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医妃》 001、阴谋 “大人…好像死了!” “真死了,断气了!” “断就断了,一个疯子而已,挡住了王爷Q的去路,就是死了也活该!” “就是!今儿可是咱们王爷回京的日子,连皇上都出城相迎,这个丑丫头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死了也是她活该!” “对!不知死活的东西!还还长得这么丑,真是晦气!” “……” 一堆莫名其妙的议论直在耳边响起,蓝若月花了好半响的力气才终于睁开眼来。 后背火辣辣的,整个屁股要开花了!奶奶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狗崽子居然半点不懂得怜香惜玉,竟然打她的屁股!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身着铠甲面容冷峻的年轻帅哥,蓝若月本来还对他他的脸抱了好感,下一秒却看见他四周整齐站着两个拿着粗大木棍的士兵后,她顿时便是明白是什么事儿了。 瞬间她对他深恶痛绝! 长得却这么帅,却心狠手辣,差评! 而此时,她的脑子里好似有什么模糊的记忆在跳跃,蓝若月努力回想却完全记不起自己怎么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地只记得她代表她们连参加了维和部队队医,为那些在战争中所受伤的难民们医治,救援吗? 只是,她此时不应该在飞机上吗?怎么就莫名其妙就来这里了……坑爹啊! 而从她模糊的记亿中,她才知道自己穿越了,身体的主人是镇南侯府小姐,本聚倾城之美,却在三个月前突然被大火烧伤在额头落下一块大成了人尽皆知的丑八怪。 而原本的未婚夫南楚的少年将军战王得知之后,即便是远在千里之外,也送回了一份奏书要求与她解解除婚约。 在这之前,战王一直都远在边疆的,这次他胜利告捷班师回朝,正巧还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在她现在看来,怎么看着,怎么都透着一股子阴谋。 也正因为被退了婚,她这个候府小姐蓝若月自认为失了颜面,(不错,她这个身体的原身,也叫做蓝若月)独自一人跑来拦截回京的战王车队讨要说法。 结果连战王的影子都没看到就被侍卫打成了重伤…… 确切的说是打死了,不然她又怎么出现在这副身体里面? 简直是丢脸啊!被退婚都够丟脸的,她居然还嫌不够拦人家马车。如果她是战王,她也懒得理会这种疯子一样的女人! 男人么,最烦的就是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嫡小姐还未进门就这么闹,人家可能娶她吗? 忍住身体的疼痛定了定神,蓝若月的视线在那个帅小子身上一个扫视:丫的,这梁子今天算是结下了。 不此仇,她还怎么在古代混? 猛然之间见着刚刚明明断气了的人,这会儿突然睁开眼,即便是光天化日之下,万千雄兵在列,几个拿着棍子的待卫也被惊得心口发麻。 徐林更是惊异,尤其是在那女子抬目看他的那一眼。 明明只是小小女子一个普通的眼神,他为何会觉得脊背发麻呢? 然后下一秒,刚则刚才重仿致“死”的小女子这一刻竟拖看浑身的血衣站了起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就对看后方的车撵大叫: “南宫澈!你他妈的既然敢退婚就不要当缩头乌龟!好歹也是腹为婚青梅竹马, 你一封奏书就想退婚几个意思?堂堂战王能不能尊重一下人?你要是真想退婚你就给本小姐下来!我们面对面谈一谈!” 明明就是才死过的人,这中气十足的气势丝毫不亚于泼妇骂街,徐林错愕了两秒没回过神来,好不容易回神这才拔出长剑架在了蓝若月的脖子上冷声斥道:“哪里来的疯丫头,敢直呼战王名讳!” 而蓝若月看也不看脖子上的长剑,只是对对着车辇方向冷笑一声道:“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镇南侯府蓝若月是也!南宫澈,你还不敢出来?” 此话一出,两边看热的群众忽然一下子就热闹开来。 热闹八卦的声音直接就越过层层待卫落进了蓝若月的耳中,大抵都是在议论她一个丑八怪竟然有这么胆大的行为,以及想要高攀什么的,不堪之词不绝于耳。 蓝若月却充耳不间,眼晴直直看着车辇的方向,徐林听到她口中的话惊惊讶的看了看她的额头一眼,发现果果然是有块丑疤,他顿时时就回头看向车辇方向。 顷刻之间所有的人都看了过去。 而在那车辇之内,帘子遮盖之下,车内之人竟未发出半点声音,好似里面压根就没有人一般,可是今日是战王班师回朝之日,里头又怎么可能没人? 就在众人以为里面之人不会回应之时,忽然只听得一声冷笑从车内传出:“好胆大的丫头,徐林,让她进来,本王倒要看看她要如何谈一谈!” 这话明里暗里都有谈不拢小心她小命的警告之意。蓝若月眸色更是冷了几分,心头却只有两个字一闪而过一一渣男! 敢退婚却不面谈,不是渣男又是什么?而且之前她长得好看的时候不退婚,她一毁容就退婚,完全渣男的本性展露无疑! 徐林面露警告的看了蓝若月一眼,这才松开了手里的剑。 眼那把森冷发光的剑被移开,蓝若月在自己心里替自己捏了把汗,说不怕怎么可能?只不过,她刚刚要真的跪地求饶了,说不定那厮就直接就一刀把她了结了。 她好不容易才活了第二世,怎能说死就死? 屁股上真是痛,每走一步都像棍子重新砸上来似的。好不容别走到车辇前她却犯了难。因为那车真他娘的高,她股上有伤完全上不去啊! 要是强行跨步而上,估计她就不是屁股开花而是直接撕两半了。 她忽然就抬手指向跟在她身后的刚刚那个称称之为”徐林”的家伙道:“喂,你家王爷我让我面谈呢,我屁股开花拜你所赐,现在给你个机会将功赎罪……来,抱我上去。” 徐林一只眼角狠狠抽了一下,男女授受不亲她到底懂不懂? 002、有多远滚多远 让一个陌生男人抱她,她还是女人吗?而且这个女人……满嘴租话!王爷退婚果然是对的!连他都瞧不上的女人更何况王爷呢! 徐林直接看向身側另一个人高马大的待卫.对他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上。 那人仿佛嘴角也给抽了一下,却到底还是干脆上前,不过没抱,而是直接拎蓝若月的衣服,直接将她丢了上去。 靠! 蓝若月趴在车辇之上,头已经入了半个车辇,屁股却还在外头。她气得七窍生烟,妈蛋!这古代的男人还真是租鲁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绅士之风! 她一个好好的黄花大国女,被丢得四仰八叉像什么话? 而现在映入她眼前是一双名贵的黑色飞龙皮长靴,四爪龙腾张牙舞爪霸气的象征看靴子主人的身份。 这战王战功显赫乃是亲王级别,穿这样的鞋子正好和他身份相相匹配,没什么奇怪。 为了不让自己在气势上输给他,蓝若月当即忍痛果断爬了起来,用坐的势对上面前的人。 抬目的一瞬间,她脑袋有片刻的当机。 好英俊的一张脸! 深邃的面部轮廊,斜飞入鬓的长霉,鼻梁高挺,麦色肌肤,薄唇卷翘,一双谈漠泛着丝丝寒气的风眉正落在她的脸上,似乎在审视着她,却又带着高高在上的孤傲之色,仿佛是等着她的笑话一般。 蓝若月原本正要被这张性感的梦中情人脸勾得神魂倒,可是当触及那那双寒凉的眼睛,顿顿时一个激灵,花痴脸立即清醒了过来。 她学着他的模样弧傲睨了他一眼,这才道:“你就是战王?” 对面的人有些讽刺的勾起一丝唇角:“怎么?刚刚不是还说青梅竹马,这会儿竟不认识青梅竹马的对象了?” 蓝若月弯了弯唇,毫不相让:“是,谁知道青梅竹马的对象几年不见长残了,所以不认识很正常。” 南宫澈那张本来就冷漠的脸顿时更冷了三分。 “巴这么刁钻?所以今天来是想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劝本王别退婚?” 蓝若月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就倾近了半个身子盯着他:“战王爷,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特别稀罕嫁给你?” 南宫澈的冷目在她身上一扫,淡道:“至少你是!本王可听说,你收到退婚的消息,哭了整一个月!” 语音落,突然就见得对面的蓝若月,出手拍了自己的眼睛一下,这莫名其妙的动作叫南宫澈蹙起眉头来,正要说话,便听得蓝若月,继续掩着自己的眼睛,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叹道:“当时眼瞎啊!” 南宫离目色一沉:“什么原思?” 蓝若月却忽然就抬起头来答非所问:“王爷果真要退婚?” 南宫离目光在她脸上扫过,以为她是开始要求自己了,当即恢复倨傲之色:“不错,而且主意已定,绝不更改。 “那若我要是不同意呢?”蓝若月怎么会傻傻的任人摆布呢? “哼!刚刚不还说自己眼瞎了?现在怎么又舍不得……”战王南宫澈看蓝若月的表情就更加的不屑起来。 “等等,你先别误会,我并不是舍不得你!而是……” 蓝若月打量着战王南宫澈的俊颜,然后有些算计的对他说道。 “而是什么?蓝若月,本王劝你,不要在本王面前耍小聪明!” 南宫澈对蓝若月更加是鄙视起来。 “战王放心,就算耍小聪明,也不会打你这个人的心思!好吧,明人不说暗话,既然要退婚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你这一方退婚,对我的名声损害也挺大的!所以,你是不是该给我些补偿来安抚我一下?” “这门亲事儿还是老王妃和我娘在的时候定下的,现在你单方面毁婚,若是我执意不同意,你也是没法子的!” “所以,你只要答应我三个条件,那我就自然同意退亲!” 蓝若月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说道。 看着蓝若月那满是算计的表情,南宫澈心里自然是不会应的。 “若是我不答应呢?”南宫澈紧紧的盯着蓝若月冷声道。 “呵呵,你会答应的,难不成,你真的想要娶我这么个丑女进门?” 蓝若月这是摆明了若是南宫澈不答应她,她便是不同意退婚的架式。 南宫澈知道,若是这蓝若月真的打定主意不同他退亲,他也是没法子的,毕竟当年两人的母娘还交换了信物的。 也就是说,如今他的信物还在她手里呢,她要是死拽着不放,他自然也会麻烦。 “好!那你要让本王答应你哪三个条件?” 南宫澈可谓是咬着牙问出的这一番话来。 “这个吗!还没有想好呢,不过,你放心,我让你做的自然都是你能够办得了的!不会让你为难的!” “……” 很明显,蓝若月的回答并不能让南宫澈满意。 可是,他堂堂战王还能怕这个小丫头搞鬼不成? “好!我可以答应你!可是……” “好!既然你答应了,那咱们口说无凭,得写下来才行!” 蓝若月未等那南宫澈说完,眸底一抹狂喜掠过,忽然就眼睛四下滴溜溜转了一圈儿,结果啥都没找到,下一秒,她摸了摸自己屁股,顷刻就从屁股上撕下一块儿沾血的布料来。 然后对着他拉起自己前面还算干净的裙摆道:“那你写下来,就在这儿!” 面宫澈的目光自那带血的布掠过,又看了看她的后背,再落到她展开的裙摆之上时,忽然间他的脸色就变得黑了起来:“你要本王用你屁股上的血写字?” “哎呀,什么血不都一样吗?能写字的血就是好血!快写!” 如果说刚刚南宫澈还只是轻微黑脸,这会儿脸色已经全黑了下去。他对眼前这个小女人是真的一一特么无语! “写啊!那你要实在嫌弃的话,背上的血行不行?” 说罢,她作势又要去斯背上的衣服。 “蓝若月!”南宫澈的声音已是抑制不住怒火:“有多远滚多远!” “别啊!战王,你得写下来,你写下来才能证明你刚刚所答应我的事儿是真的!你放心,只要你写下来,我立刻同意退婚!” 003、退婚书 “你真的会同意?”南宫澈深表怀疑。 之前是谁哭喊着求他别退婚,这片刻功夫的事儿她竟然改变了主意,难道她那三个条件真的会有什么阴谋诡计? 可是一个小女人,能有什么阴谋诡计?尤其还是丑女人,连欲擒故纵的资本都设有,她拿什么耍阴谋诡计? 南宫澈怀疑地看了她片刻,忽然就对着外头的待卫道:”取笔墨纸砚来。” 蓝若月一听,顿时心头一松,随即全身心留意看外头的动静。 片刻之后,笔墨纸砚被送了进来来。南宫澈十分怀疑的看了她一眼,这才提笔在白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几行字,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蓝若月勾着头看,亲眼见看他写完前面立刻狗腿笑道:“王爷,盖个你的私印呗,有私印在更有说服力!” 南宫澈看了她一眼;这才自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私印出来,沾上朱墨,直接就盖了上去。 蓝若月顿时眼睛发亮。 她的退婚书外加三个条件就这么被她搞到手了,老天爷还真是厚爱她。 眼瞧着他盖完了私印,她立刻将那张纸收了过来,宝贝一样的叠起放到了怀中,随后眯眼对着南宫澈笑了起来:“多谢王爷成全!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我婚娶各不相干!” 说完之后,她她便了那张纸,直接转身挑开帘子下车。 她转过身的时候,南宫澈还能看到她屁股上一大块口子露出里头血红的里衣……这个女人,如此衣衫不整半点不顾女子清誉,看来他退婚是对的! 可是,为何他心中却有一种隐隐被算计了的感觉? 蓝若月怀揣有退婚书和那三个条件心里那个得瑟。 真好!还好她穿来的及时,想她一个现代军医,她的理想和抱负还未实现命运怎能被别人左右? 若是她刚刚来到这里,还未站稳脚根,就被一桩婚事牵绊住,而且对方还十分的憎恨他,那她的人生才是真的毁了呢! 尤其是她现在这副丑颜!她摸了摸额头,四凸不平的一块,肯定是疤痕,就算是她现在还没有看到这疤痕是什么样,但看刚刚那群人的反应,她也应该能猜到了。 其实对她来说,祛除这种疤痕对她来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儿。 可是一个人若是因为自己的容貌而左右他的心思,那她宁可不要这样的人。 所以借此今个儿这个机会,她还不如要他三个人情好一些。 要知道,这可是战王啊,纵使是她刚刚来,但她原有的记忆中却是也知道,这战王在东楚是怎样的地位。 所以,她这三个人情对于她这个在侯府并不受宠爱的嫡女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她的记忆中,身体的主人原本很得家里人宠爱,但是自从三个月前她被烧伤之后,地位一落千丈,不止亲爹不见她,祖母也不理,就连昔日与她交好的姐妹更是离得她远远的! 唯一陪在她身边的只有一个贴身丫头,说起丫头小花还是娘亲在世时留给她的。 果然是患难见真情,所谓的血缘至亲竟然比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丫头,看来,无论这现代还是古代都是一样的实际! 如今她屁股受伤了,她直接拿了自己的头饰去当铺换了些银钱,对于中医她也有所涉猎的,所以,对于草药药性她十分的了解。 买了一些草药,她又让药铺的医女为她上上。 最后,又让小医女给她买了一套成衣回来,她上了药,换上了衣服,她这才要回去了。 记忆告诉她,她早上是偷偷跑出来的,所以这会儿她还得赶紧回去才是。 突然间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空有一身医术和一副好身手,这个身子原本就十分的虚弱,如今又被打个半死,她且得调养些时日儿呢。 所以在她没有完全恢复的时候,她自然要处处小心,事事服软才行。 她脑子中还是有些记忆的,她隐隐约约的知道,这是历史上没有的一个朝代,叫做南楚,跟中国的古代差不多,南尊女卑,完全的封建社会! 如今她刚刚所当的银钱已经完全的花完了,所以,此时她只能走回镇南侯府,可是她身上有伤,本来很近的一段距离,她竟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走到,而且,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太阳都下山了! 寻着记忆中的镇南侯府后门儿,她直接找到了自己的西厢阁,才刚要进院子,忽然就见到了院子外头站了好多家丁,而院子里开着门,远远便见着一个人瘦弱的小人跪在那里,不用猜也知道除了小花又能是谁? 堂屋之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镇南侯蓝远征,另一个是现在的镇南侯夫人刘氏。 这刘氏曾经只是蓝远征养在外头的一个妾,后来蓝若月的祖父去世了,镇南侯这才敢将刘氏接回府,还一同带回府内一个男孩,取名蓝谦。 刘氏回府后,蓝若月的娘张氏对于刘氏及其儿子心里始终觉得是一个心结,终日郁郁寡欢,没多久便含恨而终。 刘氏能言善道,哄得府上老太太和蓝远征欢心,没过多久便被蓝远征扶正,将府内大小事情均交由刘氏管理。 年幼的蓝若月自然也被送到刘氏的名下抚养,一切生活起居均由刘氏操持,那刘氏更是会做人,任由蓝若月的脾气顺其发展,最终将其养成空有其表,刁蛮无理的性格,否则也不会被南宫澈的侍卫直接打死了。 “你这丫头,小姐任性妄为你身为下人的怎么不知道劝着点?眼下她若出闯出了什么祸事,丢的可不是她一个人的脸面,更是丢的咱们侯爷,乃至整个镇南侯府的脸面!”刘氏看着跪在地上的小花,颇是苦口婆心的劝道。 “小姐任性就罢了,怎的你这丫头也这么不分轻重呢?还不快点说出二小姐去哪了?莫不是等着老爷失了耐性,对你用刑你才肯说吗?”那刘氏表面是为小花求情,却不知这么一番话却是触动了镇南侯蓝远征的心。 004、智斗白莲花 “大胆奴婢,保护主子不力,还在这里嘴硬,来人哪,给我拉下去打死。”镇远侯听了刘氏的话后,终于失去了耐性,不耐烦的对下面的人喊道。 “侯爷不要啊,不要啊侯爷,奴婢真的不知道二小姐去了哪里,求侯爷饶命啊”小花听了镇远侯的话吓的赶快匍匐到那蓝远征的脚边,拽着衣襟不停哀求。 后面上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一边一个架着小花的胳膊就向外拖去。 “住手!我在这里,放开小花”蓝若月在门口看到小花要被拖出去,赶快大喊一声,迈进院子。 就见那刘氏眼里的精光一闪,瞬间隐去,忙不迭的向蓝若月问道:“哎哟,我的二小姐呀,你这是跑哪去了?你可知你父亲和母亲都要担心死了?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如此任性”虽然刘氏心里极度厌烦蓝若月,但当着蓝远征及下人们的面,还是表现出一副慈母的样子。 “孽障,还不给我跪下”蓝远征看到蓝若月进院后,马上就把一腔怒气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对象,冲着蓝若月喊道。 “爹爹,不知月儿犯了什么错误?让爹爹您生如此大的气,以至于看见女儿问都不问一句就大发雷霆”凭着原主的记忆,蓝若月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除了有与南宫澈的婚约作为保护符外,其实是爹爹不疼,奶奶不爱的。并不能直接与其硬碰硬,所以一边说,一边换上一副委屈的小模样,也在一瞬间眼睛里盈了一汪清泉。 “成天就知道给老夫惹事!这脸都毁了,亲事,也眼看着要被退了,居然还有心往外跑?” 蓝远征瞪了蓝若月一眼,内心颇为失望。毕竟那南宫澈现在是有功绩在身的战王,若是能与其攀上亲,那自己将来的仕途必将不可限量,却因为这个女儿不争气,现在所有的希望都要落空了。 “爹!二姐只是年纪小一时贪玩儿,爹爹不要生她的气了!”?正在两人僵持着,她的继妹蓝若云的声音传来,细细柔柔的,蓝若月明眸微抬,看了蓝若云一眼,好一个白莲花啊,表面看是替她说情,实际上却是在挑起蓝远征的火气。 要说这蓝若云长得眉清目秀,虽然容貌上比蓝若月毁容前差了一些,但刘氏在她身上可是下了重本的,专门请了师傅教琴棋书画等,虽然现在才十四岁,还没及笄,但已经是京城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京城四美之一了。 果然,蓝远征闻言当即一拍桌子:“什么年龄小?她已经及笄了,而且比你还大几个月呢,你看你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才貌双全早闻名京城,而她呢?” “如爹爹所说,女儿确实不小了,那南宫澈却在这时将婚约退了,让女儿成了京中笑柄,所以女儿去问问有什么不对吗?”蓝若月一听蓝远征说话就明白了,得,也是渣爹一枚,看来原主在这个爹的心目中就是一枚攀龙附凤的棋子而己,故而说话也就不太客气了。 “胡闹,他乃是战功赫赫的战王,是你一个毁了容貌的丫头能质疑的吗?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德性,还敢跑到战王面前质疑,你是长了几个脑袋?你是要害死我们镇远侯府吗?”蓝远征一听自己的女儿居然跑到南宫澈那去理论,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老爷……小姐可能也是实在伤心才找战王说理去……小姐突然毁了容,战王又要退亲,她心里受不了,这才去找战王的,求老爷原谅小姐这一次吧”?小花一看蓝远征发了这么大的脾气,赶快替蓝若月求情道。 哎,蓝若月默默的叹了口气,小花这个傻丫头,殊不知这样求情只会适得其反。 “哼,贱婢,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让你贴身侍候小姐,你居然连个大活人都看不住留你何用?”小花不说话还好,她一替蓝若月求情,蓝远征马上把火气都发在了她的身上。 “老爷,您消消气,小花说的在理!这月儿啊,一向心高气傲,在府里哪里受过委屈,刚刚被退亲又毁了容,找战王说理也是她的脾气秉直,再怎么说她也是你亲生女儿,是嫡女!你就算气她,也万不可罚她啊!”这是继母刘氏的声音。 蓝若月闻言,心里顿时一阵哀嚎!哎呦我去,这怎么一屋子的白莲花啊! 表面上帮她说话,却在强调她是嫡女,镇南侯不能罚,这弦外之音分明就是激镇南侯罚她啊! 果然,这镇南侯闻言后已经是怒火中烧了:“嫡女怎么了?云儿不也是嫡女?怎么不见云儿撒野?她仗着老夫对她的宠爱一而再再而三肆意妄为,这一次,老夫非得责罚她不可!” 听完镇南侯这话,蓝若月分明看到屋内的蓝若云和她母亲刘氏对了一个眼神,那眸底闪过欣喜之色。 “姨娘说的是啊,女儿命薄,也不知为何娘亲早早的就扔下年幼的月儿就去了,从小没人管教女儿,现如今容貌也毁了,自然不能替父亲分忧了,父亲若是看着月儿实在碍眼,将月儿打杀了便是,月儿正好下去问问我那狠心的娘亲,为何这么早亡。”哼,蓝若月之所以句句提起已故的张氏是因为她觉得张氏的死并不单纯,说完悠悠的向蓝远征和刘氏看去。 果然见蓝远征面上一凝,而那刘氏也快速的将头转到一旁,但蓝若月并没有忽略掉刘氏眼中那一抹愤恨。 “这,虽说你是府中二小姐,但我也是老爷亲自抬的夫人,二小姐怎么到如今还叫我姨娘呢?”刘氏听完蓝若月的话,状似委屈的说道 “糊涂,锦云现在是我镇南侯府的当家主母,就是你们的母亲,若再敢对她不尊敬,休怪为父对你不客气。”蓝远征一看刘氏受了委屈,马上维护道。 “母亲二字,月儿是万不敢叫的,毕竟月儿的母亲已经过世了,而刘姨娘回府时带回来的大哥,比月儿还要大上一些呢。也不知大哥与月儿有没有血缘关系”蓝若月一看到刘氏,就想起她娘的死与眼前的人有关,当即一点好脸色也没有了。 005、小姐晕倒了 “你,你,你,你胡说什么?母亲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怎么可以这么污篾老爷,他可是你的爹爹呀”刘氏捏着帕子,假意擦了擦那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小畜生,如今你闯了这么大的祸不知悔改,居然还要污篾你的母亲和哥哥,看我怎么收拾你个孽女。”绿帽子这种事哪个男人能忍,尤其蓝远征现在还是侯爷,立即就发起狠来。 “好呀,你打呀,打死我,堂堂镇南侯嫡女因毁容被逼死,战王铁腕,镇南侯府心黑,看看传出去之后你们如何自处。”蓝若月非但没怕,反而挺直了小身板就向着蓝远征迎去。 “小姐,您怎么了,为什么身上会有血?”就在蓝若月和蓝远征说话的功夫,被架在门口的小花发现她家小姐的后背有丝丝血迹渗透出来。 由于蓝若月受伤在身后,而又是步行回府,所以之前在医馆上过药的伤口此时已经全部裂开,慢慢的渗出血来。只不过蓝若月之前心中气愤难耐,所以才没觉察出来。 而蓝若月听到小花的惊叫后,觉得现在还不是跟蓝远征撕破脸的时候,毕竟自己现在这副小身板太弱了,还需要好好调养,如果闹的太僵,吃亏的只能是自己。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想罢突然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这边小花看见蓝若月晕倒吓坏了,哭着跑过去抱住蓝若月,“小姐,小姐,你不能死啊,你要死了,奴婢如何向死去的夫人交代呀,若是传出去,只怕会说是战王与老爷逼死了小姐的啊,求老爷求求小姐吧” 蓝若月虽然躺在地下,但心里想着,小花好样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身上怎么会流血呢?”蓝远征此时憋着一股气正要发,却被这小丫头的一嗓子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举起的手也尴尬的停在半空中,见蓝若月躺在地下一动不动,无奈只能慢慢的收回。 “老爷,您看要不要请个大夫给月儿看看,虽说她对我们怨念如此深,但我们也不能不管她呀。”刘氏见蓝若月晕过去,仍然在蓝远征面前维持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 “罢了,罢了,请个大夫来给她看看吧。”蓝远征此时因蓝若月晕倒之前的话心烦不己,当下摆了摆手,转身大步走出西厢阁。 刘氏低眉顺眼的答应了一声后,也带着刘若云走了出去。 “哎哟,人都走了吧?快扶我起来吧,这地上真凉啊。”蓝若月听着身边的脚步声渐渐的没了,悄悄的挣了一只眼看人都走了,这才慢悠悠的扶着小花朝屋里走去 “小姐,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您刚才晕倒了,没事啊?您要吓死我了。”小丫头看着蓝若月慢慢扶着自己起来,仍心有余悸,一边慢慢地走,一边小声抽噎着。 “傻丫头,你小姐我哪那么容易有事啊,放心吧,我没事,刚才我是装的,不然我们俩今天岂不是要吃了亏去?”蓝若月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小丫头,调皮的眨眨眼睛。 “好了,好了,你快别哭了,快扶你家小姐我进屋休息一会吧,可累死我了。”蓝若月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屋内走去。 上了床后,本来想休息一会的,结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一觉,蓝若月可是睡得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睁开眼的时候,正看到床边坐着小花,她正顶着一双发红的眼睛町看她看。 瞧见她醒来的那一刻,她顿时目露狂喜,连忙凑上前来急道:“小姐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哪里还疼?” 后背着实还是疼得历害,幸亏她现在是侧卧,不然那得动都不敢动一下! “小花啊……”蓝若月看见是她,这才想起自己穿越的事实,轻叹一声道,“我睡多久了?” 小花连忙道:“小姐睡了有一天一夜呢!可把奴婢吓死了,昨天刘夫人请了个大夫过来给小姐看,但小姐无论如何也叫不醒,所以那大夫就只留下了一些敷伤口的草药下来,要不要现在给小姐敷上?” 蓝若月想着,那刘氏会有这么好心?居然给自己请大夫,还送药,里面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随即吩咐小花把药拿上来,倒是要看看她刘氏安的什么心。 小花小跑着出去后,一会的功夫就捧着一大包药进来了,“那大夫说小姐每日将此草药捣碎后敷在患处,连敷七天小姐的伤就会痊愈的。” 想她蓝若月在现代也是维和部队的高级医官啊,别管中西还是西医那都非常擅长,好多时候去野外作战,药品不足,都是她在山里直接采摘草药帮战士们治疗病痛。所以这包草药拿上来,蓝若月简单的看了看,闻了闻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了。 蓝若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包草药里有一味蛇毒草,看似不起眼的小草,只要沾上一小点,就会让已经破损的皮肤严重溃烂,且无论如何也清不掉,直至露出白骨。幸亏她是侧身睡的,小花没能及时把药敷到身上,不然自己这一觉睡醒估计就要变成一具白骨了。好你个刘氏,果然是蛇蝎心肠,竟然用这么肮脏的手段对付一个刚刚及笄的孩子,今天的事本姑娘记下了,有朝一日,必将十倍奉还。 遂将其中几味能用的草药留下,其余的让小花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的扔了。 “小姐,为什么要把大夫开的药扔掉啊?这样你身体怎么恢复啊?”小花对于蓝若月的举动颇为不解。 “傻丫头,刘氏如果厌烦我,又怎会真心的找大夫医治我,那药若是敷到身上,你家小姐我就要没命啦”蓝若月无奈的摇摇头,给这小白一样的小丫头科普起了医药知识 听到了蓝若月的讲解,小花吓的一身冷汗,不禁抚着胸口念着:“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天上的夫人一定要保佑小姐啊。” 这时,蓝若月突然想到,既然刘氏如此恨自己,那么想必之前的火也应该不是意外了。 006、探病 没关系,既然自己已经替原来的蓝若月重生一次,那么就由她来替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讨一个公道吧。 她忽然想起什么来,摸向怀中居然发现空空如也,顿时面色一变,喊来小花问道:“小花,我怀里的一张纸呢?” “小姐说的可是那张写了字的吗?给小姐更衣的时候掉了出来,奴婢给小姐收着呢,小姐放心!”蓝若月闻言却还是伸出手来:“你拿给我看看。” 小花应了一声,急忙就从衣柜那边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匣子,从中取出一张纸来交给蓝若月。 蓝若月打开一看,确定是那份退婚书,这才松了口气,同时看向小花道:“这个东西除了我们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给他看,知道了吗?” 小花不认识字蓝若月是知道的。小花闻言,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不给任何人看!” 蓝若月这才放下心来,将张递给她:“收起来吧,对了,我爹有没有去找战王?” “具体奴婢不清楚,不过听说……”她说话间语顿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看了蓝若月一眼。 “有什么事你就说,不用吞吞吐吐的。” 小花沉吟了一下这才道:“战王回京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亲自向皇上提出退了候府的婚事,皇上表面虽然同意了,却有意让战王从侯府另挑一位小姐出嫁,言下之意……指的似乎是三小姐!” 蓝若月眼珠子一转。 也对,她容毁了这三小姐除了容貌好,也是正经嫡女!若是战王能娶了三小姐,皇上那边既不用安抚受伤的侯府,又成全了战王的意思,两边都不得罪,岂不是一箭双雕? 小花看蓝若月沉默,只以为她是难过,顿时就道:“小姐别难受,战王不娶小姐,那是他不知道小姐的好!三小姐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若是真娶了她,可有他后悔的!” 蓝若月一下子就被小花认真的话给逗笑,在她看来小花不过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却说出这么老成的话来,实在叫人有些憋不住。 小花着看她笑,一脸莫名其妙,甚至都怕是被打击得发了傻,眸色有些急。 蓝若月却忽然伸出手来,握住了小花的手道“小花,你放心吧,你家小姐设有难过!战王退亲正好,我也不想进王府去受那份罪!我想要的,是我们主仆二人能够过上随心的日子,你放心,你家小姐一定会带你过上好日子的!” 小花见她话里轻松,顿时就高兴了起来,认真点了点头:“就是!战王一点也不好,性子那么古怪,指不定三小姐嫁过去受欺负!小姐这么想最好了!” 蓝若月瞧着她脸上单纯的笑意,不由得心头一叹一一可真是个忠心的丫头啊! 两人聊了会儿天,正说得开心的时候,忽然就听得门口一道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 “哟,这都病着呢,还笑得这么开心,看来是战王的棍子没挨够啊!” 门外两人步了进来,正是刘氏和蓝若云。 蓝若云当即看了自己母亲一眼道:“娘,你别这么说,战王刚刚退婚,二姐若能从悲痛之中开心起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你应该为她高兴才是!” 瞧瞧! 如果她真是蓝若月,蓝若云这话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还不被她给气死了? 刘氏闻言,怜惜的看向自己的女儿道:“你啊!对谁都那么心善!你难道忘了她从前是怎么对你的?仗着自己是嫡女,看都不看你一眼,现在好了,好好的漂亮脸蛋儿给自己玩残了!被战王退了婚!这回得瑟不起来了吧?” “娘!”蓝若云拉了自己母亲一下,满脸不忍之色,“您别这么说,再怎么样,二姐也是我姐姐,长幼有序,我应该让着姐姐的!” 瞧这话说的,就好像她平常从来没让过她一样,可是她记亿中怎么是蓝若月性子虽然作的很,但对这个妹妹却还是不错的,有好吃的好用的,都喜爱跟她分享!” 如今怎么弄得好像她才是那个欺负妹妹的人?而妹妹却大度不跟姐姐计较一样。 蓝若月被这对母女弄得脑壳痛,她也就在一旁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演戏,躺在那里带看似笑非笑的神色听二人讲话。 “娘,你别说了!二姐正病着,说好的,你陪我一起来看她的!”蓝若云说完之后又看向蓝若月,示意外头的人送进来一个盒子来,打开递给蓝若月看道: “姐姐,这是爹爹从宫里带回来的千年人参,听说是上好的滋补药,你这次受了重伤,正好用用得上,妹妹就拿来送给姐姐了!” 啧啧,同样是嫡女,人家有,她没有,这是摆明了显摆优感呢!而且……还有一层,在试探! 显然从前的蓝若月太傻,日前思维清晰的她已经让她们起疑了! 蓝若月瞧了一眼那人参,对于她熟悉各种中药药性的她来说,知道,那人参的确好东西不拿白不拿,既然她都送来了,她接了就是。 蓝若月假意读不懂她话里的意思,直接接了过来,满脸感激之色:“还星三妹好,这里谢过三妹了!” 蓝若云目光在她脸上一个来回,想起她之前的昏迷前所说的话,顿时暗道是自己多想了。 那个一向愚蠢自傲的二小姐怎么可能会学明了?太阳西边出来了不成? 想到这里,她顿时眉眼全带了笑意道:“姐姐客气了!” 两个人聊了会儿天,蓝若月一直装傻演戏,蓝若云聊到后面算是底放心了下来。 也是正在这时,外面突然又有人走了进来,正是蓝若云的贴身丫头珠儿。 那珠儿一脸兴奋之色,瞧见蓝若云就坐在蓝若月身侧,顿时对蓝若云使了个眼色,蓝若云立刻看向蓝若月笑了起来: “姐姐正病着,是妹妹糊涂了,竟缠着姐姐聊了这么久的天!姐姐现在肯定累了,那妹妹改日再来看你。” 累你妹啊!明明是自己想要脱身了! 007、战王来了 蓝若月面上假意不知,点头应了下来,当即便见着蓝若云走了出去。 而她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口儿,便听得外头压低了的说话声,她是没听清,不过小花却是机灵得狠,关门的时候耳朵往门上一贴,片刻之后回来,已经是一副发现新大陆的表情: “小姐,刚刚珠儿说战王来咱们候府了!” 南宫澈来候府了?蓝若月眨了眨眼睛,他这尊佛跑来这里干嘛?登门赔礼道歉,还是选媳妇儿来了? 听了门口急步离开的脚步声,蓝若月眸色顿了顿,这个蓝若云,一听说战王来了,立刻屁颠屁颠的赶去。 估计她心里这会儿心花怒放着呢! 虽然吧,她不稀罕战王这门亲,但是一想到蓝若云日后指不定怎么对她指高气昂心里就一万个不愿意! 她从前过的什么日子,这脑袋里可是清清楚楚记着呢!而且她都还没能够扳回一局,就让白莲花逍遥,那她日后的日子指不定怎么难受呢! 那母女俩不是都喜欢扮白莲花吗?那她就让她们看看,白莲花是怎么作死的! “小花,这样,你去前厅传我的话,就说我突然意识不清了,嘴里不停喊着三妹的名字,让她过来。” 小花一愣,显然不是太懂她的意思。 “你只管照我说的做,至于原因,过后我再跟你解释!小花,记得要演的急一些,而且要当着爹爹和战王的面说这句话,这样三妹就不得不过来了!” 小花呐呐点了点头:“可是你没意识不清啊!” “你傻呀!”蓝若月在心里轻叹口气,这个丫头,就是实在! 她伸出手来握住小花的手道:“我们在候府无依无靠,爹爹平常对我怎么样你也看见了,大夫人之所以不敢怠慢我,那是因为我身上有战王这门亲,战王是谁,她哪儿敢得罪?” “可是现在战王退亲了,以后我的地位必定一落千丈,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不能让三妹被战王挑上,不然以后我们就彻底没好日子过了知道吗?” 小花这才明白过来,眼睛发光的看看蓝若月,在她手上重重一握:“小姐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去吧。”蓝若月急忙露出欣慰的笑容来,小花点了点头,快速出了房门。 蓝若月看她走了,想到一会儿的情形,猜想着那一行人必定会一道过来,细细思索之下,她忽然就忍痛从床上起身,手指点了几处她身上的穴道。 之后她静静在床上了一刻钟,便听得院子外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最清晰的一道自然是小花的。 “老爷,您慢些……小姐估计是伤口疼得慌,这会儿胡言乱语,奴婢也是吓得没办法了!” “小花你别担心,二姐这情况是暂时的,大夫都说了没事,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这道声音是蓝若云的,只需听一下声音,蓝若月知道那一行人中必定有大人物,因为蓝若云这口气温柔得体得不像话! 她猛然就在屋里伸出手来剧烈咳嗽了几声,随后便听得一声响,房门被推开。 蓝若月假意眯着眼晴一脸痛苦难受的模样,一看见外头众人,立刻就朝蓝若云伸出手去,虚弱喊道: “三妹……” 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得很,那一句话出口,分明看见蓝若云的脸色凝了下,随后,她便更急切的在床上倾出半个身来,满目殷切的看着她: “三妹……” 小花是个机灵的,眼见着这般情形,赶忙就走上前去一把扶住蓝若月,同时对着蓝若云道:“三小姐,你快过来呀。” 蓝若云最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过去,伸出手来扶住蓝若月,语态轻缓温柔:“二姐……您这是怎么了?” 蓝若月的目光假装不经意扫过门口的人。 一眼便看见了人群中那个卓然而立的身影。 上一次见面,他是坐在马车内,只觉得身形高大挺拔,此刻见着他站立的模样,全身上下都透着凌厉逼人之气,而本来还算宽敞的小闺房竟因为他的存在陡然逼仄起来。 他的身边则站立着一脸担优的蓝远征,能在他脸上看到这个表情也是难得,而蓝远征的旁边站看面容僵冷的刘氏。 她那双眼球子落在她身上不停巡视着,直到看到她身上并没有敷上大夫开的草药,转而松了一口气,却在听到她一直叫蓝若云的时候不时用眼睛向她射出凶光,好似能生生把她剜出一个窟窿来,是多讨厌她啊? 蓝若月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因为那个战王的眼神实在太可怕,深不见底却又好似洞悉一切。 她就怕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 她回过神儿来,一下子抓住蓝若云的衣衫,手指微颤颤的,瞧得蓝若云眸底分明过一丝厌恶来。 蓝若月看在里,又是在暗中按了自己的穴位一下,她便立刻就抓牢了她的手臂,微颤颤的吐出两个字:“三妹……” 然而她张开嘴巴,忽然就“噗”了一声,一口污秽物就她的从嘴里喷出来,一下子喷了蓝若云满身。 “啊——” 蓝若云尖叫一声,彻底维持不住自己的形象了,眼看着身前的污秽之物,眸底已是接近泪奔的状态。 “对不起…对不起……” 眼瞧着她在后退,蓝若月立马拉住她的手,似乎人也清醒了几分,急忙取出手帕来给她擦。 蓝若云被那恶心的气味,熏得连连捂嘴欲呕,却碍于心上之人在,生生的忍着。 那一头的刘氏眼见着自己女儿受了委屈,三两步就上前来推了蓝若月一下,拉开了蓝若云焦急问道:“云儿,怎么样?” 她捏了一下鼻子,被那气味熏得脸都变了,当即就拉着她:“走,快回去洗洗,臭死了!” “哎呦!”身后却传来一道痛呼,刘氏一回头,只见得蓝若月躺在那里脸色发白,连连惨呼。 那一头的蓝远征见状冷着脸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痛……痛…大夫人推得好痛!” 008、去长公主府 “我什么时候推你了?”刘氏回过身来,面色冷厉。 刚刚夫人您明明推了!小姐还在病中,刚刚走了一趟鬼门关,夫人您下手怎么也不能轻些,就算生气小姐吐了三小姐一身,那也是小姐无意之过,小姐姐是病人,这一早上,已经是难受得不像样子了!”小花一看自家小姐受委屈,马上维护起蓝若月来 蓝若云轻轻的拉了小花一下,小花看了她一眼,顿时眼睛红了起来:“自从夫人走后,小姐也没人疼,如今都生着病呢,还受人欺负!” “小花!”蓝若月对这个丫头的聪明劲儿那叫一个佩服,表面瞪了她一眼,心里却对她赞赏得很。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对月儿不好了?这吃的穿的,我哪一样亏待了她?还有,这里有你一个丫头说话的份儿吗?” 刘氏的声音变得尖锐,吵得一旁的蓝远征忍不住皱眉。 “够了!王爷还在,这样没规没矩的像什么样子?” 那门口一直站立着的人,此刻带看淡淡的笑意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床上哀声疾呼的蓝若月一眼这才道: “上次误伤蓝二小姐是本王的不是,本王今日登门便是专程来向蓝二小姐礼道歉的,蓝二小姐的伤因本王而起,若是需要些什么,只管差人知会王府一声,本王必定尽力。” 一旁的蓝若云听着这话,脸色顿时白了几分。 亏得她刚才一番打扮专程去往前厅,却原来,那人竟是来看那个死丫头的! 蓝若月虚弱的轻咳一声,这才看向南宫澈道:“王爷客气了,那日是我鲁莽,怪不得王爷,让王爷专程跑一趟,真是让小女子受宠若惊!” 南宫澈嘴角处噙起一分意味不明的笑来:“蓝二小姐受得起!” 蓝若月一怔,忍不住看了他眼,只见得那人依旧保持着那温润得体的笑意,可是不知为何,她却似乎从那双高深硬测的眼里看出几分装大尾巴狼的意思呢? 一旁的刘氏看着两人这来眼去的情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蓝若云见了,薄唇微抿,一双眸子需着几分深思之色在两人身上来回。 蓝若月又是低咳一声,这才轻笑起来:“王爷客气了!” 言罢,她看向南宫澈身后不远处的蓝若云,道:“三妹,刚刚真是抱歉吐了你一身,我这里有干净的衣服,若不然你先换一下?” 衣服脏了,本该立即走人清理的,可是蓝若云却是知道这一走,只怕就失去了与跟战王接触的机会了。 所以即便是衣服弄脏了,她也还是立在一旁,此刻听得蓝若月的话,不由得脸色一僵,这才勉力勾起一丝勉强的笑道:“二姐言重了,二姐身处病中,乃无心之过,我又岂能跟二姐一般见识?我这就回去换身衣服,就不陪二姐了。” 话音落,她立刻侧了身,朝着战王轻轻一礼。 而恰巧,那边的南宫澈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蓝若云脸上时浮出两朵红晕,娇羞的跑了。 蓝若月眼见着这一幕,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果然是贱男,见着漂亮女人就乱放电,尤其这对象还是一朵白蓬花!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当时的眼神太过尖锐,这个王爷居然转头迎上她的视线,一双凤眸带了几许深意,竟微微眯起了眼睛。 蓝若月心中“咯噔”一下,这个祸害果然不是普通人,连她亲爹都没觉出什么来,他那一双眼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分明洞穿了她的心思。 她已经成功赶走了蓝若云,也不想与眼前这个危险人物有过多接触,急忙就“哎呦”一声,扶着自己的后腰,虚弱呻吟道:“又疼了……小花……是不是该上药了?” 小花先是一惯,反应过来后急忙连连是,她转头看向一旁的蓝无征道:“老爷,小姐该要药了,若是时间拖久了,伤口就会化脓了!” 蓝远征闻言,神色一震,随后点了点头,退离到一旁,看向身侧的刘氏道:“既然月儿要换药了,我们就先出去。” 他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战王,态度顿时恭敬:“王爷,小女之事,还请王带不必放在心上,只怪当时小女鲁莽,这才使得王节不知她的身份,惹来这么一场误会!” 蓝若月偷眼瞄过来,心里一个劲儿的在念:对呀,对呀,就是一场误会,您老赶紧跪安吧! 却没想到战王却在此时上前一步,看了一眼在榻上假意呻吟的蓝若月道,“侯爷宽宏大度,不管怎么说,蓝二小姐与本王总是有过姻缘一场,本王既然伤了人,便绝没有抽身之理。” “这样吧,静和公主刚刚从云泥寺回来了,她的医术候爷是知道的,蓝二小姐伤势如此之重,不如去静和公主那里小住段时日,待伤势好了我们再将她送回侯府,侯节觉得如何?” 蓝远征先是一愣,当即道:“怎可劳烦长公主?王爷……” “侯爷,医者仁心,再说了这件事是本王的不是,确保蓝二小姐无虞是本王应该做的。” 一旁的刘氏听得此言,脸色分明寒若冰雷,蓝若月听得心里一就一跳的,眼瞧蓝远征就要应承下来,她忙伸出手来连连摆手: “爹…我这点伤不碍事,再说了,月儿污秽之颜怎能见公主?” “这一点,蓝二小姐就不必担心了,长公主乃是名医,什么样的病人未曾见过,她定然一视同仁。” 蓝若月咬了咬牙,心里暗骂了一声,当即又虚弱道:“可是月儿从未离家过,只怕在别处住不惯……”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战王便笑了起来,“蓝二小姐不必羞涩,这女子么,总得嫁人,自然有一天是要离开候府住进夫家的!” “此去长公主府上,也算是蓝二小姐提前适应,侯爷管觉得呢?” “这……”蓝远征随即一笑,看向身后皱巴着一张脸的蓝若月道,“月儿,既然王爷诚意满满,你就去吧,再说长公主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你去长公主府,她必不会要屈你!” 一旁的战王轻轻勾起嘴角笑看,一双眸子饶有深意瞧着蓝若月。 009、翻脸 已经是没法再回绝了,蓝若月咬牙,只好应承了下来,“如此就多谢战王了!” 南宫澈挑了挑眉毛,随后看向一旁的蓝远征道:“眼下时日尚早,不如即刻便动身吧,本王也正好路护送蓝二小姐前去。” 蓝远征自然是乐意得很,“如此就谢过王爷了……小花,你赶紧把二小姐的药给上了,还有锦云,你准备一下月儿随行的东西。” 刘氏脸色一僵,十分不甘愿的应了下来。 蓝远征这才看向南宫澈道:“还请王爷随我去前厅等候,小女稍后便到。” 南宫澈点了点头,迈开步子便往外走去。 蓝远征一走,刘氏顿时时回过头来,看向蓝若月,一双眸子满含恨意:“贱蹄子,以前还能仗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嚣张,现在就凭你这副容貌,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小花顿时维护起蓝若月:“大夫人,您身为一家之主,怎么能这么说二小姐呢?就算二小姐不是你亲生的,您也不能这样!” “这里是你一个下人能插嘴的吗?给我滚出去!”刘氏本就不待见蓝若月,见她身边的一个小婢女都敢指责自己,更是气不打一气来 小花顿时担忧的看向蓝若月,却只见得蓝若月伸出手来拉住了小花的手,随后看向刘氏道:“大夫人,其实论身份辈分来算,我该叫你一声母亲的,可你知道爹爹这么多年为何不勉强我吗?” 刘氏冷眸一眯:“我可没有你这种女儿!” 蓝若月闻言勾唇笑了起来:“是啊,你是我爹 的续弦,儿子却比找这个原配的千金都大,我哪敢认这样的娘亲?这不是认贼作母么?” “你说谁是贼?谁是贼?我撕烂你的嘴!” “大夫人……” 小花急忙上前欲拦,蓝若月却是唤住小花道,“小花,让她撕,她若是蠢到在这个时候敢动我一下,别说爹爹会怪罪,只怕战王也不会放过她!” 刘氏动作一滞,忽然就扫向蓝若月上上下下的瞧,良久,她地就笑了一声,倾下身子: “蓝若月,我知道你是侯府的嫡小姐这没错,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你现在成了这副丑样,战王也退了亲,你觉得你还能指望谁?” “指望你死去的娘吗?别做梦了!” 蓝若月盯着她那双狠毒的眼睛,模了摸额角的疤痕,却半点无畏惧,反而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道: “是呢,大夫人提醒了我,这马上就去公主府了,听说公主师承鬼医,医术了得,能起死回生,既然这起死回生都会了,我这块儿疤想要去掉的话,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刘氏一怔,脸色猛然突变:“别青天作白日梦了,被火烧毁的容貌是不可能复原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蓝若月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多谢大夫人提醒,若非大夫人提醒,我还真的差点忘记了,我这块疤痕是因大火落下的后遗症,不过平白无故的,怎么突然被大火给烧了呢?看来我得好好想一想了!” 她原本是想着,她初来乍道身子还没有恢复,本该收敛锋芒,不过眼下似乎不一样了。 左右都已经撕破了脸了,再装腔作势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尤其是那场大火,她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是这对母女所为,只不过她暂时没有证据而已,若是被她查出证据来,她定要叫这对母女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想?你用什么去想?凡是都要讲证据的!蓝若月,你被烧坏了脸,难不成,连脑子也被烧坏了?” 刘氏听闻蓝若月的话后,先是心里面暗暗一惊,但随后,她便是十分强势的说道。 这刘氏虽然肚子争气,但心机却不深。当年因着蓝老爷子不同意,即便生了儿子也没能嫁给蓝远征。 直到蓝老爷子走了,而张氏的身子也因为生下了蓝若月后一直不好,大夫说以后孕育艰难。所以,那蓝家老太太才是做主让蓝远征将刘氏给接进门来。 但哪怕是她给蓝远征生了儿子,但,对外,她还只能是妾。 直到张氏去了后,刘氏才被扶正,做了蓝远征的续弦。 而这些年来的养尊处优的生活,更是让她得意忘形了,而蓝若月因着从小在她的刻意培养下,性格刁难任性,经常闯祸,搞得蓝远征心里也颇为头疼,只是碍于南宫澈的身份不能处置。所以她根本不把蓝若月放在眼里,现在也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一点儿顾及都没有。 “这个就不劳姨娘担心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上的事都是因果循环的,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蓝若月看刘氏当着自己的面毫不掩饰,便也不急于一时,左右自己已经在这了,待自己养好身体,再报仇也不迟。 010、小姐不一样了 “哼,那我们就走着瞧,看谁会遭报应。”刘氏见自己落了下风,便不再开口,心里想着,一个没有母亲的嫡女,又毁了容,还能嚣张到几时。 回头给身边的丫头青儿使了个眼神。青儿便慢慢向刘氏靠拢过去。 青儿扶着刘氏的手臂说道:“夫人,这些个粗活哪用得着您呀,还是让奴婢来吧。”说罢,扶着刘氏坐在厅堂的椅子上,主动的帮着蓝若月主仆收拾包袱,不时的用眼睛瞄一瞄这对主仆。 小花见蓝若月第一次在刘氏面前没吃什么亏,便偷偷地说道“小姐,您这次挨打之后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厉害?连老爷和刘姨娘都吃了鳖去”因为小花是张氏留给蓝若月的丫头,所以在小花的心里仍旧觉得只有张氏是夫人,刘氏不过是个姨娘。 “你家小姐我现在容貌毁了,婚约也没了,再不反击,岂不是要被他们拆吞入腹了。”蓝若月为自己性格的转变找了一个借口,免得引起小丫头的怀疑。 毕竟小花是从小侍候蓝若月的,自己与原主有什么不对劲的,她第一个能感觉出来的。 要是被人知道她这具身体里已经不是原来的蓝若月,而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不得把她当怪物处理了呀。小花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再说话,也低头收拾起包袱来。 因着蓝若月是要到长公主府治病,所以两人只简单带上几身换洗的衣服,包了两个小包。 收拾好了包袱,刘氏的丫头青儿随着蓝若月主仆向着府门口走去,路过厅堂的时候,刘氏的眼神直接越过蓝若月,向跟在其身后的青儿看去 那青儿见刘氏向自己看来,立马向坐在厅堂的刘氏眨了下眼睛,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殊不知,这主仆二人的互动都被稍一侧身的蓝若月看了个正着 刘氏见都收拾好了,便起身向自己的院落走去。 而刘氏的丫头青儿则一路帮着蓝若月主仆将行李拿到府门口,“辛苦青儿姑娘了。”蓝若月面容含笑,亲自将青儿手里的包袱接了过来,笑着拍了拍青儿的肩膀,放到小花手里 镇南侯又与南宫澈在府门口又寒暄了几句之后,正要送蓝若月与南宫澈上马车。 “老爷,请等一下。”突然刘氏带着身边侍候的人一脸焦急的快步跑了出来 “什么事情如此慌慌张张的,战王殿下还在此,有什么事都等回府再说。”蓝远征冷脸呵斥着刘氏。 “不是的老爷,妾身刚才帮着二小姐收拾完东西后,发现妾身娘家送的琉璃镯子不见了。这可是皇后赏赐之物啊,这要是丢了可如何是好啊。”刘氏一边说着,一边偷着看了青儿一眼,看到青儿正冲着小花手里的包袱努了努嘴。当下底气十足的说道 “胡闹,镯子没了还不赶快在府里找,出来瞎嚷嚷什么?”蓝远征只觉眼皮狂跳,只觉得事情怕要不好。 此时就在府门口,由于战王的到来,门口现在已经围了许多百姓,想要一睹战王的风彩了,这个时候刘氏闹什么闹! “老爷有所不知,之前二小姐看妾身戴那琉璃镯非常喜欢,想跟妾身讨了去,因是御赐之物,妾身便没给,刚才在给二小姐收拾东西的时候,二小姐不知为何突然拉扯了妾身一下,所以妾身才出来想要问问是不是二小姐贪玩,拿了去。”刘氏将之前想好的说词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说罢还斜眼瞄了青儿一眼。 “没错,老爷,适才收拾东西时,奴婢也看见二小姐突然拉了夫人一把,想是就在那时候将夫人的镯子褪了去。”青儿马上跪下补充道 蓝若月则淡淡的看着二人说完之后才说道:“哦,那你们就是怀疑是本小姐偷了那琉璃镯了?” “月儿,听母亲一句话,那琉璃镯乃御赐之物,偷窃御赐之物是要杀头的,你快快将那镯子拿出来,今天虽然战王殿下在,但也不是外人,母亲一定会向王爷给你求情的。”因着南宫澈在,刘氏仍旧摆出一副慈母的姿态 蓝若月都被刘氏的笃定气乐了,“何以你们一定认为琉璃镯在本小姐手里?若是不在,你们要怎么说?” 青儿看蓝若月一派坦荡的模样,眼神里越发得意,心想着,等一会琉璃镯从你的包袱里掉出来,你就不会这么嚣张了 刘氏用眼神向那青儿示意一下,青儿随即站起身来,上前欲抢小花手里的包袱,两人撕扯间,本就系的松松垮垮的包袱瞬间散开,里面的衣服散落一地。 小花赶紧去捡,“呀,小姐,夫人怎么给咱们收拾的衣服怎么都是坏的?”小花拿起散落的衣服,发现每件衣服上只要稍微用力,就会出现一些大大小小的口子。 “……”南宫澈看着散在地上的衣服,眸子平静,让人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来。。 “嘶……竟不知侯府上的小姐竟然穿着如此破烂的衣服?竟连街上的乞丐都不如!” “是啊!是啊!镇南侯府竟已困难到这种程度了吗?堂堂嫡女竟然连件完整的衣服都没有?” “……”围观的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嘀咕着,大有一副看恶母一样的架式向刘氏看去。 而这时刘氏却是傻了眼,这是怎么回事儿?明明她只是不愿意蓝月若去长公主府,怕她的脸被医好,所以才设下这个圈套,让战王看清她的面目而厌烦她的…… 一旁蓝远征似乎也隐约的猜明白点什么,只是硬着头皮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青儿看见包袱散落后,也发现了衣服的异样,但也来不及细想,忙的上前跟着翻找,想着,只要找到那琉璃镯,那蓝若月便是死罪,到时候没人会追究几件破衣裳的事情了。当她把包袱整个翻个遍的时候,除了衣服之外,却未见琉璃镯。这一下青儿懵了,一脸惊恐的回过头看着刘氏。 刘氏见青儿一脸惊恐,心下一惊,暗道要不好。于是赶快命令“再仔细找找” “不可能啊,奴婢明明看见她们把那琉璃镯藏到包袱里了,为什么没有了呢。” 青儿虽然一脸的不敢置信,但她仍然要将蓝若月偷御赐之物的罪名落实。毕竟那是青儿趁蓝若月主仆俩说悄悄话的时候,亲自放进去的,却在打开包袱不见了,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011、 琉璃镯 “哦,你亲眼所见?本小姐倒不知你竟有如此眼力。那你为何不在当时就拆穿我呢” 府门口闹成这样,蓝远征也是感觉心慌气短,没了主意,就想着赶紧解决这件事,便道:“刘氏,战王殿下在此,休得胡闹。我镇南侯府素来是书香门第,怎会有子女偷盗,快快回你的院子寻找吧,至于这个胡说八道的贱婢,给我拉下去打死。” “父亲且慢,既然刘姨娘和她的丫头青儿一致说是女儿偷了那琉璃镯,是非曲直今天务必要说个明白了,否则女儿岂不是要蒙受不白之冤。” 蓝远征本想将此事压下,回府再私下处理,结果没想到蓝若月竟也不依不饶。 “那你说怎么办?父亲本想保全侯府的颜面,既然你执意如此,就别怪查出来之后父亲保不住你了。”蓝若月听见此话,就知道自己容颜毁了之后,就已经是蓝远征的一步弃子了。 当即说道:“好,既然当时收拾东西的就我们四个,那就挨个搜一搜吧。我的包袱已经搜完了,既然青儿是刘姨娘的丫头,又力证是我偷了镯子,那么便请她先自证清白吧,然后我和我的丫头愿意一并搜身,以证清白,父亲觉得此法可行?” 事已至此,众人皆觉得蓝若月说道有道理,毕竟她是侯府嫡女,搜身肯定要先搜下人的。 “来人,给青儿搜身”蓝远征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毕竟搜的是女眷的身,所以府门口的侍卫是不能动手的,只得从府内叫出来两个粗使的婆子。 就在青儿昂着小下巴,得意洋洋的看着蓝若月,等着看她丢脸的时候,突然一个婆子从她的袖口里拿出来一支流光溢彩的镯子。 众人一看,这不就是那刘氏丢失的琉璃镯吗?青儿立刻就傻了眼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放到二小姐的包袱里了,为什么会在我身上”青儿吓的喃喃的说了实话。 “来人啊,这个贱婢竟敢偷盗御赐之物,还意图陷害侯府小姐,拉下去仗毙”蓝远征咬吩咐道。 门口的侍卫马上拉着青儿向着府内拖去。 ”不要啊老爷,不是奴婢啊,夫人,夫人求求奴婢吧,奴婢是冤枉的啊。”青儿被拖下去的时候,大声的呼喊起来 “父亲,现在可以证明女儿的清白了吧?只是可惜了这些衣服了,您让姨娘给女儿准备的衣服全坏了。幸亏在府门前发现了,否则女儿穿了这样的衣服出去,丢的可是咱们镇南侯府的脸啊。”蓝若月一脸悻悻地说道。 早在从青儿身上搜出琉璃镯,蓝远征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当着战王的面,又在府门前,毕竟刘氏现在是镇南侯府的夫人,所以还要保全她的脸面,所以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刘氏后道“不要紧的,你先随战王殿下去,回头父亲让人把你的衣物给你送去。今日之后就此翻过吧,大家都不要再提了,休要让战王殿下笑话。” “月儿,到了长公主府要懂事,切莫莽撞行事,不要惹事,长公主殿下添麻烦。”蓝远征又换上一副慈父的面孔,嘱咐道。 蓝若月在心里连连冷笑,她这个渣爹果然够渣,明明知道这事情不简单,他却是选择护住了刘氏。 不过,今个儿这刘氏被当众打脸,想必她以后再装出什么贤良淑德的样子,也不会有人买账了。 凡是也不能着急,咱们有账慢慢算! “是,爹爹放心,女儿会谨言慎行的。”表面上仍旧低眉顺眼的应承着。 一行人来到府门蓝若月傻了眼,府门口停着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车身蓝若月是认识的,全部是金丝楠木的,四周盖的均是金色的锦段,由于蓝若月对丝绸不是很了解,所以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材质,总之两个颜色搭配在一起,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高贵。蓝若月不禁偷偷的咂咂舌,要知道后世用金丝楠木打造的家具可是价值不菲呀,南宫澈这家伙还真是奢侈啊。 欣赏过了马车,蓝若月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只有一辆马车,而且是南宫澈的,自己要坐在哪里?总不会南宫澈为了给自己难堪,要让我步行跟着马车吧? 看看马车,再瞄了一眼南宫澈,正发现南宫澈也在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像是看透了蓝若月的心事一般,南宫澈率先迈进车里,然后语气中带着调笑着说“蓝二小姐怎么还不上车?难不成还要本王亲自将二小姐抱上马车不成?” 蓝若月咬了咬牙,心里想到:该死的南宫澈,一定是故意的,这么高的马车,本姑娘的身上还带着伤,如何爬得上去,这分明是想看着我出丑。两肩稍微活动了一下,感觉虽然这小身板弱了一些,但简单的单臂支撑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想罢,仍带着笑道:“战王稍等,民女这就上来。” 蓝若月做了一个深呼吸,单手一撑车沿,双脚从侧方向上一蹬,人已经稳稳的站在马车上了。 她的这一番动作别说是镇南侯了,就连南宫澈的眼中也有了丝丝的探究,这个蓝若月有些身手! 而上了马车的蓝若月只是对着南宫澈微微一笑,然后掸了掸身上的土,便坐到了南宫澈的下首。也不与南宫澈攀谈,直接闭目养神到长公主府。 下车时,南宫澈看着车背上的丝丝血迹,又是眸子微闪! 进了公主府,一路被下人带至长公主会客的玫瑰厅,见一人坐在上首,脚蹬玫瑰花纹绣花鞋,身着宝蓝色锦缎长裙,上面也绣着暗红色的玫瑰花,手上戴一支白色点翠的翡翠手镯,柳叶弯眉,虽面容含笑,但眼中难掩愁绪。 一头乌发在脑后盘起,只插一支镂空发簪作为固定。看起来高贵典雅。蓝若月知此人必是长公主无疑,忙低头行礼。 长公主却是,看了南宫澈一眼,轻轻的说了一声“起吧,赐坐” 只是在她看蓝若月的时候,目光却有些不善的,而且,她刚刚的赐座也只针对于战王一人,蓝若月只能站在一边。 “长公主殿下,这是镇远侯府的二小姐,日前被我属下所伤,希望长公主殿下卖小侄一个面子,替她治疗一二。”南宫澈将来意直接道来。 “你们不是退亲了?怎么,这个丫头仍然缠着你不放?”玄雪温又是不悦的轻扫了蓝若月一眼道。 整个都城,谁人不知南宫澈因蓝家二小姐容貌尽毁,上奏请求解除婚约!现在又让她给她医治,这南宫澈究竟是唱的哪一出儿啊。 蓝若月听着这长公主句句带刺儿,又向她投来不善的目光,这分明就是不喜欢的她的节奏啊。 擦,她这个前身咋就这么不讨喜呢? 012、莫名的敌意 “既是澈儿送来的人,本公主自是要代他给你一个交代的,但治不治得好得看你的造化了,毕竟医者也得讲求个医缘的,若没有医缘,那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说罢,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自顾自的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蓝若月一听长公主这话,心道,看来这长公主是以为自己想借此纠缠着南宫澈不放,所以对自己没什么好印象啊。 “人既交到长公主的手里,小侄自然是放心的。有劳长公主费心,那我就先告辞了。”对于长公主的维护,南宫澈心里非常清楚,只是面上仍无任何表情,只说完目的便起身离开。 长公主只朝南宫澈摆了摆手,并未挽留。 他母亲的,蓝若月一看南宫澈潇洒离去的背影,不禁在心里暗骂,好你个南宫澈,长公主明显对自己有很深的误,他就这么把姑奶奶扔到长公主府,这是心中有气,想借着长公主的手来教训我,想让我知难而退啊,哼,既然这样,那三个条件本姑娘就要好好考虑考虑,一定发挥他们最大的作用,希望你到时候别怪姑奶奶下手黑。 待南宫澈离开后,长公主歪头又看了看蓝若月。 “蓝二小姐若不是因着额上的疤,倒也是个美人儿,不过这人啊,有些时候往往太漂亮了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若再仗着长着一副好的容貌,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闯下了杀身之祸了呢,蓝二小姐你说是吗?“我擦,蓝若月不禁心里骂道,看来这长公主不光是不喜欢她,对她的长相也很有敌意啊。 ”公主殿下说笑了,民女虽然性子愚钝,但也知道不该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心存觊觎。“既然人家话都点到头上了,不说点啥,那长公主真以为自己要巴着南宫澈不放了,蓝若月只得表明立场。 真是笑话,你们把南宫澈当个宝,在老娘眼里他不过是根草,还是一根碍脚的杂草。 “哦,是吗?本公主也希望蓝小姐能有自知之明。” “民女谨记长公主教诲”蓝若月深知,长公主对自己的敌意并不是三言两语间就能轻易消除的,更何况这长公主是出了名的难缠呢,所以便不再多言,俯身答道。 “那蓝远征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府里能养出什么好人来!” “来人,将蓝二小姐送到药园暂住在医女房吧,让他们好生侍候着。玲儿,扶我回房!” 长公主见蓝若月不管怎么说,都始终端庄大方,不卑不亢,便不再多作停留,只简单的吩咐下人安置蓝若月后,扶着那身边丫环的手转身离去。 蓝若月一听,哟,敢情还不光冲着自己,看来是自己那个渣爹蓝远征做了什么事惹恼了玄雪漫,所以玄雪漫对自己这样的厌烦无疑是借了渣爹的光了。这样想着看样长公主是不会好好的给自己医治了。 玄雪漫离去后,立即来一妇人到蓝若月前一躬身说道:“蓝小姐请随奴婢来。”说罢,带着蓝若月向后院走去。 虽然长公主看自己的眼神里有着深深的不屑,嘴里说出的话也是句句针对,但蓝若月分明在长公主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哀愁,虽然长公主用想用不善来掩饰,但蓝若月毕竟从小学中医的缘故,望闻问切,练的眼神十分的毒,任何一点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蓝若月觉得非常奇怪,搜索蓝若月过去的记忆里,那长公主因为是当今皇帝这一辈里是唯一的女孩,所以从小十分受宠,十五岁及笄后老皇帝更是舍不得送到番外和亲,所以选中当年的新科状元做了长公主的驸马,据说两个还十分恩爱,所以府里除了长公主外,并未纳妾。何以蓝若月还在长公主的眼中看到了哀愁呢? 蓝若月又想了想,难道与坊间传闻的长公主和驸马已近四十,却一直没有子嗣有关? 蓝若月边想边随着那麻脸妇人向后宅走去,穿过玫瑰厅,便是长长的回廊,整条回廊的顶部雕龙画凤,并且用彩漆细细的勾画,太阳一照下来色彩斑澜的十分好看。 过了回廊便有一处假山隐在一片奇花异草间,假山的顶部引得一汪清泉缓缓流下,蓝若月仔细看了看,发现所有花草的种值均是按照五行八卦排列的,不禁暗暗称奇。 看来这长公主府当真是富丽堂皇啊。 走了近一刻钟,蓝若月大概辨别了一下方向,大概走到公主府的西北角,才看见一座庭院,上书“药园”两个大字,有风吹来,还能隐隐的闻到药材独特的味道。 一进院子,立马有一四十多岁的妇人走上前来,笑脸相迎“杨姐姐怎么来了?” “这是镇南侯府的二小姐,来咱们府上养伤的,公主让奴婢将她送到药园来,吩咐你们定要“好生侍候”着”那妇人在说到“好生侍候”的时候还特意强调了一下。 “这是咱们药园的管事赵嬷嬷,以后蓝小姐就在此处安心休养吧,老奴就先告退了。” “有劳嬷嬷了”蓝若月也向那杨嬷嬷欠了欠身,心道公主的贴身嬷嬷果然傲娇的很啊,全程板着一张面瘫的脸。 待杨嬷嬷走后,药园的一众医女便围了上来。“不知蓝小姐是镇南侯府排行第几啊?”一听是镇南侯府的,赵嬷嬷马上开口向蓝若月确定身份 “我乃镇南侯府二小姐,蓝若云”蓝若云一看这架势,八成是要看人下菜碟的,遂自报家门道。 “哟,二小姐?那不就是被战王殿下退婚的那个小姐吗?” “是啊,你没看她的头上那么大一块疤吗?真的是丑死了,难怪被退婚” “……” 医女们一听是蓝若月,马上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当然,因着蓝若月现在毁容尽毁又被战王退婚,加之刚才杨嬷嬷的特意强调,所以大家都觉得蓝若月现在定没什么地位,所以自然说话的时候也没刻意避讳她。 小花一听这话,顿时红了眼圈,深怕自己家小姐心里难过,刚要开口,便被蓝若月拽到身后。 013、小菜一碟 “身为医女,却无一颗慈悲之心,妄议官宦家眷,丢了公主府的颜面,若是被长公主殿下知道了,会如何处置呢?” 蓝若月一听,就知道定是这很些医女们看人下菜碟了,知道长公主不待见自己,所以见风使舵来找自己的麻烦。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医女们本来想让蓝若月无地自容,等着看她哭着跑出去时,却听要告到玄雪漫那去,谁不知道那玄雪漫性格乖张,稍有不慎便会被打杀了去,顿时不敢再开口,只是看向蓝若月的眼神越发的凌厉。 “咳……咳……都散了吧,都没有活吗?在这围着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吧。” 管事赵嬷嬷原本是想借着医女们给蓝若月个下马威,等着看她的笑话,却没想到这蓝若月并不是个好拿捏的,只一句话,就堵得这些个医女哑口无言,只得出声打断。 “最西边的那间房空着一直没人住,只是放了些公主今年新收的药材,委屈蓝二小姐就先住着吧” “有劳了!”蓝若月说着便拉着小花向赵嬷嬷所指的房间走去. “小姐,刚才为什么要拦住奴婢,他们那么说小姐,太欺负人了,怎么不让奴婢骂回去!”小花一心想着刚才医女们的话,迫不及待的小声询问蓝若月。 “傻丫头,我们现在是人在屋檐下,有些话,我说便是说了,毕竟我是侯府小姐,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但你不同,你若是得罪了他们,以后免不了要被他们找麻烦的。”对于小花的忠心,蓝若月很感动,所以就下意识的想要保护小花。 “小姐,小姐这时候还想着奴婢……”小花竟是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快别哭了,留着力气收拾房间吧,你看看这一屋子的草药,不然我们今晚别想睡觉了。” 饶是蓝若月做好了心里准备,但看到满屋里存放药材的数量,还是心里一惊。 “小姐,他们也太过份了,虽然您容貌受损,没了与战王的婚约,但好歹您也还是侯府的嫡小姐呀,怎么可以让您住这种地方...” 小花听了蓝若月的话,一转头,看到屋内的情景不由的红了眼眶,攥紧了小拳头,看向蓝若月同时收住了下面的话,深怕蓝若月听了更伤心。 “算了,我们自己收拾收拾吧,你也说了,你家小姐我现在是个毁了容又被退了婚的人,以前所有的因着南宫澈而来的礼遇自然没有了,以后你也要慢慢学着习惯。” “但你放心,你家小姐我也不会这样任由别人欺负的,我会凭自己的努力让他们不敢再小瞧咱们。”蓝若月一看小花贴心的小表情心里莫名的很暖。 “好了,暂时先把这屋子里的东西收一收吧,你看院里不是有好多的竹盘吗?你去拿一些来,我们将这些草药分装在竹盘内再撂起来就行了” 蓝若月一看小丫头的表情,就知道蓝若月以前在侯府的时候,虽然也不受待见,但那时毕竟有南宫澈的婚约在身,但刘氏到底不敢做的太过份,所以小丫头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从何下手。 但蓝若月是谁呀?堂堂二十一世纪的高级军医,那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躲得过子弹,缝得了刀伤,会被这点小事难住了? 当下指挥着小花,俩人有条不紊的收拾起房间来。小花一见蓝若月并没有因为公主府的事情难过,便也不再多说,按照蓝若月的吩咐收拾起来。 将所有药材装入竹盘后,沿着一面墙堆起来,再重新收拾了床铺,屋子总算整洁起来。 蓝若月掸了掸身上的药渣,不禁感叹,幸亏本尊活着的时候有与南宫澈的婚约在身,不然凭她一个一身娇纵,完全没有城府的小丫头怕是早就被侯府的那些姨娘和姐妹们吞的骨头都不剩了。 而镇南府门前,蓝远征送走了战王这座大神后,转回身瞪着刘氏 “没眼色的东西,跟我进来”说罢,率先向自己的竹园走去。 “老爷,都是妾身的错,求老爷原谅”那刘氏倒也是个知进退的,一见事情败露,心叫不好。一路合计之后,知道蓝远征的弱点在哪,便在进到竹园后直接跪倒在蓝远征的脚下。 “糊涂啊,你再不喜欢月儿,她毕竟现在还是我侯府的嫡女啊,既便没了与战王的婚约,但你今日所做之事,都是在毁我侯府的脸面啊!” 蓝远征本来一腔怒火正待发作,却见那刘氏跪在地上,红着眼眶,泪水盈盈,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瞬间就心软了。 要说刘氏毕竟跟了蓝远征十几年,对于蓝远征的心理还是把握的很好的,知道如果自己一味狡辩替自己开脱,必会遭到蓝远征的嫌弃,倒不如直接认错,并且摆出一副小媳妇样,泫然欲泣的小脸,依蓝远征对自己的喜爱,必会心软的。 果然这一招十分奏效。 “唉,锦云啊,枉我平时总是夸你心思玲珑剔透,那月儿都是要上长公主府了,你又何必多加为难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长公主因着驸马这么多年不育症,性子越发的奇怪了,月儿纵使去了,也不一定能讨了好去,你又何必呢!” “老爷,妾身也是为了这个侯府着想啊,毕竟二小姐在府里嚣张惯了的,若是让她去到长公主府,万一惹怒了长公主,将罪过降到侯府来可如何是好啊?” 那刘氏也是个十分会看眼色的,当即就隐藏了自己的小心思,转而将自己说的十分的为大局着想。 这番话在蓝远征听来十分受用,感觉刘氏不管如何,心里始终维护的是自己的镇南侯府。 不过这番话若是被蓝若月听到,必是又会翻起好大的一个白眼了。他母亲的,明明是为了替自己的女儿蓝若云抢蓝若月的未婚夫婿,怕蓝若月的容貌恢复,却说得自己有多么大公无私一样。真可以称为是白莲花和绿茶婊的典范了。 “你想的倒也是,但毕竟人是战王殿下带过去的,想那长公主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无论蓝若月闯了什么祸,顶多将她发配了就是,不会连累我们镇南侯府的。” 听到刘氏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并且口声声都是为侯府着想,当下就消了火气,口气也是越发的软了下来。 刘氏一听,心下想着也对,那长公主因为与驸马成亲数年不曾有孕,且连自己师承鬼医都医不好那不育之症,性子是越发让人难以琢磨了,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长公主性格古怪,身边的人稍不留神惹怒了她,便有可能性命不保。 014、毁药 看来南宫澈把她蓝若月送去,倒是个好主意,说不定以蓝若月的蠢笨,惹怒了长公主随时就给咔嚓了,倒是替云儿省了不少麻烦,想罢,心情立刻就好了起来。 “老爷,妾身知错了,是妾身思虑不周了。”想到这,刘氏立即用那双含情脉脉的凤眼看向蓝远征。 “快起来吧,我也知道你这么多年不易!”蓝远征一看刘氏那小眼神立刻起身,将跪着的刘氏扶起来 “老爷,妾身只要老爷能明白我的心意,妾身就心满意足了。”那刘氏虽然今年也三十好几了,但由于保养得当,完全看不出有三十多了,见蓝远征的气消了,借着蓝远征扶过来的双手,就假意起的不稳,跌进了蓝远征的怀里。 一手抚上蓝远征的前胸,一下下的摩挲,小嘴一张一合的,在蓝远征的耳边轻轻地叫着:“老爷……老爷……” 那蓝远征一听刘氏软糯的叫声,及小嘴一张一合喷在耳边的热气,只觉得身子都酥了,当即也不管是在厅当之中,抱着刘氏软软的身子就向屏风后的睡榻走去。 刘氏迷离着双眼,勾住蓝远征的脖子,任由蓝远征将她抱走。 竹园门口的侍卫毕竟也跟了蓝远征多年,当即关了房门转过身去,两眼紧紧盯着门外。隔开了屋内的一室春光。 “……” 虽然西厢房不甚宽敞,但蓝若月用手里的药材,简单的处理过伤口后,和小花躺在一张床上,闻着满室药香,在公主府的第一夜倒也睡的安稳。倒是小花,说什么也不肯跟蓝若月睡在同一张床上,非要在外面给蓝若月守夜,最后是被蓝若月连哄带吓的,才勉强爬上了床。 翌日一早,蓝若月主仆起床后,赵嬷嬷便来到西厢房“这是长公主给蓝小姐的伤药,蓝色瓶内的是涂于身后外伤的,那白色小瓷瓶内的则是用于治疗小姐额头上的烫伤,每种药每日均涂抹2-3次即可!” “麻烦赵嬷嬷替我谢过长公主殿下!”蓝若月躬身施礼后,示意小花将药接过来。 “无事的时候,蓝小姐可以跟着医女们制作药材,毕竟蓝二小姐也不能在府上吃闲饭不是,虽说公主府养一两个闲人无所谓,但若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丢的可是镇南侯府的脸。” 蓝若月一听,得嘞,这就替长公主招呼我来了,看来本小姐不拿出点真本事,大家还真当我是软柿子使劲捏了。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送走赵嬷嬷后,蓝若月将两个瓶子分别打开闻了闻,就大概闻出了药里面的成分:红花、冰片、薄荷脑、松节油、樟脑、丁香。 心中暗道:“看来这个长公主对我的敌意真不是一般的大,这些药虽然可以让我受伤的皮肤痊愈,但筋骨里的伤却是不能治愈的。” “若换了不懂医术的,按这两种药抹下去,不出月余,背后的伤就会完全看不出,但筋骨之间的损伤却会落下病根,随着时间的流逝会越来越重,直至骨骼钙化后,哪怕是一个喷嚏都会造成终身瘫痪的。” 而那额上的伤疤,虽然上面的痂脱落后,疤痕会变淡,但却也会终身留下痕迹。好个长公主,竟是如此狠心。 不过她蓝若月是谁啊,出身中医世家,从小就开始跟着家里学习号脉和配药,长大后更是正经的医科大学毕业,那是中医、西医一把抓啊,到了部队更是经过多年的临床实践,成为整个部队内首屈一指的首席医官啊。 多少次在维和的战斗中将战士们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这点小伤又怎么会难得住她呢。 随即看了眼小花道:“小花,一会你去东边的药房帮我要三七、川芎、白芷和延胡索这四味药回来,在院子里将捣药的“臼”和“杵”拿进来。 看着蓝若月一派淡然的报出的药名和开出的药方,简单要把小花的下巴惊掉了“小姐,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只用闻的就知道那药里有什么,还能自己开方子,小姐什么时候会医术了?奴婢怎么不知道?” “傻丫头,这些都是娘亲留给我的书里面教的,不然你以为你家小姐我这么多看真的只是看那刘姨娘派人送过来的话本子啊?” 反正小花也不识字,蓝若月便给自己找个借口,免得自己以后展示露医术的时候小丫头再起疑。毕竟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个不学无术,从小被姨娘带歪了的废柴小姐啊。 “……” “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这后背伤口正在结痂,所以这胳膊用不上力啊。”蓝若月一脸歉疚的看着旁边的医女,又看了看浣洗池内的菊花。 “这可是上好的杭白菊啊,一亩菊花烘制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出这么一盆,现在全毁了”那医女一脸的欲哭无泪,本来是想折腾折腾蓝若月的,却没想到她竟如此胆大,将一盆上好的杭白菊全部倒进了浣洗池内。还摆出一脸的无辜样。 “真是对不起呀医女姐姐,刚才一时失手,这才失手毁了姐姐的菊花,还望姐姐见谅啊。”蓝若月虽然一脸的抱歉,但若仔细看,会发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诘。 “对不起医女姐姐,我们小姐自小在家不曾做过活计,现在身子又受了伤,一定是虚不受力这才失手的,希望你们不要怪罪小姐了”小花一看小姐又闯祸了,忙上前解释道。 不过她没注意到蓝若月眼睛的变化,只是道了歉后悄悄的拉了蓝若月到一旁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才三天,您已经毁了公主府十几筐的药材了,而且据说那些药材还都是极其珍贵的。” “傻丫头,就是贵的毁起来才值得呢,你不懂,等有空我再告诉你吧”蓝若月一看小花担忧的小模样,不禁暗笑,这小丫头还真实在,难不成还以为自己真的要在这里受这些医女的打压吗? 每天都有人将药园发生的事情汇报给长公主,“哦?除了我送的药,她自己还去拿药了?倒是小看那丫头了,小小年纪竟然还懂医术?不是听说从小被她那个继母养残了吗?除了一身漂亮的皮囊外,胸无点墨吗?你们给我继续盯着,我倒要看看,她一个毁了容的丫头能翻出什么天来。” 015、意外发现 又过了几天,园里的掌事嬷嬷终于沉不住气了。主动找到蓝若月说道:“天气渐冷了,药材的工作量也没有那么大,蓝二小姐专心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就好了,至于药园的工作就不劳二小姐操心了。” “这怎么行?虽然我是侯府的小姐,但有手有脚的怎可在公主府吃白食,而一点都不付出呢,这让若月心里如何能安,且万一传出府去,外面的人会如何想我镇南侯府?不妥不妥”蓝若月心想,哼,当初是谁暗讽我吃白食的,现在知道后悔了? 掌事嬷嬷一听,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当初说蓝若月的话被原封不动的拿回来,不禁悔不当初 那掌事嬷嬷急忙摆手说道:“不妨的,不妨的,深宅内院的事,怎的就能传到外面,小姐专心养病就好。”说罢见鬼似的急忙跑出门外。 “小姐,为何那赵嬷嬷突然不让我们干活了?” “哈哈哈,一定是看我们干的太卖力了,心疼我们了”蓝若月看着小花一脸的迷糊样不禁感到好笑,心情一好不自觉的就逗逗这小丫头。 “真的吗小姐?” “嗯,千真万确,不信你看看你家小姐我这真挚的目光”蓝若月逗得小花上了瘾,说罢,立刻朝着小花摆了一个一本正经的表情。 “小姐说是,应该就是了,小姐说的总不会有错。”小花习惯性的凡事都以蓝若月为主,所以不管蓝若月说什么,小花便相信,并无条件服从。 活了两世的蓝若月看着小花对自己的绝对相信不禁觉得非常暖心。不禁想到前世部队里那些兄弟了。不管出去执行任务时面临多大的困难,但所有人都对自己的战友兄弟保持着绝对的信任。 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小花是唯一让蓝若月感受到温暖的人。 在公主府养了半个月,身上的伤和额头的伤基本就好了,唯一让蓝若月困惑的是,眉心处留下了一个淡粉色心形的印迹,无论如何也去不掉。 蓝若月回忆了一下,这具身体的额头原本是没胎记的,何以会留下这心形的印迹呢?难道是药里出了纰漏?蓝若月不禁伸手抚额,轻轻的摸着那印迹,闭着眼睛想着连日来所涂之药。 突然感觉精神一晃,突然站在了自己在现代组建的军队医药库内。这是一栋三层民宅,一楼是一组组的中药柜,二楼则是西药的陈列架,三楼存放了些防身的武器和一个简单的手术室。这是为了防止医院和药店药品不全,所以蓝若月亲自建立起来的,并且会有人定期检查所有药品,发现没货立刻补仓。 蓝若月缓缓的迈进去,看着熟悉的环境,莫名心酸,顺便拿起桌子上放置的一块巧克力,这触感是如此真实。 “小姐,小姐,该吃午饭了” 耳边响起小花的声音,蓝若月精神一震,人已出了药房,回到长公主府的西厢房。蓝若月以为是自己做了一场梦,但一低头看见手中的巧克力,她突然明白,这并不是梦,而是额头上的胎记将 她带入了一个能连到前世医药库的空间内。 “小姐,你怎么了?一个人坐这愣什么神啊?” “没事,你家小姐我在冥想”说罢赶快打发了小花出去 暗自又试了几次,发现只要手抚上额上的心形印迹便可与空间中的药房相连,可用意念控制取出药房内的东西,也可以整个人进入空间内,蓝若月不禁大喜,心想:这以后姑奶奶可以靠它发家致富啦。 把现代的药品,尤其是西药,方便体积小,好服用,而且药效还快,自己以后离开镇南侯府后,没有银子,而这不失为一条发家致富的新途径啊。 想着,不禁感觉前景一片大好。 随后蓝若月便打算向长公主辞行,回去收拾镇南王府的那些人后,好展开自己美好的人生。 “伤可是大好了?”长公主懒洋洋的靠在贵妃椅上 “多谢长公主殿下妙手回春,民女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在府上打扰了这么久,特来向公主辞行的。” “嗯,恢复的是不错,连额上的伤也痊愈了,虽然还是有块疤痕在,但浅浅的心形倒也别致。” “你会医术?师承何人” “公主殿下见笑的,母亲曾经有一个远房的表妹,医术了得,云游四海,年幼时民女得了她的眼缘,所以从小到大,每年民女的表姨都抽空到镇南侯府上住几个月,教授民女一些本事。” 蓝若月知道自己的医术早晚要曝光,所以想了好久如何解释,努力回忆过原主的记忆,想到小时候见过一个自称娘亲表妹的人,来过一次侯府,只是自从她娘亲去世后早就不与侯府往来了,遂打定主意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了她身上。 “哦?看来你那表姨将你交的非常的好啊,若是澈儿知道你有如此了得的医术,恐怕也不会将你送到本公主的府里来了吧。”玄雪漫仍旧漫不经心的与蓝若月闲话家长 不过句句都意有所指 “多亏了公主府药材好,否则再好的医术也没有用啊。”蓝若月心说,虽然长公主对自己不待见,但咱毕竟一官宦家属,公主还是不能得罪的,该抱大腿还得抱。 “嗯。本宫也乏了,没事的话就退下吧。”公主见蓝若月进退有度,便也没了为难的心思。 “是这样的,公主殿下,民女伤已经痊愈,在府内打扰了这么久,明天民女就想回府了。”蓝若月见聊的差不多了,赶紧说明来意 “哦?要回去了?不用这么麻烦了,后天是本公主为澈儿举办的接风喜宴,镇南侯府也送了帖子,到时候还得到公主府来,不如你就别来回折腾了。待后天宴会结束,再随家人回去吧。” “是,那民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蓝若月见公主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便起身行礼后离开。 很快长公主府给南宫澈的接风宴就到了 由于是长公主宴客,所以京中所有大小官员都携家眷前来参加。 一来是给长公主面子,二来嘛,自然是因为南宫澈。 016、慕云公主 以前南宫澈虽然英伟不凡,成为无数女子爱慕的对象,但毕竟老南广王和王妃早逝,只留下南宫澈这么一根独苗,虽然名义上是南广王府的王爷,但年纪小,也没有实权。 而且自老南广王去世后,南宫澈便性情大变,除性子冷淡,不苟言笑外,更是直接进入军营历练不与京中官员往来,一呆就是八年,期间战功显赫,被封为战王,直至此次西边叛乱平定了才回到京城。所以京中各官员想与其结交巴结也无从下手。 现在的南宫澈战功显赫,手握雄兵,又与蓝若月退了婚,便成了京中的黄金单身汉,好不容易出现在长公主的宴会上,所以大小官员们都带着家里的女儿来看看有没有机会,被南宫澈选中。 众人都一直期盼着见到传说中的战王。直到宴会那一日,所有人女眷都盛装出席 宴会开始前,男宾们都随着驸马爷在前院,喝茶,谈话。女宾则由长公主带领着在后院,赏花观景。 蓝若月在公主送来的两套衣裙中选择了白色长裙,外罩紫色纱衣,腰间系了个蝴蝶结,微风吹来,摇曳生姿,一头乌黑的头发只在额前编成两股发辫,露出额间粉色印迹,松松系于脑后,其余及腰的长发倾泻而下,没有任何装饰,但却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 蓝若月带着小花到后院的时候,女宾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论着京中哪家铺子上了新衣,哪家铺子的首饰好看及京中最近发生的大事等等。 看到蓝若月款款向院内走来。 众人一见,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传闻中毁容的蓝若月不但没因为那场大火毁容,反而肌肤赛雪,额间因火烧伤而多出来的一簇淡粉色心形印迹反而为其凭添了一种少女的娇媚。看后不由得心生嫉妒,为何她的命这么的好,那么严重的烧伤都没能影响得了她的花容月貌。 “哎,这不是镇南侯的蓝二小姐吗?她怎么来了?不是听说毁容了吗?怎么还变美了?” “变美了又怎样?还不是被退婚了?她也真是厚脸皮,战王都与她退婚了,居然还好意思参加战王的接风宴” “就是,就是,要是换了我,早就一头撞死算了” “你们”随着蓝若月主仆向院中走去,议论声不绝于耳,蓝若月倒还好,小花听了气愤不己,正要上向替蓝若月说话,被拉蓝月拦了回来。 “小花”蓝若月看了小花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过是些无胆鼠辈,只敢在背后说人是非,你与他们作什么?难不成狗咬了人一口,人还要回头咬狗一口吗?”蓝若月浅笑着对小花说,声音不大,但却足以让周遭的人都听到。 “哼,你说谁是狗?堂堂镇南侯府的嫡小姐,怎么如此没有教养?”旁边的御史大夫之女林巧儿立马不乐意了。 要知道,能来公主府赴宴的,必定不是普通人家,所以府中的小姐们也都是被捧着长大的,哪里容得下蓝若月这般羞辱。尤其这林巧儿的爹虽然官职不大,但毕竟御史是专门弹颏官员的,而她爹又是御史们的头,所以走到哪里不得给她几分颜面啊。 “哦?你是何人?我教育我的奴婢,与你何干?莫非你就是那乱咬人的狗?被我说中了心事?”蓝若月心说,小样的,跟姐玩指桑骂槐,姐让你知道知道,姐姐前世那些后宫争斗的电视剧不是白看的。 见她二人杠上了,旁边的一众贵女都不说话了,而是站在一旁看热闹。 大家心里都有小算盘,最好林巧儿和蓝若月将事情闹的越大越好,出尽洋相, 这样才能显示出自己的端庄典雅。以后博个好名声。 “这位是御史大夫林大人家的千金,林巧儿小姐”旁边与她交好的小姐马上趾高气昂的介绍,好像那御史大夫的千金是自己一样。 “原来是御史大人的千金啊,我们很熟吗?为何林小姐对我的事说的头头是道” “看来回去我得问问父亲,林大人的女儿以道听途说之事公然污篾于我,是不是林大人授意的?觉得我们镇南侯府之人好欺负?” 因为蓝若月以前有南宫澈的婚约在身,所以从前镇南侯府从来不让她参加京中宴会,是以京中的小姐们从不知道,传闻中任性跋扈,胸无点墨的蓝若月竟有如此口才,轻易就将两个女子间的小争执,上升到了两府间的矛盾中。 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们二人吸引,没有人注意到,不远处的杏树上,躺着个人,而那双狭长的眸子因蓝若月的话微微弯起,上翘的嘴角显示出了主人心情的愉悦。 “不错,这个蓝若月有点意思”那人只说了一句便翻身坐在树枝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蓝若月进入后院的时候,便瞧见远处蓝若云与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站在凉亭的中间,旁边围了一群女孩子,而蓝若云则对着身边的女子说着什么,而且边说边向自己这边看来。 那女孩一袭粉色长裙,外罩花团锦簇纱质罩衫,手上挎着白色飘带,足蹬花团锦簇绣花鞋。一头黑发一半在后脑盘了个月牙式发髻,插着一支梅花发簪,下坠一排流苏。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看向蓝若月时盈满了不屑。 见蓝若月与林巧儿起了争执,蓝若云立刻和身边的女孩说着什么,随即二人一起向着她们二人走过来,而围在她们后面的女孩们见她们二人走出凉亭,便也随着走了过来。 “二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来作客,却与人争执起来。 “八公主别介意,我这个姐姐从小在家里有些小任性,本性并不坏的。”由于蓝若云是南宫澈妻子的热门候选人,所以她走到哪里自然也是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而她则赶快借机展现自己。 “这就是你那被退婚的二姐姐?果然如传闻一般刁蛮任性,怪不得澈哥哥要退婚呢” 蓝若月一看这架式,好么,自己这个前身是怎么混的呢,怎么到哪都不招人待见呢?能混成人人讨厌,也真是没准了。 “八公主说的是,民女也觉得凭民女的天人之姿,战王确实配不上民女,所以他能主动退婚,是很明智的选择。”操,不就是恶心人吗?看谁能恶心过谁。 017、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噗,哈哈哈……你这丫头有趣极了”一直隐于树上的人终是没忍住,大笑出声。 众人的目光循着声音看去,却见那凌紫潇一身紫袍,没有过多的装饰,腰间一条黑色腰带,上坠一块白色玉佩,足蹬同色猛虎靴,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此时虽然含笑,但仍然掩不住一身的桀骜不驯。此时正坐在不远处的一棵杏树上,望着园内。 “参见小侯爷!”众人一见,赶快躬身行礼。 “男的不都在前院吗?凌紫潇,你到这里干什么?这里都是女眷”八公主玄卿卿平时最看不上凌紫潇那副吊儿郎当,目中无人的样子。 凌紫潇并未理会玄卿卿,纵身一跃,落至院中,向着蓝若月大步走去。 “紫潇怎么过来了?”长公主本不想理小女儿之间的事情,但凌紫潇过来了,少不得要问一句,毕竟后院中都是女眷。 “雪漫姑姑好,适才听说后院的杏树结了果子,味道很好,所以小侄就抖胆去树上摘了些品尝。”安乐侯的小侯爷虽然是京中有名的混世魔王,。 “既已品过杏子,本侯爷就不多留了,宴席也要开始了,蓝二小姐,一同入席可好?”凌紫潇说完,朝着蓝若月眨了眨眼睛。 蓝若月并示回答,只抿嘴一笑,朝着凌紫潇微一含首。 “哼,一副狐媚相,刚被战王退婚,马上就来勾搭小侯爷!” “可不是,仗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不知检点,真是水性杨花!” 众女眷们一看凌紫潇邀蓝若月一起入席,心中妒意更是翻滚而来。凭什么她蓝若月即便没了战王的婚约,还能受到安乐府小侯爷的青睐啊。 “放肆,光天化日,不知检点,当着众人的面与男子眉来眼去成何体统?”长公主本来就不待见蓝若月,一见蓝若月没有拒绝凌紫潇,更是觉得蓝若月举止轻浮,便对着蓝若月发作起来。 蓝若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够了,自己这个前身到底是有多讨人厌啊?怎么有点屁事被针对的就是自己呢? “公主殿下所控之罪民女万不敢当,民女一没有和男子言语轻佻,二没有和男子私相授受,不知公主所谓的眉来眼去从何而来。”他母亲的,蓝若月真的生气了,公主能怎么样,姑奶奶不忍了。 “混帐,后院都是女眷,你跑到后面来做什么?冲撞了夫人小姐们如何是好,还不快随老夫回去。”正待这时,随着一声怒吼,众人向门口看去。 正在这时候,驸马爷带着一个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率先来到后院,后面跟着南宫澈等人。正将蓝若月和长公主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凌紫潇的的老爹安乐侯凌剑。 凌紫潇没有理会自己那怒气冲冲的老爹,反而看向后面进来的南宫澈。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战王吗?怎么凯旋归来仍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凌紫潇一见南宫澈,便大大咧咧的伸手欲搭其肩膀。 南宫澈微一侧身,躲开了凌紫潇伸过来的手。 “几年未见,小侯爷这拈花惹草的本事还真是一点儿都未退步啊。”南宫澈脸色微沉,虽然是在说凌紫潇,却一脸不悦的看向蓝若月。 蓝若月心说,他邀我的,你瞪我干什么,这小眼神,搞的好像真的是我背着他红杏出墙了似的,都已经是退了婚的人,姑奶奶跟谁接触,你管得着吗? 随即也不甘示弱,睁大双眼瞪着南宫澈。 “嗯,确实,蓝二小姐性格耿直,深得我心!”凌紫潇仍然一副闲话家长的样子。 “看不出来,你们二人倒是个性相投了!” “确实是,一般与你不和的人或事,都与我十分合得来。想必蓝小姐也是一样!” 听着二人的对话,蓝若月不禁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他母亲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这两个人之间不对付,偏偏拿自己在这搓球。 蓝若月真想扯着嗓子大吼一声,都给我滚,姑奶奶不侍候啦。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请各位移步前厅,开席吧。”驸马一见这种情况,只得出面调停。 众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前厅出发。 由于南楚国民风还算比较开放,所以宴会大厅男女同时入席,只不过是分两侧而坐。 蓝若月回到镇南侯府的座位,挨着蓝若云坐下。 “姐姐这身体恢复的挺快的,连容貌都恢复的比以前更加娇媚了!”蓝若云从见到蓝若月的那一刻起就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好不容易将蓝若月的脸毁了,以为自己有机会挤掉蓝若月做战王妃,没想到让她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康复了。并且康复后的皮肤比原来更好,光洁白晳,吹弹可破。蓝若云如何能甘心。 “劳妹妹惦记了,这可能是吉人自有天相吧。以后妹妹一定要多加小心,毕竟水火无情,这次是姐姐受了难,下一次难保不是妹妹你呢”蓝若月看着蓝若云那变幻莫测的表情,便知道其心里想的什么,于是提醒道。 “姐姐这是在吓妹妹吗?”蓝若云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脸委屈的看向八公主玄卿卿。见玄卿卿也正向自己这边看来,看向蓝若月时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戾,随后向蓝若云勾了勾嘴角,点了点头。 蓝若云心想:哼,不用你蓝若月嚣张,过了今天,让你尝尝什么是身败名裂的滋味。 因蓝若月容貌恢复的阴霾瞬间一扫而光。 古代的宴会并没有什么新意,无外乎是些歌舞表演之类的,蓝若月看的直犯困。 这时旁边的小丫头来添茶,走到蓝若月身边时,悄悄的看了八公主一眼,八公主立刻给了她一个眼神的肯定。 “嘶……”蓝若月忙站起身,一壶茶水倒在了蓝若月的左臂上,掀开袖子发现手腕处原本白嫩的肌肤此刻被烫得通红。 蓝若月心里这个气,心想着:公主府的丫环这么不专业吗?连个茶壶都端不稳?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蓝小姐恕罪”那丫环见状马上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018、大吃一惊 蓝若月放下袖子,看了看那个小丫环,眸子微闪了闪,起身站了起来。 “起吧,既然这身衣服已经湿了,我便去换下去吧。”真是没有一会儿消挺的时候。 蓝若月带着小花起身朝外走去,准备前往药园换上另一套裙子。 “蓝小姐,我家主人有请!”刚出了大厅,便有两个小丫头站到蓝若月身前。 “你家主人是何人?”蓝若月停下了脚步,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面前的小丫头道。 “蓝小姐去了便知道了!” 蓝若月本不想去,但发现两个小丫头一边一个站在自己身边,看她们的身形和呼吸,都像是练过的,看来自己势必得去一趟了。 “你们是何人?为什么找我们小姐?”小花一见那两个丫头头一左一右的将蓝若月夹在中间,又听了蓝若月的话便觉得气氛不对,虽然有点害怕,但毫不犹豫的挺直了小腰板站到蓝若月前面。 蓝若月从小花颤抖的声音中,听出了她的虚张声势,心里对于小花的挺身维护非常感动。 便对小花说:“无碍的,小花,你去药园准备好衣服等我。” 反正这趟也躲不过,便看看有什么妖娥子吧。临走之前给了小花一个放心的眼神。 七拐八拐的来了一间厢房门前:“请蓝小姐进去吧!我们家主子在里面等着你呢!” 蓝若月闻言,便是扫视了一眼她们,然后便是抬脚走了进去。 而她这边刚刚进了迈进了门槛儿,便是听见了外面落锁的声音。 蓝若月眸子一禀,然后让自己快速的平静下来,突然间,她却在屋子里闻到了一股子迷香的味道。 她迅速去桌子前,拿起了茶壶,将里面的水倒进了帕子上面,然后用帕子捂住了鼻子。 不对啊!若是真的想要整她的话,那他们不该留情,用了这种不伤身的迷香啊。 想到这里,蓝若月便是扫视了一圈儿,却是发现床榻之上的正躺着一个人。 看身形那应该是个男人。 蓝若月迅速向前走去。 “嘶……!”当蓝若月看到了床上之人后,便是嘶的一声。 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驸马爷。 蓝若月连忙上前又去探了他的鼻息,与脉搏,确定了,这驸马的确只是闻了这个迷香而晕过去的。 只是看着驸马那潮红的面色,蓝若月便是又是眸子一禀,好恶毒的计策啊! “哟,看来小爷白担心了,明知道被陷害了不跑,还看上病了,你倒是挺随遇而安的嘛。” 蓝若月听见声音心里一惊,抬头见是凌紫潇,莫名的放下心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蓝若月手下没停,一边诊脉一边和凌紫潇闲聊。 凌紫潇见她一派悠闲,便跳下来坐到蓝若月对面,想看看这女子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么淡定。 “小爷见你在大厅门口被人叫住,所以跟来看个热闹。”凌紫潇仍旧挂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是吗?看不出来啊,你我萍水相逢,你倒是挺仗义的嘛。”蓝若月起身,便痞痞的用胳膊搭上凌紫潇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凌紫潇虽然平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毕竟古代男女礼法约束,授受不亲,被一个小女子勾住脖子还是从没有过的,凌紫潇的脸上立刻掠过一丝的不自然。 “既然你都来了,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呗”蓝若月一看凌紫潇尴尬的脸和被自己勾住瞬间紧绷的身体,便知道自己看对了,凌紫潇虽然给人感觉浑不吝,但却并不混蛋。 果然这簪缨世家之中就没有简单的角色,放荡不羁也只是他迷惑外人的外表罢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放开我好好说,还有没有点女子的样子了?”凌紫潇借着说话的功夫,赶紧逃离了蓝若月的魔爪。 确实是逃,因为凌紫潇不但打开了蓝若月的手,还走开了十步左右的距离,看着蓝若月。 “你离我那么远干嘛,我又不能吃了你,你来,我告诉你。” 蓝若月好笑的逗着凌紫潇,这古人是真纯情啊,搭个肩膀就吓成这样。 在确定蓝若月不会再搭他肩膀之后,凌紫潇慢慢的向着蓝若月走了过去。 