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传销女人窝》 第1章 女友的诱惑 一个人被骗往往是在不经意之间，虽然有人说只要你没有贪欲就不会上当，可现实生活中有几个人能做到宠辱不惊、坐怀不乱、视钱财如粪土、视美色如枯木的心境。 之所以有如此感言，是因为骗我到传销窝里的是我大学时的女朋友，她叫林小娟，是班上的班花，也是公认的冷美人。 她对人冷傲、脾气古怪，发脾气时骂人摔东西那股狠劲让周围的人敬而远之，正因为如此，没有哪个男生敢去追她，害怕自讨没趣被羞辱。 不过我却得到了她的芳心，我总是包容着她的一切，所以虽然常有矛盾，分分合合，这段爱情还是走过来了。 毕业前一个多月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她要我陪她去喝酒，那晚她喝了很多，然后说了很多奇怪的话，直到凌晨一点多她也不想回学校，于是我们就去开了房。 林小娟有一米六八，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身材特别好，这之前我们虽然接过吻，可除了拉拉手搂搂腰，连那对白兔也没摸过。但那晚她却放得很开，我们上了床，她说只要不做那件事，其他的我都可以做。 但第二天她就离开了学校，和我截断了所有联系，后来她寝室的同学说她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之后我就再也没联系上她。 这都毕业一年多了，前几天她突然打了一个电话，说她现在有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她想我了，如果我愿意，让我过来和她在一起上班。 听着她充满磁性的声音，眼前浮现出她那美丽的胴体，再想想现在苦逼的单身狗生活，我二话不说立即就答应了。 我乘火车来到海城已是中午，刚刚下车就看到了朝思暮想的林小娟，她穿着白底淡红碎花上衣，衣服被胸挤得胀鼓鼓的，黑色齐膝套裙，肉色丝袜裹着修长的腿，性感成熟，是典型的职业女性打扮，光是这样的打扮，已让我没有了任何顾虑。 她大方地伸出手和我拥抱在一起，那性感的小嘴还在我脸上碰了一下，我们说了几句肉麻的情话，我已认定我们以后就是恩爱小夫妻了。 然后她介绍她旁边一起来接我的女人，那女人叫杜小红，长相还过得去，刚过一米六吧，肤色没小娟白，年龄应该接近三十，林小娟说杜小红是她同事，因为怕一个人不安全，所以她让杜小红和她一起过来接我。 林小娟的公司好像不在海城，我们搭了很久的汽车，后来又换了一辆面包车，或许是因为我完全沉浸在幸福的甜蜜之中，或许太累了，我对林小娟没有任何怀疑，三个多小时之后，面包车停在一个破落的门前。 我们下了车，面包车直接就返回了，我看到车上其他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还有一个中年妇女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大门两边是残破的围墙，上面是碎玻璃和水泥铸成的防盗边缘，铁皮做成的门锈迹斑斑，林小娟抓起挂在门上的一段铁链，使劲敲了几下。 铁皮门开了一个小窗口，一双眼睛向外面看了一下，然后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响声，这种神秘的样子让我突然有种恐惧感。 门开了，里面看起来是那样残破，这应该是一个废弃的工厂，有一幢三层的办公用房，右侧是工厂厂棚和一排平房，但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有什么生产活动。 林小娟拉着我的手，“方成，我还有其他事要安排，现在你就听小红姐的话，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说罢，转身快步向工棚方向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有种被抛弃的孤独，说好的一起工作一起生活呢，这是怎么啦？ “咣当”的关门声响起，我的背后透着一丝凉气，杜小红的表情带着一丝得意，让我跟在她后面。 来到办公楼前的最靠边的一间门口，她并没进门，而是大声叫道：“罗仁杰，安排新人。” 立即从里面出来两个男子，两个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他们热情地看着我，叫罗仁杰的男子是一个东北大汉，一把将我的行礼抢过去，“兄弟，快进来。” 我跨上前去站在门口，眼前的一切让我一下子懵了，左面从门边到房子最里面全部是睡觉的铺位，足有十来个，床单和被子黑黑的，一股臭味扑面而来。 第2章 无谓的挣扎 我猛然意识到这肯定是传说中的传销组织，我已顾不得想为什么林小娟会把我骗到这里来，我一把抢过那罗仁杰手上的行礼，转身向门口冲过去。 我搞不清有多少人在后面，但脚步声来自几个不同的位置，我被其中一人一把抓住，可我可也是一米八的个子，长得人高马大，转身一脚踢了过去，那人“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我以最快速度冲到门口，一拉门，妈个B，此时才发现门紧紧地锁着，根本就拉不开。 没等我第二反应，背后两人直接冲过来将我推压在门上，拳头如雨点般打过来。 我松开行礼，腾出一只手，狠命打在离我最近的一个男人身上，那男人被我打得退了几步，我正要踢向另外一人，哪知后面来的几个男子手拿木棍，“砰砰……”的声音响起，棍棒的雨点打得我倒在地上，全身无处不传来刺骨的痛。 我惨叫着，我希望林小娟能听见，然后过来救我，可没有，等待来的是一个男人厉声的吼叫，“你他妈的也没想想到哪里来了，居然还敢跑。到了绿森公司，谁敢反抗，除非不要命了。” 我在学校没少打过架，岂能屈服这些打手，我虽然卷缩在地，却能看见离我最近的一名男子手上有一根近一米的木棍，心一横，突然冲向那人，他还没反应过来，木棍已到了我手上，我正要打向他，可突然“砰…”的一声，我的头上重重地挨了一下，我天旋地转地倒在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缓缓醒来时全身还是阵阵剧痛，睁开眼，首先映入眼里的是衣领内的两只白白小兔，我没心思去欣赏这份美艳，抬起头看到一个年龄特别小的女孩子，她正俯着身子仔细地给我擦拭伤口，口中小声说道：“终于醒了。” 远处传出杜小红的声音，“小娟，醒了。” 我摸了摸还剧痛的头，看了看四周，这是一间只有几个平方的小房间，除了这位小女孩外还有两个面露凶光的壮汉，门口站着杜小红。 我躺在一张地席上，林小娟来到我面前，让屋里的其他人先出去。 我一见没人了，顾不得身上的痛，问林小娟怎么跑到传销组织里来了。 她说我说错了，绿森公司是一家民间投资公司，正在完成国家的一项重要工程，这是一项最有前途的脱贫出路，让我别妄下定论，先了解公司，先听课，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我可听说过传销这事，虽然不太明白有什么项目，可至少这样的方式我还是听说过的，我说她被洗脑了，要她跟我逃出去。 她的脾气就来了，一脸不高兴地瞪着我，说我这人怎么啦？难道连她都不相信吗？ “方成，你好好养伤，等你了解我们做的事业你就不会说这些话了，不过我要告诉你，这里的人虽然平等，虽然热情，但要求是相当严格的，不要想跑，也不要违反纪律，否则会受到严厉惩罚。” 我摇摇头，“小娟，这不是你我该呆的地方，不是我糊涂，是你被洗脑了。” 她脸一下子冷了起来，“这些事我们以后再说。” 昏昏沉沉地过了很久，那名小女孩又到了房间，她将我的眼皮翻开看了看，小声说道：“帅哥，要是位置稍微偏一点，你的小命就没了。老实点吧，千万不要动逃跑的念头。这里森严壁垒，有几百个男人，你打得过吗？” 我看了她一眼，虽然身体发育得不错，可还是满脸的稚气，眼睛清纯得如山泉，我不由一阵恐惧，难道这样的女孩子也被骗来搞传销了？ 我问她是什么人，怎么会跑到传销组织里来了？ 她目光中闪过一丝暗淡，然后瞪了我一眼，站起身走到门口对守着的人说我的这伤得休息好几天，不能让我动。 “张慧妹子，他该不会像那个姓陈的得精神病吧？” 张慧摇头说这个谁说得清楚，精神病是内伤，他的外伤可治，可内伤谁能治啊？ 她出去之后门关上了，守门的从外面将灯关了，只有里面一个小小的窗口还透进昏暗的路灯，我想站起来却没有一丝力气，看着离我仅仅不到两米的窗口，我想，无论如何我得看清楚自已此时在什么地方。 第3章 入伙 扶着墙，拉住窗口满是锈迹的防护栏，远处是高高的围墙影子，外面已一片安静，我知道它就是传销组织的一个窝点，它如一个囚牢，把所有像我一样被骗进来的人关在这里。 之后几天里，我一边养病，一边用尽心思看看能不能找到逃跑的机会，却没有找到任何办法，加上全身的伤，看来我不得不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 张慧每天都要过来两次，明明知道我已恢复了，她依旧说还得观察观察，或许是因为外面有监视的人，所以不愿意和我交流。 第四天我听见罗仁杰在门口阴沉地说道：“张慧，今天他必须过去了。” 张慧正常检查后在我的手掌上轻轻画了几笔，对着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罗仁杰带了两个人把我领到最初的那个房间，铺位已给我铺好，我的行礼箱也放在对面，各种东西倒摆放得很整齐，可房间里就是一股臭味，这些人脸上还带着笑，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适应过来的。 我已想好了，我得装，装作怕挨打的样子听从安排，然后表现出被洗脑的状态，然后得明白林小娟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跑到传销组织来，而且还把我发展为下线。 而最终目的是寻找机会带上林小娟一起逃出去。 虽然房间臭味熏天，我可进了房间之后杜小红还是组织大家对我进行热烈的欢迎，特别是女孩子们每个人都给我一个拥抱。 此时正是九月份，大家还是穿得单薄的，这些女的也大方，和我都是熊抱，身体可以说是全方位接触，让我有一种生活在美艳之都的感觉。 特别是有个叫向芙蓉的，长得还不错，和我抱时不仅让巨胸使劲压在我胸口，还小声对我说了一句，“方成，你好帅哦。” 欢迎仪式结束后罗仁杰说了一些要求和规定，然后就组织学习，我心里也没有一丝想听的想法，但也装模作样地认真地学习起来，而且还按要求做笔记，我开始回忆张慧在我手上画的字，一笔一画反复对比，我确认这个字是“等”。 这个公司的分级为五级，最底层的就是我们这种，上一级是组长，组长上面是主任，主任上面是经理、总经理。 我们这个组共21人，男的12个，女的9个，住在这幢楼尽头的两间，组长是是杜小红，有一个负责人员组织和安全管理的叫安管是罗仁杰，还有一个叫陈蓉的是总管，负责生活管理。 除了本组学习，我们还和其他组相互交流学习，谈体会的时候大家抢着发言，谈论着自已的美好梦想，重复着对这个美梦的理解，每次罗仁杰要我发言的时候，我都推说头昏头痛。 如此在第四天集中学习之后，杜小红将我拉到大家围成的圈子里，让我给大家讲讲学习情况。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我身上，我知道不说是过不了关了，于是把这几天那些千篇一律的东西讲了一遍，因为没认真听，所以讲的话是大概加想像，没想到效果却特别好，我不敢说我的演讲能力远远高于其他人，也不清楚是不是这些人故意装出来的，我讲的过程中其他人都听得入神，结束后大家的掌声特别响亮。 杜小红更是微笑着对我不断点头，还时不时对我伸出大拇指，之后说没想到我居然能讲得如此生动而有趣。 讨论结束后她招呼我留下，一个劲地夸我，说她会推荐我去当老师的，我问老师是什么意思，她说就是去给其他人讲课，让其他人明白这项伟大的事业需要大家团结共同努力。 我才明白原来所谓老师就是洗脑的人，除了分组学习交流讨论的洗脑，还有专门的所谓洗脑专家上课洗脑。 我奉承她说主要是她安排好，对我教育有方，让我听了大家这么久的发言，我终于领悟了。 她一脸兴奋，故意将胸前那对东西在我手肘上磨了磨，然后神秘地对我说道：“方成，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对上级领导汇报了你的表现，他们觉得你改变很大，所在打算让你成为我们这个团队的正式成员。” 我知道她们肯定有什么阴谋，于是反问难道我之前不是正式的？ 第4章 恶魔 “当然不是，公司要进行资格审查呢，这样吧，你跟我去见主任，把手续办了就是了。” 我估计所谓的手续和资格审查就是一骗局，不过也只得跟着去，跟着她来到工棚旁的一排平房，这里的平房有很多单间，她敲了敲其中一间房门，“林主任，我是杜小红。” 门开了，我走进去，里面一张办公桌前放着一台电脑，林小娟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的样子，目光冷冷地看着我们。 我一阵惊喜，刚要叫出声来，突然想到不对啊，我是被她骗进来的，而且她还是主任，老子不是上了这个臭女人的当。 我心里一阵气愤，恨恨地看着她，她如像不认识我一样，冷漠地看了我一眼，问杜小红怎么样了? “林主任，方成同意加入团队了。” 林小娟的目光才柔和起来，她站起身对我微微一笑，“把手续办了吧。”说罢，从办公桌上拿了一份资料和一支笔递过来。 杜小红立即过去接过来，然后放在茶几上，对我说道：“方成，赶紧如实填写。” 表格并不复杂，我几分钟就填写好，然后拿着资料走到林小娟对面，看着她那没有表情的脸，我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曾经是我的恋人，而且就在几天前，她在电话里还娇笑着说来了之后我想怎么就怎么。 我扔给她，她拿起资料也没看就放在一边，然后对我说道：“方成，你可以买21份。” “什么21份？” “你可以投入21份股份，第1份三仟八，每增加一份三仟三，以后分红就可以有21份的分红，买21份会给你一万多的奖励，实际交钱只有五万多一点。” “我没有钱啊。”想从我这里拿出钱，休想，我心里暗暗说道。 “方成，我是为你好。”说罢，她按了一个电话的号码，并没有说话。 马上，房间走进来两个大汉，其中一人直接对我吼道：“钱包拿过来，银行卡交出来。” 我大吃一惊，这些狗日的明抢了，我愤怒地瞪着林小娟，怒不可遏地吼道，“林小娟，你TM还是人吗？我是你什么人？你居然这样害我。” 林小娟毫无表情地冷冷看了我一眼，挥了挥手，那两名大汉立即将我拖出门去。 我本想挣扎，可我放弃了，身体的剧痛依旧还没有消失，这两名大汉比我还高还壮，我显然不是对手，我被两人拖进不远处的一间小房子。 灯光一开，里面的东西吓得我不知所措，这些东西我记得是在重庆的渣子洞里见过，铁链、脚镣、各种刑具，我身体突然有些发软。 刚才那名男子再次说道：“姓方的，你TM就是贱，要不是林主任为你求情，你早就上那边那椅子了。” 我看过去，那椅子上有五个铁环刚好可以固定颈、手、脚，而椅子的两边分别有两段电线，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电椅吗？ 林小娟，老子这辈子与你没完，你TM臭女人，居然谋害男友，你还是人吗？ 我的心里突然想起张慧写的“等”字，是啊，这伙人作恶多端，总会被惩罚的，而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是等。 我表示服气了，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递给那大汉，那人冷笑一声，“早TM这样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他将钱包递给了杜小红，杜小红拿起钱包看了看，里面只有几百元钱，不过她还是微笑着拿出那张银行卡。 她走向一个房间，两名大汉让我跟了过去，这有点类似财务室的地方，一台电脑，一男一女两个人，还有一个POS机。 杜小红将卡插进机器，然后问卡里有多少钱？ 我恨恨地说道：“四仟多。” 她让那人输入伍仟，指了指密码器，我很清楚里面有多少钱，所以也不多说，直接输入密码。 果然显示余额不足，然后重新输入四仟伍，这时余额够了，她不满地骂了一句，“果然是个穷鬼。” 交了三仟八佰元的入股钱，又交了几百元钱的住宿和伙食，总之编着方式将四仟多给我花光。 过了一会，林小娟过来了，她看了看单子，对我说，“方成，买一份是不划算的，你还要升级，要升职，再多买些吧。” 我不能硬拼，冷声说道：“我也想买啊，可没钱。” “把你手机拿给我看看。” 第5章 悲愤 这一招的确厉害，这个女人以前知道我有一张银行卡和支付宝连在一起的，那张卡上可真有几万块钱呢，我心一跳，迟疑了一下，说道：“手机？手机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手机早就没电了，我知道这伙人会把手机收走，所以在我醒来的那天晚上，我就把手机扔在窗外，后来利用晚上上厕所的时候找到手机将它藏在一个墙洞里。 她冷笑一声，让杜小红带我到她办公室，两名壮汉将我推过去，林小娟将笔记本电脑放在我面前，“方成，我知道你有钱，毕业的时候就有四万多，现在至少可以买21份，登录支付宝，马上再转四万七仟块钱过来。” 这个臭女人真是丧心病狂，看着她阴险的笑容，我痛苦地摇摇头，“林小娟，算你狠，你TM不是人，是鬼，你一定没有好下场。” 我除了服从已别无选择，她得意洋洋地将转过去的钱再转到财务室的总账上，然后让财务室修改了表单，表示我已买够21份，“方成，以后你赚到钱了，你就会感谢我今天对你的好了。” “好，好……我感谢你，我感谢你祖宗十八代……”我只能心里暗骂，装着苦笑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杜小红立即将我已买了21份的消息告诉大家，所有人如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叫喊起来，我感觉我的地位瞬间就被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罗仁杰对我也另眼相待起来。 之后我才清楚，虽然这里的人很多，但真正能买21份的并不多，因为很多人并没多少钱，最少的的确只有一份的，最多的也不是我，但大多数都是五到十一份。 第二天上午，两辆大奔进了厂区，所有人在厂棚里开会，车上走下两名成功人士，他们都是通过这种方式层层上升，最终在所谓的梯形上边退出，每个人都有一仟多万的获利，这给台下的所有人带来了极大的震动。 我虽然心里极其反感，但想想如果真是这样可以安全退出，理论上在金字塔上端的人的确有可能获得如此大的利润。 就在两人的现身说法结束，大家已近癫狂之时，负责我们这里的邱总经理宣布了一件重要大事，就是林小娟升任经理。 林小娟满含热泪地发了言，到了最后，她说得声音都沙哑了，大家疯狂地高声为她祝贺，那位邱经理上去拥抱她，我看她不仅将那丰满的胸紧紧地贴了上去，还在邱经理脸上深深吻了一下。 我内心被深深地刺痛，我低下头，努力地克制自己，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我实在不明白，她以前是那么冷傲高贵，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一个媚俗无耻的女人了呢？ 就在我内心纠结的时候，台上那位主持人说今天还有一位新人发言。说完就宣布名字叫“方成”，我以为是与我同名同姓的人，结果杜小红激动地拉着我，“上去啊，方成，快上去。” 我被推上了台，看着下面疯狂的人群，听说大家热烈的掌声，我却不知道说什么，不远处一脸媚笑的林小娟见我许久说不出话来，她大声说道：“方成，鼓起勇气，把学的内容说一说就行。” 我拿着话筒，嗯了一声，下面立即安静下来，可我依旧想不起要说什么，眼看就要冷场，林小娟脸也不好看了，不过她突然说道：“方成，表演节目也行，这样吧，表演几个打篮球的动作，你在大学不是特别爱打篮球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有人就拿了一个篮球扔过来，我拿起篮球，突然想起在大学时林小娟坐在球场边看我打篮球的样子，我一阵悲愤，拿起篮球，重重地拍起来。 而我也突然间想到，我的被骗与她的升为经理是条件与结果的关系。 在学校为了在女孩子面前赢得赞扬，我专门练过各种玩球花样，我忘情地在舞台上狂奔，我一边表演一边看着远处那美丽的女孩，那个我最爱的林小娟，可突然，我见她面孔突变，变成恶魔向我扑来，恐惧之中我将手中的篮球狠狠向她砸去…… 我的心在流血，就在我听到“啊……”的一声惨叫后，我自己也重重地倒在地上。之后迅速地被人拖走，然后是被扔在昨天下午那间刑室。 里面什么也看不见，也没人理我，我感觉似乎过了一天或者两天，门才又“咣当”一声打开了。 第6章 耻辱 有人开了灯，我被刺得立即闭上眼，依旧是那两名壮汉骂骂咧咧走了过来，这两人应该是里面的专业打手，不仅个子高大威猛，而且下手狠毒，连续几脚踢向我。 两人停下来将我拖了几米，然后将我扔在地上，我缓缓睁开眼，对面站着一个熟悉的女人，只是此时的她脸上还有一处暗紫，左手还吊着绷带。 我冷笑着看着她，她却比我更冷，“方成，不知好歹的东西，敢打我，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狠……” 她今天穿着长裤、脚上是休闲平板皮鞋，记记踢在我腿上，我根本没有护着身体的任何一处，目光狠狠瞪着她，她见我如此，更是怒不可遏，示意了两名男子将我抓住。 两名壮汉抓住我的手将我按住，林小娟举起右手“叭…叭…”一记记耳光打在我脸上，“叫你瞪，叫你瞪，不知好歹的东西，叫你瞪…” 发泄一翻后，她厉声说道：“猛子哥，给他上电椅。” 突然，我听到门口传来一个轻轻的声音，“小娟姐，算了吧，他才恢复不久，要是像姓陈的那样就麻烦了。” “哼，张慧，方成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不把他收拾服气，他以后不知道什么叫听话的，猛子哥，拖过去，电椅不行还有老虎凳，老虎凳不行还有竹钉，我看他是不是有革命烈士的精神，他是江竹均还是许云峰……” 我已被饿了近两天，上了电椅没被击几次就全身发抖，然后昏了过去。 我是被冷水冲醒的，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身处工棚的厕所附近，身上没一件衣服，罗仁杰指挥寝室的李志、张勇两个人拿着盆子端水向我身上猛冲。 我全身发抖，用手捂住羞处，罗仁杰恶狠狠地吼道：“方成，你TM吃豹子胆了，活该，真TM活该。” 李志将我拖到靠墙的干处，将我的毛巾和衣服递给我，让我赶紧穿上。 我忍住疼痛穿上衣服，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张勇指着远处被脱下来的用水淋湿的衣服，说道：“等会自己把衣服洗了。”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那滩被淋湿的衣服面前，一股臭气扑面而来，我捏住鼻子，诧异地看着那三人，李志叹了口气，“方成，何苦哦，你被打得昏了过去，而且大小便也失禁了……” 强烈的羞耻让我精神崩溃，身上那点痛已经木然，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又手死死按住我的头，牙紧紧地咬住，我告诫自己不能哭，不能哭！ 林小娟，老子一定要C死你，C死你祖宗十八代。 我带着羞耻拿起我的衣服开始洗起来，罗仁杰让李志和张勇回去了。 我以为没人监视我了，我有一股冲向大门的想法，可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在二十来米外的墙角，那叫猛子的壮汉站在那里。 忍，忍，我不断提醒自己，现在不是走不走的问题了，我不仅要逃跑，还要一报雪耻。 我见罗仁杰一脸献媚地走到叫猛子的人面前发了一支烟，“猛子哥，这次怎么打得这么狠啊？听说方成原来是林经理的男朋友呢。” 我立即放慢了洗衣服的动作，尽量安静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叫猛子点燃烟，笑道：“邱总经理将林小娟由主任提为经理，其他几个主任有些不服呢，所以林经理拿她男朋友开刀，这是给其他主任看的，现在她可是邱总经理身边的大红人。” “也对，林主任学历高，长得又漂亮，现在靠上老大了，谁还敢欺负她，看来方成的运气差，可怜。” “可怜？罗仁杰，没钱才可怜，现在没挣着钱的都可怜，你回去得好好教育方成这小子，他以后发财了，他还不得感谢林经理。” 罗仁杰点点头，而后小声问：“猛子哥，听说邱总经理今晚请几个经理出去玩了？你说林经理会不会报答邱总，邱总经理今晚这炮可就干得爽了。” 猛子脸一沉，“罗仁杰，不要乱说，不该打听的不要乱问。” “猛子哥，我哪敢乱问，只是这男人不想女人，那还有什么意思啊？” 第7章 心计 看来罗仁杰对猛子的脾气和爱好是摸得很透，这猛子说着女人还真有了兴趣，使劲吸了一口烟，神秘地笑道，“狗日的没出息，老子告诉你吧，邱总经理早就说过，我们这里面的两个人不能动，一个是林小娟，另外一个就是张慧。这两人一个懂现代管理，是公司发展的新动力，一个是医生，我们这里四百多个人了，医生是我们这里最缺的人才。” “这样啊，猛子哥，我说句我们男人间说的话，林经理那美人可遇不可求，邱经理不可能不搞啊。” “滚，你狗日的怎么能这样乱说，当然，林经理的确长得漂亮，不过林经理根本就没去玩，其他人跟着邱经理，无非是找小姐玩玩而已。” “是，是，猛子哥，其实啊，我还有个意思，其实嘛，也是为你着想。” “罗仁杰，你小子又有什么花花肠子？” “听杜小红说，她们房间有个妹子几个多月没招一个人进来，已是身无分文了，猛子哥，要不你给她一百块，我让她今晚陪陪你。” 猛子先是脸上一喜，但随即就狡黠地看着罗仁杰，“罗仁杰，你狗日的还真有想法。” 他似乎在权衡，过一会说，“老子骑车到街上找一个也要不了多少钱，那些女人又会玩又放得开，而且都漂亮，虽然贵点，没危险啊，你别给老子出溲主意了。” “猛子哥，那些女人多脏啊，哪有这些女孩子纯，当然，这危险嘛，得怎么想，那边有公安抓，这边就算邱总知道了，最多骂一通吧，而且你还可以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嘛。” “别说了，罗仁杰，老子知道你狗日的没安好心，滚。” 罗仁杰不生气，笑嘻嘻地说了声，“你考虑考虑，想好了给兄弟说一声。” 虽然两人说得很小声，可我却听得真真切切，我那份耻辱再添一份刺痛，这个罗仁杰不是个东西，他也应该是受害者才对，如今却成了这伙人的帮凶。 不过我此时能做什么呢？除了对那位没钱的女孩感到可怜之外，我甚至连自己都来不及可怜。 晾好衣服，猛子狠狠地对我说道：“赶快滚回房间去，方成，下次再看到你惹事，老子就弄死你。” 我装着特别老实的样子，没有一句话，缓缓向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大家都沉默着，我呆呆地走到我的铺位，坐在铺位上，靠着墙，木然地扫了大家一眼，我没有看到他们眼里有一丝同情的眼光。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所有人都以为住在这个鬼地方过上几年，自己就变成富翁了，他们内心有一股对钱的极度渴求，所以在如此肮脏的地方，在如此虚伪的交往中，装出热情、装出规矩、装出礼貌，而真正的良心、真正的正义和感情到底到哪里去了？ 靠别人没有任何意义，一切只能靠我自己，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先活下来。 钱已被骗精光了，那是家里母亲每天辛苦卖菜，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攒下来的，是父亲从废旧建筑上敲砖，然后用货三轮拉去卖攒下的血汗钱。 大学毕业如果我能和林小娟在一起，母亲的意思是用那四万多元钱找些关系争取找到一个我们俩能在一起工作的机会，她知道我和林小娟在恋爱，她说林小娟就业要找关系的钱由我们出，不能让林小娟受委屈。 可现在，这笔钱却被这个臭女人以这样的方式骗走了。 躺在已习惯了的充满恶臭的房间里，我心里在想我是不是后悔，我想来想去，觉得没有后悔的意义，我一直对林小娟心存幻想，所以在家乡找了几个妹子，除了学历没有她高，和她一样漂亮的也有，自己却总是没有感觉。 这一夜其实我很疲惫，可我没有睡着觉，我知道，我必须改变。 从第二天开始，我跟着这伙人规规矩矩地学习，认认真真记笔记，我记住每一个理论的依据，我把那些僵化的说词记在心里，那天杜小红不是说过我讲话有煽动性吗，我可当老师吗？这或许还真是一条逃生之路。 半个月后，领导认为我讲得好，又让我又到几百人的会上发言，我做了充分准备，我的演讲很完美，比在学校篮球队作征战誓词时还兴奋和激动。 第8章 试探 因为我的出色表现，我开始参加每天早上的外出活动，这种活动是从早上天刚刚亮就开始的，直到接近十点才回来，这种活动据说是叫回避负面的活动。 按照杜小红的说法，只有达到一定级别和能得到信任的人才能参加这种活动，因为这期间公司的人会专门到县上侦察有没有什么行动，只有得到安全信号，参加外出活动的人才回来。 不能参加的，就完全被锁在厂房内，从房间到外面完全被控制，上厕所也不行，他们大多数都是没交钱的，所以就算被公安抓住了，也不可能对公司产生影响。 这是一个可以考虑逃跑的机会，但最近和我走得较近的李志小声对我说道：“方成，如果一个人在外出活动逃跑的话，你跑两个小时也找不到出路，除非有熟悉的人，否则任何行动都没有意义。” 我怎敢相信他，装着不解地问：“我为什么要跑？我要在这里发财呢，我投入了五六万，两年后我至少要有一仟万我才走呢。” 我对这套赚钱理论早就分析透了，我相信在这伙人中没有人说得过我，所以我随口就来。 我跟在后面随着大家的脚步缓缓前行，到了几公里外的一个极隐蔽的位置，大家停下来，此时我发现杜小红对李志示意了一下，李志缓缓向她走过去。 我一惊，李志这狗日的果然是在试探我呢，幸好我没上当，原来在平静规矩的背后，处处是陷阱，处处是欺骗。 此后的一天，杜小红又在大家学习完成后将我留在外面的空处，她手上还拿着笔记本，和我聊了一些学习心得后问：“方成，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 我自然知道，所有的人在自己交了钱之后，就得马上发展下线，而我因为连连出事，所以我已比其他人拖后很多，但我装着不知道。 我就说不是说过两年就可以成为富翁啊，我就等那一天的到来。 可能是因为我是大学生，是这里面学历最高的吧，而且我篮球打得好，身高上了一米八，所以杜小红那种对我的暧昧有时让我受不了，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笑道：“方成，别给老娘装，我提醒你，你应该发展下线了。” 我故作认真地说，“领导，我真的没有任何联系的人了。” 她用脚蹬了我一下，“你的朋友，你的亲戚他们难道没法联系？” “我手机不知道被你们弄哪里去了，我如何联系啊？” 杜小红可能是相信了，在这里面联系外面的人一靠手机，二来就靠上网，她犹豫了一下，“那你总记得起一些电话号码吧。” “杜领导，我记得的电话号码只有一个。” “可以啊，一个能成功也行。”她虽然不满意，可也鼓励式地对我说。 “我只记得林小娟的电话号码。” 她一怔，“难道你连你父母的电话都不记得？” “家里只有我爸才有电话，而且我最清楚他的性格，更知道家里有没有钱，我的钱已是他们存下来的钱的全部，我爸如果察觉到我是这种情况，他会马上找我大舅，我大舅是政府机关的公务员。” 传销发展下线有一条原则就是不能联系国家机关的公务人员，杜小红一听，顿时瞪我一眼。 我不理会她的不满，装着不知道，故意用激将法，“杜领导，要不我借借你的手机联系一下，看他们会不会送钱过来，不过我就怕我大舅，他这个人挺聪明的，我怕他会误解我们，跑去报警或者带人过来找我就麻烦了。” 杜小红气愤地将手中的笔记本一下子扔在我脸上，“我才不相信你就没其他办法了？还有QQ，还有微信，这些都可以用啊。” 我装着实在没法的卑微样子，将地上的本子捡起来，双手递给她，她见我这个样子，倒是诧异地没说话。 为了方便发展下线，公司还专门买了些二手电脑布置在三楼的两个房间里，先通过无线网卡连接到一台服务器，再经过交换机连接到内部网络，流量有限速度也慢，只能用于聊天，不过电脑使用都得收费，三元钱一个小时。 我想完全拒绝对自己也没好处，要取得上面的信任得从杜小红入手，也只有她以后推荐我，我才能上升一个层次，我也才能弄清楚林小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并且也才有机会逃跑。 第9章 勾搭 这女人虽然在管理小组时泼辣，见不惯就骂，可在我面前，却是另外一种面孔，我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看看她那种暧昧的样子，我在想是不是可以上了她。 她是林小娟的帮凶，也是我的报复对象，我立即做出特别可怜的样子，“小红姐，我现在只能上网了，可我的钱你很清楚，可以说是身无分文，小红姐，我来了以后只有你对我最好，要不你借给我点钱，我以后一定加倍还给你。” “方成，你TM的真是油子啊。” 我于是就给她分析我为什么觉得她最好的原因，这是我惯用的办法，将发生的事情找一个最合理的解释，让对方彻底相信你。 我说我真是走投无路了，本来林小娟是我原来的女朋友，现在却结下深仇大恨，现在我是根本不敢想从她那里借到一分钱了。 我又赞美她，因为我分析过，这女人长相算过得去，可在林小娟面前又差了许多，加上年龄又比其他女孩子大，所以赞美她可以充分满足她的虚荣心。 她是那种自我感觉还不错的女人，我想，她又是结了婚生了子的女人，据说这种女人那方面的需求挺大的，既然这样，我何不勾搭上她，搞上她，也算一种报复吧。 我就说，“小红姐，其实我觉得吧，你对我才是最好的，每次你都这么耐心地给我讲道理…而且，你这么成熟美丽的女人，我…我就知道你对我好，我也特别喜欢你。” 果然，她脸上居然出现略略的红和羞涩的一笑，“油嘴，男人都是想解决问题的时候才对女人说好话，我估计你也是吧。快滚回去自己想办法。” 看着那已红了的脸，我估计她还是受到了影响，只是这种女人，特别是在这样人骗人的环境里成长出来的女人，可能早就知道我说的话有目的。 我一下子就泄了气，看来我还是嫩了，离开杜小红，我想她会不会把我的情况透露给林小娟，如果林小娟知道我的情况，又会怎么样呢，要相信，林小娟一定会在某个秘密的地方看着我。 好，那就让她好好看看，老子把她的心腹干了再说，接下来就是她了。 第二天自由安排的时间，我苦着脸去找杜小红，说我想向她汇报一下思想，她出来时脸上有些不自在，我怕她拒绝我，所以没等她开口就说道：“小红姐，今天你看起来好漂亮。”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我，似乎在判断我是什么目的，我指了指她衣服，小声笑道：“小红姐，你看你今天穿这衣服，略略的红色正符合你热情的性格，淡淡的白花代表了你的高雅，而最关键的是…是…” 我把话打住了，而她似乎听出了兴趣，“怎么不说了？” “我不敢说。” “说吧，别吞吞吐吐的，我最看不惯这样的人了。” 我说我特别想说，就是怕她骂我，对我不满，我会失去朋友的，我说我难得遇到她这么好的朋友，我可不想失去。 她还真受到了感动，说方成你说吧，我不骂你，也还是把你当朋友。 我目光一下子盯住她那丰满上，“你今天这穿着，无论是上衣和裤装，都完美地勾勒出你丰满的曲线，小红姐，你的胸好丰满，臀部圆圆的是美女的标志，哪个男人不动心，不想捏捏？而这都不算啥，你看看你这双修长的腿，要是穿一条短裙，还不让男人疯癫，我敢说好多男人会立即倒地。” 她果然上当了，红着脸问为什么会倒地？ 我故作神秘地说道，“这些狗日的装着倒在地上，然后就可以看到你裙下那美丽的诱惑了。” 她一下子反应过来，打了我几下跑开了，满脸通红地小声骂道：“流氓，方成，你TM流氓，滚，滚回去做梦吧。” 我慢慢地回房靠在门口，见杜小红也没回寝室，而是跑到广场的一棵大树下，侧面向着我们这边，看着大树上的茂密枝叶，拉下一条小枝条在脸上慢慢地摩擦，这女人果然陶醉了，我暗暗笑了。 第三天早上我们外出回来的路上，我装着绑鞋带让自己和杜小红走在了一起，她一看我脸就红了，我又找了一个话题，对她说女人是水养的，早上起床得喝一杯白开水，还得擦些保湿的。我说你看现在天气不好，我们起得太早，这对女生的皮肤是不好的，你可要特别注意…… 第10章 发展下线 这女人可能还真很少接触过保养方面的知识，我并不专业的话也让她听得一楞一楞的，感觉我有多么渊博的知识一样。 到了下午学习结束之后，她叫住了我，“方成，我看你这人只要想通了，也挺明事理的，你变化这么大，姐就帮你一次，今晚我去给你办张二十块钱的卡，不过你得努力发展下线。” 没想到她如此轻易就给我办卡，我一把将她手拉过来，对她敬了一个礼，“谢谢，谢谢杜领导，谢谢小红姐…” 她脸通红，小声笑道：“快松开，别让别人看见了。” 但这卡却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拿在手上就没有理由不找下线了，我吃了晚饭在寝室坐了许久，里面一伙人打扑克，这是没有希望发展下线或者在等待机会的人，另外几个人躲在一边打电话，这就是发展下线了。 晚上公司要求大家合力投入下线发展，因为只有在晚上，绝大多数人才会在电脑旁边，才会有时间接听长久的电话。 我想了很久，想如何将时间混过去，将这二十元钱混完然后也找不到下线，直到觉得再不去也不是办法了，这才出了门往三楼的机房里走。 因为好多人可以用手机直接上网，所以机房里人并不多，我有两个QQ，都是读书期间申请的，其中一个是参加工作后经常在用，里面各种人都有，而另外一个则是清一色的同学，从初中到大学好多个群。 三楼机房由一个四十多岁的矮胖男子守在门口，他的屏幕虽然背着我，可我从他背后的窗子玻璃上看得见他上了一个H色网站，我递上卡，他问多长时间，我说一个小时，他用一个打孔器打了一个孔，指了指一台已打开的机子。 打了孔，我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是张慧，这是我在这个地方见到的唯一真心关心过我的人，我心里一丝温暖，快步走过去。 那矮胖子一把抓住我，“你TM想挨揍了。” 里面人本不多，张慧转身看了我一眼，立即对我摇摇头，我只得坐在矮胖子指定的位置。 我已考虑好，林小娟连我钱都清楚，说明这个女人对如何搞定我是早就想好了的，她对我的事知道得太多，我要想瞒住她，只能采用排除法，把她不知道尽量排除。 大学时为了表示我的单纯，我和林小娟联系的QQ号只有一个，所以我估计她也只知道这个QQ号，现在这个号虽然有从小学到大学所有同学，包括家里亲戚朋友的群和号，可她能够肯定的只有大学同班同学的那个群。 我得迅速从其他群退出，还得把亲戚朋友赶快删除，否则这个女魔要是看到我能联系上其他人，一定会让我骗这些人的。 我暗暗对大学同学说对不起，这是我唯一无法删除的群了，因为我一旦删除，她或许就会认为我的故意的，她就会认为我并没被洗脑，就会以更加残酷的方式折磨我。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没人注意我，于是在登录的最快时间里退出其他群，然后强作镇定，打开大学时班上同学建立的群。 我发现林小娟并没在这个群里，混了一会，就在我将鼠标指向屏幕下方时，我惊奇地发现一个特别的图标，我轻轻指向图标，提示是一个软件名称，我心一凉，因为我知道这是一个网络监视系统。 妈的，原来这伙人居然还在监视我们聊天，我立即心一紧，一方面祈求刚才别被这伙人发现了，另外一方面清楚仅仅上来混时间是不行了。 我在群里打了几个字：有人吗，有想合伙做生意的吗？ 我想这样一问，同学之中十有八九就知道或者是QQ号被盗，或者就是我出问题了。 很久没人回应我，我于是又输了一些什么要想发财快找我，私聊之类的话。 接下来就是静静地等，后来我又在QQ上查找在线的人，验证的信息写“共同发财”，发了几个请求，可没人理会,不过这倒是我希望达到的目的。 眼看一个小时快混完了，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我的室友，那个和我关系最差劲的张光成在QQ上回了一句：方成，想钱想疯了？ 第11章 二货 这货家里有钱，人胖而且不到一米七，当时读书时对我可是羡慕嫉妒恨，特别是对我和林小娟谈恋爱他最不舒服，仗着有钱找了一个外班的女生，可终究比不过林小娟，我们经常开玩笑说对方女朋友有啥糗事。 为此我没没少骂过吵过，有一次骂过头了，还动了手，要不是另外两位同学拼死拉住我，他那胖脸上一定会增添一对熊猫眼。 就算这样的人，我也根本不想骗进来，但不回不行啊，或许林小娟就在外面监视我呢，我回了一句，“是啊，老子要养婆娘呢，没钱了。” 他居然又回了：你和林小娟结婚了？也不告诉大家一声，老子给你送个大礼啊。 我想想得提示他，他这样炫富，如果我不去骗他，监视的人一定会怀疑的，像林小娟那样的女人要是真的在注意我，肯定会知道我还是没被洗脑的。 我发了一个哭的表情：老子是癞蛤蟆，她是天鹅肉，虽然肯定会吃着这块肉，可目前没钱啊，你小子有心就给老子捐助69800元来。。。。。。 我故意打了一长串句号，目的是让他好好想想这个数字有什么意思，而且这样的特别数字，只要对传销有点知道的，或者在网上去搜一下，立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这货根本就不去理解。 他居然觉得和我聊着挺有意思：方成，老子看你一幅穷困潦倒的样子，真想帮帮你，告诉你吧，老子再过两个月就结婚，比你那天鹅肉漂亮多了，说账号，老子把钱给你打过来，到时你可得给我送一个大红包。 我一下子傻了，这货怎么这么二啊，而且我俩有矛盾啊，大学还打架呢，怎么可能六万多块钱他说拿就拿给我了。 我的心跳得不行，手都有点抖了，心想张光成你这个猪脑子好好想想吧，缓缓输入：你小子还玩真的啊，你真舍得那钱，要是你敢送过来，老子一年之后还你几百万。。。。。。 我这样是再次提醒他，让他明白从几万到几百万这种财富美梦会是什么，让他去想与他聊天的人肯定有问题，或者QQ号被盗别人骗钱，或者是我进入传销组织或者变成精神病了。 令我崩溃的是他发了一个笑脸：方成，你不爱吹牛的啊，怎么今天吹这么大的一个牛，别吹了，到时给我封一万零一块，老子图个万里挑一的霸气就行了，赶快发账号过来。 这货真想气死我了，我又东一句西一句的想提醒他，他却一个劲地催我，我不得不发了一个账号，我突然灵光一闪，故意将其中一个数字输错。 我心凉凉的，向四周看了看，我真想提醒他一句，我可真不敢，我怕这么快就被这伙人识破我。 我心里有一种犯罪的感觉，也不知道怎么再聊了，看了一眼张慧，她似乎时间到了站了起来，我见她脸上似乎还带着笑意，她刚刚出门，我立即也站了起来，快步出了门。 她一定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我出去的时候她放慢了脚步，我来到她身后，我小声对她说道：“妹子，电脑被监视了，你可要小心。” 她“啊……”了一声，惊恐地看着我，“真…真的？” 我想坏了，她肯定在网上说不该说的话了，可现在没有任何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只有看天意，如果没有发现就好了。 我低声说道：“但愿没人看见。” 我突然听见三楼上有高跟鞋的声音，那个阴魂不散的恶魔林小娟果然在监视我，我立即让张慧赶紧下楼，自己后退几步，张慧刚刚转过楼梯，我就听到林小娟叫我的声音“方成。” 我立即停下来转过身，按照公司的规矩目光虔诚地看着她招呼她，“林经理好。” 她似乎有些不适应，不过很快平静了，“方成，你上网联系下线了？” 我说是的，这么多天我终于想通了，我要实现自已的财富梦想，就得不断发展下线，只要有了下线，队伍就会不断的壮大，我们才会爬向金字塔的顶部。 她点点头，问我联系上下线了吗？ 看来她是肯定看到我和张光成的聊天了，于是如实说道：“联系倒是联系到了，就是那个为了你和我打架的张光成，他答应出钱了，但他肯定不会过来，林经理，这如何操作？” 第12章 监视 她说不管如何操作，只要钱来了张光成就是我下线，而且我就可以得到推荐费，她还说让我把张光成的基本信息收集到，她会按照公司的流程和规矩办理这件事的。 我唯唯诺诺地答应，她似乎对我这种态度不满意，她让我去休息，然后说道：“张光成家里有钱，让他过来的确不太可能，走一步算一步吧，至少你再找一个下线就可以升职了。” 公司对升职有两项指标，一项就是你直接或间接买的份数多少，所谓间接就是你的下线买的数量，另外一项就是下线人数，只有两项都发展好了，你才能升职，我的第一步升职是自己必须有两个下线。 在传销组织内，就算你自己缴了钱，并不代表信任，只有你把下线发展来了，这种信任才会让他们认可，因为你的下线越多，说明你骗的人越多，当你骗了你身边的人之后，你想回到原来已不可能了，你已失去亲戚朋友的信任，那时除了传销团伙的人，除了陌生人，已没人相信你。 我骗了一个大学同学，而且是六万多，只要张光成知道我骗了他，班上所有同学肯定就会知道，这代表着我对同学感情的背叛，所以此时林小娟似乎相信了我。 我想要报复这个女人，得接近她，得让她对我不再设防，所以我装着不好意思地说:“林经理，通过这段时间的教育，我真想通了，我对你的无礼，还请你原谅。” 她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但她似乎在等我继续说下去，这女人真是阴险之人，我们谈了两年多恋爱，如果我是在骗她，说得越多，那就会更快地暴露自己。 我灵机一动，“小娟，真的，你如果想惩罚我，我没有任何意见，你办公室不是没人打扫吗，要不要我过来帮你，你衣服要不要我洗，我原来为给洗衣服你不是还表扬过我吗？你们女孩子的衣服手搓才好，特别是内裤胸罩，我的力量大，一定能给你洗干净。” 她脸一下子红了，“别说了，你知道改正就行了，方成，好好做，争取早日升职。” 我下了楼就看到张慧站在一楼，她小声问我：“方哥，我会被发现吗？” “张慧，你都说什么了？” “我一个朋友问我是不是进了传销组织，我说我男朋友骗我来的，我让他们帮我。” “你男朋友？” “就是你们房间那个李志啊，是他拉我进来的。” 我狠狠说道：“这个狗日的东西，看我不弄死他。” “方成，别说他了，刚才是不是林经理在监视？” 我想了一会，安慰张慧道：“别怕，她不一定把每个屏幕都看完，她主要是监视我，你以后注意就行了。” 通过上次林小娟和杜小红一起来接我，我想林小娟对我的监视肯定会找杜小红，而杜小红就会找我们寝室的人，现在来看，她找的人正是张慧原来的男朋友李志。 我让张慧先回去，然后在寝室看几个人打扑克一直到十一点过，出了门来到隔壁房间，说有些事情想问杜小红。 杜小红正拿着手机在拉下线，见我找她，她快步走出来问我有什么事。 我说我今天上了网，我把我的情况得向她汇报一下。她跟着我出来，然后我说我们到工棚那边说吧。 她摇头笑了笑，说那样别人会误会的，她是结了婚的女人，要是误会了，对我们都不好。 我说那这些事我也不想让其他人听见啊。 她考虑了一下转身对陈蓉说我今天上网找下线有些事还不清楚，她和我到一边去聊聊，有事就叫她一声。 我知道她这是故意如此，跟着她到了水塔附近，我还想往那边走，她一把拉住我让我别过去。 我见她神情紧张，伸手将她手捏住，问：“小红姐，怎么啦，那边可以坐坐嘛。” “别，以前有个姓陈的就是跑上水塔跳下来的，差点就死了。” 我装着也紧张了，拉起她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那边有一个废水泥罐，其中一个方向可以完全挡住寝室那边的视线。 我停下来，手却没松开，看着杜小红起伏的胸，故意看着那里，然后小声说要告她一个好消息。 她挣扎了几下，见我还是不松手，也就算了，坐下来问什么好消息。 第13章 密码 我把我今晚和张光成联系上的情况和她聊了聊，她越听越兴奋，特别诧异地说，“方成，你小子真不错嘛，有这么好的朋友。” 我暗示的笑着说，“小红姐，我对朋友都特别真诚，所以我的朋友对我也很好，就像我对你，突然就觉得你太好了，小红姐，我今天这件事有你的功劳，你要我怎么报答你？” 她笑了说还钱啊，还双倍的钱。 我摇摇头，“不，小红姐，我还五倍，外加，外加这个……”我头一伸，吻了过去。 我是想吻她的脸一下的，可她刚好转过脸来看我，于是，我们居然巧合地吻在了一起。 她吓了一跳，使劲把我一推，我可清楚这是难得的机会，林小娟那么冷傲，也在我精心设计的强吻之下被我把她舌头勾引出来。 而这个女人岂有招架之力，所以我根本不理她，我一米八二的身高，想让她不动她只能选择不动。 她妥协了，然后投入了，我感觉到她唇间和身体在发烫，好久没吻过女人了，身体的反应很明显，她的技巧比我工作之后交的一个我已是第三任男朋友的女孩还高超得多，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 但我突然想到我那失禁的耻辱，不行，得马上停下来，这女人的欲望肯定比我强，要让她听我的话，就得让她对我痴迷。 发展太快，我不适应，她也一定会觉得我有什么目的，特别是此时，如果我贸然行动，很难说她不会强烈拒绝我上她，那时我又不可能强迫她，之后要想控制这个女人就难了。 我装成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分的样子，松开手，松开吻着她的嘴，“对不起，小红姐，我…我不知道如何感谢你。” “方成，别说了，被发现就麻烦了。”她喘着气说道。 我伸手去拉她手，她没有挣扎，我试探地问：“小红姐，哪里有别人没法察觉的地方，我好想再玩爽些。” “方成，忍忍吧，只要你以后听我的话，我会想法的，不过你小子可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我的照顾，和我攀上什么关系，别想。” “小红姐，我是重感情的人，我原来对林经理不理解的时候所做的一切就是这种表现，你也看出来了。我现在内心特别孤独，小红姐，只有想起你的时候，心里还觉得有一些温暖……” 第二天下午，我又在看几个人打扑克，杜小红过来了，我心一喜，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立即出去，不过她却不是和我调情的，她说林小娟让我马上查一查钱到账了没有。 我心里顿生厌恶，这个臭女人把我监视得水泄不通，但我只能装得特别虔诚地说这转账很快的，只要我同学转了，肯定就会到账了吧。 杜小红实际上也有些不理解，她说林小娟让我马上查查 我很清楚林小娟发现我把账号输错了，所以故意气愤地说道：“查，林经理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法上网，小红姐，你说说，她怎么总是故意为难我啊？” 杜小红也疑惑了，不过她还是劝我，“谁叫你把关系搞得这么僵呢，方成，这样吧，我们一起过去，你去说说实际情况，今天晚上上网去查。” “小红姐，还是你通情达理，我听你的。” 路上杜小红叮嘱我，让我好好和林小娟说事，她说林小娟在公司做了几件大事，件件处理得当，看似无情却实用，所以公司的领导特别服她。 林小娟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杜小红示意我说话，我就对林小娟说我不清楚张光成是不是转了钱，这得晚上才能查到。 她冷哼一声，“说密码，我帮你查。” 我不说话了，这密码能说吗？我看了看杜小红，杜小红也觉得有些过分，不过她得站队，立即说道：“方成，快说吧，不说密码林经理如何查啊。” 因为当时那笔钱是我妈为我和林小娟打过来的，所以我当时把密码改成她的生日，这密码一直没改，我没想到她会问我的密码，脸上大为尴尬。 “不说就滚。”她冷冷地说道。 我立即转身，可我走到门口时，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失态，如果我走了，我装了这么久岂不完了，我转过身，“对不起，林经理，密码…密码是你生日。” 第14章 二十元 她楞了一下，脸上奇怪的表情，她迅速输入密码，我看她进了我的网银，似乎平静了一下心情，声音有些变化，“方成，钱没转过来，你今晚仔细问一问是什么情况。” 我破口大骂起来，“狗R的张光成，老子还以为他多大方呢，原来他狗R的暗算我呢，你狗R的不得好死啊，你这不是害我吗，我还以为你真是我朋友呢，原来还是在嫉妒老子搞上了班花啊……” 我变着方式想骂骂林小娟，林小娟听到这里忍不住了，厉声吼道：“方成，闹什么啊闹，你怎么不看看会不会是你的账号弄错了。” 我暗道你这个臭女人终于暴露了吧，装着不相信地看着她说不可能，我核对了两三遍。 她挥了挥手，让杜小红带我出去，说让我晚上再去看看聊天记录。 回来的路上，我对杜小红说你看看吧，我现在真是得罪林小娟了，虽然公司要求的是平等，是公平，可实际上她这不是故意的吗。 杜小红安慰我，说或许也是林经理担心我，可能还会是关心我呢？ 我于是故作诧异地问你真的认为林小娟对我会关心？ 她就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她对我说，“方成，林小娟脾气特别怪，做事一向不走寻常路，可事实证明她每次都是正确的。” 我哼了一声，装着有些生气，眼看到了寝室不远，杜小红小声说道：“方成，今晚再去上一个小时，去晚点，出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找林经理，然后我们一起回来，到时，我们再聊聊上网的情况。” 看着她的媚眼，我清楚今晚她一定已有了打算，我暗暗想该不该下决心搞上这女人，想来想去，最后也没有结果。 我知道晚上林小娟一定还会去监视我的，所以我故意等到九点过才去，依旧是一个小时，我打开QQ，见张光成并没在线上，长长松了一口气，打了一段话在上面：张光成，你那妈玩我呢，没你的钱，我的命就没了…… 我想这样的话，再联系昨晚的对话，就算是傻子也会怀疑的，我正暗自高兴的时候，林小娟出现在我身后，她小声说道：“方成，重新输入你的用户名和卡号，我想张光成一定是转错账户了。” 一股淡淡的清香在我身边弥漫，林小娟似乎对我态度好一些了，那副媚态却带着阴险，我只得输入正确的信息，然后问，“林经理，你怎么上来了。” “我没事经常出来走走，突然想到你今晚的事，所以就上来了，方成，再找找看，如果能发展两个人，你当主任就没问题了。” 她这样一来，我和杜小红就不可能再去找她，我和杜小红商量的办法就失效了。不过我一看见林小娟，我就真的想把杜小红干了，而且一定要让林小娟看见，想想我心里真有点变态。 但现在我似乎失去了今天晚上和杜小红往更深一步走的机会。 我怕杜小红来找我，所以我看林小娟离开后匆忙下了楼，我拿了一个笔记本往杜小红的寝室走去，不过还没等我走到那间寝室，我看到三个人影正在向大门附近移动。 这三个人是罗仁杰、杜小红和那位情绪低落的向芙蓉，向芙蓉就是那天罗仁杰说的没一文钱的人，此时杜小红拉着她，罗仁杰走在前面引路。 三个人离大门附近约十来米，这里有一个保安室，是保安每天值班和住的地方，房间里接入了所有监控的视频。 我顺着可能监控不到的地方悄悄接近那三个人，不一会，我听见罗仁杰小声说道：“向芙蓉，这可是我和你小红姐帮你忙，猛子哥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半小时后悄悄回来，二十元钱明天小红姐拿给你。” 向芙蓉应该是哭了好久，此时她擦了擦眼泪点点头，独自一个人向保安室走过去，猛子早已将门打开一条缝站在门口，向芙蓉一出现，他一把就把向芙蓉拉了进去。 罗仁杰和杜小红转身往回走，罗仁杰才走了几步，就淫笑起来，“小红姐，只要把猛子搞定了，以后我们就可以找几个有点姿色的做工作，为她们联系里面有钱的人，我们也可以有些收入。” 第15章 小个子 “罗仁杰，你TM想钱想疯了呢，今天这事叫伤天害理你知道吗？要不是猛子这小子提出这要求，我是绝对不会想这种主意的，你那猪脑子不想想，这些事一旦暴露就是死路一条，你居然还得意得不行。” 罗仁杰笑着说不用怕，虽然公司管得严，但还不是吓胆小的，然后他伸手去搂着杜小红的腰，“小红姐，要不我们也玩一玩。” 杜小红抬手就要给他一耳光，不过还是忍住了，“罗仁杰，你TM不知天高地厚，你找死。” 罗仁杰见杜小红果然发怒了，马上做出一副奴才相，连连说对不起，但他小声问杜小红，“小红姐，方成这狗R的最近爱和你套近乎嘛，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杜小红可能是大吃一惊，不过她毕竟是经历过事的人，笑道：“罗仁杰，你TM还在和我套近乎呢，我们这个组二十多个人哪个不想和我套近乎？方成这小子是大学生，我要让他听我的，得动脑筋，哪像你这个猪脑袋，你TM为了讨好猛子，把向芙蓉弄成这样，你说你这么大个脑袋，怎么像没长脑髓样啊？” 杜小红一阵臭骂，竟把罗仁杰骂得无力还嘴，应该是想着我和她的约定，所以她急着就回去了，我不敢跟过去，我绕了一圈进了厕所，然后从厕所哼着小曲进入房间。 看了看玩扑克的人然后又出去，坐在房门和保安室必经之路的位置，这样向芙蓉回来的时候肯定会遇到我。 先是罗仁杰也从厕所方向出现，他看见我后应该是大为诧异，而且迅速低吼一声，“方成，你跑到外面来干什么，马上回房间去。” 我说里面太吵了，我想静静。 他大咧咧地走过来，问我怎么啦，又想什么呢，让我和他交交心。 交你妈个头，我心里暗骂，可为了折腾时间，我故作苦脸，说自己身上没钱，手机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无法联系到下线。 没人知道我从杜小红那里得到一张二十元钱的卡，所以罗仁杰倒也装着同情的样子，然后说这样不是个办法，只有打电话让父母转钱。 时间很快就到了二十来分钟，罗仁杰见我根本没有回去的意思，可能是心里急了，他故作神秘地说道：“你回房间去问问李志吧，他当初和你差不多，却把张慧发展过来了。” 我说真有这回事，不可能吧，李志长得不咋的，张慧是医生，而且长得又漂亮，张慧会上当？ “你去问问吧，李志这家伙别看年龄不大，却特别老练，快去……”他拉我起身将我推向寝室。 对于张慧，我是特别有感情的，所以这也让我自然地恨李志这个人，我来到寝室，李志在他的铺位上坐着，拿着手机在聊天。 李志的长相与曾上过央视的魔术师刘Q有些相似，瘦小干练，特别是发型很类似，我来到他面前招呼了他一声，他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和手机上的某人打了个再见的表情，然后问我有啥事？ 我故意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李哥，我是来取经的，我想请教一下，怎么才能联系上下线啊？” 他再次露出不屑的笑容，拿出手机上网，根本不理我，我坐了坐，本想一走了之，可这气得忍住啊，得让所有人认为我已是没有能耐，已被打得没了尊严、没了志气、没了抬头的机会，人人都可以踩我的样子。 所以我没走，傻傻地看着他，在他手机上的动作停了一下之后立即说道：“李哥，你成绩那么好，所有人都崇拜你，领导要我好好向你学习，我看你平时就有一股英武之气，是不是这股霸气让你发展的人折服了？” 他转过头再次看看我，确认我说话是很真诚的样子，不由笑了，“也有可能，不过在网上聊天，你得琢磨对方的心思，特别是女人，你得顺着她的思路走，说她喜欢的话，该赞扬的你都不要怕输字慢，一定要说得越细越好，如果你把一个胖妞说得她也认为自己身材特别好，那你就成功了一半。” 他不再理我，就在我想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小声对我说道“方成，你不是做这种事的人，想学也学不像。” 我正想问，他在嘴上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说说而已，方成，你是大学生，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 第16章 奖金 我坐回自己的位置，拉上被盖睡觉，细细体会着他说的话，如果李志这样说我，那他会不会是因为杜小红让他监视我，他所说的正是杜小红对他说的，只是按照常理，如果要监视我的话，他会主动和我拉关系啊，难道他是在帮我？ 我突然想李志可能是一个骗人高手，那天试探我的那事是李志故意讨好杜小红干的，李志既然会这一套，为什么不会用在杜小红身上呢？或者他已经用上了，和杜小红早就有一腿了。 我心里不由冒出一身冷汗，杜小红如果真是与这个窝里的其他男人有染，我那一套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如果她是故意装出来的，那她引诱我上当可能就是林小娟的意思了。 我暗暗安慰自己，不要草木皆兵，但这一夜我睡得一点也不踏实，一会是林小娟变成了恶魔，一会是杜小红也成了厉鬼，最后居然梦见了向芙蓉，我梦见她跪在地上让我救她，可我却安慰她，说那事挺快活的。 第二天学习的时候，我暗暗观察向芙蓉，她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女孩子，有一米六高，身材不错，长相一般，很明显她昨天晚上哭得很伤心，我见杜小红时不时拉拉她，她也不能集中精神。 林小娟向我们这边走过来，杜小红立即起来迎接，林小娟冷冷地没有理会她，直接叫我去办手续。 我诧异地没明白过来，她也不理我，转身就离开了，剩下的是这伙男人火辣辣的目光。 林小娟穿着T恤和套裙，成熟性感的身子带着一股骚气，高高的胸和圆圆的臀随着优雅的步伐跳动，修长的腿上穿着黑色丝袜，让这群饥渴男人再没心思学习了。 “傻了，快去啊。”杜小红一脚踢在我身上。 我赶紧答应着快步跟了上去，在离她只有一步之远的时候，我放慢步伐和她保持一致。清清的香味还是以前那样诱人，只是这香水已变了。 到了她办公室，我直接就跟着她进去了，她脸一变，“滚出去。” 我立即明白过来，这个臭女人还在装呢，但我不敢发怒，退后到门口，敲门之后问：“林经理，我可以进来吗？” “张光成给你打了六万，钱已到账，你到财务室去把手续办了，你有几仟块奖金，他的返还奖金我也给他返了，你今天晚上把我们资金方案和他说清楚，要是他还有有钱的朋友，让他发展几个也不错。” 我心里一凉，心里暗骂这个张光成真是条猪，但心里不由一阵伤感，想想班上的同学也有很多，没有人理我自然是不相信我，可除了这个和我在大学动过拳头的同学外，也没有一个人问问我怎么啦。 一个是女朋友把自己骗到这个魔窟，一个是和动过拳头的同学却如此大方。 到财务室把手续办完，我心里没有一点高兴，这样的事只能让我充满罪恶感，可我不能表现在脸上，我应该高兴才对。 我带着笑意从财务室起出来，林小娟在她办公室门口叫我，我走过去，她让我直接进去，不过我却怕她又骂我，所以还是按规矩来。 她没让我坐，从钱包里掏出三百块钱扔在茶几上，“方成，这三百块你先用着，记住了，是我在你返还的奖金里面扣出来的，等以后你职务任到一定程度后，我会把该给你的钱全部给你的。” 我一下子急了，按照规定返的奖金应该有五仟啊，这个臭女人简直不是人，她把我当成什么了？我的钱都被她完全控制了，这还得了。 可我能怎么样呢，我立即反应过来，这臭女人还是不相信我，我装了一会呆，“好，林经理，那钱就存在你那里，以后我也成为经理了，我们就一起用这些钱去买一套别墅，然后生一大群小娃娃。” 她脸一红，“谁要你的钱了，方成，我不会欠你一分钱的，只是这钱我替你保管而已。我劝你好好想办法发展下线，让下线再不断发展下线，你就可以早日升职，你才可能迅速成为富翁。” 我连连点头答应，然后是千恩万谢，直到她不耐烦了，对我挥手，“快走，快回去。” 回去的时候学习刚刚结束，杜小红跑过来问林小娟找我去干什么？我说前天发展的下线交钱了，她高兴地轻声欢呼起来，说我这下可发了一笔财，问我给她的承诺算不算数？ 第17章 保护费 我直接掏了一百元钱给她，说我这人向来说话算数，给她五倍，不过我立即就叹气，她问怎么啦，我摇摇头，说自己不敢说。 她急了，“方成，别怕，有我呢。” “小红姐，林经理只给了我三佰块，说是要为我把奖金存下来，你说我这点钱怎么用？” 她也满脸狐疑，想了好久才说道：“看来林经理并没把你当一般人对待。” “是啊，把我当仇人对待呢。” “方成，你现在只能不断发展下线，迅速升为经理，这样你和她都是经理的时候，她就不可能再这样了。” 我说也只得这样了，可或者我升为经理她就成总经理了，我能跟上她吗？ 我想试探一下李志的事，就问杜小红听罗仁杰说李志发展了好几个人，怎么还是一般人员呢。 杜小红说李志虽然发展的下线多，但他自己买的份额少，他下线的也都是一些打工的年轻人，钱也不多，都是一份两份的，像我这样不仅自己买了21份，还有下线也买了21份的就更少了。 我就问杜小红她的情况如何，她笑着说晚上她为我庆祝的时候对我说，让我还是去上网，到机房关门之后再下来，然后去上厕所，她会在附近等我。 晚上在机房打开QQ，张光成依旧没上线，我对张光成感谢一翻，然后说给他返了多少钱，也按照林小娟的意思说了如果有下线，让他帮着推荐一下，我想到此时，他肯定知道我是加入了传销组织，而他是受骗者。 我见向芙蓉果然也到机房上机了，想想她也挺可怜的，我趁人不注意，悄悄掏了二十元钱放在她手边。 她诧异地看了看我，我小声说我发展了一个下线，不过只得到很少奖金，我看她眼眶一下子红了，我赶紧说别这样，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我一直在机房耗着，在守机房的人催促下我才离开，到了寝室也没人打扑克了，洗漱完毕，扯了些纸出门说上厕所。 到了厕所附近，我心跳一下子加速起来，杜小红说是为我庆祝，肯定就是做那事了，但她可是个年近三十的女人，生过孩子也有老公，我是不是有点贱。 可从目前来看，要想报复林小娟只能从她入手，先得把她搞定才行，管她呢，反正也可以解决饥渴问题，就便宜了这个女人。 我刚进厕所，感觉从外面进来了人，不过明显感觉不是杜小红，也不是一个人，我立即穿上裤子站了起来，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是猛子和公司另外两个打手。 猛子是公司保安部负责人，另外两人是他的手下，保安部总四个人，三个人轮流二十四小时值班，猛子则在白天上班或者处理一些临时事件。 打人作恶的事主要就是猛子在做，我突然想向芙蓉为什么会哭成那个样子，会不会不只猛子一个人，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一颤。 我这样的表现三个人很满意，猛子指了指洗手面盆的位置，恶狠狠地问我是不是发展了下线。 我知道这些事他们肯定会清楚的，于是说是啊。猛子一脚就踢过来，问：“你知道规矩吗？” 规矩，去你妈的蛋，还有什么规矩，我摇头表示不清楚。 猛子对另外一个叫安强的打手示意一下，安强立即狠狠地说道：“你小子都来了近一个月了，这个都不清楚？你挣奖金了得感谢哥们啊，没有哥们保护你，你那钱能挣着吗？” 我头脑中第一时间想到了保护费的概念，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在这里面居然有人收保护费，我简直无法想像。 但此时对我来说却是一个坎，这三个打手我肯定是打不过的，就算打过了我也跑不掉，他们或许又会把我拖到刑室，那耻辱的一幕让我心里一阵刺痛。 可我还得装傻，“猛子哥，三位哥，我只有一佰多元，有一百在寝室里，身上只有七十元，我全部给你们。” 说罢我立即掏了又掏，将钱掏出来递过去，猛子“叭”一掌将我手上的钱打掉，“方成，你TM找死，你下线是21份，奖金至少五仟元，拿几十元钱来糊弄老子，你吃豹子胆了。” 我想钱肯定是拿不出来的，打肯定是会挨的，我突然期盼杜小红快点过来，只有她过来了，或许能解决我目前的困境。 第18章 都是假的 我说我真的只有一百多块，三个人果然也不多说，直接对我一阵拳打脚踢，我只得尽量护住身体，不敢反抗。 猛子手挥了一下让另外两人停下，“方成，马上给哥几个弄一仟出来。” 一仟，这几个狗R的真舍得要，我说我说的都是实话，请他们高抬贵手，我如果有钱，一定都交给他们。 话没说完，其中一个人就又踢了我几脚，“那你钱到哪里去了？” 我想说实话也许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于是立即说我的钱在林经理那里，她说她帮我存着，不信他们可以去问。 猛子似乎相信了，他骂道：“又是这个B女人，怎么老和我过意不去啊。” 叫安强的打手笑道：“猛子哥，我看这个骚女人对你挺不错的嘛，这种女人最喜欢你这种肌肉男，想法C了她，我们就方便了。” 猛子瞪了安强一眼，安强知道自己说露了嘴，立即停下来不敢再说，猛子一脚踢在我身上，“方成，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内给老子五百，另外五百十天内给老子，否则老子让你再尝尝电椅的滋味。” 我心里一阵寒颤，如果再有那样的耻辱，我宁愿去死。 我苦着脸表示一定去找林小娟把钱要出来，猛子又踢了我一脚三个人才走。 三个人离开后，我扶着墙缓缓往寝室走，半路上听到杜小红从女厕所那边走过来，小声问我怎么啦，我没好气地说没什么，自己绊茅坑了。 她明显不相信，跑过来说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啦，只要你遵守纪律，要是有人欺负你，你也可以反抗啊，你还像个男人嘛。 我一言不发，她说了几句也觉得扫兴，骂我没出息，然后就回自己寝室去了。 晚上身上痛得不行，过了近一个小时我才想起自己上了厕所根本就没机会放松呢，不得不再次起床。 轻轻出了门，看着那厕所我心里就发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我大气也不敢出悄悄向厕所走过去，刚刚解开裤子，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吓得我一下子拉住裤子靠在墙上不敢动弹。 我仔细听了一下，居然是猛子的声音，但他却没在男厕所，而是在女厕所，他的声音伴着低低的“啪嗒啪嗒”撞击声，这个狗R的又在祸害哪个女生了。 但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傻了，那个和他搞上的女人居然是杜小红，杜小红喘着气说道：“猛子，我估计方成说的是真话，你别打得太凶了，林小娟可是聪明人，要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对你不利的。” “你懂个屁，林小娟算什么货色，你以为她是经理就不得了了，她好多事都得求我呢，我就是要先灭她的傲气，让方成去要，我要让林小娟知道是我要的，如果她把钱给方成还好说，如果不嘛，以后她自然会知道和我作对没什么好下场。” “是倒是，可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猛子，她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这个你别管，总之她不敢对我不利。” 杜小红似乎在体会这句话，又像是在享受，然后问：“猛子，刚才安强让你把她上了，你是不是真有这个心思啊？” “我倒是有这个想法，可惜这女人挺冷的，小红，你难道有什么办法。” “看机会吧，猛子，我会帮你的，不过说好了，要是弄到钱了，我得分三分之一哈。” “知道，知道…啊…骚娘们…啊…” 我立即蹲在茅坑上不敢动，那两人窸窸窣窣出来，猛子果然跑到男厕所走了一圈撒完尿满足地哼着小曲离开。 杜小红是几分钟之后才离开的，我蹲在厕所里满脸的大汗，心里的诧异无以言表，要不是这样巧合，我怎么知道杜小红和猛子有一腿，而且一个多小时前我挨揍都是他们串通好的。 第二天早上我怎么也起不了床，最后只得对罗仁杰请假，说无法参加早上的外出活动。 开始他们不相信，可过来看着我全身到处是伤，也就明白肯定出了事，可这些人居然也不问，直接就走了。 上午十点多他们回来之后，我痛得不行，说要去找张慧帮忙看看，罗仁杰看我这样子于是叫人扶我起来送到那个简易医疗室。 令我奇怪的是罗仁杰让李志帮忙，李志说不空，杜小红看到我这个样子，也跑过来，她后面跟着向芙蓉，向芙蓉不敢走得太近，只是看着我，脸上有些同情我。 第19章 色相 到了医疗室，张慧特别诧异地看着我，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昨晚天黑绊茅坑了。 她开始擦药，然后让其他人先离开，等会治疗好了会让我回去的。 这些人出去了，她叹着气，“你怎么这么傻啊，这又是惹谁了？” “张慧，你能和我说说那个从水塔自杀的那个姓陈人的事情吗？” “方成，你好糊涂，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好死不如赖活，难道这点道理你都不懂？” “张慧，麻烦你说说吧，我只是想听听，或者会对我起反作用。” 张慧这才说起那个姓陈的人，这人是一名山区老师，听说他老婆在当地街上做着上生意，因为他挣钱不多，所以老婆经常羞辱他说他还读了什么大学，连她这个初中毕业生都不如，最关键的是，他老婆喜欢唱歌跳舞打牌，而且还有街上不三不四的男子打情骂俏，虽然没抓住什么把柄，可他劝说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大骂他说连自己都养不活的男人有什么本事管她的事。 这个时候他的一位亲戚对他说有一个发财机会，他听了后虽然不太相信，却在一次被老婆出手打了他之后他带着三万块钱跑这来了。 张慧的手特别温柔，给我贴了几个创可贴，然后说道：“听说他来了之后也是要反抗，和你差不多，然后一次次被打，有一次他被猛子那伙人逼着喝尿，他不堪忍受，几天之后的一个夜晚，那还是冬天，特别冷，他跑到水塔上自杀，我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反正没死成，第二天被公司的人悄悄送到海城去了，结果如何谁也不知道。” 我问陈老师的上线是谁，她说是另外一名已升为经理的赵尚德，现在和林小娟是一个级别的。 我小声问张慧，猛子他们和这些经理之间是什么关系，张慧摇摇头，“混到经理了，也就属于管理层了，不过他们每月也得出管理费，这些管理费就用于猛子这些人，不过猛子这些人是打手出身，特别霸道，因为他们有邱总经理的背景，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张慧明显对我是比较好的女孩，我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对我如此坦诚，我有些害怕这份坦诚，因为我怕这是假的。 出了医疗室，我缓步走到离水塔不远的地方，我注意观察水塔，想像陈老师跳下来的过程。 这是以前这个废旧工厂留下的水塔，如果他真是从水塔最上端跳下来，我几乎可以肯定他是活不了的，因为水塔四周全是水泥地面。 他既然没有死，说明他没有爬到最高处，那他为什么不爬到最高位置呢？他的耻辱比我更胜，如果他真想死，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爬上最高，来个痛快。 看来陈老师之自杀不会那么简单，我寻思他是不是有另外的想法。 眼看两天时间已过，晚上时我估计猛子一伙又会来找我，所以我看着天色暗下来时就上机房去了，这样至少可以躲上一阵。 此时机房里只有几个人，而守机房的人正在用电脑看小说，似乎是H的，所以给我打了一个孔记上时间，也没给我指定具体那台电脑，让我自己去开机。 我扫了一眼，见向芙蓉正坐在靠墙那边的最后一排，我就从另外一排悄悄走过去，与她并排而坐。 我发现她的衣服穿得很暴露，一件粉红的衬衣此时已解开了三颗纽扣，黑色的蕾丝胸罩只包裹了很小的一块，而且她似乎故意将手放在桌上，托着那部分，所以那紫色的边缘也可以看见。 我脸红了，我知道她这是在干什么，但想想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不尽快拉到下线，那二十元钱又能用几天时间。 似乎那人还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向芙蓉伸手将那条深沟的下边缘向两边拉了一下，如此一看，就只剩下两个突点没有露出来而已。 她猛然看见我，脸一下子红了，立即在电脑上输入一段字后拉了拉衣领。 我悄悄向她点了点头，心想反正我的钱要被猛子这伙狗R的抢走，不如给向芙蓉吧，于是在包里掏了一会，拿出一张伍拾的放在她手边。 她推给我，我向她摇摇头，小声说道：“拿着吧，这对我没多大用处。” 她想想之后还是收下了，她让我加她QQ，我摇头说电脑里有监控，她吓了一跳，我说只要不报警，只要是在发展下线就没什么事。 第20章 报答 她这才点点头，过了一会，她蹲下腰悄悄来到我座位边，小声说道：“方成，谢谢你，我想报答你。” 我苦笑了，说你能报答我什么，她说晚上她在外面等我，到时我就知道了，她说最好凌晨一点多，那时没人，我说我没手机也没时间啊，她说那你估计时间吧，我多等你一会。 为了节约钱，我只上了一个小时，我出了门坐在楼梯上没有下楼，等啊等，直到我听到有脚步声从电脑房传出来，我才缓缓走下去。 不想下去的人却是向芙蓉，她诧异地看着我，小声问我怎么还在这里。 我笑笑说这里坐得高，而且安静，她于是靠近我，小声说道：“方成，你是一个好人，以后我发了财一定会记得你的。” 她这个样子会发财吗？我不好多说，问她是不是联系上下线了，她小声说那是个色鬼，不过倒是答应见面了。 我问如果要见面咋办啊？她说只要见面自然就有办法，林小娟会安排的。 我不由想起我被林小娟骗过来的事，于是问为什么是林小娟安排，她说林小娟负责了三个组，有近六十人，我们这个组由林小娟负责，见面这些事就由经理负责策划和安排，当然钱得由推荐人出。 她问我是不是被那些打手打了，我说没有，她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方成，忍一忍吧，以后有钱了，我们就可以扬眉吐气了。” 我表示接受她的说法，觉得与她说其他事也没意思，所以让她先走，我等一会下去。不出所料，我刚刚回到寝室，罗仁杰就说安强过来找过我，我说知道啦，也不理会。 晚上我一直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起了床，披上衣服出了门，我依旧往厕所方向走，突然，我听到很轻声的喊声，是向芙蓉在叫我。 我立即跑过去，一起来到那个水泥罐背后，向芙蓉小声说道：“方成，我要报答你。” “不用，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方向，把手伸给我。” 我把手伸过去，她拉在她嘴上轻轻吻了吻，然后将我的手往她怀里放，我心有些抖，可想想在电脑室她那肉弹真的很诱人的，我还是有些想摸一摸。 她的胸罩已解开了，我身体一下子就反应了，我想缩回手，可她已改变了身体的方向，背靠在我怀里，让我的手刚好捏住两只丰满，我舒服地捏了一会，而她却轻轻地哭了。 我见此情况，立即伸回手，问她怎么啦。她说：“方成，来吧，裤子是松紧扣的。”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她所谓的报答原来是这样，心里一阵酸痛，“向芙蓉，你如果要报答我，以后我们无论在哪里大家多帮助帮助就行了，别这样。” 她倒放得开，“方成，来吧，男人谁不想玩这个，我是真心愿意让你玩的。” 我将她抱了抱，知道她心里创伤有多重，我此时还去玩她，那还是人吗，我要玩也得玩林小娟，也得玩杜小红才对啊。 我说向芙蓉，我摸你咪咪了，这就已经报答我了，我也满足了，我们互不相欠了，你回去吧，要是别人发现了，我们两人无论谁都是别人的一盘菜。 她果然有些恐惧，吻了我的脸一下，小声说以后想来的时候提前给她说一声，她不会拒绝我。 回到寝室，我想着猛子这伙人的种种罪恶，我暗暗发誓我一定要给这狗R的惩罚。 第二天上午学习完，杜小红悄悄问我，“方成，听猛子说找你有事，什么事啊，你可得小心啊，该想什么办法得抓紧。” 我心里悄悄冷笑，不过我的确得去找林小娟了，不过我想我得带上她，这样也好找一个垫背的人。 我就不好意思地说这事得让林小娟解决，可我见了林小娟心里就害怕，我想请她和我一起去。 她坚决不干，说猛子的事她不能帮忙，她也怕林小娟呢。 我说那你在外面等我行不行，要是林小娟打我她就可以帮忙劝一下，杜小红不屑的说道：“你怎么这么怂啊，方成，你一米八几的身高，难道还打不赢林小娟？” 我说我敢打吗？我现在在这里面见谁怕谁，林小娟是我领导，我是来发财的，不是来打架的。 她不屑地看了看我，不理我了，我又去拉她手，求她和我一起去，她这才跟着我到了那排平房，快到林小娟的房门时，她坚决不再往前走。 第21章 要钱 我敲门，林小娟问是谁，我说林经理我是方成，林小娟的门本是半掩着的，不过她没让我进去，而是走了出来，问我有什么事。 我低着头，说我没钱了，她诧异地问我的钱哪里去了？说三百元钱三天就用完了，你TM还想发财，发屁的财啊。 我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不说话，她骂了几句，然后仔细看了看我，我的身上还有伤，脸上还有些肿，手上也有些疤痕。 她骂得更凶了，“方成，你TM不是能打会斗嘛，怎么现在怂成这个样子啊，是谁把你钱要了，你难道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她的骂声引来周围几个房间的经理们出来，然后一看是我，而且她正站在门口，就悄悄退回房间。 发完气，她才冷冷问，“是谁？” 我不说话，她气极了，踢了我几脚，“问你话呢？” 我还是不说话，她一声“滚…”关上了门。 我缓缓离开，杜小红见我过去了，也没趣地走开了，根本就不理我。 回到寝室，罗仁杰问我跑到林经理那边去是不是拿到钱了，如果拿到了也给大家买点东西，最好喝点酒，大家高兴一翻。 我说我这个样子像拿到钱的样子吗，你们都别说了，我现在好好想想如何发财。 我想与其晚上被人打，不如现在就在广场去晃悠，突然，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我走向广场，围绕一片空处缓缓走着，一圈、两圈……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我的奇怪行为，我也不理会，一直就这样走啊走，到了吃饭时刻，李志过来叫我去端饭，我答应一声，木然地跟着罗仁杰和李志去伙食团。 我们吃饭是由每天值班的人去端饭，今天刚好端饭值班的有我。伙食团是在工棚不远的位置，与林小娟她们这些经理往的房子比较近。 伙食团是隔离了的，主任和经理们的伙食是另外一个位置，但吃的东西大家都清晰可见，据说只有这样，才能激发一般人员想当主任经理的积极性。 我们这些都是用盆子去端饭，然后回到寝室去吃，而一个矮矮的隔断里有十来张快餐桌，专门为主任经理们提供的座位。 我进了门，边排队边扫了隔断内的人一眼，突然看到猛子端着碗走向林小娟的座位。 林小娟一脸令我厌恶的笑容，这个女人太让人恶心了，对我和其他人是冷傲无比，对她得求的人，对她的领导之类却如此热情，只见她立即就站了起来，手指了指她对面，让猛子坐。 猛子不客气地坐下，然后说了两句话，眼睛就往林小娟衣领内看，这骚货衣服解开两粒纽扣，一条深沟我离这么远也能看到，要是从猛子的位置，我估计会把那对肉弹看了一大半。 林小娟自然知道猛子的眼光，脸红了，人向后退了一点，然后亲热地对猛子说了一些话，猛子笑了笑，然后脸上突然有些奇怪的表情，他说了几句，林小娟放下筷子，靠在座椅后背，想了一会，点点头。 猛子在桌上画了两笔，然后一脸淫笑地离开了。 猛子走后，我见林小娟似乎不高兴，再也没吃饭，她端起碗走出来，一下子看到我，冷漠如冰，如同没看见我一样走到垃圾桶将剩饭倒了离开。 我心里渐渐高兴，如今我成功地将猛子与我的矛盾转化为他与林小娟的矛盾，而我没有暴露我是有意如此，这正是我要达到的目的。 下午的时候杜小红通知李志和向芙蓉到林小娟办公室开会，我见林小娟负责的另外一个队还有人也过去了，应该有三个人到了林小娟办公室。 我看着这件事，对中午看到的情况就有些怀疑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猛子和林小娟中午并不是说的这件事。 我细细回忆猛子在林小娟桌子上画的笔画，想来想去应该是个“七”或者是个“九”字。 杜小红也在注意这件事，学习了一会之后她也没心思组织了，我见她情绪很不对头，看来她应该知道一些内容。 我立即对杜小红说我想请一会假，她问有什么事，我说我遇到一件事，得在广场上走走，不然头痛得厉害。 罗仁杰知道我上午走了好多圈，脸上有些不安，问我是不是上午也是头痛所以想走走，我说是啊，走一走头才会好一些，不然又昏又痛。 杜小红立即问罗仁杰上午是什么情况，罗仁杰就如实告知，杜小红看了看广场，说道：“这样吧，我觉得你这是心病，罗仁杰，你组织一下，我带方成走走。” 罗仁杰随口就答应了，我往广场方向走，但杜小红让我到水塔那边去。 杜小红见周围没人，问我到底怎么啦？是不是担心猛子要钱啊。 我看看水塔，没有理会她说的话，反而问：“小红姐，你说从水塔上跳下来，会不会死个痛快。” 杜小红大惊，“方成，你怎么有这种想法，林小娟凭什么把你钱不给你，这是违规的做法，等会你去找她，把钱要回来，别怕她，她也才升为经理不久，肯定怕把事情闹大。” 我依旧不理她，“小红姐，听说有个姓陈的跳下来没死，要是不死可怎么办啊？” 杜小红是真怕了，她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安慰我，然后她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道：“方成，姐以后不骂你了，还有，你去向林小娟要钱，不管她给不给你，晚上我帮你劝劝猛子，方成，只要你对姐好，晚上姐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真的，你可千万别想什么死的事。” 如果一个队员出了事，上至经理下到组长都会一层层扣钱，而且还会影响升职。 林小娟之所有受到重用，与她的管理能力无不相关，特别是现在这个公司的人越来越多，一些现代管理办法是只有高中学历的邱总经理根本想不到的，但如果我因为她出了事，她自然不会好过。 我故意一把拉住杜小红，“姐，你说的是真的？” 杜小红点点头，说是真的，我说小红姐你真好，我以后一定好好听你的话。 向芙蓉和李志满心欢喜地回来了，杜小红刚好和我回去，两人自然来到杜小红面前汇报情况。 原来这几个人都联系上下线了，林小娟让他们与下线联系见面，不过因为这次有三个人，见面的办法各不相同，所以林小娟在时间上进行了分配，而且因为都是约定在海城见面，所以租了一辆车。 站在一边听着两人兴奋的汇报，我心里暗暗失望，杜小红听完后也很高兴，因为这两个人如果发展了下线，她也有收入的。 她招呼两人走后，让我去找林小娟，而且她还教了我如何要，如何威胁林小娟，如何想法大声喊叫之类的办法。 我在杜小红的目光中又来到林小娟的办公室，和上次一样我来到门前敲了门，很奇怪的是这次她让我进去。 我进门，却见她的目光正注视着沙发附近的墙上挂着的一根木棍，我吓了一跳，以为她要打我，却听她一句“有屁快放。” 我说我还是来要钱的，我说我必须要五佰块钱。她问是不是有人威胁我，我说你们做公司管理的人应该比我更清楚。 她叹了口气，说方成，我对你没言语了，你TM就是一个怂包。 我装着不敢说话的样子，她狠狠说道：“行，晚上九点来拿，我全部给你，没用的东西，滚。” 刚要出门，她突然说道：“方成，如果有人问你什么时候才能拿着钱，你就说明天，这样你今晚至少是安全的。” 杜小红见我出来，问我情况咋样，我说她答应了，说身上没现金，明天就给我钱，杜小红兴奋地说：你看吧，我说她还是怕威胁，方成，打算怎么报答我？ 我问她要什么报答，她说给她五佰行不行，我说就是不知道林小娟给我多少，如果给得多应该没问题。 她更兴奋了，小声对我说道：“方成，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到水塔那边来，姐姐让你爽。” 我红着脸问，“小红姐，真的嘛。” 她笑道看了看我的裤下，“你可别让姐失望。” 我也有些兴奋地说你就放心吧，和我做过的女孩子没有不满意的，最多的我一晚上间隔半小时一次。 她满脸高兴地离开了，我心想这猛子果真有办法，他之所在在这个地方横行霸道，又与杜小红这些女人混在一起，还玩弄公司的女生，必然与邱总经理有关，这样的人我就算逃跑了，也得在之前收拾他一番。 这钱到时得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如果林小娟把钱真的全部给我了，我觉得反而不好，现在这点钱不仅猛子几个打手盯着，杜小红也要，还有寝室的人得办招待，这胃口也不知道有多大，我这钱要是几下子就用光了，以后的日子肯定比向芙蓉更难过。 我看了看水塔，最上面的某个位置，或许是藏钱的好去处，而且就算被别人发现我上去了，也一定会以为我想自杀而已，不会引起怀疑。 到了晚上八点，猛子一伙人也没来找过我，看来杜小红已通风报信了，或许他们正在暗暗高兴吧，想想这样可悲的结局，我心里一阵阵痛楚。 第22章 美女的耻辱 不过我的逃跑计划已取得了一些成绩，从门口出去是一种最冒险的办法，那得收拾住保安，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这水塔，这水塔离围墙有三米多远，如果拼命一搏，是有可能跳出去的，只要能跳出去，通过三至四个小时的狂奔，应该能找到有人的地方，而且能躲起来。 我依旧一个人在广场走着，今天这样的表现大家都看到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了，倒是张慧过来了，她问我怎么啦？ 我说就是只要一停下，心里就难受，脑袋里就会想这样那样的事，然后就会痛。 她陪我走了一会，让我要从心里方面宽慰自已，让我放松心，我见她其实心情特别不高兴，有些心痛，这里面的所有人，我觉得只有她是真心关心我的人。 于是我问她怎么啦，我说你是公司最自由的人，大家都尊敬你不敢惹你，你怎么还不开心？ 她说今天听说李志又发展了一个女大学生，这个李志每次都是骗的女生，而且长得都还漂亮，这个女大学生又要遭殃了。 我实在是太怕有人试探我了，张慧如此一说我根本不敢搭话，我怕我一句随意的话让她知道我的头脑根本没被洗。 但我也不好反驳她，因为听她这样讲，说明其实她也没被洗脑，或许是另外选择了一种在这个魔窟里生活的方式吧，我心里一阵阵痛，心想如果出去，我是不是该冒险把她一起带走。 走了一会，我说好多了，让她回去，她又劝了我几句，然后说如果实在很痛，明天她给我拿点药。 回到寝室我悄悄看了看别人手机上的时间，还有十来分钟，我在床上躺了一会，想像着等会拿了钱，就先跑到水塔上去把钱藏好，就算以后从水塔上跳出去，也正好可以。 还有三分钟的时候我往林小娟的房间走过去，还没到，就听到她的房间里传来悠扬的音乐声，还是以前大学时那些歌曲，我记得好多还是我给她下载的。 我轻轻到了门口，刚要敲门，突然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似乎里面还有一个人，我自然不敢敲门，害怕林小娟又骂人。 可我也不敢走，只得站在门口，随着两人的脚步，我听得出来是两人随着音乐在跳舞，随即林小娟轻轻笑道：“猛子哥，没想到你跳舞很不错嘛。” “小娟妹子，我以前在酒吧把守场子，自然学了一些，只是从来没能和你这么漂亮性感，而且气质高雅的美女跳过舞。” 两人似乎越聊越来劲，林小娟换了一曲快节奏的，然后问：“猛子哥，把东西给我吧。” 我突然想到那晚上在厕所听到的安强说猛子有林小娟把柄一说，不由认真听了起来，我悄悄走到窗子附近，发现窗帘有一道缝，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只是无法看得完全。 “小娟妹子，东西在我身上呢，你看，这就是。”我感觉房间的影子在向窗口可看得到的位置移动，猛子似乎搂紧了林小娟，“不过妹子，这么浪漫的夜晚，我知道你其实很寂寞的，妹子，我虽然叫猛哥，可对你会特别温柔的，来，妹子，让哥好好抱抱……” “别，猛子哥，别…猛子哥，我给你钱，你不是要方成的钱吧，我全部给你，五仟，一分不少给你。” 我暗骂，这个臭女人原来是把我的钱用来买她的把柄啊，哪知猛子根本没理她，一个劲地只要林小娟的人，两人推攘起来，突然，“哗…”一声，是衣服被撕开的声音，林小娟“啊…”地叫了一声。 她终究曾是我女朋友，如此的状况我心一阵刺痛，两眼盯着里面，那强烈的报复心不知到哪里去了。只见猛子已将林小娟推靠在办公桌边缘，一只手搂着林小娟的腰，另外一只手一扯，将林小娟的衣服扯开了，上身的一大半露在外面，那窄窄的胸罩哪能包裹那跳动的丰满。 猛子淫笑着一把抓过去，一只弹跳的白肉一下子被他捏在手中，林小娟再次惊呼一声，可惜她的音乐声节奏强烈，而她似乎也不敢大声喊叫，这些声音显得无力。 “砰…”突然一声沉闷的打击声，我一眼看到猛子后退了一步，一只手迅速捂住头，鲜血从头上流下来。 猛子晃了两下，手指着林小娟，“你…你这个臭婊子敢打我…”他不退反进，冲上前一耳光打在林小娟脸上，林小娟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猛子一看没有多少血，扯了几张纸擦了一下，狞笑道：“林小娟，老实听话，今晚从了我以后我们一起发财，要是你不从，老子手上这东西就可以让你马上完蛋，而且，今晚你不从也不可能了。” 说罢，他伸手一把抓住林小娟的头发，我没想到猛子这狗R的这么狠，林小娟痛苦地惨叫着，惨叫声不断刺痛我的心。 那猛子一把将林小娟的套裙撕开，林小娟又被他已拉起来靠在办公桌边，林小娟手又去抓桌上的东西想反抗，哪知猛子抓住她头发的手使劲一扯，一阵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传来。 我实在没想到猛子对林小娟会这么狠，他狠狠地问道：“林小娟，老子在酒吧收拾的女人可多了，服了没？” 林小娟惨叫着并没回应，这个恶魔却掏出打火机，“没服老子把你下面的毛用火烤烤，等会干起来才有感觉……” 说罢，恶狠狠地伸手去扯林小娟的内裤，林小娟吓得凄惨地哭着，“猛子哥，我服了，我服了……” 猛子冷笑一声，“服了就好，先给老子压压惊，用嘴先给老子爽爽。” 说罢，他手一扯，将林小娟的头拉在他胯下位置，林小娟那痛苦和无助的脸让我心疼痛难忍，那悲伤那屈辱已远远超过我的忍受，我再也无法忍受，猛地冲向门去，“砰……”门被我撞开，里面的人一下子惊呆了。 但猛子一见是我，一副狞笑带着阴沉，他一指门，“马上滚，给老子把门关上。” 我冲进来之后马上想到硬拼肯定是不行的，“猛哥，放开林经理。” “滚，方成，马上滚你还有活路，否则明天就会有人发现你的尸体在水塔下面。” 我看了看林小娟，胆小地说道：“好，好，我马上走，马上走，林经理，对不起，对不起。” 林小娟痛苦地骂道：“滚，方成，快TM滚，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我缓缓退到沙发附近，面前这个猛子，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他死，而他和我高矮差不多，个子比我壮实，又有实战经验，我要一招制敌，必须让他放松警惕。 果然，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当然在得意这下也少不了惊慌，“方成，出去关上门，别乱说，老子放过你，也不要你的钱了。” “谢谢猛子哥，谢谢…谢谢…” 突然，我一把抓起下午时看到的沙发上附近的那木棍，冲向猛子，“砰…”一声，木棍狠狠打在他头上，他张大了嘴，“啊…”了一声，就倒在地上。 林小娟一把抢过我的木棍，“砰…砰…”声中，木棍狠狠打在猛子头上，脸上和身上。 我一把抢过木棍，那声音太大声了，林小娟今天穿的是皮鞋，狠命地一脚脚踢在猛子身上。 此时我却特别冷静起来，我说算了吧，别踢了，不然被其他人发现了你我都得一死。 她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在猛子身上搜了起来，很快在身上找到了个U盘，她松了口气，扑在我怀里，“方成，我错怪你了。” 我猛然明白过来，原来林小娟让我此时过来，就是让我帮她解决猛子，这一切都是林小娟设计好了的，我其实也被她算计了。 我冷哼一声，说林小娟，算你狠，你今天又算计老子呢，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你让我好好活几天不行吗？ 她诧异地看着我，我说你装吧，老子今天下午过来的时候你看着这木棍，然后说的那些话，难道不是故意设的计嘛。 林小娟一下子哭了，她说她一个弱女子，在这样一个魔窟里生存，没有心计能成吗？ 我冷笑一声，说你知道是魔窟，为什么还把我往魔窟里拉，然后说好吧，现在你满意了，老子走了。 她一把拉住我，求我别走，说猛子还在房间里呢。 我冷笑着说你不是挺会算计吗，你肯定也想好了如何处理这个狗R的东西吧，老子帮你帮得够多了，你把我拉进来，你就当上经理了，现在又帮你把你存在猛子手上的把柄拿到了，你现在满意了，不过老子这辈子都恨你这种女人。 她抱住我不放，说，“方成，别走，求你了，再晚点你把他背到水塔上面，将他扔下去，没人敢报警的，报警就等于暴露，猛子死有余辜。” 果然她早就计划好了，我可笑地被她再玩了一次，我突然想到，这事不能这么简单，我就算逃不过，也不能放过她。 我将她抱住，她此时居然很温顺，我开始吻她，她略略挣扎之后放弃了，我根本没想还要温柔，直接进入主题，将手捏住那诱人的白兔，另外一只手将灯关上…… 第23章 审问 “行啦。”她将我的手从裤衩里拉出来，“方成，现在我把一切都给你了，那事以后找个时间做，先把这个人处理了再说吧。” 我想如果把猛子从水塔上扔下去，背过去的距离很远很容易遇到人，而且保安室有监控，肯定会被拍到的。而且我把他背上水塔，那得多大的力量才行啊。 我在他身上摸索起来，很快找到他腰间的钥匙，突然，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了，他不是让我坐个电椅吗？我也让他坐坐。 我问林小娟哪个钥匙是刑具室的，她将手机按开，一下子找到钥匙，我说你去把门打开，然后帮着看外面有没有人。 她点点头，赶快出去，我在她门口看到她悄悄开了门，然后她将手机给我照了一下。 我把猛子背在背上，这狗R的特别沉，我用尽全力背着他跑过去，将他扔在电椅上。 我感觉猛子似乎还在动，摸了一下鼻孔，居然还没死，借着手机光线我看了看林小娟，只见她将电极夹在猛子手上，拿出胶布将猛子嘴粘上，按动电源，如此反复，很快猛子瘫软在电椅上。 林小娟扯开猛子嘴上的胶布，将钥匙挂在猛子腰间，悄悄和我出了门。 我立即回到楼房，不过我没有回寝室，而是到了机房，我进去之后，坐在向芙蓉附近，悄悄向她挥了挥手，向芙蓉依旧低着身子过来小声问有什么事，我问她下线的事说好了吗，她说说好了，还感谢我。 我控制住心里的惊慌，说我想和她聊聊天，她羞红了脸说行，反正她现在也是有些兴奋，在网上也没什么事做。 我们一起坐在楼梯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她将手伸过来拉我，我就捏住她的手，我突然有种想发泄的感觉，可我知道，就算要发泄，也得在林小娟身上，也得在杜小红这个骚货身上。 她小声说过几天回来就还钱，还说她在这里面只觉得我对她还好，说她的身子可以给我，还问现在想不想要，想要我们去找一个地方玩。 我捏了捏她的手，突然想到那晚她到过监控室，于是说要玩得知道哪里监控看不见，问她知不知道监控室哪些地方看不见。 但这话似乎触碰到她内心的恐惧，向芙蓉手一抖，脸立即变得惨白，我将她搂在身边，说不知道就算了，说我也不一定要，只是我有时想和她说说话，又怕别人发现我们有什么事情。 她想了好久，说方成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我那次的事对不对，我那天看到了，监控室其实只有门口和另外两个围墙墙角三个地方有用，其他地方全是烂的，根本就没管用。 原来监控室是这样的，我细细想想今晚的情况，无论是我还是林小娟，都不会留下监控的证据，心里稍稍宽了一些。 但猛子到底会是死还是会活却让我无法平静，我纠结着这件事，感觉平常恨不得他马上就死，可此时真正可能死的时候，我却害怕了,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啊。 下了楼，向芙蓉看着广场经过的人，小声说出事了，我说出什么事了，她说你看门卫的保安吧，正在向工棚那边跑呢，不知道是不是又有谁要受刑了。 我心中暗惊，肯定是猛子的事被发现了，我们快速到了房间门口，看着好些管理的人在那边跑来跑去，而且好多人在打电话，灯也特别亮。 杜小红从房间走出来问我到哪里去了，我说在机房去了，她问是和向芙蓉一起？我看看向芙蓉，说刚好在机房碰到了，下机时间差不多，所以一起下来了。 向芙蓉小声问出什么事了？杜小红摇摇头，说她也不清楚，但没有谁看见有新人被弄过去挨打啊。 不一会，一辆面包车开了进来迅速到了刑具室，从里面抬出一个人放在面包车上，面包车快速离开，我装着胆战心惊的样子说肯定是猛子把谁弄得快死了，或者已经死了。 向芙蓉更是吓得惨白，又不敢骂，不过杜小红却一脸奇怪，随口问了一句，“方成，你什么时候拿钱啊，林经理明天就要到海城去了。” 我一想对啊，这钱还没拿到呢，如果猛子之死要怀疑的话，我岂不成了最大的怀疑对象。我立即说林经理说明天给我，她应该在走之前给我吧。 向芙蓉好像明白了我受到的威胁，她对我示意了一眼，我装着不想看了回到房间，过了一会，我听到她也回了房间。 过了一个多小时，我听见一声咳嗽的声音，那是向芙蓉的，我知道她在给我听的，悄悄起了床往厕所方向。 她在半路上等我，看到我过去之后立即将我拉到水泥罐背后，小声对我说杜小红悄悄问过了，说是猛子出事了。 我其实在刚才已想好了，如果说猛子会出事，最大的可能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就是向芙蓉，所以我得和向芙蓉把利害关系说清楚。 我大惊说猛子怎么可能出事呢？向芙蓉说这个流氓死有余辜，我苦着脸说向芙蓉，要是有人怀疑猛子是被人害死的，你说别人会怀疑谁？ 她脸一下子白了，全身发抖，“方哥，那咋办？” 我说现在来看，我们两人是最大的怀疑对象，不过主要是我，因为你是女人，没有那么利害，看来我是难逃一劫了。 向芙蓉似乎好一些了，她想来想去，终于说让我不用怕，今晚你不一直和我在一起嘛，方成，我就说我们俩约好了要找个地方做那事，所以一直在一起。 我说你糊涂啊，那更麻烦了，别人会认为我们两人是合谋害死猛子的。 她还真傻眼了，想了好久问那咋办呢？我说你好好想想，你今天晚上一直在什么地方，有什么人看见你的。 她说她很早就进了机房，对那个要约会的男人说了时间，然后心情很高兴，一直在机房也不想走，还和守机房冯老头聊了一会。 我说这就对了，你安全了就行了。 她说那你呢？你说得过去吗？ 我想了好久，说看来我是说不清楚了，因为我想着明天可能要挨打，心里就特别恐慌，独自一个人躲在房子背后的一个角落里，没人看见我。 向芙蓉立即说道：“方哥，你别怕，我就说我和你一直在机房。” 我说机房有冯老头守着呢，向芙蓉说那老头晚上酒喝得多，糊涂，什么都记不住，让我别怕。 这正是我需要的，找到了这样一个证人，如果林小娟再暗中找些办法，我就不怕审查了。 第二天早上才五点多门就被敲开了，杜小红说邱总经理过来了，要问一些事情，让我和向芙蓉一起过去。 我装着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样悄悄问杜小红是什么事，她脸冷得象冰，无不怀疑地看了看我，说到了邱总经理那里就明白了。 邱总经理的办公室有林小娟办公室两间那么大，我们进去之后，看见林小娟也在场，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子，有两个也有猛子那么壮实，站在邱经理背后。 在邱经理左侧不远，一个穿着类似警服的人看起来很精干，邱经理对他点了点头，他观察了我一会，然后示意让邱经理背后的一个男人将向芙蓉带出去。 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五个人，邱经理和他背后的男子、那个精干男人和林小娟，精干男子问我是怎么把猛子害了的。 我装着吓了一大跳，说我怎么敢害猛子，所有人可以害猛子，可我是绝对不敢的，我还胆战心惊地问猛子哥出啥事了。 邱经理说方成，你老实点，只要你说实话，我看在你是大学生，自已也买了21份股份，还发展了一个下线的份上，可以不追究你，可你要是不老实，你都上过一次刑室了，难道还想第二次。 我心猛地一惊，立即吓得蹲在地上，抱住头，“别，别，邱经理，我再也不愿意去那里了……”我装着一副要崩溃的样子。 “那你就老实说啊。” 我为难地看着林小娟，又看了看邱经理，我想我得吓吓林小娟，我说这事与林经理有关。 林小娟脸上一下子惨白，她急了，“放屁，方成，我怎么惹你了，你敢赖我？” 邱经理也奇怪起来，他示意那位精干男子继续问，那男子立即从口袋里拿了一个有点像警官证的在我面前晃了一下，说只要我说真话，他为我做主。 我看看邱总经理，他其实挺奇怪的表情，目光总是悄悄扫着林小娟，而林小娟真的害怕了，脸上流出了汗，目光狠狠地盯着我，但她肯定也想不到什么办法。 我其实也怕她真的暴露了，所以吓了她一下之后立即就我说猛子带着他手下打我还敲诈我，要我给保护费，然后林经理又不给我钱，我被猛子打，而且让我必须拿多少钱的事。 那位精干男子兴奋地一笑，立即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一把将我脸捏住抬起来，“所以你就把他杀了？” “杀了？我打得过他吗？警官，我是大学生，杀人偿命我还是知道的，而且，我哪还有勇气杀人啊，我只想着多挣点钱，早日成为富翁呢。” 林小娟暗暗松了一口气，表情好多了，她接话道：“邱经理，这件事是真的，上次方成打了我之后，猛子让他坐了电椅，他应该是尝到公司管理的厉害了，变得胆小怕事，几乎人人可欺，那天我给了他三百，他三天就用完了，我一问，原来是猛子他们抢了，后来听说又要一仟，我没给，邱经理，你知道，方成毕竟是我的下线，而且，而且……” 第24章 考验 那个精干男人失望地站起来，走到林小娟面前问，“林经理，你为什么不给他钱？而且，猛子抢方成的钱你有什么证据吗？” 林小娟看着邱经理，邱经理可能知道我和林小娟之间的恩恩怨怨，而且可能更清楚猛子的所作所为，他挥了挥手，“算啦，调查昨晚的事吧，这件事与昨晚的事没什么关系？” 精干男人目光一闪，紧紧抓住我，“方成，现在我有足够的理由证明你就是害猛子的人。” 我装着特别害怕，却弱弱地问：“有证据吗？” “砰”一声，外面的门开了，刚才带向芙蓉出去的那位男子冷声对我说道，“证据来了，方成，向芙蓉招供了，她说你和她都受过猛子欺负，所以怀恨在心，昨晚两人合谋杀害猛子。” 对于这点，我早就想过了，我故意张大了嘴，然后是怪笑，然后是爆发，“向芙蓉，你TM的还是人吗？怎么把我扯进来啊，你要杀人就杀人吧，与我有屁关系啊？不对，邱经理，警官，既然她说是我们杀了的，我要对质，我要说她描述描述我是怎么害猛子死的，你问问她我用什么杀猛子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我心里冷哼着，这伙狗R的想诈我，我看他们并不怎么聪明。 邱经理看了看精干男人，那男人冷笑一声，“对，你们马上去问，方成，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把猛子弄死的吧，还有，你和向芙蓉定下了什么攻守同盟？” 我装着想了又想的样子，摇摇头说我无论如何也不知道猛子可能会死，更想像不出怎么弄死他。 精干男人挥手，对邱经理背后那男子说道：“老六，这小子不老实，让他再坐坐电椅。” 我“啊…”地大叫起来，高声喊着邱经理，说我说的是真话，我没对猛子下手，我又叫林小娟，我说小娟，我是你下线，求你救我。 邱经理似笑非笑，林小娟却没有回应，而是平静地看着我，目无表情。 那男子把我拖向刑室，我看到向芙蓉从里面出来，目光中充满恐惧，裤子前面全部是湿的，肯定是被吓成那样的，悲愤之余，我想我幸好没和她定任何攻守同盟，只是提醒了她而已，不然她肯定会交待的，那怕一点点真能被怀疑的，也足够让这伙人对我下毒手。 我一进门就看到地上的血迹，我突然害怕起来，不知道林小娟的房间到这个位置一路上会不会有血迹。 男子将我往电椅上拖，我死活不去，两名打手从外面冲过来，安强一把将我手铐在电椅扶手上。 他恶狠狠地问：“方成，老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了，老子还可以放过你，你不说，老子让你像上次一样屎尿乱拉。” 我是真害怕了，可我怎么敢说啊，我闭上眼，突然，我想到这个安强那晚打我的样子，想起他出主意让猛子对林小娟无礼的主意，这狗R的不是好人，而且林小娟或许也会对她下手的，我故作恐惧地大声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外面站着的邱经理和那位男子赶紧进来，林小娟站在最后面，那眼神紧紧盯着我，她一定害怕我面对刻骨铭心的耻辱，面对她给我带来的伤害，我要将她供出来。 我说邱经理，那晚猛子打我的时候，这个安强对猛子哥说应该给他分三分之一的钱，猛子骂了他几句，说钱如何分老子自然有打算，谁要你多嘴了，所以我怀疑是安强下的手，只有他才有机会，不然猛子哥怎么可能跑到刑室来让人杀啊。 安强脸一下子惨白，他一耳光打在我脸上，说我挑拨离间，立即就要去按电源开关，邱经理摇摇头，冷冷说道：“算啦，猛子不是还没死吗？等他醒了一切都清楚了。” 我一惊，目光迅速扫了一眼林小娟，她依旧那样平静，我想或许这又是邱经理的一招。 大家都安定下来，安强害怕地看着邱经理，邱经理也没理他，过来拍拍我的肩，说方成，你虽然有怀疑的可能，不过通过刚才我们的考验，你过关了，回去吧。 我呆呆地站了很久，像是没明白怎么回事一样，然后问，邱经理，我真没事了？ 邱经理点了点头，“方成，猛子敲诈你钱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今天猛子出了事，只是要消除对你的怀疑，让别人无话可说。 “现在来看你和向芙蓉都不可能也没有机会害他，我们估计猛子可能是来检查刑室时不慎触电，绊倒在地，然后昏迷了，所以造成这样的情况。”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似乎有些抱歉地走过来对我表示安抚，对我做出很和蔼的样子。 林小娟一直跟在后面，依旧是一副献媚的表情，她接过话说通过今天的检验是很难得的，说明现在已经真正融入团队了，要我记住邱总经理的话，为公司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之后的话让我惊了一跳，她说这次她负责的接人任务会带我一起去，要充分发挥我的能力，所以要我八点钟和李志、向芙蓉一起跟她到海城去。 我惊喜万分，但我突然想这可能又是一个陷阱，我说我没有下线要来啊，我去有什么用？ 她淡淡地说你不是说你开车的技术好吗？这次你当司机。我在家乡卖净水器，的确开车很好，可她怎么知道，我并没和她说啊，她知道的只是我有驾照。 我回去后收拾了一下要带的东西，然后故意去找杜小红，想知道会不会有陷阱，可与杜小红聊着，才发现这次她没有跟林小娟一起出去她还是挺失落的。 不过这还不是重要的，我感觉她对猛子的事是很在意，看来在猛子事件上她也怕暴露自己那些丑事，她将我拉到一边，小声说她会帮我对安强说让他们不能要我钱了。 我说这事邱经理都知道了，他难道还敢要钱，杜小红叹气说不知道安强会不会报复我，我说我不怕，现在邱总经理都信任我了，我还怕个屌啊。 杜小红说这倒是，不过方成你可得听当姐的话，你现在有了这出头之日全靠姐呢，要不这次到海城给姐买个礼物吧。 我说行，只要林小娟把钱给我就买。 她说林小娟应该会把钱给我吧，我摇摇头，说邱总经理现在都相信林小娟的话，林小娟说了我钱的事，邱总经理也没说不可以。 杜小红有些失落，又问我会不会逃跑，我说老子刚好日子好一点了，跑个球啊，而且我还没和她成好事呢。 她嘻嘻笑起来，说回来后她就找机会让我成了好事。 看到林小娟向门口方向走，我们几个人赶紧也往门口走，我站在门口足足停下很多久，这一步可是踏出去了，我是该选择逃跑还是选择回来？ 我刚要出门，那边张慧的声音传过来，让我们等等。 我以为她是要和李志说什么事，因为她原来是李志的网恋女友，这次出去，肯定也想让李志给她带点礼物之类的。 李志的神情似乎也这样认为，他眼光中带着惊喜，不过张慧却直接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包药，“方成，你不是说头痛吗？记着把药吃了，一次两粒，一天两次。” 我红着脸不好意思，李志显然面子上不好过，可张慧根本没理会他，目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药包。 我说谢谢，她说一定要记住吃药，然后对向芙蓉说让她提醒我，向芙蓉立即点着头。 我们出门后，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车，上面已有司机了，我不解地看着林小娟，林小娟坐在副驾驶没有说话。 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到了一个类似度假村的地方，下了车，面包车直接回去了，她指着一排别墅说道：“你们看看，那几幢别墅全部是已退出的老总住的地方，只要你们努力，过不了几年，你们比他们还住得好。” 李志的目光兴奋起来，向芙蓉一脸羡慕的目光，我知道我得表示一下，把我以前打篮球上场时的习惯动作做了一下，我相信，林小娟一定能看出我那种亢奋的状态。 果然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打了一个电话后，带我们到了其中的一幢别墅，里面并没有什么人，她身上带着钥匙打开门，让大家将东西放下来，然后开始对大家说安排。 她把时间计划得特别周详，说今天下午两点李志将他的下线接过来，让另外一组的程晓强和向芙蓉装扮成情侣在别墅里，由我开车带着李志和她一起到海城去接那位大学生。 她并不多说，让向芙蓉去烧开水，收拾别墅的物品摆放，熟悉别墅的情况，过了几分钟有人敲门，李志过去将门打开，外面进来一对男女，约三十多岁，还跟来一个年青人，大概二十多岁，也不和我们介绍，三个人直接和她聊了几句。 那年青人手上提着吃的，我看看也是很一般的菜饭，放在桌上林小娟让我们赶快把饭吃了。 不到十二点半，她让我和李志跟她出门，外面停了一辆大奔，我认出这车上次开到公司去过，林小娟指了指车，说你技术好，会不会开豪车。 我说这有何难，无非自动档，而且都有说明。我在卖净水器时偶尔也当当老板的司机，所以也开过他车，也是奔驰，无非型号不一样而已。 第25章 女大学生 上了车我见也的确没什么特别，很熟练地开车上了路，她坐在副驾驶上，拿出一部手机递给我，说这手机给我用的，不过钱在我放在她那里的钱里扣除。 我暗暗骂着，口中却大声感谢，她开始安排我们三个人骗女大学生的方案。 直到此时，我才知道李志是以富家子弟为幌子骗取女孩子，然后约见面，然后进行洗脑，如果不听从的话，就打女生，然后强迫女生跟着他到公司，再洗脑，最后成为公司的一份子。 这名大学生叫周海艳，李志将手机递给我看了几眼，这女孩子还真是比较漂亮，脸上带着快乐的微笑，她的背景是一个花园，应该是学校的某个地方拍下的。 林小娟安排李志先去见周海艳，我们装着是李志的朋友将周海艳骗到我们的车上，将周海艳带到别墅去，然后让李志离开，让刚才那对男女对周海艳进行洗脑，这个阶段是初洗，如果她能顺利接受就好办了，如果不能顺利接受，林小娟就亲自出面进行诱导，当一切措施都不见效的时候，就先在别墅灭了她的傲气，再拉到公司去。 李志一直笑着，听了林小娟的安排说林经理的主意好，而且说周海艳也说过最希望的就是有一幢自己的别墅，养一只小狗，每天等着男朋友回来疼她。 我想有这种想法的女孩子太多，可真正能实现的却太少了，要想挣快钱除了出卖色相我也想不出另外的路子，当然，有人说可以嫁个富翁，可现实生活中真正能攀上富翁有多少，富翁对这些女孩子可能只有一个字“玩”，所以在美好的幻想面前所隐藏的除了陷阱还是陷阱。 这个大学生却被李志这样的一个职高生骗了，我想想心里就是悲凉，不由多看了林小娟几眼，我突然想到，她怎么进来的，难道和这个周海艳差不多？ 我找不到路，可林小娟却对道路特别熟悉，我们在火车站放下李志，林小娟让我将车停在车站外的一个广场上，这里的广场大，人却不多，汽车基本上是无序停放。 坐在车上，我开始寻思此时是最好的逃跑机会，因为火车站的警察是最多的，我完全可以找到火车站的警察，然后让他们亲自送我回家。 我说我去买两瓶水，林小娟从车上一个小冰柜拿出一瓶水递给我，问我今天头好些了没有，我立即说道本来是痛的，可害怕张慧拿的药里有安眠作用的，所以没吃。 她说倒是，不过现在可以吃了，我问为什么，她说李志肯定是先带周海艳去吃饭，我说她怎么知道，她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拿出张慧给我的药袋，从里面倒药，可我突然发现，在药袋里用铅笔写着字，我猛地明白张慧为什么一定要叫住我，为什么给我一个眼神。 我拿了一粒药，看了看，又看看袋子里的另外一种药，其实我在抖动药袋时注意在看张慧写的字：海城危险千万别逃。 字很小，写得也不明显，如果没有提示，一定会认为是这药袋是捡的废纸做成的，我心里暗暗惊奇，想想我要逃跑的心思张慧原来是清楚的，这女孩子真聪明，想想张慧的善良，如果我能出去，一定要将张慧带出来。 林小娟看我的样子，有些疑惑，我立即将另外一种药拿出来，放在手上问她认不认得这两种药会有会有一种是有安眠作用的？ 她看也不看，说方成，大学时都是你给我拿药给我倒水，我根本就不管这些，我怎么认得药。 我心一酸，鼻子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她的面色也不好看了，说方成，我知道你恨我。 我说我现在不恨了，我从来就没恨过她，我这个人贱，爱过了就放不下手，不然昨天晚上我就不会出手。 她拉着我的手说方成，你既然放不下我，那以后就跟着我。 我说你是领导，我自然得听你的，你叫我跟着你当然就跟着你，我有权拒绝吗？ 她眼眶红了，说我们不说权力，只说感情，她真的希望我跟着她，帮她奋斗出一番事业。 我心里冷冷一笑，这算事业吗？我估计在这项事业成功之时就是她关进监狱之时，但她这样说，我的复仇计划倒找到一个机会。 不过我不能立即答应，或许她只是在试探我而已，这个女人太狡猾。我说你一直都是女强人，我是你背后那个人，可你这次伤得我太深，要是真讲感情的话，我觉得你只是利用我而已，我只是一个可悲的备胎。 她说你怎么能说你是备胎，方成，在大学时我虽然离开你，却在离开你的前一天晚上给你献出了一切，虽然没做那事，可我也给用嘴给你解决了问题的，昨天晚上，你也不把我欺负得够戗，你把我的身体弄得有多痛你知道吗？有哪个备胎会有这样的待遇？ 我说那你让猛子给我上刑具是什么意思？ 她不说话了，过了好久，她说她没想到会那样残酷，她说她以为电击一下只是让人胆怯，没想到会造成我身体和精神都崩溃。 我沉着脸不说话，她拉着我的手，在手上吻了吻，说方成，是我不对，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说林小娟，我心里放弃过你无数次，却最后总是舍不得，你伤我最深，我却依旧那样贱的爱你。 她知道我答应她了，高兴起来，对我说今天晚上我们到医院去看望一下猛子。 我大吃一惊，问猛子难道真没死，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俩还不完蛋。 她说昨晚我离开后，她悄悄收拾了血迹，想去看看猛子，发现猛子没死，她没力量拖动猛子，就把猛子身上的强电电棍在猛子舌头上电了好多次，所以猛子肯定说不出来话，只要说不出话来，我们就不怕。 我问要是猛子治好了咋办？林小娟冷笑地说不可能治好，因为后来她去看过，猛子只是没死而已。 说起猛子，我渐渐明白林小娟为什么今天要把我带上，而且对我说这样一番话，看来她一直就在算，她对我的了解远远超过其他任何人，她知道我深深地爱她，所以在这种事情上，她最终选择了我，帮她做事，帮她隐瞒，她是要发展一个贴心的帮凶，最终选择了我。 我想她把我骗进来，会不会与猛子手上的那个她的把柄有关，可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猛子会掌握，这的确是一个待解之迷。 过了十来分钟，我看到李志拉着一个美女从出站口出来了，我想启动发动机，林小娟制止了，说周海艳应该没吃饭，或许就算在车上吃了点东西，初次和网友见面，也会喝喝茶或者吃顿饭，然后才会进行下一步的安排的。 我问为什么，她说你第一次约我去玩的时候是干什么？我说你记得吗？她说你先说说看是不是我以为的那次，我说就是那次去看电影，然后去吃烧烤那次。 她说应该不是那次吧，应该是那次你打了篮球，见我在球场边，你说请我陪你喝饮料那次。 我说那也算啊，喝杯饮料而已，她说当然算，就是因为那天她觉得我特别勇猛，心里有些喜欢，所以后来才答应和我约会的。 但我随即就想到两人的现状，我叹了口气不好多说，看向外面，李志和周海艳果然进了一家外观看起来挺不错的茶餐厅，林小娟让我把汽车停过去，然后说我们一起进去，到李志附近找一个座位。 坐在李志与周海艳十来米的位置，林小娟从包中拿出两只无线耳机，将其中一只从桌面悄悄推到我面前，我用目光询问这是什么意思，她说你戴上吧，让你学点泡妞的技巧。 她竟然说得如此淡然，我心里对她在男女方面的思想又打了一个折扣，而且林小娟为了掌握情况，居然用了窃听设备，这也让我大大眼界，这传销组织为了发展下线，为了骗钱，真是用尽所能啊。 我拿起耳机戴上，里面传来的声音果然是李志和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女声带着一些娇气和羞涩，看得出来，两人在网上聊得挺不错的，此时这女孩一定是以为李志是个富二代，所以挺投入。 两人调了一会情，言语说得特别露骨，我和林小娟听得脸也红了，之后李志就说像周海艳这么气质高雅，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应该过上安逸轻松的生活，然后就问周海艳现在有什么打算。 周海艳以为是找到了一个靠山，所以脸上故意装出很烦恼的样子，说今天大四了，学校安排了实习，她自已也想通过实习选择几家好一些的公司，然后把就业问题解决了，可这也有很长时间了，也没有如意的公司，如今实习的这家公司，她也根本不想去上班了。 李志故意考虑了很久，说你得改变观念，其实现在社会上有两种人都在挣钱生活，但挣钱的办法和生活的层次却完全不一样。 周海艳撒娇问你说得真好，我想听，你说说我应该怎样生活怎样挣钱才对。 我看向两人，稍微仔细观察了一下周海艳，这女孩的脸有点像娃娃脸一样略圆，给人一种肉肉的感觉，可看身材却是那种凹凸有致的女孩，一点也不胖，刚才在楼下看着觉得和李志高矮差不多，如果抛开高跟鞋的影响，至少也是接近一米六五，化了淡妆的脸看起来挺有吸引力，特别是那嘴唇，厚厚的充满性感。 第26章 科技含量 此时周海艳用手撑着脸，一副崇拜的样子，为了见这个网友，她似乎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时髦性感，此时的T恤外的外套已解开，低胸圆领的T恤露出深深的沟，这完全就是一种勾引啊。 李志这狗R的毫不放过这份美艳，也将身子靠近，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那两团丰满，我想两人都心知肚明，周海艳已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但她却不知道这条色狼骗的不仅仅是她的色。 我突然想林小娟那次跟我分手的原因会不会怀与类似，看了她一眼，故意小声说了一声，“真贱。” 林小娟脸上却很平静，也没理我，但我看她端茶喝水的样子还是有些不自然。 李志说一种人靠辛苦工作，靠老板发点工资赚钱，时不时还得看老板脸色说话，要是老板是个色鬼，像周海艳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难免会被吃豆腐甚至连身体都搭进去。 看着周海艳红着的脸和微微的点头，李志更有兴趣了，说还有一种方式，就是用钱生钱，这种人生活不用看别人脸色，自已是生活的主人，生活层次非一般人能比。 周海艳一脸羡慕的样子，说虽然知道这种观点，可前提是得有钱，没有钱，一切从何说起。 我正待想继续听听李志是如何骗周海艳的，林小娟说我们该走了，她扔给我伍佰块钱，说现在满意了，给钱买单吧。 我日，这TM是什么女人啊，我知道肯定又是从我奖金里扣，这女人总是算计我，可此时我也不好多说，拿着伍佰元钱，其实我最想做的就是给张慧买一样礼物，在这段梦魇般的生活中，只有张慧还给我带来一点温暖。 出了门，我问为什么不再听一会，她说李志说到这个样子已经差不多了，他那水平再多说些会让周海艳识破他的。 我还是不忍心周海艳被骗，说周海艳好歹是一个大学生，而且是女大学生，你真的打算把她拉进来。 林小娟瞪了我一眼，方成，你怎么还是不清楚，每一个加入团队的人，最终都会到达梯形的最上缘，到达梯形上边缘的人都会得到上仟万，这样的机会周海艳不明白，难道你还没想通。 我心里暗道我怎么还是让自已暴露了，立即说我不是说这个理论或者说这个结果有什么问题，我是说如果周海艳强烈反对，她的精神会崩溃，那样的话会给她带来伤害的，现在年轻女孩子太娇气，动不动寻死寻活的，我怕出事。 林小娟看了看我，方成，你放心，周海艳这样的人我自然有办法让她服服帖帖。 我暗暗告诫自已一定要注意自已的话，不然好不容易得到林小娟的信任就会半途而废，我得保持沉默，减少问话。 我们刚刚走到车的位置，李志的电话果然就打到林小娟手机上，他大声地说自已中午和朋友一起喝了点酒没法开车，让我们去接接他。 林小娟的声音娇声娇气，我心里听着恨不得一耳光打过去，林小娟挂断电话，马上变了一副口气，看了看时间，说再过三分钟过去接人。 我们来到餐厅楼下，林小娟打电话给李志说我们到了，两人不到一分钟就下来，上了车李志介绍林小娟，说是公司的经理了，又介绍我，不过只说我了的名字。 林小娟亲热地叫周海艳妹妹，周海艳一下子被林小娟的气质和热情吸引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感觉，立即就改了称呼，叫林小娟小娟姐，然后试探地叫我方哥。 林小娟笑着说这个方哥叫得好，他是死脑筋，有时就是四川话说的方脑壳。 一时间气氛就特别好，周海艳更没了戒心，汽车径直开向度假村。 到了那间别墅，敲门一进周海艳特别诧异，因为里面已以有几个人了，李志就说今天是周末，朋友过来串门，大家一起也热闹一番。 我估计我们走后向芙蓉他们已由后来进来的那几个人把该如何做排练了一番，所以大家的气氛果然如朋友一样热烈起来，向芙蓉穿着性感的服装给大家倒茶，姐姐妹子等叫来叫去让周海艳觉得这李志真就是一个大户人家，是典型的富二代，自已对交上这样一个朋友真是走了好运。 不过只过了不到半小时，李志的电话就响了，接着是林小娟的电话响了，依次是我和向芙蓉程晓强手机接到短信。 我一看短信，上面写道：公司有重要项目要跟进，马上回公司加班。 我奇怪地看着林小娟，李志却不满地说林经理，公司还让不让人活啊，屁大个事也要我去，我今天就不去了，你帮我请假好不好。 林小娟点点头，说等一下，她问问邱总经理再说，于是她走到外面的花园开始打电话，说了一会，她进来了，一脸抱歉的样子，说李志，今天你是必须去的，因为这是你跟进的一个项目。 李志气愤地说我女朋友海艳今天才过来呢，我得陪她啊。 周海艳此时的表情显得左右为难，林小娟走到周海艳身边，说海艳妹子，今天的确对不起，我们这样的公司不像公务员早九晚五，有事就一定得去，不然公司就会有损失，希望你理解一下，要不先让王哥和梅姐陪你在度假村玩一会，我们开完会就马上过来。 周海艳虽然极不情愿，可此时也不得不答应。 我看着这些人演戏，暗想林小娟果然是个大骗子，我想示意一下周海艳，想提醒她，可我此时发现，我居然没有一点机会与她走近。 后来我渐渐想明白，林小娟把我带出来并不等于真正相信我，她既在测试我，也在防着我，她这个导演只让我当了一个跑龙套的角色。 她怕我留在那个囚笼里会说不该说的话，暴露了猛子的事，所以将我带在身边，可她又不信任我，但又要让我觉得她是信任我的，于是出现了今天的一切。 我们开车出了门，再次回到海城，这次是到了一个还挂着某某水泥厂职工住宿楼的小区，到了五楼，有一套两室的旧房，林小娟对向芙蓉说其中一间是她住的地方，另外一间是程晓强住的地方。 我本想问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住，而且这样的住宿方法，可我忍住了，两人答应之后，林小娟让向芙蓉进屋去，我还是考虑进不进去的时候，向芙蓉对我说方哥，你进来吧。 林小娟诧异地看了向芙蓉一眼，她让程晓强去熟悉房间，让李志和程晓强聊聊，将向芙蓉这间房门关上，问向芙蓉早上的阴影过了吧？ 向芙蓉脸红了，一脸委屈，林小娟将她抱了抱，说向芙蓉，你是好样的，至少没乱咬人，你吓成那样，要是为了自已不受折磨按照他们说的让你编一个谎言，不仅你会受苦，方成也完了。 我一惊，怎么说到我身上了，想想早上向芙蓉被吓得尿漏了一裤子，我心里阵阵地痛。 向芙蓉轻轻地哭了，林小娟拍了拍她的肩，说芙蓉妹子，你要想做人上人，就得放下脸面，就得想尽办法，你现在知道这个社会是不相信眼泪了吧，所以只要你认为目的是对的，你该做什么就做，别怕。 说罢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责怪我，或者是在讥笑我，我也不理会她，她继续对向芙蓉做工作，到了最后，我才听明白，她绕了一圈，就是要让向芙蓉在那位男子今天晚上到了车站之后，将他带到这里来，因为那男子是想和向芙蓉做炮友的，所以到了之后可能会有一些过激的要求和动作，或许会强迫向芙蓉做那事，所以让向芙蓉要有心理准备。 向芙蓉特别紧张，问那男人来了她怎么办？除了和他周旋如何对他说让他投资进入公司啊，难道林小娟不管了？ 林小娟说不会，程晓强不是在这里吗？李志也会在这里，还有邱总经理也在海城，他会派人过来的，但她觉得周海艳那边可能不容易搞定，所以她本人和我可能不一定会在晚上过来。 向芙蓉虽然答应了，可心里没底，脸上还是特别害怕，她救助的眼光看着我，我想林小娟都这样说了，你看着我我还能怎么样，可想想她对我这么信任，而且听林小娟的意思她今天早上吓成那样也没有乱咬我，我说向芙蓉，你要相信林经理，先稳住那人，到时自然有人给他做思想工作，让他加入我们团队。 林小娟点头说我说得对，要出门的时候拉着向芙蓉说，“向芙蓉，你很清楚公司在海城的势力，有些话我不想多说，千万不要有其他想法，否则今天早上你看到的或许真会发生。” 向芙蓉吓得连连点头，说自已一定会把那个男人稳住，一定会按林小娟的要求做，不会跑，更不会报警的。 程晓强约的朋友是一个男青年，据说两人在一起打过工，也是没有稳定工作，两人都有发财梦，所以他聊了一些这边公司的情况，那人就说正好没事做，要过来看看。 他们三个人留下来，林小娟让我开车到海城国贸去，按照她的指路几分钟就到了，停下车，原来这里是海城最大的商贸城。 我知道林小娟是要逛服装店了，心里想着给张慧买一样礼品，还有杜小红，虽然不想给她买，可现在得维持这种关系，也还是得买一样吧，所以不愿意跟林小娟去。 我没有下车，林小娟站在车门口说快下车啊。 第27章 内衣 我说你去吧，我就不去了，她说那我让你来干什么啊，方成，快点下来，陪我逛街，陪我买衣服，给我提包拿东西，这是你的任务。 她说话居然毫不客气，弄得我一时想发气居然也无从说起，谁叫我现在还受她控制呢。 我下了车，说林经理，虽然公司的事我应该全力完成，可你这是私事，我可以不跟你去的，但你是我领导，我不好得罪你，所以才来的。 她哼了一声，你知道不敢得罪就好，方成，你是在我面前可以说这么多废话的唯一一个，其他要想陪我还没机会呢，你应该感到荣幸。 我不想说话，看她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暗骂，总有一天让你向我求饶。 这一逛就从一楼一直到七楼，走得我腰酸腿痛，可她却似乎一点也不累，而且特别有兴趣，她买了一件三仟多的风衣，一双一仟多的皮鞋，到二楼的时候她在一品牌内衣门口停下来。 上面的广告是让人喷血的美女，光这广告也让人不好意思往里走，可她却特别感兴趣，细细看了看那套广告上的内衣，走了进去。 我不好意思地站在外面，她在里面高声叫我进去，我红着脸往里走，一名服务员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然后对林小娟介绍内衣。 我悄悄听了听，终于知道一个秘密，林小娟用的那胸是36D的，我不清楚这是一个什么概念，不过昨晚是见识过的确特别大，摸的时候也觉得比大学时大了好多，心里不由一酸，听说这东西是越玩才会越大，那她肯定是被哪个混蛋长时期地玩了，我突然想到了邱总经理，那可是一个有十多岁年龄差异的男人，我心里突然就是一阵刺痛。 “喂…喂。”林小娟拍了拍我，我红着脸看了看她，她手上拿着一套蕾丝边的上下内衣，半透的那种，我敢说如果只穿这个，上下都可以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她似乎是故意地问我，“这个怎么样？” 我想你是想给谁看呢，要是给我看，不穿最好，但我哪敢说，只得说这东西穿上不如不穿。 她轻轻地笑了，而且很开心，小声在我耳边说要是我给她买，以后就穿上给我看。 我心一动，不会吧，我看了一眼她的目光，知道她是故意逗我的，我说反正我的钱在你手上，我说了能算数吗？ 旁边那位服务女生一心想卖出去，立即夸我是好老公，我也不说话，林小娟依依不舍地将这套内衣放一边，指着另外一套比较保守的内衣掏钱买了。 她看了看时间，让我把东西放车上去，她在一楼的快餐厅等我，我们喝点饮料休息一会就好回别墅去了。 我立即往下走，心里还想着给张慧、杜小红买件什么礼品，突然看到有一个化妆品店面在做活动，有一种补水液正在搞活动，买一送一才四十多，想想我上次说杜小红皮肤需要补水，我立即掏钱买了一套，打算将这个送给杜小红。 给张慧买东西我是精心看了好久，突然看到一家卖围巾的，想想这东西马上就可以用了，而且张慧戴在一起时肯定就可以想到我，我毫不犹豫地买了。 上了车我把这两样东西藏在我带的行礼中，又用在一楼做广告的送的各种资料放在一起，尽量不让林小娟发现。 喝饮料的时候，她对我说今晚周海艳可能会比较激动，她要我在关键时候出面安抚周海艳，我说我又不会说。 她说方成，其实你只需要去同情她，然后把你反抗的经历和她聊聊，再分析财富的理论依据，总之让她情绪平静下来就行。 我说你不是要出面吗？不是还有李志吗？你那两个专家不是还在做工作吗？ 