,略带着一丝的忧伤,她这是怎么了? “不是告诉过你,我的事情你不要理吗?我想干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说。”北堂曜真想上前一把掐着这个女人的脖子,他想问问她,她到底在干什么!老是在说着一些让他愤怒的话! “少爷,除了床上的事情之外,我愿意用一切去偿还欠你的。”她不是想逆他的意思,他帮助她,无法就是看中了她的身子,他想要的时候,她绝对不可以说不。但是,她此时不想和他发生关系了,这个罪人,她做不起。 北堂曜一听此话,全身的血液在逆流着,他压抑着愤怒,上前,一把捏着她的下颌,眼红红地吼道:“夏清浅,你必须用你的身子来偿还欠我的一切!” 下颌被他捏着扬了起来,贴着脸颊的发丝也缓缓滑向脑后,露出了红肿的一边。 她想要逃,想要别开脸不让他看到她的红肿,但是已经太迟了,北堂曜手一动,那红肿火辣的脸面对着他,他的声音更加愤怒了,“这是什么?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我在浴室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她身子往后一缩,想要躲开他的手,可是他将她捏得更紧了。 “碰到的?夏清浅你当我是白痴吗?这分明是一个手指印!”她吹弹即破的肌肤引上了一个火红的手印,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双眼,“说,这是怎么来的?是不是顾子倩打你了?” 他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教训了? “不是的,这与顾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她急急地解释道,“真的是我不小心摔到的。” “好你个夏清浅啊,说谎不打草稿了啊!”他咬着后牙说道,眼神变得冷厉,“到底是碰到的还是摔到的?” 夏清浅顿时失语,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在他那愤怒的双眸中,她看到了两簇熊熊之火,她感觉自己已经被那两簇熊火包围着,将她烧得遍体鳞伤。 “一定是你和子倩说了什么!”北堂曜冷冷地看着她,“你若是敢将我们的关系告诉她,我断然会狠狠地惩罚你!” 北堂集团的贷款还是从亚太贷款银行集团贷的,虽然说他的产业遍布了全球,但是它还是摆脱不了与亚太贷款银行集团的合作。如果他的私生活被顾子倩得知,传到了爷爷那里,他一定会被威逼成婚。 听听,他的口吻和顾子倩是如此的神似,他们果然才是天生的一对。 她突然扯着一丝苍然的笑,伸手推开了他,往后退了一步,“少爷,如果你不想顾小姐怀疑什么,那么请你以后可以放过我吗?你可以吩咐我做任何事情,但是那些事情,原谅我不可以。” “夏清浅你这是用什么口气和我说话?我是你的主人,你敢说不?你试试看?”看着她那张淡然的笑脸,他开始心慌了起来。 他那双幽深的冰眸犹如千年寒冰一样,折射出冷厉的光芒,他半眯着双眸冷冷地盯着夏清浅! “少爷!在公司,多大的工作量我都可以接受,在家里的话,我可以包下所有的家务。”只要不要再对她做那种事情便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员工以及我的佣人都不及你?”他真的是被她气得肝肺都爆炸了!子倩一定对她说了什么,她才会如此这样的!但是他又不想让她知道,他关心的人其实是她,他真的害怕她会受到委屈。 “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上前一步,她便往后退了一步,直到将她逼到了墙角处的时候,她再也无路可逃,背脊贴上了冰冷的墙壁,她悚然地看着逼近的北堂曜,心里害怕极了。 以北堂曜的性子,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将她强固在他的双臂之间,两个人的距离,是如此之间,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四目相对着。 “少爷,顾小姐……”夏清浅抖了一下,话还没说完就被北堂曜的唇给牢实地封住了,她双手抵在他的胸肌前,想要用尽全力去推拒他,奈何,她愈是想推挤他,愈是被他抱得牢实。 她的背脊贴在墙壁上,而身前是他的积压,这让她连呼吸都是困难的,他离开了她的唇瓣,移到了她的脸颊,吻着她的红肿处,她趁着空隙大力地喘着气,眼泪儿不自觉地悄然滑落。 “不要哭,这里还痛吗?”他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红肿的地方上,细细地轻吻着,像是在亲吻着自己宝贝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也逐渐地上心了。看到她落泪,他也在心里问个一千遍,她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 夏清浅原本是没觉得什么的,可是他轻柔的声音在她的耳畔不断地响着,简直就是在挑动着她心里的那根绷紧的心弦,让她不自觉地软下了身子去。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北堂曜亲着她的唇瓣,吻了吻,然后抱起她,往大床走去。 她的身子腾空,下意识地抱着他的颈脖,才不让自己掉下去。可是理智马上袭上了她,她满眼的水雾,幽幽地看着北堂曜,道,“少爷,别这样……” 触及她的泪水的时候,他的心软了一下,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很有本事教他失控。 他将她放在了床上,自己也坐在了一旁,他没说要她,她这是紧张个毛线啊?睨到她的身子在不断地轻颤着,他就来气了。 “别那样?我有说要动你了吗?”她被他折磨成这样子,他也心情去动她,她遍体鳞伤的,他就算真的是忍不住了,但是他也会克制住的。 他的话像是一根刺一般,轻轻地刺入她的神经,让她身子不能动弹。 “少爷,顾小姐在,请你不要这样好吗?我会努力地偿还我们之间的约定,但是请不要折磨我了,好吗?”她哭着求他,甚至是伸手去揪着他的西裤。 他的心一阵紧缩,听着她的话,他不悦地说道:“你努力地偿还,你拿什么来偿还?我说了,只要用你的身子偿还就是了!当初也是这么说定的,你跟在我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离开半步,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做任何我不想看到的事情!” 看着她哭得泪花带雨的,他就要抓狂,他和她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起先,他只是想将她单纯地作为一个玩宠罢了。可是在发生了那么事情之后,他开始变得不一样了,甚至是不想去做一些伤害她的事情。 “少爷,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你的前途。”想起顾子倩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需要的就是可以在事业上帮助他的人,而她只会是他的负累。 “你以为一个夏清浅就可以影响我的前途?你未免太高估了自己?”他觉得自己是听了一个极其之大的笑话,但是转念,她是在担心自己,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他抚上她的脸颊,轻声问道,“这里,是怎么一回事,告诉我。”他不想她因为他而受到任何委屈,她只有他才可以欺负,其他人,没门。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真的,此时北堂曜所流露出来的关心与温柔,她知道那是真的从他的内心中流露出来的,假不了。可是她并不想给他添麻烦,他平时工作本就辛苦了,现在还得为她的事情烦恼,她实在是不忍心。 何况,要和他说是顾子倩打的吗?她怎么可以去破坏顾子倩在北堂曜心目中的形象呢? “其实,我与子倩的事情,是家族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他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解释道。 夏清浅猛的一颤,她没有想到北堂曜会和自己说这些,他是将自己放在了心上了吗?要不他怎么会解释自己与顾子倩的事情呢? 这让她心头涌起了一股甜滋滋的滋味,但很快地就被苦楚占据了。像他们这些豪门子弟,都会有着自己的生活,都会有着自己的特定婚姻,他们讲究的是门当户对的。 “少爷,我知道我的身份,我一直都很清楚,但是你请放心,我从未对你有过任何的一丝非分之想,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都不会有。我很感激你当初买下我,帮我解决了眉燃之急,真的,少爷。”她哭了起来,她很害怕自己被别人误会,特别是他,她不想让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是那种面目可憎,贪得无厌的女子。 第122章 凭什么避讳 她说她对他从未有过任何的非分之想,这话说得他的心揪紧了一下! 他眼中突然涌起了一股落寂,是啊,她怎么会对他有意思呢?她和他在一切也是情非得已的,她的心里只有乔振宇。 “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呢?”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幽远起来了,吻上她的唇瓣,辗转深吻着,手也不规矩了。 她的手贴在他的胸脯前,拼命地摇头,皱眉道:“少爷,别这样好吗?我身子还痛。” 他知道她是痛的,因为在他触及她肌肤的时候,他感觉到她在自己的手下颤抖着,像是在抗拒他的亲近。 “好,等你好了,我们再来。”他啄了啄她的柔唇,这里也被他亲的受伤了,他此时悔恨起了自己的粗鲁,看着她全身都是青痕,他的心也是揪着揪着的,久久不可以放开。 “少爷,你不怕顾小姐受到伤害吗?我们这样,是对她的不敬……”她心里慌乱极了,她总觉得自己一定要和少爷结束身体上的索取,只有这样,她才活得坦然。 刚开始,她根本就是没有想过他会有未婚妻,她只是想着在那种地方出入的人,都只是要性(和谐)爱的吧,而且妈妈桑也对她说过,只要有人看上她了,无论他对自己做什么都不可以违抗,因为她已经把自己的一切都卖给了对方。 “你不要去想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只要乖乖地待在我的身边就好了,什么都不需要去想,不要去做,懂吗?”他的手从她的衣内抽出来,抚上了她的脸颊,那红肿的地方真的是快要把他逼疯了! 夏清浅定定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她甚是感激的,无论他说过什么狠话,她都不会放在心上,因为她没法子放在心上。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好,他给钱她去救了父亲,她将他那价值连城的珍宝给打碎了,他也没把她怎么样,他为了她甚至是和北堂欢争执了起来,还帮她挨了一刀子。 而且,他为她的事情奔波着,安排她前来英国,安顿好她。当发生被绑架的时候,也是他将自己救出来的。 如果没有他,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伸手去握着他的手,放在心口处,深深地看着他,感激地说道:“少爷,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是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会成为你的负累的话,请你一定要说出来,我一定会离开的,可以吗?” 他感觉到她的心脏就在他的手心下跳动着,一下一下地突突跳着。 “我对你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他握着她的手,拿起来凑到唇边,亲了亲,“好好养伤,这些药效果很好的,两天会好起来的,这些天我会忍着不去碰你伤害你的。” 一听,她的脸羞红了一大片,但是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还是微微地点了点头,但是她却暗暗地叹息一声,她知道自己真的是逃不过,无论她怎么逃,北堂曜是不会放开她的,起码是在他没有说结束之前。 北堂曜也有说过,契约上只是一个时间而已,但是如果平时中她让他不满意了,他一样会解除契约,而她必须在他喊结束的时候,将两百万全数补上。 所以,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会忍声吞气,不去得罪他,也不敢去违抗他,只因他是她的主人。 “你想吃什么,我让玛丽娅给你做好端上来。”他轻抚着她的脸庞,她的额发,眼里荡着轻柔的流光。 夏清浅鼻头发酸,头枕在软枕上,轻轻地摇头,说道,“我不饿,谢谢你。” “傻瓜,你还没吃饭吧,我去让玛丽娅做你喜欢吃的咕噜肉。”餐馆的侍应告诉他,夏清浅一点东西都没进食,这个傻丫头,总是不让人省心。 但是想着她在担心着自己,他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暖的暖意,可此时的她已经开始懂得与他保持距离了,说话也客客气气的了,很客套的话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夏清浅恍惚地看着北堂曜的身影,眼角微微湿润,他居然记得她喜欢吃咕噜肉,这让她的心猛的一颤,揪得紧紧的,连她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的温柔,实在是太不真实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她呢?在他公布未婚妻之后,却开始对她百般的温柔?她不想要这样的结果,而她也是一个有贞操有道德的人,纵使她只是少爷的一个玩宠,她也不可以让自己沈陷,破坏别人的感情。 她躲在被窝里,伸手去抚摸着那张大床,泪水啪嗒啪嗒地滑落,她受不了这种折磨,真的是受不住了。北堂曜对她,简直是疯狂般的掠夺。偶尔间却又对她表露出无限的柔情,这让她不知所措,更不知道怎么办才是好。 她和他,在这张大床上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的爱的绞缠,每一次的翻云覆雨都会让她更加的沈沦,她喜欢被他爱抚的感觉。她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接受他的掠夺,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可以承受住了,甚至是迷恋了上了他带给她的美好感觉。 可是,这些日子,已经尽头了。她不可以再去触碰他,他就像是毒品,离得越远对她越好。可是她却离不开他,只有在他的身边寻求生存下去的缝隙,只要给她一丁点儿的容身之所,她便可以活得很好。 她真的没有信心走进他的世界里,他的世界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都不知道。他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有他在呢?可是他会一直陪着她吗?会吗? 她很感激他这么说,但是她真的不可以接受,她也没有能力去接受啊。 不一会后,玛丽娅已经端着做好的饭菜上来敲门了:“夏小姐,起来吃饭了,少爷让我端上来伺候你吃饭。” 夏清浅从床上起来,悠悠地说道:“请进。” 她也是下人一个,怎么轮到别人来伺候了呢?她无奈地一笑,上前接过玛丽娅手中饭菜放在一边,轻声问道,“玛丽娅,权伯现在怎么样了?” 玛丽娅想了想,还是说了,“管家现在躺在床上,有夜风在照顾着,你别太担心,先吃饭吧。” 玛丽娅是个四十岁的妇女,看到这样的情景到底是有些感触,少爷今天朝着权伯生气的气势实在是太大了,让人没由来的紧张,现在整幢别墅的氛围异常的紧张,前所未有的。 “哎,夏小姐,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你们来的那一天,我和权伯都以为你才是少爷的女朋友,谁知道现在少爷的身边居然冒出了一个未婚妻,权伯都说怪自己多管闲事,让你受苦了。”玛丽娅像母亲一样走近夏清浅,伸手去抚了抚她的头发,眼中溢起了一丝柔怜,“不过夏小姐是个好女孩,上帝一定会眷顾你的。” 夏清浅抬起水眸,看着玛丽娅,她忍不住地倾身一把抱住了玛丽娅的腰,轻声说道:“玛丽娅,我没事的,谢谢你。”她是个没有妈***孩子,她从未感受过母爱,玛丽娅的怀抱很温暖,让她想要紧紧地抱住玛丽娅不放。 “傻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以后你有时间的话,一定要回来看看我和权伯,知道吗?我们都舍不得你,与你相处的时间里,可以看出你是个好孩子。”玛丽娅嘴角含笑,然后放开她,伺候她吃饭,“夏小姐,先吃饭吧。” 夏清浅这餐饭可是哽咽着吃下的,玛丽娅做的咕噜肉不怎么正宗,但却是少爷吩咐做的,她吃得有些苦涩,难以下咽。 北堂曜坐在书房的电脑前,忙碌着手头上的工作,似乎他二十四小时都无法停歇一般,不断地忙碌着工作,日夜地工作着,这让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惜,想要给他捶捶背,按按摩,放松一下自己。 书房的门打开一条缝隙,顾子倩站着门外,透过门缝盯着坐在书桌前认真工作的男人,她的嘴角没由来的勾起来。 这种高大神一般的男子,任是谁看了都心动不已,真好啊,他居然是属于她的,他将来会是她的男人。她前些天,听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说她的未婚夫将会在这些日子里接她回国。她一开始是不愿意的,可是在看到他真人的时候,她十万个都愿意了,恨不得立即将自己交给他。 他实在是太有魅力了,那种魅力任是任何人看了一眼都会忍不住地想要占有他,不许任何女人靠近的。可是她的曜哥哥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情呢?她在曜哥哥的房间外,听着那个女人不知羞耻的声音她就浑身的不舒服!她想要毁了那个女人! “什么人?”突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从书房内传出来,吓得顾子倩站不住脚,一手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曜哥哥,对不起啊,我打扰到你工作了。”顾子倩笑盈盈地看着北堂曜,径直地走到北堂曜的跟前。 “怎么是你?”北堂曜挑眉,看着顾子倩,心里就像是石沈大海一般的感觉,提不劲儿来。 “不是我还会有谁呢?难道曜哥哥希望是谁?”顾子倩打趣天真地说着,她绕过书桌,俯身在北堂曜的跟前,想要在他那偷个香。 可是却被北堂曜觉察,他一个躲闪,她向前踉跄一下,她的脸色甚是不好看,站定身子之后,赌气地说道:“曜哥哥,你不是很想要的吗?我亲你一下怎么了?你可以和夏姐姐发生关系,为何我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亲一下你你就避讳的?” 第123章 是你打了她? 北堂曜站起来,转身冷眼看着她,伸手捏着顾子倩的下颌,冷冷地问道,“是你打了她?” 顾子倩没有想到北堂曜会这么对自己,眼眶泛红,装出无辜的模样迎视着北堂曜那冷冽的眸光,心沈了一下,她微微颦眉,反问道:“曜哥哥你在怀疑我吗?夏姐姐她刚才对我说,她才是曜哥哥身边的女人,她说你的心里只有她,没有她你会活不下去,她让我离开你,她还打了我……”顾子倩说得澎湃,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他眼神一黯,“她真的这么和你说的?”北堂曜的手松懈了几分,放开了她。 “曜哥哥,我怎么会骗你呢?夏姐姐让我不要和你说,她说如果我告诉你了我不会有好下场的。”顾子倩见北堂曜紧绷着的神经软了几分,趁热打铁,上前一把抱住了北堂曜,将头埋在他的结实的肌理上,呜咽道,“曜哥哥,夏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啊?如果我在这里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话,那我们解除婚姻好了,我想伯母一定不会怪我们,对吗?” 北堂曜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听着顾子倩的诉说,体内的血液开始逆流,双手微微握紧!心口被堵得慌! “你有没有打她?”北堂曜忍住怒火再问了一次顾子倩,他不想不分青红皂白地埋怨任何一个人。他看着顾子倩身体完好无缺的,脸上也没受伤,反倒是那个笨女人,脸上红肿得教他心痛。 顾子倩圈着北堂曜的双手顿了一下,继而低声说道,“曜哥哥,夏姐姐确实是我打的,可是她说了你的不是,我才气昏头错手打了她的,我不是有心的!”她语气还加重了些许,想将事情说得真实一些。 原来他猜的没错,夏清浅确实是被顾子倩打了一记耳光,真的如子倩所说,她认为他离了她就活不了了吗?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实在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你先出去,我现在有工作要忙。”北堂曜握着她的双肩,让她从她的身上离开。 顾子倩抬眸睨了一眼北堂曜,看着他满脸的阴沈以及紧锁眉头的样子,她就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达成了。 “曜哥哥,我不想出去,如果夏姐姐又对我凶了怎么办?我很怕,要不你让夜风送我回家,我不想在这里。”顾子倩双手握着书桌一角,可怜巴巴地看着北堂曜说道。 夏清浅真的如子倩所说,真的那么面目可憎吗?她真的对子倩说了这些狠话吗?难道她那柔弱温婉的性子是装出来的?她从一开始接近他就是伪装出来的吗? 有太多的疑问在他的心里染生了!弄得他心烦意乱,他本是一个冷静的人,遇到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他可以置之不理的,可是现在他的心里开始有了夏清浅,关于她的事情,他不可以置之不理。 “你留在这里,我答应了爷爷会带着你回家的,这些事情我会处理的。”北堂曜坐回了书桌前,点开了一个文件,双手飞快地键盘上敲打着,他一脸的一沈,轮廓也紧绷得紧! 而且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会让顾子倩回去,这样他回国对爷爷也没有一个好交代。 “曜哥哥,那你先忙,我就去一楼的书房待着,你忙完之后一定要去找我好吗?”子倩嘴角含笑,说完之后踩着轻快的脚步迈出了北堂曜的书房。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北堂曜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个该死的女人,真的有本事教他欲罢不能!他满脑子都是想着顾子倩的话,她真的认为他没有了她会活不下去?她还当自己是那么一回事? 这时,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着来电显示,迟疑了半晌才拿起来,“希戈,hdc520的方案等几天后再由我落实。” “这边的行程排到了后天。” “世界上几十亿人口的,难道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你们这些人的办事效率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低了?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有能力胜任?” “国际影星?我现在没空接应,后天回去后你再联络她,让她来试镜,一切都得按程序走,若是让我发现有人在背后做手脚,休怪我撤了一切!” 北堂曜放下手机,这一个hdc520,是他许诺过给那个叫做沈悠然的女子设计的,他答应过她,一定会给她设计出一个属于她自己的香水,可是在他还未开始的时候,她便已经背叛了他! 现在,他重新让这个系列现世,完全与沈悠然毫无半点的关系,而是一个商机。他深信,也有这个决心,只要是北堂集团的东西,都将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也是最受人热捧的。 而且,北堂集团旗下拥有的公司以及产业不计其数,甚至是全球遍地都可见北堂集团的产业! 北堂曜也坐不住了,他从书房内离开,回了房间,见夏清浅在听电话,但是夏清浅在觉察他进来之后,连忙挂了电话。 而夏清浅挂线前的那句''回去后我一定会联络你''像是一把刀绕着他的心房,轻轻地剜着。 他走过去伸手去拉住她的手腕,拿过她的手机,冷声问道,“你在和谁通电话?”而他的双眼却是无比的冷毅,折射出一束束的冷光,教她紧张起来。 北堂曜的气势实在是太大了,她总是会让自己迷失在他的强势之中,只要他稍微动怒,她都会觉得骇人,而自己的身子也没由来的颤抖。 “少爷,你弄疼我了,你先放开我,好吗?”夏清浅颦眉,小声地求饶着。 “夏清浅,你就是用着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去博得别人的同情的吗?你居然敢欺骗我!你是不是欺负了子倩?”他不单止没有放开她的手,握着的力道还加重了几分! 夏清浅猛的抬头,幽幽地看着北堂曜,他的话像是一根刺,缓慢地旋进她的肉里,不会致命,但是却教她生不如死,她的心好痛,他是这么地不信任自己的,是吗? 她到底哪里做错了吗?以至于他这般看她,说着这些话语来刺激她,伤害她。是啊,他也不是第一次对着她说重话了啊,她还在伤什么心呢?是吧? 她在心里一声冷笑,原来自己在他的心里,真的是一个不值得被信任的人。 看她沈默不语,他那双折射出比千年寒冰还要沁寒的冰眸,更是散发着幽深的寒光,越发的骇人,似乎只要别人一触碰便会变得粉身碎骨一般! “看来是真的了?夏清浅,你当真以为是什么吗?你当真我没了你会活不下去?你实在是太持宠而娇了!”他怒吼着,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嚣张到这种地步,不管教管教一下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 “少爷……”她水眸中闪烁着盈盈的泪水,拉下脸失声说道,“如果在你的心里我是这么一个人,那我就是了,你也别忘了,我当初找上你……确实是因为你的钱财可以救我于水火。没错,我就是那么一个人,特别的会持宠而娇。” 既然在他的心里,她是这么一个人的话,那她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了。 “你为何和子倩闹起来?”他的心肝都快要被这个女人气得爆炸了!有人欺负顾子倩,如果被传到爷爷的耳朵里,他又得被唠叨了一番了。 “少爷,放心,我没有将你的小未婚妻怎么样。”她鼻头发酸,忍着即将汹涌下来的泪水,“我这就去给她赔礼道歉,可以吗?” 她用力地挣脱了北堂曜的钳制,从他的手中夺回了手机,跑了出去,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顿住了脚步,低声哀求道:“少爷,以后,请你不要再对我绽露出温柔的一面,既然我是那样的女人,更不值得你施舍半点温柔,你知道吗?”她真的很害怕自己的心会受不住,她真的会受不住! 她就知道,每当他绽露出倍加温柔的柔情之时,她就知道那只是短暂的,而它的背后却是要付出沈重的代价的。 夏清浅啊夏清浅,你怎么总是那么软弱,总是觉得那是他的真心呢?你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玩具罢了,有必要将他偶尔对你的好当作是爱情吗?有必要吗? 他虽然还未成婚,但是他是有未婚妻的,你当着他的未婚妻跟前与他亲热,那算是怎么一回事? 夏清浅说完便摆腿就跑了出去,她赤脚跑下了楼,问了夜风顾子倩在哪,便低头走进了书房。 推开门,她很快便在书架前看到了顾子倩,她走过去,对着顾子倩低声说道:“顾小姐,我向你赔礼道歉,这样,总可以了吗?” 顾子倩就知道男人激怒不得,一到踩中了他的尾巴,他就会着急起来,看吧,效果还这么好,她只是滴了几滴泪水,说了几句委屈的话,曜哥哥就相信了她,帮她出头。 看着夏清浅低头道歉的模样,她心里无比的快悦!没有比这个更让她开心的了! “夏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和我道歉呢?还是你真的承认了自己是狐狸精呢?”顾子倩将手中的书插了回原位,走到她的跟前,捏起她的下颌,冷冰冰地说道,“夏姐姐,我告诉过你的,你想和我斗,想和我抢男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夏清浅只觉得脸颊一阵刺痛,因为顾子倩的手按在了她红肿的地方,她不禁地一皱眉,吃痛地闷哼着。 “顾小姐,我从未想要和你争什么,也不会和你抢男人,我只是少爷身边的一个佣人罢了。”她别开了脸,往后退了一步,“你且放心,像我这种女人,是不会受到别人的信任,我确实是斗不过你,因为我没必要和你斗!”她根本没有这个精力。 第124章 掐断她的脖子 “夏姐姐,你的嘴巴可真会说话啊。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和曜哥哥都说了一些什么吗?”顾子倩上前一步,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伸手去掐断夏清浅的脖子! 顾子倩心里一点儿也不安,她总是觉得这个夏清浅的女人是一个潜在的危险人物,她待在北堂曜身边越久,就越危险!她感觉到曜哥哥对夏清浅是很特别的,他虽然说夏清浅是佣人,伺候他,可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了。 “我没这个资格去知道,也不想知道。顾小姐,少爷是你就是你的,无论别人怎么抢都抢不走的。”夏清浅苦笑地看着满脸狰狞顾子倩,她的心一慌,更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着。 “呵呵,夏姐姐,你口口声声说和我的曜哥哥没什么。你只是一个佣人而已,你伺候他要伺候到床上去吗?你还有羞耻的吗?”顾子倩嘴角儿含着阴笑,那双水灵灵的双眸也变得更加黑沈与幽森! “……”夏清浅顿时语塞,根本找不到一句话来回应顾子倩。 “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夏姐姐,我只想告诉你,像曜哥哥这样的男人,他带你在身边,纯粹是将你当做他的生理泄欲工具罢了,你记住了,不要打我曜哥哥的主意!”顾子倩伸手抓着她的头发,生生地扯了一下,“长着一张狐狸精的脸,永远都扶不了正,你只有被男人骑的份儿,根本就得不到任何人的爱恋!” 夏清浅惶恐地看着顾子倩,夏清浅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赍恨的流光,便联想到顾子倩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是的,顾子倩害怕她夺走了北堂曜,也想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根本就无法想象,居然从顾子倩的口中说出这种话语来,大大降低了她高贵的身份。 “顾小姐,我从未说过自己要做狐狸精,也从未想过要得到北堂曜的爱恋。在你们的眼中我从未来都是一个卑微的下等人。”夏清浅脸一偏,避开了顾子倩的手,她的下颌被捏得生疼,“顾小姐,你是害怕我会夺走属于你的一切是吗?我也曾和你说过了,我不会夺走你的一样东西,包括少爷。” “这个由不得你说没有就是没有。”顾子倩看着躲闪她钳制的夏清浅,她心头一阵怒气,“你必须从曜哥哥的世界里消失,如果你真的得罪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夏姐姐,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吧,啊?” 夏清浅步步后退,而顾子倩则是步步逼近! 夏清浅脸一沈,垂下眼眸淡淡地说道,“顾小姐,结束权不在我的手上,且……我暂时离不开少爷,我一时和你解释不清楚,但是一旦结束了,我自然会从少爷的世界中消失,绝对不会阻扰到你。正如你所说,我只是少爷身边一个生理泄欲的工具罢了,我们之间连只有性没有爱的,你何必担忧呢?何况,你是少爷的未婚妻,不是更应该坚定自己的地位吗?” “啧啧。”顾子倩上前,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的鄙夷,“夏姐姐,我可真的是低估了你啊,是什么苦衷让你不肯离开?还是说你自认为自己留在曜哥哥的身边会得到他的爱?你真的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居然敢勾引别人的未婚夫,还和他发生关系?你真的是让我大跌眼镜啊!” 夏清浅已经被逼得跌坐了沙发上,空气中顿时变得死寂,她双手抓着沙发的边沿,仰头看着顾子倩,心里也染生了一股寒冷阴森的涌流! 从顾子倩的语气中可以预想得到,自己如果再也北堂曜纠缠不清,发生关系的话,顾子倩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一定不会!因为她从顾子倩的眼中真的看到了死亡的气息,她是想毁了自己的。 然而,顾子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正中她的要害,她不该和北堂曜发生任何关系的,她与北堂曜之间的关系,真的很难用语言来说清楚。 夏清浅尽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如平常一样,她身后是沙发,眼前是顾子倩,她没有路可逃。在这一刻,她是害怕顾子倩的,她身上带着一丝毁灭的气息袭上夏清浅,她低声说道:“顾小姐,求你别这样,我……” 而夏清浅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却见到顾子倩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极了,可怜兮兮的跪在她的跟前,伸手去揪着夏清浅的裤子,变了一副嘴脸说道,“夏姐姐,我不会和你抢曜哥哥,但是你不要这样子对我好吗?我真的很怕,夏姐姐不要!” 夏清浅懵住了,她凝眉看着欲要哭出来的顾子倩,声音提了几分,她根本不知道顾子倩为何又演这一出,“顾小姐,什么不要那样子?” “夏姐姐,曜哥哥是个人不是个东西,我不会和你抢他的,但是请你不要说这些话伤害我,好吗?我从小到大,没有人这么对我的,夏姐姐,算我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子对我好吗?”顾子倩双眼不自觉地瞟了一眼站在门口处的身影,唇角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个笑却是被夏清浅看在了眼里。 她蓦然觉得毛骨悚然,一股不安的情愫冲了上来,见顾子倩泪水已经流满了脸颊,她的心也随着那两道泪水颤了一下,她到底要干什么? “顾小姐,你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吗?”夏清浅到底是害怕的,刚才顾子倩还趾高气扬地对她大喝小叫的,又是捏她的下颌又是对她放狠话,现在却又半跪在她的跟前,求她放过她?她那个模样可真的是我见犹怜啊。 “夏姐姐,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说我不适合站在曜哥哥的身边当他的女人,这个世界上只有夏姐姐才最适合的。夏姐姐,既然曜哥哥是你的了,那你可以放过我吗?我没有要和你抢曜哥哥的意思啊。”顾子倩伸手摸了一把脸颊上的泪水,轻眨了几下眼睛,抽泣着说道。 夏清浅叹息:“顾小姐,你说话怎么没头没脑的?”刚才顾子倩绝对不会是这个意思的,而且夏清浅也没有说过这些话,好不好,她是怎么做到的?居然把黑的说成白的了。 “呜呜!!”顾子倩哽咽地说道:“夏姐姐,既然我是后来者,闯入了你和曜哥哥的世界,我给你赔个小心。”顾子倩的声音一直都很响亮,像是说给站在门口处的那抹身影听的。 顾子倩嘴角含笑,拉下脸来在夏清浅的跟前叽咕了一声什么,随即夏清浅扬起手,愤怒地打了顾子倩一记耳光! 顾子倩见自己的苦肉计已经得逞,她佯装出害怕的样子,站了起来,然后捂着脸颊,泪水夺眶而出!顾子倩伸手指了指夏清浅,哆嗦着身子说道,“夏姐姐!你太过分了!” 她说罢便捂着脸颊往门口跑去,却一头扎进了那抹身影的怀里,她猛的抬头,眼眶里晃荡着两汪泪水,站在门口处的北堂曜一把抓住了顾子倩的手腕,低声问道:“子倩,你怎么了?” 顾子倩这时才投入了北堂曜的怀里,久久才说道:“曜哥哥,对不起,我不应该出现在你的跟前的,我不应该和夏姐姐抢你的,我现在就走,我会和父母说清楚,是我解除婚约的,他们不会怪你的。” 她说完幽幽地看了一眼北堂曜之后便冲了出去,直奔楼上! 而坐在沙发上的夏清浅在听到北堂曜的声音传了进来的时候,她早已站了起来,脸一阵红一阵白地站在远处,身子还在轻微地颤抖着,双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不安地看着站在门口处的那一抹身影。 北堂曜沈着脸向她走来,然后一把将她扔在了沙发上,冰眸阴鸷,他整个人都散发着寒冷的气息,让人不自觉地紧张起来,他冷冷地看着夏清浅,伸手去捏着她的下颌,力道之大,“夏清浅,我不是警告你,不要在我的背后搞小动作吗?刚才的一切你怎么解释?你口口声声说是找子倩道歉,为何最后却打了她?” 还有刚才子倩所说的那些话像是一根刺刺进了他的心,这个女人将他当作了什么?他到底是小看了这个女人,原来她的心机是如此之大,其实他一早就应该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有那个女生不爱惜自己,去那些五彩六色的地方做三陪?她如果自爱就不会想到要拍卖自己的初夜来换取钱财! 他第一次见她,她手中的酒水洒了他满裤子都是,她无非就是用那些小手段,想引起他的注意罢了。 这样的一个女人,他到底买下来干什么呢?难道是因为她的双眼与沈悠然有几分的神似吗?沈悠然在他的心中已成为了过去式,如果再让她站在他的跟前,他也不会多看一眼。他是因为想要报复一下心中的怨恨,是吗? “你没什么话好说了吧!”北堂曜冷冷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上。 夏清浅确实是没什么话好说,她确实是打了顾子倩,可是如果你知道顾子倩伏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什么话之后,你也会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她也是被冲上脑门的怒气给蒙蔽了理智! 顾子倩的话在她的耳边不断地响着,再回想起顾子倩一时的变脸,便得知顾子倩在演戏给北堂曜看。她坐在沙发上,背对着门口,她根本不知道北堂曜就站在门口。而顾子倩则是趁机上演了一出戏,她却什么都不知晓的情况下陪她完成了整出戏。顾子倩将她杀于无形之中,她怎么会是顾子倩的对手呢? 思及此,夏清浅更是没由来地一抖,顾子倩这个小女孩长的很美,笑容也很甜。但是如果在见识过她那张淡出的脸后面的嘴脸,她就不这么认为了,这么一个懂得将自己内心阴恐的一面收藏得那么好,实在是高明。 第125章 不解释 她别开脸,不去看北堂曜那满脸的阴沈,她不敢解释,也不想解释。她怎么解释都是多余的,她淡淡地应道,“你看到的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这个女人居然连解释都不想解释了吗?他出现在门口的那一瞬间,明明是看到顾子倩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不一样的光芒,转瞬间却跪在了夏清浅的跟前求饶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传入到他耳朵里只有顾子倩的声音,他压根儿听不到夏清浅的声音。后来就看到夏清浅扬手打了顾子倩的一记耳光!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呢? “夏清浅,子倩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认为我只是一个东西,可以任由你和其他的女人争抢?夏清浅,不要以为将你带在身边你就会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他将她的脸掰正,直视着他的双眼。 夏清浅被逼与他对视着,她一直都觉得他是个危险的潜在,她碰不得,但却又身不由己啊。 她被捏得微微皱起了眉头,她甚至是听到了下颌的骨头在他的大手中发出了骇人的咯咯声响。她想挣脱开来,可任凭她怎么努力都是徒劳的。 “少爷,我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我是不值得被别人信任以及同情的。”她不敢求他放过她,因为她根本没有办法在一时之间偿还所有。 “夏清浅你最好不要触及了我的底线,你若是敢再造次,我们之间的契约马上终止!”他放出了最后的话,先前无论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他都不会搬出解除契约来压她的。 现在他到底是受了多大的打击才会说出来的呢? 她怔忪地看着身前的男人,他全身散发着一股寒冷的气息,她不禁地打了一个寒噤,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更是让她惶恐。 他说他得解除契约,这让她更是猛的一颤,她伸手去抓着北堂曜的手臂,哀求道,“少爷,我求你,不要和我解除契约可以吗?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子了,我一定会很乖很乖的!”她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却接受他如若解除了契约,她拿什么去偿还呢? “现在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会不会太迟了?夏清浅你真的以为是那么一回事?从夜总会拍下你的那一刻,我只是想好好地羞辱你罢了,像你这种表里不一的女人,落得拍卖自己的贞操,骨子里也是个骚劲儿!”看着她哀求的眼神,他眉心一突,绷着脸,冷冷地看着她。 他恨不得将这个该死的女人揉碎了,这样她就再也影响不了他的情绪! “少爷,无论你要怎么样惩罚我都可以,但是在还没有期满之前,请你收回刚才说的话可以吗?”她起身跪在了他的裤管下,哀哀地求着他。无论少爷让她做什么,她都可以去做,就算是让她去死抵偿一切都可以!但是如果少爷解除了契约,那么她面临的事情会再次上演! 就算她有事情,就算她毁了,她都不可以连累父亲,他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前回来,说什么她都不会让父亲再踏进去那个深渊的,就当是她对父亲所做的一些事情吧。 “夏清浅,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之前不是很有骨气求我放过你吗?现在怎么反倒是求着我惩罚你了?还是说害怕我让你偿还那两百万?”他放开了她,站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少爷,只求你让留在你的身边,但是不是身体的偿还,可以吗?我可以做其他的事情来偿还你的。”她跌坐在地上,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下,不是因为北堂曜的话,而是委屈的泪水。 她一个夏清浅,该拿什么去和别人斗呢?她永远都会是被设计的那一个。 “钱债肉偿,这是契约的条件!”北堂曜冷哼一声,眼神一黯,“你要是想用其他的方式偿还,也行,那你去让别人上你,用得来的钱偿还。” “少爷!”夏清浅猛的抬眸,她根本不敢置信,这些话会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怎么?不乐意了?这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要求,我现在给你答案你却不想做?”北堂曜的脸色越发的阴森,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逼得他说出这些狠话! “既然你不想我碰你,那你必须接受我的提议,用你的身体去偿还一切!反正你都是做这一行的,是吧。”他冷嘲热讽地又说了一句。 夏清浅身子不断地颤抖着,她双手抱膝,不敢去接应他的每一句话! 而书房内顿时冷寂了下来,到处一片寂静,最后是北堂曜冷哼看了她一眼之后,便摔门而出。 夏清浅到底是害怕了,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只是一个玩宠,无论北堂曜对她怎么样,她都无法说不。她现在却担心北堂曜真的要让她去和别的男人做那事情了,她真的很害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了脚步声,一道淡淡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夏小姐,少爷让我给你安排回国的班机,三点钟的班机。” 夜风的手中拿着了机票递给了她,“少爷已经回了公司,你先去收拾一下行李,我待会送你去机场。” 夏清浅怔怔地接过了夜风手中的机票,真快啊,少爷已经容不得她的出现了。 她苦笑地问道,“夜管家,我马上去收拾。” “你下了机之后,会有人接你。”夜风的声音也是淡淡的,自从那事情之后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了。少爷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他也是一个下人,没有资格去管少爷的事情。 “嗯,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她说着从地上站起来,她原本就有贫血在身,蹲坐在地上太久,猛的一站起来让她眼前一黑,身子也摇摇欲坠,幸好夜风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夏小姐,你没事吧?”夜风关心地问了一句,扶着她坐在了沙发上,道,“你先坐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让玛丽娅给你收拾一下。” 夜风叹息一口气,自从少爷的身边多了一位叫做夏清浅的女子之后,所有的事情变得不一样了。过去的几年里,无论是发生什么事情,少爷脸上永远都是一个表情,永远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俊脸,连眉头也不会动一下的那种。 可是自从夏清浅的闯入之后,少爷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丰富了,愤怒的,喜悦的,阴沉的,各种表情都有。 只是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子?哎,他爱能莫助,能做的只有听从领导的安排。 “我坐一会就好了,我的东西不多,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用麻烦你们了。”她头靠在沙发上,皱眉轻声说道,只要靠一会,她就可以收拾东西,暂时离开少爷的身边了。 那也好,回去也好啊,不需要面对少爷与顾子倩。 夜风也没说什么,去接了一杯温水给夏清浅,“夏小姐,喝杯温水吧。” 夏清浅接过夜风手中的杯子,却没有喝,而是搁在了一旁,“夜管家,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夜风也没多做阻拦,对着她微微点头,让她起来去收拾了东西。 她的东西真的不多,不一会子后,便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在关门之际,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这间偌大的房间,里边哪里都有她和少爷的身影,在她的眼前挥之不去。 正如顾子倩所说的,她怎么可以去和别人的未婚夫暧昧呢? “夏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啊?我听曜哥哥说,安排你一个人先回去,是吗?”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夏清浅在心中轻笑,不要回头看也知道是谁站在那里。 夏清浅没有说话,而是笑笑拎着手中的小行李袋走了。 顾子倩似乎没有放过她的样子,伸手一把拉着夏清浅的手腕,冷声说道:“我可警告过你的,和我斗,你输定了!” 夏清浅淡淡的一笑,回看顾子倩,“顾小姐,我现在要离开了,你已经赢了,而且你是他的未婚妻,别人是如何都不会和你抢什么的。” “最好让我一辈子都见不到你出现在曜哥哥的眼前。”顾子倩满眼的鄙夷,嘲笑道:“夏姐姐,你可真的是沉不住气啊,我只是说了一些让你羞耻不已的话而已,至于你这么生气恼羞成怒吗?你不就是靠着身子去上位的吗?呵呵,夏姐姐,你打我的那一记耳光算是让你记住,什么是你碰不得要不得的。” 夏清浅皱眉,根本就不想与她继续纠缠下去,再说下去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她展示一笑,挣脱了顾子倩的手,轻轻地道,“顾小姐,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你认为少爷喜欢的是我,而对你这个名副其实的未婚妻没有爱?” 她的鼻头发酸,但是在伤害她的人跟前掉眼泪,实在是不值得,也只会让对方看轻她罢了,她忍着心头的酸楚,从顾子倩的身边走开。 而楼梯的那头是夜风站在那里,他向顾子倩点点头,然后往夏清浅走去,拿过她手中的行李袋,轻声说道:“夏小姐,我送你去机场。” “麻烦你了夜管家。”夏清浅也没有推迟,手中的行李袋被夜风拿在了手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拉着夜风的衣袖说道,“夜管家,我可以去看看权伯吗?”说到底,都是她连累了权伯,让他现在都还卧躺在床上。 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舍以及心痛,在临走前,和权伯打个招呼。 夜风看了看时间,想了想才点头说道:“嗯,不过时间不要太久,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夏清浅感激地对夜风一笑,转身便去了权伯的房间,权伯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兴许地因为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睁开双眼说道:“丫头啊,你还好吧?” 第126章 刺痛的感觉 她走了过去握着权伯放在半空中的手,笑笑道,“权伯,我对不起你,连累你被少爷骂了。”她虽然是笑着的,但是她的眼角却湿润了,眼中闪烁着泪花。 “丫头,你是个好女孩,权伯还是那句话,如果少爷真的放弃了你,是他的一辈子的损失。”权伯回握着夏清浅的手,落了泪,“只是啊,一切的事情都不在一时之间的掌控。权伯也不知道自己能够活多久,再也无法看到少爷结婚生子了。” 夏清浅眼眶泛红,眼角抽(和谐)搐着,泪水再也克制不住了,“权伯,你说什么呢?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你忘记了吗?少爷说到时候也会将你接回国养老,让你和儿孙们共享天伦,你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老人,权伯。”她最怕的就是听到生死离别的说话,这让她的心没由来地一紧缩,揪得她呼吸不来。 “丫头啊,你可真的会安慰人,权伯曾经做错事了,恐怕老太爷是不会让我回去的,我一走了,也可以将秘密带走了,这样更好。”权伯微弱地笑着,伸手从衣内拿出了一个手镯,递给了夏清浅,“丫头,如果有机会,麻烦你交给少爷的爷爷,说我已经帮夫人选定了。丫头,我的老伴,我很快可以去找她团圆了。” 夏清浅的手一紧握得更实了,哽咽道,“权伯,这个东西你亲自交给老太爷可以吗?我是不会帮你这个忙的。”她怎么可以帮权伯这个忙呢,一帮了,权伯就会觉得轻松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惦记的了。 “不,这个必须由你亲自给老太爷。”这是夫人定下来的规矩,夫人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日子,这个手镯是夫人让他交给二十八岁的少爷身边的女子,而那个女子,应该是顾子倩,可是权伯却将它交给了夏清浅,“权伯没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丫头,凡事都要留一个心眼,知道吗?权伯衷心祝福你,你一定会幸福的。” 她想要再说什么,权伯却打断她,“你不是要赶飞机吗?你去吧,一路顺风。” “权伯,那你一定要保重!”夏清浅手心是沉甸甸的手镯,她会有机会接近老太爷吗?她与少爷之间的关系真的是越来越复杂了,她也不知道少爷以后会怎么处置她。 她话音刚落地,夜风也来敲门了,她真的是到时间离开了,少爷已经厌恶她到了这种程度,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是多余的。 夜风将夏清浅送到了机场,目送她过了关检,他才打了电话给北堂曜,“少爷,我已经送夏小姐登机了。” 北堂曜低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夜风,她离开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少爷,夏小姐只是让我给你带句话,请求你帮助权伯,让他回国享受天伦之乐。”夜风边走出机场,边对着电话说道。 “她没有说其他的事情了吗?”北堂曜眼神一黯,眉角抽(和谐)搐了了几下,握着手机的手一再收紧,在等待着夜风的回话。 夜风轻叹一口气,“少爷,没有。不过如少爷所说的那样,顾小姐确实是对夏小姐大不敬。”他想起了在楼梯口听到顾子倩对夏清浅所说的那一番话,让他没由来的打了一个激灵,这么有心机的女子,当真是不适合与少爷在一起。 这里多少委屈了夏小姐啊,不过少爷让夏清浅先回国,也是比较稳妥的办法。 北堂曜生着闷气将手机扔在了桌子上,眼神也变得极其的幽深,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真的是一句话也不给予解释!他想相信她,可是她有什么是可以值得他去信任的。 北堂曜半眯着阴鸷双眸,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所有进入他办公室的人都心惊胆颤的。 他坐在大皮椅上,眼前发生的事情,他不得不先将她送回国,他知道她脸颊上的那一巴掌是顾子倩打的,而且在书房里夏清浅打了顾子倩也是不争事实。他相信她是不会无缘无故出手打人的,如果是因为吃醋,那是不可能的。 他身边美女如云,也没见她和其他的女人争风吃醋,何况,从她的那无伪清明的眼眸中可以看出,她不是在说谎。 她怎么会因为一个顾子倩而惹怒了他呢?只怪这个该死的女人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罢了。 所以他让夏清浅和顾子倩少接触,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先让她回国。不过他对于与顾子倩的这一桩婚约的,他身边不需要女人来打扰他的生活,更不需要靠着一个女人的力量让自己的事业更宏伟。 但是,夏清浅却是不同的,他不得不承认,他站在夏清浅的身边,他的世界是安宁的,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留恋与放不下。可是他和她之间,只存在身体上的索取,根本没有爱,所以,他的身边只有夏清浅一个人便可以了。其他女人有的她也有了,别的女人没有的,她也具备了。 她在床上做那事儿的时候,是放不开的,甚至是无论做多少次她都是羞涩的,技术也没有多大的提高,但是他就是喜欢上她这种感觉,她什么都不懂,任由他索取,她都不会违抗他的意思。 她偶尔的主动更是让他欲罢不能,想要她要得更多,甚至是埋在她的身体里一辈子都不出来了。她的温湿与美好紧紧地包裹着他,那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他一天比一天地更迷恋她的身子,每做一次他都会要得很凶狠,但是每一次过后会想要的更多,甚至是爱上那副躯体!她的身子就像是一种致命的毒药,不断地侵蚀着他的意志,不断地侵蚀他的感观! 思及此的时候,北堂曜眉头紧蹙了一下,这个该死的笨女人,居然这么不懂得保护自己,害他将她送回国,这些天他都得禁欲了,回去的时候,他一定要狠狠地惩罚她才是! 她到现在,上了班机,都没有想过要给他打一通电话吗?她不知道他会担心她的吗? 这个该死的笨女人!在心里刚埋怨着,他的眉心却不安地跳动着,一种刺痛的感觉袭上他,他隐约感觉到有些不放心,似乎会有事情发生一般。 他连看文件都心不在焉的,心里不断地涌起了一股不安的涌流,扰得他无法安心工作,这时间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这感觉不但没有褪去,还越来越浓烈!他眼前突然闪过一抹娇小瘦弱的身影,这让他手中的钢笔一滑,跌落在桌子上,笔尖一触碰到桌面便溅出了一大片的墨水。 黑乎乎的一团,慢慢地晕开,他却错看成了一大片红色的血迹。这是个不好的征兆! 这时,桌面上的电话响了,他迟疑了一下,才接过,“夜风,什么事情?”他不习惯和任何人分享自己的心情。 那边迟疑了良久,才沉着声音说道,北堂曜还听到了一丝的哽咽:“……少爷……” 北堂曜的心更是不安了,夜风一副欲言而止慢吞吞的样子更是让他皱起了眉头:“有什么事情,快说。” “少爷,夏小姐所乘坐的班机,在半途中遇到空难了……”夜风叹了一声,捏着手机。 北堂曜握着手机的手一再收紧,死死地握着手机,不确定地问道:“夜风你说什么?” 夜风也开始担心了,这个小心告诉少爷,少爷的情绪波动那么大!他的声音喑哑:“少爷,我刚看到新闻,飞往中国a城的飞机,在起飞后的二十分钟遇到了空难,现在还在大力的抢救,伤亡的名单很快便会出来……” 北堂曜愣了一愣,他的心顿时停止了跳动!他捏着手机不知所措地坐在大皮椅上,双眼里折射出阴恐的光芒,脸绷得紧紧的! 他听到了什么消息?在听道夜风诉说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世界顿时像一枚定时炸弹一样爆炸了! 他打开了邮箱,播放了夜风转发过来的视频,报道的是就在刚才的半个小时前的空难事件,电台记者去到了现场,飞机头深深地扎进了泥土里,而机身也差不多销毁了,而救生员不断地从飞机里将人抬了出来。 现场的整个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周边哭声一大片,有死者的家属前去认领了尸首,幸存下来的,则被抬上了救护车。 北堂曜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救生员每救出一个人,他都没有错过!到了最后,是公布了伤亡者的名单,有一些死者还未被认领尸首,而名单上失踪者也出现了一个刺痛他眼球的名字,是中文拼音的名字:xiaqingqian。 那不是''夏清浅''的拼音吗?她怎么会失踪了?怎么会?怎么会找不到她呢?他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他几近要奔溃!!! 他拨通了夜风的电话:“夜风,马上去联系现场的负责人,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夏清浅!” 现场的救护人员接到指示之后该,继续用着测仪器在飞机搜索着,可是结果都是一样的!夏清浅被列为了失踪人口! 夜风不是会所亲自送她进入了关检处吗?她明明上了这一班班机,怎么会找到不到人呢?她是失踪人口那意思是说,她现在生死未卜,只要人还未找到,都还有一线生机! 他放下手机,双手按在大皮椅的扶手上,不住地颤抖着,青筋都暴了起来,是那么地狰狞以及恐怖! 不知道为何,在得知夏清浅的遭遇之后,无论她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都无法冷静下来,他的心开始害怕了起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剜走了一大块!那些血液不断地自他的心房流出,逐渐形成了一条血流! 第127章 一定要撑住! 他被困在了自己的血流之中,无论他怎么走都走不出,他顿时失去了方向,再也找不到回归的方向了!他居然开始恐慌了起来! 因为他已经认识到,也许夏清浅这个时候真的会从他的世界中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夏清浅,你到底在哪里?你一定要撑住!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书桌的电话响了,他伸手拿过来,是夜风的电话:“少爷,我已经在公司门口了,飞机也准备好了!” 北堂曜真的是一刻也呆不住了,他立即从大皮椅起身,拿着手机便离开了公司,上了车。 夜风不需要少爷开声便将车子开往了小型机场,坐上了私人飞机去到了现场,北堂曜也带了自己的一对搜索队伍过去,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地搜索了三次,依然无果之后,北堂曜只好夜风的劝慰下离开了,回了别墅。 北堂曜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之后,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空气中流窜着一股死寂的气息,大家都看了新闻报道,此时见少爷没说任何话便更加紧张了起来! 而从房间里出来的顾子倩则是哪壶不提提哪壶,她唇角轻含笑,却是不着痕迹的笑,“曜哥哥,不要伤心了,夏姐姐在天之灵一定不会责怪你找不到她的尸首的。” 夜风站在一旁,哆嗦着身子,他静观着这一切,目光垂落在坐在沙发上的少爷,现在少爷的心情极其地低落,而顾子倩居然不识相地打破了这个沉寂。 “全都给我滚!”从北堂曜的齿缝间挤出了几个生冷的字眼! 夜风走到了顾子倩的跟前,低声说道:“顾小姐,先请出去吧,少爷需要安静一下。” 顾子倩撇了撇嘴,委屈地看着北堂曜,抽泣地说道:“曜哥哥,你怎么了?一个夏姐姐让你变成这么魂不守舍吗?她不是一个佣人而已吗?飞机堕机不是我们所想的,这只是一个偶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还想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 “顾小姐,请你不要再说了,少爷需要休息了!”夜风急急地走过去阻止了喋喋不休的顾子倩,她现在就是在煽风点火! 她眼眶泛红,微微侧目看着夜风,不服气地道:“夜风,难道你也认为,一个佣人也可以让少爷牵肠挂肚吗?发生种事情,并不是我们所希望的。而且夏姐姐只不过是一个佣人而已,如果她的家人问起,给一笔安抚费不就得了吗?还有,她应该有买保险吧?她发生了意外,保险公司都会做出相应的赔偿!” 站在她一旁的夜风,脸色一沉,听着顾子倩的话时,他不安地睨了睨少爷,但见少爷的脸色极其地阴沉,根本就看不到一丝的表情! “子倩!这是一个十八岁孩子所说的话吗?你实在是令我太失望了!你现在马上消失!”北堂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都没有看顾子倩一眼,径直地离开了客厅,准备回房。 夜风也暗暗地叹息一声,顾子倩实在是太不懂得时务了! 少爷让他注意一下警方的消息,如果有任何动静都得传达他知道。但事情真的无法挽回已成定局的话,那就……算了。 “顾小姐,我先送你回学校,过两天我会再去接你过来一起回国,你先回去办理一下离校手续。”夜风说着的时候偏了身子,让顾子倩前方走着。 顾子倩悠悠地看了一下那冷清的楼梯,沉思了半晌才跟着夜风出了别墅,回了学校。 刚送顾子倩回学生公寓,夜风的电话便响了,他接了开来,里边传来了少爷沉闷的声音:“夜风,夏清浅还没有消息吗?” 夜风心一滞,开始茫然起来了,夏清浅发生这种事情,少爷真的是放不下,放不下。 可是他确实是亲眼目送夏清浅过了关检,登上了飞机,可是连少爷带去的搜索队都搜索不到夏清浅的尸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是说,夏清浅没有上到机?但是夏清浅是他亲自送去机场,也看到她顺利登机了,这没有任何的错误啊。 “少爷,我现在便去了解情况,你休息一下别胡思乱想。”夜风暗叹一声,听到少爷挂了线之后,他也收好了手机,上了车离开了顾子倩的学校。 夜风到了机场,他询问了解了一下那架班机的情况,看看是否有什么端倪?没找到夏清浅的尸首,那就是说她还有可能生还,只是不知道在哪儿而已。 所以他来了机场了解情况,希望可以帮助他找到一些什么,也希望自己的内心所想的,夏清浅并没有登机…… 夜风让机场的负责人将闭路电视调了出来,他盯着闭路电视上的画面,夏清浅确实是登机了,但是在起飞前的三分钟,闭路电视黑屏了。待亮了之后,夏清浅原本的位置确实是有人坐在那里,身形和衣着都与夏清浅的一样,只是双眼戴了眼罩。 这无需置疑的事实就摆在了眼前,可是搜遍整架飞机,都没有夏清浅的踪影,她到底在哪里呢? “夜先生,我们也无能为力了,夏清浅小姐在我们的航班出了事故失踪了,但是真的是找不到,那只有请你们节哀了。”机场的负责人站在夜风的一旁,陪着他看完整个片子之后,轻叹一口气。 “失踪者有两名,另一名男子可有找到?”夜风将目光从视频中移开,盯着另一个电视机,上面刚好报道了两名失踪者的名单。 “夜先生,另一名的失踪者确实是寻到了,对于夏清浅小姐,我们深表歉意,这些事情并非我们所能掌控的。”机场负责人回应夜风的问题。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我在这里再看一下其他的闭路电视,麻烦你了。”夜风礼貌地对负责人淡淡地一笑,负责人深深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去了。 这场事故,却让那么多少伤亡,并不是说一个安抚便可以让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可是这一场事故却是发生了,而且还有一个失踪人口并没有找到,那个人是北堂集团的人,这事情确实是非同小可,北堂集团的人在他们的航空公司不见了,他们也得背负起这个责任。因为北堂集团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得罪的。 夜风还想做最后的一搏,他重新看了一下整个救护过程,他从哪些伤亡者的身上去寻找答案,他突然看到了一枚熟悉的身影,他轻拍了一下工作人员的肩膀,道:“把上面的那个方格图片扩大。” 坐在电脑前的工作人员点开了夜风所指的那个方格,那是一名死者,脸上的被玻璃划伤,血肉含糊,已经看不清楚面容了。 “把这个人的资料都调出来。”夜风被那张毁了容颜的脸有一些心惊胆颤,生怕真的是自己所想的结果!不!绝对不可以,在那人搜索资料的时候,夜风在心里暗暗地祈祷着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 希望那只是一个巧合,天下的衣服一样的多得去了,也不止夏清浅一个有啊。 可那款式的裙子,却是鲜少有人可以穿上的,那是少爷请欧洲著名设计师为夏清浅量身定做的。就是因为这一点,夜风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了,如果那真的是夏清浅,那他该做么和少爷交代? 少爷是那么地紧张夏清浅,在听到夏清浅所乘坐的班机出事之后,少爷让他立即开着私人飞机,还带着自己的搜索队到了现场,连续搜索了三次,而少爷那冷毅而落寞的身影也钻进了飞机里,一起寻找着夏清浅的尸首。 而死者所显示的档案却是另外一个女子,并不是夏清浅。 那夏清浅到底去哪了?她的衣服怎么会在那名死者的身上?这个疑问,只能在黑屏的三分钟内寻找答案了。 正当夜风恍然的时候,有人来敲门了:“夜先生,麻烦你出来一下。” 夜风出了去,看着穿着制服的男子,看样子是机场的工作巡警,便问道:“找我什么事情?” “有一名自称是夏清浅小姐的女子想见你。”那巡警看着夜风,淡淡地说道,然后引领了夜风到了候机室。 此时的候机室有些冷清,兴许是因为先前的飞机堕机事件,很多旅客纷纷取消了当天的班次,选择了其他的航空公司。所以很快的,夜风便在一个座椅上看到了脸色惨白的夏清浅。 她一看到出现在候机室的夜风,她起来走到了夜风的跟前,唇瓣轻微地噏动着,“夜管家……”她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 “夏小姐,你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夜风激动地看着眼前的夏清浅,他整颗心都放下了,他走上前一步,对着她说道,“夏小姐,你什么都不需要说了,我现在送你回别墅。” 夏清浅却站在原地不动了,她怔怔地看着夜风说道:“夜管家,少爷现在一定很不想见到我,我刚才是听说了那些工作人员说了夜风在寻找一名叫做夏清浅的,我才让机场的巡警帮我找到你。夜管家,能够看到你真好,你可以给我新买一张机票吗?” 既然少爷不想见到她,那又何必呢?她所乘坐的那航班出事故,她也有看新闻,当看到那则新闻的时候,她心头颤了一颤,根本无法呼吸。 可是她孑然一人在英国,她身上没有一分钱,根本买不到一张回国的机票。 “夏小姐,你怎么这么说呢?你不知道少爷得知你所乘坐的飞机出事之后,他自己亲自赶到了现场,还进了飞机里寻找你的尸体。”夜风是惊愕夏清浅刚才所说的话的,她居然没有劫后馀生的感觉,反而是眉头深锁。 第128章 被丢弃的玩具 “你说什么?少爷真的去了现场吗?我不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对不起。”夏清浅眼里闪过了一丝喜悦,夜风说少爷得知她所乘坐的航班出事以后便飞往了现场,努力寻找她。 这一些她都不敢想象,她站在电视屏幕下看着报道的时候,她全身都在颤抖着。如果若不是夜琛沣在最后的那三分钟让她下飞机的时候,也许她也成了伤亡者,那时候夜琛沣耽搁了她的时间,她还不住地埋怨着他。 现在看来,夜琛沣间接成了她的救命恩人了。 她在看着视频的时候,她在想,北堂曜是否也在关注了这则新闻,哪怕是从车内的电台听到,抑或者是不小心看到了这则新闻。如果他真的是知道她也许与那么多遇难者一样遭遇不测,他会伤心吗? 她在心里发笑着,少爷怎么会顾她的死活呢?所以她才断了给少爷报平安的念头,捏着手机坐在候机室里干坐着。 夏清浅一个人坐在候机室内,想了很多事情,却没有一件事情可以得到缓解的,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头绪。 她回不去少爷的身边,也回不了国内,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那时候她的心是害怕的,就像是眼前人来人往那又如何,没有一个人愿意停下脚步,没有一个人愿意进入她的世界,停下来看一眼,哪怕是一眼。 “是啊,夏小姐,我现在马上送你回别墅,少爷现在还在等着我的消息。”夜风肯定地说道,他又催促了一下夏清浅,她才挪动了步伐,跟着夜风离开了机场,直往别墅开去。 期间,夜风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看着来电显示再看了一眼夏清浅之后才接下了电话:“少爷,夏小姐没事,我已经找到她了。” “马上带她回来见我。”北堂曜沉沉而着急略带着一丝激动的声音传来。 “少爷,我们已经回去的路上了,很快就回到。”夜风对着电话说着。 挂了电话之后,夜风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座的夏清浅,淡淡的说道:“夏小姐,是少爷的电话,我们现在马上就可以见到少爷了。” 夏清浅还是坐立不安的,一想到可以马上见到北堂曜了,其实她的心是喜悦的,一丝丝的涌流涌上心头,让她受不住那种感觉,情绪变动实在是太大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人丢弃的玩具,在被丢弃一次之后又重新回到了主人的怀里,那种感觉是复杂的。 “哦哦。”她淡淡地哦了一声之后,良久后才问道:“夜管家,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夜风笑笑,认真地开车:“夏小姐,真的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幸好你还活着,你没有对不起我们,反而是我连累了你,居然帮你订了那个时间的航班。” “夜管家,我不是故意不上飞机的,是在起飞之前耽搁了一会才没有折返回到飞机上。”夏清浅双手揪着自己的裙摆,双手不自觉的合拢着。 “对了,夏小姐,在起飞的三分钟你去哪了吗?我明明是亲眼目送你登机了啊,你怎么会不在飞机上?”到现在他才有空闲的时间去了解夏清浅的事情,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骇人了,以至于他也没有缓过神来。 夏清浅抬眸看了一眼夜风,随即目光便落在窗外,看着车窗外一路倒退的景物,她突然开始变得不安起来,难道要告诉夜风,她在飞机起飞之前见过夜琛沣吗? “夏小姐,怎么了?”夜风看了一眼后视镜,正好看到夏清浅若有所思的样子望着窗外。 夏清浅愣了愣,轻眨双眸,缓过神后,应道:“夜管家,我本来是在飞机上了,但是在起飞前的三分钟,一个男子纠缠着我,非得让我下机,我想和他说清楚一些事情,所以才下机的。”而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所乘坐的飞机会出事。 实在是太震惊了!如果她也在上面,她也许真的也是伤亡者的一员了。 “夏小姐,幸好你没有上飞机,如果你真的出事了,少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夜风看着透视镜的她,轻吁一口气,“你一定是有很多的话对着少爷说吧。” 夜风目光落回了前方,在心里暗暗地轻叹一息,少爷与夏小姐之间的关系,真的是令人很难捉摸,也不是别人随便便可以看透的。 像少爷所说,他与夏清浅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来插足!他也没这个资格去理会。 夜风将车的子停好,下了车后绕过车头走到夏清浅的车门,为她打开了车门,“夏小姐,少爷已经在客厅等你了。” 夏清浅讪讪下车,沉淀了半会后才跟着夜风重新走进了这个地方。 她怔怔地看着那扇缓缓打开的大门,她觉得自己的呼吸一窒,不断地想要呼吸空气。 她的目光垂落在了客厅处,刚好与北堂曜投射过来的目光嵌镶在一起,紧紧的,看得她的心禁不住的一缩,所有的表情全都倾斜在了她的脸上。 在听到北堂曜缓缓地启口让她过去的时候,她的双脚犹如灌注了铅,根本移不开。夜风站在一旁都为夏清浅捏了一把汗,靠近了她一些,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夏小姐,少爷让你过去,快过去吧。” 夏清浅脸色徒然一变,怔忪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北堂曜,嘴角牵出一抹苦笑,小声低唤着:“少爷,我……” 她后面的话被向她走来的北堂曜噎住了,她看到他是一脸的死灰,根本没有一点其他的表情。她的心变得更加胆颤了,想往后退去,可双脚真的是不听使唤了。 夏清浅紧咬着贝齿,一双清眸里染着几分的怯然与惶恐,她没有离开这里,少爷会不会责怪她呢?她此时真的是害怕少爷惩罚的降临了。 北堂曜的气势越来越强迫,她整个人的思绪都开始在崩塌了,直到北堂曜就在她的半丈远处停下,欲要伸手去抚上她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气,呼吸越来越紧促! “你是不是一分钟都不想让人省心!”他淡淡的地看着她,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眸中便泛起了一丝丝的激动,此时已经被他隐藏在了最深处。 他向前一步子,停在半空的手直至她的下颌,他用力一捏,眼眸越发的幽深:“夏清浅,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真的是该死的!失踪这么长时间,居然不和他联系,也不和夜风联系,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是想趁机离开他吗? “少爷,痛!”她好看的眉头一颤,微微蹙起,满眼哀怜地看着他。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是不是想趁机离开?如果不是夜风找到你,你是不是想趁机离开啊?”他看到夏清浅毫无受伤的模样,他就不能淡定了。她已经失踪多时了,她真的可以趁机逃走的,永远都不出现在他的跟前。 而警方的那边,确实是将夏清浅这个人列为了失踪人员。 “……”夏清浅被北堂曜的手捏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站在一旁的夜风,更是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睁大双眼看着眼前失控的少爷,连忙为夏清浅说话:“少爷!不是我找到夏小姐的,是夏小姐找上我的!你不要怪她,不是她的错!” 话音刚落,夏清浅也感觉到了下颌松懈了几分,她僵直的身子软了下去,而下一刻她却被抱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那力道几近要将她勒断了。 一道急切而略带着几分哽咽的声音在她的头顶盘旋着:“你如果真的有事情了,我该怎么办啊!” 夏清浅整个人都愣住了!愣住了!她刚才听到了什么?刚才她所听到的话真的是从少爷的口中说出来的吗?这完然不像是少爷的风格啊,他怎么也会有失措的时候?更重要的一点是,是因为她? 她的身子被他勒得紧紧的,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她就伏在他的胸脯前,耳朵贴在了他心脏的地方,听着他那砰然的心跳声! 夜风轻摇头,叹息了一声后退了出去,这样的少爷,真的是越来越不真实了。他开始发现自己不了解少爷了,他跟在少爷身边,已经有二十余年了,却从未见过像此时的少爷。 也许少爷真的是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吧,可是,对象却是夏清浅,一个他用钱买回来的玩宠,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北堂家族是不会承认的。 如果少爷真的是对夏清浅动了真情,那么他们的道路真的是很艰辛,而少爷所要面临的一切,更是不可估量的。 “夏清浅!你以后给我安分守己地待在我的身边!如果再敢做出一些让我愤怒的事情,我断然不会轻饶你!”搂着她腰肢的双手再次紧了几分,他也听到了自己失控的声音在空气中蔓延着。 这一次,他真的是发自内心地将她搂在怀里,不断地亲吻着她,啃咬着她的颤抖着的唇瓣,双手在她的背脊上游移着,他直直暗骂着自己怎么这么禁不住她的诱惑! 他发狠地抚摸着她,发狠地亲吻着她,越来越激烈。他原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得住自己的欲念的,可是在看到失而复得的她,他真的是再也控制不住要她的冲动了。 他真想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这样,她再也离不开他了! 刚才听到夜风所说,他的心却是美滋滋的,她并没有趁机离开,是她主动联系上了夜风,跟着他回来见他了!真好,这个蠢女人的心果真是小胆子,他可以断定她是不会背叛他,不会离开他的,起码是在契约合同期满之前,她是不会离开他的。 第129章 狂烈的爱 他双手移到了她的臀儿,慢慢移下,然后抱着她的双腿,就着姿势,将她抱起,放在了茶几上。 夏清浅不敢相信少爷居然……他想要那也得看场合啊!这里是客厅啊,家里还有人的啊! “少爷!别……”她意识清醒之后,连忙阻止了他。 “别什么!你可是把我折磨死了!你得好好地赔偿我!”他说着解了皮带,俯身压了下去…… 他的声音很低迷,热气喷在了她的耳根上痒痒的,令全身都产生了一阵痉挛。 “清浅,我的清浅。”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只是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夏清浅的身子禁不住他这么爱抚,以及在她的耳畔所说的话,他叫着她的名字。 ……清浅,我的清浅。 这些话,这些字眼,会是那个冷漠傲然的北堂曜所说的吗?会吗? 他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了一下,不解地看着他的双眸,在他的眸底中荡起了一抹温柔,是那么地梦幻,她根本不相信那是为她而流露出的温柔。 这么看着他,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很痛很痛,她也找不出一个所以然。 他停下了动作,亲吻着她晕红的脸颊,拨开了她额前微湿的额发,幽幽地说着:“不要哭了,好吗?我不会再弄疼你了,别哭了。” 看着她的泪水,他的心真的是受不住,也没有了思绪,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从她的身上离开,整理了一下她凌乱的衣服,然后打横抱起她,直往楼梯走去,进了房间。 他将她轻然放在了大床上,夏清浅的身子一触碰到那张大床的时候,她像是惊弓之鸟一样,惶恐地看着北堂曜,低泣着道:“少爷,你不要再来了,好吗?” 他一天里做那么多次,难道真的没事吗? 他没事,她的身子却已经禁不住他这么摧残了,她只觉得如果少爷真的还来一次的话,她会死的。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有说要对你怎么样了吗?乖,别动,我只想好好地抱着你。”他忍着笑,身子已经覆上了她,不过他只是很单纯地搂着她的腰身,将她拉近自己,贴近了他的胸怀前。 闻着她的发香,他的眼皮禁不住疲劳合了起来,呼吸在她的头顶上一吸一呼地呼吸着。他也是累着了,因为她而整个人的都紧绷着,没有一丝的松懈! 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了这个小女人,他该怎么办,这种失去的感觉比当年对沈悠然的还要让他受不了。 现在她终于在他的怀里躺在了,真好啊。 夏清浅想动来着,可是只要她稍微动一下,她的腰身就会被握紧几分,而身后滚烫的身子不断地贴近自己,两个人的身体就这样挨着。听着由头顶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她才软下了身子,安静地靠在他的身前,任由他搂着,伴随着他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呼吸着。 她与北堂曜两人就这么抱着入睡,兴许是两个人都累了,禁不起这种折磨了,双双入睡。 直到夏清浅感觉到脸上一阵瘙痒,她忽而睁开了双眸,映入眼帘的是北堂曜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脸庞上描画着,她先是一怔,继而对着他绽露出了微弱的笑容,暖暖的,这让他看得心头一喜。 “你醒了?”他亲了亲她的唇瓣,轻声地问道。 “嗯。”她轻微地点了点头,双眸轻眨,两排小蒲扇轻微地煽动着,甚是好看。 她大胆地伸出手,扣住了他的五指,形成了十指相扣,在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眶微热,嘴角儿不住地颤抖了几下。 “傻妞,你哭什么呢?”他的手被她枕在了脸下,而他感觉到了她的想法,一颗心都被她此时的脆弱勾起了一阵涟漪,不断地紧缩着。 “少爷,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这么哭了,她的脸忍不住地摩挲着他的手背,她感觉到他的手也微微收紧,握紧了她的手。 他用一只手将她搂进了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别怕,清浅,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别怕,有我在呢。”他不住地安慰着她。 夏清浅嘴角儿牵出了一抹淡淡的笑,他的那句清浅,别怕,有我在。是多么地让人激动不已,他总是有着无数办法折磨她,但是也有说不清的事情能让她感动与不知所措。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揪着他的衣服,低声说道:“少爷,你真好。”可是他真的会对自己好,直到永远吗?他们之间只有三年的契约时间,一旦结束了她可有抽身离去吗?可以吗? “我真的好吗?”他笑着问道,身子也靠近了她的几分,紧紧地贴着夏清浅的身子。 夏清浅倒吸一口气,忍不住地往后退着,她担心地看着北堂曜,皱眉说道:“少爷,你真的不怕出事吗?”只要一想到他永无休止的掠夺,她都觉得一阵发麻。 “我的乖女孩,你说我会不会有事?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男人?”他抽离她的手,伸手去拉了裤链,而在他想要进一步的进攻时,却被夏清浅阻止了。 他疑惑地看着她,心里涌起了一丝的不悦,“小女孩,可别忘了,只要我想要,你可没有说不的权力。” 他知道她在担心他的身子,可是他就是不想她懂得那么多这方面的知识。 “说,你怎么知道男人做多这些事情会对身子不好?你是不是背着我去找其他的男人了?”其实他是知道她的身子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但是他真的是忍不住地想要逗弄一下她。 夏清浅脸一阵羞红,“少爷,我没有!”她该怎么和他说,在那段时间里,被他夜夜掠夺的日子里,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真的是禁受不住这种摧残了,就忍不住地上网查了一下有关男女情爱的网页? 可是说出来,他会相信她吗?她可记得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是那种可有可无的玩宠,只要欲念来潮了,就抓住她不停的索取着。 “那你怎么知道的?”他依然不放过她。 “我、我是无意在电视上看到的。”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和他谈论这些东西,实在是羞死人了啊! “你居然去看那种没有实质意义的电视?”听得她这么一说,他真的是又气又觉得好笑,“你要是需要,我可以满足你的,不需要那么委屈去看那些东西。” 她伸手去捶打着他的胸脯,秀眉皱了起来,“你说什么呢?真是没正经!” “我们来一场实战试试,我是不是真的会有事?嗯?”他抓住了她的手腕,放在唇边亲了亲,一双魅惑人心的凤眸,勾勾地盯着她看。 “你起来,不要!”她真的不要!他不可以在再这这样子对她了!“我的身子已经不行了,你、你真的要的话,你去找顾小姐!”她说着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几近是哽咽着的,别开了脸,更不敢去看他。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一双并模拟折射出无比锐利的光影:“夏清浅,你在说什么?你让我去找其他的女人?” 她感觉到他此时是前所未有的愤怒,直教她不断地颤抖着身子。 “不要!”她扭动着头脑,避开他那犹如雨点般的亲吻,带着哭腔的声音哀哀地求着他,“少爷,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放过我!” 见北堂曜依然是不肯放过她,她开始抡起了拳头在他的胸前捶打着,可是她的力道却不敢下得太重了,她生怕会真的惹怒了他。 第130章 我待会儿再洗 “你满足我了,我自然会放过你。”她永远不知道,在他的心里,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觉,这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才有的体会,而他越发的想要和她纠缠在一起,不断地占有她。 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才真正的拥有着她。 “少爷,真的,我求你了,下次好吗?我真的不行了!”她能说出的只有这个了,她就知道北堂曜是在等着她说出这句话。 果然,但见北堂曜嘴角露出了一抹邪佞的笑意,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乖女孩,早就应该这样子了。” 下一刻,夏清浅直感觉自己的身子腾空了,她吓得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疑惑地看着他,“少爷,你要干什么?!” 北堂曜直接用行动告诉她他要干什么,他抱着她走进了浴室,将她放在了浴缸里,水温刚刚好。 一接触温温的水时,她觉得整个身子都像是得到了舒缓,她忍不住地轻叹一声,实在是太舒服了,可是有一双不怀好意的双眸一直盯着她看。 “衣服已经湿了,我来帮你脱了。”他脱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小裤,他悠然地坐进了浴缸,浴缸的空间比较大,再坐入两个人都是绰绰有余的。 夏清浅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袭上她,她连忙双手抱胸,墨黑的发丝倾斜下来,挡在她的胸前。 “不要!”她惊呼一声! 北堂曜摇头,双腿一曲,坐近了几分她,伸手就要剥着她身上的衣服:“洗澡当然是要脱衣服的,我们都坦然相对了那么久,你还害羞?” 被他这么一说,她的脸更是赤红,她不知道北堂曜居然还会说这么多黄段子。 虽然与他赤果果相对了很多次,但是都是在她情非得已的情况下发生的,在他的身下,她只有被占有的份儿,没有享受的份儿。 他不断地压榨自己的身子,她能有愉悦可言吗? “不用了,少爷,你先洗澡,我待会再洗。”她倏尔站了起来,全身的水溅了他一身。她说完就要伸脚跨出浴缸,她知道少爷是有严重洁癖的人,怎么会想要和她一起洗鸳鸯澡呢? 他也站了起来,发现她的企图之后,他长臂一捞,便将她捞入了怀里,重新坐入了浴缸中。 夏清浅感觉到脖子一凉,目光立即落在了脖子处,她的衣服真的是被他脱了下来,她抬手按住了他继续往下的手,倒吸一口气道:“少爷,我自己来!”她想要离开他那滚烫的身子几分,可是却被他紧紧地强固在怀中。 “我们只是单纯洗个澡而已,乖,把衣服脱了。”他咬着她的耳垂,低低的说着,感受着她在他的怀中颤抖着。 夏清浅的脸一红,她才不相信他真的是单纯的洗个澡呢,他每次都说单纯做些啥的时候,他往往不会那么做。 不过在他的诱哄下,她鬼使神差的将衣服给脱了,整个人背对着他,她的身子在他的大手下颤抖着。 “乖,放松身子,不要那么紧张,为我放松一下,就像上前那般,嗯?”眼前光滑的背脊,充斥着他的双眼,顿时染上了几分血色,喉头滚了滚,哽咽着道。 说及上次,她更是忍不住地颤抖着,他不会又想来一次吧? 她的身子僵直了起来,她不敢回身看着他,那长发遮住了身前的春光,“少爷,我先出去,好吗?” “不好!”他说罢便将她抱在了怀里,将头抵在了她的头顶上。 他又来了,总是这样毫无征兆的挑弄着她!他就是那么喜欢地欺负人家!真是坏死了! 她伸手抓住了他那不规矩的大手,不自觉地移到了她的肚子上。 在听得他那调戏的声音响起时,她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事情,但闻他说道:“你是不是更喜欢我抚摸你的下面,嗯?” 她靠在他的胸脯前,轻轻地摇头道:“不是的!”她更是紧紧地握紧了他的双手,不给他有造次的机会! ………… 夏清浅觉得那水凉了又换上新的之后,他就这么抱着她,继续泡在浴缸中,根本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 “少爷,我们已经泡了很久了。”她有些坐不住了,但是她却越发地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水中泡久的时候,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给她按摩着,身上的疼痛都消去了不少。 “我们有的是时间,再泡一会。”北堂曜也回应了她的话,双手圈着她的腰,收紧了几分,他就这么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中,偶尔间还会对她的肌肤呼着气。 挠得她的全身都像是一根紧绷的弦一般,有种奇异的感觉在她的腹部里流窜着,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 她也觉得奇怪,这样的少爷让她难以费解,少爷喜怒无常,没有人可以解读他的心思。 “少爷,你可以先让我起来吗?我的手指都脱皮了,再泡的话我会受不了的。”她知道自己一旦泡水泡多了会脱皮,她就这样赤果果和北堂曜泡在浴缸里已经半个多小时了啊。 北堂曜的身子一顿,眯起了双眸,温水升腾而起的氤氲将他的眸光遮掩住了,显得如此的迷离而梦幻。 “我抱你起来。”他咬着她的耳垂,低低地说着,说罢他就着姿势将她抱出了浴缸,走出了浴室,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接触到柔软的大床时,她整个人的身子都顿了顿,她伸出双手抱紧了北堂曜的脖子,皱眉道:“少爷,我的身子还是湿的,会弄湿床的!” “那我帮你吻干全身,可好?”他低低地说着,嘴角却噙着一丝的邪佞,他这么说着的时候,真的是实际行动了起来。 他的吻落在了她性感的碎骨上,将她身上滴着的水珠含入了口中。 夏清浅只觉得身子一阵痉挛,她扭着身子,急急地说道:“少爷,不要!” 少爷怎么可以吻她的身子呢?少爷可是又洁癖的啊,而且这些水迹,是他们在浴缸中的水啊。 “为什么不要?我没有要嫌弃你的意思,你不是说身子没擦干净吗?那让我来帮你。”他除了用吻的,双手也没有闲着。 “唔……”夏清浅这次忘情的哦吟起来,唇瓣也微微翕张着,随着脑中的兴奋意识,她也回吻着他,学着他的样子吻着他的身子。 北堂曜也是一惊,他没有想到夏清浅也会情不自禁地回应着他,还学着他的模样去逗引他,虽然没有什么技巧可言,但是他却喜欢得紧,既生涩而充满了诱惑,怎能让他心里不动摇呢? 可是他也得顾及一下她身上的伤痕啊,那些被他弄出来的淤青都没有完然褪去,他怎么还能够对她做出禽兽的行为呢? 第131章 发狠的北堂曜 夏清浅从未见过北堂曜像现在此时这样,发狠地亲吻着她的遍体,可是却没有像以往那样进一步的强取豪夺。 难道说少爷是在顾及她的感受吗? 她被搂入他的怀中,她却不敢多动一下,就这么依偎着,动也不敢动一下。 “少爷,谢谢你那么担心我……”她其实在机场的候机室内也看到了那一幕,少爷亲自到了出事现场去寻找她的尸体,这一点让她无比的感动。 在她的眼里看来,少爷根本就不会这么对她,更别说是去寻找她了。她那时候也在想着,反正她已经成为了失踪者,那她是不是也可以趁机逃走了?她确实是有想过要逃走的! 可是在看到北堂曜出现在大屏幕前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待她缓过意识之后,她已经泪流满面了。将她伤得遍体鳞伤的人,却在她遇难的那一瞬间奋不顾身地前去救援。 就是因为这一点,她就打消了逃走的念头,她在告诉自己,在未来的三年内,无论有多么难走,她都会坚持下去,也许是因为北堂曜出现在出事现场的身影感动了她。 “我是在担心如果没有了你,谁来任由我欺负?你可是我用两百万换回来的东西,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就给你出事?”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来回的摩擦着。 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可是心里去埋怨不起来了,没当她想到少爷因为她而那么紧张兮兮的模样,她就心满意足了啊。真的,她真的不求其他的事情了,她只想好好地待在他的身边。 夏清浅从小到大都没有一个人像少爷这般关心过她的,她父亲有事情了却要将她拿来做脱身的筹码。只有一个相识不久的北堂曜却为她这么做了,当真是放下了身份去找她。 这一份感觉只会永远深埋在她的心里,不会丢弃的。 “少爷……” “我听夜风说,他看了你所乘坐的那航班飞机的闭路电视,在起飞前的三分钟,你去哪了?”他打断了她的说辞,想起了夜风和他说的话。 夏清浅双手抵在了他的胸前,顿了顿,这个动作也被他发现了。她也不打算瞒着他,便低低地说着:“少爷,是夜先生找我有话说。” “嗯?”他的声音里有些沉闷,听到了一个不爱听的名字,他当然是不高兴了啊! “我们没有什么的,我不想打扰到其他的乘客才跟着他下机的,我们真的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她微微抬眸,看了看北堂曜,她真的很害怕北堂曜会唔会了她和夜琛沣之间的关系。 他手搂紧了她几分:“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下不为例了,以后不要蠢得像是一头猪一般,哪个男人要你走就跟着走!你得分清楚、每时每刻都得记得,北堂曜才是你的男人,目前起码是的。” 她听得有几分的心痛,心头像是被一股什么激流给堵满了心头,堵得她发慌。 第132章 用身体记住 少爷说他是她的男人,目前起码是的…… 他会一直都是她的男人吗?会吗?她觉得是不可能的,少爷是有婚约在身的男人,怎么会和她有什么关系呢?怎么会是她的男人呢?一定是她想得太多了! 她暗暗地苦笑一声:“少爷,我没有答应夜先生,我有很坚定地拒绝他,是他一直纠缠我的。” “小傻妞!我信你,我相信你们没有什么,但是这些事情真的是下不为例了,懂吗?”他抚了抚她的腰,那光滑的肌肤几近让他爱不惜手。 “嗯,少爷,我记下了。”她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以示回应了他的话。 “记下就得用心记着,而不是记了半会子就忘记了,我记得我不止一次和你说这些话了!”他身子翻转了一下,将她压在了身下,他害怕会压痛了她,并没有完然将全部的力气倾在她的身上。 被他这么压着让她有些不自在,她却不敢乱动,因为少爷说过,女人乱动很容易出事,特别是被压在男人的身下时。 “这会变乖了?不动了?”他只是那么随口一说,她可真的是当真了,现在看着她一动不动地躺在他的身下,他居然也有些来气了。 “少爷,我们真的是……不能再来了,好吗?”她真的是有些吃不消了!如果他真的还要她一次,她真的是会禁受不住的! “难道你很想我们再来一次吗?”他嬉笑着看着她,她这种羞红了脸拒绝他的神色,更是让他喜欢! 她极力扭头:“少爷!不是的!做多了真的会对身体不好的!求你悠着点,好吗?” “你说我会有事吗?”与她说着这些话,他体内的火还真的就这么被她撩起了! 夏清浅被压在了他的身下,当然是不敢轻举妄动啊,如果她稍作动一下,惹得他的热火焚身,那后果真的是不堪后想。 得!北堂曜的身子还真的是热乎热乎起来了,温度滚烫的吓人! 在他压上来的那一瞬间,她真的是害怕了。 心头一颤,她连忙阻止道:“少爷!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子好吗?” 其实她的心里到底还是很害怕他的惩罚的,在床上的事情他如若真的是要来,可由不得她求饶半分,他要的很凶狠,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抵御得了的啊!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认为,如果他真的是无时无刻都对她实施这些暴力,她迟早都会有吃不消的一天!更会排斥这些来袭! “不行!”他边吻着她边说道!声音里没有半分的商量余地! “求你了!求你了!你刚刚不是说会等我的身体完全好的吗?你是堂堂北堂集团的首席执行官,怎么可以食言!怎么可以!”他的吻越剧烈,她的心越害怕!她知道北堂曜的吻越是发狠的时候,他就会要得更凶狠! 她不敢想象,如果待会他真的是兽欲大发,她该怎么办?她一定会被他撕裂! 从她眼角滑落的一滴泪水,让他停顿了所有的动作,他放开一只手,伸手为她拭去了那滴泪水,心头也甚不是滋味,她刚受过惊吓,现在如果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她那瘦弱的身子也许真的是吃不消啊! “看你紧张得,还真的以为我会来真的?我还没有达到索取无度的程度!”他心里也忍不住地想笑,这个傻瓜居然用这些身份来压他,真是一点儿用武之地都没有,但是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且放了她一马。 说到索取无度,他还真的是在夏清浅的身上实施过,这个小女人像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迷人的气息,总是由内而外的焕发着致命的诱惑。而且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压抑也是有个度的是吧?像他们天天待在一起的情况下,你叫他怎么受得住这般赤果果的诱惑? 他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他的身下不住地颤抖着,还时而的倒吸着几口凉气,满眼溢着怯然与释然的流光。 北堂曜多少有几分的倍受打击了,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了?正如她所说,他是堂堂的北堂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得有多少的女人想爬上他的床?而她却敢这么有志气的说不要? 不过看着她遍体的伤痕,他也就不忍心再去伤害她多一分了,就放过她吧,以后来日方长,慢慢来,不急的,真的不急的。 听得他这么一说,她终于吁了一口气,呼吸也逐渐的平缓了,她怔怔地看着北堂曜,微弱地问着:“少爷,那你可以先起来吗?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被一个如此粗壮的身子压着,她多少有几分的不舒服,而且两具身体就这么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是如此的暧昧,让人遐想不断。 “我可以给你渡气。”他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真的是往里边吹着气。 夏清浅吓得瞪大双眸,不单止是因为他给她渡气,还有他的大手还在她的身上游移着,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每一寸嫩滑的肌肤,这让她身子忍不住地轻颤起来,一股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酥麻让她忍不住地轻唤着! 他沈眸看着她光滑的身子,上面满是他制造出来的淤青,他轻叹一声!动作也变得轻柔了,还忘情地吻上了那些淤青。 夏清浅那原本红肿的脸颊,也消了许多,但是依然有一个刺目的红印在。 “这个地方是子倩打的吧?”他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她红肿的地方。 她眼眶一热,心头梗塞了一下,她嘴角儿扯出了一抹笑,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她摇头轻笑道:“不是顾小姐打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 她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个资格去挑拨北堂曜与顾小姐之间的感情,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勉强都是徒然。 北堂曜有些发怔地看着她,听得她这么说他的心头涌起了一股酸楚,这个小女人,被人打了还这么逞强,她逞这个强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真是拿你没办法。以后这些再发生这些事情不要再自己一个揣在心里了,我是你的男人,有什么事情和我说,我会帮你的。”他像是吻不够她一般,唇瓣不断吻遍她的全身。 在听到北堂曜那句我是你的男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抖了抖,这像是少爷平日里所会说的话吗?这样的少爷,实在是让她无法招架! 但是有他那句话,她整个人都放松了,身子也不再僵硬了,随着他指腹的游移,她身子也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欢悦。 她居然大胆地伸出手去环住了他的颈脖,说道:“少爷,不要再摸了,好吗?我想休息一下。”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他没事,她都快要散架了。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的身体结构到底是用什么构造的!他的体力那么好,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好。”他也停住了欺负她的念头,伸手将她圈住在怀里,陪着她沈沈的睡去。 他也是累着了,也是需要休息了。夏清浅失踪的时间虽然很短,但是那种不安的感觉却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这比夏清浅被绑架还来得恐慌!他有能力控制她是否会被受到伤害,他可以将她从绑匪中救出来!但是他却无法阻挡住自然灾害的来临,他不可以! 这些他无法操控的事情让他觉得很失败!他真的是有想过,夏清浅真的就这么远离他的世界了吗?她的利用价值还尚未真正用上场,怎么就可以这么悄然无声的离开了? 他真的很害怕自己也会有失去她的一天啊!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怎能让他不对她做那事情?只有这样的缠绵,他才会觉得真实,真的,他也是一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男人,特别是面对她的时候。 第133章 会弄脏你 夏清浅依着他,沈沈地睡去了,这个怀抱是如此地温暖,让她安心了许多。 在她睡去的前一刻,她感觉到了他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发丝上,她低吟了一声,身子也稍作动了动,与他的身子贴得更紧密。 只要她睡在他的身边,他都是不允许她有穿任何衣服睡觉的,就在刚才她要求穿一件贴身衣服,他都沈着脸对着她说那是为她的健康着想,她怎么就那么缺心眼儿不领情! 夏清浅吓得连忙投降,不再与他计较那么多了,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让人……哎,说不出的感觉,她只好嘴角噙笑,甜蜜的、苦涩的、干净的笑。 他的手搂着她的腰,按着她平坦的腹部,嘴角儿也露出一抹浅浅的温和,他根本就不曾有这些笑与举动,但是他却因为夏清浅,真的什么都做了。 其实北堂曜是一个极其伟大的男人,夏清浅于他虽然是一个玩宠,但是他却从未将她当作玩宠,偶尔只是说着一些气话罢了。 既然她甘愿做他的情妇,他也有这个能力养得起她,也没什么的。 在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他从未睡得这么踏实过,只有在她的身边才会有的情况。可是他的身边确实空荡荡的,他不禁地皱眉,生怕睡前所发生的一切,是他的幻觉! 他下床找来了衣服穿好,但他却感觉到她的气息就在不这里,根本没有离开过! 他下了楼,便看到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他感觉到自己此时的嘴角儿荡起了一抹幸福的晕光,就连他那双原本清冷的冰眸也变得轻柔了几分。 她只穿了一件青蓝色的休闲裤,一件简约的鹅黄色针织衫,柔顺的长发清新地别在脑后,好看极了。他迷恋的就是她这种清纯干净的样子,她就像是一株开在雪山上的雪莲,是那么地冰清玉洁,让人不可亵渎。 他走了过去,从后边将她抱住了她,吻着她的发香低低地说道:“在做什么宵夜?” 夏清浅到底是不会想到北堂曜会进来厨房,像这样子抱着她,她多少有几分是被他惊吓到了,身子抖了一下,手中的汤匙也差点掉落,幸好北堂曜眼疾手快,帮她接住了汤匙。 “呼!”她嘘了一口气,软下了身子之后,才道:“少爷,夜风说你还没吃过什么。而玛丽娅与权伯都不在家里,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给你熬些小米粥……” 她真的是自作主张了,她曾经去见她父亲的时候,很早就起来了,给他做了一桌很丰盛的早餐,却被他责怪了,他说不准他碰她的厨房。 “你什么时候和夜风混得这么熟了?直称他的名字?”他冷着脸,双手收紧了几分,声音里透着不悦和浓浓的酸楚,她可是叫他做少爷的!少爷少爷少爷的叫,实在是一个疏远而刺耳的称呼啊! “管他叫夜管家就得了,不需要直称别的男人名字。”他就是这么霸道,是他的东西他的人,他就是要管要顾。 “少爷,你先放开我,小米粥很快就好了,你先出去坐一下,这里油烟多,会弄脏你的。”她挣脱他,转过身看着他,皱着小眉头看着他道。 北堂曜看着她为他忙碌的样子,他的心装满了暖意。 他不走,就站在门边,双手抱胸地看着她,淡淡的笑着。 夏清浅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被他这么深深的注视着,她脸微微的发热,连忙转过身去,不再去看他,免得自己真的是做事分心了。 很快的,夏清浅便关了火,将熬好的小米粥勺进了一个瓦锅里,拿了碗,端到了饭厅的餐桌上,轻声说道:“少爷,可以喝粥了。”她说着的时候已经装好了一碗热腾腾香飘飘的小米粥放在桌子上。 他走了过去,坐在椅子上,享受着她的服务。 他也拉着她坐在了腿上,打趣地道:“你要不要也喂我?” 夏清浅到底是被吓住了!这样的少爷实在是让人不解,这是冷漠高傲的少爷所说的话所要做的事情吗? “你到底喂不喂?”他吻了一下她。 她连忙跳了起来:“少爷,我的脸有油烟!”少爷是一个洁癖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他道是什么呢?她原来介怀这个,她其实是不需要介怀的。他笑笑将她重新拉回了腿上坐好,目光移到餐桌上,看着只有一套碗,心里有些不忍心她也挨饿了,便问道:“你是打算和我共用一套碗吗?看来我真的是低估了你啊,不过无所谓,我们可以一起喝的。” “少爷,我不饿,我在机场的时候吃了个套餐,这些是做给你吃的。”希望他给个面子,不要浪费了她的心思啊。 她看着他眼角的青色,而且他的身子也瘦了,她看着都心疼了起来,不自觉地伸手去抚摸着他的脸,触感真好啊,“少爷,你瘦了。” “叫什么少爷!”他脸一沉,淡淡的说道:“叫我的名字!”这个蠢女人!居然一直叫他少爷少爷的叫! 夏清浅窘然了,她只是不小心说漏了嘴儿叫了一声夜风,谁知却被他抓个正着,一直拿这个说事! “北堂……曜……”她叫得极其地拗口,一路叫着少爷的,让她突然改口,她真的是十分不自在啊,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少爷……” 她不敢看他,她能感觉到他此时全身都散发着沁心凉的寒气,她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噤! “笨蛋!”他不留情地给她来了一个爆栗!没好气地说道:“曜!” “啊?少爷,你要喝粥是吗?”她连忙伸手去拿端粥碗,却被他一把揽住了! “要什么粥?我让你叫我曜!”他的脸也有些挂不住了!她就非得要和他过不去,是吗? “嗯?”她皱眉,她此时的脑子一点儿也不清醒,还是有些不明白他的话一般。 “叫我的名字!我姓北堂,单字曜!”她居然敢连名带姓叫她,她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夏清浅的心抖了一下,她有些恍惚,眼眶发热,有些低泣的感觉:“少爷……” “还来?还不受教吗?”他真的很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边到底是装什么的,总是屡教不听! “曜……”她身子向前移了一些,急急地叫道,她真的很害怕他再敲她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这些都不是像你平常里所会说的啊。” “那我平时都是怎么说话的?”他搂着她,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少……曜,”她还是有些不自在,得知自己叫错了,连忙改口,道,“先把粥喝了,好吗?你都瘦了。” “那你心痛我吗?”他低迷的声音萦绕着她耳畔,“你也一身子的骨头,你不知道勒得我总是生疼吗?”他说着的时候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身子,想捏出一些肉来都捏不到。 “呃,我是吃不肥的人,其实我平时都吃好多东西。”她坐着任由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拿捏着。 “你穿成这样,平时卡里的钱你都没动吗?”他有给了一张黑卡她,里边有六位数,够她任意花俏的,她怎么就那么不懂得享受? 夏清浅摇头,轻声说道:“衣服穿着舒服就好了,不必要买太多,何况你已经帮我帮得已经够多了,我没有理由还用你的钱。” 不知道为何,北堂曜听到夏清浅这么说,他的心里既是内疚又是喜悦,这个笨蛋的女人,果真是个笨蛋!他给钱她用她居然不领情,要知道,其他的女人可是很喜欢他的钱,她怎么就这么笨啊? 对于夏清浅来说,那两百万的巨款真的是用数字与语言来说不清的,她知道,她十辈子都无法拥有那么多金钱。 “钱赚来都是用来花用来享受的,你捂着那点钱干什么?”他已经往她的卡里打了两次八十万,他会查询一下她都拿来做什么了,可是她却一分钱都没有动,一分不减。 她这是为他省钱还是什么的了?就算她不用他的钱,也有其他的女人帮他花。这个女人没有其他的女人那么现实,他也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父亲。 真的是一个让人不能省心的家伙啊!到底是谁给她出的鬼主意,让她去拍卖初夜这么低贱的行为?难道她就不懂得辨别事情的厉害吗?一旦落入其他的男人手中,可不是这么好的命运了。 “少爷,谢谢你的好意,回去之后我把卡还给你,我用你的住你的吃你的,什么都是你的,我没有理由还拿你的钱。”她连忙解释,她生怕北堂曜会误以为她将他所给的钱存起来自己留着。其实她是不想用他的钱了,他已经给了她两百万拿去救父亲,已经足够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他的声音又有些不悦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屡教不会!老是叫得这么生疏。 夏清浅怔忪了一下,抖着身子道:“曜……”她真的很不习惯啊,真的是各种别扭啊。 “女人要懂得爱惜自己,知道吗?不要再活得这么窝囊,看你都穿成什么样子?还没结婚就像个上了年纪的主妇,难看死了。”这些绝对不是北堂曜的真心话,其实他喜欢看着她素颜的模样,干干净净的,恬然而淡远,任是谁看了都喜欢得紧啊。 她这样子也很美,给人一种安逸的舒服感。只是他在埋怨的是她一分钱都不舍得花,为他省钱。他从未遇到过这种女人,他和其他的女人走在一起都是钱货两讫的交易,他需要性,而其他的女人需要钱,没什么不妥的。 可是这个笨女人倒好,却一分钱都不用他的。 第134章 北堂的温柔 “在家里就穿的随意一些,这套衣服也很贵的啊。”她有些不甘心地说着,如果没有遇上北堂曜之前,她一箱子的衣服也许都没有这一身简单的家居服一半的价位呢。 她平时上班都是穿着工作服,下班之后在家里当然得穿家居服啊,而且她又不是要去选美,穿那么漂亮干嘛?她的衣柜里,也有很多件名贵的礼服,但是她都鲜少有机会穿。 但是那都是北堂曜给她挑的,她不知道怎么拒绝。 “在家里就可以穿得这么随意了?我要是得了审美疲劳,这笔账我一定会算到你的头上!”他咬牙切齿说道。 夏清浅顿时语塞了,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穿什么还影响了他的审美疲劳?这是什么跟什么? “这套衣服真的很贵了。”是真的很贵了,对于她来说,贵得可不得了啊,一套就得三千元,还不贵吗?反正对于她这种贫民来说,那可是好几个月的开销啊。她所有的衣服加起来真的没有这套的一半啊,少爷还说随意? 北堂曜没由来地皱眉,他发现一个问题,她以前每说一句都会夹带着''少爷''两字,没想到他现在要求她改口的时候,她居然省略去了他的名字。 这个笨蛋女人其实也不笨的啊,随意叫别人的名字叫得倒是挺自然的,叫他反而显得那么生疏? “你这个笨女人,到底懂不懂得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你穿着这么随意,像个大妈级一样,哪个男人看多了都没意思了!夏清浅,我可告诉你了,你要是想以这个理由来让我对你失去感觉的话,我断然也不轻饶你!”他也不敢否定这个想法,这个女人一直都想违抗他的意念。 夏清浅也是一愣,微微抬眸看着他,不解道:“三年内,我不是只在你的身边吗?我没有其他的男人。”何况,像她这种情况的,也不知道还会有人喜欢她,会娶她吗? “按你的说法,我就不是男人了?你就不怕我对你这形象有意见了?”他搂着她腰身的手也紧了几分,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是无法无天了,根本就把他放在眼里了。 她确实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就想,反正她也只是一个玩宠而已,只是在他需要的时候才会起到作用,没有想过他还会在意她的形象问题。 那他所说了那么多,是他不喜欢她这个大妈级的形象? 其实她这哪里像是大妈级啊,这分明就是舒适的小清新啊,她感觉良好的,挺满意这造型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她急急地解释道:“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好吗?粥都快凉了就不好吃了啊。”她催促着他快点去把粥喝掉。 看着他这有些憔悴的样子,她的心头一热,有些疼惜他起来。 “凉了就不要吃了,我可以吃你填饱肚子的。”他修长的手指滑落到了她的腹部上,轻轻地摩挲着几下,还咬着她那冰凉的耳垂,挑弄着她。 虽然与他的肌肤相亲不下几十回了,但是他的逗引还是让她浑身不自在,敏感得不得了,她连忙伸手阻止着:“少爷,别闹了!”情急之下,使得她忘记了得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少爷! “夏清浅!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他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少爷!她又叫他一声少爷了!说了多少次,纠正了多少次?她还是这个样子,他实在是孰不可忍了! 夏清浅坐在他的大腿上,颤着身子,勉为其难地笑道:“我说粥凉了就不好吃了,你快点趁热吃吧。” “下面一句!”他黑沉着脸,冷冷地说道。 “曜!”她攥紧拳头,惊呼一声! 他听得这方才软下僵直的身子,长手一伸,拉过了托盘,拉到自己的跟前,并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夏清浅觉得非常的诡异,北堂曜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失常?他不是一向都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吗?他现在怎么抱着她不放?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他拉过托盘并没有马上开动,而是偏了脸看着她,幽幽地问道:“怎么?你不打算喂我了?刚才你不是说要喂我吗?” “我没有说过啊……”她可以很肯定地承认,她并没有这么说过啊,真的是没有啊,她在心里都暗暗地发誓了。 “我说有就是有。”他有些不悦了,听着她的推三推四的,他心里就各种不舒服!“还是你想我一直饿着肚子?” 他说着已经拿起了匙条,放在了她的手上,她也不得推拒,听得他说得这么委屈,也于心不忍了。 “那你先让我起来啊,我这么坐着不方便。”她有些发难了,她只要稍作一个转身,就会与他面对面,“要不我先起来,要不你自己吃。” “好。”他拉过一张椅子,抱着她坐下去,“那你得好好地喂我吃完粥了。” 夏清浅脸一红,拿着匙条的手也甚是不自在,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少爷现在又不是病号,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怎么要她喂他喝粥了? “你不会伺候人吗?”他等着她来喂他的,看着她慢悠悠的动作,他真的是想把她给吃了再说啊。 “曜,我去拿套碗,我陪你吃,成吗?”她实在是不习惯喂人,何况是一个这么极品的男人,她怎么都无法下手啊,是吧? 北堂曜就料到她没有这个胆子喂他吃,他就是用激将法让她自觉去拿碗来陪他一起喝粥,而不是做好了粥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吃。 这个真的是一个不知道爱惜自己身子的女人,她在机场吃了一个套餐,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她就不饿的吗?而且他也不忍心让她饿着肚子。 夏清浅得到北堂曜的肯首之后,连忙起身进了厨房,拿了一套碗出来,坐在了他的身边,给自勺了半碗粥。 她低头喝粥,小菜也不夹多一块,单单喝着小米粥。 “多吃点菜,不要光顾着喝粥!”他给她夹了一些小菜到她的碗里,“你先坐着,我去给你下点面条。”他说完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厨房里。 夏清浅更是吓住了!北堂曜刚才说了什么?他说给她下点面条?她真的没有听错吗?她也连忙起身走到了厨房,看到北堂曜挽起了衣袖,往煮好了的水中下着面条,这些事情怎么会是北堂曜做的呢? 她看着有些心疼起他了,连忙走过去,对他说道:“曜,这些功夫让我来,你不适合做这些事情。” 她真的是见不得他做这些工作,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自小都有数百名佣人伺候着的大少爷,怎么也懂得这些事情呢? 夏清浅真的是被吓住了! “你为我做了粥,我也给你煮个面条。”他悠然地说道。 “让我来吧。”她还是坚持着,让他一个大男人站在厨房里,她多少也还是有些不自然的,更何况他说是为她煮个面条的,这更让她觉得内疚过不去了。 “那你给我打下手,帮我切番茄和一些葱花,都放在碟子里。”他声音很温柔,温柔得根本就不像他了! 她点了点头,也不敢再和他争论了,走了过去,利索地切好了番茄和葱花。所有的食材还未放进锅里,她就已经闻到了一股香气。 她还真的是不知道北堂曜原来还有这么一手儿啊,是深藏不露的男人啊!人家都说,会下厨的男人是极其有魅力的男人,她真的是也这么觉得,也这么认为的。 夏清浅看着餐桌前的那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面条,成色很漂亮,一个荷包蛋铺在上面,番茄与葱花也点缀着,她看着实在是不忍心吃了。 这碗面是北堂曜亲自掌厨做出来的,她像是看珍宝一样看着它,眸底也溢起了柔柔的流光。 “怎么傻住了?”北堂曜见她怔住了,伸手去揉了揉她的额发,“快点尝尝味道如何。” “很香很好吃!”她毫不吝惜地赞许道。 “你都还没动筷子,怎么知道它很香很好吃?”他忍着笑,优雅地拿起筷子,递给了她,“这可是我第一次下厨做东西给女人吃。”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脸有些热了,但是他很快便抑住了,目光垂落在跟前的粥碗上,一口一口粥的喝着。 夏清浅原本看着他亲自下厨她就没有缓过神来,一个神诋一般的男子,怎么也会碰人间烟火呢?现在他又来了一句''这可是我第一次下厨做东西给女人吃''之时,她整个人都恍惚了,她真的是受宠若惊,眼眶发热,忍不住哽咽道:“曜,谢谢你!” “一碗面至于你掉眼泪吗?赶紧吃完休息,明天一起回国。”他幽幽地说着。 “你不是要留到后天才启程回去吗?”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她慢慢地咽下了口中的润滑的面条。 “事情都办完了,不回去留在这里干什么?”他微微抬眸,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儿,将碗捧了起来,喝掉了碗底的那滴粥水。 这碗小米粥对他来说实在是人间极品美味,他今天也没吃什么东西,一直泛着胃酸,现在这一碗小米粥可是他的良药啊。 夏清浅将他的举动看在了眼里,这个捧起碗喝东西的动作,是有些不雅,但是在北堂曜所诠译却是那么地优雅迷人,简直是让人移不开目光。 “看什么?没见过别人吃东西吗?”他轻轻地将碗搁在了餐桌上,匙条也轻放在碗边,目光再落在她的碗里的时候,见她丝毫未动,便有些不悦了,“不是说很好吃吗?怎么动都不动一下?” “少爷,厨房里还有粥,我去给你端出来。”看着他将一碗粥都喝完了,便出声说道。 第135章 想我惩罚你? 他脸一沉:“夏清浅,你又叫我什么,嗯?” 她感受到了他那强烈的寒光,连忙起身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我去给你端粥出来,不要浪费了!”她连忙撤退! 可是她的手腕却被一根犹如蔓藤的大手紧紧地拴住了,她回头,却看到北堂曜阴沉沉的脸色,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好,她也在心里不下数十次的埋怨自己! “你总是三番四次的叫错,你是不是故意想我惩罚你?”他手稍微一施力,她整个人跌入了他的怀里,他将她圈在怀里,惩罚性地咬了她的耳垂,“你若是再敢有下次,我断然不会顾及你的伤口,马上要了你!” 夏清浅吓得一个激灵,她满脸黑线,这个北堂曜果然只是将她当作了泄欲工具! 只是一个小小的错误,他都得用下半身来惩罚她。 “叫一声来听听。”他的声音也突然变软了几分,但见她似乎在犹豫着,又催促了一声:“叫我的名字。” “……”夏清浅思量着酝酿着,但是说出的声音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微弱与生疏:“曜……” “嗯。”他也应了,然后他真的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了,将她抱起来放在了餐桌上,身子便压上了她的。 夏清浅惊呼了几声,她又羞又气的,她只是叫错了个名字而已,至于唤出了他体内的兽欲吗? “曜!你要干什么?这里是饭厅!”她紧绷着身子,不敢置信地看着满眼灼热的北堂曜,她是在害怕的! 她真的很想知道北堂曜到底是怎么了,他今天对她已经强要了很多次,他现在还要来吗?他怎么做都不会出事都不会腻的吗?怎么还是一副兽性的样子? 她该怎么办呢?她正在想着的时候,北堂曜已经是压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大手探入了衣内…… “曜,别这样了,好吗?餐桌承受不住的。”她真的是感受到了餐桌的剧烈摇动着,可想而知他的蛮力到底有多么地凶狠了啊,是不? 他一听,果然停下了,就着姿势将她抱了起来,往楼上走去,用脚将门踹开,然后关上了。 他抱着她双双跌入大床,夏清浅已经招架不住了,她喘着气道:“曜,我实在是不行了,求求你饶了我吧!”她哭得泪花带雨的。 “你刚才的意思不是说餐桌不行,言外之意是回到床上吗?”他将自己的衣服脱掉,赤着身子重新压上她的身子。 她被他弄得身子都虚脱了,她抡起小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脯前:“曜,你真的不可以索取无度了!我怕了!” “你怕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吗?还是你的身体比较诚实。”他吻上她的唇,汲取着她的芳香,不给她再有拒绝的机会。 他那么重,她根本就推不开他,而且他们两个人的身体依然是紧密贴合在一起,他根本就不愿意离开半分的意思。 “真的不要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出事的。”她抽泣着,心都凉了一大片,她现在只想他停下来。 ………… 第136章 后果自负! “你再动一下,后果自负!”他重重地说道,这个小女人真的是不知死活,她要是再乱动,他的欲念可真的是会被她挑起! 夏清浅深知自己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只好放弃了,反正她也累着了,眼前是他赤果果的胸肌,散发着一股熟悉他的男性气息,她闻着闻着也觉得舒服多了,也逐渐进入了梦乡。 她实在是太累了,白天里被他缠着要了一天,刚才又给折腾了一番,就算她是精力旺盛的人也抵不住这个样子的折腾啊,是不? 北堂曜本来就是一个一天里休息绝对不会超过五个小时的人,他的时间都是分秒必争的,而他耗在夏清浅身上的时间却超过了他的休息时间。 他不得不承认,她对于他来说是致命的诱惑,她会是他的弱点吗?就像今天飞机堕机的事情,在得知她出事之后,他整个世界都空虚寂寥了起来。 原来连他自己都忍受不住没有了她的空寂,她好不容易回来了,他怎么舍得放手呢?不狠狠的发泄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哎……两个人之间是契约关系也好,是假爱真做也罢了,他也必须承认这个没有了她身子他会做出什么冲动行为的事实了。 “傻妞,真的是一个傻妞!既然明知道回到我的身边会是水热火深的地步,怎么不趁机跑了呢?”他伸手温柔地拨了拨她微湿的额发,伏下头亲吻着她的额际。 她没有想过要离开他,这让他的心也缓缓地放下了。她没有做出背叛他的事情,那她以后也会好好地待在他的身边,不会越轨了吧? 幸好她没有趁机跑了,就算她真的跑了,凭着他的能力,无论她逃到天涯海角,他都会将她揪出来!狠狠地惩罚她的逃跑! 呵呵……可惜她没有逃跑,而他自然也没有这个机会啦。 他抱着她,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心头却涌起了一股温暖的暖意,他从不知道,原来看着一个人在他的怀里睡去是这样洋溢着幸福的感觉。 她偶尔无意识地扭动着身子,这真的是要他哭笑不得!他还没有睡意的好不好,她却这么赤果果的诱惑着他,不是想要他犯错吗? 睡着中的夏清浅似乎也听到了有人在她的耳畔喏喃着,她想要听得真切一些,可是就是有着一股力量逼迫她睡去,不要去听。 清晨,北堂曜已经清醒了过来。 他下了床,洗漱好了之后整理好一切,此时的他精神抖擞着,根本就不像一个身经百战的男人。 他递眼望着床上睡得一塌糊涂的小美人儿,心里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感觉,她在欢悦中还得承受着痛苦,真的是难为她了啊。 他也没想过自己昨天实在是太离谱了一些,既然真的是压抑不住体内的冲动,对她凶狠地做起了那些事儿。 待夏清浅醒来的时候,她不禁地微微皱眉,她的身子真的是散架了,只要稍微一动,她感觉到了身体裂开的声音。 她在心里暗暗地低咒着北堂曜,她现在所要承受的痛楚,比任何的一次都还要厉害!她就是想不明白了,男人真的要做起那事儿来,真的是会缠绵不休的吗?不用问别人,北堂曜已经实际行动的告诉她了。 昨天因为被他缠着太凶了,所以她也忘记了正事。她记得他昨晚有和她提过,他们今天就得回国了,她得今早把事情给说出来了,要不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说了。 思及此,她从床上起来,拖着酸楚的身子去找了衣服进了浴室洗漱。 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穿戴整齐的北堂曜从外间进来了,昨晚那张柔和的脸果然又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清冷,她就知道那样子的他是不会维持多久的。你看吧,只是一个眨眼之间,他便恢复了那张千年寒冰的脸庞。 “过来。”他走到了沙发处坐下,对着她勾了勾手指。 她也没有多想就走了过去,可是她多少还是有些害怕他的,至于害怕什么,真的是用膝盖都了可以想得出了。 他清冷的眸光凝在她的身上,看着她为难的表情,他一挑眉,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她身子一颤,却被他捞入了怀里,她不敢乱动,任由他搂着,幸好她刚洗漱完,身上已经没有昨晚欢爱过后的异味了,她方才舒了一口气。 夏清浅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顾及北堂曜的感觉,可是他却从未顾及过她的,总是喜欢无时无刻的掠夺着,就算是明知道她的身子撑不住,他依然还是要她。 “曜?”她低低地叫了一声,她不敢去叫他做少爷了,昨晚血淋淋的惩罚让她害怕了。 “嗯?”他也应着,刚开始是不知道她为何会叫他,眼前一闪便知道她是在试探他的语气,这个认知真的让他想将她翻过身去,拍打她的臀儿! “身子还疼吗?”他的大手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摩挲着她的身子,他刚在书房那边批阅文件,便听到了房间内有动静声,便放下工作过来了。 她微微点头,然后又摇头。 “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笑了起来,“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是酸疼,曜,以后可以不要那么频密了吗?”她睡了一晚,但她的双眼还是有些无精打彩的。 北堂曜有些受伤了,她居然变脸地说他对她索取无度? “明明是你在勾引我!还说我频密了?”这些话她也可以说得出来吗?一大清早就和他谈论床事了?她是不是故意引他犯错? “我没有……”她脸一热,慌忙解释道,声音有些微弱。 “没有是吗?”他正在努力地将身体内的那团火压抑回去!真的,他不可以再胡来了,不可以了! 他也不想给她落下一个索取无度的yin名,是吧? 夏清浅很想起来,被他这么搂着实在是很不自在,也不舒服。且……北堂曜的手又不规矩起来了,在她的身上游移着,她身子实在是吃不消了,连忙伸手去握住他的手:“曜,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呢?”她的柔荑握着他的手,那种触感很美妙,他一脸的坏笑。 他发现自己真的是越来越迷恋她的身子了,只是一刻的时间没有那什么,他一看到她,触摸着她柔滑的身子之时,体内又涌起了一股蠢蠢欲动的欲念!真是该死的! “曜,不要这样好吗?不是说今天回国了吗?我先去给你做早餐吧。”她趁着北堂曜发愣思忖的时候,从他的怀里跳了起来,离他有些远,轻轻地说道。 她说罢就往外面走去,而北堂曜也不甘落后,上前握着她的手腕,加重了一些手劲儿,淡淡的说道,“不用那么着急,我们先做些事情再放你去做早餐,好吗?” 他轻柔的声音,真的很富有磁性很有感染力,更厉害的是可以魅惑人心,让人不自觉地沉迷他的声音,被他的声音蛊惑着。 夏清浅差一些就点头应允了,但是在他的手抚上腹部的时候,一阵痉挛由腹部窜起,直冲身体各处,她身子一颤,连忙制住道:“曜!别这样好吗?” 他怎么可以像个阴魂不散的啊,总是要缠着她做个不停,在这样下去,她真的是会越来越害怕的。 “你说,别那样呢?”他搂着她,一刻也不想停下,双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着,“你把话说清楚一些。” “曜,既然我们今天启程回去,那公司一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要交代的吧,我先去给你做早餐,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呢。”她咽了咽口水,希望自己这么一说可以让他停止进攻了。 北堂曜听言,她说得也不完全没有道理的,手也停止了蠕动,低低地说道,“那你先去佐早餐,我去书房批阅最后几分文件。”他放开了她。 夏清浅这方才舒了一口气,在他放开她的那一刹,她往前走了几步才停下,看着两人的距离有着一定的安全距离,才对着他说道:“少爷,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做。” “夏清浅,你又叫了什么?”北堂曜双手抱胸,挑眉沉声说道。 “曜!”她脸一热,连忙纠正道。也不能全怪她啊,她以前一直都是管他叫少爷,谁知他昨晚开始后要她叫他的名字就好了。 她纠正完之后,连忙落荒而逃了,她低着头走路,走到门口的时候撞上了门框,她吃痛的闷哼了一声之后,觉得自己糗死了,捂着额头拉着脸忍着痛消失在北堂曜的眼里了。 被他看到自己的糗样,她心里微微衍生起了一股急躁。 北堂曜看着她走路不看路撞上门的那一瞬间,他的心情好极了,他的笑不是落井下石也不是幸灾乐祸,而是笑她真有够蠢真有够傻乎乎的,这么大的一扇门也能撞到? 砰地一声那么大,一定是疼死那个傻妞了吧。他估计,以她那畏缩的性子,一定又是自己忍着疼痛,也不会去找些药来搽的。就像她明知道自己的身子不行了,还让他乱来,既然她自己也没反对,他也不会让自己憋住那么辛苦委屈自己的。 呵呵,真是一个傻妞,这么傻的一个傻妞,他没有理由不去喜欢啊,是吧? 北堂曜先去找了一支药膏,放在了书桌上,将最后的几分文件批阅完之后,她也做好了早餐,他下去的时候,她端着一小锅粥从厨房里出来。 第137章 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额际上,真的是看到了她的额头赤红一大片,还有一个小小的疙瘩鼓了起来。是那么地刺目,刺得他的心莫名一疼。 北堂曜箭步走了过去,夏清浅也注意到他了,脸上一笑:“曜,你下来了啊,早餐已经做好了。” 他走过去,拉起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另一只手也抚上了她红肿的额头,摇头轻叹一声道:“走路都长眼,这双眼是用来做摆设的吗?”他有些生气了,真是一个让人不省心的女人! “曜,我没事的,我先进去把菜端出来。”她听得他轻叹一声,心头莫名的紧张起来,她一直都怀疑这是她的幻觉,少爷居然会对她做出这种温柔的举动。 “傻妞,别动,都红成这样子了,不擦些药怎么行?”他手中拿着一支药膏,按着她的肩膀坐下椅子,在夏清浅恍惚的眼神中拧开了药盖子,挤出了一指腹的药膏,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揉着。 在那清凉的药膏接触到肌肤的时候,有一股微微刺痛的感觉在额头流窜着,她的鼻头发酸,眼眶也有些红了,她实在是受不住这种轻柔的安抚,那个人还是北堂曜啊。 目光一移,落在了她那手指印上,心头也莫名的一颤,这个手指印,谁放上去的,他一定得为她夺回公道,就算不是现在,也会在以后找个机会给她向顾子倩夺回个公道。 “夏清浅,你怎么就这么傻?傻得别人打你都不懂得还手,傻得自动把自己的额头撞上门框,门框和你有仇吗?”他伸手轻轻地弹了弹她的头,“把我的东西撞坏了,你可赔不起。”他这门是用上等的檀木以及高科技做成的,卖了她也没这门值钱。 这么一个女人那么傻,跟着他,一定会吃很多亏的。加上她总是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无论是受了什么委屈,都吞回肚子里,一个人承受着。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傻气的一个女人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连连地道歉着,清眸里染着一丝丝的害怕,“曜,谢谢你的药膏,我先把菜端出来。” 北堂曜嗯了一声之后让她进去厨房把做好的菜端出来,他也把药膏拧好放在一旁,等着她。 脑海中闪过了她红肿的地方,眉心微微轻颤着,她的肌肤犹如婴儿那么细嫩,只要稍微弄伤了,得多少天才会好转啊? 夏清浅熬了皮蛋瘦肉粥,煮了三个鸡蛋,还有两杯热牛奶。 “曜,我简单的做了一些早餐。”她知道北堂曜吃东西很挑剔的,不喜欢油腻,太过于清淡也不行。所以她得用心地去做好,她生怕他会不喜欢她做的早餐。 而且他一工作起来,只顾着喝黑咖啡,根本就是忘记了要吃饭那么一回事,所以她得尽量做得看起来美味,尝起来更加可口。 她做这些并不是想抓住他的胃,而是想将他的胃养得好好的,只要他的胃没事,比什么都要好。 “坐下来一起吃吧。”他看着分量刚好是两个人的,才没有机会生怒,如果这个傻瓜又没有将她的那一份早餐一起做好,他真的会杀了她也不止。 但是他不明白,鸡蛋为何是三个?这样也能吃吗?他从未吃过这些早餐,他一直都是吃公司三文治,那些干巴巴的高级公司三文治,吃起来一点儿味道也没有。 “我喝杯牛奶吃个鸡蛋就好了。”她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伸手拿过一杯牛奶,抿了一小口。 “怎么煮三个鸡蛋?”他问着。 “你工作量比谁都要多,要多吃点,你一工作起来,都忘记吃东西了。”她低低地说着,边剥着鸡蛋壳。 她话音刚落地,一个鸡蛋已经剥好了,光滑光滑的,让他联想到了她的肌肤也如同这颗鸡蛋一样诱人,真想亲口尝一口。 而且他从未吃过水煮鸡蛋,听着她的话,他知道她是在心疼他,发自内心的心疼,这让他心里莫名的涌起了一股暖意,“你帮我把鸡蛋也剥了吧。” 她剥鸡蛋的动作很好看,他怎么看都看不腻,他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双手,却是这么一双巧手,给他做出了这么美味的早餐。 夏清浅拿着鸡蛋的手顿了顿,她刚好将剥好的鸡蛋放在唇边,要咬不咬的,甚是为难。 北堂曜否发话了,她将手中的鸡蛋放在了餐盆里,拿起了一个鸡蛋放在桌上轻轻敲了敲,然后熟稔地剥着鸡蛋壳。 “喏,已经剥好了。”她将剥了一半的递给了他。 他微微倾身,张口咬着了那颗鸡蛋,而夏清浅本能地伸手停在了他的下巴处,她似乎会隐约觉得他咬着的鸡蛋会掉下来一般。 他伸出手去拿住了鸡蛋,咬了一口,轻声说道:“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咬着它又不会掉下来。”他居然将那诱人的鸡蛋给咬住了,看着她紧张的模样,他的心暖暖的。 “曜,我以后给你做饭,可好?”她不是在讨好,但是在看到他备受着胃痛的痛苦,她有些心疼起他来了。 “好。”他也爽快地答应了。 夏清浅没有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之快,当下没有缓过神来,待她缓过神来之后,他已经吃掉了一个鸡蛋,他也学着她的样子拿起一个鸡蛋剥着鸡蛋壳,剥好之后递给她,“多吃一个。” “不用了,我一杯牛奶和一个鸡蛋就足够了。”她坐直了身子,摆着手道。 “把它吃了。”他有些不悦了,他剥好了鸡蛋她居然不吃? 夏清浅怔忪地看着他,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再推迟,伸手去接过了那剥好的鸡蛋,笑笑道:“谢谢……” “吃完了我们先回一趟公司,然后直接到私人飞机场,我们回国。”他淡淡的说着,给自己盛了一碗粥,享受地品尝着她熬的皮蛋瘦肉粥。 夏清浅一副欲言而止的样子,一闪一闪的目光落在北堂曜的身上,在他抬眸之际她连忙低头,捧着手中的牛奶,装作喝着牛奶。 北堂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有什么话就说吧。”看她那一副有话却说不出来的样子,他就一个劲儿地在心里叹息,真是一个傻瓜。 他此话一出,她紧绷着的那根弦,也瞬间拉平了,就等待着一触即发的机会了。她深吸一口气:“曜,关于权伯的事情,你可以先听我把话说完吗?” 北堂曜并没有作声,手也没有停,依然喝着自己的粥,他修长的手指,拿着匙条,好看极了,就像是冬日里的和煦阳光一般。 “曜,权伯已经是老年人了,权伯跟着你们北堂家族已经大半辈子了,是不是也给权伯退休和家人共享天伦了?”难道真的要权伯留在英国吗?权伯的身子也不好,此时最需要的就是有个亲人在身边伺候着。 可是权伯得到了什么呢?一年内只和家人相聚一次,纵使是再亲的人也会变得陌生。 “这些事情,你甭管。”他脸一沉,这个女人管得倒挺宽的啊!居然连权伯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真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八卦? “曜……”她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可是他还是让她把话说完了。 她真的很想看着权伯可以和家人一起享受天伦,而不是一个人孤身留在英国。 老人年老的时候,最希望的就是可以和亲人在一起,每天都看着亲人的一瞥一笑,是最幸福最美满不过的了。可是为何就是不给权伯这个机会呢?有权有势的人,难道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不是让你吃早餐吗?怎么还说话?”他幽幽地看着她,他何曾不想让权伯回去,可是爷爷的命令,任是谁都不可以违抗。但是,既然是夏清浅开了声,那么就算是违背爷爷的命令,他也会想办法让权伯回国与家人相聚的。 他不喜欢别人指着他做事情,但是只要对方是他所在意的,他都会尽力去做好了。 而且他也有这个意思,让权伯回国。 夏清浅顿时语塞,也幽幽地看着北堂曜,然后抿了抿唇,低头喝着牛奶。 “夜风已经在安排了,权伯会和我们一同回国。”他看她一副委屈的样子,心里也忍不住地说出来了。 夏清浅眼前一亮,倏尔抬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道:“真的吗?” “嗯。”他淡淡的点头。 她得到了他最终的答复的时候,方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而这时门铃却响起了,夏清浅看了一眼北堂曜后,循声问道:“我先去开门。”看到北堂曜点头后她从椅子上离开,走到了可视电话前,里边立刻传来几声欢愉的声音,有女人的,也有一个童稚的声音。 她没有多想便按了开锁,大门便自动打开了,直到一大一小出现在她的跟前时,北堂曜也吃饱了早餐走了过来,看到出现的两个不速之客,没由来地蹙眉看着夏清浅问道:“又是这两个东西来找你了?” 夏清浅脸色极其地尴尬,她真的不知道一向高雅的少爷怎么在见到马里奥的时候,总会是语出惊人,他好像是不高兴马里奥来找她? 阔太见北堂曜似乎不太开心的模样,便对他点头笑笑,才将手中的一个礼物盒子递给了夏清浅,轻声说道:“清浅,谢谢你帮我照顾马里奥。听说你今天要回国了,这些是我和马里奥选好的礼物,送给你做个纪念。” “姐姐,你什么时候会回来看马里奥?”马里奥从阔太的身边直奔到夏浅浅的跟前,抱着她的一条腿,哽咽道:“姐姐,你要等我长大,我一定会娶你的!” 北堂曜听言,满脸的黑线,他向前将马里奥从夏浅浅的身上拉开,“你这个小鬼在说什么?等你长大了她都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了,你还要娶她为妻吗?” 第138章 夏清浅,你找死吗! 他心里的怒火,莫名地窜起,一刻也不消停,这个小鬼总是在打他女人的主意,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夏浅浅就站在一旁,听得北堂曜这么一说,她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少爷说她会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这让她有些恍惚起来了。 “哎呀,北堂先生,你下手轻点儿,别弄疼我的宝贝了啊!”阔太双手在空气中乱挥着,就是不敢上前去保护自己的儿子,只是不断地请求着。 “那就不要让他总是对着我的女人胡言乱语的!你这是什么家教?真的是没有半点的修养!”北堂曜冷冷地睇了一眼阔太,手一松便将马里奥扔到了阔太的怀里:“这些礼物也带走了,我不允许她接受这份礼物。” 北堂曜折返回到夏清浅的身边,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从她手中夺过礼物盒,一把扔了出去,对于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他是绝对不允许夏清浅接受的! 他也不用和他们客气,敢公然对他女人说这些话,实在是不想活了! “少爷!童言无忌啊!”夏清浅深吸口气,急乱地说着。 她话一出,就不停地往后退了几步,她知道自己又犯错了!她居然又叫他少爷了,也不知道自己你该怎么一个死法啊。 “夏清浅!你找死是吗!”他双手微微握紧,脸色一点儿也不好看,黑着一张脸,任是谁看了都会心生害怕! “我、我没有……”她退到了墙壁,惶恐地看着他,她也想不明白北堂曜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孩子而发这么大的怒气! “北堂先生,我的宝贝只是说个玩笑的,你别为难清浅啊。”阔太看了看地儿上的礼物盒,才发觉自己真的不应该来这么一趟的,起码是要趁着北堂曜不在家里的时候啊。 她过来是想和夏清浅闲聊几句话,顺便向她推荐一下沈悠然。阔太细细地打量着夏清浅,这才惊愕地发现,夏清浅那双眼睛和某个人的很像,她似乎在哪儿见过? 阔太脑海中突然白光一闪,才想起了沈悠然,她们两个人的双眼,特别是眉梢处的那点淡红,是如此地相似。都是一双好看如同钻石的大眼睛,但是夏清浅的看起来比较清澈以及清明。 “我们得回公司,你们请自便。”北堂曜拉起了夏清浅的手便离开了,走过阔太身边的时候,冷冷的说了一句:“以后不要再给我见到这个小鬼!” 夏清浅经过阔太身边的时候,一个劲儿的赔礼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内疚。 北堂曜将她塞进了车子之后,绕过车头,也上了车子,沉着脸闷哼说道:“夏清浅,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勾引小孩子的媚术?” 她的脸色苍劲,听得北堂曜这么说她,她心里有些不好受,心情极其地沉重,也不搭话了,别过脸看着车窗外。 她就知道,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只要稍微好了一些之后,肯定是维持不了多久的。 “曜,以后,在外人的面前,我还是和他们一样管你叫总裁和少爷吧,我这样叫你,挺不合适的。”是挺不合适的,而且她叫得也特别的拗口啊,也不知道北堂曜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和她说这些话。 北堂曜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透过后视镜,怒视着夏清浅:“夏清浅,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不是的,你先听我说,我和你的关系,根本没有必要发展到这么亲密。我也不想别人误会了,我确实是配不起你,也不配这么叫你,真的,少爷!”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坚硬了几分:“少爷,正如北堂欢小姐所说的,无论你对我有多好,我也只是一个玩宠,一个任由你差遣的人罢了。” 再说,她也不奢侈少爷对她的爱啊,她根本就要不起,也不敢要啊。她只是适合享有他一时的温情,但是千万不要陷得太深了,也不要去相信,懂吗? “夏清浅,你刚才所说的话,我命令你马上收回,以后也不要再在我跟前说这些话!”他半眯着双眸,眸光越发地阴鸷!他没有想过,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居然也会这么理直气壮地对他说话! 夏清浅淡淡的笑着,一副不怕死的模样,硬是要说:“少爷,你真的认为我们这样好吗?你不要逼着我做一些事情,我自然会好好地履行契约上的条款,直到我离开为止。” “夏清浅,你以为你可以逃得掉吗?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地放你走吗?”他冷哼一声,“你别痴心妄想了!”车子已经驶出了别墅,直奔公司的路程。 她倒吸一口凉气,狭窄的车内,流窜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气流,她也不敢接话了,经过刚才的那件事情,她真的发现北堂曜确实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他对你好的时候,好到你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待梦醒了,什么都回了原位。 “我们之间只有三年的时间。”她淡淡的说道,然后再也不发话,望向窗外。 她看着外边一路倒退的路景,心里非常的沉重。 “多长的时间是我说了算,你无从选择!”他语气稍重,车子也飞快地行驶着! 他深深地感知,这个女人一定是个祸事精,他真的不想看着自己每天都要为这个女人的事情烦恼着。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处理完这边的事情,立即回国,然后将这个女人辞退了,他根本就不想让她出去抛头露面的,那都成了什么世道?他的女人还得跟着他一起工作?他一定是发了疯才会在他的办公室里腾出一个空间给她做办公室。 夏清浅唯有暗暗地轻叹一口气,昨晚虽然有些吃不消,但是却是她觉得最美好的时刻,他虽然是逼着她改口直叫他的名字,但不可否认,她也是喜欢的。 她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些的受虐狂,她喜欢被北堂曜这么不痛不痒地欺负着。 呵呵,她真的是一个变态啊! 到了公司之后,北堂曜下了车,绕过车头走到她的车窗前,为她打开了车门。 他一直是冷着一张脸,看着她从车里钻出来,他一把握着她的手腕,车门一甩阖上了。他拉着她就往大堂走去,对于北堂曜总裁身边跟着什么样的女人,他们也不敢有任何的表态与意见,但是在背地里还是会暗暗地谈论着北堂曜的口味之类的。 反正他们的意思就是说,像夏清浅这种女孩子,根本就不配北堂曜,也不知道她是凭借什么媚术将北堂曜勾引到手的。 但是他们都算错了一点,以北堂曜这种身份的男人,确实是要什么样的女人是没有的,但是他自己的选择才是他想要的! 整个会议当中,北堂曜一直是沉着脸的,所有人都在祈祷着希望会议快些结束掉,可是转念一想,这次是北堂曜回国前的最后一次会议,大家又很矛盾地希望,这场会议一直开下去。他们的总裁一走,也不知道何年马月才可以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了哇。 哎,上班族果然都是一群矛盾体哇!看到帅气的老总,全都希望时间可以静止静止啊!哪怕是一分钟啊,只要好好地将帅气的老总的俊颜刻烙在心里就好了啊! 夏清浅安静地坐在一旁,更是一言不发地记录着会议上的内容,北堂曜就在一旁,她坐如针毡一般地难受。她的目光也一直垂落在手腕上的时间,时间真的是过得很慢很慢。 这次会议是谈及了一项新项目的开发,准备在年终上市,所以每一个部门都很重视,特别是财务部以及销售部的,项目的开销以及上市之后的销售情况,一样也不可以落下的! 每一个环节,都是非常的重要,而且由北堂曜亲自出马了,所有部门都更加的重视,这将会影响着他们的前途以及升职加薪的机会。 会议开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头脑一阵发昏,只是一瞬间的,她敲打着键盘的手也顿了好几秒,她才缓过神来。但是就是那么的一瞬间,她没有将重要的信息输入电脑,挨了北堂曜的骂。 她鼻头有些发酸,但是她强忍着泪水,不让自己变得软弱无力的样子。北堂曜要得那么凶狠,她的身子也开始变差了,动不动就会发昏,偶尔还会觉得干呕。 她本是想让夜风给看看的,可是夜风是北堂曜的御用保镖,她没有资格去占用他的时间。 直到会议结束后,北堂曜带着夏清浅离开了公司,他带着她去了一间西餐厅点了餐点吃。 “把这些都给吃完!”在会议上看着她整个人突然恍惚了一下,他也被吓着了,一定是这个笨女人早餐吃得不多才导致的低血糖:“自己的身子都管不住,还说以后给我做饭!”他开始有些埋怨了。 夏清浅怔怔地看着北堂曜,他的声音听起来虽然不大高兴的样子,但是却蕴含着觉察不出来的细腻。 她的心微微一颤,嘴角儿噙着一抹幸福的晕光,她埋头吃着北堂曜给她点的餐,心头被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充斥着。 “满身的骨头,可是将我磕死了,抱起来一点儿也不舒服!”他的目光垂落在她的身上,上下游移着,那目光看得真的是恨不得夏清浅能长多些肉出来。 他还是比较喜欢抱起来有肉感一些的女孩,夜里抱着睡觉也踏实,舒服。可是夏清浅这个人瘦瘪瘪的,一点肉感也没有,真的不知道她是不是从小营养不良,怎么吃都不长肉。 要知道她的骨头可真的是把他给磕疼了啊,“限你三天内给我长肉出来!”他觉得一天都是长的!这三天就让她的身子多作休息吧,她现在也不适宜做那事儿,姑且给她一个理由让她好好地养伤。 第139章 我是故意的! 正说着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夏清浅听到了音乐,没由来地抬头偷偷瞥了一眼他那亮着的屏幕,来电者是子倩。 北堂曜迟疑了一秒,接过了电话,里边传来了娇柔的女声,是询问北堂曜什么时候去接她一起回国的事宜。北堂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夏清浅后,才尽量的将自己的声音压低:“子倩,待会夜风会去接你先回国,我还是有些事情要处理。” “曜哥哥,那我留下来陪你,我想和你一起回去,成吗?”顾子倩弱弱地低声哀求着。 这么娇柔的声音是男人听了都会招架不住,但是北堂曜是谁,他很轻松地拒绝了:“子倩,不要不听话!”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具有无限的说服力。 顾子倩在电话的那边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北堂曜掐断了线,他挂了线之后,脸色有些不太好。 夏清浅多少有些顾虑,她咬了咬唇,颦眉轻声地问道:“今天不是要回国了吗?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办完的吗?” “你先把饭吃完再说。”他将手机搁在桌子上,淡淡的说道。会议已经开完了,这边的工作也可以放下了。思及此,他又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夜风,你负责护送顾子倩回国,把她送回顾家。” 夏清浅吃顿饭,北堂曜就打了好几通电话,也给南希戈打了一个,听到南希戈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没由来的鼻头一酸,咽下了哽咽。 南希戈是乔振宇的亲生大哥,而且他现在的心脏,是乔振宇留下的。很快就可以和乔振宇见面了,可是她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难受呢?是因为回不去的缘故吗?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身份去面对乔振宇的心……她的心情复杂透了,轻眨眼睛的时候,她感觉到了自己的眼角微湿,这让她身子一颤,连忙逼迫自己回到现实中。 她现在是少爷的人,就算她和少爷之间在你这一刻结束了,她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因为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的了,再也不是乔振宇心目中纯洁的她了。 北堂曜付了款之后,便搂着吃饱的夏清浅离开了。一路上直到上车,他都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这让夏清浅更是不安,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这么做啊,公然下搂着一个女人,如果被别人看到,对他也不好,特别是传到北堂家和顾家。 她有想过要挣扎的,可是他的手劲儿却越发的大,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给她从他的身边溜走。他是讨厌她这么刻意保持距离的样子,他都不在意了,她介意个毛线啊? “谁让你这么扭捏的?”他手一施力,他便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声音。 被他掐得有些生疼,她吃痛的闷哼了一声,抬眸幽幽地看着他,凝眉轻声说道:“你掐到我的伤痕了,很疼!” “我是故意的!”他也很爽快地揽下罪名,很诚实的样子,看来是真的要好好地惩罚她一番了。 她顿时语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比较好。只好忍着疼痛被他掐吧,其实她的心里也是酸楚的,她不知道少爷把她当作什么了?这让她有些失落,在北堂曜的身边,她总是找不到自我,更找不到存在的价值。 北堂曜眸光掠过她的侧脸,他看到了她那好看的秀眉微微颦着,眉宇间淡化着一股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 她是那种存在感很弱的女子,只要随便一扔在大街上,怎么都找不到的那种。不是说她不美丽,而是说她的存在感真的很微弱,微弱到你不相信这个人有存在过。 所以他很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失去她,在英国短短两个星期内,他已经尝试过了失去她两次滋味了,那种滋味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好受,他真的很不喜欢。 他现在真的是想每时每刻都想抓住她,不给她离开他半步之遥。起码目前为止,他真的是习惯了身边有一个夏清浅,他已经是无法接受失去夏清浅的事实了。目前是不可以的,他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三年,三年后她怎么走是她的事情,那时候的她,已经与他无关了。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整个人已经正在被夏清浅这个女人慢慢地在侵蚀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罢了。要不他是不会在听到一个事不关己的女人出事了以后会大费周章地去寻她,是吧? 出于是玩宠也好,出于其他什么也罢了,他都为了她愤怒了、焦急了……一切的情绪都上来了。 “怎么,这样子就不高兴了?夏清浅,你当初招惹了我,就得有这个能耐招架得住接下来所遇到的风风雨雨。”如果连这么一些苦都吃不了,如果他真的带着她回城堡,在那种环境下,她怎么帮他? 思及此,北堂曜开始深思熟虑起来了,他找她,真的是正确的吗? 夏清浅收住了泪腺,强迫自己不可以那么脆弱,只是被掐了几下,被毒舌浸染了一下而已,真的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出来混嘛,迟早是要还的。而且她也不敢真的将自己当做一回事,她还没有这个资格,应该说是永远都没有这个资格罢了。 “上车吧。”他给她打开了车门,低声说着,他此话一出也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夏清浅缓过神,也不敢怠慢,连忙钻进了车子里,目光落在车外,看着他那修长的身形从车头绕过,上了驾驶座,对着她淡淡的说了一句:“系好安全带。” 夏清浅傻乎乎的伸手拉过安全带,欲要去系的时候,她的手腕被他一把抓住,他倾身过来,帮她系好,期间,属于男性的气息也袭上了她,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在身体内流窜着,让她觉得异常的不舒服。 她没由来的动了身子,两个人不经意间,脸颊都碰了一下,就是那么一下,两个人的体温都在升温着,他倏尔抬眸,冷冽的目光凝视着她,而他的半个身子都还压在她的身上。 夏清浅被他那目光看得忍不住地打了一个激灵,这个妖孽的男人,怎么总是那么喜欢勾引别人!而且她也感觉到了他的欲念正在逐渐地升温,升温。 她连忙说道:“谢谢!”说了这么一句,希望他可以缓过神,从他身上离开,不要再压着她了!她实在是受不住啊! 北堂曜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起身,嘴里还说着:“真是笨死了!系个安全带都那么磨叽!” 呵呵,真是有理哇,明明是他自己贴上去的,还说别人笨,这就是所谓的大男人思想了啊! 而北堂曜带她回了别墅之后,让她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带着离开了。而在离开前,夏清浅有些不舍,回头望了好几眼那栋别墅,她轻声问道:“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的落寞,像他们这些有钱人,动不动就全球遍地都有产业!像这么一栋别墅,居然只是拿来做暂时的休憩之地,多铺张浪费啊。 她真的是怎么都无法理解他们这些上流社会的人的想法,而她也不想去探究,对她没有半点的用处。 “难不成你还想在这里定居不成?你要清楚,你现在可是一个没有身份证的人,我们现在得回去了。”他淡淡的说着,一边将行李都放在了后备箱。而他和她同坐在后座,车子由司机开着。 轿车在私人停机场停下,而直升飞机的阶梯也放了下来,等待着北堂曜和夏清浅上前。 夏清浅看着眼前那架飞机,和先前来的那架有些不一样了,而且似乎这架飞机只坐她和北堂曜吗?会不会太奢侈了一些? “夜管家和顾小姐还有权伯他们怎么办啊?”她环看了周遭,也没见到他们的身影,她不太乐意面对顾子倩,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三存在,根本就抬不起头来。 “他们已经回去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先她一步踏上了阶梯,走上直升飞机。 她连忙跟上他的步伐,两个保镖拎着他们的行李也尾随身后上了飞机。 北堂曜只留了一个佣人以及驾驶员,其他人陆续下了飞机。 夏清浅有晕机的反应,尤其是刚刚起飞的那一瞬间,直到飞起将近半个小时她才稍微感觉良好,而她居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居然紧紧抓住了北堂曜的手半个小时,在起飞的那一刻就抓住了,直到她缓过神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放开了他的手,连续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晕机……” 她可是从未坐过飞机,这是她第二次坐飞机,依然还是接受不了那种感觉。 “那你去里边的房间休息。”他捏了捏手,手热乎乎的,在起飞的那一刻,他的手就被她抓得实实的,捏得冒汗她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他喜欢她依赖他的感觉,这让他心头一喜。 见她没有要动,便知道她是在害怕在飞机上行走,二话没说,起身走到她的跟前将她打横抱起,往休息室走去。 他的轮廓线条是坚硬的,一点儿也不柔和,可是她看着他的侧脸,心头涌起了一股暖流,她将头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胸脯前,嘴角儿微微弯起,眼里也荡着涟漪。 她将头抵在他胸脯前的时候,他沉眸看了看她一眼,看着她那晕乎乎的脸,他真的是有些心疼她了。 佣人给他开了门,走到大床前,轻轻地将她放在了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淡淡的说道:“你休息吧。” 她轻闭着双眸,在他冰凉的唇瓣离开之后,她才缓缓地睁开双眸,点头应道:“嗯,谢谢你,曜。”就给她任性一次,叫他一声吧。 北堂曜直起了身子,有些发怔地看着她,最终没有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留她一个人在休息室里。 第140章 没来由的惊慌 夏清浅也没有多思考北堂曜在转身出去之前看她的眼神,她现在只想快些睡着了,缓解晕机的困扰。 一阵阵刺痛钻入了她的太阳穴,像是有两根细长的银针,缓缓地刺入,她痛得轻拍了几下头,尽量的让自己沉睡过去,这样才会缓解一下那隐忍的痛楚。 她想着北堂曜肯让她叫他的名字,在发现她根本不敢在飞机上行走的时候抱她回房休息,他虽然是个冷漠孤傲的男人,但是时而的温柔让她心里却莫名地长满了愉悦的幸福感,嘴角忍不住勾起。 思及此的时候,她便沉沉地睡去了,晕机的情况也似乎得到了缓解。 她睡得安然,而北堂曜则是坐在了外边的沙发上,依然认真的批阅着文件,偶尔间咖啡喝完了,佣人便会上前续杯。 从头到尾,北堂曜都认真的工作着,根本没有空闲去理会任何事情。 他的手机一直被佣人拿在手上,直到震动声响起的时候,佣人恭敬地递了过去,轻声说道:“少爷,老爷的电话。” 佣人将电话递过去的时候,她在想,少爷应该很疼爱在休息室内的夏清浅吧,要不不会让她将手机调成震动,以免吵到了夏清浅,而叮嘱了她不要去打扰夏清浅休息。 这样的少爷,真的是很少见,应该说是从未见过。少爷似乎是那种一出生便是冷静淡漠的气质如影随行般跟着他,早已失去了与正常人应该拥有的温度。而少爷看夏清浅的眼神,却是如此的温柔,那种强光强烈得让人睁不开双眼。 北堂曜看着来电显示,迟疑了几秒,终究还是接了:“你有什么事情?”语气是非常的冰冷,这冰冷的语气根本就不像是与自己的亲人说话的声音。 佣人在一旁听得都心惊胆颤的,忍不住地打了一个激灵。 忽而,少爷那冷漠的声音又响起了,“夜风已经将子倩送回顾家,你们还没有资格管束我的人生,你要是有时间,就多陪爷爷,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 “什么时候你开始注意我的事情来了?你不是不喜欢我与妈咪的吗?还是说你关心的只是我的决定会给北堂集团不好的影响?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北堂集团是绝对不会毁在我的手上。” “北堂集团在我的管理之下,是不需要借助外来力量!你们也甭煞费苦心了!就算北堂集团真的是不行了,十个顾子倩也不可能让它起死回生。” “这件事情我会和爷爷解释,轮不到你来兴师问罪,再说,顾子倩还不是北堂的媳妇,你们这么紧张是干什么?” “没什么事情,就这样。” 一路下来,他的声音都是冷如冰川,根本没有任何的一丝温度。 他心里有些慌乱,批阅文件的认真劲儿也在接到这个电话之后完然褪去了,在接到父亲的电话时,他心情百般复杂,有悸动的,也有苦涩的。可是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虽然已经料到了他会和自己说什么事情,但是他还是无法克制住自己的心。 他在安慰着自己,也许,这通电话,是真的是出于关心他而带来的,毕竟他盼了这么一个电话已经盼了很久很久。 他虽然表面上是对父亲不予理睬,但是他内心深处也是渴望父爱的,他从十八岁开始,便已经永远的失去了母爱,而他自记忆以来,他的父亲,从来都没有抱过他,也没有对他笑过,更没有给过任何的父爱他。因为,他是父亲所不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只因当年母亲设计怀有了父亲的孩子,母亲与父亲的婚姻,也得到了爷爷***大力支持,这场婚姻是母亲用肚子里的孩子换来的。而母亲却天真的认为,有了孩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他的爱吧,谁料到,父亲却在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出生的时候,带了一个小妈与所谓的大哥回来…… 所以他发誓,将来,待他有了自己的家庭,他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父爱母爱的情况下长大!只有尝试过这种痛苦的人,才能深深地体会到这种不被关注不被关爱的滋味到底是怎么一个样子。 但是,与他组建家庭的女人,绝对不会是他们所选好的顾子倩。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这种女人,而他所需要的女人是那种完然没有心机的,简简单单的就好,不需要很美,但是却要很贤惠,能在他下班回来之后,给他一个满满的拥抱就可以了。 这样的女人,他曾经遇上一个,但是都是昙花一现的,根本不长久。 而目前的夏清浅,他也没个准儿,他曾在她的身上也萌生过这种念头,但是那只是一瞬间罢了。 女人,对于他而言,已经只是一个符号罢了,犹如金钱在他的眼里一般,只要他想要的,伸个手指,就会汹涌而来。 他身边没有任何的温暖,他甚至是空虚寂寞的,在看到夏清浅在拍卖自己的时候,他就在想,这么一个女人,到底是出于什么才会将自己看得这么低贱?反正他身边也欠一个可以任由他呼唤的女人,买下她,也无妨,正好可以缓解平日里的烦躁。 所以他一开始并没有给她付款,那可是两百万,只要了一次就没有了,他岂不是有些冤大头被当作水鱼砍了?何况,就是那一次后,他居然对她的身子却是如此的迷恋与渴望!这点认知都让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需要的是那种长期合作的关系,而他也揣测到,夏清浅一定会找上门的,真是不出他所料,不多时她便自动找上门了。 他用契约将她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刚开始,他对她只有肉体上的索取,只要他想要,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可以来,而她也不敢对他说不。一次一次的欢爱,让他更加地迷恋上了她的身子,已经真的是达到了那种欲罢不能的程度了! 可是,越是接下来的相处,他越是发现了她的另一面,她的心里一直都收藏着一个男人,可是她却收得很小心,而他身边的兄弟,似乎对她也感兴趣了。而她却蠢得根本不懂得怎么去拒绝别人,这让他很抓狂,他与她之间只是一个游戏,他是不可以表现出那种紧张的表情,这让他们有机会取笑,都成了什么世道? 其实,这个小女人也很贴心,很温柔,适合居家使用。而且,她整个人也简简单单的,身上有着一种是别的女人所没有的特质。 直到飞机降落,夏清浅还在睡,根本没有要醒来的样子,他让驾驶员和佣人都先下机,而他守在一旁,拉了把椅子坐下,凝视着她的睡颜。 她的睡相很好,但是她却是皱着眉头,这让他想知道她到底是因为何事而紧蹙的眉头? 像是有一股力量迫使他伸手去触摸着她,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眉宇间轻轻地安抚着,一下一下地安抚着。 夏清浅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一股魔力就在她的眉宇间游移着,很快地她随着那游移的魔力而舒展着紧蹙的眉头。 真的很舒服,可是,良久后,她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似乎有一双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着。还邪恶地停留在她的胸前,她暗叫不好,连忙睁开了双眸,映入眼帘的是北堂曜那淡漠的冰眸,这让她没由来的一颤! 她拉开了在她身上的双手,有些惊慌失措地问道:“你要干什么?”他居然趁着她睡觉的时候占她的便宜,实在是一个十足的色胚子! “你睡得这么香甜,我却要在这里守床,是多么的不公平啊!”他挑眉看着她,不自觉地倾身上前,伸手去捏着她的下颌,凑上了唇瓣吻着她:“我这么辛苦,多少也要点利息,是吧?” 夏清浅的脸一红,有些发怔地看着他轻挑的举动:“是不是已经安全降落了?”她窘然地下床。 “急什么?我们做些事情再下去吧。”他长臂一伸,将她圈在了怀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现在可以吗?” 她的脸赤红一片,迎上他那灼热而暧昧的眼眸,她心头一揪,更是紧张了起来,甚至是害怕的。她轻轻地摇头,眼巴巴地看着他,道:“曜,我不可以的。” “有什么不可以的?上一次我不也是很小心,也没有伤到你吗?而且,你也得相信你男人的能力啊。”他说着的时候,伸到她背脊的大手,将她的拉链一拉到底,手探进了她的衣内。 夏清浅是受不住他这样的挑衅,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着,都将对方喉头滚动一下的举动看在了眼里。 他感受到了她随着他的动作而轻颤着,还发出了悦耳的娇嗔声! 她的声音,像是给他充了电一般,他更是疯狂了起来………… 狂肆结束,他将她翻了过来,让她躺在他的身体上喘息着,她的喘息声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是不是很累了?累的话先躺着休息一会。” 第141章 父子两两对峙 北堂曜搂着她在飞机上休息了半会,才抱着她上了车子,回到了北堂别墅。但是以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有办法正常走路,他上前扶了她一把,搂着她的腰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便看到了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客厅,微微转过身淡淡的凝视着门口。 那男人有一身的冷冽,和北堂曜有着相似的神韵,在他还没有想着怎么开口说话的时候,北堂曜已经冷冷地说道:“真是稀客,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曜,这就是说话的态度?”男人的脸色沉了下去,看着自己的儿子用这种语气这种态度他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那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你?”北堂曜搂着夏清浅的手劲儿没由来的一紧,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寒潭,透过空气,淡淡的看着跟前的男人。 夏清浅身子猛的僵直了,她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北堂曜,因为她感觉到北堂曜搂着她的手,紧紧地握着她,她还感觉到了他的手在微颤着! 而她看到的是北堂曜一脸的森寒,让她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噤! “这就是你电话里提及的夏清浅?你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居然这么对待子倩?现在回来了还和她亲亲我我的,成何体统?”男人横扫了一眼夏清浅,夏清浅人长得倒是有几分清纯,但是这样的女人,给不了北堂曜未来,只会拖累北堂曜而已。 也不是说他对夏清浅很反感,但是正是因为她,他的儿子北堂曜居然这么对待顾子倩,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而且,他也不想自己的儿子因为夏清浅而放弃了与顾氏集团合作的机会! “是,她是我的女人,也是我未来的妻子。”他淡淡的回答,“我与自己的女人怎么样,你认为你们管得着吗?” “曜,你适而可止了!这事要是传到你爷爷那儿,他老人家一定会守不住的!”男人轻叹一声,到底是自己的过错,才会让北堂曜变成这样子。 真是作孽啊! “不是爷爷让我找个女孩子回去见他的吗?”北堂曜放开了夏清浅,对着一旁的佣人说道:“送她回房休息。” 佣人领了命令之后便上前扶着夏清浅上了楼,其他的佣人也在管家的命令下退下了,偌大的客厅,此时只剩下两两对峙的父子。 北堂曜看着消失在楼梯口的夏清浅,他上前质问着:“我怎么连自己有个未婚妻都不知道?还是说你们借着母亲的名义来哄我把顾子倩给娶回家?” 当时在英国,他对顾子倩表现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纯粹是信了他们的话,当真是以为母亲给他选定的另一边,可是在得知顾子倩对夏清浅做出那种事情,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的心是拔凉拔凉的。 他的母亲怎么会给他挑选这些女子呢?人前人后两个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还是他自己找的夏清浅比较让人省心,他和她在一起,虽然是出于肉体上的索取以及他的一种报复,但是相处下来,他发现了这个小女人的好处。 她温婉可人,放在家里很安全,以他的能力,他一定能够把她养得好好的。就算她是在他的身边受尽了各种委屈,她也不会和他说一句,更不会靠在他的怀里哭诉。 这么一个让人心疼的小女人,如果没有了他,该怎么办呢?他越来越发现,他真的受不了别人欺负她,他受不了她受到一丝的伤害,这个世界上,只可以他一个人欺负她,别人没门儿! 所以他不想正面与顾子倩发生冲突,便狠下心让夜风给她订了回国的机票,将她先一步送回去,而不是再在英国多受到一丝的伤害! 可是谁想到的是,将她送回去,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如果她真的上了那航班,那么这辈子,他们真的是永无相见之日了!她的失踪,让他更加地看清了自己的心!他绝对不可以让她受到半点的伤害!不可以的! 北堂震庭眼角抽搐了几下,北堂曜身上所散发着的寒气,足于让他后退几步,“曜,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这样子做对不得起你死去的母亲吗?” “那你这么对我的母亲,又何曾是对得起她?”北堂曜反问道。 北堂震庭睁大双眸不敢置信地看着北堂曜,他真的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居然会因为女人与他拔枪相待! “你……”听到北堂曜提及他母亲的时候,他更是语塞,这辈子,他真的是对不住他们母子两,从来都未好好地对待他们。 第142章 阳光下的身份 自从北堂曜的母亲逝去之后,北堂曜居然从他的手中将北堂集团首席总裁的权力夺了过去,那时候他的阵势他的不怒而威,让所有人都不敢吱一声!而且他确实是有这个能力接受北堂集团! 现在北堂家族上下的人都得看北堂曜的脸色行事! “我什么?你要是终于觉得自己对不起我的母亲,就把家里的那些女人,全都给灭了!真心不知道你这是要干什么?都是一个糟老头了,还要那么多女人干什么?!” 北堂曜说话,从来都是有一句说一句!特别是对待自己的敌人!没错,北堂震庭虽然是给予他生命的父亲,但是在母亲去世之前他都没能送母亲最后一程,这让北堂曜很介怀很介怀!正是因为这样,他更无法原谅这个将母亲伤得这么深的男人! 北堂震庭被北堂曜气得脸色老难看了,他颤着声音吼道:“北堂曜!” “怎么?心虚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常年不想回到城堡吗?”他看着父亲的脸色变得这么难看,他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感觉,不单止没有快感,还很压抑! “正是我不想看到城堡中那些废物,如果不是念在爷爷的面子上,逢年过节我都不屑回去!”北堂曜的唇瓣抿成了一条冷毅的直线,似乎刚才的那些话根本不是出自他之口! “曜,你实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北堂震庭已经被北堂曜气得溃不成军,他在自己的儿子跟前,根本抬不起头来! “我不像话?在你心目中,我确实从来都是不像话的人!”北堂曜冷冷地睨着北堂震庭。 “曜,无论因为什么,你必须和眼前这个女人断了来往!北堂家族绝对不允许你这么对待子倩,你不可以辜负子倩。”北堂震庭真的无法再面对北堂曜。 “我选择什么样的女人,与你何关?你这是操哪门子的心?顾子倩,注定是要被你们辜负,而不是我!”北堂曜悠然地坐入沙发,一副冷淡的样子,“你要是没什么事情,你可以离开了。” 北堂震庭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会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拔刀相向,这样的对峙,实在是让他心里受挫! 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管家追了上来给北堂震庭开了车门,司机才将车子开走。 管家只是叹息了一声,看着车子直到在他的视线中淡远,他才转身回了屋子,便看到少爷一脸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那白雾升腾起来,也遮住了他半张脸,显得是那么地迷离而悠远! 而少爷的眼眸也是幽远的,根本没有焦点可言! 北堂曜起身打了一个电话,便再度起身拿了西装便离开了,一句话也没有留。 他上了车子直接回了公司,在他出现在公司的那一霎,全体员工都是惊讶的目光。他上了办公室之后便按了内线让南希戈进来。 不多时,南希戈便拿着最后的定案书敲开了北堂曜的办公室的门,南希戈一进来,便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气场,似乎是不好的预感! “总裁,这是hdc520的最后定案书,这是公司各个部门所选拔出的广告宠儿。”南希戈将定案书放在了桌子上,他终于将少爷给盼了回来:“还有一名是国际明星,她大概明天就会过来试镜,才可以做出最后的定案。” 南希戈看着这份策划已经拖了几年之久,现在所选的选角,都是在匆忙之下选出来的,根本就不严谨,目前就得看那名国际明星的到来了!看她的相片,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又不知道在哪儿见过一般。 “什么国际明星?居然得让你们等着她过来试镜?”北堂曜挑了挑眉,看着南希戈问道。 “沈悠然,就是今年刚拿了小金人的沈悠然,她确实是有几分的气质。”南希戈也不吝惜地赞许着,所以在接到沈悠然的经纪人来电,说明了来意,他才答应让她过来试镜。 “你说什么?”北堂曜听到了一个久违而早已尘封的名字,每当听到别人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莫名的感觉到自己正在受到屈辱一般!永远都抹不去! “国际明星,沈悠然。”南希戈依然没有觉察到北堂曜为何会表现出如此剧烈的反应,回应着北堂曜的话。 “明天,无论是否选定了人选,明天hdc520系列一定要面世!”北堂曜将雪茄掐在了烟灰缸中,声音很平静地宣布着。 “总裁,这会不会太仓促了一些?毕竟现在都还没定下女主……”南希戈眉头微颦,真的不敢相信少爷居然会做出这般的决定!而且定在明天,这更不是少爷的作风啊!无论怎么样,少爷做事都是井然有序的,根本不会写像现在这样做出这些决定! “怎么,你有意见?”北堂曜冷冷的看了一眼南希戈,突然将定案书上的三个女子给否定了:“这就是你们的决策,居然选这些丑八怪?” 南希戈心里咯噔一下,情商再怎么低,也能感觉到北堂曜的火气啊! “总裁,我倒是有个建议……”他心里想着的时候却将话给说了出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提议?毕竟那个人也是集团的员工之一,更是总裁的秘书。 “说!”北堂曜冷着脸,斩钉绝铁的说道。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这个系列,也许让夏清浅小姐来代言,会更符合,我相信她一定会演绎出这种感觉,也只有她了。”他一直都这么觉得的,自从在机场的那一次见面之后,他就觉得那个女孩子的特别。 她真的很特别,盯着人看的时候居然会是脸不红气不喘的,眸中还带着一丝的伤感与忧伤,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甚是楚楚动人。 北堂曜听言,眉头更是微微一颤,抬眸深凝着南希戈一眼,沉默了半晌后,才道:“你何出此言?”他并不认为夏清浅真有这个能耐去做好!何况,他也不希望因此而将夏清浅这个人公布于世,这只会让更多的人都看到她的美好,他不允许! 南希戈此时的双眸变得有些柔和,他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我前后都分析了,这个策划书是我所提出,我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什么样的人才适合去演绎这种感觉,而夏清浅小姐的身上有着一股空灵幽静的气质,是不需要借助任何东西便已经诠译得很完美的人,所以,在我的心里,从头到尾都觉得,适合的人,只有夏清浅一个人。” “夏清浅不适合!”他只言片语,便给否定了! 南希戈也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上前一步,说道:“总裁,我是策划的负责人,理应也有权利选择好的选角。” “你确实是有权力选择选角,但是话事权在我这里,我说不适合就是不适合!”他重复了一遍,“南希戈,你从鬼门关前走了一圈之后,胆子可是变得不小了啊!” “谢谢少爷的相救!”南希戈鞠躬道谢着,“我人还在北堂集团的时候,我就会尽心尽力地去做好自己的分内事,我还是觉得,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再也找不到比夏清浅小姐更适合的人选了。” 北堂曜沉浸在了南希戈的话中,心里却在想着,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几分的媚术,让这些男人都为她说话啊! 他再想到刚才南希戈所提到的沈悠然三个字,他突然有了一种念想,声音冰冷的说道,但是还藏着一丝的喜悦:“夏清浅就作为这期的女主代言hdc520!” 南希戈一时无法接受北堂曜这种转变,更是深深地看着北堂曜,想要在他的身上找出答案。 “派帖子,也将沈悠然请到现场。”末了,北堂曜加了这么一句话。 南希戈怔怔地看着北堂曜,愣是没有反应过来,他觉得少爷的的决定实在是太仓促了!而且,还得给沈悠然派帖子?这是什么情况?少爷可是从来都不会请一些影视明星过来镇场的啊! “定案书已经定了下来,还不去布置明日的发布会?”北堂曜一脸清冷地盯着电脑,修长的十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着。 南希戈见代言人是用他所推荐的夏清浅,心里多少是有几分的期待,便问道:“总裁,夏小姐今日……似乎没有来上班?”他怎么见不到夏清浅的身影?以往都会见到她站在北堂曜的身旁斟茶递水的。可是,现在却唯独不见她的那抹身影。 他是多么地羡慕少爷身边有这么一个温柔的女子在身边,这是多少男人所羡慕的呢?男人嘛,就是喜欢温柔娴静的女子。 “不是说她整个人就是弥散着系列的气质?明日她直接上场!”北堂曜看也不看一眼南希戈便冷然说道。 居然有这个能耐说出这些话,就必须要承担起这种风险! 南希戈点头鞠了身子,拿着定案书百年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毕竟夏清浅还从未受过专业训练,也不知道她是否会一次pass?他多少是有些担忧的! “小陈,你给沈悠然的经纪人送一张帖子过去,向他们说声抱歉,选角已经尘埃落定。”南希戈回到了自个的办公室,和给他冲了一杯咖啡的秘书说道。 出于礼貌,他还是得向他们通告一声,以免沈悠然明天扑了个空子。 他现在有些后悔向少爷提议用夏清浅了,他这方才想起夜风曾经和他提过的事情,夏清浅只是少爷的情妇……一个情妇的身份,怎么可以在阳光底下生活? 第143章 越发局促不安 他想到这点的时候,已成定局,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他眼瞥到了一旁的写真,是一本他让秘书去找来关于沈悠然出道的写真,他随手翻阅着,突然发现有一张是沈悠然出道之前的素颜照,他看得有些眼熟,特别是她的那双美目! 真的是越看越熟悉,他脑海中突然白光一闪,想起了一张清纯的小脸,在那张小脸上,也有着一双几分相似的眼型,尤其是眉梢处的淡红。 南希戈呼吸一窒!曾经的过往,也像是电影倒带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上演着,看着这张素颜,他敢肯定,这个名叫沈悠然的女子,一定就是少爷曾经的女朋友。 他依稀记得,在少爷安排了他去英国那段时间,他曾经见过少爷夜晚去和一个女子约会,虽然只是和夜风在远远地看着,但是那惊鸿一瞥,现在有图对照,很快便将两个人重合在一起! 如果真是沈悠然的话,那么夏清浅怎么办?这不得不让他去揣测少爷找上夏清浅,到底是不是因为夏清浅的双眼与沈悠然双眼相似的缘故? 如若真的是这样,夏清浅可真的是最大的无辜者! 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想那般,那明日的发布会,是成了什么发布会? 这一切都得等到明日才可以揭晓,希望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便是了。 什么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唯有轻叹一声! 自从南希戈离开后,北堂曜便停了手头上的工作,沉闷地靠着椅背,闭着双眼,思绪却在万丈之远,该来,还是来了…… 明日,他就得让那个爱慕虚荣的女人,看清自己到底是有多么地有眼无珠,有多么地低贱,居然放弃他这颗大树去找一些不靠谱的! 他现在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夏清浅,打了她的手机,但是那一头响了很久才有人接电话,他心里不痛快了,接通之后便责问道:“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 “少爷,我刚在厨房,手机在房里,对不起啊!”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歉意。从一楼再到楼上当然是花些时间啊,而且她身子还在酸痛中,根本走不快,所以才耽搁了。 她虽然解释了,但是那一句少爷让北堂曜极其地极其地不愉快!她怎么还是一口一个少爷地叫个不停? “夏清浅,你是不是身子又欠调教了?”他现在的脸都是青黑色的! 夏清浅握着手机的手也没由来的紧了紧,虽然没有面对面地面对着他,但是她是可以感觉到他的愠怒的,她真的是能感觉到他此时一定是铁青着脸! “……”她被北堂曜那冰冷的声音吓得有些不敢出声了,腿还有些发软,两人都不再说话,夏清浅想北堂曜应该是在等着她说话,她便低低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她知道,北堂曜绝对不会是那种没事打电话来的人,她刚才接到电话的时候也微楞了几秒,才缓缓按下接听键。 “欢姐怎么让你进厨房?你进厨房干什么?不是让你好好地待在房里休息吗?”一想到这个笨蛋女人居然又在厨房里了,他到底是有些不悦了!他花钱请的工人回来,都是领钱不干活的? “我让欢姐去休息了。”她连忙解释,沉吟了半晌后,她问着:“你、你今晚回来吃饭吗?”她先让司机送了她去了商场,挑选好了菜回来,这刚在下厨,他就来电了。 “你给我做饭了?”他声音里有几分的疑惑,他以为她只是去厨房找吃的,没想到她是给他准备晚饭,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的心暖暖的。 “嗯!”他这么问着,她的脸也羞红了起来,微微点头,也不管他是否看到,“我答应了给你做饭的。” 北堂曜的嘴角儿也牵出了一抹淡淡的笑,他有些无奈地摇头,但是心头却是美滋滋的,这个女人果真是个笨蛋,坐飞机这么累的事情,他给她在家里休息她居然不休息,还跑去给他准备晚饭了? 他到底是有些心疼她了,沉声说道:“下次累着的时候,不要这么辛苦自己,懂吗?” 他的声音很轻柔,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她抿唇轻笑,目光投落在远处,“我可以的,说好给你做饭的。”他这么说着,意思是说他会回来吃饭是吗? “好了,我先挂了,你去准备晚饭吧,记得让欢姐帮忙,别累着了。”他吃过她做的饭菜,可可口极了啊,只是他真的是不想她累着,而且她晚上还得伺候他的呢。 他放下手机,没由来的联想着那个娇弱的身子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他真的是从未有过这种微妙的感觉!他的女人给他下厨,他当然高兴啊! 夏清浅是心甘情愿的,甚至是还很欢喜的愿意给他做饭,她还从不在乎油烟会对自己皮肤的影响。这么一个简单的女人,就是他所想要得到的。 以前他和沈悠然相处的时候,她都是给他下面条,从未给他做过一顿丰盛的晚餐。 北堂曜快速地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之后他便开车回家了,他一进屋子,便闻到了一股菜香味,他脱了身上的外套,佣人上前接过:“少爷,您回来了!夏小姐正在准备晚餐等您回来。” 北堂曜淡淡地点了一下头,他只有对着夏清浅的时候才会表现出一丝轻柔,对其他人一向都是冷冷淡淡的,他对自己的亲人都这般,更别说是这些佣人。 他走进厨房,看着那个小女人依然是穿着那件鹅黄色的居家服,头发挽着垂落在背后,她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压根儿没有感觉到他已经回来了。 他就这么静静地双手抱胸,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她熄了火,将锅里的菜装到碟子里。转身的时候,便看到高大的北堂曜站在厨房门口前,她多少是无法将北堂曜与厨房联系在一起的。 所以在英国的时候,他亲自下厨给她做了一碗面条,她心里是感动的,就在那时候开始,她便暗暗地在心里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让北堂曜在下厨了,她真的是见不得一个大男人在厨房里忙绿着。何况那是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高雅男人,她多少还是心疼他的。 厨房的事情,本来就是女人的事情嘛,她怎么还忍心让他进厨房呢! “你回来了啊。”她脸蛋红润,兴许是在厨房里待久了,这个傻丫头,居然忙碌了一个下午都没有从厨房出来休息过。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居然也真的是上前搂着她,他此时也不嫌脏了,就这么将满身是汗水与油烟味混在一起的夏清浅搂在了怀里,这让站在一旁的佣人看傻了眼儿。 “别……我浑身都是油烟味和汗味……”她推拒着他,“我先去洗个澡。” 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抱着她呢?她现在真的是脏死了啊,他怎么就这么抱上了呢?她真的是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出如此举动…… 听得她这么一说,搂着她的腰身的双手又紧了几分,还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不介意你身上满是油烟味的。”他搂着她闭目养神了半晌,他真的是累极了,这么搂着她的时候,还真的是差点儿睡着了。 幸好夏清浅绝对不对劲儿,轻声地问了一声:“曜?” 北堂曜才惊醒了过来,放开了她,拉起她的手离开了厨房,轻声地说道:“我们一起吃饭吧。”他也饿了,在公司他可是什么都没吃,就是想空着肚子回来吃她给他做的晚饭。 佣人早已经将夏清浅做好的每一道菜都摆好了,欢姐在餐桌前勺了两碗汤出来,各放在一旁。 “这是什么汤?”有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弄得他的肠胃在蠕动着。 看着秀色可餐的菜,他的心头涌起了一股温暖的暖流。他的母亲是名媛出身,但是为了父亲居然委身自己去学厨艺,父亲是不屑母亲所做的每一道菜,但是他却很珍惜,那是母亲亲手做的菜,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有些不太好吃。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母亲的手艺可是突飞猛进!他吃得赞不绝口! 他在夏清浅的身上看到了母亲的影子,温柔娴静而恬然淡雅的一个女人。 “玉米莲藕排骨汤,你尝尝味道还可以吗?”她小心地回答,希望他可以喜欢她熬的汤。 这道汤可是花了三个小时才熬出来的,这里的每一道菜,她都非常地用心去做。她知道北堂曜一日三餐不定时的人,吃的东西都是那些西方人才吃的餐点。 这样子对胃一点儿也不好,也没多少的营养价值。 所以她告诉自己,一定要用心去做好每一餐饭给少爷吃。是的,是每一餐,只要她还留在北堂曜的身边,她都会做好每一餐的。 北堂曜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汤,然后抬眸看着她,点头赞许道:“嗯,味道美极了!”他毫不吝啬地赞美她。 在北堂曜坐下的那一刻开始,她的目光就紧锁在他的身上,所以她也没有错过他在喝下汤的时候,他眸底中闪烁着的晶亮,这让她的心头更是猛的紧缩着! 她自小就很会照顾自己,这辈子,只有夏爸爸才有机会尝试她所做的饭菜。而且她下完课回到家里都是她一个人下厨,父亲从来都不会下厨的,就连她生日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表示,她索性也不过什么生日了,就连那些圣诞节之类的日子,她不敢去凑热闹。 她不是和这个世界脱节了,而是她压根儿进不去那些世界中,反正只是一个节日罢了,每一天都是这么过着的,也不需要过多的隆重仪式。 第144章 哪会这样糊弄 现在得到北堂曜的赞许,她居然会眼眶泛红,也不枉今天折腾了一个下午啊。 “你也坐下一起吃。”他拉了她一把,就坐在他的身旁,拿起了餐巾纸,给她试着脸上的汗珠,“夸你做得好吃,不至于感动成这样吧?” “没……是被热到的……”夏清浅抽了一口气。 “那需要我为你渐热不?”他对着她邪魅地一笑,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他看着她微怔的样子,也收起了逗弄她的念头,吩咐她也动筷子。 夏清浅先前是没有听懂北堂曜的话中意思的,但是在转念一瞬间,她悟了过来,脸红得不得了,像是通红的番茄一样的成色。 她拿起了汤匙,小口小口的喝着汤。 站在一旁的欢姐也壮着胆儿给夏清浅说话了:“少爷,夏小姐可是花了三个小时熬的汤,夏小姐的厨艺,和五星级的大厨都有得一拼了。” 夏清浅是受不住别人这么夸她,一夸她她就会脸红,她抬起星眸,轻轻摇头说道:“欢姐,你说得太夸张了,我做的都是家常菜,根本摆不上台,怎么能够和五星级的大厨相比呢。” 欢姐这个夸张,实在是让她的心猛的跳了一拍,要知道少爷平日里吃的都是五星级的东西啊,五星级所做出的每一道菜都是很讲究的,怎么会像她这般糊弄呢? “嗯,我说好吃就行了。”北堂曜说着的时候已经喝掉了一碗汤,欢姐也上前给少爷盛多了一碗。 欢姐打趣道:“你看吧,连少爷也说好吃。”欢姐看着夏清浅一脸儿谦虚的样子,她心里头想着这个女孩一定是个好女孩,在她的身上可以看到夫人当年的气息。 欢姐盛好汤之后便退了下去,留少爷和夏小姐在餐桌前二人世界。 少爷平日里很忙,没多少时间花费在这种事情上,难得少爷带女人回这里,不正是代表着少爷很在乎着个女孩儿吗? “你真的觉得好吃吗?”她心神恍惚了一下,听得有些还是不那么地真切,她想要确定一次。 北堂曜居然也耐着性子点头,重重地嗯了一声,然后夹了一块蜜汁鸡翅放在她的碗里,可是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夏清浅的手背上,那里赤红一片。这么一看,看得他心肝儿都疼死了! 他放下了筷子,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呵着气,皱眉说道:“这里是被油溅到的?”看着她的手通红通红的,他的心没忍住地痛了一下。 真是的,弄个菜还将她给伤成这样的,他心里到底是有几分的不好受。 “我没事的,做菜难免会被油溅到的,已经习惯了。”夏清浅心头暖暖的,她的手被北堂曜握在怀里,她忍着泪水摇头道。 “是不是连别人怎么欺负你的,你都习惯了?”他真是败给了她,她居然连这些都可以习惯! “我真的没事的,你快点吃饭吧,要不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啊。”她将手抽了回来,对着他淡淡的说道。 北堂曜喝完碗里的汤时,她拿过他手里的碗,微微笑道:“我去给你添饭。” 他将手中的碗递给了她,她给他装了一碗香软的米饭,也给他夹了菜,这个是他特许的,他特许她可有给他夹菜,但是得用公筷。 不多时,北堂曜已经消灭掉了一碗米饭,也吃了蛮多菜的,但是他得再空着一些的肚子,待会回到房里再准备吃一餐美味的。 所以当他放下手中的碗筷时,她也抬起了头,放下筷子,想要再给他添饭的时候,他却邪魅地说道:“我得留点胃口,待会吃……你呢……” 他大言不惭,眼中闪烁着亮光。 夏清浅羞红了脸,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与他欢爱的场景,她的身子有些抗拒了,她低着头微微说道:“曜,别闹了!” 他的欲望怎么可以那么旺盛?一天里要了她那么多次!他真的不怕精尽人亡吗? “我没有闹!”他说着的时候已经拉起来了她,往楼上的主卧室走去,“你也不用吃了,我会负责喂饱你的。” “曜,你要干什么?”她感觉到手腕处传来了一阵的灼热,这让她的身子没由来的颤了颤。 “回了房间你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了嘛。”他轻轻地说着,投过来的眼神儿路带着一丝的暧昧神色,他停了下来,伸手去将垂落在她胸前的发丝挽在了耳根后,“看你一身油烟味,我给你放水洗个澡。” 听得他这么说的时候,她推拒道:“我自己来可以的。”被他纠缠着一起洗澡的话,一定会是从浴室一路到床上,他也未必会放过她的。 “你都累了一个下午了,我伺候你洗个澡没什么事情的。”他搂着她的腰走着,那力道像是宠溺的又像是霸道的。 伺候两个字他说得尤为重了几分,夏清浅听得也是杂陈味的,让他一个大男人伺候她一个小女子洗澡,她到底是个保守的女孩儿,就算是和他欢爱了无数次,她都还是觉得抬不起这个头和他讨论这些事情的。 夏清浅知道自己再怎么推拒,也是徒劳的,她也才想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她没有拒绝的权力,只有顺着他的意思迎合着他。 在浴室的时候,他们那根本就不是在洗澡…… 直到她实在是受不住他这番折腾了,他方才用浴巾包着她,将她抱起来放在了黑色高贵的大床上!准备着接下来的奋战! 他这次的动作居然很温柔,温柔得她都不敢置信,她睁开双眸微怔地看着他,有些不自然地问着,“曜、你……” “你是不是嫌我太过温柔了?想来些猛烈一些的?”他戏谑着亲吻着她,啃咬着她的唇瓣,灵活的舌头钻了进去,邀请着她与他一同共舞着。 夏清浅也忘情地回应着他每一个吻,她伸手去抱紧他的颈窝,想要两个人的身体贴得更牢实一些! 北堂曜虽然是这么挑弄着她,但是他没有真的来更猛烈的行动,因为他也害怕弄痛她了,她身上的吻痕都没有褪去,以前是他太过凶狠了,将她弄成了这样! 思及此,他搂紧了她几分,吻遍了她全身! ………… “浅浅,你真美!”他眸光清亮清亮的,深锁在她那诱人的酮体上,“真美!” 再这样子看下去,他真的是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欲火再会要她一次! 现在必须得分散他的注意力才是,他躺下来,将她圈在了怀里,吻着她的发丝,闻着她耳朵沁香:“明天,你出席hdc系列的代言。” 她还在北堂曜那句浅浅没缓过神,现在头顶又传来了这么一个惊讶的信息,她实在是再也缓不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待她前后理清了思绪之后,回头看着赤果果的他,问道:“曜,这不是公司的事情吗?怎么会是我?公司广告旗下不是有很多人选吗?”hdc520系列的代言人怎么会变成她了?不是还在选角当中吗?怎么会选上她?她既没有经验,长得也不漂亮。 “这是高层的决定,你想违抗不成?”他眼神儿有些微冷地看着夏清浅,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了。 她倒吸一口凉气:“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点不明白,你这样的决定,对公司没有影响吗?” 真的很担心如果真的是她代言的话,会影响公司的业绩啊。思及此的时候,清眸再看向他,眼中染着几分的担忧:“曜,我知道不适合的,要不你再选其他人,好吗?” “这个策划是南希戈一直跟着的,是他向我推荐的你。”他淡淡的说着,目光也开始变得幽远起来,但是他并没有让她看到,将她圈在怀里,让她背对着他。 如若不是听到了某个名字,他也不会这么草率决定,也不会这么仓促地将发布日定在明日。 南希戈……听得是他向少爷推荐自己的,她心里莫名地涌起了一股酸楚。 原来这不是少爷的意思,而是别人的意思…… 那既然是南希戈的意思,他也是策划人,那么她明日是必须面对他的。只要想着乔振宇的心在他的身上,她还没有想好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他,她甚至是胆怯的! “你在想什么?”他有些不悦她的不专心,他这么卖力地满足她,而她却不但没有要取悦他的意思,还走神了,这让他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她缓过神,轻叹一声,只是轻轻地摇头,并没有说话,她现在的心情低落极了!只要一想起乔振宇,她真的是无法呼吸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南希戈。 随着她那颗小脑袋的摆动,他感觉胸前一阵瘙痒,心里生出了隐忍的不安。 第145章 越来越无度! 北堂曜双手搭放在她的腰上,紧紧地圈着她,两人也随着对方的呼吸而入睡。 夏清浅舒了一口气,沉沉地睡去,但是睡到半夜的时候,她觉得浑身不舒服,满身都是黏糊糊的,她想要起来洗个澡,或许会觉得好些。 思及此,她睡意全无,可是她想下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的手搭放在她的腰上,搂得实实的,这让屏住了呼吸,她轻轻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月光洒进来,投射在他的轮廓上,显得有几分的轻柔。 也许是熟睡的缘故吧,他平日里一向清冷的神色也在逐渐地褪去,而那坚毅的轮廓也变得柔和,是那么地不真实。 她心里轻叹一声,她依然是无法想象自己居然会和这样的男人有交集,更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也是一个极其温柔的男人。 她的手轻轻地敷上在她腰身的手,也轻轻地拿起来,她尽量的小心翼翼,不去弄醒他,他现在睡得可安稳了,她真的是没有理由去打扰他啊。 拿过软枕,放在他的怀里,让他抱着,她方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拿起了衣服进了浴室洗漱一番。 待她出来的时候,她经过床边,她现在不敢回到床上了,给他掖好被子之后,她再走到床尾置放的沙发,躺下去睡觉。她现在洗了个澡,全身都舒爽多了,所以也睡得踏实了。 清晨,缕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她感觉有强光,比较刺眼,便皱着眉头转了个身,寻找一个黯然一些的地儿再沉沉睡去。 可是不多时,一阵麻麻的感觉由颈窝蔓延到全身,她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很熟悉,惊得她忍不住地打了一个激灵,然后猛的睁开双眸。 映入眼睑的是北堂曜那张扩大的俊颜,眸中还略带着一丝的戏谑,赤着身子。 “早、早……”夏清浅愣是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他道。 “早。”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俯视着她道:“你什么时候睡在这里的?” 注意看的话,可以在他的眸中看到一丝的愠怒,其实从他的声音里也可以听出他的不悦。 他说着的时候伸手去捞她,将她捞入了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你什么时候洗的澡?”她身上除了体香味儿还有沐浴后的香气,并没有欢爱过后的味道。 昨晚后半夜的时候,他真的是累得不行,搂着她就睡去了,后面连她什么时候醒来的都不知,更别说她什么时候睡在沙发上的。 “我是后半夜醒来的,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就起来洗个澡了。”她如是说着。 “那洗完了为何不睡在床上而是睡在这里?”他的吻已经落到了她的唇瓣上,清冷的冰眸一瞬不一瞬地看着她。 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他昨晚睡熟的模样,她从未见过他睡得这么香这么安稳的,也真的不忍心回到床上躺下吵醒了他啊,“我怕自己的动作会弄醒你。” 只要她一躺下,他一定会感觉到的,如果他醒来的话,她也逃不掉,而也会影响到了他的作息啊。 她只穿了一件丝质小吊带睡裙,这让他心猿意马的!睡裙的布料很少,也很柔滑,这让他更是受不住了! 经过昨晚的激战以及休息,清晨醒来的时候他更是精神抖擞,当睁开眼伸手去摸身边的时候,却扑了个空子,他有那么一瞬间是愤怒的!大清早的不见人!真是一个不爽的念头! 但是当他起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小女人居然躺在了床尾的沙发上,娇小的身子微弯着睡觉。他俯身在她的身上细细地端详了良久,这个小女人的肌肤是雪白柔嫩的,脸蛋儿洁白无瑕,更是没有油腻感,吹弹即破,让他体内也涌起了一股狂潮! “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弄得我浑身的不舒服,你说该怎么办?”他的目光深锁着她的身子,从颈脖一直到脚下。 待看到她的膝盖下方淤青一大片,放开了她抬起她的脚,裙子倏地一下滑落,露出了粉色的小底裤。 看着这种状况,夏清浅傻眼了!更多是羞涩,她的脸噌的一声红得像个西红柿!她伸手去提起睡裙,可是他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冷冷地问道:“这里是怎么弄到的?” 他看着那一片淤青,心头有些刺痛,那里绝对不会是他留下的痕迹,一定是这个小女人不知道撞到哪里了! “昨晚起来的时候撞到的。”她呼吸一紧。 “有灯不会开?你这是折腾什么?想我犹怜你吗?”他伸手去给她揉着淤青,看着这片淤青,他心头不好受。 他取来了红花油给她揉搓着,然后才起身压着她,邪魅地说道:“你穿得这么少,是在勾引我吗?” 说真的,经过一晚的休息,他性质也来了,他想要她了,这个是不争的事实! 夏清浅真的觉得,和男人一起睡觉真的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尤其是清晨!这不,她现在又被他抓住要了一次。 “曜,不是说今天是hdc520的发布会吗?我们先起来准备好不?”她真心是服了他,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下,他也可以将工作抛开,和她在床上做事儿。 北堂曜淡淡的说道:“发布会在下午两点,现在是大清早的,时间还早着,我们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 “曜,你做这么多次,对身体真的没影响嘛?”她真的是很担心很担心他,虽然她经过一晚的休息现在好了些许,但是她也无法像他那样随随便便就可以来兴致啊! 她甚至是有些厌恶了和他有肌肤之亲了,这些日子来,他要的实在是太多了,真的是太多了。 “怎么?敢情你这是在拒绝我不成了?”他身子也微怔了一下,想不到这个小女人居然还敢拒绝他,还这么坚决! 夏清浅推开他,他的手握上她的肩胛,他的手带着一阵红花油的气味,在空气中蔓延着。 “我真的不需要了!你节制一些,成吗?”她朝着他低吼着,双眸间染着一丝丝的愠怒。 他当然是没有错过她眸中的晶亮,心里也梗塞了一下,她这么看他的眼神,实在是令他极其地不舒服!甚至是有些伤痛!这个小女孩,居然知道要反抗他了啊。 “成。”他沉着脸放开她,从床上起来了,拿了浴巾便进了浴室。 夏清浅被他甩在床上,跌得有些生疼,她坐起来下床穿好衣服。回身看了一眼浴室的门,才轻叹一息,下楼给他做早饭去了。 她在厨房里忙碌了一会,北堂曜也从楼上下来了,闻着从厨房里飘出来的香气,他的肚子也在拼命的叫嚣着。 他似乎是忘却了刚才的不愉快,他随意地坐在餐桌前,看着她从厨房里出来,他嘴角似笑非笑的。 酷酷的他居然露出了皓齿,他邪佞的光影,投落在夏清浅的身上,夏清浅端着盘子的手也紧了紧,她笑得有些僵硬。 第146章 少爷的发布会 她有些心虚地看着北堂曜,小声地说道:“早饭做好了,你看还需要吃什么,我给你去做。” 他拿过汤匙,便尝着她亲手做的早饭,味道都是他喜欢的,他眉宇间都是溢着淡淡的晕光。 “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他淡笑着看着她,那神情却很淡漠。 夏清浅心神恍惚了一下,微怔过后,才正言道:“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且她也只是做了一个人的分量罢了。 她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他这人做事情真的是没一句解释,没一句交代的。 听得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他心也沉了一下,抬眸凝视了一下夏清浅,轻轻地说道:“你很在意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夏清浅牵出了一抹笑,轻摇头道:“我哪有这个资格?” “你坐下,听我的话,把早餐吃了。”他起身按着她的肩胛,将她按在了椅子上,他径直往厨房走去,拿了一套碗出来,也亲自给她勺了一碗粘稠的粥。 夏清浅在气场上根本是抵不过北堂曜,经他三言两语,她已经被妥协了,而且是很彻底的!她在心里腹诽着,像这样的男人,到底是得了多少女人的欢心呢?想必就算是他再怎么伤害一个人,只要他露出那千年难得一见的笑容,以及几句甜言蜜语,什么事情都化为乌有了! 她抿了抿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安静地吃着早餐。 “中午会有人待你过去莫妮卡的店里,做完一切之后,直接到现场。”他切着火腿低低的说着。 夏清浅的手也顿了一下,她微微抬眸,有些发怔地看着北堂曜,轻轻地呼吸一口气,“曜,要不你换人,可以吗?我真的是无法胜任此工作!” “你有胆量来挑战我的极限,却没有胆量做好此次的代言活动?我可得告诉你,这次的代言,你必须出场。”北堂曜叉起了一小块切好的火腿,放进嘴里轻嚼着,两簇冰寒的流光直直投射在夏清浅的身上。 夏清浅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寒颤,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紧致的,让她无法喘息。 “曜,难道你没有想过,如果弄砸了事情怎么办?我真的很怕连累了你还有公司。”她咬着唇瓣,静静地看着北堂曜,身子一直僵着。 “这些不在考虑范围内,只要你人到了就可以。”他们的目光在空气中撞在一起,他的是那么的冷冽,而她的是那么地柔和。 北堂曜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好再说话,生怕待会将他惹得一个不高兴了,活受罪的可是自己啊。 接下来,两个人都不再发话,默默地吃着早餐,空气中只有刀叉触碰到碟子所发出的微弱响声。 吃过早餐后,佣人给他递上了公文包和西装,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夏清浅,“碗碟吩咐欢姐洗就好了,以后做饭的时候,得让她们在一旁帮你,不要让自己太劳累了。”才出了门。 夏清浅也从餐桌起来了,他的声音虽然是淡淡的,但是听在她的心里却是暖暖的。她傻傻地看着北堂曜,却发不出声音来,直到北堂曜出了门后,她才疾步上前,有些失了礼数拉着他的手臂,急急地道:“你怎么不让我回公司上班了?” 难道是她在工作上哪里表现得不好,他不需要她了吗? 他缓缓地回身,目光移到了她的脸庞上,被她拉着的手臂处,传来了一阵酥麻的感觉,蔓延全身,有那么一瞬间,他很喜欢这种被她拉着的感觉。 “你在家里好好地待着,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一开始也没打算要她去公司上班的,是夜风力荐她,而她也一股脑子地撞了进去。 起先,他本是想要好好地折磨一下她的,他才会提出了苛刻的要求,要她在规定的时间完成一定的工作量,而她也傻乎乎地真的按着命令去做,一做就把自己弄出病来了。 这个傻女人,真的不是一般地傻,你让她做什么事情,她就做什么事情,绝对没有的一句埋怨声。 她听得心中一喜,但还是有些的顾及,这毕竟不怎么好,“那可聘请到了人?如果没有,我可以做得过来的。” “从今开始,你的工作是给我做饭。”就算再迷恋,也得将手抽离离开了,而且他待会还有事情要去做,时间也不早了:“你要是累了先去休息,时间到了我会派人过来接你。” 夏清浅双手顿时被置放在半空中,看着他那修长的身影,她的心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觉。她似乎感觉到了北堂曜对她的感觉不一样了,他虽依然是清冷着一张脸,但偶尔间还是会流露出温和的柔情。 她也说不出到底是哪里的不对劲儿,她怎么想都是想不出答案的。直到北堂曜的车子逐渐在自己的视线中形成一个点儿,她才收回了目光,回到了屋子里。 “欢姐,”她走到厨房,看着欢姐在洗手槽洗着碗筷,“欢姐,让我来吧。”看着欢姐那双因为常年干活而变得粗糙的手,她有些心疼了。 欢姐连忙阻止道:“夏小姐,你请别这样,这些是我的工作。” 他们都知道了夏清浅与少爷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关系,所以也不敢怠慢她,更别说让她做这些粗活了。夏清浅与少爷以前的女人有着天囊之别,其他的女人根本没法和夏清浅相比,就凭着她有一颗善良的心。 “没事的,欢姐,你让我来。”她柔柔地一笑,眼里尽是流露着关切的光芒,“最近似乎要下雨了,你的关节骨是不是开始隐隐酸痛了?那你就不应该经常碰水,你先出去休息一下吧。” 她二话不说便将欢姐推出了厨房,去医务室拿了一瓶风湿药酒过来,拧开盖子,拉起了欢姐的裤管,倒出了一些酒水于手心,然后按着欢姐的膝盖,给欢姐揉着膝盖以及各处。 “欢姐,你有事情就说出来,我想少爷是不会那么对你们苛刻的,风湿真的不好受,你也别强忍了,知道吗?”她当然知道风湿病是怎么磨人的,一旦下雨天,抑或者是沾水时间长了,身体的每一处骨头都像是有数以万计的蚂蚁在啃噬着,那种酸痛,是非常地考验人的意志。 “呵呵,夏小姐,我没事的,这些都是老毛病了啊。”欢姐到底是有些受不住,鼻头发酸,伸手去握了握夏清浅的手,眼眶中储满了泪水,“夏小姐,真的谢谢你啊。” 夏清浅只是抿唇轻笑,看着欢姐,柔和的目光在和欢姐说要她不必要这么客气,她继续认真地给欢姐擦药。 欢姐看着夏清浅那张清雅美丽的脸,觉得她比刚开始来的时候要美上了几分,身上优雅的气质也愈发地吸引着人。 “夏小姐,能有你在少爷的身边,真的是少爷的福气,我都替少爷开心,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孩儿。”欢姐轻轻地看着夏清浅说道。 “欢姐,你别这么说,我和少爷是暂时的,而且也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谢谢你这么说。”真的,她真的是谢谢北堂曜身边的佣人没有排斥她,这么看的得起她,凭着这一点,她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她想,北堂曜的家人肯定是不喜欢她的,昨天,他们回国的时候,北堂老爷的突然出现,这真的是让她无法不知所措,她在北堂老爷那看她的眼神,便知道,他是很不喜欢她出现在北堂曜的身边。 “你是个善良的女孩,一定会幸福的。而且我们都看得出,你对少爷来说,是特别的存在。”欢姐的心是舒畅的,也许是因为夏清浅给她擦了药的缘故。 呵呵,当然是特别的存在啊,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如平常人所看到的那样,连她自己都怀疑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谢谢你,欢姐。”说着的时候,她也擦完了,“欢姐,你去休息一下,厨房的事情让我来做。” “夏小姐,让你做饭已经很对不起了,怎么还要让你做这些粗活呢?再说了,家里还有其他的佣人,让他们去做。”欢姐见夏清浅居然不嫌弃干这些活儿,心里对她的好感又增了几分。 现在还有多少个女孩喜欢进厨房做那些又累又脏的活儿呢?这个夏清浅是不同的,她不单止没有嫌弃的想法,做起事情来,可是一板一眼,有棱有角的,做的饭菜可口极了。 他们在北堂家这么久,只是每天按着食谱上去做,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做到适合少爷的口味。这不,夏清浅一下厨,少爷吃得比平时都要多,平日里也不多说一句的沉默寡言的少爷也会毫不吝啬地赞许她。 他们都在偷偷地想着,要是夏清浅日后做了北堂家族的少奶奶,那可是北堂家的幸运,也是少爷的福气啊。 只可惜了,像他们这些贵族人家来说,怎么会娶像夏清浅这样的平凡人家呢?就算与少爷没戏,那么也还是有很多人家会喜欢她的,现在的家婆喜欢的就是夏清浅这样的女孩儿,蕙质兰心,气质优雅,温婉可人的,看着也踏实。如果少爷失去她,真的是犹如失去了一块珍宝。 “没什么,这些活儿我做得过来,这些活儿让我去做吧,你们都可以休息一下。”想必有北堂曜那张千年寒冰的扑克脸在,他们多少有些不自在吧,现在就让她纵容一下他们,让他们欢乐一些。 “这怎么好意思呢?让少爷的人做这些粗活,要是被少爷知道,一定会说落我们的。而且夏小姐你下午不是还要去少爷的发布会吗?你先去准备准备。”欢姐一脸的担忧。 第147章 熟悉味道蔓延 看着欢姐这么坚持,夏清浅也不说什么了,想起下午要以代言人的身份出席,她多少要些怯然与紧张。 她也不知道到底要准备些什么?她现在都在揣测着少爷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做做出了这个决定? 怎么南希戈和在英国所认识的阔太都是同一样的想法,都说她的气质极其符合hdc520的代言呢?她真的可以取胜吗?真的可以吗? 时间过的比她想象中的要快,北堂曜派的人居然是南希戈。 当下楼看到南希戈坐在沙发里双腿交叠着的那个身影的时候,她的心突突地跳过不停!快得让她接受不了,她顿时怔住了在原地,她鼻头发酸,眼眶泛红,她的脸苍劲如纸。 “夏小姐,南先生是来接你的。”欢姐看着突然停住了脚步站在楼梯的展台上的夏清浅。 别墅很大,但是也极其地幽静,欢姐一开声,南希戈也将目光投了过来,越过空气,落在了她的身上。 这是他第三次见到她了,而且心中总是涌起了一股熟悉的感觉,他敢肯定,他从前是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儿的,为何在看到她的时候,总是觉得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得他很难受,因为真的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了。 他缓缓站了起来,缓过神后对着夏清浅点头微笑,走了过去,而夏清浅也在南希戈走来的那一瞬,下了楼,站在平地上看着他向她走来。 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微笑,一样的身体,更主要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是属于她的振宇哥的。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是他吗?感觉真的很熟悉…… 她此时真的很想立即奔入他的怀里,听听他的心跳声。可是她不能,真的不能,她不可以上前一步,她不可以的!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理由去接近振宇哥了,她不可以玷污了振宇哥,也不可以去打扰他。 既然振宇哥不希望她知道他的事情,那么,她就伪装起来好了。 “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你最近还好吗?”南希戈站住了脚步,绅士地一笑。 夏清浅的双眼被他的笑伤到了,而她的也有些站不住脚了,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颤抖着,而眼眶里也是溢满了晶莹的泪花。 “夏小姐,你怎么了?难道我长得很恐怖,把你吓哭了吗?”南希戈收回了僵在半空的手,看着她的表情,他到底是有些被吓着了,还从未有女人在他的跟前变现得这么软弱呢。 她偏了脸,轻眨了一下双眼,将那晃荡在眼眶里的泪水逼了回去,吸了一口气才正言道:“对不起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所以……” “所以你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他?”南希戈抬手摸了摸鼻子,呵呵地低笑着。 夏清浅看得,心头实在是受不住了!再这么看下去,她一定会疯的一定会疯的!南希戈摸鼻子的动作,和乔振宇的一模一样,都喜欢在特定的场合下抚摸着鼻子。 她的双手微微地攥紧着,手心被她的指甲掐得有些生疼,她不禁地皱起了眉头。 先一步打破着寂静:“南先生,我们走吧。”她强迫着自己不去想不去看,这样也许会好很多。 可是南希戈就在自己的身边,她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心跳声,是熟悉的心跳声,还有他的气息,都是溢满着熟悉的味道,怎么能让她不去想呢? 南希戈看着夏清浅在看到自己的时候那种恍惚的眼神,和在机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只是这次却还略带着一丝的忧伤。她的目光很幽远,似乎无论什么摆放在她的眼前,她都看不进一般。 而且,看着她这副模样,他的心也不好受,比平时都要跳动得剧烈! 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导致他的呼吸絮乱以及心跳加速呢?是因为夏清浅吗?其实,他在看到夏清浅的那一刻开始,居然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在心中流淌着,到底是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给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夏清浅嘴角微微上扬,自己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拒绝了南希戈的好意。 南希戈有那么一瞬间的愣住了,但是回过神之后,摇头又抚摸着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地笑笑,才坐上车,带着她去了莫妮卡的店里,将她从头到脚都打扮了一番。 她坐在了椅子上整整三个小时了,时间久得她都忍不住地想要打哈欠了,而全程都是由莫妮卡一人负责她。 莫妮卡很热情,自从上次见过之后,这是她第二次再见夏清浅,心情当然是高兴的。 “小浅,你比以前更美了,连我都爱死你这张脸蛋了,曜这小子真走运,这么好的珍宝也被他找到了!”莫妮卡看着镜子里的人儿赞许道。 夏清浅浅笑,脸也红了起来,她轻轻地回道:“谢谢你的赞美,莫妮卡小姐。” “呵呵,叫我莫妮卡小姐啊?这么生疏?敢情你是不把我当作朋友咯?”莫妮卡皱了皱眉头,受伤地叹了一声。 夏清浅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可以和莫妮卡这些大人物做朋友吗?她这么平凡的一个人,莫妮卡愿意和她做朋友吗? “莫妮卡小姐,我真的可以和你做朋友吗?”她兴奋地抬眸不敢置信地看着莫妮卡,声音了透着满满的激动! “还叫莫妮卡小姐?叫我名字就好了。”莫妮卡宠溺地摸了摸她的柔顺的发丝,“我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你是第一个,那种由内散发出来的美丽!” 夏清浅是不习惯别人这么说她的,她脸更是红得像是番茄了,她低低地说着:“莫妮卡,你别这么说,我一点儿也不美。” “我是形象设计师,我见过的女人比你吃米饭还要多,什么是美丽的标准尺度,我能不知道吗?”莫妮卡真心觉得这个小妞不错,真是越看越得人心。 过了不多时,一个盛装打扮便诞生了,莫妮卡转过身半倚在化妆镜前,满意地看着夏清浅,赞叹道:“这是我执业以来,唯一一次打从心底里欢喜的妆容!小浅,你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夏清浅的发丝做了一个时尚的发髻,挽在脑后,身着一袭意大利定制的白色礼服,腰间是一条的紫色束带将她的高挑的身材给勾勒出来,脚上配着一双裸色十寸水晶高跟鞋,她的笑很美,犹如冬日里和煦的阳光,是那么的温婉。 店里所有员工都闻声走了过来,无不一惊叹着这美丽的女子,每个人的眼里都是流露着艳羡以及赞许,夏清浅闻得周边都是对她的赞美声,心头更是卜卜直跳着,因为化了妆,她脸红的那一霎,那抹潮红才没有太明显。 她眸光掠过那些黑压压的人群时,看到人群外有一抹淡远的流光投射在她的身上,当感觉到她的目光时,嘴角微微上扬,对她露出了欣赏的笑。 当他对着自己露出笑容的时候,夏清浅的心咯噔了一下,涌起了一股莫名的酸楚,她记得曾在一本书上看过的,明明就在眼前,却是如此的遥远。 她也回一个浅浅的微笑,却是很落寞,她这一抹浅笑,将在场的男士们秒杀掉了,也许魅力就是这么一回事,无论你怎么样,只要你的一个微笑一个优雅的动作,足于倾国倾城! “真美啊!这是我见过最自然的最美丽的女子。”大家陆续地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将夏清浅和莫妮卡围在了中间。 “是啊,没上妆之前已经够脱俗的了,现在一番打扮之后,却是惊天的美丽!”他们是给名门贵族和影星明星服务的人,怎么样的人没见过?可是这么脱俗清纯的人,还是鲜少遇上的。 莫妮卡则是最兴奋的那一员了,她拉起了夏清浅的手,走过人群,直到南希戈的跟前,笑道:“南先生,这可是符合hdc520的气质?”莫妮卡不得不惊叹,只有给夏清浅上妆以及做其他的布置,才是她最喜欢最得心应手的。 南希戈看着莫妮卡挽着夏清浅的手走向他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置身于礼堂之中,新娘正不徐不疾地越过红毯走向他,她端庄高贵贤淑,脸上溢着淡淡的晕光,更为她的美丽添上一份光彩。 他缓过神后,突然失笑,摇头轻叹一息,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他与她只是带三次见面罢了,怎么会有这种强烈的感觉? 他想起了在机场的时候,她问过他他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那时候她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可是当他说出事实的时候,他却看到了她的低落与失望。 他们真的见过吗? 如果没有见过,他怎么感觉到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着? “南先生?是不是灵魂出窍了?看到美人不知身在何处了?”莫妮卡毫不客气地讥诮着南希戈,还上前一步,用手戳了一下他。 南希戈突感失了仪态,被莫妮卡这么一说,他的脸色微染着尴尬之色,清了清嗓子,道:“莫妮卡小姐可是国际著名化妆师,如果连你都不满意,怎么会使得别人满意呢?” “南先生果真会说话,那就是说百分之百符合了?