蓝若月趴在他的耳朵上说了些什么。 “……” 而此时的前厅之中,长公主正招待着大家说着什么。 却在此时:“不好了,不好了,公主殿下,府中好像有贼人闯入……” 一个小丫环慌里慌张的跑进来大喊。 “混账东西,鬼叫什么?搅扰了客人,看本宫怎么责罚你!”玄雪漫沉声向那个前来禀报的丫头斥责道。 公主府上戒备森严,怎么可能有贼人闯进? “雪漫姑姑,咱们还是去看看吧,今天来的都是贵客,万一真的有贼人,伤到谁就不好了。”玄卿卿此时却是开口对长公主说道。 她一副替玄雪漫着想的样子,可是若是有心便会看到她眼中闪现着兴奋之色。 “是啊,公主殿下,我的姐姐刚刚去换衣服,一直没回,还是去看一下吧,别出了什么事才好啊”蓝若云见玄卿卿看了自己一眼,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又怕被人看出自己的失态,立刻低下头接话道。 长公主闻言,便也只能沉着脸起身,让那个丫头带路。 坐面对面的蓝远征一看蓝若云提到了蓝若月,不禁脸色大变。这蓝若月之前又是毁容又是被退婚已经让镇南侯府够没面子的了,如今刚恢复了容貌,可别再出什么差错了,不然镇南侯府就成了京中的笑柄了。 所以他也起身跟着一块儿去了。 其他人见状,便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 直到那个小丫头将人带到了那个院子中,她便是指了指屋子里面道:“公主殿下,就是这间屋子,奴婢刚刚就听到里面有声音,可是外面落了锁,奴婢没敢进去!” 长公主闻言却是满脸疑惑的向屋子的方向看去…… “公主饶命啊,奴婢……奴婢不敢……若是让长公主知道了,会杀了奴婢的!再说驸马爷……驸马爷他……。” 当长公主听到了屋子里面的声音后,顿时脸色大变。 “来人啊!快把门打开!” 019、狗咬狗,一嘴毛 话音落,立刻上来两名侍卫,抽出配刀,咔啦一声,劈开门锁。 长公主率先快步走进屋子,玄卿卿和蓝若云见状马上快步跟上,随着长公主走了进去。 众人一见生怕错过了什么也都一拥而上,赶快跟了上去。 众人一进去,便见两个小丫头一丝不挂的跪在地上一边向门口磕着头,一边嘴里还在不停的求饶着。由于二人磕在地上很是用力,现在额头已经一片紫红。 “八公主饶命,八公主饶命,奴婢真的不敢勾引驸马爷啊!” “奴婢不敢勾引驸马爷啊,长公主会要了奴婢的命的!” “求八公主饶了奴婢们吧,奴婢们万死也不敢算计长公主啊!“ 众人听后都吸了一口气,却因为那两个丫头未着寸缕,便把目光从二人身上收回,转头看向长公主,见长公主面色铁青,仿佛能滴出墨来,两眼直勾勾的瞪着玄卿卿。 再转头看向八公主玄卿卿,玄卿卿则是一脸不敢置信。 “八公主,怎么会是这样?您还不快快阻止她们”蓝若云见玄卿卿愣在当场,不由得一脑门子黑线。 “闭嘴,你们这两个贱婢,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来人啊,把这两个贱婢拉下去乱棍打死。”听了蓝若云的话,刚缓过神来的玄卿卿见那二人还在胡言乱语,立刻大骂道。 立刻有嬷嬷上来,拿披风将二人裹住,见二人仍不断的求饶,便向开门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便立即上来一名侍卫,朝着二人的颈后一记手刀,这才消停下来。 “玄卿卿!!!”众人听到长公主面色清冷的看向玄卿卿,一双凤眸既失望,又夹杂着愤怒,冷声道,众人不由得替玄卿卿默哀了一下下,长公主这是怒极了。 竟然敢算计到长公主的头上,看来玄卿卿这些年仗着皇上的宠爱越发的大胆了。 看来此次的事不会轻易的了结了的。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们两个人会在房间里?驸马和蓝若月那个小贱人哪去了?玄卿卿一见到两个奴婢整个人也愣住了。 不对啊,明明安排的天衣无缝,而且回来报信的婢女也发出了事成的暗号,为什么众人到来后所有的事情都变了?玄卿卿心里一片慌乱。 一定不能承认,不然即便是父皇再宠自己,遇到了玄雪漫的事情,怕是也不会轻饶自己的。玄卿卿随即打定主意。 “姑姑息怒,此事与侄女无关啊,侄女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玄卿卿怔仲了片刻,立刻上前抓住玄雪漫的衣袖。 玄雪漫长袖一挥,甩开了玄卿卿伸过来的手。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为何你的婢女在这里?驸马的事又是怎么回事?”玄雪漫看向玄卿卿的眼里都冒着火,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玄卿卿现在估计已经被射得尸骨无存了。 “是啊,八公主您的婢女为何在此处啊?”蓝若云看玄卿卿已经六神无主,主动开口提示道。 “这还用说吗?那两个婢女自己不都招了吗?” “就是,就是,这八公主还是个好侄女啊,这是见公主和驸马至今未有子嗣,替公主排忧解难来了吧。” 南宫澈并未靠的太近,听了两个丫环话,环视一圈,并没见到蓝若月,嘴角微勾,让人不辨喜怒。 众人的议论声,却让玄雪漫的脸色更黑了,而玄卿卿则是听了众人的议论,完全懵了。 也没细想蓝若云话里的意思,只觉得蓝若云也随众人一起向着自己发难。 “是她,姑姑,就是这蓝家三小姐蓝若云陷害我的”此时的玄卿卿急的猩红了双眼,指着蓝若云发难起来。 “八公主这是干什么?民女何时陷害八公主了?长公主殿下,民女冤枉啊。”蓝若云一见玄卿卿冲自己来了,吓得立马跪在地上。 “姑姑,就是这个蓝若云,刚才宴会的时候说不见了东西,要借我的婢女一用,所以卿卿就把这两个婢女借给了她,至于其他的,卿卿真的不知道,与卿卿无关啊。”玄卿卿急中生智,找到了洗清自己的借口。 “八公主,您怎么可以这样,民女没有,请长公主殿下明察。”蓝若云一见玄卿卿疯了似的将一切推给自己,立马慌了神。 但玄卿卿疯了,敢胡乱攀咬,将事情推给她,但她可清醒着呢,她有几个脑袋敢将事实说出来推给身为公主的玄卿卿呢?所以她只能拼着命的替自己辩解。 谁不知道长公主性格古怪,若是如果这件事落在了自己身上,得罪了长公主,自己以后的日子……蓝若云不敢想象下去。 “就是她姑姑,她看不惯蓝若月许久,所以才想要陷害驸马爷,嫁祸给蓝若月的。” 玄卿卿现在只一心想要将自己摘出去,所以开始胡乱说了起来,也不管她所说的话有没有漏洞。 众人看着玄卿卿和蓝若云互相推诿,不禁暗想:看来这两位京城四美也不怎么样嘛,不光胆大妄为,出了事也只会朝别人身上推,人品也是差的很嘛。 众人再看向两个人的眼光,但带了一丝鄙夷。 正在这时,凌紫潇扶着驸马爷从外面慢慢走进来,只见驸马爷步履缓慢,面色和唇色都有些苍白。众人一见,自发的给驸马让出一条路到房间内。 “夫君,你去了哪里?为何脸色这般难看?”长公主见驸马从外面进来,精神立刻放松了下来,一改冷冽的面容,快步迎过去。 “娘子,此事容后再详谈,今天出现在这屋内的两个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长公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现在当着众人的面,毕竟还要维护皇室的脸面,不是收拾玄卿卿的时候,只能先把蓝若云推出来了。 “来人啊,镇南侯府次女蓝若云胆大妄为,欺瞒公主,意欲陷害驸马,德行有失,来人哪,拉下去杖责四十,不得再参加皇室宴会。” “长公主殿下饶命啊,民女是冤枉的呀!”蓝若云一听,吓的大叫。 “父亲,父亲救我啊,云儿是冤枉的呀!”被拖到门口的蓝若云一眼在人群中见到了自己的爹爹——镇南侯蓝远征。眼中不禁浮现一丝希翼。 020、四十大板 “长公主恕罪,小女年幼,不谙世事,却并不是有意与长公主为难,蓝家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长公主能不能看在老臣的面子上,饶了小女这一次?”蓝远征一听自己的女儿要被杖责四十,心里非常震惊,蓝若云毕竟是女儿家,又不懂功夫,身娇体贵的,若真的被打了那四十大板,即便不死,也要打个半残啊。以后还如何做战王妃了。 “哦?镇南侯是觉得本公主罚的重了?”玄雪漫一听镇南侯蓝远征的求情,立刻微眯了双眼。 “老臣不敢,老臣只是觉得小女年幼,还未及笄,此事或许中间还有误会也说不定,长公主能不能从轻发落”面对长公主的发难,蓝若征只觉得说话都困难,但为了蓝家的前途,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年幼?若本公主没记错三小姐今年也十四了吧?明年就要及笄的人了,还好意思和本公宫说年幼?” “天子犯法况且与庶民同罪,难不成你镇南侯府三小姐能凌驾于天子之上?”长公主本就看不惯蓝远征,此时听他为蓝若云求情更是无比厌烦。 虽对蓝远征没有恶语相向,但却句句直指其心。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蓝远征见玄雪漫连皇上都搬了出来,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得忍下满心的不甘,悻悻的退下。 毕竟玄雪漫是出了名的怪脾气,脾气上来的时候,有时甚至皇上都得避让三分,何况自己呢。看来蓝若云这顿打是躲不掉了。 “公主殿下,民女是冤枉的,是蓝若月,这一切都是蓝若月搞出来的鬼”蓝若云见蓝远征求情也未能奏效,便立刻把蓝若月扯了出来。 蓝若云也不管为何一切都算计的好好的,却为何蓝若月和驸马爷都不在房间内,但不论如何,今天不能放过蓝若月,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永不翻身。蓝若云恨恨的想着。 众人一听,倒是有些惊讶,怎么又扯上了蓝若月?随即有些人想到了什么,便一脸的八卦。 “看来这蓝家的两位小姐感情不睦啊!” “一定是,一定是,不然三小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把二小姐推出来当替罪羊呢!” 围观的众人热情空前高涨啊,毕竟可以直接看到镇远侯府的两位小姐现场斗法。这些人的八卦因子已经全部调动起来了。 玄雪漫看着仍旧作死的蓝若云,半晌没有说话。 “什么事情,妹妹一口咬定是姐姐做的?”正在这时蓝若月带着丫环施施然走进院子。 “这不是蓝二小姐吗?她怎么才来?” “不对呀,刚才宴席上二小姐是一袭白衣,现在怎么变成粉裙了?” 众人见蓝若月不似刚才一身白衣,反而换了一身粉裙从院外进来,不禁好奇的盯着蓝若月的面容,似乎想通过她的脸,看透其内心。却见蓝若月一派淡然,不卑不亢。 “公主见谅,方才席间,公主府的婢女弄湿了民女的衣裙,所以民女便回到药园换了一身。”蓝若月淡定的向长公主解释道。 “对呀,对呀,刚才我看到了,一个小丫头将一壶茶都倒在蓝二小姐的身上了。” 蓝若月话一出口,立刻有人附合道。 “不知大家都在这里,可是有什么事吗?”蓝若月一副无辜的表情,展现的淋漓尽致。 “启禀公主殿下,就是她蓝若月,因为不满战王殿下退婚,所以施计将驸马骗至房间内,想以此为要挟,是以对战王进行报复,怕她的诡计被揭穿,这才栽赃给民女的。”蓝若云一见蓝若月到来,立刻先发制人。 “我和公主及驸马无怨无仇,为什么要陷害驸马爷?”蓝若月想着,看样子不教训一下蓝若云,她是真当自己是软柿子好捏了。 “公主殿下,只要将刚才房间内的婢女弄醒,便会水落石出的。” 玄雪漫听了蓝若云的话,并未言语,对于她来讲,蓝若月或蓝若云都是蓝远征的孩子,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但毕竟中间涉及八公主玄卿卿,有些事毕竟不能放到明面上。 “妹妹,姐姐知道你倾慕战王殿下已久,虽然姐姐之前受损的容貌恢复了,但姐姐与战王殿下退婚已成事实了,不会再做你的碍脚石了。”此时蓝若月见驸马已经站出来为自己作证了,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瞧着,便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胡说,我……我……”蓝若云猛一抬头,看见战王南宫澈站在不远处。 便立刻抬起红红的眼眶,看向南宫澈,希望自己的楚楚可怜能够激起南宫澈的保护欲。 却发现南宫澈虽然冷着一张脸,让人看不出喜怒,但一双眼睛却一直在蓝若月身上,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心里十分不甘。 “住口,本公主没空在这里听你们二人的家务事,来人,将蓝若云给本宫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长公主打断了蓝若云接下来要说的话,直接下了定论。 蓝若云一见,傻了眼,便任由两个嬷嬷将自己朝着刑房拉下去。 蓝若月见蓝若云的样子,不由的心中冷笑,哼,就这种级别也敢来陷害我?那我就让你也尝尝被陷害的滋味,以及成为众矢之的,受人指指点点的滋味。 众人不由得又是一声惊叹,这峰回路转的也太快了吧? 原来中间还有这样的内情呢? “蓝家三小姐是疯了吗?为什么一直在攀咬自己的姐姐?” “这还看不出来吗?这是要上演二女夺夫的戏码了。啧啧啧……” “看来三小姐这是因爱生恨了,就是不知道她的心肠如此歹毒,与二小姐毁容有没有关系呀!” “唉,没有娘的孩子就是不行啊,都没个人庇护。好好的未婚夫,说没就没了,漂亮的脸蛋也差点没毁了。” 众人一见,便立刻对蓝若月升起了一丝同情,再看向蓝若云时便多了一丝嫌弃,深宅大院内这样腌臜的手段并不稀奇。 021、算帐 出了这样的事情,众人也就没有了饮宴的兴致,纷纷告辞离去。 长公主叫道:“玄卿卿,你跟我过来!”将玄卿卿叫到书房。 玄卿卿一进入书房,见长公主和驸马爷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也不说话。 玄卿卿心里越发的紧张,主动的哭泣道:“姑姑息怒,卿卿也是误信他人,卿卿并不是真心要与姑父为难,姑姑一定要相信卿卿啊。” 长公主听后脸色越发的冷了,“误信他人?说的轻巧,她蓝若云只是一介侯府嫡次女,哪来的胆子敢算计驸马爷?” “姑姑真的要相信卿卿啊,都是蓝若云那个贱人,都是她挑拨的我,卿卿只是被她蒙蔽了,要不然借卿卿十个胆子,卿卿也不敢这么做啊!”玄卿卿见长公主发了怒,快步走到玄雪漫身前。 “事到如今,你还要跟本宫狡辩吗?还不快说实话?”长公主见玄卿卿依旧只顾替自己狡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眼中满含着失望。 “姑姑,真的是蓝若云,是她让人将姑父带至厢房中……” “啪!”的一声,长公主拍案而起。 “玄卿卿,你还嘴硬是吗?是不是要我将你父皇请来,你才肯说实话?”长公主见玄卿卿仍然执迷不悔。 “不要啊,姑姑,卿卿说,卿卿都说。”玄卿卿一听要找皇上,吓得脸色惨白,跌坐在地上。 “是蓝若云说,只要将姑父和蓝若月骗至厢房,并在房内燃上催情香,便会有丫环来通报,我们只要带着大家到那厢房捉奸,即可将蓝若月名声尽毁,却不会对姑父有什么损伤的。” “所以卿卿就信了,却没想到闯了如此大祸,卿卿真的不是有心的”玄卿卿坐在地上哭诉道。 只见长公主连连摇头,“胡闹,真是糊涂,你怎么能将主意打到你姑父的身上?真是混账东西,不论如何,牵扯到了你的姑父,便是丢了我们皇家的脸面。” “你们两个的心思,本宫明白,但出了今日之事,你觉得你们二人与南宫澈还有希望吗?蠢,真是蠢!” “……” 玄卿卿失魂落魄的上了马车,一路回到宫里。虽然长公主不予追究,但她心里始终想着,她和南宫澈只因为蓝若云这个贱人的使坏,终究是无缘了吗?不禁心里一阵懊恼,很是后悔。 而此时的药园厢房内,蓝若月正和小花整理自己的衣物,准备离开公主府。 却见长公主带着丫环、嬷嬷来到药园。一副气势汹汹,要来找蓝若月算账的样子。随后,嬷嬷遣散了众人。 “蓝二小姐,今日之事,不知可否为本宫解释一二?”长公主坐在主位上,自顾的看着指甲,并未理会俯身行礼的蓝若月主仆。 “禀公主殿下,事实上,民女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蓝若月知道,不论自己怎么做,长公主也不会给自己好脸的,便径自起身说道。 “放肆,本公主说让你起了吗?”长公主见蓝若月自己起了身,便发作道。 未待蓝若月反应,驸马爷快步走了进来,坐在公主身侧。蓝若月便又俯身行礼。 “免礼吧,公主莫要动气,不如我们听一听蓝小姐的解释吧。” 见驸马爷上前安抚,有话要对蓝若月说,玄雪漫勉强压下满腔的怒火。 “关于今日之事,我有些事不明白,还望蓝小姐能够为本宫解惑。”驸马爷一派平和,语气温和的说道。 “不瞒公主和驸马,民女是真的不知道,只是民女在去换衣服的路上,被两名婢女请到了厢房内,发现驸马爷晕倒在厢房之中。” “其实还是多亏了凌小侯爷,是他发现了不对劲,从而将驸马爷和民女救了出来,之后的事情相信驸马爷已经知晓了。”蓝若月简单的将事情叙述一遍。 “不知我身上所中之迷药,可是蓝小姐所解?”驸马爷见到蓝若月性格率直,不卑不亢,不似京中的女子们,个个表里不一,踩低拜高,不禁对这个女孩子另眼相看。 “不错,民女略通医术,见驸马昏迷,便私自作主替驸马施针了。” “哦,想不到蓝小姐小小年纪,竟然会医术?” 蓝若月只是抿唇一笑,“驸马爷见笑了,只是皮毛而己。” “皮毛?蓝若月你这是在本宫面前谦虚,还是拿乔?你的医术皮毛,那刚刚那两个婢女的胡言乱语又是怎么回事?”长公主觉得蓝若月竟然敢在自己面前耍花样,不禁十分生气。 “雕虫小技而己!民女若是不这么做,公主殿下又如何能看清楚您最疼爱的侄女做下了怎样腌臜之事?” “雕虫小技?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侯府之女不但有如此心机和手段,竟还如此狂妄!” “并非民女狂妄,民女斗胆问驸马一句:驸马是否觉得身体抱恙?”蓝若月心知,今天不拿出点真本事,长公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们都下去吧!”驸马对于蓝若月的话颇感兴趣,便挥手遣出了众下人。 “你来说说,我有什么病?”驸马爷颇具意味的看着蓝若月,想看看蓝若月能说出什么。 “驸马爷应该常有盆骶疼痛、寒战、发热、乏力等症状,偶尔还会有尿频、尿急和排尿困难等症状。”蓝若月便将之前给驸马爷诊脉看出的结果稍加委婉的说出来。 话音未落,不光驸马爷一惊,连公主也失态的站了起来。 “蓝二小姐如何知道我的这些症状?” “不瞒驸马爷,今日在厢房民女替驸马爷解除迷药前曾为驸马爷诊过脉,驸马爷的脉细而虚,沉数有力,驸马应该是一直进行温补,但驸马本身内中热,又一直温补,所以导致驸马中火盛。” “那蓝小姐可否能说出,驸马这是什么病?”公主忙问道。虽然公主极力压抑,但蓝若月还是隐约听出公主声音中的颤抖。 “民女不才,初步诊脉结论为前列腺炎及精囊炎,恐子嗣会受影响。”蓝若月淡定的将自己诊出的结果说出来,也不知道古代有没有前列腺炎和精囊炎这两个病症。 果然,见驸马爷在听到后一脸的不解,而公主则一脸的若有所思。 022、傻了眼 一直以来萦绕在公主心中的疑惑好似被解开了,古代子嗣问题是大事,但医者不能自医,所以长公主一直以来不断的调理自己,并对驸马用些温补的药,却一直没有子嗣,不禁觉得自己不能生育,对于驸马十分愧疚,此时听到蓝若月说,原因是出在驸马身上,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蓝二小姐可有治愈的良方?”长公主不似之前的狠戾,出言询问。 “因民女只是初步诊脉,至于治疗方案,还需详细诊断,且需要对相关部位进行看诊后才能确定。”蓝若月说的十分隐讳,毕竟这是封建的古代,她总不能对公主和驸马说要直接看驸马的小弟弟吧? 公主一听,略一思索红了脸。而驸马此时虽不完全明白,但也猜出个七七八八,脸色微微有些尴尬。 “民女也在公主府打扰多日了,承蒙公主及驸马多日来的照顾,现在脸上和身上的伤已经养好,民女就此告辞了”蓝若月见公主与驸马互相眼神交换,知道两人必将需要商量一下,便起身告辞。 “既如此,那本宫便也不多留你了,稍后让公主府的马车送若月回去吧。”长公主便也没有挽留,一边观察驸马的脸色,一边想着要如何劝说驸马治病的事情。起身携驸马离开药园。 “……” 送走长公主,蓝若月和小花将二人剩余的衣服打好包后,向公主府门口走去,准备回镇南侯府。 蓝若月带着小花刚出公主府,便见到凌紫潇站在公主府的门口,靠在公主府的马车前,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而另一边,则停着南宫澈的车撵,徐林站在车边。 见蓝若月出来,徐林便向蓝若月走过来,说道:“蓝小姐,我家王爷等候多时了,请上马车吧。”说罢,向着南宫澈的车攅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蓝若月看了看车攅,好似能隔着纱帘看到南宫澈一般,嘴角一勾:“堂堂战王殿下在此等候民女,民女实在不敢当,麻烦转告战王殿下,殿下的车攅太高,民女高攀不上。” 说罢,转身朝公主府的马车走去。 “小月月,说的太好了,那战王的车攅确实是太高了,让人攀不起。还是本小侯爷送你吧。”说罢,一脸贼笑的替蓝若月撑开车帘,还不忘回头朝徐林得意的笑笑。 “徐林,我们走!”南宫澈低沉的声音从帘后传来,让人不辩喜怒。 见到凌紫潇那满脸得意,贼兮兮的样子,蓝若月只觉得很幼稚。 “这么晚了,小侯爷怎么还没走?莫不是在等我吧?”上了马车,随着马车的颠箥,蓝若月主动出声问道。 虽然根据原主的记忆 ,这位安乐侯府的小侯爷对外的风评并不是太好,貌似是一位混世小魔王来着。 但蓝若月却觉得,通过今天的接触,感觉凌紫潇并非传闻一般。毕竟出身皇室的人,又岂会如普通人一样,喜怒形于色,或好或坏,都是自己的一层保护色罢了,所以反倒觉得有趣。 “知道你今天一定会回镇南侯府,怕你受欺负,所以特地在此地等你,送你回去,顺便帮你壮壮声势!”凌紫潇仍旧是一脸痞相,语气中颇有些似玩笑,似戏谑的说道。 “还真是特意等我的?那真是感谢小侯爷了,民女是回府,又不是去什么狼窟,怎会受欺负?而且又不是打群架,壮哪门子声势啊?” “况且,小侯爷确定是送民女,而不是去看热闹的吗?”蓝若月特意靠近了凌紫潇不客气的拆台道。 人的气场真的很奇怪,对于凌紫潇,蓝若月只感觉像上大学的时候,那些可以一起斗嘴的朋友似的,完全没有对于上位者的畏惧和敬重。 “咳……咳,小月月,你这样就不对了,本小侯爷岂会是那种人,确实是想送你,顺便看看有没有热闹,毕竟有你的地方总不会寂寞不是?”凌紫潇没有因为被拆穿而感觉丝毫的不好意思,反而说的一派坦然。 “懒得理你,愿意看就看吧,随便你。”蓝若月白了凌紫潇一眼,不再理会。 “……” 镇南侯府中 因为蓝若云一身是血的被抬回府,整个镇南侯府上下一片慌乱。 刘氏见蓝若云一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被抬回来,险些晕死过去。亏得身旁的丫头翠枝将其扶住。 “侯爷,这是怎么回事?云儿好好的云参加长公主府的宴会,为何会伤成这样?”见蓝远征进院后,立刻迎上去,抓住蓝远征的衣袖问道。 “你还有脸问,都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女儿,我们镇远侯府的脸都被她丢光了。”蓝远征一见刘氏,一肚子的火正没处发,便一股脑的劈头盖脸给刘氏一顿骂。 “这,老爷这话是怎么说的?妾身做了什么?云儿伤成这样,老爷不将原凶找出来惩治,却来怪妾身,这是何道理?”刘氏一听,蓝远征不分清红皂白的就当着下人们责骂自己,心中 “惩治?你教出的好女儿,是被长公主下令打成这样的,你倒是告诉我要如何惩治?”蓝远征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斜着眼睛看向刘氏。 “什么?长公主?怎么会这样?云儿一向知书达礼,为何会得罪长公主?”刘氏一听是被长公主打的,不禁心里一惊,谁不知道京中长公主不好惹啊。 “知书达礼?你的好女儿胆大妄为,竟然将主意打到了驸马爷的身上,还被当众揭穿,不止被杖责,怕是以后也不能参加京中宴会了。”提起今日之事,蓝远征不由的痛心疾首。 “那云儿和战王的婚事呢?”刘氏转念马上想到了一件关键的事。 “当着京中权贵的面,出了这样的丑事,别说战王了,怕是云儿以后的婚事都……”蓝远征可没有刘氏的乐观。 刘氏一听傻了眼,这么多年来精心培养的女儿,在京中贵女圈颇有名气,好不容易快要及笄,眼下又有现成的战王的婚事,这样一来,这个女儿怕是要鸡飞蛋打了。 “将三小姐抬回院子,来人,拿着本侯的帖子,快去请刘太医。” 蓝远征却没空理刘氏,赶紧吩咐道。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蓝若云抬进她的“怡芳院”,刘氏则由丫环扶着,一路哭着跟着后面。 023、回府 “我可怜的女儿啊,伤成这样可如何是好啊。”刘氏看蓝若云神智不清,任由下人们抬着放到床上,不由得坐在床边哭了起来。哭得蓝远征心烦意乱,两条浓眉越拧越紧。 下人们见此情景都小心翼翼的侍候着,生怕受到迁怒。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身为镇南侯夫人,这样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一声中气十足的训斥,众人见两个丫环扶着镇南侯府的蓝老太太进了屋子。 那老太太一身宝蓝色锦缎夹袄,手戴鎦金手镯,一头华发整齐的盘在头顶,上面插着八宝琉璃簪,虽然看起来上了年纪,但腰板挺直,精神矍铄。 “母亲,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蓝远征一看老太太进来,忙迎上去,从小丫环的手中接过蓝老太太胳膊,轻扶着,送其坐到椅子上。 “什么事情,大晚上这样吵吵闹闹的,满园子都不得安宁?”蓝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朝着还在抹眼泪的刘氏瞪了一眼。 在老太太的身后,跟着三姨娘尹氏和四姨娘乔氏。 “云儿这是怎么了?不是去饮宴了吗?怎么伤成这样?”老太太看着蓝若云那顺着衣裙透出的血迹,不禁皱眉道。 “这个混账东西,得罪了长公主,不但被责罚了,以后的宫宴怕是也不能再参加了。”蓝远征嗫嗦的说道,没有将全部经过说出来。 “什么?长公主是出了名的怪脾气,三小姐怎么敢去招惹她呢?”尹氏听后,大声惊呼。 刘氏立马抬头瞪向尹氏,而老太太听后也立马瞪了她一眼,尹氏立马闭了嘴。那乔氏因着年纪小,且刚进门没多久,所以还有些怯生生的,只是低着头,并未说话。 “糊涂东西,那长公主是什么人?她也敢得罪了去?越发的胆大妄为了!”蓝老太太一听,脸色越发的难看。 “可有请大夫来看?”虽然嘴上骂着,但毕竟蓝若云从小承欢膝下,平时又深得蓝老太太的欢心,虽然这次闯了大祸,但蓝老太太又如何能不心疼。 “儿子已经派人去请宫中的刘太医了。”蓝远征恭敬的答道。 正说着,一名五十左右岁的老者,身后跟着一名十几岁的少年,背着药箱,在管家的带领下,进入内室。 “刘太医,这么晚了,劳烦您跑一趟,帮本侯看看小女。”蓝远征一看刘太医到了,忙说道。 这刘太医是刘氏的远房表亲,所以蓝若云受伤后,蓝远征第一个想到了刘太医。 “蓝侯放心,老夫一定尽力,先带老夫看看三小姐吧。” 简单寒暄过后,刘太医给蓝若云诊了脉,开好了药。 “三小姐只是皮外伤,但伤及筋骨,需要细心照料,老夫已经为三小姐开好了药方,照着抓服即可,至于伤口短期内不要见水,也不宜挪动,安心静养以后不会影响以后行动的。”刘太医看后向蓝远征交代着。 “多谢刘太医,来人,送刘太医回去。”蓝远征一听,便放下心来。他真担心公主府的人下手太狠,将蓝若云的双腿打废了去,那蓝若云这一辈子就算是彻底完了。 这时,蓝若云悠悠转醒。看见坐着的蓝老太太,立刻大哭道:“祖母,祖母要替云儿作主啊,都是蓝若月那个小贱人陷害孙女啊。” 因为蓝若云失血过多,加之情绪激动,所以勉强喊出这一句后,便又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云儿,我的云儿啊,你醒醒啊!”刘氏看到蓝若云刚醒了便又晕过去十分心疼。 “老太太,您听到云儿的话了吧,是蓝若月害了云儿啊,您可要给云儿作主啊!”刘氏见蓝老太太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立刻向着老太太说道。 “好了,闭上你的嘴吧,此事我自有定论。”老太太此时一见刘氏又哭又嚎的不禁十分头疼。 “蓝若月在哪?”蓝老太太冷着脸向下人们问道。 原本蓝若月刁蛮任性,胸无点墨,蓝老太太便十分不喜,只是碍于与南宫澈的婚约,所以才不好苛责她。现在她和南宫澈的婚约没了,心里便没了顾忌。 “禀老太太,由于三小姐受伤,所以下人们只顾尽快将三小姐带回来医治了,并未去接二小姐回来。”蓝远征身边的侍从立刻回道。 “去,派人把这个不肖女给我接回来。” 管家见老太太也发了怒,便立刻应声而出。 “都下去吧,让云儿也休息休息。征儿,你随我来。”蓝老太太将众人都遣散了。带着蓝远征回到了雅竹园。 尹氏又道:“是啊,快好好养着吧,别以后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刘氏一听,狠狠的瞪了尹氏一眼。 尹氏倒也不在意,起身与众人一起离开了怡芳园。 “……” 蓝若月回到镇南侯府时,发现侯府一片安静。 凌紫潇率先走下马车,转回身去扶蓝若月。 “怎么样?你确定不让本小侯爷送你进去?”凌紫潇不死心的问道。 “美的你,还想免费看戏啊?本姑娘偏不给你这个机会。”蓝若月说完,转身向镇南侯府走去。 “下次再有好看的热闹记得叫我!”凌紫潇朝着蓝若月的背影喊道,见蓝若月并未回头,便回身上了马车,转身离开。 蓝若月听到凌紫潇的喊声,只觉得好笑。就爱看热闹,这个小侯爷是有多闲啊。 摇头笑着便朝府里走,刚进府门,便见到管家一脸急匆匆的向门口跑来。 “张管家,何事这么急匆匆的往外跑啊?”蓝若月拦住张管家问道。 “二小姐您回来的正好,老太太和老爷正老奴去接二小姐呢,二小姐随老奴来吧。”张管家一见蓝若月回来,不禁暗自替她担起心来。 这个二小姐虽然性子急躁,有些任性妄为,但对府中的下人却是极好的。很体贴下人,从来不轻易责罚,所以张管家也是很喜欢这个二小姐。 “二小姐,因为三小姐的事情,所以老太太正在气头上,二小姐一会小心点。”张管家忍不住提醒道。 024、质问 “多谢张管家的提醒,我知道了。”蓝若月见张管家对自己的善意,不禁想到,看来自己这个前身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啊,还是有些人缘的。 在管家的带领下,蓝若月直接来到了蓝老太太的雅竹园。 “跪下!”张管家进去通报后,蓝若月还没等进入房间,便听到蓝远征的一声怒吼。 蓝若月不禁心想,自己的前身到底是怎么混的呢?爹爹不疼,奶奶不爱的。 自己醒来后一共进了两次镇南侯府,首先听到的都是这两个字,看来这古代是真不好啊,动不动就让人下跪,真是不知道他们的膝盖是怎么承受的。 一进门,见一雍容华贵的老太太阴沉着脸坐在上首,蓝远征陪在下首。 “孙女给祖母请安!”蓝若月并未理会蓝远征,低眉顺眼的向着蓝老太太躬身行礼。 蓝老太太一张冷脸,未见任何舒缓,眼皮都没抬一下,只从鼻子内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父亲刚刚那一声跪下,可是在说女儿吗?”对于蓝老太太的态度,早在蓝若月的预料之中,所以蓝若月也不介意,径自起身,转头向蓝远征问道。 “除了你还有别人吗?任性妄为,居然把你妹妹害成那样,你还有脸回来?”蓝远征一看蓝若月那无所谓的样子,不禁气更不打一处来。 “父亲此言何意?今日在公主府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是三妹妹利用八公主陷害驸马,结果陷害不成,做了八公主的替罪羊,所以长公主才责罚了三妹妹,这完全是她咎由自取,与女儿何干?女儿为何没脸回府来?” “丢镇南侯府脸的是三妹妹,父亲可有责罚三妹妹?”蓝若月一见渣爹还有脸怪自己,心中更是生气,便一连串的问道。 “怎么?难道一定要女儿被人陷害了,父亲就舒服了吗?”说着说着,蓝若月心中不仅有气,更觉得对这个渣爹失望透顶。 “三妹妹是父亲的女儿,既便得罪公主,闯下大祸,父亲也未见责骂半句,为何女儿从毁容至今,没有听到父亲半句安慰,反而还要受到如此待遇?” 蓝若月一句接一句的发问,让蓝远征完全答不上来,愣在当场。 蓝远征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女儿变了,以前的蓝若月虽然刁蛮任性,但却是不敢这般与自己讲话的。 为何现在突然变得这般的凌厉,而且凌厉的的让人害怕,甚至不敢与其对视呢?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在那看着你自己的三妹妹受罚啊?这丢的不仅仅是你三妹妹的脸,也是我镇南侯府的脸面。”对于蓝若月一连串的话,蓝远征虽然心虚,但仍强词夺理道。 蓝若月听了不禁为之气结,这蓝远征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父亲想让女儿如何做呢?长公主的决定,是女儿区区一个官宦之女可以改变的吗?父亲身为镇南侯,为何都没能劝得了公主呢?”蓝若月这次是发了狠戳蓝远征的心窝子了。 蓝远征此时再也说不出话了,只能看着蓝若月干瞪眼,气氛一时僵了下来。 蓝老太太倒是通过二人的谈话,将整个事件捋清楚了。这时一个小丫头走上前来,对蓝老太太耳语了几句。 “行了,天儿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蓝老太太的话,打断了蓝远征和蓝若月之间的僵局。 “是,那孙女就先告退了。”蓝若月一见老太太发了话,便也不再理会蓝远征起身离开了。 待蓝若月走后,蓝远征才对着蓝老太太说道:“母亲,为何这样就让这小畜牲回去了?” “征儿,此事我听的很清楚,云儿被她那个娘教的,越发的不懂规矩了,竟然敢算计到长公主头上,还被长公主责罚,怕是与战王的婚事也没戏了,而你可知月儿今日是如何回府的吗?”蓝老太太看着蓝远征向他解释道。 “儿子不知,母亲是何意?”蓝远征一脸不知的,看着蓝老太太。 “那月儿是坐着公主府的马车,由安乐侯府的小侯爷送回来的。”蓝老太太见蓝远征还是一脸不解,慢慢的对其分析道。 “那长公主是出了名的怪脾气,何以今日出了这样的事还能让府内的马车送月儿回来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而那安乐侯府的小侯爷,也是京城中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何以对月儿刮目相看?” 见蓝远征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的话了。便继续说道:“所以此时别把月儿的心伤了,且先观察观察吧。毕竟现在月儿的婚事还没有落定。而长公主那说不定还需其替云儿转寰一下。” 蓝远征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了,便拱手说道:“一切全凭母亲作主,儿子全听母亲的。” “好了,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蓝老太太挥了挥手,蓝远征便也退了出去。 蓝远征离去后,蓝老太太气的摔了手边上的茶杯。 身边的李嬷嬷忙劝道:“老太太,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哼,云儿这丫头越发的胆大,现在连长公主的驸马都敢算计,再这样下去,以后必将闯下大祸的。”见蓝才太太动怒了,李嬷嬷忙在旁边替她顺气。 “精心培育了这么多年,眼看着明年及笄了,本想着凭着她的名声,若能攀上门好的亲事,以后能给咱们侯府带来荣耀不是。” “现在闹出了这样的事,战王的亲事肯定是没戏了。还被禁了宴会,这以后如何挑选亲事啊?”老太太不禁开始后悔让蓝若云去参加长公主府的宴会了。 “老太太,别生气了,咱家不是还有大少爷吗?”李嬷嬷连哄带劝的扶着蓝老太太进屋休息了。 “……” 话说蓝若月带着小花从雅竹园出来后,就直接回了自己的西厢阁。 一进院门,发现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守在门口。 仔细看了看,想起来小丫头名叫满秀,原是府里的粗使丫头,因为进府的时候年纪小,被欺负的时候正好被自己的前身看见了,所以便要到了自己的院中。 025、黑衣人 那丫头倒是个实心眼,自从来到西厢阁后,便每日替蓝若月守着院子。 “二小姐,您回来啦?”满秀听院里的孙嬷嬷说蓝若月今天会回来,便一直坐在门口等。 话音未落,便有一名老妇人和一个小丫头从厢房里出来,一见蓝若月立刻上前大叫道:“二小姐回来啦?奴婢们等候多时了。二小姐快进屋梳洗梳洗。” 蓝若月回忆了一下这二人,突然就笑了:“今儿这是什么风,将孙嬷嬷和喜儿姑娘吹到我这西厢阁了?” “二小姐大人大量,当初离开二小姐奴婢也不想的,只不过是夫人的安排,奴婢们也不敢不听啊。”孙嬷嬷一见蓝若月的笑容,莫名的心里发慌,忙给蓝若月跪下解释道。 “是啊,二小姐,这次奴婢和孙嬷嬷是求了夫人好久,才有回到这西厢阁的。”喜儿一见孙嬷嬷都跪下了,便也跟着一块跪下,毕竟夫人发话了,如果二人不能留下,便将她二人发卖了去。 “哦,本小姐竟不知你们二人如此忠心?倒是我错怪你们了?”蓝若月看着面前跪着的二人,嘴角勾起冷笑。 “既如此,那以后便在这西厢阁好好干吧。”说罢带着小花进屋了。 “小姐,当初您面容毁了,不受宠了,她们俩立马就走了,现在看着您的脸恢复了,便又求着回来,如此背信弃义之人,为何还要留着?”小花一见蓝若月留下了孙嬷嬷和喜儿,不禁十分着急。 “傻丫头,她们只是奴才,哪里容得她们在各个院子挑来捡去,想必她们一早就是刘氏的人,这次蓝若云受伤,刘氏必定恨死我了,所以一定会有所行动,就算是将她们给打发走了,还是会有人来,相对比较,咱们对她们还是了解一些不是吗?” 蓝若月却是嘴角噙起了冷笑道。 “你去告诉满秀,从明日起让她到跟前侍候。”蓝若月想着是该在侯府内培养自己的势力了。 安排完小花,便更衣洗漱,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而就在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时候,却是有一个黑衣人闪进,那个黑衣人悄悄的捅开了蓝若月的窗户,然后便是拿着个竹筒,对着里面吹了一下。 又停顿了片刻后,他便又做了个指令,这时,便是见孙嬷嬷和喜儿两个扶着一个昏迷的人向这边走来。 走至黑衣人前,她们将这扶着的人交给了黑衣人,孙嬷嬷低声说道:“时间紧急,你得快点儿!主子他们一会儿就到!” “……”那黑衣人并未做声,只是接过那个昏迷的人,就如拎小鸡儿一般的将他带到了屋子里。 片刻后,他便是走了出来。 “怎么样?事儿成了?”当黑衣人出来的时候,孙嬷嬷又是问道。 “我的药你还不放心?丫头小姐都睡得什么都不知道了!”黑衣人回道。 “……”孙嬷嬷和喜儿闻言后,相视一眼,又是给那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三人一块儿离开了。 而就在她们还未及时撤离的时候,蓝若月的院外,便是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吵嚷的说话声。 三人见状,都是紧皱眉头,好在那黑衣人最先回过神儿来,同着孙嬷嬷点了点头,然后便是飞身而走…… 这时只见刘氏,蓝远征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蓝若月的院外。 “老爷,那贼人被我惊动了之后,就是朝着这个方向跑了。”刘氏身边的一个丫头一边走着,一这还在向蓝远征回禀道。 “可是亲眼瞧见那贼人朝这个方向跑了?”蓝远征仍是停顿了下脚步,便又是向那个丫头问道。 “没错,老爷,是奴婢亲眼所见的。那个贼人是朝这个方向跑来的,但前面就是二小姐的院子了,会不会对二小姐不利?”那个小丫头一边说着,一边还看了眼蓝远征旁边跟着的刘氏。 “这二小姐是犯了什么太岁了,今年怎么这么不顺啊!先遭毁容,后遭退亲!现在竟又同这贼人搅和到了一块儿。” “这若是传了出去,毁坏的可不是她一个人的名声啊!” 刘氏一副十分担心的模样。 刘氏这话,看似是在为蓝若月担忧的模样,而实际上,她却是提醒着蓝远征,他不光只有蓝若月这一个女儿。 他还有儿子,还有蓝若云呢。 果然蓝远征越听越生气,二话不说,直朝着蓝若月的院中走去。 “老爷,夫人,你们怎么来了?”孙嬷嬷见蓝远征等人进院,忙迎上来。一行人这吵吵嚷嚷的声音,自然惊动了西厢阁,所有的下人便都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今夜府中进了贼人,是朝你们这个方向跑走,你们院中可曾见到?”蓝远征向那孙嬷嬷问道。 “这,这……”孙嬷嬷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 “有话快说,支支吾吾的干什么?”蓝远征见孙嬷嬷的样子,一脸的不耐烦。 “回老爷,老奴刚才确实看到一道黑影,进了二小姐的屋子,可是老奴在门外问了二小姐,二小姐说没有事,让老奴回去,老奴就退下了。”孙嬷嬷见蓝远征发了怒,便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说道。 蓝远征心中的火气腾的一下就涌了上来。 他甚至亲自走在前,想要一脚踹开蓝若月的房门一探究竟。 正待他亲自走在前,想要一脚踹开蓝若月的房门一探究竟时,门倏然开了,一道声音从中传来—— “哪里来的小贼,偷偷摸摸做什么?” 话音落下,一盆水蓦地从窗棂中倾覆而来,蓝若月望向被浇了透心凉的蓝远征和刘氏,嘴角挑起一丝冷笑。 026、搜人 “啊啊啊!”被泼了一身水的刘氏顿时就尖叫起来了。 “蓝若月,你做什么!”也被泼了一身水的蓝远征顿时也是暴怒了起来。 “啊!爹爹!怎么是您?女儿刚刚听着外面一直在嚷嚷着有贼人,而能在这深更半夜闯入女儿院子的,女儿以为是贼人呐!” 随着蓝远征的暴怒,蓝若月也是看清了门外站着的人来。 “二小姐,既然你在屋子里面都听见了外面的话,那你怎么就没听出来老爷的声音?” 刘氏是强忍着自己要暴怒的情绪,沉声说道。 虽然不是寒冬腊月,可是,现在也是深秋季节,晚上天气是很冷的,这又被浇了一身的水,她只觉得牙齿都在打颤了。 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所以,现在刘氏恨蓝若月可是恨得要死啊! “刘姨娘,谁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能趴在门缝听外面是谁的声音啊?” “我原本已经睡熟了,可是,在迷迷糊糊之际听到了有贼人的声音,我便是被惊醒了起来,只能与小花自救了!” 小蟹却是一脸无辜的说道。 “二小姐还真够警觉的了,被惊醒过来,还能打出这么一盆儿水来自救!” 刘氏可谓是咬牙说出的这么一番话来的。 “你的屋子里刚刚可是有什么人进来?” 蓝远征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听她们两个在那儿争吵? 被浇了一身的水,他此时就想赶紧处理了这事儿回去呢。 “人?什么人?屋子里只有我和小花!哪里还有别人?”小蟹有些不解的向蓝远征问道。 “青儿!”蓝远征叫了一声刚刚所向他报信儿的小丫头叫了一声。 “回侯爷的话,奴婢刚刚的确瞧见有个黑影朝二小姐的方向跑来了!”青儿忙说道。 “哦?你看见了?你是在哪看见的?”蓝若月闻言,便是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刘氏。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小丫头是刘氏院中的丫头。 “奴婢自然是在百花园中看见的了!”青儿看了一眼刘氏,见刘氏朝自己点了点头,便理直气壮的说道。 “是刘姨娘的百花园吗?一东一西离着本小姐这里如此远,青儿姑娘怎的如此确定是进了本小姐的院子呢?”蓝若月目光冷洌的看着青儿。 “不光是奴婢说的,刚才孙嬷嬷明明也说看见有黑影进了二小姐的房间,怎的二小姐却不承认呢?”青儿见到蓝若月不善的眼光,心里莫名有些害怕,仿佛蓝若月能看穿一切似的。 但看了看刘氏鼓励的眼神,便又仗着胆子上前说道。 “哦?孙嬷嬷看见了?孙嬷嬷是亲眼所见吗?”蓝若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孙嬷嬷。 孙嬷嬷并没敢看蓝若月的眼光,只是低着头。 “月儿啊,想必你也是被威胁的,这事儿怪不得你,现在侯爷也在,你就放心的将那贼人交出来吧,我们是不会让贼人伤害你的!”刘氏一副替大局着想的样子说道。 蓝若月冷笑:“我听不明白刘姨娘在说些什么!” “月儿……你……”刘氏有些为难的一边叫了声蓝若月,一边又向蓝远征看去。 “来人啊!给我搜!”蓝远征见刘氏那为难的样子,他马上便是想到了他的另一双儿女。 为了这么一个孽女,可不能毁坏了他儿子的声誉。 “哦?父亲,您确定,让这么多人,深更半夜的搜查一个未出阁小姐的屋子,难道你就不怕影响女儿的清誉吗?”蓝若月紧紧的盯着蓝远征的眼睛问道。 “月儿,莫不是你屋子里真的藏的贼人是同你熟识的,所以才这般阻拦,不让我们进去?”刘氏闻言后,便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的尖声叫道。 她的声音足够可以让全院的人都听到了。 “堂堂镇南侯府,虽说不像皇宫戒备森严,但女儿却不知道,就就会如此轻易的就进了贼人来。看来父亲以后要在府中加强守卫了。”蓝若月一副闲话家长的对蓝远征说道。 “废话少说!不做亏心事儿,不怕鬼叫门!是否有没有贼人,搜过便知!” 听着蓝若月这般推脱,蓝远征心中的疑心也更重了。 “来人啊,给我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蓝远征随后下令道。 “等等,既然父亲执意搜查,女儿也不好硬拦,但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第一,若是进了屋子,并没有什么贼人,那么今天的事父亲要给我一个说法。“ “第二,若是有人手脚不干净,我的屋子丢了或者坏了什么东西,那么父亲也是要给女儿一个交代的。若是父亲能同意以上两点,那么女儿便让人进去搜屋。”蓝若月看了一眼一脸期待的刘氏后,转头向蓝远征说道。 听了蓝若月的话,蓝远征有片刻的怔忡,但刘氏一听便是更加的笃定了心中所想的了。 “你的屋子里能有什么值钱的,丢了东西本夫人赔。”刘氏只想赶快进去搜屋。 “老爷……”说罢,刘氏赶快靠到蓝远征身边,小声提醒道。 “来人,给我进屋搜。”听了刘氏的话,蓝远征似下定了决心般,对下人说道。 立刻有府中的侍卫向蓝若月的房中走去,蓝若月则轻轻的让开了身子,任由侍卫们进屋搜查。 说话的功夫,侍卫们便搜完了屋子回到院中。 “禀侯爷,二小姐的屋子搜完了,并未发现有贼人的踪迹!”带头的侍卫回道。 “什么?你们可是搜仔细了?”刘氏一脸不敢相信,忙开口问道。 “回夫人,属下已经将屋内仔细搜遍了,确实没有发现贼人的踪迹。”那侍卫头领恭敬的回道。 “不可能啊,奴婢明明看见有贼人朝着西厢这边跑过来了?”青儿此时也慌了。 “怎么?没有找到贼人刘姨娘很是失望?”蓝若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刘氏道。 “老爷……”刘氏现在已经尴尬的要死。 “闭嘴吧,还嫌不够丢人吗?”蓝远征此时心中非常生气,此时,他若是还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儿,那他就是个傻的了。 言罢,他便是甩袖要带人离去! “慢着——” 027、一万两银子 “父亲大人别急着走啊!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啊?”蓝若月看着蓝远征急着退出去,便开口说道。 想走!没那么容易! “有什么话明天说,这大半夜的还睡不睡了?”蓝远征顿了下脚步,然后说道。 “那可不行!有些事情,就要现在说才行,更何况,明天早晨,万一有人不认账了呢?” 蓝若月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的看了一眼刘氏。 刘氏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起来。 只见蓝若月完全不给蓝远征任何机会,直接对小花说道。 “小花!进屋看看,看看咱们的东西可都完好无损?”蓝若月转头对着小花眨了下眼睛,说道。 小花立刻点头称是,便真的进屋去清点屋内的物品了。 “刚刚如果我没记错,是刘姨娘身边的丫环喊着贼人进了本小姐的院子是吧?”蓝若月慵懒的眸子盯着青儿看了看,吓得青儿一激灵。 “……” “来人,将这个贱婢拉下去乱棍打死!”片刻后,蓝远征便是连想都没有想的下令道。 他若是不做点儿什么,想必蓝若月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的,更何况,这刘氏他也要给他点儿教训了。 “夫人救我!夫人救我啊!”被人拉下去的青儿不断的向刘氏求情道。 而刘氏此时哪里还能顾得上她,虽然有着万般的不舍,但她仍然在想着,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是…… “小姐,屋内的东西并没有损坏,只是小姐桌内放着的银票不见了。”这时小花走出来,朝着蓝若月说道。 “什么?银票没了?你说没了就没了?有什么证据?”这蓝若月分明就是故意的。 当着她和侯爷的面儿,怎么会有人手脚不干净? “怎么?刘姨娘说要赔偿的话想要赖账吗?”蓝若月此时不复刚才的慵懒,颇有些尖锐的说道。 “那你也不能无中生有!”刘姨娘原本就一肚子气呢,这会儿又怎会再去赔钱。 “好了,都别说了!她一个姑娘家能有多少银子,明天赔给她就得了。”蓝远征此时头疼的紧,不愿意再和蓝若月纠缠下去,便对刘氏说道。 “二小姐说吧,丢了多少银子?”刘氏一咬牙,冷声问道。 此时她毕竟是心虚,怕是惹了蓝远征不快去。 “也不多,就一万两银子而己。”蓝若月轻飘飘的吐了一句。 “什么?一万两?二小姐疯了吗?老爷一年的俸禄才多少钱啊?你一张嘴就一万两?”刘氏一听,惊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中的一部分,自然是跟例银不能比的。既然父亲已经同意,那就麻烦刘姨娘明日一早便送到我这来吧,” “嫁妆?不可能!你娘的嫁妆……” 刘氏闻言后气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蓝若月的死鬼娘前脚一死,所有嫁妆后脚就被刘氏收入囊中了,哪里留下来的钱给蓝若月,可是这话却也只能让刘氏满心的苦楚而无法说到明面儿上!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折腾了大半夜的,我也乏了,就不留各位了。”说罢,也不看其他人,直接打了个哈欠就直接叫着小花回了屋子。 “老爷……”刘氏看向蓝远征,正要让他教训蓝若月。却不料蓝远征只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这大半夜的还嫌折腾的不够?既然是你屋里的丫头闯的祸,那明天这笔钱就从你自己的体己钱里出吧,别想着动府里的钱。”说罢,也不看刘氏,转头便朝外走去。 一听要自己赔钱,刘氏心里十分不甘,却也知没有回旋的余地,便回头狠狠地朝蓝若月的屋子瞪了一眼,跟着众人向外走去。 进屋后,蓝若月便吩咐小花站在门口听外面的动静,而自己则快步进入内室。用意念进入空间内的药房。 片刻后,只见刚刚那个被人送进来的昏迷的人被蓝若月给带了出来。 原来,在现代多年的生活,早就让她练就了警觉与敏锐的反应了。 所以,早在那黑衣人向屋子里吹迷香时,她就已经知道了。 她只是将计就计的引那人进来…… 要不是刚才情况紧急,蓝若月说什么也没有想到,通过额间印迹联系的空间药房,不仅可以自己进出及取药,只要自己手里握着的东西,是可以通过意念带进去的。所以刚才听到众人的声音,紧张之下想通过意念想办法,没想到竟把那昏迷的男人带到了空间内。这个发现让蓝若月更加兴奋了。 看来自己以后算是随身携带个宝库了,以后所有的东西都可以送到空间内,随用随取。 待小花听到众人走后,再回到内室的时候,便看见一个昏睡的男子出现在了她们小姐的屋子里,不禁吓的大惊失色。好在被蓝若月及时制止了。 “小花,你可认得此人是谁吗?”蓝若月便向小花问道。 “小姐,这人好像是张管家的儿子,张健。”小花仔细看了看,确认道。 “哦?这张健平时为人如何?” “小姐,张管家人非常好,做事认真,对人也和气,可是不知道他这个儿子是怎么回事,非常的好色,是出了名的浪荡子。”小花认出张健后,不禁后退了两步,想与之保持距离。 “他怎么会在小姐的屋子里?莫非刚刚……” 小花越想越觉得心惊,她更是惊恐的向蓝若月看去。 “别怕,既然他们想陷害咱们,那本小姐也必不能让她们讨了便宜去。” “……” 第二日一大早,蓝若月便起床了,用过早膳后,便有人将刘氏赔偿的一万两银子送到西厢阁。蓝若月拿起银票还查了查,心中便觉非常痛快。 想必这刘氏现在的心里正在滴血吧!想到这里,她便是无比的得意!刘氏,咱们走着瞧! 将银票收好!蓝若月这才倒出了空道:“小花,让人将咱们院子里的下人都召集到主院儿来!” “是!小姐!”小花瞬间便是明白了蓝若月的意思了,便是马上领命前去了。 028、惩戒 正说话间,下人便在园中聚齐了。蓝若月将下人们逐一看了个遍,最后目光锁定在孙嬷嬷身上。 “孙嬷嬷,还不跪下!”满秀接受到蓝若月的眼神,突然大喝一声。 孙嬷嬷一看满秀如此严厉的喝斥自己,便明白,自己昨天跟刘氏一起陷害蓝若月,虽然当时当着众人的面蓝若月没说什么,怕是今天蓝若月要来算后账了。 便赶快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小姐饶命,老奴也是身不由己呀,求小姐再给老奴个机会吧。”说罢,便磕起头来。 “孙嬷嬷这是怎么了?”院内其他的下人见状立刻议论起来。 “你不知道吗?昨天晚上老爷带人来搜院,就是她说二小姐房中藏人的!” “啥?她疯了?二小姐出事,对她有什么好处啊?” 蓝若月冷眼旁观,看着院中各人的脸色,尤其仔细看了看喜儿。 见喜儿听着身边下人议论纷纷,心脏狂跳,脸色惨白,低着头,双手绞着帕子,不时偷偷的瞄着蓝若月,总觉得蓝若月看过来的眼神像似了解一切似的,深怕下一个被点到名字的就是自己。 “大胆刁奴孙氏,欺上瞒下,陷害主子,如此不忠不义,给我拉下去杖毙。”蓝若月冷声说道。 “二小姐不要啊,老奴不敢了,求你饶了老奴吧。”孙嬷嬷忙跪着向蓝若月爬去。 蓝若月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孙嬷嬷伸过来的手,向满秀使了个眼色。满秀立刻叫上两个粗使的婆子,上前将孙嬷嬷拉了出去。 “蓝若月,你如此狠心,你不得好死……”孙嬷嬷被拖出去后,老远还能听到她的咒骂声。 “从此以后,我西厢阁奖罚分明,做得好,本小姐自有奖赏,但若再有人敢背信弃主,就都跟孙嬷嬷一个下场。”说罢又扫了眼众人懵懂的表情,转身准备回房间。 这时,院门口有个小丫头朝里四处张望。满秀看了一眼,走到门口,不一会返回蓝若月身边,跟蓝若月耳语了一阵。蓝若月脸上立刻就出现了笑容。 “大家都下去干活吧,记得自己的本份。”小花见了忙替蓝若月清场后,四人回了房间。 “小姐,听说一大早老爷就去了百花园,却是没有想到却是见到了这样一副场景,发现人的时候,气的直接就赏了刘姨娘一巴掌,张健直接被打死!” “老爷更扬言要说要杀了刘姨娘,据说现在那刘姨娘正被老太太叫去,在那里跪着呢。”满秀进屋后将刚才来的小丫头告诉她的信息,详细的说予蓝若月。 “走吧,小花,满秀,随你家小姐我去给老太太请安吧。顺便看看热闹去。” 说罢,主仆二人心情愉快的朝着雅竹园走去。 一进门,发现蓝老太太脸色仍然不太好,旁边坐着一个青年。 那青年十六、七岁,有些小麦色的肌肤,身着一身暗红色长袍,面色阴冷,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一双眼睛此时斜倪着进门的蓝若月,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 刘氏跪在地下,红着眼眶,而三姨娘尹氏和四姨娘乔氏则坐在稍远一点,尹氏一脸的幸灾乐祸,而乔氏则小心的观察着众人的表情。 “孙女给祖母请安。”蓝若月进门后,俯身向老太太行礼。 “刘姨娘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做了什么事惹了祖母生气?”未等蓝老太太答话,蓝若月一见刘氏跪在地上,心中暗笑,面上一副关心的模样问道。 “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把张健放到我院中的!”刘氏一见蓝若月那一脸无辜样,当即猩红了双眼,指着蓝若月喊道。 昨晚发生的事儿,前因后果,刘氏是最清楚的,这个张健明明她让人送到蓝若月的屋子中去的,为何今个儿却是出现在了她的屋子里? 而且……而且还裸子身子…… “刘姨娘你在说什么?张健是谁?我何时去过你的院子?”蓝若月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径自找了个椅子坐下。 刘氏实在张不开嘴说出,将这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来,所以,只能狰狞万分的看着蓝若月。 “哎哟,二小姐还不知道吧,那张健是张管家的儿子,他……丫头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是是不着寸缕的躺在刘姨娘的床上的!” 说话的是蓝远征的一个妾室尹氏,平日儿里她也是恨足了刘氏的,所以这个时候,她又怎会让刘氏消停? 她见蓝若月进来忙向蓝若月解释道。她一手捏着帕子,仔细想着措词,饶是将帕子挡在嘴边,仍然挡不住语气中强忍的笑意。 尹氏说音一落,蓝老太太的脸更黑了,而蓝谦和刘氏则同时瞪向尹氏。尹氏则快速的低下了头。 “一派胡言,张健怎么会那个样子出现在我院中?”刘氏此时仍想为自己辩解。 “老太太给妾身作主啊,这可不是妾身造谣,百花园中那么多的下人都看见了,连老爷都是亲眼所见的。”尹氏一见刘氏朝自己来了,忙抬出蓝远征。 “啧啧……刘姨娘怎么如此不甘寂寞?可再怎么也不至于勾引张管家的儿子啊,这话要是传出去,堂堂镇南侯府的当家主母竟然勾引下人之子,父亲岂不成了京中所有人的笑柄?以后在朝中如何立足?” “啪”的一声脆响,一盏茶杯碎裂在蓝若月的脚边。 蓝若月仍旧一派平静的抬头看着蓝谦。 “大少爷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朝我们小姐扔茶盏?”小花一见,忙上前挡在蓝若月身前。完全不见平时的胆小,此时一脸凛然。 “大胆贱婢,主子们之间的事,哪有你插嘴的份。”蓝谦听罢,快步上前,照着小花就扇了一巴掌。 “来人,将这贱婢拉下去,杖毙!”打了小花后还不解气,蓝谦又朝外面说道。 因着蓝谦是武将出身,而他这一掌因为怒气,可以说使了十成十的力,当场就把小花扇打在地,半边脸也瞬间就肿了起来。 蓝若月没想到蓝谦居然敢当着蓝老太太的面就动手,当即上前扶起小花,十分愤怒的看着蓝谦。 “当着祖母的面,刘姨娘做出了如此伤风败俗的事,大哥哥不劝劝,反倒是对着妹妹耍的是好大的威风啊!”小花是蓝若月来到这里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人,见她受了委屈,心中十分生气。 029、长公主来访 “贱婢多嘴!就该惩戒!”蓝谦一脸的傲气。 “哦?大哥哥是要代替父亲管理内宅了吗?那大哥哥可要好好管理一下百花园和怡芳园了,免得以后其他人受了牵连去。”蓝若月闻言不怒反笑。 “小花你也是,大哥遇到如此丢脸的事,正愁解决之法,你就偏偏送上门来,要说打死你也不冤,起码也是全了大哥哥的一片孝心了。”蓝若月虽然是教训小花,但蓝谦听了却是气的直咬牙。 “小姐,奴婢明白,奴婢有幸替大少爷分忧,是奴婢的福份。”小花虽然老实,但却不傻。接受到蓝若月的暗示后,忙跪下说道。 “罢了,罢了,谦儿身为主子,教训一个奴婢而己,也无不可。”老太太见蓝谦面色不好,便出面维护道。 正在这时候,见一小丫环快速跑了进来。趴在蓝老太太的耳边说着什么。 “什么?长公主和驸马到府了?有没有说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云儿都已经被打成那个样子,难道还不能消除长公主心里的怒气吗?”蓝老太太一听,腾一下的站了起来。心里犯了合计,想不出长公主及驸马此次前来是何算计。 “回老夫人,长公主指名要见二小姐。”小丫想了想,回禀道。 “见月儿?她见月儿干什么?”蓝老太太一听,自顾自的呢喃着。 “月儿,你可知长公主找你何事?”蓝老太太忙转头问蓝若月。 “回祖母,月儿也不知道长公主所来何事。”蓝若月一听长公主指名要见自己,便心里有了算计。 “长公主和驸马现在何处啊?”可是人既然已经到府里来了,蓝老太太既便再不情愿,却也不能不接待,忙问道。 “人已经在前厅等候了。”小丫头立马回答道。 “什么?都已经进了院子了?快都起来,随我去前厅,拜见公主及驸马去。”蓝老太太一听,忙理了理衣服和那一丝不乱的发髻,向着众人说道。 一听说是长公主及驸马来了,一屋子人也不敢怠慢,便快步随着蓝老太太向前厅走去。 “民妇/民女/臣拜见长公主殿下,拜见驸马爷”众人一进大厅,便主子、奴才的呼啦啦的跪了一大片。 长公主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群,一下就从里面找到了蓝若月。 “都起吧,月儿,来,到本宫这来。”长公主颇为和善的将蓝若月叫到身前。 蓝若月行了个礼,微笑着,慢慢的走向长公主。 “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殿下和驸马爷此次前来侯府,可有什么事是月儿能够效劳的吗?”蓝老太太毕竟是一家之长,便率先开口询问。 长公主看了看蓝若月,然后对着蓝老太太说道:“本宫只是来找月儿说说话,你们不必陪在这了。” 长公主找蓝若月说话?众人心中不免腹诽了起来,不过也只限于腹诽而己,毕竟对于长公主的话,谁敢置疑。 “长公主殿下有什么用得着民妇的,尽管吩咐。月儿年纪小,如有招待不周,请公主海涵。”蓝老太太颇为不放心让蓝若月一个人招待长公主,便想留着,以防蓝若月有什么得罪了长公主。 “不必了,老夫人尽管休息吧,让月儿招待本宫就行了。”见长公主发了话,蓝老太太也不好硬留,便带着众人呼啦啦的行了礼,退下去了。 “你们也下去吧。“随后长公主将自己的随行人员也清了出去。 “是这样,上次在公主府,月儿说驸马因为顽疾会影响子嗣,不知月儿你觉得驸马之病治好的机率有几成?”长公主见没有外人,便直接将来意说明。 “这个嘛,因为民女并未进行全面检查,所以目前认为治好的机率只占五成。”蓝若月说得很保守,毕竟只凭借脉象,还不足以确定病情到底有多严重。 “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可不可以请月儿你替本驸马治上一治?”驸马爷一听,有五成的机率,便也觉得想尝试一下。 “这个嘛,毕竟驸马爷的病症在隐讳部位,民女恐怕……”蓝若月心知,自己要给驸马爷治病,必须得直接面诊驸马爷的关键部位,这毕竟是古代,是男女授受不亲的。 “本宫明白,你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让你治这病是难为你了。但除了你,本宫实在没有信得过的人了,不知可否请月儿你出手相助?本宫自不会亏待你的。”长公主看出了蓝若月的难处。 “既然长公主信得过民女,医者父母心,那民女定当尽力,只是民女有一个条件!” “哦?不知是什么条件?月儿你但说无妨!”长公主一听蓝若月肯替驸马医治,不由得心中大喜。 “民女希望能有一间独立的诊室替驸马治病,另外在民女诊病期间,不得有外人进来打扰。”蓝若月将条件提出。 其实不让人进,主要是为了方便自己从空间的药房中取药和器械,毕竟有些病症并不是靠肉眼就能看出来的,而这古代不可能有先进的仪器进行检查。 自己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从空间拿东西出来吧?那样估计驸马爷的病没治好,自己就要被当成妖怪给烧死了。 “只是这样吗?”长公主和驸马见蓝若月要提条件,均以为是要趁机狮子在开口,却没想到,只提了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要求。 “这是自然,放心,我会拨给你一支卫队,专门听你指挥,负责你的安全。”驸马爷和长公主不禁对蓝若月一改之前的看法。 这个小丫头性格直爽,进退有度,虽有高超的医术,却不恃宠而骄,不禁让长公主和驸马对蓝若月刮目相看。 “既如此,月儿认为何时可以开始?”驸马也不啰嗦,直接问道。 “民女尚有一些东西,需要准备一下,不如就三日后吧,驸马认为意下如何?”蓝若月也不推辞,便答应道。 “好吧,就三日后。到时本宫派人来接月儿。那本宫和驸马就先走了。”长公主见蓝若月确定了日期后,便和驸马一起回了公主府。 030、被人搭讪 送走长公主后,蓝若月便被蓝老太太叫回了雅竹园。 “月儿,长公主和驸马找你有什么事啊?”此时的蓝老太太对蓝若月不似之前的冷淡。 “没什么,只是觉得与孙女投缘,所以邀请孙女三日后过府小住几日,顺便替孙女复诊。”蓝若月随口编了个理由。 她总不能跟蓝老太太说去治驸马的不育之症吧。 “三妹妹的伤怎么样了?治疗的可还顺利吗?毕竟是未出阁的小姐,可别落下病根去!”看见仍然跪在地上的刘氏,便主动说道。 “哼,你倒是希望云儿不好呢,要不是你,云儿怎会被长公主责罚?”刘氏一听蓝若月提起蓝若云,气就不打一处来。便也顾不得自己正跪着,恨恨的说道。 “刘姨娘这是什么话?三妹妹胆大包天,因为算计驸马爷,而被公主责罚,与月儿何干?怎么就怪到月儿头上了?”蓝若月仍旧一脸无辜的说道。 “要不是你……”刘氏现在憋了一肚子火,正好趁机向蓝若月发作。 “闭上你的嘴,还嫌你的女儿不够丢人吗?再怎么发达,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连个子女也教育不好。” 蓝老太太本就看不上刘氏,现在蓝若云出了事,更是觉得是刘氏没有教好女儿,所以对她更不待见。 “行了,行了,你也别在这碍眼了,回你的院里反省去吧,再没有将事情查明之前,不得迈出院子一步。”蓝老太太看了眼坐在身边的蓝谦,向着刘氏说道。 这时的蓝远征也并未反对。 蓝若月想着,蓝家就蓝谦这一个男孩,又做了官,果然蓝老太太还是极为重视的。为了蓝谦,连带着刘氏,也得要顾忌。 不能轻易动了去,毕竟以后蓝谦还要在朝为官,若是传出了母亲失德,那对于蓝谦的仕途也是有影响的。没关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急在一时。 “对了,长公主给月儿治伤的药,月儿还剩下一些,如果三妹妹不嫌弃,月儿回头就给三妹妹送去。”蓝若月看着蓝老太太,颇为懂事的说道。 “长公主的药自然好,还是月儿懂事。”蓝老太太一听蓝若月不计前嫌,要给蓝若云送药,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 “既然祖母同意了,那稍后孙女便派人给三妹妹送去。” “另外,月儿想将赵嬷嬷调回西厢阁,不知祖母意下如何?”蓝若月见蓝老太太正心情好着,忙说道。 赵嬷嬷是蓝若月生母的嬷嬷,她生母死后,刘氏掌权,便是将她身边的可用人都给换了。 “一个奴才,你想用便用罢。”蓝老太太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这时却见刘氏微微的皱了皱眉。 “时间也不早了,那月儿就先告退了,还要帮公主准备些药材,再不走就晚了。”蓝若月见也寒喧的差不多,目的也达到了,便带着小花和满秀出了雅竹园。 回到院里,让人煮了鸡蛋,给小花敷完脸,又从空间药房内拿出了些鬼针草,捣碎了放到之前长公主给的药瓶里,让小花送到怡芳园去。蓝若月吩咐完小花,便带着满秀出了镇南侯府。 “小姐,你加的这是什么药?会不会被发现?”小花见蓝若月随手抓了把草药放了进去,不禁有些担心。 “放心吧,你家小姐我心里有数,你回头只管大大方方的送去就好。“安排完小花,便准备带着满秀出府去。 其实小花也想跟着去的,但奈何小花的半边脸还没有完全消肿,此时不宜出去,便只好作罢 。 小花无奈,拉着满秀好一顿嘱咐后,才回了院子,替蓝若月送药去了。 当小花来到怡芳园时,蓝若云已经清醒了。但伤口还没有结痂,古代又没有什么好的止痛药,所以一动疼的直叫。 据说从早上清醒后就一直在发脾气。一听下人来报,是蓝若月的丫头来送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叫嚣着:“滚,让她滚,我不想见到她!” 众人一见,便将小花拦在外头,只将药瓶接了进去。 蓝若云见了药就要拿起来摔出去。 “谁稀罕她的药,她们都是来看本小姐笑话的,让她们都给我滚。”一见珠儿拿进来的药瓶,蓝若月下意识的就想拿起来扔掉。 “小姐,听说这可是长公主给的药,二小姐身上那么重的伤疤都消除了,小姐生气归生气,可千万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呀。”珠儿一见蓝若云要扔,忙陪着小心的劝道。 “哼,她会那么好心?说不定里在下了毒呢?”蓝若云现在一提蓝若月就来气。 “她蓝若月不知使了什么妖术,公主府中竟被她躲了过去。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匍匐在我的脚下求我的!”蓝若云越想越生气,但药却没再朝外扔。 “哼,玄卿卿也是个不中用的,亏她还是皇家公主,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有了事只会推到我身上,害得我成了京中的笑柄。”蓝若云越想,越不甘心。 “说来说去都怪蓝若月那个贱人,”这人一旦偏激了,真是任何道理都讲不通,她只想着受到惩罚怪蓝若月,却不想想,是因为她想算计蓝若月,她先挑事在先。 “……” 而此时的蓝若月则带着满秀优哉游哉的出了府去。 由于蓝若月是第一次在古代逛街,所以心里十分好奇,东看看,西看看。而那满秀,因着入府后,轻易不能出府,所以乍一出来,也是兴奋的东看看,西看看。 就在主仆二人还沉浸在兴奋中,走到一个首饰摊前,挑挑捡捡的时候,蓝若月猛然想到一件事:“满秀,你有钱吗?” 满秀看了看蓝若月,一脸哭相道:“小姐,您没拿钱吗?” 蓝若月心道,坏了,自己除了刚穿过来当了根簪子买药外,再也没用过钱,便也从来没揣过银子,刘氏送来的银票,也被她交给小花管理了,现在二人光顾兴奋了,两手空空的逛的什么街呀? 毕竟蓝若月的逛街之道讲究的便是:逛逛吃吃。 正当二人为身无分文犯难时,便听到旁边有人说道:“漂亮小姐可是遇到难处了?不如跟在下说说,在下定当帮忙。” 031、调戏与反调戏 蓝若月一回头,见身后站着一位身穿白衣,一脸猥琐的男子,也不管是什么季节,手拿把扇子挡在胸前,自以为风度翩翩,实则一脸猥琐。 蓝若月料想,定是刚才与满秀的谈话被此人听了去,所以才敢前来搭讪的。 “你是什么人?”满秀见了,忙站在蓝若月身前,将其挡住。 “哟,活了两世,还从未被登徒子搭过讪呢?哈哈……有趣了,那我便来教训教训这个色胚。”蓝若月心想着,不自觉的笑弯了眼。 便将满秀拉到身后,低语道:“别说话,一会看我眼色行事。” 蓝若月虽然不会古代的啥轻功之类的,但好歹维和部队混下来的,收拾个古代地痞流氓还是可以的,所以便想着戏弄戏弄这个猥琐男。 小花最不放心让满秀独自跟来的最大原因便是,那满秀是个实心眼,蓝若月说什么便做什么,完全没有危机感。所以此时,满秀见蓝若月如此说,便放心大胆的跟在其身后。 “是啊,是啊,小女子带着丫环与家人走散,身无分文,现在饥肠辘辘,不知公子真的可以慷慨解囊吗?”蓝若月立马摆出一副小女儿的柔弱样,看向那猥琐男。 却不知,她这边戏弄刚开始,便被旁边酒楼内二楼上的一双眼睛盯住了。 “殿下,那不是镇南侯府的二小姐吗?要不要属下去……?”徐林顺着南宫澈的眼神看过去,正好也听到了二人的谈话,见南宫澈看付出,便主动问道。 “不必理会。”今日南宫澈本是约了几位父亲旧时的老部下,没想到谈完事情,一转眼,便看到那蓝若月在摊位前被人搭讪。 本以为像她这种侯府小姐,一定会大惊失色,或赶快跑开,却没想到,蓝若月则是一系列兴奋的表情变化,引起了南宫澈的注意,虽然告诉徐林不必理,但目光却仍停留在那小人儿身上,并未收回。 “既然小姐遇到了难处,那本公子定不会不管的,请小姐随本公子来吧。”那猥琐男一听蓝若月还是外地的,更是喜出望外,心道:看这小姐长的这样漂亮,自己享受完,还可以发笔横财,卖到青楼楚馆去小赚一笔。 “真的吗?这样麻烦公子怎么好意思?小女子无以为报。”蓝若月越说越觉得词顺,怕自己表现的太高兴再露了馅,边说边低下头,一副羞怯的模样。 看得那猥琐男不禁心痒难耐,不禁暗自高兴,随意上街逛逛,竟不想遇上如此美貌又还涉世未深的小姐,看来今天自己的艳福不浅啊。 “小事一桩,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小姐请随在下来吧。”说完就要上来拽蓝若月。 蓝若月一个侧身躲过,装作娇羞的说道:“男女授受不亲,望公子体谅。” 心里则暗道,真有你的啊,什么词都敢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都上来了。 那猥琐男一见蓝若月这小表情,心里更是美的不行,心里想着,看一会到了荟萃楼,小爷怎么收拾你。 但面上却仍装作彬彬有礼的样子,欲带着蓝若月向前走。 蓝若月一抬头,见对面就是一处饭馆,香满楼的招牌赫然立着,而且看装潢和进出的人,便知道定然是不便宜,便转回身对猥琐男说道,“公子不必麻烦再走了,就在此处吃吧,我看这家馆子不错,挺干净的。” 此处正是南宫澈所坐的酒楼,但蓝若月却只顾想着戏弄猥琐男了,且二楼雅间都挂了珠帘,里面能看到外面,但从外面看不到里面,所以蓝若月并没看到他。 猥锁男一回头,不禁心疼了一下,香满楼是京城最好的酒楼了,里面的菜品色香味俱全,且价格不菲,正想提议去别家的时候,见蓝若月已经带着小丫环迈进去了。 心里想着,大不了一会卖到荟萃楼的时候把价钱提高点。便一咬牙,跟着进了去。 “公子确定要请小女子吃饭吗?”蓝若月看到猥琐男在看菜单时那变化多端的脸色,便知道自己选对了,这里肯定不便宜,便假意确认道。 “这是当然,姑娘尽管点吧。”猥琐男一见蓝若月一问,小二也向自己看过来,深怕被看不起,再想着,两个小姑娘能吃多少?便装作很大方的说道。 蓝若月见了使劲点点头,对着小二说道:“看见了吗?这位公子有钱,把你们这的招牌菜都端上来吧。”说罢看着猥琐男笑了笑。 猥琐男一听,肝都疼啊。全上招牌菜那得多少钱啊,便转头道:“就上三、四个菜吧,我们人少吃不了多少。” “公子可是银子不够?若是如此,那小女子就不吃了,还是带着丫环去寻找家人吧。”又转头看向猥琐男,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怎么会呢,姑娘不必担心。”猥琐男深怕到手的鸭子飞了,忙朝着小二说道:“就按这位姑娘说的办吧。” 小二见蓝若月主仆二人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便朝蓝若月挤了挤眼睛“小姐与这位公子是熟识的吗?” 蓝若月见小二递过来的眼色,便知道是提醒自己,随即向小二笑笑,说道:“无碍的,小二哥,尽管上菜吧。” 蓝若月朝着满秀笑了笑,低声对满秀说:“有人请客,一会放开了使劲吃哈,别拘束。” 满秀是个实在的,便重重的点了点头。毕竟跟着小姐也逛了一早上了,满秀早就饿了。 香满楼果然是大酒楼,不一会的功夫,菜就上齐了,摆了满满一桌子。猥琐男一看心都在滴血。 而蓝若月主仆则是笑眯了眼睛,见那猥琐男不动,便也不客气,蓝若月拿着筷子,端着小碗,围着桌子将每道菜都尝了一遍,觉得古代的菜不但看着精致,味道也很好,都保持着食物的原味,不像现代的饭店,都是用什么色素啊、味素什么调的,一点都不健康。 而满秀在得了蓝若月的吩咐后,便端着小碗吃了起来。 俩人边吃还边对每道菜做了评价,直到吃了个小肚溜圆,才停了下来。 032、收拾猥琐男 因着香满楼的一楼是散座,二楼是雅间,但二楼中间部分是空的,在二楼便可以俯看一楼的所有情况,所以雅间的门打开,便能看到一楼大厅内的情况,此时南宫澈就在楼上看着蓝若月的一举一动。 “主子,那男子一看便知不是好人,要不要属下去告诉蓝二小姐一声?”徐林见南宫澈一直关注着蓝若月,有点看不透南宫澈的心思,便主动询问道。 南宫澈却从蓝若月狡黠的目光中,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不必,她自己应该会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虽然南宫澈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但徐林莫名的就觉得南宫澈对蓝若月不似之前的厌烦。 一楼的主仆二人还一心调戏那个猥琐男。 吃过饭后,蓝若月带着满秀向外走去。走出香满楼后,满秀便对蓝若月道:“小姐,饭也吃过了,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蓝若月一听,心里偷笑,满秀真是太可爱了,便朝着猥琐男一拱手道:“今日多谢公子,因小女子还要寻找家人,便就此告辞了。”说罢,带着满秀就朝旁边的小胡同走去。 那猥琐男哪里肯,快步上前便欲拽蓝若月的衣袖,着急的说道:“小姐怎么吃完饭就想走?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哦,刚才不是公子说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吗?”蓝若月装作一脸不知,向旁边一侧步,躲过了猥琐男伸过来的手。 “什么拔刀相助,你吃了我的饭,就是我的人,跟小爷走吧。”那猥琐男此时也不装斯文了,一脸淫笑的,就要上前来抓蓝若月。 满秀刚要上前阻挡,被蓝若月快一步拽到了身后。抓着男子伸过来的手,猛一回头,再一弯腰,一个过肩摔就将猥琐男摔倒在地。趁着猥琐男趴在地上没反应过来,立刻将他双手反拧在身后,蓝若月便毫不客气的单膝跪在了猥琐男的身上。 “怎么样?公子还要带小女子走吗?”蓝若月一脸笑嘻嘻的说着,顺便还敲了敲猥琐男的头。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小姐,请小姐枉开一面,放了小的吧。”那猥琐男一看情况不好,便马上求起饶来。 “饶了你?凭什么?本小姐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蓝若月眯了眼睛问道。 “小姐怎么样才能消气?请小姐告诉小的,小的一定照办!”猥琐男眼珠一转,马上说道。 “本小姐也不为难你,赔偿点精神损失吧。”蓝若月一副好说话的模样。 “满秀,看看他身上还有多少钱。”不等猥琐男回答,蓝若月直接让满秀上猥琐男身上掏起钱来。 “小姐,这登徒子也并没什么钱,一共才二百两左右。”满秀拿起猥锁男的钱袋像模像样的掂了掂。 蓝若月对古代的银钱是没什么概念的,也不知道怎么个换算,便也不以为意。 “算了,虽然少了点,但本小姐心慈面软,这次就放过你了。下次给我小心点,要是再做坏事让本小姐看见,见一次,打一次。见两次,打一双。”说罢,让满秀用猥锁男的裤带把他的手反绑后,狠狠的踹了猥琐男一脚,带着满秀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主子,您怎么这么厉害?奴婢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您怎么就把那登徒子放倒了?”二人一离开,满秀便马上一改满脸的冷淡,反而一脸崇拜的说道。 “这叫女子防身术,不懂吧?回头你家小姐我教你,再看见登徒子就狠狠打得他满地找牙。你说好不好呀?”蓝若月笑着告诉满秀。 “好好好,谢谢小姐,奴婢一定好好学。”满秀一脸的认真。 “嗯,好,你乖乖的,小姐疼你啊。”蓝若月现在心情非常好,所以说起话来也是不加遮拦,拍着满秀的头说道。 满秀一脸崇拜的跟着她家小姐继续逛街去了。 而这一幕全部落入对面酒楼内,坐着的南宫澈的眼里。 “主子,这蓝二小姐真是大胆,竟然当街跟男子打架,还……还把人家的钱财拿走,说是赔偿她的损失?这样的女人真是惊世骇俗啊。”徐林则心里戚戚然。 南宫澈则不禁心中暗想,没想到蓝若月竟是与传闻中所说的不同,看来自己是漏掉了什么。 “去让人将那混混收拾了去。本王不想再在京城中看见他。”蓝若月走后,南宫澈对着徐林吩咐着,敢动他战王的女人,不知天高地厚。 完全忘记,他已经上报皇上要与蓝若月退婚了。 “……” 第二日,蓝若云才在丫头珠儿的劝说下,将蓝若月送来的药膏涂在伤处。 却没想到,那药膏涂上后,所涂之处皆似火烤,又如针扎般难受,直疼得蓝若云满床打滚。 “来人哪,还不快给我请大夫来,蓝若月这个贱人,一定在药膏中给我下了毒了,快去告诉祖母、父亲和母亲,蓝若月要害我啊!”蓝若云一边疼的打滚,一边喊着。 丫环珠儿此时吓得魂不附体,派了个小丫头出去请大夫,自己则赶快跑出怡芳园去找老爷和夫人,一路上不禁在想,这药毕竟是自己劝着蓝若云涂上的,她是最了解蓝若云的,若真出了事,以蓝若云的性子,必定第一个将自己剐了的,越想越觉得害怕,不禁冷汗湿了衣裙。 刘氏因为被禁了足,所以没能来看蓝若云,倒是蓝远征扶着蓝老太太来了怡芳园。 “可请了大夫了?”蓝老太太一进门,看到蓝若云还在哭嚎着,便立刻问道。 “回老太太,已经派人去请了。”此时蓝若云屋内侍候的下人跪了一地,丫头珠儿哆嗦着回答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疼的如此严重?”蓝远征皱眉问道。 “祖母,父亲,是蓝若月要害云儿啊,她拿来的药膏,云儿涂上后,便浑身火烧、针扎一般的疼啊。云儿要死了,作鬼也不会放过蓝若月那个贱人的!”蓝若云此时已经疼的失了理智,没了顾忌。 033、下毒 “去将二小姐叫来!”蓝远征现在其实特别不愿意面对蓝若月,但出了这样的事,没办法,只能再把蓝若月叫来。 不一会的功夫,蓝若月带着丫头款款而来,而随后小丫头请的蓝家常请的王大夫也到了。 “蓝若月你这个贱人,你居然害我,你说,你到底在药里放了什么?还不快从实招来,否则我蓝若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蓝若云一见蓝若月进来,顿时朝着蓝若月喊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蓝远征一听蓝若云如此说,便也怒向着蓝若月。 蓝若云一见蓝远征向着自己,也顾不得疼痛,只觉心里痛快无比,你蓝若月是镇南侯府的嫡长女又如何?在父亲心里,还不是不值一文?父亲最喜爱的永远只能是我蓝若云! “父亲这是在质问女儿吗?为什么每次一有什么事,父亲总是第一个不相信女儿呢?到底女儿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父亲如此对女儿?”蓝若月一见蓝远征偏心的如此厉害,心脏就会一抽一抽的疼,蓝若月想着,应该是原主的心在疼吧。 “药是长公主给月儿的,月儿也用过,为何到了三妹妹这里就成了毒药了?” “既然这样,就请王大夫给看看吧,也还女儿一个清白。”蓝若月没心情再继续跟他们吵嘴架,便直接说道。 “好,既然如此,今天我就要戳穿你的诡计,就让你死个明白。”蓝若云狠狠的说道。 “王大夫,可认得我这丫环小花?”蓝若月指向小花,向王大夫问道。 “老夫认得,日前这小丫头曾拿着一瓶药膏来找老夫,让老夫检查,说是要给三小姐用,看看是否对症。经老夫查验药膏于三小姐的外伤很有帮助,便告诉了那丫头。”王大夫一拱手,老实的说道。 “什么?她的药膏给王大夫看过?”蓝若云不禁大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此药膏涂抹后为何让人如此难受,保不齐她让你看过后,又在送来的途中加了毒药也未可知。”珠儿一听王大夫说完,看了眼气定神闲的蓝若月,眼珠一转,忙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请王大夫再将药膏查验一遍吧。”蓝若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珠儿,朗声说道。 蓝若月说完珠儿便立刻将药膏送到王大夫手中,王大夫接过后打开瓶塞,倒在手上一些,捻了捻,又放在鼻前闻了闻。 “此药膏正是日前小丫头送给老夫查验的那瓶,瓶内所含药材并没有变化,的确是治外伤的。”王大夫查验后,向着蓝远征恭敬的说道。 “这不可能,明明我涂后身体疼痛难忍,怎会没有问题?”蓝若云尖声说道。 “此药涂后虽然疼痛,但却对外伤效果极佳,实乃稀有之物。”王大夫向着蓝远征解释道。 “多谢王大夫了,日前我对祖母说要给三妹送药前,便想着,不知道我的伤和三妹妹的伤是否可以使用同种药物,便请王大夫做了鉴定,确定无误才敢给三妹妹使用。却没想到,一番好心,竟然遭人猜疑。”蓝若月此时已经不指望蓝远征能替自己说话了,便向着蓝老太太说道。 “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蓝老太太见状,忙打着圆场安抚道。 “为人子女,一点委屈不算什么,但月儿希望以后发生事情的时候,父亲作为一家之长,能将一碗水端平了处理,月儿也就心满意足了。”蓝若月向着蓝远征说道。 “这是自然,父亲待你们兄妹三人都是一样的。”蓝远征陪笑着说。 “没想到三妹妹对姐姐竟然有如此深的误会,既如此,那姐姐就不在这碍妹妹的眼了。” 蓝若月并没理会蓝远征,只向蓝老太太俯了俯身,转身离开。 蓝远征又在蓝若月面前闹了个没脸,便也瞪了蓝若云一眼,道:“这么多年是怎么教育你的?事情都没弄清楚,就搞得鸡飞狗跳的。怎的如此莽撞?” 随后扶着同样一脸失望的蓝老太太也离开了怡芳园。 出了怡芳园后,小花凑到蓝若月跟前,小声的问道:“小姐,你太神了,怪不得送药前,您让我找常用的大夫验药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叫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知道她们丑人多作怪,所以你家小姐我就防着她们这一手呢。”蓝若月拍着小花的小脑瓜解释道。 “那小姐你之前加的是什么药啊?为什么王大夫说药里没问题啊?”此刻蓝若月觉得小花特别像十万个为什么。 “那不过是些鬼针草而己,虽然治伤效果奇好,但却也会让涂抹之人疼痛难忍。”蓝若月微勾的嘴角,显示出此时心情很好。 很好,你蓝若云既敢算计我,便要想到付出代价,虽然现在没动你,但先讨回点利息也是可以的。 “小姐老太太派了身边的李嬷嬷叫您到雅竹园一趟!”蓝若月早起正在将从空间药房内拿出来的器具装入包袱,满秀进来回道。 “哦?老太太找我会有什么事?”蓝若月对于蓝老太太的突然传唤,颇为纳闷。 “这个李嬷嬷并未说明,只是说老太太请二小姐过去一趟,另外听说大少爷此时也在老太太的园中请安。”满秀便将自己打听出来的消息告诉蓝若月。 “看来蓝谦要替他妹妹出头了。这娘仨还真是一天也没有消停的时候,走,我们去看看。”蓝若月笑笑,便朝雅竹园走去。 “祖母,您别生气,二妹妹还小,虽然是侯府嫡女,但毕竟性子顽劣了些,您小心气坏了身子。”蓝若月刚进雅竹园,便听到蓝谦的声音。 蓝若月听着蓝谦一派温和的声音,脚步顿了顿,不禁想着:不剑拔弩张了,如此和风细雨的,今儿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老太太,二小姐来了。”李嬷嬷一见蓝若月顿住的脚步,忙进屋向蓝谦使了个眼色,大声说道。 蓝若月便停止思考,迈步向屋内进去。 034、挑拨 “不知祖母今日找孙女有什么事吗?”蓝若月仍然一副恭敬的样子说道。 “混帐,听说你当街骑在男人身上,可有此事?”蓝老太太一听蓝谦说起蓝若月不仅在街上同男子打架,更是直接骑在男子身上,当时气的差不点没昏过去。 “祖母此话从何说起啊?”蓝若月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 “哼!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好事没人知道吗?谦儿,你告诉告诉她,外面都是怎么传的!”蓝老太太气的气息都不稳了,便瞪了蓝若月一眼,对着蓝谦说道。 “祖母,您快别生气了,不然气出个好歹来,二妹妹该多内疚啊。”蓝谦先去安抚蓝老太太,虽然嘴上是替蓝若月说话,但蓝若月却听出来了,这是要给自己扣上一个气坏祖母的罪名啊。但只是看着蓝谦,也不急着问。 蓝谦见蓝若月一副不急不徐的模样,心里想着:哼,你蓝若月做了那么伤风改俗的事,真的以为没人知道吗?今天便让你尝尝蓝家的家法。 “是这样的,日前有人看见二妹妹出府游玩时,当街与一男子发生争执,不但与男子打架,最后更是骑在了那男子的身上。”蓝谦一副语重心长的说道,蓝若月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算计的目光。 “由于那人与兄长同朝为官,所以便将此事告之兄长。兄长毕竟是男子,不好直接找你谈心,这不兄长才请祖母来劝劝二妹妹。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当街与男子拉扯已然不好,岂能坐在男子身上?” 蓝若月见蓝谦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不禁心中冷笑,装得还挺像。 “听见了吗?过去都是我们太放纵你了,造成了你如今这般的任性妄为,甚至不顾礼仪廉耻,你以前的女德和女戒都学到哪去了?简直是有失女德,败坏门风,今天不好好的惩治你,以后还不知道要闯下多大的祸来!” 老太太一听蓝谦说这事是蓝谦的同僚所见,更是生气。深怕因为此事传开,不仅丢了镇南侯府的脸,也影响蓝谦以后的仕途。 哪怕是她再忌惮长公主对蓝若月的热情态度,但这个时候,谁也比不上她大孙子重要。 “大哥的同僚是昏聩老人,还是长舌妇人?什么当街拉扯,还坐在男子身上?” “不过就是月儿当街遇到坏人,为了自保,将其制服而己,怎的被大哥一说,事情变得如此暧昧?” 蓝若月盯着蓝谦,心想:真够阴损的了,居然恶意扭曲事实,来毁我的名声,要知道古代女子的名节是多么的重要啊,一旦传出失德,就算不被浸猪笼,也得被唾沫淹死啊。 “哦?既然是为了保命,妹妹何不逃跑?何必还要坐于男子身上?”蓝谦一脸兴灾乐祸的说道。 “妹妹也不明白,明明是妹妹跪在那歹人身上,压住他,何以到了大哥口中变成了坐于男子身上了。大哥可知一字之差,差之千里?”蓝若月虽是跟蓝谦说,但也是间接的告诉蓝老太太,你家孙女差点被人欺负,你们却还有空在这听人编排她呢。 但蓝老太太显然还是先入为主的相信蓝谦的说词。仍然气愤的说:“休要狡辩,蓝若月你身为侯府嫡女,不顾身份,当街与男人不清不楚,德行尽失,还不知悔改,今日便给我跪到祠堂去反省,未经同意,不得出来。” 蓝谦见老太太发了话,心中暗笑:别以为你蓝若月得了长公主的缘,老太太便可以护着你,让你为所欲为了。 如今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丢的是整个镇南侯府的脸,所以老太太第一个不放过的便是你了,这次我定要让你好好的吃点苦头。 “祖母仅听大哥一面之词,便要如此重罚月儿,是否太不公平?”蓝若月心知,自己在这个家的份量永远也比不过蓝谦。 “公平?只要这镇南侯府一日是我当家,便得一日听我的,想要公平?等我死了吧。”蓝老太太见蓝若月竟然还不认错,便下了狠心说道。 “人来哪,将二小姐送入蓝家祠堂,给我抄百遍女德和女戒。不抄完不得放出来。”蓝老太太不等蓝若月说话,便朝下面吩咐道。 “小姐……”小花吓得忙去抓蓝若月的衣袖。 “不要怕,没事的。”蓝若月则回了小花和满秀一个放心的眼神。 正在这里,一个丫环快步进来。 “老太太,长公主派了马车过来,说要接二小姐过府。”小丫头行了礼后,朝蓝老太太说道。 蓝老太太早已经被气昏了头,忘记蓝若月之前说要去公主府的事了,猛一听长公主要接蓝若月便一脸狐疑的看向蓝若月。 蓝若月心下一喜,但面上仍然不露声色,心里想着:长公主这马车来得还挺是时候的嘛,不然少不得还要与她们多费唇舌。 “三日前长公主曾邀请孙女过府一叙,孙女当时向祖母请示过的。不过既然祖母要罚孙女跪祠堂,那孙女自然是要遵从的,孙女这便辞了长公主殿下。”蓝若月一副恭顺的模样,对蓝老太太解释道。又转头看向进来的小丫头。 “你去回了公主府的人,让他们转告长公主,就说今日侯府大公子与祖母一起在教育我,现在要到祠堂罚跪思过,恐怕要拂了公主殿下的意了,还望公主海涵。” “这……”小丫头听蓝若月如此说,转头看了看蓝老太太。 “这丫头,你看祖母干什么,当着祖母的面,本小姐还能说谎不成,快去回了公主府的人吧。”蓝若月一见蓝老太太那踌躇的模样,便对着小丫头命令道。 “老太太,那长公主本是极不好相处之人,今日请二小姐,若是拂了她的面子,长公主的脾气一上来,会不会怪罪啊?”老太太身边的李嬷嬷忙贴在蓝老太太耳边说道。 “等等,既然长公主邀请你,便是抬举你,怎可拂了长公主的颜面。以后行事你且要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万不可再做丢了侯府脸面之事。今日便算了吧,快收拾收拾去吧,别让公主府的人等久了。” 最终,蓝老太太想了想李嬷嬷的话,权衡了一下说道。 035、术前准备 “那孙女就先收拾东西去了。”蓝若月看着蓝谦,嘴角斜魅一笑,俯身行了礼走出雅竹园。 却没看到,自己走后,蓝谦那黑的快滴下墨来的脸。 “小花、满秀,去西厢阁取我的包袱来,咱们去公主府。”蓝若月吩咐她二人取完东西,便乘坐公主府的马车来到了长公主府。 “……” “拜见长公主、驸马”蓝若月进了玫瑰厅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 “月儿不必客气,快起吧。”长公主一脸温和的说道。 蓝若月便慢慢起身,坐在下首。 “公主殿下可将诊室准备妥当?”蓝若月并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开口问道。 “已经安排好了,就在药园旁边的院子,一来安静,二来也方便蓝二小姐随时取药。”长公主身边的丫头玲儿,忙替长公主答道。 “既然如此,那么驸马爷就请随民女一起过去吧,诊疗就从今天开始可好?”蓝若月听罢,转头向驸马爷说道。 “既如此,甚好,那咱们便一道过去吧。”随即驸马爷直接起身,和长公主走在前面,蓝若月则在后面跟着向外走去。 那处院子和药园相邻,果然十分清幽。蓝若月四周看了看,非常满意。 “劳烦长公主在外稍等,民女先进去替驸马爷诊断,确定病症。”因着蓝若月之前已经说过,自己看病的时候需要清场,所以便在诊室门口朝长公主说道。 长公主并未说话,只是朝着蓝若月点了点头。然后目光深沉的看了看驸马。 而驸马只是给长公主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便率先进入诊室。 蓝若月见状便转回身接过满秀来时手中的捧着的包袱,吩咐她和小花等在屋外,便进了诊室。 进屋后,蓝若月先从包袱内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白床单,铺在屋内放好的床上。 “请驸马爷只着里衣躺在床上吧。”蓝若月并没有直接让驸马将衣服脱掉,毕竟得让驸马有个适应的过程。 蓝若月则坐在床边再次仔细诊起脉来。由于上次时间匆忙,所以此次蓝若月方才静下心来仔细诊脉。脉象基本与自己上次判断的差不多。 从脉象上看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蓝若月心里比较放心,又从包袱里拿出了一支听诊器,“请驸马爷脱去上衣,民女需要对身体进行触诊。” 驸马听了脸色微红,但仍然没有任何犹豫的脱去了外衣。见到蓝若月手中拿着的听诊器,便觉十分好奇,从来没见过如此怪异的看病用具。 想要问问,却又觉得现在问不合时宜,便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蓝若月用听诊器在自己的心脏等部位听后,点了点头,“驸马爷身体的内脏器官十分康健。”蓝若月将初步检查结果告诉驸马后,慢慢的收起听诊器。 “请驸马爷脱去裤子,民女要进最后一步检查。”蓝若月在现代从医数年,所以此时说的很自然,完全没有一丝杂念。 驸马爷一听,原本微红的脸色,立刻红到了耳根,面色十分尴尬。但一看蓝若月一脸的严肃,不禁在心里自我安慰道:虽说蓝若月是女子,但毕竟这只是治病而己,是医者与病人的关系,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小姐都没怎么样呢,自己更不能多想。心理建设做完,便把眼睛一闭,脱去了裤子。 “这里疼吗?” “这里呢?” “这样疼吗?”蓝若月分别在驸马肾脏、胰腺等处按了按。 又看了看驸马爷的小兄弟,便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驸马爷可以穿上衣物了,民女已经可以确诊了。”蓝若月一边对驸马说着,一边到旁边的水盆里净了手。 “不知月儿刚才所用器具是何物?”见已看诊完毕,驸马爷边穿衣服边将刚才的疑惑问了出来。 “此物名叫听诊器,是番外的医生专门用来听心脏、肺腑等器官的。”蓝若月一边走到门口的脸盆中净手,一边向驸马解答着。 “哦?是番外之物?怪不得在南楚从未见过。”驸马爷听了蓝若月的解释,微微点头。 “月儿去过番外?”驸马爷状似闲聊的问道。 “月儿连京都都未曾出过,因我的医术是与我一个游医表姨学的,所以所有器具也都是表姨给的。”蓝若月便将之前对长公主的说词,又对驸马说了一遍。 反正母亲已经去世,侯府这边便早就不与母亲的娘家有往来,所以自己编造的这个做游医的表姨倒也不怕被揭穿了。 两人边聊着,驸马已经穿好衣服,便将长公主请到诊室。 “驸马爷乃是包皮过长,时间长了,在冠状沟内产生分泌物,分泌物堆积久了,造成炎症,引发局部感染,慢慢的演变成了前列腺炎,及精囊炎。长久以往,不但夫妻同房受影响,严重甚至子嗣无望。”待长公主和驸马坐定后,蓝若月将诊断结果说了出来。 蓝若月心知,自己说的这些病症都是现代的医学术语,不知道古代怎么称呼这些词,也不知道长公主和驸马能不能听明白自己的意思。 所幸长公主毕竟学医,虽然蓝若月说的那些名词她并没听过,但大概的意思也算是领会了。 “不知道月儿可有把握治好?”长公主直接问蓝若月是否有把握,而没有问此病应该如何治,为的是不让蓝若月觉得自己不相信她,从而心里不舒服。 “治疗倒是有把握,只是公主和驸马需得做好准备,此病治疗起来,时间并不短,至少需要一个月左右方能看见疗效。” “且驸马需要在私处做一个环切术,才能从根本上解决病症。”蓝若月将自己的治疗方案提前跟公主和驸马打了个预防针。 “何为手术?”饶是长公主乃鬼医弟子,医术高超,却也并未听过此种怪异的术语。 “手术是指大夫用刀、剪、针等器械对病人身体局部进行的切除、缝合等治疗。是外科的主要治疗方法。”蓝若月详细的向长公主解释道。 036、外科手术 “外科?手术?是在驸马的患处外面,将有病的部分切掉的意思吗?”长公主隐约明白了几分。 “正是,现阶段是先切掉驸马私处多余的皮肤组织,减少里面藏污纳垢的机会,再去将身体里面所产生的炎症消除,这样便不会再发病了。” “如此治疗,可有风险吗?”长公主通过蓝若月的讲解,便想到,此事应该需要极高超的医术,否则在私处动刀,极易对身体造成伤害。 “风险是一定的,只不过月儿对此类手术非常有信心。”蓝若月看出了长公主的担心,但她没法告诉长公主,自己之前是军医,对于这种手术根本是小菜一碟。 毕竟现在是封建的古代,并没有外科手术这一说。便只能将所有的情况说出来,由患者自行选择。 “本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月儿能否应允。”长公主一听要动刀,颇为难的说。 “长公主请说。”蓝若月见长公主的模样,心下便有几分了解。 “日前月儿曾要求过治病期间不得有人打扰。但本公主略通医术,此手术又如此特别,不知本宫能否陪同进去,向月儿你学习一下?”长公主语气温柔的说道,驸马听了便也没有反对。 蓝若月见长公主的模样,便知道,自己之前所传的名声并不太好,且与长公主从未有过接触,虽然自己清楚地说出驸马爷的病症,但未必可以完全取信于长公主。 而且现在还说要动刀,又在如此重要的地方,长公主必定会担心,所以才想要一同进去,说是学习,实际上也含着监督之意。 对于长公主的提议,在蓝若月的预料之中,所以蓝若月考虑了一下后,便答应了长公主的要求。这样便也算是给长公主吃了一颗定心丸。 毕竟对医生而言,没有什么是比患者的信任更重要的了。医患之间一定要互相信任,治疗起来才会事半功倍。 “那咱们明日早上就开始正式治疗,先做手术,然后再调身体。”下定决心后,蓝若月便对长公主和驸马说道。 长公主和驸马便回去准备了。 “……” 第二日一大早,蓝若月便出现在诊室门口,等着驸马和长公主。 蓝若月选择早上开始做手术,是因为早上的光线好,毕竟古代没有现代那些强照灯之类的,所以若是下午的话,难免视线不清,太累人,也容易造成失误。 这一次蓝若月和驸马及长公主三人进入诊室,长公主进入诊室后,便在病床的尾部搬了椅子等着。 既然已经让长公主进来了,蓝若月便做好现代的手术器械等要被发现的准备,所以在头一天便将事先想好的所有可能用到的器具从空间药房内拿了出来,放到了身随的包袱里。 所幸,只是个小手术,并不用大型的检查仪器,所以蓝若月只是将随身携带的小包袱装了个满满当当。 蓝若月让驸马将下半身的裤子脱掉后,躺在诊疗床上。自己则是净了手后,先从包袱中取了橡胶手套戴上,再拿出一支麻醉剂。 “月儿这是何物?”长公主一见针管和针剂,不禁十分好奇。 “这是番外的麻药,可以让驸马爷的局部麻醉,这样一会手术的时候才不会觉得疼痛。只是这种麻药需要扎在身体里,所以会有点疼。”蓝若月用针管抽完后,向长公主及驸马解释道。 “月儿尽管手术吧,我信得过你。”驸马见蓝若月详细的解释后,便释然的说道。 驸马通过跟蓝若月的接触,感觉蓝若月虽然看起来年纪小,但她身上总有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成熟,让人不由的就能产生信任。 其实驸马一直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只不过身为男子,自尊心作崇,一直不肯承认,所以也不肯主动让长公主治疗而己。如今见自己迟迟没有子嗣,而长公主也因为此事越来越内疚,所以此次才愿意让蓝若月治疗。 “这里可有感觉吗?”打完麻药挺了一会,蓝若月用尖针点在驸马的小兄弟上。 “没有感觉,好像整个那一处都没了知觉。”驸马经过第一次看诊后,此时已经不像开始那般害羞了。 “好的,那我们手术现在就开始。”蓝若月说完,便拿出酒精开始消毒,然后用早已消过毒的手术刀开始发手术。 而长公主则惊讶的从椅子上起身,走到蓝若月的身侧站住,近距离的观察所谓的外科手术是什么样的。 因为身边没有懂外科手术的人,所以从切割、缝线到包扎,从头到尾蓝若月只能独立完成,连个擦汗的都没有。整整忙活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将驸马处理完毕。 而站在一旁的长公主则被蓝若月全程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惊得呆住了,没想到蓝若月的医术如此出神入化,既便自己的师父鬼医看了,也要惊叹了。 手术完成后,蓝若月又从包袱中掏出了一瓶静滴。直接扎入驸马的血管中。 “这个小瓶子和这个小管子是做什么用的?”长公主见了静点瓶,不禁十分纳闷。从未见过如此通透的瓶子,而且钍还是扎在手背上。 “这也是番外特有的,叫静脉注射,和我们南楚的胃肠用药不同,他们讲究的是血液用药,这样药发挥的极快。”蓝若月此时只能将自己这一身解释不了的医术说成是番外的技术了。 长公主发现,驸马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痛苦,而且还可以正常和自己说话,思路也很清晰,不禁对这番外的医术十分惊叹。 待驸马身上的静点输完,蓝若月将所有东西收回包袱,对公主说道:“驸马的手术已经完成的很成功,现在只剩下术后保养了。” “但由于驸马身上有伤口,所以民女建议三天内驸马不宜剧烈运动,不宜沾水。还要劳烦长公主为民女暂时安排个住处,方便照看。”蓝若月将驸马的情况简单的向长公主做了交代。 此次留府,长公主自然是不能让蓝若月再住药园了,而是安排了一间上好的客房,供她居住。 037、术后处理 接下来的三天,每天蓝若月都会在固定的时间替驸马换药,并且再给驸马静脉注射一瓶消炎药。 静滴打到第二天的时候,长公主便慢慢接受了静脉注射的治疗方法。 三天后,蓝若月复诊时见驸马伤口已经愈合,已经能够下床自由行走而没有出血的现象,便知道驸马爷的伤口是彻底的好了。 “从今天开始要每天坚持做半个时辰以上的有氧运动,不可过激,慢跑或散步等缓慢运动均可。” “还要戒酒和辛辣之物,多吃蔬菜水果,饮食清淡。” “另外注意个人卫生并保持良好的情绪。驸马爷从现在开始需要做到民女所说的几点,这样可以增强体质及免疫力,有助于术后身体的恢复。” 虽然长公主和驸马不太明白免疫力是个什么东西,但听蓝若月的意思,应该就是对身体好的。所以二人欣然点头接受。 叮嘱完注意事项,蓝若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提前从空间加工好的的利尿消炎的药片辗成的粉末,交给了驸马爷。此药的用法与用量已标在药袋上,驸马每日按照用量服用即可。” “多谢月儿了,这几天辛苦了。”驸马爷接过药,对于蓝若月的细心,非常感动,朝着蓝若月道谢道。 “驸马爷不必客气,大医精诚,表姨在教授民女医术的时候,同时也要教民女要有医德和医品,所以民女此番皆为本份。”蓝若月并没打算借此邀功。 “月儿放心,本宫自不会亏待你的。”通过几日的相处,长公主见蓝若月不卑不亢,居功不傲,此时也打心眼里喜欢这个率直的丫头,便没说什么客套的虚话,只是微笑的看着蓝若月承诺道。 “那民女就谢过公主了。”蓝若月也并不推辞,毕竟自己一无门路,二无靠山,说不定以后也会有求于长公主,所以这人情便让她先欠着吧。 “那民女就告辞了,以后会每七天来公主府替驸马复诊一次,并针对病情酌情调整用药。” “当然,如果驸马爷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可以随时叫人找民女,民女随时恭候。”蓝若月将要说的话叮嘱完,便朝公主和驸马施了一礼,准备向外走去。 “哦,对了,在驸马爷身体完全调理好之间,还望驸马和公主能够稍微忍耐,暂时不能同房。”蓝若月觉得是正常的医嘱,说完没觉得怎么样,却不料公主和驸马同时红了脸。 蓝若月不禁心想:这古人是真保守,既便已经结婚这么多年,自己只是说个圆房而己,居然还会脸红,真是纯情啊。 便看了看两个脸红的跟什么一样的人,转身带着小花和满秀走出了公主府。 而在蓝若月离开公主府后,便有一道没人注意的黑影,也悄悄的从公主府朝着反方向离去。 “……” 南广王府内 “你说什么?蓝若月替驸马治病?”一向冷静的南宫澈此时不禁皱起了眉毛。 “正是,属下亲耳听见了蓝二小姐与长公主之间的谈话,此次长公主接蓝二小姐过府确实是看病没错。”那黑衣人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 南宫澈思考着长公主居然请蓝若月看病,这蓝若月与之前传闻中的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差距?不禁对蓝若月的兴趣又多了几分。 “继续跟着,有情况立刻汇报给本王。另外给我查查她之前这么多年在侯府的情况。”南宫澈仍面无波澜的吩咐道。 黑衣人领命下去后,南宫澈脸上浮起一抹不可知的微笑。 “……” “驸马,现在感觉怎么样?可有什么不舒服的?”长公主送走蓝若月后,便对驸马关切道。 “没有不舒服,相反,小腹和那里的疼痛消失,现在反而感觉十分轻松。”驸马仔细想了想。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蓝若月只是一个刚及笄的小丫头,如何拥有如此之高的医术?”长公主不禁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不错,起初看见她拿出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也怀疑过,可她说是她表姨从番外带回来的。毕竟我们都没去过番外,不知道她所说的是否属实。”虽然蓝若月治好了驸马的病,知道蓝若月不会害自己,但她身上特别之处却不能让人不生疑。 “虽然她对我们没有敌意,但还是有必要好好查查这个蓝若月了,想必她也没有外面传的那么简单。”长公主想了想后,下了决定。 “既如此,便派人去查查吧。”驸马也想解开心中的疑团,便也赞成道。 “……” 此时的蓝若月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两拨人马给盯上了,不过她之所以敢将自己的一身医术外露,是因为她想通了,虽然自己不是蓝若月本人,但现在她又的的确确是蓝若月。 所以不论何人查,怎么查,顶多就是自己与传闻不符而己。但现在这具身体却又是货真价实的蓝若月,所以她便有点有恃无恐。 出了公主府后,蓝若月立刻如出笼的猫儿般,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卸去了一身防备。只有与小花和满秀在一起的时候,蓝若月才觉得轻松和自在。所以她便将小花和满秀视为朋友,从未将她们当成丫环对待。 “哎呀,在公主府一忙就忙了这么多天,可憋死我了,难得出来,咱们出去放松放松去。”出了公主府,蓝若月并没有让公主府的马车送。而是带着小花和满秀慢慢的向街上走去。 小花和满秀对于蓝若月的话,则是一脸的懵相,不知道小姐说的放松是什么。 “小姐,什么是放松?”满秀性格比较直,加上和蓝若月相处了一段,觉得蓝若月并没有什么小姐的架子,很好相处。所以没人的时候,跟蓝若月便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放松就是领你们开心开心,舒缓一下压力。”蓝若月努力想着她们能听懂的措词。 “小姐,奴婢现在跟着小姐就很开心,为何还要舒缓压力?”满秀颇有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式。 “开心还可以更开心嘛,今天我带你们见识点特别的。”蓝若月俏皮的给两个丫头留个悬念,想着到时候给她们个惊喜。 038、逛花楼 “小姐,我们为什么来成衣店却是买男装啊?”小花初见蓝若月带她和满秀来成衣店,还以为是她们小姐要买衣服,却没想到,蓝若月却拿了三套男子的衣服比划了起来。 “出去玩嘛,当然还是男装方便些了,省得碰上些登徒子,你家小姐我还得费力收拾了去。” “小花,去付银子,我们把衣服换了。小姐带你们去个好地方。”蓝若月边说,边笑的贼兮兮的。 小花和满秀不知道蓝若月到底想干什么,便只得付了银子跟着蓝若月一起换了男装,走出成衣铺子。 蓝若月便带着她们一通闲逛,“小姐,咱们这是去哪啊?”小花不禁疑惑道。 “你们只管跟着我就好,去一个你们绝对想不到的好地方。”蓝若月慢悠悠的继续前行。 直到来到一处门口站定看了看,且准备朝里迈进时,被小花和满秀同时拽住了。 “小姐,这里是千香楼,貌似是青楼。”满秀小声提醒道。 “我知道啊,就是知道是青楼所以我才要进的,惊不惊喜!”蓝若月一脸兴奋的说道。 “小姐,这哪里是惊喜,完全是惊吓好吗?”满秀完全不买账。皱个小眉毛说道。 “而且小姐,这是淫秽污浊之地,大家闺秀哪能去啊?”小花看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吓的声音都哆嗦了。 “傻丫头,大家闺秀不能进,咱们现在这身打扮是大家闺秀吗?任谁看,我们现在都是三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啊?”蓝若月一边给小花和满秀洗脑,一边还学着电视剧里的纨绔子弟一般,将手中握着的折扇打开,在身前扇了扇。 “可是这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啊?进去发生危险怎么办?”满秀仍然心里排斥。 “可是这里面全是女人啊?我们是女人,进去的地方也是女人,能把我们怎么样啊?而且小花、满秀,男人为什么喜欢这里?你们不好奇里面是什么样吗?”蓝若月开始诱惑两人。 见满秀听了蓝若月的话,意志动摇了一些,眼光不自觉的朝千香楼里看了看。蓝若月便知道事情快成了。 “小姐,别去了,若是被人瞧见了怎么办?上次您只是打了那个登徒子打一顿,都差点被罚跪了祠堂!要是被发现去青楼,那......”小花本来就怕,一想到蓝若月上次差点受罚,心里更是担心的要命。 “我们穿成这样谁能瞧见?就算瞧见了也不见得能认出我们啊。别那么杞人忧天了。咱们也不过夜,进去见识见识就走。”蓝若月见小花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样,不禁做了保证。 “可是小姐,你有银子吗?逛青楼是要花银子的。”小花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因为她知道,蓝若月平时身上并不放银子,所有的银钱都是自己收着的。只要自己说没带银子,那蓝若月便去不成了。 “当然有了,我上次不是收拾了一个登徒子吗?顺便要了些赔偿,这些都是不义之财,所以得赶紧花掉。”蓝若月说得振振有词,还拍了拍腰间的荷包。 “我不管,反正我是要去的,你们要是不去就回去吧,我自己去。”见小花仍然一副排斥的模样,蓝若月便吓唬道。 说完也不再看那两个小丫头,便抬腿朝千香楼走去。满秀一见自家小姐都去了,且自己被小姐说的也确实勾起了好奇心,便跟了上去。见她二人都进去了,最后小花也只能一咬牙,一跺脚跟了进去。 南宫澈的暗卫影因为白天的关系,所以不敢跟的太近,所以光看三个人在千香楼门口不停的讨论着什么,却看不出她们到底要做什么。 直到看到蓝若月带头,三个人迈进千香楼,影才不得不感慨,看来王爷这婚退的真对呀,这蓝若月当真是任性妄为,竟然连青楼都敢逛,还有她不敢去的地方吗? 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赶快飞身回南广王府,心里想着,蓝若月如此失德的行为,一定要马上告诉王爷。 “……” 进门后,蓝若月发现,这里虽说是青楼,但装修的非常富丽堂皇,想必来此处的多半是非富则贵。 蓝若月放眼望去,一共三层的小楼,一楼是散桌,二楼是雅间,想必三楼就是老鸨和姑娘们的房间了。 打量间,便有热情的老鸨迎了过来,“哟,这三位官人看着面生啊?可有相熟的姑娘啊?” “哎哟,这位美人儿好漂亮啊,叫什么名字啊?”蓝若月见一脸浓妆艳抹的老鸨,便咧嘴一笑,俨然一副纨绔公子哥的模样。 “哟,这位公子真会说话,奴家姓刘,公子叫奴家刘娘便可。奴家早已人老珠黄了。”那刘娘看着不过三十多岁,却在古代已经算是徐娘半老了,却听了蓝若月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深,还顺便飞了个眼。 女人嘛,不管多大年纪,总是喜欢听好听的话,所以刘娘一见蓝若月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却一点也没架子,嘴还如此甜,便一下有了好感,对蓝若月更加热情了起来。 “原来是刘娘啊,失敬失敬,不愧是千香楼,想必姑娘们个个都如刘娘般漂亮吧?”蓝若月此时调戏老鸨上了瘾,说罢,还用食指在那刘娘的脸上刮了一下。 刘娘见如此年轻英俊的小生调戏自己,并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害羞状。“公子讨厌,净拿奴家寻开心。” 此时蓝若月与刘娘二人正调笑的开心,完全没注意,身后的两个小丫头见到自己家小姐居然调戏老鸨,而且还调戏的如此熟练,已经石化在当场了。 “怎么会,在下疼你还来不及呢。”蓝若月说完,还从兜里将上次打劫 “公子的小嘴可真甜啊,公子贵姓啊?奴家帮公子找个雅间?”那刘娘虽然对于蓝若月的夸奖十分受用,但毕竟也是在风月场所里呆惯了的,便忙对蓝若月说道。 “在下姓绿,就劳烦刘娘小美人帮我安排个雅间,备上一桌好酒好菜,顺便请些姑娘来替在下解解闷吧。”蓝若月随口编了个姓氏。 039、听曲儿也能遇危险 “小……公子,若是被家里知道怕是不好吧?”小花正要劝劝,刚张嘴说了一个字,被蓝若月一瞪,立马改了口。 “哎哟,这位小公子,不要这么迂腐嘛,年纪轻轻的,要及时行乐,要不要刘娘帮您找一个知心的,好好侍候侍候小公子,保管小公子舒舒服服的。”刘娘一见小花那怯生生的模样,便知其定是第一次来,所以忙招呼道。 “不,不,不,不用了。”小花一听,吓得忙躲在蓝若月的身后。 而站在一旁的满秀,则是一脸的好奇,站在蓝若月身边,眼睛却是四处看着。 “刘娘就不要打趣他了,我这小兄弟腼腆内向,快带我们上楼吧。”蓝若月见小花被刘娘说的胀红的一张脸,便从荷包中掏出两块散碎银子对老刘娘说道。 “好的,公子随老奴来吧。”刘娘一见银子,便立马眉开眼笑的上前扭着丰满的小屁股走在前面带路。 “公子请稍等片刻,奴家这就叫姑娘们来侍候三位公子。”刘娘将人带到后,又风骚的扭着小屁股转身出了雅间。 “小姐,这样真的行吗?奴婢害怕。”小花见老鸨出去了,便拽着蓝若月的袖子说道。 “安啦,安啦,我们就吃点东西,听听曲就回去好吗?我保证。”在蓝若月的再三保证下,小花和满月便一左一右的坐在蓝若月的身边。 不一会,老鸨便带着四五个姑娘进入了房间。 “你们几个好好侍候三位公子,知道吗?” “公子,这可是我们千香楼里最漂亮的姑娘了,她们侍候公子,包准让公子满意!”老鸨谄媚的笑道。 “哟,就这样的也敢说是最漂亮的姑娘?刘娘,你不老实啊!本少爷要见的是你们的头牌!”蓝若月则一下就拆穿了这种老鸨们惯用的把戏,便直接从荷包中拿了五十两银子,递给老鸨。 “哟,没想到公子竟志在此啊,只是我们那个头牌正在梳洗,奴家这就去叫她。”老鸨一见蓝若月一出手就是五十两,心下高兴的转身就走了。 “绿公子,轻烟来啦!”没一会的功夫,那老鸨便带着一名身着轻纱的姑娘进了雅间。 蓝若月一见,这姑娘身着一身纱裙,并未穿着古代的里衣,而是一身亵衣亵裤外,便是数层轻纱裙相叠,虽不露肉,但因着是纱,里面的肌肤反而若隐若现的,甚是撩人。 再一见那轻烟长得也果真漂亮,吹弹可破的肌肤,大大的眼睛,柳叶眉,樱桃口,说不出的别致,所谓头牌倒也实至名归。 “来吧,美人,相见即是缘份,今日就由你来侍候本少爷吧。侍候好了本少爷有赏!”蓝若月一副纨绔公子哥的模样。 蓝若月见那叫轻烟的女子并不似其他妓姬的谄媚,反而有一种清新脱俗的气质,不禁感叹,难怪书上说李师师,陈圆圆等虽为名妓,但仍能流芳千古,看来是有道理的。 那老鸨见蓝若月很满意,便贱笑一阵,扭着丰满的小屁股走出了雅间,临走还体贴的关上了房门。 “小女不才,琴艺略胜一筹,小女子先为公子抚琴一首怎么样?”那轻烟并不似一般的艺妓,反而像个大家闺秀般说道。 “好吧,那便替本公子弹琴吧。”蓝若月倒也不为难,坐在椅子上装模作样。 那轻烟一上来,小花和满秀两人也不禁呆住了,看这轻烟姑娘,并不似她们想象中那样,举手投足之间反而比自己家的小姐更像小姐的样子,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不一会,便有仆人将菜上齐,蓝若月便一边吃菜, 一边听着小曲。脸上则表现出一副很悠然自得的样子。 时不时的还站起来走到轻烟身旁,摸摸小脸,调笑几句。时间过的好不快乐。 就是苦了小花和满秀了,在蓝若月旁边,坐立不安,吃不下,也听不进去。 正在蓝若月享受的时候,突然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女子,衣衫残破,上面隐约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脚步虚浮,但一双眼睛却清明犀利。 进来后,看了眼三人,便直接朝蓝若月扑去,直接将蓝若月的咽喉掐住。 其实以蓝若月的身手,别说这女子现在俨然身上使不上力气,就算是正常情况下,蓝若月也能轻易将她制服,毕竟在现代成天跟军营里那些男子摸爬滚打的。制服个成年男子都不成问题。 但蓝若月见她衣服破烂,隐约还能看见血迹,便知她身上有故事,所以便没有动,任其将自己棝住。 那轻烟一见,立马吓的停止了琴声,躲到一边。 “小女子不想难为公子,只希望请公子帮个忙,带小女出去。”那女子一手掐住蓝若月的咽喉后,另一只手也棝住蓝若月的脖子,确定她被自己禁锢住后,便开口说道。 “不然,别怪小女手下不留情。”女子说完,捏在蓝若月喉间的手指便收了收。 蓝若月能明显感觉此人是会功夫的,手指的力道极大,而且边说,还边低头看了看自己。 “那个啥,女侠饶命,在下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外面仆人,打手众多,侠女让在下如何将侠女弄出去啊?”蓝若月并不紧张,只是想套那女子的来历。 小花和满秀反应过来时,见蓝若月已经被人掐住,刚要喊出小姐,被蓝若月一个眼神,又生生将要说出来的话给憋了回去,重新喊了声公子。 “小……公子?放开我家公子!”二人忙上前两步,奈何见那女子掐住蓝若月的咽喉,二人也不会武功,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俩闭嘴!如何出去我不管,只要公子将我带出去,我必定会报答公子的。”女子面色冰冷,虽然手指掐的很紧,但蓝若月还是能感觉到,女子身子极虚,现在基本上已经算是挂在自己身上的。 “侠女从何而来啊?看侠女这身手,怎么会被那老鸨困在这里?”蓝若月不死心的继续打听着。 040、及时雨凌紫潇 “不该问的事别问,你只需要将我带出去,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女子冰冷的说道。 “侠女别紧张,容在下点时间,在下这就想办法。”蓝若月眼珠一转,见这女子性子冷冽,也套不出来什么话,想着一定要想办法拖住她。 正在这时,老鸨推门,带着一众打手也进了雅间。 “你这个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还不快放开那位公子,给我束手就擒?”此时的老鸨站在雅间门口,见了那女子一脸狰狞的骂道。 “你这贼婆子,我早晚要收拾了你。”女子见了老鸨周身立刻被一股冷气转绕,看着老鸨愤恨的说道。 “还不快给我上去,将这小贱人给我拿下,若是她跑了,你们统统别想好。”老鸨一见,忙向手下威胁道。众人一见老鸨发话,拎着家伙就要上前。 “住手,我说刘娘,你是眼瞎了是不是?本公子还在她手里,你看不见吗?”蓝若月心知,身后的女子虽然有些身手,但现在像似中了什么药物,完全依靠在自己身上。若是这些打手一拥而上,必将吃亏。 “怎么说本公子也是来你这千香楼里消费的,顾客就是上帝你没听过吗?哪有把上帝往火坑推的?”蓝若月一看,老鸨上来就要抓人,顿时没了适才调笑的心情,一边骂,脑子里一边想着脱身的计策。 这个时候不禁气恼,要是自己这个身体本尊也会点轻功啥啥的,是不是现在带着人就飞出去了。 四面看看,发现这个雅间居然连扇窗户也没有,除了门口,哪也出不去,不禁暗自后悔,下次再出门吃饭,一定挑个有窗户的房间。 “什么消费?什么上帝?小公子莫怕,奴家带了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弱女子?一定将公子完好无损的救回来。”刘娘一听蓝若月开骂了,忙安抚道。 这个女人是主子特意吩咐看管好了的,要是被她跑了,自己还有命在吗?所以今天刘娘无论如何也要将那女子抓回来。 “你个死老鸨,你还有没有人性了?你没看见本公子被她掐着吗?还让我别怕?你当本公子是三岁的小孩吗?”这次蓝若月可急了。这双方要是动起手来,自己这边肯定吃亏。 蓝若月眼珠转了转,脱口喊道:“来人哪,快来人啦,杀人啦,千香楼谋财害命啦!”一边喊还一边朝已经吓傻了的小花和满秀使眼色。 虽然二人也不明白小姐是什么意思,便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小姐一起喊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千香楼里回荡着主仆三人的嚎叫声。 楼内的其他客人听见了,忙向外跑,有些胆大的,便跑到蓝若月的雅间门口,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就是,出什么事了?” “这千香楼难不成还能是黑店吗?” 那些胆子大的客人纷纷站在门口向雅间内看热闹。 那刘娘一见其他人还没给银子就要朝外跑,慌了神,马上吩咐打手和家丁们去拦截。 蓝若月见机,小声告诉小花和满秀,“一会我说跑,你们两个就往外跑,知道吗?” 小花和满秀懵懂的点点头。 蓝若月突然从荷包中抓了一把散碎的银子向天上一抛,喊道:“捡银子喽,谁捡到就归谁啦!” 打手和看客们一听有银子,忙蹲在地上捡起银子,一时间雅间门口便乱了套。 蓝若月喊了一声:“跑!” 拉着小花和满秀,便朝门外冲,蓝若月则半背着身上的那位侠女,也从门口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继续喊。 边喊还禁不住朝着身后的女子说道:“那个,我说女侠,我已经背着你在逃命了,你看看你能不能把手稍微松一松,要不然我这嗓子吃力,不好发挥啊。” “……”被蓝若月背着的女子此时也无言以对。 老鸨一回头,见蓝若月等人也随着人群向外挤时,马上又喊家丁来追蓝若月。 蓝若月便一边跑,一边告诉小花和满秀:“抓住机会就自己跑,别管我,咱们分散跑,回头再侯府后门集合。”说罢,还将身边所有的东西抓起来,朝身后追来的人砸去。 满秀见蓝若月吩咐,便认真的点了点头,拉着小花,向门外跑去。 小花虽然还有点放心不下蓝若月,不肯自己跑,蓝若月便马上说道:“现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咱们要不分散跑,便谁也跑不了,你们只管跑吧,我自有办法。” 小花见蓝若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一咬牙,转向跟着满秀向外跑去。 本来约了人在这谈事的凌紫潇,自然也听见了声音,本不愿意管闲事,却越听越觉得其中有一道女声,莫名熟悉,便也出来站在二楼栏杆旁看热闹。 结果只一眼,便认出了那个拉着两个小丫头,背着一个女人,还不停喊叫的人便是蓝若月。 不禁飞身而起,落到拼命朝外挤的蓝若月身边。 “哟,这么巧啊,你这是唱的哪出啊?”一边帮蓝若月阻挡身后企图抓她的人,一边调侃道。 “小侯爷,这么巧?每次都能遇见你呢?你真是我的及时雨呀!快,这家黑店要谋财害命,快救我呀!”蓝若月一见来人是凌紫潇,放下心来。 “你是真不消停啊,怎么你到哪都这么热闹呢?看来本小侯爷以后就应该跟着你了,到哪都不会冷清了去。”凌紫潇一见,只得帮蓝若月收拾起身后的人来。 见凌紫潇出手,蓝若月便也不再使劲跑了,凌紫潇用拳脚收拾那些人,而蓝若月便开始砸店里的东西。 只见原本棚上挂着的彩条,彩灯,此时全被凌紫潇当成借力的工具,拉了下来。而一楼所有能拿起来的摆设,全部被蓝若月拿起来砸了打手,有些瓷瓶之类的还是古董来着,拿不起来的桌椅板凳,也都掀翻在地。 老鸨不禁心惊肉跳,这下千香楼损失惨重啊。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千香楼撒野,今天老娘就让你们好看。”刘娘一见店被砸得非目全非,气急了。 041、扔个烟雾弹 “来人,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今天他们三个人一个也不准放出去。”随后刘娘向后面喊了一声,便有更多的打手涌上前来。 “该死的,让你们不顾我性命,还敢编瞎话骗我?姑奶奶是那么好欺负的吗?不让我走?今天我就打你们个天翻地覆。”蓝若月见凌紫潇出手,便心中有了底气,一边砸,一边愤怒的骂着。 而被她背在背上的女人,听了蓝若月的话后,不禁满头黑线。明明蓝若月现在是被自己胁持着,为什么有一种感觉是背着自己逃跑呢?完全没有作为人质的自觉。 不禁暗自庆幸,看来刚才无意闯入的房间,倒是闯对了。不论如何,能将自己带出去即可。 想罢,那女子掐住蓝若月的手慢慢了松了些。但仍没放开箍住她的脖子。 “多谢侠女哈,你放心,今天我一定将你带出去。”蓝若月感觉到那女子手放松了些,便回头朝那女子笑了笑。 毕竟就算那女子不胁持自己,如果遇上这样的事,蓝若月也必是要管上一管的。毕竟大家都是女人,怎么也不能眼看着她在自己眼前被逼良为娼不是。 凌紫潇毕竟有功夫在身,而青楼内眷养的不过是些三角猫身手的粗汉子,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将青楼内的打手都收拾了去,而蓝若月也将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老鸨一见傻了眼。“大胆刁民,你们可知我们千香楼是何人所开?还不快将身后女子放下求饶,否则取你三人性命。” “啧啧啧......都这样了,还嘴硬?信不信小爷我一把火烧了你的千香楼?”蓝若月确实不知道千香楼是何人所开,只不过是无知者无畏罢了,否则她是万不敢如此嚣张的。 见砸得差不多,二人也不恋战,蓝若月利用意念,在空间里拿出一枚烟雾弹,转身朝千香楼扔去,顿时整个室内烟雾弥漫,蓝若月忙喊了凌紫潇,二人便朝外跑去。 而那老鸨带着打手们,将烟雾驱散后,哪还见三人的影子啊,忙叫人去通知主子。 “……” 边跑凌紫潇边好奇,“你刚才扔的是什么东西?” “烟……雾……弹!”蓝若月此时跑的气喘吁吁,话都说不立索了。 饶是自己以前的身体素质还不错,毕竟刚才在千香楼里砸了那么一通,也是很费力气的,现在还是身上背着一个在跑,身体着实是吃不消了。 “烟雾弹是什么玩意?没听说过啊?”反观凌紫潇,仍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说话清晰,气息都不带喘的。 “就是一个放烟的东西,麻弊敌人,方便逃脱的武器。”蓝若月边跑,边断断续续的说着。 “这个放烟的东西,你是从哪来的?我怎么没听说过?”凌紫潇对那烟雾弹十分好奇。 蓝若月想了想,总不能说这是现代的武器吧? “是我表姨从番外带来给我防身的。”只能将这个问题又推到那个表姨身上。 “还有吗?给我看看呗?你刚才扔的太快,我都没看清!”凌紫潇颇有点契而不舍的精神。 “没了,你能不能跑的专心点,要是实在太闲了,帮我背着后面这位女侠!”蓝若月忙打岔道。 说罢,蓝若月便再不理凌紫潇,专心的跑了起来。 一会的功夫,三人来到郊外的空地,凌紫潇才将蓝若月松开。 “已经安全了,还不快将她放下?”凌紫潇看着蓝若月还背着女子不禁提醒道。 “对啊,我倒把这茬忘了,女侠,好歹我也将你救出来了,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蓝若月颇为讨好的说道,毕竟自己人还在人家手里捏着呢。 蓝若月说完,手捏在那女子手腕上,将女子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 蓝若月想了想,将手缩回袖内,用意念进入空间拿出了一粒解毒丸,假装是从袖内拿出来的,递给了那女子。 “看姑娘应该是被人下了药,这是一粒解毒丸,姑娘如果相信我,就服下吧。”蓝若月并没勉强。 “多谢这位姑娘仗义相救,姑娘贵姓?暗雨定当报今日搭救之恩。”那女子也没再犹豫,伸手接过了药丸,直接服下后抱拳说道。 “在下姓绿,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蓝若月拿出在千香楼里报的假姓,对那女子说道。对于女子轻易说出自己的性别,颇为意外。 “噗,刚刚是谁在千香楼大喊:姑奶奶的?”凌紫潇本不在意那女子是何来路,只要不伤害蓝若月,对他来讲与路人无异。 却见蓝若月一脸疑惑时,毫不客气的一边吐槽,一边暗笑着。 “姑娘虽然一身男子打扮,但没有喉结,且刚才我看到你有耳洞,所以便猜您是女儿身。”此时那名自称是暗雨的女子,便也不再冷若冰霜,面色和缓了些对蓝若月说道。 蓝若月讪讪的摸了摸嗓子,又摸了摸耳垂,不禁十分丧气。 “还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呢,却没想到竟被你们如此轻松的就看了出来。” “罢了,侠女请自便吧,我就告辞了。”想罢,朝着那女子挥了挥手,便朝城内走去。 凌紫潇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女子,快步跟上蓝若月。 “我的变装有这么容易识别吗?为什么你一眼就认出是我了呢?”蓝若月看着跟上来的凌紫潇不禁问道。她一定要知道原因,这样下回出来才不能被发现。 “倒也不是,只不过我们相识,所以一听嗓音,再一看容貌便容易认出你来。”凌紫潇坦率的回答道。 “看来,下次不光要变装,还要变模样了。”蓝若月边走,边摸着小下巴思考道。 “还要出来吗?那你下次叫上我呗?你这么好玩,跟你出来一定不会无聊!”凌紫潇热情的说道。 “好玩?哪里好玩?我是玩具吗?”蓝若月白了凌紫潇一眼。 “当然不是了,只不过逛青楼逛得如此理直气壮的女子,你还是整个南楚头一份!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凌紫潇一脸深沉的看着蓝若月。 042、轻功 “不要迷恋哥,哥就是个传说!”蓝若月故作深沉的说着。 “你这都哪里来的词啊?一个小女子,还哥?”凌紫潇看着蓝若月故作深沉的小模样不禁觉得好笑。 “不爱听算了,再见,再也不见!”蓝若月摆了摆手,自顾自的往前走。 “别,别,爱听,爱听行了吧,那你下次出来叫上我呗?”凌紫潇一看,小丫头不大,脾气还不小,忙哄道。 “你这么嫌弃我,我为什么要带着你?给我个理由先!”蓝若月一见凌紫潇贴上来,一副傲娇的小模样。 很奇怪,明明跟凌紫潇也没有多少接触,但在凌紫潇面前,蓝若月并不觉得拘束,反而不自觉的就拿他当朋友般调侃。 “我能跟你一起玩啊!而且我会功夫,我可以保护你,这算不算理由?”凌紫潇想了想,猜着蓝若月满意的答案说道。 蓝若月一听功夫,不禁眼睛亮了,确实啊,自己平时身边只有小花和满秀两个丫头,三个人都是女子,又没有功夫,所以出去难免束手束脚。 要是有凌紫潇就不同了,不仅有个安乐侯府小侯爷的身份,还有功夫,这样以后出去就方便多了。 想罢,不禁眯了眯眼睛,暗自想着,在自己找到一个带功夫的婢女前,这个凌紫潇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既然小侯爷如此说,那小女盛情难却,就勉强带着你吧。”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嘴上还装作很勉强的样子,说道。 “那就多谢月儿啦!”凌紫潇虽然看出蓝若月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却也不拆穿。 “话说,你不是会功夫吗?轻功怎么样?”蓝若月此时觉得特别累,眼睛在凌紫潇身上打量了打量看。 “轻功吗?还可以,怎么?你想试试?”凌紫潇好笑的看着蓝若月,想知道她这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 “那咱俩还这么走个毛线啊?你直接拉着我,用轻功飞回去不就完了吗?不是说轻功飞快吗?”蓝若月立刻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凌紫潇听后大笑,一手揽过蓝若月的腰,只说了一句“扶好!”便丹田一聚,带着蓝若月飞身而起。 蓝若月虽说看了好多轻功的书和电视剧,但真正自己飞起来,却仍吓了一跳,忙伸手揽住凌紫瀟的脖子,深怕自己掉下去。适应了一会,便敢低头看着脚下的景物疾速从自己眼前略过,不禁心生感叹,有轻功果然是好啊! “那个啥,小侯爷好身手啊!”蓝若月眼睛转了转,谄媚的说道。 “哦?月儿突然夸我,好不习惯啊!”凌紫潇看着蓝若月那变幻莫测的小脸 “那个啥,你功夫这么好,是从多大开始练的呀?”蓝若月不顾凌紫潇,只继续说道。 “从小便开始了,怎么?月儿有兴趣?” “不知道我现在练还来不来得及呢?”蓝若月慢慢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能晚了点了!”凌紫潇一副遗憾的口气说着。 “哦,那算了!当我没说过。”蓝若月一张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月儿不必难过,你想飞的时候,叫我不就好了?何必自己苦练呢?”凌紫潇见蓝若月垮了的小脸,不忍心的劝道。 “唉,你不懂,谁有也不如自己有,这样用着又方便又仗义!”蓝若月不为所动,陷入沉思。 凌紫潇见蓝若月没了谈话的心情,便也不再说话,带着蓝若月向侯府飞去。 “……” 此时小花和满秀已经在侯府的后门附近等了好久了,见蓝若月迟迟不归,心里十分担心。 “要不我们回去找找小姐吧?”小花率先沉不住气。 “万一小姐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满秀心中犹豫着。 二人一边希望能等到蓝若月,一边又怕蓝若月被抓住,对于继续等还是回去找颇为纠结。 突见凌紫潇带着蓝若月降在后门附近,不禁高兴的赶快迎上前去。 “小姐,您总算回来了,奴婢们担心死了,您没事吧?” “小姐,快进去吧,一会院门该关了,再进去就不好了。”两个小丫头拉着蓝若月叽叽喳喳的一通说。 蓝若月只是笑笑,和凌紫潇告了别,带着她二人准备从后门溜入侯府。 三人刚要拐弯,走向侯府侧门,便见一脸冷色的南宫澈带着徐林站在侯府后门前。 蓝若月一见,便转头就要朝后走,后面的小花和满秀没注意到南宫澈,忙拉住她问道:“小姐,您这是去哪啊?” 蓝若月忙把食指放在手上,对她二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而那边,徐林已经快步来到蓝若月的身边。 “蓝二小姐,我们主子有请。”说罢做了个请的动作。 蓝若月瞪了徐林一眼,这时小花和满秀才注意道,原来府门口站着南宫澈,忙去拉蓝若月的袖子。 “小姐,战王来了,怎么办?”蓝若月一见二人紧张的样子,忙拿出一副小姐的样子,以作为二人精神上的支柱。 “不要怕,战王怎么了?有你家小姐我呢!”话虽这么说,但蓝若月也默默在心底想着,这南宫澈每次见自己都拉拉着一张冷脸,又无缘无故的跑到这来等自己,这是要干什么? 难不成自己偷偷逛青楼的事,被他知道了?不应该啊,自己都打扮成这样了。正在一筹莫展时,蓝若月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和他退了婚,他还欠自己三个条件呢,有什么好怕的。 想罢,挺了挺原本就不太丰满的小胸膊,转身朝南宫澈走去。 “好巧啊,竟然能遇到战王殿下,呵呵……”干笑了两声,主动打过招呼,便打算从南宫澈身边走过,不再理南宫澈。 却不料南宫澈一个侧步,挡住了蓝若月的脚步。蓝若月再向另外一边走,南宫澈便向另外一边挪动一步,将蓝若月挡的死死的。 “战王这是要做什么?”蓝若月也板起脸说道。 笑话,你南宫澈会拉拉着一张冷脸,以为别人不会吗?所以蓝若月也将小脸绷了起来,双眼直视南宫澈。 043、南宫澈你发什么疯 想到暗影汇报的蓝若月和凌紫潇大闹千香楼的消息,南宫澈冷峻的酷脸上,两条浓眉拧的更紧了。 “本王只是来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南宫澈冷冰冰的丢下了一句话。 “什么意思?我注不注意身份跟你有什么关系?”蓝若月此时听得一头雾水。 “你自己行为不检,也不要连累了本王跟着丢人。”南宫澈仍然冷冰冰的丢了一句话后,便抬腿走了。 “南宫澈,你有病吧?咱们婚都退了,我什么行为跟你有关系吗?”蓝若月见南宫澈说的不清不楚的,便朝着南宫澈喊道。 “退婚的圣旨还没下,所以你我的婚约并未解除!”南宫澈说完这句话后,倒是蓝若月蒙了。 待蓝若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已不见南宫澈的身影。 这个南宫澈,是不是有病?没头没脑的跑姑奶奶这来发什么疯?有这时间还不如上宫里讨一道退婚的御旨不就完了。 心里暗暗骂完南宫澈,转身叫着小花和满秀偷偷的溜入府中。 由于此次逛青楼身体消耗太大,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里,蓝若月便没再出西厢阁,只安心的在院里休养生息。 休养的时候,也没完全闲着,将驸马爷和长公主接下来可能需要用到的药陆续的从空间拿出来,拆了包装,将药片辗成粉末,药丸等直接装在满秀准备的瓷瓶中。 “……” 而公主府那边调查蓝若月的暗卫,将调查的结果回禀回禀了长公主,蓝若月并没有什么异常,如假包换,只是对于她现在的一身奇特的医术,却调查不到。 “……” 到了第七天,公主府的马车便早早的来到镇南侯府门前。 蓝若月便让小花和满秀带着准备好的药前往公主府。 因为之前暗卫的调查,所以长公主和驸马对蓝若月的疑虑消除一些,想着深宅大院,又没了母亲,蓝若月外公那边自然是不放心的,偷偷的派个人来看顾蓝若月,也是情理之中。便对于蓝若月的身世不再纠结。 进了玫瑰厅,和长公主跟驸马简单的问候之后,又替驸马诊了脉。 此次再诊脉时,发现驸马爷的前列腺炎和精囊炎已经完全好了。 蓝若月心道:这些古人治病一直用中药,从没用过西药,所以这些消炎药一被吃下去,立刻便被吸收了进去,完全不像现代的人,滥用药物,身体里都是抗药性,所以身体恢复的非常快。 “现在给公主和驸马服用的,便是调理身子,孕育子女的药了。此药属于温补类的药物,不影响公主与驸行同房的。一个月后,民女会再来复查的。”蓝若月简单的交代了所开之药。 这一次,蓝若月又分别给长公主开了暖宫祛寒,促进排乱的药,给驸马则开的补肾填精的药,让她二人同时服用。 “……” 镇南侯府的西厢阁内 蓝若月正无聊的在院中,像现代的老头老太太一样,坐在椅子上晒太阳。 “小花,给我拿点瓜子来。”蓝若月懒洋洋的说道。 要说这古代是真的没什么消遣,女子不能随意上街,也没个手机、电脑啥的,天天这么呆着,真不知道古代那些贵女们如何呆得住。 “唉,无聊啊!”蓝若月长叹一声。 “小姐要觉得无聊,可以去山上进香啊,这个时候山上空气凉爽,人也不多,是个散心的好去处。”这时,一个小丫头见蓝若月呆的无聊,提议道。 蓝若月听了,眼睛一亮,是啊,怎么忘了古代女子可以借着进香,大大方方的出去遛遛的。 “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去庙里进香去。”蓝若月对来送瓜子的小花吩咐道。 最近一段时间蓝若月发现,自己等于是被丢在这个院子里的,之前是因为毁容所以没人愿意理自己,现在虽然容貌恢复了,但毕竟与战王的婚约没有了。 所以说白了,府里上下,基本上全当自己是空气,并没有人有空搭理自己,蓝若月进出相当宽松。 但为了不被抓住小辫子,而且听小花说最近的宝塔寺在郊区,离侯府甚远,所以此次出去必定得坐府内的马车,便派了丫头去雅竹园,跟蓝老太太报备一声。 古代女子去庙里进香是常事,尤其是蓝若月近期又是毁容,又是退婚的,所以蓝老太太对于蓝若月想上山进香,并没有提出异议。只是并没有安排侯府专用的马车,而是安排了一个不太起眼的破旧马车,对此蓝若月也并不在意。 小花和满秀对于此次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出来上香,非常愉快,一路上不停的看着窗外,叽叽喳喳的跟蓝若月说着话。 马车一路出了城,正在主仆三人一路说说笑笑的时候,突然感觉马车一颠,车夫一拉僵绳,马车瞬间停住了。 小花和满秀控制不住,就要朝车外摔去,蓝若月忙稳住身形,将她二人抓住。心里隐隐的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你们是什么人?”蓝若月只听得外面车夫大声地呵斥着。 蓝若月忙放开小花和满秀,将车帘掀开了一角,发现马车前面站了五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手上提着宝剑,此时剑已出鞘。 二话不说,上来便一剑将车夫给刺死。小花和满秀见了惊声尖叫,完全失了方寸。 蓝若月经过最近的熟悉,已能熟练的从空间拿快速的找到自己所要的东西。 一见车夫被砍,便快速的进入空间,拿出一把钢刀握在手中,让小花和满秀坐着别动,自己则偷偷的从后窗跳下马车,藏于车后。 那黑衣人杀了车夫后,毫不犹豫的就将车夫推下车去,伸手掀开车帘。发现车内只有两个吓成一团的小丫头。 “大哥,只剩下两个小丫头了,里面的小姐不见了。”回头朝着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给我找,今天一个活口也不能留!”蓝若月听见黑衣人的谈话,不禁猜测是谁要来杀了自己。 便趁着上前的黑衣人回头报告的功夫,绕到车身的侧面,趁着那黑衣人还没来得及转头对付小花和满秀的时候,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并用钢刀狠狠的向马屁股拍去。 那马受了惊吓,朝着前方狂奔而去。而蓝若月自己则暴露在了黑衣人的面前。 044、躲避追杀 黑衣人首领一看,自己的人就这样被一个小姑娘杀了,当即发了怒立刻提了剑就向前冲。 “先将她杀了,再去处理那两个小丫头!”说罢提就朝蓝若月刺去。 蓝若月听见他的叫喊,便确定了心中的想法,这伙人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便提起钢刀迎上前去,挡住黑衣人首领刺过来的剑。 瞬间,黑衣人全向蓝若月涌了过来,将蓝若月围在中间。 蓝若月虽然在现代练过,但自己现在这副小身板毕竟才十五岁,以一敌四还是弱了些,不一会,手臂、身上等处便受了剑伤。 蓝若月越打觉得越吃力,想着不能这样继续与他们硬碰硬,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进入空间玩消失,便边打边向四周观察,想看看怎样才可以全身而退。 突然,看见斜前方有一片密林,便立刻从袖中拿出了一枚烟雾弹,朝地下一扔,顿时四周升起白色烟雾,眼前立刻便被白雾挡住视线,没了蓝若月的身影,一股刺鼻的味道蹿入鼻中,黑衣人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毒,便马上伸手捂住口鼻。 而蓝若月则按照自己提前看好的方向,提起手中钢刀砍向面前的黑衣人,将包围圈冲出一处缺口,便快步朝着林中跑去。 待烟雾散去后,黑衣人只看见了蓝若月那钻入林中的身影。 待众人提剑再追入密林时,无论如何寻找,却早已没了蓝若月的身影。 而蓝若月在进入密林后,便第一时间找了棵树挡住自己的身影后,便快速进入空间中。 蓝若月先进入三楼的洗漱间,冲了个澡,洗掉一身血污,发现自己左臂、后背都受了外伤,所幸伤口并不深。 忍着疼痛,慢慢的将伤口四周的血迹清洗干净后,径直来到药房的二楼,拿出酒精消毒,然后在伤口处涂上消炎药,再慢慢用纱布缠上。只是处理后背的时候,因为只能从镜中看着伤口上药,所以颇为费了些时间。 将伤口包好后,蓝若月又给自己打了一针破伤风,毕竟这个年代医疗条件不发达,一点小病就有可能死翘翘的。 全部处理好后,因为担心小花和满秀,便又赶快穿好衣服,向一楼门口走去。 站在门口正想着如何出去,突然发现,竟然能听到外面林中的鸟叫声。 蓝若月便想着,看来这个空间只是将自己的身体隐藏进来,并没有离开自己消失的地方。所以对于外界的声音,只要站在一楼便可以感应得到。 站在门口听了一会,确定没有黑衣人的声音,蓝若月才敢现身。 发现林中早已没了黑衣人的身影,便按照记忆,用密林隐蔽身形,快速的朝着小花和满秀的马车离开的方向跑去。 跑了一会,牵扯着后背的伤口开始疼痛。蓝若月不禁感慨,这要是现代多好,直接开辆小吉普,又快又稳当,自己这样跑着追马车,得跑到什么时候啊? 但是想归想,一想到那两个小丫头生死未卜,蓝若月便咬牙继续向前跑去。 正跑着,突然感觉身后有异响,蓝若月猛一回头,见一黑衣人举剑朝自己刺了过来。 蓝若月微一侧头,双手抓住男子伸过来的胳膊,在手腕上略一施压,手中的剑应声落地。再一躬身,便将男子一个过肩摔甩了出去。 未待男子起身,迅速扑倒在男子身上,将其按住,举起钢刀逼在男子的咽喉。 “说!是谁派你来杀我的?”蓝若月冷声问道。 此时身下被压的男子听到蓝若月的话则是紧皱眉头。 “还不说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杀了?”蓝若月将刀又向男子的皮肤上逼近,立刻便有血迹流出。 “你又是谁?”见男子似乎并不认识自己,蓝若月看了看男人的眼睛,又感觉他不像撒谎的样子,不禁让蓝若月有些纳闷。 随即仔细看了看身下的男子,发现虽然都是黑衣,但显然与刚才劫杀自己的人略有不同,刚才那些人拿的是普通的剑,而此男子使用的则是极薄的软剑。 再看身上衣服的料子好像也不同,刚刚那些人穿的都是粗布的黑衣,而此男子身上虽然也是黑衣,但却是上好的锦锻,心中不禁犹豫起来。 再看身下男子,脸色青黑,嘴唇发紫,应该是中了毒的样子,蓝若月不禁想着,看来他确实不是刚刚劫杀自己的人。 “我并不认识你,也没想伤你,是你刚才偷袭我,我以为你要伤害我,这才出手的。”蓝若月慢慢的将手中的刀离男子的脖子远了点。 “你中毒了?”蓝若月试探着问,看男子的脸色,应该中毒很深,可是他却还能坚持着来偷袭自己,想来功夫应该是不弱的。 “你到底是谁?”男子此时眼中出现了不耐,只是自己现在毒气攻心,又被蓝若月压着,所以动弹不得。 听了男子的话,蓝若月意识到一个问题,可能是两人都遇到了杀手,而在躲避杀手的时候,两人却误打误撞碰在了一起。 “其实我只是要跟我的丫头上山进香,不料遇上劫匪,将我们冲散,我本来是准备去找她们汇合,这不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嘛。”蓝若月颇为无奈的解释着。 再看男子此时的状态,也无力还手,便慢慢的坐了起来,将刀放置身旁。 径直抓过男子的手臂,替他诊起脉来。 男子此时虽然动弹不得,却一脸防备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你果然中了剧毒,而且刚刚使用内力,所以现在毒气攻心,看在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今天姑奶奶就管了你这个闲事。”蓝若月说完,也不待男子回答。 便伸手封住男子身上的任、督二脉,丹田等几大穴位,控制毒气继续在身体内蔓延。然后将手伸入袖中,实际上则是进入空间药房取出一套银针。 伸手就准备撕开男子的衣服,给他针灸放毒。 “住手!你要做什么?”男子见蓝若月去撕自己的衣服,顿时喝斥道。 045、救人 “还能做什么,你现在中毒这么严重,如果不赶快将毒逼出来,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蓝若月见男子仍然对自己十分防备。 “放心吧,我要是想杀你,刚刚早就一刀结束了你的性命,何必多此一举。”说罢继续将男子的上衣扒开。 男子听后,便没再挣扎,任由蓝若月将衣服撕开,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 衣服一掀开,蓝若月不禁叹道。乖乖,看来这古代人身材练的不错,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看归看,手下也没停,抽出银针,拿酒精消了毒后,便刺向男子天池、膻中、幽门、天枢、等穴位,将毒气先是聚集在胸口,再慢慢的引向手臂。 最后便划破了男子的左手中指,看着黑色的血液一点点的流了出来,直到鲜红的血液滴在草地上,蓝若月才将男子身上的银针慢慢的收回针套。划破的手指进行包扎。 清净毒血后,又看了看男子身上还有多处剑伤,没什么大碍,只需要洒点消炎的药即可,只大腿根部有一处,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般,伤口外翻着。 “我现在要给你处理腿上的伤口,可能会很疼,稍后我会给你用点麻醉的药物。”蓝若月正在想着麻醉针是不方便拿出来了,可以试试找找有没有麻醉的药膏可以涂在男子的伤口上。 “不必了,动手吧。”男子却闭上睛睛,暗哑的说道。 “你确定吗?不用麻药,直接缝合?”蓝若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你忍着点,我先将腐肉剔除后,就给你缝合。” 见男子缓慢的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拿出匕首清了毒后开始将露在外面的腐肉剔除干净。 然后再进空间拿出了缝合的针,将男子腿上撕开的肌肉一点一点的缝了回去。 南楚的大夫并不会将伤口缝合,所以平时所能见到的针便是直的缝衣针,而蓝若月手中的针,却不似男子心中想象的那般,而是比一般的针更细更小,两头还是弯起来的,不禁了心中十分好奇。 但男子却并未多说什么,整个缝合期间一直眉头深锁的看着蓝若月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却连吭都没吭一声。不禁让蓝若月佩服不己。 “好了,虽说是误会,你刚才毒气攻心毕竟是因我而起,所以我现在将你体内的毒气清除干净,咱们就算两清了。” “至于你腿上的旧疾,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治愈的,咱们就此告辞吧!”蓝若月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起身准备继续追赶小花她们的马车。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男子一听到蓝若月提到自己腿上的旧疾,霎时猩红了双眼,挣扎着便坐了起来。 “别激动,我都说是路过的了,你紧张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不会把你的病对别人说的。”虽然男子一副要杀了自己的模样,但蓝若月却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蓝若月说完见男子仍然直直的看着自己,也来了脾气。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再见吧!”说完便转身想走。 “姑娘贵姓?”听得身后男子轻叹了一声,声音嘶哑的问道。 “免贵姓绿”见男子放低了姿态,蓝若月一时心软,又顺手从空间中拿出了一瓶葡萄糖补充液,拧开盖子,蹲下身子,递给男子。 “喝吧,喝了之后咱们就分道扬镳了。”此时男子也不再别扭,接过瓶子,瞬间就将一瓶水喝了个精光。 男子喝完咂吧咂吧嘴,味道甜甜的。身体也觉得舒缓了许多。 “……” 小花和满秀的马车受惊后,一直跑了很远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车前又没有车夫,小花和满秀又都不会赶车,便任由那马儿拉着横冲直撞的到处乱跑。 直到冲入一队将士跟前,立刻有士兵上前,和掌击晕了疯跑的马儿,才将二人救了下来。 小花和满秀走出马车后,发现遇上的是南宫澈的军队,便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朝着南宫澈就跪了下去。 “求战王救救我家小姐吧。”二人边说,边向南宫澈磕头。 南宫澈拧眉看着眼前跪着的两人。 “你家小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回战王……”小花急的有些语无伦次。 “回战王,我家小姐是蓝若月,今天小姐本来是带我们去庙里进香的,却不料半路遇到贼人,要杀我们,小姐为了保护奴婢,便独自一人留下应对,求战王快去救救我家小姐吧。”满秀此时还算清醒的说道。 蓝若月和南宫澈退婚的事,全京城都知道,小花和满秀深怕南宫澈因此,而不愿去迎救蓝若月。 南宫澈一听,蓝若月为了保护两个奴婢,竟然独自面对贼人,说不出原因,只觉心中十分不安。 “将她二人送回侯府,其余人跟本王去救人。”南宫澈立刻吩咐道。 “求战王将奴婢二人带着吧,奴婢可以给战王引路。”小花和满秀因为担心蓝若月的安危,见南宫澈答应迎救,说什么也不肯独自回府。 南宫澈见后,也不多说,向着二人所指的方向,便策马前行。 而小花和满秀也被其他士兵用驮在马上,跟着南宫澈向着出事地点跑去。 一行人很快便跑到三人遇到劫匪的地方,但除了找到一具车夫的尸体外,并没有看到蓝若月的身影。 小花和满秀不敢深想,只能不断祈祷着小姐是逃脱了,此时困在某处等着人来迎救。 “求战王再找找我们小姐吧,说不定她现在被困在了某处呢。” 南宫澈坐在马上四下环顾了一周后,便率先带头向着不远处的密林跑去。 到了林口,吩咐士兵们分头寻找,而自己则带了一队人,沿着密林向北走去。 小花和满秀则一直由士兵驮着,跟在南宫澈的身后。 直到跑了一刻钟左右,才发现在一处树丛边,正蹲着和一个男人说话的蓝若月。 听到了马蹄声的蓝若月,瞬间就提起刀,向着南宫澈等一行人看了过来。 南宫澈此时也不知自己为何,竟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再仔细看与蓝若月在一起说话的男子,南宫澈刚刚放松的俊脸,又拧到了一起。 “小姐,小姐”小花和满月也看到了蓝若月,立刻跳下马来,朝着蓝若月奔了过来。 见小花和满月跑上前来,蓝若月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扔掉了手中的钢刀。 046、太子 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三个人,南宫澈心中升起一丝感慨。 然后快步下马,朝着地上的男子抱拳说道:“臣,参见太子殿下。” 南宫澈这边下马施礼,身后跟着的随从,也都下了马,跪在地上行礼问安。 玄景泽只是微微一笑:“出门在外,不必多礼。”立刻有人跑过去搀扶太子起身。 一旁正抱着小花和满秀一脸兴奋的人,听到了这边的谈话,见南宫澈叫地上坐着的男子是太子,整个人都蒙了。 啥?自己遇到的竟然是太子?我的天,要不要这么巧啊? 正在犹豫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随个大流,也跪下问个安什么的,但一想,其他人都已经起来了,自己再跪下去也不太合适,便带着小花和满秀向后退了退,假装自己不存在。 “太子殿下受了伤?”南宫澈在太子面前也没什么表情,不卑不亢的说道。 “是啊,本想出来散心,不想出了点意外。幸亏遇到绿姑娘!”玄景泽不愧是太子,既便如此狼狈,但仍然表现的温润如玉,仿佛此时只是坐在室内聊天而己。说完还不忘看了看蓝若月。 “绿姑娘?”南宫澈两条浓眉微微皱起,顺着太子的视线,看了看蓝若月。 见被太子点了名字,二人还向自己看了过来,此时蓝若月也不好再装作不存在了。 “请太子殿太恕罪,民女刚刚不知晓太子殿下的身份,所以未敢将真实姓名告之。”见此情景蓝若月想着,与其被南宫澈卖了,还不如自己说了呢,随后便放开小花和满月,咬着牙跪地说道。 “哦?如此说来,你不姓绿?那你的真实姓名是?”太子此时已经南宫澈的人扶了起来,只是站在原地,含笑的看着蓝若月问道。 蓝若月心想,这太子这大尾巴狼装的是真好,现在一脸的温润,谁能想到刚才露出来的狠戾。 “禀太子殿下,民女名叫蓝若月。”蓝若月虽然心里鄙视着,但表面仍低着头,恭顺的说道。 “哦,原来是镇南侯府的二小姐!”太子一副了然的表情,点了点头。 “本宫记得你与战王从小定了婚约吧?”太子虽然面色如常,但眸子微闪。 “回太子殿下,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已经解除了。”蓝若月瞄了一眼冷着脸的南宫澈忙解释道。 “婚约还在。”南宫澈一见蓝若月一副想跟自己撇清的模样便觉得胸口一紧。 这个没良心的小丫头,自己刚刚一听说她遇险,便立刻带人前来迎救,而她可倒好,一副与自己无关,极力撇清的模样是要怎么样?南宫澈见了心里十分不悦。 这下则是太子笑了,“你们二人一个说退,一个没退,本宫倒是糊涂了。” “罢了,天气也不早了,咱们先回城再说吧。”太子也不待二人解释,便抬走向前走,接过将士递过来的马缰翻身上马。 虽然太子身受重伤,但皇家良好的教养让他此时完全看不出任何不适。即便上马时必定要牵动伤口,但面上仍然一派平和。 蓝若月此时想着南宫澈的话,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什么意思?当初不是他上蹿下跳的要退婚吗?甚至闹到满城皆知,害自己成了笑话,要不然现在自己这具身体的本尊也不会就那么死了,现在当着太子又这么说,这是要干嘛? 众人前行准备上马回城,蓝若月跟在后面,趁人不备狠狠的瞪了南宫澈一眼。却不料正好南宫澈也向她看了过来,将她抓了个现形。 蓝若月本来有种做坏事被抓住的即视感,却见南宫澈仍然皱着眉头看着自己,不禁心中十分不服气,也转头恶狠狠的瞪着南宫澈。 心道,小样,你还有理了?还敢瞪我?谁怕谁?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蓝若月那不服输的劲上来,挺着小胸脯,眼睛不肯挪动半分。最后听得南宫澈轻轻的叹了口气,收回了视线,翻身上马。 蓝若月这时才心情愉快的和小花、满月一起上了后面随从拉回来的马车上。 因为之前蓝若月那匹拉车的马被南宫澈的手下击晕,所以此时是南宫澈手下的一个随从,将马套在马车上,亲自赶着车,跟在后面,送蓝若月等人回了城里。 “……” 进城之后,南宫澈派了一队人护送太子回宫。待太子离去,转头看向马车内的蓝若月。 “我送你回去。”南宫澈一张俊脸仍然冰冷,也不待蓝若月回答,便策马走在蓝若月的马车前面。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耷拉着一张冷脸给谁看?”蓝若月见南宫澈一副冷酷不近人情的模样,心中颇为不服气,便在嘴里嘟哝着。 小花和满秀看着小姐吐槽南宫澈,既不能帮腔,也不适合劝,所以索性二人交换了个眼神后选择闭嘴。 一路蓝若月便没再说话,随着马车的晃动,只是心里不停的在想着:是谁这么恨自己,一定要对自己下杀手呢? 蓝若月将原主的记忆直到现在,全部回想了一遍。觉得最有可能的,也就是蓝谦和蓝若云娘仨。 想罢,蓝若月觉得自己不能一直这样坐以待毙,等着挨打,应该开始准备还击了。可是自己现在身边除了小花和满秀两个小白,就只有一个赵嬷嬷,人手太单薄了。一定要想办法增加些人手。 只是还没想好这个人手要怎么增,上哪增的时候,镇南侯府到了,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花和满秀扶着蓝若月下了马车,看着南宫澈冷峻的脸,虽然心中不满,但想到毕竟人家救了自己的丫环,又找到自己并送了回来,心里倒也有点感激的。 “今天多谢了!”蓝若月俯了俯身,向南宫澈说道。 南宫澈见蓝若月向自己道谢,冷峻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只是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朝着蓝若月点了点头,便调转马头,准备离去。 “等等……”蓝若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叫住正准备离去的南宫澈。 047、交换条件 南宫澈听到蓝若月的声音,勒住僵绳,不解的回头看向蓝若月。 见蓝若月巧眸娇笑着,拎着衣裙,小跑到自己跟前,踮着脚,微仰着头,朝着南宫澈勾了勾手指。 南宫澈并没有下马,只是放低了身子,将耳朵靠近蓝若月,想听听她有什么要说的。 “那个啥,咱们之前签的协议还作数吗?我能不能用咱们之间的一个条件,跟你换两个武功高强的人?”蓝若月贼兮兮的,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看着南宫澈的表情,深怕他反悔或者是不答应。 “你需要几个?”这次南宫澈脸上并没有不悦,只是平静的问道。 “两个就行,最好是女的,实在不行两个男的也行。”蓝若月见南宫澈这次比较好说话,忙伸出两根青葱手指,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说道。 “我知道了。”南宫澈听了蓝若月的要求,便起身打马离开。 蓝若月此时完全不在意南宫澈冷冰冰的态度了,想着,反正答应了给我弄人就行。省得自己累死也找不到。 旋即愉快的转身,拎着裙摆,带着小花和满秀就进了府。 而张管家听到门房的报告,再赶出来时,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南宫澈带着人离开了。一时愣在当场。还是蓝若月经过的时候好心叫了一声张管家。 “……” 回府后,蓝若月带着小花和满秀直奔西厢阁。 赵嬷嬷看到蓝若月身上的衣服都被割破,上面还有斑斑血迹,吓得不轻。 蓝若月边换衣服,边将遇到的事情简单的告诉了赵嬷嬷。 “今天园里有什么出去吗?”蓝若月想了想,向赵嬷嬷询问着。 “大家都在院中,除了小圆在早上的时候去府中取了些糯米粉,说要回来给小姐做糯米团子。”赵嬷嬷想了想回答道。 “这两天给我盯着点这个叫小圆的。”蓝若月思考了一下,对赵嬷嬷吩咐道。 收拾好了以后,看天色还早,就想着还是应该跟蓝老太太打声招呼。便直奔雅竹园去。 蓝若月一进门,扫视了一周,发现不但坐着蓝远征、蓝谦,连蓝若云也来了,此时一群人围着蓝老太太不知在说着什么。 看到蓝若云在见到自己进来的时候,脸色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即恢复自然。 管家已经先让人将南宫澈送蓝若月的事情通报给了蓝远征。 蓝远征见蓝若月进来,越过她向后面看了看便问道:“月儿,听说是战王送你回来的,怎么没请他进来喝杯热茶再走呢?” “战王还有要事,就先行离开了。”蓝若月虽然不在意蓝远征对自己的态度,但心却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揪痛。 “月儿,战王怎么会送你回来的?”蓝远征本来觉得和南宫澈没戏了。但此次蓝若月由战王送回来,不由得让他又 “女儿在去上山进香的途中遇上了贼人,差点命丧郊外,幸好遇到了战王的人,将女儿救了下来,这才将女儿送了回来。只是可怜车夫被那贼人所杀了。”蓝若月语气平淡的叙述着事情的经过。 却没人发现,蓝若云听着蓝若月的叙述,藏在袖子中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甚至指甲嵌进肉里都没有松开,才勉强维持住面上表情。 “好好的怎么会遇上贼人呢?”蓝远征看着蓝若月闷闷的说道。 蓝远征不禁心中纳闷,今年这是怎么了,先是蓝若月因火毁了容貌,被战王退了婚。好不容易能用蓝若云保住这门婚事,蓝若云却又得罪了长公主,变相的被禁了足。现在蓝若月好不容易恢复了容貌,偏偏又有人来劫杀。 这一素列的事情到底针对的是谁?蓝远征陷入了沉思。 蓝若月却在心里狠狠的鄙夷了一下蓝远征。女儿出门遇到危险,连问都不问一句,更别提安慰,只一味的想着,借此机会讨好战王,真是没有最渣,只有更渣。 “车夫的事你不必管了。倒是月儿你,没受伤吧?”蓝老太太一听蓝若月遇险,忙问道。 听到蓝老太太的话,蓝若月总算心里有安慰,虽然蓝老太太也不太喜欢她,但起码出了事情还知道关心一下自己。 “月儿多谢祖母关心,只是受些小伤,已经处理好了。”蓝若月面带微笑的看着蓝老太太解释着。 “一定好好养着,不要大意了。”蓝老太太颇为慈爱的叮嘱着。 蓝若月则微笑的应着。 “征儿,回头一定要好好查查,是谁这么大胆,居然连镇南侯府家的二小姐都敢伤,抓住一定不能饶过。”蓝老太太想了想,又转头对着蓝远征说道。 “是的,儿子这就派人去查。”蓝老太太发话了,蓝远征自然答允着。 此时的蓝若云,因为用力,已经将中指的指甲掰断而不觉疼痛了。 见要说的差不多了,蓝若月便起身告退。 折腾了一天,蓝若月觉得非常疲劳,因为有伤,不能再沾水,所以蓝若月简单的梳洗一下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西厢阁内的众人一夜好梦。而其他人,则没这么好的睡眠了。 “……” 南广王府内 回府后的南宫澈,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脑子里浮现的却是白日里,蓝若月手执钢刀,迎面而战的画面。 一袭白裙,虽然身上有点点血污,但微风吹起的裙摆,俨然不沾尘土的仙女般让人忘不掉。 南宫澈从来不知道,原来女子手持兵器竟也能如此动人心魄。 “暗风!”南宫澈突然凭空喊了一声。 “属下在!”暗风瞬间立在南宫澈面前,双手抱拳行礼道。 “暗雨的伤怎么样了?” “回主子,暗雨的伤已经无大碍了。” “好,那从明天开始,你和暗雨就贴身保护蓝若月,直接听她差遣。”南宫澈想起临走之前,蓝若月的话,对暗卫吩咐着。 “这,主子,我们去了那边,那您这里呢?”暗风一听南宫澈要将自己和暗雨都派给蓝若月,不禁心里大惊。 “无碍的,你们只管去就是。”南宫澈只摆摆手,暗风便知道南宫澈主意已定,只能领命下去了。 048、暗卫报道 皇宫内,太子寝宫中 处理好一身血污,换了干净的衣服后,太子靠在软榻上却了无睡意。 脑中不自觉的想起今天在树林中的经过,看来有些人是要按捺不住了,有必要给某些人点教训了,不然那些人越发的不安份。 “来人,叫程俭过来。”太子闭着眼睛,向外面吩咐着。 “太子殿下。”片刻的工夫,程俭便出现在了太子的寝宫内。 程俭一身藏蓝锦缎长袍,浓眉星目,红润的薄唇,嘴角微翘,笑起来更是人畜无害的模样。不知道的人都会误以为程俭是一名文弱书生,实际上只有少数了解内情的人知道,程俭的内功深不可测。 “将这名单上的人清理一下吧。”太子见程俭进入,微微坐起,将手中一张写满名字的纸递了过去。 “是,殿下,属下这就着手去办。”程俭并不多话,只接过名单,看了看便起身告退。 太子正想转个身,不料牵扯到了腿上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不由得想起了今天在树林中遇到的那个叫蓝若月的小姑娘。 手中拿着不符合身量的大刀,使用的招式也十分诡异,虽然只过了短短的一招,太子便发现,那蓝若月并没有内力,却能轻易的一招就将自己摔倒在地,如此小的身体,却异常敏捷。 还有她的治病手法,也与南楚的不同,自己腿上如此深的伤口,若是平时,怕是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能愈合,而她居然用一根弯针将伤口缝合,并且短短几个时辰便开始有愈合的现象,着实令人不可思议。 从自己今天的接触发现,这个蓝若月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传闻中的镇南侯府二小姐相提并论。 “新昀,去给本宫查查那个蓝若月!”太子淡淡的说道,立刻有人应了一声,室内便恢复宁静。 南宫澈的未婚妻?太子想罢,微角微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 蓝若月这一夜睡的十分舒服,早上起来便觉得神清气爽。 待小花和赵嬷嬷侍候梳洗完,坐在桌前慢慢的用着早餐。 “赵嬷嬷,那小圆可有什么举动?”蓝若月边吃,边向赵嬷嬷询问,赵嬷嬷趴在蓝若月耳边小声的说后,蓝若月只是点了点头。 “赵嬷嬷,你去跟祖母说一声,昨天出了那样的事,我的丫头一个伤了,一个受了惊吓,所以,我想再买两个丫头回来。” 蓝老夫人一听到这个要求,自然也就应承了,毕竟原本蓝若月身边服侍的人就少。 所以下午赵嬷嬷便带着六个小丫头回来了,请蓝若月亲自过目。 蓝若月看了看,发现其中穿淡蓝色裙子和绿色裙子的两个丫头周身散发着气质与众不同,一双眼睛坚定的看向自己,不卑不亢。 “把你们的手伸出来,我看看。”蓝若月绕着小丫头们转着圈,想着这里到底有没有南宫澈的人。 蓝若月又看了看众人的手。心中有了算计。 “就你们二人吧!”蓝若月点了穿淡蓝色裙子和绿色裙子的两个小丫头。 其他人带则行了礼,由赵嬷嬷带了出去。 “奴婢参见二小姐!主子让奴婢听候二小姐差遣。”暗风和暗雨进入主屋后,向着蓝若月俯身行礼道。 “不必多礼,起来吧。你们二人叫什么名字?”蓝若月见这二人果然是南宫澈派来的,满意的点了点头。 “奴婢名叫暗风!” “奴婢名叫暗雨!” “暗雨?你们二人抬起头来!”蓝若月听到二人报名后,突然想到了什么。 “真的是你?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啊!”蓝若月一见到暗雨,不由得失笑。 “好,那以后我就叫你们小风和小雨,你们觉得可好?”蓝若月觉得二人的名字中有个暗字,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到暗卫啥啥的,容易引人注意,所以开口说道。 “奴婢谨遵二小姐吩咐!”由于来之前南宫澈说过,一切听从蓝若月的吩咐,所以二人立刻躬身行礼道。 “好了,那以后你们二人就贴身跟着我吧。” “赵嬷嬷,安排她们二人先安顿下来。”随后,蓝若月对赵嬷嬷吩咐着。 赵嬷嬷领命,带小风和小雨去旁边的厢房安置。 蓝若月则百无聊赖的继续搬把椅子,让小花拿了瓜子,坐在园中晒太阳。 已经安顿好的小风和小雨走到蓝若月身边。 “主子来时吩咐奴婢,有些事要告诉二小姐,以作为提防。”小雨说完后,走近蓝若月,附在耳边将南宫澈对于昨日的调查说与蓝若月听。 蓝若月听后,轻轻的点了点头,果然跟之前分析的差不多。 便也没再说什么,一整天就在园子里吃吃睡睡。 直到晚上所有人都就寝了之后,蓝若月将小风和小雨二人叫到了床前。 “今天晚上要你们去替我办件事!”蓝若月向小风和小雨说道。 吩咐完,待她二人趁着夜色飞身出去之后,她这才安心的躺在床上休息,这白天经历了那么多,所以,她快就睡着了。 “……” 相对于蓝若月,蓝若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今日一整天,她一直都是精神恍惚着,特别是当她看到蓝若月回来的时候,她更是失魂落魄起来。 所以,都快至天明了,她才睡了过去。 可是,就在蓝若云睡得香甜的时候,她只觉得有什么湿湿的滴在了她的脸上。 “哪个贱婢这般的不懂规矩,我不是说过,谁也不准来打扰我吗?你们……” “啊!救命啊!来人!快来人!” 只见蓝若云不悦睁开了眼睛,想要大骂她的丫头时,她却是被眼前一幕吓得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只见床梁上吊着一颗人头,此时正与自己面对面,人头上还有血液不断的滴下来,落在那一床雪白的锦被上,将锦被都染成了鲜红色。 “啊!啊!啊!”蓝若月蓝若云大喊着,掀了被就要向外跑,却不料由于惊吓,身上完全使不上力气,手一软,便从床上滚到了地下。蓝若云吓得拼命尖叫,抱着头缩成一团,一动也不敢动。 而听到蓝若云的叫声,珠儿立刻带着两个小丫头走了进来。 “小姐,您怎么了?”珠儿边说着,边向室内走。 049、谁的人头 “啊!啊!救命啊!有鬼啊!”珠儿捂着脑袋,尖叫的向外跑,有一个胆子小的,直接吓的昏死在地上。 此时的怡芳园已经乱成一团,大家只顾着害怕,完全忘记了此时蓝若云还缩成一团,趴在地上。 而此时的蓝若云也特别希望自己能晕过去,这样就不用面对那可怕的人头了,但不知为何,虽然吓得浑身发软,但意识仍然十分清楚。想着床梁上的人头,蓝若云越发的趴在地上抱着头,任凭地上冷气刺骨,也不敢起身。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蓝若月那个贱人,一定是蓝若月那个贱人要害我,一定是她!”蓝若云趴在地上不停的尖叫着。 直到跑出去的丫头惊动了正要去给蓝老太太请安的蓝谦,便快步走进怡芳园。 “还不快将三小姐扶起来?”蓝谦冷冷的向下人们斥责道。 “二小姐,大少爷来了,您快起来吧!”小丫头战战兢兢的走过去,扶起了趴在地上的蓝若云 蓝谦随后抽出腰间佩剑,一剑将床梁上的人头砍下来后,便用那已经被染的鲜红的锦被包裹住。 蓝谦发现,这人头竟是之前派出去劫杀蓝若月的黑衣人中的一个。不禁心中十分震惊。想不通出去之后就失了联系的人,怎么突然间头颅就被挂到了蓝若云的床梁上? “哥哥,是蓝若月,一定是蓝若月来报复我了,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蓝若云上前扑到蓝谦的怀里哭道。 “都下去吧!将它处理掉!”蓝谦脸色阴沉的喝退下人,将手中的包裹交给侍从。 “云儿乖,云儿别怕,有哥哥在,哥哥会保护你的!”转回头。语气轻柔的哄着蓝若云,一下一下的拍着蓝若云的背。 蓝若云在蓝谦的安抚下,渐渐的恢复了平静。这时听见院里传来了一阵吵杂声。 “到底发生了何事?一大早就这么吵吵嚷嚷的?”蓝老太太在蓝远征的搀扶下带着众人进了怡芳园。 “今天三妹妹这好热闹啊!”蓝若云见要给老太太行礼,然后听见蓝若月的声音。 “月儿给祖母请安!”蓝若月进门后,先向蓝老太太请安。 蓝老太太只是点了点头,脸上还是一脸严肃。 蓝若云一见蓝若月进来,瞬间猩红了双眼,上前就要质问蓝若月。 却不料被蓝谦一把便给拽了回来,蓝若云不解的望向蓝谦,却发现蓝谦朝自己轻轻的摇了摇头,眼中全都是警告。 “哥,你?”蓝若云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遭到哥哥的阻拦,便小声说道。 “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蓝若月,哥会收拾她!”同样,蓝谦也小声的警告着。 “二妹消息很是灵通啊!”随后蓝谦看着蓝若月冷冷的说道。 “三妹妹的院子动静儿这么大,消息让人想不灵通都不行!”蓝若月却是嘴角弯了一个弧度,然后十分平静的看着未必能无兄妹二人。 “我也很想知道,是谁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若是让我抓住了她,定是让她生不如死!云儿放心,哥一定会抓住那贼人的!”蓝谦表面是朝着蓝若云保证道,实际上蓝谦的余光在狠狠地瞪着蓝若月。 “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蓝老太太此时还在云里雾里呢,只听蓝谦和蓝若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所以她打断了他们的话道。 “……”而此时的蓝远征虽然未说话,但是一张脸色阴沉,也正在看着他们,好像在等他们的解释。 “父亲,祖母,不知道哪个大胆狂徒,将一颗人头挂在了云儿的床头,今早云儿醒来便受了惊吓!”蓝谦看着蓝老太太和蓝远征解释道。 “求祖母和父亲为云儿作主啊!”蓝若云说罢嘤嘤的哭了起来。 见蓝若云又露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蓝若月不禁眸中微动。 “人头?谁的人头?”蓝远征大惊,侯府的侍卫暗卫也不少,怎么就进来人了?还来到蓝若云的屋子挂人头? “……”蓝远征的话一问完,无论是蓝谦还是蓝若云都没有回话儿。 “哎呀,征儿,这个时候你还问什么人头啊?云儿这孩子都被吓坏了,赶快找个大夫来给她瞧瞧!” 在蓝老太太心里,还是十分重视蓝若月云的。 “祖母,父亲,云儿受了惊吓,这个院子怕是也不能住了,不如让她同母亲一块儿住去吧!”蓝谦一边说着,一边便是小心翼翼的看着蓝远征的脸色。 毕竟出了那样的事情,他爹还在气头儿上呢。 “罢了,就让刘氏来陪你吧。”蓝老太太没等蓝远征说话,便作主道。 “……”蓝若月闻言却是向蓝远征看去,只见他未有什么表现。 看来刘氏又要出来蹦跶了…… “征儿,此事必须严查!是何人如此大胆,先是劫杀我侯府女儿,如今又来恐吓,实在是太不把我镇南侯府放在眼里了,抓到一定不能轻饶!”蓝老太太此时也是非常气愤。 说罢,蓝老太太便调头离开怡芳园。其余人一见,便立马觉得屋内阴森森的,便也快步跟了出去。 “哥哥,这屋子我不想住了,你现在就送我去母亲的院子好吗?”蓝若云自然也不敢再在这个屋子里睡了,收拾了东西,由蓝谦陪着,去了刘氏的院子。 “……” “这次真是便宜他们了!”蓝若月边朝西厢阁走,边说着。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收拾了她们?”小风问道。 “不着急,先等等,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翻出什么大天去。”蓝若月带着小风和小雨回了园子。 因为之前的一场硬战,让蓝若月意识到身体素质的重要性,所以接连的这几天,蓝若月都早早的便睡下,以便养精蓄锐。 “……” 夜深人静,蓝若月睡的正香,突然间,蓝若月便是听闻外面有吵嚷声。 “不好了,着火了,大家快去救火啊。” “救火啦!来人啊!” “……” 蓝若月一听着火的声音,顿时也是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着火了?哪里着火了? 而就在这时,蓝若月感觉嘴被人捂住,在耳边警告着:“别出声,只是借你这地方一用。” 蓝若月慢慢的将手伸到枕头下面,抽出里面的匕首,便朝那人刺去。 “住手,是我!”来人躲开了匕首,摘下了面罩,轻轻的说道。 蓝若月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再借着月光仔细向来人看去。 “你丫的,翻我墙头翻顺脚了是怎么着?”蓝若月不禁冲口而出。 050、中毒 一见来人是南宫澈,蓝若月一颗心便放松下来,匕首也重新放回枕下。 “半夜三更的你跑到我院子干什么?”蓝若月没好气的说道。 “……”南宫澈并未回话,却是自顾的动手将袖子挽起,露出一截手臂给蓝若月看。 “你这是中了毒?” 既便并没有掌灯,蓝若月仍然透过窗外射进来的月光,看到了南宫澈手臂上的血管,似一条条墨色长龙,盘踞在手臂上,仿佛随时便要冲出手臂一般。 “之前听说你会医术,看来我这趟是来对了。”南宫澈见蓝若月轻易的就看出自己的情况,不禁心里暗自庆幸。 “你这毒是刚中的吧?算你命大,遇上本姑娘,否则你再运用内力跑它个三五公里,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了。”蓝若月看着南宫澈那逐渐变黑的脸说道。 “不过,你来就来呗,放什么火啊?你不知道水火无情啊?伤着人了可怎么办?”蓝若月瞟了南宫澈一眼道。 “大火不是我放的!”只见那南宫澈凤眸微眯,冷声说道。 “不是你?那……”蓝若月一边想要去给他处理伤口,一边又是问道。 可是此时,外面却是传来一群吵吵闹闹的声音,隐约是向西厢阁来。 南宫澈听到后,将袖子先放下,一个回身竟是直接上了蓝若月的床上:“外面的人你摆平!” “他们是在找你?”蓝若月闻言后,还哪里顾得上南宫澈上了她的床? 此时的她只想着这丫的真会给她没事儿找事儿。 “……”南宫澈未说什么,但却给了蓝若月一个‘不错’的眼神。 “那刚刚那火不会是……”这么快就搜到了这里,很明显,外面的大火定然侯府内的人放的。 什么人能这么大胆来放火,这个答案也不难猜。 所以蓝若月此时也头疼起来,毕竟收拾刘氏那母子几人她还是很得心应手的,可是,她那个渣爹,她现在还不能同他撕破脸皮啊! 特别是看着南宫澈那一副理所应当欠揍的模样,蓝若月更是气得想要吐血了。 “……” “老爷,西面的院子只有二小姐这一处,不会又是与二小姐扯上什么关系吧?”刘氏此时因为刚刚被解禁足,又听说是蓝远征的书房出的事,便极力在蓝远征面前树立形象。 而这次的贼人可是真的,也与她无关的,搜了这么多处,就差这里了,这刘氏怎能不想报仇? “自从二小姐容貌毁了之后,性情大变,邪门的很,也不知道是不是招了什么邪祟?”刘氏看似在自言自语。 “确定是向西跑了吗?”蓝远征一听是蓝若月的院子,脚步顿了一顿。 “回老爷,奴才确定看到人影向着西面跑去。”府内一个守夜的家丁说道。 “给我进去搜!一定要将那个贼人给我抓住!”此时本就蓝远征异常愤怒,听了家丁的汇报,便咬牙说道。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人逃掉! 蓝远征带着众人呼啦啦一下全部涌入西厢院。西厢院内的下人一听,便全披衣来到院中。 赵嬷嬷和满秀便直接站在蓝若月的门口,一脸防备的看着来人。 “老爷,二小姐已经睡了,您带这么多人来,这是?”见蓝远征怒气冲冲而来,赵嬷嬷便问道。 “今夜府中进了贼人,还在主院放火,你们没听见吗?”蓝远征一眼便认出,这个赵嬷嬷是蓝若月母亲的陪嫁嬷嬷,心中十分不待见。 “因为西厢阁距主院有些距离,发生了何事奴婢们听得并不是很真切,况且小姐还在屋内,所以奴婢们便未敢离开。”赵嬷嬷顶着蓝远征的怒气回答道。 “大胆奴婢,还敢顶嘴?该不会是你们窝藏了那贼人吧?事到如今吵成这样二姐姐竟然还睡得着,倒也奇怪了!”蓝若云见蓝若月迟迟没有动静传出,便也不禁兴奋了起来。 蓝若月我就不相信你的运气能那么好,次次都那么走运! “给我搜!”蓝远征蓝若云的话后,朝着家丁发话。 “站住!这是二小姐的卧房,岂容你们擅闯!”赵嬷嬷见家丁们搜了院子,还打算进蓝若月的屋子,不由得大喝一声。 “……” “赵嬷嬷,又发生何事了?三更半夜的也不消停?”这时,屋内传来蓝若月慵懒的声音。 “回二小姐,据说是主院进了贼人,老爷和二夫人带人来搜查来了。”赵嬷嬷便沉声向蓝若月说道。 “哦?这么巧?不会那贼人又是朝着咱们西院跑了吧?”蓝若月似笑非笑的说着。 院内的众人听着蓝若月的话,顿时没了声音,就连蓝远征脸部的肌肉突突的跳着,但却不知道怎么去回应。 毕竟上次的事儿,已经闹了个大乌龙。 “是啊,有下人看见贼人朝着西厢阁跑了!”见蓝远征大有退缩的意思,刘氏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哦,刘姨娘也来了?看来刘姨娘禁足的这段时间定是攒了不少银子了吧?”蓝若月娇笑着说道。 “……”刘氏闻言后,又是咬牙切齿的想要进去撕了蓝若月,此时,她也不再嘴欠了。 毕竟这一次一万两的银子,可不是她能赔偿得起的,更何况,这次的人不是她派来的,谁知道准不准成啊。 “你的屋内没有什么不妥吗?”蓝远征见蓝若月如此说,便沉声问道。 “父亲觉得女儿应该有什么不妥吗?还是你们隔三差五的,不找点理由来影响我的睡眠,就睡着觉啊?”蓝若月便一直隔着门说着。 “赵嬷嬷,将房门打开,我只对父亲说一句:若此次再无中生有,女儿定不会善罢甘休。” “……” “到别处再看看!一定要给我搜仔细了!”的确这厢阁离出事地点远着呢,而那人又中了他的剧毒,能有命活就很不容易了,怎么可能这么快逃到这儿来。 现在这蓝若月可不是从前的蓝若月了,不但有长公主的青睐,就连那小侯爷见她也是客客气气的。 所以,他不想与她闹得太僵。 “可是侯爷……”刘氏见状可是不甘心起来。 051、借床 “怎么?你还想再出一万两银子?” 蓝远征虽然解了她的禁足,但却仍然不待见她,毕竟,他亲眼看到一个男人躺在刘氏的床上,他心里这道坎儿怎么可能过去。 “……”言罢,他直接走人,只留下刘氏和蓝若云那一对不甘心的母女,这也跟了上去。 听外面没有了动静,蓝若月知道,这是人都走了! “行了,别装大爷了,来搭把手,将床罩起来吧。”因着没有掌灯,所以蓝若月也没顾忌,直接从空间里,将药房中的遮光帘摘了出来。指挥着南宫澈将木床挡了起来。 “这是做什么?”南宫澈看着蓝若月手中硕大的黑布,不解的问。 “解毒呗?难不成你想在我屋子里毒发身亡啊?”蓝若月白了南宫澈一眼,所幸屋子并没有掌灯,所以南宫澈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遭到蓝若月的鄙视。便起身帮蓝若月将那硕大的黑布挂在床上。 见南宫澈用遮光帘将整个床都蒙住,才慢慢的点燃了蜡烛。 微弱的烛光照亮了木床,南宫澈见此时的蓝若月因为刚睡醒,只穿着里衣,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一张小脸被烛火映的红彤彤的,眼睛也格外水润,南宫澈眼里,只觉得移不开眼,呼吸也不太顺畅,仿佛空气被抽空了般。 “喂!脱衣服啦!”蓝若月看南宫澈愣愣的看着自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南宫澈便立刻尴尬的收回目光。 蓝若月话一出口,突然觉得孤男寡女,这么说有些歧义,再看南宫澈,不知是烛火的原因还是怎么,只觉得南宫澈的脸也好像变红了。 “咳……咳,那个你将上衣脱了,我好给你排毒。”蓝若月忙补充了一句,以缓解气氛。 好在南宫澈并没有说什么,听了蓝若月的话,便乖乖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蓝若月则低头,先从空间调出一粒解毒丸来。刚要抬头让南宫澈服下,眼前便出现一副精壮的身躯,虽然不似现代流行的古铜色,但肌肉线条十分流畅,既没有一丝赘肉,又不会练得特别夸张,两块胸肌带着八块腹肌,在烛光的映照下,隐约发着光。 蓝若月想着,这便是现代人健身的终极目标吧: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咽了咽口水,勉强抑制住想在南宫澈身上摸一把的冲动,收敛心神,将南宫澈膻中、巨阙、神阙、气海、关元及任脉封住。 “啧啧……口水要滴出来了!”南宫澈看着蓝若月一脸花痴样,眼中不禁露出鄙夷。这丫头完全没点矜持的样子,竟然直接对着男人的身体流口水,不过一想到她刚才看自己的样子,连南宫澈自己都没发觉,此时嘴角正不自觉的微微翘起。 听到南宫澈的话,蓝若月下意识的就用手去擦了擦嘴角,等意识到被骗的时候,看着南宫澈白了一眼。 “食色,性也;爱美之心,人皆有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听说过没?我这是人之常情。”蓝若月看着南宫澈挺了挺小胸脯振振有词的说道。 蓝若月啊,蓝若月,咱能别丢人吗?21世纪什么没见过,至于盯着一个古人的身体犯花痴吗?虽然嘴上不承认,但不禁在心里十分鄙夷自己。 “现在你慢慢的调整气息试试。”突然想到现在的情况,一看岔的有点远,便忙说回正题。 南宫澈双膝盘坐,开始调整气息,而蓝若月见状,也学着南宫澈的样子,双膝盘坐,看着南宫澈。 慢慢的,原本那似乎要破体而出的黑血慢慢的褪了下去,不断上涌的血气也渐渐平稳,南宫澈也觉得舒服了许多。 “你的毒性暂时被压制住了,但想要清除却需要点时间,我必须先查出毒药内的成份,才能制作出有针对性的解毒药。”想到这,蓝若月颇为苦恼。 “你这种毒有些复杂,看着与苗疆的蛊毒有些像。”随后蓝若月陷入沉思。 以这种毒性的蔓延速度,南宫澈能迅速的就来找自己,必定不会离自己太远,可是想想镇南侯府周边,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用苗疆的毒布置机关呢? 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却渐渐感觉到一阵困意袭来。再看了看仍然坐在对面,完全没有自觉的南宫澈。 “你现在的身体,虽然不能使用内力,但可以叫人带着你走!”蓝若月现在特别想躺在床上去见周公,但碍于南宫澈还坐在对面,只能委婉的说道。 “现在外面的危机可能还没解除,我如果发出信号弹,怕是不出一刻钟,便会被人找上来。”南宫澈状似无奈的对蓝若月说着。 “唉,也是,古代也没个电话,还得靠发射信号弹啥的。”这时候蓝若月不禁感叹起古代的不便来。 “电话是什么?”南宫澈对蓝若月口中的名词感觉很奇怪。 “没什么,你不用知道。只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平息了,你是不是该……”蓝若月没好直接下逐客令,只希望南宫澈自行领会。 “外面的人说不定还在哪里埋伏着,而且我身上这么重的毒也得等着你来解,我就委屈点,在你这小住几日吧。”南宫澈说罢,便朝床上躺了下来。 “什么?小住?还几日?凭什么?”蓝若月一见,南宫澈不但不走,反而还躺下来,当即发了怒。怎么还沾包赖上了呢。 “我中了这么深的毒,你总不希望我毒发身亡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别有那么多顾虑了。”南宫澈也不理蓝若月,径直抓了被盖在身上,便准备睡去。 “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这要传出去,我还如何嫁人?” 052、到底谁主动 “你别忘了,咱们两人已经退婚了,赶紧哪凉快,哪呆着去!”蓝若月不怕硬的,就怕这滚刀肉型的。 “好了,你快睡吧,一会再把外面的人喊醒了,放心,我只借用半张床,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睡吧。”南宫澈说完,转回身,瞬间将蓝若月抱在床上躺下,顺便盖上了半床棉被。 这下轮到蓝若月无语了,这是什么情况啊? 蓝若征从西厢阁出来后,又带着下人们到其他地方继续搜索贼人,颇有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式。 而刘氏一见没有能扳倒蓝若月,便也没了跟下去的兴致。便带着蓝若云回了百花园。此时的蓝谦也赶了回来。 “母亲,你才刚被解除了禁足,怎么做什么也不跟儿子商量一声?”蓝谦一进门,便黑着脸,皱着眉头朝刘氏质问道。 “谦儿,你想哪去了?今晚的事,不是母亲做的!”刘氏一见蓝谦的脸色有些不好,忙解释道。 “娘,今晚的事不是你安排的吗?”蓝若云此时一听,也犯了糊涂。 “不是你带着父亲去搜的西院吗?”蓝谦皱紧的眉头仍没有因为刘氏的话得己舒缓,反而以为刘氏是怕自己埋怨,才不敢承认。 “真的不是娘!娘发誓今天真的是有贼人放火烧了你们父亲的书房。而碰巧被守夜的人看到是朝着西厢跑去,所以娘才鼓动着你们的父亲去捉贼的。”刘氏见一双儿女都误会自己,忙解释道。 “况且,云儿,娘一直都跟你在一起,如果是娘安排的,你还能不知道吗?” “哥,不是娘做的!”蓝若云听了刘氏的话,再看向蓝谦的脸色,很是坚定的说道。 “这么说,今晚的贼人是真的?”蓝谦看着刘氏的眼睛,再次确定道。 “当然了,所以娘才想着,抓住这次机会,让你们父亲去收拾蓝若月那个小贱人嘛!” “都怪我,上次打草惊蛇,所以这次便宜了蓝若月那个小贱人。”想到这次没能收拾了蓝若月,刘氏不禁心中十分气恼。 “可不是,差一点爹爹就能收拾蓝若月那个小贱人了!”蓝若云此时也因为错失了收拾蓝若月的良机,觉得胸中十分郁闷。 “母亲、妹妹,你们且稍安勿燥,蓝若月儿子自会收拾,她不会永远都如此好运的!”蓝谦此时脸色阴沉,眼中瞬间射出凛洌的寒光。 饶是刘氏和蓝若云见了,都不觉得打了个寒战。 “……” 看着躺在床里的南宫澈,刚开始蓝若月还是很排斥的,紧紧靠着床边,以便跟南宫澈保持距离。 “告诉你啊,现在只是因为形势所迫,姑奶奶,不,本小姐又是个心软的,所以勉强收留你。” “……“ “咱们就是盖棉被,纯睡觉。你可不要被本小姐的美貌吸引了,存了什么歪念,否则我一定弄死你!”见南宫澈不说话,蓝若月想着,反正吓唬的话说的差不多了,便也不再说话。 “……” 本以为有个男人睡在她身边,她会不习惯而睡不着呢,可是,她一躺下来,刚开始还强打精神,后来渐渐的困意袭来,蓝若月便慢慢睡了过去。 睡的正香,准备翻个身,整个人便悬在了床外。立刻被人顺手一捞,牢牢的抱在了怀里。 刚刚看着还睡意正深的南宫澈,此时软玉在怀,哪里还有睡意。 看着怀里的人儿睡的香甜,南宫澈不禁皱紧眉头,陷入了沉思。 “……” 第二天一大早,蓝若月是被脸上一阵骚痒弄醒的,睁开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写的男人的俊脸,刚要大喊,突然昨天晚上的记忆让她瞬间清醒,便马上捂住嘴巴,收回差点脱口而出的尖叫。 再想想自己以前和南宫澈见面都是那么的剑拔弩张,这么平静的看他还是第一次,不禁近距离观察起南宫澈来,发现他两条浓眉微微拧起,长长的睫毛如扇一般,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以前自己怎么从来没发现,这家伙还挺帅的呢。 蓝若月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此时正被人抱在怀中。 轻手轻脚的动了动,想慢慢的从南宫澈的怀中退出来,却发现这家伙抱的还挺紧。正在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一脚把他踹醒的时候,见南宫澈的睫毛轻轻眨了眨,随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见南宫澈眼中似乎还带着刚刚睡醒的迷离,蓝若月不禁心中感慨,奶奶的,帅哥就是帅哥啊,睁个眼睛都这么引人入胜。 见南宫澈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蓝若月忙使劲摇了摇脑袋,将刚刚脑海中的惊艳抛出在外,便一脚朝着南宫澈便踹了过去。 “……”南宫澈快速向后收腿,蓝若月踢了个空。 “还敢躲?”蓝若月见一脚没踢到,不禁心下来了脾气。 “大清早的,火气倒是挺旺的!”南宫澈淡淡的说道。完全没受刚刚那一脚的影响。 “还好意思说我火气旺?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告诉你的?” “啊?不是盖棉被,纯睡觉吗?你做了什么?搂着我干什么?”蓝若月仿佛一只炸了毛的小猫似的。 “莫不是?你真的被我的美貌所吸引了吧?”蓝若月突然贼贼的笑着。 “……”南宫澈此时一脑门子黑线。真搞不明白,这丫头哪来的自信。 蓝若月见南宫澈不说话,便以为他被自己说的心虚的,便马上抬腿准备再给他一脚。 虽然她知道两个人这个状态,并没有,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想到自己早上是在南宫澈的怀中醒来,心中还是有些气恼。 “吸引?这身材实在是让人……”南宫澈一脸鄙夷。 “况且并不是我搂着你,而是你半夜爬过来,抱着我不松手的!”南宫澈斜倪着蓝若月。 虾米?自己抱着他的?蓝若月脑中有一瞬间当机。 “还敢找理由?本小姐睡觉这么老实,会跑过去抱着你?”蓝若月想了想,仍然不相信自己会主动投怀送抱。虽然她十分不想承认,昨晚看了南宫澈的肌肉,很心动就是了。 “你回头看看床就知道了。”南宫澈状似一脸无奈的说道。 “……” 053、解毒 蓝若月下意识回头一看,床边闲了好大一片,而自己则和南宫澈挤在了床里,呃!顿时有些欲哭无泪,看现在的情形,好像还真是自己主动送过去的。 “我睡着了,怎么会知道,你可以推开我嘛,算了,看在你现在有伤在身,本小姐不跟你一般见识。”蓝若月佯装镇定的说道。 可是冷静一下,又有一个问题让蓝若月犯了难。 晚上还好,这大白天的,如何藏得住南宫澈这么个大活人啊? 正在思索间, “小姐,您醒了吗?”听到外面传来小花的声音。 蓝若月回头,发现遮光帘还挡着,忙起身一把将遮光帘拽了下来,扔到床脚。然后将床帐放了下来。 “躺下,别说话,”小声的吩咐着。 “小姐,您在吗?”小花见没有声音,便走进内室,轻声说道。 “昨晚被她们吵得一夜不得安睡。”蓝若月继续躺着,也没掀开床帐,只装作十分困倦的模样说道。 “老爷和二夫人也是,怎么老跟小姐过不去?每次出了什么事,都要兴师动众的到咱们西院闹上一阵,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听到蓝若月提起昨天晚上的事,小花也是满肚子气愤。只是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怎么那么困,听满秀和赵嬷嬷说外面吵的那么凶,小姐都醒了,而自己居然都没有醒。 “他们哪是能消停的人啊,不折腾才不是他们的性格呢。” “你昨天晚上值夜,想必也没睡好,让小风和小雨来侍候吧。”蓝若月突然想到了南宫澈派来的那两个人。 不一会,小风和小雨便端着早膳进了屋内,蓝若月这才慢慢的起身,走了出来。 “将门关上吧。” “行了,大爷,出来用早膳吧。”想到南宫澈惹完了麻烦,却要自己屁颠屁颠的给他擦屁股,蓝若月便忍不住心中的脾气。 面对小风和小雨有过片刻被捉奸在床的尴尬,但此时却不能表现出来,反正她们本来就是南宫澈的人,既便看到南宫澈出现在自己这里,也不会泄露出去的。 “……”二人正纳闷,二小姐这是对谁说话时。 “好!”见南宫澈穿戴整齐,从容不迫的从蓝若月的床上下来。 二人一瞬间有片刻的怔仲,随后想起了蓝若月刚刚的话,便立刻起身,将门关了起来。 小雨年长了几岁,见二人坐在桌前,忙向小风使了个眼色,自己则出去又取了一副碗筷进来。并为蓝若月和南宫澈各自布了菜。 小风和小雨看着蓝若月和南宫澈坐在桌上,南宫澈淡然的吃着早膳,而蓝若月则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还时不时的偷瞄南宫澈,便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二人虽然想不明白,南宫澈是怎么避开众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蓝若月的房间,但她们毕竟只是奴婢此事不是她们可以问的,便只能压下心中的好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心中已经翻起滔天骇浪! 而蓝若月则是一边打量着南宫澈,一边想着南宫澈的毒要如何解开?首先不了解南宫澈所中之毒的成份,不能贸然用药,必须得化验,才能有结果,可是如何能在南宫澈眼皮子底下化验,而不被他瞧出空间的秘密呢?蓝若月颇为伤脑筋。 吃过饭,小风看着房门。蓝若月则带着小雨来到隔壁书房。 “小雨,你叫人到外面,给我找一个八寸左右的木箱,但箱上一定要有带子,方便携带的。”吩咐完,便走回卧室。 “大爷,请上座吧。”蓝若月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块细菌培养基。 “……”南宫澈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蓝若月这是又要唱的哪一出。 南宫澈还是依言走到桌边坐下,看着蓝若月手中的器皿,眼中有着浓浓的不解,但面上仍旧没有任何变化。 “来,乖乖的,把手给我!”蓝若月举起水果刀,不怀好意思的笑道。 “你确定你是侯府的小姐,不是哪家的女流氓吗?”南宫澈原本淡无表情的脸,因着蓝若月的话,有点发黑。却仍伸出了手臂。 “我要是女流氓就直接把你扑倒了,还让你跟我在这叽叽歪歪?”蓝若月白了他一眼。 直接拿出小刀在南宫澈的指尖划了小口,捏住指尖,瞬间几滴黑血滴入培养基。 “……”南宫澈皱着眉头,冷眼看着蓝若月的动作。 蓝若月看南宫澈明明心中有疑惑,却不对自己发问,仿佛对自己一副十分放心的模样,不禁心中微动。 而一旁站着的小风和小雨看后惊讶不己,主子的血为什么是黑色的?难不成是中了毒?二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里的担忧更重了。 “好了,你先在这里休息吧,我去去就回。”蓝若月将培养基放在袖子里,便直奔隔壁的书房。 让小雨看着书房门口,任何人不得进入后。蓝若月便闪身,进入空间内的药房后,直奔实验室。 将培养基先放在保温箱内,待里面的生物激活,显现活动迹象后便放到显微镜下观察,一边观察一边计算着时间。最后再从中提取里面的元素。 这一忙,直接忙到了傍晚,一看实验室内的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待出了空间,便觉得肚子一阵声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晚霞已经出来了。 走到书桌前,急速的写了一张药物清单,走出书房交给小雨。 “按照清单上的药材买,但别被人发现,最好别在一家店里买,多分几家。”蓝若月吩咐完便走回卧房。 见南宫澈此时正坐在桌前,手执一本书,看得专心。傍晚的斜阳从窗子照进来,将他笼罩其中,顿时感觉南宫澈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让人觉得煞是好看。 正在这里,南宫澈仿佛感受到了蓝若月的目光,抬头向着蓝若月看来。 “可有进展?”仍是淡淡的,仿佛中毒的人并不是他般。 “并不乐观!你这毒是谁给你下的?我爹?”若真是那样的话,那这事儿怕是就复杂了。 054、我想和你 虽然她从头到尾都没有问南宫澈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却是隐约的知道这事儿与她那渣爹有关! “……”可是南宫澈闻言后却是没有言语,面色如常。 蓝若月也不是那种抛根问底儿之人,所以,她也没有再去细问:“查了一天的医书,你体内所中之毒的成分我已基本了解了,但治疗起来可能有点麻烦。” “嗯!”南宫澈只是点了点头应声道。 “……”擦!又是这副德性,蓝若月都懒得理他。 “小姐,您这看书看了一天,连午膳也没吃,饿坏了吧?”正待此时小花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你去屏风后面躲一会。”蓝若月一听见小花的声音,忙对南宫澈说道。 南宫澈便起身走向屏风后。 见小花将饭菜摆好后出了屋子,才又将人叫了出来。 两个人中午都没有顾得上吃饭,所以或许是都饿了。 这一顿饭下来,虽然没有什么交谈,但却异常和谐,完全没有了尴尬。 “……” 吃过饭后,小雨也将蓝若月需要的药材都买了回来。蓝若月捧着药材便直接进了屋子。 “干什么?”正在看书的南宫澈,见蓝若月捧着药,朝自己伸了伸手,便抬头问道。 蓝若月双眼微眯,展现了一个标准的笑容,露出八颗整齐洁白的小牙。 “先生,请先把药钱结了,诊费另算!” “够吗?”南宫澈瞬间黑了脸,掏出两张五千两的银票,送到蓝若月手上。 蓝若月拿起来看了看面额,瞬间心情就大好了。 “多谢老板,老板放心,您这毒包在我身上了!小的保证把您治的比中毒前还好。”蓝若月贱贱的想着,看来这家伙是真有钱,回头多坑点,以后离开侯府后,就指着它逍遥去了。 这次南宫澈是彻底石化了。 而蓝若月则没理会愣在一边的南宫澈,美滋滋的将药材放进广袖内,乐颠颠的去书房了。 由于院内人员复杂,所以蓝若月当然不能堂而皇之的熬药,便只好进到空间内的药房,用熬药机将药材熬煮好后,装成小袋,每天拿出来一袋给南宫澈喝,其余的则放在空间的冷柜内冰着。 当天晚上,第一批药便快速的熬好了,蓝若月便先拿了一袋走出药房,再倒入碗内,趁着天黑,悄悄的溜回卧室。 “土豪,喝药了!”蓝若月刚迈进室内,便朝里面的人喊道。 “土豪是什么意思?”南宫澈蹙眉问道。听蓝若月的语气,隐约觉得并不像夸奖人的话。 “哎呀,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只需要记住,我是在夸你的就行了。”蓝若月自从接到了银票,现在看南宫澈顺眼多了。只不过还是忍不住偶尔呲他两句,过过嘴瘾。 “哟,真是难得,我竟然不知道蓝二小姐也会夸人!”南宫澈笑着看着蓝若月。 “那是当然,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什么人,什么样的对待你没听过吗?”蓝若月听出南宫澈的嘲讽,翻了个白眼。 “不过,外界传说蓝二小姐胸无点墨,今日一见,这夸人的功夫真是……”南宫澈一副不屑的模样。 “哟,我胸无点墨怎么了?看不起我呀?看不起别喝我的药啊!”蓝若月气得有些咬牙。 “你们倒是墨水多,怎么不自己解毒呢?”蓝若月此时愤怒的小火苗真的是蹭蹭蹭的往出冒啊。 这该死的南宫澈,真是不能给他好脸色,本以为就是性子冷了些,脸色难看了点,没想到,嘴也这么损,一句也不让,丫的,就这性格,也就是在古代有父母这命媒妁之言,兴许还能娶到媳妇,要是搁现代,那真是万年单身狗啊。 “不喝药我死倒是无所谓,只怕我今日死在你这院子,明日大街小巷便会传出蓝二小姐,因爱生恨,谋杀亲夫的消息!”南宫澈伸手端过蓝若月手中的药碗,边吹凉,边淡淡的说道。 “赶紧喝,待毒气驱净后,赶紧滚蛋。”蓝若月此时懒得再跟南宫澈吵下去,转身进了内室,躺了下来。 忙了一天,正待蓝若月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隐约听见外间南宫澈和一个男子的说话声。 蓝若月突然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跑到外间便看到南宫澈仍旧坐在桌边,下首跪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 二人交谈的声音本就不大,见蓝若月出来,便停止了声音,看向蓝若月。 蓝若月便知道,南宫澈一天一夜没有回府,定是手下的人找了过来,此时南宫澈必定要有许多事需要安排。 “你们继续,不必理我。”便伸了伸懒腰向门外走去。 “小雨,陪你家小姐我出去逛逛。”出了门口带了小雨便向着府中的花园走去。 “……” “起来回话吧。”南宫澈见蓝若月特意给自己留出了空间,便不再压低声音。 “……”黑衣男子闻言,行了个礼便站了起来。 “现在开始,给我盯紧蓝远征,看着他能将东西转移到哪去,虽然之前已经打草惊蛇,但我相信,既便他将书房烧了,却不会将那东西毁去的,毕竟那也是他留着保命的。”南宫澈此时眸光微闪,让人分辨不出喜怒。 “另外,近几天本王会暂时住在此处,所以如有紧急情况,就到这里来汇报。但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人发现了踪迹。”南宫澈想了想,皱着眉头又吩咐道。 “是,属下昨日远远的探了一下蓝远征的书房,发现书房四周好像也有些人在蠢蠢欲动,不知是保护蓝远征还是有别的目的。”黑衣男子恭敬的说道。 “先不要轻举妄动,多观察一段时间,了解清楚了再向本王汇报。”南宫澈的眉头又紧了紧。 “先下去吧,有什么发现再来汇报。”想罢,南宫澈朝着黑衣人摆了摆手。 “是,属下告退。”黑衣人见状,忙行礼后退出了屋外,转瞬间,便隐在一片黑暗中。仿佛院中根本未出现过一般。 “……” 而蓝若月见时辰差不多的,便是回来了,进入屋子里,果然只见那人已经走了,她心中的疑问更大了,便是亲自关上了房门。 然后紧张兮兮的走至南宫澈前道:“我想和你……” “怎么,莫非你真的想跟我……?”南宫澈见状,便是莞尔一笑挑眉问道。 055、借半张床给我 “你能不能正经点?”蓝若月如果不是此时有正事要办,真想直接站起来揍他一顿。 “哦?你想聊什么?”南宫澈见蓝若月的脸上并没有平时的戏谑。 “难道你不想跟我解释一下,你深更半夜来到侯府,还引出这么大的乱子,究竟有什么目的吗?”蓝若月见南宫澈还想跟自己装糊涂,索性坐直了身子,一派严肃的问道。 “那我倒想问问你,你觉得你的父亲蓝远征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南宫澈见蓝若月一脸严肃,便收起了玩笑,也一脸正经的问道。 “他?他在你们眼里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在我看来他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人就是了。”蓝若月提起蓝远征,不禁满脸鄙夷。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不是吗?既便他不宠爱你,但你们毕竟是有着血缘关系的至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南宫澈定定的看着蓝若月,似乎想透过蓝若月的眼睛看出她的内心。 “切,狗屁的血亲,如果可以,我倒宁愿不是他的女儿,哪怕是个普通农夫的女儿,也比做他蓝远征的女儿强。起码虎犊还不食子,他蓝远征怕是连畜牲都不如。”蓝若月对蓝远征的所作所为满满的不屑,什么妻子、子女,对他来说都不过是可以让他晋升的棋子而己。 “如果有一天,蓝远征真的做出了什么事,你可会替他奔走?”南宫澈看着蓝若月,眼中有一丝挣扎。 “有的时候并不一定有着同样的血缘便是最亲的人,你生在皇家应该知道,为了一把冰冷的椅子,多少至亲手足相残?而多少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却反而可以为你拼尽性命?”南宫澈看着一脸认真的蓝若月,突然觉得此时的蓝若月有些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拜托,真有那一天,他也是罪有应得,我可没那闲工夫替他奔走,如果犯到你手里,该打打,该杀杀,千万不用给我面子。”蓝若月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朝着南宫澈摆了摆手。 不知为何,南宫澈听了蓝若月的话,心里竟有一丝庆幸,仿佛松了口气般。 “现在,你还不打算将你到三更半夜闯入侯府的事情说与我听吗?”蓝若月见南宫澈的问题回答的差不多了,直直的看着南宫澈问着。 “我只是来找一件对我很重要的东西,待以后找到,我再慢慢告诉你吧。”南宫澈心里挣扎了一下,却没说出口。 此时,蓝若月心中便已有了算计,看来此事跟自己那个渣爹脱不了干系,但既然南宫澈是针对蓝远征的,那他身上所中的毒又如何解释?蓝远征什么时候竟和苗疆扯上了关系?这就有些不寻常了。 但此时南宫澈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看来今夜也问不出什么了,既然不想说就算了,蓝若月并不着急,来日方长。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折腾了一天也累了……”蓝若月见南宫澈并不愿多说,便也没强问,便起身向内室走去,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看着南宫澈,止住了剩下未出口的话。 “恐怕在我体内的毒素清除干净前,月儿还得先委屈一下,借半张床给我。” 056、加紧搜查 南宫澈见蓝若月有些囧迫的模样,便猜到了蓝若月即将说出的话,便一脸无辜的揶揄道。 “不行,反正今晚也没别人,你去睡外间的榻上吧。”蓝若月见南宫澈那副欠扁的表情后,立刻反对道。 “但如果我出去了,那小风便得站在门外值夜,若是被外人瞧见……”南宫澈一脸真诚的看着蓝若月提醒道。 “你就不怕我半夜再扑上去?强了你?”蓝若月小脸儿娇俏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道。 “到时候,你可就是我的人了,就是想退婚都退不成了!”随后蓝若月见南宫澈微有愣神儿的功夫,她便更是有恃无恐的坏笑看着南宫澈道。 “我现在身中巨毒,又不能用内力,既然逃不开,便只能如了你的意了。”南宫澈则是一脸委屈的模样。 “……”蓝若月则气呼呼的转身上床,盖了被不再理会南宫澈。 “……” 而另一边,在蓝远征的房间 此时蓝远征正脸色十分不好的坐在小榻上,地下跪着一群侍卫。 “这都过去一天一夜了,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蓝远征此时冷着脸问道。 “属下无能,属下已经加派人手,正在加紧搜查。”侍卫头领跪在地下低着头,战战兢兢的说道。 “一群废物,那么大的一个大活人,居然能在眼皮子底下跑了?”蓝远征双目圆睁,伸手便重重的拍在旁边的小几上。 “禀侯爷,当晚发现进了人,属下便派人追去,随后更是马上将整个侯府围了起来,如果有人离开,必逃不过属下的眼睛。”侍卫首领此时也冷汗凛凛。 “莫不是,那贼人在府外有人接应,当晚趁乱便逃出了府去?”随后,侍卫首领小心的看着蓝远征,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府内继续盯着,另外外面也派出去些人手,给我继续查。”蓝远征顿目,仔细的想了想侍卫首领的话,语气缓了缓。 “如果三天之内再查不出头绪的话,便自己去领罚吧。”蓝远征此时只觉头痛欲裂。 得了蓝远征的命令,一众侍卫暗暗松了一口气,低头着头,慢慢地退了出去。 这次的事情发生的十分蹊跷,当年那件事参与的人,活着的没有几人,而知道那东西的人更是没有几个,这么多年被自己藏的如此隐蔽,从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但南宫澈才回京城不久,便立刻有人前来打那东西的主意,这难道会是巧合吗? 还是南宫澈知道了什么?蓝远征越想心越烦,顿时觉得太阳穴开始突突的跳,蓝远征边想,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此时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既然已经被人盯上了,看来那个东西需要再换一个稳妥的地方了,可是究竟应该放在哪呢?蓝远征不禁蹙着眉头,在屋内来回踱步。 不论如何,那个东西是自己最后的保命符,无论如何不能落到他人之手。蓝远征想罢,快步朝着书房走去。 057、南宫澈离开 “解毒汤你已经喝了三天了,将你的衣服脱掉,让我来看看吧。”蓝若月估摸着南宫澈体内的毒素已经被解毒汤逼得的差不多后,便对南宫澈说道。 “希望这次某些人别再对着我流口水了。”南宫澈看着蓝若月一脸认真,还是忍不住调笑着。 “谁流口水了,少自作多情了。”不知为何,被南宫澈提起当日之事,蓝若月突然觉得老脸一红,忙掩饰道。 “行,行,行,你说没流就没流,是我看错了。”南宫澈好笑的看着蓝若月。 “本来就是,烛光那么昏暗,你一时老眼昏花也是有的。”蓝若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心虚,但反正咬牙死扛到底就对了。 由于府里这两日比较消停,所以蓝若月这次便打算趁着白天的时候给南宫澈处理。毕竟古代的蜡烛无论如何也没有现代的灯光亮,所以晚上处理还是很累人的。 拎过之前让小雨准备的木箱,从里面取出一套银针。 之所以让小雨准备木箱,是因为蓝若月想着,反正自己已经露了医术,以后想必需要看病的时候怕是会越来越多,自己总不可能老是凭空变出东西来吧? 古代的衣袖虽然宽大,但瓶瓶罐罐的毕竟不好存放,便打算将一些常用药提前备好,放在箱中,这样以后想用什么,便可以直接从箱子内拿,既方便,又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让南宫澈坐在床边,自己则搬了椅子坐在南宫澈的对面,先用银针封住南宫澈的心脉,再取出三棱针,在南宫澈胸前屋翳穴刺破一个小口,然后便见一股乌黑的血液喷了出来,蓝若月便拿过脸盆将血接住。 “现在慢慢调整气息,将所有气息都聚在屋翳。”蓝若月紧张的盯着南宫澈的脸,生怕他受不住。 南宫澈缓慢的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开始调整气息。大概过了一刻钟,身体里流出的血液渐渐变成了红色。蓝若月这才给南宫澈止了血。慢慢拔出银针。 “现在大部分的余毒已经清干净,只要再吃几天药调理一下便可以恢复如常。”蓝若月此时终于松了一口气,轻松的说道。 “有劳了,此次便算我欠你个人情,日后有需要我的,尽管开口。”南宫澈深深的看着蓝若月,疏离的说道。 “好吧,反正你还欠我两个条件呢,也不差再加一个了,但麻烦先把诊费付了吧!”蓝若月听见南宫澈说以后要还,心里十分高兴,但高兴归高兴,钱还是得收的,毕竟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自己以后要过得风生水起,还是得多多的攒银子。 “……”南宫澈一见,果然脸又黑了下来。 “蓝若月,你好歹也是堂堂镇南侯府的二小姐,有这么缺钱吗?怎么不管什么事,到了你这动不动就提钱呢?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这一院子的人,吃喝拉撒哪一样不需要银子?我一个未出阁的小姐,一个月能有多少例银?全义务奉献,我们西厢阁的一众人喝西北风啊?”蓝若月没忍住又白了南宫澈一眼,但大概南宫澈也习惯了蓝若月用白眼表示情绪。所以并没有太大反应。 “既便这样,你也不需要每次都提银子吧?你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用啊?”南宫澈看着蓝若月一脸的执着,不禁好奇起来。 “这个嘛,就是秘密,不能告诉你。”蓝若月满脸贼笑,完全忘了南宫澈还在,不禁开始畅想离开侯府的生活了。 “……”南宫澈一见蓝若月站在那一脸傻笑,不禁一头黑线。 只伸进袖口又掏了两张银票放在蓝若月手中,便转身坐在一边看书。 而南宫澈放在蓝若月手中的银票,成功的将蓝若月唤回现实。蓝若月再次看了看面额,撇了撇嘴,赶紧将银票收入袖中。 因为收到了银票,所以晚饭时蓝若月心情一好,便多吃了一碗饭,没想到却吃撑了。 因为积食,蓝若月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便起身叫上小风,去花园消消食。待逛得差不多回屋时,发现南宫澈脸色十分不好的站在窗前,后面跪着一个人,一袭黑衣,看不清容貌。 见蓝若月回来,南宫澈转头对跪在地下的男子说道:“这件事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随后,眼神复杂的看了看蓝若月,却并未开口。 “你这是要走了吗?”蓝若月看着南宫澈的表情,猜测着。不知为何,一想到南宫澈要走,心里竟然有些失落。蓝若月努力不让自己去想。 “是的,府里发生些状况,我需要回去处理一下。”南宫澈恢复以前的冷清说道。 “哦,那你还有些余毒没有清净,一会我把药给你拿回去自己煎来喝吧。”蓝若月压抑住心中的失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好,下个月便是皇后的寿宴,你会去吗?”南宫澈原本准备离开,突然转过来认真的说。 “不知道,如果下了帖子应该就会去吧?”蓝若月一脸迷茫,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澈并没再说什么,复杂的看了蓝若月一眼便出门消失在夜色中。 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终于走了,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了。 “小花,准备热水,本小姐要沐浴。”蓝若月美滋滋的想泡个澡后,好好的睡一觉。 谁知折腾完再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说什么也睡不着,心里感觉空落落的,不禁心里十分纳闷。南宫澈只不过在这小住了几日而己,自己难不成竟当成了习惯? “……” 镇南侯府镇兰院内 “你可看仔细了?确定人是从西厢阁出去的?”蓝谦身子前探,一双眸子紧张的盯着地上跪着的小厮确认道。 “奴才确定,奴才是亲眼到一个男人从二小姐的房间的出来后,便直接跃出墙外的。”地上跪着的小厮非常肯定的回答。 “好你个蓝若月,这次看我怎么收拾你。”蓝谦听罢,便抬腿向外走去。 058、蓝谦的发现 “三天了,竟然还没查到有用的消息,本侯要你们这些饭桶有何用?”蓝远征坐在刚刚修复好的书房内,一脸怒气的看着地下跪着的侍卫首领。 “侯爷息怒,此事是属下办事无能,愿任凭侯爷处置。”侍卫首领白涛此时跪在地上冷汗涔涔的说着。 毕竟之前蓝远征已经给过自己一次机会了,可是经过了三天,竟然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白涛不禁心中认栽,居然遇上了这种事,那夜探侯府的并非普通人,不但行踪跪秘,且武功又极高。 自己手里这些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连那人一片衣角都没碰到,便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这次蓝远征如此盛怒,看来今天自己恐怕性命难保了。 蓝远征不禁心里想着,这些侍卫毕竟能力有限,又在明面上,好多事并不方便出面,莫非要将那些人派出去了吗?但这些人一旦曝了光,或被人抓住把柄拿来作文章,怕是将对自己十分不利。 蓝远征眉头紧皱,正在心中犹豫着。不知道现在做这个决定是不是合适。 突然听到外面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遂不耐烦的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是儿子有事要与父亲商量。”外面传来蓝谦的声音。 “你先下去吧,此次办事不利,便不追究你的死罪了,自己去刑房领罚吧。”蓝远征捏了捏鼻梁,叹了口气,对着地下跪着的人摆了摆手。 “属下谢侯爷不杀之恩,以后一定誓死效忠侯爷。”侍卫首领一听蓝远征只让领罚,并没有要杀了自己,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忙磕头谢恩后,身体微颤的退了出去。 见侍卫头领退下后,才吩咐蓝谦进入书房。 “父亲,儿臣发现一件事,事关侯府声誉,便赶快来禀告父亲。”蓝谦快步进入书房后,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可是朝中发生什么事了吗?”蓝远征对这个儿子心中十分满意,年纪轻轻的便能坐上都尉之职,以后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并非朝中之事,只是二妹妹她……”蓝谦边说,边看着蓝远征的脸色。 “这个小畜牲,又惹了什么祸?”蓝远征一听蓝若月便气不打一处来。 “父亲息怒,事情是这样的,日前府中不是进了贼人吗?明明守夜的下人说是朝着西厢阁跑去,但二妹妹却矢口否认,不惜威胁父亲,儿子听说后心中十分担心。” “二妹妹以前虽然有些任性,却不曾对父亲如此不敬,十分担心二妹妹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担心二妹妹的安全,便留了一个人想着暗中保护二妹妹。” “却不料,今天入夜时,那保护之人回来禀告,说是发现一名男子从二妹妹的屋内出来,随后不见了踪迹。” “那侍卫因为怕打草惊蛇伤了二妹妹,便没有再追下去,只赶快回来禀报。由于儿子留下保护的人离的远,所以并未看清男子长相,也不知那男子到底是那日混入王府的贼人,还是二妹妹的……” 059、有什么好事儿 “但不论是哪一个,二妹妹私下与男子在香闺私会,终究是不妥,若被传出去,不但自己声名受损,怕是整个侯府也会因此蒙羞。” “儿子想着事关重大,特来请示父亲作主,看看此事该如何处理?”蓝谦小心的观察的蓝远征的脸色,将自己事先想好的说词慢慢的道给他听。 蓝远征此时端坐在桌前,听着蓝谦的话,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直到蓝谦说完,蓝远征的整张脸已经黑的可以滴下墨来。 又是这个孽女,越发的胆大妄为,怪不得自己派出去的人迟迟没有线索,只是蓝远征原本怀疑夜探侯府之人应该是南宫澈,但蓝若月和南宫澈因为退婚的事,应该是水火不容的,如果真是南宫澈,蓝若月又怎么会收留他呢? 可是如果不是南宫澈的,京城中能那么轻易躲避开王府侍卫和书房前那些暗卫的还有谁呢? 蓝远征阴沉着脸,静静的坐在桌前,一时陷入沉思,并未回答蓝谦的话。 “......” 第二日一早,正睡的迷迷糊糊的蓝若月便在小花的咋呼声中,被吵醒了. “小姐,小姐快起床了,老夫人传话让过去。”由于南宫澈已走,所以小风便也没拦着,小花便直接进入内室。 “别吵,让我再睡会。”蓝若月连眼睛都没睁,只翻了个身,便直接对小花命令道。 “小姐,别睡了,老夫人让您过去呢。”小花一脸紧张的叫着蓝若月。 “她叫我干什么?”蓝若月此时十分不想起床,只把头蒙在被里,闷声问道。 “奴婢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赶快来叫小姐的,小姐快起来看看吧,别又出了什么事才好。”小花紧张的催促道。 “唉呀,烦死了,大早上的也不能睡个安稳觉。”蓝若月掀开棉被,烦躁的坐了起来。 小花一见蓝若月不耐烦的起身,忙陪笑道:“小姐,咱们先去老太太那看看什么情况,回来您再睡好不好?这样也能睡得踏实啊,您说是不是?” 蓝若月并不答话,任由小花将自己从床上扶起,坐在镜前梳妆打扮,直到收拾妥当,才勉强打起精神问道:“来人没说祖母找我有什么事吗?” “奴婢问了,那丫头也说不知道,所以奴婢才担心啊。小姐快去看看吧。”小花此时紧张的不行。 “行了,行了,管他什么事呢,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蓝若月在小花的催促下,晃晃悠悠的朝外面走去。 “小风和小花陪我去,小雨你留下看家。”蓝若月转回头,看着门口的二人说着。 刚一进雅竹园,便听见屋内传来一阵欢笑声。蓝若月和小花交换了个眼神,便直直的朝屋内迈去。 “月儿给祖母请安!”蓝若月进屋后便含笑向着蓝老太太侧身施礼。发现今日刘氏带着蓝若云、尹氏、乔氏都在。 “坐吧。”蓝老太太依旧端着长辈了的威严。 “今天有什么好事吗?月儿在院里就听见屋内的笑声了。”蓝若月坐定后,便笑着问道。 060、公主府又来人 “二小姐还不知道吧,下个月初六是皇后娘娘的寿辰,宫里面下了帖子,邀请咱们侯府去参加皇宫内的宴会。”三姨娘尹氏笑着向蓝若月解释道。 “哦?皇后娘娘的寿辰啊?那一定非常热闹。”蓝若月笑着应着三姨娘,印象中三姨娘很得父亲的宠爱,但却没有子嗣,唯一一次怀孕,没过几个月便流了产,所以三姨娘和刘氏一直不对付,经常和刘氏对着干。 扫向众人,却发现刘氏面上冷冷的,并没有进宫的喜悦,也是,这么好的机会,她的好女儿蓝若云却被长公主罚了不得参加宫内的宴会,培养了这么多年,却错失了一个如此好的表现机会,她这个当娘的又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呢。 而蓝若云此时低着头,并未说话,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没人知道,蓝若云此时心里面已经恨死蓝若月了,本来自己刚刚及笄,只需要一个在众人面前崭露头角的机会,却因为蓝若月,上次在公主府得罪了长公主,被罚不得参加宫中宴会,此时心中岂能不恨。 不行,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蓝若月,你给我等着,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你跪在地上求我。一双眸子恨恨的看着蓝若月,仿佛要将她抽筋扒皮般。 “宫里下了帖子,所以此次就由刘氏带着你跟着你父亲一起进宫吧。到了宫中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万不能丢了我们镇南侯府的脸。”蓝老太太冷脸嘱咐道。 蓝若月看着那刘氏虽然被解了禁足,但在府中的地位却不比从前,只是因为蓝谦现在身在官场,蓝老太太为了自己宝贝孙子以后的仕途,这才容着刘氏。 所以此时坐在椅子上的刘氏虽然心中不悦,但仍隐忍着,不再似从前般嚣张。 正在思索之际,蓝若月只觉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看着自己,转头便见那蓝若云一脸不甘的瞪着自己,蓝若月便微笑的直视着蓝若云。 “二小姐就好了,可以跟着老爷进宫去,咱们是没那个福份了!不过要说最可惜的便是三小姐了,此次皇后寿辰,所有的达官贵人都会去的,以三小姐的多才多艺,定能一鸣惊人,可惜这么好的进宫机会,却只能跟我们这些人一般,待在府里。啧啧啧……”尹氏虽然嘴里替蓝若云惋惜,但脸上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因着蓝老太太在场,刘氏听了三姨娘的话,却也不好当场训斥,只能转过头去狠狠的瞪着尹氏,恨不得上去撕了她那张破嘴。 三姨娘却自顾自的说着,对于刘氏的瞪视仿佛没看见般,完全没理会。 而蓝若云则因为三姨娘的话,看向蓝若月的眼光更加阴戾。 “是,祖母放心,月儿一定谨遵祖母教诲,定不会丢了侯府的脸面。”蓝若月对上蓝若云,笑盈盈的答着。 “刘氏,回头你便带着月儿出府去置办些进宫的衣物吧。”蓝老太太沉声说道。 刘氏听了,袖中的拳头收紧,心中暗道:小贱人,这次定要让你好好‘风光风光’。 061、惊掉了下巴 “是,母亲,儿媳会的,定会将月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她在皇后的寿宴上为我们侯府争光的!”心里恨的都快咬碎了一口银牙,但刘氏表面仍恭顺的回答。 正在众人说话的功夫,便有小丫头跑了进来。 “老太太,长公主派人来了。” “可有说是什么事吗?”蓝老太太一听,长公主又派人来了?忙问道。 “来人说是来送赏赐的。”小丫头忙回答道。 一听说要赏,蓝老太太马上起身,掸了掸原本根本不存在的褶皱,又拢了拢一丝不乱的发髻,便赶快带着众人便向前院走去。 一进前院,见门口站着一个老嬷嬷,五十岁左右,头发在脑后低低的挽着发髻,穿着紫色锦缎夹袄,双手交叠在身前,面向府内站着,显得十分的精神干练。 “杨嬷嬷怎么来了?”蓝若月走到近前,一眼便认出了,此人便是长公主身边的贴身嬷嬷,便上前打招呼。 “好久不见,二小姐别来开恙吧?”杨嬷嬷看见蓝若月,立刻微笑的打招呼。 “月儿一切都好,长公主和驸马爷还好吧?”蓝若月一见杨嬷嬷,不禁想着,这几天光顾着忙南宫澈的事了,应该去公主府上看看了。 “公主和驸马爷一切都好,就是时常念叨着二小姐呢。”杨嬷嬷客气的说着。 蓝老太太等人立在旁边,见被人直接忽略了,反而跟蓝若月聊的热乎,忙轻咳了一声,向蓝若月使了个眼色。 “今日怎的要劳烦嬷嬷前来?”蓝若月看了看蓝老太太,心中好笑,但还是向着杨嬷嬷问道。 “嗨,看老奴这记性,看见二小姐光顾着高兴的聊天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说罢,看了眼蓝老太太俯了俯身:“给老太太请安!” 蓝老太太见了,忙客气的说道:“嬷嬷不必客气,不知此次前来,可是长公主有何吩咐?” “是这样的,日前蓝二小姐替驸马调理好了身子,所以长公主派老奴来给蓝二小姐送来谢礼。”杨嬷嬷清了清嗓说道。 蓝老太太不禁纳闷,长公主不是会医术吗?怎么还用蓝若月给驸马看病?但当着杨嬷嬷的面这话却是不能说的。 “将长公主赏赐的礼物抬上来!”杨嬷嬷朗声说道,蓝老太太带着蓝家众人忙下跪迎接。便有小太监将一箱箱的东西抬进来。 “长公主赏镇南侯府二小姐:牡丹雕花玉如意一柄、红珊瑚摆件一台、山水屏风一座、万马奔腾屏风一座。”一个小太监念道。 众人一听,小太监喊出的几样,都是皇室之物啊。心中不禁十分羡慕起蓝若月来。 “宝珠点翠步摇一支、红宝石镶金点翠步摇一支、银鱼镂花流苏簪一支、玲珑珍珠银簪一支、云舒喜鹊簪一支、赤金琉璃宝钗簪一支、景泰蓝耳环两对、红珊瑚耳环两对。赤金镂空手镯一对、双鱼戏珠手镯一对、汉白玉手镯一对、黄金缠丝镯一对。”小太监还在不断的念着,东西也一箱接一箱的抬。 众人本以为东西念的差不多了,可以起来看看了,却差点被接下来听到东西惊掉下巴。 062、赏赐 “镜花水月长裙一套、百花争艳长裙一套、五色菊花精绣裙一条、粉纱如意拖地长裙一条、五彩玉鸟报春裙一条;” “另有黄金十万两,白银十万两,南海东珠五十颗、白燕盏十盒,金丝血燕五盒、五色胭脂各一套。” 跪在地下的众人听完小太监念完,都傻了眼,见除了摆件,珠宝首饰,衣服外,光银子就够普通百姓花几辈子的了,不禁十分眼红。 “都请起吧,二小姐,接礼吧。”宣读完礼单,杨嬷嬷一脸温柔的对着蓝若月说道。 “谢长公主赏赐。”蓝若月慢慢站起身接过杨嬷嬷手中的礼单。 杨嬷嬷将礼单交给蓝若月后,又说道:“二小姐,长公主说了,这些东西都是因您个人的努力得来的,与旁人无关,所以任何人不可染指,您看可用老奴命人将东西直接抬到二小姐的园子去?” 众人一听,差点没吐了血,既然要直接抬到蓝若月的院子,又在门口当着众人的面念出来干什么啊?合着就是让大伙看看,过过眼瘾吗? 府中的一干人等站起身后,见到了院内摆成一排的箱子,不禁感慨。不愧是长公主,出手便这般阔绰,那长公主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蓝若月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能让长公主另眼相看的? 蓝若月听了杨嬷嬷的话,看着摆成一排的木箱,顿时明白了,长公主特意让杨嬷嬷当着众人说了这么一番话,是怕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手里拿着这些东西被人惦记了去。 蓝若月忙笑着说:“不劳烦嬷嬷再折腾了,替月儿多谢长公主殿下对月儿的一番心意,月儿定会好好收着,不会被其他人惦记了去的。” 蓝若月说完,看了看站在一旁神色各异的蓝老太太等众人。 “既是这样,那老奴这就去回了长公主,免得她忧心。”杨嬷嬷一看蓝若月一点就透,心中对这个小丫头也高看了几分。 “有劳嬷嬷了,对了,月儿也好久没看到长公主了,劳烦嬷嬷替月儿代个话,月儿想明日过去亲自向长公主谢恩,不知可否方便?”蓝若月见长公主送了自己这么大的礼,自己与情与理也该去看看,一来表示感谢,二来也好看看二人的身体调理的怎么样了。 “好,老奴一定将话带到。时候也不早了,老奴就先告退了。”杨嬷嬷说完,便准备离开。 “辛苦杨嬷嬷跑了一趟,小花,替我送送杨嬷嬷。”蓝若月向小花使了个眼色,小花忙掏出一张银票塞到了杨嬷嬷的手中。 杨嬷嬷看了看手中的银票,笑着和众人点点头,带着一众下人离开了镇南侯府。 蓝老太太见了,不禁眼珠转了转,心中有了算计。若是蓝若月真能与长公主交好,凭着长公主的关系,以后谦儿和云儿的婚事便都可以指望上了。遂微笑着看着蓝若月,想着应该跟蓝若月说点什么。 可是又怕太主动,失了长辈的身份,正在暗自琢磨着应该如何开口时,便见蓝若月朝自己走来。 063、请脉 刘氏看着地上那一排排的箱子十分眼红,这么多的好东西,本想回头撺掇老太太交到府中管理,却偏偏因为长公主的话,全部都得给蓝若月那个小贱人,不禁一口气堵在胸口,憋得难受。 而蓝若云则是心中十分不甘,凭什么她蓝若月能得到长公主的青睐,而自己却被长公主罚得不能参加宫宴?凭什么?一双眼睛猩红的瞪着蓝若月。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祖母,可否安排人帮孙女将东西抬回西厢阁?”蓝若月转身看着蓝老太太询问道。 “这是当然,张管家,安排人将东西给二小姐抬回院子。”蓝老太太见蓝若月虽然得到长公主的青睐,却仍对自己十分恭敬,心里十分高兴。 “另外明日孙女准备去公主府上亲自感谢,不知祖母意下如何?”蓝若月见老太太对自己的态度马上发生了改变,也不点破。毕竟自己在这个府里势单力孤,趁此机会若能拉个靠山也是不错的。 “应该的,既然长公主喜欢你,那你便多和长公主走动走动,往后出门不必汇报。需要什么直接来找祖母便是。”蓝老太太微笑的看着蓝若月,语气颇为慈爱的说道。 “月儿谢祖母疼爱,那月儿就先回去准备了。”蓝若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向老太太俯了俯身,便转身带着小花回了西厢阁。 “哎哟,要说这二小姐还真是个有福气的,虽然没了与战王的婚事,竟然得了长公主的缘,看看长公主赏赐的这些东西,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啊。”尹氏跟在蓝老太太的后面,边走边说着。 看着那刘氏气得猪肝色的脸,尹氏只觉得十分解气。 而蓝若云则阴沉着脸站在原地,眼里闪过一抹狠辣,久久没有离开。 “……” 第二日一早,长公主便派了马车来,蓝若月便带了小风和小雨坐上马车,向着公主府走去。 进到公主府,发现长公主正坐在前厅等着自己,蓝若月便立刻上前向公主行了礼。 “民女给长公主请安!” “月儿不必客气,快起来坐吧。”长公主微笑的看着蓝若月。 “多谢公主殿下,月儿有幸替驸马略尽绵力,却得公主殿下这么重的赏赐,月儿实不敢当。” “月儿不必客气,这都是你应得的。驸马的身体现在也健康了许多” 蓝若月在下首坐下后,抬头看向长公主,发现此时的长公主不似第一次见面时,虽然打扮华贵,但眉目间总是带着哀愁,整个人的皮肤状态也不是很好。 现在的长公主皮肤细腻,面色红润,双眼如一汪清泉,即便面无表情时,也让人觉得眼中含笑。说不出的风情。 “公主殿下,近日气色不错。” “是啊,自从吃了你开的药,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长公主含笑的说着。 “既然来了,月儿替公主请个脉可好?”蓝若月便起身说道。 蓝若月走上前,轻轻的诊过脉后,不由的嘴角含笑。 064、有孕 长公主的脉象是滑脉,脉相非常流利,如珠般圆滑,且脉象有力而回旋,快速而不停滞。 “之前开的药公主可以不必再吃了。公主懂医,应该心中有数了吧?”蓝若月看长公主的状态,便知道,她应该已经知晓,只是想让自己帮她确认一下。 “长公主点了点头,本宫是有点感觉。只是没敢确定。”长公主此时因为蓝若月的话而双颊微红。 蓝若月心道,怪不得昨天给我送了那么大的礼呢,敢情是因为这个呀。 “公主可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吗?” “胃口好了很多,也有些嗜睡,其余的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的。”长公主此时的完全不似以前的怪异,变得非常的平易近人。 “这么大的好消息,驸马爷可知道?”蓝若月此时也被公主感染,心下十分感动。 “本宫不太确定,所以并没有告诉驸马爷。”长公主轻轻叹了口气 “那公主快遣人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驸马爷吧,驸马爷听了定然高兴。”蓝若月忙眉眼含笑的鼓励道。 看来这么多年的不孕,让长公主的心理也变得十分脆弱。甚至对自己的医术都不自信了。 “去吧。”长公主便对身边的小丫环使了个眼色,小丫环忙笑着退了出去。 不一会,驸马爷便来到了前厅。 “参见驸马爷。”蓝若月见状忙起身行礼。 “月儿坐吧,不必拘礼。”驸马笑着朝蓝若月点了点头,便直奔长公主去。 “漫儿,丫环说你有喜了,可是真的?”驸马爷双眼微红,快步进来后,便直奔玄雪漫而去。上前拉住玄雪漫的手,激动的问道。 “……”长公主只是娇羞的点了点头。 “真是太好了,终于有了我们的孩子了。”驸马爷此时十分激动,一把便将玄雪漫抱在怀中。 “驸马,月儿还在呢。”玄雪漫见驸马爷如此激动,竟在外人面前直接抱住自己,心里虽然高兴,但还是小声提醒着。 “哦哦,看我高兴的,让月儿见笑了。”驸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放开玄雪漫,有些羞赧的向着蓝若月说道。 “驸马爷哪里的话,月儿也是十分高兴的。”蓝若月又跟二人闲聊了一会。 “长公主因是头胎,所以定要多多注意,前三个月尽量休息,不要剧烈活动,合理安排饮食,多吃蔬果。稍候民女给您写张食谱的方子,长公主让厨房做着吃。”说罢,又从空间药房调了盒叶酸,在药房里紧急拆了包装,装在一个瓶子里,递给了长公主。 “这是怀孕前期,孕妇需要的营养成份,长公主每日服用一粒即可。可以保证长公主的营养。” “还是月儿你有心!”长公主便含笑接了。 “如果公主信得着月儿,月儿以后定期会来为公主诊脉。” “时候也不早了,月儿就不打扰公主休息了,就先告退了。” 嘱咐完长公主一些怀孕的注意事项,蓝若月便笑盈盈的躬身后告辞离开。 “……” 回府后,赵嬷嬷便迎了上来。 “二小姐,刚刚二夫人身边的青儿过来传话,还有十天就是皇后娘娘的寿宴了,二夫人说明天要带二小姐去街上逛逛,置办一些衣服、首饰等。”赵嬷嬷一脸担忧的说着。 赵嬷嬷实在不放心二小姐跟着二夫人出去,二夫人本来就不待见二小姐,之前又和三小姐吃了那么大的亏,现在怎么可能真心带着二小姐选衣服呢。 “小姐,二夫人她......”心里犹豫着应该提醒一下二不姐,免得着了二夫人的道去。 “嬷嬷尽管放心,你心里想的月儿明白,月儿会小心的。”蓝若月看着赵嬷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下便明白赵嬷嬷是真的心疼自己,便微笑的安慰道。 “月儿已经不是以前的月儿了,会好好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疼我、爱我的人。”蓝若月因着赵嬷嬷的话,心中觉得十分温暖。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还有这么多人关心着自己。 但那刘氏母女吃了那么大的亏,要说她突然转性,对自己亲善起来,蓝若月是说什么也不信的,不知道刘氏心里憋着什么坏呢,我倒是要看看她明天又会出什么妖娥子。 “......” 第二日一早,蓝若月便带着小风和满秀来到前院。见刘氏和蓝若云正带着丫头仆人等着自己。 蓝若月嘴角微勾,看来这蓝若云还是不安份啊。 “二姐来的怎么如此晚?我和母亲已经等了很久了。”虽然刘氏已经提前警告过蓝若云,但见到蓝若月似笑非笑的走到近前,还是控制不住脱口而出。 “哦?我和刘姨娘一起出门,并没有让你等我呀?”蓝若月一脸疑惑的表情说道。 “既便是和姨娘出门,也没有让姨娘等你的道理吧?”蓝若云不放弃。 而一边的刘氏也不作声,想让蓝若云借机杀杀蓝若月的威风。 “等我片刻而己,姨娘还没说话呢,你激动个什么劲?况且姨娘等等嫡女又有何不可?”蓝若月见刘氏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禁朝着她的痛脚说去,还着重强调了‘姨娘’二字。 “好了,时辰不早了,还是快点出发吧。”刘氏见不仅蓝若云落了下风,连自己也被蓝若月那个小贱人讽刺,便知道蓝若云不是对手,立马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蓝若月见状,笑着看看蓝若云,便率先朝着府门口的马车走去。见门口停了两辆马车,前面一辆极为奢华,黄花梨木的车身,车厢四周坠着暗红色流苏,前门挂着香云纱,两侧车窗上挂上了流光锦,这样整个车厢的私密性非常好,可以从车内看到外面的情形,而外面看不到车厢内部。 而另一辆则是红木车身,四周虽然锦缎,太看着俨然低调了许多。 蓝若月便明白,这娘俩是不打算和自己同乘一辆车的,心里倒也不在意,毕竟自己也懒得应付她们。便直接朝着后面的那辆马车走去。 而落在后面的刘氏则轻轻的拉了拉蓝若云,轻声安抚道:“云儿不必跟她争一时口舌之快,过了今日,那该死的小贱人便再也不会碍你的眼了。 065、金玉满堂 蓝若云听了刘氏的话,心情马上就好了起来。 “娘你说的对,女儿今天一定会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不会再着了那个小贱人的道的。”蓝若云笑眯眯的说完,挽着刘氏的胳膊直接走向了那辆华丽的马车。 “算她蓝若月识相,还知道主动坐进后面的的马车。”见蓝若月直接坐了后面的马车,蓝若云心里也平衡了许多。嫡女又如何?得长公主的青睐又如何?一个没娘的孩子,家里的所有好东西还不是得落在自己手里? “云儿乖,你哥说了,咱们只要忍过了今天,便再不必心烦了。”坐上马车后,刘氏不放心的,又轻轻的嘱咐了蓝若云一遍。 “娘,您放心,女儿明白了,断不会给娘惹麻烦的。”蓝若云靠在刘氏的怀里撒着娇。 “好,一会有什么喜欢的,便告诉娘亲”刘氏怜爱的摸了摸蓝若云的头发。 我的云儿,娘一定会清除你身边的所有障碍,给你找一个好前程,让你再不屈于人下,一生无忧。刘氏将蓝若云搂在怀里,暗暗想着。 由于今天蓝若月带了满秀和小风出来,小风是个冷清的性子,而满秀也不多话,所以一路倒是颇为清静,蓝若月便一路闭目养神,直到马车停下。 马车一路行到京中最繁华的东大街上,直接停在了一处首饰铺门前。 刘氏带着蓝若云率先下了马车,而蓝若月也在满秀和小风的搀扶下,走到铺子跟前。 “二姐姐,看母亲对你多好,这金玉满堂可是京中最好的首饰铺了,京里所有的达官贵人,富家小姐都喜欢在这买首饰。这家的首饰是全京城样子最全,做工最精美的呢。”蓝若云见蓝若月走近,忙摆出一副知书达礼的模样,微笑的向蓝若月介绍着。 “哦?那要多谢姨娘费心了。”蓝若月见蓝若云一改刚才对自己的针锋相对,突然这么反常,便心里升起了一丝警惕。 “我本对你和妹妹二人都是一样的疼爱,既已经来了,便好好选选吧。喜欢什么尽管告诉我。” 再看刘氏今天则是沉稳得多,只摆出一副端庄的模样,并不多话。 蓝若月点了点头,正要向着店里迈进。 “哟,我当这是谁呢?这不是被战王退了婚的侯府二小姐吗?”一声尖锐的讽刺声从身后传来。 “是啊,听说容貌也毁了呢,啧啧啧......”旁边又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附和着。 “是那个毁容的二小姐吗?” “变成什么样了?” 众人一听,都围了上来,想看看传说中因为毁容而被退婚的蓝若月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蓝若月轻轻的勾了勾嘴角,慢慢地转过身去,看向来人。 “嘶!”随着蓝若月的转身,四周传来了抽气声。 “不是听说毁容了吗?” “是啊,是啊,这分明比那传闻中京城四美的妹妹还要美上几分!” 蓝若月今天穿着淡紫色的衣裙,外罩白色薄纱,头梳长娥奔月式的发髻,只简单的斜插一支白玉流苏簪,额间淡淡一抹粉红,俨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般,婷婷而立。 066、表姐表妹很嚣张 蓝若月自然听到了周围人们的议论声,却也懒得理会,转回头打量起面前这座首饰店。 这金玉满堂不愧为京中最大的首饰店,整个店铺一共分三层,一层是一些精巧的小饰品,价格不是很贵。 二层则是一些高档一些的珠宝首饰,成色和做工皆为上乘,并设有雅座,可供客人坐着试戴。 而三楼便是一个个的雅间,应该方便一些不想被打扰的,坐在其中,由下人将高档的首饰送入包间内供其挑选的。 来人一见蓝若月转过头,正打算讽刺几句,却见蓝若月不但没有任何毁容的迹象,反倒像是比原来更添了几分柔美,不禁十分纳闷。 蓝若云本来听见周围人的议论声,心里十分生气,凭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蓝若月比自己好?自己虽然不能把她怎么样,但不代表别人也不可以。随即抬头看了看来人,眼珠一转。 “巧慧表姐,这么巧你们也来买东西啊?”蓝若云见状,忙迎上去,亲昵的挽住带头的那个女孩的胳膊。 蓝若月听到蓝若云的话,将目光从首饰铺收回,看向刘巧慧,略一思索便想起,她是刘氏的侄女儿,刘氏的哥哥这几年升任刑部尚书一职,成了京中的新贵,连带着刘氏在蓝家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而刘巧慧更是家中唯一的嫡女,所以颇受宠爱。之前便在蓝若云的唆使下,没少给自己的前身使绊子。 而站在她旁边的一名十二、三岁的女孩,便是刚才附和刘巧慧一起讽刺自己的兵部侍郎的女儿闫娇娇。两人经常在一块,闫娇娇更是以刘巧慧马首是瞻。 “巧慧见过姑姑。”刘巧慧一副乖巧的模样,给刘氏请了个安。然后看向挽着自己的蓝若云。 “……”刘氏只是微笑的看着刘巧慧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那个小贱人她不是毁容了吗?”刘巧慧面带娇笑,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低问。 “上次长公主的宴会你没去,所以不知道,那个小贱人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不但被长公主治好了,还得了长公主的缘,赐了好多东西。现在嚣张的很,我和母亲在府里不知受了她多少气去。”蓝若云一脸不甘的说道。 刘巧慧则要责怪闫娇娇没提前告诉自己,看到旁边也一脸纳闷的闫娇娇,顿时便明白了,公主府的宴会自己是因病没有去,而刘娇娇的父亲则是不被长公主看中,所以怕是连请帖都是没有的。所以今天两人才为他人做了嫁衣,不但没羞辱成蓝若月,反而帮她提升了知名度。 “什么?她一个被退了婚的孤女,居然敢骑到你和姑姑的头上?”刘巧慧听到蓝若月能得长公主青睐心中十分不服气,再一想到自己的姑姑在婆家受了气,不禁看蓝若月的眼光更加不善。 “……”蓝若云只低垂着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你和姑姑就是心软,才会被人欺负,看我怎么教训她。让她知道知道,我们尚书府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刘巧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便要上前。 067、抢东西 此时,刘巧慧完全不想着,原来自己是如何欺负别人的。 “表姐千万小心,这丫头邪门着呢,我和母亲都着了她的道。”蓝若云见刘巧慧发了怒,心里暗暗笑着,但却拽了拽刘巧慧的胳膊,面上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且看着吧。”刘巧慧放开蓝若云的手,高昂着头,向着蓝若月走去。 蓝若云见状,心里早已笑开了花,忙随着刘巧慧的脚步跟了上去。 刘氏见状,忙上前两步,拉住了蓝若云。 “别忘了刚才娘跟你说的话,不要惹事。”刘氏怕蓝若云冲动坏事,忙提醒道。 “放心吧娘,女儿记得的。咱们快进去吧。”蓝若云忙向刘氏保证后,拉着刘氏的胳膊便向里进,深怕错过什么。 而蓝若月则没理那说悄悄话的表姐妹,早已进了金玉满堂,慢慢的浏览起来。 走上二楼,正在慢慢浏览在时候,便见着刘巧儿带着闫娇娇上了二楼,而刘氏母女则紧随其后,向着自己而来。 蓝若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啊,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便要看看你们一群千金小姐能耍出什么手段。 见刘巧慧和闫娇娇直奔自己而来,蓝若月却并不理会,转过头继续看摆在柜上的首饰。 发现有一支白玉的簪子很特别,簪子上雕着白百合,下面坠了一排流苏,流苏的最下面各吊了一枚同样材质的玉珠,蓝若月拿在手中,轻轻一晃,玉珠互相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这枚簪子,本小姐要了。”蓝若月正在专心的把玩时,耳边传来刘巧慧的声音。 伙计看了看正在把玩的蓝若月,又看了看一身傲气的刘巧慧,一时犯了难,没敢接话。 “看什么?还不快把那簪子拿过来,给本小姐包上?再不快点,小心打折你的狗腿。”刘巧慧一脸傲娇的训斥着伙计。 满秀见了十分生气,刚要上前讲理,被蓝若月拦了下来,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而小风而一直站在蓝若月的身后,只负责保护蓝若月的人身安全。 回头见那伙计正看向自己,蓝若月便笑着将玉簪递了过去。伙计看蓝若月并没有为难,忙感激的看着蓝若月,将簪子包好,交给刘巧慧身边的丫环。 “小店最近上了很多新货,小姐不妨再选选。”伙计见蓝若月很好说话,便忙热情的向蓝若月介绍着。 蓝若月微笑的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刘巧慧便跟在蓝若月旁边。 “娇娇,你知道吗?这人啊,就得有自知之明,什么身份就配什么样的东西,这金玉满堂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戴得起的。” “是啊,就是有些人自以为了不起,不过是一只野鸡,却要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闫娇娇本就看不惯蓝若月一副天之娇女,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样子,此时更是附和着刘巧慧酸酸的说道。 以前仗着自己容貌过人,又有与战王的婚约,颇为嚣张,此次便要借着刘巧慧的手,给你好看。 068、到底是什么 刘巧慧听了闫娇娇的话,不禁捂嘴娇笑起来,再想着白玉簪轻轻松松的就被自己抢了来,蓝若月连话都没敢说,便想着,这蓝若月也没什么了不起嘛,见了自己一样认怂。 便越发得意起来,想着,今天一定要将蓝若月彻底压住,让她以后再不敢跟尚书府的人为难。 蓝若月也不答话,又拿起一个金镶玉的镯子。不禁感叹,古代匠人的一双巧手,这玉镯通体碧绿,却在四周被细细的黄金似藤蔓般缠绕起来,十分精巧。 “小二,将这个镯子也给本小姐包起来。”刘巧慧见蓝若月拿着镯子端祥了许久,便觉得蓝若月定是十分中意,便马上开口吩咐着。 而刘氏和蓝若云则在二楼找了张椅子坐了过去,等着看蓝若月的笑话。 本来刘氏对蓝若月心里就恨极了,偏偏蓝老太太还要让自己带着她来选衣服、首饰,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刘氏真想手撕了蓝若月。 眼下见刘巧慧找蓝若月的麻烦,心中十分高兴,便躲在一旁看起戏来。 这小二心中却叫苦不迭,心道:最怕遇到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姐,成天的拈酸吃醋,争来争去的,搞得他们这些小伙计在中间难做。只希望这几位赶紧选完首饰快点离开吧,要不然再待一会,自己的寿命都得折损几年。 这次蓝若月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刘巧慧,是真被她气乐了。 合着自己拿什么她买什么是吗?这是要跟自己炫富吗?那行啊,那咱们就来试试,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想罢,将镯子交给了小二,并附在小二的耳边说了几句。 刘巧慧见状,忙想走近点,听听二人说了什么,却不料刚刚迈前一步,蓝若月便站起了身子,到一旁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而那小伙计则将手中的玉镯仔细的包好,交给刘巧慧身边的丫环后,说了句稍等片刻,便转身离去。 这下刘巧慧便有些猜不透蓝若月是何意思了。便转头看了看闫娇娇,二人眼神相交,闫娇娇也给了她一个猜不透的眼神。 “走了一会,也累了,咱们也歇会吧。”说罢,刘巧慧便示意闫娇娇也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想等着看蓝若月究竟有何企图。 刚一入座,便有下人送来了茶水,蓝若月便一边饮茶,一边等着那小二回来,面上一派平和,让人看不出情绪。 而刘巧慧则没心思喝茶,只一个劲的望向门口,心中则不停的揣测将会发生什么事。 不一会的工夫,便来了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四十岁左右,捧着一个木匣走入屋内。将屋内众人看了看,便托着匣子直接走到蓝若月跟前。 “这是小姐所要之物,小姐请看,可否满意?”掌柜恭恭敬敬的将木匣放到蓝若月的桌前。 众人都想伸长脖子去看,但无奈蓝若月只将匣子拉开一点,便立刻合上,还冲着掌柜的点了点头。 “多谢,我很满意。” 刘巧慧见蓝若月如此躲躲藏藏,甚至都不敢全部打开,便认定,里面一定是好东西,立刻决定,这东西,本小姐一定要抢过来。 069、抬价 “伙计,那个匣子里的东西,本小姐要了。”刘巧慧站起身,朝着那伙计说道。 蓝若月听后,低着头,嘴角微微上翘。 “小姐要不要再看看其他的?由于马上就是皇后娘娘的寿辰,所以店里上了很多新货。而这个匣子已经被这位小姐要了。”掌柜的早就听小伙计介绍过这里的情况了,所以此次才亲自前来,没想到,情况依旧。只能礼貌的解释着。 蓝若月听了掌柜的话,抬起头向着掌柜的点了点头,再挑衅般的看着刘巧慧。 刘巧慧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再一看到蓝若月挑衅的眼神,顿时怒火中烧,今天我就偏要把你蓝若月看上的东西抢过来不可! “你说她要了你的东西,可是我一直在这里看着,她付钱了吗?没付钱的东西怎么就能说是她的呢?” “说来说去,你们不就是为了钱吗?本小姐出双倍的银子总行了吧?”刘巧慧十分生气,觉得连个商铺掌柜的都敢跟自己作对,不禁颐指气使的说道。 “就是,我们家小姐可是邢部尚书家的千金,得罪了我们老爷,你这铺子还想不想在京中开下去了?”刘巧慧身边的丫头小翠,见小姐动了怒,忙跟着说道。 她们二人这么一嚷嚷,顿时来买首饰的夫人小姐都围了上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哪家的小姐呀?” “闷不出声的是不是侯府的二小姐呀?” “啧啧……看来是没娘的孩子,受人欺负还不敢还口啊。” “没看那继母和妹妹坐在旁边看热闹呢吗?” 蓝若月将众人的话都听进耳里,便继续低着头,装作无比委屈的样子。 “明明是我家小姐定了的,凭什么你家小姐要我们就得给呀?我家小姐拿什么,你们抢什么,你们也太欺负人了?”满秀见自家小姐被欺负,实在忍不住道。 而刘氏和蓝若云听到被人点了名字,气的脑仁都疼。本想消停的看蓝若月出丑,却不想将自己牵连进来。 “巧慧,要不就算了吧,金玉满堂首饰那么多,何必非要跟她一般见识呢。”刘氏只好硬着头皮劝自己的侄女。 “姑姑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连您也要帮着外人教训巧慧吗?我这都是为了谁呀?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真以为自己是侯府夫人了是吗?”刘巧慧一听刘氏不但不帮自己,反而让自己放弃,不禁觉得刘氏下了自己的面子,更加生气起来。 一句话给刘氏弄了个没脸,当即一甩衣袖,走回桌前坐着去了。 “这……这匣东西确实是这位姑娘刚刚跟伙计定好的,这才给小姐送过来,可是您要是要的话,怕是……”掌柜的看向蓝若月,面上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你们开门做生意的,懂不懂规矩?都没交钱,自然是价高者得,我都说出双倍银子了,你还犹豫什么?”刘巧慧见掌柜的吞吞吐吐的,心中十分不悦。 “刘小姐当真要双倍银子买这匣内的东西吗?”蓝若月此时微笑的站起身来问道。 070、四万两 “这是当然,本小姐说过的话,岂会反悔?”刘巧慧见蓝若月向自己询问,便小下巴一抬,骄傲的像只小孔雀。 “这匣内的东西可是不便宜?你有那么多银子吗?” 蓝若月也不气恼,仍然一副好脾气的模样,给人感觉像是循循善诱般的跟刘巧慧讲道理。 “不愧是侯府的嫡女,看这性情!” “可不是,这性格才是真的温柔,面对别人挑衅都能这般大度。” “这就是大家闺秀的风范,不像某些人,仗着有点钱,但说话做事却是像暴发户似的。” 围观群众一见刘巧慧那般盛气凌人,再反观蓝若月如此和风细雨,立刻就一边倒的站在了蓝若月这一边,集体讨伐起了刘巧慧。 刘巧慧一听围观的众人一边倒的全部向着蓝若月说话,并且还时不时的踩自己一脚,顿时火冒三仗。 “不管多少钱,本小姐也出得起。今天这个匣子,本小姐要定了。”刘巧慧咬牙切齿的说道。 “刘小姐确定,非买不可吗?”蓝若月仍然脸含微笑,但看向刘巧慧,眼里却含着嘲讽。 “你这人怎么这么磨叽,我家小姐说要,就一定要。只管报上价来吧。”小丫头一见主子生气了,便忙上前说道。 “好,既然是刘尚书府的千金势在必得,那本小姐今天就忍痛割爱,掌柜的,将东西给那位小姐送去吧。”蓝若月表面一副无奈的模样,将匣子朝外推了推。 “怪不得那么嚣张,原来是尚书府的小姐呀。” “京城里的新贵,竟然出手这么阔绰。” “尚书的例银这么多吗?” 众人一听,是尚书府的千金,不禁体内的八卦因子又热血沸腾。毕竟古代的人没有什么娱乐,见到富家小姐之间闹矛盾,比看戏都有趣,自然不能错过。还一边看,一边发表议论。 “既然如此,那好吧,刘小姐,这匣内的东西原价二万两,小姐出双倍的话,那便是四万两银子。请小姐过目吧。” 刘巧慧见蓝若月被自己震住,准备将东西让给自己时,刚要高兴。却因着掌柜的话,脸色不好了起来。 再打开匣子,不过只是一块刻着嫦娥奔月的玉牌,刘巧慧将玉牌拿在手里,发现虽然玉牌的质地看着也不错,但却不是最上乘的,最多就值几千两,根本不值二万两。 众人见状,忙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价值四万两的宝贝长的什么样子。却因为距离的关系,又被刘巧慧拿在手里,所以只能看出是一块玉。不禁心里更是好奇。 “这么一块破玉牌最多三千两,你却要价二万两,你这明明是家黑店啊。”刘巧慧看后,想到自己出了双倍就是四万两,当即就急了。 “小姐,可要注意你的言词,本店历来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本来这块玉牌是刚刚那位小姐要买的,是你自己非要出双倍银子也要买过来,这么多人在这听着,怎么现在是付不起银子,却要诬陷我们吗?” 071、给你好看 掌柜的此时一听刘巧慧说自己的是黑店,当即脸色阴沉的说道。 “刘小姐如果没有银子便直接说就好了,东扯西扯的有什么意思?”蓝若月也状似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堂堂尚书府怎么会没银子?”刘巧慧狠狠的瞪着蓝若月,说道。 “怪我们小人之心了,刘小姐快快拿钱出来,闪瞎我们的狗眼吧!” 刘巧慧这时候才发现,着了蓝若月的道了。可是话已出口,又有这么多人看着,今天若是不买下这玉牌,怕是用不了明天,自己就会成为京中的笑柄的。 刘巧慧因为家中独女,所以家里疼爱的紧,尤其是物质方面,从没缺了什么,或短了什么,一向是喜欢什么就得买什么的主,所以对金钱实际上是没有什么概念的,虽然觉得四万两有点多,但也没觉得会对家里造成什么影响。 只是不敢跟家里说只是为了一时斗气,花了这么多钱,买下了一块根本不值钱的玉牌。 “出手就四万两银子啊,这尚书府的小姐出手是真阔绰啊。” “我看未必,你看那刘小姐迟迟不出钱,怕是没什么钱。” “没钱?没钱跑出来说什么大话,耍什么小姐脾气呀!消停在家多好。” 正在思索间,耳边听见人群中的议论声,再看看那原本不值多少钱的玉牌,心中咬咬牙,想着,大不了回去被父亲骂一顿罢了,无论如何,今天的脸面是绝对不能丢的。 便朝着小翠说道:“还不付钱?” 小翠见状,忙偷偷的拉了拉刘巧慧的衣袖,“小姐,咱们哪有那么多银子啊?” 此话,却被耳朵尖的蓝若月听了去,“原来刘小姐没银子啊?” 刘巧慧见蓝若月的一句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便直接吩咐小翠回府取银子。 “谁说我没银子,只不过没带那么多现银而己,我已经派人回去取了,稍候就会送回来的。”说罢,若无其事的坐回了椅子上。心里却一直在打鼓。 “刘小姐可快着点,再晚了金玉满堂可就要关门了!”蓝若月故意大声说道。 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这时众人也都没了购物的兴致,只专心的在这等着刘巧慧的丫头回来送钱。 “蓝若月,你一个被战王退了婚的女人,少瞧不起人!一会我把钱拿来,看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说完便把头转到了另一边,眼不见为净。 掌柜的见众人没有离去的意思,便又派人重新给大伙上了茶。大家边喝边等。 众人等了快一个时辰,才见刚才走的小丫环带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进了屋内。 “王管家,你怎么来了?是母亲让你来给我送银子的吧?把银票给我就行了。”刘巧慧一见王管家,便更有底气了。 蓝若月,你这个小贱人,看本小姐今天怎么收拾你! “小姐……”王管家刚想要跟刘巧慧说些什么。 “少废话”刘巧慧没有理会王管家,只伸了伸手。蓝若月,本小姐就给你好看! 072、丢人现眼 身后的小丫头不停的朝着刘巧慧使眼色,但刘巧慧却根本没看她。 王管家没有办法,只得叹了口气,双手将一沓银票递到刘巧慧手上。 刘巧慧看着蓝若月的眼神便更加得意了,直接将银票朝着金玉满堂的掌柜的扔了过去。 “好好数数吧。” “刘小姐,银票金额不对呀?”掌柜的心中颇为不悦,但还是捡起地上的银票数了起来。 刘巧慧正一脸得意的看着蓝若月,突然听见掌柜的话,顿时脸色一僵。。 “你再数数,怎么可能不对?”再一想,是王管家亲自送来的,绝不可能出错的,便又不耐烦的吩咐道。 “刘小姐,确实只有二万两。”掌柜的叹了口气,解释道。 刘巧慧双眼圆睁,立刻看向身后的王管家,却发现丫头小翠正在朝自己眨眼睛。立刻觉出不对劲了。 “王管家,到底怎么回事?”不禁疑惑的开口问道。 “小姐,老爷说了,小姐胡闹要有个限度,这次只同意出二万两。”王管家见有这么多的人在,所以很委婉的说出了刘尚书的话。 刘巧慧一听,当时就蒙了,父亲和母亲平时最疼爱自己了,怎么这次居然连四万两银子都不肯给呢?这下要怎么办? 这回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没能下了蓝若月的面子,倒是把自己架在这了。正在思考着。 刘氏见自己的侄女此次如此丢人,本来上前调解一下,但一想到刚刚被刘巧慧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一点也没给自己这个当姑姑的留面子,便没有起身。 而蓝若云此时气得小脸通红,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蓝若月这个小贱人,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以前明明是任由我们揉捏的,现在居然连连着了她的道。真是不能再留着她了。 “娘,哥什么时候收拾蓝若月这个小贱人?”蓝若云凑到刘氏跟着,小声的说道。 “闭嘴,这是说话的地方吗?”刘氏眉头紧皱,喝斥了蓝若云一声。 “人哪,话别说的太满,事别做的太过,人在做,天在看。天道轮回,从来没放过谁。” “满秀,去把东西拿回来吧。”就见蓝若月慢条斯理的起身说道。 满秀立刻将一沓银票递给掌柜的,并接过木匣走到蓝若月身后。 “蓝若月,你这个贱人,你敢算计我,羞辱我,我不会放过你的。”小翠见情况不好,忙和王管家连拉带劝的将刘巧慧带了出去,临走之前刘巧慧还红着眼睛,不甘心的说道。 围观的众人都傻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峰回路转。但见两个主角都走了,便也都散开了,好事的赶快回去找人散布今天的事情去了。 而蓝若月则带着小风和满秀出了金玉满堂。 “月儿,等等。”刚要上马车,被随后追出来的刘氏叫住了。 “月儿,巧慧这个孩子就是从家被惯坏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前面有一家成衣铺子很有名,咱们去看看,这次衣服的钱我来出,就只当给你压惊了,你看好不好?”蓝若月一听,眉眼微挑,刘氏这是要转性子了? 073、失控了 “走吧,月儿,否则今天出来一趟什么都没买,过几日你要如何进宫参加宴会呀?”刘氏此时一副颇为诚恳的模样说道。 “那就谢谢姨娘了,请姨娘带路吧。”蓝若月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刘氏的表情,又看了蓝若云,便跟着向前走去。 走了一盏茶的工夫,便到了刘氏说的成衣铺子,蓝若月看着门脸并不是很大。 “进去吧,月儿,有什么喜欢的尽管说,姨娘给你买。”刘氏一边笑着,一边向屋内走去。 见到掌柜的,悄悄的眨了下眼睛。却不料被蓝若月一个侧身,用余光给看到了。 这次买衣服还算比较顺利,没遇到什么不痛快的人,所以在刘氏的热情张罗下,给蓝若月挑选了一条嫩粉色的纱裙和一条天蓝色的坠地长裙。 蓝若月也没客气,大大方方的便应了。 “天色也不早了,咱们便回去吧。”从成衣店出来后,刘氏摆出一副很累的样子,回头说道。 蓝若月本来就不愿意跟刘氏母女出来逛街,再加上在金玉满堂的事情,早就想回去了,便也没说什么,直接上了马车,闭目养神。 想着刘氏此次如此反常的原因。 而小风和满秀则坐在蓝若月身边,见蓝若月闭着眼睛,也不多话。 待车行出一段距离后,蓝若月突然睁开眼睛。 “小风,你回一趟金玉满堂,去找那掌柜的,自会有东西交给你,拿了之后再来找我。”蓝若月看了看二人,朝着小风吩咐道。 小风领命跳车而去。 马车继续前行,蓝若月仍然猜不透刘氏的想法,便想着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吧。 突然感觉马车狠狠的转了个弯,将蓝若月和满秀甩了出去,直接撞到车厢壁上,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马车疾速奔跑了起来。 “你是怎么驾的马车?惊着了小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满秀缓过神来,朝着车厢外训斥道。 却并没有听到有人回答满秀的话。 蓝若月心里纳闷,便扶着车厢,掀开车帘向外看去,发现前面刘氏母女的马车早已没了踪迹,而自己这辆马车上的车夫也不见了,只剩下前面的马儿,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如发狂了般,疾速奔跑,越跑人烟越稀少。 “满秀,你扶好了,车夫不见了,我现在得让马车停下来。”蓝若月并没有将心中的担忧说出来,怕满秀害怕。 “小姐,小姐你能行吗?”满秀立刻也意识到了危险,担心的问。 “放心,你只要听我指挥就行。” 蓝若月站在车厢口,想试图去抓马的僵绳,却晃了几次,才勉强够到。 蓝若月立刻勒紧缰绳,想要停下马车,却发现那马根本不受控制,不论自己如何勒紧缰绳,都似受到惊吓般的向前冲去。 蓝若月便道不好,“满秀,快出来,我们得跳车了!” 满秀没经历过这么惊心动抓魄的场面,一听要跳车,吓得腿都软了。 “满秀,快来抓住我,再不跳下去,我们就都得死。” 074、被掳 蓝若月发现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忙一把抓住满秀 “我数一、二、三就跳啊”蓝若月冷静的嘱咐满秀。见满秀点了点头。 “一、二、三跳”看准了一片空地,便带着满秀跳了下去。 “满秀,你没事吧?”刚一平安落地,蓝若月便马上检查满秀的身体。 还没等满秀回答,便觉得后颈有一瞬间的疼痛,便失去了知觉。 “……” 等蓝若月再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残破的房子里,刚要动一下,便觉得后颈酸疼,而手被绑在身后。 蓝若月只得又慢慢的躺了回去,环顾四周,好像是一所废弃的房屋,屋内蜘蛛网环绕,没有摆放任何家具,甚至连窗户都没有封上,残破的窗纸,被风吹的呼嗒呼嗒的响。 再一想到,昏倒之间,忙到处寻找满秀的身影,终于在墙角发现了仍在昏迷中的满秀。 “他母亲的,自己这个身体到底是多招人恨啊,短短这么几天,就被劫两次了。怪不得前主人早早的就香消玉殒了呢。”蓝若月一边嘟哝,一边侧过身子,试图解开手上绑的绳子。 挣扎了两下,发现一个人有些费力,便慢慢坐起来,向前些满秀挪去。 “满秀,满秀,醒醒。”蓝若月用脚慢慢的摇晃满秀,嘴里轻轻的喊着。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满秀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坐在身前的小姐。 正想起来,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在身后。心里一惊。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这是在哪啊?满秀此时害怕极了,说话都有点带了哭腔。 “满秀,你别怕,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蓝若月看了心里非常不忍,向满秀保证道。 正在二人说话之际,从外面进来两个黑衣蒙面男子。 “你们是谁?”蓝若月见这两个人,便知道是对自己下了死手,恐怕凶多吉少了。便马上坐到了满秀身前,将其挡住。 见二人并不回答自己的话,蓝若月脑中飞快的思考着。 “两位英雄,今天落到你们手里,反正也是要死的,不知能不能让我做个明白鬼,死了也知道是死在何人之手?” “……” 擦!这二人就这么看着自己,也不说话。 “英雄,你们能听见我说话吗?难道是聋哑?”蓝若月锲而不舍。 “这样吧,你们告诉我,雇你们的人给了多少银两,我出双倍怎么样?”蓝若月转了转眼珠,一副谄媚的诱惑道。 见二人还是无动于衷,蓝若月不禁怒从中起。 “他奶奶个孙子的,好歹你们也给句话吧,杀人不过头点地,就这么直勾勾,闷不吭声的吓唬我有意思吗?”蓝若月试图激怒那两个黑衣人。 “少废话,一会有你们哭的。”见蓝若月此时开了骂,其中一个黑衣人终于忍不住了。 真是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质,都这样了,还一副不怕死的模样,絮叨着。黑衣人心里十分烦燥。要不是主子吩咐下来,不能轻举妄动,早就一刀将这两个小丫头给劈了。 那黑衣人刚要上前,点了她的哑穴。突然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075、真是该死 另一人见状,忙起身向着倒下的人扑去,发现他的颈部被匕首割断,正不停的朝外喷着鲜红的血液,当即就红了眼,抽出腰中的剑就朝蓝若月刺去。 蓝若月赶快起来正要躲,发现身后就是墙壁,退无可退,再找武器也来不及了,便举起手中的小匕准备去挡住即将刺来的剑。突然感觉前眼一黑,满秀突然扑到自己身上。 而蓝若月眼看着满秀双手支在墙上,给蓝若月撑起一块狭小的空间,利剑刺穿满秀的腹部,却没有停止,继续朝着自己刺来,距离自己仅有一寸的地方停了。 “满秀!”蓝若月大惊,瞬间就红了眼眶。 “小姐,快……跑!”满秀仿佛用尽最后的力气般,朝着蓝若月大声一声,转回头便抱住了黑衣人。 此时蓝若月心如刀割,双眼猩红。迅速抢过地下黑衣人腰间的剑便朝满秀抱着的黑衣人砍去。 黑衣人因为被满秀钳制,不得施展,便一掌打向满秀的天灵盖,便向蓝若月刺去。 蓝若月见到满秀缓缓的倒在黑衣人脚边,此时完全失去理智。 “满秀!” “真是该死!”蓝若月突然飞身而起,拎着长剑便向黑衣男子刺去!招招直逼黑衣人,黑衣人本没将蓝若月放在眼里,此时却发现她使用的招式十分奇怪,只要中招便会致命,以至于自己抵挡的也非常吃力。 黑衣人看着蓝若月双眼血红,仿佛失去了理智,提着剑跟自己硬拼,仿佛要同归于尽般,吓得连连后退,并朝外面吹了一声口哨。 随着口哨声结束,立刻又有四五名黑衣人涌了进来,瞬间便将蓝若月围了起来。 蓝若月仿佛没看到般,只疯狂的举剑不停的朝着刚刚的黑衣人刺去。 众人不由得都看傻了,这女的这是不要命了,身上明明也中了剑,却不停,也不躲,只发了狠的朝着那黑衣人的命门而去。 突然见蓝若月右手中的剑朝着黑衣人的头顶劈下,黑衣人欲举剑抵挡,不料蓝若月左手腕一翻,一柄银色的光直飞出去,射中黑衣人的心脏。 黑衣人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东西,便双目圆睁,一脸不敢置信的倒在地上。 蓝若月见黑衣人已死,也不再留恋,拎了剑便朝满秀走去,将满秀抱在怀里。 其他的黑衣人一看,怔忡了片刻,互相之间使了个眼色,便准备一拥而上,将蓝若月制服。 却只见这些人刚有动作,便直直的躺在地上,口吐鲜血。 待南宫澈带着众人进到屋内,便看到了这令人震惊的一幕。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小风率从窗口跃入屋内,看见蓝若月满身血污,忙迎上去。 而蓝若月只定定的抱着满秀,仿佛四周的东西都不存了一般,就那么坐在肮脏、冰凉的地上,既不说话,也不动。任凭小风如何呼喊,仿佛失了心智般,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南宫澈看到,只觉得心中仿佛被针了刺了般的,隐隐作痛。 “将那个小丫头抬走吧。”南宫澈轻轻的叹了口气,上前便要将蓝若月抱起来。 “谁敢动?” 076、送自送走 蓝若月一听要将满秀带走,终于回了神。南宫澈手下的人刚要去碰满秀,便被蓝若月猩红的双眼,举剑逼了回来。指着南宫澈众人。眼中透着狠戾,仿佛南宫澈再带人上前一步,蓝若月便要将他们全部杀掉。 南宫澈朝着下人们摆摆手,慢慢的来到蓝若月身前,蹲下身子,与蓝若月保持平视。而蓝若月便将剑直指南宫澈的眉心。 “蓝若月,你怎么样?”南宫澈见蓝若月双眼仍然直直的,仿佛没有焦距般。 “……” 蓝若月听到南宫澈的声音,慢慢的找准了焦距,看了看南宫澈。 “满秀交给我吧!”南宫澈见蓝若月总算有点反应,柔声说着。 “……” 蓝若月慢慢的恢复了心神,放下了手中的剑。 自己前世经过了一场场的战役,受伤、死亡都见惯了的,按理说应该看淡了生死的,却不知道,是因为来到这里,受到这具身体的影响,内心变得脆弱的,还是被满秀这丫头虽然毫无功夫,却在关键时刻舍身护着自己的情谊感动。 蓝若月此时只觉得异常愤怒。对方的人明显要置自己于死地,却连累了无辜的满秀,不管这人是谁,蓝若月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替满秀报仇。 “都怪奴婢保护不周,请小姐责罚。”小风一见蓝若月恢复了神智,忙跪在地上。 “起来吧,此事不怪你。如果你真的内疚,便替我将杀死满秀的人找出来,咱们一起手刃了仇人,替满秀报仇吧。”蓝若月朝着小风摆了摆手。 “南宫澈,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南宫澈未说话,只定定的看着蓝若月。 “帮我找一个好地方,我想亲自送满秀走。”蓝若月十分疲惫的说道。 “……”小风心里甚为感动,她们都是主人培训出来的杀手,跟满秀一样,即便身怀武艺,却也只是个奴婢,没有人会在意自己这些人的死活,自己还算幸运的,有些奴婢甚至还要经常随主人的打骂,如今遇到蓝若月,却能如此真心的对待满秀。 小风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既然跟了蓝若月,此生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护着蓝若月周全。 南宫澈将蓝若月及满秀的尸体安置在马车上,朝着城郊的一处山林走去。 “此处环境不错,而且人烟稀少,就将满秀安置在这吧。”大约走了一柱香的时间,马车停了下来,南宫澈看了看蓝若月。 “……”蓝若月向四周看了看,轻轻的点了点头。 南宫澈看着蓝若月静静的站在山腰,任由南宫澈手下的人挖好了坑,将满秀埋了进去。全程既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入定了般,只有外面那件纱裙和几缕碎发随着风轻轻的摆动着。 南宫澈只觉得心里流过一种从没有过的情绪,心里竟微微发疼。 埋葬了满秀后,蓝若月站在坟前,直直的鞠了三个躬。 “满秀,对不起,我说过会带你离开的,我食言了。” “不过你放心,这个仇我报定了。” “你们都洗干净脖子等着,我这就来取你们的狗命!” 077、出事了 蓝若月看向镇南侯府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向山下走去。 由于蓝若月此时也是一身伤痛,所以不方便直接回府。便坐着南宫澈的马,向南广王府去。 一路上蓝若月只是闭目养神。 “请小姐原谅奴婢今天私自请了战王来。只是奴婢出了金玉满堂一路追到侯府也没找到小姐,而二夫人和三小姐更是说小姐被歹了掳了去,奴婢担心小姐,所以才找了战王殿下。”小风知道二人已经退婚,深怕因为自己去找了战王,让蓝若月生气。 “……” “起来吧,我没有怪你,如果不是你去找了南宫澈,恐怕我这次也不可能活着回来了。”蓝若月轻轻叹了口气。一想到为了自己死去的满秀,心中只觉沉甸甸的。 “奴婢以后一定时刻跟在小姐身侧,再不会置小姐与危险之中了。”小风听罢,重重的磕了个头,保证道。 “……” 蓝若月心中苦笑,我又何尝愿意身陷险境啊,只不过身不由己。 不过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再被动挨打了,蓝家的那些魔鬼蛇神们,尽管放马过来吧。 “……” “蓝若月这个小贱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邪门,连巧慧表姐都在她那吃了亏去。”坐上回府马车上的蓝若云则是狠狠的说道 “云儿稍安勿燥,娘不是告诉过你了吗?马上就要收拾了那个小贱人,你且安心的等着吧,这镇南侯府以后只会有你和谦儿两个嫡子女,其他的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刘氏此时也不再装贤惠了,面目狰狞的说着。 “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收拾了那个小贱人啊?不但不能惹她,还要给她买那么多好东西,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蓝若云摇晃着刘氏的胳膊,撒娇道。 “好云儿,且再忍忍,等除了这个小贱人,以后府内所有的好东西就都是你的了。” 蓝若云一听,顿时心情愉快了很多。 两人正说着,突然发现马车停在路边,蓝若云刚想掀帘喝斥车夫,却看见蓝若月的马车飞快的拐了个弯,朝着城西狂奔而去。 “娘,你快看,这是怎么了?”蓝若云紧张的招唤刘氏。 “绕着城区跑一圈再回府!”刘氏此时一股抑制不住的笑意从眼间泄露出来。 “娘,你笑什么?怎么了?”蓝若云见自己的母亲突然满脸含笑,一脸的不解。 “我的云儿,我们以后再也不用忍受蓝若月那个小贱人了。”刘氏此时笑成一条缝的眼睛,彰显着此时的好心情。 “娘,你是说?”蓝若云一听,恍然大悟。 “……” “老爷,母亲,不好了!”刚一进侯府,刘氏便带着蓝若云,二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朝着雅竹园边跑,边喊。 “到底发生了何事?”蓝远征此时刚下朝,正在给老太太请安,听到了二人的咋呼声不禁皱了皱眉,自从出了张健的事情后,蓝远征每次看见刘氏心里都觉得堵得慌。 “老爷,母亲,月儿出事了。”刘氏边说,边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078、暴戾 “怎么回事?说清楚点。”蓝老太太心里一惊,正想着借蓝若月攀上长公主的关系呢,现在可不能让蓝若月有事啊。 “……”蓝远征则一言不发,皱着眉头盯着刘氏。 刘氏只觉得蓝远征现在看自己的眼神,完全没有昔日的情义,满满的都是厌恶。心里觉得十分悲哀。 但一听老太太的话,忙将路上想好的说词,向众人说了起来。 “是这样的,今天妾身原本带着二小姐和三小姐去置办进宫的衣物,却不料回程的途中,二小姐却被一伙贼人劫走了。” “好在我们的车夫机灵,赶快转了方向,带着我们回来报信啊。”刘氏着重将蓝若月被人劫走几个字咬得特别重。 就是想着,万一被救回来,她失踪了这么久也没有人相信她是完璧之身了,到时候没了老太太的庇佑,自己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征儿,还不快点派人去救人!务必把月儿救回来!”蓝老太太一听,便急了。 “老爷,快点派人去救二小姐吧,二小姐已经失踪了近一个时辰了,再晚,怕是找回来也……”刘氏一边让蓝远征去找蓝若月,一边又暗示找到后,蓝若月可能发生的情况。 果然,蓝远征一听便犹豫了。蓝若月若是被人毁了身子再找回来,便是整个镇南侯府都要蒙了羞,倒不如死了干净。起码还可以对外宣称病故。 想罢,便断了出去寻找的念头。 “……” 南广王府内,蓝若月由着小风帮自己处理了身上的伤口后,换上了南宫澈准备的衣裙。 “带我去见南宫澈吧。”小风在前面引路,蓝若月便跟着小风向外走去。 却发现南宫澈就在院门口等着自己。 “今日多谢你出手相救,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蓝若月说完,不待南宫澈回答,便准备朝府门外走去。 “我送你回去。”却见南宫澈走在自己身侧,说话的声音却很轻。轻到蓝若月差点以为是自己的幻听。 但见南宫澈已经朝着府门外走去,便也不再多言,跟着一起上了马车。 “今日的事,你只当没发生过吧,剩下的我会替你处理干净的。”南宫澈此率先打破了车内的安静。 蓝若月却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抹暴戾。 “不必了,满秀的仇,我想要亲自报。”蓝若月摇了摇头,微眯了双眼。 “既如此,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便尽管来找我。”南宫澈看了看蓝若月,眼中的暴戾逐渐被一丝欣赏所代替。 “那就麻烦你帮我查查今日之事吧。”蓝若月也不客气,毕竟凭自己现在的实力,很多事情还是做不了的。南宫澈肯帮忙自己也好专心的收拾那些背后捣鬼的人。 “……” 马车在侯府门前缓慢的停了下来,南宫澈率先下了马车,蓝若月才在小风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下马车。 张管家一听是南宫澈的马车,忙迎了上来。 “战王殿下……”张管家刚要请南宫澈入府,蓝若月从车厢内走了出来。 “二小姐你……”张管家差点惊掉了下巴。 079、二小姐回来了 忙转回头让派人进去通知蓝远征。 蓝若月见张管家一副见到鬼似的看着自己,心中失笑,看来刘氏母女已经回来先将自己失踪的事情向府内说过了。 却再一看,府内一片宁静,自己的失踪完全没有对府内造成任何的影响,不禁心中又冷了几分。 “本王就不进去了,今日二小姐的马车受了惊,恰巧被本王遇上,所以便将二小姐送了回来。本王就先告辞了。”南宫澈见蓝若月瞬间冷了脸,便说道。 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蓝若月,示意她稍安勿燥。 这时得到了消息的蓝远征等人,也来到了府门口。 “战王殿下,既然来了府上,怎么不进来喝杯茶再走?”蓝若云一见南宫澈要走,也顾不得自己的父亲还在场,忙开口挽留道。 蓝远征听后,则狠狠的剜了蓝若云一眼。而刘氏也忙拉了蓝若云一下。 蓝若云自知一个女孩子,父亲没说话,自己却开口挽留男子,有失身份,忙吓白了一张小 脸,不敢再说话,只是偶尔忍不住偷偷望向南宫澈那英俊的面庞。 “战王殿下驾到,臣有失远迎,不如进府喝杯茶再走?”蓝远征此时也顾不上还站在门口的蓝若月,只恭敬的朝着南宫澈说道。 “……” “月儿,还不快请战王进府坐坐。”蓝远征见南宫澈并没理自己,急忙朝蓝若月使眼色。 “出门在外的女儿出了事,父亲都不问问,还有心思巴结战王,父亲真是好狠的心啊。”蓝若月看着蓝远征那丑陋的嘴脸,不禁嘲讽道。 “你这孩子,混说什么?父亲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你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吗?”蓝远征见蓝若月竟然站在府门前,当着南宫澈的面拆自己的台,不禁剜了蓝若月一眼。 “二姐怎么如此说话,战王来到府门前,父亲自然应该热情招待,怎么被你说的如此难听?”蓝若云自知刚才惹了蓝远征生气,所以此时忙站出来替蓝远征说话。 “哦,那你说,你和父亲这么热情的挽留战王,不是巴结是什么?该不会是为了嫁给战王,想请他进府培养感情吧?”蓝若云一听蓝若月的话,立刻有一种被人戳中心思的脸红。 “这侯府里面是真热闹啊!” “可不是,怪不得二小姐被退婚呢,敢情在府里不受宠啊?” “看看那个三小姐,居然敢对自己的姐姐顶嘴,侯府的家教也不过如此啊!啧啧啧……” 而蓝远征则觉得蓝若月越发的口没遮拦,而这些围观的群众也开始议论侯府,不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父亲瞪我是做什么?难道女儿说错了?女儿出事到现在,父亲可有关心过女儿一句吗?”蓝若月见蓝远征居然还敢瞪自己,气更不打一处来。 索性因为南宫澈的到来,府门口围了好多人,只为了一睹战王风采,所以蓝若月故意大声的说着。 你蓝远征不是不要脸吗?那我就让你彻底没脸。 “再胡说八道,小心为父对你不客气了!”蓝远征压低了声音,朝着蓝若月说道。 080、血气上涌 蓝远征见蓝若月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事打自己的脸,不禁心中火气蹭蹭的往上冒。但又碍于门口人多,不方便发作,所以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 “哦?父亲要如何不客气?月儿倒是十分好奇。”蓝若月故意提高了声音,质问道。 “好了,既然回来了,就快点进去吧,省得你祖母担心。”蓝远征现在实在是怕了这个女儿了,便转换了语气,想赶紧将蓝若月弄进府里,免得在大门口丢人现眼。 “父亲不收拾女儿了吗?”蓝若月故意眨着眼睛问着。 “胡闹,为父什么时候说过要收拾你了。好了,快进去吧。”蓝远征只时感觉自己要被气的吐血了。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勉强说道。 “今天谢谢了,我就先回去了。”蓝若月看着南宫澈道谢后,便转身朝府内走去。 而南宫澈见蓝若月此时已经没有大碍,便也放心的转身上了马车,调头离去。 而站在门口的蓝若云则呆呆的看着南宫澈离去的马车,久久不舍得回神。 “还愣着看什么?还不快回去!”蓝远征见没有一个人理自己,正愁满肚子的气没处发,猛一回头,瞧见正看着南宫澈的马车出神的蓝若云,便将火气发了出去。 蓝若云一听见父亲气急败坏的声音,也不敢顶嘴,只得随着大家回了府内。 “……” 雅竹园内 蓝若月进府后并没有回自己的小院,而是直接去了蓝老太太的雅竹园。 “月儿给祖母请安”蓝若月进门后,便朝着蓝老太太深施一礼。 “快坐吧,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蓝老太太见蓝若月平安的回来,心中的一块石头这才终于落地。忙展现出一副慈祥的祖母般,问道。 “虽然父亲并没有派人寻我,但好在孙女命大,遇上了战王,将孙女救了下来。只是我院里的丫头满秀,替我挡了刀,死在那贼人手中。 此时蓝远征带着刘氏等见进雅竹园,便听到了蓝若月的这翻话。 顿时气的蓝远征血气上涌,直接想喷出一口老血。 这蓝若月张嘴闭嘴的自己不关心她,不救她。这让蓝远征的老脸往哪搁。 蓝若云更是气红了眼,凭什么她这么好运,不但没有死成,居然还遇上了战王,亲自将她送了回来,凭什么?凭什么?战王是我的! 而刘氏则是握紧了拳头,才能勉强掩饰住心底的不安。蓝若月这个小贱人,怎么如此好命,这次居然又被她逃脱了。不行,这件事得赶紧通知谦儿。 蓝若月见蓝远征等人此时已经回到雅竹园内,便状似可惜的说着。 “祖母,您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吓人啊,六七个黑衣人要杀了我啊,要不是南宫澈正巧路过,孙女恐怕就死无全尸了。” “啧啧啧……那些人可真狠啊,杀人都不带眨眼的!”蓝若月决定将所有的功劳都给南宫澈,自己则边讲,边观察众人的脸色。 只见刘氏听到后满脸的不自然。 随即蓝若月双眼微眯,看着刘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的同时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081、就怕父亲舍不得 而刘氏看着蓝若月的眼神和手上的动作,莫名其妙的觉得特别瘆人,仿佛地狱里的索命冤魂,不禁感觉后脊阴凉,身体一个激灵。 看来回去得跟谦儿好好商量一下了,这蓝若月果然邪门的很。居然能屡次三番的躲过危险。以后对付起来定是不能大意了。 蓝老太太现在心里十分担心蓝若月,蓝若云如今是指不上了,本来打算放弃的蓝若月不但得了长公主的青睐,连那混世魔王的小侯爷都礼让三分,今天更是连战王都亲自送回府上,假以时日说不定蓝若月可以光耀我侯府的门楣呢。若是出了事,那宫里这条路怕是就要断了。 “混帐!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劫持侯府家的小姐,他们是不要命了吗?征儿,之前跟你说查的事情还没查好吗?”蓝老太太越想越生气。 “……”蓝远征一听老太太问起了自己,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只低着头。 “是啊,老太太,咱们侯府今年也不知是撞了什么邪,府中接连出事,光二小姐怕就已经三次差点丧命了,现在府中都传遍了,再这样下去,府中人心惶惶可怎么好啊!”三姨太一副颇为担忧的说着。 而四姨太乔氏,则因为听说了蓝若月的事后,一直白着一张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那便连这次的事情一起查吧,究竟是何人如此狠毒的心肠?一旦查出来,一定不能放过!”蓝老太太恨恨的说道。 “祖母,快别气坏了身子,所幸月儿不是平安的回来了吗?”蓝若月见老太太发了怒,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总算能让人心里舒服一些,忙劝道。 “天色也不早了,你受了如此大的惊吓,也别在安慰我这老太婆了,快回去休息一下吧。”蓝老太太此时看着蓝若月,眼中都是慈爱,虽然并不达眼底。 “多谢祖母关怀,那月儿就先告退了。是该好好养养身体了,回头找到那贼人,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以赔我满秀的性命。”蓝若月起身,眼睛斜倪着刘氏,状似无意的嘟哝着。 “……”刘氏不知为何,听着蓝若月说得如此吓人,竟下意识的相信,蓝若月能做得出来,忙把头转向一边,不敢再看蓝若月。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别老说这些血淋淋的事情,这些事只管交给你父亲处理吧。”蓝老太太见蓝若月说得吓人,忙摇头阻止道。 “那月儿就等着父亲的好消息吧,希望父亲的行动能快一点,否则下一次出事的说不定就是大哥哥或三妹妹了呢。” “就怕父亲舍不得呢。” “你……” 蓝若月轻飘飘的说完,看也不看蓝远征,转身便回了西厢阁。 留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的蓝远征等众人。 “罢了,罢了,我也乏了,你们都回去吧。”蓝老太太看了看剩下的人,顿时也没了心情。 刘氏等人一见,便纷纷行了礼,从雅竹园内退了出来。 蓝若月,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心狠。 “青儿,晚上让喜儿过来一趟。”刘氏回到百花园后,眯紧了双眼,吩咐道。 082、是谁 “小雨,小风,以后晚上由你们二人轮流值夜!”蓝若月回到西厢阁,便直接朝着二人吩咐道。 然后命小花和赵嬷嬷打了热水,简单的沐浴后,重新包扎了伤口,这才躺到床上。 由于白天的打斗,再加上满秀的打击,让蓝若月觉得身心俱疲。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蓝若月睡着后便一直在做梦,梦里见到自己的身体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全身插满管子,里面的医生正在抢救,而妈妈则泣不成声,只能被爸爸抱在怀里,勉强维持住不倒下去。 蓝若月见了心疼极了,自己一直为了理想和抱负,大学毕业便直接考了军医,然后便到世界各地去执行任务,让爸爸和妈妈每天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如今又要他们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己着实是不孝啊。 不禁痛哭出声,大声喊着:“爸爸,妈妈,我在这里啊!” “爸爸,妈妈,对不起!” 南宫澈来到蓝若月的房间时,便见到了蓝若月满脸泪痕,嘴里不停的喊着爸爸和妈妈,甚至在梦中也能清晰的听到她在道歉。不禁伸手擦了擦蓝若月脸上的眼泪。 “蓝若月,醒醒!”见蓝若月仍然沉浸中无法自拔,眼泪不停的流下来,南宫澈只得轻轻的摇了摇蓝若月。 蓝若月仿佛仍然陷入在梦里无法自拔,直到南宫澈又喊了她两声,蓝若月才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看到了坐在旁边的南宫澈,精神有片刻的愰惚。随即意识到,刚才只是一个梦,自己现在人还在南楚。 擦了擦脸上还未干的泪水,慢慢的坐起身。平静了一下情绪。 “可是事情有进展了?” “……”南宫澈并未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谁?”蓝若月冷冷的问。 “蓝谦!” 南宫澈话一出口,发觉蓝若月的脸上瞬间笼罩一层寒霜。 “你打算怎么做?”想着此时蓝若月孤身一人,恰如当年的自己一般,南宫澈心里不禁升起隐隐的担忧。 “既然他要跟我斗,那我就奉陪到底。”蓝若月勾起嘴角,邪魅一笑。 南宫澈不禁看呆了。以前只听传闻说蓝若月长相貌美,但胸无点墨,顽固不化。却没想到,每次见面,都能发现她不同的一面。 “小姐,刚刚喜儿去了百花园”小雨进屋后,看到南宫澈并未惊讶。因为进屋之前小风便将屋内的情况告诉了她。 “有什么发现?”蓝若月也没避着南宫澈,便直接问道。 “奴婢一路跟随,发现她回来后,在院内的柳树下埋了东西,趁她离开后,奴婢将树下挖开来,发现了这个!” “哦?这倒是有趣了。”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蓝若月并未急着处理小雨的事情,而是转过头向着南宫澈说道。 “……”南宫澈并未说话,只深深的看了看蓝若月,便转身走了出去。 “你这样……”送走南宫澈,蓝若月低声对小雨吩咐着。 “蓝谦,看看我们究竟鹿死谁手?”小雨走后,蓝若月眼中又泛起冷光。 083、驱邪 “全虚道长,您看看可是这里?”第二日一大早,蓝若月正在吃着早饭,便听到外面刘氏那殷勤的声音。 “这么早就送上门来了,还真是迫不及待呢。”蓝若月微笑的起身向门外走去。 一出房门,便见一个身穿浅蓝色粗布道袍的人站在院子中间,身边则站着蓝远征和刘氏,而丫环仆人则站在门口,并未进院。 “你们都去一边呆着,别挡了道长的路。”而西厢阁的奴才刚一出来,便被刘氏给喝了回去。 “父亲和姨娘,这大清早的唱的又是哪一出啊?”蓝若月椅在门框上,慵懒的说着。 也不理会众人,便将手向身旁一伸,“小花!” 便见旁边立刻过来一个小丫头,手里端着一盘瓜子,送到了蓝若月的手中。 由于蓝若月平时闲着无聊,又没什么消遣,所以只能没事嗑嗑瓜子打发时间,时间久了,便不用蓝若月多说,只要一伸手,小花便知道小姐这是要打牙祭了。 “见了父亲不但不请安,居然还好意思靠着门框嗑瓜子,这是子女对待长辈应有的态度吗?”刘氏见蓝若月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忙教训道。 “态度这东西是互相的,父亲这样隔三差五的便带着人来女儿的院子找茬,恕女儿实在是尊敬不起来啊!”蓝若月叹了口气,慢条斯语的说道。 “可能这也就是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吧!”蓝若月还不忘气死人不偿命的补充道。 “混蛋,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站没站样,坐没坐相,说话阴阳怪气的,哪里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蓝远征一听,仿佛被人戳了要害般,恼羞成怒。 “老爷,您别生气了,看来昨天三姨太说的有道理,亏了妾身今天找全虚道长来了,您看二小姐的样子,跟以前截然不同,说不定真是招了什么邪崇呢。”刘氏一见蓝远征发了怒,忙在旁边安抚道,顺便向那道长使了个眼色。 “劳全虚道长给看看,我这逆女可是招惹了什么,最近确实情绪反常,与从前大不相同。”蓝远征一听,觉得这次刘氏说的确实有道理。 毕竟以前蓝若月再刁蛮任性,但却从来不敢在自己面前放肆的。可现在,却越发的无法无天,甚至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了。忙向着那全虚道长说道。 “哟,这是说我中邪了吗?那快看看,是不是满秀附在我身上,来找害她的人报仇来了。”蓝若月看着刘氏,一脸兴奋的说着。 蓝远征和刘氏一听,不约而同的纷纷瞪了蓝若月一眼。 蓝若月却并不介意,反而微笑着看着二人。 只见那道长听后,一手拿着罗盘,一手捏着兰花指,嘴里念念有词的四下张望后,在院子里转起圈来。 蓝若月见那道士一副念念有词的模样,不禁心中暗笑,果然是个神棍! 转了一圈后,停留在院墙旁的柳树下,“柳树本身便为易招邪崇之树,而此时树下阴气极重,定是聚集了污秽之物,来人,给我将这里挖开。” 084、子母盅 蓝远征立刻叫了门口自己带来的家丁上前挖掘。 “老爷,在树下挖出了此物!”挖了没几下,便有家丁手捧着一个东西,走到蓝远征跟前。 “老爷,这不是巫盅娃娃吗?” “月儿,你无论多生你父亲的气,毕竟是至亲骨肉啊,你怎么可以用这个诅咒他呢?”刘氏一见到娃娃,立马厉声朝着蓝若月说道。 “你这个孽障,没想到你竟如此丧心病狂,看我今天非要打死你这个小混蛋,免得以后侯府被你搅得家宅不宁。”蓝远征将那布娃娃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蓝远征一听刘氏说是诅咒自己的,立马就火了。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因为诅咒死于非命,恨不得立刻打死蓝若月。 刘氏一见蓝远征果然怒了,心中暗自得意,小贱人,看你这次还怎么逃,谁还能救得了你。 蓝若月心里冷笑,果然,相处了这么多年,刘氏还是最了解蓝远征的,知道什么事能轻易的挑起他心中的火。 “父亲和姨娘这话是怎么说的?”蓝若月不气,也不恼,慢慢的捡起地上那浑身是土的娃娃。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还想狡辩吗?”蓝远征此时双眼冒火。 “咦?这上面怎么写的怎么好像是我的生辰八字呢?”蓝若月低头拂了拂布娃娃身上的土,状似无意的说道。 “……” “父亲要为女儿作主啊”蓝若月突然嗷的一声就哭喊了起来。 “父亲看这是谁这么狠的心啊,居然对女儿下如此狠毒的咒?怪不得女儿近日连连出事呢。此事父亲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给女儿主持公道。” “……”对于蓝若月的指控,让刘氏和蓝远征都傻了眼。 再低头看向蓝若月手中的娃娃,确实胸前的布条上写的是五月初五。虽然蓝远征这些年并不重视蓝若月,但因为蓝若月是在端午节出生的,所以这个日子特别好记。 此时,想着自己刚才对蓝若月的破口大骂,蓝远征突然觉得心虚起来。 而刘氏心里一惊,怎么可能呢?自己明明检查过的,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蓝若月的生辰?这中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刘氏一时陷入茫然。 “女儿听说,这样的盅叫子母中转,一定要做两份,一份放在被下盅人的身边,而另一份则要掌握在下盅人的手中,这样便可以随时控制中盅人的身体状态。” “既然父亲请来了全虚道长,那便请道长帮女儿解了这个盅吧。”蓝若月此时将皮球又踢回给蓝远征。 你不是能请人来收拾我吗?那你就收拾到底吧。我倒要看看这件事情如何善了。 “……” “这……”全虚道长此时也蒙了,这是怎么回事?跟事先说好的不一样呢。这要怎么演下去? “道长不必为难,虽然此事可能有些棘手,但既然父亲请你来替我驱邪,想必道长一定是有些真本事的,不像其他那些江湖术士,只会胡说骗钱,请道长一定救救小女。” “好吧,贫道一定尽力,请大家跟我来吧!” 085、母盅在哪儿 全虚道长一听,被蓝若月架了起来,如果今天不将这事摆平,怕是自己不会善了,只得硬着头皮向外走去。 “道长,听说这东西只能在对应的方位摆放,可是真的?”蓝若月见本虚道长一脸蒙B的模样,装作懵懂的,向全虚道长请教着。 “正是,方位对应,施盅的效果则事半功倍。”全虚道长毕竟走南闯北,一见这种情况,心下大概有了数,本来毫无头绪,见蓝若月给自己指了条路,便顺着蓝若月的话接茬道。 一群人在全虚道长的带领下,一路向东,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蓝若云的怡芳园。 刘氏见状,暗叫不好。却奈何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做什么。 “咦,这不是三妹妹的院子吗?难不成是三妹妹用巫盅娃娃诅咒于我?”见刘氏变了脸,蓝若月冷笑着开了口。 刘氏,蓝谦,你们不是要杀我吗?我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你们死的,我要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做心痛。 “胡说,云儿怎么会做这种事?”刘氏一见蓝若月提起蓝若云,立马反驳道。 “全虚道长既然带我们到这了,是不是一会不就知道了吗?”蓝若月越看刘氏的脸,心里越觉得舒服。 “父亲,刚刚在西厢阁,您一见到那娃娃可是说过,我敢用巫盅娃娃害人,要打死我。不知若在别处查出了这娃娃的真正主人,父亲可舍得也如女儿般直接打死啊?”蓝若月又看了看蓝远征,状似闲聊,但却一脸冰冷的说道。 “……”蓝远征此时不禁后悔刚才的冲动了。都怪刘氏,一见那娃娃张嘴就说是蓝若月诅咒自己,一看那娃娃满身脏污,上面还插满了针,自己竟也没细看便就信了。 如今若查不出来,倒还好,若真的在蓝若云的院内查出来,怕是事情不好了结了。 此时不禁暗暗后悔,便直接转头狠狠的瞪了刘氏一眼。 刘氏看了,只在心中暗暗的鄙视着蓝远征,哼!堂堂男子汉,一点担当也没有,出了事只会赖在别人的身上。 “不管是谁,敢用巫盅之术害人,为父都不会放过他的。”此时蓝远征只能硬着头皮,维护自己的尊严,此时只希望这全虚道人只是个江湖骗子,根本查不出来,便可以将此事压下去了。 “那女儿就放心了,希望父亲说到做到。也不枉父亲刚刚对女儿的那顿责骂。” “……”蓝远征知道蓝若月这是在讽刺自己,之前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责骂她。但此时只能假装听不懂的,不予回应。 这时全虚道长已经进入怡芳园,在院内一边转着圈,一边想着办法。 “此物应该在卧室内。”全虚道人转了几圈后,咬牙说道。 既然刚才二小姐说这盅需要不时的调整,那下盅之人定要将盅放在身边,此时全虚道人见自己已然被架在火上烤了,今天若是不能交差,便有可能死的就是自己了。便狠了狠心。 “胡说,三小姐怎么会是那下盅之人,你这老道,简直一派胡言!”刘氏一听,立刻朝着全虚道人骂道。 086、继承侯位 “父亲派几个丫头婆子去吧,毕竟三妹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的。”蓝若月此时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小雨,你跟着一块进去。看着点这些下人们,别哪个眼皮子下浅的,再折损了三妹妹房里的东西。”蓝若月向着小雨使了个眼色。 此时蓝远征也没有办法,只得随便叫了三四个婆子,随着小雨一起进屋去搜了。 “你们干什么?”此时,屋内传来蓝若云的声音。 “父亲、母亲,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些人进了女儿的屋子便开始到处翻看?”这时蓝若云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蓝远征和刘氏,则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倾诉道。 “三妹妹不知道吗?今天你亲爱的好娘亲,我的好姨娘说咱们府上撞了邪,所以请了全虚道人来驱邪,不料果然在我院内发生了东西,这不才到你这看看嘛。”蓝若月见蓝远征和刘氏并没有说话,便好心的解释着。 蓝若云一听,心里暗暗觉得不对劲,如果真是驱邪,怎么会在自己屋内乱翻?这其中一定有什么。 蓝若云忙把目光投向刘氏,可是这么多人在场,众使刘氏想提醒蓝若云却也无法开口啊。 刘氏不禁在心里叹口气,自从发现那个娃娃开始,有些东西就好似变了样子,希望这次不要栽在蓝若月的手下才好啊。 众人正在各想心事的时候,小雨带着一个老嬷嬷走了出来。 “老爷,在二小姐的床下发生了这个。”那嬷嬷将手一伸,又一个身上插满针的布娃娃展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什么?怎么会出现在我屋内?”蓝若云见那嬷嬷手里那个插满针的娃娃,便知道事情不好,忙装作不懂的问道。 “这是巫盅娃娃,专门害人用的”蓝若月轻巧的解释着。 “这种害人的东西怎么会在我的房间的?莫不得有人要害我吗?”蓝若云一听便明白了过来,忙主动说道。 “不对呀,这个娃娃和我那个不一样,这上面不是我的生辰”蓝若月率先伸手接过娃娃,看后装作吃惊的模样。 众人正在不解,不就是子母娃娃,应该是两个一样的吗?怎么会不同呢? “这个娃娃身上的生辰是九月十八,咦这么日子怎么这么熟?”蓝若月慢慢的念叨着。 蓝远征忙朝蓝若月手中的娃娃看去,果真上面贴着的布上写着:九月十八。 蓝远征立刻变得脸色难看了起来。 刘氏刚要放下的心,却因为蓝若月后面的话,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胡说,怎么可能!云儿年纪尚幼,怎么会懂这种东西。这道人一定是被人买通了,要陷害云儿。”刘氏此时拼命的替蓝若云辩解。 “姨娘,你别忘了,这全虚道人可是你请到府中的,难道是你要陷害三妹妹吗?”蓝若月见刘氏已经方寸大乱。 “父亲请相信云儿,这娃娃真的不是云儿的,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云儿。父亲一向最疼云儿,云儿怎么会诅咒父亲?”蓝若云此时哭得梨花带雨。 “难不成三妹妹是希望父亲去世,好让大哥哥继承侯位吗?” 087、疑心 蓝若月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慢悠悠的说着。 “嘶!”门口传来一阵抽气声。 此时所有人都低垂着头,秉声静气,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深宅大院里的这些事最是肮脏,深怕蓝远征一个生气,就把自己灭了口。 此时,蓝远征一听,顿时眯了眼睛,看向蓝若云。 蓝谦的野心很大,蓝远征一直是知道的,难不成现在的刘氏和蓝若云也嫌自己碍脚了,所以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想让自己的儿子将自己取而代之? “蓝若月,你少胡说八道,谦儿和云儿平时最是敬重父亲,岂是你三言两语可以挑拨的?” “老爷,谦儿和云儿平时什么样,您最清楚,可千万不能受了外人的挑唆,让子女们寒了心啊!”刘氏一看蓝远征的眼神,便知道情况不对,忙一边安抚蓝远征,一边暗示蓝若月是在挑拨。 不禁心中暗道不妙,看来自己母子这次又着了蓝若月这个小贱人的道了。蓝远征不但对云儿失了心,怕是连蓝谦也一并怀疑了去。 “到底事情是怎么样的,相信父亲心里定有判断。”蓝若月见成功的激起了蓝远征的疑心,不再多说,只在心里暗笑着。 疑心这种东西,只要生成,便不会轻易的消除。即便当时能解释清楚,但过后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便将一发而不可收拾。 蓝谦,你给我等着! “......” 而雅竹园的老太太,此时也听到了消息。 此时正由三姨太尹氏扶着向着蓝若云的院子走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路走来,竟然听说府里出了巫盅之事?”蓝老太太此时脸色十分不好。 “是这样的祖母,今日一早刘姨娘便请了颇负盛名的全虚道长来了孙女的院子,说咱们府中招了邪物,要帮孙女驱除。” “不料这道长果然是神人啊!居然真的在孙女的院子里发现了诅咒孙女之物。然后又一路向着三妹妹的院子过来,竟然发现在三妹妹的床下也放着一个诅咒之物。只不过,只不过……” “蓝若月!”此时,蓝若云一见蓝若月颇有将事情闹大的架势,气急了,大喊道。 蓝若月听见蓝若云的喊声,装作害怕的模样,便将后面的话顿了顿,没有再说,只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看了眼蓝若云,又瞄了一眼刘氏。 刘氏一听,这蓝若月先将这道长说的神乎其神,然后再往蓝若云院内的娃娃上引,这是要害死蓝若云啊。 东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蓝若云的屋内发现的,无可否认,而那全虚道长又是自己请来的,此时若是说全虚道长是骗子,那么无疑自己也要被牵连进去。 一时之间,刘氏犯起难来。正在苦无办法之时,突然将身边的青儿叫到身边,低语了几句。青儿听后转身小跑离去。 “放肆!她是你的姐姐,你在对谁大呼小叫的?” “不过什么?你只管说出来!”蓝老太太此时,一见蓝若月看了看蓝若云,又看了看刘氏,一副害怕的模样,心中便对刘氏升起不满来。 