她说王哥刚才打电话过来说周海艳已和他们谈僵了，现在李志是不能出面了，如果她出面，仅仅是劝她别激动是可能的，但我们的目的不是让她平静，而是要她加入团队，乖乖交钱。 但她的职务周海艳肯定不可能信任她，所以如果劝说不起作用，她就会认为出现的人都是坏人，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出面。 因为按照一般人的心理状态，周海艳在孤立无助的情况下，肯定会对一个有着同样遭遇的人产生共鸣，或者就会拉我一起想法逃跑，只要有了话说，我就可以对她进行分析，用不听话要受到的折磨吓她，用洗脑的理论去影响她，最终让她接受现实。 林小娟对我微微一笑，“方成，周海艳也是有钱的女孩子，所以她可以买大份额的，这件事成功了，我可以为你记一功。” 林小娟真TM是一个阴谋家啊，她平时是不是都在分析人的心理，都在想如何害人？ 她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完全是在命令我如何做，我虽然不舒服，可也不得不答应，而且还得愉快地接受。 我说如果我说她也不听呢？ 林小娟脸一冷，“不听，方成，今天早上向芙蓉只看了看电椅就吓得尿裤子了，我不相信她一个细皮嫩肉的大学生不怕。” 我满含愤怒，知道周海艳难逃一劫，看来我只能想法说服她才会让她减少折磨。 说完之后，见我答应，她眼光变得柔和一些，说刚才那套内衣她真的很喜欢，本来是想买的，可又想那种衣服穿着也是给老公看的，要是哪天找到老公了，一定会买那样的内衣的。 我心里暗骂那是骚货的标志，可不敢说，只说要是哪个男人成了你的老公，就有福气了。 她似笑非笑，将饮料一口喝了，说走吧。 在车上，我想着她刚才说的这些话，才明白过来她或许是在暗示我，如果我听她的话，如果我以后一心一意跟着她，我可能就会有那样的福气。 我想我不会要那样的福气，要是哪个男人娶了她，这辈子还不被这个女人玩得团团转，我想要的，就是一雪耻辱。 到了别墅，王哥立即出来，他对林小娟毕恭毕敬，可见在管理层中，林小娟的地位是肯定比他高的，他说今天带周海艳参观了几家，串了几家门，之后周海艳意识到处境不妙，所以要求回来，要求找李志。 然后王哥等三个人带她回来，就把公司的情况挑明了，说李志也是公司的一员，这些别墅都是公司老总的，今天看到的那些人都是从公司自然退出的人，时间也只有三到五年，李志说的钱生钱就是这个意思。 周海艳知道进了传销组织，她要求见李志，否则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梅姐现在守着她，她什么话也不听。 林小娟听了之后坐在客厅想了一会，然后招呼我和她一起上了二楼周海艳呆的房间，敲门进去，她让梅姐离开。 周海艳见我们进来，立即对林小娟叫道，“林小娟，我要见李志。” 林小娟冷笑一声，说你见李志有什么用？李志发展了你，那就可以升职了，周海艳，现在你加入团队，只要努力，你很快就可以升职的，职位越高，你积累的财富就越多，只要两三年，你一辈子无法获利的财富就到了你口袋里，你看看这别墅多漂亮，不是你想要的吗？ 周海艳说我不要，我要回去，我要回学校。 林小娟让我出去，我离开房间，迟疑是站在门口还是下楼，不过我还是决定留在门口。 我靠在门口偷听，林小娟又对周海艳说妹子，你是大学生，我也是大学生，刚才你看到的方成也是大学生，我们公司做的事，大学生在里面有绝对的优势，你知道吗，方成是我男朋友呢，开始的时候他认为我是害他，现在你看他对我多好，我才一年多就成为经理了，我悄悄告诉你吧，我可挣了不少钱呢…… 但周海艳就是完全地拒绝，到了最后，周海艳大声骂起林小娟来，说林小娟，你TM不要脸的女人，你连你男朋友都骗，你还算人吗？我周海艳再贱也不会贱到这个样子，你马上放我走，否则我一定要报警…… 周海艳连哭带骂，我听得挺过瘾的，但心里却害怕极了，我知道林小娟肯定会忍受不了，果然，就在周海艳再次骂林小娟贱人的时候，“叭”一声，里面一下子安静下来，随即，林小娟狠狠吼道，“周海艳，我给你机会你不珍惜，以后想要这样的机会也没有了，我再问你一次，听不听话？” 我轻轻推了一条门缝想去劝劝周海艳，哪知周海艳大声吼道：“林小娟，臭女人，不听不听就不听，有本事就打死我。” 林小娟突然一脚踢向周海艳，“叭叭…”就是几耳光，这完全是学过练过的手法啊，我怎么不知道？ 周海艳被打懵了，正要反抗，林小娟冷笑一声，从房间向外走，对楼下的王哥喊道：“你们上来，给她点厉害。” 她见我在房间门口，指了指另外一个房间，让我跟她过去。 我刚刚过去，就听见那个房间传来打骂声，开始周海艳还有反抗，还有骂声，可很快，里面只传来惨叫，传来哭声，传来求饶的声音。 林小娟让我过去把王哥和另外那个年轻男人拉开，然后按她说的做。 我说要是周海艳还是不听呢？ 林小娟哼了一声，那就便宜你了，这样的女生肯定也不是什么纯洁的了，像王哥他们那样，打得她求饶，然后把她上了，让她彻底崩溃，只得听我们的话。 我心里一股寒意，这女人怎么这么恶毒，赶紧从林小娟身边离开。 第28章 逃跑 我跑过去将王哥和那个年轻男子推开，说你们怎么回事啊，怎么能打人啊，快点出去，快走…… 我将门关上，见周海艳满脸是红印，衣服裙裤一片零乱，上衣早就被扯开，T恤已拉烂，只有胸罩还套在两团上算没走光。 她抱住头，恐惧地蜷缩在一角，我心一酸，过去拉她，她“啊…”的叫着，“放过我，放过我，求你了，放过我。” 我说周海艳，是我，我是方成，别怕，我把他们赶走了。 周海艳叫了一声“方哥”立即扑在我怀里，大声地哭起来。 我是真痛心了，我把她扶起来，帮她将衣服理好，让她坐在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水。 她只是哭，然后就是害怕，我坐在她身边，过了很久，她稍微平静一些了，我说周海艳，你得面对现实，知道吗？ 她拉着我说，方哥，求你放了我吧，你放了我，我这一辈子都感谢你，真的，只要我出去，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我给你钱。 我说周海艳，你以为我放了你你就能跑出去吗？你知不知道海城到处是这个公司的人，你不仅跑不掉，或许还会遭受更残酷的折磨。 她说再残酷只要能出去就好，我说你出不去，你现在能做的只是服从。现在你无法从这幢别墅逃出去，就算出去了，度假村你今天下午走的地方不少吧，这都是公司的人。还有在各大车站宾馆到处都是他们的人，而且他们与执法部门也有关系，你根本跑不出去的。 她想想真是这样，就靠在我肩上哭起来，我也没有什么想多说的，只是不断地说，你现在服从是最好的选择。 林小娟的确分析得不错，周海艳就这样把我当成是在帮她的人，所以我的话她就真听了。 我估计林小娟可能会偷听我们的对话，所以安慰了一会后又对周海艳进行洗脑，说周海艳，我和你说那些理论的东西没用，你我都受过高等教育，我只给你说说某些大品牌的营销模式。 我说某某知名品牌，他的销售是通过代理商进行销售的，有全国总代理，有省级、市级和县级代理，后来甚至到了乡镇代理，你想想，这种层层代理的模式和金字塔的财富积累模式是不是一样的。 她此时似乎也愿意听我话，说别人有产品，有厂家的信誉保证，你这个算什么啊？ 我说我们公司是一个融资公司，投资国家项目，但因为这种方式回报率太高，所以类似高利贷，公开了就会受国家关注，就会制止。 这是一个游离在法律边缘的新型融资方式，能让人迅速积累财富，但周海艳，其实这也是有骗人的一面。 她听到这句话，立即就同意，说是啊，这个传销，国家都要打击呢。 我说打击是假，不管是真，因为很多官员悄悄也参与了这个项目。 她不信，说我瞎掰，我当然是瞎掰，不过我说这不是重点，我说的骗是指要看谁是金字塔的最底端，只要不是底端就有赚钱的机会，你现在既然跑不掉，为什么不争取早日升到金字塔的顶上去，其实公司并不允许到顶端的，在梯形的上边缘让你退出，那时你只有一仟多万，可也足够了啊。 她又哭了起来，说是不是真的逃不出去，我说是真的，我说你看过小说《红岩》吗？她说没有，不过她到重庆渣子洞去参观过，我说那些刑具公司的刑室都有，我也尝过，那是生不如死，你看到今天那个向芙蓉，她只进去看了一下，尿都吓失禁了。 说着我心里也涌出阵阵耻辱，但我如果不多告诫一些，她真被弄去上刑，可能真的会吓成那样。 周海艳又哭了起来，然后又骂李志，我也不管这些了，我觉得我的事情已完成了。 如此过了半个多小时，梅姐上来让我们下去吃饭，周海艳不下去，我说我去端上来吧，我下了楼，林小娟坐在餐桌上，桌上有一瓶红酒，倒了几杯，林小娟微笑着说道：“方成，很不错，端两杯酒上去，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了。” 王哥眼中色色地笑着说方成你小子有艳福了，今晚只要你有本事让周海艳委身于你，你放心笑纳。 我诧异地看着林小娟，问这酒有问题？ 林小娟说你想多了，这种手段我是肯定不会用的，你有本事就和周海艳睡一床，没本事就睡沙发，反正你们的房间就只有那一间，你得给我把她守住。 原来是让我守周海洋，我说你不是到要到医院去吗？她说不用了，猛子已转院了。 转院？转到哪里去了？ 林小娟说邱总经理打电话过来，说今天才知道猛子原来是逃犯，害怕在大医院被人发现，所以将猛子转到乡镇医院去了。 我尽量装着平静地问猛子的情况如何？林小娟也知道我想听的，说人是傻了，只是还活着，邱总经理通知了猛子家里，给了十万块钱。 我端着酒，梅姐帮着端了两碗弄了菜的饭跟我一起上了楼，关上门后，我把酒递给周海艳，她端着杯子，突然问是不是给她下了药。 我说这样吧，我们换个杯子，她摇摇头，将我的杯子拿过去，将两杯酒倒在一起，然后各分一半。 我为了吓吓她，说你刚才是不是在偷听，她瞪着我说没有，我说你听到猛子的事了吧，变傻了。 她说猛子是不是我们公司的人，我说是啊，猛子被打傻了，这辈子只得在床上生活了，周海艳，你千万别做傻事。 周海艳不说话了，吃过饭，我将碗筷收拾送出去，回到房间的时候她打开行礼箱在找衣服。 我坐在沙发上，心想怎么和她说今晚得睡在这间屋里呢，不由看着她，只见她从行礼箱里拿出睡衣和换洗衣服，看了我一眼，直接就在我面前脱衣服，那件外套和里面的烂T恤马上没了，一对丰满在胸前跳动。 我“啊…”地张嘴说：周海艳，你要洗澡到卫生间去啊，换衣服也是啊。 她看了我一眼，拿着衣服向我面前走过来，说方成刚才我偷听了，林小娟不是你女朋友吗？她让你来守住我对不对，我就遂了你女人的愿，我们作成好事，气死那臭女人。 我立即将手挥起来，别，周海艳，她是我前女友，现在我们是同事，你要洗澡赶快去吧，你看你身上，大大小小的红斑，你去洗，我去找药水给你擦擦。 周海艳看了看一下子身上大大小小的红斑，又哭了，进了卫生间。 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那全身的红斑在我眼前晃动，我真是可怜周海艳的遭遇，不由想难道真的无法逃出去？ 如果只是凭两只脚跑路是肯定逃不掉的，但车钥匙就在楼下进门的鞋柜上，车就在车库，车库也没上锁，要是我带着周海艳开车逃跑会不会出问题？ 我觉得如果能带上车倒值得一搏，我不由产生了逃跑的念头。 我得下去看看，我对王哥说你们打得太狠了，周海艳全身都是清淤肿块，得擦药，我去买点吧。 林小娟说不用，那边有药箱，让我去拿，我边走边观察车钥匙，发现不在了，我提着药箱上楼，林小娟走到我身边，小声说方成，我不允许你侵犯她。 我说你不是让我上她吗，怎么改变主意了。她说是啊，想想周海艳是个大学生，要是事情弄大了也不好，而且到目前为止，我们俩人的关系还保持着呢，我心胸没那么开阔。 我说那你就不要我守她，让梅姐守吧，我这人见不得美女，见了就想上。 林小娟轻轻打了我几下，说你敢，然后说目前来看，只有我能呆在里面，而且让我继续给周海艳做工作，也就是洗脑。 我没想明白林小娟为什么突然对我态度好多了，今天出来很多时候让我感觉到似乎回到了大学里和她的恋爱，不过我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别为这个女人的表面迷惑，她一定有什么阴谋。 上楼后周海艳还在洗澡，我将药箱放在沙发上找到消毒的酒精和红花油之类的东西放在一边，打开电视等周海艳出来。 突然听到周海艳开了浴室门，让我把门反锁上，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后来想肯定是不愿意有人进来看她擦药，所以赶紧去关了门。 听到我反锁了门，她让我拿药箱去帮她擦伤口，我将药递在浴室门口，她说你来帮我擦吧，我迟疑了一下，见她裹着浴巾，就走了进去。 我刚一进去，她将门一关，就将浴巾扔在地上哭了起来，她那美妙的身体完全呈现在我眼里，可真是看着可怜，除了诱惑之处，其他地方竟有十来处清淤。 我已没有任何欲望，将浴巾拾起来围在她身上，慢慢给她擦药，每擦一处，她轻轻的惊叫声和哭声就让我心碎，看着她眼泪更是掉了一地，我要带她出逃的想法逾来逾强烈。 突然，她拉开浴巾，说方哥，来吧。 我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她说我愿意，说罢伸手去解开我的腰带，她如此一说，我就想到了那事，而且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女孩子的身子，什么也没穿啊，一下子我脸红心跳，身体反应强烈起来，她明显感觉到我前面的东西就弹了起来，不过我嘴中却本能地说“别这样，周海艳。” 第29章 被抓 她说方哥，这里只有你对我好，我真的愿意给你，我只求你一件事，帮我出去，出去之后，我一定会报答你，以后你出去了我做你情人，我给你钱，我养你。 我心凉凉的，冲动瞬间消失，说周海艳，你死心吧，你这样会害死自己的。我再次将浴巾给她围上，说你好好想想，我不是吓你，但现实会比你想像更残酷。 她说那你帮我打个电话行不行，我的电话被他们没收了，现在也无法和其他人联系。 我说不行，但我没有解释为什么不行，因为我想下午李志和周海艳见面时我们都窃听到他们的对话，我的电话既然是林小娟给我的，说不定就会安装什么监控软件或者监听装置。 之后我也不给她做思想工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心里却在想如何才能逃出去，周海艳靠在床上，似乎也在想同一个问题。 十点多的时候，我决定下去看看，我留下要用的药，背着药箱装着去放回原处，车钥匙依旧不在，客厅里只有那年轻小伙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问其他人呢，他说王哥两口子在卧室去了，林经理在楼上休息去了。 我见桌上有烟，拿起发了一支给他，自己抽一支，坐在他旁边，问他姓什么？ 他说他叫曾广华。我又问他什么时候到公司的，他说他和邱总经理是亲戚，王哥和梅姐也是邱总的亲戚，帮邱总经理几年了。 我说我看王哥俩口子对林经理挺尊敬的嘛，按理如果你们和邱总经理是亲戚，应该林经理对你们更好一些才对。 曾广华说王哥和他都是公司做事的，靠挣工资吃饭，林经理让他们过来帮忙是会返钱的，也就是说，这些别墅和他们这些人都是租的，除了基本工资外，林经理租一次，他们就会得到一笔钱，而林经理也是看在邱总经理的面子上才租他们，不然这里别墅多的是，全部都是类似的功能，是有竞争的。 然后曾广华问我真是林经理男朋友吗？我说那当然是，难道你看不出来。 他笑着说有时觉得像，有时又不像。 我问这么多别墅难道都是邱总经理的？他摇摇头，说一套都不是，而是投资客买来出租的，由开发商管理。 我更为诧异，问邱总经理难道没有办事机构？ 他很神秘地说这些事他也不清楚，不过在海城，邱总经理有几个公司，绿森公司是其中之一，他还说邱总经理这样的公司在海城至少有十来个。 我倒吸一口凉气，难怪张慧在最后时刻给我写了那样一个警告，原来在海城这片土地上，到处都是搞传销的，谁也不会帮你忙，这些团伙的打手四处都有，互通有无，要想逃离没有可能。 我故意摸了摸腰间，说我记得是取了车钥匙的啊，怎么车钥匙不见了，会不会还在车上。他想了一下，说林经理拿去了。 我失望地上了楼，坐在沙发上，再次告诫周海艳别想逃跑，她哼了一声，根本不理我。 周海艳一直没睡着，我听到床上翻来覆去的微微声音，晚上快到十二点了，她突然下了床，然后轻轻到沙发上，小声叫着我，“方哥，方哥。”然后用手推我。 我故意装着没醒，可她却加大了力量，突然，我感觉她的嘴唇吻在我的嘴上，我再装是不行了，于是睁开眼推开她。 我说怎么不睡觉，她说睡不着，她说想做哪事，我说为什么，她说想发泄，我不相信地看着她，哪有这样的人，这种想法匪夷所思啊。 但她将睡衣轻轻挠起，微弱的光线下我看到了两团高耸，虽然在浴室也看过，可所处的环境完全不一样，我不由就摸了上去。 我实在受不了这种诱惑，开始轻轻地揉了起来，在我的轻轻抚摸下她似乎也有些动情了，坐在我身上，我看着她的三角裤，将手伸过去。 我的手刚刚接触那上面的卷曲，突然，她手上不知道拿了什么一下子喷在我脸上，一股辣椒味传来，两眼根本睁不开，就在我想叫出来的时候，她拿出了另外一样武器，一根强电棍，我对这个太敏感了，惊恐地要让开，倒在地上，可她连连击在我身上。 我没昏，可我知道她的意图，想想算了吧，我倒在地上一声不吭，装着昏过去了，我心中暗暗祈祷，周海艳，你可一定要逃出去。 我听见她迅速穿上衣服，在我面前说一声，方哥，别怪我心狠，我也是迫不得已，刚才你摸我了，算是我的报答。 我听见窗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她是要从窗口溜下去，然后翻过围墙逃出去，看来她早就想好了路线，也观察过很多次了。 她跑了，我听见外面翻围墙的声音后才悄悄站起来，我来到窗口，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身影，心里充满担心，周海艳，祝你好运。 但正如我担心的那样，只过了不到四十分钟，外面的门就重重地敲响，我立即躺在沙发下绊倒的位置装着还处于昏迷状态，我听见有钥匙开门的声音，立即撑起身体，看向门。 林小娟站在门口，一眼看到我倒在地上的样子，赶紧跑过来，问怎么啦？ 我说我好像被周海艳袭击了，她用辣椒水喷了我，还用电棍击我，把我打昏迷了。 林小娟看了看那支辣椒水和电棍就在不远，我的脸上也还残留着那些色泽，轻轻骂了一声蠢得像猪。 我说你怎么骂我啊，我睡在沙发上睡着了，怎么知道她会袭击我。 林小娟没理我，说要不要我们去看看周海艳怎么样了？ 我心一凉，听这话，周海艳还不被抓住了，可这个女人不关心我受伤情况，还骂我是猪，现在又让我去看周海艳，这肯定是她的阴谋。 我说我头昏头痛，不去了，她说还是去吧，或许你去了，她会听话一些。 我见她脸色阴沉，知道不去是不行了，只得跟在她后面，出了门，她将车钥匙递给我，问，方成，如果车在你手上，你会带周海艳一起跑吗？ 我立即回答，说周海艳其实很单纯的，要是她不袭击我，我根本就不会想到她还有跑的想法，所以怎么可能带她跑呢，再说我现在还想看你穿那套内衣呢，怎么可能离开你。 之所以说后面这话，我想得先拉拉关系，周海艳今天晚上少不了会再次受到伤害，我能做的，只能尽量让这种伤害能轻一些。 而这一切，都是林小娟在掌握，果然林小娟微微一笑，却不买我账。 上了车，只开了十分钟就到了度假村外围的一排门面房，应该是摆摊做生意的房子，我们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 林小娟敲了敲一个半开的门，门打开后，里面的情况让我大吃一惊，这的确是一个摆摊做生意的房子，里面是仓库，外面是卖场，三个男子坐在里面喝着酒，抽着烟，看见林小娟问了一句，你就是邱总那个美女经理林经理吧？ 林小娟说对，我是林小娟，我们是绿森公司的，邱总经理的人。三个男子中的一个接近四十的男人“叭”的一口口水吐在墙角，站起身看着林小娟。 他绕着林小娟走了一圈，说林总，人我们抓住了，你知道我们也难得爽爽啊，那妞长得太漂亮了，我哥三个正要办事呢，她说是你的手下，这不，老三说邱总经理最近的确有一个美女当了新经理，而且翻到了电话，我们只得你打电话确认一下，唉，这火憋得，林经理，你开个价吧。 林小娟说我得先看看人，那男子说行，说罢示意一下，最年轻的那男子指了指通往里面仓库的门，那里的门本就半开着，和林小娟走过去一看，我傻了。 里面的周海艳披头散发，全身只有胸罩裤衩，蜷缩在房间角落，手被绑着，嘴上粘着胶带，一看见我们，眼泪一下子流出来，大声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我心一阵一阵痛，林小娟表情却没有多大变化，转头对那年龄较大的男子说黄哥，我怎么知道她没被你们侵犯。 那男子笑了一声，老三，让那美女自己说。 年轻男子过去扯开周海艳嘴上的胶带，周海艳高声惨叫式地喊道，“小娟姐，方哥，救我，求你们了，救我。” 我痛苦地想说一句话，可话到嘴边我忍住了，现在林小娟在和对方谈呢，我得听她的。 林小娟说周海艳，他们已经侵犯了你吗？ 周海艳哭着摇头，说被三个人打了，猥亵了，没被侵犯。 林小娟转过身，对那年龄大点的男子说道：“黄哥，既然如此，那我感谢你们了，一仟块钱。” 那男子看了看两个手下，笑了，说这么漂亮的女人，一个人上一次至少也是五百吧，三个人就是一仟五啊，而且今天晚上一个人上三次没问题吧，你算算，至少五仟吧。 那边的门也没完全关实，这些话相信周海艳也听得到，林小娟想了很久，说道，“黄哥，这是我的手下，大家挣钱都不容易，女人嘛不就是那么回事吗，两仟块钱，我只给这么多钱。” 姓黄的想了好久，说好吧，林美女，看在你也是美女的面子上，我就代表我两位小弟答应你，不过以后要是有这种事，我们还是想先玩后交人。 第30章 崩溃 林小娟说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然后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此时突然被瞪得似乎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一样，居然充满了内疚。 我心里暗暗说林小娟虽然心狠，可在这些关键时刻还是敢作敢为，幸好救到周海艳了，不然周海艳被这三个混混强奸了，那是多么可怕。 林小娟说有几句话要单独和黄哥说说，两人一起到了门外，我说道就要进房间去给周海艳松绑，另外两名男子挡在门口，说等黄哥进来再说。 我看林小娟将钱递给黄哥，两人又一起进来。 林小娟说方成你在外面等一下，我去和周海艳谈谈，我点点头走到外面的车附近，黄哥见我一个人无趣，走过来递给我一只烟，问兄弟贵姓，我说我姓方。 黄哥说兄弟，以后有这种事直接给我们一个电话，保证给你们办好，我心里诧异地一动，难道这三个人也是专门的传销演员？ 我于是随口说道，没问题，不过你们收费有些贵啊。 黄哥小声笑了，说方兄弟，和你们初次合作所以今天收伍佰，下次收四佰怎么样？ 我大惊，但尽量平静地说道，行，黄哥你可得说话算数。 黄哥说肯定算数，他说今天可辛苦了，这女的跑得特别快，差点就跟踪不上，幸好林经理提前打了招呼，不然还真可能抓不住。 我心中一寒，感觉事情不妙，我怕林小娟看我和黄哥说了话，立即向房门口走去，我全身冒着冷汗，胆战心惊地靠在门口，脸沉着不敢说一句话。 还好林小娟立即就出来了，周海艳已穿好衣服，头低着用手捂着脸快步跑出门去，我快步到了车上，启动汽车，林小娟和黄哥挥挥手上了车。 林小娟上了车也不说话，只是脸上特别冷，但我的心却更冷了。 以前我觉得她就是一个心特别狠的女人，有些心计而已，但现在来看，我对她的了解太少了。 从周海艳的事件中，我不仅看到了她的设计，如果这还只是传销组织惯用的手法，那对周海艳的殴打却再次印证了她的狠毒。 但这都不算，她对周海艳的逃跑及应对办法让我知道她是一个真正的魔女，比魔女更狠毒，更阴险。 她不仅看出周海艳一定会逃跑，而且算到我会放周海艳，她早就安排了人守株待兔，让周海艳在一天之内连连受到重创，我相信此时的周海艳已彻底崩溃了，再也不敢起逃跑之念，而接下来，就是对林小娟的话不敢违抗。 想想周海艳，再想想我，我们两个自认为能决定自己生活和前途的大学生，被这么一个传销组织耍成这样，真是可悲之极。 我不知道林小娟是不是问了周海艳让我摸她的那段，要是那样的话，我的谎言岂不就被发现了，幸好周海艳是用了暴力，而且我也装了一回，否则的话，我还能安静地开车吗？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把林小娟杀了，然后和周海艳开车跑了，可仅仅是一瞬间，我扫了一眼她之后就再也没有那份勇气，因为我刚一侧脸，就看到那衣领里那丰满，我敢说她是刚刚解开的，而且目光还正看着我。 我莫名其妙地心虚起来，赶紧看路开车，也就十来分钟的路就到了别墅，我们进门上楼，周海艳没有进我的房间，而是跟着林小娟过去了。 我想或许林小娟会利用这样的机会好好劝周海艳，完成她最后一步，让周海艳加入公司，彻底被洗脑，就说那我睡觉了。 林小娟说，行，你先睡吧，我和周海艳再聊一会。 我想周海艳应该不会过来吧，所以到房间直接上床，刚刚迷迷糊糊时，发觉得有人开了门，然后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在床边传过来。 我立即惊醒，说是周海艳吗？ 她说是，我说那你等一下，我去睡沙发，她说不用了。我说还是算了吧，周海艳，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一会。 她也没多说，应该也筋疲力尽了，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可突然间就是一声尖叫，然后又哭了起来，如此几次。 她小声对我这边喊起来，方哥，方哥。 我的确没睡着，我一想到林小娟就害怕就仇恨，可更是对自己的思索，我想如果还是按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完全被她玩弄于掌股之间，要报仇，要雪耻的想法或许一辈子也实现不了。 此时听到周海艳叫我，我说怎么啦，快睡吧，她说方哥，我真想睡，我累得不行，可不敢，我眼一闭上头脑里就是好多坏人打我，骂我，扯我衣服，脱我裤子，方哥，你抱抱我好吗？ 我心一阵阵刺痛，类似的恶梦我也没少做，我来到床边，坐在床上，周海艳爬过来，钻进我怀里。 她让我躺下，我犹豫好久之后选择躺在床上，将她抱在怀里，她拉着我的手一只放在她头背，一只放在她腰间。 很快她就睡着了，可我却睡不着，虽然想着她的可怜真的没有任何要侵犯她的想法，可这样一个美女抱在怀里，身体还是不可抑制地有些冲动。 后来她翻了个身，就类似趴在我身上那种半侧身的靠在我怀里，小裤衩也露出来，我刚才放在她腰间的手此时正放在她屁股上。 我不由自主的滑动着手，然后到了大腿，之后胆战心惊地到了胸，我没想一定要把周海艳怎么样，但心里想摸摸还是可以的吧。 她的口水流到我脸上，我怕再这样我一定会上了她的，所以轻轻推开她，她似乎在梦里，手一下子抓紧我，说着梦话，方哥，别放开我，别放开我，我害怕。 我心一阵痛，本来心里还有一股欲火的，此时一下子没了，我扯了一张纸擦去她嘴角的口水，暗暗说道，周海艳，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第二天早上，周海艳比我先醒，我睁开眼时她已穿上了衣服，我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她说谢谢方哥，要不是你抱着我，我昨晚肯定会被恶梦折磨一晚上的。 我说林小娟都和你说了什么话，她说没什么了，自己也想通了，加入公司，钱也转到公司账户上了。她像记起什么地说，方哥谢谢你，那两仟块钱我转到你账户里了。 我说什么两仟块钱，她说林小娟说昨晚给那三个男人的两仟是在你的钱里扣的，所以我就转给你了。 我点了点头，问她买了多少份，她说只够11份的钱，全部买了。 我说你是真想通了吗？ 周海艳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方哥，我到公司了，你以后保护我行吗？昨晚我实在太累了，不然我就把自己给你。 我知道她不是想通了，而是被逼无奈，只得如此选择，我说到了公司只要你听话，守规矩就没人伤害你。 此时传来敲门声，周海艳立即就去开门，林小娟站在门口，扫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周海艳，说下去吃饭了。 吃过饭，林小娟说我们一起到海城，然后李志和周海艳一起先回公司，周海艳先是说不想和李志在一起，林小娟说我们最迟明天就得回去，到时自然能见到方成。 我脸一红，林小娟似乎认定我和周海艳已做了那事，不过我想好了，认为就认为吧，这样也好，我可以名正言顺地保护周海艳，这女孩子实在让人同情。 不过我清楚我必须改变，我得让林小娟猜不透我，我才能不受她的控制。 我开始沉默起来，也不劝周海艳，也不搭理林小娟的话，认真的开车。 到了海城，林小娟就给李志打电话，让他立即到汽车站，我们的车也直接开到汽车站，停下车见李志正站在附近等我们。 林小娟拉着周海艳下了车，让我也下车，来到李志面前，林小娟问李志，向芙蓉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李志说那男子昨晚被灌醉了，在客厅沙发上睡了一晚上，早上醒了，不过他说他不想加入什么发财的项目，他现在在一个工地上上班，这次来只想和向芙蓉玩几天。 林小娟大概了解情况之后，对李志和周海艳说你们两人一起到公司去，路线李志是清楚的。她又对李志说，李志，在路上你好好照顾周海艳，但不能对她有任何想法，周海艳心里不舒服，你陪她多聊聊，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马上可以升职了。 李志兴奋地点头答应，说谢谢林经理，我一定按林经理的指示办。 看着周海艳可怜楚楚的样子，我本想去安慰她一下，可我停下了，我说过我要改变，我的心要变硬，硬如钢铁，只有这样，我才能让自己有力量收拾林小娟。 两人上了汽车，林小娟松了一口气，说方成，这件事办了，剩下的就好解决了。 我答应了一声，她见我这个样子问是不是不放心周海艳，我说怎么可能，李志肯定会安全带周海艳回去的，经过昨晚的事，周海艳应该明白跑是跑不了，而且你那么帮她，她也应该感谢你。 林小娟微微笑了一下，但愿吧，方成，看样子昨晚你还是没下决心让她变成你的女人。 我说你不是说我不准侵犯她吗？小娟，我一切都听你的。 她说我昨晚可说过，让她回来后要向你认错，然后让她和你做那事，她是答应了的啊，看来她说一套做一套，还是没真正死心。 第31章 打人 我没想到她又绕我进了圈套，我立即说可能不是吧，她倒认了错，可她倒在床上就睡了，她应该再也没力量做什么事才那样的。 我反问，小娟，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和这个女人做那事，我只想和你做。 林小娟脸上一冷，方成，你一定要想清楚，在这个公司里，你不做，她只会被其他人玩，如果你玩了她，她就有人保护了，这样于你于她都有好处。 比如说要不是我刚才对李志那样说，李志现在一心就会想玩周海艳，李志的嘴可厉害着呢，周海艳如果找不到其他人保护她，在李志一番游说下，你说周海艳是不是会被他拱了，方成，你是在做好事，你也别惦记着我，我虽然还念着以往的旧情，可我觉得你和我还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 我想老子当然不是你那个龌龊世界里的人，不过哪敢说啊，我就说我们俩怎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说我不够坏，我问你喜欢坏人？ 她笑了笑，说她特别喜欢坏人，也喜欢干坏事，就像你现在看到的一样。 我说我没看到你干坏事啊，我只觉得你做事太狠，但我发现好像结果表明你是正确的，所以我心里就想你做事反而更理性。 她说你真这样想，我说当然，她似乎有些满意，说这样想就好，那我们之间的差异就少了好多。 我仔细回味着她的话，看似说的是我们的私事，实际上她是在试探我，是在试探我到底对她现在所做的一切所持的态度。 到了租房的小区附近，她突然让我停车，我说怎么啦，她说她要到对面的超市买卫生巾。 超市不大，从外面看里面只有一个门面的入口，收银台也在门口，所以视野并不好，突然，我心里一个救周海艳的计划产生了。 我说我去给你买吧，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说我以前不是给你买过吗？ 她想了想，笑了，说对啊，以前你倒是给我买过几次，可你知道我用什么牌子的吗，要哪种外形的吗？ 我说只要是以前那种我就知道，我说那时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能成为卫生巾。 她一下子笑了起来，说行，那你快去，以后我让你当几次卫生巾，看你能干出什么事。 我不紧不慢地来到超市，在里面逛了一圈，看到有笔，拿上一支，装着在试笔迅速在我的钱上写了一段话：好心人请你给XX大学打个电话，大四学生周海艳被骗海城双林乡传销组织，请解救。 我连连写了三张五元的，再迅速跑到卫生巾专柜拿了几包，快速到了收银台。 超市人不多，当我在把钱递给收银员，拿起东西要离开时我提醒到：美女，麻烦在我走后仔细看看钱，谢谢你了。 那女孩子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立即跑着向汽车走去，林小娟一看，说哪里要这么多啊。 我说你爱干净，得勤换，公司离镇上远，多买点总是好的。 她还是比较满意，我上了车，她将东西放好，我眼光扫了一眼超市，那女孩果然在看收到的钱。 汽车快速到了小区，上了楼敲门，向芙蓉过来开的门，她的脸红红的，衣服也有些零乱，一看我就知道肯定是那男人动手动脚。 林小娟刚才说向芙蓉已详细说过那男人的情况，这个男人是个色鬼，到海城来玩可能主要是约炮，不过说得倒很冠冕，对向芙蓉说过来处处，如果大家都愿意的话他就在这边找一个工作，然后和向芙蓉正式交往。 男子说可不可以过来就住在一起，向芙蓉得见了面才能决定吧，她倒不介意太快，但总得大家都有感觉，如果都有，也可以。 男子跟在后面，见我们进来，特别是看到林小娟，脸上那神色完全不一样了，林小娟可比向芙蓉漂亮多了，男子瞬间被如此美女镇住了。 向芙蓉立即对男子介绍，这是一个公司的姐妹，那男子伸出手想握林小娟的手，林小娟轻轻让了一下，介绍我说这是我男朋友。 男子比我矮，不过比我看起来壮实，脸上还有横肉，感觉与混社会上那种人有些相似，我立即就有一种厌恶感，而且觉得这种人怎么可能有钱。 但林小娟的表现却令我吃惊，她是那种特别冷傲的女人的，可她此时对这男人却没有明显的厌恶感。 相反，她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磁性，特别吸引人，我一下子想到她骗我时那种撒娇的样子，心里一阵恶心。 林小娟说早就听向姐说苏哥要来，因为有另外一个朋友要加入公司，所以此时才过来看看。 原来这个男子姓苏，我也是此时才知道，此时程晓强也出来，说林经理，你过来了？ 姓苏的眼前一亮，说没想到美女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经理，真不简单啊。 林小娟说我们这个公司很公正，不是以年龄，而是以业绩，然后她问向芙蓉，要不要一起到公司看看，让苏哥也见识一下你的公司。 姓苏的可能是被林小娟吸引了，说行啊，要是公司好，我就留下来。 我们开车回到了别墅，然后依旧是王哥那三个人在房间里，我们没有离开，林小娟只把我叫到花园，说要商量公司的事。 在花园我就问林小娟，为什么一定要让王哥他们做这事，林小娟说王哥他们三个人都是邱总经理的亲戚，他们三个人对如何说服其他人加入公司很有经验，能应对各种问题，这比向芙蓉去说效果好得多。 我说那为什么一定要到别墅，她说来别墅就是要给人一种向往，这就是公司发展到最后每个人都可以达到的结果，这样才有说服力，公司的吸引力自然也就有了。 我说你上次怎么不带我到这里来，她喝了一口水，说你这人性格才烈，而且身强力壮，做事往往不要命，要是到这里来的话，极有可能会出事，所以没带我到这里来，而且，她故意停顿一下，说我当时特别相信她，不需要这样做，这样可以节约她很多钱。 我说这钱是怎么算的，她说租房子租人都得由联系人出钱，当然也不是一个人出，而是受益的人大家都得出，比如周海艳加入公司后，李志会得奖金，也会扣下这些成本，包括李志的上线，包括她自己，都得出钱，当然相对于奖金来说，这点成本就算不得什么了。 她似乎真想让我明白如何赚钱，所以说得挺仔细的，正在此时，客厅传来吵闹声，我们赶紧过去，只见姓苏的男子一拳打在王哥脸上，大声吼道：老子是来泡妞的，这连摸都没摸到什么，你狗R的倒来让老子搞传销，你他妈找死嘛。 我静静地看着，没有往里走，曾广华正要上去劝，姓苏的又是一拳，两个男人都无法控制住男人，被打得不敢上前。 向芙蓉一下子慌了神，对姓苏的说，苏哥，别激动，王哥也是让你了解一下公司，你看看，这公司挺不错的嘛，你是可以考虑的。 姓苏的顺手抓住向芙蓉，吼道：向芙蓉，你TM骗我过来加入传销组织吧，在网上你对老子又是撒娇又是露奶，原来就是骗我啊，老子昨晚被你们灌醉也是你们的计策吧，现在怎么说？ 向芙蓉说苏哥，我们不是传销组织，我说过让你过来是我们见见面，你了解一下情况，看能不能在这边发展。 姓苏的来劲了，说可你答应来了就住在一起啊，老子连你奶子都没摸一下，你就让我交钱，老子嫖婆娘也没这么贵啊。 向芙蓉急了，苏哥，不是这么回事…… 还没说完，姓苏的一把就把向芙蓉抱在怀里开始扯衣服，你说不是搞传销对吧，好，那老子先摸摸再说。 向芙蓉挣扎着，林小娟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办，我站在她后面装着没看见，向芙蓉大声叫了起来，我再一看，向芙蓉的衣服已被扯开，王哥和曾广华不敢上前，梅姐更是远远的看着不知所措。 我一见向芙蓉看向我这边，那眼光和我对视了一下，我再也忍不住了，冲了过去，一耳光打在姓苏的脸上，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再给了他一拳。 他手一松，看着我，或许是因为我的身材比他高，气势比他大，他不敢动手，只大吼一声，姓方的，有你屁事啊，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冷冷说道，姓苏的，你那妈是猪脑子啊，向芙蓉让你过来是真心的，可她总得找一个靠谱的男人吧？你TM要钱没钱，要人才没人才，她给你介绍一种发财办法，你说她是传销，那我问你，你们那里有安L吧，有卖上万块的床垫的吧，你说那不是传销还是什么？ 他其实是被我打了之后发懵了，我一阵骂过之后他随着我的思考惯性说可那是有店面有产品啊，是国家批准的啊。 我说那你周围的人为什么一个劲地要你买产品啊，为什么让你帮介绍人啊，为什么还给你返钱啊，这是传销吗？ 他迷惑了，我一顿才说道，你啊，坐下吧，这些你不懂，让我们经理好好给你上一课。 我看向林小娟，林小娟比任何人都最先平静下来，她坐在沙发上，平静地说苏哥，对陌生人的不相信很正常，你不相信我们可以，可你不相信向姐就不对了，我清楚向姐是认真的，这条发财机会不是想有就有的，我不需要对你说得太多，我觉得你目前最应该想的，就是向姐对你的真心，你应该别误解了向姐的苦心。” 第32章 疑心重重 姓苏的被我打了几下，变得老实起来，说有屁的真心啊，说好过来就上床的，来了之后感觉就是被骗过来加入公司的。 林小娟说刚才方成不是对你说过嘛，向姐总不可能嫁给一个不靠谱的男人吧，你要是能拿出几十万，能达到向姐的要求，我马上对你赔礼道歉，我自己掏钱送你和向姐去办结婚证。 我估计姓苏的并没有真心想和向芙蓉有什么结婚之类的打算，可能也根本拿不出几十万出来，所以就不多说了。 林小娟看他情绪稳定下来，说苏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你不要武断地下结论，这样吧，方成，你和向姐一起陪苏哥在度假村转转，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再聊聊。 姓苏的还是有些害怕我的，看看目前的情况他应该处于劣势，所以勉强答应，说可以，他的确想去转转。 林小娟笑了，说方成，你到上面把手机拿上吧，还有到我那边拿点钱，要是苏哥想玩什么，你是主人你买单吧。 说罢，她转身上楼，那诱人的背影又展现在我眼前，我敢肯定此时她是故意的，姓苏的眼都直了。 我跟在后面，恨不得狠狠踢上一脚，然后把她压在身下，可这一切都是幻想，到了楼上，她递给我手机，小声说带这个姓苏的到第四号楼那家去，那里有人继续给他做工作，不过他可能会跑，如果他要跑，你能把他收拾下来吗？ 我说打肯定是没问题的，就怕外面的人看见了。 她说没关系，外面的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放心打，不过别把自己弄伤了就行，也别让他出大事。 下了楼，我们三个人一起出了门，那姓苏的果然想跑，我说苏哥，我知道你目前还是对公司存在疑惑，对我们也不太相信，可你看向姐长得漂亮，看到你可是真正动了心的。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为向姐留下来。 他说你们不会限制我的人生自由吧，如果限制我人生自由是犯法的，方成，我虽然打不过你，可现在都是法制社会，我想走，谁也拦不住。 我看了一眼向芙蓉，向芙蓉赶紧过去挽着姓苏的手，撒娇般地说，苏哥，可惜我对你一片痴情，说实话，我还有方成面前炫耀过呢，说我终于有男人疼了，他不相信，我说我会让你看到的，苏哥，你今天既然来了，我没有想一定要你留在这里，但你可以了解一下对不对，如果你觉得真的不想在这里，我也没有遗憾。 姓苏的如此一听，也不好反对，说行吧，我就听听你们讲的。 我说苏哥，我接着刚才和你说的话，我们公司是搞融资的，有国家正式投资项目…… 我们边说，我就将他带到四号楼，敲门进去，一对年轻夫妇从里面出来，我说是林经理安排过来的，对方立即热情地请我们进去，泡茶上水果，一切都是那么热情。 那女人穿着时髦性感，上面两团在给大家倒水时几乎展露完全，姓苏的也是偷偷看着，然后女人就热情地拉着向芙蓉，带两人到房间去参观。 这女人果然比王哥两口子能力强得多，先是介绍了房间的布局，那高档的设计和装饰把姓苏的说得一楞一楞的，然后就在三楼阳台上，女人开始介绍自己两口子加入公司的亲身经历。 边介绍，她还拿出一本画册，说财富案例，说为什么会得到越来越多的财富，还说自己是怎么退出来的。 她故意靠着姓苏的身边，姓苏的安逸地享受着高贵女人热情似火的柔情，这狗R的裤子下顶得高高的，眼睛不时扫着女人的丰满。 就这样，姓苏的留下来了，然后女人说自己说多了，要喝点水，让她老公讲讲理论方面的东西。 然后男人就开始说公司项目为什么是不公开的，为什么会让人带人来进行，而且拿着图片，甚至还用电脑放了两断视频，有国家领导人和知名人士的一些讲话。 如此就是一个多小时，姓苏的还真就相信了，正在此时，林小娟打电话给我，说让我回去，吃饭了。 我们回去之后，林小娟目光看了看我，我向她点了点头，用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她拿了一瓶酒出来，说苏哥，听说你酒量不错，大家一齐喝些酒。 王哥和曾广华也坐在桌上，说苏哥，你真厉害啊，只一拳就打得我们没还手之力。 姓苏的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了，本来大家都对传销很反感的，所以才会那样，现在知道不是传销了，这样吧，我喝酒赔罪。 中午饭大家吃得特别有兴致，姓苏的渐渐有了醉意，林小娟示意我跟她上楼，我来到她休息的卧室，她关上门，轻轻在我唇上吻了吻。 她说方成，本来想让你和我一起回去的，现在来看是不行了，等会会来一辆面包车，你和向芙蓉把姓苏的带到公司去。 我的确很诧异，不过想想我们出来只有这几个人，林小娟能利用的也只有我，对于姓苏的这个大块头，一般人打不过他，让他到公司又要让他觉得没有限制他的自由着实不容易，利用我是很容易理解的事。 我说你相信我？你不怕我逃跑？ 她说你怎么这么想，我肯定相信你，不然怎么会带你出来。 我说小娟，我是真心对你的，现在我也是真正想和你在一起，可我还是有感觉的，我感觉你还是不太相信我。 她靠上我的身体，轻轻地吻着我，过了一会说，方成，那天你说我伤害你太深，我想我的确有些过分，所以的确是有顾虑的，不过从周海艳的事上我已经相信你了。 方成，我不是要你当卫生巾，我要的是让你欣赏我为你穿着那套内衣，可我希望的是你有足够的能力买得起那些内衣，也买得起我喜欢的其他衣服，你也看见了，我如果完整地买一套衣服得花几万，所以我希望让你欣赏却是在我们有能力有钱之后，而不是现在，现在我们得共同努力，得多挣钱。 我搂着她，说好吧，愿听林经理吩咐，她笑了之后，立即严肃地说方成，苏远强不是你想像的听话，他的思想会有反复，所以你在路上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出事。 我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倒担心你，程晓强这人看起来挺胆小的，要是他朋友是很强势那种，我真为你担心。 她使劲点了点头，我想她可能是真的动情了，这次吻我时舌头也伸出来了，我和她纠缠了一会，她说这正是她一直希望的结果，希望有人真正关心她，爱护她，而不是想从她这里占到便宜。 我不觉有点迷离起来，不过我很快打消了这样的想法，我下了楼，按照林小娟的安排，在吃饭结束后，扶着已有醉意的苏远强上了面包车。 面包车司机是一个三十多的男子，不过身材不高，但似乎对这些事见惯不惊，说了一声到哪里，他连怎么走都没问，我估计这人早就熟悉这些地方了。 因为是包车，所以我见苏远强醉意比较浓，将他扶到面包车的最后座，这样他也跑不了，而且一个人在后面倒着躺着可以任由他。 汽车很快就开上回去的路上，向芙蓉没有坐到副驾驶而是坐在中间的两个座位，和我坐在一起。 我开始很不自在，觉得这样的话不管是苏远强还是司机，都会以为我和向芙蓉有啥事，但很快我发现，苏远强呼呼睡起了大觉，而司机则开着车，根本没管我们，连后视镜都是侧向一边的。 我想想可能是司机们经常拉传销方面的人，不想听也不想看到那些骗子如何骗人而已，就算公安抓住他们，他们也真是不清楚怎么回事。 不出所料，那司机听后面的苏远强传来鼾声，这才对我和向芙蓉说这位大哥没啥油水，我说你怎么看得出来，他说光看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如果真是有钱之人，会如此埋头大睡嘛。 向芙蓉就急了，说该不会几仟块都拿不出来吧，司机说估计也够呛。然后他说你们俩难得出来玩，别顾及我。 我不解，向芙蓉脸则红了，司机见我不懂，说哥子，你们在公司里不准谈恋爱，不准男女走得太近对不对，这边路不好走，有两三个小时的车程，能亲热亲热还不抓紧时间。 我这才明白，果然司机是老油子，想想这或许就是地方生态，我问我们公司为什么会离海城特别远。 他说太正常不过了，如果离城太近容易出事，不过现在关键是看公司的动作模式，海城城里也有搞这种公司的，不过方式有差别。 聊了一会，司机也不再和我们说话，向芙蓉似乎真想和我有点事，她就靠在我肩上，把领口解开，一只手将我的手拉住，在我手上轻轻地画着。 开始我没注意她画的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有个女人这样靠着自已挺爽的，特别是那两团白白的看着挺过瘾。 后来见她脸越来越红，手上画的劲越来越大，我才仔细去感觉她写的什么字，原来是一个玩字。 我看看她，她就将身体放得更低，将头放在我大腿上，似乎是想睡觉的意思，不过我知道她是想让我的手更方便。 我自然没有拒绝这份艳福的理由，而且有种特别刺激的感觉，将手轻轻摸进领口，抓住了那团丰满。 第33章 伺机而逃 刚想细细把玩一下，不想突然间后排的苏远强长长的“啊”了一声，我俩立即松开，苏远强问到哪里了，司机说刚刚出发不久，你睡吧。 苏远强说师傅你找个地方停一下，我要方便。 司机说稍等一下，很快汽车停在小山丘边，司机说往里走一些，那边会有一个凹处，没人能看见，又笑着说这地方不管哪里也没人看，你放心拉吧。 苏远强说哥子我还是走远的吧，我屌大，怕有些人看了忍不住，说罢看了向芙蓉一眼，脸上露出淫荡的笑。 向芙蓉脸一下子红了，说苏远强你快滚去拉，要是还能忍就上车我们走。 苏远强笑哈哈地往那边的一个凹坑处走去，我问司机苏远强会不会逃跑，他说能跑到哪里去？这里方圆几公里没人烟，他那样子是逃不掉的，而且就算他跑得快，他也会开车截住他。 我这才放心，但过了好久也没见那小子出来，刚要想过去看一下，那边传来苏远强的声音，方哥，你们等一下，我突然想来大的了。 外面太阳光挺强的，向芙蓉没好气地上了车，司机拿了包烟递给我一支，我说不抽，他说抽一支吧，我姓张，以后大家肯定还会合作的，说罢拿出一张名片，说有事一个电话，随叫随到。 我心一动，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将电话号码牢牢记在心中。 等好好久还是没有动静，我高声喊道，苏远强，你TM快点啊，可连续几声那边没有回应，我知情况不妙，说了声，张哥，搭上向姐去截住那狗R的，我这边去追。 我飞快地跑过去，那苏远强果然已跑了很远，身影也只有很小一点，我猛追了一会，眼看也不到四佰米的距离，不过我突然想这种状态很好，如果真能跑出去，我就这样追着，他在前面带路，至少我不会暴露，要是有机会一起跑出去，我再带人来搭救周海艳等岂不正好。 我放慢脚步，与苏远强保持着一定距离，跑了十来分钟，翻过一片山丘，但仔细一看，人和我都傻了。 前面没有任何村庄和人的迹象，至少两公里之外是一处更高更大的山丘，那里是连片的一毛不生的黄土地。 他呆呆地停下了，我也失望地慢步走过去，我说苏远强，你TM什么意思啊，怎么说得好好的却要跑啊？ 他说刚才在车上想来想去，觉得这应该是一个骗局，车都开了这么久还没到公司，哪有一个大公司会离城这么远的。 我说你不懂，我们公司虽然离城远点，但电脑啥的都有，是现代办公，那里清山绿水，远离城市的喧嚣，而且你想想，发财之路那么多，谁说一定得在城里。 我见面包车果然颠簸着从另外一条小路上开过来，说走吧，听司机说跑一天你也跑不出去，到了公司你看看，要是你想走，没人会留住你。 他说当真，我说自然是，你看我和林经理都是大学生，跑到这里来就不想走了，现在她的职位年薪上百万呢，不然跑来干啥。 我想先骗骗他吧，能把他骗过去再说。他将信将疑，骂了几句，说跑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又问向芙蓉在公司收入多少。 我随口说向芙蓉才来公司不久，和我差不多，他一脸失望，说不知道去了能挣多少钱呢。 我暗笑，但我心里还真是涌出无尽的失望，眼看刚才还在想能不能跑出去，现在来看这一切机会都不会有。 想着周海艳我心里特别难受，她长得漂亮，身心受到重创，要是不坚强一些，再做出极端的事是完全有可能的。 我倒上把信报出去了，但她的解救会不会有希望我心里没底，特别是那三张钱落在谁手里，会不会有人去查她大学的电话，会不会打电话去都是个未知数。 上了车，向芙蓉见我和苏远强都没话说，也不好多说，倒是小张嘟哝着，说苏哥你这人真是，让你去发财又不是让你去坐牢，跑啥跑，而且就算你跑上两个小时，也找不到一家人户，所以还是靠在车上睡觉吧。 我怕再出事，所以让向芙蓉去坐副驾驶，让苏远强到最后面再睡一会觉，他也是累得不行，上去也不说话了，眼睛只是盯着向芙蓉。 回去之后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杜小红直接就带着向芙蓉和苏远强进了一间讲课室，台下是几十个人，台上有站着公司几个领导几个美女，向芙蓉将苏远强推上前面台上，两边几个穿得特别性感的美女不由分说每人对苏远强来了一个拥抱，大声说着欢迎加入之类的话，台下的人齐声叫道：欢迎欢迎，欢迎新同事…… 苏远强楞在那里半天也没反应过来，他一定在想怎么会有如此的欢迎仪式，这种方式相对于我的进入，实在是特别隆重，我不清楚为什么我没有受到如此待遇，可能我当时遇到这样的状况也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北。 然后那位专门讲课的女人就开始请苏远强做自我介绍，苏远强憋了好久，才说出几句：我叫苏远强，男，二十五岁，XX省黄江县人…… 我不由笑了起来，其他人却是热烈的掌声，然后是几个美女安排他坐在第一排正中央，那位姓宁的女老师开始第一节课，这是对新加入的人进行的第一次洗脑。 苏远强傻傻地坐着，不一会水送过来了，还给他送来一支笔和一个软面抄。杜小红安排向芙蓉坐在他身边，一副装出来的含情脉脉，把苏远强弄得心神不宁，完全被这种狂热的气氛左右。 我慢慢后退，看到一双期盼的眼光，也是在后面的位置，李志和周海艳坐在里面，周海艳机械地跟着大家做着一举一动，当我到了的时候，她立即挤出半个座位，眼睛看着我。 我想我应该保护周海艳，所以虽然看到李志不满的眼光，却坐在周海艳的身边。 林小娟这次带我出去，让罗仁杰和其他人对我立即另眼相看，他们原以为猛子出了事，上面的人肯定会首先怀疑我的，可没想到我反而被重视了，这些事后来我才清楚有人说猛子的事是猛子自已的问题，与其他人没关系，而且我和向芙蓉都经受了考验，得到上面的信任，所以才被林小娟带出去了。 好多人称赞说林小娟果然心胸开阔，我这个曾经打过她的人也不计前嫌。 李志提前一天回来，应该是得到这些消息，加上周海艳对他根本没有好感，所以他也不好多说，只是他完成了自已的任务，现在就等着林小娟回来之后给他升职呢。 我突然感觉到口袋的手机在轻轻地震动，悄悄从后门溜出去，一看是林小娟的短信，问倒了没有，我立即回复说到了，然后问了一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她回说正常，我本不想给她回的，不过后来想要把情侣的关系找回来，我得主动一些，于是说你小心点，注意身体，注意别乱吃东西。 她也不回，我看着教室热闹的气氛，本不想回去，可想想那寝室更是满屋臭味，可能这教室还会好一些吧。 我又缓缓进了教室，此时姓宁的女老师正在一块黑板上计算着钱生钱的道理，她先是举了一个例子来说明投资和创业的财富差异。 她说广州有个快倒闭的快餐店，店老板坐在店里发愁之际，从门外走进来一位老者，这位老者对店老板说，我给你出一套新的经营管理模式，包你在一个月内净赚十万元。不过他要店老板在净赚十万元的基础上给他一万元的报酬。店老板于是便采纳老者的意见，果真在一个月内净赚了十万元，按照约定，店老板理所当然应该付给了老者一万元的报酬。 这位老者是世界上著名的快餐店连锁大王——麦当劳先生。麦当劳先生在全球拥有这样的快餐店约一万余家，假如每家每月付给麦当劳先生一万元报酬的话，那么他一个月将得到一亿的报酬，一年下来将获得一十二亿的报酬，假若说麦当劳先生按照传统的经营管理模式，独自经营这么一家快餐店的话，那么他一年下来也最多最多只能获得一百二十万的报酬，大家从这两组数据不难看出，这一十二亿要比一百二十万大出了许多许多倍…… 我见那苏远强已经听进去了，不住点头，之后宁老师说绿森公司所选择的就是这种模式进行投资的公司，大家好好想想吧，当绿森公司的项目全面推广之后，在坐的每一位都是受益者，到时你用手数钱都落后了，得每人自备一台点钞机。 下面是狂热的气氛，我看了看周海艳，发现她其实也有些迷惑了，看来这洗脑之术果然太强大了。 这样一来，苏远强是稳住了，但当他到了住处之后，也呆住了，口中骂骂咧咧起来，说既然有钱，怎么吃这么差啊。 罗仁杰说兄弟，你知道什么是忆苦思甜嘛，公司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因为怕大家以后挣钱多了忘了本，所以一定得让大家从最底层，从最艰苦的基础开始，苏兄弟，只要你努力，吃肉喝酒的好日子快着呢。 向芙蓉立即点头说，对啊，苏哥，你看看方成，他不也住这样的地方嘛，可林经理就有自已的单间了，这饭得一口一口吃，业绩得一点一点挣，只要业绩上去了，你想吃素菜都不行了。 第34章 医务室 苏远强见向芙蓉一直跟着自己，可能这两天还真对向芙蓉产生了好感，对那种单纯的炮友的想法已发生了改变，所以向芙蓉的话他倒还是要听。 看着这样的情境，我稍稍放心了，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头，后来回来寝室，那股臭气更是让我无法适应，我此时就觉得跟林小娟出去真好，让我增长了见识，还吃了些好东西，也呼吸了好多新鲜的空气。 我头很沉闷，吃过中午饭头就越来越沉，罗仁杰本来想过来讨好我，想问问这两天在外面的情况，可见我这样的情况，就问怎么啦？ 我突然想到给张慧买的那条围巾，于是说头痛得厉害，得去拿点药，罗仁杰说那快去吧，不过听说药价涨了，你小子最好少拿点。 我答应着说不吃药总不可能吧，故意在铺上坐了一会，利用没人注意的时候将围巾夹在衣服里，用手按着头，向医务室走去。 张慧一见是我，特别兴奋，脸红红的，问我怎么啦？ 我说头痛，她吓了一跳，问是不是上次必须不断走动才能缓解的痛，我想了想，说不是，她才松了一口气，说她查过，如果真是那样痛的话，脑袋里肯定有问题了。 我说张慧，你给我写的字我看见了，我特别感谢你，我现在最头痛的是我如何才能感谢你。 张慧坐在我对面，说方哥，你是大学生，长得这么帅，和其他人不一样，我真的想帮你，所以才写了那个，不过我不需要你感谢的，你别那样。 我这才悄悄从衣服里拿出围巾，放在她手上，“小慧，让我这样叫你吧，你是我遇到最美最善良的女孩，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你别嫌弃。” 张慧的脸更红了，我明显感觉有些发烫的样子，她立即放在抽屉里，然后将抽屉拉开，看了又看，说，方成哥，我好喜欢，谢谢你。 我们就这样看了好久，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冲动地说张慧，以后和我处行嘛？ 她害羞了一下，立即摇摇头，说方成哥，林经理是你原来的女友，这次带你出去，我估计她还是有些内疚才这样做的，她不会对你放手的，你也可以利用她干出一番事业，我们成为朋友我就满足了。 我说张慧，你说的没错，我肯定会干出一番事业的，不过张慧，答应我，给我一些时间，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和你处好不好？ 张慧想了好久，说方成哥，和你处我当然愿意，你可千万别做以前的傻事。 我点点头，说张慧你放心吧，我不会再那样了，我听你的。 她笑了，说她比我小呢，要听也是她听我的，然后羞涩地问我头是不是真的有些痛，要不要拿点药，我说还是得拿点，不然房间那些狗R的肯定会怀疑。 张慧笑着给我拿了几粒药，说听着我说粗俗的话感觉奇怪，不过听着也过瘾的。 我突然有种初恋的感觉，我们就这样小声地聊着，我相信张慧应该是没有经过多少的恋爱，所以挺害羞的，我摸她的手，她想抽回去，可见我那特别希望的目光，她又放到我手上来了。 这是一个太单纯的女孩，就像我当初看到她一样，清纯如泉。 外面传来脚步声，张慧赶紧抽回手，然后拿起听诊器，放在我胸前，外面过来的是宁老师。 宁老师叫宁欢，三十多岁的女人，是公司的主讲老师，她一眼看到我，问，方成，你怎么啦？ 我说头痛，还有点咳，张慧挥挥手让我别说话，我看着张慧，心里渐渐感觉到，张慧这女孩子虽然清纯，却绝顶聪明，反应极快，她很清楚如何在如此环境下生存，而且知道如何掩盖一切可能引起怀疑的事。 听了一会，她取下听筒，站起来特别热情地问宁欢，宁老师，你哪里不舒服？ 宁欢瘪瘪嘴，说还不是为了那个苏远强，为了他上午讲了几个小时，实在不行了，嗓子痛得厉害。 张慧立即说那我看看你吧，方成，你等一下。 我自然高兴，说行，张医生你先看宁老师，她可是公司的重点保护对象呢。 张慧开始检查，我说宁老师，苏远强今天的欢迎仪式搞得挺不错的嘛，宁欢说是啊，这可是林经理专门打电话过来吩咐的，说一定要做好，她说这个人有挖掘潜力，要我们把事情办好。 我说林经理说苏远强有潜力？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宁欢说我也没看出来，可林经理说是那应该是吧，因为林经理看事情很准的。 张慧边拿药边说道，宁老师，你应该培养一个接班人啊，你现在这个样子，嗓子可承受不了。 宁欢说是啊，现在一直也在考虑，可一直没什么合适的人选。 张慧说现成不就有一个嘛，你看你对面，方成是大学生，专业也与宣传类相关，而且特别帅，要是当老师啊，还不迷倒一大遍。 宁欢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对啊，张慧小妹妹，你这样的提醒倒很不错嘛。 不过她这话边说边看了看我，对我轻轻一笑，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立即站起来，说张医生，你可别开玩笑，我哪敢当老师，我没那能力。 张慧说我只是开玩笑而已，方成，你想当老师，那得宁老师考察之后才行，又不是我说了算，你不用紧张，更不用抱什么希望。 我故意傻傻地笑了几声，坐在那里不说话。 张慧给宁欢拿了些药，然后写了数量让宁欢签了字，宁欢走到门口，突然转身对我说方成，小张说的话倒也有可能，不过你得努力才行。 我立即就站起来，做着特别虔诚的样子说感谢宁老师。 宁欢离开，我看着张慧，说张慧，你真好，而且我发现你绝顶聪明，她开始笑了笑，然后说我算什么聪明，要是真是聪明的话，就不会到这里来了。 我说对啊，为什么李志会把你弄到这里来啊。 她坐下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去把门关上，拉着我的手说，方成，如果我说了，你还会和我处吗。 我突然想到那事，想到张慧这样的小女孩，还真有可能被李志这样的人骗了，要是两人干了那事，我心里还真不好接受。 不过我想张慧这样善良的女孩，就算被那个了，也是受骗，虽然心里特别恨，特别气，可也是愤怒伤害她的人啊。 我说张慧，不管怎么我都想和你处。 张慧说她是一个坏女孩，我不由有点诧异，这么漂亮这么清纯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是一个坏女孩呢。 她说方成，你以后就会知道的，不过她又在我耳边小声说你可别乱想，我说的坏是调皮，可不是陈蓉那种坏。 我一直对陈蓉没有多接触，只知道她言语极少，说话与行动的比例差不多，就是男寝室这边有什么不对头，她也一脚踢过去，但她从来没踢过我。 她管理生活，管理寝室清洁和吃饭这些，听人说她发展下线的方法很简单，说过来大家玩几天，那边男人就屁颠屁颠跑过来，然后她果然就会满足男人，两人上床干过之后，她说我有一笔业务，你得帮忙，男人一般就会说没问题，然后她就说你跟我到我们公司吧，帮我做一下宣传。 来到公司，她依旧可以满足她的下线上她，不过她要这些人要投入，总之一点，上她可以，代价就是买份额。 如果在上她的时候答应了，下了身就翻脸不认账，她的处理方法很简单，就是打，虽然男人的力气肯定可以打得过她，可没她的狠劲啊，里面几个她发展的人都被她打过，所以没人敢惹她。 她不多说话，几乎就没和我单独说过话，所以此时张慧说她时，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去理解这个问题。 我说我不太清楚陈蓉的情况，也不了解这个人。 张慧说方成，你要学会去了解里面的人，学会去理解他们，不过里面很多人的感情已淡泊了，好多只为自己的利益，这些你不要去学。 我觉得我在张慧面前反而如一个学生，但我却特别喜欢听她说，或许是我们内心的激动和相悦，所以觉得有说不完的话。 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我拿出来一看，是林小娟的，依旧是短信，她说她得明天回来，让我注意一下周海艳和苏远强的情绪。 我立即发短信说我会注意的。发过之后，张慧看着我手机问我自己买的手机吗，这手机好贵的。 我说哪是我买的，但想想这样说不对，就说，是我给的钱，但却是林经理选择的。 她这才明白过来，她问我我的钱是不是全部由林小娟管着，我说差不多算是吧，你怎么知道。 她说是杜小红告诉她的。 我说那你觉得林小娟有什么目的，为什么把我的钱管住不让我拿出来用？ 张慧想了好久，说这样也有好处，只是如果她是你女人自然好，但…张慧突然问：“方成，看来林经理还是想和你好呢。” 我说不可能，她把我整成那样，怎么可能和我好，但我和她毕竟是大学同学，而且以前真的是恋人关系，虽然吹了，可能她会有些内疚吧，所以现在这样做，是为了给公司的人一个好印象，说穿了就作秀。 张慧说我也觉得你们俩人不可能走到一起，现在最多是利用你罢了，但你可千万别得罪林经理，她太神秘了，神秘得让人害怕，在她的心目中，可能可以傲视一切，可能看不上所有人。 第35章 警告 我知道张慧说的所有人其实主要是指我，我说小慧，我得先走了，你记住我说的话，以后别喜欢别的男人了。 她红着脸，也不说话，我要出门的时候，她让我等一下，跑过来在我脸上吻了一下，小声说她会记得一切的。 我心情大爽，从医务室出来，头已一点也不疼了，刚要到寝室，看见杜小红站在隔壁门口，我立即和她打招呼。 她抛过来一个媚眼，然后说方成，今天下午的安排是你谈谈这两天的经历，听说你见到几个已自然退出的老总，给大家说说别人的情况，让大家羡慕羡慕。 我说没问题，然后小声对她说小红姐，我给你带礼物了。 她大喜，脸也红了，媚眼连连，小声说下午学习结束后找我。 下午学习，我把这两天的情况，特别是看到的度假村的情况给大家说得绘声绘声，让组上的人听得一楞一楞的，后来就连苏远强也高声笑道：方成，你TM太会说了吧，我可是亲自呆过啊，怎么就没你这么多体会呢？ 大家的目光看向我，我就问他，苏哥，你觉得我说的是谎话？ 苏远强挥着手，摇摇头，说没有，你说的都是事实，我只是没有从这些现象中看到你这么深刻的道理。 我正还要说，背后传来宁老师的声音，她笑道，方成说得的确不错，小苏兄弟，发财的道理就是这样，表面来看只是钱多钱少，可仔细去发现，才会找到致富之路，方成的视角就是这样的敏锐。 我没想到一阵吹嘘也能达到这样的效果，连连表示宁老师过奖。 周海艳依旧没有多少回应，我看她似乎一直都小心翼翼地，不和大家说话，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该笑就机械地笑，对我倒有一点不同，不过其他人应该感觉不出来。 看着她，我就想着那三张写了字的钱，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够打电话。 下午的学习结束之后，杜小红对大家说我们组上这次效果很不错，要大家都努力，争取每个人都做得更好，说完之后就解散了。 我会意她会留下我，不过我还是站起身要离开，她在我走了几步之后说方成，你等一下，我还想问问几个问题。 我装着放慢脚步转身走到她身边，她指了指广场，说我们走走吧。 走到没人的地方，她说方成，你真的给姐带了礼物？我说当然是真的。她兴奋地说她找到了一个好地方，我说什么好地方，她说是姐和你说悄悄话的好地方，我问在哪里，她说今天上午讲课的地方，虽然白天是大家最爱去的地方，可晚上谁会去呢，那里有个楼梯间，是放杂物的，她有钥匙。 我想想还真是个好地方，想着这个女人，我心里还是不知道如何决定才对，不过我也顾不得了，现在得首先搞定这个女人，我的计划才能进行下去。 我问她怎么会有钥匙，她说那天安强让她帮收拾一下杂物室，她一看钥匙竟然有三把，所以就偷偷取了一把，然后对安强说有把钥匙弄掉了，安强就说重新配一把就行了。 我心里一阵不爽，难道猛子一完蛋，这骚女人居然又让安强上了。 我说安强对你是不是别有用心啊，她说那是肯定的，不过她没让安强吃上肉，安强可不是猛子，不可能成为里面的头头。 我说那猛子吃上你的肉了？她一楞，脸一红说怎么可能呢，猛子不喜欢上少妇，只喜欢上没结婚的。 我暗暗骂，说你这些都知道了，还TM不承认，想想这女人也真TM笨，不过我后来想或许她是在我连连追问的情急之下说的话，所以才随口编了一些有明显漏洞的话。 这件事说完之后，她说方成，你再想法发展一个下线吧，如果你再发展一个，你就可以当主任了。 我说不会吧，我就算再发展一个，人数也很少啊，她说你的份额多，这就是最大的优势。我问小红姐，你发展下线的情况怎么样？ 她说方成，所以我急着找你嘛，现在真难啊，要发展下线得把啥都拼出去，我倒是谈了一个，也有些钱，我估计能弄几万出来，可那狗R的说过几天要到海城来，让我陪他两天，那话说得露骨呢，说就喜欢少妇的味道。 我说为什么不靠做思想工作，为什么得采取这样的方法啊，杜小红说不把他叫过来，你怎么对他做工作，方成，现在男人可精着呢，不上床他跑来干啥？ 晚上我想去看看周海艳，可刚到门口就看见她拿着笔记本在写着什么，几个女人问我找谁，我说过来看看，我从来没进过女生寝室。 陈蓉拿着手机，冷眼看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周海艳身边的位置，说你坐吧，知道你是来找周海艳的。 我脸一下子红了，我发现周海艳的脸也红了。不过我想要保护周海艳，这也是一种办法，只是我以前一直是被人欺负的对象，不知道这样能不能保护她。 我说周海艳，我们出去聊聊。周海艳点点头，站起身对陈蓉说陈姐，我出去一下。 陈蓉说去吧，我突然发现杜小红不在，也没多问，出了门我才问周海艳，杜小红到哪里去了，她说杜小红去见领导去了。 走在外面的广场，我说周海艳，现在艰苦一些，但你一定要挺下去，你要相信一切都会改变的。 她不说话，只是过了一会，她的眼泪就掉了出来，我也找不到话说了。因为说多了，我怕兑现不了任何东西，不说，却总是怕她走向极端。 我们这样走了几圈，周海艳问，“方成，你难道就从来没想过离开？” 我想这一点我倒真得好好和她说说，“周海艳，首先你得明白为什么要离开，然后得知道能不能离开，前面如果你不明白，后面的教训你是有的对不对，这个公司之所以建在这里，就是防止人逃跑的，而且附近的那些人都靠我们这些人的消费赚钱，他们不会帮你的，你独自一人可以逃出去吗？” 周海艳说我一个人不行，可我们可以找几个人一起啊，方成，你不是会开车吗，我们一起跑出去，抢一辆车，只要逃离这里，被警察抓住最好，我们就得救了。 我说你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周海艳，我送你几句话你一定要记住。不要对其他人说这些话，不要以为自已聪明，不要想逃跑，你如果真的做不出业绩，就安心地等。 周海艳哼了一声：等，方成，你让我等，是不是要让我等死？ 我说“你死了吗？周海艳，我说的话是对你好，你别擅自行动，也不要相信其他人，这里面只有利益，没有感情。” “方成，我知道你就是林小娟手下的一条狗，她给你扔一块骨头，你啃得滋滋有味，那骚女人的仇我一定要报。” 我苦笑了，说“周海艳，要不是她，你已被那三个男人强奸了。” 我相信周海艳并不知道当时的真相，所以以此来说服她不是一件好事。周海艳沉默了一会，说李志说过虽然他把她叫过来，可之后的安排都是林小娟在操作，那些打她的人都是林小娟安排的。 我暗骂李志这狗东西怎么咬人一口，就说李志把你弄到海城才是问题所在，你别听他胡言乱语。 结果我们闹得不太愉快，到了寝室门口，她说方成，虽然和你闹得不愉快，不过我觉得你还是真心在对我，我还是感谢你。 别看李志这人话不多，却是泡妞高手，到了晚上，我就看到他陪着周海艳在一起聊天玩耍，两人开心的样子让我对周海艳到底是怎么种情况不太明白了。 苏远强则粘着向芙蓉，而向芙蓉因为苏远强没有交钱，也就是还没成为公司正式成员，所以还得不断地劝，不断地做思想工作，两人也在广场的一角聊天玩耍。 虽然有了手机，可我一直担心手机里会被植入了监控，所以除了正常使用外，我不敢用它做其他事。 也不想看寝室的人打牌，我一个人出了门，不自觉地向张慧的医务室那边走。 张慧的医务室是我们这幢楼的另一端最后那间，中间隔了一下，外面是治疗室，里面是张慧的住处，听张慧说那住的地方也只是一张学生床和放东西的很小地方。 她要24小时值班，但外屋药水味道又重，或许也不愿意别人看见地的私密空间，所以她那门从来没人进去看过。 走到半中途，我停下了，不对啊，如果我喜欢张慧的事让其他人知道就麻烦了，林小娟知道了，不仅我再得不到她的信任，而且可能会给张慧带来麻烦。 包括杜小红，或许也会刁难张慧的，我停下脚步转向往广场中间位置去过去。 突然后面有人叫我，我转过脸去，一看是安强，问安哥有什么事。 安强来到我身边，说钱呢？ 我说什么钱？他冷冷一哼，说别以为猛子出事了，你就平安了，该拿出来的钱还是得拿出来。 我说安哥，其实我也想拿出来，可林小娟那天答应了，后来猛子出事之后她就变卦了，要不你帮忙去说说。 见安强有些不相信，我说安哥，其实我真想拿点钱出来，你看大家整天在一起除了做业务，业余生活也很单调，公司妹子多，好几个妹子长得不错，我有钱也想泡个妹子呢。 第36章 杂物室乱情 他呸了一声，说方成，现在公司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软蛋，谁会看得起你，这钱你必须想法拿来孝敬我们哥几个。 我说安强，你也别欺人太甚，你不是猛子，你也没多少关系，我挨打是因为我打了人，老子现在是公司的人了，你再敢打我，我不会饶你。 安强一惊，你TM还威胁我了？方成，信不信老子马上收拾你？ 我说行啊，来，我们找个开阔地，看谁干得过谁。 安强比我矮很多，虽然胖些所以个子似乎大，但我估计也是一团肥肉，不足为惧。 安强说老子这个时候还有事，方成，老子当过兵，还怕你小子不成，这样吧，你狗R的有胆量，晚上十一点出来，我们两人单独练练。 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说行，安强，你如果真有点当兵的样子，就别当孬种。 不过我看着他阴险的笑容，我想我答应得还是太匆忙了，这伙保安说穿了就是打手，猛子的身份已说明这些人一定是心狠手辣之人，他们是不会光明正大地与我交手的。 看着安强的背影，我想这个人肯定想接任猛子那个位置，但如今他想在猛子那个位置上肯定是不愿意现在公司安全管理上出现问题的，因为听杜小红说这几天他暂时在负责猛子管理的事。 他怕我把事情闹大，可贪婪的本性又让他想拿到我的这几百块钱，我想或许他还想以此在几个手下炫耀，这样的话别人也好服他。 所以他今天故意来找我，以为我是最软弱的人。 十点过了，我先是回到寝室看罗仁杰打扑克，他今天似乎对我好多了，说方成，你来打几把。 我说我不会，对这个也提不起来兴趣，他说方成，你得啥都学一些，以后找妹子就靠这个了。 我说打扑克与找妹子有屁关系啊，他说你不懂，扑克的玩法多，你现在多学些，以后可以教妹子玩，最好玩那种脱衣服的，不知不觉，妹子在你面前就把衣服脱了，你说衣服都脱了，那事不就成了。 我说你们慢慢学玩妹子的技术吧，屋里臭得不行，我得在外面去。 看了看时间已到了十点半，我悄悄往楼上的讲课室走去，刚刚到了楼梯转角处，一只手一把将我拉过去，我一看果然是杜小红，跟着她快步进了那间杂物室。 里面很小，还放着很多废旧物品，杜小红将门反锁上，立即扑在我怀里伸出嘴在我脸上吻着，我拿出怀中的那盒补水液，说小红姐，上次不是说过你皮肤得保养得补水嘛，所以买了一盒，不知道你喜欢不？ 杜小红立即将东西收放在一边，小声说喜欢，方成，你真是有心之人，怎么林小娟给你拿钱了？ 我想想她这可能是话中有话，要是安强知道我有钱了，如果不给的话岂不更会让安强觉得我是要与他为敌？ 于是说当时在外吃饭，林小娟不想买单，所以给了我几百块钱，我还小声骂了一句：这女人真吝啬，吃饭喝水用的钱，都是我给的，我那点钱终究会被她给我耗完。 杜小红表示同情，说那你身上现在有多少钱啊，我说可能还有几十吧，我说光你这补水液都是两百多一盒呢。 她大惊，拿起东西，打开手机的电筒功能，果然特别精美，这东西的确是标价两百多，说平时打折下来也近两佰，所以我说了一个价格应该不会被她认为我是糊弄她。 她关了电筒，放下东西，双手挽住我的颈项，方成，你真是一个性情中人，好舍得，要是我自已还舍不得买这么贵的呢。 我说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得用点好东西。她一听说东西再好，也是为了男人喜欢，方成，手还放在外面干啥啊，把你手放到你喜欢的地方去。 我往前一靠，她身体就靠近在那张旧桌子上，我注意到她好像在上面铺了厚厚的箱子纸，腰以下贴在一起，我的手就伸进了衣服…… 杜小红果然直接，这样玩了不到两分钟，她背向我趴在桌边，一只手向后伸过来，拉住我那早有反应的裤子，拍了拍：方成，别让我失望。 我全身发烫，在她的引导下完全了最重要的一步，她压抑地轻声呻吟着，这种特别紧张的状态刺激着我，很快，我完成了对她的第一次。 她滚烫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长长松了一口气，然后说方成，我还没爽够呢，你不是说你强得不行吗？吹牛。 这女人真TM骚，还不知足呢，我说你差点就把老子的贞操夺走了，这也有几分钟呢，还不知足。 她小声笑说她忘了这茬，问我还行不，我说老子今晚上你十次也没问题，她笑起来，说你是小十次还是大十次。 我说什么意思，她身体软软地靠在我身上，说小十次就是进一次算一次，大十次就是像刚才才算一次。 我狠狠捏了她一把，说你懂的真多，老实说是不是靠这个发展下线的。 她又笑了一会，问方成，林小娟为你怀过没？ 我说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我和她在大学恋爱，很纯真的感情。 她说难道你连上也没上过她？我一下子晕了，这女人怎么问这事，我说你别管，这是我们的隐私。 她说屁的个隐私啊，搞了就搞了呗，我只是奇怪她好多时候有些装纯而已，方成，如果你真没上过她，那太可惜了。 我说这些你别管，林小娟是事业心很强的人，我挺佩服她的。 杜小红叹道，方成，林小娟肯定和邱总经理有那事，我问你就是想知道是不是你弄了她的第一次，邱总经理都四十来岁了，要是被邱总经理弄了她第一次，她这么快就当上经理也就可以理解了。 我故作平静，心里特别地刺痛，我其实也这样怀疑，不过我在短暂的痛之后觉得我想多了，这个女人是我要报复的对象，我同情个屁啊，她那么恶毒狠心的女人，被猪拱了也没我啥事。 可心里那种痛却挥之不去。 我想出去了，可杜小红却进行了一个我没想到的动作，她蹲下身子，说方成，我让你再爽一次。 我突然想到安强和我的约定，说不行了，今晚安强要和我打架呢。 她吓了一跳，诧异地站起来，打架？方成，你吃豹子胆了，敢打架了？ 我说哪是我想打架，小红姐，林小娟真没给我钱，可安强这狗R的说猛子虽然出了事，可要交的钱还得给他，你说我哪里去找钱啊，我不得不打啊，小红姐，要不你去劝劝，我可不愿意打架。 她问是不是等会安强要来找我，我说是啊，他说十一点找一个空旷地方打呢。 杜小红想了想说方成这次你别怕，安强这东西也该教训他一番，前天他找我让我帮收拾这间杂物室，然后悄悄跑过来要我让他上，说以后他会罩着我，我当时借口推掉了，可他还不甘心呢，我也想收拾他，可我们女人家哪有那能耐啊，而且以后做下线工作时还得求他们，方成，你肯定打得过他。 我说如果正大光明地打，我可能不会输，可就怕他使阴招。 杜小红说是啊，这倒是个问题。我灵机一动，说小红姐，这样吧，你把他引到一个他没提前使诈的地方，假装亲热一点，我也装着就看见你们，然后跑过去和他挑战，这样他的阴招就使不出来了。 杜小红想了想，点头说好，方成，姐可帮了你忙，以后得记着姐。 出了门，杜小红说水塔那边最好，我说行啊，安强肯定在我们寝室附近，你先去看看，我到医务室去一趟。 她问怎么到医务室，我其实是想见见张慧，所以说我先去看看，让她别睡了，不然等会我出了事她来不及抢救我，我可不想死。 杜小红呸了我一声，方成，你这种心态，我估计你可能打不过安强，你怎么这么怂啊。 我说这叫前期准备，你不懂，而且此时我们两人一起下去也不好，别人看着要是发现我们这事咋办？ 我们各从一边下了楼，我直接到医务室去，敲门，里面果然过了好一会才有动静，张慧的声音问：“谁啊。” “小慧，是我。”我轻声说道。 她立即开了门，一把拉我进去，说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啊，寝室的人知道吗？ 我去搂她，她红着脸靠过来，说方成，我们得悄悄处，不然别人发现了你会出事的。 我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张慧，我不是怕什么，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这么一个喜欢的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的。 她说知道，不过这里面不要脸的女人多，让我别同情别乱说话。 我突然想到刚才上杜小红的事，心里一下子内疚起来，其实我之前并没想把张慧作为自已的女人的，只是此时突然就想到这样的事，一下子心里感觉对不起她。 她见我神色不对，问我怎么啦，我说在这里面，我就怕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她想了想，用手撮着我的心脏位置说只要这个地方是真心对我的，其他都不重要，特别是林小娟，你由着她吧，她肯定会让你做出格的事，你做了我也不怪你。 我诧异地问你怎么会这么想？她说林小娟这次带你出去，肯定是知道你综合能力强，合她心意，可她怕你不是真心在公司里，所以她一定会让你做坏事，只有你做了让你摆脱不了的坏事，甚至犯罪的事，她才会相信你的。 第37章 打斗 我感觉我连张慧一半的聪明都不如，我说张慧，你说得太对了，我有你这么好的女朋友，真是上辈子的福，我突然问，你怎么同意和我这个所有人都瞧不起的人处？ 她温柔地靠着我，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看着我说道：“因为我知道带我去到阳光下的那个男人一定是你。” 我一把搂住她，吻了她一口，她也没挣扎拒绝，我说道，小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出了医务室，我经过房门，见苏远强居然还没回来，心里暗暗为向芙蓉担心，我知道向芙蓉几次都拉我到水塔那边去的，这个时候过去，该不会撞上他们吧。 到了水塔附近，我果然看到两人影，不过不是苏远强和向芙蓉，的确是安强和杜小红，悄悄快步走过去，冷冷说道：“安强，你TM挺快活嘛，还想欺负小红姐？” 安强吓了一跳，一看是我，说方成，快滚，刚才你们组长为你求情，老子放过你了。 我说行啊，领导，我们一起回去了。说罢，我来到杜小红面前，对她示意了一下。 安强不高兴了，“方成，老子叫你滚，我和杜领导还有商量点事呢。” 我冷哼一声，说安强，老子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杜领导，你先回去吧，安强说要和我单挑，老子现在满足他的愿望。 杜小红立即跑开，站在我背后不远的地方，我估计刚才两人应该是正在谈着，但因为杜小红不怕了，知道我会来，所以拒绝了安强的要求。 安强急了，说方成，好，你找打，别怪我没提醒你，说罢就向我冲过来。 别看安强现在全身浑圆浑圆的胖得不行，可此时却并不笨拙，一招一式也虎虎生威，冲向我时都用着招式。 我的优势是力大，灵活，所以两人过了几招他也没占到便宜，他见几招制不了我，后退了两步，开始仔细观察我一会，突然猛地冲过来，又是一阵胶着之战。 我一心想将他打趴下，手上也使着全力，而且把猛子和他这伙人对我几次殴打的气都发在这上面，很快他就吃不消了，如此打了几分钟，他中了不少招，而我仗着人高手长，没被打着几下，当我退后一步后，他已经几乎站立不稳，而我没有任何受伤，他呼着大气，死死地咬着牙没有叫出声来。 奇怪的是此时我们组的好多人都过来了，不过没人来劝，也没人来帮谁，都站在那里看热闹。一个保安也站在那边，不过他也不敢动，可能他害怕他一动，我们组的人会过来帮忙。 我哼地冷笑了一声，看着安强那痛苦的样子，我发现他的脸越来越难看，越来越狰狞，我知道他是想我和我鱼死网破了。 突然，我看到远处一个人影，那人是张慧，她急匆匆地往我这边走，我突然想我是不是应该聪明一些。 但没等我反应，安强已不要命的高声喊一声，“方成，你狗R的去死吧。” 他连连使出杀手，但明显力气已不够了，我不禁冷笑一声，他这个样子已是强弩之末，估计要不了几下，他自己也没劲折腾了。 不过我想这可是晚上，怕他会出阴招，所以也格外小心。 果然，他一只手在刚才背过去的一瞬间好像夹了一根尖锐的刺，突然猛地冲向我，而且直接刺向我的小腹，这狗R的是想下杀手啊，我一侧身让过，狠狠打向他的那只手，只听“叮”一声，一根金属声响在夜间显得特别明显。 看热闹的人中好多人“啊…”地一声叫出声来，我故意向后一退，待他冲过来之际一把抓住他，将他一只手紧紧夹在腋下，拉过他的头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安强，这里人多，老子给你一个面子，打个平手怎么样？” 他楞了一下，喘了几口粗气说，“好。” 我立即放开他，说安强，你果然有些能耐，看来这兵还是没白当，不过我估计今晚打下去也分不清胜负，算个平手怎么样？ 安强自然知道该怎么说，行，方成，你小子以后守规矩老子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要是你敢不守公司规矩，老子还是一样要收拾你。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他看了看四周，我也注意到周围的人很多了，至少我们组上的人差不多到齐了，不过唯一让我奇怪的是周海艳没在，按理如果是我的事，她应该在才对，至少会关心我一些吧，可的确没有。 我看看李志，李志也不在，这样一下子就想通了，这两个人果然在外面玩，我不由想周海艳啊周海艳，老子还在想尽办法让你逃出去呢，结果你自己倒主动交给猪去拱了。 我都有种后悔的感觉，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在别墅的时候忍个屁啊，不如直接把周海艳上了。 安强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低沉地吼道：都滚回寝室去，妈的，我和方成切磋一下，看个球啊。 其他人没看到什么激烈的热闹，似乎觉得不过瘾，此时被安强一骂，没趣地往房间里走，张慧远远地站在广场中央，见我们相安无事，才快步往医务室那边走去。 其他人离开，杜小红和罗仁杰陈蓉却留下了，杜小红自然是故意说的话“方成，你怎么老是惹祸啊，这才回来一天又打架了，你看吧，林经理回来有你受的。” 罗仁杰也叹道，方成，你小子完了，林经理收拾你，你可别连累组上的人。 陈蓉却说道：方成，你刚才那叫打架吗？过来，老娘教你几招，看你那副怂样，老娘为你害臊。 我心想这陈蓉从来不太和我交流，今天这是怎么了？于是说行吧，陈蓉，我承认我没学过打架，可安强是当过兵的，该学过吧，我也没输啊。 陈蓉又哼了一声，说你也不看看你TM一米八几的块头，那安强最多也就一米七，你好意思嘛。 我脸真的红了，杜小红说，“算了，回去吧。” 我说你们走吧，我倒真想学几招，陈总管，我向你学习。 陈蓉说老娘虽然只是职高毕业，可要说打架，我也算得上研究生毕业了，我教你是你的荣幸。 杜小红和罗仁杰觉得无趣，骂了两句就回寝室去了，那陈蓉果然就一招一式地教我，特别是对刚才实战中我的那样动作边挖苦边说该怎么怎么做。 我此时才渐渐觉得，陈蓉其实能收拾男人，她打人的手段可能是从小就锻炼出来的。 后来休息的时候我问，陈总管，你肯定是武术世家吧。 她擦了一下汗，说别总管总管的，老娘不喜欢听，我爷是学校武术老师，小时候教过我，后来从初中打架一直打到现在，这点场面还是应付得过去的。 我说陈蓉，我也不叫你总管，你也别称你老娘，你可能比我小，听起来就像三四十的人呢。 她淡然一笑，说习惯了。 我试探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怂？” 她靠在一块石头上，过了一会才说道，方成，其实你被打的两次没人会认为你怂的，只认为你笨而已，可你之后被打怕了，虽然其他人说你变怂了，可我觉得你不是怂了，而是完了，对自己没信心了，打架打的是气势，你连信心都没有，还赢过屁啊？ 我叹口气，说你说得对，我真是失去信心了。 她说你没必要这样想，只要挣到钱了，别人不会笑话你的，现在你的关键是要发展下线。 我说现在发展下线哪有那么容易，我都不知道如果办。 她移动了身子，方成，要说简单也简单，该骗就骗，只要你不知道什么叫感情了，你就可以升职了。 我没想到她的口中居然能说出如此有哲理的话，于是说人怎么没感情。 她突然愤怒了，说方成，你TM装什么装，你的女人骗了你，还把你打成那样，这样是有感情的吗？ 老娘勾引男人，也是不讲感情了，所以男人来了。方成，你这个样子我看不惯，所以才骂你，别和人讲感情，别流眼泪，别相信人，做到这样子，你自然就可以挣到钱。 我沉默地看着她，她瞪了我一眼，向前走了两步，然后转过身，方成，你再不C姓周的，再不让她收敛点，到时要C她的人可能是排队进行的。 说完她就离开了，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后，把她说的话想了又想，看来陈蓉对林小娟那样对我还是觉得太过分了的，说明她其实在为我鸣不平。 对于周海艳，可能她觉得周海艳应该和我般配，李志上了周海艳大家肯定觉得有些遗憾。所以提醒我。 而陈蓉说的最后那一句话，我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是什么意思。 我回来的时候我看李志已睡在铺上了，也看不出来他的状态，不过我还是决定明天一定要问问周海艳，看她到底跑哪里去了。 第二天上午我感觉寝室的人对我还是有些不一样了，我从他们的眼光中看出，肯定是觉得我敢和安强的架，形象会勇敢一些了，不再怂了，不过也有幸灾乐祸的意思，估计我又会受到惩罚了。 我留意地看着李志，李志起床之后立即就出去了，我装着无意地出了门，见他果然端了一盆水送到女寝门口，喊着周海艳。 周海艳答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来，说谢谢啊，李志，不过以后别这样了，我自己会做这些事的。 李志说没事，这是我应该的。 第38章 疯狂的念头 上午杜小红带大家学了一个最新的游戏，就是一男一女一只脚绑在一起进行跑步比赛，本来女少男多，可没人敢和陈蓉一起，我想昨晚我们还交流过呢，于是过去说陈总管，我们一起行不？ 她点点头，目光中也有一丝感激，但一旦绑上我就发现我的选择似乎有些问题，她的动作太猛了，而且只一个字，跑。 幸好我有打篮球的基本功，所以没被她拉倒在地，这样我们就取得了冠军。给冠军的奖励就是中午第一个打饭。 休息时我见有人在布置教室，看了几眼是程晓强那个组的，知道林小娟马上要回来了，心里其实也挺盼望的。 其他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我趁这机会来到周海艳身边，小声问，“周海艳，昨晚怎么没看见你啊？” 她一楞，说不会吧，我还看到你了呢，你还和安强打架了。 我可以确信当时她没在，所以知道她在撒谎，心里有些不舒服，说周海艳，听我的话，知道吗？ 她哼了一声，说听你的话，凭什么啊？你又不是领导，而且方成，我才知道你原来有多么怂。 我知道是李志给她中了毒，于是说我虽然怂，但我对你说的话却是真的，我不是要和你套近乎，我是在提醒你。 她问你到底要说什么啊，我说你自己想吧，你是聪明人。 她说那这样吧，等会集体活动结束了，你到医务室去，我也去，我们聊聊。 到医务室？我差点笑了，那我和她的一切张慧不就一清二楚了。 不过我更担心的是这样不是会把张慧扯进来吗，我可不愿意让她影响张慧，于是说不行，我又没病，而且医务室张慧是公司的人，我们说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如何开口？ 她说没问题，张慧对她不错，而且张慧挺单纯的。 我说那更不能去了，正因为单纯，所以就怕乱说。 周海艳生气了，说反正我去，你去不去由你。 我不得不去，我是故意装着脚崴了说去擦点药水去的，周海艳已在里面了，我指着脚说脚崴了，张慧很紧张地看了我一眼，立即明白过来是周海艳让我过来的，于是拿了点红花油，说你自己擦吧。 周海艳对张慧说道，张慧妹子，我和方成在海城住了一天，处得挺好的，那事也做了，我想和他亲热一会，你放心，我只想和他说说话，我们能用用你的卧室吗？ 张慧红着脸看了看我，我脸也红了，却不好反驳，张慧立即说周姐，这样吧，我到门外给你们看着，我把门关上，你们就在这里面亲热。 说罢，她红着脸看了我一眼，表情特别复杂地开门出去，我想解释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周海艳立即到了我怀里，然后吻着我，小声说方成，我在外面那样是装的，我只希望和你在一起，昨晚你们打架的时候，我到门卫室看了，那里只有一个小保安，那家伙比安强个子还小，我们只要把他收拾了，开门的钥匙就拿到手了，然后就是一辆车，方成，我们提前约好黑车，要逃跑是很容易的。 我说你疯了，周海艳，这样不行，这里面有好多男的想跑也没跑掉，你一个女流之辈能办到吗？ 周海艳哼了一声，说他们有两种人，一种就是被洗脑洗得不想走了，还有一种就像你以前一样那么笨，要逃跑是偷偷跑，你倒好，把自己的目标弄得最大，只有挨打的份。 不过方成，我来了就不同了，我喜欢你，我们可以相互帮助，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我心中一股寒意，周海艳逃跑之心不死，她出事的机率就会最大，至于会出什么事我虽然不明白，可想想林小娟马上就要回来了，她怎么可能斗得过林小娟。 我一把将她推到墙边，低声吼道：“周海艳，老子再说一遍，不行，你敢动逃跑的念头，只有死路一条。” 她一下子哭了，“死就死，死了也比这样活着好。” 我不想多说，立即出门，张慧站在不远，我一出来她看了我一眼，问药水擦了吗？ 我说擦了，然后说周海艳不正常，她正在找死呢。 张慧低声说方成哥，别走，听我说一句。 我站住看向她，她说周海艳这事不如你直接对林小娟说了，这样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周海艳都有好处。 我摇摇头，说张慧，虽然我清楚这有好处，可我却不想背一个告密者的骂名。 张慧叹了口气，说是啊，或许周海艳根本就不理解。我说你也别劝她，装成不知道。 林小娟和程晓强带着一名新人是下午五点多才回来的，看样子似乎也经历了一番周折，那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头发染成红黄几种颜色，那边伴随着欢呼声，我知道他也在享受着和苏远强一样的待遇。 之后两三天，一切都处于特别平静的状态，李志表现得特别积极，他还时不时往林小娟那边跑，我知道他是在想他的职务为什么还没升呢。 第四天上午，另外一个组来了两个新人，我们这组的人正地广场学习，突然看到那边的宁欢被人扶着出来了。 张慧也匆忙地出来扶她，不过张慧似乎看了我一眼，那神情里似乎透着高兴。 不一会，林小娟来找我，她说那边宁欢老师得病了，你也听过无数遍她讲的课了，你去讲讲如何？ 我说好啊，那课闭着眼也讲得出来了，也没什么复杂的。 不过我上去了还是听到台下很多人轻轻的嘘唏声，那眼神明显看不起我，这个组由赵尚德负责，所以他也过来了，林小娟因为担心我，所以也过来看我的情况。 我想我要讲就一定得讲出新意，为了吸引新学员，我直接抛出最后达到的结果，说一仟万大家想不想挣，然后我说能挣到这个钱吗？会不会有风险，会不会是骗局。 特别是是后一条，是宁欢不敢在第一次新人进来的时候说的，而我却提出来，当然，我把税收、国家文件，发展远景等抛了出来。 结果出奇的好，包括原来的人或许对宁欢的讲课方式已太熟悉了，我的反而有种新鲜感，所以看起来效果特别好。 课上完了，我发现宁欢和张慧也站在最后面的门口，我赶紧过去说宁老师，不知道讲得对不对，请你多指教。 宁欢说不错，方成，看来你的确有这方面的潜力，林小娟站在附近，我看了看她，她点点头，也没多说，让我快回去。 我心里不爽，想想这女人至少也应该表扬我一下，这样要是能有机会让我去当老师，我就可以不发展下线，至少可以少祸害一些人吧。 反正我知道张慧是在帮我往这方面靠，今天宁欢这件事，很明显与她有关。 下午林小娟过来叫我到她办公室去，进了房间我也不敢坐，她则站起来走到沙发边对我说，方成，坐吧。 我这才坐下，问林经理，有什么事吗？ 她说方成，现在我负责的这个团队人员发展已遇到了瓶颈，今天我看了你上课的情况，我注意观察了其他人的表现，我认为如果要快速扩大，我们需要有所创新。 我说怎么创新啊？ 她说我做了一个统计，你看一下。说罢递给我一下数据表，上面是发展的下线与上线之间关系分类比例。 看着她在家人亲戚一栏画了一个红色的圈，我明白过来，我们发展的人这种关系很少，大多数是情侣和网友、朋友之类，她的意思，是要把重点放在家人和亲戚上面来。 我心里暗暗骂着这个狠毒的女人，家人亲戚是人最不能背叛和欺骗的，她倒好，专门做这一块。 她说方成，你也看见了，网友关系和朋友关系要发展一个下线难度实在太大，我就说你知道的吧，陈蓉发展了四个下线，总计有十五份，四个人中有三个人陈蓉和下线上了床，有一个还让她怀上了，幸好发现得早，没有造成后果。杜小红、向芙蓉和其他几个女的与下线都有这种关系，当她们把下线拉进来之后，稍不注意，这些女的就成了下线发泄的工具。 而几个男人呢，除了朋友就是网友，而且有一半以上都使用了暴力，这种事很危险，我不赞成这样做。 我哼了一声，你TM不赞成这样做，可却在我身上实实在在地做了，她似乎看到了我的表情，脸略一红，说方成，你的事我道歉过了，别揪住不放好嘛。 我说你说最后的想法吧，这些道理我都懂。 她说好吧，方成，我今天听了你的讲课，我打算让你在我们这三个组先讲讲，主题就是让大家突破思想障碍，发展家人，发展亲戚。 家人和亲戚是人这辈子最珍视的，不管找一个什么理由，或许家人就会全力支持，而且应该不会对这些人设防。 传销的第一步是让你内心有了解的打算，只要有了这样的想法，要被洗脑就容易了。而目前公司的情况大多是朋友网友，这样很多人本身对说到钱的事就是有防备心理的，有种天然的怕骗和拒绝心理，所以难度看起来就大多了。 她拿了一叠资料，说你好好研究一下这些资料，你手机可以上网的，我给你开了流量，你查一下这方面的信息，明天下午上第一次课。 我拿上资料往门口走，不过走到门口我把门关上了，她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我坏坏的一笑，指指我的脸。 第39章 难受的任务 她瞪我一眼，走过来在我脸上吻了一下，然后说道，方成，你虽然讲得比宁欢讲得好，但不适宜做专门的老师，宁欢讲课越多她挣钱越多，所以你如果成为专职老师，处境不会好，到时你不仅挣不到钱，而且下线也没发展好，没法升职。 我和她想法不一样，自然感受不一样，所以只得认账，说小娟，反正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一定要让你穿上那套衣服让我欣赏。 她轻轻笑了一声，说你现在多看看周海艳吧，别让她和李志太接近，李志的几个下线都是女生，他和周海艳走得太近了会出事的。 我说那我走近了会不会出事？ 林小娟笑了，淡淡地说会出什么事？要想让周海艳安心，你最好让她成为你女人。 我诧异地看着她，拉住她的手，说不可能，你才是我想要的女人。 林小娟淡淡地说方成，你怎么这么幼稚，我和你还谈不上是在恋爱，我现在也不想恋爱，我至少得在做出一番事业之后才考虑这些事，那或许是很久之后了，或者几年或者十几年或者一辈子，你没有必要坚守什么，我也不需要你坚守，我们两人都是自由的。 我不解地看着她，不由地仔细看着她今天穿的衣服，上身是V领T恤，领上端一粒纽扣过后是一条小椭圆的缕空，将丰满的胸部那深深的沟线勾画得摄人心魄，那明显的丰满轮廓无不让人眼光一亮。 下装是淡绿的七分裤，看似宽松，却是贴在身上，将圆圆的臀和修长的腿包裹成性感的诱惑。 或许只是那只有五公分的高跟鞋和外面的套着的小西装和给这层神秘给了一个明确的定义，这是一名事业型女人，但一定是一个闷骚的女人。 我不相信她没有对男人的渴求，昨晚我在干杜小红时说她的臀好圆时，杜小红说她原来很平的，就是后来她男人老是喜欢从后面上，而且两人欲望非常强烈，所以她的臀不知不觉就变圆了。 她当时随口就问林经理屁股那么圆，是不是你的功劳啊，弄得我无法回答。 可我此时想想，林小娟原来在学校的确是没这么丰满的，我突然明白她的意思了，她不需要束缚，只有这样，她想和哪个男人玩完全是自已的愿意，这样的女人，正和她这种占有欲极强的女人相配。 我说行，那我们各玩各的，等挣着大钱了再看有没有机会在一起。 她微微一笑，说这样想就对了，所以你得利用你的优势，稳住周海艳，周海艳稳住之后，她就可以给家里和学校同学打电话报平安，这样就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我立即出了门，心里也是凉凉的，林小娟在周海艳的问题上利用我，不惜让我和周海艳发生亲密关系，并不是看开什么，而是怕学校、怕家人寻找，想想一个女大学生如果真是没在了，相信会在社会上引起轰动的，到时林小娟就麻烦了。 我不由想起了那三张写了字的钱，回到房间，我也顾不上满屋的臭味，立即上网输入XX大学的字样，但并没有任何关于学生失踪方面的消息，我心里暗骂这些拿着钱的人真TM没点同情心，打一个电话怎么啦，难道会损失多少钱吗？ 唯一的问题是可能没多少人知道这所大学的电话，不知道如何打，打给谁，所以这些人怕麻烦，没当回事。 我想当讲课老师这件事我不能小看，要让林小娟离不开我，让她和我有更深的关系，仅仅靠同学靠以前的恋人关系是不可能的了，她是一个不讲感情的人，我要和她有更深的关系，表面看是工作上离不开，更多的是为了她的利益她更方面的利用我。 所以这课我得好好想想如何讲，虽然我知道这样讲产生的结果会让更多的家庭和亲人受难，可我不讲其他人也一样会讲，林小娟这样的女人要执行自已的想法，岂能在乎要不要我讲课？ 不一会，寝室里的人回来，罗仁杰拿出一副扑克，看来他们又要大战了，这已成了他们的每天的必修课。 李志问，方成，林经理叫你去干啥？ 我说她让我帮她分析一下这些资料，看着这东西头就痛。李志过来看了看，皱皱眉头，说这些东西有屁用啊，要实践才有用，看这么多资料，不如打几个电话，不如在网上找几个美女聊聊天。 我说李志你怎么不去陪周海艳啊，他说周海艳到张慧那边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看来这周海艳倒真是把张慧当成小孩子了，不过这倒让我放心了，我等她聊，到了晚上我就去找张慧，问张慧她都说些啥了，我想张慧肯定会告诉我的。 晚上我又说头痛去医务室，这几天杜小红把我看得紧，所以我一直没机会过来见张慧，我看她其实也挺想我的，我进去之后，她就把门半掩着让我进了那边的检查床，拉上布帘。 我吻了吻她，她也靠在我胸前，好一会我才问，听说周海艳老是往你这里跑，你可别中她的毒。 张慧说我才不会呢，她也不常来，这几天也只来过两次，今天就没来。 我诧异起来，问真的吗？李志说她跑过来了呢，如果不是到这里来，难道她还有其他地去处？ 张慧说那你快去找找吧，我觉得她这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估计周海艳依旧是贼心不死，还想着逃跑呢，所以心里特别担心，出了医务室开始四处寻找。 悄悄在广场四周走了一圈，又到几个角落看了看都没人，我就奇怪了，难道她还跑到其他房间去了？ 到了水塔附近，一个声音从水塔上传来，那是叫我的名字，我一听，她跑上水塔了。 我见她站在水塔高处，因为水塔从下到上是钢筋水泥做的巨大柱子，在柱子一侧有上下的钢筋扶梯，有很强的隐蔽性，所以不注意还真看不见。 她爬到十多米高的地方了，她向我招手，我观察了四周没人，叫她下来，她不，她让我上去。 这扶梯是在个柱子上固定的用钢筋焊接成的梯子，时间久了，漆也掉了，锈蚀得严重，所以一般人哪敢往上爬。 我说快下来，我上去这烂钢筋断了咋办？她笑着说那不正好，我们俩死了也有一个伴，你这么高大的一个帅哥，我也不吃亏。 我说可我吃亏了啊，老子连你腥味都没沾过呢。 她笑骂，说方成，你有胆量就上来啊，上来我让你沾过够。 我立即往上爬，听着钢筋的响声，她还是害怕起来，不断提醒让我小心点。待到了她身边，她立即拉住我，说方成，你真不怕要是这扶梯断了，我们一起绊下去？ 我说当然怕，不过我估计不会断。她这才放心，说方成，你上来过没有？你看看，站在这里，可以看到外面。 我看向围墙之外，四处一片荒凉，看不见人烟，也看不见有道路，说道，周海艳，我知道你还是想跑，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别跑好吗？ 她靠在柱子上没说话，但脸上却是不以为然，也没接我的话，她又说方成，你看那边。 我顺着她的方向，这个方向对着林小娟住的那排平房，人得稍微倾斜才能看到那边的情况。 不过我这一看，倒真的吃了一惊。林小娟那排平房屋顶用彩钢搭建了一个巨大的凉棚，平时我们根本没注意凉棚下面会有什么，可此时我们却看得清清楚楚。 上面有一排茶几和藤椅，那些经理们坐在上面喝茶，林小娟正和几个经理在打牌，我见她和那几个经理打得甚欢，而那几个经理边打牌，目光却不断往衣领里看。 而更可气的是她的身边左右都坐有男人，那两男人似乎在帮她看牌，其实却是在吃她豆腐。 我想她不是不清楚这一切，不过她却丝毫不在意，反而是有意装着不清楚拿着牌转头问这问那。 周海艳说方成，看见了吧，林小娟还是你想像中的那个样子吗？这副骚劲可能真心对你吗？别傻了，你不是林小娟喜欢的人，她也只是利用你而已。 我说是啊，周海艳，看来我是有些傻，不过无所谓了，我来的目的主要是赚钱而已，等我把钱赚到了，我自然可以选择。 赚钱？方成，我都忘了，你还讲了一堂课了，你真相信这个能赚钱？ 我说当然相信，周海艳，你难道不相信？ 周海艳不说话了，我也选择了沉默，她过了一会说方成，其实赚钱的方式很多，你可以选择其他方式的。 我说我就选择这样的方式了，周海艳，我上次的话你要记住。她就不理我了，我说下去吧。 往下走，我忍不住将头又看向林小娟那边，发现她没打牌了，而是站在凉棚边缘，向我们住的方向看着，不过我发现她似乎刚刚从我们这边转过身去。 到了水塔下，我们不紧不慢地往外走，突然听到哼着口哨的声音，刚刚想躲开，可对方已看见我们了，那人是安强。 安强见是我，明显已没了以前那种跋扈的样子，只是脸上有些淫笑，说方成，泡上没啊。 周海艳脸一下子红了，我说我们聊如何发财呢，啥泡不泡的。 第40章 征兆 周海艳立即接口说，安哥，听说你马上要升为保安主任了，恭喜你啊。 安强一下子眉开眼笑，说你叫周海艳吧，这些事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啊？ 周海艳抛过去一个媚笑，说安哥，这不都在传嘛，肯定是你了，安哥，你当了领导可得对我们好点哈。 安强笑了，说没问题，然后看着如此漂亮的女孩，估计心里就有些不良的想法，说周海艳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要是你要带什么东西，可以给我说一声，我让出去的人帮你带。 周海艳高兴地说那先谢谢安哥了，看着她那态度，我发现竟然比对我好多了，心里不觉对周海艳这种媚态感到厌恶，她还说林小娟，我看这两个人在这方面差不多。 安强说得到门卫室去了，不过离开的时候对我说，方成，水塔靠围墙那边没人看得见，你们俩到那个位置去玩别人不会发现的。 说罢，他的目光看着周海艳，周海艳脸一红，却害羞地看了安强了眼，我发现安强那目光都直了。 待安强离开，周海艳才骂道，臭不要脸的东西，你看他那色迷迷的眼睛，居然还想打我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 我说你也别骂，老子看你刚才那副媚笑的样子都感到恶心。 周海艳不以为然的说对安强这样的人对他笑一下有好处，这种小人不能得罪。 但第二天上午我就发现周海艳果然到门卫室走了一趟，我看着她回来，脸上还红红的，不由想周海艳真TM说一套做一套，现在这些女孩子都怎么了啊，怎么都成这个样子了。 我将资料交给林小娟，把自已讲的思路对她说了一遍，她大喜，说方成，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把我的想法理解得特别透，而且按照你这样说，大家就不会认为会伤害自已家里人了。 我把讲稿大纲交给她看了一遍，她说今天下午就开始讲，为了达到好的效果，她说首先从我们这个组开始。 下午我们组二十来个人一起在讲课室，林小娟可能不好声张，所以说是小组活动，她亲自参加，然后让我谈谈发展下线的一些新思路新想法。 讲了一个多小时，效果果然特别好，按照我的讲法，主要是突破了大家的心理障碍，打着让家人共同致富的目的，而且给他们勾画出一个现成的金字塔。 我说这个金字塔的顶端就是在座的，而你发展三个亲戚或者家人，然后他们发展三个，大家想想，这种亲戚关系越来越大，最后大家是不是都可以发财啊，而且你们在最顶端，或许几个月，或许半年，你们就可以当上老总了。 果然大家就相信了，我讲完后，林小娟专门又说大家要以事业为重，多想办法多联系人，特别说大家最好不要在公司里谈情说爱，说这样会影响大家业绩的。 说完之后，她让其他人回寝室讨论，然后让我和周海艳留下，她问了周海艳一些情况后说周海艳，方成这人挺不错的，你可以多向方成学学，不过一定要静下心来好好做业绩，心里不要浮躁，要是你们俩共同努力，我觉得你们应该是组上最有业绩的人。 林小娟说完后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我想她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的，周海艳则说，方成，你听见了吧，林小娟不要你了，让你跟着我呢。 我说是让你跟着我好不好，我也没想跟着她，可周海艳，你是不是有些浮躁啊，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周海艳平静地想了一会，说不懂是什么意思。 回到寝室看到大家拿着手机在打电话，我知道我讲的课已起了作用，心里感觉当老师其实也是在犯罪啊，这样讲下去，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家庭呢。 里面太吵，我离开房间在外面走，发现张慧在医务室门口站着，见我看向那边，手放在腰间对我招了招。 我慢慢走过去，见她的脸上特别紧张，我进了门问她怎么啦，她说有瓶消毒酒精不在了，我也吃了一惊，问是怎么发现的？ 她说就在刚才另外一个组上有个人受了伤，她发现开了的酒精没有了，所以去取酒精，发现里面有两个瓶子的酒精是拆了封的，而且都只有半瓶了。 我拿起瓶子看了又看，说有没有印象谁来过？她说每天都会有人过来，实在说不清楚哪些人可能拿了。 我就安慰她，说肯定是那些酒鬼偷偷把酒精弄去当酒喝了，她说这也能喝？我说当然可以，在酒里兑水不就行了。 她这才放心下来，然后我就想摸她手，她红着脸将手伸过来，我吻了吻，说张慧，你真美。 她将我的手和她的手放在她脸上，和我聊着，不一会，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她立即松开，迅速从药品柜上拿了一瓶药水，拿起棉球将我脚抬在凳子上给我擦药水。 进来的是周海艳，她看到我有些诧异，立即问方成，你怎么啦？ 我说没事，脚上有些痒，我让张医生帮我看看。 张慧刚才有点慌，手上拿是的红药水，我立即找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理由。 张慧边擦药水，边问，周姐，你怎么啦？ 周海艳神色有些不安，立即说张慧妹子，我嘛，有些女孩子方面的话要问你，等方成走了再说吧。 我说那你们聊吧，张医生，这药水能不能给我点我自已擦？ 张慧找了一个很小的空药瓶倒了一些说方成，也别老是擦，一天擦两到三次就行了，如果还发痒的话，得吃药。 演着戏，我掏出钱给张慧，张慧也把钱收下，我出门时小声对周海艳开玩笑说你怀上了可与我没关系哈。 她一拳头打过来，说肯定就是你的，你敢不认账，我就给你生出来做DNA鉴定。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看了张慧一眼，张慧目光中明显的不满。 我立即住口，看来得抽时间给张慧解释一下，我和周海艳没那种事才行。 出了门我特别后悔，不管怎么样在张慧面前和另外一个漂亮女生开玩笑都会伤害张慧对我的感情的，我心里一下子烦起来。 不想刚走了一会，杜小红出现在我面前，她问我怎么闷闷不乐的啊？ 我说没有啊，怎么会闷闷不乐，可能是这两天吃得不好造成的吧。 她说方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我联系的那个网友明天过来。 我说那你不是明天要到海城去接，她说是，问我想不想跟她一起去。 我说我想去能行吗？ 她说如果她去找林小娟，林小娟可能会答应，不过就怕林小娟还不信任我。 我心一动，说是啊，要不你让周海艳跟你去吧，周海艳肯定能帮你忙。 她立即摇头，说周海艳哪有资格，如果我去不成，她会找李志一起去。 我问为什么找李志？她脸一红，说李志这小子嘴会说，而且上次林小娟说过李志马上会升职，到时可能也会分一个小组给李志管理。 原来如此，我小声说肯定还有一个原因吧，是不是趁出去之际，你们可以大战一场。 杜小红脸一红，一脚踢过来，然后小声对我说凌晨的时候到那间屋去好好玩一场，说这次要是还是只几分钟，别怪她以后骂我无能，如果那样的话，李志就是我的接班人。 说完，杜小红有意挺着丰满的胸，圆圆的臀在我眼前一摇一摇地离开我，看得我真想上了她。 回去之后李志刚刚挂断电话，看着李志我心里倒真有些感触，他这人在寝室和大家交流不多，可他一旦和女生聊天时，话却是一套一套的。 我坐在他旁边说，李志，恭喜你啊。 他先是一喜，因为他知道我和林小娟近几天走得比较近，估计我可能听到什么了，而且这几天林小娟一直没提他升职的事，他虽然口中不说，可心里肯定特别想知道这方面的事。 可他只是略有表情，然后立即装成很平静的样子，说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我小声说听说你要升职了，当然得恭喜你，兄弟，以后可得帮帮我哈。 李志尽量淡淡地笑着，说这事还不知道呢，你听谁说的。 我说这个可不能告诉你，不然别人还得骂我管不住嘴呢。 他小声说这事别乱说，要是真是这样，以后会帮我的，我连声说感谢，然后问，“李志，我觉得女生特别喜欢你，我以前还觉得自已帅呢，结果女生根本不甩我。” 李志嘿嘿笑了两声，说女生关键得哄，得让她觉得你和她有共同语言，而且安全放心，对她脾气。 我于是问公司那些他发展的下线你上了几个？ 他摇摇头，说方成，你要是想泡妞就别想发财了，到这里来是发财的，不是泡妹子的，妹子进来了，就要让她们发展下线，我可不愿意在这里面惹出事情。 我说不会吧，我看你对周海艳不错嘛？ 李志笑了笑，周海艳和其他人不同，我的确喜欢她，不过她心里总是对我有些不舒服，说我骗了她。 我问那周海艳是不是还没有接受公司的财富理念，李志摇摇头，说她对这个没有什么怀疑，主要是对她过来后遇到的那些遭遇心里阴影还重，自然会怪他。 我说原来这样，怪不得我主动和她打招呼，她也不太理我。 此时罗仁杰过来了，看到我说方成，你小子今天讲得不错，怎么了，想学泡妞经验了？ 我说罗哥，你泡的妞多吗？ 他神秘地笑了笑，老子泡得不多，但上得多。 第41章 再次逃跑 我说吹吧，不泡你上得了？李志笑了，说方成你真TM没见识，罗哥这是找小姐，懂不？ 我一想原来是这样，小姐是不用泡的，突然想到刚才杜小红说的几分钟的问题，我对于这种事的时间长短并不知道什么叫能力强什么叫能力弱，于是问：“罗哥，你搞一次能有多长时间？” 罗仁杰笑着说老子给了钱总得玩上个把小时吧。 李志冷笑一声，说罗哥，你就吹吧，我看你那样子，五分钟之内完事。 罗仁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李志，老子虽然干的时间短，但前戏后戏得把瘾过足啊，李志，你泡女人多，你说说你的能耐。 李志还是有些自豪感的，说和女人做那事，肯定得做前戏，不然就没多少意思了，正常的也就五分钟左右…… 听他这意思，也不过几分钟啊，而且李志说的意思超过十分钟就是很不容易的了，那些小说里乱吹的几十分钟一小时，都TM乱吹的，真正能达到的肯定是吃了药的。 我心里这才平静下来，想想我以前也泡过妹子，那事也的确做过，不过时间都不太长，十来分钟，本以为是能力不行，现在来看，还是挺不错的。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杜小红，这娘们真的够骚的，而且又大胆，我相信她之前不止和猛子做过，只是现在会不会和安强有一腿，我觉得都还说不定。 我心里突然有种冲动，就是想让她好好看看老子能力可强着呢。 盼了一晚上，终于到了凌晨，我悄悄起床出门，偷偷摸摸地来到那间杂物室两长一短地连续敲了三声，门轻轻开了，手机屏幕的光亮让我看清开门的正是杜小红。 没有二话，直接投入战斗，不过我还是想起李志说的前戏的重要性，所以并不急着进入主题，这倒急着了杜小红，后来她干脆一把拉开我的裤子，小声说抓紧时间。 这次果然比上次好多了，而且对杜小红也没有原来泡妹子那种激动的感觉，所以完成任务后杜小红满足地将软软的身子靠在我身上，说方成，以后谁也代替不了你，李志那狗R的别想了。 正在此时，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杜小红吓了一大跑，说方成，你赶紧跑出去看看。 我跑到楼下，从拐角处先到了厕所附近，再往外走，就看到在伙食团附近燃起了火，好多人往那边跑去，广场显得特别混乱。 房间的好多人也跑了出来，有些跑去了，有些在看热闹，不过人多，所以火势很快得到控制，除了带来很多混乱，大家也觉得没有什么大事。 渐渐安静下来，之后过了半个多小时，杜小红和陈蓉从隔壁寝室跑过来，让罗仁杰、我和李志出去，看着她焦急的样子，罗仁杰问，什么事？ 杜小红声音发着抖“周海艳不在了。” 我们三个人轻声“啊…”了一下，我突然明白过来，周海艳肯定是跑了，张慧那里的酒精就是她偷了的，她是声东击西，利用混乱从门卫室找到钥匙偷偷逃出。 但我想如果她真能逃掉倒是好事，我得帮她争取时间，于是说要不要我们先分头找找。 陈蓉冷声说：“这个臭女人，我就知道她想跑，杜小红，马上报告林经理吧，不然我们就得遭殃。” 杜小红连连点头，说是啊，这样吧，你们四个人悄悄去分头找人，我马上报告林经理，大家一定要注意，这事不能声张，要是被总经理知道了，林经理负责的我们这些人都会扣钱的。 我和陈蓉一起往水塔方面去，陈蓉小声说方成，我上次说过的话你怎么不明白，现在好啦，今晚周海艳一定会爽个够。 我说什么爽过够？ 她冷笑一声，说女生逃跑都是男的出去抓，要是抓住了根本就不往公司拉，先将女的在外边干了才拖回来，有几个男人就有几个男人干，方成，你今天跑快点，争取第一个上。 我大惊，声音发着抖，如果真是这样，那周海艳岂会活着回来？她一定会选择自杀的。 我说你别这么说，到底怎么回事还不清楚呢？ 陈蓉摇摇头，说这还有什么找的，事情很明确了，不过拖吧，看她运气好不好。 我说难道她就找不到一辆车，只要给钱，那车还不就拉她走了。 陈蓉说怎么可能，这些车和公司的人都是相互通气的，不然司机如何挣钱，谁会为那点钱得罪公司的人。 我想想那天那黑车司机对我说的话，想想在别墅那伙人说的话，我相信了，这可怎么办啊，我怎么才能救周海艳呢。 我说我们分头找找吧，我立即往医务室跑去，我想张慧得知道酒精的用处了，而且她应该知道女生逃跑后如何对付的事情。 她开了门，我看还是睡眼蒙蒙的，立即说张慧，周海艳跑了。 她吓了一跳，问怎么跑的？ 我简单说了两句，张慧也一下子明白过来那酒精是周海艳偷去了，说方成，你赶紧回去，一定要抢在其他人之前找到周海艳，说她是你女人，不然周海艳就会被轮了。 我说张慧，我其实和周海艳根本就没那事，都是她开玩笑的。而且林小娟也知道我和周海艳并没发生过关系。 张慧问方成，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张慧，在这件事上，我可以发誓。 张慧说那就麻烦了，方成，如果让你第一个上她，你会上吗？ 我声音发抖，说张慧，你，你怎么这么问。 张慧突然跑进屋，很快出来将一样东西塞进我手上，附在我耳边说，说方成，赶快去第一时间找到周海艳，要抢在其他人之前第一个和她做，做的时候带上这个，方成，我不会怪你的，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免遭轮奸的命运，快去吧，一定要快，一定要第一个。 那似乎是一个套套，可里面似乎装了什么东西，我跑回去，见林小娟已经在广场附近了，罗仁杰向我招着手。 我跑过去，林小娟冷冷说道，“周海艳这是自讨苦吃，罗仁杰你听好了，你们三个人加上程晓强四个人马上出去，一定要把周海艳抓回来，她现在离这里只有两公里左右，你们完全可以追得上，抓住了别急着回来，天亮之前回来就行了。” 罗仁杰几乎带着兴奋地说，林经理，你放心吧。 杜小红脸一下子就白了，陈蓉冷冷地脸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可以很容易看出来是说她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 我急了，说那快点走吧，我们得马上找到人。 出了门，我心里一阵狂跳，我想要是我能提前找到周海艳，我就直接带她跑了，就算我们乱跑，跑上两天，总可以找到有人的地方吧。 不过罗仁杰说方成你从右边程晓强你从左边各跑三佰米左右，然后再沿着路的方向寻找，周海艳肯定不敢离开道路乱跑，这样一个范围一定能找到她。 虽然他说得有道理，可我知道这样一来我和程晓强就会跑到后面一些，在找人方面就会没有优势，或许他和李志已想好了，他们找着周海艳可以在林小娟那里邀功，或许还可以提前把周海艳那个了。 想想我也急了，说行，马上找吧，我快速跑向道路右侧，沿着田地跑了估计有三四佰米之后按照道路方向跑向前方。 开始我还想我加快速度跑快些，赶在两人前面找到周海艳，可情况却不妙，因为我走的是没路的地方，哪有他们快，后来我渐渐往路边靠，那边早就没有点两人的身影。 我急了，不顾一切地向前跑去，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过凹凸不平的田地，跑过窄窄的田埂和没有路的地方，也不知道用了多久时间。 我大学时打篮球向来是打完全场的，在卖净水器时老板也夸我体力好，可今天晚上我的体力完全接不上了，全身满是汗水，气喘吁吁，速度越来越慢。 可能有一个多小时吧，我看到一片山丘间有一片黑黑的树木，而在里面突然发出一点光线，我大喜，心说要是这是周海艳就好了。 快到了的时候我发现那个光线是有人在打电话，一听声音原来是罗仁杰的，我高声问抓到没有，那边李志大声说抓到了，快过来。 我说你TM抓到了早点喊一声啊，老子这都跑成啥样子了，但心里那点希望瞬间就没了，完了，周海艳难逃劫难了。 我不由将手伸向裤包去摸张慧给我的那个塑料袋装着的东西，还好还在，听张慧的意思那是一个避孕套，可怎么有点像是用过的呢，我奇怪起来，但却不敢拿出来。 到了两人身边，我听到哼哼的声音，那边一个黑影，不用说是周海艳，她被绑在一颗树上，我看了心不禁一凉，上衣只剩下胸罩了，还好下身还没有被脱掉。 罗仁杰收起电话，走过去就是“叭叭”几耳光，口中骂骂咧咧，“你TM跑，跑你妈的个B，你想害死我们啊，看老子等会不C死你……” 周海艳被绑着，口中塞着她的是衣服的一块布料，绑她的东西也是她的衣服。 李志踢了她几脚，口中骂道，周海艳，你她妈上次都差点被几个男人搞了，我看你是欠C啊，今天哥几个满足你。 第42章 黑夜之罪 周海艳目光哀求地看着我，眼泪早就流得满脸都是，我对两人说算了吧，马上带她回去，林经理还等着呢。 罗仁杰冷笑一声，方成，你TM什么意思？你耳朵聋了？林经理说得清清楚楚，你TM怎么不懂？ 我说林经理说天亮前必须带她回去啊？ 李志说方成，你TM真笨，林经理说可以不回去得太早，什么意思？就是让哥几个好好搞搞这个女人，这女人漂亮，老子得上两回。 我一惊，说算了吧，别做这些事。 罗仁杰说方成，你TM不懂规矩，那老子今天教教你，男人逃跑被抓住后除了挨打还得上刑，你是领教过了，女人逃跑是先奸后上刑，今天只有四个人，算她运气，以前有女人被六七个人轮呢，今天我们得先把这女人打服了再上，记住，每个人都必须揍她，这是规矩，方成，快去揍她。 我胆战心惊地来到周海艳面前，可我怎么下得了手，李志跑过来，说方成，你不揍就滚一边去，老子来。 我狠心说道，李志，罗哥，我喜欢周海艳，求你们放过她行不？我们带她回去就行了。 罗仁杰“呸”一声，说方成，老子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反正老子今天晚上得上她，老子可憋了好几个月了呢。 李志说是啊，方成，你喜欢她也得等我们玩了之后，现在你打不打，你不打我们就报告林经理，你就等着回去受罚吧。 我长叹一声，说好，我打。 罗仁杰这才笑道，说方成，该打你打，该上你就上，以后有钱了，哪要这种人啊，漂亮的女人多的是，那时你直接开辆超跑停在大学门口，自然有美女上你车，到时一天换一个，还要是处的，想想吧，美死你了。 我过去打了周海艳几下，她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已哭得不成样子，那样子我看着都要崩溃了。 如此你打几下骂几句，另外一个又接着来，李志那狗R的最流氓，好几次都往胸上抓，如此折磨了接近二十分钟，程晓强才过来，按照罗仁杰的要求，他也狠狠地揍了周海艳一阵。 看见大家都动了手，罗仁杰这才阴森森地说道，哥几个，我先说规矩，打是一齐打的，等会干的时候大家每个人也都得上，方成，你小子听好了，大家都得上，否则你只能被当成卧底，如果是卧底的话，就不是上刑具那么简单了，方成，那时你得死。 我说谁说我不上了，老子还想搞女人呢，只是，只是周海艳可是我们组上的人啊，这样不太好吧。 程晓强笑道，方成，要是你不好意思，老子帮你搞两次。 李志骂了一声，滚一边走，说好了哈，老子今晚要搞几次哈，你们有本事也可以多上几次。 罗仁杰嗯了一声，说上两次大家都应该没问题，不过得快些，现在动手吧。 我一下子就跑过去站在最前面，基本上算是用身体护住了周海艳，罗仁杰说方成，你TM滚一边去，要上也是我上第一个。 我死死护在最前面，说不行，老子说过，这个女人我喜欢，我必须上第一个，不然谁也别想上。 罗仁杰口中骂着一把抓过来，我顺手一推，他被我推得一个踉跄，他火了，吼道：方成，你小子反了？ 我冷声说反了就反了，老子没破坏规矩，只是想第一个上而已，就算明天到了林经理那里，老子也不怕。 李志一看这情况，劝道，罗哥，看方成这小子的片痴情，让他上第一个吧，而且等他上了，嘿嘿，我们更方便了，那可是水到渠成啊。 说罢，他一阵淫笑。罗仁杰恨恨地说好吧，方成，马上把她衣服脱光。 我走到周海艳身边，她惊恐地使劲摇头，拼命挣扎，可手脚完全被绑，她也被打得不成样子，挣扎的力量是如此无力。 我看着她的眼睛，心里传来一阵阵寒意，眼中充满屈辱，充满着无奈的哀求，我相信她此时想的只是自杀。 我解开脚上的捆绑，她的脚飞快地踢向我，罗仁杰急了，跑过来一耳光打过去，周海艳被打倒在地，李志冲过去一脚踩在她身上，手在腰间一拉，腰带一下子就断了。 罗仁杰狠狠地说道，方成，你TM再这样畏首畏脚的老子就来搞第一个哈。 我心一横，吼道：你们离远点，老子不习惯，等我干完了叫你们，你们自己去决定二三四。 三个人笑了笑，离我有十多米远，不过目光却看向我这边，我一把拉掉周海艳的裤子，将她按在身子下，装着在吻她脸，小声说道，周海艳，跑是跑不掉的，我只能让他们不轮你，可我…… 她恐惧的目光中似乎有一点安慰，使劲点头，然后将腿放松…… 我伸手将张慧拿给我的塑料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此时我才知道张慧果然聪明无比，试想我此时如果还拆避孕套那算是什么意思。 这个套子前面一段似乎有什么东西，后面才是真正的套子，我似乎明白张慧的意思了，马上套了，然后…… 周海艳还是拼命的挣扎着，我活动了一会，罗仁杰说方成，你TM在动没有啊，我说你TM没看见吗，老子在拼命干呢。 三个人早就走得比较近了，想这效果怎么还没出来呢，不由狠狠几次冲击，果然，我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向外流出来了。 我用手的摸，知道这就是张慧弄的那东西，于是顺手在周海艳身上一阵乱涂，口中突然叫喊，完了，出事了。 罗仁杰猛地跑过来，说出什么事了，我将手伸过去，说快点用手机光线我看看。 手机一亮，几个人“啊…”了一声，罗仁杰说方成，搞不成了，你TM真倒霉。 我也吓了一跑，说怎么会有血啊？ 程晓强说这女人大姨妈来了呢。我说不对啊，刚才就没有，怎么这个时候会有呢，会不会是刚才打着她腹部了，这个时候又弄这里，所以出血了。 边说我害怕地穿上裤子，李志心虚了，说真有可能，你看这女人刚才挣扎了一会，现在连脚都没动一下了。 我更慌了，立即将手伸向周海艳的鼻孔，说，完了，呼吸很微弱啊，怎么办？要不要马上送医院，这里离附近的医院有多远啊？ 罗仁杰冷冷地说道：等一下，我看看。 我用裤头将周海艳的隐秘挡了一下，指着地上的一滩红色说，“这血怎么这么多啊？” 我见罗仁杰眼中也露出害怕，他一时也不敢做出决定，站起来想了一会，说方成，不能送医院，快把这女人的衣服穿上，马上把她弄回去。 我想回去之后，周海艳肯定也是难逃一劫，可目前这种情况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迅速给她穿上衣服，背上她向公司方向跑去。 那三个人都不想背，罗仁杰说你小子上了她，她身上的血是你搞出来的，所以这事你得负责，你一个人背吧。 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悄悄回到公司，罗仁杰提前给林小娟打过电话，所以我们刚刚进去之后，林小娟和张慧已在医务室等着我们。 周海艳可能先是跑得浑身是汗，后来被抓住后把上衣脱光了，冷得不行，后来被打，加上恐惧，所以人真是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我背着她时都感觉到她的虚弱，那出气的确有种得了重病的样子。 林小娟脸冷得厉害，看着周海艳裤子上的血，让我立即放在里面的检查床上去，张慧已在上面铺了塑料布，我放下周海艳，张慧立即让我们都出去。 林小娟站在门口，小声问了大概情况，然后让我们都回去，她对我说，方成，你回去把衣服换了还是过来，大家一定记好了，今天周海艳没有跑，她只是得病了，记清楚。 我们立即答应，这里面的厉害我早就明白了，要是真因为这样出了事，上至林小娟，下到我们这个组的所有人都会受罚，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撤职和扣业绩分，也就是扣钱。 换了衣服，我赶快悄悄去用水泡上冲洗了，这样也不会引起怀疑，回到医务室时，林小娟已坐在里面，张慧还在里面用热水给周海艳擦身子。 林小娟示意我出门，问我，方成，是你把周海艳弄出血的？ 我问会不会是她大姨妈来了？ 林小娟说张慧说不是，可能是内部某个位置受伤导致的。 我说那肯定是打周海艳腹部造成的伤，我当时只是一个诱因罢了。 林小娟点点头，说应该是这样，还好没有造成大出血，她说方成，或许周海艳这辈子都会恨死你了。 我说是啊，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第一个上她，说完我脸突然一红。 林小娟哼了一声，说方成，要是以后周海艳要告你的话，你这行为可是犯罪啊，我劝你等会她好点的时候，你对她说点好话，让她原谅你。 我说这事怎么怪到我头上了，罗仁杰说的是每个人都得打，每个人都得做那事，这是规矩啊。 林小娟说是啊，但这只是大家暗中传的一些规矩，目前这种情况，对周海艳的伤害只集中在你一个人头上，你说说其他三个人就算打了她，可没做那些，周海艳恨的是你还是他们？ 我无话可说，林小娟拍拍我的肩，方成，你放心吧，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只是你现在知道了吧，对这样的人不能感情用事，从周海艳进入你视线，你就一直在感情用事，最后你成了罪人，而且也害了她，这个教训一定要吸取。 第43章 转机 我无可奈何地说你说得对，小娟，不，林经理，我按你的做。 林小娟说那你在这里看着吧，我去叫杜小红过来照顾一下。 我说行，等她离开，我立即进了医务室，小声问张慧，怎么样了。 张慧说方成，你进来吧。 我进去，周海艳睁着眼，可全身发抖，她一把拉住我，哭了起来。 我说周海艳，你也别哭了，杜小红马上会过来，今天救你的是张慧，最近几天你应该不会受到伤害，好好想想吧，安心等待才上上策。 她只是哭，我问张慧为什么她一直抖啊，张慧说肯定是恐惧造成的无法停下的动作，这个只能休息下来，心里平静下来。 不一会杜小红过来了，而且还带过来衣服，张慧接过衣服，让我们出去，她帮着周海艳换上。 杜小红也没出门，我们就隔着布帘，她可能也根本没想到张慧会想什么男女之事，所以居然旁若无人地问我，方成，搞爽了，搞出问题了？ 我脸通红，我不怕她，可张慧在里面听着啊，我瞪了她一眼不说话，她靠过来，我立即跑出门，我无法想像要是张慧看到我和杜小红的暧昧会怎样想。 杜小红笑了一声，小声骂了我几句，然后我就听张慧说衣服换好了，就扔在医务室，她明天帮着洗了就行了。 杜小红自然高兴，女人衣服上的那些血，谁愿意洗啊，而张慧这样处理，杜小红高兴，张慧也可以将那红药水掩盖过去。 我此时才进去，张慧说方成，要不你回去休息吧，周姐吃点药，我在这里观察就行了。 我说那怎么行，林经理让我在这里，她不说走，我可不敢走，这样吧，张医生，你去里屋休息吧，我和杜领导一起守着就行了。 待周海艳将药吃了，张慧说她休息去了，明天还得守一天呢。杜小红虽然答应了，可心里似乎不满，张慧进门之后她才说道，方成，我今天还得到海城呢，要是误了我的事可怎么办？ 我说那你也去休息，我一个人守在这里就行了，早上的时候你早点过来就行了。 杜小红说行，然后看了看时间，说也只可以多睡两个小时了，她赶紧走了。 关上门，我关上房间的大灯，留下台灯，将布帘拉上，我心里一阵阵痛，来到周海艳身边，还没伸手，她就拉住了我，哭出声来。 待她渐渐平静下来，我说你要坚强，我会帮你的，张慧不是也在帮你嘛。 然后我说周海艳，我今晚真不想，我甚至当时就想带你跑了，可我知道我们跑不掉，而且你还会被侵犯，我真不是有意要侵犯你，你能原谅我吗？ 她拉着我的手，放在她嘴上轻轻地吻着，并没有说话，然后她把我的手放进她的衣服里，放在她胸上。 我立即拉出来，说你快休息。 她很听话地拉着我的手，说方成，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我再也不这样了，说了一会她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林小娟就过来，她看了看周海艳，然后叫我出去。 我们来到广场，林小娟说方成，我昨晚和邱经理商量了，我打算让周海艳离开公司。 我一喜，不过立即想到这可能是一个阴谋，于是诧异地说，那怎么行，我们费了这么多精力让她进来，现在怎么能让她离开？ 林小娟似乎对我的反应比较满意，说方成，我怕她会影响你，而且她这样的人要是出了事，大家都不好过。 我顺势说就这么让她走？别人会不会笑话我们？ 