看来曜少爷让你负责这系列的策划,想必是正确的,我也得到现场捧个人气。”莫妮卡甩了甩头发,潇洒的笑道。 南希戈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时间,然后抬眸看着夏清浅:“夏小姐,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到现场。” 第148章 心脏移植手术 夏清浅微微点头,她在南希戈的身上,看到了乔振宇的影子。她的心情却是低落的,她居然可以和乔振宇的亲生的大哥见面,而乔振宇的心脏那么巧合地移植在了南希戈的身上。 她沉吟了很久很久,才微微说道:“南先生,我可以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吗?”她的手心也沁出了细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问出来。 可是她的内心却是有着一股力量迫使她去做!她紧张地等着南希戈的回答,毕竟她要问的是人家的伤口,怎么开得出口呢? “夏小姐想知道什么?你请尽管问,我若是知道的都会告诉你。”南希戈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夏清浅,笑着道。 夏清浅还是运筹了半晌,方才敢问出来:“南先生,你、你是不是做过心脏移植手术?”当问出来的时候,她的心跳却是如此的剧烈!她不知道乔振宇是否也听到了她的声音呢? 南希戈没有想到她问的是这种问题,他原以为她会询问一些有关少爷的事情,她怎么知道他做过心脏移植手术?这件事情除却少爷以及老爷知道意外,就连夜风也不知道,大家都认为南希戈是要离开北堂集团出国了。 她怎么会知道他的事情?他饶有兴趣地凝着后视镜中倒映出来的女子,她一脸的期待着,他似乎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声以及急促的心跳声! “夏小姐,我确实是做过心脏移植手术。”看着她那双清澈如水的清眸,他无法去欺骗她:“你怎么知道我做过心脏移植手术?”是少爷告诉她的吗?这并不算是少爷的作风,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夏清浅此时的心,可谓是汹涌澎湃,她屏住呼吸:“南先生……”她哽咽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是要将实情告诉他吗? 可是他现在的生活很平静,也许这样比较好,他什么都不知道,那不是更好吗? 他的世界里,从前没有乔家一家人的记忆,现在也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就让他们彼此平静地生活,不是很好吗? “夏小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看着她眼眶中蕴含着满满的泪花,他的心莫名的一紧:“夏小姐,你得保持心情,这次的发布会,少爷可是很看重的。” 夏清浅轻眨着眼睛,将晃荡在眼眶中的泪水逼了回去,失笑道:“对不起……” “呵呵……没事的。”南希戈轻笑着,然后抬手摸了摸鼻子,说道:“夏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如果你将我当作朋友,不妨和我说说,我很乐意帮助你。” “没什么,谢谢你的关心。”她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而是转移了话题,“南先生,你有摸鼻子的习惯么?” 看着坐在驾驶座位上的南希戈的动作,她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是恍惚的,她真的以为,她的振宇哥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对她不离不弃! “嗯,这个是在很小的时候便形成的习惯,我和夜风都是老太爷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孩子,我们没有家人,可是不知道为何,每当我抚摸鼻子的时候,总是感觉到我也有家的,似乎他们在很远的地方。”他的眼光变得幽远了起来:“呵呵,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傻乎乎的呢?居然渴望成这种程度。” 夏清浅更是激动地看着他,心里却在说:南希戈,你的感觉是真切的,你确实是有一个家,家里有父母,还有一个弟弟,他们都很爱你,可是却不敢接近你,不敢与你相认! 她几近是在心里呐喊着,也不知道他是否听得到! 她深呼吸一口气:“南先生,你的家人一定很爱你,也许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和你分开吧?” “这个我到没有怨恨抛弃我的家人,也许像你所说,他们也是迫不得已罢了,何况上天对我也不薄,让我遇上了北堂家这么好的人家,他们从未把我和夜风当作外人看待,少爷接受的教育,我们也能得到一样的教育,而且,我现在可是北堂集团的精英中的精英,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 要说遗憾,就是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不知道到底是谁给他捐赠的心脏,这么多年了,居然没有排斥过,从未出现过情况。 那颗心脏似乎就是余生俱来的一般,安静地在他的身体里。要说异常的话,那便是,每当见到夏清浅的时候,他都会情不自禁地心疼起来,这种感觉,不是一般的,而是非常的强烈。 “那你很幸福,真心祝福你。”她轻轻地说着,南希戈却是很幸福,虽然失去了家人,但是却遇上了北堂家的老太爷,那真的是上天犹怜与眷顾。 “是啊,我和夜风就是老太爷一手培养出来的左右手,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追随着少爷,陪着他打天下,北堂集团,因为有了少爷在,而变得这么辉煌而庞大的!” “夏小姐,少爷遇上你,是他的幸运与福气。”南希戈开车很稳,这些话,是发自内心所说出来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要这样说,但是他就是这么说了啊。 夏清浅听得他这么一说,心里更是慌乱了,她连忙解释道:“南先生,少爷是有未婚妻的人,其实,其实我不是少爷的谁,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 她真的不想被人误会了她与北堂曜之间的关系,可是她不知道她越是解释,会越描越黑的吗? “也许你们的初衷并不是两情相悦,但是现在的少爷真的变了很多很多,我从未见过少爷会有这么多情绪的,我想他的身边是自从有了你之后,变得不寻常了。”南希戈不徐不疾地说着,偶尔间他会透过后视镜看着夏清浅。 这个女孩,是他所见过最淡静的一个,而且是出现在少爷身边的女子,能有这种宁静而淡远的气质,实在是不多。 “南先生,快请你别这么说,好吗?我和少爷之间的关系,并非你想的那样,真的。”她的呼吸有些微乱起来了,少爷是有未婚妻的人,她怎么可以强占了少爷,让人误会呢?她不可以做破坏少爷与他未婚妻感情的第三者。 而且,她会找个时间和少爷说明,她的意思,这样下去,实在是会影响的人生。 “呵呵,夏小姐,难道你不喜欢少爷吗?少爷可是女孩儿的梦中情人,他就像是天,一定会为他所爱的女人撑起一片天。”南希戈赞许着自家的少爷。 夏清浅的心蓦地一紧,心里流淌过一丝的激流,她无法去思考南希戈所说出来的话,她抿了抿唇,轻吁一口气:“南先生,你说的,少爷一定会做到,但是那个女子,绝对不会是我。”南希戈的意思,就像是在逼着她去将她与少爷之间的关系说出来一般!她怎么那么直白地说出来呢?她的振宇哥就在她的身边,正在用心去聆听着她的声音呢。 也许是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南希戈连忙道歉:“夏小姐,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她也不语,将头偏着看着车窗外倒退的路景,她的心情也随着那倒退的路景而变得低沉,正在一点一点地沉陷! 北堂曜是谁,他怎么会爱上她这种平凡的女子呢?他只是出于一时的新鲜,他们之间根本就不会存在任何的感情。但是最近少爷所表现出来的表现,却是那么地诡异,她真的是无法看清他的心在想着些什么,她发觉自己永远都不会读得懂他。 也许,没多久,他就会原形毕露,再也不会这般温柔地待她,她现在的心情有些糟糕,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她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在她的心头一直若隐若现的。 何况,北堂曜是有未婚妻的人,更不可能和她会发展成什么地步,她从不敢去想这些,她只想着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契约关系! “夏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语?你说出来,我一定会帮助你的,也请你不要拒绝我想帮助你的好意,好吗?”南希戈双手握紧了方向盘,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着,他发现自己想要抓住些什么,是与她有关的。他知道,这次之后,不知道要多久才会有单独的机会和她这样静距离地闲聊了。 她缓过神,对着他露出淡淡的笑,轻声回应道:“南先生,你是个好人,但我没有什么需要麻烦你的,谢谢你的好意了。” 他的心神被闪到了,也许她不知道,她的一瞥一笑,都牵制着他的心,他会因为她的一个笑,而变得呼吸困难,那种感觉似乎在很久很久前就已经停留在心中一般。 他有些失落,但还是表现得很平静,也笑着道:“不麻烦,只要你需要帮忙,可以随时找我,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 下一个转弯便是会场了,只要她一下车出现在现场,一定会成为万众瞩目的,一定会是最璀璨的一颗星星,她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只可以观摩,却不可以靠近。 “夏小姐,我也可以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吗?”就当做是礼尚往来吧,她问了他,他也得弄清楚一点。 夏清浅有些发怔地看着南希戈,浅笑说道:“你说。” “你可以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做过心脏移植手术的事情?或者……你认识心脏的主人吗?”南希戈凝眉问着,那神情是有些奇怪的,他心里又觉得自己似乎不可以这么问,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一般。 第149章 想临阵脱逃吗 她的心砰砰地直跳着!她想起了乔振宇父母和她所说过的话,让她替他们保守这个秘密,千万不要让南希戈知道他们的存在,更不能让南希戈知道他的心脏就是他琴声弟弟的! 她怎么会忘记这些叮嘱呢? 但闻她抬手划了一下脸庞,迎笑着道:“我是医科出身的,可以看得出来。” “哦,原来这样。”他有些诧异,也有些低落,“那你看得出来,我是什么时候做的移植手术?” “是几年前,是吗?” “真的不敢相信!”南希戈眼中闪烁着亮光,但是随至也变得黯淡了,他沉着声音问道:“夏小姐,可以将你知道的告诉我,好吗?自从第一次和你见面之后,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我的体内汹涌着,它在告诉我,也许在你的身上可以知道一些事情。” 他转脸看着夏清浅,寻声问道:“夏小姐,是这样子的吗?我记得你曾经问过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还是说我们在以前就已经认识了吗?” “没,我从未见过你,我们之间也不认识,请你不要问我了,好吗?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有些慌乱了,她的眼神都是恍惚的,也不敢迎视南希戈的双眼。 “如果没有,你怎么会那么紧张?人在撒谎的时候,因人而异,手脚都会表现出各种异样的动作。”南希戈敢百分之百地肯定,她一定是知道一些什么的,即使从前与她没有任何的来往,但是她也许和心脏的主人有关系。 “我、我没紧张,你不要逼我!”夏清浅被说中要害,有些心虚地说着,紧攥着的拳头也松开了,一直按着膝盖来回摩挲着。 “我没想要逼你,夏小姐,你知道吗?我十五岁的那一年,被查出了患有心脏病,老太爷一直给我吃最昂贵的心脏病药,直到四年前,我接受了去英国动手术,而医生告诉我的是,那颗心脏和我的吻合度是百分之九十八,很适合。可是医生以及老太爷他们都无从得知,这心脏的主人的名字,而医生更是操守着职业道德,不报他的名字出来……” “这颗心脏,听说是捐给我的,他似乎知道我有心脏病一样,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将自己的心捐给我,我总是在猜测着,我和那个人到底是存在什么样的关系,以至于他这么大的牺牲!可是我真的是想不出我们的关系!” 他有些哽咽了:“夏小姐,难道我想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允许吗?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可以告诉我吗?”他捂着心脏,那里传来了一阵阵的刺痛,他实在是受不住! 夏清浅听着,他说得很生动,她无法不动容,但是她得狠心,真的不可以告诉他真相!这些不需要他去承担,有人想他好好地活着。 “南先生,病人捐一个心脏,实属很正常的事情,他不想留名,也许不想别人去惊扰他罢了,你别想那么多。”她劝慰着他,希望这样的措辞会令他心安一些。 “可你知道吗?四年过去了,我依然是没办法停下来不去探个究竟,我也很想放下,可是我放不下,我总觉得,我也许和这个心脏的主人有着不一样的关系,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奇怪?”南希戈双眼顿时变得幽远起来,他在想着,他留在英国四年那么久,就是为了寻找答案,可是他却一无头绪。 四年过去了,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查到,才选择回国,希望在国内可以查出一些什么。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呼吸也停滞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着,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她原以为,南希戈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他似乎一直在查探着,也许,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不会罢休的。 “南先生,动过手术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她暗暗地叹了一下,“那是证明你已经完全和这颗移植过来的心脏产生共鸣了,你也会随着他的感觉走,这没什么的,只能说是你想得太多了。” “我也希望是我想得太多了,这个想法在我回国的时候却又萌生了起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他失声地笑了起来,充满了落寞。 夏清浅神情诧异地睨着南希戈,“你想说什么?” 一阵的沉静,夏清浅等了良久后,南希戈才微微地说道:“也许你不相信,我很肯定地说,我从未见过你,但是在我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居然觉得在你的身上寻到了一丝的熟悉感,那种感觉很特别,像是久违的了很久很久的感觉。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车内的冷气很足,但是她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沁着密汗出来!她不敢乱动,她甚至是连安全带都没系,她害怕会弄皱了礼服。 “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她的心砰砰直跳!原来他也是对自己有感觉的,哦,应该说是乔振宇的心脏还是能够感觉到她的气息的! 那振宇现在是什么心情呢?当他看到她变成了别的男人一个契约玩宠,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他还会一如既往地喜欢她吗? 她真的是不敢奢侈,当自己做出了这种事情,她就不该得到振宇哥的原谅! 她的振宇哥,就像是这个世界上的天使,会包容她的一切。但是振宇哥是不容得任何人去伤害去玷污的天使,所以在她与北堂曜发生关系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打算要回到乔振宇的身边了!她再也不是她了,她已经没有脸面去面对他了! 而且……振宇哥已经远离她去了! “是你带给我的,我也觉得很微妙,所以,你可以将你所知道的的告诉我,好吗?”南希戈的眼眸中噙着一丝丝的哀求。 他怎么就那么肯定自己就知道事情的真相? “对不起,我也只是揣测而已。”请容她欺骗他一次,这是乔振宇父母要求她保守的秘密:“既然你已经动过手术了,那你得保持心情的平缓,千万不要受到什么刺激,知道吗?”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南希戈轻叹一声,现场也到了。 有身穿白色制服的保安过来打开车门,夏清浅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前面的南希戈,方才钻出车子。 而尾随身后的莫妮卡,也下了车子,往夏清浅走来,挽起了她的手,看着她的脸,觉得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便伏在她的耳畔前,轻声问道:“小浅,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紧张了?” 夏清浅真的不知道会有那么多摄影机对着自己的,她从未面对过这些情况,当然是紧张啊,而且莫妮卡这么一说,她更是紧抓着和莫妮卡不放。 她是恐惧那些闪关灯的,这让她想起了,她和北堂曜的第一次的时候,他也是用着相机对着她。 思及此,她的身子忍不住地颤抖着! “小浅,你不需要这么紧张,今天你可是主角,气场上是必须要有的,”莫妮卡也感觉到了她的紧张,便安慰道:“我会安全地将你带到曜的身边,放心吧。” 说罢,莫妮卡偏脸对着一旁的保镖低语,那些保镖听了指示便上前阻止了记者拍摄,护送夏清浅和莫妮卡进去现场。 夏清浅的手被莫妮卡握着,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都沁出了汗,她抬眸看去的时候,便看到北堂曜站在远处,正在一瞬不一瞬地看着这边,她的心跳也漏了一拍子,双脚如灌了铅一般,怎么都走不动了。 “小浅,你还好吗?我们现在进入了现场,没事了。”莫妮卡也停了下来,看着夏清浅,将她的紧张纳入了眼底。 她摇头,“我没事,谢谢你。” “你现在可是hdc520的代言人了,可得保持形象啊,你看看曜,他现在正在看这边呢。”莫妮卡伸手指了指北堂曜的方向。 夏清浅也顺着她的方向也望了过去,正好与北堂曜那淡然的目光撞在一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从心底涌了起来。 她与莫妮卡相握的手,下意识地紧了两分,她转头看着莫妮卡,小声地问道:“莫妮卡,我真的有些紧张……” “难道你想临阵退缩吗?”莫妮卡唇角露出一抹浅笑,但闻她摇头轻叹:“你别想太多,你是曜的人,这些摄影师也是非常专业的,一定会给足你面子,将你最美好的一面给拍出来。”莫妮卡以为夏清浅在担心这个。 “不是的,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夏清浅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莫妮卡打断道:“好了,不要再说了,我们先过去曜那里吧。” 夏清浅妥协了,“嗯,好吧。”可是她的另一只手却是紧握着的,她随着莫妮卡的步伐向前走着,一直在北堂曜的跟前停下,她才发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甚至是寻不到自己的呼吸了! 北堂曜向她靠近了一些,定睛看着她,在看到她出现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再也移不开了,她实在是太美了,既高贵而美丽。 “你今天好美。”北堂曜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夏清浅,他的心情却是愉快的,而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唇角是上扬的。 “呦呦~曜大少爷也会赞美别人?”莫妮卡站在一旁笑道,听北堂曜的语气,就略显生硬,一听便知道,他极少会这么赞美一个女子的。 “怎么?敢情莫妮卡设计师有意见?”北堂曜白了一眼莫妮卡,说着的时候他的手已经缠上了夏清浅的腰肢。 第150章 乱嚼舌根子 在他的手覆上的那一刻,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身子在微颤着,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那眼神儿似乎在问着: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可是他得不到她的回应,她只是有些恍惚而出神地看着他,他心头一紧,也不知道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情,她会承受得住吗? 真是该死的!他有必要那么在乎她的感觉吗?! “莫妮卡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你可以离开了。”北堂曜伸手去牵着夏清浅的手,侧目淡淡的对着莫妮卡说道。 莫妮卡则是轻摇头,摇着一根手指头:“曜,你想打完斋不要和尚了?今天是小浅代言,我得在一旁看着。” “这里不欢迎你。”北堂曜依然是冷冷的语气,他可不想夏清浅的身边有着一个女同性恋,如若不是需要莫妮卡的帮忙,他压根儿就不想夏清浅与莫妮卡认识。看看莫妮卡是怎么叫夏清浅的?小浅小浅的叫个不停,敢情夏清浅是她家的? 他的心情糟糕透了!他真的是低估了这个小女人的魅力,她居然还能让同性也对她产生感情,实在是不容小觑!哦,不,莫妮卡那算是女人?性取向都是有问题的一个人,在那些世界中,应该算是个男人! “可以让莫妮卡留下来吗?莫妮卡是我的朋友,我可以邀请她留下来吗?”夏清浅的手被北堂曜紧紧地拉着,她手一顿,停了下来,眼巴巴地看着北堂曜的侧脸轻声问道。 北堂曜慢慢地转身,凝眸看着她,“你说你要她留下来?为什么?” “莫妮卡是我的朋友,可以吗?”一旦面对着满脸幽森而清冷的北堂曜,她的气势也就逐渐地弱下去。 “既然她是你的朋友,那就让她陪着你。”北堂曜阴鸷的眸光像是两簇冷冽的利箭,直射到站在不远处一脸辛灾乐祸的莫妮卡,心里却涌起了一股气,这个莫妮卡,也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她既然有那么的法力,居然能够让他身边所有的人都站在她这边,她到底是使用了什么魔力,居然这么厉害!家里的佣人不说,还招惹了一个特工集团的头目夜琛沣,就连他的左右手夜风与南希戈都在力荐她!甚至是连一个臭小孩都扬言以后长大之后要把这个蠢女人娶回家! 北堂曜说罢,眼中泛起了复杂的情绪,她看着夏清浅美丽无瑕的脸庞,他心头一颤,他开始有些不想伤害她了,毕竟,她是无辜的! “谢谢你!”她抬眸看着他,露出了发自内心甜美的笑容。 莫妮卡也趁机走了上来,给了北堂曜一个安定丸吃:“曜,你且放心,只要你对她是真心的,没有人可以将她从你的身边带走。”当然,也包括她了,她莫妮卡虽然也喜欢夏清浅,但是那是一种欣赏以及朋友间的喜欢。 要她对着这么一个纯洁而美好的菇凉家下手,她实在是下不了手,且不说其他的,单单夏清浅的真挚与单纯,她就不可能去亵渎夏清浅这一朵纯洁的花朵。 要说伤害夏清浅的,那么只有一个人才会去做一些伤害夏清浅的事情,而那个人就是北堂曜。北堂曜这个小子,你不在他的耳边不断地唠叨着,他肯定不会将夏清浅放在心上,也不知道她是个宝。 “莫妮卡,你说什么呢?”夏清浅听得莫妮卡这么说,她的脸更红了,撇了撇嘴儿。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们进去吧,摄影师肯定在等着开拍了。”莫妮卡摇头轻笑,她到底是得感谢北堂曜,让她也认识了夏清浅,这个朋友,她一定会用尽全力去保护着。别问她是为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夏清浅,她的心情很愉快就是了。 北堂集团就是不一样,连拍一个定妆照,光灯光师,摄影师以及其的工作人员便有三十余来个人,可见这个派头可是做足了!夏清浅端庄优雅地坐在一侧,听着摄影师的指导,摆着各种的动作。 连续被折腾了三个小时,她都得面对着那些银光闪闪的摄像头,刚开始她是有着诸多不自然,但是每当她不小心瞥到站在一旁的北堂曜,她就非常的小心翼翼着,生怕出任何一丁点儿的差错! 总裁就站在一旁看着,这些情况是从未遇过的,别提夏清浅紧张了,就连在现场的各位工作人员都是不自然的。工作的时候,当看到一个妖魅冷俊的美男站在你的眼前,他身上所散发着那种霸气而淡漠的气息,看看你是否不鸡冻得连自己的呼吸都找不到了? “曜,我看你还是回避一下吧。”看着眼前屡次出现状况的工作人员,莫妮卡用手肘顶了一下北堂曜,摇头笑道。 “为什么?”北堂曜挑了挑眉。 莫妮卡白了他一眼:“你没发现你站在这里很碍眼吗?他们因为你的出现而变得失去了阵脚,做事只顾着看你,做都做不好,小浅也被折腾了三个小时,你忍心让她这么下去?你在,所有人都紧张,你还是先离开吧。” 北堂曜果然是随着莫妮卡的话,扫视着他们,良久后才道,“莫妮卡,她就交给你了,她需要什么,你去帮她。” “喂喂!曜,你敢情这是将我当作是你的属下了?你居然敢指点我这个著名设计师干粗活?”莫妮卡双手抱胸,一副盛气凌人的看着北堂曜。 而北堂曜也是居高莫测的回看了一眼莫妮卡,冷哼道:“既然是朋友,那就得义不容辞,做不到就不要说出来!”他是夏清浅的主人,当然也有权利为她选择应该交什么朋友! 且,打从一开始,他根本没有想要她去认识他身边的朋友,这压根儿就不需要。 莫妮卡到底是被北堂曜的话给噎住了!她没想过北堂曜也会说出这么有建设性的话来。 怎么分析,北堂曜似乎真的是将她当作了工作人员来看待了,这要是传了出去,她的威名何在啊?她没好气地看着北堂曜那淡漠的身影,她着的想上前一把揪着北堂曜的衣领,狠狠地训他一顿! “大家先休息一会,我得给小浅补个妆。”莫妮卡让摄影师都停下手头的工作,各自休息去,而她径直地走到夏清浅的跟前,拉着她往化妆室补妆。 莫妮卡用眼神儿示意夏清浅坐下,“累不累,我给你倒杯水。” 夏清浅受宠若惊,连忙起身,摇头道:“莫妮卡,谢谢你,我自己来就好了。”她说罢便往一旁的饮水机接了两杯水,递了一杯给莫妮卡。 “和我相处的时候,不必要这么拘束,懂吗?我不是北堂曜,不需要害怕我的,其实我这人很容易相处的。”莫妮卡见夏清浅对她还是有着几分的疏远,便给自己解释着。 提到北堂曜,夏清浅便问道:“莫妮卡,少爷他去哪了?”刚才他也在现场足足有三个小时了,现在中场休息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少爷?”莫妮卡有些疑惑地看着夏清浅,不解地问道:“一直以来,你一直叫他做少爷的?”实在是不敢相信,北堂曜那个小子为了夏清浅,做了许多他不屑做的事情,他们之间还这么生疏? 夏清浅微怔,脸突然有些微红,低声说道:“没,他让叫他的……名字。” “那你还叫他做少爷?”莫妮卡忍住不笑,夏清浅害羞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太逗人了。 “我不习惯直接叫他的名字,也不合适。”她抿了抿唇瓣,轻声地说着。 “有什么不习惯有什么不合适的?你甭管他习不习惯合不合适的,你叫着他的名字,这才显得你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莫妮卡给她做着思想教育的工作。 夏清浅刚想说什么,却听到了不远处有几道崇拜惊叫声响起,但闻他们在说道: “哎呀,我刚接到消息,国际影星沈悠然小姐,待会也会出席本活动啊!终于可以见到她的真人了!”捧着水杯的小女孩,两眼冒着星光,悠悠地说着。 “真的吗?虽说北堂集团旗下也有一支影视明星,但是这种国际范儿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哦,真的很期待她的到来啊!”声音也极其地稚嫩,想必都是一些刚出社会不久的小女生,当要面对一些大人物的时候,就变得措手不及了。 “就那个靠着男人上位的女影星沈悠然?切!她算个毛线国际影星啊?真不知道总裁怎么会邀请这种人来发布会现场!”一道与其很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去,伴随着几声的讥诮:“可别告诉我,你们也想步她的后尘?” 刚在谈话的两小女孩,脸色微顿,真不敢相信,居然会有人这么偏激,还将她们也骂了个遍。 “你怎么说话的?见不得别人好就在这里中伤人是吗?”两小女生不忿地看着眼前的高大女生,也冷冷地说道:“哪像某些人,自己成为不了明星,在这里嚼舌根。” “你说什么!”高大的女生有些挂不住脸了,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上前用胶布封住她们的嘴巴! “说你这个见不得别人好的替身!”一个短发大眼的女生,手叉腰地对着那个高挑的女生吼道! “你、你!” 就在她们开始掐架那一霎,莫妮卡阻止了她们:“你们在干什么?” “莫妮卡姐,我们没在干什么?”三个人见莫妮卡走了过来,连忙站成了一排,低头小声地说道。 “你们刚才说什么?你们的总裁请了沈悠然过来?”莫妮卡想问的是这个问题,刚才有个女生声音大了一些,便也听到了那句类似‘总裁怎么会请沈悠然那种人来发布会’。 第151章 到底什么关系 高挑的女生眉眼一挤,上前走到莫妮卡的跟前,轻声说道,“是啊,莫妮卡姐,真的不知道总裁这次怎么会请明星来的?这真的是史无前例啊!” 莫妮卡回身,看了一眼夏清浅,才联想起来,她怎么就觉得夏清浅有些熟悉,她的眉宇之间,总是散发着一股熟悉的气息,若有若无的。 现在再将沈悠然联想起来,她终于知道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了! 难道沈悠然就是夜风曾经提及过的北堂曜的前女友吗?北堂曜这小子现在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会请那个女人过来,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她的心里蔓延着。 “好了,大家都开始准备工作吧。”莫妮卡现在就只想这套拍摄能够尽快地结束,然后立即带着夏清浅离开现场! 夏清浅和沈悠然有着几分的熟悉,真不知道北堂曜到底要干什么?她也听闻了,北堂曜花了高价买下的夏清浅,有时候还无情地折磨夏清浅,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她现在多少都为夏清浅担忧了! “小浅,你和曜,到底是什么关系?”莫妮卡一脸认真地问着夏清浅,“你务必告诉我实话!” “我和他,是一场交易的关系……”夏清浅看着莫妮卡这鲜少的认真,心里也有些发慌起来了,“你请放心,我没有想在他的身上得到什么,只要时间一到了,我就会离开的了。”她误解了莫妮卡的意思,连忙解释着。 莫妮卡轻叹,“你和我说这些是干什么呢?你实在是太傻了!做什么要惹上北堂曜这个魔鬼呢?”她只是在懊恼,北堂曜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夏清浅?他是一个有仇必报的家伙,她在揣测,北堂曜该不会是一开始便将所有的仇恨都转嫁到夏清浅的身上吧? 如若是这样的话,那实在是太恐怖了! 沈悠然曾经给他带来的伤害,现在还未能消去吗?这个男人的肚量,会不会太小了! “莫妮卡,其实,抛开我和少爷之间的关系,他对我还是很好的。”夏清浅不敢否置,北堂曜对她,确实很好,除却他们之间的不愉快,他们的相处还是很和谐的,他也没有为难她。 “你真是一个大傻瓜!那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曜不是一个信男善女的人,你惹上了他,就没法摆脱了!”莫妮卡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待会拍摄完之后,我先带你离开。” “莫妮卡小姐,总裁说拍摄完之后,让夏小姐过去一趟,准备记者招待会。”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不小心把莫妮卡的最后一句话听了进去。 莫妮卡真想抓着眼前这个人暴打一顿:“曜还真的将小浅当做是无敌金刚啊!在这里拍了三个多小时了,还得她去招待会?” “莫妮卡小姐,这必须要代言人出现的,而且连总裁也会出现,总裁很看重这一次的发布会。”那人轻声对说着,他们真的没有想过,一向不爱在公众面前露面的总裁,这次居然会亲自主持发布会,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什么?!曜也会在现场?”莫妮卡也是大大的震惊了一下!这个消息是在是太劲爆了!她原以为北堂曜只是出现在拍摄室罢了,没有想过他真的会是支持发布会的人? 他将沈悠然也请了过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是啊,南总监已经在布置会场了,夜高管已经过去机场接沈悠然了。”工作人员说完便去做着自己的事情了。 夏清浅走了过来,伸手在莫妮卡眼前晃了几晃,寻声问道:“莫妮卡,你在担心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吗?” 莫妮卡深吸一口气,与夏清浅的目光平视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真是急死人了,也不知道北堂曜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若他真的是选择在这种场合伤害了夏清浅,她一定会鄙夷这个相识多年的朋友! 夏清浅还想问什么,却被莫妮卡拉去继续拍最后一套照片了! 直到拍摄完之后,北堂曜先一步将夏清浅带走了,而莫妮卡也尾随身后,想找个空隙问清楚心中的疑问,可是北堂曜似乎就不给她机会一般,一直与夏清浅寸步不离的。 北堂曜让人带着夏清浅去更衣室换下一身轻然的小礼服,看着夏清浅远去的身影,北堂曜才回身看着莫妮卡,道:“你有什么问题,问吧。” 莫妮卡抬眸望去,只看到北堂曜一脸的清冷,那漠离的感觉,让她不知道刚才是不是他在说话? “曜,请你分清情况,”她上前一步,凝眉问道:“不要随意伤害一个人,而你更不可以伤害小浅!” “我为什么就不可以伤害她?我找上她就是等着这一天,你还有其他的问题?”北堂曜冷冷地站在一旁,一脸的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曜,你实在是太放不下了!一个沈悠然而已,至于你这么大费周章去伤害另一个人吗?就因为小浅与沈悠然有着几分的相似?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把小浅和沈悠然那样的女人联系在一起?”莫妮卡此时看北堂曜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原来你做这么多,只不过是在等着一个机会罢了,可是小浅是无辜的,你将她卷进来,是不是太过分了?” 北堂曜冷眸半眯着,眼底闪过一丝让人抓摸不透的光影,但闻他沉声道:“莫妮卡,这不是你应该过问的事情,我也没有这个必要告诉你。” “怎么与我无关了?小浅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以让自己的朋友给你这般糟蹋呢?”莫妮卡看着北堂曜那一副冷漠的样子,她就可以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到底有多重! “朋友?像你这种性取向有问题的女人,也会有同性朋友?还是说你也看上了她?”北堂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么多人都劝他不可以伤害夏浅浅,夏清浅是他的人,他想宠就充,想伤害就伤害!其他人没权过问! 莫妮卡身子一顿,这些话是从北堂曜的口中说出来的,多少都让她有些愕然,那个一向都冷峻得像一座冰雕的男人,也会说出这种气话?难道说在他的心里,夏清浅对他来说,也许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到底有多特别?特别得夏清浅其实只是一个泄欲工具吗?只是一个他用来报复前女友的工具吗? “曜!你可以取笑我,但是请你不要随意去伤害小浅!你这么做,实在是有损你高贵的身份!你要报复沈悠然就找沈悠然,为何要牺牲一个无辜的人?夏清浅是无辜的!” “莫妮卡,你管得太多了!你如果不喜欢在这里,就马上给我离开!”北堂曜冷冷地说着。 莫妮卡轻吐一口气,缓缓道,“曜,怎么说她们都是两个人,如果被小浅知道你一开始就拿她来做报复的对象,你让她怎么想?她那么脆弱一个女孩子,你这么做实在是有些残忍了!” “这些是事实,她如果连这些都承受不住,怎么做我北堂曜的女人?莫妮卡,你如果不想我让保安请你出去,就安分一些!”北堂曜的声音有些低沉,却略带着冷冽! “那我也请求你不要让小浅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待会我会带着小浅先离开,你要怎么对付你的旧情人是你的事情!”她真的是对北堂曜很失望,亏他和夏清浅相处了那么久,他居然没发现夏清浅其实是一个很敏感的女孩子。 “你要是想让夏清浅一直留在你的身边的话,你就不要给她知道你找上她的初衷!她如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对你产生一种隔阂!你不信我的话,你尽管试试看!”莫妮卡真是一个好朋友,她一直都在保护着她的小浅。 “莫妮卡,我自有分寸,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对我的行为指指点点。”北堂曜的目光垂落在远处,一名小助理正在镜子前帮夏清浅整理着服装。 “曜,既然小浅已经拍摄完了,那她也算是完成任务了,我可以带她走了吗?”莫妮卡也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在北堂曜的跟前,她不好发气,这不适合,而且她也不怎么敢去挑战他的极限! “发布会都还未开始,怎么可以先让你带着她离开?”北堂曜冷清着脸,语气也冰冷得没人能及,“莫妮卡,你少在这里捣乱!” “曜,到底是我在捣乱,还是你在伤害人?你让她和沈悠然在发布会上碰了面,小浅会有什么感想?只要仔细观看,谁人都可以看得出她们两个人有着几分的相似!”莫妮卡轻笑两声:“曜,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为何还放不下沈悠然对你背叛,像她那种臭名远昭的女人,如若被世人知道你和她曾经有过一段情,你说世人怎么看你?” 这个确实是不可取的,不知道北堂曜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了! “我的世界里容不下任何一丁点的污点,沈悠然曾经对我所作出的伤害,今日便是她的死期!”北堂曜不以为然地说道,眼底闪烁着异样的流光。 “那夏清浅呢?她犯着你什么了?就因为和沈悠然有着几分的相似?”这是莫妮卡听过最可笑的笑话,“你是不知道沈悠然这些年的品性?如果她看到你身边有一个女人,还和她有着几分的相似,你说她会怎么想?她肯定是以为你这么多年以来放不下她,还对着她有念想!” 第152章 羞愧的分手原因 莫妮卡所说的话,让北堂曜微怔了一下,一向冷静的他,怎么也会如此冲动? “你要小浅留下来也可以,但是我先给她化个妆!”莫妮卡说完就从北堂曜的身边走开,径直走到夏清浅的跟前,笑着脸道:“小浅,你好美。” “是吗?”夏清浅心底小雀跃了一下,低头吃吃地笑着,眼波平静而柔和。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不过我现在得给你化妆。”莫妮卡让夏清浅坐在了一旁,然后让助理去把她的化妆箱给拿来。 “刚才你不是给我化了吗?怎么还需要化?”夏清浅看着莫妮卡,甚是不解,而且她觉得这个妆化得很好,将她平时隐藏起来的那么美都给呈现了出来,如果不是莫妮卡,她还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美。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微怔,更不可置信的是,北堂曜居然会用她做代言人!她是个外行,也不知道出来的效果会怎么样? “这次,我得给你化一个淡妆,能够将你最自然的那一面给呈现在众人的跟前。”说着的时候,莫妮卡已经开始着手给夏清浅卸妆了。 夏清浅的皮肤是那种细滑稚嫩的,根本不需要上任何的妆,都很美丽了。反而化了妆之后,便将她做美好的一面给隐藏了起来,所以说,她还是自然一些比较好,越看越耐看。 “时间还来得及吗?要不要问一下少爷的意见?”这样随便换妆,他会不会不高兴了? “他又不懂这些,问他干什么?”莫妮卡真心想敲几下夏清浅的头,这个人怎么这么傻乎乎的,做什么事情都得过问北堂曜吗?她就这么没有主见吗? 从莫妮卡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她有些不悦,便问道,“莫妮卡,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坐着别动,我现在开始给你重新化妆。”最重要的是要改变夏清浅的眼型,就是这双眼型与沈悠然的有着几分的相似,她得給它变化一下。 “嗯,好的,麻烦你了。”夏清浅感谢地对着莫妮卡一笑,然后闭上眼睛,放松身子,任由莫妮卡在她的脸上化着。 其实她不怎么喜欢化妆,但这种盛大的发布会,化妆是最起码的尊重与重视。 “你这双眼睛很美,是美眼的象征,比那些不知所谓的人好看多了!真是弄不明白北堂曜那个家伙!”莫妮卡咬着后牙槽说话,眼里还冒着零星的星光! “不知所谓的人?你指的是谁?”夏清浅微微抬眸,望着镜子中的莫妮卡。 莫妮卡的手顿了顿,突然眯眼笑道:“没什么,小浅,待会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 夏清浅似懂非懂地点头,她眨眼之际,便看到了一抹让她呼吸一窒的身影。 莫妮卡也感觉到了夏清浅的变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北堂曜也往这边走来了,莫妮卡有些紧张地看着北堂曜,说道:“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带她去会场,时间也差不多了。”北堂曜看了看手机的时间,然后拉起了夏清浅的手:“我们走吧。” 他深深地凝视着夏清浅,她果然是一个美人胚子,无论是化妆与不化妆,都是他美丽可人的清浅。 夏清浅也起来了,对着莫妮卡笑道:“莫妮卡,我先走一步了,谢谢你做了我一天的化妆师,真是麻烦你了。” “你是我的朋友,我帮你是应该的。”莫妮卡轻笑,而后目光投落在北堂曜的身上,意味深长地凝了他一眼,“曜,小浅是个好女孩。” “好与坏不是由你来评的,她现在是我的人,我怎么着都是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北堂曜也淡淡地看了一眼莫妮卡,这看去的时候,他甚至是有些耐烦的。 他说罢便牵着夏清浅的手走了,而这全都是北堂集团的员工,看着总裁牵着现任秘书的手,有些是惊诧有些是羡慕的,平日里所见到的总裁都是冷冰冰的,根本没有办法将他和女人在公共场合牵手的场景重叠在一起。 夏清浅也感觉到那些异样的目光,她的小手被握着北堂曜的大手下,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已经沁出了密汗。 而更让夏清浅吃惊的是,他自从牵了她的手之后便没有再放开了,且,她现在的手心一直出着汗,他居然也不介意,一直紧握着她的手不放。 进入了现场的各大媒体,对着这一对儿的金童玉女猛的拍照,根本没有错过任何一个动作与神态。 夏清浅更是不解了,现在的北堂曜,真的很让人费解,她寻了个空隙,侧目在北堂曜的耳畔说道:“曜少爷,你怎么了?很多记者媒体在拍照,你先放开我,这会影响你的!” 她本想挣脱的,可是北堂曜的手劲儿也紧了几分,不给她抽离他的大掌中。 “在我没有放开你的手那一刻,你都得给我保持着形象,待在我的身边。”北堂曜低头对着她邪魅地笑着道。 他这一笑,夏清浅受不住了,她的心也随着他所溢出的笑而微微颤了一下,而她也不自觉地握了握他的手,随着他的步伐走到了主席台。 北堂曜在主席台上,表情很淡然,他牵着她的手,一直都未放开过,紧紧地握着,似乎两个人是形影不离的。 她到底是有几分的担忧,这样的少爷,真的是她所没见过的,而且她也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这时,有位礼仪小姐走了过来,在离北堂曜半丈远的地方停下,低声说着什么。 不多时,从大堂走进了一位艳丽时髦的女郎,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女郎的身上。 一个穿着红色礼服的艳丽时髦女人出现在人群里特别耀目。 而那位女郎在看到在主席台上的两个人时,她的双脚犹如灌了铅一般,走都走不动,就连经纪人在一旁催促着,她都没有反应,她脸上更是前所未有的黑沉! 女郎的身子在轻轻地颤抖着,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主席台上,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她一直以为北堂集团的总裁是一个老头,想不到的是,北堂的总裁居然是一个冷俊英气的年轻男人!更主要的是,那个男人居然会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 她从背叛他的那一刻开始,她虽然很绝情地伤害了他,但是她从未忘记过他,她曾有一段时间,总是做着噩梦,有关他和她的。 “小悠,你怎么了?怎么怔住了?我们现在得过去和北堂总裁打个招呼,你现在可得好好地表现,在现场的媒体记者,都是国内很有权威的媒体!”经纪人侧过脸,低低地提醒着沈悠然。 沈悠然心情澎湃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悠悠地向他走了过去,眼神儿一直紧锁着北堂曜。 夏清浅也顺着骚动望了过去,当看到黑压压的人群中出现一名艳丽的国际明星之时,她忍不住地多看了几眼,实在是太惊艳了,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韵味,连夏清浅也看得愣住了! 一直紧抓着她的手,突如其来的一紧,她连忙将目光落在了十指相扣的地方,北堂曜捏得她很痛,可是她唯有蹙眉强忍着,她看到北堂曜的手背青筋暴怒!她能感觉到北堂曜在发抖! 她凝眉在思绪着,北堂曜到底是怎么了?他平日里都是一丝不苟,淡漠如镜的,就算是天塌下来,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今天的北堂曜,是她所见过最诡异的一次。 不远处从红毯徐徐走过来的沈悠然,在石阶下停下,绽露出她自认为最甜美的笑容:“曜……是你吗?” 现场的记者,听得沈悠然这么亲密地唤着北堂曜的名字,便知道大有文章,个个都期待着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记者最大的特长就是挖掘各种花边新闻,越有价值性的新闻越是有趣味与挑战性! 沈悠然至今都是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所看到的一切,她昔日的男朋友,居然会是威震a市的北堂少爷!而且她这次回来的目标就是将北堂总裁钓上勾,想起了他们分手的原因,她更是羞愧难言!她居然抛弃了世界上最珍贵的一颗珍宝!!! 沈悠然看着北堂曜,她感觉到自己置身在一个冰窟中,全身都在发抖着,北堂曜一脸冷俊地站在那儿,与一名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十指相扣!而他的眼神更是深不见底,散发着幽森而沁寒的光芒,让她不得不往后退了一小步! “真荣幸,沈小姐会受邀而来参加北堂hdc520系列的发布会。” 北堂曜双眸淡漠,声音也是清冷清冷的,那神情那语气像极了在说着客套话! 沈悠然听得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她怔忪地仰望着北堂曜,他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曜了! 她后知后觉,原以为北堂集团邀请她,也许是因为看上了她的容颜,到了现在,她才明白过来,他想要报复她! 沈悠然的目光垂落在北堂曜身边的女子身上,那女子有着一股天然浑成的美丽气息,就连她看得也移不开了视线。仔细端详,她发现两人的面容也极为的酷似,这让她不得不重新将目光落在北堂曜的身上,想要窥视出什么来一般。 上天真的是和她开了一个超级大的玩笑,真的是不带这样玩法的! “沈小姐,请这边来。”礼仪小姐上前,带着依然怔忪尚未回神的沈悠然到了嘉宾坐席。沈悠然坐定之后,寻声问着礼仪小姐: 第153章 怎么会去找替身 “他真的是北堂集团的首席总裁吗?” 礼仪小姐温柔地一笑:“是的!请问沈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了。”沈悠然脸色苍白如纸,她发觉自己真的是坐如针毡,她的目光一直紧锁在北堂曜的身上。 所有的焦点都落在主席台上,北堂曜一直都没有放开夏清浅的手,任由媒体记者拍摄着,在某个瞬间,却可以捕捉到他看夏清浅的眼神儿,是溢着温柔的流光。 主席台上的两个人,北堂曜侧身附耳在身前的女子低声说着话。 “曜少爷,沈小姐……”她想问的问题,却问不出来,她本想问着沈悠然是怎么回事?她在看到沈悠然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怔住了,而北堂曜的反应也让她愕然。 “你有什么问题吗?”北堂曜声音很冷,而握着她的手劲儿也紧了几分,冷冽的双眸淡淡的看着夏清浅说道。 “曜少爷,为什么会是我?”她鼻头发酸,心里甚不是滋味。是啊,当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将她当作另一个女人的影子来进行报复时,她的心里到底还是受到伤害了。 “为什么不能是你?当初的情况说得很明白了,你只是我的一个玩宠,而我是你的主人。你没有权力过问我的一切!”北堂曜看着身前脸色不太好的夏清浅,嘴角儿微微扬起。 “那你这段日子以来,对我的所做的一切,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在骗我的吗?”闪光灯不断地对着她的脸闪烁着,这让她极其地不适,更让她想起了那一晚,他的羞辱与折磨!瞬间浮现脑海中,让她忍不住地抖着身子。 “对,没错。”北堂曜淡淡地应着她的话。 “你、你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夏清浅心口不断地起伏着。 “夏清浅,你没有资格说这些话,你当初找上我的时候,就应该是料到这种结果。”北堂曜放开了她的手,从出场到现在,他都未曾想要放开她的手。 夏清浅的脸色一点也不好,苍白得紧,她跟着礼仪小姐离开了主席台。而身后是北堂曜那清越而淡漠的声音在响着,透过话筒,传达在各处,可是他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北堂曜的语气以及那冷漠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倒带着。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小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是最后一个人知道,原来北堂曜当初找上她,是因为另一个人。 沈悠然看夏清浅的眼神很奇怪,她在心里揣测着,这么年过去了,曜还是没有放下她吗?想起当初对他所做的一切,她的心像是被刀子刺着。其实,她何曾忘记过他,他对她的温柔与宽容,是她这些年以来的慰藉,她也曾回来寻找过他,可是却是一无所有的,他已经不知道在何处。 他找一个和自己有着几分相似的女子在身边,是因为什么? 直到发布会结束之后,沈悠然并没有放过接近北堂曜的机会,她见北堂曜放开了夏清浅的手。夏清浅离开了主席台,而一会后,北堂曜也离开了,剩下的工作交由现场策划人南希戈来完成。 沈悠然追随着北堂曜的身影,走了过去,他在一处幽静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修长的身形显得是如此的落寂。 “曜……真的是你?”虽然已经确定了他就是北堂集团的总裁,但是她还是感觉有些不真切。他的俊颜,她是无法忘却的,曾经他陪着自己度过了一段很美好的时光。是自己嫌弃他很平凡罢了! 北堂曜冷冷地转过身子,透过空气看着沈悠然,声音像是在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冷如冰:“沈小姐,难道你真的是认不出我了?” 当他看到沈悠然的时候,他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他一直以为自己一旦有了机会一定会狠狠地羞辱她。可是他并没有,他只是在沈悠然来之前,和各大媒体打了招呼:今天所出席的影星,全面封杀。 他确实是没有羞辱她,而是断绝她的后路罢了。她曾经是用这种方式背叛自己的,那么他也得让她在这一个圈子内站不住脚! “曜,真的是你!”沈悠然忘我地冲了过去,伸手圈住了北堂曜精瘦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脯前,一把哭腔道:“曜,我真的很想你!真的很想你!当初我不应该离开你的!真是对不起,我错了!” 她决定放手赌一把,他真的是曾经那个爱她的男人,她无论如何都要让他重新爱上她。 而远处一个转角处,有一抹娇小的身影,幽幽地看着凉亭处相拥的两人,转身之际,却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的跟前,目光也落在远处。然后拉起了夏清浅的手,便往一边走去。 “夏清浅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拉着夏清浅离开的人是北堂曜的兄弟,柏君昊。末了,他赞许着:“夏清浅小姐,你今天真美,你越来越美了。” 比他初见她的时候要美上了几分。 这是她第二次和这个男人碰面,她还记得,在酒店里是他为自己说话的,也只有他没有对自己落井下石,她记得他,也感激他。 “柏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夏清浅微侧头,将晃荡在眼眶的泪水给逼了回去。 “夏清浅小姐,你是不是因为见到沈悠然了?”柏君昊从裤袋里拿出了手帕,递过去:“这是借给你的。” 夏清浅侧脸看着他,他身穿一袭白色的西装礼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的,像个温雅的公子,他虽然也是属于冷冰的类型,但是他的轮廓却比北堂曜的要柔和许多。 “谢谢你。”她伸手接过他手中的手帕,转过身去擦拭着眼角的微湿。 “你的事情,我都听其他的人说了,曜家里的佣人对你的评价很好,你是个好女孩。”柏君昊双手插入裤袋里,在原地走了两步,轻轻地开口。 夏清浅身子微怔,也不知道柏君昊为何会出此言,“柏先生,你的手帕脏了,待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吧。”她还有一些话哽在喉间,上不来,也下不去,一副欲言而止的看着柏君昊。 柏君昊到底是一个细心的男子,看着夏清浅吞吞吐吐的模样,便知道她想在他的身上知道一些事情。 “没事的,一条手帕而已。”柏君昊轻轻地说着,末了,他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曜的事情?” 夏清浅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柏君昊,等着他把话说下去。 柏君昊在她的注视下,方才告诉夏浅浅真相:“沈悠然与曜原是一对情侣,因为沈悠然的背叛,曜受了刺激。而你,只不过是的一个替身,曜对你所做的行为,都源于对沈悠然的恨,他在你的身上,实施着对沈悠然的报复计划。” “柏先生,你说什么?曜少爷他……”夏清浅有些发懵了,凝眉问道。 “你也看到了吧?你和沈悠然确实是有着几分相似的,当初我们见到你的时候都是诧异的!”柏君昊眼神变得幽远了起来,轻叹一声,“可是,我们谁人都劝阻过他,他就是没把我们的话听进去,夏清浅小姐,对不起,当初……”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夏清浅打断了:“没事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她说罢便要转身离去,柏君昊见她情绪有些不稳,便走了上前,拉着她的手腕,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她摇头不语,将手从他的手中抽离,走出了他的视线内。 柏君昊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流光,他转身看着凉亭下的两人,他真的是弄不明白北堂曜这个人了。为何现在和旧情人相见时可以这般亲密,而对着夏清浅却是如此残忍?这到底是谁的错? 他叹了一声,也向着夏清浅离开的方向走去,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夏清浅,过去看看比较好一些。 凉亭下,北堂曜伸手推开了沈悠然,往后退了两步,冷冷地道:“沈悠然,你现在才来说这些,会不会太迟了?” 沈悠然被北堂曜推开,她脸上的表情更是僵住了,她怔怔地看着北堂曜,“曜,你是不是在怪我当初那样对你?我这些年来也是不好受的,我有回来找过你,可是我找不到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哼!”北堂曜冷哼一声,“给你一个机会?你凭什么求我给你一次机会?在你当初选择背叛我爬上其他男人的床上时,你就应该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曜,不是的,当初有一个女人来告诉我,只要陪一个导演吃个饭,他就会让我做他的御用女主!”沈悠然连忙解释着。 “陪吃饭需要陪到床上去!”北堂曜冷冷对讥讽她。 “曜,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他喝醉了,我不知道他家在哪儿,才将他带回家的!” “在你的心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吧!沈悠然,我告诉你,如果你当初没有让我撞见你和其他的男人上床,也许你现在已经是北堂少奶奶了!不过,你没有这个命!”北堂曜只要一想起她背叛他,他就无法原谅眼前这个女人! 听得北堂曜说到北堂少奶奶,她的心砰砰直跳!“曜,我知道你的心里放不下我的,我知道的。” “我看到你这张脸就想吐,你说我的心里会有你?沈悠然,你别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北堂曜皱眉,忍着想吐的念头! “那刚才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你心里如果没有我,怎么会去找一个替身呢?”沈悠然仍是不甘心,上前抓紧了北堂曜的手。 第154章 死无葬身之地 北堂曜一个挥手,便将她的手打开,从裤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嫌恶地擦拭着被沈悠然抓住的地方。 “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无论你走到哪里,我对你的恨,已经达到了可以随便一个和你相似的女子都能成为我的玩物!”他的语气越发的清冷,“恨的基础还需要爱的,我对你的爱,早已灰飞烟灭,存有的只是赤果果的恨!” 他的话字字铿锵地砸落在她的心头上,她惊愕地看着他,“曜,我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地补偿你,就算你怎么惩罚我,我都会接受!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好吗?” 她几近是要跪下去求他了,她怎么可以放开他的手呢?这个人是她曾经所爱的,更何况他现在是北堂集团的总裁,她如若跟了他,她就可以享尽荣华富贵了! 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有人看不起她了,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北堂曜! “你跪着求我也是徒劳!沈悠然,我告诉你,你这样只会更让你脸面无存!像你这种女人,根本就不配得到我的爱!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北堂曜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他现在要去跟夏清浅解释清楚,他根本就无心伤害她的! 每当他一想起夏清浅在主席台离开后那幽怨的眼神儿,他的心肝儿就受不了,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就那么喜欢胡思乱想? 待找到她的话,一定要狠狠地教训她一顿才是。他回到了现场,可是询问了工作人员都不见夏清浅的身影,就连休息室也不见她! 他拨通了夏清浅的手机,那头响了几下有人接了,他沉着声音道:“夏清浅,你……”话儿还未说完,便是一阵茫音! 北堂曜气得眼冒火星!他咬牙切齿地低咒着:夏清浅,你敢挂我的电话! 再拨了一遍过去,那头响了很久都不见人接听,他挂了线再重新拨的时候,一道很机械的女声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给他关机了! 北堂曜真的想不出夏清浅会去哪里!在被夏清浅挂了电话之后,他的心情一直很糟糕!他浑身散发着火药味,就连经过的工作人员靠近了都得绕路走!根本不敢上前惹怒他! 他想了想,翻出了莫妮卡的电话:“莫妮卡,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他想应该是莫妮卡将她带走了!她在这里认识的只有莫妮卡一个人。 “曜,你什么时候见到我带走小浅了?”莫妮卡也急了,火大的声音传了过来,“小浅不是一直跟着你在一起吗?!”她现在可是在回家的路上了,怎么可能会和夏清浅在一起! “该死的!”北堂曜挂了线,拉着经过的工作人员便问道:“夏清浅哪去了?” 那工作人员一抬眸,她有种想哭的冲动了,北堂曜的双眼像是要杀人一般!她抖着身子说道:“刚才我看到夏小姐是和柏先生在一起的。” “他们在哪里?”北堂曜的手依然是紧抓着工作人员的手不放。 那女孩到底是禁受不住北堂曜这种镊人的架势了,整个人的精神濒临崩塌:“我、我不知道……” 北堂曜低咒一声便放开了那女孩的手,他心里涌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觉,他打了柏君昊的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柏君昊这个臭小子,居然敢诱拐他的女人,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当听得夏清浅和柏君昊在一起,他想起了,夏清浅的手机关机,柏君昊的手机打不通,实在是无法不让他往那方面想去了!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更是抓狂!此时的他恨不得把柏君昊抓来碎尸万段的!连夏清浅也不能放过,看来他真的是要找个时间好好地调教一下那个小笨蛋才行! 夏清浅一直走着,而柏君昊一路跟着。他一路跟着沉默的她,当他想追上去她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看着来电,他甚是诧异的。 但还是一边走着一边接了电话:“欢,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君昊哥哥,你转个身来,我有一个惊喜送给你!”一道女声传进了柏君昊的耳朵里。 柏君昊现在的心绪全都被跟前十米远的身影给牵住,没什么心情理会北堂欢,便说道:“欢,我还有事情要做呢,待会再给你电话。” “不嘛不嘛,你现在转个身来,我就在你转身就能看到的地方。”北堂欢依然缠着柏君昊不放。 柏君昊无奈,只好作罢听了北堂欢的要求,转过身去,映入眼睑的是不远处大概将近二十米外一抹熟悉的身影向他挥手,兴许是看到柏君昊想转身吧,北堂欢急急地对着电话说道:“君昊哥哥,你站在别动我马上过去找你,千万不要乱动哦!” 柏君昊真的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北堂欢一直在和他说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只祈祷北堂欢赶紧走过来。他现在担心的是背后的夏清浅,他如果将她给弄丢了,北堂曜要是知道了,不把他给生剁了? 他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觉得,那只有二十米长的路程,北堂欢做什么慢悠悠地走着,还该死的不让他回头!也不知道夏清浅走到哪里了! “欢,你走快两步,我还有事情要忙呢。”柏君昊等得不耐烦了,在北堂欢离他还有五步之遥的时候,他立即转过身,目光直落在跟前,可是却见不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那么长的一条道路,却没有夏清浅的身影!而他掠过那车来车往的公路上时,一抹熟悉的身影在一辆面包车里!他想要追上去,可是他的手却被北堂欢扯住了。 “君昊哥哥,你在看什么?我肚子饿了,你请我去吃个饭好不啊?”北堂欢像块牛皮糖黏着柏君昊不放,一直紧箍着他的手臂。 “欢,别闹了,我还有事情要做,我得先走一步了!”他挣脱开北堂欢的手,想要追那辆面包车,可是他现在不单止抽不出身,还连车子也停放在北堂集团的发布会现场了! “君昊哥哥,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忙碌起来了?”北堂欢当然是知道柏君昊所说的事情是什么,她望着那辆面包车越驶越远的时候,她的唇角微微扬起! “我还有很多事情是你所不知道的,我先失陪了!”柏君昊这时拦了一辆出租车便要上车。 北堂欢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柏君昊离开不离开也已经与她无关了,她接到消息,hdc520系列的代言人由夏清浅来代言,而发布会就是在今天。她才赶了过来,她站在隐蔽的地方观看着主席台的是北堂曜一直牵着夏清浅的手,她心里各种不舒服啊! 一种妒火从心底熊熊涌起!直到一个沈悠然的出现,她陷入了沉思,北堂曜什么时候和这个女人来往了?他们不是在四年前就已经结束了吗? 直到北堂曜从主席台离开,沈悠然也跟着上去,他们前脚离开,她后脚也跟上了。不一会,她也看到了夏清浅和柏君昊站在不远处也看着北堂曜与沈悠然。 她听到北堂曜对沈悠然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就想着没必要花心思去对付沈悠然,她目前要除掉的是夏清浅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君昊哥哥,那你慢走!”沈悠然对着那辆出租车招手,待车子离开后,她打了个电话,“有一辆计程车正在跟着,你们想办法甩掉他。” 而电话里头却是传来了异常的惊讶声:“欢小姐,我们的车子在半路的时候炮瞄了,现在还未到达你所说的地方。” “那现在把她接走的人是谁?不是让你们不能出差错的吗?都是一群废物,居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北堂欢看着远去的面包车,瞪大双眸说道。 北堂欢没等电话里头的人说话,便挂了电话。一辆车子刚好停在了她的身边,她打开车门进去,对着司机说道,“跟着那辆面包车!” 到底是谁也想着将夏清浅带走?怎么也找了一辆面包车过来?她看着面包车里头的人一直在张望着,本想下手的,可是看到夏清浅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当下就慌乱起来。北堂欢以为是自己人,便帮了一把那辆面包车的人,先打了一个电话引开柏君昊的注意。 可是没有想到,却帮了别人! “是,小姐。”司机点头,车子也跟上了。 柏君昊所乘坐的出租车最后还是跟丢了那辆面包车,就是在红绿灯区失之交臂,看着那辆车子像火箭一般的速度消失在自己的跟前,他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先生,已经跟丢了,现在怎么办?”司机看着前面依然是红灯高挂,便回头循声问着柏君昊。 柏君昊冷静下来之后,马上拨了北堂曜的电话,可是当拿出手机的时候,却发现手机处于低电源状态,根本无法拨打任何电话! “跟着面包车的方向开去。”无论如何,他都得赌一把,人是他弄丢,如果被北堂曜知道,那他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好的。”司机刚说完,灯区的颜色已经变了,打转方向盘跟着那辆面包车。 可是好不幸运的是,他们刚到三公里外的路程,是一个十字路口,这下真的是不知道往哪一个方向去? 司机一脸的为难道:“先生,现在该怎么办法?” 柏君昊看着前方的十字路口,突然低咒一声,马上道:“那先送我回北堂集团大厦。”现在的权宜之计便是先和北堂曜说清楚状况,让他去将夏清浅找回来。 第155章 紧绑的胶布 “好的!”司机隐忍感觉到似乎要出什么事一样,一刻也不敢怠慢,走最近的路程回到了北堂集团。 柏君昊一下车,迎面而来的正好是身穿一袭纯手工剪裁西装礼服的北堂曜,北堂曜一见柏君昊从车里出来,马上上前揪着柏君昊的衣领,疾声问道:“她在哪里?” 柏君昊在北堂曜的眼里看到的尽是愠怒,他双手握上北堂曜的双肩:“曜,你冷静点,我一路跟着夏清浅,可是中途却出了一些意外,她不知道是被谁带走了!” 他三言两语便交代清楚了事情,在北堂曜的眼眸中,那两簇熊火不单止没有消减,反而是越来越多! “混蛋!”北堂曜咬着后牙槽,硬生生地向柏君昊打了一拳过去! 柏君昊被北堂曜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分不清天南地北,待他反应过来之后,他面生愠怒,眼中噙着一抹怒火,狠狠地瞪着北堂曜问道:“曜!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把我的女人给弄丢了,这一拳是赏你的!”北堂曜正要再给柏君昊挥去一拳之后,被柏君昊躲闪了过去。 但闻柏君昊怒道:“曜,你可知道夏清浅是怎么离开这会场的?她看到了你和沈悠然抱在一起,而你自己做了什么比我还要清楚,不需要我说出来吧?” 北堂曜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怔忪在原地! 可是柏君昊似乎也不打算放过柏君昊,趁着北堂曜发愣的空隙,抡起拳头也向他挥去了一拳,激动地说道:“我一开始便告诉你了,她不是你所要伤害的人,她与沈悠然是两个人!是你从一开始便将夏清浅当作了沈悠然来对待,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会是威震a市的北堂少爷所作出的事情!” 北堂曜吃了一拳,脸部也是一阵阵的赤赤痛!皱眉看着柏君昊,冷哼一声道:“怎么?你心疼了?我的女人我要怎么对待她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是与我无关!像你这种禽兽不如的混蛋,谁跟在你的身边都是倒霉的!真是活该你当初所受到的情伤!”柏君昊也开始口不择言了,他现在可是快要被北堂曜那冷漠的样子给逼疯了! 夏清浅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遇上北堂曜这种禽兽不如的冷血恶魔?上天实在是太残忍了!让夏清浅承受这种痛苦!任是任何一个人知道自己是别人的报复工具,多少是承受不住的!何况像夏清浅那种软弱的小女人啊! 北堂曜此时的脸色是非常地铁青!他听着柏君昊的话语,心里的那股怒气像是洪水冲破了水闸,怎么都收不住了! “柏君昊,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里!”北堂曜看着眼前的兄弟,他努力地强抑着心中的怒火。 “如果我离开了,你怎么找到她?她现在到底在哪里你知道吗?”柏君昊揉着拳头,打了一拳北堂曜,他的心里到底也是不舒服的。可是北堂曜的行为作风,他实在是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 “你说什么?”北堂曜深呼了一口气! “起码我可以告诉你,我遇到了谁!我先前可是听夜风提起过,北堂欢去找过夏清浅的麻烦。”柏君昊看着北堂曜淤青的嘴角,眉心也隐隐作痛,他在心里暗咒着,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你是说是北堂欢将夏清浅带走了?”北堂曜每说一个字,嘴角的虎口可是痛得要紧! “这个我无法保证,但是我确实是遇到了北堂欢,北堂欢一出现,一个转身的瞬间夏清浅便被人带上了车里。”柏君昊上前一步,伸手轻拍了一下北堂曜的肩膀,说道:“曜,夏清浅可是一个好女孩,你千万不要让她再受到伤害了,你要报复,就找沈悠然,不要伤害夏清浅。” 北堂曜到底是愣住了,连他的兄弟也这么维护着夏清浅,他便在想夏清浅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能够让这么多人都站在她的那一边,即使是见过一面甚至是几几面的,都会为她说情。 真的是他伤害了她吗?他待她真的有那么恶劣吗?真是该死的!这个蠢女人!整天都做一些让他提心吊胆的事情! “北堂欢这个臭女人,居然敢动我的女人!”北堂曜说着的时时候,已经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交通局的电话,命令他们彻查全城每一辆白色面包车,绝对不允许放过任何一架面包车! “曜,欢三番四次地找夏清浅的麻烦,想必你心里也比谁都要清楚,我真心希望,以后,你可以好好地待夏清浅。”柏君昊放下搭放在北堂曜肩膀上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君昊,今天这笔账,我日后一定会跟你算的!”北堂曜不单止没有要感激柏君昊的意思,还一副讨债的模样! 柏君昊轻笑,这样的北堂曜,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奇怪得连他们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到底还是第一次听得北堂曜这么责骂北堂欢,要是换作以往,北堂曜宠溺北堂欢宠得无法无天。兴许就是因为这样,北堂欢不喜欢看到北堂曜的身边有其他的女人出现。听闻,当初也是北堂欢将那个所谓的知名国际导演带到沈悠然的身边,毁了沈悠然在北堂曜心目中的形象! 现在她也是想要故技重施吗?要是这样,实在是太恐怖了!看来在北堂欢的眼里,是容不得北堂曜身边出现除了她之外的任何女性! “我随时奉陪。”柏君昊真是无奈了,这明明是北堂曜的错,怎么却成了他的错? 他错在,一时之间没有想到北堂欢会找夏清浅的麻烦。 北堂曜懊恼极了,怎么这个女人三番四次都会遭到不同的情况,总是有人想从他的身边将她带走!在英国的时候,第一次她被绑是因为北堂欢。第二次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黑帮老大,他却对北堂曜下了战书,誓必得到夏清浅不可! 现在刚回国没两天,北堂欢便逮住了机会,又想对夏清浅下毒手? 柏君昊留了下来,和北堂曜一起等着消息。 而另一边,北堂欢的车子一直紧随着前面的那辆面包车,直到车子在一个黑暗得没有任何光线的地下赌场的停车场停下。她凝眉下了车,不想引人注目,便让司机将车子先开走,她自己走了跟了过去。 她远远地便看到夏清浅双手被帮着,双眼被人用黑带绑住,而嘴也是被黄色的胶布封住。北堂欢心里到底是有几分的好奇,到底是谁也像她这般想要毁了夏清浅? 看来她也找到了共同的同盟军,越是这样,她越是想看看夏清浅到底是被谁带来了这里! 她一直都想将夏清浅从曜哥哥的身边给撵走,现在也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了。不需要她出手便有人帮她解决了,到时候曜哥哥追究起责任来,怎么也不会再算到她的头上! 但是,她此时的心,可是充满了好奇,她一路跟着,藏身也非常地小心,为的就是生怕被人觉察出来。 可是就在她接近夏清浅被人带入的房间内时,她被人从背后敲晕了! 待她醒来的时候,却是一个陌生而阴暗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只有一扇窗是通风的,也只有从那扇窗口才可以看到外边的情况。 “这是哪里?”北堂欢开始心慌了起来!她根本没法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联系不上北堂欢的电话,又不知道北堂欢会将夏清浅带到哪里,所以北堂曜和柏君昊坐在北堂集团大厦的会客厅,焦急地等着交通局的消息。时间也过去了将近三十分钟,交通局的人办事效率也蛮高的,a城那么大,有着上千万辆的车子来往,这么快便给北堂曜来电,说是有一架可疑的面包车停在了地下赌场的消息,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 北堂曜闻言,便让司机将车子开到指定的地方,柏君昊也跳上了车子。看着北堂曜一脸的阴霾,他缓缓地启口道:“曜,不必那么担心,我想欢多少还会顾及你的感受,不会对夏清浅怎么样的。” 柏君昊也发现自己除了这么说之外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了,其实他也是这样子安慰着自己不必要那么担心的,可是他的心也是忍不住地担心着。 “这里到底是哪里!”只要北堂欢身子一动,后脑勺传来一阵痛楚,真是***混蛋,居然连她都敢偷袭,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唔……”在北堂欢的身旁传来一阵呜咽声,她借着外边照射进来的光线,放眼在周边扫看着,看清了一旁的人。 那人便是全身都被绑着的夏清浅,她有些辛宰乐祸地看着夏清浅在徒然地动着身子。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也像是被关在了与夏清浅同一个地方里,这个认知让她有些慌张起来了! 她只是被敲晕了,手脚没有被绑着,她抚着后脑勺走了过去,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二话不说便将夏清浅嘴上的胶布给撕开了。 夏清浅嘴上的脚步一被人扯开,她大力地喘息着,顺了几口气之后,她喑哑着声音问道:“你、你是欢小姐吗?”她虽然与北堂欢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她的声音,夏清浅还是认得几分的。她现在双眼也被蒙住,什么都看不清楚,也不怎么敢确定到底是不是北堂欢。 北堂欢也不知道怎么的了,不回答夏清浅的话,反而是将蒙住她双眼的黑带给解开。 夏清浅那卷翘的睫毛,轻微地轻眨了几下,方才侍应这里的微弱的光线,借着外边照射进来的光线,她看清了站在跟前的人,是北堂欢! 第156章 粗犷的声音响起 “夏清浅,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北堂欢现在意识还是有些模糊,她被敲了一棍子,现在都是晕乎乎的,根本没有多少的心思去对付夏清浅,只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欢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来救我的吗?”夏清浅声音有些哽咽! “你别做梦了!我看到你这样子,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在英国的时候,那场火居然烧不死你,真是可惜了!现在我可以亲眼看到你毁在别人的手里,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北堂欢冷笑,冷眼地看着满眼激动而晃荡着泪水的夏清浅,给她一个狠狠的打击! 夏清浅双脚双手也是被绑着的,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颤抖着,她哆着声音问道:“欢小姐,你说什么?在英国的时候,是你找人绑架我的?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敢问我为什么?你将我的曜哥哥抢走,还敢问我为什么?”北堂欢看着夏清浅那一脸无辜的样子,心里却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 “欢小姐,那现在又是你在找人对付我吗?”夏清浅这么问着的时候,从门外传来了笨重的脚步声以及粗犷的声音。 外间的人,他们谈话的内容通过那扇门传进来: “现在里头的两个女人怎么样了?”一道很粗犷的声音问着。 “都在里头,请老大放心,我们会看守好她们的。”另一声唯唯诺诺的声音也响起。 那粗犷声音的主人点头嗯了一声之后,交代道:“好好地看着,这两个都是北堂曜那小子身边的女人,可得给我好好地看好了,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上头也交代了下来,这次无论如何都得让北堂曜那小子付出代价,以为在英国牺牲的弟兄们报仇!” 一听到好处,那两个瘦小的男子满脸的欢喜以及邪佞。 不一会,又是一阵的静默。而被关在里头的两个人,都是提心吊胆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现在怎么办?”北堂欢可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她顿时变得措手不及,她望着夏清浅,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今天真的不应该找夏清浅的麻烦,现在可是把自己也给赔上了啊! 而夏清浅要比北堂欢冷静了几分,她在这个关节骨可不能失去了阵脚:“欢小姐,你先冷静一下,现在我们坐在一条船上,你要怎么对付我,等逃出去再说好吗?你现在快点帮我解开手脚上的绑带。” “都是你连累了我,我帮你解开了绳索又能如何?”北堂欢在原地急得团团转转,她深知这些人一定不会是什么信男善女,一定会变着各种法子折磨她们的! “你先听我说,我先前来过这里……这里是一所地下赌场,也熟悉这里,我一定会带着你离开这里的!”夏清浅有些急了,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很珍贵的! 北堂欢听得她这么一说,也没有去深究她来过这里是干什么,便上前给她解开了绑带,问道:“你记得你要带着我离开这里,要不我不会放过你的!” 夏清浅那束缚着的手脚得到了放松之后,她揉了揉,从椅子上起来。 她认真地看着北堂欢,说道:“欢小姐,你是少爷的亲人,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北堂欢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刚才听到了什么,她听到夏清浅说一定不会让她有事的,她真的选择相信了夏清浅所说的,努力点了点头! 她们说话商量对策之间,外间的人又说话了。 是两个守着门口的瘦小男子对视了一下,兴许是有些不放心吧,其中一个欲要伸手去拧开门把的时候,另一个却说了:“你要干什么?” “进去看看她们怎么样了。”另外一个人白了一眼说话的男子。 “这有什么好看的?两个都是束手无措的女人,没什么好看的,现在的门是锁着的,放心吧!”男子搓了搓手,淫笑道:“要不我们现在去附近那间新开的夜女郎店爽一下?” “可是……老大交代我们……” “门都锁着了,怕什么?何况这里是不会有任何人来的!走吧!你不去,我可自己一个人去了啊!”说着就转身离去了。 “嗯……好吧……”望着远去的身影,再看看那把锁,犹豫了几秒也跟上去了。 夏清浅轻声走到门边,附耳贴在门边上听着,直到确认他们的脚步声走远之后,她才舒了一口气。 “你听到了没有,他们说这门是被锁的,你想着怎么逃出去?”北堂欢也走了过来,刚才真的不应该帮她解开绑带,她甚至是怀疑夏清浅是故意这么说,好得到自由罢了。 “欢小姐,你别紧张,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的!”夏清浅也直起了身子,看着北堂欢那不相信的眼神儿,她的心情也沉了沉。 “门都锁上了,你怎么离开这里?”北堂欢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后悔今天的冲动了,原本是她想害夏清浅的,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也被人算计了,真是事出突然啊! “欢小姐,你相信我,我会让你安全离开的。”夏清浅在室内转了一下,她在找着除了这扇门还有没有其他的出口。 但是寻遍了,除了这扇门,只有那个窗口是开放式的。 她尽量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一定不能让北堂欢有事,她是喜欢少爷的人,也是少爷的亲人。她有这个义务去保护北堂欢。 她站在窗口下,目测窗口离地面只有两米高一些。而北堂欢站在夏清浅的身后,看着夏清浅围着屋子转了一圈,然后停在窗口下发愣,便上前推了她一把,没好气地道:“你快点想办法,要不我不会放过你的!这里真是臭气熏天的,难闻死了!” 夏清浅也没在意北堂欢的话,而是转身去搬了一张大皮椅过来,放在窗口的下,双手扶着椅把,对着北堂欢道:“欢小姐,快!我们现在只有从这里逃出去了!你先上去!” 北堂欢觉得很好笑,走了过去,目光在窗口和那张大皮椅上移动着,最后将目光落在夏清浅的身上,凝眉问道:“你让我跳窗出去?” “嗯!”夏清浅点头,伸手去推着北堂欢,说道:“现在没时间了,先出去再说好吗?你快点爬上去,我们顺着水管爬下去,这里只是第二层楼而已!只要下到地面我们就安全了。” 看着北堂欢还是在犹豫着,夏清浅有些发急了,她有催促了一声:“这是我们唯一逃出去的办法,而且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们必须争取时间啊!” 北堂欢看着那又脏又高的窗台,她真的不敢上去,而且还得要她爬水管?她一个身娇肉贵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做这些事情? 这时,外间也传来了脚步声,夏清浅的心眼儿都提到桑眼了! “欢小姐,快点!”夏清浅走了过去,将北堂欢推了上去椅子:“似乎有人来了,快点爬上去!” 北堂欢一想到留在这里,情况也许会更糟,也不知道自己会受到什么伤害!爬上去也许会逃出去,看着夏清浅那么紧张的模样,她看到了在夏清浅的额际滴着汗珠。 其实北堂欢现在也是害怕的,她听了夏清浅的话,踩上大皮椅,然后双手按着窗台,她的双脚被夏清浅双手托着。 “欢小姐,你抓着一些坚硬的东西,然后顺着水管慢慢爬下去!”夏清浅已经够不着北堂欢的双脚了,提醒着北堂欢怎么爬下去。 而北堂欢也抓着了东西,回头看着夏清浅,她回头的那一瞬间,她看到夏清浅舒了一口气,她心跳加快,说道:“你、你也快点上来!” 夏清浅嗯了一声后,也爬上了椅子,可是北堂欢在窗口处,她不好上去,便对着北堂欢说道:“欢小姐,你先下去,快,如果到了地面,你先逃出去,下了地面,你往右手跑去,那里有一闪小门,没有上锁的,那里与外界是相通的!” “好!你也快点上来!我们一起离开!”北堂欢点头然后伸手去抓着水管爬了下去,她一边回身往下看,踩着水管上的铁箍,快要下到的时候,夏清浅也爬上了窗台。 就在夏清浅刚爬上窗口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开了灯光之后,当看到夏清浅已经爬上了窗台。他们连叫不好!箭步飞到窗口,伸手一把扯着夏清浅的脚。 夏清浅到底是有些害怕,她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只有一个人可以逃离,何况北堂欢小姐刚才犹豫了太久耽误了时间,她能够爬上窗台也是很幸运的了! 她紧抓着一旁,双脚胡乱蹭着,她没有发现她抓住的地方是个生了锈的铁,只要用力就会被拿开!何况夏清浅死命地抓着,又胡乱地踢着。她手一空,她整个身子也往后倒去。 在她缓过神后,她已经从窗台上摔了下去,摔在地上! 北堂欢是亲眼目睹夏清浅从上面跌下来的!她惶恐地尖叫了一声,她离地面还有半米高,看到夏清浅从上面跌下来,她赶紧跳了下去,走过去,扶起了夏清浅。 北堂欢心里多少有几分的内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犹豫,也不会连累得夏清浅跌下来。 “你怎么样了?还好吗?”北堂欢连自己也无法相信,她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着的! 夏清浅摔下来,虽然没有大碍,但是她现在肯定是走不远了! 她忍着痛楚,伸手去推着北堂欢,说道:“欢小姐,你快点走,不要管我,前面十米处就是那扇小门了!” 第157章 要除掉的女人 “不,要走一起走,我扶你起来!”北堂欢这时才发现,与人共度患难,是一件这么惊心动魄的!而且这个救她的人,是她一心想要除掉的女人! “你赶紧走!要是还不走,到时候我们都走不掉了!你快走!不要管我!”夏清浅哭着求北堂欢快点离开,“你如果成功逃出去之后,帮我报警!谢谢你了欢小姐!” 北堂欢到底是有几分的害怕! 夏清浅看到有人也从水管爬下来了,连忙说道:“欢小姐,你别犹豫了,快点走啊!走啊!再不走真的是来不及了!走啊!” 夏清浅推着北堂欢,让她赶紧逃走! 北堂欢看着水管上的人,也害怕了,看着夏清浅犹豫了两秒后,赶紧起身跑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人来救你!” 夏清浅双手扶着墙壁,从地上爬了起来,到水管上的那人下来之后,她一把抱住那人的腿,不给他去追北堂欢! “***!贱婊子,你找死!”男人看着北堂欢就快要成功逃走了,便踢了几脚夏清浅的肚子! 北堂欢闻声,望了过来,刚好与夏清浅的目光相触着,她看得心惊胆颤的,夏清浅抱着男人的腿,忍着痛楚就是不肯放手! “你快走!不要管我!走啊!走啊!”夏清浅双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北堂欢拉开了那扇破门,逃了出去!可是她却是害怕的,现在夏清浅为了让她逃走,忍着被打的痛楚拖住了那些人! 她甚至是不明白的,她刚才也说得很清楚,她曾经那么对夏清浅,那个傻女人居然还救她? 北堂欢一路狂跑着,她脑中什么都装不下,装着的是夏清浅从两米高的窗台摔下来,还被那男人胡乱揣着,只是为了让她能够顺利逃走! “真是***操蛋!居然让那个臭女人给跑了!”另一个从水管上跳下来的斗鸡眼男人,冲到小门处,却发现门被北堂欢从外边锁住了! 夏清浅这方才松开了紧抱着扁鼻子小瘪三双腿的手,跌坐在地上,轻吁了一口气。 “现在可怎么办啊?待会老大便会过来了,如果发现少了一个人,我们就死定了!”扁鼻子小瘪三惶恐地说道。 “什么怎么办?现在只有看好这个女人了!听说她可是北堂曜花了两百万买下的情妇,也是有利用价值的!”斗鸡眼横看了一眼扁鼻子小瘪三。 “也是!我们要抓的人就是这个女人,大哥,她似乎受了重伤。”扁鼻子这才露出一丝阴邪的笑容。 两人朝着昏睡在地上的夏清浅都望了过去,但见她怏怏地躺在地上,脸色苍劲如纸,毫无血色,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把她抱回去,老大再过一会就来了。”斗鸡眼吩咐道。 另一人有些迟疑了:“可是,她是北堂曜的女人,我怕自己的双手被剁了!” a城谁人不知晓北堂曜的威名,只要提起他,个个都是闻风丧胆的。但却很少人见过北堂曜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他长得怎么样,眼下的女人是北堂曜的女人,小瘪三多少有些担忧的,如若被北堂曜知晓有人碰了他的女人,下场一定会很惨烈的! “有老大在罩着,你怕个毛线啊!有美人给你抱着,还在犹豫什么!给你抱抱那些有钱人家所包养的女人是什么滋味。”斗鸡眼淫亵地笑道。 “是,大哥,我这就去。”扁鼻子说着就蹲下身子去抱起夏清浅。 夏清浅身子一空,被抱了起来,她身子动弹不得,很抗拒地说道:“你放我下来!不要碰我!”这些人,令她觉得恐怖! 在英国的时候,她也遭受过诸如此类的绑架,她的心变得更加的惶恐,也不知道这一次自己可以逃离出去! 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到了北堂曜的名字,她更是害怕,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要找北堂曜的麻烦!是不是因为她?她有些不敢去想象了。 “闭嘴!再说话就把你给解决了!”抱着夏清浅扁鼻子小瘪三往屋内的走去,低头厉声地呵斥着! 即使夏清浅是跌伤了,他们也照样将她绑起来。直到他们的老大过来,朝着严声喝道:“两个女人都看不好,留你们是何用!” “老大息怒,是大哥说要出去爽一下的!”扁鼻子连忙上前解释道,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在斗鸡眼的身上。 斗鸡眼狠狠地踹了一脚扁鼻子,低声吼道:“到底是谁赖着店里不肯走的?老大,这事都怪他!” “闭嘴!”老大将嘴里叼着的烟蒂狠狠地砸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辗转着,那狠劲儿,让人顿然打了一个寒颤! 两个小瘪三,乖乖地闭了嘴儿,怔忪地站在一旁。 称作老大的男人,是个发福的中年男人,年纪大概在五十岁左右,满脸的油脂。他走了过去,伸出手捏着夏清浅的下颌,抬起她的头来,以便自己看清她的容貌。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害得我们的组织被一网打尽?”老大上下打量着夏清浅,“看来这个女人对于北堂曜来说,是很重要的!” “你要干什么?!”夏清浅身子往后躲闪着,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是无尽的惶恐的! “我没要对你怎么样,可是待会见到我们的上头,就有你的好看了。”男人已经放开了夏清浅,阴险地说道,“上头要见这个女人,把她带走。”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那逃走的女人一定会报警的,现在先撤离,回大本营。”老大又补充了一句。 老大话音刚落地,他们也就七手八脚地撤离了现场。 而夏清浅双眼也重新地被蒙上了黑布,嘴巴也被用胶布封住了!手脚被绑着! 夏清浅觉得自己这一次一定不会再那么幸运的,她逃了一次没成功,这些人一定会严加管守的。她在祈祷着北堂欢真的可以逃出去,可以帮她报警! 正在想着的时候,她听到了车子的门被打开了,而她下一刻也被狠狠地推到在车椅上,她闷哼了一声了! “老大,我们已经派人去追逃走的女人了!这附近都是我们的人,相信她肯定是没有走远的!”一道声音从车外传了进来! “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那女人逃走了!”老大坐在副驾驶上,对着窗外的人说道。 夏清浅听得心里一紧,希望北堂欢可以逃过此劫,一定要成功逃走!如果被抓回来了,一定不会放过北堂欢的! “开车!”老大将门关上,命令道。 夏清浅这次真的是绝望了,如果连北堂欢也逃不出去的话,那么她们真的是抱着一起受罪了! 她也不知道他们要将她带到哪里去,但是她很肯定的是,自己这次真的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当北堂欢跑到转弯处的时候,有一辆车子开了过来,摇下车窗,说道:“小姐,上车!” 车子驶来的那一刻,北堂欢抱着头惊叫了一声,可听道熟悉的声音后,她才缓过神,打开车门上了车子。在北堂欢上了车子的那一刻,后面也有人追了上来,北堂欢连大声叫道:“快点开车,他们追上来了!” 司机听到了命令之后,马上将车子开走了!身后是一辆紧追着的车子! “快点!快点!”北堂欢手撑在椅背上,不断地回头看着后面的车子!一直喊着司机开快点车,将后面跟着的车子甩开。 在红绿灯的时候,司机在犹豫着要不要闯红灯发,北堂欢眼看后边的车子要追上了,命令道:“闯过去!”现在再也没有比逃命来得重要了,何况那里还有一个人等着她去救呢!反正闯红灯的事情她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司机打转了方向盘,冲出公路的时候,是一阵阵鸣笛声与刹车声,整个红灯区的交通瞬时变得混乱。而刚好追上来的车子,坐在副驾驶的肥胖男人见车子停了下来,伸手去拍打了一下开车的瘦小男子,骂道:“停下来干什么!开车,闯过去!” 驾驶座位上的男子摇头道:“我不要闯红灯,我老婆说我要是再闯红灯,就不要我了!” “***!现在是老大重要还是你老婆重要,如果让那个女人走了,我们就连家也没有了!”肥胖的男人真是想掐死瘦子的心都有了! “唔!”瘦子握着方向盘摇头道,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听老婆的话,不闯红灯,做个好市民! “***!你开不开?”肥胖男人抓狂地抡起手,真的想一拳给砸下去! “我要听老婆的话,而且现在开不动,前面大堵车,那车也不知道开到哪里去了!”瘦子表示很无奈地说道。 瘦子说的确实没有错,前面大堵车,开不过去,就算开了过去也跟不上北堂欢了。 北堂欢见已经将后面的车子给甩开了,方才敢舒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车椅上,她额际上沁着冷汗。 “把你的手机给我。”北堂欢忽而坐直了身子,拿过了司机递过来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可是电话一直是忙音的,她心乱如麻,她从未有过这种焦急,这是她第一次打电话这么着急的,她低声叽咕着:“哥哥,你快点接电话啊!” 北堂欢打北堂曜的电话,一直是处于忙碌状态,她拨了两次都是这样。她皱着眉头想起了柏君昊,赶紧拨了柏君昊的电话,这次通了两声后,便有人接了。 北堂欢激动地说道:“君昊哥哥!你快点去救救夏清浅!她在坏人的手中!” 第158章 绑匪集团报仇 柏君昊就坐在北堂曜的身边,听着北堂欢那带着哭腔的声音,他有些恍然了,连声问道:“欢,你现在在哪里?夏清浅到底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了?” 柏君昊紧紧地抓着手机的边缘,恨不得北堂欢把话说清楚! 他没有听到北堂欢的回答,手机已经被冷俊的北堂曜夺走了!他拿过柏君昊的电话,对着电话冷冷地道:“北堂欢,我警告过你的,你如果敢伤害夏清浅一根毫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北堂欢听得是北堂曜的声音,更是放声地哭道:“哥哥,我错了!可是你现在马上去地下赌场救夏清浅,她为了救我受伤了!” “北堂欢,你现在在哪里!”北堂曜一听到夏清浅受伤了,心头一阵紧缩! “哥哥,我在回公司的路上,你快点过来,那些人是、是我在英国雇的绑匪,他们是来对付我们了!”北堂欢抽泣着,只要一想到那些人,她就害怕得颤抖着!那些人可都是只认钱不认人的绑匪,何况因为自己的事情,北堂曜请了特工组的人剿灭了绑匪集团!现在的余党,是来报仇的! 而北堂曜现在也正是去往地下赌场的路上,便让司机注意一下北堂欢的车子,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时间,北堂曜便看到了北堂欢的跑车从前方像火箭一般的车速飞了过来。 他连忙打了电话过去:“北堂欢,你让司机停车!” 北堂欢很听话地让司机把车子停在一旁,而紧接着是她的车门被打开,来人正是她的北堂曜哥哥,她被提了出去,但闻北堂曜冷冷地问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清浅在哪里?” “哥哥,别问那么多了,我们现在赶紧过去地下赌场吧,再迟半分钟,我怕夏清浅会承受不住了!”只要一想到夏清浅为了让她顺利逃走而被那些人乱脚踢着,她就害怕不已! “北堂欢,前面带路,这笔账以后再跟你算!”北堂曜嫌恶地放开了北堂欢,让她前面带路。 北堂欢坐回了车里,对着司机道:“回到刚才的地方,快点!”北堂欢探出头,对着北堂曜说道,“哥哥,快点跟上!我害怕他们会转移地方!” 谁都不敢怠慢,北堂曜上了车子之后,让司机赶紧跟上! 不多时,他们到了赌场之后,却被人截下了,北堂曜冷冷地看了一眼,拦着他们的人,冷声说道:“连我也敢拦!马上将我的人给放了!” 北堂曜说罢,便动手将前面的人打倒在地上了!放倒了两个人之后,里边也陆续出来了几个人,他一个人对付着十来个人,而柏君昊也加入了阵营。 北堂曜、柏君昊和杜子恒这三人精通各种运动,尤其是像拳击、跆拳道、空手道、柔和击剑,他们都是这些运动中的高手。对付这些小人物,那可是绰绰有余的! 没两下子,他们便解决了这些人,北堂曜已经达到了愤怒到散发着冷峻气息的境界,他踩着一个人的手,冷声问道:“你们把夏清浅关在哪里了!” 被北堂曜踩着的人,嚎叫了几声后,才道:“我不知道,老大在十分钟前已经开车离开了!” 北堂曜的脚力又撵重了几分:“去哪了!” “这个不能说!”脚下的男子的手兴许是要废掉了!他紧咬着牙齿,就是不敢将老大的藏身之处说出来! 北堂曜抬脚,走到了柏君昊的跟前,说道:“打个电话给柏军长,让人把这里给封了!” “是!”柏君昊立即掏出手机,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来因,便挂了机。 “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不说,你们就等着吃牢饭!”北堂曜对着倒在地上的人怒道! 一听到要坐牢,躺在地上猛哼着,连忙起身,说道,“老大在城东郊外的一所废墟,他们是往那的方向去了。” 北堂曜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留下了一个人看守着这里,直到警察来了之后将这里所有的人都拉进警局! 而他们现在火速地赶往了城东郊外的废墟,也让柏军长带了一队人马过去,将废墟层层包围着! 在他们到达的那一刻,北堂曜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下,是一道粗重的男声:“北堂少爷,你的行事速度可真快啊!可是你如果不想你的女人有事,就马上让警察给撤退了!而你也给我准备好十亿元和一架直升飞机,帮我离开这里!” “我凭什么相信你夏清浅就在你的手里!”北堂曜在拖延时间,现在敌在暗他在明,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如果不相信你为何会过来?少说废话!赶紧让所有的人都撤退!要不我林豹会让你后悔的!”电话里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相信是吧?我给你听听你心爱女人的声音。” 在二楼的男人,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举动,然后走到夏清浅的身边,扯开了她嘴上的胶布,命令道:“说话,让你的男人来救你!” 夏清浅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紧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一丁点儿的声音!为的就是不要让北堂曜冒险!她不值得北堂曜用十亿元和一架直升机来赎她在! “臭女人!”男人粗鲁地扬手一巴掌打在夏清浅的脸上,夏清浅这下被打得眼前冒起了很多星星,猝不胜防的,她叫了一声。 男人这方才满意地将手机重新贴在耳边,眯着眼笑道:“北堂少爷,怎么样?这声音可是好听?” “林豹,你若是再敢动我的女人一下,我让你这辈子都吃不了兜着走!”北堂曜冰眸阴鸷,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那一巴掌虽然是打在了夏清浅的脸上,可是北堂曜却感觉到是打在了他的心上! 那个女人怎么那么蠢!她肯定是不想连累他,才死咬着双唇不出声才惹怒了林豹,招来了这么一巴掌!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折磨死他了! “北堂少爷,那你也得识相一些!让所有人都撤离这里,而你也赶紧让手下去准备十亿元和直升飞机,半个小时后,我要见到现成的!”林豹说着便挂了电话。 而这时有人上前,递过了一个电话给林豹:“老大,是上头的电话。” 林豹到底是有些担心的,连忙接过了电话:“头儿,现在怎么办?都怪我的疏忽,让一个人给逃了!” “嗯嗯,好的,谢头儿!我们在这里等着你过来接应!”林豹放下了手机,走到了夏清浅的跟前,认真地打量着夏清浅。 林豹突然说道:“我先带着她从地道里出去,你们在这里守着。”废墟是在战争时代留下来的,八路军在这里挖了一条地道,用来逃生的! 夏清浅的嘴巴又被封上了胶布,她什么都看不到,她的身子是被人拖着走的。因为从窗台上跌了下来,也跌到了骨头,只要脚一触碰到地儿,她全身都抖了几下! 她痛得泪水直飚!连喊痛的声音也被夺去了! 北堂曜就在外面,这么近的距离,却如此地遥远,他进不来,她也出不去!她宁愿自己就此结束了,北堂曜也不会为了她而三番四次地来救她了! 她给北堂曜带来了许多的麻烦,如果她离去了,对他也许会好很多吧!起码他可以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 “走快点!”林豹粗声粗气地骂道,“头儿可是交代了,一定要将你带到他的跟前!” 因为胶布被扯开过两次,粘性不怎么强了,夏清浅张嘴的动作大了些许,胶布也掉了下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道:“你要带我去哪里?”她被蒙着双眼,什么都看不到。 林豹听得声音,连忙住了脚,回身看着夏清浅,不耐烦地道:“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待会你不就知道了!” 这里地道,没有任何的光线,林豹也只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看清夏清浅的方位,也不怜惜她身上的伤,拖着她便继续往前走。 “你放开我,我与你们无冤无仇的,你们干什么要抓我!”夏清浅现在害怕得连痛也忘记了,她被拖着往前走,一个踉跄,她整个人跌向地上去。 林豹伸手去将她接住了:“想寻死?没那么容易!在我们没有利用完你之前,你休想死!”他以为夏清浅是一心想寻死,便警告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夏清浅身上的伤被林豹抓得隐隐作痛! 林豹说道:“我还真的没有见过像你这种蠢女人,居然会帮助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那个你帮助逃走的女人,在英国的时候,可是雇了我们,要将你置于死地的!” 她也听了北堂欢说过,是北堂欢雇人对付她的!可这些人不是已经被一网打尽了吗?怎么还会有余党?想到这里,夏清浅浑身都冒出了冷汗! “怎么?是不是很惊讶?”林豹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着。 夏清浅惊讶的不是北堂欢要对她怎么样,而是害怕这些人图谋不轨! “你们的目标是北堂曜,就算抓了我,也是没用的!北堂曜是不会上你们的当的!”她现在只祈祷着北堂欢能够洞悉一些什么,让北堂曜注意一些! 她可是领教过这些人的手段,他们简直就是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林豹却不卖夏清浅的账,而是冷哼一声,说道:“也许你是低估了在北堂曜心目中的地位了,如果他心目中没有你,怎么会请了特工集团的人前来相救?将我们整个绑匪集团都剿灭了!现在,我们是来让他为自己所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 第159章 出口被包围 夏清浅此时虽然看不到林豹的脸容,但是她却可以感觉到他的狰狞与猥琐!她的心咯噔了一下,也不知道林豹会将她带到哪里去,更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北堂曜!但是有一点她是可以确认的,那就是,她不想北堂曜因为她而出事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夏清浅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林豹提了起来,下一刻是伏在了他那粗实略带着一股酸味的身后! “吵死了!再在这里磨叽,坏了我的大事,有你的好果子吃!”林豹背着夏清浅快速向前走着! “你放我下来!”夏清浅原先绑着的手脚已经被林豹扯开了,她现在只是一双眼睛被蒙住罢了。 她也不能乱动,只要稍微一动,她的身子因为拉扯而痛得她直咧嘴! “闭嘴!”林豹已经不耐烦了,他在心里叽咕着,也不知道北堂曜那小子看中这女人哪一点了?这么吵,他现在已经快受不住了!他随后又低骂了一声***! 夏清浅兴许也是感觉到了林豹的怒气,便也不敢出声了,但是她用着双手抵着林豹的背脊,让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叮铃…… 林豹裤袋里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将夏清浅放下,掏出了手机,只听到半句话后便没了信号!林豹怒喝着:“***,紧急时刻才没信号!” 电话是上头打来的,他只听到出口被包围了! 那就是说,地下道的出口被包围了,而他现在也逃不了!上头没要来援救,那么他也没必要拖上夏清浅这个累赘了! 思及此,林豹看了一眼夏清浅,抽出皮带,将她的双手绑住:“你就留在这里等着你的北堂曜来救你吧!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这是上头的意思!你也甭怪我林豹狠心!” 夏清浅想挣扎,却抵不过林豹的蛮力,下一刻,她感觉到手腕处被紧紧地勒紧,粗硬的皮带勒得她的肌肤生疼! 林豹见夏清浅坐在地上无法起来之后,才放心地往另一扇机关门逃生! 不多时,在林豹离开之后,地道只剩下夏清浅一个人,她双眼看不到,但是她的听力很好,她几近可以听到寒气袭来的声响。她双手被绑着,双眼被蒙住,加上身上的伤,她更是感觉到绝望了! 她将头抵在了膝盖上,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的头在膝盖上上下的摩擦着,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蒙住双眼的黑布给蹭开。 突然得到的释放,她欣喜若狂,不过她眼前还是一片的漆黑,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窜起,她失明了? 不!她不相信!她怎么会失明呢?她用力地眨着双眼,不断地摇头!大概将近是过了大半会,她才依稀地看到东西,但是却是很模糊的。 纵使是模糊的,她也觉得很开心了,她相信,再过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的! 她低头,看着手上的皮带,抬起手放到嘴边,用牙齿将皮带咬开。 手腕处的皮带给咬开之后,她才扶着墙壁站起来,可是她没完全站起来,整个人又跌坐了下去! “啊!”她吃痛地叫了一声,她立即伸手去按着小腿!而眼眶里也晃荡着满盈的泪水,她紧咬着双唇,方才将晃荡在眼眶里的泪水逼了回去。 她绝对不可以倒下,她一定要出去!她不可以死在这里的! 从林豹与他们的手下的对话中,得知,地道里机关重重,所以她必须先出去,如果真如林豹所说,北堂曜进来救她的话,那可怎么办才好!北堂曜他并不知道这里机关重重,如果不小心触碰到了机关该怎么办? 林豹的手下告诉他,只要不要触碰到各处红色的按钮便可以安然无事。地道里的每一处都是布满着红色的按钮,只要稍微不小心,便会触碰! 她现在走的这一条道是安全通道,可这里的光线真的是很考验人!她告诉自己每走一步都得看看周边的情况,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夏清浅的礼服,已经肮脏凌乱了,而且那么长的裙子,她走起路来也不方便,她索性用力一扯,便将下摆给撕扯了下来!只露出了一对修长白皙的嫩腿,可是如果有灯光的话,便可以看到她双腿到处都是淤青的。 这是一条价值三万英镑的礼服,是北堂曜让人从英国做好空运回来的,为的就是衬托hdc系列的要求。现在却被夏清浅毫不犹豫地毁了! 她是学医的,对于这方面的急救也是有一定的认识,她小腿有骨折的征兆,她现在得找两块木板将小腿固定好。如若不是的话,她一定走不出这里! 她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双眼也慢慢地适应了地道的漆黑,她倚着墙壁,休息了半晌。她现在最迫切的是找到木板。 兴许是上天犹怜她,她想双手撑着地面调整一下的姿势,谁料到的却是,她的右手触碰到了硬硬的东西。她伸手去摸了摸,拿起来,放在眼前,看到真的是一块木板! 一块木板是不够的!她就想了,这附近一定会有木板的!思及此,她身子轻挪,想到一旁,看看是否还有木块,她只需要两块就足够了。 果不其然,上天是眷顾她的,给她找到了第二块木板。她将木板放在一旁,然后身子前倾,用手将脚慢慢地曲了起来。这个动作,却要她费了好大的力气! 她忍着痛楚,紧咬着双唇,将木板拾起,固定在膝盖两旁,一手按着两边,另一手去拿起被她撕扯下来的裙摆,绕着木板围了一圈。按着木板的手也将碎步给你压着,另一手将将两头的带子拿在了手中,手劲儿稍微一用力,便将木板稳固了。 她打了一个结,固定好了木板后,她才扶着墙壁起来,这下可减轻了她的痛楚,她沿着前方,一直走着。 出口被包围了,所以林豹才会丢下她逃走了。而且这条是安全通道,只要她一直往前走,应该很快便到了出口! 她得赶紧离开这里,她扶着墙壁,还是一瘸一瘸地走着,每当她的脚板一碰地,她还是有些吃不消!她不需要伸手去触摸自己的脸颊,便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一定很苍劲! 地道里常年封闭着,空气很闷,她逐渐地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了! 可是她一直坚持鼓励自己不可以就这么倒下去,她起码要撑到出口!因为她知道北堂曜真的来救她了,以北堂曜的性子,一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一定会冲进刚才林豹所绑住她的二楼救她的! 如果那些人告诉他,林豹带着她从地道离开了,那么他也一定会进来,她怎么会让他冒着险呢?而且这里的氧气如此不足,他是个有哮喘的人,肯定会受不住的! 想到这里的种种,夏清浅忍着脚下传来的痛楚,加快了步伐。 夏清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才走到了出口,出口处是一扇石门,她双手拍打了一下,厚厚的一层灰扑面而来,她重重地咳嗽着!兴许是她的咳嗽声引起了潜伏在出口门边的人。 但闻外边有人出声了:“林豹!你已经被包围了!” 夏清浅欣喜若狂,这道声音,是柏君昊的!她想出声,可是却说不出声音来,这里离外面的世界很近,有几个小小的洞口,照射进来几缕光线,她接着光线,在门边摸索着开关! 她也经常看一些紧急救护的书籍,特别是那些古老书籍以及探险书籍。所以一般惯性的,石门的开关都会在石门附近的。 夏清浅眼观四方,看到一个石狮子,她伸手去按着石狮子头,左右扭转着。几十年的开关,从未有人触碰过,扭转起来是有些吃力了! 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稍微扭动石狮子头,缓缓地,紧闭着的石门,有了反应。她心一横,也顾不得双手已经斑迹累累了,她几近是抱着石狮子头,用尽全力去扭转着! 直到石狮子头被她扭转之后,石门也缓缓地打开了!外边的强光照射了进来,夏清浅整个人禁受不住到,整个人栽倒在一旁了! 她倒在地上,听到了有人进来了,她很想睁开双眸,可是她一点儿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都处于虚弱的边沿! 下一秒,她的身子被抱入了一个怀抱里,一道温和而急切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着:“夏清浅,你还好吗?夏清浅,你回答我啊?” 夏清浅努力地让自己睁开双眸,她抬起一只手,一手按在男人的胸前,揪着他的衣襟轻声问道:“是曜少爷吗?” 那温和的声音轻声说道:“不,我是柏君昊,我是曜的朋友。” 一听不是北堂曜,夏清浅紧张了起来,意识也清醒了,疾声问道:“柏先生,曜少爷现在在哪里?” “他现在在前面,我想现在应该是上了二楼。”柏君昊将夏清浅抱了起来,她现在全身都脏兮兮的,目光移落在她的腿上,膝盖处被绑着两块木板,他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柏先生,你去阻止曜少爷,不要让他进入地道!这里布设了重重机关!他不可以进去!”她费这么大的力气走出来,就是为了不能让北堂曜因为她而受到任何的伤害! 夏清浅想伸手去推拒着柏君昊,让他马上去拦住北堂曜! “夏清浅你放心!曜不会随意乱来的!我现在就打电话过去告诉他你已经安全了!”柏君昊说着的时候已经将夏清浅抱了出去,而他吩咐一旁身穿警服的警察去通知北堂曜。 第160章 女人的惊人毅力 “柏先生,谢谢你。”夏清浅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快,给夏小姐急救。”柏君昊对着一旁身穿白色马大褂的医生说道。 医生拿了一个氧气罩给夏清浅戴上,然后再将她膝盖上的木板固稳一些,给她那双磨掉了皮的手心清理了一下,上了药。 “少爷,我推断夏小姐的腿原本是轻微骨折的,想必是因为走路的缘故,加重了骨折的严重性,现在必须等回到城里才可以给她做纠正。”医生将夏清浅的情况汇报道。 医生说完,便将目光重新落在了夏清浅的身上,她年纪看起来兴许也就二十出头,她居然懂得进行紧急措施,找来木板将腿固定。 可是那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啊?骨折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件害怕的事情,可是这个小女子,居然不但不害怕,还给自己包扎! 刚才派去的人回来答话了:“少爷,曜少爷已经往这边来了。” 柏君昊点头应了一声,复杂的眸光紧锁着夏清浅的身上,他轻叹了一口气,他从不知道,会有人这么坚强!从医生的话中得知夏清浅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她一个人从地道里逃出来,是一件需要多大的勇气与毅力啊? 柏君昊本是想抱起夏清浅,抱回车里的,可是北堂曜就在这时也赶了过来。但见北堂曜整齐的西装一大片的褶皱,肩膀上也布着一层灰,西装里头的白色衬衣染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北堂曜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北堂欢,北堂曜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夏清浅整个人躺在了担架上,戴上了氧气罩,脸色苍劲如纸。像是一个没有了生气的木偶,北堂曜走了过去,双膝跪地,伸手去抚着她有些脏兮的脸颊。 “君昊哥哥,她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这话是北堂欢问的,她跑过来之后,看着夏清浅躺在担架上,心头也是一阵酸楚。 “地道是个常年封闭的地方,没有足够的氧气,夏清浅能够逃出来,已经是很侥幸的了,而她身上带伤,腿也骨折了。”柏君昊将夏清浅的遭遇重新地诉说了一遍,那声音要有多可怜便是多可怜。 只有说得动情一些,北堂两兄妹才会听得进去,这么一个好女孩,居然却要遭到这种伤害,实在是老天不长眼了! “哥哥,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夏清浅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对不起……”北堂欢也跪在了一旁,她看着夏清浅满身伤痕,衣服上还有血迹,她以为夏清浅已经牺牲了,一直在道歉着。 “北堂欢,你给我闭嘴!她还没有死!不要在这里哭哭啼啼的!马上给我滚!”北堂曜怒喝一声,伸手便将北堂欢推到在一旁,然后仰头对着医生说道:“还不赶紧让人将夏清浅抬上车送去医院?!” 夏清浅此时像是一个易破碎的玻璃娃娃一样,只要稍微一动,她也许会破碎了! 医生闻言,连忙吩咐一旁的人小心将担架抬起来,北堂曜二话不说便跳上了医务车,柏君昊和北堂欢也想跟上的时候,北堂曜阻挡道:“除了医生和护士上来外,其他人一律不准上来!” 然后就是北堂欢和柏君昊瞪大双眸看着车门被北堂曜快速地关上,再缓过神的时候,医务车已经离开了。 “君昊哥哥,我们快点跟上!”北堂欢伸手摇晃了一下柏君昊的手,拉着他便跳上了车子,让司机跟上。 “君昊哥哥,哥哥是不是恨我了?夏清浅她会不会有事情?我从未见过哥哥紧张一个人的,当初我算计沈悠然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生怒过,现在一个夏清浅居然教他如此宝贝紧张。”北堂欢的心一直在颤抖着,她不安地望向坐在一旁的柏君昊,“君昊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也是为了哥哥着想,我虽然不是哥哥的亲生妹妹,但是我一直都很爱哥哥,我想他找到一个真正爱他的女人,而不是只看中他钱财的女人!” “你又怎么知道夏清浅看中的只是曜的钱财呢?”柏君昊轻叹一声,“你没有了解清楚,就不能这么鲁莽地下定论,是你哥哥先惹上夏清浅的,是曜拍卖下来她之后,占了便宜却没有按照规矩来做。夏清浅是迫于无奈才硬着头皮去求他将钱付清的。” “将夏清浅强固在身边的也是曜,是他用契约来将夏清浅绑在身边的,因为夏清浅与沈悠然有着几分相似的缘故,曜他居然将所有的愤气都报复在夏清浅的身上。”这一点是柏君昊所不喜欢的,他也曾经多次劝说北堂曜,不要做出一些后悔的事情,可是北堂曜不单止没有听进去,还对夏清浅变本加厉的羞辱与折磨。 “君昊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那么偏激!这些人是冲着我和哥哥来的!”北堂欢倒吸一口凉气,将事情都给柏君昊简单地说了一遍:“在英国的时候,我雇了绑匪集团的人来恐吓夏清浅,我只是想恐吓一下她而已,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人居然敢狮子大开口,要我哥哥拿出赎金,要不就是杀人放火毁了夏清浅。” 柏君昊惊愕地瞪着北堂欢,不置信地说道,“欢,你实在是太不懂事了!这是你哥哥和夏清浅的事情,你干什么非得插手?而且你哥他不是小孩子了,你这么左右着他的思想,你认为妥当吗?如果曜他连一个女人的事情都处理不好,他拿什么去管理好整个北堂集团?” “我错了……”她知道夏清浅这个女人在北堂曜身边的时间会很长,既然她赶不走夏清浅,那么她也可以在背后慢慢地折磨着夏清浅。可没想到的是,北堂曜对夏清浅的感情,不是她所能够接受的! 北堂曜居然会为了夏清浅,雇请了世界特工集团的人去剿灭了绑匪集团。但很不幸的是绑匪集团居然会有漏网之鱼,现在他们可是来寻仇了! “欢,你没有深入去了解夏清浅这个人,你感受不到她的善良,让她跟在曜的身边,着实是委屈了她,也请你以后适而可止吧,不要再做出一些伤害她的事情了。”柏君昊给北堂欢一个忠告,“你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单止我不会原谅你,就连你的哥哥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懂的,现在夏清浅是曜的女人,谁要是敢碰她一根汗毛,他都会给她报仇的!” 柏君昊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北堂欢,意思在说,就算是他的亲人,北堂曜一样不会放过! 柏君昊伸手按着北堂欢起伏的肩膀,轻声说道,“欢,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该说都说了。我看得出,曜是真心把你当作亲妹妹看待的,你可别亲手葬送了这份亲情。” 是啊,以往的时候,北堂曜最疼惜的就是北堂欢这个小妹妹了,无论她要什么,北堂曜都会满足她。圈子里的人都取笑北堂曜是个二十四孝的哥哥,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北堂曜与北堂欢之间的关系便变得恶劣起来了。 北堂欢听着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下,她一味地点头,低声地抽泣着。兴许是柏君昊这么一番话让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正如柏君昊所说的,她管得太多了,她不应该去招惹北堂曜身边的女人,现在可是惹上了一身骚。 “君昊哥哥,你说夏清浅会不会有事?”北堂欢抬眸,泪眼汪汪的,声音一抽一抽的,“她是因为我才没有逃出来的,如果当时我相信她的话,早一些爬上窗台,她也不至于从上面摔下来。” 一听夏清浅是因为北堂欢而摔倒的,他倒吸一口凉气,说道:“你是说,夏清浅是在赌场的时候就摔到了?” “嗯!”北堂欢不否认,用力点头,“当时我还告诉她,在英国的时候是我雇了人去杀她,我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不记恨我,还帮我逃了出来,她抱着那男人的腿,男人就在她的身上狂踢着……” “欢,别说了!”柏君昊突然阻止道,这么残忍的事情,他真的是没有那么大的承受能力去听下去了!而且北堂欢实在是让他觉得太悲凉了!她的人格居然扭曲成这样子! 这样下去,如果夏清浅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他也不会原谅北堂欢的!北堂曜与北堂欢这两兄妹,将夏清浅这个小女孩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她在晕倒过去之前,还惦记着和北堂曜,要他去阻止北堂曜不要踏进地道,那里机关重重,她逃出来,只是为了告诉北堂曜,她已经安全了,不需要进去冒险了!其实她也不是很确定北堂曜会不会进去的吧,她只是在担心着自己所担心。 这个夏清浅,真的是让人又恨又爱!恨她的不懂得珍惜自己,爱她的善良! “欢,你真的是不了解夏清浅!”柏君昊眼角微湿,“像她那么善良的人,是不会记仇的,她救你,是出于她的本性,不是其他的!” “君昊哥哥,夏清浅那么好,你是不是也喜欢她?”北堂欢认真地看着柏君昊,她在柏君昊的眼底看到了一抹疼惜的流光。 柏君昊脸蓦然红了一下,轻咳了一声,别开了脸,看着窗外,说道,“像她那么善良的女孩,任是谁都无法去伤害她……”只是北堂曜是个特例罢了! “君昊哥哥,那、那她会不会有事?”她现在担心的事情不是会被北堂曜生剁了,而是担心夏清浅此时的情况,毕竟夏清浅是为了救她才变成这样的。 第161章 所有人都陪葬 “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也别担心那么多了。”柏君昊轻叹一声:“还有,你不想北堂曜恨你,就不要再做一些令他反感的事情,懂吗?” 北堂欢似懂非懂地点头,感激一笑,“君昊哥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傻事了,再也不会敌对夏清浅了!” 柏君昊在心里暗暗地叹着气,经过刚才的那一幕,他便知道,就算自己对夏清浅有情,她未必对他也有这种感觉,从她担心惦记着北堂曜的表情便可以看出,无论他多么优秀多么喜欢她,他也是走不进她的心。因为她已经走进了北堂曜的心,而她的心,也驻扎了另外一个人,北堂曜。 “你自己说过的话,可得牢记了。”柏君昊点头,便沉默了起来。 “君昊哥哥,你可以借个肩膀给我靠一下吗?我很害怕,也累了。”北堂欢眼巴巴地看着柏君昊低声询问道。 柏君昊轻笑,眼里闪过了一抹异样的光芒,依然沉默不语,只是伸手过去,捞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柏君昊在一旁哄着她睡觉,北堂欢突然想到了什么,离开了他的肩膀,抬眸望着柏君昊的侧脸道,“如果到了医院,记得把我叫醒!”北堂欢到底是个孩子,不一会后她便睡着了。 看着北堂欢的睡颜,柏君昊失笑,目光也落在了前方的那辆白色的医务车。看着那辆车他在这里担心着,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真的希望能够陪着她的那个男人是他柏君昊,而不是北堂曜。北堂曜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都还选择留在他的身边,就凭着这一点,他是羡慕也是妒忌北堂曜的。 有一个这么美丽善良的女孩子陪在北堂曜的身边,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只可惜了,那个人不是他啊。 前面的那辆医务车内,北堂曜紧抓着夏清浅的手腕,看着双手被纱布缠着,他的心紧缩着。他一刻也不敢放开她的手,紧紧地握着,将她的手背贴着他的脸颊,目光紧锁着她。 “北堂先生,你毋须这么紧张的,她会没事的!”医生在一旁看着北堂曜从一上车之后便再也没有放开夏清浅的手,那深情的画面,让他这个医生看得都动容了。 “如果她要是有什么事情,我让你们陪葬!”北堂曜冷冷的声音充斥着整个车内! 一旁的护士听得也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气场这么强势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护士一上车便一直偷偷地注意着北堂曜,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她有那么一瞬间多么希望自己就是躺在病床上人啊,她也想被北堂曜这么深情地望着,这么宝贝地握着。 “北堂先生,你先坐好!我向你保证,她是绝对不会有事的。”医生有些看不下去了,劝慰着北堂曜。其实医生看着像北堂曜这么冷漠的大男人跪在冰床前,紧握着夏清浅的手,是一幕多么温馨感人的画面啊。 北堂曜现在根本听不进任何的话,他只想好好地握着夏清浅的手,给她一些力量,让她知道,他在她的身边,他并没有离开她。 看着夏清浅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躺在床上,他的心一揪一揪的,揪得他呼吸不来。他真的是无法想象,这么娇弱的她,怎么可以承受得住这种遭遇?她自从跟了他之后,就不断地出事故。 都是因为他的缘故,她才要受到这般痛苦与折磨,他真的是一个大混蛋!居然总是让她受到各种不同的伤害! 如果她没有遇上他,那该有多好啊,如果她没有那种混蛋的父亲,现在她一定过着自己平静的生活了吧?如果真如他所设想的,那么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一想到自己这辈子都遇不到她,他的心开始慌乱起来了,双眸的颜色也黯淡了几分,变得是那么地冷漠而冷冽!他真的是不敢想象没有她的日子! “咳咳……”躺在病床上的夏清浅,突然咳嗽了起来,而且是连身子也随着咳嗽声而动着。 医生见状,望了过去,本想给夏清浅检查一下的,可是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却让车里的人都傻眼了! “咳咳咳……咳咳……”夏清浅眉头紧皱,咳嗽声越来越大,戴上去的氧气罩居然是满满的鲜血! “浅浅,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北堂曜傻眼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夏清浅咳成那样,他伸手去抱着她的肩膀。 “北堂先生,你先坐好,我是医生,让我们救她!”医生将夏清浅的氧气罩给拿开,吩咐护士将夏清浅咳出的血给清理掉,才重新戴上了一个氧气罩。 “她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咳出血来?”北堂曜伸手紧紧地揪着医生的衣领,满眼的惶恐盯着医生看。 没有人知道他刚才的心情,在看到夏清浅咳出血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的理智都随着那些鲜血慢慢地被磨灭掉! “她身上有着诸多的伤痕,她的内脏被踢伤了,才导致淤血,她现在的身子出于最虚弱的时候,你先让病人休息,不要惊扰到她了!”医生轻叹一口气,他看着夏清浅身前是数十个巨大的脚印,便可以猜测出是被踢伤的。 北堂曜听得,满眼的血丝,所散发出来的阴森与冷冽,绝非一般人拥有!连车内也是一阵凉飕飕的,医生和护士甚至觉得自己的脖子拔凉拔凉的,生怕北堂曜会拿他们来开刀子! “混蛋!我一定会让这些人付出沉重的代价!”他低咒一声!然后转脸看着医生:“你们这帮人给我听着,如果她要是有什么不测,用你们的人头来赔!” 医生和护士听得,整个人都呆怔了! 车子加速,驶进了军区医院,柏军长已经站在大门口接待了,当看到车子回来之后,他让人马上将夏清浅送进急救。长廊里只剩下柏军长和北堂曜,柏军长身穿一身军装,显得如此的英姿飒飒,加之他的年纪,显得更加的沉稳而老练。 他接了一杯温水递给北堂曜,威严的声音也没减几分:“曜,先喝杯水,她不会有事的。”柏军长也是接到了儿子的电话之后,立马调动了人马过去援救。 只要是儿子的事情,柏军长都会尽心尽力去做好!那可是他唯一的宝贝儿子,不护着怎么可以!而且像北堂曜这种咳嗽一声都会影响整个a城的金融状况的人,更是得罪不起! “柏叔叔,谢谢你。”北堂曜接过水杯,哽咽地说道。 柏军长身子一顿,他还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北堂曜也来过家里几次,可是他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对任何人也是点头一下算是打过招呼了,更别提要他道谢? 柏军长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手术室紧闭的门上,那个被推进去的女孩子,脸上根本没有血色,苍劲如纸,就像是只要稍不留神,她就会消失一般!就是那个女孩子,让一直冷漠的北堂曜也开始懂得对别人说出感谢的话了吗? 那女孩子的魅力,可真的是不少啊,这让他想起了曾几何时,自己也遇上过这么一个女子…… 正在沉默间,长廊又响起了两个一重一轻的脚步声了。 “爸爸,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情?”柏君昊跑了过来,见到父亲站在这里,便寻声问道。 “是啊!柏叔叔,夏清浅现在你怎么样了?”紧随而来的北堂欢,紧急刹住脚步,揪着柏君昊的衣服,才让自己的身子稳住! 坐在一旁怔住的北堂曜,听到北堂欢的声音后,手一松,水杯从他的手中掉了下去。但见他起身,冷着脸走到北堂欢的跟前,一把掐着她的脖子道:“北堂欢,谁准你出现在这里了?如果不是你在背后搞那么多事情出来!夏清浅现在就不会躺在里面!你去死吧!”说罢他的手劲儿也加重了几分! “咳咳……”北堂欢双手握着北堂曜的那孔武有力的手,瞪大双眸看着满眼血丝的北堂曜,她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君昊哥哥,救我……”北堂欢不断地咳嗽着。 “曜,你先住手!你这样难道夏清浅就没事了吗?你先冷静下来!”柏君昊连忙阻止着北堂曜,他猜想得没错,谁要是对夏清浅图谋不轨,北堂曜是不会放过那人的! 北堂曜到底是有些失措了,他从未有过这种想置人于死地的念头!这可是第一次!他的女人,三番四次地遭到伤害,他是铁做的人都会怜惜。 他放开了北堂欢,冷冷地剜了她一眼,语气也极其地冷清:“北堂欢,如果浅浅有任何的损失,你拿命来偿!” 柏军长站在一旁,看着愤怒到失去了理智的北堂曜,眼里闪烁着一抹异样的光芒,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居然会让冷漠无情的北堂曜改变了这么多?柏军长在想着,也许这辈子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子才能让北堂曜变得失控罢了! 到底是一个厉害而颇有影响力的女孩子,柏军长轻叹一声,走了过去发话道:“曜,事情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这是全城最好的医疗机构,你要相信浅浅是没事的。” 北堂曜是这么叫着夏清浅的小名的。 北堂曜看了一眼柏军长,从柏军长坚定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的希望,北堂曜方才软下了僵直的身子。北堂曜真的不敢相信,如果夏清浅若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真的会让伤害过她的人全都一起陪葬了!包括北堂欢! 第162章 寒气愈加骇人 北堂欢到底是害怕了,也更加地断定,无论自己使用什么手段,夏清浅是不会离开北堂曜的,而北堂曜也不允许夏清浅的离开!不知道是因为报复占多数,抑或是情感占多数。 但是,有一点北堂欢是可以很肯定的,她的曜哥哥,是不会因为她的教唆而离开夏清浅的。因为接下来北堂曜所说的一句话说明了一切。 但闻北堂曜看着依然躲在柏君昊身后颤抖着的北堂欢,说道:“北堂欢,我警告你,你最好收起你的小算盘,你如若越是对付夏清浅,我越是不会放她走!” 北堂欢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她透过柏君昊的手臂,怯然地看着愤怒的北堂曜,心头颤了一下,到底是她惹出来的事情,连累了那么多人! 她颤着声音说道:“曜哥哥,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也不知道她的许诺北堂曜听进去了没有,不过,这些都是她的错,她真的不应该那样做。 北堂曜沉着脸,紧抿着双唇,他身上所散发着的寒气也是越发的骇人,直到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之后,他是第一个上前很没礼貌地抓着医生的双臂问道:“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刚做完一宗手术,现在被北堂曜摇晃着,有些站不住了,连忙说道,“北堂先生,病人没什么大碍,她被踢伤了小腹,有些伤及了内脏,咳出了淤血,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们也给她照了ct,大概二十分钟就会出片子了。以我多年行医的历程来看,病人是受到了惊吓,以及身体虚弱,才导致的昏迷不醒,多加休息就没事了。” 医生说罢对着柏军长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吩咐了护士将夏清浅推到高级病房区。 看着夏清浅被推了出来,她嘴上还是戴着氧气罩,北堂曜有些疑惑地问道:“她看起来怎么那么脆弱?”满脸的苍劲,到底是伤了北堂曜的双眼。 “地道中氧气供应不足,而且加上体内的淤血,更是让她全身虚弱无力,现在只能依靠着氧气罩来呼吸。”医生轻轻地说着,毕竟这事连柏军长也惊动了,“她休息足了,就没事了。” 柏军长也说道:“曜,你先让护士推浅浅去休息,她现在一定是累着了。”柏军长说着的时候,也转头望着站在一旁的柏君昊吩咐道:“君昊,带曜去一旁的家属招待房休息一下。” 北堂曜摆手拒绝了柏军长的好意,淡淡地说道:“不需要那么麻烦了,给我一把椅子,我要守在她的身边,让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就可以看到我。” 在场的人听得北堂曜这么一说,无一不惊讶而震动的,这么情浓的话,居然会从北堂曜的口中说出来,而且刚好被他们听到,他们有那么一瞬间,是恍惚了一下。 北堂曜却没有去理会他们这些人惊讶的表情,跟着护士一起推着夏清浅进了病房。 两个小护士,到底是被北堂曜这种深情的男人给感染了,也不忍心让他出去,一般情况下,病人在休息的时候,是不允许任何人在一旁打扰的,但是这次的情况却不同。 柏君昊站在门侧,静静地看着病房内的两人,眼眸一沉,失笑了一下。然后走到父亲的跟前,说道:“爸爸,谢谢你了。我现在让人给曜送一张床过来,方便他照顾夏清浅。” 柏军长看着儿子那黯淡的神情,也不说什么了,伸手轻拍了一下柏君昊的肩胛,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提醒着柏君昊,不要对北堂曜的女人有非分之想。 柏君昊怎么会不懂得父亲的意思,失笑道:“爸爸,放心,我自有分寸的,明天我就上班。” “这离假期还有一段时间,怎么不多休息一下?”柏军长诧异地看着柏君昊,说道:“而且,你现在不是在和你表哥在搞着一个项目吗?你的假期还很长呢。” “爸爸,关于夏清浅这件事情,我得亲自去处理。”柏君昊是a城的市长,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在他的管辖的地方出现一些无法无天的人! “那好,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但是做事情之前要考虑清楚,什么是可以做,什么是不可以做的。也不要落下把柄,让人紧咬着不放了,懂吗?”柏军长语重心长地说道。 “爸爸,我是市长,如果连这一些都做不好,如何胜任这个职位?你请放心,我不会丢柏家的脸面。”柏君昊点头说道,其实他也不想父亲插手这事情。 柏军长没有说什么,便离开了。 柏君昊看着父亲一身军装,走在长廊上,是那么地英姿飒飒,这让柏君昊打从心底里敬佩父亲,他也在心底起着誓言,一定要做一名人民好公仆,为民请命。 “君昊哥哥,我哥哥是不是特别恨我?”北堂欢站在一旁,见到柏军长离开之后,才缓过神来,她仰头看着柏君昊轻声问道。 “欢,我让司机送你回去,这里有我和你哥哥在就可以了。”柏君昊想了想,还是觉得现送北堂欢离开比较妥当,北堂曜现在正在气头上,想必也是不希望看到北堂欢在这里的。 北堂欢却摇头了,她微微颦眉,坚决说道:“不!我不离开了,我得等夏清浅醒来,我得给她道歉……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想道个歉,君昊哥哥,你就让我留下来等她醒来好吗?” “欢,你还是先回去睡一觉吧,这里有你哥哥在就可以了。如果她醒来之后,我第一个打电话告诉你,你看这样子成吗?”柏君昊握着北堂欢的双肩,认真地道:“而且,你留下来也是于事无济,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醒来。” 他想,夏清浅一定是累着了,让她安静地躺上一两天的,好好地休息。现在是最忌讳别人打扰她休息了。 北堂欢透过门缝,看到北堂曜坐在床边,目光紧锁在夏清浅的身上,似乎害怕错过了她每一个表情,甚至是害怕她会随时醒过来一般。 “那好,我现在回去了,但你一定要记得通知我啊。”北堂欢迟疑了一会子,也不作坚持,北堂曜也是不希望她出现在这里的吧,毕竟是她将夏清浅害成这样子的。 “嗯。”柏君昊点了点头,然后让司机将她送了回去。 柏君昊转身,轻手轻脚地进了病房内,站在北堂曜的身后,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夏清浅,在心底暗叹了一声,他到底是佩服夏清浅的毅力以及勇气的,她一个人在地道里逃出来,心中所给她的信念,足于让她鼓起勇气走到最后。 他将目光重新落回了北堂曜的身上,看着北堂曜突然的转变,他是有一些接受不了的,一向冷漠如冰的北堂曜,也会表现出这种措手不及的样子,真的是极少的概率。 北堂曜的发丝有些凌乱,脸上也染上了几分的落寞,这样的北堂曜,真的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了。 柏君昊伸手按在北堂曜的肩膀上,尽量地压低声音:“曜,你先去休息一下,我让特护过来照顾夏清浅,你不要强撑,她会没事的,只是睡着了而已。” 坐在床边的北堂曜,感觉到柏君昊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时,也只是轻移了一下目光,便立即又将目光垂落在夏清浅的脸上,不出一言。 “哎……”柏君昊的手劲儿又重了一分,方才放开手,轻声说道:“曜,你不要那么担心。” 柏君昊心里已经接受了北堂曜的沉默,既然北堂曜不想说话,那么他也不多说了。他再看了看床上的人,便转身退了出去,在阖上门的那一瞬间,北堂曜走了过来,手挡住了门。 柏君昊一惊,满眼愕然地看着北堂曜,问道:“曜,有事吗?” 看着北堂曜那一脸的疲惫,柏君昊心里多少有些感伤,他那个一向英俊帅气的朋友,也会在他的跟前表现出一副疲惫而懒慵的模样,着实是让他吃了一惊! “君昊,谢谢。”北堂曜惜字如金,看着柏君昊淡淡地谢了一声。 柏君昊听得更是恍惚了一下,缓过神后他摇头笑道,“不客气。” “你的恩情,我会记得。”北堂曜也不想欠别人什么,何况是与夏清浅有关的事情,他更不想别的男人对她示好,让她去感激别的男人。 “呵呵,你北堂少爷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讨的,看来我还得感谢你。”柏君昊回了一个宽慰的笑,伸手拍拍了北堂曜的肩膀,道:“你也多作休息,我让人弄张新床过来给你休息。” 北堂曜那么固执,而且有严重的洁癖,所以得换张新的床过来。 “不用了,我待会就将她带回家。”北堂曜说着的时候,已经将门给阖上了。 柏君昊吃了一个闭门羹,敢情他这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吗?北堂曜这一刻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敌人一般? 柏君昊轻叹一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片刻便离开了,他可得准备一下回去上班了。 军区医院里顿时沸腾了,说是军长的公子和北堂总裁同时爱上了一个女孩儿。军区医院原本就是肃静的地方,私底下也有一些八卦,可是像这种帅气王子与公主的场景,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哦。当她们在闲聊的时候,看到柏君昊走了过来,连忙住嘴儿各自忙去了。 柏君昊也不是没有听到她们的谈话,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容不得他去横刀夺爱,何况,她并不属于他。 第163章 敢动他的女人 待医生拿着ct片子过来的时候,正看到北堂曜欲要将夏清浅抱起来,床边还放着一辆轮椅。医生走过去,说道:“北堂先生,你这是要干什么?病人需要休息,不宜被你这么折腾。” 北堂曜现在是受不了夏清浅受到半点苦,听得医生这么一说,便放弃了将夏清浅抱下床的念头,重新给她掖好了被子之后,起身看着医生,借一步问道:“是不是片子的结果出来了?” “嗯。”医生也看着北堂曜,点头说道,“夏小姐没什么大碍,也没有伤及到内脏,只是有瘀伤。不过……” 医生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正在思忖着怎么开声说明情况。 北堂曜眉头一皱:“不过什么?”他的心也随着医生的停顿而紧缩着。 “以后房事尽量减少一些,不要那么频繁,病人的身子承受不住。”医生轻云淡写地说着,“病人的饮食要均衡,我待会给病人列出一个饮食单,然后得让病人多加休息。” “还有其他事情?”北堂曜一想到房事,也许是自己要她要得太频繁了,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忍。 医生摇头说道,“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北堂先生,你让病人留在这里休息一晚,你要是坚持接走的话,等明天吧。” “医生,我需要一个特护。”北堂曜说道。 “我这就去派个特护过来。”医生双手插在口袋里,说着便去给北堂曜叫个特护过来。 不一会子,特护便请来了。特护很专业地打来了热水,将毛巾拧干给夏清浅擦着身子换下一身干爽的衣服,这是北堂曜要求的。 然后是调试了一下针水滴落的速度,特护才开声说道:“北堂先生,你先休息一会吧,我会好好照顾夏小姐的。”特护眼眸里流露的是对北堂曜的敬佩,她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如此紧张一个女人的。 就凭着这一点,她都会替他好好地照顾着夏清浅。 到了旁晚的时候,柏君昊开了军车过来,当特护满脸着急地告诉他,北堂曜一滴水也未进的时候,柏君昊眉头皱了一下。 伸手推开了病房的门便进去了,他就知道北堂曜一旦遇上了事情,都会不眠不休的,更别提是吃饭了。幸好他有准备,经过法国餐厅的时候,打了两份餐点过来。 他走了过去,也看了一眼夏清浅,她换了一套衣服,睡得也踏实,只是给人一种错觉,她似乎醒不来的错觉。 “曜,我给你带饭过来了,先吃饭再说,你这样守着也不是办法。”柏君昊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样的北堂曜,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夏清浅只是睡着了而已,并没有到生死离别的程度,北堂曜这是紧张哪门子? “我不饿。”北堂曜懒慵地说道。 “多少都得吃点,你是想让夏清浅醒来的时候看到你这副憔悴而无精打彩的样子,好让她心感内疚是吗?”柏君昊边说着边将饭盒打开,递到他的跟前,下了命令道:“把饭给吃了。” 北堂曜有些恍惚,闻着那饭香,他的肚子也发出了低低的咕噜声,但是他现在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感觉到饿,他只想着她能够快点醒过来。 柏君昊见北堂曜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一下子来气了,将饭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一把将北堂曜拉起来,声音也变得低沉:“曜!你这是闹哪门子的脾气?你如果也累倒了,谁来保护夏清浅?如果那些人还是要来寻仇的话,你就拿着你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去保护她吗?” “你查出了他们的安身之所?”北堂曜听到这里,眼前放光,再也没有给她报仇来得更重要了!他一定要亲手解决了这些人!居然敢动他北堂曜的女人,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柏君昊看着北堂曜那锐利的眼神儿,放开了他,走了两步才说道,“我也已经将这件事情通报到中央了,相信很快便有消息了。上面也重视这件事情,这毕竟是危机公民的生命危险,何况,这伙人的力量似乎遍布在各处,真要追究起来,得要一段时间。” “目前,我只要让林豹付出代价!还有他们的幕后主使者。”北堂曜这次居然坐下来,拿过了柏君昊带过来的饭,象征性地吃了两口,便放下了。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这个市长去做吧,你现在也要注意休息,不要累垮了,而且夏清浅也没什么大碍,她休息好了就会醒来的,你不要那么担心。” “君昊,你忙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陪着她挺好的。”北堂曜淡淡地下了逐客令。 “那也行。”柏君昊递眼望去的时候,看到了房间里多出了一张新床,便说道,“曜,你要是累了也上去躺一会子,这里有特护在,不要那么担心。” 北堂曜一挥手,沉默不语。 柏君昊失笑,当然是明白北堂曜的意思,他现在不需要别人来教他怎么做。他也识趣地退了下去,继续忙去了。 柏君昊刚将门关上的时候,看到父亲也出现在军区医院,便走了上去,对着他行了个军礼,然后问道,“爸爸,你怎么来了?是来看夏清浅的吗?” 柏军长深深地望了一眼柏君昊,对着柏君昊扬了一下下巴,便转身去了天台,而柏君昊也尾随身后,站定脚之后,柏军长说道:“君昊,你身为市长,应该很清楚,什么事情是碰不得的。” “爸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柏君昊当下不明白了。 “你可有调查清楚了夏小姐的家庭背景?”柏军长神情凝重,认真地问着柏君昊。 柏君昊凝眉,问道:“这和夏清浅的家庭背景有什么关系?” “他父亲是个瘾君子,什么坏事都做,真是难为了夏小姐这个好女孩了。她有这种父亲,我就不允许你和她走得太近,这可是对你的工作有着诸多的不利。” “爸爸,我并没有觉得她会影响我什么,何况她是曜的女人,他会有能力保护她的。至于她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也并非她所想与选择。”柏君昊心口重重地呼吸一口气:“爸爸,也请你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她,好吗?我从未见过像她那么善良的女孩子。当你真的了解她的时候,相信你也会被她感染。” 柏君昊说着要退下了:“爸爸,你若是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先回去工作了。爸爸,如果你还在担心我的仕途,就放手让我一个人去做,而不是在左右我的思想,什么事情都得插上一脚,好吗?这一次,谢谢你的帮助,柏军长。” 父子两的目光在空气中相碰着,大家都眼底都闪着一丝的异样的流光。 柏军长背着手看着儿子远去的身影,陷入了深思,夏清浅有多善良他是不需要知道的,可是关乎自己儿子的前途,他倒是要关心的。 这个小女孩可真的厉害,居然能够让两个男人都为她做出疯狂的事情来,着实是不简单啊。他好像还记得,北堂曜居然为了袒护夏清浅而掐着自己亲妹妹的脖子,这个世界是要疯了吗?还是他这个老人家跟不上时代的进步了? 不多时,柏君昊的车子也驶出了军区医院。柏军长看着车子远去,摇摇头叹了一声,也是心存欣慰的,他的儿子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话,也许他真的懂得把握了分寸。看来他也不需要那么担心了,也毋须这么劳师动众了。 “曜,浅浅现在怎么样了?我进来有没有打扰你了?”柏军长敲了敲门便走了进去,径直走到北堂曜不远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娇弱的夏清浅。 北堂曜听得是柏军长的声音,也起了身,看着柏军长道:“谢谢柏叔叔的关心,她没事了。如果你没事,先回去吧,麻烦你走了这么一趟。” 柏军长猜想得没有错,这个北堂曜,对着别人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在心里暗暗地叹息,这男人啊,到底还是喜欢保护弱小的。 夏清浅这么一件事情,这都弄到中央去了,党组织都非常重视这次的事故。为了让百姓都能够过个安稳的日子,这次的始作俑者是必须揪出来的。 “好,那叔叔先走了,你也得注意身体啊,如果被你爷爷知道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该有多心疼啊……”他这么一个外人看着都觉得心疼了,更甭提北堂家族的人了。 北堂家族的人,谁不讲北堂曜当作神一样来供奉着?就连北堂老太爷也得尊重北堂曜三分…… 哎,北堂家族到底是一个庞大的家族,也是一个带着各种迷离色彩的故事。北堂家族的人生活在一个岛屿上,他们住的是城堡,用的可都是世界上等的东西,家里佣人更是不计其数。 这样一个家族,他们更是惹不起。 北堂曜将柏军长送了出去之后,将门反锁了。他真的不希望有那么多人打扰夏清浅休息,而且他也是累了,他回到床边,脱了鞋子之后,爬上了夏清浅的床,伸手轻轻地搁在了她的小腹上,搂着她便入睡了。 他只有这样,他才会睡得踏实,更何况,他不想离开她半步。 他将头搁在了她单薄的肩膀上,亲了亲她的颈脖,他眼里有一抹感伤的流光闪过,以往,每当他亲着她的脖子的时候,她全身都会发颤,哀求着他不要这样那样的…… 可是,现在任由他怎么亲她,她都不会发颤了。 他想起了刚才医生所说过的话,房事,尽量减少,她承受不住…… 第164章 活得不耐烦了 想到这里,他的手劲儿又重了几分,这次是宠溺的拥着她,他看着她的脸在心底起誓着: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凶狠地对她了,只要她不想要了,他是不会强迫她的。 迷迷糊糊的,他也睡着了。而过来值班的特护,本是想看看夏清浅的情况,到了门口看到门从里面锁住了,抿了抿嘴便离开了。 直到大半夜的时候,北堂曜是被烫醒的。他感觉到自己双手所触及之处,是一大片的火热,像是被火烧一般灼热,他惊得连忙起床,打开了床头灯,目光紧锁在夏清浅的身上,看着她痛苦地皱起了眉头,还有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伸手去试探了一下她的温度,可真是烫得吓人,他整颗心都颤了颤,连忙按了一下红色按钮。 两分钟后,值班医生和护士过来敲门了,他去开门。 护士给夏清浅擦拭着身上的汗,然后给她打了一针。 “她怎么突然在大半夜发烧了?”北堂曜在一旁看着,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如刀割。 “病人烧了有些时间了,幸好发现得早。”医生轻吁了一口气,“护士已经给她打了一针退烧针,接下来的时间,让特护照顾她。” “你们退下去吧,这里由我来就可以了。”照顾她,是他的事情,他想一心一意地照顾她。 高级病房内配有独立的浴室,他进去接了一盆水出来,将干净的毛巾放进盆里沾湿拧干了,然后敷在她的额头上。 再取来了一条毛巾,给她擦拭着身体每一处。 接下来,他的睡意全无了,都在照顾着夏清浅,他从未做过这些事情,这些也是他不屑做的,但是他却为夏清浅做了,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啊。 清晨的时候,病房内又出现了一个新的身影,是那个桀骛不羁的杜子恒,他两手都提着不少东西,出现在这里。 “曜,你还当我是兄弟吗?”他有些不悦地说道:“发生这种事情都不和我说一声,真是不够义气!” “和你说什么?”北堂曜声音很淡,淡淡地扫了一眼杜子恒,他打心底不希望杜子恒出现这里的。 他现在多想将夏清浅带回家,让家里的佣人来照顾她,而不是让那么多人都来问上几句她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这些话,他连答都不想答,真是烦死人! 日!杜子恒真想揍一拳北堂曜,他这张臭脸到底是摆给谁看的?敢情他的出现是他的不对了?他是顺便过来看看北堂曜而已,其实他真正是来看夏清浅到底怎么样了。 北堂曜是谁,看着杜子恒手中的东西,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便说道:“我不需要这些东西,她也不需要,你拿回去送人也好,扔也好。”说话一点儿也不客气。 杜子恒本想越过北堂曜的身边走过去,却被北堂曜拦住了,他抬头看了看北堂曜,笑道:“曜,你这是怎么了?我过来看看浅浅都不可以吗?真是的!” 得!杜子恒这么一叫,北堂曜更是不高兴了,他推了一把杜子恒,警告道:“我有批准你这么叫她的名字了?杜子恒,你得看清楚,这是我北堂曜的女人,你最好收起你那点小心机!” 杜子恒看着北堂曜满脸的阴沉,小心脏也是抖了一下,良久后才找到声音问道:“曜,你这次是认真的?” 北堂曜不理会杜子恒的问话。 杜子恒岂能放过北堂曜,将手中的礼盒都往地上一扔,走到北堂曜的跟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北堂曜,说道:“曜,真的变了,君昊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这下,我真的信了。”他失笑一声,“不过,如果你要是让她掉眼泪的话,我一定会对你宣战的,兄弟都没话说。”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就算她不再是我北堂曜的女人,你们也不可以和她在一起。”北堂曜这么说着的时候,却惹来了杜子恒的不高兴了,但见杜子恒抡起拳头,狠狠地在北堂曜那英俊的脸上打了一拳!力道之大啊! “曜,你怎么不躲?”杜子恒看着自己真的打了一拳北堂曜,心里也是害怕的,皱眉问道。 北堂曜一个猝不胜防的,跌向床边,手刚好碰到夏清浅扎着针头的手,他的心忽的一揪,心里莫名地来气了,起身也结实地给了杜子恒一拳! “啊?曜,你还真的打啊!”杜子恒很窝囊地不敢再动手了!如若真的是动起手来,待会躺在床上的人就是他了,他双手护着脸躲闪着北堂曜挥过来的拳头…… 医生和护士听到这边的动静,赶紧赶了过来,当看到两个男人动起手来,连忙阻止道:“怎么回事!病人还在休息!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还给不给病人休息?” 医生也顾不得对方两个人的身份了,现在可是军区医院,这里病人最大!这些人居然在病人的跟前干起架了,实在是一点分寸都不懂得! 北堂曜和杜子恒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劝阻了,杜子恒赔着笑脸道:“呵呵,我们玩玩的,没事的……” 什么没事,他现在脸上的肌肉可是痛得不行了,他嘴里还有一股血腥味呢,怎么没事啊!真是没天理的,他大清早的来这里就被人揍,真是出门不利啊,下次出门的时候,得选个黄道吉日才是。 反而是北堂曜,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指着捂着脸的杜子恒说道:“麻烦将他请出去,这里不欢迎。” 杜子恒心里满是委屈,这分明是北堂曜挑起的战火,怎么全成了他一个人的错了? 他当下轻咳了一声说道,“我其实是来看我朋友夏清浅的。”杜子恒忍了,北堂曜居然连他管夏清浅叫什么都要插手,实在是太憋屈了! “现在看了,那请回。”北堂曜冷冷地说着,然后示意护士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递给杜子恒。 “曜,你实在是太偏心了,为什么君昊可以过来,唯独我得要给你打?真是不公平啊!”杜子恒现在可是一点也不开心了,自家兄弟居然这么对待兄弟,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何况他只是叫了一声浅浅而已,至于北堂曜这么生怒吗?真是的! 北堂曜不说话了,只是半眯着冰眸看了一眼医生。 医生也是受不了北堂曜那冷冽的眸光,连忙走到杜子恒的跟前说道,“杜先生,你先出去吧,病人在休息,不宜被打扰。” 杜子恒一肚子的闷气,抬眸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夏清浅,闷哼了一声后方才出去。 杜子恒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礼盒放在一旁,他抓着护士的手便问道,“护士姐姐,我这不会毁容吧?”北堂曜下手忒重了,一点情分都不顾。也不知道自己的俊颜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靠这张脸去泡妞不? 护士看了一眼杜子恒那狼狈的样子,忍着不笑,说道:“没事的,回去煮几个鸡蛋就可以祛瘀了。” “啊?你现在马上给我煮几个鸡蛋过来。”杜子恒一听还有救,连忙吩咐道。 护士愣住看了一会子杜子恒,本想问凭什么?可是却问不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呢?我现在也是病号了,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来来来,给我看看你的名字……”他说着便起身要去看护士的胸牌,“居然连我a城三少杜子恒都不认识……” 那护士一听,脸色都惨白了,连忙撒腿就跑了,扔下一句话:“你等我几分钟,我马上去煮。” 杜子恒这才放下心,重新坐入了椅子,低低地哀叫着,北堂曜这小子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过了几分钟,护士端着几个煮熟的鸡蛋走了过来,拿起一只鸡蛋包着递给了他,说道:“你在淤青的地方揉着就可以了。” 杜子恒并没有接过鸡蛋,而是放下手,对着护士说道,“你是护士,照顾病人比较专业。” 护士的脸瞬间红了一下,迟疑了几秒,走过去,微微倾身,拿着包好的鸡蛋在杜子恒的脸上轻轻地揉着。 “哎呦……”杜子恒叫了一声。 护士吓得连忙撤了手,凝眉问道:“怎么了?” “没,就是太舒服了,我惊叹一声,你继续啊。”杜子恒睁开双桃花眼,对着护士眨了一下。 “其实、其实我是有男朋友的了……”护士低低地说着。 杜子恒笑了,“敢情你是认为我喜欢你了?菇凉,你真逗人!” 他目前喜欢的人可是在里头呢,他现在却要被自己的兄弟揍了一顿,实在是不划算啊,说到底,夏清浅可是他先标下的,谁知在最紧急关头却被北堂曜抢了去,待他缓过神来的时候,已成定局。 一想到这里,他就恨得牙狠狠的,只要是北堂曜喜欢的东西,谁人都不可以和他抢。一旦抢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他坐在椅子上深思着,在护士不小心用力一按的时候,可真的是把他给烫死了! “啊!”他一把将护士的手推开,满脸的痛苦,低吼着:“你这是怎么照顾病人的?” “对不起对不起!”护士不敢得罪杜子恒,连忙道歉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看着看着杜子恒,就出神了,所以才会不小心将鸡蛋按了下去。 她发誓,她实在不是故意的! “拿着这些东西退下!”杜子恒动了动脸部,感觉稍微好了些许,可是他现在的心思还在夏清浅的身上,他没能和她说上一句话,他心有不甘。 他还听说了,北堂曜昨晚可是一晚上都陪着夏清浅的身边,寸步不离的。不,应该是说从自从发生事故之后,北堂曜便没有离开过夏清浅半步。 第165章 整整四十分钟 北堂曜不会真的是来真了吧?他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北堂曜当初和他们说,只是当她是一个泄欲与报复的工具!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了?这是怎么回事? 杜子恒顿时找不到了方向,像个泄了气的气球坐回了长椅上,他想竖起耳朵听听里边的动静,可是他什么都听不到。就在这一刻,他是多么地厌恨隔音技术这一项技术! 正当他起身,刚好将耳朵贴在门边上的时候,门却被打开了,特护先走了出来,而尾随身后的是北堂曜,他冷清着脸,怀里抱着夏清浅。 “杜先生……”特护打开门便见到一个脑袋,到底是被吓着了,待看清对方的时候,方才舒了一口气。 杜子恒立马直起了身子,目光在北堂曜与夏清浅的身上来回游移着,皱眉问道:“曜,你这是干什么?浅……清浅不是在休息吗?”他本是想叫浅浅的,可是在他说出一个字的时候,北堂曜那骇人的目光折射了过来,他不得不改口。 “这里太嘈杂了,我得送她回家。”北堂曜这么说着的时候,已经从杜子恒的身边走过,径直往长廊的出口走去。 杜子恒还在愣然中,待他缓过神的时候,北堂曜已经淡出了他的视线,他连忙追上去。 北堂曜让司机把林肯加长豪华版轿车开了过来,车内的设施像是豪华套间一般,他将她轻轻地放在了一张舒适的小床上,给她盖好了柔软的被子。 司机将车门关好,绕过车头上了座驾,将车子驶离了军区医院,径直回了半山别墅。 跟车过来的还有夜风,夜风看着北堂曜这样细微不至地照顾着夏清浅,心底到底是有些感叹。他在北堂曜身边轻声劝道:“少爷,你也先去休息一下,我会好好地照顾夏小姐的,这里还有欢姐。” 这里都是他身边的人,看着夜风和欢姐都在夏清浅的身边,便放下了心,点头应允了,这方才阖上双眸,小眯一会子。 夜风顿时迷惑了,也不知道少爷这是到底怎么了?其实少爷不容易啊,他要面对着旧情人,又要面对着突然冒出来的未婚妻,还有的就是,少爷似乎对夏清浅已经搁浅不下了。他想,少爷也不舍得割舍了吧,夏清浅在少爷的身边,三两天便出事,实在是有愧对于她。 夜风让司机将车子开得慢一些,因为他知道,无论多长时间,只要一回到了半山少爷要不就是忙于工作,要不就是要照看夏清浅,根本没有时间休息。 司机领命,慢悠悠地开着车子,林肯加长豪华版轿车出现在a城,所有目睹的人无不一停下脚步惊叹着的。 北堂曜到底是累着了,他阖上双眸之后,便入睡了,他昨晚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后半夜的时候都是守着夏清浅,给她换毛巾擦身的。 这些功夫他做起来很吃力,比他没日没夜工作还要辛苦,可是他都做了,他很耐心地照顾着她,这是他第一次照顾人。 平时只要二十分钟的车程便可以回到半山的,司机居然用了整整四十分钟! 北堂曜也是在迷糊中醒了过来,他感觉到车子似乎停了,可过了很久都未见启动,便睁开了双眸,看着窗外,却是自家的停车库,并不是在红绿灯区。 他原以为车子停下来是在等着红绿灯,他连忙起身,声音略带着一丝的不悦:“怎么到家了都不叫醒我?”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醒来之后他也精神了。 北堂曜是那种只要稍微阖上双眼休息片刻便会精神抖擞的人,他走到小床边,将夏清浅抱出了车内,径直往屋内走去。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美人儿,他的心是沉稳的,却又略带着一丝的不安。 屋内的大门是倘开的,他径直走进去,当绕过客厅走上回旋楼梯的时候,客厅内响起了一声内疚而低低的声音:“哥哥……” 他闻声望了过去,皱眉问着一旁的佣人:“是谁让她进来的!” 佣人连忙矮身说道:“少爷……对不起……” “半山别墅的主人都分不清?请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北堂曜并不是责怪这些佣人,而是看到了不想见到的人,心里极其地不舒服! 北堂欢闻言,脸都惨白了几分,硬着头皮走过去,轻声说道,“哥哥,我、我是来看夏清浅的,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需要你在这里假好心,北堂欢,我警告你,你要是不想在北堂家族除名,就给我安分点!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北堂曜说罢便走上了回旋楼梯。 “哥哥……”北堂欢凝眉看着北堂曜那落寞的身影,不由来地叫了一声。 她现在真的是知道错了,她以后再也不会乱来了!她知道夏清浅真的是一个好人,是夏清浅救了她,如果没有夏清浅,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遭受到什么的遭遇。也许,如果连她都逃不出来的话,她现在也许也是躺在床上了。 “欢小姐,你还是请回吧,少爷也吩咐了……”佣人真的是两头为难,一边是少爷,一边是小姐,两头都不可以得罪。 “不,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我要等她醒来,我还有很多话对她说的……”北堂欢摇头,眼眶微红的,她赖着这里就是不走了,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她是不会走的! 夜风与欢姐也从外头进来了,当看到北堂欢的时候,表现得有些惊讶。先是北堂欢走了过去,问着夜风:“夜风,她现在怎么样了?”夜风是北堂家的家庭医生,他肯定也知道夏清浅的情况。 夜风一时之间没法缓过神,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便轻声说道:“小姐,你不用担心,夏小姐她没事。”他想了想,问道,“小姐,你是来看夏小姐的?” 他心中还是有着诸多的疑问,自从在英国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她便被北堂曜列入了黑名单!少爷可是要他随时跟踪着北堂欢的行踪,不可以给她再有机会对夏清浅做出任何事情! 谁想到的是,刚回国,北堂欢就逮住了机会。 只是在大家都稍不留意的情况下,少爷要主持着发布会上的事宜,而他被少爷派去护送顾子倩小姐回家,还有安顿好权伯。 所以才会疏忽了对北堂欢的防备,现在虽然是绑匪集团的余党要对夏清浅不利,但是北堂欢也参与了其中,这口怨气,少爷一定不会放过北堂欢的! “夜风,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我对不起大家,现在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只要可以弥补我的过错……”一向要强的北堂欢,这时也懂得了低头。 “你现在马上离开这里!永远都不准你踏进半山一步!”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天而降,吓得北堂欢心猛的一颤!那是她哥哥的声音,她转身,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北堂曜,心里多少有些害怕! 北堂欢是害怕面对着此时冷漠的北堂曜,她连忙躲在夜风的身后,揪着他的衣服,轻声说道:“夜风,你快帮帮我,我不想离开这里了,我不求得到他们的原谅,但是请给我一次道歉的机会……” 她话音刚落地,北堂曜已经站在了夜风的跟前,浑身散发着一股幽冷的气息,就连站在一旁的佣人和夜风都禁受不住这种寒气,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噤。 佣人更是识相地退了下去。 “欢姐,你上去好好地照顾她。”北堂曜冷冽的目光落在夜风身后的北堂欢身上。 “是。”欢姐连忙点头上去了。 夜风觉得自己真的会成为这两兄妹之间的炮灰,他想替北堂欢说话,可是当看到少爷那阴沉的脸色之时,他便保持了沉默,就算是北堂欢停放在他手臂上的手扯了扯他的衣服,他也只是装着看不到,他可不敢得罪了少爷。 “北堂欢,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你识相点的,马上给我滚!”北堂曜冷冷地说道。 北堂欢到底是真的知道错了,要不她也不会明知山中有虎偏向虎山行,她从夜风的身后走了出来。 “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成吗?”北堂欢落着泪,可怜兮兮地看着北堂曜,她是真的哭了,她的哥哥从未这么对待过她。而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这样冷漠的曜哥哥不是她所认识的,以往就算是她再任性,他也不会这么待她的,可是现在只因为她动了他的女人,他就要将她从北堂家族除名,还不认她这个妹妹了! 以往,一出现在北堂曜身边的女人,她都会想尽办法让她们离开。可是这次她做得太过火了,她三番四次地想要将夏清浅置于死地,惹来了北堂曜对她的恨! “你现在才知道错,未必太迟了!北堂欢,我三番四次地忍让你,你居然得寸进尺,你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北堂曜根本不将北堂欢那泪水当作是一回事,她愈是变现出这副模样,他就打心里地厌恨! 夏清浅现在可是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他也进了那个地道,他上了二楼的时候,却不见夏清浅,他像是个从天而降的恶魔,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打倒在地上!得知她被林豹带进了地道时,他二话不说便走了进去。 可是当他越进去的时候,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最终是因为呼吸不上来而诱发的哮喘发作,他是被跟进来的夜风背了出去。 待他哮喘过去之后,他本想再进去的时候,却被夜风拦住了!他原以为,夏清浅进去了,便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了! 第166章 跪要有跪相 地道里的空气是那么地稀薄,任是谁进去了都没有命出来!何况是瘦弱的夏清浅,她连扎针都会哭的人,怎么受得了那种地方? “哥哥,我、我对不起你!”北堂欢见他这么坚决,那颗心都开始奔溃了,她知道自己罪不可赦,但是她真的不想失去北堂曜这个哥哥。 北堂欢说着的时候,一把跪在了地上,伸手去揪着北堂曜的裤子,摇着他的腿哀求道:“哥哥,我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做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北堂欢,如果让你进入地道,死里逃生的话,别人对你的一句对不起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北堂曜说罢,抬脚,抽离了北堂欢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他真的是无法想象,夏清浅到底是怎么从地道逃出来的!连他这个大男人进去了都受不了,她是怎么做到的? 一想到是眼前这个女人将夏清浅害成那样,他就更加无法原谅北堂欢! “哥哥……我……”北堂欢这次不敢说话了,她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哭着。 夜风见这样,便蹲下身子拉起了北堂欢,劝道:“欢小姐,你先起来吧,我送你回去。” “不!我不要回去!不要赶我走!”北堂欢伸手去推着夜风伸过来的手,她浑身颤抖着,她如果走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进来了!更别说是和夏清浅说声道歉了! “夜风,她爱跪到什么时候就由她跪着!谁都不用管她!”北堂曜坐在客厅的沙发,接过了佣人递过来的咖啡,抿了一小口。 北堂欢这次真的是什么都放下了,她放下了尊严,一直跪在地上,目光变得幽远而哀忧。她甚至是侥幸的,至少北堂曜让她留下来了。 佣人见不得北堂欢这么跪着,给她拿了两个垫子,可是北堂欢却摇头婉拒了:“我不需要这个东西,拿开!”她现在要跪就得有跪相。 直到旁晚的时候,北堂欢依然在跪着。而北堂曜则是进了书房埋头工作着,只有夜风站在客厅内看守着北堂欢,少爷说了是为了以防万一,防着北堂欢会对夏清浅不利。 公司现在是旺季,他的书房内堆满了各类文件,都得由他亲自去审批签字。在他差不多忙完的时候,欢姐敲门进来说道:“少爷,清浅小姐醒来了!” 这个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他守着她有一天一夜了,现在终于等到她醒来了!他二话不说便将手中的文件放下,出了书房马上上楼去看夏清浅。 而一直跪着的北堂欢,见北堂曜紧张地上楼,他脸上凝重的神情,让她的心突突地跳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望向欢姐的方向,问道:“欢姐,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是清浅小姐醒来了。”欢姐走了过来,将北堂欢拉起来,轻声说道,“小姐,你先起来,你都跪疼双脚了吧?赶紧起来吧,我给你揉揉。” 欢姐扶着北堂欢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蹲下身子给她揉着,叹息道:“小姐,其实清浅小姐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她在少爷的身边,从未奢求过什么,真的。她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恶毒,相反的,她没有什么架子,不会因为少爷的宠爱而变得嚣张……” “欢姐,你能别说了吗?我知道了,你就不要再增加我的压力了,你们越是说她的好,我越是有压力……”北堂欢双脚几近是麻掉了,任由欢姐怎么揉她都没有知觉。 当欢姐说夏清浅醒来了之后,她的心也缓了下去,至少夏清浅醒来了,没事了。也不知道夏清浅会不会原谅她,她对她夏清浅做出了这么残忍的事情…… 如果是换作她是受害者,她也不会原谅伤害她的人。 欢姐也闭了嘴,继续给北堂欢揉着双腿,麻痹感让北堂欢极其地不舒服,她想起来都起不来,她想上去给夏清浅道歉,无论夏清浅接受不接受,她都会道歉的。 “欢姐,你可以帮我向她说一声,说我想见她,行吗?”北堂欢伸出手去拉着欢姐的手,认真地哀求着。 欢姐这时有些为难地看着北堂欢,她不是不想帮小姐,而是小姐的行为,就连少爷都对小姐有了戒备,如果她擅自主张地让小姐进去看夏清浅,被少爷知道了,她也没有好果子吃。 北堂欢见欢姐在犹豫着,便竖起了三根手指头:“欢姐,我发誓,我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欢姐哪里是受得住小姐这般发誓,连忙起身将北堂欢的手压了下去,说道:“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啊!你如果是真心想道歉的话,就听少爷的话,先离开这里,待清浅小姐想见你的时候,再过来好吗?” “欢姐,连你也要将我赶出去了吗?”北堂欢急得要哭了,“欢姐,我真的知道错了,难道你们都不肯给我一次机会吗?” 夜风就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到底是北堂家的小姐,居然也会有低头认错的一天,着实是不容易,也许她真的是知道错了吧。在生死关头的时候,是夏清浅救了她,她如果是个有人性的人,都会动容的。 他走了过去,对着欢姐说道:“欢姐,你先去厨房将熬好的营养粥端上去给夏小姐。” 欢姐点头后便去了厨房,将熬好的营养粥端上楼去了。 北堂欢的泪水泛滥了,她现在除了哭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她现在心里觉得悲凉极了!她不想回去城堡,那里的人,个个都在算计着对方,没有一天是安宁的!现在,她真的是无路可去了。 “欢小姐,你要是累了,先去房间睡个觉吧。”夜风抽了几张纸巾给她,见她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心里还是有些不忍的。 虽说北堂欢是有些过分了,但是她都是为了少爷着想,北堂欢从来都是变着各种办法去折磨着北堂曜身边所出现的女人,即使是单纯地对北堂曜笑一下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夜风,我没事的,你帮我去看看夏清浅,我想知道她的情况,我并没有恶意的。”北堂欢轻声说道。 “那你需不需要吃点东西?你都已经跪了一天了,肯定饿了吧?”夜风又问着。 “夜风!”北堂欢有些不悦了,声音也重了几分:“我说的话没有听到吗?麻烦你去看一下她,下来告诉我情况!” 居然不能见夏清浅,那么给个人告诉她情况也行啊,这些人只是在一个劲儿地问着她这问着那的!实在是烦死了! 夜风见北堂欢生怒了,也不多说,便退下,走上楼了。 这小姐的脾气,还是那么冲,本以为她会改变一些,没想到啊,是他高估了她。 北堂曜进来了,径直走到床边,看着夏清浅想要起来,他连忙拿过一旁的枕头,放在床头,扶着她起来,靠着舒软的枕头。 夏清浅到底是有些不习惯了,待坐好后,她轻轻地看了一眼北堂曜,小声说道:“谢谢你,曜少爷。” “不客气。”北堂曜伸手去拨开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你怎么还叫我少爷,浅浅?” 这么轻柔的一声,夏清浅更是受不了,鼻头发酸了,有种想哭的冲动……北堂曜怎么会这么叫她?这让她想都不敢想…… “曜、曜少爷……你叫我什么?”她哽咽着和声音,眼前也是模糊一片。 “傻丫头……”北堂曜到底是笑了,他也不想勉强她,搂着她便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说道:“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饿了吗?我让欢姐给你端粥上来。” 他说着便想要去叫欢姐了,却被夏清浅一把握着他的手,抬眸认真地看着他,说道:“曜少爷,你怎么会突然对我那么好?”她有些不习惯了,她真的很害怕每一次的好都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我对你好有什么不对吗?”北堂曜刚起来的身子,被她这么一拉,也坐了回去,对着她笑。 夏清浅越发的绝对愧疚,他越是对她温柔,她越是想哭,她很害怕自己习惯了之后,以后真的要离开了,她害怕自己戒不掉这种毒瘾!他的温柔,会让她上瘾,怎么接都戒不掉! “曜少爷,我总是时不时惹出那么多事情来,给你带来那么多麻烦,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她吸了一口气,轻轻地说道。 北堂曜心一疼,眸光也变得有些漠然,夏清浅真傻,她居然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不认识她的人一定会说她傻,可是他却认识她,知道她的善良。 “这都不是你的错,你别想那么多,我对你好,不是因为这些。你跟着我那么久,吃了那么多苦,我对你好,这没什么的。”北堂曜不敢将她搂得太紧了。 夏清浅伏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沁凉的薄荷味,很是舒服,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问道:“北堂欢小姐她怎么了?曜少爷,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妹妹,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浅浅!”北堂曜不高兴了,听得夏清浅这么说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他只觉得呼吸困难,声音也重了几分:“你这人怎么还是那么傻!” 他捧着她的脸,凝眉说道:“你这个傻女人,你知道不知道,是将北堂欢将你害成这样的,你居然还惦记着她的生死,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说你是天生的笨蛋,都侮辱了蛋这个字!她这样对你,难道你就不恨她吗?” 她在他的大手中摇头,说道:“我不恨她,这归根到底都是我的错。” 第167章 瘫软着喘息 “这怎么成了你的错?”北堂曜被她气得眉头都要快打结了。 “是我的出现造成了她困惑,造成了她的不安,她这么做,只是想我离开你。曜少爷,那你为什么不和她解释清楚呢?其实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的……”夏清浅轻叹了一声。 北堂曜俯身,狠狠地吻着她的双唇,听到她大力的喘息,方才放开她,拥紧她,说道:“并不是因为你出现就造成了她的困惑!她一直都是这样子,她见不得有任何的女人接近我的身边,她那是一种心理疾病。可我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会这么待你。” 夏清浅依然喘息着,刚才的那个吻,吻得她全身无力,她软瘫在北堂曜的怀里,一直喘息着。 “如果可以……曜少爷,请你转告北堂欢小姐,我不会抢走她的哥哥,永远都不会的。”她轻轻地阖上了酸痛的眼皮,将泪花给逼了回去。 她趴在北堂曜的怀里轻颤着,她真的不会将北堂曜抢走的,因为她抢不走,她没有这个魅力。 “你说的都是什么话?那个女人现在在楼下跪着求你的原谅!”北堂曜真是被夏清浅给气得抓狂了,他捧着她的脸,说道:“她已经在下面跪了一天了,我没法子原谅她对你所做出的事情。” “曜少爷,不是北堂欢小姐做的,不是她,是另有其人,北堂欢小姐也是受害者!她也是被人打晕了抓了进去的,真的不是她做的。”夏清浅听得北堂曜说北堂欢在楼下已经跪了整整一天了,心里有些承受不了。 “这件事情是她先惹出来的,就由她来承担所有的结果!”北堂曜表示不想再谈及有关北堂欢的事情,就算这次不是北堂欢做的,但是她也出现在那里了,证明她也有这个动机,这让他拿什么去原谅她? 先前的几次,是因为他相信,经过那么多次,他会倍加小心地保护着夏清浅,绝对不会再让北堂欢再接近夏清浅半步。 “曜少爷,你先让我下去见见她吗?我不想得到她的宽恕让我继续留在你的身边,但是我想告诉她,我从来不会怪她,也不会恨她。”她求着他说道。 “你现在好好地休息,那些闲杂人士就不要去理会了,懂吗?”他说着便想要将她放下床,命令着她休息。 正在这时,欢姐端着熬好的营养粥敲门进来了:“少爷,粥来了。” “放在这里就可以了。”北堂曜叫欢姐把粥放在床头柜上。 “我不饿……”夏清浅真的没心情吃。 “你已经一天多的时间没吃东西了,把粥给吃了!”北堂曜将碗端过来了,勺起了一汤匙,在嘴边呵着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到她的唇边,说道:“乖乖,把这粥吃了。” 夏清浅微微张开口,含下了粥,怔怔地看着北堂曜,这样的北堂曜,她真的是不敢相信,这会是北堂曜所做的事情。 北堂曜很认真地喂着夏清浅,见她一副欲言而止的模样,片刻后,他问道:“你是不是还有话要说?” “曜少爷,我可以下去见见北堂欢小姐吗?”夏清浅小声地问着北堂曜。 “你先乖乖把粥喝完了,我让欢姐将她带上来,这样可以了吧?”北堂曜将粥放在唇边给她吹凉,才递到她的唇边,让她吃下。 站在一旁的欢姐,看着这一幕,心头一喜,也是迷惑的。这样的少爷,她何曾见过,在少爷没有将夏清浅带回来之前,少爷是绝对不会说一句话的。 整个人看上去都是冷冰冰的,似乎他根本没有感情一般,偶尔间想要在家里吃个饭什么之类的才会说两句话,其余时间,别说是看到少爷柔情的一面,连他轻咳一声的声音都没有。 这一切,在夏清浅住进来之后,什么都变了,他们那冷冰冰的少爷,也有了喜怒哀乐的时候了。那些都是与夏清浅有关,当夏清浅不小心将夫人留给少爷最后的礼物打碎时,少爷是愤怒的,但是少爷并没有对夏清浅怎么样。 北堂欢小姐上门来找茬,少爷还为夏清浅挡了一刀子,与北堂欢正面起着冲突。要知道,他们的少爷,可是很宝贝着北堂欢小姐的,他一路以来都任由这个妹妹胡作非为,她要哦做什么,北堂欢都会放手让她去做。 但是,现在却不同了,少爷居然会为了保护夏清浅而和北堂欢对着干了。 “我不要了。”夏清浅实在是吃不下去了,见北堂曜端过来第三碗的时候,她伸手去接过他手中的碗,“谢谢你喂我,我饱了。” 在夏清浅伸手过来夺着他手中的碗时,那轻轻的触碰,却让他的身子猛的一颤,她手儿的温度是那么地冰冷。他连忙伸手去握着她的手儿,说道:“你是不是很冷?” “嗯?”夏清浅错愕地看着北堂曜,有些晃神。 “笨蛋,我在问你是不是很冷?”她手儿的温度是那么地异常冰冷,说着的时候转脸看着欢姐说道,“去把夜风叫来。” “少爷,不需要了。我没事的,只是身子有些虚弱而已。”夏清浅皱眉,连忙阻止了。 “那你躺下,好好地休息。”他这么说着的时候,伸手去拿过她手中的碗,“欢姐,把这些东西端下去。” 欢姐上前接过北堂曜手中递过来的碗,走到床头柜前端起托盘便离开了,在离开之前,轻轻地将门给带上。 “曜少爷,我不累,只是身子有些虚弱,你不用那么紧张的……”她的身子已经被北堂曜扶着缓缓地躺了下去,她想到了什么,立刻起来了,看着北堂曜的双眼说道:“曜少爷,我还是不要让北堂欢小姐久等了……” 北堂曜身子一滞,看着她那清明无伪的清眸,从她那双眸便可以看出,她是真心的。也看不出她有怨恨在里边,这样的女人,怎么都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吗? “你真的原谅了北堂欢?她对你做出这种事情,你心里从来都未曾恨她?”她一次又一次地被别人伤害着,怎么一点怨恨都没有?是说她蠢呢,还是说她善良呢?这哪里是善良?分明就是愚蠢!他的夏清浅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女人,他怎么会找上这么一个愚蠢的女人? 夏清浅苍白的脸也换上了一副认真的模样:“曜少爷,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既然我平安无事了,为何要去恨别人呢?如果……如果我真的有事,那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躲不过就是躲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怨恨的。何况,她是你的妹妹,我没有资格去恨她,不是吗?” 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弱,弱得就连她自己说着的时候,心口也是一阵的揪痛。 北堂曜这么听着的时候,心里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觉,他坐下来,将她搂入了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好听的嗓音在她的耳畔低低地喏喃着:“你真是一个大傻瓜!你应该恨她的,你不必要因为我的关系而原谅她,何况,她对你做出那种事情,我也无法原谅她。”我的女人,要受到什么样的劫难,由我说了算!当然,这些话,他是说给自己听的。 “曜少爷,北堂欢小姐其实没有恶意的,她之所以这样子做,是不想失去你啊。你这样对她,她会很难过的。”夏清浅倒抽了一口气,“再说了,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在你的跟前吗?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好吗?不要再追究了行吗?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惹出这么多麻烦出来了。” 她的声音很温柔,像是小溪流水一般,在他的胸口前静静地流淌着,是那么地舒服,又是那么地微凉。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北堂欢在背后搞鬼,她现在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北堂欢,她的胸襟,真的是连男人都无法做得到。起码他是做不到的,当他知道有人想要对她不利的时候,他真的是恨不得让所有人伤害她的人全都去死! 他不由自主地将她搂得更紧了,直到她的脸由苍白转为满脸的通红,伴随着几声的咳嗽,他方才意识到自己将她勒得太紧了,连忙放开了她,扶着她躺下。 从头到尾,他的双眸都是散发着幽森寒冷的光芒,这让夏清浅没由来害怕起来,她知道,一旦北堂曜整个人都变得冷冷的时候,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在北堂曜起身要走的时候,她突然从被子里探出手,拉住他的尾指,手劲儿紧了紧,继而往上,一直紧握着他的大手。 北堂曜手一顿,缓缓回过身去,凝眸看着她,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曜少爷,你不要为难北堂欢小姐,成吗?这些都是我惹出来的麻烦,是我对不起你们,破坏了你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北堂欢小姐和我说过,她很爱你,请你不要因为我的事情而伤害她,成吗?”夏清浅眼里闪烁着一抹异样的光芒,还有一丝的落寞。 北堂曜冷笑,抽出了自己的手,她的话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子,狠狠地刺着他的心房。这个蠢女人到底知道不知道北堂欢对他的爱并不是单纯的兄妹爱,而是变态的爱! 这些爱,他根本不需要!他现在,被夏清浅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女人已经弄得心衰力竭了,哪来的时间去管别的女人? “夏清浅,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你现在小命都难保了,还顾着别人,你是不是太伟大了?”他冷冷地凝着她,然后命令道:“马上给我闭上眼睛睡觉!” 第168章 快要跳出体内 她刚刚醒来,他怎么忍心让她这么睁开双眼累着自己呢?医生也说了,她需要好好地休息,而且,他看着她,却不可以碰她,实在是一种煎熬的事情!所以,让她乖乖地吃饱便睡觉,是最好的选择,要不他真的是会忘记她受过伤,也会忘却医生所交代的事情。 他真的会怕自己压抑不住地想要她。 夏清浅的手被重重地跌落在床上,即使床是舒软的,但是这么猝不胜防的,她还是有些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嘴角抽动了一下,便背过身去,阖上双眸,带着一丝酸痛睡去了。 现在的她,如何能睡得着? 当她以为北堂曜已经离开的时候,她动了动身子,睁开双眸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在这里?”他站在这里,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吗? “我就知道你会不安分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还不睡觉?”他一坐下去,床也沉了下去,他伸手去撩拨着她柔顺的发丝。 在他的手有意无意地触碰到她的颈脖的肌肤时,她浑身一阵痉挛,她没由来地往一旁挪着身子。 “怎么?你还想着抵抗我了?”北堂曜拉过被子,掖到她的胸前,淡淡地说道:“你现在好好地休息,其他什么事情都不要去想。” “曜少爷,我不困的,我躺在这里浑身不舒服,你让我下床走动走动一下,成吗?”她低低地求着他,她虽然不知道这么睡着有多久了,但是她却感觉到自己浑身的不舒服,这样越睡下去,骨头越是酥软。 北堂曜二话不说,便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夏清浅缓过神来的时候,她的小脸倏尔变得通红,眼神迷离地凝视着北堂曜英俊的侧脸,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晃神的。 他抱着她,走到了空中花园,他的房间出去就是空中花园了。他抱着她,穿过花池,将她放在躺椅上,扯过一旁的方巾,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然后吩咐一旁的佣人好好地照顾着夏清浅,不准任何人来打扰她。 交代完之后,北堂曜才转过脸来,深深地看着她,说道:“我现在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今晚会早点回来看你。你哪儿都不准去,就连楼下都不准下!要是饿了,让欢姐做饭给你吃。要是哪里不舒服了,记得要叫夜风。” 他说得不缓不急的,却是透着不容任何人回拒的气息!夏清浅也是怔忪地看着他,说不出一个字。 这里的空气比在房间里让人舒服多了,到处飘溢着淡淡的幽香,是那么地迷人。而且今日的光线是那么地和煦,那阳光照在身上,是那么地温和,她整个人的气色也好了一些。 她知道自己要做一个懂事的女人,在他说忙的时候,她是绝对不可以向他撒娇要他留下来陪她之类的话。当然,她在心里也这么想过的,但是她却不敢太较真,这些并不是属于她的。 “那你忙去吧,我会好好地听话,哪儿也不去,就在这花园中溜达可以吗?”她轻轻地笑着,她知道,北堂曜一定很忙的,现在是公司的旺季。他能够留在家里那么长时间,实在是耽搁了他太多的时间。 一想着刚才他一直站着看着自己入睡的场景,她内心涌起了一阵愧疚,眼里噙着一丝的愧疚。 “嗯,你记得好好地照顾自己。”他再提了一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才转身回房,换了一身西装之后,才回公司。 夏清浅一直坐着,直到北堂曜的车子发出声响的时候,她才缓下身子,伸手去摸了摸膝盖。她的脚似乎动不了,她的心是满满的害怕,她想要起来。 她扶着椅把,想要起来的时候,脚一碰到地面,她整个人栽倒在地上!而在一旁泡茶的佣人,听到声响后,吓得惊叫了一声,连忙放下手中的茶壶,走过去将夏清浅扶起来。 “夏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会摔倒在地上?”佣人吓得整颗心都快要跳出身体内了!如果夏清浅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这小命可就难保了! 夏清浅双腿无力,在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正因为北堂曜在一旁,她才会强撑着,其实她害怕极了,如果她真的一辈子都下不了床,那她该怎么办啊? 在北堂曜离开之后,她才要去试试,自己的双腿是不是真的没有了一点力气? 这下,她一直捶打着自己的双腿,泪水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行动不便的人。 “我这是怎么了?我的双腿怎么动不了了?”夏清浅伸手去抓着佣人的手,指甲掐入了佣人的肌肤里,痛得佣人眼泪儿都快窜出来了! “夏小姐,你别担心,我现在就去叫夜风管家上来。”佣人安抚着夏清浅,可夏清浅的情绪一直不稳定,她也急了,当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好,“夏小姐,你别害怕,少爷不会让你有事的!我去把夜风管家叫来给你看看……” 佣人说着就起身,在转身之际,她的手被夏清浅紧紧地握着,夏清浅疾声说道:“雪姨,不用叫夜风管家!不要去!也许过一会子就好了!”她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如果被夜风知道她双腿的事情,那么也会惊动北堂曜的。 她看着他的脸色是那么地憔悴,而且他现在已经回公司忙碌去了。她怎么可以要他为她的事情而分心呢?他已经够累了,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他担心了。 而且她是学医的,要相信这只是暂时的,也许过了一会子后真的就会好起来!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的心情也平复了不少。她躺在软躺椅上,闭目养神,可是又有谁知道,在她紧闭着的双眸下,却是多么地恐慌呢? 这时,她听到了房间内的门被打开了,她的心猛的一紧。睁开了双眼,强打精神起来,看着进来的是欢姐,才舒了一口气,问道:“欢姐,有什么事情吗?” 欢姐走了过来,看着夏清浅似乎是哭过的模样,便轻声问道:“清浅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少爷在临出门前,交代了,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夏清浅,不可以让她冷着了热着了。 “欢姐,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的。”夏清浅背过脸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嗯,”欢姐点头,但是总觉得夏清浅似乎有事情隐瞒着,但是她一个下人,也不敢多问,“欢小姐想见你,你方便吗?” 夏清浅转过脸看着站在跟前的欢姐,问道,“北堂欢小姐还没有离开吗?” “没呢,那你要不要见一面她?”欢姐小声地问着。 “那、那可以请她进来吗?我、我身子有些虚弱……”她这么说着的时候,鼻头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 “好。”欢姐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夏清浅,但是她也不多作深虑,便转身下去了。 而站在一旁的佣人,却很担心地看着夏清浅,小声地问道:“夏小姐,需要我给你按摩一下吗?” “不需要了,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双腿动不了的事情,好吗?”她伸手去按着佣人的手,也低低地哀求着。 “少爷迟早会知道的……”佣人轻叹一声,她不是医生,不知道夏清浅现在的状况,但是如果她真的是动不了,那实在是太可怜了啊。 不多时,北堂欢是由欢姐撑扶着进来,她坐在夏清浅的对面躺椅上,脸色有些苍白,但却比不上夏清浅的苍劲。 夏清浅面对着北堂欢,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而北堂欢,在面对着夏清浅,心里更是不安与愧疚的。 两个人都是静静地看着对方,也许是双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吧。 欢姐带着另一名佣人退到了门口,远远地站着。 “北堂欢小姐,你好。”终究还是夏清浅开声了,她嘴角抽动一下,对着北堂欢浅浅一笑,轻声打着招呼。 北堂欢先是一愣,但下一刻,她随即沉眸了,轻叹一声,自责道:“夏清浅,我不该对你有这么大的偏见,连累你好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实在是……对不起……”这些台词在她的心里反复地重复着,现在说着却是有些的不自然。 但是她从未向别人低头过,在下边跪着一天,她已经放下了尊严。 夏清浅愣是缓不过神来,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北堂欢怎么会道歉呢?北堂欢不是很厌恨她的吗?这是怎么了?他们兄妹俩都是那么地让人捉摸不透…… “夏清浅,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北堂欢见夏清浅整个人愣在那里,也没什么回应,她的心更是慌乱了。如果连夏清浅都无法原谅她,那么她这辈子都无法再踏进北堂家一步子了。 “咳咳……”夏清浅清了清嗓子,轻眨了几下双眼,看着北堂欢,说道:“北堂欢小姐,你、你是在向我说道歉吗?” 北堂欢脸上呈现出羞红,这可是她第一次向一个陌生人低头道歉。 “那、那你会接受我的道歉吗?”北堂欢皱眉看着夏清浅,夏清浅的脸色不太好,即使是有阳光直射,也无法遮掩住夏清浅脸上的苍劲,到底是自己将她害成这样的。 “呵呵,北堂欢小姐,这不关你的事情,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怪过你。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招惹你哥哥的,是我的出现造成了你的困扰,应该是我向你说声道歉才是……”夏清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小腹有些隐痛,她伸手去按揉了一下小腹。 第169章 她也脱不了关系 北堂欢错愕地抬眸,不敢置信地看着夏清浅,嘴角儿微微噏动着:“你不怪我吗?毕竟是我想要将你置于死地……”夏清浅怎么可以将一切所发生的事情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夏清浅别过脸,苍然一笑,摇头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该招惹曜少爷。不过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是北堂曜所爱的女人,我只是他用钱买来的,类似床奴……” 呵呵,怎么会是她招惹了北堂曜呢?明明是北堂曜招惹了她。她根本就不知道,在她将酒水不小心洒落在他的身上时,他便已经对她有了兴趣,而且是那种想要毁灭的兴趣! 这些,北堂欢都是知道的,但是她就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与妒火!曜哥哥是从来都不会将女人带回家的,更不会想着带着女人回去城堡见爷爷!但是,曜哥哥却因为一个夏清浅而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这让她如何受得住?! 更主要的一点是,夏清浅和曾经那个女人,长得有几分的相似,她以为曜哥哥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心里怎么还可以存在那个女人呢? “是我胸襟狭小,是我一心认为,接近我曜哥哥的女人都是一些坏女人,所以我想帮他除掉这些女人……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哥哥会这么紧张你。我对你做出了这种事情,我哥哥他恐怕是不会原谅我了,你可以原谅我吗?”北堂欢轻叹一口气,她想起了北堂曜对她说的那些话,她没由来地抖着身子。 “北堂欢小姐,你为什么要求我原谅你呢?”夏清浅轻轻地问着,她现在每说一句话,小腹都是一阵的抽痛,那人踢她的时候,实在是太狠了! 北堂欢一怔,微握着的双手攥紧了几分,有些失神地看着夏清浅,她刚才不是说不怪她吗?现在怎么又变了措辞呢? “你、你的意思是说……”是说不可以原谅她了吗? “北堂欢小姐,这次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呢?为什么要我原谅你呢?要我原谅你什么呢?这次是林豹要对我不利,而不是你,你也是受害者,怎么倒成了你对我说对不起呢?”她紧蹙眉头,低低地说着。 “在英国的时候,确实是我雇人绑架你的啊……”夏清浅这么说,让她在夏清浅的跟前更是抬不起头来,夏清浅的善良让她无地自容。 “那不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吗?而且我也没事,不是吗?”夏清浅笑得很虚弱,双腿无力让她更是六神无主,她现在一直在担心着自己的双腿。 “你真的能够原谅我的过错吗?”北堂欢抬眸看着夏清浅,轻轻地问着。 “我真的没有恨过你,真的。”夏清浅很认真地看着北堂欢,不徐不疾地说道。 北堂欢感激地看着夏清浅,破涕而哭,起身拉着夏清浅的手,感谢道:“谢谢你!你真的是一个人好人!也谢谢你在赌场的时候救了我,谢谢你!” 夏清浅看着北堂欢,北堂欢的态度,是不是说明,她以后再也不会找她的麻烦了? “那你不介意我继续留在曜少爷的身边了吗?”夏清浅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了一声。 北堂欢连忙摇头道,“曜哥哥选择什么样的女人,是他的事情。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出这么偏激的事情了。谢谢你,是你让懂得什么是牺牲。我可以和你做个朋友吗?”而且她很需要像夏清浅这样的朋友,善良而美丽的。 北堂欢凝视着夏清浅,从前,是她一直对着夏清浅有偏见,所以也认为她是那种其丑无比的女人!现在看来,却要比那个沈悠然要美上几万倍!夏清浅的美,是由内而外的美! “北堂欢小姐,你要和我交朋友吗?”夏清浅激动地看着北堂欢,今天真的是一个奇怪的日子,这里的人反常得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嗯!”北堂欢重重地点头,说道:“可以吗?” “只是……”夏清浅有些不自然了,她这样的身份,配和北堂欢这种高贵身份的人做朋友吗?一个国际造型师莫妮卡已经让她惊讶了,现在就连北堂欢也放下了对她的成见,要与她交朋友。 “只是什么?还是你不是真心原谅我的?”北堂欢有些受伤地看着夏清浅,紧握着夏清浅那冰凉的手,她的手冷得让她的心一凉,便立即问道:“你是不是很冷?” 夏清浅错愕地抬眸,看着北堂欢,这句话是那么地熟悉。在房间内的时候,北堂曜握着她的手,也是这么问着她的。 她连忙抽回手,对着北堂欢说道,“我不冷,也许是贫血的缘故吧,一到生理期的时候,我手脚都是冰凉的,谢谢你的关心。” “那你会答应让我做你的朋友吗?我是真心的!”她满脸的诚恳,目光紧锁着夏清浅,似乎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话,她是不会放手一般。 夏清浅到底是有些承受不住了,轻叹一声说道:“北堂欢小姐,我真的可以成为你的朋友吗?”北堂欢不会嫌弃她是贫民出生吗?初次见面的时候,北堂欢可是警告她,像她这种贫民,别想攀高枝! 北堂欢被夏清浅这么问着,心里更不是滋味。这让她会更加地觉得自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她这么对夏清浅,夏清浅还顾及她的颜面…… 她握着夏清浅的手,没由来地一紧,哽咽说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而且,你也别一个劲儿地叫我北堂欢小姐了,听着真刺耳,你叫我欢,可好?” 夏清浅点头,怔怔地看着北堂欢。那和煦的阳光投射在北堂欢的身上,显得是那么地温暖,那抹温暖也驻扎进了她的心窝,她在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位朋友!她再也不会觉得孤单了! 而且,北堂欢看她的眼神,是那么地清明无伪,还略带着满满的真挚。她相信,北堂欢是认真的! “欢……”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有朋友的感觉真好! “那我也叫你……浅浅……好吗?”北堂欢笑了,原来与人为友胜过与人为敌。与人为友的感觉,让她的世界顿时变得清明了起来,而与人为敌的那段时间里,她的世界里都是充满了算计和黑暗。 成为朋友的感觉真好! 如果是换作其他人,与她一同落难了,未必会先救她!而夏清浅本来是有机会逃走的,可是她却将机会给了她。 没由来的,北堂欢握着夏清浅的手劲儿又重了两分,满满的珍惜与感激。 “欢……”夏清浅依然是有些生涩地叫着北堂欢,“我有点累了,想在这里休息一下,成吗?” 北堂欢当然听得出夏清浅是不想被打扰了,但是这里风儿有些大了,她对着夏清浅说道,“我扶你进屋吧,这里风大……” “不要……”夏清浅本想阻止的,但是北堂欢早已经扶着她起来,夏清浅脚下无力,直接扑到在了地上! “浅浅,你怎么了?”北堂欢吓得蹲下身去,伸手去扶着夏清浅,“你没事吧?” “夏小姐!”从远处奔腾过来的佣人也紧张地帮忙将夏清浅扶起来,“有没有摔到哪里?” 夏清浅下半身动都动不了,唯有让她们两个人扶着起来,但是她满脸的恐慌,她重重地捏着佣人的手,向她递了一个眼神儿,示意她千万不要说出来。 可就算不给说出来,北堂欢也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夏清浅双腿动也不动一下,她们扶着她的时候,她面生恐慌,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浅浅,你的双腿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从窗台上摔下来摔倒的?”北堂欢呼吸一窒,她没有想到的是,只有两米多高的窗台,也会将人的腿摔到没有知觉吗? 夏清浅脸色惨白,双腿给她带来的打击让她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良久后她才微微地说道,“欢,让我休息一下,也许待会就可以动了……” “还站在哪里干什么?还不去叫夜风上来?”北堂欢皱眉看着还站在一旁的佣人,连声呵斥着,这事可大可小啊,如果夏清浅双腿有事,她也脱不了关系!而且……夏清浅是因为她才跌倒的! “欢!别!”夏清浅美眸睁大,摇头说道。 “还不快去!”北堂欢压根儿不理会夏清浅的哀求,而是命令佣人马上去找夜风上来! 北堂欢见佣人疾步离开后,欢姐也走了过来,见北堂欢和夏清浅都措手不及的,她让自己冷静下来,上前扶着夏清浅说道:“欢小姐,我们先把清浅小姐扶回床上,这里风大。” “嗯,好的。”北堂欢措手不及,只是怔怔地看着夏清浅紧皱着眉头,忍着痛楚的模样,她的心也被紧紧地揪着! 将夏清浅弄上床后,给她盖好了被子,夜风也急速上来了。径直走到夏清浅的床边,询问着:“夏小姐,你躺好,我给你好好地检查一下双腿。” 夜风拿医用小铁锤,在夏清浅的膝盖上轻轻地敲击着,边问道:“怎么样?感觉到疼吗?” “没打石膏的脚都动不了……”夏清浅实话说,她看着夜风,问道,“我还可以走路吗?” 在军区医院的时候,医生倏忽了这一点,只是给夏清浅做了矫正小手术,上了石膏。 夜风给夏清浅的双腿拍了一个片子,待结果出来之后,脸色有些沉重。他站在夏清浅的跟前,凝视着她有一会子的时间,在喉间滚动着话,上了又下,他不知道如何和她说才比较妥当…… 第170章 一定必死无疑 “夜风,是不是结果出来了?到底怎么了?”北堂欢绕过床头走到夜风的跟前,夜风那一幅欲言而止的样子,真的是快要把人给逼疯了! 夏清浅也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好的结果,但她很坚定地说道,“夜管家,你说吧,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会承受得住的!” 夜风静静地站在一旁,再次凝视着夏清浅有半会子,他这么严肃的样子,着实是有些吓人。而北堂欢更是无法淡定了,她伸手去扯了扯夜风的手,“夜风,你倒是说话啊!” “要不要等少爷回来之后才说?”夜风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夏清浅这么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么多痛苦,实在是不忍心再让知道的更多…… “夜管家,这是我的事情,与少爷无关,不要让他知道……”夏清浅一直在心底里暗暗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无论是什么结果,她都能接受的! 夜风看着夏清浅一会子后,轻叹一声,方才说道:“夏小姐,你患有的是成骨不全症,不过你不需要担心,你只是轻微的症状,所以在军区医院的时候,医生并没有觉察到。” “成骨不全症……”夏清浅一双小手轻轻地揪着白色的床单,重复着夜风刚才所说的话,她也是学医的,当然也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病。 她怎么会有这种病症的呢?她从未听过父亲说过,家里祖辈有这个症状。 “成骨不全症?这是什么症状?严重吗?”北堂欢根本不明白这是什么症状,她听都未有听过! “通俗的说就是玻璃腿,只要稍微不小心摔倒了,随时有可能骨折。”夜风眼里溢着几分的同情,这个病例,在两百人中,只有一个人才会患有,这种病症是很罕见的。 北堂欢听得连忙捂住了嘴儿,目光垂落在夏清浅的身上,她可是亲眼看到夏清浅摔了下来,如果北堂曜追究起来,她一定必死无疑! “夜风,无论如何,你都要把她的玻璃腿治好!”北堂欢也不希望看到夏清浅受这种苦,如果没治好她的玻璃腿,倘若他日她不小心摔到了,那可怎么办? 夜风摇头,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凝重:“欢小姐,这个是很罕见的病,目前为止,国内外都还没有根治的办法。” “那可怎么办?曜哥哥不是夸你,说你是一代神医吗?怎么会想不到办法?”北堂欢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个可不同,我还从未接触这种案例的,我只听说过玻璃腿的人骨折了,只有安装上钢板,但是风险是很大的……”夜风也不忍心说下去了,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转脸看着靠在床边的夏清浅,心里轻叹一声。 她真不幸,居然会患有这种病症。 “夜风,你是让浅浅去把骨头换上钢板吗?这些话你居然也敢说出来!”北堂欢知道医生一向都是冷漠的,但是也没必要对着夏清浅说吧,她看起来那么脆弱,怎么禁得起这种打击。 而且夏清浅是一个女孩,往她的双腿内注入钢板,那些冷冰冰的东西,让夏清浅一个女孩子怎么承受得住? “欢小姐,这是唯一的办法,只有装上了钢板她才不会继续受这种折磨。”夜风沉着气,说道,“夏小姐的情况算是良好的那个,在摔倒腿的时候,还能忍受这种痛苦,一个人包扎伤口。她是坚强的,而且,她这是轻微的成骨不全。” 夜风也想象不到还有哪个人能够有夏清浅这种毅力了,她的生命力居然会是这么坚韧!一般成骨不全症的人,就像是一个玻璃,只要稍微不小心,便会破碎。 而她却可以忍受着那么久的时间,走完了地道那条长达八百米的地道,就是为了阻止北堂曜走进地道! 夏清浅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种症状,她比任何人都要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夜管家,那我现在什么时候能动?”她不想一直躺在床上,如果真的这样,北堂曜一定会嫌弃她,一定会将她赶出去! 不知道为何,她现在居然会害怕北堂曜怎么对她了,一直以来,她都希望自己能够早日脱离苦海,离开这里。 可是在这一刻,她却不想那么早离开了!她承认,她已经陷入了北堂曜给予的柔情当中。恍惚间,她居然在北堂曜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那种感觉,只有在乔振宇的身上才会感受到的,现在,她居然会在北堂曜的身上感受到。 “这个不好说,但是你不需要担心,我会让欢姐给你炖些补汤,大概三天左右的时间便可以走动了。”夜风在说着的时候,已经拿起了笔,在白纸上列出了一个单子,递给欢姐,“你让厨房去买这些药材,每天都要炖汤给夏小姐喝。” 欢姐连忙接过夜风递过来的单子,她这还是第一次听有成骨不全的病症,真是苦了夏清浅了啊。 “麻烦你了,欢姐。”夏清浅对着欢姐点头感谢道。 “不麻烦。”欢姐也点了点头,然后便退了出去将手中的单子交给了厨房的人。 夏清浅一听到自己过几天后便可以活动自如了,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浅浅,我对不起你,是我连累了你,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的不信任与犹豫,你也不会变成这样……”北堂欢坐在床边,握着夏清浅的小手儿,满眼歉意地看着她,低低地说道。 夏清浅唇角含笑,回握着北堂欢的手,摇头道:“这与你无关,是我自己本身就患有这种病症,怨不得任何人,再说了,这也不是你的错。” 听着夏清浅所说的话,北堂欢心头更是一颤,夏清浅越是善良,越是衬托出了她的恶毒!她曾经一直在处心积虑地想着各种法子除掉夏清浅。 就夏清浅摔倒一事儿明明是她的错,可为什么夏清浅一点儿也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呢? “你一点儿也不怪我吗?到底是因为我才造成你这样的啊……”北堂欢内疚极了,在紧急关头的时候,是夏清浅救了她,如果她还做错对不起夏清浅的事情,那真的是要天打雷劈了! 夏清浅摇头,脸上染上了几分的疲惫,“欢,这与你无关,你不要往心里去,是我自己自身的问题。”顿了顿,她抬头看着北堂欢说道,“欢,如果你和夜管家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先出去好吗?我累了,想休息……” “好,那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去想,知道吗?”北堂欢边说着边扶着夏清浅躺下,给她掖好被子之后,与夜风便出去了。 夏清浅轻闭着双眼,直到北堂欢和夜风离开之后,她方才睁开双眸,头枕在沾有北堂曜气息的软枕上,低低地抽泣着。 刚才听到夜风说她患有成骨不全症的时候,她不是不害怕的,她只能装着一副很释然的模样。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担心她。何况,他们又不是她的亲人,怎么会真正地做到关心她呢? 北堂欢对她的态度好转,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救了她一命,北堂欢才会心感内疚罢了。北堂欢能够对她改观,她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她放眼看着空荡偌大的房间,那含着泪水的眼睛失去了焦距,她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北堂曜会接受一个残疾性的人吗? 在门阖上的那一刻,北堂欢拉着夜风的手,颦眉问道:“夜风,你实话告诉我,她真的……会没事吗?” “欢小姐,你怎么会突然关心起夏小姐的事情?在她可有恢复力气走动的时候,以后的日子里只要注意些就可以了。”夜风一脸无力地说着,暗暗地叹着气,如果没有这次,他也不知道夏清浅会患有这种症状。 “人都有改变的时候,何况……是她救了我,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很多别人所没有的特质,她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会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法子。第一个顾及的也会是别人,像她这么善良的人,再十恶不赦的人,也会为她的那份真挚所感动……”北堂欢不得不承认,她正是被夏清浅的善良所打动。 在看到夏清浅从窗台上摔下来,以及她抱着那痞子的腿让自己有机会脱身。 “夜风,这事情必须要和曜哥哥说,曜哥哥认识那么多人,一定会有办法治好她的!”北堂欢看了一眼那扇紧闭檀木门,很认真地说道。 “欢小姐,这事要缓缓才对少爷说。”夜风连忙阻止道,“这三天是少爷最忙的时候,千万不能让少爷分心了。” “难道在他的眼里,只有事业才是最重要的吗?”北堂欢攥紧了双手,半眯着双眸盯着夜风问道。 “北堂集团的产业,可是遍布全世界,而且,这三天是各国的负责人与少爷进行远程视频会议。”夜风心里也是有数的,夏清浅发生这一事,已经让少爷耽搁了很多时间,现在她好不容易醒来了,少爷也放下心了,如果再让少爷知道夏清浅的事情,那么他一定会放下所有工作。 夜风继续说着,“而且,过了三天,夏小姐也可以走动了。” “夜风,你倒是说得轻松!患有病症的人又不是你,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些痛苦?你没有看到她是在故作坚强的吗?”在离开房间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夏清浅的眼角滑落下了一滴泪水。 “你们在说什么?谁患有什么病症?”一道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下一刻映入夜风和北堂欢视线的是一张面目表情的俊脸,脸上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寒气! 第171章 落入结实胸膛 北堂曜那冷戾的黑眸,是深不见底的漩涡,让人没由来地打了一个寒颤。 “曜哥哥,是浅浅,她患有成骨不全症,也就是说,她是玻璃腿,只要一摔就会出事的那种……”北堂欢上前,眼噙着泪花,一字不差地说着,然后低着头,双手微侧,紧紧地攥紧,声音微颤:“哥,你一定要让她好起来!” 北堂曜站在长廊下,暗黄的光线照射在他的身上,显得那么地冷魅,他紧抿着凉薄的双唇,眉头紧皱着,死死地盯着北堂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死寂的声音在夜风和北堂欢的耳畔前响着。 “少爷,我一定会尽力将夏小姐的病治好!”夜风上前一步,低着头说道。 “夜风,你有办法治好她吗?刚才你不是说这个病症在国内外都还没有根治的方法吗?”北堂欢心里一阵狂喜又一阵急躁,她觉得夜风的话不可信,一会说这样,一会说那样。 北堂曜在一旁听着,那颗心已经被夏清浅的病情给占据了,他不知道她会有这种病症,那她一定很痛苦吧…… 那个小女人现在一定是躲在被窝里在偷偷地掉眼泪了吧,他的小女人永远都是这样,喜欢把自己的所有委屈都收藏起来,绝对不会和任何人去倾诉。也是啊,在这里她能够和谁倾诉呢? 他握着门把的双手,迟疑了半晌,最后还是拧开走了进去。他的目光垂落在那张豪华的大床上,小小的她睡在床上,匍匐着身子,躲在被子里,就像是只有小小的一团。 在他坐下床边的那一刻,夏清浅感觉到床的另一边塌了下去,更是不敢动了,她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她知道,是北堂曜回来了。 “浅浅,你睡着了吗?”北堂曜的语调很温柔,听在夏清浅的心头上莫名地一动,她在思忖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回答他的时候,下一刻她直感觉到身子一凉,被子已经被掀开了。 在她缓过神的时候,已经落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前,她眼眶泛红,氤氲着袅袅雾气,正迎上北堂曜那关切的眼神。 她连忙扭过头去,不让他看见自己一脸无助的样子。 北堂曜却不如她所愿,嵌着她的下颌,逼迫她迎视着自己,轻声说道:“对不起,我给你承诺的,却没有履行,我向你道歉。” 他在也应该的时候,明明亲口对她说,他以后一定会让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可是却因为她跟在他的身边,没少受到伤害。 夏清浅身子一滞,泪水更是像泉水一般汹涌而出,她颤着声音,摇头说道:“曜少爷,这事情与你无关……” “傻丫头,你怎么越哭越凶了?”他不忍心见到她的泪水,而他声线也是极其极其地轻柔。 她眼角泛酸,而他的心里也是悲恸的。 她是因为北堂曜的温柔才哭的如此之凶,而且,她也不想被他发现自己的软弱,现在却被他撞个正着。夜风和北堂欢刚出去,北堂曜在这个时候进来,想必他也是知道了自己的情况。 “曜少爷,我……”她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儿来,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间。 “不用担心,我会尽我的所能将你的玻璃腿治好。”北堂曜抬手将散落在她额头的碎发撩开,轻轻地许诺道,顿了顿后,他沉眸,声音里透着一丝丝的愧疚:“欢给你带来的伤害,我会如数给你讨回来。” 夏清浅摇头,伸手去抓住了停在她脸上的手,低声哀求道,“曜少爷,不要啊!这不是欢的错,你不要对她怎么样,成吗?而且,你也答应过我,不会为难欢的。” 夏清浅口中的那一口一个欢的,叫得他十分的不爽了,他让她叫他的名字,她都叫得扭扭捏捏的,怎么叫起北堂欢来,是那么地顺溜? “……”北堂曜沉默不语地俯视着夏清浅,在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上,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别的女人所没有具有的特质。 别的女人身上有的她都有了,别人没有她也具有。那就是善良天真,无论是遇到什么事情,她都可以一个人承受,一个人静静地躲起来添伤口。 “曜少爷,我想回自己的房间。”夏清浅见北堂曜不说话,一直盯着自己看,她的脸倏地一声变得酡红。 “以后你就睡在这间房里,直到回城堡之前。”他将目光微微落在了远处,等她身子稍微好起来的时候,也是时候带她回去了。 夏清浅愕然地看着北堂曜,不明白他刚才所说的话,颦眉问道:“曜少爷,回城堡?你是说……带我回去吗?”他怎么回想着带她回城堡?她从未这么想过啊,那里应该是住着北堂家族的所有成员吧?那他怎么介绍她呢? 她真是多想了,他要带一个女人回城堡,需要什么身份的吗?城堡上所有的人,谁人不畏惧北堂曜? “这事情等你的病情好转了,我会让夜风安排好一切。”北堂曜安抚着她睡下。 “曜少爷,你不用担心我的,这些天是公司的旺季,你肯定有很多远程会议要主持,你先去忙吧。”她对着他露出安心一笑。 “你是因为我而受伤,我没有理由放下你不管不理的。”北堂曜被她那虚弱的一笑颤得心头一动。 夏清浅知道,自己不需要去理会那些对她下毒手的人,北堂曜也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她感激地看着北堂曜,喉头滚动了一下,淡淡地说道:“曜少爷,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也谢谢你没有因此而嫌弃我。” 她的这些话落在他的心头,让他不知道如何回应了。她的生活,原本是清淡如水的,过着安安稳稳的日子。可是却是因为遇上了他,她的生活便变得不一样了。 “你要保持好心情,不要胡思乱想,我让欢姐上来照顾你。”北堂曜说着的时候,扶着她躺下,也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的双腿,轻轻地放好,掖好被子后才出去叫欢姐。 北堂曜在一旁看着夏清浅安然睡去的时候,方才回了书房,拿起了遥控器便进行了远程会议。可整个过程中,他都是心不在焉的,只是在等着视频里的人汇报各种业绩情况。 在视频会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欢姐敲门进来了,对他说夏清浅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了。他连忙拿起遥控器对着电脑说道:“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散会。” 在视频另一边的人都瞪目结舌了:这个会议好像还没到重点吧?怎么就结束了? 北堂曜放下了遥控器,便出了书房回到了房间。边走边询问着:“欢姐,她怎么了?” 欢姐跟随着北堂曜的步伐,低低地说着:“夏小姐似乎又开始发烧了,可是她却不肯给我接近她,少爷,对不起,我实在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 一听到她又发烧了,便加快脚步走到床边,入眼的便是她额际上的豆大汗珠。 他接过了欢姐手中的干净毛巾,坐了下来,握着她那单薄的肩膀,轻柔地在她沾着她额际上的汗珠。 “欢姐,你去煮碗姜水过来,要快。”北堂曜没有停下过给夏清浅擦拭身子的动作,目光落在她那紧凝着的眉头,他的手停在了她的眉宇间,给她舒展着眉头。 十分钟后,欢姐端着一碗姜水进来,在门口的时候便看到少爷给夏清浅扣着睡衣的钮扣,想必是帮夏清浅擦拭身子了吧。 她在这里几年了,从未见过少爷会做这些事情,她也无法将这些细琐的事情与他们高大冷俊的少爷联系在一起。 “少爷,夏小姐果然是依赖你啊,只要你一亲自出马,她便不闹了。”在北堂曜一口一口喂着夏清浅喝下那碗姜水之后,欢姐才放下心,轻轻地说道。 北堂曜将手中的空碗递给了欢姐,低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欢姐,去把水换了。” “哦哦。”欢姐端走了床头柜上的水盘,进了浴室接了一盆温水出来。 欢姐本想上前接过少爷手中的毛巾,可北堂曜自己却一个转身便将毛巾放进了水里,小心地拧着水。 欢姐到底是受不住让少爷做这些事情,这些是他们下人做的,怎么可以让他们的少爷来做呢?欢姐连忙说道:“少爷,这些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吧,实在是打扰你了,你赶紧去开会吧。”欢姐方才想起,她去敲少爷书房门的时候,少爷正在开着远程会议的。 这下听到夏清浅发烧了,立即放下手头上的工作,马上赶了过来,还亲自给夏清浅擦身以及伺候喂姜水。 待北堂曜确定夏清浅已经安然睡去的时候,方才站起来,将手中的湿毛巾递给了欢姐,轻声地交代着:“欢姐,你留下来照顾她,每隔半个小时给她换一次毛巾,记得,一定要用温热的毛巾。” 北堂曜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妥,便又说道:“你叫多两个佣人上来照顾她,轮流值班。”说完后他方才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每一个国家的时间差都不一样,这边是黑夜,可有些国家还是白天的,他召开了新西兰公司的远程会议。每一个公司都知道这些时日会召开远程会议,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总裁居然会在深夜的时候召开会议。 所以新西兰公司那边的负责人个个都紧张不已,总裁这么晚了居然还在关心工作上的事情,想必事情还是挺棘手的,也不知道汇报的上半年年度利润总额是否达标。 第172章 黑鹰的藏身之所 而且,在中国现在的时间可是凌晨三点啊,新西兰与中国相差八个小时的时差,他们的总裁,居然会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凌晨三点都在工作,实在是太敬业太勤劳了! 