088、蓝谦求情 蓝若云此时,一张小脸已吓得漂白,想着父亲和祖母的态度,摆明了就是相信自己诅咒父亲了,今天自己无论如何也摘不清了。 这刘氏真是一天都不能消停,闲着没事驱什么邪,不管发现了什么,若是传出去丢的都是侯府的脸,蓝老太太想着,不禁狠狠的瞪了刘氏一眼。 “不过在三妹妹的床下,发现了诅咒父亲的巫蛊娃娃”蓝若月一边说着,一边仿佛颇为无奈的模样,低垂着头。 “而且刚刚父亲气急了,说一旦发现府内有人使用巫蛊之术,便要直接打杀了去。” “什么?你个不孝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你的父亲?”蓝老太太一听被诅咒的是自己的儿子,当场就发了火,抬腿就要上前。 “祖母冤枉啊,云儿根本不懂什么巫蛊之术,况且父亲一向最疼云儿,又怎么会下蛊诅咒父亲呢?”蓝若云一见,连老太太都不再向着自己,忙朝着地上一跪,一脸泪痕的说道。 “是啊,老太太息怒,这一定是栽脏陷害,云儿平日里最敬重的便是父亲,怎么会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呢?她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刘氏见老太太真的怒了,立马上前想要安抚,却不料刚刚伸出手,便被老太太甩了回来。 刘氏脸上一阵尴尬,但见女儿还跪在地上,只得硬着头皮,赔着笑脸说着。 可是一见蓝若云跪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脸上哭得梨花带雨的,蓝远征和蓝老太太的心中,不免都有些松动。 毕竟蓝若云也是从小在身边看到大的,在得罪长公主之前也是悉心培养,寄予厚望的。 所以此时二人也是犯了难,一方面生气蓝若云小小年纪居然敢使用巫蛊之术,一方面又希望真的是误会一场。 “妹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跪在地上?”这时蓝谦从外面直奔怡芳园。 见蓝若云跪在地上哭泣,便要上前将其扶起。 “哥哥,妹妹被人陷害,在院内发现了诅咒父亲的蛊术。”蓝若云此时一脸委屈的向蓝谦说道。 “祖母、父亲,这是怎么回事?”一路上青儿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跟蓝谦说了下,此时便向着蓝老太太和蓝远征询问,想看看二人的态度。 见二人都沉着脸不说话。便知道,此事他二人定是往心里去了。 而此时的蓝若月也不吱声,便站在一旁看着蓝远征要如何收场。 “祖母,父亲,征儿相信妹妹定然是冤枉的,希望祖母和父亲明察。父亲一向疼爱妹妹,妹妹又岂会对父亲不敬?”蓝谦此时一口咬定,蓝若云就是冤枉的。 蓝远征此时想着,自己开始时候跟蓝若月叫嚣的话,如今倒成了把柄,若不严惩蓝若云,便是自己为父的尊严不保,若处理了蓝若云,心中也难免不舍,不禁陷入两难中。 而蓝老太太看了看蓝谦,不禁心里快速的合计起来。蓝谦小小年纪便已经是四品的都尉了,若此时传出亲生妹妹使用巫蛊之术,在外面必将处处受人指指点点,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089、赏赐 一番权衡之后,蓝老太太见蓝远征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再想到蓝远征之前对蓝若月所放出的话,心中便有了主意,此事怕是只有自己出面最合适不过了。 “来人,将三小姐关入祠堂抄写佛经思过!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出来!”说罢,朝身边的李嬷嬷使了个眼色。 “三小姐,快别哭了,随老奴云祠堂吧,那里最是静心。”李嬷嬷便立刻上前扶着蓝若云向外走。 此时蓝若云知道,这样祖母就算是保下自己了,所以便乖巧的跟着李嬷嬷朝祠堂走去。 只是没人看见她咬紧的牙关,和袖内已经攥出血痕的手掌。 蓝若月,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此时刘氏也暗暗松了口气,幸亏刚才及时将蓝谦找回来,否则云儿这次怕是要栽大跟头了。 而蓝若月感觉一道火辣辣的眼光射向自己,顺着望云,见蓝谦此时双眼微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蓝若月顿时心情大好,回给蓝谦一个灿烂的微笑。 “看来父亲堂堂一国侯爷也不过如此,之前以为是女儿犯了错,便要打打杀杀的,可是别人犯了错,却连惩戒都舍不得。父亲真是好父亲啊!”蓝若月见蓝远征早没了当初在自己院内的嚣张,便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去。 刚出了怡芳园,便见张管家从外面跑了进来。 “二小姐,先别走了。” “老爷,老太太,太子殿下派人来送东西了。”张管家急急跑进怡芳园,向着蓝远征等人说道。 “大家跟我一起出去看看吧。”蓝远征沉声说完,便大踏步的向前院走去。 若细看,便会发现,蓝远征此时闪闪眼神发亮,正显示着此时内心里的激动。 太子突然来送东西,莫非是想与自己结交吗?蓝远征想着,心情不自觉的便好了起来。脚步也快了起来,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太子突然给自己送了什么好东西。 “……” “李公公怎么亲自来了?”蓝远征一走近,发现是贴身侍候太子的公公,忙上前寒暄道。 看来太子连李公公都派来了,定然是有好东西给自己,蓝远征不禁心里十分期待。 “侯爷有礼了,咱家是来替太子给府上的二小姐送东西的,二小姐可在?”那李公公虽然只是个侍候人的太监,但毕竟是侍候太子的,所以在蓝远征前面也颇为硬气。 蓝远征不禁心里纳闷,这李公公上门送礼,不是应该跟自己说吗?找蓝若月干什么? “公公客气了,月儿,还不快出来?”蓝远征虽然心里疑惑,但面上仍然装作若无其事的,将蓝若月叫到跟前。 “民女蓝若月,给李公公请安。”蓝若月上前一步,向着那李公公说道。 “蓝小姐客气了,北越新进贡来了五彩锦,太子爷连夜让人做了件五彩锦绣蝴蝶裙,让咱家给二小姐送来了,说是给蓝二小姐过几日进宫祝寿穿的。”李公公见了蓝若月,忙笑逐颜开的说道。 蓝若月不禁心中暗忖,这太子突然这么明目张胆的给自己送裙子?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090、又来送礼 “民女多谢太子殿下赏赐。劳烦李公公回去替月儿转告太子殿下,月儿很喜欢。”虽然心里纳闷,但面上仍然是笑盈盈的施了一礼,并示意小风上前将衣服接过。 蓝远征见太子送来的东西竟然不是给自己的,不禁脸色阴沉,心中十分不悦。 待蓝若月再看刘氏此时的脸色,仿佛能结成冰般,冷的不行,心中腹诽着。 蓝若月这个小贱人,走的什么狗屎运,现在竟然连太子都给她送来衣裙,凭什么?这些殊荣原本应该属于我那京城闻名的云儿的。她蓝若月竟然敢挡在我的云儿前面,定然要尽快想办法将她除掉。 “二小姐喜欢就好,太子爷知道了也定然会很高兴的。那咱家就告辞了。”李公公见话带到了,便起身朝外走。 “李公公慢走。” “小雨,替我送送李公公。”蓝若月忙向小雨吩咐道。 小雨便一边送李公公,一边将一袋子银子塞了过去,那李公公用手掂了掂,这才微笑着,满意离去。 “月儿,你跟太子殿下怎么会如此熟络?”蓝远征见送走了李公公,忙拦住蓝若月问道。 “女儿与太子殿下并不是很熟,只是偶然相识而己。”蓝若月只简单的说了一句,便起身朝西厢阁走去。 “不熟他岂会送你如此贵重的衣裙?” 蓝远征本欲再详细的问问,奈何蓝若月完全不给机会,直接带着小丫头就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 本想叫住,训斥几句,但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及太子对蓝若月的态度,便只能叹了口气忍了下去。 觉得自己在这个女儿面前,越发没有了作为父亲应有的尊严。 还没等蓝若月在园内坐稳,便见一个小厮进来说道:“二小姐,安乐侯府的小侯爷派人来送东西,老爷请您到前院去。”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来送东西?”蓝若月不禁纳闷。 “小的也不知道,二小姐快跟奴才走吧,大家都在前院等着了。”小厮忙说道。 蓝若月只得又跟着小厮向前院走去。 “……” “这位就是我的女儿蓝若月。”蓝远征一看蓝若月来到前院,忙向侯府的下人说道。 “给二小姐问好,奴才是安乐侯府的,小侯爷今日得了一套白水晶的头面,吩咐奴才给二小姐送来。说是给二小姐戴着玩的。”那人一想到凌紫潇说这话时的表情,不禁心里都一抽抽,整个南楚唯一的一副白水晶的头面,竟然被自家那个无法无天的小侯爷送给蓝家二小姐戴着玩的。 若是被旁人听了去,怕是要吐血了。 “替我谢谢小侯爷。”蓝若月一听是凌紫潇送来的,忙笑着对那来人说道。 白水晶的头面啊,看来自己以后出去玩得带着他了,毕竟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嘛。 蓝若月让小雨接了头面,便直接回了西厢阁,这次连理都懒得理蓝远征。而蓝远征也看出来自己不招蓝若月的待见,所以这次便没再多话。 众人各自打着主意回了自己的院子。 只有刘氏,站在门口心中十分不甘,自己精心培养了蓝若云这么多年,为什么现在所有的好处都落在了蓝若月的身上? 想罢,便朝着蓝谦的院子走去。 091、深夜来访 晚上,蓝若月正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白天的事,突然感觉一道黑影进了屋子。 这次蓝若月有了准备,抽出枕下的匕首,便朝来人刺去。 见那人迅速躲开迎面而来的匕首,向旁边躲去,蓝若月便又向前追去,二人就这样你追我跑的打了几个回合,蓝若月突然闻到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有些熟悉的熏香。便停下了动作。 直直的走向床边,点燃了蜡烛。 “你?三更半夜的来我房间怎么也不打个招呼?”蓝若月点了蜡烛后,见是南宫澈。 “……”南宫澈眼神定定的看着蓝若月,并不说话。 “是有什么事吗?”蓝若月见南宫澈站那闷不说话,便主动问道。 “今日收礼收的还开心吗?”蓝若月见他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回身坐回床上,听到南宫澈冷冷的说道。 “你是说太子和凌紫潇的东西?你觉得我应该开心吗?”蓝若月此时内心苦笑着。是啊,太子和凌紫潇送了那么贵重的礼物,在所有人看来自己都该是十分高兴的吧?但满秀的仇还没有报,所以蓝若月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只是想到刘氏和蓝远征那两张不甘心的脸,蓝若月心里能舒服一些。 南宫澈见蓝若月并没像自己想象中那么高兴,反而一脸的若有所思,莫名的感觉心头一喜,脸色也不似来时的冰冷。 “蓝谦的事,你要怎么做?”南宫澈知道,蓝若月应该还没从满秀的伤心中回复过来,便转了话题。 “他?我不会让他死的,我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蓝若月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需要什么直接找我。”南宫澈见了,没再多说,便转身出了屋子,消失在夜色中。 蓝若月见南宫澈悄无声息的来,又不打招呼的走,似乎也习以为常,便吹了蜡烛,上床睡觉。 因为发生了巫蛊的事情,而蓝若云也被禁了足,所以接下来的几天,蓝若月过得颇为惬意。 没事便从空间药房取些珍贵的药材,及一些常用营养药,并开了方子,让厨房每天做给自己,除了吃就是睡,总算将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想着待皇后寿宴后,便需要开始练练功了,免得骨头都补硬了。 “……” 终于到了初六这一天,蓝若月天不亮便被小风和小雨叫了起来。因为今天进宫的人特别多,需要排队登记,所以便需要早早的起来收拾好,免得误了进宫的时辰。 蓝若月迷迷糊糊的坐在椅子上,任由小花将自己的头发梳成繁锁的发髻,只坐在椅中闭着眼睛继续睡。 “小姐,就戴小侯爷送的那套头面好不好?”小花看着空空的发髻,向蓝若月建议道。 “简单的戴个一、两样就好,千万别插得跟首饰模特似的啊。”蓝若月晕晕乎乎的回应着。 “小姐,什么是模特啊?”小花不禁好奇的问道。 “呃,你不用管那么多了,反正少插两样就行了,怪沉的。”蓝若月见状忙打岔道。 “放心吧,奴婢一定将小姐打扮的美美的。”小花得意的说道。 “太子赏了一套,刘姨娘又送来两套,小姐,您今天穿哪套衣服啊?” 092、五彩锦 “奴才觉得太子殿下赏的这套最是好看,奶白色的五色锦,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蝴蝶,太阳底下一晃一定好看。 此时蓝若月才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床上铺着的三套衣服,一套是太子日前赏下的,另外两套是刘氏作主帮蓝若月挑的。 蓝若月突然想起进店时,刘氏与掌柜之间的眼神交流。 “穿太子送的这套吧。”蓝若月虽然觉得太子送的衣服有些招摇,但一想到刘氏那天的表现,心里便觉得不踏实。 待蓝若月收拾整齐,便在小风和小雨的搀扶下,走向前院和刘氏汇合。 “小姐,二夫人来了。”小雨见刘氏朝这边看了过来,忙小声提醒道。 之所以让小风和小雨同时搀扶,是因为这位大小姐直到出了园子,还没清醒过来,整个人还睁不开眼睛,处于一种迷糊的状态。 “好,咱们走吧。”蓝若月一听见刘氏,一双慵懒的眸子立刻就精神了起来。 蓝若云站在假山后,远远的看着蓝若月穿着一袭奶白色的裙子,由于这会天刚刚亮,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却已经将蓝若月的裙子晃的波光粼粼,将蓝若月整个人笼罩在一片光晕中,煞是好看。 心中十分嫉妒,莫非这就是太子赏的那条五彩锦绣蝴蝶裙?不禁恨得牙痒痒,不但如此漂亮的裙子给了蓝若月那个贱人,甚至连宫宴自己也被禁参加,都是蓝若月那个小贱人使的诡计。 再看她行走前,发间的水晶若隐若现的折射着耀眼的光,心中不禁更加不平衡。 蓝若云今日本想偷偷来确认蓝若月是否会出丑,却不料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双手紧紧的绞着帕子,仿佛要将帕子撕碎了般。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想要上前扒下她衣服的冲动。 而刘氏一见蓝若月前来,并没有穿自己送的裙子,不禁心中暗道:费了那么大的心思,若蓝若月不穿自己送的裙子,那今天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难不成被她发现了什么? “月儿怎么没穿我给你买的裙子?是不喜欢?还是不相信我的眼光啊?”刘氏率先发难道。 “姨娘这话说的,这套衣裙是太子殿下日前送的,让人吩咐月儿进宫祝寿的时候穿,难道姨娘觉得你准备的东西能超过太子的去?” “还是说姨娘认为太子的话,便可以不用听的?”蓝若月现在不禁庆幸自己穿的是太子送的衣服了,这不,把太子搬出来,立马让刘氏哑口无言。 “我自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姨娘也是费了好多心思替你挑的,自然希望你能喜欢,并穿在身上的。”刘氏忙给自己找台阶道。 随着蓝若月的动作,头上的白水晶发簪互相碰撞,发出了音乐般的声音,刘氏不由得又向蓝若月的头上看了看。 刘氏越看心里越不甘,但仍咬紧牙,提醒自己,一定要忍耐,待蓝若月这个小贱人铲除后,一切便都好了。 “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出发吧。”想罢,刘氏率先朝府门口的马车走去。 心中不断祈祷,谦儿,娘就靠你了! 093、惊艳众人 上了马车后,去宫中的一路上,蓝若月便又像没有骨头般的靠在小雨身上继续睡觉。 小雨也没有打扰她,只尽量坐直了身子,让蓝若月靠的舒服些。 直到来到宫门前,小雨才看了看一直处于迷糊状态的蓝若月。 “小姐,小姐醒醒,到宫门口了。”小雨轻轻的摇了摇一直晕晕乎乎靠在自己身上的蓝若月。 “嗯!”蓝若月轻轻的应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此时已经恢复了清明。 掀开帘子,向外看了看,吉祥门前已经有不少官员的家眷在宫门口排起了长队。 由于男人们需要从正阳门去前殿向皇上请安,而女眷们则是要从吉祥门进入后,去后宫向皇后娘请安,直到宴会开始的时候,才能聚在一起。所以此时这吉祥门前排队的便全是女眷们。 蓝若月扶着小风,慢慢的下了马车,本想低调的向着宫门口的队尾走去。 可是却是没有想到,她的所到之处竟是…… “大家快看啊,这位小姐的裙子好漂亮啊,在阳光下怎么会闪光呢?” “是啊,这是什么料子啊,怎么如此五彩缤纷,夺人眼目?” “真的耶,好有仙气啊,这是哪位郡主吗?” “应该是吧,普通人哪能穿得起如此贵重的裙子?” 蓝若云一下车,众人便被她那条五彩锦的裙子所吸引,但因为离的有些距离,所以并未看清是谁,只对裙子不停的议论纷纷 慢慢走近,蓝若月缓缓的抬起头,向着议论的人们看去。 “咦?那不是蓝若月吗?” “什么?竟然是蓝若月穿着如此漂亮的裙子?她是在哪里弄到的?我怎么没在京中的铺子看到?” “你们自然是见不到了,她穿的怕是五色锦的裙子吧。”立刻有眼尖的,认出了这条裙子。 “什么?一个被战王退了婚的女人,凭什么得到那么名贵的裙子?”立刻有人酸酸的说道。 “这五色锦是北越的进贡之物,没有光时看着清新淡雅,只有在阳光下才会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据说北越一年才能织得出一匹,若是赶上年头不好,还得攒上几年才能织出一匹,每年进贡时,后宫的嫔妃们都要使尽浑身解数,恐怕连皇后手里都没有几匹,这个蓝若月怎么会穿上这么名贵的料子?” 什么?那么珍贵的五色锦?一听这话,排队的一众贵女们便都朝着蓝若月看去,目光贪婪的看着她身上的五色锦,见她缓缓的向前走着,身上的裙子被早上升起的阳光一晃,呈现出五彩斑澜的颜色,夺人眼目。 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仙气般,飘飘欲仙,而裙边绣着的各色蝴蝶,随着蓝若月走路时裙摆摇晃,更像是围着蓝若月上下翻飞一般,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哪里的林间仙子,落入人间。 众人正在惊艳于蓝若月这一身五色锦时,又一句话,在众人心中激起千层浪。 “大家快看,她头上戴的又是什么头面啊?怎么也如此闪闪发光?” “嘶”旁边的贵女听到后,不禁传来了强烈的抽气声。 094、找茬儿 “那是白水晶吗?好漂亮啊!”立刻有人惊艳道。 这一认知不禁更是让大家红了眼睛。 白水晶啊!西泽国的特产,市面上根本见不到的珍宝啊,一直以来都是皇室专用的,从未流入民间过,怎么会被蓝若月戴在头上? 众人一听,忙又朝蓝若月的头饰上看了过去。不禁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啊。 她蓝若月不过是一个被战王退了婚的女人,虽说是侯府嫡女,但要学识没学识,要家世,父亲也没有什么实权,怎么就这么好命,不但得了五彩锦的衣裙,还有白水晶的头面。 那些人不停的议论纷纷,却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蓝若月一路听着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有惊艳的,当然也有嫉妒说酸话的。 蓝若月只面无表情,全程不予回应,带着小风和小雨站在队伍的最后面,等着宫人的排查。 ?蓝若月心道,本来自己应该低调一点,不要引起人们的注意,但没办法,为了不穿刘氏送的衣服,便顺手指了太子送的,却没想到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应,蓝若月心里苦笑,看来自己今天怕是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你离我远点,被人退了婚的女人,别将晦气沾染到我的身上!” 蓝若月抬头一看,是站在她前面的一个身穿藕荷色衣裙的女孩,大概十五、六岁,此时正斜着眼睛看向自己,一脸的不屑。 仔细在脑中回忆了一下,却完全没有印象。 “小风、小雨,咱们往后撤撤。”蓝若月看了她一眼,忙大声的向小风和小雨吩咐道。 那女孩一见蓝若月如此听话,居然真的退后了两步,不禁心里十分得意。 哼!算你识相。 “小姐,咱们为什么要后退?”小风见蓝若月如此忍气吞声,不禁心里十分不服气的问道。 “傻丫头,你不懂,脑残是病,离得近了是要被传染的?”蓝若月一脸叹息的说道,还不忘用眼睛瞟了瞟身前的女孩。 “小姐,什么是脑残?” “残疾你懂吧?身体有缺陷叫残疾,而脑子的,你明白吗?”蓝若月一听小风的问话,心中笑开了,还是小风有眼色。然后摆出一本正经又十分隐讳的解释道。 “噗!哈哈……”听了蓝若月的解释,旁边立刻有人爆笑出声。 “蓝若月,你说谁脑残?” “还有你,笑笑笑,小心笑死你!”那穿藕荷色衣服的贵女,本想趁机给蓝若月个下马威,却不成想蓝若月轻巧的就将自己变成了笑柄。不禁恼羞成怒。连带着笑话自己的人也没客气。 “你才笑死呢,张妙竹,你都被人说成脑残了,还敢这么嚣张!”还没等蓝若月说话,被骂的另一个贵女,便开口骂道。 “袁慕儿,你少幸灾乐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那张妙竹一听袁慕儿也说自己是脑残,当即发了飙。 “你说谁,你再说一遍!” “说的就是你,怎么着?” 正当这时,蓝若月瞧见又来了一辆十分气派的马车,一名女孩穿着粉红色的坠地长裙,缓缓的走下马车,在一群婢女的簇拥下,朝着人群中走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女子虽然声音严厉,但却明显的气息不稳。 095、郡主 “小雨,你可知道这三个人都是什么来头?”蓝若月见来人直接就敢喝斥那吵架的二人,悄悄的问向身边的小雨。 “刚刚向小姐挑事的是大学士长女张妙竹,因皇上有意赐给七皇子做正妃,所以在京中颇为得意。而跟她对骂的是参政的嫡次女袁慕儿,参政因为嫡长女五岁时便夭折,所以对剩下的这个嫡次女十分宝贝。” “因为袁参政和张大学士在朝中经常的意见相左,所以两位小姐也一直不对付。至于刚来的这位小姐,奴婢并不清楚,从来没在京中见过。”小雨压低声音,将自己所知道的向蓝若月汇报。 而张妙竹见来人虽然身边有婢女跟着,却是从来没在京中聚会上见过的,便认定不是京中的贵女,所以对于她的话,颇为不以为意。 “你是谁?管什么闲事?”张妙竹便毫不客气的说道。 刚刚张妙竹和袁慕儿争吵时,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围观,现在又来了一个陌生的女子,大家不禁都好奇了起来,立刻就将三人围在了中间。 “大胆!居然敢对和顺郡主无礼,该当何罪?”粉裙女子并未说话,而是身边的婢女立刻出口训斥道。 “和顺郡主?玄凌凌?”张妙竹一听,整个人都呆住了。 “放肆!郡主的名号岂是你能叫的,你有几个脑袋?”那小丫头一副色厉内苒的说道。 包括张妙竹在内的众人一听都蒙了,当朝皇上登基后,封了唯一的一个亲弟弟为顺亲王,而顺亲王如今膝下只有一女,赐名号和顺公主,却因为从小便身染疾病,所以十几年间从未踏出过府门一步。以至京城内的人都快将这个郡主给忘记了。 谁也没有想到,今日竟会突然出现在了宫门口? 张妙竹此时心里十分害怕,那和顺郡主玄凌凌听说可是顺亲王心尖上的人啊,虽然从不出府,但皇上和皇后十分重视,甚至每年都会给予十分厚重的赏赐。 今日自己却得罪了这位小郡主,怕是不能善了了。 “臣女不知道是郡主大驾,刚刚只是一时心急,并无对郡主无礼之意,请郡主恕罪。”张妙竹只希望郡主是个好说话的,能饶了自己一回,所以便一边磕头,一边求情道。 众人见状,忙聚拢过来,一边向玄凌凌行礼,一边想看看,玄凌凌会如何处置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张妙竹。 见所有人聚在这里乱乱哄哄的,玄凌凌刚要说话,便觉得突然喘不过气来。 立刻皱着眉头,手捂着胸口急速的大口喘着粗气。 “郡主,郡主,您怎么了?”身边的婢女见状,忙吓得赶快围在郡主身边。 郡主这么多年第一次出府,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怕是所有跟在郡主身边的人都要被处死了。婢女们吓得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蓝若月看着郡主的架势,心道这郡主怕是有哮喘病,忙从人群中挤了过去。 见玄凌凌此时因为急促的喘息,紧皱着眉头,脸色仓白,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十分难受。 蓝若月见状,眉头轻皱上前一步,便是要伸手要探玄凌凌的脉搏。 “住手,你要做什么?”立刻有婢女上前阻拦道。 096、郡主发病 “郡主身有顽疾,现在恐怕发病了,若你再拦着我,耽搁了公主的病,你能承担得起吗?”蓝若月见情况紧张,不由得冷脸说道。 那婢女看了看玄凌凌,又和身边的同伴交换了个眼神,慢慢的收回了挡着蓝若月的手。 “这位姑娘怎么称呼?你有把握治好郡主吗?”却仍然不放心的问道。 “我家小姐是镇南侯府的二小姐,蓝若月。”小风看着婢女回答道。 “我现在还没诊脉,没有办法答复你。我只能保证会尽力救她。你家小姐现在已然喘不过气了,你们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蓝若月冷冷的说道。 ““可是……”她们这些毕竟是做下人的,若是郡主有什么闪失,她们可担当不起,所以,她们是不敢让蓝若月贸然去医治的。 “让所有人都给我退后十步远。”蓝若月一边将玄凌凌领口的衣服拉开了些,一边向着和顺郡主身边的婢女说道。 “你这是干什么?”那小婢女见蓝若月要拉郡主的领口,便又是叫道。 “是啊!你算什么东西,要让我们退后?没准郡主就是因为看你晦气才晕倒的!” “……” 众人自然是对蓝若月不服气的,凭什么让她在这里显摆。 “都给我闭嘴!若是你们不想郡主有生命危险就给我照做!” 蓝若月也顾不得其她,冲着星光叽叽喳喳的她们冷声道。 然后抡起宽大的衣袖,在玄凌凌面前扇了起来,一边驱散一下之前那些人留下的浓重的脂粉味,二来也可促进空气流通。 那婢女见状,也不敢怠慢了,立刻带着人开始清场,原本还围得密密麻麻的人群,此时都撤到十步之外了。但仍好奇的朝着郡主这里看来。 蓝若月一看了看和顺郡主,嘴唇发青,怀疑郡主应该还有心脏病,本来调理的还不错,但刚刚人群密集,空气不好,再加上贵女们身上的熏香及胭脂味道太过浓烈,这才引发了郡主的哮喘之症。 “扶公主回马车上侧躺,将头垫起来,我回我的马车上取些东西马上就来。”蓝若月向四周看了看,人群散开后,公主呼吸没有刚才那般急促。但此地毕竟不是治病的好地方,回头看了看公主的那辆马车,忙吩咐道。 蓝若月快步走回马车,进入车厢后,便让小风和小雨守在马车外,自己则通过空间药房取了一套银针,又拿了一个哮喘喷雾,接着将一瓶心得安,拆了包装,灌入之前买的小瓷瓶内,才从马车里出来,向着郡主的马车走去。 “郡主别怕,先将嘴张开,含住这个喷口。”蓝若月先将喷雾剂递到玄凌凌的跟前,慢慢的教她如何使用。 玄凌凌按照蓝若月说的,张开嘴含住那个奇怪的小瓶子的嘴部,待蓝若月轻轻按了一下,便感觉嘴里升起一丝雾气。 “现在把嘴闭上,做深呼吸。” 玄凌凌又做了两次深呼吸,果然觉得气息舒畅了很多。 见玄凌凌气息有所缓和,蓝若月便坐在玄凌凌的身边,捏住玄凌凌的右手,认真的诊起脉来。 “请郡主将衣袖挽起,民女需要给郡主施针。”将心中的诊断确认后,蓝若月抽出银针,用酒精棉擦试后,在左臂的曲泽、郄门、内关、劳宫和中冲几处施了针。 玄凌凌立刻觉得心脏好似不像之前,那仿佛要跳出来般的那么快了,而渐渐的胸口想咳,又堵的感觉也没了。 “你给我用的是什么药?” 097、不服气 玄凌凌见这药如此神奇,不禁开口问道。 自己从小便身染重疾,父亲更是遍寻天下名医为自己医治,但养了十几年也才勉强能慢慢行走,本以为可以出来见人。却不想刚出府,便出了这种事,自己辛辛苦苦十几年的治疗直接打回了原位。 但蓝若月的医术却非常奇怪,但又出奇的好。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将自己的所有症状都压了下来,本来已经放弃的希望不禁重新燃起。 “这是番邦专门治疗气喘之症的喷剂,郡主觉得好,这瓶便送给郡主吧,郡主只要以后觉得气喘的时候,便如刚才般,向口内喷一次。” “另外,如果再觉得心跳快,如敲鼓般,便将这瓶内的药吃一片。”蓝若月见到玄凌凌眼中闪着晶晶亮的光芒,如一汪清澈的泉水般,让人觉得十分纯净。便将事先准备好的心得安交到郡主手中。 “多谢月妹妹,今天不但救了我的命,还将如此珍贵的药赠与我。我要如何感谢你呢?”玄凌凌一脸真诚的说道。 “感谢的话,咱们就不必说了,只不过,以后你在人群多的地方一定要注意,今日你这发病的根源就是你对人身上的香粉儿味过敏!所以,以后你要切记注意一些!”蓝若月笑了笑,对玄凌凌说道。 人和人真的很奇怪,对不对脾气,往往只需要一个对视便可以确定。蓝若月特别喜欢玄凌凌那双眼澈的双眼,所以不自觉的便想对她好一点。 “多谢妹妹提醒!” “你刚刚过来的时候,我听你对我的婢女说你叫蓝若月是吗?” 蓝若月含笑点了点头。 “我今年已经十八了,我看你好像没有我大吧?那以后我就叫你月妹妹吧,你叫我凌姐姐,好不好?”玄凌凌虽然身体不好,但性格却十分爽朗。 “那月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蓝若月见玄凌凌如此直率,也不推辞。 “……” “老奴给和顺郡主请安!”正在二人说话之际,便听到马车外传来请安的声音。 “是谁?”玄凌凌身边的婢女忙代替玄凌凌询问道。 “老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娘娘听说今日和顺郡主来了,便派老奴前来迎接郡主进宫。” “多谢皇后娘娘,请嬷嬷稍等片刻。”玄凌凌客气的说道。 便站起身,由着身边的婢女替自己整理好衣服和发型。 “月妹妹……”玄凌凌看了看蓝若月,想要再说什么,却觉得此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便没再说下去。 “凌姐姐快去吧,得空了咱们再聊。”蓝若月看出了玄凌凌的心思,主动说道。 “好吧,那姐姐就先一步进宫,妹妹也快点来啊。”玄凌凌便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下马车,随着来人朝宫内走去。 而蓝若月也在小风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朝着进宫的队伍尾部走去。 却见张妙竹还在刚刚的地方跪着。 见蓝若月路过自己身边,张妙竹心里十分气恼,都是因为这个蓝若月,否则自己怎么会得罪了和顺郡主去?想罢,突然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蓝若月。 “都是因为你,我今日所受的屈辱他日定要让你百倍偿还!” 098、自带招黑体 蓝若月看了看张妙竹,不禁心里十分厌恶,自己平时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女生,成天的嚣张跋扈,总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围着她转,什么好事都应该是她的,但凡有任何一点不如意,便全部怪到别人身上,从来不知道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对于把孩子养成这样的父母,蓝若月也是觉得十分不赞同。 正在这时,一个原本跟着玄凌凌进宫的婢女,突然向着二人走了过来。 “张小姐好嚣张的气焰啊,不但对蓝小姐出言不逊,连郡主都不放在眼里,还差点害死郡主,可咱们郡主一向心软,又看在大学士的面子上,这次就饶了你的性命,只罚你跪在这里思过吧,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再起。”玄凌凌身边的婢女说完,便转身回到玄凌凌的身边。 蓝若月听后,抬头向宫门口看去,只见玄凌凌朝她微微一笑后,便转身进了宫。 而蓝若月则继续向着队尾走去准备排队进宫。 众人见玄凌凌不仅派了丫头来替蓝若月出头,更是在临进宫前向着蓝若月一笑,不禁十分嫉妒,蓝若月的命怎么这么好?连十几年都不出府的和顺公主,一出来就对蓝若月另眼相看?再看蓝若月的一身行头,便觉得心里更加不平衡起来。 但也仅限于在心里想想,却不敢对蓝若月说什么了,毕竟张妙竹现在还在地上跪着呢。 刚刚郡主身边的婢女对着张妙竹说的话,还在众人耳中没有散去,只时万万不能再惹事了,只在心里暗暗腹诽一下罢了。 又排了近一个时辰,向管事嬷嬷递了帖子,做了登记,蓝若月才得以进入宫门。 一路上在婢女的带领下向着御花园走去。 一到御花园,便见到花园内摆了桌椅,皇后坐在正中央,面容含笑,而长公主坐在皇后的下首,旁边坐着玄凌凌,四周则坐着其他的已经提前进宫的女眷们。 众人一副和和乐乐的一起围着皇后说着奉承的话。皇后则是含笑的应着。 见到自己进来,长公主和玄凌凌朝着自己笑笑。蓝若月同样回了一个浅笑。 然后走到皇后面前的空地上,给皇后行了个礼。 “民女蓝若月给皇后娘娘请安,祝皇后娘娘福寿安康。”蓝若月恭敬的说道。 皇后双眼微抬,看了看行礼的蓝若月,再看到她的一身衣服的时候,原本含笑的眸子瞬间便冷了下来。 一转头便看见玄凌凌和蓝若月,原本含笑的脸,在见到蓝若月时,顿时冷了下来。 “你就是澈儿想要退婚的那个蓝若月?”皇后也不叫起来,只淡淡的问着。 擦,蓝若月心中暗忖,自己这个身体难道是自招黑体质吗?怎么连皇后这第一次见的人都对自己有着这么大的敌意呢? “回皇后娘娘,正是民女。”虽然心里不爽,但毕竟人家是一国之母啊,所以蓝若月只得恭敬的回答着。 “哼!怪不得澈儿要退婚呢。”皇后仍然一副不屑的看着蓝若月。 099、解围 众人一看,便都明白了,这皇后娘娘不喜欢蓝若月,看来自己一会得好好表现一下,以讨得皇后娘娘的欢心了。 刚刚在门口嫉妒蓝若月贵女们在心里暗暗的想着。 蓝若月想到皇后这是不待见自己,怕是因为身上的这套裙子吧,觉得自己勾引了太子。所以皇后不让起,自己便要在这等着,否则被皇后抓到小辫子,定要借题发挥的。 “皇后娘娘,凌儿今天好险啊!” “哦?凌儿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说与本宫听听。”皇后一听玄凌凌开口,忙关心的问道。 有些进来晚的,自然知道玄凌凌所指何事,心里不禁替张妙竹暗暗捏了一把汗啊,这和顺郡主将此事报告给了皇后,怕张妙竹就不是在宫门口罚跪那么简单了吧。 所以便全部凝神静气,准备看皇后娘娘如何处置张妙竹。那样,七皇子那边,是不是自己又有机会了? 而进来早的,则忙停止交谈,虽没看到玄凌凌遇到了什么事,但还是想听听,她一个堂堂和顺郡主能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深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内容。 “凌儿本以为自己身体没有大碍了,这才想着过来给皇后娘娘祝寿,以感谢这么多年皇后娘娘对凌儿的爱护,却没料到,在宫门口便犯了病,差点没了命。”玄凌凌一副委屈的小模样,拉着皇后说道。 “什么?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凌儿现在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啊?”皇后一听,吓了一跳,玄宗冥是皇上唯一的亲弟弟,若是他的女儿在给自己贺寿的时候出了差子,自己可如何向皇上交代啊。 皇上当初登基十分不易,只有顺亲王和长公主两人支持,所以登基后十分重视自己这两个亲人,而长公主时至今日仍然没有子嗣,玄宗冥将近四十,膝下却只有玄凌凌这么一个孩子,虽然从小身有顽疾,但也如珠如宝的疼着。若是玄凌凌因为自己出了事,影响了兄弟二人的感情,自己便罪孽深重了。 “好在沾了皇后娘娘的福泽,竟然在宫门口遇到了医术高超的月儿妹妹,这才让凌儿捡了一条命回来。”玄凌凌边说,边看着蓝若月眨了眨眼睛。 皇后听了并未说话,只是眸子微闪的看了一眼蓝若月。 蓝若月知道,玄凌凌这是在替自己说话,便感激的朝玄凌凌笑了笑。 “你这丫头就是孝顺,身子不好还要来给本宫祝寿,幸亏是没发生什么事,否则本宫如何能够安心,更要如何向你父亲、母亲和一向疼爱你的皇叔交代啊。”皇后颇为怜爱的对着玄凌凌说道。 “让娘娘替凌儿担心了,但今天是娘娘的寿宴,自然是福泽四方,所以凌儿这才能逢凶化吉不是?看来凌儿是沾了皇后娘娘的福呢!” “你这张小嘴哟,还是那么甜,以后要是身子好了,常进宫看看本宫。” 玄凌凌此时一张小嘴说的极甜,把皇后哄得笑逐颜开。 “禀皇后娘娘,民女听说今天和顺郡主发病,是因为那蓝若月与张妙竹在宫门口吵架,惊扰了郡主,这才将郡主置于险境的。” 100、刁难 “是啊,要说这蓝若月也是够有心机的了,先将郡主气病了,再去医治,凭白的在郡主那讨了便宜。” “谁说不是呢,平时嚣张跋扈惯了,今日竟然在宫门口也不知道收敛。” 见有人提起张妙竹,立刻便有平时与张妙竹交好,又嫉妒蓝若月的贵女们故意小声说着。 这些人表面上是讨好玄凌凌,替她抱不平,实际上是有各自的算计。 出了今日之事,张妙竹被罚跪在宫门口,颜面已损,若是再拉一个下马,那么自己以后便一下少了两个竞争对手,虽然实际上与张妙竹吵架的是袁慕儿,但毕竟袁慕儿她们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得罪,所以便只好拉了背景不深的蓝若月。 听了贵女们的议论,蓝若月心里暗笑道:看来这就叫柿子要捡软的捏啊。自己根本一句都没和张妙竹吵过,却因为他们不敢得罪袁慕儿,而把事情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其实今日宫门口的事早有嬷嬷回复了皇后,所以皇后才会派人去接玄凌凌。但发现玄凌凌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皇后娘娘便犹豫是不是要出手。 七皇子是皇后亲生的,而那张妙竹又是皇上属意赐给七皇子做福晋的,想了想大学士在朝中的地位,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有帮助的,所以便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打杀了张妙竹。 却不料玄凌凌虽然向自己提起宫门口的事,却只字不提张妙竹。所以皇后便想着索性装作不知道,便将此事翻过去罢了。 而玄凌凌虽然深居简出,但其实早就知道张妙竹与七皇子的事,自己已经罚了她在宫门口跪着,便已经是下了她的脸面,所以便没准备再在皇后面前告她的状。 况且今日之事在宫门口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身为六宫之主的皇后怎么可能不知。自己的父亲虽然是皇上的亲弟弟,但却也为皇上所忌惮,所以见皇后的态度,玄凌凌便更加确定,自己没咬着张妙竹不放是对的。这人对于皇后还有用。 “今天在宫门口吵架的有蓝小姐?”听了那贵女的话,皇后双眼微眯的向着蓝若月看去。 “禀皇后娘娘,民女并未在宫门口与那张小姐吵架。”此时蓝若月也不提别人,只说吵架的不是自己。 皇后不禁仔细看了看这个蓝若月,她倒是很会做人,只摘自己,不得罪别人。 “既然有人提到蓝小姐,而蓝小姐又正在现场,那就不妨由蓝小姐来说说事情的经过吧。”皇后转过身子,只斜倪着蓝若月,说道。 蓝若月心道,不愧是六宫之主,真是擅长杀人于无形啊,今日自己本就得罪了张妙竹,若是此时说出与张妙竹吵架的不是自己,而是袁慕儿,那么不但又将袁慕儿得罪了,此事若是传出去,怕是在京中的整个贵女圈也呆不下去了。 正在蓝若月在沉思时。 “呕!呕!”正在这时,突然听到长公主捂着嘴,发出了干呕的声音。虽然已经极力捂住,但因着座位离着近,所以皇后还是听到了。 “长姐不舒服吗?” 101、吃惊 皇后忙转过头,朝着玄雪漫关心的问道。 “无碍的,没什么事,皇后娘娘不必在意。”长公主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仍微笑着向皇后说道。 虽然皇上做的有些事情玄雪漫并不赞同,但二人毕竟是亲姐弟,所以玄雪漫虽然跟别人会不给好脸色,但对于皇后还是给予一定面子的。 “本宫看长姐的脸色有些不太好,要不要请太医给长姐瞧瞧?”皇后注意到玄雪漫的脸色有些苍白,便担心的说着。 “不必了,你忘了我最擅长的是什么了吗?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皇后发现长公主虽然脸色有些白,但此时脸上竟有些羞赧。 “本宫看长姐刚刚是在干呕,长姐不会是?”因为长公主成婚多年都未有身孕,所以皇后此次虽然心中有了猜测,却也不敢深说,怕万一说错了,触了长公主的楣头,所以只轻轻的探探长公主的口风。 “……”却见长公主也不否认,而是一脸温馨的摸了摸肚子,朝着皇后笑了笑。 “真的吗?长姐真的是有喜了?”皇后本来只是猜,得到答案后却有些不敢相信。 “嗯。多亏了月儿前些日子给我开了些补身体的方子。这才……”长公主此时因为怀孕的关系,所以整个脸上洋溢着一股滋母的光辉,边说,边看着还蹲在下首的蓝若月。 “你们说蓝若月不是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吗,怎么会懂医术的?” “就是啊,长公主自己都是师承的鬼医,蓝若月还能厉害过鬼医去?” “我看她八成为了讨好两位贵人,胡吹的,却运气好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众人一听蓝若月医术了得,不但刚刚救了玄凌凌,更是帮助长公主怀了孕,不禁心中纳闷起来,以蓝若月这些年在京中的所作所为,她不应该只是个废物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所以众人一致认为她是运气好,碰上了而己。 “瞧本宫光顾着说话,倒是忘了蓝小姐还在这了,免礼吧!”见玄凌凌和长公主都替蓝若月说话,皇后便不能再装作看不见了,只淡淡的说道。 “听长姐和凌儿如此说来,倒是不知道蓝小姐医术高超?师承何人啊?”皇后不禁对蓝若月起了兴趣,语气中隐隐的透着一股探究。 “回皇后娘娘,民女的医术是师承于外祖家的一位表姨。” “哦?你的表姨有如此高的医术,为何京中却从来没有耳闻?” “回皇后娘娘,民女的表姨并不常年在京中,她只是个游医,多年来一直全国上下到处行走着,所以京中的人并不认识她。”蓝若月只好将之前对长公主说的话,又照搬的回答了皇后。 “哦?既如此,那蓝小姐一直在京中,又是如何跟她学了这一身的医术啊?”皇后此时颇有些凌厉的说道。 “民女愚钝,只能在表姨回京探亲的时候,跟她学一点,其余的皆是自己照着表姨搜罗回来的医书自行学习的。” “自学竟然能学得比师承鬼医的长公主还厉害?”皇后对于蓝若月的说词深感怀疑。 102、病因 “皇后娘娘说笑了,长公主殿下师承鬼医,医术怎会不如民女,之所以需要民女,只不过是长公主给自己看诊时,往往受心里因素影响,所下不能客观的判断罢了,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医者不自医的道理吧。”蓝若月仍然保持谦卑的说着。 因为从自己要用医术给长公主治病开始,蓝若月就想好了各种应对方式,所以此时面对皇后的问话,便能对答如流。 “坐吧。”皇后见也问不出什么,便结束了和蓝若月的对话。 蓝若月起身后向四周看了看,找到刘氏所坐的位置,虽然心里十分不愿与她同坐,但毕竟二人代表的都是镇南侯府,且在外人面前,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所以便朝着刘氏走了过去,慢慢的坐在了刘氏的旁边。心道,奶奶的,这宫进的腿酸。 “长姐此次因为是头胎,万万要小心才好。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本宫开口。”皇后看了看一脸暖色的长公主,不禁以过来人的身份叮嘱着。 “谢皇后娘娘关心。有月儿照顾着我,一切都很好。”皇后注意到,长公主有孕后,对人柔和了许多。 “……” 而坐在御花园中的女眷们皆已愣在当场。 京城中人人皆知,长公主婚后多年未有身孕,以至于性情大变,异常古怪,心情不好或上来脾气时,甚至连皇上的面子也不给。 而如今听长公主与皇后的谈话,不禁在心里连连称奇,长公主那么多年都没有子嗣,竟然真的是在蓝若月的治疗下便轻易怀孕了? 之前不敢看长公主的那些人,此时听到了长公主怀孕的消息,不禁壮着胆子看向长公主,发觉因为怀孕的关系,长公主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不似往日脸色阴沉,目光阴冷的模样,现在整个人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看起来温柔又和善。 不禁又将目光转向坐在刘氏身边的蓝若月身上,十分好奇的打量起来。 蓝若月感受到周围投过来的目光,则微笑着回看众人。 “皇后娘娘,宴席要开始了,皇上让奴才请您带着诸位女眷们到太和殿饮宴。”这时,远远的见着一个小太监朝着御花园跑了过来。 “好,既然如此,众人随我一起到大殿吧!”皇后听了小太监的话,便起身向着众人说道。 “长姐一定要小心些,别摔到了!”皇后走到下首,扶着长公主一起向外走去。 一群人簇拥着皇后娘娘和长公主,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御花园,向着太和殿走去。 蓝若月不愿意凑这个热闹,所以并未着急离去,便在队伍的最后面跟着。 而玄凌凌经过宫门口的事,又想到蓝若月之前的告诫,便也离人群远远的,看到蓝若月也在最后,便慢慢的朝她走了过去。 “谢姐姐刚才替月儿解围。”蓝若月见到玄凌凌,主动说道。 “谢什么,跟你刚才救我性命相比,不值一提。”玄凌凌朝着蓝若月摆了摆手。 “外面的事就不提了,也算是妹妹和姐姐的缘份吧。” “只是姐姐的身体一直这样吗?可否与妹妹说说?”蓝若月主动问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啊……”玄凌凌一提起自己这副身体,变得颇为惆怅。 103、难度 “不知姐姐是何时得的病啊?妹妹方才诊脉,看着应该年头不短了。”蓝若月见玄凌凌欲言又止的模样,便主动问道。 “是啊,好久了,我好像从记事开始,就在不停的看大夫,整日要喝一些苦汤药。”玄凌凌叹了口气,向着蓝若月解释道。 “不知姐姐的家里人如父亲、母亲或者是祖父、祖母等直系亲属,有得姐姐这样的病的吗?”蓝若月见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对玄凌凌问起诊来,不禁感叹,看来自己这职业病竟然这么重,即便穿到古代却仍然见到病人就不自觉的开始问诊起来。 “什么是直系亲属?”玄凌凌不解的问道。 “就是与你有血缘关系,并且在三代以内的近亲。” “好像并没有,从小到大,全家只有我是这个样的。”玄凌凌仔细想了想后,摇了摇头。 “哦?若妹妹说能治你这病呢?”蓝若月看了看玄凌凌的脸色,轻轻的说道。 通过两人的聊天,蓝若月基本可以确定玄凌凌身上的病不是家族遗传的,也应该不是先天的,否则以古代这么简陋的医疗条件,若是出生就带着心脏病和哮喘,怕是都活不过三岁。 但心脏病的情况,蓝若月觉得光是诊脉还不够,还需要用仪器检测,只是蓝若月还没想好,怎么将空间药房内的仪器利用起来,看来这次回去可以研究研究。 “妹妹可是说真的吗?”玄凌凌今日见了蓝若月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 只是苦于不知如何开口。毕竟刚见面,一来是自己对蓝若月还不是太了解,二来若是自己上来就要求蓝若月为自己诊治,未免会被认为与蓝若月的结交太过功利。 蓝若月那一手高超的医术自己在宫门口已经亲自领教过,而刚刚在御花园听到长公主怀孕也是蓝若月的功劳,原本还不是十分确定的心,此时异常坚定。 玄凌凌觉得冥冥之中,有一双手牵引着自己遇到蓝若月。 “时间可能会有点长,凌姐姐可要有些心理准备。”蓝若月将玄凌凌眼底的复杂表情尽收眼底,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微笑着说。 “且彻底治愈恐怕会有些难度,但我可以保证在不受重大刺激的情况下,可以治到和常人一般无异的生活。”因为现在没有用仪器检查心脏,所以蓝若月颇为保守的说道。 “真的吗?只要不必每天关在屋子里,不能动,不能走,我就满意了!”玄凌凌一听到蓝若月可以让自己和常人一般,心中十分激动。 从小到大,自己最希望的就是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可以大声说话,出门交朋友,逛街什么的。本来经过这么多年,已经觉得没希望了,不料今天却阴差阳错的遇上了蓝若月,又给了她希望,看来老天还是对自己不薄啊。 此时玄凌凌原本晦暗的眼睛突然盈满了光彩,整个人都变得神采飞扬了。 “姐姐治病多年,可有与擅毒的大夫接触过? 104、初见皇帝 “毒?父亲并没有请过这方面的大夫,莫非妹妹是说?”玄凌凌心下一惊。 “姐姐不要惊慌,妹妹只是随口一问,毕竟要多了解一些你的病情嘛。”蓝若月见玄凌凌表情大骇,忙安扶道。 “真的吗?”玄凌凌此时仍心有戚戚。 “只要凌姐姐信得过月儿,月儿自当尽力。”蓝若月见怕玄凌凌多想,便给了她一个承诺,权当给玄凌凌定定心吧。 “那就多谢月妹妹了”玄凌凌听了蓝若月的话恨不能现在就能开始治疗,好早日恢复,但多年的积累下来,她也明白,自己这病并不是一朝一夕便可治愈的,如今有了蓝若月的话,莫名的让她安了心,所以便耐下了性子。 “宴会快开始了,我们快走吧,我已经好多年没参加过这样的宴会了,今天一定会很热闹。”玄凌凌解决了自己的一块心病,便拉着蓝若月向着太和殿走去。 “……” 一进大厅,便看见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此时男宾在左侧,女宾则在右侧,按照阶品依次落座。 因着蓝若月与玄凌凌的身份不同,二人进了门后便分开走了,玄凌凌因为是郡主,座位自然比较靠前,所以走到公主们的区域坐着。 而蓝若月则快速的浏览了一圈,找到了刘氏的所在,坐了过去。 “怎么来的如此慢?快点坐好,不要丢了镇南侯府的颜面。”刘氏见蓝若月坐过来,低声训斥道。 刚刚在御花园,皇后摆明不喜欢蓝若月,所以刘氏本想不动声色的看蓝若月出丑的,还没等自己加料,却不料出了和顺公主和长公主的事,刘氏便没敢造次,深怕因此再得罪了长公主,那云儿禁足的事怕是就没有缓和了。 所以一肚子的不甘,只能趁机斥责蓝若月几句,以解心头之恨。 “我什么时候丢过侯府的脸?只要姨娘和三妹妹管好自己就好了。”蓝若月面带微笑,但说出的话却似一把小刀,直刺刘氏心脏。 对于蓝若云此次不能参加宴会,一直是刘氏心中的一个结。 刚要再说蓝若月几句,猛的抬头对上了蓝谦投过来的目光,示意自己不要冲动。便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不再理会蓝若月。 而蓝若月也看到了蓝谦投过来的眼神,立刻朝着他笑了笑。 蓝谦则面无表情的转开了。 “……” “恭迎皇上,恭迎皇后娘娘进殿。”见人都到齐了,立刻有小太监喊了嗓子。 众人一听,忙呼啦啦一下跪地迎接。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蓝若月好想看一眼啊,可是众人都跪着,自己若是此时抬头便太明显了,为了这条小命,所以强压下心中的好奇。 “免礼,平身!”蓝若月只听一声浑声的男声说道。 随着众人站起身回座后,蓝若月发现皇上和皇后稳稳的坐在了上首。想仔细看看皇帝的长相,发现自己的位置其实离的有点远,只能看个大概。 “皇上可知,今日除了本宫生辰,还另有一件喜事?” 105、妙手 “哦,还有什么喜事,说与朕听听!”皇上浑厚的声音带着笑意说道。 蓝若月远远的瞧着皇上年纪不大,三十出头的样子,略为削瘦的脸庞,配着两条剑眉,如墨般的双眸,嘴唇不薄不厚,说话时中气足而浑厚,声音十分有磁性。 “臣妾也是刚刚在御花园才得知的,长姐她有喜了。”皇后语中带笑的说道。 下面坐的女眷们因为在御花园已经知晓,所以此时淡定了许多,男人们听到后如初听到消息的女眷一样,也是在心里不小的一惊,但是表情要比女眷们淡定得多。 众人不禁看了对面的玄雪漫,又转回头,看了看与自己坐在一侧的驸马爷。 心中暗道,这公主和驸马求了这么多年子,终于怀了子嗣,且看看皇上什么态度,自己也好着情处理。 “皇后所说是真的吗?长姐真的有喜了吗?”皇上一听,高兴的向长公主确认道。 “此次多亏了月儿的一双妙手,本宫方能如愿以偿。”长公主一脸羞怯的说道。 “哈哈哈……,这果然是好消息。长姐说的月儿是?” “皇上有所不知,就是镇南侯府的二小姐,蓝若月。医术十分高明,此次便是她替本宫调养的身体,方能怀得身孕。”长公主说着,还向着蓝若月看了一眼。 “哦?朕竟不知道,蓝爱卿竟然培养了一个好女儿啊。”皇上顺着长公主的目光看了看蓝若月,向着蓝远征说道。 “微臣惶恐。”蓝远征忙起身谦虚的说道。 “朕记得内务府有副汉白玉的百子戏水图,回头着人送到公主府。”皇上看向身边的夏公公朗声说道。 “谢皇上”长公主和驸马同时起身道谢。 蓝若月见众人听到这百子戏水图皆是一惊,看来这图定然不是普通的俗物,果然长公主在皇上心中的份量颇重啊。 外人都传长公主因为婚后多年没有生育,所以这几年越发变得性格怪异。实际上只有皇上知道,之前长公主是有机会怀有子嗣的,只不过为了帮助自己取得皇位,所以给自己下了药,造成了一直无法受孕的假象,以帮助自己周旋。 直到近几年,皇上的椅子坐稳了,长公主才想着准备要孕育子嗣了,虽然这几年长公主自己也在调理,却迟迟没有了消息,长公主担心是自己伤了根本,不能再有子嗣了,这才性格大变的。所以不论平时长公主如何折腾,自己都无条件的包容着。 此时听到玄雪漫终于有了身孕,皇帝也觉得解了自己的一个心结。 “微臣恭喜长公主、驸马爷喜得贵子!” “微臣恭喜长公主、驸马爷喜得麟儿!” “恭喜长公主和驸马爷!” “……” 朝臣们一见皇上都下了赏赐,一时之间都起身给长公主和驸马道喜,大殿之上道喜之声不绝于耳。 “各位的心意,本宫在这领了。” “皇上,今天毕竟是皇后的寿宴,怎好让本宫的事情喧宾夺主。宣布开宴吧。”长公主见原本是皇后的寿宴,此时全部恭喜自己,场面颇为失控,忙向着皇上说道。 “皇伯伯,那您是不是也得赏赏月妹妹呢?” 106、讨赏 皇上闻言,便顺着声音向说话之人看去,看着八公主身边坐着的那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有些面熟,却有些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皇伯伯,凌儿久病未能出府,您忘了凌儿吗?”玄凌凌见皇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语气撒娇的说着。 “怪不得朕看着眼熟,却没有认出来,你这丫头,多少年没进宫看过朕了?”皇上虽然看着像喝斥,但实际上语气中全是宠溺。 “皇伯伯,人家不是生病了嘛,这不一好就立刻来看您和皇伯母了吗?”玄凌凌一听,装作一副委屈的小表情说着。 “是啊,凌儿这一病好多年,没少让你父王操心,现在可是大好了?”皇上颇为感慨的说道。 “皇伯伯放心吧,凌儿已经好了,而且今日机缘巧合下又得了月妹妹的治疗,相信不日便可如其他女孩子一样,不让父王操心了。”玄凌凌一边安慰着皇上,一边也看了看蓝若月。 “哦?不会也是镇南侯家的蓝若月小姐吧?”皇上听玄凌凌也提起蓝若月,不禁心中对这个蓝若月勾起了兴趣。 “正是她,皇伯伯不知道,今日凌儿原本在宫门口发了病,亏了月妹妹仗义出手,救了凌儿一命呢。”玄凌凌一副小女儿撒娇的样子。 顺亲王玄宗冥一听,自己的宝贝女儿今日竟然在宫门口差点命悬一线,吓得手下一抖,手里的半杯茶险些洒了一身,再一听竟是被蓝若月所救,忙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来。 “蓝小姐,今日多谢你出手救了小女,日后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的尽管开口,本王定当全力以赴。”玄宗冥最宝贝自己这个唯一的爱女,一听蓝若月救她一命,便站起身朝着蓝若月说道。 “是啊,不光皇伯伯该赏月妹妹,父亲也该有所表示呢。”此时玄凌凌俏皮的说道。 “顺亲王客气了,医者父母心,民女既然遇上,便是我们的缘份,举手之劳罢了。”蓝若月微笑的向顺亲王解释道。 顺亲王看着蓝若月医术高超,并且不骄不躁,眼神中不禁带了一丝欣赏。 皇上看着蓝若月的表现,心中也颇为喜欢,不受外界影响,能保持自我,这个蓝若月不错。只是不知道当初执意退婚的南宫澈,现下是否后悔了? 而南宫澈看着蓝若月在大殿上崭露头角,不禁微微拧起了眉。 “皇上,蓝若月小姐不但帮了长公主,今日还救了和顺郡主,不知皇上要赏赐什么啊?”见蓝若月如此厉害,凌紫潇也坐不住了,忙大声问道。 “住口,皇上在此,哪里容你放肆?”安乐侯一见凌紫潇如此大大咧咧的与皇上说话,忙低声喝斥着。 “安乐侯不必生气,潇儿说的也对,蓝若月如此大义,确实该赏。”皇上忙阻止道。 凌紫潇从小是跟着皇上身边的几个皇子一起长大的,虽然都说他是混世魔王,但皇上却很喜欢他洒脱不羇的性子。 “皇上到底赏月儿什么呀?” 107、飞天舞 凌紫潇仍然不怕死的问道。 “既然蓝小姐医术竟然如此高超,不但治了长公主,还救了凌儿,今日朕就赏御用琥珀银针一套,黄金万两可好?”皇上说完,便直直的看向蓝若月。 “民女谢皇上隆恩。”蓝若月忙起身谢旨。 皇上看蓝若月的行为举止端庄大方,态度不卑不亢,不禁心里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皇后看到皇上的表情,心情大惊,但愿皇上千万别动什么歪脑筋才好。 蓝远征此时则低垂着头,暗想着: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的一身高超的医术?自己怎么从来不知道? 而坐在一旁的刘氏,则是在心里恨得牙痒痒,该死的,这个蓝若月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怎么突然医术如此了得?竟能让大家都维护着她?凭什么?今日居然连皇上都给了赏赐。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去。 而其他的贵女们看着蓝若月眼神中也是满满的嫉妒,凭什么她蓝若月能出这么大的风头?一定要想办法整治整治她。 “好了,今天既是为皇后准备的寿宴,自是不能冷落了皇后,开始吧。”皇上见事情也聊的差不多了,便朝着下面吩咐道。 “开宴!”旁边的太监得到吩咐,尖细的嗓子大喊一声。 便见一大群歌舞女涌入殿内,翩翩起舞。 “……” 蓝若月因为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所以也不用跟人寒暄,只端着茶,慢慢的饮着。目光慢慢的扫视整个大厅。 只见厅内所有人借着歌舞的声音,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男人们推杯换盏。女人们则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此时身边的刘氏也与隔壁相熟的贵妇们聊了起来。 蓝若月想着,看来这古代的宫宴也没什么有趣的。渐渐失了兴致。 一曲歌舞结束,所有舞群退了下去。 不一会,便接着响起一曲悠扬的笛声,众人却发现舞台中并没有舞者,不由得四处寻找。 “快看,有人在空中舞蹈!”随着一声惊呼,所有的目光立刻向空中看去。 “嘶!”抬头的人中有人发出了吸气声。 只见随着笛声的曲折,一名身着红纱的女子,单手抓着红绸,从天而降,仿佛仙子般,性感、妖娆。一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伴随着笛声的婉转起伏在红绸上舞蹈。笛声疾则垂直落下,笛声缓时在空中盘旋,最后更是在一片惊呼中,倒挂在红绸上直冲而下。 “啊!”女眷中有人吓得想要惊呼,却想起皇上还在,忙捂住了几欲脱口而出的声音。 却发现那名女子就在离地三寸的时候停住了下滑的动作,稍一翻身,轻松落地,姿态极其优美。 连蓝若月都不禁感叹,这练的哪是舞蹈啊,简直跟现代的杂技差不多了。看来这古代女子中,也是能者辈出啊。 “臣女袁慕儿恭祝皇后娘娘身体安康,福寿绵长!”轻松落地后,袁慕儿跪在舞台中间,向着皇后献上祝词。 蓝若月仔细一看,还真是啊。怪不得在宫门口时,张妙竹那么嚣张,袁慕儿都不怕,还敢跟她针锋相对呢。原来也不是善茬啊。 “好特别的舞蹈,本宫以前从没见过,这是什么舞啊?”皇后含笑的问道。 108、挑衅 “回禀皇后娘娘,此舞名为飞天舞。”袁慕儿跪在地上,乖巧的问一句答一句,完全没有了宫门口的伶牙俐齿。 “哦?如此特别的名字,有什么寓意吗?”皇后含笑的向袁慕儿问道。 “禀皇后娘娘,此舞乃是喻意娘娘为人中龙凤,一飞冲天。”袁慕儿顿时将此舞的典故说了出来。 “好巧的心思,来人,赏!”皇后见袁慕儿如此别出心裁的飞天舞心下十分高兴。 蓝若月看着袁慕儿不禁心中感叹,看来戴着面具生活,不但指现代人啊,这古人不也是多面一体吗?此时的袁慕儿所表现出来的,和在宫门口时,完全如两个人一般。 不怪现代18岁才算成人,20岁才可以结婚生子,而这些古人十五岁就可以嫁人,心智确实是早熟的很啊。 众人一见,具是在心中暗骂,这个袁慕儿真是狡猾,竟然练了一个这么难的舞蹈,分明是故意把大家比下去嘛,她开头就已经跳了如此特别的舞,其他人要怎么表演? 但袁慕儿开了头,又得了皇后的赏,其他小姐虽然知道自己的才艺比不过袁慕儿的精彩,但毕竟也是表达自己的一份诚意,况且今天的贵女们又岂是只为了给皇后祝寿才要表演才艺的?便一个个的纷纷请愿上前为皇后娘娘献艺。 其他的贵女们则是规规矩矩的表演作诗、画画、弹琴之类的,虽然气质不错,但总让人提不起劲来。 但毕竟是皇后娘娘过寿,大家都想讨个好彩头,所以基本上表演了才艺的,皇后都会象征性的赏些东西的。 得了赏的贵女们回了座位便会四下看看,毕竟今天不同时平时的聚会,所有京内的王公大臣,包括皇子们都在,万一被哪个皇子相中了,以后便可以平步青云了。所以贵女们才会铆足了劲的争取上台表演的机会。 “一直听闻月妹妹是个才女,今日皇后娘娘过寿,妹妹怎么还不表示一下呀?” 一终古铮终了,众人便被这不大不小的女声所吸引,向着说话的人看去。 正在喝茶的蓝若月,突然听到被人提了名字,便抬头向声源看去。 原来是那刘氏的侄女刘巧慧,正一脸挑衅的看向自己。 蓝若月心下暗道,看来上次的事还是没能让刘巧慧长记性啊,此时又来招惹自己了。 “今日大殿内人才济济,月儿才疏学浅,恐污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眼,就不献丑了。”蓝若月委婉的说道。 其实她能说自己一个现代人,除了手术刀就属武器玩的最溜,对于诗词歌赋啥也不是吗?至于这些古代的琴啊,棋啊的也根本没碰过,自己能表演啥? “怎么会呢?今日本就是为了皇后娘娘祝寿,献上自己的心意,就算表演的不好,娘娘也不会怪罪的。”刘巧慧继续劝说道。 “早就听闻月妹妹蕙质兰心,多才多艺,却迟迟不肯献艺,莫不是连皇后娘娘的面子都不给吗?” 109、月儿妹妹请 刘巧慧一见蓝若月频频推拖,心里更加笃定,她蓝若月定是因为什么都不会,所以不敢上台的,便故意激道。 “是啊,是啊,大家不都是为了博皇后娘娘一乐吗?蓝小姐又何必如此拘谨。” “就是,皇后娘娘每年一次的寿辰,却连这点心意都没有吗?” 立刻有些因刚才看到蓝若月受赏赐,而眼红的贵女们轻声附和着。 她们巴不得蓝若月出丑,凭什么她一个人抢尽风头? 众人看了看刘巧慧,又看了看蓝若月,眼中明显带了兴奋,看来这二人不对付啊,只不过今天这样的场合,不知道两人有什么好戏可看? “刘巧慧,你不是也没表演吗?做什么要难为月妹妹?”玄凌凌听不下去了,出口说道。 “民女这就要下台表演了,只不过这么好的日子,月妹妹不参加难免显得对皇后娘娘不尊重。”刘巧慧一听玄凌凌的话,忙将话题转到皇后娘娘身上。 蓝若月闻言,皱了皱眉头,双唇微抿,颇为纠结着看了看大厅众人,最后更是向着皇上和皇后看了看。 大家本就存了看热闹的心,一听蓝若月的话,更是整个大殿安静了下来,只看着蓝若月如何应对。 “妹妹不说话,姐姐就当你答应了,妹妹好好准备吧。”刘巧慧见蓝若月不敢接话,心中暗笑,忙决定道。 “姐姐便先上台了,等着接下来月妹妹的表演,希望到时候不要让大家失望啊!”刘巧慧见目的达到了,怕蓝若月再出声反驳,便不待蓝若月回答,起身向台上走去。 刘巧慧聘聘婷婷的走上舞台,立刻有侍女递了琵琶上去,刘巧慧却并未戴指套,直接用双手及指甲拨弄琴弦,一曲细腻绵软,高低起伏,仿佛把人带入一片世外桃源般的,不禁让人心旷神怡。 “小风” 见殿内的人们都被刘巧慧的琵琶声音感染,都沉浸在曲中,蓝若月则低声向着小风吩咐道,小风便快速的向殿外走去。 蓝若月听着刘巧慧的琵琶曲,不禁深叹,这古代的女人真是多才多艺呀,以往只听说什么琴棋书画的,今日算是真的领教了。 虽说这刘巧慧平时嚣张跋扈,眼高于顶,但蓝若月看着此时认真弹琵琶的刘巧慧,想起了一句诗词:犹抱琵琶半遮面,倒也觉得是一副赏心悦目的图画。 不一会,便见刘巧慧一曲琵琶终了,慢慢收回了一双纤纤玉指。 而小风此时也已经回到了蓝若月的身后,仿佛根本不曾离开过一般。 众人方从刚刚的琵琶声中缓过神来。正要鼓掌叫好,便见刘巧慧已转头看向蓝若月。 自己比蓝若月和蓝若云姐妹大了几岁,所以说这三个人基本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于蓝若月有几斤几两,刘巧慧太清楚不过了。以前每次都是自己欺负她的份,上次居然被蓝若月摆了一道,不止在外面丢了脸面,回家后还被父亲训斥了一顿。 所以刘巧慧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今天说什么也要在众人面前,让蓝若月丢尽颜面。 “月儿妹妹,请吧!”刘巧慧一脸挑衅的看着蓝若月。 110、故弄玄虚 蓝若月没有理会刘巧慧的挑衅,只是微笑着走到台上。蓝若月对着身边的宫人,低声吩咐着。 众人见随着蓝若月的吩咐下去,便有两个太监抬了一个绣架上来。随后又拎了一桶细沙。 “月妹妹,你该不会没有才艺,想要在皇后娘娘的寿宴上绣花吧?”刘巧慧一见抬上绣架,便讥笑道。 “是啊,没有才艺就直说嘛,何必想出这种拖延的法子?” “就是,还第一次听说,有人拿刺绣当作才艺展示的。” “咦,旁边那桶里是沙子吗?该不会是怕一会丢脸,将自己的头插进去吧? 一些和刘巧慧交好的女孩,本就嫉妒蓝若月,一见刘巧慧出声讥笑,轻声附和道。 蓝若月只是微笑的看了看刘巧慧等人并未说话,继续指挥宫人将一张硕大的宣纸夹于绣架了。 “这是在做什么呀?” “就是,真是会故弄玄虚。” 一些贵女们有些按捺不住的,低声议论着。 而刘巧慧则面带微笑,蓝若月看看你现在,已经成了人矢之的了。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臣女在此作画需要一些时间,可否让乐师们替民女伴奏,这样免得大家等得无聊。” 包括皇后在内的众人,都看着蓝若月在绣架上作画十分奇怪,要知道,宣纸沾水易透,若在绣架上画,只要画者稍一施车,便会将宣纸捅破。而无法完成作品。 “不如就由本太子来替蓝小姐伴奏吧,也算是为母亲吹笛贺寿了。”此时太子突然站起身来,拿着笛子走到舞台中央。 皇后立刻冷了脸,狠狠的瞪了太子一眼。 “好,既然太子一片孝心,那朕就准了。”皇上仍是面带微笑的说着。 太子与蓝若月交换了个眼神,见蓝若月朝自己点了点头,便将玉笛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起来,而蓝若月则不慌不慌的走到绣架前,从袖中拿了一个瓷瓶,挑了最大号的毛笔握在手中,拿毛笔在小瓶中蘸了蘸后,便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 “哼,太子身份尊贵,竟然替她伴奏?” “可不是,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的手段,竟然敢公然的勾引太子殿下。” “就是,太不要脸了。” 一众贵女们一听太子殿下竟然主动要替蓝若月伴奏,嫉妒的快要发狂了,暗暗咬着牙,双手紧紧的绞着帕子,一双双愤怒的眼睛,似要杀人般的射向蓝若月,她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太子的伴奏? “咦,她这是什么颜料,怎么是透明的?” “说的是啊,画在纸上什么都没有? “她用的不会是清水吧?” 坐的离舞台近的人,率先发现了端倪,惊叫出声。 众人一听,纷纷向纸上看去,发现蓝若月所作之画确实没有颜色,毛笔在瓷瓶中所蘸的颜料也是透明的,更加看不懂蓝若月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而刘巧慧此时非常得意,她知道,蓝若月从小就没学过琴棋书画,所以必定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才艺,怕是现在为了保住颜面,而故意拖延时间吧。 故弄玄虚,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如何收场? 111、完成 想罢,便更加得意的看着蓝若月。 大概一曲快要结束,太子慢慢走向仍在作画中的蓝若月,便见她才放下手中的毛笔。将细沙拎到绣架前。 这时候,凌紫潇突然放下心来,看来这丫头定然是心中有主意了,否则不会任由自己被人逼到如此地步的。 想罢,看了看一脸得意的刘巧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而刘巧慧见凌紫潇朝着自己看了过来,忙害羞的低下了头。 凌紫潇见状,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鄙夷。 众人看着蓝若月竟然拎起沙子时,不禁心中纳闷,这画画怎么还拿沙子呢? 在众人一片疑惑中,蓝若月命宫人撤了绣架,将宣纸立了起来。 这下众人都看清了,纸上果然除了有些淡淡的水痕外,竟然什么都没有。 刘巧慧已经在心底笑翻了,蓝若月,这下你还不死? 刘氏看后,则在心里暗笑着,蓝若月,居然敢拿着这样的画欺瞒皇上,看来不用我出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 而蓝远征此时则瞪大了一双眼睛,冷汗直冒。这个该死的不孝女,平时在府内胡作非为也就罢了,居然敢在皇后寿宴,这么大的事上给我摆乌龙,这是要害死我们整个镇南侯府吗?无论得了多少人的青睐,看来今日必须要舍弃了。 蓝远征想着,此时屁股已经慢慢的挪到椅子边缘了,只等皇上大怒之前,赶快跪地求饶,或许能饶过府内其他人的性命。 “不会吧?她这样就算完成了?” “是啊,这也太敷衍了吧?” “这样交差,是不是可以治她欺君之罪呀?” 下面的贵女们一见,蓝若月的画纸上空空如也,不禁小声嘲笑着。 蓝若月,得了皇上的赏赐又如何?这一关过不去,便随时有可能掉脑袋, 而此时的长公主则替蓝若月捏了一把冷汗,如此郑重的场合,可由不得蓝若月胡闹啊。若是蓝若月真的拿不出像样的理由,今天就是欺君的大罪了,怕是连自己都未必能保得了她呀。 而玄凌凌此时心中也非常着急,可是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多说话,一定要相信蓝若月。 只有南宫澈,端着酒杯继续饮酒,虽然低垂的眸子看不出情绪,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隐藏在酒杯后面那微勾的嘴角,正显示着主人此时的心情。 此时就连皇上和皇后都有些纳闷了,如此正式的场合,蓝若月竟敢如此放肆? “劳烦公公们将画倾斜。”蓝若月小声吩咐着。 众人便见蓝若月拎着沙子上前,右手抓起细沙,慢慢的朝着画上扬了上去,一点一点,从左到右,直到整张画上都布满了沙子,方才罢手。 众人心中不解,这蓝若月作的是什么妖蛾子啊?居然还在殿中扬起沙子了?她以为这是小孩过家家吗? “请将画作立起来吧。”蓝若月见沙子放的差不多了,便吩咐公公们将画立起来。 便见大量的沙子从画纸上落下。 众人再向画纸上看时,不禁大吃一惊! 112、巧妙心思 只见随着多余的沙子落下,画纸上呈现一副栩栩如生的群山图,峰峦叠障,高低起伏,所有的山都是由沙子组成的,极为特别。 “民女恭祝皇后福寿安康,祝皇上皇后一统江山,千秋万代!”这时蓝若月跪在地上向皇上皇后行礼道。 “蓝小姐,这是何种画法啊?”皇上颇为惊奇的问道。 “启禀皇上,这是臣女自创的沙画”蓝若月俯身回道。 蓝若月心道,对不住了皇上,我不是存心欺骗你,但我总不能告诉你,这是二十一世纪到处都常见的沙画艺术吧?只不过现代人都在灯箱上作画,用投影仪放出来,而古代既没有灯箱,也没有投影仪,所以无法呈现出来。 好在一下想到现代各个小区广场上给小孩作沙画的了,便先将胶水涂在硬纸版上,再洒上五颜六色的沙子,便称为小型沙画,在小区广场颇受小朋友们的欢迎。 自己这两把刷子,若真正画画,自然比不过这些从小培养的贵女,但此画并不需要多大的绘画功底,求的就是一个创意,所以才能让自己显得特别。 “沙画?好!蓝若月不但医术高超,竟然有这般巧妙的心思,果然是个妙人啊!” “竟能想到以沙作画,蓝小姐果然好心思。”皇后听后也不禁对蓝若月刮目相看。 这个蓝若月很不简单,以现在的形势,跳舞已经有袁慕儿在先,而弹琴又有刘巧慧挡在前面,若只是画一幅普通的画作,必然显得没有新意,所幸她创了这个沙画,胜在一个创意,果然是个有心思的姑娘。 “沙画?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真是奇妙啊,沙子竟然能在纸上变成画?” “看来以后咱们也要学学这个沙画,看着挺新颖的。” “就你还想学沙画?手比脚都笨,别被沙子迷了眼!” 众人一听蓝若月的介绍,不禁内心十分好奇,仍然不住的伸长脖子向画上看去,似乎想知道这画内的沙子究竟是如何固定在纸上的。 此时身上已经被汗水打透的蓝远征,见皇上龙心大悦,不禁满意的看了看蓝若月,暗自舒了一口气,整个人跌回椅子上。 原本一脸喜色的刘氏则气得眯起了眼睛,好你个蓝若月,果然诡计多端,这都能被你蒙混过关,今天算你运气好,可是人不会一直走运的。 而刘巧慧和她身后的一众贵女,则气的怒目圆睁,咬紧了牙,心中十分愤怒。该死的!不但没让她出丑,反而为她做了嫁衣,让她又出了一次风头。这个蓝若月一定是故意的,可恶啊! “儿臣也祝母后福寿康宁,青春永驻!”太子看了蓝若月一眼,又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低头喝酒的南宫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上前一步说道。 “好,母后知道你最有孝心了。”皇后含笑看着太子。却没忽略太子刚才看向蓝若月的一眼。 蓝若月?皇儿,希望你一定要想好自己的路,不要让额娘担心,不然额娘不介意帮你扫平路上的一切障碍! 113、群臣献礼 蓝若月医术高超,又聪慧过人,虽然自己也很欣赏,但背后却没有一个有实力的家族作为靠山,况且还被战王退过婚,若是进了皇家,必将成为太子终身的污点,所以若是太子真的对蓝若月动了心思,自己身为太子的额娘,一定要想办法阻止。 “蓝若月,真有你的!看来本小爷是白担心一场了!”凌紫潇则是看到蓝若月如此出众,遥遥朝着蓝若月举了举杯。 蓝若月听了凌紫潇,眼中含笑,也举起茶杯向凌紫潇示意了一下。 “看见了吗?又勾引起侯府的凌小侯爷了?” “果然是个狐媚子,一脸的狐媚相。” “可不是,没有廉耻,谁家的千金小姐如她这般不要脸?” 刚刚想让蓝若月出丑的贵女们,此时见凌紫潇竟然也在大厅广众之间,直言不讳的夸赞蓝若月,眼都蓝了。 蓝若月,就是骂你,你敢还口吗?众贵女心中暗道。 谁人不知安乐侯府的小侯爷是混世魔王啊?在京中恣意妄为,何时对一个女子如此夸赞过?此时真是想杀了蓝若月的心都有啊。便用刚好能被蓝若月听到的声音恶毒的讽刺道。 蓝若月,你有本事还嘴呀,倒是要让在场的人看看,你的真面目到底是怎么样的,看看到时候还有没有人维护你。 对于那些京城贵女们的挑衅,蓝若月似没听见般,继续低头饮茶欣赏表演,完全不受影响。 此时,玄凌凌从后面走到蓝若月身旁,找了个椅子坐下。 “月妹妹,刚刚那些人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为什么不还嘴?让人以为你怕了她们似的?”跟玄凌凌越接触,蓝若月越觉得玄凌凌有股子侠义心肠。 “凌姐姐无碍的,若是谁看我不顺眼,我都要骂她们一顿,不气死也要累死了。” “况且,你见过谁被狗咬一口,还要转回头咬狗一口的道理吗?”蓝若月不禁笑着向玄凌凌解释道。 “噗!月儿,你下次一本正经的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不挑我喝水的时候说?”玄凌凌刚端起茶杯喝水,便听到了蓝若月的狗论,不禁一口茶水全部喷了出来。 当然,蓝若月说这话的时候,也并没有压低声音,所以周边的贵女们也都听了个正着。 本想再开口与蓝若月理论,却看了看蓝若月身边的玄凌凌,便绞着帕子,狠狠的朝着蓝若月的后脑勺瞪了一眼。 “……” 众人的才艺表演的差不多后,便有各家开始向皇后献上寿礼。 由小太监们先宣读,宣到哪家,哪家带着礼品觐见。 “这礼部侍郎真是有心啊,竟然能将王曦之的遗迹寻到? “你们看大将军王献上的宝剑,削铁如泥,真真是世间罕有的利器啊!” “你们看那对血珊瑚,如血染一般,颜色多么艳丽。” 众人一边夸赞其他人送的物件,一边暗自跟自己所送之物比较着,深怕自己的东西被比下去,从而让皇上和皇后对自己生了间隙。 “皇上你看?”皇后向着最后一件献礼说道。 114、雪山灵狐 蓝若月见各种奇珍异宝,在众人的惊叹中,跟不要钱似的往上端啊,从各路名家字画,金银器皿,总算见识到皇家的奢侈了。 直到听到皇后的一句话,蓝若月也顺着望去,却惊奇发现是一尊白玉的观音像。整块的汉白玉雕琢而成,观音菩萨面部圆润,眼睛半闭半睁,俯看众生,雕得惟妙惟肖,这要在现代,怕是要价值连城了吧? 蓝若月注意到那汉白玉的观音像便是刘尚书所献之物,蓝若月不禁心道,这么大观音像从古至今都算少见的,定然价值不菲,尚书一年的俸禄银子能有多少,居然一出手就是一尊汉白玉观音像,他不怕引起皇帝疑心? 皇后又为何单单让皇上看这件礼品呢?莫非里面有什么玄机? 难怪上次在首饰铺,刘巧慧的态度那么嚣张,不把任何人放在里呢,敢情是财大气粗啊。 直到南楚的官员全部献上礼品之后,便有各国使臣前来送上贺寿之礼。 “有请东越国使臣觐见!”小太监一声尖利的声音,便见两个身披兽皮的粗壮男子带着仆人抬着口大箱子走进大殿。 “参见南楚国君,祝愿南楚皇后陛下凤体康健,福泽绵长!”二人上来后行了一个抱胸礼。 “东越使臣不必多礼”皇上威仪的看着下方,傲然的说道。 蓝若月心道,身为一国之君颇为不易,在自己的臣子面前要赏罚分明,偶尔还得体贴关怀,而对附属小国,为了维护国之体面,在使者面前定要摆出上位者的威严,方可震慑其他小国,免得他们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这就是所谓的恩威并济吧。 “臣等受我国陛下所托,向皇后娘娘献上寿礼。”说话间,便有仆人打开箱子,从箱内拎出一件狐皮大氅。 “这可是雪山灵狐?”皇上向使臣问道。 蓝若月仔细看了看,东越仆人手中拎着的的大氅,在大殿的光下折射下,闪着银白色的光芒,让人觉得十分冷冽不可亲近。 “回南楚国君,此物正是我们东越特有的雪山灵狐的皮毛制成,那灵狐十分的通人性,捕猎十分困难,是我国大皇子亲自率人捕获,且为了保证大氅毛色光泽,所以灵狐均是活捉后,统一豢养,待用补品喂养七七四十九天,再有工匠趁活扒皮,立刻着工匠制成大氅,方可保证大氅永远光泽如新。” 雪山灵狐?那就是狐狸皮?应该跟现代的狐皮大衣是一个意思吧?可是却比现代的大衣看起来颜色好了很多。 不似现代人们都愿意穿些彩色的貂皮,实则动物皮毛本身的颜色,才是看起来最雍容华贵的。 不过蓝若月一想到这些皮都是在狐狸活着的时候生扒的,不禁心里泛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禁想起现代时曾经闹的轰轰烈烈的活熊取胆事件。 总之,蓝若月都认为这是十分自私,并且残忍的行为。 蓝若月便从那件银色大氅上转移了目光。 “咦?”哪来的孩子? 115、是他? 蓝若月见小男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趴在门口四处张望,看了看众人,此时都在欣赏着那件灵狐大氅,便抬腿朝殿外走去,小风和小雨忙跟了上去。 “小朋友,你是跟谁来的呀?”蓝若月蹲下身子,温柔的说道。 “我不是小朋友,我叫轩辕蒙,我是跟着父王一起来的。”小家伙一听被人当作小朋友,心里十分不高兴,马上忘了来时父王的叮嘱,一脸傲骄的自我介绍道。 “你又是谁?你叫我做什么?”轩辕蒙说完猛然想起之前父亲的嘱咐,转头看着蓝若月,一脸警惕的问道。 “我是蓝若月,是镇南侯府的二小姐,刚刚在大殿里看你一个人站在门口,所以想来问问你,是不是需要帮助?”蓝若月耐心的向轩辕蒙解释着。 “小姐,一个小毛孩子而己,你理他做什么?”小风见轩辕蒙一副不可爱的模样,便不耐烦的对蓝若月说道。 “你是谁?竟然如此同我说话,信不信我叫人剁了你?”轩辕蒙听到小风的话,不客气的说道。 “小姐,这个小孩一点都不可爱,咱们还是走吧。”小风一见轩辕蒙说出口的话,便心中十分不喜欢这个孩子。 “算了,他只是个孩子,你跟他置什么气?”蓝若月好笑的看着二人斗嘴。 想了想轩辕蒙的话,不禁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轩辕蒙。正要仔细问一下。 “小殿下,小殿下你在这啊?您叫属下好找啊!快跟我们回去。”这时听到两声急切的声音,立刻有两人快步的朝蓝若月跑过去。 蓝若月看着来人,再看看对面站着的轩辕蒙,见他颇有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便心下了然。 “你们是找他吧?他可能是迷路了,我刚刚见他一个人站在门口,正想问问他的家人,送他回去呢。”蓝若月向着来人说道。 此时轩辕蒙已经将头转向一边,并不理会来人。 “多谢这位小姐对我们小殿下的照顾。”二人朝蓝若月深施一礼。 “小殿下,快回属下回去吧,你父王发现你不见了,正着急呢。”二人忙上前拉住轩辕蒙说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麻烦,我这就随你们回去。真是无聊。”只见那轩辕蒙一脸的不耐烦,一边嘟哝着,一边跟着两个侍卫往回走。 “美女姐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们下次再见吧!”走出几步,还回头朝着蓝若月摆了摆手。 “好,再见!”蓝若月也微笑的跟他道别。 “小姐,这小破孩如此傲慢,一点都不可爱,你理他做什么?” 蓝若月只是笑笑,便带着小风和小雨走回大殿。 见已经换了其他小国上前献礼。 蓝若月不禁想着刚才遇到的轩辕蒙。看他的穿着和说话的语气,并不像一般的王公大臣府中的孩子,虽然年龄小,但身上自有一股上位者的风范。 而且看他身上的服装,并不像南楚的服饰,蓝若月不禁猜测,应该是跟着哪个来贺寿的附属国来的。 正在蓝若月想得出神,便被小太监大叫的宣诏叫的回了精神。 定睛一看,是他? 116、一个条件 “西泽三皇子给皇后娘娘贺寿” 随着小太监的声音落下,蓝若月向着大殿的门口望去,便见着一个身着暗红色花纹长袍的男子带着一个小孩缓缓而入。 而那小孩在走上大厅的时候,也发现了蓝若月,便朝她做了一个鬼脸。 蓝若月不禁失笑,看来还真是被自己猜对了,这小孩果然不是一般人,却没想到竟是西泽的小皇孙。 “哇,这西泽的三皇子生得好生俊俏啊!” “可不是,你看那小皇孙也粉雕玉琢的可爱。” “听说三皇子的正妃之位悬空,原来的正妃在生小皇孙的时候难产去世了。” “怎么?难不成你想到西泽做三皇子的正妃啊?” 蓝若月见众人一见西泽三皇子长相英俊,又一派儒雅,一众贵女们便露出了星星眼,一副恨不得冲上去将三皇子扑倒的模样,不禁暗暗摇头,这帮女人是想嫁想疯了吗?看见一个惦记一个? 众人的窃窃私语,三皇子恍若未闻般,继续行进。只有轩辕蒙听到后,便朝着议论纷纷的女子看去,然后一脸阴郁的瞪着那些朝着轩辕跃叽叽喳喳不停的女人,吓得众贵女纷纷住了口。完全没想到,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如此凌厉又可怕的眼神? “怎么,你们南楚没有男人了吗?为什么盯着别的男人看?” 轩辕蒙一脸鄙夷的对着一众贵女们讽刺道。 “你!”贵妃们闻言,真是又羞又气的,此时见不过是一个四、五岁的孩童,竟然这么贬低自己,不禁想要回骂过去。却对上一双凛洌的眼神,立刻闭嘴坐了回去。 “好了,蒙儿,南楚陛还在,总要给他们留几分颜面,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轩辕跃虽然面上是在喝斥轩辕蒙,但语气却是满满的不屑。 说罢,轩辕蒙规矩的站到轩辕身边。 只见西泽三皇子上前向着皇上和皇后娘娘深鞠一躬。 “西泽轩辕跃给参见南楚陛下,祝皇后娘娘吉祥安康,万寿无疆!” “轩辕蒙祝皇后娘娘与日月同光辉,春秋永不老!”轩辕蒙也学着轩辕跃一般,向着皇后深鞠一躬说道。 “免礼,赐座。”皇后一见轩辕蒙那呆萌的小模样,再一想到刚刚斥责南楚贵女的话,不禁摇了摇头,但仍客气的说道。 “西泽向南楚皇后献上贺礼!”随着轩辕跃声音落下,便有随众将手中托盘上的黑色的锦布掀开。 “哇,好大的夜明珠啊!” “是啊,第一次见到如球般大的夜明珠啊!” “传说夜明珠光彩夺目,今日一见果然耀眼” “……” 当夜明珠上的锦布被掀开后,众人们又是纷纷的倒吸了口气,无不是赞叹道。 “堂堂南楚,竟然如此没有见识吗?只是区区一颗夜明珠,就将南楚的这些皇亲贵胄看傻了眼?”轩辕蒙眼里不禁出现一丝鄙夷。 “素闻南楚地大物博,能人倍出,今天我们还带了一件宝贝,若是南楚有人能叫出名字的话,那我国便愿意将此献给南楚,若是南楚无人能识得此物,那我国想提一个要求。” 轩辕蒙随后又是抱拳一副小大人一般的向南楚帝说道。 117、好大的口气 众人本来惊异于西泽送上的夜明珠,却听到轩辕蒙的话后,便立刻朝着另一个侍从手中端着的东西看去。 红绸掀开,众人只见白色的漆盘内,放着一个红色的长方形的器皿。大概两指宽,比成人的手掌长一点点。就这么静静的躺在托盘内。 轩辕跃环顾四周,见所有人一脸疑惑,不禁心中得意。 “南楚陛下,若是有人能说出此物的名字,和用法,我西泽愿将此宝物奉上,若是南楚无人能识出此物,那我国便会向南楚帝提个要求。如何?” “什么要求?”南楚帝闻言后沉声问道。 虽然一直都是这个小孩子在大言不惭,但南楚帝也明白,这定然也是那个三皇子所授意的,不然,为何从头到尾,他一句斥责的话都没有说? 所以,南楚帝并没有因此而大意,反问道。 “正阳门外的一座城池!” “……” “什么?就这么个小东西就想换一座城池?这西泽胃口也太大了吧?” “就是啊,我南楚这么多能人,就没有人认出这么一个小东西?” “南楚简直是故意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众人一听,西泽竟要以一座城池来交换此物,不觉心中气愤。这个西泽太过嚣张,刚刚轩辕蒙一个小皇孙而己,便在大殿训斥众家小姐,如今更是拿出来这么个小东西,便要换一座城池?众人不禁都朝着托盘内的东西看去,希望能灭了西泽的气焰。 “一直都听闻南楚之内能人辈出,想必不难回答吧?不知南楚陛下可敢应约呀?”轩辕跃将要求说后,一脸得意的看着玄宗仁。 “……” “哦?众爱卿,可有识得此物者?若有人能说出此物,朕自有重赏。”玄宗仁听了轩辕跃的话,心中颇为不悦,低头朝殿下的大臣们看去。 “这是什么东西?长得像尺一样,又比尺短?” “是啊,看着挺厚的的,该不会是捣衣杵吧?” 众人看着漆盘内的东西窃窃私语。却真的没有人认得出来 “大学士,你去看看?”皇上见没人接话,便直接点名道。 大学士缓缓的走上殿去,围着托盘内的东西,看了看,拿起来比了比。 “皇上恕罪,臣才疏学浅,不识此物。”大学士一脸惭愧的向着皇上回道。 “范丞相?你去看看!”皇上已经开始一个个的点名了。 范丞相年纪一大把,花白的胡子,起身后,那侍卫便端着托盘走了过去。范丞相拿起盘内之物仔细端祥了一下,发现此物有点像个小木匣,通体木制,三面封死,只有一面留下十个均等的小孔。四周摸了摸,并没有机关,晃了晃,里面也不像藏有什么东西的样子。范丞相看了半天也并没看透这小东西究竟有什么用。 “皇上恕罪,臣惭愧,不识此物。”范丞相也摇摇头,退了回去。 “众爱卿难道没有人能替朕分忧,认得此物吗?”皇上见自己的两位肱股大臣都退了下来,不禁心里十分恼怒。 “父王,你们总说南楚有多么厉害,儿臣看不过如此嘛,连这么小小的一件东西都认不出来,看来真应该分一些土地让我们替他们管理一下了。”轩转蒙见连续两人退败,不禁得意的说道。 “是啊,一直听说南楚地大物博,人才济济,却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物件,竟然就被难住了,啧啧……” “陛下,若再无人认得此物,那正阳城我们就当仁不让了。” 118、您敢吗 众人听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那正阳城紧临西泽,是两国之间的屏障,若要进入南楚,则必经正阳城,且阳城一年四季如春,特产十分丰富,加上贸易互通,所以十分富饶。 西泽好大的胃口,一张嘴便要一座如此富裕的城池,看来其心可见啊。 众人虽然心里都不服气,但却也只能干在心里着急,谁也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不禁暗暗懊恼,若今日真的没有人认出此物,不但丢了阳城,更是丢了我南楚的脸面啊。 皇上看着殿下的众人,心中暗自着急,难不成真的没人能认出那个小东西吗?那西泽皇子如此嚣张,若不能趁此时灭了他们的气焰,怕是以后就会更加的轻视南楚,更加嚣张。此时皇上的脸色十分难看。 蓝若月看着大厅内压抑的气氛,发现凌紫潇此时也皱着眉头,一副沉思的模样,心中不禁失笑,原来人称混世小魔王的凌紫潇也有如此的一面啊。再扫视了一下众人的表情,便知道,这东西整个南楚应该是无人能识了。 若真是拱手将正阳城让给西泽,伤的便是南楚的脸面了。 正在思索间,突然见南宫澈向自己看来。 “你认识吧?”以口型向自己发出了疑问。 蓝若月此时不禁感叹,这南宫澈是蛔虫吗?怎么知道自己能认出此物。 却也不回答,只挑了挑眉,朝着南宫澈笑笑。 “一个条件”南宫澈又以口型向蓝若月说道。 这一次蓝若月笑的异常灿烂,看来南宫澈是又要跟自己交易了。便轻轻的点了点头。站起身,向着轩辕跃说道。 “三皇子,这么一件小小的东西,你们却用它来交换我们一座城池,我南楚实在是太不划算了。不如你也添点赌资吧,若是我南楚不能认出此物,我们愿奉上正阳城,但如果我南楚有人能认得出此物,那你们便送上……”蓝若月说到此处,发觉自己并不熟悉南楚的地形,所以便扬眉向着南宫澈看去。 “贵州。”南宫澈看到蓝若月如此从容的和轩辕蒙提出条件,不禁心中一喜,看来果然被自己猜对了,那丫头真的认得托盘内之物。 “便送上贵州给我南楚,以示你们西泽世代臣服之心,三皇子觉得可好?”蓝若月轻轻的说着。 皇上见蓝若月如此笃定的向轩辕跃说着,不禁心中大悦,看来蓝若月这是心中有数了。 而刘氏则微低着头,看似有些担忧的模样,实际上心底都笑开了花,蓝若月,你早晚得把自己作死。这样也好,也省得我动手。 蓝远征此时恨不得上去撕烂蓝若月的嘴,那些知识渊博的老臣都认不出来,蓝若月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瞎逞什么能?可是众目睽睽之下,皇上又没有说什么,所以,他还能怎么办?只能狠狠的瞪着蓝若月。 “看见了吗?又是蓝若月。真是爱出风头。” “是啊,真是能逞能,她还能比大学士和丞相学识还高?” 众贵女们见蓝若月从容的跟轩辕跃在大殿中侃侃而谈,不禁心中十分酸涩,她蓝若月为何面对什么人都能如此坦然淡定?这次不会又让她出了风头吧? “三皇子,您敢吗?”蓝若月微笑着说道。 119、赌不赌? “明明是我提出来的条件。你为什么要问父王是否敢赌?”轩辕蒙见蓝若月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直接略过,心中十分不悦。 “小皇孙,你年纪尚小,虽然交换条件是你提出来的,但你能替你父王要他不好张口要的东西,却未必可以替你父王作主送东西,一座城池,相信对西泽来讲也不是一件小事,你能负得起这个责吗?”蓝若月好笑的看着轩辕蒙,明明在现代只是个无忧无虑,在幼儿园开心玩耍的小朋友,却要成为大人们为达自己目的,利用的工具。 蓝若月不禁感叹,皇家之人,看着身份显赫,实际上多么无奈,甚至连小小的孩童都要从小就参与到各种尔虞我诈之中。 “三皇子,对于民女的提议,您可敢答应吗?”蓝若月站直身子,微笑的面对轩辕跃,朗声说道。 “混帐,不得对三皇子无礼!”蓝远征气愤的喝道。 众人一听蓝远征斥责了蓝若月,忙抬头向皇上看去,却发现皇上并无不悦的表情。 “我们南楚是礼仪之邦,遇事定要沉稳大气,不可像那些小国似的没见识。”皇上语重心长的向蓝若月说道。 “是,臣女明白。”蓝若月忙乖巧的向皇上施了一礼。 “三皇子若是怕输,便把这东西拿回去吧,毕竟是小皇孙提起的,我南楚只当是一句小孩子的玩笑话。不会与你们为难的。毕竟再多增加一个城池,我们也需要耗费人力、物力的去管理,也是颇费精神的。”蓝若月眉头微皱,一副颇为发愁的模样。 轩辕跃开始见蓝若月颇为笃定的模样,心里有些不确定,这个蓝若月究竟是真的认识此物,还是只是跟自己虚张声势,想让自己知难而退,以保存南楚的颜面? 此时一听自己若是不答应,怕是西泽就会落下一个胆小怕事,竟让一个小孩子出面的恶名,刚刚明明是占了上风的事情,现在却因为蓝若月的几句话,便发生了扭转,将自己架在了进退两难之地。 回头一定要派人好好调查一下这个蓝若月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如此难缠。 “并非本王不敢赌,只是怕赌得太大,到时候南楚损失太大。”轩辕跃想罢,尽力扯了扯嘴角回答。 “南楚和西泽也算是大国了,要赌自然要赌得大些,赌得尽兴,方能体现我们大国的风采!”蓝若月边说,边注意观察着轩辕跃的表情。 “父王,既然南楚不怕输,您还跟他们客气什么?就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轩辕蒙完全没有轩辕跃的担心,只认为南楚之前那么多人都没认出来,这次定然赢定了。 “既然南楚愿意赌一场,那我西泽自然愿意奉陪!只是希望蓝小姐不会因为此时的逞能而后悔。” “这个三皇子不必担心,蓝若月虽为女子,但不管有任何后果我都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蓝若月见三皇子已经动了心思,不禁心中暗笑。 “既然如此,蓝小姐请吧!”轩辕跃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其实很好认,这个东西的名字叫作……”蓝若月走上前,拿起托盘中的物品说道。 120、众人心思 蓝远征此时眉头紧皱,一颗心吊得老高。 而刘氏看着蓝若月,心中不禁十分狐疑,这蓝若月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她什么样自己最清楚,本来是想用她的劣性,让她给云儿当陪衬的,为何她现在变得如此厉害?不但会医术,还三言两语的就激得西泽三皇子答应了她的赌局?这其中定有什么古怪? 袁慕儿此时看着蓝若月一脸自信,当下脸色十分不好,自己苦练了好几个月的飞天舞,本以为会在此次宫宴上大放异彩,艳压群芳,却没想到硬是被蓝若月的沙画抢了风头,现在又见蓝若月站在大殿中央,微笑的和三皇子你来我往,斗智斗勇,不禁心里也不是滋味起来。 刘巧慧的脸色此时更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甚至双手握成拳都无法让她控制住面部的表情。不行,回去一定要找姑姑问问,蓝若月以前明明就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废物点心,为什么最近和以前那么不同?问题究竟出在哪了? 众朝臣们见蓝若月拿起那物件要宣布答案,都紧张的屏住呼吸,盯着蓝若月,想看看这么小的一个小姑娘竟然能比大学士和丞相还有学识吗? 而刚刚铩羽而归的大学士和范丞相也都紧紧的盯着蓝若月,自己活了这么大把岁数竟然都没认出那物品是什么,若是如此轻易的便被蓝若月认了出来,那自己这一张老脸要往哪放?皇上会如何看待自己?以后如何在朝中统领百官? 可是西泽三皇子的气焰又实在嚣张,竟然觊觎正阳城,所以此时的心里十分矛盾,既希望蓝若月能说出物品的名称,杀一杀西泽的威风,又怕蓝若月认出,打了自己的脸。 皇上坐在上首,一副饶有兴致的看着蓝若月,嘴角含笑,蓝若月这丫头,一定不会叫朕失望的。不知为何,心里就是觉得蓝若月可以认出此物。 “此物名为口琴,是一种乐器,不知民女说的可对呀?三皇子?”蓝若月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慢慢的说道。 说完便直接将口琴放在嘴边,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随着蓝若月手部的左右摆动,响了起来。因为蓝若月前世一直在维和部队摸爬滚打,所以平时所听之歌基本上都是军旅歌曲,可是唯独偏爱这首向天再借五百年。 随着蓝若月吹奏的音乐响起,轩辕跃脸色大变,这个蓝若月到底是谁?连西泽国认识此物的人都不多,她一个小小女子,不但认识,竟然能用其吹出如此动人心魄的曲子?看来自己此次是太轻敌了,反而是上了她的当。 而原本一脸骄傲的轩辕蒙也傻了眼,这个蓝若月怎么如此厉害,竟真的能吹出曲子来? 皇上见蓝若月果然吹出了曲子,不禁微笑的坐在龙椅上,闭着眼睛越听越觉得曲子美妙。 突然,又一道箫声响起,和蓝若月的口琴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众人一听,忙四下寻找,是谁能将萧吹得如此之好? “啊!”瞧清来人后,贵女们有人发出了惊呼。 121、合奏 众人只见南宫澈手握竹萧,边吹边向蓝若月看去。而正吹的高兴的蓝若月,听到有人给自己伴奏,不禁抬头向声音的源头看去。见南宫澈正站在不远处用箫附和着自己。 原本口琴的声音不太能够将这首歌的大气淋漓尽致的展现出现,此时因着有了箫声的弥补,竟给这首歌带来了别一番韵味。 而南宫澈则看着蓝若月,不禁心里十分震撼,明明是一个娇滴滴的后宅小姐,竟能吹奏出如此气势磅礡的曲调,让他不由得想起之前的军中生活,士兵之间的同袍之情,战场上的杀戮,一幕一幕的在眼前回放着。 因着此时二人的演奏实在太过美好,以至于那些因为南宫澈居然主动给蓝若月伴奏而眼红的一众贵女们,此次也无法发出声音嘲讽蓝若月。 只在心里暗暗眼红着,只知道战王武功高强,上阵杀敌,战无不胜。今日才知道,原来他还能吹也这么好的萧声,可是为什么跟他一起合奏的不是我呀?我要是认识西泽的那个东西该有多好?今天真是让蓝若月出尽了风头了。 而皇上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想起了若干年前,老南广王南宫健羽年轻的时候,也如现在的南宫澈般的英勇不凡,文武双全。随即双眼微眯,脸色冷了下来。 而太子此时坐在椅子上,面色冷清,只伸出右手食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看着似在跟着曲调附和,可是若仔细看,便能发现,太子殿下此时的心情十分不好。 直到一曲终了,蓝若月朝着南宫澈笑笑。转过头对着轩辕跃说道。 “怎么样三皇子,民女吹的还可以吗?” “蓝小姐不但足智多谋,还多才多艺呀,失敬了!”轩辕跃此时心里气得想杀了蓝若月,但为了体现西泽国的仪态,仍隐忍着说道。 轩辕跃此时坚定了信心,回头一定派人好好查查蓝若月的底细,本来西泽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收的正阳城,居然被这样一个小女子坏了大事,不但正阳城没拿到,反而还害得西泽失了贵州。 要知道贵州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交通枢纽,但却盛产粮食,有了贵州,南楚便等于多了一座粮仓,尤其以后南楚若是起了攻打西泽的心,那么甚至连粮草都不用运了。 “三皇子客气了,希望三皇子愿赌服输,将贵州交给我们南楚吧。”蓝若月轻描淡写的便将贵州要了过来,那表情仿佛在跟轩辕跃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这是自然,待宴席结束,我自会将城书交给南楚陛下的。”轩辕跃虽然心里十分不甘,但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咬着牙将贵州舍了。 南楚,你们别太得意,有朝一日我们西泽不但要将失去的城池全部收回来,连你们的土地我们也要一并接手。 “三皇子果然有气魄,既然贺礼献完了,那便请入座,继续饮宴吧。”玄宗仁此时看见轩辕跃那张仿佛吃了屎一样别扭的脸,心中非常畅快。 众人便回到座位上,继续饮酒,看着上来的舞姬们继续表演。 大学士和范丞相看着皇上龙颜大悦,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皇上不会因为此事降罪了。 正在这时,只听到有人叫道:“小皇孙,小皇孙您怎么了?” 122、中毒? 众人听到声音,忙朝着西泽国那桌看去,发现此时的小皇孙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双手抓住自己的领口不断的大口喘气。 轩辕跃一见心中大惊,忙抱起轩辕蒙。 “蒙儿,告诉父王,你这是怎么了?”见轩辕蒙此时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轩辕跃见状,便向着轩辕蒙旁边跟着的人问道。 “殿下,定然是南楚因小皇孙刚刚出言不逊,所以对小皇孙下了毒。否则小皇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刚吃了点东西就变成了这样?”那名叫玉山的侍从说道。 “什么?”轩辕跃一见轩辕蒙那青紫的嘴唇,心中也不禁怀疑道。 “这小皇孙是怎么了?” “是啊?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呢?” “你们看他嘴唇都紫了,该不会真的是中毒了吧?” 众人一看,也蒙了,今天这宴会怕是要不好,若是小皇孙真的在南楚中毒而死,恐怕两国的友好就算是撕裂了,闹不好还会引发两国的交战。 “三皇子,小皇子这是怎么回事?”此时,玄宗仁沉声说道。 “陛下,我儿年纪尚幼,且在西泽颇受宠爱,所以童言无忌,口无遮拦,若是得罪了陛下,陛下可以明说,但何必对一个如此小的幼童下此毒手?”轩辕跃此时脸色非常难看,但还是勉强克制着,向皇上玄宗仁说道。 “你是说我南楚毒害小皇孙吗?”皇上玄宗仁冷声问道。 玄宗仁心下暗道,看来此次一定要将小皇孙救下了,不然西泽必定误会南楚是故意谋害小皇孙,本来就存了不臣之心,若小皇孙死在南楚,西泽定会以此为借口向南楚发兵。届时又将生灵涂炭。 “我儿在南楚宫内发生了这样的事,难道陛下还有别的解释吗?”轩辕跃知道自己现在不应该跟玄宗仁闹翻,毕竟自己儿子的命还在人家手里攥着呢,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语气。 “宣太医!”玄宗仁见状,觉得此时只有先将小皇孙救下再说了。 蓝若月见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心中暗道,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此时小皇孙若是真在南楚出了事,后果定然不可想象。 再见轩辕蒙十分难受,仿佛要窒息般,手双乱抓,大口喘着气,忙站起身来,向着轩辕蒙走去。 蓝若月上前欲抓轩辕蒙的手臂,轩辕蒙身边的护卫忙站起身挡在蓝若月身前。 “你要做什么?”侍卫冷冷的问道。 “我是大夫,小皇孙的病情不能等着太医来了。”蓝若月见轩辕蒙越发难受,眉头微皱的看着那侍卫说道。 “小小年纪,居然也敢称是大夫?你确定你是来医人的,不是来害人的?”玉林见蓝若月上前,不禁十分抵触的说道。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我西泽怎会如此轻易的便失了一座城?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知不知道你们在对谁说话?”玄凌凌此时气愤的说道。 “如果不想害死你家小皇孙就给我闪到一边。”此时蓝若月周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 123、挺而身出 “又是蓝若月,真是爱出风头,也不知道她到底行不行?” “真不知道她的胆子怎么如此大,竟真以为自己是神医了?” “就是,她到底知不知道小皇孙的身份有多么贵重?竟也想替小皇孙看病?” 