林小娟说没有会笑话的，反而更能说明我们公司是遵从个人意愿的，我们公司不差人来挣钱。 她口气一转，不过方成，我担心的是她出去之后乱闹乱说，对公司产生负面影响，特别是她两次差点被轮，这次被你玩了，她要是出去对你的威胁太大了。 我问那怎么办？ 她说这件事我打算交给你去办，你亲自送她离开，给她买好车票，让她回到学校，然后感化她，让她不要在外面乱说，更不要把我们这边的事和你的事说出去，不然警方跑来把你抓了，事情就麻烦了。 我细细体会着林小娟的话，心里逐渐感觉到我那三张钱似乎发挥了作用，不过我还不敢肯定，于是回答说，“林经理，我真有点不甘心。” “方成，放弃也是一种进步，你该不是觉得昨晚那滋味很美吧。”她突然轻声笑了。 我红着脸，故意小声说，“小娟，我把她想成你的。” 林小娟脸一下子红了，踩了我一脚，“变态。” 一切都在悄悄进行，上午九点，门口过来一辆面包车，杜小红带着我和周海艳一起上了车，为了掩人耳目，周海艳并没拿多少东西，只拿了一套衣服和钱包手机等。 没有人知道原因是什么，包括杜小红悄悄问我，我也只是说林经理说周海艳得了病得在外面治疗。 面包车将我们拉到火车站，我买好车票，是两个小时之后的车，杜小红的那位网友是晚上才能到，所以她决定在车站找一个便宜点的宾馆住下来。 杜小红看着周海艳，想了又想，把房卡递给我说方成，我想到街上买点东西，你们先上去，要是我没回来，你们直接去火车站吧。 进了房间，周海艳立即抱住我，说方成，跟我走，我们马上逃跑。 我摇摇头，说周海艳，我是逃不掉的，就算我走出去，也会有人将我抓回去，况且我还想发财呢？ “你怎么这么糊涂，方成，这是传销，这是骗人的。” “周海艳，你记住千万别耍小聪明，你能想到的，其他人都会想到，你不能想到的，其他人也想得到。你要吸取教训，刚才杜小红让我上来，不是给我自由，而在方便监视我。” 周海艳一下子僵住了，又哭了起来，我说，你别哭，你一定要记住，不要把公司的事告诉外界，不要说你的经历，不要对外说任何事，否则我会死的，还有救你的张慧，她善良美丽，要是连累了她，我这辈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要她发誓，她答应了，而且发了誓，然后看了看时间，红着脸说方成，我要让你记住我。 说罢，她毫不迟疑地脱下她的衣服…… 一个小时后我送她上了车，她眼睛充满泪水，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和我挥了挥手快步走向车厢深处。 杜小红和我一起到了宾馆，我拿出手机，通过WIFI上了网，再次输入周海艳那所大学的名字。 果然，前面几条新闻是昨天发布的，说这所学校姓周的一位漂亮女大学生失联，怀疑被骗到海城传销组织，学校和家里均已报案，警方正全力侦破…… 原来如此，林小娟之所以做出如此大的让步，是害怕警方迫于舆论压力对其进行围剿，她让我出面做周海艳的工作，无疑是看出周海艳对我的喜欢。 我依旧被她利用，而且要是警方抓住我时我已有罪，林小娟今天如此放心我出来，正是认为我已经不可回头了。 是的，我已无法回头，因为张慧还在里面，那是在污泥里的一棵白莲，那是浑浊世界的一股清泉，虽然我们只是很少的接触和交流，但我相信，我已无法离开她，我得照顾张慧，而且我得把林小娟彻底打垮。 杜小红站在我身后，见我一直站在广场上不想离开，问，方成，真对周海艳有感情了？ 我说不是有感情，而是担心，她表面似乎对我还不错，可肯定最恨我，或许之后她就会报复我。 杜小红说不会吧，她应该感到高兴，她不是一直想跑吗？现在遂了她的愿。 我转身看着她，小红姐，周海艳的整个事件从表面上看都是我在做坏事，林经理说如果周海艳要报警，我被抓住了我就是罪犯，因为我的确侵犯了她。现在想来，还真是这样，可我却发现，其实这事一直都是林经理安排的啊，结果罪责全部落到我身上了。 杜小红拉着我，说方成，你现在知道林经理的高明了吧，走，到宾馆去。 进了宾馆，杜小红钻进我怀里，我没有兴趣，她见我精神状态不好，说方成，其实你不用想多了，其实主要是林小娟对你太了解了，知道你心软爱感情用事，而且怀疑你没有真正和她一条心，现在好了，她应该彻底相信你了。 我问为什么？她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自然只能在公司里呆了，对你的信任自然是建立在为公司做的事情上的，方成，我估计你回去之后林经理会重用你的。 我说小红姐，以后还得你经常提醒我，我这人笨，好多事想不清楚。 杜小红说你也别想了，现在想我的事，今天来的这个人我们怎么让他主动成为我的下线才是最重要的，方成，这也是林小娟对你的考验，你好好帮忙，我回去向她汇报一定帮你说好话。 杜小红开始说起她发展的这个下线的情况。 这人叫田运强，三十一岁，一直在南方打工，原来和老婆一起在外，后来因为带了小孩子老婆回村带孩子，他一人在外打工挣钱。 今年夏天他发现老婆和他打电话时总是聊一会就不耐烦，他心里有些奇怪，于是趁小孩到镇上读书的机会回了一趟家，发现两人做那事时老婆心不在焉，而且显得很抗拒。 第44章 离婚的男人 他担心老婆出轨了，所以悄悄调查，果然抓住证据，不想他老婆并不抵赖，说离婚吧，然后田运强变成了单身，将孩子让父母带着，自已跑到省城打了一份工，不过因为这次婚姻失败，心中极度苦闷，他极其消沉，经常喝酒喝醉，而且沉迷于网吧，杜小红在网上遇到他后，只两三天功夫，他就被杜小红吸引了。 我问杜小红，你是要他成为你老公？ 杜小红“呸”了一声，“方成，我有老公了好不好，我对他说导致她被戴绿帽子不是因为他远离老婆造成的，而是没钱导致的，他也很赞同，说和他老婆私通的那人的确家庭条件好，有钱，那男人看起来一点也没吸引力，应该是钱的问题。 所以我劝他，说其实你只要挣了大钱，想找小妹妹也可以呢，关键是你得选对路子，他一个月除了吃住，也只有一仟多，我说你现在小孩大了得养，要是还那样靠打工挣点钱，一辈子也没法在城里买房子读书，只能穷一辈子。 因为我们聊得不错，他说你有什么主意吗？我说路子肯定有，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我也不想强求别人，不然你还以为我骗你钱呢。” 我听到这，说杜小红，你倒会说嘛，这样的话也敢说。 杜小红说这个男人的心理我可摸透了，我知道这样他才会觉得我是真心对他好，他也会相信我。 我问那今天这戏我们如何演？ 杜小红说走之前林小娟已分析过这种情况，按照林小娟的想法，还是带田运强去一趟别墅，但不用找人对他洗脑，只是让他参观，然后让我以表弟的身份对他进行劝说，让他主动加入。 我说行吧，反正按林经理的吩咐做就行了，杜小红见事情商量好，说要去洗澡，那眼光我看得出来，像发情的母狗。 杜小红这女人应该对男女之事颇有心得，我们在那个房间玩时没床，没躺的地方，可她总能找到最方便的位置，摆出最合适的姿势让我们达到最爽的程度。 中途她让我进去帮她搓背，她果然轻车熟路，我搓着她的身子也享受着她的服务，不由又想起这个田运强的遭遇，于是问，“小红姐，你老公会怀疑你吗？” 杜小红微微一楞，趴在面盆前拉住我将身体引入门，长长舒了一口气，“我老公有的是女人玩，我们各玩各的。” 我奇怪了，说不可能吧，你男人难道是高富帅？ 她呸地笑出声来，说他是中老年妇女的发泄中心。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她老公在他们那边县城的一个拆迁安置小区当保安，里面好多房子都是出租了的，人杂人多，那些三四十多岁的女人没事就在小区门口吹牛，她老公就是拆迁户，人也熟，经常在那些老女人面前说些小黄话，所以成了那些女人开玩笑的对象，可他老公还乐在其中。 后来她才知道，里面有几个男人在外打工的女人和她老公有一腿，正是因为她看不惯，所以才跑出来做事，不愿意和老公在一起。 我说那你们没想过离婚？ 杜小红说离个屁啊，我家在农村，我老公家在城里，我女儿得享受城里的教育呢，反正家里的钱是我在管，我们各管各，他乱搞我也可以找自已喜欢的男人，大家各取所需。 我说你这想法真特别。 她伸手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老娘不特别点，你有这么爽嘛，方成，别看我好像没在你面前说过什么，可以林小娟那边，我没少为你说话，而且老娘这身子，过瘾吧。” 我说你过瘾不？ 她笑了，很开朗地笑着，说方成，过瘾，我今天还在想为什么林小娟对你不冷不热，所以我相信她没上你上过，要是上了她，她肯定也会上瘾的。 我突然有种冲动，但我还趴在杜小红身上，不好说出口。 结束之后，我坐在房间抽了一支烟，想想杜小红可能会纠缠不休，于是说，小红姐，林小娟可是聪明人，我就怕她发现我们之后，对你的升职会有影响。 杜小红没有作声，装作没听见，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要了两瓶啤酒，喝下两杯之后，她说方成，你下午说的话我可听清楚了，我知道林小娟拉你进来是有目的的，她就想把你发展成她那种能为她打、能为她杀的人，这次周海艳的事你算是过了一道坎，可能以后比我还升得快，但林小娟肯定容不下你我这事，回去后我会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才约的。 晚上九点多，我们在火车站接到了田运强，杜小红穿了一件大圆领T恤，外面是一件小牛仔，下身也是牛仔短裤，没穿丝袜，一双淡绿凉皮鞋露出涂了指甲油的脚趾，给人感觉充满性感，充满诱惑。 田运强一定也没想到如此性感漂亮的女人是自已的网友，眼光一直就没离开过杜小红身上。 我说姐，田哥肯定路上辛苦了，我们先吃点东西再到宾馆去吧。 田运强有些诧异地问杜小红，你不在海城工作？ 我说田哥，公司本来就是在海城，可海城多大一个地方啊，我们公司没在城中心，为了你休息，我表姐才过来专门写了一个宾馆。 田运强并不清楚海城有多大，不过他在外打工也是在大城市，对这点表示理解。 到了一家餐馆，我和他来了一瓶白酒，杜小红说喝一瓶啤酒作陪，我看田运强的目光一直往杜小红胸前看，知道这个男人可能真是喜欢杜小红了，于是喝了两杯酒说声上卫生间，给他们一个两人空间。 过了几分钟，我慢慢回到桌上，果然见两人聊得特别高兴，杜小红脸也红红的，我过去之后她说她要上卫生间。 我坐下田运强就给我倒上一杯酒，说方兄弟，你表姐长得好漂亮，她结婚了吗？ 我说她没和你说？ 是啊，我问过她，也不说呢，方成兄弟，你表姐的情况我真有兴趣了解一下呢。 我说田哥，我表姐结婚了，还有一个几岁的女儿呢，唉，只是她老公不是个东西，你看我表姐长得怎么样？ 田运强立即说，太漂亮了。 我说是啊，可她老公不这样认为啊，总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和那些长得要多丑有多丑的女人不正经，我表姐气得一怒之下跑了出来。 田运强问那她为什么不离婚啊？ 我说家里还有女儿呢，女儿得有人带，得上学吧，她男人虽然挣钱不多，可能把女儿带着，她就可以出来奋斗一番，我也问过她，她说遇到对她好的男人她不一定会离婚，因为对她好不好那只有她一个人啊，关键是不仅对她好，还得对她女儿好，更重要的是得有钱吧，说既然要想走出一步，那她不可能仍然过那么清苦的生活。 田运强叹着气，我问，“田哥，你对我表姐有意思？” 田运强说我是离了婚的人，和你表姐真的谈得来，可我没钱啊，我怎么能满足她的要求？ 我说田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三言两语说了一下情况，我沉思了一会，说田哥，你可别打我表姐的主意，我表姐同意和你见面，可能还是同情你，她也带着小孩，希望给孩子创造一个好的环境，所以其实是想法多挣钱，给你一个机会。 他说是啊，你表姐也是这样说的，可方成兄弟，我这人挺重情义的，我可以和你表姐一起努力创造啊，我们挣着钱了，我也喜欢她，她为什么不可以和她男人分开呢？ 我说道理是这样，如果你真心对我表姐，我倒可以为你说些好话，不过现在说这事都太早了，你有这个心，我相信我表姐也看得出来，慢慢奋斗吧，只要你真心对她，只要你挣着钱了，应该就好说了。 一瓶白酒喝完，杜小红才过来，我问怎么这么久才过来，她眼眶红着说女儿要买套学习资料，男人不给买呢，刚才打电话过来，这不我转了一笔钱过去，让我男人马上给女儿买嘛。 我见田运强的眼光少了欲火，多了同情，知道他此时肯定也在想自已的孩子，不由说道：“姐，你又何必担心呢，按照你目前的发展势头，也就一两年时间，至少能挣几百万吧，到时回到家里，和男人离了婚，找一个喜欢的，安心带着孩子，让男人挣钱，过上安逸富足的生活，多好。” 杜小红顺势接话，说是啊，苦一两年吧，方成，我会努力奋斗的，我们一起努力。 到了宾馆，我说现在大家都处于艰苦的奋斗阶段，田哥，你和我姐各睡一床，我睡沙发。 一阵推让，杜小红说田哥，你也别推辞了，方成说睡沙发就让他睡吧，你今天累了，早点休息，明天我带你去看看我们公司的情况。 安排了睡觉，我出门说去喝一会茶，来到外面的阳台上，我打电话给林小娟，把今天的情况向她作了汇报，然后问明天的安排如何进行。 林小娟对我的做法很满意，说方成，明天我让王哥派辆车接你们过去，参观三家人，参观后就一起回来。 我在半个小时后回去房间，敲门后过了好一会门才开，而且杜小红脸也是红红的，我不由多看了她一眼，知道两人肯定有过亲密举动。 第45章 反击的机会 我想虽然我故意让她和田运强多聊聊，拉点关系，然后让田运强消除怀疑和抗拒心里，可没有让他们这样发展啊，心里暗骂杜小红真TM是个喂不饱的骚货。 不过我转念一想，正好可利用这一点慢慢疏远她，她说得没错，帮了我很多忙，特别是在林小娟那里可能为我隐瞒了好多事，但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实在害怕与她过多纠缠。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王哥安排了一辆大奔过来接我们，之后带我们参观了他的住处和另外两家人的住处，虽然知道这是演戏，可的确看到田运强完全相信了，我也为他如此迅速地被骗感到无奈。 下午我们回到公司，依旧是欢迎仪式，依旧是拥抱，不过我感觉到的却是自已又害了一个人。 下午时林小娟陪邱总经理来宣布了一项决定，把林小娟这个部门的三个组分成四个组，由李志单独成立一个组，从另外三个组分别选人过去。 我和同组的苏远强、田运强都到李志这个组了，陈蓉也被分在这个组，不过陈蓉不再干总管，而是干安管。 或许是照顾我，邱总经理把我安排作为授课辅助老师，意思是说去帮宁欢的忙，我估计这是林小娟给我的一定安慰，我的级别与安管总管这些人同级，唯一不同的是可以免费使用机房的电脑。 李志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陈蓉冷冷看了他两眼，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升职被压了好久，周海艳之事没有对李志的升职产生影响，所以特别兴奋，如今一宣布自然心满意足。 不过我特别奇怪的是向芙蓉和杜小红两人，她们最近的下线是苏远强和田运强，可两人都不在一个小组，这样的分组会不会是不利于对下线的管理，不过我不好问。 结束之后林小娟找我，她对我比以前好多了，进了她办公室她脱了外套，里面那鼓鼓的胸尽显诱惑，她见我的注意力无形中被胸前吸引，有些不满地问，“方成，和周海艳做得快活不？” 我脸一红，说林经理，我现在想起来就害怕，要是周海艳出事了，我岂不是罪人。 林小娟淡然一笑，说你以后别在我面前做出色迷迷的样子，等你有了上仟万你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可现在，你得老老实实做事，而且必须听我的。 我心想她这是又要给我分配任务了，说当然听你的，不过我那一仟万你也得帮我，不然你这辈子岂不连老公都没有。 她哼了一声，说方成，我想老公随时都找得到，不用你操心。不过只要你听我话，我自然帮你，你得清楚现在的情况，你只发展了一个下线，没有业绩，现在能上课，最终挣不了大钱，所以我劝你还是多发展点下线，尽快升职才是重要的。 我说我上课难道挣不了钱，如果挣不了钱那宁欢愿意做吗？ 林小娟坐下来，让我坐在她对面，她的领口有两粒纽扣已解开，那深深的沟让坐在她对面的我还是很有想法，她似乎是故意的，嗯了一声，说，“方成，你是辅助，知道吗？辅助是什么意思，就是事情你得做，但利益可能没有，如果真有，那得看宁欢愿意与否。” 我说那我怎么办？ 林小娟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说方成，我让邱经理把我这个分部作为试点搞一些创新，所以把你主要安排在我的分部主讲，你的讲课内容得按照我的思路来做。 我想我应该是得到了她的信任，这正是我盼望的一天，说小娟你说吧，我一定按你的要求做。 林小娟说，“方成，目前公司的发展其实进入了瓶颈状态，邱总经理有几个基地，我们这个基地能否有迅速发展他或许并不在意，可几个经理却特别担心，业务不迅速扩大，要想上总就难了，所以我需要你通过讲课树立我们这个分部在公司人员中的权威，让他们完全按照我的想法做事，不需要怀疑。” 我说现在大家不都很听话嘛，每天大家都在想法联系下线呢。 林小娟摇摇头，说许多人长期在这里已麻木了，在无法发展下线的情况下，自已也无法离开，只得在这里混日子，所以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太多了。 我说没有这么严重吧，大家来了就是为发财。 林小娟说我说话自然有根据，就说杜小红吧，以前挺有上进心的，可现在呢，像只发了情的母狗，她这个组情况太差了，所以李志本来是不够资格升职的，我也不得不采取这样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我脸一下子红了，林小娟居然观察得如此仔细，我想这正是她心机所以吧，她又叹了一口气，说方成，来给我揉揉肩。 我看看门是关上的，心想这揉肩之事在大学时只她给我揉过，今天让我揉，那意思很明确了，至少将情侣关系恢复了一些。 我轻轻揉着她的肩，心里还是有种酸酸的感觉，虽然我对这个女人只剩下仇恨，可此时在我的手下，却宛如一个柔弱女子，一个需要保护的女孩。 我低着看了一眼，那衣服之下的雪白映入眼帘，开始慢慢地品尝起来，身体不觉有了反应，手上的动作渐渐变了型，随着她轻轻“啊…”的一声，“叭”一掌，她打在我的手上。 “不要脸，方成，看你那怂样我就是气，想女人先想法挣钱，挣着钱了想玩谁不可以。” 我尴尬地站在一边，她说方成，坐对面去。 我见她并不特别生气，小心坐过去，她问，“方成，你说说，你什么情况下看见我时，就算我特别暴露，你也不敢乱想？” 我想了很久，摇摇头，说你这么漂亮，要是特别暴露的话，谁都会乱想。 林小娟说如果乱想会受到惩罚呢？ 我说乱想是心里在想，谁会知道？如何能惩罚？ 此时林小娟站起身来，走到我身后，一只手放在我肩上，“方成，这就是我需要的效果，这里的人是为钱而来，我们不仅要让他们相信钱会来的，而且要教会如何才能得到钱，更重要的是，他们要有信仰，不仅要挣钱，还要相信只有听我们的话，按我们的要求做才会挣到钱。” 我问是不是觉得有什么问题？ 她说当然是，现在大家在发展亲戚和家人里心里是有顾虑的，因为亲戚们好多时候会反而劝他们，让他们别上当，对于意志不坚定的人，的确起了反作用，这种局面必须改变，而改变的办法就是从更深层次引导。 我说这的确是太难了，如果从发财的角度，从让家人亲戚走上致富之路的角度依然不能解决心理问题，其他理由就很难让人相信了。 那林小娟是想到了什么呢？ 看着那美妙的身体，我想她可能知道自已是身陷何种处境，在这个魔窟里，惦记着她身子的人可能太多太多，没钱的人如猛子那种想诡计，而有钱的其他经理甚至邱总呢，我想林小娟内心肯定是不愿意委身于这伙人吧。 她以前是多么的心高气傲，她现在仅仅起步，她如今和我说这话，或许是存有异心？ 是啊，这得好好想想，我故意揉揉头，她回到我对面，说方成，你头又痛了？ 我说是啊，现在落下这个毛病，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小娟故作关心地说，“方成，那你到张慧那里去问问她会不会按摩，让她给你按摩一下，这样吧，我的意思你先想想，明天由李志安排几个新人进行股份审购，我想把规格弄得更庄重些，你提前过来帮帮忙。” 我说好的，我先去找找张慧，说罢我离开平房，来到医务室，刚进门遇到李志在里面，我说李领导，恭喜你啊，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怎么到医务室来了？ 李志表情有些不自然，说中午吃东西可能吃坏肚子了，过来拿点药，反问我怎么啦？ 我说头痛，但凡事情急了，情绪不对头了，我的头就特别痛。 李志匆匆离开，我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问张慧，“小慧，是不是到你这里来显摆了？” “还用说吗，快过来，真的很疼吗？” “小慧，不痛，就是想过来看看你，和你说说话。”我坐在检查的床上，拉上布帘，伸手将张慧拉在身边。 张慧一直就穿着白大褂，虽然感觉和林小娟高矮差不多，也比较苗条那种，可因为她穿的衣服比较保守，加上白大褂的衬托，我一直也没机会好好了解一下她的身材，每次拉着手，不由就想着这样的手应该配怎样的身材才合适。 她眼中带着温柔，说你也升职了，是不是也过来显摆来了。 我说是啊，可我虽然头不疼，可真遇到头疼的事了。 她问怎么啦？ 我说这事一言难尽，小慧，你觉得林经理和其他经理关系如何？她心里都想什么啦？ 张慧让我坐在椅子上，轻轻给我按着头，过了一会才说道：“林经理为了从底层混到经理这个位置，可谓用尽心机，当然她的业绩的确不错，其他的经理一方面嫉妒她，另外一方面她长得漂亮，在这个认为有了钱一切都有了的环境中，当然也想暗中和她进行利益交换，搞色相买卖，只是林经理志向高远，邱经理或许也没沾到她的身子，更不用说这些普通经理了。” 第46章 计 我说张慧，林小娟和邱经理应该有一腿吧，不然你看那献媚的样子，我看着都感到恶心呢？ “方成，那是因为她以前是你的女友，所以你才会这样想，其实你仔细看当时其他人的表情，也都一样，邱总经理很少出面，一旦出面时必然会弄得如国家领导人来视察的样子，目的无非是让人崇拜他，我知道好几次邱总经理邀请这里的经理晚上出去林经理都没去，说明林经理并没有和邱经理有过那层关系。” “张慧，不可能，我感觉得到，林小娟每次到海城都要和邱经理联系，自然在海城滚床单了，和其他经理一起时这样的态度我估计是故意做样子的。” 张慧说这倒有可能。 但通过说起邱经理，我渐渐感觉到林小娟想要的是什么了，或许她需要的是别人对她的崇拜，只是她现在作为一名普通经理，是不好这样提的。 所以她要假我之手，让我为她做这项工作，只要让她的权威得到扩散，个人崇拜达到一定程度，她主管这个分部就能迅速有所突破了，这倒的确是一个好主意。 我说张慧，林小娟现在想树立个人权威，我现在想明白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将我当成了她的工具，从让我进来然后把我逼得快死的地步到现在她又让我帮她，她倒是选准了我。 张慧低下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方成，这是一个机会，只要看准了，我们一起逃出去。” 我坚定地点点头，说张慧，你放心吧，这一天肯定会来到的。 离开张慧那里，我打算去找找宁欢，作为她的辅助，我得听听她的安排。 宁欢长相一般，唯一对男人还有吸引力的可能就是那身材还是没多大变化，丰满但并不见赘肉，长得不高可穿上高跟鞋走起路来却特别精神，脸上时时带着的笑容让公司的这些人觉得她特别和蔼可亲。 她有一间单独的房间，但比林小娟那种又小很多，与林小娟的房间是背靠背的。 当时也没怎么想到了房间门口边喊就边推了一下门，不想门一下子就开了，里面“啪啪”声还在响，我楞了一下，意识到不对头，立即关上门，但还是看见里面的男一女趴在沙发上干那事的情境。 这男人我也认识，就是拉林小娟入伙的那伙经理赵尚德，他应该是林小娟的联系人，如今两人却在同一水平线上，我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况，不过我估计这应该是邱总经理提携林小娟的结果。 我转身往回走，也没走多远，就听到宁欢的喊声，我转过身，赵尚德却一点也不在乎地看了看我说，“方成，过去吧。” 宁欢的房间是两用的，工作和住在一起，床也是一张单人床，要了一张旧沙发，还有一张办公桌。 宁欢脸上还有红晕，问我看见什么了？ 我说什么也没看见啊，宁老师，我知道这次安排我成为辅助你讲课的人，肯定是你推荐才有可能，我来感谢你呢，然后也想请教一下我该怎么做。 宁欢满脸笑意，说：“方成，你有讲课方面的天分，而且是大学生，知识面宽广得多，不过你缺的是经验，是对讲课的理解。 现在当我的辅助，是要你多学习一些，以后公司壮大了，迟早得建立新基地，你肯定有用武之地。” 我点头表示感谢和理解，只是这得等到什么时候了，看来我要通过她上升的可能性是太小了。 可她却似乎来了兴致，对我说起了上课的事，“方成，讲课是一门艺术，在公司讲课最大的艺术就是要让人懂你在说什么，让大家跟着你的情绪走，认为你是绝对正确的，这就像男人和女人上床一样。” 我脸一红，说这和上床上什么可比的？ 宁欢淡淡的一笑，说怎么不是，你和林经理处对象的时候难道没感觉出来。 我说怎么说到我身上了？ 她说“方成，你是大学生，聪明自然不用说，可经验是绝对少，而且心眼不坏，所以不懂这世间的许多事，我就和你聊聊。你想想当初你追林经理的感觉，你老实说她哪点吸引了你？” 我说那当然是漂亮，是美丽。 “对，说得明白一点就是诱惑，我们讲课也是这样，先给学员一个美丽的盼头，要发财，只要这样做就一定能发财，你说是不是？” 我说对啊，这个我当然明白。 她又说道，“然后你肯定就会想，只要自已如何如何做，用手解决的日子会会成为历史了，到时晚上在硬盘找出来的片子那些动作的主角或许就会是自已和她了，那是多么多么的爽啊，对不对？” 我脸红了，说也不完全吧，不过肯定有这样一些想法。 她呸了一声，说：“方成，怎么不完全，我相信好多人追漂亮女生这就是全部，你们想尽办法，追啊追，你们相信一定会到手的。可事实往往和你们想法不太一致，美女自然有她们的想法，就算给你们福利，也是一点一点给，让你一直奔命，可你却觉得希望就在眼前。” 我点点头，说对啊，我想明白了，这就是讲课要达到的效果对不对？ 她说：“是啊，用别人的激励效应去影响其他人的冲动，你得把前面那个女人说得特别特别漂亮，而且按照你说的办法一定能得到，大家自然就会把你当成他们的老师了。” 我说看来这当老师果然不简单啊？ 她笑了，说以后我会教你的，不过方成，作为讲课的老师，你的情绪不能被学生影响，这是我最担心你的，你想过没有，从林经理最初对你的不仁到你现在觉得她对你好，你学到什么了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她拍了拍我的肩，说：“方成，林经理不简单啊，在她手下，你就好好干吧，我这边有事会提前通知你的。” 我想这应该算是见过老师了，从宁欢这边出来，吃过饭，我一个人慢慢想着林小娟这事，终于，我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要从处处被动改为处处主动，这正好是一个机会。 不过要完成这个计划，得让张慧理解，上次和周海艳那事我想张慧虽然知道我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哪个女孩子希望自已的男朋友和别的漂亮女人有瓜葛呢。 况且我和张慧仅仅是相互喜欢，还没往恋人方向说呢。 再次来到张慧医务室，张慧很诧异，脸红红的，问我怎么又来了，这样别人会看出来的。 我说这件事必须找你商量，她见我很慎重，说你说吧。 我说：“张慧，现在林小娟要我帮她，我想趁机为我们以后创造条件，你看好不好？” 张慧笑着说，“那当然好了，是不是怕我吃醋啊？你放心吧。” 我说，“张慧，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这个计划我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不过请你相信我，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张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行吧，反正现在的情况是你不得不答应林小娟的所有安排，我也没法左右。 从医务室回来，我到机房，很长时间没上网了，我不敢去上网，因为我害怕一上网登录QQ，张光成会骂我，班上的同学也许会把我骂得一塌糊涂。 但现在我不得不上来，我打算找一些资料，可上了网不登录QQ，其他人就会怀疑，所以只得抱着无论如何骂也不出声的态度，以隐身方式登录。 奇怪的是张光成居然没有一句留言，班上的同学也没有什么话，看来张光成没有对班上的同学说我的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内心比让所有人骂还难受。 一个验证信息弹出来，我一看已是几天前的信息了，本想关掉，可还是手贱，把信息打开了。 我见头像是个女孩，而且看起来还漂亮，于是就同意加为好友了。 加了后我开始登录海城市政府网站，要完成我的计划，每一步都得有说服力，而政府网站上面的信息是完全可以利用的。 不一会，加为好友的那个叫紫罗兰的女孩发了一个信息，问我：你是帅哥吗？ 我说：差不多吧，现在是个男人就叫帅哥，是个女的就叫美女，这样的称呼已没有意义了，只是识别性别而已。 她说我问你的实际情况，比如身高、体重，皮肤？ 我说你这是在招鸭子啊？要不你到我这里来吧，你是美女吗？ 她说反正别人都叫我美女，你如果想当鸭子我也可以给你介绍，我们这个酒吧里找小白脸的女人多的是。 我笑了，原来是一个酒吧女，于是说你是不是经常被人包夜的那种美女？ 她发了一个砸头的表情，说你TM才经常被包夜呢，老娘只是个酒托，你知道什么是酒托吗？ 我说当然知道，虽然看似比被人包夜好，可包夜不祸害别人啊，你这样当酒托可是骗人对不对？是祸害别人呢。 她发了一个愁眉苦脸的样子，然后说其实她是拼酒卖酒，靠自已的酒量和自已的身体。 我说那你是不是经常喝醉酒，然后被男人捡走的女孩子啊，我怎么没遇到这么好的机会呢，你在哪个地方，我来守守，看能不能捡几个美女玩玩。 她呸了几下，说哪有你想的那些事，网上说的那些情况很少的，不过她的确纠结这个问题，女孩子喝酒抽烟对身体有影响，可自已也没其他本事。 第47章 学演戏 我问你读书到哪个程度？ 她说读了个大专，成绩不好，混了个文凭而已。 我说那回家找个男人嫁了就行啦。 她说没意思，而且有钱的男人只想玩女人，没钱的男人她却看不上。 我想这女孩或许就是我要找的传销下线吧，说我倒有一个投资项目，想不想过来看看？ 她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说相信不相信是你的事，你先过来看看，要是我中意的话，我就把你收了。 她：呸，你以为你是谁呢，还收我，我还不知道你能不能入我法眼呢？把你照片发一个过来我先审审。 我说要不我们来一个视频怎么样？ 她说：行啊，马上，不准骗人。 连接视频挺慢的，特别是我们这的网速太慢，她骂了几次说我是在骗她，后来我再三说这是网络问题，与我没关系，我让她看我口型，这才放心。 对方果然是一个美女，我觉得不太像酒吧的女孩子，可想想酒吧女孩没在酒吧时肯定也会把自已装扮成都市白领吧，所以也就没问。 后来我问她过来不？她说你样子还不错，不像是残废，如果有一米八的话倒真是一个帅哥，我想想吧，要是有空我就过来玩两天，不过你别打歪主意哈，我过来只想看看你说的赚钱的项目。 从机房回到寝室，我想这女孩也太随意了吧，怎么这么容易上当，心里想她挣钱也不容易，要是过来了骗了她的钱，以后咋办？ 但这一个人对我来说却是特别重要，如果林小娟还对我有任何疑虑的话，应该就是这个下线的发展，现在如果这个叫紫罗兰的女孩子过来，我正好可以完全消除她的怀疑。 只是我可能会对不起这个女孩了，不过我转念想我出去时把她带上，然后以后挣钱把她的钱还了算是补偿吧。 第二天我直接找林小娟，说我想到一个特别好的办法，可以解决目前的困境。 她立即让我坐下来，急切地让我说是什么办法。 我故意去拉她的手，她缩回去，说方成，如果你改不了好色的心思，你还会吃亏的。 我说小娟，我想不会，因为我们的突破口就是我和你的关系？ 林小娟不相信地问：“我们的关系，方成，我们什么关系？” 我说，“小娟，现在你这个分部的人之所以没突破家人亲人的心里障碍，根本原因是认为这种投资虽然可以赚钱，但也害怕把身家全部投进来没有退路，也就是说没有那种置死地而后生的勇气。你想想，要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以后一定是两口子，我们是不是具有示范效应？” 听到两口子的说法，林小娟一副冷笑，不过随着我后来的分析，她逐渐认可了我的想法，但我也看出，她心里根本不愿意和我成为真正的恋人，更不用说两口子了，她的那种微微的不屑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她静静地想了想，说，“方成，你打算怎么做？” 我暗地一笑，“当然要让你成为我老婆。” 她目光中一丝温怒，说，“方成，我说过，我还不想谈个人问题。我们都得奋斗到有足够的财富再说这事。” 我说，“小娟，我也没强求要你现在就接纳我，可我们可以演戏啊，只要大家看到我们的关系，只要我在讲课时再故意地透露一些我们之间的秘密，或者通过其他人传一些有利于我们的谣言，让大家知道我们两人都已奋不顾身了，你说其他人会怎么做？” 林小娟点点头，“好吧，方成，你的方案的确有一定可行性，你打算怎么做？” 我说，“小娟，我们得将这事做仔细了，要一个环节一个环节做，现在第一步，就是你对我完全信任，装着喜欢我，主动向我示好，表示你追我，当然，总会有些情侣们那些亲热动作，我们以前不都做过吗？” 林小娟眼一挑，“我追你？”，她肯定不相信她会追我。 我说，“当然是你追我，我追你肯定不合适，你想想，我的地位是不是比你低，在大家看来我们之前有过很深的矛盾，凭你在大家眼里的威信，肯定都会说我是不自量力，现在你追我，才能说明你从招我进来到现在，你都是在想尽办法让我和你一起奋斗啊。” 林小娟站起来，缓缓走到窗前，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她问具体怎么做？ 我暗喜，“小娟，如果要快，你就立即给我安排上课，然后你主动给我端开水，还过来赞扬我讲得很好，下来的时候你让我到你办公室，然后我们手拉手，或者吃饭时你到办公室吃，还把我叫过来……” 总之我将我以前追她那些办法统统说了一遍，她皱着眉头想了很久，她一定没想到自已会反过来追我，是在思考如何才拉得下来她那高傲的脸。 她问：“方成，那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才能迅速发展起来呢，怎么才能让大家都知道呢？时间不等人啊？” 我说这个不难，你这么漂亮，惦记着你的人多的是，我与你之间这点事，不出一天，整个公司的人都会知道。 她脸一红，说：“好吧，方成，不过你记住我们这是演戏。” 我站在她身边，让她挽着我的手臂，她不理我，“方成，这里没有必要演戏吧。” 我故意看了她一眼，“小娟，以前我们不是没挽过，怎么啦？我是看看你自然不？这里面女人多的是，你做得不像，她们一眼就看出来了。要是明白我们是在演戏，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好吧，好吧。”说罢，她将手挽在我手中，我自然地捏向她的手，那小小温滑的肌肤一下子落入我手中，我轻轻抚摸着，她挣扎了一下，然后放弃了。 我在房间走了两步，知道这次不能太过分，不然她会有反感的，放下手，说再来一次。 如此几次，我让她身体稍微向我多靠一些，又搂搂她的腰，她都一一顺从，如此练了十来分钟，我说行啦，今天就到这，下午的时候你过来找我，我们商量明天讲课的事。 下午五点左右，她果然跑到我们寝室门口，自从从这样的寝室走出去之后，她是从来不进门的，此时她站在门口，惊得李志直接就跑出去，口中有些发抖地问，“林经理，有…有什么事？” 林经理脸一红，说我找方成，我站在房间里，问：“林经理，有什么事？” 她温柔的声音听得让人有些发毛，“方成，我想和你聊聊明天讲课的事，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我说好吧，你稍微等一下，我把铺收拾一下马上出来。 没等我说完，我旁边的苏远强狠狠踢了我一脚，“方成，你怎么不懂事啊。” 我立即往外走，林小娟装得特别像，见我出来，立即笑逐颜开，说我们在广场上走走吧。 走了约十多米，我可以感觉到背后那奇怪而嫉妒的目光，我小声说别演过了，要慢慢来。 林小娟说好吧，那我们先到我办公室怎么样？ 我说行，我们先到办公室，我还真对明天的安排有想法，在走路过程中，我故意放慢了步伐，总是让她在前面一些，然后走一走，她又等一下，她知道我的用意，所以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才走了一半，我看宁欢走过来了，她很奇怪地看着我们，然后来到我们面前，说林经理，怎么你还亲自过来叫方成？找个人喊一声不就行了？ 林小娟目光带着羞涩和温柔，看了我一眼，说宁老师，我刚好想让方成在我的分部多讲一些课，我也想走走路锻炼一下。 宁欢或许是有什么事急着走，所以应付了一下，“方成，林经理看得起你，你可要好好备课，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知道吗？” 我赶紧说好，然后在她不解的目光中和林小娟一起走向办公室。 快到林小娟的办公室时，赵尚德从另外一个方向出现在我们视线里，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对狗男女肯定今天又搞了一次，还上瘾了呢，昨天才搞过今天又来了。 可能是我和林小娟看似亲热的样子让赵尚德也很奇怪，所以赵尚德也是诧异地看着我们，他似乎不满意我们这样的状态，说：“小林经理，今天兴致挺高的嘛，找方成叙旧了。” 林小娟说：“哪是啊，我和方成还用叙旧吗？现在方成成为上课辅助老师了，他属于我们分部，我正好可以请他多给我们讲讲课，他以前在学校除了篮球外，就是知识面特别广，见识多，上课的效果肯定好。” 赵尚德其实也主要是应付，点了点头，说你倒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方成，你可得好好锻炼，以后也在我们分部试一试。 “没问题，不过这些事得宁老师，还有小娟…林经理同意才行。” 我故意将话说错，赵尚德以为林小娟会生气，可林小娟只是脸微微一红，故意轻轻打了我手一下。 赵尚德大为疑惑，不过似乎怕我们看出他刚才和宁欢的事，快速打了招呼，钻进自己的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林小娟脸一下子收住了满脸的笑意，恢复了冷傲的表情，习惯性地坐在她办公椅上，要我说说明天上课的打算。 我并不急，来到她身边，她目光随着我的身体转动，说方成，你想干啥？ 第48章 隐约的关系 我说当然是干我们俩都想干的事，她满脸通红正要站起来，可我已走到她身边，轻轻按着她的肩将她按在椅子上。 我说：“小娟，你要保持刚才的笑容，微笑可以让女人心胸敞亮，让你气血舒畅，让你身体处于最佳状态，你本身压力就大，现在有男人了，得感觉自己有了特别快乐的事一样。” 林小娟知道我按摩的技术还不错的，她享受着我的按摩，说方成，你知道我压力大就好，你就得全心全意帮我。 我说小娟，你觉得幸福的女人该不该你现在这个样子？ 她吐了口气，用手摸了摸我的手，说方成，别按摩了，我不应该想着享受。 我笑了一下，说：“行，那该我享受了，该你上了。” 她说什么该她了？ 我说当然是面带幸福地给我按摩，“小娟，你要懂得劳逸结合，要做一个幸福的女人，你刚才看见宁欢的眼神没有？” 林小娟说她肯定奇怪我们俩的表现啊，这谁也奇怪。 我说不是说这个，你看她脸上带着一些红晕，掩饰不住的满足，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林小娟果然站了起来，看着我想了好久，然后说，方成，你可别乱说。 我点点头，说，小娟，女人有了男人脸上会充满快乐、充满幸福的，你得表演得没有纰漏。 林小娟说有这么严重吗？ 我说当然有，什么叫天衣无缝，你得从很小的事情去表演，你想想，你是公司大美女，又是经理，你的一举一动不知道有多少人注视着，我们突然这样，怀疑的人或者嫉妒的人有多少，每时每刻可能都有人在偷窥我们，你说我们不做到假戏真做，你的计划能成功吗？ 林小娟脸红红的，问我说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们回到大家那个时候，而且是我反过来对你好？真正追你？ 我故意想了很久，说严格来说是你说的是对的，不过我也不忍心，只要确定没人看到，我就服侍你吧，你给我按摩了，我也给你按摩，不过在你办公室可能更要注意，我们得表演一些激情动作，不过可以不来真格的，我做做样子就行了。 林小娟无奈地说道：“好吧，方成，看来我是低估了这事的风险了，可卒子过河就没有回头路了，我接受你的建议，从现在开始，我已确定我以后一定会嫁给你了。来，老公，我给你揉揉肩。” 我俩在大学时林小娟特别高兴的时候，我也会叫她几声老婆，然后她也会满足一下我的愿望，叫我老公，但那时很自然，也很兴奋。而此时这样叫着，我听着都特别别扭，可心里却很受用。 看来林小娟已下定决心要表演一番了，我的第一步棋看来已成功了。 她轻轻揉着肩，我慢慢享受着，又把明天讲的内容和她商量之后，不好一直赖在这里，说要回去，她才松口气，挥挥手说去吧。 我站起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说小娟，我以前送你回去的时候是怎么做的？ 她脸一红，站起来挽着我的手，来到门口开了门，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我和捏了捏手分开了。 我向她挥挥说，说小娟，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你放心吧，我会把课讲好的。 我的声音故意有些大声，她小声地答应了一句，“方成，晚上也不要熬夜，要早点休息。” 到了寝室，还没进门，杜小红就跑过来问我林经理今天找你干什么啊？ 我见周围好多人也在装着没事的想听，就说当然是她要我好好配合宁老师，努力学习，把课讲好。 其他人有些失望，杜小红也不相信，哼了一声，说方成，你是骗我吧？ 我满足地笑了一下，快步进了寝室，故意神秘地拿出手机玩，不和任何人说话。 其他人看着我满足的目光，猜测我肯定有事瞒着，李志过来问，“方成，你小子今天有艳福嘛，难道只商量了讲课的事？” 我故意镇定一下，说是啊，她让我要充分准备，不要闹笑话。他不解地小声嘟哝了两句，也不再问。 吃过晚饭，我说要做准备所以到了机房，想想昨晚那个叫紫罗兰的女孩，又登上QQ，我看到她居然留了言：帅哥，一切由上天决定，今天晚上如果我喝啤酒在一打以下我就不来考察你的项目了，如果喝了一打以上，我明天就找经理调休几天，过来看看。 我看留言时间是下午五点多，之后几句是见我没回应，骂我说要是今天晚上不回，她也不来了，就天天在QQ上骂我，一天至少骂十分钟。 我摇摇头立即回复：美女，我也得上班对不对，我们有严格规定的，现在给你回复，麻烦留下你的姓名和电话，不然我怎么联系。 不想她才过一会就回了：看来得过来找你了，帅哥，我已喝了八瓶了，这才九点呢。 我说你怎么能上网？ 她说是偷偷溜进卫生间看到我的留言，然后说她叫王知乐。 我说你怎么叫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有什么意思。 她说：我爸喜欢女儿，我妈喜欢儿子，我有个哥，我是第二胎，一男一女，他们都满足了，所以取名的意思就是知足常乐了。 我回：好吧，我叫方成，你要过来的时候给我电话，我去接你，我的号码…… 她说她得回去了，以后再聊，我慢慢地查着资料，其中心里却老是想着王知乐喝酒的情况，到了机房关门的时候，也没得到她的消息。 我拿出手机登录上QQ，然后下了楼，快到楼下的时候，见杜小红在广场向我招手。 我以为她又想让我到杂物室去做那事了，走过去小声说：“小红姐，今天不好吧，好多人都在注意我呢，要是抓住我们俩我倒没什么，你是领导，别人会笑话你的。” 杜小红小声地呸了一声，“方成，你真以为我只知道做那事吗？我是想问你，今天看林经理对你的态度有变化啊，下午不好说对不对，现在对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故意想了想，说：“小红姐，这事我也挺奇怪的，不过其实从我和你那天把田运强带回来后她的态度就改变了，我觉得她就特别信任我了，今天吧，只是让我觉得…觉得…” “快说啊，急死了我了。”杜小红拉着我的手摇起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红姐，我也不好猜测领导的心理，我觉得她似乎…似乎想和我重温旧情，小红姐，这可是我一厢情愿的瞎猜，你可别当真。” 杜小红见不远处有一块石头，让我过去和她坐在一起，说，“方成，这种可能是有的，可她为什么会突然变化这么大呢？” 我小声说，“小红姐，她对我说的意思好像是她一直想让我和她在一起奋斗，可我只知道卖苦力挣钱，不会接受这种新的发财方式，又不太听劝的。 而且我也没经过什么挫折，所以她故意让我受受苦，静下心来接受新的财富理念，现在她也信任我了，一家人两个人挣大钱，可比她一个人挣钱好多了，而且我们俩还可以相互照顾呢，你想想，几年之后我和她成了家，我们的生活会多富裕？” 她小声惊叫了一下，“成家？方成，她，她真是这么说的？” 我骂道：“你叫个屁啊，反正她似乎是这个意思，不过小红姐，你可千万别当真，我只是这样猜测，只是猜测。” 杜小红陷入了沉思，我说那我走了，小红姐，我们那事以后算了吧，要是被发现了我就完了。 杜小红也没理我，待我走了十多米，又喊住我，说方成，你以后可得多帮助我，我可想着发财呢。 我说那是自然，她又小声说方成，晚上约个时间，我们到杂物室去玩玩。 我说小红姐，至少现在还不敢呢，或许有人监视着我，想看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以后有机会再说吧，现在我可得专心和小娟谈恋爱。 杜小红说这个倒还真是，不过方成，你可不能没良心，老姐我可帮了你好多呢。 我说小红姐，我记着呢，而且嘛，你那技术要是有机会，我天天也想搞呢。 她轻轻打了我两下，说好吧，那你回去吧。 回到房间，我估计杜小红会迅速将这个消息告诉她认为信得过的人，而且从刚才她的眼光中，我似乎感觉到她居然也有些相信一起造富的优势了。 回到寝室，田运强拉着我问刚才杜小红对我说什么了？ 我迟疑地看着他，想像着他是什么情况，于是小声问，“兄弟，你真舍不得她了？要是想追，就多投入点，早点成富翁。” 田运小声附在我耳边说苏远强那狗R的说为了奖励他加入成为正式成员，今晚他那位联系他的美女会让他弄呢。 我说不会吧，此话当真？ 他小声说千万别说，你看苏远强现在还没回来，肯定是在外打野炮对不对？ 我相信应该会是，可向芙蓉怎么会这样，难道向芙蓉果然被男人搞惯了，离不开男人了。不过我不能这样说，“田远强，进来就别想着搞女人，专心做业务，以后有钱了，找个漂亮女人天天干，让你狗R的精尽而亡，那时就是别个羡慕你了。” 田运强干笑两声，说我就喜欢杜小红，我说喜欢也可以，可小红姐说得很清楚啊，她不想过清苦日子，没钱你啥也别想。 第49章 上课骂人 他长长叹了口气，说睡吧，从明天开始我得好好学学如何发展新人了，只有这样，我的财富梦才能实现。 我拍拍他肩膀，说你现在算是说对头了，只要有你这样的态度，你看吧，以后有排着队的女人让你搞，苏远强可能连腥味都闻不上。 正说着我的手机闪了一下，看了一眼是QQ信息，王知乐发过来的：老娘今天喝了TM二十瓶，挣了一百二十块，帅哥，我醉了，好想把你压在身下。 田运强想看，我立即站起来走到门口，发信息过去：知乐，快回去休息，想压我到我这里来，看谁劲大。 想想她其实挣钱真不容易，而且并没有想像的会挣很多钱，按照这样的水平下来一个月天天喝醉，最终只挣钱三仟多，而且让身体彻底毁了，这样的生活比传销好不到哪里去。 王知乐过了好久才又发过来：休息个鸟，才吐了，接着还得干，不到凌晨两点不下班。 我发信息：好吧，明天聊，你忙。 她也不纠缠，发了个再见的表情就结束了联系。 我知道早上向芙蓉一般去洗漱的时间会很早，所以第二天我估计她过去了就拿了面盆到了一排水管附近，她果然在那里，我接了一盆水端到她附近，和她打了一个招呼，然后问这段时间如何？ 她说还不错，然后问我，说大家都在说昨天林经理对你可客气了，怎么回事啊？ 我说这事以后再说，你是不是和苏远强想玩真的啊？ 她脸一红，问我听谁说什么了吗？ 我说还用说吗？苏远强都半夜了才回来。 向芙蓉这才低着头小声说道：“方成，我最信得过你，可你知道我的情况，我想要是他真对我好，我们一起挣钱也是好事嘛。” 我说你的想法我也清楚，可你还是没想明白，你们都得发展新人才有钱赚，而且苏远强这个人当初见你就是为了你身子，要是他把你当成解决下面那问题的工具，你可就被人玩了。 “向芙蓉，你的想法可能是对的，可不能在对他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把身子付出了，得到得太容易，谁会珍惜你。” 她眼眶一下子就红红的，点头说：“我知道了，方成，还是你最关心我，不过我昨晚没让他那个，我只是说我和他一起努力，然后发展的指标我们分着来。” 我哼了一声，“别骗我了，向芙蓉，我才不相信苏远强没占你便宜。” 向芙蓉脸更是腾地通红，“方成，真的，我让他摸了一下，还是隔着衣服的呢。” 看着远处苏远强过来，我说那好吧，你好好想想我的话，我可是为你好。说罢我端起盆子离开了。 最近几天因为有新人，公司没安排我们到外面活动，我放下面盆到广场活动活动，不想无意中发现有人站在水塔上，那位置正是上次周海艳站着的位置。 我只看到一个身影的一部分，怕被对方发现，缓缓地边做着身体锻炼的动作边靠过去。 上面那人是罗仁杰，我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林小娟住的那排平房，估计他是在侦察什么情况，于是悄悄过去，然后快步爬上扶梯。 罗仁杰吓了一大跳，一见是我，倒立即就平静下来，小声喊道：“慢点，这扶梯年久失修，可别让老子摔下去。” 我几步上去到了低他一梯的位置，问他在看什么？ 他指了指那排平房的屋顶，我放眼望去，只见林小娟穿着一身运动装正在做操，她身边还有赵尚德和另外三名经理也在活动，不过那目光却不断扫向林小娟身体。 林小娟上身穿着纯棉花格短袖运动T恤，衣服很宽松，所以在运动时胸部波动的幅度特别大，随着她扭动身姿，轻跳快跑，那波浪的起伏让人眼馋。 她下身穿着运动短裤，没有正装时的袜子，所以两条修长白皙的长腿让人有种窒息的美，我也不由吞了几口口水。 她面带微笑，对那几个男人熟视无睹，而那几个男人却目光如火，放肆地看着她，那赵尚德刚好侧面向我们，那裤头的顶起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心里不由一冷，一阵怒气，虽然我也没想和林小娟怎么样，可她这样不是明显勾引男人嘛，这女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咬着牙，心里狠狠地骂着。 我不好将心中的愤怒说出来，可也不愿意让罗仁杰在这里看便宜，尽量平静说罗领导，你在偷窥领导们啊？有什么目的吗？ 罗仁杰瞅我一眼，说方成，你可别瞎说，我只想在水塔上透透气，不过你倒可以看看，林经理眼中那几个经理根本就不存在，甩也不甩他们，在这个公司里，她谁也不会看上的。 我知道他这是故意对我说的，也不直接反驳，说罗领导，你知道吗？林经理这些锻炼的动作还是我教她的呢，看来我得教她点新动作了，明天开始吧，我亲自教她。 罗仁杰哼了一声，说方成，以前是大学是读书时的事了，好汉别提当年勇，现在林经理还是读书时的样子吗？ 我说当然不是，林经理是有大智慧的人，她对这些世间俗事根本不愿意理会。 罗仁杰坏笑两声，说方成，没想到你现在还这样认为，以前以为男人贱，没想到有你这么贱的人，你怎么不想想她当初收拾你的狠劲，我当时看着都不忍心呢，你现在倒以为真能吃上天鹅肉。 我说不是我犯贱，而是我以前不懂，现在懂了，而你们，不会懂我们的事的。 他问你懂什么了？ 我摇摇头，说罗仁杰，这是我和林经理之间的事，你别把心思用在这上面，用在发展新人才最重要。 罗仁杰心里不舒服，说：“让开，我下去了，方成，别以为林经理让你做了点事尾巴就翘得老高，老子比你资格老得多，发展的新人也比你多。” 我下了扶梯，淡淡一笑，说：“罗领导，别老子老子的，你是领导我尊重你，可也别把我惹毛了。” 罗仁杰虽然见我丢过丑，可他也见识过我打人里的狠劲，此时我虽然说得轻，他还是不敢得罪我。 我回到寝室，想了想上午讲课的内容，做了一个大胆的改变，我立即找林小娟，然后又找了两个我认为可以放心的人。 六十几个人只能到工棚的一个大房间里，大家都是以砖为凳子坐在里面，我站着时宁欢和林小娟一起进来，大家立即起身表示热烈欢迎。 宁欢对大家说今天是方成第一次正式讲课，但他是大学生，知识面广，见识多，一定会给大家带来新东西的，要大家一定好好理解，更要做好笔记。 然后林小娟说了几句，她说方成今天要讲的课，是她和我研究好多次确定的新内容，可以解决大家在发展新成员方面遇到的困境，大家一定要好好听，我们是一个团队，大家听了课之后要组织讨论，要认真分析…… 说完后，她将一个泡好茶的玻璃杯端在那张旧桌子上，对我温柔一笑，“方成，你开始讲吧。” 这样的举动让下面的人发出轻轻的“啊…”声。 宁欢离开后，林小娟站在最后听我讲课，按照我和她之前的商量，她在我讲二十分钟之后我让她离开十几分钟然后过来。 她果然按时离开，我看着大家，话突然一转，厉声说现在我发现很多人整天沉迷于玩牌搞男女关系上，虽然嘴里喊要发展新成员，可行动上却在敷衍了事，没有进取心。 大家被我突然一转的话峰惊了一跳，要知道这些话宁欢都不太讲，何况我是一个辅助老师。 我说大家也别觉得委屈，你们自已看看寝室的男男女女，有没有精神状态，有没有紧迫感，好多人以为进来大家混两年都发财了，这TM算什么事啊，这根本就没领会到我们的精神实质啊，试想没有新成员，国家的税收融资计划如何推开，大家的奖金如何得到？ 见大家目光紧紧盯着我，我突然装成失控地骂，有些人晚上不回寝室，约着男人女人出去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边说我边看向下面，杜小红、向芙蓉等好多人脸一下子就红了。我又骂道，还有TM更无聊的，偷窥别人，把精力用在这些上面，你还建立屁的业绩啊。 罗仁杰本来早上就和我就有些矛盾了，此时脸一下子涨得如猪肝色，他自持是室领导，目光狠狠地盯着我，一脸怒气。 我不退让，反而发起进攻，说大家也别不服气，说实话，大家如果不好好努力，没挣着钱就什么也不是，看着帅哥、看着漂亮女人只能流口水，今天不努力，明天没老婆，今天不努力，明天戴绿帽，今天不努力，男人把你当玩物，这样的日子会不会有，就看现在大家努力的程度了，那些偷窥的，那些打野的，你们可听好了…… 我还没说完，罗仁杰已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了，指着我吼道：“方成，你TM这第一天正式上课，这骂人一波一波地骂，你什么意思啊，你仔细瞧瞧，这六十几个人，哪个不比你来的时间长，你TM不知好歹呢？” 我毫不示弱，说罗仁杰你小子就是典型，以为自已是这里的老人就了不起了，我实话告诉你，你看看你这个小组，一个多月发展了几个新人，我还就是骂的你呢。 第50章 特别的效果 罗仁杰见我还敢骂他，一下子就冲向我，哪知向芙蓉早看出不妙，她让苏远强一把拉住罗仁杰，我也冲了过去，这边倒是杜小红一把将我拉住。 一阵阵吵闹声中，林小娟远远听见，却置若罔闻，好多人目光看向她，她却悠闲地在广场散步。 一阵好劝，我说罗仁杰，这样吧，我今天是讲课，现在我来问你几个问题，你也可以问我同样多的问题，如果你答得让大家都心服，我认输，这老师我也不当了，要是你答不上来，今天就好好给我坐在那里当学生，该挨骂就受了，你敢不敢？ 他说有什么不敢发不了财，这样，你问我三个问题，我问你三个，这六十多个人作证，谁是孬种谁TM这辈子。 我冷笑一声，说行，大家先坐下，我先问罗仁杰三个问题。 大家安静下来，我就开始问第一个问题，“罗仁杰，你是老人了，是不是彻底理解了公司发展的模式？” 这问题太容易了，天天大家都在背，谁也可以回答出来，罗仁杰更是想都没想，说：“那当然，我敢说这门十多个人当中，我至少是领悟得最多最深刻的人之一。” 我点点头，带着鼓掌，大家没想到我会这样做，于是也鼓起掌来。 罗仁杰得意洋洋地看着我，说快问第二个吧。 我问：“在你发展的新人中，有多少是你家里人，是你亲戚、是你朋友、或者是你不认识的人，比例是多少？” 罗仁杰一楞，有些不知所措，他拿起手，掰着指头算起来，说朋友有三个，网友有两个，以前的同事有一个。 我大笑说不错嘛，发展了六个人，值得我们学习，来，大家为罗领导的成绩鼓掌。 大家稀稀拉拉地鼓着掌，但罗仁杰还是比较自信，因为六个人来说，的确是不错的成绩。 我说第三个问题是最重要的问题，“罗领导，你说说为什么不发展家人，发展亲戚？” 罗仁杰汗水涮地流了满脸，因为最近两天大家都在讨论这个问题，就是要让大家在这方面要突破，而且这个问题和第一个问题相对应，他是老人，更应该带头。 他想了好久，边擦汗边说，“这个…这个，家人和亲戚我也联系过，他们不听，他们不信啊？” 我不理会他的回答，对大家说，“大家想想，家人和亲戚是最信任的关系，你既然能对朋友和网友做通工作，怎么可能做不通家人亲戚的工作，我想大家心里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不是不听不信，而是不想发展自己的亲戚家人，说穿了，就是对公司的财富创造没有信心。” 我的眼睛看向杜小红，杜小红一下子站起来，“方成说得对，说来说去，还是罗仁杰根本就没把这份事业真正理解透。” 通过昨天和今天林小娟的表演，加上罗仁杰做了很多让人不齿的事，所以大家的观点齐齐向我倒过来，纷纷指责罗仁杰。 罗仁杰低着头，如斗败了的公鸡，我挥挥手，说大家也别说罗领导了，我只是把这件事提出来，大家也可以自已想一想。 大家又安静下来，我对罗仁杰说他可以问我问题了。 罗仁杰似乎终于找到反击的机会了，红着眼看着我，搜刮着最难回答的问题，不一会，我看到了他目光中有了得意，知道他入道了。 “方成方老师，我问你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当上老师是什么原因？” 我说当然是我对公司发展的理解和对如何讲课，如何搞活动，调动大家积极性等方面有自已的能力，但这都不重要，关键是公司领导认为我合适。 罗仁杰冷笑一声，说应该是某领导认为你合适吧，我说这算第二个问题吗？ 他得意地笑了，“行，算第二个问题吧，是不是某领导觉得你合适？” 杜小红再次不满地站起来，“罗仁杰，你TM说话怎么含沙射影呢，你就是说林经理认为方成合适吧，你也不想想，当初方成才来的时候，受了多少苦，难道林经理真是你说的是徇私情？” 陈蓉此时冷冷地说道：“这TM什么问题啊，方成是大学生，长得又帅，讲课就TM讲得好，刚才宁老师不是说了吗？你有什么不服的啊，不服你上去讲讲。” 罗仁杰被几个人抢白，竟然不知道如何办。 我说罗领导，第二个问题我的确不知道如何回答，反正从听课到讲课，我不是能作主的，都是领导安排的，要不你去问问领导？ 罗仁杰立即开始摇头，我说那你问第三个问题吧。 罗仁杰想了很久，他没想到这么多人和我站在一边，终于说出来，“方成，这个问题有点八卦，不过也是大家想问的，你和林经理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我还害怕他不问这个问题呢。 不过我装着很难堪的样子，但下面的人的确很想知道，我说，“其他的我不解释，我只想对大家说，林经理对任何事都是做了周密计划的，她对自己所管理的每个人都很了解， 其实这也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一家人两个人都发财，都成为富翁比一个人划算得多，我以前没理解到，现在理解了，所以她……” 我见林小娟已在向我这面走过来，故意看了外面一眼，不说了。 向芙蓉却冒出一句，“这样啊，那林经理想了这么多办法把家里人发展为新人，可给我们做了榜样呢。” 这一句将话点明白，其他人一下子明白过来。 我红着脸说大家自已想想吧，如果你成了老总，挣了一仟万，可要是你老婆或者老公，或者准老婆准老公，或者父母或者兄弟都挣这么多钱，你的钱包是不是会大一倍，你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不懂？难道要我骂人大家才会懂？” 大家笑了，我见林小娟快到了，正色问，“大家懂了吗？” “懂了！”。 “我没听见。” “懂了，懂了，懂了……”大家已习惯类似的疯狂，此时情绪激昂起来。 我说是啊，我希望大家都懂了，可我却走了一个弯路，大家大多数都清楚那次我和林经理的矛盾，我现在内疚极了，可她宁愿当坏人，终于把我拉了进来，我相信，两年之后，我们大家就会成为国家的富有阶层。 那时在夏威夷的海岛，在飞往欧洲的飞机，在王府井的商场或许都有你我的身影…… 林小娟悄悄来到房间最后，站在后面，从腰间伸出手对我表示赞扬，而我也开始让杜小红带头发言，说说自己的规划。 杜小红特别配合我，她说她有三个堂兄弟，有两人在当地打工，她的第一步，就是要让这两个堂弟发展为新人…… 这堂课的效果超过了想像，我不仅让大家从感情上突破了对家人亲戚的那层说不清楚的主动保护，而且让我和林小娟的模糊关系得到明确，这让林小娟分部的人都对我另眼相看。 不过对我来说这些并不重要，我需要的只是从此之后，林小娟就不得不跟着我的计划走了，我再不用看她脸色说话。 回到寝室，我尽量低调，罗仁杰站在门口似乎有话对我说，我说罗哥，要不我们走走。 罗仁杰脸红着点了点头，走到广场，罗仁杰说方成，你今天让我猛然醒悟，我以前有些业绩，心思也就有些放松了，今天被你一说，我还真发现不能再这样了，我是来发财的，不是来和女人玩的。 我说对啊，罗哥，其实今天我也是一时冲动，请你不要往心里去，大家来这就是发财，上了总之后尽快达到退出，那时大家就带着一仟多万离开，你看看这样的生活，吃得差、生活枯燥，我们现在吃苦的目的就是为以后幸福享受，可时间越少效率就越高对不对。 我和他聊了一会，主要是安慰他，或许是因为我与林小娟的关系，所以他的表现倒让我满意，那种讨好的样子倒让我还有点内疚的心里顿时就没了。 下午我又到张慧那里去拿药，她说今天上午林小娟过来找过她，问我的头痛问题到底是怎么啦，张慧为了以后经常让我和她在一起，说应该是精神紧张导致的，得通过按摩等手段舒展缓解。 我说那好啊，以后就可以天天到你这里来了。 张慧说哪里是这样啊，林小娟向她学了几种按摩的办法，“方成，你说林经理会不会对你真的动心了？” 我说她怎么想我不清楚，可张慧，我怎么想我一定得让你清楚，我只喜欢你。 张慧问我是不是今天骂人了，让我注意一些，不然这样容易结仇的，特别是罗仁杰那样的人，喜欢上跳下窜，是那种典型的小人。 我说这点我清楚，他当初为了讨好猛子不惜牺牲组里的人，对我没少幸灾乐祸，这人可恶极了。 张慧一直叮嘱我要小心，别太张扬，她说虽然邱总经理挺重视林小娟的，但在几个经理中林小娟势力和力量是最小的，要是得罪了其他经理，我的日子并不会好过。 我想我的敌人是林小娟，对其他人我也没有什么接触，应该不会得罪吧。 但事情并不是我想像的那么简单，刚从医务室出来，就有人对我指指点点，我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可我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第51章 被告状了 回到寝室，打电话的人比以往多多了，但我静静地听了一会，发现大家在面对家里人时，如何说话、如何行骗显得特别幼稚，往往被说得自己没了说词。 我走出房间，来到水塔，上面已没有人，我悄悄爬了上去，看着围墙外的一片荒芜，我的确找不到其他办法来迅速逃出囚笼。 门口传来汽车的声音，那是一辆新车，好像是今年才出来的某款奥迪，住处那边很多人走出来看着那辆车，不难看出，里面的人无不充满羡慕，心里幻想着自己在很短的时间也能开上如此一样上档次的车。 我怕有事，所以赶紧下去，缓缓到了广场，和大家一样，充满羡慕的目光看向那边，刚刚坐下，一个人在我身后拍了我一下，我转头一看，是田运强，他说兄弟，你说我们以后也有这样的车开吗？ 我点点头，说当然有，到时你买一辆好车，天天接送孩子，让你孩子风光无限。 他说我离婚是因为没钱，我老婆跟别人也是为钱，要是我挣钱了，你说杜小红会跟着我吗？ 我说这个不好说，你有钱了，她也有钱了，不过田运强，那晚我出去抽烟时，你和她呆了半个多小时，我来叫门都过了好久才开门，你难道没把她弄到手？ 田运强红着脸，尴尬地一笑，说方成，女人哪有那么容易搞定啊，那晚我和她聊了好久，她倒是亲热，可一点也不准我动她，刚刚摸了摸她手，你就敲门了，不过倒好，你一敲门，她就吻了我一下，然后才去开门。 原来这样，我想杜小红倒真是老手了，对如何驾驭男人果然有一套。 我心里有种淡淡的不安，到底是我在算计杜小红，还是被她利用，我现在都分不清楚了。 正说着，宁欢快步走向我，她的脸上一脸严肃，远远叫我过去。 我快步跑过去，问有什么事？ 宁欢表情复杂地看着我，说邱总经理过来了，听说你今天讲课效果挺好的，不过他关注的可能不是今天讲课的效果，而是其他的事。 我说宁姐，宁老师，你告诉我一点实情，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好嘛。 她脸上一下沉下来，说别让我这样叫她，她和我之间没有姐弟关系，也没有什么师徒关系，大家都是公司的一名成员，大家都是平等的，只是职位不同而已。 我说宁老师你别这么说啊，你对我的教导很多的。 她叹口气说等会在邱总经理面前别这样称呼她，说看我挺实在的，所以提醒我一下，等会可能邱总经理会过问我和林小娟之间的事。 我说我和林小娟有什么事啊？ 她淡然一笑，突然，她看着我，说，“方成，我该帮你的时候会帮你，可你也应该知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 我连连点头，知道她是怕我说她和赵尚德的事，说宁老师，我知道的，可如果有什么麻烦，还请你一定帮我说点好话。 她说她当然知道，但从此时她的目光中，我发现她还真有点高兴的样子，我就觉得奇怪了。 到了邱总经理那间办公室，这个地方上次因为猛子的事来过，这次再来，邱总经理依旧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坐在办公桌内的老板椅上，他的两边各有一名壮汉，一看还是上次的那两个保镖，几个经理站在办公桌的左侧，林小娟站在最后一个位置。 我进去对经理们一一叫过，然后看着邱总经理，他哼了一声，轻轻地笑了笑，突然脸色一变，目光一冷，严厉的声音传来，“方成，你真是了不起啊，敢破坏公司的规矩。” 我一听这话，立即明白这肯定是有人在他面前告状说和我林小娟之间的事，我看了林小娟一眼，见她目光中有些不安，而且可以明显感觉到气愤和害怕。 我从林小娟开始向右扫过去，那几个经理除了赵尚德之外，其他的人目光中基本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 赵尚德脸上很严肃，但却掩盖不住得意和阴冷，他的目光看着我有种狠劲，我略一考虑，明白此时多说无益，说邱总经理，我知道我是破坏了规矩，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主意，有什么惩罚你按规矩办吧。 林小娟脸上露出气愤的目光，她狠狠瞪着我，我知道她肯定没有承认我们这样做是破坏了规矩，我如此一说，让她之前的坚持功亏一篑。 邱总没想到我会如此回答，特别诧异地看着我，沉思了一会，说公司的规矩不容破坏，可公司也不会乱给人惩罚，现在让宁欢老师说说你破坏了哪些规矩吧。 宁欢所说和我猜测的差不多，就是说我故意隐含地表达和林经理之间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还说什么一家人之类的话，这让公司的人员思想出现混乱，现在造成了及其不良的影响。 宁欢在说，我见邱总倒时不时看看林小娟的表情，我估计邱总其实心里是想帮林小娟的，至少是为了讨得这个美人的心欢吧，可有人告状，他不得不处理，而且对我扣的这个帽子可不小，如果我不说出一个理由，林小娟刚才不承认他没撤，却不好找理由，本来想让我来找理由，我却不说，这倒让他不好办了。 看来我得赌一次，待宁欢刚刚说完，我就冷冷地笑出来。 几个人脸上一变，邱总背后的两名男子一声“找死”就要冲过来，邱总手一挥才将两人的行动制止。 “方成，有这么好笑吗？” 我说邱总经理，我原来以为你是一个很开明的老总，目前来看，依旧是条条框框不断，我觉得这样的公司前途也就这样，看来我发财的日子是没有可能了。 邱总经理脸一冷，手上拿着的一个打火机“叭”地拍在桌上，“放肆。” 我没理他的话，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能什么时候才能上总，可如果我成了经理，我一样会改变目前的现状的，我真不知道这样的方式有什么不好，我和林经理无非是让公司的人明白，大家不要有顾虑，这叫心理学，说了你也不懂。” 宁欢急了，“呸，方成，你打住吧，你敢说邱总经理不懂，太放肆了。” 可邱总经理被我如此一说，倒真不急了，他站起来说：“方成，你的意思是说你和林经理是故意这样做的？目的是从心理上去影响公司员工的思想？” 我说邱总经理，我和林经理为了开创公司发展新局面，做了大量牺牲来完成这样一个心里暗示，没想到这才走了第一步，就完完了。 赵尚德哼了一声，说方成，你TM真会扯，还牺牲呢，你是想占林经理的便宜吧？ 我想这赵尚德无非一好色之徒，林小娟害怕他无非与害怕猛子之类差不多，她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人的，可邱总经理就不一样了，林小娟要迅速获利最大利益得靠邱总，所以我也根本不应该在乎他的态度。 所以我说赵经理这就看理解了，你们都是经理了，已经属于发财的人了，可对一般员工来说他们有多少业绩啊？如果一直没有发展新人就会丧失信心。但你们想过没有，一般的人哪有多少人相信他们的话，所以他们从发展对自己最信任的家人最容易，但要做到这一点，得突破心里障碍，这就是我想做的。 邱总经理说这也没什么不对的，只是你这样做会影响公司人与人之间平等的理念。 我说公司要发展，平等固然重要，我方成可以说没有享受到公司任何特殊待遇，相反，我受的磨难比其他人多得多，要不是我抱着一颗发财梦，一颗为公司想办法出主意的思维模式，我何必和林经理做这一切。 林小娟始终不说话，但我见她的目光还是渐渐舒缓下来，邱总经理在房间踱步，抽了一支烟，然后问我，这样做真的有效果吗？ 我说这才第一步，我们还得做第二步、第三步，但一个月之内肯定是可以见到效果的。 邱总经理坐回座位，扫了几个经理一眼，然后看着赵尚德缓缓说现在城里有几个公司也在寻找突破，方向与方成的方向差不多，我看先让方成和小娟经理在她们分部试试效果，如果效果好，大家都能发财，大家看如何？ 其他几个经理立即点头说行，赵尚德见事情如此，只得说好吧，那先看看。 邱总经理让几位经理先出去，说要单独和我聊聊，几个人特别诧异，但也不好作声，待人都离开后，邱总经理让两个手下也在门外等着。 这事就奇怪了，我小心想着可能会发生什么，谨慎地看着邱总经理的表情，他依旧缓缓站起来，“方成，小娟经理和你是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正在处啊？” 我想肯定是这个老男人对林小娟有想法，这是故意在试探我，于是说邱总经理，我对你说实话是在演戏，因为林经理说她得闯出一番事业出来后才考虑个人问题，还说我和她是自由的，她想和什么样的男人玩，我想和什么样的女人玩大家都没权力干涉。 不过我话峰一转，说现在为了公司的发展，我和她虽然在演戏，可我怎么能说我们是假的呢，就算开始是真的，后来是假的，也得一直假下去，更不用说开始就是假的，这事也假戏真做。 第52章 半盒烟 邱总经理点点头，说方成，既然这样，我权且相信你一次，不过我可以明确对你说，林经理是我培养的对象，她早就说过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现在之所以大家不满，也缘于你们这事是不合我心意的，方成，你们把这出戏演完了，我给你换一个公司，让你当专职老师，公司里如果还有你喜欢的女人，我也帮你调过去，不过你得听我的，知道吗？ 我说谢谢邱总经理，先演戏吧，结束之后再说那些事，不过你放心，我和林小娟大学时就断了关系，现在这样做无非是一个噱头，我和她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不过麻烦你别对她说，女人嘛，虚荣心是很强的。 邱总经理笑了，点点头，说方成这包烟你拿去抽，你还有些喜欢你了，好好努力，有机会我破格提升你。 然后他把几个经理又叫进来，说通过刚才对我的了解，他觉得我的想法很好，而且同意林经理和我之间发展关系，不过他看着林小娟说，“小娟经理，你可别搞恋爱搞得忘了发展业绩哈。” 林小娟脸一下子通红，说邱总经理，我特别谢谢你的理解，我会好好听你的话的。 邱总经理说行啦，这事大家也别议论了，一个月之后再说。 我知趣地打了招呼说没事就离开了，又是对这些狗屁领导一阵卑微的一一点头。 刚刚出门，我见分部的几个房间里的人站在门口看着我这个方向，看来这事似乎已有风声，我其实比其他人知道的少得多。 医务室门口张慧靠在门上，她的目光充满关切，我却不好过去，不过我也有了主意，理直气壮地昂着头向寝室走去。 我想无论是谁，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也知道我并没受到什么惩罚之类的，就在我快接近寝室的时候，我发现李志的目光似乎有些失望。 罗仁杰讨好地在远处喊我，笑着说方成，领导找你去干什么啊？ 我也故意大声说领导让我好好讲课，以后有机会升我为主讲老师呢，我故意将话说得很慢，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也相当于回答了所有人的问题，田运强刚才一直不敢过来说话，此时一见我这样说，立即跑过来，扶着我的肩，说方成，我就知道你这么有思想的人肯定会得到领导赏识的。 苏远强也和他站的位置差不多，有些嘲笑地说田运强，你狗R的刚才不是说方成这小子太年轻气盛了，肯定会受处理吗，怎么这个时候换了一个嘴脸？ 田运强呸了一声，说我才没说过那样的话呢，苏远强，倒是你狗R的说方成泡什么妞泡完蛋了呢。 我淡然一笑，说你们也别扯了，赶快发展新人吧，天上不会掉馅饼的。 进了寝室，李志才问我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公司反对你和林经理之间的关系？ 我说我和林经理的关系是自然发展过来的，没有什么错，而且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共同致富，发更多的财，这有什么不对，大家来的目的就是挣钱，李志，你说我们的想法有不对的吗？ 李志点头说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公司要求大家不要把精力放在这些没用的方面，没想到你和林经理的发展倒就了一番事业。 我淡淡地一笑，说不是之后，而是林经理早就想到这一点，所以事情的解释得从我来之前解释，这样就容易理解了。 他说是啊，这样解释就与你讲课的内容相贴近了，突然，他神秘地悄悄说道：“方成，我想和张慧处处，这样的话我岂不与你和林经理一样，可以共同致富？” 我心一惊，看着他很久，说你不是说喜欢周海艳吗？怎么又转移目标了？ 李志更是不满，说方成，都是你小子拼死要和我争，周海艳喜欢你，所以让你小子占了便宜，我想她也走了，我们都没希望了，现在我唯一有感觉的就是张慧了。 我是坚决不能让他找张慧麻烦的，说李志，你想错了，张慧现在只是公司的名普通工作人员，她和打工的人一样只是挣点工资，她是富不了的，你最好在其他人当中发展一个，或者你再发展几个下线吧，像林经理发展我一样在下线中找一个，才能达到共同致富的目的。 李志说你说得倒是有道理，不过张慧是我发展过来的，我还是挺喜欢她的，只是她对我记恨着呢，我找了她几次，她都说她和我只是普通朋友，没有其他发展的可能。 我说这样不最好吗？李志，我看张慧长得也一般，又没什么前途，到公司来是为挣大钱的，她这样的主，找着岂不是负担？ 李志诧异地看着我，说张慧挣不着钱我承认，可你说她长得一般我倒奇怪了，方成，你知道什么是漂亮女人吗？ 我故意装成看不上的样子，说怎么不知道，林经理就是最漂亮的。 李志说你说得没错，林经理的确是最漂亮的，但我敢说除了林经理，公司里的人中就数张慧漂亮了。 我故意不相信地说不可能吧，我怎么没看出来？ 他说你不知道，张慧现在每天穿着不协调的衣服，从来都没脱下过白大褂，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出来她的美。 我说算了吧，这完全不合常理，女孩子只会用尽各种办法掩盖身体的缺陷，哪有故意掩盖自己的优势的。 李志摇摇头说你不清楚，我也不和你争，不过你接近张慧的时间比较多，多帮我在她面前说些好话，要是以后我和她成了，我会感谢你的。 我说李志，这样说就不对了，在这方面你比我高明，我能起什么作用。 李志叹了口气，说他感觉张慧对我的态度比对他好。 我说这很正常，因为我无所求，她对我就把我当成病人来关心，而你是有目的的，所以她自然会对你很谨慎。 李志想了想，说这样也解释得通，不过他立即告诫我，要我不要脚踏两只船。 我心里顿时有些不安，难道李志这小子发现什么问题了？我随口骂他，说你小子可别乱说哈，林经理现在可是经理，老子还是个小兵呢，要是她听到了，把我甩了，你小子可赔不起。 李志嘿嘿笑了两声，说方成，你小子本钱好，吃软饭也吃得这么理直气壮，我一下子火了，目光紧紧盯着他，说李志，这话可不能乱说，这话可不是好听的。 他连连说对不起，我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烟抽起来，他闻了一下烟味，猛地站起来，说方成，你小子怎么抽这么好的烟？ 我冷哼一声，说怎么啦，老子抽几支好烟你也嫉妒了？ 此时田运强和苏远强等几个人闻见烟味也走进来，我狠狠吸了一口，将烟递给田运强，说兄弟，来一口。 田运强吸了一口，“好烟，真TM爽。” 刚说完，李志一把抢过去，吸了一口，看了看苏远强那渴望的眼光，递了过去，说方成，这烟可不一般啊，只有邱总经理才会抽，难道是你向邱总经理要的？ 我哼了一声，说老子用得着要吗？将剩下的还有半包烟拿出来让他看了看，“邱总经理送给我的，让我好好干。” 大家一脸羡慕的眼光，田运强问那林经理也得到表扬了？ 我说那还用说吗？邱总经理也对林经理的做法大加赞赏，我看大家只要跟着林经理，以后肯定会比其他分部致富快多了。 大家一人一口，没一会烟就抽完一支，趁着这个时间，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大家聊了一会，大家倒更相信我的话了。 我相信，这些话很快就会传到其他人的耳朵，这也是我需要的效果。 晚上快吃饭时，林小娟过来找我，让我到她办公室去。 到了办公室，她将门关上，才露出笑盈盈的表情，我说小娟，今天可把我吓坏了，我都不敢过来找你了。 她说你表现很好，方成，这是一个突破，是我们取得的第一步胜利，今天你陪我喝点酒。 她以前是不喜欢喝酒的，但我此时也不想说得太多，答应说好啊，我倒实在想喝这酒了。 她开了瓶红酒，我说这么好的酒，我真舍不得喝，她摇头说该庆祝一下了，方成，我看好你。 喝了两杯酒，她才说红酒有利于缓解紧张情绪，这酒是专门为我准备的，我特别感动地拉着她的手，说小娟，我现在越来越感觉到你的温情了。 她点了点头，说是啊，以前遇到的事情少，我们面对现实都放弃了很多，我们现在要抱团取暖才能实现目标。 她突然将话题引到今天的事，问我邱总经理是不是问过我我们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在恋爱。 我心里暗笑，她肯定会问这个问题的，我也早就想好怎么回答，说的确如此，而且我说了实话，说我们是在演戏，其实我和她现在都是自由的。 她的表情似乎有些复杂，不过她依旧很高兴地说我回答得很好，然后她问我第二步，第三步是怎么考虑的？ 我说第二步你的经验就最多了，我们得弄一个完整的程序，让每一个成员都按照我们编好的方式对家人和亲戚进行宣传，让这些人被吸引，然后我们建立一套成熟的模式，争取来的人都能留下来，能交钱成为我们的新成员。 第53章 做假的技术 林小娟说对啊，但这事不好办啊，大家家庭的情况不一样，我们怎么能让他们都按照同样的模式宣传呢？ 我说其实可以利用现在的网络来解决很多共同的问题，我在网上找了几个文件，从国家到省上再到海城市都有关于民间融资管理办法，其中海城市有一份文件，上面有一个去年年检合格的企业名称，我们只要在这份文件上做点文章，事情就好办了。 林小娟一下子来了兴趣，兴奋地说方成你快说。 我说这份年检的文件只有一个标题，在网站上找不到具体的内容，而文号都是有的，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在这份文件上做点文章。 林小娟问：“怎么做？” “小娟，我们做一份文件出来，然后加上绿森公司的名字，以因为融资公司涉及当地政府的秘密，所以并没有完全公开，但大家可以在网上去找，这文件是有的。” 林小娟端起酒杯，说文件这东西自己能做吗？ 我说在别墅给新人看的不都是自己做的文件和视频吗？ 她说那虽然是假的，但根本就查不到，也就是说网上根本就没有，你现在这个有文号，而且连名字都能查到，要是有人找到文件了，岂不弄巧成拙？ 我说这其实很简单，到时我们说文件有两个版本，一个是秘密的，一个是公开的就行了。 她拿出笔记本电脑，让我将我所说的几份文件找了出来，将有利于我们的部分提炼出来，然后将图片截取组合，将一份文件所提供的依据用图片方式弄好。 我说将这些图片通过QQ发到每个人的手机上，让他们在必要的情况下发给自己的联系人，这事就成了。 我问有没有彩色打印机，林小娟说公司没有，我说这个得买一个，我们得自己做一些纸质的文件。 这饭也没怎么吃好，林小娟特别兴奋但又担心，我发现她特别在乎这次的事，不由想试探她一下。 我吐了一口长气，站起来将杯子的酒倒上，递给林小娟一杯，说小娟，现在我们既然走出了第一步，这第二步得紧紧跟上去。 她点点头，说没问题，她会马上想办法弄一个完整的劝导大纲的。 喝了一点酒，我放下杯子伸手拉住她，她温柔地靠过来，我去搂她的腰，她让了一下，马上又贴在我身边，头仰向我，红红的脸带着妩媚的目光看着我。 我紧了紧手，不由看向胸前那丰满的衣服，我才注意到她下午回来后已换上了宽松的棉纸T恤，特别柔软，我的手轻轻向上，想穿过上衣去触摸她的那对丰满。 她在我的手快到那对丰满的时候她轻轻打了我的手一下，说方成别这样，我还没准备好呢，我们不是演戏嘛？ 我说小娟，我真的想摸一下，只摸一下行不？ 她红着脸闭上眼，我大喜，轻轻捏了上去，揉了一会，想去除那块小小的布，她坚决制止了。 我故意说小娟，你大学毕业后还二次发育了啊。 她诧异地问什么叫二次发育？ 我说原来你哪有现在这么丰满，看你的面容不到二十，可看你的身材却比少妇火辣，这不叫二次发育吗？ 她脸上一下子发烫了，手轻轻打了我几下，说方成你怎么这么坏啊，你想什么呢，早知道你要这么说，就不该让你占便宜。 我嘿嘿地笑了几下，依旧搂着她，吻了吻她，说小娟，当你男友可不容易，不仅得爱你宠你，还得保护你。 她说难道你不该保护我？ 我说当然该保护，可你这么漂亮性感，我的敌人可多着你，所以你得把对你有不良企图的人提前说给我啊，我才能防备。 她想了想，又淡然一笑，说方成，我需要保护的时候会通知你，但我希望你不要把精力用在关心我的私生活上，我说过了，我们现在是在演戏，至于以后，我该给你的，一定不会欠你。 我说你怎么这样说？小娟，我是真心对你的，或许你是在演戏，可我没有，至少我对你的真心没有去演。 她将我脸捧着，在我唇上吻了许久，我楼着她，感受着无尽的诱惑，我们的舌头在一起交融，突然，她挣开，然后说现在她只考虑事业，如果我感觉被利用了，以后她会还的。 我想我没必要纠缠于此，说小娟，别说什么欠什么还的，你不是说过吗，我们都是自由的，表面上是你追我，实际上是我追你，不就行了。 然后我说现在我们做正事吧，还得做几个文件，我把它传到网上去，争取过几天，搜索引擎能搜索到。 花了几个小时，我们将一系列红头文件做好，然后我将这些文件上传到网络上的几个文库里，这样如果我们指定方式让其他人去搜索，就可以搜索到这些文件，如此一来，绿森公司的真实性就得到了认可。 我想起林小娟说的对她个人的威信树立问题，于是问她可以从哪些方面入手来树立权威和能力？ 林小娟说可以从获得的证书入手，她居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地说可以弄几个金融管理的证书，还可以找一些论文来，只是宣传的方式和让我出面，她毕竟不好说。 我说这事让我好好想想，你也想想可以做哪些资料，过几天我们争取把它做出来。 林小娟看看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多了，又看看桌上的酒和菜，说方成，你真好，今天都没让你吃好喝好。 我说为了你这算什么，我得回去了。 走到门口，我故意问她知不知道谁到邱总经理那里去告状了？ 她摇头说不知道，我说这事说明有人对你不满啊。 她说方成你不用考虑这些，只要邱总经理支持我们，其他人我根本不用在乎。 我点头离开，刚刚走了几步，门就关上了，透过窗口的影子，我见她居然将那杯快满了的红酒一口喝了下去。 第二天开始，我将发展家人亲戚和最好的朋友的每一个优势再一次强化，林小娟也专门过来进行分析讲解，我已对她进行了包装，说大家其实不知道，林经理原来在学校就考上金融方面最厉害的大学上海财大的硕士研究生，还和原国家总会计师姚老师有过交流，早就取得了证书，而且还获得了国内外好几个金融投资管理证书。 林小娟趁接其他组发展的新人买了台彩色喷墨打印机，按照和我商量的在海城的制假证书的人那里弄了几个毕业证书和投资管理方面的执业资格证书。 然后我说她的办公室需要重新布局，得有一个书柜，摆放一些投资管理的书，然后把公司的各种文件资料放在里面，再做几个大招牌，表示是公司取得的荣誉，当然，在显著位置，也得弄一些她和著名专家学者一起的合影。 这些对于我来说都不是问题，P了很多照片出来，她也专门买回来一套小型实木书柜，一周多之后，整个办公室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小娟是那种注重个人装扮的人，所以对于办公室的安排以前并没想很多讲究，而作为我一直对这些比较感兴趣，如此一弄，她的档次自然上长升了很高。 为了增加吸引力，让她成为分部每个人心中的偶像，我让她在办公室照了几张照片，经过精修后与其他文件图片一道放在分部的QQ群文件里，让大家使用。 这天我让所有人都加入分部的QQ群，说里面有大家需要的各种文件和图片，一个多小时时间，大家把里面的内容基本上浏览了一遍，看着大家神往的表情，我知道这几天的功夫没有白费。 我说大家一定要记住，这些东西是我们内部的秘密，不能对外，就算是向自已发展的新人介绍，也得谨慎，因为这是我们公司独有的，不能让其他公司抄袭我们的东西。 而且我说特别是林经理的一些资料那是个人隐私，她长得太漂亮了，要是传出去了，肯定有人会把她的照片拿出去乱改，乱说，这样就会破坏公司和林经理的形象了。 为了在一个月内产生效果，林小娟一改以往很少宣传和讲课的情况，专门将我和她仔细编出来的骗取家人亲戚信任，一步一步将其拉进组织，发展成为新人的思维方式和语言模式做了很详细的介绍。 这个很有用，为了达到理想的效果，还让杜小红和李志两人专门讨论过，到这个时候，我也才知道林小娟其实还是比较重视杜小红和李志的，认为这两个人值得信任。 最近因为忙，所以基本上没有主动和王知乐联系过，她说要过来，我也没特别地说希望她来，我实在不想再去祸害一个女生，可能正是这样的原因吧，她感觉到我不冷不热，似乎也没了多少兴趣。 下午吃过饭，结束了学习讨论天色已暗下来，我又一个人来到水塔，这里几乎成了我每天必到的地方，坐在扶手上，拿出手机连上流量，不想QQ上就连连跳出信息。 原来昨天她就在联系我了，说她想过来，问我可不可以接她。 我心里特别纠结，可我要想再进一步，发展一个新人是必须的，想来想去，咬咬牙回道：可以接你啊，不过你得考虑好，来了是挣钱的，其他事别考虑哈。 第54章 捞人 她居然也在线，说姓方的，老娘当然是来考查项目的，你以为你是谁呢，要说找帅哥，那酒吧里随便乱抓一把也比你强。 我只得认输，说我没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来了别说没酒喝，别说吃不上好的，别说条件艰苦。 她回说无所谓，只要能挣着钱，她都不怕，总比把身体整跨了好。 我说那就行，你到海城我来接你，不过你以我表妹的身份来好不好，这样我也好保护你。 她说可以啊，这样也免得你东想西想。 我说我可没想什么，你也别以为我就是那种见了美女就想有点事的人，况且我看你还不是我心宜那种美女呢。 她回了个笑脸，然后是一个敲打的表情，说讨厌我，还说到时见了面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 后来她说明天给我回话，看是什么时候的车，出发时给我发短信。 和王知乐聊过后，我心里不是滋味，看着广场上到处坐着的人拿着手机或者在打字或者在对话，我想我得加快出逃的计划了。 只是这报复林小娟的计划还没怎么实施，我现在仅仅让她开始相信我，而且比较依靠我了，她没有离不开我，而我也没找到她从猛子那里拿到的秘密。 看着林小娟那边的一排平房，我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闪进了宁欢的房间，那身影特别熟悉，是李志的，这就奇怪了，我以为我看错了，立即下了水塔快步到了寝室，装着没事地看了一圈，果然李志不在。 宁欢最近基本上没到我们分部来讲课，也没来听过我的课，或许是故意的，或许是受赵尚德的指使，所以我倒也没在乎，现在有林小娟和他们斗，我完全可以在一边看热闹。 难道李志和宁欢还有一脚，好奇心战胜了自已，绕了一个大圈子我来到宁欢房间背后的窗户。 里面果然传来一阵“啧啧”的嘴唇交融声，我连李志的粗气也听得见，原来果然如此，我觉得也没了意思，刚要走，突然听见宁欢的声音，“李志，你真的觉得方成和林小娟已经干过了？” 我心一惊，怎么说起我和林小娟了，扫了一眼四周，有一根枯木放在附近，我赶紧拿过来，在上面搭了些废旧的树枝隐蔽起来。 李志没有说话，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听得出来，是他在弄宁欢的衣服，宁欢小声说李志，快说啊。 李志笑了一下，说宁姐，不急嘛，我都几个月没沾过女人了，让我放松一下。 宁欢没好气的说，你不说放松个屁啊，快说，我看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糊弄我的。 李志嘿嘿一笑，说宁姐，我最近几晚上都注意看方成，那小子每天回来都感觉特别累，很快就睡着了，你说不是做那事，能有这么软吗…… 突然，我听见里面两人同时传来“嗯”的一声，知道这对狗男女已上了道，宁欢也没心思再问了，两人开始压抑着，很快传来啪啪啪的声音…… 可惜好景不长，我的心里一下子自信了不少，李志总共连两分钟也不到，连宁欢也不高兴了，小声咕隆着说李志，你也太没用了吗？这才连感觉都还没有，就完了。 李志尴尬地笑了一声，说宁姐，这么久了没干了，自然只有这个样子，等会你试试，保证让你醉仙欲死。 宁欢李志你就吹吧，我看最大的特点就是吹牛，上次你给赵经理吹了一通，让赵经理在邱总那里丢了脸，现在要是再不拿点干货，你小子还能骗赵经理信任吗？ 李志涎起脸说宁姐，那你得多为我说些好话嘛，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不过我倒奇怪了，他们几个经理之间，还有什么利益冲突吗？ 宁欢说不该问的别问，你给我好好看住方成，还有把你们分部的情况及时通报给我，要是效果好，赵总也想学学，你把方成的讲义能拿出来我看看吗？ 李志说行，我回去就问问方成，让他借给我看看。 宁欢哼了一声，说李志，你也太小瞧方成了吧，他会给你看？ 李志可能考虑了一下，说当然会，我是小组长，他得听我的。 宁欢笑了，还TM小组长呢，方成是林经理的男朋友，你以为你是谁？ 李志说要不我去偷出来。 宁欢说也没必要，你先借一下看行不行，如果实在不行，我去找找方成，他一定会借给我的。 两人说了一会，李志似乎不想走，宁欢却让他快走，说等会还有人找她说事情。 我赶紧离开，想着如此无耻卑鄙的李志，我就担心起张慧来，绕了一圈从厕所方向到了广场，然后慢步到了医务室。 张慧看到我眼泪就流了出来，我一把抓住她的手问怎么啦？ 她急切地拉住我，说方成，快想想办法吧？ 张慧向来聪明伶俐，她如此焦急，我立即感觉到事情肯定麻烦，联想到李志上次说的事，不由心里一凉，难道李志这杂毛已对张慧下手了。 不过我得尽量平静，我得给张慧以安全感，将她手拉着，轻轻往身上搂了搂，说小慧，别慌张，到底是什么事，我们一定能解决的，是不是李志欺负你，他敢欺负你，我一定狠狠收拾他。 张慧说不是她的事，是刘小蓉的事。 我奇怪的看着张慧，说张慧，谁是刘小蓉啊？ 张慧让我坐下，说我边给你按摩，边按摩我边说，你可一定要想法，我真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了。 我知道张慧怕别人看到我们私下商量，所以坐在椅子上让她按摩，这一听，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刘小蓉是赵尚德分部的新人，她的情况与周海艳差不多，被高中同学骗进来后知道进了传销组织，无论如何要离开，因为闹着要离开被打了几次依旧没有放弃，昨天晚上逃跑时被抓住，本来会被轮奸的，因为她的那个同学苦苦求情，而且那个同学早就成了赵尚德床上的常陪，所以当时没被轮，整整一天都被关在一个房间。 但赵尚德有了更狠毒的一招，他对他手下的人说谁能发展到一个新人，刘小蓉就作为奖品陪谁睡一晚上，直到刘小蓉服服帖帖为止。 我颤抖地问，这事以前发生过吗？ 张慧说没有，听说赵尚德也是受了林小娟最近快速寻找突破点的启发，他的成员里面年轻男子居多，所以居然想出如此毒招。 我问这样做都没人管？ 张慧说谁管啊？其他经理还认为是好办法呢。 我说张慧，这事我们怎么帮忙啊，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张慧停下按摩，说方成，要不你去求求林经理，她毕竟是女人，对这些事肯定会特别反感的，如果她出面，至少可以改变目前的情况。 我手抚在张慧手上，说你让我想想，这事我可以说，但会不会有效果却难了。 两个多月了，我早就清楚在其他各个分部每个经理其实都培养了几个打手，这些人本来也是传销的成员，但为人凶狠，缺少良知，帮助经理进行管理，当然在女人方面，也占了不少便宜，很多进来的女孩子如果不听话，就会被悄悄关起来打骂，这些人趁机强迫女孩子供其淫乐。 林小娟不是不知道这些，打人主查依靠保安，所以她很多时候与猛子和安强等人有联系，她的想法是尽量保持她管理的人员之间没有仇恨。 她的方法只是更阴险一些而已，她的狠毒程度丝毫不比其他人差，包括周海艳的事上，她其实也采用了极其残忍的方式。 我分析了林小娟与赵尚德之间的关系，估计林小娟如果开口，赵尚德一定会答应的，只是赵尚德肯定就会提出什么条件。 不过我最担心的是林小娟会不会出面。所以我说小慧，我担心林经理会不会出面啊，她向来不会求人，何况这种事在公司里实在太多了。 张慧将手放在我肩上，满脸悲愤，说方成，刘小蓉还是处女呢。 我诧异地看着她，问她怎么知道？ 张慧说前段时间刘小蓉被打了，过来检查的时候她知道的。 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得想办法帮帮刘小蓉，说小慧，我去找林小娟帮忙，争取将刘小蓉要到她这边来，这样刘小蓉或许就会逃脱噩运了。 “是啊，方成，那你快去吧，我听说赵尚德有个手下发展了一个新成员，明天就要过来了呢。” 我说那我马上去，立即从医务室出来，快步向林小娟住处走去。 我把情况说了一遍，说想请她出面救救刘小蓉。 林小娟坐在沙发上，此时比较晚了，她似乎已打算睡觉了，所以似乎洗漱都完成了，衣服特别宽松，让我吃惊的是她那办公桌上居然还放着一包烟。 我心不由想难道她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 可情况似乎并不是这样，她见我目光看到了烟，于是走过去拿出烟，自己拿了一支点燃，然后将烟盒与火机递给我。 我抽了一支，她对我招招手，让我坐在她身边。 我此时哪有心思想亲热的事，但也得坐过去，她在我耳边狠狠地问，“方成，你长本事了？连自己的事都没管好，还跑去管其他部的事了？是谁指使你来的？” 我哪敢说是张慧说的，只得说我在广场上玩的时候听赵尚德那个部的人聊着玩听见的。我实在不愿意这种事发生，所以过来求她。 第55章 谁的色相 她哼了一声，说方成，周海艳还是大学生呢，她还喜欢你呢，可不一样差点被轮吗？你不一样无法回避吗？刘小蓉一个你根本就不认识的人你居然来求我，这说明什么？ 我心一惊，难道她怀疑我了，于是反而冷静了，说小娟，同情弱者是人之常情，当初我不愿意周海艳受到伤害，可那种情况，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而现在这个刘小蓉，我一样的只是同情，其实小娟，你想想，这种伤害是一个人一辈子无法忘却的，能做点好事，为什么不行呢？ 林小娟冷笑一声，方成，我不想和你多计较，不然的话周海艳的事我也与你没完，如果刘小蓉不能忘却，那何必忘记呢，让她长长记忆有何不好？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我楞楞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如此来拒绝我，见我楞在那里，像不认识地看着她，她提高了声音，“方成，我早就对你说过，我不会同情谁的，这件事我不可能管，而且也不能管，除非……” 我似乎听到了希望，说除非什么？ 她冷冷一笑，“除非我把自己送到赵尚德的床上，方成，你愿意吗？当然，你也可以找几个女人送到赵尚德面前，按照赵尚德的品味，她比较喜欢陈蓉，还有张慧，杜小红如果能多陪几次或许也能达到目的，我想想，或许张慧还真行，方成，你找张慧吧，如果张慧出面，她或许能起作用。” 我哼了一声，说小娟，算我多管闲事，你也别给我出主意了。 林小娟叹了口气，拉过我的手，头靠在我肩上，一股她特别的香味扑面而来，“方成，过问这些事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专心做我们自己的事吧，我们部的目标还有半个多月了，我担心死了，哪还有心思处理这些事，你也别分心好吗？” 我说行吧，小娟，我回去了。 她却不让，说想在我怀里躺一会，我将她抱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按在沙发上干了，可另外一种心痛却不断地刺着我，我焦急地寻思怎么办。 可她却似乎睡着了，躺在我怀里一动不动。 我急也没用，因为我现在反而受她怀疑了，如果我说过分了，那她的确有理由怀疑周海艳事件是不是与我有关，如此还有可能牵扯到张慧，这倒是我之前没想到的。 我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现在是无法让她帮忙了，不如想想其他办法，可心思刚一转移，她给我带来的诱惑却尽显我的眼前。 如此主动地躺在我怀里实在不容易，这么久了，她至少没有如此表达过自己对我的依靠，我目光看向她娇嫩微红的脸竟然没有一点瑕疵，微微张开的嘴透着无尽的诱惑，我尽量回避着，可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宽松衣服下的丰满，白皙的丰满各露出一半，向左侧压出一道深深的沟线，其中的一只差点就被我看了一个完整。 突然，我发现她似乎里面是真空，因为居然在衣服上出现了两个小突起，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头脑中也是灵光一闪，手就伸进了衣服，她手推了一下，却没有使劲，这让我增加了信心，不退反进，将手抚在了那一团柔滑上，果然，我抓住了完整的圆球。 我感觉身体本能地一颤，一切反应立即就达到最大化，刚在上面揉了两下，她轻声而坚定地说，“别动。” 我停下来，轻轻地捏着，如此竟然停顿了很久，她轻轻说道：“方成，放开你的臭手，如果你还想让我帮你，我马上打电话让赵尚德过来，你刚才做的一切，我让他重复一遍。” 我没想到她居然依旧不相信我已经放弃了，立即说小娟，我不管了还不行吗？赵尚德TM的臭流氓，他敢动你一要汗毛，我也和他没完。 她坐起来，“行啦，方成，回去吧，我已经收集了各组的信息，最近几天应该有十来个新人要过来，我觉得我们也得组织几个人来加强管理，你帮我考虑一下哪些人合适。” 回到寝室，我细细想着刚才的一切，渐渐明白我其实反而被林小娟利用了，她可能早就对我在周海艳事件上的作用产生了怀疑，而今天她故意通过刘小蓉的事随口提起，看似无意，其实是她在警告我别在她面前耍小聪明。 可刘小蓉的事我不能不管啊，我已答应了张慧的，思来想去，我看到了李志，他似乎也在注意着我的不安，我心一动，把事情仔细想了一遍，然后拿起一叠资料走出寝室。 很快，我来到宁欢的住处，敲门，宁欢很不舒服地问谁啊。 我说林老师，我是方成，我想来汇报一下近几天的情况。 我知道宁欢迫切希望知道我和林小娟近几天的所作所为，所以她似乎也很兴奋，立即就过来开了门。 我一看她还穿着吊带睡裙呢，虽然睡裙很短，大腿略一动就能看到三角内裤，可我的确没有任何兴趣。 她说方成，这么晚了，你也不休息？ 我说近几天在林经理分部讲了一些课，我打算把情况向你汇报一下，麻烦你看看我这样讲对不对？ 她让我坐下，然后去给我倒水，倒好开水，她端着水杯来到我对面，然后缓缓弯下腰，将杯子放在我面前，可那睡裙里面什么也没有，直接就将她那两团白白的肉球完整地暴露在我眼里。 我目光很自然地看过去，还没来得及转移视线，她就将目光盯住我的目光，我脸一红，她伸手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小坏蛋，看姐姐的便宜呢。” 我默不作声，故意低下头，过了好久才说宁老师，我把资料带来了，麻烦你抽时间看一下，我回去休息了。 她咯咯笑了起来，并不劝我也并不挽留我，我快步到了门口，装着想起事情一样问，宁老师，听说赵经理那边来了一个新人叫刘小蓉，挺不听话的是不是？ 宁欢想了想说对啊，这事我昨天也才听说，怎么你认识？ 我说是啊，我大学篮球队有一个哥们他有一个妹妹叫刘小蓉，他们是Z省明子县的人，高中毕业后出来打工，我倒见过一次面，不过也有三年多时间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 宁欢是肯定清楚刘小蓉的事的，所以我发现她目光果然很诧异，她说这个刘小蓉还真是你说的这个情况，只是这女孩子真不听话啊，赵经理可气她呢。 我说怎么啦？ 宁欢说她不听话，不听所有人劝，只是骂人，只是要离开，前段时间挨了几次打，以为她不敢不服从管理了，哪知道昨天她又逃跑，结果被抓回来了，现在还关着呢。 我装着大吃一惊的样子，原来这样啊，今天下午我在广场听到几个人提起这个名字，又不好问是怎么回事，原来居然是这样。 宁欢小声说，方成，赵经理很生气，刘小蓉这次可能不会挨打那么简单了。 我疑惑地问除了挨打还有什么？ 宁欢叹了口气，说方成，周海艳的遭遇或许会在她身上发生，不过她没有周海艳那么幸运了。 我低下头，从口袋里拿出纸巾，不断在脸上擦汗，宁欢似乎也在想这件事，所以并没有立即对我说什么话。 如此沉默了一会，我说宁老师，宁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让我见见刘小蓉，让我劝劝她，如果她回心转意，请赵经理就饶了她吧。 宁欢叹口气说方成，这事难啊，赵经理是想把她作为奖品，送给那些发展了新人的男子呢。 我吓得猛地站起来，不相信地看着她，“宁老师，这…怎么可能这样做？” 宁欢哼了一声，说方成，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周海艳还被你们轮呢，听李志说要不是出了意外，你们四个人一人至少上两次，你们这些男人，一副色相，你倒好，只有你上了周海艳，现在倒像记不起一样。 我暗暗叫苦，知道上次的事李志也带着怨恨，暗地里说我的坏话呢。 我看着宁欢，她的目光中似乎并不急，似乎也有想法了，我不由想起刚才她将那对肉弹故意给我看的样子，心里暗暗骂自己一声，就当自己是男人不吃亏吧，这色相看来是唯一的赌注了。 我装着特别激动地一把抓住宁欢的手，“宁姐，求你和赵经理说说吧，他肯定会听你的。” 宁欢推了我手两下，不过力量很小，我可以肯定只是做做样子，“方成，赵经理怎么肯听我的话啊，你松开手，让我想想。” 我没有松开手，反而将宁欢的肩扶在手上，目光注视着她，“姐，求你了，刘小蓉毕竟是我哥们的妹妹，我如果不相救，你说我还有脸见他吗？还有脸在同学中说话吗？而且，可能小娟也会看不起我。” 宁欢这才说，方成，林经理出面肯定比我有用得多。 我摇摇头，说林经理一直就说我们打篮球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她对我那哥们根本没好感，去求她或许还会起反作用呢。 宁欢一只手伸到我手背上，将我手从她肩上拿起来，说这样吧，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去赵经理那边说一说，先试探一下他的口气好不好？ 我连连说好，好，谢谢宁姐，谢谢宁老师。 她说你喝水，我穿件衣服过去。 她将床与书桌间的布帘拉上，里面传来穿衣的声音，然后说方成，你和林经理玩的时候要注意安全，怀上了就不好了。 第56章 条件 我心咯噔一下，要是说这些事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含糊地答应了一声。 她又说方成，过来帮我个忙。 我走到布帘边缘，小声地不好意思的口气问，宁姐，帮什么忙？ “进来啊，姐不会吃你。” 我走进去，她背对着我，裙子的拉链完全敞开，里面没有胸罩，露出完全的背部，她的背部的确有诱惑力，我摇一下头，让自己清醒，快步过去拉拉链。 她轻轻一笑，说方成，姐老了，也比林经理丑多了，你肯定特别讨厌我吧。 我说怎么会，宁姐，其实你全身散发着成熟的美丽，刚才你的背绝对比电影电视里那些明星好看多了。 她居然快乐地转过身，用手捏了捏我的脸，说方成，你小子真会说话，那你再看看姐正面好不好看。 我脸一红，说正面一点都不好看。 她一怔，呸了一声，不满地瞪了我一眼，我立即将手伸向她的腰，在她耳边小声说，“宁姐，你的正面不好看，是我不好意思看，我一看就想用。” 她又楞了一下才明白我的意思，羞红了脸，拳头轻轻打在我身上，“方成，姐喜欢你了。” 我小声说姐，只要你给我机会，你会更喜欢我的。 她拉着我的手，将嘴对着我的耳边说我先去找赵经理，你等着。 我想我得让她做最大的努力，将她搂在怀里说等会你回来我让你体会一次什么才是猛男。 她一推我，嬉笑了一声，说你可别乱动我的东西，我去去就来。说罢，她的目光不经意地看了看书桌上，然后出门了。 我点点头，坐在椅子上，趁她离开的时候，我把我带来的资料稍稍整理了一下，把一些关键的东西放进自己的口袋。 过了几分钟，她依旧没回来，我不由开始仔细观察她的房间，宁欢的确有一些水平，从书桌的布置就看得出来是精心设计了的。 她的所有工作坐在书桌面前都可以完成，简易的书架、带装饰的笔筒、一面女士专用的化妆镜，一块电热玻板。在玻板的内侧，一叠书上是一台小笔记本电脑，一般称作超级本。 整个房间干净整洁，如果单纯地走进来，可以很明显感觉到她是一个会收拾的家庭主妇，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的女人。 我突然想起她刚才离开时目光不安地看了书桌一眼，开始仔细回忆她看的是哪个位置，我看着书桌上的每一件东西，终于发现了一些奇怪。 在超级本下面，按照常理刚好平放在书上，可此时超级本却明显翘起了，我再看看超级本，边缘的一个亮点表明超级本没有关机。 看来我进来之前她正在做什么事，而这件事她不愿意让我看到，我静静听了几秒钟，确认她还没回来，快步走到书桌前将超级本轻轻抬起来，下面果然有一个小的便笺本。 我翻开一面，上面整齐地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内容，我以为是讲稿，但仔细一看，却是类似人的姓名后面与数字形成的组合。 我来不及多想，立即拿出手机，快速将便笺的内容照下来，翻到第八页的时候，我居然看到我的名字，后面有一个数字：216。 外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我立即复原，迅速关掉手机坐回沙发，拿起我带来的资料装着专心地看了起来。 宁欢没有任何敲门的动作快速地将门推开，她进门时并没有看我，而是看向那台超级本，看来刚才我照的东西肯定有用，我立即站起来，紧张地问，宁老师，怎么样？ 她叹了口气，端起水连连喝了几口，这才坐在我面前，说方成，我可尽力了，他说你如果想见他，得拿出诚意来。 我不解的问见见他也得拿出诚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宁欢说她也不好猜测，不过赵经理这人特别实在，在钱与人情面前他看重钱，在人情与人情面前他看谁会给他带来更多的钱，所以，他心中只有一个标准，就是钱。 我说我来的目的虽然是为了救刘小蓉，可实际上也是为他解决新成员入伙的问题啊，如果刘小蓉加入进来，大家都有钱挣对不对。而且宁姐，我这里带过来给林经理分部上课的资料，这些东西也是我用心血整理出来的。 我暗示其实我也没有对不起宁欢，这东西正是宁欢下午让李志问我要的，我主动过来送给她，她应该满足了。 宁欢说对啊，我也是这样说的啊，可赵经理说要是做不通工作呢？ 这点我的确不敢保证，但此时我也没有任何其他办法，说赵经理肯定有什么条件，宁老师，你就直说吧。 宁欢摇头说赵经理只和她探讨了一会这件事，并没提什么条件，方成，你到赵经理那边去吧，我好说歹说他同意见你一面，不过这些事很犯忌讳的，你又是林经理身边的红人，还是她男朋友，这事就更得谨慎。 我说没问题，宁老师，我一定会谢谢你的。说罢我快步出了门直接向赵尚德的房间走去。 敲门，赵尚德缓缓开了门，面带微笑，说方成，快进来。 我进了门，赵尚德指了指沙发让我坐下，然后将手上的烟猛吸了一口，说方成，我和林经理之间关系挺不错的，你现在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我说这件事的确特别突然，我那朋友在大学时帮我打过架，关系挺不错的，他妹子这个样子，我不出面以后如何有脸见人，赵经理也是性情中人，自然理解我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要是不帮忙，这辈子我也无脸见这位朋友。 可林经理在大学时最看不惯的就是我们这些打架的人，我一直追她，她也对我若即若离，要是知道我今天过问刘小蓉的事，肯定会对我更加不满，所以我不敢对她说起，还请赵经理原谅。 赵尚德点点头，说这件事刚才宁欢老师已说过了，我就直说吧，现在林经理如此高调地发展下线，我看可能会迅速超过其他分部，她对你说过她的打算吗？ 我说没有啊，无非就是钱嘛，发展得越多，挣的钱就越多。 赵尚德嗯嗯地笑了几声，似乎也不好说穿某些事，然后说方成，刘小蓉是我用来激励公司成员发展新人的手段，这虽然和林经理的方法不一样，可作用应该差不多，如今你把她要走了，我的新人计划岂不泡汤了？ 我说要不我免费过来讲课吧，我保证讲得比在林经理那边还好，我相信通过我讲课的效果会比用刘小蓉悬赏的效果好。 赵尚德摇摇头，说我听宁老师说你们的方法也没多少特别之处，宁老师也打算给我们分部讲讲，这不算是什么稀罕东西，无非是将成员的思想工作做通，将重点突出一些而已，没有什么独特的，可我这个就不一样了，那可是不可替代的方法，你现在也尝到女人味了，几天身边没女人，是不是心里特别想？何况我这个分部那些连女人味都可能没尝过的年轻人呢。 我不好反驳，说赵经理肯定已想好条件了，麻烦你直说。 赵尚德哈哈笑了几声，说我就喜欢爽快的人，方成，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帮我在林经理那里拿一样东西出来。 我一惊，问什么东西？ 赵尚德说是一个打火机。 我突然想到林小娟今天抽烟时的那个打火机，我对这个没什么研究，只觉得林小娟有些故意显摆，弄了一个看起来特别高档的打火机。 但没想到赵尚德却提起这个打火机来。 我说什么打火机，很特别吗？你确定林经理有这个打火机？ 赵尚德说你不用问得太多，我和你说实话，这个打火机是去年我发展她时借朋友的，目的是为了在她面前显摆，不想被她换成了一个山寨货，我被朋友骂了一通，要我必须还给他真东西，我问林经理要，林经理说本来就是那个，她也不识货，怎么知道我朋友说的话是真是假，而且她根本就没有火机了。 我说对啊，她既然没有了，我到哪里去找？ 他说方成，有人看到她将火机放在床附近的一个保险柜里，她的床只有你能靠近，所以你是最有可能拿到这个火机的。 原来如此，他是认为我果然和林小娟已有床第之欢了，反过来再想宁欢问李志的话，似乎赵尚德和宁欢是一伙的，而且目的正是这个打火机。 看来这个打火机绝对不可能如他所说这么简单，林小娟并不是如此贪的人，她不会采取如此卑鄙的方式得到这个打火机，就算是耍阴谋，她也会耍得光明正大，让人无话可说。 我说这也得有机会啊，岂能是说拿就拿吗？我在她也在，我还不知道保险柜的密码呢，而且我拿了，我还能活吗？我岂不失去老婆了。 赵尚德轻轻一笑，起身来到自已的办公桌边，打开保险柜，拿出一个打火机，说方成，这是一只精仿品，价值上仟，林小娟是肯定分辨不出真假的，你拿这个去换。 说罢，他将火机递给我，我一看，果然和林小娟那只一模一样。 我问这东西有什么来历吗？赵尚德说这是Zippo（之宝）公司1956年推出的纤细机型，这款打火机的设计主要是为了吸引女性消费者，而那件真货的生产月份正是第一批的产品，所以他朋友极其看重，要他无论如何得还真品，否则朋友关系辈子也就完了，而且...... 他默默不再说话。 第57章 同学的妹妹 我惊得目光一下子楞住了，过了好久说行吧，可这得有时间啊。 赵尚德说只要你答应，我就马上让你和刘小蓉见面，但你得在五天之内拿出来，否则刘小蓉还是会被当成奖品的。 我想先答应再说吧，或许五天之后还有其他办法。于是说行，我一定尽最大努力去拿，但我也没法确定五天内能不能拿出来。 赵尚德说反正我给你五天时间，五天内如果还没拿出来，我先尝尝这个小女孩子的味道，我观察过，这女孩长相很不错的。 我说赵经理，麻烦马上带我去见见她吧，如果我劝她加入，你可不可以延长一些时间？ 赵尚德摇摇头，说她加不加入对我并不重要了，我已放弃她了，我更希望她作为奖品给我带来更多的新人。 我说也不能这么说，赵经理，如果她加入了，也就是你的成员了，你得保护她对不对，如果这样的话，你把时间延长一些。我也和你说实话，我和林经理真的还没到那种程度，我到她那里只谈工作，连摸一下手她都不准，更不用说靠近床边了。 他诧异地看着我，说不会吧，方成，公司的人都在传你早就上了林经理的床。 我说不管怎么传，可我说的是真话。 赵尚德点燃一支烟，说行吧，那就七天，方成，我给你的时间足够长了。 我说好吧，你让我马上见刘小蓉。 赵尚德说你悄悄到二楼左边那间杂物室，我打电话让人给你开门，这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然事情就难办了。 我点点头，说这点我清楚。 出来后，我绕了一大圈来到二楼那间杂物室，果然门口有人在等着，见我过来，那人似乎认得我，直接就开了门。 一阵让人窒息的臭味扑过来，让我心一寒，一阵悲愤从心底窜起，这种恶心的臭味让我今生永远也不会忘记，上次我被电椅弄得失禁不也带着这种臭味？我眼眶一热，快步进去寻找刘小蓉的位置。 在最里面的左侧角落，一个女孩子侧靠在墙边，她头发散乱，全身的衣服充满了血迹，上衣也被撕烂，她的手被绑着，腿被绑着，嘴上还粘着胶带，她的附近是一滩水，一天多了，那肯定是她实在憋不住了放出的排泄物。 这完全比我更惨啊，我顾不得那恶心的臭味，狠狠地问，“你们TM的什么东西啊，把她这样绑着还让人活吗？” 那名开门人捂住鼻孔，说就是怕她自杀，所以赵经理让这样绑着的呢。 我吼声，快去叫刘小蓉的那个同学过来，让她带点衣服过来。 那个迟疑地不愿意走，“这…这…” 我冲过去，“这你妈的个B，赶快去。” 那男人可能害怕了，看看这种情况可能也知道必须找人来收拾，所以指了指我，说方成，你可别乱来，我马上去找人。 “滚……” 我回到刘小蓉身边，看着刘小蓉惊恐的目光，说刘小蓉，你现在听我的话，记住我说的一切，知道吗？ 刘小蓉眼泪早已流满整个脸，我轻轻的扯着嘴上的胶带，“刘小蓉，我叫方成，我是你哥的朋友，你一定要记住，你有一个哥叫刘小伟，是S省XX大学建筑专业…….” 我说完，问她记住了没有，她开始没明白，只是哭，我狠狠地说你如果只知道哭，等会别的男人就要来干你，那时够你哭的。 “哥，方成哥，我听着呢，我记住了，我记住了，嗯……” 我说你要坚强，等会有人问的话，你只说我给你说的话，要是他们问你不知道的，就坚决别说，更不要自以为是的撒谎，一切听我的。 她使劲地点着头，说方成哥，你一定要救我，我都听你的。 我将绑着她的绳子解开，她也不敢动一下，我知道她裤子里还充满了排泄物，说你等一等，刘小蓉，你先别骂你同学，她也为你求过情，现在得让她帮你收拾一下。 刘小蓉的那位女同学胖胖的，手上拿着衣服，进来的时候头低着根本不敢看我，我狠狠地吼着，要她马上帮刘小蓉把裤子换了，带刘小蓉去洗澡，帮刘小蓉把衣服洗了。 那女生也不敢说不答应，连连点头，始终不看我一眼。 我出了门，外面站了两个男子，远远地在一边悄悄地嘀咕，我干咳了一声，两人立即站起来，我说你们也是人，怎么这样狠毒啊，连别人上厕所都不让。 其中一个男子说方成，你也别这样说我们，你很清楚我们也是听领导的安排，说实话，这个叫刘小蓉的没少让我们几个兄弟费心，原本以为还可以玩玩这个妞呢，你来了看来是搞不成了。 我恨不得一拳将这个没人性的垃圾打死，尽量忍住气，站在远处，我说等会我要带刘小蓉到医务室去。 那名男子说赵经理说了，到哪里去都行，反正我们得跟一个人，然后晚上睡觉她得到安排的地方睡。 我说这个没问题，你们可不可以帮忙找点吃的过来？ 两人轻轻一笑，说他们自己还想找吃的呢，方成，你到你女朋友那里去找吧，她肯定有好吃的。 虽然两人是故意如此一说，可我知道目前可能只有这些当经理的人才有吃的东西，不过我还是想到了宁欢，只有这个地方，我还可以去一次。 我说那你们让刘小蓉同学陪她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去帮她找点吃的。 到了宁欢那里，我把情况说了一下，不过按照赵尚德的话，我没有说赵尚德要我做的事，而是说要我帮这个分部出主意，帮着将刘小蓉的思想进行转化。 宁欢吃的东西也不多，只有两个水果，还有一袋饼干，我看她还是同情刘小蓉的，把东西全部拿出来了，我拿了一个苹果和一袋饼干，说宁姐，以后我给你给钱。 她挥挥手说快去吧，你欠我的不是这些，你忙过了自己回去想该给我什么。 我心说不是我欠你什么，是你欠Cao。赶紧拿着东西悄悄绕一圈到了二楼。 那两个男子还在楼梯口，我问刘小蓉呢，还是刚才说话那男子说刘小蓉在卫生间冲澡。另外那名男子带着一副淫笑，“方成，要不你去看看，其实这女的长相还不错，你救了她，她肯定愿意让你干的。” 我“呸”一声，说你两个听好了，她是我同学的妹妹，你们再敢乱说，看我不收拾你们。 因为这两人是赵尚德这个分部的人，所以对我的情况以及和我在林小娟这个分部所处的位置并不清楚，加上这两人肯定是赵尚德的亲信，所以两人的口气也不对我客气。 那男人直接就冷笑一声，说方成，别说谁收拾谁，你那些糗事公司谁人不知，现在想起要注意形象了，可惜晚了。 我也哼了一声，说老子懒得和你说。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那边卫生间的水声已停了下来，又过了一会，两个女孩子走了出来，刘小蓉依旧满脸惊恐，脸上还是流着泪水，全身僵硬，还打着抖，我说刘小蓉，跟我到医务室去看看吧，你这个样子得吃点药。 刘小蓉被我拉着到了医务室，张慧满脸惊喜却不好细问，她装模作样地问怎么啦，我把刘小蓉被关的情况说了一下，让她检查一下。 她说还用检查吗？都饿成这样了，方成，我这没法输液，给她兑点葡萄糖水吧。 我说行，立即从口袋里拿出水果和饼干让刘小蓉吃，张慧说你等一下吧，先喝点水再吃。 我端着水，对张慧示意了一下，张慧轻轻点了点头，来到医务室门口，对还守在外面的男子说你们先回去吧，等会我送她去睡觉。 那男子说张医生，领导会骂我们的。 张慧说两位哥，刘小蓉的问题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她身体不仅有问题，心里的问题更多。我把她送回寝室，难道你们还不放心，如果那样，你去让她同学半个小时后过来，而且方成是赵经理同意过来的，难道你们不有什么不放心的。 两人跑一边商量了一会，过来叮嘱了几句，快步离开。 刘小蓉边吃东西边流泪，我说刘小蓉，现在还不是流泪的时候，打消逃跑的念头才是出路。 刘小蓉呆呆地看着我，说方成哥，那我怎么办？ 我说你以后的身份就是我同学刘小伟的妹妹，你不知道的一定别乱说，明天你精神好些后，我还会找你聊一聊刘小伟的情况，这样我今天救你才能瞒过其他人。 张慧插话说刘小蓉，你得记住方成的话，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救的你，对任何人都不要说漏嘴了，也不要多说你家里的事。 然后张慧特别地把一些要注意的事情说了一遍，特别提到林小娟，“刘小蓉，你得记清楚，方成是瞒着林经理来救你的，林经理是他女朋友，也是方成的大学同班同学，按理林经理是认识你这个传说中的哥的，你想想方成有多危险，要是他受了牵连，我以后其实也就完了。” 刘小蓉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拉着我，哭着说方成哥，我知道了，我一定听你的话。 我说那好，你现在能拿出多少钱？ 她脸色一变，“方成，你还是为了钱？” 我说刘小蓉，你不跑就得入伙，早入伙你就早安全，晚了你就会被怀疑，到了这个地方，谁都在为钱，目的也是为了钱，可刘小蓉，今天帮你，我和张慧却在用命。 第58章 条件 刘小蓉还是怀疑地问，“有人说传销组织里会用各种手段骗人钱，你们该不是演戏吧？” 我说如果你怀疑，那我就走了，我去给我求情的人说不管你的事了，明天，应该是明天吧，你会作为奖品被第一个男人占有，紧接着是第二个男人，第三个男人…这就是你的后一步状况。 她大惊，猛地站起来来，一把拉住张慧，说那样我还不如死了。 张慧叹了口气，说像今天这个样子，你想死死得了吗？ 刘小蓉一下子靠在张慧的肩上哭了起来，过了很久，张慧说你别哭了，好好听方成的话，你的危险并没有解除，还有好多无法预料的情况等着呢。 我无法说出赵尚德给我的条件，于是说刘小蓉，帮帮自己吧，先用钱换来安全再说，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能让你摆脱被强奸的命运也只是暂时的。 刘小蓉点点头，说我所有的钱也只有不到一万。 我点点头，说也差不多了，刘小蓉，钱可以挣的，可生命、贞洁这些失去了就无法再挣回来的，你一定要想清楚这个道理。 过了一会，刘小蓉那位同学果然过来了，她一见我就脸色通红，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叫左丽华，我说左丽华，现在刘小蓉状态很差，你得好好照顾她，刚才我已劝过她了，她应该想通一些问题了，你再劝劝，她应该会加入公司了。 左丽华诧异地拉我到一边，说方成，她真的愿意加入了？ 我说是真的，不过她钱也不多。 左丽华说方成哥，我也是被逼无奈，如果她真的同意加入，我挣的奖金我不要了，直接存在她的账户里。 我说这个问题你们自已解决，你一定要观察她的精神状态，当然，也不能让其他人威胁她，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我，不过这件事我是瞒着林经理的，所以只能悄悄找我。 趁左丽华陪着刘小蓉的时候，我和张慧来到门外，我们到了一相相对较远的位置，张慧小声问我，谁帮的忙？ 我把情况说了说，张慧说方成，赵经理肯定还有什么条件吧？ 我说是啊，一个难以完成的事情，所以我只为刘小蓉争取到七天时间。 张慧急了，问那怎么办？ 我说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我努力去为他把事情办成功，同时也想想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可以彻底解除刘小蓉的危险。 她见我没说是答应了什么事，知道我不愿意说，可最后还是问赵尚德要我做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对不对？ 我说张慧，这事你别管，也不用担心，要好好想想再说。 张慧点了点头，说那你一定要小心，赵尚德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和张慧回到房间，见刘小蓉情绪稳定下来，而时间已是晚上十一点多，我说我得回寝室了，左丽华，你带刘小蓉先回去。 我让刘小蓉单独跟我走到房间外，说刘小蓉，你现在一是要装着特别脆弱，另外要装着找到了你哥的朋友，所以有人帮忙，不要怕别人会欺负你，然后开始去听课，听个五六天，你就会听懂里面的道理的，那时你再交钱，这样就不会被人怀疑，你知道吗？ 刘小蓉点点头，问之后呢？ 我说之后很简单，就是等，时间会带来改变的，你一定要相信这一点，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轻举妄动。 回到寝室，李志将我拉到房间外，问我到哪里干啥去了？ 我想他肯定是在跟踪我，不过他不可能一直跟踪，于是说我这几天讲课后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今天带上资料去请教宁老师，你还别说，宁老师看了资料后很高兴，也给我指出了很多问题，宁老师讲课果然有一套。 李志见问不出什么想要的东西，也不好再说什么，我们回到寝室，我睡在床上把今天的事想了几遍，发现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被我忽视了。 我的行为模式林小娟是最清楚的，她为了不让我找她帮忙不惜让我摸她，而且也说得很直白了，赵尚德是垂涎她的美色，她不可能求赵尚德。 但她一定知道我不会就此罢休的，所以在之后我所做的一切，或许她都在监视着我。如果我不向她坦白，我好不容易取得的信任将付之东流。 如果那样的话，想把打火机换过来岂不难上加难，要是赵尚德不肯罢休，刘小蓉依旧没有摆脱厄运。 一晚上也没睡好，早上六点半我就起了床，跑到林小娟的寝室外，只几分钟她开了门，一眼看见我，奇怪地问我怎么站在这里？ 我说我根据你每天工作的特点，为你设计了一套组合操，这样可以达到锻炼的目的，今天我来教你。 她看看我，说好，你等一下，走了几步，说要不你先在平房楼上去等等，我马上上去。 我说不用，我就在这里等你就行了。 她觉得还是不好，于是说方成，到我办公室坐一下吧，不然别人看见不好。 坐在办公室，我将门半掩着，快速去拉了拉林小娟的卧室门，门轻轻地开了，我来不及细看里面，直接看向床头，那里的确有一个保险柜，不过保险柜却是锁上的，上面有一排按键，应该是设置密码的。 我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立即回到沙发前，拿起林小娟喝水用的杯子，给她倒了一杯开水放在桌上。 过了一会她回来了，站在门口仔细看了一遍房间，进寝室放好东西，将门反锁后说叫我云锻炼。 此时还比较早，楼上只有我和她，我们边做准备活动我边抱歉地对她说，小娟，我昨晚找赵经理了。 她脸一变，随即又冷下来，说我知道你不会死心，我还以为今天这么早还是来缠着我呢，这样也好了，反正昨天晚上我说过，你再敢说那事，我就那样做。 我虽然心里知道她绝对不可能那样做，可不能反驳，说我昨晚找赵经理了，他倒是同意了。 “同意了？”林小娟明显不相信，停下运动的脚步。 我说的确同意了，但有条件的。 林小娟哼了一声，“该不是要你把我让给他吧？” “不，不，要是他敢说你的事，我马上和他翻脸，他只是要我帮他讲课。我当时觉得讲就讲呗，这个我可以办到啊，可晚上我在床上想来想去，不可能这么轻松啊，是不是他和你在这方面有什么竞争，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向你汇报一下。” 林小娟紧紧盯住我，似乎想看出我是不是在撒谎，然后问是不是只是这些？ 我说是。 她又开始锻炼，过了十来分钟，她让我教她那套操，我还想说这件事，她说别说了，这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不把我扯进去，我就不管。 我也不好再说下去，开始专心教她的操，当目光扫向水塔时，我发现那里有人影在看这边，我估计不是李志就是罗仁杰，心里暗笑，好吧，让他们嫉妒吧。 半个小时后其他几个经理也上楼来，他们很诧异地看着我们俩，赵尚德脸上带着一丝阴笑，说方成，你小子有本事嘛，还会教这些操。 林小娟抢在我前面答话，她说赵经理，你不知道方成这方面可行了，我原来的那些操都是他教我的，有这么一个人保护我，现在我终于安心了。 赵尚德笑了，对着其他几个经理说，你们看看，林经理还怕我们把她怎么样了呢，小绢经理，就算方成没来，我们也会保护你的嘛，而且就算我们没做好，邱总经理对你无微不至的关心，谁还敢对你动歪脑筋。 这话肯定是故意说给我听的，特别别扭和刺耳，林小娟脸一下子也更红了，不过她倒是反唇相讥，说是啊，邱总经理特别关心我，你们吃醋了？ 赵尚德嘿嘿地笑着，说我们倒不吃醋，就怕方成吃醋。 我此时竟然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林小娟倒平静了，说邱总经理是我领导，关系我的工作，方成是我男朋友，他关心我的生活，现在工作生活都有人罩着，我一点也不担心了。要说吃醋，有什么醋吃啊，方成和我可是五六年的关系呢，身正不怕影子歪，他可不像你们会疑神疑鬼的。 赵尚德讪讪地笑了笑，说倒也是，方成这人挺实在的，方成，你可要努力哈，争取早日成为男人。 这话峰我也听得出来，似乎在说让我早点和林小娟做那事，不过另一方面似乎又是笑话我受人欺负的历史，而且带着邱总经理似乎可能给我戴绿帽子的语气。 林小娟满脸通红，她当然也听得出来这些话的意思，狠狠说道：“方成，赵经理的关心你可得记住，不过我知道你早就是男人了对不对，你再努点力，等我们成为富翁了，我就让你将我从女孩变成女人。” 林小娟如此一说，无疑反击了赵尚德的一切鬼话，我说小娟，我一定会努力的。 林小娟似乎受了刺激，早上让我陪她一起吃饭，而且是她去伙食团打过来，我们坐在茶几两对面，她说方成，我昨天让你考虑的成立一支管理队伍的人选你帮我考虑了吗？ 我说我倒是考虑了，但也想不出哪些人，杜小红、陈蓉、罗仁杰这些都可以，但总觉得到底如何管才能服众这个问题得解决。 林小娟说你怎么没提李志？ 第59章 变相升职 我说这个人太滑头了，也打不赢谁，也不太说话，起不了多大作用。其实李志与赵尚德一伙有特别的关系，我担心他会把我们的事完全告诉赵尚德，成为内奸。 林小娟说你不能这么看，几个寝室的主管一定要参与，另外把杜小红和陈蓉加入，倒是罗仁杰这个人我拿不定主意。 我说罗仁杰以前帮过猛子呢，这家伙不是个东西。 林小娟轻笑了一下，说那就要他了，现在做这些事的得两种人都有。 我不以为然，不过因为她是经理，她的想法和我完全不一样，所以也懒得管。 但后面一句话却大出我的意料，她说：“方成，我打算把这个管理部门命名为新人培训组，由你来具体负责。” 我想都没想，说算了吧，我就当老师就行了。 林小娟将筷子“叭”一声放在碗上，说方成，我这是给你机会，你倒好，这样的态度。 我此时才觉得她似乎的确有让我掌握一定权利的安排，于是说你知道我就是做事情的人，这些人都比我来得早，发展的新人也多，我怕他们不服啊。 林小娟说没有什么不服的，你在学校时不是也为我打过好多次架吗？现在也拿出那时的狠劲来，要不择手段地处理不听话的人，我们这一大批新来的人才会迅速成为下线，方成，只要我们发展得快，以后我们升级的速度就更快了。 然后她拿起筷子，挑起一粒花生米，喂在我嘴里，说方成，这是我们俩的事业，你是主人，不是局外人。 如此一来，我已无话可说。说行吧，那你说说我们应该做什么？ 她说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让大家立即行动，收集每个人发展新人的进度，凡是还没点突破的要进行惩罚，而且对成绩比较好的，我也考虑应该采取一些奖励措施。 我一听奖励全身就发凉，生怕她也和赵尚德有同样的办法，有些害怕地问，你打算怎么奖励？ 她说目前有几个办法，不过你先把进度收集后，我们再一起商量。 饭后她就让我去通知其他人到办公室开会，然后说成立了一个新人培训组，由她直接负责，由我负责联络，现在在座的就是成员。 这样一来，我的身份也就明确了，在林小娟这个分部，从此之后我就是她的助手，一切似乎挺正常地就来到我的面前，其他人除了羡慕，更多的是讨好。 不过李志的神情明显不满，但他不好说，出了门他一脚踢在碎石上，不想碎石弹在了陈蓉的身上，陈蓉目光一瞪，“李志，踢过屁啊，也不照照自已的样子，有什么不服气的？” 李志立即看了我一眼，装着没事的样子，说没事踢了一颗石子，陈姐你别生气哈，我没什么不服气的，你怎么能这么说。 陈蓉似乎也不太好多说，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不过我心里自然知道李志的不满，心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李志这种人反而不足为惧，怒形于色，我就可以防范了。 到了十一点多，数据出来了，近三天可能过来的新人达八个人之多，我赶紧把这个消息带着林小娟那里。 林小娟正在电脑上找什么资料，见我过去她马上将电脑合上了，问我情况如何？ 我说这才一周多呢，三天之内有八个人要过来。 