在结束会议前几秒,视频里的一位负责人壮着胆子劝慰了一下北堂曜去休息,工作可以缓一缓…… 北堂曜什么都不说,切换到了另一个国家的视频会议上。会议将近进行了半个小时之久,做了总结之后,北堂曜方才关了视频,回了夏清浅原本住的房间,拿了浴巾后洗了个澡,在她的床上睡着了。 他的生物钟一般在早上八点钟便会醒来,他每日清晨醒来,都有洗澡的习惯。洗完之后,他做到了衣橱内,里边有他的衣服。夏清浅都给他搭配好了,看着这些他唇角含笑,迅速换上了一身整齐而光洁的衣服,又是一派的潇洒帅气。 在他准备过去主卧看一下夏清浅的情况时,手机便响了起来,看着来电显示,他按下了接听键:“君昊,确定了黑鹰的藏身之所了?” 黑鹰便是绑匪集团的幕后主使者,在英国让他逃走了,现在在他们回国的第二天便对他们下手,实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曜,你先过来一下,电话里不方便说。”柏君昊此时是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挑眼望着外边的景象。 北堂曜放下手机之后,连去看夏清浅的时间都挪不出来,在下楼的时候,只是吩咐了佣人要照顾好夏清浅。 他拿起了玄门桌子上的车钥匙,去了停车库将车子开走了。 他一动市政府,在一位穿着警服的警察引领下进了市长办公室,秘书端了两杯黑咖啡进来便退下了。 “君昊,将你所调查出来都说出来。”北堂曜拉开了办公桌前的大皮椅,悠然坐下。 柏君昊阖上了手中的文件,放在了一旁,看着北堂曜说道,“黑鹰的另一个身份是毒枭,他手下的组织不计其数,要找到他,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如果欢当初没有招惹这些人,现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黑鹰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有人说他只是一个大学生,却可以控制着整个国际的毒品的市场。” 北堂曜也随着柏君昊所说的话陷入了沉思,黑鹰可是一个潜伏着的危险人物,只要一天没有除掉他,他周边所有人都随时遭到伤害,尤其是夏清浅。 “扫毒重案组那边的消息如何?”北堂曜抿了一小口黑咖啡。 柏君昊将刚才所翻阅的资料递到北堂曜的手上:“这些都是扫毒重案组发过来的资料,可依我看,却没有什么实际帮助。最主要的是找到黑鹰的所在藏身之所。” 北堂曜接过,低头翻阅着手上的资料,却都是在各大娱乐场所拉到的一些贩毒的小毒贩,根本没人知道黑鹰的所在之地。 “君昊,黑鹰这事我就交给你去办了,我相信你的能力。”北堂曜阖上资料,放回了原处,一双墨黑如曜的冰眸,所散发着的光芒,直落在柏君昊的身上。 虽然柏君昊是有能力胜任此事,但是被北堂曜这么看着,他心里多少有些发慌。一直以来,无论是与北堂曜接触多久的人,只要见到他那双冰眸,所有人在他的跟前都会黯然失色。 “嗯,我会着手去办此事的。”他是市长,这些事情是不需要去去办的,但是这事情是关乎到兄弟的事情,他再忙,也得帮帮忙。何况,只有将黑鹰余党除掉了,夏清浅才有正常的生活。 “没什么事情,那我先走了。”北堂曜说着欲要起身。 柏君昊见北堂曜桌子上的咖啡知识抿了几小口,见他要走,连忙说道,“曜,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将夏清浅介绍给夜未央夜总会妈妈桑的人是慕流冰,那个和夏清浅同在一所大学的慕流冰。” “那又怎么样?”北堂曜一时不明白柏君昊为何这么说。 “就在你出国的那一段日子里,慕流冰有几天刚好也是到了英国。”柏君昊绕过了办公桌,走到书架前,拿下了一份资料,递给北堂曜,说道:“这是你当初要我去查到底是谁将夏清浅安排在夜未央的,我查到的是慕流冰,这些都是他的行踪。” 在北堂曜的眼里,像慕流冰这样的小角色,是影响不到他的。可是就连柏君昊也提起了慕流冰,他想还是当心一些比较好。 “他有什么问题?”北堂曜挑眉,向柏君昊走去。 当北堂曜在资料上看到慕流冰在一个月前见过夏清浅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些不妥。一个月前,不正是夏清浅得知乔振宇在英国去世的消息吗?而且,那次也是他亲自送夏清浅回学校取东西的,自从她从学校出来后,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 如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她一定也是成了车下魂。 想到这里,他抬眸望着柏君昊,颦眉问道:“是慕流冰将乔振宇去世的事情告诉夏清浅的?” 柏君昊觉得还是有一些隐情是北堂曜所不知道,在他听说南希戈提出要夏清浅作为hdc520代言人的时候,柏君昊是诧异的。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他必须到现场去看看,所以那天的发布会中,他出现了。 他一直在观察着南希戈与夏清浅,他发现夏清浅看南希戈的眼神,是一种内疚而发自内心的忧伤。她看着那个也拥有一张乔振宇皮囊的人,面对的却不是乔振宇,她的内心一定是很复杂吧。 而且,在她与北堂曜那种外人道不清的关系来看,她根本不可能与南希戈接得太近。 他很好奇,夏清浅见到南希戈的时候,居然会压抑着自己的秘密,与南希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让人根本看不出她对南希戈的感觉。 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当你看到一个与你男朋友一模一样的男人,你明明知道那个人不是你男朋友,而你却要面对他,那会是怎么样的感觉? “曜,你对乔振宇的事情,到底了解有多少?”北堂曜懒洋洋地倚在了书架前。 北堂曜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但很快便消失了,他沉着声音道,“我没必要知道他的事情,他只是一个过去式。” 柏君昊摇头,发出了一声轻笑,从北堂曜的语气中可以知道,北堂曜对夏清浅,可真的是上心了。是啊,如果不上心,怎么会不惜余力地将她救出来,还守在军区医院等着她醒来,甚至是放下了手头上所有的工作。 “虽然我不知道南希戈的身世,但是我却知道,乔振宇和南希戈是一个模样的……”柏君昊话还未说完,他的白色的衣领便被一只手揪住了。 还有一声冷冷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着:“什么是一个模样,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怎么?你不知道吗?”柏君昊当下暗叫不好,原来北堂曜不知道此事,这下该如何是好。他原以为北堂曜是知情的,他就在纳闷了,如果北堂曜当真是对夏清浅上心了,以他那醋坛子来说,怎么会通过南希戈的方案? 原来……北堂曜却不知情。 “别在这里卖关子,把事情都说清楚了。”在商场上奋战了这么久,北堂曜容不下一点儿的拐弯抹角,而柏君昊这样卖关子,让他浑身不是滋味! 柏君昊伸手去拉开北堂曜的手,皱眉说道,“这事儿,夜风没有给你调查出来?我还以为你是知道的。”他说着便整理了被北堂曜揪皱的衣领,“就是字面儿上的意思,乔振宇和南希戈,长得可是一模一样,而对于慕流冰,他的别有用心我就猜测不到了。” 他的话音刚落地,一幕一幕的情景便在他的脑海中像是电影一般倒带着,那是夏清浅上班没多久,他拿着南希戈的杂志递给她,让她去机场接南希戈,那时候她的惊慌失措地看着他,询问着一些有关南希戈的事情。 原来她误以为南希戈是她的乔振宇了? “曜,南希戈的身世,你知道的多少?这个世界上,只有孪生兄弟才会长得如此相似,而乔振宇和南希戈,可是一个印子出来的。”柏君昊见北堂曜愣在原地,眉头紧锁着。 北堂曜摆手,说道,“南希戈的事情,就放在一旁,目前最重要的是将黑鹰的老巢给掀了底!在夏清浅的病情好转后,我会带着她回城堡……” 柏君昊下巴闪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是诧异的,寻声问道:“曜,你说什么?你要回城堡了吗?还要带上夏清浅?” 北堂曜的举止,真的是越发不明白,越发的诡异,起码在柏君昊的眼里看来是这样的。 “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北堂曜淡淡地说着。 “曜,你这次将她带回去,到底是要她以什么身份将她带回去?那顾子倩呢?我可听说你还有一个未婚妻的,你如果要和顾子倩联婚,就不要再将夏清浅带在身边,对你们三个人都不好,特别是她。”柏君昊暗呼,北堂曜会做出这种举动,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北堂曜一听到柏君昊让他将夏清浅放走的时候,他的心里莫名的涌起了一股烦躁,他怎么可以放走夏清浅呢?夏清浅可是他的人。 “夏清浅的去向由我决定,轮不到你们在这里指手画脚的!”而且,他根本没有承认过顾子倩是他的未婚妻,他这辈子,恐怕是不会有妻子的!他根本不需要爱情! 第173章 小心惹毒上身 “夏清浅她与其他的女人不同,当初夜总会的妈妈桑也说得很清楚了,她去卖身,是为父还债。她为了自己的家人,连自己的尊严都放下,去那种地方,你说她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柏君昊停下来看了一眼北堂曜,但见北堂曜眉头轻轻地皱着,冷着一张脸,他顿了顿,叹一声:“曜,夏清浅欠你的两百万,我替她还清了,你放过她吧。以后,我会好好保护她的。” 北堂曜倏尔抬眸,看着不像是在说笑的柏君昊,再想着她现在躺在家里,双脚不能动,心里涌起了愧疚,但是柏君昊的话更加让他懊恼,他半眯着冰眸,冷冷地说道:“柏君昊,我可是警告过你的,我的女人,碰不得!” 柏君昊呼吸一窒,心里只叹息,不知道北堂曜这么拖着夏清浅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如果没能给她一个名分,只会是毁了她。经过发布会那一次,全世界谁人不知道夏清浅是你的女人,如果有一日,你不要她了,你让外面的人怎么看她?而且……我真的不明白你了,你从来不会在媒体前曝光的,这次,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放下了一切的原则?” “柏君昊,这是我的私事,你没必要知道得太清楚。”北堂曜沉不住气了,柏君昊这么一说,其实他心里也是没底的,他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以后的人生会怎么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后的人生中,会不会有她的存在,但是目前为止,他是绝对不会让夏清浅离开他半步的! 柏君昊耸肩,轻叹一声,“曜,她不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不是你用来游戏人生的棋子,如果你没能给她一个未来,趁着现在还短暂,你放她走吧,我想她会感激你的。” 北堂曜放下手中的工作过来这里不是听柏君昊子啊胡言乱语的,他伸手打开了柏君昊按在他肩膀上的手,语调又冷了几分:“君昊,你什么时候看过我拿女人来游戏人生了?” “那……那你的意思是说?”柏君昊猝不胜防,在被北堂曜打开手的那一瞬间,他站不住脚,身子晃了晃,可北堂曜所说的话模凌两可的。 “不要随意地揣测我的思想,我怎么对待她,是我的事情。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别想打她的注意,她以后的人生是怎么样,由我来决定,不需要你在这里指指点点。”北堂曜将手中的资料往柏君昊身上一扔,转身离开了市长办公室。 柏君昊看着北堂曜那冷漠的身影,心头一颤,刚才北堂曜那阴鸷的眸光,像是一把锐利的冰凌子,深深地刺着他的心。 北堂家族不是一个简单的家族,夏清浅进去了,是否可以抵挡得住那些如暗涌般汹涌而至的事情呢?从曜母亲的死便知道北堂家族的阴森,曜母亲并非是北堂震庭的所爱,他们的婚姻只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而北堂震庭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光住在城堡里的就有四个。 在曜母亲出事故的那一天,他也着手查过了,她所开的轿车,刹车失灵了,而一直以来都是好端端的,为何会在那一天就刹车失灵了?他最后告诉北堂曜,想必是有人动过手脚之后,曜居然说,让事情沉下去。 那可是他的母亲,他怎么不为自己的母亲着想?她死得那么冤枉,这一定是家族里有人想杀害他母亲,所以才造成了交通事故。 曜连这件事情都沉下去,那如果夏清浅在城堡里发生什么事情,北堂曜会站在她的身边,为她遮风挡雨吗? 柏君昊摇摇头,看着北堂曜远去的身影,他心里涌起了一股不安,是为夏清浅感到不安。她一个弱质女子,怎么抵挡那些风风雨雨呢? 他低头看着手头上的资料,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他陷入沉思了,慕流冰经常出入各大娱乐场所,而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以旅游的理由周游列国,一去便是好长一段时间。 “麻烦帮我将慕流冰的详细资料,以及他近期出国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柏君昊拨通了情报科的内线电话,他需要的是更准确的答案。 情报科的工作人员办事效率就是高,大概过了十分钟,便来了消息。 汇报是调查到慕流冰在英国接见了一些人,却查不到他与什么人见面,只是慕流冰比预期的归期提前了一个星期。 情报科组的工作人员刚汇报完情况后,办公室门被推开了,还伴随着女秘书阻止的声音传入了柏君昊的耳朵里:“杜先生,你请稍等,市长大人……” 秘书后面的话还未说完,杜子恒整个人已经进入了市长办公室,而柏市长对着女秘书摆了摆手,秘书方才点头退了出去。 “什么风儿将杜少爷吹来市政委了?”柏君昊开门见山地问道。 杜子恒走到沙发处,潇洒地坐入了真皮沙发,双手摊在了沙发椅背上,轻叹一口气说道:“柏市长,敢情你这是不欢迎我?我无聊咇,就来找你了。” “怎么?杜少爷身边的女人多得像苍蝇一样嗡嗡叫,怎么会无聊呢?”柏君昊好笑地看了一眼痞里痞气的杜子恒。 “柏市长,嗡嗡叫的那是蚊子。”杜子恒纠正着柏君昊的用词,然后摇头叹息,他现在的心情可是差极了,也没有心情和柏君昊说笑了。 “呦,敢情杜少爷这是夜夜笙歌导致的阳颓了?对女人提不起性趣了?”自从杜子恒进来的那一刻,他都是一脸的无精打彩,脸色也不好看,好像还有淤青,柏君昊自然联想到那事儿上了,“不是让你节制一些吗?小心惹得梅毒上身。” 杜子恒皱眉,有些不悦了:“昊,你不要在乱猜测成吗?我这是得了相思病!” 柏君昊更是诧异了,杜子恒这么一说,来了兴趣,将手中的资料插回了书架上,挑眉问道:“哦,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让你得了相思病?”这个可是要好好地研究研究才行啊,谁都知道,杜子恒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花心大少,而北堂曜则是犹如撒旦一样摧毁女人的恶魔男人。 “哎!!!”杜子恒重重地叹着气,“甭提了,我昨天去军区医院看了一下浅浅,被曜那个小子给揍了一顿!”即使是滚了几个熟鸡蛋,他的脸依然是刺痛刺痛的。 “你脸上的淤青……是被曜打的?”柏君昊此时的心情更是复杂不已,再捕捉到杜子恒口中的浅浅两字,他便猜到了杜子恒是对谁起了相思病…… 杜子恒这个小子,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不好,偏偏喜欢了夏清浅。要知道,北堂曜现在将夏清浅当作宝贝来保护着,任是谁对她有着半点的图谋不轨,曜肯定是不会放过某某人的。 敢情杜子恒这是堵上了枪口。 “这不是吗?浅浅又不是他的所有品,我作为她的爱慕者,怎么不可以去看望她?他昨天居然将我带去的礼物,全数扔了出去!这还有没有天理?昊,你可得给我评评理啊,这算哪门子的兄弟?”杜子恒眸底所噙着的一抹焰火正在滋滋而生。 柏君昊摇头,说道:“子恒,这次可不一样了。这次是夏清浅,不是别的女人。也许平日里你要曜身边的什么样的女人,他会让给你。可是……”他顿了顿,将目光落在杜子恒的身上,方才继续说道,“想必曜真的是对夏清浅上心了,你以后可别叫人家的名字叫得那么亲热,要是被曜听去了,你小子的命儿可是难保。” “听你的口气,难道曜真的是对浅浅动了凡心?他不是一直在等着那个叫什么沈悠然的女人,还有……我目前也听说了,原来曜那小子还有一个在读大学的小未婚妻?这到底是神马情况啊?”杜子恒的声调,没由来地提了起来,略带着几分的探究。 柏君昊走到了落地窗前,眺望着远处的景物,心里也是沉得紧,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罢了。上天永远都是那么地眷顾北堂曜,在关了他一扇门之后,绝对会某个时间段给他打开另一扇大窗。 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没有绝对的公平。 “诶,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杜子恒见柏君昊一言不发地站在窗前出神,有些被晾在一旁的感觉,他起身走了过去,轻拍了一下柏君昊的肩膀。 柏君昊回过神,失笑道:“子恒,曜的女人,绝非你招惹得起的,你如果不想夏清浅出事,就远离她一些,不要让曜对你起了敌意。” “为什么?曜和浅浅之间,只是一纸契约而已,当时你也是在场的。他们之间存在的只是一纸契约,其他什么都没有,我可以等她的,不就是两年多的时间嘛,我等得起!”杜子恒面生愠怒,为何曜那个小子可以整天和夏清浅黏在一起,而他却要在这里独自相思? “子恒,就是因为那一纸契约,注定了谁都不可以对她有着任何的非分之想。”柏君昊回身,迎上了杜子恒的眸光,像是警告,又像是劝说。 杜子恒身子没由来一顿,神色有些恍惚,“昊,别告诉我,曜真的是……” “嗯,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曜,也许真的是对夏清浅动心了。”柏君昊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一旦他承认了,自己真的是什么念想都会阴沉在心里。 “那他的未婚妻怎么办?难道要让浅浅就这么跟在他的身边吗?曜是不是疯了!!!”杜子恒隐晦在心中的怒火,可是越来越激烈了,“我这就去找他!” 第174章 事故不单纯 柏君昊伸手一把将欲要迈出脚步离开的杜子恒揪着,沉声说道:“你这是去了,不等于是间接害了夏清浅吗?你做事能不能不要这么鲁莽?曜这些天在查一宗事情,是与伤害夏清浅有关的。” “何况,曜已经下了决定,要带着夏清浅回城堡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只有这个天知道了。”柏君昊见杜子恒没了挣扎,方才继续说道,但是他的声音里却掺和着一丝的落寞。 杜子恒身子一顿,像是一点儿也听不懂柏君昊在说什么似的,颦眉问道:“昊,你这是在说什么?曜要带着浅浅回城堡吗?他不是绝对不踏足城堡了吗?怎么……” 自从曜的母亲离世之后,曜从北堂震庭的手中夺得执行总裁的权力之后,便从城堡搬了出来。已经十年了,他们也从未听过曜要回到城堡去,而且还是带着浅浅回去。 这些事情,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他们一点儿的心理准备也没有。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力量吧?我也不懂得曜到底是在想什么,他真的是越来越难让人懂了。”柏君昊一声叹息,打断了杜子恒的话。 杜子恒也随着柏君昊的话陷入了沉思,这样的北堂曜,确实是让人难懂。十年来,他从来都未曾真正碰过哪个女人,这次他不单止是碰了夏清浅,还想着将她带回城堡。 “爱情?我想未必,曜一直以来都是让人难以捉摸。”杜子恒冷哼一声,眼底也闪过一丝的落寞,“也不知道浅浅接下来会遇上什么事情,一个欢已经这么偏激了,如果回了城堡,她还剩下多少碎骨呢?” “子恒,你最好将所有的事情充耳不闻,要不曜会不高兴的!”柏君昊真的是有些担心杜子恒。 杜子恒被兄弟这么质疑着,心里当下不爽了,皱眉说道,“难道你在担心我会将十年前曜母亲刹车失灵的事情说出来?昊,你实在是太小看我了!如果我会说,早就说出来了,怎么会等到十年后才来说?正如曜所说的,他这么做是另有苦衷的,而且,他也曾说过,绝对不会让母亲枉死的!” 但是,十年了,曜还是只字未提,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他母亲的死绝非是一宗单纯的交通事故! “他的其他事情,我们管不着,但是如果让夏清浅牵扯进去北堂家族的纷争,受苦的只会是夏清浅……”柏君昊眼神黯淡了一下,耸了耸肩,表现得很无力一般。 “昊,难道你要插手进去吗?你刚儿不是警告我不要插手曜和浅浅之间的事情吗?现在你怎么又变卦了?”杜子恒当然是不满柏君昊了,但是从他的言语之中可以听得出,柏君昊是想插手的。 柏君昊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激动的杜子恒,说道:“只要是曜认定的事情,任是上帝在他的跟前让他放手都是徒劳的,你说我一个凡夫俗子怎么插手?” “那你的意思?”杜子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满脑子装着的是怎么去泡妞,而不是这些对于他来说很深奥的事情! “目前只有欢才可以在一旁照顾夏清浅,其他人,我担心……”柏君昊也是接了北堂曜的指示才会去调查北堂家族里所有人的事情,方才略知一些,对于夏清浅这种毫无戒备与心机的女孩子来说,北堂家真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漩涡,她绝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欢?”一听到北堂欢的名字从柏君昊的口中说出来,杜子恒有些戒备了,他摇头道:“我可好i听你说了,这趟祸水,可是欢一手造出来的,你怎么放心将保护夏清浅的任务交给她?” 杜子恒真的是没想到,一个女孩子,狠起来,怎么会那么凶残,一点儿也不亚于男人的手段!当听到柏君昊描叙夏清浅在英国所遭遇的事情,他的心都快要奔溃了。北堂欢居然雇了绑匪将夏清浅绑架,将汽油淋在她的身上,还准备着用火烧死她…… 对着一个无辜的人,北堂欢是怎么狠下心去伤害夏清浅的? 一想着夏清浅在北堂曜身边,只会遇到更多的伤害,他的心就忍不住地痛了起来。 “如果欢不适合,那你认为谁才是最适合担任此任务?”柏君昊寻声问道。 “当然是我了!”杜子恒想也没想便回答了柏君昊的问话,这不是笑话吗?夏清浅可是他第一个发现的,只是被曜那家伙捷足先登了,那时候在夜总会,他要是没有被北堂曜的举止吓得缓不过神来,他早就和曜叫板叫到底了! 也许那时候,他只是觉得,用钱买一个女人回去玩玩未曾不好,试试新鲜感也成啊。自从夏清浅第二次上门堵着北堂曜,哀求北堂曜将她买下的时候,他真的是大跌眼镜了!现在还有女人这么不知廉耻? 可在北堂曜要他去摆平夏清浅家里的事情时,他又被她给震惊到了。她放下所有的尊严与身份,为的就是救一个混蛋的父亲? 柏君昊笑了,“子恒,你这么做实在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要知道,这可是曜的事情,你拿什么身份接近夏清浅?你拿什么理由去曜的城堡?” 杜子恒被柏君昊的话呛到了,他此时真的是很想将柏君昊暴打一顿,这厮实在是太会打击人了! “那你又凭什么说欢才是最适合的人选?你就不怕欢会对浅浅不理吗?”杜子恒冷哼一声,丢给了柏君昊一记白眼,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啧啧了两声后问道:“昊,话说回来了,你怎么对浅浅的事情那么上心?” 柏君昊被杜子恒这么一问,顿时语塞了,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然后白着脸,轻咳一声,转过脸去不看杜子恒。 可柏君昊表现出这种表情,在杜子恒眼里看来,却是另一回事了:“昊,难不成你也和我一样单相思?” 靠! 有没有搞错!敢情是所有人都要和他抢浅浅吗?浅浅可是他最先发现的,怎么到头来,他连和她做个朋友都难?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别乱说话,谁会像你那么闷骚!”柏君昊推了一把靠过来的杜子恒,心绪有些慌乱,也许是因为被杜子恒觉察出了他的端倪吧。 “啧啧,到底是我闷骚还是你闷骚来着?我可是有实际行动的,哪像你在这里空想!”杜子恒真的是很鄙视像柏君昊这种闷骚的男人,真的是逊毙了! 柏君昊被杜子恒的刺激到了,皱眉低吼着:“子恒,没事你不要在这里瞎搅合!我公务很繁忙的!” “昊,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打消这个念头,自己一个人独自行动吧?”杜子恒后知后觉,顿时大喊着,“昊,你实在是太奸诈了!” “子恒,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先出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柏君昊说着的时候已经拨通了内线电话,让秘书进来将杜子恒给送了出去。 杜子恒敢情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北堂曜和柏君昊都这么对他?难道他们真的有那么忙吗?都在忙些什么? “昊,你们进行行事怎么都不算我一份儿?你们还将我当作兄弟吗?”杜子恒就是见不得北堂曜和柏君昊那么神秘,做什么事情都不带上他! “你回去好好地躺在家里休息不要来烦我们便是帮了最大的忙了!”柏君昊打开文件开始批阅起来。 杜子恒见状,心里有些不服气,“浅浅也是我的朋友,我为何不可以为她出一份力?曜也真是的!居然那么偏心,可以让你接近浅浅,唯独不让我靠近她半步。”杜子恒抬眸看着柏君昊,说:“诶,昊,你说曜是什么意思啊?” 柏君昊不再去看喋喋不休的杜子恒,而是再按了一下内线电话,沉声说道,“进来帮我送客。” 电话一放下,秘书敲门进来了,走到杜子恒的跟前,说道:“杜先生,请回吧。” 杜子恒甚是诧异地看了一眼柏君昊,见他没有要抬眸的意思,也没再说什么便出去了。 杜子恒跟着秘书出了市长办公室,然后漫无目的步行往北堂曜的家里走去。 他却在心里暗暗地腹诽着:既然你们都不给我插手此事,那么我自己也可以跟进。不是只有你们才可以的,你们可以办到的,我杜子恒也一样可以办到。 他现在回去得好好地想对策才行! 最主要的是,要如何才可以去看望浅浅,他可是很担心她的病情呢,在军区医院的时候,北堂曜将他赶了出去,根本没和她说上两句话,甚至是没见到她醒来。 浅浅在北堂曜那块冰窟的身边,病情会好起来吗?北堂曜那么残忍,对女子可是毫无怜香之情的,浅浅那么脆弱,怎么禁受得住北堂曜的摧残? 思及此,杜子恒已经有些不能淡定了!他一定要将夏清浅救出水深火热之间! “哎呦!”杜子恒一个转身,胸口处被撞得生疼,他刚想开骂却被对方先骂了起来: “哪个混蛋走路不带眼儿啊!可是把姑奶奶给撞得七魂六魄都没了!” 杜子恒心一紧,看了一眼眼前真正走路不带眼的女孩,是一个文文弱弱的女孩,但是发起狠来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那张甜美的小脸和那恶毒的语言,可真的是一点儿也不相称啊! “滚蛋!别耽搁老娘的时间!我还要去看我的朋友!”小女孩一手推开了挡住道路的杜子恒,从头到尾压根儿没有抬眸看一眼杜子恒,这让杜子恒很是恼火! 第175章 蛮狠小辣椒 “诶!小辣椒!”杜子恒伸手一捞,揪住了女孩的后衣领,像是提小鸡一般揪着她,“你说是你这个走路不带眼儿的小辣椒,怎么把所有的错都赖在我的头上了?” “像你这种泼辣的小辣椒,怎么会有朋友住在这种高级的地方?”杜子恒这么说着的时候,他也甚是惊诧的,向这个地方走去的,可是曜所住的地方啊! 刚才她也说了要去看她的朋友,敢情是曜家里的亲戚什么之类的? 他和曜那么多年的兄弟,他家里有什么人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眼前这个小辣椒,他从来没见过啊! “怎么?只准你这种沙皮猪才可以住在这种地方吗?我的朋友住在哪关你屁事!”女孩后退了几步,被杜子恒大力一提,提到了跟前,女孩有些不悦了:“你这个混蛋,还不放手,我告你非礼!” 杜子恒哪里遇到过这种新鲜的事儿?这可是他打从娘胎起,第一次被人这么说着的,像他长得这么帅气的男人,需要非礼别人吗? 他凝眉斜眼横看着眼前这个小辣椒,她满脸蛮横的样子,似乎别人欠了她两百万似的!长得那其丑无比!凶起来的样子更是难看死了! “像你这么丑的丑八怪女人,你说警察是相信我非礼你,还是相信你非礼我?”杜子恒很自信地说着,何况,他的朋友可是市长!眼前这个小女孩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什么?!”女孩瞪大那双杏眼,满脸涨红的:“你说老娘长得丑?”要知道,她纪什优可是从小到大都是学校的校花,在这个男人眼里就成了丑八怪? 她出国留校到现在,已经四年了。她这次回来主要的目的是与好姐妹相聚,从此再也不分离了! 她按着好姐妹给她的地址,寻来了这里,车子在山脚下便抛锚,她只好步行上山,这下子居然撞上了一个沙皮猪! 真是出门不利! “怎么?你本来就长得丑死了,还那么凶!男人可都是喜欢温婉的女孩子,像你这种泼妇,小心嫁不出去!”和他的浅浅比起来,可真的是天囊之别啊!像这种女孩子绝对不会是他喜欢的类型!又丑又凶的! “我嫁不嫁得出去,是我的事情,与你没有半毛线的关系!”纪什优顿时满脸黑线,再也不看沙皮猪一眼! 她这可是第一次比人说丑!让她心里哪能消得了气呢?她一个甩手,将他狠狠地推开,凶巴巴地吼道:“滚蛋!别挡着老娘的路!” 杜子恒甚是诧异地看着眼前远去的身影,他心里也是满肚子的火气,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居然会摊上这种凶巴巴的恶女人! 纪什优在前方走着,总觉得有一个身影在跟着她,她当时有些害怕了。她脚下的步伐走得更快了,她知道这个地方,全城最奢华最富丽堂皇的别墅便是在卧龙山。 该不会是有些犯罪分子想逮在附近劫财劫色吧? 纪什优会这么想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她看过很多类似的报纸新闻,都是诉说这种变态杀人狂的! 她该不会这么倒霉吧?就这样子给她遇上了? 思及此,她脚下像是抹了油一般,飞快地跑了起来,反正别墅就在远处了。 直到她刚站在那镂空雕花铁门前,刚要按下门铃时,有人比她更快了一步。 她诧异地回身,着实将她吓了一跳! “你跟踪我?”纪什优连忙跳开了一步,这个变态不会是跟踪她跟到这里来了吧?难道是想进屋打劫的? 别看她一脸镇定的样子,那都是她伪装出来的,她现在的小心肝可是抖啊抖的! “我需要跟踪你?你按人家的门铃是干什么?信不信我叫警察把你拉走!”赶来按下门铃的人正是杜子恒,看着眼前这个小辣椒站在曜的家门口,他就想问十万个为什么! 这个小辣椒是曜的什么人?他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他一脸不屑地看了一眼纪什优,怎么看就是怎么不舒服,长得这么丑还敢出来吓人! 嘿嘿,还是他的浅浅温柔体贴,一想起浅浅天使般的笑容,他的心被填得满满的。 “我为什么不可以按这门铃,敢情这是你家的?”纪什优也不怎么待见这个沙皮猪,看他那一脸横秋的样子,她也没什么好感! 她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快点见到她的浅浅,她已经好几年没和浅浅见面了。 当知道浅浅住在这里的时候,她既是兴奋又是羡慕的,这种地方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住的。听说住在卧龙山的主人,可是产业遍布全球的北堂集团总裁,她的浅浅怎么会那么地想不通,跟一个老头呢? 没有人见过北堂集团总裁的样貌,但是能有这么多金的男人,肯定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男人! 这时候,一个佣人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先是对着杜子恒鞠躬说道:“杜少爷,你好。” 然后询问了纪什优过来干什么? “阿姨,我是纪什优,我是浅浅的朋友,是她邀请我过来的。麻烦你帮我传达一声,说我已经到了哦。”纪什优此时说话可是轻柔轻柔的。 可停在杜子恒的耳朵里,那就是受罪了!他觉得自己从来未听过这么难听的声音…… 等等! 她说浅浅? 难道她是来找浅浅的?她是浅浅的朋友? “哦,原来你就是纪小姐啊,快请进。”佣人笑着让一旁的保安将门打开,纪什优对着佣人露出感谢的笑容,然后进去了。 杜子恒刚想要踏进,佣人却阻止说道:“杜少爷,少爷吩咐了,外人一律不可以进来打扰夏小姐休息,对不起了,你还是请回吧。” 纪什优听到这话的时候,辛灾乐祸地回身,挑衅地看着被阻挡在门外的男人,朝他办了一个鬼脸,那意思是说,赶紧滚蛋吧! 杜子恒被北堂曜这种吩咐气不过来,抓狂地说道:“我是你们少爷的朋友!过门都是客,有他那种待客之道的吗?刘妈,你看我像是外人吗?” 刘妈可是做不了主了,一脸地为难地看着杜子恒,摇头说道:“杜少爷,对不起了,你知道少爷的脾气,就别为难张妈了啊。”被杜子恒叫了一声刘妈,佣人似乎是有些不悦,“我是张妈,不是刘妈。” 哇哈哈! 远处却传来了一声爽朗的笑声,是从那个女人口中发出的! 杜子恒指着纪什优的身影问道:“那怎么放那个外人进去?” 张妈有些词穷了,“夏小姐吩咐了,如果纪小姐来了,让她进来就是了。” “张妈是吗?那我告诉你,我今天来是要和曜叙旧的,他那小子已经好几天没理会我了。”杜子恒说完便推开了铁门,径直地走了进去。 曜凭毛让一个陌生的女人进去,也不给他这个兄弟进去?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无论张妈怎么叫喊,杜子恒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纪什优一进入别墅,感觉自己就是沉浸在了皇宫之中,这种富丽堂皇,可是只有在宫殿之中才会见到。想不到的是,在这种地方也给她看到了。 到处都彰显着奢华靡丽的气息,甚至是比罗马皇宫还要华丽! 室内所有的装潢与摆设,都是世界顶尖设计师设计,选材方面可是使用最先进最昂贵的。 “纪小姐,你请稍等一下,夏小姐还在休息中。”欢姐端了一杯咖啡过来,招呼纪什优坐下。 “欢姐,也给我来一杯咖啡。”杜子恒在纪什优的对面坐下。 欢姐的脸抽搐了一下,但是马上恢复了,说道:“杜少爷,你也来了啊!我这就去给你倒一杯咖啡。”欢姐说着就去给杜子恒端咖啡。 “卡布奇诺?欢姐,帮我重新煮一杯,我不和这种女人喝一样的!”杜子恒闻着那专属于卡布奇诺的香气,便没有了欲望,要他和这种女人喝同一种咖啡?他才不干! “好的!”欢姐一愣。 总觉得眼前两人是哪里不对劲儿了,居然会如此地针锋相对! “谁稀罕和你喝一样的东西了?是你后来的好不好!你这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跟踪人家不说,还在这里大呼小叫的!”纪什优凝眉,将手中的咖啡搁在了茶几上,“你是想吵架是吗?” 杜子恒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与这个小辣椒杠上之后,便一直吵到现在! “我需要跟踪你?我和这家的主人可是世交!”杜子恒也来气了,“我真的不明白,浅浅怎么会和你这种女人认识?真的是有损她的身份!” 眼前这个女人,无论是从哪方面看,都是无法和他的浅浅相比较的!越是作对比,越是突显浅浅的完美! 只是可惜了啊!他和浅浅之间的缘分,只差那么一小步啊! 不过,他可是等得起的,浅浅与北堂曜之间只不过是一场契约关系而已,何况曜也没说要娶浅浅的。他相信自己迟早可以和浅浅在一起的! 纪什优正要回驳的时候,从楼上下来的佣人走到了客厅,对着纪什优说道:“纪小姐,夏小姐让你上去。” 纪什优一听夏清浅醒来了,便也将那熊熊而起的怒火给压了下去,狠狠地剜了一眼可恶的男人后,跟着佣人上去了。 杜子恒二话不说,也跟着上去了,直到门口的时候,纪什优不悦地看着杜子恒,横眉说道:“这位先生跟着进来是干什么?你不是要找北堂先生吗?怎么走到这里了?” “是啊,杜少爷,少爷吩咐了,除了夏小姐的朋友可以进去看她之外,其他的人都不可以进去打扰她。”佣人也发话了。 第176章 不就是臭钱么 纪什优就是在佣人说完话的时候,推门走了进去。 纪什优原以为夏清浅在准备化化妆之类,可是没想到的是,却在一张真丝豪华的大床上看到了夏清浅。 她甚是激动又是惊讶地走了过去,她就在纳闷了,浅浅怎么会不出去见她,而是要在房里呢? 当她走了过去,在夏清浅的床前坐下的时候,那种激动的心情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是惊诧,她捂住嘴,不敢置信地看着夏清浅,问道:“浅浅,真的是你吗?” 她的浅浅真的是越来越美了,那种脱俗的美丽,是所有人都超越不了的! 可是,她的浅浅脸色怎么那么苍劲?若不是她那双灵动的清眸,她甚至是以为躺在床上的只是一个毫无生气的布偶而已! 夏清浅半躺在,她只有上半身是可以动的,双腿被盖在被子下,她对纪什优招了招手,浅浅一笑,说道:“小优,是我,浅浅。” 纪什优伸手去握着夏清浅的手,说道:“你怎么全身都是伤痕的?是不是这里的人对你不好?” 有几个臭钱的人,就是喜欢欺负人! “浅浅,我找上你的时候,为你住在这种地方感到开心,但是看到你躺在这里,满身是伤痕的,我开心不起来了!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我可以带你走的!” 纪什优可真的是对夏清浅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的,真的是越看她心里越心疼! “小优,我没事的!你别担心!我在这里很好,曜少爷对我很好,真的!”夏清浅生怕纪什优不相信,认真地说着。 她们到底是多久没见面了? 看着纪什优还是以前那样,一见到她有什么不对劲儿便会寻根问底的! 纪什优这才放下心,轻吁了一口气,才道:“浅浅,这北堂总裁到底长成什么样子?不会是一个老头吧?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你怎么会喜欢老头?我可从不知道你那么地……重口味?” 夏清浅真的是被纪什优给逗乐了,她居然敢说北堂曜是个老头?如果被北堂曜那个臭屁虫知道纪什优这么说他,他肯定是将纪什优扔到太空去了! “小优,你一下子说那么多话,我怎么回答上来?”夏清浅伸手去扯了扯被子,看着纪什优摇头叹道。 纪什优对着夏清浅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们虽然四年没见,但是两人重新见面之后一点儿也不觉得生疏,就像是从来都未曾分开过一般。 “浅浅,你怎么喜欢坐在这里?你带我去参观一下这里好吗?难得来到了传说中的卧龙山,怎么说都要参观一下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夏清浅低下头,不说话了。 而站在一旁给夏清浅整理东西的佣人见纪什优这么说的时候,有些担心地看着夏清浅。少爷交代过了,不准任何人在夏小姐的跟前提起这事情,以免影响了她调养。 佣人赶紧说道,“纪小姐,如果你要参观,我可以代劳,夏小姐身子不方便。” “不方便?”纪什优有些疑惑了,握着夏清浅的手说道:“浅浅,你身体怎么了?你可是医科的学生,怎么那么不小心?”转念一想,凝眉问着:“难道是有了?” 夏清浅猛的一抬眸,有些失笑地看着纪什优,“怎么会呢?我只是行动不方便,不过过几天就会好了。”纪什优跟三年前一样,性格一点儿也没变,还是那么直率,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是啊,如果纪什优变成了一个淑女,那就不是纪什优了,这样的纪什优才是她的纪什优! “你哪里不舒服了?给我看看?”纪什优看着夏清浅虚弱的样子,就知道夏清浅肯定过得不好,如果过得很好,怎么会满身伤痕呢? 虽然是住在这种豪宅,但是付出的代价肯定不小吧? “我、我患有轻微的成骨不全症,前些天不小心把腿给摔断了,现在走不了。”夏清浅如实交代,她也不想欺骗纪什优,“我没事的,这只是暂时的!” 纪什优甚是激动,“什么是暂时的?你可别忘了,我和你一样是学医的!成骨不全症,那是什么概念,在国内外都还未有治疗的方法,你怎么就说没事的?夏清浅你怎么会有这种病症?” 夏清浅见纪什优眼角微湿,心一紧,伸手反握着纪什优的手,摇头说道:“小优,你别这么激动,我真的没事的,我都不怕,你干嘛哭成这样?”看到纪什优因为她患有了这种病症而哭了,夏清浅的心里极其地不好受,“你也知道我为什么在电话里说推迟几天见面了吧?我就是不想你知道我有这种病症……我害怕你哭鼻子……呵呵……” 纪什优心里一阵阵的惆怅,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好姐妹会有这种病症的! “我不哭了!浅浅,这辈子,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会好好地保护着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纪什优吸了吸鼻子,轻轻地说着,那神情,绝对不会是在开玩笑! “这话怎么听得像是在向我表白一样的,嗯?”夏清浅很配合地抖了抖了身子,似乎根本没有将刚才的不愉快放在心里一般。 “如果我是男人,我肯定会娶你为妻的!”纪什优像是想起了什么,寻声问道:“对了,浅浅,你的振宇哥呢?你和北堂总裁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纪什优是不相信自己的好姐妹只是为了钱财和北堂总裁在一起的,以她对浅浅的了解,绝对不会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 而在一旁的佣人将手中的药递给了夏清浅:“夏小姐,该吃药了。”然后很识相地退了下去,对于刚才那些话,佣人只有充耳不闻。 夏清浅的心情更是低落了!她垂眸,将手抽了回来,搅拌着双手,眼前一片氤氲。 “浅浅,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振宇他欺负你了?”纪什优急了,伸手去拨开夏清浅垂落下来的发丝,“浅浅,我不在这的四年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清浅到底是忍受不住了,小优是唯一一个认识乔振宇的人,当与熟人说起乔振宇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会痛的! 她倾身上前,一把将纪什优抱住,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小优,振宇哥他……他离开我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纪什优身子一愣,一时之间没有将夏清浅所说的话消化,抬起手在夏清浅的背脊上安抚着:“浅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乔振宇他和你分手了?” “他走了……”夏清浅一哭,身子也忍不住地哆嗦着,“小优,振宇哥他、他是整个人离开这个世界了,我们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纪什优又是整个人都愣住了!犹如是在冬日里被冷厉的风儿刮得生疼,整个人都被刮得思考不了任何事情! “浅浅,这是怎么回事?振宇怎么会……”后面的话也哽在了她的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 乔振宇那温柔俊朗的样子,瞬时在她的脑海中浮现,那个宠溺着夏清浅的大男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离开的呢?到底是天妒英才! 夏清浅愈发地抱紧纪什优,哽咽说道:“小优,你知道吗?振宇哥已经离开了整整四年,我是前段时间才知道他已经离开了,我的心里依然是放不下他,我该怎么办?虽然我看过他的墓碑了,可是我怎么都不会相信,他已经走了,他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地走了呢?” “他说过会回来给我幸福的,可是我还未等到他回来他就已经离开了,这些年来,我是因为他所给我的承诺才坚持下来的,可是,他现在离开我了,我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的心很痛很痛!” “……”纪什优静静地听着,她也是不相信的,乔振宇怎么会离开了呢? “小优,我该怎么办啊?”夏清浅眼前一片模糊,“我原以为,我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肯定是活不了了,那样我就可以去找振宇哥,永远地和他在一起了……可是,无论我遭受到什么样的事情,都还是活下来了。” 纪什优听得夏清浅这么说,心疼不已:“浅浅,你怎么说话的?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你以为你跟着乔振宇一起离开,他就会和你在一起了吗?你可以不可以理智一些!不要再在这里自欺欺人了!” 她从不知道,浅浅会遭受到这么多变故,她在北堂总裁的身边,原来都是因为父亲。 浅浅到底承受了多少苦难?上天到底要将浅浅折磨到什么时候才肯放过她呢? 浅浅是一个好女孩,上天怎么可以那么地不公平! 纪什优从床头柜前抽了几张纸巾出来,轻轻地擦拭着夏清浅脸上的泪痕,心痛地说道:“浅浅,无论如何,你都要坚强地活下去,过好每一天,知道吗?我想,这也是乔振宇所希望看到的,他虽然离开你了,再也不可以兑现对你的承诺,但是,他在另一边一定会看着你,希望你真正地找到幸福,找到那个保护你的人,给你幸福的人!” “不要再伤心了,也不要再活在过去了,好吗?我不想看到不开心的浅浅,在我的心里,你的笑容是最美丽的。”纪什优知道,这些都是安慰人的话,但能够真正放得下的人又有多少呢? “小优,谢谢你听我倾诉,我找不到可以倾吐心情的人,谢谢你回到我的身边。”夏清浅轻眨了一下双眼,吸了吸鼻子,小声地说道:“我现在好多了,积虑在心头的痛,也不再那么痛了。” 第177章 简直是妖孽! 虽然她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乔振宇,那她的心里,永远都会给他留一块地方。纵使他已经离开了,但是他所给予她的温柔与承诺,会一直深埋在她的心里,会一路地陪着她。 “最主要的是你没事,浅浅,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知道吗?乔振宇看到你这样,肯定会心疼不已的。”纪什优起身扶着夏清浅睡下,“浅浅,你先休息,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往好的方面去想,懂吗?你这样,我看着也会伤心的。” 夏清浅到底是有些害怕了,她害怕纪什优离开后再也见不到了,便伸手去握着纪什优的手,哀求道:“小优,你留下来陪我,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很害怕一个人……” “你怎么会一个人呢?不是还有北堂总裁吗?哦,对了,我刚才还看到一个沙皮猪,他似乎也很紧张你似的。”纪什优安慰她,“似乎是北堂总裁下达命令,任是谁都不可以进来打扰你,从这点看得出,北堂总裁对你还是不错的。” “沙皮猪?”夏清浅想不出是谁。 “我也不认识他是谁,这里的佣人都叫他杜少爷。”纪什优一想起那个让人恼火的男人,她心里就来火气了! “哦,你说的是杜少爷啊。” “怎么?你认识他?”浅浅怎么会认识那种极品男人? 夏清浅点头,“他是曜少爷的朋友,我们只是见过几次面,并没有多少的交情。” “那就好,我当真是不希望你认识那种鲁莽的男人,简直就是一头沙皮猪!”纪什优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按着胸口说道:“浅浅,好了,我不打扰你了,这里的佣人也吩咐我不要打扰你太长时间。” “你这是要回去了吗?”夏清浅见四年重遇的好姐妹,才这么点儿时间就要分开了,她的心里有些是失落,她不想小优离开,她想找个人陪着她,这样她就不会觉得那么孤单了。 “我没离开,我有空闲的时候,就过来看你,好吗?”纪什优给她盖好被子,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我是受到a城医院院长的邀请函,回来担任外科医生一职,以后我都会搬回来住了。我们彼此有空的时候,可以再见面的。” “小优,我知道你就是最棒的!你能进a城最大的医院任职,我真是替你高兴!”夏清浅欣慰地说着。 “我和你比啊,简直就是天囊之别了,如果你不是因为被你父亲搅拌着,你现在肯定是一个全能的医生!你懂那么多国的语言,对医生来说可是很威风的。现在有哪个医生像你这么厉害的?”纪什优也是佩服夏清浅的,一个人自学可以学会那么多国家的语言。 不像她,只懂得国语和英语,其他的根本就是一窍不通了。 现在还有谁会像夏清浅那样勤奋学习呢?在夏清浅的身上,纪什优学到了什么是学无止境。 这样的女孩,命运却是如此地坎坷。 “我只是懂得书本上的理论知识,根本没有资格做医生。”她也规划过自己的人生,一定会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 可是,道路永远都不会按着自己所规划好的前进,它总会在前方你所不知道的地方出现异常。 她想,如果她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不沉迷赌博,那该有多好?她还想要的是有个完整的家,有疼爱她的妈妈,有宠溺她的爸爸。 可是,这一些,她都没有,她自小就没有了母亲,她从小就要比同龄的孩子要成熟很多! 因为她是逼不得已,家里的负担逼着她这么去做。 她从高中开始,所有的学费都是一个人赚的。她利用课余时间以及数家寒假的时间,赚取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 她的爸爸,整天除了沉迷赌博,也不会管她的事情。更不会将她的学业放在心上。 所以,她想要学有所成,必须靠着自己一步一步往前走。 因为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自己才是自己的救世主。 “浅浅,你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迷?如果你想和我一起从事医生这个职业,我会向院方推荐你的。”纪什优伸手在夏清浅的眼前晃了一下,“浅浅,你怎么了?” 夏清浅脸上染着一丝的忧伤,纪什优从认识夏清浅那一刻开始,便知道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子。她永远都是那么地平静,平静得让人也会跟随着她的心情而平静下来。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夏清浅有些不自然地笑着,回望着纪什优,说道:“小优,那你要好好地工作,别把自己累着了哦。” “呵呵,浅浅,你说我会把自己累着吗?我可是最会享受生活的那一个了。”纪什优看了一下夏清浅在被子下的双腿,“浅浅,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双腿的!” 夏清浅感激地看着纪什优,伸手去握着她的手,柔柔地笑道:“小优,谢谢。你对我还是那么好,有你这个朋友,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 夏清浅就是一个这么感性的女孩子,只要谁对她稍微好一些,她都会掏心掏肺地对谁好。就算是看到那些蹲在路边的乞丐,她看着心里都会发酸,她多想给他们伸出一双手,给予他们温暖。 “和我还这么客套?我们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姐妹!你这么说我可是会生气的哦。”纪什优真的是见不得夏清浅这般模样,“好了,不说了。我这次一下飞机就来找你,礼物都在山脚下,太沉了没拿上来,下次再拿来给你。” “小优,你的车子怎么会在山脚下?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夏清浅有些担忧,“要不我让曜少爷的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待会打个电话让拖车公司的人过来把车拖走,然后一起离开就好了。你要好好地照顾好自己,我这些天有点忙,暂时不会来看你。”纪什优耸耸肩说道。 夏清浅点点头,“那好,你也要好好地照顾自己,等我好了之后,我会去看你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纪什优伸出手,欲要和夏清浅拉钩之时,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冷漠高大的身影,然后走到床边。 颦眉冷冷地说道:“到底是谁让你进来打扰她休息的?”这话,犹如千年寒冰,让人没由来地发抖。 纪什优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有人接近的时候,那个人身上所散发着的那种气场,会让你不知觉地退却。她偷偷地抬眸望去,是一个英气逼人的帅哥,年纪大概是二十八左右,甚至是更小? 眼前的男人,脸上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眼中噙着的怒火,分明就是在担忧着夏清浅。 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北堂总裁?不是老头?而是一个极品帅哥? “对不起,曜少爷,没得到你的允许,我就让我的朋友小优过来找我了,对不起。”夏清浅这么说着的时候,欲要起身。 纪什优本是想过去让夏清浅不要乱动的,可是人比她的动作还要快。 但闻那个冰山帅哥按着夏清浅的双肩,说道:“别乱动,躺着。” 虽然很短的语句,但是不可置否,却是溢满了满满的宠溺。 纪什优在一旁发愣地看着眼前所见的,北堂总裁居然会是一个温柔的男人?对夏清浅可是体贴细腻,根本就不是一个大男人所做的事情,他都为夏清浅做了。 他为夏清浅掖好被子,抬手撩拨着她垂落下的发丝,有些埋怨道:“你怎么又哭了?” 纪什优站在身后,浑身不自在,北堂曜那冷冽的眸光折射过来的那一瞬间,她没由来地打了一个激灵!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妖孽降世啊。 浑身散发着致命的魅力,让你无法不为他那冷漠孤傲的高贵气息给折服啊! 可是,至今,她都还没有弄清楚,夏清浅浑身是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来日方才的,她可以慢慢地去了解夏清浅这些年来所发生的事情。 “曜少爷,可以让你的司机送一下我的朋友小优吗?她的车子停在了山脚下。”让纪什优一个人步行下去,她实在是有些担忧,何况,这里没什么车子经过,她更是不放心了。 “你先躺下,我会安排的。”北堂曜揉了揉夏清浅的发丝,但是他脸上的神情则是淡淡的。 夏清浅摇头,说道:“曜少爷,我想出去晒晒太阳,你让欢姐推我出去花园晒晒太阳,成吗?”她躺了那么久,身子浑身的不舒服,如果再不活动一下,她真的是和一个废人没什么两样了! 而且,外面的太阳,是那么地和煦,她真的想感受一下给太阳沐浴的感觉。 “让我抱你出去晒晒太阳就成了,不必要麻烦欢姐。”北堂曜起身去衣橱里给夏清浅拿了件小外套,然后掀开被子,小心地将她抱起来。 北堂曜在经过纪什优身边的时候,淡淡地吩咐道:“把轮椅推出来。” 纪什优一愣,是在叫她吗? 她放眼看了一下四周,除却她一个人,什么人都没有了。应该是在叫她了,她缓过神,将一旁的轮椅给推了出去。 她推着轮椅,跟在了北堂曜和夏清浅的身后,看着他那挺直高大的身影,在寻思着,也许,浅浅这次真的是遇到了真爱。 传闻,如果现在是在古时,北堂曜就像是一个篡位夺权的君主,他不单止是从父亲的手中夺走了北堂集团,谁要是得罪了他,下场不堪设想! 第178章 美好形象幻灭 那个几近被幻化为恶魔的男人,既然会是如此温柔的一个男人。看来传闻中的东西是不可靠的,必须亲眼目睹才可以知道事情的真伪。 思及此,纪什优的嘴角微微上扬,她为浅浅由衷地感到开心。 当她将轮椅推到指定的地方时,告辞道:“浅浅,我就不打扰你休息咯,我还有事情要忙。” 北堂曜轻轻地将夏清浅放在了轮椅上,将手上的小外套披在她的身子上,然后起身看了一眼纪什优,“你是她的朋友?” 纪什优觉得只要一触及北堂曜那冷眸,她就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地要打寒颤,点头说道:“可以说,我和浅浅情同姐妹。” “那你也看到了,她现在的情况不宜被人打扰。”北堂曜放话了,现在谁要是打扰了夏清浅休息,他都不乐意。 纪什优刚开始的时候还蛮开心的,但是在北堂曜一出此话,她脸上的表情敛住了,她四下看看有没有地洞,如果有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这厮实在是太不给人面子了! 她是来看望浅浅的,又没有打扰到他,他这是瞎搅合什么? “呃……我知道怎么做了,在浅浅没有好之前,我都不会打扰她,这样你满意了吧?”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实在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 亏她刚才一直给他打分,看来现在他完美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是幻灭了! “再有,我又不是男人,至于你这么敌对吗?我是浅浅的姐妹!又不是她的老相好,你至于这样紧张我会把浅浅带走吗?”纪什优说完此话,也不向浅浅道别了,连忙撒腿便跑了。 在佣人送纪什优到门口的时候,司机将车子停在了纪什优的跟前,摇下车窗说道:“纪小姐,少爷吩咐我送你回去。” 纪什优也不推迟,司机下车将车门给她打开,在她刚要跨进车里的时候,却被一股蛮力握着肩膀扯了出去。 “沙皮猪!”看清了那抹身影后,她朝着杜子恒怒吼了声! 杜子恒却不理会,而是径直钻了进去,摇下车窗,对着还在发飙的纪什优说道:“小辣椒,你要下山就上车,要不你就走着回去吧!” 纪什优发誓,有沙皮猪在的地方,她绝对不会出现,以免呼吸到了有毒的空气! “滚开!”纪什优对着杜子恒怒吼着,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厚脸无耻了! 司机站在一旁发难了,一旁是惹不起的杜少爷,一旁是夏小姐的朋友。而且,这车子是少爷吩咐送纪小姐下山的。 如果没有将纪什优送下山,少爷要是责怪起来,那他的饭碗也是难保的。 “纪小姐,上车吧,少爷让我安全送你回去。”司机给纪什优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示意纪什优上车。 纪什优则是双手抱胸,挑眉说道:“车里的那位沙皮猪必须下车,要不我不上车!” 而坐在车里吹起口哨的杜子恒,听得纪什优一口一个沙皮猪时,他再好的脾气,都会被纪什优磨灭掉。 他二话不说便出来了,一把将纪什优推到在了车身,双手撑在了车子上,将她整个人禁锢在了车身与他的身子之间。 那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纪什优吓得伸手欲要推拒他,皱眉说道:“沙皮猪,你马上从我的身上滚开!滚开!” “你再说一句沙皮猪试试看!”杜子恒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而且他今日真的是受尽了窝囊气!他一刚进来曜的家里,曜后脚也回来了,他不单止没有看上夏清浅一眼,还被曜赶了出来! 凭什么眼前这个女人可以进去看浅浅,而他却要被赶出来? 这口气,他都还未咽下去!而这个女人却不断地在挑战他的怒火! 不知道为何,他的车子居然在山下抛锚了,而曜不单止没让司机送他回去,还给他脸色看!这是什么朋友啊!有了女人之后,居然这样子对待朋友!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更要死的是,在半路遇上一个极品小辣椒!那小辣椒的火气,可不是盖的! 纪什优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了四年,还有什么风雨是没见过的,怎么会因为杜子恒的一个威胁而害怕呢? “沙皮猪!我就是叫,你……”她挑眉,瞪大双眸,那凌厉的眸光直射在杜子恒的身上! 而纪什优话还没说完,便被杜子恒俯身,狼吻,狠狠地将她口中的话被卡在了喉间! 纪什优猛烈地轻眨着双眸,在她缓过神之际,抡起手,将杜子恒猛的推开,下一瞬间,杜子恒的脸上也映出了五个手指印! 站在一旁的司机倒抽一口凉气,眼看着眼前这两个年轻人干柴烈火般地上演一场激情,孰知却上演了这么激烈的场面。 这纪小姐,居然敢打杜少爷,她的胆子也真是够大的啊! 也不知道纪小姐的下场会是怎么样……真的是有为纪小姐捏一把汗的冲动。 “流氓!无耻!”纪什优怨恨地瞪着杜子恒,用手背狠狠地擦拭着被杜子恒碰过的地方,泪水就这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她撂下话之后,推开愣在原地的杜子恒,一溜烟地跑了,现在不跑还等到何时? 她从小到大都未曾受到过这种窝囊气,现在居然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强吻了!当她是三陪小姐吗?去***沙皮猪!别给老娘见到你,见到一次杀一次! 纪什优不顾一切地离开了卧龙山别墅,直奔山下,在她走到自己的车子前的时候,她刚想要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拖车公司的时候,才发现手机不知道在哪儿不见了! 真是出门不幸!净是给她摊上这种坏事! 而还在半山上的杜子恒,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直到纪什优淡远了视线内,他依然还没有缓过神!他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为了浅浅戒女色了吗?刚才在看到纪什优那张一张一合噏动着的柔唇时,心里为何会涌起了一股酥麻的感觉?真的很想尝试一下她的滋味。 这下,在他俯身吻上她的时候,却看到了她的泪水,还有她不断地用手背擦拭着被他碰过的地方。他怎么都无法忘却,她看他的眼神儿,是充满幽怨的! “杜少爷,你还好吧?”司机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轻轻地推了推杜子恒。 怎么会好呢?被一个女人打了一巴掌,是人的自尊心都会受到创伤,何况是杜少爷是那种养尊处优的男人,怎么会受得了这种打击呢? 不过,是杜少爷过分了些许,是他先招惹纪小姐后的。 “送我回去吧。”他脑子一片混乱,满脑子都是她离去前的幽怨眼神! “杜少爷,你的手机!”司机转身的时候看到地上躺在的黑色手机,连忙弯身捡起递给了杜子恒。 杜子恒一看便知道那手机不是他的,也许是那个女人的。这样也好,他拿着她的手机,这样,以后便可以新旧帐一起算!这个女人,居然敢给他吃耳光子!实在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他悠然接过,将手机放进了口袋中。他在期待着下一次的不期而遇!他相信,如果这台手机对她来说很重要的话,一定会联系这台手机的。 纪什优搬进了新家,将所有的行李都搬进来了,还请了一个钟点工帮忙清扫了一遍房子。 房子虽然是崭新的,但是她还是觉得再清洁一遍比较舒服。几个小时过后,她对着这间新房子可是越看越爱的。 刷拉…… 将窗帘拉开,可以俯瞰所有的景物,每到夜里,纸醉金迷的,甚是撩人,但是那种夜生活,不是她所追求的。 她要告诉自己,一定要让自己过得精彩!不靠任何人,她一样可以在空中自由地飞翔! 所以,在她回国了,也没有和家里人说。如果说了一定会逼着她搬回家住的,她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自由自在的,不受任何人的管束! 她回到了房里,将床铺好好,调了闹铃,在床上休憩了半晌,直到闹铃将她吵醒之后,她方才起床洗漱,化了个妆便出门去进货了。 她虽然是一个人住,但是也要吃东西的。而且她这个人也特别的爱美,进的都是一些水果和蔬菜,牛奶浴牛排也进了一些。 她的房间是三房一厅,每一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她之所以看中这里,除却环境幽静之外,她还预留了一间房间给浅浅,而另一间则是放她鞋子和衣服的。 纪什优将一切都弄好之后,便躺在了沙发上看起了杂志,边吃着水果沙拉边看着杂志。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的手机也不知道在哪不见了,她可惜的不是手机,而是里边的内存卡,那里记载了她四年以来的踪迹,她一定要追回来!那可是她一个人的回忆,怎么可以弄掉了呢?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用新手机给那台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后便接通了,她便开门见山说道:“你好,你手中的手机是我的,我不要求你可以把手机还给我,但是请你把手机的内存卡还给我,可以吗?手机还是归你,但是卡必须要还给我……” 纪什优刚要站起来说话的时候,电话那头却断线了。 纪什优被气得真想甩手机!在她摔手机的那一刻,短信铃声响起来了,她拿下来,盯着手机看,是她的手机发过来的。 她连忙打开短信,是一句:你怎么证明手机是你?如果要拿回手机,明天到市中心的咖啡屋见面。 纪什优愣住了,这是神马情况?那个可是她的手机!捡到她手机的人凭什么那么嚣张! 第179章 内存卡的记忆 她连忙摁掉了手机,将手机扔到了一旁。 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好,明天下午五点在市中心咖啡屋见。 反正她所就职的医院,就是在市中心,待她下班的时候再去取手机便是了。 现在多想也无益,她翻出了夏清浅的电话,拨了过去,声音略带着一丝的疲惫:“浅浅,我已经回到家里了,现在要去休息了,明日还要上班呢。” 不过,说电话的人却没有要挂电话,而是拉着夏清浅说了很多很多的话题,有些是她在国外所遇到的,有些是要即将上班了,心情有些激动! 直到夏清浅的电话被某个凶巴巴的男人抽走关机之后,纪什优方才轻叹一声,也将手机关了去睡觉。 一大清早的,她在浴室内忙碌了半晌,穿着一身正装,方才出了门,发动引擎,向全新的生活出发! 纪什优去到医院的时候,是负责人出来接待她,跟她大概说了一下的流程之后,便拿着医院的资料给纪什优慢慢看。 “哦,对了,纪医生,今天下午四点的时候本院的少东会过来巡查,你是新来的,到时候给你介绍介绍一下少东你认识。”老医生听说少东是要过来这附近办一些事情,顺便过来医院巡查一下。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位少东也开始忙碌了?在少东的世界里,不是只有美女美酒作伴的吗?怎么会做起正经事儿来了? 不过,少东来这附近办事,兴许也是和女人之类的有关吧。 “嗯,好的,我记得下午是有一个讲座,我听完讲座之后也刚好是四点钟。”纪什优知道,少东这种身份的人得罪不起。 她到时候应付一下便是了。 不过在她的眼里,这种专门啃老族的富二代,与废人差不多!但是她是不会让人觉察到她有这种想法。 所以,她对这个少东也是提不起好感的,就像是和那个在半山遇到的沙皮猪一样,一样令她反感!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将少东和那个沙皮猪联系在一起。 呃…… 她怎么会想起那个令人作呕的沙皮猪?! 一晃眼,时间流逝得非常快,纪什优坐在观众席下,做着笔录,演讲台上的医生可是全球闻名的骨科泰菲医生。而且,他似乎也有提到了成骨不全症,这让她欣喜若狂,在心里暗暗地祈祷着演讲能够快点儿结束。 她还有很多的问题要询问泰菲医生,可是在讲座结束的那一刻,泰菲医生便由他的贴身保镖护送出去了。压根儿不给任何人靠近。 纪什优心情有些低落,将手上的笔记本收好,刚要起身的时候,不知道是她倒霉还是出门不幸! 最近都是胡乱地便撞到人,现在是医院中,公共场合,她得保持着自己的完美的形象,就算她心中有些怒火,但还是脸带微笑地说道:“对不起。” 她也没有看对方的脸,对方的海拔太高了,只能平视到对方的胸襟前的第三课钮扣。 她往左走两步,那人也随着她的步伐走着,她沉着气,停下脚步,再往右走去。 可是,那人似乎压根儿和她作对,无论她往哪,那人也往哪。 反复循环着,再好忍耐性的她,终于怒了! 她一个抬头,眼噙怒火,压低着声音怒道:“你到底是要往哪……是你?沙皮猪!”她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是异常的高亮,毫无疑问,在场的人都可以听得到她后面的这句话。 杜子恒那原本戏谑的脸,顿时变得犹如锅底色,他伸手去攥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他本是想提前一些时间来这边等那个惹火的小辣椒,可没想到,在自家的医院里会遇到她? 他将她拉到了一个偏静的走廊,她一个甩手,甩开了他强制,而她也因此付出了些代价,她的身子狠狠地撞上了墙壁。 “小心……”紧张的声音落下的同时,一双大手稳稳地接住了她的身子。 纪什优一个惊吓,猛的抬头,却撞进了杜子恒那担心的眸底中,她的心也漏跳了一拍。 他的手紧扣着她的腰身,两个人保持这样的姿势,持续了几秒后,纪什优缓过神,将他一把推开,甩了一巴掌给他:“沙皮猪,你要是发神经请到神经科看一下!精神科就在前面那栋楼的三楼!” 就在纪什优欲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有一个身穿大马褂的医生走了过来,神情凝重地走到了杜子恒的跟前,叫了一声:“杜少东……” 纪什优整个人几近僵硬在原地了!杜少东…… 那个传闻中少东就是……沙皮猪? 她脸部的肌肉抽搐得厉害,她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杜子恒经过纪什优的时候,沉着脸,将手中的手机塞进了她的手里。 纪什优诧异地看着手中的手机,这个不是自己的手机吗?怎么会在杜子恒的手里?难道约她的人,是他? 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她似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受伤的异光,这让她没由来的感觉到烦闷! 她这是怎么了,干嘛要因为他的情绪而感到烦闷? “小纪啊,你真是糊涂了!你怎么可以得罪少东呢?他可是董事长兼院长的太子爷啊。”那名医生脸都黑了,摇头叹气道。 “要是少东追究起来,无论你有多大的本事,都难以在医界站立脚了!”医生语重心长地说道,“要不我安排一下,让你和少东见个面,道个歉吧。” 纪什优也是愣在了原地,想着杜子恒在离去前的那抹神情,真的是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 而另一边,杜子恒上了车子之后,脑海中一直在回想着纪什优眼中所噙着的那抹怨恨,她就那么地不待见他吗? 他今日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看到了纪什优内存卡里的东西吗? 他在接到她的电话时,不要手机只要内存卡的时候,他很是好奇,便将内存卡里的东西调出来。 看到的却是一个不一样的小辣椒,每一张都是她身穿白色大马褂,穿梭在人群中,被一群人围在一起,她的笑容,是那么地明媚,是如此地能够照亮人心。 而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因为她变得欢笑起来,无不一露出欢颜的笑容。 也有她的自述,四年内的艰辛路程,都是她一个人走过来的,她的身边没有亲人,甚至是朋友,有的只是一些需要帮助的弱势群体。 他从未见过如此独立的女人! 在杜子恒发动引擎的时候,车窗处出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他瞥了一眼,是那个给了他一记耳光的女人。 在被他甩了一记耳光,他非但没有生气,心中反而却是涌起了一股落寞的感觉。 “咚咚……” 纪什优象征性地敲了两下车窗,在车窗摇下的时候,杜子恒只是沉着脸,等着她的道歉。 他以为她是来道歉的,可是,纪什优却说了:“诶,沙皮猪,你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真是该死的女人!居然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后,还敢这么叫他?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也该死的听了那女人的话,乖乖地下了车子,高大的他突然站在她的跟前,将那耀眼的光线给遮住了,而纪什优也感觉到了一丝的舒服。 “你要对我说什么话?”他居然发现自己面对她的时候,开始措手不及了?不,他绝对不可以有这种想法,他心里喜欢的人可是浅浅。 “你帮我约见一下泰菲医生。”纪什优双手插在大马褂的衣袋里,仰头看着他。 杜子恒先是一愣,但是随即轻笑起来了:“你喜欢那种老头?”这个小辣椒果然是重口味,想来他确实是对她没什么好感。 他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少东站在她的跟前,她居然都不邀约,还让他帮忙约见泰菲医生? 笑话!简直是笑话!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帮一个女人约见另一个男人? “我凭什么帮你约见泰菲?条件呢?”杜子恒收起了他的那双桃花眼,冷清地睨着纪什优,似乎要将她看穿一样。 纪什优听得浑身不舒服,皱起了眉头,淡淡地说道,“不帮就不帮,像你这种人,总是要得到相对应的回报才可以帮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去死了?”如果纪什优是想用这种办法引起他的注意,那么他可以告诉她,她已经做到了。 他打从娘胎开始,从未有一个女人像她这样对他的,他在她的眼中似乎只是一粒不起眼的小沙砾!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纪什优说完,便转身离去了,走了两步停下来,站在原地,没有回身,有些不愿意地说道:“谢谢,还有……对不起。” 说完,她赶紧撒腿便跑了。奶奶个球,这可是她第一次向一个男人道歉,她真是白活了!居然会被他眼中有意无意流露出来的忧伤给刺激到了! 她本是想借用杜子恒少东的身份帮忙约见一下泰菲医生,她见过的病人实在是太多了。在国外四年,她都是与一些没有能力去看医生的病人走在一起,他们的困境她很能够了解与体会。 那些病人,身上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坚强。无论是多大的病痛,他们都会咬紧牙关承受住常人所不能承受的一切。 他们都是外表坚强,而内心却是无比的脆弱,以及无助。很需要别人能够照亮他们的心房,给他们带来一缕阳光。 她在浅浅的身上,也隐约地看到了这些特征。 第180章 成骨不全症 浅浅虽然口头上说无所谓,很快便没事的。浅浅又不是傻子,自己也是学医的,怎么会不知道那种病的风险呢? 所以,她很想约见泰菲医生,与他探讨一下有关成骨不全症的病例。 浅浅可是她唯一的朋友,她怎么可以让浅浅承受那种痛苦呢?那个杜子恒不也是口口声声地叫浅浅浅浅的吗?怎么到了他需要帮忙的时候却什么都不帮了? 真是一个虚伪的男人! 杜子恒也是愣住了,刚才那个小辣椒说了什么?似乎在向他道谢和道歉? 他没有听错吧? 他二话不说,甩上了车门,跟上了纪什优的步伐,一把按着她的身子,宁没说道:“让我帮你约见泰菲医生也不是可以的,但是我必须在现场。” 纪什优眼前一亮:“此话当真?” 只要帮她约见泰菲医生,他喜欢在一旁就在一旁,反正又不会影响她。 杜子恒诧异,这个女人,也太厚脸皮了吧?在与男人约会的时候,居然不介意别人在一旁? 她是思想开放呢,还是说她根本就无所谓呢? “嗯,你什么时候要见他?” “最好是现在!”纪什优想也没有想便说道,她压根儿没有将他眼中的诧异放在眼里。 在纪什优说出那话的时候,杜子恒的心口像是被一块石头堵住了! 他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是这般猴急!一个老头也至于她兴奋成这样子。 杜子恒淡淡地瞟了一眼她,拿出手机便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挂线之后,对着纪什优说道:“我们走吧。” 纪什优暗叹,太子爷就是太子爷啊,果然非同凡响!一个电话过去,什么事儿都搞定了! 纪什优也尾随着杜子恒的身后,跟着他去见了泰菲医生。 一进门之后,纪什优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切入正题,说道:“泰菲医生,你是全球最有名的骨科医生,刚才我也有听了你的讲座,我对你所提到的成骨不全症很感兴趣,这一种病案,有得医治吗?” 杜子恒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还没差点被她的话给呛到! 怎么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了?她不是约泰菲医生吗? 怎么问的是这种问题?与感情毫无相关?而且,她怎么会那么关心成骨不全症的?难道她患有这种病症? 看她一副娇蛮的模样,也不像是啊。 他起身走了过去,问道:“谁有成骨不全症?” 纪什优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还亏你说喜欢浅浅,怎么连浅浅的病情都不知道?” 杜子恒错愕地看着纪什优,他甚是不相信纪什优所说的,“你说什么?浅浅怎么会有这种病?浅浅怎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知道当一个患有这种病的时候,她心里的恐慌是多大吗?她所要承受的痛苦,是常人根本就无法体会得到的!”纪什优说完后便与泰菲聊起来了。 她真的是不可以放过任何的机会,只要能让浅浅好起来,让她多辛苦,她也愿意! “泰菲,取消一切手术,从现在开始,你专门研究成骨不全症。”当杜子恒确定夏清浅患有这样的病症,而泰菲医生有办法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 泰菲医生摇头:“少东,已经有人预约我了。” “谁?”纪什优和杜子恒异口同声地问道。 两个人说完,对望了一下,凝眉看着对方,再次开口,“干什么抢我的对白?” 又是一声的异口同声! 两个人也是一愣,他们才见了两次面,哪来的默契? “a城翻手为雨,覆手为云的北堂总裁。”泰菲医生坐回了办公桌,给杜子恒呈递了一封信:“少东,我会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做出补偿。”泰菲医生真的是宁愿得罪杜子恒,也不敢得罪北堂曜。 那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任是谁都要害怕三分的男人。他一个小小医生,怎么惹得起? 昨晚,他刚才飞机,便接到了北堂曜的特助夜风的电话,和他大概说了一下来意,便说今天会有人过来接他离开。 而且,泰菲也一直在研究成骨不全症,他也不妨试试。 “北堂曜?”杜子恒眉头深锁,真的是什么都给北堂曜那小子抢尽了风头,而他却毫无用武之地。 这个泰菲明明是他医院的人,怎么就给曜先登捷足了呢? “嗯,少东,就是他。”泰菲医生打了通电话让助理进来收拾一下东西,“少东,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泰菲,无论如何,你都要将北堂曜身边的那个女子治好,如果你没能研究出来医治的方法,我一定会毁了你的名声。”杜子恒嘴角露出了一抹邪佞的笑容。 他还以为到底有谁可以请动泰菲医生,原来是曜那小子,看来,他们那个翻手为雨,覆手为云的北堂少爷,也不是没有爱心的。 在杜子恒离开办公室的那一刻,纪什优也追了出去,“诶,你等一下……” 杜子恒闻声停下了脚步,回身凝眉看着纪什优,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纪什优站在原处,思忖了良久后才道,“你喜欢浅浅?” “这个与你无关。”杜子恒心里涌起了一股落寞,而且,不知道为何,他内心有些排斥被纪什优知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呵呵,确实是与我无关,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一点,你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爱上他。”纪什优走到他的跟前,笑了:“因为,无论她是否爱北堂曜,在她的心里,永远都有一个人的存在。” “你说什么?”夏清浅爱的人不是曜?而是别人? 杜子恒钳制住她的手腕,逼视着纪什优的双眼,想看出一些什么? “你放手!你弄疼我了!”纪什优皱眉,想挣脱开杜子恒的大手,“你再不放手,我可是要用强的了!” 她一个女子在外漂泊,多少也学了一些防身术,跆拳道段数不高,也就黑带三段。 这些足于对付一些耍流氓的小混混,眼前就有一个耍流氓的。如果他还不放手,她也许会考虑用强的!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非得这般野蛮吗?当心真的是嫁不出去!”杜子恒说着的时候,将她的手放开了,可他的心里却溢起了一股酸楚。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杜少东,我可是警告你了,你最好对浅浅打消念头,她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只要一想到浅浅,纪什优心里万般复杂,“而且,你也少去打扰她,她真的很不容易,像你们这些富家子弟,有钱就很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玩弄别人的感情吗?” 当得知浅浅是因为那种关系而和北堂曜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情别提有多郁闷!浅浅发生那种事情,怎么不找她商量呢?非得听信那些什么鬼人的话去夜店拍卖自己吗? 浅浅怎么那么地傻! 她也恨自己这些年居然不在浅浅的身边,如果她得知浅浅发生这种事情,一定会帮忙想办法的!而且,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纯洁的浅浅去那种地方,这么糟蹋自己! “你和浅浅的关系很好吗?”杜子恒嘴角勾起了一抹肆意的笑容,他的小辣椒,居然会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不错,加分! 纪什优戒备地瞟了一眼杜子恒,颦眉问道:“你想干嘛?”他脸上的那抹笑,让她看着没由来地打了一个寒噤! 杜子恒笑着俯身,伸手挑起了她的下颌:“她喜欢什么?有你这个军师在,我的胜算会略胜一筹!” “杜少东沙皮猪!你少在这里发白日梦了!”纪什优秀眉一颦,别开了脸:“像你这种披着狼皮的人,实在是太虚伪了,压根儿配不起我家的浅浅!” “你说什么?”杜子恒剑眉微蹙!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猖狂了!居然敢这么对他说话! “我说,你与浅浅,注定无果!”纪什优往后退了一步,保持着彼此的距离,一脸挑衅地看着杜子恒。 “是吗?如果有呢?”杜子恒眼珠转动了一下,算起了小算盘来了。 纪什优也不知道是哪根线搭错了,居然也和他玩起了这么无聊的游戏来了:“打赌!我赌你一定会惨烈牺牲!” “如果不呢?”杜子恒挑眉。 很好,这个女人很有胆识!居然敢和他打赌! 她肯定是不了解他吧,他就是那个藏在雪地里的白狐狸,就算逮捕不到自己所要的猎物,也会找个代替品来充饥。 而他也早已知道结果,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眼前的小辣椒一步一步地跳进他所设计好的陷进。 “随你怎么着都行!”反正她是势在必得的! 她和浅浅那么多年的姐妹情,那个丫头心里想些什么,她会不知道吗? 而且,浅浅是那种保守的女孩,就算以后不和北堂曜在一起,也不会再喜欢别的男人。 在浅浅的生命中,一个爱她的男人已经离开,她的心是不会再倘开。 对于北堂曜,这又是另外一个说法,她从浅浅看北堂曜的眼神,看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模糊。 “好,一言为定!小辣椒,你可是要考虑清楚了,一旦与我下赌注,无论结果怎么样,你都会是输家!”杜子恒心情大悦,眼前的小辣椒,很快便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纪什优怎么觉得有一股不安的感觉从心底窜起呢?杜子恒脸上所挂着的笑容,真的是令她感觉到极其地不舒服! “我叫纪什优!不是小辣椒!这么恶俗的名字你留着自己用吧!” 第181章 才不是沙皮猪 “那也不叫什么沙皮猪!我的名字是杜、子、恒!”他一字一句地说着:“你可是要好生地记得,我的一句话,可以决定你的生死!” “谁要记得你的名字!你可别忘了!我是本院邀请来的外科医生,这里的病人更加需要我!不是你的三言两语就可以革我职!”纪什优一副不甘示弱地看着杜子恒说道。 杜子恒的心里笑得更开了:“像你这种小医生,外面一大把,我需要考虑这些吗?” 从看了她的内存之后,不可否认,她确实是一个人真正用心走入病人内心世界的好医生,他的医院内,想必也不想失去这种能够给人带来温暖的医生。 何况,他也不想看到她到处漂泊,他想她安定地在一个地方,好好地过着小日子。像她这种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外边闯荡,实在是太危险了! “呵呵,那我也忘了告诉你,我的医学证书可是国际的!”纪什优双手抱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以为我离开了这里就没有了出路吗?” 而且她的志愿不在固定一个地方,她想去的是一些需要她的地方。 可是,这些年的漂泊,她也够了,再也折腾不起了。每去到一个地方,她都无法割舍那里的风情,无法放下自己的病人。在她的眼里,那些病人就像是她心头的一块肉,一旦分开,心里很难受。 “如果我想封杀你,轻而易举。”杜子恒站直了身子,眼前的女人,果然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好女纸。 “那请随便,我不做医生,也自有出路!”纪什优根本不受他的威胁,心里对他的反感又徒添了几分。这个沙皮猪,果然是一只名副其实的沙皮猪! “呦,腰板挺硬的!”杜子恒对她的兴趣,可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很久没有看到这种棘手的猎物了! 纪什优见他双眼发出异样的亮光,便连忙说道:“杜少东,请别拿看别的女人的眼光看着我!我可不是你的猎物,我甚至可以告诉你,我人生最憎恨的就是像你这种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不要仗着家里的优势而在这里耀武扬威的,在别人的眼里看来你也许是个大款,但是在我的眼里看来,你只是一只米虫!专门啃老族的米虫!” 纪什优说完,便酷酷地从他的身边离开,她该干嘛就干嘛去,根本没有因为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而感到心里不安。 而杜子恒看着远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小纪吗?我是泰菲医生,你现在在哪?如果你没什么事情,现在请来一趟北堂集团,夏小姐向北堂少爷指定要你。”泰菲医生从车里下来,拨通了纪什优的电话。 给有钱人看病真是折腾啊,而且他能有今天的成绩,与北堂老太爷也有些联系,都是北堂老太爷向最具有权威的国际医院推荐他,加之他又勤学,果然不负众望,获得了全球最著名的骨科医生。 泰菲医生现在给北堂做事,一半是他自愿的,另一半则是他确实也有着手挑战这个成骨不全症,也希望可以在医界再创造一个奇迹。 可泰菲到了北堂集团后,却发现北堂曜却不在,秘书说是下班回家了。 泰菲实在是……无语了! 他刚从北堂别墅出来,和北堂曜汇报一下夏清浅的病情,谁想到那小子居然这样耍他…… 泰菲让司机送他回去,而他也忘记了打个电话通知纪什优,让她不需要白跑一趟了。 也许,这就是命运中的冥冥安排,越是想要埋葬的事实,它越是会浮出水面! 就像在纪什优赶来北堂集团大厦的时候,让她与某一个人不期而遇。 当纪什优询问泰菲医生在哪的时候,前台接应告诉她,泰菲医生已经离开了。 纪什优心里直骂泰菲医生那个老头,居然敢耍她! “苏妃,麻烦将我的快件送到我的办公室。”一个很熟耳的声音在这时传入了即将迈开脚步离开的纪什优耳朵里。 纪什优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寻着那抹熟悉的声音。 真的很熟悉,那是几年前听过的,她肯定没有忘记过! 她的双眼定睛在了半圆前台前,那个背影,是那么地熟悉! 无意间,前台的那抹身影微微转身,她看到了对方的侧脸,纪什优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那个不是…… 不就是乔振宇吗?浅浅怎么说他已经离开了?他不是就在她的眼前吗? 难道她出现幻觉了吗? 纪什优再望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站在电梯前了,那瘦长的身形,依然散发着温柔的气息。 纪什优二话不说,便快步走了过去,还没站定脚步,就有些失态地喊了对方一声:“乔振宇?” 眼前的人,摆明就是乔振宇!而且是活生生的乔振宇,只是比几年前多了几分的冷然,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看不透的孤寂。 那男人就是南希戈,纪什优不知道实情,当然会误以为他是乔振宇。 南希戈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什么人,敢情是在叫他吗? “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南希戈还是礼貌地笑着说道。 纪什优颦眉,眼中噙着满满的疑惑,“我是小优啊?难道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浅浅的好朋友啊。” 她觉得自己这四年以来都从未变过样貌啊,乔振宇怎么这么快就把她给忘了了? “小优?浅浅?”南希戈更是摸不着头脑了,“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从未见过你。” 电梯开了,南希戈欲要进去,却被纪什优拉住了手臂,纪什优急急地说道:“乔振宇,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知道浅浅找你找了多久吗?” 纪什优可以发誓,她没有认错人,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乔振宇!她根本没有弄错! “你刚才叫我乔振宇?”南希戈也从电梯里退了出来,凝眉看着眼前激动的女人,而且她说的话,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她所说的浅浅,到底是谁?乔振宇又是谁? “不叫你乔振宇难道叫什么?”纪什优也是不解! “那浅浅又是谁?” 纪什优心里的疑惑更大了,她开始重新打量眼前的男人,良久后才道:“难道你忘记了夏清浅?” “小姐,麻烦你跟我来。”南希戈想弄清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纪什优也没多想,便跟着南希戈进了电梯,去了他的办公室。反正她也想弄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谁? 如果不是乔振宇,那又会是谁?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南希戈吩咐了所有人不可以敲门进来,只是让秘书给倒了两杯咖啡进来。 纪什优捧起咖啡,抿了一口:“你说你是南希戈?”听了南希戈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她有些发愣了,难道乔振宇真的离开了吗? “嗯,纪小姐,你还有什么没有弄懂的吗?”南希戈坐在纪什优的对面,“纪小姐,你可以告诉我,我和你口中所说的乔振宇真的很相似吗?乔振宇和夏清浅是什么关系?” “你和浅浅见过面了?”纪什优更是诧异了,那浅浅对南希戈是什么样的态度? “见过三次。”南希戈想都没想就说道。 第一次是在机场上,她去接机。第二次是曜少爷给他洗尘的晚会上,第三次则是在hdc520的发布会上。 “难道浅浅什么都没有和你说吗?”浅浅怎么反应那么淡定?见过三次了,难道浅浅都从未怀疑过什么吗? “她应该要和我说些什么吗?”南希戈优雅地一笑,他外表看起来虽然是温温和和的,但是他内心则是无比紧张的,也许在纪什优的身上他可以知道很多事情。 “你和乔振宇几近是一个印子!难道她没有认错过你吗?”连她只是先听到了声音就已经如此激动了!更别提浅浅那个傻丫头了! 南希戈回忆起与夏清浅的三次见面,每一次在她的双眼中都会流露着一抹异样,那种注视他的眼神,是那么地哀伤,每一次都想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子看他呢? 可是,每一次即将要发问的时候,他都说不出口! “她从未叫过我这个名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只是盯着我看,问我是否认识乔振宇……”他现在才愕然醒起,这个名字的熟悉!原来是在夏清浅的口中听过。 “你真的不是乔振宇吗?”纪什优还是有些怀疑,眼前的男人,越看与相识中的乔振宇是那么地相似! 南希戈轻笑:“我确实不是乔振宇,而且,我也不认识你们。”他也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拥有与自己一样的容貌! 纪什优在心里低声叽咕着: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纪小姐,你在说什么?”南希戈没听清楚纪什优在说什么。 “你家里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了吗?” 纪什优此话一出,先是一阵沉默,良久后南希戈方才摸着鼻子如实说道:“我是个孤儿,是老太爷收留了我,将我培养成才。” 像他这么帅气的孩子,也有父母会舍得放在孤儿院? 纪什优掏出手机翻出了一张相片,递到南希戈的跟前,她问道:“这个男人,你见过吗?” 南希戈的目光凝在了她手中的手机的屏幕上,在看清里边的画面时,他呼吸紧致:“纪小姐,这是谁?” 手机里的那个男人,拥有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容貌!男人搂着的女子就是夏清浅。两个人的目光是如此的柔和,似乎整个世界中,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第182章 四年前就离开了 纪什优是误以为他是相片上的男人了,是吗? 他再想起与夏清浅的寥寥几次的见面时,他瞬间明白了夏清浅当时眼神的恍惚与忧伤是从何处而来的! “呵呵,南先生,看来你真的不是乔振宇,如果你是他,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纪什优心情有些低落,她将手机收好。 可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来看,世界上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长相也是有相似的。但是像乔振宇和南希戈这种几近是有种给人错觉是同一个人的来说,如果说没有任何的关系,她是如何都不会相信这种荒谬的! 而南希戈,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男人的所有事情!他也不知道为何,心底就是有一股冲动,想知道那个人和夏清浅之间的故事。还有一点他没有弄明白,她们似在寻找乔振宇,难道乔振宇在她们的世界中消失了吗? “纪小姐,你可以和我说说哦有关乔振宇夏清浅的故事吗?”南希戈见纪什优欲要起身离开,连忙唤住了她。 纪什优身子微微一怔,她甚是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南希戈,说道:“南先生,这些你不需要知道。” 看来,浅浅没有说错,乔振宇真的在四年前已经离开这里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而眼前的男人,却拥有一张与乔振宇一模一样的容貌!且,他还是在北堂集团下工作,她真的是不知道浅浅是怎么面对这位南先生的。 但是她可感受到,浅浅内心一定很痛苦! 纪什优说完,看了一眼南希戈后,礼貌地微笑道:“对不起,南先生,打扰你了!” 她拿起自己的包包,便离开了。 南希戈至今都无法忘却,相片上的那个男人容貌!他在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心底为何会觉得是如此地熟悉!而且,他的心也在微微地收缩着!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窒息! 似乎有一股魔力迫使他去将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 他上网搜索了一下有关乔振宇的资料。 网上所搜索出来叫做乔振宇的人何其之多,他限制了搜索条件,固定在了a大,电脑屏幕上立即弹跳出了有关乔振宇的资料。 看着熟悉的人头照,南希戈真的是觉得惊讶!他不知道还有人与自己拥有一模一样的容貌! 当纪什优从北堂集团出来的时候,刚想去取车,却发现有一辆轿车,以疾风的速度在她的跟前停下!而她吓得脸色都惨白了!这比她进手术室主持开刀还要吓人! 下一刻,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里钻出来了,她看清眼前的人时,心里的火气,滋滋燃烧着,她伸脚踹了一脚车身,毫无形象地骂着:“混蛋!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差点把我撞到了!” 纪什优一脚踢在车身,痛的人却是她,那车子还是丝毫无损地停在那里。 她脸黑了一半!一阵刺痛由脚底窜起,直冲脑门!她痛得咧嘴,在有一抹黑压压的身影靠过来的时候,她都无法躲避,整个人就这样被压在了坚实的怀里。 一股男性的气息扑鼻让她来,让她极其地不适应!而且这还是沙皮猪的气息,让她真想将他推开,可是她却被他压得实实的! “你要干什么?”纪什优戒备地伸手挡在了自己的胸前,瞪着他说道。 杜子恒脸色不太好看,伸手捏着她的下颌,逼问她:“你怎么和南希戈搞在一起了?难道你喜欢他?” 说起这个,杜子恒一肚子的火气!他去医院找她,想了解一下有关夏清浅的事情,可是却看到她请了假后便开车往北堂集团大厦来了。他还看到她跑上前紧抓着南希戈的手臂,一副很急切的样子。 就是那一场景,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到底是想弄清楚,这个女人怎么和南希戈混在一起了? 纪什优打开杜子恒的手,皱眉道:“滚开!我和谁在一起与你何关!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她刚抬脚走路的时候,脚下的刺痛让她身子一歪,就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间,有一双手伸了过来,将她的身子稳稳地接住! 而下一刻,没等她缓过神,整个身子忽然一轻,整个人被人腾空抱起。杜子恒打开车门,将她抱进了车里,给她系好安全带。 “我要下车!”纪什优极其地不自然,看着杜子恒给她系安全带,她倒是觉得有种上了贼车的感觉! “你脚扭到了。”他系好之后,便将车门关好,走到了驾驶座位上。杜子恒也觉得自己这样的动作很疯狂!他怎么会为一个粗鲁野蛮的女人做这种事情。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看着他发动了引擎,她到底是有些急了,她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如果上了他的车子,那她的车子怎么办啊?“我自己有车,不需要劳烦你了!” 杜子恒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说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浅浅朋友的份上,我才不管你的生死!” 真的吗?真的是这样的吗?杜子恒也有口是心非的时候。当他看到她欲要倒下去的那一瞬间,他的心都提了起来! “呵呵!”看着他欠揍的样子,她真的很想一拳挥过去,她咬着后牙槽,冷冷地说道,“真是难为杜少爷了啊,麻烦你让我下车,我不想与你同在以空气之下!” 杜子恒却不理会她的胡闹,而是将车子开走了:“浅浅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他真的很担心浅浅的病情,如果不是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可以接触浅浅的话,他懒得与她在这里浪费时间! 不知道为何,当杜子恒闭口开口地浅浅的时候,她的心莫名地一紧,眸底闪过一丝失落! “我现在要去一趟卧龙山,你去了不就知道浅浅现在怎么样了,何必问我呢!”纪什优见他没有让她下车的意思,身子也靠在了车椅上。 “如果我可以去见浅浅,我还需要问你吗?”杜子恒顿了一下,没好气地问道:“你来做这里干什么?你请假没有我的批准不会生效。” “我看你管得还挺多的!我的直属上司不是你,你无权过问!”她只不过是在他家开的医院工作罢了,又不是他的奴隶,干什么管得那么宽? “我是本院的少东,你小心得罪我了!”杜子恒真是要败给这个女人了! “麻烦你把车子开快点!我时间很紧迫!”她收好电话之后,便对着前面的男人喊了一声! 这个泰菲医生,现在居然在北堂曜的家里了,要她现在马上过去。 杜子恒也识趣,干脆闭嘴不和她吵了,他发现自己的生活中,从未出现过像纪什优这样的女人。她不单止没有半点休养,还特别地不待见他!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听了她的话,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卧龙山。因为纪什优的一句‘他现在是我的助理了’,管家才肯让杜子恒将车子开进去。 这让杜子恒心里有多么地愤气!曜这个小子!居然防他防得如此地小心翼翼,是怕他抢了浅浅吗?曜这个……霸道的男人! 且……他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助理了? “你把话说清楚了,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助理?”杜子恒将车子停好,打开身上的安全带,回头看着纪什优,微微说道。 纪什优白了他一眼:“不这么说你能进来吗?”果然是一头沙皮猪!蠢到无药可救了!不是一心想看看浅浅怎么样了吗?怎么连这么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北堂曜也真是的,何必将夏清浅看得如此着紧呢?不会就是一个异性的朋友过来看看浅浅吗?至于他这么大费周章地下令,是雄性的动物都不可以进入卧龙山…… 这是什么逻辑? 不过,由此可见,他的占有欲到底有多强! 当杜子恒下了车欲要过来扶她的时候,她已经下了车子,正一拐一拐地往屋内走去。 杜子恒二话不说,跟上前,扣住她的腰身,很自然而然地和她一起走。 她心里极是排斥杜子恒的接近的!“把你的手放开!”她可不想浅浅误会了什么! “我放开你能走吗?”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夏清浅有着共同的一个特征,性子都是非常地刚烈,他还记得,他去北堂集团找夏清浅的时候,她胃痛发作,但依然坚持工作,一点儿一不懂得向男人示弱。 这般吵着的时候,他们已经进入了主屋,站在门口的佣人领着纪什优和杜子恒便进去了! 杜子恒放眼望去的时候,北堂曜优雅地坐在沙发上,认真地听着泰菲医生说着有关成骨不全症。 夜风从楼上下来了,看到杜子恒搀扶着纪什优出现的时候,对着他们点头:“杜少爷,纪小姐。” 杜子恒与纪什优也礼貌地点头,然后走到了客厅,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泰菲医生与北堂曜之间的谈话。 空气中都是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只有两道声音在空气中流窜着,其他人根本不敢插一句话。 因为北堂曜那绷得紧紧的轮廓,散发着骇人的气息,让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出现在回旋楼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落在了那儿,佣人脸上带着一丝的惊喜,急急地说道:“少爷!夏小姐可以下地走动了!” 这个消息,无疑是让所有人都又惊又喜的! 惊的是,她身体还没复原,怎么就下地走动了?喜的是,她终于没事了! 北堂曜一听,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他倏地一声从沙发起身,箭步如飞地往楼上走去! 第183章 承担所有后果 他一把推开门,便看到身子薄弱的夏清浅就站在眼前几米之外,他整个人都吓着了,飞快上前,微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将她放在了床上。 低迷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责备声:“还没全好的情况下,你就下床了?是不是想我惩罚你,嗯?” 站在一旁的佣人听着,也是见怪不怪了,少爷这段日子以来,都是这样子,对夏清浅好得不行!不管有无旁人在,都会对她流露出温柔的柔情。 果不其然,夏清浅脸蛋儿一红,双手撑着床,小声说道:“曜少爷,我身子已经好了,双腿也没大碍了。” “如果你有什么闪失!是不是想这些佣人为你承担所有过失的后果?”北堂曜拿过一旁的白色被单,给她盖好。 夏清浅这段日子以来,性子也变得有些多愁善感,北堂曜宠着她,惯着她。有时候,他还会守候在一旁,或者晚上就留在这里过夜,两个人只是搂在一起,安安静静地睡觉。 但是夏清浅是可以感觉到他炙热的欲望,时不时地摩擦着她的身子,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对那方面也是有欲望的,何况,他真的是很久没有碰过她了。 与他欢爱时留下的痕迹,也早已经痊愈了,而她的身子,依然是光滑细腻的。 每一晚她都要洗澡,不洗澡她没法入睡,刚开始的时候,她是让佣人将她推进浴室,自己来。可是她却因为害羞,不敢叫人,下半身够不到放在琉璃洗漱台上的浴巾,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她惨叫一声,引来了他的注意。他进来看到她裸着身子跌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慌张了起来,责怪她怎么不叫下人帮忙洗澡? 夏清浅到底是脸皮薄,加上她跌在地上,还是他重新地帮她洗了澡,擦干身子后抱出去了。 那时候开始,他就伺候她洗澡,有时候他会提议两个人一起来个鸳鸯澡。她本想拒绝,但是他的动作更快,脱了衣服后便进去,趁着给她洗澡的时候,占了不少便宜。 两个人孤男寡女地相拥在一个两人浴缸中,肯定会引火焚身的!而北堂曜对这方面的需求是很旺盛的,双手在接触她光滑的肌肤,他到底是忍不住地,将她拥入怀里,小心地占有她。 看着她那娇羞的样子,他特别喜欢。他们之间做得不少了,她还是那么地紧致以及害羞,动作还是那么地青涩。如果是换作其他女人,他早就没兴趣再做下去了,可是夏清浅不同,他喜欢这种感觉,他喜欢她的青涩。 有时候,她也会主动地攀着他结实身躯,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嘴里也会情不自禁地呻吟着,听在他的耳里,就像是一剂兴奋剂,让他久久不能离开她的身子! 现在看着夏清浅终于可以走动了,他心里别提有多么地欢喜!这样的话,他以后再也不用那么痛苦了,连做个事儿都无法得到应有的满足,这段日子真的是苦了他啊。 夏清浅看着他眼眸中的宠溺,心头一动,唇角微微上扬,说道,“曜少爷,谢谢你。”这段日子,都是他在一旁无微不至地伺候着她。 他是一个大男人,让他伺候她,她真的是过意不去,心里也心疼起他了。她想,如果她真的好起来了,一定会好好地补偿他,为他做一些事情。 “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他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啄了一下,方才移到口中咬了一口。 夏清浅身子一滞,手就被他含在口中,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狡黠。不知道为何,只要一触及他的一个细微的动作以及一个眼神,她都会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也不急着将手抽出来,被他含着,甚是舒服,她偏了脸,就是不理会他。 “等你完全好的时候,我自然会向你索取本金与利息的!”北堂曜这么说着的时候,目光深锁在她的脸上,在她的脸上果然是看到了一抹朝红! 很好,不需要他点明,这个小女孩就已经知道他想要什么的报酬了! “我会注意双腿的,你请放心啦。”她扭头看着俯在她身前的男人,因为她的伤势,他变得憔悴了很多,就算他现在对她耍无赖,她也是会顺他的意。她知道,这些天来,真的是让他为难了。 她抚着他有些疲倦的脸容,心疼地说道:“曜少爷,我已经没事了,你也不需要那么担心我了。” “别老是对我说些没实际又没营养的东西。”他抓着她抚着他脸庞的手,一并送入了口中,坏笑道,“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听我的话,配合医生,真正地好起来,这样你才有精力回报我这些天来的辛苦!” 夏清浅觉得,男人真的是宠不得,一宠了,他就会得意忘形,将你吃得死死的! “好。”夏清浅也很没底气地点头应道。 顿了顿,夏清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说道:“曜少爷,我听说小优也来了,是真的吗?我想下去看看她,可以吗?” 听着她的哀求,他皱起了眉头,不悦地说道:“你下床就是为了去看那个女人?” 他还以为她是去找他的,没想到啊,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惦记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夏清浅连忙摇头,说道:“没有……” “这段日子以来,爷我可是将你伺候得很好,到时候你要是没法伺候好我,我一定会从你的身上取回应得的报酬!”北堂曜咬着她稚嫩的小手儿,然后招手让佣人过来,沉声说道:“欢姐,好好看着小姐,如果她要是再下床,我唯你是问!” 欢姐吓得双腿都软了,少爷这样发话,当然是不敢违抗了,连忙点头,说道:“少爷,我会注意的,请放心。” 欢姐知道,如果夏清浅有任何的一点儿闪失,少爷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所有人的! “让那个刚来的女人上来!”北堂曜还是无法忽视她的请求,既然她想见纪什优,就让她们相聚一下吧。 要不被她说成暴君了,可不好! 欢姐应了之后连忙下楼去叫纪什优。 纪什优上来了,当看到北堂曜坐在夏清浅的床前,那副恩恩爱爱的模样,给纪什优的错觉就是他们就像是一对新婚夫妻一般。 她上前,叫了一声:“北堂先生。” 北堂曜方才起身,目光一直紧锁着夏清浅,语气却是微冷:“不要打扰太久了!” 这话摆明是在和纪什优说的! 纪什优窘然地将目光投落在了夏清浅的身上,也看到了夏清浅满眼歉意地看着她,她方才耸肩笑道,“好的,北堂先生。” 北堂曜这方才离开了房间,但是在离开之前,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夏清浅。 他一走,纪什优飞身扑在了夏清浅的床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凝眉说道:“真是不明白你怎么会跟着这座冰山!就算他又帅又多金,送我十个我也无法消受!” 夏清浅轻笑,她和北堂曜之间的事情,怎么能够三言两语便可以说清楚的呢? 夏清浅的目光落在了纪什优的脚下,问道,“小优,你的脚是怎么了?” “没事,我不小心踩错脚了!”纪什优眼神闪了一下,不想让夏清浅知道是怎么回事! “曜少爷的医务室有很多药,我让人给你带一支上来,你揉揉,不要让脚变肿了啊。”夏清浅轻轻地说着,顿了顿之后,轻声问道:“小优,你说我双腿还可以站起来吗?” “你说的是什么傻话?你刚刚不是站起来了吗?而且,现在那座千年冰山为你请来了全球最权威的骨科医生,还有我这个新秀,没什么事情会难倒我们的!”纪什优手捏成了拳头,轻轻地抵着胸口,认真地捶了两下。 “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我真的很害怕自己会站不起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如果我双腿走不动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呢?”夏清浅喘着气,心口一痛! 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就是这样子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而且,曜少爷对她这般好,她拿什么去补偿他? “浅浅!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知道吗?如果振宇知道你有这样的念想!你说他到底有多伤心?”纪什优听着夏清浅说出这样消极的话,她的心一慌,连忙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可振宇他不会再回来了!”夏清浅摇头道,只要一提及乔振宇,夏清浅整个人都处于奔溃边沿! “浅浅,你知道北堂集团有一个人和振宇长得一模一样的吗?”纪什优到底还是问了出来,她心里实在是藏不住任何的心事的!尤其是面对夏清浅! 夏清浅猛的一抬头,看着纪什优良久后才说道:“小优,你见过他了?” 纪什优深呼吸一口气:“这么说,你知道他?” “嗯,我们还见过几次,但是他不是振宇!”夏清浅分得很清楚,南希戈虽然和振宇拥有一样的容貌,但是,那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而且,她心里藏着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和纪什优说。 看着夏清浅眼里的犹豫,纪什优知道夏清浅肯定是有事情想要对她说,便伸手去安抚着夏清浅的手背,轻声说道:“浅浅,你是不是想说什么?我们俩的关系,不需要将事情憋着,这样会很难受的!” 夏清浅抿了抿唇,鼻头发酸,抽了一口气,方才道:“小优,南希戈和振宇是兄弟!而且……南希戈身上的心脏,是振宇留下的……” 第184章 绝不是不可能 她说完这话的时候,一把抱着纪什优,低声地哭了起来。 “浅浅,你说的是真的吗?但是南希戈怎么会说不认识乔振宇,还说他是孤儿?”纪什优也是猜到这一层关系的,但是现在听到夏清浅说出来,她倒是有些震惊的,“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我前段时间去了一趟英国,想看看振宇,遇到了他们的父母,是他们将这些事情告诉我的。”夏清浅轻闭上双眼,任由泪水缓缓落下! 纪什优伸手放在她的背脊上,安抚着她那剧烈起伏的背脊,轻声说道:“浅浅,对不起,每次来看你,都让你勾起了不愉快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 夏清浅摇头:“没事!这事情与你无关,是我软弱,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罢了。” “无论怎么样,事过景迁了,想再多也是徒劳的,目前最主要的是把身子调养好,知道吗?”纪什优将她放开,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拭着脸庞上的泪水:“别哭了,待会北堂先生见到你哭成这样,准会训我的!” 夏清浅破涕而笑:“小优,谢谢你!” “谢我?”纪什优刮了一下夏清浅的鼻尖,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浅浅,有个人特别地想见你,这些天我可是被他烦死了!” 不单止将她的初吻给献了出去!还差点连工作都不保了! “你说的是谁?” “沙皮猪!也就是杜子恒!”纪什优毫不客气地说道。 “那麻烦你跟他说,多谢他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夏清浅心存感激,毕竟她出事以来,身边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 连北堂欢也不再针对她了,每天都来这里陪着她说话,会给她做些简单的西餐。 她觉得,这样的生活蛮好的。但是她躺在这里,像是一个瘫痪的人一样,让她很不安! 如果她一直好不起来的话,曜少爷会不会嫌弃她? 曜少爷每天晚上都会搂着她睡觉,想要却又不敢要的样子,更是让她觉得心烦意乱! “浅浅,我会帮忙转达的。”纪什优看着夏清浅的双腿,说道:“浅浅,你觉得双腿怎么样了?” “小优,我想下床走走可以吗?再这样躺在床上,我真的怕自己连走路是什么样子的感觉都不记得了!”虽然她躺在床上只有几天,但是对于她来说,像是过了好几年一般!是那么地漫长! 纪什优连忙起身,上前小心地搀扶着夏清浅,小声地说道:“小心点啊,慢慢来。如果你有什么闪失,别说北堂先生不放过我,就连我自己也不放过我自己!” 夏清浅知道自己的情况,她只是有些怯然而已,现在有小优在一旁搀扶着,她安心了! “没事的,我会小心点的,你扶我到外面的花园可以吗?”夏清浅想出去透透气。 “好啊,来,把你所有的力气都放在我的身上,我将你带到那边。”纪什优抬眼望着夏清浅所说的花园,外面的空气都是弥漫着花香! 直到置身于此的时候,她才发现,那是个空中花园! 有钱人真好哇!尤其是像北堂曜这种全球富翁来说,简直就是诠译高富帅这个词儿!甚至是这三个字根本无法将他的一切勾画出来! 这厮这么懂得享受,真是让人羡慕妒忌恨啊! “这里的花真香,真美!”夏清浅轻轻地吸着气,“我已经很久没有呼吸到这么清新的空气了!” 这些天以来,北堂曜根本不给她乱动,连吃饭都是在床上解决的! 她这辈子,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让人伺候着,而且那个人还是北堂曜。 “小优,过段时间,曜少爷说要带我回去城堡。”夏清浅鼻头有些发酸,眼眸里闪过一丝低落。 她刚和小优相聚不久,就要分开了吗? “那什么时候动身?”纪什优抚着花朵的手也是一顿,没差点将那娇艳的花给掐断了! 城堡的生活,只有在童话里才会有的!不过以北堂曜的财力势力,住城堡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只是,浅浅怎么也要跟着回去呢? “不知道,一切都听他的指挥。”夏清浅摇头,她也是很震惊的,北堂曜怎么会要她一起跟着回城堡呢? 她这样的身份跟着过去,适合吗? 这让夏清浅没由来紧张了起来,她想起了他们刚回国的时候,曜少爷的父亲来过这里,她现在都依稀记得他那时候的眼神儿,溢满了满满的讽刺! “浅浅,你确定你真的要跟着他吗?如果你有什么苦衷跟我说,我一定会帮得到你的!还有,你心里真的是放得下过去,重新来过吗?你知道吗?像你这样跟着他,只会浪费你的青春。女人的青春到底有多少年可以挥霍?”纪什优也了解,夏清浅到底是因为何事才会和北堂曜纠缠在一起的! 浅浅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居然出生在那种家庭下,实在是投错胎了! 夏清浅摇摇头,她实在是折腾不起来了,她已经和北堂曜已经走到这种份上了,她也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夏清浅伸手去握着纪什优的手:说道:“小优,我已经选择了这条道路,就没有想过回头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放下也得放下了。而且,就算振宇哥没事,我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我醉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你说他还会原谅我吗?” 她是不敢肯定乔振宇会原谅她的,明明大家说好了,会等着彼此,步入教堂。可是,他们谁也没有等到谁,便是阴阳两相隔了! 纪什优叹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的疼惜,“浅浅,难道无名无份地跟在北堂曜身边,就是你所想的吗?你要知道,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有他的家族负担,根本不会娶你的!” 北堂家族是在民国时期便流传下来的名门望族,至今可是发展成了全球闻名的家族!钱权都紧握在手中的大家族,怎么会容纳一个平民出生的女子呢?更何况,浅浅是那种出生的家庭。 “我从未想过会跟着他一辈子,我们之间,只有三年的时间。这三年里,我是他的人,三年过后,我们都会互不相干。”夏清浅目光望向远方,她听到了心里的一声悲凉! “其实,我真的很厌恨这种豪门子弟!总是拿钱来压人!有几个臭钱就很了不起吗?就可以掌控别人的人生了吗?”纪什优攥紧了空出来的手,挑眉狠狠地说道:“那个北堂曜,真是一个可恶的混蛋!你跟着他身边,得到了什么好处?不是无尽地羞辱你,折磨你,还有其他的什么吗?遇上他,简直是你的灾难!” 更让人生气的是,浅浅居然不要她的帮助!只要浅浅一开声,就算让她去面对家人,她都心甘情愿! 夏清浅眼含泪花,扯了扯嘴角,低声说道:“小优,曜少爷对我很好,没有欺负我。” 对于纪什优口中的混蛋,夏清浅也不敢回驳,她生怕自己越说,纪什优会更加添油加醋的,如果被传到北堂曜耳里,大家又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就是对你好的表现吗?让她三番四次地被人绑架,恐吓你,他就是这样子对你好的吗?他真的是一个混蛋!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纪什优也感觉到了心颤的声音,“幸好你活着回来了,如果不是,你说你岂不是很不值?” 真的不知道,继续让浅浅待在北堂曜的身边还会有其他什么事情发生吗? 夏清浅向纪什优一笑,似在安慰她:“小优,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但是我会保护自己的!你放心吧!” “你怎么保护自己?你说你离开你那个没人性的父亲不是很好吗?离他远远的,你不就可以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你的世界不就平静了吗?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这么傻啊!”纪什优捏了捏夏清浅的手,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将夏清浅变走,消失在这些的人面前。这样,她的生活就不会过得如此了! “不,他毕竟是给予我生命,养育我的父亲,我无法狠下心去对他不管不顾!”夏清浅想起了当初刀哥要挟父亲的时候,她真的很害怕就此失去父亲了。 就算父亲再怎么坏,那也是她的父亲!从小相依为命的亲人,她怎么可以置身之外呢? 纪什优叹气:“就是你这副样子,才会他骑在你的头上!出了事情全由你来扛着!这种算狗屁父亲啊?”纪什优真的是越说越火大:“他一个大男人!做出这种事情,凭什么让你去背负所有的责任?难道他不知道你是他的亲生女儿吗?他让你去夜店拍卖自己的初夜,就是为了替他还清所有的债务吗?” “还有像北堂曜这种流连夜店的男人,也是不靠谱的!你怎么就整个人栽了进去呢?”纪什优没忍住,上前一把抱住了夏清浅!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如果连我也抛弃他了,那他不是孤独很可怜吗?”夏清浅抬手,圈住了纪什优温暖的身子。 “那你就不可怜了吗?出卖肉体来帮他,他怎么就不想想你可不可怜了?”纪什优除却叹气还是叹气,心里真的是心疼死了夏清浅了!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夏清浅倒是看得开了,安抚着满身愤气的纪什优:“小优,你不需要那么担心我的,我真的会好好的!” 纪什优站了起来,扶着夏清浅起身:“我们先回房吧,如果被那座冰山知道我扶着你到处走动,一定会杀了我也不是没可能的!” 第185章 答案浮出水面 夏清浅唇角勾了勾,点头说道:“浅浅,乔振宇和南希戈的事情,千万不要让南希戈知道,成吗?伯父伯母希望南希戈可以好好地活下去,这也是振宇的最后愿望……” “好,我答应你。”纪什优回答得有些牵强了,就算她不说,南希戈也会去调查,只要一查不就是什么事情都浮出水面了吗? “谢谢你,小优!”夏清浅对这个好友,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待她们一回到房里,走到落地窗前的时候,便看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伫在那里。他沉着脸,让人接触到他的目光时,没由来地一颤! 而夏清浅和纪什优,更是面面相觑地看着对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但见北堂曜沉着脸走了过来,一把将夏清浅拉进了怀里,冷冽的眸光扫了一眼纪什优,让纪什优瞬间掉进了一个千年寒潭之中,这一掉下去,那就是万劫不复! “你对她都说了什么?”北堂曜紧攥着夏清浅的纤腰,而这句话却是对纪什优说的! 夏清浅伏在他的怀里,也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着的寒气! “曜少爷!小优只是和我聊聊天而已,她没有说什么!”夏清浅连忙解释道,只要得罪了北堂曜,没有人会有好下场的!他真的是个魔君,连亲人他都可以狠心,更何况像她们这些毫无关系的人呢? “闭嘴!”北堂曜圈着她的手,随着一声呼出又紧了两分:“你就是学不乖,是吗?” 纪什优是个热血方刚的女子,哪里见得了夏清浅被北堂曜呵斥,上前一步,坚定地说道:“我说你不配拥有夏清浅!她是个好女孩,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你别以为你死高高在上的王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浅浅她是人,不是一个东西!你知道她心里到底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与惶恐吗?” “你如果再是让我的浅浅受到半点伤害,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跪着求她!” 这就是纪什优,为了朋友,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只要她有道理,管眼前的人是谁! 夏清浅听得,直感觉到背脊冷汗直冒!而且……她也隐忍地感觉到了空气中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让她没由来地紧张起来! 她猛的抬头,看着眼前和北堂曜叫板的纪什优!她真的是一个害人精,如果北堂曜不放过纪什优怎么办? 空气中寂静一片! 犹如阴森森的地狱! 良久后,方才听到北堂曜冷冷的呼吸声,以及与气氛不符的话语: “这些话,最好不要有下一次!” 丢下这句话的时候,北堂曜搂着夏清浅便离开了卧室。但他的脸色还是那么地冷漠,紧锁的眉头也没有舒缓开来! 在他扶着她走到床边的时候,他明显地感觉到了她有些微的抵抗,想了想,方才将她扶到了一旁的舒软的真皮豪华椅子前。 拉了一把椅子也坐了下来,凝视着她几秒钟后,紧抿的双唇,也翕动着:“浅浅,我是不放心你一个人留着这里,才要带你跟着我一起回城堡。” 夏清浅顿时一愣!他怎么会低声下气地向她解释呢?她不需要他的解释,他不知道吗? 他要她往东,她绝对不敢往西! “曜少爷,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违抗你的!” 北堂曜一听,心里有些难受,她的语气和说出的话,听在他的心里,怎么就那么受堵呢?好像,她真的很害怕他一般! 难道他真的犹如纪什优所说,他就是一个混蛋,于她来说是一场灾难吗? 如果她选择了对父亲不管不顾!那她就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中,而他们彼此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了吧? 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就算父亲变成了那样,她都无法恨起来,也不会去责怪他!能够做到像她如此胸襟的人,到底还有多少个呢? 她是因为为父还债,才沦落成这种地步的! “我尽我的所能,将你保护好,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丝的伤害。”北堂曜伸手去拉着她的手,放在了唇边,轻轻地一吻,深深地说道。 夏清浅深呼吸一口气,良久后才道:“曜少爷,我相信你!” 北堂曜抬起手撩了撩她那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柔和的眼波流连往返在夏清浅的身上。 “时间安排好了,我再过来告诉你。”北堂曜伸手揉了揉她的双膝,眉头凝了凝,“你腿的事情,很快便会没事的!” “嗯,谢谢少爷!”可是一想到那些昂贵的费用,她的心就慌了起来,“少爷,这个会耗费很多精力和财力的!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不值得你这么帮我……” 他伸手,压上了她的柔唇,低声说道:“这些不是你所要考虑的范围,你只要好好地养伤就成了!” 夏清浅的心没由来一紧,他的话,就像清泉流水一般在她的心底流淌而过! 鼻头一酸,眼眶泛红,嘴角抽动了一下:“少爷,这……” “你是想让我在你的好姐妹面前再多加一条罪名是吗?我将你连累成这样子,如果不还给她一个完整如初的夏清浅,我还可以那么堂皇地将你留在身边吗?”北堂曜连忙打住了她,看着她为自己省,他的心突然涌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 北堂曜这么一说,站在远处的纪什优更是浑身不自在了,而她怎么觉得他话中有话呢? 是在针对她吗? 她呵呵干笑了两声,便找了个借口先出去了。在阖上门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跳得可厉害了! “你在干什么?”一道突然闯进来的声音将纪什优吓了一跳!但闻纪什优用力地按着胸口,向声源处投去了几记小眼刀! “你又在这里干什么?”纪什优真想上前给那个嘴角永远都挂着一丝邪佞笑容的杜子恒一拳!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 “曜让我上来跟着你一起离开,你有什么疑问吗?”杜子恒接了曜的电话之后,他方才觉得平衡了不少!至少曜不是重色的人,他对任何接近浅浅的人都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 纪什优推了一把挡道的杜子恒:“滚开!我要去找泰菲医生!” 纪什优下楼,坐到了泰菲的对面:“泰菲医生,你的研究到底什么时候方才成功?我可以恳求你快一些吗?我不想我的朋友受到这种痛苦!” 泰菲抿了一口咖啡,紧锁眉头,一副凝重的模样:“小纪,你作为一名医生,可以胡乱非为吗?就算是研究完成了,也未必敢进行手术!你知道的,这个病症在全球各处都没有治疗的方法!” “不!泰菲医生,你是全球最权威的骨科医生!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纪什优放在腿侧的小手,微微地攥紧,认真地看着泰菲说道! 泰菲叹气,眸色也沉了几分:“我担心手术的风险,如果没有成功,夏小姐可就是一辈子都瘫痪了!如果成功了,她双腿可以与正常人没两样……” “你说什么?手术还存在风险?”纪什优有些慌乱了,连全球最具权威的骨科医生都说未必成功! “50%的成功率!”泰菲说道。 泰菲再给纪什优详细地分析了一下手术存在的风险,然后才道:“这个不需要我再说了吧。” “泰菲医生!在医界上,就算是存有1%的机率,很多医生都成功了!何况浅浅的是50%啊!你还在担心什么?是费用问题吗?”纪什优感觉到手心都沁出了细细冷汗! 泰菲摇头,那满头苍苍的白发也动了一下:“我年纪大了,担心的事情也越来越多!经我手的手术,全都是成功的,不过,这一次是挑战!我从未挑战过这种病症的领域……”顿了顿后,继续说道:“你知道,夏小姐是什么人?如果手术不成功呢?你考虑过后果没?” 纪什优摇头,眼神笃定:“泰菲医生,如果可以请你尽快地安排手术!我相信你的能力以及浅浅的幸运!在医界,不就是要大胆地提出理论,贵在实践吗?这次成功了,不就是给世界上患有成骨不全症的人带来了福音吗?” 眼前的女子,看似小小年纪,既然可以这么有胆识!真是医界的奇才!泰菲也是极其欣赏她的!有胆识!他很喜欢! 而站在一旁的杜子恒,更是被纪什优那一脸认真的模样深深地迷住了!他的目光垂落在她的身上,久久未能移开! 他想,他的心在那么一瞬间剧烈跳动不已!难道说他对眼前这个女人也产生了心动的感觉? 不可能的!他目前喜欢的只有浅浅一个!而纪什优只是浅浅的朋友,方才入了他的法眼而已! 对的,一定是这样的! “明天再做决定!我已经联系了其他有名的骨科医生,我再和他们探讨一下手术的事宜!小纪,你帮我去将这些资料全都打印出来,我明天和他们开会的时候要用到!”泰菲将手中的一个黑色u盘递给了纪什优:“如果我们共同达成了协议,就会尽快地安排手术!” 纪什优接过了u盘,点头说道:“我现在就去办,整理好之后马上送到你的手上!” “嗯!你顺带车我一程,我们一起回医院。”泰菲也站起了身子,对着纪什优说道。 纪什优抬头看着一旁的杜子恒:“喂!把我们送回去!” “凭什么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我又不是你的司机!”杜子恒挑眉看着纪什优这个野蛮的女人,他对她仅有的一些好感也被她这破嗓门给破灭了! 第186章 给我等着瞧 “那是谁把我拽到这里的?我的车子现在还在北堂集团的停车库!”纪什优实话实说,站起了身子,“还在磨叽什么,赶紧去把车子开来啊!” 杜子恒狠狠地剜了一眼纪什优,所有的怨气憋回了肚子里,直指着纪什优的鼻子说道:“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取车,可以了吧!” 他长这么大,好从未被一个女人甩着玩!这个纪什优可是第一个! 在泰菲和纪什优上了杜子恒的车子离开之后,卧龙山别墅顿时又变得寂静无比了! “少爷,欢小姐来了!”佣人欢姐上前敲了敲门汇报道。 北堂曜凝眉,招招手,让欢姐退下。 欢姐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欢小姐可是三两头地跑来卧龙山,而少爷在家的时候,都不会让欢小姐进来。 “欢姐,照顾好浅浅。”北堂曜凝眉走到了站在门口的欢姐,低声说道,然后下楼。 让管家去把门打开,放北堂欢进来! 北堂欢一进来,就急声说道:“曜哥哥!你要带浅浅回城堡?” “这不需要你管!”北堂曜坐在沙发,手捧着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 “我怎么能不管!曜哥哥!你和她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如果你不爱她,就不要玩弄她的感情!我一直都不喜欢你这么做!”北堂欢优雅地入座,坐在了北堂欢的对面。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也轮到你管了?北堂欢,别以为你姓北堂就是北堂家族的一员了!”北堂曜沉着脸,将手中的咖啡杯重重地搁在了茶几上。 茶几上发出的响声,吓得站立在一旁的佣人背脊直冒冷汗! “曜哥哥!经过此事,我再也不会顾虑这么多了!但是我真心想劝你一句话,如果给不了她平静的生活,就不要对她展露出温柔的一面!她一定会沉陷下去,到头来被你伤害了,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北堂欢从柏君昊的口中得知了北堂曜过段时间会带夏清浅回城堡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怔住了! 像夏清浅这样软弱没有任何家庭实力的女子,怎么会招得北堂家族的人欢喜呢?而且,一开始,连她也是针对夏清浅的!更别说城堡里的那些人会怎么看夏清浅了! “而且,你和顾子倩还有婚约在身!你就这么将浅浅带回去适合吗?” “你说再多也改变不了我将她带回城堡的决心!欢,你如若没什么事情就不要经常来打扰她!”北堂曜坐直了身子,冰眸半眯着,折射出两簇冷冽的光芒! “哥哥!我希望你可以明白!她跟在你的身边,到底吃了多少苦?”北堂欢倒吸一口气!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就是那个罪魁祸首,还敢在这里跟着我叫板?”北堂曜看着北堂欢,冷冷地说道,“你不要再出现在她的跟前,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我承认我是做得过分了!所以才来提醒你”只要一想起自己那些幼稚的行为,北堂欢的心就慌得紧,“我会尽力地补偿我对她所做出的伤害!” “你怎么补偿?北堂欢,别把事情说得太轻松!”北堂曜怒斥一声,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只要一想起北堂欢给夏清浅所带来的痛苦与苦难,他整个人都不经思考了,如果不是还存有一丝理智,他一定会上前掐断她的脖子! 面对着眼前的兄长忍住怒气向她咆哮的样子,她的身子也是忍不住地轻颤起来! “哥哥,如果你执意要将她带回城堡!那么请你好好地照顾她!不要让家人有对她不利的机会!”北堂欢就是因为知道城堡的人会怎么对待夏清浅,方才提醒着北堂曜! 北堂曜眉头凝得更深了,坚硬的下巴,显得是如此地冷毅:“你没其他的事情,可以先离开了!” 北堂欢嘴角抽动了一下,也许在自己与曜哥哥作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有资格再得到他的原谅了! 她叹气一声站了起来,刚要离开,便看到从楼上下来的夏清浅,她还是走了上前,看着夏清浅可以下地走路了,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了:“浅浅,你好了!” 夏清浅点头:“嗯,我已经好了,谢谢你的关心!” 北堂欢看着夏清浅对她这么客气,心里还是会有些内疚,还略带着一丝的低落:“浅浅,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弄成这样。” “你别往心里放,这事情与你无关。”夏清浅柔柔一笑,伸手去拉着北堂欢的手:“欢,如果你还是总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挂在心里,我真的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对上夏清浅那轻柔的笑容,北堂欢的眼被刺到了,而心脏也隐隐作痛,夏清浅越是对她好,她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夏清浅的宽容大量,让她羞愧不已! “你腿刚好,别站太久了,快过去坐。”北堂欢搀扶着夏清浅便往沙发那边走去。 而在北堂欢走过去的那一瞬间,北堂曜已经将她们两个人所有的表情与对话收纳入眼底,一丝都没有错过! 在看到夏清浅走过来了,他一个箭步,上前欲要将夏清浅抱起来,却被夏清浅拒绝了:“曜少爷,我自己可以走动的,其实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可怕!” 夏清浅伸手抵在了北堂曜的胸前,轻笑摇头说道:“曜少爷,你不需要将太多的精力放在我的身上,你要是有事情先去忙吧!我想和欢聊会天。” 要她和北堂曜单独在一起,她不知道彼此可以聊什么话题,而且,在单独相处的情况下,北堂曜都会想要她。 就算是在她双腿行动不方便的情况下也会对她进行索取! 北堂曜直叹气!他照顾她的那些天里,怎么没听她这么说的?现在双腿可以走动了,就要过桥抽板了吗?真的是一个小没良心!居然和一个害她的女人还走得如此之近!真的是不长记性! 不过,量北堂欢也不会再敢乱来了! 是啊!对于北堂欢所说的那一番话,他是要好好地思考一下了。 他是有婚约在身的男人,北堂家族不是一个普通的家族,它是在民国时期就流传下来的贵族。而且,家族看重的还是家族利益! 能够进北堂家族大门的女子,家庭背景一定要显豁!甚至是世代为官的背景! 可是,北堂曜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些,在他没有要结婚的情况下,想要他娶一些陌生的女人回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他想成家的时候,要娶都是娶有感觉的女人! 而不是一些家族联姻之类的女人! 北堂曜深深地望了一眼夏清浅,让欢姐去拿块毯子过来,让她坐着的时候,以免她的双腿受凉了! 不一会儿,欢姐便取来一块上等的羊毛绒毯子,北堂曜优雅地接过,然后小心翼翼地轻盖在夏清浅的双腿上,叮嘱道:“别乱走动!你刚复原,双腿吃不消你这样折磨,懂了吗?” 夏清浅点点头,听他这么一说,她的脸微微泛红,低声说道:“好!我会注意的!这里还有欢和欢姐在,不要担心我会出事!” 北堂曜还是有些不安地扫了一眼北堂欢,这个北堂欢,着实是一个让他不放心的主儿!这些祸都是她一个人惹出来的,现在受罪的人却是夏清浅! 北堂欢也接收到了北堂曜那深深的敌意,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言,却是坐如针毡,真想北堂曜能够快些离开! 这样她就不需要那么不自在了! 北堂曜一回到书房,北堂欢也坐了过去,握着夏清浅的手儿,说道:“浅浅,我对不起你!” 夏清浅摇头,轻笑了两声:“欢,我们不要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了,可以吗?真的,发生这种事情,我一点儿也不会怪你!你真的不需要往心里放着!” 北堂欢轻轻地伸手环上了夏清浅的脖子,连连点头:“谢谢你浅浅!” 夏清浅嘴角噙笑,伸手回抱着北堂欢的腰身:“嗯,不客气!” 两人拥抱了好一会子,夏清浅北堂欢方才放开了彼此。 沉默了半晌后,北堂欢直言问道:“浅浅,你对于我哥哥带你一起回城堡的事情,你怎么看?” 夏清浅缄默了好一会,似乎在思忖着怎么回答北堂欢的问话! “我也不知道曜少爷怎么会想着带我回城堡,但是无论后面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坚强面对的!”夏清浅微微抬头,一双没有掺任何杂质的清眸,一瞬不一瞬地看着北堂欢:“欢,你会跟着我们一同回去吗?” 北堂欢抚额轻笑了两下,摇头道:“我做出了这种事情,哥哥他至今都未原谅我,我不是很想回去!” 夏清浅伸手去握着北堂欢的手,摇头说道:“一家人,怎么会有隔夜仇呢?” 北堂欢这时轻笑不语了!是啊,一家人怎么会有隔夜仇呢?这句话搁在普通的家庭下也许没有,但是放在他们北堂家族,那就是相当得不适用! 良久后,北堂欢给夏清浅科普一下北堂家族成员,慢条斯理地说道:“浅浅,我们的爷爷是一个很好的老人,他虽然看起来很严肃,但是他很疼我们每一个人!” “北堂家族是一个大家族,以前所有的权力都在爷爷的手中,但是爷爷老了,后面也发生了一些变故,现在整个北堂集团都是由曜哥哥操控着,北堂家族所有人的命运都操控在曜哥哥的手中。” “家里还有两大大伯,一个是我爸爸,其中大伯是曜的父亲,二伯已经带着妻儿移民到法国了!” 第187章 异母的大哥 “我们还有一个大哥,他是曜的同父异母的大哥!” 北堂欢发现自己越说越是混乱,这样的家族,真的是说上几天也说不清:“反正,北堂家族的关系很乱很复杂!” 而且这些,北堂曜也许不想让夏清浅太过于清楚吧,毕竟他的心根本就不在北堂家族上,一心装着他的事业和世界! 夏清浅听得也是绕不过来,她顿时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的! “欢,你说这么多,我真的是反应不过来!”夏清浅额角突突跳了几下:“欢,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好吗?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你不是还有我哥哥吗?如果你害怕,把欢姐也带过去就好了!”城堡中的佣人不计其数,就连园丁也是几十号人! 但是夏清浅毕竟怕生,让她一个人去面对着那么多的人物,她应该是吃不消的! “这不同,欢,和我们一同回去好吗?我真的需要你在我的身边提点我注意什么。”那个地方,她从未有去过,也不知道迎接她的会是什么! 北堂欢寻思了半晌,伸手握紧了夏清浅的手,看着她说道:“那好!我也陪你回去!” “嗯!谢谢你!欢!”夏清浅激动地反握着北堂欢的手,感激地一笑! 这时,夏清浅的手机震动起来了,她看着屏幕,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但是她有种不好的预感,笑着对北堂欢说道:“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 北堂欢示意她自便! 夏清浅方才按下了接听键,里边便传来了一声急促而苍老的声音:“清浅!我是爸爸!你现在可以回来一趟吗?爸爸有事情要和你说!” 夏清浅一听是父亲的声音,有些担心起来了,她低声说道:“爸,有什么事情,在电话里说,可以吗?” 她现在回去,北堂曜一定不会批准的!但是她也很担心父亲! “电话里说不清楚,清浅,你回来吧,我不会耽搁你很长时间的!”夏父的声音传入了夏清浅的耳朵里,她听得一清二楚! “爸,你不会又是去赌博了吧?”她捏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她最害怕的就是父亲这一点! “清浅,你快点回来吧!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如果你不回来,以后都见不到我了!”夏父避开了夏清浅的追问,说完直接地挂了电话! 那一声威胁,让夏清浅整个人都害怕起来了!她爸爸在说什么?他说如果不回去,以后都见不到他了? 夏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浅浅,谁的电话?”北堂欢翻阅着杂志,但是她明显地看到了夏清浅接了个电话后,脸色不是很好看,便放下了杂志,关切地问道。 夏清浅握着手机,喘着气,说道:“欢,我爸爸他出事了!我想回一趟家!” “你爸爸?”北堂欢一听到她提及自己的父亲,她也想起了,夏清浅之所以会在夜总会,完全是因为要为夫还债! “你还要去管他的事情吗?你不想想到底是谁将你逼上这条道路的吗?”北堂欢真的很想剥开夏清浅的脑袋,看看里边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欢,他是我的父亲,我不能弃他不管!”夏清浅说着的时候就要起身去书房,欢姐便对她说少爷已经回公司了! 夏清浅也不管会不会打扰北堂曜工作了,打了电话过去,不一会子,书房内传来了一阵熟悉的铃声。 欢姐连忙去了书房取来了还在响个不停的手机,说道:“清浅小姐,少爷也是接了个电话就急急出门了,临走前交代我照顾好你!少爷他也许是急得忘记带手机在身了!” 夏清浅转脸看着北堂欢,祈求道:“欢,你送我回家可以吗?” 北堂欢为难了:“浅浅,我可不想再连累你了!如果被哥哥知道是我将你从这里带走,一定不会饶了我的!” “不会的!只要你陪着我回去,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夏清浅上前,紧紧地握着北堂欢的手:“欢,我真的很担心我爸,我想回去看看他是否安好!” “那你给夜风打个电话,看我哥哥在不在身边!”北堂欢经过以前的种种,再也不敢随意带着夏清浅便离开了!如果夏清浅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真的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暴风雨! “好!”夏清浅说着的时候,连忙打了夜风的电话,但是夜风的电话已经关机! 夏清浅收好了手机,焦急万分地说道:“欢,我真的是不能等了!我怕我爸出事!” “那好!我陪着你一起回去!”北堂欢看着夏清浅一脸的焦急,还是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谢谢你!”夏清浅回身对着欢姐说道:“欢姐,如果少爷回来了,麻烦你和他说一声,我回家一趟,今晚就会回来了!” 欢姐还是有些忧虑:“清浅小姐,这样好吗?少爷交代了,不准你离开卧龙山,有什么事情等他回来再做决定!” 少爷之所以禁止夏清浅出门,完全是因为害怕她会出事! 这些天里,他们都是看到少爷紧张夏清浅的程度到底有多重! “欢姐!拜托你了,我不会有事的,有欢陪着我,我不会出事的!”夏清浅说完便拉着北堂欢往外面走去。 夏清浅报了一个地名之后,北堂欢利用导航定位,走捷径的道路。二十分钟之后,到了夏清浅的家里。 北堂欢本是想陪着夏清浅进去的,可是她的肚子在这时痛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抓着夏清浅的手:“浅浅,你走慢点儿,我的肚子突然痛得厉害!” “欢,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痛?我已经到家了,你先到车里等我。”夏清浅闻言也停了下来,担心地望着北堂欢。 “没事,我陪你进去!”她可不敢粗心大意,是她将夏清浅从卧龙山带出来的,她就要负责到底! 夏清浅看着北堂欢一脸的痛楚,也注意到了她额角沁出的密汗,抓起了北堂欢的手,用指甲掐着她的虎口,用力一按:“还痛吗?” 肚子痛的时候,按着手的虎口,会减轻疼痛感! 夏清浅唯有搀扶着北堂欢进了那条狭小的小巷,到处都散发着一股酸楚味! 闻到那股浓浓的酸楚味,北堂欢的肚子痛得更加厉害!她寒着脸颤着声音问道:“浅浅,你以前一直住在这里的吗?” 北堂欢不敢想象,住在这种贫民窟的人家也会生得一个貌美如花的孩子出来!如果夏清浅不说她的身份,也许很多人见了她都会以为她是某贵族人家的千金,而不是住在贫民窟里的贫民! “嗯!我家就在最里面!”夏清浅点头,有些不好意思了:“欢,都让你回车里!这种地方不适合你来!” “快进去看看你爸爸怎么样了吧!我们还得赶在曜哥哥回家之前回去呢!”北堂欢目光垂落在了夏清浅的手上:“这样子似乎有些管用!只不过这里的气味不是很好闻!我也许是因为问道了这里的气味方才肚子痛的!” “要不,你先上车,我自己进去可以的了!这里是我的家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夏清浅脸上蒙上了一层歉意,让北堂欢这种大小姐进来这里,实在是难为她了! 北堂欢摆摆手,“快走吧!” 可北堂欢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里的楼房都是灰白色的水泥平房,连路都是泥路,到处都散发着一股异味。按理说,这种地方有钱人是不会进来的! 可是她怎么在那泥路上看到了一种男士鞋印!而且这种鞋纹,她很熟悉,是专门定制的鞋子!这是一家意大利顶尖设计师的设计!他只为有身份地位的人定制! 北堂欢不得不多想,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人应接不暇的!就连她也提心吊胆的!生怕那些余党会继续找他们的麻烦! “浅浅,等等!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我想你爸爸是不会有事的!”北堂欢越是想越是害怕! 夏清浅也停下了脚步:“欢,你先回去吧!你不用管我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夏清浅认为,这里是她的家,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我不是不想跟着你一起进去!我觉得整件事情很诡异!你爸爸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打电话给你呢?难道你就不怕是一个陷进了吗?”北堂欢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也不感觉到肚子痛了,反而是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在全身蔓延着! 夏清浅没多想,眉头却是凝在一起的:“欢,他是我爸,理应不会害我的!” “怎么不会?他就是那种自私自利的男人!为了自己把你卖了也觉得心安理得!都到这种份上了,你怎么还顾着他?”北堂欢觉得自己的第六感一直都很准的,“要不我先打个电话给你爸爸,看他现在是否没事?” 夏清浅听着,就伸进口袋里摸手机,口袋里却不见手机:“欢,我的手机也许落在车里了,借你的手机一用!” “我的手机在储物箱,我们先回去取手机吧!”北堂欢在心里暗暗地吁了一口气,幸好她们的手机都放在车上了! 夏清浅望了望还有几十米的路外的房子,那门被红漆淋了,还有几个欠债还钱大字! 夏清浅看得都心惊胆颤的!爸爸不会又是赌博欠下一屁股债了吧?上次她丢下父亲不管不顾的,也不知道他躲在哪里避难了! 就在她们转身回去的时候,前面霍然从小巷中走出来的几个高大壮实的男子!一脸的蛮横跋扈,阴险的目光直直地射在夏清浅和北堂欢的身上! 第188章 更显得阴森刺骨 北堂欢见这阵势,心里暗叫不好!真的是如她所料,真的有危险出现了!她拉着夏清浅往回走的时候,想拔腿就跑的时候,身后也出现了五个男人! 夏清浅头来回转动看了一眼,提着声音问道:“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她们两个女子,被夹在了两帮人的中间,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人! “呸!我们是谁你们还没有资格知道!你们只要知道,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就是了!”一个男子赤着脖子,走上了几步,在他站定脚步的时候,后面的兄弟也跟着停住了脚步! “我、我们又不认识你们!你们凭什么要害我们?”夏清浅紧攥着北堂欢的手,她们彼此的手汗,融在了一起,已经分不清是谁的汗水了! “姓夏的是不是你老子?住在贫民窟113房的老男人是吧?”赤着脖子的肥矮男子,露出了邪恶的邪笑,在这种阴森的地方,更显得阴森刺骨! “他现在逃走了!我们在这里等了他有几天了!想不到等到了他的女儿回来了!我们钱庄里有一个老规矩,如果老子欠钱在一定时期没还上,就由他的直属亲人来被这个债务!” 夏清浅听得眼前的人真的是来找父亲麻烦,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我凭什么相信你所说的话!他已经向我保证绝对不会再踏入赌场一步的!”夏清浅壮着胆子说道,她知道这些人不好对付! “保证!我可清楚的告诉你!他除了欠我们两家的!又欠了刀哥的债!刀哥现在可是满世界地逮捕你老子!”赤着脖子的男子轻狂地一笑,一双贼眼在夏清浅和北堂欢的身上来回游移着:“身材那么美,应该也值几个钱!” “混蛋!你们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你们的下场一定不会好过!”北堂欢紧锁眉头,狠狠地瞪着眼前口出狂言的男人!她将夏清浅护在了身后,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小妞不错!有性格!爷我喜欢!待会也会让你趴在我的身子底下求我干你!”男人侧头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液! “一个是北堂曜的情人,一个是北堂曜的妹妹,我想玩起来应该很刺激的!”男人搓着手掌,色迷迷地盯着眼前的两人:“老子会好好地满足你们的!老子会让你们尝试一下什么叫做欲仙欲死!” “去!帮我把姓夏的女人给揪出来,老子要当着这个火气很大的妞儿上她!让她观看我上他大哥女人的滋味!” “呸!王八!!”北堂欢还真的是往眼前的王八吐了一口唾液,扬手在王八的脸上就是一巴掌:“马上给我滚开!” 而另一边,纪什优刚回到医院,便想起了一件事情,就向泰菲医生请了个假,便开着车子往卧龙山的方向驶去! 她给夏清浅打了个电话,可是打了好几通也不见有人接电话,她的心有些不安了! 直到她出现在镂空雕花大门前的时候,等着一旁的欢姐给纪什优开门了,便问道:“纪小姐,怎么是你啊?” “欢姐,你在这里干什么?我有事情和浅浅说,她现在在休息还是?”纪什优下了车子后,上前站在欢姐的跟前,急声问道。 “纪小姐,清浅小姐和欢小姐出去了!”欢姐也打了好几通电话给北堂欢和夏清浅,可是她们每一个人接电话,她担心会出什么事情,就站在祈盼着她们能够早点回来! “出去了?怎么回事?”纪什优当下紧张了起来:“浅浅的双腿不宜走太久的路,你们怎么可以让她出去呢?她们去哪里了?” “清浅小姐接到了她爸爸的电话之后,就急着要回去,欢小姐不放心只好跟着过去了!”欢姐没有见到她们回来,那颗心也没有安定过! “回家!”纪什优站不住脚了!她瞪大双眼,再确定一次:“欢姐,你是说浅浅回家了?” 她来这里就是想和浅浅说,如果接到任何的电话也不要理会!特别是她的父亲的电话! 因为她在医院的时候,听到了几个被送进被刀砍伤的男子的谈话,他们说某某人欠了三家的赌债,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所有人到处都在寻他! 而那个某某人就是夏清浅的父亲! 今天她忘记和夏清浅提及这件事情了!现在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欢姐!你马上带电话给北堂曜!我猜想浅浅会有危险!马上让他去一趟浅浅的家!”纪什优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打开车子启动了引擎倏地一声离开了! 她一边飞速地开着车,一边给杜子恒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通,纪什优急促的声音传进了杜子恒的耳朵里:“杜子恒,浅浅出事了!她现在在她家里,你现在马上去她的家看一下!” 末了纪什优补充了一句:“记得带上几个保镖!你自己注意安全!” 杜子恒还想说什么那头却挂了线,杜子恒连忙给北堂曜打了一个电话,可是北堂曜的电话一直占线,怎么都打不进去! 很快地,他带了起码有十个保镖上了车!便往夏清浅的家里开去!他之前帮北堂曜跑腿处理过夏清浅的事情,所以知道她的家里在哪里。 他给北堂曜留了一通语音,希望他接到电话后尽快赶到夏清浅的家里! 纪什优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但是直觉告诉她,事情不好办! 平民窟! 赤着脖子的男子抬手摸着脸上的唾液,愤怒地扬手一巴掌打在了北堂欢的脸上:“贱婊子!居然敢对我不敬!老子这辈子上的就是北堂曜的女人!老子一定会把你们干死!” 男人的一巴掌可带劲了!似乎是他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巴掌打在北堂欢的脸上的时候,北堂欢眼前发黑!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悲催,居然被人一巴掌就给打晕了过去! “欢!你怎么样了?”夏清浅见北堂欢嘴角溢血,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便不省人事了! “把她们给我带进来!老子要好好地驯服这些刺手的小刺猬!”男人一声令下,便有人上前一把揪着夏清浅的脖子,将她带进了夏清浅的家里! 一把扔在了一张小床的上,男人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其他人出去:“把外面那个晕倒的女人给我看好了!等老子爽翻了就轮到你们了!” “***!老子为了逮捕姓夏的,好几日没有碰过女人了!现在就由他的女儿来伺候我!”男人说着的时候,一步一步地往床上走去,一双充满色欲的双眼紧盯着夏清浅那起伏的胸脯看! “你别过来!”夏清浅操起了床上的枕头往男人的身上丢去,男人稳稳地接住了夏清浅扔过来的枕头! “我不过来,怎么驯服你这个倔强的身子啊?”男人将枕头衣一撕:“待会你就像这个枕头一样,,任由我来玩弄,知道没!” 男人嘿嘿地淫笑了几声,一脚跨上了床上,伸手去抓着夏清浅的脚裸:“来!给老子爽几下!” “混蛋!你滚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夏清浅抓到什么就往男人的身上扔!奈何男人吃过了一次亏之后,便再也不上当了!而是上前,找了一根绳子,绑住了夏清浅乱动的双手! 然后抓着她身上的衣服,一撕!袖子已经被撕烂了,露出了嫩白的臂藕! 男人见了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见夏清浅瞪大双眸求饶的双眸,他的心开始变态起来了!他慢慢地撕着夏清浅身上的衣服,一点一点地让她袒露在自己的眼前! 男人在夏清浅的身上抚摸了一把,嘴角流着口水:“真滑啊!不知道北堂曜的女人玩起来感觉怎么样?真想将他的女人给玩死了!” “混蛋!你不得好死!放开我!”夏清浅双手不能动,唯有用双脚去踹着他,“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要不待会我进去的时候可是有你的好受!”男人也没了什么耐性,上前将夏清浅扑倒在身下。 一阵难闻的男性气息袭上她全身,她感觉自己想吐!胃里排山倒海的! “滚开!”她还想用双脚去踢他的时候,却被他双手紧紧地禁锢着,他对着她的脸喷了一口气:“动什么动!待会有的机会让你动!” “呜呜!你给滚开!”夏清浅极力地扭动着身子,可是她双脚被禁锢着,根本动不了,反而却是被他压得更紧迫! “哭啥子哭啊!老子还开始你就哭了!我可告诉你,老子的宝贝待会会让你哭得死去活来!”男人说着去解了裤头,拉下裤链。 夏清浅睁大双眸,奔溃地看着眼前欲要对她干什么的男人! “曜!救我!”她在心里低低地祈祷着,希望北堂曜会出现把她救走! “你可以大声地喊,这里不会有人听到的!只有我的兄弟才听到你被我干得很舒服!待会他们也会用力地干你!”男人依然说着淫秽的词儿! 就在男人伸手去扯着她小底裤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巨大的声响! 随着砰的一声,铁门被打开! 男人从床上起来,他原以为是兄弟们有事情,便想先起来看个究竟! 他还没走到门口的时候,便看到一男一女冲了进来! 对着他便是拳打脚踢!拳脚下得可狠了! 男人三两下便被打倒在地上!浑身是血,怎么也爬不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对老子动手!”男人趴在地上,伸出颤抖着手指指着向他走来的女子说道! 第189章 付出沉重代价 “我是什么人?我是来送你归西的人!而且还是女人!”纪什优原本甜美的嗓音,顿时变得阴冷恐怖! “浅浅!你还好吗?别怕!我来了!”一抹高大英俊的身影往床上走去,看着床上的人儿衣衫不整的,他连忙脱下了西装外套,裹着她的身子! 然后解开了她被绑着的双手,一解开她的双手,她飞快地扑在他的身上,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曜!你真的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差点被那个可恶的男人强暴了! “别害怕!我就在你的身边!来!我带你回家!”北堂曜捧着她的脸,用手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我们回家!” 夏清浅点点头,双手紧紧地箍住北堂曜的脖子! 北堂曜重重地深呼吸一口气,当他看到夏清浅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任由其他的男人宰割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阴暗! 连他的女人也敢碰,这些人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抱着夏清浅经过纪什优身边的时候,冷冷地说道:“纪什优!这里交给你清场!柏君昊一会就到!” 这些人,他断然会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照顾好我的浅浅!”纪什优抬起脚,用着细长的高脚跟,狠狠地踩在了趴在地上伸出来的手! “啊!!!”是一声高亢的痛哭声!纪什优就是有种小变态的心理! 谁要是得罪了她,必须将那个人往死里虐! “说!是谁把钱借给姓夏的?”纪什优心里莫名地来了一把火! 夏清浅的父亲真的是一个祸人精!居然三番两次地要拖累夏清浅! 浅浅为了帮他还债,不惜牺牲自己的身子!而他居然还敢三两头的给浅浅闹那么多事情出来! 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啊!!!我不知道!我知道他经常来赌场!他似乎有靠山,所以赌得都很大!前两期欠的钱还还上了!可是到了越后面,他就赌得一发不可收拾!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务!可他的靠山也没出来给他还了!” “他的靠山是谁?”纪什优真想将那些图谋不轨的人全都送上火星去! “他不说,我们也不知道!反正是一个大人物就是了!那人似乎是北堂曜的死对头!”男人眼睛直直地看着被细跟踩着的双手,哀嚎一声:“姑奶奶,请高抬贵脚!” “哼!”纪什优再撵了几下:“洗干净屁股准备坐牢吧!” 回到了卧龙山,纪什优给夏清浅全身检查了一遍,没什么损失,便松了一口气!但是她真的是受到惊吓了,起身对着北堂曜说道:“我可以麻烦你一件事情吗?关于浅浅的!” “你说!”北堂曜慢条斯理地说道! “帮我将她的父亲找出来,然后让他和浅浅断绝父女关系!浅浅有他那种父亲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不放心!”纪什优双手插入了口袋里。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北堂曜看了一眼纪什优,“她没什么事吧?” “幸好没有被性侵,但是这件事情之后,她的心里一定会有阴影的!请你不要嫌弃她,要开导她,知道了没?”纪什优眼神变得幽远,微微颦眉,轻叹了一声! “那你先出去吧!”北堂曜淡淡的说着,也松了一口气! “嗯,那我先去看看北堂欢小姐!还有,我对你所说的话,希望你也可以好好地考虑一下!”纪什优收起了仪器,深深地望了一眼夏清浅之后,便离开了! 她已经将那男人所有的供词告诉了北堂曜,希望他可以着手去办! “谢谢!”北堂曜淡漠的声音,还是传入了纪什优的耳朵里,她握着门把的手,微微一怔。有些不可置否地看了一眼北堂曜,他已经坐在了床边,给夏清浅掖好了被子。 仿佛刚才的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纪什优摇摇头把门给阖上了!走到了另一间卧室,见夜风已经给北堂欢的脖子上了石膏,走过去,问道:“你还好吧?” “浅浅怎么样了?”北堂欢是回到了卧龙山才醒来的,她根本不知道在她晕倒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本是想保护浅浅的,可是却被那个男人大力一甩,把她甩晕了! “浅浅已经没事了!你也好好地休息一下吧。”纪什优扶着北堂欢躺下去,“我们到的时候,你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就是扭到了脖子,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北堂欢脖子打着石膏,只有一双眼睛在转动着:“你是浅浅的好朋友?” 纪什优脸上依然是蒙着一层寒气,她至今都没有忘记,浅浅所受到的苦。 她点点头:“是的!”她顿了顿,说道:“是你送浅浅回家的?” “嗯!我有阻止她的!是她急着要见她的父亲,怎么劝都劝不住!欢姐也知道这件事情!”北堂欢刚才听了夜风的汇报,说眼前的女人将那男人的脚给踩烂了! 北堂欢的心跳如鼓!怯怯地看着纪什优,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些危险! “我又没说要怪你,刚才浅浅也和我们说了,那些人要抓她的时候,是你站出来保护了她,才会被打到扭伤了脖子!”纪什优的目光方才变得柔软下来:“谢谢你,但是希望不会有下次了!” 北堂欢眨了眨眼睛,连说话也不怎么说得上来。 纪什优起身告辞了:“没什么事情我要回医院了!你自己注意一些!” 夜风本想上前送纪什优的,纪什优一摆手:“我自己有车,待会浅浅醒来的时候,麻烦让欢姐给她煮一碗参茶,压惊!” 纪什优说完话的时候,便去取车离开了卧龙山! “夜风,我觉得有些奇怪!”北堂欢想了想还是先和夜风交谈一下。 “怎么了?”夜风站在一旁,整理着治疗盘上的东西。 “我在浅浅家那条泥路上,看到了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鞋印,而且,在我晕过去的时候,我见到了闪光灯!”北堂欢如果没记错的话,她确实是看到了不远处有一个全身黑色衣服的人,手持着一个摄影机,对着他们这边! “欢小姐,会不会是你多疑了?”如果真的有人拿着摄影机的话,在现场的时候怎么会找不到? “不会!我是学摄影的,对闪光灯的感觉很敏感!”北堂欢轻摇头,满眼的认真地说道! “那我去调查一下当时的情况!”夜风如是说道。 “夜风,我是害怕那人将浅浅的那段视频给拍了下来!我害怕有些人要图谋不轨,拿这些东西要挟她或者哥哥!”北堂欢叫住了迈开脚步的夜风! 都到这种地步了,她不得不怀疑,而且,功夫还是要做足的比较好!如果真的是留了后患真的是不堪设想! 那到底是让夏清浅跟着曜哥哥回城堡还是让她继续留在这里呢? 答案是未知数! 回去了,一样要面对他们,他们会变着什么戏码去折磨夏清浅? 而留在这里,无疑又是危险的! 去到哪儿都有危险的存在! 如果让夏清浅离开呢? 也是危险不断的!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北堂曜身边有一个女人? 夜风深深地看了一眼北堂欢,看她的样子,极其地认真,便点头沉声说道:“欢小姐,我现在就去和少爷说一下!” 待夜风走后,房间里顿时寂静留下下来! 北堂欢回想起那一幕,她的心跳依然是狂跳不止!当时的情况,她和浅浅两个人的手心都沁出了很多汗水! 幸好他们赶到及时!如若不是的话,她和浅浅都成为了案板上的肥肉,任由他们宰割了! 想到这里,她都觉得浑身冒冷汗!那些人,如果被她见到,她不一把火把他们给烧了,她就不姓北堂了! 待夏清浅醒来之后,北堂曜刚好坐在夏清浅的床前,握着她的双手。夏清浅一见出现在眼前的人是北堂曜,激动地起身一把抱住了北堂曜的脖子! “少爷!”夏清浅将头搁在了北堂曜的颈间,汲取他身上的气息! “别怕,有我在呢!”夏清浅撞上来的力气有些重了,他一下子没坐稳,抱着她就往床上倒去了! 北堂曜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怎么了?这是想要干什么?想要我了?” 夏清浅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听着他那低迷而喑哑的声音在耳畔萦绕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她本想挣扎从他身上起来,她害怕将他压坏了! 可是北堂曜是谁,她这么点体重怎么会压坏了他呢?他正觉得全身都沸腾不已!他扣着她的纤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夏清浅缓过神,瞪大双眸看着北堂曜! 下一刻,北堂曜的手已经滑向她的胸前的扣子,正在一颗一颗地解着! 夏清浅下意识地抬手去抓着北堂曜的手腕,摇头道:“少爷!不要!” 北堂曜的动作,让她想起了在家里的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她顿时全身都痉挛起来,还伴随着她的颤音纳入了北堂曜的眼里,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他放下手,双手撑在她的身边,温柔地看着她,淳厚的声音里掺着一丝的情欲:“浅浅,别怕!我是曜!你的少爷!放心,把你交给我!” ………… 北堂曜舒服地惊叹一声!这个小女人的身子,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迷恋!而且已经到达了不可设想的地步! 第190章 疯狂而温柔 室内,一片风光旖旎,空气中也浸染着满满的情欲靡香,剩下的是欢悦的嘤咛声,还有男人的粗重的喘息声。 结束的时候已经近黄昏了,直到欢姐上来敲门,他才抱着她进了浴室,然后才放了水泡了个温水澡。 夏清浅伏在他结实的胸脯前,任由温热的水珠打在她的身上,她实在是累得慌,而身后的男人,不单止没事,也许还可以再来几场吧! 北堂曜的发丝也打湿了,他伸长双腿,将她圈在了身前,低头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问道:“是不是很累?” 夏清浅哪里敢说话了,她只感到他身上的热量,传到了她的身上,让她没由来地一颤! 北堂曜挤了一手心的沐浴乳,搓出泡沫之后,往她光滑的背脊抹去,然后给她一个全程的按摩! 她惊呼,想动,可是却被他发现了,他飞速地抬手,按着她的肩胛,不让她有丝毫可以乱动的机会! “别动!”他沉声说了一句! 这句话果然很受用,她真的是僵直了身子不动了,夏清浅直觉得眼前升腾起了一阵阵的氤氲,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她感觉到他的手在她的身体各处游移着!但是那真的是纯粹的洗澡!夏清浅也没敢多想什么了,就让他帮自己洗。 北堂曜也不敢要她太厉害,生怕她承受不住,也担心她做多了会有抵触! 所以整个洗澡的过程,他都是强抑着体内的欲望!专心地帮她洗澡,他真是又气又好笑,他什么时候在生理需要方面那么照顾女人了? 难道他真的是沉陷在她的身子到达了不能自拔的地步了吗? 不过,他是那种绝对不会让自己委屈的人,一逮住适合的时间,他会向她加倍索取的!现在这点痛苦,他忍了!真的忍了! 他抱着她出去,给她擦干身上的水珠之后,鼻息间萦绕的都是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情不自禁地搂紧她,薄唇抵在她柔滑细嫩的肌肤上,深深地呼吸着! “少爷,怎么了?”夏清浅开始的时候说自己来就可以了,可是北堂曜却夺过了她手中的毛巾,给她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她感觉到北堂曜在她的身上磨蹭着,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浅浅,你真香!”他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对她的赞美,他将手中的毛巾扔在了地上,微微低身,右手移到了她的大腿上,然后一提力,便将她抱起,往豪华真丝大床上走去! “少爷!你要干什么?”夏清浅有些怯然地瞪大双眸看着北堂曜。 北堂曜嘴角勾了勾,但笑不语,直到将她放在了大床上,他才开始动作…… 夏清浅没有错过他眼中兹兹焰生的欲火,连忙伸手抵在他的胸脯前,哀求着:“少爷!我不行了!不要了,成吗?” 北堂曜抓住她的手儿,放在了唇边:“不成!我有权力要!” “呜呜!”夏清浅倒吸一口凉气,清眸里染着几分的惶恐,她想拒绝他,可是他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无法动弹,连嘴唇也被他堵住了! 就在夏清浅感觉到绝望的时候,寂静的室内突然响起了一阵抗议声! 咕噜咕噜! 北堂曜停了下来,凝眉问着她:“什么声音?” 咕噜咕噜!! 这时声音又响起了,比先前的还要大声,正好也回答了他的问题。他目光在她的脸上和平坦的肚子上游移着,“是你的肚子在叫?” 夏清浅脸微红,不住地点头:“嗯!” 真是糗死了!居然在这个关节骨上叫嚣不停! “夏清浅!你不知道这种时候突然被打断,很容易造成不举的吗?”他满脸黑线盯着她看!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还是乖乖地从她身上离开,走到衣橱给她拿了衣服过来。 “我自己来可以了!”夏清浅接过他手中的衣服,然后抬手去推了推他:“你也去穿衣服吧,待会冷着了!” 夏清浅本想等北堂曜去换衣服,她才换的!她现在赤条条的,也不怎么好意思在他的跟前换。 北堂曜抱胸,横眉看着她:“不是饿了吗?还愣着不换干嘛呢?难道想我亲自伺候吗?” “没有!”夏清浅连忙回答,“那我进浴室!” 居然他不要浴室,那么她去吧。 可是在她缓过神,却发现一条浴巾都没有! 北堂曜好笑地看着她,将她脸上所有的表情都纳入了眼底! “怎么?不是说要去浴室吗?”北堂曜满脸坏笑。 夏清浅瞪了一眼北堂曜,就知道他这人特别地不靠谱!“你转过身去,给我三分钟换衣服的时间!”夏清浅建议道,她可不想赤裸着身子在他的眼皮底下走进浴室!实在是羞死人! 而且待会他如果扑上前的话,来一句:你这是惹人犯罪! 那她被他要得还有完没完啊! “赶快的!”他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在转过身去的前一刻,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她身前。真是要死的!居然在关键时刻给他闹这一出! 待他们都换好了衣服,下楼的时候,欢姐已经做好了饭菜,就等着他们开饭了! 北堂曜似乎真的是害怕她会饿着了,不断地往她的饭碗里夹菜,所以,吃完饭后,夏清浅不断地打着饱嗝!她今晚的饭量,可是平日里的两倍了!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着肚子和腰身,也不知道到底又要长多少肉了! 她咬唇侧头偷偷地瞪着坐在身前的罪魁祸首! 毫无疑问的,北堂曜当然是感觉到了她投射过来的眼刀子,稳稳地接住:“这么点饭量,不会长多少肉,何况,你真要多长点肉!” 虽说她有骨感,但是他认为,女人还是多点肉抱起来才舒服!更何况,他北堂曜是谁?怎么会养不起眼前这个小女人呢?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给你的黑卡,怎么都不买东西?” 夜风向他禀报,他给夏清浅的卡,里面的钱没有动一分,在他听到这个的时候,心有些沉重,这个女人怎么都不花钱的? 夏清浅接过欢姐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一大口,没再打嗝,她才说道:“我没有用钱的地方,谢谢你!”她说着就拿出了黑卡,递给了他:“把这个还给你,拿着它我很害怕!” “嗯?怎么说?”北堂曜挑了挑眉。 “我怕别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这对你的影响不好!”夏清浅咬唇低着头说道。 “我们什么关系?影响我什么?”他希望她把话说清楚了! 夏清浅放在半空中的双手有些酸痛了,微微颦眉:“少爷,外面都传我是夜女郎,如果让别人知道你和一个夜女郎在一起,一定会影响你的形象的!” 第191章 血债血还 “你认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可以影响到我了?”北堂曜勾了勾唇,伸手去推了推递在眼前的手,示意她收回去! 夏清浅有些错愕,身子微怔,看着他那淡漠的脸庞,心头莫名的一动,情不自禁地收回了手,将那黑卡捏在了手心上。 “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不需要去理会,你只是我的女人,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北堂曜见她收好了黑卡,继续道:“你喜欢买什么就买什么,那卡是无限透支卡!是以你的名义办的。” 听言,夏清浅更是无法淡定了! 以她的名义办的卡?他什么时候拿了自己的身份证?而她却毫无感觉?这张卡是在去英国之前交给她的。 “怎么是我的名义?”她轻声地问着。 “吃饱了?我让纪什优陪你去商场,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明天我们要启程了!”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说完这话的时候,让夜风给纪什优打电话。 二十分钟后,纪什优来了,按着北堂曜的指示将夏清浅带走去shopping了! 待她们的车子离开后,北堂曜才坐回了沙发,问道:“谁在现场拍摄?” “少爷,我已经提取了鞋印,送到意大利了,相信很快便会有结果了!”那种品牌的鞋子,针对每一个客户,鞋印的印花也是独一无二的! “绑匪集团的头目,可是有线索?这个人,一定要他血债血还!”北堂曜紧绷着脸,冷冷地说道:“给你一天的时间全都搞定了这些事情!” 他给夜风太多的时间去办这些事情了,至今都尚未办好! 这事情待到水落石出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已经晚了,连同那张摄影。因为,在等到那个时候的时候,夏清浅已经不在了!当然,这些已经是后话了。 “是!少爷!”北堂曜那冷漠的声音传入了夜风的耳朵里,他听着都是全身都打着寒颤! “夜琛沣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北堂曜抬眸,直直地望着夜风。 夜风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两样东西,轻轻地搁在了茶几上:“这是夏小姐的身份证,还有这张是夜琛沣擅自主张办的结婚证!” 北堂曜拿过那张烫金的结婚证,用手一撕,便分成了两半,然后揉成了一团!不需要看,便知道是夜琛沣那个疯子拿着浅浅的身份证去登记了! 那个男人,居然敢打他女人的的主意,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夜风将北堂曜所有的举止都纳入了眼底,原来少爷也会吃醋! 念及此,夜风在心底笑了起来,当然,他是偷笑的,他可不嫌命长。 “夏清浅的事情办得如何?”他一件事情完成后接着一件事情下来。 “她父亲已经找到了,而他也已经在合同书上签字了。”夜风拿出了另一份文件,递给了北堂曜,“少爷,请过目!” “达到我要的要求?” “我已经安排他在越南了,想必他是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夏小姐的面前了。”夜风说到这里的时候,炖了一顿:“少爷,这样子好吗?” 毕竟那是她的父亲,她有权力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 “你有意见?”北堂曜不悦地挑眉,看了一眼夜风。 夜风连忙摇头,然后说道:“少爷,不需要通知老太爷和老爷明天你回去吗?” “不需要,你安排好时间。”北堂曜淡淡地说道。 “是,少爷!”夜风也不敢多问了,收拾好东西之后便去安排明天的行程了! 北堂曜拿起了茶几上的身份证,细细地端详着那张人头相,这个女人,连照身份证都那么好看,果然是一个美人坯子。 下一刻,他的目光变得幽远起来了,明天,等待着他们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 翌日,飞机降落在一座岛屿前空旷的停机场上,夏清浅由北堂曜搂着下了楼梯。 夏清浅刚下地,便听到了船的鸣笛声,她闻声望去,是一艘白色的豪华游轮!她惊愕地卡只能和眼前的一切,她只在杂志和电视上见过游轮!还从未亲眼见过游轮! “少爷,我们还要坐船吗?”她只在北堂欢的口中得知,他们整个家族都住在城堡中,整个岛屿都是属于北堂的! 她原以为只要下了飞机之后,便到了,没有想到,还要坐游轮! “坐十分钟的游轮便到了!”北堂曜抱着夏清浅上了船,身后是夜风搀扶着依然打着石膏的北堂欢。 一上到游轮,夏清浅便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她从不知道自己还晕船!而且在船还未有开动的时候! 北堂曜注意到了她顿时焉下去的小脸儿,凝眉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晕船?” 她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脯前,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她点点头:“我也不知道我晕船。” “那你先躺一小会,我让夜风给你那些晕船药。”下次,他一定要直接在附近建个停机场,这样就不需要下了飞机之后,还要坐船! 北堂曜抱着她进了一间豪华套间,将她放在了大床上:“你先休息,有事情记得按铃声!” “少爷,我没事的,我躺一会就行了,不要麻烦夜管家了!”夏清浅拉着北堂曜的手,不给他离开。越是接近城堡,她的心也是担心! 那里住着他所有的家人,她一个外人突然闯进来,会不会觉得太突兀了? 北堂曜也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坐在床边,回握着她的手,“不要那么紧张,我带你回去见我的家人,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有他在,那些人根本就不敢伤害夏清浅! 夏清浅重重地点头:“少爷!我还是有些紧张!” 他这么贸然带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回去,北堂家族的人不会说什么吗?而且,他是有婚约在身的男人,他们肯定是不容得夏清浅出现在北堂曜的身边啊! 思及此,夏清浅眼神暗沉了下去,轻叹一声,她怎么总是给北堂曜制造那么多麻烦呢! “紧张什么?我有答应让欢回来陪着你,这样子还不够吗?”北堂曜淡淡地说道:“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我也在城堡里,没有什么好紧张的!” 北堂曜安慰着夏清浅,他这么说,也是希望夏清浅可以放下戒备,好好地待在城堡中。 而且他也让北堂欢跟着回来了,一来是夏清浅的哀求,二来是看出北堂欢真的是真心悔改了!他也不是什么小气的男人,只要夏清浅高兴,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少爷,他们会喜欢我吗?”夏清浅小心地问着,他似乎从未和她说过他家里的事情。 “只要我喜欢就行了。”他摸着她的脸,淡淡地说道。 夏清浅觉得没趣,这个答案也太牵强了! “少爷,你放下公司的工作,回城堡没事吗?”夏清浅突然想起,他们这次回城堡会有一段时间,因为他给她说过所有的计划。 她便知道要在城堡待一段时间。 也不知道在这一段时间里,她面对的将会是什么人生?这种超级首富的生活,她一个平凡女子也可以抵触,更主要的是,她也置身其中。 三年的时间,她不知道这中间到底要经历多少事情? 她不知道到时候,时间一结束了,她是否可以全身而退? 这段日子以来,她体会到了他冷酷下的温柔,她发现自己真的是迷恋上了他的温柔。而且,她不得不承认,她已经彻底地被他的温柔俘虏了! 所以,这三年,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就觉得,她和他之间,就是一个天方夜谭。待她年老的时候,膝下儿孙满堂,她给他们讲着她和北堂曜之间的故事。 “谁说公司的事情一定要亲自回到公司的?现在是科技时代,现在都是远程操控!”按她这么说法,那他的产业遍布全球,那他不就得每天飞来飞去了吗? “哦!”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对于这些高层的事情,她还真的是一窍不通。 “话说,你怎么会学那么多门外语?是有什么用意吗?”北堂曜突然想起了,这个小女人不简单! 夏清浅猛地抬头,顿了一秒后,不徐不疾地说道:“生存守则。” “不是做一名翻译吗?”听着她的话,他到底是有些错愕了。 “我除了读书就没有其他的出路了,我和小优都是学医的,我们在校的时候都选修或者自学了几门外语,为的是可以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她望着他说道:“而且,现在是多元化的世界了,懂多一些知识,也是很好的。” “你是学医的,那你担心成骨不全症吗?”他悠悠地问道。 夏清浅点头又摇头的:“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很茫然,我怎么会有这种病症!到后来,看着你为我的事情担心的时候,我就不怕了。” “为什么?”他有些好奇。 当一般人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的时候,都会显得很无助很担心的。她反而却无所事事一样,似乎有事情的人不是她一般。 “道理很简单,比如一个玻璃器,你不碰它的时候,它不会摔破吧?”夏清浅笑着说道:“所以,我会加倍地小心,不会让自己真像玻璃器那样容易摔破。” “放心吧,我会让你的双腿变成和正常人一样的!”他向前搂着她,轻轻地说道。 “哥哥!”北堂欢的话音刚落地,她人也出现在门口了,“爷爷他们在城堡外面接我们了!” 说完的时候,北堂欢就后悔死了!她看到什么了? 第192章 不宜禁忌画面 她看到室内两个相拥接吻的人了!两人吻得是如此的火热!她还看到曜哥哥的手探入了夏清浅的衣内,正在揉搓着夏清浅的浑圆…… 她脖子打着石膏,目光一瞬不一瞬地盯着眼前的画面。 北堂曜凝眉,投过目光,狠狠地剜了一眼北堂欢:“没看到我们在干正事吗?赶紧出去!” “哥哥,这门没关好,而且我脖子扭到了,转不动了!”北堂欢嘿嘿地笑着,用眼神儿示意眼前的人可以继续,不会打扰到她的。 “再不出去,我把你从这里塞下去喂鲨鱼!”北堂曜威胁道。 “遵命!”北堂欢一听喂鲨鱼,脸色都变了,临走前还是说了一句:“我用高倍望远镜见到似乎所有人都站在岸边了!” “想喂鲨鱼?”北堂曜沉声喝道。 待北堂欢离开后,北堂曜也起身站在了窗边,拿起了一旁的黑色望远镜,调了焦距后,静看了几秒钟后便放下了。 他回到了床边,看着她整理身上凌乱的衣服和发丝,他说道:“到岸了,准备好了没有?” 她望着他向她伸出的手,她觉得,他的手真好看!白皙修长,连女人见了他的手也会自愧不如! 她怔了怔,良久后方才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少爷去哪我就跟着哪!” 虽然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了,但是在北堂曜此时听来,却是一句能够让他久久未能平复的话! 他寒着脸的缘故是因为,他终究是要面对城堡里的所有人!其实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底,因为他压根儿就不想去面对他们。 但是为了夏清浅,他回来了,还把她也给带回来了。 在临下船的时候,北堂欢轻轻地问了一句:“曜哥哥,你真的会取消和顾家的婚约吗?” 北堂欢知道,北堂曜根本就不需要看任何人的眼色生活,他喜欢做什么,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他。但是他和顾子倩的婚约,还是婶婶生前给北堂曜订下的。 “这个还需要怀疑吗?”北堂曜冷冷地看了一眼北堂欢,意思是说,她问的很白痴! 游轮抵达的时候,岸上的人早已等候多时,两排人穿着统一,一边是女佣,一边是男佣,对着北堂曜恭敬地行礼:“少爷!”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倾注在夏清浅的身上,看着这个被少爷带回来的女人,这比探究少爷回城堡的原因还要大! 而对于北堂曜微微点头,更是折煞他们了! 他们的少爷一向都是目中无人,更是不会他们这些下人有过任何的目光交流肢体接触之类的! 少爷,他现在居然会对他们的一声叫回应得这么快!一时之间缓不过神!待他们缓过神的时候,北堂曜已经搂着夏清浅从容而淡定地走到了老太爷的跟前。 “爷爷,你身子还好吗?”北堂曜上前抱住了满发苍苍,满脸祈盼而喜悦的老人。 “好!臭小子,你终于舍得回来看你爷爷了?我还以为你在我走的那一天都不会回来了呢!”老人一直盼着自己的孙子归来,现在终于给他盼到了! 要知道北堂曜到底是有多久没有回来了!那不是用天来计算的!而是多少年了?自从十八年前开始,北堂曜真的是再也不踏足岛屿半步! 直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年了! 十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老人想孙子的时候,只好离开岛屿去到卧龙山才见得到。 可是随着年纪大了,再也走不动了,只好待在了城堡,整天捧着孙子的相片想着孙子,偶尔间使用远程视频见见面。 其他时间,想听到孙子的声音是难上加难! “爷爷!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北堂曜说着的时候,拉过夏清浅,对着老人说道,也一样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一个人:“爷爷,这是我的女人,浅浅!” 无需置疑! 这确实是北堂曜的女人! 在场所有的人惊得下巴几近要掉了!忙不迭乎将目光集中在夏清浅的身上,最近顾家传来消息,要北堂家给他们一个交代! 北堂曜居然擅自取消了婚约! 他们也猜到了,北堂曜在外面有女人了! 现在他回来城堡,确实是因为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却不是顾子倩! 夏清浅礼貌地对着大家点头微笑,她嘴角含笑,眼波却是有些羞涩的,她不知道北堂曜这么介绍会让北堂家的人有如此震惊的表情! 当一个新人出现的时候,当然是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 而夏清浅真的是凭着能够让少爷回来,态度也有些软化了,就这一点,所有的佣人都对夏清浅甘拜下风! 相对于北堂曜家里的人,个个脸上都是挂着微笑的,但是认真细看之下,,却是肉笑皮不笑! 这些当然是被北堂曜注意到了,但是他不屑与这些人计较什么,因为他从小都不把这些人当作一回事,现在更加不会有,将来也不会有!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清浅,他也是看到了孙子的变化,想来应该是她的功劳了。 但见站在北堂曜身旁的女子,留着一头墨黑如海的黑发,一双清眸炯炯有神,却不失温柔,尖削的下颌,勾勒出了柔和的线条!一身剪裁得体的小礼服将她完美的身材衬托出迷人的弧度。 老人连忙点头含笑道:“丫头长得不错。” 他孙子挑人的眼光果真是一流的! 老人在想,眼前的小女孩,一定是雪山上的雪莲,外表看着清丽,但是她却有着一股致命的魅力所在。 是那么地吸引眼球。 “谢谢爷爷!”夏清浅听言,脸赤红了一片,礼貌地一笑。 “爷爷,你身子不好,先回去再说。”北堂曜说道,他这么说主要是想让夏清浅能够躺着休息一会。 这坐了飞机又坐船的,待会回去,还得坐车子。 这里离城堡还有一段路程,所以还得坐车回去。 “好!好!”老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连声说了两个好字,方才摆手让其他人也回去。 夏清浅见稳稳地停在身前的一辆红色宾利,司机给她打开了车门,手护在了车顶,直到北堂曜也进去坐好,方才关好车门。 “爷爷!”突然响起了一道不满的声音,那是打着石膏的北堂欢发出的,她站在这里有多久,就被晾在一旁多久了! 老人闻言,连忙回过神,上下打量着眼前奇怪的人,怎么叫他爷爷了?但那身形和声音却是如此地熟悉,似乎在哪见过,在哪听过这声音似的。 “呜呜!爷爷!我是欢啊!人家站在这里很久很久了!你怎么就没发现我回来了呢?”北堂欢抬手,示意夜风搀扶着她上前,走到老人的跟前。 “欢?你怎么弄成这样子?在外面是不是给你曜哥哥添了不少麻烦?”老人这才认出是自家调皮捣蛋的孙女,“你怎么学乌龟一样,将自己的头给收起来了?” “爷爷!你怎么把你青春美丽的孙女和那些缩头乌龟相提并论呢?”北堂欢苦笑不得!这个爷爷真的是越老越顽皮了! “呵呵!”老人干笑了两声:“欢,来,和爷爷坐一辆车子回去,爷爷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你呢!” 北堂欢点头,然后坐进了老人的专属老爷车。 “欢,你曜哥哥和那个浅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不会是那小子雇回来忽悠我的吧?她的家庭背景怎么样?我在上流社会中,怎么没见过她?”车子一开动,老人便抓着北堂欢的手问个不停。 北堂欢笑容也僵住了:“你一口气问那么多,你让我先回答哪个?” “爷爷!总之,你就放心吧!浅浅是一个好女孩!我想,这辈子只有她才可以让曜哥哥变化无常了!你都不知道,自从曜哥哥身边出现她之后,曜哥哥整个人都变了!我从未见过他这么保护一个女人的!”北堂欢将北堂曜的改变,都归功于夏清浅,这样,在这里,至少有一个人是支持夏清浅的! 在城堡里,爷爷还是一家之主!所有人都必须听从爷爷的命令! “那曜都有哪些变化了?他肯回来,也是因为浅浅吗?”能让北堂曜回来的理由都是好理由! “爷爷,我好困啊!想睡一觉,今晚再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她也被折腾得有够累了,她挽着老人的手臂,已经闭上了双眼,假装睡着了! 要说北堂曜的变化,那真的是一匹布那么长,怎么都说不完。 “疯丫头!还是那么调皮!一回来都不叫妈,心里就是惦记着爷爷!真是爷爷的好孙女!”老人伸手去捏了捏北堂欢的鼻子。 到了主堡的时候,北堂欢一下车,便被她的母亲生生地拽走了。 “欢,那女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跟着北堂曜就回来城堡了?”一位保养得宜,风韵十足的美妇人,将北堂欢拉到自己的房间之后,便问道。 也不管问一下女儿到底是因为何事打着石膏的! 如果没有发生那一出,也许北堂欢会站在母亲一边,可以说出夏清浅一大堆的缺点!让所有人都去妒忌憎恨夏清浅! 但是她是不会这么做的! 她冷哼一声:“妈妈,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不就是问问你是怎么一回事!了解了解情况!”美妇人虽然美,但是却长着一副不怎么友善的嘴脸,那眼神儿,是如此地犀利! “就是你所看到所听到的!她是曜哥哥的女人,叫浅浅!”北堂欢坐在床上,拿过了床头柜的杯子,喝了一口佣人煮好的咖啡。 第193章 曜哥哥的女人 “欢!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盯着北堂曜,不给他结识任何的女人吗?你看,这个女人如果一旦与曜确认了关系,那我们永远都得看他们的脸色生活了!”美妇人走了过去,夺过了北堂欢手中的杯子:“话还没说完呢,喝什么喝!” 北堂欢觉得有些委屈,她这刚回来,就被母亲拉回房间,问这问那的,全都是关于她的利益!而她脖间挂着这么大的石膏,她不但没有关心她一下,反而还装着看不见似的! 她低下头,声音有些漠然:“妈妈,四年前,我已经奉命行事了,将出现在曜哥哥身边的所有女人都弄走了!但是谁知道沉静了四年后,曜哥哥的身边居然会出现其他的女人!这次我办不到了!” “这次怎么了?你这孩子,怎么一点儿本事都没有?亏我还养了你这么久!也不懂得怎么报答我们!”美妇人听得北堂欢这么说,心里的那团火顿时上来了! “妈妈!不要再对我说这些话了成吗?你是我的妈妈!如果你不喜欢我,当初就不要生下我!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吧,曜哥哥已经知道我是你在外面其他男人所生的野种!我劝你还是收起那点小心思,过着自己安稳的日子吧!”北堂欢忍着泪水,一字一句地警告着母亲。 美妇人听到这里,果然是害怕了,她颤着声音问道:“欢,这是怎么回事?北堂曜他怎么会知道的?” “你们别当曜哥哥是傻子!他不说,是根本不屑与你们计较!他能够让我们留在城堡里,是我们该知足了!而不是处处在算计着什么,这有意思吗?你们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难道眼里只有利益吗?”北堂欢看着母亲那一幅不敢置信的样子,心里痛心疾首! 她也是憎恨这样的母亲的!她当初听她的话,是想她多看自己几眼,想她多关心自己! 可是,无论她做什么,母亲不但从未认真看过她一眼,还处处责骂她,找她出气,根本没有给过任何的关爱她! 她真的是后悔了陪着这些人玩一些无聊的游戏!做了那么多坏事,连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了! “欢!我生你不是和我作对的!马上给我道歉!”闻言,美妇人顿时花容失色,她压根儿没有想过北堂欢这个丫头居然胳膊拐外不拐入! 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妈妈!你有当我是你所生的吗?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你根本就不想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更不是北堂家!因为我就是一个野种!” 啪!!! 北堂欢话音刚落地!随之而来的也是一声刺耳的耳光声! 美妇人狠狠地甩了一记耳光北堂欢,北堂欢猝不胜防,跌倒在床上,脸颊上瞬时出现了一个火红的手印! 北堂欢心里委屈极了,她现在扭到脖子不说,还被母亲打了一记耳光!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北堂欢脖子歪到一边,动都动不了!她觉得只差没断!幸好有石膏护颈! 美妇人也是怔住了!她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是出手打了北堂欢,一个劲儿缓不过神来,只是愣住在原地,不错眼地看着北堂欢。 她就是多么地不喜欢北堂欢,也不会出手伤了她啊,她现在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心虚,所以打了北堂欢吗? “谁让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的!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美妇人因为害怕而导致每一个音节都颤了音。 “我是不是在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妈妈,你如果不想丑事外扬,就做好本分吧!毕竟这份荣华富贵来之不易!”北堂欢说完,抬手拭去了嘴角的血迹,然后从美妇人的跟前离开了! 而外间有一抹身影一直躲在隐蔽的地方,偷听着房间里人的谈话!当听到声响后,马上收起了身子! 北堂欢开了门,跑向右边,直到消失在长廊处!躲在门外的身影方才舒了一口气,嘴角儿溢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然后也飞快地离开了! 北堂欢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痛哭了起来!她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真的是会那么狠心! “你们记住了!好好地看好欢小姐,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一道凌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北堂欢不用看便知道那是母亲了! 可是她凭什么不给她踏出房门半步?是怕她会乱说话,把她的丑事扬出去吗? 北堂欢刚打开门,便被两个男佣挡住了门口:“欢小姐,容夫人吩咐了不让你踏出房门半步!” 男佣门虽然不知容夫人为什么要这样子做,但是这是主子的意思,他们必须得服从! “你凭什么要这样子对我!”北堂欢看着即将消失的身影低吼了一声!眼前那个女人,没有资格这么对她!绝对没有! 容夫人站定了脚步,听着她说:“容夫人,如果你还是我***话,就不要这样子对我!如果你不想你的秘密被爸爸知道,那你最好对我好一些!我告诉你,我已经不再是那个随便让你召唤的黄毛丫头了!” 容夫人脸色苍劲,尤其是在听到北堂欢提到秘密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轻颤着。 她缓缓转过身子,踩着细跟鞋走到北堂欢的身前,咬着后牙槽说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女儿的份上,我早已经将你扔下去喂鲨鱼了!还容得了你在这里大呼小叫?” “好啊!你想秘密公布于世,就尽管对我无礼!我没有你这种爱慕虚荣的妈妈!”北堂欢说罢,看着容夫人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她愤力地将门给甩上了! 门外的容夫人和男佣都感受到了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传来强烈的冷风! 这死丫头!容夫人在心底暗暗低咒了一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给我好好地看好欢小姐!如果让她踏出这个门半步,你们俩就卷铺走人!”容夫人狠狠地扔下一句,便踩着愤怒的脚步离开了! “曜少爷,这里真的是你的家吗?和宫殿一样富丽堂皇!”夏清浅惊呼,看着城堡模型,夏清浅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她知道北堂曜有钱,但是从不知道他这么有钱! 她看了看图纸比例,在心里换算了一下,双眼都瞪得老大老大的!楼房建筑就占地五百亩,何况还没有将岛屿周边的计算入内! 而室内所有摆设和设施,都是全球最奢华的东西。 连端茶杯的托盘都是金闪闪的,更别说其他的东西到底有多名贵奢华了。 “你喜欢吗?”他从后面搂着她问道。 “这么漂亮的城堡,谁都会喜欢!我很激动!真的很激动自己在有生之年可以亲眼看到城堡的样子,还住了进来!”她雀跃地说着,眼前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眼前所有尽收眼底。 “你喜欢哪个国家?”他问着。 “中国和法国!”她想都没想,便说道,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中国是她的祖国,当然很喜欢!她喜欢法国的文化,喜欢法国的枫叶! “以后我们就在这两个国家买一座岛屿,我为你设计城堡。”北堂曜咬着她微凉的耳垂,低低地说着。 夏清浅一怔,颦眉问道:“以后?我们吗?” 她和他之间会有以后吗? 当听到北堂曜这么一说的时候,她的心微微地颤了一下。 “有什么问题吗?”北堂曜也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便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你喜欢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我会满足你的。” 夏清浅摇头,抬头看着他,说道:“少爷,我不需要什么,现在挺好的,能够在你的身边,我已经知足了。” “少爷,我可以找个时间去参观一下城堡吗?” “当然可以,到时候我让欢陪着你去参观。”他撩了撩她额前的碎发:“你想点什么?我让厨子给你做点吃的。” 经过北堂曜的介绍,夏清浅才知道厨房有十个不同国家的主厨,还有中厨,个个厨师都有着六星级以上的水准! 夏清浅轻笑,“那我要喝些白粥,可以吗?我现在没什么胃口,只想吃点清淡的。” 北堂曜点头,二话不说便走到了一台电脑前,修长的手指在电脑屏幕上点了几下,方才走到她的身边,说道:“我还给你叫了一杯柠檬水。” “你就是只叫了我那份吗?你不需要吃点什么东西吗?”夏清浅有些紧张北堂曜的身子,他怎么可以不吃东西呢? “我不饿,这里有饼干之类的,你先吃着垫肚子,我在一旁看些文件开个远程会议。”北堂曜说着将她按在了沙发上,拿了一个红色的方盒子过来:“这个是进口饼干,国外很流行。” 夏清浅抱着那盒饼干,其实她想说不怎么饿的,可是他一直站在她的身边,似乎是要看着她吃了饼干才会去办自己的事情。 她方才打开盖子,拈了一块放在口里咬了一小口,赞许道:“嗯!真的很不错!” 她眼前放亮,连连点头,“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饼干,少爷你要不要也吃一块!” “好!”北堂曜说着,俯下身子,咬了一口她手中被她咬过一口的饼干,“好吃你就多吃点,我先去工作了。” 他细嚼着饼干,嘴角微扬,不徐不疾地走到了办公桌,端起咖啡便抿了一口。 夏清浅愣住了,刚才北堂曜吃了她吃过的饼干,待她缓过神后,他已经拿起了文件批阅起来了。 她偷偷地看着认真看文件的北堂曜,再将目光落回了还有半边的饼干,她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羞红了脸,偷偷地将饼干吃进了口中。 第194章 算不算接吻 她这算不算是和他间接接吻了? 而坐在办公桌的北堂曜,虽然表现得一副很认真看文件的样子,但是他的心跳也很快!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夏清浅,看着她微红的脸颊,还有她将饼干吃下的样子,他都尽收眼底。 而他的嘴角儿也微微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往后,她便会住在这里,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不要再给他找什么联姻,介绍女人! 他的女人,只有夏清浅一个。 夏清浅连续吃了四块饼干,但是她渴得很,便放下了盒子,走到北堂曜的跟前,咬了咬唇说道:“曜少爷,我想喝水,很渴。” 她一低头,便看到了桌子上还有半杯咖啡,她没等他说完,她就端起喝了下去。 不喝还好,一喝,她真的是觉得很苦很涩! 她咽在喉间的咖啡,上不去,也下不去的样子。她的脸色黑得比那杯黑咖啡还要黑了! “刚才我不是说不要喝吗?现在好了吧!”北堂曜没好气地看着她,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叫了一声门外站在的佣人去端一杯牛奶进来,“这是黑咖啡,而且还是冻的,喝起来当然很难喝!” “呜呜!好苦!”夏清浅吐了吐舌头,不断地咽口水,希望能够将那苦涩的味道吞下肚子里。 “我来帮你吧。”北堂曜邪佞地说着,然后捧着夏清浅的脸,俯身,辗转着她的柔唇,动作之轻柔而专注,在她晃神的空隙,他灵动的舌头已经钻入了她的口中,扫荡着她的牙床,撬开了她的贝齿,邀请着她的舌头与他一同共舞。 夏清浅瞪大双眸,错愕地盯着他看,这就是他的帮忙吗?怎么在亲她啊…… 他将她口中的饼干残迹和咖啡的余香,以及她独特的芳香,都一并吞下了肚子。他喜欢和她接吻,爱抚她身子的感觉,和她坐起来,那种感觉很美妙。而且,不知道为何,他以前和其他女人接吻的时候,彼此都要漱了口,保持口气清新他才会考虑接个吻。 但是对于夏清浅现在口中掺和着其他杂质,他并没有觉得有多脏,反而是很乐意接纳。 门外的佣人站了足足有十分钟! 而北堂曜觉得差不多了,才放开她,邪佞一笑,问道:“还觉得很苦吗?” 夏清浅羞红了脸,被他吻得有些晕乎乎的,在他放开的那一刻,如果不是他及时地拉着她,她想她一定会是两腿发软而跌坐在地上。 “嗯……”她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不知是回应他的话,还是对刚才的热吻做出了回应? 直到佣人再重新敲了敲门,北堂曜才从她的身上收回了那炙热的目光,让佣人将水和厨房做好的粥摆放在桌子上。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佣人恭敬地问了一句,她无意间偷瞥了一眼满脸红晕的夏清浅。 这个女孩,魅力果真大啊,少爷肯定很疼她吧? 但是她私底下也听说了,这个女孩是少爷在夜店买回来的。可是少爷对她的态度很不错,甚至是比对家人还要好。怎么看都看不出他们之间是那种关系。 而且,少爷是个有分寸的人,更不可能将在夜店的女人带回家的。可是眼前的一切说明了什么呢? “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你们退下吧。”北堂曜摆摆手,示意站在一旁的两个佣人退下去。 这里可是他的房间,现在可是他和她的私人空间,刚才若不是因为瞥到她因为门外站在佣人而推拒他,他可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她。 佣人会了意之后,便将托盘放在身前,退了下去。 待门再次被阖上的时候,夏清浅脸红红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少爷,我在这里会不会打扰你工作?” 北堂曜轻笑,上前搂着她,有些埋怨地说道:“你在我的眼前晃荡,引起我体内的欲火,你说是不是在影响着我工作,嗯?” “你该怎么补偿我的身心痛苦呢?” 闻言,夏清浅脸蛋红得像是番茄色,她跟着他这么久,当然是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讨厌!” 她说完的时候,脸红得更不成样子。 “你的身体实在是太诱人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是很想和她腻在床上几天几夜不下床,她给他带来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说着,他的大手便由背脊往下移到那富有弹性的翘臀,轻轻地一捏一握,手感真好,而他也听到了从她口中溢出了几个美妙的呻吟声,他最喜欢的就是听她发出羞人的声音,那听在他的耳边,是如此地充满魅力与诱惑,似乎是在邀请他再继续深入一步一般! 他当然也是不辜负她,低身将她打横抱起,箭步如飞地往大床走去,然后一抛,将她整个人抛在了床上。夏清浅还没缓过神,他已经整个人压了下来,他那邪恶的大手已经将她的裙子拉到了身上。 ………… 事后,他咬着她火热的耳垂,“在我的指引下,你的技术越来越好的,我就说你是个可塑之才,我现在都差点跟不上你的感觉了。” “曜少爷,别闹了!”她红着脸,身子已经累瘫得一塌糊涂,靠在他的身子前,任由流水冲击着身子。 “我没闹啊,难道你不认为是这样的吗?”北堂曜也没有停止任何的动作,他和她泡在偌大的浴池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再想要,她抵死不给,无论他说什么情话,她都充耳不听。 夏清浅对他,实在是无语到不能再无语了! 在床上这么不懂得节制的男人,真的会是那个威震全球的商业巨人吗? 平日里衣冠楚楚的他,想不到一旦关上门,脱了衣服,就是一头充满欲望的猛兽,不断地压榨着她的猛兽! 翌日,她醒来的时候,夏清浅真的是没脸和这个男人耗下去了,可是她又很不争气。 “浅浅!你真的很闷骚哦,居然敢偷看,不敢承认自己也是想要的。”北堂曜呼出热气,将热气喷在她的颈窝中,“动一下,配合一下,要不总是我一个人没意思。” “你这头色猪!明明是自己想要,为什么要我动?”夏清浅不说话还好,一说,北堂曜就是像刚出闸苏醒的猛兽,猛烈的动了起来。 第195章 养着一堆情妇 满足后,北堂曜翻身躺了下来,闭着双眼,脸颊上也尽是晕红。 他也是累了,他真的是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如此地迷恋着她的身子。 只要一刻没要她,他就心痒痒! 夏清浅感觉到身体上一轻,她很想起来处理一下自己的身子,可是她全身的力气被他榨得干干净净的,根本再也提不出一丝的力气。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而耳边也是萦绕着他那粗喘的声音,而且他的手还搭放在她平坦的肚子上。 她想起了一件事情,顿时睁开双眼,扭头看着他说道:“少爷,我的避孕针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是不是还要打针?” 北堂曜顺了一口气,半敛着双眸,看着她说道:“难道你不想怀着我的骨肉?”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有些生气了,外面排着队想要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多了是,这个女人怎么那么急着去打避孕针?真是枉费他这段时间以来对她的疼爱了。 闻言,夏清浅沉默了,她现在一句话也说不上。 怀他的孩子吗?她有这个资格吗?而且,他会让她怀有他的孩子吗? “你怎么了?”北堂曜看着她突然转过身去,看着她的曲起来的身子,有点不解。 “少爷,我们这样子一直相处下去可以吗?”她一回身,便撞入了他赤裸的怀里,她身子一滞,她望着他,轻轻地说道,“我真的很担心有一天你又开始厌恶我了,会对我大发脾气,少爷,我真的很害怕。” 北堂曜看着她眼中晃荡的泪水,心好像被撕出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他搂着她,伸手轻轻地拭着她那泪水,眉心突跳了几下,他的心也被揪住了,低迷喑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着:“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以后不准你这么想了,懂了没有?” 她的心情原来就很低落,听着他的话,她更是止不住自己的情绪,低低地哭着:“少爷……” “乖,别哭了,你这样,我心里也难受。”他轻叹一口气,搂着她轻颤的身子。 她双手情不自禁地环抱着他的腰身,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温度,这样抱着很舒服,她不舍得放手,直到他又对着她说着邪恶的话了,她方才放手。 “你这么抱着我,我可以当做是在挑逗吧?”他没好气地笑了一声,如果不是他的意志力强,他现在肯定又硬了起来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不知道什么是危险,她和他这么久了,难道不知道某些动作是不可以胡来的吗? 她扯过被单,盖住了自己光滑赤裸的身子,泪水也收住了。 她是个感性的人,一旦触及到伤感,她都会忍不住地伤心惶恐。 “没什么问题了,我们起来吧,不过如果你还想和我腻在床上的话,我可以陪你。”北堂曜单手撑着头,一瞬不一瞬地看着她,嘴角微微地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微笑。 她听到这里,当然是连忙爬了起来,用被单包着身子,下床去衣橱找衣服,进了浴室洗了个澡,出来之后,她觉得全身清爽多了,但是全身都好像是在散架一般。 “我帮你放好水了,你进去洗澡吧。”夏清浅走到他的跟前,脸蛋还是染着几分微红,拿过干净的浴巾递给他。 看着她晕红的脸颊,他心里雀跃,没有接过她手中的浴巾,反而是一把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俯身狂热而霸道地吻着她的柔唇。 她真的很害怕他再胡来,连忙推了他一把,嗔了他一眼,有些生气地说道:“少爷!” “就那么害怕我吗?”她戒备的样子,好像他会将她吃了一般,也没错,他这些天将她吃进肚子里,已经是干干净净了,虽然他还想来,但他也知道做多的危害性。 “昨晚你不是说带我去看爷爷吗?你快去洗澡啦。”她推着他,她这些天都是被他捆在这座城堡中,从未出过其他地方。 也不知道其他的人怎么看她了,北堂曜缠着她在这里,不知道多久了,他也没有和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聊个天之类的。 何况,她也许久没见北堂欢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脖子好了没有? 平静的日子也就这么几天,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夏清浅是否会接应得住! 北堂曜站在一旁,看着夏清浅和爷爷谈得是如此地默契,他没由来地沉思起来了。 “曜。”老太爷对着倚在一旁的北堂曜唤了一声,见他没有没有反应,不禁摇头,本想起身去叫他的时候,夏清浅已经快他一步上前,走到了北堂曜的身边,推了推北堂曜。 老太爷笑得更宽了。 “少爷,爷爷在叫你。”夏清浅拉了拉他的衣服,“少爷?” 北堂曜从未失神过,现在居然看着他们聊天也会走神,实在是不像他的作风。 他连忙轻咳几声,缓过神,哑着声音说道:“我见你和爷爷聊得挺投机的,也插不上什么话,你们继续慢慢聊。” “曜,过来爷爷这边。”老太爷向北堂曜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过去。 北堂曜走了过去,夏清浅也尾随着身后,在他的一旁坐了下来。 “爷爷,你想和我说什么事情。”北堂曜知道爷爷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跟他说的。 果然,老太爷深深地看了一眼北堂曜,然后轻叹一口气,说道:“曜,关于顾子倩一事儿,你真的是要这么做吗?” “爷爷,我是不会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做我的妻子。”北堂曜沉着脸,那双如黑夜般的眸子,充满了认真。 “这是你母亲给你定下的婚约,难道你想违抗你母亲的意思吗?”老太爷说着的时候不忘地看了一眼夏清浅,他目前虽然对曜带回来的女孩有几分的好感,但是这真的是曜所喜欢的生活吗? 从与夏清浅的谈吐中,可以看出她确实是一个好姑娘,但他真的不确定这是否就是曜所说的心仪女子? “爷爷,虽然我很爱我的妈咪,但是如果是关于我幸福的事情,无论是你安排的,还是妈咪定下的,只要是我不喜欢的,任谁都无法控制我的思想。”北堂曜说罢,伸手一捞,将愣住的夏清浅拉入了怀里,在爷爷的跟前毫不回避:“这才是我喜欢的。” 老太爷看着北堂曜,连连点头,思忖了半晌后,说道:“曜,只要你觉得是对的,就放手去做吧。爷爷老了,也没有什么精力唠叨你了,但是前提是,你一定要幸福,知道吗?不要因为是逃避与顾子倩的婚约而随便地找个临时演员来忽悠爷爷,懂吗?” “爷爷,我怎么会忽悠你呢?现在妈咪不在了,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我最牵挂的人。”他慢慢地说着,顿了顿后,才说道:“你看,现在,我又多了一份牵挂。” 他说着的时候,目光落在了夏清浅的身上,那星眸中的柔水,比外间的阳光还要柔和。 就连夏清浅也怔住了,她抬头,怔怔地看着他,与他四目相对,看着他的目光,她的心也跟着涌起了一股暖暖的激流,她连自己也不知道,正因为他这句话,她在这里,到底是吃了多少苦也忍下了。 只因为他的一句话,她不想去伤害他的家人。 “曜,你这孩子,在外面都那么久了,难道还生你爸爸的气吗?两父子,怎么会有隔夜仇呢?”老太爷摇头,轻叹一声。 “爷爷,我妈咪是怎么死的,我想你也知道内情,他那么冷漠无情,不配做我的父亲!这辈子,我也不会原谅他,如果他如若是不喜欢妈咪,为何要娶她?难道就是不敢反抗你们的命令吗?”北堂曜握着夏清浅的手,微微对收缩着,“爷爷,在这里,我几近是感觉不到一点的温情,你们也别怪我太残忍夺走了北堂集团的一切政权。” “在这个世界上,一直都是肉食者强,我这么做,无法是想帮妈咪夺回属于她的一切!北堂家族,原本也就只是空有名声的一个空壳子,如若不是你缀合父亲和妈咪,北堂家族会有今天眼前的成果吗?说白了,无非就是依靠着妈咪家的势力,才发展起来的。” “他不单止没有珍惜与妈咪这段感情,还在外面养着一堆女人,你说,你的儿子,是个负责的丈夫和父亲吗?哼,我没有这样的父亲。” 北堂曜根本是不想提起过去,妈咪离开的那一天,父亲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就连妈咪去了一百天,他才出现,只是让他交出北堂集团的58%的股份。 这才是真正触怒他底线的所在! 这58%股份,是妈咪留给他的,他的父亲,怎么可以让他交出来呢? 父亲不仁,那就不要怪他不义! 妈咪在离开之前,一直紧抓着他的手,一直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可是那个男人至始到终都未曾出现过,这是一个丈夫的所为吗? 那时候,他的心里,真正地恨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 无论父亲以前再怎么风流快活,他的妈咪都会为父亲找着各种借口,说他是因为工作忙碌,才无法照顾她的感受。 呵呵,他根本就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第196章 彻底明白了 他也曾经离开过城堡,出去跟踪父亲的行踪,发现他在外面有着几个家,这让他才彻底明白妈咪眼中的落寞到底是从何来。 他每每在夜里站在妈咪的门外,都可以听到她的叹息声和哭泣声。 妈咪每晚都要守着寂寞,独守空闺,而那个男人,却在外边风流快活,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妈咪一眼,更加没有给过妈咪任何的承诺与幸福,甚至是让妈咪带着遗憾走了! 这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呢? 妈咪走的时候,也要他不要去恨那个男人。但是他的种种行为,他能不去恨吗? 总之,他是做不到的。 “哎!”老太爷连叹三声,他看到了北堂曜眼中的怒火与满满的仇恨,“曜,爷爷还是不希望你这一辈子都活在仇恨中,知道吗?其实,你父亲他也有忏悔过的……” “爷爷,我们能够不谈他吗?我对他真的没有任何的好感,即使他是给予我生命的人,但是我都不会感激他。”北堂曜连忙打住了爷爷的话,“爷爷,在这里,你才是我唯一的亲人,其他的,你觉得他们配做我的亲人吗?” “爷爷,我不知道这个家的所有人为什么只是看到利益,他们黑暗的一面,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老太爷深深地看着北堂曜,心里不住地叹息:“曜,都是我没有将他们教好,让你从小吃了那么多苦,爷爷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咪,但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们过去了,好吗?” “十年了,难道你还没有放得下吗?” 北堂曜摇头:“放不下,一辈子都不会放下,仇恨的种子一旦种下,只会生根发芽,我体内积累的不单止是十年的仇恨,而是二十八年!” 自从他出生到现在,他的父亲,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 “爷爷,我从他的手中夺走了剩下的42%股份,是告诉他,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靠着女人上位的男人,他其实什么都不是!”北堂曜冷哼一声,他真的是放不下与父亲之间的芥蒂,“我这么批评你的儿子,希望爷爷不要往心里放去。” “真是造孽啊!”老太爷敲了敲手中的拐杖,摇头叹气,“我们北堂家族,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虐,才发生了这种事情?” “爷爷,我说的都是实情,他伤害我的妈咪,就是在与我作对!别说我很幼稚,这都是被他逼出来的!如果他懂得疼惜我妈咪,尊重她,我也不至于对他的恨埋得这么深。”北堂曜星眸紧缩着,冷冷淡淡地看着老太爷。 “要怎么做,你们之间的仇恨才可以化解呢?”老太爷又是一阵叹息,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你让他如何去选择? “除非我妈咪活过来,如果不是一切免谈!”北堂曜眉心一跳,如果妈咪活过来了,那么他一定会带着妈咪远走高飞,再也不要在这里。 可是,他的妈咪,还会出现在他面前吗? 老太爷满眼错愕地看着北堂曜,这不是在给他出难题吗?人死了还可以复生吗? “曜,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难道你就要活在仇恨当中吗?你妈咪那么爱你父亲,她不会希望看到你们父子两把关系弄得如此之僵,你明白吗?你活得这么痛苦,你妈咪是不会放心的。”老太爷从未想过孙子对他父亲的仇恨,居然真的是达到了这种地步。 北堂曜冷眸溢出了淡淡的冷漠,散发着狠戾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才不至于让自己失控:“爷爷,我们不谈这些事情了,我只会去做我值得对的事情,如果有人敢阻止我,无论那个人是谁,我都会让他知道阻止我的下场。” “哎!”老太爷脸上染起了一抹落寞与悲伤,眼中也是挥之不去的伤感:“爷爷累了,你们都回去吧。” 一旁站着的佣人,上前扶着老太爷回房休息。 “那爷爷你好好地休息,我们先告辞了。”北堂曜说着便拉起了夏清浅,看着爷爷挥挥手,由佣人搀扶着上了楼,他才放开夏清浅的手,一个人走在前面。 夏清浅快速跟上,她从不知道他的世界是这样的。 刚才他与老太爷所说的那一席话,字字句句都烙在她的心上,她的心被堵得慌。 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回国的那一天,他的父亲上门,而他却是冷冷淡淡,根本就不将自己的父亲放在眼里。 原来,北堂曜是如此不容易,他那冷漠的心,是因此而引起的。 她跟在他的身后,一路跟着他,她跟着他走了好长的一段路,可是那条却不是他们回去的道路。但是她不敢问什么,就算问了,他也不会回答她。还是别问了,他现在的心情,肯定不好,还是不要去招惹他比较好。 城堡之大,他这到底是要走到哪里去呢? 他们过来看爷爷,也是坐着轿车过来的,她不知道他要去哪,她对这里不熟悉,唯有跟着他的步伐走。 可是他走得很快,她穿着高跟鞋,根本就无法跟上他的步伐。 “哎呀!”她只是望了望他走远的身影,一个不留神,扭到脚了。 她慢慢地蹲下来,映入眼帘的是红肿的脚裸,她看着红肿的脚裸,而他越走越远的,她想开声去喊住他,让他停下来。 可是,看着他那冷漠而染着几分悲伤的背影,无论怎么样,她都叫不出声。 而且她又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回他所住的城堡,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男士皮鞋,她嘴角儿顿时扬了起来,猛的抬头:“曜少爷!”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他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这让夏清浅看得有些恍然,但是他不是北堂曜。 “呵呵,我不是你的曜少爷哦。”一道低沉的声音,轻轻地说道,像是注意到了夏清浅的不妥,便问道:“你还好吗?” 夏清浅见不是北堂曜,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而眼眸中也染起了几分的落寞,眼前的人不是曜少爷,曜少爷走出了那么长的道路,怎么会这么快就折返呢? 她顺着北堂曜消失的背影,张望了一下,却不见他的人影了,她的心隐隐地收缩着。 “对不起。”夏清浅连忙低头,为自己的失礼道歉着。 “你没事吧?”男人也蹲了下来,瞥见了她红肿的脚裸,只是说了一句:“对不起,冒昧了。” 在夏清浅还没缓过神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的身子一轻,已经落入了男人的怀里,她惊呼,挣扎道:“你是谁?你放我下来!” 他怎么可以随便就抱她呢? “夏小姐,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北堂澈,是你的曜少爷的大哥。”男子却没有要放开夏清浅,而是将她抱到了一旁的凉亭下,将她放在了石椅上,蹲下身子,给她检查着伤势,“你的脚扭到了,坐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待会让人带你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的?”她有些好奇,她如果没有记错,他们之间从未见过吧? 他的名字真好听,不过还是北堂曜比较好听。 “呵呵,曜带你回城堡的那天,我可是在现场哦,可是你没有注意到我罢了。”北堂澈呵呵地笑着几下,然后说道,“整个城堡中,你可是大红人哦,因为你是曜的女人,大家都很好奇你。” 她有些窘然,头低着,她不知道自己的到来,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 她连忙解释说道:“你们误会了!” “我们误会了什么吗?你不是曜的女人吗?这怎么可能呢?”北堂澈也在一旁坐了下来,“不介意我看看你的脚吧?” 夏清浅连忙将脚移了过来,她的脚没什么好看的,何况是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看,她心里有些不自在。 “我没事的,坐一会儿就好了。”她委婉的拒绝道。 “对了,你不是和曜一起去看爷爷的吗?曜他人呢?怎么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北堂澈环顾了一下,却不见曜的身子,最后才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曜他有事情先走了,我跟不上他的步伐……”一想起北堂曜离开时冷漠而忧伤的眼神,她的心就好痛,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何,但是她真的是不见得北堂曜变成这样。 “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就好了,你有事情先走吧。”夏清浅实在是不习惯和陌生人在一起,她见北堂澈还坐在自己的身边,她真的很担心少爷会在这个时候折返,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一定又会生气的。 北堂澈站了起来,笑了两声:“夏小姐这是在赶我走吗?你就那么地不待见我吗?”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说,我不耽搁你忙,你有事情先回去忙吧。”夏清浅闻言,连忙摇头道。 她知道自己真的不懂得怎么去拒绝别人的好意。 曜少爷去哪了?他难道真的是一路走一路走了吗?他难道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将她落下了吗? “我也是刚回来才几天,整天待在城堡里,烦闷得很,现在的天气晴朗,我到处走走,散散心。”北堂澈微微仰头,外边明媚的阳光,刺得他忍不住地眯起了双眼。 “哦。”她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心想,他会有什么心事吗? 哎呀,这又与她无关,她何须关心那么多呢!真是的! “夏小姐可以做我的倾诉者吗?我正烦着找不到倾诉的对象。”北堂澈回身,轻轻地开口询问道。 第197章 下次试试看 夏清浅猛的一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城堡里不都是你的亲人吗?怎么会没有找到倾诉的对象呢?” 她真的很好奇,这里到底是怎么一个地方? 北堂澈但笑不语,重新坐了下来,轻叹一声,侧头看着她:“夏小姐和曜是怎么认识的?” “澈少爷不是说要说你的心事吗?”