刘巧儿一见蓝若月又冲到了前面,便颇为不服气的说道。旁边立刻有与其交好的贵女们便一起附和着。 南宫澈听到蓝若月的声音,抬起头紧紧的盯着蓝若月此时那张冷峻的脸,突然觉得此时的蓝若月浑身充满了气势,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让人移不开眼睛。 “殿下,这……”侍卫虽不相信蓝若月,却被她周身凛冽的气场所震摄,忙看向轩辕跃。 轩辕跃听到蓝若月的话,狐疑的打量了一下蓝若月,真的会看病吗?该不会是南楚故意不请太医,而让一个小姑娘来拖延蒙儿的病吧? “若是蓝若月都治不了的话,那三皇子便等着替小皇孙收尸吧!”长公主见轩辕跃仍在犹豫,心知若再拖下去怕小皇孙就真的治不过来了,便站起身说道。 轩辕跃看了看长公主,之前探子已经将南楚内的人员信息汇报过,所以轩辕跃知道长公主这话所含的份量,便朝着侍从说道。 “让蓝小姐替蒙儿诊治。”那侍从听到轩辕跃的话,看了看蓝若月,这才起身让开。 刘氏见蓝若月又开始替小皇孙诊治,不禁面色十分紧张,双眼紧紧的盯着小皇孙,双手紧捏着帕子,旁边的人皆以为她是在替小皇孙担心,却没有人知道,她只是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小皇孙就此死去,这样,也能顺便帮她解决了蓝若月这个大麻烦,毕竟现在的蓝若月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控制。 蓝若月眉头紧拧着给轩辕蒙诊脉,再看了看轩辕蒙周边,可能接触到的东西。 “给我拉把椅子过来!”只见蓝若月大声的吩咐道。 立刻有侍卫拉了椅子送到蓝若月的旁边。 蓝若月便径直坐在椅子上,将腿弓成九十度角,然后拎起小皇孙便放在自己的腿上。 玉山有意上前阻拦,却被轩辕跃以眼神拦住了。 蓝若月一把捞起轩辕蒙,让他头朝下,身体平趴在自己腿上。一下一下用力的拍着轩辕蒙的后背。 “你要做什么?”玉山担忧的问道。 “蓝若月疯了?她要干什么?” “她该不会以为这样可以让小皇孙把毒吐出来吧? “小皇孙如此尊贵,若是被她折腾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 众人一见蓝若月这手法,根本不像治病,心里十分纠结,既希望蓝若月失手,好因此而被皇上治罪以解心头之恨,又怕因为蓝若月失手,造成两国矛盾,使得今天在场的人都受到牵连。 贵女们手中的帕子早已因为今日的宴会,而扭得褶皱不堪。 而蓝远征身上那件刚刚有点干了的朝服,此时又湿的透透的。紧盯着蓝若月的动作,额上不停的冒出汗来。 真不知道怎么生出了这么一个孽女,难道我好不容易得来的爵位就要这样没了吗? 124、赏赐 此时蓝远征则一脑袋黑线,心里骂了蓝若月无数遍。这个孽女,怎么这么能惹事?明明皇上都宣了太医,她跟着逞什么能?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真觉得自己是仙女下凡能起死回生还是怎么着?怎么哪有事都有她一份?她知不知道小皇孙的身份有多贵重?若真因她的逞能出了岔子,怕是蓝氏满门都要抄家。 长公主此时因为怀孕,不方便上前替轩辕蒙查看,但因为腹中的孩子,长公主周身闪烁着母性的光辉,看着小皇孙如此痛苦,满眼满心的怜惜,此时紧紧的盯着蓝若月的动作,并暗暗告诉自己,以蓝若月的医术,定能将小皇孙治好的。 而玄凌凌则一边看着蓝若月一下一下的拍着小皇孙,一边暗自给自己打气:“月妹妹医术高超,一定行的,小皇孙一定会没事的,不要担心。” “月儿,我们相信你的医术,你只管尽力就好。”凌紫潇倒是一点也不在意那小皇孙的死活,只是看着蓝若月皱紧的眉,便开口安慰道。 而此时的蓝若月根本顾不上其他的,一只手捏着小皇孙的下颌,另一只手不断的加大力度,一下一下不停的拍着小皇孙的背上,蓝若月深知这么点的孩子,若是不赶快将他气息拍顺,怕是既便保住性命,头部也会因长时间缺痒,造成严重的创伤,那时候救过来也只能是废人一个了。 “需要我帮忙吗?”南宫澈见蓝若月拧得越来越紧的眉毛,而额头也见了汗,便上前说道。 “……”蓝若月看了南宫澈,并没有说话,只是手下再次加了力道。 “呕!”突然见小皇孙大呕一声,吐出一枚荔枝的果核。 “哇!父王,父王蒙儿怕!”紧接着传来轩辕蒙的哭声。 蓝若月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慢慢的将轩辕蒙从腿上抱起来,交到快步上前的轩辕跃手中。 刚要向后退,突然感觉手上多了一物,拿起来是一方帕子,疑惑的看了看身边的南宫澈,却发现人家根本没看自己。 拿径自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却没注意到,此时原本看着轩辕跃父子的南宫澈几不可见的扬了扬嘴角。 众人一见皆松了一口气。 “蓝若月,小皇孙可是无碍了?”玄宗仁见小皇孙被轩辕跃抱在怀里,便沉声问道。 “禀皇上,小皇孙已无碍。”蓝若月走回大殿中央,向皇上行礼说道。 “小皇孙这是中了何毒?为何你这般轻易的就解了?”由于玄宗仁离的有些距离,所以并不知道其中原委。 “启禀皇上,小皇孙并非中毒。”蓝若月朗声说道。 “你说什么?”玄宗仁眉毛微挑的看了眼正在安抚小皇孙的轩辕跃。 “回皇上,小皇孙只不过小孩子顽皮,误食了荔枝的果核,卡住了气道而己。”蓝若月走回刚刚的椅子旁,伸手将地下的荔枝核捡了起来,再走回大殿中央,伸手向众人展示道。 “皇伯伯,凌儿都说了,月妹妹的医术高超,这下亲眼所见,您相信了吗?月妹妹这么厉害,是不是该有赏赐啊?”玄凌凌高兴的向着皇上说道。 125、永安郡主 “自然要赏!”皇上此时心情大好。 “蓝家嫡女蓝若月,人品贵重,医术高超,救人有功,今封永安郡主。钦此!”见玄宗仁略一思索,朗声说道。 蓝若月愣在了当场,郡主? 玄凌凌一见蓝若月还愣在原地,忙对她说道:“月妹妹,还不快向皇上谢恩?你是唯一的一个受封赏的外姓郡主,这可是南楚的独一份的荣耀啊!” 蓝若月这才回过神来,跪地叩头道:“谢皇上恩典!” 心里却想着,封为郡主?听着名声倒是挺唬人的,其实只不过是个虚名罢了,既没有什么实权,又树大招风,不如鸟么悄的赏点银子实在。这样自己以后离开侯府还可以带着这些银子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一时间,整个大殿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道贺声,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总之场面十分热闹。 蓝远征原本因为蓝若月而发黑的脸,此时因为朝中众臣向自己道贺,不禁重新绽出笑容。心里不禁暗道,不愧是我镇南侯府的女儿,竟能得皇上青睐,看来以后定要跟这个女儿好好相处,完全忘了刚才心里对蓝若月的敌视。 袁慕儿此时心里十分不服气,今天的风头全被蓝若月一个人抢走了,若不是太医来得晚,哪里轮得到她大放异彩,竟然还被封为郡主,早知道自己学什么飞天舞啊,应该学医术才对的嘛。 这个该死的蓝若月,为什么她总是如此幸运?如今竟被封为郡主,比自己身份还要高贵了,以前自己经常欺负她,说不定还会借此来找自己的麻烦的,一定要想好对策。 而刘氏则是拧紧了眉,看了看一脸得意的蓝远征,心中十分鄙夷,又看了看坐在原处没动的蓝谦,见蓝谦看了看自己,一副稍安物燥的表情,才勉强压抑住心中的不甘。 正在这时,还没得到消息的太医,仍然背着药箱气喘吁吁的进入大殿。 “皇上,正好太医也到了,不如让他替小皇孙请个平安脉吧。”蓝若月看了看轩辕跃,向着玄宗仁说道。 “三皇子,你说呢?”皇上满意的看了看蓝若月,又看向轩辕跃。 轩辕跃听后,环顾四周,深深的看了蓝若月一眼后,朝着玄宗仁抱拳说道:“永安郡主高超的医术令人信服,那便不用麻烦太医了。此次还要多谢永安郡主。” “蒙儿是西泽唯一的嫡孙,颇受父王的宠爱,所以说话难免有些口无遮拦,有得罪南楚的地方,希望陛下念在蒙儿年幼无知,不要与他计较,且刚刚我们也是一时心急,并无指责南楚之意。” “我们西泽世代与南楚交好,实在不愿因为些微小事,引发两国之间有了嫌隙,若是被他国趁虚而入,必将为我南楚和西泽的百姓造成不可估算的损失。希望陛下明鉴!” 蓝若月不禁心中暗笑,先是说轩辕蒙在西泽的重要性,再说他只是个小孩子,若是跟一个小孩计较,便显得南楚没有气量,完全忘记当初轩辕蒙代替西泽挑衅南楚的事情了,最后更是用南楚和西泽的百姓说话,轩辕跃,这话说的,我给你点个赞! “永安郡主,你说呢?”皇上看了看蓝若月,貌似很好说话的问道。 126、皇上心思 蓝若月听后,不禁翻了个白眼,皇上也真够可以的了,都说老奸巨滑,他虽然不算老,但也滑得像泥鳅一样,自己不想担着骂名,却要将球踢给自己? “皇上,既然三皇子对我们的误会解除了,今天又是皇后娘娘的千秋之日,也实在不宜见血腥,不如就让那使臣择日带领我南楚士兵去接掌贵州吧。以示西泽的诚心。”蓝若月看了看三皇子,又看了一眼西泽的使臣说道。 见那使臣面上的表情一顿,便忙又低下了头。 蓝若月心道,能派到南楚来的使臣果真不一般,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想到祸水东引,将脏水泼到我们南楚头上,不过你不是能给我们添堵吗?不是对我们不善吗?那我便让你去亲手将城池奉上,你不是心里不甘吗?就恶心恶心你。 “既然永安郡主替如此说了,那便依着永安郡主的意思办吧。”皇上摆了摆手,一脸疲惫的说道。 “今日多谢永安郡主了。”轩辕跃见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虽然心里十分气闷,但仍拱手朝着蓝若月说道。 蓝若月便微笑着说道:“三皇子客气了,只是你这侍从毕竟年纪也不轻了,又是跟在你身边,希望你以后说话做事之前切勿要考虑周全,否则丢的可不只是你自己的脸面,而是你们整个西泽的脸面。” “下去吧,以后要切记自己的身份,说话做事都要想清楚后果。”轩辕跃面色清冷的喝斥着那同来的使臣。 南宫澈听了蓝若月的话,脸色温和的点了点头,对于蓝若月的决定十分赞同。 而太子此时也一瞬不瞬的盯着蓝若月,这丫头仿佛随时都能给人惊喜般,让人忍不住想多关注。 “行了,行了,别在这煞风景了,既然月儿如此说了,就算便宜你们了。只是希望你们记住今天的教训,不是谁都能任由你们捏扁揉圆的。”凌紫潇仍然一副吊儿郎当的说道。 皇上看着蓝若月滴水不漏的处事方法,心道:这蓝若月不但医术高超,竟还能如此心计和见识,果然不一般。 再想想她和南宫澈二人的互动,不禁心里暗暗思忖,当初是二人的母亲定下的婚约,后来便一直传闻蓝若月胸无点墨、任性妄为,所以自己对她便从没在意过。本想着成其二人的好事,正好可以让南广王府和镇南侯府互相牵制,却没想到,如今所见,蓝若月却并不似传闻般废物,看来这蓝若月的婚事,还是要慎重的考虑一下的。 “天色也不早了,朕也乏了,今日便到这吧。”皇上因发生了小皇孙的事情,便也无心再将宴会继续下去,便恹恹的向着下面说道。 说罢,便带着皇后及众嫔妃离去。 而众人恭送完皇上后,便三个一伙,两个一串的边聊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情,边向着宫门外走。 而蓝远征则盯着蓝若月,踌躇着准备上前。 “老爷!”一声娇唤。 127、小姐,快跑 “既然宴会已经结束,那不如咱们一道回府吧。”刘氏见蓝远征向着蓝若月看去,便看出了他的心思,想和你的女儿和好吗?刘氏心底冷笑,上前叫道。 虽然蓝远征心里还在气恼刘氏,但毕竟这是在宫里,人多嘴杂,总不好让人看出来,免得节外生枝,再传出什么闲话来。便没多说什么,只率先向殿下走去,刘氏便低眉顺眼的在后面跟着。 “哼!今天真是被她抢尽了风头!” “可不是,所有的好处都被她一个人占尽了。” “没办法啊,谁让人家心机重呢。” 一众贵女经过蓝若月的时候,满眼的羡慕嫉妒恨,虽然明知道蓝若月现在被封为郡主,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但还是控制不了,想要说几句酸话,以解心头之恨。 “月妹妹,我们一起走吧!”玄凌凌看了众贵女一眼,上前亲热的揽着蓝若月一路向着宫门外走去。 众贵女们见状,真正的郡主在此,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便十分不甘心的随着家眷向宫外走去。 出了宫门后,蓝若月谢绝了玄凌凌的好意,便让玄凌凌率先乘着马车回府了。而蓝若月发现刘氏是和蓝远征乘一辆马车回去的,两个人来时所乘的马车停在宫门外。心道:看来这刘氏现在是十分不想见自己呀,连装都装不下去了,竟然把马车都让出来,既然如此,更是舒服。 便带着小风和小雨上了马车。 “……” 由于小风和小雨是暗卫出身,所以平时不甚多话,蓝若月则闭目养神,将今天殿上的事情仔细回想了一遍,越想眉头皱得越紧。 由于今天是晚宴,而蓝若月从宫里出来的晚,一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车辆了。所以马车在街道上行进的声音格外清晰。 “小姐,小心!”小风和小雨突然惊叫一声,将蓝若月护在身后。 蓝若月虽然没练过古代的轻功,但毕竟前世也是在枪林弹雨中闯荡过,所以此时也听得出是有什么东西,破风而入,朝着自己过来。便在小风和小雨的掩护下,放低了身子。 “砰!”一支羽箭破窗而入,死死的钉在车厢壁上。蓝若月借着车内的烛光,看见箭尖上泛着青光,便知道,箭上被人淬了毒。 随即,小风和小雨便提剑冲出车厢外,蓝若月掀开车帘,见此时马车正在朝郊外跑去,而赶车的车夫已经中箭身亡。四周则迅速上来数十个黑衣人朝着车厢涌了过来。小风和小雨瞬间迎上去,对他们交起手来。 蓝若月心道,是谁如此沉不住气,才刚出宫就派下了如此杀手来对付自己?娘的,自己这招黑体真是没招了,怎么每次出来都有事呢?也不知道小风和小雨能不能对付得了这么多人? 既然如此,便放马过来吧。看看是你们的剑硬,还是姑奶奶的命硬。 想罢,迅速从空间中调出一把手枪放在袖内防身,然后又把之前的钢马拎了出来,整个人也钻出车厢外。 发现小风和小雨两个人饶是功夫了得,可是两个人打这么多个确实吃力,还要分神顾着自己这边,不一会的功夫,二人便纷纷挂了彩。 便立刻有黑衣人向自己涌了过来。 “小姐,快跑。”小雨便朝着涌向自己的黑衣人缠斗上去,并向着蓝若月喊道。 128、大惊 蓝若月见状,知道小风和小雨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一会了,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自救。便上前勒紧马车的缰绳便要将马车调头,只有回到城中才有可能获救。 但发现无论自己如何拖拽,那马儿都似疯了般的直直的向前冲去。就见这时,马车已经跑入一片树林,立刻有更多的黑衣人向着自己扑了过来。 蓝若月便只得跳了马车,提了钢刀迎上去。而自己一曝露出来,原先与小风和小雨缠斗在一起的黑衣人,也立马向自己涌了过来。小风和小雨便紧随其后,也追了过来。 虽然蓝若月不会武功,但在现代所学的招式,都是实用型的,而且也跟古代的武功不一样,所以那些黑衣人有些摸不清蓝若月的套路,倒让蓝若月出其不意的斩了不少人。 但毕竟黑衣人太多了,蓝若月又只是一个小姑娘,慢慢的便体力不支起来,身上也受了伤。而斜眼暼见小风和小雨此时都是满身伤,身上血迹斑斑。便一边打,一边向树林里退去。想着如何打出一个缺口,让小风和小雨与自己汇合,大不了便曝露空间,让小风和小雨跟自己到空间中,隐藏起来。 蓝若月知道自己三人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一定要想办法出奇制胜。 “小风、小雨向我靠过来。”蓝若月大声吩咐着。 咬着牙继续挥着钢刀,也向小风和小雨走去。而这批人好似不怕死般,不停的向前冲。蓝若月发现,他们不但不怕死,而且也不怕疼,即使钢刀将他们的胳膊砍去,他们似乎感觉不到般的继续向前冲。 三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背靠背并肩作战。 “小姐,黑衣人实在太多了,我们坚持不了多久,一会奴婢二人打出一个缺口,然后小姐就快跑,放出这个信号弹,便自会有人来救小姐的。”小雨一边打,一边向着蓝若月说道 “不行,他们的目标是我,若我跑了,你俩怎么办?况且按照现在敌人的数量,怕是凭你们二人也坚持不了多大一会了,要走咱们便一起走。”蓝若月见小风和小雨现在已经很吃力了,若是自己走了,那二人必死无疑,心里十分不忍。 毕竟她来自二十一世纪,受到的人人平等的教育,虽然平时二人自称奴婢,但蓝若月也从来没将她们当作下人对待过,现在为了自己的性命,让两个人白白牺牲,她实在做不到。 “小姐,奴婢是贱命一条,不值什么的,我们的任务便是保护小姐。若小姐有个什么万一,奴婢难辞其咎!”小风见蓝若月如此护着自己二人,心下十分感动。一辈子能碰到个这样的主子不容易,可惜自己命短,怕是不能再跟在蓝若月的身边了。 蓝若月知道一时还无法将二人的想法扭转,便不再她们多说,一心向着黑衣人砍去,渐渐的,蓝若月发现,这群黑衣人似不知道疼般的,即便受了伤,仍然毫无畏惧的不停上前,直到他们再也动弹不了为止。 “难道这些人是?”蓝若月不禁心中大惊。 129、跳崖 蓝若月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死人? “小风、小雨,刺他们的心脏!”蓝若月猛然想到什么,便朝着小风和小雨喊道。 那二人听了蓝若月的吩咐,便直接朝着黑衣人的心脏刺去。 果然,那些黑衣人被刺中心脏后,便再不能再起来了。于是三人不再犹豫,便直直的朝着黑衣人的心脏刺去。 此时夜色已深,除了月光外,在树林内的视线十分不的不好。蓝若月便带着小风和小雨边打,边向后退。突然发现,后面貌似没有路了,是一处断崖。三人便只能停住脚步,迎上不断涌上来的黑衣人。 虽然已经解决掉了很多,但不知道是三人体力开始不支,还是怎么样,只觉得黑衣人越打越多。而且完全没有尽头的样子。 小风见凭三人之力,实在杀不过来了,便从袖中掏出一枚信号弹向天空中射去。彩色的白雾在黑色的夜幕下尤为醒目,一声独特的声音响彻云霄。 “小姐,再坚持一会,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小风向着蓝若月说道。 正在三人苦苦支撑的时候,突然发现又来了两个蒙面人朝着三人扑来。小风和小雨立刻迎上前去,与那二人缠斗到一起,却发现这二人不似之前的不死人,他们武功高强,而且不是南楚这边的武功招式,是一种从没见过的诡异打法,不禁心中大骇。 小风和小雨只打了几个回合,便发现来人的功夫在自己之上,突然对方虚晃一招,假意露个破绽,小风本就体力不济,正想速战速决,朝着那人的破绽入攻入,却不料被黑衣人一掌击中,口吐鲜血,摔落在地。 “小风!”蓝若月立刻跑上去,护住小风不被涌上来的不死人刺中。 “小姐,你别管奴婢了,此人武功极高,快想办法离开这里!”小风顾不得自己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挣扎着站起身,朝着蓝若月说道。 “不行,我说过了,你们之与我并不是什么奴婢,我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蓝若月绝对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蓝若月脸上一片肃穆之色。 而另一边的小雨也节节败退,见小风受伤,一个闪神,便被刺穿胸口。 “小姐,我们真的顶不住了,你别管我们了,快走吧。”小雨此时也劝说道。 此时三人已经退无可退,站在断崖的旁边了,蓝若月扶着小风和小雨,向后看了看,发现在月色之下,身后的断崖下面一片漆黑,深不见底。 而黑衣人没再继续涌上来。 “好一出主仆情深的戏码啊,那今天我就送你们这对忠心的仆人下去继续侍候你家小姐。”那黑衣人说完,便直朝蓝若月刺去。 蓝若月便想着,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若自己从这断崖跳下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否则今天她们三人怕是谁也活不成。瞬间推开身边的小风和小雨,整个人向后跃起。 “小姐!” “小姐!不要啊!”小风和小雨见状,瞪大了眼睛,惊呼道。 130、杀无赦 二人眼看着蓝若月向后跃起,躲过黑衣人刺来的剑后,由于脚下没有着力点,笔直的朝着断崖下面掉了下去。 正在这时,突然后面涌上来大量的蒙面人,迅速的和之前的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杀无赦!”只见南宫澈一脸肃杀的说道。 然后便一个纵身,朝着刚刚那个小人落下去的断崖下,跳了下去。 “主子!” “主子!” 小风和小雨心里一惊,可是崖底太深,只一瞬间的功夫,二人的身影便隐没在了黑暗中,再也没了踪迹。 而掉落中的蓝若月便马上进入空间,拿出一根绳子,想要找个着力点,以便控制住下坠的身影,没好不容易发现一颗突出的石头,蓝若月连忙借势将绳子甩出,借着绳子的拉力,将身子拽回崖边,蓝若月快速的调整身形,快速的用脚踩在崖壁上,以避免身体直接撞到墙壁上。 待收住身形后,蓝若月拽着绳子便慢慢的荡了起来,就势找了块凸起的石头,勉强可以立住脚,刚刚停稳,便突然感觉上方有个黑影直冲而下。蓝若月下意识的便把手枪握在手中,瞄准来人。 就在二人相距两米远的时候,发现下坠的人也注意到了自己,二人四目相对。 “南宫澈?”蓝若月立刻收回手枪,朝着南宫澈伸出手去。 而南宫澈没想到蓝若月竟然挂在半空中,忙一提气,握住蓝若月伸过来的手。 由于南宫澈的冲势,原本已经稳住的绳子又荡了起来。被石头上的棱角磨断,二人控制不住的朝着崖底掉了下去。 此时南宫澈则紧紧的将蓝若月护在怀中,只片刻的功夫,蓝若月便听得头上闷哼一声。感觉到二人止住了下坠的势头。 慢慢的抬头向四周看去,只见二人仿佛掉进了一片树林中,四周一片漆黑,连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 再低头一看,自己此时正趴在南宫澈的怀里,而南宫澈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盯着自己。 “那个,你怎么来了?”感觉到两个人的姿势有些暧昧,蓝若月挣着扎爬起来,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收到了小风的求救信号!”南宫澈躺着没有动,仍然一如既往的清冷。 “我是说你怎么也跳下来了?”蓝若月见他这样,不禁心中失笑,这人还真是到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摆出自己的高冷范儿。 “看见你掉下来了,便跟着跳了下来。”南宫澈说得颇为理所当然。 “……”这次换蓝若月无语了。 我掉下来,他就得跳下来,这是什么逻辑? “行了,别躺着了,起来吧,我们想办法出去,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样了。”蓝若月见也问不出什么,便看着南宫澈说道。 “我恐怕暂时起不不来了!”南宫澈仍然躺在地上,一派云淡风清的说道。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看看。”蓝若月见南宫澈并没有什么表情,以为他在开玩笑。 “南宫澈,你……”蓝若月蹲下身后,不禁发出惊叫。 131、接骨 蓝若月将手探向南宫澈的身后,只觉一阵粘腻,心中大惊。 趁着现在四下漆黑,悄悄的从空间药房内拿出了一个高强度手电,只一打开,亮白的光,突然晃得人挣不开眼睛。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如此刺眼?”南宫澈只觉得这东西晃得眼睛睁不开,即便闭上了,被晃过的眼睛还是感觉有光圈一般。 “把眼睛闭上,慢慢的一点点睁开,一会就适应了。”蓝若月此时也因为如此巨烈的强光不适应,闭着眼睛向着南宫澈解释道。 蓝若月此时也十分后悔,早知道拿个普通的出来好了,这眼睛晃的呀。 待眯着眼,慢慢适应手电的光线,蓝若月便立刻起身帮南宫澈检查身体。 发现南宫澈身后有血流出来。 “这里疼吗?敢动吗?”蓝若月慢慢的试探着碰了碰南宫澈的腰部脊椎。 “那里不疼,但再左边一点比较疼。不是太敢动。”南宫澈慢慢的向蓝若月介绍着。 还好,脊椎没事,蓝若月不禁松了一口气。 而蓝若月暗暗的观察了下南宫澈的表情,竟发现他仍然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仿佛受伤的并不是他一般,若不是此时自己看着地上的血迹,定要以为他是在作弄自己了。 “好,其他地方可还有不舒服吗?”蓝若月对于南宫澈的忍耐能力十分吃惊。 “其他地方还好,只是刚刚下坠的时候泄了真气,估计着应该是骨头摔断了。”南宫澈因为长年征战于军营,经历了大大小小的伤痛,所以对于一般的伤,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的。 “我帮你检查一下,现在扶着你慢慢的翻个身,可以吗?”蓝若月不禁心里有些酸楚,人是要经历多少的苦痛,才能对于身体的疼痛表现的如此的不在意? 心中不免想起京中的传闻,据说南宫澈十岁的时候老南广王便战死沙场,而南广王妃也跟着殉情而死,只留下年幼的南宫澈,从此在军营中打拼,十岁的孩子在现代还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在父母的呵护下,而南宫澈便已经进到军营,投身战场中去,对一个孩子是何其残忍。 蓝若月慢慢的扶着南宫澈翻了个身,掀开衣服毫无预警的看到了南宫澈的满身伤痕,大大小小的伤疤,全是旧伤,在后背上让人看着触目惊心。而左边的第四根肋骨,此时却刺破皮肤,刺出体外,刚刚地上的血迹,应该就是肋骨刺破皮肤所造成的。 “你的肋骨断了,我现在需要替你手术,接上肋骨,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蓝若月不知为何,心里一酸,眼圈也有些红,说话也颤抖了起来。 “手术是什么?”南宫澈对于蓝若月的用词,颇感新鲜。 “嗯,就是帮你接骨。”蓝若月一看,现代的医学名字不小心就说了出来,只能敷衍着说道。 “怎么了?”南宫澈虽然趴在地上,但听着蓝若月的语气有些不对,便扭过头来低声问道。 “既然你我二人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你这是又何苦呢?” 132、你在心疼我? 蓝若月因为学医,又一直在军中,所以自认已经练就了一些看淡生死离别的自我调节能力,从来也不觉得自己会有一些多愁善感的小女儿情节。可是今日想到南宫澈竟然为了救自己,奋不顾身的从断崖上跳下来,心中却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蓝若月不知自己此时为何突然在南宫澈面前脆弱起来,索性现在天黑,南宫澈也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便大胆的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见死不救,我心里过意不去!”南宫澈说得毫不犹豫。 “只是因为这样?”蓝若月听了南宫澈的话,眸子微闪道。 “那还能是如何?”南宫澈扬了扬他那好看的眉毛,又将问题丢了回去道。 只有他自己知道,本来他正在回府的途中,看到小风放出来的信号弹,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蓝若月出了事情,然后便失去了冷静,带着人便杀了过来。 在看到蓝若月纵身跳下山崖后,只觉得心脏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抓住了一般,便没多想就追着蓝若月跳了下来。 “南宫澈,你就真的不怕我误会?而就此赖上你?”南宫澈说的,蓝若月根本就不相信,虽然二人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蓝若月却是清楚的知道他是个嘴硬心软的别扭人。 “你会吗?我怎么觉得当初退亲,是如了你的意才是!”还顺便敲诈了他三个条件。 “那怎么可能?你堂堂青年才俊,有能力又有实力,还有财力,我怎么会故意退亲?”蓝若月下意识的目光闪躲的说道。 擦,这厮怎么会看出来的? “……” “好了,好了,咱们别说那些了,我来帮你疗伤!”蓝若月突然间觉得若是再说下去,怕是她这边才会露馅儿了。 这厮太过精明了。 所以她这边一边说着,手上也并未闲着…… “蓝若月,你扒我衣服干什么?难不成你真的要趁人之危?”南宫澈看出了蓝若月心情的变化,便随着说道。 “是啊,就是要趁你之危怎么样?” “哟,这小身材练的还不错嘛,啧啧,这背上的肌群练的不错嘛,瞧瞧这背阔肌,骶棘肌,线条不错啊。”蓝若月此时看了南宫澈的肌肉,不禁咽了咽口水。 一边嘴上调笑着,一边还用小手在那所到之处按按捏捏的。 “蓝若月,你还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吗?”南宫澈被蓝若月说的,面红耳赤,咬牙说道。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而空气中却夹杂着阵阵暧昧的气息。 见南宫澈整个身体都红了,便不再闹他,专心的在南宫澈身上检查起来,柔嫩无骨的小手,碰到南宫澈那长年在军营中练得古铜色的皮肤,不由得引得南宫澈心中阵阵战栗。 而蓝若月有碰到那些老伤的时候,心中微动。 “还疼吗?”蓝若月轻轻的问道。 “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早就已经忘记了当时的疼痛。”南宫澈知道她在问自己的那些伤疤。 “伤口如此深,当时定然很疼。”蓝若月仿佛自言自语般。 “你在心疼我?”不知为何,南宫澈对于这个认知,心里竟有点小兴奋。心脏砰砰的跳着,似乎想等着蓝若月的答案。 133、呼吸急促 “我现在要开始给你接骨了,需要先给你打麻药,你忍着点。”蓝若月慢慢的摇了摇头,恢复了一下情绪说道。 “麻药?就是上次在侯府你将我弄晕的那个东西?”南宫澈趴在地上,询问道。 蓝若月并未回应,只见四下又没人,方才悄悄的从空间内将一应医疗用具拿了出来。 南宫澈只觉得后背短暂的针刺一般的疼痛后,慢慢的,后背受伤处便没了知觉。 “……” 虽然此处环境比较简陋,但南宫澈此时不宜挪动,否则容易被断裂的肋骨所穿脾脏。好在现在天气干燥,只要尽力消毒,问题也不大。 蓝若月见南宫澈如此配合,便快速的将南宫澈骨折处的皮肤切开,由于南宫澈常年征战,所以身上全是紧实的肌肉,没有一丝肥肉,所以便很顺利的找到了断裂处。以U型钢板将断裂处固定,打好钢钉,再熟练的将皮肤组织缝合,整个手术下来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 再快速的将手术器械送回空间中。 渐渐的南宫澈也恢复了知觉,醒了过来。 “肋骨虽然接上了,但我需要找些东西给你固定,你先在这等我一下。”蓝若月说罢,便起身欲走。 “注意安全,别走得太远。”南宫澈此时颇为不放心的嘱咐道。 就算他有信心,他的人会将上面的人给杀光,不会再有人找他们的麻烦,可是,这种荒山野地,可是常常会有野兽出没,所以他不是太放心蓝若月一个人出去! “放心吧,我就在附近转转。”对于南宫澈的不放心,蓝若月心里却觉得十分暖。 拿了手电,向四周转了转,只觉得竹子好用,便用钢刀砍了两棵竹子,劈成了竹简。带着去找南宫澈。 其实蓝若月的药房里是有专门用来固定的,但若给南宫澈用上,回头拆卸起来难免太过显眼,所以除非必需,否则蓝若月宁愿就地取材。 蓝若月只是离开片刻罢了,南宫澈此时不知为何,却心里十分紧张,深怕蓝若月遇到什么危险。见蓝若月抱着竹简回来,一颗心才稍稍安宁下来。 南楚没有沙布,所以自然也不能用沙布给南宫澈固定,蓝若月看了看二人身上的装束,只得认命的将自己的衣裙用刀割成细条。毕竟南宫澈现在是一名伤员,总不好再把他的衣服割了,这样万一着凉,再引起术后综合症,现在的医疗条件又这么差,说不定就将他直接送上西天了。 将竹简固定在南宫澈的骨折处啊,蓝若月便拿起布条缠绕在南宫澈的身上,一圈一圈的固定。因为南宫澈现在还是趴在地上的,在缠布条的时候,便需要从后面将南宫澈抱住。 此时蓝若月才发现,虽然南宫澈看着精壮,但其实身材还是很魁梧的,以至于自己要整个人贴在南宫澈的背后,才能勉强将布条缠绕过来。就在一趴一缠之间,两人的肌肤相碰,让蓝若月慢慢的红了脸颊,而南宫澈也越来越急促的呼吸着。 “你怎么喘息的这样厉害?是我碰疼了你吗?”蓝若月见南宫澈不停的大喘气,不禁问道。 134、还有一件事 “没什么,你不用管我。”南宫澈有些别扭的说道。 蓝若月只感觉当下的气氛暧昧极了,便也不再说话,继续手上的包扎。 终于将伤口固定好了,蓝若月感觉自己的脸红的可以滴下血来。 “我先扶你坐起来,把衣服穿好,现在虽然是初夏,但夜里还是有些凉,尤其是这大山里,别再感冒了才好。” “……”南宫澈点了点头,任由蓝若月慢慢的将自己扶了起来。 此时因为伤口的麻药还没过劲,所以南宫澈并不感觉得到疼痛,便在蓝若月的搀扶下,慢慢的坐了起来。 毕竟伤口在后背,所以南宫澈既便现在不疼,却也不能做太大的动作,否则很容易将伤口撕裂。 谁让人家是来救自己受的伤呢,所以蓝若月又认命的将他的衣服穿了起来,并贴心的系上了腰带。 “你渴不渴?我去找点水来!”蓝若月觉得两个人这样大眼瞪小姐的实在尴尬,便找个理由跑了出去。 实际上刚刚找竹子的时候,蓝若月就看见,在二人跌落的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打手电照了照,还挺清澈,便在河边取了些大片的叶子,用河水清洗过后,卷成杯子的形状,先自己喝了个水饱,再接了水,准备拿给南宫澈。 小心的将空间里的消炎药拿了两粒在手上,向南宫澈递了过去。 “把这两片药吃了吧,免得伤口发炎。”蓝若月见南宫澈毫不犹豫的便将那药片放进嘴里,忙将手中的水递了过去。南宫澈便咕噜的将药咽了下去。 “你倒是吃得干脆,就不怕我下毒害你呀?”蓝若月见南宫澈对于自己递过去的东西,完全没有防备的就吃了下去,十分不解。 像他们这种人恨不得在自己家里吃饭都得有奴才用银针试过毒后才能食用,自己递给他的药片,样子如此特殊,她竟没有一丝怀疑? “你不会!”只三个字,南宫澈说得斩钉截铁。 “你怎么知道不会,万一我因你退婚一事,心中怨恨,想杀你泄愤呢?”蓝若月微笑的打趣道。 “那你刚才就不会如此费力的救我了,救完再杀,岂不麻烦?”南宫澈此时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蓝若月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并且打破了他一贯的谨慎。只对她有着无条件的信任。 “你也别把我想的太好,我也不是一个有多好的人!”蓝若月见南宫澈如此信任自己,心下感慨。 “什么样的人是好人呢?谁又能保证自己是绝对没有做过坏事,或有过坏心呢?如此说来,我也并不算是什么好人,毕竟死在我手里的人不计其数。”南宫澈说完,陷入了沉思。 蓝若月知道,定是让南宫澈想起了他这么多年在军营的生活,她深深的理解,作为一名战士,若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家乡,便要双手沾满了入侵者的血,而战功赫赫的南宫澈,相必一定是很艰难才能够爬上今天这个位置,取得这么高的成就。 “其实有一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蓝若月突然眸光一闪,一脸正经的朝着南宫澈说道。 135、死士 “……”南宫澈听了并未说话,只是看向蓝若月,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据我所知,咱们南楚没人能养死士的吧?”蓝若月突然想到之前来劫杀自己的那些人。 “死士?南楚的权贵一般只养一些暗卫贴身保护,并没有养死士的习惯,有什么问题吗?”南宫澈皱眉问道。 “今日劫杀我的人都是不死人!”蓝若月肯定的说道 “你说他们是不死人?”蓝若月的话让南宫澈皱紧了眉头。 “不错,今日和他们交手,我发现他们无条件的执行命令,身体上完全没有痛觉,除非刺中心脏,直接死亡,否则便会不停的向着目标攻击。”蓝若月知道这种人肯定是某一家培养的死士,就是不知道在古代是如何破坏这些人的神经中枢及痛觉神经的? “按你这么说,他们果然是传说中的不死人没错,但前朝皇帝颁布过禁令,所有南楚上下均不可以培养死士的。”南宫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今天却又真实的存在了,到底是有人私下暗自培养了它们,还是说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南楚的人呢?”此时蓝若月也陷入了沉思中。 “你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对你下此毒手?”南宫澈因着蓝若月的话,不禁想到,自己回京不久,却已经两次遇到危险中的蓝若月,她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要对她这样一次比一次凌厉的杀招啊? “我也想知道,这样我就不用在这被动挨打了。”蓝若月一脸的无奈。 “你可真会惹事,竟然能惹得人家对你下这么重的杀手,你自己心里不担心吗?” “担心,但担心有用吗?与其提心吊胆的日日担忧,不如想办法查出幕后之人,予以痛击,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借着手电发出的光,南宫澈看着蓝若月的眼中绽放出坚韧的光。 如果他真是对于蓝若月刮目相看。有一个念头暗暗的在心里生成。 “好,我一定会帮你查到幕后之人的!”南宫澈看着蓝若月,承诺道。 “那就多谢你了。” “你饿不饿?刚刚打水的时候,看见河水里好像有鱼,等我给你做烤鱼吃。”蓝若月今天本来在宴会上就没吃什么东西,再经过一番打斗,又替南宫澈治了伤,此时已经深夜,肚子发出了叫声。 其实她饿一顿也是无碍的,但想着南宫澈毕竟受了伤,又流了不少的血,若是不能及时的补充体力,怕影响身体恢复,便将手伸到袖内,将原本放置在柜台上的巧克力拆了包装拿了一块递给了南宫澈。 “这是什么?颜色怎么如此奇怪?”南宫澈接过巧克力,皱着眉头看着。 “这是一种能让你迅速恢复体力的东西,甜的很好吃,快吃吧。一会咱们就烤鱼吃。”蓝若月没法告诉他巧克力的原理,只能大概介绍着。 南宫澈听了蓝若月的话,把巧克力放在嘴边,小小的咬了一口,香甜软腻,有些像女孩子家吃的东西。 “唉,我这个苦命的人啊,前世辛辛苦苦的救人,本以为穿成侯府的小姐,可以尽情享受荣华富贵呢,结果还是逃不出这个劳碌命。” “呀!”蓝若月一边走,一边嘟哝着,突然脚步一顿。 136、尴尬 蓝若月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跑过来一只野山鸡。 心中大喜,便从空间调出来一张野战的网兜床,双手拎着绳子,朝着野鸡一甩,便将野鸡捞进了网内。将野鸡就着河水杀好后,放在一边。 好了,再捉条鱼,估计也够吃了。想罢,蓝若月又卷起裤腿向着河内走去。 由于前世的蓝若月经常参加野战,所以对于上山捉鸡,下河抓鱼十分的轻车熟路,没一会的功夫,便叉了两条鱼上来。从空间内拿出匕首,将鱼清洗之后,找了树枝插好。 再抱了些干树枝回到南宫澈旁边,此时的南宫澈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失血过多的原因,已经沉沉的睡去。 蓝若月便悄悄的取出打火机,将柴火点着,再用树枝做了两个架子,将鸡和鱼放在架上烤了起来。 本想上空间找找看看有没有调料之类的,发现除了生理盐水,再没什么能用的,一想到自己从来没想过要在空间做饭这回事,所以调料什么的恐怕是没指望了。 而原本睡着的南宫澈是被阵阵香味弄醒的。 “我刚才睡的很熟?竟不知道你打了这么多的东西?”南宫澈对于架上又是鸡又是鱼的颇为吃惊,没想到蓝若月一个侯府的女子,不但能上阵杀敌,竟还能做这些事。他对蓝若月的认知又一次得到了刷新。 “你刚刚受伤,失血过多,所以刚刚睡的比较熟。正好我的烧烤也好了,你起来吃点东西吧。 蓝若月便拿过鸡,撕了一个鸡腿递给了南宫澈,又自顾的撕了个鸡腿自己吃了起来。 南宫澈睡了一觉,此时人也精神了许多,接过蓝若月递过来的鸡腿也吃了起来。 虽然没有调料,但二人此时已经饿极了,所以也觉得吃着不错。没一会,一只鸡,一只鱼就被二人吃了个精光。 刚吃完东西,南宫澈又已经睡过一觉,此时二人便围着柴火聊了起来。 “你可知道京中对于你的传闻?”南宫澈看着蓝若月被火堆映得红彤彤的脸,晶亮的眸子,仿佛会说话般。 “京城虽然很大,但却是最藏不住秘密的。”蓝若月拿着树枝,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火堆。 “你明知道,为什么你要让人将你传得如此不堪?”南宫澈十分不解,女子不是应该对自己的名声十分在意吗?为何她明明被人说的十分不好,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虽占着侯府嫡女的名声,但从小娘亲便早逝,一个继母如何会对原配的嫡女真心?何况从小到大一直有你的婚约在身,随着你的声望越高,我又如何能不让人嫉妒?”蓝若月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是因为我让你为了难?那李行瑞是怎么回事?”南宫澈想起刚回京时,初见蓝若月的时候,她正口口声声叫着她的小情郎,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蓝若月听到南宫澈提到了李行瑞,脸色不免有一丝尴尬,虽然是自己前身惹的桃花,但此时在南宫澈的面前颇有一种红杏出墙被抓了个正着的即视感。 “他?不过是想把我拉下马的绊脚石中的一颗而己。”蓝若月对于自己的前身竟然喜欢那样一个渣男,心中颇为不屑。 南宫澈紧紧的盯着蓝若月,听着蓝若月的话,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心疼,再看着蓝若月脸上沾染上的灰,不自觉的靠向蓝若月,伸出手,轻抚上蓝若月的脸颊。 137、尴尬气氛 蓝若月发觉二人越靠越近,近到感觉南宫澈的脸近在咫尺。 蓝若月此时面红心跳,不知该如何应对,索性闭了眼。 “你在干什么?”突然耳边听到南宫澈忍俊不禁的声音。 蓝若月心下疑惑,立刻睁了眼看向南宫澈。发现南宫澈将刚刚放在自己脸上的手伸到自己面前。 “看看你这个小迷糊,脸上弄脏了都不知道。”南宫澈取笑着蓝若月以掩饰自己刚刚的心虚。 其实刚刚南宫澈不知怎的,在手抚上蓝若月的一瞬间突然感觉心跳如雷。 就在自己的唇要贴到蓝若月的时候,突然一个名字从脑海中闪过,让南宫澈及时的收住了心。 “没什么,困了睡吧。”蓝若月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若是没有我,你是不是能活得开心一些?”南宫澈仍坐着,并没有动。 “也不见得,没有你,她们恐怕会更肆无忌惮的欺负我呢。” “况且在你们看名声不好是一件坏事,但对于我蔫知名声不好,但却也不失为是一种对我的保护呢?否则,挡在她女儿的面前,刘氏又如何能留我在侯府活到今日?” “其实女人的后宅,并不比你们男人的战场温和多少,稍不留神,便会被拆吞入腹,起码你们战场上只是命没了罢了,而后宅的斗争,往往连骨头渣都不会被剩下。”蓝若月本就在现代看了无数后宫争斗的电视,又穿过来亲身体验了侯府内的斗争。所以此时看得十分通透。 “是啊,我们在战场上也是一样。”蓝若月的比喻将南宫澈的思绪带回到了军营中。 南宫澈慢慢的回忆的在军营中的这几年,是如何一步一步打下来的。而蓝若月就坐在旁边静静的听着。 要说南宫澈能达到今天的地位确实不容易,十岁的孩子不但经历了父亲双亡的家变,还要独自挺起偌大的南广王府。 为了让自己强大起来,进了军营,不但要躲避战场上的敌人,还要时刻提防身边人的暗算,甚至睡觉的时候也要时刻保持警惕。可想而知,南宫澈这么多年活得有多辛苦。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家都传南宫澈性情大变,喜怒不形于色的关系吧。 听了南宫澈的讲述,蓝若月内心的母性光辉不禁被激发了出来,十分心疼南宫澈。 “不过不要紧的,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南宫澈看着蓝若月眼中的心疼,反而笑着安慰道。 “你现在身上有伤,一时半刻也走不了,不如就趁早休息,养精蓄锐吧,明天早上说不定会有人来救我们。” 蓝若月实在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便又跑到树林中捡了些干树叶,将柴火填得旺了一些,这样一来可以取暖,二来也防止有野兽等偷袭。 “到我这边来,一起睡吧,晚上也好有个照应。”南宫澈见蓝若月收拾妥当,便摆了摆手说道。 “也好,这荒郊野岭的。别再被野兽吃了。”蓝若月也不矫情,径直躺在南宫澈的身边,以手臂垫在头下。 不知是这一天太累了的缘故,还是南宫澈在身边的缘故,虽然是在野外,但蓝若月却睡得出奇的好,一觉到天际泛亮。 “啊!”睁开眼睛后,蓝若月大叫道。 138、有办法了 南宫澈连眼睛都懒得睁,径直伸出手就将蓝若月的嘴给捂了上。 “大清早的,好吵啊!”南宫澈此时睡眼迷离。 蓝若月对于自己醒来发现和南宫澈如此亲密的姿势颇为震惊。 二人四目相对,气氛带了一丝诡异的暧昧。顿时两个人愣在当场,都有些羞郝。 “那个,我昨天晚上睡觉又不老实了?”蓝若月此时一脸的小女儿的模样。 看着蓝若月刚刚睡醒,眼神中还有些迷离,此时又一脸娇羞,红嫩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南宫澈感觉心中一紧,特别想将怀中的小人儿紧紧的抱在怀里,狠狠的蹂躏一番。 “还好,就是硬是将头蹭到了我的怀里。”南宫澈努力压抑着心中翻涌而起的欲望。 不禁想到,自己上次中毒在她的卧室也是,在自己身边躺下没多久便可以睡着,也不知道是心太大了,完全没有防备,还是对自己太放心了? 不过想到昨天晚上见到她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怀里,着实让南宫澈心里一软。再仔细看看其实蓝若月非常漂亮,不似那些娇柔的小姐,都是柳叶弯眉,蓝若月的眉毛近乎于平眉,但却给人一种简单大气的感觉,长而浓密的睫毛,在光线下在下眼睑投射出扇形的弧度。 略有些厚度的嘴唇,睡着时微微上翘,仿佛在撒娇般,不禁让人想一亲芳泽。 实事上昨天晚上的南宫澈也那么做了,到现在南宫澈都忘不了,双唇相贴,那一触即发的柔软触感,想到此,不禁看着蓝若月微眯了眼睛。 蓝若月并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睡着后发生了什么,她若是知道此时南宫澈所想的事情,估计也不会管南宫澈是不是伤员,估计能一巴掌乎死他。 “既然睡醒了,便起吧,咱们今天得想办法回去了。”蓝若月看着南宫澈的眼神,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异常快,深怕自己一不小心陷在他那如浓墨般的眼神中无法自拔,忙起身说道。 南宫澈立刻收了心思,在蓝若月的搀扶下慢慢的坐了起来。 由着蓝若月帮自己蘸湿了帕子,净了手脸后。又简单的吃了些野果。期间二人都尽量避免眼神接触。 好在昨天晚上吃了烤鱼和烤鸡,所以早上并不太饿。 蓝若月看了看初升的太阳,再看了看身后的断崖,方向是分清了,可是由于昨天边打边跑,所以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这断崖在南楚的什么方向。 “我们现在在南楚的西南方向,若想出去,便只能从断崖的两边绕出去,可是这下面全是密林,如果稍有不慎,我们极有可能迷路。”南宫澈看出蓝若月的想法,主动解释道。 “那我们最好的办法便是从这断崖爬上去了?”蓝若月抬头看了看面前这座看不到尽头的山。心里有些丧气,就算是两个健康的人想翻过这座山崖都是一件难事,现在南宫澈又受了伤,要她一个弱女子带着个成年男子翻过这么高的一座山,确实有些为难。 “有办法了!” 139、引起怀疑 “你要做什么?”南宫澈看着蓝若月变幻不停的脸色,不禁问道。 “我准备去弄一些藤蔓,搓成绳子,然后我先顺着断崖爬上去,再放藤蔓下来拉你上去,这样咱们不就省力多了嘛!”蓝若月将自己的计划向南宫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其实蓝若月的空间里还有救援绳的,只是她不能这么明晃晃的拿出来,毕竟那不是属于南楚的东西,而且自己就这么单薄的一身,突然从袖中掏出那么大捆的绳子也不现实。 为了不被南宫澈当成怪物,所以蓝若月只好就地取材。 “不必如此麻烦了,不出晌午,便会有人来接我们的。”南宫澈听着蓝若月的计划,不禁失笑。 “你确定吗?昨夜我们在这崖底呆了一夜都没人找来,今天确定他们能找过来吗?”蓝若月看了看崖顶,再看了看四周,有些怀疑的问道。 毕竟昨天二人掉下来的地方太过高了,所以救援的人不可能直接从二人坠下的地方直接下来寻找,但若是从其他地方下来,那下面是密密的丛林,如南宫澈所说,人在林中极易迷路。所以下来救援之人要想找到自己和南宫澈必然十分困难。 “昨夜是因为怕将劫杀之人引来,所以我便没有放出信号弹,如今,自会有人顺着信号弹来救我们。”南宫澈边说边抬起手向空中放出一枚信号弹。 “原来是这样啊,早说啊,害我白白担心了好久。”蓝若月一听会有人来接应,心里松了一口气。 在不能用轴承和钢丝绳的情况下,蓝若月还真没把握能顺利的将南宫澈拽上断崖。 “那我们就坐在这等待救援吗?”蓝若月看向南宫澈询问道。 “……”南宫澈挑了挑眉。 一时间二人陷入了沉默,谁也不说话,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你昨天拿的那个照亮的东西是什么?”正在蓝若月想着说些什么的时候,南宫澈开口问道。 “嗯,怎么说呢,那个应该叫手电!”蓝若月一边想着措词,一边解释道。 “手电?我怎么从没见过?而且为什么它那么亮,却又没有火焰?”南宫澈见闲来无事,便想将昨天晚上看到的东西问问。 “手电是将弹簧片与灯泡金属螺旋体的电极接触,电路形成一个闭合回路导通,电流通过灯泡内有一定点阻的钨丝,钨丝发热发光这样就能为人们照亮了。”蓝若月简单的将手电筒的工作原理向南宫澈讲解道。 “你也可以理解成,将一颗夜明珠放在固定的容器内,然后再用一些反射光源的东西罩在外面,这样便可以将夜明珠的亮度集中后最大化的传递出来,为我们所用了。这样好理解一些吗?”蓝若月见一脸蒙逼的南宫澈,思考了一会,举例道。 南宫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道,如此诡异的东西,蓝若月一个后宅女眷又是如何得到的? 蓝若月看出南宫澈一脸的疑问,心道:看来自己已经引起南宫澈的怀疑了,怎么做才能将他的疑虑消除呢? 140、纹身 “那你这一身医术又是从何而来?” 蓝若月听了南宫澈的话心道,得,人果然不能太好心,做得越多,越容易露陷。 “这事说来话就长了,由于娘亲身体不好,所以早早的便扔下年幼的我,撒手人寰。而我外祖家知道是因为蓝远征在外养的小妾,造成了我母亲的心思忧虑,英年早逝便一气之下,不再与侯府往来了。” “只在我七八岁那年,有一次表姨偷偷来看我,却发现我已经被人下了药,若是长久以往,必将命不久矣。让表姨十分气愤。” “表姨原本是一名游医,四处云游,从那以后便每年偷偷的来侯府小住月余,不断的将外面的书籍和一身的医术教给我,以便让我防身之用。就这样一直到我及笄。” 蓝若月一边讲,一边将自己的这一身医术找了个严丝合缝的理由。 “为何你的治疗方式和使用的东西都跟南楚不同?”南宫澈虽然没亲眼看,但却听蓝若月昨天是给自己做了叫什么手术的。 “那是因为表姨四处行医,不但施医赠药,还会和其他国家的医者互相交流,所以我学的医术内有好多是来自番外的。包括用的东西。这也是与众不同的地方。” 正在二人闲聊之际,突然听到远处有脚步声向二人靠近。 “有人来了!”蓝若月瞬间与南宫澈交换了一个眼神。 因为有些距离,所以暂时也分不清过来的是敌是友,所以便扶着南宫澈找了处树丛内躲了起来。暗中观察着渐渐逼近的人。 “确定主子是在这附近吗?” “没错,凭着昨日主子跳下来的地方,再加上今天主子发出来的信号弹,应该就在这附近。” “扶我出去吧,是我的人来了。”听到外面的谈话声,南宫澈舒展了眉毛,向着蓝若月说道。 “本王在这里!”南宫澈在蓝若月的搀扶下,走出树林。 “属下参见主子,属下保护主子不力,请主子责罚。”蓝若月扶着南宫澈出去,便看见四五个黑衣人,齐刷刷的跪地说道。 “不关你们的事,昨晚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南宫澈向着为首的黑衣人问道。 “禀主子,属下无能,让为首的二人逃脱了,除了打斗中死了的,其余人等全部服毒自尽,没有活口留下。请主子责罚。”为首的黑衣人低下头,请罪道。 南宫澈听到蓝若月说那些是不死人的时候,心中便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由于他们是被专门培养出来的死士,任务成功便会快速撤离,一旦任务失败,便会立刻自尽而亡,绝不能允许他们泄露任何信息。 “他们身上可有什么线索?”南宫澈眯起眼睛问道。 “回主子,他们的兵器没有什么特殊,就是普通的长剑,但属下在他们的左脚的踝骨处发现均纹着一个莲花形状的纹身。” “莲花?”南宫澈心中暗自思考着。 “派人去查,这莲花图案出自何处?” 南宫澈心中突然想到一个人,若是被本王猜中,定要你付出代价! 141、暴漏身份 西楚的驿站中,此时过了一个颇为不平静的夜晚。 “岳父大人,昨天一夜未归,是去了何处?”西泽三皇子轩辕跃,脸色微冷的问道。 “殿下,昨天在南楚皇宫,让我们西泽丢了颜面,所以昨晚老臣想除掉罪魁祸首,也好回到西泽之后能向皇上交差。”昨天在宫中被轩辕跃斥责的使臣欧阳明瑞正一身黑衣站在轩辕跃的对面。 “你究竟要做什么?你当本王是傻子吗?你真的以为昨天在南楚宴会时,你对蒙儿使的手段本王全然不清楚吗?”轩辕跃此时脸色铁青。 “老臣只是为了大局着想。”欧阳明瑞低垂着头,替自己辩解道。 “为大局着想?你知不知道,你昨天的所作所为会造成什么后果?”轩辕跃一想到欧阳明瑞竟然为了一己之私,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心中便更加怒不可遏。 “殿下,现在本就是西泽立储的重要时机,咱们好不容易才从皇上那争取到出使到南楚的机会。若是回去被皇上知道咱们不但没有拿下正阳城,反而丢了贵州,必然对三殿下的地位十分不利。” “到时大皇子和五皇子必定会落井下石,您的身份就会变得十分被动。” “而若是小皇孙在南楚出了事,南楚便无论如何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说不定事情还能有新的转机。”欧阳明瑞想到昨日宴会上丢掉的城池,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不甘的神情。 “那就能以牺牲本王的嫡子为代价吗?那也是你的亲外孙,你竟然也能下得去手?”轩辕跃看着一脸不甘的欧阳明瑞质问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三殿下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此时轩辕跃见欧阳明瑞仍是一副执迷不捂的模样,不禁心下十分失望。欧阳明瑞一生追求名利,却不料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甚至连自己唯一的外孙都不肯放过。 轩辕跃知道,欧阳明瑞已经被利欲熏黑了头脑,自己此时无论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了。只能以后派个人看着欧阳明瑞的一举一动,免得再因为他的野心,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 “那你昨晚一夜未归,又调出了那么多死士,事情可是成功了?”轩辕跃想到下人的禀报,冷着脸朝着欧阳明瑞问道。 “臣无能,本来那蓝若月必死无疑,却不知为何南宫澈突然带人前来,打乱了臣的计划,所有不死人全军覆没,臣趁乱带着全真逃了回来。不过那南宫澈和蓝若月却被逼得掉下断山崖。臣料想应该再无生还的可能了。” 提起昨晚的事,欧阳明瑞就一肚子火,本来已经将蓝若月逼到绝路,却没想到南宫澈突然赶了来。差点坏了自己的好事,不过好在两人已双双跌入断崖。 “糊涂,竟然将从西泽带来的死士派了出去,若是曝露了身份可如何是好?”轩辕跃此时真是对这个野心勃勃的岳父十分恼怒。 “殿下放心,老臣已将事情处理干净,不会曝露我们行踪的。” “但此次老臣出去的途中,听说了一件可疑的事情……” 142、二小姐不见了 “什么事?”轩辕跃皱眉问道。 “京中突然开始谣传,蓝家二小姐身份存疑。”欧阳明瑞便将路上听到的传言,小心的向着轩辕跃说道。 “蓝若月?”轩辕跃一时陷入沉思。 “……” 镇南侯府 百花园内 一大早,一夜没睡的刘氏正在焦急的等着蓝谦的消息。突然一个小丫环快跑走了进来。附在刘氏的耳边说了几句。 “消息可属实吗?找人到西厢那边确认过了吗?”刘氏一听后,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问道。 “回夫人,消息属实,而且奴婢刚刚已经去西厢问过喜儿,二小姐确实至今未归。”小丫头一脸的得意之色。 “好,这件事办得漂亮,去上账房领十两银子。”刘氏听后,立刻喜上眉梢。 小丫头一听刘氏张嘴就赏了十两银子,立刻喜滋滋的道谢后离开。 蓝若月,就算被封了郡主又如何?看来你的命确实不好,想让你死的人竟然如此多,我就不信,这次你还能活着回来。 “青儿,快来替我洗漱,更衣。”刘氏难掩一脸的喜色,朝着外面吩咐道。 “……” 待刘氏走到雅竹园的时候,见包括蓝远征在内的大家都已经在陪蓝老太太聊天了。 “媳妇给母亲请安!”刘氏低眉顺眼的给蓝老太太请安后,在蓝远征的下首落了座。 见到刘氏,蓝老太太的脸色变沉了沉,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冷了下来。 刘氏也并不在意,环视了众人后,便主动开口问道:“二小姐怎么没有来?昨天刚得了皇上的赏,今儿还想让云儿也沾沾她的喜气呢。” 众人一听,刘氏竟然如此温和的主动提起蓝若月,不禁心中纳闷,刘氏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二小姐昨儿刚参加了宴会,又得了封赏,大概乏了,今儿早没起来吧。这个季节本来人就愿意犯困,老太太您说是不是?”尹氏向来与刘氏对着干惯了,如今知道蓝若月又被封了郡主,便朝着蓝老太太说道。 “是啊,年轻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睡一会也无碍的。”此时蓝老太太也一脸慈爱的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不好了。”正在众人说着,突然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吵吵嚷嚷的?你是哪个院的丫头,如此不懂规矩?”刘氏一听声音,突然眸光一闪,脸上却沉下来,喝斥道。 “夫人饶命,奴婢是有要紧的事情要禀报。”小丫头一听刘氏的话,忙朝着刘氏跪了过去。 “咦,你这丫头,不是西厢阁的吗?你不在自己的院子侍候,跑来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刘氏看着小丫头,一副不解的样子询问道。 “回夫人,奴婢的确是二小姐院中侍候的,可是今日西厢阁发生了大事,奴婢没办法,便马上前来禀报。”小丫头一副为难的模样说道。 “到底什么事,说清楚。”蓝老太太冷声说道。 “二小姐,二小姐她……”小丫头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二小姐又怎么了?还不快说。”蓝远征一听是关于蓝若月的,立刻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 “二小姐不见了!” 143、挑拨 “什么?二小姐怎么会不见的?”蓝老太太一听,顿时愣在当场。 “就是,这是怎么回事?”尹氏也一脸疑惑。 “混帐,你们是怎么侍候的?二小姐怎么会凭白的就不见呢?”蓝远征心道,这下完了,刚封的郡主,竟然在自己府内就不见了,这要如何向皇上交代? “什么叫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你从头细细说来!”此时刘氏深深的看了小丫头一眼,问道。 “回老太太,老爷,夫人,大小姐是昨天晚上不见的,不对,应该说是昨天参加宴会之后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奴婢们怕损了二小姐的名声,所以一直没敢声张,可是等了一夜也没见二小姐回来,怕二小姐有什么意外,便马上来回禀老太太。”小丫头跪在地上,看了一眼刘氏后,一副担忧的模样说道。 刘氏听后微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混帐!又是这个孽女,见天的就知道给我惹事。也不知道这又是闹的哪一出。”蓝远征一听,便气不打一处来。刚想着蓝若月被封了郡主,自己能跟着沾点光,却没想到,马上就发生了这种事。 蓝若云听到蓝若月一夜未归,再听到蓝远征的怒骂,心里十分高兴。却在刘氏的暗示下,并未说话。 “征儿,昨日你们三人不是一起入宫的吗?为何她没和你们一道回来?”蓝老太太看了看蓝远征,又看了看刘氏,不禁皱眉问道。 “……”蓝远征一脸踌躇的看了看蓝老太太,又看了眼刘氏。 “母亲,昨日宴会上,月儿与和顺郡主十分投缘,直到宴会结束,二人还难分难舍的,我们也不好打扰,所以妾身就将马车留给了月儿,坐着老爷的车回来的。可谁知月儿竟然如此大胆,竟敢彻底不归啊。” “以前月儿虽然有些任性,却胆子很小,即便是中意那李行瑞,却也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若是知道她因为封了郡主便如此放肆,妾身无论如何也要看着她,将她带回的呀。” 刘氏见蓝远征一脸懊悔,不答老太太的话,便忙接口说道。 要说还是刘氏了解蓝老太太,一听自己是因为玄凌凌的结交,而刻意给蓝若月留出空间,便立刻没了责怪的神情。 轻飘飘的几句话,便将自己和蓝远征摘了个干干净净,又将责任推到蓝若月的身上,指出蓝若月是因为封了郡主,所以得意忘形,这才做出了如此失德的行为。 蓝远征听了刘氏的说词后,明显松了一口气。毕竟昨天蓝若月不但在皇后的宫宴上大放异彩,还得了赏,这些本来都是侯府的荣耀,但自己竟然仍旧放不下心中的怨气,扔下女儿,独自离去。此事若是传了出来,也不十分光彩。 但刘氏却说是因为蓝若月欲与和顺郡主结交,所以自己故意给制造的机会,那么事情的性质便不一样了。想罢不禁又看了一眼刘氏。 刘氏见蓝远征投过来的目光,立马摆出一副千娇百媚的模样,脸颊红红的低下了头。 蓝远征见状,心中激起一圈涟渏。便慢慢的不再去想之前百花园中发生的事情了。 “能与和顺郡主结交,夫人怎么竟躲开了?可是瞧不起那和顺郡主?”一直没出声的尹氏,突然语带嘲讽的说道。 144、二小姐回来了 “胡说什么?”刘氏一听便立刻剜了尹氏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夫人这是生什么气?婢妾也是替三小姐着想啊,三小姐明年就及笄了,如今被禁止出席皇室宴会,若不赶快替三小姐周旋一下,将来如何找到如意郎君?”尹氏就喜欢看刘氏跳脚的样子。 “用不着你假好心。”刘氏白了尹氏一眼,便将头转到一边。心里十分生气,这个尹氏仗着老爷的宠爱,胆子越发的大了,就知道给自己添堵,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想上去撕了她的嘴。 “夫人又误会婢妾的好意,唉!老爷您是知道我的,一向是个心直口快的,却没想到让夫人如此嫌弃。” “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蓝老太太不耐烦的喝止着。 “征儿,你赶快派人出去找找月儿吧,可别出了什么事才好。”蓝老太太担心的朝着蓝远征说道。 “母亲放心,儿子这就派人去找那小畜牲。”蓝远征此时气得牙痒痒。 刚想对蓝若月好点,没想到她却胆大妄为的做下如此糊涂事。等找回来定要好好惩治一番。 “老爷,老太太,此事不可如此大意啊。”刘氏突然一脸严肃的说道。 “二小姐都不见一夜了,什么叫不大意?”蓝老太太一见刘氏这是要阻止寻找蓝若月,便立刻冷了脸斥道。 “老太太,您误会妾身了,二小姐失踪了一夜,若此时大张旗鼓的找她,不论如何,她的名声便也都毁了,若是被有心人传出去,说二小姐一夜未归,以后谁还敢娶她啊?”刘氏状似一脸心疼的说道。 这一下蓝老太太和蓝远征听了都怔住了,是啊,女子清白最重要,若是被人知道蓝若月一夜未归,不管她有没有事,怕是也解释不清了。到时候别说只是个郡主了,就算是公主,怕是也没有人愿意娶吧? “这要如何是好?难不成就不救月儿,任她自生自灭吗?万一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蓝老太太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这个孙女刚被封了郡主,今后好多事情,蓝老太太还指着她从中周旋,以保证自己的儿子及孙子的前途呢。若是不救,那将来月儿万一回来了,定是要与侯府分心的。 可是若救,必定要惊动其他人,那么若是被人知道蓝若月一夜未归,必定会被认为是不洁之人, 那么蓝若月恐怕在京中也再无立足之地了。 而蓝远征原本想着蓝若月如今是郡主,自己以后要多对她好一点,多跟她好好相处,说不定以后能借上这个女儿的光,却没想到,竟然当晚就发生这种事。 之前的念头又不知不觉的窜了回来,这个蓝若月净会给家里惹祸,并且看之前的样子完全不服管教,不如就不救了,最好让她死了便罢了,一了百了。毕竟谦儿和云儿可也不比她差。 刘氏看着蓝远征和蓝老太太都不说话,便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蓝若月,这次看你还如何翻身? 这么一想着,屋内一时又陷入了一片安静。 “老太太,老爷,夫人,二小姐回来了!”突然一个小丫头进来说道,让众人都是一惊。 145、解围 蓝远征一听,脸色立刻变得非常难看。失踪了一夜,竟然一大清早回到侯府,若是被人看见,这镇南侯府又不知要被传成什么样了。 “小姐是从正门回来的吗?”蓝远征黑着脸,看着进来回禀的小丫头。 “回老爷,是从正门回来的,此时还没进院呢,是张管家让奴婢先来通禀一声的。”小丫头不明白,明明张管家是高兴的让自己来通报的,怎么老爷听后脸色竟如此难看? 蓝远征一听,脸色更是黑的吓人,这个小畜牲,真是我侯府的克星啊,出了这样的事,不说自己偷偷的从后门回来就得了,竟然还敢在正门前张扬,是深怕别人不知道她彻底未归吗? 蓝远征起身一脸黑线的便朝外面走。 而蓝老太太得知这个消息,也不知道该高兴好,还是该难过好。但一看蓝远征的脸色,忙也跟了出去,毕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不论如何,也是蓝家的孩子啊。 刘氏一听,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这蓝若月怎么这么邪门?竟然还能活着回来?想罢也快速起身,想要出去确认一下。 尹氏等人见状也忙跟上,想要看看这二小姐被封了郡主,却一夜未归,定然有好戏要上演了。 “……” “看啊,这蓝家二小姐真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啊!” “可不是,不但得了皇上的封赏,连长公主都备下如此多的厚礼,亲自相送。” “啧啧……看看那一口口大箱子,定然是好多宝贝啊。” 虽然是一大清早,但由于古人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所以基本上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此时镇南侯府门口已经围了好多看热闹的群众。 大家看着蓝若月从豪华的马车上面下来,身后跟着小风和小雨,再一箱一箱的往下抬长公主的礼物,不禁议论纷纷。原本被毁容又被战王退了婚的蓝家二小姐,突然水涨船高,不但被封了郡主,连长公主都邀请她,并送了这么多礼物回来,真是让人羡慕啊。 蓝若月此时站在侯府门口,听着围观百姓们的议论,不禁在心里感叹,还是南宫澈这家伙有头脑,竟然想到了这样的办法替自己解了围。 原来蓝若月和南宫澈被救出后,南宫澈并没有直接将蓝若月送回府,也没有再带她回自己的府邸,而是悄悄的进了长公主府。 起初蓝若月还不太明白,只以为长公主府药材方便,所以南宫澈是带自己去给他疗伤的。便没有多说,随着南宫澈进了长公主府。 “……” “是何人将澈儿伤成这样的?”长公主一见南宫澈的伤,气的浑身战栗。 昨日本来是皇室宴会,竟然能被人在京城内,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将人伤了,长公主想想就觉得心里烦闷,京城的治安已经差到如此地步了吗? “回长公主,具体幕后之人,还不清楚,不过行刺之人却被我们发现是一批不死人!”蓝若月一边替南宫澈处理伤口,一边解释道。 “什么?南楚曾经明令禁止过不得眷养这些死士,是谁哪此胆大妄为?”长公主一听,心中更加生气,定要将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146、在骂谁 南宫澈和蓝若月一见长公主如此气愤,连忙安慰着,深怕长公主一激动而动了胎气。 直到南宫澈保证,自己一定会将幕后之人揪出来,长公主才算勉强平静了下来。 “这样吧,一会你们两个收拾收拾,月儿便从我这里回府吧,就说本宫主找月儿陪我聊天,另外为我保胎,回头走的时候,顺便带着我送月儿的礼物。 就这样,蓝若月在长公主府梳洗打扮后,又看了看小风和小雨两个人的伤,发现她们二人还好,只是一些皮外伤,而昨天晚上已经被处理过了。便放心了不少。 “小姐恕罪,都是奴婢们保护不利。”小风和小雨知道蓝若月昨天晚上是为保护自己才跳下山崖的,如今回来了便马上替自己看伤,心中不禁十分感动。从小她们就知道自己的命不属于自己,要随时准备为主子牺牲自己的。 “行了,行了,我不喜欢动不动就跪那套,以后好好保护我就是了。”蓝若月颇为轻松的说着。 二人没想到,蓝若月不但没怪罪,竟然如此对待自己。所以二人心下暗暗发誓,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定然会全力以赴保证蓝若月的安全的。 就这样,蓝若月带着二人和长公主赏的一车礼物浩浩荡荡的回了镇南侯府。 下车后发现自己一夜未归,侯府却一派平静,想来自己一夜未归,怕是到现在都没有人注意到。想想自己这个身体还真是挺可卑的,对蓝远征来说自己就是一枚巩固他地位的棋子而己,有用的时候便宠着,惯着。一旦没用了,不但不顾自己的死活,怕是他第一个就想要了自己的命,免得碍了他前进的脚步吧。 正看着下人们将一箱一箱的礼物从车上抬下来的时候,便听到小雨轻声的在蓝若月的耳边说道:“小姐,老爷带着老夫人等人出来了,但看样子气势汹汹的,小姐要小心。” 蓝若月顺着门口向府内看去,果然见以蓝远征为首的侯府内众人,浩浩荡荡的向门口走来。 蓝若月嘴角微勾,看向来人。 “你这个孽女,还站在门口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还不赶紧滚回府去?”蓝远征离老远便看见蓝若月微笑的站在府门口,不知为何,觉得这笑非常诡异,便也没顾上看看外面的情况,直接张口训斥道。 蓝若月见状,心中冷笑,看来这是以为我昨天夜不归宿,丢了他的人,所以现在一见面便开始发难了。好啊,那咱们就来试试,看看这脸到底是谁丢的。 想罢,既不还嘴,也不动,便站在门口朝着蓝远征冷笑。 蓝远征见蓝若月如此轻视自己,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着今天就算是丢脸,也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蓝若月,让她知道知道,这个侯府究竟是谁说了算。 “小畜牲,还不进府,在门口招摇什么?”蓝远征说话越发难听了。 “父亲这是在骂谁?女儿现在是皇上亲封的永安郡主,您骂我的小畜牲,是承认您也不是人,还是在说皇上不是人?”蓝若月待蓝远征走近后,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质问道。 147、谢礼 “这是镇南侯在骂永安郡主吗?” “是啊,看来郡主没了与战王的婚约,在府里并不受宠啊。” “镇南侯胆子也真大,竟然敢骂皇上亲封的永安郡主!” 围观群众一听,蓝远征打老远就开始斥责蓝若月,不禁心下十分不解,不禁议论着,看来出生在有钱人家又能怎么样啊?若在府里不受宠,就连个普通人家的姑娘都不及呀。 “混帐,你……”蓝远征走到府门口听到围观的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恨不得就地劈了蓝若月这个不肖女,害得自己丢尽了脸面。 可一到门口,看到满地的箱子,不禁愣在当场。 “哪来的这么多的箱子啊?”尹氏率先惊叫道。 “尹姨娘好眼力呀,这是顺亲王送给月儿的谢礼,长公主将它帮月儿一路送回来的。”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这,这是怎么回事?”蓝远征本欲斥责蓝若月的。但见地上的箱子一看便不普通,硬生生的将语气压了压。 “父亲认为整个京城,月儿除了这镇南侯府,还能去哪?”蓝若月斜倪着蓝远征反问道。 “回府?你昨天晚上一夜未归,我还想问你去哪了呢!”蓝远征见蓝若月对待自己的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儿现在是越发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父亲昨天宴会后,只带着姨娘离开,并未理会女儿,还会关心女儿去哪吗?还好长公主怜惜女儿深更半夜的一个人回府不安全,便邀请女儿过府作客,不然怕是女儿在外面出了事情都不会有人知道吧?”蓝若月此时心里已经对蓝远征没了期待,所以说话也完全不客气。 “月儿昨儿个被长公主请去了?”蓝老太太一听蓝若月的话,心里便立刻松了一口气,然后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刘氏。 哼,说得好听,还给蓝若月腾地方,定是这妒妇故意窜掇着蓝远征不管蓝若月的。 蓝远太太想罢,又不禁在心里狠骂了蓝远征一遍,不长眼的,自己的女儿刚被封了郡主,不但不知道好好拉拢,反而将她丢在宫里不管,真是糊涂至极。 “这么说,你昨天晚上是歇在了公主府了?”蓝远征眯着眼睛,有些不信任的问道。 “公主府的马车还在咱们府门前停着呢?父亲如果不信,可以去公主府亲自问问长公主啊!”蓝若月翻了个白眼,回道。 蓝若云则在心里气得半死,这个蓝若月,怎么这么好的命,为什么昨天半夜不死在外面呢? 刘氏则心里大惊,明明得到消息,怎么蓝若月好端端的被公主府的马车送回来呢?现在这个蓝若月太邪乎了,一定要想办法查一查。 “混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在府门口公然顶撞父亲,你也不怕丢人?”蓝远征此时气的七窍生烟。 “这些箱子又是怎么回事啊?”蓝远征骂完,又忍不住看着地上的箱子。 “这些是顺亲王给的谢礼,不过……”蓝若月似笑非笑的看着蓝远征。 “不过什么?还不快说?”蓝远征一听是顺亲王送的,心里便合计着,定然不是一般的东西。双眼便泛出贪婪的目光。 148、动怒 “不过顺亲王说了,这些是因着女儿替她治病有功,单独赏给女儿的,既然父亲来了,就请父亲派人搬到女儿的西厢阁吧。女儿就先告退了。”蓝若月说罢,便转身离去。 只留下原地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蓝远征。 “祖母,孙女先回房休息了。”蓝若月进到门口后,向着蓝老太太行了个礼。 “蓝老太太则一脸慈爱的点了点头。再看看府门口的箱子,蓝老太太越发觉得这个孙女以后会为镇南侯府带来荣耀。 蓝若月再朝含笑的看着自己的尹氏点了点头,便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至于一脸阴郁的蓝若云,和若有所思的刘氏,则直接被蓝若月忽略了。 “小姐,咱们就这么走了,能行吗?”进了府内,小风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放心,虽然蓝远征不服气东西给我送来,但毕竟是长公主送的,况且外面那么多人听着呢,他也是万万不敢不管的。”蓝若月一想到蓝远征吃鳖的样子,便觉得心情大好。 “……” 蓝若月回到院子后,赵嬷嬷便立刻迎了上来。 “二小姐,今日一早,便有一名百花园的小丫头来找喜儿,接着喜儿便偷偷的跑到雅竹园说您彻底未归,老奴没有能够看住园子,请二小姐惩罚!”越嬷嬷跟着蓝若月进屋后,便跪在地上说道。 “不要紧的嬷嬷。这个喜儿暂时先看着她,以后我还有用。”蓝若月听后,并未生气,反而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升起。 “先将顺亲王送的东西收起来吧,放到库房内,钥匙交你亲自掌管。无事便下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会。”蓝若月吩咐完,打了个哈欠,便向房间内走去。 “……” 蓝若月在府门口和蓝远征发生的的事,很快就被宣扬了出去。 驿站内的轩辕跃此时脸色铁青。 “将欧阳尚书给我叫来。”轩辕跃沉声说道。 “三殿下,突然这么急着找臣是有什么事吗?”欧阳明瑞一见轩辕跃脸色不好,忙问道。 “你是怎么做的事?不是说干净利落吗?为何现在蓝若月毫发无损的回了镇南侯府?你究竟是怎么办的事?”轩辕跃将手上一纸密报摔在欧阳明瑞面前。 “这,不可能,是臣亲眼看见蓝若月摔下断崖的,同她一起的还有战王南宫澈,怎么会回了侯府?”欧阳明瑞一脸的不可思议,将轩辕跃扔在地上的密报捡了起来。当看到上面写的内容时,整张脸色都变得不好了。 自己牺牲了那么多死士,本以为蓝若月一定必死无疑,怎么竟然这么快就没事人一般的出现在了京城?还回了府?究竟是哪里不对? “三殿下别生气,臣马上派人再去打探!”欧阳明瑞起身就要向外走。 “还去打探什么?今天一早,侯府门前的百姓全部亲眼所见。若是她将死士的事情说出去,咱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南楚。”轩辕跃此时想到欧阳明瑞的私自行动将自己搞得如此被动,心中十分生气。 149、传言 “蓝若月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后宅之女,你竟出动了那么多的死士对付她,居然还能失败,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那些死士是能轻易露面的吗?他们的身份一旦被证实,那咱们就彻底曝露了。”轩辕跃虽然嘴上训斥着欧阳明瑞,但心里也不禁怀疑起之前欧阳明瑞带回来的传言。 蓝若月,一个小小的后宅之女,以前京中所传的废柴一个,怎么突然与传闻之中相差如此之大?不但医术了得,心智也超乎常人,三言两语间便不费吹灰之力夺了我们的贵州,如今怕是也知晓了自己死士的秘密,看来事情变得十分棘手。 “你先下去吧,此事不必再管了。”轩辕跃冷冷的说道。 欧阳明瑞看着轩辕跃,眸色阴沉,心里十分不甘,但如今事情已经败露,所以只能暂时作罢。 “玉山。”欧阳明瑞下去后,轩辕跃朝外面叫道。 “你带着全真,将落到战王手中的死士给我想办法处理干净,一定不能曝露我们的身份。”轩辕跃此时自己直接吩咐道。 这个欧阳明瑞胆子太大,看来自己以后也需要盯着点,免得在南楚期间再惹出什么祸事来。 “……” 而此时的皇宫内 “你是说南宫澈去救蓝若月了?”皇上听着探子来报,蓝若月发生危险,南宫澈竟然不顾生命危险去救人,不禁心下十分疑惑。 南宫澈这是在做什么?之前明明是他说什么也不肯娶蓝若月,写折子一定要退婚的,为何蓝若月出了事情,他竟会来救?他们二人到底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又何时变得如此好? 皇上慢慢的在殿内踱着步子。 “可查到那些刺客是何人所派的吗?”皇上双眼微眯,堂堂天子脚下竟然就敢如此胆大妄为,看来是有人也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啊。 “回皇上,由于战王的人众多,立刻便清理了场地,所以奴才没能近得前面,探查一番。 “只知道今天早上蓝若月小姐和战王都是从长公主府走的。”深子将所有能探到的一一回禀着。 “长姐竟然替他们打掩护?南宫澈这么多年不在京城,怎么竟跟长公主关系如此好?去查查他们之间的往来。” “另外给我派人仔细查查蓝若月,为何传闻中的与实际差距如此大,这中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玄宗仁双眼微眯,一系列的不可控行为,让她心中十分不悦。 玄宗仁身为皇帝,一定要将整个天下了如指掌,绝不允许有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存在。 “……” 在众人被蓝若月搅的不得平静的时候,此次事件的正主,蓝若月此时正优哉游哉的坐在自己的院中晒着太子,嗑着瓜子。 “唉!本来我只想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却没想到,一个两个的都不消停。硬是逼着我对他们不客气,真是欠虐。”蓝若月不禁感慨到。 “小姐,怎么办?现在京中传出了一些古怪的谣言。”正在蓝若月发表感慨的时候,小花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小花你别急,京中传出了怎样的谣言?”蓝若月仍然不急不徐的问道。 “小姐,外面有传言说您不是原来的小姐。”小花急的语气都变了。 150、深夜来访 “什么叫我不是原来的小姐?”蓝若月好笑的问道。 “小姐,外面传言,以前的侯府二小姐嚣张任性,胸无点墨,是个……”小花一想到外面那些人的措词,便不忍心在蓝若月面前复述,毕竟他们用那样的词语去说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实在是太难听了。 “是个什么呀?小花你旦说无妨,现在你家小姐我还有什么听不得的?”蓝若月好笑的看着小花急的小脸通红的模样。 “他们说,他们说小姐您以前是个废物。”小花咬牙将外面的话说了出来,一脸小脸已经涨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嗯。看来此次传闻不虚,本小姐以前的确是那么活的。”蓝若月似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是他们说您现在不但医术高超,连头脑也变得不一样的,说,说您……”小花一想到外面的传言,便又住了嘴。 “说我被邪崇缠了身?”蓝若月好笑的接了下去。 “小姐,您怎么知道?他们说您自从此次身上的伤好后,额上就莫名出现一道心形印迹,怕是被邪崇缠了身,所以才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小花见蓝若月完全没生气,便壮着胆子将剩下的话说了出来。 “小花,你一直跟着我了,你觉得我有什么不妥吗?”蓝若月微笑的看着小花问道。 毕竟整个南楚,唯一与自己最是亲近的便是小花,自己的改变,在别人眼里看到的只是表面上的,但小花才是真正了解自己的人,自己的一点改变都瞒不了她的眼睛。 “小姐是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小姐对谁都是一颗真心付到底,所以吃了不少暗亏。现在的小姐虽然跟以前不一样,但奴婢还是为小姐的转变而放心,免得小姐老是被人欺负了去。”小花说的颇为认真。 蓝若月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这小丫头还是十分信任自己,并没有怀疑自己实际上已经不是原来的小姐了,只以为自己是被欺负的狠了,所以学会反抗了。 “行,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过自己的日子,别管外面怎么传,无论他们怎么传,我就是我,如假包换的蓝若月,咱们身正不怕影子邪。”蓝若月安抚了心里颇为不安的小花后,继续过着自己梦寐以求的退休劳保的日子。 外面混乱的一天,而镇南侯府的西厢阁,则是异常平静,人们都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完全不受任何影响。 “……” “月儿,你这心可是够大了,都这样了还能睡的如此安稳。” 夜里,蓝若月正睡的香甜,突然被一道男声吵醒。睁眼便见凌紫潇一脸邪笑的站在自己床前。而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柄长剑。 “小风,你先下去吧。”蓝若月看着一脸肃杀的小风,开口说道。 “哎呀,月儿,你是从哪弄来的这样机灵的小丫头,我才进到屋子,便立刻被她发觉了?”凌紫潇痞痞的调侃道。 “自然是一个你想不到的好地方了!”蓝若月想到小风的出身,便不自觉的笑了。 “深更半夜的,你来做什么?”蓝若月斜眼看了看南宫澈,冷声问道。 151、求医 “我三更半夜,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来看你,感动吗?”凌紫潇一副邀功的模样说道。 “我为什么要感动?你半夜三更的来我院子,一个不好便会使我清白尽毁,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还好意思跟我邀功?”蓝若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澈。 蓝若月看着南宫澈,心道:这家伙虽然平时看着放荡不羇,但却不应该是这种无地放矢的人,所以便猜想,他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说吧,来找我做什么?”蓝若月叹了口气,再不直接问他,怕是今天晚上也不用睡了,他能跟自己扯一夜的皮。 “还是月儿爽快,既如此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我父亲今天不知为何突然半边身子不听使唤了,看了好多太医都没有用,人只能在床上躺着,半边身子都不受控制了。所以想请你出手。”凌紫潇见蓝若月都如此爽快,便不再别扭。 “太医怎么说?”蓝若月询问道。 “太医只说是经络不通,开了一些疏通的药,说得慢慢养着。但我父亲纵横沙场一辈子,现在不但不能下床,甚至翻身都需要人来帮忙。”凌紫潇一改平时的嘻笑,一脸担忧的说道。 “行吧,看在你曾经对我出手相助的份上,我就接了你家老爷子这个患者了。说说具体症状吧。”蓝若月心里有了算计,一改刚才的慵懒,坐直身子,询问道。 “是左边的手和脚,整个都僵硬,不听使唤了。”凌紫潇听到蓝若月询问病情,一脸严肃的说道。 蓝若月看着一脸认真的凌紫潇,不禁感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具,但一旦碰触到心里的东西,面具便立即就会瓦解,露出自己的本心。 “眼睛和嘴歪吗?说话可能表达清楚?”蓝若月详细问道。 “眼睛和嘴倒是没歪,但话有时候有点表达不出来。”凌紫潇仔细的回忆道。 “听你的描述,我心中大概有数,具体的情况,还需要看到病人才能下结论。什么时候方便我去看看安乐侯吧。”蓝若月并没有直接下诊断。毕竟凭着凌紫潇的只言片语,还是太笼统。 “月儿,左右你也醒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凌紫潇一听蓝若月肯去治,一双眼睛立刻充满了神彩。 “现在这个时间?我倒是无所谓,你确定你爹他能醒着吗?而且他能接受得了我这个时间突然出现在你家去给他看病吗?”蓝若月见凌紫潇一副着急的模样,不禁讶然。 “别提了,我家老爷子现在根本睡不着觉,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晚了来打扰你呢。”凌紫潇一提这茬,脸上露出了一丝羞郝。 “这么深更半夜的,您和小侯爷孤男寡女的去安乐侯府,万一被有心人看到,您的名声就毁了!” “小姐,万万不可啊!”小风一听蓝若月要去安乐侯府,吓得忙走进屋子说道。 “小姐,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您啊,您若是……”小雨听见声音,也忙过来劝阻道。 152、玩阴的 “好了,我知道你们是替我着想,我心中自有判断,你们不用劝我了,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蓝若月打断了小雨的话。 蓝若月走回床榻,将安乐侯可能需要的药从空间拿出来,放在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医药箱内。 蓝若月有了之前的教训,便在屋内放了一个木制的箱子,这样自己每次出诊前,便将可能要用到的东西放进箱内,这样就可以直接替人医治了,不然到时候当着人的面现往外掏,怕是要被人当成怪物吧。即便这古代人袖子宽大,但毕竟放多了也引人注意呀。 “拎着去外面等我吧。小风,替我更衣。”蓝若月将箱子扔给凌紫潇,便开始准备出发。 “小姐,奴婢和小雨陪您去吧,不然万一您有什么事怎么办?”小风听到蓝若月要和凌紫潇走,心中颇为担忧,毕竟蓝若月刚刚遇到劫杀,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的。 “不用了,放心,有什么事凌紫潇会保护我的,你和小雨替我看着门,等着我回来,别被哪个不开眼的给盯上了,你家小姐我如今是个多事之秋。” 待蓝若月收拾妥当,凌紫潇已经拎着医药箱站在门口等着了。 “咱们走吧。”蓝若月朝着凌紫潇说道。 “永安郡主这是要去哪啊?”突然一个十分不悦的男声响起。 蓝若月循声望去,见南宫澈此时正立在自己院子的墙上,不禁伸手抚额,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趴墙头呢? “关你屁事,南宫澈你不在自己府中呆着,跑月儿这凑什么热闹?”不等蓝若月回答,凌紫潇一见是南宫澈,便毫不客气的说道。 “月儿,别理他,咱们走。”凌紫潇说罢,也不管南宫澈,便要去拽蓝若月。 “哎哟,姓南宫的,你居然给我玩阴的。”可是,他的手还未碰到蓝若月,却是被南宫澈给挡住了,凌紫潇使劲甩着手,喊道。 “不想手废了,你就尽管再伸手试试。”南宫澈此时一身黑衣,站在黑暗之下,让人看不给情绪,说话不带一点温度,仿佛阎王下凡般,冷冷的说道。 “姓南宫的,有本事你就下来,咱们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别跟个娘们似的,整这些虚的。”凌紫潇见南宫澈竟敢偷袭自己,不禁心中十分恼怒。 “手下败将,不管多少年,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的。”南宫澈语带嘲讽的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再吵下去,整个侯府的人都被你们吵醒了,南宫澈,你这个时间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蓝若月觉得两个大男人,真是够了,便开口打断二人的谈话。 “断崖下面的事情有眉目了。”南宫澈见蓝若月问到自己,酷酷的说道。 “好,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回头我再找你详细谈谈,现在老安乐侯病了,我得赶去看看,就先走了。”蓝若月快速的安排着今晚的事情,最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不想被南宫澈误会,便将自己跟凌紫潇走的原因告诉了南宫澈。 “我的伤口……”南宫澈慢慢的说道。 “伤口怎么了?你用力了?还是沾到水了?”蓝若月一听南宫澈说伤口不对,忙着急的问道。 153、装可怜 南宫澈一听蓝若月紧张的语气,紧皱的眉头顿时就舒展开了。 “南宫澈,你什么时候受伤了?在这装什么可怜?”凌紫潇一副不屑的模样。 “我的伤口突然特别疼。”南宫澈只紧紧的看着蓝若月。 “千万别是伤口裂开了吧?那你还不快过来,我给你看看。”蓝若月一听南宫澈说伤口特别疼,便马上说道。 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语气中的关心。 “月儿,你干什么这么关心那家伙?”凌紫潇听出蓝若月的关心,心里十分不爽。 “稍等我一下啊。用不了多久的。”蓝若月没理会凌紫潇语气中的一丝嫉妒。 “还站那干什么,还不快过来?”蓝若月看了看,仍然立在墙上的人,不禁开口说道。 “真的先给我看吗?”南宫澈见状,嘴角微勾,足尖一点,便轻轻的落在蓝若月的身边。 “你来都来了,不然怎么办?总不能让你回去挺着吧?”蓝若月颇为无奈的说道。 “这样吧,我在这等你,你先去给老侯爷看,回来再帮我处理,好吗?”南宫澈看着凌紫潇,一脸傲娇。 凌紫潇气的牙痒痒,真想撕了他这张伪善的脸,刚刚非在蓝若月面前博可怜,现在倒是装起大肚来了。 “你挺得住吗?伤口可有渗血出来?”蓝若月仍是不放心的问道。 “没关系,你去吧,我等你回来。”南宫澈拍了拍蓝若月的头,安抚道。 “那你就去我屋内等我吧,我去去就回。”蓝若月见南宫澈这么说了,便也不再勉强。 “我们走吧。”蓝若月朝着凌紫潇说道。 凌紫潇见状,心中颇为不是滋味,南宫澈不是一直要和蓝若月退婚吗?什么时候跟蓝若月走的这么近,里面好像还发生了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二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再看又是一脸冷峻的南宫澈,小的时候,自己和南宫澈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以前的南宫澈并不是这样的,可是自从老南广王夫妇去世后,南宫澈便将自己关了起来,整天一副冷面的模样,不再与任何人亲近。 所以凌紫潇颇不喜欢南宫澈现在的这个样子,每次见面都想呲他两句。 见蓝若月开了口,便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南宫澈。 “月儿,扶稳了。”蓝若月感觉刚一张口,便见凌紫潇伸出左手一搂自己的腰,下一瞬间人便已跃至空中,瞬间得便消失在了南宫澈的眼前。饶是蓝若月做了心理准备,但第一次感受轻功,还是让她有了不小的惊吓。赶快抓住凌紫潇的衣襟。 蓝若月只片刻的功夫,便忘记了害怕,反而十分享受这种感觉,晚风席席,自己在空中飞着,说不出的畅快。看了看凌紫潇,虽然带着自己,但仍然一派云淡风清的模样,还能抽空向自己笑笑,看来他的功夫深不可测啊。 蓝若月不禁也在心里萌生了学习轻功的想法,也不知道轻功难不难学,像凌紫潇这般,得需要多少年才能练成啊? “怎么?想学吗?我可以教你!”凌紫潇看了看一脸若有所思的蓝若月,像是猜中了她心中的想法般,转头问道。 154、安乐府 “好学吗?像你这样的功夫需要多久能学成?”蓝若月一听凌紫潇要教自己,顿时眼前一亮。 “不难学,我是五岁开始学的功夫,一直练到现在,但功夫这种东西,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永无止境,你若只练轻功,应该能容易一些。”凌紫潇想了想,说道。 “啊?学了十几年还不算厉害的,那我这么晚才开始学,岂不是得学到死了?”蓝若月一听,心就凉了。 看来古代的功夫跟现代有些功夫很像,都讲究童子功,所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从小练起的。 “凭月儿你的聪明才智,不会的,应该会很快。”凌紫潇安慰着。 “算了,我再考虑考虑吧。”蓝若月心里没了刚才的热情。 正在二人说话的功夫,凌紫潇已带着蓝若月轻飘飘的落了地。 蓝若月仔细看了看,二人正好落在一处院中,只能看见主室内亮着灯光。 “月儿随我来吧,我已经让人提前清了院内的下人,只剩一个贴身小厮在照顾着。”凌紫潇放下蓝若月,率先向主屋内走去。 “父亲,儿子来了,您看看我带了谁来。”凌紫潇打开门后,便先声夺人的说道。 蓝若月心道,不知道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这安乐侯一会见到自己,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你这个混帐东西,还知道回来呀?又带了什么不着调的东西?”蓝若月发现安乐侯凌剑虽然嘴里是骂着凌紫潇,但语气中却带了些宠溺。 心道,这可能就是父子之间的相处模式吧。 不禁想到自己前世在家的时候,也是经常和老妈拌嘴,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互不相让,每次吵到最后,都要老爸来出面调停,他总说自己和老妈是他的大小情人,他作为男人要保护好她们娘俩。 思到此,不禁心中一酸,向前迈进的脚也不知不觉的觉得异常沉重。 “月儿,你没事吧?我父亲是个武将,大老粗一个,他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凌紫潇以为蓝若月是因为凌剑的那句“不着调的东西”心里不舒服了,忙解释道。 “没有,你和你父亲的感情很好,我很羡慕。”蓝若月稳了稳心神,硬是将心中的酸楚压了回去。 “别难过,你还有我呢,我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凌紫潇以为蓝若月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想到了蓝远征,所以心情低落,不禁心中十分不忍,脱口说道。 说完自己都愣住了,蓝若月何时在自己心里变得如此重要了? “咳!那我就不客气了。咱们进去吧。”蓝若月见状,忙出声打断这有些尴尬的气氛。 “老头子,看你骂我的时候中气挺足的嘛,看来身体还不错啊。”凌紫潇也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 “臭小子,一回来就来气我!你还回来干什么?”蓝若月进屋时,看见凌剑正靠坐在床边,双腿平放在床上。 “蓝若月给安乐侯问安。”蓝若月见状,上前一步,先行礼说道。 155、血栓 “这不是皇上新封的永安郡主?这小子怎么把你给请来了?快别多礼了。”蓝若月见凌剑此时说话还算利索。 “臭小子,这三更半夜的,你把永安郡主带来做什么?你不知道女孩子家最重要的便是名声吗?”凌剑安抚完蓝若月,再看凌紫潇的时候,又是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老头子治腿,不然我能大半夜的跑到月儿的房中去吗?”凌紫潇虽然心中十分担心,但嘴上却仍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蓝若月看着父子二人斗嘴,心中只觉得无限美好。谁说权贵们没有亲情,这安乐侯就是京中一处特别的存在。 “什么?皇后的宫宴上便听说这丫头医术高超,你竟真的去把人请来了?我这一把老骨头,不要紧的,你三更半夜的折腾这丫头干什么?”蓝若月见凌剑虽然是侯爷,但却完全没有上位者的架子,反而十分的平易近人。 “老侯爷,凌紫潇嘴上不说,实际上心里十分担心您,知道您身体难受的不能安睡,便深更半夜的也呆不住了,一定让我来给您老瞧瞧。”蓝若月知道凌紫潇定是不会将这些话说出口的,索性自己就替他说了吧。 “哪有。”凌紫潇见蓝若月戳穿了自己的心思,一副别扭的说着。 “行了,既然我人都来了,老侯爷就让我替您看看可好?”蓝若月此时觉得在这侯府非常温暖,心情也不自觉的好了起来。 “让你这丫头见笑了,那老夫就麻烦月丫头了。”也不知是蓝若月不像一般的千金小姐般的做作,还是刚刚见到蓝若月对凌紫潇的维护,此时的凌剑只觉得越看蓝若月越觉得亲切。所以便也不再见外的称呼她为郡主了。 “成,那月儿就开始了。”蓝若月见凌剑都已经不将自己当成外人了,便也不拘着了。 蓝若月便替凌剑摸起脉来。由于自己空间的仪器不能这么堂而皇之的拿来用,所幸蓝若月中医也十分厉害,所以在这边基本上都是利用中医替人看病。 “这里有感觉吗?”蓝若月看起病来,便褪去一脸的嘻笑,伸手按了按凌剑的左手认真的问道。 “没感觉。”凌剑毕竟是武将出身,所以此时半个身子不能动,对他来讲内心十分耻辱。 蓝若月又按了按左腿,基本可以确定,凌剑这是脑血栓的初期症状。 “这病叫脑血栓,就是血液中有垃圾,将脑部的血管堵住,不能能过,便会影响人的系统,轻的手脚麻木,严重点就像老侯爷这样半身不遂,如果治疗不及时,便容易整个人瘫在床了。 “老侯爷这是脑中血管栓塞的地方压迫了左半边身子,所以才会不听使唤,需要将血管内的淤堵清开,然后再慢慢将养。”蓝若月将自己的诊断结果,向着凌剑父子说道。 “月儿,这病能治吗?”凌紫潇其实并不能听懂蓝若月所说的脑血管栓塞是什么意思,但一听严重了会瘫痪感觉很吓人。 156、打针 “这病疏通栓塞的血管很容易,但若想要彻底治愈,则需要的时间较长。今日开始我便先帮老侯爷将血管内的淤堵清除,然后再慢慢做恢复治疗,你们看可好?”蓝若月知道,让他们一时听懂自己的话,可能有点困难,便慢慢的解释道。 “好,左右太医院那些废物也治不好,既然月丫头能治,那老夫就完全交给你了。”凌剑是武将,所以性格比较直爽,听了蓝若月的话,便直接说道。 按着太医们的说法,怕是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对于一生习武的凌剑来说,卧床就等于要了他的命啊。 “好,那月儿便不推托了,只是治疗的时候,希望老侯爷能听从我的安排。”蓝若月说完,便直接向医药箱内拿出针管。 “现在要给您打一针融血栓的针。”蓝若月说完便手脚麻利的将药瓶子划口,掰开,再用注射器进去将麻醉剂吸入。 一整个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看着蓝若月拿着针管还隐约的朝外面喷着水,凌剑父子目瞪口呆。 “月丫头,你用的这个奇怪的东西是什么?”凌紫潇因为蓝若月在治病,虽然心中好奇,但怕影响蓝若月治疗,便将一腔疑问憋在了心里,没问出口。 反倒是凌剑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开口向蓝若月询问道。 “这叫注射器,是番邦新研制出来的,可以将药物直接注射到人的身体内,这样可以直接为人体吸收,比吃汤药效果要来的快一些。”蓝若月尽量用古代人能听懂的意思讲解道。 “哦,这番邦的东西还真是奇怪。”凌剑简单的问后,便没再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 蓝若月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真怕这父子二人追根究底,自己编不下去呀。 “此针需要连续七天,每天打一次,我一会给老侯爷开一些促进血液循环,防止血脉淤堵的药,你们照着抓服即可。”蓝若月没有办法将吊瓶拿出来,便只能替凌剑注射肌肉针。 “现在帮我将老侯爷翻个身,让他侧卧在床上,此针需要打在臀部。”蓝若月朝着凌紫潇吩咐道。 “啥?月丫头,这针要打在哪?”凌剑隐约听着好像要打在屁股上,忙着急的问道。 “老侯爷别怕,这针需要打在臀上方的肌肉上,会有一点疼痛,您稍微忍忍。”蓝若月以为凌剑是害怕,所以才如此急切的问。 却不料,凌剑一听真的是打在屁股上,顿时老脸红的跟什么一样。自己一生戎马,可却从来没看过女医,更别提要被一个女孩子看屁股了,所以此时凌紫潇的老脸胀得通红。 想说不让蓝若月打针,但人家一个小姑娘都没说什么,自己若是太介意,反倒不好。正在犹豫间,便已经被凌紫潇翻了个身,脸侧向床内。 “好了,以后每日一针,配合吃药,定能痊愈。”还没等凌剑想出怎么说,蓝若月已经将手中的针收了起来。 “每日都需要这么打针吗?有没有别的治疗方法?”凌剑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157、都挺疼的 “暂时没有别的更为有效的手段,打针是治疗起来最快的。”蓝若月看了看安乐侯的脸色,耐心的解释道。 “可是你刚刚所说的那什么打针……这……这不太妥!”凌剑委婉的说道。 此时他的一张老脸也已经涨得紫红色了。 “太医院那些老头子治疗倒是妥,可是有什么用?完全没有效果。”凌紫潇听了凌剑的话,不禁呲了一句。 “你这个臭小子,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吗?人家月丫头还是小姑娘一个,姑娘家的名声要紧!”安乐侯立马不乐意的回道。 “老侯爷尽管放心,医者父母心,治疗时是不分男女的。”蓝若月只是笑笑对安乐侯解释道。 “可是……罢了,罢了!你一个小丫头都看得如此透彻,倒是我老头子想多了。”安乐侯听了蓝若月的话,也一点点的放弃了心结。 