她兴奋地说快点过来，把情况说仔细一些。 按照林小娟的要求，每个要过来的新人，都得了解到这个人与联系从之间的关系，新人的年龄、性格、特点，喜好和个人经历，她说过，得对每一个人制定一套发展方案，从而保证来的新人能购买最多有份额，而且能认可公司，不断发展下线。 我的资料也是按照这样的项目进行登记的，其中有一个重要内容就是新人印象，为什么叫新人印象呢，其实这是一个感觉上的东西，这种感觉上的东西无法正确归类，但往往决定着一个人最本质的表现，对采取什么方法来布局起的作用很大。 趁林小娟认真看着资料的时候，我说小娟，我想抽支烟行不？ 她看了我一眼，拉开抽屉拿出一包烟扔给我，我说有火机吗？ 她说你麻烦不麻烦啊，说罢起身四处找，我说你昨晚那个高档火机我用用不就行了。 她哼了一声，说你别惦记着那火机，有烟抽就算好了，后来她指了指茶几，说你到那边去看看。 她看了一会，说方成，资料很全，看来我们得马上安排接人。 我坐过去，慢慢吐了一口烟雾，她用手挥了挥，“去，沙发上去，好难闻。” 我说你昨晚不也抽了烟吗，对了，小娟，之前我可从来没见你抽过烟。 她说你没见过的多着呢，别说没用的，你一个一个地落实接人计划，只要这八个人过来，邱总经理一定会完全支持我们的办法，而其他经理也一定无话可说。 我说那我在哪里做这事啊，总不可能在住处去写吧？ 她说这倒是，这样吧，靠宁欢那边还有几间空屋，我借一间暂时用用。 我想想这样不好，说小娟，你旁边这个房间不是没用吗？要不你把房间要过来，作为我们的议事室。 林小娟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我马上打电话。 她打电话时我的电话也一闪一闪的，我拿出来悄悄看了一下，是王知乐的，她发过来信息，说今天晚上老板发工资，明天她就先辞职，可能后天过来，让我好好安排她，要是她不满意，会狠狠地骂我。 我心情特别复杂，拿出手机却不知道输入什么话。林小娟给邱经理打了电话，邱经理直接就同意了，说马上给这边的管理说一声。 她看着我的样子，问怎么啦？ 我说我表妹想过来，可我也担心她会骂我。 林小娟大喜，说方成你马上让她过来啊，你放心吧，我已在考虑这个问题了，只要我们到了一定的规模，我还会进行大的改革方案的，到时我一定也会重用她。 我想想为了取得林小娟的信任，不如当着她的面坦然地发信息，于是拿出手机，发给王知乐信息：行，到时我亲自来接，包我妹子满意。 王知乐送来两个微笑，然后是一个吻，我看不好，立即收起手机。 这一切林小娟都看得清楚，她轻轻笑了笑，说方成，我一直想问一句话又不好问，今天赵尚德的话让我想了好久，越想越气，他居然骂我们，难道你没觉得？ “骂我们？”我疑惑地问。 林小娟说你当真听不出来？他是说你不是男人，我不是女人，这还不叫骂人？ 我想想还真是，说这狗R的还真是在骂我们呢，小娟，那你觉得他到底想干什么？ 林小娟站起身，徘徊了好久，说他无非是在试探我们俩的关系，方成，他肯定会有险恶用心的，你可一定要注意防着点，特别是刘小蓉的事，我想一定不可能那么简单。 我心说当然不简单，可光是这个打火机，也一定藏着不少秘密，我到底该怎么做，直到现在我依旧没找到办法，现在林小娟这样问，我的确是很难把她的话接下去。 于是我说是啊，我也奇怪了，小娟，你觉得他会有什么阴谋？ 林小娟突然冷声道：“不管他有什么阴谋，可我们得以最快的速度发展我们的新人，方成，我和你说实话吧，邱总经理极有可能正在选择接任这个公司的总经理人选的，赵尚德可能目的在此。” 我回忆昨晚赵尚德的目光，其中有句话的确似乎在探听林小娟是不是有这个目的，现在来看，林小娟不仅是有这个目的，而且已在全力争取了。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实际上就是在给自己上总经理的位置增添砝码。 我问邱总经理难道不想当了？ 林小娟淡然一笑，说你慢慢就会明白的，现在你先别管这些，不过我今天和你说的，绝对不能对任何人提一个字。 不一会，安强过来送钥匙，说邱总经理打电话过来，让他将隔壁房间的钥匙交给林小娟。 林小娟特别亲切地说安哥，谢谢你哈，最近很忙都没时间祝贺你当上保安部主任，这样吧，我这里有包烟，你先抽抽。 说罢，林小娟从抽屉中拿出两包硬中华，安强兴奋地接过烟，说那就谢谢林经理了，你知道我这人就爱好抽几支烟，我就笑纳了。 林小娟说着客气话，然后说安主任，方成现在是我这个分部的联络人，麻烦以后多给点方便。 安强诧异地看了看我，说方成，你小子真有艳福，好好为林经理做事吧，以后我们多联系。 我哼了一声，没怎么搭理他。 安强走后，我和林小娟目光看着对方，应该是都对对方对安强的态度不满意，正想说话，林小娟将手拿起来制止我，说方成，我们不争这些，说正事。 我点点头，说小娟，我们这是怎么啦，怎么总是在小事上纠缠？ 她说是啊，方成，你好好想想我原来说的话，我和你不能有任何亲密关系，可你不听，自认为是我男朋友，这就是结果，纠缠于小事，可能就会坏了大事。 我说那好吧，我只和你演戏。 她说方成，说话可得算数，以后私下我不让你占便宜了哈，你到时别和我急。 第60章 变数 我拿了钥匙，回到住处找杜小红，让她帮忙安排人打扫一下新的办公房间，她特别兴奋，随即叫了几个女孩子过来打扫。 陈蓉和向芙蓉都过来帮忙，我见苏远强和田运强也跟着过来了，心想这两个人似乎还真和向芙蓉、杜小红有了关系，不然肯定不会围着两个女人转的。 于是我细细观察，发现果然有些关系，特别是向芙蓉对苏远强还真有些温柔，我想或许他们是受了我和林小娟的影响吧，可他们哪里知道这些内幕啊。 因为两天后就得安排四个人同时到达海城，下午我将每个联系人一一找来，把时间和具体情况做了详细的登记，我学着林小娟之前为每一个人设计的方案一样在租车、租房间和时间安排上都做了详细安排。 之后我再找林小娟，她过来后看了我的方案，认为很不错，不过她说还可不可以把计划设计得更吸引人一些？ 我细细地想了一遍，说可不可以考虑我们故意将每一个环节弄得特别紧张的样子，让来的人觉得我们公司特别兴旺，而且早一步加入就早一步发财，就会比其他人更有优势？ 林小娟手上的笔轻轻一敲，“对，方成，就是这样的效果，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在人员的安排上，林小娟说她亲自带队，让我跟她一起，再带上杜小红和李志以及联系人一起去。 对于杜小红，我逐渐明白杜小红其实就是林小娟的眼线，杜小红风骚泼辣，和谁都能聊到一起，特别是和各种人都能谈得上路，而且对女孩子她当大姐，对男人她也放得开，让男人们对她充满幻想，这正是林小娟做不到的，所以她就成了林小娟的重要工具。 对于李志，我一直不以为然，所以我说李志就算了吧。 林小娟脸上又不好看了，说方成，我说过，李志其实挺会做事的，虽然不太爱说话，可他对女孩子有一整套办法，这次来的四个人中有两个都是打工的女孩子，李志在这方面是有特殊能力的。 我哼了一声，说人员你决定吧，不过我主要是不太相信他会真心对你。 她哼地笑了一下，说方成，你啊，我都不知道如何说你，我不需要谁真心对我，我只要真心对钱就行。 我也不争，正在这时，电话又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看了一下，是王知乐的，她说明天早上六点的火车，如果不晚点的话，应该是下午五点半到海城，要我写好宾馆。 我说有你住的，不过要想高档的住处就别想了。 她说必须住宾馆，三星以上的正规宾馆。 我说你怎么这么多要求啊？ 她说方成，我得保护自己啊，话说到明处岂不更好。 我说原来你是怕我骗你，行，我就给你写好宾馆，晚上想吃什么，要不要我提前定位置？ 她说这个倒无所谓，如果当地有特色点的餐饮也行，不过不太喜欢吃太辣的，吃了老长痘痘。 约定好时间，我对林小娟说明天我得去接这个表妹，她说那你就先去一天，你想带谁去？ 我觉得杜小红其实是最好的人选，可杜小红太老辣了，我怕她会看出来我和王知乐并不是表兄妹关系，想来想去，看来只得说陈蓉了，只是杜小红要是知道我这样选择，她肯定会对我不满意的。 所以我索性说随便吧，小娟，你看谁合适就安排谁。 没想到林小娟说陈蓉很久没出去过了，这次让她出去一次，你也劝劝她，以后多点笑容，少点残暴。 我说行吧，那我走了。 林小娟说方成，我打算租一套房间，你在海城，来的新人得先进行感化，呆上一两天也没关系，解决他们的疑虑之后再到公司来，这样效果会好一些。 我心一下子急了，这怎么行，如果这样，我如何能救刘小蓉？这可只有七天时间呢，现在已过了一天了。 我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小娟说既然来的是家人亲戚，如果直接到条件这么差又这么偏远的地方，对方肯定会不满意的，以前可以用暴力解决的问题，现在他的家人亲戚就在身边，如何能下手，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海城，就像上次周海艳那样，我们可以把联系人和新人之间分开，事情就容易解决了。 我说那这事得多少时间才能完成？ 林小娟说争取在五天之内完成吧。 我说好吧，那我去准备了。 刚想走，我说小娟，我还想抽支烟。她拿出烟扔给我，说全部拿去吧。 回到寝室，我找人把这次的安排一一吩咐完成，果然杜小红很不满意，待我住寝室走的时候，她跟在我后面轻轻踢了我一脚。 我转身问小红姐怎么啦，她瞪我一眼，“没良心的，这么好的机会不给姐留着，你想搞陈蓉了，倒是，陈蓉年轻，身体好，有劲，对你胃口。” 我笑起来，说小红姐，只有你这么骚的女人才对我胃口，你也不想想，这事是我能安排的吗？ 她不说话，反正不舒服的样子，我说你不就晚一天过去嘛，何必这样呢。 她说我们却没有能独处的机会啊，做那事没有独处的机会能干吗？ 我说那倒也是，哪知她立即就说晚上让我到那间杂物室去。我不想可又怕她到时找事，说现在还早，到时再说吧，我还不知道晚上林经理会不会安排事情呢？ 说话间，我坐在广场那棵树边的石凳上，用手按着头，杜小红问是不是头又痛了？ 我叹口气，说是啊，看来又得找张慧拿药了。 杜小红说要不她去张慧那里学学按摩，以后我头痛了她也好帮我按摩。 我说哪行啊，千万别，还是让张慧来吧。 找了这么一个理由，我才到了医务室，我说张慧，这事麻烦了。 张慧给我按摩着，说怎么回事啊？ 我说从明天开始我得到海城去几天，可刘小蓉的事情或许就会被耽搁了。 她一下子急了，说方成，那怎么办呢？ 我说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帮我看着刘小蓉，让她按我昨天说的做，我回来后再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张慧叹着气，说这可怎么办啊？ 我轻轻拍拍她的手，说张慧，总会有办法的，你也别急了。 我们两人心里特别沉重，我说张慧，你这里有没有迷药？ 她诧异地问，“什么？迷药，方成，到底怎么啦，为什么要用那东西？” 我说你这里有吗？ 她摇摇头。 我说你帮我想想，有没有那种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然后醒了后也不会怀疑人的那种药，在海城什么地方能买到。 “你是想把林经理迷过去？” 我点点头，说张慧你也放心，不会对林小娟造成影响的，我只是要找一样东西看看。 我想这样说一方面解释得通，另一方面也让张慧不必过分担心。 张慧说那我想想吧，在哪里买我得晚上在网上找找才行，刘小蓉的事情我先找她把她稳住，你明天上午早点过来一趟，我把想好的药给你写张单子。 晚上吃过饭后，我又带了几页资料来找宁欢，宁欢笑着说我还算记得起该报答她了。 我来是为了刘小蓉的事，但看着宁欢的笑容我就知道我的确忘记了她说的事，就是报答她的事。 我立即转变了话题，说宁老师，我就是过来报答你的呢，你看我这几份资料，这包含了我讲课的主要思路，应该是林小娟的全部了。 宁欢说方成，你认为我要的报答就是这个？ 我说对啊，宁老师，赵…赵经理不就是需要这个吗？ 宁欢说那你是报答赵经理啊，怎么叫报答我？ 我装着不懂，说：“那…那…” 宁欢淡然一笑，说方成，我是主讲老师，公司的经理们要给手下做工作，都离不开我的讲课，赵经理当初帮过我，而且他对我不仅大方，而且挺有心，值得付出，所以我和他关系自然会好一些，可他更多的与我是业务上的合作伙伴关系，你知道我说的意思吗？ 我摇摇头，说宁老师，表面的意思我知道，可我感觉你似乎还有什么更深刻的内容，我真不懂。 宁欢拿出一盒烟，扔给我一支，说他和我是利益关系，包括你看到的，也是利益，他利用我，而我也利用他，这就是合作，偶尔大家在一起玩玩，这叫伙伴。 我吸了一口烟，说宁老师，我似乎明白一些，你的意思是说我和你应该比合作比伙伴更好的关系，应该有师生关系才对是不是？ 她猛地笑了，呛得咳了起来，好久之后，她喘着气，说：“方成…你…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我满脸狐疑地说怎么啦？ 她说方成，我们得成为伙伴，才能成为真正的师生。如果没有前面的条件，我不可能对你教最根本的东西。 如此明确，我已不可能再装傻了，我突然笑了起来，伸手就去拉宁欢的手，说老师，我明白了，我早就盼望着呢。 她轻轻打了我的手一下，说你小子怎么啦？ 我说我们得做伙伴啊？宁老师，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说你懂了就行了，方成，你和林小娟做过没有？ 我摇摇头，说没有，不过我们的关系只是那层纸还没捅破，我想这应该符合我与林小娟要演到的亲密程度。 她点点头，说这倒符合林小娟的性格，然后问我如何对林小娟交待？ 第61章 女汉子 我说男人的青春怎么可能一直就在一个女人身上，当然，宁姐，我也说实话，我挺喜欢你的，我读书时遇到过和你差不多的老师，我当时时常走神，她没少批评我，可后来她不理我了。 宁欢似乎有些兴趣了，问为什么不理我了？ 我说每次她批评我我就直勾勾地看着她，她比较晚婚，结婚几年了又没带孩子，而且丈夫在外地上班，学校还传她和学校领导有一腿呢，所以她见我这个样子，她就不理我了。 宁欢笑了，说之后呢？ 我说没之后啊，她这科的成绩我就特别差，不然我肯定还会考上更好的大学。 她说你真傻，你最应该做的事是什么你清楚吗？ 我摇头，说从来没想过怎么办，她一直就特别烦我，从不理我，我当时也不太敢太分心，所以也没想太多。 宁欢说其实你应该找机会约会她，如果她拒绝你，你就死皮赖脸，你说如果她不单独和你聊聊，你就天天和她作对，她一定会同意你的，然后你再献点小殷勤，可能她就成了你的女人了。 我使劲吸了一口烟，说不可能吧？而且我哪有那样的胆子？ 宁欢哼了一声，“方成，我是女人，和她的情况差不多，而且我也是老师，难道你老师想的我不清楚？” 我一把将手伸到宁欢腰间，说宁老师，那我们不抽烟了。说罢将手往衣服里伸。 她轻声笑起来，说方成，你虽然傻，也不算特别傻，松开吧，等会张经理要过来。 我反而松了口气，但表现得做出特别不愿意的样子，说宁老师，真扫兴。 她说以后会有机会的，我这才说还有几句话麻烦你帮我转告给赵经理一下。 她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让我坐过去，然后才问什么话？ 我说林经理派我到海城去几天，但我答应赵经理的事一定会想办法做的，请赵经理别为难刘小蓉。 宁欢点头，问赵经理到底让我做什么？我答应了什么条件？ 我说你那天不是说过吗？赵经理只喜欢一样东西，但他不让我说，我也不好说啊。 宁欢哼了一声，说也对，不就是钱嘛，只是渠道和方式不同而已，不过方成，赵经理通过控制你来得到他想要的，而我呢，我却都在付出，想想真不划算。 我说宁老师，你放心吧，你教我也不是白教的，我挣着钱了，一定会给你分成的。 宁欢满意的笑了，说方成，你懂就好，算我没白帮你忙。不过你也别以为我贪，其实这是规矩，不然当老师的怎么挣钱呢？ 一切安排妥当，我才找陈蓉，把明天到海城要扮演的角色说了一遍，不过看她那样子，似乎对我的安排并不太上心。 我问她是不是林经理找她了？ 她淡淡一笑，说你别问了，我该准备的我清楚，我该怎么做我也清楚。 第二天早上我说要到医务室再拿点药预防头痛，所以又去找张慧，张慧果然将一张纸条递给我，不过是两种药，她说这两种药在化学药剂商店有，买回来她用来配制之后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 海城城北有一个叫老南街的会有这些商店，可以在那里去买。不过她终究不放心，拉着我的手，说方成，你一定要首先保护好自己，要是被人发现了，不仅救不了刘小蓉，连你自己都会出现危险。 我说那你吻吻我行不？ 她轻轻掐了我一下，说我安全回来之后就吻我，还提醒这是我第一次独立执行任务，可别弄出乱子。 林小娟早已在一个新小区租了一套房间，她说这是新小区新房，而且也才装修不久，虽然装修不高档，但看起来很不错，她让我们先去看看，还要准备的东西让我和陈蓉一起去买。 到了租的住处，这里环境的确不错，新小区住的人并不多，站在窗口，我发现这里似乎还有其他传销团伙的人住在里面。 因为一切都是新的，所以我们就在附近买了几套床上用品和洗漱用品，这些陈蓉比我在行多了，与她在一起，我做起事来根本不用操心，我特别烦讲价，而她平常根本不爱说话，可讲价时却一套是一套的，令我大开眼界。 下午三点多，我们全部收拾好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打电话给林小娟，把情况向她汇报，她听了很满意，我说这些都是陈蓉的功劳。 陈蓉在一边听着，脸红红的，结束了电话，我说陈蓉，你真的不错，我现在才发现你看起来像女汉子，其实比一般女人更有女人的能耐。 她说你也别恭维我了，你好好想想你那个表妹的事吧。 我说这个我早就想好了。我记得上次陈蓉提醒我周海艳的事，平时一直不敢问，今天不妨问一下，说陈蓉，上次你提醒我周海艳的事，我一直没想明白，你怎么了解得那么清楚？ 陈蓉很平静，她淡然地说周海艳当时悄悄找她，说了很多好话，说或者一起出去，她会给我报酬，后来她又去找过李志，还去找张慧，当时她就感觉到不妙，而且她估计这一切林小娟早就知道了，知道只有我能劝周海艳又不会告密，所以她提醒我。 我大惊，问她的意思是周海艳那天逃跑的事，林小娟之前是知道的？ 陈蓉冷冷一笑，说我估计她应该知道，林经理料事如神，加上有一伙人争着向她讨好告密，自然知道这件事。 我可真害怕了，如此说来，我和张慧帮助周海艳的事，以及那晚回来之后的一切骗局林小娟都知道？如果那样的话，现在的一切，不是我在骗林小娟，而是她在骗我，她如此骗我，又有什么意图呢？ 我不太相信陈蓉的话，尽量平静地问陈蓉，我对林小娟应该有比较了解的，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你却知道得如此清楚？ 陈蓉问我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时间仅两天，居然有两个女人问我同样问题，我不免有些气，说陈蓉，说实话我感觉你挺不错的一个人，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陈蓉哼了一声，说方成，在公司里，林小娟也好，其他经理也好，派出来完成任务的两个人之间只有监视，没有信任，你说我们两人能相信对方吗？ 我说所以你就怀疑我是装的？ 她点点头，我说你想错了，陈蓉，我这人不喜欢骗别人，我真不知道很多东西，你爱信不信。 两人沉默好一会，陈蓉说方成，或许我对你的看法是错误的，我也想了想，可能大家都认为你和林小娟之间的关系特别，所以没人敢对你说一些敏感的话，你也看不到这些人真实的一面，而我，大家认为我是不爱说话爱打人，是头脑简单的那种挺傻的人，有些人就想利用我，所以好多人想的什么，想要做什么我反而看得清楚。 我说应该是这样吧，陈蓉，你虽然说话不多，但每次都很关键，所以我认为你看问题最清楚，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你问吧，反正也没事。” 我说你觉得李志和罗仁杰有什么不同？ 陈蓉说你问哪方面？ 我说与我们有关的吧。 陈蓉想了想，说你是不是有烟，我想抽一支。 我拿出烟，一人一支，她吸了一口，说罗仁杰嘛，就象在菜市场收保护费的小头目，欺软怕硬，想尽一切办法收钱，对上一心表功，希望讨得奖励，对地位差不多的人嘛，就会拉帮结派，弄些酒肉朋友，对下则凶恶无比。 而李志不一样，他人不高，打架不行，但他却阴沉得多，善耍小聪明，像只老鼠四处嗅着食物，一但有机会就会暗地里狠狠捞一把。两人都是混混，但李志的眼光要高很多，他内心肯定有种报复心里，因为他拉进来的女孩子大多长得不错，而且文化层次不低。 我一直奇怪李志居然能将周海艳拉进来，说是啊，李志对女人果然有一套，他专门拉女孩子，而且层次不低。 陈蓉说也没什么奇怪的，李志原来在酒吧和赌场干过服务生，他无非发挥了自已的工作特长，再加上装成富翁，上当的自然就多了。 通过谈这两人，我渐渐接近了和陈蓉的谈话距离，然后我问陈蓉她刚才说我们两相互监视，是不是林小娟还是不信任我？ 陈蓉静静抽了几口，然后说按理林经理是信任你的，我想她对你应该比较了解，知道你这人心软，对人不够狠，所以才这样吧。 我淡然一笑，她这样说说明她并没看出我很多的计谋，稍稍松了口气，然后说可能吧，我不想伤害别人。 陈蓉说方成，你和我一样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你不伤害别人，别人就会伤害你，在公司里，人与人之间只认钱，因为大家是来挣钱的，所有的规矩与办法，都是围绕着如何发展新人，如何得到奖金而进行的，你才来时被整成那样，没人同情你，现在你得势了，有人会利用你，但除了钱，还有什么呢？ 我叹了口气，说是啊，活得真累。 我见她目光中一丝凄凉，说陈蓉，其实你也是公司的老人了，以后多努力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她站起身，摇摇头，说方成，我来这里一年了，我没有林经理运气好，更没她的业绩，我在这里是迫不得已，我当时投入了六万元钱，那是我所有的钱，我要是跑了就没有了，而且我出去之后又能找什么工作呢？我没有退路，只能这样了。 第62章 暗黑的心 我说那你这次发展你家里人了吗？ 她摇摇头，说那六万多的钱是她骗父母说打算结婚买房的，可现在连男朋友也不知道在哪里呢，她哪有脸见父母家人? 我说那你也得发展新人啊，不然怎么办？ 她点了点头，说在发展呢，可现在谁相信啊，“方成，我和你说实话，我以前为了发展新人，我连身子都用上了，可现在我真的不想这样了。” 我说是啊，这样吧，以后我也想想还有没有其他办法，现在好多啥两性交友软件，你晚上上去多认识一些人，用这些软件的人肯定是没事或者空虚，可能成功率会大一些。 说着烟也抽完了，她说行，我说我得去接王知乐了，问她去不去？ 她说随便啦，方成，我不想监视你，就怕你不放心我？ 其实林小娟并没对我说要我监视陈蓉的，不过我想此时得利用一下，说陈蓉，那你跟我一起吧，不然林经理知道了，我两都不好交差。 她肯定明白我说的话是指林小娟同样不相信她，说好吧，我们一起。 我早就查过，王知乐的车次还有一个多小时，我故意说是四点多，目的是找个机会去买药，我得赶在林小娟来之前完成这件事，否则林小娟来了，我相信我的一丝举动都会被她发现。 来到火车站，我一问车次，屏幕上显示还得一个半小时之后才能进站，我顺口小声骂了两句，和陈蓉坐在外面的台阶上。 远处有一个快餐店，我说陈蓉，我们去喝杯饮料，顺便在空调房坐着等一会，她说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这钱可得我给。 我说行，两人过去，我们一人一杯可乐，坐在最里面的位置慢慢喝着，几分钟之后，我故意拿出钱包看了看，突然如想起什么事的说陈蓉你休息一下，我才想起我得去买点头痛药。 她知道我头痛，所以说外面有药店，去买吧。 我说我得买头痛粉，这东西现在不是每个药店都有的，听张慧说在小南街那边才有，我得去一趟，你该不会不放心我吧？ 她说无所谓了，她不想监视我，让我随意。 我说那我去去就来，你这边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我说我打的过去，不会很长时间的，她挥手说去吧，别哆嗦。 我快速出去打的，很快来到小南街，按照张慧说的地址，我看见那边果然有一家化学药剂出售店。 但当我说要购买两种药品后，那位三十多岁的男人警觉地看着我，说得拿单位证明才行。 我说我也是帮人代买的，哪有什么证明啊，同志，我可是偏远乡镇过来的。 一边的那个年轻女孩子说对男子说，“哥，你就卖给他吧，我看他又不是什么坏人。” 我说是啊，立即给男子发了一只烟，说哥子，我们乡镇上现在正在试验一些促进果树生长的办法，这药剂是省农科院专家给的方子，我们差这两样药，如果试验成功了，我一定带上证明，大批量从你这里购买。 我边说还边装模作样地拿起他的名片看了起来，这人姓杜，我说杜哥，我上到乡镇的村官，也想为老百姓做点实事，可我们可以找专家，却不懂这些买东西还得要证明的事，我也只要很少一点，麻烦给一个方便，下次还要什么药剂时我一并把证明补过来。 他问我要多少，我故意想了很久，说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你不为难，一样50毫升就可以了。 他快步到了后面，不一会拿了两个棕色药瓶，说一样给我100毫升，十五元钱。 我千恩万谢，临走时他突然将我叫住，说小伙子，你该不会用这个做坏事吧？ 我装着更不清楚怎么回事，说杜哥，这个只是用于果树的药而已，我还能做什么？ 他挥挥手，说走吧，注意安全。 我上了出租，心想这男子果然知道这药剂发生反应之后的结果，如此一来，我还真得小心，要是其他人看到了，我就说不清楚了。 将药剂藏起来，又到一个药店买了二十袋头痛粉，我赶到火车站，进入快餐厅，发现陈蓉却不在了。 我吓了一跳，立即跑出来四处寻找，却不见一人，我立即拿起电话打过去，虽然铃声响起，却没有人接。 我急了，想想今天陈蓉的话，我突然觉得她似乎是想表达什么奇怪的意思，难道不是我想跑，而是她想跑？ 我急了，但我却无法跑得太远，一次又一次地打着电话，那边却始终不接电话。 如此好几分钟，我寻找她的圈子越来越大，像无头的苍蝇乱窜，越窜越急，越跑越快，“砰”的一声，我突然撞上一个人，那人一拳打在我身上，我楞了一下，对面是一对男女，那男的骂道：“你TM眼瞎了啊？” 我连连说对不起，那男的又看了看我，我比他高出一截呢，但穿得挺光鲜的，他身边那女孩戴着眼镜，也挺时尚。 男子吼道，看什么看，趁我还没生气，快滚。 我也没心思和他计较，说不好意思，我找人心急呢。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女孩顺口问是不是找一个女的？ 我心一下子蹦到嗓子眼上，立即说是啊，你见着了？ “你去那边天桥上看看吧，有个女人坐在桥上，好像想自杀呢。” 我想也没想直接就跑向那边，足足跑了一分多钟终于看到火车站通向城中心方向的天桥上，一个女孩子坐在中心的造型架上，那是一个向上的弯月结构，虽然天桥本身不到十米，可那个造型却特别高，那女孩坐在最上端，足有四层楼那么高。 我跑上天桥，只听一个三十多的猥琐男子说这女的长得不错啊，老子还没老婆呢，自杀个屁啊，下来当我老婆我养活也行啊。 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妈摇摇头，说可别跳，年纪轻轻的，不知道受什么人欺负了，肯定是被男人欺负了失了身，唉，现在这些人啊，交友不慎，自己受苦啊。 一对二十多岁的情侣站在那里，女的说我敢肯定是被传销的人骗了，现在逃出来了，可哪里能逃走啊，只得在这上面求助，引起老百姓的注意，这倒可以逃脱，不然肯定跑不掉。 男青年淡漠地一笑，管她咋回事呢，怎么还不跳呢，我想拍个现场传到网上去，这女的怎么还不跳呢？ 我气急了，冷声说你们让开，我去劝她下来。 男青年说劝个屁啊，现在海城传销的人太多了，就是要死几个人国家有关部门才会重视，没准我拍了这视频传到网上去，我就火了呢。 我呸了一声，说火你妈的个B，快步爬上桥架，向上面的女孩移动。 那人正是陈蓉，她坐在最上面吸着烟，对桥上桥下的一切无动于衷，目光中透着冷漠，抽一口烟，她就笑一声。 我高声叫道，“陈蓉，快，快点下来。” 她似乎根本就没听见，我看着她的眼中流出了泪水，我心一酸，也顾不得太多了，快步爬过去。 此时天桥两边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指着我和陈蓉，杂乱的言语中说着他们的猜测，我不敢分心，凝神屏气地一步步向陈蓉接近，我也不敢再大声喊叫，我怕她受了刺激会跳下去。 快到的时候，陈蓉看向我，说方成，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跑了呢，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跑啊，我知道你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你根本就没被洗脑。 我边说边走过去，说陈蓉，其实我和你一样，我也是五万多投入呢，而且我还拉了一个同学也是六万多，我还有脸回去吗，不管被没被洗脑，既然这个理论成立的，那我就得让理论变成现实，我要把我投入的收回去，我要挣了钱才回去。 说完，我也到了她身边，我一把拉住她，说我表妹快来了，快点跟我下去吧。 她擦干眼泪，说方成，刚才我真想跳下去，想一死了之，可我害怕，而且我爸有心脏病，要是听说我死了，他一定也活不成，所以我就不敢跳了。 我拉她往下走，说跳个屁啊，老子还没活够呢，陈蓉，如果你相信我就跟着我一起混，我们一定能混出名堂。 陈蓉也没回应，不过也跟着我就往下走，但往下走时却特别危险，下面居然还有人骂骂咧咧地说TM的什么东西，没事找死，影响交通影响老子走路。 我特别奇怪的是这么久了，居然没有警察过来。 但我却特别担心警察过来，因为我现在并不想离开绿森公司，那里还有张慧，还得救刘小蓉，我还得报复林小娟，这样就走了，我是不愿意的。 下到天桥，刚才那男子居然还没走，他瞧不起的看了一眼陈蓉，对他身边的那位女孩子说，你看看，我说这女的不敢跳吧，害得老子手机电池都没有了。 那女生可能也觉得他说得有点过分，说走吧，别人听见了不好。 哪知那男子似乎是故意要在女生面前表现一下，反而提高了声音对陈蓉说喂，那个美女，要跳怎么不爽快点啊，没用。 我气得向他冲过去，一拳将他打在地上，“你TM还是人吗？滚。” 那男子倒在地上，我根本不理，拉着陈蓉，大声说陈蓉，快，我们快跑，不然警察逮住我们就麻烦了。 她哈哈地笑了起来，跑了两步，但突然挣脱我的手，跑回去，一脚踢在还在地上没起来的男子身上，那男子“啊”了一声捂住肚子，脸上带着痛苦，陈蓉此时才向我跑过来。 第63章 表妹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注意，我拉着陈蓉跑到天桥附近的一条小巷，穿过小巷，再从另外一个方向来到火车站出口处，拉上衣服遮掩住脸坐在台阶上。 我听见陈蓉爽快的笑声，过了一会，她又轻轻地哭了。 我说陈蓉别哭了，不要希望别人可怜你，只有自己可怜自己才有用，你现在看到了吧，无论在哪里，真正关心你的人不多，或许现实比相像会更残酷。 她擦了擦眼泪，说你刚才说让我跟着你混，那是随口说的，还是真心说的？ 我说当然是真心话，你不是说我这人傻吗？ 她吐出一口长气，说你不傻，你的傻是装出来的。 我心一惊，她能看出来，那林小娟岂不更能看出来，我说你凭什么这么说？ 她说就凭你刚才对我说的话，方成，你叫我跟着你混，说明你早就想好了以后对不对，而你的以后，肯定不会是在这个公司里，我听得出来。 我说你这样分析啊，陈蓉，我当然不可能一直在绿森公司，这只是我起步的地方，我得挣钱，只要挣了钱，我就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我这样说，含糊地回答了她的话，我拿出手机，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上面也增加了一条短信，是王知乐的，她说还有五分钟火车到站。 我说陈蓉，我表妹马上来了，你是我同事，你得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我表妹在电话里说要住宾馆，你劝劝她，如果她实在要去住，你今晚就跟我们一起住宾馆吧。 陈蓉问吃饭如何解决呢？这个时候肯定首先得吃东西，要不要把你表妹灌醉，然后你把她睡了，到时木已成舟，她只得跟了你。 我说你脑袋有问题吗？她是我表妹呢？ 她笑着说方成，你别骗我，我知道这个表妹不是真的，肯定是网上认的。 我心里又气又急，说呸，我告诉你，这是我真表妹。 她见我如此样子，倒真迟疑了，说难道是我想错了？ 我说你别自以为是了，你错的事情多着呢。 她这才沉思起来，说方成，那你可要注意了，要是得罪了你表妹，你日子也不好过，可要是你不管住她，你也麻烦了。 我说是啊，所以我们得特别小心呢，我这表妹可见过大世面，一般的事是骗不了她的。 陈蓉明显有些心慌了，她站起身说那快起来吧，我们到门口去看看。 站在出站口，陈蓉问王知乐原来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说在酒吧上班呢，至于具体做什么，她也没和我说，我不太清楚。 陈蓉说她如果在酒吧上班，一定是一般的服务员，方成，你还算幸运，你表妹没有做那些事，要是做那些事，我估计肯定不可能跑你这里来的。 我说肯定没做那事，这点我问过。 陈蓉说这事你居然好意思问？ 我说她是我表妹，我为什么不能问？ 陈蓉说倒也是，那方成，你问过你女朋友吗？你是不是她的第一任？ 我瞪了她一眼，说这根本就是两回事，陈蓉，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蓉说方成，你是聪明人，有时却也犯傻，我是提醒你，别以为你现在被人重用，可能有些人会暗地里给你戴绿帽子呢？ 我正要问个究竟，出站口出来二十来个人，可以肯定正是王知乐那趟车，目光紧紧搜寻王知乐，我可不能被陈蓉看出来我们果然是假表兄妹。 一个微红头发的女孩从我面前经过，我和她目光对视了一下，感觉有些面熟，她一闪而过，我想怎么这人有些熟悉呢，突然，我暗骂自己，差点错过了，王知乐今天将头发染成这个颜色了呢，我转头过去，见她居然正笑着看着我。 我急了，快步跑过去，一把拉住王知乐的手，说表妹，我差点没认出你呢。 然后我立即小声说，表妹，公司有个同事和我一起来的，可别被她看出来。 王知乐，“哦，哦…”地答应着，将手一甩，说表哥，你和我拼劲大呢，我手都被你捏疼了。 我尴尬地看着她，此时陈蓉早已到了我面前，我介绍说这是公司的同事陈蓉，然后对陈蓉说这是我表妹王知乐。 陈蓉笑着拉着王知乐的手，说方哥一直说表妹多么可爱，多么漂亮，今天一见，果然如此，知乐妹子，一路上辛苦了。 王知乐点点头，也不回答，转头大咧咧地对我说，“表哥，我肚子饿了。” 我说知道你是个吃货，说吧，想吃什么？ 王知乐看看陈蓉，又看看我，说这样吧，我们去吃自助火锅，大家想吃啥自已决定。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这样有一个最大的好处是我知道自已将会出多少钱，因为海城的自助火锅是提供酒水和饮料的，三个人也就一百多，看来王知乐并不是那种只讲究档次的人，这点我之前是比较怕的，那样不知道会浪费我多少钱呢。 我说那好啊，打了的，让司机开车找一个比较好点的自助火锅城。司机直接就将我们拉到一家叫满堂红的火锅城外面。 坐在座位上，陈蓉很知趣地说我去端菜，方成你和你表妹先聊聊。 我和王知乐相互看着对方，她倒是挺大方的，目光毫不避讳。 王知乐年龄和我差不多，五官精致，目光炯炯，感觉有点像一位著名记者柴静的样子，但似乎比之还更漂亮一些，接近一米七的身高穿着一身牛仔服，身材比例比林小娟更好，修长的腿勾人心魄，唯独现在最夺男人眼球的胸是平平的，不知道是没开发还是因为瘦的原因。 她也看着我，我有些不自在了，看着她剪短的被染了色的头发说表妹，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把头发染成这个样子啊？ 王知乐说这样很好看啊，你老了，不懂。 我呸一声，说你说我老了？我最多比你大月份吧。 她说表哥，先别说这个，陈蓉是你女朋友吗？ 我说不是，真不是，是同事。 她点头说这样啊，那你等会可不准给我灌酒。 我笑说你不是喝酒特别厉害嘛，我还真想见识一下呢，反正是自助餐，酒水不要钱，不如喝个痛快。 她说真不想喝酒了，不然跑到你这里来干啥，方成，我可是来投靠你的，是你表妹，你得时时照顾我，保护我，为我打架、为我花钱，为我做一切牺牲。 我笑了，说保护你，带你发财自然是我答应过的，可为你做一切牺牲这话听得怎么让人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啊，是入Dang誓词吗？ 她说这样她才放心，“方成，我这人容易上当受骗，你可别骗我。” 我有些不自在起来，虽然针对她的入伙计划想了很多遍，可终究心里有些不忍，于是说表妹，骗与不骗得你自已认定，就像你能够相信我然后辞去酒吧的工作到我这里来一样，那是你认定我没骗你的，我又没强迫你。 她瘪瘪嘴，说反正我是相信你，可要是我发现你在卖我了，你就惨了，我绝对会让你这辈子不得安宁的。 看着她的狠劲，我还真有些害怕，说你自已慢慢看吧，我从不强迫你做什么事，喝酒不？反正我和陈蓉都要喝。 她想想说那还是喝点啤酒吧，不然你不高兴。 听这话，我觉得她还是那种比较在乎我感受的女孩子，虽然觉得挺好骗的，可却更有些不忍心了，我站起身说去拿酒。 我和陈蓉故意错着与王知乐在一起，这是我们事先设计好的，这样我们可以充分对王知乐进行试探，以便了解她对我们从事的事业的反应。 而此时我离开，就是想让陈蓉去进行试探，我走到菜品区，陈蓉正在等我过去呢，她已弄了几个不锈钢盘，里面盛满了装着菜品的各种碟盘，我端了两盘，她端了两盘，我说今晚可以喝点酒，你多和她聊聊女孩要自立的事。 她点点头，说行，不过我怎么见着王知乐就心慌，虽然她说话挺直率的，可我总觉得她眼光特别怪呢，总有一种能看透我的样子。 我说那是你出来少了，别怕，把你平时的凶劲拿出来，把你刚才踢讥笑你的那个男人的潇洒劲拿出来。 将菜放在桌上，我说我去拿酒，问陈蓉要什么酒，她问王知乐喝什么，王知乐说我表哥不是说喝啤酒嘛，那就喝点啤酒吧。 我去拿啤酒，因为知道王知乐喝酒特别厉害，所以我直接抱了一件过去，王知乐看了一眼，笑着说表哥，你和陈姐喝酒厉害吗？ 我说这也才十二瓶啊，一人四瓶应该没问题吧。 王知乐说少喝点吧，这里的啤酒质量不行。 我说还是不错吧，这种啤酒虽然没有名气，可在外面买也是五元一瓶呢。 她看了看，打开喝了一口，说这酒真要少喝，一人最多两瓶。 我说那行吧，目光对陈蓉示意了一下，她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我很体贴地帮着下菜倒酒，问王知乐喜欢吃什么，她倒好，说把盘里的东西全部倒进去，到时想吃什么自己挑。 陈蓉似乎也同意这样的方法，因为我们在公司吃得太差，今天来吃这自助餐，自然以荤菜居多，待菜倒进去，王知乐说今天我们三个人在海城会面多难得啊，得照两张照片，说罢就拿出手机照起来。 第64章 意外 这是我始料不及的，我只得用手捂着脸，说表妹，吃东西吧，照什么啊照，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以后大家在一起了，你天天看着我呢。 “哼，我就要照嘛，这可是纪念我们两兄妹在一起的崭新日子，表哥，你读大学好多年，回去后我也没见着你，以前还是个小男孩呢，现在长得这么帅，我一定得照一张。快，把手拿开。”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我让她照了一张，然后让她马上收拾起手机，赶快吃东西。 自从加入了传销，我觉得整个生活处于黑暗，根本不愿意其他人拍什么照，留什么影。 她的酒量真不错，陈蓉有意和她单独喝了几杯，她也不推杯，但每次都把我拉上做陪，而我和她喝酒时，她又要拉陈蓉做陪，这样一来，其实大家喝的酒都一样多。 后来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反正一件酒是不够的，我又去拿了几瓶过来，心里觉得挺没意思的，菜没吃多少，这酒倒真是喝了不少。 这啤酒也的确差劲，所以很快头就有点晕，我看陈蓉她应该已有醉意，而王知乐手按在肚子上，说没意思，喝了一肚子酒，现在连菜也吃不下去了。 大家商量不再喝酒，休息一会吃点菜再走，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我说表妹，我租得有房子，房子挺大的，今晚到我租的房子去住行吗？ 王知乐一下子不高兴了，说表哥，你可答应我住宾馆的，怎么变卦了？ 我说你去看看房子吧，还是新房子呢，三室的，我们三个人一人一间，安全着呢，我们现在还是创业时期，得节约钱对不对？ 陈蓉说是啊，知乐妹妹，那小区也是新小区，房子也是新房子，肯定比宾馆好多了。 王知乐说那我可以去看看，但如果我觉得不合适，我还是得去住宾馆。 我说行，对于今天租的房子我还是有自信，只要她去看，应该会同意住在出租屋里，这样我们不仅可以节约钱，还可以避免被警方调查的危险。 我们吃得很狼狈，特别是我和陈蓉，狠狠地吃得肚子已没法再塞入东西了，买了单，我帮王知乐拿着行礼，她和陈蓉两人相互扶着出了餐馆门。 到了门口，才走了几步，前面站了几个人挡住我们出去的路，我头有点晕，也没在意，向左侧让开，不想那伙人又移向左侧，我感觉不对头，仔细一看，居然有七八个男男女女，其中一男一女正是我在天桥上打的那对情侣。 我见肯定是躲不过去了，不由权衡着双方的实力，这里面的五个男子身材都不太高，也感觉不太壮实，从外形上看，也不太像是街上的混混，三个女的若无其事地看着我们，相互笑着，当我们根本不存在一样。 我也打过架，这样的人我并不害怕，我想先发制人，目光一冷，伸手就指着下午那男子，狠狠地吼道：“你TM还想挨揍？滚！” 那男子果然被吓了一跳，目光中一丝畏惧，倒是下午那女孩跑了过来，一只手指向我，“你TM骂什么啊？几个哥子，就是这个男的下午打了许哥，狠狠地揍他，手下别留情……” 她话没说完，陈蓉冲过去就是一掌，那女的被推了一个踉跄，说你TM个臭女人，老子今天下午没死成，好，你们有本事过来，我们战个你死我活。 我见陈蓉已动了手，知道机不可失，必须速战速决，所以一拳打向姓许的男子，然后直接冲向其他几个男子，转眼三个男子就挨了我几拳。 一伙人被我们的气势一下子吓着了，我见时机差不多，向王知乐喊着让她马上叫出租车，我们好离开。 但此时的出租车一看我们在打架，根本就不在附近停下。 我只得对陈蓉说，让她马上带王知乐离开。 对方三个女孩子中最胖的一个一直没怎么说话，我听她拿起电话是在叫人，心里急了，说陈蓉你们快走，我等会赶回去。 陈蓉对王知乐说妹子，你走吧，你表哥是因为我得罪的这些人，我哪能走，你快走，这里与你无关。 王知乐说好吧，我去找出租车，我写了宾馆再通知你们。说罢，她快步跑向另外一边。 我主动出击，可几个男人围着我，其中一个人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一条木棍，我冲过去，他们就退，后面的人就向我冲，陈蓉只得应付三个女孩子，所以也无法帮我。 我知道这些人是在等援兵，我们占得的先机再不利用就会失去，我猛地冲向拿棍的那个男子，因为我知道他认为自己是最安全的，所以当我将木棍抢在我手上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我顺手就打了他一下，他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那胖女孩急了，大吼一声，电话里狠狠地说，“快点过来，给你们一分钟。” 说罢，那女子冲向陈蓉，出手极其凶狠，陈蓉转眼只有招架之力。 我拿出木棍扫向另外一名男子，那男子又是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我拉起陈蓉跑向街对面，我们向前猛冲，整整五十多米，我们不敢松一口气，但陈蓉一下子停下了，指了指十多米远的一伙人。 那伙人足有十来个，手上都带着家伙，我立即转身，可后面刚才那伙人把我们堵住了。 而王知乐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也被包围在中间，她快速靠近我，说哥，对不起，我也没打着车。 我想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让王知乐出事了，我拉了拉陈蓉，说陈蓉，等会我抵挡着，你无论如何得让王知乐跑出去，一定。 陈蓉答应说行，你别怪我怕事就行。 我将王知乐拉到一边，说表妹，你记住表哥的一句话，表哥对不起你，等会你冲出去后马上到火车站赶车回去，永远也别到这里来了。 王知乐摇摇头，说我才不走呢，我跟你跟定了。 我差点眼泪就要流出来了，狠狠骂她，说我是骗子，是看你好骗，要把你骗去卖肉的，你再不走，不仅要挨打，老子还要把你送去当小姐。 她呸了我两声，说方成，你不是个东西，亏我还相信你，好，你说走我就走，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我说那就快滚，趁我还不想卖你。 她就向一边跑去，可那女人手一挥，说把那个女的也拦住，她们是一伙的。 很快，我们就被围住了，后来的这伙人几乎不用多看就知道是混混，其中的一名男子对那位胖女子说贺姐，这点兄弟足够了。 姓贺的胖女人点了点头，说别急着打，今天当姐的要看着这个男的跪在地上求情，要让他钻裆，让他长点记性。 她对惹事的男子说许兄弟，不要怕，我叫了这么多兄弟，想怎么玩这三个贱人就怎么玩。 那姓许的果然有了胆量，忍住刚才的疼痛跑向我，说小子，你TM不是狠嘛，来啊，又来。 我没说话，向他走了一步，他吓了一跳向后退去，但侧边的混混有四个人一下子向我打过来，我拿起手中木棍抵挡一下，后退半步。 我看了陈蓉一眼，背靠着她，说陈蓉，你看得见形势吧，你的任务就是把我表妹送出去，我把这伙人挡住。 她点点头，说你别再说了，我知道。 突然，我转过身，向这伙混混的头目冲过去，转瞬间，我们打在了一起，我已顾不得陈蓉了，我只能发挥所有力量用手上的木棍打向我看见的一切人。 而我的身上也挨了不少，可上次陈蓉教过我，这种情况下，除非倒地上没法动弹了，除非可以逃跑，必须坚持到最后，否则只会越挨越多。 我打红了眼，木棍嗖嗖地发出风声，“砰砰”的打击声从四周传过来，我挨了十多下，但却越打越清醒，越打越能看清四周，我发现王知乐已跑出了包围圈，但陈蓉却从外向内冲了过来，我急了，立即向相反方向冲去。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被我带动，我很快打出一条路来，可我刚刚跑了几步，那个头目却挡在我前面，冷笑一声，一根木棍狠狠打向我的腿。 我大惊，要是这一棍打在腿上，木棍和我的腿可能都得断，我狠命用手上木棍挡了一下，“叭”的一声，木棍断了，整只手都在发麻。 我惊恐地一腿踢过去，那男子也吓了一跳，向后一退，不过我被他一阻，后面的人冲过来了，我背部受敌，“砰砰砰”的声间传来，我的背上传来刺骨的疼痛，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地上。紧接着，棍棒和腿踢完全打在我身上，我头脑中猛然想起上次被猛子一伙打晕的样子，我“啊……”地发出凄厉的叫声。 后面传来狠狠的一脚，那个姓许的吼道，“小子，你TM起来啊，服不服？” 棍棒停下，姓贺的女子走过来，冷眼看了看我，说这小子挺帅的嘛，是不是鸭子啊，把那女的带过来。 我一看，陈蓉也被两个男子抓着推了过来，下午那个女孩子说贺姐，这两个好像是搞传销的，这个女的就是今天下午坐在天桥上想自杀的那个。 贺姓胖女子说这样啊，她过来看了看陈蓉，对陈蓉说美女，你长得不错嘛，肯定有男人出好价钱的，你既然死都不怕了，不如我给你指一条明路，我给你找一条生财之道，保你好吃好喝还天天挣大钱。 “呸，那钱还是你去挣吧。”陈蓉狠狠地骂道。 第65章 血迹 胖女子一耳光打过去，陈蓉“啊”一声惨叫，我一看，陈蓉的嘴角居然出了血，心里不由一惊，这胖女子肯定练过武术吧，不然出手怎么会这么重，要知道陈蓉可是真正学过武功的，可惜的是她是女孩子，力量不够，又是被多个手上有家伙的男子围攻，不然怎么可能受如此之辱。 我全身没了力气，嘴中说你们有本事冲我来，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我劝你们马上放了她，否则，否则我叫你们不得好死。 那头目一腿踢过来，我大腿传来钻心的痛，身子被踢了一个滚，可我再痛也得一搏了，趁着大家以为我不可能有行动的时候，我冲向抓住陈蓉的两个人，一腿踢在一人身上，将陈蓉抢过来。 然后我迅速将陈蓉推向包围圈外，我猛然记起猛子对林小娟最狠的一招就是抓住头发，我顺手一把抓向胖女人的头发。 那女人虽然胖，身体却特别灵活，她一让，我只抓住了一丝头发，但我紧紧没放，她却传来“啊……”一声凄厉的叫声。 我手上应该有五六根头发，那女人惨叫声之后，猛然向我指来，“打，给我往死里打。” 我本想迅速冲出去，可我发现陈蓉才跑了几步，如果我撵上她势必我们两人都无法逃脱，我只得向另外一个方向冲去，但刚刚冲了两步，却见王知乐从远处向我们这个方向跑来。 应该是还有一伙人在追赶王知乐，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我一下子没了主意，停下了脚步，而身上转瞬就是被打的剧烈疼痛。 我再次倒在地上，想想为什么如此倒霉，只得将双眼闭上，可就在此时，一阵警车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一看，王知乐还在向我跑来，打我的那伙人一听警车过来，那头目吼了一声，快速逃跑了。 王知乐一把抓住我，高声喊道：“表哥，表哥。” 我忍住痛，问是你叫的警察？ 她说是啊，只能叫警察了，我打电话警察不接，我急了就打市长信箱的电话，所以警察马上就来了。 我说你真机智，快，我可不想和警察纠缠，我们也跑。 她笑了一下，说好，只要你还能跑，我们就跑。 我看了一眼远处的陈蓉，她正回头看着我，一辆出租刚好经过，她手一招，上了车，我和王知乐跑向出租…… 我们一口气从楼下跑上楼上，进了房间将门反锁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客厅沙发上，你看我我看你，我突然笑了。 可陈蓉却突然哭了，我说陈蓉，你哭啥啊？ 陈蓉看了看王知乐，将头转向一边，王知乐走过来，说表哥，你感觉不到痛？ 我说我麻木了，但话还没说完，我全身那刺骨的疼痛一记记钻进心里，我这才知道，我刚才真是麻木了，而陈蓉肯定是看到我全身血迹斑斑的样子忍不住哭了。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起身快步走向卫生间，对着镜子，我全身被打得没有一个地方能看到好肉，衣服到处是血，脸上头上到处是胖块，嘴角还流着血。 这一看我自己就崩溃了，我心里的痛再次涌出，能怪谁呢，这一切不都是拜林小娟所赐吗？ 想想王知乐，我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我突然想到了张慧，心里一阵紧张，立即伸手去摸腰间的袋子，还算好，这两个瓶子都不是玻璃包装，所以没有坏。 我将卫生间的门反锁上，将两个瓶子藏在面盆背后，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可此时我发现，血凝固的地方粘着肉，“啊…”我痛苦地轻声叫着。 外面传来敲门声，我没理会，陈蓉说方成，你开门吧，我学过武术，也会治疗一些常见的肢体损伤，让我帮你。 我说我自己来就行了。 她吼了起来，“方成，不开门我把门踢开了，你TM还是男人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不过外面马上传来温柔的声音，“陈蓉，你怎么能骂我表哥，你让开，我去帮我表哥。” 陈蓉缓了口气，说妹子，我去吧，这些事你做不来，再说你表哥大腿上那些伤你好意思吗，我是过来人了，不在乎那些。 门又敲响，我只得去开了门，陈蓉的眼泪还在脸上，她对王知乐说妹子，你放心好啦，你表哥有女朋友了，那人不是我，所以你尽可能放心。 王知乐脸一下子红了，说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我表哥身上的伤，要不要去买点酒精或者什么药。 陈蓉说不用，她有办法，说罢，她去倒了半盆开水，然后抓了一些盐撒在里面，拿了条毛巾就进来了。 她将门关上，也不说话，拉起我的手给我脱衣服。看到有血迹的地方，就用毛巾再用水将衣服滴湿，缓缓地将衣服和肉分离。 我痛得满脸是汗，她又拿另外一条毛巾，让我咬住。 可就算如此，我还是轻轻地惨叫着，她也是泪脸盈盈，突然，她停下来，将她的衣服解开几粒纽扣，露出那雪白的丰满，又从背面将胸罩解开，向上一推，那两只大大的肉弹一下子跳了出来。 我看傻了，她一把拉住我的一只手，将手放在上面，然后也不管了，开始迅速地给我擦洗伤口。 我本想松开，可突然觉得全身真没刚才那么痛了，我又捏了一会，突然觉得自己太龌龊了，松开手，将她的衣服拉好，小声说陈蓉，我忍受得了，我不该这样。 她也不说话，一言不发地清理伤口，足足用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将上身的伤口清理完成。 她放下手上的活，将衣服整理好，说方成，那那活儿是不是废了？ 我说呸，那是革命的本钱，岂可能废了。 她似乎没有开玩笑，说刚才我注意了，你那里就没反应，你感觉一下，疼不疼。 我脸一下子通红，这些事平常开玩笑觉得很随便就过去了，可此时真的说时却不是那么回事，我说没什么啊。 她说没事就好，可能是我太丑的原因吧，我出去了，你自己收拾一下下面。 我一把拉住她，说陈蓉，要不你再试试。 我之所以如此一说，陈蓉这人本来心事就重，为了我她把自己身体毫不顾忌，我要是一味地拒绝，可能会伤害她的自尊的。 此时她的脸却红了，说呸，方成，刚才我是同情你，是为了引开你的注意力，我也没其他好办法了，所以才想到那样的办法，现在你这样的心思，就是色鬼的心思，是想占老娘的便宜。 我说刚才不也占了便宜了吗，现在多占点又会怎么样，陈蓉，我可以说，你不仅人美，心更美。 她瞪了我一眼，别说那些没用的，我美个屁啊，我就是个骗子而已，还心灵美，我这是活该。 我一把将她拉得靠近我，小声说你闹什么啊，我表妹还在外面呢。 她说方成，你明天早上带你表妹跑了吧，你是大学生，还有很多挣钱的机会的，不像我这种人，不想当小姐，就只能靠这个才能发财了。 我心一酸，捂着她的脸，说我不是说要让你跟我混吗？我跑什么啊跑，老子还想摸你咪咪呢。 她“叭”一掌打在我手上，手又举起要打我，可一见我身上全是伤口，叹了一口气，靠在面盆上，说，“脱吧。” 见我不解，她说把裤子脱了。 我说全部吗？ 她一下子就要笑喷了，“呸，把外面的裤子脱了，要治疗你那东西，明天林小娟来治吧。” 此时王知乐在外面敲门，问我弄完没有？ 我说还没有呢，陈姐在弄我下面。 王知乐“啊……”一声，一把将门推开，我穿着短裤，陈蓉蹲在地上用毛巾擦着我大腿上的伤口。 陈蓉吓得立即站了起来，我们三个人楞在一起，王知乐突然笑了，我也笑了，陈蓉通红着脸，也笑了。 她跑过去将手上的毛巾塞给王知乐，说你是他表妹，来，你来。 王知乐脸一下子通红了，她不知所措地跟着陈蓉跑出去，我听到她的声音，说陈姐，我，我不知道怎么做啊，还是你去吧，陈姐，你去吧。 陈蓉说我累了，我全身也痛得不行呢。 王知乐说是啊，你们两人都在与那伙人打架，我一个人跑了，陈姐，你肯定觉得我没用吧？ 陈蓉说你快去给你表哥弄伤口吧，我们都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叫来警察，你表哥今天是死是活还是未知数呢。 王知乐嘿嘿笑了一声，小声说陈姐，你去吧，你去吧，我真不懂。 陈蓉说那你可别吃醋，别说我占了你表哥便宜。 王知乐小声说没关系，我表哥心里肯定特别喜欢你占他便宜呢。 两人居然在外边小声开起了玩笑，我插话说快把毛巾给我，我自己弄。 陈蓉这才打住，说闹什么闹，我马上进来给你弄。 她进来，站在门口，犹豫着关不关门，我说快把门关上，还想让我露春光啊。 她关上门，快步过来，让我坐在马桶盖上，她蹲在地上，这种姿势的确诱人，我看着那团雪白，心想刚才摸了一会不是又不想摸了吗，怎么此时特别想摸呢？ 我迟疑地将手往那里伸过去，刚刚要到衣领附近，她轻轻将我手拍开，我说痛，她瞪了我一眼，不说话，我将手又伸过去，她果然就不阻止我了…… 第66章 浴室的门 不过这次和上次真不一样，上次心思真没此时的想法，此时只摸了几下，我感觉大腿间就有感觉了，她正擦着大腿，那里的情况她怎么可能不清楚。 我另外一只手也伸过去，她轻轻推开我，小声说行啦，还好，没废。 我说陈蓉，你就不想检验一下。 她通红着脸，说你是不是不痛了，不痛了我就走了，你自己来。 我一只手伸向她的脸，我以前觉得陈蓉在男女方面很随便，所以在男女感情上是心里是很排斥她的，但经过今天的事，我改变了看法。 她诧异地看着我，我将她的脸轻轻抚摸着，在嘴角那块清淤处停下，不由自主地低下头，那那里吻了一下。 她一下子就哭了，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她轻轻贴在我怀里。 过了好久，她轻轻拍了拍我让我站起来，说伤口全部清理了，明天出去买点酒精擦洗后会迅速好转的。 我说谢谢你陈蓉，她淡然一笑，说我去给你拿衣服。 刚走了一步，她突然转回身来，指了指她的唇，我轻轻地吻了过去，很快，我身体的反应就强烈起来，可就在此时，她松开了，然后迅速一把将我内裤拉开，看了一眼，哈哈地笑了两声跑了出去。 我突然有种想法，就是要和她来一次，不，是来很多次，我觉得和陈蓉来是纯洁的，而和杜小红或者以后的宁欢，那都只是欲望的满足和相互的利用，谈不上感情。 出去之后，王知乐给我端来开水，陈蓉说她去洗澡，然后帮我把衣服洗了。 沙发上，王知乐说陈蓉这人挺不错的嘛，她结婚多少年了？ 我说我就没听到她说过她已结婚了。 王知乐惊奇地说刚才她事是说她是过来人了吗？ 我说你理解的过来人是什么意思？ “过来人就是已结婚的人，结了婚就是办证睡在一起的人，然后造人生娃呗。” 我说最关键的是睡觉生娃对不对，这就叫过来人，陈蓉和男人睡过觉了。不过她倒也说错了话。 王知乐脸微微一红，“这事她也好意思说出来，还过来人了呢？你说我什么说错了？” 我说她怎么就判定你不是过来人了呢？这也太武断了吧。 王知乐一拳打在我身上，“呸，方在，你这不是找死嘛，我看你就是嘴臭。” 我痛得嘴都歪了，说表妹，你太过分了吧，我说实在话，我和你在网上聊天时很多时候还真担心这个呢。 王知乐说你少管，这是我个人隐私，你以后敢再这样乱说，我一样不客气。 听着浴室的水声，我估计陈蓉是听不见我们说话了，于是说王知乐，我刚才让你跑火车站去离开海城，你怎么没走？ 她说看到你和陈蓉被打成那样，我走了还有脸见你吗？ 我说我记得我还说过，我们永远不要见面了。 她说可我想见你啊，我没哥，有一个表哥多好。 我问那你现在觉得我还好吗？ 她说除了有些色，其他还是不错的，至少今天晚上打架你一直护着我，现在这样的人太少了。 我诧异地问，你凭哪点说我色？我很保守的。 她哼了一声，说你别装了，你自已去看看浴室门吧。 我迟疑地过去看了看，还真吓我一跳，不知道是不是这家房东为了节约钱，浴室的玻璃质量差，特别透光，安装的灯也没安合适，使得浴室里的人的影子竟然很明显地显现出来。 花洒下陈蓉那诱人的身体缓缓扭动，手在上面轻轻搓揉，我明显发现她身上的伤也很多，几次触摸她都全身一紧，我心痛地有种想进去给她擦药的冲动。 王知乐小声在我耳边说表哥，香艳吧？ 我脸一红，说王知乐，你真以为我那么色吗？她也受了伤，我见她那疼痛难忍的样子心里难受所以多看了两眼，而且这也只是身影，能看见什么？ 她脸上停止了笑，回到沙发上，说方成，刚才我看见你手伸在她胸上，我该没冤枉你吧？ 我脸通红，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瞪了她一眼，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然后问她是不是一直就在门口偷看我们？ 她哼了一声，说见我们一直没出来，所以过去看了，不想还真看到实在货了，方成，陈蓉在知道你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对你这样，倒也真是怪了。 我说你别瞎猜，我和她是清白的关系，没有你想的那样龌龊。 她从沙发上趴到我这边来，问那我该怎么想呢？ 我不想理她了，没说话，过了一会，她说等会她要去洗澡，不准我在外面看。 我看了看她，说你有什么看的？ 她脸一下子红了，说呸，难道我不漂亮？ 我说只看得见身影，怎么看得出来漂亮不漂亮？ 我抓住机会看着她的胸笑道你又没什么本钱。 她跑过来就要打我，手已要打在我身上了，突然停下了，说方成，算你狠。转身坐在沙发上，不再理我了。 过了一会，陈蓉出来说知乐，你去洗澡吧，等会我帮你一起洗衣服。 王知乐答应着去拿衣物，要进浴室门时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附在陈蓉耳边悄悄说了几句，陈蓉脸一下子红了，诧异地看着我。 王知乐进了浴室，陈蓉让我坐最外面那张沙发，然后自已跑到浴室门口看了一会，这才缓缓回来。 她说方成，你刚才偷看我？ 我说你别听我表妹的，她倒是在偷看我们俩呢，陈蓉，她刚才说门的玻璃透性太强，我过去看了一眼，你肯定受伤严重吧，要不要买点药。 她说没事，红着脸问王知乐都看到我们什么了？ 我说这丫头肯定一直在观察，你自已去看看就知道了。 陈蓉淡然一笑，说也没什么，等会你表妹出来我解释一下，无所谓了，我就算在你面前脱光又怎么样，我又没勾引你，也没和你做那些事。 我尴尬一笑，说最好别说，我们的目的不是谈情说爱，你得好好想想我们如何劝她。 陈蓉问今晚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我说等会她出来之后，你陪她一会，给她讲讲世间的不平，讲讲一般老百姓要想发财是多么艰难，然后说说你当初为了发财加入公司的情况，不过不要说得太直接，说完后看看她的动静，如果她情绪稳定，你就继续说，如果她特别反感，你出来和我说一声。 她说方成，林小娟让我们明天先带王知乐参观，参观之后再说这些话啊。 我站起身，缓缓走到她身边，然后坐在她身旁，说陈蓉，这是我表妹，我想给她一些自由，让她早点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她如何决定让她最好今天晚上完成，要是明天林小娟来了，就没那么自由了。 陈蓉似乎在思考我的话，可能是想通了，知道我是想给王知乐留下最后一次逃离的机会，她说行吧，王知乐挺仗义的，她当时居然没跑，而且还叫了警察，我当时看着都害怕。 我说对啊，所以我想给她一个自由的选择，我不为难你，要是林小娟问怎么回事，你把责任推我身上就行了。 陈蓉哼了一声，说方成，你别瞧不起人，我陈蓉也不是孬种。 我心想这事成了，要是王知乐知道我们是传销，她悄悄跑了，我就装着不知道就行了。 王知乐不一会就出来了，见我离得最远，知道是陈蓉让我坐一边去了，脸上微微一笑，说陈姐，我们一起洗衣服吧，这样快些。 陈蓉看了我一眼，我微微点头，她立即说好啊，我们两也好聊聊天，方成，你可别乱动。 我把电视的声音调得最小，悄悄听着两人边洗衣服边聊天的言语。 陈蓉说妹子，你这表哥怎么样？ 王知乐说什么怎么样啊，我和她其实接触少，好多年都没见过了，只是知道他是我表哥，这次纯属偶然。 陈蓉说这样啊，今天我们等你，后来跑到火车站天桥去玩，我爬到高处，别人以为我要自杀，结果我下来的时候那个姓许的男人骂我，说我为什么不跳，是个怂包，你表哥就气了，跑过去打了他，没想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会遇到他，而且他们还叫了那么多人过来打我们。 王知乐说原来是这样的啊，我就是有些奇怪，为什么那伙人会专门和我们过不去呢，现在想想，我表哥让我跑了别回来的意思是怕这伙人报复。 陈蓉说是啊，不过妹子，其实这之前我对你表哥也没多少感觉的，可今天晚上我见他拼死也要护着我，我真的感动了，刚才我给他洗血迹时看着就想哭，当时就特别冲动，见他痛得全身是汗，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啦，就让他摸我，这样可以分散注意力，你可别笑话我。 王知乐好一会才说陈姐，我怎么会笑话你呢，说实话，无论是你和他，在这件事上我都挺感动的，他为了你，为了我拼死，你为了他减轻痛苦敢于牺牲女孩子最需要保护的，我很佩服，陈姐，你别想多了。 陈蓉长长松了一口气，后来她叹道，妹子，你运气好，过来就有这么好一个表哥保护你，我当年来公司时没人帮我，我孤独得想死。 王知乐说你还有朋友啊，还有同事啊，怎么会孤独？ 陈蓉说我们这种公司吧，大家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挣钱，所以别看大家严格按照公司要求表现得特别礼貌和热情，可其实大家挺冷漠的，每个人都会经历特别孤独的日子。 王知乐迟疑地说这倒真是奇怪哈，陈姐，你们公司的业务是做什么啊？ 第67章 说服 陈蓉说我们的业务是做融资推广，为海城市政府服务，我们通过融资推广的业绩挣奖金，所以挣的钱多少与推广业务量直接挂钩。 王知乐又是在思考，陈蓉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游说，大约一两分钟后，王知乐说海城市政府融资，怎么会让你们来做呢，政府可以直接招商啊？ 陈蓉说妹子，你没进行过了解，现在国家经济发展受到阻力，别看许多老板外表光鲜，可都背着一屁股债务，那些其实都是银行的钱，银行的钱不就是国家的钱嘛，最后国家不得不买单，所以现在国家领导人已意识到这一点，银行收紧银根，再也不敢乱放乱贷了。 王知乐说是啊，陈蓉，没想到你对国家经济挺了解的嘛，我就纯粹不懂了，不过听你讲了，我还真有点明白了，特别那些老板，我在酒吧见多了，别看在酒吧花大钱泡妹子，其实都是用的骗国家的钱。 陈蓉说对啊，所以现在地方政府没钱用了，就开始打老百姓手上的钱的主意了，于是想了一个极好的办法，你知道吗，现在老百姓手上的钱太多了，但我们国家的现状是老百姓不敢花钱啊，医疗、养老、教育这三座大山压在头上，手上的钱哪里敢去买东西，老百姓不消费，国家经济怎么发展呢？ 王知乐说对啊，那政府想了什么主意呢？ 陈蓉说国家为了搞活经济，就想了一个最绝妙的办法，让地方政府自行解决城市发展过程中的资金问题，地方政府更绝，就发动群众，让大家来做推广，一方面政府可以解决资金问题，老百姓也赚了钱，皆大欢喜的事，我们公司就是专门做这样的业务的。 王知乐说陈姐，你的意思是政府让你们来拉人头，把这些人存在银行或者放在家里的钱拿出来，你们再上交给地方政府，然后政府再给你们奖金？ 陈蓉说虽然具体过程很复杂，可环节和原理基本上就是这样的吧。 王知乐再也不说话了，我预计到王知乐已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我悄悄移动了位置，想看看王知乐的表情，不过却看不见。 过了一会，两人洗完衣服，陈蓉去晾晒，她的目光看了看我，轻轻摇摇头，意思是说她不知道如何说了，王知乐肯定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了。 王知乐说陈姐，你帮晾一下衣服，我和我表哥说几句话，她直接来到我面前，说表哥到我屋里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我忐忑地跟着她进了屋，她“砰”地关上门，从床上拿起一个枕头扔向我，狠狠地骂我，说方成，你TM是个大骗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的什么勾当。 我一下子接过枕头，表情严肃地说我骗你什么了？ 王知乐楞了一下，说你们就是骗子公司，你们是搞传销的。 我说王知乐，我纠正你一下你说的骗，你的钱在你那里吧，说明我没骗你钱，我早就说过我有女朋友了，而且我连吻也没吻你一下，说明我没骗你色吧，相反，今天那伙人要打你，我不要命地保护你，这不算骗吧，你凭什么说我骗了你，你又凭什么说我的公司是骗子公司？ 王知乐一下子被我问住了，大声说我不管，反正你是骗我的，你让我来就是为了骗我的钱，至于骗不骗色，我还不知道呢。 我说你这样说就叫不讲理对不对，你说我们是传销公司，那我问你，什么公司是传销公司？你看过传销公司吗？见过我们公司吗？公司传销了什么？ 她张大了嘴，楞了一会，说是啊，我不清楚，可我知道你就是骗子，你这个公司就是传销公司。 我说你到了我们公司我可以拿出所有合法的资料给你看，让你明白我说的话是真实的，我们的公司的运作是合法的，当然，有些秘密的东西很正常，就像石油公司发油贴，电力公司的人用电不给钱，电信公司打电话不给钱，这些都是悄悄进行的，上面知道，下面也清楚，但谁会对全国人民说这事，这是中国特色你懂不懂？ 她说这和你圈钱拉人头可比吗？ 我说怎么不可以比，这叫走群众路线，这叫相信群众，这叫发动群众，政府通过这种方式的运作有了建设资金，促进了经济发展，推广的人也得了实惠，加入的人有了动力，如此延续，国家经济就活了。 她呸了一声，说这是圈钱，别拿这些大道理来装神弄鬼，我不听不听就不听。 我说好吧，你再给我五分钟解释，如果你还是认为我在骗你，你回去吧，当我们从来没见过面，从来没认识过。 她一屁股坐在床上，背向着我。 我见她并不激烈反抗，就坐在她二十公分左右的位置，说表妹，你爱听不听，但这的确是真的，比如你投入十万元钱，国家税收四万五，当地政府就有钱了，另外五万五就是推广人员的奖励，不过你别以为你一个人就能得到这笔钱，这笔钱公司相关人员严格按照规矩分成，你想想，大家都按规矩办事，怎么会是骗人的呢…… 围绕这个意思，我又打了几个比方，王知乐说要是我是最后一个人呢，那我的钱不就白白损失了？ 我淡淡地一笑，说怎么可能呢，你交纳的税收政府都有记载，政府投入的项目在盈利之后你是可以分得利润的，这叫入股。 她坐一会，突然将门打开，说不行，我还是觉得被你骗了，我要回去。 陈蓉其实早就晾好了衣服，我相信她一直就在门外听我们的对话，当王知乐气愤地出门后，她拉着王知乐，说妹子，别走好吗？你表哥对你多好，你跟着他难道会吃亏吗？ 王知乐哼了一声，说我今天说过，要是我知道有人卖我，我一定不让他好活，方成，你老实说是不是骗我？ 我平静地说骗与不骗不是我说了算，是你自己的感觉，是你自己的想法，表妹，你来去自由，我不会强迫你的，你要不要上火车，我马上送你去。 我真希望她和我闹翻，然后气急败坏地离开。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陈蓉，说凭什么离开啊，就算要离开，你也得赔我损失啊。 我没想到她如此一说，知道她肯定是不想离开，想想她在酒吧喝酒的日子，比传销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回避了什么赔损失的话题，说表妹，你要这样想，越是走在前面，你就会越快速的得到越来越多的钱，明天我们去看几家公司的人，你就会知道我的话是不是骗你了。 王知乐哼了一声，快步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换台看电视，我想过去再劝劝她，至少和她沟通一下，在情感上接近一些，不想她扔了一句：给我倒杯水。 我心一宽，知道她已不会走了，只是这丫头自以为把我吃定了呢，本想不客气地回一句，陈蓉却笑着说我去给你倒，方成，你快陪陪你表妹，多聊聊嘛，别惹她生气。 我说表妹，你还是以前那个样子，爱发脾气。 她冷笑一声，说你真的知道我以前的样子？ 我知道她这是故意问我的，是调侃我们才认识不久在假装表兄妹。 我说当然知道，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知道你原来是什么样子。 她说那你说说我原来是什么样子？ 我见她脸上少了气恼，厚着脸皮坐在她三十来公分的位置，说你原来的样子那得看你想知道你什么年龄阶段了，比如说特别小的时候吧，你还穿没裆的裤子呢，还好我那时也很小，没看你便宜。 她脸一下子红了，脚一伸就踢在我身上，好在她是光脚丫子，不过我也痛得咧开了嘴。 她小声说“活该。” 陈蓉给王知乐倒了开水过来，说方成，你快去休息吧，明天一定得买点消炎药，不然你身上的伤够你受的。 王知乐叹了口气，说方成，陈姐说的对，快去休息吧，我也得想想你这个鬼公司的事，我爸老说我傻，我该不会被你骗了吧。 我说行，我去睡了，你好好想想，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我。 来到三个卧室最小的那间，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听着外面陈蓉和王知乐也只聊了几分钟，两人就各自进了自己的卧室，我悄悄开了门，抱着被子睡在客厅沙发上。 这也是我们事先计划好的，一般来说我们得防止新发展的人情绪波动，一旦脱离我们的视线，如果逃跑了，我们就会功亏一篑，这是不允许的。 而我得按程序来，虽然我希望王知乐逃跑，可我却不能让别人看出来是我故意放走的，就像上次周海艳一样，我得保护自己。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也迷迷糊糊起来，可就在此时，我听见有开门的声音，我以为是王知乐要逃跑了。 王知乐虽然有特别激动的情绪，但可能因为信任我，加上晚上吃饭时打架我受伤的缘故，她也看见我全身伤痕了，所以对我的抵触少很多，没有极端的表现。 但我估计她是见过的世面多，能应付各种种样的情况，而且我相信，对于一个年轻女孩，还是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子来说，她要出来见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一定会做充分的安全准备的。 既然如此，或许刚才当她意识到是进入传销后，可能会装傻来麻痹我们，使我们放松警惕，她却伺机逃跑。 我其实就等着她逃跑，我已做好装着睡死了的样子。 第68章 打火机 悄悄睁开眼，但我看到的却不是她出来了，而是陈蓉，她知道我会在客厅睡觉，所以她很小心地向我这边走来。 我闭上眼，突然有点烦，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王知乐并没像我希望的那样想法逃跑，或许是因为陈蓉那诱人的身体让我产生想法，却又不敢去触碰。 她直接来到我沙发边坐下，说别装了，我估计你就没睡着，拿支烟给我。 我小声说你快去睡吧，别影响我。 她说我怎么影响你了？ 我说你那女人的味道太强烈，我这是在睡觉，你连这都不懂？ 她轻声笑了一声，接过我递过去的烟盒，点燃两支，给我嘴上放了一支，她长长地吸了一口，说真TM爽，方成，我不介意和你做，可我觉得没意思，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 我“嗯”了一声，这些话不好搭理，吸了一口烟，见她不再说话，于是说你快回寝室吧，我表妹看到了就不好了。 陈蓉换只手拿着烟，突然将左手伸向我的大腿间，说方成，你本钱挺不错的嘛，跟我过去吧。 我说你不是不喜欢我这种嘛？ 她笑了一声，说寂寞长夜，总比没有好吧。 我说算了吧，闭上眼数着绵羊，长夜不长，寂寞消失，陈蓉，我这本钱我还想留着在关键时刻用呢。 她呸了一声，说也行，看你今天受了伤，就算有劲，你也动不了几下，如果我来呢，也要伤着你，这样做不如不做。 可我们的手却莫名地握在一起，我们也不说话，就这样一只手拿着烟，一只手捏着对方的手，慢慢过了几分钟。 烟抽完了，陈蓉站起来，迟疑一下后轻轻蹲在我身边，吻着我的脸，一只手轻轻去握我的关键部位。 我居然没有任何反抗或者抵抗的动作，她的手继续进入，握住了全部，我说你真想吗，要不我牺牲一下，让你满足。 她不说话，居然给我上下动起来，我吓了一跳，说你疯啦，快松开。 她松开手，轻轻笑了，说方成，我还以为你没反应呢，现在我放心了，你等着，我看你状态好的时候就过来取。 我还想说话，她已离开了。 看着她的影子，我实在无法理解她和我刚才所做的一切，太直白太直接太露骨。 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又进入迷迷糊糊状态，却又听见开门的声音，我想如果陈蓉再来邀请我，我一定要过去，拼了命也要和她来一次。 但仔细一听却是王知乐那边的门，我一下子就醒了，不过也装着睡死了。 她倒是大咧咧地走过来，直接将沙发靠着的茶几上的台灯打开，然后调到最低亮度。 我依旧感觉到刺眼，她手一下子捏住我鼻子，我马上就睁开了眼，小声说王知乐，你不睡跑出来干什么？ “抽烟啊，给我烟。” 我楞楞地看着她，说你会抽烟？ 她哼了一声，说你这烟是什么烟我都猜得出来，是XXX对不对？ 我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她说你刚才和陈蓉两人抽烟时我就闻到了，不好意思坏了你们的好事，所以没出来。 我吓了一跳，立即说抽一支烟而已，你怎么说得那么庸俗。 她轻笑一声，说这庸俗吗？ 拿着烟，她拿起火机，打了几下也没燃，骂了两声，说什么臭东西啊。 我看着她特别熟练的样子，突然想起赵尚德让我要偷的那个打火机，将王知乐手的上打火机拿过来，打了几下打燃了，给她点烟。 她吸了一口，果然一付老手的样子，我心一动，说王知乐，你对火机了解得多不多？ 她将烟圈故意吐向我，我一把抓住她的大腿，吓得她立即后退，然后说方成，你怎么这么笨啊，我为了卖酒总得学点知识吧，男人抽烟要火机，我连这点知识都不清楚，我卖得掉酒吗？ 我掏出赵尚德给我的火机，说你看看这个火机，发表一下你的看法。 她拿着看了一眼，我发现她眼中立即特别诧异，俯身将灯光调亮，然后仔细看了看外形，说方成，这火机是你买的？ 我说不是，是一个朋友让我再给他买一个一样的货，就是不知道要多少钱。 她再次仔细看了一遍，说这是一个仿制品，属于精仿，仿上世纪五十年代的产品，仿制时间应该是去年的，所以可以值一百多元钱。 赵尚德不是说一仟多吗，原来依然是骗我的，幸好有王知乐懂这个。 我说要是我要一个别人看不出来的仿品，你知道怎么能找到吗？ 她似乎很有兴趣，说这很难说，她今天在火车上听人说海城倒是有一个专门仿制高端消费品的地方，似乎就有打火机、军刀和皮包之类的东西。 我说海城这些地方怎么可能找到那种高端的仿品？ 她沉吟了一会，说也不一定，因为有批仿品流逝民间，一般人并不知道。 我问是怎么回事，她说其实在十多年前一位欧洲人到了中国，他为广东一位山寨厂设计了一套模板生产这种火机各年代的仿品，其手法极其老道，不是专业鉴定人员根本无法区分。 我说还有这样的历史？可惜是十年前的事了。 王知乐说因为这其实是一个秘密，一般老百姓怎么知道啊，所以说不清楚能不能找到，她说很可笑的是当时那个老板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当很多人买到这火机后，没人说是假的，但此时老板已转行了，那套模板也毁了。 我拉了拉王知乐，说表妹，明天我们去看看，帮我买一个行不？ 她抽着烟，说你打算如何报答我？ 我说我一直保护你不就是最大的报答嘛？ 她说才不是呢，你是我表哥，你保护我是你的义务，这样不行。 我突然灵机一动，说这样吧，我这辈子都认你这个表妹，这可是我用一生来报答，唉，想想都不划算，为一个火机放弃一辈子的自由。 她轻轻地笑了，说我又没强迫你。 我说那你说条件吧，我听听看能不能答应。 她弹了弹烟灰，说这样吧，我就当你表妹，不过时间由我定，我不想要你了就不要你了，而且说清楚了，是结拜的表兄妹，不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 我说我知道，血缘关系又不是我们说了算。 她说这必须弄清楚，现在我们说是表兄妹，别人肯定会认为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可是以后我们得让别人不要误会。 我说这无所谓了，表妹，现在你是我表妹了，帮我买打火机是你的义务对不对？ 她一下子笑了，说方成，傻不叽叽的，倒还油呢。 我说傻人有傻福，就像遇到了你。 她淡淡一笑，缓缓将烟抽完，向房间走去。 我没想到她居然有这能耐，心想要是买一个赵尚德根本看不出来的山寨火机交给他，我哪用费尽心思到林小娟寝室去偷了。 我开始计划明天的安排，这些事是不能让陈蓉知道的，看来明天的安排得想出一个金蝉脱壳的机会，要赶在林小娟到来之前，我们就买到火机。 早上大家都是一脸的疲态起了床，然后一起到附近吃过饭，按照安排我们带着王知乐走了两家人，这两家人按照我们的要求，把财富故事完整地复制了一遍，我发现王知乐听得极其认真，问的话和关注的角度与其他人很不一样。 到了王哥和梅姐家，我们定在这里吃中午饭，聊了一会天，我让王哥先不要说财富故事，说我要带表妹四处玩玩。 陈蓉说你们去玩吧，我帮梅姐做饭。 我对王哥说把车给我用一用，王哥会意地笑着说这车一百多万，方成，你小子可得小心一点，说罢将钥匙给我。 上车我让王知乐马上查找她昨天说的那家店面是在哪里。她拿出手机上网，不一会说在民主街有个“军哥用品店”。 刚刚到民主街，陈蓉就打来电话，问怎么还不回去？我说我表妹要兜风，现在还在往前跑呢，你给王哥说一下，我尽量快些回来。 拐了几个弯，民主街内一个窄巷子里果然有这么一个商店，里面布置得挺像军用品销售的样子，看着挺神秘的，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似乎当过兵，还有点痞子的气势。 我将手中的打火机放在桌上，说老板，给我来一个一模一样的。 那人看了一眼，说兄弟，你这个我这里没有，街边地摊上才会卖这个。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王知乐冷笑一声，说大哥，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难不成你还能拿出比这个好的。 老板说我这里随便拿一个也比你这个好。 王知乐说那你拿出来我看看。 老板指了指玻璃柜台，说你自已看吧，里面哪个都比你的高档。 王知乐和我一起过去看了几眼，哈哈地笑了起来，那男子被笑得莫名其妙，问美女，有什么好笑的吗？ 王知乐说大哥，你这里有五个火机，我只说我们这一款吧，这款是浙江出的仿品，进货价格十至二十元，市场卖价主要看如何骗人，我哥那火机虽然也是仿品，可比你这个高档多了，你能不能拿点高档仿货出来啊。 那男子一听，知道遇到了行家，脸上露出尴尬的一笑，说美女，没想到你还是行家啊。 我说兄弟，别说废话了，快点做正事吧，等会张局长不高兴了。 我随便撒了个谎，这男子自以为是的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即满脸堆笑，说行，你们等一下。 第69章 行家 王知乐说你拿点老点的，别太新了。 那男子说好，我把以前的拿给你看，近两年的货我都不拿了。 男子似乎因为遇到了行家，而且是美女行家，所以的确将存货拿了出来，一共有十来个，说美女，你看看，这可都是我留着的精品。 王知乐从中拿了三个出来，然后开始仔细观察，那男从脸上一惊，那目光对王知乐又敬畏了三分，我想这王知乐还真是个行家。 王知乐选了其中一个，说就这个了，表哥给钱。 我说给多少啊？ 王知乐看着男子，说大哥，这件我给你两佰元。 男子阴沉着脸，说美女，你开玩笑吧。 王知乐笑了一声，说大哥，这个是仿仿品的你知道吗？ 男子迟疑地说什么意思？ 王知乐说这东西到你手上不超过两年对不对，这是仿十年前的仿品，它的特点是把原来那个仿品的假的部分仿得太突出了，所以叫仿品中的仿品，给你两百，那是因为我估计你买的价也差不多是这个价，你被朋友坑了你知道吗？ 那男子不相信地拿起火机看了许久，说你说哪点假的被仿得更假了？ 王知乐指了指一个字母，说你看看最下边的弯曲，是不是特别明显，是不是有故意的成分？ 那男子脸上汗都流出来了，说美女，你真是行家啊。 王知乐哼了一声，说怎么样，也是我哥要送的这个人不懂这些，不过他倒有个手下有些一知半解的，但愿能糊弄过去。 那男子叹了口气，你是行家啊，我还能说什么，那就拿去吧。 我掏了两百元交给他，起身要走，刚走了两步，王知乐转身说大哥，你那只有点黑的火机是个坏的吧，要不我给五十元，我反正不抽烟，就弄着玩，打不然火也无所谓。 男子不可思议地说你连这个东西是坏的也看得出来，美女，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王知乐说你给我一个名片，或许我们以后还会合作，我给你带点菜鸟过来，我们合作发财。 男子连连点头，说这样好，美女，有你这份眼光，我一定给你大大的分成。 说罢他拿了一张名片，又把火机递过来，说美女，我真是服了你，要不你也给我留个电话。 王知乐随手将东西交给我，让我给钱，然后对他说有事就过来找他的，电话却不好留，那男子倒也显得很平静，似乎知道这是忌讳。 我心里挺不愿意的，心想我也没有收藏火机的兴趣，这东西值什么钱啊，根本就没用嘛，但此时我还真不好多说，直接又拿了五十递给男子。 出了门，王知乐上了车就大笑起来，说我这辈子最恨那些不懂装懂的人，不想今天会有这样大的收获。 我说王知乐，你真行，把这个老板唬得一楞一楞的，可你把这坏火机买来干什么啊？ 王知乐瞪了我一眼，说方成，我看你就是个笨蛋，你好好想想。 我想着她的表情和行动，说是不是这个坏火机反而是真货，是挺值钱的？ 王知乐说这个坏的是真正的第一批产品，现在价值至少几万块。 我大吃一惊，说这么值钱的东西啊？ 王知乐说是啊，我见你对我不错，所以帮你一把，方成，昨天挨的打值得吧，要不是你昨天对我还不错，我肯定不会这么帮你的。 我心中一阵愧疚，拿出火机，说表妹，这火机你拿去吧，给我五十，这东西对你更有用，对我却一点用处没有。 王知乐拿过火机把玩了很久，还是递给我，说方成，就凭你这份心，我也不能要，我说过了，我是帮你，既然是帮，那这东西自然不是我的，你给我，我心里更不安对不对。 我想想也对，收起火机，打算以后在某个时候送给她，这样我心里也就没有愧疚了。 放好火机，我说那个两百的火机是什么情况？ 她说那是绝对可以以假乱真的火机。 我说你不是说是仿仿品吗？ 她笑了，说我是在与商人斗智斗勇呢，这就是那个欧洲人做的模具出的真正的仿品，本来作为女士用火机，字母的夸张就特别突击，这叫艺术，可惜那个老板不懂。 我心里大喜，说王知乐，你真有本事，看来我是捡到了一个宝贝。 她一巴掌打过来，说呸，方成，我怎么成了你捡到的了？ 我高兴地说这不兴奋了嘛，不是捡着的，是遇到的。 看到不远处有个药店，她让我停下一下，说总得买些药，不然这么久了，回去不好交差，陈蓉还以为我和你有啥呢。 我说我们是表兄妹呢？ 她说陈蓉有些不相信。 我说不相信也无所谓了，王知乐，我再提醒你一句，跟我到公司可能吃苦的，我看你细皮嫩肉的，要反悔趁早。 王知乐说昨晚想了很久，觉得在酒吧也是骗人喝酒，在你们公司也是骗人，可至少不会弄跨身体吧，而且遇上你至少还可以保护我啊，我就委曲求全呆一段时间，要是有好机会了，我就跳槽。 我真想说进来了哪里还有跳槽的机会，但我还是忍住了，我想要报复林小娟，这个王知乐可能还能帮上忙，大不了我欠她心债。 在此时我并没意识到人一旦经历过这种痛苦的日子后，是永远的伤疤，想要治愈几乎不太可能。 回到别墅，王哥还好，梅姐特别不高兴，脸沉沉的，王哥来到车前看了很久，可能是观察是不是我把车弄坏了。 幸好我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硬中华塞给他，说王哥，这是我表妹嘛，我只能多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理解一下。 这伙人靠干这个吃饭，也不敢太过责怪，加上林小娟提前给他们打了招呼，以后很多事我也得和他们接触，所以梅姐过一会之后也恢复了先前的热情。 虽然在别墅中，可这吃的东西的确很差劲，梅姐说现在大鱼大肉吃得太多了，身材越来越胖，所以最近都以素食为主，要我原谅。 我知道她是节约钱呢，说我看你们三个女的都是标准身材嘛，再瘦了就没意思了。 梅姐说没意思？为什么没意思？ 我说你们身材好是给男人看的啊，你们也应该注意一下我们男同胞的感受啊，全是骨头，王哥，你有感觉吗？ 王哥笑了，说女人嘛，该肥的地方还是得肥，就象你们林经理那样，我觉得最合适。 梅姐一下子不舒服了，说你这小子还打着这心思呢，林经理可是方成的女朋友，看他不收拾你。 王哥笑了笑，说我说一下，哪有那心思啊。他又转头问我，林经理是不是今天到海城来？ 我看了看时间，说对啊，两点左右他们到海城，这次人多，有她忙的。 陈蓉说那我们快吃饭吧，说不定她还得让我们帮忙呢。 王知乐听得要迷迷糊糊，这种场合也不好多问，她开始慢慢吃着饭，观察着房间，说梅姐，你这里来的朋友可真多啊。 梅姐诧异地看着她，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王知乐说我感觉你这里人气特别旺呢，梅姐以前做什么工作？ 王哥立即接过话题，说以前梅姐是工厂工人，一个月挣点生活费，后来进行绿林公司，成了最早的一批成员，退出来两年多了，因为和邱总经理关系好，所以经常招待邱总经理的朋友。 王知乐用筷子挑起一块白菜，说表哥，我们什么时候能买一套别墅，也能改变观念吃素？ 我说努力吧，或者一年或者两三年，当你上了总，然后退出之后，你后面的几十年就可以完全享受了，那时你一定会从肉食动物变成素食动物的。 王知乐似乎沉浸在这样的幻想中，说好羡慕梅姐你们啊，我真想明天就上总。 我们轻轻笑了，我说表妹，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你也得做好吃苦的准备。 看着王知乐的样子，我实在无法猜测她心里的真实想法，从今天买打火机的事可以看出，她不仅精明，而且善于猜度对方心理，能迅速抓住对方的真实一面，做出最合理的进攻，可偏偏在这件事上，我感觉总有一些不对劲。 我最先吃完饭，走到外面的花园坐在凉椅上，王知乐很快也出来了，她说表哥，我好想成为有钱人。 我突然明白，这才是她真正在乎的，一切如果用钱来解释，就合理了，她其实也接受了这种骗钱的方式，她认为只要自已不是最后的那个笨蛋，自已就会有机会发财。 看来还真得感谢是谁从茫茫发财理论中找到这样一个简单的方式，这个理论如此容易听懂，连没上过学的人都可以理解，而且还可以让他们参与，可以让普通人发财。 虽然只是理论，可有了理论，不就有了行动力的方向了嘛，我记得这句话特别熟悉。 我也站起来，说发财的路就在你脚下，看你愿意不愿意走了。 她说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么不走呢。然后她拿出手机，说表哥，我俩照个相。 我突然想到她会不会在微信或者网上晒这些照片，现在这些女孩子，不管什么都会在朋友圈里炫一回，对于传销来说，那是自寻毁灭，绝对不允许的啊。 这样将事情公布于众，局外人自然知道她进了这样的组织，将公司完全暴露于众，而且为警方提醒了线索，公司就危险了，要是林小娟知道了，我精心设计的一切就完了，而且我肯定会受到惩罚的。 第70章 助纣为虐 我一下子紧张了，神情特别严肃地说表妹，从今以后，不准备拍照片，更不能将这些情况发到网上，否则你会出事的。 “为什么啊？”她不满地问。 我说这是一项秘密工程，我昨天不是说过吗，移动公司的人会对外面的人说“我们打电话不给钱，你们就羡慕吧”这样的话吗？ 她不满地哼了一声，我说把手机给我看看，她不给，我气得一下子就把她拿在手上的手机抢过来。 她急了，跑过来要和我争，陈蓉一把拉住她，说妹子，怎么啦？ 王知乐没理她，手指着我说道，“方成，马上把手机给我，不然我和你没完。” 我将手机直接关机，说我帮你保管几天，我也不看你手机里面的东西，你放心吧。 “方成，快把手机给我，不然我要生气了。” 我说那你就生吧，表妹，我说过了，为了保证公司正常的秩序，公司是有规矩的，对各种事情都有严格的要求，你说说你让我能放心你吗？要是被你不小心破坏了我们的事业，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我把你手机保存着，目的很简单，只要你把公司的规矩都清楚了，我就还给你。 她要冲过来，陈蓉一把拉住她，说知乐妹妹，才进公司的人都会把手机收了的，你表哥对你好，这个时候才收算是对你够宽容了，可你想想你刚才多危险啊，要是你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了，社会上就会有负面影响，公司就无法正常运作了，而且你和你表哥都会受到公司严厉处罚的。 王知乐挣扎着，说要受什么处罚？ 陈蓉说公司有个女的把图片传到网上，老总发现了，那女的被脱得只剩下胸罩裤衩站在公司广场上惩罚了一天，你难道想这样？ 王知乐脸都白了，说这叫侵犯人权，谁敢这样做，是违法的。 我哼了一声，说你在酒吧里，看到违法的事还少吗？ 她眼眶一下子红了，跑到花园边缘擦着眼泪，陈蓉指了指，让我去安慰她，可我其实是希望她和我闹翻，然后跑了。 可她没有，只是轻轻地哭了，我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说表妹，不知者不为过，我不怪你，不过这手机我真得帮你保存几天，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也理解一下表哥。 她顺手给我一巴掌打在我手上，“一边去，不想理你。” 她这一掌正打在我昨天受伤的位置，我“啊”一声，半闭着眼，脸上扭曲着退了两步。 她一眼看到我这个样子，知道自己出手鲁莽了，可也不好意思过来看我，倒是陈蓉跑来看了看，轻声说“怎么打到这里了，血又出来了。” 王知乐忍不住了，快步过来看了一眼，对陈蓉说快去拿药啊。 陈蓉看了我一眼，我微微点头，她快步离开，我说表妹，没事，怪表哥刚才说话太重了，现在你坐在我对面，我把今天你要注意的事说一说。 她此时倒乖巧地坐在我对面，我说表妹，今天下午分公司的经理要过来接人，有四个人今天要加入公司，加上你就是五个人了，林经理做事特别认真，她最大的特点就是能猜测你的心思，对不同性格的人能采取不同的管理办法，所以我希望你要认真对待。 我其实是要提醒她注意林小娟，千万不要犯错，不然林小娟可能会有无数个方式收拾她。 陈蓉拿着药过来，一边给我擦药一边插话说知乐妹妹，你可一定要注意，林经理既是经理，又是你的准表嫂，不过她对家里人要求更严，你表哥没少受罪，你可别有得到照顾的心态。 王知乐迷糊了，说准表嫂？林经理是我表哥的老婆？ 陈蓉笑了笑，没回话，我说林经理是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表哥，那你是你女朋友拉你进来的？” 我说对啊，这样的话，我们发财不就更容易了，而且本来一份的财富不就有两份了。 王知乐哼了一声，笑了，说她可真会想，这是不是也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陈蓉说当然是这个意思，不过你表哥被你表嫂收拾得够戗，所以我提醒你别惹她。 王知乐说表哥，你说说她是怎么收拾你的，要不要我为你报仇？ “表妹，别说废话，记得听我的话，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以为自己聪明就行。” 王知乐瘪瘪嘴，说好吧，不过你说说这个准嫂子是个什么情况吧。 我看了一眼陈蓉示意她离开，她贴上创可贴后说你注意一点，妹子你可别对你哥动手了，不然他这手废了就麻烦了。 王知乐没理她，陈蓉离开后，她才小声说方成，我刚才没注意。 我说没事，表妹，你一定要记住我和你说过的我们两人的关系和家庭情况，不能有一丝出错，还有一点，不要主动去问任何事，不管你信了还是没信，一定要信了。 她说我让你说你老婆，你怎么说这些啊。 我脸一红，说你不能这么说，你还要装着不知道。 她问我林小娟漂亮吗？是我工作后认识的还是以前就认识。 我把情况说了一遍，她说林小娟还是大学生啊，看来公司的管理水平还很不错嘛。 我主要提醒她要注意说话做事方面的事，对于洗脑我看第一步的效果已完全达到了，下一步就是让她交钱加入公司，不过那得回到公司才行，所以现在也没有必要多说。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林小娟的，接通后她也没容我说话，直接说方成，你带陈蓉和你表妹把王哥的车开上马上到城里来，我火车站等你们。 我答应一声后立即到了客厅，对王哥说我得把车借上到城里去，他说林经理已打过电话了，指了指钥匙。 我带上两人花了半个多小时到了火车站，王知乐还是有些紧张的，和陈蓉坐在后面也问了不少林小娟的情况。 下了车，林小娟很热情地和王知乐聊了几句，说表妹，你表哥早就在说你要来了，而且说你长得又漂亮，又见过世面，今天一看，果然知道他说的真话。 王知乐说嫂子，我表哥从来都说我长得丑呢，嫂子，你才是真正的漂亮。 的确，王知乐一直在仔细观察，看得出来，她也的确惊诧于林小娟的美貌，可能她的确没想到林小娟这样漂亮的大学生，怎么也会进入传销组织。 林小娟说这充分说明你表哥其实是认为你漂亮的，嫂子也觉得你漂亮。 我没想到林小娟会如此主动地当起嫂子来，不过我很快明白，林小娟不会绕如此低智商的圈子，她肯定知道王知乐会从我们口中得知我和她的情况，所以不如说得明白，而且周围这些人一听，对我俩的关系就会深信不疑。 所以就算王知乐，我此时也明显感觉到她受了影响。 这足以让人相信，连林小娟这样的人都把自己男朋友，男朋友的表妹一起拉进公司来，说明公司一定会有前途的，大家完全可以放心把自己的家人和亲戚发展成为新人。 这种心里暗示用得的确好，周围跟来的几个人看得也是羡慕嫉妒恨，在他们眼里，我们一家人如果每个人有一仟万，那可是三仟万呢。 我的脸没变色，这些人的脸已亢奋得发红。 聊了一会，林小娟把我拉到一边，说方成，我在过来的车上问了，这第一个来的是二组贺俊的堂哥贺勋，他说他堂哥原来是个小包工头，也挣了些钱，近几年没了工程，所以打算找点发财的机会，但这人五大三粗，以前也是干力气活的，我怕他会有反抗，所以让你过来，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我说既然如此，最好的办法是直接将贺勋拉到公司去，不然在这里影响大了不好收拾。 林小娟说这样不太好，毕竟是贺俊的堂哥，如果动武，贺俊心里肯定不好受，而且其他人看着也会反感我们这样的做法，你好好想想，你们男人除了用女人，还有什么好办法让他安静听话。 我说那就是酒了，把他灌醉。 林小娟说这是下策，因为就算醉了好收拾，可清醒了又怎么办呢？ 我说这样吧，到时我见机行事，接到人后你把贺俊调走，我来安排贺勋。 林小娟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这样最好，方成，你终于让我放心了。 我心中冷笑，放心就好，老子总有一天让你知道这辈子最好别对我放心。 我说那表妹怎么办啊？ 她问王知乐今天的教育情况如何？ 我说效果还算不错吧，她基本上接受了我们公司。 “方成，那就让她跟着你吧，这样对贺勋也是一个促进作用。” 见我答应了，林小娟就过去进行一番安排，贺俊我们三个人在火车站，其他人都跟着林小娟离开了。 王知乐说你老婆怎么这样对你啊，不是说这人不好办吗，她倒好，自已先跑了。 我说表妹，这是对我的考验，你等会帮我忙行不？ 她问能帮什么忙，我说见机行事吧，总之得让贺勋听话。 她看了一眼贺俊，我明其意思，问贺俊贺勋和他家的关系如何？ 贺俊说怎么说呢，两家人住在同一个院子，贺勋原来也是游手好闲的人，后来在镇上找到一个砌砖的小项目，他什么都不会，可他知道我们村上泥工多，于是包下工程，找村上的人去做工程，也是村上的人工作很努力，他屁事不做，结果还赚了一笔钱，从此之后，他就在镇上的建筑业中立下了足。 第71章 不能硬碰硬 我心里还真有些不自在，如果这样的话，那贺勋一定是个不好收拾的人。我说那你和他家其他人关系如何？ 我见他似乎不太愿意说的样子，严肃地说贺俊，你一定要把实际情况说清楚，不然你是明白的，我们没有合理的办法，他来了不加入公司，你的钱被扣了，而奖金一分也没有。 他这才说贺勋爱喝酒，以前没钱时喝酒回家就会撒酒疯，然后会打堂嫂，后来有钱了，不打堂嫂了，却在外面鬼混，这次之所以愿意过来，听说是把街上一个女人搞了，但却被这女人的男人发现了，为了躲避对方男人的报仇，所以才跑出来。 我说这样的话，他能带钱出来吗？ 他说应该有吧，因为他知道堂嫂对贺勋还是够宽容的，虽然管着家里的钱，可贺勋身上总是会有一些钱用于联络其他老板，而且堂嫂也不可能清楚贺勋有多少钱。 他还听说贺勋打算用三万块摆来此事，可对方是镇附近一个村的村长，家里也在做小生意，不仅有钱，而且势力比他还大得多，对方根本不要钱，就是要弄残他，所以他只得跑出来。 我心说这样的人进了传销队伍，可能很快就会成为猛子之类的人，林小娟这是明显不愿意和这种人接触，所以拉我来当挡箭牌。 我对王知乐说，今天这事不好办了，这家伙不听我们有什么办法？ 王知乐说其实如果好好想想办法，这种人可能会反而容易收服，因为这种人自以为聪明，就决定了他喜欢占便宜，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就认为自己没有软肋，其实要让他服你，只需要一招。 我诧异地说真的吗，表妹，你说说你的办法。 王知乐说其实也很简单，说罢，她将我拉到一边，小声对我说了一通，我想想她这个主意倒真是个好主意，可要是不成功的话，就麻烦了。 贺俊也不好过来问，所以挺担心的，我过去说贺俊，等会你堂哥来了，你就回避一下，我会让林经理打电话让你过去，然后陈蓉会过来，你记着配合我们就行。 贺俊说方哥，你可别对我堂哥用强，他这人爱闹，打起架来不要命。 我说你想多了，我根本就不和他打架，你放心吧，你不放心我，难道还不放心林经理？ 如此一阵交代，他虽然不明白我们到底要用什么方法，但表示一定全力配合。 我说这第一件事就是等会让陈蓉过来，我们让她演你的女朋友，如果说了你什么，你以后得想法应付过去。 贺俊脸一下子红了，说一定按我们说的办。 如此边说边等，不一会车站出口人流一下子增加了许多，贺俊就一直望着出口处，满脸紧张。 很快他就迎向一个人，高声喊了声，“贺勋…贺勋。” 一个胖胖的男子看向他，快步跑了过来，兴奋地叫了一声，“贺俊…” 叫贺勋的男子应该有一米七几，身材虽然胖，却也不是特别肥的那种，满脸横肉，肤色带着黝黑，看着的确像是H社会那种人，但此时看他表情倒有些紧张的样子。 贺俊和他说了一会，然后带他到了我们面前，介绍我说这是公司的方哥，这是方哥的表妹。 按照我们的计划，我淡漠地对他点了点头，王知乐更是仅微微一笑算是招呼。 贺勋似乎并不生气，他一定遇到这种情况太多了，我说上车吧。 来到我们的车前，贺勋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他可能也认识一些车，看了好久，说贺俊，这种高档车我还从来没坐过呢。 贺俊说上车吧，堂哥，今天不是坐了吗？ 上了车，只走了几分钟的路，贺俊的电话就响了，说了几句，贺俊说方哥，林经理说要和你说话。 我将车靠边，拿过手机，很恭敬的样子，说林经理，我正在开车，所以没及时接电话，请吩咐。 林小娟说贺俊得马上到公司处理另外一件事，让我们到城南出口处等等陈蓉，让陈蓉陪陪贺勋。 我迟疑地看着贺俊，说小贺，有一个你负责的事要你过去，林经理说让你女朋友过来陪陪你堂哥。 贺俊为难地看着贺勋，说堂哥，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让我女朋友过来陪你，我得马上到公司处理一件事，这事是我负责的，别人又做不了。 贺勋先是迟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装着无所谓的样子，说没事，你去吧。 贺俊下车后，我们又绕着去接陈蓉，我说贺哥，你堂弟的女朋友叫陈蓉，她和贺俊这两天为点小事有些矛盾，如果等会她说什么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贺勋说不会啦，我这人不计较这些，方兄弟，这车可能会值上百万吧？ 王知乐插话说，低配一百二十万，高配两百万。 “真有钱啊，好车坐着就是舒服，方兄弟，我堂弟说你们公司很赚钱的，看来还真是这样。” 我说你也别当真，就算地上有一百万，你也得弯腰去捡对不对，我们公司只是走了一个快速发财的捷径，并不是说你什么不做就可以发财。 贺勋笑着说这个自然是，这个我懂，我懂。 陈蓉上了车之后，我说陈蓉，这是贺俊的堂哥，你也应该叫堂哥。贺勋这家伙果然是一色鬼，一见陈蓉火爆的身材，立即满脸堆笑，说小陈，我是你堂哥呢。 陈蓉眼光中有些不耐烦，但也装出一副不好回绝的意思，说堂哥，你好，贺俊说你要过来，我还以为他是说着玩的呢，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贺勋有些尴尬，他听得出陈蓉其实并不太喜欢他过来，说是啊，这次也是不得已所以过来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找你们麻烦的。 陈蓉反而不好意思了，说堂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贺俊应该考虑一下堂哥你喜欢做的工作，你是自由自在惯了的人，在我们公司这样管理严格的公司可能不适应。 贺勋虽然脸上有些不好看，但也说小陈，你放心吧，我可以适应的。 两人一路上无话，到了别墅，贺勋进了门，立即被吸引了，啧啧赞叹说这别墅好漂亮啊，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 我说贺哥，我们到花园坐坐，喝喝茶。 他点头跟着我来到花园，梅姐端过来两杯茶。 花园左侧是一楼的卫生间，我和贺勋正在喝茶，我说贺哥，你多大年龄了？ 他说我属马的，我故意掐指算算了，说贺哥，今年是蛇年，马遇到蛇稍有不慎就会马失前蹄，你可要注意了。 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说方兄弟，你居然会这些？ 我说我其实不会，大学里跟着学校的老师学了一些周易方面的知识，一知半解而已。 他说我今年真的不顺呢，兄弟，你给我说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时来运转？ 我淡淡一笑，端起茶喝起来，他急了，正待说话，突然从卫生间那边传来陈蓉的声音，因为她的声音有些大，我们两不由自主地听起来。 陈蓉可能是认为卫生间没人能听见，所以说话挺大声的，她说贺俊，我不是说你不该叫自己的亲戚到公司来，我是说你为什么一定要找你堂哥呢？ 过了一会，陈蓉说对啊，你知道他最近遇到事情了，就更不应该让他来啊，你也不好好想想，公司规矩多，要求高，而且是政府秘密项目，你堂哥是守得住秘密的人吗？就算他守得住，可找他的人会罢休吗？要是找到这里来，你和我不就完了，我当主任的事就泡汤了，你的职也升不了？要是公司出了事，你我能负得了这样大的责任吗？这可怎么办啊……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两步走过去，提高了声音，说陈蓉，你出来。 里面一下子没了声音,过了一会，陈蓉红着脸走了出来，半天没说话，我说陈蓉，你过来坐。 陈蓉忸怩地走了几步，低着头，对贺勋说堂哥，我知道你都听到了，对不起，不过我的确挺担心的。 贺勋脸早就沉得要出水的样子，口中哼了一声。 我说陈蓉，你刚才对贺俊说的我和你堂哥都听见了，你的担心是对的，但贺俊和贺哥是一家人，一家人靠的是信任对不对，贺哥，你说是不是啊？ 贺勋说对啊，我也是在外面混了十多年的人，难道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嘛？ 我转变话峰，说贺哥，我们这的确是没有公开的项目，其实我也相信你，但我最怕的却是你家乡的人，特别是你得罪的那家人，要是他们得知你的去处，对我们公司倒真是不利。 贺勋说方兄弟，只要你们信得过我，我一定按照公司的规矩，要我怎样就怎样。 我转头对陈蓉说陈蓉你听见了吧，你堂哥不用担心，你去和梅姐说说，晚上多弄两个菜，我要和你堂哥喝个痛快，对了，你还得罚一杯酒，当面对你堂哥道歉。 陈蓉通红了脸，说堂哥，那等会我陪你一杯酒。 贺勋一见陈蓉娇羞的样子，一下子就堆出了笑容，说堂妹，别客气，别客气，我以前名声不太好，你担心也是对的。 陈蓉走后，我喝了一口茶，说贺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和你举举例子，你看看我们公司适会你发展不，如果适合，我们再说下一步。 第72章 表演术 然后我就开始对他进行初洗，因为有刚才的心里暗示，此时他倒很愿意听我谈起传销的结果和传销的原理。 只要他愿意听，只要他放弃心里的抵触，通过层层递进式的讲解，他开始进入我们的意图，渐渐亢奋起来，而在这一个多小时中，我几乎没让他的头脑得到一刻的自由。 当我停下话之后，那边陈蓉过来说吃饭了。 直到此时，我才想起王知乐，我问陈蓉王知乐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久都没看到她。 陈蓉说她到二楼去看电视了，中途上去看了看，发现王知乐在二楼的沙发上睡着了。 我说她昨天也特别累，也没睡好，今天肯定也特别疲倦，睡着了很正常。 我又对贺勋说我表妹比你早一天过来，她也是来加入公司的。 贺勋更是兴奋地笑起来，说这样的好项目，真的应该让自已的家人来发财。 我见王知乐还没下来，说我去叫她。 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懒散的声音，“谁啊？” 我说表妹，吃晚饭了。 她说进来吧，然后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 我推开门，见她还靠在沙发上，我笑着走过去，小声说表妹，你真有本事，我按照你的思路，这戏果然演出了效果。 她拉了拉衣服，说要骗人，你是骗不过我的，我在酒吧见过的骗子太多了，所以你最好别骗我。 那样子特别可爱，我说就算我骗了你，你不也看得出来吗？所以我也就无所谓骗不骗了。 她哼了一声，说看来你还是有骗我的嫌疑。 我说别扯了，下去吃饭吧，你可别说漏了嘴。 餐桌上放了一瓶白酒，是海城产的酒，没有包装，我看那也是很一般的酒，那杯子却是一两五一杯的玻璃杯，王哥说了一句欢迎大家之后，我们几个喝酒的碰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口。 陈蓉见我们喝完三杯，就端了一个杯子倒满酒来到贺勋身边，说堂哥，今天我说话有所得罪，请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这杯酒算是我的赔罪酒。 贺勋喝酒倒很耿直，端起杯子说堂妹，方哥刚才也对我解释过，你的担心也很正常，不过只要能发财，我自然会遵守公司的规定的。 两人喝了一杯，我又和他喝了两杯，之后大家围绕着他让他喝了不少，他也渐渐有了醉意，我示意王哥，王哥开始第二轮的洗脑。 诱惑、原理、神秘、心里暗示，如此等等，变换着方式，变换着一个又一个暴富的例子，不断地轰炸一个人的头脑，他没有多余的思考空间，没有多少反驳的理由，他不仅在不知不觉之中解除了抵触，而且还把手机卡交给了陈蓉，陈蓉说之后统一给大家办电话卡。 晚上要休息的时候，我见陈蓉红着脸把洗脚水给贺勋端过来，而且她故意将衣领上的两粒纽扣解开，我相信贺勋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半截丰满的。 果然那贺勋眼都直了，可也不太敢看太久，陈蓉说堂哥，要不要我帮你洗脚？ 贺勋这才楞过神来，说不用，不用，堂妹，我自己来，自己来，这洗脚水我自己弄就行。 陈蓉说公司讲究的平等互助，讲究的是关心关爱，再说你是我堂哥，这点事算不了什么。 贺勋当着我们的面，就算有些色心也没有色胆，所以带着醉意自己迅速洗漱，我扶他上了楼，让他早些休息。 待他传出微微的鼾声，我起身出了门来到陈蓉和王知乐住的那个房间，敲门，门很快开了。 王知乐在洗澡，陈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说陈蓉，你今天演得太好了。 陈蓉淡淡地哼了一声，说光让我演戏了，给不给表演费啊？ 我楞了一下，坐在她身边，说陈蓉，我今天突然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我说以前我见贺俊这小子不怎么样，可今天一看这小子还真不错，要不你和他来个弄假成真。 她挥手就要打过来，可手在快要打到我身上时又停下了，然后冷冷说方成，我的事不要你操心。 我也不好多说，于是说这戏你还得继续演下去，不过我会和林经理说的，我得让她给你分一些奖金。 陈蓉说这才是重点，如果你真能为我争取一些奖金，以后你让我怎么演我就怎么演。 我见她表情好多了，想想在这里面其实大家都为钱来，就算帮忙也得看是谁，可能陈蓉可以为我无偿帮忙，可对于帮陈俊这种平时关系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时，那是一定特别看重有没有利益的。 我于是说到时我让你演我老婆你也愿意？ 她脚一抬，我吓了一跳向后一退，她恨恨地看着我，说方成，你要是真敢让我演你老婆，我就假戏真做，把你上了。 我说你可能说反了吧，我让你演我老婆的目的就是把你那……我不敢再说了，这种碰撞可能会出事的，于是赶紧说陈蓉，你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和贺俊处处，看有没有可能。 “你到这里来到底是找王知乐还是要找我，方成，我不想说这些事。” 我说那我就不说了吧，可明天麻烦你接着演下去。 她哼了一声，不过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靠近我，说方成，现在是你管理我还是我管理你啊？ 我说你管生活，我管其他事。 她笑着说那你生活方面的事既然归我管，我就问你，你和林经理是什么时候上床的，她为你做过流产吗？ 我脸一沉，说陈蓉，你不是说这都属于个人隐私吗？我这也不要你管。 “哼，那你以后就别管我的事。” 王知乐擦着水开了浴室门，看见我，“啊…”了一声退回浴室，说方成，你怎么来了？ 我说我来看看你和陈蓉啊，还要表扬你一下，我对陈蓉眨眨眼，陈蓉立即脸色一变，说妹子，你表哥来看你有什么啊，快点出来吧。 王知乐红着脸出来了，我看她肯定上面的睡衣下是真空，所以上面有两点很小的突起，不过我觉得那上面太平坦，一点也激不起人的想法，要是林小娟，我敢说我马上就会热血膨胀。 她两手抱在胸前，说表哥，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 我说表妹，明天我们可能就要到公司去了，我过来看看你，你早点休息。 陈蓉哼了一声，说我出去一下，你们两人聊吧，我不用当电灯泡。 我笑了一下，说倒是，那你在外面等一下。 陈蓉离开，我看着王知乐，她其实除上面略为平坦外，身体的其他地方可以用精致来描述，我说表妹，你的出浴照绝对让人流鼻血。 她瞪了我一眼，说方成，你们公司在哪里，我们明天会走很远吗？ 我说有一些距离，如果你还有什么要买的明天走之前一定买好，去了管理严格了，东西就不好买了。 聊了几句，我出了门，陈蓉靠在门口，那边贺勋的鼾声如雷，过道上也听得清清楚楚，我说陈蓉，要不我们三个人睡。 她笑了，说好啊，不过我们三个人一起脱光了睡一床，你表妹愿意我就同意。 我说算了吧，你是什么居心啊。 刚走了两步，我的电话响起来了，我一看又是林小娟的，心里就不爽起来，她的电话一来准有事，看来今晚上可能是睡不安稳了。 我将电话对陈蓉看了一眼，她也紧张起来，我接通后，她也尽量接近我，我靠在门口，将一只手放在她睡裙下圆圆的臀部上，她轻轻打了一下，可我松开后又放在上面，她也就没打我了。 林小娟向来就以命令方式和我们说话的，所以我接通电话后她直接说方成，你安排陈蓉在那边，你马上开车过来。 我想难道她是想和我玩了，要知道出来太难了，我俩能在外面玩玩，至少可以避免很多目光，别人看不见，我们更不用偷偷摸摸。 可我是喝了酒的啊，看来我没这个艳福，于是说小娟，我晚上为了和贺勋说话，喝酒了呢？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她似乎知道我旁边有人，说你一个人到一边去，我单独和你说。 我松开捏着陈蓉臀的手，示意她进房间去，然后我来到过道尽头，说小娟，你说。 林小娟很急，说张勇的堂弟张良平过来之后，不知道对张勇说了什么话，两人偷偷跑了，等发现之后，两人已上了火车。 “方成，我要你马上开车，以最快的速度通过高速赶到火车的下一个停靠站海阳站将两人接回来。” 我说可我喝了酒啊？ “方成，那怎么办啊，你一定要想办法，就算醉了，也得给我马上把这件事办好。” 说罢，她挂断电话。 我也急了，因为如果张勇和张良平逃跑掉了，那林小娟让我去肯定是上火车找到两人想法弄下车，可此时她说的是直接接人，说明什么？ 说明这两人已被控制了，对逃跑的人处罚向来是毫不留情的，那这两人岂能逃过。 所以我去得越早，或许两人受到的磨难就会越轻越少，每次有人将要受惩罚，我的肉皮就会发麻，我坐电椅的恐惧就会让我全身战栗。 王哥也喝了酒，梅姐我也不敢让她开车，我不得不敲陈蓉她们的门，问王知乐会开车吗？ 王知乐说会啊，她还有驾照呢。 我说那你帮我一个忙，开车送送我。 陈蓉说要不我开吧。 我说陈蓉，你也喝酒了，而且你还得看着贺勋，让我表妹开车吧。 第73章 张家兄弟 上了车，我说王知乐，你把导航打开，选择走高速，直接到海阳火车站。 她问怎么啦，我说你别问，你能开多快开多快，如果你飚过车，最好拿出那速度。 她见我阴沉着脸，哼了一声，按照我的要求快速开车。 上了高速，我才渐渐注意起王知乐来，这也算是高档车了，而王知乐开起来却没有一点压力，操作熟练，我感觉比我可能还开得好。 心中的内疚越来越重，想着要是她去了发现我们完全就是在骗她那可怎么办？要是她到了公司才想逃跑又怎么办？ 刘小蓉已让我陷入困境，要是王知乐跟我一起进去，再想跑出来，我哪有能耐应付这一切。 我将导航界面比例缩小，见再过二十公里有一个高速出口，我说王知乐等会你的车在这个出口的匝道停下，打开双闪。 她问怎么啦，我说王知乐，等会车停下之后，你就立即沿着高速出口的路跑出高速去，然后回去吧。 王知乐诧异地问，为什么啊？ 我说王知乐，没有为什么，我在很多方面骗了你，我不想骗你了，我们公司条件艰苦，你是受不了的，你回去了也别到酒吧去了，我看你挺有做生意的才能，回家乡去做一个小生意吧。 说罢，我把那个值几万块的打火机掏出来，说你走的时候把这个带上，如果没钱了，你把它卖了，当成做生意的本钱。 她突然松开了油门，汽车的速度慢了下来，说方成，要走也行，你和我一起走，要做生意我们一起做。 他有些伤感地笑了，说王知乐，我和你可能吗？难道你还把我们的假表兄妹关系认真了？ 她说当然认真了，方成，我不管你怎么说，也不听你劝，反正我跟着你，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我没想和你有什么关系，可我跟定你了。 很快到了出口，我指着远处的匝道让她停下，她根本不理我，说她不会停的，除非我同意和她一起离开。 我发怒没任何意义，出口在一晃之间就被汽车抛在了后面。 过了一会，林小娟的电话又来了，问我到哪里了，我通过导航说离高速出口只有十多公里了。 她松了一口气，说方成，去了之后到车站右侧一个叫雅轩茶座的茶楼找老板，也别多问，直接带两人上车，上车后从高速返回，到了高速后再联系下一步的安排。 我一一答应，她安排完了，才说方成，你喝了酒，开车多注意点。 我冷笑一声，心想你就不怕老子出事嘛，现在才想起要注意点，我说不用你操心，我表妹在开车。 她听后大吃一惊，过了足足十来秒才问，方成，你表妹这么听你的话？ 我哼了一声，说我是她表哥，现在她什么都听我的，我说的一切她都相信。 林小娟似乎有些失落的口气，说这样啊，方成，你表妹对你倒不错呢。 我没有再接话，其实我也挺奇怪的，我隐隐感觉到王知乐对我如此信任，是不是在酒吧受到的伤害太深，终于找到一个可以相信的人，不愿意放弃。 或许，我想她会不会爱上我，要是那样的话，我更不知道如何办了，张慧对于我来说太重要了。 她一声“到出口了。”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我说到火车站右侧的雅轩茶楼。 茶楼的招牌很显著，里面还有一个停车场，我们停下车，门口就有一个人走过来，应该是林小娟已对对方说过我们的车，那男子看了我一眼，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是方成，过来取人的。 他点点头，说你把车开到后面10号车库旁边。 我对王知乐说了一声，让她开过去，我跟着男子走后面去，我问你们怎么抓住两人的？ 他哼了一声，说要抓住一两个人才容易了，他们经常做这事，关系多着呢，不过今天发现得早，不然再过两个站，虽然也能抓住，但就要麻烦得多。 我知道他们肯定会收钱的，说今天这个多少钱？ 他说钱有人给了，你不用管，这种事三百元钱一个人。 转眼到了车库旁边，他拿出钥匙拉开卷帘门，我一眼看到里面蜷缩着两人男子，其中一个人正是张勇，看到我们后两人露出惊恐的眼神。 张勇一见是我，“哇”的一声哭了，大声叫道：“方成，救我，方成救……” 没等他说完，开门的男子一脚踢了过去，张勇“啊”的一声，不敢再说话。 我看了一眼，两人全身是伤，嘴角都冒着血，他那堂弟气息奄奄，两眼透出微弱的目光，看了我们一眼，痛苦地捂着身子。 我冷汗都吓出来了，王知乐也下了车，一看这种局面，也是吃惊不小，小声问，“他们该没什么危险吧？” 那男子淡然笑道，“我们都是专业的，不会死，但要想正常走路，可能得半个月之后了，你们也有时间好好教育。” 我过去扶起张勇，说张勇，你又何必呢，上车吧。 张勇胆怯地看了那男子一眼，不敢说话，顺着我上了车，我又把张良平扶上车，和男子打了招呼，开车离去。汽车在返回的路上走了一段，我说表妹，你看哪里有药店在药店门口停一下。 王知乐答应后，我转身问张勇哪里受了伤，要买什么药才行？ 张勇一下子哭了，说最好找个医生看看吧，看看他堂弟，他堂弟因为态度不好，被四个男子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说这么晚了，去医院可能是不行了，看有没有私人诊所吧，张勇，不是我不愿意，你是清楚的，有些事我无法做主。 张勇上次和罗仁杰把我从刑室弄出来，好歹也给我冲过身子，他自然也知道公司的各种规矩，拉着张良平问，堂弟，你哪里痛，严重不啊？ 张良平指了指胸口，然后指了指嘴，我感觉问题严重，说表妹，快点找个药店。 王知乐已感觉到问题的严重，马上停下车，我一看在街对面正好有一个药店还没关门，将张良平扶下车向对面药店走过去。 药店里只有一个男子，他警惕地看了我们一眼，我说大哥，我这兄弟被人打了，麻烦你看看，帮拿点药。 那人看了看我们，又走出药店看看外面有没有人，然后进来让张良平躺下，张良平紧咬着嘴唇无法说话，我们也很奇怪。 那人轻轻在张良平身上按着，边按边问痛不痛，检查了遍后，按在他胸口上，说这里是不是很闷，张良平轻轻点头。 那人让张良平侧过身，拿出一个垃圾桶，说你张开嘴，就在张良平张开嘴的一瞬间，他轻轻在张良平的背部一拍，张良平“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我们三个人吓了一跳，那男子却说现在好了，这口血吐出来，你胸就不闷了，我给你拿点药。 他摇摇头，进去拿了些药，也只收了我们四十元钱，我说谢谢兄弟了。 他叹了口气，说这是肖家兄弟惯用的手法，这个人是加入传销组织想逃跑被肖家人抓住的吧，幸好我以前遇到过这种病人，不然怎么知道这样治疗啊。 拿了药，赶紧给张良平喂了一次，千恩万谢地离开药店，我们上了路。 张勇依旧哭着，说方成，回去了请你向林经理求求情吧，我兄弟也这样了，要是再打，死了或者残了咋办啊，我二爸可只有这么一个娃呢，要是知道他出事了，这辈子就成仇人了。 我安慰他说我会的，你别急，不过你一定要劝劝你堂弟，让他不要再为你出什么主意了。 王知乐急了，说张勇，你一个男人怎么只知道哭啊，你倒是说说你堂弟给你出什么馊主意了，怎么把你还弄跑了？ 张勇说他读高中时和班上的女生谈恋爱，那女生也没考上大学，到南方打工去了，两人就断了关系，听张良平说最近回来了，而且回来后就来找张勇，想和张勇好，加上年龄差不多了，那女生的父母就想女孩子再出去打工也不合适，不如嫁个人就算了，于是悄悄了解了一下，张勇家情况还不错，可张勇家里人却无法联系上张勇。 但张良平父母反而看上这女孩子了，而且张良平家庭条件还好一些，所以张良平父母就去找人给女孩子父母说要不让女孩子嫁给张良平吧，那家人也答应了。 可张良平觉得这样对不起堂哥，所以这次听张勇给他打电话，知道张勇在搞传销，就假借要来加入，想把张勇带回去。 张勇当时只买了三份，投入的钱并不多，听张良平说了这事，自然想那女孩，所以也不顾什么规矩什么危险了，一阵冲动后找了一个机会就上了火车。 我说怎么就被抓住了？ 他说他们跑上火车后，悄悄躲了起来，后来遇到乘务员查票，他们补票后到了海阳车站，下面上来几个男子，手上拿着刀子，不由分说不把两人拖下火车。 王知乐冷笑一声，说你们真笨，难道不知道叫喊，邪不压正，你们喊叫了，他们还敢对你们下手。 张勇说张良平当时喊了，可嘴刚张开，有个男人一耳光就打在脸上，骂他是小偷，说要把他带到车站派出所去呢。 我叹了口气，说也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好好想想等会见着林经理你怎么办吧。 第74章 一夜难熬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我拿出手机打给林小娟，我说林经理，人已在车上了，张勇那堂弟受伤比较严重，我刚才拉到药店治疗了一下，也问了一下情况，他们好像是家里有事，所以才跑了的。 林小娟冷冷地笑了一声，说方成，治疗是对的，不过你不用听他们编的理由，等会他们过来了，我自然会知道怎么处理。 听她冰冷的言语，我心里暗暗为张勇两兄弟捏把汗。 到了海城，我们在那套新租的小区停下，林小娟已在小区下等我们，李志等人也站在单元门口。 车一停下，她手一挥，李志贺俊等人扶着张勇和张良平上楼去了，林小娟过来拉着王知乐笑道，“表妹，今晚可辛苦你了，我有你这么一个表妹，是我多少辈子才修来的福啊。” 王知乐淡然一笑，说这样说我们不合适吧，你应该这样说你和我表哥，我表哥唯你是从，我呢，也只得听他的了。 林小娟不由分说拉着王知乐，说要是早知道他有这么个表妹啊，就不要他了，只要表妹，说罢居然哈哈地笑了起来，仿佛根本就没发生张勇两兄弟的事一样。 到了楼上，林小娟早就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她让我也进去，不过并没有让王知乐进去。 进去之后，林小娟看着张勇和张良平，却满脸笑容，她仔细地问着张勇的伤，然后问张良平的情况，脸上是同情，是气愤，是怜悯，那种关心的程度让我觉得特别可笑。 难道抓住这两人并把这两人打成这样不是她指使的？ 好一会，连张勇也不知道如何办了，他不断认错，说对不起林经理，自己是一时冲动，所以才做了这么糊涂的事。 林小娟说刚才方成说你是因为家里有事才做这样的事的，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于是张勇就把刚才和我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林小娟默默地想着，并没有说任何话，她来回走了很久，然后说张勇，你照顾一下你堂弟，明天早上和方成一起回公司。 说罢，她开门出去了。 我把药放在床边，说张勇，今天还有来的其他新人，你们可别再闹了。 张勇赶紧答应，然后又感谢我一番，我摇摇手，说你别说了，我也得出去了。 我出去后，客厅里王知乐一个人站在阳台的窗口，目光看着外面的城市，林小娟让李志等几个人将就一下在客厅沙发上休息一下。 林小娟过去拉着王知乐，说表妹，这边安排得差不多了，我陪你一起到别墅那边去吧。 我心中暗暗诧异，试想这边如此大的事情，她还要走，不过我想她没说让我走，难道又把最难搞定的事留给我了。 王知乐跟着她来到门口，见我不走，王知乐看着我，林小娟也淡淡一笑，说方成，你不跟我们走，是想站着睡一晚上？ 我楞了一下，立即说当然不是，我正在想今晚怎么住呢。 她轻轻一笑，说你这人就是有些傻，不过我挺喜欢你这种傻的。 到了楼梯，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的傻吗，刚才你一定在想我怎么不怕这边再出事对不对？ 我说是啊。 她说你用不担心，我让李志负责这边，有什么事他会通知我的，我今天可累得不行了，得找一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到了别墅，打开陈蓉住的房间，电视开着，她靠在沙发上睡觉，我们进去了她也没醒。 林小娟说她要洗澡，让我到一楼的客厅休息，她等会也到一楼沙发上睡一会。 我说陈蓉不是在睡沙发吗，你和王知乐睡床就行了。 她轻轻瞪我一眼，说你下去吧，其他的别管了。 我往外走，王知乐轻轻靠了我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出门想着王知乐那看我的眼光，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想想也没有必要思考这些问题，就靠近在沙发上睡下。 但梅姐过来了，她小声对我说那边有一个房间已收拾好了，让我过去。 我说等小娟下来去睡吧，我就不去了。 她轻声笑了一声，说是林小娟说的让她收拾的房间，此时让你下来，自然是那个意思了。 想想刚才林小娟说的话，我心一下子活了，难道林小娟真的打算和我有突破了？要是真突破了，这可就完成了我的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了。 不过我此时不宜过去，于是说梅姐，你先休息吧，我等会小娟。 她点点头，递给我三个避孕套，小声笑问够了吗？ 我脸一阵发烫，幸好光线很暗，接过来说足够了。 拿着这东西，我悄悄揣在口袋里，心想要是真是干上了，我一定不会用这东西的，我一定要把那一切洒在她的身体里，只有那样，我的一切屈辱才值得。 过了一会，她下楼了，看着我先是有点诧异，然后说方成，我让梅姐收拾了一个房间。 我立即站起来，轻轻搂着她，小声说小娟，我们一起？ 她点点头，说先进去吧。 关上门，开了门，我将窗户和窗帘完全拉上，这才转身看着林小娟。 宽松的睡袍挂在她成熟的身上，凹凸之间尽显无尽诱惑，我快步冲过去将她抱起来，她手挽在我颈项上，说方成，我就想在你怀里躺一躺，我全身累得不行，可我心更累，我想安静一会。 我暗想今晚又什么也干不成了，就说小娟，我也想放松一下，你难道不知道做些男女爱做的事可以放松身心嘛？ 她摇摇头，说方成，我对那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不会强迫我做吧？ 我说要是我强迫你呢？ 她说你不会强迫我，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我这辈子可以信得过的人。 我心里冷冷地笑着，说是啊，你就吃准了我。 她小声说方成，我躺在你怀里，只要你不影响我睡觉，你手可以放在你想放的地方。 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将她抱在怀里，她闭上眼，我将手放在想放的位置，她果然不挣扎，可我用点力想捏捏时，她小声说别动。 这种状态反而苦了我，哪有那定力，可也很清楚，我必须让她真正主动把自己送给我，然后我使用过再抛弃，才可以解我心头之痛。 我就将被子从中间弄出一个隔断，手也从那丰满上离开放在腰上…… 如此煎熬般过了一夜，到了早上我反而睡着了，她拍了我几下我才醒来。我伸了个懒腰问她睡得如何，她脸一红，说睡得很香，好久没这种特别踏实的感觉。 洗漱完毕，她说方成，今天你把张勇两兄弟、贺家两兄弟和你表妹都带到公司去，我明天回来，如果明天没回来后天一定回来。 我说好啊，只是今天回去这几个人如何安排？ 她把安排说了一遍，针对三个人完全不一样，同时要求我准备一台两天后的欢迎仪式，说要弄得有档次。 我就想着如何才能进得了她的办公室门，说那一套资料在哪里，这个贺勋挺狡猾的，得把那套资料让他看看，不然他可能不容易拿出钱来。 她说包括欢迎方面的资料都得让我准备，那些资料都在她办公室。 我说要不你回去吧，这边我来做。 她摇摇头，说这边的人很势利的，好多事只认头衔，只认钱，还是你回公司去吧，我把钥匙给你一个。 她边取钥匙边说方成，我的心你也明白了，我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我是想先干一番事业，我以前发过誓，要事业成功才谈个人感情，所以我希望你理解，但我是信任你的。 我说我知道了，小娟，你不用一直强调这些，我现在不是在一心一意帮你吗？可我是男人，我有欲望对不对？ 林小娟将钥匙递给我，轻轻吻了我一下，说这也正是我对你说过的，我们彼此都是自由的，方成，在我正式和你建立恋爱关系之前，你和其他女孩在一起玩，我不会干涉的。 我叹了口气，说别说这些了，我叫他们去了，车什么时候过来？ 她看了看时间，说还是上次那辆车，应该九点到。 我刚要出门，她如突然想起什么事一样，说方成，你回去的时候找找那个打火机。 我心一惊，这是什么鬼，怎么她主动说起打火机的事，但我马上平静下来，问什么打火机？ 她说上次你不是看到过那个打火机吗？Zippo那个。 我说那个打火机啊，怎么啦？ 她说昨天走的时候忙着不知道放哪里去了，不过可以肯定在办公室，让我帮找找，然后很慎重地说方成，那打火机很重要的，你找到之后，立即帮我藏起来。 我说行吧，找到了我就给你打电话。 她这才放心，出了门，大家其实都起了床，不过一楼只有梅姐在收拾，看着我们的眼光也挺暧昧的，我脸一红，林小娟也有些不自在，说梅姐，你那眼光别乱闪。 梅姐笑了，对楼上叫着让他们下来吃饭。 先是陈蓉下了楼，之后是贺勋，最后才是王知乐，她打着哈欠下楼，但只是端着牛奶喝，我说表妹你吃点馒头吧，不然很快就会饿的。 她说习惯了，以前都是中午才起床，现在起床这么早，真不想起来。 林小娟拿了一个馒头，分成两半，递给王知乐一半，说表妹，吃点吧，你们今天要到公司去，有忙的了，你饿了可不容易找到吃的。 第75章 换打火机 王知乐拿了一半，皱着眉头吃着，我看那样子就在想要是到了公司，她吃得下那些饭菜吗？ 倒是贺勋吃得挺欢，只是他今天早上才第一次见到林小娟，看着林小娟，就差没流口水了，手上拿着馒头偷偷看上几眼，又啃上几口，如此连吃了两个馒头，喝了几碗稀饭，然后为了掩饰自己的色相，还说梅姐做的饭特别好吃，称赞梅姐的手艺。 梅姐有些看不上贺勋，有些调侃的说要是你觉得真好吃，那就带两个在身上，等会在车上吃。 贺勋说公司很远吗？ 我说也不远，不过我们得先送林经理到海城，还得接你堂弟一起到公司呢。 王知乐一直不太说话，我吃饭比较快，也吃得不多，又是最先一个吃完，王知乐见我吃完，也说吃饱了，快步到了我站着的花园。 