夏清浅防备起来了,“怎么问起我和曜少爷之间的事情?” “呵呵,”北堂澈干笑两声,见自己失礼,连忙道歉:“对不起啊,我对曜的女人比较好奇,他身边可是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固定的女人,你是他这几年来唯一的一个!” 这就是城堡所有人好奇的地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让曜如此重视? “哦,是吗?”夏清浅只感觉到脚裸一阵阵的刺痛,她很想扭动一下,可是见北堂澈在这里,她有几分的不好意思。 “我来帮你看看吧。”北堂澈也注意到了她皱着脸,便知道她那里一定很痛了! 他说着便蹲下身子去,一手握着她的脚腕,另一手将她的高跟鞋脱去,“都肿成这样了,我带你回去让医生看看。” “不需要了!我今晚自己找些药酒搽搽就可以了!澈少爷,你真的不用管我!”想将脚伸回来,可是他的力度是如此之大,她根本无法动起来! “再迟的话就严重了!”北堂澈说着站了起来,“你是要我抱着你回去,还是扶着你回去?”其实他不介意抱着她回去的,这样也可以刺激一下北堂曜。 “我自己可以走。”她说着便要夺过他手中的鞋子,可是他却不给,他知道她是不喜欢他的接近,叹了一声,让一旁的佣人将她搀扶上车子。 他先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城堡,然后让医生给她擦药酒。 再说北堂曜了,他一路走着,但是他也知道那个小女人也紧随着他身后,可是待他走出了好长一段路,他原以为她还会跟着。 可是谁料,他一个转身,身后一个影子都没有,他眉头皱了起来,夏清浅去哪了?不是一直跟着的吗?怎么跟丢了? 这个女人!走路都那么慢,下次一定要将她扔在跑步机上,让她以后都能跟上他的步伐! 见不到那个女人,他在原地等了半晌,可也没见她的影子,他的心有些不安了,便按着远路折返,直到走到爷爷的城堡,也没见了她的身影。 到底去哪了? 他逮住了一旁修剪花草的园丁,问道:“夏清浅呢?” 佣人放下手头的工作,说道:“夏小姐和澈少爷在凉亭坐了一会,便回去了。” “回哪了!”他双眸折射出危险的光芒! “不知道……”佣人身子一哆嗦,双腿差点吓得软了下去,“我们只是瞥见澈少爷带着夏小姐离开了,其他的我们都不知道……” 他们听说曜少爷回来了!个个都兴奋不已,因为曜少爷离开城堡已经整整十年了,这是他十年后第一次重返,谁人都很高兴,但又是很担心。 他们的曜少爷,与以前相比,浑身冷厉的光芒,不单止没有被时间磨平,还有越来越强大的趋势! 浑身散发着的光芒,是如此地骇人,没有人敢再接近曜少爷半步。 但是不可否认,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包裹着曜少爷昂藏的身躯,浑然天成的王者气质凛然于眼底。他们的曜少爷,就像是凌驾于整个世界的王者,所有的人见了都会情不自禁地俯首称臣。 他听得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在一起,他心内涌起了一股怒气! 他转身便往北堂澈的城堡走去。 在他一出现在大门前,站在一旁的佣人连忙上前,唯唯诺诺地道:“曜少爷……” 北堂曜眼眉梢也没扫他们一眼,便径直地往里边主屋走去! 他一进大厅,便看到北堂澈在夏清浅的身前蹲下,他看到这一幕,心莫名地一紧,箭步流星地走了过去,二话不说便抓着夏清浅的肩胛,将她拉了起来,阴沉的声音也呼之而出:“起来!跟我回去!” “啊!”夏清浅猝不胜防,直感觉到肩胛一阵隐痛,听到北堂曜的声音时,她的心既是开心又是担心! “你在这里干什么,人都可以走丢的?”北堂曜见她跌回了沙发上,心头的气更浓了,想上前去捞她的时候,却被北堂澈阻止了,“曜,你没发现夏小姐的脚红肿成这样了吗?你还对她那么粗鲁?” 北堂澈见北堂曜毫无怜惜之情,有些着急了。 北堂曜看着夏清浅惨白的脸,到底是有些心疼,但是一见到她在北堂澈的城堡里,他的心莫名地就染生一股怒气! 他不允许她和除却他和其他的男人走得太近!更何况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兄弟! “回去。”北堂曜说完便走到她的跟前,微微低身,将她抱入了怀里,径直地往外边走去,过程中他看都没有看一眼柏澈。 夏清浅在北堂曜抱起她的那一刻,她双手环抱着他的颈脖,以防自己会掉下来,但是她一直看着北堂曜的侧脸。 他此时的侧脸比平时还要冷上几分,这让她的心没由来地一颤,想解释的话也全都卡在了喉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要是被北堂曜那冷清的模样吓着了! 不过,有一点是值得她去开心的,那就是曜少爷终于回来了,他折返回来找她了。 “谁让你和陌生男人走的?如果跟不上我,不会叫我的吗?就算我没有停下来,你也应该在原地等我回来!”他低眸,看着她一脸的恍然,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 但是一想到这个小女人刚才确实是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他又无法原谅她了! “少爷,我跟不上你的脚步,不小心把脚扭到了,我有叫你,可是你却没有听到只顾着自己走了。”她有些委屈地说道,她在他的怀里,有些不安。 因为他一直抱着她,而引来了旁人的侧目,她是女孩子,脸皮很薄,经不起别人这么盯着看。 “那下次你只可以站在原地,哪儿也不可以去!知道了没有?”他双手拢了拢,再抱紧了两分。 她轻轻地点头,表示明白了。 “在这个城堡里,你谁都不要去搭理,那些人不配认识你。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在这里,你只需要听我的,懂了没有?”他一路走着一边说着。 “嗯!我明白了!”她感觉到他衬衣有些微湿,便说道:“少爷,我是不是很沉,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抱紧我了。”北堂曜命令道:“知道自己沉就不要乱动,你一动就增加我的负重!” 闻言,夏清浅一动不动地伏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北堂曜的意思说她好沉。 如果沉的话,那他怎么平日里都是这么抱着她进出浴室的…… 但是此时她却很听话的闭上嘴巴,抬眸凝着他那冷毅的俊脸,也不知道他会抱着自己走多远的路。 她希望这条道路,一直都不要有一个终结点,她希望他们可以一直走下去。 这只是她希望而已,因为此时的她已经被放下了,他抱着她进了一间面朝大海的小木屋。 听着外边海水的欢呼声,再看着屋内翻找着东西的北堂曜,她问道:“少爷,你在找什么?” 而回应她的是一阵翻找东西的声音,直到他从冰箱里拿着一个冰袋,在她的身前蹲下,抓起她的脚裸,把冰袋轻轻地放在她的脚裸上。 夏清浅一惊,那冰镇的感觉让她没由来地缩了缩脚,可是北堂曜却紧抓着他的脚裸不放,还抬眸嗔了她一眼,说道:“别动!” 她果真很听话地不动了,因为被冰敷,痛楚也减缓了不少。 “少爷,我自己来。”她想接过他手中的冰袋,可是他却紧抓着她的脚裸不放。 “怎么就那么不听话,难道还害怕我弄伤你不成?”敷了大概有十来分钟,他见差不多了,便起身,将冰袋放在一旁,在她的身边坐下,将她的脚拿过来,放在他那修长的大腿上。 她有些诧异,怔忪地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甚是不解的:“少爷,你要干什么?” 她真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居然蹲下身子去帮她敷脚,现在还给她揉脚,让她的心乱了几乱。 “没看到我给你揉脚吗?”他轻轻地给她揉着,在她双腿行动不方便的期间,都是他每天里不耐烦地给她揉着脚,将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没事了,冰敷之后感觉没那么痛了,少爷,不需要再麻烦你了!”夏清浅想将脚缩回来,她实在是不忍心让北堂曜这么帮她,她的小心肝实在是吃不消。 “再乱动我把你扔进海里!”他一生气,将她的脚拉了回来。 “你不要每次都是拿这些话吓唬人了!”她小性子一来,也和他叫板着。 他先是一愣,然后露出邪佞一笑:“是不是我一宠你,你就无法无天了?是不是想试试?” “不想!”她急急地说道。 开玩笑,她又不是傻子,而且她又不会游泳,一被他丢进海里,那岂不是真的是一命呜呼了? “不想以后都不可以顶嘴,知道了没?”他咬牙,伸手去捏着她的鼻子,半是威胁说道:“如果还有下次,后果可自负了!” “嗯,我记得了!”夏清浅点头,然后摸了摸被他捏了捏的鼻子,心里溢起了淡淡的幸福晕圈。 第198章 契约结束时 “你这个人怎么还是那么傻,跟不上我,不会让一旁佣人送你回去,愣是站在那里被别的人捡了去,你是我北堂曜的女人,你就好意思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北堂曜没好气地点着她的额际说道。 “少爷,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没有跟着别的男人走,是澈少爷见我可怜才带我回去,帮我搽药酒的……”她想解释,可是在看到他噙着愤怒的双眼,她便把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 “你有胆子再说一次!”北堂曜真的是要被她这个缺脑筋的女人给活活气死了! 他犹豫一种预感,如果自己还跟着她一直这么耗下去,那么他肯定会吐血生亡,栽在她的手中了! “也不准你叫别的男人名字,我才是你的曜少爷,其他人你不需要理会,懂了没有?!”他说到最后的时候,将语气提了几分。 夏清浅顿时不语了,只是很纳闷地看着北堂曜,想问他一些关于城堡的事情,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知道些什么? 他被她这么看着,心里有些发毛,凝眉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是因为脸上有黄金?” 她被他这么轻松诙谐的话给逗乐了,忍不住地笑出声:“少爷,你也会说笑话的吗?” “喜欢听吗?”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容,他的心顿时涌起了一股暖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上了她的笑容,每当看到她露出笑容,他都会觉得每一天都是晴天。 她一怔,有些恍然地看着他,蓦然敛起了脸上的笑,温柔起来的少爷,与那个冷酷无情的少爷是两个样子。 这让她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真面目? “少爷,这里是哪里?”她岔开了话题,“这里怎么会有一片海的?” 她分明就是在回避话题,真是拿她没办法。 “以前,我妈咪最喜欢的就是这一片海,这间木屋也是妈咪让人建起的。”北堂曜黑幽幽的眸色一沉,声音里洋溢着几分的落寂与伤感。 “面朝大海的感觉很好啊,可以聆听海的声音,夫人一定是一个温柔细腻的美人。”夏清浅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触及了少爷心底最伤感的那根弦,她连忙弥补着。 他这不是在触景伤情吗? 北堂曜身子一怔,愣愣地看着她,声音微颤:“你怎么知道我妈咪的喜爱?” 从未有人这么透析过他妈咪的喜爱,就连他刚开始也不知道妈咪为何每天都喜欢来到这片海,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妈咪是喜欢面朝大海的感觉,闭上双眼,认真地聆听着海的声音。 妈咪还说,海在哭了。 他有时候弄不明白,海怎么会哭呢? 后来,他才知道懂得妈咪的意思,不是海在哭,是妈咪的心在落泪。 只是为了那个不值得她去爱的男人落泪了…… “少爷,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平日里听到的海浪声,是海的哭泣声,海也有自己的故事,只是世间的人听不懂他的故事罢了……”夏清浅不明白曜少爷怎么会那么激动,她甚至是看到了他身子微颤。 北堂曜甚至有些错觉,眼前的人,他居然可以在她的身上看到属于妈咪的影子。 他眉心一突,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他伸手一捞,便将她揽入了怀里,将头抵在她的头顶上,闻着她的发香,只是这么抱着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夏清浅觉得一动不动的,身子有些发酸,便动了起来,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背脊,循声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是不是她有说错什么话了吗?她心里忐忑不已,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惹得他不高兴了。 “别动,让我再抱一会。”他喜欢这安静的气氛,即使他们两个人什么事情都没做,也很满足。 “少爷……”又过了一会子,她终究是受不住了,在他的怀里说道:“我的身子发酸了……” 经她这么一说,他也感觉到了她的身子僵硬,便放开了她,让她靠在沙发上,他站起了身子,离开了沙发。 在北堂曜侧过脸去的那一瞬间,夏清浅明显看到了少爷面露忧伤,像是在忆起了什么…… 少爷也是遇到了伤心的事情了,是吗? 那她该怎么去安慰他呢? 她伸手去拍打僵硬的部位,舒缓过来之后,她也起身,一瘸一瘸地走到了北堂曜的身后,从背后抱着他,低声说道:“曜少爷,如果你有心里有什么伤心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里好吗?” 那伤心的事情,只要积压在心底太久了,会形成一把无形的刀刃,无时无刻不在伤害着自身…… 她真的不想看到少爷那么痛苦。 “你懂我的心里在想什么吗?”他低眸,看着环在他腰身上的手,低低地说道。 “嗯嗯!”她的脸贴在他的背脊上,用力地点头,吸了一口气后说道,“少爷,如果夫人看到你这样子,她一定不会放心的,你不要再惦记着过去,你再伤心,夫人都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了。夫人希望看到的是无忧无虑的少爷,而不是满腹心事,只记得仇恨的少爷。” “少爷,你这样,夫人看到了,也不会安心的……你不是曾经安慰过我,让我忘掉过去,展望未来吗?虽然我不知道我的未来是怎么样子,但是我觉得你说这话真的很有哲理,我要听你的话,好好地活着,这才是死去的人所想看到的,不是吗?” 闻言,北堂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曾经有说过这些话吗?他怎么都不记得了? “曜少爷,不要再被过去羁绊着你的一切,好吗?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的身边支持你的!”她轻轻地说着,她不知道自己说这话到底会不会实现,但是,只要少爷需要她的一天,她都会留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直到他厌烦了,直到她和他之间的契约结束了那一刻为止…… “浅浅,你真的能够明白我的心情?”她怎么会懂得呢?他十年来,都是孤独一人,从来未曾体会过任何一丝的温情。 而在夏清浅的身上,他不想承认,但是他却无法否认,他被她感染了许多。 从一开始,他对她的态度,一直停留在床上的羞辱,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情,让他看清了自己那颗丑陋的心,那些事情就像是一块明镜,照出了他龌龊的行为,原来他对她是如此地残忍。 她的坚韧,是他一直所欣赏的! 她虽然很软弱,但是她那小身板有着一颗很善良很纯洁的心。是他把她给玷污了,他只是将对沈悠然的怨恨全都宣泄在了夏清浅的身上。 直到后来再遇沈悠然的时候,他的心,淡如止水,只是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喜欢上沈悠然那种女人。 这么多年,埋在心底里的不是对沈悠然由爱而生的恨,而是放不下被人撂下的感觉。 但是,自从有了夏清浅之后,他发现,无论他怎么伤害她,她都会忍声吐气,承受着他给她的伤害。 这样的一个脆弱女孩,让他心生怜悯。 逐渐的,他的心扉也为她倘开了。 “嗯!少爷,我能懂得你的心情的!”夏清浅不住地点头,圈着他的双手也紧了几分,生怕自己一放手,他就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一样。 她真的是看不得少爷这般摸样,她希望少爷可以放下过去。 无论以后有什么风雨,她都会陪着他的。 “浅浅,你最好不要揣测我的心事,这对你没有办分的好处。”他抬手,放在她的手背上,慢慢地掰开她双手,回身淡淡地看着她:“我不希望自作聪明的女人,你知道吗?” 其实,他是不想在夏清浅的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 他在她的心目中,应该是高大冷酷的模样,而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男人。 夏清浅愣住了,她仰头看着他,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她发现他眼中布满了血丝,还有丝丝的酸楚,他明明很痛苦,为何就是不肯放过自己呢? 难道将所有的心事都埋在了心里真的好吗? “少爷,你不要这样,好吗?”她摇头,鼻头发酸地看着他,看着他强忍着痛苦,她的心也不比他的轻。 这几个月以来,她由一开始的恐惧,到后来对他的痛心。 他身上真的有着太多的故事。 多得她多想为她分担一下,就算不可以分担,但是她也愿意做他的听众,做他的知心姐姐,听他把所有的痛苦都倾诉出来。 只要将心里的苦楚说出来,他心里的压力才会减缓。 “不要怎么样?你知道我妈咪是怎么死的吗?”如果她知道实情,就不会这么劝他了。 只要一想起妈咪的死,他的心很痛很痛! 他想将当初有份参与的人全都给妈咪陪葬!但是他们不配! 只会玷污了妈咪的圣洁! “少爷,不管怎么样,夫人是不会喜欢看到你活在过去不能自拔的!她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很伤心的!你不要这样,好吗?”夏清浅终究是忍不住,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她上前,不管不顾地一把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他。 他这些年,每天都是活在妈咪的记忆中,只有在妈咪的身边,他才觉得什么是幸福的事情…… 可是妈咪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从外面赶回来的时候,却出了交通事故。 他知道,那绝非是一场意外,而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而他的父亲,妈咪最爱的男人,也参与了其中…… 第199章 不想活在过去 妈咪,当真是如浅浅所说,你真的是不喜欢看到我活在过去吗? 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如果连我也忘记了过去,真的是没有人会记得你的存在,你知道吗? 所以,我一直逼着自己重复地记住过去的一切事情,为的就是将我们之间的每一件事情都深刻在脑海中,我真的是不想失去你,妈咪…… 北堂曜的胸腔内,传来了夏清浅那低低的抽泣声,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那么喜欢多管闲事,这是他北堂曜的事情,她那么上心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在怜悯他吗? 他不需要任何的怜悯。 “放手!”北堂曜深吸一口凉气,沉沉地说道。 听着她的哭声,他的心更是心烦意乱! “嗯!”夏清浅摇头,手劲儿更紧了两分:“我不放手!” 北堂曜暗暗地叹了一声,终究是拗不过她,伸手搂着她的纤腰,将头抵在她的头顶上,低迷的声音比以往的都要喑哑:“浅浅,别任性了,我被你抱得不舒服。” 夏清浅听得他突然缓下了语气,便知道他说的这话到底有多真了。 放开了他,连忙道歉:“少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良久后,她见他依然是沉默着,微微侧头,偷偷地看着他,问道:“少爷,你还好吗?” “夏清浅!我有允许你胡乱猜测别人的心事吗?以后不准你再在我的跟前胡乱揣测我的心事!你懂了没有!”他伸手去敲着她的脑瓜,这个脑瓜实在是不好使! 真想把它拆了,重组一下它的内部零件! “少爷,你似乎误会了一点……”她有些不愤气,提醒道:“这事情,似乎是你提起的,是我在安慰你啦……” 她这么说,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果不期然,她瞥过去的视线,真的是看到了他黑着脸看着她,那额际上的青筋也是暴露出来!甚是骇人! 她连忙投降:“是我的错!我的错!” 这个腹黑的男人,明明是他的不对,还硬要是说成她的不对!实在是太没天理了! 他这都是什么逻辑啊? “这摆明就是你的错!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特别是不可以胡乱探究我的心情,你记住了没?”他威胁道,他什么时候也需要这么无赖地警告着一个女人呢? 他真的不想在她的心中留下什么软弱的映像,他真的很想将刚才发生的那段事情从她的脑海中删除,这样,她就记不住这些了! “嗯!这确实是我的错!”她赶紧点头应道,她知道他很爱臭屁,可没想到他却是如此在意别人对他的感觉…… 哎,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的…… “走,我带你去听海哭的声音。”他说着,便把她抱了起来。 “少爷!我自己可以走路!”她身子一轻,连忙抱着他的脖子,才不至于让自己摔倒下去。 其实她真的是可以走的了,为什么他还是这么霸道抱她啊? “我抱你去,省得你走得慢又将你丢下了。”他说着便抱着她走出了木屋,下了石阶,朝那海边走去。 明媚的光线,投射在他们的身上,显得是如此地梦幻。 他抱着她,海水扑打了过来,北堂曜恶作剧地低着身子,用她的身体去挡着那扑打过来的水,可是没想到的是,她见到海水扑打过来了,她猛的一扑,钻进了他的怀里,海水将两人的衣衫都打湿了。 “少爷!你!”她呀呀地低吼着,她真的是想不到北堂曜居然会有这么坏心肠的一面! “好玩吗?”北堂曜轻笑着,“你感受到海的泪水了没?” “不好玩!一点儿也不好玩!”她挥动着双脚,她现在全身都被海水打湿了身子,实在是难受得厉害! “那你觉得什么好玩,我陪着你玩!”他抱着她,更向前冲了过去,直到下一波海浪卷过来的时候,他直接将她放在了海浪上:“这样好不好玩?” “呜呜!你就是会欺负人!我的耳朵进水了!”她说着,还不断地咳嗽了几声,一个不小心,也呛了几口海水。 “你没事吧?”他看着她咳嗽咳得脸儿都红了,不免有些担心问道,而他此时也收了心,不敢再逗着她玩了。 “我耳鸣了,什么都听不到……”她的一个耳朵在嗡嗡地叫着,里边热烘烘的,她很想伸手进去将海水掏出来…… 那种水进耳朵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受了!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真是不该招惹他这个恶魔,到头来苦的可是她啊。 “那你别动。”他说道,然后抱着她的身子放侧身,上下动作着,还吩咐道:“你用手大力地捂着耳朵,我一动你就放开手,如此循环着,懂了吗?” “嗯!”夏清浅点头,按着他的意思去做了,他抱得她很紧,丝毫没有要掉下的感觉。 如此重复了好几个动作,一阵滚热的海水从耳廓里流了出来,她方才缓了缓,说道:“嗯,可以了,海水已经出来了!” 北堂曜闻言,也舒了一口气,方才将她放了下来,“浅浅,我没想到会让海水进到你的耳朵里……” “好了,我没事了,海水已经出来了。”她笑着说道,看着他道歉的模样,她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要知道,曜少爷可是一个很少开口说感谢道谢的人。 “真的没事了?”他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现在不是听到你在说话吗?我真的没事了,水已经出来了,就没事了!”她突然笑了,问道,“少爷,你怎么知道身子抖动几下,进去耳朵里的水会出来?” “这是常识好不好!不要把别人都想得与你一样白痴!”他抿唇,敲了敲她的脑门! “痛!”她捂着脑门,这个臭男人,实在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知道什么是痛就不要乱揣测,真是受不了你这个小女人!”北堂曜手插入了裤袋里,一副冷清的模样斜睨着她,似乎在看着一个危险物体一般。 虽然北堂曜满口的责备,但是夏清浅心里则是美滋滋的,在他说小女人的时候,那语气,可是前所未有的宠溺,听得她的心也颤了颤,她忍不住地偷瞄他,他还是一脸酷酷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少爷,其实你恶作剧起来,那个笑容很可爱,很像小孩子……”夏清浅没想到自己会将心里所想的给说了出来,她一说完,便后悔了。 因为他黑着脸,那双幽深的冷眸紧紧地锁着她,沉着脚步逼近她:“你说什么?” “可、可爱……”她还下意识地回应了他一句。 “夏清浅!”他低喝一声,表示他此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到!”她颤着手放于头部投降道:“少爷!你别过来,我知道我错了!” 其实她在心里暗骂着北堂曜,不就是说他也有可爱的一面嘛,至于发这么大的牢骚,黑着一张比包青天还要黑的脸吗? 至于吗他? 他一把嵌着她的下颌,阴着脸说道:“男人是不可以用可爱这样的字眼!这是一种侮辱,懂了没!” 可爱是侮辱的字眼吗? 有这样的说法吗? 这个男人的逻辑真的是与常人不怎么相同…… “嗯嗯!”夏清浅表面上还是点头赞同他的观点:“少爷说的是!” 她这些天怎么老是会说错话? 看她一脸不甘心,他半敛着星眸,沉着声音说道:“你既然做错事了,就得做出补偿,我看你怎么补偿我。” 他的目光轻移到了她那被海水浸湿了身前,紧锁着她那起伏波动的胸脯上,咋的一看,他体内涌起了一股燥热感! 真是该死的!这个小女人全身都湿了!简直就是在诱惑! 他暗暗地低咒着! 夏清浅也感受到了他炙热火辣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她低头,方才看到自己若隐若现的胸部,她今天穿着一条米白色的及膝裙子。 现在因为衣服湿了,衣服完全贴身,将她那妙曼的身段完好无缺地展露在他的眼球中。 她缓过神,往后退了两步,连忙伸手挡住了胸前,红着脸问道:“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他逼上前一步,阴恻恻地笑道,“猜不到就让我好好地惩罚你!” 夏清浅看进了他的双眼,他那阴恻恻的笑容,让她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噤!想往后退,可是她已经无路可退,他的大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肩膀,不给她有动一下的机会。 从他那一脸的坏笑便知道他真的要干什么了! 这头色猪! 当然,这话她是在心底里骂的,再借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当面骂他是色猪! 猜不到他就会好好地惩罚她,就算猜到说出来了,他也会变着意思说你其实也想要的…… “嗯?还没猜到吗?”他等了她几秒钟,见她说不出话来,便宣布道:“看来确实是要我好好地惩罚一番,你才会懂得什么是补偿了。” 他量她也没有这个胆量说出来,他就知道她就是一个怂货,遇上他这个腹黑的男人,她只有认栽的份儿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清浅的脸儿,一阵红一阵白的! 她知道他的惩罚性是很重的,那种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惩罚……她真的是承受不住! “做了不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他说着,已经将她一把搂在了怀里,捧着她的脸儿,霸道而火热的吻顷刻像是暴风雨一般,落在了她的柔唇上,辗转缠绕着,彼此滚烫的气息,传入了彼此的口中。 第200章 激情入骨 他们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直到他拉高了她的裙子,大手摩挲着她的大腿内侧,她惊得连忙睁开了美眸,眼眸中噙着一丝的情欲与怯然。 就在这里吗? 这里可是海边啊…… 他要不要那么激情四射啊! “少爷!别、别在这里……”他怎么可以那么压抑不住自己的欲火呢?怎么可以说来就来啊!他是野兽吗? “这里舒服。”他根本就不理会她,继续游移着双手。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是在这里做,她大可以放心,因为这里是禁地,任何人都不可以进来,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进来。 “待会会有人来……会被人看到的……”她的脸烫得可以烧开一壶水了! “可我喜欢打野战……”他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 她咬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羞人的哦吟声,她惶恐地看着他,眼中溢满了惶恐! 他怎么就真的就在这里! “浅浅,叫出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他真的喜欢听她的声音,那会让他热血沸腾! ………… “……唔……”她被他弄得全身都酥软了下来,她真的是听了他的话,叫了出来。 这个混蛋! 她在心底里不断地咒骂着他。 “不要在心底里偷偷地骂我,要骂就骂出来,我给你这个特权。”他起了身子,却没有要离开她。 她以为他做完了,便舒了一口气,可是在她还没有缓过神,他又压了下去。 “呜呜,我们进屋,可以吗?”她想,只要不要在这里,在哪儿他想要做多久就多久,可是他可以不要在这里吗? 她那层薄薄的脸皮已经透支…… “先说好了,进了屋子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哦……”说着,他抱着虚弱的她进了木屋。 ………… 她被他缠着已经整整一个下午了,而一个下午他们都在这做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你在叽咕着什么,是不是还没满足?”他说着真的是压上了她的身子,俯身看着她。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我快要死了!”她求饶着,见他骑在她的身上,她真的是要奔溃了! 他没精尽而亡,她已经快要去向阎王爷报道了! “我有说要你了吗?还是你还想来多几次?”他是不介意的,只要她还可以,他奉陪到底! “那你先离开,不要压着我,我喘不过气来了!”她还是一脸戒备地看着他,只要他走得远远的,她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起来吧。”他先站了起来,然后拉着她起来,他找来了两条浴袍,给她一条,“穿好了。不要再惹我犯罪了。” 他看着她满身他留下的痕迹,既是兴奋又是担忧。 他这么凶狠地要她,从未休止地要她,她可承受得住? 不过事实证明她的体力是可以的,居然陪着他耗上了一下午的时间。 他套好了浴袍之后,捡起了地上的衣服,方剂你了洗衣机内,洗衣机运作起来之后,他才回到她的身边,说道:“我们等衣服洗干净了,干了再回去。” 那要等多久? 孤男寡女待在木屋下,不会有事吧? “哦。”她淡淡地点头,不敢去看他,而且她也没有穿胸衣,更显得紧张了。 无论她和他有着无数次的肌肤之亲,但是在没有穿胸衣的情况下,她还是有些紧张有些害怕的。 都说男人是兽欲,一旦欲望来了,真的是一发不可收拾! 今天的战绩就是说明了这一切! “要等上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他走近了她,拉起她的手放在了唇边亲吻着。 她惊得连忙抽回了手:“不要!” “什么不要?我还没说是什么事情,你就说不要了?”他身子一怔,有些发懵地看着她,这女人不会又是想到那里去了吧? “你满脑子黄色思想!谁还想和你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她气鼓鼓地说道,然后拢了拢自己的浴袍。 她不拢还好,一拢便将她那挺立的曲线呈现在他的眼前! 她简直就是在考验他的耐力! “谁说我想对那样了?”他走近她,拉着她的手走到了一个桌子前,打开了一个抽屉,从里边抽出了一本很笨重的相册。 “你不是喜欢看海吗?给你看看我妈咪生前所拍的每一个情况下的海。”他站在她的身后,她坐在椅子上,他将她紧紧地圈在了双壁之间。 闻着他清新的气息,她的心弦像是被拨动了几下,颤得她浑身不舒服。 他一张一张地翻给她看,给她解说着。 第201章 接下来是福是祸 她津津有味地听着,觉得他的声音是如此地好听。 就好像是陈年美酒,是如此地让人心醉不已! 看完最后一张,他握着相册的双手也顿住了,低头,看着她人真的脸,赞叹一声说道:“你真美,也很诱人……” 夏清浅敛住了脸上的笑容,戒备地看着他! 他一说这些话,她就没由来地条件反射想到那种事情上。 他每次想要的时候,都会说些让她沉沦的话,让她不知道如何抗拒!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赞美你两声,至于你这么紧张兮兮的吗?难不成还怕我吃了你不成?”今天已经够了,他想要她,机会多的是,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居然会跟着她在妈咪生前最喜欢的地方做起了那种事情了。 这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也是最想不通的一点儿! 也许是因为她身上有妈咪的气息吧。 她们两对海的诠译,都是一样的,以至于他有些错乱了。 以为这是妈咪给他找来的缘分,是妈咪送给他的礼物。 “少爷,这海都是夫人亲自照的吗?”她有些微窘,看着北堂曜那一脸若有若无的笑,她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北堂曜点点头,说道:“这些都是我妈咪在这里照的,她说要把每一个海的表情都留在她的相机之中,她留下的最后一张海,是平静如水的,没有任何的波澜……” 她顺着他的声音,将目光落在了相册的最后一张上,那海是如此地深蓝,蓝得让人的心都平复了下来,可却略带着那么一丝的压抑,撩动着人心底最深处的那一根弦。 “可她的一生却从来未有这么平静过,直到她最后一刻的生命中,依然惦记着害死她的男人……” 他说着的时候,喉头有些哽咽,他十年内,隐藏在心底的那道伤痕,又被自己揭了开来,心,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撕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她不是傻子,当然也是感觉到了他的情绪,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得如此地软弱,她开始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去安慰他,只好伸出手,环抱着他的腰身,手放在他的背脊,很耐心地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 他蹲下身子,抱着她,将头埋在了她的胸部前,不断地磨蹭着,像是一个小孩子缺乏母爱一般,想要汲取更多的母爱。 夏清浅原本有些措手不及的,她里边没有穿胸衣啊。但是看着他这副委屈难受的样子,她也不那么计较里边没有穿胸衣了。 在这一天,她知道了很多很多关于他以前的事情,都是一些他与她母亲的事情。 看得出,他与他母亲的感情非常好,以至于他现在都无法放下母亲的离去。 原来,这个高大坚强的男人,也有着软弱的一面。 “少爷,这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活在过去了。”她给他顺着背,一下一下地安慰着他,被他抱得身体有些发酸,她动了动身子。 “别走!再让我抱一会,就一会。”他感觉到她动了动,以为她要离开了抱着她的双手也紧了几分。 她给他抱着,不止一会了,直到她听到洗衣机发出了滴滴的声音,她推了他一把:“少爷,衣服好了,我先去把衣服晾起来……” 她说着便用力地去推他,又说了一句:“少爷,我先去晾衣服了!” 他不会是想留在这里吧,现在海风大,将衣服挂在阳台,一定很快就干了。 “不用这么麻烦,这里有烘干机。”他也起身了,去将衣服拿了出来,走到了烘干机前,打开了开关。 夏清浅连忙走了过去,夺过了他手中的衣服,说道:“少爷,这些活儿让我来!” 看着他一个大男人做这些事情,她的心里难免不会心疼他的。 主要是,她不舍得他做这些事情,这些应该是女人来做的,不是他这种大男人来做的。 “我可以为你分担一些的,下午我腻着你这么久。”他从后面抱着她,将头搁在她颈窝中,微微侧头,便含着她的耳垂,轻轻地说着。 他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引起了她身子没由来地一阵颤栗。 而他那若有若无的挑逗,更是撩她心房。 她的动作也顿了顿,烘干机散发出的热气,将她的手吹得红透透的,像是熟透了,他看着既是心疼,又想忍不住地吃上一口,尝尝她的味道。 “我自己来可以的,衣服好了我就拿过去给你,好吗?”她只想他快点离开她的身子,不要再挨得那么近了,挨得这么近让她很不自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她感觉到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在体内流淌着。 “好。”他也不阻止她,只是亲了亲她光洁的面颊,放开了她,走去整理刚才翻找出来的东西。 衣服烘干了之后,夏清浅进了里屋,换下了浴袍,可是她没有东西穿,有些不舒服。 都怪那个臭男人! “什么?曜居然带着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去了海边?”一名佣人在容夫人的耳边低声细语,容夫人听后震惊无比,捧着茶杯的手也差点一滑。 “是的,夫人。”佣人往后退了半步,容夫人身上的火焰,似乎就要将她灼烧一般。 “去把欢小姐给我叫下来!”容夫人想了想突然对着一旁的佣人说了一句话。 佣人连忙按照方式去做了,不一会后,佣人便下来了:“夫人,欢小姐她……” “她怎么了?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招了?你再去告诉她,如果她不想她的朋友有事,就马上给我滚下来!”如果容夫人有胡子,那么她此时一定会是吹胡子瞪眼! 佣人刚要转身,便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北堂欢,“欢小姐……” 容夫人闻言也转脸看着走下来的北堂欢,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终于舍得下来了?” “妈妈!”北堂欢摇头走到容夫人的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了,你还是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吧,如果让曜哥哥知道你敢对浅浅下手,那你可是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北堂欢,到底谁才是你的妈!你居然敢诅咒我!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清醒了!”容夫人说着便上前欲要教训教训北堂欢的时候,她扑了个空,待缓过神的时候,她已经看到了北堂欢走出了大门,她连忙大声阻止道:“去!把她给我抓回来!” “你们谁敢阻止我,你们试试!”北堂欢冷着脸低吼一声,上前的佣人吓得动都不敢动。 “都造访了是不是!”容夫人真的是被气得不轻,她见北堂欢要离开了,上前大吼一声:“北堂欢!你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再回来了!我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最好!”北堂欢闻言也停下了脚步,怔了怔后才开口说道,但是她的语气中略带着一丝的落寞。 可是为什么在说完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流淌着止不住的痛苦呢? 是容夫人给了她生命,所以现在闹到这种地步,北堂欢的心里也不是很舒服,尤其是看到容夫人不听劝,如果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心里也过意不去,毕竟那个是她的母亲,她又怎么真的忍心见到她出事呢? 在偌大的城堡之中,居然没有了她的容身之所,这倒是让她有些低落。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走到了北堂曜所住的城堡,这里边住着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将她当做朋友的人。 可是,那个人才来没多久,就引起了城堡中所有的骚动。 不知道接下来,浅浅是祸是福? “少爷,欢小姐在门外,她说过来找清浅小姐。”佣人进来禀告。 在城堡里,每人都配有一栋独立的别墅,无论是谁来访的时候都要通传,北堂家族是民国时期便留下的贵族,所以礼仪规范比较严格。 尤其是曜少爷不喜欢别人打扰,少爷回来好几天了,除却与老太爷见面,其他人无论是亲自过来,还是让管家过来请,都被少爷拒绝了。 佣人此话一出,北堂曜当然是感受到了夏清浅那期待的目光,虽然她没有说出来,但是从她那打转滑动的眼珠儿可以看出,她确实是很想他点头让北堂欢进来。 “去请她进来。”北堂曜说着的时候,瞥了她一眼,见到她嘴角含笑,他也勾了勾唇,继续埋头工作。 “少爷,你经常这么认真工作,没有休息过,对身体不好,现在在家了,你适当的休息一下,不要这么辛苦。”夏清浅见他回来至今,只要一闲下来,都会投入工作中。 闻言,他并没立即抬头,而是低头笑道:“只要你晚上好好地伺候,就是休息了。” 夏清浅脸一红,真是不该那么好心问他,现在倒是被他将了一军! “少爷,我先去和欢聊聊天。”她看着进来的北堂欢,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北堂曜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夏清浅那落荒而逃的身影,便又埋头工作了。 当堂曜带着夏清浅回到城堡的时候,闻着他们身上散发着海水的味道,北堂曜城堡中的佣人更是诧异而好奇。 而现在要为夏清浅解闷,还让欢小姐进来了。 少爷做出的种种,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看来这夏小姐在少爷的心目中分量很大! 夏清浅和北堂欢去了后花园,佣人沏好了茶,端来了甜点与水果。 北堂欢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是她的眼眸中却含着一丝的担忧,心细如腻的夏清浅当然也是觉察到了,便问道:“欢,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这些天都字干嘛?我们只从那天后再也没见过了,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 第202章 凡事太天真 “我没事。”北堂欢摇摇头,起身走到夏清浅的跟前,拉着她的手,说道,“浅浅,你这些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夏清浅讪笑,说道:“曜少爷对我很好,就是我的脚不小心崴到了。” “浅浅,在这里,除了爷爷和曜哥哥的话,其他的人,你不要理会,知道吗?尤其是我妈妈……”北堂欢闭眼,将北堂家族的事情和夏清浅说了一遍,“北堂家族像是一个很平静很和谐的家族,其实又有谁知道背后的波涛暗涌呢?我这些天,就是被我妈妈锁在了房里,她就是想知道你和曜哥哥的一些事情。” 夏清浅有些惊愕,她总觉得北堂欢真的是夸大措词了,她摇头轻笑,说道:“欢,你不要这么紧张我,我没事的,城堡里的人都是好人,你怎么会这么想自己的家人呢?他们是你最亲的人,你应该好好地珍惜他们,而不是在和我说这些,懂吗?” “还有一点的就是,无论我变成什么样,都不会动摇你们北堂家族的任何的一花一草,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想过会留在这里,这些都是由曜少爷决定,他要我去哪,我就会出现在哪里。” 难道她真的长得很像一个祸害吗? “浅浅,你不要那么天真,凡事没有你所想的那么简单,你懂吗?”北堂欢真的很担心夏清浅,如果她真的在这里受到什么委屈了,那她应该怎么办呢? 以她的性子,怎么会和北堂曜说呢? “欢,我觉得是你多想了,我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我只待在这里,有曜少爷在保护我。”夏清浅笑着说道,给了北堂欢一个欣慰的笑容。 “不管怎么说,你真的要听我忠告,不要相信任何人,懂吗?”北堂欢实在是不放心,如果哪天北堂曜有事情要出城堡而没法子带上她呢? 她一个人,怎么面对这么庞大的家族? 夏清浅真的很纳闷,北堂欢怎么会有这种担心?而北堂曜也说过诸如此类的话,让她不要去相信任何一个人,这座城堡中,她只要相信北堂曜一个人就够了! 这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看平静的地方,却隐忍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欢,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和曜少爷,怎么都在担心这些?”夏清浅面生疑惑,在这里真的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总之,你别问那么多,你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好。”北堂欢摇头,拉着夏清浅坐下,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浅浅,不过你也不需要担心,我相信曜哥哥会保护你的,我也会陪在你的身边。” “好!那我什么都不问。”夏清浅端起了北堂欢沏好的茶,放于鼻间轻轻吸着,莞尔一笑:“这茶真香,我也很喜欢这种时光,淡如静水的,虽然我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但是我会用着平常心去对待。” 北堂欢的目光流连在那袅袅升起的白雾,心中涌起了一股感伤,很认真的说道:“浅浅,你可以和曜哥哥说一下,让我住在这里吗?” “欢,你的脖子怎么了?是不是不小心撞到什么了?”夏清浅也发现了,北堂欢的脖子,有些歪歪的感觉,头也偏了一些。 北堂欢被她这么一问,鼻头一酸,忍不住地抱着夏清浅,说道:“浅浅,我妈妈她打我,这是她第一次打我!” 夏清浅心中一怔,一时之间说不上任何的话,只是抬手,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北堂欢剧烈起伏的背脊,安慰道:“欢,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吗?” “浅浅,你真的不懂这里的事情,我这些天,被我妈妈锁在了房间里,她还让人守在外面,禁足我的出入。”北堂欢的下颌窝在夏清浅的颈脖间,轻轻地摇头说道。 “那你现在怎么出来了?”北堂欢真的是说对了一点,她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懂。 她不懂,不懂曜少爷怎么会和这里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神情都是冷冷漠漠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家。 而曜少爷的心里似乎有着一个心结,是关于他母亲的。 北堂曜的产业,真的不是可以用一个明确的数字来形容的,而且能坐上北堂集团首席执行总裁的位置,他的真本事,是不可估计的! “曜哥哥带着你去海边的事情,在整个城堡都传得沸沸扬扬,我妈妈她让人开锁把我叫去问话,我趁机逃出来的。”北堂欢咽了咽口水,眼睛有些悠远,淡淡的说道。 “所以你想住在这里?欢,是不是你和曜少爷都不喜欢回来这里?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如果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让你陪着我回来的……”夏清浅也听出了所以然,扶着北堂欢坐了下来。 北堂欢一把抓着夏清浅的手,很艰难地望着她说道,“浅浅,我真的不想回去那里!我想和你们住在这里!” “这个……”夏清浅有些为难地看着北堂欢。 她到头来还是连累了北堂欢,她的心里非常过意不去,虽然她很想让欢留下,两个人有个伴儿,可是这个问题,最主要的还是在曜少爷的身上,一切都是他做主,她根本没有决定权。 “浅浅,曜哥哥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和他说一声,他就会点头了,浅浅,我不想回去,你要帮我!”北堂欢看出了夏清浅的忧虑,她知道浅浅在担心北堂曜是否会答应让她留下来。 但是浅浅,也有一点不知道的,只要是浅浅的意思,曜哥哥都会答应的。 她可以看出,在曜哥哥的心里,是有浅浅的分量的。 可是只有浅浅那么傻乎乎的风不清楚状况罢了。 “欢,我也很想你留下来,这个情况我给你和曜少爷说说,我一定会尽力地说服少爷的,你放心吧。”夏清浅不忍心让北堂欢回去,一想到北堂欢是被她母亲打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淡淡的感伤。 不是说,孩子是母亲身体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吗?怎么忍心打她呢? 而以北堂欢这种身份的人来说,从小到大都是养尊处优的,怎么受得了被人打呢?更何况,打她的那个人是她的母亲啊。 “嗯,谢谢你,浅浅,你真好!”北堂欢依然是忍不住地抱着夏清浅,感谢地说道。 “小心你的脖子!”夏清浅身子僵住不敢乱动,主要是害怕弄到北堂欢打着石膏的脖子。 “没事,我待会就会让夜风帮我拆石膏了。”北堂欢心情愉悦,抱着夏清浅不放,浅浅的身子很柔软,让人抱着不想放开,怪不得曜哥哥对她的感觉是那么特别,原来是因为在浅浅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没有的味道与感觉。 其实,她的脖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她想装一下可怜,博得夏清浅的同情心罢了。 现在,只有夏清浅可以帮得了她,其他人,根本不可能! 她做了那么多伤害北堂曜的事情,北堂曜现在肯定是打从骨子里赍恨她了。 “那你也小心点……”夏清浅轻笑,低头看着北堂欢的举动,没好气地笑起来了,北堂欢蹭着她的身体,怪不舒服的,就像是狗崽子要在母亲的怀里蹭着一般。 敢情这个北堂欢是将她当做母亲了? 而且,北堂曜也喜欢这样抱着她,在她的身体上蹭着…… 北堂家族的人,都有这个怪癖吗? “浅浅,我问你一个问题。”北堂欢离开了夏清浅的身子,坐好,很认真地看着夏清浅说道。 夏清浅一笑,看着北堂欢,说道:“你想问我什么问题?” “你喜欢曜哥哥吗?你对他是什么感觉?”北堂欢情绪顿时高涨,脱口而出说道。 而在北堂欢问出这话的时候,北堂曜刚好站在门外,门是半掩着的,他们说什么,他都会听得一清二楚。 他居然会因为北堂欢问题而停住了脚步,因为他也想知道,在夏清浅的心里,她对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夏清浅眼神一闪,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有想到北堂欢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心里有些发酸。 经过那么多事情,她心里很清楚,她只是他身边一个泄欲的工具,就算她对他有感觉,那也只能留在心里,根本不敢说出来,哪怕是表露也不敢。 而且,她也似乎没有这个资格去喜欢他。 她的身份不允许,她的背景不允许。 一切都是那么地举步难行。 “欢,你怎么会无缘无故问这种问题呢?”夏清浅搅弄着手,叹了一声,说道:“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我和曜少爷之间,只是一场交易,他用钱买下我,我就是他的人,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我只有顺从他的意思。” “就这样的吗?你对曜哥哥,真的没有那种感觉吗?他那么优秀,难道你真的一丁点儿都不动心吗?外面有多少女人想留在曜哥哥的身边都不行,据我所知,曜哥哥是从来不会这么紧张一个女人,而你是第一个。”北堂欢心里也想到了夏清浅一定会这么说,“浅浅,抛开那些不说,你每天都和曜哥哥腻在一起,他对你所做的那些亲密的事儿,你觉得那是一种逢场作戏?” 如果浅浅这么想,真的是太单纯了。 现在怎么还会有如此单纯的人呢?对于北堂曜来说,只要不是他喜欢的,就算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放在他的眼前,他也不会扫一眼,更别说做出那种过分亲密的动作? 第203章 染上了罂粟 夏清浅听到这里,脸儿一红,低低地说道:“我不知道……” “什么叫做不知道呢?人家都说,女人对于感情方面很细腻的,只要用心去感受,怎么会体会不到彼此的真心呢?快说说,你和曜哥哥在一起的时候,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北堂欢不放过夏清浅任何一个表情,看着她有些迟疑,便知道她心里很矛盾。 北堂曜站在门边,双手插进了裤袋中,幽深的双眸变得幽远起来,心里的某一处也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轻轻地拉扯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悸。 在她的眼中,她真的是把他对她的好当做是一种交易吗? 他对她的感觉,她真的是一丝都没有感觉到吗? 放在袋子里的双手,轻轻地紧握着,屏住呼吸等着她的下文。 他这是到底怎么了?站在一扇门后面,等待着由那个女人口中说出的话,这一点儿也不像是他的风格。 而他该死的,就这么做了!他因为那个女人,不知道做了多少傻事。 夏清浅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声,她无意间将目光投落在了门边,看到了一个影子投射在地上,她的呼吸一滞,刚才,她和北堂欢之间的话,难道他都听到了吗? 她不敢多想,连忙回答北堂欢的话,说道:“欢,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可以吗?” 看夏清浅被自己吓成这样,北堂欢也不敢抓弄她,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了,有些泄气地说道:“嗯,好吧,你不想说就算了。” 夏清浅哪敢说啊!她感觉到北堂曜就站在门外,她如果说了一些让他不高兴的话,他收拾起她来,那可真的是无法无天,永无休止了! “你不是说要去找夜风拆石膏吗?”夏清浅起身,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笑着说道,“欢,我们回屋子吧!” “嗯,好吧。”北堂欢也无法拒绝,连忙起身,和夏清浅并肩往屋内走去。 而站在门边的北堂曜,没有来得及思考,当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北堂欢甚是有些诧异,目光在夏清浅和北堂曜的身上来回游移着。 心里暗道:***,怎么这么默契?她刚才和浅浅在讨论着曜哥哥来着,现在就被他堵在了门边,他站在这里到底有多久了?不会是将她们之间的话给听了去吧? “曜少爷……”夏清浅知道北堂曜在这里,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见到北堂曜的时候,她的心还是轻颤了一下。 北堂曜的脸色不太好看,冷冷清清的,一双阴鸷的冰眸,紧紧地锁住了夏清浅,不跟她有任何一丝要回避的机会,然后不由分说地伸手去拉着夏清浅的手,往楼上走去。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夏清浅感觉到了一阵阵黑压压的乌云压了过来,她想往后退去,可是身后抵上的是一堵冰凉的门板。 她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瞪大双眸看着北堂曜,勾唇尴尬地笑道:“曜少爷,你怎么了?” 北堂曜寒着脸,一步一步地逼近夏清浅,双手撑在门边,垂眸盯着她看了良久,半晌后,才说道:“你对我什么感觉?” 男性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边,她感觉到无比的紧张,她整个人被他圈在他的双臂与门板之间,这更让她无所适从了! 而且,他刚才的话,让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嗯,你说说看,你对我到底是怎么一样的感觉?”他面生愠怒,吐出的气息有些灼人,他将手收了回来,捏着她的下颌,逼着她迎视自己的目光。 “少爷,你先放开我,这样的感觉很不舒服……”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脸一红,想错开双眼,可是他的手劲儿很大,她根本逃不掉。 “别想逃避问题,说。”北堂曜语气有些沉了,这个女人,居然将他对她的真心当做是一场交易? 没错,在最开始来说,他对她只是停留在肉体上的索取,还有无尽的羞辱,但是,不知道为何,逐渐地,他开始迷恋上她了,迷恋着她的一切,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因为对于他这种王者一般存在的人,怎么会喜欢上像夏清浅这种为了钱出卖肉体的女人呢? 可是,后来的发展,由不得他去思考得太多! 他发现,他的世界中已经习惯了有她的存在,不管他到哪里,只要一秒钟没有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他都觉得是一种煎熬与折磨! 那种深入骨髓中的折磨,让他再也放不开她,他不想让她走! 他深深地凝着她的双眼,等了良久也未见她要说话,便俯身下去。 夏清浅刚要说话,被他牢牢地堵住了嘴巴,他狠狠地吻着她,将她整个地抱了起来,然后两个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夏清浅以为自己都要被他压扁了,胸口的空气全都被挤了出来,她忙推了他的头,大大的喘气。 “北堂曜!”夏清浅的手放在他的肩上,想要推开他,可是她全身根本无力。 北堂曜的唇咬上她,惊得她惊呼一声,让她整个人就瘫软在他的怀里。 ………… 夏清浅闭着双眼,紧咬着双唇不敢叫出来,她唯有抱着他的头,感受着他。 他喜欢浅浅在床上的眼神,迷离而妩媚,那么地诱人,他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 她的身子,也只有他可以触碰而已,他看着躺在他身下娇美的酮体,不住地轻叹着! 她就像是传说中的罂粟,一旦染上了,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她有些害怕了,她的避孕针也有一段时间了,他那么发狠,应该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 “曜,家里还有避孕药吗?”她将头埋在他的胸脯前,喘息着说道。 北堂曜听着不高兴了,手一直往下移着,大手将她的那儿包得严严实实的,紧紧地包裹在手中,沉声说道:“你是嫌弃我了?” 第204章 诱惑快感 他在心里没好气地笑着,这个女人,真是的!外面有多少女人想要这个机会,她倒是嫌弃起来了? 真是一个不知好歹地女人! “不是的!我的避孕针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前段时间你一直很忙,夜风也在忙,我没让他帮我打新的避孕针……” 听着她的解释,他倒是有些心疼起她了。 是他给她灌输了一些不好的思想,是他逼着她打避孕针,吃避孕药的…… “不用打了,也不用吃什么避孕药了。”他想也没想便说道,一想到这段时间来,他要她的次数,和那些高难度的动作,心头便泛起了一阵心酸。 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的怨言,就这么跟着他,任由他蹂躏与占有。 而她也在享受着两个人之间的欢愉,这在他看来,她对他的身体,也是有感觉的。 “嗯?曜,你确定吗?如果万一我有了怎么办?”她抬眸,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 她现在真的是越来越胆大了,居然敢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实在是造反了! 他将扣着她腰身的手抬了起来,捏着她的下颌,挑眉说道:“那就生下来,我不是没有能力养。” 夏清浅心头涌起了一股酸楚,为这个男人生孩子,是她一辈子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他现在居然这么轻然地告诉她,如果有了就生下来。 那么,她可以有多一点要求吗?他可以多爱她一点吗? 哪怕是一丁点儿。 只要分给她一点儿的爱,她都心满意足了! 她不求名分,也不求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女人,只求他在未来的三年里,可以爱她一点…… 不知道是因为浴室里的雾气太重了还是什么,夏清浅的眼前一片氤氲,北堂曜看着,倒是有些急了,将唇凑了上去,吻着她美丽的眼睛说道,“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你不想为我生孩子吗?” 他的语气,极其地温柔,温柔得让她心醉。 夏清浅摇头,身子在微微颤抖着,她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热切地吻着他,也听到了自己微颤的声音:“曜,我可以吗?我只是一个低微的小女佣,也配吗?” 她记得,他曾经对她说过,不要想着可以怀有他的种,休想给他生孩子的话。 这些话,难道他都忘记了吗? 北堂曜也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就是她担心的事情啊,就是孩子这件事情让她哭的吗? 他搂着她,很认真地说道:“我们继续努力?我也不小了,如果你真的有了,就生下来吧。” 夏清浅倒是觉得他的话中有些勉强,她很是感激他说出这种话来,但是,她的心里不是滋味儿。 如果生了他的孩子,母子连心的,如果三年后,她要离开了呢?难道要她一辈子与自己的骨肉不相见吗? 他怎么可以那么残忍? 她做不到不要自己孩子的事情来,她虽然没有生过孩子,但是只要一想着孩子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的,她怎么也割舍不了。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不生,真的! 夏清浅每次看到母子分离的那种画面,都忍不住地要掉眼泪,即使那只是电视剧的情节。 “曜,如果将来我们分开了,孩子怎么办?”你是不是会给孩子找一个妈咪?当然,这些话,她只是在心里说出来而已,她根本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在听到她说将来他们要分开的时候,他的心也是顿了一下。 是啊!像他这种深思熟虑的人,怎么会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呢? “你想怎么办?”他轻捏着她的下颌,重重地一吻下去,辗转着她的柔唇,将她整个柔唇含在了嘴里,深情地吸允着属于她的芳香。 她嘴里哼出了一声娇吟,她真的是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他刚才说的那话到底是怎么意思?难道她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吗? 直到吻到两个人的力气都透支了,北堂曜才放开,换了动作,只是轻柔地将她揽入了怀里,咬着她的耳垂,低声说道,“浅浅,为我生个孩子。” 夏清浅听得身子一颤,身子埋在他的身上,一动都不敢动,而她更是说不出任何话来。 她一直在消化着他刚才说的话,她为他生个孩子吗? “少爷,这个也是在契约之中吗?”第一天,在他们之间成立了契约的那天开始,她就从头到尾将契约里的每一条条款都背得滚瓜烂熟,就是害怕有一天会做出有违契约的事情来。 而他们的契约中,写明了,在三年期间,她绝对不可以怀有他的孩子! 意外有了都要打掉…… 打掉那两字眼,深深地扎在她的心中,让她害怕得浑身在颤抖着。 他是一个恶魔,虽然那时候她也没想过会怀有他的孩子,但是当看到那些绝情的字眼儿时,她的心还是像是被一根针刺着。 “契约是人订,当然也可以由我修改,我现在命令你,生下我的孩子,让我们的孩子,继承北堂家族的一切。”他邪魅而认真的笑容,灼伤了夏清浅的双眼。 她心里暗暗地涌起了一股热潮,他真的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吗?他不会后悔吗? “少爷,你不是要和顾小姐结婚吗?你怎么可以让我给你生孩子?”她微颤的双手,搭放在他的胸膛前,若有若无地动着。 这个动作,真的很像是撩拨着他的心弦,如果她还不住手,他真的会再要她一次的…… 但是,从她的口中听到顾小姐三个字的时候,他幽深的眼眸,顿时暗沉了下去。 “叫我的名字,再叫少爷我将你丢下海里喂鲨鱼!” 听着他的威胁,她不敢吱声了。 “叫来听听,刚才你在床上可是很荡漾的。”他咬着她的耳垂不放,一直在诱惑着她。 “曜!你别动。”她伸手去拉开他的手,“我们先洗完澡再说好吗?” “可以。”他放开了嘴唇,但是下一刻,他将她身子掰了过来。 ………… “真的不要了?”他坏笑,双手移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低低地说道:“这里,只准怀有我的孩子。”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暧昧气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她手放在他的手背上,一直想拿开,“如果三年后,我真的要离开了,如果我舍不得孩子怎么办?我还是他的妈咪吗?我怕我舍不得走,我舍不得他……” 她眼底蕴储着满眶的泪花,随时都会夺眶而出一般! 他身子一怔,思考了一秒,随口说道:“那你留下来,陪着他,看着他成人,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呜呜!”她的泪水,像是崩塌的堤坝,瞬间汹涌而出! 她抱着他,无声地哭了起来! 他怎么不明白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说,她迟早都要离开这里的,如果让她不能带着自己的骨肉离开,那她会生不如死的!他怎么还让她留下来看着孩子成长呢? 那样的话,她会更加割舍不了孩子啊! “怎么哭了?生我的孩子,真的让你那么难为情吗?”他捧着她的脸,用有些粗糙的指腹拭去了她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还是说,他说得还不够清爽?他的意思是说,他想让她留下来,一起见证孩子的出生和成长…… 看着他微蹙的眉头,她伸手去抚了抚,笑着说道:“不是的……” “那是什么?”随着她手的动作,紧蹙的眉头也缓缓地舒展开来:“还是说你心里到底是放不下那个男人?” “曜,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她深吸一口气,“顾小姐将来会是你的妻子,如果她给你生了孩子,那我们的孩子,该怎么办?” 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的孩子,有娘生,没娘养……还要管别的女人叫妈,她实在是接受不了! 第205章 满脑子不健康 “你是说,我会娶子倩为妻?”他拉着她的手,深深地看着她颦眉问道。 “你们之间有婚约,而且顾小姐那么美丽可爱,是人看着都动心……”她低头不敢去看他的眼,低低地说道。 “你认为我会娶她吗?”他将她揽入了怀里。 夏清浅摇头,半晌后才说道:“曜,我们不要,孩子,好吗?我不想将来和孩子分离,我做不到。” “你认为,我决定的事情,你有权利说不吗?”他半眯着双眼,双手紧缩着。 这个蠢女人!真是蠢到家了!他一生的英明,怎么就找了这个蠢到家的女人? 她趴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沉的声音,她知道,一旦他说出这话的时候,代表着他真的生气了! “在爷爷的别墅里,我不是明说了吗?我是不会娶子倩的,对着一个这么小的娃子,我下不了手,难道你要我对着自己的妹妹下手?”他搂着她,安慰着她说道。 夏清浅呆住了,她似乎比顾子倩大两岁而已…… “我也大顾小姐两岁……”那他怎么就对她下的了手了? “你不同,你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感觉不一样,我要你,要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身子。”他连忙补充说道。 “曜,我们之间是一场交易,我需要你的钱,而你需要欢爱,为什么硬要牵扯出一个孩子来呢?”就算他不娶顾小姐,那其他人呢?难保他不会爱上其他人吗? 她和他之间,只是一场交易,在没有爱的基础上,是不会长远的,也许,在这期间,不需要等到三年,他有一天也许会厌烦她,对她的身子再也不感兴趣了,那他还是会去找新鲜的。 “你认为,我会娶其他的女人?”北堂曜还是听出了夏清浅话中的意思,“你害怕我一旦结婚了,你就不是孩子的妈咪?” 夏清浅低头不语,将头埋在他的胸脯前,轻轻地呼吸着。 北堂曜半敛着黑眸,眉宇间轻皱成一个浅浅的川字,沉声问道:“浅浅,我向你保证,你永远都是孩子的妈咪。” 他的大手,在她那光滑细腻的裸背上摩挲着,薄唇轻轻地亲吻着她的脸颊。 夏清浅也控制不住,她半跪着,微微低头,捧着北堂曜的脸,主动而忘情地吻着,像是啃又像是在咬着。 啃咬得北堂曜微微皱眉,他在心里低笑着,让夏清浅吻了几下,他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身底下,眼里荡漾着暧昧与满满的情欲:“女人,这次是你主动的!” 可别怪他待会不留情了! 这个女人,居然敢挑逗男人的欲火! 夏清浅媚眼如丝,粉颊的红晕在此时显得更加的迷人,那一酡红,是如此地醉人! 北堂曜也不温柔,一把捏着她的下颌,狠狠地吻了下去。 而他的手劲儿很大,下巴上传来的痛楚让夏清浅柳眉轻皱,但是她脸上却没与反抗之色,“曜,你捏得我好疼……”盈盈水眸对上了北堂曜的黑眸。她轻声细语地抗议着,又仿佛是在撒娇…… 北堂曜那双嵌着黑宝石般的黑眸,溢着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柔情,听她说疼,他手劲儿也缓了缓,他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但是她的娇媚已经完全引起了他的欲望。 他的大手,扣住她的腰身,分开了她柔软细腻的双腿,扯下了腰身的浴巾,俯下身子,进入了她的堡垒。 夏清浅的手臂环上他的肩,将红艳的唇送到他的唇边,北堂曜喉头滚动了一下,狠狠地吻上了眼前诱惑着他的女人。 激情过后,北堂曜沉沉睡去。 夏清浅却异常的清醒,她拿过被北堂曜丢在地上裹着赤裸的身子进了浴室,她走到镜子前,将浴巾打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是他们激情的痕迹,她的大手,抚弄着那些旧的新的吻痕,每到一处,她的双眼开始变得迷茫。 她对于北堂曜,只是一个生理上发泄的工具,她根本忘不掉他每一次的造次! 那种痛楚以及快感,让她深深地记住了。 还记住了那个男人的味道! 泪水,不断地汹涌而出。 她爱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爱上了他的疯狂与疼爱!即使那是假象,她也沉沦在他的宠溺之中。 但是,她却不可以为他生儿育女,更不可以留在他的身边,照顾他一辈子。 就算可以,那也只是出现在夏清浅的梦境以及幻想罢了! 她打开了毓婷的盒子,倒出了药片,吃了下去。 她对西药敏感,她顿时觉得胃里一阵泛酸,她趴在洗手盆前,干呕起来,她忍着,不敢发出太多的呕吐声,因为北堂曜就在外面。 她拧开花洒,热水倾洒而下,滑落在她细腻的肌肤上。 夏清浅擦干身体后便穿好睡衣,走出去,在打开门之际,却看到北堂曜已经打开了浴室的门,整个人像是王者一般站在她的眼前。 她没有穿胸衣,反射性地捂着胸前,惊叫出声。 北堂曜箭步上前,一把拉着她,然后吻住她的柔唇,他的欲望一触即发,夏清浅用手抵在他的胸膛前,他一个用力,按着她的背脊将她压向自己,让两个人的身体贴得不留一丝空隙! 北堂曜狠狠地吻着她,不留一点儿的情分。 经过他霸道而温柔的吻着,夏清浅也抵不住了,整个人都温顺地攀在他的身上,仰起头方便他吻她。 “说,你刚才偷偷地在浴室里吃什么了?”他俊美的脸上,冷冷清清的,瞬间镀上了一层轻薄的冷色! 夏清浅的身子没由来地一颤,一种致命的冷感,伴随着痛楚,从下腹窜起,直到脑际! 她不敢抬眸去看他,她喉咙沙哑,单薄的肩膀轻轻地颤抖着。 “我有说过要你吃那些该死的避孕药吗!”北堂曜一拳打在了墙壁上,咚的一声,吓得夏清浅整个人都怔住了! 真是该死的!这个女人就那么不喜欢怀有他的骨肉吗? 刚才吃下去的药,她一颗不剩地吐出来了,因为卡住在喉间,她吞不下,唯有用手指去抠出来。 北堂曜在心底里暗暗地低咒!他遇上夏清浅这个该死的女人之后,他的自制力几乎变为零了! “曜,我吐出来了……”夏清浅皱着眉头,急声解释道。 “你以后得听话!”北堂曜看着她一脸的痛苦,心也软了,拉着她的手,走到了大床,将她抱到床上,搂着她入睡,“快睡吧!” 胡思乱想了一通,夏清浅也禁不住瞌睡虫的来袭,偎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去。 清晨,一缕柔和的光线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投射进来,那光线,照射得夏清浅忍不住地睁开了双眼。 她睁开双眼之际,便撞入了一双充满暧昧的黑眸中,她嘴角抽动了一下,对着那双黑眸的主人,叫了一声:“曜,早!” “早啊,我的小女孩!”他俯头,亲吻着她的额际。 原来,看着她睡颜,也是一种享受。而且,他盯着她看了一个早上了,而她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危机感! 第206章 相识的容夫人 北堂曜开了手机,拨打了夜风的号码:“夜风,一切都准备好了?” 眼下有一件事情需要他亲自去处理,他要离开城堡几天,当然,他离开之前,当然会派人手在外面守候着,不给任何人接近夏清浅。 他不敢去敲开浴室的门,因为他一看到她,便忍不下心离开! 所以,也不敢去道别! 在夏清浅出来的时候,她一脸别扭,脸上挂着一丝的羞涩,她低着头咬唇道:“曜,你想吃什么?” 抬眸,却不见了他的踪影,而回应她的是一阵静默。 她凝眉,到处张望着,突然见不到他,她的心情瞬间沉了下去,声音也有些微颤:“曜……” 这时,门被打开了,她笑着迎上去,惊呼出声:“曜!” 可是在门缓缓被打开的那一瞬间,进来的是北堂欢,她的笑容,瞬间凝结了:“欢,曜少爷呢?” 夏清浅有些失态地上前拉着北堂欢的手,问道。 北堂欢安抚着夏清浅,说道:“你先别激动,曜哥哥他出城堡了,要过几天才能够回来,他临走前,要我转告你,不要离开这座别墅半步,好好地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准去,知道吗?” “这是什么意思?曜少爷不是说他的公事,都可以在家里做的吗?怎么需要出城堡了?”夏清浅倒是有些急了,“我要去找他,我不想独自一人在这里!” “好了!浅浅,你别多想了!曜哥哥要办事情,带着一个女人在身边,很不方便的,你如果担心他,就不要给他添麻烦了,就好好地听曜哥哥的话,留在这里,等着他回来,懂吗?”北堂欢见夏清浅想去找北堂曜,便拉着她说道:“曜哥哥现在和夜风已经在飞机上了!” 都怪她,都怪她在浴室里那么久都没有出来! 现在连少爷走了,她都不知道! 刚才她不应该那么任性的!肯定是她不听话了,所以北堂曜才不带走她的! “曜少爷去哪了?”夏清浅望着北堂欢问道,希望从她的脸上可以找到一些什么。 “你别多想,曜哥哥办事情,没带上你,是他的意思,你不要怪他,你就安心地在这里等着曜哥哥回来,而且,曜哥哥也答应让我留在这里,陪着你。”北堂欢一脸高兴地说道,“曜哥哥不放心,让夜风也留了下来。” 夏清浅神情微怔,原来,他昨晚将她抱得那么牢实,是不舍得跟她道别,是害怕看到她的泪水吗? 还有,在她沉睡之际,她似乎听到了北堂曜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的问道:“你喜欢什么礼物,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夏清浅和北堂欢正在花园里浇花,这时,欢姐进来了,说道:“欢小姐,容夫人来了。” 北堂欢一听这个名字,眉头一凝,说道:“欢姐,夜风呢?曜哥哥说过了,不准任何人进来的!” “夜风管家被老太爷叫去了,容夫人现在就在客厅里……”欢姐身子一哆嗦,低声说道。 “曜哥哥不是说过了,不准任何人进来这里吗?”北堂欢面生愠怒! 欢姐被北堂欢这么一吼,双腿发软。颤着声音说道:“欢小姐,容夫人自己进来的,我们谁也拦不住……” “欢,欢姐也不是故意的!毕竟容夫人是城堡的主人,下人是没有权利拦住的!”夏清浅拉了一把正在愤怒中的北堂欢,帮着欢姐说话。 北堂欢和夏清浅对视了几秒,眉宇间的川字越来越深,她的手紧紧地抓着夏清浅,她那颤抖着的手,泄露了她的紧张与害怕。 “容夫人,是你的母亲吗?”夏清浅回按着北堂欢的手,轻声问道,“欢,不要那么害怕,也许伯母她是来和你说和的呢?” “不要!我不要见她!”北堂欢任性地说道,那个女人,她一点儿也不喜欢,即使那是她的母亲! “欢,别任性了,她是你母亲,两母女,怎么会有隔夜仇呢?”夏清浅劝慰着北堂欢,一说到家人,夏清浅想起了家里的父亲,忍不住想掉眼泪,“我爸虽然好赌,但是这些都无法割舍我们是父女的关系,说起来,都是我不孝,我爸现在至今下落未明,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北堂欢心头一动,轻叹一声说道:“浅浅,你爸这么对你,你真的一点儿也不记恨他吗?” “恨?我为什么要恨他?他虽然千万般地不好,但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生我养我的父亲,我现在但求他能够平安无事,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提及此事,夏清浅的眼中,顿时变得幽远起来了。 “是什么让你这么善良?” “呵呵……”夏清浅干笑了两声,摇头说道,“欢,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在于讲求一个包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生活方式,别人也许无法按着他的方式走,但是,要学会包容。” 北堂欢根本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她突然觉得夏清浅身上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轻薄的神圣光芒。 “但是,那也要看对于什么人,容夫人她伤了我的心,我无法原谅她,我就是一个有恩必答,有仇必报的人,就算她是我的母亲,我也不允许她伤害我!”北堂欢眼角微湿,哽咽地说道。 “欢,不要怕,我陪你出去吧。”夏清浅对着北堂欢展示一笑,“你是害怕一个人面对她吗?” “不!你绝对不可以出去!”北堂欢摇头,“也许,她是趁着曜哥哥不在的空隙,想进来捣乱的!这个夜风!真是的,怎么会无缘无故被叫去爷爷那里?” 北堂欢急得满头大汗! “难道你还害怕容夫人会吃了我不成?”夏清浅笑着放下了手中的喷洒,拉着北堂欢的手,往外面走去。 可是,北堂欢的双脚,像是生了根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欢,走吧!”夏清浅也回头,柔声说道。 “浅浅,你确定你真的要陪着我去?如果待会她刁难你怎么办?容夫人她不是善类!”北堂欢也是痛心的,让她承认容夫人不是善类,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夏清浅也是看出了北堂欢的难受,耐心地安慰道:“欢,容夫人也许没有你说得这般过分呢?是不是你想得太多了?” 北堂欢在心头暗暗叹气,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夏清浅,她根本不了解北堂家族,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下定论呢? “欢姐,你现在,马上去爷爷那里,把夜风叫过来!”北堂欢还是不放心,对着一旁的欢姐说道! “好!”欢姐点头,连忙去了。 欢姐前脚一出,北堂欢想了半晌,才答应和夏清浅出去。 走到客厅的时候,北堂欢看到欢姐在斟茶递水的,有些愣然了,颦眉问道:“欢姐,你还愣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 欢姐难为情地看了一眼容夫人,又看了看北堂欢,连忙低下头,不敢做声。 “你这个死丫头!是我让欢姐留下的!你要她去哪啊?”一道淡淡的声音在空气中扩散着,端起了一杯热茶,抿了一小口,然后递给了北堂欢一记眼刀! 北堂欢被她看得浑身一哆嗦! “伯母,你好。”夏清浅嘴角含笑,对着端坐在沙发上的容夫人打着招呼。 为什么,在夏清浅见到容夫人的那一刻开始,她心中怎么突然涌起了一股很想亲近的感觉? 是她的错觉吗? “请叫我容夫人,我不是你的伯母!”容夫人将手中的杯子一放,力道有些大,杯子碰到茶几上发出了一声,这一声颤得夏清浅的心也是一颤一颤的。 夏清浅连忙敛住了脸上的笑容,眼神也黯淡了些许,声音里沾着一些委屈:“对不起,容夫人……” 为什么在被容夫人这般说落,她心头淌过一丝低落感? 她甚至有种想哭的念头? 容夫人将目光瞟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夏清浅低垂下头的那抹黯淡的眼神,不知道为何,容夫人心头一怔,一股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 容夫人觉得心生烦躁,她起身,走到北堂欢和夏清浅的跟前,冷着脸说道:“你就是曜带回来的女人?怎么那么目中无人?见了长辈都分不清楚尊卑吗?” “容夫人!你没有资格去指责浅浅,她是曜哥哥的人!不是这里的佣人!”北堂欢走到夏清浅的跟前,伸开双臂,将夏清浅保护在身后。 “欢!”容夫人听得北堂欢如此称呼自己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顿时挂不住了! “你如果没什么事情就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曜哥哥也下令了谁也不准踏进这里半步!如果你现在还不走,曜哥哥回来之后得知你曾经进来过,那你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地朝着我们吼了!”北堂欢面生渐冷,“容夫人,我可是有警告你的,你可以对任何人打小算盘,但是,对于夏清浅,你不可以!” 北堂欢的一番话却没有让容夫人动容,但见容夫人走到夏清浅的跟前,将目光紧锁在夏清浅的身上,打量了片刻,总觉得,这个女孩,似乎在哪儿见过一般! 第207章 拿人头来换 “把头抬起来!”容夫人冷声呵斥,一把推开了北堂欢。 这个动作,深深地刺伤了北堂欢,北堂欢心生怒气,上前,挡在了夏清浅的身前,与容夫人对抗着:“浅浅是曜哥哥的人!你没有资格去命令她!” “让开!”容夫人轻挑眉头,有些不悦地横看了一眼北堂欢! “我就是不让开!容夫人,我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东西!你凭什么推开我?如果你不待见我,凭什么把我生下来?生了下来,你就是如此冷漠地对待我的?你不配做我的母亲!你不配!你不配!” 北堂欢后面那三声地不配,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就连容夫人也不例外! 容夫人这方才将那冷若冰霜的目光,投落在北堂欢的身上,冷哼一声:“没出息的东西,我留着也没用!我现在来,只是看看传闻中的夏清浅,夏小姐,与你无关!” 被自己的女儿如此说着,容夫人的眉宇间更是触起了一抹褶痕,“你是我生的,就不要忤逆我的意思!如果你敢说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们就抱着一团死!” 说着,她将目光重新投落在夏清浅的身上,冷声说道:“别以为有着曜少爷给你撑腰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在这里,还轮不到你这个曜少爷用钱买回来的泄欲工具说话!别把自己的身份抬得太高了!” “待曜少爷一旦对你失去了性趣,那你只会是自讨没趣,在这里,你只不过是一个连下人都不如的东西!” 容夫人每一句恶毒的话,像是一把尖锐的利箭,狠狠地穿刺者夏清浅身子的每一处! 这些话,她理应承受得住的! 但是,为什么自从容夫人的口中说出来,却是让她的心不断地往下沉落一般? 她忍着泪水,握着北堂欢的双手,不断地颤抖着,她的声音,也极其地微弱:“容夫人,我明白了……” “明白那是最好的!在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了,没有了曜,你什么都不是!”容夫人说罢,眼中闪烁着一抹厌恶的神色,面朝着北堂欢说道:“臭丫头,跟我回去!” “不要!”北堂欢眼眶泛红!她就是不想跟着这种人在一起,她那般恶毒,为了自己的身份,为了自己的地位,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用上了! “不跟我回去,待老爷回来了,不好好地收拾你!”容夫人冷哼一声,在随身佣人的搀扶下,便离开了。 在容夫人一离开,夏清浅泛酸的眼眶,蓄满着的泪水,便没由来地滑落着。 那滚烫的泪水,瞬间滴落,恰好滴在了北堂欢的手背上,北堂欢身子一怔,猛的抬头,却看见夏清浅脸上挂着的泪水。 “浅浅,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我不是让你不要出来见容夫人吗?我都和你说了,她不是善类,你偏要出来招惹她!”北堂欢原以为夏清浅是被容夫人的强势给吓哭了。 是啊,容夫人牙尖嘴利,任是逮谁咬谁!从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而且,容夫人说话,却是如此地犀利!句句要人命! 夏清浅这么一个弱质女子,怎么抵挡得住容夫人的强悍? 就连她自己也无法抵挡得住,更别说夏清浅了啊。 “呜呜!欢,我不是在意容夫人怎么说我,我也不知道为何,在面对容夫人的时候,被她如此说落,我的心情就很低落很低落!”有种窒息的感觉在空气中蔓延着,在面对着容夫人的指责时,夏清浅的心情一点儿也不好受! “别哭了,她就是一个盛气凌人的老太太,也不知道她这底气到底是打从哪里来的!”北堂欢安慰着夏清浅,一定是她的母亲将夏清浅吓坏了! 这个老太太,怎么趁着曜哥哥不在的时候前来找茬? 容夫人离开不久,夜风也回来了,刚好看到了夏清浅眼角微湿,上前循声问道:“夏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少爷在临走前交代了,如果夏清浅有任何的闪失,让所有人用人头来换! “夜风!”北堂欢扭头,颦眉叫了一声夜风,声音里搀和着一丝的不悦! “欢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夜风二丈摸不着头脑,低声问道。 “曜哥哥不是让你留下来吗?你这到底是去哪了?想必曜哥哥也和你说了,不许任何进来这里半步!你知道刚才谁来了吗?你让她进来,就是擅自离职,如果浅浅出了什么事情,你如何和曜哥哥交代?”北堂欢一字一句地说着,这个夜风怎么可以擅自离职,如果她和浅浅都落入了容夫人的手中,那该怎么办? 容夫人可是出了名的辣手摧花! 只要她觉得有人威胁了她的地位,她的利益,她就会采取行动! 可是,北堂曜身边的人,威胁到她了吗?容夫人的男人又不是曜哥哥,她凭毛线那么紧张夏清浅会抢了什么? 北堂欢想到这里,真的很懊悔当初听信了容夫人的话,去伤害一些无辜的人。 夜风听着,也是低下头,一切都是他失职在先,他也没想到的是,少爷一离开,便被老太爷叫去问话了,那是老太爷,夜风不得不去啊。 可谁又想到,城堡里的人动作却是如此之快,居然真的有人敢上门来捣乱? 这个女人,不管以后的历程会怎么样,但是,以目前来看,是少爷最紧张的人,如果她真的有什么闪失,少爷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人,他是相信少爷会这么做的! 少爷还对他说,开一个滋补的清单给厨房,让厨房的人做些养身子的菜式。 少爷真的确定了要让夏清浅孕育他的孩子吗? 是什么促使少爷做出这种决定的? 少爷对夏清浅,真的是到了愿意让她怀有他的骨肉的份上了? 北堂欢所说的话,也印在了夜风的心里了,看来,真的会有人对夏清浅不利。 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这里,只要是能够抓住少爷软肋的,他们都会出手! 可是,就是孕育孩子这方面上,少爷为何会如此草率? 难道真的选定了夏清浅? “夜风,如果浅浅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曜哥哥要是回来后,一定让你吃不了的兜着走!”北堂欢冷哼一声,容夫人的刚才那阵势,她记忆犹新。 “是,欢小姐!”夜风点头,“我会做好措施,绝对不会让夏小姐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你现在马上给曜哥哥打电话,就说家里的人,有些人手脚不干净!”北堂欢一想起容夫人那冷漠的样子,她心里受尽了委屈,容夫人居然不把她当做女儿! “别!欢,不要!”夏清浅听言,连忙阻止道:“曜少爷现在有事情要办,我们就不要再给他添乱了,他工作一定很辛苦,我们不可以再给这些琐碎的事情让他烦恼的!” 夜风和北堂欢对视了一眼,都震住了,两人此时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情:这就是北堂曜看上夏清浅的一点。 她就算是有着极大的委屈,抑或是有什么事情,都不会轻易告诉北堂曜。 她在为北堂曜着想,北堂曜当然也觉察到这一点了。 所以才将她当做宝贝一般来疼爱! 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如此通情达理的女人?又有哪个男人可以抵挡得住这般诱惑呢? “你们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被两个人用着同一种眼神注视着,夏清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摸了摸脸问道:“难道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说着,便使了点力气去搓着脸颊,再放到眼前看了看。 北堂欢被夏清浅这幅模样给逗乐了,“不是你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而是你实在是太有趣儿了!” “这话怎么说的?”夏清浅有些迥然,想一探究竟。 “你怎么事事都想着曜哥哥的?”北堂欢对着夏清浅笑道,“你这不是有趣儿,是什么呢?” “哦……”她低吟一声,眼中浮起了北堂曜为了工作忙碌的模样,她的心就开始心疼起他,在她的眼中,那个在外王者一般存在的男人,是个顶天立地、永远都是属下的参天树,但是,只有她才知道,一旦卸下了伪装的他,是一个需要别人呵护的小男人。 他也有累的时候,只是不喜欢和别人分享罢了。 他累的时候,只会靠着那黑得像是一块碳的黑咖啡来提神,每每到那个时候,她一见到,心里都会涌起一股酸楚,她多想上前,给他揉揉。 可是,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看到他也有累的一刻! 所以,夏清浅很聪明,无论自己遇到了什么烦恼,都不会去招惹北堂曜,为的就是不想增加他的负担! 他已经够累了,难道她还要拿自己的芝麻豆子大的烦事去惊扰他吗? “浅浅,你在想些什么?是想曜哥哥了?”见夏清浅沉默不语,北堂欢有些担心,眉宇间也逐渐晕起了浅浅的褶痕。 夏清浅脸一红,而后轻摇头,说道:“你别瞎说!” “到底是我瞎说吗?”北堂欢蹭了过来,笑道,“看看某人的脸儿,可是红得像个番茄色了!是不是曜哥哥昨晚对你做了什么事情?你在回味无穷?”北堂欢之所以这么说,是不小心瞥到了夏清浅颈脖间的密密麻麻的痕迹。 还给夏清浅抛了一个媚眼伸手指了指她脖子上的痕迹,嘿嘿笑道:“昨晚温存了多久啊?我哥他是不是好棒啊?” “欢!你说的什么话啊?”夏清浅连忙拢了拢衣领,咽了一口气说道。 第208章 不公平契约 可是,她的脸儿可真如北堂欢所说的那样,已经红得不得了,真像一个熟透的红番茄! “你这么紧张兮兮是做什么呢?”北堂欢依然笑着脸说道,看着夏清浅脸上的那抹红晕,她打从心底里的偷笑。 北堂欢的目光移下,停落在了夏清浅平坦的肚子上,啧啧了两声,伸手去抚摸了一把,说道:“这里,不知道有木有我哥哥的骨肉了?有吗?有吗?” “欢!我真的生气了!”这个北堂欢,怎么可以用这种目光和语气调侃她啊! “好嘛,好嘛!我不说就是了嘛!”北堂欢很狗腿地给夏清浅倒了一杯茶,说道:“如果真的有了,那该多好啊,这样,你就可以抓住曜哥哥的心了!” 夏清浅颦眉,有些不解地说道:“不是说,想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吗?” 欢这是颠三倒四啊? 她和曜少爷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她怀了他的孩子,她就真的可以抓住他的心了吗? 往后的人生中,她真的可以陪着他一生一世了吗? 在夏清浅看来,要是和北堂曜走完整个人生,那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毕竟他们两个人是不同一个世界的人,怎么可携子之手,白头偕老呢? 更别提是生小孩子了,她害怕自己有朝一日一旦有了孩子的牵绊,她再也离不开北堂曜了! 怎么割舍都无法去割舍! “下厨的事情,怎么也轮不上你来做啊,难道你是想和这里的佣人抢饭碗啊?”北堂欢取笑道,“当务之急,便是把曜哥哥拴住在身边,不要给他有任何的机会去认识其他的女人,眼前最主要的是,你的肚子可得争气点啊!。” 夜风站在一旁,从侧面打量起了夏清浅,这个女孩,真的是越来越美了,似乎只要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美丽也会渐生一分。 少爷对她可是爱不惜手的,纵使少爷从未如此承认过,但是少爷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也感叹欢小姐的敏锐,果然是吃一样的米长大的,连思想都是如此相似! 少爷也确实是说了,要让夏清浅怀孕,尽量从食谱上着手。 夜风告诉少爷,因为夏清浅先前一直打避孕针以及吃避孕药的缘故,要是想怀孕,那真的是要看夏清浅的肚子争不争气了。 当少爷听到这里的时候,眼神黯了又黯,兴许少爷从未考虑过这一点,不做安全措施,也不让夏清浅怀孕,一直要求她打避孕针与吃药,可是,这些东西服食多了,对身体一点儿也不好。 但是,当时的少爷,只是纯粹地将夏清浅当做了一个泄欲的工具,只要他舒服了,其他的一切事情都没考虑过,更别说是为夏清浅的身子着想了! 而夜风在给夏清浅打避孕针的时候,也看到过她袒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都是淤青的一块块,明眼人都看出了那是什么。 只要少爷想做的事情,其他人是绝对不可以吭声的! 他们也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夏清浅受到各种各样的凌辱了。 夜风暗暗地轻叹一声,他叹气的声音虽小,但是确实是落入夏清浅和北堂欢的耳中了。 “夜风,你叹什么气?”北堂欢看了一眼夜风,问道。 夜风上前一步,将袋子里的食谱拿了出来,递给了北堂欢,说道,“这是少爷吩咐我列出的食谱,是给夏小姐的。” “是什么食谱?”北堂欢拿过来,认真地看着白纸上的食谱,一目十行,全都是一些搭配的菜式,她摇头,表示看不懂,“这是什么食谱?” “刚才欢小姐所说的,是给夏小姐养身子的。”夜风心里笑着,少爷也奔三的人了,也是时候成家立室了。 北堂欢双眼发亮,惊呼道:“你是说……这些是养胎的?” 夜风含笑点头。 夏清浅的脸儿挂不住了,浑身的不自在! “诶!浅浅,你看吧,曜哥哥也正有此意,你的肚子可是要争气了啊!”北堂欢将食谱递给了欢姐,让欢姐去准备准备,然后皱眉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可是你和曜哥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这么久了,真的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真是奇怪了!” 夏清浅听言,话给噎住了! 这个北堂欢,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跟前说这种事情? 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夜风管家在啊!给男人听到多不好意思啊! “欢!”夏清浅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暴露在世人的眼前,任由别人探究一般! “好了好了!我不再说了!”北堂欢也很识相地闭嘴儿了,但是转念一想,便鼓励地说道:“浅浅,你看,连曜哥哥也吩咐了让你好好地滋补身子,为的就是让你怀上他的骨肉!这次你可真的要争气了,懂吗?” 夏清浅没好气地摇摇头,将刚才容夫人来的那段小插曲抛掷脑后,回驳着北堂欢说道,“你怎么比我还要着急?!” “这种事情岂能不急?你要知道,一旦你怀了曜哥哥的孩子,你的身价就不是这样了!你的腰板也硬得不得了!”北堂欢有些不以为然地看着夏清浅说道:“而且,曜哥哥也准许你生孩子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到这里,夏清浅脸上所有的表情也瞬间暗了下去,半晌后才说道:“欢,将来我会舍不得孩子的,我不忍心见到孩子没有完整的家庭,少爷以后会和其他的女人结婚生儿育女,也会有他们之间的孩子,这样的话,那我和少爷之间的孩子,岂不是很可怜吗?就算这是北堂家族的特殊,但是我真的不允许自己的孩子没有亲生母亲,你懂吗?” 说罢,夏清浅眼角微湿,低低抽泣着。 北堂欢为之一颤,她突然之间没有想过这么长远的事情。 是啊,如果没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为何要生下来呢? 这也是北堂欢在思考的问题,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她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她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现在的爸爸怎么会接纳她这个拖油瓶?还对容夫人如此地关爱?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那曜哥哥也会是这种人吗?抛妻弃儿? 可曜哥哥也没说要和夏清浅结婚啊? 这到底是算什么情况呢? 曜哥哥为何能够接受夏清浅为生孩子,却不可以给她一个名分呢? “其实……我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准备,曜少爷也给我说过此事……”夏清浅见气氛有些压抑,便甩甩头,打着圆场说道。 “曜哥哥也是这个意思吗?”北堂欢不敢确定地问了一次。 夏清浅低下头,羞红了脸点点头。 “那你还在忧虑什么?曜哥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既然让你生下他的孩子,他的意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北堂欢无力地摊手,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很不理解夏清浅的担心。 夏清浅的目光开始变得幽远,心里泛起了一股由骨子里透出的茫然,她和北堂曜,真的是感情吗? 生孩子当真是如他所说的那样?她的背景配不上他,或者说,在这个世界上,能够配得他的女人,少之又少吧。 配得上他的女人,应该是背景与他的相差无几,温婉美丽,知书达理的上流社会名媛,而不是她这种住在贫民窟里的女人。 她从未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人生的耻辱,她感谢父母给予她的生命。 她何德何能,遇上了北堂曜呢? 他对她的好,她看在心里,但是,那绝对不是爱,爱不是这样的,她只是他最初用钱买下的玩具,对她只是有着强烈的占有欲,至今,她都无法忘却当初所发生的种种事情…… “我们现在不说这些事情,可以吗?”夏清浅轻叹一声,轻轻地说道。 “浅浅,我觉得你绝对不需要忧虑那么多有的没的东西,你只要按着曜哥哥的意思去办就可以了,懂吗?”北堂欢深深地说道。 “欢,我没有你们那么潇洒,我的世界很小,感情也很窄,我骨子里都是透着传统的思想,如果一个家庭注定要分成两半的话,一开始就不要酿成错误,让孩子都遭受到不必要的痛苦。”夏清浅说罢,偏过脸不去看北堂欢投过来的眼神。 北堂欢从夏清浅的眼中看到了一抹让人看了就无法淡去的神色,夏清浅是她见过那么多女人当中,最为欣赏的一个女人。 对的,只有一个,没有之一! 她和曜哥哥在一起,需要是为了钱,但是那是她用来救父亲的钱,她并没有贪念任何的一分一毫。而直到轮到到曜哥哥的玩偶时,纵使她是千万般的不乐意,但是,还是委曲求全,是曜哥哥的要求太苛刻了! 完全要夏清浅按着他的旨意去做事,只要她做了任何一丁点的差池,曜哥哥都会和她解除契约。 而且,只要曜哥哥一个不乐意,契约也是要解除的。 这样的契约,于夏清浅来说,是绝对的不公平! 之前,她是受人之托,去搅合曜哥哥的事情,根本没有想过夏清浅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后来,发生的种种,让她对夏清浅更是刮目相看。 她明明是有机会可以逃走的,可是她却将唯一的机会给了自己。那种情义,在北堂欢看来,只有在男人之间才存在的,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她却在夏清浅的身上看到了。 一个人,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将存活下去的唯一机会让给你,那个人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 第209章 曜的宠物 是她的双眼被蒙蔽罢了。 有哪个女人不想怀有曜哥哥的骨肉?就凭着肚子里的骨肉,便可以翻身了,就可以站在北堂曜的身边,享尽荣华富贵,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夏清浅为什么会拒绝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害怕以后不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吗? “你且放心,曜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他既然说出了要你生下他的孩子,那么一定是有他的计划,而且,以我对曜哥哥的理解,他不是一个始终乱起的男人。纵使他以往有着太多的女人,那也只是过去,况且,那时候,你们并没有认识。”北堂欢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当时,知道曜哥哥因为你而改变了很多事情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曜哥哥就算女人再多,也不会带着任何的一个女人回别墅。” “而你是第一个,这个,欢姐和夜风都可以作证的,由此看来,你对于曜哥哥来说,是特别的存在,懂吗?” 夏清浅听着,眉头一颤,而后徐徐地道:“这些能说明什么吗?我和他之间,迟早要结束的。” “哎!”北堂欢重重地轻叹一声,心里顿时着急起来了,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啊?“浅浅,你怎么那么爱钻牛角尖啊?” “我都说了,曜哥哥不会丢下你的!更不会不让你当孩子的妈咪!综上所述,一个结论,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夜风也感受到了北堂欢递过来的眼神,也帮腔道:“夏小姐,这一层,你真的不需要担心,少爷是不会辜负你的,如果少爷不喜欢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勉强任何人的。” “是啊,你看曜哥哥都是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了,你和他要在一起三年,如果他还没有一个孩子,那真的是一个老男人了,说不定,曜哥哥还会接受你,把你娶回家呢!” “你忍心让曜哥哥为了你做一个老男人吗?”北堂欢有些想笑,但是紧急关头,还是不能笑场的,一笑了,效果就没有了。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好吗?我现在还不想这些事情。”夏清浅低头,面生羞涩。 就在这时,欢姐来到了客厅,说道:“欢小姐,清浅小姐,老太爷似乎让人过来通传一声,让你们现在过去一趟……” “什么?”北堂欢惊呼一声,然后与夏清浅对视了几秒。 夏清浅颦眉,有些不解地看着北堂欢,问道:“欢,老太爷怎么也让我过去的?” 这个不应该是他们家的家事吗?怎么也要让她过去啊? “爷爷不用怕,他是最疼曜哥哥的了,应该不会为难你的,我们先去看看吧。”北堂欢想了想,说道。 “欢小姐,这样似乎不妥吧?如果被少爷知道夏小姐出了这里,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我们都担当不起啊。”夜风如是说道。 大家正在商量着应该不应该去老太爷那边的时候,夏清浅笑着说道:“没事的,老太爷是一家之主,我这个做小辈的也没有打过招呼,现在去请个安也是应该的,何况有你们在一旁陪着,我不会有事的。” 北堂欢想想也是,那是爷爷,而且爷爷也想曜哥哥早些成家立室。 “那走吧。”北堂欢上前拉着夏清浅的手,“夜风,你去备车。” 这是一座岛屿,每人住的地方,都相差甚远,依车代步,是这里的出行方式。 夜风应声便去备车了,佣人上前,给夏清浅和北堂欢打开了车门,夜风开着车子便往爷爷的别墅开去。 直到他们到的时候,事情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但见,在饭厅那一张容得下三十人的饭桌上,坐着的都是家里地位孰轻孰重的人物。 北堂欢见这情况,心里暗叫不好,敢情这是一餐鸿门宴?借着请夏清浅来的幌子,其实是有其他事情要做吗? 何况,餐桌上的人,目光齐刷刷地看着夏清浅,各类各样的表情都有,北堂欢忍不住地握着夏清浅的手,在她的耳边,低声细语道:“浅浅,看到了没有,他们都是在等你的。” 夏清浅嘴角含笑,向在位的人笑着,然后目光垂落在坐在主座上的老人微微一鞠身,“老太爷。” 老人一见这孩子,眉头忍不住地荡起了一抹涟漪,轻轻颌首:“孩子,你和曜他们一样,叫我爷爷就好了。” 老人递了一个眼神儿给一旁的管家,管家会意,上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夏小姐、欢小姐,请入座。” 夏清浅和北堂欢,在管家的引领下,走到了老人左手旁的位置上,佣人上前,轻轻地拉开了椅子。 “爷爷,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吃饭的?”而且还是在曜哥哥不在的情况下?诸如此类的聚餐,除却过年过节的时候才有,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的。 每一个主人的别墅里,都配有不少佣人,而且吃个饭,走来走去的,瞎折腾。 “今天本来就是聚餐的日子,只可惜了你曜哥哥有事出去了。”老人一脸和蔼的模样,目光轻轻地落在夏清浅的身上,“孩子,在这里住得还好吗?” 被这么多人注目着,夏清浅背后一阵阵发麻,她实在是不喜欢这种场面。 “好……”夏清浅连忙点头,双手一直放在腿侧,她感觉到手心也微微沁出了密汗。 每一个人都用着不同的眼光打量着她,让她左如针毡,不知如何是好。 而且,她可以感觉到,有一抹既陌生而熟悉的目光从对面十一点的方向看过来,但是碍于场面,她动都不敢动,只是安静地坐着,脸带着丝微的笑容。 “你喜欢吃什么,爷爷让厨房里的人给你做。”老人又问了一句,正准备叫人的时候,她连忙抬手至胸前,摇手说道:“爷爷,我不挑食的……” 就算是不挑食,第一次和这么多人同台,她怕得连饭也不用吃了啊。 何况,这些人,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 “哦,对了,清浅和曜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关系确定了吗?”说话的人是北堂曜的二妈,北堂曜父亲,一生中,娶了四个老婆,原配就是北堂曜的母亲,只不过在十年前已经过世。 夏清浅抬眸望去,看到了曾经在北堂曜别墅里见过的男人,那个板着一张脸的男人北堂曜与他的眉宇间有着几分的相似,被他这么一看,夏清浅倒是有些尴尬了。 但还是礼貌地点点头,叫了一声:“叔叔,你好……” 夏清浅突然觉得做自己是特么地没有礼貌,她进来这么久,只叫了一声老人和北堂曜的父亲,其他人似乎是没有打过招呼,这样子会不会太没礼貌了? “你们好,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夏清浅。”她站了起来,对着在座的人微微一笑。 然后目光不经意落在了对面十一点钟方向的时候,身子一愣,很快便将目光移开了,然后坐了下来,转头看了看北堂欢。 “这孩子怎么那么不懂事,长辈问话居然不答话?真是没家教的孩子。”刚才问着夏清浅话的女人,见夏清浅那模样,心里就不爽了,在心里暗暗地腹诽着,这丫头拽什么拽啊,不就是曜的一个宠物罢了! 这话,在周遭的人,都听了进去,连忙轻咳几声。 夏清浅的脸儿涨得透红,心底有些微凉,如果是知道这种情况,她就不来了,都怪她多事,所以才弄出了这种状况来。 夏清浅也想回答她的话,可是要她怎么回答呢? “你们不要一个劲儿地问这问哪的,浅浅和曜哥哥的事情,与你们有何关?浅浅是曜哥哥的女人,这个说法,可以了吗?”北堂欢见气氛不对,大家都用着一种不友善的目光凝视着夏清浅。 作为夏清浅的临时守护人,她是有必要帮着曜哥哥保护夏清浅不被任何人伤害。 “好了好了,现在都人齐了,大家都起筷吧。”老人一发话,满桌的吱吱声少爷少了。 一顿饭下来,大家都吃得特别不是欢乐,也许是因为突然之间多了一个外人的缘故吧。 饭后,老人留了夏清浅下来,让其他人都回去。 老人由管家搀扶着进了书房,夏清浅也尾随其后,夜风陪着北堂欢在一楼的客厅坐着等夏清浅下来。 也不知知道爷爷怎么会叫着夏清浅单独去书房谈话,绝对没有无缘无故的,爷爷肯定是有事情,所以才会留夏清浅的。 书房,老人坐在了老板椅上之后,一挥手,让管家先下去了。 房间内,只剩下夏清浅和爷爷两人。 夏清浅走了过去,小声地问道:“爷爷,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老人静静地看着夏清浅,嘴角含笑,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放在了桌面上,示意夏清浅打开。 夏清浅低头看着眼下的锦盒,一看那盒子的做工就知道是装着贵重的东西,在老人的注视下,她还是打开了,里边是一对龙凤镯。 她的手微微颤了下,不明白地看着老人,问道:“爷爷,这是?” 这龙凤镯,是很精致很美,但是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呢? “呵呵,浅浅,你是曜第一个带回来的女孩,爷爷也看得出曜对你的感情,这个是我们北堂家族流传下来的,只传正室孙媳妇的,你是曜喜欢的女孩,爷爷当然也要给你一份见面礼。”老人笑着,将夏清浅那表情纳入了眼底:“北堂家族虽然是名门望族,爷爷虽然老了,但是还不是老古董,现在的爱情,是自由式的。你和曜,如果真的相爱,那么爷爷也不反对你们在一起。” 第210章 珍贵龙凤镯 爷爷的话,实在是超乎了夏清浅的想象,他怎么会对自己说这一番话? “你不知道吧,曜自从十年前离开城堡后,这是他第一次回来,那时我们接到消息后,全都出城堡迎接他,都说他是因为一个女人才回来的。”老人端起了茶杯,啜了一口,安静地看着夏清浅。 她身子一怔,她也听说了,曜真的是因为她而回城堡的吗? “这份礼太贵重了,而且,曜少爷也不会希望我收下的,谢谢爷爷您的一番好意。”夏清浅将锦盒推了回去,对着老人笑道。 老人身子一顿,而后乐呵呵地笑了出来,说道:“孩子,你不知道吧,曜在临走前,可是向我打包票了,你就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女人,这一件事情上,他是不会欺骗我这个老人家的,我也说了,爷爷虽然人老了,但是,只要曜能够幸福,无论对方是谁,我都会同意的。” 夏清浅听得十分的不是滋味,虽然这些话是她一直都想听的,但是真的来临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真的是接受不了。 北堂曜的家族情况,站在他的身边,只会让她觉得自卑,她是如此地渺茫,根本配不上他。 她眸色暗沉:“爷爷,对不起,我和曜少爷的关系,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我和曜少爷,只是……”后面的话,她却噎住了,老人这么好,而且曜少爷这么对老人说他们的关系,是不是有他的用意呢? 如果是这样,她还需要解释吗? “孩子,你是不是想说,你只是曜当初用钱买下来的丫头?”老人说到这里的时候,也站起了身子,走到了夏清浅的跟前,拉着她的手说道:“爷爷已经教训了曜,他当初对你的所作所为,爷爷也是听闻了,但是那并不会影响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爷爷也看出来了,因为你,曜他尘封了十年的心结,也逐渐地解开了。” 夏清浅很惊讶老人怎么也知道这些事情,她是一个如此不自爱的女子,老人真的一点儿也不介意吗? “爷爷……”夏清浅抬眸,眼眶泛红,她一直以为像这些豪门贵族是看不起他们这些下流社会的人群的,可是没想到老人的一番话,却是让她心存感激。 “孩子,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留在曜的身边,好吗?爷爷这一生,最放不下的就是曜这孩子了,只有他得到了幸福,有人在他的身边照顾他,爷爷才安心。”老人轻叹一声,眼中顿时弥漫上了一层幽幽的哀伤:“孩子,你如果真的是要确定和曜在一起的话,就不需要那么多忧虑。” 他从桌子上拿起了锦盒,重新放入了夏清浅的手中:“只要你和曜的关系是真的,那么,这对镯子就是属于你的,曜的奶奶和妈妈都不在了,现在暂时由我保管着,往后,它就需要你去保管了,直到传给我们北堂家族的后代,代代传下去,知道吗?” “这对镯子,由民国就流传下来了,爷爷不希望在曜这一代上的时候就失传了,知道吗?爷爷也看得出来,你才是最适合曜的女人,你懂得照顾人,体贴人。” 老人欣慰地看着夏清浅,欢也曾经向他说了一些事情,说夏清浅不顾自己的安危,把逃生的机会给了北堂欢,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在如今是鲜少的,而且,那种重情重义,他以为,在男人之间才会有的,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小小年纪的小女孩身上可以看到。 她就算没有优越的家庭背景,但是她的那份重情重义,为人着想的思想,真的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只有品德高尚的女子,才配得起曜。 夏清浅看着手中的锦盒,犹如是拿着千斤重的东西一般,沉甸甸的,不知道用什么语句回应老人的一番话。 “爷爷,这份礼,实在是太贵重了,没经过曜少爷的同意,我不可以接受你们的任何的东西。”这样,她会不心安的! “那你等曜回来再做决定吧!”老人也不勉强夏清浅,但是他还是执意让夏清浅收下:“这对镯子,先放着你这里先,先由你来帮爷爷暂管着,成吗?” “这样适合吗?”夏清浅抬眸看了看老人,有些不是很确定是问道。 “没什么适不适合的,如果你无法做决定,那就等曜回来再做决定,好吗?”老人笑得很慈祥,“孩子,你就看在爷爷的份上,先把这份东西收好,一切的事情,都等曜回来再做决定,让他帮你做决定。” 都到了这份上,再推辞,夏清浅觉得实在是过不去了,便点头收下,“爷爷,谢谢你,我会帮你好好保管这对手镯。” 老人见夏清浅收下了手镯,笑容顿时堆上了眼角,点头微笑道:“丫头,过来坐这里,和爷爷聊聊天,曜在的时候,无论是我打电话过去,还是让管家过去请,他都鲜少肯答应我,带着你过来和我吃个饭,聊个天。” 夏清浅心头泛起了一丝的内疚感,缓缓入座,声音里满是歉意:“爷爷,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是曜他不肯让你离开别墅罢了,浅浅,你放心,有爷爷在,这个家的人是不会乱来的。”老人亲自给夏清浅斟了一杯茶,诺诺道来,“爷爷平日里的爱好,除了沏茶、下棋,养养花,也没其他的事情干了。” “以前,有曜陪我下棋,自从他离开后,我也没再下过棋了,不知道丫头可有兴趣和我下一盘?” “爷爷,我只会下象棋,其他的都不懂……”乔振宇的爱好,也是下象棋,每次周末的时候,他都会带着她去公园和一些老人下棋。 那一段时光里,是她最幸福的时候,每个周末,可以和他一起兼职,可以和他享受美好的周末。 “爷爷最喜欢的就是下象棋了,你先坐在这里,爷爷先去拿象棋。”老人听得笑开了,啄了一口茶,神清气爽地站了起来,往保险柜的地方走去。 夏清浅点头微笑着,看着老人的身影,她会心地笑了笑,直到老人拿着一个盒子走来的时候,把棋子都摆放了出来,夏清浅看了看,声音里有些惊诧:“爷爷,请问一下,这副旗,是不是康熙年间留下来的?” 这副棋,不应该在国家博物馆陈列吗?怎么在爷爷的手中了? “丫头,你眼力真不错啊!”老人摆弄棋子的双手,也顿了下来,两眼放光地看着夏清浅,眼中溢着赞赏的流光:“所有人都见过这幅棋,但是却不知道它的来历,更不知道它的年份,丫头,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当初,私人拍卖会上,他就被这幅棋深深地吸引着,那时候还是犹豫了很久到底是不是真货,后来是请了三个鉴定师来坚定方才确认是真货的。 他下了一辈子的象棋,眼力也没这丫头的透,他刚才还得意洋洋的,想着自己一辈子与象棋打交道,肯定是不会输给这个黄毛丫头的,可是当听到她的询问时,他有些恍然了,这个敌手,不可轻视啊。 一眼便看出了棋子的非凡之处,实乃一个人才啊! “爷爷,我有一个朋友,也很喜欢下象棋,有关象棋的历史与发展,他都经常和我说,所以我也略懂一些皮毛,爷爷手中的这幅象棋,我也有在他的电脑中看过图片,所以一眼便认出来了。”夏清浅被老人这么看着,心里突然腾起了一阵的超越感。 “康熙年间,平泉榆树林子镇吴家店村,在当时是名符其实的象棋村,八岁以上的,几乎都会下棋,家家户户都有下象棋的好手。”这个,夏清浅对这个,记忆最尤为深刻,因为乔振宇总是吹嘘自己的祖辈都是象棋棋手。还是不是地拿着吴家店村来说自己的家族也是住在那的。 “连这个你也知道?”老人的目光,更是装满了激动。 这丫头不简单啊! “我也是听别人说起的,也就记下了。”夏清浅笑着说道。 “你这个朋友,可真厉害,说得挺玄乎的,连我也想和他一较高下了。”老人说着越来越兴奋,双手奇痒无比:“来!和爷爷下一盘,丫头,你可不能看着我是老人,就对我手下留情啊!” “爷爷,我也只是一个门外汉而已!”夏清浅也伸手放在桌子上摆弄着棋子。 老人不说话了,凝眉想着自己的事情,这丫头,只是第一眼,便看出了这幅棋的出处,想必棋艺也是过人的,千万不可以小觑了啊! “我是长辈,先让你,你先来。”老人倒是要看看这丫头怎么走,想探探底也是知己知彼的对策。 老人说着便将红方和黑方的调换,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夏清浅先走。 夏清浅笑笑,看着摆好的棋,掀开了一个棋。 一个小时过去了,三局两胜,其中老人和夏清浅各赢一局,剩下一局,老人看着自己的局势,满头大汗。 忍不住地抽了几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额际上的汗珠,他的局势是已经是被困毙,即虽未被夏清浅将他将军,他已无棋可走动。 就在这时,夏清浅退了一步,老人趁机,上前一步,将了夏清浅一军! 夏清浅含嘴偷笑着。 “好!”一阵掌声响起,一道兴奋的声音打破了空气中的寂静:“爷爷,你真棒!连赢了两局!” 老人笑呵呵地抚着下巴,爽朗的声音不断地高亢起来! 第211章 胜之不武 “臭丫头,什么时候到的?”老人看着不知道何时站在一旁观战的北堂欢问道。 “呵呵!爷爷,在你和浅浅第一局的时候,我和夜风就在了!”北堂欢依着老人坐了下来,伸手抱着老人的脖子,笑着说道。 北堂欢还给夏清浅挤了一个眉眼,意思是说她做得好。 其实,傻瓜都看得出来,夏清浅在让着爷爷,只有爷爷胜之不武罢了! “浅浅,我们站在一旁已经整整一个小时之久了,我只见过爷爷和曜哥哥下棋下得如此入迷的,没想到的是,你和爷爷一起下棋也会是如此!”北堂欢笑着对夏清浅竖起了大拇指,不断地赞许道! 夏清浅也站起身子,连续大站了三局,她全身都像是散架一般,酸痛不已。 而且,老人每走一步棋,都非常地小心翼翼,害得她整场下来都紧张不已! 在以前去公园看老人家下棋的时候,老人家都是不服输的,乔振宇都是被老人抓住不放,非得要赢了乔振宇不可!而乔振宇不忍心让她久等,总是故意让棋,在最后一关的时候输给对方。 夏清浅刚才也是用了这招,因为她是后辈,不可以让爷爷输得太惨。 老人当然也觉察到夏清浅是让棋给他,赢了当然高兴,但是一想着自己居然败在了这个黄毛小丫头手上,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何况,他棋逢敌手,都未曾像刚才的那般狼狈过,就算是北堂曜,也不是他的对手,北堂曜偶尔也能赢他,但那是少数。 而不像第一次与夏清浅交手,就输得如此地胜之不武! “都出去吧,棋也下完了,叫管家备好茶点,我们三个坐下来聊聊。”老人沉声地吩咐着。 “是!爷爷!”北堂欢爽朗的笑声响起,然后搀扶着老热站了起来,夏清浅连忙也走到另一边,搀扶着老人的身子。 “哎呦!哎呦!慢点儿!两个死丫头,爷爷现在不宜久坐啊,一坐久了就腰酸背痛啊。”老人的目光瞟了一眼爱棋,“哎呦,我的爱棋啊,还没收拾呢。” “那几颗破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先去吃茶点!”北堂欢也顺着老人的目光瞟了一下那两堆棋子,不以为然地说道。 老人偏了头,挑眉看了一眼北堂欢,沉声道:“没见识!这棋子可是康熙年间流传下来的!在你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如浅浅这般好眼力,一眼便看出了!”老人的声音里倒是有着几分的赞许。 “呦!爷爷,那么久不见,你也会夸别人了?真的很不像你哦,如果你不服气,大可以和浅浅再一较高下啊!”北堂欢心里偷笑,对爷爷也是刮目相看的。 不过这些都要归功于夏清浅,自从她进了城堡以后,爷爷的性情也改变了不少。 那个一直以来都不接受这种没有任何家庭背景的女子,是什么打破了爷爷多年以来的规矩呢?还是说,曜哥哥真的可以不顾任何的反对声,都会保护好夏清浅吗? 其实,北堂欢心里也是没底的,夏清浅这么好的一个人,如果曜哥哥有朝一日真的是对不起夏清浅,那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一边是她的亲人,一边是救过她的恩人。 她倒是希望,他们两人能够真正地在一起。 “呵呵!我都成了爷爷的手下败将了,不来了不来了!”夏清浅连忙摇头摆手说道,然后半蹲着身子,将象棋收了起来,全都放进了陶瓷象棋盒子里,站起来,递给了老人:“爷爷,你的棋艺,令我佩服!” 其实在最后一局中,她也未必能够将爷爷困毙,是老人举棋不定的时候,慌慌张张出错了一步,她才有机会将爷爷困毙。 “丫头,你这棋艺,是从你的那个朋友身上学的?”老人接过了棋盒,看着夏清浅问道。 夏清浅转头,只是笑而不语,想起了乔振宇父母所说的那些话,她心里就没底了。 伯父伯母的意思,是说当初是北堂老爷的安排,让人从医院内接走他们的孩子,就是现在的南希戈,如果现在和老人说起往事,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会不会还他们一个完整的家庭? 但是,他是北堂曜的亲人,她又怎么可能去提起往事,让他难为呢? “以前还在学校的时候,每到周末时间,他都会带着我去公园里看着别人下棋,他偶尔间也会和别人交手,我只是站在一旁观战,实战的机会不是很多。”夏清浅如是说。 她这句话,让老人眉头凝成了一团,这丫头刚才说了什么?说实战的机会不多? 那如果让她经常下棋,那她岂不是成了天下无敌手? 在老人看来,至今都未曾有人将他困毙的!而这个丫头,棋艺却是如此地精湛,还能够顾及他的颜面,实在是不简单。由此可见,她的那个朋友,也许也是一个民间高手啊! “看来,外面的世界才是真正的世界啊,爷爷老了,一直在这座城堡没有出去过,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老人轻叹一声,然后将棋子放回了保险柜中。 “其实不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爷爷现在挺好的。”夏清浅看着老人的身影,轻轻地说道。 “爷爷,动作快点儿嘛,我肚子好饿啊!”北堂欢皱眉,不悦地说道。 他们下到楼下的时候,左转到了一间花园式的露天雅间,走到门口的时候,便闻到了空气中飘溢着浓浓的香气。 “来,浅浅,给你介绍一下我另外一个孙子,北堂澈,他是世界著名的糕点师,前段时间才回国,现在是我的御用糕点师。”老人招呼着正在做着糕点的北堂澈过来,然后给他们各自介绍了一遍。 北堂澈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身前围着一条碎花围裙,引人想发笑,一个大男人围着一条碎花围裙,实在是有些滑稽,也不搭调。 北堂欢还是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澈哥哥,你不是去了美国进修mba吗?怎么成了糕点师?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不过想起了前些天吃的糕点,她还以为是厨子们的手艺长进了,居然做到国际糕点的标准,没有想到的是,这些糕点都是出自于北堂澈的之手! “我本来就喜欢做各种好吃的糕点,刚好爷爷也喜欢吃甜点,但是爷爷年纪大了,吃多甜点对身体不好,我就专门研究了一种糕点,就是多吃了也不会吃出什么病来。”北堂澈将手中的活儿放下,然后端起了一碟刚刚做好的榴莲酥,轻轻地搁在了桌子上。“爷爷,欢,清浅小姐,你们都坐下,尝试一下我的手艺。” “对的,都坐下,你们俩可是都要尝尝了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老人笑呵呵地说道。 “稍等片刻,开水一开了,马上端上花茶!”北堂澈陆续地将做好的糕点,一一摆放好,然后吩咐佣人拿四套餐具上来摆好。 夏清浅看着桌子上的各种各样的糕点,心里没由来地赞叹着,她一直认为,做糕点的事情,是女人做的,而不是男人的,每一道糕点都是如此地精致,卖相又好!真的是想不到眼前忙碌的男人,居然会有着这么一双巧手! 看过去的目光,不小心与他的目光在空气中交错着,夏清浅愣住了一秒,嘴角微微扬起,点点头,很快地转过脸,听着老人与北堂欢的谈话。 “浅浅,你怎么不说话了?”北堂欢夹起了一块榴莲酥,放到了夏清浅的碟子里:“尝一下,很美味的,爷爷说的没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间店了。” 所有人的目光,一同投向夏清浅,示意她尝试一下糕点的味道如何。 “嗯!谢谢。”夏清浅笑着感谢道,然后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叉子,将小小的榴莲酥叉起来,小尝了一口,只是稍微一咬,她所有的味蕾都被勾起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美味?与外面的有所不同?”老人见夏清浅眼中溢着流光,不断地询问着。 而站在不远处的北堂澈,也是竖起了耳朵,笑意盈盈地端着已经沏好的花茶,走了过来,也不忘地问道:“清浅小姐,味道做得还合你胃口吗?” “你们没看见人家还在吃着东西吗?”北堂欢也叉起了一块,放入口中,边吃边赞许道:“嗯!很好吃!真的不愧是国际的水准啊!哪天真的是要和你多学学啊!以后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也不至于饿死啊!” “真的很好吃,除了说好吃之外,我也没想到什么好词语来形容了。”夏清浅点头说道,“爷爷,你们怎么都不吃吗?” 北堂澈站着给每个人都斟了一杯花茶,那花的清香味,顿时在空气中扩撒着。 “好香的花茶!”夏清浅与北堂欢不约而同地说道,说完后两人对视一笑。 “这个花茶是我的独门秘诀,是我亲手养的花,也是我亲自调制的花茶,在外面一般没有得卖,只有我这里才是正品!”北堂澈淡淡地说道。 “澈哥哥!你真棒!能够做到爷爷的御用糕点师,实在是不简单啊!”要知道,爷爷一向都爱吃甜品,但是请了很多糕点师,都无法得到爷爷的喜欢! “呵呵,爷爷以前的糕点师,都是外人,不了解的饮食习惯,就算做得再好吃,也是一件失败品,无论是谁,吃多了蛋糕,都会得糖尿病,我从冲提炼一些有机物质,让所有人都吃得放心。”北堂澈一一解说着。 第212章 博取少爷欢心 “澈哥哥!得了,暂时说到这里吧!你只要负责做糕点哈!我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懂得吃哇!”北堂欢说着便吃了其他的糕点,嘴里也是塞得满满的:“澈哥哥,你也给浅浅露两手,教一下她吧!” 北堂澈用着好奇的目光看着夏清浅,问道:“清浅小姐也想学做糕点吗?是要做给曜吃吗?呵呵,曜真幸福哦。” 夏清浅的脸儿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曜少爷,你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我也想学学做糕点。” “清浅?”北堂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果然还是这个顺口一些,你想学做什么糕点?我都会教你的,只要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教会你。” “简单的就行,太国际化的东西,我学不懂。”夏清浅笑笑说道。 “呵呵,清浅说笑了?”北堂澈笑呵呵地问道,目光在夏清浅的身上游移着,“清浅,多吃些,这些糕点的脂肪质没多少,多吃也不会发胖的,你和欢都得多吃点,要不是的话,真的是浪费了我今天的一片心意了。” 北堂澈说着便将目光移到了老人的身上,笑道:“是爷爷让管家把我叫过来,亲自给你们做些糕点喝下午茶。” 说着便起身,恭敬地给老人的空杯里斟满了花茶:“这些花茶也是新鲜的,品尝起来,很甘甜清香。” “澈还说了,这花茶还可以美容,真的是比较适合你们这些年轻的女生,你们两多喝几杯,待回去的时候,也给曜带两包过去尝尝。”老人点头含笑,虽然在他的心目中最疼爱的是北堂曜,但是眼前的孙子,也是他所喜欢的,懂事体贴,不吵不闹,深得他的欢心。 “爷爷,你怎么不多吃点?我们都吃得好撑啊!”北堂欢拍了拍肚皮,鼓鼓的,表示自己真的是吃撑了,嘴儿一直埋怨着:“澈哥哥,如果我真的长胖了,我就唯你是问!” 她可不信那一套,是糕点的热量以及脂肪质都很高! “呵呵,欢,刚才不是给你们说了,不会长胖的吗?何况,多吃几块,也不会长肉的,你喝多点茶,就没事了。”北堂澈对着自己的杰作,可是很有信心的! “一般人都比较喜欢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北堂欢喝了一口花茶,对着北堂澈调皮地吐出了舌头。 “小孩子一个。”北堂澈淡淡地说出,然后摇头说道:“清浅,欢就是这样的,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成了好朋友?” “呵呵!澈哥哥,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呢!我这辈子,真心的朋友除却浅浅,真的是没有第二个了!”北堂欢握着手中的水晶玻璃被,还有点余温,“澈哥哥,我和浅浅这些不算什么,浅浅和曜哥哥的那段爱情,才是真正地惊天动地啊!” 北堂欢无意间,也是掠到了北堂澈的目光时不时地往夏清浅的身上移,那流光,就好像是一个男人看着女人的目光! “哦,怎么一个说法?”爷爷喝着花茶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对于夏清浅和北堂曜之间的事情,他也只是模棱两可,并不知道实情。 北堂澈是明眼人,知道北堂欢这么说法是在提醒着他,夏清浅是谁的女人。 在这个家,谁才是真正的话事人! 这些,北堂澈何曾不知道呢? 无论是谁,在这个家里,都无法和北堂曜抗衡,因为北堂家族曾经有一段时间是衰落的,后来是凭着北堂曜的母亲那边的势力才崛起,在北堂曜父母成婚前,承诺过,只要北堂家族再次崛起的话,北堂家族的所有的一切,将来都是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 其他人,也只能是向其他的方向发展,绝对不可以插手北堂家族的事业! “爷爷,总之,曜哥哥爱的是谁,是他的权力,我们都没有权力去干涉!而且,浅浅并不差!我觉得,我们这些生活在上流社会中的人,永远都比不上浅浅,只有你们亲身经历了一些事情,就知道什么人间的真性情!” 北堂欢说着,抿了抿唇,伸出热乎乎的手儿去拉着夏清浅的手,继续说道:“是浅浅用行动教会了我一些事情,让我懂得什么人对你才是真心实意的!” “欢,其实,爷爷第一眼看着浅浅的时候,就知道她的不平凡,她的言行举止,都是非同一般人。”爷爷也很认真地听着,当然,也是很认真地得出结论。 “爷爷,欢,你们说得太夸张了!”夏清浅的脸儿,忽而一红,倒是是被急出来的。 “没什么夸张的!由你的棋品可以看出,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爷爷也很欣慰老天让曜遇上了你,因为你,曜才肯重返这里。”老人摇头,轻轻地说着。 他肯这么认为,是因为在佣人们向他说,北堂曜带着夏清浅进了沙滩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生真的不是一般的简单。 据他对北堂曜的了解,就算是找个人回来演戏,也不会带着一个临时演员进了他离开城堡前所违禁起来的禁区。 十年过去了,曜的心结,也终于打开了! “爷爷,对不起!”夏清浅也听出了老人的话中之意。 “傻丫头,和我道什么歉呢?爷爷还要谢谢你给我让棋呢,如果不是你最后紧急关头故意输给我,我这一生的英明真的是浪得虚名了!”从未输过的人,第一次和一个小丫头下棋,机输得这么惨败,往后真的是不敢抬头做人了。 “你们在聊的是下棋吗?清浅也会下象棋吗?”北堂澈也播插了一句话进来,听着他们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他此时就像是一个摆设一般。 “是啊!刚才你不在现场啊!他们下了三局,我看前面爷爷赢的那一局,肯定也是浅浅故意输给爷爷的!”北堂欢看着北堂澈说道,目光也瞥见了北堂澈的杯里没茶了,便亲自给他斟了一杯:“澈哥哥,你可会下棋?” 北堂澈捧着水晶杯,嘴角轻扬,摇头道:“我这双手,只会做西方糕点,其他的一概都不懂,更别提那些深有研究的象棋了。” “各有所长,在每一个领域都是很出色的!”夏清浅连忙打圆场说道,“澈少爷是国际水准,还是国际著名的糕点师,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啊!我的棋艺,也不是很精湛,我只是略懂皮毛罢了!” “浅浅,你真的是很谦虚!我和夜风两个门外汉在一旁看着都知道你是在让着爷爷,难道爷爷这个老棋手不会知道吗?真是的!”北堂欢有些不高兴了,她最不见得的就是夏清浅那份谦虚过度的模样。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爷爷我十年没动过棋,难免一时错手,成吗?”爷爷的老脸挂不住了,沉着声音,低喝了一声,还不忘伸手去打了一下北堂欢。 “欢,你还真的是没看出来,我赢的那一局,爷爷确实是让着我的!”夏清浅连忙帮着爷爷解释道。 “听到了吗?欢,你真的是一个门外汉!”爷爷向夏清浅挤了一下眼睛,眼中溢满着的都满满的赞许!他的曜真的是没找错人! 这丫头的品质,信得过! “听到了!”北堂欢很不满地叫一声! 夏清浅见夜风走了出去,便找着借口,起身说道:“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让小雪带着你去吧。”爷爷招手让一旁伺候着的小雪带着夏清浅去洗手间。 “不必了,你们说大概在哪,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夏清浅执意地说道。 “你到了客厅,左转弯,就是了!”北堂欢实在是太撑了,无法起身,如果不是的话,她一定带着夏清浅去。 “嗯,好的!”夏清浅点头,连忙出去了。 其实,她去的不是洗手间,而是追上夜风,因为早茶点时间,她见到夜风接了一个电话,还叫了声少爷,她就知道是北堂曜打回来的! 她出去之后,连忙追上了夜风的脚步,伸手去拉着他的手臂,问道:“夜风,你去哪?是不是曜少爷回来了?” 夜风的脚步一顿,缓缓转身,摇头说道:“刚才少爷确实是打电话回来了,但是是让我回去书房给他发一份报告书!”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夏清浅总是觉得,没有北堂曜的地方,让她浑身不自在,即使这里的人都没怎么她。 “夏小姐开始想少爷了?如果少爷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夜风轻笑着,轻轻地说道。 夏清浅听言,脸儿红得像是番茄色,转而一想:“夜风,他这次出去,是因为什么?你怎么不跟着少爷身边?如果少爷一忙起来忘记了吃饭,那该怎么办?” “放心吧夏小姐,少爷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真的是要多注意休息,营养也要跟上,这样少爷才不会那么费心。”夜风叮嘱道。 “那我今晚可以给他打个电话吗?”夏清浅轻轻地问着。 “夏小姐是有什么事情找少爷吗?如果可以,我会帮你转达的。”夜风说完后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现在少爷和夏清浅正在热恋中,他们之间的情话,是他能转达的吗? 刚要道歉,夏清浅就摇头说道:“也没什么事情,如果少爷再打电话给你,你记得叫少爷要准税吃饭,不要太劳累了!” “嗯,好的!我会转达的!”夜风这才离开,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笑,她才是最关心曜少爷的人。 他见过也接触过少爷身边形形色色的女人,所有的女人,贪的只是少爷的金钱与身体,整天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想博得少爷的欢心。 第213章 可有她的好看了 可是,夏清浅却不同,她才是真正地发自内心地担心少爷与关心少爷。 少爷不是木头人,当然也感觉到了她那份真挚,所以少爷才会待她和其他人的不同。 夏清浅看着夜风离开的身影,心里涌起了一股失落,他打电话回来,都没说其他的什么吗?他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浅浅,我就知道你是看着夜风离开了,所以才找借口出来的!”就在夏清浅发愣的时候,后面传来了一道声音,夏清浅连忙转身,对着北堂欢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是不是想曜哥哥了?”北堂欢试探着问道,“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一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北堂欢知道,当一个人有心事的时候,想着的总会是身边最亲近的人,夏清浅在这里,除了她之外,最亲近的人只有北堂曜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夏清浅被窗外的一阵虫鸣声吵醒,她披了一件真丝外套,走到了落地窗前,借着月光与外面灯光,观看着夜景。 只是,她觉得自己一个人独守黑夜,心中突然泛起了一丝的忧伤,她拿着手机的手,很多次都想拨通那个倒背如流的电话,可是,她却不敢打! 她害怕他已经睡下了,怕吵醒他,如果一吵醒了,那他又无法休息了! 不过,她却发了一条短信过去:“睡了吗?” 现在是几点了?还有人不睡的吗?何况他工作那么繁忙,肯定是累了。 可是,没两秒,手机响了,是短信,是北堂曜发过来的:“还没。” 短短的两个字,让夏清浅的心跳加速!她在猜想着,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还没睡觉呢?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手中的电话响起了一段柔美的钢琴曲,她看着来电显示,咬着唇,还是接了起来:“喂,曜……” “怎么了?那么晚都不睡觉?”北堂曜轻柔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入了夏清浅的耳中,让她呼吸一滞,“对不起,曜,是不是吵到你了?” “对不起!我没有按着规定,还是给你发短信了!”她还记得,在北堂曜离开之前,交代了,不可以给他打电话和发短信的。 现在她破了他的戒。 “没事,你那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其实北堂曜也是想着她了,但是碍于离开之前所说的话,他还是忍着不给她打电话之类的。 如果想要知道她的情况,只有从夜风那得知。 所以,他现在的工作量是一天当作两天来用了,为的是可以早些回去见她! “你在城堡里,还好吗?有没有人去找你的麻烦?”北堂曜想起了旁晚的时候,夜风所说的那些话,说容夫人来找夏清浅,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她是因为这个才睡不着的吗? 那个容夫人是吗?待他回去了,可就有了她的好看!居然看不清夏清浅是他北堂曜的女人吗? “曜,我没事,今天我陪着欢和爷爷喝下午茶了,点心很好吃,你回来的时候,我做给你吃!”夏清浅说着的时候下意识地摇头2说道。 “好!”北堂曜颌首,听着她这么说,心里还是心疼她的。 她居然真的是一句委屈的话也没和他说。 “我是不是打扰你了?曜,已经很深夜了,你还不睡吗?你工作压力是不是很大?”夏清浅一口气地问了好几个问题。 北堂曜听着,心里直发笑,摇头说道:“我正在工作,还没困意。你如果累了,早点去休息,我也许过两天就回来了。” 他现在的口吻,像是一个丈夫对着自己妻子说的话。 “曜,你记得按时吃饭!不要熬夜了,工作等着白天在做,好吗?”夏清浅真的是很心疼他这么辛苦的样子!如果她能够在他的身边,那该有多好啊! 起码她还可以给他熬些小米粥,陪着他一起熬夜。 “嗯,没事我先挂了。”不同意淡淡的语气又响起了,而后听到的是一阵忙音。 夏清浅怔忪地看着手机,看着那通话时长五分钟的画面,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既是喜悦又是担心,她在想象着,北堂曜的办公桌前,堆着一堆又高又厚的文件,每一份都得他亲自去看去签字。 而电脑旁是一杯黑色的咖啡,还是凉的。 想到这里,夏清浅的心没由来地揪在一起,他还是如此地不懂得照顾自己! 和他在一起久了,夏清浅也开始担心着他的身体状况,知道他深夜都在赶工的时候,她真的是恨不得自己立刻飞到他的身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心里不好受的不单止夏清浅一个人,北堂曜放下手机之后,也站起来,看着外面的夜色,原来那么晚了,他只是想快点完成手头上的工作,然后回去,所以才忘记了时间,想想,自己还没有吃晚饭呢。 他出了书房,正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却见厨房的灯光开着,他走过去,看到一抹倩影在厨房忙碌着,便低声呵斥着:“谁让你进我的厨房了!马上给我滚出去!” 厨房里的女子,听得后面声响,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有些委屈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压抑着心内的委屈,上前说道:“曜,难道我们真的回不到过去了吗?五年前我离开你,对不起,可是那五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我从未忘记过你!” 北堂曜冷着脸,“沈悠然,我让你过来,不是让你碰我的东西!” “曜,难道你不是想和我旧情复燃的吗?”沈悠然穿着一件性感的低胸睡裙,很透明的那一种,她呼吸之间,若隐若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北堂曜嫌恶地移开了步子,走到冰箱,里边有夏清浅做好的寿司,他拿了出来,心里顿时腾起了一股暖暖的暖意。 在走到沈悠然身边的时候,冷冷地说道:“想不到,五年不见,你变得如此,还是一成不变!为的就是爬上男人的床?” “别想那么多,我让你过来,是想知道有关夜琛沣的事情,别以为我还想多看你一眼!”简直就是做梦! 他现在有了一个珍宝,疼惜都来不及,还会对这些残花败柳有兴趣?真是开国际玩笑! “注意你的形象,别降低了我房子的格调!这里的女主人可不想看到你这样!” 沈悠然站在原地,额际间的细汗,正顺着肌肤,滑落下来,浸湿了她薄薄的睡裙。 她这么卖力,都还是无法得到他的原谅吗? 她今天接到电话的时候,她还抱着希望过来的,他让她过来,不是要和她发生些什么关系的吗?她现在整个人伫在他的跟前,难道他就一点儿的反应都没有吗? 她过来了,可是他一直待在书房里,不吃不喝地在埋头工作,就连佣人端饭去也只是喝了一口汤。 在她深更半夜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他的书房里灯火还是开着的,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却听到了他在打电话,那声音那口吻,和五年前的一模一样,但是听电话的人,却不是她罢了。 想着他还未吃晚饭,便到了厨房给他下点面条,他最喜欢吃的就是她亲手做的面条了。 沈悠然甚至是先回房换了一件最性感最透明的睡裙,当她端着他最爱吃的面条出现在他的跟前时,他一定会想起以前他们的种种! 可是,北堂曜却是这么绝,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看着她今晚这幅打扮,却连眉头也不挑一下! 难道,他的心,不在她这里了吗? 那个女孩,真的是讨得了曜的欢心吗?那个女孩,凭什么可以得到他的爱? 他找她来,是因为夜琛沣的事情? 那会是什么事情? 在这个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看着发呆的沈悠然说道:“沈小姐,少爷说了,叫你去睡觉,明天早上才问你话。”佣人说完便连连打着哈欠,转身便离开了。 “诶!那个,请问一下,你们少爷身边的那个女子呢?她怎么不在这里?”沈悠然还是捺不住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她进来的时候没有见到其他人,心里不知道多明朗,原以为北堂曜当时在发布会上是演戏给她看的。 佣人顿住了脚步,不耐烦地说道:“你说的是少奶奶啊,她已经被少爷接回城堡了。沈小姐,拜托你没什么事情三更半夜不要乱走动,还穿着这么奇奇怪怪,穿给谁看啊?少爷找你来,只不过是其他的事情而已,不要想那么多!” 佣人说完,用手捂着嘴巴,不断地打着哈欠,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将自己当做一回事呢,少爷找她来,又不是要对她怎么样了,她至于穿得这么少吗? 沈悠然站在原处,怔忪了半晌,方才关了厨房的灯,走回了房间,坐在床边想了想,还是起身换好了衣服,敲开了北堂曜的书房。 等待了一会子,北堂曜才出来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沈悠然,问道:“有什么事情?” “北堂先生,请问你想问夜琛沣什么事情?你说完了,我也好离开了,像我这种身份的人,确实是不适合在这里。”沈悠然淡淡地说道。语气中还略带着一丝的落寞与无奈。 “这么迫不及待,到底是想去哪?还是想去找夜琛沣?”北堂曜挑眉,看了她一眼。 “既然北堂先生不需要我,那我当然是要去找适合自己的男人,不是吗?”沈悠然忍着心痛说出这些话,在hdc502的发布会上看到他,她是千万般的后悔当初所做出的决定,她不应该因为名利,而被导演潜规则,到头来,她原以为他只是一个朝九晚五的小白领罢了。 第214章 全方面封杀 可是五年后才知道,他才是享誉全球的富商!当今之下,哪个领域没有这个男人的领土呢? 她现在可以说是被封杀,全方面的封杀。 “说,夜琛沣现在在哪里?”北堂曜也不想和曾经背叛过他的女人有太多的交集,他现在只想找出夜琛沣的下落。 “夜琛沣现在在哪里,我怎么知道?”沈悠然眉头轻皱,抬眸看着北堂曜说道。 “不知道?”北堂曜一边的嘴角一勾,溢出了一抹冷笑,“我得到的消息,你可是夜琛沣的情妇之一,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那个叫做夜琛沣的男人,身上还有着夏清浅身上的一件东西,夏清浅是他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男人有夏清浅的私人物品。 沈悠然身子一怔,原来,他也知道这个……那他岂不是知道,她不单止是夜琛沣的情妇之一,还是众多男人的情妇吗? 但是,对于北堂曜来说,她是谁的情妇与他无关,他现在只想知道夜琛沣到底在哪里! 那个该杀千刀的男人!居然还拿走了夏清浅的项链。 他不是执着一条项链,而是不允许有其他的男人拿着属于夏清浅的东西思念着她!这个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早在英国的时候,他已经对我没兴趣了,他现在也许在新目标的身边了。”沈悠然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沈悠然方才发现,原来找一个真心相爱的男人,是如此地幸福,因为她在他的眼中看出了两簇怒火,她看得出来,那是在保护着自己心爱东西所折射出来的怒火。 夜琛沣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难道夜琛沣看上的女人,也是那个女孩吗? 这个世界未必是太小了吧?那个女孩当真是有那么好吗?至于所有的男人都为了她放弃其他的女人吗? “北堂先生,我可以恳请你不要封杀我吗?做一名演员是我的梦想,就算我是用了多么肮脏的手段去取得,也与你无关了。五年前,就当做是我欠了你的,我欠你一句对不起。”沈悠然在离开之际,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北堂曜说道。 “老李,送沈小姐回去。”北堂曜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司机叫来,让司机把车子开来送走沈悠然。 “不需要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沈悠然拒绝道。 “沈小姐,这里是半山,没有出租车,你一个人,走不下去的。”老李拿了车钥匙过来了。 沈悠然想想也是,她来的时候,也是眼前这位司机送来的,而且,她对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回去,确实是回不去。 北堂曜把这里的事情交给了老李的时候,便把书房的门关上,再次坐回了老板椅上,看着手机出神,想拨通刚才的那个电话,可是又怕吵醒她,所以迟迟都没有拨通。 他现在的情绪不是很稳定,特别是一想到那个男人拿走了夏清浅的东西,他就是愤怒无比! “喂,夜风,限你五分钟之内找出夜琛沣的下落!”北堂曜最终还是拨通了正在城堡中睡熟的夜风手机,而后等了五分钟。 他拿起手机,夜风说出了自己的调查结果之后,再询问了一下北堂曜还有其他的需要吗? “夜风,如果他们还想搞什么家庭聚餐,你有必要阻止,我只允许她跟爷爷和北堂欢待在一起,其他人,休想靠近她半步,更不可以让其他人有机可趁。”北堂曜想着今晚她在电话里的失落声,他真的是很心痛。 那个小女人,居然将所有的心事都埋在心里,不让他知道。 “少爷,你放心吧,老太爷现在对夏小姐的映像蛮好的,他一定不会让夏小姐受到伤害的。”夜风当然知道少爷在担心什么。 “少爷,夏小姐今天问我你的情况,他让我转达,让你注意按时吃饭,夏小姐其实很关心你的,少爷。”夜风在电话那头,轻轻地说着。 “哦,知道了,城堡里有什么事情,都等我回来再说,夜风,保护好浅浅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别让我失望了。”北堂曜嘴角含笑,看来他不尽快完成手头上的事情,是不行的了。 城堡里还有着一个人在等着他的归来呢。 想到她的关心,他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去洗了个热水澡,便上了床躺着了。 在这张大床上,有着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回忆,他带着她,在上面缠绵不休,当然,也有过争执。 不管怎么样,夏清浅就是他这辈子注定的女人,也只有他才可以给她快乐与幸福。 他现在也很想将她搂在怀中入睡,没有人知道他这些天晚上根本无法入睡!他习惯了搂着她入眠,这些天以来,他一个人躺在这偌大的床上,是如此地空虚寂寞! 原来,没有她的夜晚,是如此地孤枕难眠! 而且,他已经禁欲了三天! 那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天数?回去后,他可是要好好地与她温存,缠绵不休才是,这些天,实在是委屈了自己。 翌日,在a城最大最奢侈的高尔夫球场,北堂曜出现在此,只是为了办一件事情,那就是拿回他女人的东西。 刚换好了球服的夜琛沣从房间里出来,一名侍应上前说道:“夜先生,大堂贵宾室有先生在等你。” 夜琛沣身子一滞,将高尔夫球的帽子取下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他还是来了。 “你稍等片刻,我去取个东西。”夜琛沣重新进了房间,让侍应在外边稍等了片刻。 夜琛沣从锦盒里拿出了一条银项链,眼中流露着不舍,这个东西,始终是不属于自己的,看来还是得物归原主了。 “浅浅,我希望,我可以预约你的下一辈子。”夜琛沣将项链放于唇边,轻吻了几下,依依不舍地再看了两眼,方才举步出门。 他跟着侍应去了大堂的贵宾室,侍应打开门之际,他便看到了坐在黑色沙发上的像王一般的男人,笑着走了过去,摇头说道:“北堂曜,怎么说,我们之间曾经也是一场雇主,你至于因为一条项链走这么一趟吗?” “我不是已经把其他的东西都归还了吗?你难道就连一条项链都不给我做个纪念吗?” “拿来!”北堂曜将尊贵的头抬起,然后冷冷的说了一句。 北堂曜说着的时候,人已经箭步前至夜琛沣的身边,手也伸到了夜琛沣的跟前,一脸的阴沉。 他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夜琛沣在浪费,他拿到东西就要回去了。 夜琛沣不紧不慢地将项链拿了出来,递给了北堂曜,叹气说道:“真是枉费了北堂走这么一趟啊!我有她什么东西,你居然什么都知道!”实在是不简单啊,“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在英国的时候,我和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除了用非法手段拿了她的身份证,去办了一张结婚证?”北堂曜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你缺女人,请你找其他的女人,不要招惹我的女人!” “呵呵,你的女人吗?”夜琛沣倚着门框,捏紧了手指,手中还有那条项链的余温,“我可是听说了,她只是你用钱买来的一个女人罢了?一个你用钱砸来的女人,你真的是将她当做自己的女人了?” “你什么意思?”北堂曜挑眉,冷冷地问道。 “什么意思,那得问问你自己什么意思了。”夜琛沣伸手摸了摸鼻子,淡淡地说道。 北堂曜一脸的阴霾,深吸一口气,半眯着双眸,眸色越来越黯淡。 “北堂,如果你真心将她当做你的女人,那么请你不要伤害她,如果她真的是属于你的,无论别人多么努力都不会抢得走的!这一点,想必你也很明白。”夜琛沣见夏清浅从此与自己成陌路人了,心里有些感伤,他一直认为,只要自己努力地争取,她一定会被自己的真诚所打动的。 但是在了解了她的身边站着一名强大的男人时,他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到底有多么地天真。 从她对北堂曜的依赖度来看,就知道,她这辈子是不会因为他而离开北堂曜的。 “说真的,你能遇上她,是你的幸运。”夜琛沣嘴角含笑,轻轻地说着:“当然,我也很幸运遇上了她,我的命,是她帮忙救回来的。” “从现在的这一刻开始,我警告你,把她所有的记忆,全从你的脑海中删除,往后,也不要去想我的女人!”北堂曜霸道的口吻,郑重地宣告着。 “北堂,口气好大!我想什么女人,与你何关?在你没有和她结婚成为法律上真正的夫妻之前,你都无权干涉她与什么人交友,纵使她是你用钱买来的女人,也是有尊严有自己的自由,你懂吗?”夜琛沣站直了身子,唇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夜先生,我东西已经拿到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打她的注意!”北堂曜说着便要离开,这里,他一刻也不想待。 “北堂,我说的是真的!请你给她幸福!如果不是的话,我一定会从你的身边将她带走!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的!”夜琛沣对着北堂曜走远的身影说道。 “你且放心,你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北堂曜拿着项链的手紧了紧,她的东西,他终于给她拿回来了。 在回去之前,他去了北堂集团旗下的一家珠宝店,经理见总裁亲自过来,便暂时营业,全程接待总裁。 “北堂总裁,您之前订造的‘我心中有你’钻戒,已经到了。”经理让营业员去保险柜将总裁的钻戒取出来。 第215章 非常重要的项链 北堂曜将夏清浅的项链拿出来,放在玻璃桌上,对着经理说道:“把钻戒与这条项链连在一起,做成一条项链。” 经理看了一眼总裁拿出来的项链,皱眉说道:“总裁,请恕我多言,如果是硬要将‘我心中有你’钻戒与这条项链连在一起的话,真的是不搭调。” 这条银项链在市场价也就是几百来元,与这枚价值千万的钻戒来比,真的是有着天囊之别。 他们一向以来从不怀疑总裁的眼光,如果总裁的眼光只是限制于这条银项链上的话,那么北堂集团旗下的珠宝店,也不会蒸蒸日上,有今时今日的成绩。 似乎,这条项链对于总裁来说,有着非同小可的意义? 北堂曜挑眉,冷冷地说道:“照做就是了。” “是!”经理见总裁脸上露出的冷色,吓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小心点,别把银项链弄坏了!”北堂曜眉宇间的褶痕深了一分,看着经理拿着项链的手抖了一下,连忙叮嘱道! 这条项链对于夏清浅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在她的眼里,也许一条价值几百元的项链要比这枚上千万的钻戒还要贵重!他听她提起过,是她母亲生前所留下的唯一信物。 “对不起,总裁!我马上去办好!”经理点头,小心翼翼地拿着项链,听总裁这么一说,他觉得手中的银项链顿时变得千斤重! 总裁居然紧张一条项链还多过于一枚上千万的钻戒? 这种逻辑,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 当经理拿着做好的项链与钻戒出来之后,北堂曜只是交代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签了几个名字,便去了私人飞机场,亲自开着直升飞机直往城堡。 他与她分离已经三天了! 足足的三天,让他的思念倍增! 他从不知道,思念一个人是这么痛苦的,特别是在需求上面无法满足的时候,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直到抵达了城堡机场的时候,来接他的人是夜风:“少爷,你回来了!” “嗯,她现在在干什么?”北堂曜一下飞机,便进了夜风开来的车里,问的便是夏清浅的情况。 “夏小姐很好,欢小姐正在请教夏小姐棋艺。”夜风引动了引擎,边说道。 北堂曜本来是想在车上小憩半晌,可是听着夜风的话,便来精神了,“什么棋艺?欢一直都不喜欢这些东西的,而且,浅浅怎么也玩起棋子来了?” 他不在的这三天,城堡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他和夏清浅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怎么没有听过她喜欢下棋,更不知道她也懂下棋。 “少爷,你不知道吧,夏小姐她赢了老太爷,连老太爷也不是她的对手。”夜风透过后视镜,看着镜中的少爷,不徐不慢地说道。 “什么?浅浅赢了爷爷?”北堂曜坐直身子,疲倦也慢慢地褪去。 “是的!老太爷也称赞夏小姐的棋艺精湛,没有人能比。”夜风没有想到一向冷静的少爷也会表现出这种惊讶的表情,实在是少见。 北堂曜的困意全无,他认识的夏清浅,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精通几门外语不说,还有常人所不能比拟的毅力,无论他怎么打压她,她都是一副打不死的小强样子。现在,她又成了棋王? 他到底是不认识她,还是她深藏不露呢? 不过,他看上的女人,怎么可以一无所成,像个布偶一样当摆设呢,是吧? 想到这里,他手握成拳头抵着额际,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这个动作,刚好被望向后视镜的夜风看进了眼中,夜风也失笑起来,他所认识的少爷,已经整整十年了,从未笑过,甚至是没有任何表情的,永远都顶着一张三九寒冰的冰脸! 自从少爷的身边出现了夏清浅之后,少爷变了,完全地变了,他会因为夏清浅的事情而费心,也会喜怒无常,脸上的表情越演越丰富。 偶尔间甚至是有些幼稚。 男人一向成熟稳重,一旦变了幼稚,准是正在谈恋爱中。 少爷虽然没有明说自己爱上了夏清浅,但是从他对夏清浅的宠溺来看,那绝对是只有情人之间才会有的事情! 在经过容夫人的别墅时,北堂曜眉宇间晕起了一抹愤怒,沉声说道:“夜风,在这里下车!” “是!少爷!”夜风听了,连忙刹住了车子,看向窗外,见是容夫人的别墅,心有些忐忑了,少爷这是要去找容夫人的麻烦吗? 夜风停好了车子,连忙下车绕过车身走到了北堂曜的车门前,打开:“少爷。” 北堂曜阴鸷冰眸,微微半眯着,微薄的唇瓣,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紧绷着脸走下车! 在他站在别墅门口前的时候,佣人停下动作,向北堂曜鞠身:“曜少爷!” 而刚从屋里出来的佣人见了出现在大门的北堂曜时,吓得连忙退回去,急忙走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容夫人和北堂容老爷的跟前,禀告道:“老爷,夫人!曜少爷过来了!” “你说曜来了?”一道疑惑的男声响起,然后看了一眼一旁有些慌张的容夫人,眉头微微蹙起。 “是的,老爷。”佣人说道。 “那你下去准备咖啡。”北堂容对着佣人说道。 “哦,老爷,头有些痛,先回房休息了……”容夫人想借故先回避一下,可是她话音刚落地,一个转身,便感觉到了黑压压的一片天! 伴随着冷冽的寒风吹了进来! 容夫人见到出现在眼前的那抹冷魅的身影,身子没由来地打了一个寒噤!想回避恐怕也是难了!因为她见到从他眼眸中折射出来的冰凌子,直生生地折射向她! “你自己闯的祸,自己要承担!”北堂容了解北堂曜,他绝对是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的!而且,从北堂曜的眼神看出,自己的老婆真的是得罪了北堂曜!起码抵触了他的底线! 思及此,北堂容上前,脸上堆起了笑容,说道:“曜,你回来了?” 北堂曜凝眉看了一眼容夫人,冷哼一声:“叔叔,请把你的容夫人给看管好!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她来插手了?还是说,你想她被赶出城堡?” “在太岁头上动土,是不是不想活了!” “老爷!我没有!”容夫人狡辩着,躲在了北堂容的身后,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招也许在北堂容看来是绝对行的,但是在北堂曜眼中看来,只是做作! “别以为我人不在了,便不知道这里的事情,容夫人,如果你还想继续留在城堡里,那就安分守己,如果再敢在我的背后做一些小动作,我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北堂曜冷喝一声,就连站在一旁的佣人也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曜,也许是一场误会,你先别着急,我会好好地说她的了!”北堂容听言,知道北堂曜真的是说到做到!脚步也有些慌乱了,整个人顿时不知所措起来了! 北堂曜冷冷地站在一旁,递了一眼夜风,夜风上前,说道:“容老爷,在曜少爷出去办事的那天,容夫人确实是带着佣人去曜的别墅闹事,对夏小姐和欢小姐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如果再敢胡来,休怪我手下不留情!”北堂曜挺直腰板儿,王者之气尽显,深邃的黑眸中不怒而威! 凛冽,逼人! 北堂容当然知道北堂曜所指哪件事情了! 吓得北堂容身子一顿,连忙说道:“曜,我一定会严加管教的!请你放心!” 北堂容不得不低头!因为他和容夫人都有把柄在北堂曜的手中,那就是在十年前,他和容夫人一起贩毒!而且,北堂曜在后来也知道了容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北堂欢,并不是北堂容的骨肉。 这些丑闻,一旦揭穿,真的是无法活下去! 那时候,北堂曜也是像此时一样冷着一张脸站在他们的跟前,冷眼看着一切! 如果这事情传到老太爷那里去,真的是会被赶出城堡!逐出北堂家族! 这个风险与代价!没有人敢去挑战! 而这个容夫人,却傻得像一头猪一般!居然敢公然去得罪夏清浅! “曜少爷,咖啡。”佣人将煮好的咖啡端了上来,端到北堂曜的跟前,哆嗦着双手说道。 北堂曜却不看一眼,转身便和夜风离开了。 在北堂曜离开之际的那一瞬间,北堂容跌坐了下来,从裤兜里掏出了手帕,擦拭着额际上的冷汗。 缓过神后,他站起来,一巴掌打在了容夫人的脸上,喝道:“蠢女人!谁让你自作主张了?你没看到,整个城堡都在北堂曜的控制之下吗?你是不是想死了?你想死,不要把我也拉下水!” 容夫人猝不胜防,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抬手抚摸着赤红的脸颊,气得浑身发抖:“老爷!你敢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你有哪一样东西不是北堂家给予的?如果不是我收留你,你现在还他妈是一只鸡!”北堂容这些年平静了下来,就是不想陈年旧事再翻出来! 他这些年来,只要晚上一闭上眼睛,都会梦到被逐出北堂家族,双手被铐上了冰冷的手铐…… 他知道,有一个缉毒组一直都未曾放弃过十年前的那宗贩毒案! 而他和容夫人,就是幕后主使者! “北堂容,我他妈还是一只鸡,那你是什么?当初是谁为了自己的事业,将我拱手让给别的男人?还他妈地让我怀了一个野种!”容夫人在佣人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捂着脸,朝着北堂容低吼着! 第216章 给自己一巴掌! “你说什么!”北堂容心里的怒火,也被燃起来了!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抓住软肋!十年前,他从事贩毒,对方头目看上了容夫人,他为了自己的货能够顺利交易,便设计将容夫人送过去。 有了第一次,便会有下次! 但是北堂容许诺,一旦成功交易了,就娶她为妻,金盘洗手。 北堂容的医生也告诉他,他不育!在得知容夫人怀了别人的孩子时,让她把胎儿生了下来。 “北堂容,如果你是一个男人的话!就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睡!你永远爱的只有你自己罢了!我只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容夫人泪流满面,双眼中朦胧一片,“我真是瞎了眼才会选择你!” “你既然得了容夫人这个头衔,那你就明白要我牺牲!”北堂容一脸的不屑,坐下来,端起了茶几上的咖啡,抿了一小口。 “我至今都未能够想明白,你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你明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为何要让我生下来?你知道不知道,北堂曜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他是怎么看我的?说我做出了对不起北堂家的事情!到底是我做错了,还是你做错了?” “我去找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为了你着想罢了!”容夫人觉得,自己做这么多,无法就是为了这个男人罢了! 他不敢出面,那么她放下这张老脸,去得罪北堂曜。 到头来,他却给了自己这么一巴掌! “为了我?当初你是什么身份?不过就是一个为了钱而丢下自己的家庭,死都要跟着我的吗?”北堂容冷哼一声。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容夫人惊叫一声,便转身往楼上走去了! 她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想起了曾经的那个家庭!她以前本是一个赌坊里的一名服务员罢了,她刚涉及社会,不懂人情世故,被一个男人的甜言蜜语哄得头昏脑胀,就跟了那个男人。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之间相处得很好,可是日子一长,那男人的本性便全都露了出来!他嗜赌如命,一旦喝醉了就会打她,骂她,甚至是将家里的所有东西都变卖了,只为了赌博! 她还天真的认为,只要自己有了孩子,他就会改变,努力地学会做一个好父亲。 在得知她怀有了孩子的时候,他真的是戒了,整整十个月都没再去赌坊,就算是心痒难忍,他也憋住了!打零碎的工作,将所有的钱都买营养品给她补。 她以为安稳平静的日子真的来了,也以为有了孩子,他的性情也变了。 可是,谁想到的是,在孩子出生以来,一直到孩子三周岁,他的本性,又来了!不单止将房子给抵押了,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债主上门讨债! 他带着她住进了贫民窟,她跟着他那四年内,过的生活,让她苦不堪言! 在那个时候,她去夜店上班,也是干老本行,做服务员,但是,她也在那个时候认识了现在的北堂容。 北堂容出现在她的世界里,绝对是在她那段隐晦的生活中的一抹温暖,他知道她已婚,还生了一个孩子,也知道她的情况不乐观! 但是,他居然什么都不计较,送她上下班,送她很多名贵的东西!甚至说会娶她为妻,给她想要的生活。 她曾经有一刻是心动的,但想想家里还有一个口齿不是很清晰的女儿,女儿很乖巧,总是在家里等着她回家,还会给她拿鞋子,依偎在她的怀里,听着她诉苦。 她的女儿很乖,她不舍得! 但是因为一件事情了!她做了人生中最痛苦的抉择! 那就是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那个男人强行占有她的身子,还是在她每个月最不方便的那一天! 这个男人,除了能够给她痛苦,带给她无尽的折磨外,什么都给不了她!她逐渐地感觉到了北堂容的好,只有那个意气风发的北堂容才可以将她带出这个深海中! 当时,她逃走的时候!是她求着北堂容布好的局,因为她不想自己的离开,成为女儿往后的创伤!就让自己从他们的生活中抽离吧! 北堂容让人从太平间里找了一具尸首,然后假装是一场车祸,让那个男人去认领尸首,也做出了八十万的赔偿! 容夫人也不好受,近些年来,她心里一直都有女儿的地位,那是她心甘情愿为那个男人生下来的骨肉。而且女儿的乖巧,让她割舍不掉! 那个男人在领了尸首之后,将其火化,便拿着八十万的赔偿金和女儿离开了! 她连看女儿一眼的机会都没有,更可恶的是,那个男人,在得知她死之后,居然一滴眼泪也不流!她跟了四年的男人,居然会是一个如此冷漠的男人!也不知道女儿跟着他,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女儿,你不要怪妈妈,妈妈也是迫于无奈才选择离开你的!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妈妈!也不知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浅浅,你现在过得还好吗?”容夫人将收藏在箱底的一条银项链拿了出来,二十年了,她每年在女儿生日的时候,都会拿着这条项链出来,睹物思人。 在她临走前,她将另一条银项链给女儿留下做个纪念。 在她得知北堂曜的女人叫做夏清浅的时候,她就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夏浅浅,这个名字是她给女儿取的,没有多大的意思,就是叫着好听。 她的孩子,现在和夏清浅一样大的年纪吧? 想再多也是回不去了,她努力地让自己将那些往事从心底抽出! 她将项链缓缓放了回去,在脑海中勾勒着女儿的现在的样子。 可是不知道为何,她总是将夏清浅和夏浅浅联系在一起…… 在北堂曜的别墅里,夏清浅和北堂欢坐在花园里,下着象棋,以至于北堂曜和夜风站在身后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浅浅!你这是第五次将我困毙了!”北堂欢看着眼前的局势,哀怨声起,“我是让你教我下棋,不是让你把我困毙啊!你每次都不让一下我,我怎么赢你啊?” “呵呵,战场上无父子,兵不厌诈,没听过吗?是你每一次都走同一条路线,不能怪我把你困毙的啊!”夏清浅是赢家,说话的气势也是不同的。 “曜哥哥!你回来了?”北堂欢伸了一个懒腰!见到站在夏清浅身后的北堂曜,惊呼一声。 夏清浅也听到了,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连忙站起来,转身看着北堂曜。 她眼中顿时迷蒙了一片,嘴角儿抽搐了一下,笑道:“曜、曜少爷……” 眼前的男人,似乎瘦了一圈,脸上也是苍白如纸的,在他的眉宇间,还晕着一抹深深的疲惫。他一定是没有好好地吃饭,没有好好地休息了。 “嗯,我回来了。”北堂曜对着她笑着,轻轻地说道。 “你不是说要过几天才回来吗?”夏清浅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所见,昨晚,他在电话中明明说要过几天才回来的啊。 现在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事情办完了,就先回来了。我回来,难道你不高兴了?昨晚是谁打电话询问我什么时候的?”北堂曜上前,将她搂入了怀里,这个女人,他已经整整三天没碰过了! 他现在回来了,她反倒是表现得这么惊讶,有那么惊讶吗? “我还以为我提前回来,你会很高兴的。”北堂曜的大手,放在她的腰上,感受到她的柔软。 “少爷,我很高兴!”夏清浅将脸伏在他的胸脯前,深深地吸着气,属于他身上的气息,被她吸入了鼻间,蔓延全身。 “那你可有什么表示?”北堂曜坏笑一声,放开了她,伸手轻轻地捏着她的下颌,满眼暧昧地俯身看着身下娇羞的小女人。 夏清浅当然是听出了他话中之意,脸儿没由来地一红,像一个熟透了的番茄。 “我这三天,学会做了不同的糕点,我去做给你吃!你喜欢吃什么?”夏清浅连忙推开了他,现在身边还有其他人在看着呢。 “糕点?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北堂曜本来就不挑食,现在他一回来,她就要亲自下厨给他做东西吃,怎么能不让他感到呢?而后,嘴角微扬:“我也想吃你,我已经好久没吃了……” 是什么滋味,他都快忘记了啊! 他将她拉了回来,在她的额际上亲吻了一下,然后凑上她的柔唇,辗转了半晌,方才放开她。不能吃得那么透,那尝尝味道总可以吧? 夏清浅对上了他迷离而充满欲望的双眼,她就知道,如果待会有空闲时间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想到要和他温存,心便没由来地扑扑直跳着! “我先去做糕点!”夏清浅说完便红着脸拉着北堂欢跑开了! “哎呦!浅浅,你的脸好红哇!你拉着我出来是干什么啊?你可以继续和曜哥哥亲热的!”北堂欢看着夏清浅一直拉着她直奔厨房,一路上都未曾放开她的手,便打趣道。 夏清浅跺跺脚:“欢!连你也取笑我了!” “呵呵!有吗?”北堂欢看着夏清浅那张熟透的脸,哈哈大笑了起来,而后,方才敛住了笑:“好了好了!我不笑便是了!” “帮我去冰箱拿几个鸡蛋和面粉。”夏清浅转身便去拿东西,对着北堂欢说道。 “我是来打下手的?”北堂欢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还是走去冰箱处,拿了鸡蛋和面粉,“你要做什么?” 第217章 臭臭的榴莲酥 “榴莲酥。”夏清浅说道。 “嗯!好吃!我最喜欢你做的榴莲酥,比澈哥哥做得还要好吃!”北堂欢拍手叫道。 “没你的份儿,这是做给曜少爷的!”夏清浅瞪了一眼北堂欢,这个孩子,怎么老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 “艾玛!”北堂欢明显的不开心了:“我这么辛苦,怎么着也有苦劳吧?我就只吃两个!” “你要是还敢取笑我,我就不给你做好吃的了!”夏清浅威胁道。 “本来就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嘛!是你想多了啦!你和曜哥哥现在的情形,就像是小别胜新婚!”北堂欢将鸡蛋放在玛瑙洗手台上。 夏清浅拿过鸡蛋,打碎放在碗里,然后拿起了打起鸡蛋,啪啦啪啦的声响,她选择沉默,不回应北堂欢的话。 她只是不习惯寄人篱下罢了,是北堂曜将她带进来的,所以,她对北堂曜产生了一种很严重的依赖性! “就你多话说!没有的事都被你说成是那么一回事了!”夏清浅嗔了一眼北堂欢,北堂欢此时洗了一个水果,啃咬了起来。 “我不说了!我先出去了,你慢慢做哈!我先去研究一下待会怎么打败你!杀你一个措手不及!”北堂欢将咬了一口的水果,放在一旁,说完话便出去了。 北堂欢一出门口,便差点撞上了走过来的身影,幸好她刹车及时! “曜哥哥!”她抬头,便看到来人便是北堂曜,叫了一声后便绕道离开了,她嘴角含笑,用膝盖想想都知道待会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北堂曜沉着脸,看着从厨房里出来的北堂欢,捕捉到她眼中的笑意,也只是挑挑眉,便进去厨房了。 他走了过去,看着眼前在忙碌着的人儿,笑着从她的身后抱着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道:“有没有想我了,嗯?” 夏清浅身子一顿,微微侧头,对上他那欲望不减的双眸,是如此地深邃,她看着心跳都漏了一拍子。 他听到的只有沉默,便有些不耐烦地将嘴唇移上,咬着她的耳垂上的软肉,呵着热气,说道:“看你还是如此地敏感……” 夏清浅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顿时软弱无力,如果没有他矫健的身体,她想自己一定是倒下去了! “少爷,别闹了!我在忙着呢!”夏清浅放下了手中的碗,伸手连忙拉住了他乱动的大手,“先让我给你做完糕点先,成吗?” “要多久?”北堂曜皱眉,沉声问道。 他其实不想吃什么的,他现在只想吃她。 “很快的!”夏清浅的脸像是被烧了一般,痛得她快不行了! “那我待会怎么着,都可以,是吗?”北堂曜反手握着她的柔夷,然后另一只手探入衣服里面,声音也有些变了:“这里似乎大了一些?” “没、没有的事……”被他这么调戏着,夏清浅开始口齿不清了,这个男人,是野兽来的吗?兽欲那么旺盛? “那我可得检验检验一下才是了。”这才是他的目的,下套引着她跳进来。 “少爷!这里是厨房,别闹了!”她缓过神,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这样,迟早有一天一定会精尽人亡的! 一回来,就对她耍流氓的。 “没事,这里是我的地方,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是被看到了,他们也会很识趣的,当做没看到。”北堂曜将她抱起来,将她放在了洗手台上。 这个动作,吓得夏清浅连忙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害怕自己掉下来。 “别,别在这里……”夏清浅双眼瞟到外面,虽然是静悄悄的,但是她还是好担心啊,万一有人闯进来怎么办啊? “我说了没事,不会有人进来打扰我们的。”他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他进来找她的时候,叫夜风将所有人都带去训话了。 “我不习惯……”虽然和他做了无数次,但是她还是放不开自己的身子,接受在这种地方做那种事情。 而且,她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她害怕自己在他的心目中跌了价。 “你会慢慢习惯,也会喜欢的。”他嘴角一勾,手移到了她背后的暗扣,轻而易举的解开了,然后一拉一扯…… ………… 三天来,北堂曜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儿的满足。 他弯身将她的衣服捡起,包裹着她的身子,出了厨房,直奔楼上的卧室! 北堂曜推开了门,连门都忘记带上了,便将她放在了床上,将手中的衣服仍在一旁,然后解开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后整个人都压上去在夏清浅的身子上。 ………… 室内春光旖旎一片,直到两个人的体力都没有了,北堂曜才抱着她去浴室,洗完澡后,他亲自给她吹干头发,然后抱着她下楼,去了吧台。 夏清浅被他抱着,可是下楼后,她感觉气氛都不对了。 “曜,这是怎么了?”夏清浅看着焕然一新的摆设,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家里怎么变了一个样子? 空中挂着气球,室内飘溢着淡淡的花香。 “喜欢吗?”他和她腻在床上那么长时间,也足够夜风和欢姐他们布置这一切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夏清浅被他放下了,她坐在了吧台前的高脚椅上,看着眼前的一切问道。 整个房间都很安谧,只有优美柔和的钢琴声! “我今天回来了,得好好地庆祝一下,你想喝什么酒?”北堂曜伸手去摸了摸她额前的碎发,低声细语地说道。 “我喝柠檬水就可以了。”夏清浅娇羞地说了一声。 夏清浅对酒并不讲究,在他问的时候,也叫不出酒名来。 “那我先去拿酒。”北堂曜转身从酒柜里将一瓶75年的干红拿出,将高脚杯放在她的跟前,红酒开启后稍微醒了一下酒,然后方才给两个杯子倒上三分之一。 北堂曜放下酒瓶,端起了酒杯摇晃着杯中的酒,放在鼻间轻轻地嗅着那甘醇的酒香,半晌后才轻轻地抿了一小口。 夏清浅在他的凝视下,也学着他的动作,轻轻地抿着了一小口,闻着那酸酸的酒气,她没由来地皱眉:“很难闻!” 北堂曜笑,走近她两步子,站在她的跟前,拿过了她手中的酒杯,仰头一口气将剩下的酒喝了,然后微笑着看着她。 他眼中的那一抹嬉笑,让夏清浅没由来地皱眉,身子往后移开,“曜,你要干什么?” 她看到只是含着酒,不语,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之后,捧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拉近了几分,然后凑上了她的唇瓣,将含在口中的酒水渡到她的口中,连同吻着她。 “我教你怎么品尝红酒。”在将自己口中的红酒全都渡过她口中的时候,他方才回答她刚才的疑问。 第218章 等晚上再来 夏清浅睁大双眼,被他这样吻着,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的脸儿爆红!下意识地伸手去推开他,却被他的双手紧紧地箍住,一点儿的力气也使不上来。 他将口中所有的酒推进了她的喉间,让她慢慢咽下,酒味也没有先前的那样烈,而是略带着一丝的甘甜,那种感觉,她也说不上什么感觉。 北堂曜吻了她好一会后,方才将她放开。 放开她的时候,他明显地看到了有些酒迹顺着她的嘴角滑落,他突然情不自禁地俯身上前,吻着她嘴角的酒迹,唇贴唇地问道:“这样子的味道如何,是不是好一些了?” 夏清浅顺着他的声音,连忙地点点头,他的声音中也略带着一丝的醉人味道,有些撩拨人心,让她顿时不知所措。 “曜,你都是这样子教别人怎么品尝酒的吗?”夏清浅语带醋意,听起来酸酸的,就连空气中也溢满了酸楚。 北堂曜笑笑,然后再次将唇瓣凑了上前,轻声说道:“我只会教你这样品酒,这是我的专利。”他的声音富饶磁性,动人心魄。 夏清浅的脸儿一红,身子被她压得碰到了吧台前,她伸手抵在他的胸前前,想拒绝他,可是他吻得温柔,让她情不自禁地沉陷。 北堂曜吻了好一会,方才放开她,将她抱到了餐桌前,揭开了两人的盖子,餐桌中间的烛光摇曳着,像是起舞着。 屋内除了微弱的光线外,到处都是黑乎乎的,只有烛光照亮周边。 落地窗与所有透光的地方,都被拉上了黑色,显得犹如是黑夜一般。 “曜,你这是烛光晚餐吗?现在是大白天,你怎么不等着晚上再来呢?”夏清浅轻笑,看着这里的一切布置,心生感动,看他在外面辛苦了那么久,一回来都没有休息便又要陪着她浪漫。 这让她没法不心疼他,她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双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心疼地说道:“曜,你瘦了,工作是不是很辛苦?有没有按时吃饭?” 她觉得自己问的都是废话,昨晚他都那么迟都没睡,当然很辛苦当然没有按时按点吃饭啊。 “是吗?”他这三天,两天的工作量当做一天来用,当然是没时间休息和吃饭了。 他这么做,还不是因为她吗?想提前回来见她,和她在一起。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思念会让人改变所有的想法,他那时候一边想着她,一边加快速度,将所有的工作都做完后,便去找了夜琛沣。 “嗯,你的眉宇间也隐约着一层淡淡的疲惫,曜,以后不要那么拼命了,好吗?长期下去的话,身子会吃不消的。”夏清浅停放在他脸上的手,被他紧紧地握着,拉到了唇边,目光灼人地看着她亲吻着她的手背。 “那你说怎么办?”北堂曜起身,坐到了她的对面,灼灼地看着她。 被他这么盯着看,她连忙低下头,低声说道:“先吃饭!” 其实她肚子不饿的,但是如果她不吃的话,他一定也不吃的,还是先填饱了他的肚子再说吧。 北堂曜优雅地拿起了刀叉,笑道:“好。” 北堂曜的温柔,让夏清浅真的觉得千万般的不适从,虽然他以前也表现出温柔的样子,但是她一直以来都不习惯。 他将跟前的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时候,然后和她的交换,“吃这个。” 夏清浅低头看着眼前那碟被他切好的牛排,心里暖暖的,他切的每一件牛肉大小都一样。 “曜,你快点吃饭!”她见他回来到现在都滴水未进的,一定是饿坏了!而且,她说过要给他做糕点的,还未开始做便被他抱起来做其他的事情去了。 天知道她到底有多么地心疼他! “我刚才吃得还不够饱,你是不是决定了要喂饱我呢?”他切着牛排,笑着问她。 夏清浅的目光落在北堂曜的双手中,他切牛排的样子真帅! “你说什么呢!再不吃,这些烛光晚餐都凉了!”这是她人生以来,第一次吃的烛光晚餐,而且还是和北堂曜在一起的,岂能让她不兴奋呢? “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北堂曜放下了刀叉,走到了夏清浅的跟前,绅士地向她伸出了手,笑着看着她邀请道。 “嗯。”夏清浅点头,将手交到了他的大手中,一股温暖的感觉袭上她的手心,顿时被温暖包裹着。 然后,两人随着优美的钢琴声,翩翩起舞。 她从不知道,他还会耍浪漫,而且还表现得如此温柔。 她随着他的舞步,在宽敞的大厅内转悠着,她情不自禁地沉醉在其中,慢慢地她便将脸贴着他的胸脯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你喜欢这种感觉吗?”北堂曜将她抱在怀里,双手扣着她的腰身,两个人的身子在摇晃着,他俯身,低沉迷人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前萦绕着。 “喜欢!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这么难忘的烛光晚餐,这份美好,我会记得一辈子的!”她依偎在他的怀里,低声地说道。 “一份烛光晚餐,你就感动成这样子了?”北堂曜低头,看着怀中的小美人,低低地说道。 夏清浅觉得,他的声音充满了魅惑,每一个字,就连呼吸也是如此地撩拨人的心弦。 “这不单单是一份烛光晚餐那么简单,你那么辛苦,还得花这个心思,真的难为你了,其实,只要你回来了,我就高兴了。”她的要求不多,只要看着他能够平安就行了。 在这种浪漫的氛围下,夏清浅此时也像一个小女生一样,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他的怀里,痴痴地笑着。 “为了你,值得。”他搂着她走到了影碟机前,调回了刚才的那一首歌曲,顺便调为了单曲循环。 他带着她,连跳了三支舞,方才让她休息,看着她额际上沁出的密密细汗,从裤袋里掏出了手帕,给她轻轻地擦拭着。 “看你,都跳得满头大汗了,多不优雅啊。”他笑着对她说道。 “我自己来。”她说着便伸手想去拿开他手中的手帕,可是谁料到却抓到他的手腕,她也感觉到了他的手一顿,目光移下,看着她。 “你这抓着我的手,到底是要干什么?”他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气味,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庞上。 夏清浅吓得连忙放开了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子,抬头看着他说道:“我自己擦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了。” 其实她是不想让他帮她做这些事情,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做这些事情呢?他的双手,理应是用来做大事的。 在她的眼中,他就像是站在世界顶峰的王者。 “别动!”北堂曜握着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怀中带了带,然后继续给她擦拭着,说道:“你想让我吻干吗?” 听他这么说,她不敢动了,任由他给自己擦拭着脸上的细汗。 夏清浅抬头,看着他认真的劲儿,噗嗤笑了出来:“曜,你的五官长得真标志,很漂亮!”尤其是那一双墨黑如曜的黑眸,比天上的繁星还要耀眼魅人,他的肌肤,细腻如滑,光泽有色,没有粗大的毛孔,只有细腻的肌肤。 北堂曜听言,眉头紧蹙,突然拉下脸,沉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夏清浅以为他是没听明白的缘故,真的是重复了一遍,说道:“你长得很漂亮,比女人还要美丽!” 他如果是女人,要是生活在古代,一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男人不能说美丽的,懂了没有?”他剑眉微蹙,伸手去捏着她的下颌,逼着她迎视着自己的目光。 “你、你真的很美丽嘛!”夏清浅眉头一皱,“你弄疼我了。” 北堂曜放开她,说道:“男人不可以用美丽这两字,要说帅气,很man知道吗?” “嗯嗯,知道了!”她连连点头,说道:“少爷,你先放手,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形容男人了。” 真是的!他确实长得很标致嘛,他还没有上妆就美得不可方物了,那要是上个妆,那还得了? 说他美,他又不会掉几块肉,是吧?至于那么小气吗? 北堂曜放开了手,目光移下,看着她的下颌被他捏得真的赤红了一大片,心生怜惜,揉了揉,问道:“真的很疼吗?” 也许是自己的力气大了些,刚才一听到她的赞美,他心里就没由来一团火,男人用美丽的字眼,多么地别扭啊,整一个娘娘腔一般! 她眼中氤氲着薄薄的雾气,摇头道,“现在不疼了。” “口是心非的女人!”北堂曜揉捏着她的下颌,叹气道。 他拉着她坐回了沙发,搂着她亲了亲,然后对着她说道:“你先闭上双眼,我有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夏清浅很好奇,他在临走前的时候,也说过会带礼物回来给她的。 “把眼睛闭上。”他亲了亲她好看的双眼,说道;“在我没让你睁开双眼,不许睁眼啊。” “好吧。”夏清浅笑着闭上了双眼,等了半晌,也没见动静,便凝眉问道:“曜?”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她开始伸手去摸索着北堂曜的所在地方,可是回应她的只有一阵静默。 “曜?你在吗?我现在可以睁开双眼了吗?”她有些急了。 “安静一下,我在这呢。”北堂曜懒慵的声音自她的身后响起了,她凭着感觉扭头,感受着他的气息,问道:“好了吗?” 第219章 考验他的定力 北堂曜不说话,而是打开了小小的锦盒,将准备好的项链拿出来,然后伸到她的身前,给她戴好。 夏清浅只感觉到凉飕飕的感觉,凭着感觉,应该是项链。 “曜,你买了项链送给我吗?”她好奇地问道。 “嗯,差不多。”北堂曜将扣子扣好之后,便握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掰过来,柔柔地说道:“好了,可以允许你把眼睛睁开了!” 夏清浅嘴角含着笑,一睁开双眼,并不着急去看项链,而是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道:“你送我那么多礼物,我没有给你送过什么?” “看看,这份礼物,你还喜欢吗?”他示意她看看项链。 夏清浅低头,先看到的是胸前的一颗耀眼的钻戒,握住了嘴儿,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光一闪,那条银项链也映入了眼帘,喉头一紧,哽咽道:“这、这不是我的项链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你的项链,这枚钻戒也是送给你的。”他看着满脸激动的她,轻轻地说着。 “谢谢你!”夏清浅主动地伸手环抱着北堂曜的颈脖,紧紧地拥抱着他,唇瓣一直微微地扬起:“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尤其是那条银项链,这是她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信物。 她没有好好地保管,以至于身份证和项链都一同不见了。而身份证是找回了,可是项链却不知所踪。 她也没敢和北堂曜说,她不想事事都麻烦他。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在寻找这条项链?”夏清浅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启口问道。 “高人自有妙计。”北堂曜说得模棱两可,咬着她的耳垂,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咋响。 “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即使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在寻找这条项链的,但是看着他给自己找回了,她的心也随着安定了下来,她发现,自己对他的情愫越来越浓了,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你可得拿出诚意来感谢我了,口头上说说是不行的,要实际是行动,嗯?”北堂曜一脸阴恻恻地看着她,她此时的眼中噙着一抹柔丝,魅惑着他的心智,考验着他的定力! 在夏清浅没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的时候,他的薄唇已经凑上了她那娇嫩的柔唇,轻轻地啃咬着,似乎是在等着她的回应一般。 见她没反应,他吸允着她的上唇,眼中的欲望,也逐渐地升温,“抱着我,吻我。”他说话沁出的气息,也送入了她的香檀小口中。 她的小手,抵抗在他的结实的胸脯前,想要拒绝他,可是她此时全身无力,在他那富饶魔性的声音下,彻底沦陷了。 抵抗的小手,改做了抱着他的颈脖,顺着他的声音,抱着他,吻着他。 她也学着他的模样,啃咬着他的上唇,轻轻地咬着,他的味道很好,夏清浅吻得忘记了女子应有的矜持,她缓缓起身,跨坐在了北堂曜的双腿上。 北堂曜剑眉微蹙,喘着气,问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夏清浅媚眼如丝,羞红着的小脸此时更红了,她点头,伸手去解开他的领带,然后是将扣子一粒一粒地解开。 北堂曜眼中充血,喉头不断地滚动着! 即使是刚才已经尝试过了她的芳香,但是对于欲望旺盛的北堂曜来说,那是远远不够的!那只是前菜而已!现在,才是主菜! 他大手,捧着夏清浅的后脑,一手搂着她的柳腰,然后低吼一声,便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夏清浅没由来地‘嘤咛’了一声,怔怔地看着突然将她压在桌子上的北堂曜,眼中突然腾起了一抹羞涩,她咽了咽口水,说道:“别、别在这里,成吗?” “不可以!刚才是谁在撩拨我的欲望的?”北堂曜埋头于她的锁骨上,用牙齿磨蹭着她的性感的锁骨,赞叹一声说道:“真香!” 她知道自己现在要是退怯的话,一定会惹他不高兴的!她轻闭上双眼,等待着他的进一步深入与造访。 “你抖成这个样,是存心折磨我吗?”北堂曜感觉到了她的身子在自己的身体下轻颤着,让他又气又好笑,他们又不是没在这种地方做过,“还是说,你已经忘记了这种刺激的感觉?” “曜,求你别说了!好羞人啊!”夏清浅咬牙低声求饶道,她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怎么会忘记北堂曜之前的疯狂呢?只要他性致一来,轮不到她拒绝。 ………… 两人在偌大的琉璃餐桌上一番激情,她坐了起来,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 良久后,面对着他,低低地说道:“曜,我愿意给你生孩子。” 这个决定,她在心里也是挣扎了很久很久,最终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想通了。 给他生孩子,何曾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呢?他也给自己承诺了,往后无论是发生什么事情,她永远都是孩子的妈咪,只有这点就够了。 “浅浅,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北堂曜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一般,双手抚上了夏清浅的单薄的肩膀,激动地说道。 “我说,我愿意给你生孩子,我以后不会吃避孕药了。”在听到夜风告诉他,避孕药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伤身的一件事情之后,她坚决不敢再吃了。 而且,她也知道,加急避孕药,一年只能吃一次,不可以多吃! 北堂曜一把将夏清浅抱在了怀里,他目前,确实是需要一个继承人,而,他也不想随便找一个女人来给他生孩子。 眼前的女人,是他的所有品,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愿意让她承受自己,孩子的妈咪,他选择了她。 “那我们现在,需要继续努力吗?”北堂曜坏笑,捏着她的下颌,逼迫她迎视着自己的火热的目光。 夏清浅看着他双眸里突然升起的欲望,投降道:“不要了!我不行了!” 难道他不知道他有多猛吗?弄得她要欲死不能啊! 她现在才说要给他生孩子,他就色性表露了! 夏清浅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双手抵在他的结实的胸脯前,一把将他推开了,一双依然发软的双腿不断地颤抖着,她眯着双眸,无奈地说道,“听说,这种事情,做得太频密的话,对各自的身体都不好,我还想多活几年。” 北堂曜嘴角微微扬起,他刚才,只不过是想逗弄一下她而已,并没有真的想与她进行多一次。 他喜欢看着她娇羞的模样,那让他的坏心得到满足! 第220章 勾引曜少爷 北堂曜已经够开心了, 他从来不喜欢强迫女人,如果她不愿意,他也只好另作打算了。 幸好,这个小女人想通了。 他温热的大手,移下了她平坦的小腹,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这里,说不定,真的有了他的孩子呢。 这些天,尽量地让她怀上吧! “曜,你不在的这几天,我见了你家人两次,为什么,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怎么友善?怪怪的。”夏清浅一呼一吸地说着话,目光垂落在搭放在自己小腹上的大手,眼神儿顿时变得幽远起来了。 她对容夫人的映像最深了,为何,她能够在容夫人的身上感觉到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为何她每每面对那个冷傲高贵的美妇人时,她的心都是颤抖着的,似乎,她们似曾相似一般。 可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儿了。 “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给脸色你看了?”北堂曜剑眉微蹙,如若是这样,那么他会让这些人没好下场! “不是!我感觉到,他们似乎不怎么喜欢我,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什么了?”在这里,只有北堂欢、爷爷和北堂澈对她有说有笑的。 “无需他们的喜欢,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他将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地蹭着。 这里的人,都是冷冷淡淡的,就像她初次见北堂曜那样,让她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她不明白,是不是贵族的人家,和普通的人家不同?一般人都是住在一起的,可是北堂家族却是分开来住。 也对,像他们这些富可敌国的贵族来说,讲究的就是舒适与奢华,还真的是轮不到他们这些平民去说事。 但是,夏清浅不想看着他和家人的关系变得这么糟糕。 他应该得到家里人的爱戴和拥护,而不是冷漠。 “曜,难道你没有想过和他们和好如初吗?过去的事情,你还放不下吗?我相信夫人在天堂,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子。”夏清浅转过身,轻抚着他的冷毅的脸颊,“我知道我的身份是不应该说这些话,但是,我不想看到你因为这些事情而不高兴,心里永远都有一个心结。” 北堂曜脸色骤变,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居然连他的事情都管起来了:“浅浅,这些事情不是你所要担心的!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 迎上他冷焰的眸光,她的身子也微微地颤抖着。 北堂曜看着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么说有点伤人了,便补充了一句,说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也不想你涉及其中,我只想你好好地做我的女人,其他的,不强求。” 也不知道这个小女人是从哪里借来的胆子,居然敢这么放肆,管起了他的事情。 虽然出发点是为他好,但是他真的是不想看着她与那些人有染。 在这时,内线电话响起了,北堂曜不耐放地走了过去,接了起来:“夜风,什么事情?” 不是交代下去,不可以打扰他们吗?怎么一个劲儿地打电话进来?! “少爷,老太爷已经在门外了!”夜风紧张的声音传了进来。 要来的,还是来了。北堂曜微眯双眸,剑眉微蹙,想着一些事情。 “知道了,你让他稍等片刻。”北堂曜说罢放下了电话,然后转身看着夏清浅,说道:“我们先上楼换件干爽的衣服,爷爷来了。” “啊?!”夏清浅吓得连魂魄也没了,大白天,她在这里和曜少爷做这种事情,如果被老太爷知道,会不会说她放荡勾引曜少爷啊…… 北堂曜见她表现出这幅抓狂的模样,笑了起来,“你急什么?” “曜,你不是说爷爷来了吗?我现在穿成这样,怎么见人啊?我要先上去洗个澡先!”夏清浅说着就想离开了。 可是,却被北堂曜长臂一伸,将她圈住在了怀里,低声说道:“这么着急干什么?我和你一起上去。”说着,他蹲身,一把将夏清浅打横抱起,直往楼上走去。 夏清浅只感觉到身子一空,待她缓过神的时候,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 她害怕自己会掉下去,所以连忙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在他们洗了澡,换好了衣服下来的时候,才让佣人请老太爷进来。跟随进来的,还有一些北堂曜不想见到的人。 “岂有让老人等孙子的?都在里面做什么坏事了?”老人手中抱着一盒东西,一进来之后,连一口茶也没喝上,便伸出拐杖,佯装要打北堂曜一般。 “爷爷,伯父,澈少爷,你们好,请喝茶。”夏清浅端着四杯过来,分别给他们端了茶。 “爷爷,不是的!这事情与曜无关,是我有点不舒服,曜少爷才让人不要进来打扰的!对不起!”夏清浅见老人要责怪北堂曜,连忙将所有的过错都揽上身上。 说罢,她觉得自己嚼舌头了,连忙低下头去,她这么说的意思,不正是少爷因为她才不见其他人的吗? “你们当我没眼看的啊?这种氛围,像是不舒服吗?这孩子真是的!有了女人就把爷爷拒之门外!是不是连爷爷都不管了?”老人扫了一眼室内,说道。 餐桌上还有没收拾好的烛光晚餐,到处都是一派喜庆的模样,瞎子都看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好了,爷爷,你过来有什么事情吗?”北堂曜接过夏清浅专门为泡制好的奶茶咖啡,抿了一小口,问道。 这个蠢女人! 这是北堂曜心里说出来的话,真是一个无药可救的蠢女人,端茶递水的事情是下人的工作,她这是凑什么热闹? 他长臂一伸,当着老人与其他人的跟前,将夏清浅搂入了怀里,说道:“我和自己爱的人怎么样,你们似乎无权过问。” “曜,别忘了,你和顾子倩还有婚约在身的!如果被他们知道你和其他的女人在这里胡来,影响多不好!”北堂曜的父亲,北堂庭,将茶杯重重地一扣,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响声。 “婚约?不是我想要的东西,你们认为,我会委屈自己?”北堂曜握着夏清浅肩膀的手紧了紧,痛得夏清浅皱起了眉头,侧头看了一眼北堂曜。 “与顾子倩的婚姻,我已经取消了,你们如果是看上顾家的势力,麻烦你们谁想娶就娶,不要来烦我!”北堂曜冷冷地说道,深邃的双眸,越来越晦暗,“我的女人,只有夏清浅一个,请你们记得了!”北堂曜所说的话,震惊了在场的人,只有老人泰然自若地坐在那里品茶,眉宇间不断地舒展开来,还时不时地瞟了一眼北堂曜和夏清浅。 “庭,我不是和你说了,这事情,不要再打曜的注意了吗?你怎么就是冥顽不灵?”老人放下了茶杯,若有所思地说道。 “爸,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够让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嫁给曜呢?顾子倩家的势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对我们北堂家族更加有利!”北堂庭仍是不了解,仍是放不下! “当初,我妈咪家的势力,也是可以助北堂家族一力。那你为何那样对我妈咪?如果你不爱她,为何要娶她,为何生下我?在你那样子对我的妈咪,你就应该想到,我会怎么对你们!”北堂曜一脸的冷清,连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一丝的冷冽。 北堂曜此话一出,便让北堂庭哑口无言,瞪眼吹胡子地看着北堂曜。 “好了,你们俩父子也真是的!一见面就要闹得那么不可开交吗?弄得像是仇人一般!”老人连忙打圆场,说道:“浅浅啊,我过来,主要是想和你切磋一下象棋的。” “曜,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成吗?”夏清浅在北堂曜的耳边,低声劝道,“别把关系闹得那么僵硬,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浅浅,爷爷说话,你有听到吗?”老人在摆弄着棋子,然后看了一眼夏清浅,问道。 夏清浅缓过神,点头说道:“爷爷,我有听到的!” “那来和爷爷下棋啊!”老人已经摆好了棋子,就等着和夏清浅下棋了。 “哎呦!爷爷,我最近也迷上了象棋,这盘由我来和你下吧!”北堂欢这时也从外面进来,一看到摆好的象棋,两眼发光,然后看到了其他的人,打了招呼之后,坐在老人的跟前,调皮地说道。 “你会吗?”老人凝眉,看了一眼北堂欢,有些不敢相信她也懂象棋。 “什么叫做我会吗?你十年未动过棋子了,说不定走不过我这个初学者呢!”北堂欢骄傲地说道,“如果你不相信,大可问问浅浅我的棋艺怎么样!我可是浅浅的门下弟子!” 第221章 只想抱一下 老人疑惑地看了一眼夏清浅,凝眉问道:“欢说的都是实话?” 夏清浅点头,说道:“爷爷,欢其实也是个高手!我只是和她下了几盘,她就懂了。” “爸!你不是过来说服曜的吗,现在怎么有心情下棋?”北堂庭见老人这样,心里那个急躁起来了啊! “你没听曜已经表明立场了吗?他的决定,是我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服的吗?真是没见识!” 老人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继续说道:“我看浅浅这个丫头不错,没什么不好的,当初我让你娶曜的妈咪,你是什么态度?既然你都不喜欢那种联姻,何必为难自己的儿子?北堂家族,只要有曜在,你还怕有什么事情发生?” 北堂庭实在是不想自己的儿子和一个不知来历的女人走在一起,更不想她进入北堂家族! 可老人也说到这种份上了,他也是没话可说了! 只是心有不甘地看着他们,眼前的男子,明明是自己的儿子,两个人根本就不像是一对父子,更像的是仇人! “爸!当初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北堂庭回避着以前的事情,只要想起以往自己一手酿成的错误,他就冷汗直飚! 关于妻子的死,他也有责任。 “为什么不可以提?还是说你心虚了?”北堂曜抓着父亲的话,死咬着不放。 “好了!都别说了!我下个棋都不可以吗!”老人生气了,耳边响着两种声音,喋喋不休的,吵得他两头大,“浅浅,把曜给带上去!我现在和欢在下棋呢!” “是,爷爷!”夏清浅听言,便拉了拉北堂曜的手臂,低声说道:“曜,我们先上去吧!” 北堂曜从沙发起来,转身便离开,夏清浅看了看其他人,鞠了一身,说道:“对不起,先失陪了!” 然后紧随着北堂曜的步伐,夏清浅一进房间,便被北堂曜抓着撞到了门板上,她吃痛地闷哼了一声,瞪大双眸看着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俊脸,说道:“曜,你怎么了?” 北堂曜双手撑在门板上,将她圈在门板和他坚实的臂弯之中。 俯身凝视着她,沉声说道:“浅浅,我只想抱一下你!” 夏清浅心头一怔,从他那溢满了忧伤的双眸来看,她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很差,她缓缓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的精瘦的腰身,让他整个人都伏在了自己的身上,“曜,只要你需要我,我永远都会留在你的身边!” 他双手紧紧地扣着她的柳腰,将头埋在了她的颈脖间,轻轻地嗅着她身上的清香,他发现自己只有在她的身边,才可以找回自己。 “浅浅,我不允许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如果你要是敢离开我,我会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北堂曜低低地说道,双手又紧了几分,“浅浅,我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背叛。” “嗯,我懂的,曜,你放心,只要你不赶我走,我是不会离开的!”夏清浅的心里轻轻地悸动一下,她轻声地安慰着看起来受伤的北堂曜。 她感觉自己被他抱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汹涌地流淌着。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十足,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清凉的气息,全都喷洒在她光洁的细嫩脖子上,“你自己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只要在我还没厌烦这段感情之前,你哪都不可以去,更不可以和其他的男人走得那么亲密,知道了没有!” 他知道,她这些天,一直都有和北堂澈走在一起,北堂澈亲自教夏清浅做糕点! 这让他心里极其地不舒服! 他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让其他的陌生男人来看了? 对的,对于北堂曜来说,除却他之外,其他的男人都是陌生的男人。 “曜,你吃醋了?”夏清浅低低地笑着,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说,便引来了一记爆栗,她嘟起嘴儿,本想推开北堂曜的,却被他紧紧地扣着,根本没法动身! “像你这样的女人,除了我,你还以为你很有魅力,别的男人都看得上你?”北堂曜阴沉着脸,这个女人,真的是不知好歹,给她一点儿的颜色,她居然真的开起染坊了。 “如果不是,你怎么老是在惦记着,威胁着我不让我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夏清浅抿嘴轻笑,他也许不知道,她除了北堂曜之外,真的无心去应付其他的男人,北堂曜为她付出那么多,她理应知恩图报。 更不可以做出有违他心意的事情来。 “我是提醒你,不要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契约,如果你要是违反了任意一条,我都有权利全都拿回来,懂吗?”他在心里叹气,其实是不想承认自己真的是在吃醋罢了,反正只要他一拿出契约来,她就会乖乖就范了,在她的心目中,亲情永远都是最可贵的,连那个老男人这样对她了,她居然还可以做到这种份上,确实是不容易。 “你说的是澈少爷吗?曜,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只是想从澈少爷那里学做糕点,我知道你喜欢吃甜点,但是欢姐他们做的,似乎不是很合你口味,我想亲自做给你吃,这样,不好吗?”夏清浅也感受到了北堂曜的别扭,原来,男人也有无理取闹的时候,何况,他是一个缺乏爱的男人。 “叫得如此亲密!你找死!”北堂曜不高兴了,一口一个澈少爷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和那男人有什么呢! “曜……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一件事情?”夏清浅满是委屈,这个男人,至于这么小气吗? “什么事情?”很明显的,他此时连说话都是从鼻音里沁出来的。 这让夏清浅更加地小心翼翼,低声说道:“你真的很霸道!什么事情都这么霸道!” “该死的!你说什么?”北堂曜一把放开她,紧抓着她的双肩,挑眉看着眼前的女人:“你敢挑战我的极限?” 真的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夏清浅嘴角抽搐一下,陪着小心,笑道:“我没有要挑战你的极限的打算,我是实话实说。” 她深吸一口气,他的沉默引来了她的不安,但是她还是继续说下去:“曜,一家人,不要计较那么多,好吗?无论是什么人,曾经做过什么,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你的家人,一家人,如果有什么不和的,就坐下来,说到清楚为止……” “你懂什么?不要老是拿你的那套用在我的身上,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懂什么?不要仗着我对你的宠溺,你就开始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的!”北堂曜双手紧紧地捏着她的肩膀,朝着她低吼着。 夏清浅脸上所有的表情都瞬间暗沉了下去,她低着头,想着他刚才所说的每一个字,他说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永远都不懂他。 其实,人人面前都是平等的,无论你是生活在上流社会中,还是下流社会中。家,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最好的港湾,不是吗? 好吧,就当她是多事吧! “对不起,是我多事了,我不应该对你的事情说出我的意见,如果让你觉得心烦,我真的觉得很抱歉,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说了……”夏清浅越说越觉得委屈,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倾斜而下。 “哭什么哭?收起你的眼泪!”北堂曜朝她低喝一声,心里也烦躁起来了,他也不想他们之间被他的事情弄成这样子,他刚才的那一番话只是一番气话,说重点语气,她才不会犯第二次! 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在听完他的话后,表现得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实在是让他抓心挠肺!也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释清楚! 更何况,以夏清浅这种性子,他解释的话,只会让她以后都得寸进尺。他说出那番话,那是做好了要伤害她的心理了。 夏清浅吓得抽气,抬头怔怔地看着冷漠的北堂曜,心理极其地不好受! “嗝!”夏清浅突然打了一个嗝,可没把她吓了一跳,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刚说完,她又打了一个,她连忙伸手捂住了嘴巴,瞪大双眸看着北堂曜,不断地摇头,还一直打着嗝! 只要有人吓她,她都会打嗝的! 北堂曜冷冷地转身便往里边走,然后接了一杯水,递给她,说道:“大口喝一杯温水,就不会打嗝了。” 夏清浅连忙接过水,还没喝的情况下,没由来地打了一个超级响亮的嗝,吓得夏清浅捧着水杯的双手颤了颤,水没差点溢出来了。 “我来吧。”北堂曜凝眉看着她这样,从她手中拿过了杯子,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然后慢慢地将水杯放到她的嘴边,让她慢慢地喝着水,“喝大大的一口,然后咽下去。” 她一口喝了一大半,然后顺着他的话,咽了下去,像是有了效果,她方才放手,对着他说道:“谢谢!” “以后,不要再那么多事了,懂吗?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就可以了。”他伸手去揉了揉她的发丝,轻声说道。 她嘴角抽动了一下,扯着嘴儿,点头说道:“好。” 人家常说,祸从口出,夏清浅算是见识到了。 不知道为何,夏清浅的心里,却是升腾起了一股异样的情愫,纵使北堂曜不让她这么做,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希望他和家人可以和好如初,不要把关系弄得那么僵硬。 但是,她又以什么去说呢? 他根本不需要她多管闲事啊! 第222章 小女人不知好歹 在他的眼里,无论她说得多有道理,都是多管闲事。 “你闲着没事干,就和欢或者爷爷下下象棋,不要为我的事情操心,知道吗?”北堂曜知道自己所说的话过火了些,现在也只要放缓声音,对着她说道。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糕点给我吃,也不需要你去学,这些事情,是厨房的事情,我让你做我的女人,不是让你来做佣人的。”他淡淡地说道,只要一想着这些天来,她和北堂澈在一起,他的心就是另一种滋味。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是有一种魅力让他折服! “好。”夏清浅点头,不敢再说半个字,她生怕自己说一句话都是错的。 “怎么不说话了?”北堂曜不习惯她的沉默,只要她一沉默,他的心就烦躁起来。 是不是自己说的话太伤人了? 这个也不能全怪他,都是这个小女人不知好歹,总是在无意间刺激着他。 “我没话说了。”夏清浅尴尬地笑笑,摇头说道,此时,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他了。 “你是不是很怕我?”北堂曜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一开始就表现出很害怕自己,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那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夏清浅怔怔地抬头看着北堂曜,问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说,是不是就可以了。”北堂曜脸有些微烫,被她这么一问,他反倒是没话可说了。 她点头又摇头的…… “你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倒是有些着急了,大手微微收紧:“你是不是傻了?” 夏清浅有种想哭的冲动,鼻头发酸,眼眶发红,低低说道:“少爷,你真的很霸道,我虽然是你用钱买回来的人,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感情,你不可以钳制我的生活。” “你是说你口中所谓的澈少爷?你想跟他学糕点?是因为我而去学的,还是说,你想见他?”北堂曜听到她从她口中溢出来的一句少爷,他的心情顿时勃然大怒,他还是喜欢她叫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少爷。 她低声说道:“你不要每一件事情都牵扯到别人的身上,好吗?我和澈少爷是清白的!” 澈少爷!叫得如此地顺口!怎能让他不担心? 她一开始,都是如此叫他曜少爷的!叫叫不叫成名字了吗? 他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与其他的男人来往呢? “那你是在责怪我了?夏清浅,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你只不过是我买来的一个女人罢了!你只能顺着我的旨意去做,而不是忤逆我的意思,你明白吗?”北堂曜那带着一丝冷意的声音,在夏清浅的耳畔前回响着。 这个女人,还真的有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能力啊! 现在可是将他给气得不轻。 夏清浅此时不断地抽泣,泪水婆娑,她甚至是听到了自己颤抖的声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甚至是想要我帮你生孩子?” “夏清浅,别以为仗着我这些天以来对你的宠溺,你就无法无天了!”北堂曜冷眸阴鸷,低沉浑厚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让你生孩子,你只不过是我的一个代孕工具罢了!你只不过是那么多女人中的其中一个!” 她听得小心肝儿不断地乱颤着,他的话像是一根细针一般,不断地往自己的心脏刺去,她痛得无法呼吸! 她只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之一而已,她不生,自然有其他的女人排着队给他生! “我没有傻到你将我带回城堡,送我礼物,我就会蠢到认为你是爱上我了!我从来都有自知自明,我只不过是你用钱买来的玩物罢了!你想要做什么,我当然是无权过问,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感想,难道就有错吗?你知道不知道,一个家对于一个普通人家来说,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夏清浅微微仰头,对上他冷漠的眸光,她此时的眼眶中早已蓄满了晶莹的泪水:“我出生低贱,永远都无法体会你们这些富贵人家的情况!更不想知道!” 真是好心没好报! 她抬手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抽气说道:“北堂曜,你别欺人太甚了!” 她说罢,便转身夺门而出! 留着北堂曜站在原地不断地来回跺脚,烦躁得紧呢! 这个小女人,居然敢直呼其名!还说他欺人太甚了?! 到底是谁先惹他生气了?如果不是因为无法接受她和其他的男人走在一起,他真的是想毁了她! 欢姐看着夏清浅往空中花园的方向跑去,欢姐被夏清浅撞得跌向一旁,朝着夏清浅的背影唤了一声:“清浅小姐!” 夏清浅似乎是没有听到一般,消失在了尽头,欢姐摇头,便下了楼,将依然在下棋的北堂欢拉起来,低声说道:“欢小姐,曜少爷和清浅小姐吵得很凶!你快去看看她吧,她现在躲在花园里了!” 在这里,夏清浅除了与北堂欢谈心之外,再也不会和任何人谈心了,他们都看着北堂欢和夏清浅的关系蛮好的! 北堂欢轻叹一声,摇摇头便上了楼,往空中花园走去。 她看到夏清浅坐在石阶上,双手抱着膝盖,整颗小小的脑袋埋在了膝盖中,她依着夏清浅的身边坐了下来,无奈地问道:“你是怎么惹怒我曜哥哥的?” 夏清浅没有抬头,而是将目光垂落在了鞋面上,怔怔地说道:“我和他顶嘴了!” “靠!就为这点小事情而骂你了?”北堂欢双腿一伸,粗声地说道。 “是我真的是抵触了他的底线,他才生气的!”夏清浅咽了口水,说道:“欢,曜少爷他没有骂我,是我不争气而已!” “大爷的!这样子还不叫做骂你?如果没有骂你,你怎么哭了?难不成抽了?”北堂欢心里叹气一声,也不知道自己该是可怜她,还是同情她。 如果夏清浅在这场感情中陷入得太深的话,那么最终伤到最深伤害的将会是她自己! 像是北堂曜那样高傲的男人,真的会选择和夏清浅过一辈子吗? “多没出息啊!我带你去逛逛!”北堂欢不想夏清浅被这些烦恼的事情占据了她太多的空间,也不知道北堂曜怎么回事,这么美丽的美人儿,他也舍得伤害?男人啊,何尝不是让人猜不透,看不明? “去哪?”夏清浅这方才抬头看着北堂欢,凝眉问道。 “当然是去逛逛其他的地方,我带你去散散心,不要再被这些烦恼的事情涌上心头了啊!”北堂欢白了一眼夏清浅,顺势便伸手去拉起了夏清浅。 “欢,少爷不是说了,不可以踏出这个地方吗?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夏清浅一想起北堂曜曾经说过的话,不希望她踏出这里半步,再想想刚才的争吵,心里更没底了。 “现在他肯定没时间管你了!再说了,我就不信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曜哥哥在城堡里,其他人是不可能胡来的!”北堂欢拉着夏清浅就走了。 北堂欢带着夏清浅到了高尔夫球场。 “欢,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不懂得打这种球……”夏清浅看着偌大的草坪,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地,远方还立着标杆,还有穿着制服的佣人在处理着杂草,见北堂欢过来,便起身对着北堂欢这边鞠了个身,便退了下去,主人要用场地,只有收拾好东西,暂时去做其他的事情。 “不懂我教你就是了!”北堂欢说罢,便拉着夏清浅去换好球服,找了个避开风口的地方,“浅浅,你先看着我打。” “好。”夏清浅连忙点头,然后退到一旁,看着北堂欢挥着手中的高尔夫球杆,然后白色的小球,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一球即中! “耶!”北堂欢把手放在了帽檐前,眯起双眼看着球进了小洞之后,高兴地跳了起来,向夏清浅扬起了下巴,“浅浅,过来,别傻愣着!” 夏清浅拍手叫好!然后走了过去,脸上晕起了一抹腼腆,说道:“欢,我还是不学了,我真的不懂!” “不懂就学啊!我也是从不懂到懂的!”北堂欢努努嘴,不满地说道,“而且,你知道吧,能站在曜哥哥身边的女人,都要是全能的!如果连这个都不懂,以后怎么和曜哥哥一同去应酬,是吧?” “我、我没有想到这么长远……”夏清浅手抱着高尔夫球杆,低低地说道。 “那也可以当做是一种娱乐啊!别把自己太过于局限了!”北堂欢说罢,便又给她示范了一次,“你跟着我的动作我去做一下。” 夏清浅照做北堂欢的旨意去做,但是总是不理想,挥出的几个球,都是不成气候的! “哎呦!如果让一个人手把手教你就好了!”北堂欢将球杆放在地上,盘腿坐了下去,拿起一瓶水便咕噜咕噜地喝着。 “欢,那我不学了吧,反正我也不喜欢这种东西。”夏清浅小声地征求着北堂欢的意见,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下,便被北堂欢咆哮:“怎么不学了?曜哥哥喜欢会打高尔夫球的女人,你难道真的不学了?你现在惹怒了曜哥哥,你不想让他心情好点吗?” 夏清浅轻皱眉头,无奈地笑道:“好!我现在就去练习……” 相对于夏清浅的辛苦,北堂曜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站在卧室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一直浮现着夏清浅那满脸的泪痕还有那些让他烦躁的语句! 第223章 做好你本分 这个该死的让他烧心挠肺的女人! 他打开门,却看到欢姐拿着抹布擦拭着古董花瓶,一见满脸黑线阴沉的少爷,她连忙低头说道:“少爷!” “她去哪了?”北堂曜扫了一眼附近,问道。 “欢小姐带着清浅小姐往高尔夫球场去了……”欢姐轻轻地说道,心里却在嘀咕着,少爷和清浅小姐可真的是一对冤家,刚才还吵的很凶,少爷现在就忍不住要和清浅小姐和好了? “带话给夜风,让他们都回去,没事不要来打扰。”北堂曜说罢,便转身往高尔夫球场走去。 高尔夫球场,夏清浅专心地练习着,以至于远处来了人也不知道。 “这个笨蛋,连打个球都不懂!”北堂曜一下车便看着远处动作不规范的女子说道。 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得北堂欢连忙侧头,看着来人是北堂曜,说道:“曜哥哥?你怎么来了?” “别吵!你们都退下吧!”北堂曜凝眉说道,然后往夏清浅的走近,伸出双手,从后面握着她的柔荑,低沉而富饶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咋响:“像你这样打,永远都学不会!” 夏清浅身子一怔,握着球杆的手也松了几分,听着熟悉的声音,她的头低了下去,想挣脱开他的怀抱,她现在满身都是汗水的,他贴得这么近一定会弄脏他的! “别动!”北堂曜头转到她的右肩膀,目光垂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脸上沁出的细汗,心里有些不忍,“不是猛的一下就将球打出去的,而是要酝酿一下,轻轻地挥动,最后才是把球打出去!” 说罢,球便被他们两个人的打了出去,夏清浅的视线,一直紧随着那只白色的小球,她屏住呼吸,当看到那颗落地,然后向前缓缓地滑动着,她的呼吸越来越紧蹙! 直到那颗小球滑进了小洞里,她才松懈了下来!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转身,便看到北堂曜正用着一种她看不懂的目光打量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低头,说道:“谢谢你!这是我唯一一个进的球……” 她这么说,他会不会觉得她好笨啊? 思及此,她有些担心起来了。 “我知道。”他淡淡地说道,用膝盖想想,都知道这是她进的第一个球。 夏清浅原本透红的脸儿,瞬间又晕红了一圈,那他是不是也认为,她真的很笨啊? “过来,我教你怎么运力。”北堂曜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圈在了胸前,炙热的大手覆上了她的细嫩的小手上,手把手地教她怎么运力和怎么打法才能让球进洞里! 北堂曜很耐心地教着夏清浅,一点也不厌烦一般,这算是对她做出的补偿吧,刚才对着她大吼着,她现在的心里一定不好受! 夏清浅的体力已经透支了,可是在北堂曜给她手把手地教的时候,她浑身充满了力气,在他的教导下,十个球,也能进四五个,算是不错的成绩了。 她越练越起劲儿,甚至是忘记了疲倦,最后直到太阳下山了,北堂曜走过来,对着她说道:“还不走?难道想他们给你捡球不用休息了吗?” 北堂曜挑了一下下巴,示意夏清浅看着远处正在捡球的佣人。 夏清浅吐了吐舌头,说道,“好。”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北堂曜,看着他额际上的刘海也被汗水沾湿了,心里心疼起他了。 她拿过毛巾和一瓶水,原以为北堂曜还在生她的气,便讨好地将毛巾和水递上:“少爷,水和毛巾!” 北堂曜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然后拿过了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两大口。 