蓝若月见安乐侯解除了心中的压力,便告辞,和凌紫潇向屋外走去,毕竟南宫澈还在等着自己,也不知道他的伤口怎么样了。但愿别是化脓了才好。 “准备好了吗?我送你回去。”凌紫潇来到蓝若月的身旁。 说话间,蓝若月只感觉眼前一晃,便又一次行走在漆黑的夜里。此次蓝若月淡定了很多,慢慢斩看着沿途的风景。 而凌紫潇竟然一反常态,一路上十分安静。 “别太担心,老侯爷发现的早,及时治疗,很快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的。”蓝若月以为凌紫潇是担心老安乐侯的病情,便轻轻的劝熨道。 “嗯,你的医术我放心。”凌紫潇难得如此严肃,不调笑。 蓝若月知道,凌紫潇看似潇洒不羇的外表下,还是挺细腻的,应该是老侯爷这次生病让他害怕了。此时他也需要静静,便也没再说话。 直到回到西厢阁,凌紫潇才轻飘飘的带着蓝若月落在地上。 “月儿,谢谢你。” 语气之中有些浓浓的不舍,若是细看的话,他的眸子还时而向屋子里面扫了几眼。 “你我不必客气!路上小心!”待蓝若月回头再看凌紫潇时,他已消失在夜色里。 “……” “你终于回来了?”蓝若月听到身后传来南宫澈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嗯。让你久等了,我给你看看。”蓝若月见南宫澈脸色不是很好,便收回目光,向着卧室走去。 “回去后你可有静心休养?”蓝若月一边净手,一边看着南宫澈询问道。 “还好!”南宫澈仍旧一副淡淡的说道。 “来吧,你将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伤口。”蓝若月见南宫澈只坐在床边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便走向前说道。 “……”南宫澈只是将衣服脱掉后,静静的转过身去。 “伤口恢复的不错啊,表面已经在愈合了,现在怎么还会疼呢?莫非里面化脓了?”蓝若月看着整整齐齐的伤口,不禁在心里纳闷。 “你的伤口是怎么个疼法?里面疼还是外面疼?”蓝若月颇为疑惑的问道。 “都挺疼的。”南宫澈此时一副别扭的模样。他怎么能承认,其实伤口已经快好了,只不过自己刚才看到蓝若月要和凌紫潇走,所以临时想出来的这么一个借口? “是吗?都疼啊,那看来这个手术得需要重新做了。”蓝若月叹了口气,貌似十分为难的说道。 158、别扭 其实蓝若月轻轻的按了几下伤口四周,并没有发现里面有红肿的迹象,而在自己按的时候,南宫澈也没有反应,便料定伤口并没有恶化,再一听南宫澈敷衍的回答,猜测着这家伙肯定是装的,便吓唬道。 “不用了吧,我休息几天就好了。”南宫澈一听还要将伤口处重新割开,也不好说自己是装的,便淡淡的说道。 “这怎么行?不将里面的脓血放出来,以后这块肉都会烂没了的。”蓝若月一脸正经,说的十分严重。 南宫澈听后,突然将身子转了过来,正对上蓝若月一双含笑的眸子。二人四目相对,空气突然凝结了。 蓝若月本来见南宫澈骗自己,正想戏弄他一下,不料他突然转过身来,二人的脸相距不过一寸,顿时呆在当场,想张嘴说些什么,却只是轻轻的动了动唇,没有发出声音。 二人就这么怔怔的看着,谁也没有动,南宫澈看着蓝若月微微张颌的红唇,只觉嗓子干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又想到了之前在山崖下那柔软的触感。 蓝若月只觉得眼前的南宫澈的眸子变得越发深遂,仿佛要把自己吸进去一般,只呆呆的看着南宫澈那深不见底的黑眸,一时忘记了要戏弄他的事情。 蓝若月正想着,是不是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南宫澈的声音,一下让自己回了神。 “安乐侯怎么样了?”南宫澈强烈控制住自己想经吻上那红唇的欲望,艰难的开口说道。 南宫澈也收敛了心神,慢慢的将衣服重新穿好。 “老人家,有些轻微的脑血栓,慢慢的将血栓溶掉,再配合着调理没什么事。”蓝若月回过神后,径直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一口饮下,以压下刚刚心中的躁动。 “安乐侯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你一定要好好帮他看看。”南宫澈想到安乐侯凌剑,心中感慨。当初自己的父母出事,除了外公一家的支持外,就只有当时就已经被封为安乐侯的凌剑替自己的父亲说过公道话。 虽然不说,但不代表不记着,只不过自己那时候太小,加上府内的斗争太过激烈,既便知道安乐侯对自己父亲的情谊,也没有能力表现什么,便去了军营历练。 “放心吧,不论是谁,只要我接了就一定会全力以赴的。”蓝若月见南宫澈一脸的沉思,便知道俩人之间定是发生过一些什么事,便也不问,只是郑重的承诺道。 “嗯。”南宫澈又陷入了迷之沉默。 “你不是说劫杀的事有眉目了吗?”蓝若月见南宫澈既不说话,也不离开,气氛一时又陷入尴尬,便想了想,开口问道。 “这些人是被专门培养出来的,除了身上有一处类似莲花的纹身外,便查不到任何踪迹,只是能确定的是,这些人应该不是南楚的人。”南宫澈慢慢的将查到的结果告诉蓝若月,虽然暂时不能确定是何人所派,但起码让她心里有个警惕。 “不是南楚的人吗?那……”蓝若月的脑中飞速的回忆着和自己有仇的人。 159、母子谈心 一大清早的长春宫内 “儿子给母后请安。”太子下了朝后,便直接来到长春宫。 皇后含笑的看着太子,点了点头:“坐吧。” “不知母后叫儿子前来,所为何事?”太子朝着皇后行了礼后,便坐在了下首的椅子上。立刻有宫人上来奉了茶。 “太子尝尝,这是今天内务府新送来的新茶—雀舌,是新种出的品种。”皇后一脸慈爱的看着太子,介绍道。 “果然鲜爽,唇齿留香,清滑滋润,实属好茶。”太子品了一口,笑着说道。 “是啊,这是新进的品种,虽然刚喝的时候,能尝出新鲜的味道,可倒底是不如老茶底蕴深厚,回味悠长。”皇后状似无意的说道。 “母后,有话要跟儿子说?”太子见皇后意有所指,不禁开口询问道。 “也没什么,母后只想告诉你,有些人跟茶叶一样,虽然暂时露个头角,引得人们一时好奇,关注了一下,但到底身份和背景摆在那,时间长了,终归是要回到原位的。”皇后看着太子,一脸严肃的说道。 “母后所说的人是?”太子听见皇后的话,心中有了一丝了然。 “本宫看你最近似乎对侯府的女儿颇为关注啊?”皇后说的很轻,可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太子玄景泽。 “母亲所说的可是蓝若月?”太子知道,自上次自己送了蓝若月裙子开始,母后怕是心中就有了顾虑,只是一直隐忍至今,才找自己而己。 “泽儿跟蓝若月很熟吗?”皇后见太子提起蓝若月,便面带笑意,不禁疑惑。 皇后曾经在宫宴后派人调查过蓝若月,发现京中所传的蓝若月风评并不太好,外面盛传她胸无点墨,任性妄为,顽劣不堪。 并且以前因着蓝若月有战王的婚约,所以镇南侯府从来不让她参加京中的任何宴会,而太子也不经常出宫,所以对于太子和蓝若月的关系,皇后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二人的交集在哪里。 可是不论二人是如何相识的,自己绝不能允许蓝若月对太子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毕竟一个被战王退了婚的女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太子有什么瓜葛的。 “其实也算不上太熟,只不过偶然认识罢了。”太子不自觉的想到和蓝若月初识的时候,不自觉的嘴角微微上扬。 那应该是自己此生最狼狈的一天,不但身负重伤,还被蓝若月一个小丫头给轻易制服了,要不是她及时收手,怕是自己早已成为蓝若月刀下的亡魂了。 想着她听见南宫澈带着人马前来的时候,那丫头手持钢刀挡在自己面前,散落的几缕头发在脸前盈绕,一袭白裙随风摆动,那英姿飒爽的身影似乎刻在心头般,挥之不去。 “既是偶然认识,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母后希望泽儿你能跟蓝若月保持距离,不要有过多的接触,免得自贬身价。”听到太子如此说,皇后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但却仍然不放心的嘱咐道。 “母后所言何意?”太子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160、不同意 “还用母后明说吗?这蓝若月在京中的名声想必你也有所耳闻!而她又是被战王退婚的女人,你贵为太子,以后是要继续你父王的大宝的,所以万万不能跟此种女人来往,免得坏了自己的名声,成为你一生的污点。”皇后见太子提起蓝若月时的表情,心中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此时语气不似刚才的温和。 “母后,儿子不管外面怎么传,儿子也不小了,凭儿子跟她的接触,儿子有自己的判断。蓝若月并不像京中其他女子般的矫揉造作,聪慧过人,并且一身医术了得,说不定能替儿子将多年的腿疾治愈呢。”太子见皇后如此说蓝若月,心中有些不快。冷声对皇后说道。 一时间,气氛十分紧张,室内的空气仿佛凝结了般,侍候的人们全部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太子以前什么事都听皇后的,对皇后颇为尊重,可是为了一个女子顶撞皇后,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连侍候的下人们都心下纳闷,这么一个名声不堪的女子,何德何能竟然能让太子如此对皇后说话? “太子殿下,您万万不能跟皇后娘娘置气啊,您可知道,娘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啊。”见太子对皇后娘出言顶撞,皇后身边的姚嬷嬷忙出言劝道。 “母后的心意,儿子何尝不知,可是儿子毕竟不小了,好多事心中也会有自己的判断,希望母后能相信儿子一次。”由于姚嬷嬷是皇后身边的老嬷嬷,也是看着太子长大的,所以听了姚嬷嬷的话,太子脸色缓和了一些说道。 “泽儿,她施了什么媚术,让你对她如此另眼相看?母后派人查过,她从小生活在继母的手下,连教书先生都没有请过一个,只仗着与战王的婚约活到至今,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医术,只不过是些皮毛功夫而己,你竟然敢让她帮你治腿?” “母后,雪漫姑姑和玄凌凌不都是被蓝若月治疗过吗?况且在你生辰的宴会上,不是也看到她及时的救下了西泽的小皇孙吗?为何母后对她还有如此大的误解?”太子想着慢慢向皇后劝道。 其实太子顶撞了皇后之后,心中也十分不忍,毕竟皇后这辈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这次也许是因为她不了解蓝若月而己,所以才会这样的。只要自己将蓝若月的好告诉母后,她一定会明白自己的。 “她们那都是什么病?和你这能一样吗?蓝若月不过是会些雕虫小技,竟让你们都拿她当神医看待了?”皇后见太子仍然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心中十分生气。 “可是母后,蓝若月只一搭儿子的脉,便看出了儿子的病症之所在,难道这样您还能说她是雕早小技吗?”太子仍不想和皇后闹得不愉快,试图解释道。 “总之,我绝不允许你如此儿戏的将自己金贵之体交给那样一个丫头来治疗。也不允许你和她之间再有往来。”皇后见太子一味的想说服自己,便严厉的说道。 “母后,你……”太子见皇后如此固执,不禁心里十分懊恼。 161、咱们这样 “我什么?泽儿,你要记得,我是你的母后,这世界上再不会有人比我对你更好,不管母后做什么,都是为了你。”皇后见太子竟然能为了一个丫头如此对自己说话,心中十分愤怒,此时脸色气的铁青,嘴唇泛白。 “母后休息吧,儿子会好好考虑母后的话的,儿子就先告辞了。”太子见皇后如此生气,心中颇为不忍,可是让他就这么放弃蓝若月,放弃自己双腿治愈的机会,心中又有些不甘。只一脸颓改的走出长春宫。 “泽儿,你……”皇后见状,猛一挥手,将手边小几上的青花瓷茶碗扫到地上,翠绿的茶吓伴着湛绿的茶水散落一地,看着地上的瓷器碎片,心下十分失望。 只不过刚刚认识的屈屈侯府的女儿,竟然就能让太子如此对待自己,若是她真有野心,想着那个至高的位置,从而媚惑太子的话,怕是将来更加不好收拾,看来这个女子留不得了。不然以后太子说不定会因为她做出什么有损颜面的事情。 “皇后娘娘息怒,小心气坏了身子,太子年纪轻,看事情不透彻。”姚嬷嬷见皇后真的动了气,连嘴唇都泛白了,忙上前安抚道。 “本宫就怕他年纪轻,着了别人的道啊。”皇后颓然的坐在椅中,目光有些失神,只呆呆的看着门口,太子离去的方向。 “不会的娘娘,也许是太子久居宫中,一时被外面那位郡主花言巧语所蛊惑,图个一时新鲜,太子也不是愚钝之人,待时间长了,看出品性来,说不定就淡了。娘娘这时候若是执意劝太子,万一太子误会娘娘,再与娘娘离心,未免得不偿失。”姚嬷嬷见皇后娘娘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便上前,一边替皇后顺气,一边陪着笑脸安慰道。 “嬷嬷,太子也是你从小看到大的,你说他那个脾气,真会看透那丫头的本性就放弃吗?”皇后心里戚戚然,心里颇为不自信。 “娘娘,太子若是不放弃,咱们可以帮助太子深刻的认识到那郡主,到时候您还怕太子殿下不回心转意吗?”姚嬷嬷面带微笑,眼睛放射着一抹精光,慢慢的在皇后娘娘耳边说道。 姚嬷嬷是从小侍候皇后的,一路从忠勇侯府到皇宫内院,这么多年见惯了后宅妇人对付人的腌瓒手段,别说收拾一个不受宠的后宅之女,即便是皇上盛宠的妃子想要收拾起来都是易如反掌。 皇后听了姚嬷嬷的话,脸色不似刚才的冰冷,目光渐渐的收了回来,看着姚嬷嬷,心里又升起了一丝希望,嘴唇慢慢的有了血色。 “是啊,倒是本宫气糊涂了,一个小小的侯府嫡女,既便被封为郡主,既没实权,又没靠山的既便有些狐媚手段,又能如何?”皇后心下有上定断,立刻恢复了原来的一派优雅从容。 “正是如此!娘娘坐了这么久也累了,奴婢扶您休息一会吧?”姚嬷嬷见皇后脸上恢复了笑容,便小心的扶着皇后的手,向内室走去。 “还不快把地上收拾了?”临走之前,姚嬷嬷转回头斜眼瞪着愣在一旁的小宫女,厉声说道。 “嬷嬷,你说的办法是?” “娘娘,咱们这样……”看着皇后仍然不太放心,姚嬷嬷附在皇后耳边说道。 162、议论 “小姐,小姐,该给老夫人请安了,您快起吧!” 一清早,蓝若月是被小花如夺命闹钟般絮絮叨叨的叫醒的。 “我知道了,再让我睡一会,就一会。”蓝若月连眼睛都没睁开,紧皱着眉头,拉过被子将头蒙在里面,完全不理会小花那起床夺命CALL。 “小花,你就让小姐再睡会吧。”小风看着蓝若月那顽强抵抗的模样,心中不禁失笑。在外面十分干练的小姐,此时就如同一个赖床的小孩般,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再想着小姐昨日因为替安乐侯和南宫澈看病,所以半宿都没有睡觉,此时定是困的很,便一脸不舍的对着小花劝道。 “小风,你不知道,再晚了就赶不及请安了,若是被二夫人抓到把柄,指不定怎么编排小姐呢,之前已经有一些对小姐不好的传闻了,若再传出什么,小姐的清誉就毁了。”小花想到外面对小姐的恶意诋毁,也是一脸担忧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起来了。”蓝若月听了小花的话,知道她是真的担心自己,所以便也不好再继续赖在床上,掀开被子,眼睛半闭着说道。 “好的,小姐,奴婢这就替小姐梳洗。”小花一见蓝若月虽然仍是十分困倦了,但肯起床了,便笑眯了一双眼睛上前。 蓝若月则继续眯着眼睛,任由小花将自己拉坐到妆台前,用水浸了帕子替自己净脸,净手。然后将自己一头乌发,简单的在脑后盘成发髻,只用一根白玉的簪子插好。 由于天气渐渐热了,而古代不但穿的比现在多,而且还没有风扇、空调之类的,蓝若月深觉痛苦啊。所以便吩咐小花,以后梳头的时候,尽量将头发都盘起来,露出脖颈,这样还能凉爽一些。 “小姐,好了!”小花看着蓝若月仍是一副半梦半醒的模样,凑在蓝若月耳边,小声提醒道。 “小姐,你醒醒,奴婢现在派人传膳好吗?”小风见蓝若月虽然收拾妥当,却仍是一派迷迷糊糊的样子,小心的上前问道。 “算了,我还不饿,先去请安吧,回来我再用也来得及。”蓝若月用力拍了拍两颊,又晃了晃脑袋,勉强让自己清醒过来。便扶着小风向雅竹园走去。 “静姐姐,你听说了吗?现在外面都在传咱们府中的二小姐呢!” 由于蓝若月的院子有些偏,所以要去主院必将经过院中的花园。 而正当蓝若月绕过花园走到假山旁时,忽然假山后传来一个小丫头的声音。让蓝若月顿时停住了脚步。 “听说了,你说二小姐怎么敢如此胆大,竟然夜会男子?”那个被称作静姐姐的丫头忙附和道。 小风一听,假山后面的小丫头竟然敢公然议论蓝若月,顿时脸色微沉,上前一步就要喝斥。被蓝若月伸手挡在身后,轻皱眉头,朝着小风摇了摇头。示意小风不要轻举妄动,反而找了处背阴的地方,一边乘凉一边饶有兴致的听了起来。 163、背后之人 “就是不知道那男子是何人?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深夜来侯府?”蓝若月听着先开口的小丫头一看就不比那个叫名中带静的丫头,涉世不深,只是道听一些外面的谣言,便回来求证,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二小姐那性子,你还不知道?之前仗着战王的婚事,任性惯了的。”那个叫静的丫头提起蓝若月语气中颇为不满。 蓝若月听着她说话的语气,觉得那个被称为静姐姐的,对自己颇为不屑。却在记忆里搜索了半天,也没想到哪个院里的丫头名中带静字。 此时不禁后悔,若是将小花带出来便好了,她在府里呆的时间最长,经常和各院打交道,府里的人她应该全部认得的。 奈何自从自己出事以后,只要离开院子,便习惯性的将小风和小雨带在身边,毕竟自己这具身体自动招黑,况且现在树敌众多,有她们二人保护,自己才能放心些。 不过自己不认识也没关系,早晚会知道这俩丫头的身份的。 “唉,看来二小姐被战王退婚还真是活该!否则凭二小姐这性子,真跟战王成了婚,还不一定嚣张成什么样子呢。” “嗨,凭二小姐的性子,战王在她的眼里算什么,你还不知道,二小姐之前还为了追男人,而大闹含香楼呢?是个男人能受得了二小姐这样水性杨花吗?” “什么?二小姐竟如此不知廉耻吗?明明与战王有婚约,竟还敢公然去找别的男子?” “当然,不然你以为二小姐的婚是从小两家主母定的,哪会这么容易退?还不是二小姐不但容貌变成了丑八怪,还光天化日的找男人,所以战王才能如此顺利的将亲事退了? “老天爷可真是不公平,二小姐这么坏,竟然不但恢复了容貌而且看着好像比以前还漂亮了!”蓝若月听得出,怪不得这小丫头要找人在这偷偷的议论自己呢,敢情是嫉妒自己的容貌啊。 “小姐,不如让奴婢去收拾了这两个贱婢吧?竟然敢妄议主子,应该仗毙。”小风看着蓝若月一直听着,怕蓝若月心中难过,恨不能上前割了她们的舌头。 但见蓝若月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听了二人的谈话,不但不恼火,反而嘴角还微微上勾,小风是彻底不懂了,普通女子听到别人这么诋毁自己,不是应该火冒三丈,上前收拾了那些贱婢吗?为什么自家的二小姐却仿佛听别人的八卦一般,站在这里耐心的听着? “小风,稍安勿燥,小姐自有道理。”小雨比小风虚长几岁,所以相对比小风沉稳得多。向小风努努嘴,示意她看蓝若月的吩咐。 虽然假山后小丫头的话,让小雨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但看着蓝若月的表情,不似愤怒,所以便一直看着蓝若月的表情。 “这算什么,我倒要听听,如今外面的人是怎么传我的。这样我才能心中有数,想好对策,否则要如何还击呢?”蓝若月看了看小雨,微笑的朝二人点了点头。 “小雨,此事交给你了,勿要打草惊蛇。” 164、秋后算帐 见二个人越说越激动,连声音都忘了控制了,蓝若月心中冷笑,不知道这次又是谁在背后搞鬼?不但自己前两天院子进了人都知道,甚至还将自己以前和李行瑞之间的荒唐事也一并挖了出来,看来此人定是想透过此次将自己搞臭啊。 “小风,我们走!”蓝若月见也听得差不多了,便朗声吩咐道。 而假山后的小丫头,猛一听到蓝若月的声音,立刻吓得捂住嘴,两只眼睛紧紧看着对方,似乎想从对方的眼中确认自己刚才的话,有没有被蓝若月听去。 但二人只在对方的眼神中只看到除了惊恐和疑问,不禁心中大骇。 刚刚二人身处假山之中,本以为别人看不见自己,又聊的太忘我,所以根本不知道蓝若月站在外面,更不知道自己二人的谈话被蓝若月听到了多少。 只觉得听蓝若月的声音,应该是离假山不远。有了这个认知之后,两个小丫头的额头上立刻涌上了细密的汗珠,若脱了外面的短夹,便能看出,里面的亵衣已经瞬间湿透了。 二人此时战战兢兢的躲在假山里面不敢出去,心里祈祷着千万别让蓝若月听出来自己是谁,这样蓝若月看不见脸,所以不定自己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此时二人在假山中立刻觉得压抑的很,仿佛空气都不够用了。直躲了大约两住香的功夫,估摸着外面应该没有人了,这才慢吞吞的趴在假山边上向外望去,见偌大的花园,空无一人,这才壮着胆子从假山后面出来,快步朝自己的院子跑了回去。 临分别前,那个名中有静字的丫头还向那个已经被吓得脸色煞白,毫无一丝血色的小丫头吩咐道:“记住,今天的事,不论谁问都不要承认,二小姐没见到我们的脸,只要她不确定是我们,我们就不会有事,你明白了吗?” 小丫头听了静姐姐的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快步朝着北面跑去。 那个叫静的丫头也快步朝东边跑去,边跑,心里边合计着,今天的事,只要没被抓到现场,那么蓝若月即便想秋后算帐,只要自己一口咬定不认,她也是没有办法的。怕只怕小敏那丫头,胆子小,别被人几句话给诈出来,再把自己供出去。 “……” 蓝若月则没有因为刚刚听到的话有任何的不愉快快,优哉游哉的带着小风朝着雅竹园走去。 “月儿给祖母请安!”蓝若月一进门,便微笑着向蓝老太太行礼。 “月儿快起吧,你现在贵为郡主,怎还可向我老太婆行礼?理应我老太婆给你见礼才对呀!”蓝老太太一见,蓝若月虽然被封为郡主,但却仍然对自己十分恭敬,心中不免大喜,原本严肃的脸上,此时也堆满了笑容,从软榻上起来,亲自扶起了蓝若月。 蓝若月现在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身份为正三品,而蓝远征虽然为镇南侯身份为从二品,比蓝若月高一阶,但蓝老太太却是没有阶品在身的,所以按理蓝家众人除了蓝远征外,见到蓝若月都是要行礼的。 蓝若月含笑的扫视了一眼屋内众人的神色。 165、送礼 “祖母说的哪里话?月儿不论什么身份,都永远是您的孙女不是,给您请安行礼那都是天经地义,您该受着的。”蓝若月见蓝老太太此时对自己的笑容,不禁心中十分讽刺。 自己从前在蓝老太太眼里只是一枚笼络南宫澈的棋子,被南宫澈退婚后,便从没给过自己好脸色。如今被封为郡主,却是对着自己露出如此慈爱的表情,看来蓝家众人皆薄性啊。 刘氏看着蓝若月一脸的喜气,再看着蓝老太太对蓝若月的态度,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脸色也掩饰不住的难看。但为了不在众人面前失态,便忙将手边的茶碗端了起来,左手执着茶盖,一下一下的滤着茶叶,慢慢的啜着,借此压下心中的翻涌的情绪。 而蓝若云见到如今蓝老太太如此慈爱的看着蓝若月,而蓝若月又一脸轻篾的看着自己,脸上的微笑差一点就破了功,还是身后的小丫头偷偷的拉了她一把,蓝若云才又勉强挂起得体的微笑,可是无论如何,此时脸上的微笑看起来略显僵硬,而眼神也变得特别凌厉。 蓝若云反复想着之前刘氏对她说的话:不能冲动,自己是大家闺秀,一定要好好保持仪态,这样才能压过蓝若月。 慢慢的,好似这些话在心中起了作用。蓝若云的心里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这么多年,蓝若月在自己手底下什么时候讨过便宜?还不是一直是自己的陪衬?如今让她身居高位也好,只有站的越高,摔下来的才越疼。蓝若月,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蓝若月跟老太太寒暄完,却没有直接落座,而是微笑着扫视众人。包括刘氏和蓝若云眼中一闪而过的眼绪也没有放过。 “妾身给二小姐道喜了!妾身也不知道该送些什么,这对镯子是家兄刚刚托人送来的,说是西域的东西,二小姐别嫌弃,权当是贺您荣升永安郡主的贺礼罢!”尹氏是个有眼力见的,一见蓝若月笑盈盈的看着大伙,便率先站起来朝着蓝若月行了个礼,然后从手上褪了个镯子,直接放到蓝若月手中。 “都是自家人,尹姨娘不必多礼。”蓝若月微笑的看着三姨娘,三姨娘因为多年前的一个孩子没了后,便一直没有子嗣,之所以还能在府中立有一席之地,便是因为娘家是商户,而三姨娘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孩子,所以便经常给三姨娘送东西,一来贴补三姨娘的家用,二来,也是想在侯府中抬抬三姨娘的位置,免得在府中受气。 四姨娘乔氏见三姨娘送了东西,便也跟着站起身,朝着蓝若月俯了俯身。 “祝贺二小姐,妾身没什么准备,只有这一根玉簪成色极好,便送给二小姐作为恭贺之礼吧。”尹氏不擅言辞,只这两句话,还说的面红耳赤。 蓝若月非常奇怪,何以如此胆小怕事的四姨娘竟然不顾二夫人的威势,成天跟在三姨娘的身后?事事都以三姨娘马首是瞻? 166、巴结 蓝若月见四姨娘是直接将今日头上插着的玉簪摘下来给自己,便知道,事先四姨娘应该并不知情,只不过看三姨娘的行为临时起义,附和着。 “这怎么好意思,月儿谢三姨娘和四姨娘的好意。只是这东西……”蓝若月微笑着道谢后,便顺势将她二人的手推了回去,并不打算收下二人的礼物。 “二小姐不必推辞,虽然我和你四姨娘没什么本事,拿不出像样的东西,但总归是我们的一番心意,你收着就好。”三姨娘见蓝若月要将东西退回,忙拍了拍蓝若月伸出的手背,朝着她眨了眨眼睛,微笑的说道。 “是啊,二小姐收着吧。”四姨娘也快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生怕蓝若月将东西还给自己般。 “既如此,那月儿就多谢两位姨娘的一番心意了。月儿会好好收着的。”蓝若月见三姨娘的目光似有若无的朝着刘氏看,便明白她是打着什么主意了,便含笑的应下。 “妾身身份卑微,送不出什么好东西,倒是不知道二夫人送了什么给二小姐?想必凭二夫人的身份,所送之物定然价值不菲吧?”果然,三夫人见蓝若月收了礼物后,便笑盈盈的转头看向刘氏。 刘氏本来看着尹氏突然带着乔氏给蓝若月送礼,心中便十分不爽,正在暗自骂尹氏鸡贼,见蓝若月现在被封了郡主便马上去巴结,却没料到尹氏是在这等着自己呢。 刘氏气的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在身上。心里气得恨不能上前抽尹氏几个耳光,慢慢的将茶碗放在桌上,面上却不得不表现的大方得体的说道:“这是自然,昨日回来我就已经准备出来了,只是没带到这来,准备稍候派人直接送到二小姐那去呢。” 说完,轻篾的看了一眼尹氏,再微笑着向着蓝若月说道:“母亲也不知道你这孩子喜欢什么,便挑些女孩子喜欢的物件,送你,希望月儿能够喜欢。” 蓝若云听后心里十分气恼尹氏,因为她看出来,尹氏是故意当着众人的面给蓝若月送贺礼,再把母亲也拉进来的。要不然既便蓝若月受封郡主,但整个府里哪有人会想着给她送礼?郡主又怎么样?并没有什么实权,没人会真的对她另眼相看的。 想着因为此事又要将一些物件给蓝若月送去,蓝若云心中也很不甘,不然那些东西,母亲答应过都作为陪嫁给自己留着的。 看了看蓝若月,又看了看尹氏,蓝若云心里恨恨的想着:让你们先得瑟吧,早晚我娘会将你们都收拾了去。到时候整个侯府都是我们的。 “那月儿就多谢刘姨娘了,其实刘姨娘不必如此费心的,首饰、玩意什么的长公主和皇上都赏了一些,月儿也不缺,刘姨娘可以直接给月儿现银的!”蓝若月看着刘氏母女一提送自己东西,那一副肝疼的模样,心中便觉十分畅快。 刘氏听到蓝若月的话,再看了看蓝若月一副真诚的表情,心中不禁骇然。 “你说什么?”刘氏以为自己听错了。 167、不甘心 蓝若月见刘氏一脸见鬼的看着自己,心中暗笑,刘氏,现在只让你拿出一点点你就如此心疼了吗?据说我娘的嫁妆早已经被你占为己有,到时候若是让你全部吐出来,怕你就要吐血了吧? “刘姨娘没听错,月儿说姨娘下次若是想不到送月儿什么礼物的话,便可直接折成现银给月儿,这样月儿便会知道刘姨娘对月儿的心意到底有多重了。”蓝若月微笑着将自己的话又解释了一遍。 话一说完,立刻觉得屋内的空气都凝滞了,连刘氏在内的屋内众人都愣在了当场。以前蓝若月虽然任性妄为,但却也从没说过如此的话,这岂是一个大家闺秀该说的话?哪有人公然让别人将心意折成现银的?不是都应该客气的推辞吗? “哈哈……二小姐不愧为永安郡主,果然是个可人儿,竟如此替人着想。果然真性情啊。”尹氏最先反应过来,忙含笑的说道。 心里不禁也有些纳闷,以前的蓝若月即便任性妄为,但却不会这般对待刘氏,现在这是怎么了?公然给刘氏下不来台?看来,自己此次的选择果然是对的。蓝若月能助自己完成那个计划。 乔氏此次没再附和,只低着头,仿佛这话是她说的话,脸色通红。没想过如今的二小姐竟如此大胆,直接朝刘氏要银子。这种话在自己所受的教育中是万万不该一个女子说出口的。 “哈哈……,你这丫头,年纪越大,越发调皮了。”老太太见尹氏率先打了圆场,而自己还指望以后从蓝若月能帮衬着镇南侯府呢,便一脸宠溺的调笑着蓝若月。 一下屋内的气氛便恢复了刚才的热闹。 “呃,好,既然二小姐如此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刘氏见众人都和和乐乐的,气氛很好,自己也不好不表示一下,便僵硬着一张脸,硬是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答应着。 心里却暗骂着:这个小贱人,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跟自己说话,这是要让自己难堪啊。本来送些小物件,也不用管价值多少,差不多就行,可是这以后要是送银子,自己反倒不好送了。送少了显得心意轻,送重了,可多少是重啊?这个小贱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狡猾? 蓝若月在屋里陪着蓝老太太聊了一会,见要达到的效果也差不多了,便准备起身告辞。 “祖母,时辰也不早了,月儿就不打扰祖母休息了,月儿告退了。”蓝若月起身,行礼后准备告退。 其他人见状,也忙的起身,跟蓝老太太行了礼后,各自散了。 “母亲,您真的要给蓝若月那个小贱人送礼吗?凭什么要给她祝贺?”出了蓝老太太的院子后,蓝若云立刻挽起刘氏的胳膊,撒娇的说道。 “还不都是尹氏那个小贱蹄子,竟窜掇着乔氏二人,当着老太太的面给蓝若月送礼,我若是不表示,以后传出去,岂不成了继母苛待嫡女?” “那母亲,我们该怎么办?就这么给她,女儿实在不甘心。”蓝若云一想到要将东西给蓝若月心中便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168、彻查 刘氏心里也十分不甘,但当时的事情架在那了,无论自己怎么讨厌蓝若月,但起码面子上要过得去,不能让人留下什么把柄,否则既便除了蓝若月那个小贱人,以后自己的一双儿女在外面也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尤其谦儿,是在官场中打滚的,若是被人知道他的母亲苛待嫡女,以后要如何在京中议亲? “云儿不必担心,东西只不过暂时放在蓝若月那个小贱人那而己,早晚我会连本带利的收回来的。”刘氏面色缓了缓,朝着蓝若云安慰道。 “母亲,您可是有什么想法?跟女儿说说。”蓝若云听刘氏如此说,瞬间心情就好了起来,眼睛也充满了神彩,拉着刘氏问道。 “你一个姑娘家,不要操心这些事,你只要安心的养好自己的身体,以后风风光光的出嫁为娘争光就好。所有挡在你面前的绊脚石,娘亲都会替你清除的。”刘氏语气温和宠溺的安慰着蓝若云,但眼中却迸发出骇人的精光。 得到了刘氏的保证,蓝若云愉快的扶着刘氏回了百花园。 “……” 蓝若月带着小风刚走出蓝老太太的院子,便见到小雨站在外面等着自己。见蓝若月出来,便上前一步,跟在蓝若月的身后朝着西厢阁走。 “小雨,给我好好查查,外面关于我的传言是谁传出去的?”蓝若月想着,凌紫潇和南宫澈是最近才来自己找自己的,却马上就被人传了出去,又将自己前身和李行瑞的荒唐事也传了出去,这定是周密的安排好的。一定要查到此人,不然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下,心里便十分不爽。 小雨领命后,便转身离去。 蓝若月则让小风替自己守着门,钻入书房中,去继续研究老侯爷的病症去了。 老侯爷这种初期脑血栓按理说还是应该打吊瓶比较好,但自己拿出针已经让人匪夷所思了,若是再拿出静脉注射的东西,怕是太引人注目了。所以蓝若月便将药柜内的溶栓剂拿出来细细研究,如何能用肌肉注射,既能保证药效很好的溶栓,又不会因为一次注射让药力太猛,冲破血管壁,再引发脑出血,所以蓝若月颇费了一番心思。 本来蓝若月早饭就没吃,回来后便一头扎进药房,忙起来连午饭也忘了,等蓝若月终于将药的剂量调节好,从空间出来感觉到饿时,发现外面已经升起了一轮圆月。 “小风,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蓝若月知道小风一直在书房门口守着。 “小姐,您终于忙完了?现在已经戊时了,您一天没吃饭,饿坏了吧?可是奴婢也不敢进来打扰您。”小风一听见蓝若月叫自己,快步走进书房,一颗担忧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小姐一忙起来,竟然就不顾时辰,一直忙到现在,要不是因为小姐有吩咐,在她忙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打扰。小风真要以为小姐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呢。 “都这么晚了?快传膳吧,饿死我了。”蓝若月听小风说,自己暗自算了算时间,竟然已经晚上七、八点钟了,怪不得自己的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呢。 “小雨回来了吗?”蓝若月边向房间走,边问道。 169、举剑劈去 “还没有,小姐有事找她?要不要奴婢派人去找她?”小风见小雨也出去一下午没有消息,心里有些疑惑,眉心不自觉的拧紧。 “不必了,你也一天没吃饭了吧?快跟我一起用吧,吃完抓紧时间休息,晚上还有得熬呢。”蓝若月说完,便率先坐在桌旁,拿起碗毫无形象的大口吃了起来。 “小风,你还愣着干嘛,快来一起吃啊,一天没吃东西,你不饿啊?”蓝若月见小风仍然站在桌旁看着自己,也不顾嘴里含着一大口饭,含糊不清的说道。 “小姐吃吧,奴婢稍候去厨房吃就好。”小风虽然知道蓝若月平时没什么小姐的架子,但主仆不同桌的规矩是万万不敢破的。 “现在没有别人,就咱们俩,你就别拘着了,快吃吧。再磨磨蹭蹭的我要生气了。”蓝若月知道这些古人受的教育根深蒂固,所以一时间很难改变,只得强硬的命令道。 “小风见蓝若月如此说了,便小心翼翼的端了碗,坐在蓝若月旁边,小口的吃了起来。 渐渐的,发现蓝若月只顾自己闷头吃,也不说话,便放松起来,也赶快吃了起来。 正当蓝若月放下碗,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发现此时小风也已经吃好了,将碗筷放在一边。不禁看了看面无表情,端坐在身旁的小风,自己前世因为经常在战场打滚,所以吃饭特别快,而小风竟能跟上自己吃饭的速度,看来她们被训练成杀手也定是十分辛苦的,可见平时定也没空好好的吃顿饭。 有了这层认知,蓝若月再看向小风的眼里有了一丝怜惜,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关心过小风和小雨的事情,更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被人训练成杀手。 “小风,你为什么会被南宫澈选中?”吃饱了没事,蓝若月一手抚着撑的圆滚滚的肚子,一边跟小风闲话家常。 “奴婢从小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听说当时险些饿死在路边,是路过的主子救了奴婢,并找人教奴婢功夫,给奴婢一碗饭吃。就这样一点点的将奴婢养大,所以奴婢就只能以一身功夫报答主子的救命之恩。”小风提起往事,面色平静,好似这些都是理所应当般。 “这些年练功很苦吧?”蓝若月看过小风的手,由于常年使用兵器,上面一层厚茧,根本不似一个女孩子该有的柔嫩。 “还好,练功虽然有些苦,有些苦燥,但奴婢并不孤单,并且再也不用担忧会被人卖掉,所以其实比在外面流浪要快乐的多。”小风想起以前跟着小雨等人一起在山上练功的日子,脸上不禁露出笑容,那时候虽然身体累,但是心情却是愉快的。 “行了,早点睡吧,今天晚上还有得熬呢。”蓝若月见小风并不是自己想象般愁苦,便想着南宫澈虽然有意培养她们,但却并没有过度苛待。想着那个有些别扭的男人,不禁心中闪过一丝暖意。 小风虽然不明白蓝若月为什么说今晚还得熬,但既然蓝若月要睡觉,便立刻派人将餐具撤掉,服侍蓝若月睡下了。 “……” 半夜时分,小风突然坐起,举剑朝门口劈去。 170、你不会看上这丫头了吧 “小风,别动手,是我!”凌紫潇看小风一记杀招就朝自己刺来,忙开口说道。 “小侯爷?您这又是?”小风一听声音,辨出是小安乐侯凌紫潇的声音,便立刻收住了招式,一脸疑惑的看着来人。 “别紧张,我来找你家小姐,你继续睡吧。”凌紫潇见小风住了手,便向她摆摆手,转身向内室走去。 “小姐已经睡了,小侯爷此时进去怕是不妥吧?”小风见状,眉头紧皱,这个小侯爷怎么回事?三更半夜的来找小姐,还想直接就朝内室进,他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没事,你家小姐知道我来的。”凌紫潇见小风紧皱眉头挡在自己身前,便一副痞痞的样子,挥开小风,继续朝内室走去。 “那烦请小侯爷就在外间等吧,容奴婢进去禀报。”小风见凌紫潇完全不准备走的模样,只好退而求其次,将他让到外间的椅上安置。 “不必了,我已经起来了,小风,替我更衣吧。”蓝若月的睡眠不深,所以外间有动静她便醒了。见二人僵持着,便主动开口说道。 “那月儿,我就在这等你啊。”凌紫潇一听到蓝若月的话,便笑盈盈的开口说道。 “小姐,外面都传的那么难听了,您今晚还要跟小侯爷出去吗?若是被人看见,小姐的清誉便彻底毁了。”小风一进屋,便看见坐在旁边的蓝若月,面色十分不好的劝道。 “不要紧,现在我已经是一个被退了婚的女子,清誉又能好到哪去呢?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并不在意那些虚名,你且替我更衣吧。最近几天晚上我都要出去,你和小雨替我看好门。”蓝若月见小风替自己考虑的很多,而且替安乐侯看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的,所以先给小风一个心理准备,免得小风每天晚上跟着担忧受怕。 “月儿,我们走吧?”凌紫潇见蓝若月从内室走出来,仍然是一副招牌般的痞笑。径自走上前,接过蓝若月手中的药箱。 “……” 由于已经打过一天的针,所以此次安乐侯不管是对于蓝若月的到来,还是蓝若月的治疗手法,都淡定了许多,只是在打针的时候,还是略有腼腆,头转向床里,并不说话。 “老侯爷,以后每晚的这个时候,月儿都会过来替您打针,白日里您就让下人熬我昨天给您开好的中药,另外,侯爷在府里寻一名老实稳重的人,每日替您做身体按摩,促进血液流通,有利于老侯爷的恢复。”蓝若月打过针后,心里还在暗暗合计,如何能在不吸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将药房内的那几台仪器利用起来,这样的话,每天替老侯爷照个彩超,远比自己号脉要稳妥得多。 “丫头,真是难为你了,每天这么晚让你来替我老头子治病,万一对你的清誉有什么影响,你放心,老头子我便作主,我们安乐侯府定然不会不管,一定会负责到底的。”安乐侯见蓝若月对自己细心周到的治疗,不禁心下感慨,看来蓝若月并非传闻中那么不堪。 “老头子,你不会看上这丫头了吧?”凌紫潇一脸的不敢置信。 171、老夫人的发现 “臭小子,混说什么?老子都多大年纪了?都够当月儿的爹了!”安乐侯一听凌紫潇的话,差点没气得从床上跳下来。 “那你也不说明白,吓了我一跳呢。”凌紫潇夸张的拍着自己的胸口,仿佛真的被安乐侯吓到似的。 蓝若月见这父子二人的互动,觉得十分暖心。再一想到安乐侯刚刚提到的自己的婚事,眼神便冷了下来,且不说自己在京中的名声,就以如今南宫澈在京城的地位,一个被他退了婚的女子,谁会愿意上门求娶,或者说谁敢上门求娶?无疑是在跟南广王府作对,京中的人现在巴结南宫澈还来不及呢,岂会因为自己一个小小女子而去自毁前程? 正在屋内气氛一片和乐的时候,突然卧房的门被人推开,这么晚了,谁敢不经通传就贸然进安乐侯的屋子?众人心中疑惑,皆朝门口看去。 一个小丫头搀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进了室内。只见老太太上身穿着宝蓝色绸缎夹袄,下着黑色马步裙,手中拄着一支黄花梨的手杖,杖头雕着一只翠鸟。一头花白的头发整齐的盘在脑后,额间戴着与上衣同色的抹额,抹额中间镶嵌着红色的鸡血宝石。此时脸色十分不好走进屋内。 “母,母亲,您怎么来了?”安乐侯瞬间脸色大变,挣扎着便要起身。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若不是我今日前来,你还打算要瞒我到何时?”老太太走到凌剑的床前,狠狠的将手中的黄花梨手杖磕在地上。 “母亲息怒,儿子不是有意瞒着您的,只是怕您担心,你看,潇儿已经将永安郡主请来替儿子看病了,用不了几日儿子就会康复的。”蓝若月没想到,平时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的安乐侯,面对自己母亲的时候,竟也如此低眉顺眼。 “祖母别生气,父亲这不也是怕您年纪大了,跟着忧心,这才没敢告诉您嘛。”凌紫潇接收到了凌剑的目光,便上前扶着凌老太太的手,安扶道。 “哼,你们净会拿些理由来搪塞我。”凌老太太听了凌紫潇的话,虽然语气仍然不善,但面色已缓和了许多。 “这丫头就是皇上新封的永安郡主?”凌老太太此时才注意到,屋内还站着一名女子。 “蓝若月见过凌老夫人!”蓝若月见众人将目光聚集在自己的身上,便俯身给凌老太太行了个礼。 “嗯。”凌老太太见蓝若月不骄不躁,落落大方,既没有谄媚奉承,也没有仗着自己的身份就伺宠而骄,心里十分满意。 “听说你医术高超,剑儿的病要紧吗?”凌老太太现在最忧心的便是凌剑的身体,但皱着眉头向蓝若月询问道。 “老夫人尽管放心,安乐侯的病并不重,并且发现的非常及时,只需要安心的调理,便可恢复如初。”蓝若月见凌老太太虽然一脸的慈祥,不觉细心的解释道。 “你别是宽我老婆子的心,他这病当真如你们所说的那般轻吗?”凌老太太看着蓝若月颇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172、怒点鸳鸯谱儿 “怎敢欺瞒老夫人,只要老侯爷坚持服药,每日按摩,最多月余便可恢复如初。”蓝若月笃定的向凌老太太保证道。 “既如此,那老身便放心了。只不过你们如此晚的将人请过来,若是影响了月儿的清誉可如何是好?”凌老太太刚听到儿子病的不重,心里松了一口气,越看蓝若月越顺眼,对蓝若月也亲昵了许多。 “老夫人不必担心,一则我来治病一事十分隐蔽,不易被人察觉,二则老夫人可能不清楚,月儿刚被战王殿下退了婚,所以对于名声这种东西已然看淡了。”蓝若月见凌老太太一心替自己考虑,心里一暖,忙主动解释道。 “月丫头,别担心,南宫澈那个小兔崽子跟你退婚,是他没有眼光,早晚有他后悔的那一天。他父亲和母亲去世的早,家里只剩一个表姨,虽然在府里帮衬着,但到底差上一层,大事上也没人替他把关,难保不会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老侯爷看出蓝若月眼底的晦暗,便以为蓝若月是为自己今后的婚事紧张,便出口劝慰道。 “不过你不用担心,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但凡我老头子能帮上忙的,定然不会推辞。”深入思考后,凌剑深觉蓝若月身世颇为坎坷,不禁心生怜爱。 “你是不是带人打仗都打傻了?自己的儿子还没有媳妇,还有心思替别人家的儿子操心呢?”凌老太太一听凌剑替南宫澈开脱,不悦的白了他一眼。 “既然南宫家那小子不识货,你看我们家潇儿怎么样?正好替我们好好管管这个臭小子。”凌老太太看了眼一直扶着自己,不发一言的凌紫潇,贼笑着向蓝若月问道。 “……”凌老太太一说完,屋子立刻陷入了一片安静中。 凌剑看了看蓝若月,又看了看凌紫潇,心里合计着,虽然蓝若月被南宫澈退了婚,在外面的名声不太好听,但通过自己的接触,这确实是一个好姑娘,若真能娶到安乐侯府来,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蓝若月听了凌老太太的话,顿时一脸门子黑线,心道,这老太太也太逗了吧?只见过自己一面,便开始乱点鸳鸯谱了?然后看了看凌紫潇。 凌紫潇听了凌老太太的话,惊的猛然抬头看着凌老太太,心中有一丝窃喜,但一接收到蓝若月的眼光后便立刻收了心思。 “祖母,您别闹了,您才见月儿一次,这么说话怕是要吓坏月儿了。”凌紫潇忙出口缓和着气氛。 “月儿谢老夫人抬爱,时间也不早了,今日治疗的也差不多了,月儿就先告辞了。”蓝若月赶快找了个理由撤了。深怕再呆一会,凌老太太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月儿等一下,我送你回去。”凌紫潇见状,忙向凌老太太行礼,也赶快追了出来。 待蓝若月回到府中,已经夜深了,蓝若月简单收拾后,一夜好眠。 “……” “小姐,小姐您快到府门口看一看吧!”翌日一大早,蓝若月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小花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喊道。 173、渣男上门儿 “又怎么了?”蓝若月十分不耐烦。 “小姐,您去看看就知道了。”小花焦急的说道。 “真是没有一天消停的日子,给我收拾一下。”蓝若月唉了口气,起身朝着府门口走去。小风和小雨跟在蓝若月的身后,小花也快步跟了上来。 “嘘!二小姐来了!” “是二小姐!” 蓝若月从西厢一路走到府门前,发现所有经过的丫头看见自己,都立刻住了声,眼神也躲躲闪闪的不敢看自己。不禁心下奇怪,这些人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让他们对自己如此避之不及? 蓝若月走近府门口的时候,发现那些丫头和小厮原本还站在一起不停的窃窃私语,一看见自己,便立刻住了声站到了一边。 “你让我进去,我要见蓝若月!”蓝若月刚走近府门口,便听到一个男子喊道。 “这里是镇南侯府,岂容你擅闯!”蓝若月见此时刘氏正扶着蓝老太太站在门口,而侯府门外已经聚集了好多看热闹的人群,不断的向里张望着。 蓝若月眉头便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刘氏竟将蓝老太太都搬了出来,不知道今日又要使出什么手段对付自己了? “这不是礼部侍郎的庶子吗?怎么跟永安郡主扯上了关系?” “就是啊,这李公子是出了名的风流倜傥,整日的留连于烟花之地。看来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啊。” “咳,你们还不知道吧,据说当初这李公子和永安郡主好过一段,俩人还闹上了含香楼呢。”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李行瑞,众人一听是礼部侍郎的公子在侯府门前一个劲的要求见蓝若月,而侯府的主母却硬拦着不让进,不禁勾起了心中的八卦因子。更有好事者将二人当初的事情都抖了出来。 众人皆为惊叹!这永安郡主真够离奇的了,一会毁容,一会恢复容貌,刚被战王退了婚,便有传言说深夜与男子相会,现在又被礼部侍郎的儿子找到府上来,看来这永安郡主的私生活真是够混乱的了。 “那男的是谁?好像有点眼熟?”蓝若月看着府门口的男子,好像见过,却又想不太起来自己在哪见过,不禁皱着眉头朝小花问道。 “小姐,那不是李行瑞,李公子吗?您当初不知怎么一心倾慕于他,若不是他……”小花见蓝若月一副疑惑的模样,不禁提醒道。可是后来一想到那李行瑞的所作所为,便收了口,小姐若是忘了更好,免得再提起来惹得小姐伤心。 经过小花的提醒,蓝若月仔细回忆了一下,是了,自己穿越过来的第一天,便是这个渣男辱骂自己这个前身,说着绝情的话。只是既然当初就已经断了,为何今日却要如此大张旗鼓的来找自己?蓝若月当下心中一沉,看来此人今日来此并不单纯。 “月儿,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蓝若月正在思索间,听见被人点了名字。 “我跟你很熟吗?月儿也是你叫的?”蓝若月站在府门口,听见渣男的话不禁皱了皱眉,心中十分反感。 “你为何要找我?”蓝若月想起了自己穿越过来的当日,含香楼内发生的种种,所以对李行瑞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冷冷的问道。 174、怒打渣男 “月儿,难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犯糊涂,跟他牵扯不清吗?还不快回院子里去?”蓝老太太是知道当初蓝若月与李行瑞之间的事情的,见此时蓝若月还询问李行瑞,心中大惊,深怕她要再次与李行瑞纠缠不清。 “月儿,当初的事,我是有苦衷的,我现在后悔了,我们再重新来过吧?”蓝若月见李行瑞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不禁心里十分不耐烦。 “看来你是没听懂我的话啊,小风,给我掌嘴!”蓝若月看着李行瑞,冷冷的吩咐道。 小风本来就看李行瑞不顺眼,“啪!”只听清脆的一声响,李行瑞重重的挨了一记耳光,抽得李行瑞一个趔趄,险此摔倒。这下不但把李行瑞给打蒙了,连着蓝老太太和刘氏都愣在当场。 镇南侯府内人人都知道,蓝若月毁容前倾慕李行瑞,不管是蓝老太太还是蓝远征怎么劝都没有用。突然见蓝若月打了李行瑞,众人倒是看不懂,蓝若月这是什么意思了。 “月儿,你……”蓝若月看着李行瑞抚着被打的脸颊,满脸的不可思议,心中冷笑,只有自己前身那样的傻姑娘才会对这种男人倾心。 “怎么?还没长记性吗?小风,告诉他们冒认皇亲,诬篾郡主按我南楚律法,该当何罪?”蓝若月知道,李行瑞这种渣男就是欺软怕硬,当初自己的前身就是太好欺负,所以才能任他们揉扁捏圆。 “按我南楚律例,凡冒认皇亲者,斩立决;诬篾郡主诛九族!”小风朗声说道。 李行瑞听后,一个重心不稳,便跌坐在侯府门前。 “听清楚了吗?”蓝若月微笑的看着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李行瑞。 “月……呃,郡主,我知道当初的事情是我不对,可是过了这么久,我的内心仍然十分痛苦,我发现我还是爱你的,我根本忘不了你,而你现在也没了婚约,我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李行瑞想着,蓝若月定还是因为当日的事情在怪自己,想要吓唬自己,只要蓝若月还肯出来见自己,便证明她心中肯定还是有自己,只要自己好好哄哄,凭着蓝若月对自己的感情,她定会原谅自己的。 “住口,光天化日之下,污言秽语,成何体统?”蓝老太太一听李行瑞的那翻话,气得差点没晕过去,蓝若月招惹谁不好,竟然招惹上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表白蓝若月,传出去不但蓝若月会被人戳脊梁骨,镇南侯府中的众人也会跟着吃锅烙的。 “李公子,当初月儿是年幼无知,才会受你蛊惑,如今她已身为郡主,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不要再来缠着月儿了。”刘氏见蓝老太太都发了话,便继续拱火道。 “看来这永安郡主还真是跟这礼部侍郎的公子有一腿啊!” “要我说啊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明明有婚约,却勾搭别的男子。” “就是,就是,幸亏战王退了婚,否则这顶绿帽子戴的,啧啧啧……” “现在做了郡主便想与人划清界限,还真是势利呀!” 175、指证 众人一听,立刻八卦因子全部活跃了起来,议论纷纷,果然这深宅大院最是藏污纳垢,外表端庄的大家闺秀,竟能做出此等道德败坏的事情。 蓝若月双眼微眯,深深的看了刘氏。心道:一大清早的,此事发生的如此突然,刘氏怎么会这么快便带着蓝老太太来了府门口?真的会这么巧吗? “难道真的是因为你现在是郡主了,所以觉得我配不上你,便想从此与我一刀两断吗?”李行瑞听了刘氏的话后,眼睛一转,立马换了一副哀怨的表情说道。 蓝若月本来以为李行瑞就是个欺骗自己前身的渣男,可是现在看来,他不仅渣,还颇为无赖。看来自己今天若是不能将此事很好的解决,那么自己以后怕是在京中就会臭名远扬了。 “他们都说你变了,我原本还不信,如今看来你确实变了,原来的蓝若月不是这样的。”李行瑞见蓝若月如此冷漠的对待自己,便突然发难道。 “你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的月儿?我的月儿善良大度,从不会如此对我,而且月儿从小养尊处优,不喜学习,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而你却有着高超的医术。你还敢说你是蓝若月吗?”李行瑞见软的不行,便颇有些歇斯底里的控诉道。 “难道这个永安郡主真的是冒牌的?” “好像是啊,以前传闻蓝家二小姐不通文墨,现在却医术精湛,难道真是?” 众人一听李行瑞的话,纷纷想到以前京中对于蓝若月的传闻,今昔一对比,确实发现前后出入很大,不禁都看向蓝若月,想知道蓝若月到底是被人调了包,还是被什么邪崇侵了身体。 正在这时,蓝谦带着蓝远征也回到了府门前,见门口围了这么多人,再听着众人窃窃私语的议论,蓝远征的脸色十分不好。若不是为了维护镇南侯府的名声,蓝远征恨不得现在就狠狠的骂蓝若月一顿。 蓝若月看了看站在一旁脸色铁青的蓝远征,再看了看蓝远征身边面无表情的蓝谦,心道,来的都挺快的啊,看来今天此事不易善了了。 “你空口白牙就要说我不是蓝若月,那么我倒想问问,你有什么证据?”蓝若月见围观的人都开始纷纷的怀疑自己,现在的情况对自己十分不利。 “这是你当初写给我的信,我今日也来带了,当初对我如此情意绵绵,非我不嫁的人,怎么会短短月余,便对我如陌生人般弃如敝履?”李行瑞从袖中掏出几张纸,向众人抖了抖。 “李公子说的没错,我们能证明,你并不是原来的蓝若月。”人群中突然冒出来两个人,看着蓝若月大声说道。 “你们又是何人?”蓝若月看着这两个人,隐约记得貌似这二人是刚刚跟在蓝谦的身后一起来的。 “我们与蓝谦是同僚,平时关系颇为亲近,经常上蓝家作客,所以对蓝家众人十分熟悉。真正的蓝小姐根本是琴棋书画,针织女红样样不通,只是一个仗着与战王的婚约,成日的在府里肆意妄为的刁蛮小姐而己。”此二人的话一出,众人皆愣在当场,不敢置信的看着蓝若月。 176、小看了他们 “说!你究竟是谁?我月妹妹被你怎么样了?”李行瑞一见大家都对蓝若月有所怀疑,他便又是仗着胆子向蓝若月问道。 “怎么会这样?被他们这么一说,最近月儿的行为确实与之前大不一样,真的有些反常。”刘氏看了看李行瑞等人,再看着蓝若月,一脸的狐疑,虽似喃喃自语,所出的声音却又让府门口站着的几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而离刘氏最近的蓝老太太此时也陷入了沉思,一脸纠结的看着蓝若月。 其实得知蓝若月替长公主治病的时候,自己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当时碍于蓝若月正得长公主赏识,自己便存了私心,所以并未深究。 而现在蓝若月又被皇上封为郡主,无疑是给侯府带来荣光,所以蓝老太太便一直不愿意去想这件事情。 可是如今,刚刚被皇上亲封了郡主,如今却在府门前被人戳破,若真的是冒牌的,到时候镇南侯府会不会被治下一个欺君之罪? 蓝谦看着蓝若月的眸子中寒光幽幽,若是细看,他的眸子中还出现了杀意。 这个蓝若月如今邪门儿的很,自然是留不得的! 蓝远征的眼里则异常冰冷,怪不得这个丫头从容貌恢复后突然对自己的态度完全不同,甚至还多次陷镇南侯府于不顾,看来她多半不是自己的女儿了。 可是蓝若月平时并不出门,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将她调包呢?蓝远征思索了半响,唯一一次出府时间比较长的便是…….,蓝远征被脑中冒出的想法,吓得一激灵,身上也冒起了冷汗。 “父亲……”蓝谦见蓝远征一直默不作声,便是出言提醒道。 虽然侯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是,任由他们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最后还得蓝远征拍板儿定下的。 “……” 围观群众一见此情景,立刻热血沸腾,自己今天算是捡了便宜了,竟然能看到侯府内如此辛秘的事情,不禁更是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想看看今天的事情到底会如何了结。 一时间蓝若月的耳边充斥着人们的议论声,心中已是冷然一片了! 为了扳倒自己,真是闹出了好大的阵仗啊! 她向蓝家众人扫视了一眼,只见蓝老太太眼中的纠结,蓝远征冰冷的脸色,她便是心中冷然一片,自己有用的时候,便父慈子孝,一旦自己有事的时候只会考虑自己的利益,看来这蓝家还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啊。 蓝若月不禁暗自怀疑,古人重鬼神,看来自己还是做得太过于明显,而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本以为自己编的理由便天衣无缝了,却没想到,只要受到人的挑唆,再找几个跟蓝若月熟识的人便会轻易的看出自己与这个身体原来主人的不同。 看来,这一次,她真的小看了他们了! 对于能够扳倒她,他们还真是费尽了心思啊。 如今的场面是敌众我寡,但凭她一个人说什么,还真是不足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177、不长记性 “侯爷,虽然之前我的确是被猪油蒙了心,做下了让月儿伤心的事儿,可是,我已经后悔了!” “月儿心地善良,单纯,那般的美好,我定然是不会允许让别人这般的加害于她的!所以,侯爷,您一定要为月儿做主啊!” 李行瑞见蓝若月愣在当场,并没有出声反驳,他便是觉得机会来了,所以,他又是十分煽情的跪倒在了蓝远征的面前十分真诚的说道。 “……” “小姐,这……这可怎么办啊!”小花见场面已经要失去控制,而蓝若月则没有任何表示,不禁心中大急。 “哒哒哒”正在场面一团混乱之时,一串清脆的马踏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府门前瞬间安静了下来。向着声音望去。 “镇南侯府今日好热闹啊!”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南宫澈端坐于马上,慢慢的踱到了镇南侯府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说道。 “参见战王殿下!”蓝远征率先反应过来,便忙起身行礼道。 “臣妇/臣女,参见战王殿下” “参见战王殿下。” 在蓝远征的带领下,蓝府众人及现场百姓均跪地行礼道。 “这是出了什么事?真是好生热闹”南宫澈面色冷清的端坐在马上,也不给众人免礼,只是身体微微前倾,向着蓝远征问道。 “战王殿下,这……”蓝远征听到南宫澈问自己,不禁额头渐渐冒出汗来。 现在的情形,要如何对南宫澈说?难道说我女儿在与你订婚之时,与其他男子产生爱慕,现在虽然二人斩断情丝,却已经不是原来的蓝若月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若是把这顶绿帽子给南宫澈戴上,怕是南宫澈能将整个镇南侯府给平了。 心中万分焦急,不应该怎么如何回答,只能偷偷的瞪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后的蓝若月。 “怎么?不好说?郡主,那便由你来说!”南宫澈见蓝远征已经快趴跪在地上了,眼中颇为不屑。 “是!战王殿下”蓝若月一见是南宫澈来了,她的小脸儿却是微微一热,仿佛有一种被人捉奸感觉。 呸!呸!呸!瞧她想什么呢? “回殿下,事情是这样的,这位李公子因为听说我被战王退了婚,所以今日来到侯府门口,说我曾倾心于他,欲重结秦晋之好,被我拒绝后,便开始质疑我的身份,另有两名兵部衙门的人也来作证,说我不是真正的蓝若月。” 蓝若月知道,战王此次前来定然是前来帮她解围的,所以,哪怕是有些话是难以启齿的,但她也不能有所隐瞒。 “可如永安郡主所说那般?”随后,南宫澈便是抬眸向李行瑞问道。 他甚至连李行瑞的名讳都懒得叫,只是将目光扫向他。 南宫澈刚回京的时候就碰到了他们两个的纠葛,所以对于她们两个的事情太过了解了。 看来,当初的那一脚他踹得有些轻了,他这根本是一点儿记性都不长啊,这么几天的功夫,竟是又出来蹦跶了。 178、路过 “不是的战王殿下,您别听这个女人满口胡言。”李行瑞看着战王的神色,心里吓得一激灵。 蓝若月与战王的婚约是整个京城人人皆知的,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若是承认与蓝若月有私情,那么就是公然的向南宫澈挑衅,不将他战功赫赫的战王放在眼里,所以此时一定不能承认了 “回战王殿下,是这个女人冒充侯府小姐,并且不知廉知,明知与您有婚约,还敢来勾引在下,实在罪大恶极,殿下一定要严加惩治!”李行瑞一见南宫澈问到自己,便马上转了转眼珠回道。 “你们又是来做什么的?”南宫澈斜眼看着站在蓝谦身边的两个同僚问道。 “我们……我们只是路过!路过!”那二人忙低下头不敢看南宫澈,心中一慌说出来的话都结结巴巴的。 开玩笑,南宫澈这个架势,任谁看了都是偏向于蓝若月的,而南宫澈现在在京城中风头正旺,自己一个小小的都尉,这时候去触南宫澈的楣头?二人见南宫澈并没有刻意为难,便忙行了个礼,急匆匆的钻入人群中。 蓝谦也没有想到,本来板上钉钉的事,马上就能处置了蓝若月,却被南宫澈突然跑出来横插了一杠子,蓝谦心中十分不甘,就差一点,便能彻底的拔掉蓝若月这根眼中钉了。 这个南宫澈,不是都已经和蓝若月退婚了吗?为何此时却又要来替她出头? 再一看那两个跑了个同僚,不禁心中暗骂,两个其不争气的东西,只是这样就吓得跑掉了?将来还能有什么出息? “永安郡主被调包?蓝侯爷这是真的吗?”南宫澈双眼如炬,紧紧的盯着蓝远征。 “这……”见皮球又被踢到自己这里,蓝远征不禁冷汗涔涔,若自己承认此人不是蓝若月,那几日前自己还带她进宫内,被封为郡主,那镇南侯府便是欺君之罪呀;可若今日自己亲口承认此女就是蓝若月,那么蓝远征想了想蓝若月的行事,深怕后患无穷啊。 正在蓝远征踌躇之际,蓝若月冷笑出声。 “父亲为何如此犹豫,难道竟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得吗?”蓝若月见蓝远征的模样,便知道他定是在权衡利憋,想着脱身之法。对于自己是不是他的女儿,完全不重要。 “如此小事,镇南侯竟如此为难吗?看来本王还真应该上奏皇上。镇南侯已经老眼昏聩到自己女儿都认不得了,如何能够管理朝中大事?”南宫澈仿佛闲话家常般的说道。 此话一出,蓝远征双目圆睁,一脸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南宫澈,似乎想看看他是不是在吓自己。二人四目相接时,蓝远征脸色煞白,他知道,南宫澈并不是在吓唬自己,他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父亲,到了此时,您该有个决断了!”蓝谦深怕蓝远征会被南宫澈如此一吓,而改变主意,忙上前扶着蓝远征,重重的捏着蓝远征的手臂。 “……” 179、各方反应 而这边镇南侯府一大清早的闹剧此时早已经京中传开。 “蓝若月还勾引人家的庶子?”皇后原本派出去的探子,将收集到的情报及刚刚将蓝府门口的事情报了上来。皇后听了自然在心里对蓝若月就更加的不喜起来。 本宫不管你是真的蓝若月还是假的蓝若月,反正阻碍我泽儿前途的人都是不能留的。蓝若月,别怪本宫心狠,谁让你在太子身上动了心思。本宫是绝对不会让一个身上有污点的女人留在太子身边的。 “来人,去将这事给我大肆散播开!”皇后摆弄着手上戴的护甲,心里暗暗思量,不知道他们这出戏唱的够不够大,能不能直接将人置之死地? 不过不管成败都不要紧,只要蓝若月在这京中的名声臭了,她就再也别想勾引太子,妄图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 而此时南楚帝也是听到了这个消息。 “什么?竟有这等事?”南楚帝玄宗仁此时正坐在御书房中,听着暗卫带回来的消息。 “蓝若月?”玄宗仁端起茶杯,一下一下的撇着上面浮着的茶叶,窗外的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看不出来喜怒,即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蓝若月,看来这丫头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自己原本觉得她不过是个侯府中不受宠的丫头,没什么本事,所以这么多年从来没注意过,却不料现在竟因这一个小丫头闹出这么大的事。 南宫澈又是怎么回事?明明主动要求跟蓝若月退了婚,可是上次蓝若月遇袭,他是第一个赶去救人的,这次又是去替蓝若月出头?不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吧?难不成见蓝若月现在的聪明才智,他又后悔退婚了? 不论如何,蓝若月若是个废物,嫁谁都无所谓,但凭她现在的聪明才智,是无论如何不能嫁给南宫澈了。 见他只念着蓝若月的名字,若有所思的样子,回禀消息的暗卫也不敢多说,只低着头,跪在地上,等着玄宗仁的吩咐。 “……” 南广王府中(如今战王府) “周姨,慕儿来看您了。”袁慕儿一袭粉色纱裙,手挽白色青纱,一头青丝利落的盘在头上,一脸的喜气,此时正在下人的带领下,进入南广王府,恭恭敬敬的朝着周莹莹行了个礼。 周莹莹是南宫澈的表姨,年轻时,成亲不久,丈夫便病死了,膝下也无子,如今年逾四十,小小的瓜子脸,柳叶弯眉,一对凤眼,因为保养得当,仍然皮肤白晳。此时穿着一条天蓝色直桶裙,看着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 因为周莹莹性子刚烈,说什么也不肯再嫁,便被南宫澈的外公接回府中。后因为南宫澈父母早逝,家中没有长辈,所以南宫澈的外公便作主,让这个表姨帮着南宫澈管理着南广王府,以便他安心在军营打仗。 “慕儿来了?难得你这丫头还能惦记着周姨,快进屋坐。”周莹莹看着袁慕儿一身粉裙,透着少女的娇媚,完全没有世家小姐身上的娇惯,脸上每次都是这么喜气洋洋的,看得周莹莹心里十分欢喜。 “周姨,今日京中有个大新闻,您可听说了?”袁慕儿挽着周莹莹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180、袁慕儿的心思 这袁慕儿从小便是爱慕着南宫澈,直到南宫澈的父母双王,一个人去边疆历练的时候,那袁慕儿竟还是生了一场大病呢。 袁慕儿的祖父,父亲,都身居朝中要职,向她提亲的人也算是踏破了门槛儿的,可是,她却是对任何人都提不起对南宫澈的那份心。 虽然,她也知道,那个蓝若月从小和便是和南宫澈订了亲去,可是,那个蓝若月除了长了一副好皮囊外,她究竟有哪一点儿能够配得上战王? 她这么多年来,对自己一直是十分苛刻的,不仅琴棋书画样样行,就连那些兵书她也研究个透彻,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要做配得上战王南宫澈的人吗? 哪里想到,那个蓝若月也不知道怎么,竟是在大殿之上大放异彩,一个草包怎么就变得那么光彩夺目了? 还有战王又是什么意思? 他们两个不是退亲了吗?为何她却从战王的目光中看到了倾慕目光? 这样的认知让她心里十分的不舒服,这也是为什么当日儿在宫门外,她能与她最瞧不上的张妙竹一同挤兑蓝若月的原因。 战王只能是她的,她等了他这么多年,等的就是今日儿,所以,她定然不会让任何人坏了她的事儿。 而她的娘亲与南宫澈的表姨,那可是闺中密友,这么多年来,两人都十分的要好,所以,还在南宫澈没有回来的时候,这袁慕儿就经常的来陪周氏了。 今日她听到了这么大个事情,她怎么能放任着这样的机会白白流走呢? “什么事情能让慕儿也这般的感兴趣?” 周氏意味深长的看了袁慕儿一眼,向其问道。 周氏自然是明白袁慕儿心中所想,其实她的心里也是比较中意袁慕儿的,可是,当初那门儿亲事儿可是她表姐亲自订下的,这一生当中,她最感谢与敬重的人是她表姐了,所以,表姐的遗愿她是不会违背的。 但这些年来,自从蓝若月的亲娘过世后,那蓝若月也的确被她的那个继母给教的不像样子。 所以这一次南宫澈回来退亲,她便也没有去阻拦。 这些年来袁慕儿常常来陪她,两人说得最多的就是南宫澈的事情了。 所以今日儿她来说了这样一番话,不用想,周氏也是明白袁慕儿的意思了。 “周姨……”袁慕儿也是被周氏的那个目光给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周姨,您知道吗?现在外面盛传,侯府的蓝若月是个假的!不仅如此!听说,她之前还勾引了刑部侍郎家的庶子,两人还私定了终身呢!” 袁慕儿随后,便是将今个儿所发生的事情向周氏说了一番道。 “你说什么?私定终身?真是岂有此理!” 周氏闻言勃然大怒,她愤怒的并不是因为蓝若月是真是假! 她是真是假同她有什么关系? 她所关心的是那个蓝若月竟是在与她澈儿有婚约的时候,还与其他男子有着暧昧关系,甚至还私定终身,真是岂有此理! 她算是什么东西?敢做这样的事情! 181、不知廉耻 “是啊!周姨,这事儿外面都已经传开了,那个李行瑞就在侯府门口儿闹呢!” 袁慕儿见周氏如今的这个表情,顿时就更加的兴奋起来。 她就说吗,就像蓝若月那样的女子,怎么配得上她的澈哥哥? 南宫哥哥只是一时被她给迷惑而已,她就不相信,当他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后,他仍然还是这样执迷不悟。 更何况,只要周姨不同意,她澈哥哥自然也不会逆着她来的。 “真是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好在澈儿都已经同她退了亲!不然,这样的女人只能给南广王府丢人!” 周氏原本那温柔白皙的脸上,此时却是冷然一片。 她视南宫澈为亲生儿子那般的疼爱,她怎么可能任其别人那般的对他? 更何况,对方还只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罢了。 “可是……可是周姨……”袁慕儿在听到了周氏大骂蓝若月的时候,心里面十分的得意。 但她的表面上却是表现出了挣扎与为难的神色在那里吱吱唔唔着。 “慕儿,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儿要对周姨说?” 周氏见袁慕儿这般的吱吱唔唔的,便是心里有所怀疑起来。 “我……我怕我说了您会不高兴!”袁慕儿表面一副纠结的样子了,实则她的心里面已经急得要命了。 “到底怎么了?跟我,你还这么藏着掖着?” 很明显,周氏此时有些不高兴了! “不是的周姨!只不过……只不过慕儿觉得,澈哥哥似乎对那个蓝若月还是有心的!” “你听谁说的?怎么可能?那样的女子怎么可能配得上澈儿?更何况,这门儿亲事儿可是澈儿自己向皇上亲自退的!” 闻言后,周氏怎么可能相信? “可是……可是现在澈哥哥就在镇南侯府前为蓝若月撑腰呢!” 说了大半天,其实这才是这袁慕儿来这里的目的。 对!就连她都不敢相信,南宫澈竟然去了镇南侯府去帮蓝若月。 那个蓝若月何德何能,竟是能得她澈哥哥的难护? “什么?竟有这事儿?” 那周氏闻言后,竟是直接拍案而起。 别的事情他都可以由着南宫澈,可是,今日儿,她却不能由着他来了。 “来人啊!备马车!我要去镇南侯府!” 一涉及到南宫澈的事儿,周氏可是从来都不会怠慢的。 一想到南宫澈这些年来身在边疆,一直在征战,对于男女之事定然是不会懂得太多。 而这个蓝若月她都能够那么不知廉耻,想必,她也应该在南宫澈的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了吧。 所以,这个关,周氏是必须要给他把的! 南宫澈是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可是,任他娶谁都行,唯独这个蓝若月不行! “周姨……您这是……”袁慕儿见状,心里面都已经乐开了花儿了,但她的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我到要看看,蓝远征究竟是怎么教女儿的!” 很明显,这周氏对蓝远征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印象的。 “可是……可是澈哥哥会不会不高兴啊?万一他误会了慕儿,那该……”毕竟是她来告状的,她怕事后南宫澈知道了去。 182、家事 “这事儿由不得他!你放心,周姨知道该怎么说!”周氏拍了拍袁慕儿的手背道。 同时也是越看她越喜欢。 她对南宫澈的心思,她知道,从前南宫澈和蓝若月是有着婚约,所以,她不能干涉什么,可是现在却是不同了,所以,她心里又是有了其他的想法。 “……” 所以,袁慕儿此时的心里十分的兴奋,她就是要借着周氏的手断了南宫澈的念向。 而正待他们到了镇南侯府的时候,镇南侯府的门外已经挤满了人了。 “……” “爹,这毕竟是家事儿,怎能这么麻烦人家战王?”只见那蓝谦看蓝远征听了战王的话后,便是又开始犹豫了起来。 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了,若是今天整不死蓝若月,那以后就更加的没有机会了。 所以,蓝谦故意提了‘家事’二字上。 纵使你战王是多大的官儿,可是,现在这是家事,你想怎么管? “战王殿下,您是不知道这个孽女她……”蓝远征见状,便也明白了蓝谦的意图。 想来想去,这蓝若月现在真的是邪门儿的很,大有一副要控制不住她的样子。 这样下去也真不行,而且,如今这种状况,蓝谦是他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他怎么也要顾全他的面子才行。 而且,蓝谦提醒他的是,这毕竟是他们家的家事儿啊,他也犯不得要让别人替他做主。 “镇南侯,本王劝你还真是要谨言慎行啊,怕是你忘了,如今的永安郡主可是皇上亲封的!” 南宫澈先是轻轻的扫了那蓝谦一眼,随后,他又是对蓝远征沉声说道。 公然的诋毁郡主,那也不是小罪行啊。 结果,就因为战王的这一句话,原本想要对着蓝若月发难的蓝远征又怂了。 “……” 急得刘氏在一旁也是团团转,但却不知道该如何。 到是蓝若云对着她的丫头嘀咕了什么,然后,她的丫头便是悄悄的进了侯府。 “战王殿下,蓝若月她除了是郡主外,她是我的妹妹,可是,若她是真的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她明明就像换了个人似得的!” “若她真的不是真的蓝若月,那皇上那里,才真正的是欺君之罪啊!还望战王殿下能够理解!” 蓝谦见战王一次次的帮着蓝若月,他的心里就更加的怒不可遏了。 这蓝若月果然有问题,不然,怎么可能将战王殿下给勾搭成这样? “本王若是……”南宫澈此时的耐心似乎也快要用完了,他鹰眸微眯,大有一副要发怒的样子。 “澈儿!既然人家都说了是人家的家事!那你也不必再去参和了!” 这一场闹剧被周氏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听得真真切切了,她也打理了蓝若月一眼,蓝若月给她的印象就是…… 好个狐媚子!竟是能让澈儿帮她出头儿,看来,刚刚慕儿的担心也不是并无道理啊。 “姨母!您怎么来了?”南宫澈一听声音,便是看向来人。 而且听声音,他对周氏也是十分的敬爱的。 183、陌生男子 他爹娘去世的那几年,他还小,那些所谓的亲戚们想的都是在他这个稚子的身上占些便宜。 就连他的亲叔叔都觊觎他父王的王位。 只有他的这个姨母挺身站了出来,为他支撑整个南广王府。 在最初的时候他们也是吃了许多的苦的,毕竟孤儿寡母的,而且,他这个姨母还只是他的表姨,并不是亲姨,所以,当初她也是受了许多的冷言冷语的。 这些年来,他虽然不在京都,可是,这里的一切,他的姨母却是打理的很好,他对他的姨母也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澈儿,这是人家的家事儿,同咱们没有关系!跟姨母回去!” 周氏没有去回应南宫澈的话,而是再一次要他不要管人家的事儿。 南宫澈闻言后,便是轻微的皱起了眉头的向满脸花痴正看着自己的袁慕儿看去。 他不傻,心里面也是明白了什么,不然,他的姨母平日儿里并不喜欢出门子,怎么就会这么巧来这里。 “……” “什么?竟是还有这事儿?”就在南宫澈同周氏说着什么的时候,那边刘氏却是尖叫了一声道。 不过,她似乎又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便是一下子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又向四处看了看,马上闭上了嘴巴。 只不过,这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刘氏,你做什么?成什么样子?” 蓝老太太见状,便是冷眼向刘氏看去,并且低声的向她斥责道。 还嫌不够丢人吗? 怎么说,她也是这镇南王府的继室,怎么就那么没有规矩? 一个蓝若月和李行瑞的事儿,就已经够让他们镇南王府蒙羞了,现在她又这般的没有规矩,这让蓝老太太如何能不生气? “娘……这……刚刚喜儿与坠儿闲聊的时候,说……说……”刘氏在说这话的时候吞吞吐吐的,而其不知她越是这副样子就越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坠儿是蓝若云身边的丫头,也是刚刚悄悄溜进门去的那个丫头。 “喜儿?可是月儿院子的丫头?她说什么了?你到是说啊!” 蓝老太太的心现在都要熟了,这刘氏又说半句留半句的样子真是气死他了。 “娘……这……”刘氏的声音不大不小的扬起,同时,他还刻意的四处扫了一眼,小小翼翼的样子。 “说!”蓝老太太拄了拄拐仗厉声说道。 都到了这个时候,那刘氏又那副样子,不是明摆着让人猜疑着吗? “喜儿说,这几天,月儿在晚上都会被一个陌生的男子带走,而且……而且都会在天色渐亮的时候才回来!” 刘氏一副好像被人逼迫的样子这才将实情给说了出来。 “什么?陌生的男子?还有什么陌生的男子?说!你究竟是谁?我月妹妹究竟被你藏哪儿去了?” 刘氏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却是足可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刚巧,这李行瑞听到了刘氏的话,却又是暴跳如雷的向蓝若月质问道。 “……”坏了!看来她晚上出去的事儿还是被发现了! 184、暗爽 看来这个喜儿,她还真是不能留了! “这个安乐郡主难不成真的是假的?” “就算她不是假的,估计人品也好不到哪儿去!好在战王已经同她退了亲!” “可不是吗?先是同那李公子有一腿,现在夜半三更又私会陌生男子!这安乐郡主究竟是怎样个人啊!” “……” 无疑,刘氏的话是压倒这些流言蜚语的最后一根稻草了,如今,这些不利的流言都倒向蓝若月了。 “看来镇南侯是想要在外面解决家事了?” 南宫澈看到蓝若月微微皱眉头的模样,他自然是知道蓝若月所担忧的是什么。 所以他便又一次帮她解围道。 “战王殿下,云儿知道您宅心仁厚,哪怕是已经同二姐姐退了亲,却仍然维护她,可是……她若不是真的月妹妹,那……” 蓝若云在一旁早已经要将帕子绞成麻花儿了,她愤恨的盯着蓝若月。 特别是当南宫澈一次又一次的替蓝若月解围的时候,她就更加的气到要吐血了。 明明他已经退了亲了,明明皇上已经下令要再从侯府再选一个女儿嫁给战王的。 可是为什么战王殿下却仍然对那个贱人那么好呢? “安乐郡主是真是假,本王自然心里有数!不劳他人费心!” 南宫澈未等蓝若云说完,便是直接冷声回应。 “……”蓝若云闻言,脸色更是铁青个不行了,很是难堪! 袁慕儿见状,却是心里暗爽个不行了。 她自然是知道蓝若云的心思了,而且,皇上的那道口谕,她也是知道的。 说句心里话,当人选换成了蓝若云的时候,她还真是又担忧又气恼呢。 毕竟这蓝若云无论是在才华容貌还是家世方面,那真是甩蓝若月几条街了。 要知道,蓝若云可是京都四美之一啊,盛名在外,哪个男子不倾慕? 比起蓝若月那个空有一副漂亮皮囊的而胸无点墨的草包可是强得太多了。 所以,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是担忧了许多天呢。 可是,今日见此情景,她却是放心了。 不为别的,就看南宫澈对她的态度,就可以表明一切了,她的澈哥哥根本就心里没有她的! 这一切就足够了! “澈儿!你闹够了没有?我都说了,这是人家的家事儿,你少搀和!”从小到大,周氏也是第一次对南宫澈说这般重话。 南宫澈从小就十分的懂事,做事也十分的有分寸!从来不让她操心任何的事儿,他甚至懂事的让她心疼。 所以,周氏对南宫澈十分的宽容,从来不过问他的事儿。 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过问了。 她的澈儿这么优秀,不可能同蓝若月那样不知廉耻的女人有上任何瓜葛! 她算是看清楚了,这个女人一旦沾上了,那就甩不掉了,她才不管现在的蓝若月是真是假,无论真假,他蓝远征的女儿都不配嫁给澈儿。 “姨母,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这样!蓝若月她不是那种人!” 南宫澈可以不给任何人颜面,但却是不能对周氏那般,所以她耐着性子的对周氏解释道。 185、老眼昏花 “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又是怎样的人?澈儿!你们已经退亲了!无论她是怎样的人,都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周氏见南宫澈竟还为蓝若月解释了起来,她心里又如何能够不更加的警惕起来? “……”不知道为何,在周氏说了那句‘没有任何关系’六个字的时候南宫澈的心里竟然有了丝丝不舍的感觉。 “即便是没有关系了,但我仍然不会让人往她身上泼脏水!” 片刻后,就在周氏与袁慕儿以为南宫澈也想明白了的时候,南宫澈却是沉声说了这么一句。 “泼脏水?澈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谁往她身上沷脏水?现在这个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了,在你们还有婚约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私定终身了!这难不成是假的?” “半夜三更的,她夜会男人,那也是往她身上沷脏水?” “那这样的脏水为何人家不往其他人身上泼,就往她身上泼?” 周氏原本并不是这般的刻薄的人,人家姑娘啥样,根本不管她的事儿,她也不会管。 若不南宫澈这般的执迷不悟,她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啊!澈哥哥,你不在京都不知道,这蓝若月她从前的确是……” 袁慕儿见状,也想再添把火去。 “月儿从前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都知道,只不过,你袁慕儿是什么样的人,小爷我就更是知道了!” “袁慕儿,你还不知不知廉耻了?南宫澈看不上你,你便是请了周夫人出来压他!” “……”就在袁慕儿还想着说些蓝若月的坏话时,便是传来了凌紫潇那不可一世又满是嘲讽的声音。 “凌紫潇你不要太过份了,这同你有什么……”袁慕儿闻言,便是想也没有想的转身就去痛斥凌紫潇去。 却是没有想到,当她看到来人时,却是愣住了。 而大家随着凌紫瀟的声音看去,便是看到了凌紫潇搀扶着安乐侯府的老夫人一同从人群走了过来。 “老夫人,您怎么来了?”周氏见凌老夫人来了,那是三步并成了两步上前去亲自搀扶她老人家。 “月丫头被这么多人冤枉,老身能不来吗?” 凌老夫人面色严肃的扫了镇南侯府的众人一眼道。 “给老侯夫人见礼了!” “……” 只见包括蓝老太太在内的所有蓝家人都给老安乐侯夫人施了个礼道。 虽然同为侯爷,也同为侯府老夫人,但是,人家安乐侯府的势力与底蕴却是比这个近几年来发迹的镇南侯府可强的多。 而且,这凌老夫人,人家可是正一口的诰命夫人啊,谁见了不敬重她啊? 就连袁慕儿此时也乖巧的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了,虽然她很是不甘心,但也只能狠狠的瞪了凌紫潇一眼,但却不敢在凌老夫人面前放肆。 “蓝远征,老婆子我看你也没有那么老啊?怎的就那般的老眼昏花?月丫头这么好个孩子怎么就被你们欺负成了那样?” 周氏并未理会那些向她见礼的人,她则是轻扫了一眼蓝远征,然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斥责道。 186、训斥 “……”当凌老夫人的话一说完,镇南侯府的大门前可谓是安静了一大片去。 蓝远征更是被骂的脸色铁青,却是不敢应声。 他能说啥?这凌老夫人的话就是在皇上那里都有一定的份量的,他敢说啥? 不过,这凌老夫人怎么为蓝若月出头? “老夫人,您有所不知啊,此人并不是真正的二妹妹,她……”蓝谦见这形势要有所逆转,自然也是不甘心的。 所以,他硬着头皮,想要在蓝若月的身份上下手。 “你是谁?老身说话呢,哪里有你掺言的份儿?这月儿是真是假,难不成,蓝远征他这个当爹的也分辨不出来?” 凌老夫人转过头去,未等那蓝谦说完,便是痛斥蓝谦道。 “月儿,你过来!”随后,她便又是当着众人的面儿,将蓝若月叫了过去。 而此时的蓝若月却是已经被凌老夫人这彪悍的样子给震撼住了。 “老夫人!”蓝若月很是乖巧走至了凌老夫人身边。 “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儿?我不是说过吗?以后你就和紫潇一样叫我祖母吗?怎的就同我这般的客气!” 那凌老夫人对待蓝若月就是十分的亲昵,哪怕是指责,仍然是带着几分宠溺的。 而凌老夫人的话一说完,大家却是又都愣在那里。 除了南宫澈表面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其他人竟是都大吃一惊了去。 就连周氏都眼中有些狐疑的神色。 虽然她不是经常出门,可是,她却是知道这安乐侯府老夫人的脾气。 世家大户出身,嫁给老安乐侯之后又是十分的富贵,所以她的眼界十分的高,一般的大家闺秀她都看不上眼儿的。 她怎会对这蓝若月这般的青睐? 而且,看这意思,她这根本就是来给蓝若月撑腰的了。 这下,周氏却是不得不重新对蓝若月有了新的审视。 能让澈儿对他青睐,现在又能让凌老夫人护着,此女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人。 “凌老夫人!您知不知道,这个蓝若月她德行有失啊,她不但在和澈哥哥有婚约的情况下还与李行瑞私定终身,现在她更是在深夜夜会陌生男子!” “她……她不值得你这么对她的!” 袁慕儿这下子可是真的再也忍不住了。 她还真是小看了这个蓝若月了,竟是能让这么多人替她说话。 “慕儿!”深知凌老夫人性子的周氏,却是在下面叫住了袁慕儿。 “袁小姐,你也是大家闺秀,怎的说起话来竟是这般的唐突?” 凌老夫人将目光转向了袁慕儿,语气冰冷的对她训斥道。 “凌老夫人……”袁慕儿被凌老夫人这般的训斥,一时之间脸面上也下不来了。 想要反驳,却是被周氏给拉住了。 “凌老夫人,袁小姐说的不错,我二姐她的确是太过份了!她……” 蓝若云见因为凌老夫人的出场,眼见着他们所做的一切就要都白费了,她怎能不急啊? “你又是什么东西?口口声声叫着月儿二姐,却是对她说出这般诋毁的话?” “蓝远征,你还真是会教女儿啊!” 187、挨打 “老身现在就明白的告诉你们!月儿她晚上‘私会’的陌生男就是我的孙儿紫潇!” “怎么,你们还有什么异议?” 凌老夫人扫了蓝家以及在场的所有人,冷声说道。 “什么?是小侯爷?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是啊!是啊!原来是小侯爷啊!” “看来凌老夫人是比较喜欢永安郡主的。” “……” 相对于蓝家的人和周氏袁慕儿,到是四周的围观群众,纷纷都已经议论开锅了。 “周姨,澈哥哥,你们看,人家说的没错吧?她就是德行有失,夜半三更还要夜会男人,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袁慕儿见状,连忙又是对周氏和南宫澈说道。 “凌老夫人……其实……您看,她哪怕是同小侯爷夜半私会,那也改不变了他私会男人的事实啊!所以……” 刘氏一听凌老夫人的话,在心里先是酸了一下,随后,她便又是抓住了蓝若月德行有失,夜半三更私会男人这一点上说事儿。 这个蓝若月还真是够不要脸的了,一会儿能让原本已经退了亲的南宫澈帮她解围,一会儿又能勾搭上小侯爷,果然都和她那个娘一样,真是个狐媚子。 所以她借着对凌老夫人说话的功夫,其实也是在同别人传递的一个信息。 她在告诉大家,无论对方是谁,那蓝若月也是德行有失的。 “你又是什么东西?老身说话的时候,岂容得你插话?” 凌老夫人看刘氏的穿着打扮也是猜出了她的身份来,更何况,这刘氏身为蓝远征的继室,一些宴会上面,她也是见过的。 只不过,凌老夫人瞧不上蓝远征,便也连带着她不待见。 “我……”刘氏被凌老夫人说的有些脸色难堪起来。 “蓝若月她不要脸,您干嘛这么说我娘?我娘说的也是事实啊!” 蓝若云见这凌老夫人一个劲儿的搅着局,又一再的给她和她娘难堪,所以,她便是实在忍不住了出声道。 “秋姑!”凌老夫人这次却是没有理会蓝若云,直接叫了声她身边的嬷嬷道。 由于那蓝若云一时着急,好想着似乎显得有气势一些,所以,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上前一步的。 所以,只等这凌老夫人叫了一声后,那个嬷嬷上前对着蓝若云就是两个嘴巴招呼去。 “啊……云儿……” “……” 随着那个嬷嬷两个巴掌打完后,刘氏先是大叫了一声,然后上前去将蓝若云护在了后面。 而此时的蓝若云却是早已经被那个嬷嬷给打傻了,没有了动静去。 “凌老夫人您……” 这个凌老夫人真是太过份了,他凭什么打人啊! “老身如何?你们随意诋毁郡主,我让人打了她都轻的了!还是你觉得老身没有这个资格?” 凌老夫人却是没有任何的情绪,好像打了蓝若云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一样。 “妾身不敢!可是,老夫人,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这怎么是诋毁呢?” 刘氏也豁出去了。 凌老夫人是一品诰命自然是有资格教训不守礼教的人,可是,她的女儿又做错了什么? 188、不成 “什么是真相大白?夜会陌生男子?” “镇南侯,你的意思呢?是不是也同她一样这么认为?月儿的德行有失?” 凌老夫人脸上带着冷嘲的笑容向蓝远征问道。 “这……”蓝远征也是迟疑了。 而他的这个迟疑并不是真的相信了蓝若月的身份是否真假。 他所迟疑的是,凌老夫人的话和凌老夫人的态度。 那个死丫头是什么时候得了安乐侯府的老夫人这般的另眼相看? “蓝侯爷,另媛是为了本侯医病,才会在夜半时分被潇儿接到安乐侯府的!” “本侯的解释蓝侯爷和老夫人可是满意?” 就是蓝远征还在迟疑的时候,安乐侯不知什么时候却是也来了。 “安乐侯这是哪里的话……您说的,在下……在下自然是相信的!” “只不过……只不过,小女顽劣,可别误了安乐侯您的身子啊!” 蓝远征的额头上都有细细的冷汗了。 虽然两人同为侯爷,但是,他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却是最清楚了。 所以,一听蓝若月亲自给安乐侯治病,他还真是被吓破了胆去啊。 这该死的丫头,还真是够大胆的,不知道在哪儿学会点儿皮毛医术,怎么就这么大胆的出风头? 先是驸马和长公主,之后又是郡主,现在又是安乐侯,这可都是个顶个儿的贵人啊,她怎么就那么大的胆子? 这要一个医治不好,她不要命,他还要命呢。 “怎么?本侯的身子如今不是最好的印证吗?” “因为本侯的命不便向外传,所以,这才让月丫头为其隐瞒此事,想不到,却是被有心人传成了这样!” “月丫头的名声也被其破坏!所以,本侯会奏请皇上,会让小儿迎娶月丫头进府的!” 安乐侯见蓝远征的神色不定,他便是读懂了他内心的意思,所以,他便是又语出惊人道。 “什么?” “这不成!” “……” 他的话一说完,无论是蓝远征还是南宫澈却都大吃一惊去。 特别是难南宫澈,竟是直接说了‘不成’二字。 “澈儿!”周氏见南宫澈这般的失态,便是沉声的叫了他一声道。 安乐侯这么做的确有些小提大作了,毕竟这种事情解释清楚了就好了,而且,永安郡主为驸马等人治病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 所以,哪里需在安乐侯府出这么大的动静儿?还要小侯爷娶了永安郡主去? 可是,人家安乐侯都已经这么说了,也算是合乎礼数的,可是,这战王殿下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已经将与永安郡主的亲事儿给退了吗? “南宫小子,你这是何意?怎么着?你都不打算娶月丫头了,还不准别人娶?这是何道理?” 南宫澈的话一说完,这边安乐侯还未说什么呢,那边的安乐侯老夫人却是不乐意了。 这南宫澈退亲一事儿,可是在宫中早就已经传出了,就连皇上那边也已经应下了,现在他给她来上这么一出儿,安乐侯老夫人又如何能乐意了去? 189、大打出手 “老夫人,这同我娶不娶她没有太大的关系,主要是,这是我母妃生前的遗愿,所以……” “所以即使是我不乐意,但也不能违背了我母妃的遗愿!” 南宫澈面无表情,同他一贯的神色如常,只不过,若是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眸子有着微微的波动。 “……” 众人闻言后都傻了眼了。 特别是袁慕儿和周氏,两人都向南宫澈去。 周氏是看不透南宫澈的想法,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而袁慕儿看向他的时候,却是满满的都是委屈与不甘。 澈哥哥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都退了亲了,却还是扒着蓝若月这个贱人不放? 还有蓝若月,脸上也是一惊。 心里更是迟疑着暗道,难不成这南宫澈抽风了?他这是啥意思? 而蓝若云那边心里抓狂的更甚! 皇上不是说了让战王再娶一个侯府的女儿吗? 明明她才是有希望的不是吗?怎么现在战王又说上了这样的话来? 蓝远征此时也摸不清头脑呢,他现在的心里乱着呢。 特别是南宫澈的心思,蓝远征完全猜不透啊。 而且,他还在想着那晚所进入他书房的人究竟是何人。 “……” “南宫澈,你还要不要脸了?明明是你去皇上面前去退了亲?现在又说这话?你什么意思啊你!” 终于还是凌紫潇人傻胆大儿,说了出众人心里没敢说出的话来。 “你说什么?”南宫澈扬了扬眉毛,满脸不悦的向凌紫潇问道。 “我说你不要脸!怎么了?你一个大男人说话在不算,不是不要脸还是什么?”凌紫潇现在都被气得跳脚了。 这南宫澈从小就蔫坏型的,没想到长大了,竟然还多加了一个不要脸的毛病。 “嘴巴真臭!”只见南宫澈飞身而起,直接要去教训凌紫潇一番。 而凌紫潇从小到大一向是不惧怕南宫澈的,哪怕是打不过,他在他面前也从来没有认过怂! 所以两人大打出手起来。 “这……这凌小侯爷和战王殿下是在为了永安郡主在决斗吗?” “这还用说吗?刚刚你们没听到吗?是凌老夫人说了那样一番话后,他们两个才打起来的!” “那这么说,他们两个对永安郡主都有意了?” “……” 只见两人大打出手后,围观的人群们又开始纷纷议论了起来。 蓝若月自然也听了那些人的议论之声了。 她站在凌老夫人的身边,顿时凌乱了,丫的,他们两个这是想要干啥? 难不成,她的名声还不够坏吗?如今又要让她落上一个狐狸精,红颜祸水名声吗? 气得蓝若月脸都白了。 特别是当她收到了几道如刀子般的目光后,蓝若月顿时觉得欲哭无泪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们两个臭小子!还不赶快住手?你们要打去别处打,在人家门前打个什么劲儿?” 安乐侯也是被南宫澈与凌紫潇给气个够呛去。 他们俩人个是来干啥来的?不是来帮着月丫头澄清事实的吗?现在却是打在一块儿,这不越打越乱吗? 190、圣旨到 “澈儿!住手!不要胡闹了!”周氏看着两人打得难舍难分的,也是被吓得心惊胆颤的,两人的身份都这般的特殊,这谁把谁打坏了也不好啊。 “别拦着他们,让他们打好了,男子汉大丈夫,自己的媳妇儿,自然是自己去争取了!” 到是凌老夫人,还特意让人给她搬了一个凳子来,直接坐在了镇南侯府门前,不慌不忙的挥了挥手道。 “老夫人,您……这怎么行啊?他们两个谁将谁打坏了也不好啊!” 周氏闻言后,便也是连连摇着手道。 世人都说安乐侯府小侯爷是个酒囊饭袋,出了名的浪荡子。 可是,现在看来,外界传言分明就都是假的! 这小侯爷的身手分明十分了得啊。 “澈儿!你这是要干什么?快停手!” 周氏见凌老夫人没有要管的意思,她只能想着去阻止南宫澈了去。 “南宫澈,怎么?后悔了?后悔和月儿退闪了?可是,你不觉得晚了一些吗?” 这次凌紫潇可谓是卯足了劲儿去了! “我的事,用得着你管?少说废话!” 南宫澈若不是有伤在身,又岂会容得凌紫潇在这里废话? “……” 眼见着镇南侯府门前的越聚越多,就连镇南侯此时都已经冷汗连连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经此一闹,怕是他们镇南侯府可是出了名儿了,以后还有什么人敢同他们结亲啊? 这个该死的孽女,就知道给他惹事儿。 所以,现在若是目光能够杀死人的话,蓝若月怕是已经死上许多次了! “月儿啊!这……这你快想想法子啊,再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最后还是蓝老夫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才上前对蓝若月求道。 “……”蓝若月在心里都是骂娘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说,你们两个要打去一边儿打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这红颜祸水锅她可不背。 “嘶……月儿,你住口!” 蓝远征现在都想要一巴掌拍死蓝若月了。 怎么就不看看人家都是什么身份啊,他这个孽女,怎么就这般的口无遮拦? “听到了没有?闪一边儿打去!” 蓝若月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听蓝远征的话? 她现在被这两人闹得头都大了! 不阻止怎么行? “蓝若月你……”蓝远征现在被蓝若月给气得都要口吐鲜血了。 “圣旨到!” 正待蓝远征被要吐血的时候,东楚帝的圣旨却是在这个时候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蓝若月跪在地上,听着圣旨,她从未这般的感谢过东楚帝来。 直到圣旨结束过后,众人才起身谢恩。 “月丫头,你不用怕!有祖母在呢!我同你们一块儿进宫!” 凌老夫人见蓝若月神情严肃,还以为她是在担心皇上的责问呢。 东楚帝的圣旨上说得很清楚,要蓝若月,凌紫潇还有战王进宫觐见! 看来,外面闹成了这个样子,东楚帝那边已经知道了,可见他们两人当街大打出手,引起了多坏的影响。 而这一切来源却是蓝若月,所以蓝若月此时担心也是一定的。 “多谢老夫人!不过,您今儿也乏了,不如……”蓝若月闻言后自然是十分暖心的。 毕竟,就连她那便宜爹都没能为她出这个头呢。 191、夫人救命啊 所以,她也并不想让凌老夫人再搅和进来,她怕事情会越来越复杂。 “月丫头,莫不是你是觉得我老了?就算是我老了,进个宫也不会怎么样的,你就将心放肚子里吧!” 凌老夫人拍了拍蓝若月的手背说道。 “老夫人,您说到哪儿去了?我怎么会……” 蓝若月闻言后,想要马上解释着。 “你什么意思,我明白,只是我不去,我可不放心!”那凌老夫人有意无意的扫了南宫澈一眼道。 她那个傻儿子,她可不放心,若是因为他的粗心,而不能娶回这么好的孙媳妇儿,她可不干。 “……”蓝若月见凌老夫人的眼神儿后,又顿时是凌乱了起来。 看吧,这位老夫人分明就是要给她添乱去。 他们这么一闹,怕是皇上还不得将她当成妲己给处死了? “……” 他们这边闹归闹,但人家那来宣旨的公公还在呢,他们也不能耽搁太久的时间,所以就跟着一块儿进宫了。 直到蓝若月等人都走了之后,那镇南侯府的门前这才安静了下来。 “蓝谦,那我们也先走了!” “……” 这主人公都走了,他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更何况,今天他们来这里,已经够后悔的了!他们若是知道,战王会出面为蓝若月出头的话,就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来啊。 所以,他们现在的心里其实还挺埋怨着蓝谦的。 “……”而蓝谦现在阴沉着脸,已经完全顾不上他们两个了。 他现在十分的不甘心,就为这一天,他已经筹备了许多天了,想不到,却是被这些人给搅和了。 他如何能甘心? 那个蓝若月现在分明就是个妖女,她竟是能引得那么多人为她说话。 “把这个给本侯拉下去重打八十大板送回侍郎府!” 只见所有的人都走了,而那李行瑞竟是脸色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没有离去,频频的向刘氏看去。 蓝远征的心里原本就在十分的焦躁呢。 就算蓝若月再不好,那也是他的女儿啊?这李行瑞当众来侯府闹,还引来了这么两个祖宗来大闹了他镇南侯府。 他拿南宫澈,凌紫潇那两个活祖宗没法子,并不代表拿李行人这么下作的小痞子没办法。 “镇南侯饶命啊!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啊!您不能这么对我啊!” 笑话,这八十大板打下去,他还有命活吗? 上次被人踹了一脚的伤,他都是养了许久才好的,如今他若是再被打八十大板,那他不是死就是残啊。 所以,他拼了命的求情道。 “还愣着做什么?堵上他的嘴,将他拉下去!” 镇南侯此时才不会听他继续废话下去,直接让人将他拉下去。 “夫人救我啊!夫人救我!今天这一切不是您让在下来的吗?这个时候,您快同侯爷解释一下啊?” “夫人救命啊!” 李行瑞见蓝远征那里是真的行不通了,他顿时将主意又打到了刘氏的身上,原本这一切就都是刘氏所安排的啊,她不能见死不救啊! 192、警告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没听到侯爷的话吗?快将他的嘴给堵上!免得他在那里胡言乱语!污蔑……污蔑本夫人!” 被点到名字的刘氏顿时惊慌失错的向蓝远征看去。 随后,她便又是缓过神儿来,指着那李行瑞,便是吩咐着下人道。 自打出了那件事情后,她在侯府的地位就远不如前了,蓝远征自打那以后也没有去过她的房里。 府上的那些姨娘狐狸精们,没少因为这事儿而挤兑她,而蓝远征和蓝老太太也对这事儿睁只眼闭只眼的,根本就不管。 她在府上的日子过得越发的难熬起来,若不是她还有这一对子女傍身,怕是她是挨不过去了。 所以,今天出了这样事情,若是让蓝远征知道是她做的,那她的日子将会更加的难过起来。 “夫人!夫人你不能这样啊!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你们别碰我!别拉我!” “刘氏,你这个臭裱子!一切都是你挑起来的,你现在装什么好人……刘氏……你不得好死!唔……” 只见那李行瑞越骂越凶,蓝远征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那些下人们赶紧将李行瑞的嘴堵上,然后将他拉下去打板子。 “老爷……您……您不要相信他的话!他……” 刘氏也在心里不断的骂着李行瑞,那个败家子儿,果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一堆。 “哼!”蓝远征甩袖进了门去。 他现在还哪里有心思管这事儿? 如今这事儿闹得这样的大,他还得想着要怎样同皇上去解释呢。 还有,那个死丫头真的将安乐侯给治好了?安乐侯府真的想要将那个丫头娶进门? 蓝远征在心里仔细一想,当然是觉得这安乐侯府更适合蓝家。 若是那死丫头真的能够攀上凌紫潇,那也算是她的福份。 