她问我昨晚住哪里？ 我说梅姐在一楼收拾了一个房间，我就住在楼下。 她说你和林小娟上床了？ 我脸红了，说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她说睡了就睡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酒吧那些男女一杯酒就上了床，你们谈了这么多年，睡在一起很正常啊。 “方成，你艳福不浅啊，我只担心如此尤物，会不会只属于你一个人。” 我脸一沉，说表妹，你可别乱说，她是你领导，还是你表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去怀疑。 王知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呶着嘴走向一边，不敢再说这事。 因为她如此一说，我心里就想着昨晚林小娟所说所做，如果分析因果关系，我觉得林小娟会不会因为有今天这么重要的事情要托付我，所以让我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可能没有人相信，我们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却真没做那事，而且从来就没做过。 去接张勇两兄弟下楼时，我见张良平的情况好多了，林小娟又气愤地骂了一通打他们的人，然后特别关心地对张勇说到了公司马上到张慧那里去看看。 我趁着上楼时将我藏起来的两瓶药拿出来放进我口袋，在林小娟的吩咐下离开海城。 我让王知乐坐副驾驶，我坐在后面的门口，我考虑到时间长，特别是贺勋这人可能会抱怨，到时会影响其他的人情绪，所以我就买了一幅扑克，上车之后让司机将座位倒下，我说我们后排的几个人玩玩扑克吧。 贺勋一听说打牌，两眼马上就有神了，可他对小赌没有兴趣，说他喜欢玩麻将，我说今天就将就一下吧，大家一起玩玩。 如此讨论了很久玩什么，王知乐在前面听得不耐烦了，说不如打三张牌吧，在车上方便，谁想来就来。 我说什么是三张牌，王知乐哼了一声，说亏你还买扑克让大家玩，连这个都不会。 我问贺勋会不会，他说会啊，只是各地规矩不一样。 王知乐说这样吧，每人发牌之前先一元钱垫底，三张牌发了之后从第一个人开始说下多少钱的注，其他人自己决定跟不跟。 我一听，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本不想搞这些赌的，可此时为了让大家在无拘无束的状态下，也只得陪大家玩。 可贺俊和张勇都不愿意来，他们很清楚挣钱的不容易，那怕一分钱也不愿意输，而这牌看似不大，可如果真是手气不好的时候，也会输得特别多的。 我一看这情况，说贺俊你到前面去坐吧，表妹你过来，我们三个人玩。 我想我们三个人有两个人都是新成员，张良平躺在车上也没有抱怨的可能，我的目的依然达到了，只是我身上钱也不多，我可不愿意把钱输了。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了，王知乐是牌技最好的，而且她对我不错，关键时候总是让我一把，所以最后我和贺勋都输了，但我只输了十来块钱。 到了公司门口，我让大家下车，司机下来说兄弟你真有办法，要不是这样，我看那个叫贺勋的肯定会出事。 我淡淡一笑，问他从镇上到这里要开多少时间，他说半个多小时，我说那也就是二十多公里的样子，他说是。 我心里合计着，二十多公里如果我跑的话应该得近四个小时，如果带上张慧和王知乐，应该肯定会超过四小时，想想上次周海艳的事，看来单纯想以这种方式逃跑是不可能的。 而且就算跑出去了，在镇上、在海城，怎么可能逃出这伙人的魔掌。 带着几个人进了公司门，我并没让他们到寝室去，而是带着几个人到了那间临时分给我用的办公室，我让大家坐下，首先对大家进行安抚，说大家别看公司偏僻，别看公司不好看，但这是公司为了培养大家吃苦耐劳精神的地方，是怕大家以后发财了忘本。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让大家专心按公司的要求完成财富梦想，有句话叫做“饥饿思温饱,富贵思淫欲”，如果条件好了，你们自然会想着享受，那时你们达不到发财的目的，一定就会认为公司是骗人的。 之后我让贺俊叫各寝室临时负责管理的人过来，我让他把向芙蓉也叫过来。 将贺俊两兄弟带走，我把向芙蓉叫过来，说向芙蓉，这是我表妹王知乐，她这人讲究多，特别不喜欢挤，你想办法多帮帮她。 然后我说表妹，住的条件很艰苦，但为了发财，你就忍忍吧。 两批人离开，我带着张勇两兄弟来到医务室，张慧早就在医务室门口张望，一见我过去了，我远远地就看到她满脸的兴奋，待快到的时候，我看她脸上还有些羞涩。 很明显，她是想我了，我过去说张慧，你先看看张勇的堂弟。 张慧的注意力才转移到张勇两人身上，她仔细问了明天挨打的情况，我又把在药店时遇到那人说的话描述了一遍，她说可能是打着胃部某个位置了，当时出了血，只是这得注意饮食，得养。 拿了一些药，我让张勇和张良平跟着寝室的安管回去，我说我还得拿点头痛药。 几个人离开，张慧轻轻将门半掩着，我俩不约而同地向布帘里走去，没有一丝犹豫，我们紧紧抱在一起。 张慧主动吻到我唇上，那感觉让我心一下子就酥了，我伸出舌头探进她嘴里，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我轻轻松开一些，说怎么啦？ 她脸红红的，说不知道咋办了？ 我笑了，说你都没接过吻？ 她说哪有你那么有经验啊，吻过，也被吻过，可没接过吻。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有个师傅总是好的，你才知道如何享受。 说罢我抱着她又开始吻起来，她说别，我还要问你话呢？ 我松开她，她说我们还在在外面去吧，我立即从包中拿出两瓶药水放在桌上，说药水已经拿到了。 她看了看，说就是这个，小心地放好，然后拉着我出了布帘。 坐在椅子上，她给我按摩头，我说小慧，一离开你就想你，比在这里更想你。 她说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一走，她的心里就只想着我，“方成，这是为什么啊？” 我说简单啊，说明你爱上我了。 她说可能是吧，不过我们得忍住，不能暴露，不然被其他人发现了就完了。 我想她其实说的是林小娟，想想心里也挺烦的，现在这种情况，我想和张慧正正经经恋爱也不行了。 我就把话岔开，问刘小蓉的情况如何？ 她目光暗淡起来，说刘小蓉精神状态极差，本想对刘小蓉说出事情真相，让她有一个思想准备的，现在来看，都不敢说，怕她被吓着了会走向极端。 我说看来我还得找她谈一谈，如果我劝劝她，她把钱交了，这件事或许还可以缓和一下。 说了几句，有一个人过来拿药，我只得离开，不过我直接就到了林小娟的寝室，我很小心地先看了看办公室的布局。 坐在沙发上，我边清理我要的资料，边想着林小娟对我说话时的一举一动，我想她不可能对我完全放心，而且关于打火机的问题我也觉得特别奇怪，为什么赵尚德让我偷换打火机时，她也在同时向我显示她有一个赵尚德要的打火机呢？ 而且她说她搞忘收起来了，这更值得怀疑，她是那种做事仔细到每一个细节的人，绝不会在这样大的事情上出现纰漏。 她似乎想表达这个打火机其实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价值，对于一个并不特别喜欢抽烟的女人来说，只是偶尔用一用而已。 这是一个计？她是假我之手做什么？ 那么她会不会在办公室安有监控，我心一惊，不由悄悄观察四周有没有摄像头。 虽然看了一会也并没有看到有，但我知道就算这样，我也得表现得自然，表现得与她想像的状态一致。 因为主要领导已外出，下午没有集体活动，我又来到临时办公室，想了很久，将换打火机的过程想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拿着一本资料，将手机开到拍摄方式放在最上面，而将那枚赵尚德给我的要我置换的打火机放在资料最下面。 我再次进了门，开始装着找打火机了，我手上拿着资料和手机，很随意地拿在手上一样，让火机一面贴在我身边，从沙发开始仔细找。 我从四周往她办公桌方向包围式地找，这样我就可以用手机将整个房间的一切拍下来，回去之后可以仔细看有没有监控，我估计火机应该在办公桌上，所以选择了最后找办公桌。 第76章 冲突的收获 到了办公桌，我翻了一下笔筒，果然笔筒里就有一个火机，正是那晚她在我面前展示的那个，我拿起火机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然后站起来考虑放在什么地方。 于是我拉了拉她的办公桌的抽屉，没有一个能打开，又看了看火机，然后看向她的寝室门，发现那门是有缝的，脸上一笑，走到她门边，用身体挡住四周所有的视线，轻轻将赵尚德的那个火机掉在地上，立即换手，让开身影，开始用手轻轻往门内推火机。 很快火机看不见，我这才满意地站起身，平静地离开。 出了门，我并没有到临时办公室去，而且回到寝室，和寝室的人打了招呼，说了说这次出去的情况。 可能是听说我过来了，王知乐立即跑过来，一把抓住我，说表哥，这是什么地方啊，不行，我不能在这里生活。 后面跟着向芙蓉，她看着我一脸为难。 我说向芙蓉你回去吧，我和我表妹聊聊。 然后我说表妹，想发财连这点苦都不能吃，你怎么说一套做一套啊。 她说我哪点说一套做一套了？ 我说昨天晚上我对你说了什么？我让你走，你自己不走的，现在想走，已经晚了。 她冷哼一声，说方成，我想走怎么啦，我不信你会把我怎么样。 我说王知乐，我不想和你吵，这样吧，我带你到医务室去，医务室的张慧接触的这种事多，让她和你说说女孩子想跑的结果吧。 她说去就去，我就不相信会吃人。 我笑一了声，说只是一口吃掉还算痛快，就怕把你咬在嘴里，看着你挣扎却不吃，你不是因为吃而死，是被吓死的就不好玩了。 她倒真是有些不安了，来到医务室，张慧正在为一个女生处理手上的伤口，我问怎么了，她轻轻摇摇头，很明显是不好说。 我和王知乐在外面等了一会，那女孩出来后我们进去，我说是怎么了？ 她说好像是女孩为什么事得罪安强了，安强找碴打了女孩几下，女孩绊倒在地，手被石子弄伤了。 我牙一咬，这个安强不是什么好东西，迟早得收拾收拾他。不过我得平静，我说张慧，这是我表妹。 张慧脸一红，说真的吗？叫什么名字啊？ 我说叫王知乐，然后王知乐和张慧说了几句话，王知乐见张慧特别亲切，而且看起来也特别清纯，所以很快脸上就有了笑容。 我说张慧，我怕我表妹会做些傻事，你和她聊聊，让她明白这里面有些规矩有多么可怕。 张慧知道我的来意了，说好吧，知乐妹子，你表哥考虑还算周到，你可得听他的，不然犯了事，谁也没法救你。 王知乐哼一声，说有那么害怕吗？ 我苦笑着摇头，说我走了，张慧，你和她聊了再说。 我来到水塔上，站在最上面，仔细观察了四周，确定没有人能看到我，我将林小娟的打火机拿出来仔细观察。 从外观到里面，我一遍又一遍地观察，始终无法看出有什么不同，我将王知乐说的字符之类的与买的那个火机对比一番，也没有什么不同。 我就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收拾好东西我下了水塔，拿出电话打给林小娟，我问她那边情况进行得怎么样，她说还算顺利，然后我就把这边的情况向她汇报，又把找到打火机然后放在哪里的情况对她说了，我想试探一下她的口气，可她的口气很平静，而且还说早知道该放在我身上，我还不放心你吗？ 我说我可怕掉了，而且寝室这伙人好看稀奇，弄坏了我可赔不起。 她淡淡一笑，说好吧，我可能要明天下午才能回来，那几个新人你多注意，一定要让他们情绪稳定。 但远处的吵闹却让我无法回答她的话了，我说我得挂断电话了。 那边一个壮汉正在和安强吵闹，安强手拿电棍，那壮汉手指着他正在大骂，这壮汉正是贺勋，贺俊和寝室向个人正把贺勋往回拉。 但安强却在几个的的拉扯中打算出击用电棍打向贺勋，哪知贺勋力量特别大，以前也一定是个打架的好手，一脚就将安强的手踢开，那电棍掉得很远。 安强捡起电棍，向两个保安一挥手，三个人一齐冲向贺勋，贺勋被寝室的人拉着，那边三个人冲过来，很快就中了一棍，只见他全身一颤抖，迟疑了几下，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安强几个人一下子得意起来，安强可能这算是他上任后遇到的第一个硬汉，虽然害怕，可也得打下这人的威风啊，不然这个保安主任的头衔岂不让人笑话。 眼见终于得手一招，他不顾一切地冲过来，贺勋虽然可以应付他，却无法应付其他两个保安，一下子就又挨了一棍，这一下那保安可能用了强电，贺勋身子晃了几下，眼看就要倒地。 我已跑到贺勋面前，一把将他拉到我身后，大声吼道：“住手。” 安强一见我挡在面前，说方成，滚一边去。 我说安主任，这是我们部的新人，要是有不懂规矩的，麻烦你放一码。 安强见我求他，更得意了，说方成，老子再说一遍，滚一边去，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说你要打他，那得先过我这关。我眼光看了一眼背后的贺勋，他此时身子还在发抖，那是条件反应，目光却是狠狠瞪着安强。 安强迟疑了一下，似乎在回忆我当初进来的样子，他可能一直认为我很怂，所以随即就冷笑一声，说好啊，方成，你还想受受那滋味是不是，老子就成全你。 说罢，他头一歪，示意了一下保安，然后高喊，“其他人都滚一边去，谁挡老子就收拾谁。” 三个人冲向我，我可再也不会像那次被打那样的情况了，现在公司的人至少没人会直接帮谁，所以除了三个保安不可能有人冲过来打我。 只要我不被电棍打到，我就不会怕他们，何况背后全是我们部的人呢。 我稍一让，看准安强的位置，从他电棍的侧面反向一踢，他反应不及，电棍一下子掉在地上，他冲过去要捡起来，可我更快，我一把就捡起了电棍，他已到我身边，我顺手一把抓住他，用电棍在他身上击了一下。 他压抑着声音，“啊…”了一下，脸上不仅痛苦，而是恐惧。 我带着微笑，悄悄说安主任，麻烦给一个面子，不然你只会丢脸的，上次我让了你，这次老子又让你，你TM还不知趣？ 安强一下子怂了，立即小声说好吧，方成，今天这事就算了，可你总得让我下台阶吧。 我说容易，你马上将电棍从我手上抢过去，我立即表示我输了就行了。 果然，安强立即从我手上抢过去，我顺势一跳，说安主任，我输了，但真的请你高抬贵手，我的话没份量，可林经理的话总有份量吧。 安强手挥了一下，想了想，说好吧，看在林经理的面子上，老子放过你们。 其实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敢说出来，安强和保安离开，我瞪了贺俊一眼，然后对贺勋说贺哥，我们聊聊。 我让他跟我到广场，我说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和保安较上劲了？ 贺勋叹气说方成，到这里来了，我真觉得不适应，这完全就像一个监狱，所以我到门卫室问可不可以出去透透气，哪知那个姓安的拿起电棍就呵斥我，所以就打起来了。 我说贺勋，为了发财你就忍忍吧，过段时间公司会分组外出的，如果天气好，公司也顺利，会经常出去的。 他说那样还差不多，又问外面有没有玩的地方？ 我说有，不过很远。 他说那就没意思了，然后说方成，今天感谢你了，我挨了两电棍，真的被整懵了，这些狗R的真下得了手，要不是你出手，我这脸可就丢大了。 我淡淡地笑了一声，说这些都是小事，发财才是大事，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年龄比我大，社会经验比我丰富，这些道理你比我懂。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叹气说方成，你有文化，想得多，我头脑简单，想得少，道理是懂，就是忍不住气。 我笑说你在老家不是当大哥的吗？在钱与气面前你选择什么？ 他想着我的话，说方成，你提起这话，我还真不好回答，C她妈的，敢情我是上了那骚货的当。 我说什么意思？ 他说你刚才不是说在钱与气面前选择什么吗？我突然想起如果一个女人，在钱与男人面前选择谁呢？ 我说怎么可能这么比？ 他说我的事贺俊和你说过吧？ 我说对啊？ 他说其实那骚货的男人早就知道我和她有一脚了，这骚货每次知道我有钱了，就会主动给我电话，让我去玩，把老子的钱骗走。 这次是估计我真没钱了，所以才和她男人合谋把老子弄走。 这让我不可思义，我说会有这样的事？ 他说真的，我以前有这种感觉，可总是没想通，你今天这样一说，我自然明白了，大家都在选，她和她老公选择了钱，方成，你不知道，这个婆娘至少骗了我近三十万，我给自己家里连一半的钱都没有，想想真对不起我的老婆。 我除了叹息，也没有任何可以说的，我估计他说的是真的。 走了一段路，我突然说贺勋，要不你加入公司之后，也把这个女人叫进来，你可以得奖金的，而且她进来了，你不也可以享受了吗，那时你可是白享受。 第77章 秘密 贺勋笑了，说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可就怕招来她老公一家人的追杀。 我说如果那男人真是早就知道你们的事，怎么可能跑这么远来追杀你。 他说这倒是啊，方成，你果然有主意，这事你和我好好合计合计。 我见他情绪稳定，说这事稍后再说，不过你不能再鲁莽了，再出事我也交不了差。 他表示肯定听我的，说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他离开后，想想这种男人倒还有点讲情谊的，感觉比好多人更直率，更容易沟通。 不知不觉到了医务室附近，我见张慧和王知乐抬了一张凳子坐在外面，我过去，说你两倒真会享受。 张慧从侧面给我做了一下OK的手势，我过去说表妹，让我坐一个位置。 王知乐挤了一下，我坐下说表妹，听我的话，现在艰苦一点，以后发了财，我们也有一个快乐的回忆。 她低着头，说知道了。 我说那就行啦，这样吧，我带你走走，介绍一下公司的布局。 她哼了一声，说这算什么公司，屁大一块，还布局，你懂不懂布局啊？你去看看我们那边那个广场，那才叫布局。 我说走吧，这里面有摄像头呢，我给你说说如何保护隐私。 她吓了一跳，我对张慧笑了一下，她表示知道了，但从表情看得出来，她是真有些不愿意我离开她。 我觉得这两天的离开特别值得，张慧应该是特别地担心我，说明她心里真有我了，从今天的表情来看，她似乎心里已暗暗下了某种决心。 我带着王知乐走了一圈，对她说哪几个位置有监控，哪几个位置的监控是没用的，她诧异地问我为什么知道得如此清楚？我说这个你就别管了。 走了一会，她指了指一块石头，说这里不会被监控到吧？ 我说这里不会。 她说方成，你坐下，我得问你几个问题。 我们坐在石头上，我注意到其实是有人看向我们这个方向的，不过因为我们这也算很正常的交流，所以也没人会刻意来窥探我们。 更不可能过来偷听了。 王知乐说方成，你们就在这个鬼地方就可以发财？我一点也不相信，而且我中午吃了一顿饭，那饭吃上一个月还不虚脱？ 我心想你这个时候知道苦了，但此时她已进来了，我必须让她不轻举妄动，所以说表妹，现在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两三个月以上，习惯了就行了。我想你见多识广，该看的你都看到了，我该讲的都讲了，发财的原理你更清楚，只要你努力，一定会成功的。 她说那你昨晚为什么让我下高速，为什么说你骗了我？ 这件事我早就考虑过如何回答，此时顺势说表妹，这或许是我心理的顾忌吧，我一直认为在酒吧等娱乐场所上班的人都是那种不肯受苦受累的人，所以我判断你受不了苦，所以让你走，不然你会恨我一辈子的，今天这不应验了？ 她楞了一下，哼了一声，说方成，你倒狡猾哈，结果把我绕进去了。 我说谁绕你了？我这么久就没给你做个主，所有的决定都是你自己做的对不对？ 她瞪了我一眼，说方成，大骗子，你不仅骗我当了我表哥，还把我骗到这个拉屎都不长蛆的地方来说要发财，要是发不了财，这辈子我跟你没完。 这话我听得心惊肉跳，我就是一个骗子，我能负什么责。 我一直比较怕女孩子刁蛮任性，更怕女孩子赖着我，王知乐这种女孩子就属于那种敢作敢为的人，而且我看她机灵得要命，对社会上的事知道得太多了，我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子，我喜欢像张慧那样安静的知性聪明女孩。 我说表妹，我能负什么责，你爸妈养你还只负责你到十八岁呢。 她倒似乎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得意地说对啊，我爸妈只负责我到十八，剩下的时间就该你当表哥的负责了。 我说不可能，我又不是你男人。 她脸一红，呸了一声，说滚一边去，我这辈子不找男人，赖定你了。 我说王知乐，不开玩笑了，我还有你求你。 她说谁和你开玩笑了，我问你正事，你找一大堆理由绕我，想把我带沟里去呢？方成，我说过，别骗我，否则吃亏的是你。 我说你不是有本事看透一切吗？好像你有透视眼一般，我不说话了，你说说我下面要找你做啥事？ 她楞了一下，说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我说走，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看看。 我带她到水塔附近，我让她上了扶梯，她果然有些兴奋，说方成，这里可以看到外面呢。 我说是啊，可惜只能看看。 她问要是跑出去了，能不能找到回去的办法？ 我心里一惊，说有，死在路上，警察会送回家的。 她一脚就要踢过来，可看看窄窄的扶梯，还是忍住了，我说王知乐，我郑重警告你，一旦进来了，就别想着要逃要走，昨晚你是亲历了的，事实就在眼前，我不用多说吧。 她果然被吓住了，不再和我争论了，我看四周没有注意到我们，我就将从林小娟那里拿到的打火机掏出来，说表妹，你看看这个。 她说这个火机还有什么看的？ 我说你看看再说，用你的火眼金睛看看这个火机是什么来头？ 她靠在水塔墙上，开始仔细看了起来，有些诧异地问，方成，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 我说你仔细看看这东西有什么神秘的地方。 她说这东西也不是真品，不过居然是也是那个欧洲人模子出的山寨货，只是这个东西比我们买那个要晚一些时间。 我说这你也能看出来？我怎么觉得你是卖打火机的啊。 “方成，那是因为你笨，你去看看电视，奇人多的是，我这点算不了多大本事，只是略有研究而已。” 我说仅仅是这点差异？ 她说是啊，只有这点差异。 我比她站的位置矮一梯，但这样站着两人的脸正好可以平行。我说如果从火机的角度没有多大差异的话，那你就看看这东西和正常的东西有什么差异，如果外表没问题，就看看内部有没有差异。 她说那怎么可以站这么高的地方看，那得在用工具在平板台上拆开才行，这打火机根本不会出现瑕疵，所以要想找内部结构，可能得用暴力手段。 我想了想，说如果如此的话，那可能是最简单的隐藏，但一般人是不可能发现的，你想想这东西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什么地方可以做记号，你沿着这种思路想想。 她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真的确定有这些？ 我说我不确定，但估计肯定有问题，除非我上了当。 她不再说，又仔细看了一遍，说方成，在这里真不行，到你那办公室去吧，到那里我才敢拆开。 到了办公室，她用一张纸铺在桌上，然后轻轻地拆开打火机，看了很久，依旧没有找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我用手机拍下了她的所有过程，把火机的每一个细节都没放过，她知道这肯定很重要，所以也配合我的拍摄。 她靠在椅子上，闭上眼，想了很久，说方成，你能确定真有秘密吗？ 我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你再说一遍。” “王知乐，你听好了，这火机应该有秘密，不在外面就在里面，不是外表有秘密就是内部藏有秘密，你把所有能隐藏秘密的地方都拆开。” “可我全部拆开了啊，真没有啊。你可以在网上找到真品，也一样的啊。” 我说那可能就是我上当了，王知乐，不排除我上当了，这样吧，我们都再想想，明天再说这事。 她这人还真有是心事一点不懂得掩藏，将火机复原后，她闷闷不乐，我说王知乐，开心一点吧，我没要你一定找到什么，我不会怪你的。 她不理我，说回去了。 我说等一下，我送你过去。 走到广场中段，宁欢很远就在和我打招呼，说方成，你回来了？ 我立即特别热情的跑过去，说宁老师，我正说有空了就去找你汇报呢。 她点点头，说这位小美女是谁啊，是你新发展的？ 我说是新来的，是我表妹。 她脸上还是有些诧异的，这表情我很清楚是什么意思，其实她也很清楚公司的骗子手法，她相信我是清楚的，所以没想到我会把自己的表妹拉进来，不过她也不好说这事。 而且她可能坚信了我和林小娟的关系，知道我是真心在帮林小娟。 我想这样的话，赵尚德要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可能除了威胁，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只是现在是我求他，事情反而对我不利。 她似乎还有事，我说宁老师，你遇到赵经理时麻烦对他说一声，他托我的事我正在办。 宁欢说方成，你和赵经理的事我可管不了，不过刘小蓉情绪极不稳定，你还是去看看吧。 我想想也应该去看看了，可事情太多了，我哪里忙得过来，但此时倒是一个借口，我不能轻易放弃，于是说那好吧，我等会就过去看看。 宁欢点点头，说你劝她把钱交了吧，或许到时赵经理会对她宽容一些。 我说行，我一定劝她。 宁欢走后，王知乐问刘小蓉又是谁，我说是我同学的妹妹。 她诧异地问也是你发展的新人？ 我摇头说不是，是遇到的？ 她更诧异了，说居然有这种事？ 我说当然有，你想想你吧，半个月前你会想到会在这里，会是我表妹吗？ 第78章 发现 她脸略一红，说是啊，世界上的事真是奇怪，刘小蓉怎么啦，你要去帮她吗？ 我问张慧刚才没对你说？ 她说张慧只对她说了有个陈老师跳水塔的事，还有一个叫周海艳逃跑的事。 我说这个刘小蓉也是逃跑的人之一，她那个分部的经理要把她当奖品发给有业绩的男人，恰好被我遇到了。 王知乐惊恐地张大了嘴，好一会才说“这…居然有这事？” 我说当初我也不相信呢。 “方成，是不是那个打火机与这件事有关？” 我点点头，说王知乐，你是一个好女孩，这件事我希望你别声张，我同学的妹妹，我无论如何得救她的。 王知乐说我知道了，方成，你去劝她吧，我回去好好想想，但愿能想出什么。 我并不知道说什么，到了刘小蓉的寝室外，我见左丽华和刘小蓉在一起，才两三天没见，刘小蓉居然瘦了一圈。 我没想到精神的崩溃可以让人变成这样，敲敲门，刘小蓉看都没看门口一下，倒是左丽华看了一眼，立即小声说方哥，你来了。 她应该这几天内心受了巨大折磨，试想将同学拉来，而同学成这个样子，她肯定以罪人的身份存在，她毕竟还年轻，社会经历少，人情还没有麻木，负罪感还很强烈。 所以看到我，因为我是刘小蓉哥的同学，她如释重负，有一种交到我手上卸下重担的心情。 刘小蓉一听她的喊声，猛地站起来，一眼看向我，跑过来，眼泪一下子流了一脸，“方成哥……”她一下子投进我怀里，我只得将她抱住。 “方成哥，我以为你不管我了呢？”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说怎么可能不管你了，我说过我要出去几天，这不回来了嘛。 看她的样子，除了我，她已不相信其他任何人，所以抱住我手一直不松开。 我说好啦，刘小蓉，我们外面走走吧。 她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我在转身时看了看寝室，里面的人都在小声议论她，应该是刘小蓉的神情变化太大，所以她们可能没有想到。 走了一会，我说刘小蓉，明天你就买两份左右的股份，成为公司正式成员，到时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帮你了。 她说方成哥，我一切都听你的。 我叹了口气，说刘小蓉，你要坚强，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有力量，好多事得靠你自己。 她说我知道这次的事还没完，方成哥，我该怎么办？ 我说振作起来，打起精神，再困难的日子也要挺过去，而且要学会变通，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我其实也不太会劝人的，只是她特别信任我，所以自然会重视我的每一句话，渐渐地她表示要振作起来。 我算放心一些了，说那每天多吃点东西，把身体养好，每天没事多锻炼身体，别以后发财了，有钱了，身体却不行了没福享受。 她苦笑了一声，说这些道理谁不清楚，可为什么我心里就这样痛呢？ 我叹了口气，说适应吧，随着时间的流逝，痛也会慢慢减弱的。 我又陪她坐了一会，后来我说我得回寝室了，她这才问，方成哥，我们这种假同学妹子的关系会不会拖累你？ 我心想早就把我拖得不成样子了，为此已被人威胁，那打火机的事还让我烦着呢。可我无法说，说只能说怎么可能呢，只要我们把它当真就好。 刘小蓉说方成哥，我可记住了，以后无论在哪里，是什么时候，我都会记得我有这么一个哥的。 我点点头，又是一阵安慰，回寝室的路上，我心冷拨拨的，心想我又不是救世主，照这样玩，我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被玩死的。 晚上我哪也不想去，坐在寝室的铺上也不理谁，里面玩的人见我不和他们说话，也没谁过来影响我。 我将赵尚德和林小娟两人同时关注打火机的过程仔细想了一遍，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是赵尚德的诡计被林小娟发现了，只有这样，林小娟才会故意在我面前拿起打火机，然后在几天之内，让打火机在我眼前出现几次，最后定格在她搞忘收拾了这件不应该发生的事件上。 如果如此，林小娟得知我要救刘小蓉之后，她是故意不答应出手的，她的目的就是让我去找赵尚德，然后赵尚德再让我偷林小娟的打火机。 如此一想，我的冷汗一下子出来了，我想完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打火机可能就是一个诱饵，我换打火机其实已失去了意义，虽然我并不知道林小娟为什么要这样给我设个陷阱，但要是这样的话我可能真会被林小娟玩死。 我和赵尚德接触不多，他们那个分部的事却时常听说，其暴力的程度更残忍更直接更流氓更像H社会，就像刘小蓉这件事一样，这种方式比法西斯还没有人性。 我立即把手机拿出来，把我下午拍的视频仔细地慢慢观看，我一定要看清楚林小娟的办公室有没有摄像头，如果没有，我打算把那个打火机换回来，这样我就算不与赵尚德合作，至少林小娟不会认为我背叛了她。 而刘小蓉的事，只得用其他办法解决了。我心不由一阵刺痛，可我连自已都保不住，难道我还能保住她嘛？ 花了近半个小时，我看了三遍，终于在第三遍的时候发现在拍摄视角的最边缘位置有一个黑点，很细很小，是在林小娟卧室的门框边缘，因为她是女孩子，办公室和卧室都有一些小小的饰品，所以根本没引起注意，此时仔细一看，那的的确确是一个微型摄像头。 也就是说，我今天的一切她都看得见，或者说她已经看见了。 我又将王知乐拆打火机的视频开始反复观看研究，看了五六遍，眼睛都看得流泪水了，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只得放下手机，拉上被子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被人喊醒，有人说我表妹在外面等我，那说话时还带着一股淫邪的味道，我骂了两句，赶紧跑出去。 王知乐站在门外不安地等着我，看我出去，不满地说，表哥，你不是说要早起吗？都七点了还没起床。 我想说七点很晚吗，可已没了心思，我迫切地需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 我尽量镇定地说你等一下，我洗漱完了行不行。 她一看门内外那伙不怀好意的眼光，脸一红说那我在广场那边等你，给你五分钟。 我赶紧拿了面盆洗漱，当真在五分钟之内跑到她身边，其实我也挺急的，我估计她有新发现。 她说方成，现在还有唯一的一个地方可能有秘密，我心一喜，说什么地方？ 她说走吧，到那间办公室去。 我说等会要吃早饭了啊，时间来得及不？ 她说你给寝室的人说一声，就说等会早餐时别等你就行了。 我说说不说也没人等我，走吧。 她轻笑了一声，我说你呢？ 她说我倒是说了的，今天据说有馒头，我让她们给我留一个。 开了门，我立即将门关上反锁，打开灯，她把打火机拿在手上，迅速开始拆起来，不过这次拆得很仔细，边拆边仔细观察。 她说方成，你看看，这个打火机已被拆了很多次了，你想想，说明什么问题？ 我看了看，那细微的螺丝上的确有一点点拆卸接触的痕迹，我说会不会是这个火机的主人也在拆，也在找，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找到了，这个火机没利用价值了，另外一种就是她也没找到，所以认为没有什么秘密？ 她说你的分析有道理，却不全面。 我说那你说说我哪里不全面了。 她说你别说话，让我安心找找。 我说好吧，也不再死死盯着火机了，但刚刚抬头，却看到了让鼻子流血的一幕。 那看似还未发育的胸脯此时几乎完全展露在我眼着，不过或许是我接触的林小娟和其他几个女人的丰满都是特别大的，对王知乐的没有任何感觉，认为她那里看着让人难受，不如不去看不去想。 可此时当真看了，却发现并不是我所认为的那样小，特别是那一抹淡紫，嫩得如高山间没有一丝污染的嫩嫩茶绿，让你想一口把那份嫩嫩吃掉。 我脸通红，感觉下腹一下子涨起来，不过我更不敢影响她，立即后退一步，坐在椅子上。 她拆开后松了一口气，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她也有些不解，没明白我为什么此时会老老实实离她远远的。 她的手轻轻观察着打火机，越来越慢，我发现她脸也越来越红，突然，她将打火机一下子放在桌上，跑到我这边，不由分说的“叭叭叭”打在我身上，“不要脸。” 说完她回到刚才的位置，原来她已经意识到我刚才看到的一切了。 我也不好多说，只是起身倒了杯水，放在她身边，表示道歉。 她理了理衣服，镇定下来，说方成，我们昨天唯一没看的地方就是棉线，我打算把棉线拉出来看一遍，不过为了复原，你帮我拍几张照片。 我立即答应，开始仔细拍了照片，她从口袋拿出一个塑料袋，轻轻拉出棉线，让棉线完全伸展出来。 第79章 旧人的激情 突然，她笑了，一根卷得极细的半公分高度的油纸出现在棉线之中。 油纸掉在塑料袋上，她问是这东西还放回去不？ 我说先看看再说，她说不行，汽油是要挥发的，久了会被发现。 我想对啊，说那就不放回去了，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她小心将棉线复原，让我将手机拍的照放在她面前，然后说方成，滚一边去，再乱看我掏了你眼睛。 我尴尬地笑了笑，也不好影响她，等她将火机完全复原之后，我才回到她身边。 她想将那油纸打开，不过她突然说方成，你的事我不想掺和，我帮你到这一步也算同案犯了，可为了减轻我的犯罪情节，这油纸你就自已看吧。 我想她肯定是故意这样说的，这样省得我想不要她知道这油纸上的秘密可又不好意思开口，她的如此小心倒让我有些诧异。 我说好吧，那我来打开，看不看由你，不过这个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严重吧，还犯罪了呢，这可与我没多大关系。 打开油纸，里面不知道用什么刻划上的一串字符，前面是英文字母，后面有一长串阿拉伯数字。我迅速地记好这些字母，然后拿着纸条对着光线再次仔细看还有什么没有。 果然在这排字的下面还有一排间隔不一的字母，连起来应该是“yeslsw”。 我头脑中搜了很久，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只得放弃。 我依旧卷好油纸，说表妹，你说说看如果我要将这个油纸藏起来，藏在什么地方最安全？ 她想了想，说你如果记住了，毁了最安全。 我递给她，说你也看看，我不懂这些，或许你会更明白。 她迟疑了一下，笑了一下问你就不怕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我说这秘密就不是我的，自然不怕你知道，你见多识广，或许能想出这是什么意思。 她拿起油纸，粗略地看了一遍，我相信她是记住了，不过她似乎并没注意那排更小的字母。 我说要不把它烧了？ 她说这是你的决定，我觉得可以。 我直接就掏出另外一个打火机，点燃了油纸，那油纸瞬间就消失在我们眼前，她问我记住了吗？ 我说应该记住了吧，就算我记不住，不是还有你嘛。 她叹了口气，说方成，我又被你绑架了。 我说这叫什么绑架？ 她说之前吧，你让我当你表妹，我当了，可我发现我得演得像真表妹，就算我讨厌你也得装着一副亲热的样子，现在你让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们拥有一个只有我们两才知道的秘密，你说我们是不是成了同案犯，我怎么觉得你不笨啊，你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呢？ 我倒是有些楞，说我笨能读大学吗？不过你这样想的话，连我自已都觉得我是对你不轨，不过我好像没强迫过你吧？ 她说虽然没有言语上的直接强迫，可这却是诱导性强迫，比直接恐吓更可怕。 我说你又从哪里发明了这个新名词，王知乐，你说你在酒吧当服务生，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这个大学生还有文化啊？ 她笑了，说这充分说明我呆的酒吧是属于高档次的酒吧，可你方成却把我认为是街边那种特别差劲的酒吧里的人，这是你的偏见造成的。 我笑了一下，说我不想和你争了，我得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那你想吧，我去吃馒头了，托你的福，我以前从来不吃这东西的，现在不得不吃了。” 我说你早上不吃馒头稀饭还吃什么？ “至少也是面包牛奶吧，方成，我警告你，这苦我也吃了，表妹也给你当了，现在又变成你同伙了，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有办法收拾你的。” 我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内里的内疚堵得我无话可说。 我和她从里面出来，才关上门，宁欢刚好就从门口经过，我估计她是故意过来的，她那目光特别奇怪，王知乐似乎更能读懂她的眼光，脸直接就红了。 宁欢过来看着我们，目光扫着我，又扫着王知乐，说方成，你俩昨晚一直就在办公室睡了一晚上？ 我说怎么可能，林经理让我准备欢迎新人的仪式，我正在找资料呢,早上过来的，我让我表妹过来帮帮忙。 她那目光明显有些不相信，不过因为我说的是表兄妹的关系，所以她不好说什么暧昧的话，就说方成，赵经理今天中午好像有空，你可以过去和他聊聊。 她的目光似乎总想表达一些隐讳的意思，我的心思倒是在想她是不是想让我单独找她做那事。不过我突然想到可能与钱有关，心想迎新仪式应该请她的，于是说宁老师，我找人先把该准备的安排一下，再过来向你汇报，你到时去帮看看，这事我没做过，还得请你亲自指导才行。 此时她的脸上才温和一些，我知道我猜测对了，因为只有这样，她就可以挣这份钱了。说行，你弄好了就过来给我说一声。 回到寝室，果然没有任何吃的东西，我只得饿上一顿了。 闷闷不乐地从保安室拿到钥匙，在那间平常欢迎新人的房间坐下，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个欢迎仪式与众不同呢？ 这次人比较多，以前无非是走什么红地毯，夹道欢迎，美女俊男拥抱……可这些似乎大家都见惯了，没什么新奇。 我突然想到赵尚德为什么会想到那灭人性的奖励办法，思考他为什么这么想，说明在进入传销的人中，虽然看想来亢奋无比，斗志昂扬，誓言旦旦，但其实内心也是十分空虚的，正因为如此，所以表面上要求大家不要搞恋爱关系，实际上的确没搞恋爱，而是偷偷摸摸直接搞，比恋爱更直接。 而赵尚德的那个办法可能正好迎合了人性的最阴暗那一面，这样完全可能会激发起这些人的斗志。 与其说欢迎新人重要，不如说用这种方式激励旧人，让旧人亢奋，调动他们的激情，迅速拉来越来越多的新人，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也是公司不断壮大，财富不断积累的源泉。 循着这个思路，我渐渐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心里逐渐开有些高兴起来，快步来到几个寝室，安排人打扫清洁，然后布置房间。 而我，看着大家做着事情，就说要准备其他东西，下了楼，打算到林小娟办公室把打火机换回来。 “表哥、表哥，方成……”王知乐大声地叫我。 我见她离我并不远，说你叫这么大的声音干什么啊？有事吗？ 王知乐跑过来，说这馒头太难吃了，我又不敢扔，要不你帮我吃一半。 说实话，馒头对于我来说真是好东西，早上没吃饭饿着不好受，她倒好，还不吃，总有要吃的一天，笑了一下，说好吧。 她分了一多半递给我，我看了她一眼，张大了嘴咬下去。 但我突然发现她吃馒头的动作并没有难以下咽的样子，反而吃得比较快，我立即明白了，她知道我没吃早餐，所以从自已口中节约下来给我吃呢。 我心一热，这个假表妹还真认我是表哥了，我说表妹，我一定会当好你表哥的。 她嘿嘿笑了一声，说那是当然，不然我会收拾你的。 我说表妹，你再帮我演一出戏怎么样？ 王知乐说早就被你拉成同伙了，不演行嘛，而且现在不算演戏吗？ 我笑了，说表妹，等会进了林经理的办公室，你按我说的做…… 来到办公室，我将资料放在林小娟办公桌上，王知乐很新奇地观察着办公室，在沙发上坐在，然后这看看哪摸摸。 我制止了她几次，她都不听，我生气了，指着沙发说你坐在沙发上别动。 她哼了一声，不满地瞪了我两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她说方成，给我支烟行嘛？ 我说你抽什么烟啊，一个女孩子，这么多不良习惯，以后嫁不出去咋办？ 她哼了一声，说凭我这相貌嫁不出去，方成，要是我想嫁，不说排一个营的队，一个连是没问题的。 我笑了，说那是你做梦梦见的吧。 她跑过来，伸出手，说快点，好表哥，给我一支烟。 我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了一支烟递给她。 她还把手伸过来，我说怎么啦，还要？ “火机给我啊？” 我恍然大悟，全身摸了一遍，没有火机，说没有……但似乎突然想起了。 我说你等一下，我拿了一张纸，折成一个棍状，来到林小娟卧室的门口，王知乐一脸奇怪，跑过来站在门一角，低头看着我，说表哥，你干啥呢。 我说你不是要抽烟吗，听好了，点燃烟后立即到隔壁办公室去抽，不然我老婆回来了又会骂我。 她哼了一声，说方成，你敢在林经理面前叫她老婆嘛，肉可能也没吃上吧，还老婆老婆的，丢人。 我已把火机弄了出来，拿在手上打燃后给她点上，说快出去，我们的爱情你不懂。 她夸张地吸了一口，用手给了我一个飞吻，笑着说我当然不懂，你们的爱情只是神交，没有X交，表哥，是不是你那东西不行啊？ 我抬手就要打她一下，她笑哈哈地跑出去了。 我这才又将火机放进林小娟卧室，拿了几份资料出了门。 隔壁办公室的门开着，有了宁欢早上那不一样的眼光，我和王知乐当然不想被别人乱说，所以我走进去后并没关门，但也没有人过来，所以王知乐笑着问，表哥，我的演技如何？ 第80章 买多少 我说你主要是没遇上好导演，要是张Y谋导演看见你的本事一定会找你的。 不过我又故意沉思了一下，说表妹，其他方面的条件你都不错，可我仔细想了想，你唯一的问题却比较致命。 她说什么问题？ 我看着她的胸，也不说话，她脸一下子红了，慢慢站起来，我知道她可能会跑过来打我，立即说表妹，我说错了，不说这些了，现在我和你说正事。 她说方成，你以为你那个女朋友林小娟身材火辣是好事？我都不知道还没结婚就戴绿帽是什么感觉呢。 这话一下子说到我内心的痛处，我脸一沉，本想发火，但想想是我挑起事的，而且王知乐一直帮我，又是我的新人，只是这关系不知不觉间就特别亲切的感觉，也不应该这样对她。 我叹口气，说表妹，我说正事吧，你打算投入多少钱加入公司？ 她做出一付无所谓的样子，说你是我表哥，你觉得呢？ 我说你有一万吗？ 她看看我，想了想，把手指拿起来数着一二三，然后问一万可以买多少份？ 我说一万多点可以买三份，如果没有一万，就只能买两份。 “那买三份多久能成为富翁呢？” 我说加入公司只是具备了发财的条件，至于何时成为富翁，那得你看你努力的程度了，越努力就越快。 “表哥，我怎么努力？我想在一年就成为富翁行不行？” 我心里暗笑，如果有这样的好事，全国人民都会来的，但岂敢如此说，故意想了一会，说表妹，林经理应该是公司发展最快的了，她回来我问问她有没有诀窍，我让她多帮帮你。 “哼，又是她，方成，先别说她，我是问你，你说我买多少？” 我问她关键是看你有多少钱啊？ “方成，要是我让我爸妈帮帮我，可以买你那么多，可如果他们不支持我，我只能买三份了？你觉得我怎么买好啊？” 我真想说你只买一份就行了，可我不能这样，我站起来，故意徘徊了一会，说表妹，我觉得你现在要做稳妥点最好，你用你的钱就行了加入公司就行了，因为如果你去要你父母的钱，可能反而会节外生枝。 不过在你加入之后，对公司的各方面有了彻底了解，这时再以他们的名义入股，你不仅可以通过一步一步地做通他们思想工作，而且也可以多一些奖金，你的业绩也会因此提高。 她说这样啊，原来这事也有技术含量的嘛，方成，我的好表哥，难为你为我出了这么好一个主意。 我心里听着有种是在讽刺我的意思，可我看看她，她却似乎很认真很真诚，我突然发现我并没有了解，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解她的真实想法。 喝着水，之后就有人过来说那边的欢迎场地已布置好了，我让王知乐跟我去看看。 她跟着我过去了，那些人也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所以并没有什么惊奇，而且对于没交钱的新人，大家都知道会尽量让对方放心，感觉到关心，感觉到安全。 虽然大家都觉得特别不错了，可王知乐说这算什么欢迎仪式的场子啊，太土了吧。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听说这话，其他人也诧异地看着她，我略略提高声音，说表妹，这里自然比不上你在省城酒吧的场子，但我们讲究的是朴素，是真挚，是所有人对你们新人的热情，你懂吗？ 我瞪了她一眼，可能她也觉得自已说得有点过了，说这样啊，那算还可以吧，表哥我知道其实你的场地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容和形式，对不对，不过你到底有哪些内容有哪些形式呢，不妨说说？ 我心里自然已有想法，可不能对她说啊，不然她这嘴不知道会把我的想法做一番什么批斗呢。 我说这事吧，等林经理安排了你就知道了。 她瘪瘪嘴，说不说算了，然后站在门外不理我了。 其实我还是想征求她意见的，酒吧做这种活动太多了，而且那种激发男女欲望的手段肯定非同一般，技术含量极高，对这些干渴的男女煽动性极大的，但我的想法都还没和林小娟说，自然不好外泄，特别是她本人也是新人，知道了也就没意思了。 下午五点多我听到了汽车的声音，估计是林小娟一行回来了，我立即让安排好的人快速到门口，果然，李志、杜小红等一车人从外面进来。 但林小娟并没有出现在视野里，我看到新来的是三个年轻人，一男两女，进了门也是特别诧异，我立即让各小组的人上去接待。 三个人可能还没来得及思考这种情况怎么办，我们的人已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挽着那男青年的正是一名女孩子，那男生当时脸就红了，懵懵懂懂地跟着人流就往寝室方向走过去了。 李志开始是很奇怪的，等他看到我们的举动了，不由自主地摇摇头，杜小红更是一脸兴奋，说还是方成会做事，在门口就迎接，谁还会在乎里面的环境。 等这几个人安顿好之后已是过了半个小时，杜小红和李志一起来找我，杜小红说方成，林经理在海城还有点事，让我通知你，今天到明天她回来这段时间由我们三个人共同商量着管理分部的事。 我说好吧，今天过来的这三个新人是什么情况，有没有什么特殊的问题？ 杜小红脸当时就有些不自在，李志也没再说。我感觉到情况不妙，似乎两人不愿意多说，也没再问，不过我估计肯定有事。 我又问迎新仪式安排在什么时候林经理说过吗？ 杜小红说这个倒是说过，林经理说她回来再说，不过她会以最快的速度回来的，估计是明天上午。 我说那好吧，等会你们再去看看场地还有什么要做准备的。 虽然宁欢提醒我中午赵尚德有空，那意思很明确，是有话要对我说，可我并不想去，我如果去找宁欢，极有可能我们会做那事的。 说实话，现在有了张慧，特别是昨天和我接吻之后，我觉得我的心应该只属于她了，不应该再和其他女人发生那事了。 而对于赵尚德，我更打算装成没找到火机，也不和他接触，我得在最后的一两个小时内把打火机给他，不给他打我其他主意的空间。 为了给自己制造没有时间的借口，我再次来到那间迎新的房间，房间不是特别大，原来听课的泥砖已移到两侧，中间的那张木制讲台也移到一边，我将正面的一块买来的当黑板的木板用纸做了很多装饰，然后写了一些传销方面的语录之类的东西，看起来挺像一回事的。 我坐在最后的泥砖上，开始没来由地想林小娟怎么会不回来呢？ 这让我想到了邱总经理，邱总经理的确是好色之徒，这在几个经理之间已传开了，下面的人自然也传了出来。但这些人的确找不到邱总经理和林小娟之间有什么龌龊的证据，所以所有邱总经理和林小娟的事都只是传言。 而如今林小娟高调地和我恋爱，虽然是我为了左右她而主动提出的一个办法，但她答应得那么爽快，除了想迅速提升业绩外，会不会还会用此来掩盖她和邱总经理的丑事呢。 我心又是一阵痛，我想到王知乐所说，还没结婚就被戴绿帽的话，在传销团伙里，林小娟的升职不正常，身体发育不正常，说明她必有不正常的事。 我只能安慰自己，最好给她真正的男人多戴几顶绿帽子了，我一定要成为那个给他戴的次数最多的人。 这种报复的心态刺激着我，直到一个人的声音叫我，我才回过神来，是杜小红，我立即站起来，说小红姐，今天累了吧。 杜小红说方成，刚才不好对你说，今天我们遇着事情了。 我吃了一惊，问怎么了？ 她靠在门上，倒比较平淡，说今天海城那边有一家搞传销的死人了，省上的公安过来了，那些公安四处抓人，我们差点被抓住，幸好林小娟搞得快，不然我们还被当成传销的人抓住了呢。 我冷笑一声，心想公司本来就是传销，她倒好，说我们公司差点被误抓。 我说难道林经理被找去问话了？ 杜小红摇摇头，说林经理是想在海城看看情况，看我们这里有没有危险，如果有，她就会及时通知我们的。 然后她就目光柔情似水地看着我，那眼光里透着的意思我自然明白，林小娟在时她还是很顾忌的，此时应该觉得今天晚上机会太好了。 刚才她说话时虽然感觉很是大事，可她还是有种事不关已的样子，但我的心里却震惊不小，其实我特别希望警方能查过来，把这个传销组织摧毁了。 不过很快，我觉得她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话，我想就算她想直接说和我来一炮，这事我们已做过了，按她的性格没有必要如此欲言又止啊。 不对，我立即问小红姐，我老婆到底怎么啦？ 她轻轻笑了一声，有些帮作神秘地说方成，晚上到杂物室去，我也不想隐瞒你，不然以后你肯定会怪当姐的。 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啊，说小红姐，我急着呢，现在说吧。 她嘿嘿笑了起来，说方成，别急，姐知道怎么办，今天晚上我估计你事情多，现在天气太晚了也冷，我们十点好吗？ 第81章 隐情 看着她的目光，我知道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她的确是想那事了，只得顺势说好吧，小红姐，我就知道你不想让我在你身上酣畅淋漓地干上一次。 她轻轻打我一下，说老娘也不只见过你一个男人，我和老公做时想让他上天他就上天，你晚上就知道了。 但我终究觉得应该问问林小娟的情况，而且我也想探探她的口气，为了达到一箭双雕的效果，我在晚上九点的时候打电话给她。 此时我想通过电话的背景声音，可以察觉一些问题，比如是不是在外唱歌，是不是在酒吧，是不是在和男人缠绵，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这样，反正就特别想知道。 她接通电话时，我没有注意她的声音，倒特别在听她的电话中的背景音，我果然听到一些男人的声音，只是好像并不是一个男人，而是几个，似乎不像在酒吧歌厅，倒像是在开会。 她说方成，有事吗？ 我说这边挺顺利的，小娟，你没回来，我这个老公当然担心，有什么事吗？ 她轻笑一声，说方成，没什么事，我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吃饭。 我说我原计划和你探讨一下，把这次迎新的内容改革改革，你不回来，我对其他人也不好说，你有空吗？ 她迟疑了一下，说方成，这样吧，我回住处的时候给你电话。说罢，她把电话挂断了。 我估计是有人在招呼她了，我想这或许是公司的核心人员吧，不过我看向那些公司经理的住处，好像都在。 联想到她的升职，我想公司的运作肯定还有很多是我不知道的，看来要接近林小娟的核心，要给林小娟致命一击，现在这个样子还远远不够的。 我得让她离不开我才行。 我再次想到了打火机，再次想到猛子手中的把柄，看来危险与机会并存，要找到她的命脉，应该将把柄找到。 十点过一些，我才来到杂物室，进了门杜小红迫不及待的跳着跨在我身上，紧紧地吻我，好一会，她才松开，小声说方成，想死我了。 我说不至于吧，老子是男人呢，还没你那么急呢。 她轻轻打我一下，说你懂个屁，我问你，是不是向芙蓉让你已放了一炮。 我捏住她肉弹的手使了使劲，她轻轻叫出声来，我说给你点处罚，老子告诉你，我根本就没动过其他人。 她笑了笑，说不管这些了，快，让我过过瘾。 我说你不是要说事情嘛。 她说你快来，我知道怎么告诉你。 应该有十来分钟罢，结束了，她软软地靠着我，“方成，真过瘾。” 从身体的角度，我也特别爽，说是啊，看来男人上女人，要想整爽，还得遇到又漂亮又骚的女人才行，得按你的标准来找。 她满意地笑了，说方成，其实林小娟肯定也是闷骚的人，上她的时候别顾忌，你越粗鲁越变态，或许她越高兴。 我诧异地问你喜欢变态？ 她摇头，说不喜欢，不过嘛，人的心里总有一些特别奇怪的东西，你说是不是？ 我说是，但与这个有什么关系？ 她又开始将手伸向我，我说这才过了几分钟，老子有那么行吗？ 她轻笑说我有办法啊。 她吻着我，把我舌头弄得发痛，然后突然之间她蹲了下去…… 我享受着，却真是没多少激情，而且心里就有些讨厌，虽然身体有了反应，可终究兴趣不浓。 她却不急，站起身来，说方成，你知道这个时候你老婆可能在做什么吗？ 我其实是担心的，但我不好表露，也知道她是打算说林小娟到底在做什么事了，所以尽量平静地说应该休息了吧，这么晚了。 她将那丰满紧紧贴住我，附在我耳边，说方成，我猜吧，她此时正在做着我刚才在你身上做的活。 我猛地将她一推，说杜小红，小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连我也没和她有过这种事，你再乱说，我可不客气了。 她却不生气，又贴过来，说方成，你想不想听，想听我就说，不想听我也不说了。然后她果然不说话，手嘴并用，不断挑逗我的激情。 好一会，我说小红姐，你说你看到的知道的，不要说你猜测的。 她轻轻笑了，依旧蹲着，说一句然后刺激我几下，我果然就比刚才还威猛了。 她说海城警察全城大搜捕，是邱经理亲自跑过来带着车通知林小娟的，我们租的那个小区的传销人员似乎比我们知道得晚，等我们的人已开车离开后，他们才知道，但我们的人出来时很明显看到了便衣和警车已悄悄向小区包围了。 林小娟安排撤退之后，车已经开到城外邱总经理又打来电话，当时林小娟让车停下，她下了车，因为车里人多很闷，杜小红也下了车，不过只在车门口站着，离林小娟还有一些距离。 但她从女人的直觉中已感觉到邱总经理要林小娟留下。 杜小红再次让我进入，然后说道方成，我当时见林小娟脸都白了，她说邱总经理，我说过，我是不会再去做那些事的。可邱总经理似乎在劝她，好一会之后，林小娟眼眶都红了，说邱哥，你真的舍得让我去做这些事？之后吧，林小娟一直就不怎么说话了，我看她还是答应了，而且我还听了一句话，说一个人可以，怎么可能多个人在一起啊，方成，这是我实实在在听的，你想想，你老婆此时是不是还在别人的身子下面呻吟。 我听得心痛难忍，我实在不明白我为什么还是放不下，放不下，我真的有些疯狂了，真的有些变态了，我在杜小红的身上发泄着我的气愤和伤心…… 杜小红开始似乎很享受，发浪的呻吟着，可到了后来，变成了小声的求饶，我哪里听得进去，一直到最后…… 我穿上衣服出去之后，外面的凉风吹得我头脑清醒了一些，可全身似乎发着软，我看杜小红把门关上了也没出来，我头脑有些懵，有些痛，到了广场那棵大树下坐着，背靠着大树。 此时电话震动了几下，我不想拿出来的，可那感觉不爽，我看了一眼，突然想起林小娟说晚一些会给我电话。 马上接通，我并没说话，我的心还在流泪流血呢，我希望听到她的秘密。 她问我在寝室还是在外面？ 我说我冒着冷风坐在外面一直等你的电话呢。 她轻轻地笑了，说方成，你真好，我吻你一个，回来补你一个更舒服的吻。 我将电话拿远，冷笑了一声，然后拿过来，说你今晚玩得舒服吗？ 她说舒服什么啊，那几个男人一个比一个色，我看着就想发吐。 她居然如此不要脸地对我这样说，她把我当什么了，TM的难道真以为我根本与她没关系了？ 我长叹一声，忍住气，说这种情况我只在岛国AV里看过，没想到你倒在亲身实践。 她似乎楞住了，很久没说话，电话也挂了，过了好一会，我的QQ有提示，连续几张图片传过来，应该是王哥别墅的房间，里面衣服什么的都只有她的。 然后电话响了，里面传来她骂人的声音，“方成，你TM不信我对不对，不信你就马上过来看看，看看我房间里有多少男人。” 我也愤怒了，吼道，你刚才自己说几个男人，这能怪老子吗？林小娟，你别吼，无论是现在老子扮演你男人，还是真是你男人，只要我们还有这层关系，就算死，老子都不容许你给我戴绿帽子。 她被我的骂声也镇住了，我和她从谈恋爱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如此乱骂的方式吼她，她显然特别诧异。 好一会，她突然笑了，是那种特别爽朗地笑了，声音特别大，我的电话里都害怕被别人听见，足足一分多钟她都在笑，然后温柔地说亲爱的老公，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是另外的事，我回来向你解释，你放心吧。 我说放心？我如何放心，林小娟林经理，放心只有一个办法，没有牵挂没有关系。 她又沉默了，过了一会说方成，你怎么不理解我，我说的是真话，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 我说既然是真话，为什么不可以这个时候说。 她又是想了一会，说方成，这涉及到一些秘密，我真的无法在电话里说，不过你放心，我明天很早就回来，回来的第一件事就为找你解释这件事好不好。 我说随便吧，你也不用急，反正我也跑不掉，就算想跑，也会被抓回来的。 她没有说话，而是把电话挂了，过了一会，她发了一张流着泪的照片过来，这是刚刚照的，还附了一句说：方成我真没说谎。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一下子就软了，对她的种种愤怒一下子就被这照片和这句话顶了回去。 我没有回应，默默地往寝室方向走，远处一个身影也在移动，我看是杜小红，这应该有一些时间了吧，我见她缓缓地往她的寝室走，走路的姿势怎么看都不自然。 第二天早上，林小娟果然才八点多就到了公司，她连办公室而且的确是第一个过来找我，说要和我商量重要的事。 我来到她办公室，她破例地打开卧室门，然后说方成，你进来。 我指了指地上，说你的打火机。 她拿起来也没看，直接就扔在里面的书桌上，然后关上了卧室门。 她将东西扔床上，然后将风衣和外面的衣服去掉，奇怪的是里面有一件半截短袖紧身衣，极为暴露，那深深的沟让我看着不由冲动了起来。 第82章 负罪感 而且裤衩外只有一条短短的超短裙，唯一让人稍稍放心的是裤衩是四角松紧边的，所以安全系数会多一些。 她就这样冲向我，然后吻我，唇舌交融，我的手在她全身游走。我正想解开上面的衣服，她却松开了。 “方成，昨晚我就是这样穿的衣服，我知道，如果你是我老公，你可能不会允许我这样穿着的，对不起。” 我看着她，的确，这太性感了，如果这样穿着，不可能男人不会占便宜，难道她有本事全身而退。 我哼一声，也不想多说，昨晚要尽量劝自己要稳定，不要受这件事影响，我的老婆指定是张慧，她林小娟关我屁事啊。 她见我没说话，说方成，我给你说一下大概吧，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他以前是我们公司创办人任一凡的老朋友，任总后来出事死了，但这个人一直和我们有联系，他认识我，以前任一凡和他玩时，会偷偷在一起吸毒玩，是玩，知道吗？所以要有美女陪，我以前陪过他，这次他要我过去。 我大吃一惊，不由问，吸毒？玩，那你怎么陪？ 她不由眼睛一红，说方成，我就是这样穿着衣服，在一个房间里给他准备那些东西，然后偶尔也吸一口，不过我不敢吸进去的，真的，他有时会让我陪跳舞，也会占点便宜，但绝对没其他事，方成，请你相信我。 我一屁股坐下去，她的卧室很小，一张床也是小床，一张书桌，我直接坐在床上，也是呆了很久。 我尽量克制自己，说你把衣服穿上吧，现在天气冷着呢。 她这才将那些昨晚的衣服脱了，她没有回避我，可以说从来没有这样的事，全身什么都没有地在我身边走动，自然地找着衣服穿上。 我看着她，我更没回避，不过我没有任何特别的冲动，她迅速穿上整齐的衣服，我这才仔细观察她的房间，目光更主要是集中在那个保险柜上。 这个保险柜很小，是机械和数字结合的密码方式，要想非暴力打开没有林小娟的密码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 赵尚德这个狗东西让我来完成这件事，他是存心要难为我了。 见她穿上了衣服，我问她吃了早饭吗？ 她温柔地说上车的时候买了点面包吃了。 我说那马上烧点开水喝点热的吧。 奇怪，特别奇怪，我们就这样回避着这件事，却突然象贴得特别近，无言地关心着对方。我一直提醒自己，一直让张慧来占据我的所有心思，可这没用。 她拉着我的手来到办公室，我坐在沙发上，她靠在我身上，说方成，你说说你对迎新仪式的想法。 我说迎新仪式不能只把眼光盯在新人身上，还可以在感情上给老人激励，其实我们可以加入游戏环节。 她果然有了兴趣，说怎么加入。 我说我们可以在联系人的基础上再为新人选一个人辅导员，一一对应，但男女配对，还可以定出一些要求，这样的话，我估计好多人会被激励。 她想了一会，说方成，你这办法有点算是怪招，但最好别设男女限制，而弄一个范围，这样让结果很自然地成为男女搭配，这伙饥渴的男女就有动力了。 我说是啊，你可以在规矩上再想点办法，这事就成了。 她翻身骑在我身上，使劲在我脸上吻着，然后站起来，说方成，你真是我的好男人。 我说要是你真觉得是你好男人，那就来检验一下我们爱得有多深。 她轻轻笑了，站起来去倒开水，说行，过段时间我准备好了，就让你检验。 她很平淡地说着这一切，我简直怀疑她是一台机器，可刚才在卧室的一切，又让我心痛，我思量着，小心试探着，我不能再上当了。 很快，她的方案就出来了，说可以以游戏的办法来做，新人来了之后，联系人可以推荐三到五个人作为辅导员的候选人，新人可以在候选人中自由选择，如果不知道如何选的，就抛绣球的方式来决定。 她说只要让推荐人按我们的意思推荐辅导员，我们就掌握了候选人，一切就在我们的谋划之中了。 我说你果然是阴谋大师啊，小娟，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本事呢。 她笑着说方成，人是会变的，我已不是大学时的小娟，大学时你的小娟在那晚之后就变了，你却一直认为我还是那个大学里的恋人，我不是了，我说过我是坏人，你也不相信，但你不用怀疑我昨晚的事，我也不想过多解释，但我绝对没做你想像的那些。 我说为什么会是几个男人呢？ 她说当时有几个人，那个重要人物是最大的角色，本来说好的是一一对应，她陪那个人的，可后来其他人说不如大家一起吧，所以就到了一间大房间。 我说难道只有你一个女人？ 她脸一下子红了，说后来的确是，这事也怪邱总经理，因为当时除了那个大人物，其他人都是找了所谓的模特陪，可后来一旦要在一起的时候，那些模特就不能在场了，怕有人认出那大人物。 一切解释似乎合理，我说小娟，反正我心里堵得慌，这太危险了，而且我很不愿意你这样做，就算我们没有情侣关系，我们总是同学吧，我是绝对不允许你沾上毒的。 “我知道，我知道，方成，我知道你心疼我。”她感动地使劲点头，“我不会沾毒的，你放心。” 按照我的设计，新人们的配对果然很快形成了男女搭配，只是王知乐死活不肯抛绣球，说只选一个人就是我表哥。 最后林小娟说这样吧，王知乐，要不我当你的辅导怎么样。 王知乐其实有点故意的成分在里面，说表嫂当辅导，当然行。 林小娟脸微微一红，说这事就这么定了，现在我来宣布辅导老师要做的工作…… 陈蓉成了贺勋的辅导，而且陈蓉居然答应了，这可能是最令我奇怪的，贺勋这东西特别兴奋，说打牌手气不好，今天这绣球真TM让人爽。 林小娟这个分部的人员发展让其他组大为震动，林小娟或许是那晚我吼了她骂了她，近两天居然特别依赖我，让我连多和王知乐说几句话的机会也没有，更不用说找张慧了，我说头痛时，林小娟还主动给我按摩，让我心里有些诚惶诚恐。 这天下午我坐在大树下面，目光看着王知乐那边的寝室，我很想和她聊聊，问问她这三天来的情况，可她始终没有出来。 倒是我们寝室的田运强过来了，他坐在我身边，说方成，你能不能给我找个辅导员？ 我笑了，我说你有杜小红这样的大美女辅导你，还还嫌不满足吗？我故意拍拍他的肩，小声说你这身板，别看有力，我估计你要不了多久也会被她把油榨干。 他说榨个屁啊，要能榨成骨头最好，可这婆娘不理我啊，她说她忙着呢，说要是要发展新人的时候找她商量，平时没事就不要找她。 我说她说得没错了，你现在应该想明白了，钱不是自然就来了，得发展新人对不对，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发展新人。 他拿了一支烟出来递给我，说方成，我们一人半支怎么样？ 我口袋里还真没烟了，说行。 我抽了两口，将烟递给他，说，田运强，老子知道你肯定还有事，赶快说。 他傻笑了一下，说，“方成，我最近也在想发展谁。我想了三个人，你帮我参与一下。” 我点点头，让他说。 但他的话让我脸一下子就变了。他说方成，我觉得你这几天的课很有道理，我想了几个方案，第一个方案就是让我那个跑了的婆娘过来，你想想啊，我有钱了，她有钱了，他就不需要跟那男人跑了对不对？ 我说这倒有点道理，他又说而且他老婆又没跟现在这个男人结婚，她老婆就可以很快发展新人对不对，让老婆把现在的男人也拉进来，这样不仅三个人都成了富翁，而且田运强本人还是上线，富得更快，肯定会比过那个男人。 我笑了，我说你倒真会想啊，不过你想过没有，到时你老婆是不是逢单陪你睡觉逢双陪那男人睡觉啊？ 他呸了一声，说方成，我是把你当成我的朋友，当成老师来说的，你怎么这样说我？ 我说话丑理端对不对，你觉得这是不是个问题？ 他说我老婆是为钱跑了的，现在我比那男人还有钱，她自然会回心转意啊。 我站起来，说田运强，你不是想搞上杜小红吗，怎么现在老想自己跑了的老婆啊？ 他叹气摇摇头，“方成，我和你说实话吧，最近我还真想她，我估计我也搞不上杜小红这娘们，而且吧，我老婆长得真好看，虽然没杜小红这样火爆的身材，这样风骚，可实在啊，来了就可以解决问题，而且我最希望我们的和好能让我家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 我心里突然一阵寒意，心说要是两个人都进来，像赌徒一样倾家荡产，那孩子怎么办？ 我得立即否定他的想法，说田运强，你不能这么想，好马不吃回头草，女人多的是，你觉得杜小红不敢上了，还有其他女人啊，你也不想想，一个为钱背叛你的女人难道以后不会因为同样的原因继续背叛，你小子想戴一辈子绿帽子啊，赶紧打消念头吧。 第83章 兑现 他有些失望，狠狠地将最后一点烟吸完，说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就是让我爸也过来，到时我家就可以搬到城里去，他们也可以在城里照顾我家孩子。 我心说怎么总是遇到这样让我感到罪恶的事啊，说这个方法也不好，你也不想想，你爸来了，你妈，你家孩子谁照顾啊。 他说我妈还不到六十呢，可以照顾孩子的。 我真想崩溃了，说田运强，你要好好考虑清楚，虽然挣钱很重要，但也得把家庭安顿好，要明白挣钱的目的。 他在短短几天内已被洗得如此固执，我心里的凉意越来越浓，我不敢再听了，我说田运强，我还有事，你别急，啥事考虑清楚再下手。 快步离开田运强，一个男子挡在我面前，我一看是赵尚德的手下，问有事吗？ 他说赵经理让他提醒我一下，今天晚上八点。 我装着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一样，“啊…”了一声，说好，好，我记住了。 那人冷笑一声，转身离开。我不由自主的看向刘小蓉那边，突然想到刘小蓉此时是否安全，我想刘小蓉在我交易时得让她在某个地方躲起来，不然的话假设赵尚德说我给他的不是林小娟的打火机我怎么办呢？ 我快步到了刘小蓉的寝室，此时我看见她这个组的隔壁男寝有两个年轻人一直看着我。 我站在门口，喊了两声刘小蓉，她欢快的答应着跑了出来。 她并不清楚我和赵尚德之间的约定，所以以为我是来找她玩的。 我笑着问刘小蓉，精神怎么样了？ 她淡淡一笑，说方成哥，我特别特别谢谢你了，看你忙，所以没敢过来找你玩，不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最近几天可能会来一个新人，那时我就成老人了，方成哥，看来发财这事还是挺简单的嘛。 我简直不相信会有这样的情况，呆呆地看着她，说刘小蓉，你这么快，都发展新人了？ 她笑了，说对啊，方成哥，发财这种事能等吗，要快，要快，要更快，我要努力发展，我也能当经理，我也能上总，我最后退出来时，我可是千万富翁啊，方成哥，那时我送你一辆大奔。 我哼一声说大奔我可不敢要，模型倒可以。 她说我那有那么小气啊，方成哥，你可是救了我的命，保全了我的纯洁，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的。 我心说你怎么没记着你是为什么被我救的啊，你是因为知道被骗要跑，我才救的你，这才几天，你倒好，全然忘记了这一茬。 但我没心思和她说这些了，我发现有人去给赵尚德报信了，我说你跟我来。 她欢快地跟我走着，我让刘小蓉到了我们住的位置，我招呼田运强和贺勋过来，说兄弟，这是我同学的妹妹，有人想找她的碴，你们敢不敢帮我？ 贺勋满脸兴奋，说好啊，老子手痒痒的呢，方成，放心，你够哥们，哥们也帮你。苏远强也站在不远，听见贺勋的话，两眼瞪得大大的跑过来说打架啊，我来一个，我报名参加。 我说谁说打架了，苏远强，我不敢叫你过来就是怕你不冷静，你看看这样我还敢让你来吗？ 贺勋笑着说对啊，小苏同志，方老师是老师，讲了多少次遇到问题要讲道理，怎么可能打架呢，当然，那是没人欺负我们这位漂亮妹妹的情况下。 刘小蓉脸一红，说方成哥，谁要找碴啊，我怎么不知道？ 我看到远处已经有几个赵尚德的人过来了，说你知不知道不重要，因为你又没办法解决问题，重要的是我知道他们已经过来了。 很快，来了三个男子，也是壮汉，为首的一个手臂上有一块狼头纹身。 但他并没有吼骂，说方成，赵经理让我过来叫刘小蓉到他办公室去。 我看看他，问你是谁，我怎么没看见过你啊？ 那人说我是张珈，别人给我面子叫我一声珈哥。 我说那我肯定也应该叫珈哥啊，珈哥你知道我和刘小蓉在说什么事情吗？ 张珈说这个我不管，赵经理让我来叫刘小蓉过去，我是执行命令的。 我说你和刘小蓉是什么关系？ 他说我和他没关系，她是一个组，我是一个组，有屁的关系啊。 我说对啊，那我们公司人与人之间应该如何相处你知道吧？ 他说这些不用你说，刘小蓉，快点跟我过去。 我说珈哥，麻烦你过去给赵经理说一声，我马上过去见他，他要找的其实是我，刘小蓉不用过去了。 他应该是知道赵尚德的本意，所以此时竟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办，然后说方成，要是你过去也行，那我们一起过去吧。 我说好，你等一下，我回寝室拿一个东西。 张珈头轻轻一摇，一个男子跟在我后面。 我从行礼箱拿出打火机，我想了又想，心中暗暗祈祷这事顺利点吧。 虽然三个男子看起来特别凶恶的样子，可比我矮，在气势上我不输他们，贺勋见我出来，跟在我后面哼了一声，说方成，别怕，哥几个在这呢，有纹身的人老子见多了，老子以前的纹身还是两匹狼呢，后来怕吓着人，专门去弄没了，别以为有个纹身就TM是H社会。 我笑了一声，说贺哥，你帮我守住刘小蓉就行了，我也不是怕事的人，而且我老婆还是经理呢，我去了赵经理可能还请我喝茶呢。 说罢，我对张珈说，兄弟，前面开路，把气势拿出来。 那张珈反而不好意思了，说方哥，其实我也是跑腿的，赵经理的话，我们得执行对不对？ 我哼一声，没有理他。 来到赵尚德的办公室，赵尚德一看是我，很诧异，然后看了一眼张珈，我说赵经理，他们过来找刘小蓉，我说其实你是找我的，所以我过来了。 他故作尴尬，说哪里啊，我真是找刘小蓉呢，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安排她的，也让她做好思想准备啊，不然今天晚上我派一个猛男过去，她不接受就不好办对不对。 我说赵经理，我们可是有言在先，我帮你把打火机拿给你，你就放过她对不对？ “对啊，你拿出来了吗？” 我开始在口袋里掏起来，我走到他面前，将一个包裹打火机的塑料袋放在他面前，说赵经理，这是打火机，不过你在确认之前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他诧异地拿起打火机，看了又看，然后递给他身边的一个瘦小男子，那男子小声说这个的确是真货。 我心说你就是个二货，还真货呢。 赵尚德看着手上的打火机，小声对那瘦男说了几句，那瘦男出去了。 他仔细地慢慢地观察着，然后他从办公桌里拿出两张照片，对比了很久，我心里还真有些不安了。突然，他将打火机扔桌上，拍了一声桌子，“方成，别以为你聪明，跑到外面去买一个过来骗我，老子可不是吃素的。” 我本来是担心的，听他这样一说，反而不害怕了，这是传销组织里这伙人惯用的手法，我冷笑一声，说行，赵总，你说我是骗你的，说说理由，这样吧，你去把林经理叫过来，让她认认。 他脸一阵涨红，说方成，那你说说你怎么拿出打火机的，林经理可是一个仔细的人，她的保险柜怎么可能让你打开。 我哼了一声，说你爱信不信，反正这打火机肯定就林经理那里的，就是你说的那个。 此时宁欢过来了，她手上拿着一个放大镜，过来之后递给赵尚德，然后看了我一眼，说方成，坐啊，赵经理，方成可是林经理的老公呢，你怎么这样啊。 赵尚德嗯啊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听宁欢又埋怨了两句，他开始指了指张珈说给方成倒水，倒茶水，方成，你坐，我再看看，难道我看错了。 宁欢也仔细帮着看起来，我看他们主要是对照那两张照片，照片是覆膜了的，可见其重要性。 宁欢小声说了一句，我也没听清楚，赵尚德将东西拿在手上，说好吧，方成，我就相信你一回，不过你说说你是怎么开了林经理保险柜拿到这东西的吧。 我说赵经理，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这点你不用操心了。 赵尚德笑了一下，说方成，我们合作的潜力很大呢，你帮我，我这人是讲究回报的，你看宁老师，她对我好一些，我给她的奖金比例提高了两个点子。 宁欢脸上有些挂不住，说方成，其实赵经理的话没错，你来了反正是挣钱对不对，林经理信任你，其实也是利用你，你就没察觉出来？ 我摇摇头，说宁老师，别说这些了，赵经理，那我走了。 突然，门“砰”的一下撞开了，贺勋在最前面，后面站了两排人，林小娟在中间，贺勋一把将门口男子推开。 赵尚德吓了一跳，我看他以最快的速度将打火机和照片推进了抽屉，然后站起来。 张珈正要去打贺勋，赵尚德骂了一声，“张珈，还不请林经理进来坐。” 张珈楞了一下，这人反应还算快，立即将打的姿势变成请的姿势，凶猛的脸也变成了一幅圆圆的笑脸，“林经理，请进。” 林小娟傲慢地冷哼一声，说赵经理，听说你的人把方成挟持过来了。 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而且林小娟向来是一个特别理性的人，怎么会突然带这么多人过来呢？ 第84章 中毒 赵尚德也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回事，赶紧说林经理，怎么可能挟持呢，我是请方成过来商量些事情呢。 说罢，他满脸堆笑地说，方成兄弟，是不是啊。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宁欢，看样子两人极其尴尬，因为此时两人站在一起，位置却是同在办公桌内，感觉这两人就不对劲。 他们那种龌龊的关系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可此时有种被捉奸的感觉，所以两人看起来极不自然。 林小娟是另外一个经理，相当于发现了这个秘密。 我突然灵机一动，说林经理，我过来求赵经理把刘小蓉调到我们分部来呢，另外我想在赵经理这边也上上课，可以多挣点钱。 林小娟从我那表情也看得出来我肯定在撒谎，可她并不揭穿我，说赵经理，你倒会想啊，行，我答应了，你们商量好了吗？ 赵尚德长长地“啊……”一声，脑袋似乎在飞速转动，终于憋出一句话，“啊，就是方成说的那样，我同意了。” 刘小蓉却在后面，她站在门外，我看见王知乐在她耳边说了两句，然后推了她一下，她果然跑进来，对着赵尚德鞠躬，说谢谢赵经理，然后又对林小娟鞠躬，谢谢林经理。 两人几乎同样的口气哼了一声，刘不蓉却不管，欢天喜地地跑出去了，然后拉着王知乐说王姐，我们可以住一起了。 林小娟看着我带着微笑，说方成，事情说成了就好了，我好担心，你还得帮我上课呢。 我知道她在装，淡淡一笑，说谢谢你了，这不没事吗？然后对赵尚德说赵经理，那谢谢了，宁老师，你把课排好之后给我说一声。 两人支吾着好像回了话，赵尚德见我们要走，从办公桌内走出来，此时他已比较镇静，说林经理，要不再坐一会。 林小娟说不用了，我回去还得问骂这伙人呢，完全是乱说嘛，我就说赵经理怎么可能挟持方成，先不说方成是我什么人，就是公司的一名员工，也不会如此对待是不是？ 赵尚德打着哈哈敷衍着，说那是当然，林经理，可千万别因为这些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林小娟带着一行人出来，到了她的办公室附近，她冷着脸对杜小红和李志说你们过去吧，把刘小蓉的东西搬过来，我要和方成说说话。 刘小蓉一下子跑过来，轻声说林经理，请你别怪方成行吗？他是为了帮我。 林小娟脸一冷，说你以为到了我们部就有人保护你了吗？刘小蓉，明天开始打扫寝室一周，陈蓉，你去安排。 陈蓉立即答应一声，一伙人见林小娟脸色难看，迅速离开。 到了林小娟办公室，林小娟将门关上，说方成，坐，今天我正要找你商量事情，他们说你被赵尚德叫去了，而且说有人想弄刘小蓉，所以我估计你遇到麻烦了，赵尚德这人心狠手辣，所以急着跑过来。 她端了一杯茶过来放在我面前，然后拿了一包烟取出一支，把剩下的所有扔给我，拿出Zippo打火机，递给我，说方成，帮我点上。 我知道她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了，现在她所有要的，就是让我解释。 我也抽了一支烟，然后说小娟，这件事情我首先应该对你说声道歉，我骗了你。 她诧异地问，“骗我？方成，你怎么可能骗我，我现在不是相信你，是依赖你，要…要不是事业尚未成功，我把我都给你了，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我心里哼了一声，静静地看着她，我突然明白过来，我再次上当了。 她和赵尚德肯定彼此之间都知道这个打火机关系着什么，而我却不知道，在刘小蓉的事情上，两人同时找到了一个机会。 赵尚德是想利用我拿到打火机，想得到打火机里面的秘密。 而林小娟正因为没有从打火机里面找到任何秘密而烦恼，因为这个没有秘密的打火机，引来赵尚德、或许还有其他更有势力的人，估计也包括邱总经理的窥探，她想从中解脱。 这个机会来了，两人都在我身上赌上一把。 只是这结果却因为王知乐的出现而改变，一个看来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而林小娟却还可以再次因为我的欺骗让我陷入一种对不起她的状况，这样我刚刚从她身上得到的主动权，她马上就拿了过去。 不行，不能这样。 我淡淡地一笑，说小娟，你知道刘小蓉是我同学朋友的妹妹，这样的事我怎么能不出面帮忙呢，后来我想了，其实我也理解的，你是经理，自然拉不下那个脸面，可我无所谓啊，我就去求赵尚德，他就给我提出了交换条件，是要把你的打火机偷偷换给他。 林小娟大惊，立即从我手上抓过打火机，看了又看，说方成，这个是你换了的？ 我说小娟，你果真这么认为？ 她脸一红，说方成，在你的性格中，为了朋友为了正义，一个打火机算得了什么？ 我哼了一声，说小娟，我又不是傻子，赵尚德对你心怀鬼胎，这我知道，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林小娟依旧仔细在观察打火机，说那你是怎么做的？ 我头往她身边俯过去，向她招了招手，小声说小娟，我在海城买了一个，今天给他的就是那个。 她更觉得不可思议，站起来，在办公桌边徘徊良久，说方成，你觉得你随便买一个就可以瞒过赵尚德？这是不可能的。 我拿出赵沿德给我的那个打火机，说小娟，你看这一个。 林小娟一看，说这个肯定是仿品，我早就见过这类仿品。 我冷汗都出来了，幸好当时没有听赵尚德的，否则我肯定被林小娟抛弃。 我说我拿着他给我的在网上找了几天，联系了一个海城的卖家，买了一个真品。 林小娟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方成，此话当真？ 我说不当真赵尚德会放过刘小蓉吗，刚才人会同意刘小蓉到你的分部来吗？小娟，你怎么还不相信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把你的火机换了？ 她连连摇头，说不，不是，方成，那你的钱从何来？ 我说我表妹不是刚刚过来吗？她给的钱。 王知乐给的钱？ 对啊，她给的钱，她是我表妹，我的话她难道不听？ 林小娟坐在沙发上，手撑着头，说方成，没想到你能用如此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我说小娟，我想这个打火机对你肯定特别重要，我怎么可能让它流入外人手上呢。 她点点头，说方成，好样的。 我们两人都沉默着，屋内却是烟雾缭绕，看着她吸烟的样子，我心里特别不爽，不过我尽量克制着，我的张慧只要不抽烟，管其他人呢。 不过我突然想到她昨晚陪人吸毒的事，她如此吸烟，会不会与这个有关。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站起来一把将她嘴中的烟抓在手上，然后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着。 林小娟吓了一大跳，说方成，你怎么啦？ 我狠狠地说，林小娟，恭喜你，中毒了。 她猛地站起来，然后脸上开始慢慢有了变化，突然，她颓然地坐在沙发上，说方成，幸好你提醒，不然我真完了。 我冷哼一声，林小娟，你这像只陪了一次的样子吗？ 她在房间里徘徊着，说方成，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我说行，小娟，我走了，可你把你这里的烟全部给我。 她迟疑地看着我，我说全部拿给我，小娟，我是为你好。 她拉开抽屉，里面还有三包，全部拿了出来，我说其他地方呢？ 她说没有了，可我发现她的目光有些闪烁，大声吼道：“林小娟，你TM真想把自己毁了吗？快点把所有的拿给我。” 她打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有一条烟，我拿在手上。说小娟，你仔细想想，你还想吃什么喝什么？ 她猛然看向背后茶水台上的一个瓶子，我一看，是一瓶咖啡，立即跑过去，一把拿起咖啡，我一看，已喝了三分之一。 我拿起咖啡，揣在怀里，说还有什么？ 她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我检查了一遍办公室的东西，的确没有什么了，说小娟，今晚你好好想想，把事情想清楚，你欠我一个解释，不，是欠很多解释。 我出了门，她是不由自主地跟在后面，欲言又止，我快速到了附近的厕所，将所有的东西弄烂，然后扔进粪坑。 我没有回到寝室，我在广场中缓缓走着，我不知道该去向何处，林小娟让我再次无法言喻，她是被人陷害了，她如此聪明的人也被人暗算，到底是为什么？ 我的心为什么会如此之痛，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想去按着，那阵阵如刀尖般的刺痛为什么会因为她？ 我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我颓然坐在大树下，任冷风吹过，任残叶击打着我的脸。 我闭上眼，却看到林小娟全身赤裸地站在我面前，那脸上充满恐惧，我被吓得一下子睁开眼。 我面前的确多了一个身影，不过却是张慧的，她说方成，你怎么啦？ 我站起来，说我头痛。 她说那到医务室去吧，我给你按摩按摩。 默默到了医务室，她发现我的情绪低落，说方成，我刚才听说你把刘小蓉调到你们组了，这是好事啊，你怎么不高兴？ 我拉着张慧的手，轻轻吻着，说张慧，我对不起你。 第85章 虚惊一场 她更诧异了，说你怎么说这种话？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就算你为了救人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我也不在乎的，就像周海艳，那是唯一的办法，是心甘情愿，我为你骄傲。 我摇摇头，说张慧，不是，不是那样的事。 她说你放松，不要多想，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怪你，你是带我走出这个囚笼的那个人，我永远都相信你。 我们默默地，她按摩了好一会，我的心情果然平静多了，我感觉她的手劲也越来越小，伸过去拉住小手握在手中，说张慧，行啦，我好多了，你坐下来歇歇。 她坐下来，面带微笑，并不问话，我说张慧，林小娟可能被人暗算了。 她大吃一惊，说怎么啦？ 我把今天发现她过度吸烟，然后找到烟和咖啡的事说了。 她仔细想了很久，说方成，就目前的情况如果林小娟意识到了，只要她有决心，戒掉毒瘾根本没问题，只是在这东西面前，可能单纯靠自已的控制能力是不行的，得有外界的监督作用才行。 我说这点我相信，所以我没必要去管，我也不用去考虑谁害了她，因为这都不是我能管的，也不是我该管的，我提醒她已足够了。可我刚才心特别的痛，我不知道为什么，张慧，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努力地不要她在我们之间插上一脚，却总是挥之不去。 张慧温柔地站了起来，给我倒了一杯水，说来，这杯水喝了就好了。 我说真有这样的水？ “是啊，这杯水就是忘情水，方成，你这样我更喜欢，一个有感情的人才是正常的。这种公司已经让很多人不记得什么叫亲情，不记得什么叫爱了，他们的头脑中只有两个字，一个是钱，一个是骗，所以我怎么可能怪你？当然，我们出去之后，我只准你爱我一个人。” 我说我当然只爱你一个人，包括现在。然后她又站在我身后，装着在给我按摩，我轻轻的握住她的手。 张慧说方成，你上次人的那迷药我已配好了，你什么时候准备用？ 我还真忘记这回事了，说先放着吧，本来是打算用的，现在看来暂时不用了，不过这东西我想或许以后可以用。 张慧点点头，说是啊，或许某一天会派上大用场。 第二天早上，我来到王知乐寝室外等她。 她端起面盆出来一眼看到我，说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看你是不是在偷懒啊。 她莞尔一笑，背后刘小蓉也跟出来了，兴奋地叫了我一声，我说你们去洗漱，表妹，我等会在广场上等你，我想问件事。 不一会她就过来了，我先把昨晚在林小娟那里说的买打火机的事说了，这样避免以后口径不一致。 她说这个我知道。 我说还有一件事，表妹，你们酒吧嗑药的你遇到过没有？ 她吃惊地看着我，说方成，你怎么啦？ 我说我没怎么，我就问问。 她哼了一声，说不可能，方成，老实交待。 我说表妹，有些事你应该清楚我该不该说，我只想了解你知道不？ 她这才没追问，说你想了解哪方面？ 我说如果一个人，比如说你吧，自己也没觉得就想吸烟了，吞云吐雾地变成自然，可以肯定是弄了毒品了，你说该怎么办？ 王知乐此时表现得特别理性，她很慎重地说我先想想。 我们围着广场慢慢前行，如此走了一圈，我快急死了，可看她的样子，我还真不好发火。 如此又是一圈，她才说方成，按理如果只是这种情况，应该是极轻的状态，不过导致这样的状态有两方面，本人不知道，只是爱犯困，只是想吸点什么东西，当然只能用烟代替，目标不明确，自然不知道依赖什么，这种情况轻重很难说，稍有不慎如果知道哪个东西可以代替烟，可能会迅速上瘾。 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已经知道依赖什么了，只是用烟代替，这是主动拒绝，这样会好些，只要外界加以力量，会迅速戒掉的。 我闭上眼，回忆我将林小娟那条烟，那瓶咖啡抢过来的感觉，我觉得她似乎是在两者之间徘徊，特别想的时候就喝咖啡，不是特别严重的时候就吸烟，那这表示什么？ 应该是她已在主动拒绝了。 我说表妹，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管住她，让她没有机会接触这些东西，应该会过去的，这种情况应该没陷入多深。” 我说好，表妹，我问你的事你知道就行了。 如此几天过去了，林小娟很少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她偶尔让我和几个组长一起到她办公室，布置一些工作安排，然后就把自己关起来，我几次去找她，想和她谈谈，她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感觉到她不对劲的人很多，可真正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我想应该只有我和张慧、王知乐三个人。 她应该是在强迫自己戒毒。 但几天后的下午，林小娟突然过来找我，我当时正在讲课，她站在最后面面带微笑，目光含情，让我讲课的节奏被迅速打乱，我安排人发言，然后又说发言后大家分组讨论。 其实大家都知道林小娟已在最后面看着我们呢，所以大家特别卖力，我突然想起这有点像我读小学初中时听说校长要听老师的课，大家就会比其他任何时候更自觉守纪律，更配合老师。 当我安排结束，走向教室后面后，所有人都扭过了头，轻轻地笑起来。 林小娟也不避讳，她今天是一身休闲服，这和她平时严肃的职业套装也完全不一样，让人感觉到她这几天的确变化挺大的。 我过去后她说方成，到我办公室，我告诉你好消息。 我心说有屁的个好消息，你能戒掉那毒瘾能算好消息么？这事从头到尾就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和她快步走向她办公室，引来很多人的目光，关上门后，她递给我一张化验单，好像是检测身体内是否吸食毒品的报告，都是些不懂的指标，但最后的结论是一切正常。 我说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她说那天晚上之后的第二天，她就到海城市医院进行检测，因为那天她喝了两杯咖啡，还吸了烟，所以如果有问题是肯定会检测出来的。 “方成，昨天我去把报告拿回来了，一切正常，知道吗，一切正常，并不是你所说的情况。” 我心情一下子平静下来，原来虚惊一场，如果这样，倒真可惜了我扔了的东西。 我说小娟，那我扔的咖啡和烟也是几百块钱啊，我可怎么赔给你。 我知道这女人是个财迷，在外面时总是把钱给我让我买单，结果最后是在我的账上扣钱。 她笑了，说不用啦，你不是买了打火机吗？算是立功了，那打火机的钱我就不给你了，你以后自己还给你表妹就行了。 我心里冷笑一声，说这女人不出我所料，在钱上从来没给我一点让步。 我说行，反正我就哪点钱，小娟，我走了。 “方成，来，先喝杯水。”说罢，她端了杯水递给我。 我奇怪地看着她，她让我坐下，说方成，难道你不想知道那打火机的事？ 我说是啊，我不想知道，我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 她说方成，你现在聪明多了，不过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我得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我说那就说吧，不过我先说清楚，小娟，你说的事我可以不和任何人说，但你可别对我布置任务。 她轻轻的笑了，说你啊，还是把我没当女朋友。 我说我想把你当老婆呢，要不我们进卧室，一个小时后出来，那时你布置啥任务我都去完成。 她脸一下子红了，不过也没有回避，说方成，那天我从海城回来，你不进了我卧室吗？我给你机会了，你没抓住啊。 我说什么，你让我进卧室就叫机会？ “对啊，我让你进了卧室，还吻了你，而且我还一丝不挂地在你面前走动，你当时在想什么呢？” 我一时语塞，是啊，我当时为什么没有占有的冲动呢？ 我说好吧，那我们现在进去再演一遍，上次我以为是在演戏呢，这次再演一次。 她摇摇头，说方成，机会一旦错过就失去了，等到下一次，那得有耐心有耐力，你就等着吧，等着我想通的一天。 我叹了口气，说小娟，算你有本事，看我哪天把你强J了。 她脸一变，站了起来，说方成，别乱说，你听好了，我把打火机的事和你说说，你帮我想想。 原来是这样，她实在是无法猜测打火机的秘密，现在我也知道打火机的事了，所以她采用这样的方法让我帮她，看来她的确没办法了。 而且这种事她也不可能让其他人来帮忙，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感觉到荣幸，因为她毕竟把我列入里面最信任的人。 但周海艳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至今依旧在脑子里，就是她说的我只不过是林小娟的一只狗。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更像一条狗了，我的脸突然在发烫。 林小娟说起打火机的故事，我才明白绿森公司的一切。她似乎也想解释她为什么会如此快的成为经理。 她说一年多之前，她刚刚到了公司，当时邱总经理只是片区总经理，负责两个公司，他上面还有一个大区总经理叫任一凡。 第86章 公司的老底 我们此处的绿森公司是任一凡在十多年前发迹的地方，听任一凡说当时也是包装了一个项目，骗沿海的商人来投资的。第一桶金让他成为海城少有的富豪，但很快也成了打击的对象。 后来任一凡四处行骗，做传销十多年，按照地图跑了全国很多地方，近几年突然想回海城了，于是依旧不忘这个地方，因为这里几乎是荒无人烟，他就起了个绿森公司的名字，似乎预示着要改变这片土地的含义。 林小娟是自愿进入传销组织的，当时交了一万多买了三份，进来后发展的人员很快，在一个多月发展了四个人，加上长得特别漂亮，所以很快被重视。 一次任一凡过来参与活动时看见了林小娟，被林小娟的美貌和能力吸引，当时的邱总经理看在眼里，所以后来每次到海城参加活动，他都带上林小娟，任一凡和林小娟接触增加，对林小娟的思维方式和做事风格大为震惊，觉得她是有这方面的天分，所以可能既为他的事业，也为美色，他也打算提拔林小娟。 可就在此时，海城发生了传销人员大争夺。原来海城早就传销泛滥，传销组织打着各种幌子吸引前来考察所谓项目的人，而过来的人的去留也被一层层网络所控制。 传销头目对钱的贪婪，对钱的争夺最终是对人的争夺，有了新人传销才能继续，否则就会断链，所以海城的几个大的传销组织在火车站、汽车站抢人，最终导致了一场恶斗。 这次恶斗其中一个团伙就是任一凡领导的这伙人，当时叫做一凡投资总公司，任一凡有经验，所以在一场恶斗之后他扩大了自已的势力范围，接手了另外几个基地，当时邱总经理带了一批人立下大功，成为任一凡最信任的手下。 就在这场恶战快结束的时候，任一凡却出了车祸，还好没有死，但争斗未完，前途未定，一凡公司不敢把消息外传。任一凡在悄悄进行治疗，邱经理接任任一凡主持公司内事务，他为了讨好任一凡，就让林小娟去照顾任一凡。 林小娟叹了一口气，“方成，当时任一凡头脑还是相当清楚的，或许是闲着没事，或许是觉得命不长了，他教了我很多传销的内幕和精髓，也把各地搞这种公司的团伙和一凡公司的现状通通告诉我了。” 我说原来是这样啊。 “是啊，方成，他的伤势很严重，只活了两个月，但他让一凡公司顺利完成了交接，邱总经理成为全区总经理，因为我照顾他没有时间发展新人，我的职务无法正常晋升。后来他在公司高层议事时说只要可以确信我是值得信任的，就立即提拔我为经理，并在以后重用。 两个月左右，他病情恶化，眼看就要死了，在弥留之际，他把这个打火机送给我，当时公司的邱总经理和赵尚德都在场，任一凡似乎还想单独和我说什么话，是想交待这火机的事，可一直没有机会。但这却给我留下后患，在场的经理们都知道我有这么一个打火机，而且大家都认为这个打火机藏有秘密……”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一切，冷冷说道：“所以你为了让他们信任你，不断努力发展下线，可这些人总是认为你是刻意做样子的，并不信任你，所以到了几个月前，你实在没有办法了，就给我打电话，对吗？” 林小娟很平静地说，“是的，方成，你是我男朋友，我先让大家知道这么回事，然后让你过来，我只能依靠你了。” 我心特别凉特别凉，但我知道哪里才只这点原因。 我摇摇头，说小娟，不仅仅这些对不对，当时猛子已掌握了你的什么把柄，你害怕了，所以想到我，想一箭双雕，你让我对猛子充满仇恨，又让其他人和猛子认为我们俩也已经有了深仇大恨，这样可以撇开别人对你的怀疑，最后用计除掉猛子，就算出事，也有我挡着对不对？因为你吃定了我，死也不会把你供出来的。 林小娟脸一下子白了，说方成，你怎么这么想，是的，我的确有把柄在猛子手上，可我根本就没想让他死，那天中午，我才意识到他是想侵犯我，我当时害怕极了，所以就让你过来帮忙，可我知道你被猛子打了很多次，猛子是社会上混的流氓，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更不用说在公司里你几次被他欺负，我想你内心肯定害怕，所以才给你准备了一根木棍，方成，我真没想那么多。 我边听边回忆着一切，突然，我想现在我还不能和林小娟摊牌，我还在这个囚笼里呢，她今天和我说这些，肯定还有更重要目的。 我最近细细数过林小娟每次让我摸她，每次主动和我做一些很希望做的事，每次对我特别坦白和亲切之后，总是有一个重要的任务等着我。 那今天可能会是一个大任务了，我怎么能和她闹翻呢。 我迅速调整，装着呆呆地看着她，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小娟，原来是这样啊，你怎么不直说，怎么不早说，我就算不是你老公，不是你男朋友，可也是你同学，你最好的男同学啊，你说一句，我怎么会不保护你？你看刘小蓉我也要去保护，我对你岂能不保护？你何必想那么多呢？ 我站起来，将她抱在怀里，林小娟眼泪一下子流出来，我说小娟，我觉得我傻，可在这件事上你比我傻，你对我最了解，可怎么还这样做？ 她滴滴答答地哭了起来，说方成，那你能原谅我吗？ 我说你说呢？ 她说方成，要是你真等不及了，你不是想去卧室吗？那就抱我过去吧。 我特别冷静了，今天我上了她，她又会认为我们正在进行着等价交换，是交易而已，只是可能是性命交易。 我不需要，老子就算忍不住，也可以找杜小红解决，我得让她求我上她时再羞辱她，然后大大方方上了她，别让她以为我离不开她。 我说小娟，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得到你，你不是说要在你事业成功时再说这些事吗，我得在为你庆祝时让你在快乐中享受，而不是在如今的痛苦中放纵。 她不再说话，而是疯狂地吻我，很久之后，她说我再说说猛子把柄的事，方成，任一凡曾经说过，这个项目所谓的百分之四十多的税收上交给国家其实是骗人的，我当时没有得到这部分的一分钱，有一次就趁财务室的罗瑛上厕所没关严门时偷偷进去，想看看是哪些人得到这笔钱了。 其实我当时只想看看邱总经理为什么不给我分这笔钱，是不是因为我的等级不够。我就进了财务室，可我没想到在财务室有一个专用的监控，而当时猛子正在公司保安室的独立财务监控机面前，就看到了这一切，不过他没有声张，而是精心策划了一个阴谋，先是想敲诈我的钱，后来更是想侵犯我，方成，这就是原因。 我手重重地拍在桌上，心中真的是悲愤，虽然有些装，可只是放大得更夸张了点，把我手摔得疼痛难忍。 我说小娟，别说了，越说我越心痛。 林小娟松开我的手，坐回办公桌，说方成，这些事过去了，不管怎么说，我和你都挺过来了，现在我们走到这个样子，是我最高兴的结局。 我点点头，说是啊，小娟。 林小娟说方成，你再帮我看看，这打火机会不会有什么秘密？ 我拿起打火机，开始仔细观察，我猜测着我应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在她面前展示，想想王知乐告诉过我林小娟的打火机的痕迹，我在观察时也没忘记仔细看一看。 我说小娟，这东西我真不懂，我其实连你这个火机与赵尚德的火机都对比不出来区别，还是卖打火机的说了一些我才懂，你让我找秘密，我可真是一窍不通。 我想她既然研究过，说明她肯定已想得很透彻了，此时我倒特别佩服王知乐了，这丫头太精了，而且一直给我一种神秘感，我虽然觉得她对我还真不错，可总是觉得她比林小娟还难猜测，幸好她心眼没林小娟坏，而且有些单纯，否则不知道在她手上死多少回了。 林小娟叹了一口气，说方成，既然没什么秘密，要不这打火机你拿去用吧，我留着也没什么作用。 我赶紧摇头，这可能招来杀身之祸的东西，我可不能要。 我说小娟，你的打火机不是在赵尚德那里吗？你得把这个打火机藏起来，而且你完全可以通过一定的途径把这件事扩散出去，对不对。 她点点头，说消息已经扩散了。 我诧异地问，她果然是想得清清楚楚了，“扩散出去了，是你说出去的？你告诉邱总经理了？” 林小娟摇摇头，说方成，我有那么笨吗？如果我主动说出去，邱总经理岂不更怀疑我了，或者认为我已找到了秘密，我要想好好活就不太可能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小娟，是啊，看来是我多虑了，我没你想得多想得深。 她笑了，说方成，其实我还想和你商量一件大事。 我知道这才是真正找我的原因，前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前戏，就算我把她抱上床，她也一定会找理由推掉的，或者，我突然想起时间，对啊，上次我去给她买卫生巾的时间不就是这几天的日子吗？ 第87章 重任 我心里突然没来由似地笑了，我觉得我还是聪明了一次。说小娟，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林小娟坐下来，拿了一包烟给我，然后打燃火机，居然亲自给我点燃，不过她没抽，她说方成，邱总经理对绿森公司似乎兴趣不大了，他想找一个人来管理。现在他的人选中一个是我，一个就是赵尚德。 我吃惊地看着林小娟，思考着她说这件事背后的意义，说小娟，邱总经理为什么会放弃？ 她说邱总经理没有任一凡对这个公司的那份情结，他也厌烦了从海城到这里的长时间的颠簸，再说这里的几个经理都很久了，大家也盼着更进一步呢。 我想林小娟才升为经理不久，现在管理这个公司的话可能难度很大。但她此时这样说，一定是有特殊原因的，也就是说，她是有希望的，但她的阻力是赵尚德。 我想或许这是邱总经理故意的吧，于是说小娟，邱总经理这话是对你说的？ 林小娟摇摇头，说这次在陪那位重要人物时，她偶然听到邱总经理说的。 我说你的能力肯定没人能与你相比的，可论资历就浅了，你能赢吗？ 林小娟说方成，这些事情你不用考虑，现在我希望你全程参与我的管理和各种联络，按我说的做，不要问我为什么，或许我的事很多很杂，让你不能理解，但方成，我希望你帮我。 我说我不是木偶，怎么可能不问你理由，我是读了十多年书的人，怎么可能不分是非，但我肯定会保护你、维护你、帮你。 她说这点我知道，可很多事你不知道背后的真相，你得相信我，我做的是对的，是为我们俩的前途。 她拉着我的手，“方成，也为我的生命，你不想要我死吧？” 这句话让我心惊肉跳，长长地吐了口气，说小娟，真的这么危险？ 林小娟点头，说只有更危险，而且危险来自多方面。 我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方成，现在我们需要做两件事，要快速发展我们的势力，你要在讲课时鼓动所有人加速发展新人，让我们这个分部的人迅速增加，方成，这个分部以后就是你的。另外一件事，就是得对付赵尚德和来自其他方面对我的威胁，这一点，只有你和我知道。前是明，后是暗，我们双管齐下。” 我下午还在考虑能不能把讲课这事推给宁欢，因为我最近几天发现我的鼓动作用让大家情绪高涨，我特别痛苦。 现在来看是不可能了，我只能答应，而且我发现今天说的事信息量太大，我得好好思考思考，这背后林小娟布的局，可能是一个让人恐怖的阴谋。 我说好吧，小娟，我帮你，不过别弄出人命行吗？ 林小娟笑着说方成，你怎么这么想？我那不是自寻死路吗，我所做的事，是用脑子，不是莽撞，更不可能是你想像的那样。 我说那我就放心了。 林小娟说方成，从明天开始，那间办公室就交给你，你可以住在里面，这样离我也近一些。 我心里大喜，说这合适吗？ 她说没什么不合适的，我给邱总经理说过了，你是公司新人培训处负责人，现在王知乐也发展了，你也有两个下线了，完全可以信任了。 这次一起回来的包括王知乐有内的六个人很快就交了钱，王知乐交了三份的钱，贺勋也交了五份，而张良平最少，只交了一份，张勇说张良平只有那么多钱。应该说他们交钱如此之快，其实很大程度上看到我和林小娟，然后又是我和王知乐这种关系。 大家认为我们几个人算起来也是一家人了，还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呢，而且还不赶快把自己家人发展进来趁机多挣钱，那不是傻吗。 从林小娟那里出来，正是整个公司的人上课或者做游戏时候，广场人很多，我看我爱坐的那棵大黄杨树下已有好几个人，就转向往水塔方面过去。 没想到我刚刚快到水塔时，王知乐堵在我面前，说表哥，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我说随便走走。 王知乐不相信，说表哥，我知道林经理肯定和你商量什么事情了，我问你，你那天问嗑药的事，是不是她？ 我说是我多虑了，其实林小娟没那回事。 王知乐说那这几天她的表现和今天下午的样子是个什么意思啊？方成，下午寝室的人悄悄在说你肯定和林经理迫不及待地去玩那个了呢。 我说玩哪个啊？ 王知乐瞪了我一眼，“明知故问，你别以为我不敢说出来，信不信我说了？” 我马上明白过来，脸一红，说怎么可能，这是白天。 王知乐笑着凑过来，“听你的口气她让你晚上过去？” 我脸更红了，突然想到林小娟让我搬到借的那间会议室去住的事，我些急了，说王知乐，你可别乱说。 她哈哈地笑了起来，说我可以不乱说，但你总得给我这个当表妹的透露点你们躲在里面干了什么吧，到时就算有人乱说，我也可以反驳啊。 我说还不是说新人的事嘛，表妹，林经理说我们分部要抓住机会，扩大战果，所以我们一直就商量着怎么办才好。 王知乐说要不要我给你一个主意？ 王知乐给我的感觉就是点子多，可能是在酒吧的缘故，所以见识啥的比我和林小娟都广，我说好啊，你倒说说。 她说方成，上次你给新人弄辅导员的主意真的不错，好多人都在蠢蠢欲动，特别是那些男人女人为了自己的欲望，心里使着劲呢，不过嘛，好多女孩子觉得没希望，积极性反而变小，甚至有些抵触。 我细细想来，还真有这种可能，说你说得没错，你有什么新办法？ 她说我分析了一下，其实大家都挺喜欢玩的，为什么不组织大家出去玩一次呢？ 我先是一种防御性的抵触，但随即想这倒是一个好主意，我倒不是想到出去玩可以发展调动新人的积极性，而是想到如果出去玩，可能就有机会把我该带出去的人带出去，逃离这个魔窟。 不过我尽量表现得平静，因为要是带人出去，其实是很难带王知乐出去的是，她是新人，业绩也没有，这可能是我认为最难办的了。 我说表妹，果然你鬼点子多，不过就算去，你可能也没希望。 她哼了一声，说不行，我必须去，这点特权也没有，以后不认你表哥了。 我说公司讲究的是平等公平对不对。 她呶着嘴说方成，要是有这个活动我必须去，不然我就说我不是你表妹，说你和林经理都是骗人的。 我猛然想起这才应该是王知乐的本来面目呢，先是进入我的领地，然后利用知道的秘密来威胁我，这不是我在林小娟面前做的事吗，只是我没有像王知乐这样直接说出来。 我说表妹，你真长本事了，居然威胁我。 王知乐拉着我，说表哥，不就是出去玩嘛，我知道你肯定能想出办法让我去的，让我去嘛。 我说你还威胁我不？ 她笑嘻嘻地说不威胁了，表妹知错了，一付亲热的样子，让我这心就咚咚地跳，心想这男人真不好当，面对这些美色，不动心真是不行。 我心里可是装得有人的，可此时居然还是有些被她这种特别的调皮吸引了。 不过仅仅就是头脑中一晃的感觉，我随即说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 她笑着说方成，你这不找到晚上找林小娟的理由了，好好商量一番，别辜负了大好时光。 我红着脸，说王知乐，我看你交了钱之后就是在这里体验生活呢？要发财得发展新人，给我汇报一下，你的发展情况。 她说你别管，我在发展新人呢，可你以为谁会那么容易相信我吗，方成，你以为都像我那么好骗的吗？你知不知道，我当时能过来完全是因为你看着像一个帅哥，以为可以和你有点故事呢。哼，是你欺骗了我，来了一看，就算排队，我也得排到第三第四个人之后。 我说你没问啊，而且怎么就第三第四了，王知乐，我一定想办法让你排名靠前一些。 她红着脸呸了一声，说方成，我给你算算哈，林小娟第一个吧，这个大家都知道，第二个我知道不是我，第三个可能是刘小蓉，你说我是不是第四个？ 我说你脑袋里都想什么呢？那你说说第二个是谁？ 王知乐摇摇头，说我肯定知道，但我不说。 我得赶紧逃离，哼了一声，说王知乐，我不和你吹这些了，我希望你在这周能联系上新人。 王知乐说的第二个，我搜了一阵，比较了向芙蓉，又比较了陈蓉等几个，都觉得她不可能会认为这些人会是第二个人，最后我猛地想起张慧，不由吸了一口冷气，难道王知乐看出来我和张慧的私情了。 我不怕她看出，我是怕如果她都看出来了，那林小娟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如果那样的话，就麻烦了。 最终我还是回到寝室，在担心之中渡过了几个小时，直到林小娟过来找我。 我出了房间，说小娟这么晚了还有事吗？ 她点点头，说我想过了，我们的工作应该往细的做，你去把张勇和张良平先叫到办公室去，然后让王知乐帮帮你的忙，把你的床上用品收拾好，拿过去。 我叫了张勇和张良平，然后不得不去找王知乐，倒是刘小蓉也在一起，我说让她们收拾一下东西，刘小蓉小声问，方成哥，你们住一起了？ 第88章 个别指导 王知乐明显不高兴，说要收拾你自己收拾不行吗？凭啥要我跑到你们男生寝室去啊？ 我想想对啊，说那你也不用收拾了，我等会自己收拾吧，里面太臭了。 向芙蓉在里面听到我们对话，过来对王知乐说妹子，我去收拾，你在门外等着。 我也不管了，张良平已在门口等了我一会了，我说随便你们。然后三个人一起到了办公室。 林小娟已坐在一张放着资料的办公桌内侧，我们进去之后她说方成，你挨我坐。 这样张勇和张良平就坐在我们对面，我想林小娟肯定会有重要的事要说，所以拿了一个笔记本坐在她身边。 她很亲切地问张良平最近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张良平面对林小娟如此亲切的语气就有点招架不住了，可能想都没想就说林经理，已经恢复了。 林小娟说上次的事的确很遗憾，我也没想到会那样，不过我倒很欣赏张良平的仗义，你能过来找张勇回去，说明你够义气，是张勇真兄弟。 她话峰一转，说我想张勇和原来的女朋友感情还不错吧，张勇，你现在应该一定还想你女朋友吧。 张勇脸一红，说想也没意思了，早就没联系了。 林小娟说我今天找你们就是要说这件事的。虽然你们当初觉得进公司来感觉公司太残暴了，可一两年之后，你们发财了，那时你就会感谢我了，你们看看那些住别墅的人，哪个不感谢公司？ 两人点头说是。 林小娟说张勇，其实我有一个想法，你那个女朋友不是没工作了吗？你既然没时间回去，那为什么不让她过来呢，还有张良平，我估计你也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吧，其实你也可考虑让你的女朋友过来发展。 你看我和方成，还有方成和她表妹不都过来了嘛，我想这样一来，一两年之后，你们就就可以彻底改变你们的一生，我初步算了一下，如果结婚，你们每个小家庭就有两千多万，我看过你们家乡那边的经济情况，应该算是很不错的富翁了。 张勇和张良平点点头，张勇红着脸说就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来。 林小娟说没试过你们怎么知道她们不来呢，要是她们真的喜欢你们，就肯定会过来的。两人点头，说林经理，我们知道了。 林小娟这才站起来，说张勇张良平啊，我希望你们立即行动起来，你们看看吧，现在公司发展新人的速度越来越快，你们不前进，就会一直在底层，这个道理方成方老师应该讲得很清楚了。 林小娟看了我一眼，我立即接话道，说你们来看看哈，我在这里给你们画一个图，如果你们不前进，其他人前进了，这样的话，就会成几何级差式地拉开差距，你们不是离梯形的上边缘近了，而是更远了，因为别人把你们压在低层了。 这两个人也不太懂几何级差之类，我也无法解释清楚，反正说得高大上的样子，说得很有科学道理的样子，不一会，两人脸上就出汗了，说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看来不及时发展新人还真不行了。 我淡淡地笑着，说当然，以前大家发展速度差不多，所以好像没有什么差距，可现在大家都在拼了命地发展新人，不努力不拼命的人就会越来越没前途。 林小娟侧又是一阵安抚，说你们只要努力这个差距会很快赶上的，因为大家都才启动过程中。 而且她还仔细教育了方法，说你们就说这边的工作特别好，但管理规范严格，进来的人特别多，要是走了怕以后找不到这样的工作了，特别希望她们过来玩，利用空闲时间带她们去旅游之类，总之是让她们先过来，然后再安排如何做思想工作。 两人离开时，我看着那充满兴奋，充满亢奋的背影，我立即就不想看了，我拿出笔记本，打算整理一下刚才的过程和内容。 林小娟站在一边，说方成，谁让你做记录了？ 我说我们每天不是都在作笔记吗？ 林小娟淡淡一笑，有些讽刺我的意思，说方成，撕掉你的笔记吧，你又不是笨人，难道连这些都记不住，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留在心里，否则稍不注意，就会成为你的把柄。 我突然想起猛子的把柄起来，看来林小娟对一切可能让自已不利的东西都有天然的抵触。 我说你不也是每次开会都拿着本子吗？ 她哼了一声，随手从桌上拿起笔记本扔给我，我打开一看，全部是抄写的诗词和散文，没有一样是与传销有关的东西。 我明白了，装，我们所展现的一切，都是表演。 我撕掉里面的内容，刚要扔了，林小娟说用火烧了。 看着燃烧的火苗，林小娟说方成，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说一下，我想装着上瘾了，你就不要管这件事了。 我诧异地看着她，说我看到的并不是假的？也不是虚惊一场？ 她轻轻点点头，方成，这是绝对的秘密，那天晚上你太冲动了，我当时也楞了，我的确没想到会上瘾了，我以为是我陪那个人被动造成的，我的检测其实是因为时间的原因所以并不准确，但我需要这个作为掩饰，而且要给你看，让你放心。 但我近几天想来想去，我觉得是有人故意的，你把烟和咖啡都扔了，我也没有机会拿去检测，我不能知道是不是谁动了手脚，所以我今天让你过来，就是要你保护我。 我说这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当然有，你以后就知道了。”她依旧不对我说原因，我却无法过问。 我想了一会，说你的想法是我发现这件事了，所以我要你想法让我看着你，你不得已让我过来住的？ 她露出一丝笑容，说方成，你猜对了，我就是这样对邱总经理说的，不过我会偷偷出去的，然后就会有些瘾了。 我更不明白了，说你对邱总经理说了这事？ 她点点头，说当然，我要让他产生联想，或者让他首先回避这件事。我不可能和他斗。 我说你是为了找到下药的人？ 她说可以这样说。 我已无话可说，近几天接踵而来的几件事让我有些懵，我应该安静地分析一下了。 可林小娟并没给我时间去分析，她说方成，去让他们把你的行礼拿过来，今晚将就一下，明天我去找找有没有旧床。 我答应着回往寝室，王知乐她们三个人将东西放在大黄杨树下，正在聊得火热，一看我过去，立即停下话来，王知乐首先喊道，方成，你倒好，自已一个人一个房间了，我们三个人还住在黑屋子里。 我其实真有点不适应的，心里对这事本来就有些不安，所以楞了一下，不过一眼看到刘小蓉坏坏的笑容，知道王知乐在捉弄我。 我说那怎么办？要不你们三个人过来和我睡？不，不行，她们两个可以来，你不行，你是我表妹呢。你还是得睡黑屋子啊，表妹，怎么办？ 向芙蓉一下子就笑了出来，王知乐举手就打我一下，说呸，臭流氓。 刘小蓉说方成哥，是不是可以过去了，我们给你把床铺上吧。 我说不用了，表妹，你跟我去就行了。 虽然王知乐佯装生气，可此时我提起东西就走，她也主动就跟着我过来了，我说表妹，其实我也不想过来的。 她哼了一声，说我口是心非。 我说真不是，你知道吧，上次那事，我不放心啊，我得守着我老婆对不对？ 王知乐突然笑了，说方成，是不是晚上方便进出啊。 我放下行礼，看她一眼，说表妹，反正我们是假的，要不你过来监视吧。 她本想打我的，但没有，只是笑，然后快到的时候说方成，我会记住的，我总会收拾你的。 林小娟在办公室里，一看只有我和王知乐过来了，一脸的热情和王知乐说起话来。 王知乐就陪她说话了，而我只能一个人收拾着自已的行礼，我想要是张慧在这里的话，肯定不会这样的。 林小娟就开始问一些酒吧里的事，然后问到酒吧里是不是有人卖药，有没有人管，危险与否等情况。 王知乐肯定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总是绕很大一个圈子，然后才将问题回归。 我细细一想，估计王知乐认为林小娟不相信她在酒吧，或者想更多地了解王知乐的过去，王知乐太聪明了，就把酒吧女孩那种卖酒语言拿出来陪林小娟绕。 绕了一大圈，林小娟听得津津有味，结果正题也就很小的一点，林小娟居然还没意识到。 我边收拾边听着这两个人相互的猜测和周旋，特别是王知乐这丫头的言语，我听得脸都有些发烫。 而只有我才知道，其实林小娟不是要了解王知乐的过去，而是想了解酒吧卖药的链条，然后装着去买药。 不过林小娟终究特别聪明，绕了几圈之后，她明白了王知乐在绕她，不过王知乐似乎并没察觉到，她还神秘地说，嫂子，你可千万别到酒吧去？ 林小娟知道她又要绕了，不过倒似乎并不生气，反而笑着问，为什么啊？ 王知乐故意沉吟了一下，嫂子，凭你的气质和美貌，要是到我们那种有档次的酒吧去了，估计省城几大公子马上就会得到消息跑过来，我表哥就苦了。 林小娟又笑了，说为什么啊，你表哥应该为有这样的女朋友而骄傲了。 王知乐转头问我，方成，你会骄傲吗？ 第89章 改变 我没好气地说，什么骄傲，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王知乐故意看了看我还在收拾的样子，表哥，这个你不知道的话，你就完了。 我说什么完了？ “表哥，你女朋友肯定会被抢了啊，你怎么一点也不急啊，还收拾什么行礼啊，我看你就在家里做家务，让自已老婆被别的男人泡吧。” 我和林小娟才明白王知乐是在绕收拾行礼这件事，原来她不傻啊，她不收拾我的行礼居然是故意的。 林小娟笑道，表妹，你可真会说话，你批评得好，我当你表哥女朋友还真不合格，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居然能不管，方成，表妹都发话了，我来收拾吧。 我说算了吧，我几下就弄好了，而且我的确已没什么还要收拾的了。 然后我口气严厉地对王知乐说，表妹，你也别绕了，小娟之所以要了解这些事情，是因为她是经理了，得了解很多潜G则对不对，而酒吧与我们这种带负面性质的公司，可能会遇到同样的问题，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这样的说话呢？ 王知乐呶着嘴，说表哥，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嫂子，你可别生气，其实啊，主要是我刚才看向芙蓉太勤快了所以想到这个事情，其实我也一个懒人，在家里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主。 林小娟说表妹，你有福气啊，我可没你那么好的条件，我会收拾的，只是在你表哥这边时真就没有这种意识，方成，我以后会改的。 这让我绝对没想到的，林小娟如此坦诚，我倒是诧异了，但王知乐却不好意思起来，说嫂子，你这样一说，那我也是羞愧万分啊，我居然如此怪你。 两人如此一说，倒都跑来帮我，可我什么也不需要收拾了，我说你们俩也行了，表妹，这样吧，你和小娟聊聊发展新人的事。 王知乐没想到我会说这事，脸上一下子就不好看了，说表哥，你这人怎么扫兴啊，嫂子，我表哥发展我容易，可我发展其他人难啊，亲戚朋友都知道我好玩，我一提这事，别人根本就不信啊，还劝我呢，说你是不是被什么男人骗了，我也不敢说是我表哥，方成，你说说我们是表兄妹，为什么我会相信你，别人却不相信我呢？ 林小娟说表妹，你表哥说的事吧，你也的确应该考虑，你看看哈，我和你表哥都想帮你，可又怕下面的人说闲话对不对，所以你支持我们的最好办法，就是发展新人。 王知乐说好吧，嫂子，要是我再发展一两个新人，是不是我表哥就可以当主任了？ 林小娟说当然，表妹，而且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提拔方成作为公司的管理层，管理层的收入也相当不错的，还没有发展新人的强制要求。 王知乐说你们放心吧，我要是使出看家本领，发展一两个新人应该没问题吧。 林小娟带着温柔笑了，说表妹，你回去休息吧，这边你表哥我来帮他。 王知乐本想再开点玩笑的，可见林小娟的神情，也放弃了，说好吧，我马上回去，然后看了我一眼，一只手悄悄对我做了一下拳头状的加油手势。 王知乐离开后，林小娟说你表妹挺有意思的嘛。 我说她在酒吧里呆了几年，变了，变得贫嘴了，以前小的时候看起来多清纯的一个女孩子，现在变得油嘴滑舌，刚才还敢绕你，看我不收拾她。 林小娟说算了吧，王知乐不是一般的聪明，我挺喜欢她的。 我故意说真的吗，可我怎么觉得她特别笨啊，她明知你一眼就看出她在瞎掰，她还说得津津有味。 林小娟摇摇头，说开始还真被她绕进去了，只是后来才渐渐发觉的。 我于是顺势说小娟，她这人吧，和我们这个分部的人关系倒处得比我好，今天提出了一个强势激励办法，我们分部要想再上档次，这个办法挺好的。只是我还在考虑之中，所以还没和你商量，要不我说说？ “好啊，你说。” 我于是把王知乐说的组织表现好的成员拉出去玩一天的方案说了说，我尽量轻描淡写，可林小娟却听得特别仔细。 听完后，林小娟站起来，说方成，你表妹果然是一个才女，她的方案看似她好玩提出来的，其实一点都不是，她是了解了公司男女心里状态做出的一个调整方案，我觉得挺不错的。 我说这丫头比我们见得多，胆子也大好多，不过我就担心安全。 对于安全我之所以提出来，就是看林小娟的想法，这样我就可以决定能不能逃，怎么逃的事了。 林小娟说王知乐的想法真的很不错，方成，她果然在酒吧里混得多，一些我们不敢想的可能还真是好办法，其实海城的很多公司也在搞类似的活动，可邱总经理一直不太重视绿森公司的发展，总是担心安全，所以不敢搞这种活动，目前来看，我们如果要再进一步，这可能是最好的一招。 我说那我们干。 她点点头，说没问题，不过可以先把消息传出去，你明天上课时就放风出去，让大家动起来。 我说没问题，但我又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就是王知乐能不能跟着我去玩，我如果不把她带上，王知乐肯定是不干的。 我说小娟，我表妹这事不好办啊，她肯定想跟着我去，如果不带上她，她肯定会闹的。 林小娟考虑了一会，说她不是说发展一两个新人没问题吗？你就盯着她，让她抓紧时间发展，到时要是能来一个，这事不就成了。至于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这事过一周来实施，效果可能会特别好。 她布置完成事情，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一下子冷下来，我看着自己铺好的床垫，心里冷冷的，这样的女人充满了危险，充满了冷漠，连为我收拾床铺都当成作秀，我为什么要去喜欢她，为什么会让她当老婆？ 不过这都还是次要的，对于我来说，我总感觉到目前公司处于特别危险的时期，林小娟这次行事及其诡秘，以前她在利用自己周旋，现在可以说是她已估计到这事的危险了，所以将我牢牢地控制在她手上。 我想，她的下一步动作肯定会迅速过来的。 果然，第二天早上，她高调地过来敲门，然后带我到楼顶平台上，让我教她练操。 后来赵尚德和其他几个经理很诧异地上来，和林小娟打招呼后说方成，你小子可以啊，现在和我们美女经理双宿双飞了。 林小娟红着脸，却特别慎重地说，各位经理大人，方成是我男朋友，我隔壁那间临时会议室邱经理已答应给我们用，我让方成搬过来住那里。 赵尚德说是吗，方成，现在倒方便了你小子了。 林小娟接话说，赵经理，不是方便他，是方便我，我有时要商量事，到员工那边是很远的，特别是晚上，我真是害怕，现在方成就是我的保镖，多好啊。 几个男人猥琐地笑了，其中一个平时并不太说话的张经理说了一句，保个屁的镖啊，现在想多看你两眼还有个人挡在面前，一点也不爽。 林小娟脸一冷，扫过那人，说张经理，要看回家看你老婆去。 那男子脸一红，顿时不再说话。 早餐我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在我的那个房间吃饭，林小娟边吃饱边说，方成，今天你讲课时就把风放出去，讲课不用花太多时间，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对每个人做思想引导，你不是有一个新人培训团队吗？光靠我们俩是不行的，还得让他们都参与。 我说是啊，每个人具体情况不一样，我们也不可能了解得特别清楚。 她说现在我们把新这个新人培训团队分部分成三个功能小组，一个就是做思想工作的新人指导小组，第二个就是我们接待和管理新人的这个小组，叫接待组，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功能小组就是安全组，方成，安全组你找几个能打架不怕死的人，不过得有真本事那种。 以往林小娟并没有对分部进行如此管理的，其他分部也只是有几个听话的打手，这些人本人也是成员之一，在钱上并没有特别的照顾或者分成，但里面的男人们却利用这些特权，欺负同是公司里的人，还有特别恶毒的男人干了不少诱骗女人强行发生关系的勾当。 中午的时候，我把整个小组成员进行了调整，三个分组并不是独立的，而是交叉的，这样可以集中力量。 这张单子的最大特点是我把张慧和王知乐加进来了，她看了许久，说王成，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让陈蓉负责安全组？ 我说我们这个分部女孩子占了一大半，你听见其他经理那些手下作恶的事吗，那些女孩子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而我们现在的方向是家人亲戚，陈蓉作为负责人，她敢打敢骂，可以胜任。 而且她作为一名女性，一定在不能容许其中的男子侵犯女性，这样就可以让那些打算把亲戚家人中的女性发展成为新人的成员打消顾虑。 林小娟说这个有道理，方成，看来你已进行管理角色了，那张慧呢，她不属于我们分部，这样安排可能有点问题吧？ 在如何把张慧拉进来的问题上我想了很多理由，张慧只有进入我们的管理，我才有机会和她一起出现在某一个场合，这个场合就是王知乐设计的出去游玩。 第90章 骗谁 我越来越感觉到我这个老师的负罪，因为今天我了解到又有十来个新人可能会来了，大家争先恐后地发展家人，这种令我恐怖的速度深深地刺向我的心，那份罪恶感越来越强，所以我得加速我的逃跑计划，但我得让该跟我出去的人全部出去。 我平静地对林小娟说，你不是说思想工作的引导吗？张慧过来有两个理由，小娟，大学时学校不是有心理指导室吗，目的是什么？当然是指导同学们的思想对不对。其实我从刘小蓉的事件中发现，在一个人被打被骂之后，张慧说的话其实更具有权威性，张慧也有一些心里指导能力，她还劝过我呢，所以我认为她可以为我所用。 当然，我还有一个想法，小娟，现在稍微有一些大事，谁可以毫不费力地知道全公司最多的信息？当然应该是张慧，没有人怀疑她，也没有人重视她，所以她如果过来了，我们无疑在各分部都安装了一个监控，至少大的事情我们很容易就能知道对不对？ 林小娟果然笑了，方成，让她当我们的间谍？ 我说不，只是和她聊聊天，让她在不知不觉之间，把其他分部的事就说出来了。 “好，好，方成，现在我终于明白你在学校篮球队能稳坐中场组织的原因了，原来你粗中有细，最能用人啊。” 我说我比起你差远了，小娟，我只是在你的鼓励下，为了你，为了我们的未来，我把这事当成一种责任而已。 “好，方成，你说得好，以后绿森就是我们俩的，现在我们努力拼一回。” 然后她似乎不好意思说的样子，目光一直看着王知乐的名字，我也不说话，我就是得看看她对王知乐的想法。 果然，她还是忍不住问方成，你把表妹拉进来打算如何发挥她的能力啊？ 这样问似乎看不出她的不满，她以为我是讲关系呢，说我小娟，我表妹在酒吧混过，虽然表面上看她做事不靠谱，可她亲和力强啊，我仔细观察过她的几次发言，煽动力太强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家天天做着发财梦，思想太紧了，她会酒吧那些男女都喜欢的笑话，这些我们都说不出口，她说说，那气氛一下子就活了。 林小娟有些不相信地说，这样啊。 我说是啊，你别看她才来不久，那些大小女人都喜欢和她聊，现在刘小蓉就是她的跟屁虫，可刘小蓉比她还大两岁呢，而且你别看贺勋这些所谓混江湖的，我表妹骂他，指使他，他也服服帖帖的。 我故意吹得厉害一些，林小娟笑了一声，说我还真没看出来王知乐还有这样的本事呢？ 我说小娟，我表妹潜力无限，我们事业的发展，得让她加入进来。 林小娟想想，说方成，我提醒你，她要想进入我们的核心，必须发展新人，这点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也是规矩。 对于这点，我知道里面的含义，只有来新人了，才表示你其实已被牵连了，这样发展的人越多，那你肯定是真正愿意一直在公司混了，也才具备了被信任的条件。 我的经历已说明了问题。 我说这点我还会催她的，但不管怎么说，我认为她进入这个小组是够资格的，而且如果你在宣布她时，也可以随便说点理由，我想没有人不服气的。 这样林小娟才勉强答应。 我没想到林小娟会在王知乐的事件上如此态度，这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的，所以中午吃过饭我就去找王知乐。 王知乐正在和杜小红等同个女的聊在一起，或许是陈蓉与王知乐我们三个人有过那天特别的遭遇，所以陈蓉居然也坐在王知乐不远，静静地看着几个人聊得兴起，不过她没笑，只是淡淡地看着王知乐，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突然想到我答应陈蓉的话，可在我的计划中，我根本就没有把她带出去的想法，幸好我让她负责安全小组，不然就难补救了。 我突然觉得应该先找陈蓉，再找王知乐，陈蓉这人会了解一些我不能了解的事的。 我过去说陈蓉，我找你说点事。 几个女人都看着我，杜小红的目光透着炽热，她很清楚现在我们不容易在一起了，不过田运强似乎对她发起强有力的攻势，此时田运强正坐在她一米左右的位置。 当我将目光扫过她们时，田运强一下子就把头低了下去，我心笑了，说田运强，你有本事就把这个女人上了，不过可能最终的结果也是玩，想想还为他心痛的，毕竟他不是这样的态度，在他的心中，是想找一个共度一生的老婆。 要玩就会有利益，我最近才明白，林小娟原来和杜小红关系不错，其原因是林小娟要利用杜小红的放荡了解公司无数的秘密，了解她所负责这个分部人员所作所想。 包括李志，林小娟之所以一点都不排斥他，反而对我对李志的反感态度批评我，现在我明白起来，只要可以为她利用的，她都会让每个人充分发挥起效果。 现在杜小红，或许正以自己的方式与田运强做作交换。 走了十来米，陈蓉问有什么事吗？ 我说林小娟对我表妹还有点不放心，你觉得会是哪方面的？ 陈蓉想了想，说方成，你对你表妹了解吗？ 我说了解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现在真不太了解。 她说是啊，王知乐给我的感觉她很会搞就像刚才那种类似的讨论，她对每一个人都感兴趣，包括贺勋、包括李志，包括田运强和罗仁杰这些人，而且都觉得她不错，她似乎在帮你拉拢关系，同时树立你的权威呢。 我说她真是能和这么多人说得来？ 陈蓉说也不叫说得来，只是每个人都喜欢和她聊呗，大家都知道她是酒吧过来的，那可是声色犬马之地，无论男女都总是想了解那里面的神秘，不过或许这正是你老婆担心的事，如果她有异心，你老婆就麻烦了。 我说怎么可能，她是我表妹，怎么可能有异心？ 陈蓉说你怎么有时这么笨啊，方成，你是一心一意帮林小娟，不计以前林小娟的欺负，不计林小娟对你的利用，可你表妹来了之后才几天就知道你进来的一切了，这口气，她能忍下去吗？ 