在他仰头喝水的时候,夏清浅看呆了,她从不知道,原来人流汗的样子,也可以这么帅的,他脸颊上的一滴汗珠,滴落下来,那淡黄的余晖,散落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沙,就像是希腊的神一般耀眼夺目。 “看什么呢?”北堂曜挑眉,将手中的水瓶递到夏清浅的跟前,对她此时有些不满,但是心里却有一股暖流在流淌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么看着他,证明她的心目中还是装着他的。 夏清浅嘴角抽动了一下,慌张地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水瓶,将干净的包毛巾递给他,“少爷,毛巾。” “帮我擦。”北堂曜将整个身子挨近她,俯下身,轻轻地说道,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一股喜悦的感觉,被他很好的掩饰着。 她手一顿,猛地抬眸,发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刚才说什么? “我说,帮我擦汗,我教了你,你起码也有一个表现吧?”北堂曜没有错过她眼中的疑惑,便知道她是以为自己耳背了,耐心地再说了一遍。 这次,夏清浅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听,方才拿起毛巾,给北堂曜轻轻地擦拭着,动作很轻柔,似乎很怕弄疼他一般。 整个过程,夏清浅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呼吸也是非常地小心,她感觉到他清新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她的身子,没由来地一哆嗦,连手中的动作也一顿! 夏清浅迎视上他灼热而深邃的黑眸,欲要撤手,却被他紧紧地抓着了纤细的手腕,她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看你也满头大汗的,我帮你擦擦……”北堂曜说着,便将搭放在她肩膀上的毛巾取下来,然后认真地给她擦拭着,优雅的动作,让夏清浅的小心肝不断地乱颤着。 “……谢谢……”这两个字在喉间上下滚动着,半晌后,她才鼓起了勇气说了出来。 “以后,不要再挑衅我的底线,懂吗?乖乖地做好你的本分,我不会亏待你的。”北堂曜将毛巾拿在手中,抬手将她那散落在脸颊旁的发丝,别在她的耳根后,轻轻地说道。 一提到这件事情,夏清浅将头埋得更低了,轻轻地点头,“我知道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借来的胆子,居然敢朝着他吼出那样的话! 现在想想,她都感觉到背脊散发着阵阵寒气,疑惑他为何不对自己发飙?她那样子对他说话,他理应是生气的啊,怎么还会过来这边,还耐心教她打球?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喝西北风?”北堂曜已经跨坐上了高尔夫球车上,对着夏清浅说道,然后将车子开到了她的跟前,“上来。” 他的语气是如此地笃定,无需置疑! 夏清浅点头,在上车前看了一眼高尔夫球场,却不见北堂欢的身影,上了车后,小声地问道:“曜少爷,欢不见了……” “她这么大的一个人,不会不见的。”北堂曜见她坐好了,便将车子开走了,“你那么担心她干嘛?” 这让北堂曜有些吃味,她和他争吵完之后,她都没有找他,他想她应该也没有像关心北堂欢那样关心他吧? “哦……”夏清浅将头低下来,低唤了一声。 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只有沉默再沉默。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闷气?”北堂曜淡淡地看了一眼夏清浅,颦眉问道。 “我没有这个本事生你的气。”她小手揪着自己的裤管边缘,低低地说道。 北堂曜听出了她的不悦,失笑,“真的没有吗?” “你想说什么?”夏清浅被他这样看着心里有些发毛,看了过来,“我真的没有生你的气,是你想多了。” “那你为何闷闷不乐的?不是在生我气,那是因为什么?”北堂曜移开了目光,看着前方,将车子绕着高尔夫球场逛了两圈,“难道你将我对你所说的话都当做耳边风了?我不是跟你说过,除了待在我的别墅内,哪儿都不准去吗?你就是那么不听话,想气我的,是吗?” “我没有!”夏清浅连忙给自己解释道,她怎么会忘记他所说过的每一个字呢,来这里,是因为北堂欢,她才来的。 “笑一个!”北堂曜就知道这个小女人不可以吓唬,一吓唬她就紧张起来,似乎是生怕别人要对她不利一般! 夏清浅顿时有些傻眼了,她觉得北堂曜不是一般的有问题,他来了,她觉得疑惑,他现在要求自己笑一个?脑子没抽吧? “我让你笑一个,没听到吗?”北堂曜明显有些不悦了,这个女人,怎么总是傻乎乎的,比常人都要慢半拍子? “呵呵……”夏清浅干笑了两声,嘴角儿也是勉强地勾起,就连她也觉得自己笑得极其地难看。 “笑得至于这么丑吗!”北堂曜直接给她丢出了这么一句话! 夏清浅嘴角不断地抽搐了几下,方才找回呼吸,说道,“是你让我笑的……” “我有让你笑得这么丑吗?”北堂曜失笑起来,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地伸手按住了她的头脑,将她揽入了怀里,俯身,堵上了她的柔唇,轻轻地辗转着。 她瞪大双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闭着双眼,还开着车的男人,小心肝扑通扑通地猛跳着:“曜少爷!车!” 他怎么可以一心二用!如果撞上了怎么办啊! 北堂曜却不理会她,反而是霸道地吻着她,似乎是在惩罚着她的不专心,“这里,我熟悉得很,你只管享受这份愉悦就好了!” 享受?愉悦?这是神马的享受? 她刚要偏脸看着前面是不是真的会撞上的时候,却被北堂曜狠狠地按住了脑门,不给她有分神的机会,“别动,是不是想我在这里?” 夏清浅这次真的是吓得连身子都不敢动一下,主要是被北堂曜最后的那句话吓住了! 第224章 没权利说不 再说了,夏清浅的担心是多余的,北堂曜的车技好得不得了,开着高尔夫球车,整整又兜了一圈球场! 直到几道哨声吹响,夏清浅方才在意乱情迷中将他推开,放眼望去,却看见了几个穿着网球服的男男女女,个个都是帅哥美女型! 他们往这边走了过来,嬉笑着说道:“曜哥哥,怎么这么雅致啊?和嫂子在这里谈情说爱,如此浪漫!”说话的人是一个痞里痞气的男子,阴柔的目光垂落在夏清浅的身上。 夏清浅不认识这些人,只认出了北堂澈和北堂欢,她甚至是看到了北堂欢嘴角扯开的程度,当着这么多人与北堂曜亲热,让她实在是羞涩不已! “你们怎么在这里?”显然的,北堂曜极其地不爽这些中途冒出来的家伙,他正和夏清浅在亲热,就被打断了! “你来运动,我们自然是来运动的啊,不过我们可没有你这么闲情雅致啦?”痞里痞气的男子往车上一坐,笑道:“曜哥哥,我想坐你的车子!” “下去!”北堂曜那冰冷的声音咋响! 吓得跳上车的男子身子没由来地抖了一下,而这时,北堂欢也朝着车上的男子说道:“北堂轩,赶紧下来的!别惹曜哥哥生气了!” 被唤作北堂轩的男子,屁股像是被钉住了一般,怎么都挪不开,还发愣地将目光紧锁夏清浅,当着北堂曜的跟前,赞叹一声:“果然是犹如天仙下凡!美!” 北堂欢在下边,伸手拉扯着北堂轩的手臂,沉声说道:“别闹了!赶紧下来的!” 北堂欢瞥了一眼北堂曜,发现北堂曜的脸色黑如锅底!这个北堂轩准是踩中了地雷!如果还让他若无其事地坐在车上,后果不肯设想啊! “全都滚!”北堂曜冷冷地说了三个字,然后一踩油门,便将车子开走了!夏清浅猝不胜防,没有抓紧,整个身子跌向北堂曜的身上,刚好是趴在他的大腿上,双手紧紧地抓着了他的双腿。 众人看着北堂曜将车子开走之后,都将目光落在了北堂轩的身上,北堂欢说道,“北堂轩,你胆子真是大啊!连曜哥哥的女人,你也敢放肆,是不是不想活了?” 北堂轩低头整理着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望了一眼远去的车子,依然一副痞气,叹道:“我这次可真的是见识了什么是美人了!”眼中还染着一丝的恋恋不舍,他也是刚从国外回来,他相信,所有在外面的北堂子孙,在听到北堂曜带着女人回城堡之后,无一不是放下手中的工作立即飞回来的! 只为了一睹北堂曜的女人! “可那是曜哥哥的女人!你没这个机会了!”北堂欢眉头打结,看着眼前的北堂轩,他看夏清浅的眼神,她真想上前把他的眼珠挖出来!怪不得曜哥哥的;脸色那么难看! 原来,曜哥哥也是害怕别的男人用这种爱慕的眼神看夏清浅的!这么说,在曜哥哥的心目中,夏清浅真的有着不一样的地位,如若不是的话,曜哥哥也不至于因为北堂轩的一句话而弄得这么紧张! 思及此,北堂欢唇角勾起了一抹深深的笑意,如果夏清浅知道这个小心,不知道她该有多高兴呢! “欢,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离开曜的别墅的时候,听到了楼上有些动静,是不是曜欺负清浅小姐了?”北堂澈将北堂欢拉到一旁,小声地问道。 北堂欢有些戒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凝眉问道:“你想知道什么?曜哥哥是不可能欺负浅浅的,他们俩顶多吵个嘴之类的。” 她从北堂澈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对夏清浅似乎也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她不得不承认,夏清浅真的是那种气质美女,纵使是没有多美丽的外貌,她的投足之间,散发着一种贵气与隐约的气质! 更何况,夏清浅现在越发的美丽,那种清新脱俗的美丽,就像是天山上的雪莲一般,容不得别人的半点亵渎! “欢,你又不是不知道曜的手段有多残忍,只要别人不顺他的意思,他都不会让人有好日子过,更何况是清浅小姐,她怎么承受得住?”看着远处逐渐形成一个点儿的车子,北堂澈轻叹一声,摇头说道:“欢,你在她的身边,别让曜欺负清浅小姐,知道吗?” 危险! 这是北堂欢听了北堂澈的话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是说北堂曜危险了!他现在可是有两个情敌了!北堂轩和北堂澈,都对夏清浅表露出了不一样的感情! “澈哥哥,我想,你真的是想多了,曜哥哥那么宠溺浅浅,是不会欺负她的!更何况,如果曜哥哥要对付浅浅的话,就不会带着她回来城堡了。”北堂欢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道,“澈哥哥,如果你真的担心浅浅会不会被曜哥哥欺负的话,那你就远离浅浅,不要总是找着各种借口去接近她……” 有些事情,北堂欢不道明,相信北堂澈也知晓她在说什么了。 北堂欢不得不佩服北堂澈的心计,居然以爷爷之名,泡制花茶,做糕点,其实是趁机想与浅浅联络罢了! 这点小心机,她早就看透了。 “你是说,糕点的事情?”北堂澈轻笑,低低地说道,“我真很羡慕曜这小子,清浅小姐为了他,甘愿下厨去学东西,做给他吃。”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难道还有其他的事情?”北堂欢不以为然地说道:“澈哥哥,你很优秀,但是浅浅不是你要爱的人,因为那是曜的女人,你可是要想清楚了,与曜哥哥对抗,那将是什么下场?” “我接近她,确实是因为私心,因为她身上有一种让人想要亲近的气息,我承认,我是迷恋她身上清香的气息。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我就爱上她了。”北堂澈将自己的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那个女孩,确实是一个千年难得一遇的女孩,只可惜,自己迟了那么一步! 如果让他先遇上她,那么,他想自己一定会牢牢地紧握着她的手不放,更不会让她与其他的男人接触,这也是北堂曜所担心的吧? “澈哥哥,我劝你还是不要有这种念想!如果让曜哥哥知道你想着他的女人,他不将你灭了!” 北堂欢好心地提醒道,“我们都回去吧!待会还要给爷爷请安呢!” 北堂欢说罢,便跳上了一辆车。 其余人都有些无奈地说道:“曜真是不够意思!从小到大都这么冷酷!一点也不合群!” “我喜欢你讨好的方式!”北堂曜低眸一脸阴恻恻地看着夏清浅整个身子趴伏在自己的大腿上,而且,他居然也起了反应。 夏清浅吓得惊呼一声,连忙从他的腿上起来,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说怪你,待会你负责熄灭便是了!”北堂曜开车的速度非常快,似乎是再也等不及一般! “流氓!”夏清浅也不知道哪里借来的胆子,听得这么一说的时候,从口中呼之欲出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北堂曜有那么一瞬间被怔住了,他确实是听到了她骂他流氓了,他样子长得很像流氓吗? “夏小姐,拜托你弄清事情!是你引起的,怎么倒说我是流氓了?”北堂曜沉着脸,瞥了一眼夏清浅,淡淡地说道。 她别过脸,不去看北堂曜,心里却是满满的委屈,明明是他欲求不满,怎么总是喜欢把所有的罪名都按在她的头上?而且,他对她,似乎,只是停留在身体上的寻欢。 她的记忆中,他除了对她无限的占有,就没有其他的了。 不知道为何,她在他的身边越久,心里越是泛起了一股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她想要的更多,她想留在他的身边,永远照顾他,就算不给她名分,她也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她这是犯贱吗?她总觉得自己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 而且,北堂曜是那种典型的大男人,他的世界里,容不得半点的污点,更不会随便向一个女人说出自己的承诺。 “少爷,对于你来说,我是什么?” 微风从耳边吹佛而过,也将她细柔的声音带入了他的耳朵里,他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微微一顿。 他寻思半晌,挑眉问道:“你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你想做北堂夫人?” 他想到这个问题,心情没由来地烦躁起来,他从不需要婚姻! 眼前的女人,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解决他生理需要的女人罢了! “我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是一个玩具,它也有自己的生命,也有自己的尊严,我卖身给你,不是让你任意践踏和蹂躏的,请你也尊重一下我的感受。”有很多时候,她真的不想和他做那种事情,但是,碍于他是她的金主的情分上,她不得不低头不屈服于他的身体下,任由他蹂躏。 因为,她没有权利说不。 “这话,你说了不止这一次了,我的话也挑明了,既然你选择了卖身给我,那么你只有接受的份,没有权利说不,懂吗?”北堂曜眼看前方,一张俊脸,却是弥漫着冷冷的寒霜! 这个小女人,居然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居然敢和他公然叫板起来了! “我知道!我就是你手中的一个布偶罢了,只要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从来都没有说不的权力!”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感觉到眼前一片水雾,模糊了她的视线! 第225章 你想折磨我? “少爷,我不舒服,别开得那么快……” 胸口处突然涌起了一阵涌潮!她俯身干呕起来,但是她刚才所说的话,让北堂曜听着心里非常地受堵,一个转弯,夏清浅没抓稳扶手,整个人都被甩出了车外,抛掷在草坪上! 而北堂曜也听到了咚隆一声,转过脸,却看到夏清浅的身子飞出了车外,心里突然沉了下去,连忙将车子停好,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夏清浅的跟前,一把将她的身子接住了,他低头,却看到她惨白的小脸,唇瓣被她死咬着,她闭着双眼,双手紧紧地揪着北堂曜的衣服。 “浅浅,你还好吗?有没有摔到哪里?痛吗?”北堂曜抬起了颤抖的双手,本想去抚摸她的小脸时,却看到自己的大手被染红了,他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目光移到了夏清浅的身体下方,却看到白色的衣服,被染红了一大片。 “少爷!痛!” 夏清浅只感觉到自己一阵灼痛!像是有什么从身体里猛的掉下来一般! 她睁眼的时候,却看到了再眼前的一双染满了鲜血的大手,她隐约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少爷,对不起……” 她这些天一直以来,总是感觉到胸闷,偶尔间还会呕吐,但是什么都呕不出来。 她以为是自己吃错了东西,才会这样的,可是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怀孕了? “别说话,我现在就带你回去!”北堂曜在心里低咒一声!他的惶恐并不比夏清浅的少! “少爷,我怀有孩子了?宝宝会不会有事啊?少爷,我怕……”夏清浅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他抱着她跑了起来。 夏清浅在晕倒过去的那一刻,隐约看到了北堂曜那紧张的俊脸,他连皱眉的样子,都这么好看。 “别怕,有我在!” 北堂曜不断地安慰着她,“浅浅,睁开眼看着我,千万不要睡着了!”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现在发生在他的眼前,他却措手不及起来了! 夏清浅也很想睁开双眼,但是,刚才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她一时承受不住身体下流出的血液,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了。 他感觉到她揪着自己的双手松懈了下去,他整个人都害怕极了!看着她毫无血色,毫无生气的小脸,他鼻头发酸,眼眶发热,低吼一声:“浅浅!浅浅!” 待北堂曜回到家的时候,欢姐走了出来,看着少爷神情恍惚而紧张,他抱着夏清浅,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低吼着:“夜风!去把夜风叫来!” “好!”欢姐迅速地看了一下,看到了夏清浅身体下染红的一片,吓得连忙转身大叫着:“夜风管家,夜风管家!快!清浅小姐出事了!” 夜风从医务室出来,便看到少爷抱着夏清浅走进了医务室,将她放在了床上,他一把揪着夜风的衣服,说道:“快,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她有什么事情,我让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夜风二话不说,走到了夏清浅的跟前,十分钟后,夜风从里边出来,一脸的阴沉,叹一声:“少爷,清浅小姐小产了,孩子没保住。” “什么?夜风,我让你留下来照顾她,为什么连她怀孕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没有人告诉我?” 北堂曜一听,害怕得全身发抖! “少爷,你别激动!清浅小姐的体质,与寻常人不同,她怀孕的迹象也是很难看出的。”夜风从未见过冷漠孤傲的少爷会表现出如此惊慌的神情,“少爷,对不起,我没有尽责!” 北堂曜放开了夜风,双腿有些发软,跌坐在一旁的皮椅上,双眼布满了惶恐、歉意、伤感! 他们还没出生的孩子,就被他亲手剜杀了! 他是罪人,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北堂曜剑眉微蹙,整个人都陷入了无限的痛苦之中,他看着自己沾满了她鲜血的双手,这是他孩子的血水,他居然亲手将自己的孩子变成了一滩血水…… 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他将她的骨肉杀了,她一定会很伤心欲绝的! “少爷,我的孩子,是不是没了?”夏清浅醒来,便伸手去抚摸小腹,她顿时感觉到一阵空落,转头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男人,哽咽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我没有保住孩子……” 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沾湿了软枕。 “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把车开那么快的!”北堂曜真心后悔当初为何在看到她身子不舒服的时候,不把车速减缓,反而是在转弯处猛的一个打转,她没有坐好,才被自己甩了出去! 不单止是伤害了她,还错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对不起……”夏清浅紧咬着双唇,任由泪水滑落下来,不知道她这句对不起是向北堂曜说,还是对腹中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的宝宝说的? “浅浅,孩子没了,我也要付全部的责任!对不起,是我害得你小产的!”北堂曜忏悔着,伸出双手,紧紧地握着夏清浅那冰冷的柔荑,“浅浅,孩子没了,我们再努力,好吗?” 第一个孩子都没有保住,她一时之间没有想得那么长远,她现在依然是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 夜风的话,在她的耳畔一直回响着:清浅小姐,你的体质和常人的不一样,怀孕的机率也非常小,一旦怀上了,千万要小心。 夜风叮嘱的话,现在灵验了,她的孩子没了,还不容易怀上了,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好准备去迎接宝宝的时候,他就凭空消失了! 她明白夜风的意思,如果孩子意外没了,就很难再怀上了! 这是她的孩子,也许是这辈子唯一的孩子,就这样子没了,她的心,很低沉,依然是无法从悲痛中抽离出来! 她转过身,拉起了被子,将自己埋在了被子里,低低地抽泣着,抬手放在了唇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手指。 “浅浅,你别吓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北堂曜见不得她一声不吭的,轻轻地拉开了被子,却看到她满脸的泪水,咬着自己的手指头,让他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浅浅,你要打要骂,我都奉陪!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和孩子!对不起!” 北堂曜眉宇间,尽是悲伤,声音中也略带着一丝的哽咽:“浅浅,你这样,是想折磨我吗?” 夏清浅整个身子都被他揽入了怀里,鼻息间,是属于他男性气息,但是夏清浅没由来地反感起来,伸手去推拒着他的身体,冷冷地说道:“孩子没了,你让我冷静一下,行吗?” 这个男人,总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她当初是有叫他不要把车开得那么快的!可是他却充耳不闻! 北堂曜也一怔,眼中也是布满了血丝,看着身下的女人推拒他,心里受到了打击,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受,他没由来地紧抱着她,吻着她脸颊上的泪水,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今天,对不起三个字,是他说得最多的! 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对不起,现在却在这里委曲求全地对她说了无数次! 他确实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再多的对不起,也换不回我们的孩子!少爷,那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伤害他呢?”夏清浅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而她也明显地感觉到了北堂曜抱着她的双手,也在微颤着。 他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孩子吗?怎么现在却忍心伤害还未出生的宝宝呢? 北堂曜神情恍惚,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她。 “浅浅!你就别数落曜哥哥了!曜哥哥的心里也不好受!你别这样,好吗?”一旁的北堂欢,赶回来的时候,却是听到了夜风宣布浅浅小产了,孩子没保住。 听得那个消息的时候,她的心情无比地沉重! 如果她没有带着浅浅去高尔夫球场,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浅浅,你别怪曜哥哥,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带你去那种地方!对不起,曜哥哥,浅浅,我对不起你们!” 北堂欢觉得,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浅浅怎么会在高尔夫球场呢?曜哥哥也不会去那里,更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夏清浅闭着灼痛的双眼,泪水像是止不住一般,不断地汹涌而出。 孩子没了,心里最不好过是她,孩子本来可以在肚子里健康成长的,可是因为自己的不小心,却没了,这让她怎么不可能不去伤心呢? 她没有责怪过任何人,只是听到北堂曜的那些道歉而悔恨的话是,她怪自己没有早些发现自己怀孕了!才导致孩子没了! 她才是真正的凶手! 她听得北堂曜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她心里慌乱得紧,她是听不得北堂曜向她低头的,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向她低头认错,她心里承受不住啊! “少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大声说话的……” 她睁开双眸,唇瓣微微翕动着:“少爷,我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没有好好地保护好你的孩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浅浅,别说了!”北堂曜紧紧地拥着她,她越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揽上身上,他心里越是不肯原谅自己! 他明知道,她的体质差,也想着让她怀孕,他本应该好好地呵护她才是的! 怎么就对她野蛮起来了呢? “少爷,别再让清浅小姐的情绪太过于波动了,刚小产完,要好好地修养,等身子好了,再考虑孩子的事情也不迟的。” 欢姐伸手抹了一把泪水,看着夏清浅因为流产,脸色变得比平日里还要苍白,心里没由来地心疼起她。 第226章 不想面对他 还未生过孩子的夏清浅,第一次怀上了,居然就流掉了。 这个打击,任何人都无法承受,更何况是一个弱质的女人呢? 北堂曜听了,也放开了夏清浅,想让她多休息一下。可是,夏清浅却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不放,将脸深深地埋在了他结实的胸脯前。 他也感觉到了她的害怕,柔声说道:“浅浅,你需要多休息,别想那么多,我在这里,别怕。” “少爷,别走……”夏清浅低低地哽咽着,她紧紧地抱着他精瘦的腰身,不给他离开自己! 北堂欢见了,摇头,让欢姐和夜风先出去,然后把门给带上。 北堂曜眼里溢出了一抹浓浓的柔情,但是依然没有拭去他的悲伤,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浅浅,先躺下来,好吗?好好地养好身子。” “少爷,你会不会因为这样而不要我了?”她一是害怕他会从此冷落她,二是害怕他收回契约,让她一人全力承担所有的责任。 “傻瓜,事情是我弄出来的,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你好好地养身子,其他的事情不要想,孩子没了,我也很痛心。”北堂曜伸手撩开了她额际前的碎发,心痛地说道。 “少爷,如果……我以后再也不能为你生孩子了……”夏清浅喉头一紧,后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滚烫的泪水。 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体,要是再想要小孩,那也是很难的事情了。 “浅浅,你放心,我会让你再怀上我的孩子的!别担心!”北堂曜知道,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个了,只有先让她的心安稳下来,孩子的事情,以后再说。 更何况,以他的精力,想生多少个孩子是不可能的? “真的吗?我真的还可以怀孕吗?” 她颤着声音,抬眸看着眼前给她许诺的男人,她没由来地伸手去抚摸着他的脸庞,心疼地说道:“少爷,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情,弄得你没好好休息?对不起……” 她就像是一个尽会给他找麻烦的人,今天一出,明天一出! “听话,好好地休息。” 北堂曜嘴角扬起了一抹落寞的笑意,哄着她睡下:“我陪你睡。” 她重重地点头,然后依偎在他的胸脯前,轻轻地闭上了双眼,闻着他身上的气息,一时之间得到了安慰。 他的大手,轻轻地搂着她的柳腰,将她的身子往自己的身上挪移着,想要将她抱得更紧,给她更多的能量。 夏清浅知道,他一直都想要个孩子,不管他是出于什么而想要孩子,但是她也深深地感受到了他的痛心与悲伤。 孩子没了,他的心里一样难受,她是感受到的! 在所有人都没有准备迎接孩子的到来,孩子就这样从他们的生命中消失了,最痛心疾首的是夏清浅,这是她身上的一块肉,她理应可以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庭,可惜只因她的不小心,让孩子流掉了…… 别人初尝人母是甜蜜而幸福的,而她初尝人母,却是如此痛苦与悲哀。 宝宝……对不起……妈咪没有好好地保护你,你会怪妈咪吗? 夏清浅一想到没了的孩子,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迅速地夺眶而出,她紧紧地咬唇,不敢哭出声,激动之时,她的身子不断地颤抖着。 泪水沾湿了北堂曜的胸襟,他只觉得胸前一片湿热,紧贴着的那颗心,也被那抹湿热灼痛。 他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将头抵在她的头顶上,闻着她的发香,深吸一口气,柔声说道:“浅浅,别哭了,发生这种事情,我们谁也不想的。如果你心里觉得委屈,你说出来,或者你打我,骂我也行的,不要这样折磨我,好吗?” 听言,夏清浅果真是抡起拳头,抵在他的结实宽厚的胸脯前,象征性地捶打了两下,然后哭着说道:“我打你骂你有用吗?我只是在心痛我们的孩子,我还没来得及迎接他的到来,他就离开我了,是这么残忍!” 都说女人是感性的,果然说的没错,夏清浅就是一个感性的女人,这点,连他也是赞同的。 他从未见过一个如此真实的女人,她受了委屈,受了伤害,都会一个人独力承担。她的喜悦,似乎从未有人和她分享过。 其实,他也是羡慕那个叫做乔振宇的男人,他在她的心目中驻扎着一个重要的地位。北堂曜不是一个事事都霸道的男人,乔振宇是在他之前认识夏清浅的,她有权利去记得乔振宇。 但是,现在她已经是他的人,他就绝对不会再给她这个机会去记得任何一个男人,要记得,也只能记得他。 “我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这种残忍的事情了!你要相信我,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你!” 北堂曜见她已经平息下来了,便伸手去握着她的柔荑,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浅浅,让你承受这样的痛苦,实在是对不起。” 夏清浅感觉到手背传来了他那微凉的触感,虽然有他在身边陪着,哄着她。但是,她的心一直都很低落,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承受孩子突然没有了的事实。 “少爷,我没事的,你如果有事情先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的。”她也不想面对他,只要一面对他,就会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起孩子的事情…… 她开始推拒他,可是却被他牢牢地抓紧,但闻他说道:“浅浅,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不好,让我陪着你好吗?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给你温暖,你别这样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她的心微微地一悸,眼中带着一丝的茫然,微微抬头,看着他认真的双眼,鼻头发酸,声音微颤,“少爷,我不值得你这样为我,孩子没了,是我的责任,我不应该这么不小心,连怀孕了都不觉察,是我对不起你。”她还是无法忍心将过错推到他的身上,纵使是他错手造成的。 “你这样说,我会更加内疚的!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对你无端端地发脾气,以后,我会收敛自己的脾气,再也不会对你发脾气了。” 北堂曜轻叹一声,心疼死了怀中的女人,大手不断地抚摸着她的小脸,“浅浅,你别总把责任揽上身上,我们也不要再在这件事情上悲伤了,好吗?你目前最主要的是好好地养身子,我们还年轻,孩子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正说着,他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他看也没看便将手机关机了。 夏清浅见他如此举动,心里甚是感激,他一定是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了,抽出时间来陪她,但是她又怎么可以那么自私的。 因为是刚哭过,所以,她笑得有些勉强,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道:“少爷,如果你有事情要忙,快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真的!”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目前你的身子最重要,我的事情可以推迟一些再忙的,但是你的身子不可以拖那么久,知道吗?伤心对身体也是有害的,别让自己伤心了。”他的口吻,尽是伤感,对她的满满的疼惜。 “谢谢……”她伸手去抱着他精瘦的腰身,将哭得泪花带雨的脸颊蹭在他的胸脯前,低低地说道。 北堂曜先是一愣,而后嘴角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她偶尔间的主动,让他心猿意马,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情愫在衍生着。 他顺势将她抱起来,让她整个人都伏在他的身上,大手在她的背脊上一下一下地抚顺着。 他在心底轻叹,这个女人,为他怀上了孩子,但是,也被他无情地摧毁了!他不是一个好男人,更不是一个好爸爸…… 在确定她已经睡熟过去的时候,北堂曜轻手轻脚将她放回了床上,给她掖好被子后,他下床,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他找到夜风,问道:“夜风,她还有怀孕的机会吗?” 他还记得夜风曾经说过,她的体质和常人不一样,怀孕的机率是靠运气,何况,过去的一段时间内,她吃了太多的避孕药和打了不少避孕针,这加大地对她身体造成不利。 夜风寻思,想了想,说道:“少爷,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想要孩子,也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 说到这里的时候,夜风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知道,像少爷这种身份的男人,怎么能够接受那种代孕或者试管婴儿呢? “我说的是夏清浅还有怀孕的机会没有!”北堂曜挑眉,沉生说道。 就算她不给自己生孩子,那他放她离开的时候,她也会和自己心仪的人组建家庭。女人,这一辈子就算是有多大的成就,但毕竟都是女人,都会想要自己的孩子,像夏清浅这样的小女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夜风抬眸迎上了少爷双眸中折射出来的冷焰,没由来地打了一个寒噤,半晌后说道:“如果调养得好,加上她身子适应的话,我想是可行的,但是,目前最主要的是让夏清浅小姐放松身心,不去想悲伤的事情,也许对她身体的复原有利。” “少爷,夏清浅的身子暂时需要休养,那方面的事情,尽量避免,不要让她心理上产生压力,尤其是对于刚流产的孕妇来说,更不适应。” 夜风说这话的时候,脸庞有些微红,他知道少爷一向都是自制力很强的男人,但是在少爷遇上了夏清浅之后,体内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你列出一张调养身子的清单出来给厨房,每天要伺候她吃好。” 北堂曜脸色阴沉,双眸中染着一丝看不透的神色。 第227章 感觉真好! “是,少爷。” 夜风说罢便去写出对身体有益的清单出来,但是他在这方面毕竟不怎么在行,拿着清单和欢姐商量。 “夜管家,这些山珍海味虽然有营养,但是对于一个刚流掉孩子的孕妇来说,真的不起什么作用。如果信我,我负责一日三餐的营养餐给清浅小姐。” 欢姐一看夜风拿过来的清单,只稍看一眼,便退了回去,这些东西,确实是没多大的用处,“我是过来人,前些年我家的媳妇意外流产了,都是我在一旁照顾的。” “欢姐,那夏清浅小姐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夜风舒了一口气,对欢姐甚是感激。 “夜管家说的是哪里话!我是这里的下人,清浅小姐是少爷的人,让我照顾清浅小姐,是我的荣幸!” 欢姐摇头说道,“清浅小姐真是可怜,怀了第一胎就流掉了,真是造孽啊!” “欢姐,这话,千万不要在少爷和夏小姐的跟前提起!他们俩现在的心情都不好!我们做下人的,不该说的就闭上嘴巴,不该听的也要充耳不闻,别给自己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何况,能进入北堂家族做差事的,都是一些训练有素的人,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夜风听得心头也是一震,夏清浅流产的事情,谁也不想的,但是事过境迁,就不要再去提那些伤心事了。 欢姐连忙点头,“夜管家,对不起!都怪我一时多嘴儿!下不为例!” 夜风再给欢姐交代了几点后,便离去了。 欢姐目送夜风离开,心里忍不住地叹气,一想起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事情,她的心情也跟着悲伤起来。这小姑娘,真是可怜啊! 夏清浅绝对不会像少爷以往的女人一般以女主人的姿势指使他们做事,更不会冷言冷语,大呼小叫的!夏清浅虽然不是出身名门贵族,但是她的气质缺水比那些名媛还要高贵与得体大方! 她对少爷尽心尽力,对下人亲如一家人,绝对不会贪得无厌,更不会仗着少爷的宠溺而趾高气扬。 夏清浅虽然偶尔间会任性,会无理取闹一些,但是她是绝对的善良与真诚! 这样的一个女子,怎么能让人不去心疼与惋惜呢? 他们做下人的,也看出少爷对夏清浅不一样,这从少爷对其他的女人和对夏清浅的方式与看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少爷也是迷恋着夏清浅的,心里肯定也有着夏清浅的地位。 欢姐是北堂曜母亲身边的佣人,一直看着少爷长大,也见过不少少爷身边的女人,但是少爷对待她们也只是停留在一时的欢爱之上,根本不会像是对夏清浅付出那么多。 少爷看夏清浅的眼神儿,是带着一丝的宠溺又带着一丝的霸道与占有,就像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当欢姐端着猪脚姜汤上来的时候,看到夏清浅从床上下来,她连忙将托盘放下,扶着夏清浅的身子,“清浅小姐,不要乱动,躺在床上好好地休息,欢姐给你煲了猪脚姜。” “欢姐,我没事的,我想下床走走。” 她躺在床上,一闭眼总是看到小孩子朝着她笑,每当她靠近的时候,小孩子总会从她的眼前消失,留下的只有哭声。 “如果少爷看到你这样,一定心痛的,你听欢姐的话,好好地躺着,等身子好了,再下床走走,好吗?”欢姐拿过一个软枕,靠在了她的背后,让她坐在床上。 夏清浅乖乖地听话,拿过了欢姐手中的碗,轻声说道:“欢姐,我可以自己来的,谢谢。” 欢姐见她执意要自己吃,不勉强,站在一旁伺候着,给夏清浅做着思想工作,说道:“清浅小姐,你还年轻,孩子的事情,可以慢慢来,现在主要是养好身体,再给少爷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娃。我儿媳妇曾经也意外流产了,也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调养,后来可是给我生了四个孙子啊!在这方面,你不需要担心,有欢姐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真的吗?”夏清浅听着,眼前蓦然升腾起了两淌雾水,正吃着的动作也顿住了! “是真的!” 欢姐认真地点头,“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子,上天又怎么会舍得让你受这种痛苦呢?听欢姐的话,好好地吃饭,好好地休养,知道吗?少爷也不希望看着你脸色苍白憔悴的样子。” 她都听其他送饭进来的佣人说了,夏清浅看着那些饭菜都是神情恍惚的,更不会吃一口,只有少爷在的时候,她才会吃上两口,都是靠着打营养针来支撑的。 这个孩子,真是傻啊!这样子折磨自己的身体。 “你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少爷心里会难过的,你在折磨自己的同时也是在折磨少爷……” 欢姐知道自己不应该过多嚼舌头,但是她对夏清浅,就像是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看着自己的子女受苦,做***当然心疼啊,难免多说了几句。 “嗯!欢姐,我知道了,这些我都明白在,只是我没有什么胃口而已,我会好好地照顾自己的!” 夏清浅重重地点头,一滴泪水滴入了碗里,她看着吸了吸鼻子,本想端起碗吃的时候,欢姐拿过了她手中的碗,说道:“看你哭得,像个小花猫一样,连眼泪都掉进碗里了,还吃啊?欢姐给你端碗干净的。” 夏清浅笑而不语,看着欢姐重新端了一碗给她,她接过,说道:“谢谢,这猪脚姜很香!我从未吃过这种东西,只是在家里的时候,偶尔会闻到这股味道,很诱人……” “多吃点,对身好!”欢姐见她终于肯吃东西了,那颗心也放了下来。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欢姐连忙从床上起来,对着来人说道:“少爷!” 进来的人正是北堂曜,他点头,以示回应了欢姐,从进来到现在,他的目光,都是紧锁着夏清浅,看着她能够吃东西了,心里无比地欢喜,说道:“浅浅,好吃吗?” 夏清浅抬头,对着北堂曜笑了一笑,应道,“嗯,欢姐做的东西,都好吃。” “那就好!” 北堂曜暗暗地轻吁一口气,那颗沉甸甸的心也放下来了,走了过去,拿过她手中的碗,再给她盛了一碗,坐在床边,亲自喂她:“多吃点,知道吗?看你今天都没吃东西,现在饿了吧?” 如果现在她都不肯吃东西的话,那么他真的是要疯掉了! 她身子那么虚弱,怎么可以不多吃点营养呢? 他又不是买不起这些名贵的东西!就算是要神仙妙药才可以让她吃下东西,他也会想尽一切的办法去拿到这种东西! 夏清浅不好意思地低头,每次让北堂曜伺候她吃东西,她心里都不好意思,更多的是心疼他,她总是给他惹出这么多事情来,他还在一旁照顾自己…… “欢姐,你去熬些营养粥上来。” 北堂曜温柔地呵了一口气,然后将温度适宜的猪脚姜递给她的唇边,“想通了就要多吃点,来,张口。” 欢姐在一旁看着,笑容都堆上了她的眼角,连声说好,然后转身便出去按着少爷的吩咐去熬小米粥了。 夏清浅很是乖巧,微微张开嘴巴,含下了匙条上的汁水。 “别动……” 北堂曜突然搁下了手中的碗,凑近她的跟前,一手按着她的后脑,说道:“你嘴角沾着一些汁水了。” 她一听,顿时觉得尴尬,伸手摸了摸嘴边,说道:“哪里?” “这里……”北堂曜吃吃地笑着,说罢俯身吻着她的右嘴角,用吻吻去了她嘴角上的汁水。 夏清浅被他这个举动吓得瞪大了双眸,她觉得这样子会弄脏了他!连忙伸手去推拒他,有些紧张地说道:“少爷,会弄脏你的!” 北堂曜没有理会她,而是将微薄的唇瓣凑近了一些,在她的柔唇上温柔地辗转着,而后才松开她,说道:“好了。” 她顿时觉得自己的脸蛋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滚烫滚烫的! 头也低下去,低低地唤着他,“少爷……” “我在这,怎么了?” 北堂曜也觉得好笑,自己怎么会用这种方式去给她处理嘴角的残迹呢?不过,那感觉真好,听得她柔声地唤了自己一声,心里顿时被溢满了幸福,“叫我有事吗?” “我、我为今天对你发脾气的事情道歉,对不起……” 她不应该那么不理智,孩子没了,她也不应该伤心过度,将气撒在他的身上,现在想想,她都觉得对不起他。 北堂曜笑,他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呢,原来是这个,他将她揽入了怀里,轻轻地说道:“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你没有错,你也是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而已,不能怪你。” 更何况,这些都是他一时升起的怨念才引起的后果,他怎么会怪她呢? 她也是刚刚失去了孩子,情绪当然不稳定。 看着她表露出这样的神情,他的心头涌起了阵阵酸痛,握着她腰身的手,紧了两分,喉头也是紧致得有些痒痛。 夏清浅轻轻地咬着唇瓣,头越来越低,最后慢慢地靠近他的怀里,轻声说道。 “少爷,我真的是无法承受孩子的突然离去,那像是从我的生命中硬生生地抽离一般,我不是圣人,我有血有肉,如果说我没事了的话,那是假的。但是为了不让你们也随着我的伤心而不安,我会慢慢地学会承受的,你不要把精力都放在我的身上,你是个做大事的人,不应该总是把那么多宝贵的时间放在我的身上。” 第228章 只对你无赖 他伸手去抚了抚她的脸颊,一道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我不是说了,我们不要再去想这些伤心事了吗?怎么还在想呢?” 她也知道,如果自己过分地执着在这事情上,一定会惹得他不高兴的。 “对不起……”她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咪一样,偎在他的怀里,低低地说了一声。 “我不喜欢听到你总是对我说道歉。”他眉头轻皱,声音里染着一丝的不悦。 在她道歉的同时,他的心头又怎么会好过呢?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子在他的心口上狠狠地戳着! 日子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夏清浅也按着北堂曜的指示,好好地休养身子,在他的开导之下,她也逐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北堂曜见她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身体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对某方面,确实是有需要,他为了她,禁欲了一个多月,每次都只是与她相拥热吻,根本不敢造次。 现在,她的身子好了,也代表着他可以释放自己的欲望了。头几晚,他还是很小心翼翼地不去弄痛她。但是,越到最后,他越是做的很凶狠! 法国那边因为海啸的缘故,导致公司损失惨重,他不得不亲自去一趟法国! 在临走前的一晚,夏清浅端着给他煮好的参茶,端到了他的书房。就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绕过办公桌,从后面抱着她的身子,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侧头轻啃着她的耳垂,说道:“浅浅,我要去法国一个星期,现在给我,好吗?” 她知道,他为了自己禁欲了一个多月,而他血气方刚的,对这方面有需求,是很正常的。 一想到他去那么久,工作繁忙,肯定不会好好地照顾自己,而且,那边刚刚发生了海啸,他去,安全吗?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为这个家付出的那么多,而他似乎也不在乎其他人,想想,她都心疼他。 夏清浅没由来地点头,缓缓转身,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颊,凑上了湿热的唇瓣,很有技巧地吻着他。 “浅浅,你就像是一杯毒药!” 他低吼一声,弯腰将她横抱起来,往书房内的休息室内走去,走到大床前,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他的大手,抚上了她那犹如丝绸般质感的肌肤。 ………… 他像是要将未来七天的事情全都在这一刻做完再作打算一般,他是舒服了,可是身下的小人儿,全身都香汗淋漓,闭着双眸,重重地喘息着。 北堂曜单手撑起脑袋,伸手去撩开了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叹道:“书上都说,欢爱过后的女人,是最迷人的!此刻,我真的是信了!” 夏清浅听言,猛的睁开双眸,脸红耳赤的,朝他怒喝一声:“无赖!” “我只会对你耍无赖,一般的女人,我不喜欢。”他拉过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咬着。 她也在书上看过这么一句话:男人先有了性,才会有爱,而女人,先有了爱,再会有性。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属于哪一种?她知道自己这三年内,都是他的女人,只要他有任何需要,她只要做的就是服从。 夏清浅的手,情不自禁地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好看的眉头扭成一团,想了想,还是将埋在心底的那句话说了出来,“曜,我、我可以随着你一起去法国吗?我可以给你做好吃的。” “不行,那边刚刚发生海啸,你跟着去,是不想我安心工作吗?” 北堂曜心头一暖,她能说出这样的要求,他是该高兴的,但是他又怎么能让她跟着去呢? “真的不可以吗?”她嘴角弯了下去,有些小委屈,画着圈圈的小手也顿住了。 她跟着过去,只是想给他做饭,能够让他每日三餐都按时吃。 “我是去工作,饿了自然会去吃饭,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北堂曜伸手捏着她的琼鼻,轻轻地揉捏着,“你在城堡里好好地休息一个星期,我给你放一个星期的假期,等我回来了,就要把你吃了!” 她身子一怔,往后挪了挪,明显地有些抗拒他的靠近。 “怎么突然避嫌了?”北堂曜长臂一伸,将她满满地搂在了怀里,“你想逃到哪里?无论你想逃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 “暴君!” 夏清浅在他的怀里娇嗔一声,脸上却是晕起了两朵红晕:“少爷,我不会逃的,只要你不敢我走,我是不会走的!谢谢你一直以来为我所做的一切!谢谢你一直对我那么好。” “那你可得拿出点诚意来,要不我怎么感受到你的真情实意,嗯?” 北堂曜抬起双腿,将她牢牢地夹住,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尖削的下颌,逼迫她迎视着自己灼热的目光:“你懂得我要的是什么!” 她的小脸儿,瞬时赤红了一大片,她闭上了那双弥漫着淡淡的暧昧神色的双眸,点点头。 ………… 又一番巫山云雨之后,夏清浅像是一颗歇菜,整个人都趴伏在他健硕的身体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这么卖力,这里,也许,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也说不定。”北堂曜灼热的大手,爱惜地抚摸着。 “曜!”夏清浅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啊!” 他说的都是什么话,老是在激情过后,咬着她的耳朵,说着一些让人羞涩的话? “怎么不要脸了?我碰自己的女人,这么努力地讨好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北堂曜一皱眉头,啃咬着她的耳垂,然后将微薄的唇瓣移下她性感的耳垂上。 这个动作,惊得夏清浅身子没由来地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推着他,摇头说道:“不要了!” “我没说要,我只是想亲吻一下,我去一个星期那么久,难道你就不想我了?”北堂曜一想着明天就要飞法国主持大局,要整整一个星期都不可以碰到她,这让他怎么熬? “那我陪你去,可好?”她想跟着去,主要是想给他煮吃的。 “你就那么想跟着我一起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淫荡了?” 他坏笑,揉搓着她细滑的雪肤。 第229章 麻雀就是麻雀 “原来男人都是一样,都用下半身思考的!龌龊!”她贝齿咬着下唇,朝着他说道。 “下半身?如果没有我们男人的下半身,你们女人哪来的下半生‘幸福’?” 北堂曜说罢,便从床上起来,拿着衣服,在进浴室之前,“女孩,看来,想得太多的人,可是你哦!” 夏清浅看着在自己眼前消失的赤裸背影,在心里将自己低咒了几声:真是没出息!居然被北堂曜同化了,思想也跟着他的龌龊思想融合了! 哗啦……哗啦…… 浴室传来了流水声,将她带回了现实中,她下床捡起了地上的衣服,迅速穿好,然后回到了他们的卧室。 在开门的那一瞬间,迎面而来的是手捧着一杯雪糕的北堂欢。 北堂欢看着夏清浅凌乱的装束,疑惑地问道:“浅浅,你怎么回事?和人打架了?” 她上前一步,贼贼的目光停留在夏清浅细嫩的颈脖上,“呦,种草莓哇!好大好密的草莓哦!” “欢!你说什么呢!” 被北堂欢这么一说一看的,她顿时脸红耳赤起来了,连忙打开门,走了进去。 “浅浅,曜哥哥找到你,真的是他的福气!” 北堂欢跟了进去,一边吃着雪糕,一边看着认真给北堂曜整理衣服的夏清浅。 “欢,你别这么说,是我荣幸,如果不是曜少爷当初肯花钱买下我,我现在和爸爸也许成了孤魂。”夏清浅停顿了熨衣服的动作,嘴角扬起了一抹落寞的笑容。 “快别说以前的事情了!多没劲儿!” 北堂欢白了她一眼,含着一口雪糕,“浅浅,你怎么知道曜哥哥连底裤也要熨过才穿?” 夏清浅低头,将底裤翻过来,继续熨,红着脸说道:“这是我无意间发现的,当我看到曜少爷自己拿着熨斗熨起底裤的时候,我也甚是吃惊,还有觉得他蛮可爱的,我从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男人……” “浅浅,我看我要告诉你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北堂欢听着,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走到夏清浅的跟前,很认真地看着夏清浅。 “什么事情?”夏清浅也是被北堂欢那认真的劲儿吓着了,连忙将熨斗的开关关了,回望着北堂欢,正等着她的下文。 北堂欢轻咳一声,半晌后说道:“我想问下你,你给他做这些功夫,他知道吗?” 夏清浅点头,轻皱了一下眉头,还是有些不解。 “曜哥哥的底裤,除了他的妈妈能碰外,任何人都是不可以碰的。” 北堂欢看着夏清浅,一字一句地说道:“浅浅,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代表什么?”夏清浅的心头一动,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是在英国的时候,她看到他围着一条浴巾,站在折叠桌前,熨着底裤。 她觉得很奇怪,底裤也要熨的吗?但是,从那之后,熨衣服的工作就交给她了。 因为,第二天,她将收回来的衣服都重新熨好,连同底裤也熨好了,正准备将熨好的衣服放回衣橱的时候,他从外面回来,看着她做着这些功夫,站在原地良久,才对她说道:“以后,这些功夫都要做好了。” 那时,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听北堂欢这么一说,她倒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是代表着,你在曜哥哥心目中的地位,不是一般人可有比拟的!这个可以从当初我们都被挟持的那事情可以看出!那时候,曜哥哥为了你,可是动用了国内最强大的一支特种部队!” 北堂欢越说越兴奋,“浅浅,你的到来,给曜哥哥的生活增添了色彩与温暖……” 夏清浅没有想过这些,轻轻地摇头,说道:“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一部分,你说得太严重了!” “这不是你该不该做的一部分,而是在你出现之前,曜哥哥是绝对不会有这种举动的!更不会将任何的女人带回城堡,而你居然让他做了他不可能做的事情!” 北堂欢倒是有些急了,在私心上,她真的想夏清浅一辈子都对曜哥哥像现在这般好,对他不离不弃的! 五年前沈悠然的背叛,让他的内心留下了不少阴影。 虽说夏清浅是曜哥哥用钱买来的玩偶,就算是一时的兴起,但是曜哥哥对玩偶付出了自己的心,连他自己也许都不会承认吧! “这不能说明什么,欢,你别老是猜测。” 她不敢去想那么多,只想做好自己的本分,也不敢奢望能在北堂曜的身上得到什么所谓的爱情。 因为,她清楚得很,麻雀就是麻雀,绝对不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一天!而她也不想去做那个枝头上的凤凰,所谓,高处不胜寒。 “浅浅,你没有深入了解曜哥哥的人,十年以来,他从来都是一个表情,那就是犹如三九寒冰的冰窟。”北堂欢笑着继续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曜哥哥和你在一起后,他变了,喜怒哀乐,在他的脸上,诠译得非常到位!是你让他变得有血有肉起来了。” 夏清浅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拉着北堂欢坐下来,问道:“你说这么多,累了吧?雪糕都融化了……” 她将搁在桌子上的雪糕,递给了北堂欢。 “艾玛!你到底是要闹的哪样?难道我说得还不够生动吗?” 北堂欢接过雪糕,勺起了一根,狠狠地含着,怒视着夏清浅,“真是不识好歹的女人!亏我给你说这么多!” “是啦!谢谢你给我讲这么多啦!你也不必要和我说这些的。”夏清浅心里有一丝的兴奋,有几分的幸福。 其实她有将北堂欢的话都听了进去的,只是,残酷的现实不允许她去记住这些。 迟早有一天都会分开的,何必记得这么深切呢? 就算她有多迷恋着这个男人,但是,她和他,迟早有一天都会分开……如果会分开,为何要让自己陷入其中呢? “小没良心!如果被曜哥哥知道你如此没心没肺,一定会气得不成样子!”北堂欢又剜了几口雪糕,全都吃下肚子里,气鼓鼓地说道。 “呵呵……”夏清浅干笑了两声,将拉杆箱拉到了一旁,突然感觉到身上黏糊糊的,想洗个澡,转身看着北堂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欢,我想进去洗个澡……” “洗什么澡,现在大白天,到了晚上再洗吧。”北堂欢脑子突然短路,将雪糕杯搁在桌子上,抚摸着圆鼓鼓的肚皮。 夏清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比较好,愣愣地站在原处。 “你快点哦!我有问题想请教你的!你出来到楼下客厅找我!”北堂欢也不再为难夏清浅,说罢拿着雪糕杯就离开了,在离开之前,给夏清浅抛去了一个暧昧的眼神儿,震得夏清浅没由来地浑身一颤! 摇头失笑,拿着干爽的衣服便去了浴室。 待她出来之后,刚好看到穿戴整齐的北堂曜坐在床边,她走了过去,问道:“曜少爷,你洗完澡了?” “你帮我收拾好衣服了?”他站了起来,将她揽入了怀里,低头在她的额际上落下一吻:“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按着你一个星期内喜欢的格调都搭配好了!也全都熨了一遍!”相对于他的工作量来说,她收拾个行李不算辛苦! “在家里等我回来,注意身体,知道吗?”他吻着她的眉宇间,感觉到她的细长的睫毛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挲着,撩得他心痒痒的。 “你也要记得按时吃饭!如果工作量很大,也别熬夜了!会弄垮身子的!”夏清浅眼眸中尽是心疼,情不自禁地抬手,抚摸着他的俊脸,“你把夜风带去,我在这里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你让我带一个男人去法国一个星期?”他皱眉,打量着身下的人儿。 夏清浅努嘴,皱了一下眉头:“如果你不按时吃饭了,夜风可以做你的生物钟提醒你按时吃饭!”他到底是想到哪里去了! 难道他的意思是说,他要带个女的过去吗?真是一只野兽! “你当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不能自理?”北堂曜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声音里却带着无限的喜悦。 被人惦记着,原来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情! 纵使她总是在耳边唠唠叨叨的,但是,她都是为他好! “好了!你现在要忙什么去忙吧,我先去找欢,她似乎有事情要跟我说!”夏清浅推开了北堂曜,她不敢与他腻在一起太久,她害怕他待会又兽性大发的,到时候自己一个星期都下不了床…… “吃完晚饭,我带你去兜风。” 北堂曜沉声说道,看着她粉嫩的粉颊,还是忍不住地将她一把拉了回来,俯身,凑上她那娇嫩的柔唇! 夏清浅被落入一个坚实而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里,紧接着大的就是暴风雨的温柔,直到两人都喘气吁吁的时候,他方才放开她,眸底的那抹温柔依然没有退却:“去吧,别和欢玩得太累了,今晚我带你去兜风。” 言外之意,夏清浅甚明! 她连忙低头不去看他,转身便跑了出去! 这个男人,真的是一头野兽!要不怎么会如此欲求不满?! 第230章 戒备他 看着她落荒而跑的背影,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浅浅,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人,你哪都不可以去。 当认知自己心里的感觉时,他的心微微一动…… 他发现自己,迷恋她的身体,迷恋她的味道的程度,越来越浓郁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自从孩子的事情后,他就想着办法去补偿她,不断地开导她,只为了可以再让她重新获得一个孩子。 翌日,所有人都到了城堡的停机场送北堂曜上机,在上机前,夏清浅在房间里抱着他,哭了好一阵子,还是不断地将那些话挂在嘴边,听得他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北堂曜最不能放下,只有夏清浅和爷爷! 一个星期,他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等他回来后,一定要好好地补偿这个日夜在自己耳边唠叨的女人! 在他关机之前,他有一通语音,他看了一下备注,是夏清浅的,便打开了。 映入镜头的是夏清浅那端庄美丽的小脸,他轻笑着听着她的下文:“曜,此次一个星期,你一定要记得好好地吃饭睡觉!我知道你工作很忙,不敢给你打电话,我可以请你每天可以给我一通电话,或者一个短讯吗?哦……我忘了,你从不使用短讯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在那边的情况,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我也会好好地照顾自己!” 北堂曜失笑,往下看了一眼,所有人都已经回去了,就只有她站在原处抬头仰望着飞机起飞…… 他认真地一看,却看到从她脸颊上滑落的几滴晶莹的泪水!瞬间震痛了他的心房! 飞机就在眼前越来越小,夏清浅的心没由来地一颤,不断地向前跑,希望可以多看一眼! 直到飞机变成了一个点,她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泪水,止不住地滑落下来! 这时,她的肩膀多了一双温热的大手,她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抬手拭去了脸上的泪水,方才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吸了吸鼻子,说道:“澈少爷,你怎么还在这里?” “爷爷让我留下来送你回去。”北堂澈心里有些难过,看着眼前的女孩如此戒备自己,“清浅,走吧,曜一个星期就会回来了。” 夏清浅还是依依不舍地望了飞机消失的方向,踟蹰了半晌,方才坐上了北堂澈的车子。 车内,一阵的寂静。 夏清浅转头看着窗外,心里空空的,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突然要分开一个星期,她多少有些不舍,更多的是心里涌满了落寞! “清浅,爷爷说想吃甜点,我觉得你比其他人都懂得这方面,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做甜点给爷爷吗?”北堂澈看着后视镜内一脸忧伤的女孩,轻轻地询问道。 夏清浅好一会子才缓过神,道歉着:“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 “你是在想曜吗?”北堂澈问了出来,他突然笑了一下,声音里带着羡慕,道,“曜真的很幸福,认识了你这个这么好的女孩!” “澈少爷,你刚才说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帮忙的?”她笑着回应道。 “呵呵……”北堂澈低笑两声,方才道:“你待会有事情做吗?如果没有,可以邀请你一起帮忙给爷爷做甜点吗?” 夏清浅本想拒绝的,但是在听到是给爷爷做的时候,她点头答应了。她想为曜做点什么,如果可以化解他和其他人僵硬的关系,让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我可以帮得了你什么?”夏清浅随着北堂澈进了一间宽敞整洁的厨房,随着北堂澈的身后。 她不知道爷爷喜欢吃什么口味,何况在国际糕点大师跟前,她不好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你就帮我打下手就可以了,可以吗?” 他柔声征求着她的意见,一边将要用到的食材全都拿了出来,“清浅,麻烦你帮我从冰箱拿一瓶奶油出来,在上层第二格。” 夏清浅点头连忙走到冰箱,一打开,全都是用来做糕点的材料。她拿了北堂澈指定要的奶油,刚将冰箱门关上,转身的时候,却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脯,一阵男性的气息袭来,让她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这!” “没事,是我不好意思才是,吓着你了吧?”北堂澈呵呵地笑了两声,他伸手去按住了她的肩膀,以至于她没有撞上后边的冰箱:“小心!” 她缓过神,抱着奶油瓶的手紧了紧,脸儿有些糗样,连声说道:“谢谢!谢谢!” “你没事吧?”北堂澈关切地问道,握着她肩膀的双手依然没有松开。 夏清浅摇头,目光不徐不慢地移到了自己的肩膀两处,微微动了几下,说道:“澈少爷,我没事了,但是……你的手……” 她想让他把手拿开先,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启口,只有用眼神看着被他握着的地方,希望他可以看到,然后放开她。 北堂澈回过意,连忙放手,握着拳头抵在嘴边轻咳几声,“对不起……” “没事,澈少爷是需要拿什么吗?”夏清浅也背过身去,将奶油放在了桌上,“对了,澈少爷,你这次是做什么糕点给爷爷品尝?” “这次给爷爷做提拉米苏,爷爷很喜欢吃糕点,所以我就专门去国外专修,考了一个国际糕点大师的证书。”北堂澈打开冰箱也拿了其他的材料出来,“其实曜也很喜欢吃糕点,这个家,除了爷爷,就数曜最喜欢糕点了。” “哦。”夏清浅笑笑,提到北堂曜,夏清浅的心里就闷闷不乐,“澈少爷,北堂集团的事情,都是归曜少爷一个人管辖的吗?这次法国海啸,导致了公司损失,怎么只有曜少爷一个人前去处理?” 他拿起了两个鸡蛋,在空气中轻轻地相碰,“北堂家族的事业,全都是由曜接管的,其他人是没有权利接手的。” 这点夏清浅也听说了,但是她总是不明白,曜为何要这样做。 “澈少爷,其实曜少爷人很好的,他外表看起来很清傲和冷酷,但是他人很好的!”夏清浅将洗干净的碟子擦干,忙给北堂曜解释道,似乎是生怕别人误会了北堂曜什么之类的。 “你这么了解他啊?” 北堂澈捣着鸡蛋的手稍顿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恢复了自然,“相对于曜来说,我们都要比他幸福,他虽然十七岁就读完博士了,但是他从小没有得到过一丝的父爱,十八岁的时候,大***离去,将他仅存的温暖都抽离了!” 夏清浅诧异地看着北堂澈,轻声问道:“澈少爷……你和曜少爷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北堂澈点头,“我和曜是同一年出生的,我只是比他早一分钟出生,而且,我也听家里的佣人说,大妈生曜的时候,是难产,可是爸爸都未曾去看过大妈一眼,直到曜出生到现在,他们的关系都是很冷淡的……” “清浅,曜真的很可怜,现在也许只有你可以解开他的心结,希望你可以陪在他的身边,给他足够的温暖。” 她怔怔地看着北堂澈,眼眶泛热,清澈的眸子中,甚至乎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水:“怎么会是这样?” 她一直以为像曜这种富贵人家,肯定是万千拥戴的宠儿,可是没有想到,他是一个如此不幸的人。 女人的恻隐之心是与生俱来的,当她听到北堂曜这种经历的时候,她的心微微地悸动着。 “所以,现在只有在曜的身边,你一定不要让他失望,知道吗?” 北堂澈笑笑,心里同时也羡慕着北堂曜的运气,遇上了一位这么好的女孩子。 他可以从她的神情看出,她对曜的感情是真切的。 “澈,这提拉米苏,真的是越做越好吃啊!”老人捧着提拉米苏,赞不绝口地说道,吃得满怀大笑,“你们也尝尝啊,可好吃了!” “这次有清浅在一旁帮忙,她也有功劳的。”北堂澈拿起一杯,递给了夏清浅,“清浅,尝尝。” “哦,是吗?怪不得我吃着有些不一样!”老人看了一眼夏清浅,“有淡淡的薄荷味,真的很爽口,流连忘返啊!浅浅,待曜回来的时候,你做一个给他吃,我想我喜欢的,他都会喜欢的!” 夏清浅连忙接过北堂澈递过来的,说道:“我没有帮到什么忙,都是澈少爷一个人做的!” “爷爷,曜喜欢吃这个口味的吗?”夏清浅抬眸看着吃得正欢的老人,“如果曜喜欢,那我会好好学的!” “曜真是有福气!”说话的是北堂澈,他勺了一匙条提拉米苏,“爷爷,这个薄荷口味,是浅浅向我提出的。” 老人也不可否认,连忙点头称赞,“曜确实是好福气!遇上了浅浅这么一个好女孩!” “……”夏清浅坐在一旁,不知道该什么话。 “浅浅啊,你要注意身体,知道吗?要好好地补补,放宽心,你们还年轻,孩子还是会有的。” 老人眼中闪过了一抹哀忧,拿过了李姐递过来的人参和灵芝,“浅浅,这个东西,都是好东西,你拿回去,好好地补身子,知道吗?” “爷爷替曜和你说声对不起,是他造成这样的结果,真是造孽啊,这孩子……” 听着老人的一声轻叹想,夏清浅的心涌起了一股激流,眼中盈满了两旺水潭:“爷爷,我没事了,你不要责怪曜少爷,那不是他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 第231章 让她陪你睡 “你是一个好女孩,如果曜要是敢欺负你,爷爷不会放过他的!”老人坐了过来,拉过了夏清浅微凉的小手,心疼地说道:“这个星期,曜要去法国处理一些事情,回来了,爷爷会好好地说他的!” “爷爷,不是的!这事情真的和曜少爷没有关系,你不要责怪他!是我的错,我自己怀孕了都没有觉察,所以,请你不要再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曜少爷的身上了。”夏清浅望着老人,眼神很坚定! “这孩子,受了委屈,还帮曜那小子说好话!是我们北堂家对不起你。”老人摇头轻叹一声。 “爷爷,你别说得这么严重!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和曜少爷都看开了!”听得老人将事情说得这么严重,她打心里承受不起! “那爷爷的这份小心意,你就收下,让曜的厨子给你做好吃的。”老人越看夏清浅,心里越欢喜人,“你和曜一定要给爷爷生很多的孙子,白白胖胖的!平时多过来这边,爷爷让李姐给你做好吃的。” “爷爷!有欢姐在就可以了,就不麻烦李姐了!谢谢你的好意!” 夏清浅看着眼前这份如此贵重的东西,心里暖暖的,她从未吃过这么珍贵的药材,北堂曜和爷爷都给了这么好的她,让她享受了这个世界上别人都仰慕的幸福。 “谢谢!”夏清浅感激地点头说道。 吃完甜点之后,老人拉着夏清浅又下了几盘棋,还留了夏清浅和北堂澈下来吃饭。 “澈,时间也不早了,你送浅浅回去!”老人喝着茶,对着面前的北堂澈说道。 “爷爷,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夏清浅连忙摇头,她想自己一个人回去,也不需要人送。 “就让澈送你回去吧。”老人说着便起身回房了,“我要洗澡休息了,澈,记得将浅浅安全送回去。” “好,爷爷请放心,我会送清浅回去的。”北堂澈也站了起来,向老人说道:“爷爷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爷爷晚安!”夏清浅也站了起来,“谢谢爷爷!” “呵呵!都晚安!”老人笑嘻嘻地拄着拐杖,在管家的搀扶下,步往了房内。 北堂澈拿过了桌子上的长锦盒,对着夏清浅露出深深的微笑,“清浅,走吧,我送你回去。” “那、那麻烦你了!”夏清浅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在北堂澈的目光下,跟着他走出了老人的别墅。 “这月光好美啊!”夏清浅出了别墅花园,仰头看着那轮挂在夜空上的弯月,兴许是想起了某人吧。 北堂澈侧头,刚好将她眼中一闪而过思念的哀伤纳入了眼底,但见她的嘴角向下弯着,整个空寂的迷茫,都瞬间笼罩着她。 “是很美,但是有点落寂……”北堂澈也微微仰头,与她一并看着星空上的月色,“既然月色这么美,那不好错过了,我们边走边赏月,怎么样?” “啊?”夏清浅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北堂澈。 “我知道你想起了曜,所以你现在的心情一定是有些不舍、压抑吧?”北堂澈笑笑,“听说,漫步在月光下,可以将心中的落寂与烦恼散去,月光是治愈心灵的妙药!” 夏清浅听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澈少爷,你这是听谁说的?” 见她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也放松了下来,心里也跟着笑了出来:“这是奶奶和我们说的,只可惜,奶奶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了!”夏清浅脸色一白,连忙道歉。 “呵呵,没事,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影子,你们都是那种温柔美丽的女性,都有一颗善良的心,让人看了第一眼,就会忍不住地想要靠近!”北堂澈敛起了笑,眼神变得有些幽远,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听到他如此的评价,夏清浅有些紧张起来了:“澈少爷,我怎么可以和奶奶相比呢?我虽然没见过奶奶,但是我觉得,她一定是一位很美丽的名媛,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罢了,不足以你这么拿我来和奶奶相提并论,我承受不起……” “啊,是我的错!清浅,对不起。”北堂澈觉察到自己的失言,连忙道歉。 “澈少爷,不是说去散步吗?”夏清浅浅浅的一笑,忙转移着话题。 北堂澈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月光散落在她尖削吹弹击破的脸容上,将她的线条映照得更为柔和与迷人,就在那一刻,望着她柔和的侧脸,细长浓密得像是一把扇子的睫毛,小巧的琼鼻,粉嫩的柔唇,他那颗心,瞬间沉沦了…… “清浅,你真美……”北堂澈深深地凝视着她,从他的口中情不自禁地溢出了这么一句话。 漫步而行的夏清浅,听言,脚步怔住了,她不是傻子,知道一个男人赞美女人美丽,是出于什么心理。她努力地让自己笑得看起来很自然,她缓缓转身,轻轻地说道:“谢谢澈少爷的赞美!” 北堂澈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象征性地轻咳了几声,解释道:“我是说,你就像是星空上的那轮明月,无意间散发着一股芳香的美丽,不过,你确实是个美丽的女孩子。” “澈少爷,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夏清浅感觉到了袋子里的手机震动着,她连忙掏出,走出了几步远的方向,接起来:“曜!你到了吗?累不累?” “你现在还没睡吗?如果一个人睡不着,你去欢的房间,让她陪你睡。”电话里的男人,声音有些疲倦,但却溢满了对夏清浅的关切。 “我刚从爷爷这里回去了,我一个人也可以睡得着的!你不用担心我,你安心地工作!也要注意休息和安全哦,别把自己累着了!”夏清浅知道北堂曜肯定是忙里抽闲给她打电话,所以她说话说得很急,争分夺秒一般地说着。 北堂曜也听到了她的喘气声,摇头道:“浅浅,你可以说慢点,我还有时间。” 夏清浅听到这里,虽然对方没有见到,但是她的脸色还是晕起了一抹浅红,吐了吐舌头,“我不会耽搁你时间吗?” “没,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你现在还好吗?”北堂曜的声音,出奇地温柔,通过那条光纤,传入了夏清浅的耳朵里。 她听着,心里暖烘烘的,嘴角微微扬起,眼眸间也是溢满了满满的柔情,这让站在远处的北堂澈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眸底的神色,也黯淡了下来。 “嗯,我还好!”夏清浅没差点尖叫出来,像这样的北堂曜,真的是千年难得一见,听着他那发自内心的关心,她的心像是只会为北堂曜跳动着。 “曜,你也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就安心地工作,我会好好地照顾自己,不会给你添乱的!” 夏清浅纵使千万个不愿意这么快收线,但是她不可以占用北堂曜太多的时间,“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按时吃饭!” “好,那你早点回去,早点休息,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后,等我回来。”北堂曜一手撑着脑袋,一副很疲倦的模样。 收了线之后,北堂曜方才拿起一旁的白开水,把药吃了。 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夜风,他抱着一堆高高的文件,轻轻地放在了办公桌上,然后走到了北堂曜的跟前,有些担心地说道:“少爷,你一下飞机就感冒了,要不等病好了,再工作?” “没事,我刚吃了药,应该可以支撑的。”北堂曜此时说话却带着一丝的鼻音,双眼却有些发酸,看东西也不是很清晰。 “少爷,生病可大可小!工作可以放在一旁,等病好了,再继续也不迟!”夜风所知道的少爷,一般都是将两天的工作量当做一天来做,现在家里还有一位等着他回去,少爷肯定是一天当三天使用! 这样下去,少爷的身子怎么守得住?幸好的是,夏清浅执意让少爷带着自己前来法国,如果不是的话,真的不知道少爷生病了,该怎么办才好! “你煮壶咖啡端进来,然后就可以去休息了。”北堂曜说着拿过了最上面的一本文件,开始批阅起来。 夜风轻叹一声,退了出去,拿在手中的电话,想拨通某个电话,可是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夜风,我的事情,你不需要多管,也不要告诉她,你做好你的分内事就是了。” 夜风这方才将手机放进了口袋,摇头轻叹一声,便去煮咖啡了。 这少爷,也真是的!为了一个女人,也不至于拼命地工作,只是为了早日回去见她吧?难道他的身体,就不重要了吗? 现在只有夏清浅才可以劝得动少爷好好地休息,可是少爷却不给他打这个电话,他在心里暗暗地祈祷着少爷再给夏清浅打一通电话,然后夏清浅听出少爷那浓重的鼻音,听出少爷生病了,好好地劝他一次。 可是,他等到了第二天,也没见少爷要打电话给夏清浅的想法,偶尔间只是打了几通电话去问了法国公司这边的情况,联系了几家银行,再让公司内部的会计审计员做出一份报告。 夜风也是陪着少爷彻夜未眠,直到他端着午饭进了少爷的书房时,少爷的头靠在了皮椅上,眉头深锁,夜风的心才放回了肚子,起码少爷肯休息了。 夜风轻手轻脚地想要退下去的时候,北堂曜却倏尔睁开了双眸,咳嗽了几声,喉头却是干涩干涩的,连说话都是问题,他皱眉,揉了揉喉咙:“夜风,我要一杯开水……” 第232章 您真幽默! 夜风连忙回身,看着少爷的声音比昨晚的还要嘶哑了,而且,他的脸色也苍白如纸,一刻也不敢耽搁,去倒了一杯开水,递给了北堂曜,说道:“少爷,你先去休息吧!昨晚到现在,你都没有好好地休息!” 看着办公桌上的厚厚的一叠文件,已经被挪到了另一边,一看,便知道,少爷用了一个晚上和一个早上的时间,全都批阅完了! “少爷!你这不是在拿着身体开玩笑吗?如果让夏小姐知道你这么不爱信自己的身体,她一定会伤心难过的!”夜风也不管那么多了,打心里心疼起少爷! “夜风,你今天去一趟公司,收购这两间公司的股份。”北堂曜将一份整理好的文件,递给了夜风。 夜风拿起来,翻开了几页,眉头都凝成了一团:“少爷,现在收购这两家公司,恐怕不是时候,你才将公司的损失控制到最少,但是,按着法国现在的情况来看,一场海啸,几近将让大部分的公司都面临着倒闭。如果要收购的话,可以考虑其他的,但这两家的公司,没在海啸之前,都是很难再发展下去的。” “按着我的旨意去做,我的决策,你无需质疑。”北堂曜轻咳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的威严。 夜风也不敢多说,但是他的心里确实是下了一个决定! 他做完北堂曜交代的事情之后,给远在城堡里的夏清浅发了一通短讯。 “澈,你怎么会和她走在一起的?如果要让曜知道了,他会不会对你不利?”雍容华贵的凌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接过了佣人沏好的茶,看着自家的儿子,担心地问道。 北坐在一旁的北堂澈,目光也落在了露天厨房里忙碌着的娇影,笑道:“妈咪,你别想多了,我和清浅,只是普通的朋友,更何况,她是曜的女人,我是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的。” 凌美能够看出北堂澈对夏清浅是一个怎么样的感觉,表面上时将她当做是朋友看待,其实内心里却是偷偷地爱着她的。 她眼里闪过一抹冷意,对着北堂澈说道:“澈,也许,妈咪可以帮你,只要你喜欢。” “妈咪,你想做什么?”北堂澈也提高了警惕,担心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来一般。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妈咪想问你,你对这个女孩,是怎么样的一个感觉?”凌美啜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北堂澈深深地看了一眼凌美,想从她的身上看出什么似的。 “妈咪,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只是她并不属于我的……”他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落寞,“连爷爷都说她是一个好女孩,曜真的很幸运,遇上了一位这么好的女孩……” “澈,你爷爷都喜欢她?这么说,爷爷是认定她是北堂家的孙媳妇了?”凌美深吸一口气,有一个计划在心里蔓延着。 “是啊,爷爷对她的感觉,很特别。”北堂澈似乎没有感到凌美的异样,轻轻地点头:“妈咪,我先进去帮她忙。” “嗯,好的。”凌美连忙将目光收回,淡淡地应道。 在北堂澈起身的那一刻,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看了看厨房,再看看了震动着的手机,伸手去拿过手机,显示是夜风的。 她没多想,便打开了短信,映入眼帘的却是:夏小姐,你打给电话给少爷,他生病了,还坚持着工作,现在只有你才可以劝他暂时放下工作好好休息了! 凌美凝眉,北堂曜是北堂庭与正室生的儿子,但是却是正室的儿子,却可以得到整个北堂家族!这对北堂澈以及其他人实在是不公平! 歹念在心里越来越深,她想也没想,便将此短信从手机内删除了! 既然老人对这个女孩的期望那么高,如果让自己的儿子和她在一起,那么老人是不是会将北堂家族的一半家财分给北堂澈呢? 越想,她越是兴奋,决定在北堂曜出差在外的这段是日子里,好好地给他们制造机会,甚至是制造假象,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和北堂澈的事情…… 凌美将手机放回原位,然后带着喜悦的心情,走到了厨房外,笑吟吟地说道:“你们今天都准备做什么好吃的?” 在吃的方面上,看自己的儿子和夏清浅多相配,两个人都喜欢在厨房里转动着,实在是天作之合啊! 夏清浅听到声音,连忙转身,看着站在一旁雍容华贵的凌美,礼貌地笑道:“二夫人,我听澈少爷说,你最近失眠,我专门给你做了一个枸杞菜炖猪肝和猪肺,这个可以改善你的失眠质量。” 凌美听着,心里大喜,也有些感动,现在能够愿意进厨房的女孩子,真的是少之又少,还如此关心长辈的女孩,更是少! 夏清浅的贴心,让凌美对她之前的感觉全都改观了,她认为,像夏清浅这样出生的女孩,不应该得到世界上所有女人都仰慕的幸福。她先前所想的那些,制造北堂澈和夏清浅机会的念想,完全是出自于爷爷对她不错的份上! “哦,是吗?”凌美有些不适应,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南方人都喜欢这个,如果你觉得不错,以后可以让厨房给你做。”夏清浅轻轻地说着,一点儿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凌美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看你们多般配!都那么喜欢在厨房里转,都喜欢研究美食和甜点。清浅的这双手,可真是巧啊,心也很灵,娶你的男人,一定还幸福!” 夏清浅听着,脸一红,并不是为了凌美后面的那些赞美的话,而是凌美说的前半句话,她怎么会和北堂澈般配呢? 她的心里只有北堂曜一个人,是不会做出背叛曜少爷的事情来的! “二夫人,谢谢您的赞美,我想我要回去了!欢也许在等着我!”夏清浅解开了碎花围裙,交给了一旁的佣人。 可是她的手却被一只温实的大手握住了,她缓缓回头,看着也一样红着脸的北堂澈,“澈少爷,我还有事情,先回去了……”说着想去挣扎开自己被他握着的手。 “妈咪,你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把清浅吓成这样了!”北堂澈轻叹一声,在两个女人的跟前,坦白地说道:“我和清浅是朋友,她是曜身边的人,我是不会喜欢她的,妈咪,你以后别乱说话了。” 听着北堂澈把话挑明,夏清浅的心方才放回了肚子里,她听着凌美说的话,再想起了昨晚北堂澈对她说的那些话,让她不得不逃离,她不想给人错觉!这对北堂曜不公平,也会影响自己的形象…… 凌美看着夏清浅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心里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她尴尬地一笑,“呵呵,我也只是说个笑话,你们别当真,我当然知道清浅是谁的人,怎么会搞错呢?” “二夫人,您真幽默……”夏清浅勉强地笑着,背脊却是出了一身汗,她最害怕的就是被人胡乱地和别的男人凑合在一起。 这个二夫人,看着沉稳,雍容华贵,说话却是如此放肆,让夏清浅有些吃惊。 “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如果饭做好了,让陈姐来叫是就是了。”凌美说着,便转身离开了厨房。 凌美却是去了医务室,打开了玻璃柜,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倒出了一片药片,然后用纸张包好。在出了门口的时候,却看到家庭医生,兴许是做了亏心事,凌美吓得连忙捂住了胸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愠怒:“你在这里干什么?” 家庭医生,乔治,是一个美国的男人,四十岁的样子,看着从医务室里出来的凌美,便问道:“二夫人,你身体不舒服?” “没有,我最近失眠,睡不着,想过来拿片安眠药,但是你说过,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我刚想起,清浅给我炖了汤,我也就不需要安眠药了。”凌美说完,便转身往一旁的楼梯走去。 “陈姐,去地下酒库拿支红酒,这么丰盛的菜肴,没有一支上等的红酒,怎么行。”凌美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笑着说道。 “二夫人,澈少爷这两天教了我不少甜点的秘诀,这顿饭,是我答谢你们的!不知道合不合适你们的口味。”夏清浅有些忐忑地说道。 “一看菜色,和闻着食物的香气,不需要尝,便知道它的美味了。”凌美赞不绝口,将已经开了的酒,往三个杯子里都斟酌了一些,“我沾了澈的福气,能够尝到家常小菜,我先来敬你一杯。” 凌美拿起了酒杯,在空气中碰了一下夏清浅的酒杯杯缘:“我先干为敬了!”双眼却一直看着夏清浅,示意她喝下。 “妈咪,清浅不喝酒,你别为难她了,我替她喝了这杯酒。”北堂澈凝眉,他的妈咪,从来不会为难别人的,现在怎么为难起夏清浅了? 凌美想到儿子一定会阻止,摇头让陈姐给夏清浅上了一杯鲜榨橙汁,“这样,总可以吧?清浅啊,其实,女人适当地喝点红酒,美颜也对身体好。” 二夫人都这么说了,夏清浅也只好点头,说道:“那我喝这杯……”她端起了酒杯,轻放于唇边,一饮而尽。 她不懂酒,也不喝酒,看着二夫人一饮而尽,她也不甘落后,只是那涩涩的感觉,让她浑身一凉,酒并不好喝。 “清浅,果然是好酒量!”凌美示意伺候在一旁的陈姐,给三个杯子都满上。 第233章 又故技重施 北堂澈眉头皱得更深了,伸手去阻拦,“妈咪,别太过了。喝了一杯,再喝,如果醉了怎么办,先吃饭吧。” 只稍片刻,夏清浅便觉得满脸通红,还热乎乎的,浑身都有些软乎乎的感觉。但是她的意志蛮清醒的,她拿起公筷,给凌美夹了菜,说道:“二夫人,你尝尝我做的怎么样。” 凌美放下酒杯,拿起筷子,优雅地吃着夏清浅夹的菜,细细地嚼动着,“嗯嗯,除了城堡里的各位厨子做的东西,合我口味外,你做的菜,也很合我胃口。澈,清浅,你们多吃。” “妈咪,你去哪?你吃好了?”北堂澈看着放下筷子,抿了一小口红酒的凌美,担心地说道:“别老是为了保持身材,只吃一点点啊!” “没,妈咪就是喝了点酒,想休息一下。你们慢慢吃啊!”凌美纤细的手一摇,陈姐上前搀扶着。 直到到了凌美的卧房时,陈姐还是有些担心,那颗心砰砰地直跳,小声地问道:“二夫人,这样好吗?她是曜少爷带回来的女人,如果被他知道这件事情……” “怎么?陈姐,你这是在维护那个女人的儿子?我这么做,就是要让北堂曜知道,他带回来的女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凌美并不是休息,而是打开了电脑,画面里是饭厅里的画面,“如果待会他们都睡过去了,给我扶到澈的房间。” 陈姐看着凌美,觉得自己也参与其中,如果这事情要是让曜少爷知道的话,自己也是死路一条了! “二夫人,这样不妥吧,夏小姐毕竟是老太爷中意的女孩,我们做出这样的事情,要是让老太爷和曜少爷知道,我们都没好日子过的。”陈姐心里忐忑不安,目光盯着电脑画面上的两个人。 “陈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十年前的你,可是什么都不怕的,你现在还害怕一个病重的老人和那个女人的儿子?”凌美脸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寒气,“陈姐,你不敢做,最好给我闭嘴!不要坏了我大事!” “是、是,二夫人……”陈姐按着哆嗦着的双腿。 凌美看着画面里那幕温馨的场景,嘴角勾画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你的男人,是我的,就连北堂家族的产业,也只能由我的儿子来继承。 一个深埋在地下十年的死人,怎么和她斗? “陈姐,待会,处理完事情后,你去一趟他的别墅,让北堂欢过来一趟。”凌美嘴角的笑容,可是越来月浓郁了,后来像是想到了什么,马上道:“哦,对了,顺便将老太爷也叫来。” 陈姐看着凌美嘴角的笑,心里悚然起来了,她一家人的命运,都掌握在了凌美的手上,只要凌美想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她都得迎合…… 看着凌美的笑,陈姐更是害怕了,颤着声音说道:“二夫人,真的要这么做吗?” “都做了一半了,难道你认为我会半途而废?”凌美站了起来,走到衣橱,拿出了一套睡袍,“陈姐,我相信你是聪明的人,就像是十年前一样,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陈姐浑身冒出了冷汗,十年前的事情,每天都像是播放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中播放着,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她每晚一闭上双眼都做噩梦,心里的愧疚越来越重。 十年后,难道二夫人又想故技重施?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该怎么办…… 她不想再伤害任何一个人了,而且,以北堂家族目前的情况来看,掌握大权的是北堂曜少爷,如果他们不知好歹,在曜少爷的背后做小动作,一定会是死无全尸。 以曜少爷的生性来看,是不会伤及无辜的,但是,二夫人不同,书上都有得说,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凌美,如果她不安着二夫人的旨意去做,她一家人都得受到遭殃。 想到这里,陈姐为了顾全大局,宁愿得罪曜少爷,也不能让家人跟着她一起受难。 而凌美,也是吃定了陈姐这点,所以十年来,一直用着陈姐的家人来威迫她帮着自己做事情。 “清浅,真是对不起,我妈咪就是这样,看见人都会和对方碰杯的,待会我送你回去。”北堂澈也看出了夏清浅的脸因为喝了酒而红得像是熟透的红苹果,甚是诱人。 “嗯,没事的。二夫人是长辈,如果我不和她碰杯,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夏清浅也放下了筷子,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澈少爷,我投有点沉,可以麻烦你一件事情吗?” “你哪里不舒服?”北堂澈一听她头有点沉,心里责备起来了,“要不要我让乔治给你看看?” “不需要了,我兴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我想回去休息一下,便没事了。”夏清浅摆手,在北堂澈的搀扶下,坐在软软的沙发里,“澈少爷,麻烦你帮我打个电话叫欢来接我……” 她话还没说完,头一歪,一双迷离的双眸此刻也闭上了。 北堂澈在一旁干着急,刚想叫乔治的时候,他也感觉到眼前一片黑暗,整个世界都在摇摇晃晃的,想看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自己也栽在了沙发上,根本没来得及思考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姐就站在楼梯口,看着夏清浅和北堂澈都双双栽在了沙发上时,她既是松了一口气,神经又紧绷了几分,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去,让其他的佣人帮忙将他们俩都送上了房里。 陈姐做好一切的时候,心里惊慌得不得了,暗叹二夫人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算计,实在是一个不可以得罪的女人。 怪不得十年前,大夫人永远都是无法和二夫人相比。大夫人的心肠太善良,根本没有二夫人的凶狠。 当初,如果大夫人狠心一点,也不至于落在二夫人的手中…… 待一切都准备好之后,陈姐方才往北堂曜的别墅走去,按了门铃,是欢姐出来开门,看着陈姐,欢姐有些诱惑:“陈姐,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哦,是这样的,夏小姐让我过来请欢小姐过去,麻烦你通传一声。”陈姐眼神闪烁,手暗暗地掐着大腿的肉,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自然。 欢姐心里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了,但是又说不上,现在听得夏清浅在北堂澈的别墅里,有些担心了,连忙说道:“我现在就去!” 陈姐在外面等了片刻,便看到北堂欢和欢姐从屋里出来了。 北堂欢一看到陈姐,便问道,“陈姐,浅浅现在不是爷爷那吗?怎么澈哥哥那里了?” 她今早明明是听到澈哥哥把夏清浅叫去,说是爷爷请去的,她看是爷爷,也就没多问。 现在怎么又在了北堂澈那里? “夏小姐一直在二夫人那里,亲自给二夫人和澈少爷下厨,喝了点酒,现在正在别墅里休息,她让我过来叫你过去接她……”陈姐将二夫人给她说的话,重新地说了一遍。 “什么?!喝酒?”北堂欢眉头紧蹙,说道:“欢姐,你跟着我一块去!” “是,欢小姐。”欢姐也甚是担心不该发生的事情会发生,连忙钻进了北堂欢的车里。 在北堂欢和欢姐一起到了二夫人的别墅时,却看不到夏清浅和北堂澈的身影,北堂欢有些着急,问道:“陈姐,浅浅呢?” 陈姐故作什么都不知道,“是啊,我出去的时候,夏小姐还在沙发上的,现在去哪了?” 北堂欢白了一眼陈姐,这种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的佣人,真的是碍手碍脚的! “诶,浅浅呢?”北堂欢抓住一个佣人便问道,“你们都把浅浅带到哪里去了?” “欢小姐,我看到夏小姐上了楼,和澈少爷在一起……”说话的女孩,因为是刚进来的,所以什么事情都不敢说,不敢做,只有听从主子的吩咐。 “***!”北堂欢低咒一声,对着欢姐说道:“欢姐,我们去找浅浅。” 正当北堂欢带着欢姐上了楼之后,便看到楼梯口的门被打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位穿着睡袍的贵妇,她打着哈欠,手抵在了唇边,看着北堂欢,像是看到了稀客一般,挑眉说道:“欢,你怎么来了?” “找浅浅。”北堂欢看着凌美,淡淡地说道。 “清浅不是在楼下和澈吃饭吗?怎么在楼上?”凌美表现得一副懒慵的样子,像极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般。 “但是你的佣人说,浅浅在楼上!”北堂欢也不和她多嚼舌头,走到北堂澈的房间,推开了。 身后的凌美和陈姐,都不阻止,她们便是等着这一刻。 在北堂欢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怔住了,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人躺在一张被子下……而那个人便是夏清浅,她正躺在北堂澈的床上,身边睡着的就是北堂澈…… 这个画面,让北堂欢吃了不少惊讶! “怎么了?欢,你看到了什么?”凌美箭步走了过来,声音里是无比夸张的疑惑,然后顺着北堂欢的视线看去,惊叫一声,“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清浅怎么和澈睡在一起了?吃个吃到床上了?” 陈姐在心里佩服着二夫人的演技,以她的演技,不去做演员,真的是对不起演艺圈,更对不起那个小金人! 北堂欢脸黑成一片,欢姐也被吓得脸都白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北堂欢箭步走过去,一把将夏清浅从被子拉了出来,发现她的衣服都是凌乱的,连胸衣都露出来了。 第234章 敢在饭菜里下药 但见躺着的两人都睡得沉沉的,但是北堂欢一股怒火从脚底窜起,她拍打着夏清浅的脸颊,沉声喊道:“浅浅,浅浅!你醒醒!” 可是床上的人儿,只是皱了皱眉头,便没知觉了。 “欢姐,去端盘水过来。”北堂欢着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这是怎么回事?”凌美问着一旁的佣人,“怎么让他们两个人发生这种关系?难道你们不知道清浅是曜少爷的女人吗?发生这种事情,你们怎么向曜少爷交代?” 凌美也是说出了北堂欢的担心,北堂欢的双手颤抖得厉害。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所认识的夏清浅,是不会做出对不起曜哥哥的事情的,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渊源!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别胡说,我相信他们是清白的!”北堂欢凝眉,坐在床上,给夏清浅系好了胸前的扣子,“这事情,谁都不可以说出去!” “欢小姐,水来了。”欢姐从浴室里端着一盘水出来,递给了北堂欢, 北堂欢接过水,直接泼在了夏清浅的脸上。 偶尔,她和夏清浅睡在一起,无论夏清浅睡得多沉,只要有人叫她,她都会醒来的,就算不起来,她也会潜意识地应几声。但是,现在的夏清浅和北堂澈,就像是吃了安眠药一样,睡得不省人事。 “咳咳……”夏清浅轻咳了几声,眉头凝得更深了,她睁开眼,便看到了眼前站着的人,连忙坐了起来,紧张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往一旁看去,却看到了同样睡在一侧的男人,吓得连忙下床,哆嗦着声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二夫人……” 夏清浅将目光移到了凌美的身上,再问了一次,“二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和澈睡在一起的?这个问题我还想问你。”凌美走到北堂澈的一旁,拍醒了北堂澈:“澈,你醒醒,醒醒……” 北堂澈翻了个身,睁开双眸,也同样露出了惊愕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人,凝眉问道:“妈咪,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吃晚饭就晕倒了?” 他记得,在晕过去之前,夏清浅已经睡着了,想到这里他看向一旁,果然看到了卷缩在北堂欢身后的她,她全身都湿了,便问道:“清浅,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夏清浅不断地摇头,浑身都在颤抖着,对着北堂欢说道:“欢,我想离开这里,带我离开……”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晕过去了?连是怎么晕的,她都不知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北堂欢反手握着了夏清浅冰凉的手,点头说道:“我和欢姐就送你回去,待会你再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清浅像是丢了魂魄一般,任由北堂欢带着自己离开,刚走出两步子,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等等!发生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可以就这样当做没发生?我看清浅是别有用心吧?” 说话的人是凌美,她上前两步,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像是煞有其事地说道:“清浅,我真的是看走眼了,原来你是这样的女孩,亏我还觉得你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原来都是一样的,你有了曜少爷,为何还要来招惹我的澈?” “二夫人,你说什么?”夏清浅猛的一抬头,看着眼前突然变成另一幅摸样的凌美,眼中充满了疑惑与委屈。 “你是不是在饭菜里下了什么?怎么我一吃完就觉得头晕昏眩的?不信你问问陈姐,是她扶我回房休息的。”凌美眼中带着亮光,越说越起劲:“原来你是想支开我,给自己你和澈制造一个机会,甚至是想要爬上他的床?” “我、我没有……”夏清浅听着,百口莫辩,心里像是装着一肚子的苦水,怎么都倾吐不完。 “没有?那我吃完饭睡过去,和你们是一样的情况,你还想抵赖?”凌美咄咄逼人,“我是喝了你炖的汤和饭菜才有反应的……” “妈咪!你到底在说什么!没有弄清楚事情之前,不要乱说!”北堂澈满脸的羞怒,他似乎也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走到夏清浅的跟前,不好意思地说道:“清浅,对不起,发生这种事情,真的很对不起!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是清白的!” 夏清浅缩在北堂欢的身边,不去理会他,而是拉了拉北堂欢的衣角,说道:“欢,我想离开这里。” “浅浅,别怕,我带你离开。”北堂欢握紧夏清浅的手,柔声说道。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声:“二夫人,老太爷和老爷来了。” 夏清浅吓得浑身颤抖着,恨不得现在就挖个地洞钻进去!如果被爷爷和北堂曜的父亲看到自己浑身湿漉漉出现在北堂澈的房间里,那她真的是百口难辨了! “浅浅,别怕,你什么事情都没做,没什么好怕的!”北堂欢咽了咽口水,拉着夏清浅走出了北堂澈的房间。 就在门口的时候,刚好和老太爷和北堂庭撞在一块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家里的佣人和我说浅浅和澈出事了?出什么事了?”老人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情况,“浅浅,你的衣服怎么湿了?” “爷爷,浅浅身上的水,是我泼的,我现在就带她回去换衣服!”北堂欢笑着对老人说道,这事情,怎么这么快传到爷爷那里了? 北堂欢刚想带着夏清浅离开,房里的凌美似乎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一般,走了出来,站在了北堂庭的跟前,叹了一声,说道:“庭,你看看曜带回来的女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居然敢在饭菜里下药,迷晕了我,还迷晕了澈,进了澈的房间,发生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哎……” “什么?真有此事?”老人气得双眼都瞪大了,将目光投落在夏清浅的身上,痛心地说道:“浅浅,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澈的房间里?你怎么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爷爷,我没有……”夏清浅吓得身子一怔,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在饭菜里下药,我什么都没有做……” “那你怎么会在澈的房间里,还睡在澈的身边?你怎么解释这个?”凌美扶着额头,为了逼真一点,还滴了一滴泪出来:“清浅啊,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好女孩,没想到,你的心机却是这么重!一个曜不够,现在还想要和澈好在一起?” 夏清浅听着,脸都白了,她心里知道,二夫人就是在诬陷,可是她一个外人,她说了,爷爷会相信她的话吗? “二夫人,我真的没有。”夏清浅面临奔溃,如果不是北堂欢在一旁扶着,她真的是要晕过去了! 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她记得喝了酒之后,身子便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在北堂澈扶着她到沙发的时候,她就昏睡过去,后来发生什么事情,她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夏小姐,你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你是不是和澈睡在一张床上了?”说话的是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北堂庭,她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也是复杂的情绪,曜为了她,回来了,这说明,在曜的心目中,这个女孩占有一席之地。 但是在看到她浑身湿漉漉地从北堂澈的房间里出来,现在还有凌美这个证人,就算她说什么也是徒劳的。 只能说,这个女孩,真的如凌美所说,是个有心计的女孩。 夏清浅抬头,看着北堂曜的父亲,感觉到了北堂曜就站在自己的跟前一般,她害怕得思考不了任何问题。 在她听来,北堂庭所问的那句话,是让她跳入陷进,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她没头没脑地点头,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确实是睡在了北堂澈的床上。 “庭伯伯,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也看到了浅浅确实是和澈哥哥睡在一张床上,但是他们什么都没发生!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浅浅!浅浅不会做出对不起曜哥哥的事情的!”北堂欢将夏清浅护在了身后,很人真地看着北堂庭说道:“我可以以人格担保,浅浅是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曜哥哥的事情!” “但是,欢,你也目睹了一切!事实就摆在眼前,难道我会说谎污蔑清浅不成?”凌美轻笑一声,拉了一把身旁的陈姐,“陈姐,你说我到底有没有在说谎?” 陈姐顿了顿,然后缓过神,摇头说道:“我……没有……” “你别血口喷人,澈哥哥都说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凭什么这么说!”北堂欢气得心肝都要快爆炸了,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冷冷地看着凌美,“你但凭着自己的猜测,就这么说,你不觉得丢脸的吗!你不要脸澈哥哥和浅浅还要脸的!” “浅浅,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的异样,沉静的目光落在了夏清浅的身上,想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似的。 夏清浅抬眸,迎上了老人的目光,她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羞愧,连忙低下头,摇头道:“爷爷,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但是我可以说的是,我绝对没有做出对不起曜的事情……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如果连爷爷都怀疑她的话,那她该怎么办?她打电话去和北堂曜解释,他会相信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吗?会吗? 她的手,没由来地颤抖着,紧紧地揪着北堂欢的衣服。 第235章 在这里,别嚣张! 她希望可以有一个人肯站出来给她解释清楚,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这摆明就是陷害!浅浅的人品怎么样,我最清楚,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现在要带她离开!” 北堂欢被气得心肺都快要爆炸了,她伸手指着北堂澈的方向,“澈哥哥,你不是说要和浅浅去爷爷的别墅吗?怎么到你家了?你和二夫人安的到底是什么私心?” 老人听着有些懵了,“欢,你说什么?什么去我那?我怎么不知道?” 北堂欢松了一口气,拉着夏清浅走到老人的跟前,说道:“爷爷,澈哥哥来找浅浅的时候,确实是说要去你那里的,曜哥哥离开前说过,只可以去爷爷家,哪都不准去的。浅浅是听澈哥哥说是去你那,方才答应的。我那时候就纳闷了,为何不可以让我一起去,原来是有预谋的!这些人,心里甚是怎么想的,我相信,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什么叫做预谋?”凌美听得,脸都黑了一半,质问着北堂欢的话。 北堂欢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我可没说是二夫人您在耍阴谋,你可别对号入座了啊!” 凌美的脸,顿时黑如锅底! 殊不知自己踩入了北堂欢的陷阱里。 “咳咳……” 房里的北堂澈轻咳两声,走了出来,沉稳地说道:“这是一场误会,而且,清浅是在我晕倒之前晕倒的。如果按这样的说法,似乎是我对她图谋不轨才是。更何况,我和她都晕倒了,怎么能够走上楼梯,进房里?” 北堂澈走到躲在角落的陈姐跟前,站住了脚,询问道:“陈姐,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有我在这里,没有人会为难你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用余光瞥了一眼凌美,心里像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陈姐的身上,就连凌美也是在心里捏了一把汗,她凝眉,飞了几记眼刀给陈姐。 陈姐瞥过来,刚好感受到了凌美凶恶的眼神,连忙吓得一把跪下去,抓着北堂澈的裤管,昧着良心说道:“澈少爷,是夏小姐让我们把你们送回房的!其他人都可以作证……” “听吧,家里的佣人都这么说了!”凌美这方才松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容,“庭,老爷,你看,这个女人,就是勾引北堂家族的男人!一个曜不够,还想勾引我家的澈,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 “陈姐,你说谎!”北堂欢在北堂澈问陈姐话的时候,她就开始注意陈姐的表情,陈姐似乎很害怕凌美,甚至是有难言之语,“陈姐,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二夫人的手里,所以你是受她指使的?” 被北堂欢猜测了几分,凌美的心,顿时吓得提到桑眼儿了,连说话的声音也变了音:“欢,你又不是侦探,不要在这里胡乱揣测!陈姐所说的句句属实!” “什么叫做句句属实?难道你也在场吗?你不是说你也晕倒了吗?怎么知道陈姐说的都是事实?”北堂欢脸儿也涨得通红,她告诉自己,浅浅一定是被污蔑的,她不顾场合,指着凌美吼道:“拜托你说谎前,请你打好草稿!也许浅浅会被你们说得哑口无言,我知道她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她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一层?以我所认识的浅浅,并不是你们今天所看到的!” “我深信,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浅浅!想要让她从这里离开,我说的对吗?”这话,北堂欢是看着凌美说的。 “北堂欢,你别在这里太嚣张了!一个外人,值得你这么与家人对抗着?”凌美被眼前这个黄毛丫头杀得措手不及,没想到这个一直向着他们的小丫头,现在懂得什么是友情,什么是她所想要的! 这个咄咄逼人的小丫头,还是以前那个唯命是从的小丫头吗?容夫人是怎么教育她的? “二夫人,如果你不想我说出一些你不爱听的话,那就请你自己说出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浅浅到底有没有真的和陈姐说让陈姐送她回澈哥哥的房间?”北堂欢冷哼一声,冷冷地看着凌美。 凌美被北堂欢的看得浑身直发悚,知道自己继续硬撑下去,最后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她走到陈姐的身旁,推了一把陈姐的身子,沉声说道:“陈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没有这回事,你怎么说成这样?难道不知道这会毁了两个人的清白吗?” “是,是,二夫人,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看到夏小姐在曜少爷一离开就和澈少爷走在一起,心里不甘,觉得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厚颜无耻了,想让曜少爷看清她的真面目!”陈姐一边磕头一边说道,似乎真的是煞有其事一般。 “好你个陈姐,让大家都虚惊一场!这个月的工资,扣了,以作惩罚!”凌美推着陈姐,嫌恶地说道:“还不赶快退下去干活!以后主子的事情,你少管,这不是你所要管的!”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陪浅浅回去了!”北堂欢知道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这个凌美,那点小心思,她一直都知道! “浅浅,我们走。”北堂欢转过身,柔声地对着夏清浅说道。 夏清浅在北堂欢和欢姐的搀扶下,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回到了北堂曜的房里。 欢姐从衣橱里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了夏清浅:“清浅小姐,先换衣服。” “啊嚏……”夏清浅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快,去换衣服,别着凉了!”欢姐看征兆,一定是把夏清浅冷到了,将衣服上塞到了夏清浅的手里,拉着她起身,往浴室走去,“洗个热水澡,会好些,别冷到了。” 十分钟之后,夏清浅洗好澡,穿好了衣服出来,她眼眶发热,走到坐在电脑旁啃着苹果的北堂欢,感激地说道:“欢,发生这种事情,谢谢你相信我,也谢谢你帮了我,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北堂欢放下苹果,拉着夏清浅坐下,柔声道:“你傻的啊!有我在这里保护你,你怎么会有事?如果你真的出事了,曜哥哥一定会把我给杀了!” “对了,浅浅,你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还是很疑惑,你怎么会和澈哥哥睡在一起的?幸好没发生什么,如果……” 北堂欢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止住了,怔怔地看着夏清浅。 夏清浅摇头,“本来是说好去爷爷那里做糕点的,可是后来二夫人打电话让澈少爷回去,我看没事做,也跟着一起去了。二夫人和陈姐正在厨房里做饭,我看在澈少爷教会了我那么多方法,我就自告奋勇地说让我来做饭,答谢他。” “后来,我喝了一点酒,二夫人和澈少爷也喝了。我头晕目眩的,原以为只是喝了酒的缘故,可是没想到连二夫人和澈少爷也晕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哎,浅浅,只能说你防人之心不够强!”北堂欢轻叹一声,“发生这种事情,你现在相信我之前和你所说的那些话了吧?你知道曜哥哥为何不让你接触其他人了吧?这些都是因为他们冲着曜哥哥来的!他们想打压曜哥哥的势力。” 夏清浅这就不懂了,摇头说道:“欢,这是为什么?你们不是一家人吗?何况,为何是我,我没有得罪他们啊。” 北堂欢嘴角扬起了一抹落寞的笑,看着夏清浅,说道:“浅浅,反正,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你谁都不可以接见了,在这里,等着曜哥哥回来,让曜哥哥还你一个公道!那个二夫人,实在是无法无天了!连你的注意也敢打,难道她真的不怕遭天谴?” “欢小姐,清浅小姐,老太爷让你们下去,老太爷现在在客厅。”欢姐进来说道。 夏清浅与北堂欢对视着,凝眉说道:“欢,你说,爷爷会不会让我离开这里?” “放心吧,现在事情都解决了,爷爷是个明白事理的老人,不会为难你的,你是曜哥哥的女人,没有人敢真正地动你一根头发,只是,以后你可得提防了!”北堂欢对着夏清浅笑着,不断地安慰她,“走吧,我们下去。” 北堂欢和夏清浅下楼,都对着老人打了招呼,然后一一落座。 老人沉声地点了点头,然后没有任何人发话。 空气中,一片寂静,寂静得恐怖,这让原本胆怯的夏清浅,显得更加不安与紧张了,放于腿上的双手,微微地轻颤着。 “哎……”老人突然叹了一声,然后摇头说道:“浅浅啊,发生这种事情,错在于我们对这些佣人的管教,让你受惊了。” 夏清浅紧揪着的双手,顿了顿,嘴角翕动着,猛地抬头看着老人,小声地说道:“爷、爷爷,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这不是你的错,是陈姐鬼迷心窍了,也是爷爷不好,总是以吃甜点的理由,让你和澈待在一起,难免会被一些人嚼舌头了。”老人道歉。 北堂欢也松了一口气,她坐到老人的身边,挽着老人的手,一脸崇拜地看着老人,说道:“爷爷,我就知道你是明白事理的好人!我相信浅浅不会如此不检点的,这里边,分明是个陷阱,只有傻乎乎的浅浅才会踩进去!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像我这么聪明,不会被人骗。” “就你最鬼灵精怪了!”老人也笑了出来,突然轻咳一声,看着夏清浅说道:“浅浅啊,爷爷是相信你的,以你的棋品来看,爷爷知道你是个好女孩。” 第236章 扮可怜博同情 “爷爷,谢谢你相信我!”夏清浅感激不尽,声音也颇为激动,“爷爷,谢谢你,欢,也谢谢你!” “你如果真的要感谢我们的话,那以后真的是要少出去这个门了,曜哥哥还有几天就会回来了!”北堂欢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拿出手机,“曜哥哥似乎都没给我打电话,浅浅,曜哥哥和夜风有没有给你电话?” 夏清浅皱眉,说道:“我手机,似乎不知道放在哪里了,欢你打一下我的电话。” 北堂欢翻着夏清浅的号码,拨了过去之后,一段悦耳的铃声,在门口咋响,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夏清浅的手机被北堂澈拿在了手里。 他眼中尽是染着几分的歉意,扬了扬手中的手机,说道:“清浅,我是给你送手机来的,你的手机,落在我家的沙发上……” 北堂欢连忙掐断了电话,走了过去,一把将夏清浅的手机拿了过来,冷声说道:“澈哥哥,你可以离开了。相信我们都不想见到你。” 夏清浅知道北堂澈也是受害者之一,而且,听着陈姐的措辞,她觉得自己也要为这件事情付一半的责任,她站了起来,对着北堂澈说道:“澈少爷,对不起,这事情我也有错,如果不是我,陈姐也不会这么做。” “浅浅,你傻了?!”北堂欢嗔了一眼夏清浅,不知道她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你的错,是陈姐的错!你向他道什么歉?” “清浅,我替妈咪和陈姐向你说声道歉,对不起。”北堂澈很诚恳地说着,希望夏清浅可以原谅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妈咪居然会算计在自己的身上。但是,那是他的妈咪,他不敢让妈咪所做的丑事扬了出去,这对妈咪不好。只有委屈眼前的这个女孩了…… 夏清浅笑笑,轻声说道:“没事了,一场误会,现在都解决了,我也不会放在心上了。” 如北堂欢所说,还是尽量避开与一些人的接触,如果不是的话,一定会惹祸上身,往后如若再发生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谁会相信她是清白的? 听着夏清浅这么说,北堂澈心里的滋味倍感复杂,对她的歉意,又浓烈了几分。这样一个女孩,不计较那么多,实在是难得,曜真的是走运了遇上了这么好的女孩。 北堂澈眼底闪过一丝的落寞,一瞬间便不复存在,没有人可以看出他此水的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罢了。 “清浅,你是个好女孩,曜真的很幸福,遇上了你。”北堂澈轻声说道。 “别说了,澈哥哥,如果你喜欢像浅浅这样的好女孩,麻烦你出去外面找,而不是让陈姐编那么多故事出来!”在北堂欢的心里,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的,只是为了等着夏清浅跳进去罢了。 如果不是的话,爷爷和北堂曜的父亲怎么都出现在了现场?就是让北堂曜最亲近的两个人亲眼目睹夏清浅的行为?这种下三滥的剧情,也敢拿出来演? 二夫人和陈姐,是不是太天真了? 而且,北堂澈总是三番四次地强调着北堂曜遇上了夏清浅这么好的女孩,北堂曜遇上什么样的女孩,与他有半毛线的关系啊! “澈,你先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情了。”老人也发话了,看着这个尴尬的场面,心里也是偏袒夏清浅这边的。 毕竟夏清浅真的与别的女孩不一样,也只有她才让北堂曜下了决心回来城堡,单凭这点,他知道,这个女孩,真的是很与众不同,如若不是,北堂曜不会将她带回来,欢也不会极力地维护着她。 就连他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也看不清眼前这个女孩到底是有什么魔力。他似乎也是被她的人品深深地吸引着,想要不断地去探索她,想看看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让曜如此发狂地爱上她? “是,爷爷。”北堂澈听到了连爷爷也让他先离开,他只有先离开了。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往后还会不会有机会和她做朋友,如果这事情真的被北堂曜知道了,也不知道北堂曜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在北堂澈前脚一离开,老人也站了起来,对着夏清浅和北堂欢说道:“你们两个,好好地休息吧,我也先回去了。浅浅啊,你也别往心里去,我会和曜解释清楚是怎么回事的。” “爷爷,不需要了,我会自己和曜少爷解释的!麻烦你走这么一趟了!”夏清浅连忙摆手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承担。” “好!有担当!”老人听得,眼中闪过一丝的欣赏,他伸手拍了拍夏清浅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也许,曜的担心,一直都存在着,浅浅,如果没事,你就和欢待在这里,等着曜回来,哪都不需要去。” “我们知道了,爷爷!”北堂欢揽了揽夏清浅的肩膀,对着老人说道:“爷爷,你慢走!” 老人的管家,上前搀扶着老人,离开了北堂曜的别墅。 待老人一离开,夏清浅看着北堂欢,凝声问道:“欢,爷爷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曜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北堂欢轻叹一声,啄了一口茶,缓缓说道:“你只有听曜哥哥的话,才会免去这些不必要的事情。留在这里,哪也不准去。” “曜担心什么?”夏清浅拉着北堂欢,问道。 北堂欢放下茶杯,很认真地看着夏清浅,说道:“一开始,我不是有和你说过,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吗?他们都是勾心斗角,想要将曜哥哥拉下台的人,处心积虑地想要毁了曜哥哥,可是,他们只是想想而已,以曜哥哥现在的地位,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汗毛,你有所不知道了,曜哥哥一跺脚,整个金融界都要震动几下。” “欢,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夏清浅想起了当初她和北堂曜说过一家人没有隔夜仇的话,她从不知道北堂曜会这么痛苦,想到这里,真的是自己错怪了他。 她以为他是一个冷漠无情的男人,连自己的亲人都不会原谅,胸襟太狭隘了! 可是,现在发生的事情,让她重新认识了这里的人,其实,他们真的是不简单,眼中有的只有自己的欲望,根本没有亲情的温暖…… 怪不得,北堂曜待他们会是如此地冷漠! “欢,这么说,是我错怪了曜。”夏清浅低低地抽泣着:“也许是因为我对他的不信任,所以老天不给我生下他的孩子,从我的身边将他的孩子带走了,那天,我和他顶嘴,就是为了他对家人的态度而争执起来的。” 北堂欢不断地眨着双眼,连忙捂着双唇,不敢置信地说道:“浅浅,你当真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和曜哥哥吵起来的?” “嗯。”夏清浅点头,不安地看着北堂欢。 “浅浅,你的勇气,是可嘉的,但是,你不清楚这里的事情,你真的是最好做到不闻不问,这就是对你对大家负责了。” 北堂欢伸手去安抚着夏清浅的背脊,说道:“没事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也别太伤心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夏清浅握紧北堂欢的手,看着她说道:“欢,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你就要有防人之心了!要不,下次再给哪个人陷害,那该怎么办?可真的是没有今天这么幸运能够脱险了啊……” 北堂欢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这场仗,幸好是打赢了,如果不是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 曜哥哥现在也远在法国的,一时半会回不来,而且,曜哥哥是工作,更不可能让这些事情让他分心了。 但是,很快的,夏清浅被城堡里的人说成了,为了爬上男人的床,不择手段,甚至是扮可怜博同情。 这些事情,顿时在城堡里被传得沸沸扬扬,当然,这流言蜚语,也传到了北堂欢和夏清浅的耳朵里。 “欢姐!这话,你是从哪来听来的?到底是哪个八婆说的?”北堂欢听得欢姐回来汇报的事情,气得操起一旁的水杯,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欢姐吓得身子一哆嗦,半晌后才道:“清浅小姐对我说,要新鲜的牛奶,我去了一趟牧场,听到牧场的人都在说这件事情。欢小姐,现在该怎么办?这事情千万不能给清浅小姐知道啊,以免她胡思乱想。” “奶奶个球!这摆明是二夫人在背后从中作梗!如果不是的话,怎么会有这种流言蜚语传出来!”北堂欢瞪着双眸,不需要多说,单单这事情,让她愤怒不已了! “欢小姐,现在可怎么办,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这事情一定会传到曜少爷那里,到时候,不知清浅小姐要承受的是多大的痛苦了。” 欢姐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果不其然,口是长在别人的身上,他们想说什么,别人是阻止不了的! “你是说,曜哥哥不相信浅浅是清白的?” 北堂欢也冷静了下来,人言可畏,她总算是见识到了。 只是短短一天的时间,却传得沸沸腾腾的,也不知道后期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欢小姐,昨天发生的事情,确实是对清浅小姐不利,如果曜少爷不相信,我们说什么也是徒劳的!” 欢姐抬头轻叹一声,拿来了扫把将地上的残渣都收拾好,问起了北堂曜,“欢小姐,曜少爷在法国怎么了?工作还顺利吗?” 第237章 出事 北堂欢现在思绪都混乱不堪,她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出于关心紧张夏清浅。 夏清浅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夏清浅教会了她什么是人间真情。 相对于这里的人,夏清浅活得比他们更要明白,活得更真实。 北堂曜不给家里打电话,也不给夏清浅打,肯定是忙得抽不出任何的时间来打一通电话。 夏清浅何尝不是拿着手机在发呆,想打电话过去,却又不敢打,唯有一直将手机拿在手上,等着来自法国的电话。 可是她等了又等,都等不到一个电话。 她在楼上听到了楼下东西摔地的声音,好奇地下来想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没有想到的是,将北堂欢和欢姐的对话听进去了。 夏清浅连忙转身刚想离开,情急之下,却撞上了一旁的椅子,发出声响,引来了北堂欢和欢姐的注意。 “清、清浅小姐……” “浅浅……” 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将目光紧锁在夏清浅的身上,这么说,她们刚才的话,全都被夏清浅听了进去? “呵呵,我想喝水,所以下来了……”夏清浅故作没事一般,看着眼前的北堂欢和欢姐说道。 夏清浅走到了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可是她拿着水杯的手不断地颤抖着。 “浅浅,你没事吧?”北堂欢看着夏清浅这样,连忙上前扶了她一把,“你是不是将我们的话都听了进去。” “……”夏清浅不吭声,缓缓地坐上高脚椅子上,双手紧紧地握着水杯。 “浅浅,这些人都是无中生有的,只要我们相信你是清白的就可以了。”北堂欢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一个人,只有说这些话,让夏清浅安心了。 夏清浅颦眉,怔怔地看着北堂欢,哽咽地问道:“欢,曜和夜风有没有给你打电话?我怎么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过去?” “啊?浅浅,你不是因为我们的对话而伤心的?你在关心曜哥哥?”北堂欢有些怔忪了,呆呆地看着夏清浅,伸手给她抹去了泪水,说道:“放心吧,曜哥哥是不会有事的,也许曜哥哥现在忙得抽不出时间呢。你知道的,北堂集团是国际大企业,现在法国发现了海啸,影响有多,你应该清楚的,有一年里,因为遇上了海啸,而导致了金融风暴,所以,曜哥哥没空打电话回来,也是有道理的。” “你不需要担心,曜哥哥处理完了事情,一定会立刻赶回来的,家里还有一位大美女在等着他,说不定他现在又是一天的时间当做三天使用了。” 夏清浅叹一声,右眼皮又开始不断地跳动着,她指着自己的右眼皮说道:“欢,你看,我的右眼皮是不是跳得很快!常言道,左吉右凶。” “你别自己吓自己!是你睡眠不足引起的,我睡眠不足的时候,眼皮经常跳个不停,也不见我有事?”北堂欢嗤笑一声,摇头道。 “不是的,我眼皮一跳,一想到曜,心里也是砰砰直跳!”夏清浅说着拉过了北堂欢的手,按着自己的胸口,说道:“你感受到了吗?这不是一个正常人应有的心跳……” 北堂欢连忙撤回手,“浅浅,是你想多了!” “我真的是希望自己想多了,可是曜说,每天都会抽空给我打电话的,现在连夜风也不给家里一个电话,你说,是不是真的出事了?海啸虽然过去了,但是情况肯定是不乐观的。” 夏清浅急得拿出了手机,“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给他打个电话!” 北堂欢的心里其实也是有些担心的,毕竟曜哥哥在离开之前,都说了,会打电话回来的,现在他,一个电话也不给任何人。 夏清浅将手机放在耳边,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一切,心里莫名地有些紧张起来,更多的是心慌。 可是,她连续打了三次,电话里头,都睡传来了一声千遍一律的声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转身,看着北堂欢,说道:“怎么办?曜关机了。” “打给夜风!”北堂欢拿过夏清浅的手机,按了一串数字,递给了夏清浅:“这是夜风的电话。” 夏清浅重新接过手机,嘟嘟声起,好一阵子之后,电话终于有人接了,夏清浅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夜风,我是夏清浅,请问,曜在吗?” 电话里头,是一阵沉默。 “夏小姐,你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你昨天看到了信息,为何不给少爷打电话?”电话里头,夜风那愠怒的声音传了进来。 夏清浅顿时懵住了,昨天,昨天她没有收到任何人的电话和信息啊!这是怎么回事? “夜风,是不是少爷发生什么事情了?”夏清浅的桑眼儿都提到喉间了,柔嫩的小手,紧紧地捏着手机。 “我们的行程要延迟几天回去,少爷现在住进医院了。” 夜风也在为少爷着急,少爷现在躺进了医院,一边挂着点滴,一边工作:“清浅小姐,少爷为了能够早日回去,一天当做三天。刚好患了甲型感冒,医生怎么劝,都不管用。” “夜风,你把电话给少爷!”夏清浅听得心肝都颤了颤,挂着点滴工作,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早日回来…… 想到这里,她的心都快开始窒息了。 “清浅小姐,少爷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我不忍心去吵醒他,如果少爷醒来了,我再给你打电话,先这样了……”夜风说着,便挂了线,回头望着躺在床上,一脸苍劲的少爷,心疼不已。 昨天,如果夏清浅能够及时打电话过来,少爷也不会遭受这样的罪了! “浅浅,怎么了?曜哥哥真的出事?”北堂欢看夏清浅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担心地问着:“浅浅,夜风说了什么?” “欢,曜他住院了,得的是甲型感冒。”夏清浅说着,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下,抓着北堂欢的双手,不停地问道:“怎么办?夜风说,少爷是因为要尽早回来,真的如你所说的,一天当三天使用。” “曜哥哥可是常年不生病的人,现在病倒了,一定会很难才好过来,现在只有夜风一个大男人在身边,曜哥哥一定不会听夜风的话!” 北堂欢轻喘一声,幽幽说道:“我记得有一次,曜哥哥生病了,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他足足两个星期都没好,最后是大夫人一直在身边照顾着,他才逐渐好起来的……” “欢,我想过去法国照顾他!”夏清浅拉着北堂欢的手,很认真地说道。 “你要去法国?被曜哥哥知道,一定不会答应的!曜哥哥很要面子的,他现在生病中,样子肯定很憔悴,一定不会希望你看到的!”北堂欢分析着,“有夜风在,也许会没事的。” “欢,你可以让我过去不?先不要告诉他,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不会让我过去!”夏清浅说着就上楼,“我先上去收拾行李,我该怎么去,就交给你了。” “诶……浅浅,你别胡闹,曜哥哥知道了,一定不允许的!”北堂欢也跟了上去,看着固执的夏清浅,担心地说道:“你就这样去,曜哥哥一定会责怪我的,而且,你去了,曜哥哥会分心的!” “我可以顺便过去散散心,我想去,欢,你帮我,可以吗?”夏清浅打开衣橱,拿出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放进了拉杆箱里,很着急地说道:“欢,算我求你了。” 北堂欢沉默了半晌,前后想了一下,与其让夏清浅留在这里,不知道这未来的几天里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夏清浅去了法国,曜哥哥也只是生气一会子。让夏清浅留在北堂曜的身边,好过在城堡里。 “那好,我现在就去办!” 北堂欢想通了之后,对着夏清浅说道:“去了,可不能说是我让你去的啊。” 夏清浅破涕而笑,上前一把搂着北堂欢,感激地说道:“谢谢你,欢!” “别谢的那么早,你回来的时候,可是要给我带礼物的!”北堂欢真的是拿夏清浅没办法,不知不觉中,她和夏清浅相处也有一段日子了,不知道为何,她在夏清浅的身上,居然闻到了姐姐的味道,是那种属于亲人之间的味道…… “我们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带礼物回来给你!”夏清浅保证说道。 “那我现在就去安排,最迟也要等半个小时,飞机才可以起飞。”北堂欢推开了夏清浅,拿起了电话,“我先给爷爷打电话,让开飞机的飞行员准备一下。” 夏清浅点头,这方才松了一口气。 “爷爷,你现在让飞行员准备一下,送浅浅去一趟法国,是曜哥哥生病了,你知道的,曜哥哥生病可大可小,必须要有一个人在身边照顾。浅浅很担心曜哥哥,去法国,是她提出来的,爷爷,谢谢了!” 北堂欢放下了手机,走到了夏清浅的跟前,帮她拿了行李,“爷爷已经答应了,你放心吧,我让欢姐跟着你一起去。” “不需要了,不要麻烦欢姐了,我一个人可以去的。”夏清浅连忙摇头说道。 “那不同,你不知道曜哥哥一生病有多难伺候,有欢姐在,你不需要折腾得那么累。”北堂欢用着很肯定的语气对着夏清浅说道。 “欢姐,你去简单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待会跟着浅浅去一趟法国照顾曜哥哥!”北堂欢对着在客厅插着花的欢姐说道。 第238章 死没良心的! 欢姐连忙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应声道:“是,欢小姐!” 几分钟后,欢姐也提着了自己的行李,接过了北堂欢手中的行李箱,跟在了她们的身后。 北堂欢亲自开车送了夏清浅和欢姐到了机场,这次除了爷爷外,谁也没有惊动。 直到飞机起飞后,各自在自己别墅里的人,听到了飞机划过天空的声音时,都探头出来,想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谁要出去了?”这句话,几近是每个好奇心凝重的人都说的一句话。 北堂欢看着飞机在眼前逐渐变成一个点儿的时候,她轻吁了一口气,终于不需要再担心受怕了! 在她转身,刚想要钻进车子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北堂澈。 她将车门关上,笑了一声:“澈哥哥,你别和我说,你对夏清浅,真的是上心了?你知道不知道,昨天所发生的事情,真的会毁了她?” “欢,昨天所发生的事情,我真的感到很抱歉,她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而去法国了?”北堂澈走了过来,仰头看着云边飞机划过的痕迹:“她离开,也是好事……” “当然是好事了!只是短短的一天,昨天的事情,在整个城堡传得沸沸腾腾的,到底是谁在背后传出去的?”北堂欢冷哼一声,同样看着天空,“澈哥哥,如果你不想浅浅出事,就拜托你不要再接近她,也让二夫人适而可止了。” 夏清浅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询问欢姐,还有多久才到。 欢姐轻声道:“清浅小姐,你放心吧,曜少爷现在在医院了,有医生在,不会有事的。倒是你啊,你看你,只是听到少爷生病了,吓成这样,如果被少爷看到,一定会心疼的。” 夏清浅在欢姐的劝说下,方才沉沉地睡去,但是她一刻也不敢松懈,在没有见到北堂曜的时候,她都不敢掉以轻心。 飞机飞过了整个半球,在最后半个小时的时候,夏清浅便开始倒数…… 下了飞机,已经有专员过来接待,是爷爷事先吩咐好的! 她坐进了轿车后,打了电话给夜风,好一会后,夜风才接电话,她表明了来意:“夜风,我和欢姐到了法国,现在正在从机场到医院,你和少爷在哪间医院?” “什么?你到了法国?”夜风皱眉,压低了声音,循声问道。 “嗯,刚下机,爷爷也答应了让我过来照顾少爷的!”夏清浅一刻也不觉得疲惫,反而是精神百倍。 “夏小姐,那我现在过去接你,你和欢姐在原地等我。”夜风轻轻地说道。 “不需要了,爷爷已经安排了人来接我们,你是在圣母玛利亚医院吗?”夏清浅知道,在这一区,圣母玛利亚是有身份的人才进去的高级私家医院。 “是的,我在医院门口接你!”夜风心里欣喜,在心里边直赞许着夏清浅的先斩后奏。 夜风挂了线,强抑着心中的欢喜,轻敲了门,便拧开门把,进去了,他对着病床上身穿病服的男人说道:“少爷,我先出去一下。” 然后转头看着站在一旁汇报情况的苏菲经理,说道:“苏菲小姐,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少爷,我很快就回来!” 苏菲也看着夜风,对着他点点头。 北堂曜阖上了文件,脸色有些灰暗,他习惯性地问着:“夜风,她有打过电话来吗?” 夜风当然知道少爷问的人是指谁,心里暗忖,待会不就看到了吗?还等电话干啥呢……夜风摇头,将话说得模棱两可,“也许夏小姐现在在忙呢……” “那你先出去吧。”北堂曜的脸色更沉了,他已经两天没给她打电话了,她就不懂得打一通电话,慰问他的吗? 这个死没良心的女人!看他回去不好好地收拾一下她! “北堂总裁,你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是在想她了吗?”苏菲见自己汇报了市场信息,也不见北堂曜回应,便放下了文件,缓缓地问道。 北堂曜眉头深锁,满脑子的都是那个女人的身影、声音与微笑。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睡觉了吗?吃饭了吗?还是在跟爷爷下棋,还是…… 原来这就是对一个人的思念,在你见不到她的时候,你会发了狂地想她!生病了,就算不想对方知道,但是也想听到对方的声音,抑或者是她在自己的身边照顾着自己。 他烦躁地将手中的文件一把甩了出去,刚要拔开针头,却被苏菲阻止了:“北堂总裁,千万别啊!你患有甲型感冒,需要多休息!” “滚!”北堂曜冷冷地说道,一挥手,苏菲脚下没站稳,整个人都往后倒去。 “啊……”苏菲惊叫一声,就在她欲要摔到下去的时候,北堂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苏菲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苏菲柔软的身子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身上的香水味,突然袭上他的呼吸,他没由来地一皱眉,这让他想起了属于夏清浅身上独特的清香! 他发现自己,无论是做什么都会想起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已经占据了他所有的空间! 苏菲见自己伏在了北堂曜的身上,脸儿倏尔一红,连忙低头,欲要起身的时候,却被北堂曜的双手箍住了她的腰肢,她无法动弹,她猛的一抬眸,便迎上了他那噙着柔丝的黑眸,让她的小心肝砰砰直跳!更是变现得不知所措! 苏菲也是一个标准的美女,一双勾魂的媚眼,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北堂曜,被自己帅气的老总这么暗示性地箍住,不正是在向她透露某种意思吗? 她越想,心里越是激动。她也听闻了,北堂曜身边有一个女人,现在他的女人不在,一定是某方面的问题没法得到解决,想找个女人解决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真的很愿意!这是苏菲的心里独白,可是,她有没有得逞,那得看看后面所发生的事情了。 北堂曜之所以有这种举动,完然是因为苏菲倒下去的那一瞬间,让他想起了当初,他将夏清浅带到泳池,他直接将夏清浅丢进了泳池中,看着她在水中垂死挣扎的模样,他心生愧疚,原来自己以前是那么地可恶! 夜风到了院门口,一直期盼着夏清浅的到来,如果少爷看到夏清浅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二十分钟后,车子到达了医院,夏清浅一下车,让司机先带着欢姐到酒店住入先。 “夏小姐,你和欢姐就住在少爷的别墅,我先给个地址让司机带着欢姐回去打点一下。”夜风对着夏清浅鞠身,缓缓地说道。 三天不见,夏清浅的脸上晕着疲倦的痕迹,但是依然是如此地清纯靓丽,身上散发着一股幽幽的韵味。怪不得少爷对她的感觉,是如此地情有独钟。 夏清浅是那种,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笑起来以及说话的时候,眼睛弯弯,嘴角扬起,伴随着两颗若隐若现的梨涡,甚是迷人。 送走了欢姐之后,夏清浅转身,急切地看着夜风,询问道:“夜风,少爷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我听欢说了,少爷一生病,要很久才会好起来的……” 夜风讪笑,摇摇头道:“夏小姐,你别这么紧张,少爷虽然生病了,但是他是大人,有抵抗力的,现在还要留院观察,如果没什么大碍,就可以出院了。” 夏清浅一下车,就抓着他问着北堂曜的情况,夜风一一地道来,生怕真的是将夏清浅吓着了。 “哦,对了,夏小姐,那天我给你发信息,你收到了,怎么不打个电话过来?少爷不希望我将他生病的事情告诉家里人,包括你,所以,他关机了。但是,他还是没日没夜地工作,最后还是累倒了。”夜风前面带路,边走边问道。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收到你的短信!欢也可以证明的!”夏清浅低头,满脸愧疚道。 “怎么会呢?我的短信还保存着。”夜风说着便找出了已发送的短信,递到了夏清浅的跟前:“这个电话,是欢给我的。” 夏清浅看着手机上的接收人,是自己的号码,但是她为何就是没有收到信息呢?真的是很奇怪…… 但是眼前的事情,是看北堂曜,不是其他的事情。 “夜风,这事情,以后再解释,我现在很担心少爷!”夏清浅催促夜风走快点,她在飞机上已经备受煎熬了,现在他就近在咫尺,她想快点看到他! “嗯,好的!”夜风按了顶层的数字,十三秒后,夜风带着夏清浅到了北堂曜所在的病房。 但是,他们只是站在门外,就是没有勇气打开那扇门,只有怔怔地透过玻璃,看着里边相拥的两个人,夏清浅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黑,委屈的泪水,不断地汹涌而出! 夜风屏住呼吸,侧头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夏清浅,但见她的身子摇摇欲坠,而且,在她那双清眸中,却晃荡着白腾腾的雾花。 他伸手一把握着了夏清浅的双肩,低声问道:“夏小姐,你没事吧?” 夏清浅重重地一闭眼,两串珍珠般的泪水,缓缓落下,小脸变得比刚开始还要惨白! 而在房内的北堂曜,似乎也是听到了门外的动静,黑眸一睁,眼中折射出精亮的光芒,透过玻璃看着门外,隐约看到了两抹身影,他轻咳一声,声音不大不小,问道:“夜风,你在外面?” 夜风听到了少爷的声音,刚想回答,却发现夏清浅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双手,抬眸看着他,轻声说道:“夜风,先别让他知道我来了。” 第239章 撞到他好事 夜风本想问为什么,里边再次传来了北堂曜不耐烦的声音,他方才点头,小声地对着夏清浅说道:“你现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了。” 夏清浅脸色苍劲,躲在了一旁的暗格里。 夜风敲了敲门,整理了一下衣服,方才进去。他进去之后,便看到苏菲从北堂曜的身前起来,红着脸低头整理着着装。夜风的眉头没由来地皱在一起,他只是出去了二十多分钟,苏菲就如此不老实了?而少爷,怎么也抱着人家不放?他不知道的,这一幕已经被夏清浅看到了吗? 而夏清浅就站在外面,却不敢进来。夜风在心底暗叹了一声。 “苏菲,你先回去,汇报就到这里。”北堂曜把脸转到了一边,谁也不看,淡淡地说道。 “北堂总裁,那、那我先回去了,如果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打电话叫我!你自己注意身体!”苏菲蹲下身去,捡起了被北堂曜散了一地儿的文件,收拾完后,匆匆地从夜风的身边越过。 门砰的一声响,夜风端了一杯水,连同药,递到了北堂曜的手中:“少爷,该吃药了。” “拿开!我不需要这些东西!”北堂曜伸手一把将夜风递过来水杯和药片全都扔了出去! 夜风轻叹一声! 在这时,一道悦耳的铃声响起,打破了沉寂的氛围! 而那道铃声,不是室内响起的,而是从门外传进来的。夜风闻声,背脊都挺直了几分额际不断地往外冒出了几滴冷汗,现在不是他不帮着她隐瞒事实了,而是她的手机出卖了她。 那铃声响了很久,方才停了下来,北堂曜听着满脸的欣喜,满脸的担忧,伸手去拔针头,夜风连忙阻止道:“少爷,点滴还有三分之一……” “一是我出去,二是你出去,把她带进来!”北堂曜黑着脸,沉声说道。 夜风轻叹,少爷需不需要那么聪明!只是一个铃声,就认定是她了?厉害!佩服啊! “是、是,少爷,我现在就出去……”夜风硬着头皮出去。 话说,夏清浅在听到包包里的手机响起那一瞬间,她手脚慌乱!在紧急关头,想要找手机的时候,却怎么都找不到,而她也埋怨起了,到底是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实在是不识时务啊! 当她拿起手机,接起来的时候,她却不敢出声,只是听着电话里头,专属于北堂欢那大嗓门的声音:“浅浅,怎么样?看到曜哥哥了吗?我听欢姐说,你们到了耶!喂喂喂,浅浅,你在听吗?” 夏清浅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用手捂住嘴,小声地说道:“欢,我回头再给你打电话!” 她放下电话,却看到门被打开了,她怔忪在原地,手中的包包都掉在了地上。 一双大手,将掉在地上的包包捡起:“夏小姐,进去吧,少爷已经知道了。” 果不其然,都是这个电话给害的! 夏清浅背过身去,将脸上的泪水拭去,跟在了夜风的身后,走了进去。 这次,却没有了一开始的激动与期待。有的是落寞,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他一定会很生气的!这不,她刚来,就撞到了他的好事。 她一想到他刚才和别的女人拥抱在一起,她的心,不安起来了,少爷,是开始厌烦了她吗?所以这些天都不给她打电话了。 而且,她看着离开的女人,她看到了那个女人,脸上晕起了一抹幸福的潮红,那种感觉,她也曾经有过,是北堂曜所给予的。 夜风将夏清浅带到床边的时候,干咳了几声后说道:“少爷,我刚才出去,就是为了接夏小姐,对不起,对你隐瞒了真相!少爷,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出去了!” 夜风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在经过夏清浅身边的时候,夏清浅叫住了他,急声说道:“夜风,我跟你出去……” “出去!”北堂曜头定定地看着夏清浅的侧脸,她似乎在逃避自己,她在逃避什么? “是,少爷!”夜风知道,少爷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但是没想到的是,夏清浅也迈开了脚步,跟着自己走了两步。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道沉闷的声音,“夏清浅,留下!” 夜风在心里轻笑一声,他都想留下来看看,少爷和夏小姐之间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少爷下了命令让他离开,他不得不离开啊! 夏清浅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咬着牙,缓缓转身,勉强地扯出笑容,关切地问道:“曜、曜少爷,你还好吗?”她叫他的名字时,赶紧地换了称呼。 北堂曜脸一沉,向她伸手,示意她过去。 夏清浅硬着头皮,挪着小步子,在他的床边停下,小声地问道,“少爷……有事儿吗?” 北堂曜轻叹一声,伸手,拉着夏清浅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带入了怀里,抱个满怀!他深深地吸着气,就是这个味道,这个让他思念了好些天的味道! 他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将她抱在了怀里,他侧头,宠溺地咬着她的耳垂,问道:“你怎么来了?来了,怎么站在门外?” 他心里虽然有数,但是,不着急于去揭穿她。 北堂曜在心里嗤笑着,他和苏菲,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只是他要求苏菲让他抱了一下,因为他在苏菲的身上,隐约看到了夏清浅的身影,他是想借着透过苏菲,想念着眼前这个不知何时瞒着他来了法国的女人。 夏清浅抬起盈满泪花的双眸,抽泣地说道:“我、我怕打扰你……” “打扰我什么?”北堂曜凝眉,心道不好,这个女人,果然是想歪了。 “你不相信我?”北堂曜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逼迫她迎视着自己的目光。 夏清浅垂下眼帘,沉默。 她的沉默,引来了他的急躁,他颦眉,低迷的声音在空气中扩散着:“浅浅,抬头,看着我。”他放开了捏着她的手,让她自己看向他。 夏清浅在心里挣扎了半晌,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她和夜风都看到了事实,而且,她也没资格去指责他找其他的女人,她又不是他的谁,根本没法左右他的思想。 她缓缓抬头,看着他,转移话题道:“你想吃什么,我去商场买来做给你吃。” “别岔开话题,刚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北堂曜努力地强迫着自己不去生怒,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嗯。”夏清浅点头,却错开了与他相视着的目光,眼中瞬间涌起了一丝的委屈。 “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我和苏菲,没什么。”他淡淡地解释道。 夏清浅连忙转头看着他,她知道,只要他解释了,那真的是没有这么一回事,就算脑海中依然是回荡着他和那个叫做苏菲的女人抱在一起的画面,但是,在听到他的解释,她的心里瞬间涌起了一股暖流,点点头。 他的解释,只有一次,千万别想他有第二次,这也是夏清浅琢磨出来的,所以她相信他,他和苏菲真的没有什么。 何况,像北堂曜这种身份的男人,根本不需要因为一件事情而和她道歉。 夏清浅笑开来了,像是放下了心头的沉重,眉宇间的那抹愁云,也缓缓地晕开了,声音里也夹带着一丝的轻快:“我知道了!” 北堂曜看着她终于露出了笑容,心里也跟着笑起来,但是他的脸上还是表现得一副清冷的模样:“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你怎么敢私自来?” 看来,她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居然不事先和他商量一下,就先斩后奏,来了,还乱猜测他和别的女人是不是有染,这个女人,真的是欠收拾! “我没有私自来的,飞机,是爷爷和欢帮我安排的,大家知道你生病了,就让我过来照顾你,所以我来了。”夏清浅连忙解释道。 “是他们让你来的?”北堂曜挑眉,沉声问道。 夏清浅不知道他在郁闷,便点头说道:“爷爷和欢都让我过来。” “不是你自愿的?”北堂曜黑着脸,搭放在她背后的手,收紧了两分。 “是我要求欢和爷爷,让我过来的!我不知道你生病了,是打了电话给夜风,才知道的!”夏清浅看着他深邃的黑眸,幽幽地说道:“曜少爷,你生病了,为何还要日夜的工作?难道都不知道要珍惜自己的身体吗?你在来法国之前,答应了人家什么事情?” 听着她的责备声,看着她眼眶红红的,他感觉到自己的病像是没那么痛苦了,也精神了不少。 “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看着她,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他不会说,是因为要尽早回去与她相聚而将一天的时间当做三天使用,他不想让她知道。 “那也可以等病好了,再工作啊!你以后,不要这样子对自己了,好吗?”她心疼地说道,情不自禁地抬手,抚摸着他苍白的脸庞,抿了抿唇,“你看,你都瘦成这样了,你这两天,一定是没有好好地吃饭吧。” 北堂曜心里一暖,深深地凝视着她那清明而隐约晃荡着一丝忧伤的双眸,沉吟了半晌,将扎有针头的手微微抬起,一并捧着她的脑袋,凑上了双唇,霸道而不失温柔地吻上她那柔软的唇瓣。 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索取的更多!他捧着她的脸,舌尖钻入了她的檀口,撬开了她的贝齿,挑逗着她的丁香小舌,大口大口地吸允着她! 夏清浅吓得不敢乱动,他的手还在挂着点滴,她微微颦眉,怔忪地伏在他的身上,任由他亲吻着。 第240章 这种晦气也要忍? 她看到了北堂曜眉头紧皱,便小心地推开他,问道:“是不是很扯到针口了?” “别动!”北堂曜手一使力,他们的身子,贴得更密切了。 他凝视着她,刚才那滋味,还在嘴边萦绕着,很显然的,他还没有如愿以偿。他这么看着,让夏清浅脸部僵硬,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迎合他。 她嘴角抽动了一下,错开了与他相视的目光,低声说道:“曜、曜少爷,小心你的手……” 北堂曜看了一眼扎着针头的手,眉头都不皱一下,把手伸到眼前,一把扯开针头。 夏清浅刚要伸手去阻止,可是北堂曜却快她一步,已经将针头拔开了! “曜!”夏清浅吓得连忙去抓来了棉花团,蘸了点碘酒,轻轻地按着他那细小的针口处,“你怎么可以胡来!” 看着她担心自己,他嘴角微微扬起,任凭她给自己处理针口的地方,事后,他拉了她一把,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可是夏清浅半坐在床上,被他这么抱着,有些难受,但是她却不敢说出来。 “你还笑!”夏清浅抬眸,嗔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说道:“生病了,就要好好地听医生的话,可不能胡闹啊!” “我想出院了,让你照顾我。”北堂曜不以为然,笑得更开了。 “什么?”夏清浅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来,不是照顾我的吗?既然你来了,就得负起这个责任!”他垂眸,看着她微微说道。 她怔怔地看着他,颦眉说道:“让我照顾你可以,但是你要听我的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点头答应。 北堂曜身子一顿,半晌后,点头,说道:“可以。”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颌,双眸中充满了暧昧的邀请:“我还想要。” “要什么?”夏清浅假装不知道的他在说什么,但是她已经开始挪动着身子,想避开他接下来的动作。 可是,力大无比的他,怎么会给她逃避的机会?但见他伸手一压,将她整个人都抱上了床上,让她整个人都伏在了自己的身体上,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着眼睛。 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声,他微微仰头,便咬住了她的柔唇,含在了嘴里,温柔地辗转着,吻到一半,夏清浅双手回抱着他精瘦的腰杆,亲热地回吻着他。 北堂曜的行李不多,就是几套换洗的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夏清浅收拾得也很轻松,在她收拾完的时候,北堂曜也换好了衣服,从浴室出来。 夜风进来的时候,只能无奈地摇头,生病中的少爷,可真的很像一个小孩子啊。 这段时间以来,夏清浅给他们带来了一个不一样的北堂曜。 如果不是夏清浅,他们还以为少爷就是一块千年冰块! 夜风接过了夏清浅收拾好的袋子,走在前边,夏清浅很专业地搀扶着北堂曜,虽然他还没严重到那种地步,但是她就是很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 车子在一幢独立的三层别墅前停下,法国的别墅充满了法国的风格,气派、时尚、奢华集一身,夏清浅知道,如果不是认识了北堂曜这个人,她想她一辈子都不会进来这些地方,也不会住进来。 更不会在这么短的一段时间内,成长了不少。 “少爷,欢迎你回来。”欢姐已经站在了门口,接过了北堂曜递过来的衣服,“少爷,我已经按着清浅小姐的吩咐,做好了晚餐。” 北堂曜看到了欢姐和夏清浅的行李箱都放在角落里,便对着欢姐说道:“欢姐,把浅浅的行李拿到我的房间里。你就睡在一层的卧室。” “是,少爷。”欢姐眯着眼,应道。 “不需要了!我和欢姐住一间房间就可以了!”夏清浅连忙阻止道。 欢姐的脚步停下了看着少爷,等着少爷的批示。 “欢姐,拿上去。”北堂曜有些不悦了,欢姐见状,连忙提着夏清浅的行李便上楼了。 待欢姐一走,北堂曜转身,看着她,说道:“这样更方便你照顾我,而且,我们不是都睡在一起的吗?” 对于夏清浅的决定,他的心像是被一块石头堵住了一般,怎么都顺不过气来!这个女人,居然敢学会拒绝他了? 夏清浅嘴角抽动了一下,良久后才道:“那我们先去吃饭吧。” 她从他的身边走过,进了厨房,拿着碗筷出来,她只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她却知道厨房往哪个方向去,似乎她已经在这里很久了一般。 北堂曜跟着过去,在餐桌前坐下,看着她为自己盛着粥的模样,他的心暖暖的,他伸手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碗,拉着她坐下,“你也吃。” “好。”夏清浅微微点头,为自己也盛了一碗粥。 “你不想和我同一间房间?”北堂曜喝了几口粥,眉头微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你不想,我会另外安排一间给你。” 夏清浅猛的抬头,看着他,摇头道:“没事了!我就住在你的房间里,希望不会打扰你……”她说罢,便低头喝着碗里的粥。 她对着热情,狂热的他,她的心开始慌乱起来,前些天在城堡发生的事情,至今都让她忐忑不安,她害怕这件事情会被北堂曜知道。 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嫌弃自己,甚至是无法原谅自己,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纵使北堂曜现在不知道,那待他回去城堡呢?他一定会知道的…… “你怎么怪怪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北堂曜也低头喝着粥,但是看着她一脸忧愁的样子,他以为她还在戒备着医院的那件事情。 她摇头,笑着说道:“我没事……” 北堂曜放下了手中的匙条,认真地看着她,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他隐约感觉到,似乎在城堡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她心虚地应道。 “我要听实话。”北堂曜挑眉,双手抱胸地看着她。 夏清浅也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愠怒,咬唇,思忖着要不要对他坦白。 她抬头,透过空气,与他对视着,半晌后,她才道:“少爷,对不起。” 她没有听他的话,和其他人在一起,还发生那种事情,对他的影响实在是不小。 “为什么说对不起?”他黑眸一凝,直直地盯着她看,不给她有逃避的机会。 夏清浅刚想说话,欢姐走了过来,将手机递给了北堂曜,说道:“少爷,老太爷打来的电话。” 北堂曜深深地看了一眼夏清浅,拿过了欢姐递过来的手机,站了起来,走到了落地窗前,接起来:“爷爷,什么事情?” 他一直拿着手机不说话,沉默不语,偶尔间向餐桌这边看过来,眉头深锁,北堂曜一直抿唇,直到挂了线,他都是一句话也没说。 这让夏清浅左如针毡,身子动都不敢动,而欢姐也是不知所措,夏清浅和欢姐都在心里暗忖,是不是老人给北堂曜说了那件事情? 北堂曜把手机往桌上一搁,吓得夏清浅和欢姐身子一顿,同时不安地看着北堂曜…… 他只是端起了碗,继续喝着粥,吃完后,他也是一言不发,回到楼上了。 夏清浅也不敢上前去和他说话,在他一离开餐桌之后,她紧绷着的身子缓缓地软了下来,但是她的额际却沁出了密密匝匝的细汗。 “清浅小姐,你没事吧?”欢姐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了夏清浅,“要不要我扶你回房休息?” 夏清浅摆摆手,拿过了欢姐递过来的纸巾,摇头说道:“我没事……”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眸紧张地看着欢姐,“欢姐,你说,少爷是不是知道那件事情了?我该怎么办,我本来有机会和他坦白的,可是我没有,他现在一定是在生我的气了。” “清浅小姐,你别自己吓自己,不会有事的!曜少爷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而且,那件事情,摆明是二夫人和陈姐在污蔑你,就连老太爷也站在你这边,相信你,少爷能够理解的!” 欢姐上前,将身子微颤的夏清浅揽入了怀里,“清浅小姐,我也可以作证,少爷不会责怪你的。” “是吗?”夏清浅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她所想。 “嗯。”欢姐很认真地点头,“我也在场,知道事情的原委,你别想那么多,待会上去了,和少爷好好地说话,别惹怒少爷了。” 饭后,夏清浅帮着欢姐收拾了东西,她拿着夜风给她的药和开水,缓缓地上楼了。 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却不敢去敲门,端着水和药,在门口踟蹰良久,还是无法鼓起勇气去敲门。 就在她鼓起勇气去敲门的时候,门被从里边打开了,她猛的一抬头,便看见穿着睡袍站在门边,散发着冷冽的身影,她端着东西的手下意识地抖动了一下。 “是不是我不开门,你就不懂得敲门了?”北堂曜伸手去拿过了她手中的水和药,“水都凉了,让我和着冷水吃药吗?你有没有常识的?吃药要用温水的!” 夏清浅怔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入房里的。 待她缓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入了软软的大床上,北堂曜将手中的药和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的时候,立即向夏清浅压了过来,凝视着她良久后才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傻子吗?这种晦气,你都要忍着吗?我让你当我的女人,不是让你去城堡里受气的!” 第241章 站着干什么 她怎么可以那么愚蠢!这样也可以给人算计!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伸手,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沉声说道:“我不应该让你留在城堡的,让你受了这种罪!” 夏清浅一惊一乍,她原以为北堂曜会很生气,可是,他不但没有生气,似乎还很内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北堂曜冷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让她没由来地一颤。 她连忙说道:“曜少爷,不要,这也不怪他们,是我不对在先,我不应该和澈少爷走得太近,引他们误会了……” “我不是告诉你,绝对不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北堂曜放开她,冷着脸说道。 “我想学糕点,做给你吃,所以我就向澈少爷请教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的……”她低着头不敢去看他,咬唇,低低地说道。 看着她因为抽泣,而颤抖着的双肩,他的心也软了下来,他可不想将她弄哭了,他最害怕也最讨厌女人哭了。 “我不稀罕吃那些东西,如果你想学,我可以给你请一个糕点师父,不必要去和城堡里的人接触。”北堂曜挑起了她的下颌,看着她泛热的眼眶,无奈地摇摇头,“我又不会把你吃了,你委屈什么?我只是在和你说事实。” 当初,真的应该将她一起带走,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你累了,先去洗澡睡觉,我还指望你来照顾我的。”北堂曜放开她,懒慵地说了一句。 夏清浅点点头,然后很乖地起身,拿出了自己的睡衣,进了浴室,将门反锁了,在听到反锁的声音,北堂曜失笑一声,他像是那种急色鬼吗?他又不会进去偷窥她,至于把浴室的门反锁了吗? 北堂曜看着床头柜上的药,拿起水杯,走到了水机前,接了一杯温水,然后乖乖地把药给吃了。 没有等到夏清浅出来,北堂曜便感觉到头有些沉,便脱了浴袍,钻进了被子里,躺下,闭着眼,沉沉地睡去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北堂曜已经睡着了,他安睡的脸上,似乎还蓄着一抹满足的微笑,以及淡淡的疲倦,床头柜上微弱的灯光,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脸颊上,衬得他那俊脸更为柔和,甚至是迷人。 那一双让女人都羡慕不已的浓黑美睫,若有若无地扑扇着。 夏清浅看着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温柔,微微地伸出手指,在他的眉心间拂动着,一路掠过他那高挺的鼻梁,爱惜地抚摸着他的脸庞。 “你摸够了没有?”手下的男人,突然溢出了一句话来,紧接着的是,他睁眸,抬手,一把抓住了停在他脸上的手,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我还不知道,你有这种嗜好,趁着别人睡着了,乱摸?” 夏清浅吓得瞪大了双眸,他明明是睡着了,怎么知道她在摸他…… “上来,还站着干什么?”北堂曜对着她说道,“是想我抱你上来?” 他说着,便佯装起来,夏清浅凝眉,阻止道:“你别动,吃了药,好好地休息。” 她说罢,站了一会后,似乎是在做着思想的挣扎,半晌后才轻手轻脚地上床,钻进了被子里。 她还没有睡下,他就伸手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袭上鼻间,是清香的沐浴香气,就是这股香气,撩得他心猿意马的,但是他并没有马上碰她,而是将滚烫的大手一路往下,直到她的腰间,解开了她浴袍上的带子,缓缓地扯开。 夏清浅身子不断地轻颤着,随着他的动作,她也开始紧张了起来,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抿了抿小嘴儿,却是不敢动一下。 她可以感受到他热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劲窝中,而身前,就是一具一丝不挂的躯体,这样亲密的姿势,让她不安的心变得更加的不安与紧张。 而他将她的浴袍打开之后,她赤裸的身体,被他压得紧紧地。 但是,他强迫自己不去动她,经过在城堡那件事情后,她心里有所介怀的,他可以感受到她身子在微颤着。而他还在生病中,不敢动她,是因为害怕自己会将病毒传染给她。 北堂曜一双深潭般的眼睛,下巴轻轻地搁在了夏清浅温润的颈间,感受着她絮乱的呼吸声。 夏清浅僵住了良久,也没见他有动静,便松了一口气,缓缓地,她便闭上双眸,沉沉地睡去了,她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也是够累了,所以睡得特别香,尤其是在他的身边,让她睡得特别的安稳。 她睡得可香了,但是他却苦了。 温香软玉在你怀,却不能动,不能吃,只能闻着咽口水。 他这些天来,一直禁欲,从未碰过女人,就是在医院的时候,就抱了一下苏菲,但是他对苏菲没那种感觉,只是想在苏菲的身上感受着夏清浅的味道。 他越想身体越热,越热越想。 他想,他快疯了! 夏清浅醒来的时候,精神了不少,不过身子却有些酸痛,她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堵结实宽厚的胸膛。 纹理清晰,肌肉分明,一看就是常年锻炼的结果。 她眉头微微凝着,身子却不敢乱动,她回忆起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她钻入了被子里,他顺手就将她身上的浴袍解开,接下来是一个漫长的等待,她就睡着了。 而且,他们两人都是裸体睡觉的。 昨晚,他没对她做什么? 北堂曜似乎也觉察到了动静,皱了皱眉头,微微张开了惺忪的双眸。 他昨晚可是强忍着自己憋住,在痛苦的挣扎下,他几近是到了快要天亮了才睡去。 “浅浅,你醒了?”他半睡半醒,思绪还不是很清晰,他感到动静,但是不确定是不是她醒了,鼻音特别的浓重。 夏清浅见他醒了,立刻闭上双眼假装睡着了,身子也不敢乱动。 北堂曜双眼一睁一闭的,恍惚间才发现自己产生了幻觉,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小人儿睡熟的睡颜,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继续随着她睡去了。 过了半晌,夏清浅听着他平稳的呼吸,便缓缓睁开了双眼,轻手轻脚地拿过一个长长的抱枕,放于北堂曜的手间。 她小心翼翼地下床,穿好了衣服之后,轻轻地阖上门。 夏清浅下了楼,进了厨房,便看见欢姐在厨房里忙碌着,她走了过去,接过了欢姐手中的忙活,轻声说道:“欢姐,昨天你已经忙了一天,这些功夫让我来,你先去休息。” “呵呵,清浅小姐并不是在关心我吧,而是想亲自下厨给少爷做点好吃的,是吗?”欢姐笑眯眯地说道,拿过一条干净的围裙,递给了夏清浅:“厨房里一切的东西都是新的,没有用过,家里也没请什么佣人,这少爷真是的!也不请个佣人回来煮饭。” 夏清浅听到这里,鼻头酸酸的,他真的是一个为了工作拼命的人。 他也许是习惯了吧,毕竟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十年,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根本没有想过要好好地休息和享受家庭的温馨。 如果,她可以给他温馨的温暖,他会需要吗? “欢姐,这里有我就可以了,你先出去休息,嗯?”夏清浅拿起了汤勺,搅动着锅里的薏米粥瘦肉粥,“待会我做好了,会端到少爷的房里。” “清浅小姐,我给你打下手,厨房里还有很多活要做呢,这些是我的工作,怎么能让你全都一人做完呢?”欢姐坚持道,然后是眼里有活,手里便有活儿做。 夏清浅也不再坚持,她另外还做了两道配菜。 欢姐看了过来,笑道:“清浅小姐,你这双手真巧啊,心也灵,虽说你和少爷在一起,大家都认为是你高攀了少爷,其实不然,我倒是觉得是少爷捡到宝贝了,时下,像你这样的女孩子,真的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欢姐,你说这话,也不怕被少爷听去了?”夏清浅轻笑,她却是无所谓的,只要可以留在他的身边照顾他,还清了自己所有的债务。 就算欢姐说得是真的,但是他们之间也只是一场宾主关系,感情的东西,在他的眼中,可有可无,她也不敢奢望。 “这听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我们也看出了少爷对清浅小姐真的是很特殊,只有你这样的女孩,才可以打开他的心扉。”欢姐说罢,轻叹一声,将手中的罐子扔进了垃圾袋里,“清浅小姐,我先去把垃圾倒先。” “好。”夏清浅轻轻地点头,看着欢姐的连续动作。 她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盛了一大碗薏米瘦肉粥,然后将小配菜放在了托盘上,她另外拿了一只碗,一条匙条,一双筷子。 她小心地打开门,入眼的是北堂曜赤裸的上半身袒露在空气中,虽然对着他赤裸的身子无数次了,但是,在清晨上看到,她的脸儿还是赤红的。 第242章 想食言? 她端着托盘,走了过去,轻轻地搁在了桌子上,然后摇头轻叹,想要为他掖好被子,可是触手可及的地方,却是一片的灼热,像是被火烧一般! “呀……”她惊呼一声,各伸出一手在他们的额际上探摸着,对比着彼此间的温度,放在北堂曜额头上的手,是一片滚烫,烧灼了她的心! 他的体温,烫得是如此吓人! 夏清浅眉头紧皱,匆匆下楼从冰箱里拿了一个冰袋,小心地放在了他的额际上。 “曜,好点没?”夏清浅再从浴室里打了一盆温水出来,拧干了毛巾,给他擦拭了一遍上身。 迷糊糊中的北堂曜,突然感觉到额头上一阵冰凉,燥热感也褪去了不少,身边似乎有人在照顾着他,给他擦拭着身子,不断地给他换着冰袋,他想睁开双眼,可是他双眼皮沉得厉害,唯有呻吟了几声,便有沉沉睡去了,但是他的意识很清晰,他知道,那个女人就在他的身边照顾着他。 夏清浅已经为他换了第三个冰袋了,可是他的温度实在是烫得吓人,而且,连端上来的粥也放凉了。 她起床的时候,应该探摸一下他的体温的,她做事怎么那么鲁莽?怎么不细心点儿? 她从柜子里拿出了两床被子,将北堂曜捂得严严实实的,发烧捂出一身汗便没事了,希望这个用在他的身上管用! “夜风,你现在回来了吗?少爷发烧了,你先回来看看。”夏清浅在没办法的情况下,给夜风打了电话,欢姐告诉她,夜风出去办事了。 她知道一定是帮少爷办事的,但是少爷的身体重要过一切,夜风也是知道的。所以,在他接到电话后,没到十几分钟便赶了回来。 夜风给北堂曜打了一支退烧针,缓缓地收拾好药箱,暗呼一声:“夏小姐,幸好有你,如果不是的话,少爷真的会出事!” 夏清浅听夜风这么一说,心里更是内疚,坐到了床边,将北堂曜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轻轻地放进被子里。 “夜风,昨天少爷不是已经打了点滴吗?今天怎么会发烧的?”难道真的如欢所说的那样,他一生病,就不堪设想吗?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夏小姐,你有所不知道了,少爷和常人不同,他常年不会生病,但是一生起病来,便一发不可收拾,昨天是我一时疏忽,没有照顾好少爷。”夜风的担心又涌了起来,他原以为,少爷在见到夏清浅后,会好起来的,可是没想到,却是越来越厉害…… “那现在呢?打了退烧针,会不会好些?”夏清浅凝眉问道。 “这个可说不定,夏小姐,照顾少爷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夜风将药箱的盖子一扣,提在了手中。 “好,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再叫你。”夏清浅点点头。 夜风嗯了一声,点点头,便拿着自己的东西出去了。 夏清浅拉过一把椅子,在他的床边坐下,隔一段时间,她都会给他频频地换着冰袋,给他擦拭着身子。 像是子啊照顾着自己最心爱的的东西一般。 在他意识恍惚间醒来的时候,她刚好端着重新熬好的小米粥,扶着他坐起来,勉强地喂了他半碗,便又被他全都呕吐了出来,吐了她一身。 她微微皱起眉头,不是嫌弃他呕吐出来的残迹,而是心疼他。 他生病一定很痛苦吧?看着他因为生病受尽了折磨,她的心都乱成了一团。 他吐出的东西,也弄脏了被子,她换了一床新的被子,为他擦干净脸,扶着他重新睡好好,在看着他睡去之后,她方才去将自己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 她将脏了的被子,和他换下来的衣服,全都洗干净,晾在阳台。 因为要照顾北堂曜,她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地吃了几口饭,然后就回房里照顾他了。 她想他一定是染了风寒,如果不是的话,不会吐的。 她让欢姐去菜市场买些薄荷草回来,她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吃这些东西的。但是,她小时候发烧了,爸爸不在家里,是邻居的奶奶去菜市场买了些薄荷草,熬了小米粥,她足足喝了两大碗,睡了一觉后,才好起来的。 半夜的时候,北堂曜辗转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却看到夏清浅坐在椅子上,头歪向一旁,还时不时地点头,很快地又抬起来,如此重复着。 北堂曜借着床头微弱的灯光,看着她,心,却是微微地颤抖着,眼中慢慢地腾起了一抹心疼与感激。 她困了,怎么不上床睡觉? 突然,夏清浅一个大大地点头,她也醒了,睁开眼的第一个反应是看向床上,看着已经睁开双眼的北堂曜,她松了一口气,起身,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曜,你感觉好点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你饿不饿?我先去把粥热一下……” 北堂曜眼眶一热,但是他很好地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一言不发,伸手握住了欲要收回去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了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这个小动作想,让夏清浅顿时怔住了!她怔怔地看着他,脸儿有些微红,问道:“曜,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我去找夜风过来!” 她说罢,便要起身去找夜风,却没料到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不给她走开的机会,他摇摇头,用着嘶哑的声音说道:“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 他这么一说,夏清浅终究是忍不住,隐忍了两天的泪水,涌了出来,她民了抿唇,说道:“曜,对不起,我没有把你照顾好!对不起!” 他伸手,将她的身子拉了过来,抱着她,将下巴搁在了她轻颤的肩膀上,低低地说道:“傻瓜,是我连累你了,你睡进来,我陪你睡。” “不要,你刚醒来,先吃东西,好吗?你都把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夏清浅猛的从他身上起来,“我先去厨房把粥热了端上来!你躺着别动。” 夏清浅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干涉,给他倒了一杯温水,看着他喝完,方才放心地出去。 不一会后,她端着粥进来了,空气中飘溢着淡淡的薄荷味,这个味道,似曾相识…… 北堂曜没由来地一皱眉,坐在大床上,怔怔地看着端着粥向自己走来的女人,眉宇间的褶痕,越来越深,他像是看到了妈咪的身影,闻到了妈咪的气味。 “曜,你感染了风寒,你现在醒来了,喝这个粥,夜风带着欢姐去了好几个小镇才买到的薄荷草,我用来给你熬小米粥了,你多少也吃点。”她怕他不肯吃,所以说出了薄荷草是怎么得来的,大家为了他的病,都在奔波着。 “你喂我……”他压抑着心中涌起了情愫,看着她提出要求。 “好。”夏清浅盛了一碗,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着他,很认真地喂着。 一碗见底,夏清浅眉宇间都舒展开来了,小声地询问道:“再吃一碗,可以吗?” 她说完的时候,已经盛好了一碗,勺起一小勺,递到他的唇边。 “如果我吃完了,是不是想做什么都可以了?”北堂曜眼中闪过一抹消逝既纵促狭的精光,等着她的回应,迟迟不肯吃下放到唇边的粥。 夏清浅真的是怕饿着了他,便点头说道:“只要你的身体允许,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的。”她并没有往深的方面去想,当然是不知道他的狡黠,只期盼着他能够把粥吃了。 北堂曜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将夏清浅手中的碗捧个过来,就着碗,三除两下地把粥喝完。 然后,她把碗往桌子上一搁,长臂一伸,将夏清浅揽入了怀里,一个翻身,便将娇小的她压在了身底下,刚要凑上微薄的唇瓣,却被她伸手挡住了,眨着惶然的双眸问道:“曜,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说,只要我喝了粥,我想做什么的都可以吗?”他俯身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眯着眼,笑道:“现在,我想吃你。” “别、别这样子……”夏清浅抗拒着,羞红着脸拒绝道:“你生病还没好,不要做这些体力活。” “难道你想食言,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就想反悔了?”北堂曜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霾,对于夏清浅的抗拒,明显地不悦! 夏清浅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像北堂曜这么狡猾的人,她怎么就不提防一些?明知道他话中有话,她却傻得思都不思考一下。 “……”夏清浅顿时语塞,双眼迷离,仰视着越来越靠近的俊脸,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索性一闭眼,喘着气,等着他接下来的暴风雨…… 可是等了良久,都未见他有动静,便微微睁开了一只眼,小心地看着他,却见他嘴角扬着一抹无奈的笑容。 “你这样,我怎么继续?我只是几天没碰你,你就变得这么娇羞了?”他探手,伸进去了她衣服内,移到背脊后面,将她胸衣上的暗扣,啪嗒一声解了,然后利索地拿了出来,在她的跟前一扬,丢了出去。 她的脸儿,红得像熟透的红苹果,在心里低咒着,这个男人,这么熟练地解女人的内衣,一定是解了不少女人胸衣。 想到这一层,她又想起了在医院内那一幕,他抱着苏菲…… “在想什么?”他没有错过她眼中的一抹黯然失色的眸光,微微地问道。 而他的手却没有要停下的动作,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笑道:“为了补偿你这么辛苦地照顾我,我现在会好好地疼爱你的。” 第243章 惹我的下场! “那是我应该做的,补偿不需要了,我现在好困啊,可以先让我休息吗?”夏清浅见他醒来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生龙活虎的,可是她连续照顾了他两天,不眠不休的。 现在看着他好了起来,她方才松了一口气,想找个时间好好地休息一下。 可是,他居然一醒来就想干坏事,满脑子都是一些龌龊的事情,如果是这样,她还宁愿他现在还是睡着的。 睡着的他是如此地安静,不吵不闹。 “待会我会给你时间休息的。”他说着,就拉起了被子,将两个人的身子都盖住了。 夏清浅知道,他的话是信不得的,这不,他拉着她,做了到底有多长时间,她是不清楚的,也记不着了。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实在是熬不住了,精神上和肉体上都在给她敲响了警钟,命令她马上睡去! 北堂曜看着她真的是睡去了,没敢真的继续要她,他拿过床柜上上的纸盒,抽出了纸巾,将彼此的身体处理着,她兴许是感觉到有东西在她身上游移着,便伸手去打开,却被北堂曜稳稳地接住,她便没了动作。 他知道,她一定是累着了。 北堂曜在她的身边,将她的身子揽入了怀里,双手紧紧地圈住了她香软的身体,他终究如愿以偿了,禁欲了这么久,终于吃了她。 他真的是不敢去想,如果往后的日子里没有她,他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他对着顾子倩和苏菲,居然没有这种心动的感觉,更不会动那种心思。 他在想,是不是眼下这个小女人太厉害了,居然可以将他的身体吃得如此实!除了她,他对其他女人的身体,根本没反应,也没感觉,只有这个小女人,才会让他如此失控,无论是要多少次,他都无法得到满足于宣泄。 北堂曜低头,在她的额际上轻轻地落下一吻,轻叹一声,然后拥着她,随着她那有节奏的呼吸声,也睡去了。 早上十点,窗外和煦的光线照射了进来,刺得双眼有些不适应,他眯了好一会子,方才适应那光线。 他看到身边的女子,依然沉睡中,借着足够光亮的光线,他将她看清楚了,睡熟中的她,像个贪睡的孩子一样,像是累了好些天。 他起身穿好衣服,给她掖好了被子,打开房门的时候,欢姐站在门边,看见他的时候,欢姐先是一愣,然后问道:“少爷,清浅小姐在吗?”都已经十点了,怎么还未见夏清浅的影子,前两天,每到六点,就看到夏清浅在楼下忙碌了。 她在楼下等了半天,都没见夏清浅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身子熬不住了,所以累倒了? “她还没醒来,有什么事情?”北堂曜从欢姐的脸上看出了一些端倪,轻轻地问道。 欢姐先是叹了一声,然后说道:“少爷,我担心清浅小姐身子吃不消,她没日没夜地照顾你两天了,饭也没吃多少……” 北堂曜听着,眼眸一眯,听得似乎不是很真切,凝声问道;“欢姐,你刚才说什么?她照顾我两天了?不是一会的吗?” “少爷,你本来是感冒的,可是前天清浅小姐给你熬好了粥后,却发现你发烧了,烧到42°呢,幸好有清浅小姐在一旁照顾,如果不是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欢姐幽幽地说道:“少爷,清浅小姐这两天,不吃不喝的,一直在照顾你……” 北堂曜身子一怔,他以为自己只是病了一会,可是没想到的是,他昏睡了两天…… 而且,昨晚他还不让她休息,明知道她很累了,他还对她纵欲! 想到这里,他低咒一声,他原来是那么千刀万剐! “欢姐,你先退下,她没事的,先让她睡一会,饭都做好了没有?”他嘶哑的声音透着一丝的内疚,以及温柔。 “是,少爷。”欢姐没由来地往房内看了看,夏清浅果然是睡着了。 北堂曜本想去把剩下的工作做完,可听欢姐这么一说,他对夏清浅的内疚感又多了几分。她怎么那么傻,不眠不休地照顾他两天,昨晚他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她就不懂得拒绝的吗?为何还要顺着他的意思…… 这么蠢女人…… 似乎,是自己强迫要她的,这与她无关……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走到床边,伸手去抚摸着她苍白憔悴的小脸,眼睛闪了闪,心里涌起了一股疼痛。 “妈妈,别扔下我,不要……” 夏清浅突然一把伸手抓住了抚摸着自己脸颊上的大手,泪水从眼角处缓缓落下,“妈妈,你在哪……” “浅浅,浅浅……”他凝眉,叫着她。 敢情她是将他当做她的母亲了?这女人…… “妈妈……妈妈……” 夏清浅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她,很温柔的声音,像是妈***,她嘴角突然微微扬起,紧紧地攥住了被她抓着的大手,但是她的眉宇间的皱痕,却始终都没有退开。 北堂曜知道,她定是做恶梦了,她是不是梦到了她的母亲? 盯着被她攥紧的手,他失声地笑了起来,伸出另一手,按着她的眉宇间,轻轻地往两边抚平。 两个星期后,北堂曜携夏清浅重新回到了城堡。 他一回到城堡,带上夏清浅,到了凌美二夫人的别墅,他一出现,整幢楼的气氛凝重到窒息! 没等凌美出声,北堂曜眉头都不挑一下,冷冷地说道:“你,收拾包袱,马上滚出城堡!” “什、什么?”凌美被北堂曜突如其来的话吓得噎住了,她似乎没有得罪他吧,而且,她是这里的主人,她凭什么离开? “一是滚!二是执行鲨鱼之刑!”北堂曜冷冷地说道。 “曜,她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二妈,你怎么说话的?”中年男人,听得儿子这么嚣张地对着自己的妻子说出这番话,他心里莫名的腾起了一团火。 听到鲨刑的时候,他的心都被震动了!鲨刑是城堡上最严酷最凶残的刑罚,把人绑住,吊在悬崖上,在其脚底划开一道小口,鲜血会引来鲨鱼,直到鲨鱼将人拉下海里……这是北堂曜订下的刑罚!为的就是整治那些不懂规矩的人。 北堂曜半眯着双眸,深邃的黑眸中,折射出犀利的光芒,冷冷地落在北堂庭的身上,“谁动了我的女人,谁就得为这付出应有的代价!这是我离开之前说过的,有些人不检点,惹怒了我,就是这种下场!” 北堂曜不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十年前,间接性地害死了他的妈咪,这笔账,他还没有和他算! “庭……不是我……”凌美立即躲在了北堂庭的身后,寻求保护。 北堂庭抬头,与儿子凌厉的目光相视着,他却在北堂曜的眼中看不出一丝儿子对父亲的尊重,更多的是嫌恶以及仇恨…… 他这个做父亲的,做到这种份上,实在是太失败了! “一定是这个女人在曜的面前说了我的坏话,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凌美咬牙切齿地在北堂庭的耳边说着。 “闭嘴!”北堂庭突然怒喝一声,吓得凌美抓着他的手一松,跌入了沙发中。 “识相的,马上给我滚出城堡!”北堂曜冷哼一声,他恨不得上前将那个女人抓去执行鲨刑,以解心头之恨! 如若不是夏清浅求他不要做得太过分,他才不会如此仁慈!他就是让这些妇孺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十年前,他妈咪的死,绝非是意外,是这群女人,妒忌妈咪在北堂家族的地位,才生出的歹念,他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活得生不如死!付出沉重的代价! 夏清浅也感受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吓得她身子一哆嗦,连忙伸手去拉了拉他的手,轻轻地摇头道:“曜,我没事的,不要这样子,她是你二妈……” 北堂曜皱眉,回身捧着她的脸道,“这些人,没资格伤害你!这是他们应有的代价!” 他低头认真地看着这个女人,她实在是太善良了,所以才会被这些人欺负,都怪他没有好好地保护她。 其实,他将夏清浅放在城堡里,也是想借着她之手,将这些得罪她的人,全都抹杀掉!这个机会,终于给他等到了! 十年前,妈咪不让他找任何人的麻烦!如果找了,无论是去到了哪里,都不会原谅他的。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十年了。 欺负他的女人,就相当于是得罪了他! 这个城堡里,一切,他说了算! “曜,你别冲动!这事情我妈咪虽然不对,但是你也不至于这么无情将她驱出城堡吧!”北堂澈从楼上下来,了解了前后事由连忙阻止道。 北堂曜冷睨了一眼北堂澈,冷冽的声音像是从地府里寒气,“我让你们一家三口在城堡里吃住那么久,这就是你们对我的回报?我的女人,也是你们能动的?” 这话一出,像是无数把隐形的冰凌子,直生生地折射在每个心虚的人身上,直打寒颤! 没想到,这个冷漠孤傲的北堂曜,爱这个女人,痴迷成了如此!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如此对待家人! 当然,在北堂曜的眼中,除却爷爷之外,谁也不是他的亲人!他们,顶多只是一个顶着北堂姓氏的陌生人罢了,形同一个路人! 凌美终究是知道自己错了吧,走出来,看着夏清浅说道:“清浅,拜托你说句话,那天的事情,确实是陈姐做的,陈姐都承认了事情是自己做的,这与我无关啊!” 第244章 父亲?和你不熟! 夏清浅淡淡地看了一眼凌美,心里多少有些不忍,就算是与不是她做的,她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了。 但是,凌美惹到的是北堂曜,不是她,所以,她也无能为力。 凌美见夏清浅一副爱能莫助的样子,一颗心都像是死了一般,立即叫来了陈姐,吼道:“陈姐,那天的事情,麻烦你再说一次,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做的!” 陈姐躲在角落中,知道这事情一旦摆上台面了,自己一定是脱不了干系。 陈姐一把跪下,哭丧着说道:“事情确实是我做的……往酒菜里放安眠药的人,是我……” “听到了没有,这是陈姐做的!不是我做的!所以你没有权利赶我走!”凌美的气势,顿时高涨了起来,伸脚踢了踢陈姐,诅咒道:“该死的下人,居然敢将我都拉下水!不长眼的狗东西!” 北堂澈在一旁看着,心里直叹气,母亲所做的一切,实在是让他太失望了!陈姐帮她顶了罪,她还敢这么对陈姐? “妈咪!够了,别再为难陈姐了!”北堂澈气得身子直发抖! 他这一刻才知道,没有脑子的女人,到底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夏清浅不忍心,挣脱了北堂曜的手,上前将陈姐拉了起来:“陈姐,我知道事情与你无关,曜少爷是不会为难你的。” 陈姐老泪纵横,她这十年内,也是活得很痛苦,从未有人关心过她,还嫌弃她老,而二夫人,还用她家人来要挟她,如果她不帮二夫人办事,她一家人都得受到不必要的灾难…… “曜少爷,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是有意要这样做的,我是逼不得已的,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陈姐又跪在了地上,忍着泪水,爬跪到北堂曜的跟前,伸手去拉着北堂曜的裤子,不断地哀求道。 北堂曜冷冷的伫在那儿,一脸的冷冰,眼中尽是夏清浅那伤感的脸颊,沉声道:“分配到牧场!” 陈姐听到北堂曜的决定,终于吁了一口气,抬手拭着脸上的泪水:“谢谢曜少爷大恩大德!” 她没有被拖出去执行鲨刑,而是分配到牧场,就算是再苦再累,她也感谢少爷的大恩大德! “要谢,就谢浅浅!”北堂曜脚一抖,躲开了陈姐脏兮兮的双手。 夏清浅也松了一口气,走过去,将陈姐拉起来,说道:“陈姐,委屈你了,对不起。” 刚才从陈姐下跪的那一刻,她知道,陈姐患有严重的关节炎,牧场又脏又湿热的,陈姐去,情况一定不好,如果没能及时预防,还会越来越严重……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看冷漠的北堂曜,这样的他,让她心底没由来地涌起一股寒气。 “没事的,夏小姐,谢谢你!谢谢你和曜少爷的大恩大德!是我对不起你!”陈姐有些承受不住夏清浅的道歉,明明是她的错,夏清浅怎么倒是向她道歉了? 站在不远处的三个人,也同时了松了口气,对于陈姐这个替罪羔羊,他们也没有多大的表示与感激,这就是作为下人的所要承担的。 他们原以为有了陈姐替罪就没事了,谁知道,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至于你们,三天内,给我滚出城堡!” 这话一出,让所有人都咋舌! 北堂曜说罢,便拉着夏清浅,走出了别墅。 而后面传来了一声浑厚沉重的声音:“混小子,给我站住!” 说话的人是北堂庭。 夏清浅脚步一顿,拉着北堂曜停下来,经过之前的事情,夏清浅保持沉默,不敢再发言,只是在心里暗暗地祈祷着北堂曜不要做得那么狠那么绝情! 北堂曜站在原地,“如果你很有空闲,麻烦你赶紧收拾东西滚出这里!” “我是你父亲,这就是你对待父亲的态度?”北堂庭怒喝一声,捂着胸口说道。 “哼!父亲?你只是给了我生命的男人而已,其实,我和你不熟。你的女人做出这种事情,你自然也要和她承受必要的后果,难道你们不是患难夫妻吗?十年前,你们是怎么对待我妈咪的,难道你们都忘记了?”北堂曜说罢,拉着夏清浅的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十年前的事情,难道曜都知道了? 站在原处的北堂庭和凌美一听,浑身打着寒颤…… 看着远去的身影,所有人都不敢再吱声,而是眼中布满了血丝以及惶恐。 十年前,对于北堂曜母亲的死,北堂庭心里其实有阴影的,他当初知道凌美与容夫人的计划,而他却没有阻止,而是任由悲剧的发生。 而导致了后来由北堂曜亲手将北堂集团的大权夺去! 所有关乎北堂家族的一切,都由北堂曜一手掌管! 北堂曜,年仅十八岁,便变得犹如嗜血的撒旦!做事快准狠!没有犹豫的余地! “庭,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由他如此无法无天吗?”凌美却不愿意了,在城堡里过着逍遥自在,荣享富贵的生活,是她毕生的追求,而且,北堂家族是全球有名的家族。 她怎么可以丢了这个北堂夫人的头衔? 如果她一家被逐出城堡的丑事扬了出去,那些姐妹一定会挖苦她的! 被人指责过着那种下流社会的生活,她不要! “啪……” 北堂庭震怒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没有经过思考,一巴掌打在了凌美的脸颊上。 “这事情是你捅出来的!居然还敢那么有理!曜没有将你强行拉去执行鲨刑,已经是对你做出了最仁慈的让步!”北堂庭捂着剧痛的胸口,“现在,让我和澈都要帮你背黑锅!你说,夏清浅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我这么做,还不是想帮你夺回应得的?这个家,本来就是你说了算!现在让北堂曜那个臭小子掌管一切,还让这里所有人都不可以涉及北堂家族的事业,他到底是凭什么?”凌美捂着脸颊,上前,捶打着北堂庭的胸膛,“我这些年都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你居然这样报答我!” “北堂庭,你是个混蛋!我知道你不喜欢白晳那个女人,所以我和容夫人帮你解决了她!当初你也是没有阻止的!是你亲手杀了北堂曜的母亲!” “疯女人!你到底在你胡说什么!”北堂庭被凌美这么一说,脸顿时挂不住了!他的大儿子还站在一旁听着…… 北堂澈从未见过父亲出手打母亲的,现在他居然出手打了母亲。他原以为,父亲爱的女人是母亲,可是谁料到,父亲会打母亲。 他们之间一直以来的恩爱,都是假象的吗? “妈咪,你说什么?曜母亲的事,真的不是一个意外?你怎么做出这种事情?”北堂澈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这事情,还不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我爱他,我用得着做出这样的事情吗?我只不过是你父亲一个棋子罢了!他谁都不爱,他爱的只有他自己!”凌美怒斥着,“澈,你也是他的儿子,为什么却得不到一点好处?” “妈咪!我这样,很好了!我有自己的事业!”北堂澈颦眉看着母亲红肿的脸颊,让佣人取来了冰袋,给她覆着。 “什么很好了?你整天蹲在烤房里,能有什么出息?接手北堂家族的事业,才是出路!才可以扬眉吐气!”凌美泪水,不断地滑落,“我听他的话,把你送去国外,让你学自己想要学的东西,可是我错了,错得很离谱!” “你身上也是流着北堂的血液,为何就要受到不平等的待遇?你才是北堂家族的长孙!” 北堂澈轻叹一声,“妈咪,曜比我们谁都不幸!我起码还有你和爸爸的疼爱,可是曜呢?他自小就不幸福,孤僻寡言的,十八岁便没有了母爱,相对于他来说,我是幸运的!我也不想接手北堂家族的事业,因为我没兴趣,你没有看到,曜是一个很出色的企业家,在他上任的一年内,便将原本没起色的北堂集团闯进了世界前五十名的知名企业!” 北堂澈不断地赞赏着北堂曜这些年来的努力与成果。 “现在我们要离开这里,你还帮着那个人说话?你知道不知道,我们一离开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凌美不甘心地说道。 北堂澈拉着凌美的手,轻声说道:“凭着我这个国际糕点师的双手,一定可以给你和爸爸幸福的生活!相信我,离开这里,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就当做是为你当初所做出的事情,做出弥补与赎罪吧。” 关于大***事情,他也觉得很惋惜,其实,他心里也是无法接受这种结果的。 大妈怎么会是妈咪和爸爸他们联手杀害的呢? 如若真的是这样,那他们三个人,欠北堂曜的实在是太多了。何况,北堂集团有今天的成绩,确实是北堂曜母子两的功劳。其他人想要分一羹,那就说不过去了。 而且,在之前那件说污蔑夏清浅的事情,也是妈咪的不对,他为了维护妈咪的尊严,而选择了伤害夏清浅,不肯将实情说出来。 “什么?澈,难道连你也认为是妈咪做的?”北堂澈说的话,让她眉头微颦,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 北堂澈无奈地一笑:“妈咪,过去的事情,谁对谁错,真的那么重要吗?就算真的是你们的错,你们永远都是我的亲人,但是,请你们不要再执着了,好吗?曜他疯狂起来,就像是从天而降的撒旦。” 第245章 谁都敢算计 凌美还是不肯死心,她走到北堂庭的跟前,苦苦哀求道:“庭,你去找找老爷,也许他会帮我们劝劝北堂曜放我们一马,我不想离开这里,我不想出去外面!我要留在城堡里!” 北堂庭眉头一皱,狠狠地甩开了手臂上的手,“自己种下的恶果,自己尝!” 看着北堂庭冷漠的身影,凌美绝望了:“北堂庭,别以为,十年前白皙的事情,你也是其中策划的一员!北堂庭,我十年来,一直伴君如伴虎,你就是一个冷漠无情的凶手!你毁了两个女人的幸福!就是因为你的软弱,白皙才会死的!” 北堂庭的脚步一顿,缓缓地转身,箭步上前,一把掐住了凌美的喉间:“你说什么?她的死,与我无关!这一切都是你们女人之间的善妒造成的结果罢了!” “当年,是你让人在白皙的车子上动了手脚。”凌美眉头紧皱,狂笑一声,说道:“方才有了那场刹车失灵的戏码,这些,不需要我重新说,想必你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北堂庭手一施力,凌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了黑紫。 “爸爸!放手!” 北堂澈惊得慌忙过来,一把将凌美从北堂庭的手中救了出来,摇头叹道:“爸爸,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们还是我的父母吗?你们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你们不知道,让我和曜都生活在这种家庭下,很幸福吗?普通人家都只是只有一个爸爸和妈咪,而我和曜呢?一个爸爸,两个妈咪……” “老太爷!老太爷!”一道急促的声音划破了这吵闹的氛围,所有人都一同望着声源处,同时抽气! 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着的老人,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北堂庭和凌美,口齿不清地说道:“原、原来,真的是你们……害死了……白皙……” “爸!”北堂庭箭步上前,朝着老人的私人医生吼道:“快给爸输氧气!” 老人本是想着过来劝阻北堂曜不要那么冲动,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但,他却听到了一个让人震愤的事情!老人在闭上眼的那一瞬间,眼中布满了愤怒以及一丝丝浓浓的忧伤。 “爷爷!”北堂澈走过来,看着爷爷晕了过去,吓得弯身将老人瘦弱的身子抱起来,往医务室走去,将老人放在了病床上! 老人的私人医生是陈姐的丈夫,他在里边给老人施救。 而房外的人都焦急得乱成了一团,尤其是凌美,她哆嗦着说道:“现在该怎么办?老爷他一直都以为白皙是死于事故,现在被他知道了实情,那我们真的会坐牢的!” 有过害人经验的她,脑海中突然腾起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也让她整个人都怔住了:老爷不可以留在人世…… “凌美,你想干什么?”北堂庭一把拉住了凌美,看着她想推开医务室的门,他的心突然一颤! 他害怕她会做出对父亲不利的事情…… 这时,医务室的门别打开了,老陈一脸的苍白,眼中还溢着忧伤,看了一眼北堂庭,叹气说道:“老太爷中风了,现在全身瘫痪,情况怎么样,还得等老太爷醒来才知道……” 北堂庭听着,连忙放开了抓着凌美的手,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戴着氧气罩的老人,他轻声唤道:“爸!你醒醒!” 可是无论北堂庭怎么叫喊着,老人都是一动不动地睡在床上,连眼睛都不睁开一下来看他。 这让北堂庭很是措手不及,没想到十年前的真相会让父亲变成这样。 “老陈,你的意思是说,老爷他中风了?这是真的?”凌美嘴角开始扬起了若有若无的笑容,等待着老陈的答话。 老陈也是极其厌恶极了眼前的二夫人,对于她做出的种种行为,他早就有耳闻,现在自己的老婆因为她,而被曜少爷分配到牧场! 但是,碍于她是主子的份上,他点点头。 “老陈,如果你要是敢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一定会让你知道背叛我们的后果!”凌美冷笑一声,终于放松了身子,只要老人中风了,他就没有可能将事情说出去,而老陈,她一威胁,他肯定也不敢将事情说出去。 老陈怔怔地看着凌美,心底直叹气,这个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灯,连老太爷她也敢算计! 凌美往房内走去,站在另一旁,好笑地看着眼前假慈孝的北堂庭,双手抱胸,冷哼一声,说道:“北堂庭,我看,你也别自责了。这事情,就算老爷听去了,他现在动不得说不得,不会坏了我们的事情,只要他永远都醒不来,我们的事情,永远都不会被人知道。”凌美却在心里暗暗地算计着,就算老人真的醒来了,对于老人来说,中风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到时候,没准他醒来,变成一个弱智也说不定。 现在,她只要将老人留下这里,借着照顾他为由,北堂曜想必是无法将她和儿子驱赶出去的。 她倒是想得很美! 老人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他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在心里暗道:如果让他好起来,一定会严加惩罚这两个人!居然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还想用他来做挡箭牌?别做梦了! “你如果敢对我父亲动半点心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北堂庭现在错到这种地步,他不想继续错下去。 这是他的父亲,他曾经有怨恨过父亲,用他的幸福来做赌注,但是,在这十年内,他深深地体会到了,父亲给自己找了一个这么完美的妻子,是他不懂得珍惜罢了。 “北堂庭,我们现在是坐在一条船上的!现在只有利用老爷才可以保住我们的性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儿子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恶魔!他知道了实情后,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凌美放下抱着胸的手,看着北堂庭,那种目光,凶狠至极。 “凌美!我父亲现在变成这样了,你还敢在这里说风凉话?你马上给我滚出去!”北堂庭走到凌美的跟前,眼中充满了厌恶,拉着她的手,攥了出去,门被他砰的一声关上! 门外,北堂澈稳稳地接住了母亲摇摇欲坠的身子,轻叹一声,痛苦而不敢置信地说道:“妈咪,我真的是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女人,爷爷现在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你居然说出这种话,还做出这种事情……” 他缓缓放开了握住凌美的手,对着老陈说道:“陈医生,我爷爷就交给你照顾了,一定不可以让爷爷有事!麻烦你了!” “澈,你去哪儿?”凌美害怕得身子颤抖着,追了上去,害怕自己的儿子从此离开了自己。 北堂澈顿住了脚步,淡淡地说道:“离开这里,就算你们够厚脸皮继续在这里,我也没脸面对大妈、爷爷还有曜。” 他说罢,便一下一下,坚定地掰开了凌美的手指,朝楼上走去,进了自己的房间,利索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拿了护照、身份证以及各种需要的证件,全都放进了皮箱里。 在离开之前,他看了一眼属于自己的房间,这里承载着他的回忆,可是,因为某些原因,他不得不离开。 留在这里,只会是徒伤悲。 北堂澈将一封写好的信,递给了家里的一名小女佣,交代道:“这封信,麻烦你找个时间,帮我交给夏清浅小姐,只可以交给她一个人,尤其是不准让二夫人知道,谢谢了。” “澈少爷,我知道了!”小女佣接过北堂澈递过来的信封,不解地问道:“澈少爷,您这是去哪啊?” “有一个蛋糕连锁店邀请我加盟,我现在就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帮我好好地照顾爸妈和爷爷。”北堂澈说罢,便提着行李,往楼下走去。 这时凌美也站在了楼梯口,看着儿子手中提着行李,眼前突然一黑,扶着一旁的楼梯扶手,才不至于让自己跌倒,她一把拉住了北堂澈的手,说道:“澈,你真的要离开妈咪了吗?妈咪哪里错了,我改,你不要离开妈咪,可以吗?” 北堂澈叹一声,俯身凝视着母亲,淡淡地说道:“妈咪,在你知道自己真的做错事的时候,我就会回来,抑或者,我一辈子都不会再重返此地。我知道你们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我留下,只会让你们觉得为难,我离开,后面的道路由你们选择。” “你是让我去自首?澈,我是你妈咪,你怎么这么狠心?”凌美眉头微皱,怔怔地看着儿子,真的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劝她去自首。 “妈咪,我只想你做一个好人,而不是因为一点儿的利益,而让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份伤痛之中!你们的所作所为,真的是正确的吗?如果你们的心肠是如此恶毒的话,那么请原谅我,就当做是没有生过我这个儿子吧。”北堂澈说罢,提起了放在地上的行李,头也不回,径直往外面迈去。 “澈!澈!”凌美追了上去,想抓住自己的儿子,可是,北堂澈脚下像是抹了油一般,走得飞快,钻进车子之后,引动了引擎,一踩油门,倏地一声,从凌美的身边离开! 凌美追着车尾,她从未想过北堂澈居然真的会如此绝情,真的是抛下母亲不管! 北堂澈透过后视镜,看到母亲不小心绊倒了,他的车子一停,思绪了两秒,终究是狠下心,车子绝尘而去! 凌美绊倒的那一刻,看到北堂澈的车子停下了,她欣喜若狂,儿子还是有她这个母亲的地位的。 第246章 乖乖听摆布 看到北堂澈的车子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她落下了泪水,双手紧紧地揪着,在心底暗暗腹诽着:澈,妈咪一定会帮你争取属于你的东西!妈咪绝对不会让你委屈!绝对不会便宜了白皙的儿子! 就算不可以夺得属于他们的一切,那也要让北堂曜所在乎的人受尽磨难! 医务室内,老人缓缓睁开了双眼,想起身,动了好久,身子一动不动的,根本无法动弹,他皱眉,刚要出声喊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连发声的能力都没有了。 床上的动静,惹来了正在交谈的北堂庭和老陈。 老陈走了过去,循声问道:“老太爷,你醒了?” 老人只是瞪着双眼看着老陈,用眼神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陈见老太爷连话也说不出了,心一抽,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将事实告诉他。 老太爷中风了,全身瘫痪,连说话也说不了了! 北堂庭见状,颓然地跪在了床边,哀伤地说道:“爸,对不起!对不起!” “老陈,你无论如何都要治好他!”北堂庭拉着老人僵硬而冰凉的手,心一抽一抽的,这是他的父亲,却是因为他做错了事情,而将父亲活生生地气出病来! 他是一个不孝子! 老人重重地闭上双眼,眼前是白皙车祸的场面,浑身上下都是血肉含糊,他的儿媳妇,死的是如此得不明不白,那是他救命恩人以及北堂家族恩人的女儿,嫁进了北堂家族之后,不单止没有得到北堂庭的爱,还年纪轻轻就死于他们的毒手之中! 他真的是没有颜面去见白家一家人! 凌美垂头丧气从外面回来,佣人上前扶着,她都是狠狠地将人家推倒,径直走到了医务室,推开了厚重的雕花木门,发出了一声狂笑:“你们谁也不可以抢走属于我的一切!你们谁要是敢抢走我的东西,我一定让你们没好下场!” “把这个疯女人关起来!”北堂庭回头看着一身脏兮兮的凌美,对着站在一旁的佣人说道。 两名佣人上前一人抓住了凌美的手臂,都被凌美甩开了,她真的像是疯了一样冲到病床前,俯身对着老人说道:“老爷,你不是很喜欢澈吗?你为什么什么都不给他?他才是北堂家族的长孙,凭什么让白皙的儿子得到这一切?为什么?” “凌美,你闹够了没有!”北堂庭见凌美突然冲到父亲的跟前,恐吓着父亲,他上前,一把扯住了凌美,扔了出去:“你如果敢伤害我的父亲,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刚才只有你在澈少爷的房间,说,他和你说什么了?”凌美走到了一名不起眼的小女佣跟前,双手抱胸,冷冷地问道。 小女佣淡黄的眉毛一皱,不断地摇头,说道:“二夫人,我只是看着澈少爷在收拾行李,澈少爷在临走前,只是让我好好地照顾二夫人和老爷还有老太爷……”她说着,咽了咽口水,双手却情不自禁地握紧,不敢让放于袖间的信封滑落。 可是眼尖的凌美,还是发现了小女佣的动静,冷冷地伸出手,道:“拿来。” “二、二夫人,拿什么?”小女佣的身体在颤抖着,更是不敢去看二夫人。 凌美没有耐性,上前,抓起小女佣的手,一抖,一封信自小女佣的袖间落下。 小女佣连忙蹲下身去捡,可是凌美像是丧心病狂一般,一脚踩中了小女佣的手背,痛得小女佣惊叫了一声,站在一旁看着的其他几名小女佣,吓得也是抱在了一团,她们看到凌美将小女佣的手背撵出血了…… 小女佣呜呜地求饶着,连忙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凌美,眼前一片模糊:“二夫人,这是澈少爷让我交给夏小姐的信……”她在心里暗忖:澈少爷,你交代我的事情,恐怕不能为你完成了,信已经被二夫人拿走了…… 凌美将信拆开,一看,气得双手不断地颤抖着,这就是自己的好儿子! 居然将她的一切全都写在纸上,交给夏清浅! 她气得将信揉成了一团!狠狠地砸在了跪在地上小女佣的身上,“把它吃下去!” “二夫人,求求你饶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小女佣求饶道。 “绕你可以,把这封信吃下去,吃进肚子里!”凌美蹲身,捡起了地上一团纸,塞进了小女佣的口中,狠狠地道:“如果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们如若敢说出一个字,我让你们全都陪葬!” “老陈,送老太爷回去,我待会就过去照顾父亲。”北堂庭将老人抱进了手推车上,拿过了一张毯子,盖住了老人的双腿,推着走出了医务室。 这话,刚好被在教训下人的凌美听到了,她当下紧张地走到北堂庭的跟前,阻止道:“北堂庭,你疯了!如果让他回去,如果他好起来了,我们就完了!反正他也就是一个将死的老人了,就让他这样!” 北堂庭气得狠狠地扇了四巴掌给凌美,怒道:“没见过像你这般狠毒的女人!如果你敢动我爸一根汗毛,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老陈,送老太爷回去!”他将推老人的任务交给了老陈,然后打电话给律师:“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书,现在马上送过来!” “什么?你要跟我离婚?北堂庭,你不要过河拆板,如果你敢和我离婚,我一定会让你坐牢的!” 她一听离婚协议书这几个字,马上变得不知所措起来,她不可以离婚,就算他不爱她,她也要抱着北堂夫人的头衔过一生! “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我娶了你,是我北堂庭倒霉!从此以后,我们两个人各走各的!”北堂庭甩开了凌美的手,冷冷地说道!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凌美说罢,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怒喝一声:“我说,你如果不想北堂曜出事,就乖乖地坐在这里,哪儿也不准去!乖乖地听我们摆布!” 老人全身不能动弹,只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充满愤怒! “凌美,你疯了?” 北堂庭挥手,让老陈将老太爷送回去,然后攥着凌美的手,往另一边走去。 凌美见老人被老陈推走,心里顿时慌张了起来,吼道:“他们都不可以离开这里!他们一离开,准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北堂曜,那时候,我和你都要执行鲨刑!” “我是不会让你伤害我父亲的,就算是执行鲨刑,那也是我们罪有应得!” 他回身,看着这个与自己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女人,自从知道了她的心肝是黑色之后,他对她,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罪有应得?北堂庭,你现在跟我说罪有应得?你被自己的儿子亲手夺走一切,我再也没见过像你如此窝囊的男人!”凌美嘴角微微扬起,冷嘲热讽地说道:“如果让你的好儿子知道,他的母亲是被你亲手害死的,你说,他会怎么对待你?” “你想怎么样?”北堂庭挑眉,背脊瞬间沁出了冷汗。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情势所迫,让老爷和老陈回去可以,但是只要他们什么都不说出去!而且,我要留在这里,也不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凌美用着胜利的眼神凝视着北堂庭,她知道像他这种好面子的男人,是绝对不可能在自己的儿子跟前低头的。 北堂庭静下来思考了半晌,父亲已经知道了实情,他将他们的对话听了去,才会激动得中风,导致全身瘫痪,老陈说,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机会,就算是手术成功了,老人也许也很难启口说话了。 而唯一会将实情说出去的是只有老陈了,只要老陈保密,就不会出事。 “老陈,我另外给你一笔钱,你带着你的家人,永远都不要回来!今晚就离开,老太爷就让我来照顾。” 北堂庭想好后所做出的决定,他在轮椅前蹲下,轻声说道:“爸,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不想事情发展得更糟糕,希望你可以谅解,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曜他就不会让我离开了,我如果给自己的儿子赶出城堡,你说外面的人将会怎么看我?” 怎么说,他也曾经是北堂集团的总裁,如果在外面谋生,肯定会被人贻笑大方,在背后指指点点。 老人憋了一肚子的话,以及苦水,泪水不断地落下,他不想留在这里,他只想回去。他用着眼神往老陈所站的方向看去,希望老陈可以将自己带走! “老爷,我是老太爷身边的医生,我会好好地照顾老太爷,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我是不会离开老太爷的。” 老陈看出了老人的心思,走到了轮椅后边,欲要将轮椅推走,“老爷,二夫人,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突然离开城堡,而老爷突然中风,恰好在你们的别墅里,被曜少爷知道,你们想过后果没?” 老陈所说的,也不是一个问题,北堂庭和凌美同时陷入了沉思。 老陈知道,他们肯定是在思考自己所说的问题,便说道,“只要老太爷不找曜少爷,曜少爷是绝对不会到老太爷的屋里,关于我会不会把事情说出去,这点你们可以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三人将老太爷送了回去,凌美便看到了摆放在茶几上的一些礼盒,便问着一旁的佣人:“这些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 “回二夫人,这些礼物是夏小姐特意从法国带回来,送给老太爷的。”佣人回应道。 第247章 他,在怀疑? 但是老太爷为什么会坐在轮椅里,刚才出去的时候,还好好地,现在怎么一动不动地坐在轮椅里? 凌美凝眉,伸手拿起了一个铁罐,看了看,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招手让北堂庭过去。 “你又想干什么?”北堂庭走到沙发前,看着凌美问道。 她将手中的罐子,递给了北堂庭,说道:“现在,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北堂曜恨夏清浅。” 北堂庭抽了一口凉气看着她,她居然还敢对夏清浅下手?难道就不怕曜发觉? 这种女人,娶了,倒霉一辈子的是娶了她的那个男人! 他就是这么一个悲催的男人! 他睨了一眼她手中摇动着的罐子,这只是一罐普通的营养品罢了,能让北堂曜恨夏清浅? “这个是给老爷吃的,只要我们和老陈联合起来,将营养品里掺有少量的有害物质,老爷吃了就中风了。” “你想让我父亲吃这掺有有害物质的东西?”北堂庭眼中突然渐生愠怒,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什么都想得出来。 “这是假象,只是北堂曜问起,就说是这些东西害的。”凌美打开了一罐,从袋子里掏出了一片白色的丸子,碾成粉碎,然后全数放进了罐子里。 “你嗑药?”北堂庭还从不知道凌美还嗑药,身上随时随地都带着药丸。 凌美翘起了二郎腿,轻蔑地笑道,“我嗑药,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你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我的事情,你知道的还少。” 北堂庭皱眉,看着凌美拿起了一颗药丸,放进了嘴里,双眼迷离地看着眼前这个居高临下的男人,顿时像是变了一个人。 “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澈着想,到底是谁逼得澈离开的?如果让别人知道,他有一个嗑药成瘾的母亲,你让他怎么抬头做人?”北堂庭伸手一把将凌美手中的透明袋子拿过来,往垃圾箱里一扔。 凌美嘲笑似的轻笑,“你也会关心我?” “如果不是看在澈的份上,我懒得管你!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不要再做出什么事情来!”北堂庭说罢,便往楼上走去。 第二天,北堂曜接到消息,说老人中风了,希望他过去看一下,带上夏清浅。 这是老陈打电话给北堂曜的。 北堂曜拿着电话,沉思了半晌,爷爷怎么会中风?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夏清浅,这一眼,让夏清浅身子一顿,怔怔地看着他。 北堂曜起身,走到了餐桌前,扣住了她的手腕,带着一丝的质疑:“我只问你一次,你给爷爷买的东西,你有没有动手脚?” 夏清浅猛的一抬头,不解地看着他:“曜,你什么意思?” 他的话,像是一把讽刺的刀刃,狠狠地刺着她的心房。 “爷爷中风了,老陈说是吃了你送过去的营养品。”他看着她,淡淡地说道。 “什么?中风?”夏清浅听着这个消息,眼前一黑,好一会才缓过神,屏住呼吸道:“曜,那些东西,是我和欢姐一起去挑选的,而且,东西都是密封的,我怎么可能想要害爷爷?” 他的质疑,让她的心像是被人用力地往上一踩,蹂躏着。 他在怀疑她。 “那你有没有动手脚?”他问道。 她仰头,眼中晃荡着泪花,坚定地说道:“我没有!” 在厨房里的欢姐和北堂欢,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便双双走了出来,北堂欢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拜托你们两人不要老是吵架好不好!” “……”北堂曜与夏清浅的目光在空气中相视着,两人谁都不说话,淡淡地看着对方。 “少爷,是不是我们做的菜不好?我现在就去重做。”欢姐以为少爷是嫌弃这些菜肴不好,欲要伸手去撤退,便听到北堂曜说道:“不需要了。” “曜,我真的没有在营养品中动手脚,请你相信我,我没有要伤害爷爷……”夏清浅看着北堂曜一脸的冷漠,她开始害怕起来了。 北堂曜一脸的寒气,他在寻思着,到底是谁在背后做小动作,居然敢三番四次地想要找他麻烦。他并不是责怪与怀疑夏清浅,而是想肯定一下,她到底有没有。 “少爷,是不是老太爷出事了?出什么事情了?营养品是我和清浅小姐一起挑选的,我可以作证,清浅小姐并没有做过什么手脚,何况,那营养品,我们付款完之后,都是由夜风一人提回来的,在那之后,我和清浅小姐都没有碰过那些营养品了。”欢姐连忙解释道。 那些营养品,是不是老太爷不适合吃?当时在买这些营养品的时候,清浅小姐有询问过销售员,是不是老年人都适合吃。 “欢姐,你确定?”北堂曜转脸看了一眼欢姐。 北堂欢站在一旁,在北堂曜说出这话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夏清浅,暗道不好! 她看到夏清浅的脸色,由红转白!曜哥哥对她的不信任,心里肯定是深受打击了! “曜哥哥,现在不是质疑的时候,我们先去看看爷爷现在怎么样了!”北堂欢连忙打着圆场,说道,她走过去,握了握夏清浅的肩膀,无论怎么样了,她从心里都是相信夏清浅的为人的,她绝对不会是那种女人! 在他们到了老太爷别墅的时候,所有人都用着一种将近是厌恶以及讽刺的目光看着夏清浅,有些人还在一旁低声细语,说的无非是夏清浅的坏事。 北堂曜进了老人的房里,看着爷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他便问着老陈,说道:“老陈,爷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中风的?” 老陈叹一声,欲要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凌美抢先说道:“就是这罐东西连累老爷瘫痪的!我和你爸爸本来是想过来求老爷,让他和你说声,不要将我们赶出去,可是我们一来这里,老爷就突然中风了!