只不过,刚刚看南宫澈的表现,却是又让他看不懂了。 这亲事儿不是他亲自退的吗?那他刚刚又是什么意思。 当他想到他的书房进去了人,他便是眉头紧锁了起来。 “……” “刘氏,我不管你想怎么折腾,可是,这两个孩子除了是你的子女,他们更是蓝家的骨肉,我不许你这么折腾他们两个的前程!” 今天经此一闹,虽然看似她是在找蓝若月的麻烦,可是,蓝若月是谁?她也是侯府嫡女,也也是蓝谦和蓝若云的兄妹。 蓝若月名声坏了,他们就能好了? 蓝老夫人又不傻,听到那李行瑞那番言词,自然也是想到了是怎么回事儿。 虽然她对蓝谦的做法也是有些失望的,可是,那到底是她最喜爱的孙子,她可舍不得说他,便是只能警告了刘氏道。 蓝老夫人也被人扶了回去,只剩下刘氏母子三人去站在门外。 “娘,那蓝若月分明就是个妖女!勾引了小侯爷不说,如今战王也站在她那边!娘,现在该怎么办啊?” 皇上传召他们进宫,若是直接下旨赐婚要怎么办啊? 明明她才是最有希望嫁给战王的啊,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193、进宫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就算是他没有密会陌生男子又能如何?她究竟是不是蓝若月,可不是他们说的算的!” 蓝谦未等刘氏回应,他直接冷声说道,说完他便是也走了进去,很明显,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 看着儿子那失望与伤神的样子,刘氏也是十分心疼的。 最后母女两个也讪讪的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不知道又去密谋什么了。 “……” 而再说蓝若月他们这边。 “袁小姐,对不起,皇上并未召见您进宫!” 在要进宫之时,那领路的宫人却是拦住了想要一块儿跟着进宫的袁慕儿。 “慕儿,你随周姨先回府吧!”周氏原本也是不同意袁慕儿跟着去的。 一来这并不合规矩,二来,她也不希望她参与其中。 皇上面前,她们就算是想参与,也是根本没有机会的。 皇上面前,哪里有她们说话的份儿。 “可是周姨……”刚刚那个场面都被袁慕儿给看到了,她哪里还放心就这么让他们进宫了? 万一澈哥哥一时头脑发热就将那个女人娶了去,那要怎么办? “好了,慕儿,澈儿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快跟周姨回去!” 周氏明白袁慕儿的想法,她便是更不能让袁慕儿进宫了,她虽然喜欢袁慕儿,但是,她更在意南宫澈的前程。 “……” 袁慕儿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上了马车,周氏又叮嘱了南宫澈一番,这才离开。 “南宫澈你真想将人丢到皇上跟前儿去?我劝你……”凌紫潇见有自己的祖母在,自然心里面十分的轻松自在了。 所以,他便是又张狂了起来道。 “凌紫潇,你知道,若是我身上没伤,早就将你的嘴给缝起来了!” “不想难堪就把嘴给我闭上!” 南宫澈可真是被凌紫潇给吵烦了,便是冷声威胁他道。 “……” 两人在窃窃低语,蓝若月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们一眼。 “没事儿,他们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的!皇上也是已经习惯了!” “当年,若是南宫小子家里没有发生那事儿,怕是他的性子也不会变成如现在这般的无趣!” 凌老夫人也看出了蓝若月眼中的担忧来,所以解释道。 “当年的事儿……”蓝若月自然是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儿,所以情不自禁的问了声。 “哎呦,凌老夫人也来了!奴才这就进去禀报,凌老夫人请您先候着!” 可是,就当蓝若月想要问话的时候,他们竟已经走至了御书房的门口儿了。 守门宫人看到了凌老夫人来了,哪里敢怠慢着? 片刻间,那宫人便是将他们带了进去。 “给皇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众人跪倒在地给东楚帝行礼。 就连凌老夫人也不例外。 “老夫人快快请起!这两个混账东西胡闹,您怎么也跟着来了?” 皇上的意思很明显,他只想找他们两个算帐的。 而且,东楚帝扫视了一眼,不是听说安乐侯也在场吗?他都没跟着来,你一个老太太来做什么? 194、好嚣张的回答 不过,他想归想,却是不能当面说出来。 这安侯府也是世袭几代了,这凌老夫人说起来还是东楚帝的长辈呢,所以,就连东楚帝也是要忌惮她几分的。 就安乐侯的那点儿心眼子他哪里不知道,他分明就是在躲着他,不想搅和进去。 这只老狐狸!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他对这凌老夫人也是打怵的,所以此时他也真是挺头疼的。 “老身能不来吗?月丫头为了给小儿治病,被人冤枉,要老身说,那个蓝远征越发的有眼无珠了,这样的人,做事怎能让人放心?” 凌老夫人没有提南宫澈与凌紫潇当众打架的事儿,而是提及蓝远征怀疑蓝若月一事。 “这个蓝远征啊,还真不是个东西,放着原配的孩子不管,到是十分相信着那个什么姨娘,就他这样,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枉费皇上那般的看重他了!” 那凌老夫人见到了东楚帝后絮絮叨叨的说起了刚刚所发生的事儿来。 而东楚帝却是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太阳穴也越发的蹦蹦疼了。 这凌老夫人分明是在避重就轻啊! 他召他们来是做什么的?不是为了南宫澈和凌紫潇当众打架一事吗? 如今蓝若月的盛名突然间就这么传开了,东楚帝心里面自然也是生了疑心了。 所以,他才想借着今日儿一事,好好的试探一下他们的。 哪里想到,这中间却是横插了一个凌老夫人。 “咳咳……还不给老夫人看座!”东楚帝被凌老夫人絮叨的实在受不了了,这才轻咳一声插了进来,对宫人下令道。 “是!皇上!”这下面的宫人早就已经被凌老夫人给吓得冷汗连连了。 怕是这整个京都之中,也就属凌老夫人最为胆大了,敢同皇上这般的说话。 “你们两个混帐东西,今个儿究竟所为何事?竟是去了人家的大门口儿去打架,真是胡闹!” 随后东楚帝根本没有再给那凌老夫人任何的机会,对着南宫澈与凌紫潇便是大声骂道。 “皇上!是南宫澈不要脸,微臣见他不顺眼,所以,这才同他动起手来的!” 凌紫潇还算是有分寸,竟是没有提及南宫澈在镇南侯府说的那些不要脸的话来。 毕竟这事关蓝若月的声誉的事儿,凌紫潇还是比较小心的。 “……”凌紫潇的话一说完,南宫澈竟然丝毫的没有反驳,而是直直的站在那里,仿佛这一切事情都同他无关一般。 “战王你怎么说?” 许久之后,就在凌紫潇洋洋得意之际,东楚帝却是看向南宫澈,意味深长的向他问道。 “他欠揍!” 结果,南宫澈也是十分干脆利落的答道。 而他的回答却是让蓝若月彻底的凌乱了。 她刚刚就觉得凌老夫人就够牛X的了,在东梵帝面前也可以无所顾及的装疯卖傻。 哪里想到,眼前的这位这次竟是更加的让她大开眼界了! 真是好嚣张的回答啊! “南宫澈,谁揍谁还不一定呢,不服,咱们再打一次?” 195、死不认账 凌紫潇哪里能服南宫澈去?所以,听到南宫澈的回答,他又是十分不愤的对他叫道。 “放肆!打打打!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想着胡闹?你们两个闹够没有?” 东楚帝见到他们两人这样,先是扫视了一眼蓝若月,他很想看看蓝若月是什么表情。 只是让他失望了,蓝若月见那两个斗嘴,甚至要打起来的模样,她都没有任何的情绪。 “……” “你们两个还没说呢,为什么打架?还打到人家镇南侯府去了,成什么样子?”东楚帝又一次寻问两人打起来的原因。 “回皇上,难不成,刚刚微臣说的还不够吗?” “这南宫澈长了一副让人生厌的脸,微臣看他不顺眼!” “凌紫潇,注意你的言词!” “……” 两人却是又在东楚帝面前争吵了起来。 “……”东楚帝见状,眉头紧锁,他甚至在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在故意耍他玩儿呢。 刚刚在镇南侯府所发生的事情,他都已经听说了,两人分明就是为了蓝若月而打起来的,这也是他为什么将蓝若月给找来一块儿进宫的原因。 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只字不提了? 他们是故意而为之还是真的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永安郡主,你来说,刚刚在侯府前,他们究竟是为什么打起来?” 东楚帝见在凌紫潇和南宫澈的嘴里也实在问不出实话来,他便是又在蓝若月身上下手。 而蓝若月已经听了一会儿子功夫了,自然也明白南宫澈与凌紫潇是在为了维护她呢。 “回皇上的话,永安并不知道战王与小侯爷是为何打起来的!”蓝若月也直接来个死不承认来。 “……” 东楚帝闻言后,嘴角都情不自禁的微抽起来。 和着他今日儿召他们前来,算是白白的召见了,这几个孩子竟是一个都来个死不承认。 再看向凌老夫人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东楚帝自然不可能去问她了。 所以,此时东楚帝的心里面可是十分崩溃的。 “那你们今个儿一个个的都去镇南侯府做什么?” 东楚帝现在可谓是咬着牙才问出口的话。 “路过!” “路过!” 这回两人到是出奇的团结,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哼!这回你们两个到是齐心啊!” “永安郡主,今天镇南侯府发生的那一切可是所谓何事儿?” “刑部寺郎府的庶子与你是何关系?” 如今东楚帝可是心里可是憋着一肚子气的,他见在凌紫潇和南宫澈那里问也问不出啥来了,索性他也不问了。 又是将主意打到了蓝若月的身上。 “回皇上的话!是府上的姨娘算计永安,永安并不认识什么庶子!” 左右她的前身与那李行瑞私定终身的事情,除了蓝府上的几个人知道,别人是都不知道的。 而且,她就是当事人,只要她死不承认,就算东楚帝去查也是查不出的。 所以,蓝若月此时说谎可是没有一点儿的负担的。 “姨娘?刘氏不是你的继母?怎么?永安在侯府里都是这般的没规矩?” 196、连碰钉子 如今的东楚帝根本就是想要在鸡蛋里挑骨头呢。 很明显,今个儿他是在这几个孩子的口中问不出什么来了。 他的探子明明已经将今天镇南侯府所发生的事情都同他禀报了,可是,他们却是一问三不知,不然,就睁睛说瞎话。 那凌紫潇这样做也就算了,毕竟他一直都是这么胡闹,没有个正形儿的。 可是,南宫澈却一直是一个一板一眼的人,今个儿也有这般的表现,却是让他看不懂了。 东楚帝本性就多疑,而在他眼里,南宫澈的身份又极为的特殊,所以,他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试探他的机会。 一个小小蓝若月竟是能引起这么大的风波,而这南宫澈明明已经与他退了亲了,现在却是又因蓝若月与凌紫潇起了争执。 这不得不让大周帝起了疑心。 所以此时,他想要对着蓝若月发难。 “回皇上的话!东楚有规定,继室入门,除去要得到正室主母的认可,便是还需要嫡系子女的认可才行,两样缺一不可的!” “不知我娘生前究竟有没有开口让刘姨娘入门,可是,永安可是从未同意让她入门的!” “所以,这些年来,那刘氏一直以继室自居,永安没有去衙门里告她,也算是给她留个体面了!” “只是,这母亲二字,永安是万万不能叫出口的!”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那蓝若月自然是早就已经将东楚的条例熟悉的透透的了,所以,如今既然大周帝问到这里了,她自然也要同他讲个明白了。 而她的话一说完,这让原本为她担心的凌紫潇与南宫澈也是松了一口气去。 他们两个都明白,今个儿皇上在他们两个这里吃了暗亏去,皇上怎样也是要找回些场子的。 而且,蓝若月的变化也是够大的,东楚帝也已经让人查过了蓝若月的底。 她究竟是怎么会的医术,他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蓝若月是确实有个表姨的,而那个表姨也是不顾世俗的一辈子未嫁而被赶出了家门,四处游历。 就连她的家人都找不到,更别说是他了。 所以,对于蓝若月的话他也无从查证。 可是,一个女子若是德行有失,他也查可以问责的。 他只想借着问责蓝若月之际,来看看南宫澈的表现。 哪里想到,他还未等去发难蓝若月呢,自己却是在她那里碰了个钉子去。 “你……”东楚帝一时之间又是阴沉了脸色去,想不到这蓝若月竟是这般的牙尖嘴利了去。 对于镇南侯与刘氏的事儿,他多少也是知道一些,虽然,放着正妻不管,而在外面养了外室去。 蓝谦进府的时候比蓝若月可是还要大上两岁呢,所以,蓝若月如今心里有气也是应该的。 这让东楚帝到也是犯了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看着这三个孩子给了皇上这样的难堪,凌老夫人原本是想要笑的,但一想到这圣心难测啊,所以她便是只能硬着头皮给东楚帝找个台阶儿…… 197、试探 “皇上,这月丫头从小没了娘,心性儿上是有些冲动的,可是,这孩子十分的良善,这次侯爷身上的恶疾多亏了这孩子!” 看今个儿这样子,若是不说出个什么好缘由的话,怕是,这几个孩子是别想出宫了。 皇上这个人啊,就是疑心重啊,就这样的小事儿,却是让他想的这么复杂。 只不过,这一次,她也是觉得南宫澈有些不对劲。 “哦?安乐侯身上的顽疾被她给医好了?” 这让东楚帝又是一愣,安乐侯的顽疾,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了,他的顽疾已经伴随他很多年了,这些看来,他一直受病痛的折磨。 宫中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竟是让蓝若月给治好了? 东楚帝扫了蓝若月一眼,然后问道。 “回皇上的话,永安只是用了民间的土法子而已!这次也算是歪打正着了吧!” 蓝若月知道凌老夫人是在为她解围呢,可是她老人家这么一说,却也是让她又陷入了泥潭之中,苦苦挣脱,却又不可能再挣脱出去了。 虽然她不是古人,但她却是了解古人的,特别是帝王,他们不允许有他们所掌控不了的人存在。 “歪打正着?朕看是安乐你太过谦虚了吧?你这丫头竟是有这样的本事,却也是我东楚之幸!” “不过你放心,就算是战王同你的亲事儿退了,朕一样也可以再给你指门儿更好的亲事儿!” 果然,东楚帝开始注意上了蓝若月。 先是驸马与长公主,再是玄凌凌! 现在又是安乐侯! 这个蓝若月很是聪明啊!她聪明的利用她的医术来广结善缘。 而这些人全都是京都有头有脸之人,也全都是可以直接影响他的决策之人,所以,东楚帝此时不得不去怀疑起蓝若月来。 又想到今个儿暗卫所报,这南宫澈不允许凌紫潇娶蓝若月。 这样的转变是否与蓝若月如今的转变有关? 所以,东楚帝特意在这个时候提及南宫澈与蓝若月退了亲一事儿。 “皇上,这一次月儿因为为老头子治病一事儿,平白受了许多的委屈,所以,我们凌家是不会作势不理的!” 凌紫潇第一次意志坚定,煞有其事的向东楚帝说道。 “……” 而东楚帝闻言后,却是第一时间的向南宫澈看去,他很想看看南宫澈会有怎样的表现。 但却是让东楚帝失望了,南宫澈眼观鼻,鼻观心的,就好像这事儿与他无关一般的神色。 “对对对,皇上,这事儿,我们凌家会负责到底的,月丫头的亲事儿,就包在我老婆子身上吧!” 虽然对于人家南宫澈来说,他们祖孙似乎在欺负人家啊。 但,此时他们可是顾不得这么多了,是他先不要的月丫头,是他不懂得珍惜丢了宝去。 “好好好!这事儿,咱们以后再说!左右永安的年纪还小!” 东楚帝这是摆明了不想再提这事儿了! “朕还得说说你们两个,以后你们注意点儿体统,你们两个是什么身份,公然在外面打打闹闹成什么样子了?” 198、失了体面 但随后,他便是又对南宫澈与凌紫潇训斥道。 “好了,今个儿看在凌老夫人的面子上,朕就不罚你们了!你们两个给朕回去闭门思过!三日儿之内不准出府!” 东楚帝这是在变向的给他们两个禁了足去。 毕竟两个世家子弟竟是公然的在大厅广众之下大打出手,这也是有着极为不好的影响。 所以,东楚帝对他们不得不罚。 “微臣遵旨!” “臣遵旨!” 这回南宫澈与凌紫潇到是应的十分齐声。 毕竟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而且他们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 最后东楚帝又训斥了他们几句,便是将他们给打发出了宫。 “哼!一个都没有消挺的!不过,朕到是有点儿看不透南宫澈那小子了!” 见他们都出去了,东楚帝便是阴沉着脸冷声说道。 “皇上!奴才到是觉得无论谁有什么本事,但都逃不过您的五指山去!” 东楚帝的内侍宫人闻言,便是一边上前替东楚帝倒了一杯茶水,一边溜须拍马道。 “偏就你会说话!” “不过朕还真是老了!” 东楚帝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那两个臭小子今天是在他面前做戏,他怎么可以没有看出来? 还有蓝若月,他真是一点儿都看不懂她啊。 女子闺中从父,出嫁从夫,她如今最大的倚仗不就是蓝远征和蓝家吗? 可是,看她今日所说的一切,分明就是不给她自己,不给蓝远征留一点儿余地啊。 看来如今京都真是要越发的热闹起来了。 “……” “南宫澈,你究竟要不要脸啊!小爷都说了,月妹妹由我来送,你多什么事儿?” “凌紫潇,你的皮又痒痒?” 出了宫门后,这凌紫潇与南宫澈便是又因为由谁来送蓝若月一事儿起了争执来。 “你以为你还像从前呢?你现在身上有伤,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凌紫潇历来就从不以君子自称,所以,他说出此话来心里真是一点儿都没有负担啊! “哼!这话你也好意思说?真是没有廉耻!” 南宫澈冷哼一声,很是不耻的说道。 “你……” “你们两个臭小子,都给我闭嘴!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回府中去闭门思过去!月丫头由我老婆子亲自去送!” 凌老夫人使劲的拄了拄自己手中的拐杖对他二人叫道。 “你们两个还嫌月丫头被你们连累的不轻?还想要让她也同你们一块儿受罚才成?” 凌老夫人指着他们二人便是大骂道。 “孙儿知错!” “南宫澈知错!” 凌老夫人是他们的长辈,又一向德高望重,所以,即便是南宫澈也是十分的遵敬这位老夫人的。 “哼!月丫头,咱们走!” 凌老夫人瞪了他们两个一眼,随后便是让蓝若月扶着一块儿上了马车。 这个蓝家人还真是不顾体面,明知道月丫头出来的时候是坐他们的马车来的,按理来说,回去的时候,侯府是应该派马车来的。 可是,看现在这样,他们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啊! 199、杞人忧天 “祖母……”凌紫潇并不太想一个人先回去,他似乎还有什么事儿要对蓝若月说呢。 “凌老夫人您只管放心吧,这货我会负责将他安全带回去的!” 可是,南宫澈却是一把将他给拉了过来,并且信誓旦旦的向凌老夫人保证道。 “南宫澈……南宫澈你给小爷放手!小爷不用你送!你给小爷放手……” “……” 之后,南宫澈虽然并没有说什么,可是,他却一直没有松手,直接给凌紫潇给扔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上了去。 “这……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儿吗?” 到是让蓝若月真的长见识了,这两个货到底在闹什么啊? 在宫外闹到了宫里,现在到好,又从宫里闹出了宫外去。 可别在闹出什么事儿来。 “你别理会那两个臭小子,那两个臭小子,别看这么多年没见了,可是还跟小时候一样,怎么打也打不散的!” “由着他们两个去闹吧!” 凌老夫人却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之后两人也上了马车,凌老夫人亲自将蓝若月给送回了镇南侯去。 “……” 这么一场大风波又怎么会没人知道。 这不,皇后宫中如今就没消挺着。 “什么?她还敢给安乐侯看病?她还真是想要出头想疯了!”听说了今日儿东楚帝御书房中所发生的事儿,皇后还真是有些失望的。 这个势头在她的刻意制造下,火候恰到好处的传到了东楚帝的耳朵里。 不仅如此,这蓝若月的丑事也被大家一件一件的给挖出来。 她原本想着,出了这样的事情,让太子也看看蓝若月这个人究竟值不值得他去上心。 所以,这件事情原本她计划的好好的,却是没想到,最后竟是被安乐侯老夫人给搅和了。 这蓝若月究竟有什么魅力? 只不过,虽然蓝若月在医术上有些成就,但,皇后却是一直认为,这个蓝若月这几次根本就是瞎猫碰死耗子给碰上的。 她才十几岁的年纪,怎么可能有那么神的医术? 所以,哪怕是现在她医好了安乐侯,但皇后却是觉得这里面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在。 “皇后娘娘,就算是有凌老夫人护着又如何?就算是她真是为安乐侯医病这才夜半三更的出去!” “但那也改变不了她私会小侯爷这个事实啊?” “所以,您就放心吧,现在她除了嫁给小侯爷,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皇后身边的管事姑姑一边为皇后揉着肩,一边劝说皇后道。 她是皇后身边的老嬷嬷了,所以,皇后心中所想,她是最清楚的。 不过在她看来,皇后娘娘这根本就是杞人忧天了。 太子殿下是什么人啊?那每走一步就要看三步的,如今这个蓝若月只是引起他了一些兴趣而已。 而那也只是兴趣而已,太子殿下怎么可能看上那个蓝若月? “她要是真的能嫁给凌紫潇,那到也算是件好事儿!就怕……”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了,皇后现在心里仍然还是十分的担心的! 200、印迹 南广王府中 “澈儿,你今天是怎么了?”南宫澈回到府中的时候,袁慕儿已经回府了。 周氏也一直在大厅中等着南宫澈。 见他回来了,周氏满脸担心的问道。 且不论那蓝若月的风平如何,就说,他们与蓝家的关系,若不是有之前南宫澈与蓝若月婚约一事儿,他们两个根本是八杆子也是打不到一块儿的。 所以,他们两个这好容易解除了婚约,他怎么又去招惹那个蓝若月去? “姨母,我只是看不惯凌紫潇太轻狂了而已!” 南宫澈找的理由也是十分的蹩脚啊。 不过,他同凌紫潇从小打到大的,他说的这些也无可厚非。 “澈儿,你到这个时候还想骗姨母吗?你是不是心里放不下那个蓝若月?” “澈儿啊,就算那个蓝若月再好,咱们南广王府也不能要啊,从前是你母妃所定下的亲事儿,咱们就是有什么想法也是不行的!” “可是现在,既然咱们都已经走出这一步了,那你就不能再胡闹啊!” 无论蓝若月是怎样的人,周氏都不希望南宫澈再同她沾上任何的关系了。 “我明白!”南宫澈闻言后便是应道。 “……” 之后,他的兴致也不是很高,就回他的院落去了。 留下周氏仍然十分的担心。 而如今的镇南侯府中 蓝若月回到了府中后,便是被蓝远征被叫了去。 这一次蓝远征并未惊动了太多的人,他将蓝若月叫到了他的书房中。 “爹爹找我有何事?” 蓝若月被管家一路带到了蓝远征的书房中。 蓝远征叫她来做什么,她心知肚名,只不过,她也很想知道,他会怎么去处理此事儿。 “月儿,今天的事儿闹成这样,在你心里是否怪爹?” 见蓝若月进来了,蓝远征意味深长的盯着蓝若月问道。 “怪与不怪,事情不也都是发生了吗?”蓝若月到是表现的十分淡然的说道。 “爹爹肯相信女儿?”而随后,她又是向蓝远征反问道。 “月儿,其实在你未出生的时候,爹爹对你也是寄予了厚望的!” “咱们蓝家出生的孩子,无论男女,身上是都有印迹的!所以,只要看看你身上的那个印迹,就自然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月儿了!” “你也别怪爹太多疑,实在是你从前是什么样的,现在是什么样的,差距太大了!” “况且,爹也不希望你平白的受冤!” 关于蓝家的孩子身上有专有的印迹一事儿,除了蓝远征之外,蓝家并无他人知晓。 这也是 蓝家的规矩,只有家主知晓此事儿,就连蓝老太太都不知晓。 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疼蓝谦的原因。 虽然当时他也有怀疑过刘氏,毕竟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太少,怎么可能一次就有了呢? 直到蓝谦出生,他看到了蓝家专属印迹后,他才终于放下了心去。 所以,现在想要抹除他心中的疑惑,这就是个最好的法子! “爹爹既然心中都有了想法,那就照爹爹所想的去做好了!”蓝若月知道,或许这对她还真是一件好事! 201、求情 蓝远征闻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蓝若月。 “啪啪啪!”随后,蓝远征便是击掌三下。 只见两位老嬷嬷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带小姐进去吧!”随后蓝远征便是对她们吩咐道。 “是!侯爷!” “永安郡主,请随奴婢来!”两位嬷嬷对蓝若月还是比较恭敬的。 “……” 蓝远征看着满脸平静的蓝若月,暗道,难不成是他真的多想了? 而蓝若月这边,被人带进了内室之中,蓝若月这边还等着那两位嬷嬷验身呢。 哪里想到,那两人进来后,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永安郡主放心,主子那边已经吩咐了,咱们就走个过场就好,一会儿出去,奴婢们知道该怎么说!” 正待蓝若月十分不解,还悄悄的打量着她二人的时候。 其中的一个嬷嬷小声的为她解了疑惑。 “主子?你们主子是谁?” 蓝若月颇为有些吃惊的问道。 是谁的手这么长,竟是能伸到了镇南侯府。 而且,她觉得,她爹之所以能够找这两个嬷嬷来为她验身,那定然是因为这两个嬷嬷的身份是让他相信的。 现在,就连他身边的人都被人收买了,可见她们的背后之人那个所谓的主子也算是个能人了。 “回永安郡主,主子的身份,还是有由主子亲自告诉您吧!” 那老嬷嬷却是摇了摇头回道。 “……” 所以,大约有一刻钟后,那两个婆子这才带着蓝若月走了出去。 两人出来后,先是给蓝远征行了礼,随后,两人便是对着他点了点头。 而蓝远征见状,莫名的心里面也是松了口气:“你们两个都下去吧!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们应该知道!” “今日儿之事若是泄露出去,你们谁都别想活!” 蓝家的子孙身上都有印迹一事自然是不能传出去的,不然,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奴婢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 那两个嬷嬷也是连连保证道。 看她们两个诚惶诚恐的模样,蓝若月在心里便是觉得十分好笑。 在这古代,从主子到奴才,还真的都是个人精儿啊。 看着那两个嬷嬷退下了。 蓝远征这才又开口道:“月儿,你也别怪爹多疑,实在是你变得太多了!” 而蓝若月闻言却是笑出声来:“爹爹,与其说您说我变了太多,到不如说,您在这些年里根本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我吧?” 从小到大,他任由着刘氏母子几人挤兑她,养歪了了她,他怎么可能一点儿都没有察觉? 他一直都忙着他的朝中之事,什么时候管过她? “月儿,爹知道你怪爹对你太过于疏忽,可是,你的兄长与妹妹也是这么过来的!” “李行瑞一事儿,也是你自己惹出来的!当时爹就斥责过你,让你离他远一点儿,可是你不听啊?” “今日儿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也不要怪他们!这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无人再会怀疑你的身份了!” 蓝远征这也算是在变向的替蓝谦求情。 202、打脸 今日蓝谦做的也太冲动了,竟是还带了其他人来去紧紧逼迫蓝若月。 如今蓝若月是什么身份,若是她真的追究起来,那蓝谦怕是也躲不过的。 虽然蓝谦是有些冲动,可是到底是他的嫡子,他不能让他颜面上太过难堪。 “不怪他们,那月儿该怪谁?也是啊,就连亲生爹爹都已经怀疑了月儿的身份了,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可是爹爹,虽然月儿是您的女儿,可是,同样的,月儿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 “所以,爹爹身为朝中官员,这东楚的律例您应该比女儿更清楚的,这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郡主的,该当何罪?” “更何况,大哥可是还带来了他的同窗来一块儿来诋毁本郡主的!” 想要替蓝谦求情?事情就这么就此揭过?真是笑话,真拿她当成软杮子了? “月儿,爹知道你大哥这次是有些冲动了,可是,他也是为了你好啊!你大哥他是怕别人假扮你,所以,他才着急的!” 果然,蓝远征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着急?我看不像吧?我看他分明就是想要治我于死地吧!” “爹,这事儿若是我就这么算了,那岂不是也是要有损皇上的颜面?” “而且,如今由女儿出面解决还是好的,若是让长公主殿下知道了,怕是那就不一定要怎样的去责罚他们了!” 蓝若月这次特意的说个‘他们’二字,意思很明显了。 她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要陷害她的人的。 “月儿你……”蓝远征一听长公主后,头皮就一阵阵的发麻。 这死丫头要真是闹到长公主殿下那里,怕是蓝谦想要何住性命都不可能了。 蓝远征又哪里能够舍得让他的儿子就此丧命? “罢了!罢了!月儿,看在爹的面子上,希望你能对你大哥手下留情!” 蓝远征明白,蓝若月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惩处他们了,所以,他现在只能求情,而不能阻拦了。 “……”蓝若月却是回蓝远征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而转身离开。 “小风小雨,将蓝谦刘氏蓝若云他们都给我叫到前厅来!若是有不从者,直接给我绑来!” 蓝若月刚出了蓝远征的门口,就对小风和小雨下令道。 她的声音也刚好让蓝远征听得清清楚楚的,将蓝远征给气得身子都有些发抖了。 这个孽女,看来,她是不打算饶过蓝谦了。 这怎么行?所以,蓝远征也忙得走了出去,向蓝老太太的院落走去。 “……” “他算什么东西?叫本少爷去本少爷就要去?” 而这边小风来到了蓝谦的院落,说了奉蓝若月的要叫他去前厅。 蓝谦自然明白这是蓝若月准备秋后算帐了。 可是,他凭什么要听她的话?纵使她是郡主,但这里可是蓝家,有他爹,他祖母在呢,她蓝若月怎么敢撒野? “啪啪啪!”只见小风那身手很是利落,直接上前给了蓝谦几个嘴巴。 “贱婢,你竟敢打我?来人啊……”蓝谦虽说也是会些功夫的,可是,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在人家小风面前根本就是花拳绣腿,所以,他此时连怎么挨打的都没有看清。 203、跪下 感受着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蓝谦顿时怒了! “大少爷,奴婢劝您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您做了什么事儿,自己没有数儿吗?” “就您这般的诋毁郡主,辱骂郡主,若是让长公主和皇上知道了,可就不是奴婢这般打您几个嘴巴这么简单了!” 小风冷冷的看着已经呈现暴怒状态蓝谦,犹如看跳梁小丑表演一表。 “贱婢!这里是镇南王府,只要在镇南王府,就没有什么郡主,这里还由不得那个小贱人说的算!” 蓝谦原本就打心眼儿里瞧不上蓝若月,此时却是被蓝若月的婢女给打了,这让他颜面何在? 所以原本还颇有心计的蓝谦,此时却是被气得失去了理智。 “来人啊!人都死哪儿去了?还不将这个贱婢拉下去乱棍打死?” 随后,蓝谦又是对着外面大叫道。 “……” 可是,那些个侯府下人们却都站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 郡主身边这个丫头的身手,他们可是都看在眼里的,就算是他们全上,也不是那丫头的对手啊。 更何况如今二小姐还有郡主的这一身份,他们怎么可能还去以下犯上? 要知道,现在就连大少爷都已经挨打了啊。 “啊!贱婢,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本少爷!” 就在那他们还在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不决的时候,只见那小风,直接将蓝谦给拎了起来飞身而走。 蓝谦已经吓得白了一张脸,吓得他连连尖叫。 他是身上有些功夫的,可是,他却不会轻功啊!最主要的是,他恐高啊! 所以,凡是小风和他所以过的地方,可谓是惊叫连连的。 “……” 相对比较蓝谦的抵死挣扎,刘姨娘与蓝若云那边可就省事儿的多。 不过,两人在临走前却是让人去通知了蓝谦去救她们。 她们两个是知道蓝若月身边的这个丫头是有功夫在身的,所以,她们两个十分的识时务,此时,她们也别无他法,只想着蓝谦能及时的来救她们。 她们哪里知道蓝谦那边现在也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 直到她们到了大厅中,蓝若月让她们跪下的时候,她们才开始挣扎起来。 “蓝若月,你算什么东西?我娘怎么说也是侯府的夫人,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母亲,你竟然敢这么羞辱她,你就不怕我们告到皇后那里去?” 东楚世代皇上都是秉承着以孝治国的国情,所以,在东楚,这孝道十分的重要。 所以,可谓是孝道压死人啊! “母亲?呵呵?你们还真会往你们的脸上贴金,就她一个道德败坏的失德女人也配?” “你们若是想要告到皇后那里去,很好啊!我还想要问问皇后娘娘,这继室进门儿的规矩究竟是什么了!” “我娘去的早,没法子点头同意让她进门了,可是,我可还没有死呢!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同意让她进门了?” “小雨……” 随后,她便是给小雨使了个眼色。 203、跪下 感受着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蓝谦顿时怒了! “大少爷,奴婢劝您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您做了什么事儿,自己没有数儿吗?” “就您这般的诋毁郡主,辱骂郡主,若是让长公主和皇上知道了,可就不是奴婢这般打您几个嘴巴这么简单了!” 小风冷冷的看着已经呈现暴怒状态蓝谦,犹如看跳梁小丑表演一表。 “贱婢!这里是镇南王府,只要在镇南王府,就没有什么郡主,这里还由不得那个小贱人说的算!” 蓝谦原本就打心眼儿里瞧不上蓝若月,此时却是被蓝若月的婢女给打了,这让他颜面何在? 所以原本还颇有心计的蓝谦,此时却是被气得失去了理智。 “来人啊!人都死哪儿去了?还不将这个贱婢拉下去乱棍打死?” 随后,蓝谦又是对着外面大叫道。 “……” 可是,那些个侯府下人们却都站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 郡主身边这个丫头的身手,他们可是都看在眼里的,就算是他们全上,也不是那丫头的对手啊。 更何况如今二小姐还有郡主的这一身份,他们怎么可能还去以下犯上? 要知道,现在就连大少爷都已经挨打了啊。 “啊!贱婢,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本少爷!” 就在那他们还在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不决的时候,只见那小风,直接将蓝谦给拎了起来飞身而走。 蓝谦已经吓得白了一张脸,吓得他连连尖叫。 他是身上有些功夫的,可是,他却不会轻功啊!最主要的是,他恐高啊! 所以,凡是小风和他所以过的地方,可谓是惊叫连连的。 “……” 相对比较蓝谦的抵死挣扎,刘姨娘与蓝若云那边可就省事儿的多。 不过,两人在临走前却是让人去通知了蓝谦去救她们。 她们两个是知道蓝若月身边的这个丫头是有功夫在身的,所以,她们两个十分的识时务,此时,她们也别无他法,只想着蓝谦能及时的来救她们。 她们哪里知道蓝谦那边现在也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 直到她们到了大厅中,蓝若月让她们跪下的时候,她们才开始挣扎起来。 “蓝若月,你算什么东西?我娘怎么说也是侯府的夫人,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母亲,你竟然敢这么羞辱她,你就不怕我们告到皇后那里去?” 东楚世代皇上都是秉承着以孝治国的国情,所以,在东楚,这孝道十分的重要。 所以,可谓是孝道压死人啊! “母亲?呵呵?你们还真会往你们的脸上贴金,就她一个道德败坏的失德女人也配?” “你们若是想要告到皇后那里去,很好啊!我还想要问问皇后娘娘,这继室进门儿的规矩究竟是什么了!” “我娘去的早,没法子点头同意让她进门了,可是,我可还没有死呢!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同意让她进门了?” “小雨……” 随后,她便是给小雨使了个眼色。 204、救场 “郡主让你们跪,你们就跪,废什么话啊?”只见小雨直接结着刘氏与蓝若云的膝盖处踢了一脚,两人便是都跪倒在地。 “贱婢,你干什么?你算什么东西,你胆敢对我们这样!” 被迫跪倒在地的刘氏十分屈辱的狠狠瞪向小雨。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想着要挣扎起来。 可是,小雨哪里给她这个机会! “奴婢是下人,可是,奴婢也是守规矩之人!” “可是刘姨娘你呢?身为姨娘可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奴婢也只是替郡主殿下教您规矩而已!” 小雨那可是南宫澈身边的人,她哪里会将一个侯府区区姨娘放在眼里? “贱婢,这里是侯府,无论我娘犯了什么错,还有我爹和祖母呢!她蓝若月有什么资格对我们这么做?” 蓝若云此时也是好像要吃人的模样。 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三小姐,奴婢提醒您一下,这里是镇南侯府,可是,哪怕是谁诋毁污蔑郡主殿下,该有的惩罚也是不能少的!” “你们自己做了什么,心里面一点儿数儿都没有吗?” 小雨见这母女两个的表情相似,恨不得要斯了她的样子就觉得无比的可笑。 “那……我们哪里……”刘氏闻言后自然是十分心虚的向蓝若月看了一眼。 “贱人!蓝若月那个贱人,你们敢对本少爷动手!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 就在这刘氏心虚的不敢回答之时,这时只听那蓝谦的声音又是传了过来。 只见蓝谦那原本英俊的脸上印着手掌印,嘴角也带着血丝。 最是让刘氏和蓝若云吃惊的是,此时的蓝谦竟然是被蓝若月的另一个婢女拎着来的。 这让她们的心里除了愤怒外,也是彻底的绝望了。 毕竟,他们还在这里等着蓝谦来救她们呢,哪里想到…… “谦儿……” “哥……” 刘氏与蓝若芸两个异口同声的向蓝谦叫道。 “蓝若月,你这个贱人,你敢这么对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如今的蓝谦还哪里有心思回答刘氏和蓝若芸的话?此时的他,恨不得要吃了蓝若月。 “嘴巴还真臭!” 端坐在上方的蓝若月却是摇了摇头道。 “啪啪!”只见小风又是给了蓝谦两个嘴巴。 “啊!蓝若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见自己的儿子被打,蓝谦这边还没等回过味儿来呢,刘氏在那边却是尖叫起来。 “刘姨娘,奴婢提醒你们,这辱骂郡主可是要被杀头的!” “还有,您一个小小姨娘这般的直呼郡主殿下的名讳,也是大不敬啊!” 小雨冷冷的看了刘姨娘一眼,提醒道。 “你……” 刘姨娘现在已经被气得想要吐血了,她多么想站起身来去撕了蓝若月去,可是,她现在却是被控制着,根本无法起身。 她现在甚至也想着,她也要找几个回功夫的婢女才行。 “月儿啊!月儿你手下久留情啊!”正待这时,蓝老太太的声音又是传了进来。 蓝若月顺着声音看去,看向来人,她并未感觉到任何的惊讶。 204、救场 “郡主让你们跪,你们就跪,废什么话啊?”只见小雨直接结着刘氏与蓝若云的膝盖处踢了一脚,两人便是都跪倒在地。 “贱婢,你干什么?你算什么东西,你胆敢对我们这样!” 被迫跪倒在地的刘氏十分屈辱的狠狠瞪向小雨。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想着要挣扎起来。 可是,小雨哪里给她这个机会! “奴婢是下人,可是,奴婢也是守规矩之人!” “可是刘姨娘你呢?身为姨娘可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奴婢也只是替郡主殿下教您规矩而已!” 小雨那可是南宫澈身边的人,她哪里会将一个侯府区区姨娘放在眼里? “贱婢,这里是侯府,无论我娘犯了什么错,还有我爹和祖母呢!她蓝若月有什么资格对我们这么做?” 蓝若云此时也是好像要吃人的模样。 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三小姐,奴婢提醒您一下,这里是镇南侯府,可是,哪怕是谁诋毁污蔑郡主殿下,该有的惩罚也是不能少的!” “你们自己做了什么,心里面一点儿数儿都没有吗?” 小雨见这母女两个的表情相似,恨不得要斯了她的样子就觉得无比的可笑。 “那……我们哪里……”刘氏闻言后自然是十分心虚的向蓝若月看了一眼。 “贱人!蓝若月那个贱人,你们敢对本少爷动手!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 就在这刘氏心虚的不敢回答之时,这时只听那蓝谦的声音又是传了过来。 只见蓝谦那原本英俊的脸上印着手掌印,嘴角也带着血丝。 最是让刘氏和蓝若云吃惊的是,此时的蓝谦竟然是被蓝若月的另一个婢女拎着来的。 这让她们的心里除了愤怒外,也是彻底的绝望了。 毕竟,他们还在这里等着蓝谦来救她们呢,哪里想到…… “谦儿……” “哥……” 刘氏与蓝若芸两个异口同声的向蓝谦叫道。 “蓝若月,你这个贱人,你敢这么对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如今的蓝谦还哪里有心思回答刘氏和蓝若芸的话?此时的他,恨不得要吃了蓝若月。 “嘴巴还真臭!” 端坐在上方的蓝若月却是摇了摇头道。 “啪啪!”只见小风又是给了蓝谦两个嘴巴。 “啊!蓝若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见自己的儿子被打,蓝谦这边还没等回过味儿来呢,刘氏在那边却是尖叫起来。 “刘姨娘,奴婢提醒你们,这辱骂郡主可是要被杀头的!” “还有,您一个小小姨娘这般的直呼郡主殿下的名讳,也是大不敬啊!” 小雨冷冷的看了刘姨娘一眼,提醒道。 “你……” 刘姨娘现在已经被气得想要吐血了,她多么想站起身来去撕了蓝若月去,可是,她现在却是被控制着,根本无法起身。 她现在甚至也想着,她也要找几个回功夫的婢女才行。 “月儿啊!月儿你手下久留情啊!”正待这时,蓝老太太的声音又是传了进来。 蓝若月顺着声音看去,看向来人,她并未感觉到任何的惊讶。 205、该杀 也该到时候了,她就说吗,她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而那蓝谦又是蓝家的命根子,他们怎么可能坐势不理? 特别是刚刚她那个渣爹已经替蓝谦求过情,她没有理会,他肯定将主意打到了蓝老太太的身上了。 “祖母?您怎么来了?” 蓝若月对蓝老太太还是很敬重的。 到不是因为蓝老太太对她有多好,而是她到了这个朝代,有许多事情可是由不得她的。 特别是这个‘孝道’二字,那可是会压死人的,所以,她也是不得不去注意的。 “月儿啊!祖母知道今个儿你受委屈了!” “也不知道外面是哪个天杀的传出那样的流言,谦儿他也是担心你啊!” 蓝老太太快走了几步,走至蓝若月身前,一把就握住了蓝若月的手,十分痛心的说道。 “祖母,您也觉得这乱传谣言者该杀?” 蓝若月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在蓝老太太的手中抽了出来,淡然的反问道! “咳咳……”蓝远征闻言之后,知道这蓝若月是在给他娘挖坑等着她去跳呢,所以,他连忙的急咳嗽了几声。 别人不知道这个传言是谁传出去的,他可是知道的。 所以,他赶紧的想要去提醒他娘。 哪里想道…… “自然该杀,那些个挨千刀的,若不是他们,你大哥也不能怕是你被人给换了去而这么紧张你!” 蓝老太太现在哪里还能顾得上那么多了?她现在只想急于帮蓝谦开脱。 “那好,既然祖母您都这么说,那么,他们,就更不能饶过了!”蓝若月指着如今还跪在了地上的蓝谦刘氏蓝若芸三人,对蓝老太太说道。 “这……月儿啊……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蓝老太太闻言后,这下终于明白了刚刚蓝远征一个劲儿的咳嗽是啥意思了。 难不成…… 这谦儿也是真胡闹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如今月儿的身份越来越水涨船高,她好,不就是镇南侯府好吗?他怎么就不懂这个道理呢? “将人给我带上来!”蓝若月深深的看了蓝谦等人一眼,这时,小花便是带着人,押上了几个人来。 那其中就有蓝谦的两个同僚,而剩下的几个人,刘氏见到他们后,便是心神不宁了起来。 “这位姑娘,您可要救救我们啊!当初你不是说了吗?一切后果你们夫人会承担,只要我们将流言放出去就行吗?不是没人会追究我们吗?” “是啊!是啊!我们真是冤枉啊!我们只是收了这位姑娘的钱了,这钱我们不要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还不行吗?” “……” 那几个人进来后,当他们看到了刘氏身边的丫头后,便是指着那个丫头开始指认道。 “你……你们乱说什么呢?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刘氏身边的大丫头锦儿闻言后,顿时紧张慌乱了起来否认道。 “姑娘,你怎么这么说啊?若不是你找了我们,我们哪里认识蓝家二小姐是谁啊?” “你给我们的银子还在呢,还有那个荷包,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料子,我们这种贫民百姓怎么可能有?” 205、该杀 也该到时候了,她就说吗,她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而那蓝谦又是蓝家的命根子,他们怎么可能坐势不理? 特别是刚刚她那个渣爹已经替蓝谦求过情,她没有理会,他肯定将主意打到了蓝老太太的身上了。 “祖母?您怎么来了?” 蓝若月对蓝老太太还是很敬重的。 到不是因为蓝老太太对她有多好,而是她到了这个朝代,有许多事情可是由不得她的。 特别是这个‘孝道’二字,那可是会压死人的,所以,她也是不得不去注意的。 “月儿啊!祖母知道今个儿你受委屈了!” “也不知道外面是哪个天杀的传出那样的流言,谦儿他也是担心你啊!” 蓝老太太快走了几步,走至蓝若月身前,一把就握住了蓝若月的手,十分痛心的说道。 “祖母,您也觉得这乱传谣言者该杀?” 蓝若月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在蓝老太太的手中抽了出来,淡然的反问道! “咳咳……”蓝远征闻言之后,知道这蓝若月是在给他娘挖坑等着她去跳呢,所以,他连忙的急咳嗽了几声。 别人不知道这个传言是谁传出去的,他可是知道的。 所以,他赶紧的想要去提醒他娘。 哪里想道…… “自然该杀,那些个挨千刀的,若不是他们,你大哥也不能怕是你被人给换了去而这么紧张你!” 蓝老太太现在哪里还能顾得上那么多了?她现在只想急于帮蓝谦开脱。 “那好,既然祖母您都这么说,那么,他们,就更不能饶过了!”蓝若月指着如今还跪在了地上的蓝谦刘氏蓝若芸三人,对蓝老太太说道。 “这……月儿啊……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蓝老太太闻言后,这下终于明白了刚刚蓝远征一个劲儿的咳嗽是啥意思了。 难不成…… 这谦儿也是真胡闹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如今月儿的身份越来越水涨船高,她好,不就是镇南侯府好吗?他怎么就不懂这个道理呢? “将人给我带上来!”蓝若月深深的看了蓝谦等人一眼,这时,小花便是带着人,押上了几个人来。 那其中就有蓝谦的两个同僚,而剩下的几个人,刘氏见到他们后,便是心神不宁了起来。 “这位姑娘,您可要救救我们啊!当初你不是说了吗?一切后果你们夫人会承担,只要我们将流言放出去就行吗?不是没人会追究我们吗?” “是啊!是啊!我们真是冤枉啊!我们只是收了这位姑娘的钱了,这钱我们不要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还不行吗?” “……” 那几个人进来后,当他们看到了刘氏身边的丫头后,便是指着那个丫头开始指认道。 “你……你们乱说什么呢?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刘氏身边的大丫头锦儿闻言后,顿时紧张慌乱了起来否认道。 “姑娘,你怎么这么说啊?若不是你找了我们,我们哪里认识蓝家二小姐是谁啊?” “你给我们的银子还在呢,还有那个荷包,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料子,我们这种贫民百姓怎么可能有?” 206、咬舌自尽 “二小姐!二小姐,我们这有证据,我们真是冤枉的啊!” “……” 那几个生面孔的人今日儿也是混在人群中的,所以,他们自然是认识蓝若月的。 所以,他们如今一进来便是看到了刘氏和找他们的那位姑娘都跪在地上,他们顿时就明白了,怕是事情不好了。 果然,当他们向那位姑娘求助的时候,却是被无情的给推开,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虽然他们只是一介平民,但是乱传谣言,诋毁郡主可是杀头的罪啊。 当初那位姑娘可是说了出了一切后果,都是由她的主子来承担,他才答应的啊。 看着那姑娘虽说只是一个丫头,可是穿着也是十分讲究的,他们才肯相信的啊。 哪里想到,现在她却是翻脸不认人啊。 好在他们也是留了一手,将锦儿给他们银子时的荷包留了下来。 “就这个……这个荷包就是她给我们的!” 只见其中一个人将那荷包拿了出来,经小花儿之手交到了蓝若月手中。 “锦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蓝若月并未接过那个荷包,她则是给小花儿使了个眼色,让她递到蓝老太太面前去看。 “……”蓝老太太见状,脸色突变。 这荷包上面的标记她可是认得的,这可是侯府专有的标记啊。 “锦儿!你好大的胆子,一个贱婢胆敢背着主子做下这样的事情!真是该死!” 只不过,她也就是片刻的闪神儿,瞬间的功夫,她便是将那荷包扔到了跪在地上锦儿的身上骂道。 她心里虽然明镜儿似得是怎么回事儿,可是,她为了她的宝贝大孙子,也得将这一切给瞒过去才行。 “老夫人……不……这……奴婢冤枉啊!” 那锦儿闻言后,也是被吓得够呛去,连连求饶道。 而她一边向蓝老太太求饶,一边又向那刘氏频频的看去。 祈求她来救她。 可是,她哪里知道,如今那刘氏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能力救她。 “啪!”只听的一声传来。 “锦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 刘氏先直接打了锦儿一巴掌,然后状似痛心疾首的向锦儿斥责道。 “亏得你还是刘家的家生子,一家老小都在刘家做事,我是信任你,才将你要来服侍我!哪里想到……你……” 随后,刘氏见锦儿似乎又想说些什么,她便是又指着锦儿骂道。 “……”刘氏这番话说完之后,锦儿脸色顿时惨白了起来。 她明白,她这是要被放弃了,这个时候,她们夫人是要让她去顶罪了! 哪怕她有多么的不甘心,可是,就如夫人所说,她的一家老小可都在刘家做事啊,她一个人死了不要紧,但她却是不能不顾她家人的命啊。 “老夫人,永安郡主,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罪该万死……”那锦儿一句说说完,便是直接倒了下去,嘴角流出了鲜血。 “啊!” “……” “郡主,她咬舌自尽了!”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小风上前一步,查看了一下,便是对蓝若月道。 206、咬舌自尽 “二小姐!二小姐,我们这有证据,我们真是冤枉的啊!” “……” 那几个生面孔的人今日儿也是混在人群中的,所以,他们自然是认识蓝若月的。 所以,他们如今一进来便是看到了刘氏和找他们的那位姑娘都跪在地上,他们顿时就明白了,怕是事情不好了。 果然,当他们向那位姑娘求助的时候,却是被无情的给推开,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虽然他们只是一介平民,但是乱传谣言,诋毁郡主可是杀头的罪啊。 当初那位姑娘可是说了出了一切后果,都是由她的主子来承担,他才答应的啊。 看着那姑娘虽说只是一个丫头,可是穿着也是十分讲究的,他们才肯相信的啊。 哪里想到,现在她却是翻脸不认人啊。 好在他们也是留了一手,将锦儿给他们银子时的荷包留了下来。 “就这个……这个荷包就是她给我们的!” 只见其中一个人将那荷包拿了出来,经小花儿之手交到了蓝若月手中。 “锦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蓝若月并未接过那个荷包,她则是给小花儿使了个眼色,让她递到蓝老太太面前去看。 “……”蓝老太太见状,脸色突变。 这荷包上面的标记她可是认得的,这可是侯府专有的标记啊。 “锦儿!你好大的胆子,一个贱婢胆敢背着主子做下这样的事情!真是该死!” 只不过,她也就是片刻的闪神儿,瞬间的功夫,她便是将那荷包扔到了跪在地上锦儿的身上骂道。 她心里虽然明镜儿似得是怎么回事儿,可是,她为了她的宝贝大孙子,也得将这一切给瞒过去才行。 “老夫人……不……这……奴婢冤枉啊!” 那锦儿闻言后,也是被吓得够呛去,连连求饶道。 而她一边向蓝老太太求饶,一边又向那刘氏频频的看去。 祈求她来救她。 可是,她哪里知道,如今那刘氏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能力救她。 “啪!”只听的一声传来。 “锦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 刘氏先直接打了锦儿一巴掌,然后状似痛心疾首的向锦儿斥责道。 “亏得你还是刘家的家生子,一家老小都在刘家做事,我是信任你,才将你要来服侍我!哪里想到……你……” 随后,刘氏见锦儿似乎又想说些什么,她便是又指着锦儿骂道。 “……”刘氏这番话说完之后,锦儿脸色顿时惨白了起来。 她明白,她这是要被放弃了,这个时候,她们夫人是要让她去顶罪了! 哪怕她有多么的不甘心,可是,就如夫人所说,她的一家老小可都在刘家做事啊,她一个人死了不要紧,但她却是不能不顾她家人的命啊。 “老夫人,永安郡主,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罪该万死……”那锦儿一句说说完,便是直接倒了下去,嘴角流出了鲜血。 “啊!” “……” “郡主,她咬舌自尽了!”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小风上前一步,查看了一下,便是对蓝若月道。 207、夺权 小风和小雨从前可是跟着南宫澈的,所以,对于这刘氏的把戏她们可是看得太多了。 只不过让她们心里面有些可惜的是,原本还想着指望今天能够好好的让她们家小姐立立威呢,结果,还是被锦儿这个丫头给搅和了。 “锦儿!锦儿啊!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糊涂啊!” 锦儿死了,也是将刘氏也吓得面无血色了起来。 毕竟,锦儿是咬舌自尽,而且死状也太难看,所以,她怎能不害怕? 从前死在她手里的下人虽然并不少,可是,她也只是动动嘴皮子而没有自己去下手啊。 好个蓝若月,真是够狠的啊,她生生的将她的婢女给逼死了。 虽然她的心里十分的舍不得,但为了她自己,就只能将锦儿给推出去了。 “月儿!你看,都是这个丫头自作主张的!你……” 蓝老太太见那锦儿的死却是连个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果然这姜还是老的辣,经历的也多。 “主母!既然这刘姨娘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管不了,我看,她也并不适合掌家了!” “毕竟,这整个镇南侯府可不似她的那个小院儿!” “一个疏忽丢的可不就是她一个人的脸了!” 蓝老太太还想着借此机会为刘氏求个情呢,哪里想到,蓝若月借机却是想将刘氏的掌家权给去掉。 哪怕是刘氏被禁足的那些日子,无论是蓝远征还是蓝家老太太都没有去了刘氏管家的权力。 所以,她知道,只要刘氏的娘家不倒,蓝谦还是嫡子,那这刘氏的地位就不可动摇。 而且,当初刘氏‘偷人’的事儿,蓝远征虽然十分的生气,但他也不是傻子,自然也对此有些怀疑的,所以,蓝若月知道,小打小闹是不行了,这一次她得好好的算算帐了。 “月儿……你……你不能……”蓝若月话一说完,蓝老太太还未说什么呢,刘氏便是顿时心惊了起来。 卸了她的管家权?这怎么能行?蓝若月这个小贱人可是真狠啊。 “好了!刘氏,你不要再说了,就依月儿说的做!以后,这个家不用你管了!”一直未说话的蓝远征此时开口道。 “什么……老爷,这……这怎么行?妾身只是一时失察,才让锦儿钻了漏洞,老爷,您不能这么无情啊!” 刘姨娘跪在地上哭得可叫一个梨花带雨啊。 失了管家权怎么行?后院儿的那些小贱蹄子本来就都在等她的笑话看呢,如今她已经不得宠了,自打那事儿出了后,蓝远征根本都不去她那里了。 所以无论如何,她不能再将这个掌家权给丢了,不然,他们母子三人以后还有什么活路了? “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以后这个家就由月儿管!”蓝老太太也同自家儿子对视了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也是开口道。 “月儿多谢祖母的厚爱!”蓝若月并没有任何的谦让,直接应下了。 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刘氏欠她娘,欠这个原身的,她会一样样的夺回来。 207、夺权 小风和小雨从前可是跟着南宫澈的,所以,对于这刘氏的把戏她们可是看得太多了。 只不过让她们心里面有些可惜的是,原本还想着指望今天能够好好的让她们家小姐立立威呢,结果,还是被锦儿这个丫头给搅和了。 “锦儿!锦儿啊!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糊涂啊!” 锦儿死了,也是将刘氏也吓得面无血色了起来。 毕竟,锦儿是咬舌自尽,而且死状也太难看,所以,她怎能不害怕? 从前死在她手里的下人虽然并不少,可是,她也只是动动嘴皮子而没有自己去下手啊。 好个蓝若月,真是够狠的啊,她生生的将她的婢女给逼死了。 虽然她的心里十分的舍不得,但为了她自己,就只能将锦儿给推出去了。 “月儿!你看,都是这个丫头自作主张的!你……” 蓝老太太见那锦儿的死却是连个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果然这姜还是老的辣,经历的也多。 “主母!既然这刘姨娘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管不了,我看,她也并不适合掌家了!” “毕竟,这整个镇南侯府可不似她的那个小院儿!” “一个疏忽丢的可不就是她一个人的脸了!” 蓝老太太还想着借此机会为刘氏求个情呢,哪里想到,蓝若月借机却是想将刘氏的掌家权给去掉。 哪怕是刘氏被禁足的那些日子,无论是蓝远征还是蓝家老太太都没有去了刘氏管家的权力。 所以,她知道,只要刘氏的娘家不倒,蓝谦还是嫡子,那这刘氏的地位就不可动摇。 而且,当初刘氏‘偷人’的事儿,蓝远征虽然十分的生气,但他也不是傻子,自然也对此有些怀疑的,所以,蓝若月知道,小打小闹是不行了,这一次她得好好的算算帐了。 “月儿……你……你不能……”蓝若月话一说完,蓝老太太还未说什么呢,刘氏便是顿时心惊了起来。 卸了她的管家权?这怎么能行?蓝若月这个小贱人可是真狠啊。 “好了!刘氏,你不要再说了,就依月儿说的做!以后,这个家不用你管了!”一直未说话的蓝远征此时开口道。 “什么……老爷,这……这怎么行?妾身只是一时失察,才让锦儿钻了漏洞,老爷,您不能这么无情啊!” 刘姨娘跪在地上哭得可叫一个梨花带雨啊。 失了管家权怎么行?后院儿的那些小贱蹄子本来就都在等她的笑话看呢,如今她已经不得宠了,自打那事儿出了后,蓝远征根本都不去她那里了。 所以无论如何,她不能再将这个掌家权给丢了,不然,他们母子三人以后还有什么活路了? “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以后这个家就由月儿管!”蓝老太太也同自家儿子对视了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也是开口道。 “月儿多谢祖母的厚爱!”蓝若月并没有任何的谦让,直接应下了。 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刘氏欠她娘,欠这个原身的,她会一样样的夺回来。 208、郡主息怒 这也算是她用人家的身体的报答的。 “祖母,这怎么行?蓝若月……二姐她……她还未出阁,她哪里懂这些啊?”蓝若芸闻言后却是不乐意了。 让蓝若月管家?凭什么让蓝若月管家?况且,若是她管了家以后,那还能有她们好果子吃了吗? “祖母,爹,这事儿确实不妥!虽然在咱们南楚,也是有嫡女掌家的,可是,三妹也是嫡女,所以让她一人掌家,这的确是对三妹不公!” 蓝谦这个时候都已经恨死蓝若月了,如今他还不得不跪在地上呢,他心里面一肚子气呢。 而蓝谦此时却是已经冷静下来,看样子,想让他娘再重新掌家是不可能了,可是,那也不能便宜了蓝若月那个小贱人。 “谦儿,你住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蓝谦的话一说完,蓝远征第一个出声斥责了他去。 且不说,关于那蓝若芸如今是否算是嫡女还不一定呢,就说,现在蓝谦的那两个同窗可是还在这里呢,蓝若月没有找他算账,他就该躲着才是,这个时候他说什么话啊。 “爹……”很明显蓝谦还未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呢。 “大哥,亏你还一直自认自己是守礼之人呢,三妹妹是否是嫡女,别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 蓝若月自然是看出了蓝远征的意思了,可是,她与蓝谦要算的帐可不是一件两件啊,她怎么可能放过他? “蓝若月你……”当着同僚的面儿,被蓝若月这么打脸,他怎能就此做罢? 对外,刘氏虽然是继室,可是这蓝谦可是一直都以镇南侯府的嫡子自居的,而他也早已经认为自己就是嫡子了。 可是今日儿却是一再被蓝若月提醒,这让蓝谦恨不得撕烂了蓝若月的嘴去。 “还有,大哥,今个儿你带着这两位大人来咱们侯府门口儿来诋毁本郡主,这笔帐咱们是不是还没算呢?” 蓝若月一边说着,一边还特意的去打量了一下蓝谦的那两位同燎去。 而被蓝若月盯上了的蓝谦的那两位同僚,此时却似犹如被架在火上烤那般的难受。 他们真是后悔啊,干嘛要搀和人家的家事儿啊! 想着今天无论是小侯爷还是战王两人都在包庇着永安郡主啊,他们就更是后悔死了。 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原本他们都认为已经了结的事儿,没想到,还是被永安郡主的人给找来了。 而且,根本不允许他们说不,直接就被带来了。 想着永安郡主进了宫后还能这么张狂,不用想,也是仗着皇上给撑腰了吧,所以他们两个现在可谓是心惊胆颤的。 “月儿啊!你大哥他也是……”蓝老太太闻言,眼皮子直跳,她连忙想要给蓝谦求情。 “郡主殿下,这事儿可同我们没有关系啊!这一切都是他让我们说的!” “我们从前来镇南侯府的时候,的确是见过郡主,可是……可是我们却是同郡主并不熟,所以……” “所以,还望永安郡主能够息怒啊!” 208、郡主息怒 这也算是她用人家的身体的报答的。 “祖母,这怎么行?蓝若月……二姐她……她还未出阁,她哪里懂这些啊?”蓝若芸闻言后却是不乐意了。 让蓝若月管家?凭什么让蓝若月管家?况且,若是她管了家以后,那还能有她们好果子吃了吗? “祖母,爹,这事儿确实不妥!虽然在咱们南楚,也是有嫡女掌家的,可是,三妹也是嫡女,所以让她一人掌家,这的确是对三妹不公!” 蓝谦这个时候都已经恨死蓝若月了,如今他还不得不跪在地上呢,他心里面一肚子气呢。 而蓝谦此时却是已经冷静下来,看样子,想让他娘再重新掌家是不可能了,可是,那也不能便宜了蓝若月那个小贱人。 “谦儿,你住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蓝谦的话一说完,蓝远征第一个出声斥责了他去。 且不说,关于那蓝若芸如今是否算是嫡女还不一定呢,就说,现在蓝谦的那两个同窗可是还在这里呢,蓝若月没有找他算账,他就该躲着才是,这个时候他说什么话啊。 “爹……”很明显蓝谦还未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呢。 “大哥,亏你还一直自认自己是守礼之人呢,三妹妹是否是嫡女,别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 蓝若月自然是看出了蓝远征的意思了,可是,她与蓝谦要算的帐可不是一件两件啊,她怎么可能放过他? “蓝若月你……”当着同僚的面儿,被蓝若月这么打脸,他怎能就此做罢? 对外,刘氏虽然是继室,可是这蓝谦可是一直都以镇南侯府的嫡子自居的,而他也早已经认为自己就是嫡子了。 可是今日儿却是一再被蓝若月提醒,这让蓝谦恨不得撕烂了蓝若月的嘴去。 “还有,大哥,今个儿你带着这两位大人来咱们侯府门口儿来诋毁本郡主,这笔帐咱们是不是还没算呢?” 蓝若月一边说着,一边还特意的去打量了一下蓝谦的那两位同燎去。 而被蓝若月盯上了的蓝谦的那两位同僚,此时却似犹如被架在火上烤那般的难受。 他们真是后悔啊,干嘛要搀和人家的家事儿啊! 想着今天无论是小侯爷还是战王两人都在包庇着永安郡主啊,他们就更是后悔死了。 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原本他们都认为已经了结的事儿,没想到,还是被永安郡主的人给找来了。 而且,根本不允许他们说不,直接就被带来了。 想着永安郡主进了宫后还能这么张狂,不用想,也是仗着皇上给撑腰了吧,所以他们两个现在可谓是心惊胆颤的。 “月儿啊!你大哥他也是……”蓝老太太闻言,眼皮子直跳,她连忙想要给蓝谦求情。 “郡主殿下,这事儿可同我们没有关系啊!这一切都是他让我们说的!” “我们从前来镇南侯府的时候,的确是见过郡主,可是……可是我们却是同郡主并不熟,所以……” “所以,还望永安郡主能够息怒啊!” 209、八十大板 那两个人也只是五品小官,他们哪里敢得罪蓝若月啊! 且不说蓝若月的身份,就说还有那么多的贵人护着她,他们也不敢啊。 所以,当他们看到了蓝谦的娘最后竟然将一个小婢女给推出去了挡罪了。 他们此时若再不学聪明一点儿,怕是最后倒霉的就会变成他们了。 “你们怎么能这样……”刘氏闻言后却是慌起神儿来。 这个时候他们将蓝谦推出去,不是让蓝谦送死吗? 看蓝若月今天这个样子,分明就是要打他们母子三人的脸啊! “蓝谦,你快说句话啊!这原本就是你的家事儿,若不是你求我们帮忙,我们用得着做恶人吗?” “是啊!蓝谦儿,这是你们的家事儿,可别将我们搅和进去啊!” 蓝谦的那两个同僚见蓝若月似笑非笑的瞧着他们,那心里顿时就慌了神儿了。 他们现在只想着赶紧将自己的罪责撇清了去。 “你们……真是好!”蓝谦在这个时候被人出卖,自然很是没有脸面的。 平日儿里,他对他们怎样?哪一次出去喝酒逛青楼不是他掏钱?想不到这两个人却是在这个时候出卖他。 “祖母,爹,你们也听到了吧?自己的大哥竟是这般的诋毁自己的妹妹,纵使是我不想追究,可是,这事儿若是传到长公主或者是皇上的耳朵里,怕是……” 蓝若月要的就是这两个人的这几句话。 对于这两个人这般的识时务,蓝若月到是省了不少的事儿去。 所以,这两个人的话一说完,蓝若月便是将直接将问题丢到了蓝远征和蓝老太太的身上。 “月儿……你大哥……你大哥也是担心你,要不然……”蓝老太太紧张的口齿都有些不利落了。 她现在一心只想着如何能够让蓝若月饶了蓝谦。 可是今日儿闹得太大了,所以连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挽回。 “那你想要怎么办?” 蓝远征脸色阴沉看向蓝若月沉声问道。 他知道,他们再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现在的蓝若月根本就是要出了这口气的。 “这个我还是要请教爹爹的,公然诋毁郡主该怎样受惩?” 蓝若月见蓝远征想要发火儿又强忍着的模样就觉得很是好笑。 “月儿,咱们到底是一家人,他是你大哥,你……”蓝远征可谓是咬着牙强忍着怒气的向她说道。 这若是要按东楚的律法去做,那根本就是想要蓝谦的命啊,这让蓝远征怎么可能舍得? “那就打她八十板子以儆效尤吧!”蓝远征和蓝老太太这般的阻拦自然也是在蓝若月的心里的。 所以,她心里面早就有数儿了。 “什么?八十大板?这八十大板可是能要了人的命去啊!谦儿怎么能受得了啊?”刘氏闻言后,又是尖声的叫道。 她和蓝若芸还想着要指望蓝谦翻身呢,这下可好了,他们母子三人竟然是全军覆没了。 儿子是她生的,她怎能眼看着他受皮肉之苦,更何况可是八十大板啊。 “……”蓝若月并未理会刘姨娘,而是直接向蓝远征看去。 209、八十大板 那两个人也只是五品小官,他们哪里敢得罪蓝若月啊! 且不说蓝若月的身份,就说还有那么多的贵人护着她,他们也不敢啊。 所以,当他们看到了蓝谦的娘最后竟然将一个小婢女给推出去了挡罪了。 他们此时若再不学聪明一点儿,怕是最后倒霉的就会变成他们了。 “你们怎么能这样……”刘氏闻言后却是慌起神儿来。 这个时候他们将蓝谦推出去,不是让蓝谦送死吗? 看蓝若月今天这个样子,分明就是要打他们母子三人的脸啊! “蓝谦,你快说句话啊!这原本就是你的家事儿,若不是你求我们帮忙,我们用得着做恶人吗?” “是啊!蓝谦儿,这是你们的家事儿,可别将我们搅和进去啊!” 蓝谦的那两个同僚见蓝若月似笑非笑的瞧着他们,那心里顿时就慌了神儿了。 他们现在只想着赶紧将自己的罪责撇清了去。 “你们……真是好!”蓝谦在这个时候被人出卖,自然很是没有脸面的。 平日儿里,他对他们怎样?哪一次出去喝酒逛青楼不是他掏钱?想不到这两个人却是在这个时候出卖他。 “祖母,爹,你们也听到了吧?自己的大哥竟是这般的诋毁自己的妹妹,纵使是我不想追究,可是,这事儿若是传到长公主或者是皇上的耳朵里,怕是……” 蓝若月要的就是这两个人的这几句话。 对于这两个人这般的识时务,蓝若月到是省了不少的事儿去。 所以,这两个人的话一说完,蓝若月便是将直接将问题丢到了蓝远征和蓝老太太的身上。 “月儿……你大哥……你大哥也是担心你,要不然……”蓝老太太紧张的口齿都有些不利落了。 她现在一心只想着如何能够让蓝若月饶了蓝谦。 可是今日儿闹得太大了,所以连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挽回。 “那你想要怎么办?” 蓝远征脸色阴沉看向蓝若月沉声问道。 他知道,他们再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现在的蓝若月根本就是要出了这口气的。 “这个我还是要请教爹爹的,公然诋毁郡主该怎样受惩?” 蓝若月见蓝远征想要发火儿又强忍着的模样就觉得很是好笑。 “月儿,咱们到底是一家人,他是你大哥,你……”蓝远征可谓是咬着牙强忍着怒气的向她说道。 这若是要按东楚的律法去做,那根本就是想要蓝谦的命啊,这让蓝远征怎么可能舍得? “那就打她八十板子以儆效尤吧!”蓝远征和蓝老太太这般的阻拦自然也是在蓝若月的心里的。 所以,她心里面早就有数儿了。 “什么?八十大板?这八十大板可是能要了人的命去啊!谦儿怎么能受得了啊?”刘氏闻言后,又是尖声的叫道。 她和蓝若芸还想着要指望蓝谦翻身呢,这下可好了,他们母子三人竟然是全军覆没了。 儿子是她生的,她怎能眼看着他受皮肉之苦,更何况可是八十大板啊。 “……”蓝若月并未理会刘姨娘,而是直接向蓝远征看去。 210、晕倒了 虽然八十大板听着是挺多的,但却是不足以致命,这一点儿,她觉得就算是刘氏不知道,但蓝远征是知道的。 “来人啊,将大少爷拉下去,重打八十大板!” 果然只见蓝远征闻方后,便是对着镇南侯府的家丁下令道。 虽然他对蓝若月的这个做法也十分的不满,但是,他却是明白,八十大板不但不足以致命,相反的,或许这是蓝若月给蓝谦的一个警告罢了。 想着今日儿大家对蓝若月的指控与诋毁,蓝远征也只能忍着怒气答应了。 左右也是他的人行刑,只要他一个眼色,他的人也都明白这板子该怎么打。 打完之后,顶多蓝谦也只受些皮肉之苦罢了,所以,蓝远征便是十分有底气的让人将蓝谦拉下去打板子。 “老爷,不可啊!谦儿挨这八十板子之后会死的啊!” “征儿……这……谦儿从小也没受过这样的罪,这八十大板实属……” 刘氏和蓝老太太都心惊于这板子的数量,她们哪里知道这其中的门道儿啊。 “拉下去!”蓝远征却是只对着蓝老太太摇了摇头,然后没有理会刘氏,直接让人将蓝谦给拉下去了。 而被拉下去的蓝谦也已经面如死灰了。 他一个从小被惯坏了的大少爷,自然也是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儿的,他现在的心里只是在恨着蓝若月,一切都是她害的。 “蓝侯爷,永安郡主,既然没有我们什么事儿了,那我们……” “……” 蓝谦的那两个同僚一听到蓝谦也要受刑了,自然也是被吓坏了,他们现在只想赶快离开。 “滚!” 蓝远征冷冷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冷声说道。 “……” 那两人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就走了。 而这时蓝远征却是也没有理会众人,直接扶着蓝老太太走了。 他们心里都对蓝若月有怨气,所以,谁也没有理会蓝若月去。 可是,此时的蓝若月自然也没有功夫理会他们去。 只见在蓝谦被拉下去的时候,蓝若月早就已经也给小雨使了个眼色,小雨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真是笑话,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蓝谦,他们两个的仇还有得算呢,这一次才刚刚开始。 满绣,你在天上好好的看着,你家小姐我是怎么替你报这个仇的。 蓝若月一想到满绣的死,眼睛又是湿润了。 她一个现代来的灵魂,自然是不会理解满绣这样一个忠仆会不顾自己的性命而去救主子的举措的。 在蓝若月看来,她欠了满绣一条命去。 “蓝若月你不得好死!你害我谦儿,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而这时被扶起身来的刘氏面部狰狞,语气尖锐的对蓝若月说道。 “到底是谁害谁,看来刘姨娘心里还没有数儿呢!” “而且,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找我报仇呢?刘姨娘?” 蓝若月这一口一个刘姨娘真是叫得刘氏想要口吐鲜血起来,这一战无疑是她们惨败了。 不仅将蓝谦搭进去了,更是将掌家权也给丢了,所以刘氏华丽丽的晕倒了! 210、晕倒了 虽然八十大板听着是挺多的,但却是不足以致命,这一点儿,她觉得就算是刘氏不知道,但蓝远征是知道的。 “来人啊,将大少爷拉下去,重打八十大板!” 果然只见蓝远征闻方后,便是对着镇南侯府的家丁下令道。 虽然他对蓝若月的这个做法也十分的不满,但是,他却是明白,八十大板不但不足以致命,相反的,或许这是蓝若月给蓝谦的一个警告罢了。 想着今日儿大家对蓝若月的指控与诋毁,蓝远征也只能忍着怒气答应了。 左右也是他的人行刑,只要他一个眼色,他的人也都明白这板子该怎么打。 打完之后,顶多蓝谦也只受些皮肉之苦罢了,所以,蓝远征便是十分有底气的让人将蓝谦拉下去打板子。 “老爷,不可啊!谦儿挨这八十板子之后会死的啊!” “征儿……这……谦儿从小也没受过这样的罪,这八十大板实属……” 刘氏和蓝老太太都心惊于这板子的数量,她们哪里知道这其中的门道儿啊。 “拉下去!”蓝远征却是只对着蓝老太太摇了摇头,然后没有理会刘氏,直接让人将蓝谦给拉下去了。 而被拉下去的蓝谦也已经面如死灰了。 他一个从小被惯坏了的大少爷,自然也是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儿的,他现在的心里只是在恨着蓝若月,一切都是她害的。 “蓝侯爷,永安郡主,既然没有我们什么事儿了,那我们……” “……” 蓝谦的那两个同僚一听到蓝谦也要受刑了,自然也是被吓坏了,他们现在只想赶快离开。 “滚!” 蓝远征冷冷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冷声说道。 “……” 那两人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就走了。 而这时蓝远征却是也没有理会众人,直接扶着蓝老太太走了。 他们心里都对蓝若月有怨气,所以,谁也没有理会蓝若月去。 可是,此时的蓝若月自然也没有功夫理会他们去。 只见在蓝谦被拉下去的时候,蓝若月早就已经也给小雨使了个眼色,小雨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真是笑话,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蓝谦,他们两个的仇还有得算呢,这一次才刚刚开始。 满绣,你在天上好好的看着,你家小姐我是怎么替你报这个仇的。 蓝若月一想到满绣的死,眼睛又是湿润了。 她一个现代来的灵魂,自然是不会理解满绣这样一个忠仆会不顾自己的性命而去救主子的举措的。 在蓝若月看来,她欠了满绣一条命去。 “蓝若月你不得好死!你害我谦儿,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而这时被扶起身来的刘氏面部狰狞,语气尖锐的对蓝若月说道。 “到底是谁害谁,看来刘姨娘心里还没有数儿呢!” “而且,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找我报仇呢?刘姨娘?” 蓝若月这一口一个刘姨娘真是叫得刘氏想要口吐鲜血起来,这一战无疑是她们惨败了。 不仅将蓝谦搭进去了,更是将掌家权也给丢了,所以刘氏华丽丽的晕倒了! 211、糟了 而此时院落之中却是响起了啊啊蓝谦的大叫声。 听得蓝远征特意留下的老管家满脸大惊,赶忙向蓝远征的书房赶去了。 要说,这打板子可是有学问的啊,老爷在临走时同他使了个眼色,他便是明白了,这大少爷可是老爷的命啊,老爷怎么舍得他挨上八十大板呢? 虽说八十大板并不足以致命,可是,若这打板子的时候没有什么技巧的话,也是会让大少爷受皮肉之苦的。 所以,他特意安排了下人在打板子的过程中用了一些技巧进去。 这样一来,既可以给二小姐一个交代,又可以让大少爷少受些皮肉之苦的。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儿?大少爷怎么叫得那么大声? 他是想要上前去询问一番的,可是,如今那旁边有二小姐的人在那里看着,他就算过去了,又能说什么? 更何况,看现在这个样子,就连他们老爷都要让二小姐几分的,他更是做不了主的。 “老爷!老爷不好了!”刘管事未经通禀就直接进入了镇南侯府的书房叫道。 “刘管事,什么事儿让你这么惊慌!成何体统?” 这镇南侯回到书房后并未做任何的公务,只是坐在那里发呆。 他在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儿。 一家之主,却是被一个不讨喜的女儿所牵制着,他心里能舒服吗? 他心里越想越生气,所以这时老管家这般惊惊慌慌的还大呼小叫的走了进来,让他心里十分的不悦。 “老爷!不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大少爷被板子打了之后竟是啊啊大叫起来!” 刘管家也看出了镇南侯府的脸色十分的不悦,但他现在可顾不得其他了。 若是大少爷真的被打出个好歹来,那老爷还不杀了他啊。 “混账东西!你说的叫什么话?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是怎么吩咐你的?” 镇南侯一听完老管家的话后,差不点儿没被气得背过气去。 他明明在走的时候给他使了个眼色了,他怎么还将事儿给办成了这样了? 蓝远征一个着急也是站了起来,指着那个刘管家大声骂道。 “回……回侯爷,奴才的确是吩咐过了他们了,可是……可是奴才也不知道为何这样,二小姐的丫头就站在一边,奴才也不敢上前去询问啊!” 那老管家如今已经是额头上冷汗连连了。 “糟了!该死的丫头!”蓝远征闻言后心中大叫不好,赶忙向外走去。 一定是蓝若月那个死丫头动的手脚,她手下的那两个丫头可是有着很好的身手的,她们想要动手脚,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 “啊!蓝若月,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而此时院落之中正响着蓝谦的谩骂之声。 想他堂堂侯府大少爷,竟受此辱,而且,如今的蓝若月竟然还就站在一边看着他的丑态。 如今蓝谦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板子一板子的挨的,打得他的筋骨都要断了,他甚至想着,这股子疼痛为何不能让他直接晕过去算了,这样他还能好受点儿。 211、糟了 而此时院落之中却是响起了啊啊蓝谦的大叫声。 听得蓝远征特意留下的老管家满脸大惊,赶忙向蓝远征的书房赶去了。 要说,这打板子可是有学问的啊,老爷在临走时同他使了个眼色,他便是明白了,这大少爷可是老爷的命啊,老爷怎么舍得他挨上八十大板呢? 虽说八十大板并不足以致命,可是,若这打板子的时候没有什么技巧的话,也是会让大少爷受皮肉之苦的。 所以,他特意安排了下人在打板子的过程中用了一些技巧进去。 这样一来,既可以给二小姐一个交代,又可以让大少爷少受些皮肉之苦的。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儿?大少爷怎么叫得那么大声? 他是想要上前去询问一番的,可是,如今那旁边有二小姐的人在那里看着,他就算过去了,又能说什么? 更何况,看现在这个样子,就连他们老爷都要让二小姐几分的,他更是做不了主的。 “老爷!老爷不好了!”刘管事未经通禀就直接进入了镇南侯府的书房叫道。 “刘管事,什么事儿让你这么惊慌!成何体统?” 这镇南侯回到书房后并未做任何的公务,只是坐在那里发呆。 他在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儿。 一家之主,却是被一个不讨喜的女儿所牵制着,他心里能舒服吗? 他心里越想越生气,所以这时老管家这般惊惊慌慌的还大呼小叫的走了进来,让他心里十分的不悦。 “老爷!不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大少爷被板子打了之后竟是啊啊大叫起来!” 刘管家也看出了镇南侯府的脸色十分的不悦,但他现在可顾不得其他了。 若是大少爷真的被打出个好歹来,那老爷还不杀了他啊。 “混账东西!你说的叫什么话?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是怎么吩咐你的?” 镇南侯一听完老管家的话后,差不点儿没被气得背过气去。 他明明在走的时候给他使了个眼色了,他怎么还将事儿给办成了这样了? 蓝远征一个着急也是站了起来,指着那个刘管家大声骂道。 “回……回侯爷,奴才的确是吩咐过了他们了,可是……可是奴才也不知道为何这样,二小姐的丫头就站在一边,奴才也不敢上前去询问啊!” 那老管家如今已经是额头上冷汗连连了。 “糟了!该死的丫头!”蓝远征闻言后心中大叫不好,赶忙向外走去。 一定是蓝若月那个死丫头动的手脚,她手下的那两个丫头可是有着很好的身手的,她们想要动手脚,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 “啊!蓝若月,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而此时院落之中正响着蓝谦的谩骂之声。 想他堂堂侯府大少爷,竟受此辱,而且,如今的蓝若月竟然还就站在一边看着他的丑态。 如今蓝谦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板子一板子的挨的,打得他的筋骨都要断了,他甚至想着,这股子疼痛为何不能让他直接晕过去算了,这样他还能好受点儿。 212、阻止 “小雨,我怎么觉得这板子打得还是轻呢,不然,大少爷他怎么还这么有精力的骂人呢?” 从打板子开始,蓝若月就一直站在旁边观刑,好似看着他,她心里面对满绣的愧疚才会少一些。 今日儿虽然不能解决了蓝谦为满绣报仇,可是,有时候死才是对一个人最好的解脱,她现在改变主意了! 她不会让蓝谦这么痛快的解脱的,她要他生不如死! “啊!蓝若月,你个贱人,你……啊……”只见小雨不知道点了那个行刑的身上什么穴位,那个行刑的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就那么用力的打了上去。 那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听得院中下人们都惨白了脸色。 他们这个二小姐真的变了,这镇南侯府的天怕是也要变了。 “住手!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蓝远征在走到门外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打板子的声音。 他也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这个声音的力道如何了。 他明明已经吩咐下去了,这些下人还真是大胆,直到他看到蓝若月就站在那的时候,他却是明白了一些了。 虽然刚刚刘管家说了,可是,他以为蓝若月只是派下人守在这里,却是没有想到,她竟是亲自的守在这里了。 “爹爹这是什么意思?八十大板还没有打完呢!”蓝若月闻声便是向已经跑来的蓝远征说道。 “侯……侯爷,奴才……奴才们根本停不下来啊!”蓝若月不发话,那人根本停不下来,可是他又怕被蓝侯爷迁怒。 毕竟侯爷有多疼爱大少爷他们都知道啊。 “蓝若月,你究竟要做什么?还不快让他们住手!”蓝远征见蓝谦被打得已经血肉模糊了,他的心都要疼死了。 “怎么?爹爹这是想要中断行刑吗?还是爹爹觉得月儿罚得太轻了,想要亲自罚大哥?” 蓝若月面对蓝远征的怒火儿却是表现的风轻云淡的,丝毫没有一丁点儿的紧张。 “你别太过份了!他毕竟是你大哥!你这么打,会将他打死的!” 蓝远征走上前去想要阻止了下人的行刑去。 “爹,您若是现在就这么阻止了,那前面所打的板子可就白打了!这事儿,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蓝若月见状并没有上前阻止,她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 “至于会不会打死他!爹爹自然可以放心,八十大板还不足以死人!” 随后蓝若月见到蓝远征停下的手,她又是好心提醒道。 “你……”蓝远征被气得伸出去的手紧紧握拳,手上的青筋暴漏,可见他现在有多么的生气。 “爹,这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月儿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哥好!反倒是大哥根本不领情,还这般的辱骂月儿!” “这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吃苦头的只能是他!” 蓝若月竟还是好心的提醒着他道。 “好……好了!二小姐,好了,已经八十大板了!”正待父女两个争执不休,气氛十分尴尬的时候,刘管家又是顶着压力对他二人道。 212、阻止 “小雨,我怎么觉得这板子打得还是轻呢,不然,大少爷他怎么还这么有精力的骂人呢?” 从打板子开始,蓝若月就一直站在旁边观刑,好似看着他,她心里面对满绣的愧疚才会少一些。 今日儿虽然不能解决了蓝谦为满绣报仇,可是,有时候死才是对一个人最好的解脱,她现在改变主意了! 她不会让蓝谦这么痛快的解脱的,她要他生不如死! “啊!蓝若月,你个贱人,你……啊……”只见小雨不知道点了那个行刑的身上什么穴位,那个行刑的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就那么用力的打了上去。 那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听得院中下人们都惨白了脸色。 他们这个二小姐真的变了,这镇南侯府的天怕是也要变了。 “住手!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蓝远征在走到门外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打板子的声音。 他也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这个声音的力道如何了。 他明明已经吩咐下去了,这些下人还真是大胆,直到他看到蓝若月就站在那的时候,他却是明白了一些了。 虽然刚刚刘管家说了,可是,他以为蓝若月只是派下人守在这里,却是没有想到,她竟是亲自的守在这里了。 “爹爹这是什么意思?八十大板还没有打完呢!”蓝若月闻声便是向已经跑来的蓝远征说道。 “侯……侯爷,奴才……奴才们根本停不下来啊!”蓝若月不发话,那人根本停不下来,可是他又怕被蓝侯爷迁怒。 毕竟侯爷有多疼爱大少爷他们都知道啊。 “蓝若月,你究竟要做什么?还不快让他们住手!”蓝远征见蓝谦被打得已经血肉模糊了,他的心都要疼死了。 “怎么?爹爹这是想要中断行刑吗?还是爹爹觉得月儿罚得太轻了,想要亲自罚大哥?” 蓝若月面对蓝远征的怒火儿却是表现的风轻云淡的,丝毫没有一丁点儿的紧张。 “你别太过份了!他毕竟是你大哥!你这么打,会将他打死的!” 蓝远征走上前去想要阻止了下人的行刑去。 “爹,您若是现在就这么阻止了,那前面所打的板子可就白打了!这事儿,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蓝若月见状并没有上前阻止,她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 “至于会不会打死他!爹爹自然可以放心,八十大板还不足以死人!” 随后蓝若月见到蓝远征停下的手,她又是好心提醒道。 “你……”蓝远征被气得伸出去的手紧紧握拳,手上的青筋暴漏,可见他现在有多么的生气。 “爹,这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月儿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哥好!反倒是大哥根本不领情,还这般的辱骂月儿!” “这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吃苦头的只能是他!” 蓝若月竟还是好心的提醒着他道。 “好……好了!二小姐,好了,已经八十大板了!”正待父女两个争执不休,气氛十分尴尬的时候,刘管家又是顶着压力对他二人道。 213、旧疾复发 “谦儿!谦儿!混账东西,还不滚开!”蓝远征一听已经打完了八十大板,自然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将那行刑的人给踹到了一边去道。 “爹……爹,我的腿一定断了……爹,我不能……我不能成废人……我不能……!” 只见那蓝谦一边说着,一边便是晕死了过去。 “来人啊!来人,快去请大夫!快去!” “你们过来将大少爷抬回去!” 蓝远征见蓝谦晕死过去,恨不得将蓝若月碎尸万断了下去。 八十大板虽然不能够死人,可是,或是真的实打实的行刑的话,定然也要是伤筋动骨的。 现在看蓝谦这个样子,蓝远征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 蓝若月目的达到了,自然是不会阻拦了蓝远征将蓝谦带回去。 她此时定定的站在那里想着,同样都是儿女,他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女儿这般的狠心。 “……” “侯爷,大少爷的腿……大少爷的腿怕是废了!” 已经请了三个大夫了,每个大夫都同镇南侯摇了摇头,很是抱歉的同他说道。 “不可能!不会的!庸医,你们这些庸医,都给本侯滚!滚!” 镇南侯指着那大夫大声叫骂道。 “侯爷……侯爷,谦儿的腿真是废了吗?侯爷,您一定要救救谦儿啊!” 这时,刘氏也已经清醒了过来,知道蓝谦被打完了板子,又被打得满身是血的事情,所以她也顾不得其他的赶来了。 “征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听说谦儿的腿被打得很重?究竟是哪个奴才下手那么没有准儿?” 蓝谦可是蓝家的长子嫡孙,蓝谦这一代蓝家就蓝谦这么一个男丁,所以,自然是对他十分的紧张。 “请太医!对!侯爷,您给谦儿请太医吧!只有太医能够治好谦儿啊!” 刘氏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样去救蓝谦,当今之下,好的东西都在宫里,包括大夫也一样。 宫中的太医一定能够救蓝谦的。 “对!对!请太医!我这就进宫!我去请太医!” 蓝远征闻言后,赶忙出门进宫请太医。 “这……谦儿很是严重?” 蓝老太太闻言后,眼皮子都开始突突的跳了起来。 她只是听说蓝谦被打得很严重,都见血了,她都已经受不了赶快来看看了,现在一听说都要进宫请太医了,她顿时又是害怕了起来。 “腿都要废了,您说严不严重?蓝若月她真是好狠的心啊!” 刘氏双眼猩红,满脸恨意的对蓝老太太说道。 蓝若月先是害了她的女儿被长公主禁足,以后都不能再进宫参加宫宴,让她的女儿在上流社会中出丑,现在竟是又害了她的儿子腿断了。 这样的仇,这样的恨,让刘氏想要现在就杀了她去。 “什么?废……废了……这……这怎么可能!谦儿啊!” 蓝老太太闻言后顿时也是大吃了一惊,然后也是哭喊着进去看蓝谦了。 蓝谦可是他们镇南侯府的命啊! “……” 南广王府中 “传令下去,本王旧疾复发……” 213、旧疾复发 “谦儿!谦儿!混账东西,还不滚开!”蓝远征一听已经打完了八十大板,自然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将那行刑的人给踹到了一边去道。 “爹……爹,我的腿一定断了……爹,我不能……我不能成废人……我不能……!” 只见那蓝谦一边说着,一边便是晕死了过去。 “来人啊!来人,快去请大夫!快去!” “你们过来将大少爷抬回去!” 蓝远征见蓝谦晕死过去,恨不得将蓝若月碎尸万断了下去。 八十大板虽然不能够死人,可是,或是真的实打实的行刑的话,定然也要是伤筋动骨的。 现在看蓝谦这个样子,蓝远征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 蓝若月目的达到了,自然是不会阻拦了蓝远征将蓝谦带回去。 她此时定定的站在那里想着,同样都是儿女,他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女儿这般的狠心。 “……” “侯爷,大少爷的腿……大少爷的腿怕是废了!” 已经请了三个大夫了,每个大夫都同镇南侯摇了摇头,很是抱歉的同他说道。 “不可能!不会的!庸医,你们这些庸医,都给本侯滚!滚!” 镇南侯指着那大夫大声叫骂道。 “侯爷……侯爷,谦儿的腿真是废了吗?侯爷,您一定要救救谦儿啊!” 这时,刘氏也已经清醒了过来,知道蓝谦被打完了板子,又被打得满身是血的事情,所以她也顾不得其他的赶来了。 “征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听说谦儿的腿被打得很重?究竟是哪个奴才下手那么没有准儿?” 蓝谦可是蓝家的长子嫡孙,蓝谦这一代蓝家就蓝谦这么一个男丁,所以,自然是对他十分的紧张。 “请太医!对!侯爷,您给谦儿请太医吧!只有太医能够治好谦儿啊!” 刘氏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样去救蓝谦,当今之下,好的东西都在宫里,包括大夫也一样。 宫中的太医一定能够救蓝谦的。 “对!对!请太医!我这就进宫!我去请太医!” 蓝远征闻言后,赶忙出门进宫请太医。 “这……谦儿很是严重?” 蓝老太太闻言后,眼皮子都开始突突的跳了起来。 她只是听说蓝谦被打得很严重,都见血了,她都已经受不了赶快来看看了,现在一听说都要进宫请太医了,她顿时又是害怕了起来。 “腿都要废了,您说严不严重?蓝若月她真是好狠的心啊!” 刘氏双眼猩红,满脸恨意的对蓝老太太说道。 蓝若月先是害了她的女儿被长公主禁足,以后都不能再进宫参加宫宴,让她的女儿在上流社会中出丑,现在竟是又害了她的儿子腿断了。 这样的仇,这样的恨,让刘氏想要现在就杀了她去。 “什么?废……废了……这……这怎么可能!谦儿啊!” 蓝老太太闻言后顿时也是大吃了一惊,然后也是哭喊着进去看蓝谦了。 蓝谦可是他们镇南侯府的命啊! “……” 南广王府中 “传令下去,本王旧疾复发……” 214、坏了大事儿 “传令下去,本王旧疾复发,伤口也崩裂了,进宫宣太医,将太医院的太医都宣来!” 南宫澈吩咐了南广王府的管家道。 “是!战王殿下!”老管家满眼的担忧回头看了看南宫澈。 他们家的小主子,小小年纪便是上了战场,大大小小的仗也是打了许多,身上的新伤旧伤,也比比皆是。 所以,此时南宫澈说他旧疾复发,老管家便是信以为真了。 他哪里知道南宫澈刚听了他暗卫的禀报镇南侯府所发生的事情,所以这才要召集宫中所有御医来南广王府的。 他南广王府离宫中近,自然先一步到了宫中。 一听说是战王旧疾复发,东楚帝连忙将宫中所有太医都派到了南广王府上去。 所以,等到镇南侯去宫中的时候,宫中还哪来的太医啊。 “皇上!请皇上救命啊!犬子若是得不到太医的救治,他就要成为废人了!皇上救命啊!” 这镇南侯此时也顾不得形像了,他简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去见的皇上。 “镇南侯,不是朕不帮你,而是,这宫中的太医刚刚都被宣到了南广王府去了,就算是现在朕派人去召回,那也得需要一些时辰啊!” 这镇南侯也算是东楚帝身前的红人,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南广王府?这……”镇南侯一听是战王将太医给召走了,而且还全都给召走了,他的心一下子便是凉了。 看来,他的儿子的腿定然是要被废了。 可是,这怎么行?万万不行啊,他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啊。 “皇上!微臣只要一个太医就好!只要一个啊!不知皇上可否为微臣召回一位太医?犬子是微臣府上这一辈儿唯一的男丁啊!?” 镇南侯不肯起来,仍是苦苦哀求着。 “这……罢了!若是你肯等,那朕这就让人去传召!你且回到镇南侯府去等吧!” 东楚帝也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 “不……不用!微臣同宫人一同去南广王府就好!” 让他回去等,他怎么可能安心的等啊? “……” 最后镇南侯拜别了东楚帝后,便是同那宫人一块儿去了南广王府传令了。 “皇上!这镇南侯爷好奇怪!谁人不知他们府上就有神医,他还特意来进宫请太医?莫不是他急的忘了?” 东楚帝身边的老宫人见东楚帝此时的微微愣神儿的功夫,他便是似是自言自语呢喃道。 这个老宫人是东楚帝身边的老人了,所以,他懂得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来。 这镇南侯府爷一路高升的过程他都看在眼里,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并不唐突。 “呵呵,他到是想了,可是那蓝若月怎会同意?” “枉镇南侯聪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他的确是亏待了他的这个女儿啊!” 对于自己的肱骨之臣家中之事,东楚帝自然都是掌握在手中的,不然,他怎能放心? 害得他还能为那蓝若月只是个废材,差点儿坏了他的大事儿。 214、坏了大事儿 “传令下去,本王旧疾复发,伤口也崩裂了,进宫宣太医,将太医院的太医都宣来!” 南宫澈吩咐了南广王府的管家道。 “是!战王殿下!”老管家满眼的担忧回头看了看南宫澈。 他们家的小主子,小小年纪便是上了战场,大大小小的仗也是打了许多,身上的新伤旧伤,也比比皆是。 所以,此时南宫澈说他旧疾复发,老管家便是信以为真了。 他哪里知道南宫澈刚听了他暗卫的禀报镇南侯府所发生的事情,所以这才要召集宫中所有御医来南广王府的。 他南广王府离宫中近,自然先一步到了宫中。 一听说是战王旧疾复发,东楚帝连忙将宫中所有太医都派到了南广王府上去。 所以,等到镇南侯去宫中的时候,宫中还哪来的太医啊。 “皇上!请皇上救命啊!犬子若是得不到太医的救治,他就要成为废人了!皇上救命啊!” 这镇南侯此时也顾不得形像了,他简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去见的皇上。 “镇南侯,不是朕不帮你,而是,这宫中的太医刚刚都被宣到了南广王府去了,就算是现在朕派人去召回,那也得需要一些时辰啊!” 这镇南侯也算是东楚帝身前的红人,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南广王府?这……”镇南侯一听是战王将太医给召走了,而且还全都给召走了,他的心一下子便是凉了。 看来,他的儿子的腿定然是要被废了。 可是,这怎么行?万万不行啊,他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啊。 “皇上!微臣只要一个太医就好!只要一个啊!不知皇上可否为微臣召回一位太医?犬子是微臣府上这一辈儿唯一的男丁啊!?” 镇南侯不肯起来,仍是苦苦哀求着。 “这……罢了!若是你肯等,那朕这就让人去传召!你且回到镇南侯府去等吧!” 东楚帝也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 “不……不用!微臣同宫人一同去南广王府就好!” 让他回去等,他怎么可能安心的等啊? “……” 最后镇南侯拜别了东楚帝后,便是同那宫人一块儿去了南广王府传令了。 “皇上!这镇南侯爷好奇怪!谁人不知他们府上就有神医,他还特意来进宫请太医?莫不是他急的忘了?” 东楚帝身边的老宫人见东楚帝此时的微微愣神儿的功夫,他便是似是自言自语呢喃道。 这个老宫人是东楚帝身边的老人了,所以,他懂得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来。 这镇南侯府爷一路高升的过程他都看在眼里,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并不唐突。 “呵呵,他到是想了,可是那蓝若月怎会同意?” “枉镇南侯聪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他的确是亏待了他的这个女儿啊!” 对于自己的肱骨之臣家中之事,东楚帝自然都是掌握在手中的,不然,他怎能放心? 害得他还能为那蓝若月只是个废材,差点儿坏了他的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