我心一凉，原来如此？ 我是真的没想到这方面的事呢，我细想昨晚王知乐的情况，是啊，王知乐比我聪明得多，她想到了这一辙，所以她得表现出故意，否则林小娟可能会更加怀疑她了。 看来，王知乐演戏的思绪也比我想得慎密多了，她是要让一切不被怀疑，她甚至仔细地考虑着我的每一个行动她需要如何装。 这个假表妹在酒吧学了这么多？ 怎么我总是后知后觉呢，我幸好先找陈蓉，不然对王知乐的了解会多么肤浅。 我说陈蓉，感谢你对我说这些，我今天推荐你负责分部安全管理了，希望你以后多帮帮我。 她还是有些兴奋，停下脚步，问是不是比杜小红职位还高？ 我说这个没法比，各负责一个方面，但你的权力还是比较大的。 她说好吧，方成，你能看上我，对我是有知遇之恩呢，我得感谢你。 我说把事情做好就行了，不过我倒奇怪了，你怎么和杜小红比较？ 她淡淡地一笑，说杜小红和林小娟关系特别好，在你被林小娟重用之前，她认为是最受林小娟信任的，现在她有些失落，但依旧是分部实力最强的人了。不过嘛，唉，方成，我不想说了。 我听得出来，一定是话中有话，说陈蓉，我对你的信任还包括其中一点，就是直率，至少对我是吧，别吞吞吐吐。 “方成，你和杜小红关系还错，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过分相信杜小红。” 我说为什么啊？ 她说你自己体会吧。 我回去找王知乐，王知乐周围的人见我找了陈蓉，本来大家就差不多散了，我现在再找王知乐，王知乐跳起来就跟在我后面了。 她说方成，你为啥不首先找我，让我好没面子？ 我说这与面子有屁的个关系啊，我找你又不是什么好事。 王知乐立即哼了一声，说方成，我知道，你找我有两件事，一件就是要我发展新人对不对，不然你们出去玩我就去不成了对不对？第二件就是我昨晚不该得罪你老婆对不对？ 她果然明白，我说表妹，你想错了。 她倒真是一怔，说我会想错？ 我说你当然想错了，今天我和小娟商量了，你吹牛聊天的能力不错，我们让你到新人培训小组做事，不过只是做事，表妹，按照公司的规矩，你必须迅速发展新人，这样大家也就会信任你，你也才能得到进一步的重用，更不用说钱了，只有来了新人，才有奖金。 王知乐此时就比较认真在思考了，绕了半圈，她说表哥，这事真不好办，你想啊，你们现在的目标是要拉家人亲戚对不对，可你想想，如果我拉你的亲戚，或者把你爸妈拉进来，他们会识破我对不对，可如果把我的亲戚朋友拉过来，就会识破你，你说这个难题如何解决？ 我一想她还说的真没错，说是啊，没想到认了个表妹，给发展新人带来如此大的问题，不过王知乐，你还有很多同事朋友吧，你不是最会吹吗？你快点弄一个进来吧。 第91章 单独的一间 她叹了一口气，说方成，在到你这里来之前有一个男的一直在追我，他当过兵，思想特别正，我根本不喜欢他，可他觉得我长得特别漂亮，是他眼中的仙女，嘿嘿，方成，比林小娟在你眼中的形象还好。 我说你快说。 她说他一直就追我啊，你知道吗，我还差点动心，可在网上一见你，我就不想他了，直接跑过来了，唉，哪知道是白跑一场，要是我让他过来，他还不屁颠屁颠地马上跑过来。 我想了想，如果真是这样，这两个人都可以为我所用，这太好了，我需要人帮忙，而且的确需要有实力的人帮忙，如果这个男人过来，我估计和我能聊到一起。 我说那多好啊，王知乐，你快点让他过来，下周安排出去玩的事就可以带你去。 王知乐说可以啊，不过方成，你们的计划我得参与，我精心出的主意，如何策划我可最有经验，得让我好好表现表现，以后我和你在一起就可以平起平坐了。 我说你一天想什么啊，不过我是同意的，只是…唉，小娟我得做工作了。 听王知乐能发展一个新人过来，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杜小红依旧目光热切地看着我，这女人肯定是发骚了。 我本不想找她说话的，可此时如果不找她，她肯定会特别不满意的，加上她自认为现在分部除了林小娟和我，她应该最靠近权力的，所以我说小红姐，最重要的事得找你呢。 她如早就做好准备的一样，很平静，很威严地淡然说了一声，联络官，有什么事啊？ 我心里不由自主地想这女人真会装，不过这样似乎也挺好，说当然是重要的事，要不到我办公室说吧。 她眼睛一亮，这句话可有足够的吸引力，因为办公室就我一个人，我们独处一室，或许我和她都立即想到应该在哪个位置干上一仗。 她说好啊，方成，听说你搬过去了，我还真想看看你的办公室呢，让我羡慕羡慕。 来到办公室，林小娟的办公室虽然关着，可细细音乐声还是听得出来，所以杜小红也有些不敢过份，我把门半掩着，让她坐在我对面。 我说小红姐，我看你有些不对头啊。 她吓了一跳，说方成，你可别乱说，我有什么不对头的？ 她的表情反倒让我不太理解，不过我也不想让她难堪，说小红姐，我看田运强那狗东西想吃你的肉呢？ 她呸了一声，想打我一下却顾忌门外，然后目光含情地说方成，姐姐可为你留着呢，你要是没了兴趣，姐难道就不能找别的男人？ 我说小红姐，我们才开始，怎么可能没兴趣，只是这兴趣被压抑得有点惨啊，不仅我不敢，你敢吗？这几天你不是没看见，小娟把我盯得可紧呢？我连点自由都没有，倒是你，我现在有些不放心你了。 杜小红又是很诧异地问为什么不放心她。 我说我没机会填补你那空虚的位置，看样子你还真想另谋出路？ 她表情更是有些紧张，说方成，求你别故意这么乱说行吗？姐的这片湿地自从让你踏进来后，对其他人都没兴趣了呢。 我轻声地笑了，说那就好，然后说敢不敢这个时候来一次。 我是故意的，因为杜小红虽然风骚胆大，可此时她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答应的，孰轻孰重她还是相当清楚的。 但令我特别奇怪的事情却是她居然红着脸答应了。 她说方成，你小子胆子真大，你都说这话了，姐还不是只好听你的。 我万万没想到她会答应，心里顿时虚了，此时可谓骑虎难下，一时间想不到办法。 我只得装着去关门，林小娟的房间依旧是轻轻的音乐声，只是从不远处一个房间的窗口上，我觉得似乎有一双眼睛悄悄在盯着我这个位置。 那正是赵尚德的房间，我仔细一看，他窗口的窗帘的确有一条缝，并没关严，可什么也看不见啊。 我站出去，故意看了一圈，然后回到房间，心想赵尚德会不会在悄悄监视我。不过我很快否定了，因为他监视林小娟是有可能的，对我可能是没兴趣吧。 杜小红见我表情有些不对头，问怎么啦？ 我说小红姐，我怎么感觉到有人在看我们呢，你到门口来看看。 她脸一红，说看什么啊看，方成，还是杂物室好，今晚十点半我在那里等你。 我说行，不过现在林小娟把我看得紧，你要是见我十分钟内没来，我肯定就是走不开了，也别一直等我。 她哼了一声，说方成，小娟最近好像有心事啊，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你是不是真把她上了？ 我说上了她，我还能天天想着你吗，小红姐，公司伙食这么差，我还有可能喂饱你吗？ 杜小红笑了，此时我的电话响起来，一看是林小娟的，我让杜小红别说话，接通问什么事？ 林小娟声音有些变调，说方成，我想抽支烟，给我拿一支过来。 杜小红在旁边也算听得清楚，小声说林经理抽支烟还给你打电话？ 我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么简单，这种状态极有可能是她真有问题了，顿时脸上就不好看，说是啊，我马上过去看看，她最近还真有点不对头，老抽烟，一个女人怎么能这样，比我还抽得多。 杜小红也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 进林小娟门的那一瞬间，我见她满脸是汗水，看来她不是在演，而是在痛苦地忍，她其实真是受害上瘾了。 “快，给我抽一支。” 我立即拿出烟，点燃一支递给她，她深深吸了一口，“还是，还是不过瘾。” 我说小娟，你不是说没问题吗？ 林小娟声音提高了一些，说当然没问题，我只是想抽支烟而已，方成，把烟放这。 我掏出烟放在桌了，她说你给我倒杯水就可以走了。 我出门的时间，她让我把门关上，我站在门口，一时间有点懵，她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完蛋了，我怎么看不出来啊。 杜小红也站在门口，她刚才肯定就在林小娟的门外，此时她的脸上也是一脸疑惑。 我快速回到办公室，杜小红问林经理怎么啦？ 我说也没什么啊，只是她老爱把自己关在屋里，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可能最近压力太大了吧。 杜小红说最近分部发展最快，应该是顺风顺水，怎么她会有这么大压力？ 我说人多了，管理难度就大了，今天她还让我把培训组扩大，分成三个职能小组，小红姐，我知道你喜欢出去玩，所以把你分到负责接待的组上了。 杜小红轻轻地笑了，说方成，你真会为姐作想。 她突然脸一红，说方成，等会我在杂物室帮你找几块老式的旧屏风，那东西可以将你睡觉的地方和办公桌隔一下。 我说好啊，那样的话我们进行友谊交流也方便多了。 她小声咯咯地笑了，然后说方成，我走了，等会找人给你搬过来。 看着杜小红扭着屁股离开，我疑惑地看了一眼林小娟的房间，刚想进去问她，却突然想到赵尚德那边的窗帘。 我忍住了过去的想法，坐在办公桌边，心想林小娟这是怎么啦，杜小红可是她最信任的人，该不会是演给她看的吧？ 我拿出手机，发了一个短信给林小娟，问怎么啦，好些了吗？ 她没回。 不一会，田运强和贺勋两兄弟帮着将屏风搬过来了，我一看还洗干净了的，不过除了杜小红，王知乐也跟着跑过来了，最让我奇怪的是李志也跟过来了。 大家帮着摆放整齐，我让大家坐，但一看却根本只有两条条凳，也坐不下这么多人，我随手掏烟，突然想起烟已给林小娟了。 李志说方成，没想到你能一个人一间办公室啊，真让人羡慕。 我说李志，你现在是主任了呢，看目前的发展势头，或许林经理再升一级，你嘛，也成经理了。 杜小红说是啊，李志，你小子头脑灵活，骗女人一套一套的，赶快弄几个进来，不就成经理了。 王知乐也顺势问，李志李主任，听说你是美女杀手？ 李志脸一红，说哪里啊，他们乱说呢。 贺勋拍了拍李志的肩，说李主任，你也别谦虚，下来后教教我如何泡妹子，你看我这身体，没女人真TM憋得慌啊。 杜小红呸了一声，说贺勋，你TM真不要脸，等会我得和陈蓉说一说，让她通知姐妹们提防你这个色鬼。 大家笑起来，我说行啦，大家都努力，林经理的经理位置一上升，其实大家的位置也就上升了，大家赶快行动起来，下周出去玩，我希望大家都有份。 大家陆续离开，李志走到门口，我看他的目光在林小娟的门上留了很久，我灵机一动，说感谢大家帮忙，只能说声谢谢了，刚才本想给大家发支烟，唉，林经理刚才把烟要过去了。 王知乐说呸，表哥，你抽那烟，表嫂才不会抽呢。 我说表妹，你怎么老是拆表哥台啊，幸好有小红姐可以作证呢，小红姐，我说的是真话吧。 杜小红说我作证这是真的，林经理把一包烟全部要去了。 大家都有些疑惑，我说一包都要去了，还不明白啊，是不准我抽烟了，表妹，这是关心我。 大家如恍然大悟一般。 第92章 怀疑 大家都离开了，我看田运强还不太想走，留在最后，似乎下了决心地对杜小红说你们先走，我和方成兄弟聊一会。 我让田运强进了门，我其实是比较害怕见他的，我估计他会说发展新人的事。 果然，田运强说方成，看来我只得发展我爸过来了。 我说你倒说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说方成，我思前想后，觉得把我原来那个老婆弄进来或者把她现在跟了的那个男人弄进来都不好，你上次分析有道理。 我找了几个亲戚，可我不会说，还没说完呢别人就挂断了电话，想来想去，我就打电话给我爸，说这边有个好项目，说他反正在家里也挣不了几个钱，我也不想他去做体力活，让他过来。 我问他答应了吗？ 他点点头，说答应了。 我心拔凉拔凉的，站起来望着门外，汗水不知不觉从脸上冒出，我说田运强，你爸多久过来？ 田运强有些兴奋地说后天过来。 看着他的样子，我相信每一个做着发财梦的人都在不知不觉间去伤害着自己最亲的人，可自己却认为自己是在爱他们。 这就是洗脑的作用，所以单纯地说传销里的人没有亲情是错误的，或许，他们只是迷失了。 此时我肯定不敢劝他别让他爸过来，因为田运强在杜小红面前是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下午快黑了，林小娟过来找我，问我一对一帮助的进展，我拿了一个统计表给她，她说怎么又用本子记了？ 我说便于你分析，看完了分析完了，我就把它烧了。 她看完后，说看来情况不错，方成，过几天就是收获期了，我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上次在海城时差点出事，这次必须万无一失。 我说对啊，上次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好问，把我担心得要死。 林小娟说有惊无险，方成，这就是我用自己的牺牲换来的安全，所以我希望你在有些时候能理解我，但你相信我是有原则的，我有我的底线。 我心想一旦在用自己交换了，有屁的底线啊，那种看似坚固的底线，在金钱和权力根本就是不堪一击，就会彻底崩溃。 不过不好和她争，只说你知道就好。 我把三天后要到海城接人的安排说了一遍，希望她把海城之后的安排拿出来。她说没问题，然后说你让表妹过来一下，我还有事问问她。 我去叫王知乐，王知乐倒很高兴，在路上她问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说应该是好事吧，表妹，她似乎想问你一些事，不过你等会得向我汇报。 王知乐笑了，说你想让我当间谍？ 我哼了一声，说这也算间谍，表妹，我这是关心你，我怕她还会对你不信任。 “她对我不信任？我可是你表妹，方成，你是不是暴露了？”王知乐急了。 我说没有，林小娟这个人疑心重，而且善于观察、善于心计，所以我得帮你把把关。 王知乐说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还是得罪她了。 王知乐进了林小娟办公室，林小娟果然是特别亲切的样子，然后有意给了我一个媚眼，说方成，让我和表妹单独聊一会行嘛？ 我说可以啊，不过王知乐，你可不准说我坏话哈，你敢把你表嫂给我说黄了，我跟你没完。 两人笑了起来，我将门带上，信步向寝室方向走过去。 到了寝室附近，远远就看到杜小红站在门口，她说方成，帮我做点事。 我心想她胆子真大，说什么事啊？ 她说下午不是把杂物室的屏风搬出来吗，我刚才想起其他东西还得收拾一下呢，去帮帮忙。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倒是一个理由，她这样说也是给寝室人听的，现在王知乐没在这里，其他人不可能主动过来插上一脚的。 到了杂物室，我们相视一笑，她小声说快，里面我收拾好一个位置。 我进去一看，那屏风搬走后，最里面果然有一些空间，而且此时可以开一个昏暗的灯，我们可以看见对方，她早就拉开的衣服之内的让人流鼻血的玩物，是上两次不能比拟的。 最关键的是不知道她从哪里弄了一床棕垫，她将卷裹着的棕垫打开，里面还有一个凉席。 我小声说小红姐，你真有本事，这次看不把你弄得起不来。 她脸已发烫，还真有些害怕，说方成，没想到上次你的反应那么强烈，我可是为你提点兴趣，你别当真。 我说我就是当真了呢，不过事情不是你那么想的。 那是怎么想的？ 我们一边迅速进入战斗状态，一边我说那次是误会，是邱总经理招待重要客人喝酒，小娟过去陪喝酒而已。 战斗进行不久，杜小红说方成，我觉得你老婆有些不对头啊。 我说小红姐，我看你才不对头，老子每次干你的时候你就说我老婆，你是成心的嘛。 她轻轻一笑，说这次是真的。 我问你觉得是什么问题？ 杜小红说你老婆毕竟是一个女流之辈，我觉得会不会是上次陪酒没让领导尽兴，所以领导对她不满意了。方成，我听到一个特别绝密的消息，你可千万别和别人说。 我说我知道，你快说。 她拍了拍我，说等一会，我享受享受。 这女人真TM会卖关子，连做这事都要用这一套，我一阵粗暴让她连连喘气，说行啦，别把老娘弄死了，我说，我说。 她说邱总经理打算把这个公司找一个有能力能信任人来负责，估计你老婆是为这事烦恼。 我说这个算什么烦恼啊，不是按业绩吗，小娟肯定能上啊。 杜小红说还得论资历啊，林小娟还是赵尚德发展的新人呢，无论怎么说，赵经理也会比你老婆高一级吧。 我心不由一动，如果杜小红真是这样认为，以她的性格，那她岂不会提前讨好赵尚德？ 杜小红可比宁欢年轻，而且也比宁欢漂亮得多，要是她主动勾引，那赵尚德还不乖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我感觉到这是个问题，我可不能让她背叛，她是林小娟得力干将，要是她动了这种心思，林小娟就危险了。 我说不可能，谁会放弃赚钱的机会啊，杜小红，你也不想想，这怎么可能？ 每个月至少几万元的收入，邱总经理舍得放弃吗？你看看，他也就来几次，我估计嘛，这是邱总经理放的烟幕弹，是提高大家积极性的呢，我以前读书班主任最爱搞这种游戏。 杜小红果然上当了，说方成，你说的还真有可能，要是我每个月有几万，不，有几千，我怎么也不会放弃啊。 我笑了一声，说现在懂了吧，不然你这块湿地是不是会让别人占有。 她说呸，方成，你好坏…… 结束之后，我一看时间，吓了一跳，说我得赶紧回去了，我表妹还有事叫我帮忙呢。 杜小红软软地说你去吧，老娘一点都不想动，不过你提醒你表妹，别像苍蝇一样四处乱窜，贺勋那些混子不是好东西。 我说怎么啦？ 她说你表妹和什么人都会聊在一起，那些男人还有意要和她聊，你说这些男人要不是想占她便宜，能和她聊嘛。 我点点头出了门。 缓缓往新住处走，林小娟办公室还传过来笑声，王知乐的声音显得更大一些。我把这边门打开，然后去敲林小娟的门。 我说你们还在聊啊？ 王知乐这才说我和表嫂多聊聊有什么不好嘛，是不是影响你了，算啦，我过去了，表嫂，你放心吧，过几天我肯定让杨明华过来。 王知乐走后，林小娟说让我准备一下，明天和她一起到海城去一趟。 我刚想问是什么事，她就挥手制止，说明天去了你就知道了，然后把烟递给我。 我说小娟，你真是演给杜小红看的？ 林小娟摇摇头，说我真想抽烟了才给你电话，可听见杜小红在你那边，我就想把事情弄大点，不过杜小红挺忠心的，你也不必想多了。 离开林小娟那里，我觉得明天跟她到海城，或许会做很多事，但她是不可能让我完全知道她去的目的，看来我还得找找线索。 直到林小娟办公室的灯关上了，我才拿出手机给王知乐发了一个信息，问她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嘛？ 她说太晚了，不出来了，不过方成你明天要特别注意，我感觉你老婆可能要背着你做些事。 我问她到底说了什么？ 王知乐过了一会，发了很长的一段，说方成你听着，她问过酒吧的事，还问了男人都怎么调情啊，还有怎么勾搭有钱人啊，女人怎么应付猎艳的男人，还有会不会遇到有人用迷药，还有就是问过怎么弄K粉之类的。 看来明天她一定会去酒吧的，我说好吧，表妹，你主意多，我如何保护她？ 又是好一会，她说要是她真去，肯定不会带你去的。 我说那我怎么办？ 王知乐足足半分钟之后，发了一个信息，说方成，上次卖打火机那男子似乎还卖一些高端设备，你抽空去瞧瞧，或许会有收获。 我突然想到了张慧，我给张慧发了一个短信，让她明天过来找我，让我帮她带两样特别难买到的药，这样我就有理由出去一趟了，同时，我让她弄一个特别小的瓶子，把那兑的药给我一点。 第二天早上，张慧看到我和林小娟往大门外走的时候，才跑过来，她喘着气，说林经理，方成，你们是不是要到海城去？ 第93章 密议 林小娟说对啊，张慧说林经理，医务室差两种药，早上我给罗瑛说了，她说可以买，你们正好到海城去，麻烦帮我带一些回来行吗？ 林小娟带着微笑，立即就答应了，她拿起药单，顺手就递给我，说方成，这件事你去办，张慧又从我手上拿过单子，说再看一遍，在递给我的时候把一个瓶悄悄塞在我手里。 安强站在保卫室，此时过来问林小娟是不是要外出，林小娟说要到海城，安强说要是你们分部有事，谁做主啊？ 林小娟略略想了想，说安主任，如果我们分部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杜小红，也可以找李志。 走到门口，林小娟突然转身对安强说，安主任，麻烦你多关注一下我们分部的那些人，千万没出啥事。 然后她一个媚笑，说安主任，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条好烟。 安强一听有好烟，那脸上一下子就挂满了笑肉，说没问题，林经理你就放心吧。 林小娟走到安强身边，小声说了几句话，我也没听见说的什么，安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林经理，你放心，我马上去弄。 林小娟说不要惊动其他人。 安强连连点头。 跟着林小娟，该问不该问的事最好不问，因为她总是有自己的决定，所以一路上虽然和她聊着天，但我都随着她的话在聊，根本就没聊刚才的事。 到了海城已是中午，路上林小娟就约了邱总经理，我们到的时候直接进了一个酒店，酒店的客房有用餐服务，所以在一套带客厅、休闲厅的的套间阳台上，我们一起先吃饭。 邱总经理和一位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坐在阳台上，那女孩开的门。 这女孩身材真不错，穿得更是火爆，不过一笑一颦却看不出一点气质，我只见这一眼，一点感觉都没有。 邱总经理站在阳台桌上等我们，林小娟快步进去和邱经理握手，两人久久没有松开，看得老子就想一脚踢上去。 好一会，邱经理指着左边说小娟，快坐。 然后他对我说方成，林经理说你进步很快嘛，现在林经理这个部发展最快，好好干，你以后前途会很好的。 我坐下后，邱经理对我们介绍那女孩，说你们就叫她小罗吧。 吃过饭，林小娟说方成，你去买药吧，然后看了看时间，说你在两点左右过来。 我说行，从阳台往外走，一眼看到半开的卧室，心里突然如鱼刺卡在咽喉，痛却无法发声。 我并没有马上离开，到了外面我装着找不到电梯来回走了一圈，那姓罗的女孩子也出来了，见我后立即问方哥，你不是买药去了吗？ 我说刚才走得急，结果把电梯位置记错了。 女孩看看后点点头，然后说林经理好漂亮啊。 我礼貌性地说你也漂亮啊，你穿上这高跟鞋更的一种特别的魅力呢。 对女人的表扬仅仅说美、好看、漂亮显得虚，如此一说，对方就会觉得你是认真观察，发自内心的，这种重视会为你加分的，男性朋友多学点。 她果然兴奋地说方哥，你好帅哦，我就没想到在这种公司里还有你这么帅的男孩子。 我不知道她是在羞辱我还是在夸我，总之听起来就别扭，我说你也是公司的？ 她脸一红，说是啊，才进来没多久呢。 我似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小声说邱总经理的品味就是不错，把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发现了，怎么样，是不是调到当管理了？ 她说还没有呢，邱总经理说让我见见他培养出来的一位美女，都当经理了，我不相信，刚才一看，把我都吓了一跳，这样的美女也是被邱总经理开发出来的，邱总经理好有办法。 我心说这人脑袋有病啊，这话不是摆明了说林小娟是用身体换来目前的经理地位的嘛，于是问，罗美女，你原来做什么工作？ 她说以前啊，你就别问了吧。 我说好吧，我不问了，我买药去了，你现在往哪里去？ 小罗说她也没事，邱总经理让她在楼下的大厅呆一会。 我心一动，说一会是多久？ 她笑了，小声说方哥，你这人真是，我知道你想知道的，如果玩那个至少也是一个小时嘛，邱总经理玩都是特别坏的，这样那样的花样，幸好我以前懂这些。 这女人一不小心就将自己的底细暴露无遗，我一下子明白她以前是什么人了，难怪我看着怎么就不顺眼呢。 可心里一阵阵刺痛，我快步跑向电梯，姓罗的在后面快步跟过来。 我们最终还是同时进入了电梯，她居然笑了，说帅哥，外面就有药店呢，买了药我们一起玩一会。 我心里有气，直接说今天邱总经理和你还没玩够？ 她笑了，说帅哥你真有意思，邱总经理这种人无非是过瘾，基本上就是比一二三就买单好一点，我们刚过来时他悄悄吃了一颗药，哼，没啥用。 我没想到她居然说得如此直白，于是故意讽刺她，说你怎么跑这里面来啊，你原来的工作多赚钱。 她居然也不避讳，说不是被抓住了吗，后来被送回家，想想做那事有些男人特别坏的，身体可能被那些变态玩坏呢，而且害怕染上病啊，不如另找一个发财的门道，一个姐妹拉我我就进来了。 我说小罗，是啊，这里发财多好啊，边玩边聊天就发财了，你原来还是苦的。 她长叹一声，说哪里有那么容易，我拉了好多人都没有人来，公司的人开始对我还好，后来就不理我了，可我交了好多钱呢，我现在走不甘心，不走吧，又发展不了新人。 我说所以你就攀上邱总经理了？ 她小声说只能这样了，不然我投入那几万如何收得回来，那可是我用身体换来的。 我好奇地问现在结果如何？ 她说邱总经理这老狗可狡猾了，白让他占了两次便宜了，今天又把我带来，他说让我看看你们公司的经理，说只要跟着他，以后前途可大了。 我心说你真TM笨啊，这种骗法和传销的原理不一样吗？你可以被同样的方式骗一次，怎么可能骗两次。 我要走，她拉着我一定要我的QQ号，然后说以后有机会大家一起玩玩，我心说玩你个头，老子还怕吓成阳痿呢。 但她毕竟在邱总经理身边，我还是不敢得罪的，我突然心一动，说小罗，等会你早点上去看看林经理，她不太喜欢玩花样。 我说这话时心里痛得不行，她却笑了，说方哥，我看邱总经理给林经理拿了一套资料过来，他们应该不是玩那事的。 哦，我心里略一松气，想想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出门打的，直接开向民主街的“军哥用品店”，进门那男子立即就认出了我，说哥子，你女朋友没过来？ 我说她忙着呢，她说你这里有高档器材，让我帮她带一个回去。 他一楞，说哥子，你要什么啊？ 他的脸色和目光让我觉得特别奇怪，不过我很快想通了，想必这些是不能出售的，于是说哥子，你快点给我拿一个最强的偷听设备。 他笑了一下，说该不是不相信你女朋友吧？ 我说是她用呢，快点拿过来吧。 很快，他拿出一对已拆开的包装，说你看这个哈，这个环你想法固定在你要监听的人身上任何位置，也可以是包之类的地上，十米之内的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个小耳机你可以直接戴在耳朵上，也可以贴在耳朵内侧，一般情况下不容易看出来。 我问监听距离有多远，他说五十米之内。 然后说价格，他说我还说什么价格啊，你女朋友是不是说了价格了。 我笑了一下，想想这东西应该特别贵吧，不过对于王知乐来说，狠下心来砍价是最重要的，于是我说她说一百到两百，看是不是原装配套的。 他摇摇头，说你女朋友说要带人过来怎么没带过来啊，我说这东西不是买去刺探情况的吗？ 他说这样啊，好吧，那我亏本卖给你吧，两张红票子。 出了门，我总觉得今天这个老板有些问题，一会想是不是这东西不值这个价，一会想这些东西是不是应该有许可证才能出售啊，而他是没有的。 买药时才知道张慧开的药果然不容易买到，最后还是在出租司机的提醒下到了全城最大的药品批发超市才找到。 回到酒店邱总经理和小罗已离开了，林小娟依旧坐在阳台上，让我坐下，却见她旁边的烟灰缸里十多个烟蒂，一包烟也只剩下几支，她指了指烟，说你抽一支。 我说小娟，我不清楚你到底是装给谁看的，可你这太过火了吧，怎么能抽这么多烟？ 她淡淡一笑，说又抽不死人，你急什么啊，快坐下我还有事和你说。 我说你说吧。 我一把将烟盒拿过来，抽了一支，将剩下的全部揣到我衣服包里，她看着只笑了笑，说方成，看你刚才出去的目光，是不是以为我和邱总经理要做什么了？ 我说你说呢？ 她哼了一声，方成，我就知道你那点小心眼，告诉你我们说的是公司的事呢，你先看看这个。 我拿过来看了一遍，这是海城附近几个小旅游景区，我说小娟，我提醒你，刚才那小罗原来是个J，说不定还带病呢。 她脸色一变，冷冷说方成，没想到你心里真是那么想的，你觉得你这样我们还可能相处吗？ 第94章 两人世界 我说是啊，可我看着不舒服啊，谁愿意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男人那个样子。 林小娟从手包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支，吐出长长的烟雾，说哪以后你想不想跟我出来了，要是我叫其他人跟我出来会管这么多吗，到时我也难得和你较劲，你心里就好受了？ 我哼了一声，说好受个屁啊，结果都一样，那还不如我看着你，至少老子可以吃点好东西。 我们怄着气，不说话了，我拿起资料认真看一了遍，然后问你们商量好到哪里吗？ 林小娟在资料中拿了两份，说一个是仙鱼湖，一个是银家沟，这两个地方价格不贵，每个人连车费一天下来几十元就可以解决，不仅有玩的地方，关键可以有自助烧烤，每个人三十元，公司的人难得吃一次，估计在吃东西上不会吃亏的。 我说还得考虑安全吧，我看这仙鱼湖虽然离海城近，但三分之二的范围都是水，相对来说会安全一些，以前邱总经理肯定是担心有人跑吧，这个地方如果加强一些措施，不容易出事，而且就算出了事，也容易发现。 她说是啊，她也是这么想的，可邱总经理说在这里主要是人多，不能安排到周末，还有通过上次的事件，他也害怕被人告了。 我说你们不是有人关照吗，怕什么？ 林小娟脸一红，说方成，你以为那是免费的吗？ 我说那你说吧，到底选择哪一个？ 林小娟说还是仙鱼湖吧，第一次搞，得搞得像样一些。 我说是啊，我也赞成在仙鱼湖。我头脑中飞快打转，这仙鱼湖离海城城有二十多公里，离最近的高速路只有十多公里，如果我偷一辆车，一定会在海城警方过来之前上高速的，只要上了高速，我无论在哪个出口下车，都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逃脱海城这片传销的魔窟地域。 而其他几个地方，离高速不仅远，而且要跑出来，也得最终到海城附近再转换道路，那时如果要逃，可能就会成为瓮中之鳖。 说起正事来，我俩都表现得很正常，林小娟说方成，那我们马上赶车到仙鱼湖去，把情况了解情况后，把该定的定下来。 我们来到仙鱼湖时很多来玩的人已开始返回，从这些人的穿着和神情来看，的确还有一些其他公司的传销人员。 景区入口到一条县道有两百米，入口内外都有停车场，不收费但有专人守。进入景区入口得下五十多米的台阶就到了一片人工绿化带和各类游乐设备。 在左侧的下风口，离入口应该有三百多米的地方，我看到是两三百米的烧烤摊位。 正中央巨大的湖面还有很多水上游乐设施，略一看，这个地方的确是一个周末休闲玩耍的好地方。 但我越看越觉得想跑的确太难了，如果一个人倒好一些，可现在来看，至少得把张慧和王知乐带上，而且如果有可能，还得把陈蓉带上，这就四个人了，如果还要带的话就只能是向芙蓉或者刘小蓉其中之一。 可这几个全部是女人啊，哪里会跑得特别快，她们没有足够的时间是根本无法上车的，可有了时间可能马上就被发现了。 我对距离与步伐是比较敏感的，这都缘于打篮球的训练，我看着林小娟的步伐，想想从烧烤位置到门口停车位置，几个人同时上车逃跑，这种可能实在是太难了。 坐在接待室里，那位经理一听说下周非周末时间过来，立即答应，林小娟把大概的安排和相关价格了解之后，就问安全问题了。 她说你应该知道来的人都是什么人吧？ 经理笑了笑，说当然知道，你放心吧，我们这里就连厨房的厨师都看得出来来的人的身份，今天我们就接待了三批，要想跑的人我们也遇到过，可从来没人会跑出去过，而且如果你们要想收拾跑的人，我们有人，不用你们出面，对你们也是保护。 我说你这么大一个旅游区，会不会有警方的人？要是有，而且有人报警怎么办？ 他说兄弟，你还是第一次出来吧，我相信林经理是肯定清楚的。 我看向林小娟，林小娟淡淡一笑，说经理大哥，你说说吧，方成负责安全呢，他特别紧张。 那人说方哥，有些话只可意会，比如吧，就算有人报了警，你想想出警到这里会有多少时间，而且嘛，还有技巧呢，我们会在路上制造一些障碍，他们根本不可能及时赶过来，就算过来了，那些报警的人早就被查出来了。 我不太好问得太多，不过可以完全估计出来，但我看林小娟的样子倒是很满意的。 拿了一张景区地形图，我们交了一百块钱定金，主要是定下烧烤位置，并且要他们准备好菜和碳火。 或许是林小娟对今天的决定和安排特别高兴，所以在回海城的路上她坐在我身边轻轻地将手扶在我手上，头靠在我肩上，然后小声说方成，我看你想得挺周到的。 我说是应该想周到一些嘛，手也抓住她的手，另外一只手从一侧搂着她的肩。 她说方成，在酒店我生你的气，你就别计较了好不好？ 我叹了口气，说小娟，我不是计较你的脾气，我们在大学时从来我没因为你发脾气而生你气对不对，我是不愿意你受到伤害。 她悄悄看了看车上的人，然后轻轻在我脸上吻一下，说所以现在我后悔了嘛，不过你放心，我中午只和他谈了安排公司人玩耍的事。 我说不会吧，你抽那么多烟，应该是真真假假都有吧。 她说是啊，总是瞒不过你，方成，就是公司的事啊，他又在暗示他想把绿森公司交给我管理的事，不过他说要我努力，尽快在业绩上先拿起来，到时他觉得机会合适，就会宣布这件事的。 我说你就只听着吧，我有些不相信他，还有，他肯定带有条件的吧？ 林小娟温柔地说，是啊，有条件的，不过我知道如何应付，好啦，我们不说这些了，让我好好在你身上靠靠，和你在一起好甜蜜。 我无法理解林小娟，她比我想像的更复杂，就像现在，我觉得她是真真的依靠我，是真心对我，温柔得如一只可怜的小鸟。 可我却真实见到了她的阴险、她的狠毒和无情。 回到海城已是六点多，她带我去西餐，我特别奇怪，说实话，西餐对我来说只是一个不可、不愿去触摸的奢望。 而坐下的时候，我知道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不要闹笑话。 林小娟应该知道我的情况，她说方成，我知道你最喜欢吃肉，你就来一份牛排吧，我也来一份，我吃不完，你也可以帮我。 我听说前面的话还觉得她体贴我，可后面这句话让我面子立即就不爽了，不过想想也难得和她计较。 点好了，她起身说方成，我去卫生间一下。 她将挎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手包，然后带着手机离开座位。 我立即将挎包提起来放在桌上，虽然看起来很突兀，可一般人也并不觉得意外，这是基本的安全防范，她也笑了一下，说方成，你的安全意识很强，不过在这种地方是没有这种人的。 我说那很难说，还是防着好。 她离开后，我开始观察她的挎包，最后将那个环形窃听器安装在一个毛绒装饰球上，没有刻意检查，肯定不会发现。 本来手包是最好的，因为就像此时肯定她手包与她才是真正随身的，可那也太容易被发现了，林小娟是用过这些高科技的东西的，被发现了后果就严重了。 吃过饭，林小娟并没有如我想像地去酒吧，而是拿出手机在网上定了两张电影票，而且是两部连映，要我陪她去看电影。 她选择的情侣包间那种座位，两部都是全英文带汉字字幕电影，她先是靠在我肩上，后来我就直接将她搂在怀里，我想说话，想动动都被她制止了。 我心说花这么多钱连坐情侣包厢，结果连摸也没摸一下，关键是我们早就已进行过如此亲密接触了的啊，心里想着真是不甘心，更不理解她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电影结束后已很晚了，打的上车，林小娟却并不是带我到酒吧，而是到了一家怡家商务宾馆，一人一间，我自然也无话可说。 她说方成，今天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我说今晚的浪漫到此结束了？ 她拉着我进了她房间，然后靠在我怀里，说方成，我好久没有这么安静地享受了，我是和你出来旅游的，而且享受着情侣的甜蜜，早点休息，让我在梦中再感受你的温暖。 我说你啊，我就在你面前，你写一个房间可以节约钱，我也可以继续给你温暖，真人在此，用得着梦中给予吗？ 她吻了我一下，说感觉不一样，快去休息，明天我们得早点起来。 说罢，她将我推出门外，我站在门口，实在想不出她在想什么，但我似乎感觉到她现在似乎对我真正有些动情了，这很多的点滴表现，与之前是不一样的。 或许正是动情了，所以反而回避了，我细细想着这是不是一个道理，但终究没有相通。 看看时间的确很晚了，心想她说明天还有事，那可能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我也的确有些累了，烧了开水，就想去洗澡，不过好奇心让我打算听一听她那边在做什么。 第95章 捌零酒吧 这东西效果果然很好，哗哗的水声传过来，我知道她肯定在洗澡，关掉耳机，也去洗澡，出来之后，打开耳机哗哗的水声还在响。 躺在床上，过了好久，听到她的脚步声，然后是衣服的窸窸窣窣声音，我想也实在没什么可听的了，正要取下耳机，突然，我听到高跟鞋的声音。 这倒奇怪了，洗了澡怎么可能再穿高跟鞋呢？我立即紧张起来，赶紧将耳机戴好，迅速穿上衣服。 果然，我听到似乎在收拾东西的声音，只一会，脚步声开始稳定地步伐，我估计是在往外走了。 我听到门以极其低的声音打开了，随即是轻轻的关门声，然后高跟鞋突然没了声音，我已来到门口了，打算轻轻开门看一眼。 但我听到有声音走向我的门口，这和耳机里的脚步紧紧重合，她居然脱了高跟鞋来到我的房间门口。 我心都要跳出来了，似乎听到了她出气的声音，她在我门口站了有十来秒钟，然后轻轻的向电梯方向走去。 这也太神秘了吧，她为什么要瞒着我？ 就算她说的要装，她要到酒吧去假装买药，可这么晚了，多危险啊，而且如此心机地瞒着我，我心里一股血气充上来，刚才还以为她有真情的感觉一下子完全没了。 听着电梯关门的声音，我快速出了门，此时，我听到了她穿鞋的声音，轻轻的移动中，我听到了高跟鞋的响声。 当我到乘电梯下楼后看到她刚刚上了一辆出租，我快速招了一辆出租车，可已经晚了，不过，此时的耳机发挥了作用，她乘坐的出租司机问到哪里，她说到捌零酒吧。 我上了出租，顺便就问司机捌零酒吧是一个什么酒吧。 他目光中带着暧昧，说捌零酒吧是一个以捌零后为主要消费群体的主题酒吧，而这代人中的人正是而立之年的人，有钱人多，到酒吧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放松身心寻乐子，他们放得开，而且敢想敢干。 然后他问我去是想干什么啊？ 我说听说里面好玩，所以就去了。 他说你的确有眼光，不过里面的美女是比较贵的，包夜一般不会低于六佰。 我心一惊，原来是这种酒吧，心里一下子凉凉的，如果只是购买药，她完全可以不来这个地方啊，还有很多酒吧都可以买到那东西吧？ 看来林小娟一定还另有目的。 但无论什么目的，她这么漂亮的女人到了酒吧，不可能不引起男人的注意和兴趣，她不是那种卖肉的女人，身上的气质和冷傲足以征服无数男人，可也会引来极度危险。 下了车，我好好整理衣服才昂着头进了酒吧，进了门，我扫过酒吧时并没有原来在学校与班上同学跑去玩的那些酒吧的疯狂，反而是悠扬的音乐弥漫着，舞台上有一位女孩子在翩翩起舞。 人虽然多，却不拥挤，也没有服务生主动招呼我。我一楞之后迅速确定了一个角落，那个位置刚好有一立柱，我可以隐蔽一下。 我细细听着耳机里的声音，没错，我已听到了与现场同样的背景音乐，坐在座位上，快速过来一位妖艳女子，手一搭到了我肩上，亲热地问帅哥，今天推出特别酒水，要不要来一套。 我说美女，给我来两瓶啤酒，我也不要人陪，我等人。 她说边玩边等嘛，我说要来的人就是美女，你安心让我好看吗？ 她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说帅哥，你是那个啊，我怎么没见过呢？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她以为我是鸭子呢，我脸一红，觉得一阵发烫，哼了一声，说美女，拿酒吧，别坏了我的好事。 她哼了一声，依旧妖娆地带着讽刺，说大家都是同行，有什么了不起的，无非找了个富婆嘛，要是没富婆，我们两也可以相互切磋一下技术嘛。 我挥挥手让她离开，四处找林小娟却没有看到人。 不过耳机里却传来声音，我用耳机里的背景声音强度定位，终于在一个有隔断的位置看到林小娟抽烟的手。 她对面似乎有人了，一阵烟圈从隔断处漂出来，终于，林小娟问话了，“帮我搞到了？” 对方的声音让我大吃一惊，这正是上午小罗，她笑了一声，说林姐，先喝点酒吧，这么高档的地方，我好久没来过了。 林小娟哼了一声，说你要喝什么酒啊。小罗说要不来两杯玛格丽特？ 林小娟说行啊。 不一会，我看到一个男服务生端了两杯鸡尾向她们的方面走过去，我将目光紧紧盯着那里时，不想座位那根圆柱的背面传过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一个男子说任哥，听说林小娟可是品酒高手，该不会尝出问题来吧。 另一个男子轻声笑了一声，说不可能，这东西无色无味，我用这东西已搞上了几个富婆，那些富婆哪个不是经常喝高档酒的主。 另外一个男子说如果那样的话，就看这个姓罗的女人的表演技术了，但愿她不会出问题。 这边这个男子倒是迟疑了一下，说是啊，这个女人是老邱的人，我也不太了解，你记住你等会去扶这个姓罗的，我去扶林小娟，然后再到宾馆。 我听得冷汗连连，看样子今天这事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林小娟自以为聪明让姓罗的女人帮她买药，一方面这女人买药林小娟不会有危险，而且姓罗的既然是邱总经理的人，就算林小娟要她保密，可能这女人依旧会向邱总经理告密，林小娟对毒品的依赖邱总经理自然就清楚了。 林小娟已在怀疑邱总经理对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她这一招似乎天衣无缝。 但她却没想到，邱总经理却给她布下致命陷阱。 我思考这是在哪里出了问题，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林小娟忽略了姓罗的女人是不是在表演，她肯定在第一时间就把消息告诉了邱总经理。 我心里冷哼一声，姓罗的是一个J，林小娟居然能相信姓罗的女人的话，当真可笑。 耳机很久都是姓罗的说起酒吧里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林小娟忍受了很久，酒可能也喝得差不多了，说小罗，把东西给我吧，让我放心，我马上把钱给你，你想喝酒我还会买单的。 姓罗的女人这才拿出了东西，说林经理，这东西你可得省着用，这是最好的，也别掏钱了，手机把钱转过来就行了，我穿得少，怕钱掉了。 林小娟轻轻笑了一下，说小罗，你这个样子，是不是今晚还想找个男人用用啊？邱总经理还满足不了你？ 小罗清脆地笑了几声，说林经理，邱总经理，别说了，他，哼……. 林小娟也不好多问，说小罗，你还想喝什么？ 小罗说来吧，我们把这杯喝了，我还想来杯红酒。 我突然发现一个年轻男子快步到了我这边，他小声对我背面的男子说任公子，那女人把酒杯对换了。 刚才对话的两人中叫任哥的“咦”了一声，说这个林小娟果然不简单，哼，不过嘛，我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你马上做好准备，进来两个人，让车就在外面待命。 那男子立即答应出了门，姓任的男子说酒喝完了，再过两分钟我们就过去。 另外那男子说好，姓罗的知道时间吧。 姓任的男子说她肯定还要喝酒，一杯酒至少也得几分钟啊，这样吧，我们端酒过去比较稳妥。 说罢，这两人从我背面出来，我立即侧过头，抓起酒瓶挡住自己的脸。 两人向林小娟坐的地方走过去，这两人衣着考究，一看就是富贵公子哥，两人走近林小娟的隔断外，打了一声招呼，姓任的声音说，两位美女，请允许我们敬杯酒，认识一下。 林小娟还没说话，那姓罗的兴奋地叫起来，说好啊，帅哥，我们一人一杯红酒。 任姓男子手一挥，对服务生做了一个手势，不知道是服务生知道他说的什么，还是吧台上的人知道，反正我不知道，服务生立即转身到了吧台，然后倒了两杯红酒，让服务生端过去。 我仔细观察着，这两杯红酒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林小娟礼貌地说不用了，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 姓任的说美女，你是第一次到捌零酒吧来吧，再过十分钟，酒吧最刺激的表演就会开始，你怎么能不欣赏？ 姓罗的女子故着诧异地问什么表演啊？ 姓任的说酒吧专门从T国请来的人妖表演啊，那人妖可漂亮了，而且表演大尺度，完全可以一睹异国的风情。 林小娟口中突然“嗯嗯”几声，声音有些变调，说小罗，我们走吧。 姓罗的女孩不满意地说，“林姐，我想看人妖呢…..嗯，怎么有些醉了，这酒真带劲啊……” 姓任的轻笑一声，说来吧，两位美女，把这红酒喝了。 两个女人竟然是软软的靠在两名男子身上，那红酒却是被两男子倒进嘴里，林小娟“啊”了一声，轻声吐出“方成救我”四个字。 我已顾不得那么多了，快步向林小娟冲过去，但我与林小娟的位置刚好一个在进门的左侧，一个在右侧，她在右侧隔断内，而我在左侧最角落。 我还没冲到进门的那条过道，外面却进来两人，其中一人见我快步向那边冲过去，一下子挡在我面前，撞在我身上，然后一拳就打过来，口大骂了一声，“你TM瞎眼了啊。” 第96章 步步紧随 我让了他一下，这人一眼就看出是混混，我心急，根本没理他，直接看向林小娟方向。 没想到这一闪之间，林小娟已不在了，我大惊，立即看向门口，果然，林小娟已被那个姓任的扶着出了门，我根本没想到，姓任的在林小娟高跟鞋衬托下根本还没林小娟高，可此时的力量却大得惊人。 林小娟几乎是连拖带拽地被弄出了门，而酒吧里的人似乎更是习惯了这样的状况，居然没有人过来阻挡。 我顿了一下，两名男子骂我之后，并没和我纠缠，而是装着看了看四周，转身迅速离开。 我急了，紧紧跟着这伙人后面，他们人不多，走得也急，可能根本就没注意到我跟过去了。 才到门口，一位保安正在对另外一保安说这妞好漂亮，妈蛋，有钱人就是爽，再漂亮的女人也能够上。 我居然没有时间骂这两个东西一句，跑到酒吧门外，外面车倒多，不过我看到的却是一辆已打开门的某进口商务车。 上车的除了姓任的扶着林小娟，还有扶罗姓女子的男人，其他四个男子围着车，但也相距几米之外。眼看车启动离开，这四个男子中的一个笑了一声，说兄弟们，回去玩，今天任哥把酒钱开了。 几个男子兴高采烈，快步跑回酒吧，我怕刚才那男子认出我来，立即蹲下装着系鞋带，不想却听见一个男子说任哥交待了，等会去找安保把监控删除了。 站起来，我快步跑向出租车，说你刚才看到那车了吗？跟上去。 那司机显然不愿意，说兄弟，那是有钱人泡女人的车呢，你让我去挨打嘛。 我拿出两佰元钱，说师傅，有一个女的是我女朋友呢，她被灌醉了，刚才给我打了电话，我跑过来，刚好看到她上了车，你帮我跟着，求求你了。 这司机一看有两佰元钱，加上我的苦苦要求，嗯了一声，汽车飞速开了出去。 到了一个叫城市之间商务宾馆，司机说狗R的开这么好的车，怎么到这个酒店来啊。我说师傅，为什么这么说呢？ 他说开这种车的怎么会到这种宾馆，这宾馆主要是钟点房，兄弟，你知道是什么人玩的了吧。要想好好玩一夜，有钱人最常去的地方是天鹅宾馆。 我说你快点过去吧，我得把我女朋友救出来。 停下车，他随手拿了一个小瓶子给我，说兄弟，别硬拼，实在弄不出来就多带点人再来，不然这伙人会要了你的命，这瓶辣椒水给你，是以前一位个年轻女子扔车上的，也是被别的男人灌醉了，这东西也没用了。 我快速下车，快接近宾馆的时候听到了声音，那任姓男子在打电话，说你把相机放哪个房间的…嗯，好吧，我一个人在619弄就行了，你们就在611，不用过来...不会，你放心，只拍照，只拍照，她不会知道的。 然后他挂断电话，对另外那男子说你把姓罗的弄老邱那个房间去，想玩可以玩玩，不过得在两个小时之内离开。 刚才和姓任的一起那男子说行，就怕老邱心里不爽。 姓任的说有什么不爽的，姓罗的就是个酒吧女，让他玩也玩了，他难道还有念想，要不你让他回去也行。 那男子说不好吧，我问问他吧，要是可以我就玩玩，明天他可能还要姓罗的出面对姓林的解释一番，不然这事就被发现了。 姓任的说行，这边你们不用管，我拍一些照片自然得弄些动作，不然以后没杀伤力。 那男子说任哥，就凭这个难道她还不乖乖听话？为什么还要放她回去？ 姓任的笑了一声，说你不明白…… 然后我听到电梯“叮咚”的声音，姓任的声音模糊不清。 我快速跑到宾馆门外，可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才能冲进去才能迅速地救出林小娟，我不得不作最坏的打算，可要是像那位司机说的一样，不仅救不出林小娟，反而被这伙人抓住怎么办呢？姓邱的为了掩盖自已的罪行，必然会置我于死地。 就在我迟疑之间，突然我看到不远处一位衣着暴露的女人快步向我过来，这么晚了，还是一件类似睡衣的样子，不是说这个宾馆以钟点房为主吗，这女人会不会是J。 我心一喜，立即有了主意，赶紧接近她，猛地一把拉住她，说美女，这是三百元钱，进去吧。 她女子惊恐地看了我一眼，“啊”了一声，抽手要挣扎，可刚一转身，从拐角处跑过来一伙人，这女子一下子扑在我怀里，说行，行，快走，快进去。 我一看这女子肯定是被这伙人追赶了，可这样进去，这伙人不就肯定会抓住我们了，人没救着，打不会少挨。 我灵机一动，手一松快速将外套脱掉，顺手搭在女子背上，一把将她搂在腰间，让衣服完全将她上半身盖住，她的脚也顺势跨在我腰间，手勾住我的颈项，然后我们吻在一起，我移动着脚步，将她抵在宾馆右侧的立柱上。 这女人只有不到一米六，偏瘦，所以被我这样一种姿势抵住，加上她也聪明，把头发甩过来将脸挡住，的确没人看得出她的真面目。 一伙男子有五六个人，站在宾馆门口，一个人说老大，会不会跑进宾馆，另外一个说是啊，不然前面怎么没人呢。 其中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说老大，那边那对打野战的两个人肯定听得见，去问问。 很快，一个男子过来，轻声说哥子，你看到有个女的跑哪去了？ 我松开一只手，使劲移开吻着女人的嘴，喘着气，说别影响我，611，我刚才听见一个男的对那女的喊，快到611。 几个男子冲进宾馆，没等服务员反应过来，跑向电梯，马上消失在眼中。女子一见那伙人消失了，用力一挣，说大哥，谢谢你了，钱我不要了，我得跑了。 我说你跑个屁啊，这么跑肯定会被抓住的，你跟我来，保证你没事。 她果然信了，说那大哥，往哪里跑啊。 我说越危险的地方就赵安全，我们马上跑宾馆去，他们找不着是不是就会出来，我们如果躲在宾馆，岂不安全。 这女人一听真相信了，说好啊，那快点进去。 我心里一笑，拉着她快步跑进宾馆，那接待的女生正楞楞地看着电梯，我们冲进去的时候我直接说，老子和蒋哥一起的，敢管老子就收拾你，那女孩傻傻看着我们竟不敢出声。 进了电梯，我才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应该不到三十，相貌一般，身材比例也没什么值得看的，腿略粗，而且腰间还有游泳圈，心想现在的J也真TM难看，是不是专门为传销窝里的男人提供的。 可我还得让她陪我演戏，说你等会一定听我的知道吗？她说嗯。 很快到了六楼，我让她安静，然后轻轻出了电梯，侧面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那伙人在大声喊开门，而房间里面传来惊慌的声音。 我观察了门牌顺序，这619居然在电梯右侧，心想今天也算天助我也，将女人一拉说快点跟我到我房间。 女人吓得脸都白了，已没有任何反驳的想法，我们快步跑到619房间，然后我让她敲门。 她小声说你没房卡？我说我朋友两口子已经在里面，我刚才就是来找他们的，怕他们笑我没老婆，所以才拉你给你钱演戏。 她啊了一声，立即点头然后敲门，她不敢使劲。 我的耳边却已听到里面姓任的小声的骂声，说TM连C个酒吧女也要老子说啊，老子都还没开始呢。 我捏紧拳头，将女人推在最前面，小声对女人说等会无论出现什么事，你都不准出声，知道嘛。 她赶紧点头，我相信她是肯定不敢出声的，此时姓任的男子已将门打开，外套已脱了，本来以为是他的手下，却一眼看见这个女人，随即楞了一下，正要问干啥，我手一伸，将出租司机给我的辣椒水使劲按住，一股让人窒息的水雾直扑他的脸。 姓任的男子连看也没看到我就“啊…”的一声惨叫，我使劲将女人向前一推进了门，一拳头正中他额头，瞬间倒在地上，将门一关，狠狠揍向他的头部。 那次陈蓉教过我一招，要让一个人迅速晕倒，却不会死，头部某个位置最好，当然这是我的秘密，否则大家都知道了，会添乱子的。 我将今晚的气全部出在姓任的身上，女人呆呆地看着地上的人，说大哥，会不会死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说美女你别怕，不会死，这狗日的男人想欺负我老婆呢。 我跑到床上一看，还好，林小娟只是被脱了外套倒在床上，我抓起她的衣服和挎包，顺手将她扛在身上，对女子说快，下楼。 女子显然紧张得不行，已没了其他办法，只得跟着我，我们拉上门，进了电梯。 我说美女，你别怕，你跟着我是安全的。她惊慌之下，看着林小娟的样子，心里还真有不安和担心。 她尽量镇静地说，嗯，我知道，这些臭男人不是人，是畜牲，但随即觉得我也是男人，所以又补充说大哥，我不是说你，这刚才那伙人，还有那个欺负你女朋友的臭男人。 第97章 J与传销女 我们边跑边招呼出租车，也算运气好，跑了一百多米就拦下一辆出租。 到了怡家酒店进了房间，我把林小娟放在我的房间，然后将鞋脱掉，将被子盖好。 那女人显然还惊魂未定，一直站在房间不知所措。我说你坐吧，那边有开水，你倒杯喝点。 女人果然拿起杯子倒了杯水开始喝起来，我则快步到卫生间弄了一湿毛巾拿过来给林小娟擦脸，然后再用略凉的毛巾放在颈部，然后给她喂水，可怎么也喂不进去。 我见那女人将杯子放在桌上，说你现在可以走了，应该安全了，不过请不要透露我的事，当我们今天没见过面。 女人一下子哭了，脚一软就跪在地上，“大哥，求你别赶我走行嘛，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心凉凉地，说你别跪了，起来吧，我女朋友都这个样子了，你看我能救你嘛？ 她说大哥，你能，真的能，因为你是个好人。 我想我是好人就该救你吗？我救过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救你，我现在麻烦够多的了。于是说我是不是好人不重要，我是好人也并不等于我就能救你，况且我刚才已让你逃脱了，之后的事我也管不了。 她急了，说大哥，你不救我我就不敢起来，我求求你了，我真是走投无路了。 我心一软，说你起来吧，如果我能救你，也没什么说的，要我做什么？ 她这才千恩万谢地说大哥，我真是没法子了，我举目无亲，被逼上绝路了。 我说是啊，你要叫我帮你，你说说你到底怎么啦，我才能决定我怎么帮你。 我其实特别担心，因为如果她是J，那么刚才得罪的肯定是当地地痞流氓，甚至可能有H社会背景，这样的人我怎么敢得罪。 女人说大哥，我是外地来的人，我是被骗来的。 我说我早就知道你是外地人了，做那事的人一般都不可能是本地人，谁会在本地做，要是遇上熟人还不丢人现眼。 她呆呆地想了想，说大哥你说我是J女？ 我有些不好意思，说你也别多心，我是说得有些不好听，不过唉，你说到底是什么回事吧。 她摇头说，大哥，我不是J女，我是被骗过来搞传销的。 我诧异地站了起来，看着她的样子，说你这样的穿着，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人呢。 她一下子又哭了，然后滴滴答答地流着泪说，大哥，我被我堂哥骗过来的，他是一个魔鬼，开始说是卖高端产品，结果是要我买几套产品，三仟多一套，我一听就知道是传销，坚决不买，要回家，他们就把我手机收了，还把我控制起来，今天这家明天那家，后来逼迫我买了一套。 然后现在又要我发展新人，大哥，我今晚是趁上卫生间的机会翻窗从一条雨水管滑下楼跑出来的，什么也没拿，本以为可以跑到火车站去，可才出了小区，就被发现了…… 我心冷冷地流着泪，说跑到火车站，一样是逃不掉的。 她说总是一个机会吧，你听说过前不久有个传销摔死了的事吧，也是通过雨水管，可太高了，加上心慌，所以失手了，还好我是三楼。 当时里面想跑的人以为会被警方解放了，可，可一阵风之后，没有毫发之伤，所有的人依旧被控制着，依旧被逼发展新人，现在不逃，害的人肯定是自已的家人和亲戚啊，我，我是不会干的。 我脸上一阵发烫，我想我其实连这个女人都不如，我还在教大家骗自己家人和亲戚呢。 我问如果他们把你抓回去了，你会受怎样的惩罚？ 女人一下子又哭起来，说听上面的经理说要是谁敢跑，男的送到梁家岭煤矿去采煤，要是女的，就弄到半边街去卖Y。 我心一凛，虽然我来这里不久，可这两个地方时常听几个保安说起，这梁家岭煤矿据说是私人的小煤窑，一年前发生过事故，死了人，政府已禁止开采了，可其实却根本就没停止过，但挖煤的人的确是外地人。 难道居然是把传销里面的不听话的人弄去当采煤工了？那岂不是人间地狱？心想幸好我没遇上，要是那次把我弄过去，现在说不定还在煤窑里背煤呢。 而半边街更是海城最肮脏最低级的Y窝，那臭名昭著的一条街一边是城中村的低矮民房，一边是有名的臭水沟，听安强说那里最低消费二十，最高消费五十，以前清一色的三十以上到四十左右的女人，近几年出现一些三十以下的女人，看极有可能是传销里面不听话的女人被卖这里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被震得血气上涌，我站起身走到窗口，盯着黑暗的冷夜。 这是什么样的世界？为什么我会沦落到如此窘境，我不由看着床上的林小娟，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我叹了一口气，开始思考如何才能让这个女人安全离开。 我从林小娟挎包里找到她的房卡，对那名女子说你跟我来。 我开了林小娟的房间，将林小娟的所有东西拿出来，对那女子说我相信你说的话，今晚你就在这里住，明天早上必须黎明之时就起床，然后立即到汽车站，记清楚了，是到汽车站，不要上长途汽车，就到附近的某个县，然后再找机会，一段路一段路赶，直到回到家中。 女人说为什么啊，这样得多久才能回去，而且多危险啊，这里的人到处都是传销的人。 我说正因为如此，所以你必须坐这种车才不会引起人的怀疑，因为找你的人会从火车站和长途汽车站找，相反，他们不会从短途车站找的，你说对不对。 她点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可，可我…… 看着她的脸，我知道她穿着这样的衣服逃出来实在是什么也不可能带，从口袋掏出三百元钱，说我也只有这么多钱了，你拿去吧。 她一下子又要跪下来，我说另这样，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你也不要感谢我，你我也不需要知道对方姓名，我只希望你不要恨我。 她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恨你，你给我一个电话，我回去之后我马上把这宾馆的钱和你给我的钱全部还你。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不用了。 不仅我怕我的号码被她知道后会给我带来危险，而且我更没脸见人，我觉得我是罪人。 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她的安全，说你不用知道我的号码，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如果你相信我，就给我一个号码，我两天后给你打一个电话，我也算可以放心。 她哭着说了她的号码，我说休息吧，至少今晚你是安全的，我还得去照顾我女朋友。 回到房间，我想我必须迅速逃走，我一定要利用这次带分部人出游的机会带上自己的爱人张慧，带上被我骗来的王知乐，还有我答应过的陈蓉跑出来，可对于带向芙蓉还是刘小蓉我却不知道怎么办了，一辆车只能五个人，怎么办，或许，或许超载吧，管他的呢，警察抓住更好，只要不是海城的警方。 看着林小娟的样子，我其实心里也一阵阵地痛，她到底怎么啦，她如此高的智商，能左右一切的局面，为什么深陷传销却不去想法逃脱，为什么要去和这些头目斗，为什么要让无数的阴谋缠绕着自己，现在的结果却最终自己受害。 刚才那个女子也知道坚决不能去害自己的亲人，我这是怎么啦，为什么我当时会鬼迷心窍地想了个扭曲人性的思路？ 我在林小娟身边靠着床头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我感觉到林小娟的身子在动，立即醒来，只见林小娟懵懵懂懂地睁开了眼，四周扫了扫，猛地坐起来，问，方成，我是不是在做梦？ 毛巾掉了下来，我捡起来，下了床，说你的确在做梦，在梦中是不是梦见我们结婚入洞房了？ 她敏感地猛然跳了起来，哇的一声，那声音是凄厉，是痛苦，是绝望，随即她跑向卫生间。 我冷笑一声，这不是自作自受吗，还防着老子，要不是我用了那也算高科技的东西，你TM不知道被那个姓任的男人上了多少回呢。 我恶狠狠地想着，而且越想越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狠劲地抽烟，我想让这阵阵的燃烧将我心中的痛苦取代。 十来分钟之后，我听见卫生间里有了水声，她又在洗澡，这一洗又是近二十分钟，当她出来时，手上拿着衣服，身上裹着浴巾。 她的脸上平静多了，脸上带着可怜兮兮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将衣服放在床边，然后过来靠着我坐的身边，将身子靠紧我。 “方成，是你救了我？” 我哼了一声，“不是，是你自己回来的。” 她在我脸上吻着，久久地，我说别吻了，老子脸痛。 “怎么？你脸被打了？” “是啊，老子不仅丢脸，还被打脸，绿帽子不知戴了多少顶呢。”说完，我有些后悔，上次这样说的时候她那脸色让我记忆犹新。 她却笑了，似乎还有些爽快，突然，她翻身坐在我身上，将头抵在我头上，我们额头紧紧顶着，她说，方成，是你保住了我的贞洁，我知道，我会报答你的。 我冷笑一声，说报答，你知道什么叫报答吗？ 她说当然知道，方成，你记住我今晚的话。 第98章 背景 我说你的很多话我都在记，你每句话都要我记住，可我不知道我有没有你那超强大脑，而且我觉得你不需要我保护，你自己不是特别能干吗？ 她还是吻了我一下，然后站起来，说方成，好吧，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不然你会一直对我不满的。 我哼了一声。 她没有理我，说方成，上次我假你之手把打火机交给了赵尚德，赵尚德拿到打火机之后，将打火机交给了邱总经理，邱得志拿到打火机之后找人鉴定是真品，却找不到任何秘密，他于是找到了任一凡的儿子任明。 任一凡早就把全家弄出国了，他儿子任明之所以从国外回来，据说是因为在国外被专门针对华人富豪的骗局套进去了，最终落得个倾家荡产，幸好任一凡的老婆还有自己的私房钱，但也难以为继，两母子同时想到了任一凡还未转移到国外的钱，任明因此跑回国内。 他回来之后就向邱得志要钱，邱得志就说公司的钱全部在任一凡那里，任一凡死时根本就没有把钱交给公司，因为公司的运作就是见钱就分，从不留下，任一凡的钱只有任一凡自己知道，他还找了一大批人真实描述了当时的情况。 任明不相信，说他妈说过了，按照当时公司的情况，任一凡至少还有至少伍仟万以上留在国内没有转移到国外，所以才让任明回来，至少公司是知道钱存放在什么地方的。 邱得志一听任一凡居然有这么多钱没弄出去，惊喜万分，但他不动声色地一方面让任明自己去问，自己去找，另外一方面也开始寻找踪迹。 最后任明什么也没找到。而邱得志从此就相信，林小娟护理过任一凡，这个秘密应该在林小娟手上，但当初任一凡死后他就进行过调查，对林小娟进行过暗中监视，但半年多的时间也看不出她有什么秘密。 如今在巨大诱惑面前，最终想到了林小娟手上的那个打火机。 他觉得任一凡死之前的确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这样林小娟就有可能并不知道打火机的秘密，现在来看，林小娟可能没问题，但打火机却有问题，那里面一定藏着任一凡还没转移出去的钱的下落。 因为任明的纠缠，加上邱得志找专门的人也无法找到打火机的秘密，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邱得志抱着死马当着活马医的想法向任明透露说任一凡给林小娟一个打火机，当时看任一凡想说话的样子，应该打火机里面有秘密。 任明一听顿时亢奋起来，问的打火机在哪里，邱得志说已经想办法弄到手，两人商量找到钱后，两人四六开，邱得志四成，任明六成，任明急得也没办法，而且他回国后也没有其他收入来源，所以不得不同意了。 但结果令两人大失所望，邱得志和任明集中两人的力量，找了很多高手解密也没找到任何东西，倒是有一个人说这个打火机并不是真货，是一个十多年前的精仿品。 但此时任明说他知道就是这个，因为当时是他给任一凡买的，为了节约钱，并没在国外买，而是回国后在一家做精仿的奢侈品店买的。 几天前，两人再一次合计时，两人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林小娟已把秘密取走了。 林小娟狠狠地说，“方成，你明白了吧，我本以为把打火机给他们就行了，可这伙人却依旧怀疑我，而且邱得志开始与任明一明一暗地对我使出卑鄙手段，想让我陷入毒品而不可自拔，最终不得不被他们控制并乖乖交出秘密。” 林小娟讲到这里停下了，我想不出所料，打火机事件的整个导演就是林小娟，赵尚德和邱得志都上当了，可面对伍仟万的诱惑，这些人依旧没有相信林小娟，林小娟其实一直都在和这伙人暗斗。 她可怜地说，方成，我可以抽支烟吗？ 我拿了两只出来，一齐点燃，递给她一支，心想幸好王知乐这个假表妹过来了，不然这个秘密一定要被邱得志一伙发现。 想想这真是天意啊，难道那个油纸上的字符代表着那伍仟多万的去处？我心里不由一阵兴奋，要是我能弄到个伍仟万，哈哈，我和张慧岂不就成为富翁了，还有王知乐，我应该给她分笔钱，让她也成富翁，对了，还有陈蓉…… 我也分给林小娟一些钱吧，不，不行，她是我的仇人，我要把她的所有钱完全弄没了，让她求我才对，让她在我面前下跪…… 可我为什么在心里分了好多次，总有一笔几百万的钱没分出去呢？我才明白，我内心最深处，还是给她留下一些，我不是不想报复她，我只觉得对她的侵犯与羞辱只能属于我一个人，其他任何人是不允许的，她依旧是我的女人。 我静静地想着，林小娟又问，方成，今晚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想我应该气气她。说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也不给我机会，我总得解决一下问题吧，所以偷偷摸摸跑楼下，出租车把我拉到那酒吧了，后来泡了一个大胸妹子，比你那个还大，想去开房，看到有两男人拽了两个女的出去，酒吧里好多人在小声说那个女人真TM漂亮，我就看了一眼，没想到会是你。 林小娟，你不是让我们都快点睡觉吗？真没想到你会跑那里去，而且穿成那样，我本想不管的，我想你肯定去酒吧无非也是享受快乐，可想想还是不忍心，就跟过去，把你救了，你该不会怪我坏了你的好事吧？ 林小娟红着脸，我感觉到那脸上的烫，说方成，你是在哪个宾馆找到我的，他们发现你了吗？ 我说是在那边的一个小宾馆找到你的，我当时想了点手段，应该都没看到我的真面目。 林小娟问你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吗？对了做了什么？ 我当然知道，是拍L照呢，可我如何说啊，那些事根本就不好解释，我可是用了窃听设备的。 我说至于他们要对你做什么，那还用得着说吗？你长得漂亮、穿得又性感，你不用勾引，男人也想把你弄上床。 她脸一冷，不过她随即缓和起来，说方成，谢谢你，姓罗的臭女人不是个东西，居然如此陷害我，我当时还防了她一手，偷偷换了酒杯，没想到她居然有这么聪明，肯定提前布了局。 我说不是聪明，而是钱，是钱，你懂吗？ 她说方成，我给了她多少你知道吗？今天上午我遇到她给了她五佰，答应事情办好再给伍佰，药钱她也至少赚了五佰，我还给她买单，她无非是一个酒吧女，凭什么我给这么多钱她还要背叛我？ 我说好吧，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林小娟又拿了一支烟续上，站起来，说不是姓罗的聪明，我想应该是她暴露了。 我说她暴露又怎么呢？无非是买点药，有什么大不了的。 林小娟说对啊，但邱得志一定还有更阴险的诡计，或者是他等不及了，必须迅速弄到那笔钱，于是想绑架我？ 我说你不是说他们在用毒品给你设陷阱吗？怎么可能绑架你呢，我看那床上还有一台相机呢？ 我想我得适当引导她一下，这样让她知道今晚那伙人对她下什么手段，而且为什么会在毒品陷阱的同时还用这种下三滥的套路呢？ 林小娟诧异地看着我，想了又想，突然，她惊恐地问：“方成，你是在他们进房间多久才救到我的？我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我说没多久，几分钟吧，你衣服还没被脱光。 她这才微微一笑，到我身边吻着我，说方成，那你刚才那样吓我？ 我说气啊。 她说刚才我心都凉了，想死的念头都有，不过跑卫生间检查了好久，觉得没事啊，现在来看，你救得太及时了。 我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她说的检查有什么办法，可能就是感觉吧，或者是什么液体之类的，说你懂怎么检查吗？我这种高手才会检查，怎么不让我检查？ 她轻声笑了，说方成，我知道你也不是什么高手，而且如果我和你结婚，你不就检查了吗？你等着吧，现在来看，或许天意，天意让我必须跟着你，否则我就得出事。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吸了两口烟，说是啊，老子只要靠近你，就得出事。 她也不管我，挤进我怀里，然后轻轻的笑了，似乎又以奖励的形式，让我手放在她胸前。 但今天的事已让我对她的身体产生不了多大兴趣，我说你是经理了，也挣了不少钱了，何必与这些人去争，好好发展新人就行了，有了新人就有份子钱，你也不想想，你这样做值得吗？ 林小娟沉思了好一会，才说方成，任一凡虽然没给我什么钱，却把他这十多年的传销经历和我聊了很多，传销组织里的结构和分钱模式我也从他那里才弄清楚，只有组织者才可能赚钱，我们这些经理，只比手下好一些而已。 我不由问，你现在也算一年多了吧，你不是吹一两年多就能成千万富翁啊，你有几百万了？ 她说方成，我能有多少？在绿森公司的几个经理没有一个上三十万的，我，不怕你笑话，我也就挣了不到十万。 我说怎么这么少？ 第99章 演技 她叹了口气，说方成，你以为经理好当吗？所有的事所有的钱都得我负责开销和组织，现在我们这个分部才七十多人，而买的份数加起来只有四百多份，而这些并不是我完全发展起来的，你算算，就算我一份平均有五百块钱，可除了我的各类开支，其实不到，方成，我还得周旋各种关系对不对，其实也就只挣了十多万块钱呢，可我当时投入了多少？方成，我和你一样。 我说凭你的能力，无论在哪个公司，一年多了，难道连十万也挣不到，跑到这个狗屁地方，过着卑微的生活，结果却成这个样子，我看你是瞎了眼。 她却不生气，说是啊，是瞎了眼，可你看周海艳的事，我能跑吗？我要是跑了，里面有无数男人喜欢呢，好多人等着我跑呢，我跑了，他们把我抓回来好糟蹋我，我不能，我得和他们斗。 我沉默了，周海艳已让我心碎，对啊，林小娟也是被骗进来的啊，我还能说她什么呢？如像张慧可以用医务室来保护自已，而林小娟可能吗？ 渐渐地我觉得困了，说小娟，上床睡吧。 她说那你过去吧。我没明白过来，诧异之间，才猛地想起，她以为我们是在她的房间呢。 我说那我不过去了，今天晚上我还不知道你安全不安全呢，你在床上去，我在沙发上睡。 她说不，就想在沙发上躺在我怀里睡。 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办，可我没有说不。 如此就是一晚上，幸好空调还可以，不然我们肯定会感冒的，我的身体被她压得麻木，她起来之后，我竟然一直无法动弹。 她不好意思地给我揉了好一会手脚，然后把我拉起来，我站起来，说你去洗漱吧，我活动活动，不然你这辈子赔不起。 她温柔地笑了，然后进了卫生间，我站在门口，说我到隔壁看一下，随便走动一下。 出了门，我来到本是林小娟的房间门口，连连敲了几次门都没有反应，知道那位女人已走了，不过我不知道房卡在哪里，也不清楚房间里的情况。 回到房间我立即打电话到大厅，问房间住的人是不是退了房卡，接待厅那人说是的，房卡已退，房间也检查了。 我说是什么时候退的，那人打了一个哈欠，说唉，她太早了，天刚刚才有点泛白就走了，也没穿好多东西，很急的样子。 我挂断电话，心说你可要一定逃出去啊。 林小娟出来说方成，你在和谁说话啊？ 我说那边的房间没用，门卡却在房间里，刚才在过道遇到检查房间的，我让他直接把房间检查了，也把卡带下去，所以给大厅打一个电话。 她也没多说，我洗漱结束之后，她说我们去吃饭吧。 我说给我点钱吧，我没钱了。 她说怎么啦？ 我说怎么啦，昨晚泡妹子得要钱吧，救你要钱吧。 她也不怒，拿出一仟递给我，这应该是她最大方的一次，我说这也在我的钱里扣？ 她说那当然，你不是泡妹子吗，世界上有哪个女人拿钱叫自己的男人去泡妹子啊？ 我一时竟无语，说也对，不过钱反正是我们俩人的，所以你还是出了。 出了门，我问今天如何安排？ 她说不急，现在就是静静地等。 吃过早饭，也没任何动静，林小娟就带我去喝早茶，从昨天晚上她睡在我身上开始，她已对我完全不同的态度，这种态度是我以前希望的，却不是现在希望的。不过，这可能是我需要的。 她对我已有了明显的不同，以前对我的淡然没有了，更没对任何问题的冷漠，傲气，反而十分在乎的我态度，就算我言语说过了一点，她也不生气。 我一直想问她为什么会知道邱得志和任明两人的勾当，可我想这是她最深的秘密，我如果问了，可能又会被她耻笑，因为这是一个明显不能回答的问题。 所以我说小娟，邱总经理会不会因为你被救了，然后发现他暴露了，他会把你排除你们高层。 林小娟笑了笑，端起茶喝了一口，说方成，他马上就会给我打电话了。 我诧异地说你是算命先生。 她说我是算命女士好不好，过来坐我旁边，我让你听听我们的对话。 这亲热劲让有点惊慌，不知道这是什么心态，一个一直对自己都高高在上的女孩子突然对自己特别亲热的时候，是不是都会产生恐慌的感觉。 我坐过去，果然，才靠近，她亲热地将我手拉住，然后电话就铃声就响了。 是邱总经理的电话，他似乎特别急促地说小娟，你在那里？ 林小娟说邱总经理，你是说我这个时候在哪里吗？ “对啊，小娟，你哪里去了？” 林小娟说邱总经理，我和方成在品轩茶楼喝早茶呢，要不你也过来。 邱总经理长长松了一口气，说小娟，我马上过来，马上过来。 我说小娟，那个小罗会不会来？ 林小娟说方成，我这人是有仇必报，我不是君子，所以我没有耐心等十年，我得现时现报。 我说你怎么报啊？ 她说你等会看吧，方成，你当成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管做什么，或者可能要你做什么，你都别反对我，都听我的行吗？ 我说行吧，反正以前也是这样。 她笑了一下，说别提以前好嘛，说现在，你是我男朋友，你得护着我。 很快，邱总经理和小罗过来了，同时过来的还有一位上次陪邱总经理到绿森公司的男保镖，小罗脸色极其难看，低头哈腰地招呼了林小娟和我。 邱总经理态度大变，说小娟啊，听小罗说你们昨晚去玩去了，还出了事，可把我吓着了。 林小娟说是啊，我都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所以得问问小罗啊，这样吧，邱总经理，你是我领导，我们找一个房间，我当着你的面问问小罗，这样也别伤了我和小罗的和气。 邱总经理说对，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得弄明白，小娟，你放心，我会为你做主的。 林小娟说好，邱总经理，小罗是你的人，我也是你的人，只是我是你下级，她是你生活助理，我就是不知道谁大谁小啊。 邱总经理笑了几声没有回应，对服务生说开一个最好的房间。 此时早上人很少，我们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套间，一间休息室，一个棋牌室和阳台，阳台是一个玻璃封顶的透光平台。 林小娟把电视打开，而且声音比较大，将遥控器扔在一边，说小罗，你说说吧，我昨晚是怎么回事？ 小罗说小娟姐，我也不知道啊，你吩咐的事我完成了，就…就… 林小娟上前一步，一耳光打在小罗脸上，说完成了，你完成了什么？是帮我忙完成了，还是替那个臭流氓完成了。 邱总经理一惊，脸一变，瞬间她顺手就把小罗抓住，也是一耳光，吼道：你TM还帮谁了？ 小罗一下子被打懵了，也不敢哭，捂着脸惊恐地看着邱总经理，“邱…邱哥，我…我…没…” 邱总经理又把手举起来要一耳光打过去，手到中途看了林小娟一眼，林小眼根本就不理会。 我暗笑，邱总经理以为林小娟会说算了，可林小娟根本就不说，倒是那个男保镖说邱总，我等会收拾她。 邱总经理说小娟，你消消火，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没弄明白呢。 林小娟说好吧，我本来是不想让你知道的，毕竟不是什么好事。邱总经理，你让我陪大哥吸了几次，他有时让我吸上一两口，我虽然不愿意，可也没法推脱，最近心里总是想吸点，趁昨天过来办事，我没有你说，也没和方成说，打算去买点那东西，可我对那东西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我见姓罗的似乎对酒吧很熟悉，而且酒吧里这东西最多，就想让她帮我问问，她满口答应，我想这事也算是我个人的隐私吧，所以我给了她帮忙的钱。 可是这臭女人都做了什么，你TM对我做了什么？ 林小娟突然爆发，冲向姓罗的“叭叭”又是两耳光。 我呆呆地看着装傻，邱总经理向我挥手，小声说方成，还不快点拉着林经理。 我这才快步过去将林不娟拉在怀里，林小娟挣扎着，说方成，你不知道，我昨晚怎么回房间的都不知道，都是这个女人，她陷害了我，我要和她没完。 林小娟哭起来，我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说小娟，别打了，别打了…… 我突然觉得在传销窝里过了这么久，演技大幅度提高了，连是真情还是演戏自己都分不清了。 邱总经理脸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而我对林小娟的演技感觉完全是五体投地，差点想对她膜拜。 邱总经理脸涨得绯红，说姓罗的，你TM什么东西啊，敢动我最得力的手下，林经理给了你钱，你不办事还陷害她，赶快给老子说清楚，不然老子把你扔半边街去卖三年。 那姓罗的女子一看情况不对，一下子跪下来，说林经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可我也的确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只是打了个电话，让里面的一个朋友给我订了一个座位。 定座位？我都有些疑惑了，心想我大学时去酒吧，从来没说什么定座位啊。 邱总经理怒火冲天，狠狠地骂着女人，说你TM有病啊，你买了东西交给林经理不就行了。 第100章 背叛的代价 姓罗的说我想在酒吧里玩玩，我没多少钱，知道林经理有钱，所以想让她买单。 这两人也在演戏，只是林小娟冷冷地没有理会，我抱着她，然后把她放在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水，说小娟，别生气了，过了就算了。 邱总经理说是啊，小娟，过了就算了吧，你昨晚怎么回去的啊？ 林小娟做出一幅咬牙切齿的样子，说邱总经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啊，你让这女人说，让她说…… 说吧她又要站起来，我一把拉住，说小娟，别激动，你放心吧，邱总经理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林小娟冷冷地说，是啊，邱总经理，你说吧，怎么处理这个女人？ 邱总经理完全处于被动，“小娟，这个，那你看…我让几个兄弟过来打她一顿？” 林小娟哼了一声，“打一顿，打十顿也不解我心头之恨。” 邱总经理叹口气，说小娟，我知道你特别生气，不过毕竟是我动过的女人，要不你说吧，你说一个办法，我让你满意，行了吧。 林小娟此时脸一变，一丝冷笑，说邱总经理，我说了算得了数吗？ 邱总经理说当然算数，我为你做主，你是我的分部经理，她算什么，无非我玩了几天的女人而已，你说吧。 林小娟平静地站起来，打开挎包，从一个塑料袋里拿出一个更小的两公分见方的小袋，里面装着白色粉末，扔在茶几上，说姓罗的，你不是会用迷药吗，把这个当着我们几个人的面吸完。 我不懂，可邱总经理和保镖却脸色一变，姓罗的脸都吓白了。 林小娟不说话了，平静地坐在沙发上，说方成，给我一支烟，你也抽一支，我们一起看看邱总经理如何为你女朋友做主，我立即明白过来，昨晚的一切，作为她男朋友的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容忍的。 我说小娟，别急，就算邱总经理不好收拾这个婆娘，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但现在邱总经理在为你做主，我们先等等。 林小娟满意地看了我一眼，靠在我怀里，说方成，把这个臭女人碎尸万段。 姓罗的哭着跪着求饶，要林小娟放过她，林小娟理也不理，拿出手机慢慢看起来。 邱经理见林小娟没有松口的样子，脸一变，心一狠，直接对保镖一挥手，他自己几步出门而去，然后将门关上。 姓罗的女人爬起来要去拉邱经理，可保镖直接将她按在地上。 保镖说，林经理，那我来让她吸。 林小娟点点头，然后说姓罗的，如果你说出谁指使你的，如果你带我去找到这伙人，我可以放过你。 没等姓罗的说话，保镖已将她按在茶几上让女人吸食…… 林小娟拿着手机的手放在我手上，我发现，她的手和我的心一样在发抖，我真不明白，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狠毒。 我只知道这东西吸食过量可能会死人，所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女人会不会死。 看着女人将最后一点粉末吸进鼻孔，林小娟一句话也不说，拉住我的手向外走去。 我们依旧来到刚才喝茶的地方，邱总经理跑回那个房间里去了。 我说小娟，那么多的药会不会把姓罗的弄死。 林小娟哼了一声，说方成，你同情她了？ 我说毕竟不能太狠了，小娟，要是死了我们得负责任的。 林小娟说方成，这就是你的可笑，你的迂腐，你看似同情每一个人，却在不断带人走向更深的罪恶。 我说小娟，你怎么这么说？ 她说方成，好吧，我今天就问你，昨晚你认为我会怎样？ 我说你没怎样啊。 她说如果这伙人得逞了会怎么样？ 我哑口无言，她重重地将茶杯放在茶几上，激动地说你怎么不说了，说啊，你倒说啊，要不要我给你描述一下，你心目中的老婆被一个或者几个流氓轮J，他们拍下照片或者视频，然后威胁我成为他们的工具，敲诈我的钱，如果我不听，他们就在网上传播甚至卖钱，你们男生不是爱看那种片子吗，某一天，你看到了我，方成，你是不是想这样。 我猛地站起来，但我发现这是公共场合，又坐下说你不是没有这样的结果吗？ 林小娟说要是有了这样的结果，我还能像刚才那样收拾她吗？方成，别以为你是善良，也别以为我是狠毒，我告诉你我是在救她，我是让她知道出卖和背叛都会受到惩罚的，让她知道该怎么为人；而你的做法，你的可笑的同情，只会让她再次出卖和背叛其他人，那时候，她不仅会死，而且会死得很惨。 看着她扭曲的脸，我放弃了争论。 她也发现自已的失态，又端起茶杯，瞪了我一眼，然后说算啦，方成，别说这件事了。 这的确让我意外，要是在以前，这足以让她一个月不理我，不，甚至从此断交。我不安起来，说那今天还有事情吗？ 她说别急，方成，好戏刚刚开始。 只见邱经理带着姓罗的出来，他当着林小娟的面让保镖把女人带走。 两人走了，邱总经理才说小娟，我们进去谈吧。 林小娟说谢谢邱总经理为我做主，然后对我说，方成，我们进去吧。 坐在房间，邱总经理说小娟，这姓罗的也收拾了，你昨晚的事，我深表遗憾，方成，你说说你是怎么保护小娟的，怎么能让她出事呢？ 我本来心里对林小娟的做法就很恼怒，说实话，我刚才听了林小娟说的话，想想真是后怕，我相信，就算是我要报复她，可如果别人侵犯了她，我肯定会为她报仇的。 于是，我在恼怒与演戏之间，狠狠地哼了一声，说是啊，小娟，我虽然原谅了你，可你的确得给我一个交待，为什么要躲着我…… 林小娟说邱总经理，你也别怪方成，方成，我不对，我不对好吗？邱总经理，通过昨天的事，我打算和方成真正地好，而不是演戏。 邱总经理从林小娟的言语和表情中似乎得到某种暗示，其实林小娟一直就没说自已是不是被人侵犯了，虽然没有，但她所有的动作言语和表情，却是表达着她受到了严重侵犯。 正因为如此，她达到了惩罚姓罗的女人的目的，而现在，她还想通过这个达到更重要的目的，所以她说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终于领会到林小娟是如何将计就计、以假乱真、步步紧逼地玩转了一切。 邱总经理沉着脸，他似乎在思考着这一切，他应该没想到自已与任明那精心布局的一切被林小娟撕得粉碎，而且如今自已变得如此被动，刚才在姓罗的女人身上，自已作为公司的总经理，作为一把手，作为权力的最高点，居然不得不被林小娟左右。 而现在自已刚刚说了一句话，他一直想得到林小娟的无耻目的被林小娟委婉地公开拒绝，林小娟的话很明确，以后她会真心和我在一起，也表示拒绝和其他人在一起。 他沉思了很久，终于慢慢拿出一包天子，抽了一支，然后放在茶几上对我指了指，我也不客气地拿起来，说邱经理，我没抽过好烟，这烟送给我吧。 林小娟一把抢过来放在茶几上，说方成，别这个样子行吗？你为我争口气行不行，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脸一下子红了，邱总经理倒不生气，反而笑了笑，说方成，你以后得好好照顾小娟经理，公司这边我会为你们两人多考虑一些。 林小娟说邱总经理，你说还要见一个朋友，是谁啊？ 邱总经理脸上极不自然，还有些慌张，说小娟，那人说有事不能来了，不过我今天主要是引荐一下，让你们认识而已，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我估计今天邱总经理要安排任明和林小娟会面，因为昨晚被我打了，所以任明没有来。 林小娟很慎重地说那好吧，我的事就别说了，你直接说公司的事。 邱总经理看了看我，我知趣的说那我出去了，你们聊。 林小娟点点头，说方成，你到外面喝茶，我和邱总经理说完事情我们还得赶回去。 我点头出门，坐在大厅最靠近房间的地方，悄悄将耳机塞入耳孔。 好一会里面都没声音，我以为是耳机坏了，正想掏出耳机，里面却传出邱得志的声音，他说，小娟，昨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小娟说姓罗的没有说？ 他说她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两个人过来了，但连人的样子都没看清楚，人就失去意识了。 林小娟说是啊，我也是这样，姓罗的女人也着了道？ 邱总经理说是啊，所以小娟，这女人的事你也别计较了，肯定是有人见你们俩特别漂亮，所以暗算了你们，现在仇也报了，姓罗的可能这辈子就完了，她本来就要吸的，这次过后，可能就上瘾了，她那个样子的人，只有当小姐了。 林小娟哼了一声，说她上瘾了你倒同情了，我呢，你怎么不同情我？既然这么严重的事，你为什么不找人去调监控？ 邱总经理说早上就打电话了，酒吧说监控的的自动备份功能失效了，找不到当时的视频。 邱得志似乎点了一支烟，应该又给了林小娟一支，说小娟，这事暂时放放，我要说说公司的大事。 第101章 裂变 林小娟说好吧，你先说公司的事。 邱得志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说小娟，我想把你调到总部来。 林小娟似乎有些诧异，说你上次不是说让我管理绿森公司吗？这才几天啊，又变了。 邱得志说小娟啊，你得明白我的用心对不对，你在绿森，远离城市，生活条件太艰苦了，我早就有心调你上来，可你知道，虽然总公司我在负责，可任老板当时还安排了三个老总协助我呢，公司大事，得我们四个人决定。 林小娟听了，似乎沉思了一会，说这个我知道，当时任老板走的时候说过，可他也说过，让你们照顾我，可我怎么没感觉到你们在照顾我啊？ 邱得志叹口气，说还不是那三个人对你不放心，认为你是我的人吗？怕你掌握了总公司的权力，全损坏他们的利益呢。 小娟，你的表现大家都看着呢，我花了不少功夫，终于把工作做通了，我会在合适的时候把你调过来。 林小娟说邱总经理，邱哥，我自然希望过来，绿森虽然安全，可条件的确太差，原来我做业绩，觉得该吃苦，现在我如果过来，我得了解我如何挣钱，能挣多少钱。 邱哥，我进公司一年多了，算了一下，只挣了十多万，这还没算我自已搭进去的呢，各种开销一除，我发了什么财？方成问我，我说都不好意思说。 邱得志说你骗骗他不行吗？ 林小娟说不是不行，是我不想骗他了，经历了这些事，我觉得方成是真正爱我的，是能够包容我一切的好男人，我真心想和他好了。 邱得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小娟，你过来了，除了按照人头的奖金外，我把上交部分按百分之十分给你。 林小娟似乎站了起来，因为声音明显远离了听筒，那你们四个人怎么分呢？ 邱得志说你百分之十，现在任一凡的公子回来了，逼着我们要给他分钱，我想毕竟任一凡是公司的前辈，所以他进入公司后我也给他百分之十，其他三个人百分之十八，我百分之二十六。 林小娟想了很久，我听到房间徘徊的脚步，然后林小娟说条件呢？ 邱得志似乎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说小娟，其实条件也不难，你知道，大哥这个人一直对你有意思，可他是那种特别高傲的人，故意装着不主动提这事，其实一直惦记着你呢。 林小娟冷笑一声，这是他对你说的？ 邱得志连连说不，不是，小娟，你看看哈，现在总公司有四个分公司，除了绿森，城里有三个，任老板原来那个朋友上调了，我们现在最好的关系中只有大哥了，上次我们之所以能逃脱，全靠大哥帮忙，可大哥现在对钱的兴趣也渐渐转移到女人身上了，他最想得到的，其实就是你，我想你应该有些察觉吧。 林小娟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当他的情人？ 邱得志没有直接回答，“小娟，他年龄也不小了，听他说有几个女下属也是他的女人，他不可能影响你的生活的，只是偶尔聚聚，就算你要和方成在一起，只要注意点，方成也不会知道。再说了，方成知道了又怎么样，到时无非你和他分手。 而且我可以安排让他去城郊的绿源公司当个主任，再任讲课的老师，那钱就可以挣很多了，我相信这话一说，他感谢我也来不及呢，还不屁颠屁颠地就过去了，肯定不会怀疑你的，那时他根本就没什么空余时间，你就自由了。 林小娟轻轻笑了，说邱哥，你光说大哥了，怎么不说说你自已呢？ 邱得志似乎得到某种暗示，特别兴奋地说，小娟，还是你懂我，我老婆也没在国内，那时我们不在一起吗，我的身体和心都给你一个人。 林小娟说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姓罗的一个酒吧的卖肉女人你都看得上，还敢说对我一心一意。 邱得志急切地说，小娟，你答应了？ 林小娟说我什么也没答应，邱哥，最近我那个分部会过来很多人，我得把这些事情处理好，而且你既然要说分百分之十给我，那就从现在开始让我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商量好了，如果你让我过来的时候我在帐上看见该得的钱了，我自然会考虑你今天的话。 邱得志立即说没问题，小娟，那你准备好，我以最快的速度把你调过来。 突然，我听到他有些急促的声音，“小娟，现在好了，我们说开了，来，哥想你都想了一年多了，让我亲一口。” 我心里暗骂，一对狗男女，只是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林小娟是在表演还是真的，但我想此时通过耳机我应该听得出来林小娟到底是什么心思，也能判断她到底和邱得志有没有什么说不清的东西。 林小娟的高跟鞋声音急促地传来，应该是在让，而且口里坚决地说邱哥，别这样，我昨晚的痛还不知道如何发泄呢，别逼我，你开了价，说了条件，可我也得好好想想，要是我同意的话，方成这辈子就会戴很久很久的绿帽子，而且是两顶，我心里是不愿意的。 邱得志笑了，说这个不难，只要你不和他结婚，他都不算戴绿帽子了。 林小娟说反正在我答应之前，你和大哥别逼我。邱哥，不是我不相信你们，是我这一年多为公司付出得太多，可你自己看看那卡上吧，连十五万都没有，我来是发财的，可我发什么财了。 邱得志说好吧，小娟，你不用怀疑，就从你这次新发展的人开始，你就有两份收入了，基本收入按公司公开的标准，而那百分之十，就只有我们六个人知道，你可千万别乱说。 林小娟说那绿森公司那边怎么办？ 邱得志说小娟，我打算让老赵赵尚德担任老总，他资格也比较老了，再不提升也不行了，而且我看他最近也挺努力的。 林小娟哼了一声，说是啊，他最近倒经常往你这跑的，是不是给你送了好多钱？ 邱得志楞了一会，说小娟，你，你怎么这么说？ 林小娟说邱哥，连这点都不对我透露，你说我怎么相信你以后的话，怎么相信你对我的承诺？还说真心，哼。 邱得志尴尬地笑了一会，说小娟，你这个小东西太聪明了，不过哥喜欢，他倒是给我送了个大礼。 林小娟说大礼，有多大，他那个铁公鸡的样子，我不是不知道。 邱得志说小娟，他给了我一计，让我可以得到一笔大收入，你说是不是大礼。 林小娟不屑地笑道，赵尚德也能想出计来，邱总经理，你没听当初任一凡对这个人的评价。 邱得志说我当然记得，不就是“无德无为”四个字嘛，可干我们这行谁还有德，除了公司高层外谁能有为，赵尚德现在想的就是得有为。小娟，我们这里只谈钱，只要有钱，钱到了手上就可以用以交换一切。现在赵尚德这一计，正是交换。 林小娟说那你说说。 邱得志说赵尚德想当绿森公司的总经理，而且独立出去，说穿了就是想从你和其他几个经理那里把权力抢过去，而且彻底摆脱我们的约束，这是想分裂的意思。 如此一来，他相当于把钱也抢过去了，所以他答应一次性给我十万，然后之后的收入我按老总比例分钱，上交部分给我分四成。 林小娟想了很久，突然笑了起来，说邱总经理，你是不是早就不想管绿森公司了？ 邱得志说的确是，我很忙，不空，根本就不想往那边跑，赵尚德的条件不错，我觉得挺划算的。 林小娟冷笑起来，说这么大的事，难道其他三个人同意？难道他们不想要钱？ 邱得志似乎想了很久，才说小娟，我自然有办法做通他们的工作，但我只能说到这里。 林小娟哼了一声，说行吧，反正这是你的事。 邱得志说小娟，我有个想法，你可以把你那个分部最得力的人趁此机会调一些过来，到时我们把他们和方成一起放到一个公司去，让方成当个主任，再上些课，这样他哪有时间过问你的事。 林小娟似乎在考虑，之后说行，好吧，邱经理，看来你早就想好了一切，而通过这样的一变，你的收入不减反升，倒真如任一凡一样狡猾啊。 邱得志哈哈地笑了起来，说小娟，我们之所以能在一起如此坦诚，说明了一点，聪明人之间不需要过多掩盖。 林小娟果然笑了起来，之后她说现在你说说任一凡的儿子是怎么回事？ “唉，他母子在国外被骗了，一夜回到解放前，现在穷急了，所以跑回来要钱，目前也只得这样了……” 我没有心思听邱得志对任明的描述，倒开始考虑邱得志为什么会下这样一招棋，从暗中许诺让林小娟负责绿森公司到现在把林小娟直接调到总部来，一定会有极其险恶的目的，可能依旧是指向任一凡的那笔钱。 突然，我心里一阵猛醒，他们打算彻底打跨林小娟，如果林小娟到了海城，他们就会迅速让林小娟陷入毒品的深渊，最后再逼迫林小娟说出那笔钱的秘密。 如果林小娟真的没事，邱得志不仅可以任意玩弄她，而且她也成为联系公司保护伞的纽带，林小娟就会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浪荡女人。 第102章 大哥 我越想冷汗越来越多，我不担心林小娟的聪明，我担心的是她的不服气，她一定会想法弄清楚邱得志的真实目的，之后，她可能就会知道任一凡真的有钱放在哪个地方，然后，她会不惜一切地得到这笔钱，但这笔钱，可能只有我和王知乐知道，所以他们肯定不可能得到。 在这场没有意义的斗争中，她得到的可能是比以前多不了多少的钱，而失去的，最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姿色，自己的贞洁，因为当她动摇自己底线时，就意味着她的堕落。 难道现在才堕落吗？我有些不敢确定。 之后又说了些什么，我都不想听了，从口袋掏出与邱得志所抽的差得太远的烟，恨恨地点燃一支，举目看了看通向房间的过道，却看到了那位保镖。 他见我在外面，也停在了我的附近，我说兄弟，过来抽一支。 他缓缓过来，坐在我对面，我喊服务员泡杯茶过来，接着递给他一支烟。 我说兄弟，其实我们见过很多次面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方便透露一下嘛。 他笑了一下，说我叫涂兵，方成，不好意思哈，我们这个职业就是帮人的命，老大说做什么事，我们就得做，以前有所得罪，还请别在意。 他翘起二郎腿，悠闲地抽着烟，目光一丝漠然，我自然懂得，他是邱得志的保镖，当然没把我看在眼里，可我毕竟不再是才进公司的新人，也算是林小娟身边的红人，所以只是礼貌性地说着话。 我说涂哥，以后还请你多担待呢，我看你英俊威武，以前是练过功夫的吧，或者是不是当过兵？ 他听我一表扬他，居然正了正身子，我一看，那是军人的特殊细节，果然，他说他干过两年侦察兵。 我说涂哥一定跟了邱总经理几年了吧，现在肯定也捞得不少了。 他轻蔑地看了我一眼，说捞什么啊捞，我和你们不一样，我靠我职业挣钱，用命挣钱，跟了邱总经理两年多了，勉强混口饭吃。 我笑了笑，也不好多说，他站起来，说他们应该出来了。 果然，两人居然出来了，邱得志带着兴奋地微笑，林小娟脸上没了气愤，平静得如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快到中午的时候，邱得志让涂兵去把车开过来，让我们上了车，一起到了城边一个度假村。 这个度假村和王哥那边的大不一样，这里主要是当地人玩的地方，靠近海城著名的湿地公园，与之连成一片，应该是珍稀资源，所以里面的吃住自然相当高档。 下了车，邱得志说涂兵，把后备箱打开。 涂兵打开后备箱，邱得志说把酒拿出来。 涂兵拿出酒，邱得志又说等一下，来到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条硬中华，从里面拿了两包，对我说方成，拿着。 我想想刚才林小娟的生气，竟然无法决定，看了她一眼，她略略的忧伤闪了一眼，说方成，还不谢谢邱总经理。 这算是默认了，我接过烟，说声谢谢，邱得志笑了，说小娟经理，我们进去吧，小涂把酒拿进去。 我说我来帮忙吧，我想这里应该是中午吃饭的地方，我提前看看房间，或许会有用。 但涂兵并不给我面子，理也没理我直接提着两瓶W粮液和两瓶红酒往一套带花园的独立庭院走去。 我有些尴尬，林小娟看着不远的一排茶座，说方成，你到那边去给我打几个电话。 说罢，她带我走向茶座方向，说方成，你别担心，中午吃过饭我们就回去，别理这些人的无理。 我说无所谓，小娟，我只在乎你，其他的都与我无关。 她幸福地笑了一下，然后说你联系一下下午回去的车，说罢，她说了一个电话号码。 她撇下我，跟着邱得志过去了，我此时突然明白，我应该摆正自已的位置。 我只是一个公司的小人物，怎么可以和老总同起同坐？ 心中的那份不平渐渐淡去，我拿出电话，按照林小娟说的号码打给一个姓周的人，那人一听要用车，高兴地问到哪里？ 我突然想到可不可以让这个车拉我们的人逃跑，于是试探性地说周哥啊，下午有事得包你车，麻烦到海城来一下。 那人说你是谁啊？ 我迟疑了，说我姓方，是绿森公司的。 他说绿林公司从来没姓方的负责联系车的，你是不是里面的人，对不起，我们不敢拉你们的。说罢，他挂断电话。 我心说原来果然不行啊，看来就算当地的人，也不敢和传销人员硬碰硬，在这些问题上，他们是回避的。 我又拨过去，好一会之后，他才接了，没等我说话，他说你别打了，打了我也不会来的，你这是断了我财路，是害我和我家人你知道吗，兄弟，求你别打了，我不是不想帮你，可我们只是老百姓，J察都不管的，我们哪敢管啊，放过我吧。 我说周哥，是林经理让我联系你的，不然我哪里有你的电话，我们下午要回绿林公司，麻烦你过来接一下。 那人可能是犹豫了，说这样啊，不好意思，我这就过来，你们在哪里。 我让他一点左右到度假村这边来等。 通过刚才的试探，看来想找当地的黑车逃跑不太现实。 电话才刚刚打完，一辆黑色奥迪直接开到了靠我们最近的一块空地上停下，司机下车，我一下子认出依旧是邱得志身边的另外一个保镖，他快速跑到后座开了车门，一个四十多岁的略有秃顶的男子下了车，跟着他下车的还有一名年轻女子。 两人目不斜视，在保镖低头笑脸引导下，直接向林小娟过去的房间走去，我远远地观察着，那男的不高，一米七左右，国字型脸，脸上虽然带着刚毅，却过于僵硬，少了鲜活的气息。 倒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英气十足，身材也挺不错，走起路来身板直挺，步伐稳健，这样的身姿为她极度妖娆的身材多了威严。 我大为诧异，两人的身份我已清楚的感觉到，而他们谈话的内容，一定关系到邱得志的公司的前途。 唯一让我放心的，是这个男人带了一个年轻女人，一定是他下属，所以林小娟是安全的，这才最重要。 涂兵和刚才的瘦个男子走出来，对我招了招手，我也不急，站起来问怎么啦？ 涂兵说邱总经理安排我们三个人到大厅吃饱，菜都点了。 那瘦子对我点了点头，说方成，我叫董策，邱总经理的手下。 我立即笑着说原来是董哥啊，以后多关照。 我们三个人的菜很简单，三菜一汤，我自认为自己吃饭很快的，不想他们更快，我们一顿饭也就十分钟左右就结束。 我因为只担心林小娟，所以此时倒没有想法去听这伙人说什么，而且在这两个人面前，我也不能这样做。 之后我又回到刚才喝茶的地方，而两个保镖却不太敢和我坐在一起，他们来到房间外十米左右，一前一后。 我抽着一支烟，忍不住好奇，虽然知道危险，还是将耳机悄悄塞入耳孔。 可就在此时，董策过来说方成，有烟吗？ 我立即站起来，说当然有啊，掏出刚才邱得志给我的烟，说董哥，这包你拿去抽。 董策说声谢谢，竟然毫不客气地拿过去。 涂兵见状，也过来，说方成，还有我呢。 我说你这两个狗R的真是贪呢。眼看两包烟就被这两个狗腿子拿走了我居然还得陪上笑脸，想着心里也是气。 两人转身之际，我立即将耳机取了下来，这太危险了，要是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多小时后，里面那个女人和林小娟一起出来，她们两人直接走到我面前，林小娟说方成，这是吴姐，她想和你聊几句。 我诧异地站起来，但我心里已明白，这个女人必不简单，她和我聊，肯定有着重要的目的。 我真有点后悔刚才没打开窃听器了，如果早有准备，她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岂不提前知道，这个时候也不会如此惊慌。 我们到了庭院内主厅附近的一个房间，林小娟说吴姐，你就问吧。 吴姐脸很严肃，点点头，我还是很紧张的样子，不过我倒也看不起她，因为从邱得志上午的谈话中，我初步可以判断这个女人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大哥、也就是中午过来的那个男子的情人。 她终究逃不过一个贪字，所以要问的话，我得理直气状地回答。 她说方成，刚才听小娟说昨晚她受侵犯了，你知道吗？ 原来这事，一想起它我就火冒，我知道我得表现自如，不由脸一红，目光中透着一股火，说是啊，要是找到那些作恶的，我一定把这伙人碎尸万段。 不过我又猛地站起来，特别诧异地问，吴姐，小娟，她，她怎么把这么丢人的事也说出来了，她真是太不像话了。 为什么我能如此表演，其实也是上午我和林小娟争吵之后的情结带动的，先有林小娟说她如果没被救的可怕后果，后有通过窃听器得知林小娟可能接受邱得志条件的气愤，而且这个吴姐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出她的身份，所以我清楚她的目的无非是想知道我是不是那个救林小娟的人。 吴姐静静地观察我，她说刚才邱总经理说漏了嘴，所以说出了这事，我和我领导都很气愤，所以就想知道有接近两个小时，小娟到底到哪里去了，是谁，到底是干什么？ 第103章 发飚 我重重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是啊，我也想让小娟去报案，可，可她…… 我不知道林小娟是如何说的，所以此时只能悲伤的低下了头，将两手捏得“咕咕”直响。 她叹了口气，说方成，这事我们派人去调查了，酒吧的监控被人动了手脚，宾馆的监控一直都没有备份功能，所以没有任何结果，唉…… 我看着她，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说这事有什么目的呢，我可不能让她把我往圈子里绕，我得迅速摆脱，否则，我终究逃不掉暴露的结局。 我说吴姐，我见你英姿飒爽，气质不凡，你肯定是能管这些事的大领导吧，吴姐，我还以为小娟找你们一定能找到罪犯，哼，结果却是这样,居然也没办法帮小娟的忙。而且、而且她把这么丢人的事四处说起，她不要脸，老子还要脸呢，这是不是向全世界说我TM被戴了绿帽子了？ 我越说越激动，一拍沙发，气愤地站起来，我的表演有点夸张，吴姐反而被动了，她站起来居然有些不安，说方成，我其实就是想劝劝你，这些事谁遇到了都会很气愤的，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希望你别责怪小娟，这不是她的错。 我冷笑一声，说对，不是她的错，她上当了，受骗了，可她明知道找不到凶手，为什么还要乱说啊，对了，我就TM个怂蛋对不对，你们都是领导，老子是个老百姓，所以老子吃饭都没资格和你们同桌，现在又让你来羞辱我，是不是啊…… 我选择了快速出门，我将门一摔，林小娟好像站在门口附近听，我出来还是吓了她一跳，我冷声说林小娟，你回去不，如果不回去我一个人先走了。 林小娟慌忙看了看后面跟来的吴姐，说方成，都是我的错，你也别怪吴姐，我不是想你心情不高兴嘛，我让她来劝劝你。 我脸色铁青，也不说话，回到刚才的茶座，大声吼道，“烟呢，老子的烟呢？” 这个局应该是那个叫大哥的和邱得志商量的，所以此时他们可能正在等消息，特别注意外面的动静，此时我一吼，邱得志就跑出来了，一眼就看到董策和涂兵尴尬地将口袋中的烟掏出来。 邱得志的脸就没地方放了，口中对着两人就骂了起来，说老子平常没给你俩个烟吗，跑到这里来给老子丢人现眼，还不去后备箱给方成拿条烟出来。 然后他经过吴姐的身边，吴姐嘴动了一下，说了句什么话，应该是表示什么问题也没有的意思，他说方成，你消消火，别和这两个计较。 林小娟顺势过来，说方成，我们走吧。 我哼了一声，那个叫董策的尴尬地将烟递给我，我哼哼一笑，说邱总经理，感谢了。 我拿出电话问周师傅过来没有，他说过来一会了，在度假村门口，我说我们马上过来。 本想让他进来，可想想可能是面包车，开过来在这种场合就太丢人了，所以放弃了。 结果这周师傅的车居然是一辆轿车，我们上了车，林小娟长长松了一口气。 我们联系的车这些司机都特别自觉，经常把后视镜调向一边，此时这周师傅也一样，还故意戴上蓝牙，这是在保护自己，也是在给我们提供方便。 出了城之后约十多公里，汽车就进入了比较差的路段，因为路小弯多，周师傅全神贯注，林小娟这才说，方成，没想到你这么聪明。 我故意不懂，说什么聪明啊？ 她说吴姐过来问那事，我担心死了，她是专门进行犯罪心里学研究的，对付犯人一套一套的。 我哼了一声，说我倒看不出来她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林小娟说是真的，好多罪犯在她手下只需要几分钟，就被她问得走投无路，不得不招。 我说她既然有如此能耐，明明就是一个靠专业技术挣钱吃饭的人，现在却用姿色去达到自己贪婪的欲望，这样的人在今天这样的欲望交换的时刻，骗过她也不是什么不可能。 其实我也是吹的，只是我想我当时的怒是最正确的选择，当我不被动了，只有她被动。 林小娟脸一下子红了，说方成，你怎么这么说，她是真有本事呢。 我说她这种人，在特定的环境里，心无杂念，自然可以操纵一切，可在今天这样的环境里，她的心早就被得失所纠结，被欲望所左右，那所谓的专业知识也只可能是一些固有的惯性思维，她是最有可能对你产生嫉恨的女人，能平静对待你的痛苦吗？ 而我不是，你那危险的遭遇和可能的伤害早就让我痛苦不已，我的气愤不用她提也无法克制，她岂能不信？ 我说话的时候也看着林小娟，我这样说是看她的反应，因为如果那个人就是她以后要去当情人的大哥，那她和这个女人之间，肯定会顾忌的，林小娟的表情肯定是不可能平静的。 她果然从靠着我的状态一下子坐了起来，说方成…… 她没有继续，我也不想继续，我看到了她的眼眶渐渐红了，我心里更痛，如果她没有这样的准备，是想反抗，是想利用自己的聪明逃脱这一切，她是不会这样表现的，此时，只能说，她已接受了邱得志的条件。 可能是刚才吃饭的时候，有了更明确的交换条件，这个叫大哥的，成为林小娟暂时攀附和保护自己的权贵，成为将交换的利益紧紧掌控的武器。 快到镇上的时候，林小娟说方成，今天这个人过来帮了我大忙，我打算以后到总公司来负责管理，到时也把你调到城里的公司来。 我故意诧异地看着她，想了好久，说你走了？那你的钱从何而得？ 她说其实真正能挣钱的，是在管理层，管理层其实就是几个人，我们几个人可以分每一份的百分之四十多，你想想，这才是真正可以暴富的。 我还是想了很久，的确是这样，每一份，都有接近一半的是以交税或者其他借口收到总部，一般人根本不清楚这钱最终到了哪里。 我似乎明白了林小娟的苦苦坚守，对她说你之所以明明知道这一年多只能挣十来万块钱，虽然明白只有管理层才能挣钱，可依旧没有离开，就是想走到管理层这一步对不对？ 她说是。 我说现在你达到了目的，那你能分多少？ 林小娟说方成，这些话我怕你不明白，怕你那倔脾气又会暴发，所以没和你说，是的，这是任一凡教给我的最大财富，就是让我清楚要奋斗到哪里才能真正挣钱，而且给了我主意，刚才有那个人在场，邱得志给我百分之十二的比例。 林小娟说得如此明白，而且这价位居然还在提升，足见这个大哥是真想要得到林小娟的心欢了。 我说那么多啊，是不是假设我上次买了六万多，你就可以得两仟多块？ 林小娟点点头，说是啊，方成，而且是面几个公司啊，每天至少有好多份吧，我想想都吓人，难怪任一凡和邱得志能如此暴富，十多年了无不铤而走险。 看来我的眼界还是窄了，我把事情只局限在我看到的和听到的了，我说小娟，昨天你故意去买那东西，你不仅是做给邱得志看的，还是做给这个人看的？ 林小娟说是啊，方成，我不这样做，我付出的一切岂不是白费？ 我冷冷地笑了，说你以前付出了什么，今后还打算付出什么？我作为一个男人，我该怎么想？ 林小娟陷入了沉默，但她却往我怀里钻，我有些拒绝，她却坚定，我最后还是将她抱在怀里。 她拉着的我手，渐渐地，我感觉到手上的湿热，她的泪水一串串流下来。 我给她擦了擦泪水，说小娟，你要是走后，绿森公司交给谁？ 林小娟说方成，这个你不用管，不过我们现在要做两件事，一件就你最近安心在公司里做好我们分部人员的管理工作，特别要注意分部之间的情绪控制，我估计有人会挑事。 另外一件事，就是我要求把你也调到海城那边去，你想法把我们分部的精英拉一部分过去，到时你直接负责这些人，可以以主任甚至经理的身份出现，避免那边的人欺新。 我说那我们安排的活动还搞不搞？ 她说肯定要搞，而且要搞得风生水起，方成，不然我的调动和你的调动怎么可能顺理成章。 我说这样啊，邱总经理是以发现人才的方式调动我们的，这倒有点像现代化管理哈。 林小娟说方成，这次出去玩把标准放低点，凡是你考虑拉过去的人，你都可以找些理由让他们去，这样便于让他们感觉到你和我对他们的照顾。 回到公司已是三点多，林小娟立即让我叫李志和杜小红过来，两人把这一天多的情况向她汇报，然后她吩咐两人到各个小组收集每个人的详细新人发展情况，做到一天一报。 五点左右，我们拿到了全部的数据，有一半人的新人发展已有眉目，林小娟看过之后，说方成，这次效果很好，但人数太多，我把你熟悉的人给你去做方案，我来做你不熟悉的，你好好分析一下，记住，一人一个，需要问的马上去问，一定要将情况了解得仔仔细细，方成，这次新人过来，我们调往总部的理由就相当充分了。 我把她留下的名单拿在手上，强烈的罪恶感扑面而来，有几个人的情况更是让我心惊肉跳。 第104章 点对点 我最担心的田运强的事发生了，他的父亲后天就要过来。 看着一个个即将进入传销魔窟的名单，我眼前出现了电影里审判罪犯时的清单，我一把将其撕得粉碎，快步向寝室方向。 很多人开始对我恭敬了，很远就和我打招呼，贺勋更是还有三十多米就大声喊起来，方成兄弟，回来啦？ 我说是啊，你等一下，老子给你整支好烟。 这个贺勋虽然是以前混社会的，目前来看他倒很听话，他全心用在如何发财上，阴险狡诈的成分还不多，所以我觉得先把他笼络着，让他为我所用。 这话一说，从寝室跑出来十几个，这伙人就等着抽烟呢，还好我早算计到有这事，所以烟盒里也只留下五根，除了我一支，我把烟盒扔给贺勋，说发给大家抽。 贺勋一看，给罗仁杰一只，自己抽了一只，剩下的分给其他人，罗仁杰立即拿起打火机给我点火。 我见张良平坐在不远，说我和张良平聊聊。 贺勋说行，不过兄弟，等会我找你有点事说。我说行，这边我把事情弄完了就过来。 张良平坐在寝室外残破的花台边缘，我过去将手中吸了一口的烟递过去，说张良平，来一口。 他缓缓接过烟，深深吸一口，递给我，我说你抽吧，现在身体情况如何？ 张勇见状，也跑过来，听见我的问话，说方哥，昨天罗仁杰又打我堂弟了。 我说张勇，你也是老人了，你堂弟怎么可能挨打呢？ 张勇低下头，说罗仁杰去去惹刘小蓉，张良平刚好遇上，说了几句，罗仁杰跑过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脸一变，说张良平，你好好说说，罗仁杰是怎么惹刘小蓉了？ 一般说来，我们所说的惹，其实就是调戏或者骚扰，刘小蓉的身份大家都是明确的，罗仁杰还敢这样，说明他心里并没把我放在眼里。 张良平吸了一口烟，将烟递给张勇，说方哥，上次是你救了我，我应该对你说，可我说了，别人就会打我。 我冷笑一声，那你是吃定了我不会打你？ 张勇脸一变，说堂弟，你怎么能这样，那天要不是方哥过来，我们可能，可能就死了，说罢。 张良平摇摇头，说方哥，我不想说，你打我也没关系，反正都是打，至少你还有同情心，就算打，也会打得轻一些。 我心中长叹一声，起身离开，我刚想去找刘小蓉，可我突然想如果此时立即去找刘小蓉，那罗仁杰依旧知道是张良平告的密，依旧会暗中打张良平的。 我立即放弃找刘小蓉了，我高声叫罗仁杰，让他叫田运强过来。 罗仁杰其实一直就在注意我和张良平，所以此时我一叫，他立即就到寝室去看，可没人，他说这狗R的跑哪去了？立即就大声叫起来。 田运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我在上厕所呢，有事吗？ 我说田运强，我有事找你。 到了那颗大黄杨树下，我说田运强，给老子说实话，刚才在和哪个女人玩。 田运强脸一下子就红了，支支吾吾地说，嗯，兄弟，不说行嘛？ 我这一诈，居然他就承认了。我说要不要我猜猜，是杜小红？不会吧，你不是说她不让你占便宜嘛。 田运强一见我猜出来了，说方成，她听说我把我爸发展了，要让我爸过来，一下子就对我亲热了，她还给我出了好多主意呢。 我说她出啥主意了？ 方成，我这人笨，在家里我只有挨我爸骂的份，所以打电话的时候我心里就是发虚，杜小红听说我这情况，她就坐在我面前，然后教我如何说，我爸还和她通过话呢，她还对我爸说，要是我以后发展得好，她也会考虑和我好的，我爸听她的甜言蜜语还真听进去了，所以很快就答应了。 我说原来是这样啊，你爸过来了，如果入了公司，她自然会得一笔奖金，所有你小子就以这个借口占她便宜？ 他摇头，说不，他说杜小红说了，按公司的规矩，发展新人之后联系人的奖金有不少，可因为是一家人或者是亲戚，如果新人以后知道了，就会说赚钱赚到一家人头了上，心里肯定不舒服。 为了回避这样的尴尬，她就想采用交换指标的方式来解决，也就是说，田运强这次的指标就记在杜小红头上，这样田运强的父亲过来之后，杜小红就把发展新人的钱领了，以后杜小红发展自己的亲人，就把指标转移给田运强。 我不竟笑了，这个杜小红果然是天才啊，她想方设法，无非吃定了田运强会听她的话，但田运强和他爸是一家人啊，这钱岂能往外人的口袋里塞？ 我真是无语了，难道田运强连这点都不清楚，不对，我想事情没这么简单，肯定是田运强和杜小红之间达成了某种条件，于是问，田哥，是不是你把她上了？而且她也答应和你在一起了，所以你们是一家子来对付你老子了？ 田运强喜滋滋地说你别说这么难听好不好，杜小红只说有可能，又没说一定。不过老子终于摸到咪咪了，真TM过瘾，以前我以为那东西女人都一样，现在我才知道，老子真TM是井底之蛙。 我说有什么不同，你倒是说说。 他警惕地笑了一声，说方成，老子才不会和你说呢，她以后可能是我老婆，你小子想都别想。 我说好吧，我不想了，现在说你爸，你说说你爸的脾气，他喜欢什么，有什么兴趣，这次可能带多少钱过来…… 他问我为什么要问这么多，我说很简单，这里条件艰苦，才来的人都会有质疑，我们要让他接受我们的观点，总得找办法对不对。就像杜小红，知道你想占她便宜，让你摸一下，你就TM得意忘形了。 把田运强的事了解清楚之后，我对贺勋招了招手，贺勋立即就过来了，说方成，我看着大家发展新人，心里热着呢，可我是大老粗，课也听了几天，可以前做事都是一句话：快给老子过来。 现在这样说不起作用了啊，而且我说半天别人也不信我了啊，所以你帮我想想。 我说你有没有目标啊？ 他说要说叫朋友过来呢，我觉得不好，因为好多朋友不是我欠他们的钱，就是他们欠我的钱，总之就是三角债，人来了必然会生矛盾，老婆又要在家带孩子，还要把持家里，也不能发展，现在想来想去，看来我还得冒险一搏。 我问怎么个搏法？ 他说就是这次把他撵走的那个女人，我打算让她过来，这里太枯燥了，搞赌也没人参加，女人又看不上我，要是这个女人来了，老子不就一箭双雕了。 我说你就不怕她老公跑过来收拾你？ 他说所以叫一搏嘛，这女人爱财如命，如果我给她吹老子又挣了多少钱，兴许她就会过来。 他拍拍我肩，说方成，这个婆娘骗了老子几十万呢，要是她来买个大的，我的奖金是不是就特别多，老子也算赚回来了，而且老子可以天天搞呢，他男人想管管不了，把她当老婆用，也算被骗的钱值了。 我呸了一声，说贺勋，你狗R的算得真精啊，我就觉得你TM不仅仅是混社会的人那么简单，原来是拥有一颗做生意的心，时时算计着别人手上的钱呢。 “我算计个屁啊，那婆娘才行嘛，把我的钱不知不觉就算计掉，最近我在细细计算，这么多年了，我给我家里只给了不到十万，自己吃喝嫖赌十来万，剩下的二十来万，就送这女人手里了。” 我想想这女人真是人精啊，以我目前对贺勋的感觉，这个人还是比较精明的，能从他手上骗走二十多万，的确不是常人。 细想那女人如此一招把贺勋这个混社会的人撵到这里来，除了贺俊的引诱，可能他还真没有了办法。 我问，贺勋，那你找我是什么意思？ 他笑了，然后小声说，兄弟，这事只有你能帮忙，其他人看着就TM不像。这个女的以前在南方混过，也算见过世面，老子一上她床，她把老子弄得全身都TM酥了…… 我手一挥，说快打住，说事情，别给老子扯你那些烂事。 他嗯了一声，说好吧，这女人只有知道我真的挣了大钱才可能过来，所以我打算把我包装一下，你呢，帮我扮演一个富家公子，我呢，就当你的经理。 我说行啊，可她来了这个谎言不就被戳穿了吗？ 他说只要她过来了，我就有法收拾她了，你放心，你和我照一两张合影照片，然后有时打电话里帮我帮帮腔，自然就行。 我说好吧，贺勋，老子呢，免费帮你，不过你小子以后得听我的。 贺勋说那当然，方成，我看好你，以后大家就是哥们，有啥差遣一句话，到时要是你想尝尝那个女人的滋味，老子都给你创造机会。 我呸了一声，滚，老子可没兴趣。 他笑了，说方成，你别嘴硬，你没上过她的床，要是上了，你小子这辈子都会想着那滋味呢？ 我恍然大悟，说贺勋，你TM想了这么久，用了这么多方法，原来目标本来就是想搞这个女人啊。 他笑了，居然毫无顾忌地笑着，方成，知我者方成也，对头，对头…… 第105章 表妹带来的烦恼 接连问了好几个人的发展情况，我的收集工作基本结束，我这边是十来个人，基本上都是亲戚家人，我想着刚才那份单子的感觉，才明白林小娟为什么从来不记录这些事情，就算在分析时用了纸质材料，也会在用过之后一把火烧了。 或许她和我一样，只要看着那一行一行的记录，就想到了法庭上一条一条的罪证。 我回来之后，和林小娟通了气，特别提到杜小红和田运强之间的交易。林小娟淡然一笑，说这倒是一个办法，不过这个办法我们作为管理不能提，让其他人悄悄流传。 其实这的确是一个解决亲戚之间对奖金分配过程中那种想吃鱼又怕有腥味的一个好办法，所以我们默认它的存在，把他当成技术性问题来处理，可以回避很多纠结。 晚饭过后，我坐在办公室开始考虑从后天开始的接待工作，后天第一批来的人中有田运强的父亲，想着五十岁左右的老人被骗，我就想到自己的父亲，我真不忍心，可现在我却无力反对。 我心里特别烦躁，拿起烟抽了一支，然后又掏出一支，不想门口猛地钻进来一个人，我吓了一跳，一看原来是王知乐，我想可能也只有她会这样直接进门。 “哼，到海城玩得挺舒服嘛，烟也升级了，给我孝敬一包。” 我说我最烦女人抽烟，不过今天高兴，表哥赏你一支，不抽拉倒。 她哼了一声，“小气。”然后坐在我对面，说表哥，老实交待，这次出去和表嫂滚床单滚得如何？ 我脸一红，说王知乐，男人心里想这事还可理解，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也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啊。 她说我怎么不能想了，我想你们在做什么啊，你知道不知道，我是担心你们。 我哼了一声，说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她说真的呢，方成，现在宾馆什么的有人会安摄像头的，我是担心你们，怕你们两床单倒滚得好，过不了几天，网上就有人卖你们的激情戏。 我哼了一声，说王知乐，我和小娟在出租屋里睡觉，一人一个房间，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宾馆啊？ 她脸一红，还真是楞住了，脸上竟不自然起来，然后说当然啦，你老婆那种喜欢浪漫的人怎么可能住出租屋，打死我也不相信。 我说你过来就是关心这事？ 她这才笑了笑，说当然不是，而是另外一件重要的好事情，追我的那个男的最近会过来。 虽然想到是她前男友，可毕竟和她是朋友，而且那是个军人，我一时还不知道如何劝她别让这个人过来。 我说表妹，你可要想好啊，这个男人是当过兵的，自然是那种性格直率的人，要是再会点武功，过来之后你又不同意嫁给他，他要是急，我可打不过他。 王知乐说不怕，他头脑简单，我想绕他那太简单了，叫他怎样就怎样。突然，她轻声笑起来，方成，我提醒你，从现在起你可别惹我，我估计你不是他对手，你敢得罪我，惹我生气，反正一切不顺心，到时你小子只有挨打的份。 我说那我还是你表哥不？ 她迟疑了一下，说应该还是吧。 我说那就对了，他敢对我不敬，我就说老子代表我表妹的家长不同意你们恋爱，看谁怕谁。 王知语果然语塞，好一会，才说方成，算你狠，居然有这一招。 我笑了，王知语，要治你，我的招多着呢，不过我现在不想用而已，我再次提醒你，一定要想好，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不错的关系，我不想你们以后闹矛盾。 王知语想了一会，说只能这了，应该没问题。 我也不好再明显地劝，只能说这小子倒霉，王知语看没事了，小声问，方成，我想问一句话吧，这可是给你最后的机会，你如果老实呢，我就不计较了，如果不老实，你以后会后悔的。 见她说得神神秘秘，我想这丫头肯定会有什么坏主意，不过我却发现她的脸又渐渐有些红。 这么久了，和我有过关系的女孩子还是多的，我自然发现了她的娇羞，心里有种特别奇怪的感觉，说王知语，说吧。 “方成，我当初是冲着喜欢你过来的，被你弄成表妹演戏，我只想问一问，你心里喜欢我不？” 我说肯定喜欢你啊，难道你看不出来，要是其他人一撞门就进来，别说抽烟，没挨骂就好。 “方成，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说的喜欢，是……”她突然双手往桌上一阵轻拍，“是那种喜欢啦，男女之间的，不是啥亲戚之间的……” 我楞楞地看着她，我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啊。 她看着我呆呆的样子，拿出一支烟，点燃抽起来，狠狠吸了一口，然后站起来，对着我的脸狠狠地吐出来，“方成，我看你有多能装，好，你也不用装，不就是嫌弃我是酒吧女嘛，我还嫌弃你是二百五呢。” 我心想王知语从过来为我做的一切，不仅对我的帮助最大，而且在很多时候一定是因为喜欢我所以好多不公平不适应都忍受了，她虽然看似刁蛮，可对我是真的好啊。 我恨林小娟，却爱张慧，现在这种感情还只能深深地埋在心底，而王知乐此时说起这些话，我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过，无论如何，我和她是肯定不可能在一起的，于是说王知乐，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我特别喜欢你，可我从来就没把你往那方面想，我和林小娟的关系你难道不知道。 王知语轻轻一笑，说方成，你和林小娟注定不可能在一起，而且我怀疑你和她只是在演戏，不然我不会问刚才这些话的。 我大惊，拍了一下桌子，脸一沉，低沉地吼道：王知乐，你知道个屁，这些事是能乱说的吗，别以为你有点小聪明就胡说八道。 她哼了一声，站起身，指着我呸了一声，方成，你混蛋。 说罢她转身就走，可刚刚走到门口，她突然转身，跑过来一把抢走桌上的烟，给我做了一个鬼脸，说方成，本小姐不怕你，要是你们不是演戏，今晚你就过去住，让事实说话。 站在门口，看着王知乐抽着烟不紧不慢离开的样子，我陷入了阵阵纠结…… 晚上十点左右，林小娟让我过去一趟，她说方成，明天你跟罗瑛到镇上去买点东西回来。 她给了我一张清单，是一些做游戏用的用具和小奖品，估计是下周去游乐用的。 我说这不还早吗？ 她说提前准备吧，马上就要忙了，而且公司出去的车也不是经常都有。 我说行吧，明天多久走。 她说明天九点多出发，她和罗瑛已说好了。 事情说完，我说那我过去了。 林小娟说方成，刚才表妹过来了，和你聊什么了？ 我于是把她发展新人的情况说了说，林小娟松了一口气，说这样啊，我就放心了。 然后她站起身，来到我身边，轻轻按着我的肩，说方成，明天你和罗瑛一起出去，你和她好好聊聊，争取进入她的办公室。 我想起她说的有一次进入财务办公室被猛子抓住把柄的事，心里不由一阵害怕，说小娟，现在别弄这些了行吗？你马上到总部了，何必节外生枝。 林小娟没有继续说话，低下头抱住我的肩，然后从侧面吻着我的脸。 我拉着她的手，接受着她的吻，我知道，这次任务，我同样必须完成。 她停下吻，说方成，我想了一天，我要摆脱邱得志一伙人的纠缠，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不由一震，我一直特别的心痛特别的纠结就是林小娟答应的条件，她答应就意味着对我的背叛，所以我心里总是痛，可一切却不是掌控在自己手上。 此时她的话，无疑说明她是明白我不愿意她这样的，或者，她一直就是不愿意的，她一直的演戏，目的就是最后的摆脱。 我立即诧异地问这是办法，什么办法？ 她拉着我，然后到了卧室，她进入我怀里，开始吻着我，我说小娟你说吧，到底是什么办法？ 林小娟蹲下身子，当着我的面打开那个保险柜，我虽然不是有意，但因为上次赵尚德要我打开保险柜，此时自己特别注意，知道了她保险柜的密码。 她拿出一个特别薄的卡片，我仔细一看，是一个极细极薄的U盘。 房间里有一个单人沙发，林小娟拉我过去让我坐下，然后她坐在我身上，说方成，这个U盘，你想办法插在罗瑛的电脑上，明天再抽时间将它拿出来，只要有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间隔，我们就可以了。 我说小娟，这靠谱吗？难道猛子给我们的教训还不够？ 她脸一变，说别说猛子了，方成，猛子的事正说明我们这件事的重要性，方成，相信我。 我说小娟，我不想一切都蒙在鼓里，你得让我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既然把我当成你的爱人，就应该相信我。 她站起来，想了很久，说好吧，方成，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我是得把我的想法完整地告诉你了。 我说你早就该告诉我了，如果你早告诉我，或许我们可以避免很多事情。 她摇摇头，说方成，不，现在告诉你都还为时过早，不过我也只得这样了，不然就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我没出声，只需要静静地听她所说就行了。 方成，你一定不会知道吧，罗瑛是邱得志的情人。 第106章 丑女 我差点笑喷了，罗瑛是邱得志的情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罗瑛平常几乎足不出户，她在我的视线里出现过最多的一次就是那次去交钱的时候，之后听林小娟说起过这个人。 这个女人是怎样一个女人呢，只能这样说，她应该是一个女人。 她身高没有一米六，身体很瘦，瘦得让人只能想到骨头，总是给人弱不禁风的样子。 但这还不重要，如果这样瘦的身材有比较漂亮的脸，她可能反而成为目前的审美风格，但她却没有，不仅没有，她的相貌很丑陋，而且用丑陋二字似乎还不足以形容她的面容。 一般人看到她立即就会转过脸，庆幸自己没有把令人恐怖的丑陋看得完全。 任何人要和她面对面坐上一会都是对自己忍耐力的挑战，我相信如果看她超过半分钟，你一定会发吐。 刚才林小娟让我和她去买东西就让我十分不安了，可想想这是我们分部的事，我不去谁能去呢。不过我想我可以看她的脚，而且做好了如何运用转瞬即逝的办法去偶尔瞧她一眼的准备。 她会有男人吗？我一直想她这辈子肯定只能孤独一身，永远也不可能尝到男人是什么滋味。 但我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会有男人，而且是邱得志。 这完全在挑战男人的审美底线，我不相信，可看着林小娟很认真的样子，我不得不认为她说的是真话，但我还是问：“不会吧？怎么可能？” 林小娟说方成，任何事情都有可能，邱得志和罗瑛是同一个村的人，罗瑛从小就被父母嫌弃，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自理，在小学，在初中，她上学都蒙着纱巾，也没有被同学老师正眼看过一次，但她的学习成绩极好，她聪明而且勤奋。 直到她到了高中，才进学校不到一周，一次学生故意扯掉她的纱巾，看到了她的丑陋，小混子们嫌她长得丑，把她撵出学校。 可第二天她又去了，这次这些人不是撵了，而是打，她被几十个男生女生羞辱，一位女生更是将她衣服撕烂，说了很多骂她丑的话。 她想逃跑回家，怎奈身上的衣服不能蔽体，只得蹲在墙角任人打骂，就在此时，邱得志经过这个地方，一看是本村的人，虽然知道她特别丑，可还是脱下自己的衣服交给罗瑛，让她赶快回去。 邱得志就是这一念行善，竟然改变了两个人的一生。 七年前，邱得志所在的传销组织断链，所谓断链，就是没有了新人进来，当一个吸血的组织失去了血的输送，这个组织便立即倒塌。 邱得志和另外一个合伙人选择了逃跑，为了躲避下线的追杀，他取光所有钱，装进一个蛇皮口袋四处藏身，另外一个合伙人被下线找到，打得半死之后被当地百姓送往警方，警方接到人时已是气息奄奄，不到一周就死了。 此时邱得志就成了下线寻找的另一目标，而且警方也把他纳入视线，眼看已无法逃脱，他最后想到了罗瑛，深思熟虑之后，提着口袋来到了罗瑛的家。 罗瑛此时早就是大姑娘了，只因越长越丑，所以家里人就给她在山上的自留地修了一间房子，让她远离家里人，她从此过着完全自我的生活，其他人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一个漆黑的夜晚，邱得志进了这间小屋。 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罗瑛竟没有一丝反对，邱得志说罗瑛，我是传销头目，这是五十万，我不想跑了，或者你收留我，或者你把我供出去。 那天晚上，罗瑛为他炖了一条野鸡，炒了山上的野菜，为他喝了酒，最后邱得志关了灯，在黑暗中让罗瑛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罗瑛这辈子所知道的关心仅仅来源于这一个男人，她感觉到自己有此一男人人生足矣，所以她为这个男人付出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 没有人会想到邱得志会回到自己村上，更没人想到他会到罗瑛这里来。 三个月之后邱得志悄悄跑出来，远离家乡，最终投入任一凡手下，两个早就是传销老板的人一拍即全，最后伙同其他几个人共同在海城组织起一张巨大的传销网络。 而他过来之后，害怕他和罗瑛的事会被发现，为了控制住了罗瑛，就让罗瑛到公司来，但他又不想和罗瑛在一起，所以罗瑛就被安排在远离海城的绿森公司。 现在，罗瑛成了邱得志最忠心的财务管理，她如一条土狗，知道自己不是贵种，主人只是给了她一丝关心，她就将心永远地交给了他。 她忠实地把守着邱得志的财务大门，一丝不苟地为主人默默打理着一切，虽然被邱得志流放到很远很远，可邱得志偶尔的一两句关切仍让她感到幸福和甜蜜。 她很聪明，虽然在山上，可从没间断学习，她通过自学学了很多知识，包括财务、包括计算机，通过邱得志的简单指导，她迅速地适应了工作…… 听了林小娟一番介绍，我开始相信了，我叹了口气，说小娟，出去吧，我想抽支烟。 林小娟抽了两支，说行，我们出去说。 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我说小娟，现在整容技术这么强，邱得志挣了不少钱，为什么不带罗瑛去整容呢？ 林小娟淡淡一笑，说邱得志的阴险就在于这点，他惜钱似命、风流成性，你也看见了，姓罗的那女人就是一个卖肉的酒吧女，他本来只是让她来演戏的，可依旧不忘和那女人苟合一番。 正因为如此，他怎么可能为罗瑛整容，如果罗瑛变得好看一些了，他岂不失去了这样一个忠心、放心的看家狗？ 我说这不两回事嘛？ 林小娟轻轻笑了一声，说是一回事，因为邱得志一生中只相信骗或者交换，除了他可以确信罗瑛肯定不会背叛他，他不相信其他所有人，他总是留下一手来保护自己。 我说难道他对自己的老婆儿子也是这样？ 林小娟站起来，说当然，邱得志从来就没相信过自己老婆，不过他对儿子倒是很在乎的，所以自己挣的钱有一大半通过各种渠道转移到国外，这和任一凡完全一样。 我问这一切都是任一凡说的？ 林小娟点点头，是啊，所以从这个角度看，任一凡是真心在教我。 