老陈告诉我们,营养品里搀着有害物质,就是k粉。” 北堂曜听到这个不和谐的声音,眉头紧皱,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女,冷冷地说道:“不是让你们滚吗?怎么还在?” “你们要是敢说谎,我让你们付出沉重的代价!”北堂曜冷睨了一眼在场的人,冷冷的说道。 他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敢吱声了,这时,老人似乎是感觉到了动静,缓缓地睁开眼,看着眼前出现的人,他老泪纵横,想说话,嘴角只是微微地颤抖着,却发不出一句话。 北堂曜蹲下身子,握着老人的手,说道:“爷爷,告诉我,到底是谁将你弄成这样的?” 老人嘴角翕动着,嘴里发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浅字,这让北堂曜心头一震!浅?夏清浅? “爷爷,是谁害你的?”他不敢置信地再问了一次,强压着心头的震撼。 老人用着目光,投落在不远处一脸委屈的夏清浅身上,北堂欢也刚好蹲在老人的一旁,听到了爷爷艰难地说出了一个浅字,她连忙拉过夏清浅,生怕曜哥哥误会了! “浅浅,快过来,爷爷叫你!”北堂欢起身拉着夏清浅走到床边。 夏清浅的双手垂立在双腿旁,低着头,泪眼汪汪地看着老人一脸的痛苦,在北堂曜问出是谁害他的时候,他叫着的是自己的名字吗?难道连爷爷也是觉得是她要害他吗? 老人的左手,与夏清浅的只是相隔两厘米的距离,他使了好大的劲儿,都无法触碰到夏清浅的手。 “爷爷,不是我要害你,不是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夏清浅满脸的歉意,如果是因为那罐营养品而害得老人中风的话,那她真的是罪魁祸首! 但是,老陈却说里边搀和着k粉,她到哪里拿k粉?她怎么会要伤害老人呢?那是曜的爷爷,对她那么好,她怎么会害一个手无寸铁而人人敬畏的老人呢? 她刚想抬手擦拭脸上的泪水时,刚好碰到了老人的手,老人条件反射,微微张手,握住了夏清浅的两根手指。 夏清浅顿时愣住了,不明白老人的举动,而她看到老人用着一种带着痛苦的求救眼神看着她,而老人的嘴角翕动着,似乎是要话要说。 这是怎么回事? 她缓缓蹲下身子,凑近了老人的嘴边,凝眉,小声问道:“爷爷,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老人很想对夏清浅说,他知道不是她,是有人想污蔑她,他担心这事情会伤害到眼前这个好女孩。 可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紧紧地握着夏清浅的手,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夏清浅。 凌美见老人的手突然动了,吓得心肝儿都跳了出来,连忙上前阻止道:“老、老爷累了,需要休息,你们都出去吧!” “滚出去!” 北堂曜站起来,将凌美的变化看进了眼里,“北堂庭,带着你的女人,滚出城堡,爷爷中风的事情,我一定会查出原委的!如果现在不走,等我查出是怎么回事,你们就一力承担到底!” “凭什么我们要滚出去?北堂庭是你的父亲,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你到底有没有教养!” 凌美自鼻孔冷哼出一声,现在连老陈都站在他们这边,她怕什么,她就不相信一个北堂曜还真的能够称霸整座城堡! 北堂曜冰眸一眯,幽深的黑眸中折射出冷冽而锐利的光芒! “少爷!”就在北堂曜发怒之前,夜风推门进来了,还带着几个佣人。 凌美一看,双脚发软,差点没站稳。 第248章 爱犯贱 “夜风,把一切事情都说出来。”北堂曜只是淡淡地对着夜风说道。 “是,少爷。”夜风说罢,看着身后的几名佣人,说道:“陈姐,你先说,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夏小姐被污蔑一事,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捏造出来的?如果是事实,夏小姐为何要这么做?如果是污蔑的,你们又为什么要污蔑她?” 陈姐像是找到了组织一般,有了曜少爷这个后盾,她什么都不怕,将一切都说出来,指着凌美说道:“这一切都是受二夫人的指使,二夫人得知老太爷打从心里喜欢夏小姐,所以想趁着曜少爷不在期间,想要缀合澈少爷和夏小姐。” “你为什么帮着二夫人这么做?”夜风问着。 而凌美不单止是双腿发软,还气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是抖着身子怒视着陈姐,似乎是想将陈姐生吞了一般! 陈姐哀哀地说道:“二夫人说,如果我不配合,不将所有人的罪名都揽上身的话,就会为难我家人,我深知二夫人是怎么样的人,所以宁愿得罪曜少爷,也不敢得罪二夫人……” “到你了,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不要害怕二夫人,这里,曜少爷才是主人,你们谁要是敢忤逆主人的话,你们都没有好下场。”夜风看着眼前四名小女佣,一看就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伺候着一个凶恶的女人,她们心里多少有些害怕。 站出来说话的是吃纸的小女佣小兰,她现在喉间生痛,根本无法说出任何的话,是一旁的小女佣小梅上前抱着小兰,说道:“二夫人让小兰吃了一封信,所以她现在不能说话。” “什么信?”北堂曜凝眉,沉着气问道。 小梅挺直腰板,应道:“是澈少爷让小兰交给夏小姐的信。” 北堂曜听到这里,将冷冽的目光落在了夏清浅的身上,他们之间什么关系?北堂澈为何要给夏清浅写信? “这是小兰偷偷用手机拍下来的。”小梅看到小兰点头,便从小兰的袋子里拿出了手机,递给了夜风,“这是信的内容。” 夜风从小梅的手中接过了手机,递给了北堂曜。 北堂曜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内容,深邃的双眸中,折射出冷冽的眸光,他将手机丢给了夜风:“搞定这里的一切!” 夜风接到命令,径直走到了凌美的跟前,“二夫人,请。” 凌美吓得躲在了北堂庭的身后,“我不要!” “二夫人,少爷说了,一是净身离开城堡,二是执行鲨刑,二选一,你选好了没?”夜风淡淡地重述一遍。 “曜,我是你二妈,你一定要那么绝情吗?”凌美看着北堂庭甩开自己的双手,自己知道是靠不住北堂庭的,便走到北堂曜的跟前,眼巴巴地哀求着。 “二妈?在我的眼中,你只不过是一个杀死我母亲的凶手!我让你选择,算是对你的仁慈!”北堂曜冷哼一声,根本不给机会她辩解,“现在,真相在前,你忘记了我说过的话了?谁要是敢欺负我身边的人,谁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 凌美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苦笑着:“真相……代价……” 凌美和北堂庭最终还是在夜风的监管下,简单地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城堡。 北堂欢看着在空中花园忙碌的身影,还有一个在她身后转动着的身影,北堂欢无奈地轻笑道:“欢姐,浅浅这是第几天没有和曜哥哥说话了?” 欢姐也看着眼前的一幕,捂嘴笑道:“已经半个月了,清浅小姐可真行啊,居然敢这样对少爷,还敢挑战了少爷的耐性足足一个月!” “谁让曜哥哥遇事总是不相信浅浅,他这是活该!”北堂欢努努嘴,用着一种狡黠的目光看着眼前不远处两个身影,“你说,曜哥哥怎么就那么爱犯贱?总是做些不讨好的事情?” “不过啊!曜哥哥这一招杀鸡儆猴的方法,可真行啊!现在就连佣人都在巴结讨好浅浅!” 欢姐惊诧地看着北堂欢,她居然说少爷犯贱,实在是有胆子啊! 正在这时,一道低迷而抓狂的声音在空气中蔓延着:“浅浅!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已经半个月没和我说过话了!” “欢姐,我们先出去吧。”北堂欢拉了一把欢姐。 “那清浅小姐和少爷怎么办啊?”欢姐还是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夏清浅和北堂曜。 “放心吧,浅浅有分寸的。”北堂欢一点儿也不担心浅浅这么做会惹得曜哥哥不开心,因为这事情本来就是曜哥哥的错。 欢姐想了想,便随着北堂欢退了出去。 瞬间,空中花园便只剩下夏清浅和北堂曜了。 北堂曜剑眉微微向上扬起,沉着气,上前一把握住了夏清浅的柔荑,固定了她的身子,说道:“浅浅,我的耐性是有限的,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和我说一句话?” 触手可及的地方,是如此地柔软,与细腻,他忍不住地按了按手下的肌肤,心中叹息着! 他这半个月以来,可真的是吃了不少苦头!一开始,她居然搬到了附近的客房,他每每洗完澡出来,都见不着她,便咬牙黑着脸到隔壁,软硬兼施,才可以将她抱回主卧! 更要命的是,她居然不给他碰! 他血气方刚的一个正常男人,居然会被一个小丫头这么耍着,他的欲望得不到释放,这要是传出去,让他北堂曜怎么见人? 夏清浅早就不生他的气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难过,不和他说话,对他不理不睬的,想戳戳他的锐气,他做人实在是太威严了!她想不明白,他居然真的是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逐出了城堡,这让她心里惶恐起来。 她有些担心这样对他不理不睬的会激怒他,她也不想挑战他的耐性,而是真的是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这么绝情的。 她微微抬头,定定地看着他,说道:“我没有不理,只是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 北堂曜一听她终于开口说话了,他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了一抹欣喜,嘴上还是有些埋怨:“那为什么,整整半个月了,你都有意避开,从不和我说一句话,晚上也不和我睡?” 夏清浅摇头说道:“那我还不是被迫和你待在一起,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每晚不是照样和你睡在主卧吗?” 他要的不只是这些,她是知道的。 “你整天给我摆着一张臭脸,就是陪我了?浅浅,你的逻辑,变得越来越诡异了!”北堂曜失声地笑道,知道她从这一刻开始是不会再和自己闹别扭了,伸手将她的身体压向自己的身躯,声音里带着一丝丝浓浓的宠溺:“浅浅,今天的天气很好,适宜出海,想不想坐游艇?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晕船。”她眉头紧皱在一起,她不是不想陪他,而是她晕船。 “有我在,不怕。”北堂曜说着,拉起了她的小手,轻轻地说道。 夏清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花洒,跟着他出海。 当看到出现在眼前的游艇时,夏清浅尖叫了一声,惊呼道:“这是泰坦尼克号?” “嗯。”北堂曜问了北堂欢,询问了夏清浅一些事情,发现夏清浅很喜欢看泰坦尼克号,便让人去制造了一艘与泰坦尼克号一模一样的,他想自己的运气真好,半个月的时间,船做好了,而夏清浅也终于肯和自己说话了! 夏清浅像是中了毒一般,连忙奔向了游艇,瞬间忘记了自己晕船这么一回事。 她上了船后,却没有发觉在身后的北堂曜嘴角露出了一抹邪佞的笑容,她根本不知道是上了贼船! 夏清浅在船上欢腾着,每一个角落都东摸摸,西瞧瞧,和电影中的泰坦尼克号是一模一样的!只是没有男女主那可歌可泣的爱情! “怎么样?还喜欢吗?这是送给你的。”北堂曜优雅地走近了夏清浅的身后,从后面将她揽入了怀中,侧头轻轻地啃咬着她的冰凉的耳垂,感受着她的身子微微地一颤。 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半晌后才平息了呼吸,压抑着心里的狂喜,就连声音都变了音,“送给我的?” 好大的一份礼啊!而且,今天不是她的生日,他干嘛给自己送这么厚重的礼物? “嗯。”北堂曜低迷而富饶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着。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啊,而且,这么重的礼物,我承受不起,何况,我又不会开船,要来也是没有用武之地。”夏清浅连忙拒绝道。 “谁说不会开就不可以拥有它了?你想出海的时候,我做你的船长,不出海的时候,你就把它当做模型,摆着也好看。”北堂曜幽幽地说道:“只要能让你开心,就算是头上的星星与月亮,我都会给你摘下来。” “你怎么突然对我那么好?我要不起这么重的东西,而且,制造它肯定是很伤物力财力人力吧?你怎么乱花钱?”听着他在耳边说的甜言蜜语,她的心甜滋滋的,但是她不想他为自己做这么多事情。 她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得让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回报! 三年的时间,她不知道自己可以为他做些什么? “感动了?”北堂曜揽着她纤细的小蛮腰,讪笑着问道。 “其实你不需要对我那么好的。”她低低地抽泣着,心里有些慌。 “那你想好怎么补偿我了没有,嗯?”他坏笑着,搂着她腰身的手紧了紧几分。 第249章 逃不出掌心 夏清浅一听,想从他的怀中逃开,但是她却比他迟了一步,他的大手,紧紧地扣着她,粗声说道:“你想怎么样?” “你先放开我。”她拿着他的手,拉开了一点,心里有些窃喜。 但是,下一秒,他却向内一压,手掌紧紧地包住了她的肚子,吓得夏清浅啊了一声。 然后胸口一阵烦闷,她用力地推开他,冲到了船边,扶着栏杆,头朝着船外,不断地干呕着! 她的胃里几近是排山倒海的! 北堂曜连忙走过去,扶着她的身子,急切地问道:“浅浅,你怎么了?是不是晕船了?”可是船还没开啊…… 夏清浅虚弱地摆摆手,眼睛干涩,喉间一阵瘙痒,轻咳了几声后,弱弱地说道:“我没事……” 可是她刚转身,双腿发软,幸好被他及时接住了身体,才不至于倒下去。 “浅浅,你……”北堂曜刚把她扶好,她突然紧皱眉头,伸手捂住了嘴巴,趴在栏杆上,不断地呕着,但是却呕不出任何东西,这让她实在难受至极! 北堂曜见她这种反应,心里有些底了,伸手在她的背后慢慢地抚摸着,等她缓过神后,捧着她苍白的小脸说道:“浅浅,你知道吗?你有喜了!” “啊?”夏清浅惊愕地看着他,甚至是不敢置信,她有了?他怎么知道? “我特意请教了欢姐,她说女人在怀孕时,一般都会干呕难受的,这船还没开,不是晕船的征兆,而且,这船是用了特殊的材质,就算是晕船的,都不会晕船,这是为你特制的。”北堂曜压抑着心里的狂喜,直骂着夜风是一个庸医! 夜风说,夏清浅想要再怀孕,机会是很渺茫的!可是现在按着夏清浅的反应,估计十成是有了! 他就说嘛,以他优良的基因,怎么会让夏清浅怀不上呢?他又不是不举了! “我也许是吃错东西了。”夏清浅颤着声音说道,听着北堂曜这么一说,她心里也是惊喜与期待的,但是,她不敢往那方面去想太多,夜风说她怀孕的机率很小。 她不相信这么短时间内就给她一份这么大的礼物! “这饭菜都是你亲自下厨做的,怎么会是吃错东西?浅浅,你相信我,就算这次不是真的有了,我也一定会努力让你怀上的!”他捧着她的脸不放,俯身在她的柔唇上落下一记冗长的吻,而后很认真地说道:“当然,这必须是真的!” 他的大手,缓缓移下,对着她笑道:“我北堂曜的基因,怎么说都是世界上名列第一的!想要怀上我的孩子,只有你的肚子才适合。” 夏清浅的脸儿一红,嘴角抽动一下,“别说笑了!” 但是她的心还是甜滋滋的,这么想着的时候,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放在了肚子上,闭眼感受着是不是真的有动静。 “走!我带你出海,待会送你回来,让夜风看一下!”怎么说,怀孕了是一件大事,他想带着她在海上遨游,将这个喜庆的事情带出去,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他说罢,将夏清浅拦腰抱起,在空中转了几圈,才轻轻地将她放下,“浅浅,我们终于有孩子了!”说罢,在她红晕的脸颊上又是吻了一下! 夏清浅不好意思起来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看他这么高兴,她不敢去扫他的兴致,便点头含笑,轻轻地说道:“不是要出海吗?” 就让这份悸动,在心中再逗留半刻,出海回来后,才可以确定是不是真的怀有孩子了。 她静静地凝视着他的俊脸,在他的脸庞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笑容,那是打从心底里笑出来的。是那么地真诚,那么地清朗无伪。 让她的心微微地为之一颤,好看的笑容,她不是没见过,但是笑得如此迷人,如此帅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何况,在他笑出来的那一瞬,她感觉到周边的一切都顿时黯然失色了,似乎只有他的笑,在肆意着张扬着。 北堂曜嘴角溢着浓浓的笑,眼中噙着无限的柔情与期待,心中一阵狂喜,他知道,老天一定不会如此待他的!一定会让他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的! 他将她抱在了大腿上,将下巴搁在了她的右肩上,说道:“我握着你的双手,让我控制,我教你开船。” 夏清浅侧头凝眉看着他,微怔,问道:“我可以吗?这样你方便吗?” “只要你想学什么,我都会手把手教你。”他凑上唇,吻了吻她光洁的脸颊,忍不住地再亲上了几口! 夏清浅的身体顿时燥热起来了,往前一挪,避开了让人羞红脸儿的碰触…… “我坐在一旁,看着你开就可以了,我不想学这些东西。”她想从他的身上离开,可是却被他紧紧地抱着,甚至是让她的后背贴着自己的身躯,夏清浅身子一滑,紧紧地贴着他! 而且,她甚至是感觉到他不老实起来了…… “那你规矩点!现在是海上,你别这样!”她黑着脸,她真的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用什么构造成的!居然在这个时候也能不老实…… “我怎么不规矩了?你说?我到底怎么了?”北堂曜笑了一声,伸手点了点她的脑门,“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坏,我是个男人,美人在怀,如果我没有反应的话,那真的是有问题了。” “无赖!”夏清浅娇嗔一声,这个男人,果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那我可得让你见识一下无赖的本性才是了。”北堂曜说着欲要伸手探进她的裙子里,却被夏清浅连忙遏制了,但闻夏清浅说道:“曜!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我真的是憋疯了!已经半个月了,你说该怎么办?”北堂曜说罢,便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与自己面对面,她依然是坐在他的大腿上。 那模样,是要多暧昧便有多么的暧昧!有多激情就要有多激情! 夏清浅红着一张小脸,怯怯地看着他,在他的眼中,她看到了灼热的气息,以及无限的暧昧,这让她的小心脏像是小鹿乱窜一样,砰砰直跳。 “这里是海上……” “那你想要吗?你禁欲半个月,难道真的不想体会一下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北堂曜嘴角荡着本世纪最邪佞的笑容,大手已经不规矩了,探进了她的上衣内,摸到了暗扣,啪嗒一声便解开了。 夏清浅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她真的不应该和他和好如初那么快,你看,现在后果就来了! 他一抓住机会,满脑子里装着的都是那些龌龊的事情。 “我没有你这么欲求不满。”她抓着他的大手,紧紧地握着,望着他的双眼,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北堂曜啧啧了两声,说道:“当然是做……爱做的事,难道你有意见?” “当然有很大的意见!”夏清浅重重地点头,“如果在我不情愿的情况下,你对我用强的,就是强奸,你知道吗?” “我和自己的女人想干什么,还被说成强奸了?这是谁说的?”北堂曜挑眉,空出的一只手挑起了她的下巴,“你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想做什么,你以为有人可以阻止我吗?” 夏清浅身子想要往后退去,却撞上了方向盘,这时,她终于知道自己无路可逃了! 现在是她送羊入虎口了! “想逃啊?”北堂曜坏笑地看着她,然后放开了她,淡淡地说道:“浅浅,你一辈子都无法逃出我的掌心,你只有乖乖地就范,知道吗?” 夏清浅突然伸手去护住了肚子,说道:“曜,书上都说了,有宝宝的话,不可以乱来的,如果我真的怀孕了,这事情,还是不要做,对宝宝不好。” “我要让宝宝知道他爹地是怎么爱他妈咪的,这份喜悦,我要和宝宝分享。”北堂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他发现,逗弄她真的是很好玩!她总是有不同的惊喜带给他! “这是不正确的胎教!曜,你这是在教坏宝宝,他还没成形,你就对他说这么多淫秽的话,胎教不行啊!”她对他真的很无语! 黑的也可以被他说成白的! “宝宝能够了解他爹地现在正在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一定能够体谅的!”北堂曜说罢,便伸手去脱她的衣服。 夏清浅脸一沉,想要伸手去抓住他的大手,“你要干什么?不要这样!对宝宝不好!” 他那么粗鲁,肯定会伤到宝宝的!如果真的是有了,那么她这次无论如何都会用生命去保护宝宝的,绝对不会让人伤害到他! 对于北堂曜的欲望,她也可以做到视而不见! 如果他不小心将自己的宝宝弄没了,那该怎么办?! 所以,她不要和他做! “浅浅,乖,给我。”他挣开她的小手,然后抚向她的背脊,红着双眼,说道:“我会很小心不去伤害到宝宝的,相信我,好吗?” 但见她沉默不语,双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叹气幽幽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宝宝,吸取了第一次的经验,我知道我错得很离谱,但是这次不同了,我会和你一起看着宝宝在你的肚子里一天天地长大,见证他的成长。” 夏清浅听着他真诚的声音,眼眶泛热,微微抬眸,看着他,久久不语,半晌后,她主动地捧着他的脸庞,闭着双眼,凑上了自己的双唇。 第250章 吃饭,人多才热闹! 一触及她那柔软迷人的樱唇,他的体内像是一座活火山,瞬间爆发!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回吻着她! ………… 春光一片旖旎,一番激情过后,空气中依然是弥漫着飘散不去的靡香之气。 夏清浅快速地穿好衣服后,从他身上起来,坐到了一旁,望着窗外,好像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了。 “这是什么地方?曜,你把船开哪里了?”夏清浅担心地问道,如果他们回不去,有鲨鱼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这里是哪里,刚才一直在享受着,开到哪,我真的是说不准儿。”他处理完身上之后,邪魅地一笑,淡淡地说道。 “什么?!”夏清浅瞪大双眸,伸手去抓着他的手臂,“你都不知道我们在哪?那我们会不会被鲨鱼吃了啊?” 一想到北堂家族有一个鲨刑的说法,由脚底窜起了一阵寒气,直窜脑门! 她从不知道,有人可以一边做ai,一边把船开走的! 他真的是高手中的高手! “被吃就被吃了啊,我们一家三口的,就可以永远都在一起了。”他突然露出了一副凝重的表情,“如果我们真的回不去了,你想去哪?” 夏清浅看着他表现出这种表情,真的是当真了,她眼中顿时露出了惶恐,摇头道:“我不要死!我还有很多愿望没完成,而且,我还有好好地照顾我爸爸!宝宝还没出生,怎么可以死?” 她吓得快要哭了,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哭腔,“曜,求求你了,带我回去好吗?我不想我们出事……” 听到她说还有很多愿望没完成,他心里来了兴趣,他可没有好好地了解她的内心世界。 他看着她,说道:“哦,你还有什么愿望没完成的?说来听听,我帮你完成。” “耶鲁大学,是我毕生的梦想,我一定要去完成自己的学业,你可以帮我完成吗?”学习这东西,别人是可以代劳的?他真的是想得太天真了。 “你想读书?”他眼中闪烁着精光,深深地打量着她,初看她的时候,是她把酒洒在自己的裤子上,那时候的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书卷味,像是那种书香门第的千金一般。 只是,他不明白,这样的女孩,怎么会在那种地方出现。直到后来,慢慢地,了解了她之后,方才知道她是为了生计。 “现在不说这些了,你可以想办法回去吗?”夏清浅急得根本不敢去思考,如果真的是做了鲨鱼口中的美味,那她的愿望真的是完不成了! 北堂曜哈哈地笑了几声,意味深长地看着夏清浅,悠哉悠哉地将双手枕在了脑后,说道:“你认为,我会让你和宝宝出事吗?” 夏清浅一怔,不是很明白地看着他,脑子一时短路,接好后,问道:“你是说,你记得道路回去吗?” “你傻了啊!茫茫大海中,又不是陆地,我怎么知道线路?”北堂曜白了她一眼。 “那你是什么意思?”夏清浅急成一团,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看着他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她心里就来气! “见过笨的人,可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人,有导航在手,去哪都不怕!”北堂曜修长的手指指着导航,轻声说道。 夏清浅顿时觉得糗毙了!居然连这一点抖不知道,人一慌张起来,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顿时语塞,将脸扭到了一边,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海面,心情也顿时变得宽阔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的处境。 有人说过,只要你置身于什么环境,心也会随着环境而改变着。 她想起了上船后的胸闷干呕的状况,嘴角微微上扬,手轻轻地放到小腹上,轻柔地抚摸着,这里真的是如北堂曜所说,怀孕了吗? 她好看的眉头微颦,一副凝重的神情,身子是自己的,怎么自己怀孕都没有觉察呢? “如果是一场空欢喜,那怎么办?”夏清浅没由来地问出来,北堂曜当然知道她的意思。 他那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眉头轻皱,说道:“你担心这些干什么?我说是就是。” 夏清浅努努嘴儿,从未见过这么霸道的男人!听言,她望着外面,幽幽说道:“大海真的很广阔,一望无际的。曜,城堡里真的有鲨刑的吗?” 北堂曜看着她,说道:“鲨刑是我立下的规矩。” 她怔怔地看着他,深吸一口气,他居然会对自己的亲人实施鲨刑,她实在是看不出他是如此残暴的男人。想到这里,她背脊顿时沁出了一阵冷汗。 这样的男人,对她却是百般的温柔,兴许是因为他们之间是一场交易的缘故吧,大家各取所需。 她更加不敢问他,会不会也对她进行鲨刑? 似乎她每做一件事情都会遭到他的质疑,她吸了吸鼻子,摇头说道:“曜,欢说中午一起吃饭,我们一起好吗?” 北堂曜皱眉,很直接了当地拒绝道:“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为何要带上欢那么大的电灯泡?我不乐意。” 夏清浅咽了咽口水,缓缓说道:“不是的,一起吃个饭,多些人吃饭才热闹。” “你是说,和我一起吃饭很无聊?”北堂曜可是黑着脸深深地看着夏清浅,走了过去将她抱在了怀里。 夏清浅吓得瞪大双眸,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曜!你现在是兼顾船长这个职业,怎么可以离开驾驶位!”她在想,如果没有人驾驶,船是不是会沉下去,或者方向感不好,撞上海礁怎么办? “我已经设定了程序,这也是一艘无人驾驶游艇。”他给她解释道。 她感觉到他的大手在她的胸脯上揉来揉去的,连忙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说道:“你刚才说了不会再来的!” 他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两人四目相视着,眼神暧昧地看着她,“可是,我想了。” 她满脸嫣红,胆怯地看着他,摇头说道:“为了惩罚你对我的不信任,我郑重地说明一下,在我怀孕期间,你绝对不可以碰我一下!” “什么?你想造反了?”北堂曜不置信地看着她,她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是你错在先,不是我做的事情,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夏清浅低低地抽鼻子,委屈地说道:“也对,我对于你而言,也只是身体上的交欢罢了,想让你对我产生信任感,我从来都不敢奢望过。是我自不量力,以后,这种不讨好的事情,我再也不会做了。” “你说什么,你已经冷落我半个月了,你还想怎么样?我有说不相信你了?”北堂曜冷嗤一声,伸手去刮了刮她的鼻子,俯身啃咬着她那翕动着的小嘴,“你可以安心地把宝宝生下来。” 她双手抵拒在他结实的胸脯前,感受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在他的双手在她的身体上游移着的时候,她浑身痉挛了一下,连忙推开他:“不要!会伤害到宝宝的。” 她也是有原则的人,如果怀有宝宝了,就不可以再这样。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到宝宝的,刚才你挺享受的,也没见我伤害到宝宝,是吧?”他搂紧她,低声说道。 “咕噜……咕噜……”在这时,夏清浅的肚子里响起了一阵阵不和谐的声音。 她仰头,尴尬地看着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道:“我肚子叫了……” 说罢,又响起了一声咕噜声。 “真是扫兴!”北堂曜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欲望逼回去,冷冷地看了一眼夏清浅,那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他弯身,打横抱起了夏清浅,直接往船舱走去。 夏清浅连忙伸手去搂着他的脖子,才不至于让自己的身体掉下去,她错愕地看着他,不安地问道:“你要干什么?你要抱着我去哪?” 第251章 考验我的自制力? “当然是干正经的事情!”北堂曜低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直到她羞涩地别开头,他嘴角才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连船舱的门也是感应门,北堂曜抱着夏清浅,将她轻放在大床上,夏清浅吓得连忙躲进了被窝里,紧张地说道:“曜少爷!你不可以再胡来了!” “我怎么胡来了?” 北堂曜真的是被她气结了! 他像是那种欲罢不能的人? “做太多,会阳颓的!而且,我也承受不住你的粗鲁!”夏清浅挺直腰板,有恃无恐地看着他说道。 什么?他没听错吧?她居然诅咒他阳颓? 北堂曜黑着脸,欺身上前,一把将她揽入了怀里,低头看着她半晌,说道:“我让你睡在这里休息!难道你真的想出现在我的跟前,让我……嗯?” 他是想让她休息,他把船开回去城堡里。 他可不想一直面对着她,能看却不能吃,那是一种多么煎熬的事情啊! “啊?不是的!”夏清浅连忙摇头。 “那你乖乖地睡在这里休息,不要在我的眼前晃荡,以免考验我的自制力。”他沉声说道。 “嗯!”她重重地点头道,但是却没有要躺下去的意思,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他凝眉看着她,她一脸的戒备,深深地刺伤着他的双眼,轻咳一声,“还不躺下,想什么?” “你先出去,我待会就睡了。”夏清浅不知道他是在套她的话。 果然,北堂曜一听,脸色黑如锅底,沉声说道:“难道我就长得那么像那种人不成?” “没有的事!我只是不喜欢在休息的时候被人打扰!”夏清浅连忙摇头摆手解释道,这厮真的是一个人物!居然什么事情都可以往那方面扯去! “你想吃什么,我打电话让欢姐准备,回到城堡就可以吃现成的了。”北堂曜说着扶着她躺下,轻声地在她的耳边问着。 “煮三个人的分量!”她看着他的黑眸,轻轻地说道。 北堂曜手一顿,眉头轻皱,这个北堂欢,什么时候开始在夏清浅的心目中起了这么打的作用? “夜风,关于夏清浅和北堂欢被绑架的那件事情,这u盘,查出来是谁拍下的?”北堂曜看着视频内的画面,他冷着脸问着夜风。 夜风站在办公桌旁,“那时候出现的鞋印,我已经送去本部了,相信很快便有结果了。” “都已经将近一个月了,你才说很快便有结果了?”北堂曜双手一拍办公桌,砰的一声吓得夜风浑身打了一个寒噤。 “少爷!请再等等!”夜风连忙低身解释道。 “再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再无法找出这个幕后指使者是谁,你马上在我的眼前消失!”北堂曜站起来,走到了落地窗前,双手趴在了窗边上,俯瞰着整个城堡。 夜风知道少爷说的话不会是假的,吓得连忙点头,“是的!少爷!我这就去办理!” “把这份东西毁了!”北堂曜转身,叫住了欲要离开的夜风,将手中的u盘扔到了夜风的手中。 夜风一把接住,放进了裤兜里,便打开门,退了出去。 少爷真的变了!他为了一个女人,变得烦躁了,这个肯定是他的致命弱点,如若被传出去,那些竞争对手一定会紧咬着他不放。 夜风在经过容夫人的别墅时,几个在搬着东西的佣人,不小心撞上了夜风,佣人见了是曜少爷身边的管家,连忙道歉:“对不起,夜管家!” “没事。”夜风也不想吓着了这些人,淡淡地说道:“容老爷在家?” “在的,正在和容夫人在后花园。”一个佣人缓过神,连忙说道。 夜风点头,便由一名佣人在前方领路。 可是谁也没有看到从夜风袋子里掉出来的小小u盘,后来被一个女佣捡到递给了容夫人。 “老爷,夜管家来了。”佣人走过去,站在北堂容和容夫人的跟前,禀告道。 北堂容和容夫人脸色一沉,城堡中,现在最怕的就是北堂曜的人找上门,一想起之前北堂曜吩咐下来的事情,他现在都是无法缓过神,没有想到北堂曜居然会对自己的父亲下手…… 自从北堂曜将北堂庭和凌美逐出城堡之后,这里是相当平静了一段时间,但是所有人都是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生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夜风,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北堂容故作镇定地看着夜风,轻声地问道。 北堂容递了一个眼色,容夫人便退了下去。 “容老爷,这是少爷让我交给你的东西。”夜风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北堂容,然后再拿出了一张支票,“少爷说,这上面的数字任意你填,但是对于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一个字都不可以透露出去,后果自负。” “是的!我一定会保守如瓶的!”北堂容额际一直在滴着冷汗,他从未想过当初夜风找上他是让他将药丸给凌美服食。 从而让凌美对毒品上瘾,只有嗑药,才可以缓解凌美的痛苦。 夜风一离开,容夫人走了过来,问道:“夜风找你什么事情?” 看着北堂容一脸的黯然,容夫人心里有些担心。 “总之,你少惹是生非,不要再对北堂家族的一切抱有妄想!北堂曜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是你永远都无法想得到的!我能说只有这个份上,少去招惹他身边的人!”北堂容嘶哑着嗓音说道,“之前你找了夏小姐的麻烦,如若不是看在我的份上,你现在的下场就是和大哥他们一样的结果了!” 北堂曜是那种无形的杀手,他不会正面与你起冲突,但是他会在背地里捅你一刀。 “他对你做什么了?”容夫人颦眉轻声问道,能让一个昔日的毒枭表现出这么骇人的表情,一定是遭受到了什么更棘手的事情。 “这是我的事情,请你不要在这里烦着我!如果你还想留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就安分守己!”北堂容心情很糟糕,现在夜风前脚一走,容夫人就在身边叨叨絮絮的,实在是烦得要紧! “我是你的妻子,你的事情,难道我都不可以知道?是不是关于凌美的事情?”容夫人幽幽地说道。 北堂容怔住,愣愣地看着容夫人,半晌后才道:“你怎么知道?” “前段时间,你不在家里,凌美过来,让我去找药给她,一开始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转念一想,便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容夫人将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摇头道:“这是北堂曜的意思?” 北堂容沉默不语,看着手中的支票,如果连命都没有了,还有这些东西干什么呢? “老爷,你倒是说话啊!”容夫人上前摇着北堂容,“你不是金盆洗手了吗?那些药你是从哪里来的?” “你不需要知道。”北堂容甩开了容夫人的手,沉声说道:“你去把欢带回来,我有事情要找她。” “什么?”容夫人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北堂容说道,“你明知道我对北堂欢的偏见,她明明不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总是呵护着她,只要一看到北堂欢,我就想起当年的事情。” 北堂容既是她的恩人,又是将她伤得最深的那一个人。 当初,北堂容居然将自己拱手让给另外一个男人,让她不但是陪玩,还是陪睡,从而怀上了北堂欢。 但是医生对他说,他没有生育能力,所以在得知容夫人怀孕的时候,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即使那不是他的骨肉。 “她是我养大的,自然是我的女儿。”北堂容比较喜欢北堂欢这个孩子的,她聪明伶俐,心里一直想得到母亲的关爱,无论容夫人要求她做什么,她都会遵循,绝对完成任务。 自从离开城堡这五年来,北堂欢变了,变得有血有肉了。 “老爷,你的好女儿,现在一直在夏清浅的身边,你让我怎么去把她叫回来?”对于北堂容对北堂欢的感情,容夫人心里既是欣慰又是烦恼。 她和自己的丈夫,从未孕育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你是她的母亲,难道你连自己的女儿的脾性都不清楚?你只要和她放缓声音,哄着她就可以了。现在的孩子都是要哄的。”北堂容轻叹一声,“我可警告你了,你千万不能打夏清浅的主意。” “好奇怪啊,容夫人这些天都在别墅外停留,也不知道想干什么。”佣人小声地嘀咕着,刚好被从楼上下来的夏清浅听到。 夏清浅走了过去,询问道:“是容夫人在外面吗?”她听到容夫人三个字时,脑海中顿时闪过了她的音容,不知道为何,她对容夫人有着一种道不明的情愫。 “是啊,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老是在外面徘徊,少爷让我们不要去管。”佣人上前,轻声说道。 夏清浅刚想说什么,却被从厨房里走出的欢姐指责道:“厨房那么多活儿要做,你们都愣着干什么?” 待其他的佣人离开后,夏清浅拉着欢姐问道:“容夫人是不是想找欢啊??” “清浅小姐,这些事情,我们还是不要管的好。”经过了那么多次的突袭,欢姐真的很为夏清浅担心,这个孩子的心真的很直,这里的人都那么对她了,她居然事情过去之后就是过去了,也不会追究。 接下来的几天,夏清浅都在窗口处看到容夫人一个人站在外面,都是同一个地方徘徊着。 她知道容夫人一定是想见北堂欢了,她看着容夫人顶着烈日,心里涌起了一股不忍,如果她是自己的妈妈,那该有多好啊。 第252章 不是电脑合成的! “浅浅,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欢姐说你老是爱站在这里发呆,怎么,曜哥哥这些天都没疼你了吗?” 北堂欢端着一杯雪糕,走了进来,看着夏清浅发愣的样子,就忍不住地想要挑逗几下。 “欢,你说的是什么话呢!” 夏清浅连忙将视线收回来,转身看着北堂欢这个不速之客,摇头说道,“欢,你真的不打算去见容夫人吗?她每天都会在别墅外面,她肯定是想你了。” 北堂欢顺着夏清浅的目光,看了下去,果然看到了那个女人,心里是有一瞬间泛起了感动,但是,很快便被浇灭了,冷哼一声说道:“她来,肯定是没有好事情发生!” 夏清浅连忙拉住了她的手,摇头说道:“欢,那毕竟是你的母亲,你不可以这样对她的。” “我怎么对她了?你知道她是怎么对我的吗?我甚至是怀疑,她是不是我亲生的母亲!” 北堂欢一激动,便将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夏清浅花容顿时失色,愣愣地看着北堂欢,北堂欢一直有说容夫人是怎么怎么恶劣的。 可是,那毕竟是她的母亲啊。 “欢,你这样是不对的!你有疼爱你的家人,你母亲也许是一时之间的鬼迷心窍才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但是,每一个母亲都是疼爱自己的孩子的。” 夏清浅说着,伸手去摸了摸有些微微隆起的肚子,“如果没有容夫人,怎么会有你?” “停停停!” 北堂欢受不了,将目光移到了夏清浅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怀了孩子就那么罗罗嗦嗦的,像个老太婆一样,有完没完,至于容夫人,我早就知道她在外面了,但是不知道她这次又是打什么坏主意了。” 夏清浅欲要说什么,窗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啊!不好了!容夫人中暑了!” 夏清浅闻声看了下去,再看回来的时候,已经不见北堂欢的身影了,她有一瞬间怔住了! 再缓过神的时候,却发现北堂欢的身影已经站在了容夫人的身边,紧张地抱着容夫人,夏清浅会心地笑了。 夏清浅的目光不舍得收回来,双手趴着落地窗,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就在夏清浅转身的时候,却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她吃痛地扶着额头,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皱眉说道:“曜,你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北堂曜半眯着双眸,棱角分明的俊脸显得更为的酷寒,夏清浅保持警惕,往后退了两步,脸上的笑容也敛了起来,怔忪地看着北堂曜。 她甚至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危险在空气中蔓延着,可是她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曜、曜……”她连叫他的声音都是颤抖不已的。 半晌后,北堂曜将手中的爱疯平板电脑打开,放到了夏清浅的眼前。 一段有声有色的画面,映入了夏清浅的眼中。 她睁大双眸,不敢置信地盯着屏幕,这是怎么回事呢?她怎么会和北堂澈睡在一张大床上,最主要的是,还发生了关系? 她惶恐地抬头看着北堂曜,解释道:“曜,你相信我,不是我……” “不是你自愿,还是说里边的女主角不是你?”北堂曜愤怒地将手中的电脑砸向夏清浅背后的落地窗上,双眼充血地看着夏清浅,“亏我一直都相信你,可是你却背着我和北堂澈好起来?这段视频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电脑砸向身后的时候,夏清浅吓得身子一哆嗦,连忙闭上了双眼。 “曜,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和澈少爷好……”她伸出双颤动的手,微微地握着他的手臂,感到了他的脉搏在剧烈地弹跳着,他看到这样的画面一定很盛怒吧。 可是,她和澈少爷是清白的,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夏清浅,你真够厉害啊!居然能够做到让北堂欢成为你的撒谎机器啊!”北堂曜步步紧逼,伸手去捏着夏清浅的下颌,逼迫她迎视着自己愤怒的眼神,“说,和他上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是不是我满足不了你的欲望,你去找他了?” 一想起那段视频,他心底里泛起阵阵羞怒!他真想亲手将眼前的女人毁了! 一开始接到那视频的时候,他以为是某些人的居心不良,可是,接二连三地有更多的视频,除了与北堂澈的这段,还有其他的更多,那些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视频。 他拿去让夜风鉴定,是否是电脑合成,夜风钻研了好几个晚上,最终得出了结果,都不是电脑合成的。 如果连夜风这个电脑专家都分析不出来是合成的,那么就真的是煞有其事! “你给我的第一次,也是假的吧?说,那到底是你的多少次?” 北堂曜气得双眼猩红!他恨不得将这个女人蹂躏致死! 夏清浅惶恐地看着他,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怀疑她的第一次是假的吗?他凭什么说自己的第一次是假的?? 北堂曜捏着她下颌的手又紧了两分,“收起你这副可怜楚楚的模样,我看着就觉得恶心!” 这副可怜楚楚的皮囊之下,到底是欺骗了多少男人? 每一次与她欢爱的时候,还以为她是干净的,她那青涩的动作,让他心猿意马,根本压抑不住体内的欲火。 可是,他居然却被这个小妮子给欺骗了! 就凭着一段视频,就定她的罪,未免是太专断了! 他却是不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甚至是她生命中出现的第三个男人。 但是,他确实是第一个占有她的男人。 看着他阴寒的俊脸,夏清浅的泪水止不住地掉下来,他从未相信过她,只要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他就会质疑她,甚至是压根不会相信她! 是她对他的奢望过高了! “我们之间只是一场宾主关系,你信任与否,那是你的问题。但是,在被你判刑之前,请容我为自己辩解一句:我从未欺骗过你,除了乔振宇之外,我没有和任何的男人有过什么关系。就连第一次,也是给了你……”一直羞涩的她,含着泪水说出了羞人的话语。 她真的不是他从视频所看到的那么不堪。 “当我接到这些视频的时候,我也有为你争辩过的!但是接二连三的不雅视频占满了我的邮箱,里面的女主角全都是你,我让夜风拿去鉴定是否是电脑剪辑合成的!”北堂曜冷笑一声,嫌恶地放开了她,掏出了手帕擦拭着手指。 夏清浅被他的举动伤到了内心深处,他是嫌弃她脏了,是吗? 就凭着那视频,推断她是那种缓交女? 从他蓄满愤怒的双眼,可以看出视频不是合成的? 到了这种地步,她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冲着他的那一句‘我也有为你争辩过的’,她已经心满意足了,再也别无他求了。 像这样周而复始的猜测以及不信任,她已经够累了,再说,她现在怀着孩子,根本没有那个力气与他争辩,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她再也不会为自己争辩什么了。 看着她一脸的沉默,北堂曜误认为那是她默认了,心内更是涌起了一股怒气,低吼一声:“夜风!” 候在门外的夜风,应声进来,感觉到房内的空气是如此地阴森,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 “少爷,有什么吩咐?” “把她带到城堡内最肮脏的地方!”北堂曜冷冷地说道,然后夺门而去。 “少爷……”夜风还想说什么,却见少爷那硕长的身影散发着阴森森的寒气,后面求情的话噎在了喉间。 夜风走到夏清浅的跟前,歉意地说道:“夏小姐,我也想帮你,可是我是少爷的人,何况,那视频,确实不是剪裁合成的。你做了对不起少爷的事情,自然要接受惩罚。” 少爷让他将夏清浅送到城堡最脏的地方,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起码没有执行鲨刑,这么说,少爷的心里也是有她的,只是一时之间受不了视频事件罢了! 待少爷消气了一定会接夏清浅回来的! “夜管家,你不必要对我说对不起,如果视频是真的,我也无法为自己辩解脱罪!”夏清浅一脸的坦然,对于北堂曜的决定,她很坦然地接受,“我先去收拾几件衣服。” “夏小姐,少爷的意思是,让你就这样过去牧场,不可以带走任何东西。”夜风也颇为为难,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大着肚子要住在牧场那种潮湿的地方,他于心不忍,但是又不敢违背少爷的旨意…… 夏清浅身子一顿,嘴角溢出了一抹感伤的笑容,顿时表现得措手不及。 什么都不可以带去…… 夏清浅也不敢违抗北堂曜的旨意,唯有跟在夜风的身后,下了楼,上了车子,直到车子抵达牧场之后,夜风让牧场的管事腾出一间干净的房子出来。 管事却说了:“夜管家,真是不好意思,干净点的房子都被那些佣人用了,只剩下一间没没有用过的杂物室,不知道是否适合……” 夜风想着夏清浅好歹也是少爷身边曾经宠幸的女人,让她去住没有收拾过的杂物室,多少是有些委屈了她。 “夜管家,没事的,我可以住在杂物室的。”夏清浅脸上努力地挤出笑容,不让夜风觉得难做。 “那好吧,帮夏小姐收拾一下,然后让她住进去。”夜风交代完后,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少爷打来的。 第253章 下等佣人 放下电话后,夜风向管事说道:“管事,夏小姐就交给你了。”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隐含着太多的意义。 “嗯,夜管家,我会帮忙好好照顾夏小姐的。”管事将照顾两字说的几乎变了声。 一待夜风离开后,管事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正眼也没看夏清浅一眼,便指着不远处的杂物室说道:“自己住的地方,自己收拾去,你现在只是城堡中最下下等的佣人而已!到了我这里,你就是永无翻身之地了。” 夏清浅没有想到管事居然会这么说自己,但是她忍着,也不和管事发怒,而是微笑点头:“谢谢管事。” “你这是要去哪啊!”管事见夏清浅迈开了脚步就要走,连忙唤住了她,“谁让你走的?这里我的权力最大,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先离开的?你还真的将自己当做是曜少爷的女人?呸!” 夏清浅顿住了脚步,双腿发软,她没有想到一离开他的别墅,就引来了那么多人的怒视以及不屑…… “请问管事有什么吩咐吗?”夏清浅缓缓转身,看着管事问道。 “现在大家都在地里忙乎,难道你就想一个人轻松?别忘了,到了这里的人,都是要接受严惩的,你别想着在这里可以过着少***生活。”管事向夏清浅走近,双手抱胸,冷哼一声,伸出手指着远处说道:“看到那个羊圈了吗?那还有很多的羊粪需要清理干净的。” 夏清浅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是一个可以容得下两百头羊的羊圈。 “要在太阳下山之前清理干净,羊群要住舒适的地方!”管事将手中的扫帚塞进了夏清浅的手中,“还不快去,你还想等着羊回来再去清理?” 夏清浅看着手中的扫帚,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也只有接受命运了。 管事看着夏清浅拿着扫帚一声不吭地往那臭烘烘的羊圈走去,心里正乐着呢。 往后自己的工作就有人接手了,她再也不用到那臭烘烘的羊圈伺候那些羊群了! “快点快点!动作那么慢是干什么!”管事嘴里叼着一根细长的牙签,指手画脚地命令着在羊圈里忙过不停的夏清浅:“太阳快下山了,你还愣着干嘛,赶快把羊圈收拾干净!” 夏清浅抬手擦拭着额际上的汗水,也不顾手中有一股骚味。 她进来羊圈,已经四个小时了,一方一方清扫着那些羊粪,她腰酸背痛,却不敢吭一声。 就连蓄满在眼眶中的泪水都不敢掉下一滴。 那个管事实在是太凶恶了,一直站在一旁,不给她一滴水,也不给她一口饭吃,更不给她休息一下。 连续的四个小时,她终于是支撑不住了,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就连管事那声音也越来越弱。 直生生地栽在了羊圈的地上。 站在远处的管事见状,吓得胆子都破了,定眼看了半晌,见夏清浅没动静,连忙打开了羊圈的门飞快地跑过去,蹲下来拍打着夏清浅的脸颊,问道:“你有没有事?没事就给我起来继续干活!这活儿还没干完呢!你可别指望我会帮你干这些活儿!” “水……水……我要水……”夏清浅睁开双眼,伸出颤抖的手拉着管事的裤脚,哀求道。 “要水,是吗?”管事见她睁开眼,那就是没事了,松了一口气,然后走到了水缸前,勺起了一瓢水,走到夏清浅的跟前,直接灌给了夏清浅的嘴里,“我让你喝,喝个饱!” 那水里有着浓重的羊骚味,呛得夏清浅不断地咳嗽起来,连忙伸手去阻止管事的粗鲁! “不是要喝水吗?现在给你水喝,又不要了?到时候可别说我虐待你啊!”管事冷哼一声,扔下了瓜瓢,站起来,说道:“没事赶紧干活的!做不完今晚没饭吃!” 辛酸的泪水,一直在眼眶中晃荡着,可是她忍住不掉下一滴眼泪,爬起来继续将没做完的工作做完。 耳边充斥着管事的喋喋不休的声音,她已经站了那么久,也没吃过任何东西,肚子此时饿得咕噜咕噜响。 她饿着没关系,可是她的肚子里还有宝宝,想到宝宝要陪着自己在这种地方过生活,她就觉得特别地对不起宝宝。 在太阳下山的时候,羊群进羊圈里了。牧场的其他人也陆续回来了,看着这个生面孔,觉得诧异,纷纷问管事这是谁。 “你们不需要知道她是谁,她是少爷分配过来的低贱女佣,是城堡中最低贱的女佣。你们以后要是有什么活儿不想干了,就让她做就可以了。这是上面的意思。”管事扯开了嗓门,像是在市场里吆喝着一般。 夏清浅唯有将头低了下去,不与管事一般计较。 而站在最外面的一个年迈的妇女,眼神复杂地看着夏清浅,一脸的哀忧,想帮忙却又帮不上任何的忙。 她一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被这帮人骑在头上欺负着,什么脏活都让她去干。 “管事,没有什么低贱不低贱的,你说话注意点啊!既然都是城堡的佣人,大家应该一视同仁,不要有偏见。”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与管事唱着反调。 其他人也是见惯了管事的犀利,都不敢吭声,有些和管事同一条裤管的,听着有反调的声音,连忙将目光落在了那个发话的小女生身上。 “小芬,不要以为你父母救了我一命儿,你就可以随便的顶撞我啊!”管事有些不悦了,“大伙儿都去吃饭吧!” 那个叫做小芬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走到了夏清浅的跟前,拉着夏清浅的手,说道:“你好,我是小芬,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从哪里来的?”对于眼前这个女子,虽然她身上确实是穿着城堡中最低级的女佣工服,但是小芬却看到了她最柔美以及淡淡的高贵气息,相信她一定不是平常人。 “呦!小芬,你还真的是哪里最臭你就往哪里钻啊!”管事走近,不屑地看了一眼小芬。 “管事,你别再说了,还不去吃饭,待会没你爱吃的份儿了!”小芬埋怨地说了一句管事,然后对着夏清浅说道:“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夏清浅笑笑,这是她来了这里那么久,第一次有人给她一个真诚的笑容,今日所受到的委屈,也减缓了不少,点头轻轻地说道:“我叫夏清浅。” “什么?你就是夏清浅?”小芬睁大了嘴巴,大得可以吞下两个鸡蛋。 “我是。”夏清浅接下。 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她相信整个城堡都传得沸沸扬扬,小芬错愕的表情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哇塞!你好美啊!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即使你身上穿着佣人服,但是还是无法将你的光芒遮掩住!”小芬小脸嫣红,她真的是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孩,她是听说过少爷身边有一名很宠爱的女子。 小芬知道,能配上少爷的爱的女人,一定是很美的!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夏清浅居然美的不可方物!没法用语言去形容了! 然而,小芬这个表情,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的! 她笑笑,“你过奖了。” “浅浅,我可以叫你浅浅吗?”小芬伸手拉住了夏清浅的手,“我带你去吃饭,快点走,要不是话,待会没饭吃了。” 夏清浅任由小芬拉着自己的手,往食堂走去。 可是在小芬去拿餐盘的时候,却发现平日里都会多出一半的饭菜,此时却是连一粒米饭都见不到了。 而坐在饭堂的人,只顾着埋头吃着眼前堆成一座小山的饭菜。 “小芬,我们帮你打了饭菜!还不吃就凉了!”有人伸手向愣在一旁的小芬招手,然后指着一旁的空位说道。 “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总是喜欢欺负新来的!平日里又不见你们吃那么多!”小芬气得将手中的餐盘仍在了地上,多少有些生气了。 “什么过分?今天又饥又渴的!现在想多吃点都允许了吗?吃多点犯法了吗?”有人不满意了,站起来用筷子指着小芬说道,“我们就是欺负新来怎么样?像这个新来的这种女人,真的是要拉到人道毁灭才是!居然敢勾引少爷!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而这时,角落里安静吃着饭的妇人一听这话,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了地上,坐在一旁的胖女孩弯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筷子,在身上擦了擦,递给了妇人,说道:“陈姐,你的筷子,我擦干净了。” “谢、谢谢。”陈姐接过了胖女孩手中的筷子,连忙道谢。 “陈姐,他们为何要针对这个夏姐姐啊?”胖女孩一脸疑惑地问着陈姐,“这个夏姐姐好可怜啊,今天一来就被管事叫到羊圈里干活,不给吃不给喝,后来夏姐姐晕倒了,管事直接给她喝水缸里的脏水,我想过去帮忙都不敢。” 陈姐听得泪水直飚下来,心里对着夏清浅无比的歉意。 “陈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觉得他们都做得好过分啊?”胖女孩一边扒着饭一边口齿不清地问着陈姐。 “胖妞快吃饭吧。”陈姐说完,偷偷地将餐盘里的两个馒头藏了起来,目光看着不远处受尽别人指责的夏清浅,那个身影是那么地纤细…… “小芬,没事的,反正我也不饿。”夏清浅及时拉住了发怒的小芬,摇头说道。 “听到没有,是她说不饿的!”有人起哄着。 夏清浅置之不理,而是看着小芬说道,“小芬,我先去收拾一下杂物室了,我想休息一下。” 第254章 可以进来么? 小芬本想跟着夏清浅一起离开的,却被管事走了过来拉着小芬坐下,“吃你的饭!管那么多干嘛!” 小芬唯有看着夏清浅从自己的视线内淡出,她狠狠地瞪着一眼管事,然后低头扒饭。 夏清浅回到了杂物室,一打开门,是一阵刺鼻的霉味,满屋子的灰尘以及蜘蛛网,一看就是很久没人收拾了。 收拾房子是难不倒她的,可是她现在怀孕了,干起这些活多少有些不利索。 在她弄完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整个牧场都静悄悄的,偶尔间听到几声的畜生的叫声。 杂物室内只有一盏灯,不是特别明亮的那种,但是也可以看清楚室内的一切。 经过一番的整理,杂物室被她清扫得干干净净,没有异味,看起来干净整齐。 整理完后,夏清浅也感觉到肚子饿得咕噜咕噜直响。唇瓣也皱巴巴的,很缺水分,她努力的咽了咽口水,滋润了一下干裂的唇瓣。 望着被自己收拾得焕然一新的杂物室,会心地笑笑,小手抚摸着肚子,低声细语说道:“宝宝,以后要委屈你和妈咪住在这里了。妈咪没用,连累你了。” “笃笃笃……” 三声的敲门声,夏清浅缓过神,擦干了脸颊上的泪水,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面熟的妇人。 “请问你是陈姐吗?”夏清浅凭着记忆,问道。 “夏小姐,你还记得我?”陈姐说罢眼眶泛红,将一个袋子塞给了夏清浅,说道:“夏小姐,我看你还没吃饭,这有两个馒头,你快点吃吧。” 夏清浅看着手中的馒头,晃荡在眼眶中的泪水,潸然泪下,这是她来了这里后,得到的第一份温暖,她哽咽道:“陈姐,谢谢你!” “夏小姐,你是有身孕了吧?快去坐着,别站太久了。” 陈姐目光移到了夏清浅的肚子上,然后扶着夏清浅走进了屋内,看着眼前光洁整齐的房子,陈姐吓住了! 陈姐连忙拉着夏清浅透红的双手,叹息道:“真的是一双巧手!夏小姐真的是难为你累了!今天真的很对不起,看着她们欺负你,我没有站出来帮你,对不起。” “陈姐,我没事的。谢谢你的关心,还有你给我带来的馒头。” 夏清浅已经很感激陈姐了,在她饥渴交加的时候,她给自己送来了吃的,虽然只是两个馒头,但是这比山珍海味还要美味。 “夏小姐,你怀着曜少爷的孩子,曜少爷怎么忍心把你放在这里,是不是少爷他误会你了?” 陈姐一想起之前对夏清浅做出的种种,心里甚不是滋味,一脸的歉意。 被从主堡里发放到牧场的,都是触犯了规矩。 “呵呵,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眼下,我唯有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不再去招惹少爷,就可以了。”夏清浅轻眨双眸,两潭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晃荡着。 “夏小姐,之前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听信二夫人的话……”陈姐低头,歉意地说道。 夏清浅咬了一口馒头,摇头道:“陈姐,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后来我不是没事了吗?你不要总是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 “夏小姐,你真的是一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陈姐用手背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一道声音在门口响起,陈姐和夏清浅闻声望了出去,见是旁晚吃饭的时候那个小芬。 夏清浅连忙站起来,上前迎接小芬,拉着她说道:“小芬,是你啊,不介意的话,进来坐坐。” 小芬点头,然后将手中的一盒东西递给了夏清浅,“夏姐姐,这是我平时最爱吃的零食,我拿来给你吃,希望你喜欢!” 夏清浅抿唇,激动得抱着小芬,“小芬,谢谢你和陈姐都对我那么好!谢谢你们!” “对了,今晚或许会起风,所以我还给你拿了一床被子过来。” 小芬退了出去,抱起了放在门口椅子上的被子,走了进来,看着眼前被夏清浅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子,哇的一声,然后走到了床边,把被子放好。 “这怎么好意思呢,你把被子给我了,你晚上睡觉怎么办?”夏清浅满脸的不好意思,看着小芬拿那么多东西给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这是妈妈生前送给我的礼物,我知道你刚来,什么都没有,这张被子就送给你用。”小芬笑呵呵地说着。 “你妈妈送给你的,怎么可以给我用呢!夜风管家在送我来之前说会送一些日常生活品给我的,你不需要担心我的。”夏清浅推辞道。 小芬将被子铺好在床上,“今晚夜风管家是不会来的了,都这么晚了,你现在将就用着我的先,夏姐姐,你如果不收下我的被子,我真的会哭给你看的!”她说罢佯装哭了起来。 “是啊,夏小姐,今晚风大,你还有身孕,各方面都需要注意些。我明天和厨房的说一下,让他们每餐都给你足够的营养餐,你怀有少爷的孩子,怎么都不可以饿着你!”陈姐也着手帮忙整理床铺。 夏清浅激动得看着她们为自己做的,她刚来,她们就如此热情款待,还不像其他人那样对待她。 “夏姐姐,你别怕,我想曜少爷是爱你的,等他消气了,一定会接你和小少爷回去的。”小芬铺好被子后走到了夏清浅的跟前,柔声说道,“她们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这样对你!” 夏清浅眼眶中晃荡着泪水,轻笑道:“有你们在我就别无他求了,谢谢你们对我那么好。” “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对你好,是因为你是好人,说真的,夏姐姐,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美丽的女子。”小芬说罢,脸颊微红,眼里闪着一些的不好意思。 “小芬,你的嘴儿真甜!”夏清浅轻轻地说道。 夏清浅似乎真的是饿极了,将小芬带过来的零食全都吃进了肚子。 “对不起,我真的很饿了,所以把东西都吃完了。”夏清浅吃完后,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着。 小芬笑着道:“这东西都是带来给你吃的,如果你喜欢,我明天再给你带点过来。” “夏小姐,喝点水吧。”陈姐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夏清浅。 她接过水杯,看了看外面的夜色,有些依依不舍地说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打扰你们了!” 小芬确实是有些困意了,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说道:“夏姐姐,明天我过来找你,有我保护你,管事不会为难你的,以后你的工作,我会帮你做完的。” “真的麻烦你们了,你们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无以回报!”夏清浅连忙道谢。 “夏姐姐,你已经和我们说了很多声谢谢了。”小芬有些无力,语气中还带着一丝的不满,说道:“你再这样,就是不把我们当做朋友了!” 北堂曜所住的别墅内。 “少爷,夏小姐已经送到牧场了。”夜风办完事后,回来禀告少爷。 “知道了。”北堂曜手执着一杯斟了红酒的高脚杯,站在落地窗前,视线眺望着远处,在听到夜风的禀告时,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少爷,夏小姐怀孕在身,今晚也许会起风,她身子体质很特殊,让她住在牧场那些潮湿的地方,对她的身子和胎儿都不好。”夜风有些担心地说道,而且他想起了管事说只有一间杂物室可以腾出来。 让夏小姐住那种地方吗? 她现在过去,管事他们肯定会找着机会欺负夏清浅的。像她那么善良心直的人,就算是被欺负了,也不会说出来的。 “她有没有向你求情?”北堂曜没有立刻回答夜风的问题,而是询问他另外的问题。 夜风先是一愣,很快明白了少爷的所问,摇摇头说道:“她什么都没问,也不为自己辩解,一脸坦然接受惩罚。” 黑夜中,北堂曜的黑眸变得更加的幽深,眼中闪过精芒,心脏的地方,微微地突跳了一下。 他对她做出这样的决定,她都没有要为自己辩解一下吗?或者为自己求情吗? 只要她一开口求着他,他一定会心软,可是,她为何不求情!! “夜风,无论她往后需要什么,都不可以拿过去,还有,让管事一视同仁,不可以因为她是谁,就可以不干活。”北堂曜仰头一饮而尽,这个女人,果真是有着不同的方法让他生气。 “是,少爷。”对于少爷的决定,夜风也不敢多做插手。 “欢小姐,你不可以进去的!少爷吩咐了……”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佣人紧张的声音。 砰…… 门被北堂欢一脚踹开,北堂曜站在窗前,闻声不动。 “欢小姐。”夜风叫了一声北堂欢后便退了出去。 门被轻轻地阖上,北堂欢走近北堂曜,站在他的身后,开门见山问道:“曜哥哥,这次又到底是因为什么?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你把怀孕的浅浅送到了牧场!你难道不知道牧场的人最喜欢的就是欺负新人吗?按着浅浅的性格,被人欺负都不会说出来的人,肯定会被欺负得很惨的!” “那是她的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北堂曜冷清着脸,拿起一旁的红酒,往杯里斟满了一杯。 “自作自受?到底是你的不信任还是真的是她的自作自受?曜哥哥,为何你总司三番四次地质疑她?” 北堂欢眼眶有些泛红,她送完母亲回去之后,母亲一直拉着她的手跟她道歉。直到刚才,她才回来,欢姐看见她回来了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她。 第255章 足够定罪! “这是我的事情,你管不得那么多。”北堂曜冷冷地说道。 “浅浅是我的好朋友,我为何管不着!既然你不稀罕她,那么我将她带我的家里!”北堂欢一把抢过了北堂曜手中的酒杯,“你这么做,真的不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后悔吗?” 后悔?在他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语。 “北堂欢,如果你再闹,我连你也放到牧场!”酒杯的酒迹洒在了他白色的衬衣上,他微蹙剑眉。 “曜哥哥!你心里明明是喜欢浅浅的,为何就是不肯承认?你就是因为那点该死的男性尊严,而处处都因着一点小事情对她产生莫须有的质疑,对她未免是太不公平了?而且,你也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想让她离开你的身边!”红酒从她手中的酒杯中倾斜而下。 “够了!难道你认为,就连夜风也想她从我的身边离开吗?夜风反反复复地研究了那几段视频,全都是真的,你让我拿什么去相信她?”北堂曜怒吼一声,抡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落地窗上。 北堂欢听得砰的一声之后,下一刻便看到了有几道鲜红的液体顺着玻璃窗顺滑而下! 她吓得心都颤了颤,良久后,说道:“曜哥哥,你的手……” “出去!”北堂曜紧皱眉头,从他的口中溢出了冷冷的一声。 “曜哥哥!我是不赞同你就因为几段视频而判浅浅的罪!她好不容易才怀上你的孩子,你真的忍心让她留在牧场任由别人欺负?”北堂欢并没有出去,而是上前一步,继续为自己的目的说道。 “一段视频已经够定她的罪了,何况,她已经承认了。”北堂曜脑海前闪过了夏清浅一脸的沉默,他就无法原谅她! “你都强迫她承认,她能为自己辩解吗?”她严肃地说道,“像浅浅这样的人,你觉得,她真的会背叛你吗?你不知道,当初二夫人冤枉她的时候,她都是一脸的沉默,根本不懂得为自己争辩。” “你想为她求情,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北堂曜将砸在玻璃窗上的手收了回来,看着关节骨上血肉含糊,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那么多人都为她求情,可是她却不懂得怎么向他低头,这样的女人,要来干什么?只会激怒自己,就算她怀着孩子,那又怎么样? 他如果真的要孩子,外面大把的女人排着队为他生孩子。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的心对其他的女人,怎么都提不起任何的性趣。 等一段时间过后,再去把那个蠢女人接回来吧。 “我没有为她求情,因为她没有做错事,没必要得到你的同情。我只是劝你认真的考虑清楚了,在你的心目中,夏清浅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她真的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吗?你对她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样?”北堂欢眼中充满了酸楚,对北堂曜的,也是对夏清浅的。 “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了不可迂回的地步,到时候,我不希望看到曜哥哥你也有追悔莫及的时候。” 他们两个人,心里明明是有对方的。为何总是一波未平又一波呢? 北堂欢知道自己不宜多说,说完这句话后,便摔门而出! 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北堂曜脑海中一直在响着北堂欢所说的那些话。 北堂欢跟着她一段时间,真的可以改变那么多?还是说,是她用了手段收买了北堂欢? “欢姐,帮我收拾一些生活备用品,以及放在冰箱里的所有营养品,全都拿到车上!”北堂欢气急地下楼,一见欢姐,马上吩咐道。 欢姐不知道多想将夏清浅接回来,或者向少爷求个情。 现在目前,只有北堂欢才可以救得了夏清浅,就算没法说服少爷原谅夏清浅,起码也可以拿些东西过去给夏清浅。 欢姐在最短的时间内便将所需的全都打包好了,放在了车子的后备箱。 夏清浅没有想过自己来了这里之后,还会看到北堂欢和欢姐。 在听到一阵车声的时候,夏清浅从床上起来,走到了小窗台前,打开窗户,却看到一辆车子驶了过来,她借着车内的灯光,看清了坐在车里的人正是北堂欢和欢姐。 她喜出望外,连忙去开门,上前迎接,见北堂欢从车里下来,笑道:“欢,欢姐,你们是来看我的吗?” 上天待她真好,她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北堂欢都没有要嫌弃她这个朋友。 北堂欢则是什么都不说,上前一把抱住了夏清浅,哭了起来,“到底是为什么?这些事情总是接二连三地发生在你的身上,而我却无能为力!浅浅,对不起,我什么都帮不上!” 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欢姐大喊道;“欢小姐,清浅小姐,似乎要刮风了!我先把东西都搬进去!” 北堂欢听言,连泪水都来不及擦拭,走到了后备箱,七手八脚地将东西往手臂上放:“欢姐,我们快点!” “是!”欢姐急急应了一声。 夏清浅见这情形,也走了过去,帮忙提着东西进屋。 经过三人的努力,车里的东西全都被拿进了屋里。 在她们把房子的门关上的时候,也下起了倾盆大雨! 夏清浅分别给北堂欢和欢姐倒了两杯温水,“辛苦你们了。” 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以及呼呼的风声,夏清浅轻叹一声,说道:“我听陈姐和小芬说,今晚会刮风,要到明天中午才停,今晚你们就在这里委屈一晚了。” “浅浅,委屈的是你,不是我们!曜哥哥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北堂欢紧抓着杯子,替夏清浅惋惜。 “清浅小姐,你吃东西了吗?要不要我煮点东西给你吃?”欢姐喝了一口温水,看到了垃圾桶的零食袋以及馒头的那层纸,她鼻头发酸,夏清浅吃的,到底是什么? “欢姐,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吃过了,陈姐和小芬都带了很多东西给我吃。”夏清浅也注意到了欢姐的眼神,她有些微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对自己的好。 “清浅小姐,你现在不能饿着!也不可以随便吃些东西垫肚子的,你现在是一个身体两个人,要注意营养。”欢姐拉过了夏清浅的手,看着她的手都肿起来了。 “是啊,浅浅,反正现在也是没事干,就让欢姐煮点东西,我也饿了!”北堂欢看着夏清浅那红肿的手,也觉得极其的难过,今天的变故,让夏清浅承受了不少苦水,“你认识曜哥哥,真的是难为你了。” 北堂欢把厨房用具都带了过来,欢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了石桌上。 “欢,你拿那么多东西过来,曜少爷会不会责怪你啊?这样对你不好,你们明天还是把东西搬回去吧。我在这里是干活的,食堂里有伙食,小芬给了我一床被子,我还有2套工服换洗,已经够了。”看着堆满了一角的东西,这些都是北堂曜从国外让人空运回来的,全都是给她的补品。 “你还真的当自己是这里的佣人?曜哥哥只是一时想不开,才将你放到这里的。我一定会将你带回去的!”北堂欢眉头紧皱,看着夏清浅这样,她都觉得心酸,她吸了吸鼻子,告诉夏清浅一个好消息,“浅浅,谢谢你的开导,我和妈咪已经和好如初了。她说,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我了。” 夏清浅听得眼前放光,无比愉快地问道:“真的吗?恭喜你啊欢!都说母亲是不会不要自己的孩子的!真心祝福你们!” “谢谢你一直对我说的那些话,如果不是我现在都和她一直这么僵下去。” 北堂欢拉着夏清浅又说了不少话,直到欢姐煮好了东西后,三个人才围着一张小木桌前,津津有味地吃着。 “欢小姐,要不我留下来照顾清浅小姐,我负责给清浅小姐做三餐,以及照顾她,你看这样子成吗?”欢姐收拾东西的时候,提出建议。 反正在北堂曜的别墅内,没有了夏清浅,她也觉得怪不舒服的,还不如跟着夏清浅,照顾她。 “可以啊!我刚才就想说这件事情,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北堂欢很高兴地围在了欢姐的身边,一脸的雀跃说道:“所有的费用全都由我来出!浅浅需要用什么,吃什么,你都给我列出一张清单,我回去准备。” “欢!不需要了!如果让曜少爷知道你们这么做,一定很生气的!”夏清浅听得冷汗都吓出来了,她离开别墅的时候,夜风可是对她说,不准拿走任何一件东西的,“何况,我肚子还不是很大,我可以照顾自己的。你们这样,让牧场的人见了,一定会不服气的。” “谁敢不服气!我第一个宰了他!”北堂欢眼中冒着杀气。 “真的不需要了!我是来干活的,不是来享受的。如果让曜少爷知道,我会连累你们的!”夏清浅真的不想让她们因为自己而被北堂曜责骂,如果是这样,她的良心会不安的! “浅浅,你别那么担心啊!我是在帮曜哥哥做些弥补!我相信,如果他真的是错过了你这么好的女孩,那么他这辈子真的是睁眼瞎!”北堂欢拉着夏清浅坐回了床上,“这床那么硬,睡得舒服吗?” 夏清浅笑着摇头说道,“这不是有一张被子垫着吗?床硬些没关系,主要是我有一个栖身之所。而且,曜少爷还留着我一条命,没对我执行鲨刑,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所以,你别再埋怨曜少爷了。” 第256章 想被人欺负? 北堂欢的心被夏清浅的一番话,震撼着,迟迟未能缓过神。 对于夏清浅那种既来之则安之的精神,北堂欢是很佩服的!到底有多少个像她们这样年纪的人,可以像夏清浅这样,可以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呢? “浅浅,你在这里等我,我一定可以说服曜哥哥,把你接回去的。”北堂欢坚定地看着夏清浅,许诺着。 夏清浅身子一顿,眼眸中开始变得幽远,半晌后,她轻声说道:“欢,我不值得你这样帮我,我也不奢望他可以原谅我,既然他认为那是真的,那么我也别无办法。这样周而复始的质疑,已经让我身心疲惫,我一开始跟着他,就想着怎么躲过他,安安心心地度过契约上的时间。现在终于如我所愿了,你就别打破这份宁静,可以吗?我相信,我可以在这里生活下去的。” “既然你认为那视频是假的,为何不为自己辩解呢?以你在曜哥哥心目中的地位,只要你求情,他一定会相信你的!”北堂欢为夏清浅那遇事总是沉默的模样着急! 夏清浅耸耸肩,说道:“欢,我不会因为换了一个环境就自怨自艾,更不会去埋怨谁,这是我的命运,我唯有学会怎么去接受。” 北堂欢想了想,凝眉问道:“浅浅,我现在无法判断,到底是谁想要陷害你,因为这些视频,是从外面传到曜哥哥的邮箱里。不知道那个人这么做,是针对你抑或是针对曜哥哥。” 现在两种可能性都有。 “呵呵,这些都过去了,我不在乎了。”夏清浅干笑两声,眼眸一黯。 对于北堂欢的说法,她更希望是针对她,而不是针对北堂曜。 他那么不容易,如果有人想对他不利,她一定会很难过的! “你放心吧,你教会我很多东西,也帮了我很多!我一定会将此事查到水滴石穿的!我相信你绝对没有做过任何背叛曜哥哥的事情,更不会相信你是那种人。”北堂欢这么说,不知道给夏清浅带来多大的感动。 夏清浅怔怔地看着北堂欢良久,她原以为今晚自己一个人孤枕难眠了。可是没想到,欢和欢姐都还记得她,还陪着她过了一个风雨之夜。 她不知道明天以后会有什么事情降临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她一定会学会坦然面对,就算是天塌下来了,她也要为肚子里的宝宝撑起一片天。 黑夜一直都是寂寥的,可是,在这间被夏清浅一双巧手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物资,确实充满了温情。 而同一时间,在主卧里的北堂曜,看着被包扎好的手,耳边是欢呼的风雨声,打在玻璃窗上,像是打在了他的心口上。 虽然那个女人从这里搬了出去,但是为何他的心想着的依然是她! 在他的观念里,绝对容忍不得女人的不干不净!更何况那个是和他走在了一起那么久的女人! 那些视频,为何都是真的? 难道她真的是那种女人吗? 而北堂欢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让他怎么都挥之不去! 现在那个女人被他赶到了牧场,只要一想起她那沉默不语的模样,他的心就痛一下! 她与北堂澈的那段视频,更让他无法原谅她。 也许,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北堂澈的野种吧?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眠,脑海中都是那个女人的一瞥一笑,所有有关她的东西,只是在一瞬间,全都映入了他的脑海中。 翌日,夜风敲开了北堂曜的门,大概等了半晌,门开了,北堂曜已经收拾好东西,递给了夜风,“通知总部,三十分钟后,进行紧急会议。” “少爷,那夏小姐怎么办?要不要让人接回来?她现在怀孕,住那种地方……”夜风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等我回来再作打算。”北堂曜将墨镜戴上,冷冷的说道。 夜风微微颦眉,等少爷回来再打算吗?少爷这次要出海一个多月,一个多月后回来,夏清浅的情况会是怎么样? 夜风唯有无力地叹气,少爷这次真的很坚定,恐怖一时之间是不会改变注意的。 北堂曜到了老人的别墅,让人好好地照顾老太爷,如若老太爷有任何的闪失,让所有人都用人头来换! 丢下这话的时候,北堂曜毫无留恋地上了飞机。 “曜哥哥又出海了!”北堂欢在屋内听到了飞机起飞的声音,连忙走了出来,仰头看着在头上划过的飞机,她有些低落地说道。 夏清浅也出来,看着那远去的飞机,她的心顿时有些痛,他就这样离开了吗? 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她在他的心目中,难道就是如此不堪吗? 她一个出身在贫民窟的女子,怎么想都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在她的人生当中,除却夏爸爸和乔振宇,北堂曜是她生命中的第三个男人,她的清白,都是栽在他的手中,他现在却因为几段视频,而质疑她的清白? 她也想不通,那些视频到底是怎么回事。 “浅浅,没事的,待曜哥哥回来,一切都过去了。别担心,现在有我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北堂欢走了过来,安慰着夏清浅。 夏清浅对着北堂欢轻轻地一笑,低声说道:“我没事的,我只想告诉他,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从前是,现在也是。” “如果让我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那么多事情出来,我一定会让他断子绝孙!”北堂欢气得咬牙切齿,“浅浅,你跟我回去吗?” 夏清浅微微颦眉,回去?现在这里才是她的容身之所,能够留在这里,她已经很开心了。 她轻轻地摇头,说道:“我不想再做一些让少爷烦心的事情,留在这里,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你留在这里,是想被人欺负吗?你难道不知道,一旦被从城堡里赶出来到这里之后,这里的人只会任意地欺负你!不管你之前的地位是如何!”北堂欢轻叹一声,这里就是这么现实,在她小时候的时候,一位伯娘因为手脚不干净,被赶到这里,她熬不过一个星期,就死在这里了! 她也是那个时候见识了城堡的阴森与恐怖,这是祖辈流传下来的惩罚,这里虽然是牧羊,但是形同冷宫差不多,吃穿住都是最差的。是整个城堡中,最低贱的工作。 “曜少爷没对我执行鲨刑,我已经心存感激了。”夏清浅轻拍了一下北堂欢的手背,轻声说道,“你和欢姐不需要那么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谢谢你们给我带来那么多东西。” “我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不回去?”北堂欢很认真地看着夏清浅,颦眉问道。 夏清浅嘴角勾了勾,摇摇头。 北堂欢闻言,轻叹一声,把手机递给夏清浅,继续说道:“这是你的手机,我给你带来了,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如果这里的人欺负你了,让你干粗重的活儿,你立即打电话给我!无论如何,你都要打电话!而且,你不要放弃曜哥哥,虽然他此时对你做出的决定,我也很愤气,但是,在我看来,你们才是天生一对的!只是世间好事多磨,总是相爱的两个人,一定要经历过许许多多的风风雨才能够走在一起。” “欢,这些地方你也待得不习惯,而且昨晚你也没睡着,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夏清浅看着手中的手机,要来干什么呢?他都已经放弃她了,而且,她来了这里之后,就不打算要靠别人来保护自己了。 自己走到这一步,也是她的问题。 在北堂欢和欢姐一离开的那一刻,管事便带着几个粗壮的妇人过来了,撩起衣袖,手一挥,便进去夏清浅的屋内。 夏清浅也不明所以,跟着进去,却发现他们将自己辛辛苦苦整理好的屋子,弄得一团乱,而且,她们居然还动手搬东西。 那些都是北堂欢带过来的东西,她不可以让她们把这些东西带走。 “你们要干什么!”夏清浅连忙走过去,想阻止管事将自己的北堂欢带过来的微波炉带走,“这些东西是我的,你们不可以搬走!” “什么是你的东西?在这里,一切听从管事的!”管事嚣张地对着夏清浅说道:“像你这种与别的男人染指的女人,被曜少爷赶出来,真的是活该啊!像你这样的女人,就该是这种下场。” 夏清浅听得脸都白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突发的情况。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干活啊!昨晚的一场大风雨,羊圈有好几处都是受到破损的,还不快去?”管事一手挥过去,将夏清浅推出了老远:“以你现在的身份,想翻身?那可真的是比登天还难!”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曜少爷的!这些东西都是欢给我送来的,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夏清浅慌了起来,夜风说过,她的体质很特殊,需要足够的营养才可以,要不孩子生下来后,很难养活。 之前她一直担心着,在这种地方,他们似乎对自己都不怎么友善,她能吃饱也是一个问题。现在欢好不容易给她带来了东西,就要被他们拿走了吗? 如果是以往,她没有怀孕的时候,她一定不会与他们计较。饿到三天只是喝白开水的日子,她也尝试过了,可是现在不同了,就算她不吃,肚子里的宝宝也需要吸收营养啊! 第257章 扮清纯?看不起! 她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宝宝饿着呢? “孩子?你现在想拿肚子里的孩子吓唬我们啊?你没搞清楚状况吗?像少爷那么高贵的身份,就算没有你为他生孩子,外面大把优秀的名媛争着给少爷生孩子。” 管事不以为然地冷哼,“你现在都到了这里,证明你对于少爷来说,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没有任何的用处?那就是说,这段时间以来,她只是充当一个让他泄欲的工具? 她跟着他这段时间,所受到的苦难,还少吗? 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许是她这辈子唯一的骨肉了,夜风的话,她没敢忘记,她怀孕的机率很小,如果怀上了,要好好地照顾。 就算他不要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她一个人生下来,一个人独立抚养。 “管事,你们别这样!看在夏小姐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你们先把东西放下,好吗?”陈姐一起床,便叫上了小芬,来探望夏清浅。 可是她们一来,却看到管事带着人马前来闹事,顿时吓得心肝都颤了颤。 夏清浅肚子里的孩子是少爷的,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夏清浅? “管事,你们不要总是欺负新人!再怎么说夏姐姐和我们不一样!她是曜少爷身边的女人,如果被少爷知道你这样对她,一都没有好下场的!” 小芬上前扶着夏清浅,冷冷地看着管事说道。 “你这死丫头,居然敢诅咒我!”管事依然没有将手中的微波炉放下,被小芬气得她瞪眼! “管事,我是以事论事!如果夏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损失,你担当得起吗?就算夏姐姐现在不受宠,难为往后呢?” 小芬挺直了腰板,对着管事,大声说道。 “就凭着她现在沦落到这样子,就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少爷的,那么少爷为何不让她生下孩子后,再分配到这里? ”管事不将小芬的话当一回事,而是坚持着自己的说辞。 小芬被气得不轻,努力地争辩着:“就算是这样,那又怎么样?恋爱中的两个人难免有碰碰磕磕的,难道你就没和你的老公吵过架,冷战过?” 管事被小芬的话噎住了,顿时气不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哆嗦着手指指着小芬说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准是看准了我拿你没办法才和叫板的!反正这些年我也帮着你,提点你差不多了。就当做是报答了你父母当年对我的恩情。” “那真的是要多谢管事这些年来的帮助了,正因为如此,我才可以在这片黑暗的牧场生存下来。” 小芬拉着夏清浅坐下,孕妇不宜久站,然后转脸,看着管事说道:“管事,你不要仗着自己是这里的管事,就可以胡作非为了。现在是什么社会了?你还以为是穷摇奶奶那个时代?主子丢过来的人,就可以任意你践踏蹂躏了?你未免太欺人太甚了!” “这、这是很久前就流传下来的!谁是这里的管事谁就可以胡作非为!”管事叉腰,瞪着小芬说道,“你这丫头,实在是太欠管教了!” 小芬也急了,但是她是绝对不会被人欺负自己的,“管事,你年事已高,你那身板,是和打不过的!怎么,看你架势,似乎是想要和干上了?” 坐在一旁夏清浅一看这情势,顿时着急了起来,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弄得大家都如此难堪。 “算了,小芬,她们如果想要这些东西就由着她们吧。” 夏清浅连忙去拉了拉小芬,小芬和陈姐为自己出头,她已经很感激了,实在是不想事情弄到不可收拾。 小芬转过头,看着夏清浅,凝眉说道:“怎么可以!如果被她们拿着东西走,就是让她们得寸进尺!” “管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老太爷已经宣布了新制度,人人平等,大家同在一个牧场工作的,为何要这样得理不让人呢?你这就是你作为管事的能力?你们这样欺负夏姐姐,算是什么?” “管事,我们先出去干活了……”一同杀过来的几个粗壮的妇人,看这情势,连忙白着脸出去了,本以为可以捞到点油水,但是看看眼前的事实,这个夏小姐确实是不可以得罪。 光看这破屋子搬进来的东西,便知道少爷曾经有多宠爱着她,何况她肚子里还有少爷的孩子,如若有一天她咸鱼翻身了,来报复怎么办? 管事咬牙切齿地看着小芬,说道:“算你们这次走运!你们三个现在马上给我去清理羊粪!” 管事说罢,便黑着脸走出了屋子。 见这些闹事的人一离开,在屋内的三人都松了一口气,夏清浅暗叹一声,感激地说道:“幸好刚才有你们,谢谢你们。” “我们是好朋友,理应相互照顾的。”小芬对着夏清浅露出了一丝笑容,她觉得夏清浅实在是太善良了,所以才导致被人骑在头上撒野。 “夏小姐,最主要是你和宝宝没事。”陈姐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道。 “我估计管事是扫羊粪扫傻了!居然连你也敢欺负!”小芬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她那种没知识的人,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当是疯狗撒野就好了。” “我先收拾一下,就去清扫羊圈了,要不管事又说了。”夏清浅也害怕那个胖乎乎凶巴巴的管事,将东西都放好后,正想出门,却被小芬拉住了。 但闻小芬说道,“我们三个人负责扫羊圈,还有半天的时间,怕啥呢?” “夏小姐,你怀有身孕,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和营养,我认识个人,就住在牧场对面的,他种了很多新鲜的蔬菜,我到时候和他商量商量,摘些蔬菜过来做饭给你吃,食堂的食物,没营养。” 虽然说是有鱼有肉,但是太过于辛辣的东西不适合孕妇吃。 陈姐只为眼前的女子叹息,这么美丽的女孩,跟在少爷的身边,却要遭受这样的罪,实在是老天不开眼。 夏清浅对于陈姐来说,是救命恩人,如果当初不是夏清浅的求情,她肯定被吊在悬崖上,脚底划开一道口子,引鲨鱼来吃了。 “对啊,以后你的工作,我们都会替你做的。” 小芬走过来,拉着夏清浅的手说道,“夏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们是不会让人欺负你的。一定会替少爷好好照顾你的。” 夏清浅脸一沉,低低地说道:“你们别在我的跟前提起少爷了,我现在沦落到这样的田地,是我自找的。而且,他也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对我的。我怕因为我的事情而让你们也跟着受罪,我怕连累你们。” 小芬和陈姐相视几秒,然后异口同声地对着夏清浅说道:“说的是什么话,什么是连累?” 这就是人间的真情,在你落魄的时候,那些不会朝你落井下石的,反而是向你伸出援手的,就是真情患难。 夏清浅感激地看着她们,这两天以来积压在心里的委屈,也减缓了不少。 “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会铭记一辈子的!”夏清浅嘴角翕动着,颤着声音说道,声音里有些许的哽咽。 “少爷,真的是不去管夏小姐了吗?我去了牧场,看到她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已经两个月了,她人黑了不少,还大病了一场。” 夜风将自己所看到的对少爷进行了一次描述,却在心中暗暗地为夏清浅的身子骨担忧。 她那么瘦弱,又在那种疾苦的环境下,真的很担心她会支撑不住! 难道少爷就不可以看在她怀孕的份上,先让她顺利将孩子生下来再做处罚吗? 这样对她,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了! “夜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这么婆婆妈妈了?”北堂曜挑眉,冷冷地看着夜风。 他的身边,已经两个月没有她的存在了。他多少是有些不习惯,但是想到她那令人发指的事情,他的心怎么都无法平复下来去原谅她。 他从来都是看不起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尤其是这种扮清纯的女人! “少爷,孩子是无辜的!”夜风见少爷有了反应,心里虽然寒着,但是还是忍不住地说了:“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照b超,验dna了。” “就算那是我的孩子,结果都是一样,没有商量的余地。”北堂曜根本不将夜风的话听进去,埋头看着文件,“没事出去,如果再让我听到有关她半个字的信息,马上对你执行鲨刑。” 夜风觉得脚底凉飕飕的,少爷真的很狠心啊!居然对着一个弱质女流做出这等事情,这不是摆明给夏清浅判了刑吗? 在夜风出来的那一刻,便看到惨白着脸站在门口的北堂欢,歉意地说道:“欢小姐,想必你也听到少爷的话了,不是我不想帮夏小姐,少爷他……” 下面不用多说,北堂欢也能懂得的。 “你告诉他,他将来一定会后悔的!现在到底是要闹哪样?曜哥哥是存心报复吗?居然下令让牧场的人合伙起来任意欺负浅浅?”北堂欢侧立在腿侧的双手,握着又放开,放开有握着。 “欢小姐,你别太着急了!也许等少爷的气消了,就没事了。”夜风连忙阻止了冲动的北堂欢。 “气消?他那大少爷,认准了的事情,还会改变主意?现在浅浅又没欠他的,他凭什么这么对待人家?分配去牧场也就算了,还下令让人来欺负浅浅,他居心何在?”北堂欢气得眼眶都红了,“就算那些视频是真的,那又怎么样?难道在认识浅浅之前,他没少玩女人吗?” 第258章 怨不得我心狠 “为何女人就要这么命苦,男人可以玩女人,那女人有那方面的需求,就是罪过吗?” 夜风嘴角抽搐了几下,北堂欢的话,让他咋舌,这个问题,她应该进去问少爷才对…… 北堂欢果真是伸脚,就是把门踹开了,她怒气冲冲地走到北堂曜的办公桌前,声带怒气:“曜哥哥!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浅浅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折磨她?她大着肚子,任由那些粗俗的女人欺负,你就坐在这里,很心安理得了?” 北堂曜眉头也不抬,拿稳了手中的签字笔,便在文件的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漂亮的笔迹。 “如果你觉得不满,你可以一同搬过去的!”北堂曜阖上了一份文件,淡淡地说道。 北堂欢听言,终于奔溃了,但闻她重重地叹息:“曜哥哥,难道,你和浅浅真的不可以回到之前了吗?你曾经给她那么大的希望,现在有泯灭了她的希望,你让她如同在油锅里有什么区别?” “女人,对于我而言,只是泄欲工具罢了。”北堂曜眉头都不皱一下,翻开了另一本文件,继续批阅着。 “曜哥哥,你闹够了没有!都已经两个月了!你没去过牧场,没见过浅浅现在怎么样,你坐在这里吹空调的时候,你有想过,无论是多毒辣的太阳,她都要去清理羊圈。在你喝着咖啡的时候,你有想过,她第一天过去的时候,是被管事逼着喝羊圈那口水缸的污水吗?在你心安理得地躺在舒软的床上休息时,你想过,她住的是什么地方吗?那是杂物室,就连被子和枕头,都是别人给她的。” “她吃的是什么?你又知道吗?她现在怀着孩子,时常因为营养不良而导致贫血加重。我带去的营养品,都给他们瓜分了,你就是这样怂恿那些人这么欺负夏清浅的?你的心肝是黑色的吗?你非得要这么折磨一个大肚婆吗?” 空气中,一片静默,安静得北堂欢原以为北堂曜不会发话,她的心开始一点一点的渐凉。 在她放弃的那一刻,北堂曜终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北堂欢,淡淡地说道:“这就是她犯下错误的下场,怨不得我心狠。” 果不其然,北堂欢心里的那团怒火,赤果果地被点燃! 她重力一拍桌子,怒喝道:“北堂曜,我祈祷有一天你一定会追悔莫及!你会为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深深感动后悔的!” “别用这些来吓唬我,我不信。”北堂曜冷哼一声,冷眸冷得像是黑夜里的阴鸷,他指着那扇门,说道:“马上给我滚出去。” 北堂欢也回之一笑,“曜哥哥,你一定会后悔的!就算浅浅放过你,原谅你,她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后,如果被他知道他的父亲是这样对他母亲的话,一定不会原谅你。” 当北堂欢和夜风到了牧场时,便看到了痛心的一面。 “欢小姐,夜管家,你们来得正好!刚才夏姐姐晕过去了!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小芬一听到那熟悉的车声,便从屋内走了出来,一看是北堂欢,连忙将夏清浅的情况说了一下。 “浅浅现在怎么了?没事了吧?”北堂欢一来,便看到瘦弱的夏清浅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这段时间以来,夏小姐就是这样了,她的身子真的是越来越虚弱了。就连我都受不住这种潮湿的地方,何况是一个孕妇呢?”陈姐将拧干了的毛巾擦拭着夏清浅的手背,一脸的哀忧。 “小芬,陈姐,谢谢你们一直照顾着浅浅。”北堂欢在夏清浅的床前坐下,看着眉头深锁的夏清浅,心突然一抽一抽的。她看着夏清浅,像是看到自己最亲的人在受罪一般。 “哪里的话,我们照顾夏小姐是应该的。”陈姐轻叹一声,看着北堂欢说道:“欢小姐,可以将夏小姐带走吗?如果真的要惩罚她,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在做打算啊,如果长期这样下去,我怕她支撑不住啊。管事又给她那么多活儿干,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她走到现在……哎……” “夜风,你先给浅浅看看。”北堂欢也很无奈,转头对着站在一旁的夜风说道。 求也求过了,骂也骂过了,可是曜哥哥就算不肯让一步,谁能有什么办法呢? 夜风点头走了过去,拿着听诊器给夏清浅检查了一遍身子,然后摇头说道:“欢小姐,如果这样下去,我看夏小姐无法撑到一个星期。” “那我不管了,我现在把浅浅带回去。爷爷一定不会让北堂家的骨肉遭到这样的待遇。”北堂欢一听夜风的话,急得眼红红的,“夜风,曜哥哥那边我来对付,你先帮我抱着浅浅回车上,带到爷爷的别墅内。” 北堂欢真的不希望夏清浅遭受这样的苦难,漫长的两个月,她都变成怎么样了?根本不是以往那个夏清浅了。 夜风看这情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方面怕得罪少爷,一方面又担心自己如果见死不救,少爷又怪罪下来…… 如果少爷真的对夏清浅没感情的话,为何不是执行鲨刑,而是将她放到牧场呢? 少爷是因为拉不下面子吧?如果真的是想夏清浅出事,为何要费那么大的周章?少爷也是舍不得夏清浅的吧,要不是的话,怎么会没吩咐他给夏清浅打掉孩子? 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少爷口头上是让这些人欺负夏清浅,但是心里却是紧张得要死的,如果连他们都不帮夏清浅,那么她真的出事的话,这些欺负夏清浅的人遭到惩罚之外,少爷也会痛心疾首! 念及此,夜风二话不说,便抱起了夏清浅,将她放在了后座上。 北堂欢让小芬和陈姐也跟上了车,“夜风,拜托你一定要将浅浅救回来,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替她担心。” “欢小姐,夏小姐发烧,现在她神志不清,而且求生意识很薄弱,我担心……”夜风将听诊器放下,一脸的担忧。 “求生意识很薄弱?这是什么意思?”北堂欢吓得双腿一软,颤着声音问道。 “最近经常刮风下雨,牧场原本就是潮湿,加上她身心疲惫,她身子这么虚弱,经不起这样的折磨。” 夜风将夏清浅的病情说了一遍,“夏小姐患了风寒,烧到了42度。” “那赶紧医治啊!” 北堂欢听得一点儿也不高兴了,光是听着,她的心都疼痛不已。 “欢小姐,你冷静点!现在不是我的问题,是夏小姐的问题,她没有求生意识,我也无可奈何……” 夜风轻叹一声,徐步走到了床边,“一般开始厌世的人,都会是毫无求生的意识。” 北堂欢听言,将目光投落在躺在大床上的夏清浅身上,怔忪了半晌后,转身夺门而去,直奔北堂曜的书房,大声怒喝道:“现在你该最高兴的时刻了吧?一个好端端的人,被你折磨得如此体无完肤,她现在没有求生意识!很快就是一尸两命了!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连自己的骨肉都这么残忍,你还是人来的吗?” “你说什么?”北堂曜刚放下文件,靠在大皮椅上休息一会,北堂欢却破门而入,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话。 “我说,浅浅已经开始厌世了!都是你害的!你如果不喜欢看到她的存在,大可将她赶出城堡,何必用这么低贱的方法去折磨她?” 北堂欢哭红了双眼,一抽一抽地说道,眼眶中的泪水,像是崩塌了的坝堤一般,川流不息。 北堂曜这几个月以来,一直都是埋头于工作,让工作占据他的思想! 不眠不休地工作,为的就是将那个女人的身影从自己的脑海中抹去,他一直在等着那个女人肯低头认错,向他求情。 只要她让人带一句过来,他一定会原谅她。可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一直沉默,压根儿没有要求他的意思! 她的沉默激怒了他,才导致他下令让牧场的人任意欺负她,让她做最脏最累的活儿,就连吃的,也是那么的简单。 “曜哥哥!因为你,浅浅才会弄成这样的,你别忘了,她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当初不是你去招惹她,她会弄成现在这样吗?” 北堂欢看到北堂曜眉头微皱,在听到夏清浅出事了,他都可以面不改色,她打从心底里的佩服。 杜子恒告诉她,当初原本是他标下夏清浅的,可是到最后的时候,北堂曜插上了一脚,将夏清浅带走。 杜子恒生性虽然风流,但是他很懂得体贴女人,没有北堂曜身上那种刺,根本无法将一个女人伤得这么通透。 北堂曜脸一黑,站起来,绕过办公桌,在北堂欢的跟前停下:“她现在在哪里?” “呵,你这是要干什么?”北堂欢十分戒备地看着他。 “你把她带到哪了?”北堂曜挑眉问道。 “她现在在爷爷的别墅内,你想怎么样?” 北堂曜二话不说,便转身离开了,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他便消失在北堂欢的眼前。 北堂欢也忙跟着上去,在北堂曜开车的那一瞬间,忙跳上了后座,抓稳车门。 北堂欢甚至感觉到,车子还尚未停下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北堂曜一打开车门便飞奔进屋。 “孙少、少爷……”佣人见迎面而来的是风风火火的北堂曜,忙打着招呼。 北堂曜压根儿不理会,而是直奔医务室,门被他砰的一声踹开。 第259章 想去见情夫 他径直走到大床前,只是两个多月不见,她似乎真的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而那一张苍劲如纸的小脸,深深刺痛着他的双眼,他深幽的黑眸半眯着,眸中散发着的寒光,犹如黑夜里的阴鸷。 “你给我起来,我有允许你就这么脆弱吗?别忘了,你的命是属于我的,我还没有让你死,你休想死得那么快!” 北堂曜双手按着夏清浅的单薄的肩膀,轻摇着,“你给我睁开双眼!” “马上给我睁开双眼!”他冷冷地命令着。 而夏清浅像是一根沉浮在水中的浮萍一般,只要轻轻地一拔,就会拔出来一样。 “曜哥哥!你想干什么!她现在都变成这样了,你还想伤害她吗?”北堂欢快步走了过来,从北堂曜的手中抢回了夏清浅,让她平躺在床上。 “滚!”北堂曜只是说了一个字。 所有人都犹如是面对着死神一般,北堂曜身上所散发着的寒气,让人不容小觑,没由来地一颤。 但是北堂欢的手轻轻地按在夏清浅那苍白得没有任何血色的小手上,被北堂曜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吓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如何的反应。 怔忪地看着北堂曜,良久后才说道:“曜哥哥,求求你放过浅浅吧,她现在都这样了,你……” “我说,滚!” 北堂曜根本没有将北堂欢的话听进去,而是挑眉,冷冷的重复了一遍。 北堂欢方才怯怯地离开,她还是很不放心地看了看躺在床上毫无意识的夏清浅,忍着心痛,出了这间房。 北堂曜重新在床边坐下,冷冷地盯着夏清浅,直到夏清浅突然间轻咳了一声,他眸子像是被点亮一般。 夏清浅迷迷糊糊地睁开惺忪的双眼,在看到眼前晃荡着的身影,她的心一颤,眼眶泛热,她到底是多久没有见过这张脸了? 她刚想坐起来,却被他一把握着双肩,硬生生地将她拉了起来,用着冰冷的语气,说道:“你别给我装死装活的!像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实在是让人恶心极了!” 夏清浅的心一抽一抽的,痛极了,滚热的泪水,没由来地滑落下来,怔怔地看着他,咬唇说道:“既然在你的眼中,我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那你为何还要来这里,你就让我死了不更是如你愿吗?” 她一激动,胸口突然一痛,不断地轻咳着。 她的话,像是一根刺刺进了他的心房,他恨不得亲手将这个女人掐死! 可是他又不能,他要看着她受尽自己的折磨。 然而,不知道为何,看着她这样,他理应拍手叫好的,可心里却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反而是多了一丝的疼痛。 这个女人,日夜都占据着他的思想。 他想问她,到底要缠着自己多久。 而夏清浅这句话,却换来了北堂曜惩罚的吻,她的唇舌遭到他肆意的掠夺,他灵活的龙舌霸道而残酷,冷绝而强硬地侵占着她唇中所有的甜蜜柔软。他睁着那双黝黑的双眸,冷冽的光芒投射在她那张苍白的小脸上,他此时像是野兽一般享受着猎物的挣扎。 他看到她脸上瞬间布满了泪痕,一双哀忧的双眸,却是流露着恐慌以及伤痛。 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一点点地软弱,一点一点地放弃挣扎,到最后无力地举起一双小手,抵拒在他的胸脯前。 从她檀口中沁出的气息,渡到了他的口中,他感觉到被他含着的唇瓣正在微微地颤抖着。 他停下那粗鲁霸道的吻,改为轻轻地撕咬着,一下一下地吞噬着她的柔唇。 这个女人拥有一副天生尤物的身材,在他碰她的那一天开始,只要是男人碰过她的身子,都会不可自拔,只要一碰她就会一触即发! 他顾不得她现在怀有身孕,轻皱眉头,伸手去撕扯着她身上那佣人所穿的工服,他的大手覆上她的娇躯,触碰到那温热的肌肤时,他喉间一热,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将她压在了身下…… 夏清浅一惊,哭得泪花带雨,不断地拍打着他的肩膀,急急地说道:“不要、不要……”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她肚子里还有宝宝,已经四个月了,而且他的动作是如此地凶狠,她害怕他会伤到自己的孩子。 他压根儿不理会她的叫喊,一味地凶猛。 “北堂曜,不要……不要……”夏清浅泣不成声。 她没有想到自己再见他会是这种情况,她被牧场的管事和其他的几个妇人,欺负得还不够吗? 她三餐温饱都是问题,只有在夜晚的时候,陈姐和小芬拿着自己的工钱,去食堂买些大米,与肉,给她煲简单的瘦肉粥。 她不是在感伤自己吃的是什么,她只是愧疚,让肚子里的孩子吸收不到应有的营养。 她被折磨够了,但是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无论是多么艰难的生活,她都要咬紧牙关挺下去,因为她知道,孩子长大以后一定会保护自己的。 也许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心身疲惫,夜晚里吹了风,导致一病不起,她很想睁开双眼,可是双眼皮沉重得让她无法睁开。 “你别忘了,你只是我用钱买回来的工具,一个供我泄欲的工具!”他喘息,冷冷地说道:“契约上说得明明白白,如若你敢背叛我,结果你自负,我现在没让你背负那后果,你该感激我了。” 他覆在她的身上,像是一头猛兽一般,忘却了她大着肚子,之前还是奄奄一息的! “你混蛋,你这样会伤害到宝宝的。”夏清浅被他冲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软绵绵地躺在床上。 听到宝宝的时候,北堂曜停下了动作,凝眸,定定地看着脸颊上汗水密布的她,她虚弱的样子,让他的心抽痛起来。 这个女人,总是有那能耐让自己不能自控。 “你以为宝宝就可以救得了你了吗?我看这肚子里的孩子是北堂澈的吧?”这孩子的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他压根儿不相信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你混蛋!你不配做宝宝的爸爸!”夏清浅为了孩子,什么都不顾了,一直捶骂着压在她身上的恶魔。 “我就是要让你的孩子,胎死腹中!”他红着双眼,更加疯狂! ………… 夏清浅惨白着脸,这下子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只是死死地看着他寒着霜气的俊脸,紧紧地抿唇,一语不发。 他总是莫名其妙地给她安插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他居然如此容不下她,为何要将她留在身边。 “我要逃离你的魔掌,我一刻都不想和你待在一起!你这个恶魔!我恨你!” “北堂曜,不要以为你就仗着我是你用钱买来的玩宠,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对!你说得没错,我是人尽可夫的女人,那层膜,也是我临时整上去,就连这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你的!是北堂澈的,可以了吗?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夏清浅颤着身子,哭得泪花带雨,透红的双眸中,透着一丝丝的血丝与绝望。 北堂曜听言,那深邃的双眸,顿时变得更为幽森,猩红着眸子,冷冷地看着她,那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一般,一字一句地道:“夏清浅,我会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 他被她的话,气得脸色如同锅底色。 “啊……”夏清浅惨叫一声,惨白着脸看着阴沉着脸的北堂曜,却在那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捏着她下颌的手,不断地加重了力道。捏得她惨叫起来,可是她一脸的倔强,根本不想向他低头。 “我就是要你痛!”北堂曜冷哼一声,就算她此时懂得向他低头求饶,太迟了! 因为她真的是硬生生地挑起了他的怒火,虽然知道她口中所说是她故意说出来的,但就算如此,他都无法接受这个女人给他带来的伤痛! “北堂曜,我恨你!你放了我,我保证以后都不出现在你的眼前。” 眼眶中的泪水,又开始汹涌出来,她眼前是模糊的,只看到他那若有如无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晃荡着。 第260章 不离不弃 被他如此折磨着,她宁愿自己下一刻就死去,一了百了,再也不用面对他的凶残了! “放了你,你想怀着别人的孩子,求着我放了你?夏清浅,你休想我这辈子会让你离开!” 北堂曜一想起那几段视频,他的心没由来的慌乱,更多的是怒火,“像你这样的女人,就连做我的玩宠,也没资格!” “那你放开我!不要碰我,求求你……” 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一般,怎么都顺不上气, “求我?” 北堂曜冷哼一声,将她压得实实的,“夏清浅,你没有资格求我,你只能活在我的阴影下,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依然会继续折磨你!” “恶魔!”她不断地抽泣,浑身颤抖不已。 “现在有力气骂人了?穿好衣服,马上回到牧场的杂物房,不要在这里弄脏了我的地方。”他冷冷地说道,沉重的身子,也从她的身上起来。 在他离开的那一刻,夏清浅艰难地起身,身下却是无比的酸痛,让她无法合上双腿。她抓过自己的衣服,花了很久的时间方才穿好那被他撕扯得皱巴巴的衣服。 呵呵,脏了他的地方。如果嫌弃她脏的话,刚才为何要那样待她? 她没来得擦干脸上的泪水,便扶着墙壁,快速离开医务室。在出去的那一刻,力不从心,一下子往前栽去。 在她以为自己快要倒下去的那一刻,一双手,稳稳地将她接住,她猛地侧脸,看到北堂欢那张关切的脸孔,自己那不争气的身子,便晕倒在北堂欢的肩膀上。 北堂曜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他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她故作坚强,她脸上的波澜,让他脸色很难看。 在夏清浅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她觉得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幻觉一般。 “浅浅,你终于醒了?”北堂欢将削好的苹果放在一旁,看到床上的人睁开了双眼,连忙伸手去抚摸着她的额际,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说道:“终于退烧了!” “欢,你……你怎么在这?”她一启口说话,喉间的干涩,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嘶哑。 “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北堂欢轻叹一声,幸好夏清浅现在醒过来了,如若不是的话,她一定不会原谅北堂曜那么对待夏清浅的。 夏清浅想要起身,惊愕地问道:“我睡了那么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因为什么而睡这么长时间的,她依稀记得自己见了北堂曜,被他羞辱了一番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北堂曜那一番狠话,却像是一块被烧红的铁块,烙在她的心上,再也无法忘却。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怎么会无端端演变成这样,但是有一点,她却知道的,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 “浅浅,曜哥哥真的是一个混蛋!居然趁着你最虚弱的时候对你做出那种事情!他就是一个神经病!”北堂欢咬牙狠狠道。 夏清浅猛的抬头,看着北堂欢,摇头说道:“欢,你不要骂他,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弄得如此下场,怨不得任何人……” “你怎么那么傻!”北堂欢给夏清浅倒了一杯水,“曜哥哥这样对你,你还为他说话,你脑子是不是装着的只有浆糊?” 夏清浅大口大口地喝着水,似乎依然不解渴,咽了咽口水说道:“欢,我还想喝水。” 北堂欢再给夏清浅倒了一杯水,轻声说道:“你不需要担心,宝宝没事,你放心养胎,老陈已经过来了,他受了爷爷的旨意,来这里专门照顾你和宝宝的。你太虚弱了,我让陈姐给你煲点炖品。” “好。”夏清浅看着那自杯子升腾起的白雾,轻轻地应道。 现在对于她来说,过着平静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浅浅,来,吃点水果。”北堂欢将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苹果,插了一小块,递到了夏清浅的嘴边。 夏清浅民了抿唇,良久后微微张口,含住了那块苹果,慢慢地嚼着,“欢,谢谢你一直在我的身边,在这里,你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谢谢你相信我……” 北堂欢伸手去摸了摸夏清浅的头,摇头道:“你放心,曜哥哥前天已经出海了,这次也许要很长时间才回来,你放心在这里养胎,我会搬过来陪着你的。” “别,欢,这里又脏又潮湿,你还是别留在这里,我会好好地照顾自己的。”夏清浅一听便急了起来,像北堂欢这样的大小姐,让她因为自己而住下来,她的心真的是过意不去。 “如果我不留下来,这里的人又欺负你怎么办?小芬和陈姐都没有能力保护你。”北堂欢笑笑道:“我已经让在人在附近收拾一间房子,到时候你跟我住过去,不需要在这间潮湿的房子。” 夏清浅摇头说道:“我不想再做出有违他的事情,我就安心地住在这里,直到把孩子生下来,这三年内,无论是受到什么折磨,我都会咬牙挺过去的。” “浅浅,你想离开这里,是吗?”北堂欢转动着手中的牙签,怔怔地看着夏清浅,轻声问道。 换作是她,遇到这种事情,也会想要离开这里。 就算是过着世界上最奢华的日子,那又怎么样?整天活在凌虐中,是人都无法承受。 然而,夏清浅因为和北堂曜在一起后,她单纯的世界开始变得灰暗起来,得到的是北堂曜那无尽的折磨,跟着北堂曜在一起,遭受的却是无尽的痛苦与磨难。 “离开?就算我离开了,他也会想尽办法把我带回来,就算我真的很想离开,但是在契约没有满之前,我哪儿也不敢去。”她要是一旦悄然离开,她担心他会对付自己的爸爸。 她爸爸老了,肯定是承受不起北堂曜的折磨,既然将爸爸从赌坊里救了出来,那么她就要保护爸爸到底。 “如果你想离开,我有办法,保证曜哥哥不会追究一切!”北堂欢俯身,在夏清浅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夏清浅身子一顿,抬眸看着北堂欢,感激地笑着拒绝道:“欢,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被曜少爷知道后,一定会连累你的,我不可以连累你。” “我可以熬得过去的,什么样的苦我没有挨过,就算是三天只靠着白开水过日子的生活,我也尝试过。” 北堂欢听得心头微微一痛,握着夏清浅的手儿,轻叹一声说道:“你现在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了,要注意。” “我会的,为了宝宝,再苦再累,我都会支持下去的。”夏清浅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抚上了四个多月的肚子,一低头,一缕顺滑的发丝滑落下来,为夏清浅增添着几分的妩媚。 北堂欢看呆了,她从没见过,有人在生病中,也可以美得如此脱俗。 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曜哥哥为何要如此对待呢? 就连她都相信浅浅是清白的,为何曜哥哥就是相信那些视频也不相信浅浅呢? “还有我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着你一起度过的。”北堂欢笑着将手轻放在夏清浅的肚子上,小心翼翼的,“浅浅,你是我这辈子,唯一一个朋友,是你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情,我一辈子都感激你。” 夏清浅抿唇,眼前也是一片的水气氤氲,她伸手去抱住了北堂欢,将头抵在北堂欢的肩膀上,这也是她融入上流社会中,唯一一个朋友。 她不知道自己的一次无意救下北堂欢,北堂欢事后真的如此掏心掏肺对待自己。这让她受宠若惊,有一段时间,她都无法相信那是真的。 “欢,谢谢你对我不离不弃。”夏清浅咬唇,低低地说道。 “浅浅,如果你有一天真的是厌倦这里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的,无论是多困难,我都会想办法让你离开。”北堂欢隐约觉得,前方的道路对于夏清浅来说,真的是不容易。 虽然她很想夏清浅留下,但是让她留下要承受那样的痛苦,那么她情愿夏清浅离开这里,回到属于她的世界中。 在大家的悉心照顾之下,夏清浅的脸色也逐渐地恢复了红润,而管事因为北堂欢的缘故,也没有再来找茬,也不敢让夏清浅去干活。 就连小芬和陈姐,都住进了北堂欢让人收拾装潢好的房子里,她和浅浅住在二楼的房间,小芬和陈姐住在楼下,而老陈每天都在老太爷的别墅和牧场来往着。 陈姐送老陈出去的时候,问道:“老陈啊,你说,夏小姐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 “老伴,你就别太担心了,你们悉心照顾夏小姐就是了。”老陈看了一眼陈姐,当初都是多亏了夏清浅,他的老伴才免去了那鲨刑之灾。 “老陈,夏小姐是我的恩人,你在老太爷的跟前多说几句好话,让老太爷跟曜少爷说几句。”陈姐一声叹息,想起了夏清浅这几个月以来在这里所受到的苦,那是常人所无法承受的,她都承受了。 更何况,她大着肚子,承受着管事她们对她的折磨与压榨。 “哎,老伴啊,你只管照顾好夏小姐就是了,这些事情,是主子的事情,我们有心无力啊,说多错多。弄不好的话,反而害了人家这位好姑娘啊。”老陈知道老伴是想夏清浅过着好些,可是谁人不想啊。 他们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北堂曜对夏清浅做出这样的决定。 第261章 另一番感情 夏清浅的肚子里还怀着曜少爷的骨肉,怎么说都应该是好好照顾夏清浅的,为何要将夏清浅放到牧场? “我这回去给夏小姐煮饭了。”陈姐轻轻地说了一声,然后转身进了屋子,去厨房忙碌着。 小芳在厨房里摘着青菜,陈姐走了过去,将砧板上的排骨斩成一小截一小截,然后放进了锅里。 好一会子后,饭菜都做好了,端上了餐桌。 北堂欢扶着夏清浅从楼上走了下来,小芬连忙盛了两碗排骨汤,伺候着夏清浅和北堂欢入座。 “小芬,陈姐,你们进厨房拿碗筷出来,和我们一起吃吧。”北堂欢跟着夏清浅之后,在她的身上学到,人人平等的道理。 小芬和陈姐先是一愣,缓过神后,说道:“欢小姐,待会我们在厨房吃就可以了。” “小芬,你去拿两套碗筷。”北堂欢挑眉,明显得有些不悦。 小芬见状,也不敢磨蹭了,转身便进了厨房拿了碗筷出来。 “浅浅,你看你都瘦成这样了,要多补补,知道吗?”北堂欢不断地往夏清浅的碗里夹菜,“之前你都受了那么多委屈,现在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再受委屈的。” “欢小姐,幸好有你,夏姐姐身体才恢复得这么快。”小芬夹了一根青菜,轻轻地说道。 “这段日子,辛苦你们了。”北堂欢也感激小芬和陈姐帮忙照顾夏清浅。 笃笃笃…… 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陈姐连忙放下了筷子,说道:“我去开开门看看是谁。” 陈姐开了门,却看到一个小伙子手中提着一个鸡笼,里边的老母鸡咯咯地叫着,脚旁还放着一个菜篮子,装着满满一篮子的蔬菜。 “阿进啊,你怎么来了?”陈姐看着小伙子阿进说道。 阿进对着陈姐点了点头问好后,将手中的鸡笼递给陈姐:“陈姐,我是来看夏小姐的,听说她醒了,我父亲让我带只老母鸡过来给夏小姐补补身子。” 陈姐连忙拿过阿进递过来的笼子,笑道:“真是多谢了!”眼下夏小姐最需要的就是老母鸡补身子了。 阿进住在城堡牧场外不远处的地方,牧场这块地方本来是他家的,可是因为家庭的缘故,便将牧场买给了北堂家族。现在只是在牧场任差的小牧童。 “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阿进,你帮忙提进来一下,可以吗?”陈姐没想到阿进身后的地上也放在几条肥大的活鱼,这么多东西,他到底是怎么拿过来的? 阿进憨笑着点头,然后一手提着蔬菜篮子,一手提起了水桶,跟在陈姐的身后,进了屋子。 “陈姐,是谁这么吵啊?”问话的是北堂欢。 “哦,是阿进拿东西过来了,说是给夏小姐补身子的。”陈姐连忙说道。 陈姐将东西都摆放好。 “欢小姐,夏小姐,小芬姐,你们好。”阿进一脸的憨实,对着坐在餐桌旁的人一一鞠身叫道。 “阿进,谢谢你的好意,也替我问候你的父亲。”夏清浅站起来,看着眼前憨实的小伙子说道。 “夏小姐,你注意身子,我听说你卧床好久了,阿爹让我带些东西过来给你补补身子,希望你早日康复。”阿进站在原地,小声地说道。 在夏清浅站起来与自己说话的时候,阿进的脸颊微红,与一个大美人说话,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阿进,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注意身体的。”夏清浅轻轻地笑着。 自己这样的环境,还有人关心,实在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不管对方是谁,只要对她表示关心的,她都心存感激。 纵使是那些对自己不好的,她都不会去记恨。 “夏小姐,欢小姐,那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饭,打扰你们了。”阿进拿过了陈姐手中的篮子和水桶,告辞道。 “阿进,你坐一下,我给你倒杯水。”夏清浅已经离开了餐桌,人家是来看她的,“你这刚来,还没吃饭吧,要不和我们一起吃个饭,再回去?” 阿进连忙摆手道:“夏小姐,我不饿,今早已经吃过了。”有大小姐在这里,他不敢随便坐,忙推辞道。 “人家浅浅让你坐,你就坐。”北堂欢看了一眼这个晒得黝黑的小伙子,“陈姐,添碗筷。” 北堂欢将夏清浅拉了回来,让她坐下,然后看着小芬说道:“小芬,去倒杯水过来给阿进,怎么可以让浅浅去做这样的活儿。” 饭后,小芬从厨房里端了一盘水果出来,放在茶几上。 “阿进,这些水果,真的很甜,过两天你再带些过来,浅浅需要从各方面补进营养,这段日子,恐怕都要辛苦你们了。”北堂欢喝着茶,“我会从我的零用钱里给你们补发另外的工资。” “欢,我不需要你这么做,那些钱你收起来,我这样挺好的,我真的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夏清浅听得,连忙对着北堂欢摇头说道:“欢,你们为我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会注意身体的。” “浅浅,你现在的肚子里怀着北堂家族的骨血,曜哥哥这样待你,我是看不过。如果我现在不做些弥补,往后,他一定会后悔的。”北堂欢一脸的认真,轻轻地说道:“浅浅,你不需要将我对你的好当做是一种负担,知道吗?” 夏清浅民了抿唇,而后轻轻地点头,眼波中轻荡着感激的柔丝,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回应,唯有轻轻地握着北堂欢的手。 在于北堂欢相处下来之后,她心里总是有一股异样的情愫在心里流淌着,她感觉,北堂欢越来越像她的亲人。 远在城堡之外的繁华城市,两个男子坐在安谧的咖啡屋,桌子上的两杯咖啡已经不知道是续了第几杯。 坐在夜风对面的男子,一脸的阴沉,低声问道:“夜风,少爷当真是这样对夏小姐的?” “南希戈,你别忘了,她是少爷用钱买下的女人,少爷想怎么样是他的事情,就算我们想帮她,也是无能为力的。”夜风耸耸肩,他一回来,就被南希戈约了出来,他唯有暂时将手头上的事情放下。 “夜风,她是个好女孩,是不会做出这等事情的,一定是哪里不对劲了,你都调查清楚了?”南希戈一脸的急躁,心里从未有过的担忧。 “南希戈,你只是乔振宇的大哥而已,你和夏小姐是没有关系的。”夜风在听到南希戈的诉说时,也是有一阵子的沉默。 “她以往是我弟弟的爱人,我看着她如此痛苦,我却什么都不能做,如果让我弟弟知道,他一定会死不瞑目的!”南希戈手握拳,放在桌上,眼中噙着两腔的怒火。 “但是,她现在是少爷的人,而且那几段视频,对她真的很不利!”夜风轻叹摇头说道:“南希戈,我们都是老太爷从孤儿院接回去培养的人,少爷的性格,你我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啪! 南希戈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惹得周边的人侧目。 但见南希戈微微皱眉,“当知道夏清浅被少爷如此折磨的时候,我的心是痛的,这颗心脏是属于我弟弟的。以往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北堂家族对我有恩,但是也是他们拆散了我们一家人。我弟弟那种心善的人,肯定不想看到夏清浅遭到这样的痛苦的。” “没用的,你如果表现得越过于关心夏小姐,她的下场只会更痛苦。”夜风的眼神一黯,想起了这几个月以来,夏清浅所遭到的种种,心里也泛起了一丝的难过。 而她也默默地承受住了那份给她带来无限痛苦的折磨,她是坚强的。 但是不代表她就是无坚不摧的,她也是需要人去疼爱,需要去呵护的人,就算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坚持下去,就算她有多坚强,她毕竟都只是一个女孩而已。 “夜风,虽然你无法阻止少爷伤害夏清浅,但你可以帮助她,我就不相信少爷当真那么绝情,对一个女孩下得了这么重的毒手。”南希戈手背的青筋都隐现了出来。 “夏小姐现在还有3个月就要生了,有欢小姐在照顾着她,应该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少爷的心思也似乎不在那了,一直在忙着公司的项目中,南希戈,你如果是想夏小姐能够过着安宁的生活,那么请你不要在少爷面前提起任何一点有关夏小姐的事情。”夜风语重心长地提醒着。 “孩子生了之后,她的命运将会是如何?少爷继续让她留在牧场那种地方任人欺负吗?” 南希戈看着夜风,满目的愤怒,只要想着自己弟弟曾经的爱人被人如此折磨着,他的心都会微微地颤动着。 夜风满眼的惊愕,没有想到南希戈居然会因为一个女孩,会发如此大的怒气,连忙说道:“南希戈,不闻不问,是我们作为北堂家族下人的规矩。” “不闻不问,就可以随便伤害一个人了吗?她是一个人,不是一件货品。上流社会的人怎么就可以将别人的命不当做是一回事?夏清浅得罪了少爷什么,要被他如此折磨着?”南希戈搅拌着杯中的黑咖啡,冷冷地看着夜风说道。 夜风惊叹,南希戈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从他对夏清浅的关心便可以看出,他对夏清浅也许是另一番感情,也许是因为他弟弟的缘故吧。 “南希戈,就连老太爷出面说话,少爷也是没当做是一回事。” 夜风说道:“不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情,而是有人给少爷的邮箱发了几段视频,是有关那方面的,这些都对于她来说是不利的。你也知道,少爷这辈子最大的忌讳,就是不允许任何人背叛他。” 第262章 做人太缺德! “什么视频?你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吗?自从我知道她是振宇的女朋友之后,我从她的朋友纪什优了解到夏清浅的种种。”南希戈相信自己所了解的,而不是这些无中生有的事情。 “南希戈,如果你想为她出风头,你真的是选错人了,她不是你所招惹的人,她是少爷的女人。”夜风以这句话作为结束,他说罢,缓缓站起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你真的是无法接受少爷对夏小姐的惩罚,那么请你不要横加一脚,这样只会害死夏小姐的,请你把握分寸。” “她现在有欢小姐在保护着,你别那么担忧。” 南希戈看着夜风远去的身影,心口突突地痛着。 脑海中一直浮起那张文静的小脸,真的无法想象少爷居然会对着这么一个美好的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毒手。 怎么看她都不像是夜风所说的那种女孩。 医院内,一位身穿白色大马褂的女医生,在手术室进进出出。 直到把上午所有手术都做完后,纪什优摘下口罩,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开门之际,便被抱入了一个强有力的怀抱里。 纪什优微微皱眉,脸上一阵的寒气,连忙将眼前的人推开:“杜子恒,你干什么!” “优优,你这是怎么了?你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来找我了。”杜子恒上前一步,继续将纪什优揽入怀里。 “我让你办的事情,你都办妥了?”纪什优挑眉,淡淡地看着他。 杜子恒摇头。 纪什优以一种强大的气势面对着杜子恒,冷笑道:“没有,就给我滚!” “优优,这是曜的事情,为何要为难我?我已经好久没和你爱爱了。”杜子恒说罢想要去亲着身下的女子,却被她拿起了口袋里的医用剪刀,他吓得脸色铁青。 “我只想让你去叫那姓北堂的把浅浅交出来,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到?”纪什优将身上的大马褂脱下来,挂在了木衣架上,“请你出去,我三十分钟后还有手术要进行的,没时间接待你。” “优优,你是否太过于残忍了些许啊?”杜子恒笑着脸,从纪什优的身后抱着她,将脸磨蹭在她的颈窝处,“优优,也许待曜消气了就会好好对待浅浅的。” “你认为那个魔君会吗?”纪什优侧头,对着杜子恒投去了一记狠狠的眼刀,“杜子恒,你别忘了,你曾经也想追求浅浅的,现在她陷入困境,你既然不闻不问?” “我也同情她的遭遇,但是你不了解曜这个人,他决定的事情,不是别人的一句话就可以改变的。”杜子恒将纪什优搂得更紧一些,“就连伯父也被他逐出了城堡,你说,我们这些外人有什么资格去说呢?” “果真是一个变态!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要的男人,真的不是一个好男人。”纪什优咬牙狠狠地说道。 “优优,我一定会找时间和曜说一下这件事的,你不要担心。”杜子恒放缓了声音,低低地说道。 “在我没有见到浅浅之前,你休想碰我一根毫毛!”纪什优挣脱开了杜子恒的怀抱,“杜子恒,请你赶紧去做正经事。” “我现在不是在做正经事吗?优优,你下午下班了,跟我回家,和我家人正式见个面,我爸妈都想见我的女朋友。”杜子恒将来找纪什优的事情说了出来,说罢,他侧目深深地凝视着纪什优,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杜子恒,在我没有见到浅浅之前,你休想我会跟着你回家见家长。”纪什优看了看时间,“我现在要去手术室,请你先出去。” “我靠!曜,你做人也太缺德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连累我没有幸福可言!现在优优都不给我碰!”杜子恒一脚踹开了北堂曜的总裁办公室的门,劈头就对着北堂曜怒道。 北堂曜坐在黑色大皮椅上,刚签好一个名字,微微抬头看着闯进来的杜子恒,微微挑眉,冷冷地说道:“你下半身的性福,与我有何关。” “我靠,你还说与你无关,你将浅浅怎么样了?”杜子恒坐下沙发,自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将她怎么样,与你何关。”北堂曜的手顿了一下,杜子恒的话,听起来,像是有歧异,语气非常地不满,“你对她还念念不忘?杜子恒,如果你敢对她动心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下场。” 杜子恒喝着茶,没差点被茶水噎住了,他放下茶杯,站起来,径直走到北堂曜的跟前,说道:“我现在的爱人是优优,不是浅浅,听你的语气,似乎很紧张浅浅,那你为何要这样对她?” 北堂曜忽而低头,道:“这不是你所要关心的范围内。” “呵,曜,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如果是浅浅做错了事情,你大可以当面质问,然后把事情弄清楚,大不了就是生个气啥之类的。但是你非得要这样做吗?浅浅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难道你都不知道吗?” 杜子恒的眼神变得幽冷起来了,他知道北堂曜残忍,但是不知道他真的会对一个女人这么残忍,而且那个还是北堂曜心爱的女人。 “事实已经碾成,没有必要再当面质问。”北堂曜微微挑眉,语气极其地冷淡。 杜子恒耸耸肩,轻叹一声,道:“你的疑心病不单止没有消去,还越来越严重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就忍心她们母子两住在那种地方吗?” 早在孩子在夏清浅肚子里见形的时候,夜风验了dna,那孩子确实是北堂曜的骨血。 可是北堂曜为何还是执意让她留在牧场,而不是接回去? “话说完没?说完了请出去。”北堂曜微微皱眉,淡淡地说道。 杜子恒知道,北堂曜依然是无法放下芥蒂,声音略微提高了,“在浅浅之前,你不也是夜夜笙歌,天天换着女人吗?为何你不检点一下自己?你居然为了这么点破事,就对她如此残忍,你还是男人吗?” 北堂曜眉宇之间一片戾气,幽幽地说道:“杜子恒,马上给我出去。” 他脸上的怒气绝对是杜子恒有生以来见过最恐怖的,他被吓得没由来地往后退了一步,半晌后,才说道:“曜,浅浅真的是一个好女孩,如果不是让我爱上了优优,我一定不会放弃她。所以,请你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她,而不是变着法子去折磨她。” 杜子恒说完,觉得自己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转身就离去了。 在杜子恒离开后,夜风进来,禀告了一下接下来的流程之后,便又出去工作了。 做完一切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了,他一个人坐在了偌大的卧室,这里,有着她的痕迹,她陪着自己在这里度过了一段时间。 他将西装袋子里的一只精细的镯子拿在手中,幽黑深邃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手心的金色镯子。 这是他前天在店里的的橱窗不小心一眼便瞥到了,他让夜风停车,自己走了进去,修长的手指指着玻璃柜的金色镯子说道,“把这个给我包起来。” 而值班经理却表现出一脸的歉意,解释道:“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店老板娘的非卖品,这是摆设。” 北堂曜脸一沉,正要发话,身后却传来一道轻柔的女中音,“把这个镯子给这位先生包起来。” “是,老板娘。”值班经理疑惑,但还是照做,连忙去把那镯子包装好。 北堂曜缓缓转身,看着眼前的一脸安静的女人,余光却瞥到了她左边的衣袖缺水空荡荡的。 他递上了一张支票,却被女老板拒绝了,只是对北堂曜说道:“这镯子,摆放在这里,已经有二十余年了,这是我先夫给我留下的,这个镯子叫做和煦,就像是冬日里的一抹温暖。只要给心爱的人戴上了,一辈子都无法取下来。一场车祸中,我失去了丈夫,我的手被也废了,连同镯子也取了下来,一直摆放在这里,却从未有人问津,你是第一个看上的人,所以,它一定会给你带来幸福的。” 心爱的人,幸福。 这几个字像是一块烧红的热铁,烙在她的心上,他第一眼看到和煦的时候,他就马上联想到了那个被自己丢在牧场的女人。心里虽然恨着她,但是他还是买了下来,只想着有一天可以亲手戴在她的手腕上。 和煦,清浅。 夏清浅就像是一缕阳光,照射进了他阴冷的心底,给了他温暖。 对她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也只是恨着她的背叛,恨着她与那么多男人欢好。 她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别人休想抢走。 将她赶至牧场,也只是想让她长记性,以后休想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看着她遭受到那种莫名的罪,他的心何曾不痛? 但是,他跟自己说,这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的心狠。 他不心狠一点,她又怎么能够记住这次刻骨铭心的教训? 自从她那次神志不清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她了,这到底是多久的时间了?孩子在她的肚子里,也一日一日地长大,他就快要做爸爸了。 当夜风将报告拿给他的时候,他整整三个晚上没有合上眼,他是高兴的!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自己的。 他微微收紧握着和煦的手,嘴角微微扬起,浅浅,等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完后,我就回去,给你一个名分,我会亲手给你带上这只和煦,让你做我北堂曜的妻子,给你全天下女人都仰慕的幸福。 第263章 还抱有希望 这时,佣人前来敲门,轻声说道:“少爷,南先生求见。” 听到这个名字,北堂曜没由来地一皱眉,将和煦放进了口袋里。 十分钟后,北堂曜下楼,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南希戈,皱着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开,淡淡地说道:“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 “少爷,我只想说一句话,说完我就走。”南希戈走上前,不畏惧地看着北堂曜,道:“如果你没法给她一个将来,请你把她带出来,我会带着她离开。我不允许你这么对待振宇曾经心爱的女人。” 北堂曜半眯着双眸,冷冷地说道:“是谁借给你这个胆子,敢向我要女人?” 北堂曜不是不害怕的,他害怕的是别人来抢他的女人,他害怕别人将她从自己的身边带走。 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呵,你有将她当做是你的女人看待?”南希戈冷哼一声,“女人生来就是要男人疼惜的,可是你却像一个恶魔一般地折磨她,你就是这样让她做你的女人的?” 北堂曜挑眉:“南希戈,你现在离开,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少爷,你家大业大,现在的我,也是北堂家培养出来的,北堂家对我有养育之恩。但是我无法忍受你这样对夏清浅,她是无辜的,你如果这样继续下去,迟早有一天,后悔的人,是你。”南希戈淡淡地说道。 “知道北堂家对你有养育之恩,就马上离开,不要挑衅我的耐性。” 他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从这些外人的口中说出她的名字来,那像是一根刺一样刺着他的心房,这件事情上,错的人,像是是他一般。 他孤傲高贵,容不下别人的质疑以及背叛。 “浅浅虽然是与沈悠然长着有几分的相似,但是她们是两个人,请你不要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她的身上。”南希戈说罢,转身离开。 在听到沈悠然三个字的时候,北堂曜眼前一闪,连忙拨通了一个电话。 清晨,夜风顶着黑眼圈,回到了别墅,敲了北堂曜的书房,进去后,说道,“少爷,沈小姐招了一切。” 北堂曜的心咯噔一下,果然是这样,那么他这几个月以来对夏清浅所做出的惩罚…… “既然她那么喜欢拍这些视频来陷害别人,那么,把她逐出国内,放到非洲。” 他冷眸变得越来越幽深,每一个字都透着犹如三九寒冰的寒气。 “少爷,确定?” 夜风额际冒出了一滴豆大的汗珠,得罪谁都不可以得罪少爷,这种人太恐怖了。 就算是他所在乎的人,只要做出了有一丝的背叛,他犹如撒旦,前来索命。 “你有意见?”北堂曜挑眉,扫了一眼夜风。 “少爷,我这就去办。”夜风摇头,领命后马上着手去办。 三天后,北堂曜抵达城堡,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牧场。 在他出现在牧场的那一刻,牧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浅浅,你种这些东西是干什么?”北堂欢弯身将晒干的叶子拿起来,放在鼻间嗅着。 “小芬,你把这些花拿回屋里插好。”夏清浅将修剪好的花,递给了小芬。小芬接过那花儿之后,退了下去。 而后,夏清浅方才转头,看着北堂欢说道,“少爷常年对着电脑,埋头工作,颈椎很僵硬,他不喜欢被人碰他的身子,也没去做推拿,他的腰背肯定很不舒服。我把这些茶叶晒干了,拿来做枕头,到时候你帮我拿到他的卧房,放在他的床上,好吗?”夏清浅的肚子又大了几圈,头发也剪了,只有一头齐肩的短发,但是却将浅浅那份惊世骇俗的美丽彰显得更明显。 听到这里,北堂欢不高兴了,将手中晒干的茶叶愤力地往地上一扔,再在上面狠狠地蹂躏了两脚,咬牙狠狠地说道:“你这脑子装的都是什么?曜哥哥那样对你,你既然还对他这么好?就算你对他再好,他是感受不到的!还给他做枕头,我看你是疯了!” 夏清浅手一顿,有些发愣地看着北堂欢,讪讪说道:“欢,你别这样,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们不要再说了好吗?何况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管事也没再叫我去清理羊圈了,还能让我在这后院种植一些花和茶叶。也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帮着我。” 北堂欢一听,心也软了下去,走过去,帮着她将好的茶叶放进了夏清浅绣好的枕套里,“你已经做了好几个这样的枕头了,爷爷说很喜欢,晚上睡觉枕着很舒服。我也觉得不错,没想到就连曜哥哥也有份,真是不爽!” “茶叶有安神的作用,你们觉得对自己有用处,那就好。”夏清浅浅浅地笑着,脸颊旁的两颗黄豆般大的梨涡,若隐若现的。 “让曜哥哥遇上你这样好的女孩,真的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可惜了他不懂得珍惜,真的是他又一损失!” 北堂欢抓了几把茶叶,说道,“浅浅,你该不会是对曜哥哥还抱着希望吧?” “怎么会,欢,你想多了。”夏清浅停下手中的活儿,怔怔地看着北堂欢,道:“我现在盼着宝宝能够平安生下来,等着时间能够尽快过去。” “那为何你给曜哥哥绣的是鸳鸯图?这不是那方面的意思吗?”北堂欢是害怕夏清浅再次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说到这个,夏清浅倒是嗔怒起来了,“这都还不是你的错,这些十字绣的图案,哪一个不是鸳鸯的?你是不是想男人了?要成双成对啊?” “哦,是吗?”北堂欢凝眉,“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我怎么没有发觉?” “是啊!连粗心的小芬都发觉了,你怎么没发觉?”夏清浅摇头轻叹着。 “没有那回事就好。”北堂欢按着胸口,如释负重地说了一句。 夏清浅也没再理会北堂欢,而是将剩下的茶叶都塞进了枕套里,揉了揉,拍了拍,抹去了那些凹凸不平,平平稳稳的。 “好了,大功告成,剩下的活儿,就由你去完成了哈!”夏清浅双手撑着石桌桌面,站了起来,因为久坐的缘故,她一站起来便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努力平稳后,拿起那鸳鸯的枕头,递给了北堂欢:“喏,给你。” “是给曜哥哥的还是给我的?”北堂欢笑着取笑道。 “欢,别玩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夏清浅的脸儿没由来地一红,低下头去。 “好了好了!”北堂欢将那枕头拿了过来,“我不取笑你就是了,如果他要是敢向你低头,一定不要答应他,知道了没?” 夏清浅神情有些恍惚,怔忪了半晌,缓缓说道:“不会有这一天的。” 是不会有他向她低头的一天。 北堂欢也听出了她声音里的落寂,良久后抱着夏清浅说道:“瞧你伤感的样子,你别忘了老陈的话,总是忧愁,到时候生出来的宝宝不好看了。” 夏清浅点头,浅浅地勾着唇角,双手摸上了肚子,说道:“我很期待他的降临,也很害怕他的到来。” “那你想怎么样?”北堂欢地这方面不认识,但是她在夏清浅的身边好几个月了,知道孕妇的情绪很奇怪,不是一般人可有了解得到的。 “我不知道他将来的命运是怎么样的,我害怕自己无法给他一个完整的家,而和曜少爷之间的缘分,我是不敢奢望的,我没有背景,也没有让他爱上我的魅力。孩子是多少千万世轮回投胎到我的肚子里,我无法狠心将他打掉。” 夏清浅低头看着那隆起的肚子,有些落寞地说道。 “曜、少、少爷……”小芬刚抱着花从后院回到前屋,便撞上了一脸寒霜的少爷,吓得顿时口齿不清。 “她人在哪?”他站在门外,看着眼前这栋小型陈旧的两层楼房,完全忽略了小芬眼中的不知所措,淡淡地问道。 “少爷是要找欢小姐吗?欢小姐和夏姐姐在后院。” 小芬从未见过少爷,就连这城堡里的那些高贵的主子也从未见过,现在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北堂曜,感觉到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王者气息,让她的呼吸没有一滞。 上次在夏姐姐奄奄一息的时候,曜少爷赶了过来,但是她那时候害怕得不敢抬头去看他。现在他出现,肯定是因为北堂欢小姐才来的,曜少爷这样对待夏姐姐,一定是不可能来找夏姐姐的。 北堂曜听言,向小芬指着的方向走去。 他还没走近那后院,便闻到了一股茶香味以及花香味。 还有一阵悦耳的银铃声,重重地敲击着他的心。 北堂欢和夏清浅面对着面,北堂欢透过夏清浅目光落在了那一抹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身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夏清浅抬手在北堂欢的眼前摇晃了两下,小声问道:“欢,你怎么了?” 北堂欢没有回应夏清浅的话,夏清浅撇了撇嘴儿,顺着北堂欢的目光,徐徐转身。 在转身的那一刻,她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待她看清眼前不是幻觉时,害怕得退后了一步,躲在了北堂欢的身后,满眼的怯然。 北堂曜缓缓走了过来,他也看到了夏清浅的畏缩的动作,这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双眼,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他在她们的跟前停下,伸出手:“跟我回去。” 语气中带着几分的轻柔,又略带着一丝的命令。 “你凭什么总是这样对浅浅?” 北堂欢将夏清浅护在身后,对着北堂曜冷冷地说道。 第264章 打完巴掌再给糖? “跟我回去。”北堂曜难得将刚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这让夏清浅和北堂欢都有些诧异,她们都知道北堂曜是绝对不会把话说第二遍的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北堂欢挑眉,看着北堂曜,欲要问个清楚。 北堂曜没有表现出愠怒的表情,而是向夏清浅走去,在他走近的那一刻,夏清浅死死地揪着北堂欢的衣摆,不敢去看北堂曜一眼。 北堂曜见她如此害怕自己,整颗心都在颤抖着。 “浅浅,那些视频,已经调查清楚了,是一个污蔑。”他开口,却有些无力。 北堂欢听言,呵呵地干笑了两声,不屑地说道,“又是污蔑,前面那么多例子,你为何不拿着出来参照一下?三番四次地伤害浅浅幼小的心灵,你这是什么?这是打了她一巴掌,再给她一颗糖。” “这几个月以来,你知道浅浅所受到的委屈与痛苦吗?她上个月,她的双腿差点没法下床走动,你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决心才克服那样的困难吗?”北堂欢冷着脸,对着北堂曜说道。 夏清浅站在身后,虽然不敢面对北堂曜,但是她还是无法听得北堂曜被北堂欢这般说落着。 她攥着北堂欢的衣服,低低地说道:“欢,都过去了,别再提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北堂欢摇头,大声喝道,“你就是这样!所以别人才有机可趁!我每次说曜哥哥的不是,你都是说这句话,你烦不烦啊!他现在说,要你跟他回去,你要回去吗?你今天可是要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北堂欢的声音虽然是大了点,但是夏清浅知道,那是北堂欢在关心自己。 夏清浅想了想,半晌后,才微微抬头,眼眸中依然染着几分的怯然,她淡淡地说道:“曜少爷,我现在过得很好,我想留在这里。” “你说什么?”北堂曜挑眉,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他话音刚落地,夏清浅的身子没由来地颤了颤。 “曜哥哥,你也听到了,浅浅说,不想跟你回去,所以,你请回吧。” 北堂欢也很满意夏清浅的反应,以为北堂曜没听懂,再帮忙转达了一下,“曜哥哥,不是你说一声对不起,就可以让所有的伤害化为乌有,错误已经酿成,多说也无意,你还是放过浅浅吧,她这段日子的身子才慢慢地恢复。” “你当真是不跟我回去?” 北堂曜阴沉着脸,压低着声音,目光越过北堂欢看着那抹纤弱的身影说道。 “曜少爷,你请回吧,我只想留在这里。”夏清浅猛的抬头,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这又是唱的是哪一出。 每一次都会被他误会,每一次都是一场漫长的折磨之后,说是一场误会。 一次是这样,两次也是这样,周而复始的上演着,她的心都已经开始疲惫了,她再也无法去承受那样这样的痛苦了。 北堂曜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握住了夏清浅的柔荑,重新握上那软若无骨的手儿,一股异样的感觉漫上了心头。 “曜哥哥,你放手!不要再做出伤害浅浅的事情了!”北堂欢也急了,迎上浅浅投过来求救的眼神,她连忙阻止道。 北堂曜像是没有听到她们说的话一般,握着夏清浅的手,微微一用力,轻而易举的将夏清浅带入了怀里,还没等夏清浅缓过神,他已经吻了下去,他用力地吻着她,带着烟草味的龙舌,轻轻地吸吮着她的丁香小舌,像是要将她整个吞进去一般。 当着北堂欢的跟前这样对她,她既是又羞又怒的,脸色微红,连忙伸手抵拒在他的胸脯前。 “唔……” 她秀眉微蹙,所有的话被他那接踵而来的吻剥夺在他的嘴里。 在无法得到她的点头时,他心里有一丝的失望以及低落,在看着她翕动着的小嘴儿,便再也忍不住地咬着。 兴许是太久没有碰她的缘故,这样的芳香,让他迷恋,让他心猿意马。 他的吻直到把她弄得粉面含羞,娇喘连连的时候方才肯罢休。 她的五官充斥着他那熟悉的味道,这种味道,她以往的想法就是,只要一闻到这味道,她就会感到安心。 但是,此时她只感觉到痛心。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用力地推开他,眼前是一片氤氲的水气,声音颤抖地说道:“我说了,我不要跟你回去,我求求你放过我,好吗?我再也经不起你的喜怒无常了。” 她的小嘴儿紧紧地抿在一起,紧接着,大滴大滴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划过那细嫩的脸颊。 “我只是想让你跟我回去。”北堂曜看着她掉下里的泪水,低低地说道。 “我不想再遭受多一次心碎的感觉,所以,请你让我平静地在这里待下去。”夏清浅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借来的力气与胆子。 北堂曜走过去,伸手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别哭了。” 夏清浅泪盈盈地看着他为自己拭着泪水的动作,有些发怔,这个男人为她做出这样的动作时,她的心怎么都无法恨起来。 “这个是送给你的。” 他拉起了她的手,将手中一个银色的镯子套进了她的手腕中。 夏清浅吓得连忙伸手去摘下来,他买下来的东西,一定都很贵重,她现在的处境,又怎么可以去接受呢? 可是无论她用多大的力气,她都无法将那刚刚套上去的镯子摘下来,反而是越弄越紧,直到她的手被拉扯出一片暗红。 北堂曜拧紧的眉头,缓缓地舒开了,“这是和煦,它有另一种功能,那就是戴上的人,无法再摘下来。”他拉起了她那揉红的手腕,心痛地说道。 夏清浅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激动地说道:“我不要你的东西,也不要你对我好,我只想你让我安安静静地过着自己的生活,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好吗?” “你想要安静的生活,好,我给你,但是你必须跟我回去。”他伸手去揽着她的腰,低低地说道。 “我不要!”夏清浅摇头,坚定说道。 她转头看着北堂欢,求救道:“欢,帮帮我,好吗。” 北堂曜黑着脸看着这个女人反常的动作,心一下一下地凉了。 “曜哥哥!你放手!浅浅不是一件东西,不是你说扔了,捡回来就没事了,你不是说,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看浅浅一眼吗?你现在又是想怎么样?” 北堂欢将夏清浅从北堂曜的手中拉扯出来,对于北堂曜出现在在这里,她也很奇怪。 北堂曜自动放开了夏清浅的手,看着那只和煦戴在夏清浅的手腕上,他嘴角微微上扬,“明天,我来接你。” 说罢,他就离开了,眼中的那一抹促狭的笑,掠过了夏清浅的身上。 夏清浅愣在原地,那颗平静的心,又开始絮乱了,她紧抓着北堂欢的手,凝眉问道:“欢,我该怎么办?” 北堂欢也思忖了半晌,深深地看着夏清浅,良久后说道:“他的意思是说,只给你半天的时间考虑,明天无论你是否答应,都会带你走。” “唉。”夏清浅轻轻地唤了一声,眉头皱得更深了,“欢,我现在挺好的,我不想再跟他回去了。” “我也觉得要欺负人了,每一次的事后,他都说,相信你,可是,一旦真的发生事情了,他的信任都去了哪里?” 北堂欢咬着后牙槽,一脸的不悦说道。 “你别这么说,他像是王者一般存在的人,怎么会容得别人的背叛?”夏清浅失声地笑着说道,眼中却是溢着复杂的情绪。 “你并没有做出任何背叛他的事情,是他无理取闹,断章取义罢了,我也打从心底里深深地鄙夷他。” 北堂欢露出了鄙夷与不屑,“浅浅,明天的决定权,在你的手上,如果你不想回去,你自己可以做主的。” “如果违抗他,我怕……” 夏清浅转念一想他在离开之前,那个笑容,让她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北堂欢的目光移到了夏清浅的双手上,瞪大双眸,摇头道:“你不会是害怕成这样吧?” 夏清浅低头,看着颤抖的手,忙伸手去按着:“我……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如果你执意要留在这里,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你的。回去的话,对胎儿对你也好,毕竟这地方不适合养胎。” “我都快生了,还说这些有用吗?”夏清浅挨着石桌坐了下来,轻叹一声:“为何总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来打扰我的清净?” 在北堂曜对着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时,她看着他,却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他给自己送东西,是为什么? 他的出现,如同暴风雨前的平静,悄然出现在她的眼前,而后,心里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她,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这个男人,教会了她痛,教会了她失望,留给她的只有一身的伤痕。 “浅浅,这事情你真的可得斟酌清楚了,说真的一句,他是我大哥,我觉得,除了你,再也没有任何的女人配得上他了。可是我也不想看到你再次被他伤害,他如同一个恶魔一般存在,他心里明明是有你的,可是却要对你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北堂欢按着她的肩膀,轻轻地说道。 夏清浅仰头看着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夏清浅对北堂曜,是心动的了,可是她不敢向他要爱情,也不敢要。 她已经够卑微的了,不想再在他的跟前变得一无是处,让他瞧不起。 第265章 揭不掉伤疤 北堂欢轻叹一声,走上前,按了按夏清浅的肩膀,摇头说道:“如果你要选择跟他回去,我也会支持你的想法。” 夏清浅看着眼前这片自己亲手种植出来的花田,多少是有些舍不得。她一离开了,这里就会没有看管了,那这些花儿怎么办?她不想做一个弃花之人。 这些茉莉花是她亲手为北堂曜种植的,拿着那些晒干的花瓣,做成枕头,让他睡得舒服。 “我现在有点累了,想去休息。”她淡淡地启口,然后一手扶着后腰,慢慢地站起来。 北堂欢忙伸手去扶着夏清浅,陪着她进屋。 “欢,这个东西怎么取下来,你帮我想办法,取下来之后,我要还给他,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戴着心里不舒服。”夏清浅在床上坐好,拉着北堂欢的手说道。 “我刚才听曜哥哥说了,只要一戴上了就无法取下来。”北堂欢凝眉想了想,眼前一亮,道:“我曾经听说过,和煦的作用就是一旦戴上了,就无法取下来,这是真的。但是它前提是有一个要求的。” “什么要求?”夏清浅被北堂欢弄得也有几分的好奇。 “那就是为心爱的人戴上。”北堂欢深深地看着夏清浅,轻轻地说道。 夏清浅呼吸一滞,嘴角有些僵硬,“这是什么意思?” 北堂欢在夏清浅的一旁坐下,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意思就是说,要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和煦的作用才会发挥,懂吗?” “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夏清浅这会连身板都僵硬住了。 “谁要和你开玩笑,你想要摘下来,倒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砍了手。” 北堂欢白了夏清浅一眼,“傻乎乎的,也只有你这样傻乎乎的人才会被曜哥哥吃得实实的,就连他怎么残忍对待你。只要他一句讨好的话,送你一点贵重的东西,你就心软了。” “欢,我承认自己对他是动心了,就算他对我做出多么残忍的事情,我都不会去记恨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他帮助了我。而且,他曾经三番四次将我从火海中救出来,给我很多这辈子我都不敢拥有的东西。” 夏清浅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流露出感激的柔丝,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抚着手腕上的和煦。 北堂欢无奈,久久没有说话,许久过后,她心疼的说道:“浅浅,你真的好傻。” “欢,对不起,每一次都让你失望了。” 夏清浅眼中顿时腾起了一抹歉意,自从她和北堂欢成为无话不说的姐妹之后,北堂欢处处维护自己。 “浅浅,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只是觉得,你好傻好天真而已。你遇上曜哥哥,真的不知道是你的不幸,还是你的悲哀。” 北堂欢淡淡地说道,这是夏清浅的选择,她无法干涉。 “你不是说还要去看爷爷的吗?” 夏清浅想到了什么,开始去推了推还坐在一旁的北堂欢,“你顺便把那个做好的枕头,带给他,好吗?” 北堂欢看到了夏清浅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那两坨红晕,轻笑道:“我对你,真的是怎一个佩服了得啊!” 夏清浅抿唇不语了,头低低的埋在了胸前,直到北堂欢离开后,她方才躺在床上,将手移到了胸前,看着这个镯子,怔怔出神,心里嘀咕着:“我如果再跟你一次,你还会如此待我吗?我的心很脆弱,受了那么多次的打击之后,我也会奔溃。只是,我想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我想留在你的身边,好好地照顾你。” 如果被北堂欢知道自己的想法,肯定又会说她死脑筋,没药可救了。 夏清浅是在迷迷糊糊之中醒来的,还是被小芬叫醒的。 昨晚她想了很多事情,想着想着时间就过去了,她快要入眠的时候,窗外的天色也开始灰白起来了。 小芬扶着她坐起来,声音带着几分的激动,“夏姐姐,曜少爷来了,就在楼下。” 夏清浅蓦地睁开惺忪的双眼,有些发怔地看着小芬,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说道:“曜少爷来了?” “是啊!”小芬用力地点头,“少爷来了一个小时多了,他看你睡得很沉便没有打扰你。” “他、他来了?”夏清浅连忙下床,慌慌忙忙地穿好衣服和鞋子,“你怎么没叫醒我?” “夏姐姐,你最近都失眠了,看着你睡得那么香,我也不忍心吵醒那你啊。”小芬心疼地说道。 “小芬,我不想见他,你帮我叫欢去支开他,让他离开好吗?” 夏清浅责怪她们都没叫醒自己,如果是这样,她应该早早起来,然后去田地里干活,就可以避开与他的相见了。 “啊,夏姐姐,我还以为你会高兴的,没想到你却是这样的表情。”小芬皱眉,以为自己是否出现幻听了,夏姐姐这是要拒绝曜少爷吗? 夏清浅的脸色不是很好,催促着小芬说道:“小芬,你快去找欢小姐。” 小芬点头,哦了一声之后,便出去了。 夏清浅走进浴室,十分钟之后,在她打开浴室的门时,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抽动一下:“你、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接你回去的。”男人上前几步,伸手攥着夏清浅的腰肢,俯身深深地看着她说道。 熟悉的男性气息顿时充斥着她的五官,让她怦然心动,久久不能平息。 她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没有这个力气去推他,呼吸也变得紧促起来,“曜少爷,别这样。” “你的意思是说,不想跟我走,要留在这里?”他淡淡地说道,脸上也是淡淡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他此时在想什么。 夏清浅抬头看着他,心里腾起了一丝的害怕,这个男人,是她日夜都想陪着的男人,可是,她又害怕他给自己带来的伤害。 “曜少爷,我想留在这里安胎。”她说这话的时候,不敢去看他,而是把头低下去。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颌,皱眉说道:“孩子是我的,我有权利让他在哪出生。” 夏清浅身子一僵,缓缓看着他,苦笑道:“之前你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他是野种,我不配再得到你对我的好。” 这些话,甚至是更狠心的话,从他的嘴里溢出来,她都牢记在心上,那像是一道疤痕,怎么都揭不去的疤痕。 “别闹了,跟我回去。” 北堂曜眸色有些淡远,看她似乎执意不想跟着他回去,心里倒是有些着急了,他不由分说,便吻了上去,重重地堵住了她的小嘴儿。 夏清浅闷哼了一声,双手僵硬在半空,整个人都愣愣地站在原地。 “曜少爷,你先放开我。”夏清浅明显的不悦了,皱眉推着他说道。 北堂曜看着她脸上晕起的不悦,还有懒慵带着一丝疲倦的脸容,心头有些不忍,深深地睨着她,半晌后他突然单膝跪地,两手指捏着一枚钻戒,很是深情地说道:“浅浅,我知道我对你没有足够的信任,让你受了不少苦,我这样待你,你不理会我,也是正常的。但是这段日子以来,看着你遭受到这样的痛苦,我的心也是很难受的。你知道我这些日子以来,是怎么过的吗?每个晚上,身边习惯有你了。每个夜晚我都难以入眠,满脑子想的都是你的好。是我自私,是我那该死的男性尊严,我不应该那样对你。现在给我一个机会,弥补你和宝宝,好吗?” 夏清浅吓住了,她根本没有想到北堂曜会跪在自己的跟前,拿着戒指,对着说出这番话。 “你这是干什么?” 他以为她是没有听清楚,又深情款款,真诚地说道:“我会给你一个名分,让你成为我北堂曜法律上合法的妻子,你和宝宝都会是我这辈子的爱人。我再也不会欺骗你,再也不会对你产生质疑,我会相信你,心里只有你和宝宝。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的肩膀很宽,怀抱很温柔,你累的时候,可以靠在我的怀里,老了走不动的时候,我会背着你。” 他说得极为动容,握着她的手也收紧了几分。 就连夏清浅也被他说得很没出息地哭了,她鼻头一酸,眼前顿时腾起了两片雾花,她抿唇,欲要拉他起来:“曜少爷,你先起来,不要这样好吗?”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他像是不想起来一般,拉过她的手深深地迎上自己的唇瓣,深深地亲吻着。 夏清浅倒是被他的一连串动作吓住了,在他的吻印上手背的时候,她的身子没由来地痉挛,怔怔地看着他。 “浅浅,你是不是嫌弃我的保证不够好?还是说你嫌弃这枚戒指不够大?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他的眼眸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与急切。 看着他眸中灼灼的火热,夏清浅的心也跟着慌乱起来了,她抿唇说道:“曜少爷,我不恨你,从来没有生你的气,我没有这个资格。请你先起来好吗?” 他这是真的向自己求婚了吗? 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如果他真的要娶自己,她不会向他要任何的东西,也不会嫌弃他给的东西不够大之类的。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她对于那些物质上的东西不是很追求,只要一颗真诚的心就足够打动她的心。 可是曜少爷的心,会为她永远敞开吗? 呵呵,这个无从所知。 “那你是答应我了?” 北堂曜低沉的声音犹如陈年老酒一般甘醇,让人听着舒服。 第266章 哪里惹你不痛快 夏清浅有些迟疑,不是她不答应,而是不知道怎么答应:“曜少爷,我没有宏厚的背景,没有天仙的脸蛋,更没有让你爱我的魅力。谢谢你对我说出这番话,我也想答应你,可是我配不上你。” 北堂曜皱眉,脸沉了下去,说道:“我不在乎你有没有宏厚的背景以及是否拥有天仙的美丽,在我的眼里,你是这个世界上的珍宝,你在我的心目中,是最美丽的。让你的名字,出现在我的户口本上,好吗?” 这个男人,说话都是高深莫测的,既然是求婚,但是他从没说过求婚两个字,而是给了她承诺,让她跟着自己。 夏清浅心里也是洋溢着满满的幸福的,像北堂曜这样的男人,在自己的跟前下跪,对着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她相信,一定是他从未做过的事情。 如果她再不答应,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她傻乎乎地问了一句,“我配得上你吗?” 她根本没有想过,一个他用钱买回来的玩宠,居然会有一天得到主人的求爱,那是一件多么让人诡异的事情。 “你认为这是什么?”他不明说,反问着她,看着她迟钝的样子,他嗤嗤地笑着,“我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夏清浅缓过神,连忙拉着他起来。可是在拉着他起来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但闻他那富饶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让我起来,就说明你已经答应了。” “啊?”夏清浅猛的转头看着他,不转还好,一转就刚好碰上他的柔唇,在她还没来得及挪开的时候,唇瓣被他咬得紧紧的,他大力地吸允着她的柔唇,像是要将她唇内的芳香汲取。 北堂曜感觉到有一股绿茶的清香渡进了口中,他知道这是她的味道,她刚洗漱完,唇齿内还残留着绿茶淡淡的芬香。 夏清浅在这一刻彻底地认输了,她知道自己遇上他,是她一辈子的灾难,无论他对自己做出多过分的事情,她都无法去记恨他,因为她已经沉沦在他的温柔之中。 这男人一向都是强硬的,在他温柔起来的时候,真的是让人无法招架。 她就是输在了这里,她想自己这辈子恐怕都逃不掉他的手心,再也走不出他的世界。 “浅浅,戴上了它,你就是我的人了。”他握着她的柔荑,轻轻地将那枚钻戒套进去,“这是妈咪留给我的,我现在把它交予你保管,你说,好吗?” 她没法说不好,因为戒指已经套入了她的无名指上。 “回头,我让律师再户口本上将你的名字放上去。待孩子出生后,你坐完月子,我再给你补办一场婚礼。” 他握起她的手,放于唇边,轻轻地亲吻着,像是吻着一件珍宝。 夏清浅依然处于恍惚之中,没有回过神,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颤着声音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要给我一个名分吗?” 她从不敢想象的事情,真的会降临在自己身上吗,这一切都不会是梦吧? 他抿唇不语,而是伸手在她的粉颊掐了一下,惹得她啊了一声,他才问道:“痛吗?” 她微微点头,“痛……” “如果痛,你说是假的还是真的?”他失声笑着说道。 她看着他,问道:“曜少爷,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吗?如果有一天,我又哪里惹你不痛快了,你就会拿离婚来威胁我,逼迫我离婚了,是吗?” 北堂曜身子一顿,一皱眉,说道:“你不相信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你最想要的不就是我的爱吗?现在我挑明和你说了,你不高兴了?” 夏清浅失声笑着,北堂曜的话听在她的耳里,却是有一丝的讽刺,像是她在求着要他爱自己一般。 他既然这么不情愿,为何还要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曜少爷,我没有要你对我做出这些承诺,我受不起,你向我求婚,我真的受宠若惊。”她笑得有些难受,看着他脸上的清寒,让她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北堂曜没有做声,只是淡淡地看着她,而后,他将她圈入了怀里,深深地说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今天所说的话,但是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娶你的决心到底有多大。” “浅浅,你不可以这么残忍的,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你不可以判我刑,你要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让我好好地弥补你,好吗?” 他轻柔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咋响,震得她身子一顿,她转身,与他面对面,她认真地看着他,道:“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是我不敢给自己机会。我承认,我对你是动心的,无论你怎么对我,那是你的权力,但是,我真的无法恨起你。我知道我很卑微,只要是你的一根头发,掉在地上了,我都如获珍宝一般,将它好好地收藏起来。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放在心上,甚至是烙在心上,时刻不敢忘记。” “你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座神低,是那么地高深莫测,那么地令人敬畏。我害怕你,但也爱着你。我知道,我的爱,你是绝对不稀罕的。” “谁说我不稀罕了?”他握紧她的手,急急地说道:“你可知道我这几个月在折磨你的同时也在折磨着我自己?我无法接受你和别的男人欢好,就算是他们碰你一根手指头,我都不允许。那时候我被妒恨冲昏了头,而你也不解释,一脸的沉默,更让我生气。” 夏清浅笑了两声,“我在你的眼中,本来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如果不是,我要沦落到夜店里拍卖身子,是吗?”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他挑高了眉头,有些不悦了。 “我不敢奢望你对我好,但是我想求你给我过上安静的生活,好吗?”她求着道。 “跟我回去,你想要怎么过,全由你话事,好吗?”他也学着她的语气,哀哀地求着她。 夏清浅心神一凛,心脏被震得有些发痛:“曜少爷,要我怎么说,你才会明白呢?”她已经伤不起,也爱不起了。 “要我怎么做,你才肯跟我回去?”他不想对她用强的,唯有在这与她软硬并施,他就不信了,这个爱惨了他的女子,能够抵抗得了自己的魅力。 空气中一片的寂静,两个人定定地站在远处,四目相视着。 只有眼波在传递着彼此的心情。 最终是夏清浅服输了,她抬手投降道:“曜少爷,你请回吧。” “还是说,你比较喜欢我用强的,你才肯跟我回去?”他求着她回去,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回,也只有这个女人才能逼疯他,说了一遍又一遍,求了一遍又一遍。 “你什么意思?”夏清浅有些不明白他此话是什么意思了,但是心头却漫起了一股不安。 还没等他说话,他弯身将她抱起,径直往夏清浅那张小床走去,他将她轻放在床上,然后用矫健的身躯覆上她的,双手撑在她的腰身两侧,不给她逃避。也逼迫她抬眸看着自己的双眸,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半晌,说道:“你一是跟我回去,二是现在给我办了你。” “曜少爷!你疯了吗!”夏清浅吓得脸色都白了,忙抬手轻轻按在肚子上,“我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你不可以对我做那些事情。” “你想我对你做什么事情?”他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邪佞。 夏清浅怔怔地看着他,眉头拧成了一团,别过那娇羞的小脸,瞥着嘴儿不和他说话。 “你很想我做些什么吗?”他又问道。 “下流。”夏清浅回头嗔怒地看了他一眼,从嘴里溢出了两个字。 “不下流,怎么能让你怀上我的骨血?多亏了我当时的下流,才能让你的肚子变得这么大。” 她越不爱听的话,他越是要说,直到她投降为止。 他就不信了,这个小女娃,他岂有收服不了的? “你别说了!我跟你回去,还不行吗?”她拿过枕头,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枕头里。 他就知道这个小女人的脸皮很薄,经不起别人对她说这样的话。 他笑着搂着她,说道,“这样乖乖的,不是很好吗?” 夏清浅将头从枕头里探出来,皱眉看着他,然后惨叫一声,自己怎么就答应他了? 这个男人,果真是喜欢用这样的手段去让她投降,可恶! 他俯身,看着她出神,直到感觉她脸上的表情开始硬化,他才笑着欺身上前,吻住了她微微张合着的柔唇。 这里,无论他吃了多少次,吻了多少次,都是不够的。 “浅浅,折磨你的同时,也是在折磨我,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对你凶了。” 他吻上了她微颤的睫毛,“你真的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总是有办法撩起我体内的火!” 他压着她,面颊挨着她的面颊,磨蹭了起来。 夏清浅惊呼,问出了胸口的疑惑:“你该不会是一直都憋着?” “是啊,自从那次对你索取之后,我就没碰过女人了。” 他也不忌讳,大方的承认:“我很怀念你所有的地方儿……” 说罢,他的大手一路往下,轻轻地摩挲着,感觉到她在自己的挑逗下开始反应起来了。 夏清浅瞪大双眸,伸手去阻止他的动作,摇头道:“不行的!” “没什么不行的,我会很小心的。” 第267章 违约的后果 她真想现在能够劈一个雷下来,把自己劈晕得了! “不要!我不行的,现在已经七个月了,我承受不了。”她依然没有放弃要说服他,“曜少爷,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宝宝,好吗?” “哦,都这么久了,我忍了几个月,”他淡淡地笑着,“真的很难受。” 夏清浅一转眼,便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了,他是想和大着肚子的自己做。 “她们都在外面,“这里不好。”她羞红了脸,只要他性趣来了,不是她可以抗拒得了的,而且在听到他说忍了很久,她的心就有些不忍了。 她知道,他憋得太久的话,对身体不好。 她轻挪身子,“你压着我很不舒服,这样会压到宝宝的。” 看着她脸上的那一抹晕红,他低头,亲了几口,他爱惨了她这羞涩的样子,像是雏儿一样美丽。 “她们都被支走了,你可以尽情地享用我。”他滚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根,惹得她身子一哆嗦。 这会儿,她才知道自己真的是上当了。 “不是你有需要吗?”她不想在语言上输给他,这明明是他想要,怎么就成了她享用了? ………… 夏清浅再次回到城堡房间的时候,她的心情是惆怅的,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激情。 “清浅小姐,欢迎你回来,这些是少爷给你新添的衣物。”欢姐命几个佣人将几个大行李箱里的孕妇装以及各类的价格不菲的裙子。 夏清浅见是欢姐,连忙起身,恭敬地说道:“欢姐,麻烦你们了。” 一看这么多衣服,夏清浅吓呆了,看着进来的北堂曜说道:“曜少爷,这么多衣服,全都是给我的?会不会太夸张了?” “会吗?如果你觉得不够,我再让人设计几款,或者你喜欢什么款式的,都可以说说。”北堂曜走了过去,将夏清浅搂在怀里,将脸抵在她的肩膀上,用脸蹭着她的细滑的脸颊,“让你那么委屈,我做出点补偿,希望你喜欢。” 她身子一顿,有些不适应与他这亲昵的动作,想推开他,却又不大敢。 他也像是感觉到她的举动,嘴角一扯,搂紧她的腰身的手,又紧了两分。 欢姐让其他人都退下,然后轻轻地阖上房门。 “曜少爷,其实,我不需要这些东西的。”夏清浅凝眉说道,在心底暗暗地轻叹一声。 “那你想要什么?你说出来。”他淡淡地应着,侧头看着她。 夏清浅深吸一口气,说道:“曜少爷,我可以有一个要求吗?” “什么要求?” “在我生下宝宝的时候,你可以让我离开吗?我会努力赚钱,把欠你的钱还清,哪怕是还一辈子我都会遵守承诺的!” 她说完,重重地闭上双眼,不敢去看他,就连呼吸都寻不到了,只是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握着她腰身的手,用力一握,挑着眉头说道:“你为什么想要离开我的身边?” “曜少爷,我再也经受不起这样的折磨,我累了。”她闻到他冷淡的语气,猛的睁眸,微微地看着他,“我原以为,无论是受到多大的折磨,多大的委屈,我都可以支持下去的。可是,我不能,我真的不能。我宁愿违约,也不想继续下去了。” “你可知道,违约的后果?”他半眯着双眸,冷冷地说道,“不单止是赔款那么简单,甚至是让你家破人亡。” 她惊骇地看着他,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心一抽一抽的,“你不是说,你要给我一个名分的吗?我现在不想要这个名分了,我可以拿这个名分换兑现承诺吗?” “你当我给你的东西是什么了?你想拿我的真心换你的离开?”他有些怒了,但是顾及她现在怀着孩子,也不敢真的动怒。 再说了,是自己让她变得如此患得患失的,是人都会害怕,更何况是这个脆弱的小女人呢? “曜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自认我配不起你,能够得到你的认可,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但是我无福消受。”她忙摆手解释道。 “你这是在拒绝我?”他的俊脸,镀上了一层寒霜,越发的骇人,“你是在害怕我会再次伤害你,是吗?” 他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很明了,可是为什么在这个小女人看来,却将他的心意当做是毒瘤一般? “我是很害怕,我害怕这一切,包括你的人,我不知道自己哪天又会遭到什么。”她点头,“曜少爷,求求你放过我,成吗?” 他抱着她的动作也顿住了,半晌后才说道:“你不会遭到什么,我也不会放你走,懂吗?” 夏清浅的身子一凛,怔怔地看着他,暗暗地叹一声,“曜少爷,我可以为你生儿,但是我是不会留在你的身边,我也不会是你生命中最后的那个人,我知道自己有几斤重的。” 他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捧着她的脸,凝眉说道:“你就是想做一个不称职的母亲,把孩子生了,扔给我就一走了之吗?如果他日孩子问起他是怎么生出来,我怎么回答?你忍心把这些问题扔给我一个人吗?” 她愣怔在原地,久久未能回过神,心底在慢慢地消化着他刚才说的那一番话。 那话说得极好听了,可是她心里总是有一根刺儿,怎么都拔不开,就算是拔出来了,也会有一个疙瘩。那疙瘩不是一日两日形成的,而是日积月累形成的。 “曜少爷,见过鬼都怕黑,何况是我一个小女人,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你可以给我一点儿时间考虑考虑吗?”她不想再抱着多大的希望,那样的话,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二话不说便将她抱入了怀里,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摩挲着。手抚摸着她的背脊,深深地吸一口气,“如果是我让你感到如此地不安,我深感歉意,作为两个人的公平,我把我们之间的契约撕毁,这样,你就再也不欠我任何东西。自此以后,我会对你好,疼你。” 他说得极为动容,就连夏清浅这个被他伤害了无数次的人都被打动了。 夏清浅伏在他结实的胸脯前,鼻间萦绕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在英国以及回国之后所遇到的种种事情,都有他在身边陪着。在她最危险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而她也发现自己慢慢地迷恋上他在身边的感觉。 可是,回到了这里之后,他对自己的不信任,越来越深重。甚至是怨恨自己到那种地步,不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让牧场的人合伙起来任意欺负自己。 欺负她是没所谓,但是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同跟着自己受气受罪,她就无法原谅北堂曜这个罪魁祸首。 她的身子,从头到尾,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她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却被他误认为自己出了轨,对他不忠贞。甚至是认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这样的北堂曜,她真的很恨,但是她又恨不起来。 “曜少爷,您这些话,我已经听了很多次了,麻痹了,有了抵抗力了,你懂吗?我真的很害怕你说出这样的话,我知道你说出就会做得到,但是我不认为你会对我做得到。”她鼻头发酸,眼眶中泛起了一阵雾花,只把她的视线遮掩住了,“曜少爷,我现在不想想这些事情,你可以让我安心地修养一段时间吗?在牧场的时候,我很担心孩子的出生。可是我现在是很感激你把我接回来,谢谢你。” 她发现自己双腿有些发疼,骨子里头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嘶咬着她一般,是那么地奇痒无比,甚至是在折磨着她的意志。 但是,她不可以让他们知道。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北堂曜看着她一脸淡淡的表情,便有些受不住了,全天下,唯有眼前这个女人才敢给他这样的脸色看。 夏清浅嘴角一扯,淡淡地说道:“曜少爷,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我想安安静静地过这些日子,直到把孩子生下来,再做打算。” 北堂曜到底是被她打败了,也放开了她,颌首说道:“那你休息吧。” 她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妥,便叫住了走了几步的北堂曜,“曜少爷。” 北堂曜一听她叫着自己,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他站住了脚步,心头漫着笑。 “曜少爷,待会帮我关关门。” 很好!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命令他干活儿了? 听言,北堂曜脸儿都阴沉了下来,就连嘴角那隐约的笑都僵住了,他沉闷一声,然后一句话都不说便出去了。 北堂欢进来了,一脸的疑惑,“浅浅,曜哥哥这是怎么了?你给他吃了闭门羹?”想着都忍不住想笑出来。 “欢,我只是让曜少爷出去的时候帮我关好门,我大着肚子,走动实在是不方便。”夏清浅笑着指了指那隆起的大肚子,“今天有些累了,所以不想走动。” 她是觉得自己双腿有些发麻,走路会耗了体力。 “真有你的啊!我还以为你又像以往那样,给他那甜言蜜语哄两哄就没事了。”北堂欢扶着夏清浅做好,将煮好的牛奶递给她,“如果真的这样啊,你真的是一点儿的出息都没有啊!” 夏清浅喝了两口牛奶,仰头看着北堂欢说道:“我脚裸又肿了一圈,我很快连鞋子都没得穿了。” 第268章 “狠”誓言 北堂欢闻言,蹲身探头看着夏清浅那肿大的双脚,一点美感都没有,“这女人真是伟大啊,为一个男人生孩子,居然是这么遭罪,真的是不容易啊!如果那男人还不爱着女人,真的是个人渣了,女人为了男人,可以付出这么多。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女人生孩子,身材要走样,皮肤也不如以往那样细致。多大的牺牲啊,如果曜哥哥不懂得珍惜你,真的是要千刀万剐了!” “欢,每个怀孕的女人,脚都会肿的,你将来也会这样的。” 夏清浅将自己的脚缩了缩,然后说道:“我现在穿的是曜少爷的鞋子,我自己的鞋子都小了两号。” “天啊!你这肿得也太夸张了啊!”北堂欢惊叹了一声,“那你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让老陈或者夜风来给你瞧瞧?” “不用了,我就是身子有些发虚,多休息一会就好了。”她摆手说道,“欢,如果你没什么事情,先出去,我想睡一会。” 北堂欢也知道怀孕的女人原本就很嗜睡,而且浅浅这段日子以来,都没有好好地休息过,现在听得她提出要好好地休息,那她也不敢打扰浅浅休息了。 “那你好好休息,饿了的话,你叫欢姐或者小芬陈姐他们给你做好吃的。”北堂欢扶着夏清浅到床边,给她掖好了被子之后,便出去了。 待夏清浅醒来的时候,觉得腰间有些沉重,便将目光往腰上看去,却发现一只男性的手臂搭放在肚子上,她凝眉转脸看着身侧躺着的男人,无力地笑着。 他躺在自己的身边,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这样睡着了,而且他连被子都没有盖,身子蜷缩着。 这倒是让夏清浅有些心疼,连忙伸手拿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以免他受凉了。 在她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她的手腕一紧,被人握住了,她低头,刚好撞上了他布满血丝的双眼,这让她心头没由来地一颤。 “你怎么这样就睡着了?不盖被子不知道会受凉的吗?” 她对着他柔柔地一笑,看着他穿着衣服,一定很难受,他一向都是喜欢裸睡的,现在让他和衣而睡,真的是难为他了。 “我想着能躺在你身边,就够了。” 他从书房回来的时候,看着她安然地睡着模样,忍不住地脱了鞋子便在她的身边躺下,将手轻轻地搁在她隆起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摸着,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情不自禁地便睡着了。 他的话直落在她的心房上,让她一时半会没有缓过神,而后伸出手,停在他的脸庞上,抚摸了一把,“你都瘦了好多,轮廓的线条都变得冷硬了许多,曜少爷,你心里是不是也很没有安全感?很害怕别人对你不忠?” 她轻轻地说着,眼前是一片的氤氲,“我知道伯父与伯母的事情,对你来说是很打击,但是我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你不信任我,我也想告诉你,既然我跟了你,是你的人,就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的第一次给了你,我的一切都给你了。那时候,你对我说出那样的话,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他忙坐了起来,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中,磨蹭着她的头发,叹一声,说道:“浅浅,对不起,是我犯浑了,是我不好!” “我虽是你泄欲的工具,但是我也是人,这种被否定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她趴在他的身上,低低地抽泣着。 他揽住她身体的手,紧了紧,继续认错着:“浅浅,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要不理我,好吗?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的,如果不是,你怎么知道我瘦了呢?是吧?” 他捧着她的脸,开始吻着她,由光洁的额头到性感的锁骨,一路往下,都是充满他湿热的吻。 他实在是太想她了,想她的味道,想她的身子,想她的一切! 之前一直都无法放下心中的那一根所谓的刺儿,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自欺欺人,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那个害惨了自己的人,他一定不会让那个人有好日子过! 夏清浅看着他好一会子,看着他眼中的真实无伪,便再也狠不下心去责怪他了,叹息道:“曜少爷,你给我保证,这事儿,还有下次吗?如果有我现在马上搬回牧场,我不想再次被你无情地赶出去,我想自己走得有尊严点。” 他愣愣地看着她,真的没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她的心里留下了这么大的阴影。 他搂紧了她,亲了又亲,在她的跟前,举起了三根手指头:“我如果再有让你受到半点的委屈,我北堂曜这辈子,就孤独终老一辈子。” “不行!你要发誓,就得发狠点的。”夏清浅抬头看着他,突然说道。 他挑眉看着她,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狠点的?给点指示?” 夏清浅阴笑着指着某一处说道:“如果你要是再让此类的事情在我的身上上演,你就一辈子都不举……”说完,她低着头不看他。 “什么?”他黑着脸,真的怀疑是自己出了幻听。 她以为他是有意见,便循声问道:“你不是要发誓吗?就发这个,我喜欢听这个誓言。” 北堂曜在心底里暗暗地低咒一声,咬牙眯着双眼,将她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待他咬牙说完这一切的时候,他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将身上的衣服三除两下便脱下了,而再小心翼翼地着手去脱她的衣服。 “你想干什么?”夏清浅连忙按着他的手,嘴角抽搐着说道。 “我要让你检验一下,我是举的还是不举的。”他邪佞地笑着,她这么说着,说明他们俩之间的隔阂,总算是解开了,现在当然是轮到他尝点甜头了。 “啊!”隔着他炙热的大手,她暗叫了一声。 “臭流氓!你别再耍嘴皮子了!”她咬牙低喊一声,这男人也不知道别人的脸皮没有他那么厚吗?至于这样折磨人吗? “你想我尽快进入正题?也行,我可以满足你这要求。” 他说罢小心地低头看着她隆起的肚子,脸色有些不好看,女人大着肚子,真的很不方便,得小心翼翼地做才可以。 “你小心点儿,不要弄到宝宝了。” 她一说完,耳根都红了起来,她真的是想挖个坑儿把自己给埋了,她怎么能够大着肚子和这个男人在调情呢? 他点头,“我会很小心的,之前你也试了,我很小心的。” 夏清浅知道相信男人的话真的是傻子,尤其是北堂曜的话更不能信得。 “啊,你轻点儿,注意宝宝!”她双手趴在他的肩膀上,紧紧地握着,秀眉都凝成了一团,哀哀地求饶着。 “浅浅,你什么时候才把这碍眼的小东西生下来?我这样,真的很吃力,连我也怀疑到底是我的能力问题,还是怎么了?”他停在她的身体里,小心地蠕动着,根本不敢做出多大的动静来,刚才她的一声叫,就已经让他有点受不住了。 “这不是碍眼的小东西!这是我们的宝宝!”她给他纠正措辞,羞涩万分,将脸深埋在了枕头里。 “浅浅,你可知道,我这些日子真的快要憋疯了!我也知道自己被太多的事情左右着,我真的很对不起。”他滚热的吻,印在了她的肩膀上,“浅浅,你的身体真香,我一刻都不想离开你。” “那你还对我做出那样的决定,你这么做,真的不害怕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你了吗?”她眼角微湿,听着他向自己低声下气地认错,她的心一软,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恨起他来。 他搂了搂她,重重地在她光洁的背脊上吻了几下,“浅浅,我知道错了,我一定会用我的余生,对你好的。” 夏清浅怔住了,听着他的话,让她有些受不住,一时之间无法消化,半晌后,都没见她开声说话。 她在思忖着,这个男人的话,可信度到底有多少? 见她没回应,他倒是急了,将她笨重的身子扳了过来,“你别对我总是露出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好吗?我真的受不了你这样。” 他抬手拭着她脸上的泪痕,看着她热泪盈盈的,心里一抽一抽的,极其不好受。 “曜少爷,你别对我说那样的话儿好吗?我真的不知道哪一句话可以听得,哪一句话听不得,我怕自己听了就相信了。”她一张笑脸,都快要被她哭花了。 “傻丫头,乖,别哭了。”他低头,吻去了她眼角处的泪水,“孕妇哭得太多可不好,很容易引起胎气的。我们现在都快是夫妻了,你说我还会对你做出那样绝情的事情来吗?” 她的泪水告诉他,他不是一个好男人,总是时不时地让她担惊受怕。 听得他这么一说,她连忙收住了哭泣,有些发愣地看着他,还是有些疑惑,没由来地问道:“我真的可以成为你的妻子?受到你的关爱和拥护吗?”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我还会和孩子一起爱着你,疼着你,不再让你受到半点的委屈,好吗?而且,我刚才不是发了毒誓吗?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可不想一辈子都不举。” 他怎么会把自己给坑了呢? 夏清浅还是无法相信他的话,突然耍起了小性子,伸出尾指,“我们拉钩。” 北堂曜挑眉看着她,“你怎么也这么玩这些这么无聊的东西?” 他还以为她和别的女孩不一样,想必,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 第269章 一贯的伎俩 他摇头失声地笑着,还是伸出了尾指,微微地勾起来,将她的尾指勾住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拉钩了,你要是反悔了,就会变成小狗。”她定定地看着他眼中的神色变得幽暗起来,心头有一股快感在流淌着。 “好,我要是反悔了,就是小狗。”他甚至是怀疑,怀孕的女人,思维都会改变的? 夏清浅这方才松了一口气,转而一想,便说道:“曜少爷,你这样做,妥当吗?我没有背景,北堂家族会承认我的存在吗?” “不是和你说过,我才是这里的一家之主吗?我娶妻子,还轮不到他们来插话。”他说着就想好好地疼爱她,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中断了。 他将目光一道了发出声源的地方,“你肚子叫了,是饿了?”还是在抗议他? 这是在拒绝他吗? 他见她的肚子连续又咕噜咕噜地叫着,当然是不敢饿着她了,现在她是一个身体两个人了。 “我自己可以来了。”夏清浅双手抵拒在北堂曜的胸脯前,不让他抱着自己,“我有腿,自己可以下楼。” 让他抱着自己下去,她可吃不消,这么多佣人在瞧着,他不要脸,她还要脸的呢。 “浅浅,你这是折磨我吗?”他哀嚎一声,有些抓狂地看着夏清浅。 夏清浅穿好了衣服之后,淡淡地看着他,有些不解地说道:“我怎么折磨你?我那么重不让你抱着,是不想你辛苦,你知道我现在多少斤吗?” “多重我都可以抱得起,你小看我的力气了?”他一看她已经穿好了衣服,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是满足不了,也下床穿好了衣服,“我让欢姐进来带你下去,我还有工作要做,就不陪你一起吃了。” 夏清浅穿着鞋子的动作一顿,看着他将衬衣穿上,眉头轻凝,“我听欢说,你日夜工作,就没有消停的一天吗?” 他也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关心,心脏的那块地方,涌起了一股暖流,嘴角扯着笑,道:“我有很多项目要搞,所以工作量都很大,只是在某方面还没有得到满足,工作或许会有点力不从心,哎。” 她瞪大双眼,看着眼前叹气的男人,他说的某方面,是指那方面吗? “我实在是不行。”她耳根热热的,怀了孩子之后,她对那方面也没有多大的欲望了,书上说对胎儿不好,就算是可以,她也不敢冒太多的危险。 她知道他在那方面一向都是索取无度的,他精力旺盛,一做起来都是不偿命地做。 “我知道你不行,所以我只好忍着了,这几个月我也是这么忍着过来的,也不差这两个月了。”他弄好了皮带之后,走到她的跟前,蹲下身去,给她穿好了鞋子,这双原本纤瘦嫩白的小脚,此时肿得像个粽子一般,“痛不痛?” 夏清浅下意识地缩了缩脚,她不知道他为何要抓着自己的脚问这个,连忙摇头说道:“不痛的,只是水肿,这是每个孕妇都有的事情,你别大惊小怪。” “都是我连累你这样,真的对不起。”他给她穿鞋子的动作有些笨拙,但是却是非常地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就会伤到她一般。 “曜少爷,你别自责,这真的是水肿,生了孩子之后,就会消退了,没事的。”她看着他为自己蹲下身子去帮她穿鞋子,这些工作,是他所能做的吗?她一辈子都不敢想象,他会为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怎么?这就让你感动了?”他起身,伸手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尖,“你为我怀着这么大的肚子,我为你做这点小事情,算得了什么?” 在他看来,确实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是这对于夏清浅来说,却是让她感动的事情。像北堂曜这么高贵的男人,也有为女人蹲下身子穿鞋子的一天。 她是心疼他,他的大手应该是用来做大事的,而不是蹲下身子为自己穿好鞋子的。 “瞧你没出息的,给你穿个鞋子,至于你这样眼泪汪汪了?”北堂曜坐了下来,拿着手帕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哄着道:“不是说了,哭多了对胎儿不好吗?” 吃饭的时候,北堂欢一边吃着一边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夏清浅。 夏清浅到底是受不了北堂欢这么看着,便问道:“欢,你这是看我干什么啊?我脸上有麻子吗?”她说罢放下筷子,伸手去摸了摸。 “呵呵,没有,没有,还美若天仙呢!”北堂欢笑了,“浅浅,我真的不得不说,你就是爱情中的俘虏,只要他对你稍微好一点儿,对你语气低柔了一些,你就飞蛾扑火了,根本不为自己所受过的罪想想。哎,爱情真的是让人麻木啊!” “欢,待你真的遇上一个能让你付出一切,就算他做了多少伤害自己的事情,只要他的一句话,你都会心软的。”夏清浅嘴角淡淡地勾起,也停了吃饭的动作,看着北堂欢说道:“我真的受不了去恨一个人,那样真的是太痛苦了。” “你真的很没出息!如果有一天,曜哥哥拿着一把刀捅了你一刀子,跟你说一声‘对不起,请原谅我吧’,我看你准会说‘没事,我爱你’。”北堂欢说着这话的时候,身子抖了抖,“我一看你就是这么没出息的女人。” 夏清浅像是被北堂欢说中了要害,抿唇说道:“欢,如果你也有那么一天,你就懂得我此时的心情了。” “这么说,你一点儿也不记恨他对你做出的这样那样的伤害?”北堂欢瞪大错愕的双眼,怔怔地看着她,那眼神儿就像是在等着夏清浅的答案。 夏清浅拿起了碗,递给了欢姐:“欢姐,我还想多喝一碗。” 欢姐笑着接过,“欢小姐,你就别再逗清浅小姐了。” 一般孕妇对吃的方面很挑剔,而夏清浅则是不同的,为了自家肚子里的孩子,什么都吃。 “欢姐,难道连你也认为我是在逗她?这段日子以来,你也看到了吧?”北堂欢放下碗筷,不悦地挑眉,“如果换作是我,我打死都不会原谅曜哥哥的所作所为。” “欢,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我做不到像你那样的潇洒。我本来就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我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着想,我不可以那么自私的,不是吗?”夏清浅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 北堂欢莞尔一笑,“我知道啦,为了宝宝,你必须得这样做,如果不是,我真的要跟你急。” “欢姐,脚肿是不是快要生的缘故啊?”夏清浅看着肿肿的脚裸,有些担忧地问着欢姐。 欢姐闻言,走过去,在夏清浅的身前蹲下来,“哎呦,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点儿呢!快要生的时候,确实是快要生了。你看看你肿得都像是什么了?我生儿子的那个时候,也没有你这么肿。” 夏清浅本是想动动身子的,肚子却是一阵抽搐,她忙抱着肚子,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欢姐!我的肚子很痛!一抽一抽的!”夏清浅空出一手去紧抓着欢姐的手,咬牙说道。 欢姐忙起身,手轻放在夏清浅圆鼓鼓的肚子上,抚摸着,“清浅小姐,没事的怀孕的人都会这样的。” “不是的,我晚上睡觉的时候,脚也会抽筋,动都不能动。”夏清浅的脸色都惨白一片,“这情况是从肚子突显之后,就开始了。” “没事的,清浅小姐,你别自己吓唬自己,我说没事儿就是没事儿,你就安心地养胎,什么都不用想。”欢姐忙安慰着夏清浅。 夏清浅听到这里,肚子才隐去了那抽痛的感觉,身子也软了下来,紧握着欢姐的手也松了下来。 按理说了,脚肿的时候,就是快要生的缘故啊,但是夏清浅的预产期是在两个月后啊,脚怎么肿地这么厉害? 吃过饭后,北堂欢搀扶着夏清浅回了房子,北堂欢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一旁,看着夏清浅,说道:“浅浅,你似乎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听听,我给你解解。” 夏清浅沉吟半晌,举起手,一枚钻戒表露在北堂欢的跟前,微微说道:“这是曜少爷送给我的戒指,他向我求婚了。” 北堂欢下巴闪了闪,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夏清浅,怔忪了良久,嘴角方才微微翕动着:“求婚,我没听错吧?浅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北堂欢在夏清浅戴起了那枚钻戒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她一直以为是曜哥哥想要哄哄夏清浅的道具。而且这一贯都是曜哥哥的伎俩,她也没往深的一层想去,现在听夏清浅这么一说,她倒是有些坐不住了。 “是真的,我一直都不说,是因为无法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无论我怎么拒绝他,他都很有耐性一样。” 夏清浅轻轻地说着,语气倒是有些无措的感觉。 “你答应他了?你想嫁给他吗?他求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通知一下,让我来出个对策,给你一个完美的求婚部署啊。”北堂欢在听到夏清浅的肯定后,脸上的笑容更宽了,“你们这事情做得可真够隐蔽的啊,曜哥哥该不会是想跟你隐婚吧?这还没通知爷爷他们呢,就让你这么嫁过来,实在是太委屈你了,我一定要跟他理论去!” 北堂欢说罢就起来了,幸好夏清浅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北堂欢,摇头说道:“欢,别去!我没信心再跟着他这样下去,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才不伤他的心。” 第270章 想要的,你给不了! 夏清浅拉着北堂欢坐下,在北堂欢的耳边轻轻地问道:“欢,对于你之前所说的,你还当是一回事吗?” 北堂欢迟疑了半晌,才明白过来夏清浅所问的是什么事情,瞪大双眼看着夏清浅,凝眉问道:“你想离开?” 说到这里的时候,北堂欢的心被人敲了一下似的,隐隐作痛,“你真的想要离开这里?就算曜哥哥改了,你也不想留下吗?” “嘘!欢,别说那么大声,我只是累了。”夏清浅脸上有些慌张的神色,“我现在大着肚子,肯定不方便,一切待我生下了孩子再说,好吗?” 北堂欢握紧了夏清浅的手儿,有些伤感地说道:“浅浅,这如果是你的决定,那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曜哥哥心里如果有你,当他知道你这样的决定,一定会很伤心的。而且,他不是说,要给你一名分吗?难道你就忍心让他没有你吗?” 夏清浅怎么听,又似乎觉得北堂欢站在北堂曜那一边了? 这脸儿变得也忒快些了吧? “如果我不离开,我害怕自己根本经受不起他更肆意无情的折磨。”夏清浅将自己内心对北堂曜的惶恐说了出来,她怔怔地看着北堂欢,低低地说道。 “浅浅,只要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就算是你要离开这里,我都会想办法让你离开的,而且是在曜哥哥不知道的情况下。”北堂欢也不敢多问其他的事情,只能说到这份上了。 夏清浅点头,感激地对着北堂欢笑了笑,“谢谢你。” “你和我就别这么客气了,知道吗?我不想你不高兴,只要你高兴了,才是最重要的。”北堂欢捏了捏夏清浅热乎的手儿,轻轻的说道。 夏清浅最终也没再说什么,而是在北堂欢离开之前,求她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跟北堂曜说,北堂欢也答应了。 待北堂欢离开后,夏清浅也躺在了床上,想了一会子事情便入睡了,睡得也有点沉。就连北堂曜站在自己床边良久也没感觉,她只是嘤咛了几声,便接着睡去了。 可是却苦了北堂曜啊,他站在那儿,怔怔地看着睡熟的夏清浅,心里百感交集的,甚不是滋味儿,她和北堂欢所说的事情,他全都听到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落下了这么大的阴影,到底是自己对不起她,才让她有了想要离开的心思。 而且,她也不是没有和自己说过,她说待她生完孩子后,她要离开这里。 她离开了这里,又能去哪儿呢? 在他坐下来的时候,大床被陷了下去一大半,夏清浅猛的睁开眼,看着眼前不是很清晰的影子,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辗转半刻后,便又闭上惺忪的双眼,睡去了。 他伸手轻轻地在她白嫩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着,她在牧场一定是受了不少罪。看她细嫩的小手儿,都起了黄茧,摸起来都没有那么柔嫩了。 睡着的夏清浅,总是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感觉有人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可又不是很像。 但是,在感觉到一双大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游移着的时候,她知道,真的是他在自己的身边,忙睁开了双眼,欲要坐起来,“你怎么来了?你现在不是应该在书房吗?” 在他离去的时候,他说他要到书房工作,而且,在他离开之前,都是黑着脸儿的,现在怎么又折返了?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所以忙完手头上的事情之后,便马上过来陪你了。”他说得极其地温柔,温柔得连她都不敢相信跟自己说话的男人是北堂曜。 “曜少爷,其实我一个人是可以的,你如果很忙,不用特意过来陪我。”她看着他扶着自己坐起来,有些受不住,“如果我觉得无聊了,我会找欢和欢姐她们的,你真的不用太过于担心我了。” 北堂曜的脸色不太好,怔怔地看着她,眉头紧锁,“你的意思是说,你需要欢她们多于需要我?” 夏清浅也是被他此时的表情吓住了,忙说道:“这几个月以来,我习惯了有她们在身边,而且,很多事情你都不懂,根本无法照顾我。” “那我可以学啊,只要是可以待在你的身边,让我给你端水洗脚,我都愿意做的。”他说得动容,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夏清浅心颤了颤,听着他说出这样的话,心肝儿还是感动了一大把,对着他笑道:“曜少爷,你对我已经够好了。让你给我端水洗脚的,我受不起,而且,你这双大手是干大事情的,不是伺候女人的。” “你是在心疼我吗?不想我那么劳累了,是吗?”他像是听出了一点儿的眉目,嘴角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他也会有今天,居然会对自己低声说着这些话。 “我是说实话,而且,你真要是这么做了,我真担心我会折寿,你懂吗?”她低下头,低低地说道。 “我也听出了,你是在嫌弃我,你是不想看到我。” 他坐了过去,靠近了她几分,紧抓着她的手儿不放,“浅浅,你真的要做到那么绝情吗?难道你对我就这么不信任吗?” 夏清浅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不是我对你不信任,而是没法信任。”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他看着她一脸的清淡,倒是有些急了,这样的夏清浅直叫他又急又怕的。 只要她想得出来的,他都可以满足她,都可以给她,他就怕的是她什么都不要。 “曜少爷,我现在挺好的,我什么都不缺。何况,我想要的,你恐怕给不了。”她笑得有些无力,她看着他,心里有些发虚。 这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却要害怕他,真的很没出息。 “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给不了的东西,你要什么?”北堂曜听到她有需要的东西,心想这或许是自己弥补的机会。 夏清浅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脸上的那一抹被他掩饰得很好的笑意,心里多少有些于心不忍说些重话去刺激他,便摇头说道:“我没有想要的东西,我只是随口说说的。” 北堂曜坚持道,“浅浅,你是不是还在责怪我?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不是的!曜少爷!你别误会了,你对我真的很好了,你送我很多东西,也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我真的很感激你。从未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你是第一个。”也是将她伤得最深的那一个。 “如果我真的对你那么好,你为何要拒绝我?”他眯着双眼,深深地看着她。 夏清浅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耳根也红了,“曜少爷,那么多好的女人,你为何偏偏就是看上我?当初,如果不是你,我也一样会被人标下来。” “我也就该死的只看上你了,这没什么好解释的!”他看着她扯开话题,语气中倒是有些不悦了,“浅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给你的,难道就不足以打动你吗?” “你给我的,真的足够打动一个女人的心!”她也很认真地看着他说道:“但是,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看重这些东西的,我从来不会因为你留在身边而觉得自己的身价就被抬高了,我有自知自明。更何况,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不是吗?” “那为何偏偏打不动你的心?还是说,你要我把心都掏出来给你看,你才肯相信我所说的一切?”北堂曜轻轻地将夏清浅揽入了怀里,叹息一声,然后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你就是一直都无法原谅我对你所做出的事情,你就是要这样折磨我吗?做我的妻子,真的让你这么难受吗?” 夏清浅被他的一番说辞吓得有些噎住,一时半刻说不出任何的话来,感觉他抱着自己的力道,不断地加紧。 “曜少爷,你抱得我很痛。” 北堂曜挑眉,迟疑了半晌,放开了她,失声笑道,“你就是这样的反应?” “那你还想我有什么样的反应?”被他抱得那么辛苦,当然说很痛啊。 “难道,你就不会和我说说其他的事情吗?”北堂曜从不知道自己也会低声下气地和一个女人这样消耗时间,慢慢地在哄着她。 更要死的是,这个女人居然该死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一般。 “这么晚了,你累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放水洗澡休息?”夏清浅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和他说什么了,话音未落,便起身下床去穿鞋子。 可是在她下床的那一刻,她却不敢动了,只是半坐着床上,伸手去抓着北堂曜的手,喊道:“曜少爷,我的肚子很痛!” 北堂曜到底是吓住了,忙扶着她,焦急地问道:“是肚子痛吗?我扶你躺下好吗?” 夏清浅额际滴着汗珠,双唇被她咬得有些发白,而在北堂曜扶着她躺下的时候,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别动!好痛。” “怎么了?好痛吗?”北堂曜将手搭放在她捂住肚子的手背上,眉头都凝成了一大团,“浅浅,你别吓唬我,说说话啊。” 看着她一脸的惨白,北堂曜心里越是焦急如焚。 “没事的,我只是习惯性地抽痛,坐一会,捂一会就好了。”夏清浅轻呼一声,忙对着他说道,但是这却需要她很大的力气。 他信以为真地看着她,循声问道:“是真的?为了安全起见,我让夜风过来一趟,给你检查检查。” 她伸手去拉住了他,摇头说道:“不需要麻烦夜风管家了,我坐一会就没事了。”每次都是这样一乍一乎的,她有些难为情。 第271章 没有时间搭理他? 北堂曜反手握着她微热的手,扶着她躺下了床,大手捂着她的肚子,低声问着:“是这儿痛吗?” 夏清浅微微点头,北堂曜轻轻地抚摸着,一下一下的。夏清浅的肚子圆鼓鼓的,硬硬的。 经北堂曜这么细心地抚摸着她果然觉得好了很多,肚子抽痛的感觉也没有了。身子完然放松,看着北堂曜半晌后,说道:“曜少爷,你快去洗澡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想着他工作繁忙,她也不敢多耽搁他的时间。 “没事,我想多陪陪你,你想吃什么,我下楼给你拿去。”他抬手将她额际的发丝轻轻地撩开,柔声地说道。 现在对于他来说陪着她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不饿,我想看会书,你帮我把书桌上那本书拿来,可以吗?”她摇头,指着不远处书桌上的一本厚厚的书说道。 他给她掖好了被子之后,便起身去将书桌上的书拿了过来。 他随意看了一眼,是一本外语医书,递了过去,“你看这么厚实的书,能行吗?会不会很累?” 夏清浅摇头,伸手去接过了北堂曜递过来的书,“回来了这里,看书是我唯一的消遣的娱乐了。”在牧场的时候,她还可以下田里打理自己的花田。 “你想干什么?我陪你去做,你想要做什么就说出来,不要埋在心里,知道吗?”他不是一个顽固不化的男人,只要她想做什么他都会支持的,只要不要不理他就可以了。 “我想牧场打理花田,你准许吗?”她放下了书,定定地看着他,在等着他的回答。 “那里不适合你养胎,知道吗?留在这里,好好地养胎,如果不是的话,宝宝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一定会恨我的。”他心里直暗呼这得罪女人的下场果真是痛苦啊。 无论他表现得多么的温柔,她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这让他无比的抓狂。 “曜少爷,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夏清浅将厚厚的书挡住自己半边脸,小声地问着他。 北堂曜身子一顿,见她终于不是问一句答一句了,心里可是欣喜极了,嘴角扯扯,笑道:“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夏清浅怔怔地看着他嘴角溢出的笑容,神情开始恍惚了,她看到这个男人有些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连她也说不上来。 “曜少爷,你说的是真的吗?男人不都是喜欢男孩多点的吗?”以中国传统的思想看来,男人都喜欢女人为他生的是男孩。 “当然不是,生男孩的话,肯定很调皮,而女孩一般都很文静。”北堂曜放缓了声音,轻轻地说道,“而且,只要是你生的,我都会喜欢,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会很疼爱他们的。” “真的?”夏清浅有些激动地看着北堂曜,甚是有些不可置信。 北堂曜很用力地点头,“难道你觉得我是在说笑吗?” 夏清浅摇头,讪笑道,“你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是我还是想给你生个儿子。” 北堂曜倒是有些不明白了,他说生什么都无所谓,只是想安慰安慰她,不要那么紧张。更何况,他真的不介意。 “为什么你要给我生个儿子,女儿不好吗?”北堂曜轻轻地问着她。 “儿子懂得心疼妈妈,他一定会尽力保护妈***。”夏清浅将书翻开,轻轻地说着。最近欢给她下载了几部电影,都是有关慈母出孝子的片子。 北堂曜听得嘴角没由来地抽搐了一下,搂着夏清浅的手,也顿时僵硬在那里了。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原谅我了?”他看着她,百般委屈地说道。 她缓缓抬头看着他,淡淡地笑道,“我没有这个资格不原谅你,何况,你也没有必要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他在心底里暗暗地低咒一声,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长满了荆条,让他靠不近,真的是憋屈死了!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压抑着内心的狂躁,咬着后牙槽问道。 “曜少爷,我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再被你伤害到了!”她眼里都是淡淡的,没有一丝的波澜。 他微微起身,将她手中的书本抽开,深深地看着她,沉声说道:“难道你就连我的求婚都不当做是一回事吗?” 夏清浅凝眉,目光垂落在肩膀,看着他的大手,低声说道:“曜少爷,我是不敢接受,你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我受不起。” “是受不起,还是不想要?”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挑起她的下颌,逼迫她迎视自己。 夏清浅将手抬起来,放置他的眼前,轻轻地说道:“这枚戒指和镯子,在我取下来的时候,就把它们还给你!” 他被她这样子吓得有些着急了,忙说道,“浅浅,难道你真的容不下我了吗?你真的不肯原谅我了吗?” 她看着他,伸手扶着他的俊脸,摇头轻笑道,“只有你不要别人,别人不会不要你,也没有这个本事,不是吗?” “浅浅,我知道我混蛋,对你做出了这么大的伤害!但是请你看在我诚心悔过的份上,不要对我冷冷淡淡的,好吗?”他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对自己和对城堡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而且他现在也不敢对她多说几句狠话,生怕真的是将她惹怒了! 她伸手按住了他的薄唇,摇头说道:“曜少爷,你没有错,不要这样说自己,是我累了,不想追究太多,过去的事情,就由着它过去,我不会计较的。” “可我要计较!你不可以对我这么冷淡的!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你必须得听我的。”他见不得对自己那么冷淡,便说道,“浅浅,我向你发誓,如果我要是再伤害你的心,就天打五雷轰,就算再求你原谅也永远都不可以!” 她被他这样磨着,到底是没了耐心,再也不敢与他这么耗下去,忙投降说道:“我什么时候说不再原谅你了?我也是和你说真的,我真的很累,不想和你计较太多之前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知道吗?我所指的累,是指肚子里的宝宝。” 北堂曜怔怔地看着她,指着她鼓起来的肚子,凝眉说道,“你是因为宝宝而没时间管我的事情?” 夏清浅想也没想,就点头,待她缓过神的时候,看向他的时候,果然是看到了他一脸的沉黑,她忙解释道:“曜少爷,我只是……” 下面的话儿全都被他折射过来的冰凌子噎回了肚子里,戒备地看着跨上大床的他,循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北堂曜冷着脸凝视着她,语气不大好,这个小女人可真是把自己耍得团团转转啊,他这么低声下气地对她说的这些肉麻的话,他可是做足了功夫啊! 可是谁想到的是,她心里对自己根本就没有记恨,而是根本没时间搭理自己! “曜少爷,现在是我的危险时期,你可别再乱来啊!如果出了什么岔子,我真的不会饶过你的!”夏清浅咽了咽口水,倒是没有一丝的底气。 “之前也是你的危险时期,不也一样好好的吗?”北堂曜伸出强有力的手臂,将她圈在了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香肩上,“浅浅,你可知道,我可是想惨了你的滋味,纵使是要了两次,我都觉得还是不够的,我想和你一辈子都腻在一起。” “你说话害不害臊啊!”夏清浅脸儿都是一片赤红! “关起门来,我爱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拿脸去蹭她细嫩的颈脖,“浅浅,你真香。” 兴许是怀孕的缘故,他在她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奶香味,混合着她原有的体香,好闻极了。 这话连同他滚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让她的身子没由来地一颤,在他的怀里轻轻地颤抖着。 “你的手别老是往人家的裙子内探去!”她伸手忙按住了他不规矩的大手,“你老是这样,我真的会很生气的!” “我想,你不会真的生气,是吗?你心里是有我的是吗?”他上前一倾,偷香道。 “你说什么呢!”她娇嗔一声,被他吻得有些找不着方向。 “我说我想要你,可以吗?”他话音未落,已经扯开了她的底裤,“触感还是这么好,你果真是人间难得一个尤物!” “曜少爷,你淡定点!不要再胡来了,我没有多大的力气承受你的热情,待我把宝宝生下来,再说好吗?”夏清浅额际都快要滴出汗来了,“现在真的不行,求你了。” 北堂曜被她说的话生生地浇了一身的冷水,这个女人,总是那么地不识时务! 可是想着她说待她生完孩子后,就可以要她了,他心里方才平衡一些,这方才放开了她,问道:“你刚才说的话,当真?” “曜少爷,你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夏清浅缓缓侧身,抚摸着他的脸庞,“你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如此的患得患失了?这可不是我所认识的曜少爷。” “叫我的名字,好吗?”他拉下她的手,移到了唇边,“你已经很久没有叫我的名字了。” “曜少爷,我觉得还是叫你这个比较适合。”她的手儿一顿,嘴角的笑容也凝住了。 北堂曜突然凝眉,半压着她,说道,“你当真是不叫我的名字?” “你别这样,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难为情。”毕竟两人分开了八个月,这让她突然和他亲热起来,倒是让她有着诸多的不适。 第272章 奸商!趁人之危! “你觉得这就难为情了吗?”北堂曜黑着脸看着她,轻叹一声,“浅浅,你真的变了,变得冷漠了,就连我这么讨好你,你也不当做是一回事了。” 夏清浅身子一顿,有些微怔地看着他,讪笑道,“曜少爷,不是我想变的,而是情势所迫,我没法不变,你懂吗?” “浅浅,你这样,教我该怎么办才好?”北堂曜闭着双眸,重重地叹息一声。 她也没躲闪着,而是看着他,说道:“曜少爷,你要以工作为重,不要把过多的时间倾注在我的身上,好吗?” “就算是我放下所有的工作来陪你,你都不稀罕吗?”北堂曜发现自己第一次这么挫败,他知道夏清浅也是在害怕的,这个不可以怪她。 “千万别这样!如果不是的话,我就真的成了北堂集团的罪魁祸首了!公司的运作还是需要你的!”她忙对着他说道:“曜少爷,我答应你就是了!我不会不理你,不会生你的气,这样总行了吗?但是你不要为了我而放下所有的工作,行吗?” 她自认还没有那个资本让他放下工作来陪着自己,这让她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都原谅我了?”他强抑着内心的欢喜,深深地看着她的俏脸,喑哑着的嗓音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响着。 夏清浅在心里暗呼,这个男人,果真不是一般的难缠,她只能说自己的运气太背了,遇上了他。 “我压根儿没有记恨你,没有原谅不原谅的说法,你往后也别老往心里去了。”她主动地伸手搂了搂他的脖子,柔声说道。 “咳咳!”北堂曜突然干咳了几声,眼神忽而变得灼热起来,“浅浅,你这样玩火,很容易出事的!” 兴许是怀孕的缘故,她脑子转的也不是特别快,一时没能弄明白他话中之意。 待她缓过神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因为某男已经将她纤长的双腿微微打开………… 经过一番的大战后,夏清浅已经累得软瘫在床上了,脸紧紧地贴在了他结实的胸脯前。 “浅浅,你怎么还睡在床上啊?欢姐都给你煮了鸡蛋和燕窝……”门儿被缓缓地推开,扑鼻而来的是一阵淫靡的气味,只要是成年人都可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北堂欢握着门把的手,僵住了。 