但我心里却浮起更不安的联想，如此看来，林小娟走向堕落会不会从任一凡那里开始…… 我说那罗瑛那台计算机又会有什么东西呢？你想得到什么？ 林小娟见我们已抽了烟，说还是进去吧。 依旧是刚才的位置，她拿出那个U盘，说方成，这个U盘可以导出罗瑛电脑里的所有数据，我们需要的，是银行帐户数据和电话卡数据，只要我们掌握了这两个数据，我就可以探知邱得志的所有秘密。 我急了，这一切根本没任何意义啊，传销组织的特点就是见钱就分，实行分光政策，正因为如此，警方在打击时如果查不到记录，根本不知道哪些人到底分了多少钱，如果按照林小娟的做事风格，她根本不可能被认定有罪。 我说小娟，我认为这太不值得了，知道这些数据又怎么样？难道你想立功，你想把它交给警方？而这些数据对我们到底有何意义？ 林小娟摇头说，方成，没有拿到数据之前，我们都无法判断数据的重要性，我有种预感，里面绝对有最重要的秘密，罗瑛既然是邱得志的看门狗，就说明在她身上，隐藏着最重要的秘密，我说过邱得志的阴险再于他对人的控制，或者，他那里还有这张网上最重要的东西。 我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得找到控制这些人的东西，然后去控制他们，小娟，你也不想想，我们的力量能行吗？或许就就是引火烧身吧？ 林小娟微微一笑，说方成，我们不需要控制别人，我们只需要解脱自己。 我似乎明白过来，林小娟是想通过自己手上掌握的证据，来逃脱自己被大哥和邱得志等人的控制，但这事一样充满危险，只是，只是或者这的确是唯一可以摆脱她目前困境的办法。 我拿过U盘，说这里面有木马？ 她点点头。 我说这东西哪里弄的？ 她说这个你就别问了，我有我的办法。 看来我明天必须完成这件事，我开始静静地思考明天如果才能完成这个任务，可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能进财务室。 我说小娟，如何才能进财务室？ 林小娟说明天财务室会买一些办公用品，你可以帮着搬进去，然后在这个过程中寻找机会，只是如何再次进去将U盘拿出来，目前我也没办法，先将U盘装在电脑上再说吧。 公司有一辆面包车，这车只属于罗瑛，虽然很旧，可毕竟是最方便的交通工具，此次我能搭上便车，也是林小娟专门找她说了好多好话才同意的。 她自己开车，依旧是半片薄纱遮面，我站在副驾驶位置，她说你坐后面去。 坐在后坐，我居然想不想要说什么，这不好，仅仅半小时的路程，我如果不抓紧时间和她沟通，到时没了机会，可能要进财务室没有可能。 过了十来分钟，我终于想到一句话，说罗姐，感谢你的目光。 第107章 木马 她其实应该是一个特别敏感的人，她学习的东西特别多，但我想肯定也特别杂，她一生中对表扬，对恭维或许都没感觉过，所以她会很享受的。 她的确没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问，方成，我的什么目光值得你感谢？ 我说我才过来的时候，被猛子打成那样子，当时所有人的目光中除了凶恶就是幸灾乐祸，可只有你的目光充满了同情，我一直记着呢。 我其实也记不太清楚，不过我估计她会珍惜我对她的表扬的，这应该是没有任何与她容貌有关的东西，人们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没敢注视过她的眼睛，但却可以让她感受到我说的不是讨好。 果然，在快接近镇上时她对我说了第二句话，方成，以后有机会，找个新公司吧。 我看马上车就到了，我说好，罗姐，你这话我会慢慢理解的。 她将我放在一个超市门口，然后说半小时后过来接我。 超市靠近镇小学，文具用品也挺多的，我说我来批发一些东西，然后将清单递给老板，让她看看。 她立即让超市的人去准备，然后递给我一瓶水，我就问离双林镇最近的一个镇有多远？ 她说开车也就一个小时，不过路不好走。 我说有没有省道、高速之类的经过这个地方？ 她摇摇头，说双林镇这个鬼地方，位置太偏僻了，好多年前有人说要过来搞开发，结果是一个骗局，唉，现在好多镇上的人就靠那个绿森公司卖点东西呢，兄弟，你就是这个公司的吧？ 我说是啊，前段时间我们公司有个人想跑，让你们镇上的人帮忙，可没人帮。 她说其实当地人心里还是同情里面那些人的，可同情管屁用啊，大家要卖东西给那里呢，要是帮忙，不仅那些组织的人会找麻烦，这不也断了大家的财路嘛，镇上就这么一个十字街，负责的人和里面的人还不是经常在一起玩。 很快东西就装好了，我清点一番，然后给了钱要开票，她问写多少，我是你收多少就写多少，难道还能多写？ 她说当然啊，那多过来买东西的都这样，不然出来一趟连包烟钱都赚不到，多不划算啊。 我说你见过刚才开车的那个人吗，她可严格了，而且对这些行情很清楚，谁敢乱写啊。 她说这车倒经常看到过，不过听说开车这人无论热天冬天，都围着纱巾，好多人以为是外国人呢，听说她每次到镇上，都会到银行办事，我估计是转钱吧。 我心一动，问你们这里有几家银行啊？ 她笑了，说什么几家啊，一个农业，一个邮政就够多了，我们乡一共才两万多人呢，现在好多年轻人出去打工了，这两个银行，主要的作用就是方便出去打工的人寄钱回来。 罗瑛的车过了近一个小时才过来，我反东西搬上车，她让我再买一箱纸，放好后，我发现后排放了很多小塑料口袋，就开始移动到一边去。 她说方成，坐副驾驶吧。 我过去，开始不敢看她，可后来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不过此时她已将纱巾遮住整个脸，只露出眼睛以上，可能是传销这段时间练出来了，我随口就说，罗姐，你眼睛好美。 她没应声，上了车，开了一段，她停在一个小超市旁边，买了一袋奶粉，上车后，交给我，说方成，公司的生活很差，这牛奶你每天喝点。 我都不好意思怎么说了，想了一会，说罗姐，我会记住你的好的。 我想这个时候简单地说感谢已没有意义，那太平常了，只有这样说，才能给她特别重视的感觉。 回去之后，她先把车停在我办公室门口，也没下车，让我把东西搬进去，我想了又想，在搬东西的过程中把财务室买的东西搬了一样。 而且回到办公室，我迅速把昨天没用的那迷药装在口袋里，快步向财务室过去，如果实在不行，这东西或许会起作用。 我说罗姐，我来帮你搬，你看那件纸多重啊，你们女孩子怎么搬得动。 她在拿一些小东西，看来那厢纸的确是很重的，她说那你就帮我搬一下那厢纸吧。 昨晚林小娟已将财务室的布局情况，包括计算机的位置，计算机是什么型号，USB接口的位置，平常纸张存放的位置以及监控的视野范围都详细给我画了一遍，所以抱着那厢纸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如何制造机会了。 我向放电脑办公桌的那厢纸时，故意装着没看到前面的那张椅子，脚一下被椅子拖了一下，椅子动了，我手上的纸厢一下子就滑下去，“砰”一声，纸厢掉在地上，砸在我脚上，我“啊”一声抓住脚，倒在地上。 罗瑛吃了一惊，跑过来问我脚怎么啦，严重不？ 我痛苦地咬着牙，这是真疼啊，我虽然让了一些，可还是得砸上才有真实效果啊，说罗姐，没事，没事，你先去搬其他东西，我过一下就行啦。 她本想看看，走近了又放弃了，说好吧，我马上去把东西拿进来，然后扶你到医务室。 我说好吧，口中又轻轻叫起来。 她快速出去，而我利用背影遮挡住摄像头，快速将U盘插在电脑背后的接口上。 我垫着脚还是把纸厢移动到正常位置，然后一瘸一拐地往外走，我说罗姐，你不用去了，说话间，我又轻声“哎哟”地叫着。 她说我还是扶你一下吧，这样，你到车上来，我送你过去。 我想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说那就麻烦罗姐了。 到了张慧那里，张慧也吓了一跳，看着我的一只脚趾肿了起来，有些埋怨，说你怎么就不注意啊，这么大一个男人了，搬点东西也会摔着。 罗瑛是个孤独惯了的人，她说我在车上等，方成，弄好了张医生扶你到车上来，我把你拉过去。 张慧刚刚想拒绝，我轻轻一拉，看了张慧一眼，张慧一下子就明白我可能是另有目的，说行，不过罗姐，可能会要一会，我还得观察一下。 罗瑛说没事，你该怎么治疗就好好治疗，差什么东西我去买，我到车上去了。 罗瑛出了门，张慧拉我到布帘内，说你真行啊，把罗瑛都弄着关心你了。 我嘿嘿一笑，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阵狂吻。 她脸上羞红，小声说快停下来，你脚不想治了，我可心疼呢。 我说你尽量拖延一点时间。 张慧也不问原因，声音略有些大声，故意让外面的罗瑛能够听见，“方成，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这必须检查一下，看趾关节有问题没有，你再不听，我不管了哈。” 我说太疼了，你这检查越检查越疼，我受得了吗？ 她说不行，快点躺下，我得好好检查…… 我出来的时候已有二十分钟左右，罗瑛也没任何埋怨，拉我就到了办公室。 过了一会，我估计罗瑛或者正在收拾今天买的东西，或者正的休息，但时间差不多就是半小时了，我拿起财务室我故意拿到我这边的小口袋送过去。 敲门，她打开，说方成你有什么事吗？ 我说罗姐，你让我进去吧，脚疼。 她让我进去，我向电脑走了两步，坐在刚才绊倒我的沙发上，把口袋递过去，说罗姐，这个应该是你的。 她看了一眼，说是啊，我刚才没见着，还以为掉了呢。说罢，她拿起东西走向柜子。 我迅速扯掉U盘，然后装着脚疼，为了掩饰一系列动作的不合逻辑，我说罗姐，我想请你帮一个忙，可我又不敢。 罗瑛说你说吧，我能帮自然会帮。 我说你知道林经理虽然对我很重视，也很好，可我的钱一直被她管着，我也不知道我帐户上到底有多少钱呢，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 她目光中犹豫了，说方成，这个我还真不好办。 我说那就算了，罗姐，我说实话吧，我最害怕就是被人骗了，你想想啊，小娟虽然对我好，可我是来挣钱的对不对，要是我挣不上什么钱，以后哪里还有脸回家啊，可我也不敢问小娟，她说以后当我老婆，可我总是不放心，怕她利用我，唉，所以我就想查一查，看她是不是把我的钱用了。 罗瑛当然清楚林小娟和我之间的事，说方成，我真的帮不上你忙，公司是讲原则的，我是执行者。 我说好吧，不管怎么样，罗姐，谢谢你。 我刚刚走到门口，她突然说方成，你等一下，她坐在电脑边，迅速的看了一下屏幕，应该是搜索了一番，然后走到门口，小声说方成，别怀疑林经理，她该为你考虑的都为你考虑了。 我大喜，说罗姐，真是谢谢你，以后财务室有啥重活你就叫我，其他人不来，我来。 坐在办公桌前，我抽起一支烟，我觉得我很卑鄙，我利用罗瑛的善良，利用罗瑛的伤痛达到自己的目的。其实除了外貌，她的心真是很单纯的，只是没有人去接触她，了解她。 林小娟是中午时过来看我的，她早就知道上午肯定我会想尽办法为她办好这件事，但可能是怕催我会引起我的不满，所以直到中午吃饭时她过来见我脚真的肿了，就到食堂打了饭，我们一起吃。 我把U盘递给她，说应该有半个小时，至于结果如何，我是无法知道的。 她大喜，红着脸去关上门，然后抱住我，说方成，让我好好吻吻你。 第108章 心病 一切竟然这样开始，林小娟穿着高跟鞋，我只需轻轻低头就与她唇齿相融，我将她抵在办公桌边缘，她全身紧紧贴进我的怀里，我的手伸进衣服，把握诱人的高峰，而她则扭动着身体，去解开我的皮带。 我没想到这个U盘，竟然让我可以进入她的禁区，我将她套裙拉开，她闭着眼，等待我的探入。 “叭”，桌上的U盘掉在地上，她大惊，根本不顾我的感受，将我一推，来不及整理衣服，躬身去捡那小小的U盘。 这绝对是更让人喷血的场面，丰满的美臀被黑色蕾丝包裹，整个身体夸张的做出一副美妙的迎合，但她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而是将U盘拿着，小心地放进一个塑料小袋，再放进她的手包。 然后，她才向我转身过来，红着脸说“方成……”。 可我迟疑了，她对U盘的在乎和对我刚才完全的漠视让我稍微清醒，这完全是表明这个U盘的价格，是让人痛苦的交换，这种交换让我想到的不是快乐，是出卖的痛苦，我不能以这样的方式占有她。 可我又忍不住，她太漂亮了，是我一直期望占有的高地，我想起了当初的想法，就是要酣畅淋漓，就是要让她最终对我依附，所以，我觉得我应该要。 但看到桌上的饭菜，突然觉得这不能是快餐，不能这样匆忙。 我说小娟，晚上我过来好不好，我想做一夜七次郎。 她将我抱住，说方成，我下午就得到海城去…… 我的心一股戾气猛地冲上来，感觉心中堵得慌，那位叫大哥的、还有邱得志的影子不断在我脑海闪动，我没了一点兴趣，站起身，说算了，小娟，那就以后吧，我现在想好了，我绝不以侵犯和交换的方式占有你。 她应该感觉得到我的怀疑，可她没有妥协，我们吃了饭，她帮我把碗洗了，下午两点多，她递给我一张纸条，是明天要安排的工作表，也没说什么，径直离开。 她离开后，我把杜小红叫过来，她像知道我的一切一样，没有丝毫的犹豫，我们直接抱在一起…… 我不顾床的巨大响声，不顾沙发的残破，不顾办公桌的坚硬，变换着方式，变换着节奏，变换着位置，然后在征服中感觉那刺激的畅快…… 她缓缓穿上衣服，靠在沙发上，软软地问，方成，受什么刺激了，你想把老娘弄死啊？ 我坐在桌子旁边，哼了一声，你不是骚得不行吗？ 她叹气道，可像你TM这么猛，谁受得了啊，老娘这身子都被你弄成这样，还有几个女人经得住你小子折腾？我看啊，主要是你心里有问题，就像上次一样。 我抽了支烟，问她抽不抽，她摇摇头，说不抽了，我要喝水，给我倒杯来，我不想动了。 给她倒了杯水，我问她田运强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她说没怎么啊，他老爸明天要过来呢？ 我说听说有你的功劳？ 她淡然一笑，说方成，他是我原来发展的新人，现在他发展一个新人，我就有奖金，这也是公司的发展办法，你天天讲课就是这样要求的嘛，而且我也很快可以当主任了呢。 我说这些我就不说了，我昨天看田运强那样子，你让他把你弄了？ 她楞了一下，“去，方成，原来刚才那么狠是在吃醋啊，他可能吗？方成，老娘这块湿地目前还只为你留着，不过我看你似乎没啥兴趣了呢，到时别怪我没让你吃独食。” 我说那田运强兴奋得不行？ 她站起来，说方成，他想把他老爸入股之后的资金返给他老爸，这样他老爸就可以少交一些钱，我就和他说，其实可以不这样…… 我冷笑一声，说所以你为了让他把他该得的奖金划到你头上，所以你让他上了你？ “方成，真没上，嗯，不过，不过嘛，让他占了点便宜，让他摸了两下……” 我说好吧，小红姐，明天他爸要过来，这种年龄比较大的人思想工作不好做，到时你多注意一下。 杜小红说那是当然，她端起水喝了几口，放下杯子，说方成，我怎么觉得这两天宁欢和赵尚德胆子越来越大啊？ 我说是吗，小红姐，是不是有什么风吹草动？ 杜小红说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呢，宁欢的神情以往从来没出现过，而且还专门跑到我们分部来了解情况，你说赵尚德会不会对我们分部有什么妄想啊？ 我已经知道邱得志和赵尚德的交易，而从我所看到的，赵尚德和宁欢不仅是那种关系，更重要的是，可能赵尚德的很多主意正是宁欢帮着出的，现在赵尚德可能当这个公司的真正大老板，正是宁欢出谋划策的结果，两人自然春风得意，看出点问题也挺正常。 可杜小红能观察得如此仔细，并且此时不经意之间问出来，我就想她肯定有目的了。 对于杜小红，我的确很矛盾，林小娟要我弄一个名单，我直接就把李志和罗仁杰等几个人排除了，我也考虑把杜小红排除，可有时想着她如果留在这边，她或许会记恨我，会记恨林小娟，我就犹豫了，这个人在林小娟的升职过程中和对我的影响中，还是起到很大作用的。 现在她试探，或许正是在自己做选择题，她自己出题，然后来预测结果，最后找到如何对付每种情况的办法。 她可以用身上这股狐媚达到目的。而这恰恰又是我顾忌的，因为她既为利益来，又为利益去，我害怕的依旧是她的背叛。 我想把这个问题交给林小娟来处理吧，不过我现在得给她暗示，不能让她此时就出卖自己。 我说小红姐，宁老师或许是了解我上课的效果吧，你也别想多了，要是有啥事情发生，小娟不告诉我，也会告诉你的。 她满意地笑了，说你也吹得有些过吧，不过小娟的确是一个记恩的人，方成，你不也是嘛，要不然，老娘会让你把我弄得这个样子嘛，方成，只要你对你小红姐好，就算你和小娟在一起了，想我的时候，我也会给你机会的。 从杜小红的口气中，我的确感觉到了她的嗅觉已嗅出了什么，而且似乎她已做出了选择，或者她进行了多选，但至少说明她并没有对我和林小娟背叛，只是在斡旋。 她离开后，我开始用手机在网上找关于银行帐户信息的作用之类的信息，越看越害怕，但越看问题也多，分析也不确定，不过危险这两个字却始终没有离开过。 我想林小娟对一般人员的信息是不会感兴趣的，她的目光肯定锁定在邱得志、赵尚德这类大人物上。 公司在奖金分配过程中公开部分基本上没有问题，这些卡都在个人手里，可以自己查，而另外那隐秘的部分，也就是百分之四十几，所谓的上交国家的部分的分配却是极其隐秘的，按理是直接分配。 我想这一切肯定由罗瑛一手操作，这样的话，所有的信息在罗瑛这台计算机上都可以查到。 晚上，我垫着腿到了张慧那里，说张慧，下周我们分部计划到仙鱼湖，我打算让你也去。 张慧开始兴奋了一下，可突然说林经理会同意吗？ 我说张慧，这点我是会想办法的，我找你说这事，我是想要你提前做一些准备。 张慧立即明白我的意思，小声说可能吗？ 我说还说不清楚，看机会吧，小慧，我必须和你一起。 她手放在我肩上，我拉着她的手，她说你肯定会带王知乐吧，不过你得想好，这事我也再想想，我们不仅要有计划出去，一定得有没有成功的计划。 我说嗯，这点你也想想。 我特别害怕今天的夜晚，因为林小娟只身一人到海城的做法让我无论如何都不敢去想，种种可能折磨着我，我不由自主到了那棵黄杨树下。 已是深秋了，晚上的天气还是挺冷的，可我不想回去睡觉，我想我或许今晚会做恶梦，就这样靠着黄杨树我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 一个声音传来，“怎么啦？” 是王知乐，自从昨晚我俩说了那种话，我就不想主动找她了，因为我害怕她和我耍性子，怕她一怒之下暴露我们的假关系，我更害怕的是她对我的感觉会危及我和张慧的关系。 我说表妹，来，抽支烟。 她哼了一声，说你不是不喜欢抽烟的女孩子嘛？ 我怔怔地看着她，说对啊，可你是我表妹啊，表妹和那个不一样。 接过烟，坐在我身边，说方成，天气要冷了，得买衣服了，你哪天带我一起出去吧，你的衣服我给钱。 我没有说话，她见我不理她，也就不说话，只是看着烟火很暗时再慢慢的抽一口。 我说王知乐，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她说是啊，当然恨你，我是为喜欢你而来，想着你这人不错，就算吃点苦也值了，可谁知道你是这个样子，而且现在想走走不成，以前想减肥，现在不用想，直接就减了，有时手机上个网，不由自主就找一张烤鸭图片流流口水解解馋。 我将手伸过去抓住她的手，很温暖，很柔滑，我说表妹，要恨就恨吧，人是得有恨才有爱，不过你放心，这一定会是暂时的，我发誓。 王知乐将我的手抓起来，吻了一下，说好幸福的感觉，可惜我的男人不是你。 我怕又陷入那种迷离的囧境，站起来说表妹，在这里面你一定要听我的话，现在回去睡觉。 第109章 偷听 她也没多说，直接回住处去了。 回去睡觉，果然不敢入睡，我的头脑中居然总是上次杜小红要激发我占有她欲望里说的话，就是林小娟委身于人的情境。 太晚了，我也不敢开灯，依旧想在外面走走，于是出了门，我绕着房间从外面走了半圈，一些暗暗的灯光突然出现。 我看过去，是宁欢的房间，不大的窗户里映显两个人的影子，我淡淡一笑，赵尚德住在她那里了。 不过我突然一想，这对狗男女中，赵尚德可以算是混混流氓式的人物，他虽然阴险，虽然狠毒，但却没多少头脑，要完成霸占绿森公司，肯定是宁欢一手为他布局的。 看来宁欢才是真正的高手，而宁欢现在已从和这个男人偶尔的苟合到如胶似膝，宁欢的目标绝对不仅仅是当一名洗脑上课的老师，而是想成为这个新独立的团伙中的东家。 我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心里就想去听听，快步到了门口附近。 依稀可以听到两人低声的交谈。 宁欢：别算了，我难道还会算错？ 赵尚德：唉，老子也算不清楚，要是能从罗瑛那里拿到数据，就明明白白了。 宁欢：赵哥，你可千万别动力罗瑛的念头，她可是聪明人，要是让她察觉到有什么不对，邱总肯定会知道的。 赵尚德哼了一声：可如果不拿到数据，以后这伙人怎么弄啊？ 宁欢：弄个屁啊，到时我自然有办法，你只是要记住，邱得志把这里交给你，必须完全交给你，人员不准走，人员的资金更不能动，你还可以威胁他，他如果要动资金，你就直接抽身，让这伙人去追他，他逃了好多次，这一次他想逃，根本没有可能。 赵尚德：我的好妹子，我就是怕他这一招呢，要是他来个一走了之，这里的风险就只有我一个人承担了，而且林小娟那个臭女人肯定会带一批人走。 听得我心惊肉跳，看来一切都是天意，让我知道这对狗男女的真实想法。 宁欢应该是思考了一会，说赵哥，林小娟走，有几个人你是拦不住的，方成和他表妹，刘小蓉肯定得走，杜小红可能也想走，其他的人不一定。 赵尚德说要是只走这几个人我倒无所谓，就怕想走的人多了，就麻烦了，特别是近几天林小娟进来的新人特别多，这伙人都听方成的，这伙人走了损失还是挺大的。 宁欢说这个不重要，你现在别把目光看着这几个人，得看着这几百个人的钱，我最担心的是邱得志对这几百个人的钱做手脚。 赵尚德说不会吧，你是说他敢在分配的资金中动手脚？ 宁欢说我没说，我只是要你注意，你们之间只有利益和交换，提醒你是要你和他谈时提出来。 赵尚德嗯了一声，宁欢说过几天你和他正式说这事了，你不要怕，林小娟还追着他呢，他能跑吗？林小娟收拾他的办法比你多得多。 赵尚德说为什么啊？ 宁欢哼了一声，说你还看不出来，林小娟能爬得这么快，难道仅仅是邱得志的赏识，她一定是某个大人物的情人，这女人那股骚劲没人能抵得住，邱得志倒一举两得了。 赵尚德说我怎么没明白？ 宁欢说这也不明白，你TM真笨，林小娟上去了，邱得志将林小娟作为工具收买上面的人作为保护，而他自已，难道还没有机会尝尝林小娟的滋味。 赵尚德大声“哦”了一句，“妈的个B，我还以为这女人纯呢，原来都是装的，可笑方成，被林小娟当狗，自已还不知道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宁欢说这个你别管，你反正弄不上，你最好对林小娟好点，要是以后有什么危险，可能你还得求她，而且你也可以考虑考虑，以后你负责了，也得找个漂亮点的人，以备关键时候起作用。 赵尚德似乎特别高兴，说妹子，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呢，老子也不太会说话，送钱又舍不得，反正公司里这么多女的，不如直接送女人，而且啊，我今天就发现了一个，以前没注意，结果今天我突然发现真TM漂亮。 宁欢一巴掌就打以赵尚德身上，说你TM就想着女人呢，快说，你又想搞哪个女人了。 赵尚德支吾好久，才说妹子，我也是为公司嘛，要让她听我话，总得让我先解决了她，让她跟着我，以后才好办嘛。 “谁啊？” 赵尚德说今天下午他到医务室去拿药，刚好一个人把张慧的衣服弄脏了，张慧就把外套脱了，啧啧啧，老子一看，妹子，不比林小娟差，只是没她成熟丰满而已，要是开发出来，必定比林小娟好。 我一听这话，恨不得冲进房里去，将赵尚德狠狠揍一顿。 宁欢却很久没说话，我却不想离开，我一定要听完他们说的一切。 后来宁欢说赵尚德，我觉得张慧挺可爱的，对人也很不错，你想祸害她，我心里还真有些不忍心。 赵尚德说你这样说就对了，这或许就是她更能吸引人的地方，她就是我们的武器之一。 宁欢居然没有反对，说算啦，这事后一步再说吧…… 见没了动静，我悄悄往回走，心想张慧对宁欢应该是特别照顾的，因为宁欢讲课的原因，张慧经常主动地为她送一些清咽利喉的药。 人与人在这个只讲发财，在这个毫无情感的环境里，我想张慧对宁欢的照顾宁欢不可能没有感觉到，可她居然是如此态度，我越想越气愤。 悲伤的心情带我想到了那个不知名的女孩子，那个为了救林小娟把她当成J女的传销女孩，我拿起电话打过去。 此时很晚了，我想或许她不会接，可实在没事，又睡不着，只能把能想到的事一一搜出来。 电话的确是响了很久，不过令我欣喜的是通了，但更令我大吃一惊是说话的是一个男人。 “喂，你谁啊？” 我一阵冷汗就出来了，这女孩终究没逃脱吗？看来我那自以为是的办法居然没有作用。 但我得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说大哥，这电话是一个女孩子留给我的，你可以让她和我说话吗？ 那男人再也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居然传出了那女子的电话，虽然我和她说话不多，可依旧能听出是她的声音，只是她似乎在哭。 我立即警惕起来，也没回应，我知道，有些时候传销组织会故意设陷阱，对受害人的亲戚或者朋友报平安的。 她女孩子说大哥，真是你？ 我说你在哪里？ 她说大哥，我没想到你真会给我打电话，我看你连记也没记，以为你再也不会和我联系了，大哥，我回来了，才回来一个多小时，大哥，你是我恩人，我都不知道如何才能感谢你。 我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说刚才那人是谁啊？ 她说是她爸，她手机逃跑时根本就没带，而且那号码也是传销组织统一发的卡，也不敢用，所以当时就说的家里父亲的电话。 我算是相信了，说好吧，那我就放心了，你以后不用和我联系，因为我也不安全。 她可能是呆呆地想了一会，说好的，大哥，不过请你记住，以后有一天你想起我了，就到我们这里来玩，我一定将你介绍给我父亲，让他知道我的恩人是谁。 我挂断电话后，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种快乐的感觉。 第二天下午三点多，田运强的父亲和另外三个新人进了公司的大门，把四个人带进欢迎的房间，按照我和林小娟的商量，我让宁欢在讲台上主持欢迎仪式，我则站在房间的入口，静静地观察每一个到来的新人。 田运强的父亲叫田文全，虽然田运强说过只有五十多岁，可一眼看上去，感觉如六七十岁的人，满脸皱纹、皮肤带着黑黑的油层，头发白多黑少，没有驼背，却微微的低着肩，感觉似乎全身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两手短粗的手指不安地不断搓揉。那憨态足以令人发笑，那迟钝足以让人不屑，唯一有些灵活的目光中带着警惕。 他是最后一个登上过道的，走动的过程中两边是近乎狂热的人，大家两手握紧拳头，整齐地叫喊，宁欢纵情地喝着“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前进……” 与其说田文全是傻了，不如说他是被吓着了，他可能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接受如此厚重的待遇，脚想跟着大家的呼喊前行，却怎么也迈不开步伐。 杜小红向田运强示意，田运强赶紧跑过去，拉着田文全的手，说爸，往前走啊，走过去，你就进入了我们公司的第一道门，以后发财的事就简单了。 田文全使劲想张嘴说话，可却没张开，倒是脚步在田运强的拖拉下向前移动了步伐。 而杜小红似乎为了助兴，或许也是为了扮演田运强以后的角色需要，站在最前面，带着笑脸高声叫道，田叔，过来啊，过来。 田文全本身就在往前走，一听这样的声音，抬头看着杜小红，脚步再也不敢向前。 杜小红这骚娘们完全错误地估计了形势，她本想打扮得漂亮性感一些，然后对田文全形成强烈的吸引力，这是她习惯用法。 而没想到田文全却是刚刚从农村出来的庄稼汉子，没见过世面，见到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的女人，以为是城里面的大小姐，哪敢向前一步。 第110章 低级错误 杜小红表现得更笨，她居然跑过去，抓住田文全的手，似乎是想表达我是你儿媳妇的样子，“田叔，来，别怕，往前走，到讲台上说两句。” 田文全纯粹吓傻了的感觉，张开嘴发不出声音，但又过来几个人带着笑容带着激情，将他拉上讲台。 宁欢立即喊道：来，掌声在哪里，这可是我们公司年龄最大的员工，我们的掌声和欢呼声应该最热烈…… 但田文全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脸涨得由黑变紫，宁欢一见这个样子，只得敷衍塞责过去。 激情的欢迎刚刚结束，宁欢就让几个也没挣多少钱的人发表慷慨激昂的讲话，我看这四个人上午也是参观了别墅的，所以此时被狂炸一番后，竟然有了强烈的冲动，不过田文全却始终给人一种傻了的感觉，随着大家的喊声、随着大家吼声，随着大家举手，但他始终没发出一个字。 一个多小时后，按照我的安排，四对亲戚不住在一个房间，说这样可以让大家结识更多的人，其实是怕有些人或许会出现思想反复，要是对不听话的人要弄去收拾，亲戚看见了毕竟不好。 我重点放在了田文全身上，想来想去，把田运强弄在罗仁杰负责的寝室，把田文全弄在李志的寝室，李志毕竟不太说话，也没有罗仁杰那样凶残。 田文全倒并不在意住的地方，这让我还是有些诧异的，田运强帮他弄了床铺，他也没多说，靠在床上就拿出一支烟抽起来。 我悄悄地观察着，这烟一抽。寝室的人开始是转头，后来就有些不满了，苏远强说田老头，你出去抽不行吗，这烟味也太难闻了。 苏远强还想说，我过去，说苏哥，你小子没抽着烟嫉妒吧。然后示意他不能乱说。 他走出来，贺勋也跟着出了门，说这烟真是差劲，不知道这田文全是如何抽得下去的。 我一想贺勋可能还能够给我带来放心，说贺勋，田文全年龄大，而且是从农村出来的，好多东西是不可能一下子明白的，没你小子聪明，可只要他明白过来了，就肯定会坚定的投入，他的习惯可能寝室里的人不太接受，要是有人不注意乱说，你打个招呼。 贺勋想了又想，说行吧，这老头我一看就是倔脾气，他居然也被自己的娃弄进来了，我真不相信。 然后我又去和李志商量，李志今天去接他们的，所以李志对在海城的情况还是熟悉的，我说李志，田叔上午表现是什么样子，林经理说过怎么办嘛？ 李志摇摇头，说田文全上午也是这个样子，傻里傻气的，林经理什么特别的也没多说，只要求我们注意他的情结，说回来之后我会知道如何处理。 我有些奇怪，不过不好多问，离开李志后，缓缓到另外一个寝室，我靠在寝室门口，问刚刚进门的田运强。 “田哥，林经理上午安排的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 田运强小声说上午和我一样拉到几家人那里去看，林经理没有单独做动员介绍什么的，都是我们接自己的家人，然后吃饭聊天，我看林经理好像有心事呢。 田运强自然知道我想知道的事，他也只说了这些，我就没话可说了。 回到办公室，才没多久，杜小红扭着屁股就过来了，她妩媚地一笑，说我的表现怎么样？ 我哼了一声，说小红姐，你也不想想，假设田文全把你当成儿媳妇看，他会不会喜欢一个风骚的女人？ 杜小红脸一下子红了，而且目光也慌了神，说，还真是呢，我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我说是啊，而且田运强的老婆还是跟别的男人跑了的女人，所以我估计你今天没起到好作用。 杜小红就担心起来，说方成，你怎么就没提前提醒我一下呢，现在咋办啊？ 我说你是里面的老人了，也跟了小娟很久了，这些事还用我说吗，你自己应该想到啊。 她看了看门口见没人，立即跑去把门关上，一屁股坐在我身上，说方成，给我说说咋办嘛，晚上我过来服侍你，保证让你升天。 我说你坐过去，让我想想。 她坐在我对面，我说今天晚上你去给他洗脚吧，田运强老家那边这种礼节是有的，老一些的人认为这是晚辈最礼貌的表现，另外明天你让田运强带他爸一起单独聊聊，你装着专门过去找他，试探他一下再说。 杜小红说这老头土得这个样子，那脚肯定又臭又脏，想想就恶心，还有另外的办法吗？ 我说为了钱，这点算什么，我也想不出来其他办法了。 杜小红叹口气，说要是该做的都做了，该忍的也忍了，这个老头就是不拿钱出来，就不划算了。 我没好气地说谁叫你那骚劲憋不住呢，小红姐，我可提醒你，我发现赵尚德对你不怀好意，你再这个样子，他肯定会跑来勾搭你，我担心你经不住诱惑，被他给睡了。 她说呸，至少你现在不用担心，就算他来，我也不会，因为你还能满足我，不过我就替你担心了。 我诧异地问担心我什么，她说方成，我听回来的人说今天小娟可不高兴呢，而且整个人都没精神。 我说这能说明什么？ 她笑了笑，说算了，晚上我过来再说。 我本想不要她过来，可我没有说出来，可能内心真想发泄，我觉得我真有些变态了。 其实我怎么不知道她想说什么，我太清楚了，而且我心里的确是担心的，刚才田运强的话我听了就不安了，更不用说现在。 我刚才提赵尚德，也是想试探一下她，看她面对一些嗅到的风吹草动，对赵尚德是不是已有什么打算。 刚才她的神态来看，应该还没有什么联系。 之后几天，我在公司接新人，安排新人的迎接、讲课、和住宿，林小娟则在海城负责接人，期间一次也没回来，我们的联系也只说工作，她和我都回避感情问题，我偶尔问问回来的人她的情况，几乎都说她特别忙，一切正常。 我在第二天去提醒过张慧，说赵尚德这个狗R的可能会打她主意，要她注意。她还是很怕的，但尽量安慰我，说她有办法，她已把上次配制的那种迷药装进香水瓶制成喷雾剂，还有啥针之类的东西。 不过这几天，杜小红一面按照我出的主意讨好田文全，一面悄悄跑到我办公室和我玩，我心里总是把她当成释放郁闷的工具，连续三天，中午、晚上我都没放过她。 林小娟第四天上午回来，而这个时候安排的交钱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把每一个细节都做得很严肃。 过程基本上是让要加入的人先填一个很简单的表，然后由推荐人交给主任，主任再报经理，经理组成几个人装腔作势地讨论一番，然后就是谈话。 谈话是由林小娟亲自进行的，她端庄的面容，娇媚的身材和银铃般的充满磁性的声音，每一个与她单独谈话的人都觉得这是领导对他或她的最大鼓励，很快就完成了一半以上人的交钱。 这天下午安排的最后一个人交了钱之后，林小娟说累得不行了，也不想吃晚饭了，要回寝室睡觉，让我把门打开，要是分部有事帮她挡一挡。 看着她那样子，心里还是有些心痛，说行吧，你安心休息，我在门口看着，有事我就让他们找我。 刚吃过饭，刘小蓉就喜滋滋地跑过来，她是来找我的，我见她外套内好像藏了什么东西，也不多问，让她到办公室坐。 她进了门，立即就把外套里的东西拿出来，我看是一条烟，这可得值两佰多呢，说刘小蓉，你怎么花这么多钱啊，我有烟抽。 刘小蓉一脸的兴奋，说方成哥，这不我发展的新人已经交钱了嘛，这算是我的奖金，你对我最好，还救了我，我把你当我亲哥呢，我开始想给你买个什么纪念品的，后来想想，纪念品又不能当饭吃，还不如这个来得实在。 刘小蓉的转变是我最不能理解的，她从抵触到逃跑只几天时间，从抓回来进行再洗脑也只几天时间，而她居然就完全相信了同样是几天，现在到发展了一个新人进来，时间还是几天。 她的变化让我匪夷所思。 我拿着烟，说这次发展的新人是你堂伯的女儿啊，你把你挣的奖金交给她吧。 刘小蓉红着脸，说这次大家都商量好了，大家的指标相互交换，我和李志交换了呢，这钱啊，也算是李志发展的新人的。 听着李志，我心里就比较烦，说李志主动找的你吗？ 刘小蓉说方成哥，你说说李志这个人如何？ 我一见她的样子，发现这目光不对头啊，心里不由惊奇，问刘小蓉，他是不是追你了？ 刘小蓉脸上还真有些幸福感，说可能是吧，感觉他特别关心我的，没事就找我聊天，找我玩。 我不能明劝，我想刘小蓉现在这个样子，我说的每一句话李志都有可能从她那里得到，这样的话，我的逃跑计划就得把刘小蓉去掉，不然她向李志一说，一切都完了。 我从怀里掏出两佰多块钱，说刘小蓉，你的心意呢我收下了，麻烦你把这钱交给你堂妹，她才来，马上也要进入冬天了，得买些棉衣之内的。 第111章 我的女人 刘小蓉脸上一下子红了，说方成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嘛？ 我说真没什么意思，刘小蓉，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也认你这样一个同学的妹子，就算是在演戏，可我并没演，我是真正这样对待你的，现在这件事，你得听我的，而且我有钱，我的钱都在林经理那里管着，我要钱直接让她给我就行了，不像你们，挣钱不容易的。 她迟疑好久，终究还是把钱接过去。 就像商量好的一样，刘小蓉刚刚离开，杜小红跑过来了，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说小红姐，怎么啦。 她哼了一声，说田文全这个老东西，老娘天天给他洗脚，还找他聊天，他开始害怕推辞，后来倒享受起来了，可只要一说钱，他人就变了，装聋卖傻，气死老娘了。 我这几天没注意田文全的事，因为我觉得杜小红一直在跟进，而且她天天都和我有在一起的时候，有事早说了。 我一直害怕田文全交钱太多，我想只要交一份也就行了，这样不管怎么都说得过去。 但此时杜小红这样一说，我心里还是担心的，主要是怕如此僵持会出事，因为你一直不交，就会被反复做工作，到了后来如果有些人不耐烦了，使用暴力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我说他年龄大，你别太急，这事得从田运强入手，让他悄悄问问他爸，到底想通没有，其实你可以从家里的情况来分析他家的情况，比如说现在挣着钱了，以后可以让孩子上好的学校，可以娶个实实在在的女人过日子，当然，你千万别发浪，在他面前要装良妇孝女，给他描绘一番，说以后三个人就有三仟多万。 你还得对他说三仟多万可以做什么事，也别说值多少头猪多少头牛，因为那东西再多他也吃不了，你得说能在城里买一套带花园的房子，可以让他的孙子读最好的学校，以后成为田家最优秀的后代，田家要想光宗耀祖就靠这个了…… 如此一说，杜小红就笑了，说方成，你TM真能吹啊，居然想这么多，吹得我都心动了，我就恨不得给你生个儿子，也为你们方家光宗耀祖一回，那至少有我的功劳吧。 我冷笑一声，说你又发骚了吧，我可提醒你，小娟回来了，你想好好活就别乱说。 她发着浪站起来说好吧，老娘又不知道要忍上多久，幸好那事快来了，刚好休息休息。 看着她离开的背景，我拿起笔，把这次去游玩的单子上她的名字一侧画了一个符号，这个符号表示打算以后在邱得志将绿森公司交给赵尚德的时候，我们要带走的人。 晚饭我给林小娟打了一份放在我这边，没有去敲门，倒是七点左右的时候，我听见她那边门响了一声，赶紧出去一看，果然她出来了。 我说小娟，给你打了饭，想吃就来吃点。 她嗯了一声，还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就过来了，我说现在没法热啊，这样吧，张慧那边有加热的东西，我拿过去给你弄一下。 她说好吧，方成，给我支烟。 我把烟给她，将下午那张单子交给她，说这是我拟的过两天出去游玩的名单，你看一下。 到了张慧那边，张慧弄了个老式消毒器，用酒精加热，我们俩都笑了，没想到还可以这样热饭。 我说张慧，赵尚德没过来骚扰你吧？ 张慧说又来过一次，他倒是过来探听口气的，反正装着关心我吧，不过当时有病人，我没理他，方成你放心吧，我想他目前还不敢对我做什么。 我说这次出去的时候那计划你想得如何？ 她点点头，小声附在我耳边说了起来…… 张慧的意思是她们几个女的吃过饭之后就装着好玩，在大门口附近，然后让我将车安排好，我只要一挥手，她们立即往外跑，这样的话，她们的速度就来得及了。 只是她说如果失败了，就不知道如何办了。 我让她别急，我先看看车再说，只是提醒她最近一定要小心安全，赵尚德是个凶残的人，他有时也可能采取极端的方法。 张慧说好啦，我的方成哥哥，你就放心吧。 端着饭菜，想着张慧的话，她还是怕我担心她，怕我为此而在林小娟面前露出马脚，坏了我们的大事。 林小娟说在我办公室吃饭，我看她精神不太好，她边吃我就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她对面，她吃着吃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我心一下子又软了，说小娟，你哭什么啊？ 她说我做的所有的事都是为我们俩人的未来，可你却总是不相信我，方成，我这么累这么苦，我不在乎，可我的心你不理解，我…… 我说小娟，我不需要这样的奋斗方式，我是男人，我就算挣不到钱，我卖血也会让你吃饱饭的。 林小娟放下碗筷，用纸巾擦了擦眼泪，说方成，我不是为了吃饱饭，我要过上最好的生活，这才是我的追求。 我说如果这样的话，小娟，我的确不理解你，因为我没有这么高远的志向。 她说那你就听我的，你不要怀疑我，方成，我那天中午给你机会，你不是说要检验吗？我想让你放心，所以才给你的，可你不愿意，你说是交换，好，方成，你以后没有机会了。 我似乎听出了什么意思，她是乎在表达她还是C女，我楞着无话可说，我不敢相信，也根本无法相信。 我说没有机会是什么意思？ 林小娟说在我字典里，永远只有交换。 我默默地看着她，她扬起头，一脸傲气看着我，四目相对，我“叭”地一掌拍在桌上，向她走过去，她也猛地站起来，狠狠地看着我。 我一把将她抓过来，将她抱在怀里，去吻她的唇，她剧烈挣扎，拼命撕打，她躲着我的嘴，拳打脚踢之中一口咬在我肩上，我痛苦地“啊”了一声。 可我根本就不放开她，反而用一只手将她头扶向我的正面，将嘴紧紧粘在她唇上…… 一次，两次，一秒，两秒……，五秒，十秒……终于，她放弃了，她的眼泪再次流出…… 当她的眼泪已滚入我们交融的唇间时，她轻轻说道“方成，我需要你，我不能没有你……” 我没有作声，我用行动说明我想要的。 我松开她，反锁上门，关了灯，将她抱在床上，开始了刻骨铭心的身体交融…… 吻着她咸湿的眼泪，吻着她发烫的脸颊，寻上梦幻般的双唇，我感觉到自已手脚从来没有如此不够用…攀在娇嫩的丰盈，滑过细柔的腰间，把握圆润的丰臀，我以占有者的身份在她身上缓缓烙上永恒的标签…… 我的惊喜伴随着她的一声轻呼充满了心的深处，那代表着不谙此事的少女纯洁缓缓溢出，我轻轻摸了一下，眼眶一下子湿润了，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她开始又吻着我，我小声问又想了，她小声说坏蛋，是痛，我吻着你，痛就会轻一些。 我的眼眶又湿润了，我虽然气愤她对我的利用，却无法原谅我对她纯洁的误解，这是我的错，而且她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中居然能坚守，这不是没有，但她或许是唯一。 而今天，她把这最纯洁的都给我了，我还能去误解她吗？ 第二天，我根本不敢去见张慧，因为我发现，我已没有了当初要报仇的心里了，就是那份纯洁，我认为林小娟所有的一切，真如她所说，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就算这种未来不是我希望的，却是她希望的，而她无法依靠我来实现，只能自己奋斗。 上午把各种学习讨论，还有让大学做笔记、背格言的事弄结束后，我满头是汗回到办公室，林小娟递给我一张毛巾，将水端给我。 我喝了一口水，立即将门关上，将她抱在怀里亲了好一会，然后坐在沙发上，让她坐在我腿上，我则楼着她，手在她大腿上轻轻抚摸。 她温柔地靠着我，拿出我昨天给她的那张单子，说方成，我看了你昨天给我的名单，张慧是怎么回事啊？ 这件事我其实早就想好了，说小娟，明天安排近三十人出去，我分析了一下，好多人在这里面呆了很长时间了，如囚牢放风，如重获自由，一切可能出现的事我们都得预料，不仅要防会不会有人逃跑，还得防止出现安全事故，可一旦真的出现了，得有医生对不对。 而且张慧对我们分部挺照顾的，和我关系也不错，我这头痛全靠她了，她平常其实根本没机会出去，这次有这样一个机会，我当然想起了她。 林小娟想了想，说这倒的确是，张慧我也挺喜欢的，只是因为她负责的是全公司的人，所以如果真要她去，还得和上面打声招呼。 我心一想，要是邱得志不同意，岂不一切都麻烦了？说那你给上面说说吧，小娟，这事我就难办了？ 林小娟问为什么啊？ 我说昨天我到张慧那边去给你热饭，悄悄问她空不空，说我们分部有个活动，我想让她参加，她可高兴得跳起来了呢？ 林小娟说这样啊。于是她想了一会，说那就不管了，也不上报，有人问我再说。 我没想到林小娟会这样说，看来她现在已特别在乎我的想法了，甚至会迁就我的做法，她昨天就该问我的，结果今天才问，说明在这张名单上，她唯一无法完全解释或者感觉不好办的就是张慧。 第112章 逃跑计划 和林小娟粘着，在午休的时候她让我再一次在她身上疯狂，之后她就不敢出门了，她说无论如何，走路是肯定不自然的，她可怕别人笑话。 下午我就把人员和分组开始安排，李志和杜小红各带一个小组，罗仁杰和另外一个组的寝室管理员，因为这次没有发展新人，所以留在公司负责没去的人的管理，为了让他们安心，林小娟说会给他们每人奖金的。 现在，我想带走的张慧、王知乐和陈蓉都在里面了，只是这刘小蓉让我伤透脑筋，我把目光看到向芙蓉身上，或者，可以让向芙蓉离开，因为刘小蓉如果真的有李志的照顾，刘小蓉以后或许不会受到赵尚德的侵犯。 虽然目前这种情况下我对林小娟已没了仇恨，可我还是清楚，我必须离开，我必须让张慧，让王知乐和陈蓉离开，她们的离开比我和林小娟在一起更重要。 所有的安排一一落实之后，我抱着林小娟把情况向她汇报，然后说得给我奖励。 她问你想要什么奖励啊，现在人都在你手上，难道我还有选择？ 我笑了，说好吧，不过我得让你自愿啊。 “呸，自愿，你好好说说，昨天是我自愿的吗？” 我更兴奋了，“那昨天最终你不是自愿了吗？” 她红着脸，说你肩还疼不疼啊？ 我手一把就捏住那一抹雪白，说怎么不疼啊，想找张慧擦点药，又不好意思说，今天晚上我还得好好惩罚你呢。 她轻轻笑起来。 突然门就响了，张慧大声地在叫，方成，开门。 我把门反锁了的，脸一红，立即就站起来，林小娟倒没那么惊慌，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坐在沙发上。 我开了门，张慧说：“方成，你……”她一眼看见了林小娟，脸一下子通红，奇怪的是林小娟也成了这个样子，她还是反应快，立即就说林经理，你也在啊。 林小娟说是啊，我在和方成商量明天出去游玩的事呢，张慧，明天就拜托你了，安全方面方成说得靠你呢。 张慧脸还红着，没有正面回答林小娟的话，而是将一个药瓶递给我，说方成，你让我给你拿的药，我见你没过来，就给你送来了。 我接过药，看着她，她红着脸有些急的样子，我立即说张慧，你把明天去的药准备好了吗？ 她说准备倒准备了一些，林经理，要不你和方成列一个单子，我再检查一遍。 林小娟说这方面我们怎么懂啊，你计划一下就行了。 我说这样吧，张慧，你先去准备一下，我等会过来看看。 张慧说好吧，那我先过去了，方成，药瓶里的药一次一样一粒，可别吃多了。 林小娟说难道他还会多吃？ 张慧说你不知道方成有时特别自以为是嘛，说要来得快，就把两次药当一次吃，这怎么可以，林经理，你可要管住他。 张慧走后，林小娟拿药瓶看了看，说张慧对你果然不错嘛？ 我说当然啊，还有好多人都对我好呢，不过你别担心，目前来看你还是我老婆的第一人选。 她轻轻打我两下，说要是我不想当你老婆，你是不是会找张慧啊？ 我大惊，一下子想起王知乐说的排名第二的事，难道林小娟果然看出来了，立即一把抓住林小娟，说好吧，我用事实说话，说罢开始去脱她的裤头，吓得她笑着跑开。 她倒了杯水，让我快把药喝了，我说你要不要喝点，她说我为什么要喝啊，那药可以乱吃嘛？ 我说我这是被你咬了疼，你不也是疼嘛，你先吃点药，晚上我们还得完成几十个亿的浩大工程，到时你才能受得住啊。 她先是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方成，臭流氓，不要脸，今晚我门都不给你开。” 我一把抱住她，吻着她，说开不开，开不开，然后去摸她臀，她被弄得咯咯地笑起来，后来小声求饶，“开，开，我开还不行吗？” 可当我向张慧医务室走的时候，我心就惶恐起来，直得特别慢，但还是来到门口，张慧看着我，说快进来啊。 我进去，张慧说你想到办法了吗？ 我说想好了，到时我让王知乐装着绊倒在景区门口附近，到时你和陈蓉最好就离门口近些，你叫我，我跑过来，我抱起王知乐，你们俩跟着我跑出去。 张慧想了一会，说这果然是个好办法，如果跑不掉，也不会暴露，这样吧，我把这迷药稀释一下，你让王知乐装着绊倒之前喷一点，那样就像了。 我摇头说不用，王知乐装这些她只需要稍微装一下就行了，不需要我们给她提供东西？ 张慧又问这些安排你和她说过吗？ 我摇摇头，说这些话只能明天给王知乐说，就算王知乐知道，到时叫陈蓉上车时也不能对陈蓉说我们要跑。 张慧点点头，说你不是说还想要刘小蓉和向芙蓉出去吗？ 我说想是想啊，只能看明天的情况了，小慧，刘小蓉似乎和李志关系有些发展了，我不敢和她说，还有向芙蓉，她现在和苏远强似乎也有些不清楚，这些险我是不想冒的。 说话之间，我也把张慧的药品看了一遍，那药箱也是一个老式的药箱，我提了提特别重，说明天我过来提。 她说不关系，我于是说我得过去了，走到门口，张慧突然说方成，刚才，你和林经理…… 我脸上发烫，转脸着着张慧，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轻轻一笑，说算啦，我不怪你，只是你要记住你当初的誓言。 誓言，对啊，我当初可是发了誓的，我要让林小娟在对我求饶，我要在得到她的心之后再抛弃她，如今我应该已得到她的身，她的心了，应该做的，就是冷冷地抛弃她。 我说小慧，我记着呢，明天就是这一步的开始。 可我在回去的路上，我却终究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不是该这么想。 第二天仙鱼湖景区安排专车过来接我们，这在公司还是引起了极大的震动的，所有人都跑出来看，赵尚德虽然也是满脸笑容，可表情的确很复杂，倒是宁欢过来对我说了一些在组织过程中需要注意的问题。 因为整个景区的特殊布局，所以我们只需要在景区门口安排几个人就行了，我就把陈蓉和王知乐安排成一个小组，另外安排了两个男子一个组，不过将男子安排在里面一些，让他们注意人员向两边山丘的方向，那里因为极为陡峭，一般来说是没人会去爬的，但也得预防。 这种安排，我就可以让她们跑的距离最近，只是张慧就会麻烦一些，不过因为是演戏，我就可以帮张慧提上药箱拉着她跑过去，这样一来，我们四个人就可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大门。 而且到了那两个男子守的地方，我还可以让他们守住其他人，不让其他人趁浑水摸鱼，他们就不能过来看住我们。 想好办法后，我开始观察汽车，到底是叫黑车还是在度假村抢车，我一直不太确定，因为两种办法的危险性都太大。 不过我们一来之后，我就发现了一个机会，我到接待大厅去安排我们人的自助菜品时，我看到这家老板娘在安排菜品，她在大厅外停了一辆轿车，而且她的车钥匙就放在吧台后的酒水台上。 我暗暗高兴，这真是天意啊，不过我为了确定这车我一直都有机会，就问她，你一个老板，还需要随时都守在这里嘛？ 她笑了，说自己守着放心嘛。 我问她一般什么时候下班啊，她说下午五点左右就开车回城里。 我说她真辛苦啊，她笑了笑，说谁挣钱不辛苦啊，还从柜台后拿出一包烟，说小兄弟，你们以后经常过来吧，只要不是节假日，我们给你优惠。 我装着特别贪的样子，拿着烟说声谢谢离开。 上午才去的时候不用人守的，大家都在一起主要是做游戏，这与很多拓展训练的游戏差不多，只是我们加了一些奖品，从而提高大家的兴趣。 快中午时，大家来到烧烤摊边，我把大家分成几个小组，五六个人一个摊位，一张小木桌，几个塑料小凳，烤箱有人指导，大家一起动手，边烤边吃，倒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我允许大家喝些啤酒，每组几个人轮换着守在烤厢边，另外的人就近边吃边喝，我和林小娟也是分开的，都没动手。 安排好烧烤摊，我就让该守的人去守一下，原因说的是怕大家喝了酒出事，其实就是控制，怕人趁机逃跑，大家也心知肚明。 王知乐满脸不高兴地往外走，我说表妹，你别生气，表哥等会给你送好吃的过来。 王知乐哼了一声，说好不容易能吃点自己喜欢吃的肉，你又让我去站岗，怎么一家人整一家人啊，表哥，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让你天天到我家吃饭，我们俩坐一桌，面对面，我吃肉，你吃素。 我笑了，拿了两罐啤酒递给她，说先来一瓶，这个可以带着走。此时林小娟也笑着过来，说表妹，等会我们烤好了，最先给你送过来。 王知乐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表嫂这句话听着才舒服嘛，表哥，你还不去帮表嫂给我烤肉，我要肉，很多很多肉。 第113章 天不遂愿 其他三个人已走到前面，我就故意拉着王知乐，装着对她说要怎么做，过了十来米，突然放低声音，说王知乐，我说过你一定要听我的，你还记得吗？ 她见我奇怪地神情，可能也意识到什么事，说我不一直都在听你的吗？ 我说是啊，等会大家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你演演戏，装着绊了一跤，很惨的样子，知道吗？ 王知乐一把抓住我的手，说表哥，你，你是说我们…… 我立即说你知道就行了，不用说出来，懂不懂的我意思？ 她兴奋地说，懂懂，表哥，我当然懂，可，可这样做，林经理岂不被毁了？ 我只考虑了一定要带走这几个人，还真没考虑我们跑了之后林小娟会怎么样，王知乐一说，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想了想，我说王知乐，你按我的要求做，其他的事你不用考虑，也不用问，把自己的角色演好。 王知乐点点头，说有哪些人啊？ 我说这个你也不必清楚，到时自然就清楚了。 王知乐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不过很快她还是高兴地说表哥，那我终于可以天天吃肉了。 我真的想笑，说是啊，可以天天吃，把你吃成胖子，可我怕你就算变成胖子，你那，那啥地方，也没啥起色啊…… 她挥起一脚就给我踹来，幸好我跑得快，然后用手给她做了一个OK，她故意不理，我瞪了她一眼，她这才给我做了一个OK手势。 那边烧烤摊因为有度假村的人帮忙，大家来得很快，林小娟手上就拿了一大把肉串，说这是给表妹的，我给她拿去。 我说我去吧，她说我去，表妹不然不高兴。 我看着林小娟如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的快乐样子，这是我在大学毕业后看到她的最快乐的样子。 不用说，我们关系的突破是让她如此快乐甜蜜的原因，可她才刚刚得到的一点快乐，或许马上就会毁在我的手上。 王知乐说的没错，我们的逃跑不仅会让林小娟被上面的人责罚，而且她精心设计的所有计划可能就会毁掉，虽然我不清楚她那个计划到底是什么，但那一定与钱有关，一定与她的未来有极其重要的关系。 我在这之前根本就没为她想过那怕一点，而现在我甚至会让她陷入更危险的状况，怎么办呢？ 我正沉思着，杜小红拉了我一把，说方成，快吃点。 她把几串烤肉塞在我手上，又递给我一罐啤酒，我回过神来，吃着东西，目光看向林小娟到景区门口的方向。 远处的林小娟刚刚往回走，脸上依旧是甜蜜的微笑，依旧是快乐的欢跳，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会是这样的高兴。 一种内疚陡然升起，我突然觉得太对不起她了，这次逃跑，我是得到了解脱，而结果是让她陷入了深渊。 我猛地站起身，从隔壁桌上一把抓过一串烤好的肉串，拿了两罐啤酒，向芙蓉一下子站起来，说方哥，怎么啦。 我一楞，说向芙蓉，等一下再烤点肉给我表妹送过去。 向芙蓉说哦，立即就到烤箱边去了。 我快步向林小娟跑过去，说小娟，过来，我们一起喝酒。 我也不由分说，将啤酒塞进她手上，然后腾出一只手来抓住她，向湖边跑去，她似乎受了感染，跟着我沿着湖边跑了起来，我们手紧紧握在一起，在蹦跳中，在目光的交融中，在身体的挤靠中，将烧烤摊远远地甩在背后，直到气喘吁吁。 坐在附近没人的地方，我将一根肉串喂向她的嘴里，看着她轻轻地咬了一口，说小娟，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或者今后还会做，你恨我吗？ 她甜甜地笑着说，恨啊，天天恨，恨不得像这肉串，一口把你吃下去，这样你永远也跑不掉，永远都听我指挥……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也红了，我拉开啤酒，说小娟，至少我们这个时候是最快乐的，你吃不下我，我也吃不下你，你想恨就恨，就像我曾恨你一样，只有恨得越痛，才知道爱得越深。 我仰起头将一罐酒完全倒进嘴里，吞进肚中，然后放肆地笑了，那笑，带着无奈…… 她看着我，说方成，你是永远的中场，可我永远是你教练，在场上你是组织，但你得听我指挥，你懂吗？ 她学着我刚才的样子喝酒，可只喝了两口，就呛了起来，然后将酒递给我，我拍着她的背，将她搂在怀里，直到她终于止住咳嗽。 我倒在地上，说教练，你看看你的中场是怎么喝酒的，说罢我将酒对着嘴往下倒，啤酒带着泡沫准确地倒进我口中。 她倒在我身边躺下，我留下最后一口酒，然后向她身边侧躺过去，将嘴伸向她，她轻轻闭上眼，将双唇微微张开，我在双唇接触的瞬间，将嘴中的酒融入她嘴中，然后是缠绕，是交融，是我心痛的诀别…… 在她的羞红中，我拉她站起来，说小娟，你先去看看他们，我到我表妹那边去看看。 我心中说着再见，说着对不起，说着小娟，你要恨就恨吧，就像我恨你一样，快步向景区门口走去。 远处王知乐看到我在往她那个方向走，知道这是我要她表演了，她向景区门口方向走了几步，在吃了几口向芙蓉递给她的一串肉串同时，突然，“啊…啊…”地大叫几声，然后一下子倒在向芙蓉身上，向芙蓉一看情况不妙，立即大喊起来。 陈蓉站在不远，一看就急了，马上高声喊，“张慧，张慧，快，快点过来。” 张慧早就坐在那边，边慢慢吃东西边细细观察着我的行动，此时一听，高声说“来了，来了…”然后提起药箱跑过去。 我冲向张慧，一把抓住她向王知乐方向跑去，张慧拿起王知乐的手把了一下脉，然后在王知乐的鼻孔摸了摸，“快，快，得送医院。” 我二话不说，眼一示意，抱起王知乐向大厅前停的那辆轿车跑去，张慧刚对陈蓉和向芙蓉说你们两个过来帮忙。 我将王知乐放在轿车一旁，冲进大厅，对那位正撑着脸打瞌睡的女老板说了声，老板，用用你的车。 没等她反应，我就跑过去抓起车钥匙向外冲出去，开车门将王知乐扔后座，我直接就到了驾驶室，启动汽车。 那女老板大声叫喊起来，里里外外也跑过来了人，不过张慧和陈蓉已上了车。 一位胖子厨师拦在我前面，我根本没理会，按着刺耳的喇叭冲向他，他在惊恐中吓得向后跑开。 我的车飞快向外飞奔，后面很多公司的人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跟在后面的人紧随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那两个守内侧人员的男子应该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中一人慌忙对林小娟说着刚才发生的情况。 我时不时扫向后视镜，突然发现，杜小红冲向我们，拼命追赶着我们的车，可我哪里管这些，正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她的手上拿着手机，使劲在在示意着什么。 坐在副驾驶的向芙蓉也注意到这点，说杜小红怎么在挥动手机啊，是不是你们的手机响了。 张慧说我的手机响了，立即就拿出来。 此时汽车已离开度假村约五百多米了，我加快一速度，说张慧，别管了。 张慧说还是接一下吧。 向芙蓉说方成，你这是要做啥啊，你可是抢了别人的汽车呢，警察来了我们就完了，王知乐到底怎么啦，张慧，你怎么连啥情况都不说，方成就去抢车了，这要是被抓住了，我们会被关起来的。 张慧气得吼道，你就别问了，过敏，过敏你知道吗，会死人的，就算犯法也没你事，是方成犯法，是我犯法对了吧！ 我从来没见张慧气成这个样子，我说张慧，别急，会没事的。 张慧看电话一直在闪，狠下心来接通，说杜小红，到底有什么事？ 只是一下子，张慧“啊……你，你别急，我，我马上给方成说。” 我意识到可能有重要的事情，说张慧，快点说。 张慧满脸沮丧地说方成，田文全被打了，而且很严重，杜小红接到田运强的电话，田运强哭得话都说不清楚了，林经理要我们马上回去看看情况。 我一下子呆住了…… 田文全，一个让我心痛的老头，想到他，我就想到了我爸，想到我爸拿着砍刀，一刀一刀敲着砖块，一刀刀剔除水泥，艰难地将砖块弄上车，按照别人的要求送过去，在讨价还价之间，挣来用血汗换来的钱，然后将一叠叠伍角一元的钞票存进银行的样子。 我本就就是怕田文全出事，所以也给田运强做了工作，说让他这次不跟着出来玩，让他帮着管理，给他点资金。 他倒是高兴，只是，我没想到现在依旧是这样。 我长叹一声，天啦，你让我到底怎么办，松开油门，踩上刹车，我将汽车缓缓停在路边。 张慧脸都白了，陈蓉应该是知道要做什么了，只有向芙蓉还根本就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张慧刚才对她一顿大吼，她也不敢说话。 我想这戏看来还得演，好在王知乐依旧处于表演状态，说张慧，你马上观察一下王知乐看危险不，我马上给小娟打个电话。 张慧还是不甘心，说方成，你决定了？ 我说张慧，就这样吧，就这样。 第114章 老人之痛 我打电话给林小娟，林小娟接了电话，急切地问，方成，怎么回事？ 我说王知乐好像吃什么东西过敏了，休克了。 她说现在怎么样啊？ 我说刚才接了杜小红的电话，现在我把车停在路边了，我让张慧看看再说。 林小娟松了口气，说方成，你让张慧抓紧看一下，我这边得应付这家老板，你叫个黑车马上过来，把这边老板的车叫人开过来，你和张慧必须马上赶回公司，方成，据说田文全伤得很重，我们得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心一沉，看来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我说行，我马上联系。 联系黑车，说有一辆刚好从海城返回，不过有两个人，问我坐不坐，我说当然要坐，而且要他以最快速度赶到路口上。 我启动汽车，快速向通往景区与前往公司的路口飞奔，张慧和王知乐听着我的电话，开始表演如何从休克转换成正常的状态。 张慧手上拿了一瓶水，将王知乐的嘴捏开，轻轻灌了一点水，然后在人中穴一按，只听王知乐“唉”一声。 向芙蓉兴奋地叫了一声，“醒了，方成，醒了。” 看着她那傻样，说实话，我真怕她聪明了，聪明得如陈蓉一样，此时脸上带着微笑看着倒在身边的王知乐。 王知乐“嗯”了几声，睁开眼，说怎么啦，张慧幽幽地说王知乐，你差点把我们吓死。 王和乐坐起来，说怎么啦，怎么在这个车上啊？ 张慧于是大声的描述刚才的过程，她说得慢，我知道，她这个时候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给其他人听的，其目的是当其有人问这件事的时候，所有人都得按照这个标准答案回答。 张慧说完，问向芙蓉说向姐，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向芙蓉点头，说是啊，开始我还不明白呢，这个时候才完全明白。 我说陈蓉，你呢？ 陈蓉说方成，我眼里看得清楚着呢，我只想哭。 我笑了笑，说你们听好了，我开车马上到路口，我和张慧下车，陈蓉把这个车开上，搭上王知乐和向芙蓉回去。 王知乐说表哥，我也回去吧。 我说表妹，你还是去玩吧，到时也对林经理解释一下，特别是你当时为什么突然就倒地上了，总得有个交待吧。 王知乐不满地说要交待也得你去交待，我还不知道怎么就倒下去了，你说我怎么交待啊？ 向芙蓉说是啊，张慧，你说说是什么东西过敏啊？ 张慧也答不出来，于是问王知乐，说王知乐，你以前对什么东西过敏？ 王知乐也答不上来，她目光看着我，说表哥，你知不知道我小的时候对什么过敏啊？ 这几个接转，倒把问题让我接过来了，我嗯了一声，说不知道，可能是对饿过敏吧，一饿了就要闹。 陈蓉说我刚才看到王知乐在吃鱿鱼须，是不是对那个过敏。 王知乐“哦”了一声，说对啊，就是那个，就是那个，我当时饿极了呢，所以一口就吃下去了，结果就…… 其实我们四个人都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有向芙蓉一个人没想明白，但大家的确怕她怀疑，或者说不清楚。 到了路口，我和张慧下了车，王知乐说我开车吧，我摇头，说谁知道过敏会不会有延续，让陈蓉开吧。 向芙蓉说方成，你开吧，等张慧回去就行了。 我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向芙蓉，你是不是要我开回去，让那个烧烤老板把我打死啊？ 向芙蓉脸一下子红了，喃喃地说方成，我，我笨，没想到，我真不是有意的。 我说算啦，陈蓉快开车回去，表妹，你一定要把情况如实报告给林经理。 王知乐边上车边问，表哥，怎么个如实法啊，说罢，向我调皮地一笑。 我说按照你不想死的办法如实回答。 她瞪了我一眼，陈蓉一直没说话，看着我的眼有些红，我说快去吧，到时让林经理把一切责任往我身上推，这车该赔的钱在我身上出。 看着一条尘灰布满道路，我看着张慧，笑了，苦笑着说，小慧，失败了，就这样失败了，你会不会怪我？ 张慧说我怎么会怪你，方成，天意如此，或许，我们会有更好的办法。 我和她的手紧紧拉在一起。 好一会，她小声说方成，我看到湖边你和林小娟亲吻了。 我尴尬地看着她，我发现她眼眶红了，心疼地将她搂过来，说小慧，我的老婆指定是你。 但我真的言不由衷。 她靠在我肩上，说方成，我知道，你今天的逃离行动，比任何承诺更清楚，我比任何人都知道我在你心里的份量，所以我不会计较的，只是，只是我也是女生嘛，会有些嫉妒或者吃醋的。 见她笑了，我就放心了，说吃醋好，有利手身体健康。 黑车居然是上次的那个姓周的司机，他一眼就认出我，结果是后座坐了一对男女，男的三十多，而女的只有二十左右。我让张慧坐副驾驶，我一个人坐在后面。 这两人乱摸乱啃，旁若无人，反而我想和张慧倒不好说句话，只得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到了双林镇，那两人下了车，我问周师傅那人是双林镇的领导和小秘？ 他居然笑了，说屁的个领导，那人是从外地回来的，据说他在外地做生意，挣了不少钱，不过他也借了很多亲戚的钱，我估计啊，也可能搞你们这个，估计是想故意在镇上显一个面子。 我说这有什么面子可显？ 司机笑说自然有道理，说明他有钱啊，他不搭公共汽车而专门包车，说明有钱够格，再带个小秘回来，亲戚见这个样子，自然就会相信一些。 我和张慧相视一笑，不由摇头说，人生就是演戏，时时演，时时骗，感情也好、亲情也好，包括男女的身体，哪样不是被标上了价格，哪样不是欺骗的手段。 回到公司，我和张慧就跑向寝室，寝室没人，贺勋说人在禁闭室，我们立即过去，只见田运强守在田文全的身边哭，田文全靠在墙角，脸上五六处清淤，眼睛肿得闭成一条缝，如死人一般。 我大惊，跑过去一把抓住田文全，张慧将手指靠近田文全的鼻孔，然后抬手把脉，轻轻松了口气，“方成，只是特别虚弱，不要急，得弄到医务室全面检查。” 田运强似乎找到了救星，正要说话，我手一挥，说别说了，马上把你爸抬到医务室。 在车上时我就看到张慧一直就在考虑会出什么事，然后还用手机在网上查找一些被打伤的治疗办法。 我让贺勋和苏远强等人帮忙，很快将田文全抬到医务室，让其他人离开，张慧问田运强，“现在你直接说你爸是什么情况，到底哪些地方受伤了，当时他是如何表现的，有什么症状？” 田运强竟然一脸茫然，说我爸受了伤，我也不知道打哪里了，找到他时他就这个样子了。 我恨不得一耳光打过去，但忍住了，我一把扯开老人的衣服，只见在胸前、背部、在大腿上都是呈轮状清淤各肿块。 我哼了一声，说他是你爸呢，你TM都不去好好检查一翻，只知道哭，你TM还是男人吗？ 我对张慧说张慧，我看这明显就是踢成这样的，就怕内脏出事，看他这个样子，要不要往镇上医院送？ 张慧说先检查一下吧，方成，你不知道，以前邱总经理专门给我说过，除非要死了，否则是不能往医院送的，而且就算要送，得他亲自同意，我就怕这样一来，林经理会受影响。 我一想说是啊，那你先检查一下吧，如果真有生命危险，无论如何也得报告啊，受影响还可以挽回，可一个人的命失去了能挽回吗。 张慧点点头，先用听诊器听了一会，然后去轻轻按在受伤部位，然后问疼的感觉，我站在医务室门口不敢去看。 那黝黑沧桑的皱纹，那可怜而浮肿的脸，还有身上那一条条清淤，像无数扎向我内心深处的利箭，让我的心不得安宁，不得解脱。 老人紧闭的眼一直没有睁开，但我清楚，他其实是听得见的，张慧检查的时候轻轻按动时要他回答，让他摇头或者点头，我看了两眼，他还能按照张慧所说表示自已的意思。 十多分钟，张慧才检查完，她对田文全说田叔，如果只是我检查的这些地方疼，那就没有大问题，至少没有骨头伤，你不要担心，我和方成会保护你的，你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 我远远地看过去，老人的眼泪似乎出现一点泪水，我赶紧离开门边，我受不了这样的可怜场面。 张慧走出来，对我说了两样的话，然后说脸部特别肿也是脸被打了的，而嘴可能是绊倒在地时碰上了石头，所以肿得连话都说不了。 她又跑到我身边，红着脸附在我耳边说，方成，你让田运强检查一下他爸的下身，看有没有肿块。 我说行，你去准备药，要怎么弄我们来，于是我和田运强去脱老人的裤头。 突然，田文全如受了惊吓一般，双手一下子捂住内裤，我说田叔，我们只是看看这些地方受伤没有。 他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有力的摇头。 我心说你一个差点六十岁的老头，难道我还是看你什么便宜了，当下就笑了，说田运强，那你看一下。 第115章 卑鄙的想法 田运强答应一声，我转身，可就在刚刚转身的过程中，我看老人手移动了一下，而手之下居然是一个长条型的布袋。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老头把钱藏在内裤里了，果然是条好计，虽然在很多年前有这种办法，可现在几乎没人这样用了，他如此做，倒是让人想像不到，成了最安全的办法。 但田文全并没有因为我的离开而让田运强检查，田运强过来说他不让看，就算了吧，他使劲摇头，说明没有问题。 张慧早已拿了酒精和红花油，因为我打篮球的时候经常用会受伤，所以就帮着张慧给田文全擦药，如此弄了近一个小时才比较彻底地把全身的伤用了药。 张慧边收拾东西边说条件有限，只能这样了，然后拿出了一些消炎药交给田运强。 我说这个样子怎么吃药啊，张慧，把药碾细，弄点凉水调成糊让他喝下去吧。 张慧按我的方法去碾细药片，我就来到田文全身边，对他说田叔，你放心，我一定会收拾打你的人的。 我正要转身问田运强具体情况，田文全突然伸手拉住我，我诧异地看着他，他轻轻地摇头，然后眼中流出泪水。 我哼一声，说田叔，你放心吧，我会没事的。 我把田运强叫到门外，说田运强，你现在马上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运强眼泪又流出来，我说你哭个球啊，赶快说。 田运强的表达能力的确太一般，不，实在是太差，我应该是连问带猜，才弄了个大概。 原来我们上午走后，寝室合并进行学习和讨论，田文全这一组新人比较多，贺勋苏远强都在里面，大家讨论时要每一个人发言，到了田文全这里，他说不出什么，只是笑着说，“我同意大家的，我同意，我赞成。” 当时罗仁杰就不满了，说你同意赞成个屁啊，你个老东西要是同意，要是赞成，怎么到现在还不交钱？ 一说钱，田文全更是不说话了，就坐在那里开始装傻。 然后罗仁杰就发话了，说大家听好了，今天讨论的这个内容大家都得背出来，他想了个主意让大家两两对照检查，他和另外一个管理抽查。 到了快吃饭的时候，罗仁杰让大家开始检查，新人中只有贺勋和田文全背不出来，于是罗仁杰就说你们两人今天得关禁闭，谁背了谁才能出来吃中午饭。 关禁闭的地方就是我第一次过来被打之后关的那间屋。房间不大，但门一关，里面就只有很暗的光线。 过了半个小时，罗仁杰过来问两人谁背了，贺勋就吼了起来，说老子可以背啊，老子虽然背不全，可意思是理解了的啊，我交了钱的啊，不行，你得把我放了，我和方成关系可好着你，罗仁杰，你再敢关我，方成回来老子告你，看谁收拾谁。 罗仁杰冷笑一声，说贺勋，你别以为你和方成搭上了两句话就敢威胁我，老子告诉你，方成当初进来时也关过这间黑屋，他还是我和张勇两人帮他忙的，量他也不敢对老子下手，可能我一说，你小子也跑不掉。 贺勋一听这话，说罗仁杰，我也不和你多说，我懂这个意思啊，我是理解了对不对，但你让我这个大老粗一定要背这个东西，我怎么行啊？ 罗仁杰应该觉得贺勋说的也对，就把贺勋放了，他就开始狠狠骂田文全，说田老头，你要是背不了，今天中午就休想吃饭。 田文全还是不说话，只是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 罗仁杰离开时没锁门，跟他一起的人说罗哥，要不要把门锁上，罗仁杰说懒得锁，等一会要吃饭了，还得过来问他呢。 田运强说到这里就不说了，我说你TM说啊。 田运强说方成，今天是我到伙食团去打饭的，可能等了接近二十分钟才回来，然后大家吃饭的时候，我说要去叫我爸，罗仁杰说不行，说我爸不仅没背出我们要求记忆的东西，而且态度极为不好。 今天罗仁杰让每五个人分享致富的故事，所以饭吃了就很久了，我将自己碗里的饭剩下一些，待大家没注意，偷偷跑去找我爸，他就成这个样子了。 我气得不行，说你TM这么多时间，你为什么不去看看你爸，你为什么不去帮帮他？ 田运强脸一下子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我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想不对啊，田运强怎么可能没去呢，这不合常理，田运强在家里是被田文全骂惯了的，所以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不出面帮忙，以后还不被他老爸骂死？ 突然，我想到了，我一把抓住他领口，一耳光打过去。 “叭”一声，把张慧吓了一跳，她跑出来，拉住我，小声说方成，别激动，你快给林经理报告一下吧。 我狠狠指着田运强，说你TM不是人，老子等一下收拾你。田运强不敢动，哭丧着脸站在门口，而张慧想着也是气得不行。 我拿出电话打给林小娟，林小娟急切地问方成，情况如何？ 我说处理好了，你别担心，田运强这狗R的谎报军情，没多大问题，你好好玩。 然后我又装着急切地问王知乐该没事了吧？ 她说还好吧，她回来就坐在湖边，可能自己也吓懵了，所以不太说话了。方成，今天可把我吓死了，我以为出什么事了呢，第一次出来，没想以出这么多事，我才知道其他分部不愿意出来的原因了。 我说你好好玩，别迷信，还有那老板没找麻烦吧。 她说解释了好久，给了一百块钱，那女人就没说什么了。 然后她轻轻地在电话里吻了我一下，说以前从不迷信，可这几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随时担心，所以有些迷信了。 我目光不由看向张慧，不敢随意说话。说小娟，就这样吧，我还要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你别担心就行了。 我挂断电话，冷声说田运强，这事与你有关没有？ 田运强惊恐地摇摇头，说没有，真的没有。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去帮你爸背那些东西，为什么不去劝他，为什么不跟着罗仁杰去看你爸？ 我一连几问，把他吓出一脸汗水，可能他的确没有想到，我会想这么多的问题出来。 张慧此时也明白过来了，说是啊，田运强，我劝你马上给方成说清楚，方成可能还会帮你圆圆谎，要是林经理回来了，你就等着受惩罚吧。 田运强这才哭丧着脸，说方成，我真没想要把我爸怎样，可平时我找他做工作，他就骂我，然后说要钱就让我跟他回去，钱都藏在家呢，而且不准让我对其他人说，我想不会啊，我爸以前给我寄过钱，他在银行有存折啊。 今天吧，我当时看那样子，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想想我爸也真是老顽固，或许罗仁杰关关他禁闭，让他吃点苦头，他就会明白得把钱拿出来才对，才能不受苦，可我怎么会想到会有这样的问题？ 连张慧都冷笑了一声，说你爸居然养出了你这么一个混蛋儿子，我都为他害臊。 又是一阵沉默，我看田运强也说不出来更多的东西，示意张慧把药交给田运强。 田运强进屋去给田文全喂药，我和张慧站在门外，张慧问方成，如果田运强说的实话，那肯定会有人去打啊，你说这伙人是谁？ 我说还用说吗，肯定是罗仁杰了，可我在想是谁让罗仁杰带人去打的呢。 张慧说你的意思是罗仁杰是受人指使，不是他自己想打？ 我说当然，在这条发展新人的线上，没有罗仁杰，他怎么会出手打人，除非有人让他帮忙，而他有利可图。 张慧轻轻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那会不会是杜小红？ 我说目前最大的可能就是杜小红，因为杜小红抱怨过她给田文全洗了好多次脚，每天还得装出一副笑脸，可田文全一直不交钱，这样杜小红的奖金也拿不到了。 张慧说那等会你去问问罗仁杰。 我摇摇着，说小慧，罗仁杰怎么可能承认，你仔细想想，在田运强所说的整个事件中，没有人证。 罗仁杰如果收了别人钱或者得了别人利，他一定答应了不会告密的，而对方也一定会有办法收拾他的。所以我们只要去问，罗仁杰不仅会抵赖，而且还会反问我们有什么证据，我们反而被动了。 张慧说那我们就这样？我们只得不管了？ 我说不，可能我们不问任何人，也不说这件事，才是最有威胁力的，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捉摸不透，才会让对方害怕，到时总会暴露出出尾巴。 张慧点点头，说方成，你说得对啊。 然后她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把手握在我手里，说方成，我觉得你也有点林经理那样的阴谋家味道了。 看她羞红的脸，我说小慧，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用什么阴谋的，我得让你自愿上我床。 张慧使劲掐我一下，“讨厌。”但我看得出来，她脸上带着甜蜜。 我说小慧，你最近一定要注意各分部的状况，或者，田文全这件事正是一场暴雨来临前的预兆。 张慧并不清楚林小娟和赵尚德之间可能存在的利益冲突，但她可以察觉各分部的异动，一定会有先知先觉的人会利用这场暴雨趁浑水摸鱼的。 第116章 关于凶手 我把田文全送回去之后，我说还得了解情况，就一直在张慧这边和她在一起，相隔一米左右地坐着，说着话，偶尔拉拉手，张慧的恋爱经验应该很少，所以我稍微动作大一点，都会吓她一跳。 林小娟回来时，我也懒得去凑热闹，不过也不好呆在张慧这里，我来到黄杨树下抽了支烟， 虽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可林小娟带着分部的人回来的时候大家却是兴高采烈，我觉得似乎丝毫没受到影响，还真不明白林小娟用了什么魔法。 林小娟脸上一直带着微笑，回来的时候和门卫安强还有遇到的其他分部凡是认得的都打着招呼，给人的感觉是她今天特别高兴。 她平常给人的印象是高冷，虽然彬彬有礼，却让人高不可及，所以今天如此一笑，顿时让人充满了想像，自然就想到她今天特别高兴的原因可能就是这次活动特别成功，她应该在车上就做了回来之后的安排，所以她除了打招呼，并没对一起回来的人说任何话，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王知乐第一个跑到我这来，说方成，田文全情况到底怎么样？ 我说反正死不了，不过这次的教训够他喝一壶的，就看他是不是还不交钱了。 王知乐说他挨打难道就是因为没交钱？ 我说可能吧，表妹，你聪明，要不你说说是为什么？ 王知乐用手撑着头，说方成，会不会是没去成的这些人心里不高兴，故意制造麻烦，让我们玩得不开心？ 我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这么想，不过我很快说是啊，完全有可能。 我把话题岔开，问她回去的情况。 她说回去之后那女老板边骂边检查汽车，后来林小娟见她过分了，就把她拉到房间说话，一会之后，那女的就安静下来了。 我说林小娟给了钱，她当然安静了。 王知乐说不可能，我们说过给钱了的，那老板根本没理会我们啊。 这我倒奇怪了，我说那你又说说是什么原因？ 她说当时陈蓉跟着林小娟一起进去的。 我瞬间明白了，看来对恶人还得用恶法，肯定陈蓉用了武力，林小娟和陈蓉一附一和，这事就平息了。 我说林经理没怀疑你吧？ 她说应该没有吧，不过方成，你怎么会这样做，我今天下午想了一下午，都没想明白。 我看着她，我不相信她没明白，后来想，她不明白的，肯定是我对林小娟的背弃。 完了，那也就是说，她知道我和林小娟肯定有问题，至少，我并不爱林小娟。 我想到了她当初说的排名第二的事，现在，她可能真会上升为第二了，可第一发生了变化。 我慌了，说你想不明白的事多着呢，王知乐，我去找小娟去了。 王知乐见我离开，马上站起来，说表哥，表嫂今天肯定特别气愤，你多安慰安慰她，还有，我还是祝福你们的，虽然我并不愿意。 我哼了一声，说不会吧，她看起来不是特别高兴嘛。 王知乐轻轻骂了一句，“笨蛋。” 我边走边想，逐渐理会到王知乐的意思，她已明白我今天是对林小娟的背叛，但她却对林小娟特别同情，她现在说的话，是要我想清楚，是要我不要欺骗林小娟的感情。 虽然能理解她的话，但我对王知乐却意外地感觉到陌生，仅从这样的话，就可以看出她心里想的太深太深，我相信，她所说的话，或者还有更深的意义。 我直接到了林小娟的房间门口，敲门，她快速地打开，关上门投入我怀中，脸靠在我肩上。 我搂着她，说小娟，有惊无险，没事的，你别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 好一会，她松开我，拉我坐在沙发上，她靠在我身边，说方成，你觉得这件事会不会有人预谋的？ 我说刚才王知乐说可能是里面的人不满意我们的做法，故意给我们找麻烦。 我这样说，就把我知道的她与赵尚德利益之争的问题避开，因为有很多他们的内幕我知道，但我只能当成不知道。 林小娟听了我的话，开始是一楞，然后站起来，在房间徘徊了几圈，突然笑了，说方成，你不觉得你表妹特别聪明吗？ 我说怎么啦？ 她说我可能最先的想法就是有人从中搞破坏，但一定会是与田运强和田文全两人有关的人，王知乐这样一说，倒完全可以推翻我的怀疑。 我说对啊，这样一说，倒是一个聪明的想法。 林小娟哼了一声，坐在办公椅上，说方成，你的想法是什么？ 我说我觉得什么可能都有，或许是谁就因为看不惯田文全傻里傻气的样子想打打他也可能，或者有人手痒了想找个好欺负的人发泄发泄也有可能，因为找不到证据，不过我倒有一个处理的办法。 她也有些诧异，说怎么找不到证据？我不信这么大一件事，居然做得天衣无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更不可能是一般的事了，方成，你的处理办法考虑过这些因素吗？ 我说当然考虑过，不管真相是什么，我们可以静观其变。 她静静地想着，然后笑了笑，说方成，我知道如何处理了，田文全那边你帮忙多照看一下，我不想去看了。 她对田文全的漠然态度令我心里很不舒服，当我从她办公室出来之后，我想着她的表情，她那些对我的无情再次涌上心头。 我决定再过去看一看，至少让才回来的人知道，林小娟很重视这件事，而且我还想看看杜小红的情况。 于是又来到寝室，几个回来的人看到我来了，还是很不安的，不过我想最不安的是李志，因为田文全是他负责的人。 田文全闭着眼，半躺在床上，我看着那样子就想哭。 寝室的人也在悄悄议论，杜小红靠在墙边，目光盯着田文全，一脸复杂的表情，我暗骂，这臭娘们心可真狠。 杜小红看见我，立即说谁TM这么狠啊，方成，有没有线索，要是把打人的抓住了，看我不把他撕碎。 我哼了一声，说这正是我来的意思，刚才林经理说了，让你们几个负责人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啥线索。 虽然林小娟没说这话，但我想这样的话应该不会错，而且把压力交给杜小红，她心里肯定不安，肯定会找出不做的理由。 杜小红立即接话，说林经理的决定对，我们发动大家的力量，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凶手，李志，李志，你TM跑哪里去了？ 贺勋哼了一声，说李主任拉田运强出去了。 杜小红气势汹汹地过来，说方成，我们一起去，看看李志问出什么了？ 我心里倒想看看她如何表演，表演得越多，证据越多。也不说话，就跟着她。 门口一人悄悄对我们指了一下水塔那边，我和杜小红立即快步走过去，很快李志大发脾气的声音就传过来了，“田运强，你TM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你别以为我不清楚，林经理早就讲过，一切分析从利益的角度来分析就行了，你别以为老子不清楚是谁在背后捣鬼。” 田运强喃喃地说，我真不知道啊，连方成都说弄不清楚，我怎么说得清楚。 李志说你TM是猪啊，这事又不是什么好事，方成自然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我就完了，林经理肯定要追究我的责任啊，说我没把寝室的人安排好，哼，田运强，你小子不给我一个交待，老子不会放过你。 田运强说李主任，我真不知道啊，我也不敢怀疑别人啊。 杜小红只听了这么两句，快步跑过去，说李志，你TM什么叫利益分析法啊，你有屁就放，有话明说。 李志看着杜小红，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我说方成，你今天问过了？ 我说是啊，我安排罗仁杰和其他人四处找证据，可没有证据啊。 李志说总有怀疑的人吧？ 我摇摇头，说门是罗仁杰没锁，但理由是充分的，而田运强去打饭虽然有二十分钟，可寝室的人都可以证明罗仁杰就在寝室，后来再去问田文全时，也有几个人一起，当时他们看着田文全是正常的。 李志哼了一声，说这只能说明有些人聪明了，方成，你说说我用利益分析法难道不对头？ 杜小红涨红了脸，冲向李志，“李志，你TM含沙射影呢，有胆量就明说，有证据就给老娘拿出来，老娘最看不惯你TM这种人了，可惜了一张男人皮……” 杜小红一阵大骂起来，可李志并不生气，反而冷笑地看着杜小红，待杜小红停下骂声，李志哼一声，说杜小红，我李志再阴，也不会做这样的事，倒是有些人，哪里都想插一脚，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连一个老人都要打。 两人激烈地争吵着，可我却不想管，双手抱在胸前看热闹，我得看出哪个人有问题。 杜小红气坏了，涨红着脸冲向李志，挥起拳头就要打过去，而李志却似乎根本不怕，也不忍让，直接接招，要抓住杜小红的手。 可背后传来冷冷的一声，“住手。” 第117章 惶恐 两人一下子停下动作。 “回寝室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是林小娟，她的言语缓慢，却斩钉截铁，李志和杜小红顿时没了刚才的气势，李志眼光中略有得意，杜小红居然眼眶一红，低着头，在林小娟面前，轻轻说了一句，“小娟，真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林小娟哼了一声，说我又没说与你有关，你害怕什么？杜小红，清者自清，你何必害怕？ 杜小红一下子没了声音，“小娟……” 林小娟冷冷说叫我林经理。 杜小红目光看了我一眼，我本不想说话，可此时我的确觉得林小娟太过分了，就算怀疑是杜小红，可也不能这样啊。 “小红姐，你回去吧，你太冲动了，你们也不想想，现在大家都在一心一意发展自己的亲戚和家人，你们闹得不可开交，那就坏了公司的大事知道吗，快回去吧。” 两人算是找了个台阶，一脸惶恐低下头，快速离开。 看着两人的背影，林小娟没有气愤，反而露出淡淡的微笑，她说方成，你等会去找宁欢老师，从明天开始，我们分部的课让她上。 虽然我很诧异，却如释重负，这是我最近最痛苦的事，不想林小娟一句话就解决了。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过我不想问，我希望这是马上就做的事，只要我不讲课，那负罪感就会少很多。 我答应后就要离开，林小娟说方成，你去找她的时候她肯定会问为什么？你就说我让你处理分部的事，然后随口说起田文全的事。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不过我装着没有想，直接就说行，本来嘛，这个事情就是个麻烦事，这种事让我伤脑筋。 走向宁欢的住处，我渐渐明白，林小娟可能怀疑这事与赵尚德有关，所以她直接从宁欢这入手，宁欢是赵尚德的军师，这倒是一条快速的捷径，她让宁欢有更多的机会与我们分部的人接触，从而通过宁欢来找到这件事背后的真相。 只是这一件单纯的打人事件，被她如此一操作，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因为我怕宁欢又和赵尚德在一起暧昧，所以快到她房间的时候就提前喊，宁老师，宁老师在吗？ 没有声音，应该就不在了，我转身离开，不过也才走了十多米，宁欢就从另外一个方向过来，不用说是从赵尚德那边来的。 她大声问，方成，找我有事吗？ 我转过身，一看她，这女人今天打扮果然不一样了，以前的穿着特别呆板，而今天，破例地穿着一件V领衬衫，外套一件小外套，一道明显的沟两边是白花花的鲜肉，不过给人的感觉似乎是故意挤了挤，把这条深沟尽量的变深变长，下身是齐膝短裙，把穿裤子造成的略略下垂的臀部掩盖，腿上裹着淡色裤袜，把小脚的肉绷得紧紧的，如修过片一般，硬让人感觉这腿修长了不少，这女人连高跟鞋也换了，一双崭新的紫红色高跟皮鞋与上面的穿着形成强烈反差，但感觉上却并没有不协调之处。 她在改变形象了？看样子是专门设计了一番，这女人还是有一定文化水平的，如此一来让人感觉味道比以往自是不同。 看着她那期盼的目光，我知道少不了赞美一番，立即装着呆住的样子，然后夸张地说，这是哪个大城市跑来的美女啊，我怎么不认识啊？ 她享受着我的称赞，说方成，都老太婆了，啥美女啊…… 我说这是老太婆？美女，我愿意抱着这样的老太婆让她天天做新娘。 宁欢更是娇怒，说方成，你小子不怕我告林经理，看我不收拾你。 我嘿嘿一笑，说美女，我这是情不自禁啊，谁叫你这么漂亮呢…… 一番肉麻的吹捧之后，宁欢问找她有什么事。 我叹了口气，说宁姐宁老师，从明天开始你帮着给我们分部上课吧。 她诧异地问怎么啦，方成，我为了让你多挣点钱，所以林经理说让我过来上，我都推辞了，你难道不清楚，我过来上课，你小子的钱就会少拿。 我说谁不想挣钱啊，可现在分部事情多啊，林经理让我帮她处理一下具体的事务，最近来的新人麻烦事情多，我实在忙不过来了。 宁欢淡淡一笑，说这样啊，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我故意看了看四周，小声说宁姐，你可别说出去哈，今天田文全被人打了，李志和杜小红又在推卸责任，林经理表面没什么，可心里急得不行，她让我要彻底调查呢。 “这样啊，方成，你打算怎么调查？” 我叹气说这能调查吗？李志和杜小红都是她特别看重的人，是分部的骨干，特别是杜小红，可以说两人关系特别好，唉，我估计这件事就与杜小红脱不了关系，我要是把事情弄明白了，那杜小红不就麻烦了？ 宁欢点点头，说倒也是，你的处理办法还是对的，但就算你这样处理，难道林经理就不怀疑杜小红了？ 我说这事怀疑是肯定的，但我估计林小娟也不想处理杜小红，因为毕竟念旧情呢。 宁欢点头，说这倒是，杜小红这女人挺能干的，以前做什么事林经理都会带上她，也算是公司的老员工了，和人关系好，号召力也挺不错的。 我想应该到此为止了，说宁老师，那就这样了，从明天开始，你把你的时间安排一下。 她笑吟吟地答应，我说那我走了，我以为她还会叫住我和我调调情，哪知道她说行，方成，你先回去吧，我安排好了通知你。 这个看似不大的事件引来如此多的连动效应是我没想到的，回到办公室，我开始分析作为林小娟和赵尚德两人会不会和上次打火机事件一样，会同样假借这件事，完成更大意义的的布局。 可杜小红已经过来了，满脸是委屈的样子，这在以往是从来没看到过的，我立即站起来，说小红姐，坐。 杜小红坐下，说方成，请你一定给小娟说清楚，这事真的与我无关。 我没有回答，倒了一杯水递给她，然后坐在她对面。 她说方成，你别听李志的造谣，我虽然不满意田文全不交钱，可我绝对不会下如此重的手对不对，而且我还在仙鱼湖玩呢，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我说小红姐，我肯定相信你没做这事，可现在的情况是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你身上啊，因为从受益的角度你是除田运强之外最大的受益者，而且你为田文全洗过脚、怄过气，也骂过田运强，这些问题大家都清楚。 杜小红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说就是啊，方成，姐不是也觉得自已有口难辩吗？想来想去，方成，我只得相信你了，只有你知道姐的心对不对，只有你还可以站在姐的角度考虑对不对。 我心想在目前是林小娟即将到海城的关键时刻，无论是林小娟还是赵尚德，其实都应该和平共处才是最好的方式，为什么会提前就斗起来了呢？ 虽然杜小红善于表演，不过她此时的眼神还是真有点像是真情流露，想想上次她问我的奇怪问题，她本来是表示会选择林小娟的，如此一来，或许会改变主意。 看来我还得安定一下她，否则她要是和林小娟两人怄气，转而投靠赵尚德，那对林小娟可能会形成致命打击。 于是我说小红姐，你呢，不管有什么误会，都有要相信小娟，你和我都没她想得远，考虑得周全，她对你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对你不满意了对不对。 杜小红这才点点头，说是啊，公司里打人的事还少吗？况且这件事我根本就没做过，可方成，我这样被人冤枉，心里不舒服啊。 我说你得看开啊，小红姐，其实你的人脉资源广，我估计这事你留意一下，或许能找出什么线索。 杜小红点点头，说方成，只要你相信我，这事我会注意的，说不定就能找到原因。 我心想你可能就是编吧，这样也好，省得我去处理这事了。 她又小声说方成，要不晚上我陪陪你，好久没来了，都想你了。 我想想杜小红也真可怜，这种事情她依旧希望通过身体来达到解决的办法。说小红姐，我倒想，可现在是关键时刻，如果真如你所说是有人害你，那我们更不敢做那事对不对？ 杜小红说是啊，你看我真笨，方成，那你会不会帮姐啊？ 我说当然会，你放心吧。 送她出门，我和她一起站在门口，此时林小娟的门也是开着的，从里面走出李志，林小娟也正和他说笑。 我们四个人非常尴尬地相互看了一眼，杜小红更是一脸慌张，而李志却阴险地笑了一下，林小娟说李志，你回去吧。 李志离开，杜小红迟疑好久，还是走到林小娟面前，说小娟，我不知道怎么说，可这事我真的没做过。 林小娟淡然一笑，说小红姐，你就别多心了，田文全虽然年龄大，可他一直不交钱，让他尝尝苦头有何不可。 杜小红苦笑一声，说小娟，你还是不相信我。 林小娟也不多说，目光看向我，似乎是让我劝劝杜小红，我本不想再过去，但此时看着杜小红的窘境，还是忍不住说小红姐，这点大的事，你也别想多了。 杜小红忐忑不安地离开，林小娟始终没多说一句话，那远远离开的李志，时不时回头悄悄看一眼，然后迅速转过头去。 第118章 小题大作 对于田文全，我的想法是谁打了他还得从他这里想办法，于是让田运强全天候跟着他，然后我把罗瑛买的牛奶兑好后，用细管让他吸入，算是进了食。 一连两天，林小娟也没怎么理会杜小红，第三天，王知乐发展的新人和张良平张勇两人把自已的准女朋友也发展过来了，在林小娟的安排下，让他们三个人在同一天到达。 这次出去，林小娟既没有带我，也没有带杜小红，而是带的李志。这是从来没有过的，那天早上看着几个人离开，杜小红带着无奈的沮丧，眼光中对李志的得意充满恨意。 看着两人的状况，我想林小娟是完全掌控了一切，因此也就不想掺和其中，可杜小红现在却只能依靠我了。 下午我来到寝室找田文全，听说是到医务室了，我正好可以趁机见见张慧，所以立即赶过去。 张慧一见我，脸上就充满了甜蜜的笑容，她脸略红地说方成，你坐。 我说田叔的伤怎么样了？ 张慧说还不错，恢复得很好。 我看田文全脸上和嘴上的浮肿已几乎没有了，不过伤痕还看得见。 因为他一直不说话，所以我在前两天用了感化政策，此时看着还有两个送他过来的人，我突然想到除了田运强之外，会不会其他人都是监视他们两父子的。 所以我想来想去，说张医生，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耳朵，我耳朵这个时候特别痒。 张慧自然会去理解我的话，她对田文全说田叔，你等一下，我看看方成耳朵里是不是进了虫子。 张慧让我到帘子里进行检查，田运强和寝室另外一个人都在门口，所以也没人特别注意我和张慧，我小声附在张慧耳边，说等会我把另外两人引开，你悄悄问一下田叔，他看到了什么？ 张慧点点头，我出了门，把田运强两个人招呼在离门口十多米远的石条附近，说田运强，我看你爸恢复得差不多了，你得问问他什么时候入股，林经理不可能一直等他。 田运强支吾起来，说方成，我爸是个老顽固，我劝他他就骂我，我都不知道如何办了。 另外一个人跟着说，方成，真是这样的，田运强过来陪他爸，他爸就没有一句好话。 我叹口气，说你让杜小红多劝劝他不行吗？ 田运强冷笑一声，说方成，让她劝？她就是凶手，她会劝嘛？ 我说你怎么说她就是凶手了？你有证据嘛？ 田运强说现在大家都说是她，你看吧，连林经理都不理会她了，难道这不能说明问题？ 我呸了一声，说田运强，现在你这个样子，老子才知道你老婆为什么要离开你了，你自己能不能有点主见啊？ 田运强猛然站起来，说方成，当初我说让我原来那婆娘过来，你说不，我能选择吗？我只能选择我爸了，因为没有其他人会相信我，只有我爸，只有他会在乎我相信我的。 我也站起来，说田运强，你TM居然还好意思说这些话，好，你选择了你爸，可你爸在困难时刻，在挨打的时候，你跑到哪里去了？ 田运强一下子无话可说，但他似乎听了很多我的事，小声嘟哝着说你才进来就挨打，我听说林经理不也没管你嘛？ 我楞在那时，竟然无话可说，好一会才木然地说了声，“滚…” 张慧似乎听到我愤怒的声音，跑出来，一眼就看出事情的大概，立即说田运强，把你爸扶回去吧。 田运强一脸的不满，过去将田文全扶出医务室门，田文全看了我一眼，跟着田运强离开。 看着三个人的背影，张慧摇摇头，说方成，田文全什么都不肯说，只是让我给你说一句，别管了。 我细细的读着这三个字，说张慧，如果从这三个字来理解，我认为这事肯定是杜小红所为。 张慧说是啊，现在来看，杜小红是最大的疑点，这个人在公司里的口碑也不太好，太风骚了，和谁都可以打情骂俏，这次她就可能利用里面某个男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突然想，对啊，这不是杜小红惯用的手法嘛，虽然没有证据，可现在的一切不说明了问题嘛。 其实，像田文全被打这种事，在平常看来是很正常的，可这一次之所以引起林小娟和大家的不满，原因就是大家出去玩的时候引起大家惊慌，害怕对以后出去玩产生影响，而对林小娟来说，更是关系到她离开公司前的最后业绩和管理水平的考核，她不想多事。 我和张慧，却只是对田文全的同情。 远远传来宁欢的声音，“方成。” 宁欢故意扭动腰姿，似乎想走得尽量有气质一些，张慧轻轻笑了一声，我立即大声答应，“宁老师，哇，张慧，你看看，宁老师看起来比你还年轻呢。” 张慧“啊…啊…就是，就是嘛，宁老师，你今天穿得好漂亮。” 宁欢嗔怪地看了一眼，说方成，你这不是让我自讨没趣吗，张慧妹子好漂亮，我怎么敢和她比。 她已到了我们身边，说方成，我去看看你准备欢迎新人的房间布置。 这女人倒真负责，我说行，那我们上去看看，麻烦你指导指导。 上楼到了房间，她看着房间的布局有点诧异。 这次房间的布置和以前有些不同，我让人将砖头移至靠墙边，中间的空地比以往更宽，中间从后门到讲台我划了两条线，形成一个通道标致，而在讲台的黑板位置，这次找了一张大的宣传画，以天安门层楼和人民英雄纪念碑为主视角，广场全部是鲜花簇簇。 天安门层楼上面的一片天空上，我让人剪纸贴上红色“伟大的事业，成功的机会”几个字，在高高的国旗附近贴上王知乐那个当过兵新人的名字“杨明华”，在鲜花之处贴上张勇两兄弟发展的新人，“张艳艳”和“李明丽”。 宣传画的两边，依旧是以前用过的发财的各种传销发财的至理名言。 宁欢问这个杨明华当过兵？ 我说对啊，宁老师，这次由你组织，你可以多喊些口号，部队的人就兴这些。 宁欢笑着点了点头，说不错，方成，时间不长，可你的确给我不一样的感觉，进步特别快。 她看了一下时间，说好啦，我也放心了，走吧，我们下去了。 她最近的变化太大，不仅穿着已开始讲究，而且言语也带着领导味，而最奇怪的是我记得原来她还是有些想和我调情的，我清楚地记得她和李志都能混在一起，足见她的饥渴，可现在她对我似乎根本就没有兴趣。 我们一起从教室门口往外走，她刚走出去，就是一楞，目光带着诧异，我赶紧上前一看，见安强和杜小红刚刚从那间杂物室出来，杜小红似乎感觉到我们这边有人，快速地往楼下走，而安强倒是笑嘻嘻地说“小红，等等嘛。” 我一下子明白了一切，杜小红原来是利用安强来打田文全的，如果这样的话，一切疑问迎刃而解。 宁欢小声说杜小红这女人，唉，怎么和谁都有这么一腿啊，太滥情了，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 我控制着自己的神情，毕竟是林小娟这分部的人，说我怎么没觉得啊，杜小红很正常啊。 宁欢笑了一声，方成，别装了，刚才这两人难道不是做那事？ 我说哪知道啊，捉奸也得在床，这能算什么。 宁欢一笑，“呸，方成，你小子就爱装，是不是心里也想这些事了？” 我故意说看到你的时候有这种冲动，谁叫你穿得这么漂亮。 她嘿嘿地笑了，说男人没有一个不色的，方成，你好好争取，姐或许会看你心诚，让你尝尝姐的滋味。 我心里冷冷地笑了一声，说，好啊，到时也让你知道，一旦尝了，你就完了。 宁欢说怎么完了？ 我说那时你就离不了我这滋味了。 她哈哈笑了，恢复了以前那春意荡漾的神态，但到了楼下，她径直回去了。 远处一道目光注视着我，我感觉得到，那是杜小红的，她看着我和宁欢下了楼，她更清楚，我们看到了她和安强从杂物室出来，听到安强那充满淫意的笑声。 我没有向那边过去，直接走向我的房间，刚刚坐下，就有敲门声，我知道是杜小红，去开了门。 她一脸委屈，说方成，我想解释一下。 我淡淡一笑，说小红姐，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啊？ 她心一横，说方成，就是你刚才看到的，我和安强没做什么事，不信你可以检验。 “检验？怎么检验？小红姐，有这必要吗？这是你的私人隐私。” “不，方成，我不想被你和小娟误会。”她把门着上反锁，说方成，我让你这个时候就进去玩，你进去就知道我肯定没接受过其他人。 看她的样子，我还真是怀疑我的判断了，她敢这样说，必然是和安强没有做那事，看来这事还得好好想想。 我说小红姐，你坐，别急，我不用检验，我相信你还不行吗？ 她竟然眼眶有些红，说方成，我现在是怎么说也说不清楚了，我真不想被你和小娟误会了。 我说今天你怎么和安强在那个房间啊？ 她说安强对她说下午三点左右他要到杂物室找东西，让我帮他找找，我就想上次田文全的事刚好可以问问他，看他知不知道点线索，所以就答应了。 “然后呢？” 第119章 大实话 杜小红脸一下子红了，说安强放了两样东西在里面，又要让她收拾清洁，然后，然后…就要摸她，她坚决不干，安强也不敢用强，所以她就快步出来，可刚出来就发现教室这边有人，吓得她赶紧跑下楼。 我说他当时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动作？ 她又是脸一红，说安强就是个流氓，我做事呢，他就说黄话，不过…方成，他肯定是想欺负我，还看时间呢。 “看时间？”我突然想到宁欢看时间的动作。 杜小红说就是嘛，他看了一下时间，肯定是以为有足够的时间做那事，不然总不会看了时间马上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吧。 我拿出烟，说小红姐，来，你也抽一支，让我先想想。 我再次梳理了从田文全事件到今天这样的事，似乎看到了背后的阴谋，不，是感觉到背后有阴谋，而这一阴谋，对方居然选择了杜小红。 一支烟抽完，我说小红姐，不管其他人是怎么误会你的，我和小娟是不会误会你的，这件事我也不好问小娟，不过我觉得可能有人在算计你，你如果相信我，就听我的去做，行不行？ “行啊，行啊，我就知道你会帮我，我的好方成，快说，姐一定照你的做。” 我点点头，说目前你要装着和我闹翻的样子，当然，你还得屈服于我和小娟的管理，但心里特别不服气，你从我这离开的时候，表现得特别气愤，之后就到田文全那边去挑事，去骂他们两父子，然后你的脾气会相当不好。 她想了好久，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要是这样做，我岂不让大家都知道我彻底失去和小娟之间那种特别的关系了吗？ 我说这点你别多想，既然你说有人陷害你，那我们都得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现在他的第一步目的达到了，他的第二步目的不就可以看到嘛。 杜小红说这还有什么第二步啊，这就一个目的，我看嘛，就是李志做的事，他不是说啥利益分析法嘛，我和你们关系不好了，他不就会成小娟的亲信了？ 我说的确可以这么想，不过你按照我说的做，如果找到真相了，那时他不就完蛋了？ 杜小红这才说好吧，方成，我可相信你，你一定得帮我。 我说这是当然的，你放心吧。 杜小红心情明显高兴好多，出门时说方成，那我就装起来了，你可别当真。 我说你装吧，我只怕你发骚，到时装不像。 她一声讨厌之后，快步向门口走去，然后重重地把门摔上，“砰……”的撞击声足可以让这幢平房的所有人听见。 我缓缓走到门口，拉开门，对着她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烟圈。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才几分钟陈蓉就跑过来，说方成，快点，那边打架了。 我一惊，杜小红这娘们怎么这么鲁莽，让她去闹，她怎么打上了。 我关上门，边往那边走边问，谁又打谁了，怎么回事啊？ 陈蓉说田文全啊，不知道怎么回事，田文全跑去打田运强了，这两父子打起架来，没人敢去拉。 这倒大出我意外，不可能啊，田文全身体都还没恢复，怎么有力气打架，而他更不可能打田运强啊，这可是自己的儿子呢。 我跑过去，见田文全手拿一根细木棍，喘着气，被贺勋拉着，田运强正在不远处一脸气愤，大声说，老东西，我不是看你是我爸，我会替你出气嘛，你倒好，反而打我起来。 杜小红也是一脸诧异地站在不远，我估计这事与她有关。 我对田运强说你快回去，别在这闹了，我和你爸聊聊。 我从贺勋手上拉过田文全，说田叔，你才恢复了一些，别激动，田运强是你儿子，你也舍得打。 他咳了两声，气喘吁吁地吼着，子不教父之过，田运强，老子以前教育你少了吗，不要打女人，你今天竟敢……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我一下子明白，原来应该是田运强想打杜小红，或者已经打了，所以田文全跑过来打田运强。 这事倒奇怪了，这老头平常傻不拉叽的，怎么今天看起来似乎特别伟大的感觉。 我把他拉到大黄杨树下，点燃一支烟递给他，说田叔，你也别生气，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你不妨对我说，我会帮你忙的。 田文全吐了一口烟，说方成，我知道这里面就你和那医生心地善良，所以我和你说实话吧。 我那可恶的娃田运强去打杜小红，这怎么成啊，好歹这杜小红也给我洗过脚，对我也还不错，而且，他怎么能对女人动手啊，这要是说出去，别人还不是说我们田家是没有家教的人。 我心说这老头心里如明镜一样啊，那他之前的一切行为，竟然是完全装出来的，我的头脑中一下子想起《红岩》里面的那个隐藏最深装疯卖傻的华子良。 我说是不是杜小红过来骂你们，甚至又来打你？ 他摇摇头，说杜小红过来对我吼了几句，然后就把田运强叫去骂，田运强那东西回不上话，急了，挥手就打了杜小红一耳光，杜小红哪肯依，两人就打起来，唉，我只得去教训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了。 我说这样啊，这倒没事，田叔，他们两人呢，吵闹的原因最终还是为你，因为无论是田运强还是杜小红，只要你加入公司，他们都有奖金，而且他们也才算完成了任务，要发财，就得发展新人，没有新人，一切都是空话，所以田叔，我知道你明白这些事理，可为什么你就不加入公司呢？ 田文全说我这个呢，是农村人，只知道这钱是买卖东西用的，上街卖东西收钱，买东西付账，抽烟吃肉喝酒，虽然用了钱，可东西是在眼前啊，方成，我们农村人挣钱不容易，没看到有真家伙，我是不敢花钱的，就是打死，我一分钱也不会拿出来。 我说田叔，但你也存过钱在银行吧，银行为什么会给你利息？一万元为什么一年下来还有几百元利息？这是因为银行拿去投资了，他们把你存的钱放贷给别人，每年可能就是一两仟块钱，银行结果也从中赚了钱，我们现在做的这个和银行一样，因为去了很多中间环节，而且是用于国家投资项目，所以这利息就特别高，你这样想就对了。 他又抽一口，说方成，你们玩这些钱的游戏我不懂，我在银行里存钱是怕偷，以前在外地挣的钱不敢揣在身上，所以也只得存在银行，我只是知道这样安全，至于利息嘛，我从来就没想过。 我叹了口气，想想也没有必要强求他交钱，毕竟林小娟离开的日子不会太长，那时如何办，我也不清楚，没有必要为难这个老头。 我说好吧，田叔，你自己也想想，这样可能会再次给你带来危险，你可要注意。 他目光中还是充满了恐惧，不过他将手一抱怀，说方成，再危险，我也不会把钱拿出来的。 看来他是铁了心的不交钱了，他对别人是不说话，对我还是例外，说了实话，我站起身，心想这安全如何办啊，杜小红这人刚才虽然是装，可她可能没想到田运强这个性格懦弱的男子会打她，她一定还会把气发在田文全身上，要是她忍不下这口气，假戏就有可能真做了。 看来我得找个人保护这个老头，于是去找贺勋，发了烟，说了事，贺勋还是有些不愿意的，说这个田老头，老子也讨厌他，有几次就想揍他，也是看他年龄大了，忍下口气。 我说贺勋，你小子可别给我惹事，你好好混，抓紧时间发展新人，老子以后把你弄起来做管理。 贺勋一听我这话，立即就高兴了，说方成，好好，我那婆娘可能快来了，到时要是你看得上，老子把她让你弄几次。 我一楞，突然想到把他撵跑的那个女人，说放你狗屁，老子才不会看上你的女人呢。 然后我问，你小子真有本事啊，你是怎么骗她的？ 贺勋说我打电话说跑我堂弟这边才一个多月，就挣了十来万，听说一年多就可以挣上仟万呢，我让她过来看看。 我说贺勋，你狗R的看不出来啊，不仅会吹，还会讨女人喜欢。 贺勋嘿嘿笑了，说方成，老子没点本事，能把镇上的那些修建工程揽到自己手上吗？对于女人，我只需要用钱解决，不管有多漂亮，只是价格不一样而已，这个女人也是这样，主要是她漂亮，床上活儿好，当时老子太舍得了，现在让她过来，哼，老子赚钱搞女人两不误。 不过他突然坏坏地笑着说方成，你是老师，老子只是向你学习学习而已。 我自然知道他是说我和林小娟，我呸了他一声，说贺勋，把我吩咐的事做好，老子难得听你这些屁话。 一番吩咐之后，我把杜小红叫出来，也不留下情面，就在寝室附近狠狠地批评她，说她怎么象泼妇，怎么能骂老人…… 她目光中充满不满，可又不敢反驳，我离开的时候，她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至此，我和杜小红之间的矛盾已公开化，我想接下来的，只需要静静观察就可以了。 我也装得特别气愤，然后往办公室方向走，陈蓉见我那样子，就跑过来，说方成，你也别急，这事如何处理等林经理回来再说吧。 第120章 背叛 我突然放低了声音，陈蓉，你给我好好看着杜小红，不过不要惊动她，不要跟踪她，看她到底会做什么事，和什么人接触，一旦有什么事，马上向我汇报。 陈蓉疑惑地看了我一会，然后问我怎么要这么做？ 我说陈蓉，你相信我就不要问为什么，按照我说的做。 陈蓉嗯了一声，说现在还能相信谁啊，不就只能相信你了。 因为天气已比较冷了，晚上十点多公司已经一片安静了，除了广场，只有经理们的这一排房间还亮着一些灯，我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是陈蓉发过来的短信。 “杜小红到宁欢那边去了，我不好出去，你自己去看看吧。” 我奇怪这也来得太快了吧，只是不知道杜小红是主动去呢，还是宁欢让她去的。 我依旧绕到宁欢那边，她的房间灯亮着，门紧紧关着的，我还是在以前那个位置偷听。 “叭”的一声轻轻的声音，是什么东西放桌上了，传来的却是赵尚德的声音，“杜小红，把钱拿着。” 我大惊，大骂自己是条猪啊，原来杜小红早就被赵尚德收买了。 我屏住气，控制住情结，这伙人肯定会还有什么任务让杜小红做，不然怎么会如此。 只听杜小红居然迟疑地问，赵经理，这钱是怎么回事啊？ 赵尚德轻轻笑了，说杜小红，你可以问问宁老师，我这个人虽然是粗人，虽然不太懂什么感情收买，可我知道大家来公司就是为了钱，这才是硬道理，你帮了我，我自然会给钱。 “我帮了你？”杜小红诧异地问。 宁欢笑了一声，说杜小红啊，我上次不是让你把林小娟和方成的情况给我说说吗？你上次说林小娟不对头，有点像吸毒的事，这些呢，对赵经理都有用处，我嘛，当时就对赵经理说了，赵经理说林小娟和他也算是竞争对手，这些情况很重要，所以得付钱，小红，这五佰块钱，你就拿着吧。 “哦，这件事啊，赵经理，我这人呢，就喜欢钱，那我先把钱收下了，不过林经理好像没受影响啊，我也看不出来她染上了。” “嗯，这都过去了，杜小红，说现在的事吧，好像你近几天不太顺啊。” 杜小红说是啊，不知道是哪个狗R的东西想诬陷我，说我打了田文全，可我真没打啊。 赵尚德说就算你打了又怎么样，他方成才来的时候被猛子打得大小便失禁，林小娟都当没看见，那可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啊，又怎么样呢，一样过去了，这次林小娟如此对你，明显是找你碴，是她别有用心罢了。 杜小红没有说话，宁欢说小红，赵经理分析得不错，其实我记得有一次我给你暗示过，林小娟以前和赵经理之间是有竞争的，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不争了，但赵经理可能就是这里的老大了，所以嘛，我们都知道你能力特别强，对赵经理这边也有贡献，今天让你过来，就是想让你好好干，以后这边赵经理负责了，林小娟这边的人分一半给你，你直接当经理。 杜小红“啊…”了一声，似乎在沉思，然后不解地问，“林小娟要到哪里去？” 赵尚德笑了一声，说这个还说不清楚，杜小红，以后这些人都是你的手下，你的奖金就多了，每个新人你都能得钱，比你现在不知道会快好多倍发财呢。 杜小红说是啊，这个我清楚，可方成呢，林经理调走了，方成应该会当经理吧。 宁欢又笑了，说小红啊，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啊，林小娟走时还想拉点人走呢，当然包括方成，田文全的事情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他们借题发挥，小题大做，无非是要把你排除在他们拉走人的范围，你连这点都不懂。 杜小红可能是真被吓着了，声音明显不对头，说原来是这样，你是说田文全被打是林小娟或者方成安排的。 另外两人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轻地笑了。 过了好久，杜小红说好吧赵经理，我下决心了，跟着你们干，不过我想今天你们叫我来是不是还有啥事？ 宁欢笑了，说小红啊，你真聪明，是啊，不过我们也是为你作想，因为你要想当经理，手下得有人对不对，要是没人，你不就是光杆司令，不仅不能满足公司当经理的条件，而且也挣不了什么钱啊。 赵尚德也轻笑起来，杜小红，现在我要你把这个放进林小娟的卧室里。 杜小红说什么东西啊？我怎么可能进林小娟卧室？ 宁欢说其实很简单，你不是说过林小娟喜欢香奈儿的味道嘛，这是一瓶高档的香奈儿的香水，林小娟肯定会用的。 杜小红说我和她现在这样的关系，她怎么可能要。 宁欢说这还不简单，你就以这次的事让你害怕为由，表明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说这是自己一直舍不得用的香水，送给她，请她一定调查清楚，不要坏了两人的感情就行了。 杜小红又问，这香水是不是有毒，我可不敢毒害林小娟啊。 宁欢又笑了，说哪里是毒啊，这香水味容易让人产生回忆，她不是大学生嘛，这样可以促进她向往大城市，目的很简单，就是让她快点离开，她离开了，赵经理就是一把手了，你呢，也当经理了，想想吧，这可是好东西啊。 杜小红似乎拿起了香水，说这东西还有这效果啊。 赵尚德笑着说当然，原来有一个在镇上发展的公司老总，就是用了这个香水，不到一月，就搬到城里去了，不过我可不愿意去，城里严打时间多，哪像我们这里山高皇帝远，自由没人管，成本低，效率高，挣钱多。 杜小红站起来，说好吧，我答应你，不过赵总，你一定得让我当经理。 “当然，当然，小红，我其实看好你的。”赵尚德轻笑起来，听得出来，那声音还带着暧昧。 宁欢似乎拉着杜小红的手，说小红啊，好好跟着赵经理，想想当了经理，想想数票子的感觉吧，当初赵经理和我合作时，我还不理解，可他把钱放在我手上时，我才知道，他这个粗人，在钱上却是很照顾自己人的。 杜小红说赵经理，宁老师，我这人进公司就是为钱，只要不是害林小娟，我还是可以帮你们的。 我立即在不远处的水泥柱躲起来，看着杜小红快速地往寝室方向走了，她边走边从裤包里掏出钱来放进上身的衣服内。 当我再次来到宁欢寝室门口时，宁欢说怎么这么急啊？ 赵尚德说好像林小娟还没答应邱得志啥条件，所以急着就把这香水拿过来了。小欢，这样最好，你想想啊，林小娟这个分部突然活了，要是我抓在手上，那得多分好多钱，所以林小娟越快滚蛋，对你我越有好处。 宁欢说这倒是，不过你别表现得太急，邱得志这个人太狡猾，要是他觉得你占便宜太大，又提高转让价格你就得不偿失了…… 回到房间，我突然有许多莫名的烦恼，想来想去，拿出电话，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林小娟没给我打电话，所以心里不安起来。 自从那天因为田文全之事中止逃离后，我发觉林小娟对当时的情况还是起了怀疑，她是一个极度敏感、不相信任何人的人，她目前所做的，或许不是我能考虑到的，特别是从罗瑛那里拿到的数据，我实在想不起那东西能起什么实质的作用。 但我依旧担心她，我担心那个叫大哥的，担心邱得志那卑鄙的企图。 第二天九点左右，林小娟发来短信说三个新人十一点左右进公司大门。 这就是变化，按照我和林小娟目前的关系，我们应该是如胶似漆的感情了，她应该给我电话，说了正事，也应该有缠绵的言语，可没有，而是短信，这让我不安，让我想到林小娟其实不仅是对杜小红产生了怀疑，也对我产生了怀疑，如果按照这种思路，那她怀疑的人就还有王知乐和张慧。 在上午十点左右，我让陈蓉、罗仁杰等人组织人在欢迎的教室排好队进行初步演练，然后去对杜小红说让她去找宁老师，说说新人到来的时间，看宁老师有没有要求和指示。 杜小红点头答应，却没有对我提起昨晚在宁欢房间里的任何事情，看来这个女人果然已起了异心，如此一来，杜小红的背叛是肯定的了。 只是李志呢，我一直认为李志是绝对的背叛者，难道我是错的，而林小娟是对的？ 杜小红回来时说宁欢马上到房间来，我于是让杜小红带十来个人去迎接新人。 还是一辆面包车，从上面走过来三个新人，这三个人每个人都有一名异性朋友拉着手，刚进门口，立即就是一阵热烈的掌声，然后是热情的帮着拿行礼的人，而且一伙女孩子就把三个新人簇拥着往教室方向走去。 林小娟面带微笑站在最后，跟着人群向前走，我和她相视一笑，她轻轻给了我一个赞扬的手势。 因为这个地点一直就是一个残破的地方，让人看到后只有害怕和抗拒，所以我在迎接新人上用这种方式，无疑是将这些人的视线引入另外一个角度，他们在来不及看到这些问题的时候就进入下一个环节，而下一个环节就是让他们进入初步疯狂的环节。 第121章 复员军人 我将目光注意在王知乐发展的这个杨明华身上，这人应该一米七五左右，或许是复员之后缺少锻炼的原因，身体已略有点胖，但脸上透着英气，一步一行带着军人的样子。 王知乐走在前面，四个女孩子围着他，两个女孩子一边一个拉着他的手，另外两个在他背后连靠带推地将他往前驱动，他一时间竟然十分不适应，有几次想将几个女孩子推开，可似乎又不好意思，只得尽量保护距离。 到了教室，先是两名女孩子登上讲台接受单独的欢迎，之后在国歌声中，杨明华缓缓登上讲台接受欢迎，宁欢指着那幅宣传画上的杨明华的名字挥动手打着节拍。 所有人都在两条线之外拍着整齐的掌声欢迎他们上场，然后宁欢就问着无数次的同样的话：我们的事业是? 下面所有的人齐声高呼：伟大的事业。 我们的目标是？……共同致富。 …… 三个人在如此狂热的情况下，跟着大家完成仪式，然后就是几个人眉飞色舞地讲述自己的发财之路，这次发言有李志，这是林小娟安排的，说李志升为主任后，可能下一步就会升为经理了。 然后是新人发言，两名女孩子红着脸说了自己的姓名之类的话，然后说要和大家一起好好工作。 杨明华说话的时候，还清了清嗓子，然后是铿锵有力的宣誓般的夸张动作，我站在最后不禁也笑了。 但这样的效果却特别好，其他人之前还有点懒散，被他如此一带动，真就来了热情，其亢奋的程度比之前高了许多。 趁大家的热情高涨，林小娟轻轻拉了我一下，我跟着她出去，她小声说方成，这个杨明华军人习惯太重了，我不太放心，你得想办法测试一下，要是警方的人，我们大家都完了。 我说不可能啊，王知乐发展的人呢，她不是说只当个兵吗？ 林小娟说方成，杨明华必须进行大强度测试，现在就得开始，你注意观察，绝不能手软，否则你我蹲大牢的日子就会马上来临。 她那严肃的神情倒真是把我吓了一跳，难道这杨明华真有问题？ 林小娟拉着我的手，我们默默地摩擦着，她略一用力，我转过头，她说想法把他手机弄出来。 我说行，然后将注意力放在杨明华身上，也时不时看向王知乐。 我发现王知乐其实对杨明华还是比较好的，王知乐靠近杨明华，一起笑，一起举手，手时不时握在一起。 十二点多，仪式结束，我开始安排寝室的分配，杨明华依旧到李志的房间，位置正好靠在贺勋的一侧。 凡负责的寝室就安排人分别带着三个人向寝室走去，打饭的人也开始前往食堂，今天刚好有李志，他似乎积极性挺高，主动带着人就过去了。 我缓缓地跟着后面，把贺勋叫过来，说你跟着我。 贺勋诧异地问，方成，怎么啦？ 我主要是心里害怕，因为如果杨明华是军人，假设和我上次一样刚到寝室门口就想跑，我一个人可能是打不赢的，贺勋打架有经验，应该可以助一臂之力。 王知乐与杨明华一起往寝室走，杨明华到了寝室门口，一下子停住脚步，楞了十多秒钟，我一看情况不对，向贺勋一示意，让他到另外一侧守住杨明华。 杨明华目光看了看周围，突然，他狠狠地指着王知乐，说王知乐，你，你把我弄进传销组织里呢，老子是说越听越不对头嘛，你这个害人精。 说完话，他什么也不要了，转身向大门冲过去，我和贺勋早有准备，贺勋上前就是一挡，然后就是一拳，招式未老，他又一脚步扫向杨明华。 可杨明华甚是了得，贺勋边出三招居然被他一一让过，我也顾不得了，直接就冲上去，从后面抓过去，贺勋再出狠招，我也连连攻击，而苏远强这种一直想打架的人也跑过来，包括罗仁杰也跑过来了，几个人一合围，杨明华被击中几拳，我反手就将他按倒在地。 王知乐慌了，跑过来说表哥，你可别伤着他。 我说表妹，你快到房间去，我们会让他懂事的。 王知乐看了看杨明华，又看看我，说你们这些人听着，杨明华是我发展的新人，可别欺负他。 陈蓉拉她进了房间，我示意贺勋将杨明华弄到禁闭室。 我和贺勋刚刚松了一点，杨明华就试图挣扎起来要反击，贺勋“叭”就是一拳狠狠打在杨明华肩上，说你TM还不服是不是，看老子把手给你卸了。 杨明华冷声说你狗R的有本事就卸，老子不怕你，马上让我走，否则你狗R的一个个不得好死，老子战友多的是，到时一句话就让他们把这里踏平。 苏远强一耳光打过去，说你要踏平这里，老子先把你狗R的踩平再说，说罢站起来装着要一脚踩上杨明华头一样。 我一挥手，说别打了，杨明华，你老实点，大家对你就客气，你不老实，不听话，只有挨打的份。 杨明华哼了一声，虽然做出一副不怕的样子，可终究不再骂人，也不敢轻易挣扎。 弄到禁闭室，我让贺勋和苏远强将他按在几块砖垫起的凳子上坐下，说杨明华，绿森公司是合法公司，今天上课你也听了一些了吧，你如果有问题，可以提出来，但怎么不讲理呢？ 他看着我，说你是公司负责的？ 我说我这样子算是公司负责的？公司负责的你想见就能见到吗？我问你讲不讲理，你先回答我。 他哼了一声，说老子说你这是传销肯定是传销，传销就是骗人，讲个屁理啊。 我哼了一声，说看来你不知道什么叫讲理，贺勋，你对他说说。 我直接出了门，远处王知乐站在门口，眼睛一直往这边望，我见我手就开始对我挥起来，我装着不看见，向另外一边走了两步。 只听里面一阵拳打脚踢，我估计差不多了，过去说杨明华，现在知道什么叫讲理了吗？ 杨明华硬是不说话，我说不说话就表示默认吧，不要以为我是为自己找台阶下，是老子看你可怜，再打几下你受不了。 贺勋狠狠地说，是啊，要不是方哥的表妹发展的新人，你小子就进刑室了，让你狗R的坐坐老虎凳。 杨明华脸一白，我看他还是被吓着了，说贺勋，也别吓他，我们该给够机会的给够，实在他不听话，到刑室就让安强他们来弄，我们就不管了。 罗仁杰说是啊，现在叫内部处理，等会就上升到公司层面，快说。 杨明华嘴中发出微弱的声音，说你要讲啥理？我为什么要听你讲理？ 罗仁杰阴森地说你难道不清楚讲理的重要性，在我们这里，讲理很重要，我们这里只有讲理的人，没有不讲理的人。 杨明华哼了一声，罗仁杰走过去，站在他身边，说杨明华，因为不讲理的人都完蛋了。 杨明华果然害怕了，说你们是个什么理？ 罗仁杰这下子倒没了语言，说你听方哥的，他会给你说讲什么理。 房间一片沉静，大家都看着我，我说杨明华，其实我们不需要和你讲理，因为你是警方的人，贺勋，马上搜查他身上，上下里外给我搜清楚，把鞋子脱了，仔细检查一遍，要是找到证据，我记得陈老头从水塔跑过，杨明华肯定也想从上面往墙外跳对不对。 大家一下子明白我的意思，而且几个人都怕了，赶紧开始搜身，这一招还真管用，很快杨明华的钱包和手机就找出来了。 我让贺勋立即将这两样东西给我。 其实我是真正怕如果杨明华是警方的人，假设有证据，他会被悄悄弄死。 杨明华果然慌了，大声叫喊，“还给我，把手机还给我，方成，老子和你没完。” 我心想完了，这家伙果然有把柄，我目光扫了周围一眼，李志这个时候正快速过来，我心一横，上前几耳光打在杨明华的脸上，然后一脚踢向他的两腿之间，说杨明华，你找死。 我估计李志走到门口了，转身迎上去，说李志，你马上接着审，我去把杨明华的情况向林经理汇报。 李志回来后跑去食堂端饭，所以这个时候才过来，一听我说的话，也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嗯嗯的应几声。 可贺勋惊恐地说方成，这小子冒冷汗了呢。 我转身一看，说这狗R的不经打嘛，把他拖医务室去。 趁几个人把杨明华往医务室拖的过程中，我立即将他的手机打开，还好没有密码，打开之后联系人不多，只有十多个人。 我打开他的看图软件，很快，从缩略图就看到了很多照片，看着这些照片，发现了一些他家住的情况，看来是比较好的家庭环境，要拿几万块钱出来是很容易的。 通过手机，倒看不出是不是警方的人，我心里的担心至少降低了，可又有一种失落，我其实还是希望他是警方的人，那样的话，这里的人就有救了。 但我也矛盾，因为我没事也想过，从现在的角度来看，如果警方要抓，我和林小娟都有可能会被抓起来，而且都有可能被定为有罪，想想自己本想逃跑的人，居然也变成了传销组织的帮凶，最后成为罪人，心里还是害怕，还是不服。 第122章 不正常 到了医务室，我把张慧叫过来，悄悄说了两句，说是踢在哪里了，张慧脸一红，说方成，你也太狠了吧。 我说你不懂，我不狠点他不知道什么叫怕，这样总比上刑室好。 张慧做了一个冰袋，交给贺勋，说给他冷敷一下。 好一会，杨明华看起来缓解了，说方成，马上把手机和钱包给我。 我没理他，看人比较多，又让人把他弄回去，如此一来，吃饭时间就晚了，我说这样吧，贺勋，你找两条绳子将他绑上，李主任在这里就行了，我和李主任一起来审这个人。 李志点头，说行，你们去吃饭吧，给我和方成留一碗。 其他人走了，李志说方成，把手机给我看看。我微笑一下，将手机递给他。 李志走到杨明华身边，说杨明华，你刚才也听清楚了，也领教过了，现在我就直接问你话，你还想不想跑？你可不可以在这里安心听几天课？ 杨明华声音已明显没刚才大声和坚定了，说老子跑得了吗？你这课有什么听的，刚才不是听到吗？ 李志说每个新人来了都得上一周多课，这一周多课得好好听，好好想，好好讲，好好做，我看你这个脾气火爆，就怕你不安心，所以提前先问好，能不能安心听课，也就几天，这几天你应该耽搁得起吧。 我听着这话，怎么觉得他和我的问法不太一样，也不好插嘴。 杨明华说老子还有自由吗，你绑着我，我不听行吗？ 李志说杨明华，一周时间，你安心听课就行，你如果答应下来，我马上放你，让你去吃饭。 杨明华说要是不答应呢？ 李志笑了，说不答应没关系啊，那就表示你没时间听课，方成，我记得我们老大说过，进来的人如果没时间，只有一种可能，你还记得吗？ 李志这狗R的这样问我，我一下子听出来他不是和我唱双簧，而是林小娟似乎给他授了权，他似乎可以指挥我。 我不由心里冷笑一声，说杨明华，老子提醒你，埋在地下面的人才没时间。 杨明华脸一白，说好吧，老子就听一周课，马上把我放了。 李志对我说方成，去给他松了绑。 我心想你TM还真使唤起老子了，不过我想这算不了啥，这种人小人得志总想显摆一下，成不了大器。 我过去给杨明华松了绑，李志就在看杨明华的手机，杨明华说把我钱包和手机拿给我。 李志笑了笑，说杨明华，你以为你是谁呢，这手机和钱包都得交经理检查，检查之后自然会给你。 杨明华哼了一声，刚向前迈一步，一个踉跄差点倒地，他不得不手撑着墙向前走，我说你也别硬撑，我扶你一下吧。 杨明华狠狠地说方成，老子就算倒在这里，也不会要你扶的，你这仇，老子记着呢。 我笑了，说杨明华，你今天恨老子，你一两年后成为千万富翁时你就会感谢我的，老子现在狠心不代表狠毒，现在打你骂你，是把你这猪身上插上翅膀往富翁的世界飞呢。 我出了门，想起手机和钱包的事，说李志，你把手机和钱包给我，我给林经理带过去。 李志淡淡一笑，将东西放在他口袋里，说方成，不用，我自己会送过去。 这太令我意外了，他竟然敢公开和我作对，看来我对他的估计可能是不够的，而林小娟对我的怀疑或者比我想像的更重。 不过我装着无所谓的样子，也不管杨明华，直接回去吃饭。 只有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时，我才深切地感觉到恐惧，我如果得不到林小娟的信任，那她必然会改变带我出去的初衷，而假设我依旧在这里面，赵尚德一定会更凶残地对我的。 而现在，我几乎只剩下几个人可以信任，但这些人没有一个人可以帮我，相反，无论是张慧还是王知乐，都已处于危险之中。 我开始后悔那天的一脚刹车了，可能其他几个人也一样会埋怨我吧。 我有几次忍不住想到林小娟办公室去，因为我觉得我至少应该关心一下她，问她累不累，可一想到她出去回避我，很可能就是继续在邱得志和那个大哥之间周旋，心里就再也没了兴趣。 外面有微弱的敲门声，不是我的门，应该是林小娟的门，很快，传来林小娟的声音，说李志，我不是让方成把手机拿过来吗？ 李志显然有些窘迫，说林经理，我想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我自己亲自送过来吧。 林小娟哼了一声，说李志，我很信任你，也器重你，你有才能，但就是看不惯你这点小聪明，我做事向来讲原则，包括对方成也一样，你何必来争这点功劳呢，是不是发现方成有什么问题了？ 李志吓着了，“林…林经理，没有，没有，方成刚才把杨明华打得都没法走路了，肯定不可能有什么问题。只是，只是我怕这手机里有什么重要信息，他这人爱玩，要是他看了不该看的，我觉得不好。” 林小娟说你的意思是说你也没看？ 李志吓了一跳，说我…我看了一下联系人。 林小娟又笑了一下，说李志，为人包容一些，大方一点，不过你考虑还是比较周全的，方成倒是爱自以为是，你回去吧，我来看看。 李志走后，林小娟就来敲我门，站在我门口，一脸幽怨地看着我。 我过去拉着她，说怎么啦？ 她说能怎么啦，我回来你对我不冷不热的，是不是小心眼病犯了？ 我尴尬地说不是小心眼病，我想天天守在你身边保护你呢。边说我边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 她说我要坐你怀里。 我将她拉在怀里，吻着她，说这次出去没去探听你调动的事？ 她说当然去了，方成，我目前还在考虑一件事，我们发展新人的速度不能太快，要是太快，邱总经理觉得有油水可捞，或许会拖延时间。 我叹了一声，说这样啊，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这个邱得志，整天玩什么花样呢。 林小娟说方成，邱得志不管怎么玩，只要对我们有利就行，现在我们得密切注意赵尚德这边。 我说小娟，无论赵尚德怎么玩，对我们其实影响不大对不对？因为你是上调，他以后还得求你呢？ 林小娟淡然地说道，方成，这里面的东西，你现在是不能明白的，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好啦，让我们来看看你表妹的这个新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心里就特别担心了，林小娟专门把杨明华的手机拿到我这边来，而且专门提到是王知乐发展的新人，要是找到问题了，我和王知乐表兄妹岂不就脱不了干系，我们很多假的东西可能就会被怀疑，而且王知乐和杨明华的安全就会出事了。 林小娟开始看起联系人，翻了一页，就十多个人，说方成，你觉得这正常吗？ 我说除非他手机掉了，临时买的手机，否则不太可能只有这点联系人。 林小娟说对啊，所以下一步，得把这个事情搞清楚，来，方成，我们再看看他手机里还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照片。 她并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照片，不过还是有一张杨明华的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我比较清楚男装里比较值钱的衣服的，有一张杨明华单独在某景区的照片中，他穿的一条裤子一侧的微小标识可以看出是名牌，光这条裤子也是三仟多。 幸好林小娟并没认出来，她看来看去，说还真没有其他什么有意义的东西呢。 我说小娟，其实也有，你看看这个。 那是一段视频，我一看名称就知道是某岛国AV片，林小娟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啊？ 