随之发出的是尖叫声连连,几乎是要刺破每个人的耳膜! “两个变态!做这种事情为何不把门关好!”北堂欢反应过来之后,砰的一声,便把门给带上了! 北堂曜快速地拉过被子,盖住了夏清浅的身子,将她护在了身底下,“别怕,有我在。” “呜呜!你混蛋!你进来的时候干嘛不把门关好?现在被欢撞上,你让我怎么还有脸去见人啊?”夏清浅委屈极了,做这种事情本来就让她羞死了,现在还被人撞破了,还让不让她活啊? “好好好,是我不好,没把门关紧。”他放下手,抓住了她捶打着自己胸脯的手,“再捶就出事了。” “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夏清浅满脸的红晕,刚才自己似乎叫得有些大了点声,是不是所有人都听见了? 这个混蛋,老是索取无度的,让她丢了这么大的脸! “这很正常的事情,没什么好害怕的。”北堂曜将她的手拉到了唇边,啄了几口,“这里是我们的私人空间,当然可以做我们的事情。” “不要再说了!你害不害臊啊?!”夏清浅抽回手,捂住脸说道。 “我扶你起来,穿好衣服去吃点东西,你一定是累坏了。”他穿好了裤子之后,下床绕到夏清浅的那边,扶着她起来,给她穿衣服,这些事情他做起来很利索,一点儿也不吃力。 夏清浅本想是拒绝的,可是在他坚定的目光下,只好任由他帮自己穿衣服。 北堂曜给她穿好鞋子,见夏清浅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失声地笑问道:“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你、你可以帮我把东西端进来吗?”她说完后,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刚被人撞破事情,这么快就出现在他们的跟前,她脸皮这么薄,怎么好意思啊? 他抿了抿唇,突然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际落下了一吻,轻声说道:“好,那你坐在这里,我这就去给你把东西端进来。” 她有些微怔,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让她的心头没由来地一暖,他真的肯为自己放下身段,去做这些琐碎的事情? 他帮自己端水泡脚,甚至乎是低声下气地求着自己。这样的北堂曜,无法不让她心软,而且她本来就是一个心地善良得别人会说她愚钝的人。北堂曜这般向自己认错,她真的无法招架。 不一会后,北堂曜已经端着托盘进来了,他把东西搁在了床头柜上,拿过了一只鸡蛋,敲了敲托盘,给她剥开鸡蛋壳,递给她,“温度刚刚好,已经剥好了,你趁热吃吧。” 她接过那还冒着一丝热气的鸡蛋,轻轻地咬上了一口,“谢谢。” 他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端起了燕窝,勺了一小匙条,吹了吹:“喝点这个,别噎着了。” 夏清浅简直是无法相信,北堂曜为这样细心地照顾伺候自己,双眼有些愣然,愣愣地看着他,微微张开口,含着匙条,将燕窝喝了下去。 她在想,这样一个外冷内热的男人,真的是很容易俘虏女人的心。尤其是这种外表帅气高贵的男士,偶尔间表露出的温柔,真的是要浸染死人!如果是让其他的女人遇上他,也是同样的事情发生,他是不是也会像此时这样对待别人呢? 念及此,夏清浅低下头,拿着鸡蛋的手也放了下来,一脸的沮丧。 人人都说大肚婆的气量很小很小,容不得自己的男人与其他的女人眉来眼去的。 像她这样身份的,就算他在外面怎么着怎么着,她都是无权过问的,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你怎么了?”北堂曜也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忙搁下碗,柔声问道。 夏清浅实在是禁受不住,忙伸手去抱着北堂曜精瘦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胸脯前,低声问道:“曜少爷,我真的很害怕你这样待我,你待我越好,我越惊慌,生怕有一天老天又抽回你对我这份美好。” 北堂曜也是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哽咽,抬起手在她的背脊慢慢地抚摸着,安慰道:“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再受委屈的。” 她吸了吸鼻子,抽泣了好一会,方才说道:“谢谢你这样安慰我。” 她不傻,受了那么多次伤害之后,他此时说出的这话,当然是不可尽信。 “你认为我这是在说些安慰你的话?”他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凝视着她。 “你让我感动,但是你也会让我伤心,你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只是下一次伤害来临的前兆。所以,我不需要你的承诺,也不想你对我说出什么好听的话。” 夏清浅嘴角扯动着,她真的很害怕,害怕极了,这样的北堂曜总是能有办法让她措手不及。 第273章 活受罪 北堂曜眉头凝得很深,深深地看着她,他知道,她一定是对自己失望极了,所以才这般冷冷淡淡对自己的。 他轻抚着她的脸,叹息一声说道:“浅浅,你别这样患得患失,好吗?如果你还是不肯相信我的真心,这里有一把刀子。”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刀子,递到她的手中,“你大可挖开我的胸膛,看看我是否是真心待你?” 说罢,他拉高她的手,往自己的胸膛刺去,夏清浅吓得脸色都白了,忙放开了手,怒道:“你干什么!这样很危险的你知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一个女人对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了吗?”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夏清浅心漏跳了几拍子,她真的是被他的举动吓着了。 “你这样很容易让我动胎气的!”她指责道,她又不是不原谅他了,只是一时之间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理会他,顾及他的感受而已。 北堂曜看了看刀子,又看了看夏清浅,把刀子给她,“你不是想看看我的心吗?怎么畏缩了?” “你这是强人所难,知道不?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你也看到我的肚子了,都那么大了,我只能顾着宝宝,根本无法和你多瞎扯什么。”夏清浅无力地摇头,这个男人可真够折磨人的! “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对我忽冷忽热的?”他还是有一些的不相信,伸手将她圈在强有力的手臂间。 “老陈帮我照了四维彩照,我怀的是三胞胎。三胞胎的孕妇一般都比平常的孕妇要辛苦很多,你说我能有空闲的时间去搭理你吗?” 夏清浅脸儿有些发热,她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真的是特别会折磨人,一旦发现一点儿事情不寻根问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北堂曜脸上的表情顿时石化了,眨了眨眼睛,提高了声音问道:“浅浅,你说,你怀的是三胞胎?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看着他一脸儿的激动,她心神一动,低下了娇羞的小脑瓜,“是真的,老陈说我怀着三胞胎会很辛苦的,平时要多注意营养。” 幸好的是,在第四个月的时候,因为有爷爷给她撑腰,才能让她每日都有营养的食物进食。 “这么说,我一下子有三个孩子了?” 北堂曜甚是激动,搂着夏清浅就是不肯放开。 夏清浅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脸儿也快要被憋红了,沉声说道:“曜少爷,你勒得我快呼吸不了了,你先放开我啊。” “哦!对不起!我实在是太激动了!你有没有被我勒着哪里了?有没有事情?”北堂曜忙放开她,措手不及地爱抚着夏清浅的双肩。 她摇头,“现在没事了,你别再一惊一乍就是了,我没事的。” “你的肚子凸显得实在是太厉害了,我没有想到你怀着的居然是三胞胎,浅浅,辛苦你了!”北堂曜从未像现在这么激动过,他就快要做爸爸了,能不让他高兴激动吗?而且还是一下子三胞胎的啊! 有谁会像他这么厉害,一下子就是三胞胎,上天对他真的很眷顾,让他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时光。 如果允许,他现在想开一个盛大的烟花酒宴,庆祝一番,他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的幸福! “那为了孩子们着想,你往后要滴酒不沾,还要戒烟,好吗?”夏清浅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一是担心他的身子,二是害怕影响胎儿。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戒掉的!你放心吧!”北堂曜捧着她的脸,俯身给了一记深吻她,吻得都不想与她分开了。 夏清浅被他这样搂着亲了又亲,再厚的脸皮也是禁受不住的。 “曜少爷你的电话响了,快去接吧。”夏清浅瞥到了他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忙伸手去拿过,递给他。 北堂曜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都皱成了一团,真是扫兴,老是在他关键时刻打电话来骚扰。 他拿过电话,走到了落地窗前接听,孕妇要远离辐射,他不可以在离她太近的地方接电话。 待他放下电话的时候,他看到夏清浅正在吃着燕窝,甚至是连鸡蛋也自己动手剥了,她转脸看着他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似乎吃得太多了?对不起,我实在是饿了,见到东西就想吃……” “没事,你吃得再多,我也养得起你。”他看着她笑道,这个小女人,和他处起来,真的还是那么客客气气。 “哦,对了,你是不是要忙工作了?” 夏清浅想起了他的电话,他一定是有事情要处理了,也不敢多耽搁他的时间,“你放心去工作吧,我不会有事的,有欢她们在这里陪着,你就专心工作吧。” 她实在是不敢让他分太多的时间在自己的身上,这样让她觉得是罪人,他是一个大集团的总裁,当然是日理万机的。现在抽空来陪着自己,已经让她很是感激了,她就再也不敢多奢望什么了。 “你一个人真的没事吗?” 北堂曜这不是才和她好吗? 说什么他都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他还想将她带在身边,时刻都可以看到她。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也会好好地照顾宝宝的。”夏清浅说着抚上了肚子,“曜少爷,我知道你很忙,你不需要把太多的时间放在我的身上。只要你记得,不要喝那么多酒,抽那么多烟就行了。” 北堂曜叹息,他从未遇过这么善解人意的女孩,夏清浅真是教他爱不释手啊。 他一想着她怀着的是三胞胎,是自己的三个儿子,说什么都不想离开她的身边。 “我忙完后就会来陪你的,我待会还有几个远程会议要开,你想吃什么想做什么,随便你,但是你也要注意身子,知道吗?” 就算是同在一屋檐下,他都想狠狠地将她抱在了怀里,哪也不去,什么都不做了。 夏清浅在送走北堂曜之后,也睡不着了,便出了房门,红着脸去找北堂欢。 她敲了敲北堂欢的房门,小声地问道:“欢,你睡了吗?” 她话音刚落地,门刚好被打开,“这不是来了吗?” 夏清浅抬头便看到北堂欢一脸的坏笑,脸儿更红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扭扭捏捏地说道:“欢,我睡不着了,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呦?曜哥哥哪儿去了?放了一个心肝宝贝儿自己忙去了?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北堂欢打趣道,便搀扶着夏清浅下楼了,她知道夏清浅肯定是想找点事情干了,“浅浅,你怀孕期间,怎么老是喜欢干这干那的?你闲着没事儿做了吗?” “我要干活的,怀孕的话老是坐着躺着,将来生孩子很难生的。”夏清浅一想着自己怀着的是三胞胎,便更是要多走动多活动才是,如果真正到了临盘的时候,痛的会是自己。 “真的?”北堂欢有些不相信。 “嗯,是真的,到你生孩子的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夏清浅轻轻地点头。 “你怎么懂得那么多?我才不要生孩子呢!那多活罪啊!听说生了孩子女人都会变挫的!我才不要这么大的牺牲!” 北堂欢摇头道,似乎生孩子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一般。 “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自己爱的人,如果当你遇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时,你就会想给他生儿育女,这是爱他的最直接方法。” 夏清浅说着,抚上了圆鼓鼓的肚子,嘴角溢着浅浅的笑意。 北堂欢啧啧了两声,说道:“浅浅,你真的是爱惨了我曜哥哥!如果不是,你怎么会给他生孩子,还是三胞胎!” 夏清浅抿唇轻笑,“欢,你怎么总是喜欢取笑我?当初,曜少爷可是质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我那时候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是因为,我想孩子了,第一个孩子没来得及就离开了,这次给我再次怀上,我真的很感激上天对我眷顾。”她转头,认真地看着北堂欢说道:“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想把他生下来,这是我和孩子的缘分,我得守住。”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取笑你了?”北堂欢伸手去握着夏清浅微热的手儿,“浅浅,你的手变得多肉了,还热乎乎的,让人看着就想咬上一口。” “哦,是吗?”夏清浅也随着北堂欢的话,落在了手上,“胖得那么难看,很丑啊。” “浅浅,无论是什么时候,我都觉得你很伟大!”北堂欢没头没脑地说着,眼前一片的氤氲,“浅浅,我也会帮着你,好好地守住你和孩子们的缘分,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夏清浅点头,“欢,我知道你说到做到的,孩子们有你这个这么爱护他们的姑姑,一定很开心的!我替他们先感谢你。”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知道你为了曜哥哥付出了很多很多,说感谢的,应该是我们对你说,知道吗?”夏清浅的得体大方,让北堂欢总是惭愧惭愧,“浅浅,你先坐着,我去把欢姐叫醒,给你煮点宵夜吃。” “不用了,我刚才吃了鸡蛋和燕窝,已经饱了!”夏清浅忙阻止北堂欢,“欢姐白天还要干活,就让她休息吧。” “现在整个城堡里,你才是最大的!饿谁都不可以饿着你!” 北堂欢已经站起来了,“再说了,你不饿,肚子里的孩子们也是要吃东西的,你吃的那点东西,够三个孩子吃吗?” 第274章 按摩任务交给你 北堂欢叫醒了欢姐之后,叮嘱下厨做些适合夏清浅吃的东西,然后回到了夏清浅的身边,叹声说道:“你呀,理应多吃点,不可以挑食,你多吃点,孩子们才能有足够吸收足够多的营养。” “那好吧,麻烦了。”夏清浅摇头讪笑道。 北堂曜开完会议之后,从书房出来,已经是清晨了。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的房间,里边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唯独不见夏清浅。 他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不安,进去打开浴室的门,不见有她在,打开空中花园的门,也不见她。 “浅浅,浅浅!”北堂曜低吼了一声,想起了楼下没找,忙转身下楼。 在下楼梯的时候,撞到了起身向他请安的佣人,他沉着脸,问道:“浅浅在哪里?” 夏清浅这时刚好端着煮好的早餐从厨房里出来,便看到北堂曜站在楼梯询问自己的去处,心里暖暖的,招手说道:“曜少爷,你忙完了?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早餐,快过来用餐吧!” 北堂曜闻声望了过去,快速下了楼梯,直奔夏清浅的身边,将她搂在了怀里,说道:“浅浅,我工作完在房间里没有见到你,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睡得太多了,醒来之后见到你还在书房里忙碌,我就下来给你煮了早餐。”夏清浅拉着北堂曜坐下,将一杯热牛奶推到了他的跟前:“趁热吃,你一整晚都没有吃东西了。” 夏清浅心里到底是心疼北堂曜的,他老是工作到这么深夜,有时候还是一整夜。 她低头,便看到他唇边周围有青色的痕迹出现。 “这些都是你做的?你大着肚子,就不要做那么多东西,家里有佣人,这些工作不需要你去做。”北堂曜给她拉了椅子,“我花钱请她们回来就是干活的,还是说你想我让她们全都打包袱回家养老去?” 看着她大着肚子还滕来腾去的,他就于心不忍。 “孕妇多动动,对胎儿也是好的,而且能够为你煮早餐,我也乐意的!” 夏清浅笑笑,看着自己亲手为他烹饪出来的早餐,觉得很幸福,“你快点吃吧,我做这点东西不是很累,我有分寸的。” 北堂曜心里美滋滋的,就连这份早餐他吃得也格外香,他已经整整有几个月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早餐了。 “这早餐做得很好吃,我很喜欢。”北堂曜喝完最后一口牛奶,笑着说道。 “厨房里还有,如果你觉得不够的话,我再去端出来。”夏清浅见他将早餐消灭得干干净净的,心里顿时被一股暖流溢满了。 北堂曜伸手忙拉住了她,“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 他将她拉入了怀里,他一刻也舍不得与她分开,他想时时刻刻都看到她,感受到她的味道。 “别这样,还有其他人在呢!”夏清浅脸儿一红,昨晚他们俩被北堂欢撞破的事情,她现在都记忆犹新,可不想再来一遍。 北堂曜吃饱喝足了,心里那点小心思也开始蠢蠢欲动了,侧头轻咬着她的耳垂,提议说道:“要不,我们回房,这次把门关好。” “浅浅,我们回房,我有事情和你说。”北堂曜说罢,便把手伸到了夏清浅的双膝,稍微用力,很轻易地便将她抱了起来。 就算夏清浅现在怀着三个孩子,他抱着她,依然是毫不费力气。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抱着自己走到了楼梯,她抬眸看着他,小声地问道:“我是不是很沉了?” 他闻声低眸,深深地睨着她,嘴角溢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挑眉问道:“你很在意吗?” 夏清浅是很单纯的女子,听得他这么说,便以为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沉重!也是,没怀孕之前,她一米六五的个子,九十五斤,怀孕之后,她体重飙升到了一百二十斤。 “傻丫头,逗你玩着的,无论你多重,我都抱得起,我不会嫌弃你有多重的。”他抱着她回了房里,轻轻地将她放在了大床上。 夏清浅定定地看着他,想起了他在饭厅的时候说的话,便问道:“曜少爷,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北堂曜背对着夏清浅坐下,指着肩膀说道,“我还很怀念你帮我做的推拿与按摩,你现在帮帮我,好吗?” “好。”夏清浅露出了笑,调整了位置后,着手帮他推拿起来了。 她感觉到北堂曜背脊硬邦邦的,这让她没由来地紧皱起眉头,“曜少爷,你这几个月一直都很忙吗?你明知道你工作的特殊性,一定要多按摩背部与肩膀。” “这个任务以后就交给你了,好吗?你知道的,我不习惯让别人碰我的身子,而且你按摩得很舒服。” 北堂曜一脸儿的享受,她的力道刚刚好,而且她也懂得人体穴位,所以被她按摩得更有感觉。 “现在有没有感觉到轻松些许了?”她避开他的问题不回答,他所问的,她现在回答不了他。 “嗯,真舒服,你这双手真是巧,不单止烧得一手好菜,还懂得按摩推拿,还懂得做其他的事情。”北堂曜也不想让她大着肚子帮自己按摩太久,拉着她坐下,“上天待我真的很眷顾,让我遇上了你。” 夏清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你真是这么认为的?那你往后,还会这样对我吗?不分青红皂白地对我?” 北堂曜身子一怔,这样的夏清浅真的是让他担惊受怕,只要她的眼中露出这么清淡的眼神,他的心慌慌的。 面对她的质疑,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了实际行动来说服她,他的大手轻轻地按着她纤细的细腰,俯身堵住了她的樱唇,辗转几下,继而是深吻。 吻了很久,他方才放开了她,深深地看着她,说道:“你觉得我还是那样的人吗?我不会让你再受那样的痛苦了,对不起,我让你是如此的不安。” 夏清浅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良久后说道,“不知道,我下不了定论,只有你心里觉得最清楚。” 北堂曜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两个人的目光一直都停落在双方的身上。 “好了,你只要记得我曾经对着你发过的毒誓便是了。”北堂曜在她那稚嫩的脸颊看待了由内向外散发着的坚强与淡漠。 夏清浅也知道,不可以和男人讨价还价太久,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她主动地搂着他的腰身,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脯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低低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去考虑,可以吗?” “浅浅,对于我和你说的,让你嫁给我,你可愿意?”他的大手也环上了她的腰身,将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上,闻着那洗发水幽幽的香气,“你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地待你,让你成为北堂家族的少奶奶,好吗?” 听到这里的时候,她的手指微微收缩了一下,凝着眉头,问道:“你真的需要这桩婚姻吗?你知道婚姻是什么吗?” “我知道我需要什么,我真的不可以没有你,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也是让我最想拥护的人。”他说得极其煽情,他眼眸中灼热的星光,颤得她的心头一颤一颤的。 他的话,让她觉得什么是世间的幸福,但是她也知道,他们是不同一个世界的人,她出现在他的世界中,他只是觉得新奇,待新奇感过去之后,就是归于平淡。 “婚姻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情。我相信,以我的出生以及寒酸的背景,根本配上你。相反的,我父亲是一个嗜赌如命的人,如果被他知道我嫁给你,他肯定会向你索取无度的!而且你也是看到了,城堡里的人,都不喜欢我,甚至是想要我离开你的身边。”夏清浅叹息一声,深深地看着他,“如果,我们两个人结合在一起,肯定是得不到祝福的。我的婚姻,我希望是得到两家人的祝福。” “浅浅,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想和我结婚,成为我北堂曜的妻子吗?你知道,想成为我妻子的女人……”北堂曜轻挑眉头,一时之间无法消化她所说的话,倒是有些着急了起来。 “想与你结为夫妻的女人,多得是,是吗?”夏清浅立即接下了他的后边的话,失声地笑着。 “浅浅!”北堂曜的语气稍微加重了几分,真不敢相信,这个小女人,腰板也变得这么坚硬了!敢和自己当着面争执了,真是长胆子了啊。 “你叫我的名字也没用的!曜少爷,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和婚姻吗?你觉得,婚姻是一生,伴随着的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时不时的争吵,甚至是涉及到更多的东西,你能明白吗?婚姻不是玩过家家,玩过了就算了。起码在我的定义里,爱情和婚姻的基础是忠诚、信任和妥协。”他向自己求婚,她感动了好几个晚上,但是她也有站在他的方位上去思考。 她觉得自己对于他来说,只是一时的新鲜,而不是长久的。 “你说话怎么越来越有板有眼了?”他微微皱眉,这些话,到底是谁教她的? “这些从生活里悟出来的,跟着你这段时间,让我学会了不少东西,我也成长起来了。”看着他皱眉的模样,她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我也没说跟你的婚姻是玩玩的,我知道在你的心里,还是放不下某些隔阂,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 北堂曜认认真真地看着夏清浅,一字一句地说道。 第275章 带着宝宝结婚! 夏清浅从他的身上离开后,与他平视着,声音里没有半点的起伏,“曜少爷,你做事情不可以太欠缺考虑。 他碰了碰她的额头,喑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萦绕着,”浅浅,你是拒绝我?到底要我说什么,你才肯相信这是我的真心?你知道吗,我的婚姻是由我做主,而不是他们,这里我掌管着一切,没有人肯违抗我,违抗我的下场,都会被逐出城堡。你想要的无非就是祝福,我会让你得到全世界的祝福,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会想办法给你拿下来。“ “我懂的,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我也想对你说,曜少爷,不要这么任性了好吗?你知道我现在大着肚子,不宜过度疲劳。”夏清浅也不想和他争执下去,因为在牧场的时候,她有好几次都是因为疲劳过度以及营养不良晕倒在地上。 后来是爷爷下令,谁也不准再欺负她,她的身子才好转。 爷爷说,无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但都是北堂家的血脉,不可以这么残忍的对待她。 “浅浅,这真的是你所想的吗?你真的不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北堂曜还是不肯放弃说服她,“你不是说过,这辈子能够和我在一起是最大的奢望吗?现在我真真实实地站在你跟前,向你求婚,许你这个现实,你都不要了吗?” 夏清浅心尖一颤,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也很认真地回答,“曜少爷,你知道吗?你就像是这个尘世间站得最顶峰的王者,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孤傲高贵,深不可测。我就像是在你脚底下的蝼蚁,只能仰头仰望着你,却永远都抵达不到你的内心深处。” “你是不是想急死我?这些都是你一个人的猜想以及自我感觉罢了!”北堂曜语气中染着几分的着急,他那深邃的黑眸中几近要喷火了,这个小女人一段时间不见,浑身都长满了荆条,让人靠都靠不近。 “曜少爷,能够得到你的爱,真的很幸福,但是我不配。”她错开目光,不去看他。 “我怎么听得你这话有歧义?你到底想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他此时的内心真的是很害怕自己会失去她,她的冷淡让他措手不及。 就算他说什么,她都已经表现得很从容镇定了,浅浅一笑,道:“曜少爷,你先把精力放在集团上,我目前的任务是给你安安稳稳地生下肚子里的三个宝宝,结婚的事情,以后再说,好吗?” “你现在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如果不是,哪儿也不准你去,直到你答应为止!”北堂曜发现自己无论如何的硬泡软磨,她此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了,索性用强的了。 他这么说出来,也是有些担心她会不高兴的。但是事到如今,还和她好声好气说话,肯定是行不通的。 “你真的要强人所难吗?”夏清浅皱起了小眉头,有些不悦地看着他。 “是,这是你逼着我这么做的,浅浅,我不想我们之间存在太多的猜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让你成为的妻子。”北堂曜捧着她的脸,对着她的柔唇,轻轻地吻着,“浅浅,你真的是感受不到我对你心意吗?” “不是感受不到,而是不敢,你知道吗?是不敢!”蓄满着的泪水,从眼眶中滑落,顺颊而下。 北堂曜怔怔地看着她脸上的泪水,心有些错乱,是不是自己把她逼得太急了? 他欺身上前,微凉的薄唇,凑上她的面颊,放缓了声音,说道:“不要这样,我再也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来了,你相信我这一次,好吗?浅浅,求你不要这么冷淡,我真的很想给你一个家,也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 “如果你不肯接受我,那么就当做是为了孩子们着想,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难道你就不想让孩子们有一个温暖的家庭吗?” 夏清浅闭着双眼,却不敢去看他,他的话也敲击着自己的心房,她何曾不想也给孩子们一个温暖的家呢?只是她在担心,她在害怕。 如果她真的答应嫁给他,她不知道往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如果她在那段婚姻中沉沦的话,一旦被他再次驱离,她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 她此时的内心也在挣扎着,到底是要答应他,还是不要答应。 “浅浅,你睁开双眼,看着我,你看着我的双眼来思考,行吗?”他摇着她的双肩,轻轻地祈求着。 夏清浅缓缓睁开双眸,便看到他急切真挚的黑眸,她的心为之微微一颤,良久后才定神,咬唇不是很确定地问道:“你当真是确定这是你想要的?你如果和我结婚,你真的不会后悔?你都经过深思熟虑了吗?” “你一直都在怀疑着我的真心,我北堂曜这辈子都从未这么对人说这些话,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寻找一个像你这样美好善良的女孩,也没有那个心。”他捧着她的脸,拇指按着她的鼻子两侧,往外抹着泪水。 他的动作很轻柔,轻柔得让她的心也随着他的动作放松了不少,她从他的表情也看出了他真诚的一面,也为之动容。 “我没有怀疑过,只是你可以不可以站在我的位置替我想想?”夏清浅低头看着圆鼓鼓的肚子,就这样挺着肚子嫁给他吗? 那她岂不是是这个世界上最丑的新娘? 相信每一个女子都希望自己出嫁的那一天是漂漂亮亮,幸幸福福出嫁,而不是像她这样,全身像一颗球一样出现在婚礼现场。 北堂曜是何等聪明的男人,他随着她的目光移下,便知道她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无力地笑着说道:“你是在担心身材的问题,是吗?” 天下的女人果然都是有一颗追求浪漫完美的心,他的浅浅也不例外。 但是,这一些,他都会满足她的,只要她想办什么样的婚礼现场,他都会派人去布置的。 既然是娶她,他在婚礼上肯定是要给她一个难忘美好的婚礼,绝对不可以马虎。 夏清浅听得他这么一说,头低得更下了,紧抿着双唇,袒露在空气中的双耳,更像是烧红了一般。 “如果我答应嫁给你,我们的婚礼可不可以推迟?等我把宝宝生下来再说?”尽管她的声音很低,但是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笑着将她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颈窝,蹭了蹭,笑道:“只要是你提着的意见,我都会遵循的,我一定会给你一个难忘的婚礼。” “有多难忘?”女人在爱情上,虚荣心都是很强的,被他这么一说,她顿时变得一脸的兴奋。 “中国传统的,西方婚礼,我们都举办一次,地上办一次,空中也办一次,你觉得怎么样?”毕竟是一辈子一次的婚礼,当然要办一场旷世婚礼,让她成为世界上最耀眼的星星。 “这太夸张了吧?而且也很铺张浪费!我们还是从简一些,只要你真心待我就是最难忘的婚礼了。”她听得有些被吓着了,地上天上都要行一次利,她相信还没有人尝试过这样的婚礼呢。 她知道,只要是他说出来的,他一定会兑现,可她突然又不想他这么操劳。 “不夸张,婚姻大事,一定是要一个难忘而美好浪漫的婚礼,难道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吗?我还以为每一个女孩都是一样的,都希望有一个浪漫的婚礼。”他低声调侃着。 “那婚礼当日,我可以邀请我的爸爸来参加吗?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她眼眸中含着满满的期待,静静地望着他,等着他的回应。 他沉默了一会,却让夏清浅期待的心沉了下去。 北堂曜不是不想答应她,而是被她的善良给牵扯住了大脑的某根神经。 她身边的人这么对她,她还能够笑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这种气度,不是一般人拥有的。 “如果你喜欢,是可以的,那毕竟是你的父亲。”他在她心情陷入低落的那一瞬间,马上将此话说了出来。 凡是她提出来的,他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夏清浅听言,失落的小脸忽而变成了一张带着不可置信的欣喜,连声问道:“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北堂曜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时生笑道,“当然是真的。” “那我先谢谢你了!真的谢谢你!”夏清浅嘴角笑得更宽了,扯出了一个弯弯的弧度。 她露出的笑容让他看得有些惊呆了,原来,无论是做多少的事情,都不及她眉宇间的忧愁,嘴角浅浅的一笑。 “你和我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吗?”他对她有些无语了,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倒是让他有着诸多的不适应。 “这是礼数,是必须得要的!”但是一想到某些事情,夏清浅脸上的笑容又僵住了,凝眉说道:“曜少爷,如果我家没有给到什么嫁妆,那该怎么办?” 中国是个传统的国家,这些礼数是要做足的,更何况北堂家族是从民国流传下来的一个大家族,更是会注意这些。 女方嫁女儿,肯定是要给嫁妆的,而她的家人除了嗜赌如命的父亲之外,便没有其他人了。 而她的父亲能给自己什么嫁妆呢? “宝宝和你不是最大的嫁妆吗?而且,我这里应有尽有的,不在乎你有没有嫁妆带过来。”他解了她的疑难,“往后,做我的好妻子,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知道吗?” 第276章 约法三章 ! “好。”她被他顺势揽入了怀里,却被他调侃着,“浅浅,我发现你这段时间似乎都不注意形象了,是不?” 夏清浅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便解释道:“我只是偶尔不穿,现在肚子大得也看不出来,我再披一件外套,看不出的。” “我还以为你这是故意的呢……”北堂曜说得意味深长,嘴角溢出了一抹邪佞的笑意。 “你说什么呢?”夏清浅耳根赤红一片,脸埋在了他的胸脯前,头也不敢抬起来, “我让人给你定制几件胸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北堂曜捏了一把她的粉颊,讪笑一声。 “不需要了,你让人买了很多,柜子里还有很多新的没有穿。”他怎么可以当着她的面前说这些话呢?他害不害臊啊…… 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男人,总是说些让人脸红的事情,总是让她无地自容,实在是受不了! 而且她现在又不是不穿了,只是一时之间嫌麻烦,所以才没及时穿上的,却没有想到被他逮个正着了。 “浅浅。”北堂曜突然认真地叫了一声她。 夏清浅也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低沉,猛的抬眸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北堂曜深深地凝视着夏清浅,一刻也不敢眨眼,嘴角微微地扯动着,叹息一声,郑重地说道:“浅浅,有些话,我不想和你多说,希望你也能够明白我,知道吗?” 在他的心目中,她一直都是一个乖巧聪明的小女人,一定可以领会他话中的意思。 “什么话?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其实我不能够明白,甚至是读不懂你。”她看着他,不顾他眼中的错愕。 北堂曜挑眉,沉声说道:“是谁借给你的豹子胆?居然敢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 “是我自己吃了豹子胆,你不是说心里会有我吗?难道我实话实说,也不行吗?还是说你不想任何人来质疑你所说的话?”夏清浅坐在他的怀里,瞬间觉得极其的不适,这个男人,依然还是改变不了那高高在上的架子。 她实话实说,也得罪了他吗?他的问题,她真的不知道啊。 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要对自己表达什么啊。 北堂曜错愕了半晌,良久后方才叹息一声,说道:“妞儿可是长智慧了啊!敢公然和我叫板了啊。” 夏清浅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悦,身子没由来地一颤,抬眸看着他眼底含蓄着的一抹怒火,忙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想要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北堂曜哪里肯给她这个机会,伸手一带,便将她拉入了怀里,抱个满怀,低头咬着她微凉的耳垂,说道:“浅浅,你真的是变了,我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你呢?你浑身带着刺,扎得我喘不过气来。” “你别说这么肉麻的话!这一点儿也不像你!”面对着这样的北堂曜,她极其的不适应。 更何况,不是她变了,而是他根本就没有站在她的立场上想过,更没有相信她。 事情演变成这样的地步,怨不得她对他起了隔阂,她真的不敢再相信他的话,如果信了,她害怕自己不知道何时又要承受一次变故。 而对于他所做出的许诺,她也是受宠若惊的,但是她却不敢去拒绝他。 一旦拒绝了,他肯定会使用各种方法来威胁自己,她最害怕的就是他会对付夏爸爸。 她现在和夏爸爸完全失去了联系,如果她要是与北堂曜扛着来干,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对于夏清浅的失神,他心里有些吃味。 他承认,他和她之间,是因为他才弄成现在这样子的,但是他也在尽力地挽回了。 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人,她没有任何的心机,就算是被人冤枉了,也不懂得给自己辩护。这样善良的女人,到哪里去再找一个? “哦,我没在想什么。”夏清浅伸手去推他,微微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是日理万机的吗?快去工作吧,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在夏清浅推开自己的那一瞬间,北堂曜的心情可谓是跌到了千丈谷底,敢情她这是在下逐客令?不想与自己多待一分钟? “浅浅,你这是干什么?我放下所有的工作,陪着你,你就是这样迫不及待地想我离开?”北堂曜哪里受得了这个小女人的冷漠,颇为伤感地抱着她,身体也贴得紧紧的:“浅浅,你真的那么狠心不让我留下来?你这样对待宝宝们的爹地,他们肯定会觉得你是一个狠心的妈咪,狠心的妻子……” “你都说到哪里去了?”夏清浅的身子被他抱得紧紧实实的,根本无法动弹一分,“如果让集团的人知道你为了一个女人而放下工作,他们会怎么说?我可不想步妲己的后尘,相对于你陪我,还是去工作,我更支持你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整个集团我最大,我说什么是什么,他们不会反抗。”北堂曜将脸贴着她的脸颊蹭了几蹭,说道:“浅浅,我不想你拒绝我。” “你是不想我反抗你,还是不想拒绝你?”夏清浅鼻子有些发酸,他永远都是那么的独裁,“你说什么,你觉得我们有能力去说不吗?” 北堂曜摆摆手,皱着脸放开她,沉声说道:“好了,浅浅,我们不要再在这件事情上绕弯子了,你不就是不想看到我吗?” 夏清浅的心口一窒,怔怔地看着他,在他放开自己的时候,她也是有些懊悔怎么就那么鲁莽了,怎么就不好好说话呢? 他深吸一口气,深深地看着她,眼眸中略带着一丝的忧伤:“浅浅,你如果真的那么讨厌我,那么我暂时离开你的世界,直到你接受我那一天为止,成吗?” 他眼中的哀忧,以及流露出诚恳的神色,让她无法去拒绝,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他,眉头凝得越来越深。 怔忪了半晌后,她方才说道:“曜少爷,你不需要这样做的,你对我的好,我真的可以感受得到,但是我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么大的转变。” 听她这么说,北堂曜的心里更是难受了,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结果,她害怕自己,不肯接受现在他对她的好,是正常的。 但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能没有她,越是无法离开她!最重要的是,他的身子,比他的思想更加无法离开她! 他对她的愧疚,一时之间也弥补不了,想必他给她带来的创伤,实在是太深了。 “浅浅,你相信我,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好吗?”北堂曜一把握起了她的双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浅浅,千错万错,都错在我的身上,请你再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夏清浅哪里受得了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身上? 夏清浅忙摇头,说道:“你听我把话说完!” 这句话,果然凑效了,看着夏清浅也跟着着急起来,他心里倒是涌起了一股喜悦,他就知道,对她使用苦肉计,那真的是百试百灵。 这个小女人,就是好欺负。 但是这种好欺负,往后只允许他一个人欺负,别人休想欺负她!而且,他也不会再欺负她,只会加倍的宠她,爱着她。 “那你说,我听着。”他嘴角扯起的是一抹浅笑,夏清浅抬头看着他嘴角溢着的浅笑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夏清浅有些后悔了,不甘心地说道:“我可以收回刚才的话吗?” “不可以!”北堂曜听言脸也沉下去了,“我要听你把话说完,如果不是的话,我现在马上就离开!” 夏清浅一直以为耍赖是女人和小孩子的专利,可是没想到这个堂堂总裁耍起赖来,可是一点也不亚于女人和小孩子! 她可以说自己真想将他当神一样供奉起来吗? “你似乎永远都将别人的话听不进去!我之前不是说过了,我暂时没有心情和时间放在你的身上,我怀着的三胞胎,照顾不来。”夏清浅无力地说道,到底需要她说多少遍,他才肯放过自己?才肯将她的话当做一回事?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她或许还没把孩子生下来,她就已经被他缠死了。 他也是明白她的感受的,但是他也想像宝宝们一样,时时刻刻都在她的身边,时刻陪着她。 “浅浅,就在你快要临盘前两个月,让我陪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和宝宝们,好吗?”他的声音低醇而好听,犹如大提琴的声音,他握着她柔嫩的双手,“浅浅,前面我真的错得太离谱了,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和宝宝们相处好吗?” 她也知道,他是宝宝们的父亲,当然有这个权利每天都陪伴着宝宝们,可是她有点担心这个男人陪伴得过头了。 他怎么会那么纯粹的只是陪伴宝宝们呢?肯定是将她也陪伴了,而且他满脑子都是那样的思想,更是不可以对他太仁慈! “那我们约法三章,在这段期间,你不可以再碰我。”夏清浅为了胎儿着想,多么羞耻的事情,她都要和他说明白了。 北堂曜脸顿时阴沉了下去,这个是什么约法三章?这不是要憋死他吗? 老天为何总是要和他作对?让他煎熬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才尝到了一点儿的甜头,却又要抽离了吗? 第277章 奶香味! 要他忍两个月,不是要憋死吗?而且女人生完孩子第一个月后,更不可以行房事! “这个要求,对我会不会太过于苛刻了?”北堂曜沉着声音问道。 “不会,这是为了我们的宝宝好,你真的要戒掉这样的坏思想了!这样对胎教不好!”夏清浅半眯着双眼,淡淡地说道,心里却在暗暗窃喜:北堂曜,原来你也有今天! 殊不知,她这次的残忍,却成了他往后加倍地索取的借口,那狠劲,是她前所未有尝试过的!当然,这是后话了。 “你这是要折磨我吗?你明知道我的需求强烈,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北堂曜磨着她,求着她能够开恩:“这样吧,一周一次,只浅不深,好吗?” “这事情真的没得商量!你以为菜市场买菜啊!”夏清浅听着他软磨硬泡的,脸顿时黑了,忙拍掉他的大手,嗔怒地说道:“你能不能够放过我啊!你这样下去,身子迟早有一天会吃不消的!” “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北堂曜暧昧地看了一眼夏清浅,抬起手,又说道:“何况你真的忍心让我憋着吗?这可是关系到你往后的‘幸福’啊!” 他尤其将幸福两个字咬得特别的重,黑眸变得越来越深邃,甚至是亮着一丝异样的神色,让她无法忽视! 北堂曜一语双关,她也是听了出来,什么幸福,摆明就是性福,而且,这一切似乎是他比较想要的吧?怎么赖到她的头上了? 难道他不知道,女人这辈子有了孩子之后,全副身心都会倾注在孩子的身上吗?对于那方面的事情,已经沦落为可有可无的地步了。 更何况,她又不是什么荡妇,没有那么索取无度。 “这是原则问题!我肚子大成这样,身体变得那么丑!亏你还有心思做那事儿!你也太饥不择食了吧!”不是说,怀了孕之后的女人,男人一般都没有兴趣再做那事儿了吗?他怎么就一个怪胎啊?每时每刻都想着那事情。 她就在想了,他是不是离开了性生活,就无法活下去啊? “难道你就不怕我出去偷腥了?你就这么残忍地不给我?”北堂曜看着她坚决的神色,真的是急死了! “这是你的自由。”她说完,头低垂了下去,眉头也没由来地凝成了一团。 “我怎么觉得空气顿时变得酸溜溜了?”北堂曜看着她此时的神情,很是满意,轻笑了几声,“浅浅,你还是舍不得的是吗?” 虽然她一句‘这是你的自由’让他的心有些低落,但是看到她随后的表情,心里顿时溢满了说不出的情愫。 他就知道她心里惦记着自己,她这醋吃得也实在是太憋屈了。 “我们的浅浅也在吃醋了!都快是当***人了,还吃醋啊?”他戏谑着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挑起她的下颌,让她迎视着自己。 夏清浅眼眶中溢满了委屈,这个男人,就只会欺负人!她此时只是拿着一双水汪汪的双眼看着他,摇头道:“我没有吃醋!” “该死的!浅浅,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不可以用这样的眼神看男人吗?”他低咒一声,这样很容易玩出火花的! 更何况她长得这么俏丽,就算是怀孕了几个月,都不失她的美感,更为她添了几分丰腴的妩媚,是如此地诱人! 此时他真的是被她撩起了最原始的兽欲,只是他强忍着了,根本不敢让她知道自己此时的想法! 夏清浅真的不知道自己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会出什么事情,愣怔了半晌后,她才明白过来他话中之意,这个该死的男人,又往那方面想去了 难道他一刻不往那方面想去,就活不下去了吗? “没、没有!”她慌忙地解释道,希望以此来遮掩自己的慌乱! “你这样子实在是太撩人了!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撩人?”他侧身在她的耳畔低声地询问着,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爱了! 夏清浅最害怕的就是他胡来! 在她的眼中,这个男人的形象,渐同与原始的野兽没什么区别了! 自从她回来这里,他闭口开口都是不离那事儿!他到底是存心让她羞死,还是故意的啊! “北堂曜,你别太过分了啊!你这样子,我真的生气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北堂曜一听,忙收回了那戏谑的模样,忙解释道:“浅浅,放心吧,在没有得到你的准许,我绝对不会深入造访!” “按你这么说,你是特别想了?”夏清浅忍不住要取笑他:“你说你一个总裁,有些事情自己无法解决,跑去向一个女人说这说那的,你丢不丢脸啊?” 他也没有真的生气,而是摇头很认真地说道:“你不知道,女人是先有了爱再有性,而男人则是先有了性,再有的爱吗?” 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前,一字一句地说道:“浅浅,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以前,是我太残忍了,看不到你的好。谢谢你为我保住了孩子,上次是我太过于冲动了,如果那次事情真的演变成真的话,我想,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过失!” “何况是你,就连我也不会放过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一说起他让自己打掉孩子的事情,她的心就开始微微微微刺痛,“这个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的,你居然真的那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想要伤害他们……” 北堂曜楼着她的腰身,将她往怀里带,下巴也抵在她的头顶,摩挲了几下,说道:“浅浅,别哭,这些事情,往后再也不会发生在你身上。我向你保证,这辈子,除了你,我再也不会碰其他的女人!” 她不知道他说这话的含金量到底有多重,但是她就是该死的十分相信他!甚至是认为他说出了,就一定会守着这个承诺! “那你可得勒好你的裤头了!如果你连自己的裤头都管不住!我真的不会要你了!”夏清浅伸手欲要抱着他的腰身,却发现圆鼓鼓的肚子导致她无法抱住他。 这样夏清浅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失落感,自己变成这样,他真的能接受吗?他当真是能够憋住,不去外面偷腥吗? “我保证这个裤头只允许你能脱,其他人,瞧都不可以瞧一眼儿!”他低头看着她一脸的惆然,善解人意地弯身将她打横抱起,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侧身就在她的身边躺下,“你想要抱,就给你抱吧!你试试看,这样子,是不是容易上手一些?” 他也从陈姐和欢姐那里得知,怀孕的女人与平常的女人不一样,尤其是性子,无论怀孕前的脾性多好多温驯,一旦怀上了,就完全变质了。 变得特别的质疑,与不自信! 所以他一刻也不敢给她有这样的思想,这下不是乖乖地顺着她的意思躺下,拉过她的小手,搭放在自己精瘦的腰身了吗? “你尽会瞎说!”夏清浅的手放在他的腰身上,若有若无地说道:“你都不吃东西的吗?你这抱着都细了很多。” “没有啊,我一直以来都有好好地吃饭,没有不吃饭的!”他的一句话,更是惹得夏清浅不高兴了! 他这不是摆明地惹人眼红吗?吃东西还保持这么好的身材! 放眼观看自己,腰身可是粗圆得不行! “诶诶诶!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北堂曜也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忙喊着她说道:“浅浅,你这情况能和我相比较吗?你怀孕了,如果这些地方都无法圆起来,还说得过去吗?” “如果你真的担心身材会走样,这个你完全放心,就算真的走样了,我也不会嫌弃。更何况,你是为我生孩子才变成这样的,我岂有嫌弃你的意思?”北堂曜亲了亲她的颈脖,她身子一动,有一股奶香气由她的身上散发着,他深吸一口气:“浅浅,你好香啊!” 夏清浅脸儿一红,轻声说道:“哪有!我一身的汗水!” 被他黏着做那些事情,又因为是这样的体型,没几下,她就被弄得满身是汗,他鼻子是不是出问题了?这样也叫做香气吗? “也许是因为你怀孕的缘故,你身上有一股奶香味,特别的香!”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依偎在妈咪怀里的感觉,兴许是因为想念那种感觉了,他情不自禁地将头移到了她的柔软前,软绵绵的,蹭着特别的舒服。 夏清浅见他这样,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任由他伏在自己的胸前,磨蹭着。 由一个男人的口中说出奶香味这样的字眼,不就是说明,他是有着恋母癖好吗? 更何况,他在十八岁的时候就没有母亲,更是可怜。 而她也是很小很小就没有了母亲,更加的体会到那种感觉。 “也许是要涨奶了,有三个宝宝,所以要提前涨奶了吧?”关于这些,她也不清楚,只是这种若有如无的奶香气,在她突显肚子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散发着了。 她理解为,那是一个准妈咪的特征。 “浅浅,你真好,如果不是你,我这辈子都要和三个宝宝绝缘了!”他一心的忏悔着,搂着她腰身的手,轻轻地移上移下的,抚摸着她的身子。 “喂!北堂曜,你的手到底想要干什么!”她感觉到他的手摸着摸着,居然拉高她的衣服,将手探了进去。 第278章 不好的胎教! “别动!你乱动的话,会影响宝宝的!”他埋头于她的胸脯前,嘴角扬起了一个邪恶的笑容,只可惜了,她根本看不到。 他虽然将自己所有的缺点都给她说了,但是他也有办法去诱哄她。 夏清浅果然很听话的不乱动,任由他的大手在自己光洁的肌肤上游移着,她唯有咬咬牙,忍了! “别乱动的人,是你!”夏清浅咬牙,有些不甘地说道。 这个男人,至于这样猴急吗? 现在她都八个月了,他难道就不可以放过她吗?三个月后,他想要的话,她给他就是了,一定会满足他的! “浅浅,我可以忍得了,它忍不住了!” “你该不会……”夏清浅话还未说完,他已经熟练地将她身上的衣服除去,一丝不挂地袒露在他的跟前。 “正如你所想!”北堂曜嬉笑两声,回应了她的猜测。 “混蛋!北堂曜,你忘记了我们刚才的约法三章了吗?你怎么可以胡来!”夏清浅吓得脸都白了,现在是她的危险时期,如果一不小心,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该怎么办啊! “浅浅,那你说我的火该怎么熄灭?”北堂曜被她低吼一声,也停住了动作,抬头看着她,满眼的灼热。 她也是被他满眼的灼热吓着了,这个北堂曜的兽欲,怎么就真的是随时随地的啊! 如果让他返归原始社会,那不是见了雌性动物就要上啊? “你自己的想法就应该自己解决!不要问我!”这么难为情的话,他居然真的那么不害臊地说出来,她的脸往哪儿搁啊? “你是知道怎么帮我熄灭的,你之前也帮过我的!”北堂曜依然是不依不饶地磨着她。 夏清浅的脸此时红成了番茄色,抿唇说道:“你真的是很无耻啊!” “不无耻,你的肚子怎么可以有现在这么大呢?”他笑笑,盯着她看,直至将她看得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夏清浅真的是要被他打败了!这个男人真的是有多无耻就有多无耻! “能啊!只要你不要拒绝!不要泼我冷水,我现在可以马上更无耻一点儿!”北堂曜听得眼前发亮,这个女人,说话怎么说的,这不是在玩火自焚吗? 她难道不知道,在男人兴奋的时候,更不可以说这样的话来刺激男人吗? 他只是这么说着,但是并没有多大的动作,他欺身上前,两人的距离靠得更近。 “你别、别这样!”夏清浅到底是害怕了,她一害怕起来,前后也找不到头绪了,乖乖地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我帮你就是了……” ………… “浅浅,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还是你对我最好!”这样善解人意的夏清浅,他没有理由不去爱的! “你的兽欲也得到满足了,那么你是否可以安心地去工作了?”她发现自己总是踩进他早已设计好的圈套,这下,自己不是乖乖地给他用手完事的吗? “其实,我忘了告诉你,我今天已经将所有的工作都交给夜风和南希戈去接手了,接下来的时间,都是我陪着你的时间。”他还是忍不住地将实情告诉她,省得她老是惦记着他要不要工作一事。 夏清浅此时才发现自己真的是上了贼船! 瞪大双眼看着他,有些生怒了:“你怎么总是这样欺负人啊?” 看着她快要哭的样子,北堂曜忙哄着她说道:“能够安安心心地陪着你,我当然得将公司的事情都交给他们做啊,如果不是,我今天怎么会这样和你耗着这些时间?浅浅,就让我陪你,好吗?我想陪着你和宝宝成长起来。” 他既然都说出口了,她没有理由再去拒绝了,想了想,还是点头了:“嗯!” “就一个‘嗯’字?”北堂曜伸手去刮着她的鼻尖,“我停下所有的工作陪你,你就是这样敷衍我的吗?起码给点补偿吧……” 夏清浅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这个男人什么都不缺,就是特别地缺少某些活动! “又不是我拿着枪指着你,叫你不要工作的。”她有些不悦他后面的话,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无赖,将所有的过错都倾在她的身上? 时间过得特别的快,一个转瞬之间,夏清浅重新回到主城堡,又一个月了。 她的幸福永远都是来得快,也是去得快的。 大家都原以为,这次夏清浅和北堂曜肯定是能够长久下去的,但是却因为夏清浅做了一件让北堂曜尤其生气,已经到了那种不可赦免的地步。 这天,夏清浅不知道为何要出去走动,而且还是在即将临盘的时候了! 第279章 等着爸爸来救我们! “清浅小姐,这样不好吧,如果被少爷知道你这样子了还要出去走动,该是有多么的担心啊!”欢姐看着夏清浅肚子大得不可思议,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欢姐,没事的,我会注意安全的,我真的想要出去走动!”夏清浅小心地穿着衣服,还穿了一件小外套。 不知道为何,她这些天的心情特别的郁闷,也许是像他们所说的,是产前的反应。 可是她并不觉得是这么一回事,胸口是闷闷的,似乎呼吸不到外面的空气,她的心就不开朗! 夏清浅看欢姐还是愣怔地站在一旁,眉头凝得够深的! 忙上前拉着欢姐的手,说道:“欢姐,没事的,这不是还有你在吗?你一定会好好地照看我的是不?” 欢姐还想反驳,却被夏清浅拉着往外走去了。 欢姐这下心里头总是觉得有一股不安,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反正就是说不上! 欢姐唯有一路随着夏清浅,在一旁小心地照看着夏清浅,一刻也不敢怠慢,因为是照顾了这头,那头也没法股上来,就连夏清浅走进了禁区边缘也还没缓过神。 “清浅小姐,这个动不得!”欢姐赶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夏清浅走进了一间房间,而夏清浅也是因为好奇心的促使下,按在门把上的手缓缓转动着,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欢姐吓得六神无主! 真的不应该答应夏清浅来这个花园里,这花园坐落于主城堡的南侧,坐南朝北的。 门打开的那一刻,里边的石门也被缓缓地打开了。 夏清浅的心肝儿也是吓得一惊一乍的!根本不清楚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门是凯旋门,夏清浅刚要往后退的时候,她被卷入了门内,而门也在欢姐欲要前来阻止的时候,已经牢牢实实的关闭了! 那道门不着痕迹地关上,就好像从未有人打开过一般! “清浅小姐!清浅小姐!”欢姐上前扭着门把,无论她怎么扭都打不开! “清浅小姐!你在吗?”欢姐焦急地拍打着石门,大声喊着夏清浅的名字! 夏清浅也是惊呆了,在进来的那一刻,她也是吓得心肝儿都快要跳出来了!在听到欢姐的声音时,她方才缓过神,压抑着哭腔,举手拍打着石门:“欢姐,我是夏清浅!里面黑黑的,我很怕……也很冷!” 石门内是一阵漆黑,只有远处才有一点点微弱的暗黄灯火。而且她感觉到一股寒气,袭上她,让她没由来的抱着身子。 可是这座石门是特制的,里边可以听到外边的一切声音,而外面的人是根本无法听到石门里任何的声音!! 所以,就有了,夏清浅和欢姐两人的一场各自各说的场面! 两人都是着急万分的!一会子后,夏清浅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她可以听到欢姐说话,而欢姐却听不到里边的声音! 这个她在电影上也是看过的。 “清浅小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如果听到,请回答我一声,好吗?”欢姐拍得手都红肿了起来! 夏清浅只是叹息,回身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空间,她此时害怕极了! 欢姐也许是觉察到了什么,便说道:“清浅小姐,你忍耐一下!我现在就去找曜少爷过来救你!” 欢姐只知道这里是禁地!禁地! 在北堂家族来说,禁地是非常之多的!任是任何人都不可以随便闯进禁地的! 一旦闯进禁地的后果,不可预计! 夏清浅一听到欢姐说,她要找北堂曜来救自己,她的眼前顿时模糊一片! 随之,夏清浅的眼前也出现了北堂曜的那高大英俊的身影! 这段日子以来,他时刻都陪在自己的身边,从未忤逆过自己任何的一点事情!宠溺她宠到天上了! 只可惜,他做人也是有原则的!无论是他捧在手心上的人,宠溺的程度到底有多少,但是,只要一与他所定下的原则相违抗! 那么下场,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不得好死! 室内的寒冷,让她下意识地抱着圆鼓的肚子! 待产时间,屈指可数! 但是,她为何就是要在关节骨上捅娄子呢? 为何不待在卧室里好好地休息待产,而是跑来这里? 这她也无法说清楚,她只是知道,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促使她来到这里。 就连那扇门,也并非是她个人上前打开的!而是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她这么做,而在她真的这么做时,待她缓过神来,已经太迟了! 她被相隔在石门里,无论她怎么叫喊,外面的欢姐根本无法听到自己任何的声音! 所以,她此时只有等待着救援了! “好冷……”夏清浅就算是觉得冷,她也要忍耐住,将双手抱在肚子上,这里是她的宝宝们,如果她感觉到冷了,宝宝们肯定也感受到了,所以,她不可以让宝宝们受冷了! “啊嚏!啊嚏!”室内的寒气,冷得她打了好几个喷嚏!那种寒心到骨子里的冷,让她因为打了喷嚏而浑身都刺痛着! “宝宝,别怕,有妈咪在,妈咪不会让你们有事的!”夏清浅努力地让自己撑住!而她也是努力地让自己保持着最佳的状态! 她告诉自己,就算是在漆黑的空间里,她也不可以畏惧!因为现在只有她才是最大的人,理应保护起肚子里的孩子们! 她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是害怕黑漆漆的空间,以及那打雷声! 因为小时候,夏爸爸一赌博输了,喝得酩酊大醉,回来的时候,看到夏清浅,二话不说,便会将她扔进了楼顶的小房子里。 那间小房子有小又黑,而且每一次夏爸爸都会跳在打雷下雨的夜晚把她关起来! 久而久之,她就特别的害怕黑夜以及雷声! 这个是长久周而复始地被关闭在小黑屋里的阴影! 夏清浅脚肿的特别恐怖,现在她在黑夜中失去了方向,只是和被夏爸爸关住的无数个黑夜一样,蜷缩在一角,能做的只有等待着有人来把她给放了! 而夏爸爸每次关她的时候,最长久的一次是四天三夜! 那时候如果不是邻居上楼顶晒东西,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夏清浅被关在楼顶上! 而她的父亲则是继续在赌场上,看着别人赌! 越想,夏清浅越是害怕,贫民窟楼顶上的小黑屋,她是熟悉那里的环境,虽然害怕,但是她还是能够支撑到父亲把自己放出来的一天! 但,这里却是不同的,无论她在里边怎么叫喊,外面的人似乎都无法听到自己的声音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可以支撑多久! 这里冷得就像是一座千年古墓!阴寒刺骨! “宝宝,妈咪一定会支撑下去,等着你们的爹地来把你们救出去的!你们不要害怕!”不知道是因为冷得僵硬还是怎么了,她贴在肚子上的手,感觉到宝宝在踢着她,她的心没由来地一暖,倒吸一口冷气,更是忍住胸腔内流淌过的恐惧! 她感觉到宝宝在踢着自己的肚子!一下一下的,踢得她小腹一阵痉挛,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是疼痛的前兆! 她艰难地分开双腿,颤抖着的双手抚摸着肚子,嘴里一直喊着:“宝宝,别再踢妈咪了,妈咪痛!” 夏清浅此时真的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站在那里,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小腹传来的一阵刺痛,让她脑海中一片空白! 夏清浅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要生了! 一瞬之间,当意识到这样的结果后,她害怕极了! 她该不会是在这种地方临盘吧?没有接生医生,也没有任何的设施!更主要的是没有任何人在这种地方,她该怎么办才好啊? 夏清浅背脊顺着石门缓缓坐下,她痛得浑身都抽搐着,根本无法去思考任何事情! 难道她和孩子们都要死在这里了吗?如果不将孩子尽快生出来,孩子们只会胎死腹中的! 但是她一个人,该如何接生? 就在夏清浅绝望的时候,石室内突然亮起了灯光,这突如其来的强光让夏清浅没由来的眯起了双眼。 “夏、夏清浅?”一道女中声惊叫了一声,待看清坐在地上的女子之后,声音拖得有些长。 夏清浅听得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忙睁开双眼,借着灯光,看清了站在不远处一身黑衣的女人,忙招手恳求道:“容夫人!救救我的孩子,我快要生了!” 两个人都是女人,尤其是容夫人是生过孩子的女人,见夏清浅这般痛苦,心里起了恻隐之心,忙走过去,扶着夏清浅走到了一间房间。 里边应有尽有,就像是一个家一样。 容夫人扶着夏清浅在床上躺下,然后说道:“你先忍耐一下,我先去打盆热水和叫人来帮忙!” 夏清浅痛得只能点头,咬紧牙齿,连话也说不出来。 容夫人说要去叫人来帮忙,难道这里还有人居住吗?这里不是禁地吗?容夫人怎么会在这里? 没一会子,容夫人端着一盘热水,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出来,夏清浅微微侧头,隐约见到那女人身穿一袭雪白色的裙子,一头长长的大波浪卷发自然地披在腰身上,就像是一个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皇后一般。 是如此的雍容华贵。 但是那女人的脸上却是如此的冷若冰霜,那张脸,接近是透明色的。 第280章 母子平安! 也许是因为长期没有接触阳光的缘故吧。 “这是谁?”一道很飘渺的声音从贵妇的口中溢出来,她双手轻轻地搭放在腰际,眼波是如此的波澜不惊。 纵使她是站在容夫人和夏清浅的身边说着话,但是却让她们觉得是从那遥远的山边传来的回音一般。 “回大夫人,她就是曜少爷的女人……”容夫人对着那女人轻轻地回应道。 “曜少爷的女人?”女人听得北堂曜的名字时,眉头轻皱了一下,目光投落在夏清浅的身上,看着她肚子大得这么厉害,便问道:“这孩子是曜的?” 大夫人? 夏清浅痛得连双眼都睁不开了,在听得容夫人叫着大夫人的时候,她的神智清醒了一些。 大夫人这称呼不陌生,正是曜少爷的母亲! 可是曜少爷的母亲十八年前,不是因为一场车祸离去了吗? 现在的大夫人是谁? 难道她灵异了? “是的,大夫人,你帮我一起给她接生!”容夫人想着自己能够和北堂欢和好如初,夏清浅多多少少都是帮了不少忙。 更何况,她肚子里怀着的是北堂家族的血脉,她的孩子甚至会成为北堂家族的继承人。而且,夏清浅现在的身份不同,北堂曜已经公开说了,等她生完娩之后,身体恢复了,就和她结婚。 这个无需置疑的北堂少奶奶,非夏清浅莫属。 就算再借给容夫人一千万个胆子,她都不敢再做出任何一点伤害夏清浅的事情来了。 “这里是禁地,没有命令擅自闯进来,可知道后果?”那大夫人冷下了一张脸,冷冷地说道。 “大夫人,先不要说这些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先给她接生!她的怀的可是三胞胎,现在要是送出去,肯定是来不及了!”容夫人也是注意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走到床边,让夏清浅的双膝曲起来。 “你放松身子,按着我的话慢慢来,深呼吸,再呼吸!”容夫人着手脱下了夏清浅的衣服,“身体放轻松,深呼吸,对的,要深呼吸!” “继续!深呼吸,用力!再用力!”容夫人也是生过两次孩子的女人,对这方面还是蛮有经验的。 屋内只剩下夏清浅的尖叫声,以及容夫人的声音,半晌后,才有了初生婴儿的落地哇哇声! “大夫人!您看,这是夏小姐为北堂家族所生的三个金孙子!”容夫人抱起了其中一个婴儿,给大夫人看着,“大夫人,我先抱着孩子去清洗一下!” “夏小姐,你先躺着休息一下,三个孩子们都很好,你辛苦了。”容夫人看着床上已经差不多奄奄一息的夏清浅,觉得她真的不容易,头一胎就生了三胞胎。 都说生孩子的女人是最辛苦最伟大的,夏清浅一下子生了三胞胎,简直是可以被评为勇敢妈妈了! 想当初她生孩子的时候,不单止是害怕的,还必须要自己的男人站在身边,抓着他的手才安心! 现在这个柔弱的女孩子,居然可以忍着剧痛,把三个孩子都生了下来! 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容夫人先后抱着孩子进了洗浴间,没洗好一个都抱出来,放在夏清浅的床边。 “夏小姐,你真坚强!第一胎通常都是很痛的!而你真的很伟大!”容夫人打心底里的佩服夏清浅。 这个孩子,不要看她年纪尚轻,但是她身上似乎浸染着很多的风雨,也许是那些风风雨雨让她如此懂事。 “容夫人,大夫人,谢谢你们!”夏清浅也很感激她们,今天如果不是她们,自己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给曜少爷生了两个男娃,一个女娃!恭喜你啊!” 容夫人也不嫌脏,拿着湿毛巾,给夏清浅擦着身子,柔声说道:“夏小姐,这是曜少爷的孩子,我们都会尽自己的一份责任的。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容夫人像是想到了什么,颦眉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吗?” 夏清浅被容夫人问住了,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出现在这里,就是很神奇的。 她摇摇头,说道:“我要求欢姐陪我出来散散步,情不自禁地便走到了这地方,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促使我进来这里。”夏清浅也是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忙说道:“容夫人,我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只是一个意外!” 容夫人看了看一眼站在一旁的女人,然后才对着夏清浅说道:“夏小姐,如果你出去后,千万不要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说出去!更不能将所见到的都说出去,就连曜少爷也不允许,知道吗?” 夏清浅也是个聪明人,一听容夫人这么说,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也很好奇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的身份容不得她这么做,她唯有点头,说道:“容夫人,请放心,今天是我的错,不应该擅自闯进来。我还要感激你们都来不及,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念在你给曜生了三个孩子的份上,我姑且饶你一次!”那冷若冰霜的女人,冷哼一声,将怀中抱着的孩子递给了容夫人,“现在把她送出去,不要让人发现这里的秘密!” “是,大夫人!”容夫人平时都很趾高气扬的,但是在这位大夫人的面前,却像是一个佣人一般,低头哈腰。 待大夫人离开后,容夫人一脸的歉意,“夏小姐,你刚生完娩,就让你离开,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没事的!只要我的孩子们都生出来了,就谢天谢地了!”夏清浅身子依然还是很虚弱,刚生完孩子的女人,真的是一点儿的力气都没有,就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一般。 “夏小姐,欢一直都跟我说,你是一个好女孩,当初是我错怪你了,对你说那么重的话,真的对不起。”容夫人本是不想拉下这个脸跟夏清浅说这些话的,但是就在自己给夏清浅接生的那一刻,她对这个女孩真的是刮目相看了! 之前她听说了北堂曜带着女人回来,她真的想将夏清浅赶出去城堡的,毕竟她是奉了大夫人之命,一定不可以让有居心的女人接近北堂曜。 而这是她和大夫人的秘密,也没有人知道大夫人还活着,就住在城堡里的石室,她虽然深居简出,但是她却可以掌控着整个城堡所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 大夫人的性子也是由当初的温和变得冷淡,一心只想着报复这里所有的人! 虽然容夫人也有参合其中,但是大夫人给了她一次活下去的机会,就是暗中帮助大夫人做事。 而大夫人告诉容夫人,她前夫和孩子,都掌握在大夫人的手中,如果想他们平安无事,那么不管大夫人吩咐什么事情,都得做,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得义不容辞! 当欢姐带着北堂欢以及其他的佣人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夏清浅靠着石门,闭着双眼,而一旁是三个白白嫩嫩的孩子! “欢姐,这是怎么回事?”北堂欢赶过来,看着这样的情景,甚是吓傻了,“浅浅,你怎么会在这里?孩子们是怎么回事?” 这孩子怎么生了下来?还有干净的浴巾包裹着。 “欢小姐,先不要问那么多了,先把孩子们和清浅小姐抱上车!”欢姐看着眼前的一切,也是不可思议的,她前后耽搁了两三个多小时,夏清浅就把孩子们生出来了? 女人的头一胎,一般都是需要很长时间的,而且在这种地方,条件这么简陋,夏清浅又是一个没有经验的人,怎么就把孩子们给生了出来? 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 夏清浅也是听到了声音,努力地让自己睁开双眼,看着是北堂欢,便伸手抓着北堂欢的手,说道:“欢,孩子们都生出来了,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浅浅,辛苦你了!我们已经通知曜哥哥了,他现在正赶着回来!”北堂欢吩咐其他人搀扶着夏清浅上车,自己抱起了一个婴儿,“欢姐,把孩子抱上车,小心小少爷和小小姐了!” 夏清浅一回到主卧,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让北堂欢和欢姐帮忙看着孩子后,她就栽进被子里睡着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生孩子是一件体力活,而生三个孩子,更是让她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虽然她很想陪着孩子们,但是她实在是没有这个精力了。 更何况,她相信北堂欢和佣人们都会替自己好好地照顾北堂曜的孩子。 整个城堡的人都知道夏清浅为北堂曜生了两位小少爷,一位千金! 但是在石室的那段却是忽略了,知道夏清浅是在石室生下孩子的桥段都隐瞒了下来,更没有人敢跟北堂曜提起,只是说夏清浅已经诞下孩子们了! 北堂曜接到消息后,便马上赶了回来,在他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是北堂欢和欢姐一干人都围着三张小人床转着。 他走了过去,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三个小嘴里发出啊呜啊呜声音的孩子们,却看不到那个让他火燎火急赶回来的女人,便问道:“浅浅现在在哪里?” “曜哥哥,你可回来了!你看看这三个孩子多可爱!长得真俊俏啊!一个女孩,两个男孩。”北堂欢站了起来,给北堂曜报喜着,然后才说到夏清浅的情况:“浅浅生完孩子,累得慌,现在正在房里休息呢!” 第281章 开心的满月酒 “你们先照看着孩子,我先上去看看她。”北堂曜虽然是很想抱抱这孩子们,但是他更想要见到的是夏清浅。 他不在她的身边,她一个人肯定是承受了很大的痛苦,都说生孩子都很痛苦的。 北堂欢见北堂曜欲要上楼了,忙叫住了,说道:“曜哥哥,你先等等!把这个炖好的鸡汤端上去给浅浅喝,她还没吃东西的。” 北堂曜也不迟疑,端过了北堂欢手中的托盘,直往楼上走去,推开了她的房间,将鸡汤放在了一边。 夏清浅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鸡汤味,也醒了过来,见是北堂曜,有些怔忪,便要起身。 却被眼尖的北堂曜扶着,他拿了一个软枕,放在了床边,让她靠着:“你醒了?哪里不舒服吗?饿了吗?” 她靠在床边,看着他一脸的温柔与关切,心里暖烘烘的,点头说道:“我很好,你见过我们的宝宝了吗?我生了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嗯,我见了。但是我更担心的是你的身子,你还好吗?”北堂曜紧握着她的小手,却发现她的小手有些冰凉,便捂在了自己的手心,给她暖手。 北堂曜想起了北堂欢交代了,夏清浅还没吃过东西的,便说道:“浅浅,来,先喝鸡汤。” 他实在是怕她饿着了,盛了一碗鸡汤,亲自喂着夏清浅。 他担心会烫着,把匙条放在唇边,轻轻地呵着气,方才将汤递到夏清浅的唇边:“张口。” 夏清浅看着他的动作,一旦这个男人对着自己表露出这样温柔的表情,她的心就是按捺不住的狂喜与感激。 她也很听从的张口,含下了那匙条上的汤水,一双晶亮的双眼看着他,低柔的声音响着:“谢谢!” 北堂曜失声笑着,凑了唇上去,在她的额际亲了一口,说道:“和我这么局促干什么?你忘了我们即将要成为夫妻了!” 经他这么一说,夏清浅倒是想起了他说过的话,脸上的表情也收了起来。 “曜少爷,我从未见过你母亲的照片,你可以给我看看吗?”夏清浅想起了在石室里所见到的大夫人,心里有些怀疑,但是又不知道是不是。 北堂曜想着,她想见见婆婆也是理所当然的,点头说道:“你先把鸡汤喝完,我再去拿妈咪的相片给你看,如果妈咪知道你为我生了三个宝宝,她要做奶奶了,一定很高兴的!” 夏清浅看着北堂曜一脸的幸福,有些不忍心,只是跟着微笑,默默地喝完两碗汤。 他将碗放在一旁,拿出了珍藏好的相片,递给了夏清浅。 夏清浅看着相片上的人,嘴角抽动了几下,“曜少爷,这就是大夫人?” 她握着相框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石室里的女人和相片上的女人,简直是一模一样,不是说大夫人已经逝去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谁可以告诉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嗯,这是我的妈咪,也是孩子们的奶奶。”北堂曜眼中掠过了一抹淡淡的忧伤,似乎他不想触及当初的事情,也不想忆起。 但是夏清浅想知道,他是可以告诉她的。 “那、那大夫人已经不在十八年了吗?”夏清浅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问,但是好奇心驱使她这么问着。 果然,北堂曜略微挑起了眉头,沉声说道:“浅浅,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人死了还能复生吗?” 那、那在石室的女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北堂曜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她很想问出来,但是她答应了容夫人和石室里的大夫人,不会将她所见到的事情说出去半个字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清浅忙道歉着:“曜少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她被他脸上顿时换上的清冷给吓住了,强抑着心里的酸楚,不让自己哭泣。 北堂曜缓过神,发现自己也是过火了,看着她低着头,心里也有些不忍,便坐了回去,将她的身体揽入了自己的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说道:“我不是故意向你低吼的,我当然也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而夏清浅伏在他的怀里,想着今天在石室见到那个女人,和照片上是一模一样的,这该怎么解释啊? 纵使她没有见过照片的大夫人,但是人的气韵,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的。 她甚至是怀疑,她们是同一个人。 孩子满月酒的时候,北堂家族办得可隆重了! 整个城堡都沉浸在喜庆之中。 “曜,你这小子真是有两下啊!快点说说,怎么样才可以怀上三胞胎?”杜子恒往北堂曜的身上捶打了一拳,讨教着怎么一下子这么厉害,“看看,浅浅给你生了多么可爱多么帅气的孩子啊,一下子就是三胞胎,你小子真行啊!” “曜,恭喜你啊,真替你开心,全世界的男人都没有你幸福了。”柏君昊脸上洋溢着笑意,现在人家夏清浅小姐连孩子都给北堂曜生了,自己肯定是没戏了,唯有轻叹一声:“曜,如果你真的爱她,那么请你真心相待,她是个好女孩。” 这两个是北堂曜的三个死党,接到喜讯后,马上飞了过来,带着重金,那带过来的礼金,可是全世界稀有的古董字画,钻石,金表,黄金,游轮…… “俗气!送的都是一些什么垃圾?”北堂曜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但是他脸上却是洋溢着初为人父的喜悦,顿了顿后,“还是谢谢你们能来参加我孩子们的满月席。” “你小子嚣张啥的啊!像你们北堂家族讲究的是什么,不就是门面吗?这些东西就是用来撑门面的,又不是给你的,是给孩子们的。”杜子恒真想给北堂曜狠狠的几脚,这小子居然敢嫌弃他们送的礼物。 “曜,子恒,都别贫嘴了,我们先去看看孩子们吧。”柏君昊忙拉开了杜子恒,往孩子们那边走去。 三个孩子都坐在北堂曜命人从英国空运回来的婴儿床上。 虽然孩子才满月,但是已经很调皮了,三个小孩子正在三个人的床上爬来爬去,滚来滚去的。 任是谁想要去抱抱都不肯,就连北堂曜亲自出马,也不行。 “宝宝,来,妈咪抱抱。”夏清浅穿着一条粉紫色的碎花裙,头发也长了不少,披肩了。 她一伸手,三个宝宝全都向夏清浅伸出了一双粉嫩嫩的小手,个个都用着一双雪亮的双眼看着夏清浅,都希望妈咪能够把自己抱起来。 “呀呀呀……”三个活宝只能发出呀呀呀声。 夏清浅只是把女宝宝给抱了起来,其他两个男宝宝见状,小屁股不断地上下动着,想要站起来,可是因为没有力气,又坐了回去。 “老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儿子?告诉你啊,不可以搞偏袒啊!”北堂曜见夏清浅只是抱了女宝宝,也弯身去抱床上的两宝宝。 “没啊,是子衿要尿尿了,你没看子衿脸色都不对劲儿了吗?”夏清浅抱走了子衿,快速往洗手间走去。 “来,子涧,子澈,来爹地这,爹地抱抱。”北堂曜也没在乎现场到底有多少人在一旁看着,他表现出了一脸慈父的模样,按模样,照样是帅得掉渣了,众人不断叹息,依然被北堂曜那魅力所吸引着。 两个男宝宝这下方才肯向北堂曜伸出双手,他嘴角一扬,左右手都抱上了一个。 “哟,我两小宝贝儿,才满月,就挺沉的呐!”北堂曜轻叹一声,两个都是胖嘟嘟的宝宝。 “噗嗤……”围着婴儿床的人,突然有人笑了一声,是杜子恒,他抱着肚子说道:“曜,你这样让我联系到一个词儿,奶爸!” 不说没事,杜子恒这么一说,大家都将所有的视线都投落在了北堂曜的身上,他身穿一件白色的衬衣,一条烟灰色的西裤,怀里却抱着两个孩子,看上去,确实是有当奶爸的潜质。 “杜子恒,你没事不要乱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的。”这下说话的是一直挽着杜子恒手臂的纪什优,她说完,也笑了:“什么奶爸,简直就是奶爸!” 北堂曜这下子脸儿都发青了,半眯着双眸冷冷地扫了一眼这两个人,冷哼一声说道:“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你眼光真不错!我们确实是一家人。”杜子恒笑笑,补充了一句,“优优,你啥时候也给我生宝宝啊?我保证只要你给我生宝宝了,我一定会百分百对你好的!” “敢情你现在不是真心实意对我好的?”纪什优一听,冷着双眼,一只手往下,按在杜子恒的腰侧,冷笑一声,捏了一块肉,狠狠地一掐! “我不是这个意思。”杜子恒咬牙忍着剧痛,但是他的脸色都惨白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纪什优一向是个要强的人,当然是不放过他了。 “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和我把证给领了?”杜子恒手一施力,一把将纪什优抱入了怀里,当着那么多的人的跟前,柔声说道:“优优,虽然你不是我杜子恒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但是你却可以将我的心拴住,我这辈子,恐怕是要栽在你的手里了。” 说起来,杜子恒对这个火辣爆力的纪什优应该没什么好感才是的,但是他就是被纪什优对夏清浅那份真挚的友情给打动了。 第282章 她是我的女儿? 他在想,一个这么重视友情的女人,肯定可以给得到他想要的温暖和爱情。 所以,从那一刻开始,这个女人的一颦一笑就扎进了他的心房里。 “要死啊!我还不够美丽吗?”纪什优嘴上是这么怒吼着,但是她的脸儿都赤红了一大片,将脸都埋在了杜子恒的胸膛里,娇嗔一声:“你这个混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跟前跟她说这些话,作死啊?! 不过,她的心里却是腾起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女人嘛,虚荣心特别的强,尤其是自己的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跟前向自己说这样的话,她的心像是开了花儿一般! “你们俩,想要秀恩爱,恐怕是找错地方了,今儿是我宝宝们的满月席。”北堂曜淡淡地看了一眼杜子恒和纪什优,提醒道。 北堂曜话音刚落地,便看到夏清浅抱着子衿出来了,便迎了上去,“浅浅,你是不是累了?我让欢姐她们来照顾子衿。” “没有呢,照顾孩子们,我只想亲力亲为,这是我们的宝宝。”夏清浅摇摇头,“无论是多么辛苦,我都可以照顾得过来的。” “我不想你太辛苦,你知道吗?”北堂曜拉着夏清浅走到了一旁,轻声说道:“浅浅,孩子都这么大了,你是不是也要给我一个答案了?” 夏清浅想逃避,可是她的身子却挨着他的,而他们都抱着宝宝,这让她很是为难,她微微颦眉,低声说道:“曜,这些事情等以后再说,好吗?” “你要我等到多长时间?”北堂曜追问着:“如果你不给我一个确定的时间,我待会就在宝宝们的满月酒席上向你求婚。” 夏清浅忙说道:“曜,别!千万别这么做!” “浅浅,难道你真的是看不到我的真心吗?我对你是什么样的感觉,难道你真的感受不到吗?”他也是着急了,如果不是因为在乎她,他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误会她,这就是爱之深,恨之切的缘故吧。 “如果你是真心的,就不会逼着我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你懂吗?”夏清浅很坚定地看着他,“好了,今天是子涧、子澈和子衿的满月酒,不要再说这些事情了,我们过去吧,很多人都想看看他们呢。” 夏清浅说罢,便抱着子衿从北堂曜的身边走开了。 北堂曜幽深的黑眸,黯淡了下来。 “大夫人,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容夫人定定地看着坐在摇摇椅上的女人,颤着声音说道:“今天是两位孙少爷和孙小姐的满月席,我们这么做,不合适吧?要不,我们换个时间,好吗?”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再也没有比今天更适合了,在这里给北堂家族生下孩子的女人,我看倒是挺合适的。”大夫人一边嗑着瓜子,幽幽地看了一眼胆小的容夫人,然后转脸,看着远处,淡淡地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孩子,现在过得怎么样吗?” 容夫人一听大夫人这么说,忙说道:“大夫人,我做,我做!只要你能够告诉我,我的浅浅现在过得好不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容夫人心头一直都放不下和前夫生下的女儿,她每个夜晚都在想着浅浅,那个是她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所生下的孩子,怎么能不惦记呢? 只是,大夫人一直用这个来要挟她,她也无能为力,只要听到关于孩子的一点儿消息,无论是为大夫人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去做! 大夫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容夫人,心里却在讲着:其实我也不知道你的前夫和女儿现在过得怎么样。 可怜了容夫人,她拿着大夫人给她的东西,回到了北堂曜和夏清浅孩子们满月席上。 北堂欢一见心情似乎很沉重的容夫人,忙走上前,拉过容夫人的双手,问道:“妈,你去哪儿了?你没看过浅浅的孩子吧,我带你去看看!” 一般平时,北堂曜都不肯让外人接触这里,只有在摆满月席的时候,大家方才见得北堂曜的孩子们。 容夫人只是笑笑,有些落寂,她何止是见过了北堂曜的孩子,这三个孩子还是她亲手接生的呢。 但是,她不可以让别人知道石室一事,只有点头说道:“好啊,我也想看看孩子们都长什么样。” 北堂欢搀扶着容夫人走了过去,夏清浅刚好抱着子衿走了过来,夏清浅看到容夫人,心里特别的感激,当时如果没有容夫人,她想孩子们都不可能顺利生下来。 “容夫人,你好,这是我的女儿,子衿。”夏清浅将怀里的孩子递给了容夫人,毕竟她是子衿他们的恩人。 容夫人看着这胖乎乎的婴儿,笑呵呵的接过,认真看着怀里的宝宝时,容夫人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 容夫人不敢置信,自己在这里可以看到浅浅的缩小版!孩子是她一手带大了,她当然不可能忘记孩子小时候的模样。 在看到子衿的时候,她既是震惊,又是错愕! 忙抬头看着夏清浅,凝眉问道:“这、这就是子、子衿?” 夏清浅点头,“嗯,她就是子衿,子涧和子澈曜在抱着。” 容夫人这下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举手,将怀里的子衿举起来,她的脸也贴上子衿,强忍着泪水,说道:“孩子,孩子……” “妈,你是不是也觉得,子衿很可爱啊?”北堂欢看着母亲这样的举动,理解为了母亲很喜欢小孩子。 容夫人抱着子衿良久,都舍不得放开,最后是子衿启口呜哇呜哇地哭囔着,夏清浅方才从笑着从容夫人的怀里将子衿抱走。 容夫人也是极其地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宝宝递给了夏清浅,但是她的双眼却不敢从夏清浅的身上移开半步! 如果她的猜想没错的话,夏清浅也许是她的孩子! 当意识到这一层的认知时,她既是兴奋又是激动! 夏清浅就是她的孩子吗?就是她朝思暮想的浅浅吗? 是吗? 容夫人很想找个空隙的时间跟夏清浅问清楚,可是老天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夏清浅和北堂曜穿梭于人群中,还跟着宝宝们和众人打招呼,可忙乎了。 而容夫人唯有看着夏清浅那忙碌的身影,心里头激动不已! “妈,你怎么一直盯着浅浅看,是不是她有什么问题?”北堂欢无意间看到容夫人盯着夏清浅的方向出神,那眼神儿一直都紧随着夏清浅打转,她到底是害怕容夫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忙说道:“妈,这浅浅都已经是曜哥哥认定的女人了,你不可以再对浅浅动什么歪念头了。” 容夫人缓过神,看着北堂欢良久,嘴角微微翕动着,低声问道:“欢,你真的了解夏……浅浅吗?给妈说说,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北堂欢也没有注意到容夫人身子的轻颤,也没有深究容夫人怎么会突然问起夏清浅的为人来,只是将目光投落在远处,看着那抹身影,微微说道:“妈,浅浅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她善良纯洁,就像是一朵雪莲花一样,只要是接近她的人,真的是无法不爱她。她真的很勇敢,处处为别人着想,处处为别人的安危着想,在危险关头,她想到的永远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说起来,北堂欢怎么都无法忘记夏清浅救下自己的恩情! 这份恩情,她会铭记一辈子的! “对了,妈,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北堂欢将目光收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了容夫人双眼溢满了柔情,这让北堂欢心头没有来一颤。 她从未在容夫人的眼睛肿看到过这样的柔丝,她屏住呼吸,顺着容夫人的视线看去,恰好将目光落在了浅浅的身上! 北堂欢在心里嘀咕着:妈为什么会对浅浅露出这样的表情?连她这个女儿都从未让容夫人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妈!妈!”北堂欢伸手在容夫人眼前摇了几摇,“你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而且你这段时间怎么都不在家里?去哪了?” 北堂欢以前从来都不会关注容夫人的事情,只是前段时间每次回去的时候,都嫌少看到容夫人在家里,只有北堂容在家。 “欢啊,你知道浅浅家里都有什么人吗?”容夫人收回视线,看着北堂欢问道。 “据我所知,浅浅只有一个父亲,而且嗜赌如命,如果不是他嗜赌欠下了高利贷,浅浅也不会走上歪路在夜总会卖身,那时候是曜哥哥买下了浅浅。”北堂欢轻轻地说着,想起了以往的那段时间,她就十万个对不起浅浅,她那时候处心积虑地想要将浅浅从北堂曜的身边赶走,还做出了很多伤害她的事情,甚至是让人绑架浅浅…… “那她家住在哪里?父亲叫什么名字?”容夫人双手微微收紧,低声问着北堂欢。 “在回城堡之前,我陪浅浅去过她家,她家住在市里的贫民窟里,那儿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浅浅住在那里,实在是委屈了!”北堂欢想起了那日的遭遇,只要一想起来,她身子都在打颤着,“哦,我听浅浅说过,她的爸爸叫做夏富安!” 夏富安?? 一个名字在容夫人的脑海中盘旋着! “夏富安……” 容夫人重复着这个名字,曾经也有一个叫做夏富安的男人,给自己带来了一身的伤痕! 第283章 她是你的姐姐! 容夫人在听到从北堂欢口中说出一个名字的时候,肩膀颤抖得厉害! 如果住在贫民窟的话,同时姓夏的话,可以说是巧合。 但是既是姓夏,又是住在贫民窟,甚至还嗜赌如命,还叫做夏富安! 那还能是巧合吗?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可言? 而且从看到子衿的那一刻,容夫人更是能够肯定!这个夏富安就是自己的前夫,那个卖妻求荣,嗜赌如命的男人!而夏清浅正是她的亲生女儿! 她怎么都无法想到,自己和女儿却是在这种情况下相见。 而之前,她还对夏清浅做出那样的事情,甚至是还对她冷言冷语的。 想到这里,容夫人的心情低落到低谷。 看着眼前一脸洋溢着幸福的夏清浅,容夫人顿时泪流满面,不断地叹气着! 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吗? 上天让她给夏清浅接生,她这是在给自己的外孙们在接生啊,是她亲眼目睹了外孙们赤果果的来到了这个人世。 怪不得当初她给夏清浅接生的时候,心底就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情愫,似乎她们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一般。 原来,这就是亲情的力量! “是啊,浅浅的父亲叫做夏富安。我虽然没见过他,但是从他让浅浅一个人给他背负着这么大的巨款,可以看出来,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哪有做父母的狠心让自己的孩子做这种事情?”北堂欢也为夏清浅有这样的父亲感觉到悲哀,虽然浅浅不这么认为。 “欢,浅浅的家里,是不是住在十八路贫民窟?”容夫人问道。 北堂欢想了想,当时浅浅确实是给了这个地址,忙点头说道:“是啊,就在十八路。妈,你怎么知道是十八路?难道你去过?” 容夫人这下子真的是完全相信了! 身子摇摇欲坠,幸好被北堂欢及时扶稳了! “妈,你怎么了?”北堂欢将容夫人扶到了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水。 容夫人看着北堂欢,伸手去抓着北堂欢的双手,激动地说道:“欢!浅浅是你的姐姐!她是你的亲生姐姐!” “妈……你、你说什么?”北堂欢整个人都僵住了,眉头也皱了起来! 母亲刚才说,浅浅是她的姐姐,亲生姐姐? 北堂欢一直都是知道母亲一直都没有忘记另外一个女儿,那个女儿一直都是母亲的心头病。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生命给她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妈,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浅浅怎么会是我的姐姐?你是不是想她想疯了?”北堂欢将手从容夫人的手里抽了出来,摇头说道:“你一定是在骗我的,这个世界怎么会那么小?” “欢,你听我说,浅浅真的是你的姐姐,我可以保证!在我看到子衿的时候,我就知道浅浅是我的女儿了!子衿和浅浅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容夫人的眼泪也掉了下来,怔怔地看着北堂欢说道:“只是我没有脸面认她,我之前也对浅浅做了那样的傻事,还……还骂了她……” 北堂欢心情也是极其的复杂! 浅浅是她的姐姐? “你单凭看着子衿的模样,就说浅浅是我的姐姐,你是不是太过于草率了?”北堂欢情绪有些许的激动,“即使她是我的姐姐,你这么无情的抛下她,她是不会原谅你的!你也许不知道吧,和浅浅相依为命的父亲告诉她,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出车祸死了!你突然跟浅浅说,你是她的母亲?” 容夫人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曾经在她跟着北堂容离开的时候,给夏富安留下了一笔款项,说是给浅浅往后的抚养费和教育费!如果浅浅要是问起母亲的下落,就说已经不在人世了。 “欢,你帮帮妈妈好吗?我敢向天发誓,浅浅真的是你的姐姐!她以前的名字叫做夏浅浅,她的父亲是嗜赌如命的夏富安,住在十八路的贫民窟。你认为,这些都是纯属巧合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是吧?”容夫人伸手去拉着北堂欢的手,轻叹一声:“当初若不是情非得已,我都不会丢下浅浅不管不顾的……” 北堂欢冷笑,把手从容夫人的手中抽离:“这么多年了,你心里一直都放不下你的大女儿,是因为对她怀有愧疚,是吗?” 容夫人的手僵住在半空中,目光徐徐瞟向不远处,失声地笑着:“妈妈真的没想到,我的女儿,居然会生得这般的水灵灵,这么地脱俗靓丽。在她出现在我的跟前时,我却不知道她就是我的女儿,而我还犯浑,对她说出那么重的说话!” “呵呵,妈,现在你朝思暮想的女儿就在你的眼前了,而她也即将要嫁给曜哥哥,你说,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北堂欢站起来,狠狠地撂下这句话之后,便头也不回,跑出了众人的视线内。 她在跑到夏清浅的跟前,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夏清浅良久,方才一言不发的离开! 夏清浅被北堂欢那突兀的眼神儿吓得惊呆了,浑身打颤着,北堂欢怎么用这种眼神儿看着自己? 这时,容夫人也走了过来,站在夏清浅的跟前,看着北堂欢远去的身影。 “容夫人,欢这是怎么了?”夏清浅看着神情忧伤的容夫人,眉头也没由来的一凝,轻声问道。 容夫人抬头,深深地看着抱着子衿的夏清浅,心里头有着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当初给夏清浅接生的时候,都没有发现这女宝宝和夏清浅小时候有着几分相似,现在满月了,子衿此时的模样简直和浅浅小时候一模一样! “浅浅啊,你小时候一定也和子衿这么可爱吧?”容夫人抬起手去摸了摸子衿粉嫩滑溜的脸颊,“你看这孩子,多可爱,还会对着我笑呢!” 夏清浅也是怔怔地看着容夫人,在听到容夫人口中的“浅浅”之时,她的心底没由来的腾起了一股暖流,刚才容夫人的语气,是那么的轻柔! “呵呵,如果你看了我小时候的照片,再看子衿,只要我不说,你还以为那个就是子衿呢。”夏清浅说着的时候望着北堂曜,“曜,你说,是吧?” 夏清浅前段时间也是上网打开自己的博客,将自己大学时代上传小时候相片的博文给北堂曜看,那是她小时候唯一一张相片,大概也是满月的时候。 她见相片有些模糊了,便用兼职所赚取的钱去相馆让人恢复相片原本的风貌,最后她将相片摆放在博客上。 北堂曜见夏清浅一脸的红晕,点点头。他不顾众人的目光,侧身在夏清浅的粉颊上亲了几口,“你看,子涧他们都困了,我们先抱回房里先。” 夏清浅没有想到北堂曜居然会当着那么多的人的跟前亲自己,脸儿一红,忙将头低下,双手抱紧了怀里的宝宝,往楼上的房里走去。 北堂曜将怀里抱着的子涧和子澈轻轻地放在床上后,再起身走到夏清浅的身前,从她怀里接过子衿,也放在了床上。 三个宝宝,兴许也是累着了,这下呼呼地睡着了。 夏清浅给宝宝们掖好了被子之后,刚要站起来,只觉得腰身被人从身后抱着,她身子一怔,当感觉到北堂曜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时,她浑身打了一个颤然:“曜,先别这样,好吗,外面还有很多客人在,我们下去吧。” 她说着,双手握上了自己腰身上的大手,而她还感觉到他抵着自己的臀部,让她浑身难受极了! “只是一个月的时间,你看你的身材恢复得多好,甚至是比以前更有弹性更诱人了。”北堂曜的手在她身前游移着,到处揉揉捏捏,“浅浅,我也忍了两个多月,你看,是不是该给我点补偿了?” 夏清浅眉头皱成了一团,想要移开身子,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被他紧紧箍在怀里,一双灼热的双眸,火热地看着她。 “曜,别这样,宝宝还在休息呢,而且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外面那么多人在,如果发现我们那么久没出去,一定知道我们在干嘛的……”夏清浅伸手抵在他的胸脯前,“曜,现在真的不行,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北堂曜看着她一脸的嫣红,也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终究是忍不住,俯首狠狠地吻着她的柔唇,又吸又吮的。 他长驱直入,撬开了她的贝齿,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她丁香小舌,汲取她口中的芳香。 他搂着她,把她压向自己的身体,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 夏清浅直觉得自己给他吻得根本无法换气,就在她即将晕过去的时候,他方才放开她,搂着她坐在大床上。 她倚靠在他结实的胸脯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喘着气,说道:“曜,你说,我们真的可以这样生活下去吗?” 他还是听出了她语气中的酸楚,心头一震,搂着她腰身的手紧了紧,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嗅了嗅说道:“浅浅,你要对我有信心,我向你发誓,以前所发生的种种,我深切地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根本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以及背叛我的事情来。你连孩子都给我生下来了,难道就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吗?” 夏清浅只是靠在他的身上,听着他在自己的耳畔不断地说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如何表达。 第284章 宝宝还在啊! 北堂曜见她没有任何的反应,眉头微微皱在一起,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又说道:“浅浅,往后,我一定会好好地对你,好吗?你这样冷冷淡淡地对我,实在是很不公平,你曾经也说过,无论我做出什么决定,你都不会怪我的,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我犯过那么多错误,你都肯原谅我了,难道就不可以再多原谅我一次吗?以后,我再也不会让承受这样的苦难了!” 她伏在他的怀里,咬着唇,不知所措地抽泣着,她不是不肯原谅他,而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原谅他。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曜,求你别说了,你越说,我心里越是难受。” “你不原谅我,不给我一个表态,我心里也很难受,你知道吗?”他捧着她的脸,看着挂在她脸颊上的两行泪痕,心一抽一抽的,轻叹一声,俯身上前,吻去了她的泪痕:“浅浅,我们都不要再彼此伤害了,好吗?你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和我说,不要放在心里。” 夏清浅轻闭着双眼,任由他吻着自己润湿的脸颊,双唇微微翕动着,低声说道:“曜,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和你在一起后,日子会变得不安宁,你家人,真的会接受我的身份吗?” “你这么说,是不想孩子们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吗?你只要跟我说,你对我的感情,还在吗?”北堂曜吻着她微颤的睫毛,“浅浅,我不止一次说过,这感情是我想要的,就绝对不会受到我家族的影响,你知道吗?” “可那是你的家人,你们不都是讲求门当户对的吗?”夏清浅十分的没有自信,虽然自己是生下了北堂家族的血脉,但是她还是有自知自明的,摇头低声说道:“曜,这是我们中国五千年传承下来的习惯,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定律。” “浅浅,抛开我的家世不说,你给我说一句真心话,千万不要糊弄我!”他深吸一口气,字正腔圆地问道:“你,爱我吗?” 夏清浅倒是被他问住了,脑子里有些短路。 爱吗? 爱的! 只是,她那么卑微的爱,他需要吗? 如果不爱他,怎么能够每次忍受他的猜疑与伤害呢? 每一次都会选择原谅他,只因她知道他内心的伤痕,他也是一个需要被爱的人。 “当一个女人肯为男人生儿育女的时候,那真的是真真切切的爱上了这个男人,无论这个男人做出多么伤害她心的事情,她都不会记恨什么。”她幽幽地说道,主动的伸出手,圈住了他精瘦的腰身,“曜,以后就算我们之间存在什么误会,请你不要再把我从你的身边赶走,好吗?” 她害怕自己一旦被他赶走,她就无法时刻见到宝宝们了! 子涧、子澈和子衿是她的命根子,就算是没有北堂曜,她也不可以没有三个宝宝! “不会的,我怎么还可以伤害你的心呢?你即将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能够将你从我的身边赶走呢?宝宝如果知道我这样对他们的妈咪,肯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我的!”北堂曜与她紧紧地相拥着,那力度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夏清浅闭上双眼,听着从他口中说出的承诺,心里暖暖的。 “那我们不要举行婚礼了,好吗?我们就这样过下去……”她知道自己这么说肯定会惹得他的不高兴,但是她还是要说出来。 果然,他身子一僵,不以为然地说道:“浅浅,你怎么那么不可思议?人家都是风风光光的结婚,举行婚礼,为何我们却不要举行婚礼?能拿到你不想拥有一个完美浪漫的婚礼吗?” 她轻轻地摇头:“只要你心里给我许了一个婚礼,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真的不敢奢求太多,我怕那是不真实的。” “我的傻浅浅,一切都是我的不好,让你怕成这样。”他轻叹一声,然后伸手去撩开了她额前的碎发,深深地吻着一下,“浅浅,我会将你心里的担心全都驱走的。” 他的大手,缓缓移下,探进了她的裙底。 夏清浅一惊,忙伸手去抓着他的大手,猛的抬眸看着他,凝眉问道:“曜,你要干什么?” 他只是柔柔的一笑,笑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曜,别!”夏清浅忙拉住了他的手,“外面还有人在呢,而且你的朋友不都是来了吗?你去陪陪他们吧!” 北堂曜一脸的不悦,他体内的那团火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已经没有压抑回去的退路,他只好拉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摸去。 ………… 第285章 谢谢你给我最好的礼物! 夏清浅想,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被他弄成和一个荡妇没两样了。 一番激战过后,夏清浅整个人都伏在北堂曜身上,喘着气。 “曜,欢和容夫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北堂曜知道她是累着了,双手轻搂着她的身体,低声说道:“她们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欢刚才离开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很复杂,那时候我的心都颤了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夏清浅滚热的小脸在他的胸脯前蹭了蹭, 北堂曜被她蹭得舒服的轻叹一声,伸手抓了她的小手,放进了口中,轻轻地啃咬着,“她们爱怎么就怎么样,我们过我们的日子,你就别老是为她们的事情操心了,你心里有孩子们和我就够了。”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夏清浅还是无法忘记北堂欢看着自己的眼神,她也很迫切的知道,北堂欢怎么会失了方寸,在众人的跟前跑开呢? 而且,容夫人也是有些怪怪的,特别是在她抱着子衿的那一刻,夏清浅还是看到了容夫人身子在颤抖着,双眼紧盯着子衿。 还问了自己一些莫名其妙的的事情。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 容夫人看她的眼神儿,充满了复杂的情愫,连她也看不懂那到底是表明着什么。 “曜,你先起来,我浑身都酸掉了!”她这次真的是下定决心去推开他。 男人是被女人宠坏的,她每一次的忍让和纵容,都使得他变成了一个任性的小孩子。 “老婆,我想要,我真的很需要你的。”他抱着她,不想与她分开一刻,哪怕是一秒钟,他都不愿意。 “你怎么回事啊?刚才不是要了三次吗?怎么还不够啊?”她语气中是责怪的,也是心疼的,她真的是要败在这个男人的手中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一碰到你的身子,我就不想起来了,好想好想和你永远都腻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就只做一件事儿!”他这下说着的时候,已经将她整个人都翻了过来,“浅浅,我真想为你建造一座城堡,里边只住着你和我。” 他的浅浅实在是太美了!他恨不得金屋藏娇! 他真的很害怕让别人看到他的浅浅,她那么美丽,是男人见到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要认识她。 北堂曜也是一个凡人,他不是神,也不是上帝,所以他拥有七情六欲。 他不想自己的女人被任何人看到,他的占有欲都比一般人的强! “你说的是什么话呢?我们现在有宝宝了,难道你就不要宝宝们了吗?你之前不是让我给你生宝宝的吗?现在宝宝都出生了,难道你嫌弃了吗?”夏清浅的脸色有些低沉,这三个宝宝是她辛辛苦苦生下来的,而且还是在艰苦的条件下。 她从不敢将石室里的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他,更不敢说宝宝们是容夫人和大夫人接生的! 这个秘密,她连北堂欢和欢姐都没有告诉。 “如果我知道有了宝宝们之后,你会对我如此不上心,我肯定不要你替我生宝宝的!”他真的是吃醋了,而且还是吃自己孩子的醋。 自从宝宝们的降临之后,她每日的时间都是放在照顾孩子上,虽然这一个月是她坐月子的时候,但是她连亲吻都不给他吻一个。 而且他忍得也是相当之辛苦,和她说的时候,她也不像以往那样,帮他解脱一下。 他每次看着她的时候,浑身的热火都是莫名的被撩起,而他每次只有进浴室,洗凉水澡,一遍又一遍的冲洗着。 他询问了夜风,浅浅的身子到底什么时候才适合欢爱,夜风说待孩子满月的时候,也就差不多了。 所以,他今天一逮住了机会,狠狠地要了她好几回。 “可是我真替自己开心,怀上了子涧他们,他们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这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夏清浅一想着自己自从上次流产之后,真担心自己一辈子都无法生育了,她的心里就莫名的担心。 所以,在怀着子涧他们的时候,她每一天都在等待着孩子们的出生! 而她也是非常的幸运,一下子就怀了三胞胎,这是多么幸运的事情啊! “如果没有我,你似乎也无法得到这么好的礼物,是不?”他吻着她的脸颊,手也轻轻地爱抚着她的身体每一处,“浅浅,谢谢你给我生了三个可爱的孩子!” 第286章 不要害我的女儿! “当初,你还不相信我,质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兄弟北堂澈的,我当时有多么的失落,你知道吗?”她身子微微一颤,想起了以往他给自己带来的伤痛,眼角也是湿润了一片,“曜,你当时真的很残忍!就像是一个午夜的撒旦,伤得我的心好痛好痛……” 北堂曜将她搂入了怀里,安慰着:“浅浅,是我犯浑,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我真的是被气昏头了!那些视频让我无法相信你……” 说起以前的事情,他比她还要难过,幸好他的浅浅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无论他做错了什么事情,她都有一颗宽容的心胸,让他可以继续留在她的身边。 “容夫人!我交代你办的事情,怎么没办成?”一道阴沉的声音,伴随着杯子摔地的声音响起。 容夫人跪在地上,杯子的碎片溅了起来,扎进了她的皮肤里,身子忍不住地颤抖着:“大夫人,对不起,我不可以这样做!” “你到底是想造反了还是想干什么?”大夫人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在这里,已经整整十八年了!今天是我出去的好日子,就是毁在了你的手中!” “大夫人,对不起对不起!”容夫人只能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没有按着我的话去做?”大夫人冷喝一声。 容夫人这方才抬起了头,看着满脸愤怒的大夫人,问道:“大夫人,我的女儿就是浅浅,你为何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拿我的女儿来威胁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 “你说什么?”大夫人微微颦眉,像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一般。 “就是为北堂曜生下三个孩子的浅浅,她就是我的女儿,子衿简直就是浅浅小时候的模样,一模一样!无需什么证明我就知道,她就是我的孩子……”容夫人说着的时候,泪水汹涌而出,一开始,她就对浅浅露出凶悍的模样,还说了那么难听的话…… “她是你的女儿?”大夫人一脸的狐疑。 “大夫人,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我的女儿是谁?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用我的女儿来要挟我做这么多坏事?”容夫人想着自己为大夫人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良心越来越不安。 她本是觉得,只要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无事,她就心满意足了! 所以,她可以昧着良心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胡说什么!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为我去做的!”大夫人冷着一张脸,“现在那个男人和狐狸精都被曜赶了出去,我心头之恨也缓了些许。” “大夫人,我真的想不到,你这人会变得这么阴险!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的善良都去哪了?”不等大夫人叫她起来,容夫人自己占了起来,走近了大夫人,低声说道:“我既然找到我的孩子了,我就不会再为你做任何事情!你要是想做什么,自己去做吧!我不愿意奉陪了!” 容夫人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你现在才说不想继续了?是否迟了点儿?”大夫人看着容夫人远去的身影,嘴角牵扯起一抹冷笑,“善良?在被你们算计的那一天开始,我的善良已经不复存在。” 容夫人马上转过身,凝眉看着大夫人,寻声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大夫人徐徐走近她,声音冷得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你知道关于我一切的事情,你说,我会让你活着出去吗?” 容夫人的身子不断地往后靠去,直到身子碰上冰冷的墙壁时,她才知道自己无路可走。 “大夫人,求你不要一错再错了!我们做再多的坏事,这些报应只会落在孩子们的身上,我们犯下的错误,怎么可以让孩子们承担?”容夫人可是深得体会,她和夏富安做了那么多错事,到头来,受苦的只有浅浅。 “呵呵。”大夫人只是干笑一声,眯起了双眸,冷冷的看着容夫人说道:“十八年前,如果不是你们设计要陷害我,我会变成这样子吗?幸好我认识一个朋友是杜莎夫人馆的,让她给我定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我,才瞒天过海,我才可以活到现在!” 容夫人此时害怕极了,眼前的大夫人,那柔软温柔的性子,真的是变了!变得冷漠无情! 她也是在五年前不小心闯入了这里,当她看到一个和大夫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在这附近游荡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傻住了! 就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大夫人早就知道他们预谋好了要杀害她,所以大夫人才上演了一场车祸。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人生就被大夫人操控着! 大夫人连他们几个人联手起来的阴谋都给识破了,所以在大夫人说如果想知道她女儿的下落,就乖乖听她的命令,为她办事! 容夫人一听,当然是深信不疑! 看着越来越逼近的大夫人,容夫人心头一颤,胆怯地看着她,低声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当然是让你永远闭嘴!”大夫人上前一步,冷冷的睨着容夫人,冷哼一声:“自从你们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后,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的报应!” 容夫人吓得浑身都颤抖着,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双手紧紧地抓着身后的墙壁。 “大夫人,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容夫人最终下跪求饶,“大夫人,我还没有和浅浅相认,你就饶过我吧!这些年,我都为你办了那么多事情,看在我对你忠心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那你们就到黄泉路上相认吧!”大夫人狠狠地甩开了紧抓着自己裤脚的双手。 “大夫人?你不会是要伤害我的孩子吧?”容夫人一听,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你说呢?”大夫人嘴角扬起一抹阴阴的笑,让人看着直打冷战。 “不要!她是曜的妻子!是三个宝宝的妈咪,你怎么可以伤害她?”容夫人知道大夫人的手段是怎么残忍的,她忙跪着上前,抱着大夫人的双腿:“求求你不要伤害浅浅!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请你看在她为北堂家族生了三个孩子的份上,不要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曜的妻子?”大夫人低眸看了一眼跪地求饶的女人,“就算是为北堂家族生了孩子,那又怎么样?只要是我眼中钉的人,都得除去!” 容夫人不断地摇头,哭着哀求道:“大夫人,你这样做,北堂曜一定会很伤心的!他一直以为你走了,如果你伤害了他的女人,他一定不会原谅你的!求求你,不要伤害浅浅,好吗?” “我将价值连城的清朝镂空花瓶送给曜做生日礼物,也就是我‘死’的那一年,被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摔破,他都无动于衷,你说,这样的女人,抢走了我的儿子,我能让她留在这个世界上吗?”大夫人虽然从未出去过这里,但是她却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控于手心! 容夫人吓得魂魄都飞了,知道大夫人也许要对浅浅真的不利,忙说道:“大夫人,这一切的后果就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吧!我亏欠了浅浅那么多,我绝对不可以让她再受到一点的伤害!你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但是求求你不要伤害我两个女儿……” “呦呦呦!”大夫人伸手撩了一下耳边的发丝,打着转看着跪地求饶的女人,啧啧声起:“看不出来,你倒是挺爱护自己的孩子的!那好,看在你诚心的份上,我就成全你这个遗愿!” 夏清浅的右眼皮一直猛跳不停,她和北堂曜欢爱完之后,他们分别冲了个澡,北堂曜穿戴好衣服后,就出去招呼客人了。 她就留在房里照顾宝宝们。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一条短讯,她忙打开看:浅浅,你来石室一趟,只许一个人,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容夫人。 夏清浅想着是容夫人在石室给自己接生的,而且,石室里还有一位大夫人。 上次时间有些仓促,也没问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在容夫人发短信让自己过去一趟。 她就在猜测,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再转脸看着床上的熟睡的宝宝们时,她的心又放不下,但是容夫人对自己有恩在先,现在她开口将自己叫过去,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 她出门的时候,叫小芬进去照顾宝宝们。 “小芬,你先照顾一下宝宝,我先下去了。”夏清浅交代完后,就下去了。 但是她是避开了所有人,快步向石室走去。 可是,夏清浅走到石室的时候,石室的门是打开的,她在门口站了一会,便走了进去。 “容夫人?大夫人?有人在吗?”夏清浅只觉得周身都是阵阵寒气,心里更是涌起一股不安。 夏清浅继续往前走,在走到里门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忙将目光移下,只见一具尸体背对着自己躺在地上! “啊!”夏清浅惊呼一声,忙往后退了几步。 她吓得浑身哆嗦着,双腿也忍不住颤抖着,她提了一口气,让自己壮起了胆子,走了过去,伸出抖过不停的手。 轻轻地将那个人的推了推,当对方的脸容映入她的眼帘时,夏清浅吓得尖叫了一声! “啊!” 她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双手也垂放下来,却摸到了一把刀子。 第287章 你杀了你的亲生母亲! 她拿起来看却是染着血迹的刀子…… “浅浅!是你?”身后传来一声,吓得夏清浅连忙把手中的刀子扔在了地上,猛的抬头,却看到北堂欢的脸! 北堂欢的目光随着刀子的落下,看到地上躺着的尸体时,抽了一口凉气,扑通的跪在地上:“妈!” “欢,不是我……不是我……”夏清浅吓得整个人都惶恐了起来。 她不知道容夫人怎么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也是刚刚来的…… 这时一道虚弱的声音由里边传了出来:“杀、杀人了……” 北堂欢和夏清浅同时看了进去,便看到有一个女人倒了下来,在倒下去的时候,手指着夏清浅和北堂欢的地方。 “大夫人!”夏清浅知道那是大夫人,没由来的叫了一声! 北堂欢这时也缓过神了,看过去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她的思绪更是混乱了,尖叫一声:“大伯娘!” 北堂欢走了过去抱起了容夫人,大声喊道:“妈,妈,我来了!你怎么了?你睁开双眼看看我啊!我是欢啊!” 容夫人努力的睁开了沉重的双眼,目光在附近扫视了一遍,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夏清浅的身上,向夏清浅伸出手,嘴里低喃着夏清浅的名字:“浅浅……浅浅……” “妈,是不是浅浅伤害你了?是不是浅浅做的?”北堂欢一进来就看到夏清浅手中拿着染着血的刀子,而石室内的两个人都浑身血淋淋的,唯独夏清浅没事! “浅浅……”容夫人嘴里只能说出两个字,其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夏清浅听到容夫人叫着自己的名字,害怕她误会自己,忙解释道:“容夫人,不是我要伤害你,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容夫人满眼的痛苦,只是看着夏清浅,一直看着夏清浅,直到双眼闭上了! 夏清浅只觉得容夫人看着自己的眼神,让她的心发悚起来。 夏清浅走了过去,伸手在容夫人的鼻子下探了探气息,“容、容夫人……” 而北堂欢却一手打开了夏清浅的手,怒喝道:“夏清浅!你滚开!不要碰我的妈妈!她只是我的妈妈,不是你的!你不是她的女儿!” 北堂欢的力气有些大,夏清浅被她一手推开,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曜、曜,你快过来石室,出事了……”夏清浅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北堂曜的手机,“容夫人出事了,流了好多好多血,怎么办……” 不一会后,北堂曜带着人马来了石室。 当北堂曜一出现在石室,他整个人也是处于震惊的状态,因为他看到了不远处靠在墙壁上,浑身流着血的女人。 “妈咪?”一个词儿在他的脑海中浮起,他不顾那么多,箭步上前,抱着那个女人,伸手去抚着她的脸颊和下巴,是有下巴的! “曜,真的是你吗?我是妈咪啊……”女人见靠近自己的儿子,忙睁开双眸,双手紧紧地抓着北堂曜的手,“儿子,她杀人了,她杀人了,你要救救妈咪……” “快!夜风!把妈咪和容夫人全都送去抢救!”北堂曜嘶吼一声! 看着两个流着血的女人,北堂曜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被送了出去之后,北堂曜走过去,扶起了夏清浅,沉声问道。 “曜哥哥,我来的时候,看到浅浅拿着刀子,大伯娘和我妈妈躺在地上……”北堂欢站了起来,哭着说道,“浅浅,我真是想不到,你居然会这么狠毒!你之前的一切善良,都是伪装的,是吗?” “欢,真的不是我……”夏清浅将自己的身体靠在北堂曜的身上,她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抬眸,看着北堂曜,摇头说道:“曜,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那欢姐说你被关在石室里,当我们来到的时候,你已经把孩子都生了出来,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里的秘密?你是想害死我妈妈和大伯娘,是不是?”北堂欢像是发了疯一样,上前拉扯着夏清浅,“我问你,到底是不是?” 夏清浅任由北堂欢撕扯自己的身子,她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欢!够了!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要乱说话!”北堂曜将夏清浅揽入了怀里。 夏清浅此时是感激北堂曜的,她将脸埋在北堂曜的胸脯前,抽泣着。 北堂欢见北堂曜护着夏清浅,突然冷笑一声:“夏清浅,你知道不知道,你害死的人是谁?她是你的亲生妈妈!” “什么?”夏清浅皱眉,从北堂曜的怀里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北堂欢。 “容夫人是你的亲生母亲!”北堂欢推了一把夏清浅,然后飞奔出去! “不是的!”夏清浅不断地摇头,一把拉住了飞奔出去的北堂欢,“欢,你一定是在骗我的,对不?”她想要将北堂欢刚才所说的话从脑海中甩开! “就在不久前,妈在看到子衿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而后拉着我对我说,子衿长得和她的女儿小时候一模一样!”北堂欢被她扯得有些生疼,忙一把推开夏清浅,“浅浅,你为什么要杀我的妈妈,之前还是你让我和她和好如初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夏清浅整个人都傻掉了,眼前闪过的是容夫人叫着“浅浅”的惨状。 “曜,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夏清浅拼命的抓着北堂曜的双臂,努力地为自己争辩着,“曜,我来的时候,容夫人和大夫人已经是受伤了。” 北堂曜只是将夏清浅揽入了怀里,一脸的阴沉,搂着她的腰身,呢喏说道:“没事了,你冷静下来之后,再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清浅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不断地点头,她是被他搂着出去的,因为她双腿软得厉害,石室里突然发生的事情,让她不知所措。 大家在医务室外等了片刻,老陈和夜风出来,是夜风发话:“少爷,我们已经尽力了,容夫人失血过多,而且刀子正中心脏。而……大夫人则是昏迷不醒。” “什么?夜风,你说什么?我妈妈怎么会这样?”北堂欢一听,鼻头发酸,泪水顿时在她的眼眶中汇成一条河流,瞬间汹涌而出。 “欢小姐,我已经尽力了。”夜风扶着身子摇摇欲坠的北堂欢,哑声说道。 北堂欢突然像是发疯了一般,挣脱开了夜风,整个人扑向夏清浅,扯着夏清浅的衣服,嘶喊道:“你把妈妈还给我!你这个杀人凶手!浅浅!你为何要杀妈妈?她是你的亲生妈妈啊!” “欢!这事情还没弄清楚,不要那么激动!”北堂曜将夏清浅从北堂欢的手中拉了回来,将她护在身后,皱眉看着北堂欢。 北堂欢呜呜地哭喊着,身子也是拼命的抽搐着,她的眼中布满了仇恨以及不解! 她任由泪水滑落下来,转身进了医务室,跪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容夫人跟前,哭着说道:“妈妈,为何在你开始给予我母爱的时候就选择离开我?你告诉我一声,到底是谁杀你的?妈妈,你好狠心!我曾经是有恨过你为何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生下来了?” “今天我不应该任性的!我应该守在你的身边,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 “妈妈!你不是说要和你的女儿相见吗?你快起来啊,她现在就在外面啊!你告诉我,是不是她让你变成这样的……” 北堂欢突然晕了过去,夜风进来把她带走了。 而夏清浅只是怔怔地站在门边,她不敢靠近半步,北堂欢说,容夫人是她的亲生母亲…… 可是为何是这样的命运? “清浅,如果这相片上的小孩真的是你,而你也拥有一条这样的项链,那么证明你确实是她的女儿……”北堂容一脸的沧桑,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他将手中的锦盒和一张相片递给了夏清浅。 夏清浅泪流满面,不管容夫人是不是她的亲生母亲,想着当日如果不是在石室里遇到容夫人,她和孩子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伸出颤抖的双手,接过了北堂容手中的锦盒和相片,在将相片放到眼底下的时候,她的泪水,比先前还多,她喉间是一片的刺痛! 因为她也有这么一张相片! 那是她出生不久的相片! 她将锦盒打开的时候,看到一条项链,她再怎么强压着,体内的那股悲伤侵蚀着她整个思绪! 她抬起沉重的脚步,走了进去,双手撑着床边,身子缓缓地滑落,“容、容夫人,真的不是我害你的,你醒醒好吗?你告诉我,你为何会有这些东西?你怎么会是我的母亲?怎么会这样?” “你睁开双眼看看我啊,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你真的是我的妈妈吗?为何……为何爸爸他要跟我说,你不在了?为何全世界的人都要欺骗我?为什么?” 夏清浅伸出手去摇了摇容夫人的手,抽气说道:“容夫人,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他们,不是我害你的,我从未要想过伤害你。你忘记了吗?是你给我接生的,我感激你都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你呢?” 第288章 我真的好害怕! 很显然的,无论夏清浅说什么,床上的容夫人也是一动不动的。 北堂曜站在门外,看着夏清浅那抹纤弱的身影,听着她的哭声,他的心头也是疼痛不已! 他走了进去,将夏清浅搂入怀里,用粗粝的指腹,擦拭着她脸庞上的泪水:“浅浅,一切都等我妈咪醒来再说,也许她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此时非常的需要一个可以给她依靠的肩膀,她就这样依偎在他结实的怀抱里。 而三天后,昏迷中的大夫人已经醒来了,睁开眼的第一句就是:“别杀我!” 守候在一旁的女佣,见床上的女人醒来了,忙去告诉北堂曜。 北堂曜走了进来,看到那个深刻在自己心中的人,他一直都不敢相信,这是怎么回事! 十八年前,是他亲手将妈咪下葬的,妈咪现在为何会在这里? “妈咪,真的是你吗?”从他的口中溢出了这么一句话,他站在离床边还有十步远的地方,凝眉看着床上双手抱头的女人。 床上的大夫人兴许是听到了声音,忙放开手,抬头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想也没想便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扎进了北堂曜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北堂曜的腰身,以一副惊恐的口吻说道:“儿子!妈咪很怕!你要保护妈咪!有人要杀你的容婶婶和妈咪……她是和恶女人恶女人……” “妈咪,这是怎么回事?你能够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十八年前你不是已经车祸……”说到这里的时候,北堂曜眼眸一沉,“妈咪,十八年前那个人是谁?” 听言,大夫人身子更是抖得厉害,“儿子,十八年前,他们在我的车子上动了手脚,只是在事故发生的时候,我让我的朋友把我定制的蜡像放在车上,而我就回来了这里。这十八年来,我一直住在石室里,是你容婶婶给我带生活必需品,可以说,这十八年来,是你容婶婶照顾我。” “可是就在一个月前,一个叫做夏清浅的女孩,挺着大肚子,闯进了石室,是我和容夫人一起帮她接生的。”大夫人声情并茂的说着,“可我没想到,她会要杀我和容夫人灭口。我听容夫人说,那天是三个孩子的满月酒,还给我带来一些吃的。可是没半会,那个女孩拿着一把刀进来,说我们都留不得……” 北堂曜听得,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你真的是我的妈咪?”北堂曜继续求证着。 “儿子,你是妈咪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啊!”大夫人顿了顿说道:“是你父亲和那个女人一直在算计着我,想置我于死地,是我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才将错就错和他们把这场戏演了下去。我一直都不敢出来,就算妈咪多想你,都不敢出来和你见面。我知道,只要我离开了,他们才不会打你的念头,所以我选择悄悄离开,就连你也没告诉。我还以为你一个人会无法生活下去,可是你没让妈咪失望,不单止将北堂家族的家业全权握在手中,还控制了整个家族的生死!” 这一会,北堂曜确实是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妈咪。 可是她说夏清浅要杀人灭口? “妈咪,你是不是弄错了?浅浅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更让他震惊的是妈咪所说的那些话,浅浅要杀人灭口,他固然是不相信的。 “你不信妈咪的话?难道你认为我是糊弄你?如果不不相信我所说的,你大可以去询问容婶婶,她可以告诉你一切实情!”大夫人看着北堂曜的双眼,认真的说道。 北堂曜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容婶婶失血过多,走了。” “什、什么?你说容夫人她走了?”大夫人伸手扶着额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北堂曜,再次确认着:“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三天前,而且她人已经下葬了,妈咪,你一定要说实话,不可以撒谎!”北堂曜深深地看着大夫人,沉声说道:“我不想不分青红皂白的误会浅浅,我伤害她很多次了,所以请你一定要把实情说出来。” 大夫人眼中噙着一丝一丝的忧伤,怔怔地看着北堂曜,“这就是实话,你还想我说什么?她一刀子插在容夫人的心脏上,还刺伤了我,这么一个心机沉重的女人,你怎么要袒护她?” “妈咪,她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妻子,而且,她给我生了三个宝宝,她是宝宝们的妈咪,她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北堂曜此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一边是他的妈咪,一边是他即将迎娶进门的妻子。他被夹在中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算她给你生了宝宝,我也不允许她做宝宝的妈咪,更不允许你娶这样的恶女作为妻子!”大夫人突然喊了起来,“我真的想不到,她会是这样的女人,上次她闯进石室,是我和容夫人一起给她接生的,当时如果没有我们,她能顺利生产吗?这样一个恩将仇报的女人,怎么配得起你?” 北堂曜顿时无语凝咽,看着情绪不是很稳定的大夫人,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是要相信妈咪所说,还是相信浅浅的为人? 就在北堂曜不知道应作什么反应的时候,北堂欢这时也走了进来。 她走到大夫人的跟前,红着双眼问道:“大伯娘,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妈妈真的是浅浅害的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放过?她真的是一个这么歹毒的女人吗?” 大夫人看着北堂欢双眼红肿,眼神闪了闪,但是很快地点头:“你是欢吧?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妈妈。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容夫人还是那个女人的妈妈?” 北堂欢整个人都被伤心灌满了,听得大夫人这么一问,她只是轻轻地点头。 “这怎么回事?她就是容夫人这些年一直惦记着的女儿吗?怎么就那么狠心伤害自己的妈妈?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大夫人表现得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容夫人也跟我说过,她和前夫还有一个女儿,她日夜都想着和女儿相认,可是没想到啊……到头来,自己却死在自己亲生女儿的手中……这孩子,怎么就那么狠心啊?” 北堂欢听得,又是一阵的哭泣,她上前抱着大夫人,“大伯娘,我妈妈在临走前,都说了什么?呜呜……” 大夫人伸手在北堂欢的身后一下一下的抚慰着,“孩子,别哭了,你妈妈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北堂欢哭了好一会,方才停住了哭泣,然后走到北堂曜的跟前,抬眸看着北堂曜,良久后开口说道:“曜哥哥,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大伯娘的话和浅浅的说辞,请你斟酌,哪个人说的才是真实的事情,也请你还我妈妈一个公道,我不想她死得不明不白的。” 北堂曜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妈咪的话,固然是不可以质疑的,但是浅浅……她则是不同的。 之前,他无端端地冤枉她那么多次,而每一次她都是哑巴吃黄连,根本不懂得给自己辩解。 而且,他答应了她,这辈子再也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现在这样的情形看来,他真的要伤害她吗? 他固然是不相信浅浅是杀人犯,但是妈妈,她有必要和自己撒谎污蔑浅浅吗? 所发生的事情,像是一个谜团,怎么都解不开。 “你们先冷静下来,这事情我会彻查清楚的,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也会给容婶婶一个交代。”没有人可以感受到他此时的痛苦,真相只有一个,而无论结果是什么,都是他所不想去面对的。 浅浅和妈咪,只有一个人是说真话的! 可到底应该相信谁的话呢? 北堂曜走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可是里边却是空荡荡的,毫无生气,就连她的身影都不见。 这让他的内心没由来的一慌,看到从楼下上来的欢姐,便问道:“欢姐,浅浅现在在哪里?” 欢姐低声应道:“回少爷,三天前,你不是让清浅小姐待在婴儿房不准出来吗?” 因为容夫人一事和妈咪一事,让他这三天来都是做什么事情都提不上心的。 原来,他已经三天没见她了。 “你下去吧。”他朝欢姐挥挥手,示意欢姐退下去。 他站了半晌,方才向婴儿房走去,双手按在门把上,想了想还是拧开了。 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里边坐在婴儿床旁的人儿也缓缓起身,看着走进来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说什么,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的靠近。 “曜,是不是大夫人醒来了?她说什么了吗?”夏清浅在北堂曜走到离自己一丈远的时候,启口轻声问道。 “她醒了……”他眼神黯淡下来,看着一脸憔悴的夏清浅,心里好生心疼! “曜,我……”夏清浅也是看到了他的转变,心里也是五味陈杂。 听着她喑哑的声音,他心里受不了,上前一把将她抱住,“什么都不要说!浅浅,是我害了你!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去招惹你,如果我们之间不相遇,那该有多好啊?你也不用受到那么多的折磨与痛苦……” 夏清浅也伸手紧紧地抱着北堂曜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低声哭泣着:“曜!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容夫人不是我杀的,我到的时候就看到容夫人躺在地上了,我什么都没做……” 第289章 左右为难 他这么一说,她心里也是受不住了,泪水稀里哗啦的流了出来,浸湿了他白色的衬衣。 “我知道,我相信你……”北堂曜闭着双眼,感觉到流在自己胸膛前的泪水,几近是灼伤了他的心脏。 如果他相信了她,那么妈咪的话就得被他推翻了…… “是真的吗?你真的相信我吗?”这句话,无疑是一剂强心剂,她这三天都是在忐忑的日子度过的。 每到她一闭上双眼,脑海中都会浮现容夫人喊着她名字的画面,是那么的让人痛心。 她不知道容夫人是她的亲生母亲,更不知道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唤着自己的名字。 “浅浅,把你说知道所看到的,都说出来,好吗?千万不要隐瞒事情的真相。”他不敢去看她的双眼,因为他感觉到她的身子在自己的怀里变得僵硬,他圈着她腰身的双手一收,将她抱得更紧,“浅浅,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是相信你,还是相信妈咪……” 夏清浅被他这么用力一扯,身子与他的更为贴近,她甚至是可以感受得到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声。 “曜,我说的都是我所看到的,至于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清楚……我更不知道容夫人是我的妈妈……”夏清浅知道他的痛苦,因为他要是选择相信她了,那么他的妈咪就会受到质疑。 可是相信了他的妈咪,那么她不就是罪犯了吗? 连他也不知所措,那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为自己辩解那么多呢? 他能做的是给予她力量,伸手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她的身后,将头深深地埋在了她的颈窝里,嗅着属于她的香气:“浅浅,我真的不想与你分开,我真想就这样带着你离开这里……”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曜,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不会怪你,那只是我的命,无法逃脱的。就算是要我去坐牢,我也愿意,只要在你的心目中,我是清白的那就足够了。”其实他抱得自己很痛很痛,骨头都快要被他抱断了,可是,她很喜欢这种痛。 因为,这样她才能感觉到他们两个人是在一起的!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别说了,安排好一切事情之后,我会带着你和宝宝们离开这里的。”他真的很懊悔,为何要将夏清浅带来城堡,为何要让她走进自己的世界里? 这样只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痛苦…… “曜,不要!我不要你带我走!我不可以那么自私霸占你的!”夏清浅在他的怀里摇头说道,任由泪水不断地滑落,瞬间将他的衣襟沾湿了,“我的生命本来就是你的,既然大夫人说……是我做出的话,那么我愿意承担所有的罪名……” “只是,我求你不要告诉子涧、子澈和子衿他们,他们有一个这样的妈咪。将来你要娶妻了,请你一定要娶一个视他们为己出的女孩,一定要好好地善待我和你的孩子,好吗?” 当说出这样的话时,她的心有多痛不是用语言可以说得出来的。 “浅浅,求你了,别再说了好吗?我怎么可以娶其他的女人?我怎么会让你成为罪犯?”北堂曜听得夏清浅这么说,他的心也没由来的惶恐起来,能做的唯有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浅浅,别说这些话!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子涧他们,只能由你一个人来照顾,你知道吗?” 为何在他们确定了关系之后,又闹出了这样的一出呢? 他从前很想很想很想妈咪能够复活过来,这样,他在这个世界上就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可是现在的事情牵扯了浅浅和妈咪,他想,如果没有妈咪,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呢? 妈咪回来了,他应该高兴才是的,可是他真的无法高兴起来。 夏清浅很想一辈子与他这样相拥下去,她从未像此时这样想过,就让时间定格在这一刻吧,就让生活画上句号吧。 她突然将他推开,仰起哭花的脸,看着他,嗅了嗅鼻子,哽咽说道:“曜,我知道你一定很痛苦,你夹在中间,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是吗?” 他看着她将自己推开,他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我不想你两头为难,不管事情是谁对是错,总得要一个人负责任,我愿意承担起所有的责任,我愿意给容夫人和欢一个交代……”她说着的时候,眼前又是一片的模糊,导致她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浅浅,你怎么那么傻?这不是你的错,如果你是清白,为何要背负起这些责任?”北堂曜冷峻的脸庞上也溢着浓浓的忧伤,声音里也是透着颤抖,他害怕失去她啊! “这对容夫人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夏清浅一想起容夫人的惨状,她的心就开始一抽一抽的。 “那对你就公平了吗?”北堂曜对着她嘶吼一声,“我不准你出事!你还要照顾孩子的!你如果出事了,让我和孩子怎么办?你让我们怎么办才好啊?” 夏清浅深吸一口气,上前两步,伸手去抚摸着他的脸,这是她第一次抚摸他的脸,相信也会是最后一次了吧…… “曜,有你这话,无论我将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已经知足了!”她对着他笑开了,像是昙花一样,只是一瞬间的美丽就凋零了。 北堂曜在她放下手的那一刻,忙抽出手紧紧地握着她的双手,将她的双手按在他的心房上:“浅浅,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说了,我是不会让你出事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夏清浅的目光盯着被他按着双手的地方,双眼中似乎没有焦点,苦笑道:“我真的相信!这是你唯一一次相信我的!我知道,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 “如果你出什么事情了,我一定会陪着你,如果你走了,我就会跟着你一起走……”他也是忍不住,看着自己的女人双眼红肿,声音嘶哑,他心头都是心疼不已的,逐渐地,他的眼眶也开始发酸,雾气在他的眼眶中形成两潭泉水。 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有了泪水,是因为她。 “曜,你这是要哭了吗?不要为我哭,好吗?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是做大事的人,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哭呢?而且,我也不准你说这些晦气的话,你是北堂家族的一切,你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怎么可以轻易说走呢……”她被他的泪水震了震,但是很快便缓过神来了,不断地安慰着他。 “如果我的世界里没有你,我要这些东西来干什么呢?”北堂曜深邃的黑眸一闭,顺势便将她带入了怀里,“浅浅,我们离开这里吧。你想去哪,我都带着你离开。” 夏清浅推开他,严肃地吼道:“你是疯了不成吗?因为我放弃这些本是属于你的东西?” “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放弃所有又算得了什么?”他深深地看着她。 “你先出去,我现在累了,请你也不要打扰宝宝休息了。”她别开脸,不再去看他。 他只是站在原地,怔忪地看着她的身影,他真想就这样带着她和宝宝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他离开后,夏清浅终究是无法忍住了,跌坐在地上,嚎哭起来。 为容夫人,为北堂曜,为北堂欢,也为自己和宝宝们。 北堂曜就站在门外,听着房里那个哭声,震痛了他的心脏,他的头抵在了牢固安稳的门板上,死死地咬着唇瓣。 他看着自己的手,上下翻看着,手心手背都是肉,怎能让他割舍呢? 北堂曜回到了自己的房里,点燃了一支烟,却不抽,只是任由那根烟在自己的手指间慢慢变短。 就在他欲要掐灭烟蒂的时候,门被敲响了:“少爷,大夫人有事情找你。” “妈咪……”北堂曜走到大夫人的房里的时候,笃定在门口,轻唤了一声,却不敢再上前一步子。 大夫人见儿子来了,脸带笑容地向他走了过去,伸手拉着他的手,绕着北堂曜转了好几圈,才赞叹道:“曜,你看你,居然长得这么俊了,连妈咪都快要认不出来了!儿子,妈咪这十八年来,一直等着你的回来,终于给妈咪等到了!” “妈咪,十八年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易落尘整个人像一块木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眉头在微微皱着。 大夫人轻叹一声,然后说道,“哎!那时候你还小,我担心这事情将你也牵扯进来,妈咪只有一个人全力承担所有的风险。你不同于妈咪,你是北堂家族的未来,我不说,你也会帮妈咪将北堂家族的所有收拢于手掌心,是吧?北堂家族的一切,都只能属于我们母子的。” “如果十八年前,你跟我说清楚这一切,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你知道我这十八年是怎么过的,我一直都不想回到这里,因为这里充满了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只要回到这里,我都忍不住想起你对我的好。”北堂曜说着的时候,心口也是一痛。 “那时候你还小,什么都不懂,妈咪不想你跟着我一起担惊受怕。”大夫人听着北堂曜所说的每一个字,心里头满是欣慰,伸手去抚着他的脸庞,轻轻地说道:“要怪就怪你爹地,从他把我娶进来那一刻,我和他就注定了有这样的悲剧发生,一场政商联姻的交易,怎么能幸福呢?” 第290章 她是我的妈妈 “妈咪,我已经将爹地和那个女人逐出城堡了,我这么做,都是因为要帮你出这口气。从你选择离开我的那一刻,我就发誓,迟早有一日,北堂城堡的所有,将会是属于我们的!”北堂曜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像是在传述一件事情一般,根本没有波澜。 “曜,你真的没让妈咪失望!这些年我也一直想要寻找机会跟你说清楚十八年前的事情,可是你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我根本不够时间准备。”大夫人拉着北堂曜走进了房里。 北堂曜看着大夫人,低声问道:“妈咪,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大夫人回身,看着北堂曜半晌,而后才深深地说道:“曜,你绝对不可以和那个女孩在一起,她的心机城府太深了!连容夫人也不放过,我还听说了,容夫人是她的亲妈,是吗?” “妈咪,我也想问你,当日在石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浅浅当初闯入石室的时候,是你和容夫人接生的?”北堂曜此次前来,也是想弄清楚事情的大概,他是不相信浅浅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大夫人偏了脸,往前走着,背对着北堂曜,“确实是我和容夫人给她接生的,但是就在孩子们满月的那天,她来了石室,起先是和容夫人发生了口角,最后我看她们扭成了一团,便劝着她们有事情慢慢说。可是无论我怎么劝服,都是无济于事的。最后我还看到容夫人的手中拿着一把刀子,想捅向夏清浅,也许夏清浅是自卫才错杀了容夫人。在看到容夫人倒地之后,夏清浅知道自己杀人了,而目击者只有我一个人,她顿时心生歹念,也把目标指向我,在我的身上也划了几刀,我是被吓晕过去的。” “最后,欢就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你们所看到的,容夫人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我浑身上下也是伤。”大夫人说着的时候,眼角处还是微湿的,“曜,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居然会是这么心狠手辣,连她的亲生母亲都不放过。所以,这样的女孩,我怎么放心让你们在一起呢?” “妈咪,事情真的是这样?”北堂曜眉头都打结了,如果是按着大夫人所说,浅浅真是这样的人,那么他该怎么办。 是相信浅浅,还是相信母亲? 大夫人回身,微微点头,“曜,妈咪怎么会胡乱撒谎?妈咪只是想让你看清楚那个女孩的真面目,这么歹毒的女孩,怎么可以做你的女人怎么配做孩子们的妈咪?妈咪现在都很害怕,如果她一天没得到法律的制裁,我一日不敢休息。只要我一闭上双眼,容夫人的惨状都会浮现在我的脑海,她跟我说,如果不帮她伸冤,她一辈子都无法瞑目……” “妈咪,以我对浅浅的了解,既然是你们为她接生的,那么她感激你们都来不及,怎么会想要伤害你们?她有这个必要吗?”北堂曜其实打从心里相信着夏清浅,但是大夫人的话,他不可以不相信。 然而,夏清浅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她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大夫人和容夫人的,她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女孩,怎么会拿着刀子捅向容夫人,还划伤了大夫人好几刀? 这个真的是说不过去啊。 他与夏清浅生活在一起也已经一年之多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一个胆小软弱,温柔乖顺的女孩,看电视看到血腥的场面都会躲在他的身后,身子不断微颤着。那种是由内而发的悚然,是再自然不过了。 “曜,这么说,你是怀疑妈咪说的不是事实?”大夫人心里也有些惶然,她发现自己的儿子不再是十八年前那个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的儿子了。 北堂曜轻叹一声,“妈咪,我相信浅浅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是这种恩将仇报的女孩,你们帮她接生,对她有恩,她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做出伤害你们的事情?” “曜,你真的因为一个外人而怀疑妈咪吗?”大夫人怔怔地看着北堂曜,皱眉摇头问道。 “妈咪,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妻子,是子涧他们的妈咪。”北堂曜伸手去揽着大夫人的双肩,“妈咪,我希望你可以接纳她,她绝对不会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女孩,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曜,妈咪真的没想到,你真的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就连妈咪的话都怀疑了?”大夫人推开了北堂曜,走到了落地窗前,语气中既是伤感又是无奈。 北堂曜上前,低声说道:“妈咪,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肯定不知道,她在我的身边已经一年多了,她陪着我走过多少道路,我心里是清楚的。而且,她跟着我,着实是受了不少苦,我不想再让她受到苦难了。妈咪,请你相信我,浅浅绝对是一个好女孩,她不会是那么卑劣的女孩。正如你所说,她是因为自卫才伤人的。” “那我身上的伤怎么说?难道也是因为自卫吗?她这是在蓄意谋杀,想杀人灭口。”大夫人幽幽地说道,“幸好我福大命大,没有遭到如同你容婶婶的命运。啊,我真的不敢回想当时所发生的场景了,真的不敢了!实在是太恐怕了!” 大夫人突然变得抓狂,双手抱着头,半蹲着身子,嘴里一直低低呢喏着什么。 北堂曜见大夫人这样,心里实在是不忍心,便哄着道,“妈咪,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问你这些事情,你有伤在身,先好好休息,这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北堂曜说罢,便让照顾大夫人的佣人进来伺候她休息了。 而北堂曜则是一副心事沉沉的模样,回到了房间,寻思着怎么解决这事情。 “清浅小姐,子衿哭了,是不是饿了?”欢姐抱起了正在哭个不停的子衿,走到了站在窗前发愣的夏清浅跟前。 夏清浅缓过神,从欢姐怀里抱过了哭个不停的子衿,看着子衿哭得小鼻子都红了,心里也心疼不已。 “我刚喂过不久的,怎么又饿了?”夏清浅在床边坐下,拉高了衣服,让子衿吃饭。 子衿这孩子,一含着妈咪的乳~头,顿时止住了哭泣,啊呜啊呜的叫了几声后,便眯着双眸安心地吸吮着。 夏清浅看着子衿的睡颜,心里荡开了一阵的惆怅。 “哎,清浅小姐,你还在想着那些事情吗?”欢姐走近夏清浅的身边,小声地问道。 夏清浅抬头,双眼中有些空洞,也搀和着一丝的忧伤,轻叹一声,问道:“欢姐,事情并不是大家所看到的那样,我也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在接到容夫人的短信之后就过去了。当我到了石室的时候,就看到容夫人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了,她嘴里一直叫着我的名字,一直叫着我的名字,我不知道容夫人为什么会叫着我的名字,就算是欢来了,容夫人嘴里能说出来的都是我的名字。” 她说完的时候,感觉到子衿在怀里动得厉害,忙低垂着头,轻轻地拍着子衿圆嘟嘟的小pp和小身子。 “清浅小姐,我知道有很多事情,都是情非得已,而且我也相信你是绝对不会因为某些事情而伤害容夫人的。你知道吗?当一个女人怀孕的时候,什么都是想着自己的孩子,一旦自己和孩子都受到威胁时,都会保护孩子。在牧场的时候,管事那样对你,你都能够一笑泯恩仇,怎么会做出杀人的事情呢?”欢姐深深地看着夏清浅,就算事情都发生了,现在大家都认为夏清浅是凶手,但是她是不相信的,“清浅小姐,你是个好女孩,欢姐相信你的为人。” “欢姐,谢谢你相信我,真的谢谢!”什么是患难见真情,夏清浅也总算是见识到了。 其实在牧场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如果自己置身于像北堂家族这样名门望族,自己受到的伤害,不单止是一点点的,也不会因为北堂曜的宠爱而幸免。 所以,那时候她就打算着,如果自己有可能,一定会想办法离开这里。 就算她对北堂曜有多么的不舍,都不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因为她隐约感觉到自己在北堂家族的命运不会是一帆风顺的。 “清浅小姐,像你这么好的人,上天一定会保佑你的!而且我相信少爷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且放心,我看得出来,少爷对你是上心的。”欢姐在一旁不断地安慰着夏清浅,这么好的女孩,她相信,上天一定不会让她再受到那么多苦难的。 “欢姐,你说,容夫人真的是我妈妈吗?我这些天,只要是一闭上双眼,脑海中都会浮现容夫人的脸容。”夏清浅说着的时候,轻叹一声,将已经完然睡熟过去的子衿放在床上,愣怔地看着子衿半晌,继续说道:“那天是孩子们的满月席,容夫人抱着子衿的时候,那神情至今都映在我的脑海中。我当时以为,那只是她觉得错愕或者好奇罢了。可是谁想到的是,她想求证,我是不是她的女儿。” 说着的时候,夏清浅一脸的悲伤,那么多年后,她突然有了妈妈。可是没等她们母女相认,便要阴阳相隔了。 而且,她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不知道对方的身份,那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啊。 容夫人是她的母亲,而她却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些还是从欢的口中知道的。 第291章 让我一个人承担后果吧 “清浅小姐,别想那么多了。容夫人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欢姐也走近了夏清浅的身边,低声说道。 夏清浅又是长长叹气一声,然后转脸看着欢姐,声音也是低低的:“欢姐,欢现在怎么样了?情绪好点了吗?” “欢现在也是把自己关在房里对着容夫人生前留下的东西,睹物思人吧。欢那孩子也着实可怜,自从容夫人把她生下来之后,都未曾给过欢一丁点的关爱。现在她们俩好不容易和好如初,却想不到啊,容夫人居然就这样走了。”欢姐不断地摇头叹气,这家的主人,个个都是让人如此猜不透。 “欢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身体?她一点东西都不吃不喝吗?这样下去,怎么可以啊?身子一定会受不住的!”夏清浅听得一脸的着急,急急忙忙拉着欢姐的手,问道:“欢姐,我想去看看她,你让我出去,好吗?” 欢姐是留下来看管夏清浅的,这是北堂曜的意思。 “不行的,清浅小姐,你如果现在出去的话,一定很尴尬的,外面的人都等着看结果啊!少爷让你留在婴儿房,是不想你受到伤害,而且你这样去找欢,你让她见到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欢姐也是急了,少爷吩咐下来了,无论夏清浅怎么哀求,都不可以让她出这个房门一步。 夏清浅还想说什么,欢姐急急忙忙地继续说道:“再说了,少爷让你留在这里是不想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你如果就这么出去了,如果受到伤害,少爷会心疼的。你要是出事了,少爷和小少爷小小姐他们该怎么办啊?且不说少爷,现在孩子们才这么小,还在哺乳时期,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孩子们怎么办?你想过了没有啊?” 夏清浅听着,眼神一黯,满脸的痛苦,如果她不去看欢,不去跟她解释,那么她不就是默认了这是她的行为了吗? 而且,那个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母亲走了,她心里也不好受,只想给她一丝安慰与温暖。 就算她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但是她说出来也是徒劳的。 人家会相信你一个外人吗?那是大夫人,是北堂曜的母亲,人家肯定是相信大夫人也不会相信她吧? “欢姐,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哪儿也不能去,我真的很害怕。”夏清浅的身子慢慢地滑下,双手插进了发丝里,不断地摇着头。 欢姐看着夏清浅一脸的痛苦,让她什么事情都得在房里解决,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清浅小姐,你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去想,我相信少爷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欢姐蹲下身子去将夏清浅扶了起来,“清浅小姐,你不要那么悲伤,尽量放松心情,虽然月子已经过去了,但是你这样伤心一定会憋坏身体的,这要是落下什么病根,那该怎么办啊?” 见夏清浅一脸不语,心里叹气着,轻声说道:“清浅小姐,你想吃点什么?我去厨房给你做。” 夏清浅摇头,“我没什么胃口,谢谢。” “可是你今天只是吃了一碗粥而已,你营养不够,三个孩子,奶水不足的话,是不行的。这样吧,我下去厨房,做点你喜欢吃的东西。”欢姐说着的时候,已经转身了,欢姐一转身,便看到北堂曜不知道何时站在门口了,忙说道:“少、少爷,你回来了。” 北堂曜走了过去,扶着夏清浅,低声责怪着:“你怎么可以不吃东西?这样很容易饿坏肚子的,知不知道?”北堂曜呵斥完夏清浅之后,便挥手让欢姐下去做好吃的上来。 “曜,大夫人找你什么事情?”夏清浅一见北堂曜,便急忙询问着。 “没什么事情,就是和我拉拉家常而已。”北堂曜不想让她知道妈咪都说了什么,以免她担心。 夏清浅满脸的狐疑,拉拉家常?北堂曜不像是这样的男人,他是绝对不会将精力放在这些事情上的,就算那人和他有多么地熟悉,他都不会的。 “曜,你和我说实话,我不想你骗我。”夏清浅探出头看着他,“曜,我知道这件事情一定让你很为难了,如果你真的是无法做出选择,我听从法律的制裁……” 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将这话说出来啊? “你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北堂曜惶恐地看着一脸淡然的她,心里害怕起来了,这样的一个弱质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时,让他没由来的觉得害怕。 “你真的相信事情不是我做的?你真的相信我吗?”她满心的激动,这样的他,让她的心脏没由来的一颤,在他点头之前,她继续说道:“如果你选择相信我了,那大夫人的话呢?你是要质疑她吗?” 这样只会让他很难做人,夏清浅也深知,大夫人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所以,就让她一个人承担后果吧! “可是这事情不是你做的话,你盲然地承认,你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多么不公平的事情?”北堂曜双手紧紧地攥着她的双肩,满脸痛苦地看着她,摇头说道:“浅浅,我知道这事情肯定是与你无关!容夫人是失血过多而死的,而那时候我刚和你分开没几分钟,这里将近二十分钟我们是没法见面的。而且你是医科生,就算是杀了人,也是错手,一定会为她争取做大活下去的机率!” “你是相信这其中是有什么隐情,是吗?”夏清浅眼眶发热,她这辈子什么都不求,就是求得自己的人生能够平平安安,在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希望能够有个人在身边支持着她,相信她。 以前她或许体会不到这样的爱,但是,她现在体会到了,也拥有了! 只要能够得到北堂曜的信任,就算真的要发生一些什么事情,她都觉得无所谓了。 “待我查明真相的时候,一定会让你清清白白地走出这个房门,我会带着你和宝宝们离开这里,去外面过着我们的生活。”他轻柔的说着,低头看着她眼眶里晃荡的泪水,喉头一热,有些发疼,“你说,好吗?” 他话音刚落地的那一瞬间,她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了一地儿。 紧紧地咬唇,哽咽着点头,“嗯!” 北堂曜轻笑,抬手捧着她的脸,两个拇指按在她的脸庞上,轻轻地将那泪水滑向两边,“别哭了,哭成个花猫一样了。如果让宝宝们知道他们的妈咪是个爱哭鼻子的,肯定会取笑你的!” 说罢,便见到夏清浅破涕为笑了,这时,他悬着的心方才松了下来。 他轻轻地将夏清浅揽入了怀里,深深地嗅了嗅,他双手抱得有些紧,将彼此两个人的身体贴得无比契合,都可以感受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曜,谢谢你。”夏清浅闭上双眼,轻轻地说道。 但是,她却下了决心,绝对不可以让北堂曜为难。 “和我之间就不需要说那么多客套的话,知道没有?”北堂曜抱着她的身子,左右轻轻地摇晃着。 夏清浅伸手,也环住了他精瘦的腰身,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脯前,听着他强有力而稳定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地,是如此的振振有声,让她觉得心安。 “曜,我想要自由的生活,如果我真的可以平安无事的离开这个房间,求你给我自由,好吗?你答应过我的,在我生完孩子之后,会给我自由的。”夏清浅红着双眼,压低着声音艰难地说出口,虽然这个时候,她不想离开他,因为她真的看到了他的真心。 但是她又怎么敢奢望太多呢? “我记得我没有这样答应过你,要离开也要把我带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怒气,“你别想一个人离开这里,如果你敢一个人离开,我断然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不是的!曜,你听我把话说清楚。”她忙解释道。 “说什么?还是你认为,跟我在一起,就是没有自由可言?”他不敢放开她,他生怕自己一旦放开她就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经历过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他倒是不想再折腾了。 他身心也是疲惫了,孤孤单单走了这么多年,自从他的生命中出现一个叫做夏清浅的女子之后,他的世界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即使他们之间有过很多的误会与摩擦,但是,那些都是他们情感上的一些小磨难的考验。 “不是的!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幸福,尤其是被你信任的时候,就算是让我现在去死,我也甘愿如蝉。”她虽然没有看他,但是她就是可以感受到他此时的怒气,她知道他真的是生气了。 “如果不是那你为何偏要离开我?我之前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绝对不会再让受到半点的委屈。”他说得极其认真,但是他同时也是后悔了,“浅浅,当初我就不应该带你回来这里,我们应该继续留在外面的。” 如果没有回来,浅浅就不会受到这么多的折磨。 他原以为把她带回来,她就安全了。可是没有想到还要面对着家族给她带来的伤害。 “谢谢你带来我来这里,让我见识了很多美好的事物,也让我能够感受到了你的真心。”还有让她知道了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亲之外,原来自己还有母亲和妹妹的。当然,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说而已。 第292章 爹地没有奶水! “浅浅,我这辈子最幸运的是遇上了你这么好的女孩,你给我带来了三个小天使。我的人生,因为你而美好,也因为你们而变得丰富。”也许,她就是上天从他身体中抽走的那根软肋。 因为,上帝都从每个男人的身体内抽走了一根软肋,只要你寻到了,那么你这辈子将会幸福美满。 而他终于找到了属于他的那根软肋,浅浅就是他的软肋。 “我真心希望,我们一家四口,可以继续这样生活下去,如果真是这样,那该有多好啊。”她轻轻地说出这句话。 “会的,会的!”他用力地抱紧她,“你相信我,过一段日子,事情解决了,我就带着你们离开。” 夏清浅也用力地抱着他,只是一句话,就可以让她感动上一辈子。 这个男人能够在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上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她觉得已经足矣! 但是,离开的话,她是不敢奢望能够与他一起离开。因为他的母亲回来了,他一定不会离开他的母亲,一定会守在他母亲的身边。 如果让她就这样离开,她也是不甘愿也是无法走得开心。因为她的孩子和她爱着的人都在这里,怎能让她安心地离开呢? 婴儿房大概有一百平方,所以北堂曜也将自己的休息室挪到了这里,日夜陪着夏清浅和宝宝们。 夏清浅整日只能待在房里,做什么都是在房里解决的,现在幸好有三个宝宝在,她将所有的思绪都倾注在宝宝们的身上了。 如若不是,她真的会疯掉的! 她将宝宝们的小衣服和北堂曜的衣服都收回来之后,熨好,一一折叠好。 北堂曜就坐在一旁看着文件,看着看着便情不自禁地将目光投落在她的身上,他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身边有一个温柔美丽善良的女子,还有三个宝宝,想必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幸福的男人了。 所以,他很感激上天让他找到了自己的那根被上帝拿走的软肋。 他灼热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 夏清浅也是觉得有一束强烈而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没由来的回头,便迎上了他那灼热的目光。 四目相对,她忙低下头,耳根也红了一大片,一直延伸到她的颈脖间。 他看得甚是诱人,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然后起身走了过去,从她的身后将她紧紧地抱着。 她像是感受到了他接下来的举动,便伸手按着他的大手,惊呼道:“曜,现在是白天。” 这些天,如果不是他在自己的身边陪着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够熬过来吗? 每当情动的时候,他们都会腻在床上,好好地温存着。 “人的欲望,不分白天黑夜。”他侧头咬着她的耳垂,轻轻地啃咬着,灼热的气息萦绕着她的肌肤。 他说这话的时候,让她的脸儿瞬间红得不得了。 ………… 接近黄昏的时候,他才肯罢休,因为有三个小鬼头哭闹起来了。 听得这么一阵哭闹声,他第一次想将这三个小鬼头扔出去,或者藏起来,就这样打扰他的好事。 “曜,别做了,快起来,宝宝们哭了,肯定是饿了。”夏清浅听得哭声,心里有些着急,忙伸手去推他,那份悸动完然褪去了。 “我也还饿着呢,怎么没顾我?”北堂曜看着她要把自己推开,有些吃味了。 夏清浅真是拿他没办法,无力地说道:“快起来,我要喂宝宝喝奶了。” “我也要喝。”他依然是不依不饶,耍赖皮地说道。 夏清浅脸红得要死,一施力,将他推开了,可是在她刚要起身的时候,却发现双腿酸麻,哎呀了一声,吼着北堂曜:“快去把宝宝抱来,都是你干的好事,我现在双腿一点儿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我也干得你好舒服啊,是不?”他一脸的坏笑,起身穿好了衣服,便走去逐个逐个将宝宝都抱了过去。 夏清浅则是一边抱着一个,拿着被子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身,上半身则是袒露着,一边一个孩子满足地喝着奶水。 而北堂曜怀里抱着的一个则是哭个不停,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直直盯着正在喝着妈咪身上营养水的弟弟妹妹,他自己反倒没吃成,他不知道这些是委屈,便呜哇呜哇地哭个不停。 “子涧,别哭,先等妹妹和弟弟喝完了,咱再喝。”北堂曜抱着子涧,来回地走着哄着子涧。 “啊!”北堂曜突然叫了一声,低头却发现怀里的小鬼头居然咬着自己平坦的胸房,还一直不断地用尽吃奶的力气。 夏清浅也是注意到了,忙抬头,看到子涧咬着北堂曜那里的时候,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北堂曜看着夏清浅那双在笑着的双眼,不高兴了,有些在责怪夏清浅的幸灾乐祸。 “子涧,别闹了,爹地这没奶水,要喝去喝妈咪的。”北堂曜将双手移出一点,想要将子涧的嘴儿从自己的胸房拿开。 子涧发现自己的嘴儿没有咬到东西了,便又哭了出来,这下真的是把北堂曜杀得措手不及了。 “现在怎么办啊?子澈和子衿好了没有啊?”北堂曜着急得不得了,这三个小鬼头,就知道哭哭哭的,把他的女人都霸占那么久。 “还没呢,孩子没喝足,是不肯放开的。”夏清浅低头看着两个小娃说道:“要不,你将就一下,让子涧咬着先呗。” 北堂曜将冷冽的目光投落了过来,落在夏清浅的身上,看着她嘴角噙着的笑意,压着声音吼道:“你说什么?” 喂完孩子的时候,北堂曜原以为夏清浅接下的时间都是属于自己的了,可是没想到这三个小鬼头,却是一人睡一边,还有一个就躺在夏清浅的身上。 靠!宝宝,你妈咪的身子,只是属于她的男人的! 第293章 带我们一起走吧 你们这是在侵占地盘啊! 北堂曜用着一双无比羡慕妒忌的眼神看着三个宝宝,居然可以这么随意地躺在她的身边,还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啊!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小伙伴,苦不堪言,坐下了大床,看着夏清浅,低声说道:“我先把孩子们抱出去,我们接着来。” 而夏清浅一听他这么说,忙抱紧了两个宝宝,摇头说道:“我要哄宝宝们睡觉了。” 她的意思说得很明白了,她现在没时间关心他的想法。 “我现在这种还没得到解决的情况下,你就忍心哄孩子睡觉,而不管我了?”北堂曜黑着脸,“现在这三个小鬼吃饱喝足的,还想霸占我的地方不成?” “你和孩子较什么劲儿?你都舒服了半天了,还没够吗?”夏清浅对着耍小性子的北堂曜表示很无奈,今天下午到底是谁将她弄得连床都下不了了。 “怎么能够呢?”北堂曜伸手去抚摸着她柔滑的肌肤,“你知道吗?不管和你做多久做多少次,都是不够的。你的身子就像是夜里的罂粟,只要是轻轻一碰,就会很致命。” 夏清浅的肌肤被他抚摸得有些痒痒的,“别再撩了,好痒啊!” 北堂曜一听,满眼放着精光,笑问道,“哪里痒了了?需要我帮你止痒吗?” 夏清浅满脸的黑线,低声吼着一句:“滚你丫的!你真的是欲求不满加纵欲过度!” “谁让你如此撩人!”他说着,便将趴在她身上睡着的子衿抱下来,“我先把他们都安置好了,再来帮你止痒!” 夏清浅本想是阻止他的,可是又极其地害怕将已经睡熟的宝宝吵醒! 所以,她唯有眼睁睁地看着北堂曜将三个孩子从她的身边抱走。 她本是想着,只要和宝宝睡在一起,他就没办法再折腾自己了。 可是眼下这么看来,这个男人是不打算放过自己的。 “浅浅,我来了。”北堂曜搓着手向她走了过来。 夏清浅在他靠近大床的那一刻,她忙拉过被子,盖着身子,说道:“可是我累了,先睡觉了!” “饭没吃,澡没洗,你就这样睡去了?”北堂曜也爬了上来,拉高被子,钻了进去。 “不睡觉给你有机会欺负我啊?”她看他钻进了被子,双手又开始毛毛躁躁了,便往一旁挪去。 “你再挪过去就掉在地上了。”他好心地提醒着。 “那你别过来!”她双手抵拒着他的胸脯,不给他靠过来。 只要他一靠过来,肯定又会出事! “我们不找点事情做,不是太浪费这美好时光了吗?”北堂曜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搂入了怀里,抬起一脚,将她那双柔滑的双腿夹住了,“别逃避我,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以前不爱我睡在你的床上的,你现在怎么那么腻我了?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她仰头,看着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俊脸,心跳跳得异常的快! 北堂曜身子一怔,半敛着黑眸凝视着她,“你说呢?” “那你可以说声,你爱我吗?”夏清浅看着他眸中溢着的柔水,突然提出了要求。 这些情情爱爱的话,她是知道他很少说的,但是,她真的很想听听从他口中说出来。 “这么别扭的事情,不像是我的作风。”他说罢将她压在了身体下,与她四目交接:“我只会用实际行动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爱。” ………… 夜色深沉,情潮涌动,耳鬓厮磨,缱倦缠绵。 在结束之后,夏清浅拿起了一旁的枕头,无力地砸向北堂曜,喘着气骂道:“北堂曜,你这个混蛋,不是说我休息你自己动吗?” 骗人的!她被他拉着做到她身体火辣辣而酸痛不已!浑身上下一点儿的力气都木有了! 她想她这三天是不需要下床了! 北堂曜一手接住了她扔过来的枕头,满脸的满足,叹道:“你也不想一下,我到底禁欲了多久?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见到这么美丽的妻子在身边,如果不做点什么,我还是人吗?” “去你的!谁是你的妻子了,不要乱说话!”在听到他口中的妻子时,她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 “老婆,你还是不肯承认吗?你就是我北堂曜的妻子,都为我生了孩子,还不承认吗?”北堂曜也在她的身侧躺了下来,拉着她的小手揉搓着,温柔地说道:“谢谢你啊,你就是喜欢纵容我,无论我怎么要求,你都会接受。辛苦你了。” “不许再有下次了,这样不节制,对身体不好。”夏清浅望着他被汗水浸湿的俊脸,心疼地说道。 北堂曜则是笑得意味深长,先在她的绯红的脸颊上偷亲了一下,“憋久了也会对身体不好的,你知道吧。” “流氓!”夏清浅忙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手中抽出来,可是刚抽出来半截,就被他紧紧地握住了。 在他温暖的大手掌中,是如此地安心,她怔怔地看着他,然后改变了措辞,“下次耍流氓之前,必须得征同我的意见,如果不是,一切免谈!” “好。”他轻轻地应道,这是在敷衍她的话,其实他真实的话在心里呢,只要能给他耍流氓,他就有办法让她也欲仙欲死的。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好好地管好你的裤头,不能见到一个美女就快速地脱裤子。”她有些吃味,毕竟这个男人的需求是比一般的男人还要旺盛,从他那日夜颠覆地要她便得知了。 而且,如果哪天她和他真的是要分开,她知道男人肯定是忍不住的,但是她希望他能在心里还有她的时候,不要碰其他的女人…… “我有了你,还需要为其他的女人脱裤子?你真当我欲求不满?”他声音里染着一丝的怒气,应该是因为夏清浅刚才的那一番话吧。 “难道你不是吗?”夏清浅也是感受到了他的怒气,说话也变得极其地没有底气。 他将她的小手放进嘴里,轻咬着,灼灼地看着她,“我只会对你欲求不满。” “曜,我想去看看欢,可以吗?”夏清浅将一杯咖啡端到了北堂曜的办公桌前,轻声询问道。 北堂曜听言,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凝眉看着她,沉声说道:“欢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你说我放心让你过去吗?” “悲剧已经发生,她也算是我的……妹妹,我更应该去关心她。”夏清浅满脸的忧伤,走过去拉着北堂曜那昂贵而做工精细的衬衣,来回地摇晃着,“我在这里都半个月了,真的不让我出去吗?”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而他依然是没有给她一个清白。 应该说,是不敢给。 北堂曜一脸的凝重,一手将她拉过来,坐在他的大腿上,搂着她说道:“只有在这里,我才可以确保你的安全,你就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好好地照顾子涧他们,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那么多。欢那里,我会找个时间和她说明白的。” “我想亲自和她说,曜,我不会出事的,欢是我的妹妹。”坐在他的大腿上,让她有些不自在,挪了挪身子,“曜,一直在这里,我真的很害怕,你越是这样将我保护得好好的,外面的人越认为这事情越和我脱不了干系。我不想让你感到两头都不是人,你让我出去,什么都不做,顺其自然好吗?” 北堂曜脸一沉,搂着她纤腰的手微微一紧,声音里有些喑哑,“浅浅,如果让事情顺其自然,你就不会平安无事地坐在这里,你懂得吗?你怎么总是要让我不放心?如果过两天我出城堡了,你该怎么办?” 夏清浅身板挺直了,怔怔地看着他,微微颦眉,问道:“曜,你要出城堡了吗?可以带上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在这里了。” “我出去办点事情,带上你不方便,你就乖乖地在这个房里,我会安排夜风和欢姐留下来照顾你的。”北堂曜想放开她,可是她双手却抬起来,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极其认真地看着他,激动地说道:“你说过,会带我和宝宝们一起离开的!” “是,我是这么说了,但是不是现在,等我办完事情回来,就带你们走,好不?”他一手搭放在她的手臂上,握着她的手慢慢地打开,“我北堂曜说话算数,绝对不会再对你食言。” “那你这次出去,是办什么事情?只要你带我出去,我一定会乖乖地留在你安排的住所里,哪里也不去。”她向他保证着,想为自己争取机会。 第294章 他们要结婚了 “不可以的,你只要待在这里,我才肯放心!这里有夜风和欢姐照顾你们,我才毫无忧顾之心。”北堂曜捧着她的小脸,认真地说道。 说毫无忧顾之心,那是骗人的。其实他担心得要紧!只是不敢表露出来罢了! 在这间房间里,他起码还可以让她安心地住下去。因为没有他的特权,谁人都不可以靠近,就连他的母亲也不允许! 夏清浅听得他这么说,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哀求,他都是不会改变初衷的。 也只好作罢,从他的大腿起来,轻叹一声,缓缓说道:“曜,你出去要多久?” “不是很久,办完事情,马上回来!”他也站了起来,将她搂入怀里,他知道她在害怕。 “你知道的,我现在除了你和宝宝,什么都没有了,我习惯在你的身边了,我担心你一离开我就受不了……”她闭上双眸,靠着他的胸脯,低低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其实他这次出城堡他根本不想的,但是他必须要出去,“浅浅,你就放心了,有夜风和欢姐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和宝宝们!” “嗯,那你也要小心点,好好地照顾好自己!”她在他的怀里不断地点头。 北堂曜在临走之前,千叮万嘱,做好了最完整的措施,都还是惦记着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少爷,你先去办事吧,这里有我在,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少奶奶和小少爷他们的!”夜风看出了北堂曜的担忧,便保证道。 夜风已经由“夏小姐”改口叫“少奶奶”了,虽然夏清浅还尚未和少爷结婚,但是他相信这是迟早的事情,因为他从未见过少爷因为一个女人而变成一个心思的男人。 更何况,少奶奶为少爷生了三个健康的宝宝,叫少奶奶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他提前说了而已。 “夜风,如果浅浅和孩子们要是有任何的一点儿闪失,你拿人头来见我!”北堂曜暗暗地轻叹一声,此番前去,一秒钟中他担心着家里三秒钟! “是,少爷!我谨记了!”夜风吓得背脊直冒冷汗。 “如果她要出去,也不能心软让她出房门半步。要是大夫人和欢都过来找她,谁人都不可以放进去!”北堂曜在临走前将要交代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依然不是很安心地离开。 “少爷,请放心,我一定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少***安全!” “两天内,我一定会回来了!浅浅和孩子们就先暂由你们照顾。”北堂曜在跨上飞机的那一刻,郑重地说道。 飞机划过天际的时候,夏清浅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天空那被飞机划出的一条长道,怔怔出神。 北堂曜真的离开城堡了,他要出去两天! 可是她的心像是少了什么似的,心里空荡荡的,一点儿精神都提不起来。 在听到宝宝的哭声后,她走到床边哄着宝宝,轻声说道:“你们是不是也知道爹地出去了?别怕,爹地不在,妈咪会替爹地保护你们的,还有夜风叔叔和欢阿姨啊。” 而站在门口的夜风,在听到叔叔的时候,脸顿时崩塌了下来,脑海中一直狐疑着自己真的到了叔叔的地步了?哥哥成吗? 他一个女性朋友都还没有,还不想那么快升级成大叔啊。 夜风无力地摇头,敲了敲门,“少奶奶,我是夜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就守在门口。” 夏清浅听言,抬头,哦了一声。 再细想着刚才夜风的话似乎有些不对劲儿,猛地睁大双眸:少、少奶奶?刚才夜风唤自己少奶奶了? 她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询问着夜风:“夜风,你刚才叫我少奶奶?” “是的,少奶奶,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夜风看着门打开了,便回头看着那个依然美丽动人的女子。 “以后,你还是叫我夏清浅吧,少奶奶这样的称谓,我担当不起。”夏清浅双眸中的精芒一黯。 “这是少爷允许的,而且少爷也透露了,他回来后就和你举办婚礼。”夜风看着夏清浅一脸的担忧,忙将少爷心目中的计划说了出来,希望夏清浅心里能够好一些。 夜风是北堂曜的得力助手,所以一直都把夏清浅保护得好好的,这期间,真的被少爷猜中了,大夫人确实是过来了。 但是夜风见到了大夫人也不畏惧,而是拒绝了大夫人打扰夏清浅。 大夫人也没撤,唯有去找北堂欢了。 “大夫人。”端着餐盘守在门口的佣人,看见大夫人的出现,马上叫道:“大夫人,欢小姐的情绪还是很低落,一天内也没多什么,这样下去,身子怎么行啊?” 大夫人从佣人的手中接过了餐盘,轻声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我进去和欢说说。” “是,大夫人。”佣人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餐盘递给了大夫人后,便下去了。 大夫人推开了房门,看到北一个瘦弱的身子蜷缩在床边,两眼呆滞,一点神色都没有。 “欢,大伯娘来看你了,大伯娘听说你没好好地吃饭,这怎么行啊?”大夫人走了过去,将餐盘放在一旁,然后扶着北堂欢坐起来,“要是被你妈妈知道你变成这样,肯定很伤心的。” 北堂欢听到妈妈两字的时候,微微地将目光投落在大夫人的身上,怔怔出神,“妈妈?大伯娘,我妈妈怎么就这么狠心离开我呢?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她就不要我了……” 北堂欢一个忍不住,泪水又涌了起来,“大伯娘……” “孩子,快别哭了,哭得大伯娘的心肝都痛死了!”大夫人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北堂欢因为哭泣而不断起伏的背脊,“欢,大伯娘也是心疼你的,都怪大伯娘当时没有好好地保护好你妈妈,大伯娘对不起你……” 北堂欢听到这里,也收住了泪水,哽咽地问道:“大伯娘,我妈妈真的是浅浅杀的?她为什么要杀你们?” “孩子,一看你就是善良的孩子,都被她伪装出来的模样给骗了啊。”大夫人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地说着,“那个女孩,可真的是下得了手,容夫人一直对她说,她是容夫人的女儿,叫她不要伤害容夫人和我,可是她却什么都听不进去……拿着刀子就这样向我们捅来……” “大伯娘,我妈妈真的和她说,她是浅浅的母亲?”北堂欢一抽一抽地问道。 大夫人想也没想,便点头说道:“是的,无论容夫人怎么劝说,那个女孩都是不听。” 大夫人撒谎的功夫真了得,可是北堂欢也是全都信了十足十! “浅浅怎么下得了手?那是她的妈妈,怎么可以伤害妈妈?她之前还口口声声地对我说,如果她要是有妈***话,一定会好好地善待妈***……”北堂欢想想就觉得心酸,只是一瞬间的时间而已,什么都变得物是人非了。 原来之前的那些话,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欢,你别看浅浅那个女孩一副清纯可人的模样,其实心机城府重得可以!我真是担心曜会被她教唆坏了,然后连我这个母亲都不要了……哎!”大夫人说罢,无力地唉声着! “以前她不是这样子的,她曾经还救过我,为曜哥哥付出了很多很多,我知道她跟着曜哥哥,也吃了不少苦与折磨……”北堂欢还是无法否认当初和夏清浅在一起共患难的时刻,“那时候的浅浅,是善良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会杀人……” “你都说是以前了,现在当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容夫人时,眼中根本容不下被世人说的世俗。”大夫人声情并茂地说道,“当日我听说了,她要嫁给曜,但是不想和母亲同嫁在一个家族,这样子会被世人所取笑,所以,她才会心生歹念的吧?” “如果浅浅真是这样的女子,那曜哥哥万万不可把她娶进门!如果被她知道你还活着,肯定不会放过大伯娘的!”北堂欢听着也着急了起来,潜意识地站在了大夫人这边,“大伯娘,怎么办?你说该怎么办才可以将她从曜哥哥的身边赶走?” 北堂欢也深知,北堂曜对夏清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当然是不会因为他们的三言两语就将她赶出去的。 “哎呀!欢,你别说这件事情了,曜现在出去办事了,说过两天后回来就和浅浅举办婚礼了。”大夫人一拍大腿,唉声叹气地说道:“眼看时间就来了,真的要让他们结为夫妻吗?真的要让这么歹毒心肠的女子进北堂家族的大门吗?你说,都是一个妈妈生出来的孩子,怎么就是天差地别?” “曜哥哥说两天后就娶浅浅吗?”北堂欢惊愕地看着大夫人,满眼的愤怒! “是啊!曜和我说,浅浅想尽快完婚。可是我却对曜说了,他的容婶婶,就是浅浅的母亲刚走没一百天,怎么就这么快办喜事?这不是对先人的不敬吗?”大夫人也是看出了北堂欢已经被她控制住了所有的思绪。 “是浅浅提出要完婚的?”北堂欢双手微微握成了拳头,眼中折射出狠戾也让大夫人身子没由来地打了一个寒噤。 “是啊,这些都是曜亲口跟我说的。”大夫人也就尽量在北堂欢的跟前说着夏清浅的不是,反正能够让她们反目成仇,那她也就达到目的了。 第295章 太重的误会! 北堂欢听言,又伤心了起来,哭着说道:“大伯娘,就是那天,妈妈拉着我的手说,浅浅是她的女儿……那时候妈妈很高兴也很惆怅,不知道浅浅是否会原谅她当初狠心将她抛下,可是谁想到,浅浅却是用这种方法来报复妈妈。” “将心比心,她也是刚生完孩子的准妈妈,怎么就不能体谅做妈***辛苦?妈妈十月怀胎生了她出来,她就是这样报答妈***?” 大夫人忙拿出了手帕,轻轻地给北堂欢擦拭着泪水,说道:“欢,别担心,我一定会替你妈妈照顾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大伯娘,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如果真的让她嫁进来北堂家族,那这里只会是毫无宁日的!”北堂欢询问着大夫人的意见。 “欢,是不是大伯娘说什么,你都会照做?”大夫人满眼的算计,一瞬不一瞬地看着北堂欢。 “欢小姐,不好意思,这是少爷的命令,无论是谁人都不可以进去。”夜风拦下了一脸无精打采,甚至是有些煞气的北堂欢。 北堂欢冷冷地抬眸,睨了他一眼。 “对不起,欢小姐,请回吧,别让我为难。”夜风也是感受到了北堂欢那股倔强的强光。 “夜风,如果你要是敢拦着我进去见浅浅,后果自负!”北堂欢推了一把夜风,冷冷地说道。 而房里的夏清浅,正睡下没一会子,这下听到了房外有响声,忙从床上坐起来,听清楚了是北堂欢和夜风说话的声音之后,她忙下床,穿好鞋子,快速走到了房门后。 “夜风,什么事情?是不是欢来了?”夏清浅小声地询问着,主要是害怕吵醒了宝宝们休息。 房门外的两人,听到了夏清浅的声音,一个激动,一个担心。 “少奶奶,是欢小姐过来了!”夜风提了一口气。 “浅浅,你让我进去,我有话对你说。”北堂欢只是冷冷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淡淡地说道。 夏清浅得知是北堂欢的时候,满是激动,刚要伸手去拉着门把的时候,却听到了夜风的声音:“少奶奶,万万不可!没有少爷的吩咐,谁人都不可以靠近房间,你也不能离开房间。” “夜风,没事的,我有事情和欢说,你让她进来吧。”夏清浅真的很想和北堂欢好好地解释这一切。 “对不起,我只服从少爷的命令!就算是老太爷来了,我也不可以开门!”夜风脑海中只剩下的是少爷临走前的吩咐,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撑到少爷回来为止! “夜风,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下场的!”北堂欢眯着双眼,伸出纤细的手,指着夜风的脸,咬牙说道! 夜风想着,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少爷的女人,纵使眼前有任何的妖魔鬼怪来威胁他,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都不会移开身子半步! “别!欢,你若是有什么事情找我,你就在门口说,我听着。”夏清浅真的不想让更多人为了她受到伤害。 北堂欢深吸一口气,半晌后才说道:“浅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你的妈妈?你为何要这么残忍?” 夏清浅双手轻按在门板上,神情有些微怔,“欢,我……”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你是不是害怕两母女一起嫁进北堂家族,你无法忍受世俗,所以要加害妈妈?浅浅,我真的不相信你居然会这么狠心!”北堂欢一字一句地说道,眼中充满了悲伤,如果不是大伯娘告诉她事实,她还真的是不敢相信浅浅居然会是如此深藏不露的女子! 北堂欢也在惋惜,这段时间以来,她和浅浅的友情,堪比姐妹情! 可是却没想到,她们之间的友情,居然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欢,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夏清浅双手趴着门板上,有些无力地为自己解释道。 “不是我所想的那样,那会是什么样?”北堂欢冷哼一声,“你这个骗子!虚伪的女人!我再也不要听你的话了!我真的想不到你居然会是如此冷血无情的人!那个是你的妈妈,你还真下得了手啊!” 天啊!这个误会实在是太重了! 夏清浅根本无法给自己辩解,她现在就如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当时在石室里,只有她倒在血泊中的容夫人,和受了伤的大夫人,而尾随而来的北堂欢,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只有夏清浅一个人毫无伤痕,完整无缺! 所发生的一切,她当然是无法解释! 听着房里没有了声音,北堂欢的心更沉了! “是不是没话说了?”北堂欢怒喝一声:“浅浅,我告诉你,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个妈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自从我懂事开始,她心里一直惦记的就是她的大女儿,从未间断过!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受吗?那是心寒的感受,我在她的身边根本得不到母爱!我多羡慕你啊,就算你不在她的身边,她惦记的都是你,时时刻刻都惦记着!” 夏清浅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了,听着北堂欢说的每一句话,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割着一般! 痛得她连呼吸都是痛的! “浅浅,那是你的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你不是连蚂蚁都不舍得踩的人吗?怎么对着自己的亲人却要如此残忍?”北堂欢狠狠地捶了一下那扇门,震得夏清浅的心都缩了一下! “欢,我真的没有要害妈妈,不是我……欢,是妈妈帮我接生的,就算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我的妈妈,但是因为她帮了我,我都会铭记于心的!”夏清浅极力地为自己辩解着。 “没有?那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石室里?为什么只有你没有受伤?”北堂欢质问着! 夏清浅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 “欢,我只可以跟你说,妈妈不是我害的,真的不是我!”夏清浅的身子随着门框徐徐滑下,一脸的痛苦与无助! 何止是北堂欢痛苦,更痛苦更备受煎熬的是夏清浅! 当她知道容夫人是自己的妈妈时,她怎么都缓不过意识,待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容夫人却不在了。 而且,就连她都不知道石室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容夫人和大夫人两人身上为何全是伤痕…… “妈妈不是你害,那会是谁啊?你告诉我,凶手是谁啊!”北堂欢叫嚣着。 “大、大夫人可以证明,真的不是我杀……!”可是夏清浅话音未落,北堂欢便冷哼一声,冷笑道:“大伯娘根本无法给你作证!,你知道大伯娘现在怎么样了吗?成天惶惶恐恐的。” “欢,欢!”夏清浅一直叫着北堂欢的名字,“你不是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相信我的吗?以你认识的我,你觉得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我没有任何的理由去伤害大夫人和妈妈,我怎么会伤害自己的亲人和曜的亲人呢……” 北堂欢听着,眉头一凝,一时之间没有说任何话,心里其实是将夏清浅的那句话给听进心里了。 可是她也在疑惑着,如果真的不是浅浅做的!那还会有谁?如果不是浅浅做的,为何大伯娘死咬着是浅浅的所为? 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什么都别说了!别说了!”北堂欢什么都想不明白,头脑顿时被塞满了很多很多繁琐的事情! 北堂欢双手捂着双耳,转身跑开了! 她们俩隔着一扇门,夏清浅听着那脚步声逐渐地跑远,头抵在了门板上,泪水默默地落下…… “少奶奶,欢小姐走远了,你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去想,少爷回来之后,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夜风站在门外,差点将少爷出去办什么事情给说出来了。 夏清浅怔怔地坐在婴儿床前,手尖轻轻地抚摸着三个孩子的睡颜,心里叹了一声又是一声。 她多想事情就这样了结了,可是她还有三个孩子,她放不下他们,放不下那个深爱着的男人。 期间夜风和欢姐都进来了一次,询问她想要吃什么,她只是淡淡地说了声随便,夜风和欢姐便退下去了。 直到房门敲响的时候,夏清浅过去开门,可是看到门口站着的是何人时,夏清浅先是由惊愕再到恐慌,惨白着脸儿,低声说道:“大、大夫人,欢……” “浅浅,我们有事情和你说,你跟我们来一下。”北堂欢一脸的沉寂,甚至带着一丝的怨恨。 是的,夏清浅知道北堂欢心里是恨着自己的,纵使以往她们多么得要好,此时发生这些事情,任是谁都受不住啊。 夏清浅回身看了看房里的三个宝宝,有些寸步难行,她心里一直惦记着北堂曜临走前的话,不可以离开房门一步,绝对不可! 但是,大夫人和北堂欢都上门来了,而且夜风和欢姐似乎都不在,她该怎么办才好? 见夏清浅在犹豫,北堂欢又说道了,“你难道就不给我一个解释吗?妈妈到底是怎么被害的,难道你就这样什么都不做?我们找你,不会耽搁太多时间的。” 夏清浅眉头轻轻皱了皱,而后点头把门拉上,轻轻地说道:“我跟你们去。” 大夫人和北堂欢将夏清浅带到了城堡的海边,那个夏清浅和北堂曜欢爱无数次的海边。 海风呼呼吹来,打在了三个人的身上,夏清浅跟前站着的是大夫人和北堂欢,她不敢抬眸看着她们,只是愣在原地。 第296章 他不会娶别人的! “大夫人,欢,你们想问什么?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不用想,夏清浅也知道,她们肯定会问得很刁钻的问题。 “浅浅,我只想问你,你为何要对咱妈那么残忍?所有的事实,大伯娘全都告诉我了,我们请你出来,只是想跟你说,请你离开曜哥哥,你不适合待在他的身边,因为你不配,你知道吗?”北堂欢说着的时候,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海边,唯独不敢看夏清浅的神情。 北堂欢知道夏清浅此时一定很伤心很失望,即使夏清浅曾经是救了她一次,但却又是夏清浅伤害了她至亲的亲人! 这是绝对不容原谅的! “欢,我没有要伤害妈妈,我真的没有,我……我……”夏清浅眼眶有些发酸,红着眼看着北堂欢。 “你没话说了,是吧?”北堂欢看着夏清浅一副说不出来的模样,到底是被激怒了,上前两步,摇着她的身子,吼道:“浅浅,我真的想不到你居然会是这样的女人!你这个蛇毒心肠的女人,虚伪的女人!” “欢,别那么激动,你先回去,我留下来和她说几句话,相信她什么都会招供了。”大夫人看着眼前两个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的促狭,微微眯着,伸手去拉开了北堂欢,然后一瞬不一瞬地看着夏清浅。 北堂欢深深地看了一眼夏清浅,然后头也不回便进了小木屋。 而海边只剩下夏清浅和大夫人。 夏清浅上前两步,不顾仪态地拉着大夫人的手,压着声音问道:“大夫人,你能告诉我,当天在石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我妈妈她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你眼前所看到的不就是事实吗?不正是你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我真是想不到,曜居然会找你这样的女人为他生子!”大夫人冷冷地将自己的双手从夏清浅的手中抽开来,脸上是满满的不屑与鄙夷。 “什、什么?你说什么?大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我一到石室的时候,就发现妈妈躺在地上了,她倒在血泊里……你怎么可以说是我杀了自己的妈妈呢?”大夫人的话,像是无数把啐了毒液的刀子,向她猛烈的射来! 大夫人这不是在颠倒黑白吗?她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情来呢? “还有,你虽然是为曜生了三个孩子,但是你知道曜心里最爱的女人是谁吗?没错,两天后他确实是要结婚了,但是新娘不是你。”大夫人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影,直直地投落在她的身上。 看着她满眼的惊愕,大夫人笑了,“相信你也见过倩倩了吧?那才是配得起曜的女人。而且,这桩婚事,是我缀成的,曜是我的儿子,纵使他心里真的爱你,只要我说什么,他绝对不会违抗。”大夫人其实心里不是很有底气的,十八年,一切都变了,就连她的儿子,也不再听她的话了。 大夫人围着夏清浅转了一圈,“你什么背景都没有,拿什么和倩倩比较?你还真的当曜是真心待你的?如果不是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需要喝人奶,曜早就听了我的话把你送到司法院了。” 夏清浅听得,心头一沉,整颗心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捣碎了一般! 是啊,在英国的时候,北堂曜确实是露出了一副极其宠溺而温柔的表情,那是她一辈子都不敢奢望的…… 可是,她却是不相信他真的那么绝情!他不会扔下她不管的! 一定是大夫人说谎话骗自己的,她一定要相信曜!她相信他! “大夫人,曜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他一定可以给我幸福,我们还有三个宝宝,他对我说过,我们一家五口以后都要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 “曜确实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他更要给倩倩一个未来,一家五口是没错,但是五个人中没有你。因为你不配做孩子妈咪,倩倩会代替你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大夫人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眼前有一条生路给你走,我看在你为北堂家族生了三个孩子,我可以让你安全离开这里。而且你一辈子都不会受到牢狱之灾。” 夏清浅满脸的悲痛,几近要扭曲,摇头道:“大夫人你肯定是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告诉,你和我妈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妈妈她是不是……”后面的话,她哽咽在喉间,怎么都说不出来。 她没有那么残忍,眼前这个尊贵的大夫人是曜的母亲,她相信曜的母亲绝对不会如此狠心肠的…… 大夫人冷眸睨着夏清浅,冷哼一声,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不配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马上离开城堡!永远都不可以再接近这里半步,更不可以再找我的儿子!他将会是别人的男人,你心里惦着他干什么?” “不!我不要离开这里,我要等他回来!我要跟他解释清楚,事情的真相!”夏清浅心里腾起了一股怯然,对眼前的大夫人升腾起了惶恐的心理,“大夫人,求求你让我留下来,我要等着他回来!” “等他回来又怎么样呢?难道你想亲眼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步入礼堂,你才能够死心?”大夫人脸上从来都是清清淡淡的,语气也是冰冷得如若冰箭,“你知道曜出去是干什么的?他是将倩倩带回来见我,还有的就是亲自将司法人员带来,为的就是将你送入牢狱。而我则是看在孩子们的份上,让你离开这里。别不知好歹,如果不想自己出事,马上给我离开这里!曜要是回来了,就算是你的母亲起死回生,也无法救你!” “不会的!曜不会娶别人的!他向我发誓了,这辈子绝对不会辜负我……”夏清浅身子有些颤然,但是她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平衡,绝对不可以倒下去。 “我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既然不相信那也是没法子的,不过……”大夫人看着一脸惨白的夏清浅,顿了顿,说道:“我可以给你听一样东西,听了之后,我想也是你死心的时候了。” 大夫人说罢便拿起了手机,翻出了一个号码,拨了过去,然后按了免提,几秒的音乐响起后,那头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喂,妈咪,有什么事情吗?”那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电话这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诶!曜啊,你现在在哪里啊?是不是和倩倩在一起啊?你让倩倩跟妈咪说两句话。”大夫人柔声说了一声,然后真的是等了一会,扩音器里似乎真的传来了曜让人接电话的声音。 虽然很小声,但是她用尽了力气去听,她甚至是听到了他的呼吸声! “喂,阿姨,关于您的事情,曜哥哥都跟我说了,呜呜,阿姨,幸好您没事!我和曜的婚礼可以由您来做见证人吗?我很快就可以看到阿姨了,阿姨,我很想念您做的桂花糕!”电话里的女声,奶声奶气的,虽然有些咋呼,但是一贯的礼貌用语。 “好好好!等曜把你带回来之后,阿姨给你做桂花糕!真是一个小馋猫,呵呵!”大夫人呵呵笑了两声,然后故意看了一眼夏清浅。 果然从夏清浅的脸上看到了一阵红一阵白的,更是加油添醋地说道:“倩倩,曜哥哥有没有带你去玩啊?你们好好玩,喜欢买什么,就叫曜哥哥替你买单,知道吗?晚上两个人别太累了,知道吗?” “阿姨~”顾倩倩嘤咛了一声,声音拖得长长的,然后小声地说道:“阿姨,您别取笑我嘛!曜哥哥对我很好,什么地方都肯带着我去,最后虽然是我给他带路。对了,昨晚我们去看海啦,后来还是曜哥哥主动背着我回去的呢!” 电话里头传来了欢喜的声音,可是在夏清浅听来,却是像一把刀子一般,直刺着她的心房! “倩倩,你先把电话给你的曜哥哥,阿姨有话和他说呢。” “好!”顾倩倩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了北堂曜,“曜哥哥,阿姨让你听电话。” “喂,妈咪什么事情?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挂了。”北堂曜的语气冷冷淡淡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问问你,婚事都和顾家谈得怎么样了?还有,浅浅的事情,你该怎么办?”大夫人有意无意地瞟着夏清浅。 夏清浅双手微微握拳,屏住呼吸听着。 “都谈好了。”北堂曜漫不经心地说道,“至于浅浅的事情,我只有安排,你就别费心了。” “对啊儿子,好歹人家浅浅也给你生了三个孩子,你绝对不可以让她在牢狱里蹲得太久,更不可以让孩子们知道他们有一个杀人犯的妈咪。这对孩子们影响不好,知道没?” “妈咪,我知道了。我现在要带着倩倩去酒店,如果你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北堂曜有些不耐烦了。 “好的!那你千万要照顾好倩倩啊,她有什么不懂得的,要耐心讲解。”大夫人嘴角是一抹隐藏起来的笑意。 “呃……”北堂曜说罢,便挂线了。 可是在大夫人刚要挂线的时候,手机里传来了一声:“曜哥哥,我们今晚住在酒店吗?” “是的,我时间很急促,现在过去吧。”北堂曜那低迷的声音随着海浪声传入了夏清浅的耳朵里。 第297章 少奶奶不见了! 大夫人一把将手机摁掉,看着夏清浅,啧啧声说道:“这孩子,手机都没挂好,看看这着急的模样,相信我很快又可以抱孙子咯!” 夏清浅听得却是一脸的惨白,她甚至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北堂曜怎么会和顾倩倩在一起?难道他结婚的对象真的不是她吗? 他真的要将她送进牢狱里吗? 他和自己说,他相信她,是想她留下来用人奶照顾宝宝们,是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为何表现出一幅爱惜她的模样,还每晚都和她腻在床上? 难道每一个晚上他都是将自己当做了泄欲的工具吗?他每一记都是那么深,顶撞到她的心脏上,那么刻骨铭心的烙痕,都是假的吗? “浅浅,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曜这么说了,你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吧。如果你想离开,尽快离开,如果不是,等曜回来了,你这辈子只能待在牢狱之中。”大夫人将手机收好,然后伸出手掬起了夏清浅垂落在肩膀上的发丝,“阿姨也不想你出事,我看在你为曜生了三个孩子的份上,我帮他还你一个人情,船已经准备好了。” 夏清浅双腿已经一直颤抖着,泪水早已经在听到北堂曜和顾倩倩最后的谈话时,汹涌不止…… “不!就算我要离开,我也要带走我的孩子!他们是我的命根子,我不可以没有孩子……”她不知道自己能依靠谁,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把孩子们一起接走。 “你知道曜为什么让欢和夜风留下来守着你?”大夫人轻叹一声,“你这孩子真的是太天真了,那只是曜的缓兵之计,不让我们接近,让你走,你知道吗?” 夏清浅深深吸一口气,颤着声音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孩子,阿姨也不想亲眼看到你这样,毕竟你母亲已经不在了,我也不想让你出事,你懂吗?听阿姨的话,快点走吧!”大夫人苦口婆心地说着,自己像是在做着一件天大的善事一般。 “大夫人,我求求你了,让我留下来等他回来,就算是要走,我也不可以丢下孩子不管不顾的!”夏清浅一把跪在了海滩上,伸手去拉着大夫人的裤管,“大夫人,求求你了……我不可以就这样走了,我没有做错事,没有杀妈妈,没有……” 泪水已经模糊了夏清浅的双眼。 大夫人冷冷地站着,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裤管,道:“你休想把我北堂家族的骨血带走!你如果不想让孩子们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杀人凶手的话,赶紧离开吧!你就当做是为了孩子们好,倩倩会努力做好孩子们的母亲角色。” “大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根本没有杀人,你为什么总是口口声声地说我是杀人凶手?”夏清浅有些绝望了,仰头看着一脸冷如冰箱的大夫人,泪水默默地落下:“大夫人,我从未怀疑过你,我一直相信妈***死是另有隐情的,现在看来,就算我不怀疑,也不可以了……那天,肯定是你杀了我妈妈,然后将整件事情嫁祸于我……” “没错,但是你知道得太迟了!”大夫人被人知道实情,她也没有表现出很惊慌失措的模样,反倒是一脸的冷漠无情:“像你们这些下流社会的女人,也想进入北堂家族这种名门望族?别异想天开了!” “可是我妈妈没有得罪你,你为何要这样对她?你和欢说了什么,让她如此仇恨我?”夏清浅被大夫人一脚踢开,她整个人跌坐在了沙滩上,刚好有浪水打了过来,将她的衣服打湿。 “欢这样的孩子,真是一个天真的女孩,只要我说两句,她就完全相信了。反正你都要离开这里了,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你可是要听好了。”大夫人眼角微微眯起,然后拿起了手机,播放了一通对话。 而夏清浅只是听到那无情的声音:“妈咪,你当真是以为爱浅浅那个女人吗?我是看在她为了我生三个孩子的份上,不忍心让孩子们一出生就没有人奶喝,才勉为其难地将她留下来。更何况,你不是给我安排了一场婚事吗?只有像顾倩倩那样的家世才配得起我北堂曜,不是吗?妈咪,希望你不要将我们之间的对方告诉浅浅,我这次出城堡,回来之后就会和倩倩结婚,而她也会永远从我们的世界中消失……” 大夫人俯身将夏清浅拉了起来,笑得极其冰冷:“如果你继续留在这里,待真相揭晓的时候,你就不可以再离开了。就算你怎么惦记孩子,我和曜都不会让他们跟着你。” “大夫人,那是我的孩子……”夏清浅只知道,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怎么可以舍弃呢? “你让孩子们跟着你受苦?一个卖身的女人,拿什么去养活去培养孩子?只有北堂家族才可以给予他们所想要的!”大夫人手劲儿一用力,紧紧地捏着夏清浅的肌理。 “我只能给你提供一艘船,如果不想面对残酷的现实,你必须得现在坐船离开!”大夫人发现这个女人软弱得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只有那个容夫人才自不量力地和自己血拼! 容夫人的下场是她自找的。 大夫人将夏清浅带至一艘船前,“上去吧,好有一点时间,曜就回来了,那时候你的下场只会是更残酷!” “大夫人,我不要走,我不要离开子涧、子澈和子衿……”夏清浅被大夫人推着上船,而夏清浅则是不断地回头,求着道:“大夫人,求求你,如果真的让我离开这里,请让我把孩子带走可以吗?我会尽我的能力让他们读最好的学校,受到最高等的教育!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孩子的教育问题,北堂家族自然会安排。你从他们的世界中离开,那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教育!”大夫人冷冷地说道。 “大夫人,你也是有孩子的母亲,如果有人抢了你的儿子,你会怎么样?求求你看在我是孩子的妈咪份上,让我把孩子带走,可以吗?”夏清浅一把跪了下来,揪着大夫人的裤管,摇晃着! 大夫人就是见不得眼前的女人抢了她的儿子,才想要千方百计地将她撵走!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如果你留下来,一辈子都无法见到孩子们。但是,如果你听话离开城堡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每年孩子生日的时候,我答应带着他们去和你相聚一天!”大夫人见她一副可怜的模样,胡乱编了一个理由让夏清浅信服。 “大夫人……”很明显的,夏清浅知道自己敌不过大夫人,以泪洗面,她还想说什么已经被大夫人推上船了。 夏清浅跪在甲板上,看着站在岸边的大夫人,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这里,不知道何时才可以见到她的孩子。 而进了木屋的北堂欢,听到了船的鸣笛声,忙走出了木屋,直奔到大夫人的跟前,望着眼前越驶越远的船,循声问道:“大伯娘,你怎么可以让她离开?你怎么可以让杀了我妈***凶手离开这里?” “欢,大伯娘是信礼佛的人,不想看到曜回来之后对她做出的伤害,便安排她离开。这样,也算是为三个孩子积福,有这样的母亲,真的是孩子们的不幸啊。”大夫人重重地轻叹一声,望着那无法回头的船只,她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大伯娘,你人真善良。她拿刀子捅你,让你受伤都不计较,既然你都原谅了她的过错,我妈妈应该也会看在浅浅是她女儿的份上,原谅她吧……希望她往后能一路走好。”北堂欢几近是被大夫人那心善感动得要哭。 “送走浅浅的事情,你可千万不可以和任何人说,现在我们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大夫人扶了一把瘦弱的北堂欢,在她的耳边低声叮嘱着。 北堂欢点头:“大伯娘,你放心吧,我不会向任何人说起这事情的。我想夜风他们肯定也醒来了,大伯娘,你的时间算得可真是够准的!” “回去吧,现在城堡可能已经乱成了一团。”大夫人说完便走在了前面,北堂欢愣在远处,然后回身看了看那艘远去的船只,心里居然泛起了一丝的低落。 也许,这么一别,就是永世了吧。 或许,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再见了。 果然,真如大伯娘所说,北堂曜所住的主城堡,已经乱成了一团! “夜风管家,现在可怎么办啊?少奶奶不见了!孩子哭得也厉害,这该怎么办啊?”欢姐头上绑着绷带,着急地询问道。 “欢姐,再找找,少奶奶肯定不会离开这里的!”夜风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只是走开了一会子,少奶奶怎么就不在了? “夜风管家,都怪我不好!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得头破血流的,没有把少奶奶照顾好!如果少爷回来了,我该怎么交代啊?”欢姐扶着沙发,一脸的惨白。 “如果再找不到少奶奶,真的要跟少爷汇报了!”夜风扶着欢姐坐下,心里也尽是担忧,这城堡那么大,少奶奶能去哪啊? 而且少***电话就留在婴儿房里。 夜风这么想着的时候,房里的电话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铃声。 吓得欢姐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惶恐地看着夜风:“是少***电话!” 第298章 她去哪儿了? 夜风当然知道这是少***电话,而且那独特的铃声,是少爷调的,只有少爷打电话过来才响起的。 “还没找到少奶奶之前,千万不可以告诉少爷少奶奶不见了!”夜风千叮万嘱地说道。 欢姐点头,上了楼,然后进了婴儿房,拿起了放在真丝大床的伤的手机,滑开了锁接听起来:“喂,少爷……” “欢姐,怎么是你?她呢?”北堂曜在电话那头,颦眉问道。 “少、少爷,少奶奶哄小少爷和小姐睡下了,少奶奶肯定是累坏了,所以我才帮忙接的电话。”欢姐捂着良心向少爷撒了谎。 “那她没什么事情吧?”北堂曜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的惭愧,浅浅刚给他生完三个宝宝,身子肯定很虚弱的。 “没什么事情呢!”欢姐尽量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少爷,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挂了,小少爷闹脾气了……” 不等北堂曜说话,欢姐便挂了电话。 欢姐走到婴儿床上,看着三个熟睡的宝宝,这三个宝宝刚才醒来之后见不着妈咪,哭了好久,好不容易哭累了,却睡得不怎么踏实。 “欢姐,你还知道少奶奶最喜欢去哪个地方吗?我派出去的人,都找不到少***下落!”夜风也走了进来,看着欢姐说道。 “夜风管家,那现在该怎么办啊?少奶奶到底去哪里了啊?”欢姐压低着声音问道,“要不我们把事情和少爷说清楚,让少爷回来,好不好?” 夜风一听,忙阻止道:“欢姐,千万别!少爷这次出城堡,是和顾家说明白的,而且少爷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为少奶奶找证据证明她是清白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少爷明早上就回来了,如果看不到少奶奶,肯定会生气的!”欢姐眼前闪过了少爷暴怒的神情,只是一个幻想,便让她吓得身子直哆嗦! “继续找啊!欢姐,你留在这里照顾小少爷和小姐,我现在出去找少***下落!”夜风急声说道。 “那好!如果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告诉我啊!”欢姐在心里祈祷着:少奶奶你千万不可以有事情啊!少爷回来之后,就可以给予你想要的幸福了! 在夜风离开半晌后,婴儿床上的宝宝哭了,欢姐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宝宝抱在怀里,“小少爷,乖乖,不要哭,妈咪很快回来了……” 怀里的宝宝哭得有些大声,像是竭斯底里地哭喊着,而床上的两个宝宝,兴许是感染到了,也睁开双眼,挥动着胖乎乎的小手小脚,跟着那哭声哭了起来。 无论欢姐怎么哄,三个宝宝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哭着。 “哎呦!这是怎么了?我的乖孙怎么哭成这样?孩子的妈咪都去哪了?放着孩子不管的吗?”一道声音由门口传了进来。 欢姐抱着孩子,在原地来回走动着,听到声音后,回身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大夫人。 “见了主人,连点规矩都不懂了?”大夫人凝眉,走了过来,然后从欢姐的怀里接过了孩子,“我这个做***,还没认认真真看过这宝贝孙子呢!” 宝宝原本的哭声就有些小了,现在被大夫人已抱走,便哭得更厉害了。 大夫人见状,眉头凝得更深了:“孩子的母亲呢?怎么让宝宝哭成这样?我大老远就听到哭声了!宝宝也许是饿了要喝奶,快去把浅浅叫来!” “什么?浅浅居然放着孩子出去了?去哪了?”大夫人装着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露出了一副诧异的神色:“这都是当***人了,怎么就长不大?欢姐,快去把她给我叫来!看看她是怎么带孩子的?” 欢姐一听,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大夫人,我现在就去找!” “嗯,去吧,有我在照顾,没事的!”大夫人向欢姐挥手道。 欢姐这方才走出了婴儿房,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啊! 整天下来,无论夜风怎么加大人手,根本无法找到夏清浅的影儿。 只是中午的那一霎,夏清浅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整个城堡,里里外外,搜查了好几遍!就差没有挖地三尺了! “曜让你们留下来看管好浅浅,现在人不见了!你们拿什么和曜交代?这孩子那么小,饿着怎么办?”大夫人呵斥一声,“难道她还可以插着翅膀飞走了不成?这下该怎么和曜交代?后天的新娘,如果没有浅浅在,你们让曜结什么婚?” 欢姐和夜风以及一干佣人都排成了一队,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动作,任由大夫人责骂。 “都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找人?”大夫人坐在沙发上,将手上的茶杯重重地搁在了茶几上! “是,大夫人!”所有人一致回应着! “欢姐,你留下来。”大夫人喊住了欲要退下的欢姐。 欢姐与夜风对视了一眼,然后走了过去:“大夫人,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大夫人站了起来,横看了一眼欢姐,问道:“她到底去哪了?你是她身边最贴身的佣人,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哪里?她是不是害怕真相,所以想法子离开城堡了?” “回大夫人,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无缘无故离开这里的,这里有她爱着的少爷,和宝宝们。”欢姐根本没有明白大夫人话中之意。 “那是什么样的人?她肯定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没法见曜和宝宝们,所以逃走了?”大夫人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欢姐。 欢姐被大夫人这么看着,心里有些发悚,不知道大夫人为何出此言,忙说道:“少爷说了,这事情与她无关,少爷回来之后,一切真相都会揭晓。而且我留在少奶奶身边已经一年多了,什么风雨没有见过?我保证,她不是这样的人。” 大夫人的那句罪孽深重,说得实在是太过于严重了! “都还没结婚,你就管她叫少奶奶?是不是太没规矩了?”当大夫人听到欢姐管那个女人叫少***时候,她的心肺都快要被气得爆炸了! 曜果真是爱她爱到这份上了! 居然还真的是打算娶一个没有任何家世的女人? 她绝对是不允许的! “这是少爷允许的!”欢姐吓得忙跪在了地上,头低得几乎要垂到胸部上了! 这个大夫人,与往日的大夫人相比,真的是相差了几万里! “现在找到人再说!估计明早曜就可以回到了。”大夫人看着窗外的夜色,淡淡地说道。 “大夫人,如果你没有什么吩咐,我先出去找人了。”欢姐这会子吓得再也不管在大夫人的跟前乱叫了。 “下去吧!”大夫人一挥手,欢姐忙从地上站起来。 城堡的夜晚,几近是光火照明!就连犄角的地方都是亮得无比! 直到清晨的太阳慢慢抬起,依然是找不到夏清浅。 “夜风管家,都找了那么久了,你说少奶奶能在哪里啊?眼看少爷也快回来了,少奶奶人都不见,你说该怎么办啊?”欢姐一脸的沮丧,双眼已经是红肿一片了。 夜风看着海边,轻叹一声:“唯有如实告诉少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对了,欢姐,楼梯怎么会有润滑剂?你摔到之前,都有什么人进过主城堡没?” 欢姐努力地回忆着:“那时候大家都休息了,我本是要去厨房给少奶奶准备吃的,可是谁知道下楼的时候摔着了,待我醒来之后,整个人已经躺在房里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推测有没有错,在少奶奶失踪前,大夫人和欢小姐都来找过少奶奶。”夜风皱眉幽幽地说道。 “夜风管家,这个可不能胡乱猜测啊,没有人敢违背少爷的意思去加害少***。如果真被查出来了,少爷会解决所有问题的。”欢姐也是吓得身子直发抖,这有钱人家的人,就是矛盾多,阴谋多,尤其是这种家大业大的家族,犹如一个古时代的封建王朝一般。 欢姐话音刚落地,天空便传来了飞机的降落声,站在天空下的人,在闻到声音时,全都抬头仰望着。 “夜风管家,这不是少爷的直升飞机吗?如果少爷看不到少奶奶,怎么办怎么办啊?”无数个怎么办在欢姐的嘴里低低呢喏着。 待飞机完全降落的时候,北堂曜由两名保镖护送下来了。 夜风带着一干人上前迎接,夜风走到北堂曜的身旁,侧耳低声说了两句。 北堂曜的脸色阴沉得恐怖,就像是晴天中突然打响了晴天霹雳。 他反手一把揪着夜风的衣领,眯起了危险的双眸,咬着牙齿低吼着:“你说什么?人不见了?不是让你们好好地守着她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少爷,请息怒!”夜风低着头,不敢看北堂曜那猩红的双眼。 “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让你们帮忙看着少奶奶!就是这样帮我看没了?”北堂曜一手推开了夜风,冷冷地宣布着:“就算是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把她找回来!如果不是,你们全都执行鲨刑!” “少爷,自从昨天少奶奶不见之后,我们已经着力去找了,前前后后就连是禁地,我们也没有放过,还是找不到少奶奶!”欢姐也走上前,跪在北堂曜的身前,哭着说道。 北堂曜此时整个人都像是被人用火烧了一般,所有的细胞都在沸腾着! 第299章 因为金钱接近你 他低眸,看着欢姐额头上的绷带,“你这是怎么回事?” “回少爷,是不小心撞到的!”欢姐身子一抖,也不知道少爷为何这么问着自己。 “你受伤成这样,怎么照顾浅浅的?擅离职守?”北堂曜冷哼一声,“马上给我去找浅浅!” 天知道在他听到这样的消息时,宛如有人在他的心房上捅了一刀子! 他真的很害怕! 他离开前,所有的安全措施都布置好了,她怎么还是出事了? “小少爷和小姐,现在怎么样?”北堂曜担心了夏清浅之后,马上想到了他们之间的孩子。 “小少爷和小姐从昨天到现在都哭过不听,喝了奶粉又吐出来,小姐现在发着低烧。”欢姐看到少爷脸色阴沉,忙又说道:“小芬和陈姐在照顾着小少爷和小姐,少爷,你还是先回屋,找少***事情交给我们就是了。” “还不赶紧去!”北堂曜努力地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平稳,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 北堂曜回到主屋的时候,屋内只有几个佣人,可是,还没见到三个宝宝,就听闻到了一阵阵哭得寸断肝肠的哭声! 他径直往楼上走去,推开了婴儿房,看到三个宝宝坐在婴儿床上,一直哭个不停。 他走了过去,三个宝宝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时,哭得更厉害,每个都像北堂曜伸手乱挥着。 北堂曜看得心头一个紧缩,心疼不已,哭成这样,不叫他心痛怎么可以? “子涧,怎么哭成这样了?乖乖别哭了。”对于这个大儿子,北堂曜尤其喜欢,也许是长得和他小时候一个印子的缘故吧。 三个宝宝都被他分别抱起来,放在了大床上,然后一个一个地安抚着。他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子衿的身上,摸着她额头上有些微热,忙说道:“小芬,小姐吃过药了没有?” “回少爷,夜管家已经给小姐打了一针退烧针,相信很快就好了。”小芬上前两步,眼眶也是微微发红。 “少爷,整个城堡都找不到浅浅姐姐了,浅浅姐姐会不会出事啊?”小芬到底是年纪小,而且夏清浅待她如姐妹,现在突然发现夏清浅不见了,心里多多少少都很难过。 而得了吩咐去端热水进来的陈姐,听到小芬这么直白问少爷的时候,想上前阻止都阻止不了! 只能快步上前,用眼神看着小芬,让她不要乱说话! “少爷,少奶奶当真不在城堡里,但是发现却少了一艘船只,而且那艘船是有问题的。”因为找夏清浅的缘故,夜风也是两天没合上过眼。 “什么意思?”北堂曜坐着沙发上,双手撑着太阳穴。 “少奶奶也许是坐了这艘船离开的。” “她为什么要离开?在浅浅不见的前一段时间,都有什么人过来?”北堂曜有些失了方寸,“把来找过浅浅的人,都给我叫来了!” “只有大夫人和欢小姐来过。”夜风说完,便退下去把大夫人和北堂欢叫来了。 而北堂欢这两天都跟在大夫人的身边,此时她站在落地窗前,掀开了窗帘,看到夜风走了进来,吓得脸色都白了。 忙回头看着悠然自在的大夫人,急声说道:“大伯娘,夜风来了。曜哥哥果然还是找到我们的头上来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你看看你,多没出息?我们只是将她送出城堡而已,又没有对她怎么样!”大夫人不紧不慢地从报纸上抬起了目光,看着一副着急的北堂欢,淡淡地说道。 “曜哥哥的心里是有浅浅的,如果被他知道,是我们将她赶走的,肯定会怪罪下来的!”北堂欢走过去,在大夫人的身边坐下。 “什么赶走的?说话多难听,如果你真怕会出什么事情,就乖乖地站在一旁,看大伯娘的。”大夫人将报纸放下,然后站了起来,“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何必那么担忧呢?” 话音刚落地,佣人果然是带着夜风上来了,夜风上来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大夫人,欢小姐,少爷让我来接你们过去一趟。” “什么事情?”大夫人随口问了一声。 “去了,就知道了。”夜风轻轻地说道。 北堂曜眼中布满了失望,深深地看了一眼大夫人和北堂欢之后,便说道:“妈咪,我有话跟你说,我们到书房谈谈。” 在大夫人离开的时候,北堂欢伸手拉了拉大夫人的手,大夫人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给了一个不要乱说话的眼色北堂欢,便跟在了北堂曜的身后。 门带上之后,北堂曜漫不经心地说道:“妈咪,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交代。” “曜,你要妈咪给你什么交代?”大夫人眼中露出了狐疑。 北堂曜转身,深深地看着大夫人,眼中的失望越发的深,摇头轻叹道:“我的浅浅,没有我的吩咐,是不会离开婴儿房半步的,更不会想方设法离开,更不会扔下宝宝们不管!” 大夫人一脸正色道:“曜,你这是怀疑到我的头上?你说是我将她送走的?” “妈咪,我什么都没说。”北堂曜看着一脸激动的大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神色,大抵是明白了不少事情。 “你找我来,无非就是兴师问罪?而且浅浅不见了,现在找上我和欢,无非就是在怀疑我们?”大夫人在听到北堂曜那话时,顿时明白过来自己是踩进了儿子的陷阱当中。 “妈咪,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浅浅,没有她,我会活不下去!”北堂曜有些抓狂,轻叹一声后,道:“妈咪,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对浅浅?你真的是想要事情摆在桌面上了,你才会松一口气?” 他为了母亲的事情,已经很对不起浅浅了!他明明知道是妈咪的错,却怎么都没有在段时间内给浅浅一个清白! “你、你说什么?”大夫人听言,有些站不稳。 “我说什么,难道你就不明白吗?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北堂曜闭上了沉痛的双眼,“妈咪,我一直都在给自己找着各种借口,只要你不闹事,我会想办法将此事沉下去,大家都不会受到任何的一丝伤害。”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怎么全都算在我的头上?曜,我才是你的妈咪,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袒护她?”大夫人看着儿子眼中流露出的悲痛,心头一紧,也跟着难受起来。 “妈咪,浅浅在我的心目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甚至是不求富贵,只想留在我的身边,守护着我!”北堂曜暗暗地叹气,幽幽地说道:“这么心善的女孩,怎么会是杀害容夫人的凶手呢?更何况,容夫人是流血过多而死的!你知道我凭什么这么相信不是浅浅的所为吗?” 大夫人深吸一口气,听着北堂曜把话说下去。 “在案发的那段时间的前不久,浅浅还和我在房里。我们腻在一起,她怎么分身去石室杀害容夫人呢?”北堂曜幽幽地说着,“如果真是浅浅杀害的,容夫人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失血过多而死亡……” 大夫人脸已经被扭曲了,看着北堂曜的一脸阴郁,她知道自己怎么隐瞒下去都是没可能的了。 轻咳几声后,说道:“曜,你还真的以为那女孩是真心喜欢你?她只不过是想要你的金钱罢了!这个是她临走前让我交给你的一段录音,是她找上我的。” 大夫人暗呼自己早有准备,如果不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招挡北堂曜的话。 她说罢,便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支录音笔:“曜,这是她留下的录音笔,妈咪也是听了一遍。儿子,妈咪怎么可以让你喜欢这样的女人呢?她绝非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单纯。” 然而,北堂曜根本没有伸手去接大夫人递过来的录音笔,而是怔怔地看着它。 “你不想动手是吧?那妈咪给你播放。”大夫人看出了北堂曜的犹豫,便帮他做主。 北堂曜刚想伸手去阻止,录音笔已经开始播放了,是她的声音:“大夫人,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对曜少爷绝无一点爱情的念头!他只是我的雇主而已,跟在他的身边,真的让我生不如死,他就像是个撒旦恶魔一般纠缠着我!我真的很害怕,但是我又不敢对他做出任何的一点违背的意思,我生怕他会再拿我的家人来要挟我……这一年来,我真的很累很害怕了,如果可以,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就这样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大夫人,你能大发慈悲,让我离开这里吗?我发誓,只要我离开了这里,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跟前!……” 后面说了好多好多,不断地重复播放着。 北堂曜听着,重重地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说道:“妈咪,这真的是浅浅一个人所说的话?为什么她要这样怕我?为什么要选择离开我啊?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曜,别想那么多了,妈咪也是不想你那么伤心,但是你都不相信妈咪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所以才会给你听这样的话。”大夫人将录音笔关掉后,轻声说道:“容夫人和浅浅都是为了金钱而接近男人的,你别把自己陷得太深了。你还有三个孩子要照顾,听妈咪的话,娶一个得得体体的女子回来,好好地相处,给子涧他们一个完整的家庭……” 第300章 该死的女人! “妈咪,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一下。”北堂曜双手抱头,失声说道。 大夫人看着儿子痛苦的模样,心里也是难受极了,安慰道:“曜,不要因为一个不值得的女人而弄垮了身子,要振作起来,知道吗?你要什么样的女子,你只要跟妈咪说一声,妈咪马上去操办……” “妈咪,请你现在马上出去!” 北堂曜躺在床上,怔怔出神,耳边一直回荡着夏清浅那些话。 他真的不知道她内心是如此恐惧他的,他真的不知道! 更何况,她平日里对他表现的爱意,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如果他也能被她骗的话,那么她的演技实在是太好太好了!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就这样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这么一句绝情的话,狠狠地烙在他的心上,他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子捅着,不断地将他的心捣烂。 这个该死的女人,偷了他的心之后,居然敢一走了之!还什么都不要! 难道她就连孩子都不要了吗? 当真是走得这么决绝! 三道婴儿的哭声,牵引了他的视线,他起身走了过去,看着皱着小鼻子,眼巴巴地望着他哭泣的三个小宝贝,心里顿时一揪一揪的。 “不许哭!哭什么哭!你们的妈咪不要你们和……爹地了!”北堂曜看着他们一味地哭泣,心里被堵的慌,“你们要是再哭,爹地把你们丢出去!” 北堂曜怒气冲冲,着实是将三个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宝宝吓得更是呜哇呜哇地哭着! “还哭是吗?子涧,你要是再哭,别怪爹地凶你了!”北堂曜看着大儿子哭得最厉害,当时想到不想便朝着子涧吼着。 “哎呀!少爷,这使不得使不得啊!”欢姐听到小少爷和小姐的哭声后,忙上来看个清楚,进来的时候看到少爷对三个宝宝低吼,那模样着实是吓人啊! 欢姐上前去阻止了少爷荒唐的动作,“这只会把小少爷和小姐吓坏的!” 待北堂曜情绪平复了半晌后,他望着欢姐,冷冷地问道:“欢姐,你说,她真的是那种人吗?她真的是抛下孩子不管不顾的女人吗?她怎么可以那么狠心?把三个孩子抛下给我自己就一走了之?我临走前,不是和她说过,只要我回来了,就带着她离开这里,以后我们易家五口就永远在一起的!” “哎!少爷,事情都发展成这样了,我们就不要再去想了,也许,她真的是累了,所以才想着离开你的……”欢姐也深深地感觉到了这些天以来少爷的痛苦,他一个人将自己关在婴儿房里,哪儿也不去,什么都不做。 只是陪着三个宝宝,时不时地对三个宝宝灌输着他们的妈咪不要他们,丢下他们不管之类的思想。 可是这三个宝宝,怎么能够理解北堂曜的心情呢?看着北堂曜凶恶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然后他们就不断地哭着。 哭累了就睡觉,醒了接着继续哭。 有时候欢姐上来送饭的时候,还会看到少爷抱着子衿小姐默默地哭泣…… “她累了就可以抛下我们不管不顾了吗?她口口声声说爱着三个宝宝,也很爱我,难道这些都是她编织出来的谎话吗?”北堂曜深深地吸气,再深深地吐气:“这个该死的女人!原来是一个骗子!骗子!” 欢姐看着甚为激动的少爷,站在原处也是一愣一愣的。 欢姐知道,夏清浅这个清丽善良的女孩已经扎进了少爷的心房。 如果不是,少爷也不会变得一副颓然的模样!更不会对着三个宝宝自言自语,更不会拿着夏清浅用过的东西睹物思人。 不单止是少爷想不明白夏清浅为何要离开,就连他们这些伺候着夏清浅的佣人,也是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 “少爷,你千万要振作啊!就算是没有夏小姐,你也要活得好好的,夏小姐给你生了三个宝宝,这三个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一定要好好地培养啊……” “她就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我的身上?让我一个人背负着这么大的负担,是吗?她生了孩子为什么还要不辞而别?抛弃儿女这么残忍的事情,她怎么做得出来?”北堂曜面色骇人,嘴里吐出冰冷的语气! 欢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继续听着少爷的埋怨以及散发着的痛苦。 “少爷,目前最主要的是小少爷他们,如果有他一日,夏小姐要是看到三个宝贝都变得很出息的话,一定会后悔当初所做的决定。”欢姐轻叹摇头,心里仍是不相信夏小姐当真这么残忍抛下三个孩子。 都说母子连心,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就真的是抛下孩子不管不顾呢? 更何况,以她所认识的夏清浅,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啊。 但是大夫人所留下的录音笔,她也是亲耳听到的,夏清浅确实是说出了如此残忍的话来。 听到这里,北堂曜紧绷着的身子方才松懈下来,沉声说道:“对,我一定要教那个女人后悔一辈子!” 欢姐也松了口气,端过餐盘,赶紧说道:“少爷,先吃点东西吧。” “欢姐,冰箱的奶水还足吗?”北堂曜想着孩子才一个月零几天,是绝对不可以断奶那么早的。 “夏小姐之前涨奶的时候,留了十瓶奶水在冰箱,现在只剩下三瓶了,我想要尽快找个奶妈,孩子这么小,喝多点人奶抵抗力也强些。”欢姐轻轻地说道。 “我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孩子喝别的女人奶水?每天去牧场接新鲜的牛奶过来,小少爷和小姐往后就喝牛奶和羊奶。”北堂曜冷冷地说道,脸上也是布满了阴霾。 “是,少爷!”欢姐点头应道,看着手上的饭菜,苦口婆心地说道:“少爷,先把饭吃点吧,这样下去不吃不喝,身子怎么受得了啊?人是饭做的,不是钢铁做的,多少都吃点吧。” “放下吧。”北堂曜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那饭菜,淡淡地说道。 欢姐轻叹一声,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放下了饭菜后,便出去了。 北堂曜依然是没有吃饭,而是看着三个哭累了睡过去的宝宝,他们这么小就懂得皱眉头了,长大了可怎么办啊? 肯定是睡得不安心吧。 如果让他们知道妈咪是怎么残忍地抛下他们,他们能接受吗?他们也就才一个月零几天大的啊,他们的妈咪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忍心抛下孩子啊? 他在床边蹲下来,伸出冰凉的手在宝宝的小小的眉宇间轻轻地抚摸着,想要把宝宝们那不知从何处来的忧伤抹去。 他看着三个她留下的宝宝,心里不知道为何却恨不起她,只是对她很失望,也对自己很失望…… 他总是顾虑得太多,从而忽略了她的感受。 也是他的拖延,才让悲剧发生! 他怎么就那么混蛋!把宝宝们扔在城堡,由佣人照顾就是了,他就把她带在身边,这样她就不会想方设法离开了吗? 北堂曜哪里没有想过这样做啊,只是他还得去一趟顾家,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甚至是不惜用五亿元的代价毁约! 他就是害怕她跟着自己,得知他去顾家的话,害怕她胡思乱想的。 呵呵,浅浅,如果这真的是你的决定,那你也不必要不辞而别吧?你这样做,对我和宝宝们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 如果你真的想离开,我会带你离开,可是你为何要一个人离开呢?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浅浅,你回来告诉我啊! 就算他怎么嘶喊,夏清浅都依然没有回到他的身边。 而大夫人的卧房里,大夫人站在窗边,手捧着一杯红酒,慢慢地品尝着,对着手机说道:“杜莎,真的是谢谢你了,无论是十八年前的事情,还是因为两个录音笔的录音事情,我都得感谢你。明天我会往你的账户划一亿元过去,希望你收到账款之后,不要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 放下电话后,她抿唇喝了一大口红酒,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而她却是因为兴奋,没有觉察到门外站在一个抖瑟不已的身影…… 哼,用一亿元将容夫人的女儿撵走,值了! 她挑眼望着大海的方向:也许,她早已石沉大海了。这辈子,再也没有人可以知道她的秘密…… 一座雅致而堂皇的欧洲风情别墅,一间充满粉色浪漫的房间,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每天都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床上熟睡的美人儿出神。 已经是第五天了,床上的人儿还没有醒来,雍容华贵的女人多少是有些担忧,便询问着站在一旁的医生:“这孩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啊?” “回夫人,这段时间会醒过来了,别太担心。而且,她们母子平安,胎很稳定。”医生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孩子自从被我和老爷从海里救起来之后,就是低烧高烧变着来,现在好不容易退烧了,却又弄一个昏迷不醒。这孩子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了?居然被人扔在海里?”雍容华贵的女人想起了那天他们出海游玩,看到一具浮在水面上的身体,便让水手下去救起来。 夜夫人双手合十,祈祷着:“希望她们母子平安,希望她能够早日醒来。” “夫人,别太担心,上帝会听到你的祈祷的。”医生轻轻地说道。 第301章 我妈妈呢? 说起来也神奇了,自从把这个女孩带回家之后,他们的官司也赢了,资产也被解冻了。 还有的就是那个算命的说,他们会在海上遇到一位福星,难道就是她吗? 应该是了,如若不是他们打了八年的官司怎么都不见赢,这次刚回岸之后,去开庭,法院宣判了好的结果。 大概将近是近黄昏的时候,那张粉色的大床有了些许动作,躺在床上的人儿,手指微微翕动着,然后是极力地让自己睁开双眼。 而站在床边的佣人,看着辗转醒来后的人儿,惊呼道:“小、小姐,你醒了?” 女子则是睁开了双眸,惯性地看了看周遭,看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便问道:“这是哪里?” 在佣人刚想说话的时候,却被床上的女子下一句吓得怔忪在原地:“你、你是谁?”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佣人回头,走过去,在来人的耳边轻声说道:“夜夫人,这女孩问我这里是哪里?” 夜夫人一听,神色不是很好,忙走过去,将床上的女孩扶起来,拿了有一个软枕,放在女孩的身后靠着。 “孩子,你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吗?”夜夫人看着醒过来的女孩,深深地看着,纵使她是受伤着的,那绝美的容貌也是没有退减一分,女人心里没由来的惊叹:好一个美人胚子! 听言,女孩用力地想了想,只是断断续续地说着:“夏……清……浅……” “那你知道自己前些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夜夫人心想这个名字真好听。 忽然,一片海浪声在她的大脑中盘旋着,她像是看到自己沉浸在大海当中,然后就是被扑面而来的海浪冲走。 她吓得心尖都颤了颤,连忙伸出双手一把将眼前的女人抱在,把脸埋在她的怀里,呢喏道:“妈妈……妈妈……”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只有一个‘夏清浅’、‘海浪声’和‘妈妈’的意识,而关于其他的,她真的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脑海中只要夏清浅这个名字,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妈妈呢?妈妈呢?”女子眼眶发热,泪水像是止不住的洪水,不断地涌流着。 “孩子,关于你的过去,关于过去所发生在你身边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吗?”夜夫人见女孩伸开双手抱着自己,顿时大愕,但是很快便恢复自然,伸手去安抚着夏清浅的起伏的背脊。 “我只记得我叫做夏清浅,关于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能告诉我,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怎么会在这里?”夏清浅仰起一张泪脸,小声地问道。 夜夫人实话说了:“孩子,我们是在海上发现你的,那时候你头上流着血,浮在水面上,幸好被我们及时发现,如果不是我这辈子都无法见到你……你已经昏迷五天了,现在你终于都醒来了,真是谢天谢地啊!” 夜夫人想,也许是因为撞到头部了,所以这个叫做夏清浅的女子才暂时失去了记忆? “这里是我的家,我的丈夫叫做夜迪森。” “爱迪生?”夏清浅轻皱眉头,似乎对这个名字很熟悉,“我对这个名字有影响,好像在哪里见过……” 夜夫人被夏清浅这么一说,着实是被她逗笑了,噗嗤一声笑了,“你当然知道爱迪生是谁,这可是伟大的发明家啊!但是我的丈夫姓夜,名字刚巧是同音而已,是森林的森哦。” “对不起……”夏清浅忙低头道歉。 “呵呵,没事,我很早就叫他把名字给改了,省得丢脸的。你看吧,每次当人听到他的名字时,都会惊呼。”夜夫人小小的埋怨着,然后说道:“浅浅,我就叫你做浅浅吧,你看怎么样?” “夜夫人……”夏清浅咬唇,一副欲言而止的模样,“我可以和你提个要求吗?” “什么要求啊?”看着夏清浅的模样,夜夫人心里着实是心疼。 “我可以先暂时住在你家吗?我很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夏清浅想了很久,终于说了个要求出来。 夜夫人先是一愣,然后拍手叫好:“浅浅,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愿意住下来这里吗?” “夜夫人,你、你肯收留我?”夏清浅满眼又是泪水晃荡晃荡着,激动地看着夜夫人。 “可以啊!如果你愿意,顺便你住多久都无所谓!我的儿子,自小就流浪在外,从不回来。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随着我儿子叫我妈妈!”夜夫人又惊又喜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儿子都没有回来过。 夏清浅还想说什么,门再次被推开,伴随着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老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的儿子终于要回来了!今晚十点的飞机!” “什么?你说什么?夜琛沣那小子要回来了?你不是在骗我的吗?”夜夫人站了起来,颇为激动地看着进来报喜的夜迪森。 “是的!这是他刚刚给我的消息!”说话的男人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开头的男人,脸上也是洋溢着喜悦。 夜夫人这下子更是激动了,想着那个算命先生说他们这段时间会遇到福星,难道这女孩真的是他们的福星? 她一醒来,就接到儿子要回国的消息了? “真是福星降临啊!”夜夫人双手合十,脸上堆满了笑容,她重新在夏清浅的身边坐下来:“孩子,你的到来,给我们夜家带来了太多的惊喜!真是你感谢有你!” 夏清浅根本不知道夜夫人在说什么,小声地问道:“夜夫人,明明是你们救了我,应该是我感谢你们才是……” 夜琛沣本是想着,爱情覆没了,把事业交接给有能力的接班人,回国孝敬父母吧。 可是,在他下飞机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惊愕住了,看到出现在父母身边的女子,不正是那个教他牵肠挂肚的女子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住在北堂曜城堡里的吗? 他还记得,北堂曜向他宣布了夏清浅的所有权,还扬言说要娶她,给她名分,给她幸福的! 尼玛的!难道这些都是假的? “妈妈,这位是……?”夜琛沣压抑着心里的狂喜,还是要再三确认才好。 “她是夏清浅,是我和你爸爸在海上救起来的女孩,现在她是我的女儿了,也是你的妹妹。”夜夫人看着将近有二十年没见的儿子,眼眶微湿,介绍完之后,上前将呆愣着的夜琛沣抱住了。 “夏……清……浅?”夜琛沣手拿着墨镜,一字一句地说着,“妈妈,你说她叫做夏清浅?” “是啊,沣沣,她昏迷了五天,醒来之后只记得自己叫做夏清浅,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夜夫人当然是不知道儿子为何要这么激动。 “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我细细道来!”夜琛沣灼灼的目光紧锁着一脸安然的夏清浅身上。 “沣沣,先上车,在车上妈妈再给你细细道来,好吗?”夜夫人像是看不够这个离家二十年的儿子一般,一个劲儿地盯着夜琛沣看。 车子驱离了机场,然后夜夫人前前后后将事情都说了出来,一个字都不漏,就连夏清浅怀孕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妈妈,你确定她是你们救回来的?她怎么会浮在海上?”夜琛沣心里装着无数个为什么。 难道那个男人没有好好地善待她,将她凌虐了是吗? 夜琛沣激动不已,伸手过去紧紧地握着夏清浅的冰凉的小手儿,一副极其认真的模样,宣布着:“妈妈,我要娶浅浅为妻!” “吱呀……”夜迪森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滑,车子在人行道完美地滑出了一个s形状出来。 “什么?”三道不同的声音顿时在车内响起。 “我说,我要娶浅浅为妻,我想给她和肚里的宝宝一个家。”夜琛沣握着夏清浅的手劲儿,紧了紧,不给她有抽离的机会。 “夜、夜少爷?请你先放开我……”夏清浅哀求着,吃力地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手中抽回来:“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别胡说!” “沣沣,你这是在开玩笑吗?回来的第一天给我开这么大的国际玩笑……”夜夫人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妈妈,我什么时候跟你开玩笑了?二十年前,我只有十岁,我跟你们说,我要出去流浪,你们不也是不相信吗?”夜琛沣很认真地说道。 “可,可这浅浅,现在是我们的女儿,法律上你是她的兄长,怎么可以胡来呢?”夜夫人不敢冷言呵斥,生怕儿子一个生气再一走了之,那就是多少个二十年才回来啊? “我们又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而她也没有在我们家的户口本上,有什么是胡来的?”夜琛沣依然是坚持己见。 “夜少爷,你疯了不成?我们又不熟悉!你干嘛一直抓着的我的手不放!更何况,我不喜欢你,我凭毛要嫁给你?”真是可恶极了,这个男人真的是莫名其妙,第一次见面居然扬言要娶她? “我对你一见钟情不行吗?”夜琛沣看着她抗拒的模样,他打从心里觉得可爱极了,“我都不嫌弃你带球嫁给我,你嫌弃什么啊?” “才不要!我还得等宝宝的爹地来找我们的。”夏清浅依稀觉得自己应该坚持等待什么,但是她又说不出来那是什么。 第302章 一直失忆下去吧 听到这里,夜琛沣的脸色一沉,低声问道:“你可知道,你是在海里被我家人救起来的,你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没有?” 夏清浅仰头看着发怒的他,心里一颤一颤的,在听到夜琛沣的话时,她的心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 “我怎么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大着肚子,还被推下海,理由只有两个。”夜琛沣向她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一个是为情,二还是为情。” “什么意思?”夏清浅眉头都凝成了一团。 “要不你成了别人感情里的阻碍,有人要除掉你。要不就是你为情自杀。”夜琛沣得出结论。 “神经病。”夏清浅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可真够无聊的。 “要不你说会是什么原因?你怎么会被抛下大海,还把头撞傻了,这么严重而又值得深思的事情,不要去调查,用膝盖想想都知道了。”夜琛沣并没有因为她的白眼而感到失望,反而是开心的,因为他觉得,她似乎不排斥自己了,还能和自己用这么平常的语气说话。 一点儿也不像在英国时候相遇的那样冷冷冰冰的。 他倒是希望她能够一直失忆下去,关于以往的事情千万不要记起来! 这样,他就可以有足够的理由把她留在身边,占有她,照顾她了。 “你才傻呢!我只不过是失忆了,想不起以前的事情而已。”夏清浅鼓起腮,不满地对着夜琛沣说道。 医生告诉她,她是失忆了。关于以前的事情,几乎是没有一点儿的记忆与映像而已。 她倒是想知道自己过去是什么样的,都在干些什么事情,和什么人做朋友的。很多很多,她都在幻想着,努力地让自己去想起以前所发生过的事情。 可是,无论她多用力去想,都无法想起有关过去的一点一滴。 “在想什么呢?小笨蛋?”夜琛沣曲起手指弹着她的额头,呵呵笑着:“看你这么笨,肯定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还不如不要去想了。以后你就是我夜琛沣的女人了,可得要把你的男人记入脑里啊!” 夏清浅伸手去挡开了他可恶的手,气鼓鼓地说道:“你别太欺负人了!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哦,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吧,只要我还记得你,我都永远不会忘记你。”他突然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说出了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浅浅,你这辈子就这样,笨点没所谓,我不会嫌弃你。 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会想起有关过去的一点事情,包括那个让你受尽折磨的男人! 光阴似箭,只是四个春夏秋冬的交替。 在一个空旷的草地上,一架小型飞机模型在半空中飞翔,草地上是一个捧着遥控器的小男孩,他仰头看着天上的飞机,然后改了一个方向,飞机快速地倾斜往下降落,刚好正中不远处站在树底下的男人怀中。 “夏未央!”站在树底下的男人,将地上的飞机捡起来,咬牙狠狠地说道。 小男孩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吐出舌头,调皮地说道:“沣叔叔,你已经被我轰炸了!所以你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往后不可以再送我妈咪那么多鲜花和钻戒了,我妈咪不会喜欢的!” “臭小孩!可是我一手将你带大的,你怎么不体谅一下我的辛苦啊?”男人一脸的黑沉以及无奈,然后一笑,吹着口哨说道:“莫非小央央吃醋了,那沣叔叔往后也捎一份……” “白痴!我性取向很正常!”夏未央对着男人翻了一个白眼,双手抱胸道:“你都纠缠我妈咪四年了,烦不烦啊?我妈咪要是喜欢你,早就嫁给你了,你不是说自己曾经是冷酷杀手吗?考虑看待事情应该很冷静的啊,怎么在感情上笨得要死啊!” 男人哭丧着脸,蹲下来,一手按住了夏未央的小身子,膜拜不得:“小央央啊,小的在这向你求救了,你就做我的同盟军,帮我一起追求你的妈咪吧!我这辈子只爱着这么一个女人啊,我都好几年没碰过女人了啊……” “哈哈哈哈……!”夏未央听得,只是张嘴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盯着男人某个地方,嘻嘻地问道:“那沣叔叔平时都是怎么解决的?该不会是……”夏未央竖起了拇指和食指,朝着天空“嘣”了一声,说道:“别说是这个哦!” 男人此时差点被夏未央的动作给噎死了,整张脸可是黑得可以啊! “不准笑!”男人说罢,便将这个小鬼头按在了膝盖上,轻轻地拍了几下小pp。 “哎呀!怪兽打人啦!超人你在哪里啊?快点来救命啊!”夏未央挥动着双手双脚的,小小的嘴儿哼哼地说道,满脸的期待。 果不其然,在夏未央话音未落之前,便感觉到有一股强劲的狂风倏地一声,围绕着他们。 下一刻,夏未央安全落地,而那个装着要教训夏未央的男人,却没有幸免被暴打的惨绝命运。 而夏未央则是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盘着腿,拍手喊道:“妈咪加油,妈咪加油,加油!” 一个冷冽的较小身影,像是一阵狂风一般,双腿更是出脚神速,就连眼前这个曾经是鼎鼎有名的冷酷杀手都不是她的对手。 但闻那男人求饶道:“哎呦,我的姑奶奶浅浅,你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啊!” 那女子身穿一身白色的运动装,因为搏斗的原因,头发有些微乱,那张小脸却是透着红润的光泽,冷着脸朝着跪地求饶的男人,吼道:“夜琛沣,你敢再对我儿子毛手毛脚,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是,是,是。”夜琛沣不断地点头,“小的知道错了,往后定会将小央央当做是儿子一样对待,哦,不,是神一样供奉着!”夜琛沣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改口说道。 这四年来,夏清浅真的是完全变了一个人,粗鲁,野蛮,冷漠,没心没肺…… 等等一些词儿,只要是与温柔无关的,都可以用在此时夏清浅的身上。就连他这个曾经是杀手的人,如今都不是她的对手了。她现在可是柔道,跆拳道,空手道,咏春拳的高手。 但是她最爱的还是跆拳道,所以借了他的钱,作为投资资金,开了一间夏未央跆拳道馆。 而这一些,都是他教会她的,他亲自做她的教练,将自己毕生所会的各种武功都传给她了。 本是想着,看着她身体那么纤弱,这样下去不单止身体不好,以后要是遇到坏人可怎么办啊?尤其是她长得水灵灵,宛若天仙下凡一般,要是有些男人起了色心,对她下手,可怎么办啊? 思前瞻后,他还是决定了教她一身的武艺。 可是,谁又想到她居然会因此变成了一个暴力女! 而夏清浅也很有天赋,她将学会的各种武艺,汲取精华,开始开创属于她自己的品势。 “噢耶!妈咪威武!”夏未央从草地上起来,手舞足蹈地说道。 “央央,沣叔叔打疼你了吗?”夏清浅朝着夜琛沣冷哼一声,然后转身关切地问着:“央央,哪里痛了?告诉妈咪,妈咪会为你做主的。” 夏未央格格地笑着,指着夜琛沣说道:“妈咪,是沣叔叔被你打疼了,我一点儿也没事,沣叔叔下不了手打我。” 然后夏未央扬起下巴,对着夜琛沣说道:“你以后别说你曾经是当过杀手的了,居然连我妈咪都打不过,丢脸!” 夏清浅身子一僵,夏未央木有被打? “你这个臭小孩,怎么那么不听话?害妈咪打错人了吧?”夏清浅说罢,故意露出凶恶的模样,“夏未央!” “哎呀,怕怕,央央怕怕啦!沣叔叔快来就央央!”夏未央被夏清浅露出凶恶的模样吓着了,抬起手朝着站在一旁的夜琛沣招手道:“沣叔叔快来啊,我妈咪快要打死我妈咪的儿子啦!” 两个大人,一脸的无语。 “哎呦喂,妈咪,我要去找夜奶奶玩了,沣叔叔好像有什么话对你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夏未央挤了挤个眼色,附耳在夏清浅的耳畔说道:“妈咪,叔叔和我说,他已经好几年没碰女人了,你得小心点这头大色狼哦,千万别丢身了哦……哦呵呵~” 夏未央说完,早就一溜烟跑了,而夏清浅蹲在地上,满脸的黑线,这孩子的教育,她是不是太疏忽了? 才四岁的小孩,居然什么都懂,是不是太过于早熟了? “浅浅,小央央都和你说了什么啊?”夜琛沣走了过去,欲要伸手去将夏清浅扶起来。 夏清浅回过神,倏地一声站起来,伸出双手握拳挡在胸前,一脸的煞气,大声喊道:“别过来!” 夜琛沣也是怔住了,她又怎么了?刚才才教训完他,还想玩啊? “退后,退后!”夏清浅喝道。 夜琛沣见她一脸的排斥,很听话地退后,退后,然后轻叹一声,说道:“浅浅,这样可以了没?” “我平时不在家,你都教了我儿子什么?他的思想怎么变得那么龌龊?”夏清浅脸上滴着一滴汗珠,夜琛沣看得,滚动了一下喉头。 “这个不是我所能左右的,小央央这小鬼头,古灵精怪的,不需要学习,就什么都晓得了。”夜琛沣摆明不知道夏清浅所指的是哪一方面,刚才夏未央和夏清浅低声交谈的话,他根本没听到。 第303章 我不想看你一个人辛苦 夏清浅依然是维持着姿势。 “对了,浅浅,道馆不需要训练了?今天怎么那早回来?”夜琛沣才发现时间不对,夏清浅平时都得晚上才回来了,把夏未央扔在家里,她一个人去道馆了。 一说到这个,夏清浅才想起来自己回来是有事情和他商量的。 “琛沣,我有事情和你商量,关于去a城参加跆拳道大使的海选。”夏清浅将事情说了出来。 “a城?不行!我不准你离开b城!”夜琛沣一听是a城,眸光一黯,冷冷地说道。 “琛沣,这个是宣传夏未央道馆的好机会!就算道馆未能被评为大使,但是,也可以借着这次的机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夏未央道馆的存在。”夏清浅不明白夜琛沣为何会突然这么说,这是她四年来第一次见他如此不赞同自己的意见。 “我觉得夏未央道馆现在经营挺好的,没必要再去参加什么海选活动,那些组织早就有了内定人选。你们只是一个陪衬罢了,他们只是做个形式而已。”夜琛沣双手插进了裤袋里,身子都忍不住地颤抖着。 他绝对不可以让夏清浅回到a城,因为那里是那个男人的天下。 只要她一进入a城,肯定会逃不过他的法眼。所以他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 “我只是和你说一声,下个月,我就会带着央央到a城,我已经报名了,所有的经费都交了。”夏清浅看着夜琛沣一脸的反对,咬唇,轻轻地说道。 “什么?你已经报名了?”夜琛沣这下沉下脸来了,上前摇着夏清浅的身子说道:“浅浅,你怎么可以擅自主张?这个道馆我也有一份的!你怎么没有和我事先商量就这么做了?” 更何况,那个海选活动,却又是那个该死的男人所举办的! 他已经用尽了各种办法不让她知道这些活动,可是不知道为何她还是知道了,而且还报名了! “我知道和你说了,你肯定不让我这么做,所以我都想好了,我把你当初所投资的那份资金退还到了你的账户上。所以,夏未央现在是我一个人的了。”夏清浅先前也有过去参加一些大型的活动,这样就可以打响夏未央道馆的名声了,可是不知道为何,夜琛沣似乎特别反对这些活动。 所以,她能做的,唯有让他退股了。 “你居然做得这么干净?”夜琛沣也是怒了。 想想他这四年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处心积虑地不让她在公共场合露面,是不想她受到伤害啊! 他也调查清楚了,夏清浅四年前堕海,绝非是一件事故,而是谋杀。 如果被北堂曜那个男人知道她还没有死的话,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琛沣,谢谢你这四年来的照顾,我知道你对我什么态度,但是我已经有了夏未央,就绝对不会接受你。你迟早要娶妻生子的,我带着夏未央留在夜家,只会让好的女孩不敢接近你,我不想做一个毁人幸福的女人。”夏清浅掰开了夜琛沣的手,深吸一口气说道。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娶妻的了!既然你明白我对你的态度,你为什么就是无法接受我?”夜琛沣激动得上前将夏清浅抱在了怀里:“浅浅,我不想那么辛苦,你知道吗?我当初就不应该教你那么多东西,让你变成一个如此坚强而又粗鲁的女人,这真的是我的错!” “夜……琛……沣……!你说什么?”夏清浅想要挣开他的怀抱,“你说我是粗鲁的女人?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粗鲁的女人!” 夏清浅挥拳,一拳头砸在了夜琛沣的胸脯上,“夜琛沣,你这个该死的男人,不要阻止夏未央的发展!” “浅浅,我这么做,是不想你受到伤害,我们这样,开个小道馆,过着咱们的小日子,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偏要去争什么名气?”夜琛沣被她硬生生地打了一拳,竟然也忘记了疼痛。 “夜琛沣,我就知道你没有心经营道馆,我想我一个人也可以经营下去的。我现在只是和你说一声,下个月五号,我就会带着央央离开a城到b城参加海选活动。”夏清浅将他的话理解成了,他根本没有将心思放在道馆上。 “你不可以带走小央央!你也不可以去a城,我帮你取消这次的活动!”夜琛沣坚持道。 夏清浅认识了他四年,从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动那么大的怒气! “琛沣,我们认识四年了,每当我要去做什么,你都阻止我,都会说,如果那样做,只会让我得到不必要的伤害。”夏清浅轻叹一声,然后说道:“琛沣,无论怎么样,我都谢谢你时常为我着想,但是我想跟你说,我和央央不可能一辈子都留在你的身边。” “夜夫人救了我,我心存感激,但是我打扰你们已经四年了,我有这个能力照顾央央了。” “所以,你就想一走了之,不再管我们了?”夜琛沣心口像是被刀子划开一般,痛痛的。 “我们要是有时间,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夏清浅往后退了一步,“我和央央在这里住了四年了,已经把这里当做家了。” “那你干什么还要离开?偏偏还是a城?”夜琛沣紧逼上期,直至将夏清浅一步一步逼到了树下,她的背脊撞上了树干。 “活动的主办方在a城,我们只好去a城了,我怎么知道偏偏是在a城举办?”夏清浅推了他一把:“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干什么那么大动静!还是说a城得罪你了?” 早知道不和他商量了,时间一到,就带着被她精心挑选出来的十名学生和夏未央离开b城好了。 更何况,她又不是说,去了a城就不回来了,她参加完活动之后,就会带着学生回来的,又不是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反正,我说了,不允许你们去!”夜琛沣真的很害怕他们一去不回了,更害怕她会遇到以前那些让她伤心的人! “为什么?我们只是去一个月而已,活动规定了是一个月!而且,酒店也订好了,我们不去,难道将钱扔进大海啊?”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失去记忆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夜琛沣只要一想起他所调查出来的结果,真的是不敢再让她接触那些人,让她再受到一次伤害! 他真的宁愿她一辈子都无法记起一些什么,希望她这辈子除了记得自己醒来后只有夏未央,还有夜家的人就足够了! 夏清浅凝着眉头,看着夜琛沣,问道:“琛沣,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是不是关于我的记忆?” 夜琛沣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便扭头,说道,“没什么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琛沣,你一定是知道什么的,如果不是你不会朝我那么大声说话的。”夏清浅上前拉着夜琛沣的手臂,摇晃着说道:“琛沣,求求你,告诉我,以前发生什么事情了?在我失忆前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我一醒来就怀有了央央?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央央亲生父亲是谁?” “我什么都不知道!”夜琛沣强抑着心里的痛苦,恋恋不舍地将她的手掰开。 如果是换做以前,他说什么都不会掰开她的手,因为这是她斯年以来,第一次主动握着自己的手。 可是该死的却是因为询问他以往的事情! 他怎么可以说出来呢?怎么可以让她知道那些残忍的事情呢? “琛沣,你一定是知道什么的!”夏清浅再次抓着夜琛沣的手臂,不给他有逃避的机会,“琛沣,求求你告诉关于我的过去,我不想自己是一张空白的纸张!什么都不知道!” “以前的事情,就由它过去了,目前最主要的是,你和央央好好地过日子,不要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了。”夜琛沣真心不想让她知道一些残忍的事实。 “琛沣,我丧失记忆之前,是不是一直都住在a城?如果不是,你为何会那么反对我去a城?”夏清浅快步上前,挡住了要离开的夜琛沣。 这个夜琛沣今天真的很奇怪! “如果让我知道到底是谁给你知道这个海选活动,我断然会封了他的嘴巴!”夜琛沣低声低咒着一声,双眼中布满了愤怒。 夏清浅睁大双眸,怔怔地看着他,突然皱起了眉头,提着声音问道:“琛沣,这么说,你是知道这个海选活动的?也就是说,前两年我每次都错过很多大型活动,都是你在暗箱操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浅浅,这一切都是为你好!我不想你出事,你知道吗!”夜琛沣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她,忙说道。 “为我好?那你是知道的,我一心都想将夏未央道馆经营起来,可是你就是在我努力的背后,千方百计地阻止我?”夏清浅冷哼一声,摇头道:“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你为何这样做,我就不让你走!” 夜琛沣拿她实在是没办法,哎,谁让是他间接将她变成这样打横着说话的女人啊。 真是悔不当初啊! “好吧,我明说了,你知道的,只要夏未央道馆红火起来,你就会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道馆上了。然后你就没多少时间回夜家,也没有多少时间辅导央央的功课。还有的,就是……就是我不想看着你一个人那么辛苦,我心疼你。” 第304章 一起住酒店 夏清浅也是微微一怔,然后放开了夜琛沣的手,颦眉问道:“当真如此?” 夜琛沣见她半信半疑的模样,还是提了一口气,“那你认为呢?” “你不是知道一些什么?那你刚才似乎是说到了有关我以前所发生的事情,这是怎么回事?”夏清浅紧咬着他刚才的话不放。 “我哪有那么厉害?我只是不想看着你那么辛苦而已!”夜琛沣抬手,打了个哈欠,一副懒慵的模样:“浅浅,我看这个海选活动不要去了吧,取消了。” “那可不行!学生们都很兴致昂扬的!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扫他们的雅致?打击他们的信心?”夏清浅摇头说道。 夜琛沣这下真的是没办法了,摆手说道:“那就把道馆关了!” “不可以!怎么可以把道馆关了呢?”夏清浅激动得想要上前撕了夜琛沣。 “浅浅,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取消海选活动,二是我向工商局说,你的执照是伪造的。”夜琛沣轻睨着夏清浅说道。 夏清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夜琛沣说道:“夜琛沣,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吗?当初是谁说可以帮我搞定的?别忘了,是你伪造的证件好不好?怎么却说我了?” “嘿嘿,可是执照人是你啊,要是真查出什么端倪来,恐怕只有你负全责了。”夜琛沣嘿嘿地笑了两声。 “混蛋!夜琛沣!你混蛋!阴险小人!四年前看到你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了!”夏清浅说罢,想都没想就拳脚踢向他。 夜琛沣这次很好地避开了夏清浅那突如其来的拳脚,不徐不慢地说道:“所以说,道馆现在这个情况,不是蛮好的吗?现在在b城,夏未央道馆可是家喻户晓的啊。知足吧,女人!” 其实他的真实想法是不想她到a城,这难免会遇到某些在她生命中出现的人。 因为她以前就是a城的人,回去后,那里有她的朋友和家人,还有那个对她十恶不赦的恶魔! “夜琛沣,这个海选活动,我非去不可!你休想阻止我!”夏清浅气呼呼地停下来,睁大杏眼瞪着他。 “这个女人皱眉头皱多了,可是很容易变老的。”夜琛沣知道她此时肯定很着急的,也知道这是她的心愿,便柔着声音说道:“这样吧,我代你去,你和央央留在家里。” 夏清浅想也没想便摇头拒绝道:“除非我死!” “浅浅!”夜琛沣也是被逼急了,沉声叫了她一声。 “夜琛沣,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为什么要阻止我让夏未央道馆有一个更好的前程?如果道馆的名声好了,我们就会有很多投资商投资建更大的道馆,这样不是很好吗?”夏清浅仰起红透透的小脸,一脸的认真与执着。 “如果要扩大道馆,只要你和我说一声,我马上去操办,不需要你费这么大的周章!”夜琛沣真心她是这么想的。 他真的很害怕,有一天她会回到过去,再也不要他了。 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多么地努力,都不会得到她的爱。 他很清楚,她的潜意识中肯定是忘了某些事情,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夏清浅知道,这样和他拗下去,肯定是越说越乱,便耸肩说道:“琛沣,我不和你吵下去了。我只想经过自己的努力来让道馆发展得更好,而不是通过你,你明白吗?我不想坐享其成。这个也是你告诉我,人一定要为自己活着,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幸福。我知道,我的幸福很渺茫了,但是我一定要看着更多孩子得到幸福,我就想把自己所收的孩子们培养成国家的栋梁,让他们能够进入国家级的团队里,争取在奥运会上得到更多的金牌以及为国争光!” “这个前提是,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夏未央道馆的存在,努力争取成为国家跆拳道馆的培训基地。琛沣,所以请你不要阻止我这么做,好吗?你不可以扼杀了孩子们的天赋,这些孩子都是那么热爱跆拳道。” 夏清浅说着的时候,甚至是暗地里地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知道痛飙出泪水来,一副看起来就很楚楚可怜的模样了。 夜琛沣着实是没办法,尤其是在看到她眼眶中晃荡着的泪花,心里更是没撤了! 皱眉说道:“浅浅,别对我来这招,已经不管用了,你使用过了。” 夏清浅咬唇,轻叹一声,靠上前,拉着夜琛沣的手臂,摇啊摇,撒娇说道:“琛沣,是我帮孩子们报名的,我就不可以去吗?” 夜琛沣听得她那甜腻的声音,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很没出息地说道:“好吧,但是全程由我负责,你不可以当教练,只能和央央坐在观众席上为孩子们加油,由我去接见主办方。” 夏清浅想着,只要去参加这次的海选活动,让她做什么都可以,便点头说道:“唯有这样了,那我们早点动身前去吧,让孩子们先去体验体验一下,免得到时候急急才去,水土不服。” “怕什么,a城和b城气候都是一个样的,没什么水土不服的。”夜琛沣沉下了脸。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知道的,小孩子们的心理也是要有一个过渡期的,早点去早点适应那里的环境,我觉得挺好的。”夏清浅不以为然地说道。 “浅浅,你非得和我过不去是吗?我们俩的意见,什么时候才可以一致?”夜琛沣实在是不高兴,这个小女人,真有本事教他又爱又恨的! “本来我是想着下个月开赛前才去的,可是你现在说也要去,那我只好提前去了。有你在,孩子们的吃住行的费用也不需要担忧了。”夏清浅扯着嘴儿笑道,“你那么有钱,就当做是积点阴德,好讨个老婆。” “什么好讨个老婆?我为什么要积阴德?我娶不到老婆,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他起先是阴里怪气的,但是说到最后的时候,眼眸中明显多了一丝的暧昧神色。 夏清浅笑着的脸,顿时僵住了,捶了他一拳,嗔道:“你要是再说这些事情,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夏清浅最终还是说服了夜琛沣,提前去了a城,此时已经拜别了夜家父母,然后司机开着加长版豪华车送孩子们,而夜琛沣则是开着车,夏清浅和夏未央坐在后座。 因为主办方是北堂集团,所以在开赛的那段时间,金尊酒店作为北堂集团旗下的产业,由原先只有持着金尊通行卡的富豪才可以入住的规则暂时取消,接待前来a城参赛的各大道馆。 而夏清浅则是因为提前来了,本是想去咨询一下可以不可以提前入住。 但是夜琛沣知道这是北堂集团旗下的产业,说什么都不敢让夏清浅下去,“浅浅,你稍安勿躁,我先去和前台说说,如果真不行,我们改去其他的酒店,要不就去我入股的一间酒店吧。” “琛沣,不可以的!这里类似比赛的招待所,所有各路来的道馆都将会住进来。而且,要是比赛规则有什么变动,都是集中通知的。”夏清浅摇头轻轻地说道,因为她看到央央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夜琛沣心里暗暗低咒着北堂曜,没事举办什么跆拳道大使比赛? 他既不能阻止夏清浅来,又无法和她说清楚以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还有谁比他更难受的吗? 就算是阻止她,只会让她心里难受,她也会想办法来参加的。 “嗯,那好吧,你和央央在车里等着,我先去前台问问可不可以让我们的学生住进来半个月。”夜琛沣很能明白,谁要是逆了夏清浅的意思,她就会和谁急! 这个小女子在他亲手培训下,真的是由原先那个温柔的女子变成了一头犹如怒狮一般。 “嗯,快去吧,都坐了三个小时的车了,孩子们应该都累了。”夏清浅朝他挥手道。 在夜琛沣进了金尊酒店的凯旋门后,有人敲了车窗,夏清浅侧身看了看是司机,便摇下车窗,问道:“李叔,有什么事情吗?” “夏教练,陈东阳那孩子呕吐得很厉害,要不要带着他去医院看看?”司机李叔皱眉问道。 “啊,怎么回事?”夏清浅有些着急了,然后轻轻地将熟睡的夏未央放在了车椅上,下了车:“我先去看看。” 夏清浅也许是因为下车有些着急了,车门没关好,便跟着司机李叔过去后面的加长版豪华车了。 她一进车里,便看其他的学生都围着陈东阳,有给他拍背,有给他递水的,她看着孩子们能这样,心里都欣慰不少:这就是团体精神。 “东阳,你还好吗?要不要老师带你去医院看看?”夏清浅在陈东阳的一旁坐下来,伸手给他抚背。 “老师,我好点了,刚吐完也舒服多了,我就是晕车,没事的。是不是可以进去住了啊?我想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陈东阳有些虚脱,那是晕车的症状。 夏清浅点头说道:“夜老师已经进去和前台说了,相信很快就可以住进去了。” 她让学生把车窗打开,让新鲜的空气吹进来。 夏清浅只顾着这里,暂时将夏未央给忘了。 再说到夜琛沣的车子吧,夏未央在夏清浅下车之前,就已经醒来了,他坐起来,跳下了座椅,一双小手推开门车门,走下了车子。 第305章 天才少年! 他看了看周围,当时只有一个感觉:大! 到处都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 夏未央想着,趁着妈咪去安慰学生的时间,他先去兜一圈再说了。 念及此,夏未央便悠哉悠哉地走在人行道上,他突然看到对面有一间超大型商场,上面的液电视机播放着:亲,神龙斗士全球限量版等着你来拿哦! 夏未央听清楚了游戏规则,嘴角微微一扯:这么简单的问题?看来这个神龙斗士非他莫属了! 他进了商场后,坐了电梯上了五楼,到了那个游戏指定的地方,本是要报名的,可是工作人员却不给他报名。 “小朋友,我们这个游戏规则是规定年满五岁到十二岁的小朋友才可以参加哦,而且必须得有监护人的陪同下才可以参加哦。”女服务员笑着摸着夏未央的额前的碎发说道。 “你们这是歧视!我四岁又怎么了?只要是有兴趣都可以参加。”夏未央板起脸,一点儿也不买服务员的帐。 “小朋友这是我们的游戏规则。”女服务员看着这小孩那么小,居然懂得什么是歧视…… “我不管,反正我要参加,我口齿伶俐,反应快,我已经是一个可以保护妈咪的小大人了,所以我必须得参加!”夏未央坚持道,反正他妈咪不需要他保护,撒个谎没事儿的。 “这……”女服务员这会是一惊一乍的了。 “这啥的啊!把你们的领导叫来,这个游戏我必须参加,而且,神龙斗士已经在召唤我把它带回家了。”夏未央说罢,朝着神龙斗士招手道:“神龙斗士,你等我,我一定会把你带回家的!” 因为他家有好多漂亮的芭比美眉,想必这神龙斗士肯定想跟他走的。 女服务员还想说什么,这时不远处引起了一阵小骚动,是总裁的大少爷和小少爷来了。 “大少爷,小少爷,你们来了啊!”所有的工作人员,在秒的情况下排成了一条直线,对着前面衣着华丽的两个小孩子鞠身道。 这是神马世道? 出世好的话,无论你是多小,都有一堆人对着你哈腰点头。 更何况,这总裁是个黄金单身汉,只要是讨好了总裁的孩子们,也许还有可能嫁入豪门,成为总裁夫人,豪门少奶奶。 谁都知道,大概几年前,总裁包养下的女人,千辛万苦为总裁生下了三胞胎后,因为提出了过分的要求,被总裁赶了出去。 “让这个嚣张的小子进去,看他是怎么死的!”其中个头高点的男孩冷冷地对着工作人员说道。 “是,大少爷。”刚才那个女服务员马上照办,将手中的牌号递给了夏未央:“小朋友,还不赶快谢谢大少爷!” 夏未央则是冷哼一声,拿着牌号进了比赛区,根本不想搭理这些人。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一个大少爷算神马? 他的沣叔叔还是国际著名的冷酷杀手呢! 而刚才那个说话的小男孩则是被气得怒火中烧,刚要发怒时,旁边一位淡定从容的男孩淡淡地说道:“子涧,你脑袋着火了。” “哪里哪里?”刚才那位怒火中烧的小男孩听言,忙摸了摸脑袋,发现自己上了当后,脸都黑了:“子澈!你玩我!” 而一脸淡然的子澈只是不以为然地耸肩:“这把戏我玩了那么多次,在你和妹妹的身上居然还能百试百灵,真是没劲儿!”然后叹了叹气说道:“看来,这世间上没有谁是可以玩得过我的,真不过瘾啊。” 这小子,口气,特么地嚣张! “子澈!我告诉爹地,你欺负!”子涧在原地气得渣渣叫。 “别浪费口舌了,你是哥哥,爹地只会相信是你欺负我的。”子澈说完这话,也进了比赛区,走到夏未央身边,淡淡地说道:“我是北堂子澈,你是?” 夏未央看了一眼突然站在自己身旁的小男孩,以为是刚才的那只,转脸冷哼一声,说道:“沣叔叔说,目中无人的人,都是些坏人。” “你认错人了,刚才说你是嚣张小子的人是那只,不是我这个。”子澈也很好脾气地说道,莫名的,他心里觉得,这个小男孩很不简单。 夏未央这时将脸转了过来,看了看身旁的子澈,再看看外面气嘟嘟的子涧,点头说道:“双胞胎更可恶。” 为什么妈咪没给他生多一个弟弟出来?这样他就可以带着弟弟进来溜溜了。 “游戏快开始了,我会是赢家。”子澈也没多说什么。 但是子澈说的这话,让夏未央彻底地怒了! “切,是马是骝牵出来溜溜就知道了。”夏未央极力地让自己那升腾起来的怒意沉下去,因为妈咪说过,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所以,他才不要生气呢,才不要惩罚自己呢。 不要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各位进入赛场的小朋友们,兴奋吗?今期的比赛奖品是黄金定制成的神龙斗士,是全球免费的哦!然后游戏规则是:抢答题,请各位小朋友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都站在属于自己讲座前,正式抢答时,可以按一下讲座上的按钮。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按下按钮之后,必须马上回答,超过五秒钟算自动放弃,然后其他的参赛者可以继续按钮作答!五十题过后,谁的积分多,谁就是赢家,一道题算一分!如果答错五次就请出局,所以大家一定要谨慎哦!”主持人对着耳麦,将游戏规则再详细说了一遍。 然后再看看,都坐好了小朋友们,主持人方才拿起了红色小本子,然后扫视了一下在场的十五名参赛的小朋友,讪笑道:“小朋友不需要那么紧张,我们总裁开设了这个活动,是想激发大家的活力,让大家的思维变得更敏锐。好了,不多说了,下面请听题。” 主持人话音未落,十五个大大小小的小手都放在了红色按钮上,准备就绪了。 “100减去2,然后猜一个字。” “滴!” “十三号华为小朋友,请回答。” “杂!” “回答正确,加一分,下面再请听题……”主持人目光看下一个,“哪个国家哪个天文学家提出了太阳中心说?” 这个问题,是属于历史的了,主持人看着题目,如果不看答案,她还真的答不上来,然后紧张兮兮地看着按了按钮的八号夏未央,“夏未央小朋友,请回答。” “波兰,哥白尼。”夏未央想都未想便答道。 而在夏未央说出这个答案时,所有在赛场外观看的家长以及工作人员都惊愕住了! 这个小孩子,当真是只有四岁? 在场的很多人都一时之间都想不起,或者就是不知道…… “意大利物理学家和天文学家伽利略在1610年发现了什么?” “伽利略在1610年发现了木星的四颗卫星。”夏未央抱着按钮,说道。 “1643年圣诞节,出生在英格兰的一个农民家里,出生时只有1.35千克的早产婴儿,他叫什么名字?” “牛顿!”夏未央按了按钮,想都没想便说道。 “哇!”夏未央连续抢答了三道题,都是含有技术含量的,想不到他随便都答对了。 而在主持人出问题的时候,其他的小朋友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或者是向家长求救。 坐在夏未央一旁的北堂子澈,小小而英挺的眉毛微微一挑,心里对夏未央产生了很大的兴趣:这小子和他都是天才! “什么是李约瑟难题?”主持人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了,这总裁怎么让人出了这么考验人的问题啊?这么小的幼苗,能懂得吗? “李约瑟难题是:中国古代在经验技术上的发展水平上远远超过西方,但为什么近代科学却首先在西方诞生,而中国反而远远落在西方后面呢?”夏未央气都不喘一下,在他说出每一个字的时候,主持人的双眼越睁越大,对照着答案:我的妈啊!居然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人才啊! “‘长征……1’号航天运载火箭在什么年份月日将什么人造地球卫星送入太空轨道,以及红军不怕什么?”这里是要答三个问题,主持人都不淡定了,靠,居然还得涉及到月日?能说出个年份也给分了。 “1970年4月24号,‘长征……1’号将‘东方红……1’号人造地球卫星送入太空,红军不怕远征难!”回答问题的还是夏未央,他一脸的淡定,一脸的从容,他此时似乎不是一个小小屁孩,而是一个充满了斗志和智慧的博士! “请分别说说元明清时期各自的代表陶瓷。”主持人越读题目,怎么越觉得离自己的生活越遥远,这些都似乎是她上高中时代才学的东西吧?怎么拿来考验十二岁以下的孩子? “元代青花和釉里红,明代斗彩和五彩瓷,清代粉彩和珐琅彩。”omg!!主持人泪奔了,太尼玛欺负人了! “……” 一段时间后,都是由主持人将问题说出来,夏未央答。 而接近尾声的时候,主持人已经崩溃了,擅做主张,将黄金制成的神龙斗士拿过来,直接给夏未央送去了,哭丧着脸说道:“不需要再继续下去了,全场都是由你来作答,全都回答正确!我这辈子再也不需要出来见人了!” 第306章 你又惹事! 主持人说完,便哭着离开了。 听说,那次之后,这个主持人变得神经衰弱,时常自言自语。 夏未央看着主持人送过来的神龙斗士模型,伸手去抱着的时候,哎呦喂,好重啊!看来真是金子做的了! 夏未央在心里偷笑着,这么小儿科的问题,问出来,都是有辱他的智商啊亲! 要知道,他可是博览群书,中外远古至今的知识,都难不倒他。 而在金尊酒店大门前,当夏清浅安慰好陈东阳同学时,夜琛沣也从里面出来了,在他们一起走到车前的时候,却发现夏未央不见了! 夏清浅吓得整个人都着急起来:“琛沣,央央不见了!” “什么?你不是一直带着央央吗?怎么会不见了?”夜琛沣听得,钻进去半个身子顿时一僵,忙走到夏清浅跟前。 “琛沣,刚才李叔说东阳不舒服,我放下央央后就去后面的车了。”夏清浅颤着声音如实回答,然后双手紧紧地揪着夜琛沣的手臂,“央央该不会是被人拐了吧?” “不要担心!就算是拐也是央央拐别人,你别太担心!我觉得央央是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溜下车玩去了,我们给他打个电话。”夜琛沣回握着夏清浅微颤的手。 就在夜琛沣拿出手机的时候,却看到对面的荧屏上露出了一张天真邪恶的笑脸,而且似乎是脚下踩着什么,还对着荧屏做出了一个胜利的表情。 “得,你看看吧,央央又闹事了!”夜琛沣苦丧着脸对夏清浅说道,“他就在对面的商场,我们现在过去吧,要不等会还真的是出事了啊!” 夏清浅顺着夜琛沣手指的方向,果然是看到了夏未央嚣张跋扈的笑脸。 当夜琛沣和夏清浅赶到的时候,夏未央眼尖,看到赶过来的沣叔叔和妈咪的时候,本是想找个地方先躲起来的,谁知道,被夏清浅一手提了起来。 夏未央回头,嘻嘻地笑了一下:“妈咪,你怎么在这?” “央央!这话应该是妈咪问你才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不是又欺负其他的小朋友了?”夏清浅看着不远处跌倒在地上的小朋友,眉头都皱起来了,这个小鬼头,打从出生以来,专门给她惹是生非!老是让她给他收拾烂摊子。 “哎呦喂!妈咪,居然你来了,你赶快收拾烂摊子,我们离开这里吧。”夏未央身子被夏清浅提在半空中,双手抱胸,交叉着一双小腿,漫不经心地说道。 “央央,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让你学跆拳道是强身健体,不是用来欺负弱小的!”夏清浅恨不得将夏未央扭成几节,打包起来塞回肚子里,再也不要把他生出来了! “妈咪,是他们先动手的!而且,你看,那些哥哥都高我两三个头的,都十岁有余了,居然欺负我一个四岁的小孩子。不就是因为抢答正确,提前得到了神龙斗士,他们羡慕妒忌恨我了嘛!”夏未央表示自己很无辜咯。 “是的,我可以作证,是他们先动手欺负夏未央的。”一道冰冷而童稚的声音在夏清浅的身后响起。 嘿嘿,夏清浅就是等着这句话的出现,当着那么多人的跟前,自己的孩子欺负人家,她真的是不知道改做如何反应。 就在夏清浅柔柔一笑,转过身的时候,刚才那冰冷的声音又说了一句:“但是他们都不是夏未央的对手,出手打伤人的是夏未央。” 夏清浅脸上所有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而夜琛沣给两个孩子的父母道歉后,还给了一小笔医药费。当他走到夏清浅跟前,欲要将夏未央抱在怀里时,余光瞥到就在不远处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子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孩子是北堂曜的超级翻版! 他能不激动,浑身不抽搐吗? “曜,这个小孩子的脑瓜可是比子澈的还要好使啊!想不到居然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人比你的小孩子还要聪明!”杜子恒翘着二郎腿,看着屏幕,“居然还是一个跆拳道高手!哇,这个小孩子不得了啊!” “是啊!本来还以为曜的基因是最好的,可是谁想到,真的是天外有天啊!”一个儒雅的男子,端着咖啡杯,走了过来,一同看着那超级大的荧屏,而背对着摄影机的是一个纤瘦的身影,一头的齐肩短发,虽然是看那个身影,就觉得那人浑身散发着干练成熟的韵味,那身影,似乎有些像故人…… “诶!君昊,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呢?”杜子恒看过来的时候,恰好将柏君昊那恍惚的神情纳入了眼底。 “在想些事情。”柏君昊缓过神,总觉得那个身影很熟悉很熟悉,纵然是过了几年,曾经那个瘦弱的身影依然是在他的脑海中盘旋着,怎么都抹不去。 “哎,四年前,我和曜身边都有一个女人的,可是四年后,我们三个都是孤寡男人了啊。”杜子恒轻叹着气,不甘地说道,“曜起码还有三个宝贝陪着,而我们则是什么都没有!” “那是因为你心里装着一个纪什优,所以你才孤寡到现在!”柏君昊抿了一下咖啡,淡淡地说道。 杜子恒坐了起来,叹息道:“君昊,那你呢?你心里又装着谁?” 柏君昊听言,双手微微一顿,而后摇头轻叹:“恐怕这辈子,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比得上她了。” 虽然柏君昊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做了半辈子的兄弟了,杜子恒心里也清楚柏君昊说的是谁。 也重重地叹息着:“是啊,浅浅是一个影响我们一生的女子。” “嘘,在曜的地方,千万别提起这个名字。”柏君昊扯了一下杜子恒的衣角。 杜子恒这下怒了,想着自己的未婚妻就是因为北堂曜的事情而跟他闹分手的,而且都好几年过去了,纪什优现在依然是不鸟他,更何况曜那小子居然还有三个孩子,他说起故人又怎么了? “你难道忘记了,四年前,有一则新闻,就是海里浮着一具腐烂的尸体!那就是浅浅的!现在她人都不在了,我提起她,有错吗?”杜子恒心里莫名是着了火一般,“曜,你对浅浅实在是太残忍了!活该你这四年来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女人暖床!” 虽然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一致都认为,一切都不是浅浅的错,要错都是北堂家族的错! 一个人类,可以承受45级的痛楚,但是当女人生孩子的时候,要承受57级的痛楚,大概是要碎20根骨头! 更何况,浅浅是一下子生了三个,那得承受多少个57级痛楚,到底得要碎多少根骨头啊? “啪!”的一声,不远处的办公桌,只闻得一声阖上文件的巨响! 北堂曜站了起来,然后按了内线电话,让秘书进来把已经签好的文件都送到各部门,然后让助理备车。 “曜,你这是去哪?”柏君昊看着冷着一张脸的北堂曜,冷冷地穿好了外套,便问道。 北堂曜只是斜了一眼这边,只言不语。 柏君昊耸耸肩,一副很无奈的模样。 四年了,北堂曜一直都是这个冰冷的模样,应该是在浅浅离开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本来就沉默寡言了,现在变得像一个哑巴,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一般。而且北堂曜无论什么时候给人一种感觉都是像一块千年寒冰一样的,现在当真可以和万年冰窖相比较了! “肯定是去接子澈和子涧了。”杜子恒想也没想便说道,“曜已经是将我们当做是透明人了,我们坐在这里那么久,都不和我们说一句话,兴许是听到我们刚才说有人比他两个儿子还要天才,所以小肚鸡肠,不高兴了!” 说到这个,柏君昊凝眉说道:“那我们也该去接子衿了。” “对了,君昊,我有一个问题特么地不明白,曜为什么排斥子衿?子衿长得这么可爱,和浅浅长得一模一样,看着就让人舒心。” “因为太像了,所以曜才没法接受浅浅是用那种方式离开他的。” 两人对视一眼,皆都轻叹一声。 尤其是杜子恒,低咒着:“因为浅浅离去的事实,小优一直都放不下,所以才选择离开我的!如果浅浅能够活过来,那我的终身大事也解决了!” 北堂曜让助理驱车到了商场,助理上去负责将子涧和子澈接下来,而他则是淡淡地坐在后座,批阅着文件。 兴许是因为双眼有些疲惫了,他轻轻闭上双眼。 也就是在那一刻,两大一小的身影,从车前走过,而一张俏脸刚好是转过来,面对着车子的屏风笑着,而北堂曜则是错过了这张笑脸。 其实,在北堂曜闭上双眼的那一刻,他是隐约感觉到看到了映在脑海中四年的脸容。 可是,人都已经不在四年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一定是他产生了幻觉! 就在他神情恍惚的时候,车门被打开了一股热风吹了进来,他皱眉睁眼,看到钻进车的两个小孩,不知道为何,每次看到他们时,他的心都是痛的,尤其是对着子衿的时候。 所以他每次都是让家里的佣人或者柏君昊或者杜子恒代劳。 自从四年前浅浅离开后,他带着三个孩子,离开了城堡,至今未曾回去过一次。 而爷爷也在浅浅的离去后不久,也不久于人世了…… 第307章 该死的一见钟情 “爹地!今天子澈输了!所以神龙斗士也让贤了!”子涧一进来,便爬上了北堂曜的身上,坐在他的大腿上。 “本来就是寻觅着可以将神龙斗士带回家的主人。”子澈淡然地坐在一旁,拿过北堂曜放在一侧的平板电脑,玩着飞车,“爹地,这次可真的是实至名归了,夏未央那小子,果真是有两下的。” “呐!爹地,你快看,就是他们了!”趴在北堂曜怀里的子涧,突然指着窗外不远处两大一小的孩子惊呼道,“那小子可嚣张了,居然四岁就是跆拳道高手了!” 北堂曜抬眸望去,看到的只是三个背影,一副其乐融融的家庭写真。 “爹地,夏未央好幸福哦!”说话的是子澈,他的声音里,柔中带着一丝的酸楚。 刚才在商场看到夏未央的妈咪时,他的心头莫名地涌起了一股暖流,对跟前的女人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但是是什么,那种感觉他真的是说不上来。 “为什么觉得别人幸福,你不幸福呢?”北堂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依然是冷冷冰冰的。 “夏未央的妈咪好美,对他很好,就算是夏未央做错事了,他的爹地只会在后面收拾烂摊子。”子澈说完的时候侧眸看着北堂曜,说道:“爹地,你好久没陪我们玩陪我们睡觉吃饭了……” “是哦,爹地,你每次都不理妹妹,妹妹都哭了好多次,变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鼻涕虫!”子涧动了动小身子,仰头看着北堂曜那下巴旁青色的痕迹,说道:“爹地,妹妹长得和妈咪长得真的很像吗?我听君昊叔叔和子恒叔叔经常说妹妹长得越来越像妈咪了……” 子澈也将手中的电脑放下,看着北堂曜说道:“爹地,为什么我们都从未见过妈咪?妈咪呢?” “今晚你们回去,都围着球场跑十圈,踢沙包半个小时!到时候会有教练检查!”北堂曜沉着脸,冷冷地说道。 又来了!每次问起妈咪的事情,爹地就只会使用这一招! 没劲儿! “儿童组的跆拳道比赛,肯定是我和子涧是冠军了。”子澈双手枕着椅背,淡淡地说道,但是下一刻,他皱起了眉头:如果对手是遇上夏未央,他就没有这个保证了,或许,大家都是平手吧…… “别得意忘形那么快!比赛规则是公平公正的,不会因为你们是北堂集团总裁的儿子就会有特殊的待遇。”北堂曜看着子澈那么自信,如果是换着是以往,他肯定是点头说好的,可是刚才在总裁办的时候,他们的谈话,他还是听到了,“勤奋练习,别给爹地丢脸了。” 正在驱车离开的时候,北堂曜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提前住入酒店?b城夏未央道馆?如果不影响正常营业之下,可以让他们提前入住。” “爹地,你刚才说什么?夏未央道馆?”子澈听得尤其清晰,从北堂曜口中听到的‘夏未央’着实是让他小小激动了一下! 会不会是那个夏未央? “子澈,你担心是刚才比赛的夏未央?”北堂曜看着子澈有些惊愕的表情,轻声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耶,怎么会那么巧合啊,都是夏未央,刚好那个人也叫夏未央,刚好他还懂得跆拳道……”子澈说着的时候,眉头都皱成一团了。 北堂曜无奈地笑笑,伸手去摸了摸子澈的头,说道:“给点信心自己!爹地请了国外著名的跆拳道教练训练你们,你们还怕什么?” “嗯,其实我也很期待和他一较高下!他居然也是一个博览群书的人,刚才那些题目对于他来说,或许是太过于简单了。”子澈不得不佩服这样的天才,时间也可以牢记得那么厉害。 他已经算是过目不忘的人了,难道夏未央也是吗?难道他们都是同一类的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天才? 子澈一直以来都是很好胜的,突然蹦出一个可以威胁他聪明的人,他心里多少是有些害怕担忧。 “爹地,你为何不把我生得再聪明一些!我想当宇宙第一!”子澈嘟着嘴儿说道,很明显的,夏未央在他的心目中构成了很大的威胁。 “是不是因为神龙斗士的事情,真的让你失去斗志了?”北堂曜伸手去摸了摸子澈的头发。 “才不是呢!而是我遇到了高手!夏未央那小子,比我整整小一岁,居然也可以追上我了。”子澈摊摊手,表示很无奈。 北堂曜就料到子澈会如此一说,淡淡地说道:“你们都能遗传到爹地的优良基因,已经很不错了!” “切!或许夏未央爹地的基因更胜一筹呢!哦,对了,”子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而北堂曜则是很耐性地等着子澈把下文说了。 “爹地,我刚才听到夏未央的妈咪叫那个男人做琛沣呢。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啊?”子澈手指扶着尖尖的下巴,故作思考状。 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北堂曜眉头一凝,沉声问道:“那男孩叫做夏未央,那夏未央的妈咪呢?” “我怎么知道夏未央的妈咪叫什么。”子澈摊手,翻了一个白眼,打着呵欠说道:“我困了,得休息一下。” “曜少爷,需要开车回家吗?”助理轻声问道,少爷没吩咐,一般都不敢轻易下决定。夜风特助交代下来,一切都得听从少爷的安排。 “嗯。”北堂曜深思着某些事情,淡淡地嗯了一声。 再说到金尊酒店,大堂经理放下了电话后,亲自给夏未央道馆办了入住手续。 “琛沣,都办好了手续吗?学生们都很困很累了。”一个妙龄女子,讪笑着走了过来,询问着夜琛沣。 夜琛沣则是转身,将夏清浅揽入了怀里,不让金尊酒店的员工看清夏清浅的容貌,顺手将夏未央头上的帽子戴在了夏清浅的头上:“你戴着央央的帽子,好看极了!” “别闹了,我问你,都和这里的经理谈好了吗?我们能够提前入住吗?”夏清浅也没有将帽子拿下,而是关心着能不能够提前入住。 “嗯,ok。”夜琛沣对着夏清浅做了一个ok的手势,“我们出去都把学生带进来吧。” 夜琛沣拿着房卡,拥着夏清浅走了出去,不一会后,又领着十名学生进来了。 一一安排好学生住进总统套房时,夜琛沣也给夏清浅开了3039房的房门,而在夏清浅经过3038房的时候,胸口处狠狠地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痛得她皱起了眉头。 “浅浅,怎么了?”夜琛沣也是注意到了夏清浅的动作,忙走过来扶着夏清浅的腰身,着急地问道。 夏清浅摆手,轻轻吐了一口气,说道:“没事,胸口有些闷痛而已。”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带你去市中心医院看看?”夜琛沣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心疼极了,“浅浅,无论这次的比赛如何,我们把道馆关了,好吗?” “琛沣!我跟你说了多少遍?让所有人知道夏未央道馆,已经让夏未央道馆成为国家的训练基地,是我毕生的梦想。”夏清浅也有些不悦了。 她怎么发现,自己和夜琛沣越来越谈不到一块儿去了。 在接受夜琛沣给她的训练时,她就爱上了运动,无论是什么,她都求着夜琛沣教她。 她还记得有一次,她训练的时候,摔到腿了,被检查出来是玻璃腿,夜家夫妇劝着她不要再学了。可是她还是坚持下去,她很配合医生的叮嘱,很神奇的,她双腿可以和正常人一样。 因为她不知道她以前过着是什么样的生活,有什么追求,什么梦想,在她过去的人生中,在她的世界里,出现过什么人…… 统统的一切,她都不知道,一点儿都不知道。 无论她怎么想,都无法想起以前所发生过事情,更不知道自己怎么掉进海里的。 “浅浅,难道你就不为央央着想一下吗?你说你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道馆上,而却疏忽了自己的孩子。”夜琛沣却不能将自己为什么阻止她这么做的原因告诉她。 “央央是我见过所有孩子中最聪明的一个,而他的智商也是高达200多的,他不需要**心。”夏清浅真是为有这个儿子骄傲,每到夜深的时候,她看着央央的睡颜,勾勒着央央生父的模样。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恨央央的父亲,居然那么久了,都不前来找他们。 如果央央的父亲真的是紧张他们,在发现她失踪后,为什么不派人来找她呢?难道都认为她真的是死于大海了吗? “这个不可以成为你继续忙碌的理由!央央才四岁!你就忍心让他从小开始就被妈咪冷落吗?央央的父亲都不要你们了,都四年过去了,他根本没有想过要找你们!”夜琛沣看着她哄下了夏未央后,拉着她走到了阳台,拉上了门,不想影响夏未央休息。 “琛沣,你无非是想我多留在家里而已!你这个人怎么可以那么自私!”夏清浅看着他一脸的激动,她情绪也变得高涨起来。 “是!我就是想你留在家里,而不是出外面抛头露面,我是喜欢上你了!他妈该死的对你一见钟情!”夜琛沣情绪一激动,上前一步,伸手紧攥着她的腰身,俯身狠狠地吻着了她的柔唇! 第308章 我不是你的妈咪 那个男人就在周围,不断地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他千方百计地阻止着她前来,怕的就是她会重新遇上那个男人! 更害怕的是担心她从此以后就离开自己的身边! 夏清浅整个人都僵住了,推了他一把,然后抬手,狠狠地落在他的脸颊上:“夜琛沣,你怎么变得那么莫名其妙!早就知道,不跟你说任何有关比赛的事情好了!” 夏清浅的手也麻麻的,她眉头紧皱着,想必他的脸庞肯定也很痛吧,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你的。” “我知道,你从来不爱我,甚至是谈不上喜欢,我强吻你,你当然生气。”他失声地说着。 看来,她的心里真的没有他,如果不是,为何在他吻她的时候,她为何会做出如此大的抗拒? 夜琛沣退出了夏清浅的房间后,夏清浅坐在夏未央的床边,想了想,总觉得自己做得实在太过分了,肯定是伤害了夜琛沣的心。 越想,她越觉得是自己的不对,索性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着,到底要不要过去跟他赔礼道歉呢? 哎!好吧!是她错在先,不应该发那么大的脾气。去吧,好歹他这四年来也帮了自己不少。 夏清浅重新给夏未央掖好了被子后,开门去3037房敲门。 在经过3038房的时候,夏清浅怔住脚步了,凝眉看着那扇门,总觉得这里似乎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她的感觉。 就在她刚要从3038房走过的时候,门被打开了,是一个身形硕长,穿着昂贵的西装,那张冷峻的俊脸,让她心头微微一怔,也许是从未见过这么帅气好看的男人吧。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男人的成熟稳重,感受到冷漠高贵的气息。 有一点不明白的是,为何他紧绷着的俊脸,越发地变得阴沉,深邃的黑眸中布满的是错愕以及震惊? 夏清浅让出了一条道,知道出入在这里的客人,都是身价很高的人,她惹不起。 可是,那个冷魅的男人,为何要朝着自己走来? “你为何还要出现在在我的世界里!谁允许你出现在我的世界!”冷魅的男子,喑哑的声音低沉地响着,紧步上前,将她逼到了墙边、 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颌。 “可恶的女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男子黑眸中是无比预测的精光,犹如黑夜中的阴鸷! 夏清浅不明就以,凝眉看着眼前的男子,“先生,你干什么!” “呵呵!干什么?!”男子冷哼一声,深深吸一口气,看着夏清浅,狠狠地说道:“你居然问我干什么?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带团来参加b城跆拳道大使的海选,如果你再莫名其妙的对我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可别怪我动手!”夏清浅皱眉表明来意,说罢,她抬手抵在他的胸脯前,用力地一推,然后快步走到3037房,紧张地按了按门铃。 而站在门口的夏清浅什么都没说,推门就走进去了。 “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慌张?”夜琛沣将门关好后,看着一脸慌张的夏清浅,甚是疑惑。 “琛沣,外面有一个神经病!他对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夏清浅煞白着脸,回身紧紧抓着夜琛沣的手臂,她也感觉到了夜琛沣在自己的手下微微一怔,继而是沉声问道:“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我为什么要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夏清浅回想着那个冷魅男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 为什么,在看着他那张愤怒而冷绝的俊脸时,她的心居然会产生一种痉挛的痛意…… 听到这里,夜琛沣的背脊微微僵住了,而后,他轻叹一声,双手搭放在夏清浅的肩膀上,柔声说道:“浅浅,别怕,没事的,我出去和他说清楚。” “嗯,我不想招惹什么麻烦回a城。”夏清浅天真地点头。 “我刚才在整理学生们接下来的训练项目,你过去看看,全都在我的电脑上,如果有什么意见你自己稍作调整。”夜琛沣推着夏清浅坐在了电脑旁,然后说道:“为了避免误会,我先出去和那个男人解说一下。” 夏清浅此时已经将精力投在了电脑上的训练安排上,摆摆手,示意夜琛沣忙去。 就在夜琛沣开门,果然看到怔忪在走廊上的男人,夜琛沣冷着脸走过去,淡淡地说道:“想不到,我们会是这样的场合下见面。” “夜琛沣?”男人看了过来,当看清是夜琛沣时,阴鸷黑眸冷冷地睨着眼前的男人,额际的青筋暴怒。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夜琛沣语气中尽是一片的淡然,也是淡淡地看着眼前发怒的男人。 他们换到了金尊酒店的咖啡屋,侍应端上了两杯黑咖啡之后,便退下了。 “她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北堂曜冷着一张脸,努力地强抑着自己将那怒气沉住。 “北堂曜,时隔四年多了,你心里还记恨着她?”夜琛沣幽幽地喝着咖啡。 北堂曜沉着脸,冷毅的俊脸,散放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寒气。 “请你不要再接近她了,她已经……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四年前她堕海,是我父母救起来的,那时候的她,头部受到重伤,血流在海里,如果不是被人及时救起来,也许她、她这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夜琛沣轻轻地搁下了咖啡杯,看着北堂曜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北堂曜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地剜了一下,痛得他紧皱眉头。 那个女人,没有死,而是该死的失忆了? 那么,在她的记忆中是否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他也都忘记了吗? “她醒来之后,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而关于其他的,她什么都记不起来。而她苏醒的那段时间,叫得最多的词儿,是妈妈。” “北堂曜,四年前,我调查了她堕海的原因,这一切,与你以及你家人都脱不了关系。”夜琛沣说罢,眼眸中也是一潭让人怯意的眸光:“如果你不爱她,可以放她离开,而不是设计陷害她!她四年来,虽然活得充实,但是我知道她内心深处是难受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样活得不明不白的,任是谁都不开心。” “告诉我,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北堂曜重重地叹气! “告诉你四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北堂曜,你会不会太虚伪了?”夜琛沣听到这里,也是怒了,“是谁欲将浅浅置于死地?是谁让她丧失了所有的记忆?你自己做过什么,你最清楚!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打扰她清净的生活。” “你什么意思?”北堂曜挑眉,眼眸中是深不见底的眸色。 “这次比赛完之后,我们都会离开b城,她现在有她幸福的生活,而且,如果我们择好了日子,你要是不嫌弃,也可以过来喝一杯喜酒。”夜琛沣说到最后,眼神闪烁了一下:浅浅,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了,所以,请允许我撒谎骗他…… “你说什么?你们要结婚?”北堂曜触碰咖啡杯的手,紧紧地握着,杯里的咖啡,也是一荡一荡的。 “我们四年前就在已经在一起了,只是一直忙得没有给她一个得体的婚礼。”夜琛沣微微笑着,他知道北堂曜的怒意是从而来的。 “你认为我会让她嫁给你?”北堂曜阴沉着脸,冷冷地说道。 “北堂曜,你可得看清楚了,是你先不要她的!她又不是你的个人所有品,既然你已经选择放手,就不要再纠缠着她!她是属于她自己的,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她自己会选择,由不得你帮她!”夜琛沣深深吸了一口气,“更何况,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软弱无能任人欺负的浅浅了,我会给她和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 什么?!孩子? 北堂曜冷冷地眯起了黑眸,他刚才调查了一下,提前入住金尊酒店的夏未央道馆住在303x房,而夏清浅也表明了来意,是参加比赛的。 夏清浅想着,反正金尊酒店的总统套房像一个家的摆设,询问了一下客服经理,可不可以在房里做饭,客服经理点头允许了。 这下她正在b城最大的商场挑选菜,准备给学生们补补。 夏清浅顾着挑选东西,而没有注意到自己会撞上人,而且被撞倒的是一个小女孩。 夏清浅反应过来,生怕撞坏了人家,忙将被自己撞倒在地上的女孩扶起来,“小妹妹,阿姨有没有撞坏你了?” 小女孩抬眸的时候,只觉得眼前的女人很熟悉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但见小女孩眼眶微红,上前一把将夏清浅抱住了:“妈咪,妈咪!我终于见到你了!妈咪!子衿好想你啊,你怎么不要子衿了?” 在看清小女孩的脸容时,她的眼皮也是跳得厉害,更奇怪的是,她不知道为何在见到这个小女孩时,心底最深处流淌着一股熟悉的感觉…… 但是,这个小女孩为何唤自己做妈咪? “小妹妹,别哭啦,你是不是在商场里和你的妈咪走散了?”夏清浅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在寻找孩子,便摸了摸小女孩柔柔的发丝,“别怕,阿姨现在就带你去广播室,让工作人员帮你找妈咪,好吗?” 第309章 你就是夏清浅 “不要!”想不到那个叫做子衿的小女孩,一个劲儿地摇头,紧紧地揪着夏清浅的衣服,“你就是我的妈咪!” 夏清浅惊愕住了,这……这是神马情况? 难道说,她今天出门不利? 一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现在到了商场,又遇上了一个更离谱的小女孩。 “小妹妹,你认错人啦,我不是你的妈咪,而且我也不认识你啊。”夏清浅将这个小女孩判定为应该是精神失常的,要不怎么会叫一个陌生的女人做妈咪呢? “妈咪,妈咪!你已经离开子衿好多年了,你真的不记得子衿了吗?”小女孩见夏清浅不要自己,吓得有些着急,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叫得无比大声,“妈咪!你不要我了吗?” 而子衿此话一出,周边在选购的人群,全都停顿了选购的动作,齐刷刷地将目光投落在夏清浅的身上,像是在指责夏清浅居然敢广庭大众之下抛弃孩子?这可是犯法的。 而夏清浅更是受不住一旁年纪大点的大妈级的唠叨与谴责,马上抱起了还在哭闹着的小女孩离开了。 直到了一个通道,夏清浅蹲下身子,看着眼前还在哭的小女孩,从包包里拿了纸巾出来,给小女孩擦拭着,叹气一声说道:“小妹妹,你怎么唤我做妈咪?我真的不是你的妈咪啦。” 子衿像是认定了夏清浅一般,身子不断地往夏清浅的怀里钻着,用着眼巴巴的眼神看着夏清浅,低低地说道:“我不会认错妈咪的,你就是我的妈咪,我在欢姑姑那里见过妈咪的相片,欢姑姑指着相片上的女人跟我说,那是我的妈咪。但是欢姑姑让我守住秘密,不要告诉爹地我见过妈咪的相片……” 夏清浅听得有些咋呼,自己真的是一头蒙水的,但是看着小女孩哭得那么伤心,她的心也跟着揪痛,忙安慰着道:“呵呵,阿姨长得也许像你妈咪,但是我真的不是你的妈咪,阿姨这张是大众脸,你认错了也是不可避免的。” 这孩子是不是太过想念她妈咪了啊? “唔唔!”子衿用力地摇头,死死地抓住夏清浅,不让她离开,“妈咪,如果你要离开的话,带上子衿好不好?子衿不想在北堂家了,爹地都不喜欢我的,每次我一笑,或者爹地看到我的时候,都会把我骂哭的。就算他不骂我,我看到他冷着脸我就伤心……妈咪,你和爹地都是坏人,都是坏人,把我生下来却不要我!” “呜呜,爹地眼里只有两个哥哥,而没有我,妈咪你也不要子衿了吗?呜呜,子衿好痛苦啊,呜呜……” 夏清浅看着这个叫做子衿的小女孩哭得如此肝肠寸断,心里也不忍,但是她也很无奈啊。 “小妹妹,你和谁一起出来逛商场的?怎么可以和大人走丢了呢?”夏清浅真心觉得自己不可以爱心泛滥,如果被夜琛沣知道她现在在干嘛,肯定又会责怪她的。 “妈咪,你是不是不相信子衿的话?那我带你去见子恒叔叔和君昊叔叔,他们肯定会告诉你,我不是在撒谎的。”子衿拉着不让夏清浅从她身边离开。 夏清浅一脸的无奈,深知自己是一时半会脱离不了这困惑的,便点头说道:“那阿姨跟你去。” 现在唯有让大人来解除这个小女孩的困惑了,如果不是她还真的是脱不了身啊。 小女孩说着,便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了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君昊叔叔!我现在和妈咪在一起,嗯,我们在三楼的家私这里,你们快点过来啦,要不妈咪要走了!” 夏清浅无奈地耸耸肩,这个小女孩一手紧紧地揪着夏清浅的衣服,一手拿着电话说道。 说完后,她将手机收好,然后仰头,看着夏清浅说道:“妈咪,君昊叔叔和子恒叔叔正在往这边来了。” “嗯。”夏清浅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点头了,她的手机也响了,便对着子衿说道:“我先接个电话。” “哦,央央,妈咪现在在商场给你们挑选一些菜今晚回去做给你们吃,你要是无聊的话,过去和琛沣叔叔玩着先,妈咪很快就回来了。”夏清浅放下手机后,不经意看到了子衿一脸的沉黑与害怕,便询问道:“子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子衿憋得心里难受,再一次呜哇呜哇地哭着说道:“妈咪,你刚才和谁聊电话?你怎么让别人叫你做妈咪?” “哎,子衿,阿姨都跟你说了,我不是你的妈咪,是你认错人了。阿姨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夏清浅趁着小女孩的救援还未到之前,耐心地给子衿讲解着,“如果你是阿姨的孩子的话,阿姨怎么会不要自己的孩子呢,是吧?” 这么可爱的小女孩,任是所有的父母都不忍心不要,是吧? 子衿从小就是一个哭包,现在认定夏清浅就是她的妈咪之后,却被夏清浅否决,她当然是受不了这种被抛弃的感觉啊,所以泪水哗啦哗啦地掉出来,惹得旁人侧目。 “子衿,别哭了,别哭了,你哭得阿姨的心都乱了。”夏清浅真的是受不得小孩子的泪水。 “君昊叔叔,子恒叔叔,我们在这里!”子衿突然向不远处的两个走过来的男子挥手道。 夏清浅看着向这边走来的两个男子,只是淡淡地一笑,然后将子衿交给他们,说道:“你们可算是来了,这个孩子一直吵囔着叫我做妈咪,我真是纳闷了,你们这些家长带着孩子出来公众场合的,就不要跟孩子走散了,这要是遇到了坏人,可怎么办啊?” 夏清浅平时也会看些动漫,什么类型的都看一些,当她看着眼前俊美不一的男子时,便明白了,这孩子也许是他们抱养的。 便问道:“你、你们谁是孩子的妈咪和爹地?” 夏清浅此话一出,着实是吓得眼前的两大一小睁大双眸看着她。 而赶来的柏君昊和杜子恒,在看到夏清浅那一刻时,甚是不敢相信自己双眼的,两人对视了一下。 这么听着,眼前的女子似乎是误会他们了,且,还有的就是为什么夏清浅看见他们时,一副淡淡的模样,似乎根本不认识他们一样! “君昊叔叔,子恒叔叔!你们快告诉妈咪,我是不是她的子衿!”子衿上前拉着柏君昊和杜子恒的衣服,急切地说道。 “浅浅,真的是你吗?”杜子恒无比激动地上前,一把将夏清浅抱入了怀里,“浅浅!真的是你!” 夏清浅对于这个突然走过来抱着自己,吃自己的豆腐的男人甚是不悦,出于惯性习惯,她一个出拳,外加一个横踢,将杜子恒踢出了不远处。 而站在一旁的柏君昊见状,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女子那张脸容是和清浅的一模一样没错,但是她哪来的劲儿,居然将柔道黑带的子恒踢飞? “哎哟!”杜子恒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球的,只是几年不见,浅浅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暴力了? “君昊这是怎么回事?按着这情形,浅浅似乎不认得我们的?”杜子恒扶着腰,走到了柏君昊的身旁,“这是怎么回事?浅浅怎么会在这里?” 柏君昊比杜子恒冷静了很多,他上前一步,看着一副凛然的女子,低声问道:“你是叫做夏清浅是吗?” 这会子轮到夏清浅疑惑了,她好像是没有透露自己叫什么名字吧? 为什么眼前两个男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她试问自己还没有出名到这种程度啊。 “你、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我应该认识你们吗?”夏清浅此时头都大了,今天怎么那么多人都把她认错了? “你真的是浅浅?”柏君昊知道自己是没有看错的,眼前的女子,千真万确是夏清浅,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难道…… 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浅浅,我们,能够换个地方说话吗?”柏君昊轻声地询问夏清浅的意见。 夏清浅也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忍不住地点头,跟着他们离开了。 她心里在想着,也许他们知道自己的过去是怎么样的,如果不是,他们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而子衿非得和夏清浅腻在一起不可,此时,子衿已经坐在了夏清浅的双腿上,一口一口地吃着草莓雪糕。 “浅浅,关于四年前的一切,你真的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杜子恒问着夏清浅,而柏君昊也是一脸的凝重,深深地看着夏清浅。 夏清浅只是微微地一笑,摇头道:“这四年来,我尝试着去记起一些什么,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想起什么。四年前,我真的认识你们?” 看着夏清浅双眸中的清明无伪,根本不像是在撒谎,更何况,子衿就坐在她的双腿上,离得那么近,她都感受不到子衿是她的孩子吗? 这个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啊! “我们何止是认识,你还是北堂……”杜子恒甚是激动,想要把话说完,谁料到却被柏君昊拉住了。 夏清浅眨眨眼,想听着杜子恒继续说下去,可是杜子恒在柏君昊一个眼神下,戞言而止,她的心情蓦然腾起了一股失落。 “时间不早了,夏小姐住在哪里?我们先送你回去吧。”柏君昊站了起来,礼貌地对着夏清浅说道。 第310章 你为什么要骗我! “哦,不用了,我现在和一班学生暂时住在金尊酒店,下一个站就到了,不需要麻烦你们了。”夏清浅抱着子衿,不方便起来,便坐着说道。 夏清浅话音刚落地,柏君昊和杜子恒面面相觑,深深地抽气:难道这就是天意?让他们分开了四年,现在终于让他们开始相遇了吗? “咦,那不是我家的酒店吗?爹地每个月的十五号,都会住在3038房的!”子衿咽下雪糕,突然惊呼道。 这会子轮到夏清浅怔住了,忙低头问着怀里的子衿,问道:“子衿,刚才你说什么?3038房住着的那个男人,是你爹地?” “怎么?浅浅,你们见过面了?”杜子恒深吸一口气,怔怔地看着夏清浅,尖声问道。 “今早上3038的一个男人看到我的时候,也是和你们一样,都很惊讶我的出现……”夏清浅她只是失忆了,又不是傻子,一个两个人把她认错是很正常的,但是现在是看到她的人都表现得无比震惊,她就知道,她的记忆,肯定和这些人有关! “请问,四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到底是谁?你们能够告诉我吗?”夏清浅屏住呼吸,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两个英俊不凡的男人,“我想知道,我四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清浅,那他见到你的时候,是什么反应?”柏君昊很理智。 “他问我,为什么要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夏清浅回想着今早上那个冷魅男人对自己说的话,她那时候以为他只是认错人了,就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单纯。 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事的! “妈咪,住在3038房的男人是我的爹地,欢姑姑告诉我,你们以前是一对的。”子衿嘴角还残留着奶油,她仰头眨着一双清澈而晶亮的双眼说道:“妈咪,难道你看到我的脸,不觉得和你很像吗?电视上都说,母子连心的,难道你看到我,真的没有感觉吗?” 夏清浅也垂眸,看着子衿微微翕动着的小樱唇,顺着子衿的话思考。 是啊,子衿虽然还小,但是眉宇间,尽是熟悉的轮廓。 但是有人可以告诉她,四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妈咪,我没有撒谎,你真的是我的妈咪,不信我可以给证据你看的!”子衿见到夏清浅整个人都在发愣,以为她是不相信她的话。 子衿说着,向杜子恒要书包,杜子恒将书包递给了子衿,子衿将自己的怀表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意大利文艺复兴的时候留下来的怀表,她小心地打开:“是欢姑姑让我把你的相片放在怀表里的,这样只要我想妈咪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看看,但是千万不要被爹地知道……妈咪,你看,这是不是你?” 之所以子衿在看到夏清浅的时候,想不都不用想也不需要认证什么,便一口咬定夏清浅就是她的妈咪! “浅浅,你不是说去买菜了吗?怎么两手空空的?”夜琛沣陪着夏未央在房里玩着,其他的学生,夜琛沣已经安排休息了。 “妈咪,沣叔叔老是害得我输分,都不想和他组队了!真的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靠,连累我连续丢了三分啊!”夏未央放下了手中的游戏,翘着双腿,说道:“妈咪,你空手回来,也就是说我无法吃到你亲手做的柠檬鸡翅了?和东坡肉了?” 夏清浅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到了坐在沙发嬉闹着的两人跟前,然后对着夏未央说道:“央央,你先回房里,妈咪有事情要和沣叔叔说。” 夏未央见妈咪一脸的凝重,似乎还真的是有什么重大事情要和沣叔叔说一般,忙站起来,敬了个礼:“yes,madam !” 夜琛沣边收拾着游戏盘,便问道:“浅浅,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你先把东西放下来!”夏清浅说道。 夜琛沣不明白她为什么让自己停下手中的动作,但是他很乖地听话了,然后笑着坐好,等着夏清浅发落。 “琛沣,你为什么要骗我?”夏清浅嘴角扯了扯,问道。 “浅浅,你要说什么?”夜琛沣感觉到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淌过,脸上的笑容也敛住了。 “你今天早上和那个住在隔壁的男人都说了什么?你为什么会跟我说,那是一场误会?”夏清浅淡淡地注视着夜琛沣。 “浅浅,是不是他去找你麻烦了?”夜琛沣急了,忙站了起来,站在夏清浅的跟前,急声问道。 夏清浅摇头,往后退一步,“我刚才在商场,遇到一个小女孩,她叫做北堂子衿,你知道她叫我什么吗?她叫我做妈咪……呵呵,然后是一个叫做杜子恒一个叫做柏君昊的男人,都出现在我的眼前,把一切事情都说了出来……” “浅浅!你先别激动!”夜琛沣看着夏清浅脸上表现出的疲惫,心里也疼着,扶着她坐好,“你先坐下来。” “琛沣,你肯定是知道什么的,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呢?你觉得这样子好玩吗?” “浅浅,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如果让你知道四年前的真相,那实在是对你太残忍了!”他又怎么忍心让她伤心呢? “那你明知道一切,不告诉我,就是对我的公平了吗?我这四年来,虽然有了自己的目标和追求,还有央央和夜夫人他们陪着。但是我却像一个白痴一样活着,别人都有过去和未来,而我呢?我不知道自己过去是什么样的。” “浅浅,你以为我不想告诉你吗?你知道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夜琛沣重重地说道,“那是一场谋杀,他们想要做的是将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销声匿迹!你怎么那么傻?” “你说什么?谋杀?”夏清浅嘴角抽搐得厉害,一脸的不置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他、他真的这么对我?” “要不你以为呢?如果他真心爱着你,这四年来会对你不闻不问吗?会让你一个人沉落大海吗?”夜琛沣咬牙,说出了事实,“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动了我的文件?就是那个加密的文件。” 夜琛沣回来的时候,系统报告有人动过了那份加密的文件,虽然没有被打开,但是夜琛沣知道是夏清浅动的。 从她脸上看到一丝的错愕,知道夏清浅肯定是有动过的,便说道:“那份文件,就是证据,北堂家族对你做出的谋杀。” 夜琛沣将电脑打开,“你知道我这四年来,这就是为何我这四年来一直阻止你在公共场合路面的原因。因为我不想被他们知道你还活着,这让他们知道你的下落,你肯定是逃脱不了悲惨的命运。” 夏清浅看完那文件的内容后,整个人都傻住了,但是在她脑海中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浅浅,你确定是要找回以前的记忆吗?你现在过得不是很好吗?为何非得要寻找什么记忆?”夜琛沣轻轻地说道,如果夏清浅果真是hi坚持寻找记忆,那么他会帮她找回属于的记忆。 但是,只要她恢复了记忆,她肯定再也不会留在自己的身边。 “我想知道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更想知道我和那个叫做北堂曜的男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北堂子衿跟我说我是她的妈咪?难道我和北堂曜有了三个孩子?”夏清浅眉头凝成了一团,就算是靠着大家的只言片语,她都是无法想起有关过去的任何事情! 脑海中更是没有出现过今天所见的人的脸容,她的脑海中,只有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声,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她想着那海浪声时,就觉得浑身发抖,她伸手紧紧地抓着夜琛沣的手,说道:“琛沣,这四年来,每一次见到海,或者听到海浪声,我都很害怕,很害怕……我的记忆中,只有海浪声……” “你出事的那一天,就是在海上。”夜琛沣回握着她冰凉的手,轻声说道:“你还记得你堕海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夏清浅重重地闭上双眼,努力地回想着。 “如果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夜琛沣见她一脸的痛苦,像是什么都想不起一般,忙说道,“浅浅,要不我们就不要再去想了,好吗?” “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对我说了好多好多的话,但是是什么,我一点都听不到!”夏清浅双手抱着头,叹气说道,然后靠在夜琛沣的肩膀上,低声问道:“琛沣,我是不是很没用?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都是伤心的事情,我们不要去想了,好吗?”夜琛沣也是一怔,侧头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夏清浅,他的心微微地被牵动着,有一股莫名的感觉涌起来。 “琛沣,我该怎么办?如果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我该怎么办?如果北堂家族当真是那么恐怖,我能让我的孩子留在那里吗?”夏清浅哽咽地说道。 “放心,我一定会把他们带回来的。”夜琛沣伸手按在她的背脊,轻轻地抚着。 自从见了夏清浅之后,还有夜琛沣的那一番话,北堂曜喝了好多好多的酒,喝得酩酊大醉,喝得泪流满面。 当杜子恒和柏君昊赶到的时候,看到就是一个不修边幅,醉得不省人事的北堂曜。 第311章 你是我的女人! “曜,别喝了!喝多伤身啊!”柏君昊抢过了北堂曜的手中的酒瓶,皱眉说道。 “你管我!她都不管我了,我爱喝多少就喝多少!”北堂曜猛力一扯,将酒瓶抢了回来,“她不让我喝,我偏要喝!反正没有人会可怜我了!” 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何一走了之之后,还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闯入他的世界里,还把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忘得一干二净! 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怎么可以! 为何要在我和顾倩倩的婚礼前夕出现?这到底是为何? 对!他不可以失去她!他的世界中不可以没有她的! 柏君昊和杜子恒也是摇头轻叹,放手让北堂曜喝个饱! 四年了,北堂曜从不沾烟酒,虽然他表面上是恨着夏清浅的离去,但是他心里还是有着她的一席之地,他这些年来,一直爱按着她喜欢的要求去做。 他再也不抽烟,不喝酒,甚至是一日三餐按时,晚上十二点前准时睡觉,也不会再把公文带回家做。 他抽出很多的时间陪着三个孩子,但是他却不愿意面对子衿,因为他很害怕看到子衿时,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女人! “曜,今天子衿在商场的时候,见到她了,一眼便认出那是她的妈咪。”柏君昊弯身,收拾着落了一地儿的酒瓶,轻声说道。 北堂曜身子一顿,还没有来得及咽下的酒水,呛得他咳嗽起来,心肺都快要咳出来了。 “那她是什么反应?”北堂曜虽然正在醉酒中,但是他那双阴鸷的黑眸,却是如此地清醒! “当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柏君昊耸耸肩,“也许是伤得太重了,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 北堂曜心里冷哼起来:看,多么狠心的女人啊!就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记得了! 她伤得太重?难道他伤得就不重了吗? 他从妈咪的录音笔里所听到夏清浅说的每一个字,他都牢记在心里,一个字都不敢忘记! 为什么要他活得那么痛苦,而那个女人却要活得那么潇洒? 他绝对不允许那个女人比他活得快乐!绝对不允许!要痛大家一起痛! 念及此,北堂曜将手中的酒瓶扔在地上,往门口走去,打开房门,用力地按着3039房的房门。 门铃只是响了几声,他就觉得不耐烦了,便拿过了一个服务生身上的一卡通,咔嚓一声便将房门打开了。 而他进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偎在沙发上的两个人,他的双眼顿时被刺满了针,冷着脸走过去,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就是狠狠地揍了两拳! “你要干什么?”夏清浅看着夜琛沣被暴打,尖叫起来。 “跟我走!”北堂曜冷眼看着一脸愤怒的夏清浅,沉声说道! “放开我!”夏清浅虽然习有一身的武艺,但是在看到这个冷漠高大的男人时,她浑身都颤抖着,心里更是淌过一丝莫名的怯然。 “跟我回家!”北堂曜拉着夏清浅就往外走。 “如果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夏清浅怒了,用力地挣扎着,可是力大如他,她的手腕被他紧紧地攥着,她根本无法挣脱开来! “你要对我妈咪做什么?放开我妈咪!”倏地一下,一道矮小的身影窜到了北堂曜的跟前,挑着眉头怒瞪着北堂曜! “我要把我孩子的妈咪带回家。”北堂曜垂眸,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冷冷的说道。 “你胡说!妈咪是我一个人的!你这个混蛋,四年前那么对待我妈咪,你现在还敢伤害她?”夏未央架开了架势,时刻准备着和北堂曜搏斗。 “央央,你知道什么?”夏清浅皱着眉头,低头看着夏未央。 夏未央扭过头看着夏清浅说道:“妈咪,别怕,有央央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夏未央醒来的时候见不到妈咪,便起床出去找,可是在门口的时候,看到夜琛沣和一个冷峻的男人在说话,他便悄悄地跟着。 他也将夜琛沣和北堂曜之间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北堂曜,放开浅浅!她不是属于你的!希望你能明白!”夜琛沣揉着被北堂曜揍了两拳的脸颊,将口腔内的血咽下了肚子。 “她是我的女人,你说我会放手吗?”北堂曜冷冷地睨了一眼夜琛沣。 “谁是你的女人了!真是莫名其妙!就算四年前我和你真有什么,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你放开我!”这下子轮到夏清浅怒了! “是!你一声不吭地离开我,让我妈咪把你所说的话带给我,既然你已经离开我的世界里,那为何还要出现?你到底想干什么?”北堂曜从未如此失控过,就算是四年前在得知她悄然离开时,他只是很悲伤很悲伤,一直都想不明白她为何要离开自己…… “你抛下三个孩子,就一个人离开,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你的离去,对爷爷是一件多么大的打击吗?在你不辞而别的时候,爷爷知道消息后身体的状况越来越差,不久后就与我们阴阳相隔了!”北堂曜朝着夏清浅低吼着,“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成的?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夏清浅愣在原地,看着北堂曜对着自己咆哮着,她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你说什么?”夏清浅隐约感觉到有什么在她的脑海中闪过,但是她抓不住那是什么。 “我到底是要看看,你的心到底可以有多狠?”北堂曜深深地看着她,他真的是不想这个女人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他真的不想,他一把将她抱入了怀里:“浅浅!你说你到底是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选择离开我?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每一晚都会梦到你对我说出绝情的话……” 夏清浅心肝一抽一抽的,她不知道自己此时该做如何回应,抱着她的男人,让她感觉到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又是那么熟悉…… “这些是什么?这些就是你离开我的证据!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虚伪!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要替我生下孩子?为什么要我承受那么大的痛苦?”北堂曜竭斯底里,朝着夏清浅怒吼着,“你这个虚伪的女人!我恨你!” 爱得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他能不恨她吗?四年来,他苦不堪言,每日都是在思念她的一颦一笑熬过来的,而她呢? 却把所有的事情说得如此的云淡风轻,还明目张胆地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北堂曜看着那支录音笔,冷哼道:“既然你要离开,为何要这么残忍?就不可以给我一个念想吗?” 夏清浅甚是惊愕,里面的声音,是如此地熟悉,但是,那些内容,却不是她说的! 她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她在看到那支录音笔时,脑海中却盘旋着另一则话:“妈咪,你当真是以为爱浅浅那个女人吗?我是看在她为了我生三个孩子的份上,不忍心让孩子们一出生就没有人奶喝,才勉为其难地将她留下来。更何况,你不是给我安排了一场婚事吗?只有像顾倩倩那样的家世才配得起我北堂曜,不是吗?妈咪,希望你不要将我们之间的对方告诉浅浅,我这次出城堡,回来之后就会和倩倩结婚,而她也会永远从我们的世界中消失……” “不是的!不是的!”夏清浅突然伸手抱着痛到欲裂的头,摇头说道:“这些话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 “浅浅,你说什么?你记得什么了?”首先是夜琛沣上前,扶着夏清浅,急切地询问道,“浅浅,你怎么了?” “我刚才脑海中响起了另一段话,似乎也是有一个人拿着一支录音笔,让我听……”夏清浅皱着眉头,努力地想要让自己挥去刚才在脑海中浮起的那些画面。 “都是说什么了?说出来,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夜琛沣揽了揽夏清浅的肩膀,低声细语道。 而夜琛沣的动作以及声音,却狠狠地刺着北堂曜的双眼,但见他深邃幽黑的双眸,微微眯着,侧立在一旁的双手,拳头微微握紧! “你对着你的妈咪说,你根本没有爱过我?你只是看在我为了你生三个孩子的份上,不忍心让孩子们一出生就没有人奶喝,才勉为其难地将我留下来。你妈咪不是给你安排了一场婚事吗?你说只有像顾倩倩那样的家世才配得起北堂曜……?你们甚至是想要隐瞒这些事情,你那次出城堡,回来之后就会和倩倩结婚,而我也会永远从你们的世界中消失……”夏清浅仰起头,幽怨地看着北堂曜,一字一句地将脑海中盘旋的话说出来。 当夏清浅说完后,北堂曜身子一顿,这些话,他根本没有说过!根本没有和妈咪说过! 他那么爱她,怎么忍心让她从他的世界中消失呢? “混蛋!你居然对我妈咪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夏未央听着,这么小的他,也知道什么是爱与恨。 “你知道我妈咪这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吗?你快滚!我妈咪不想看到你!”夏未央将所有的过错,全都倾在北堂曜的身上! “哪来的野小孩!”北堂曜黑眸犹如黑夜中的阴鸷,折射出冷冷的强光:为什么这个臭小孩管夏清浅叫妈咪?! 第312章 一起去找妈妈! “我是夏清浅怀胎七月生下来的宝贝儿子!不是野小孩!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夏未央浑身蓄满了怒气,这个可恶的男人! 就是他将他们母子两抛尸大海的! 他是电脑天才,他在夜琛沣的电脑中发现一个加密的文件,他原以为是沣叔叔对妈咪不敢说出来的爱,便想着偷偷听下,看看沣叔叔是否真的可以得到妈咪的爱…… 可是在他破解密码时,全都是关于妈咪在北堂家族怎么受苦怎么受到别人的折磨,更有的是,那个可恶的老太婆,居然想方设法欲将我妈咪从城堡撵走,给了一艘有问题的船只妈咪搭乘,还雇了船长打晕妈咪推下海里! “这么快就急着要男人了?看来……你可不是一般的缺男人!”北堂曜扫过了夏清浅那惨白的小脸,忍不住地冷嘲着! “我妈咪就算是缺男人!也不会找上你这种杀人凶手!如果你没有想要害我妈咪,那个老太婆敢这么做吗?”夏未央上前,拳脚全都砸在了北堂曜的双腿上。 “央央,别闹了。”夏清浅上前将夏未央拉在身后,然后颦眉,一样是以冰冷的目光迎上北堂曜那冷嘲的眸光,不卑不亢地说道:“北堂先生,请你不要污蔑我们任何人的人格,你觉得你配吗?” “我是正常的成年女人,也是需要男人疼爱的,我这些年来,过得很好,我的身边有琛沣和央央,已经足够了。而我,对你的记忆,只停留在我对你说出的那段话中,虽然我想不起四年前我在你的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凭着那些事实,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夏清浅说罢,紧抿着双唇,满眼的赍恨以及幽怨,这个男人,以前,当真是那么绝情吗?只是将她当做一个代孕工具而已吗? 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吗? 北堂曜看着她那冷冽的眸光,心脏的地方,像是被人抽空了。 他身子往后跌去,是赶来的柏君昊和杜子恒将他扶稳了:“曜!你还好吗?” 柏君昊深深地看了一眼夏清浅,方才叹息说道:“彼此,都不要再伤害对方了,好吗?我和曜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弟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我很清楚,他是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世界上这么多女人,他为何偏偏就是输在你的手下呢?曜,他爱着的是你,就算四年前你的不辞而别,他依然没有办法去恨你。但却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你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一个人,亲自带大三个孩子,那只有2个多月大的孩子,是曜一手亲自带大的,不需要任何的佣人。” 柏君昊就算是在说着演讲稿一般,静静地看着夏清浅,道:“一个大男人,什么经验都没有,更何况是像曜这种出生豪门的男人,更是无法与尿布挂上钩的,可是他却愿意做着这些事情,你说他一个人容易吗?” 柏君昊还想说什么,却被北堂曜冷冷地打断:“君昊,别说了!” 然后他整个人颓然地走出了3039房…… “爹地,爹地!妈咪……呢?”子衿在房里听到了车声后,忙从二楼的房间飞奔下来,她以为是爹地将妈咪带回来了。 可是在她下楼后,左看右看,还把车子也检查了一遍,都没有见到那抹让她期待的身影,整张小脸顿时阴暗了下来。 “她不是你的妈咪了!她现在是别人的妈咪了!你的妈咪将会是倩倩姐姐!”北堂曜低头看着某个女人的缩小版,牙痕痕地说道。 他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之后,子衿小肩膀不断地颤抖着,皱着鼻子哭道:“我不要倩倩姐姐做我的妈咪!我要妈咪!我要妈咪!” 子衿说罢,便转身飞奔上楼,还将迎面而来的欢姐推开,口中一直吵囔着要妈咪。 而欢姐则是摇头,轻叹着:这傻姑娘,清浅小姐都不在那么多年了,哪来的妈咪啊? 兴许是子衿的哭声将两个哥哥引来了,子澈走了进来,看着趴在床上嚎哭的子衿,冷声问道:“子衿,你见过妈咪?为什么不告诉哥哥?” “就是!子衿你太自私了!”子涧有些愤怒。 “我要妈咪!我要妈咪!妈咪快回来!”子衿根本不理会一旁的两个哥哥,一听到他们说到妈咪的时候,更是伤心了。 “子衿,告诉哥哥,你是在哪里见到妈咪的?妈咪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子澈喉间有些滚热,甚是激动。 “妈咪就住在金尊酒店!”子衿转过脸,哭着对两个哥哥说道。 “走!带哥哥去找妈咪!”子澈怂恿道! “嗯!哥哥,我们走!”子衿忙从床上跳了下来。 当然,他们也没敢正大光明地从正门出去而是通过密道,偷偷地溜出去,期间,避开了家里的所有针孔摄像头。 就在他们三个从密道出来的那一刻,三个人皆是眼前一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翌日,北堂曜拖着疲倦的身子,从楼上下来,却没有如往日那样在餐桌上看到三个小身影,便问道:“欢姐,小少爷他们呢?都吃饱了?” “我现在就上楼叫他们起床,现在是周末,兴许是贪睡了。”欢姐摆好了餐具之后,上楼。 就在北堂曜坐下来的时候,欢姐惊呼的声音由楼上传来了:“少爷,不好了!小少爷和小姐都不见了!” 北堂曜立刻站了起来,冷着脸飞奔上楼,打开了三间房间,却看到的是整整齐齐的房间,没有一个身影。 他这下子是急了,怒吼着:“他们昨晚不都是在家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爷,你看,这是小姐留下来的字,小姐要去找他们的妈咪,这该怎么办啊……”欢姐抖着双手将那张纸递给了北堂曜,当下脑海中一阵晕眩,这三个孩子,怎么要去找妈咪呢?这不是在寻死吗? “这个该死的女人!现在还想和我抢孩子了!我就让她知道厉害!”北堂曜气得发抖,立刻将手中的纸揉成结结实实的一团,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欢姐也惊愕了,难道连少爷也不正常了? “少爷,你这是要干什么?清浅小姐都走了那么多年了,怎么连你也开始神志不清了?”欢姐甚是担心少爷因为思念夏清浅过度,脑子突然变得不好使了,忙阻止道,“少爷啊,你不可以出事啊……” 昨晚,欢姐做着最后的卫生检查,在经过书房的时候,听到北堂曜一个人在里面自言自语,时而悲伤时而痛苦……那情形,一看又是在想起夏清浅了…… “欢姐,你在说什么!”北堂曜凝眉,“她根本没有死!她此时就住在金尊酒店?” “什、什么?清浅小姐没有死?那……”欢姐满眼的惊讶。 “我现在就去把子涧他们接回来,这一辈子,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让他们见面的!”北堂曜说罢,接过了夜风递过来的车钥匙。 在北堂曜进入大堂的时候,工作人员对他打招呼,在经过前台的时候,听到了前台工作人员将一个房卡递给了一位顾客:“先生,您好,这是3039房的房卡,您慢走。” 北堂曜刹住了脚步,扭头看着工作人员,沉声问道:“3039房,不是住着别人吗?你怎么工作的?” 前台工作人员吓得身子一颤一颤地,断断续续地说道:“北、北堂总裁,3039房的客人,已经办理了退房手续……” “什么时候的事情?”北堂曜双手砸在了柜台上! “昨晚十点……” “小少爷和小姐来过这里没有?”昨晚就离开了?这个女人该不会是带着他的孩子离开了吧? “没、没有。”如果小少爷和小姐来到这里,他们肯定是知道的。 “把3039房先前的顾客电话联系给我找出来。”北堂曜怒喝一声,前台工作人员马上在电脑上搜索出3039房的电话联系,“总裁,这是夜先生的电话号码。” 北堂曜接过,拿出手机按下了一连串数字之后,嘟嘟声响后,北堂曜冰冷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入到了夜琛沣的耳畔里:“夜琛沣,你们现在在哪里!你们休想带走子涧、子澈和子衿!他们是我的宝贝!” 而北堂曜明显得听到了另一边有一道轻柔的声音在响着:“琛沣,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把电话给她!”北堂曜心情已经愤怒得不得了,只要一点儿的星火,便可以点燃,“我说,把电话给她!” 夜琛沣把电话递给了夏清浅,轻叹一声:终究要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喂,请问有什么事情?”夏清浅从夜琛沣的口型中得知是北堂曜,她的语气也是淡淡的。 “你没有权利带走子涧他们!子涧他们是我一手带大的宝贝,你休想带走!”北堂曜在电话那头竭斯底里,朝着电话低吼着。 “什么?子衿他们不在我这里……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夏清浅想着柏君昊在临走前说的那句“子涧、子澈和子衿,确实是你的孩子,和曜所生的孩子”,她的心都漏了几拍:那三个孩子不见了? “怎么不在你那里?他们留了纸条,说是去找妈咪!你到底撒谎还得撒到什么时候!”北堂曜的世界从未如此慌张过,在这个女人重新闯入他的世界时,他居然会变得措手不及,甚至怨恨自己! 第313章 我真是他们的妈妈 北堂曜的车子追上了夜琛沣的车子,北堂曜只是将车窗摇下,冷冷地睨着对面车的女子。 而夏清浅坐在车上,夜琛沣和夏未央是不允许她下车的,夏清浅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浅浅,你确定,你真的要跟他走吗?”夜琛沣侧立在一旁的双手,微微地收紧,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得很平静很自然。 “琛沣,麻烦你先帮我照顾央央,我很快就回来!”夏清浅将夏未央的小手放到了夜琛沣的大手上,看着夏未央说道:“要乖乖听沣叔叔的话,知道吗?” “妈咪,你不要央央了吗?妈咪,你是不是要去找他们,然后不要我了?”夏未央哭红着双眼,以为妈咪要离开他了,“妈咪,我是要成为孤儿了吗?” 夏清浅心头一震,凝眉说道:“傻央央,你怎么会成为孤儿呢?你是妈咪心目中最好的宝贝!妈咪是去帮忙找你的哥哥和姐姐。” “那带上我!”夏未央将手从夜琛沣的手中抽出来,扑进了夏清浅的怀里,“妈咪我不想和你分开!” 夏清浅想了想,点头,拉着夏未央下车,打开了北堂曜的车子:“现在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吗?” 北堂曜抿唇,一语不发,见他们坐好后,便发动引擎。 “你不可以污蔑我妈咪!我妈咪没有将你家的孩子藏起来!”夏未央站起来,对着正在开车的北堂曜说道。 “闭嘴!”北堂曜心情本来就不好,刚才他的余光睨到这个女人的手和夜琛沣的交握在一起,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差! “靠!”夏未央对着装酷冷得像一块冰的北堂曜,低唤一声。 夏清浅忙伸手掩住了夏未央的小嘴巴,低声呵斥着:“央央!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礼貌!这个是叔叔!” “我喜欢沣叔叔!”夏未央不以为然地说道。 北堂曜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夏清浅,凝眉说道:“子涧他们不见了,难道你都不紧张不着急的?” 夏清浅身子一顿,低垂着头,脑海中浮起了在商场的那一幕,那个叫做子衿的小女孩,一声一声地唤着自己做妈咪,她的心都被叫柔了。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我的孩子,如果他们出什么事情,我心里也不好受。”夏清浅收紧了双臂,将夏未央抱在怀里。 夏未央仰起头,对着夏清浅说道:“妈咪,别哭,哥哥和姐姐不会有事的!” 是啊,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 “他们什么时候不见的?”夏清浅低声问道。 “昨晚。”北堂曜目光幽冷,看着前方。 “你这是怎么当爸爸的?孩子在家里不见都不知道吗?难道家里没有佣人吗?欢姐呢?”夏清浅急得心里害怕了起来,就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不记得了。 果然,北堂曜在听得她这么一说时,车子很完美地在车道上划出了一个“s”型的轨道,然后僵直身子,回头定定地看着,喑哑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内响着:“你刚才说什么?欢姐?你想起什么了?” 夏清浅也是一怔,皱眉看着甚是激动的他,努力地想起刚才自己说过的话,她似乎是有说到欢姐了。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情不自禁地说出欢姐。 “我没有想起什么,那些都是突然冒出来的。”夏清浅清晰地看到从北堂曜眼中腾起的希望的精光,然后在自己残忍的话下,又慢慢地熄灭。 不知道为何,她的心居然也会有一种低落的感觉,她唯有低声说道:“对不起,关于过去,我真的想不起,包括三个孩子。” 夏未央哪里受得了妈咪这样,忙伸手去抚着夏清浅的脸庞,稚嫩的声音响着:“妈咪,这不是的你错!我破译了沣叔叔的电脑,里面其实还有一则是船长的独白,是那个老太婆害你的!” “央央,你在说什么?什么老太婆?”夏清浅甚是惊愕,她怎么没看到这段,难道是夜琛沣对她隐瞒了什么? “就是什么大夫人,他说是大夫人指使他这么做的,似乎是用了一亿元的代价。”夏未央淡淡地说着,“幸好上天没有让我的妈咪就葬身大海,多亏有夜奶奶帮我把妈咪救回来了!妈咪,你放心吧,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委屈的!” “大夫人?”北堂曜冷着脸看着夏未央,求证道:“你确定你听到的是大夫人?” 如果真的是妈咪所为!那么这些年来很多事情的事实都说得通了! “不就是你的母亲吗!如果没有你的指使,我妈咪会惨遭这下场?”夏未央冷冷地回望着北堂曜,他此时觉得北堂曜一定是个大坏蛋,居然把他的妈咪伤得那么重! “央央,别乱说话!”夏清浅不经意瞥了一眼,看到北堂曜脸色阴沉,冰眸越发的冰寒,身子没由来地打了一个寒颤,这种感觉,是如此地熟悉又陌生…… “妈咪,我没有乱说!我都拷贝了一份!”夏未央皱起小眉头,有些不悦了,忙掏出手机,点开了某个文件夹,说道:“这就是证据!” 一道沙哑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在车内回荡着。 夏清浅虽然是想不起以往的事情,但是她却听到了事实! 原来自己果真是被人谋杀的!夜琛沣说得没错,只有自己蠢得认为是不小心堕海的。 而北堂曜听得,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森冷的气息,让人不容接近! 他双手,紧紧地攥着方向盘,手背的青筋,顿时暴露了出来! 其实,四年以来,他一直都有怀疑的!但是他没有充分的证据,更不敢去触碰那事实! 他担心自己根本无法承受这一切! 他不是没有去调查,而是调查了,却一直不敢去触碰! “夜风,把三年前所调查的给我拿过来。”北堂曜拿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冷冷地说道。 北堂曜先是把夏清浅和夏未央带回了别墅,是欢姐前来迎接,在看到夏清浅的那一刻时,整个人都怔住了!更是不敢相信,便伸手揉了揉双眼,惊愕地说道:“少爷,这是清浅小姐吗?” “这就是欢姐,刚才你口中提到的就是她。”北堂曜淡淡地看了一眼甚是激动的欢姐,然后对着夏清浅说道。 夏清浅微微一笑,对着欢姐点头,不知道为何,在看到欢姐的时候,她的心头莫名地一暖。 当她第一次见到北堂曜也是有一种黑云压城的感觉! “什、什么?”欢姐这下更愣怔了,夏清浅似乎不认识她了,而且,刚才少爷说,夏清浅提到她,这是怎么回事? 欢姐望去,看到站在夏清浅一旁还有一个小孩子,更是错愕! “少奶奶,这是少爷让我给你准备的晚餐。”欢姐做好了饭后,把夏清浅和夏未央叫了下来。 “欢姐,你别这么叫我,我和他没什么关系的。”夏清浅脸有些微红,“他呢?有消息了吗?”夏清浅看了看,没有发现他,便轻声问道。 “少爷去找小少爷和小姐了,现在都下落不明,真是担心死人了!”欢姐说到这里,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欢姐,你可以告诉我,关于以前的一切吗?”夏清浅给夏未央夹着菜,看着欢姐说道。 “少奶奶,吃完饭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欢姐如是一说,夏清浅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头,吃着饭。 夏清浅浑身觉得不自在,她真的是子衿的妈咪吗?为什么她一点儿的感觉都没有呢?她觉得非常地挫败! 吃完饭后,欢姐带夏清浅到了一间房间,说道:“少奶奶,这里是你曾经住过的房间,里面的布置和以前还是一模一样的,你还记得吗?” 夏清浅望着欢姐推开的一间房间,胸口处顿时涌起了一股五味陈杂,有一股熟悉的感觉漫上心头。 “少奶奶,这是小少爷和小姐从出生到现在的生活照,这里边还有小少爷和小姐的合照呢。”欢姐拿了一本厚重的相册,翻开了第一张:“少奶奶,你看,这个是在满月酒时照的。” 夏清浅在相片上,果然是看到了自己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而一旁高大英俊的男人,怀里则是抱着两个婴儿。 看到这里时,夏清浅的眉头越皱越深,真如他们所说,自己的过去和这里真的是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 “这就是两个小少爷?”夏清浅指着照片上的两个小男孩,低声问道:“欢姐,这就是小少爷吗?” “咦,妈咪,这两个男孩不是在商场的那两个吗?”夏未央本来是百般无聊的,但是见欢姐拿了相册过来后,也坐在一旁,陪着夏清浅看。 “少奶奶,你都见过小少爷和小姐了?”欢姐惊呼。 “嗯,在商场的时候碰到的。”夏清浅点头说道。 “妈咪,原来你真的是他们的妈咪!那央央岂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多了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夏未央依偎着夏清浅的怀里,蹭了蹭说道:“妈咪,哥哥姐姐都有爹地,那我的爹地在哪里啊?” “妈咪,我不喜欢这个叫做子涧的哥哥,他好自大的!在商场的时候超级地嚣张,看着我都想教训他一顿了!”夏未央嘟着小嘴儿说道。 “少奶奶,这位是?”欢姐看着夏清浅身边的夏未央,轻声问道。 第314章 出车祸了! “这是我的儿子,央央。”夏清浅伸手顺了顺夏未央的额发,然后继续翻看着相册:“欢姐,子衿他们能去哪啊?如果是说要找我,为什么没去找我?” 越看相片,夏清浅心里越是担心他们会出什么事情,更何况,北堂曜把她接来这里后,一个人又出去了,都整整一个下午了,都没有给家里一个电话。 “少奶奶别担心,小少爷和小姐不会出事的!”欢姐看着认真看相片的夏清浅,从她的眉宇间可以看出她的柔情,对三个孩子的担忧。 夏清浅翻到一半的时候,所有的动作都顿住了,“欢、欢姐,这两个是……” 夏清浅满眼的狐疑,在看到相片上一个雍容华贵的美妇和一个脸上写满忧伤的少女,她脑海中不断地闪着一些片段。 欢姐递眼看去,看着大夫人和北堂欢说道:“这是少爷的母亲,北堂大夫人,旁边那位是北堂欢小姐。” 夏清浅马上将相册从手上扔掉,双手抱头,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可是把夏未央和欢姐给吓坏了。 “少奶奶,你怎么了?你还好吗?”欢姐蹲了下来,扶着夏清浅急切地问道。 夏未央则是给夏清浅揉着太阳穴,柔声问道:“妈咪,你是不是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了?为什么你看到相片上的两个人会如此大动作?” 夏未央其实是不蠢的,反而是很聪明,他看得出妈咪的失忆是和相片上的两个人有着密切的关系!更何况,那个老太婆就是相片上的人!他这么问着,只是想妈咪想起什么。 “什么都别问了!我的头好痛好痛!”夏清浅站起来,惨白着脸说道。 “欢姐,大夫人来了!”小女佣敲门进来禀报。 大夫人?夏清浅脑海中又划过了一些画面,但却不是很真切。 “你先下去,我马上就来。”欢姐让小女佣退下去,然后转脸看着夏清浅说道,“少奶奶,你和央央先在这间房间,千万别出来。” 欢姐说罢,便快速走下楼去伺候大夫人了:“大夫人,你怎么来了?要通知少爷回来吗?”欢姐知道,千万不可以让大夫人知道小少爷和小姐失踪的事情! “去把子涧他们叫下来,说奶奶来了。”大夫人呷着清香的茶,幽幽地说道。 欢姐低头,不徐不慢地说道:“小少爷和小姐去君昊少爷家玩了。” “这么晚了,也应该是回来休息了,你打电话过去催催,让他们把人给我送回来。”大夫人将茶杯搁在了茶几上。 “少爷说,反正是周末,就让小少爷和小姐放松一下。”欢姐侧立在一旁的双手,微微地捏紧,捏出了满手的汗水。 “胡说!”大夫人突然大怒,从沙发上站起来:“子涧他们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家里那么安静?家里不是来了客人吗?是谁来了?” “回大夫人的话,家里没来客人。”欢姐大大方方地回应着。 “那鞋架上的女鞋是谁的?”大夫人进来的时候,看到鞋架上放在一双陌生的女高跟鞋还有一双不是属于子涧和子澈的鞋子。 “回大夫人,那是欢小姐留下来的鞋子。”欢姐着急得随便扯了个慌,一时之间也没有记得北堂欢此时在城堡修养。 “给我上去搜。”大夫人走到欢姐的跟前,对着自己带来的两个心腹说道。 她就不相信真的没有人来,更何况,她是收到了某些消息,方才过来的! 她是绝对不会让平静了四年多的日子,给某些事情给搅乱! “大夫人,你们不能上去!”欢姐急了,不再顾尊卑之分,忙上前拉着大夫人。 四年前,欢姐愧疚少奶奶,没有将她保护好,现在,无论是说什么,她都不会允许任何人来伤害少***! “大夫人,回头是岸啊!如果人不收敛一下,迟早有一天会遭天谴的啊!”欢姐咬唇,对着大夫人大声喊道。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遭天谴!你这个没用的下人!”大夫人听得欢姐这么一说,差点没被吓出冷汗。 “大夫人,其实有很多事情,别人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揭穿那个已经结了痂的伤痕啊!你别再让少爷难做了。”欢姐一把跪在了地上,“大夫人,其实少爷这些年来,一直都活得不快乐。少爷真的很辛苦,很痛苦!你放过少爷吧!” “大夫人,其实少爷心里一直都放不下清浅小姐,清浅小姐在少爷的心目中是什么样的分量,相信大夫人比我们还清楚!”欢姐实实地抱着大夫人的腿,“大夫人,你快回去吧,如果待会少爷回来看到你来过的话,肯定会责怪下来的。”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人来了?”大夫人想抽出脚,可是被欢姐牢牢地抓着,根本使不出一点儿的力气。 “没什么人来。”欢姐死咬着不肯承认。 “那我只好自己上去了。”大夫人示意两个心腹把碍手碍脚的欢姐拉开,然后径直地往楼上走去。 “你不要为难欢姐,我等会就离开了。”楼梯转台上,夏清浅拉着夏未央,静静地站立着。 而底下的大夫人和欢姐闻言,皆都抬眸。 “是你!” “是你?” 在两人目光四目交接的时候,夏清浅只觉得眼前一晕,很多事情都像是排山倒海一般涌现脑海前。 而大夫人则是满眼的狐疑,更多的是恐惧,急躁! 夏清浅一步一步往下,颦眉看着眼前的大夫人,淡淡地说道:“我记得你是谁!” “你、你想要干什么?”大夫人身子往后踉跄了两步,怔怔地看着往自己走来的夏清浅。 “我记得,无论我怎么哀求你,你都没有放过我,你还亲口承认杀了我妈妈!”夏清浅凭借着脑海中浮起的记忆,“你到底是谁,为何要这样做?我妈妈哪里得罪你了?而你还得让我葬身于大海?” 大夫人也是一脸儿的惨白!眼前这个女人,不是早就葬身于大海了吗?船长游回来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欢姐,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大夫人侧眸看着欢姐,低声求证道! “少奶奶,这位是少爷的母亲,北堂家族的大夫人。”欢姐点头向夏清浅说道。 夏清浅走近大夫人的跟前,两人只有一步之遥,夏清浅居高临下地冷睨着大夫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潜意识中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当年让我堕海的人!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心肠为什么会如此之黑?” 大夫人毕竟年老了,当面对着曾经以为是亡灵的女子时,所有的恐惧全都漫上心头。她所做过的亏心事,也一一浮起。且,这些年以来,她也没有一天的好日子过! 每晚,只要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听到海浪的嚎叫声,容夫人的凄厉声! 每晚伴她入眠的是那挥之不去的噩梦!做了一年又一年的噩梦! “你别过来!别口血喷人!”大夫人往后退着,背脊撞上了扶手,冷汗从额际迅速地掉下来! “我口血喷人?到底是谁在造谣是非?让我堕海?让我妈妈枉死?”夏清浅眯起了双眸,狠狠地逼问着,她才不管眼前的女人是谁的母亲,她只想为自己夺回一个公道! “铃铃……”尖锐的电话铃声,欢姐忙走过去接听。 在她放下电话后,哭丧着脸说道:“不好了!少爷车祸了!” 大夫人听言,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喏喏道:“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夫人,夜管家打电话回来,让少奶奶去医院一趟!”欢姐走过去,扶起了大夫人,幽幽地望了一眼夏清浅,说道:“少奶奶,少爷一直惦记着你的名字,我给你备车,你带着央央过去吧。” 夏清浅也是一脸的诧异,颤着声音问道:“欢姐,他、他怎么会出车祸?” “少奶奶,先别问那么多了,快去医院看看少爷!”欢姐也是吓得一脸的惨白! 怎么那么多事情发生在北堂家族啊?小少爷和小姐失踪之后,少爷又出事了,而少奶奶似乎也将他们全都忘记了! 夏清浅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抱起了夏未央,坐上了欢姐安排好的车子。但是刚巧是遇上了交通堵塞,前面是一望无际的长龙,后面也是望不到尾的长龙! 该死的天公不作美,居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她望着车窗外,平静了四年,从未有过今天这么慌张的! 她握着夏未央的手,微微沁出薄薄的冷汗,她另一手则是按在了胸口处,紧紧地抿唇,祈祷着: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 “妈咪,你是不是在担心那个叔叔?”夏未央被夏清浅捏得小手发痛,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夏清浅轻轻摇头,脑海中是他那张冷魅英俊的脸庞,胸口微微地抽痛着!一下一下地,非常致命! “司机,都过去那么久了,路怎么还没通啊?”夏清浅着急地望着前方。 “少奶奶,你先别着急,少爷不会出事的!这路一到这个时候都会大堵车,本来就难疏通了,现在还下雨,恐怕是得再等了。”司机按着欢姐的叮嘱,管后座的女子叫做少奶奶。 司机也是惊诧不已的!原来,这就是少爷四年来一直都放不下的女子啊? 而路边不远处是一所大学,a大,夏清浅的目光投落在a大上,耳畔响着一个低沉而富饶磁性的声音:你是a大的学生? 第315章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死! 随之而到的是一张熟悉的俊脸,一股酸楚涌上了心头,她记得了! 就是在a大的时候,有个男生告诉她,乔振宇早在留学的时候死于车祸了,那时候她万念俱灰,走在大马路上,一心想寻死。 是他,北堂曜傲然地出现在她的跟前,朝着她低吼着:你是我北堂曜的女人,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许死! 她原以为,他只是一个嗜血的撒旦,可是有谁曾想过,他是不想她死!一点都不许! 是他让她活下来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心正在一点点地沉沦,即使知道他们之间只是一场契约,但是,他霸道的温柔,总是教她措手不及…… 看着打落在车窗上的雨滴,夏清浅的心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在英国的,半山别墅的,城堡的,犹如电影倒带一般,唰唰地在脑海中播放着! “央央,你和司机叔叔在这里!妈咪先去医院!妈咪不可以没有他!”夏清浅此时已经泪眼婆娑! 她要向他问一个清楚,当初为何要那么决绝,为何要那么残忍对她,为何要这样对她? 他不可以死!同样的,没有她的允许,他不可以死! “妈咪,我要和你一起!”夏未央话还没说完,只看到夏清浅打开车门,跑上了人行道,飞速地往前跑着,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已经将她的衣服打湿了。 在夏清浅气吁吁地跑到医院时,夜风告诉她,已经出动了全城最权威的医生,此时还在手术室里。 头发上的雨水,顺着夏清浅的头发滑落下来,滴在了格外安静的走廊上! “少奶奶,我先让人给你送套干净的衣服来,千万别生病了!”夜风看着夏清浅,眼中搀和着复杂的情绪。 “夜风,他怎么会出车祸的?”夏清浅脸色苍劲如纸,一点血色都没有,身子剧烈地颤抖着。 “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少爷嘴里一直喏囔着少***名字。”夜风望了一眼手术室,悲伤地说道:“少奶奶,四年前你离开后,少爷心里一直都放不下你,自从你离开的第三天,少爷就离开了城堡,一个人将小少爷和小姐带大。纵使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少爷心里依然是没有忘记你啊!” “我问,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出车祸的?今天不是好好的吗?”夏清浅眼眶发热,却不敢让泪水掉下来! “少爷开着车,在所有小少爷和小姐去过的地方找,都没有找到小少爷他们的下落。少奶奶,你知道吗?少爷是担心找不到小少爷的话,他就无法和你破镜重圆了!少爷是因为担心才没有避开前方撞过来的大货车……”夜风回想着,少爷的跑车都被撞到变形了。少爷就浑身血淋淋地躺在车上,一手紧紧地捏着一枚戒指。 “少奶奶,这是四年前少爷订下来的钻戒,少爷说,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无论你是否记得起有关你们的过去。但是少爷不想让自己没有机会给了……” 夏清浅捂嘴看着那枚刺眼的钻戒,她现在看着钻戒,心里是一阵的抽痛,泪水更是忍不住地滑落下来。 “你让他自己亲自帮我套上去!”夏清浅将那枚钻戒扔回了夜风的手里,“而不是让一个外人传达他的意思!” “北堂曜,你这个混蛋!” “混蛋!” 夏清浅已经泪流满面,伤心不已!嘴里一直低喏着。 夜风走了过去,将夏清浅扶起来:“少奶奶,这是送来的衣服,你先去把衣服换下来,我会在这里守着少爷的!” 夜风叫来了一个护士,带着夏清浅去更衣室,但是夏清浅怎么都不肯去,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 “少奶奶,你若是也倒下了,少爷醒来见不到你,该怎么办啊?”夜风轻叹一声,“带少奶奶过去换衣服。” 在夜风的劝说下,夏清浅终究是跟着护士去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换掉。 回来的时候,夜风上前说道:“少奶奶,少爷现在转移到重症室了,外面已经聚集很多的记者了。” “什么意思?”夏清浅不明白夜风的意思。 “少奶奶,现在也是只有你才可以帮少爷了!你也许不知道少爷等同于北堂集团一样重要!所以千万不可以让记者知道少爷现在伤势,更何况,北堂家族的人,恐怕得知少爷的病情后,肯定也会趁机作乱!”不得不说夜风就是北堂曜身边的最大一名谋臣。 “那我可以怎么做?”夏清浅凝眉望着夜风,想着那个男人现在还躺在床上,便低声说道:“我想进去看看他。” “少奶奶,你跟我来。”夜风走在前面,低声对着夏清浅说道。 夏清浅跟在身后,直到进了重症病房,夏清浅看到北堂曜浑身插满了管子,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夜风,他怎么了?手术不是成功了?怎么还没有醒来?”夏清浅心底涌起了一丝的害怕,她不敢向他走过去。 “少奶奶,手术虽然是成功了,但是还得经过这三天的观察,一切就看这三天了!”夜风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少爷能够熬过去这三天吗? 不过,他相信,只要有少奶奶陪在身边,他肯定会醒过来的! 这里有少爷风牵挂和爱人,少爷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离开他们的! 夏清浅的心微微一抽,她低声唤着:“那子衿他们现在的下落找到了吗?” “已经出动了所有的势力,君昊少爷和子恒少爷都着手去办了,少奶奶,你就安心地陪在少爷的身边,剩下的事情由我们去办就可以了!” “千万别让子衿他们出事!”夏清浅一想着三个孩子现在都生死未卜,心里的担忧又徒增了几分。 “是,少奶奶!”夜风点头应道。 “夜风,我虽然是替你们少爷生了孩子,但是我们之间不是夫妻,你和欢姐都不必这么叫我。”夏清浅失声苦笑,她此时最希望的就是三个孩子平安无事,北堂曜能够度过危险期! 哪怕是要抽走她十年的寿命,她也愿意! “少奶奶,四年前,你就是我们的少奶奶了,你的名字,一直都留在了少爷风户口本上,从未抹去过。”夜风深吸一口气,将这个事实告诉夏清浅。 “你说什么?”夏清浅心里虽然很痛,对这个男人,她心里又爱又恨的,但是如果没有爱,哪来的恨呢? “少奶奶,大夫人给你所听的那支录音笔,绝非少爷本人的意愿,少爷从未说出这样的话!那天,你莫名地在城堡销声匿迹,少爷像是发了疯,着了魔一样找你。那天,是我们没有好好地保护你,让你受到大夫人的伤害了!”这么多年了,夜风心里也一直愧疚着,如果当初自己坚守久一点,也许事情就不会弄成这样的地步。 少奶奶不会被大夫人带走,更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这么说,他知道整件事情都是大夫人的所为?”在他的心目中,他的至亲才是他所要保护的那个,而她,只是一个牺牲的棋子罢了。 不知道为何,夏清浅此时真的是恨透了北堂曜的懦弱,他永远都不会站在她这边,就算他知道真相,也不会因为那个人是她,而做出维护。 “少奶奶,你千万别怪少爷,少爷真的是知道错了,这么多年来,少爷已经断了和北堂家族的来往,更是将所有的心思都倾注在小少爷和小姐的身上。”夜风从夏清浅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失落和无奈,“无论怎么说,少爷的心里是有你的,如果不是,少爷怎么会不娶妻?” “我不怪他,我能有这个资格怪他吗?”如今他都躺在这里了,她哪里还有心思去怪他? 她只恨不得他能够醒来,给自己一个解释! “夜风,他现在变成这样了,三个孩子千万不可以出事!求求你,把他们带来好吗?我想他一定很想见到三个孩子,求你了,快点找到他们!”夏清浅心里已是惶恐不安,外面倾盆大雨,肯定不好找,真不知道三个孩子能在哪里? 她和他们只是有着一面之缘,但是却越发地想念他们!心里默默地祈祷着他们千万不可以出任何事情! 她想,发生那么多事情,都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才导致这么多事情发生的! 如果当初她听夜琛沣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三个孩子不会离家出走找妈咪,而他也不会因为寻找失踪的孩子而出车祸! 都是她,都是因为她,所有的事情才演变成这样的!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真的不会来b城了,真的不会来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了!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如果! 她坐在病床旁,拉着他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上,来回磨蹭着,泪水顺颊而下,嘴角微微翕动着:“曜,我什么都记起来了,你不要这么残忍对我了,好吗?四年前我是抱着怨恨离开的,难道你想我心中一直藏着那个怨恨活下去吗?你快点起来啊,你告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虽然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是我想亲口听到你说!我不要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你的想法!” “曜,你再不起来,三个孩子怎么办啊?你知道吗?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有孕在身,我相信,央央也是你的儿子,你在这个世界上有了那么多亲人,你以后就不会那么孤寂了!你快起来啊,孩子需要你,我……我也需要你……我不要你离开我,不要……” 第316章 失明! “少奶奶!少爷醒了!”夜风刚要出重症病房,就看到夏清浅手中捧着一束花,激动地说道! 夏清浅走进来,听到此话更是不敢相信,捧着花束的手微微一怔,花束从她的手中掉落。 “你说什么?”夏清浅上前紧紧地握着夜风的双手。 “嗯,你先进去看看少爷吧!”夜风让出了空间,让夏清浅走了进去。 夏清浅挪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张巨大的床,北堂曜只是靠在床边,一脸的清寒,阴鸷的黑眸,是两潭深不见底的幽光。 就在夏清浅欲要说话的那一瞬间,她那轻轻弯起来的唇角,很快就隐了下去。 因为北堂曜只是对着空气,冷冷地倾吐出一个字:“滚!” 听着从他齿缝间挤出这么一个带着沁寒的字眼,她的心尖都颤了颤,更多的是酸楚。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自己的世界就像是倒塌一般。 “曜……我……”夏清浅鼻头微微颤动着,有些发酸,泪水凝聚在了眼眶中。 “没听到我说的话?我说,滚!”北堂曜拿起了枕在背后的软枕,凭空砸向夏清浅的身边,落在了夏清浅的脚边。 夏清浅微怔地睨着眼前术后刚刚苏醒的男人,心里是一阵的抽痛。 这个是四个孩子的父亲,是她曾经的神,也是她爱恨交织的男人!现在他对自己说出这般绝情的话,犹如四年前那些绝情的话! “你刚醒来,先好好地休息,不要胡闹了,好吗?”夏清浅还是柔着声音,慢慢地弯身将枕头捡了起来,然后走带他的床边,“曜,不可以出事,他们都需要你。” 北堂曜呼吸有些急促粗重,在听到她的话时,心口也是微微一震,“那你呢?你需要我吗?” “什么?”夏清浅扶着他的手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既然你不需要我,就给我滚得远远的!而不是出现在我的跟前!”北堂曜直接闭上双眸,不去看她一眼,从头到尾都未曾看过她一眼。 夏清浅被他推得身子往后倒退了几步,怔忪地看着发怒的他,心里微微地一抽,“曜,你说过的话,难道都忘记了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说说而已的……” “对!所有的话,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说说而已!你马上给我滚!”北堂曜冰冷的声音,略带着一丝丝的怨恨! “好!那我走!就算我走,也得把我的孩子带走!”夏清浅绝望地闭上双眼,双手握拳,重重地说道。 “你休想将我的孩子带走!”北堂曜一听,激动地动了动身子,兴许是大动作了,所以扯到了他的伤口。 痛得他脸色发白!但是他遮掩得很好,他根本不想自己在这个女人的跟前表现出一副无助的模样! “你觉得你配做他们的妈咪吗?你配吗?四年前一走了之,不闻不问!四年后,莫名其妙地出现,你以为你是谁啊?” 夏清浅脸色也煞白,根本没有想到他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是她一走了之吗?是她不闻不问吗? 到底是谁让她一走了之,让她根本没有这个权利去不闻不问的? “你知道四年前发生什么了吗?你知道到底是谁逼迫我到这样的地步吗?四年前,你有为我伸冤吗?你明知事情是另有其人所为,为何要牺牲我来成全她?”夏清浅倒吸一口凉气,侧过脸,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我不需要你来告诉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已经不记得了!”在她的泪水掉落的那一瞬间,其实他是听到了泪珠掉在地上的声音,震得他的心头猛地一收缩! “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带给我的是怎么样的痛苦!”夏清浅一眨眼,泪水不争气地滑落。 不单止不会忘记,还会将你给我带来的幸福,全都铭记于心。 我知道,你夹在中间,根本无法把手上的两碗水端平,倾向你母亲那边,是理所当然的。 夏清浅在心里暗暗地轻叹。 北堂曜自嘲地说道:“我北堂曜不要的东西,就像是垃圾一样处理掉,你别在这里自作多情,马上给我滚!带着你和你的野男人所生的孽种,给我滚出这里!” “你说什么?孽种?”夏清浅眼中腾起一丝的悲哀,孽种,这个男人说她的央央是孽种,是她和别的男人所生的孽种…… “你别告诉我,不是孽种?我真是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女人!对,我一开始真的没有看错,像你这种越是清纯的女孩,越是懂得伪装!”北堂曜说出这么狠心的话,也绝非他所愿,只是恨到心头上,怎么都无法抚平而已。 “如果我说,央央不是孽种呢?”她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是在颤抖的。 “哼!不是孽种?难道我还能将小蝌蚪速递到你那儿,让你怀上了?”北堂曜冷着脸,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是,央央是孽种,那么子涧、子澈和子衿都是孽种!”夏清浅向前一步,已经没有了理智朝着他低吼着。 她这些天以来,不眠不休地,到底是图什么? 她为什么因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在这里伤心掉泪呢?她是傻子吗? “子涧、子澈、子衿,叫得如此顺口?之前到底是谁口口声声说不认识他们?”北堂曜冷哼一声,冷冽的声音在偌大的病房内飘渺着,他的眼神,也是飘忽不定地望着窗外,似乎没有焦点一般。 “这三个孩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不可以抢走他们!”当她什么都记起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过去到底是有多么辛酸。 孩子的父亲不认可他们,还将她赶到了城堡最底层的地方,日夜被欺负,一日三餐没有温饱,面对的是流言蜚语以及各种伤害,根本没有一天是晴朗的日子…… “如果没有我的努力,你以为你能怀上他们?”他阴鸷黑眸微微一眯。 “那到底是谁想要亲手剜杀他们的?是谁就算是用尽全力,都要保护他们的?你知道不知道,当我怀着三个宝宝时,是你说要我打掉的!如果不是我的坚持,有现在的子涧他们吗!”夏清浅不断地换气,声音也开始变得嘶哑。 “到底是谁将我和孩子们硬生生地拆开,你知道是谁吗?你知道吗?”夏清浅像是疯了一样向北堂曜怒吼着:“是你的妈咪!是大夫人!是她拿着一支所谓的录音笔,让我听,那声音的的确确是你的!是你们狠心抛弃我,将我逐出城堡!那时候,我跪着哀求大夫人,不要赶我走,让我多留一天,我要听你的解释,就算是要走,我也得听到你亲耳对我说!而不是一支录音笔!” “可你知道,大夫人都告诉我什么吗?在石室的时候,是她亲手杀了我妈妈,然后嫁祸于我。她不单止亲手结束了我妈***生命,还雇人打晕我,将我抛下海里,想让我真真正正地从此销声匿迹!” 夏清浅哈哈大笑了起来,“幸好我命大,没有那么容易死去!现在,我就是回来向你们讨债的!你们,谁也别想过着好日子!我会将四年前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都公布于世!揭开你们的真面目!” 恨的反面是什么,是爱! 夏清浅心里做不到真正地恨他,在夺门而出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石阶上。 医院原本就是一个安静得恐怖的地方,如今是因为住进了一个北堂曜而变得不一样了,整个医院成了他的专属地方,其他的病人全都一一办理了转院手术。 却因为那个孤傲的男人不喜欢和别人待在一起的缘故! 那种痛,只有她一个人才能够真正地体会到,明明是恨他,却做不到恨他! “少奶奶,你怎么坐在这里?小心身子受凉啊。”有人坐在了夏清浅的身边,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轻放在夏清浅的身上,“是少爷让我过来的。” 夏清浅略微皱眉,狠狠地身上的衣服扯下来,“不要称呼我做少奶奶!我不是你的少奶奶,更不配做你们的少奶奶!” 夜风轻叹一声,“为什么,相爱的人,总是喜欢伤害彼此呢?少奶奶,其实看到你回来,少爷心里是高兴的。” 夜风的眼神儿,有些黯然,谁都想她回来之后,就不要再离开了。 “夜风,你不需要这么做,不要替他说话。他恨不得我带着孽种马上离开他的视线,怎么会高兴呢?”她自嘲地说道,她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有几两重。 他那么孤傲的一个人,心里肯定是容不得别人的背叛,四年前她的离去,他只当做是一种背叛与逃离。 “少奶奶……”夜风看着夏清浅那眸底下黯淡下去的眸色,心里微微一抽。 “你回去告诉他,我会尽快离开这里的。”夏清浅说完,转身就要走。 夜风却在夏清浅的身后,轻叹一声,说道:“少奶奶,你知道不知道,少爷双眼失明了……” 夏清浅直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阴寒的风里颤抖着,她在听清楚夜风的话时,整个人害怕得说不出任何话。 “少爷是因为害怕你知道他看不到了,所以才会莫名发那么大脾气的。少奶奶,你应该是最了解少爷的,他是那么高贵孤傲的一个人,怎么接受得了这样的事实呢?少爷是那么注重完美的人,怎么容忍自己有那么一丝的瑕疵呢?少奶奶,求求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少爷,好吗?少爷已经失去你四年了,这四年来,你知道少爷是怎么过来的吗?” 第317章 伤人绝情的小刺猬 “无论怎么样,少爷的心还是有你的。求求你不要因为少爷说了一些重话,就轻易地离开好吗?如果你再次从少爷的世界离开,少爷一定会疯掉的!” 四年前少***离去,让少爷发了疯,着了魔一样去想念少奶奶! 如果事情重演一遍,他真的不知道少爷这一次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真的是这样吗?如果他心里有我,为什么知道我失踪后,却不派人去查探我的下落?”夏清浅听着,心微微地抽痛着,四年前他对自己不闻不问,着实是打击了她。 “有,当我们竭力寻找你的时候,是你离开的第五天,海上浮着一具尸首,所有人都判定那是……”夜风说到这里,却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连他也这么认为我真的死了吗?”夏清浅轻轻地说道,眼波却多了一丝的犹豫。 “少奶奶,少爷现在很需要你,请你不要离开少爷,好吗?”夜风上前几步,站在她的跟前,诚恳地求着:“少奶奶,你就看在小少爷和小姐的份上,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完整的爱,好吗?更何况,小少爷和小姐都下落未明,你就忍心这个时候离开少爷吗?” 夏清浅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被夜风说服了,当她重新走进北堂曜所住的病房时,她明显地看到北堂曜那冷冽的目光敏锐地投射在门口,颦眉冷声问道:“谁在那里!” 如若是换做以前,她肯定不敢这么直视他的双眼。 “少爷,少奶奶回来了。”夜风低唤一声。 夜风话音刚落地,北堂曜的身子没由来地一僵,随即大发脾气道:“谁让你回来的!你有多远给我滚……” “滚多远是吗?”夏清浅还未等他把话说完,便接茬了,“你以为我想留下来吗?如果不是因为子涧他们,我根本不想留下来!既然子涧他们是因为找我而失踪的,那么我有这个责任留下来。” 夏清浅见他这样,心里也不忍,也不想和他吵起来,便放柔了声音,“你刚醒来,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我什么都不要,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里!”北堂曜对着走过来的她,狠狠地一挥手。 夏清浅这下也很好脾气,只是轻叹一声,重新走过去,说道:“我会离开的,在见到子涧他们之后,我自然会离开,不要你管。” “那我的生死,也不需要你管!”北堂曜听得,心里有些发慌,这个女人,再也不是他那个温温柔柔,乖巧听话的小女人了,而是一个浑身长满荆刺的小刺猬,说话伤人绝情! 看着他那一副死要面子的模样,夏清浅终究是有些忍不住地笑出来。 纵使她尽量地让自己不发出声,但是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沉着脸问道:“你说什么!” “笑你生气的模样,真是活像无理取闹!”夏清浅忍着心底的笑意,尽量不再让自己在他的跟前失常:“你放心吧,在找到子涧他们的时候,我自然会走的,带着我的央央离开你们。” 夏清浅说完的时候,别开了脸,即使他看不到,但是她还是不敢用着一张苦涩的脸面对着他。 夏清浅看着他唇色有些发白,还有些干裂,本是想去给他倒杯水的,可是在转身的时候,刚好无意触碰到他的手。 他什么都看不到,这无疑是让他心里一慌,忙伸手凭着感觉抓住她的手,剑眉微蹙,沉声问道:“你要去哪?” “我……”夏清浅本是想说给你去倒水啊,但是看着他一脸的黑青,也就没说出来了。 “本是说不会离开吗?怎么又想走了,是吗!你这个永远都是口是心非的女人!”他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栽在一个黄毛小丫头手上! “我没有说要离开,我去给你斟杯水。”夏清浅目光轻移到他握着自己的手,嘴角微微一勾:看来你才是那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吧! 北堂曜的手微微一怔,忙放开了她,在她端着水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床上,轻闭着双眼,呼吸平稳。 “起来喝水了。”夏清浅伸手推了他一把,见他没反应,也不爱搭理自己,想了想说道:“我把水搁在一旁,你要是渴了,再喝吧。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你叫我。” 她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真的以为他是累了睡着了,也嫁给手中的杯子,轻拿轻放。 “谁让你离开这里的!”就在夏清浅走出两步,身后就传来了一道阴沉沉的声音,略微带着一丝的怒气。 “我没说要离开,我是出去,让你休息。”夏清浅真是无语言对。 “过来!”北堂曜阴里怪气地说道,然后还努力地摸索着要坐起来。 夏清浅见他这样,忙走过去,扶着他坐好,语气中尽是淡淡的,“什么事情。” “我饿了。”北堂曜沉声说道,“你去帮我做吃的来,让夜风进来。” 夏清浅一脸的无语,他这像是在发号施令吧?怎么真的将她当做佣人使唤着? 夏清浅正要说什么,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着来电显示,目光随即落在了北堂曜的身上,“我现在就去给你做吃的。” 然后快步离开了病房,让守在门口的夜风进去后,她接了电话:“琛沣,央央现在还好吗?嗯,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央央和学生们,谢谢你!” 夏清浅放下电话后,回身透过玻璃门,看着里边的躺在床上的男人,觉得他那俊逸的轮廓,变得越发的冷毅与分明。 她摇头轻叹一声,便收拾心情去商场买东西给他做饭了。 而病房里,夜风站在一旁,汇报着工作上的事情,道:“少爷,北堂集团的股票,在接到你住院之后,不断地狂跌,现在整个金融界都开始动摇了。” “你自行处理。”北堂曜只是淡淡地说道,而他关心的则是自己的孩子,“孩子的事情,怎么说?” “少爷,大夫人说,只要你和顾小姐完婚,就会将孩子放了,如果不是,少爷将会一辈子都见不到小少爷和小姐。”夜风深深地看了一眼北堂曜,心里涌起了一丝的酸楚,少爷这辈子,一直都是活在最顶端,哪里容得了别人如此威胁呢? 更何况,那个人是大夫人啊。 他也实在是想不出大夫人为何要如此狠心,狠心用自己的孙子和孙女来威胁自己儿子的幸福?逼少爷就范呢? “她就如此坚持?”北堂曜阴鸷的黑眸,犹如黑夜一般冷冽。 “是的,少爷。”夜风点头,“少爷,要不要告诉少奶奶,孩子们现在的下落?” “先不要让她知道,免得她担心。”北堂曜冷冷地皱眉说道,她什么都记起来了,包括四年前大夫人是怎么对她下手的,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如果再让她知道孩子们现在成了大夫人手中的棋子,那她肯定会丧失理智的! “少爷,那你的意思……”夜风双手微微握紧,紧张地看着北堂曜。 “我是不会答应她的条件的,更不会和顾倩倩结婚。”他的心里已经装着一位女人,怎么还会装下其他的女人,更别谈是娶别人了! “那小少爷和小姐怎么办?少奶奶也很担忧他们现在的安危,如果这样瞒着少奶奶,不是很好吧?”夜风脑海中浮起了夏清浅那张惨白的小脸。 “夜风,手术的安排,安排在什么时间?”北堂曜并没有回答夜风所问,他不可以让自己等下去,也不可以让任何人操控他的人生! “少爷,这要等你的身体适合动手术的时候,才可以确定时间。”少爷这么问,肯定是想知道什么到底什么时间才可以进行眼角膜手术。 但是,少爷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不适合动手术! “夜风,别那么磨叽,我的时间不是你可以浪费都起的!”北堂曜不悦地皱眉。 “少爷,请恕我不能给你安排手术那么快!” “夜风,你想造反是不?”北堂曜明显得不悦了! “少爷,你身体还处于虚弱的状态,真的不适宜接受手术那么快!待你身体情况好了,我会安排!”夜风身子微微一震,少爷浑身散发着的寒气,着实是让他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噤! 北堂曜沉着气,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夜风见状,便知道少爷此时一定很难受! “她呢?怎么去那么久都没回来?”北堂曜冷冷地问道。 他此时什么都看不到,见不到她在身边,他心里更是害怕。 他感觉到自己的世界中,似乎再也没有她的气息一般! “少奶奶接了个电话,就现行离开了。要不,我现在联系少奶奶,让她过来?”夜风轻轻地说道,他知道少爷此时最想见到的人,是她吧。 谁知道,北堂曜却沉声说了一句,“不需要了。” 夜风顿时僵住在原地,拿着手机的手也是一顿,翻出的联系方式,不知道该拨出去还是不拨? 就在夜风犹豫之间,夏清浅已经提着一袋东西推门进来了,夜风一见到夏清浅,犹如见到救星一般,将这里交给夏清浅之后,自己便忙去了。 北堂曜也是感受到她回来了,那颗悬起来的心,也微微地平复了不少,他刚才多害怕,她就像是四年前那样,一走了之,再次将他撂下! “你去哪了!”他粗着声音问道! 第318章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能去 夏清浅身子一滞,摇头走了过去,将手中的袋子放在床头柜上,轻声说道:“你不是饿了吗?我给你买吃的去了。” 她本来是想打算买了食材后,自己做的,但是转念一想,不可以让他饿坏了,便去了一间五星级酒店,点了些对他身体有益的骨头汤和菜。 “拿开!”北堂曜嗅到了鼻间飘溢着一股浓浓的汤味,脸上虽是这么说,但是他的心里却是紧张不已。 夏清浅端着碗的双手,微微地收紧,皱眉问道:“你不是饿了吗?怎么又不吃了?你以为像你现在病怏怏的模样,就可以和我斗了吗?北堂曜,我告诉你,就算你一病不起了,我依然要和你争孩子的抚养权!你最好给我把这碗汤喝了,养好身子,再和我斗!” 北堂曜哪里受得了她如此咄咄逼人,手一扬起,狠狠地将眼前的汤碗一手打开。 夏清浅猝不胜防,滚烫的汤水,浇到她的手上,烫得她呀了一声,然后不断地甩着手上的汤水与油渍,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后,走进了洗手间,清洗手上的汤水。 在她出来的时候,北堂曜已经摸索着想要下床。 她终究是气不过,便走过去,扶着他,每没好声地问道:“你起来干什么?” “你……你有没有被烫到?”他反握着她的双手,压抑着喑哑的声音问道。 夏清浅一怔,随即笑开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烫而已。” “你傻笑什么!烫到还笑得出来吗!”他将她紧紧地搂入怀里,大手移下,紧紧攥着她的腰身,“你是傻子吗?不会躲开吗!” “你下床,就是因为要骂我吗?”她迎上他那双没有焦点,但是依然不失魅力的黑眸。 他眼波微动,凭着感觉,望着她说道:“你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都不可以去!” 夏清浅只是怔怔地望着他,却不发一语,久到北堂曜的声音再次响起:“听到没有?”他的手劲儿又紧了两分。 “如果我说不呢?”她轻轻地将他推开,淡淡地说道。 “你说什么?你敢忤逆我的意思?”他紧皱眉头,伸手一捞,将她再次狠狠地摁着,不让她逃离自己的强有力的臂弯,“你要是敢试试,我马上收拾你!” “收拾?你怎么收拾我?”夏清浅看着他浑身带伤的,双眼还什么都看不见了,该怎么收拾她? 以她现在的身手,受伤的北堂曜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她也有自己的练武精神,不与比自己弱小的人过手。 北堂曜眉头一皱,误解了她话中之意,以为她是嘲讽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当即将她扛起来,往回走着,一把将她摔在了床上,然后整个人覆上她的柔软的身躯。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在怀疑着我的能力?”他俯身,本是想亲吻她的柔唇,谁料到她一个侧脸,他微薄的唇瓣,落在了她的脸庞。 “北堂曜,你给我起来!不要仗着自己受伤就可以胡来!”夏清浅想要推开,但是却听得他在自己的耳畔闷痛地喊痛,也不敢多大的动作,身子只是不断地紧缩着,变得越来越僵硬! 她的身子,从未被任何人碰过,此时北堂曜就覆在她的身上,让她的思绪都乱了! 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北堂曜也感受到了她的身子在自己的身体下缓缓地变得越来越僵硬,他眉头一皱,沉声说道:“如果你不想,我不会碰你的。” 夏清浅侧脸,看着他越发俊美的轮廓,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她记得,他一向都很好此事,只要性致来了,可以腻在床上三天三夜都是有可能的! 而她感到小腹有一个炙热如铁的巨大热物,抵着自己,甚是难受,只要她稍微一挪动,那巨大变得越发的肿胀。 “那你起来,你压着我很难受。”她深吸一口气,小心地将他推开,尽量不碰到他的伤口。 她站在床边,脸儿绯红,幸好他此时什么都看不到,要不她肯定是羞死了! “你怎么还是如此地欲求不满!”她有些愠怒。 “我欲求不满?我看欲求不满的是你吧?有了一个夜琛沣不够,只要被我随便撩拨几下,就湿得一塌糊涂!”他闭着双眼,重重地说道,其实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一点儿也不好受! 只要想着她这四年来,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体下承欢,他的心就开始隐隐作痛! 他四年来,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的三个孩子的身上,自从没有了她之后,他对那方面的事情也不再向往,更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为什么,他四年来要为这个女人守住清白之身,而她却在外面背着他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北堂曜,你要是再胡说,信不信我现在马上离开这里!”夏清浅终究是怒了! 他这样说她,算是什么? 当她醒来的那一刻,得知自己怀孕后,一直在幻想着孩子的父亲是长什么样子的,待夏未央出世后,她更是没有停止一分钟的幻想。 她一直坚信着,央央的父亲一定会来前来找他们的! 可是她盼了那么久,如果不是自己无意间闯入了他的世界,想必他一辈子都不会去寻找自己吧! “你要离开?你要离开哪里?难道你心里就没有子涧他们?难道你的关心与担心,都是演出来的?”北堂曜到底是有些害怕了,倏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冷冷地望着她说道:“夏清浅,你别想离开我的身边!一辈子都别想!” 夏清浅终究是有些奔溃了,她深深吸一口气,“北堂曜!你无耻!你不是人!” “你凭什么要拆散我们母子?为什么?居然你们北堂家族容不下我,你为什么还让我怀上你的孩子,这是为什么?你知道,四年前我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那时候,你在哪里,在哪里?你知道我被人无情地打晕,然后扔下海里,再也不省人事,你知道我的心是多么地恐慌?” “你知道我这四年来,活得像一个白痴一样!央央总是问我,爹地是谁?我怎么知道他的爹地是谁?我根本想不起来,在堕海前的任何事情!更不知道有谁碰过我的身子?” 夏清浅伸起手,擦了擦脸上不断掉落的泪水,反而是越擦越多。 她低低地抽泣着,“北堂曜,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的?我的离开,不是我可以决定的!当初是大夫人决绝地让我离开,让我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笔账,我都还没和你算,你居然敢这么说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的!” 她知道,大夫人一直是他最敬畏的人,所以,就算她是得知了事实,回想了过去。母亲是死在大夫人的手下,但是她却是因为他,而轻易地原谅大夫人了…… 她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什么? 北堂曜听得,心一抽一抽的,她的哭声,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着。 “你说,央央是我的孩子……?”北堂曜凝眉,屏住呼吸问道。 “不是!央央不是你的孩子!你不配做他的父亲!你永远都没有资格做他的爹地!”夏清浅往后退着,眼前早已经被泪水模糊了视线,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断地涌出。 之前,他所说的话,她怎么会忘记呢? 他亲口说央央是孽种! 他说央央是她和别的男人的孽种! 他凭什么这么说她的央央? 他知不知道,央央是她这四年来唯一撑下去的动力!生下央央这样聪明的孩子,是她毕生的骄傲,她还曾想过,就算没有过去,那又怎么样呢? 她和央央,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吗? 北堂曜摸索着上前,紧皱眉头,想要伸手探索她现在所在的地方,他想将她拥入怀里,可是,无论他怎么摸索,都是不见她。 “你别过来!”夏清浅知道他是想靠近自己,但是她看到他身前有椅子,忙叫住他,“北堂曜,我恨透你了!你这个一点良心都没有的男人!凭什么说出这些伤害我的话?你这个混蛋,混蛋!” “浅浅!我知道我是混蛋。你先给我过来,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他越是皱眉头,双眼越是刺痛,双眼中干干涩涩的,他甚至是感觉到有些许粘稠的液体从眼眶中滑落。 随即,他的脸越发的黑沉! 鼻间充斥着的是一股血腥味! “北堂曜!你怎么了?”夏清浅捂住嘴儿,瞪大双眼,惊愕地看着北堂曜满脸布满了血痕,忙走了过去,紧紧地扶着他,哭得语无伦次地说道:“北堂曜,你不要出事!不要出事!” 他双眼还在流血,她冷硬的心,一点一点被恐惧占满。 她扶着他坐回了床上,然后对着门口唤着:“夜风!夜风!你快进来!” 可是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夜风此时根本没有守在外面! “别怕,只是流点血而已,我不会出事的。”北堂曜也知道自己的现在的情况。 “你还说话!北堂曜,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惹人厌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真的很讨厌!为什么老是喜欢逼着我去想起以前的事情?”她捶打着他的胸脯,怒道。 他伸手一把抓住她乱动的手,移到嘴边,轻轻地啄着,轻声问道,“浅浅,你告诉我,央央,是不是我的孩子?” 第319章 千万不要出事! 夏清浅看着他,伸出另一手,拿起了手帕,将他俊脸上的血痕,轻轻地擦拭着,“你怎么可以怀疑我!你怎么老是不相信我!央央是我一个人生的!不是你的!” 每擦一下,她的心就跟着抽痛一下,“你的双眼怎么了?不是说暂时失明吗?怎么会流那么多血?” 他闭着双眼,根本张不开,就算张开了,那又如何呢? 他根本无法看到她,他唯有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放心,死不掉的!” “你还有心情说着这些风凉话!”夏清浅真是拿他没办法,“我先去叫医生来,你坐着不要乱动!” 可是在夏清浅起身的那一刻,却被北堂曜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夏清浅狐疑地回头,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轻轻地说道:“不要任性了,我是去找医生!你双眼莫名出血,非同小可,如果你出事了,你让我怎么和子涧他们交代?” “你真的……不会离开我?”他喉咙滚动了几下,低低地问着,没有一丝的自信。 夏清浅哪里受得了他如此低声下气,忙点头,重重地嗯了一声后,说道:“我不会离开你!但是你也不可以出事!答应我,好好地活下去!” 北堂曜这才放下心,松开了她的手,让她走出了这个房间。 在夏清浅关上门的那一刻,北堂曜方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整个人往后倒在了大床上,握着双拳的手,也微微地松开…… 夏清浅把医生叫来之后,医生看着倒在床上的北堂曜,马上让人将北堂曜推进了手术室。 “医生!他怎么了?”夏清浅忍着心里的害怕,拉着一名医生问道。 “少爷在一年前就已经检查出证实心脏病,本来是良性的,但是少爷出了车祸,情况不是很乐观!”医生说完,戴上了口罩,示意其他人赶紧将北堂曜推进手术室。 夏清浅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整个医院,只为他一个人服务,原来,这一切都是在照顾他的身体…… 她像是疯了一样冲出去,本来是想跟着医生进去,但却被护士挡住了:“对不起,你不能进去,会带着细菌进去,感染病人!” 手术室的门,狠狠地阖上! 她用尽全力,一直看着那个被推上手术台的男人,泪水再次忍不住地汹涌而出! 夏清浅双手合十,祈祷着:他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一定要让他平安无事! 直至一帮人赶来的时候,手术室的灯依然没有熄灭。 “浅浅,曜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杜子恒看着手术室的亮着的灯,心里忐忑不安! “不知道,进去都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我根本不知道里边的情况!”夏清浅哭着摇头道:“他怎么会患有心脏病的?怎么会是这样?他身体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什么?你说曜患有心脏病?”所有人,全都将视线,紧锁着夏清浅的身上! “你说清楚点,曜到底怎么了?”杜子恒上前,双手按在夏清浅的肩膀上,“浅浅,你倒是说清楚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接到夏清浅的电话时,他和柏君昊,立即放下所有的事情赶了过来。 可是谁知道,接到的却是这样的消息! “别问了!我现在的心情很乱很乱!我比你们更不想他出事!”夏清浅蹲坐在地上,双手抱头,为什么想恨都恨不起来,心里反而是更担心他的病情? 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是无尽的折磨与痛苦! 为什么,到头来,带给她的更是无情的病情? 如果他真的出事了,他们的孩子怎么办?现在三个孩子都下落未明,就连央央也未正式和他相认,他怎么可以出事?怎么可以! “浅浅,你先起来,不要这么担心,曜是不会出事的!他是绝对不会倒下的,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你和孩子们需要他去照顾,我相信,以他要强好胜的性格,是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柏君昊弯身,将夏哭得伤心欲绝的夏清浅扶了起来,从袋子里掏出了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她,说道:“浅浅,不要伤心,曜是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知道吗?” 杜子恒眼眶有些微红,听着柏君昊的话,鼻头一酸,差点忍不住地掉眼泪,只好背过身去抽气着! “是啊,少奶奶,你先别伤心,曜少爷是绝对不会倒下的!曜少爷说过,会给你们幸福的,他一向是信守承诺的人,怎么会食言呢?”欢姐也从家里赶来了,看着哭肿了双眼的夏清浅,还有依然还躺在手术室里的少爷,这些都让她惶恐起来。 北堂家族近些年,怎么出那么多事情啊? 怎么把所有的报应,全都落在少爷和少***身上? 他们已经够辛苦了!现在闹的到底是哪样啊? 夏清浅靠在欢姐的身上,哭声越来越大,泪水越流越多。 “妈咪,你别伤心了,叔叔是不会出事的……”就连夜琛沣和夏未央都来了。 夜琛沣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哭花了脸的女人,心里尽是一抽一抽的! 如果当初他坚定点,与她坚持下去,不让她来这里,事情是不是就会改变了? 但是,他却不知道,就算是他怎么阻止,命运都会让她和北堂曜在余下的人生相遇,因为这就是她和北堂曜的宿命。 “央央!”夏清浅看着眼前皱着小眉头的夏未央,一把将夏未央抱在怀里,紧紧地搂着,下巴抵在夏未央的头顶上。 夏未央可以感受到妈咪是在用着全部的力气在抱着自己,他也知道,妈咪在害怕! 妈咪在害怕里边的叔叔出事! 全球各地的业界权威医生,全都集中在了b城中心医院。 手术室的灯灭了之后,全院是一片的萧静,只有手术室的门缓缓被打开。 两护士推着手术车出来,主治医生把口罩摘下,说道:“病人的身体情况以及控制了,但是以病人现在的情况来看,是不适应做心脏移植手术的,这得等病人的身体恢复健康之后,才能动手术。” 夏清浅听得浑身都冒着冷汗,上前紧紧地抓着医生的手臂,说道:“那他会不会出事?他的双眼好了吗?” “大概过段时间就可以拆纱布了,眼睛是没有问题,但是尽量把病人照顾好,只要他的身体情况适合动手术的话,我们会尽快安排手术的!”医生说得极其认真,“千万不要让病人的情绪不稳定,也不要让他受到任何的刺激!” “如果这段时间过去,双眼依然是无法复明,只有等适合的新鲜眼角膜才可以。” “嗯,我都记住了!”夏清浅连连点头,然后看着被推走的北堂曜,忙问道:“我现在可以过去看看他吗?” 医生看着眼前哭得双眼都红肿的女子,不忍心让她太伤心,便说道:“嗯,可以的,但是千万不要打扰他太久,他刚动完手术,需要多休息。还有,我待会会让护士写出一张营养清单,你就按着上面的做给他吃。” 夏清浅点头,然后箭步上前,与护士一起扶着手术车进了加护病房。 而长廊上,一个小小的身影,在灯光下,被拉得尤为长,他扯了扯身旁的男子一下,仰头低声问道:“沣叔叔,妈咪是不是爱上那个叔叔了?妈咪是不是不要我了?” “央央,别怕,妈咪是不会不要你的!等那个叔叔身体好起来的时候,妈咪会跟你解释清楚的。”夜琛沣将小小的夏未央抱在了怀里,阴柔的俊脸在夏未央的小身子上蹭了蹭。 夏未央低头看着夜琛沣,轻叹一声,伸手去摸了摸夜琛沣的头发,说道:“沣叔叔,我一直以为你会得到妈咪的爱,可是谁想到,那个叔叔才是妈咪真正爱的人!沣叔叔,你输在哪里啊?” 夜琛沣身子一顿,是啊,他输在哪里啊?他和她生活在一起四年了,而她和北堂曜的认识,只是一年多而已。 论时间的长久,他比北堂曜长,也比北堂曜幸运,可以和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轮认识的早晚,是北堂曜先认识夏清浅。 但是,爱情真的分先来后到的吗? 为什么他这个后到,总是走不进她的心房呢? “央央,如果沣叔叔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就不会输了!”夜琛沣失落地笑着,看着那抹娇倩的身影消失在加护病房门前,他就好像是看到了她已经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去一般! “哎呦喂!爱情可真的是一个叫人盲目的东西啊!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夏未央一脸的思考状。 兴许是夏未央的话,引起了长廊其他人的注意,柏君昊和杜子恒的的目光,瞬间投落在夏未央的身上。 先是杜子恒走了过去,挑眉打量着夜琛沣怀里抱着的夏未央,问道:“你就是浅浅后来生的孩子?央央?” 夏未央对着杜子恒翻了一个白眼,意思是说杜子恒好白痴啊,这个问题也需要问的吗? “你没看我和夏清浅长得一模一样吗?连姓都是跟妈咪姓!无需置疑!”夏未央哼一声说道。 “那你为什么姓夏?你爹地呢?”杜子恒凝眉,想不到自己被这个小孩子呛到了。 “我当然得跟我妈咪姓了,不跟妈咪姓,难道跟你姓啊?”夏未央抱胸,横眉说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问我爹地在哪里!我不知道我爹地是谁!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原谅他的无情!” 第320章 她这辈子也不会是我的 夏未央说罢,对着夜琛沣说道:“沣叔叔,我们回去等妈咪吧,我想妈咪现在肯定没有时间管我们了,走吧!” “我们先去和妈咪打个招呼,要不待会妈咪没看到你准会担忧的!”夜琛沣轻轻地说道。 夏未央点头说好,然后任由夜琛沣抱着自己往加护病房走去。 交代了一番后,夜琛沣才将恋恋不舍的目光从夏清浅的身上收回来,在离开的时候,夏未央都看在眼里,轻叹一声说道:“沣叔叔,如果你真心爱我妈咪,我可以帮你的!” 夜琛沣将夏未央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给他系好安全带,摇头失声笑道:“你妈咪的幸福,掌握在她的手中,不是你的帮忙她就会选择我的。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妈咪,我就知道,她这辈子注定是他的,而不是我的。” “啊哦!那沣叔叔岂不是在单相思啊?”夏未央翘首抱胸睨着夜琛沣说道。 “小鬼头,不准胡闹了!”夜琛沣没好气地伸手弹了弹夏未央的额头,然后带上门,在坐上车座的时候,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间病房,轻叹一声,方才带着夏未央离开。 醒来后的北堂曜,本是想着出院回家,在夏清浅的软磨硬泡之下,方才答应留下来,但是唯一的条件时,夏清浅哪儿也不准去,只能留在医院陪着他。 这下,北堂曜坐在了床头,夏清浅一口一口地喂着他。 北堂曜也是极其地听话,一口一口地吃着。 “坐上来。”北堂曜吃完之后,低唤一声。 夏清浅起身,收拾着碗筷,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我得收拾东西呢。” “我重要,还是收拾东西重要?”北堂曜语气中染着一丝的不悦。 夏清浅双手一顿,看着耍赖的他,无力地摇头说道:“当然是你重要,这可行了吗?” 她还是有些不自然,放下了手上的活儿,轻轻地坐在了床边,头轻轻地靠在了他结实的胸脯前,他似乎很喜欢在吃完饭后,习惯拥着她一会。 有时候一抱就是一个下午,他都不愿意放开她。 “曜,你快点好起来,好吗?你现在这样,我该怎么去找子涧他们?”夏清浅双手轻轻地搭放在他精瘦的腰身上,小心不去弄疼他。 北堂曜双眼被缠着纱布,什么都看不到,只感觉到伏在他身上的女人身子微微地颤抖着,他伸手去将她搂紧,“浅浅,他们不会出事的!” “那你呢?你也不要自暴自弃,好吗?你要养好身子,接受手术,好吗?我不想你出事……”她哽咽道。 “如果我没事,你是不是再也不会离开我了?”他的声音,很飘渺,让人听着甚是心酸。 夏清浅靠着他的胸脯前,不住地点头,说道:“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只要你好起来,我一定会留在你的身边!再也不离开了!只要你还要我,我都不会离开的,就算是你赶我走,我都不走了!” 他轻轻地搂着她,嘶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盘旋着:“傻瓜,我怎么会舍得赶你走呢……” “嗯嗯!对于过去所发生的事情,我会选择忘记,再也不追究了!但是你也要给我好好地活着,不可以让自己出现任何一点的事情!知道吗?”她的手慢慢地移上,抚摸着他消瘦的俊脸,心疼地说道。 北堂曜终究是不忍心让夏清浅日夜陪着自己,便让夜风带着夏清浅去隔壁房休息。 就在北堂曜也准备休息的时候,门被打开看,那人进来就说道:“曜,你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妈,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放手?”北堂曜伸手去拉了拉被子,沉声说道。 大夫人走了过去,站在一旁说道:“巩固北堂家族的势力,只有和顾家联姻,北堂家族才会站得更稳!难道你都不明白我的心意吗?人家倩倩等着你四年了,你怎么能糟蹋她的青春呢?女人的青春就这几年,你别再对不起人家了。” “我更不能对不起夏清浅!”北堂曜冷冷地说道。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个杀人犯和一个穷酸女!她能给你什么未来?”大夫人一听便急了,这顾倩倩还在一旁的,他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只要我能给她一个未来,比什么都强。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清楚楚。”他的手放在被子下,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情况下,微微地握紧。 为什么母亲非得逼得他出手,非得逼迫他六亲不认,她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 大夫人错愕地看着北堂曜,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那个女人和你说了什么?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敢挑衅我们之间的母子关系!” 北堂曜长长地叹息:“妈,为何你总是喜欢把所有的过错,全都倾注于浅浅的身上?浅浅什么都没做,你为何要对她如此残忍?你可知道,她是子涧、子澈和子衿的母亲!你怎么能那么忍心雇人去杀害她?” “我、我没有!”大夫人连忙否决! “是有,抑或者没有,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北堂曜的语气中尽是淡漠,“我是不会按着你的意思,娶顾倩倩的,我的户口本上,只可以留着夏清浅的名字。” “曜哥哥!你!”顾倩倩站在一旁,终于是被气结! “像你这样的瞎子,我还看不上眼呢!你凭什么在这里说不娶我!”顾倩倩哪里受得了北堂曜这般的冷漠,这四年来,她一直在等着他转身,给自己一个名分! 她这四年来,守在他的身边,到底算什么?难道他的心就是石头做的吗! “倩倩!别生气,曜不是这个意思!”大夫人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忙去安慰着生气中的顾倩倩,“倩倩,你先和曜好好地谈谈,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 顾倩倩本是在大夫人的安慰下,平缓了一下。但是下一瞬间,却被北堂曜的话气得又将她体内的火焰给撩起了:“我说了,除了夏清浅,谁我都不要。你,给我滚!” 顾倩倩睁开大夫人的手,上前一步,指着什么都看不到的北堂曜怒道:“你以为你算什么啊?如果不是因为外面的人都知道我和你有婚姻在身,我根本看不上你!你们北堂家族,所有的声誉,早就被你这个无情的恶魔毁得一干二净!你们如果没有我顾家的势力,只是一个空壳而已!” “这四年来,我把一个女人最珍贵的青春,都给了你,而你却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你知道女人的青春是伤不起的吗?你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有婚姻!” “像你现在这样的情况,我顾倩倩要你,是你的莫大的荣幸!你凭什么糟蹋凭什么看不起!”顾倩倩伤心极了,身子也是一抽一抽,“我如果真要嫁给你了,就得做三个孩子的后妈,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吗?你只不过是一个二手的男人罢了!我顾倩倩还不严重呢!” “我孩子的妈咪只有一个,那就是夏清浅,你还不配。”北堂曜紧抿着双唇,谁都可以伤害他,但是,绝对不可以伤害他和她所生的孩子,还有她! 他要用自己的余生,却给她一个未来,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 “北堂曜!你这个混蛋!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们北堂家族,身败名裂!”顾倩倩气得尖叫一声,然后砸着房里的东西! “发够疯了,就给我滚!”北堂曜冷斥一声。 大夫人在一旁看着,知道两头都不可以得罪,忙去拉着发疯的顾倩倩,正要离开,北堂曜那冷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妈,如果你要是敢伤害子涧他们,我有办法让你后悔一辈子!” 大夫人惨白着脸,带着顾倩倩快速离开! 而在隔壁房休息的夏清浅,一向浅眠的她,在听到由北堂曜的病房里响起了一阵喧闹声时,她就醒来了。 蹑手蹑脚地下床,穿好了衣服后,站在房门外,静静地听着房里的人所有的对话。 在大夫人和顾倩倩出来之后,她就怔怔地站在门口,不卑不亢,淡淡地看着出来的两个人。 顾倩倩一见夏清浅,整个人更是像疯了一样,马上扯开了喉咙,伸出手欲要给夏清浅一个教训:“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就是阴魂不散?四年前你就该死!你就应该死去的!你为什么不去死!” 夏清浅抬手,轻而易举地握着顾倩倩的手,手一捏,皱眉说道:“我就是不该死,我就是要幸福给你看!我会让你们亲眼看到,我不单止没有死去,还回来了,回来将属于我的一切,我的男人,我的孩子,一一夺过来!” “你这个疯女人!你别想!你休想抢走属于我的一切!”顾倩倩想挣开,可是她的手被夏清浅捏得紧紧的,根本挣不开,“你放开我,你如果敢对我无礼,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要是再在这里撒泼,我让你走不出这个医院!”夏清浅狠狠地甩手,推了一把顾倩倩,狠狠地说道。 顾倩倩甚是没有想到,那个在英国被她欺负软弱女子,居然也有变得强大的一天,她眼中噙着的自信与笃定,是不容任何人忽视的。 “夏清浅!像你这样的女人,就该下地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顾倩倩气结,她今天来医院,怎么就遇上了那么多的钉子! 第321章 我爱你 “我只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因果。谁种下的恶果,谁就得承受。”夏清浅微微一笑,从容地从大夫人和顾倩倩的身边走过:“如果你们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往医院乱跑,精神病院不在这里。” “你!”顾倩倩指着夏清浅那淡漠的身影,气得说不出任何一句话,狠狠地看着那扇门被关上后,她也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夫人,然后踩着高跟鞋,走出了医院! 夏清浅走了进去,将房内被顾倩倩摔得到处都是的东西,一一收拾好,然后拉了椅子,坐在床边,给他削着苹果。 “你什么都听到了?”他倚着床头,望着她的方向,聆听着她削苹果的声音继而在脑海中描绘着她此时的动作。 “嗯,都听到了。”夏清浅点头,继续削着苹果,一副很平静的模样。 似乎刚才的事情,并没有让她往心里去。 “那……”他这会倒是支支吾吾起来了。 “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你不必跟我解释,也不需要……道歉。”夏清浅将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碟子上,拿起钢制的叉子,叉起一小块,递给他:“吃水果。” 北堂曜抬起手,想要去握着夏清浅的手,夏清浅见他这样,放下了水果盘,在他的床边坐下来,轻轻地握着他的手,低声说道:“曜,如果你真爱我,这些话,就不需要说,我明白,我了解。” “浅浅,谢谢你。”北堂曜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来回小心地蹭着。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夏清浅的身子,被他抱得格外地紧,“曜,既然我选择了你,就不可以让你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浅浅,你该让我说什么好呢?”北堂曜吸了吸鼻子,低低地说道。 夏清浅忙去阻止他:“你不要伤心,也不要哭,这会对刚动完手术的双眼不好。” “浅浅,我是不会娶顾倩倩,也不会让子涧他们出事的。”北堂曜放在她腰侧的手,紧了紧。 “嗯,我相信你。”夏清浅点头,轻轻地说道:“我不知道大夫人居然连你也要算计,她怎么可以拿三个孩子做棋子来威胁你和顾小姐结婚呢?” “我不想让你知道,是担心你。”他紧抿的薄唇,滑过她洁白无瑕,有些微凉的脸颊,移至她柔软的柔唇,“浅浅,我爱你。” 夏清浅听得,浑身一震! 睁大双眸,深深地望着他,虽然她此时看不到他眼中的神色,但是她可以描绘得出来。 “曜,你说、说什么?”夏清浅怔怔地看着他,生怕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北堂曜俯身,狠狠地啃咬着她的柔唇,却不失温柔,一番温存后,他的大手探进了她的衣服内:“浅浅,我爱你,遇上你,是我北堂曜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你就是我的宝。” “我也爱你。”夏清浅有些压抑不住激动,起身,捧着他的俊脸,狠狠地吻着他那性感的薄唇,学着他的模样啃咬亲吻。 北堂曜身子一顿,没有想到她会如此主动,差点没法控制住欲望。 他搂着她的腰身,声音也变得嘶哑而粗重:“浅浅,别惹火,我怕会在这里要了你。” 夏清浅不管他怎么说,她将脚上的鞋子蹭掉,一边与北堂曜热吻,一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放开了他的唇瓣,低声问道:“我坐上来,能承受得住吗?” 北堂曜被她如此一问,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脸色有些黑沉,“浅浅,你确定?” “嗯!”夏清浅当然是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红着脸点头,她不想从他的口中再听到任何的话,便又堵住了他的唇瓣。 ………… 北堂曜缠了夏清浅很久,才放开她,她就趴在他的身体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北堂曜见她好久都没有缓过气来,心疼地搂着她,大手在她的背脊慢慢地轻抚着,“浅浅,对不起,难为你了。” 第322章 他是我的亲生爹地 “没事啦,是我自己主动的。”夏清浅连说话也是喘息的,头靠着他的身体,蹭了蹭,“你还难受吗?” 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也会为自己守身。这四年来,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好多了,我有没有伤到你哪里?”北堂曜将她软绵绵的身子往上拉了拉,让她能够舒服地趴在自己的身体上。 夏清浅耳根一红,感觉到臀弯后被一根火热坚硬的东西抵着,她从他的胸脯前仰起头,“曜,你是不是还很难受?” 才做了三次,以他旺盛的需求,肯定是不够的。 “浅浅,你知道不知道,和一个正常的男人讨论这些事情,是很不理智的做法?”他的声音接近喑哑! “那你想吗?”夏清浅这下完全将节操放下,靠着他,柔柔地说道,“你不是说,忍着伤身吗?你现在都伤成这样了,还想某一处也受伤啊?这可是关乎我们以后的幸福呐!” “是性福,还是幸福,你可得说清楚了。”北堂曜嘴角微微上扬,真想不到,这个小女人,四年未见,在床上居然如此开放了,根本不像是她了。 加上她习有一身武艺,所以他做起来的时候,有些满足不了她了。而他还有点跟不上的节奏,当然这些他肯定是不会让知道的。 “要不要啊?不要就不做了!”夏清浅伸手象征性地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欲要从他的身上起来。 北堂曜哪里肯让她离开,双手一收,粗着声音说道:“要的!怎么可以不要!” ………… “央央,这次,是关乎你妈咪的幸福,你帮不帮这个忙?”夜琛沣一脸的认真,像是做出了某个重大的决定一般。 夏未央将手头上的游戏机放下来,仰头看着夜琛沣说道:“沣叔叔,是什么忙?只要能让妈咪过上幸福的生活,我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沣叔叔告诉你事实。”夜琛沣知道自己是怎么都不会走得进去她的心里,他能为她做的,只有让她合家幸福美满。 只要看着她幸福,就是他毕生最大的幸福! “嗯,沣叔叔,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其实躺在医院里的那个男人是我亲生爹地,而北堂子涧他们是我的亲生哥哥和姐姐。其实我不是孤儿,我是北堂家的孩子,是吗?”夏未央将夜琛沣所想要说的道出来。 夏未央虽然是小孩子,但是他的智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 “你知道你妈咪这些年的心愿,就是寻回自己的记忆,找到自己的幸福,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对于夏未央的聪明,夜琛沣并没有表现得多大的震惊,夏未央想得知一些什么事情,凭着他的脑袋,肯定可以! “但是,沣叔叔,你也知道,爹地的妈咪是老巫婆,我妈咪要是真的和爹地在一起了,肯定会被老巫婆陷害的!”夏未央撑着下巴,皱着小眉头说道。 “那你可别忘了,你妈咪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任由别人欺负的女人了。现在只有她自己愿意被欺负,才能有人欺负她。”夜琛沣将夏未央抱在膝盖上,下巴轻轻地蹭了一下:“央央,现在,哥哥和姐姐就在你口中的老巫婆手中,如果不尽快将他们救出来,她肯定会以哥哥姐姐威胁你爹地妈咪的幸福。” “那我们需要怎么做,才可以让妈咪幸福?”夏未央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夜琛沣,叹道:“沣叔叔!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英雄!你为我妈咪放弃了那么多东西,现在居然还帮着其他的男人讨我妈咪开心!你真伟大!” “呵呵,伟大?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我想你妈咪一辈子都记得我对她的好,我想让你妈咪一辈子都忘不了我的好。”夜琛沣捏了捏夏未央的鼻子,“小孩子不要那么聪明,如果哪天你到了沣叔叔这个年纪,讨不到老婆就惨了。” 夏未央不以为然,翻了个白眼,摸着下巴说道:“我才不会像你如此缩头乌龟呢!连爱都不敢爱!活该我妈咪心里一直住着其他的男人,而没有你呢!” 是他不敢爱吗?是他在这段爱情上做了缩头乌龟吗? 不是他不敢爱,而是她没让他有这个机会去爱,是她不要,不是他不敢。 “来,央央,一切都得听从沣叔叔的指挥,你只要在外面接应,就可以了。”夜琛沣将夏未央放在一旁,拿着一张图纸摊平在桌子上。 “沣叔叔,你要以身涉险吗?”夏未央盯着那张图纸,凝眉问道:“我们两个人?” “我们两个人已经足够了,如果你害怕,把师兄师姐都叫上来一起陪你做外应。”夜琛沣横眉看了一眼夏未央,“该不会是我们的央央连这点任务都完成不了吧?” “谁说的!”夏未央蹬着胖胖的小腿:“沣叔叔你不要小看我!只是我想不到,那两个哥哥怎么那么笨,居然这样也可以被那个老巫婆设计了!” 夏未央不断地摇头轻叹:“真的很为他们的智商担心啊!” “好了,别再自恋了,先听听沣叔叔的分析。”夜琛沣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夏未央的小脑瓜。 一切都分析好后,夜琛沣和夏未央随即动身。 他们已经来到了一间废墟,准确地说,应该是一栋没有人住的旧式别墅。 “那个老巫婆怎么这样虐待自己的孙子?心肝儿是黑的吗?”夏未央被夜琛沣夹在腋下,蹲在草丛里观看着眼前的动静。 “只有三个保镖守着,我先去解决他们,你就蹲在这里,看着外面的情况。如果有什么人进来,就马上通知我!”夜琛沣将夏未央放下,用手指指了指彼此手腕上的联系暗号。 “沣叔叔,你千万得小心点,可别让我失望了哦!”夏未央随即行了一个军礼。 “小子!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了!”夜琛沣狠狠地看了一眼夏未央说道。 “沣叔叔……”夏未央看着走出十步之外的夜琛沣,低唤了一声,不知道为何,看着夜琛沣的身影,夏未央心里总是涌起了一股不安,忙叫住他了:“要不我们撤吧!这些事情等他们自己解决,如果他连这点事情都无法办好,怎么配做我的爹地,怎么配给妈咪的幸福?” 第323章 我的命是你给的 夏未央突然不想让夜琛沣去救人了,“沣叔叔,妈咪的幸福不需要你给予。” “怎么能半途而废?这只有三个保镖,以我的身手,你还担心我会出事不成?”夜琛沣知道夏未央在担心什么,忙向他招手,示意他警戒点为好,“在这里听从我的指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以离开半步!” 夏未央一直觉得,事情似乎真的没有那么简单,在听到屋内响起了一枪枪声的时候,夏未央才反应过来,将夜琛沣临走前的指挥忘得一干二净,拼命冲了进去! 在夏未央抵达屋内的时候,只见到夜琛沣倒在血泊里,而夜琛沣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位漂亮得犹如芭比娃娃一样的女孩! “沣叔叔!”夏未央眼前一湿,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忙伸手去擦掉眼泪,生怕下一刻沣叔叔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一般! 夏未央冲了过去,将夜琛沣扶了起来:“沣叔叔,你怎么了?到底是谁?” “央央,小心!是沣叔叔失策了,没有算到这屋内还有一个女人!”夜琛沣不甘心地说道。 “啊!”夜琛沣怀里的小女孩,尖叫一声,然后指着不远处。 夏未央眼疾手快,从袖间飞出了一枚长长的飞镖,那飞镖刚好与飞过来的子弹相碰,然后子弹像是会转弯一般,往原先的方位射去! “砰!”的一声后,应声倒地的是一位身穿黑色劲装的女郎,她眼中满是惊诧,手中的手枪也掉在了地上。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手上? “沣叔叔!你不要说话!我现在马上打电话!”夏未央说着急急爬起来,将夜琛沣怀里的小女孩拉开:“你给我滚开!” 小女孩看着夏未央眼里迸发出的怒气,吓得身子不断颤抖着,“央央,这里是没有信号的,已经被干扰了,根本打不出任何电话!” 夏未央一听,浑身气得发抖,他在屋内来回扫视的,走过去,拿起了地上的手枪,朝着那些干扰磁场的设备,砰砰几下就解决了! 夏未央的动作,让人忽略了他现在只是一个只有四岁的小孩子! 他的冷睿以及智慧,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接近四月的天,特别的爱下雨。 a城陵园,一个高大冷峻的身影,手中撑起的伞是为身旁女人。 女人慢慢地蹲下身子,将一束嫩黄色的雏菊,放在墓碑上,拿着手帕,轻轻地擦拭着照片上被雨水滴湿的照片,喉间有些哽咽。 “浅浅,让我来。”一旁的男人,虽然冷漠,但是他看着夏清浅的神色,是如此地轻柔,从夏清浅的手中接过了手帕,擦拭着石碑上的照片。 “夜先生,你放心,我北堂曜这辈子,再也不会辜负浅浅,一辈子都会爱着她,疼着她,给她幸福,你在天堂,好好地安息吧。”北堂曜将手中的雨伞放在了石碑上,雨水再也不会把那张照片打湿。 北堂曜将夏清浅扶起来,将她搂入了怀里:“谢谢你保护了我的孩子,守护了我和浅浅的爱情。夜先生,我真心感激你!” 北堂曜对着夜琛沣的相片,鞠了三个躬。 “琛沣,谢谢你。”夏清浅看着夜琛沣那张相片,轻轻翕动着双唇。 时间,虽然已经过去三年了,但是夏清浅每年坚持这个时候来看一眼夜琛沣,北堂曜知道她心里难受,也只好每年都亲自陪着她来。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夜琛沣,他们的孩子,那天或许只会落入已经发了疯的顾倩倩手中。而他也会因为等不到适合的眼角膜而失去了移植的最好机会,就连他的心脏,也是从夜琛沣的身上取下来的。 他的生命,以及幸福,都是夜琛沣用命来换的。 回到夜宅,出来接应的是已经上了六年级的夏未央,夏未央脸上已经退去了孩子的稚气,浑身散发着冷冷的气息。 而夏未央则是跳级读书的,他一直陪在夜氏夫妇身边,从未离开过。 “妈咪,你们看完沣叔叔了?是现在回去,还是明天再走?”夏未央仰头,问着夏清浅。 夏清浅走过去,抚着夏未央的小脸,一脸的痛苦:“央央,你什么时候跟爹地妈咪回去?” 夏未央往后退了几步,离开了夏清浅,摇头说道:“妈咪,我想替沣叔叔陪着夜奶奶和爷爷,我不想离开他们,我答应了沣叔叔,一定好好地照顾爷爷奶奶。” “妈咪,你和爹地回去吧,那里有属于你的幸福,沣叔叔如果看到你幸福了,他也会幸福的!”夏未央从不会因为任何一件事情哭泣,但是只要一提起夜琛沣,他心里酸酸的,特别的难受:“妈咪,你一定要幸福,这才对得起沣叔叔的离去,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了。” 沣叔叔真的很可怜,喜欢妈咪那么多年,在生命垂危的那一刻,最想见到的人不是父母,而是夏清浅! 可是,老天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夏未央知道夜琛沣心里放不下的还有父母,所以他一定要代替沣叔叔,留在爷爷奶奶身边,照顾他们。 夏清浅开始哽咽,想不到,三年前的变故,会让夏未央变了一个人。 “嗯,妈咪和爹地会幸福的!央央,妈咪还是希望你可以考虑,跟妈咪爹地回去,好吗?”夏清浅央求着夏未央。 可是夏未央只是摇头,笑笑道:“妈咪,没有我,你一样还有哥哥和姐姐啊。可是爷爷奶奶不同,他们现在只剩下我了,我要留在这里。” 北堂曜走了过去,在夏未央的身边蹲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央央,你是爹地的乖孩子,一定要替沣叔叔好好地照顾夜奶奶和爷爷,知道吗?不要让爷爷奶奶担心了。” “爹地,只要你们幸福,央央就会听话的!”夏未央低头,看着北堂曜的双眼说道:“爹地,你一定要给妈咪幸福!如果不是我一定会代替沣叔叔惩罚你!” “央央!”北堂曜有些激动,握着夏未央双手紧了紧,重重地点头说道:“央央,爹地会的,一定会让你妈咪幸福的!” 拜别了夜氏夫妇和夏未央,北堂曜亲自开车带着夏清浅回到了b城。 一回到半山别墅,三个孩子冲了出来,围着夏清浅叫道:“妈咪!妈咪!” “子涧,乖,带弟弟妹妹去玩,妈咪累了,爹地要照顾妈咪。”北堂曜在孩子们搂着夏清浅的纤腰,将三个黏着夏清浅的孩子赶走。 夏清浅回瞪了他一眼,想伸手去拉开他不规矩的大手,却被他紧紧地攥着。 “不要!人家要妈咪陪练!我一定不可以输给央央弟弟的!”子涧很不服气,他也听说了央央现在成了a城的名人,一个七岁的孩子,挑起了一间道馆,还读六年级了!和他们一个级别! 怎么可以让弟弟骑在哥哥姐姐的头上去? “妈咪真的很累了!”北堂曜板起脸了,“你们自己一边玩去!” 在北堂曜的呵斥下,三个孩子,委屈地离开了。 在经过北堂曜和夏清浅的身边时,调皮的子涧对着一脸冷然的子澈低声说道:“爹地肯定又要做些让妈咪尖叫的事情了,爹地真是个坏蛋,老是霸占妈咪不放!”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子澈颇有兴趣地问道。 “每个晚上我起来找东西吃的时候,经过爹地妈咪的房间,听到的,有时候还听到妈咪和爹地叫到早晨呢!”子涧摇头,轻轻地说道。 “笨蛋!你居然敢偷听爹地爱妈咪?”子澈马上拍了一下子涧的脑袋,重重地怒道! “咦!子澈,似乎你也知道爹地妈咪在做什么?”子涧满眼的狐疑,拉着子澈问个不停! “是啊!子澈哥哥!你快说,爹地和妈咪晚上干嘛不睡觉,在乱叫啊?”子衿也加入了阵营。 而不远处的夏清浅,脸儿早已经红得不像样了! 她将头埋在了北堂曜的怀里,娇嗔地怒道:“每次都让你节制点!不要弄那么大动静的!现在都给孩子知道我们在做坏事了!” “那待会你得小声点,不要叫那么大声了哦!”北堂曜手移下,轻轻地揉捏着夏清浅那翘起的丰满。 夏清浅身子顿时软了下来,整个人已经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北堂曜哪里肯放弃一分一秒,飞速地往楼上走去,到了二楼的楼梯,北堂曜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彼此的上衣都脱了下来。 到了卧室时,两人已经是赤裸相待了。 北堂曜将她摁在了门板上,因为刚才子澈他们的谈话,夏清浅紧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想要了?”北堂曜嘴角溢着的邪魅,永远都是那么迷惑人心。 夏清浅红着脸,点头,“你说呢?难道你就不要了?” 北堂曜盯着她清澈的双眸,俯身,吻着她的唇瓣,“叫我。” “曜。”夏清浅按着吩咐叫了一声。 “不对,我是你男人,你应该叫什么?”北堂曜看着她一脸的挫败,心里也痒痒的。 夏清浅睁开美眸,有些不悦地看着他,而且她也想要,也不顾什么了,咬着他的耳垂,低声唤道:“老公,老公,要我……” “老婆,我会好好地疼爱你的!” “待会你可得小心点。”夏清浅想起了什么,突然提醒道。 北堂曜本是来不及反应的,但是顺着她的目光,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浅浅,生完这一胎,我再也不会让你为我受苦了!” “那你记得不要伤害宝宝哦。”夏清浅搂着他的脖子,亲吻着他的颈脖,细细地说道。 “保证母子平安!”北堂曜将她抱在身上,就着姿势,往床上走去。 门外,三个小脑袋,凑近门板,用尽全力聆听着。 “原来爹地和妈咪不是在干坏事,是在造人!”子涧这才领悟过来。 “这宝宝是怎么来的?你们知道吗?要不要我们到时候趁着爹地妈咪不在家的时候,在他们的房间里放置一个针孔摄像头,看看他们是怎么造人的!” “白痴!这种限制级的画面!你们也敢看?”子澈推了一把子涧。 “二哥,你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一样的?告诉我们,怎么一个限制级画面啊?”子衿做着崇拜状,“二哥,你别走啊!爹地和妈咪为什么把衣服扔在楼梯啊?” “什么声音?”夏清浅从被窝里探出头,推了一把北堂曜,示意他停下来。 北堂曜此时哪里肯停下来了,直至将彼此送上至极,才搂着她说道:“老婆,我真爱你!你的身材越来越好了……” “不许说!”夏清浅连忙捂住他的嘴巴,“你要是每次都这样说,我再也不要和你做了!” “你舍得吗,嗯?”北堂曜拿着她的手,吻了吻。 “老婆,我们再来一次,好吗?” ………… 再一次,又再一次,幸福,永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