我说你点开看看吧。 她直接就点开，而映入眼睛的直接就是那位漂亮女主角被男子按在沙发上的画面，林小娟一下子知道上当了，脸色绯红，关了画面，说方成，你好坏。 我将她搂在怀里，说小娟，我是提醒你，我们该做点什么了。 她娇羞地将手机，说方成，我今天有点累了。 我说小娟，你难道不知道，这也是一种放松运动，可以松弛身心，你累着了就享受，这些体力活我来做就行。 她轻轻的吻了我一下，我如得到提示，立即要抱她上床，她小声说到她那边去。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反锁上门，进入她的卧室，双唇紧紧粘在一起。 去掉她的外套，她小声说方成，快上床，用被子盖着。 我说小娟，这么漂亮的身子，刚好有点光线，让我好好欣赏欣赏。 “不行，方成，不然我不来了。”她撒娇地故意拉开我脱她裤衩的手。 我嘿嘿一声，说好吧，那就听你的…… 吻着她的脸，她的耳，她的肩，都没有唇过瘾，只有那唇的纠缠才最让人神往和心动，她也有了几次经验，轻轻扭动身体，将手在我背上轻轻抚摸。 我的吻松开湿润的唇，滑向已被我捏揉得变形的娇嫩，滑向那最神秘的禁地…… 我附在她耳边，说小娟，你也应该把你这美妙的双唇贡献给我啊，她细声说什么意思啊，我说你得安慰一下将为你带来快乐的勇士啊。 她轻轻打我几下，说方成，就知道你是坏人。不过她倒是顺从地移动身上，几秒中之后，我一震，一股温暖和刺激冲向全身，冲向心底。 纵情驰骋的快乐建立在之前满满的温情之上，我俩已忘却一切，没了烦恼，没了顾忌，没了担心。 第123章 香水 不问过去，不想以后，只享受此刻…… 在这之前，我心里是有淡淡失落的感觉的，而此时，当我躺在她床上，抱着她一丝未挂的身体时，我之前心中的阴霾随之散去。 她还是很快就催我快起来，说现在是白天，要是分部有事，别人看到不好。 穿上衣服，她还在桌前那简易的镜子而梳妆，我一眼就发现镜子下面有一瓶香水，的确是香奈儿品牌的，不过旁边还有一款其他牌子的，林小娟把香奈儿的香水喷了几下都有没喷出来，只得拿起另外一瓶开了，喷了一下。 我说小娟，你还用得着香水嘛，就这样就把我香晕了。 她小声说方成，你不知道，特别是和你做这事之后，我觉得你那味道特别浓，别人肯定一闻就知道和你做那事了，所以这香水一定得喷上，可惜这次忙，我没时间去专卖店买香奈儿的，这款只能凑合了。 我大为诧异，心想赵尚德居然能知道林小娟没买着她喜欢的香水？太可怕了，看来在林小娟身边，早就布满了赵尚德的人。 从卧室出来，我们依偎在沙发上，我的手还是在她身上抚摸，她软软的，除了有时笑笑，也任由我的动作。 我们的温情被敲门声打断，我赶紧站起一，林小娟理了理衣服，起身开门，是杜小红，杜小红诧异地看着我们，说林经理，没打扰你们吧。 林小娟笑了，说小红姐，快进来，打扰就打扰吧。 我立即说小红姐，你快坐。 杜小红忐忑地坐下，说林经理，方成，其实我这个人吧，平时的确不太注意自己的言语和行为，所以给别人的印象不太好，其实我也经常被人冤枉的。 林小娟淡然一笑，说小红姐，你还为上午的事生气呢，其实吧，那是在外面，有人看见的地方，可那算什么事啊，过了就过了，难道我还计较？你问问方成，我让他在外面也得对我按照公司的要求称呼和说话，可我们是恋人啊，我们私下难道我还会让他叫我林经理，所以小红姐，你放心吧。 杜小红傻傻地看着林小娟，她没想到林小娟居然如此一说，我估计她如果真是背叛了，此时她可能突然发现，自己对林小娟的理解是错误的。 这就像我，如果我不是那天冲动地和她发生了关系，我或许永远不可能明白她对我是真心爱着的。 杜小红眼眶就是一红，说是啊，我知道小娟你是最念感情的人呢，我们这么久时间，你对我最好了，这次误会的确让我很不好受，其实小娟，也请你理解，我是太看重我们的感情了。 林小娟说小红姐，没事了，你还是按原来的样子，该做啥做啥，该说啥说啥，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我们的关系。 杜小红说好的，小娟，有你这句话，我心里的石头就落地了。 之后又聊了一会田文全的事，林小娟说这事方成和我说了，田文全年龄大了，得慢慢来，他是个老顽固，大家都想点办法感化感化他，看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杜小红答应下来，然后不好意思地从口袋里拿出一瓶香水，说小娟，我这有一瓶以前朋友送给我的香水，你知道我这人不懂这些，而且也不爱用这个，你如果不嫌弃，就收下吧。 林小娟诧异地看着她，接过香水，轻声说了声，小红姐，这香水可值钱呢，多少钱啊，我把钱给你。 杜小红立即摇头，说朋友送的，我哪里知道多少钱啊，而且这次你能宽宏大量，我真是感激了，你就收下吧，别说钱不钱的了。 林小娟想了好久，说好吧，小红姐，我不收你肯定觉得我没有原谅你什么，其实我没有怀疑你，真的，我相信方成表达的意思和我是一样的。 这话听得我心惊肉跳，难道林小娟知道我对杜小红说的话。 这就是我的困惑，林小娟在温情之时你可以觉得她完全深深地看着你，因为你看到她给你的是最重要的东西，可在大多数时候，你感觉到的是她的可怕。 杜小红离开后，林小娟说方成，你到张慧那里悄悄给我拿支注射器给我用用。 我说怎么啦？ 她说你觉得这香水会不会有问题？ 我说肯定有，因为杜小红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香水。 她微微一笑，说是啊，可我总得让别人满意吧，不然别人不满意，再想个什么办法来对付我，我哪有那么多办法应付啊。 我想她这主意虽好，可完全没必要啊，说你不用就行了，还想怎么做？ 她说你等会就知道了。 我跑到张慧那里拿来一次性注射器，林小娟早就开始研究香水瓶的结构了，此时她已将杜小红送她的香水放在一个塑料口袋里，封上上面的密封条，用手不断压，将里面的香水压出来。 同样，她让我帮着把她自己买的这瓶香水通过这种方法也把液体压出来。 两边都进行完成，她将杜小红送的那瓶香奈儿的香水吸进注射器，然后通过另外那瓶香水的喷口，按着开关反向注射进去。 这工作的确不好做，她让我也用棉球塞在鼻孔上。 差不多花了一个多小时，这样的工作才算完成，她又拿出一套全新的包装盒，将这装已换掉里面香水的香水瓶重新包装一翻，完全是一套崭新的东西。 她装好之后，把东西递给我，方成，等会你把这个送给宁老师，就说我这次去买香水，买了两套，送给她一套。 我冷汗都吓出来了，宁欢啊宁欢，你和林小娟斗，你太高估自己的智商了吧，如此秘密的事林小娟都能算得一清二楚，你和赵尚德那点勾当难道能逃过她的眼睛。 可这香水到底有什么，我是真不知道，于是说小娟，我没看懂呢，这样的调包有什么意义吗？ 林小娟淡淡地一笑，说方成，我只是猜测，这叫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不对，杜小红这香水，指定是宁欢让她给我的，如果她没起害人之心，我这不也让她享受享受高档香水的味道，说实话，以前我都想建议她用香水稍微用好点，可她舍不得钱，这次正好。如果有问题，这叫自作自受而已。 我更害怕了，我说你认为杜小红真有问题？ 林小娟很少迟疑，此时真是迟疑了，说杜小红要完全背叛我还是不太可能，不过这个人太爱钱，被人利用是很容易的。 我知道，林小娟是肯定不可能相信杜小红了。 林小娟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说方成，你啊，又犯傻了，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不要相信人，你最好连我都不要相信，你呢，不听，我和你再说一次，在公司里，只有钱，没有信任，不要讲感情。 我拉着她，说小娟，也不能这么说对不对，你对我的好，你对我的付出难道还需要怀疑？ 她说你不是已经在怀疑吗？ 我楞在那里，半天没想出如何回答？是的，我是在怀疑她到海城去有可能有问题，可我却在相信她仍然会有原则和底线。 我说没有，我只是担心，我愿意和你分担，可你不给我机会。 林小娟笑了，说怎么不给你机会，我走后把分部的所有事情让你做，就是信任你，就是让你分担，你难道没有觉得？ 切，我居然被问得无言以对。 她这才笑了笑，说方成，我们是例外，因为我们是真正的恋人，这香水，你吃了晚饭就送过去。 晚餐后不久，我拿着香水过来找宁欢，宁欢还在寝室里哼着小曲，我依旧提前喊了两声，她略略兴奋地开了门。 今天比上次更性感了，穿着小V领连衣裙，靠胸一段是蕾丝花边，一段雪白若隐若现，我小声说宁老师，你这是想让我揩你油的节奏啊，女人漂亮了，会引起男人犯罪的。 宁欢很得意，说臭小子你知道是犯罪还敢做，不想活了。 我说到时我为什么犯罪，我的原因就是你穿得性感行不行。 她轻声打着哈哈，说方成，快说正事，我敢肯定又有什么事求我。 我说你还真说错了，宁老师、宁姐，小娟托我送你一样东西。 她果然诧异地问，林经理送我东西？ 我说是啊，她说原来想培养我上课，所以就没安排你给我们分部上多少课，现在呢，对你一说，你立即就过来上课，她觉得对不起你呢。所以这次她在海城买香水的时候就买了两套，说要送给你一套。 我拿出礼品袋，她拿在手上看了又看，说小娟经理真是有心人啊，这东西肯定贵吧？ 我说不清楚，反正小娟用这些东西爱讲档次，我还不敢劝她，她说这些东西体现女人的品味，在这个大帽子的掩护下我可不敢乱说。 宁欢笑了，说那这肯定是高档货，我对这些真没研究，方成，林经理为什么让你送过来啊？ 我笑了，说她这个人好面子嘛，而且，她可能还有点顾忌呢，怕有人给你买了，她这个成了鸡肋，她就觉得没意思了。 我那暧昧的样子我相信宁欢明白是林小娟顾忌赵尚德给她买了香水。 她脸一红，说方成，那你回去对小娟说谢谢她，你们分部以后有什么事说一声，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第124章 暗流 回到办公室，我把这件事仔细想了一遍，可以肯定，林小娟这次到海城去的行踪，还有一个人完全向赵尚德报告了，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李志。而林小娟依旧是老套路，将计就计，以牙还牙。 林小娟一个人要完成如此一环又一环的骗局，想想头皮就发麻，我真不知道她那小脑袋如此聪明，当初为什么会跑到传销团伙中来。 杨明华的事终究不能让我放心，我从宁欢那里出来，就去找王知乐，我想这丫头或许会给我提供一些帮助。 王知乐一脸不快地坐在黄杨树下，见我过来，她故意将背向着我，我走过去，说表妹，生我气了？ 她根本不理，装着没听见，我就坐在她旁边，说表妹，你是不是还在为杨明华的事生我的气啊？ 王知乐猛地站起来，指着我鼻子，大声吼起来，方成，谁是你表妹啦？你想当表哥，我还不认呢，以后别叫我表妹，我听着就恶心。 寝室那边的人马上就注意过来了，我心里虽然惊慌，可相信其他人认为王知乐只是生气发脾气而已，应该不会怀疑我们是装的。 我低声下气地说，表妹，你不当也行，可这是血缘关系，不是你我说了能算的啊，然后再用更低的声音说王知乐，你可听好了，有人怀疑杨明华是警察呢，要是警察，就得死。 她猛然吓了一跳，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忍住了气，不过马上她又大声吼道：方成，你还表哥呢，那杨明华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你看看，被你打成啥样子了？躺了一下午，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看你，你是混蛋，混蛋…… 说着说着她竟然哭了起来。 我见她动了真情，心里也满含歉意，说表妹，这事啊，你得劝劝杨明华，从在寝室门口开始，他不是骂就是吼，以为天不怕地不怕，这里的公司就是他的家，我给他好多台阶他都不知道如何下，这不是自己找挨揍吗？别以为我动手打了他，要不是我把他收拾下来，跑到门口，就是安强他们负责了，那时不是在禁闭室，而是在刑室…… 如此一说，她脸也吓得有些白了，我说你听着过我的事吧，我现在一听刑室，全身都发抖，你如果不清楚，去搜一搜《红岩》那本书，刑室那些东西我估计是按那里面的学来的，要是学江姐一样给杨明华手指钉上几根竹签，他现在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趴在地上求饶。 王知乐说你可别吓我，方成，杨明华也就是有点军人的硬气样子啊，为什么不教育，不做思想工作，反而要打他呢。 我见她口气松动，说这还不是他自找的，当时不让他跑，他以为自己学了点东西能扫平一切呢，哼，不自量力。 王知乐想了好一会，才坐在我身边，“喂…” 我将手伸过去，抓住她的手，说表妹，理解一下嘛，我也是迫不得已，现在小娟都不太相信我了。 她一听这话，倒可能真是感觉到了，叹了口气，把手缩回去，说方成，上次的事让我重新认识了你，认识了你和林小娟之间的关系，我很感动的。你放心，这戏我会好好演下去，但杨明华毕竟是我发展的新人，以前关系的确也不错，今天这样，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他。 我说这事你也别担心，我会尽量保护他的，也会劝他，不过他的确可能会怪你，甚至会骂你，你得做好思想准备。 回来之后，我才感觉到虽然上次逃跑事件没有成功，也很隐蔽，但毕竟让王知乐知道了我的想法，知道我之前要求她做的很多都是假的，如果她真被洗脑了，这事我反而危险了。 我不由想到陈蓉，陈蓉已发展了几个人了，虽然我们说以后会相互联系，我会照顾她，可她的确是最有可能被完全洗脑的人，如果她发现我的逃跑，她肯定会推翻之前对我的所有认识，而她的态度，对我致关重要。 太烦了，我得从如此烦的事件中解脱出来，如果要解脱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来一次成功的逃跑，只有这样，才能把张慧带出去，我这次不想多带人了，我已相信带得越多，危险就越大。 林小娟知道我已将香水送给宁欢了，满意地说方成，你一定要清楚，宁欢现在的变化是因为赵尚德的变化，赵尚德是因为需要这样一名出主意的人，你现在清楚了，一个人要成就一翻大事业，如果自己不行，必须有强有力的支持者。 我淡淡一笑，说是啊，小娟，你的事业我无法给你提供强有力的支持，只能靠你了。 她以为我多心了，说你已经在为我提供支持了，不过以后还得更强，你一定要弄清楚如何才能真正达到发财的目的，才能真正往那个目标上靠近。 我说这里面是不是有很多诀窍？ 她说当然，任一凡当年传授了很多给我，我可是一一分析清楚了的。 我说那你对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林小娟笑了笑，说方成，现在我们还来不及探讨这些问题，总会有时间对你说的，现在我们理抓紧时间做事。 我说还有什么事？ 她说这个杨明华令人担心，我想你先悄悄观察他两天，尽量将他和王知乐隔开，然后先从王知乐那里摸摸底，我们抽一个时间找找两人言语中的差异，来分析一下杨明华这个人和王知乐到底是什么关系，对我们有没有危险。 我听到这时，心里就一股寒意，知道林小娟不仅不相信杨明华了，而且也不相信王知乐了。 林小娟似乎知道我所想，她说方成，王知乐虽然是你表妹，可你读大学之后并不了解她对不对，她说她混了几年，然后在酒吧呆得最长，可要是她还另外有你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呢？ 我说小娟，你是不是发现有什么问题了？ 林小娟说其实我们都看到了一件事，就是杨明华手机上的联系人只有几个，完全是有准备的，这就危险了，所以你把这些联系人的称呼记一下，最近几天你和王知乐随便提起几个，看有没有两人共同认识的，只要有，我们马上对质，这样一来，要甄别杨明华的身份就容易了。 我说好吧，看来这个杨明华对我们太重要了，不过小娟，如果你能及时离开这里，你岂不是就没什么关系了？ 林小娟淡然一笑，说方成，有些事得等，而且有些问题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此后几天，我尽量回避见到王知乐，因为就怕问出问题来，我将精力用在田文全身上，我这老头聊了几次，他说得很少，但我的的确确认为他特别清醒，而且来的目的似乎是让田运强跟他出去。 下午看到他一个人坐在寝室外的石头上，走过去说田叔，怎么一个人在这？ 他看看我，说这烟难闻，他们要骂人，我出来算了。 我说是啊，田叔，你要是早点加入，以后啊，有你好烟抽呢。 他摇摇头，说我们农村人，就抽这种味道大的烟才有劲。 我也懒得劝他，问田运强这几天对他还好吧。 他叹了口气，说以前没怎么看着这小子，觉得只是没啥本事，胆小，可挺实在的，现在来看，唉，我大失所望啊，这哪像我心目中的儿子啊，就那妈一个混帐。 我说怎么就混帐了，那天你打他，也是他为你报仇啊。 田文全摇摇头，说那天的事，更丢我的脸，这东西一心想要我交钱，想把家里的那点老底拼光，他纯粹是鬼迷心窍啊，这辈子他只有上当受骗的份。 我还真不好搭话了，说你也不能这么说，他还不是为家里脱贫吗？ “唉，像他那样，贫这辈子可能都脱不了了……” 我没明白这老头说话的意思，给他发了只烟，说你慢抽，我先走一会。 他看了我一眼，接过烟，说方成，你如果有空，多去瞧瞧张医生，有个狗日的混混这几天都悄悄在打她主意呢。 我大惊，立即转身，又坐在他身边，说田叔，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吸了一口烟，说方成，我这几天没事就在这坐着，也不敢回寝室，不然寝室那伙人不是打就是骂，说我气味难闻，抽的烟更难忍受。我就发现，有个混混总在张医生房间不远的地方看着她。 我说那人长什么样？ 他说一脸横肉，爱穿个皮马甲那人。 我一听，说我认识这个，这人叫张咖，是赵尚德那分部的人，算是赵尚德的打手兼保镖，不过田叔，你看着就行了，别去惹他，这人不是我们分部的人，我们也管不了。 他叹口气，说我能惹谁，我现在都成了寝室里的人的出气筒，谁心里不舒服，或者有些人故意找碴，骂我，打我，我都只有受气的份。 我看着他，心里又是一阵悲凉，说田叔，你就忍一忍，以后慢慢会好的。 他也没说啥，只是摇摇头，不再理我。 劝完他，我就往回走，不想王知乐把我拦住，说方成，你怎么这几天都不理我，遇到我绕着我走，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我心说老子不是为你好吗，你倒使劲往枪口上撞呢，说表妹，怎么可能，你没见我忙吗？ “忙，我看你忙着和表嫂做床上运动吧，别以为我不清楚，到我们寝室附近，一绕就走了。” 第125章 什么人 我脸一红，她说的有一半是实事，林小娟近几天对我的确特别好，而且有些沉醉于男女之事，我们的战斗几乎没有时间概念，只要一个眼神，两人就情不自禁。 她几乎不管分部的事了，对公司的人也特别客气起来，让人觉得她的确是恋爱中的女人，是把一切交给我了。 我说王知乐，好吧，那你说说，我过来见见你，让你骂两句，你心里就舒服了？ 王知乐倒被问住了，过了一会才说你故意回避我，我自然会想你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我问你，你和林小娟之间是真情还是演戏？ 这正是我无法解释的问题，也是我心中最深的纠结，我不愿面对，也无法面对。 我说你和杨明华到底是男女朋友关系还是普通朋友关系？ 她明知我是回避，倒也没有深究我，说当然是普通朋友关系，只是他追我，可我没答应啊，你以为我那天对你发气，就是在恋爱的关系，不是，你们的做法，实在太残忍了。 我说没有那天灭了他威风，他这两天能好好学习吗？能听话吗？王知乐，你从现在开始，得对他做入股的思想工作了。 王知乐思考一会，说方成，你觉得杨明华应该入股多少？ 我说王知乐，他是有钱人，至少得买个全套，也就六万多那种，和我一样。 王知乐脸一变，方成，你也太狠了吧，他凭什么买那么多啊？ 我说他不是复员军人吗，复员的钱有一大笔呢，而且你看看他那样子，像没钱的人吗？王知乐，你是酒吧卖酒的，自然没钱，可他有啊，这是你的业绩，你闹什么闹。 王知乐嘟哝着嘴，说还不是你的业绩，你倒说得冠冕堂皇，方成，要是他买了，你是不是可以当主任了。 我说不知道呢，不过这不重要了，只要他买了，他以后就可以被信任了，他这人林小娟其实是看重的，因为林小娟的事业必须有人帮忙，王知乐，林小娟也会重用你的。 王知乐有些高兴，说是啊，我们是亲戚嘛，我可也是尽心尽力帮你呢，方成，那我就好好劝劝杨明华，让他早点加入公司。 我说好吧，最好就在最近几天。 然后装着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说王知乐，郭丽华和你特别熟悉吗？ 王知乐脸色一变，诧异之中带着惊恐，不过仅是一两秒时间，她努力镇定下来，说怎么啦？好像听说过，可又记不起了。 我想我不需要再问了，再问已没有意义，从这点上，我已可以判断她和杨明华之间可能存在的秘密了。于是说哦，这样啊，我看杨明华的手机里有这个联系人，而且通话记录多，我怕他脚踏两只船呢。 王知乐脸上露出不快，说她敢，就算她和杨明华交朋友了，也是在我甩了杨明华之后。 我立即去找杨明华，我不仅得验证自已的猜想，还得让一切掌握在自已的控制范围内。 杨明华在寝室里和李志聊天，看样子他似乎适应了，脸上也还有一些微笑，我过去的时候说杨明华，我们聊聊。 他看了我一眼，说有事就说，有屁就放。 我说这事我们单独说一下，你出来吧。 他看了一眼李志，李志说出去吧，新人培训由方成负责，以后考核也得他说了算，你这样林经理会不高兴的。 看来李志两天前受了林小娟的责怪，现在不敢在我面前放肆了。 杨明华站起来，一副警惕的样子，我说这样吧，我们到水塔那边淡淡。 他跟过来，我说杨明华，我来这里的时候，听说一个姓陈的老师从水塔的中间部分跳下来，还好没绊死，你是军人，分析思路自然和别人不同，你估计他有什么目的？ 杨明华说我听过了，这还不是你们这伙人打得太凶，他受不了屈辱，所以选择自杀嘛。 我说如果他真想死，为什么不再爬高点，上面还可以爬三米吧，那样摔下来，必死无疑。 杨明华看了看我，开始仔细观察，心里似乎在合计着什么，然后问方成，你叫我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我说意思很简单，看看你当兵的和没当兵的有没有差异。 他说方成，我知道你的怀疑了，你是说那个陈老师选择中间，并不是要自杀，而是想从这里跳出围墙，可惜他并没有那样大的力量，所以摔倒在地上。 我说杨明华，你果然不一样，不过我估计你是可能跳出去的，但是我提醒你一句，就算你还有部队拉练时的力气，也得跑上两个多小时才到到镇上，那时我们会在那里等你，然后把你送进刑室，上电椅、坐老虎凳、灌辣椒水、钉竹签等等，你没有选择。 杨明华脸色一白，说方成，你把我找到这里来是威胁我的？ 我脸一变，说杨明华，我不是威胁你，而是警告你，你每一个错误的决定，就会导致你受尽折磨。 他哼了一声，我并不理会，直接说杨明华，今天我们用你的电话给郭丽华打过去，她说的和王知乐说的大为不一样啊，你解释一下吧。 杨明华猛地瞪大眼睛，目光中透出杀气，但瞬间即逝，我见他在尽力克制，终于，他用略略变调的声音说你要我解释什么？ 我说还能解释什么，当然是你和郭丽华，你和王知乐，王知乐和郭丽华之间的关系。 他冷笑一声，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属于我的隐私，有你屁事。 我说这样啊，好吧，那我等会打电话让她汇一百万过来吧，不然她只能见着你的尸体了。 他眼睛猛地一瞪，双手捏紧拳头，冷冷地说方成，你敢。 我说我不仅敢，还可以把你弄进刑室，让你受尽折磨。而且我还要把王知乐奖励给那些业绩好的男人，老子让十多个男人排队上她，你信不信。 杨明华脸一下子惊恐万分，他颤抖着说方成，你…… 我冷笑一声，说杨明华，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主，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他想了很久，说方成，你到底要想得到什么？ 我说很简单，你乖乖把钱交了，然后按照公司的安排学习和发展新人，不过提醒你，别让王知乐跟你一起做任何事，不然，她的命可能没你长。 杨明华逐渐冷静下来，说方成，算你狠，老子到时交一套的钱还不行吗？ 我说这是算你识相，杨明华，郭丽华怎么说的我就不转达了，你好自为之。 回来的路上，我已清楚杨明华的身份，我不好把这层纸捅破，否则我的时间就来不及了，或许，我还得让林小娟做好准备。 回到住处，林小娟在门口叫我，说快点到她那边去，我以为她又想那事了，所以叫我过去。 进了门，她指着桌上的一红一白两瓶酒，说方成，刚才宁老师过来请我们一起过去吃饭，我算了一下，应该是她的生日，这饭是不能白吃的，酒你拿上，我给她送两盒阿胶膏。 我说这酒多贵啊，你那阿胶膏肯定也贵吧。 她说没事，反正挣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嘛。 我说你有这么多钱吗，上次不是说你这一年多才挣十万元呢。 她笑了，说对啊，所以拉你来垫背啊，你要是有诚心，这些东西的钱就在你帐上扣吧。 我尴尬地一笑，说无所谓了，反正你是管家的，我只伸手向你要钱就行。 我到这里来之后，的确是从林小娟这里要钱过日子的，不过自从猛子的事之后，倒不用我要，每次有事时她就给我拿钱，不过总是带一句话，在我帐上扣，按照她的开销，我帐上可能早就成了负数，所以现在也懒得管了，她说记哪里就记哪里。 宁欢请大家吃饭的位置是在伙食团一个小间，此时公司一般人员都用餐结束，只有经理以上的人和参与管理的领导在此，算来算去，也只有九个人。 进门正对面，宁欢兴奋地坐在主位，简易的圆形餐桌靠近她的一面是一足20多寸的水果蛋糕，上面中英文的“生日快乐！”字符上插着生日蜡烛。 她的右侧坐着赵尚德，左侧的位置还空着，由上而小依次是其他几个经理，最末端是安强，安强的旁边也有一个空位置。食堂管理负责人坐在空位的一侧。 林小娟一进门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宁老师，宁姐，生日快乐。” 宁欢更是兴奋，说小娟，快，挨着姐坐，让姐沾沾你的光。 林小娟拿起手上的阿胶膏，我发现她手上居然还有一个红包，说宁姐，这阿胶膏可是正宗东阿阿胶手工熬制的，每天十克左右，补气补血，包你变成未成年少女。 宁欢接过红包，拿起阿胶膏仔细看了起来，说小娟妹子，还是你有心，不过变成少女是不可能了。 赵沿德一副淫笑，说宁老师，也有可能，不是每个少女都没开苞对不对。 宁欢立即呸了一声，说赵尚德，你小子就知道开苞，我看你那东西哪天总得废了。 大家一阵大笑，林小娟脸略有些红，说方成，你把你带的礼物送给宁老师啊。 我立即走过去把酒递给宁欢，然后祝她生日快乐。 赵尚德看着酒，说方成，你小子还不错，舍得送这么好的酒，所以宁欢啊，看来你提拔的这个学生真还没忘记老师对他的好。 第126章 女人的狂欢 说罢，他的目光扫向桌上的人，我用余光看了一眼，其中有几个人脸色特别尴尬，安强更是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林小娟坐下，说这蛋糕还是罗瑛送的？ 宁欢说对啊，罗瑛让食堂小伍送过来的，她就不来了，说代表邱总经理，也代表她。 林小娟说罗瑛这人真还有心，从没忘记过一个人。 宁欢点点头，说就是长相太丑了，心还不错，唉，所以女人啊，得照顾好自已，要是变丑了，就只得把自已藏起来了。 我是第一次听到其他人评价罗瑛除了容貌之外的情况，所以也算新认识，想想那天为我买的牛奶，我觉得罗瑛是一个很重情谊之人。 吃着饭喝着酒，我发现宁欢居然不断打哈欠，心说这女人真TM骚，肯定今天没少让赵尚德干。 快结束的时候我看蛋糕还剩下一些，突然想到罗瑛的好，于是说我把这块蛋糕给罗瑛拿过去。 其他人特别诧异地看着我，林小娟立即给我解围，说上次分部买东西用搭了罗瑛的便车，所以方成这样做也对。 一个经理说方成，你小子品味真重啊，那女人看着就恶心，你也不嫌。 林小娟脸上不好看了，我说没事，这不是晚上吗。 大家这才笑了。 敲门，好一会，门开了一条缝，罗瑛露出那双明亮的眼睛，我心里就是一酸，上次听了林小娟讲她的过去，我真为她感到可怜和不平，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的面容没人敢看。 我说罗姐，这是蛋糕，我送过来你尝一点。 她伸过手接住，说方成，谢谢你，这蛋糕一定好吃吧。 我说当然好吃，是你买的呢，大家都说你大方，心细，心地善良。 她轻轻笑一声，说你回去吧，别吹了，他们如何说我很清楚。 从罗瑛那时出来，我见林小娟扶着宁欢往宁欢的住处走，宁欢明显是醉了，奇怪的是赵尚德站在不远却没有过去。 我快步过去，问林小娟要不要我帮忙，林小娟脸也特别红，明显喝酒过量，说方成，你先回去，我和欢姐聊聊天。 宁欢已有些兴奋过度，说是啊，方成，你不用担心，我是女的，你的小宝贝在我那里比在你那里还安全。 林小娟笑了，说对啊，今天晚上我就陪欢姐好好玩一会。 此时赵尚德才笑道，说方成，你小子还不利用今晚的自由，把分部的美女找一个玩玩。 这狗日的说话从来就是露骨粗俗，我脸有些发烧。说邱经理，你才可以嘛，我们哪有那魅力和实力。 赵尚德笑了，说你不是魅力也不是实力，而是胆量，我呢，主要靠胆量。说罢，他大笑起来，说今晚还真得找个妹子谈谈心。 赵尚德的确胆大，此时宁欢肯定都还听得见他的声音，我想他现在倒真是得意忘形了。 我心里一下子担心张慧起来，心想张慧这几天被张珈监视，肯定是赵尚德的吩咐，而赵尚德此时也已喝得醉惺惺，想找女人玩的话，一定会找他最想找的女人，而极有可能就是张慧。 我想不不能坐以待毙，立即往医务室走去，我想要是我在医务室，赵尚德自然不会强行带走张慧。 张慧特别诧异地看着我，说方成，怎么这么急啊？ 我说小慧，有人在打你主意，你装着给我按头。 张慧脸上有点惊慌，边按着我的头，边小声说方成，我就是觉得这两天有什么不对头，总觉得有人在监视我，难道就是这些人。 我说是赵尚德的人，张慧，我就怕你今天晚上会出事，所以过来，你就慢慢给我按头，我一直在你这边，直到晚了你去睡觉，如果中途有人敲门，你先给我电话。 张慧还是很害怕的，说嗯，不过她突然又问，你要是住在林经理那时，我怎么好给你电话啊。 我心里一惊，心说这张慧什么事都明明白白呢，一阵抱歉，我拉着张慧的手，“张慧，我是混蛋。” 张慧没有说话，手从我手中拉出去，轻轻在我头上按着，很久很久，我们就这样感受着对方的心。 我没有任何能解释的，也没有可以狡辩的，我只是心中阵阵的不安和愧疚。 终于，我还是说小慧，我打算马上采取行动，我和你必须迅速出去。 张慧按我头的手停下来，说方成，你想好了吗，能不能成功？ 我说基本想法已差不多了，小慧，你做好准备，等我通知。 张慧低下头，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说方成，我听你的。 正说着话，门口传来脚步声，我抬头一看，是张咖，他看到我在这里，也略有诧异，和我打了招呼，然后对张慧说张医生，赵经理让你过去一趟。 张慧一听，手就抖了一下，我知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没等张慧说话，我说张珈，你过去和赵经理说说，我刚才喝酒喝多了，张慧得给我按按头，让赵经理找另外的人吧。 张珈说方成，我只是执行命令，再说按照官大官下，赵经理比你大得多啊，所以张慧肯定先到赵经理那里对不对。 我说赵经理我自然不敢惹，我对赵经理可尊重呢，可张珈，你算什么东西啊，你凭什么让张慧走啊？ 张珈楞了一下，说我是带赵经理的话，方成，你小子不让张慧过去，就是对赵经理不放在眼里。 我冷笑一声，说老子过来还是林经理让我过来的呢，你敢让张慧过去，就是对林经理不放在眼里。 张珈还真找不到好说的话，他放弃和我说话，对张慧低沉的命令道：“张慧，跟我去见赵经理。” 张慧说方成头还痛呢，你去问问赵经理有什么事，或者让他过来吧。 张珈看了看我，估计是衡量了一下我和他的地位，终究还是离开。 他一走，张慧急了，说方成，你这不是得罪赵尚德了？赵尚德可是个流氓，你地位比他低，他肯定会再过来的。 我想这是肯定的，但如何应付我也不清楚，只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张慧却松开我，开了卧室，从里面拿出个瓶子，说方成，等会要是他们来强的，你别冲动，我先过去，要是他们敢动手动脚，我就喊，到时你跑过去，就站理了。 我想想倒也是，这样一来，我不仅尊重了赵尚德，而且也有了理由，到时我也可以让林小娟出面，毕竟张慧对我们分部做了很多事，林小娟也很明白。 但奇怪的是后来竟没有人过来，过了二十来分钟，我说张慧，赵尚德今天喝醉了，可能一时兴起，现在可能还睡着了，我先走了，你马上关门，要是有人为难你，你马上给我打电话。 我边走走观察，的确没有看到有赵尚德的人在周围，逐渐对自己的想法肯定了，快到房间时我听到宁欢那边居然放着节奏感十足的强劲音乐，不由走过去，通过窗口玻璃，两女人竟然在跳舞，欢笑声响起，让人想到了疯狂。 宁欢上课时经常就是情结激昂、声嘶力竭、她可以带动所有人走向痴狂，没想到她今天竟然将林小娟带动起来，林小娟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的，我不禁笑了。 不一会，两人没跳了，但依旧可以看到两人的影子，我听林小娟说宁姐，怎么样，这个带劲吧。 宁欢说小娟，没想到你还喜欢这个，真爽，想上天呢，有这个要男人干什么啊，小娟，你老实交待，你什么时候玩这个的。 林小娟说欢姐，我原来也是和朋友偶尔玩一下，后来发现这真是一个好东西，你看吧，在我们公司里，大家都绷着一根弦呢，要想放松除了找男人，还有什么啊，可说实话，我真没看上自己满意的男人，所以这个东西，真好用呢。 宁欢说小娟，难道方成不是你满意的男人？ 林小娟说欢姐，方成那都是很久之后的事了，那时我早就喜欢上这个了。 宁欢哦了一声说小娟，你还有这东西吗？ 林小娟为难地说欢姐，现在我每天都会用一点，我也不多了。 宁欢遗憾地说，这样啊，小娟，要不给我一点点，少点就行。 林小娟过了一会，说欢姐，这样吧，我过两天会到海城去，我会找点，这个就送给你，不过你可得多用几次，别一次就用完了。 宁欢立即笑了，说，好，好，我的小娟，你真好。 我没搞明白这两人在做什么，但我又怕张慧出事，于是就大声叫着林小娟，“林经理，林经理。” 林小娟站了起来，把门开了一条缝，伸出头说方成，你跑这来做什么？我和欢姐玩呢，别在这影响我们。 我说晚了，得休息了。 宁欢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方成，姐不是说过吗？不会欺负你的小娟的，你快回去吧，等会小娟自然会回来。” 我答应了一声，往回走，心想这两人说不要男人，难道林小娟用了情趣用品，不可能啊，林小娟才和我做那事不久，哪里可能想情趣用品。 可我清楚林小娟知道宁欢害过她，肯定是想报复，心想或许林小娟专门用了东西来整宁欢的，倒觉得又不太对，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应该不可能这样高调和疯狂。 我只得听林小娟的话回房间，不过在门口站着一个人，是杜小红，我吓了一跳，说小红姐，你跑来干啥？ 杜小红说方成，我来还能干啥，快让我到房间去。 我连开门边说小红姐，你胆子真大，不是说要你装和我们关系不好了吗？发骚了？ 第127章 突变 她将门一关，就将身体贴上来，说方成，你的小娟在陪宁老师玩呢，你姐我这块湿地好久没接受雨露的浇灌了，你得赶快，不然这地会让别人占用了。 我将房间大灯打开，说小红姐，现在不行，你知不知道，田老头没事了就坐在广场上，如幽灵一般注视着所有的人，比公司的监控还灵呢。 她说方成，这老东西除了骂田运强，对谁都一句话不说，你怕个屁啊？ 我说不对啊，上次他打田运强是帮你对不对，其实当时他说话了啊，他不是记着你洗脚对他的好嘛，要不然那天你岂不被田运强打成啥样。 她哼了一声，说就他田运强，要不是那老头打他了，不把他打得服服帖帖老娘不姓杜。 但她接着说方成，你说得倒也是，这老东西也怪可怜的，房间里的人不准他在寝室睡，他只能等寝室人都睡着了才敢进去。 我说这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杜小红脸一红，说方成，你觉得是我让李志这样做的，怎么可能，我和李志的关系难道你不清楚？ 我说李志这狗R的要是垂涎你的美貌，要是你对他略施美色，也说不定啊。 杜小红笑了，说不可能，就算李志想，我也不会同意的，他那种人，我看不起。 我说那你看得起谁？ 她就往我怀里钻，说方成，我以实际行动回答你。 说罢，她将手往我裤头伸，嘴就伸了过来。 这女人真是太骚了，根本不管我的抗拒，开始吻我，一把将我手拉进她衣服，小声说方成，你小子就会装，老娘专治装傻的，只需十秒，不仅要把你弄傻，还要把你弄呆，让你在林小娟面前那活儿连头都抬不起来。 这骚女人手口并用，行动与语言结合，几下撩拔，我的身体真如她所说，没到十秒就反应剧烈，但就算如此，我却真不想做，也不敢做，立即说小红姐，行了，别这样了，我还有重要的事和你说说呢。 她果然一下子就停下了，说方成，你快说，什么重要的事。 我说上次你给小娟送香水之后，小娟说你这人啊，总把讲感情的事弄出个利益交换，想不收呢，又怕你想多了，但收了吧，这又太值钱了，所以她说以后有机会多安排你出去玩，算是对你的照顾。 杜小红一听，脸上一下子就高兴了，说方成，小娟喜欢就好，我就说嘛，小娟对我不错嘛。 我哼了一声，说小红姐，我估计李志有小娟耳边说了你很多事，你这些误会倒有可能是来自于他，你没事倒真可以好好观察一下这个人。 她说这个肯定，然后又问，方成，最近有人悄悄在说赵经理会当公司老总了，有没有这回事啊？ 我说是吗，我真不清楚呢，不会吧，我真没看出来，完了，以后我们分部岂不麻烦了？ 她问为什么，我说你想想，上次为刘小蓉的事情我就把赵经理得罪了，要是他当大老板了，我至少是完了，小红姐，你得趁早注意，千万别得罪赵经理，也别和我走得太近。 杜小红硬没听出来我的调侃，还点点头，说你说得倒对，方成，你上次说的事，我照着你的话做了，可似乎没啥效果啊。 我心里冷笑，幸好我亲自看到她所做的一切，不然还以为她真在帮我呢。所以说无所谓了，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就行，现在你香水也送了，关系也理顺了，也不必太装了，李志那边你不要管，你现在可以和我们保持比较好的关系，只要走得不是特别近就行，记住别给赵经理或者李志抓住什么。 杜小红点点头，说这个李志，会不会早就嗅到赵经理的事情了，我见他好多时候故意讨好宁欢，故意讨好那个叫张珈的混混呢。 我说这种可能是有的，你别想多了，马上回去，不然被别人看出啥问题就不好了。 她站起来，理了理衣服，说好吧，方成，老娘今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着觉。 我刚一开门，突然，觉得有一丝轻哼的声音，是女孩子的声音，那极轻的声音特别压抑，似乎嘴是被捂着的。 我立即拿出手机，上面没有任何信息或者电话拨打，杜小红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说方成，怎么啦？ 我说你刚才听见有什么声音吗？ 她说没有啊，方成，你别草木皆兵吓我好不好。 我没理她，挥挥手让她快走，然后开始观察起来，附近几个经理的房间灯都还亮着，看不到任何不正常的痕迹。 杜小红匆匆离开，边走还时不时回头看我一眼，这骚女人是不是还不甘心，但从脚步来看，却不完全是这样。 我迟疑地将门关上，开始担心张慧，如果刚才我听到的是真实的，如果不是张慧，就一定是赵尚德找了另外的女孩子，但联想到赵尚德的流氓习性，他在醉酒的情况下，想得到的是不可能放弃的。 我一下子紧张了，立即拿出电话，还没来得及按时号码，突然，“砰…哗…”的巨大声音传来，我冲出去，立即看到在赵尚德门口，一个人影手上拿了一根木棍，转身扔在一边，开始往广场方向奔跑。 我心一惊，那背影不是田文全还会是谁？ 但更惊的是我想，他如果要跑去砸窗，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张慧，我血往脑门上冲，没有一丝犹豫冲向赵尚德的房间。 赵尚德惊慌地跑到门口四处张望，我尽量平和地问，赵经理，怎么啦？ 他在慌张中想关门，我更不可能让放过他了，直接就将门一推，说赵经理，你这窗户被砸了呢，我给你打扫一下。 我硬闯进门，一眼看到卧室里两只女人的脚在剧烈摆动，我“啊……”一声跑过去。 我只看了一眼，两腿一下子就发软。 一张不大的床头有两个钉在墙上的导环，两根皮带将一个人的手绑缚着拉在导环上，那白皙的娇嫩小手已拉出了血迹，可却无法挣脱这带扣的绑缚。 嘴上粘着封口胶，头发早已散乱，目光充满恐惧，上身的衣服都被撕烂，袒露出粉红的内衣，双脚在床上剧烈撞击，我的心都碎了。 我冲上前去，一把将她抱住，小声说，“小慧，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一边解开环扣，一边让张慧尽量往我怀里钻，这样可以遮掩她的L露，然后将她嘴上的粘胶撕开。 张慧“啊……”一声哭起来，钻进我怀里，慌忙将自已的衣服整理，我脱掉外衣，披在她身上，说小慧，穿上。 张慧娇弱地“嗯”了一声，赶紧穿上衣服。 我转过身，见赵尚德已站在门口，他冷冷一笑，说方成，滚一边走，别坏了老子好事。 我尽量忍住气，现在和他闹翻还不是时候，不仅是因为他目前还有足够的权力管我，还因为他的办公室已经过来了人，而且不止一个人，张珈的小声说话正是让另外两人看住门口，不让其他人进来。 我现在是孤军奋战，我得用自已的力量将张慧带出去。 我说赵经理，邱总经理说过，张慧不能动，她是公司的宝，你放过她吧。 赵尚德冷哼一声，说方成，老子的忍耐是有限的，张慧迟早是我的人，我现在只是让她明白以后该如何选择而已。 我说不管以后如何，可张慧是不愿意的对不对，现在请你让她跟我离开。 “方成，你可以离开，把张慧给我留下。” 我横下一条心，“如果我不呢？如果我一定要带走张慧呢？” “那你们两人就同时留下，张慧让老子干着爽，你让老子揍着爽。” 我笑了，大笑起来…… 我用目光观察着房间的一切，然后轻轻在张慧脸上吻了一下，说小慧，别怕，见机行事。 猛然，我一把抓过刚才绑张慧手的一根皮带，冲向赵尚德，他在一楞之明，仅仅后退了一步，我已抓住了他的衣服，将他拉过来，将皮带套上他的脖子。 我使劲一拉，赵尚德“啊……”惊恐地大叫一声，两手一把抓住皮带，防止我继续用力。 张珈等人在门外，因为门小房间小，此时无力帮忙，站在赵尚德后面，大声吼道：“方成，放开，快放开……” 赵尚德那略胖的身材显然是在骄奢淫逸之中失去了战斗力，他除了挣扎已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反击我，我再次使劲一拉，他的两只手紧紧扣在颈项之中，脸色涨红，口中发起“啊…啊…”的响声。 我正要说出交换条件，门外传来一位女人冷冷的声音，“方成，马上把赵经理放了。” 是林小娟，她已到了房间，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我说行，小娟，你把张慧带出去。 我让张慧出去，张慧摇摇头，说方成，你不出去，我也不出去，无非一死，我能和你一起死，这辈子也值了。 我心一酸，眼眶不由就湿了，说张慧，快滚，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别在这里影响我。 张慧被我一骂，瞬间就明白她犯傻了，林小娟来了，肯定是可以救我的。 她往外走，可张珈站在门口，说张慧，你想走，没门。 林小娟上前一步，一耳光打在张咖脸上，“混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TM没看到赵经理现在在方成手上吗？你想害死赵经理吗？” 第128章 老头 张珈话也不敢回一句，立即站在一边去了，张慧跑到林小娟面前，说小娟姐，谢谢你。 林小娟冷着脸，“张慧，快回去吧。” 张慧看着我，“可…可…” 我吼了一声，“可个屁啊，快滚。” 张慧眼泪刷地一下流出来，快步走了出去。 我松开赵尚德，说赵经理，对不起，将他往床上一推，他倒在床上，将脖子上的皮带拉开，“方成，你TM敢弄老子，看老子不把你弄死。” 林小娟面无表情地说，方成，你混蛋，跟我回去，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没人敢挡住林小娟，我跟在她后面出来，直接进了她办公室。 我刚想解释，她挥手制止，“方成，你不用说了，今晚就在沙发上睡，我要休息了。” 我说不用，我到那边去睡就行，林小娟冷冷地说，你不怕死就去吧。 我说真有那么严重？她哼了一声，说只有你想像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你记住，明天早上立即去找宁欢，把情况说清楚，让宁欢去劝他，只有这样，你才能暂时安全。 我说那今后呢？ 她叹口气，说以后那就以后再说吧。 我说那张慧呢？ 她哼了一声，说她不是要和你一起死吗，那就让她跟了你不就行啦。 我脸一红，说小娟，你怎么这么说？ 林小娟淡然一笑，说方成，就这样吧，我想睡了。说罢，她进了卧室门，我听到了反锁门的声音，然后我感觉到她是在打电话，说得很小声。 我还是特别感动的，至少，她是在想尽一切办法帮助我。 第二天天刚刚亮，我就去敲宁欢的门，宁欢昨晚可能是喝醉了，然后和林小娟疯过之后就睡着了，所以并不清楚昨晚发生的事，她不满地嘟哝着开了门，一见是我，诧异地问方成，什么事啊，这么早就跑来找我。 我说宁老师，是救人的大事，不早点来，人死了咋办？ 她赶紧开门让我进去，说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昨晚我听见赵经理的窗户的响声，跑过去时发现赵经理把张慧绑在床上，想强迫张慧做那事呢，我以前听说过邱总经理说的不准任何人动张慧的事，怕赵经理一时糊涂受到邱总经理的责备，就跑去把张慧抢出来，不过用了点武力，把赵经理肯定得罪了，现在我和张慧肯定完了，这可怎么办啊？ 宁欢也感觉到事态严重，问了各种各样的情况，然后坐在床沿一直没有说话，过了很久她说方成，我只能试试，这件事不好办，这是权力的较量，谁能够赢比的是权力，我去说，只是分析利弊而已，对赵经理终究起不到决定作用。 我其实想过，如果赵尚德在此时想耍威风，应该还不是时候，如果此时引起公司其他人的反感，对他以后的管理也是不利的，所以宁欢是可以找到理由的。 我又是说了好多好话，让她一定帮忙，回到办公室时，听到林小娟房间有人说话，就站在外面没进去，林小娟是把门打开的，所以里面的声音还是比较清楚。 赵尚德说林经理，我不想说多了，一句话，你马上走，方成可以带走，其他人一个也别想。 林小娟说行，我上午就给邱总经理打电话，让他过来主持交接，我争取近两天就离开，以后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可张慧呢？ 赵尚德冷哼一声，说张慧还是这里的医务室的医生，不过她还会有另外一个身份，是我情人。 我心里一凉，看来一切都加速了，我们原来的计划根本就没法实现了，我带不走人，自然不可能到某个地方当什么主任经理的，而我对张慧，对陈蓉的承诺都是一句空话。 远处传来快速的跑步声，我立即退回到自己的房间，张珈来到林小娟门前，说赵经理，查到了，查到了，真没想到会是这个老东西。 我突然想起昨晚打赵尚德玻璃的田文全，完了，赵尚德无法将气发在我身上，要是知道是田文全坏了他好事，那田文全还能活吗？ 我深深地内疚起来，躲在办公室里不敢出去，至于外面又说了些什么，我已没有心思听了，头脑中焦急地考虑如何才能将田文全的责任推卸掉。 不一会，林小娟来敲门，说方成，你跟我走。 我跟在她后面，很快来到寝室附近，她说我们到禁闭室去看看。 我以为田文全会关在禁闭室，心想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是林小娟在处理，田文全就算挨打，也不会特别严重，心里倒是放宽了一些。 而此时，李志和罗仁杰都开始跟在我们后面。 罗仁杰开了门，林小娟说方成，你进去。 我刚进门，林小娟从后面就把门关上了，她还在外面上了一个挂锁，然后狠狠说道：“方成，你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 我说林经理，怎么啦，我做错什么啦，你把我关这里面干啥？ 没有回应，很快，外面的人全部走了。 靠在墙上，我开始考虑林小娟为什么要这么做，很快，我就清楚了，她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保护我，让我与赵尚德隔离，表面是惩罚我，实际上是保护我，只要她说离开，马上过来带我一起走，我们就会顺利离开。 可我却心痛无比，难道张慧从此再也没了出头之日，想着她受到赵尚德对她的欺负我都咬牙切齿，我不敢想像我离开之后张慧会怎么样。 我突然心里一凛，是啊，或许，张慧会自杀的。 整整一上午也没人理我，也没人给我送饭，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王知乐的声音，我立即跑过去，说表妹，能不能开门？ 王知乐说钥匙在林经理手上呢，谁开得了。 我说那你说说发生什么事没有，张慧怎么样？ 王知乐轻轻地哭了，我更急了，以为张慧出事了，我说你哭什么啊，快点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王知乐擦了擦眼泪，说方成，你知道昨晚是谁救了张慧吗？ 我说别问我，直接说。 “方成，昨晚是田文全田叔发现张珈一伙人找了一个女生骗张慧开了门，然后把张慧绑架到赵尚德房间里去的，他知道自已打不赢，就找了根大木棍把窗户打烂了，然后才有你过去救张慧的一切。” 我当时是看到了的，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他们怎么知道是田叔啊？ 她说安强调了监控，刚好拍到田文全找木棍的过程，所以赵尚德直接就将田文全抓起来了。 我估计田文全难逃厄运，心里阵阵痛苦，想着自已的老父亲，要是被外人欺负，该是怎样的辛酸，而这个老人，比我父亲年龄更大，看起来更虚弱，更木讷。 我略带颤抖的声音问，表妹，快，快说田文全怎么啦？ 王知乐一下子就放声哭了起来，她抽泣着说赵尚德把他弄到刑室，给他灌辣椒水，给他坐电椅，“方成，是杨明华去和田运强把他抬出来的，他像泥滩一样，不，就像死人一样，不，比死人还惨，大小便沾满一身，杨明华还当过兵的人，都哭了……” 我重重的靠在墙边，双手“砰…砰…”地打在冷冷的门上，“王知乐，把门打开，快点给老子打开，老子和赵尚德拼了。” 王知乐只是在外面哭，面对我的话一句也不搭。 过了很久，我说表妹，求求你，你去找林小娟，让她把门打开。 “方成，你TM是猪啊，林小娟肯定早就猜到田文全会这样了，所以才把你关起来，我去找她，她能同意吗？” 我一想是啊，可能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啊，我说那你去找贺勋，让他过来帮忙。 王知乐说你想得倒好，你以为我过来和你说几句话容易吗？那边有李志看着呢，我还威胁他，说要是他不让我见你，以后就在林小娟那边说他坏话，他才让我来看你的，贺勋可能过来嘛。 我说好吧，那我等，我在这里面等死对了吧。 王知乐说你闹个屁啊，你就是臭狗屎，你以为你是谁呢？我回去和杨明华商量一下，看有没有办法，你就等着吧。 我说你让李志过来，我让李志给林小娟带信。 她说好吧，难得管你。 我说你去看看张慧吧。 她说张慧今天就没开门，有人去叫门，张慧说不想出门，生病了。 我心再次如箭刺一般，不行，我得马上想办法，我得立即带着张慧逃出去。 李志果然被王知乐叫了过来，我说李志，麻烦你去给林经理说一声，就说我想通了，想和她汇报一下。 他看着我，说方成，你想通什么了，给我说说。 我说我想通的，只能对林经理说。 他哼了一声，不过最终还是让罗仁杰过来看着我，他去找林小娟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林小娟过来了，开了门也没说话，我跟在她后面默默地往办公室方向走。 我往我办公室走，她说方成你到我办公室来。 她说方成，我能做的只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了，你会恨我吗？ 我平静下来，认真地看着她，说小娟，我怎么会恨你？你不一直在为我着想嘛，我想通了，你是尽了自己最大努力的。 她点点头，说你这样想就好了，方成，我突然想问一下，你妈的生日是多久？ 我奇怪了，她怎么突然问这个，也没多想，说XX年九月二十一号。 第129章 前夜 她又说行啦，方成，你去看看田文全，安慰一下，听说他只和你说过话，但愿他能挺过去。 我心里正急这事呢，说行，那我马上过去了。 我刚刚走到门口，她突然叫住我，从抽屉里拿出一部手机，我一看正是杨明华那部，她说你顺便把这手机交给杨明华。 我明白过来，林小娟真的在做离开的准备了。 来到田文全睡的寝室，里面除了田运强，其他人都出来了，可能是没人愿意看到他的惨样子。 他靠在墙上，全身还在发抖，嘴张得特别大，舌头使劲向外伸出来，眼睛外凸，整个脸面拉得成绷带状，恐怖如鬼，让人惊心，让人胆颤。上身没有内衣，只一件略厚的旧棉衣紧紧裹在身上，两腿也只是一条厚保暖内裤，整个人已是极度衰弱，可在强烈的刺激下，他无法闭眼，更无法入睡。 我只觉得眼眶已湿，站在他对面，靠在墙上，静静地看着他，他明显看到了我，脸上呆滞，不过眼睛却稍微转动了一下。 就这样，我足足想了十多分钟，我说田运强，滚出去，我要和你爸说几句话。 田运强哭着往外走。 我擦了擦眼中的泪水，说田叔，你救了张医生，她现在没事。 田文全眼睛又眨了一下，我接着说道：“田叔，我们来玩一个游戏，你一定要按我的话做，那时你就可以解脱了。” 看他的眼睛又动一下，我说田叔，你现在好好休整，争取天黑之后就出去，到外面坐着，到了你觉得能行动的时候，你就自己一个人去上厕所，厕所会经过水塔，然后你往水塔上爬，只需爬十梯，然后学你下山时稍微下蹲，向地上跳下来，你就解脱了。 他眼睛迅速地眨了好久，看来他是在进行激烈的思考。 我于是又慢慢地再次重复上面的话，我说你明白了吗？你要解脱，我也要解脱，张医生也要解脱，你懂吗？ 这次他不是眨眼，而是将头点了点。 出了门，杨明华就在不远，我把他叫过来，把手机递给他，说杨明华，林经理让我把手机给你，你记清楚，明天，明天上午到财务室交钱，你知道吗？ 杨明华不解地问为什么一定要明天，而且是明天上午呢？ 我说老子没钱了，明天上午你交了钱我就可以得奖金了，到时老子不是得给赵尚德赔礼道歉嘛，难道能空手而去？ 周围的几个人笑了，苏远强说是啊，方成昨晚可是把赵经理得罪狠了，方成，少了五佰肯定不行吗？ 我哼了一声，并不回答，前往医务室。 敲门很久，里面才传来张慧迟疑的声音，问谁啊？ 我说小慧，是我。 门猛地开了，张慧拉开门，让我进去，立即将门关上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听着她的哭声，我差点又要流泪了，忍住心中的悲伤心中的痛，我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小慧，别怕了，从现在起，我不会离开你了，我也不需要隐瞒我们的关系了。歹人自会有天收，马上就有人收这伙恶棍了。” 张慧听我这样说，渐渐止住哭声，小声问方成，林经理那边你怎么说啊？ 我将她的脸捧起来，轻轻吻着她的泪水，说我会对她说的，很快就会对她说了，小慧，从现在开始，你得吃点东西，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就在今晚，我们搏一次。 她应该很清楚现在身边的危险，所以点点头，说方成，大不了一死，和自己爱的人死在一起，我没有遗憾。 我说我的傻老婆，你怎么总是想死啊，老子还没尝你味道呢，以后不准说死，知道吗？ 她脸腾地通红，目光中带着娇羞，但泪水却停了下来，说你想尝，现在就行。 我吻着她，说不可能，我得以最庄严的方式把你拥有，因为你是我老婆，懂吗？ 她抱着我，说我懂，方成，我要成为你老婆，我会用生命为你保持我的纯洁。 我略一诧异，瞬间将她紧紧抱在身上，手放在她的臀上，说好，好爽，小慧，没想到到了传销窝里居然能找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看来我不枉此行啊。 我们如此相依，我让她又吃了喝水吃了一些零售，让她晚上一定要吃饭，不过可以把门关了，不接受病人，如此一来，赵尚德就不敢过来。 我还得准备其他事，我让她给我一瓶自制的迷药，我说要特别浓的，能几秒钟让人倒地的，她说这东西多喷几下就行。 我说要是倒了，要多久能醒来啊，她说得看空气状况，如果在房间里，一般半个小时左右吧。 我说行，这样最好。 回到办公室，我细细地将每一个细节得新计算一次，把可能遇到的种种问题做了一个处理预案，现在我能准确的让张慧跟我一起走，而其他的人，就只能看机会了。 吃过晚饭，我见天已渐渐暗黑下来，于是来到寝室附近，果然田文全已坐在外面，不过令我诧异的是杨明华在他身边。 我见田文全的眼睛已没有了下午看到的突兀，舌头也缩回了嘴中，只是那嘴却怎么也闭不上，那脚一直在抖。 我点燃两只烟，自己抽了一支，然后递给田文全一支，说田叔，来一支。 田文全手抖着接过烟，用嘴的边缘一侧长长地吸了一口，闭上眼，算是长长松了一口气，杨明华看着这状态有些诧异。 他说方成，给我来支烟。 我说老子这烟是要给钱的，你钱都没交，股都没入，我凭啥给你抽烟啊。我对田文全说田叔，你说是不是。 田文全使劲裂了一点嘴唇，想笑，却比哭还难看。我说你站起来，我看你能走不，如果不能，跟我去找张医生看看。 他果然站起来，走了几步，我看这老头果然是在农村出来的，年龄这么大也没有如城里人只知好玩养老，所以走起路来看起来依旧有劲。 我想这第一步是可以实现了，他似乎也是故意显示他能完成我给他的任务，所以看着我，还略略点了点头。 这老头虽然不说话，却甚是聪明。我说那就不去找张医生了，张医生今天生病没开门。 他又点点头。 王知乐坐在她住的寝室附近，见我看向她，她立即往寝室走，我就奇怪了，心里总觉得对她有些愧疚，所以跟着就进去了。 她躲着我，装着没看见，我说王知乐，我被关了半天你就不认我这个表哥了？ 她这才转过身，说表哥，我怎么认你啊，要不是你，田文全能被打成这个样子吗？ 我说这算什么，老子又不是没尝过，而且我觉得你思想有问题，你知道张慧昨晚是怎么回事吗？ 王知乐低下头，说我只看见田文全的惨，就没想张慧被人欺负的事了。 我说那是你傻啊，真不知道怎么有你这么个傻表妹，你记住了，以后别叫我表哥，不然别人知道了我都不好意思说话。 陈蓉一直坐在寝室，此时不由插话，“呸，方成，我看你以后出去千万别说你表妹是王知乐，不然别人会笑，说王知乐这么聪明，怎么一个表哥会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啊。” 我说陈蓉，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不聪明你聪明，那你说说你聪明在哪里？ 陈蓉站起来，走到我面前，附在我耳边小声说，方成，你难道没感觉到，你有难了。 我心念立即转了几百转，陈蓉如此一说，绝对是在提醒我，这个所谓的难来自什么呢？ 是赵尚德的，还是林小娟的，或者，或者难道这王知乐的？ 我呸了一声，说陈蓉，到时也有你的份。 离开两个人，天已黑了，外面只有田文全一个人还坐在那里，我走到广场中间时又转身发了一只烟给他，说田叔，上厕所得有规律，比如说你前一个小时上了，最好憋一个小时后再上，不然说明你前列腺有问题。 他说方成，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咒我，不就一个小时嘛，我还憋得住。 看来他还真是懂了，我放心地往回去。 一切准备妥当，我半个多小时之后去敲林小娟的门，林小娟开了门，说方成，你准备一下，过两天我们一起到海城了。 我说我没有什么准备的，不就是跟着你嘛，到时进城了，我这里的这些东西就不要了。 她点点头，说方成，明天杨明华可能会交钱，到时你负责主持一下，我明天得去找邱总经理，把一些细节方面的事落实一下，而且看能不能多带点人走，特别是张慧和你表妹，这两个人放在这里，终究不安全。 我将她拉在怀里，说小娟，你太好了。 她淡淡一笑，说方成，其实我有很多事都没让你满意，我永远都不是你所想像的那么好，我今生唯一对得起你的，就是让你成为我的第一个男人，让你得到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而其他的，我都不敢说我对得起你。 我抱了她一会，她小声说方成，如果你想要，我们进卧室去。 我说好，小娟，我还想和你说点事。 进了她卧室，我依旧抱着她，说小娟，其实我对你也不好，我形如进来时不久就对你充满了恨，这种恨一直影响着我，直到那天我真正拥有了你，我才知道自己错了，要我已经不能回到从前了，我也希望你能原谅我。 第130章 出逃 她说是啊，方成，我知道，可我更清楚，我无论在什么地方，你都把我当成我是你的女人，你得保护这块地盘对不对，这些我都懂，只是我们的想法和做事风格差异太大。 我说对，所以今天我要对你说我的做法。 她一楞，说方成，你的做法，你的什么做法。 我说小娟，上次我从罗瑛那里拿到的U盘是不是在保险柜里？ 她诧异地看我一眼，说方成，你问这个干啥？ 我说我帮你弄出来的，我总可以有知情权吧。 她点头说是。 我说让我看一眼行不行？ 她说这有什么看头，U盘的数据只有电脑上才能读。 我叹口气，说小娟，你终究还是瞒着我，好吧，我不看了，可我知道你保险柜的密码，这不一样吗？ 林小娟淡淡的笑道，说是啊，方成，那次我开保险柜时你在场，我居然忽略了，我以为你不会注意这个问题呢。 我也笑了一下，说算了，小娟，我说着玩呢，不过有一件事情我不是说着玩的，我今天要带张慧逃出去…… 边说话，我将迷药直接就喷在林小娟鼻孔，林小娟还啊了一声，目光惊异地看着我，我说小娟，对不起，等会你会自己醒来的。 我立即跑到保险柜前，迅速输入密码，果然，林小娟保险柜的密码并没有改变，我仔细摸索了一会，发现里面不仅有U盘，还有几小袋粉末，居然还有一袋药丸，我估计就是毒品，立即把毒品拿在手里，U盘仍旧放在保险柜里。 取了她的一把钥匙，我快步往外走，突然想起上次打猛子的木棍，立即回到卧室简易梳妆台角落拿出来，关门跑回我的房间。 我将木棍拿在手上，走到一个杂草多的臭水沟将毒品拆开扔进去，把木棍也扔了，再慢慢地来到那棵大黄杨树下，此时田文全已不在了，我故意来到田文全寝室门口，小声问门边那人说田文全呢，他说还没回寝室呢。 我哦了一声关上门，又往陈蓉住的那间寝室走过去，让陈蓉出来，陈蓉很快就出来了，问有什么事，我说没什么事，你今天说的话神神秘秘，老子想着不对头，所以得问清楚了才睡得着。 她哼了一声，也没说话，跟着我出来。 她刚刚跟着我走了两步，突然，一声沉闷的“咚……啊……” 我和陈蓉一惊，我说陈蓉，肯定是田文全出事了，快去叫张慧。 她立即点着头，我一脚踢开田运强住的房间，说田运强，快点出来，你爸好像绊着了。 叫了一句，我立即就跑向水塔，果然，地上蜷缩着一个黑影，“啊…啊…”地呻吟着，我跑过去一把将他抱起来，说田叔，绊哪了？ 田文全躺在地上，根本无法爬起来，手上和头上都有血，这是我完全没想到的，我当时想过，十个台阶绊下来，而且是脚先触地，根本不可能任何地方出血啊，就算出血，最多也只可能在手上。 我手一摸，几个地方都有血在流，我真吓着了，不顾一切地将他抱起来，说田叔，你可千万别有事啊，你这个死老头，你真死了，老子这辈子还睡得着觉吗？ 没想到第一个冲过来的居然是杨明华，他大声问怎么啦？ 我说滚，滚一边去，滚得越远越好，别挡着老子的事。 田运强跑过来，我说田运强，你马上跟我到门口保安室，我去请求林经理，得马上把你爸送到医院，你看看，到处都是血呢，慢了就死定了。 我冲向门卫室，将田文全放在门口让田运强守着，对安强说安强，我马上去找林经理让她想办法，你给我看好了，千万别动，这老头从水塔上跳下来的，骨头肯定有骨折。 杨明华也跟在后面，我也没管他，直接就跑向食堂附近罗瑛的住处，我急促地敲门。 罗瑛问谁啊，我说罗姐，我是方成。 她立即打开门，依旧只露出一对眼睛，说方成，有什么事。 我装着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说罗姐，那个田老头从水塔上跳下来了，刚好绊在我身边，把我吓死了，你把车借我用一用吧，我马上把人送到镇上去，不然得死了。 她一惊，说你等一下，只几秒钟，她将脸用纱巾一绕，跟着我跑出来，我们一直到门口，她看了一眼情况，说方成，还真得往医院送。 我说是啊，罗姐，我用一下车钥匙吧。 她迟疑了一会，说方成，那你跟我来。 我跟着她跑向她停车的地方，她说要不我开车去吧，我说罗姐，还是我来吧，等一下我让林经理马上联系医院，最好能保田老头的命。 汽车开到门口，张慧、陈蓉、王都乐还有一些人都围着，杨明华说张医生，伤得特别严重啊，你觉得受得了颠簸吗？ 王知乐说是啊，张慧，别在半路上出事了就麻烦了。 张慧哼了一声，说你们懂个屁啊，我这里带了药箱的，我自然知道应急处理，现在是争取时间的时候，方成，你马上安排人跟我一起，我得要两名女的当帮手，你看还得找一个男的等会抬人，快。 我一看，说陈蓉你和向芙蓉赶快上车，田运强和我就行了，快把人弄上车。 大家把人弄上车，我将车开了近二十米，突然停下来，对王知乐大声叫道，王知乐，快点过来一下。 王知乐刚才一听我安排的人，顿时脸就惨白，我只当没看见，此时她有点精神不振地跑过来，我将口袋里的钥匙拿出来递给她，说王知乐，这是林经理的门钥匙，她今天身体不舒服，你自己去开门，然后帮我告诉她我走了。 王知乐有点发呆，我说我给你说一个数字，你一定记住，她有个柜子需要这串数字，那是她送给你的，你懂吗？ 王知乐一下子明白了所有事情，她轻轻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说方成，你可小心。 我点头刚要缩回头，她一把将我头抱过去，在我唇上吻了起来，不过仅仅三秒，她迅速跑回去了。 我的车不顾一切地往前飞奔，逃离这深深陷入的魔窟…… 灯开着，张慧的声音有些发抖，说方成，你是怎么搞的，田叔怎么绊成这样子了，手上至少有两处骨折，头也撞破了。 我不耐烦地问，张慧，你快说会不会死，能不能坚持到海城或者更远。 张慧说可能吧，我也不敢断定。 我说那你就尽力，是死是活是他的命。 陈蓉没怎么说话，向芙蓉依旧是特别傻的样子，说方成，你这人连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都懒得理她，心说要不是老子看你可怜，要不是老了有点同情你，你现在还是传销窝里呢。 向芙蓉见我不理她，又说方成，刚才王知乐怎么吻你嘴唇啊，你们是表兄妹啊，好恶心。 我实在受不了了，说向芙蓉，闭上你的臭嘴，老子要开车呢，你再敢说话，老子让你下车，让你看看吓出屎尿的时候是谁恶心。 向芙蓉一听我骂她，还真不敢说话了。 我们没有在镇上停下，开了一个多小时，我们遇到三辆警车，只有坐在前面的陈蓉看到了，她向我示意了一下，然后说会不会是到我们那里？ 我说是不是你下午说的意思？ 她说对，杨明华和王知乐。 我点点头。 她说方成，那你为什么不等他们，而是这样做，这样做岂不没有意义。 我说你根本不懂，老子是罪人，而且你我一个个被遣送回去，把你父母的脸丢尽了，你心里是不特别得意啊。 她叹了口气，说方成，就你TM聪明，可你为什么不把你老婆弄出来？ 我说我自然把我老婆弄出来了。 “是吗？在哪里？” 我笑了，说老婆，你答应一声啊，现在我们大大方方地，怕什么啊。 张慧还是很害羞地说，方成，我，我不适应嘛。 另外两个女人大声“啊……”惊叫起来，向芙蓉说方成，你老婆不是林小娟林经理吧，怎么又变成张慧了。 我说向芙蓉，什么叫老婆，当老婆的得我叫她，她答应，我倒想叫林经理当老婆，林经理不答应啊，所以我只得叫张慧了，张慧答应了，所以她就是我老婆。 田运强很久没说话，此时说原来这样啊，是不是你昨天救了张医生，她就答应你了。 我哼了一声，说你快看好你爸，别管我的事。 陈蓉说方成，罗瑛怎么会把车借给你啊，这不可能啊，她的车从不外借。 我说为什么不能外借？ 陈蓉说我也是听最早时候杜小红说过，他说那次陈老师从水塔绊下来，有人去借她的车，她坚决不借，后来这事被邱总经理知道了，邱总经理说，因为曾经有位算命先生说过，罗瑛此生脸不能有变，变貌即死，还有就是离马即死，所谓马，到了这时应该就是指的车。 虽然大家暗笑是邱总经理舍不得钱给罗瑛整容，但通过那件事，大家也知道罗瑛是相信了离马即死的事。 我心一凉，说对啊，她怎么会借给我呢？ 张慧说是你心好，也是你运气，可…我也没想明白，只难这样猜测吧，但方成，如果真有这样的传说，那她岂不是冒着死的危险？ 我说是啊，所以你们一定要记住罗瑛的好，她人虽然长得丑，可她内心却是善良的，是美丽的，比很多人都美丽。 第131章 返回 后面没有一个人回应，大家或许在伤感之余，想到了自已，想到了这只有钱没有人情的丑恶公司。 快到海城，我打算绕到高速上去，这样就可以避开海城的人，但田文全的情况不知道如何，我问张慧，张慧说只是稳定，任何时候都应该救。 我说还能不能忍住，她说应该可以。 我正要往通往高速的路上开，电话突然闪了起来，我一看是王知乐的，我心里一下子就提心吊胆起来，因为我害怕那药没多大作用，所以对着林小娟的鼻孔喷了好多下，比张慧说的多得多，要是林小娟就此死了，我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已的。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林小娟了。 我拿起电话，将汽车速度降下来，接通后，王知乐压低着声音说方成，我们跑不了了，我们被几百个人围住不能走了，你快想法来救我。 我一下子懵了，不可能啊，刚才三个警车，至少有十多个人啊，怎么可能控制不了那些人呢，传销团伙中管理的当经理的只有十来个人，其他的都是受害者，不可能不听警方的话吧。 我说王知乐，你是不是想让老子蹲大牢啊。 她急了，说方成，我是你表妹对不对，我说过，我当真了，我能骗你吗，对了，林小娟也在这里呢，只是她还是昏昏沉沉的。 我停下车，说这车我得开回去，我们马上拦一辆车。 陈蓉和向芙蓉站在路边拦车，我说陈蓉，你今天负责带大家往省城方向去，这几个人由你带队，有没有问题。 陈蓉说没有问题，就是没钱。 张慧说我有钱。 我说那就行了。 我和田运强将田文全抬下车，又拉着张慧到了路边，说张慧，你到省城去把田文全安排好后就离开他们，一个人找个地方住下来，如果没有我的消息，实在有困难就去找一个叫张光成的人，那是我同学，我给你说个号码，你和他联系后，就说你是我女朋友，只要没出意外，不要和我联系，我会主动和你联系的。 张慧说怎么啦，为什么啊。 我摇摇头，吻了她一下，别问为什么，按我说的做。 她哦了一声，说王知乐是不是出事了？ 我说肯定出事了，你们走后，我回去还可以解释，而且可以跟着林小娟离开，你们回去就再也出不来了，所以一定要走得越远越好。 陈蓉离我们不远，我说陈蓉你听到我和张慧说的话了，到了省城，由张慧给大家说情况，陈蓉，你得把事情安排好。 陈蓉点点头，说你快回去吧，王知乐还等着你呢。 我说陈蓉，你连点良心都没有，生怕老子不去了，那是火坑，你知道不，还催着我往里钻。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行啦，我错了，我不对，以后我以身相许表示道歉，可张慧同意嘛？ 我没理会她，就在这时，向芙蓉高声叫道，来了一辆面包。 我立即手一挥，几个人冒死站在路中间，将车拦下，那司机愤怒地跑下车说你TM不要命啦。 我见里面居然是空的，说师傅我的车坏了，麻烦一下送一个病人到省城去一趟，我们给钱。 他看了一眼田文全，或许是看到了血，说我又不往省城去，别耽搁我时间，我有的是钱挣，不需要挣这个钱。 我哼了一声，拿出烟，然后顺手将迷药拿在烟盒下面，说师傅，别生气，我给的价格可高了，说罢在递烟的一瞬间，将药喷过去。 他“啊…你…你…”缓缓倒在地上。 我一挥手，让田运强先和我将这人抬到车尾扔后面，然后把田文全抬上车，对张慧说，张慧，那司机你注意，到了可能醒的时候，就再给他喷点。 张慧点点头，我说好啦，你们走吧，越远越好，以后别联系老子，老子想过点清闲日子。 我快步跑上车，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看到张慧哭了，陈蓉也是沉着脸，跑到驾驶室，迅速开动汽车…… 没了顾虑，我将车开到最快速度，如此用了不到两个小时，远远看到公司的大门。 但眼前的一切却吓得我立即将车停下。 一辆警车被推倒在门口，那车已燃烧而且已爆炸了，车已烧成光光的框架，一股股臭味随着浓烟飘向四周。 在离门口五六十米的地方停着两辆警车，车两旁站着的全是便衣，其中一个还在用电话和上面的人联系。 我缓缓将车开过去，几个人看到我车过去，其中两个人掏出了枪，站在路两边，注视着我，另外一个看似领导的指挥我让我将车停下。 我下了车，一个拿枪的人立即将枪指向我，那个当领导的人问你叫什么名字，到这里干什么？ 我说我叫方成，是王知乐让我过来的。 我相信，这些人都应该清楚王知乐，因为他们的一切信息，主要是通过王知乐对他们提供的。 那人果然哦了一声，立即跑到打电话的人那里去，两人一阵商量之后，那人带我过去。 那人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说方成，你的名字我们听到过，现在的情况是里面的人被人煽动，情绪不稳定，把我们的车烧了，而且把我们的一名警察也控制在里面，刚才我们的人打电话出来，说他们完全被控制了。 “他们？他们是哪些？” 那人说一个是我们今天才来的同志伍洪，还有就是杨明华，另外王知乐虽然不是我们的人，但却是给我们提供情况的线人。 我说现在是他们把门关上了？ 他说是啊，我们被他们撵出来之后，就把门关了，你听，里面还有吵闹声呢，有人在鼓动，有人地煽动，伍洪肯定被打成不像样子了。 我说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啊，怎么你们解决现在的问题啊？ 他叹气，说主要还是估计不足，我们全部是从省上过来，海城就留下近二十多人，到这里的人就只有八个人了，原来以为简单，可谁知道这些受害者居然会和我们对峙。 我说现在你们这样有意义吗？ 他无奈的摇摇头，说我们正在请求上面的领导与当地武警联系，方成，现在唯一能够进去的是你，我希望你进去，而且想法将伍洪等三个人救出来。 我说要救人我也想，可我有这样的能力吗？ 那人点点头，说方成，我听王知乐说有几个人还是比较听你的话的，你进去之后，把他们团结起来，就说我们警方一定会认为他们有立功表现，不追究以前的一切。 我说他们都是受害者，你追究个屁啊？ 那人尴尬地楞在那里，我说要是你们答应我找的这几个人，如果退钱的时候，你们最先退给他们，我还可以试试让这些人听话。 “行，行，方成，你觉得怎么说好，就怎么说。” 我说我说是可以，可说了得兑现，你们能保证吗？ 那人就不好说了，另外一个人说方成，在政策允许的范围，我们尽量答应。 我也不想为难他们，说好吧，不过你们做好接应，要是实在不行，我也没办法。 我上车后，一个人跑过来说方成，我给你一颗催泪弹，不过在必须使用的时候你再用。 我接过来放在口袋里，他将用法简单说了一下，我也清楚了，直接将车开到门口，然后大声按着喇叭。 里面出现安强的脸，他看了一眼，向我挥手。 我下了车，说安强，快点给我开门。 安强说那些警察呢？ 我说躲在那边不敢过来呢，他们问我是哪里的，我说是过来送东西的，就没管我了。 他说你等一下，老子看看。 说罢，一个人从门缝钻出来，看了一眼车里面，没有其他人，这才打开门。 而里面门的两边，簇拥着拿着棍棒的人，这些人完全是红了眼，瞪着我做好砸车打人的准备。 不过一见是罗瑛的车，这些人都收起了东西，安强也迅速将门关上。 我问安强，林经理在哪里，安强说都在食堂那边的工棚开会。 我直接就把车开到工棚外，从车上跑下去进了工棚门，只见几百个人正排成队伍在听宁欢用手持扩音器高声讲话。 偌大的工棚里，六支长条形队伍按平时上大课时的队形站成行，在最前面搭起的平台位置，中间站着宁欢，她周围站着几个经理，只见林小娟也站在我们分部的最前面，她似乎还没完全恢复，杜小红站在她一侧，手还扶在她腰间。 就在这个平台上，我将林小娟砸伤，而此时，在宁欢的背后，在靠墙的位置，几个公司的人手持木棍围着三个人，王知乐、杨明华和另外一个人，我估计那个不认识的就是伍洪。 杨明华和伍洪已被打得衣服上渗满鲜血，特别是伍洪，脸上已四处是伤，鲜血从嘴角流出，一只手撑在地上，另外一只手紧紧捂在胸口，估计也是受了伤。而杨明华脸上虽然伤少，可那腿却被一个人的脚正踏在上面，直直地无法动弹。 王知乐披头散发下的脸上也有道道伤痕，我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扇耳光了，两脸浮肿，那身上的衣服已被撕烂，可见当时被打时的惨烈程度。 第132章 暴乱 宁欢声嘶力竭地大声演讲，“……大家知道为什么有人要派警方的人来吗，原因其实很简单，是那些当官没捞着钱的人，他们天天坐办公室，国家发着钱，见不得我们老百姓比他们有钱，他们嫉妒呢；而且最重要的，还是银行，因为大家的钱都拿来投资了，我们的收益比银行高无数倍，银行的人就不满意了，他们认为我们在抢他们的饭碗，所以就与那些没挣着钱的当官的人来破坏我们，大家千万不要怕，不要信，我们这是国家法律允许的，今天这事，过几天就会没事的，大家放心吧……” 她突然看到我从外面进来，立即向我招手，然后对大家说，“大家休息一下，我们马上商量一个对策，我们一定能胜利的，大家不要乱。” 我跑过去，知道我刚才出去的人都不由议论起来，宁欢和赵尚德等几个在台上的人目光全部看向我。 林小娟瞪着我，在杜小红扶持下缓缓也走过来，赵尚德问，方成你说说外面的情况。 我看了一眼，这TM如何能救啊，几个人围着那三个人，手上拿着木棍，而我却被这伙经理们包围着，要救几乎是不可能的。 看样子我还没被暴露，这是我目前最大的优势，但林小娟肯定是知道的。 我说外面警方的人只有五六个，他们好像在联系当地政府的人，可镇上的推说没人过来，海城的人也得很久才能过来，现在我们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离开这里。 宁欢说对啊，方成，现在你说说怎么办？ 赵尚德说方成，你和张珈一起组成一个三四十人的队伍，冲出去把警方的车抢过来，把那伙人控制起来，然后我们带领大家一起冲出去，到时各奔东西，量他警察也抓不住我们。 旁边的张珈脸一下子就白了，却又不敢说话，我冷笑了一声，说赵经理，你是老大，要不你带头吧。 赵尚德楞在那里，说，你…你…方成，你怎么这么说。 我冷笑一声，说因为你这个主意就是狗屁主意，警察都有枪，刚才他们往里冲大家可以拦住，可以烧车，他们不敢开枪，因为人多嘛。 老子几个冲出去，那就是暴徒啊，到时他们举枪就射，老子还有命吗？ 我故意说得很大声，几个经理和他们最贴身的手下都听得明明白白，纷纷点头，说对啊。 赵尚德突然冷笑一声，对其他几个经理说，我说几位，趁我们还有点时间，要不我们把这三个人当人质，冲出去。 这几个人立即点头，说对，对啊。 我一时间竟没有好点的主意，看了林小娟一眼，她只是冷冷地瞪了我一下。 宁欢拿起扩音器，高声说大家都听好了，等会我们把这三个警方的人抓住推在最前面，大家只要出了门，只要通过警方的车，大家就分小组跑出去。 我急了，一把抢过她的扩音器，说不行，不能这样，大家想一想，我们跑出去有什么意义，我们投入的钱呢，我TM投了几万呢，我一年多之后要当千万富翁呢，这不真正被骗了吗？不行，除非退钱。 下面的人一下子激动起来，高声叫喊，说方成说得对，我们不走，我们要钱。 几个经理脸一下子就白了，包括林小娟，此时都被吓得惊恐万分。 我想这火上浇油的事还得弄点干柴，于是大声说大家一定要记清楚，经理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谁发展了你，你就跟着他，除非他把钱给你，不然大家在这里吃了多少苦啊，我们的钱就这样没了，还能行吗？ 林小娟突然倒向地面，我将扩音器一扔，立即跑过去一把将她抱住。 公司的人也是群情激奋，宁欢和几个经理面面相觑。 我对李志说李志，你和杜小红把我们分部的人安抚好，我照顾林经理。 李志说安抚个球啊，这个样子是能安抚的吗，方成，你TM这是制造混乱呢。 我说老子是得要钱啊，我哪点错了？ 我将林小娟抱着，也不管其他人情况，向后面退去。 我见贺勋和苏远强几个人正看着我，我向他们挥挥手，两人马上跑过来， 我悄悄说贺勋，今天这情况你看得出来苗头没？ 贺勋说什么苗头啊，我怎么觉得挺好玩呢？ 我说你TM是猪啊，这个时候还叫玩，我实话对你说吧，现在公司已由赵尚德在管理了，林经理和其他几个经理的钱都被赵尚德控制了，所以现在所有的钱都在赵尚德手时，他现在的想法是趁乱溜之大吉，要是他跑了，我们的所有希望都完了。 苏远强一下子脸涨得比猪肝还红，说那还得了。 贺勋说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觉得不对头呢，这狗R的和宁欢一唱一和，原来是在骗我们。 我点点头，说其实现在最大的机会就是让警方把他给抓住，然后通过警方把钱退给我们。 贺勋说可能嘛，警方怎么可能退钱给我们。 我笑了一下，说贺勋，只要你听我的，我们肯定第一个把退的钱拿到手，你是明白人，目前的情况下，我们得争取最有利的条件。 我也没说明白我要做什么，这样一来，只是让他跟着我。 他说行，而此时靠在我身边的林小娟则低沉而气愤地说方成，你在毁掉一切。 我也冷笑一声，说林小娟，老子没毁掉你就算对得起你了，现在你还在我怀里呢，信不信我手一松，分部的几十个人就会过来逼你退钱。 她脸一白，恐惧地看着我，说方成，不要，不要丢下我。 我说小娟，你听我的，我就救你出去。 台下的人已几近疯狂，宁欢的呼喊起不到任何作用，好多人已相互撕打起来，赵尚德想跑，一下子被他那分部的人抓住。 林小娟分部的人一见其他分部的人在抓住经理，纷纷向我这边走来，我抱住林小娟，快步向后退，不自觉地就退到了王知乐附近。 我看了一眼，说王知乐，你还能跑吗？ 她以为来了救星，说表哥，我还行，不过他们两人肯定是不行了。 突然，赵尚德拿起扩音器，说大家别慌，没事了，没事了，我刚刚和邱总经理联系了，马上就没事了。 我知道他在撒谎，大家也根本没听他的叫喊。只是他身边的几个贴身的人还保护着他。 但林小娟这边的人也失去控制了，罗仁杰跑在最前面，说方成，把林小娟交出来，林小娟，把大家的钱还给我们。 林小娟说大家放心吧，公司不会有事的，罗仁杰，你先带大家回去。 罗仁杰狂笑几声，说我们回去？林小娟，警察就在外面，你让我们回去，赶快退钱，退了钱我们就走，不退钱，哼，他的目光中露出一阵淫邪的冷笑。 罗仁杰的带动作用还是挺大的，此时场面已经失控，包括李志怕其他人找他麻烦，也把所有责任往林小娟身上推过来。 我其实应该想到，制造出这种混乱，可能可以牵制住赵尚德等几个公司经理，这样给救王知乐几个人带来机会，也给警方争取到时间，可同时，也让林小娟处于危险之中。 我不由想到那次她说过的，当她进入公司的时候，无数人希望她逃跑，因为只要她逃跑，就给那些无耻男人机会。 而今天，从罗仁杰的目光中，不难看出，这伙人为了泄愤，什么丑恶肮脏的事都做得出来。 我现在是连林小娟都没法保住了，怎么可能理会王知乐，只得对王知乐说你们自已想办法吧。 我把林小娟抱起来就往外跑去，我得让她到我的车上，我边跑边喊，贺勋，给我挡住。 贺勋哪里能拦得住几十个人，他和苏远强挡了几下，就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人追过来。 突然，张良平跑过去从地上捡起扩音器，大声喊道：大家别乱，我们一起，把几个经理控制起来，把警方的人控制起来，无论是谁都不能侵犯我们的利益。 这张良平果然是人才呢，他居然能想到这样一点，要是大家一起围攻经理们，力量自然就由分为合，那时要想把这些人弄出去，就难上加难了。 张良平不断地高声呼叫，几个分部的人都把自己的经理围起来，我和林小娟自然不例外，也被几十个人团团围住。 很快，张良平就说大家每个分部推举两三个人，大家一起商量，其他的人看住这些人，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把骗我们的钱还给我们。 这一号召得到大家的积极响应，林小娟这个分部自然就有了张良平，另外两人一个是杜小红，一个是罗仁杰。 张良平瞬间就成了这伙人的领导者，大家突然之间就听他的主意，十来个人跑到一边，开始商量。 我的确没想到会成这样的局面，我问林小娟，小娟，现在怎么办？ 她哼了一声，说能怎么办，方成，你现在满意了，现在这些男人都红着眼呢，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交给这些人？ 我说难道你会心甘情愿被这些人占有？ 林小娟笑了，说你都不在乎，我又在乎什么呢？ 我心不由一痛，这个女人，总是能刺中我心中最软弱的部位。我说好，到时老子抱着你去撞墙，我们死在一起。 她说也好，只是你那张慧不就成寡妇了。 第133章 峰回路转 我猛然想起我在给她喷药之前说了我要带张慧出去，原来她已经明白我和张慧的关系了。 我说你放心，张慧和我没有做过任何事，她是纯洁的，我死了，她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嫁出去。 林小娟说纯洁有什么用，我一生的纯洁交给了你，你却依旧是背叛我，方成，我瞎了眼，我瞎了眼…… 说罢，她失声痛哭起来。 周围的人比较吵，并没有听清楚我们在说什么，一见林小娟在哭，大家以为她在害怕，所以原来很紧张地围住我们的人群稍微放松了一些。 透过人群，我看到王知乐等三个人被更多的人围住，而张良平和一伙人共十多个则在台中间商量。 稍过一会，各分部的人将几个经理弄到一起，包括张珈在内的这个经理们平时的贴身护卫，此时已不知踪影，只有我，还将林小娟抱在怀里。 张良平过来，说方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对人不错，可林小娟不一样，她不仅害了我堂哥，害了我，还让我们各自的女朋友跑来上当受骗，你仇我们是必报的，你让开。 我扶着林小娟，说张良平，林小娟是我恋人，这个公司所有人都清楚，你认为我会让开吗？ 张良平说方成，你也是上当受骗者，可你同样是罪魁祸首，因为你讲的课，让分部的人把自己的家人亲戚统统叫来，你表面上是救了田文全，可实际上田文全就是因为你而受到这些屈辱的，所以你是不值得同情的，我刚才那样说，只是念你救过我。 你既然不听我劝，好，兄弟你，大家一起上，把方成和林小娟分开，要是方成不松手，就打，打到他连自己都没法保护了，自然会把林小娟交出来。 公司的人一齐就冲过来，杜小红跑到我们面前，说大家别打方成，大家听我说，张良平说得不对，其实林经理才当经理很短时间，根本就没赚大家多少钱，大家应该找原来的东家，就是赵尚德对不对。 李志阴森森地大声说道，大家别听这个臭女人的话，她是林小娟的人，她肯定是从林小娟那里得到分红了，说罢，李志突然冲向杜小红面前，一耳光打在杜小红脸上。 杜小红一楞，一个猛扑将李志推倒在地，两人撕扯起来，开始杜小红因为泼辣占了优势，可终究没李志劲大，被李志按在地上，就要发力大打出手。 贺勋冲过去，一把将李志提起来，说李志，你TM是男人吗，滚。说罢，顺势一掌，李志被打得远远的。 而此时罗仁杰手一挥，冲向我和林小娟，连打带踢，要把林小娟从我身边拉开，可我死死将林小娟抱住，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这伙人却如铜墙铁壁，我除了保护住林小娟，竟然无处发力。 我突然想到了怀中的催泪弹，看来必须一搏了，不过我却离王知乐近二十米，伍洪和杨明华我不在乎，可王知乐我却在乎，我今天走时的吻，她说的对表兄妹认真了，我记得清清楚楚，就算她是警察，我也得拉上这层关系，不仅是情，还是义，还是利。 因为有她，我或许会得到警方的立功认可，而且她是一个女孩子，我不可以让她受到伤害。 我还不能用这个催泪弹，我必须接近王知乐之后再用，于是我对林小娟说小娟，我不能只救你一个人，我得救王知乐，你马上用尽全力，我们向王知乐方向冲，只要冲到她附近，我就有办法。 林小娟在惊恐之余，说行，方成，我听你的。 记记拳打脚踢钻心的痛，我高声叫道：等一下，你们等一下，别打了别打了，我松开，我把林小娟交给你们还不行吗？ 罗仁杰阴森地笑了，说大家停一下，林小娟，你不把我们的钱还回来，兄弟们，今晚大家就可以美餐一顿了。 但附和他的人不多，甚至一个女孩子大声骂道，罗仁杰，你TM哪是在要钱，你是在想劫色呢，张良平，把罗仁杰弄出你们那个负责人团伙。 女人们几乎就同时喊了出来，我趁机背向王知乐后退，这样一些人并不知道我的目的和方向，也随着我的移动而把这个圈子向王知乐方向靠近。 张良平却异常冷静，拿起扩音器，说方成，你马上松开林小娟，大家听好了，如何处理这几个经理，我们一视同仁，要打一起打，我们是要钱，不是要让他们死，但如果他们交不出钱，那只有一条出路，就是死。 他的目光中突然闪出一道冷光，我心一寒，之将也和张良平接触过，还救过他，没想到他居然是如此的人，他如此能耐，和林小娟也差不到哪里，而其凶狠和无情，可能在以后会成为恶魔。 但因为他是被害者，所以现在能看到的，并不完全是他心坏，反而是报复而已，如果他依旧是清醒的，那他就知道这几个经理肯定是不可能把钱还上的，那他报复的结果，就是让大家把这几个经理打死。 难道他肯冒最终的法律制裁，可能会舍去自己的生命来拼？ 他走到我面前，说方成，怎么还不松手？ 我看了看王知乐，还有十米左右，我说张良平，你说处理几个经理会一样，可林小娟是女人，和男人不一样，我怎么相信你有这样的能力能保证林小娟不受侵犯？ 张良平冷冷一笑，说方成，我们每个分部出十个人组成一个团队，我们会迅速解决些事的，大家都听好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得在半个小时之内拿到钱，然后逃出去，只有这样，警方的人才不会抓住我们，我们也才能没有损失，可一旦拿不到钱，他们的小命也得在半小时之内结束。 说罢，他手一挥，七八个男子直接上来，将林小娟抓住要拉开，我开始被打，被扯，可我紧紧抱住林小娟，我知道，如果我松开手，林小娟难逃厄运。 “砰……”一声响亮的枪声突然从门口传来，那声音，比手枪更低沉，更猛烈，更强大，所有人吓得猛地转过头去，瞪着惊恐的双眼注视着进来的人。 一个蒙着脸的女人，她的整个头部除了头顶的假发，就只剩下一双眼睛，她的手上拿着一支猎枪，那枪口正冒着清烟，枪管正对着离她最近的人。 那些人“啊……”一声四处逃窜，为她让出一条道路。 赵尚德如见到救星，大声喊道：“罗瑛，罗瑛，快来救我们。” 张良平惊慌之后，拿起扩音器高声叫道：大家别慌，罗瑛，你要怎样？ 罗瑛端着枪，枪口直指张良平，说张良平，把话筒给我。 张良平楞楞地不敢说话，不过离他稍远的人就说了，罗瑛，你能打的，无非就是上了膛的这一发子弹，难道你还能打第二个人，大家别怕，张良平，方成不是在你身边嘛，把他抓过来挡住，我就不相信罗瑛会打着你。 罗瑛哈哈大笑起来，那疯狂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她快步过去一把抢过扩音器，然后将枪管指着张良平，冷冷地一声，滚，我和方成说几句话。 张良平呆呆地移动步伐，包围我的人一下子散开。 罗瑛走过来，说方成，你送给我的蛋糕真好吃。 她是说昨天晚上我把她为宁欢买的蛋糕送给她那事呢，我心一酸，说罗姐，那是你为宁欢买的呢，说明你有品味。 她又笑了，这次却感觉到没有一丝恐怖，然后她说方成，你是除邱得志外第一个正眼看我的人，你是唯一真正发自内心称赞过我的人，你也是这辈子唯一给我送了一块蛋糕的人，方成，以后我的生日你能不能给我送块蛋糕？ 不虽然不明白她的意思，却知道她今天是在救我，我说罗姐，只要你不嫌弃我给你买的不合口味，只要你不在这个我不能来的地方，我都会给你送去的。 她说好，那你知道我生日嘛？ 这倒真没难住我，因为上次到她办公室，我看到了一张照片，上面那个人是一个婴儿，有一个出生的日子，或许那就是她的照片，一张她唯一的照片。 我说我知道，罗姐，我真的知道。 “好，你知道就好。方成，你等一下把王知乐三个人和林小娟带到车上去，我来应付这里。” 张良平冷笑一声，说罗瑛，你以为你有一支枪就可以解决问题，外面的警察也有枪，现在还在外面不敢进来呢。 罗瑛说我不用枪，方成，这枪你拿着，说罢，她居然将枪交给我，然后她转过身去，将扩音器放在嘴边，用尽全力高声喊话：大家听好了，我是公司的财务主管，公司所有的钱都是通过我手上出去的，所以所有的钱都在我那里，大家还想在公司发展的，就按照原来的队伍留在这里，如果要想退钱的，马上按分部在财务室排队，一个分部一列，早排早退，不过我只能先退一半，剩下部分得明天向邱总经理请示之后才行。 大家一下子兴奋了，罗瑛说你们马上去排除，我马上过来，注意，一个分部只能排一列。 几乎所有人“轰……”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主席台对面的那道大门，罗瑛轻声对我说，方成，快走，你真想死吗？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说罗瑛，要走我们一起走。 “方成，快走，这里我能应付，快，没有时间了。” 第134章 安全 我顾不得这些了，冷声对贺勋叫道：你和苏远强马上把那两个人弄出去到罗姐的车上，王知乐，快点跟我来。 张良平没想到所有的努力被罗瑛一招破解，一时竟然拿不出主意，他应该对传销里钱的流动不熟悉，所以只是冷冷问其他人说真能退吗？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大家都在往财务室那边跑呢。 我们飞快地从侧门跑向门外，跑向我刚才停下的那辆车，没等我们坐好，那几个经理就跑向我们，赵尚德是明白过来了，大声叫道：快，我们也得上去，不然等会我们会被这伙人打死。 我冷冷一笑，掏出催泪弹，说老子从来没用过这个呢，今天过过瘾，轻轻一拉拉环，对着跑过来的人扔了过去。 就在他们迟疑惊恐之时，我的车已快速冲向门口，安强正要下来问，贺勋直接上前，几拳头将安强打倒在地，拿起钥匙开了门。 我们冲了出去，经过警方的车时，我停下，冷声说杨明华，王知乐，滚。 王知乐一下子哭了，说方成，你是我表哥，我不滚，我要跟你走。 刚才那位当领导的问了杨明华几句，那人过来说方成，我们不能走，麻烦你把杨明华和伍洪送到医院一下，你放心，我们会为你记功的。 我也难得多讲，我最害怕的是他们让我把林小娟留下，所以一脚油门，汽车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仅仅几分钟，汽车可能只走了两公里左右，“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从公司方向传过来，看过去，那边腾起巨大的火球，照亮了漆黑的天空…… 我一脚刹车，将车狠狠地留下，“啊……”我厉声大吼，伏在方向盘上。 杨明华说方成，怎么啦？ “下车，都下车，快，都给老子下车……”我吼着，哭着，重重地关上车门，脚一软，向着公司方面跪下。 林小娟一下子明白过来，也是一声凄厉，“罗姐，罗姐，我林小娟这辈子对不起你。” 其他人一听林小娟如此一喊，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即都下了车，学着我和林小娟一样，向那边跪下…… 好一会，王知乐拉着我，说表哥，我们得抓紧时间。 我清楚，我知道，我得马上离开这个地方，不然公司的人会像疯子一样扑向我们的。 车上再没人说一句话，直到一个多小时之后，杨明华的电话响起。 杨明华说快到海城了，我和伍洪受了伤，得到医院治疗。 对方似乎是指定他们到哪个医院，然后他说车上还有其他人，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来。 对方也说了宾馆位置，他挂断电话后，说方成，我们不进城，直接到城郊的海城武警支队，我们去了之后，他们再派车送我和伍洪到医院。 我说没有必要，我车到海城之后，你们下车，我和小娟我们开车离开。 伍洪应该是我见到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方成，林小娟，你们虽然立了功，但你们是不能走的，你们本身也是传销组织的骨干，得把事情说清楚了，我们请示上级领导，认为可以放你们走，你们才能走。” 我哼了一声，王知乐说表哥，表嫂，你们别怕，这也是例行公事而已，我可以为你们作证，你们是立了功的，还有杨明华，杨明华，你表个态，我表哥表嫂是不是立功了的？ 杨明华迟迟不说，王知乐突然冷声道，好啊，杨明华，你TM就是个窝囊废，你连一个态都不敢表，可惜本姑娘相信你一场，表哥停车，把这两个没人性的东西扔这，我跟你们一起，我们到省城去，我带你们去找省公安厅的领导。 杨明华被逼无奈，说王知乐，我的确不好表态，不过方成，你今天的确是立了功，林小娟上交了U盘，也算立功，不过我们目前并不知道上面有什么数据，所以我的确无法说功与过能不能相抵，王知乐，我有我的难处对不对。 王知乐哼一声，难，是腿断了难，是罗瑛用命换你的生命难，是方成差点死在那伙人手上难，还是你坐在车上舒舒服服地把领导的面子绷起，说几句话难啊？ 王知乐越说情结越大，最后一声就哭了，林小娟说算啦，方成，还有贺勋苏远强，我们跑不跑结果一样，还是听警方的吧。 我一想也对，听王知乐的口气，这个杨明华居然是个领导，而王知乐居然可以骂他，这个关系就复杂了，我想至少王知乐是能够为我们争取一些立功的事实和表现吧，如果能说清楚，我们正大光明的走，总比被警方追捕好。 我说好吧，王知乐，我们还是去吧，反正是死是活现在都无所谓了。 到了城西的武警部队，进门之后，后面的贺勋小声说方成，怎么我的全身起鸡皮疙瘩啊？ 我说你小子坏事做多了，当然会害怕。 他说方成，其实张良平说得没错，你小子也是坏人，但你会表现，大家被你骗了，以为你是好人呢。 王知乐大吼一声，贺勋，闭上你的臭嘴。 贺勋刚才听王知乐连杨明华这个当领导的都敢骂，此时自然只得不敢作声。 大家心里一下子又不高兴起来，车在里面人的引导之下停在救护车旁边，几个武警战士过来帮忙把杨明华和伍洪抬上车。 杨明华对其中一位来接我们的三十多岁男子说王队，这是王知乐，其他的几个都是这次救我和伍洪的人，你们好好安顿他们，一定保证他们的安全。 王队点着头，说杨队长，我清楚，你赶快到医院治疗，如果没大问题，我们还得在一起分析一下情况，制定下一步的方案。 我们被安排在内部住宿的一个大套间里，上去的时候发现整个一层似乎被用于办公了，不断有人来来往往，虽然都没有穿武警制服，但却明显是便衣。 坐在屋内，我长长松了一口气，只要到了这里，我们至少是安全的，我看了看时间，张慧和我分开已是近五个小时，如果汽车没有问题，她们应该马上到省城了，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我松懈下来，就想睡觉，我终于可在完全脱离传销的魔窟，而且最令我欣慰的是这个绿森的传销组织肯定会被彻底摧毁。 不一会，一名便衣过来找王知乐，王知乐也是疲惫不堪，慢慢跟着离开，王知乐一走，林小娟招呼我，让我和她一起到里面的一个房间去。 坐在沙发上，她靠在我怀里，说方成，你以后是如何打算的？ 我叹了口气，说有什么打算，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什么脸面回家，只得在外面找个工作，就算卖苦力我也愿意，等有点积蓄了，我就和张慧一起回家。 她眼眶红了，说方成，我早就知道，我们终究走不到一起，你一直都在恨我，都在想报复我对不对？ 我说报复？我报复了你吗？小娟，我恨过你，却更爱你；我厌恶你的狠毒，却帮着你害人；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为什么？ 张良平说得对，我看似善良，却是你的帮凶，周海艳说得对，我只是你身边一条狗。我想和你彻底决裂，却总是会在你受到伤害的时候不顾一切去救你，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如此善恶不分。但有一点我很清楚，我永远不是你心目中的男人，所以我选择了张慧，我需要她给我最平淡、最朴实的温暖。 林小娟在我脸上吻着，坐在我腿上，我们亲吻起来，直到我感觉到她的泪水的咸味融入我的嘴中。 她松开我，说方成，是的，我利用了你，可你也是在我身上得到最多的男人，我只希望，以后你不要记恨我就行。 我淡淡地笑了，说无所谓了，从这里出去之后，我们从此不再联系，以后大家只是同学，我也没有必要记恨你。 她点点头，说这样也好，至少没有仇恨，我也满足了，方成，你出去一下吧，我想打一个电话。 我出来，休息厅中贺勋不怀好意地笑着问，搞上了？ 我呸了一声，说你TM只知道搞，你有本事马上跑回去把那撵你的婆娘搞了。 他嘿嘿一声，说哪敢啊，方成，要是我出去了，真还是没去处，要不，我们结个伴，你聪明，我壮实，你善良，我狡猾，我们配合起来，一定可以做一番大事出来。 我不由想对啊，现在我们这么多人出来了，可能做什么呢？我们没有工作，又无脸回到家乡，依旧只得在城市的角落流浪，依旧是过着社会最低层的生活，我们虽然获得了身体的自由，可我们的生活有自由吗？ 我说贺勋，我想安静地生活一段时间，大家先各奔东西吧，以后如果不是传销，真有比较好的工作，大家就联系一下，介绍一下，大家也算是朋友，能帮助就帮助一下，不过再也不要骗了。 贺勋叹气道，好吧，也对。 我拿出烟，一人一支抽着，我站起身，来到阳台，望着外面突然出现的玄月，开始想像着张慧现在的身影，想着她此时正在做什么？ 突然，门被重重地打开了，王知乐一脸的冷笑，“林小娟，林小娟。” 我说王知乐，怎么啦，小娟在里屋打电话呢。 王知乐快步跑过去，一脚踢开门，“林小娟，你给我出来。” 第135章 谁是赢家 林小娟坐在床上，冷冷地看着王知乐，说王知乐，你吼什么吼？ 王知乐狠声一笑，说林小娟，走，马上过去。 林小娟站起来，说过去，过哪里去，王知乐，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权利指挥我？ 王知乐楞了一下，转身看向门口，那边正有王队长和别个一个便衣走进来，王队长说林小娟，请你和方成协助我们调查，马上跟我们走。 我倒没什么，我想最多的问题，无非就是那个U盘的事。 就在同层的一个小型会议室，此时似乎成了作战指挥室，靠近窗口位置摆放了四台根本没见过的异形电脑，其中两台面前坐着两名穿警察制服的女孩，她们戴着耳机，显示屏上有声波指示，录音机也在同步进行。 会议桌上摆放了一些资料，进门对面一台笔记本电脑面前，一名戴眼镜的年轻人正在紧张地处理计算机上的信息。 我们进来，王队长指了指眼镜男子，说小卢，这是当事人，你马上问。 姓卢的小伙子看了一眼林小娟，脸上略为诧异，说你是林小娟？ 林小娟点点头。 他说好，我问一下，你给我们的U盘上为什么缺少一些账户？ 林小娟说是吗？我虽然看过这东西，可发现这是完全加密了的，根本无法破解，所以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并不知道。 姓卢的说不可能吧，为什么刚好缺少你的、方成的还有邱得志和罗瑛的呢？ 林小娟脸露诧异，说是吗？可我真不知道呢？ 王知乐冷哼一声，说林小娟，你最好老实点，不然等会你会哭的。 林小娟转头对王队长说王队长，这个叫王知乐的是不是你们警方的人，如果不是，就让她闭嘴。 王队长尴尬了一下，说她虽然不是我们的警察，但在这件事上却有发言权，林小娟，她刚才说的，也是我想说的。 林小娟说那我是不是不该把这个U盘交给你们啊，我交错了对不对？ 王队长说林小娟，你也别气愤，你来听听这个，我相信你听了之后，你就不会这样了。 王队长按动第一个电话录音文件，我一听，就知道这人正是邱得志，而另外那人，应该就是叫大哥的人： 大哥：省厅的马上会下来，赶紧离开。 邱得志：签证弄好了吗？ 大哥：一仟万，先转到我孩子帐上，一个小时轩月茶楼见面，我见钱，你见东西。 我和林小娟惊了一跳，原来省厅的人早就盯上那个叫大哥的和邱得志了，林小娟尽量安静，但我看得出她的惊慌。 王队长打开另外一段录音，依旧是这两个人的，不过应该不是在电话里，而是两人在轩月茶楼交易的录音。 大哥：记住，我最多给你压12小时，12小时内，你必须出境。 邱得志：机票已定好了，没问题。 大哥：还有一个问题，林小娟你是怎么处理的。 邱得志应该想了很久，说：大哥，这事你不必担心，猛子的事我一直没给她透露真相，我说这事是你帮她压着的，她一直以为猛子残了，她有命案在手，所以根本不敢说出任何事。至于公司的钱，她一分也拿不走，罗瑛早就想了一套防止别人盗取信息转帐的办法，而且表面上的那套数据，也就是林小娟拿到的数据根本没用。 大哥：罗瑛有这本事？ 邱得志：或许这就叫补偿吧，一个人在一方面有缺陷，就一定会在另外一个方面有天份，罗瑛的黑客水平足以达到国内一流水平，她最大的兴趣就是在网上实现自己的所有目标和理想。 大哥：那罗瑛可以信任吗？ 邱得志：这是绝对可以相信的。 …… 还没听完，王队长就按下了停止键，林小娟脸色苍白，靠在我身上，顺着我的身体向下滑。 我一看，她好像晕倒了，我一把将她扶住，说小娟，怎么啦？ 王知乐笑了笑，说林小娟，现在知道结果了吧，竹篮打水一场空对不对？邱得志和那个人把你卖了对不对，可悲，可怜。 林小娟小声对我说，方成，走，回那这去，我想静静，我想静静…… 王队长说林小娟，这两个人你都认识吧？ 林小娟微弱的声音，说认识，不过我并不清楚他们的这些勾当，我只是陪他们喝过酒。 王队长说好吧，如果有进一步的问题，请你如实回答。 王知乐还要说什么，王队长轻轻对她摇摇头，王知乐不再说话。 我扶着林小娟回到房间，她立即跑进里面的房间，然后把门关上，我只觉得她在不断的打电话，可无论如何打，对方似乎都没接。 几分钟之后，我听见里面的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我吓了一跳，赶紧开门进去，见她将房间几个拿得动的东西都摔在了地上，还好，除了两个杯子摔烂了，其他的还没坏。 我一把将她拉住，说小娟，这样不更好嘛，与你没任何关系了。 她哈哈地笑了，说方成，我一直以为自己聪明，哼，刚才你听见了吧，我一直被邱得志欺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与那个叫大哥的认识吗？就是因为猛子的事，他带我一起去找那人，然后和他一起玩，后来差点染上毒瘾，方成，我付出我的所有一切，可我得到什么了？ 我自以为聪明，自以为到了总部就可以挣得钱了，可我根本就没察觉邱得志实际上已存了卷款逃跑的念头，方成，他跑了，跑了，我一分钱也没得到，一分钱也没得到。 我说小娟，没得到最好，得到了王队长就不会让你跑到这个房间，就不会让你能和我说这些了。 林小娟凄惨地笑了，说对啊，是啊，快两年了，我卑躬屈膝，受尽屈辱，换来的，仅仅是警察没抓我，哼，可笑，可笑，方成，我真是TM的笨蛋，我是自作自受对不对？ 我说算了，小娟，吃一堑，长一智对不对，我们还年轻，我们还可以奋斗…… 劝了一会，她渐渐安静一些，说方成，我们走吧，我不想在这里了。 我说那我去和王知乐他们说说。 林小娟点点头。 我出了门，在过道上想了很久，其实我也想离开了，来到那个指挥室，我敲门进去，说王队长，我们想离开了。 王知乐诧异地跑过来问方成，怎么啦，现在外面正在进行地毯式清理，你们出去怎么行。 我摇摇头，说王知乐，如果你还认我这个表哥，就让他们放我们走吧，我再也不想与这些事有一点联系了。 王知乐看了一眼王队长，王队长似乎是默认了什么，她于是就劝我，说这边事情还没说清楚，总得有个结论对不对，而且现在外面危险，要是抓错了怎么办？ 王队长见王知乐在劝我，也就没管我了，跑到一边的电脑上去调远程的监控了。 突然，一个人在门口出现，轻声急呼，王队长问什么事？ 那人说那个叫贺勋的人说林小娟自杀了。 我大惊，顾不得说话，向房间猛跑过去。 只见林小娟躺在床上，手腕割了一条深深的口，鲜血流得床单上到处都是，一名穿武警制服的女孩正用手卷着床单按住伤口，叫另外的人赶快去拿绷带。 我心一酸，跑过去将林小娟抱住，说小娟，你何必呢。 因为发现得早，林小娟脸上痛得扭曲，但神智还清楚，她小声说方成，我还有什么脸活着，让我死了算了。 我说别乱想，小娟，我们都不能死，我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很快一名卫生兵过来，迅速对林小娟的伤口进行处理，她冷声对我说，你一定要注意，她手不能动，否则会伤及动脉，造成出血不止的。 王知乐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林小娟说表妹，让我和方成走好吗？我再也不想在这里了。 王知乐眼眶一红，说林小娟，我和方成虽然是假表兄妹，可我是真心把她当成我表哥的，不过我知道，你不是我表嫂，我表嫂是张慧，但我表哥既然说让你走，我就想法让你们走，方成，你们走吧，还是那辆面包车，你们想走到哪里，从此我不再管。 林小娟说，知乐，谢谢你。 说罢，林小娟让我拉她起来，贺勋和苏远强看我们要走，也跟过来，王知乐说你们两个就算了吧，你们是受害者，杨明华他们答应给你们退钱，你们走了哪里能拿到钱。 贺勋说还真是呢，然后对我说方成，那这就算再见了。 我轻轻点点头，说好吧，再见。 王队长对其他人说了一番，然后给了我们一张临时通行证，说如果今晚你们遇到清理的人，就把这个给他们看。 我说有这么严重吗？ 王知乐说方成，王队长也不敢保证他们调用的人中没有那个叫大哥的亲信，要是有人发现林小娟了，你们走得掉吗？ 我想想还真是，说好吧。 上了车，我直接将车往省城方向开，林小娟靠在座椅上一直没有言语，我想想她的确挺悲凉的，苦苦奋斗近两年，原以为会登上管理层的高位，挣得大钱，不想如今钱不仅没挣到，还被邱得志和大哥骗成这样。 加了油，我们在早晨八点多到达省城，出了高速收费站，林小娟说方成，送我到机场。 我说小娟，你要到哪里去？ 她看了看我，说方成，你想安定清闲的生活，你爱的人是张慧，你没得到钱，但你找到了自己的爱人，而我呢，我什么也没有了，但我得摆脱现在的这一切，我也得离开这里，远远地离开它，我不知道到那里，随便选一趟飞机吧，越远越好。 第136章 局中局 我说好吧，半小时后到了机场，她让我不用送她，“方成，与其恋恋不舍，不如坚决果断，反正都是伤心，反正都是分离，让我们来个痛快。” 我说好吧，小娟，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别太争强好胜，你是女孩子，长得又漂亮，找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就行了。 她哭了，一把将我抱住，说方成，我记住你的话，你没事的时候，也把我的话好好记记，也想想我的好，你是我第一个用过真情的男人…… 车窗外面有人敲门，我开了点窗，那人大声说快走，别一直停在这里。 林小娟擦了一下眼泪，快步下了车，我将车慢慢开动，可我却不想离开她，我把车开到停车场停下，来到候机室，想看看她在哪里。 但我足足找了二十多分钟，也没有找到她。 我就奇怪了，就坐在安检门附近的候机楼座椅上，我靠在座椅上居然渐渐有了睡意，直到机场广播大厅传来一个熟悉的名字，我立即就醒了。 “林小娟女士，你将搭乘的飞往温哥华的飞机马上就将起飞了，请你尽快登机……” 我懵了，到温哥华？不会吧，怎么可能？要出国，有很多复杂的手续都得办好，她怎么可能把这些东西办好？ 正当我还以为我听错了，还怀疑是不是有同样一个叫林小娟的名字的人时，我突然发现，安检通道的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跑向登机口。 在身影即将消失的一瞬间，她反转身，一眼就看到我，满脸兴奋，对着我挥了挥手，然后给了我一个飞吻…… 我呆呆地站着，这是怎么啦？难道我又上当了？ 我来到机场外，走到停车场，上了车，不一会，巨大的轰鸣声中，一架飞机出现在空中，我知道，那里面有一个人，是林小娟，一个真正远离我的人，可我却如傻子一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苦笑着靠在座位上，感觉心力交瘁，闭着眼想在车上休息一会。 半个小时后，我接到王知乐的电话，她说方成，林小娟走了吗？ 我更不懂了，说王知乐，什么意思？ 王知乐说方成，林小娟是你恋人，我不忍心她知道事实的真相，更不想让她纠缠着你，所以我求王队长用了一计，让她实现了自己出国的计划。 我心一凉，知道背后还有无数秘密，说王知乐，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知乐说我也是求王队长把那段录音的后半段给我，不然你肯定会说我骗你，现在你就听听吧。 这依旧是我听到叫大哥的和邱得志的对话。 大哥：任明你是怎么处理的？ 邱得志：他和林小娟演的一出戏无非是要把我的钱骗出去，任明帮林小娟办理出国的一切手续，而林小娟找人把我账上的钱转出去，哼，就由他们去吧，等他们自以为是的认为把钱弄出去了，等他们在国外以为自己已经是富翁的时候，猛然发现其实一切都是假的，这不很好玩吗。 大哥：假的？难道他们在国外查不到钱？你的帐户不也是国外帐户吗？ 邱得志：我不是说过这就是罗瑛的技术了吗？听罗瑛说她的第一道防线，也就是所谓的虚拟系统是专门让林小娟找人突破的，让对方认为破解成功了。 而第二步，才是她真正布的局，至于怎么实现的我并不清楚细节，大概是她让账户转账过程经过三道中间环节，第一个环节结束，任明他们就可以看到成功，但其实只是第一步成功，而后至少还有两步，任何一步的错误，转账过程就不能实现，钱依旧会回到原来帐户上，而我将会在他们看着已成功后任意输入错误验证信息，达到钱回到我帐户的目的。 大哥长长嘘了口气，说老邱，你真是老狐狸啊，那我那钱是不是也能收回去啊？ 邱得志：不会，不会，你那个是我直接转的，你不是在帐上都可以查到了吗？ …… 录音结束了，我呆呆地楞在车上，想不明白怎么回事，林小娟怎么会和任明又混在一起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知乐关掉录音，说方成，你现在明白了吧，我再给你说明白点，邱得志手上有五仟多万，任明和林小娟盗用罗瑛那里的帐户数据，主要是为了找到邱得志的帐户信息，他们花五十万元找了一个黑客，登录邱得志在国外的帐户，向任明和林小娟在国外开的帐户上各转两仟万，但因为罗瑛的原因，转帐过程并未成功，而任明和林小娟以为已完全成功，所以忙于逃跑，现在两个人一个欧洲一个美洲，都出国了，可惜，钱却没挣着。 我哈哈地笑了，可惜我刚才还在为林小娟担心，还在为她悲戚，我说是不是她的自杀也是有意的，是想欺骗我？ 王知乐说当然是，她的确怕在出去的过程中被大哥的人发现，如果发现，那肯定会将她抓住而且可能采取极端措施，所以主动到王队这边来，目的是保护自己，见时机差不多了，就要离开，她在网上预定了机票，所以她的目的很快就实现了。 我说我还是不相信，王知乐，难道她连我会回去绿森公司救她都能算到。 王知乐说根本不是，其实这也是我劝杨明华放过林小娟的原因，因为林小娟是让黑车在凌晨来接她赶到机场的，但她又担心你和我，包括张慧的安全，所以将手机交给杨明华，让你对杨明华施压，这样一来，警方就会迅速出动，来捣毁绿森公司，她离开后，也算是对你的交待。她可能唯一没想到的是你设计逃跑，而且居然能借到罗瑛的车逃跑，你还把她用药迷倒在寝室，这是她最大的意外。 我挂断电话，意外，我居然也能让她意外，一种被无限愚弄的羞耻让我在车内大笑起来，我真是TM的猪啊…… ……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太阳已射在我脸上,我掏出电话打给张慧，很快，她就接了电话，她惊喜的问我没事吧，我说没事，我问他那边的情况是怎样的？ 她说田文全经过抢救后已脱离危险，她给田运强拿了三仟块钱，又给陈蓉和向芙蓉各拿了伍佰块钱，然后她现在已按照我的要求离开他们，在省城一家连锁青年旅馆住下了。 我把具体位置问了，说我过一会就会过来，她兴奋起来，说，我的好方成，快过来，我好想你。 到了张慧那里，我进了门就洗澡，然后倒头就睡觉，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见张慧坐在我身边，靠在床头上，也闭着眼。 我动了动，她一下子醒了，我说什么时候了，她看了一下表，说下午两点了。 我四处找衣服，她红着脸说我把你衣服洗了，可能还没干呢，方成，你再休息一下吧，我也把房间续了费，我们明天再商量怎么办。 我把我这边的情况说了个大概，她听了半天，也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想也对，她对很多具体情况并不知情，于是说张慧，那我就不说具体事情，给你说说林小娟和邱得志到底是怎么斗的吧。 张慧说就是嘛，我头脑简单，你别整复杂了。 我说你聪明着呢，只是有好多事情不清楚而已，张慧，大概的情况是这样的。 海城的传销非常猖獗，邱得志通过一位海城公安系统的高官得到信息，省公安厅安排了人到海城进行侦察，但到底谁是到海城的人都不清楚，这让邱得志萌生了跑路的念头，所以他以极低的价格将几个公司转手，目的是取大程度地把钱集中在他手里，然后再通过特殊渠道将钱转移到国外。 为了顺利实现他的目的，他不得不借助叫大哥的这位高官，这位高官不仅要钱，还对林小娟特别垂涎，所以邱得志一方面答应给这位大哥给钱，另一方面通过各种诱惑和手段逼迫林小娟就范，让林小娟成为这位大哥的情人。 林小娟最初并没有看出邱得志想跑路，直到邱得志说打算将她调入总部时才看出了邱得志的目的，她近两年却没挣到钱，于是开始算计邱得志的钱，最后不知道想了什么办法与任一凡的儿子任明联系上了，她让任明帮她办理出国的一切手续，而她通过从罗瑛那里得到的信息，找黑客，登录邱得志的国外帐户，并得到密码，将邱得志在国外帐户上的钱转移到她和任明的帐户上，两人平分了邱得志的钱。 但她和任明都低估了罗瑛的能力，或者是他们找的黑客技术不到家，罗瑛让他们表面上看到钱已转成功，实际上根本就没成功，钱依旧在邱得志的帐户上。 不过现在任明和林小娟两人都找到机会出国了，可钱还在邱得志手上。 张慧长长吐了一口气，说那邱得志现在会怎么样呢？ 我说他和那位高官的一切行动警方都监视了，他们还跑得掉吗？ 张慧说方成，那是不是我们的钱还能退给我们？而且你知道王知乐到底是什么人吗？ 我说不用管了，小慧，管他真相是什么呢，那钱我也不要了，我们休整好了，就一起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们一起去打工挣钱，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她点点头，方成，昨天陈蓉和向芙蓉走的时候都哭了呢，说现在出来了，又没脸回家，不知道在哪里去找工作呢？ 这和贺勋苏远强说的一样，我说那能怎么样呢，大家各自找出路吧，总不能再进传销。 一阵手机铃声，我看了一眼，是王知乐的，张慧给我拿过来，我说算了，我不接。 第137章 惊人消息 张慧说还是接吧，她肯定找你有事，我看她肯定是有钱人，要是能找一份工作，我们岂不好了。 我哼了一声，说张慧，我可不想到她那里工作。 张慧一下子明白过来，说是啊，我怎么还以为她是你表妹呢，她是我情敌对不对，我又比不过她，那不是把你送给她嘛，方成，不去，坚决不到她那里去，但她这电话可能还有其他事呢，你还是听听吧。 我拿过电话，王知乐急促地大声说方成，邱得志帐户上的钱没了？ 我一惊，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钱肯定已被林小娟和任明弄走了，我说邱得志不是说无比安全嘛，你们警方不是战无不胜嘛，怎么啦？ 王知乐说我又不是警察，方成，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警方抓住了邱得志，拘捕了那位高官，让邱得志登录他的帐户，结果发现他的钱只有几百美元了，他当时就崩溃了，疯了一般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说可以查到钱到哪里去了啊？ 王知乐说本来按照我们这边的情况是可以的，可因为他钱在国外，又设了几个环节，查起来就复杂了，真正要查还得通过国际刑警，事情就更困难了。 我想对啊，而且王知乐说罗瑛在最后时刻，把财务室的计算机销毁了，现在找不到任何记录，这件事就很难解决了。 我说那林小娟到底拿到钱没有啊？ 她说反正警方的技术人员都不敢肯定，我还想问问你有没有从林小娟那里得到什么消息呢。 我哼一声，说王知乐，行啦，等会我会把电话卡换了的，我们以后也别联系了，我只问一句，你是不是和张光成有什么关系？ 她沉默了一会，说我和张光成并没什么直接关系，在一次朋友聚会时大家谈起传销的事，张光成说我有一个大学同学就在传销组织里，想想他挺苦的，我呢，也算有钱了，帮他一下，给他买了一个全套。 方成，因为我当时读研正在做一个课题，是社会学的，突发奇想，打算到传销窝里体验一下，就了解了你的情况，然后和你联系上的…… 我突然挂断电话，将电话卡取出来扔在地上，我不想听她的任何言语，虽然我早就察觉到她的身份有问题，可现在再一次让她说起是如何骗我的，我的心里除了伤痛还有什么呢？ 张慧诧异地看着我，将我抱着，说方成，好啦，我们现在谁都不理，我们只过我们两人的生活。 张慧这样一说，我反而觉得自己不该纠结这些问题了，说小慧，你去看看我的衣服可以穿了不，我们得出去吃点东西。 她将衣服收进来，又拿起吹风把衣服吹了一遍，才让我穿上，我们一起到楼下吃饭，点了两份菜两瓶啤酒，我和张慧和执一瓶，张慧小声说，方成，来，我敬你一瓶，我说过你是把我带出那个魔窟的人，果然是你，而且，你成为我的爱人。 我说既然是爱人，怎么说敬呢，小慧，我到魔窟一趟，最大的收获就是得到一位漂亮的爱人，来，我们庆祝庆祝。 我们大口喝起来，张慧不由说了一句，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呢。 我心里不禁一酸，将一瓶酒咕咚咕咚地倒进嘴里，我突然想到那次和林小娟在湖边喝啤酒的样子，我心中那无法控制的痛只得让酒不断倒进嘴中来试图掩饰。 张慧从口袋里拿出电话卡，说方成，要不你问问王知乐，问问公司的人到底是什么情况，毕竟我们在一起受过苦。 我接过电话卡，看了又看，然后拿出手机，打开后盖插好电话卡，拨号给王知乐。 她反而没说话了，可仅几秒钟我就听到她轻轻的哭泣，我说王知乐，我想知道公司其他人的情况。 她擦眼泪的声音我都听见了，“方成，那晚上罗瑛的办公室发生爆炸，当时好多人受了伤，不过除了罗瑛，没人其他人死亡。大家急了，就返回去找赵尚德一伙人，但这时赵尚德等人已跑了出来，结果被警方的人抓住。 但很快里面的人都往外跑来，警方也无法控制，就赶快把这伙骨干带走了，上午警方带武警过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只有几十个人，这几十个人坚信赵尚德一伙要还会回来找他们的。 我说你知道杜小红、刘小蓉她们的下落吗？ “不知道，都不知道，方成，我已离开海城了，我再也不想看到那种突然失去一切的痛苦了。” 我冷冷笑了，“王知乐，你能失去什么，你叫体验，只有我们，只有我们这些把每一个赚钱机会当成自己生活支柱的人，才能知道失去了什么。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一下，你知不知道猛子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知不知道林小娟为什么能知道邱得志很多隐秘的事。” 王知乐说猛子其实并没残，也没呆傻，只是坐上了轮椅，说不清话，很难表达了，但他是有前科的案犯，家人也不敢报案，一个多月前打电话给邱得志，让邱得志花五万元买了他看到林小娟进财务室的秘密，并让邱得志了解了他被打的情况，邱得志才明白林小娟的真正意图是盗取财务信息，于是邱得志围绕林小娟布下大大小小的各种圈套。 我说行，那就到这里吧。 王知乐马上说方成，我真认你是我表哥，我可以为你和张慧安排工作，你…… 我又挂断电话。 我把电话靠近张慧的，所以我们两人都听得见王知乐说的话。 我们叫了多少瓶酒我都不知道，买了单走出门，张慧说我也醉了，方成，你得背我回去。 我说好，好，我背我媳妇回去，可媳妇，今晚开始给我暖床你愿意吗？ 张慧说有什么不愿意的，你就是我男人，我们在那样痛苦的环境中也能坚定地在一起，难道我还怕你不要我了，方成，我是你女人，我希望天天和你在一起。 我笑了，我真要背她，她说算了吧，你也醉了，这么高，把我绊在地上多痛啊，还是扶着走，我们一起相互扶着，我们一起向前，去创造我们的生活。 快到宾馆时，街道两边有巨大的广告条幅，张慧说方成，你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我看了看，说是元旦节期间，世纪广场要举行大型焰火晚会呢？ 我们相互看着，张慧望起头，闭上眼，“要到新年了啊，方成，我好想回家去看看我爸妈，可我不敢回去，不敢，不敢，我没脸见他们。” 我眼眶一下子也湿了，说张慧，是啊，我也不敢，但我们必须打一个电话给他们，让他们放心，张慧，我们马上给他们打电话好不好？ 张慧说好啊。 我说张慧，你说说你怎么对你爸妈说？ 张慧孩子一般拉着我，说方成，我就说我有稳定的工作，还找了一个有本事的男朋友，他不仅长得帅，还对我特别好，我们好好奋斗一看，等挣着钱了，就回去看望他们。 我说我也这样说，不过我说我找了一个漂亮老婆，不，是漂亮女朋友，不过肯定就是你们的儿媳了，她善良，她孝顺，她和我一起奋斗一年，我们一起挣到钱了，我们就回来看你们。 张慧说那我们马上打，我点头，说行啊，我们马上打，看谁把谁吹得好…… …… 四个多月之后，离南方F省省城不到五十公里的德江市，我和张慧已在这里生活了三个多月。 这里离海城有近仟公里，离我们的家也很远很远，我们的最大的资产居然是罗瑛留下来的这辆面包车。 张慧在这里的一家药品超市上班，而我找了一个送快递的工作，一早一晚我还帮着幼儿园接送孩子，两个多月下来，我也挣了七八仟块，张慧工资要低一些，两个月不到五仟，不过工作稳定得多，我们在新城区安置房租了一套仅三十多平米的住房，虽然不大，但也算一室一厅，有厨房和卫生间，这就足够了。 早上和晚上，张慧帮着做饭，中午我们各自吃饭，虽然很辛苦，可我们却体会到从来没有过的自由和幸福。 下午六点，我把幼儿园的十来个孩子一一送回家里，开车来到张慧的超市，将车停下，我走进去，张慧立即跑过来，给我递过来一杯水，“方成，快喝点开水，看把你累的。” 接过水，我喝了几口，坐在超市门附近的排椅上，张慧得六点半才下班，她又不能坐，就站在我附近。 张慧小声说方成，你上次说明天是你爸的生日，你可得记住打电话回去哈。 我一楞，说对啊，我怎么搞忘了呢，嗯，我干脆这个时候打。 说罢，我拿出手机打过去，可奇怪的是始终提示对方的电话已关机。 我说我这老爸怎么啦，他现在还在做拉废砖的生意，有电话找他，就表示有了生意，而且每次他接电话声音吓得我都必须把音量关小，怎么会关机呢。 于是我又打电话给我母亲，我母亲倒是马上就接了，说方成，你小子还好吧？ 我说妈我很好，你准儿媳妇也好，我刚才给我爸打电话，怎么我爸的手机关机了？ 我妈一下子就“咦…”了一声，说方成，你爸不是到你那里去了吗？你还没见着他？ 我吓了一跳，“妈，你说啥，我爸到我这里来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不是你助理说你让你爸过去的吗？说你在国外去休假去了。你爸上周来电话，他高兴着呢，说去了就有人安排他和亲戚们去旅游，可好玩了，还说你小子混得还真不错……” 第138章 父亲的意外 我懵了，张慧其实也听到里面的声音了，她的脸也吓白了，我正想说妈，爸肯定上当受骗了，张慧立即在我耳边说方成，你妈有心脏病呢。 是啊，我妈有心脏病呢，我怎么敢说我爸上当受骗了？ 我颤抖着声音，说妈，我知道了，我还没回公司，所以不太清楚，妈，你说说我们有哪些亲戚过来了？ 我妈想了想，说除了你爸，还有你十多个亲戚呢，不过都是在县城打工的人，对了，你方华姐也过来了，我看都是爱和你一起玩的人。 我“哦”了一声，说好了，妈，我问问再说。 挂断电话，我呆呆坐在椅子上，无论如何都想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负责药品超市的老板王姐看着我们两人惨白的脸孔，小声说方成，张慧，怎么啦？ 我说我爸和我家好些个亲戚被人以我的名义骗走了，而且是骗去旅游，你说有这么好的人吗？ 她笑了一下，说方成，你们也别急，你最应该想想，能和这些人联系的是谁，不就可以判断了。 我点点头，说对啊，对啊，我得把谁联系这些人的弄明白，而且我得知道在什么地方啊。 张慧看着我，说方成，我们回去吧，回去吧，我还得给我爸妈打电话呢，要是他们也出事了，这可怎么了得。 王姐一看我们痛苦的神情，说方成张慧，你们先回去吧，方成，别急，车开慢点。 我晃晃悠悠地将车开回住处，拉着张慧上了楼，进了房间，立即让张慧打电话给她家里。 她拿出电话，一下子又掉在地上，我让她坐在沙发上，她拿着电话，半天没打出去，说方成，我怎么问啊，要是他们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啊？ 我说小慧，别怕，我们俩在一起，再大的事也不怕。你打吧，你打了之后，我就可以好好想想为什么我的亲戚被人骗走了。 张慧拿出电话，她也是打给她爸，还好，她爸接电话了，于是她含糊地问了一些情况，包括亲戚们最近有没有来往之类。 她爸听了半天有些糊涂，说闺女，你问家里人和亲戚，是不是打算把你男朋友带回来啊？不过我可有话在先，人品得好，另外，另外也别怪你老爸势利，也得有点钱吧，不然我家这么漂亮一个闺女，我放心吗？ 张慧脸上羞红，说爸，你就别操心了，比你想像的好多了，不过我只是想问问你们的情况，我们现在在创业，还没结婚的打算呢。 张慧爸嗯了一声，说闺女，我呢，还有一个担心。 “爸，有什么担心的，我这么大了。” “闺女，你可别被人骗了，所以嘛，所以嘛，别和你男朋友住在一起，闺女，知道我的意思嘛？” 张慧看了我一眼，说爸，你放心吧，他不会欺负我的，只有我欺负他的份。 看来这种情况我是个例，我开始仔细想这事，我决定给我大舅打一个电话。 我大舅很快就接电话了，说方成，听说你开公司了，你小子不错嘛。 我苦笑一声，说大舅，这事吧，我一时说不清楚，我没开公司，我只是在外面打工做事，我就想问问是不是有人冒充是我助理给你也打过电话。 他吓了一跳，“啊…”了一声，说不可能啊，方成，是你以前的电话号码啊，那女的说你到国外旅游去了，所以让她具体招集和安排这些亲戚过去玩。 我说肯定是骗子，大舅，你说说当时的情况。 大舅说方成，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是骗子，那人说大家只需要自费过去就行，如果请示同意，去的费用也可以报销，然后就是几天旅游，完全免费。方成，你说如果让大家给钱，我还可以觉得是骗人，可没让大家出钱啊，怎么可能是骗子呢。 我说这倒有可能，张慧在一边说方成，会不会是王知乐，我估计她是有钱人，又是你表妹，是不是你一直不和她联系，她想和你拉关系，所以才有这一出。 我摇摇头，对电话里的大舅说：“大舅，对方说到哪里，在什么地方，公司叫什么名字这些基本信息没有？” 大舅想了一会，说方成，我想起来了，对方的确最初是在试探我到底是什么人，因为她说方成让她联系我，说有一个活动问我能不能参加，我说在哪里，她说公司组织大家旅游，集中地是在南华市，然后因为购票需要身份信息，所以得详细了解我的情况。我当时说我们单位可能请不了假，不能过去，她当时很随意地问我做什么工作啊，我说机关小职员，她很快就挂断了电话，现在想来的确有些问题。 结束了大舅的电话，我心凉凉的，说张慧，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张慧说什么原因啊？ 我拉着她的手，说张慧，这个人肯定是绿森公司的人，她不仅又进入了传销组织，而且是捡到了我的手机，她是在按照我的手机通信录打电话。 “你的电话？你的电话不是一直没找到吗？” 我说是啊，张慧，最初我是把电话藏起来了，不敢拿出来，因为怕拿出来之后，林小娟和其他人会逼我按照我的通信录联系发展下线，我藏在厕所的一块松动的砖里，不知道谁发现了，现在来看，给我爸和亲戚打电话这个人就是发现我手机的人了。 张慧点点头，这谁啊，也太狠了吧，居然出这样的招数，方成，那我们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说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我们两人能够在一起的工作，现在又得离开了，小慧，对不起，要不你回家去吧，在你们老家找一个事做，我把这边的事处理完了，我就过来找你。 张慧摇摇头，说我才不干呢，方成，我怕别人把你骗走了，我还是守着你稳当。 我苦笑一声，知道她其实是想和我在一块。 南华市离我们现在上班的地方不到一百公里，这还真就奇怪了，难道我们跑了上仟公里，居然又和绿森公司的人遇到了一起。 我说小慧，看来事情会挺复杂，这事肯定是针对我来的，你说会是谁呢？ 张慧说先不管了，我去做饭，你上网查查南华市有没有传销方面的报道，我们去找，也得知道在哪里去找人，而且得了解这里的传销方式，不然贸然去救人，被陷在里面出不来就麻烦了。 查了很久，都没查到南华市到底有什么传销方面的信息，倒是有一几则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说南华市最先是作为F省省会的卫星城市，房价一度被炒得很高，近几年房价一落千丈，虽然不算鬼城，可闲置房产很多，当时有些老板圈的地如今也无人认领。 吃饭的时候我和张慧说起这事，张慧说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倒真得注意了，因为最近在超市上班，听超市的人说F省的传销虽然没有像绿森公司那样把大家关在一个笼子里，却更多地使用软禁方式，层层洗脑，外加精神压迫，让你最后不得不屈服。 我说你怎么知道？ 张慧说我自己不敢说我进过传销组织，可老板王姐的一个堂妹被骗过，听她说还是她出面找了公安系统的朋友才把她堂妹弄出来的，那堂妹完全被洗脑了，出来后还对那东西深信不疑，居然还想进去。 我不由担心起来，说小慧，我就怕我爸啊，他这人也是一根筋，要是把钱投进去了，肯定是拉不回来的。 她也担心起来，说那咋办啊，我上次看到田文全的样子，不知道哭了好多次呢，要是你爸被人打了，我，我…… “唉，田文全是舍不得钱，可我爸不一定，他总有些自以为是，还有点生意人的小聪明，这就是大忌，小聪明会害人的，而且更容易被洗脑，我怕就怕他到时根本不听我的劝就麻烦了。” 张慧也开始担心，说方成，你想想林小娟，她每次接人，总是把下线的性格特点分析得清清楚楚，采取各种不同的方式，把来的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如果你爸遇到她那样的人就麻烦了。 我说对啊，还好她出国了，不然我直接就怀疑是她给我爸他们打电话了。 吃了饭我和张慧一起在卧室收拾东西，这里和我们也有一段感情了，张慧更是有些舍不得，我说小慧，我们到了南华，还是租一套这样的房子，反正我们是无业游民，到哪里都一样。 她说行，那等会你就在网上查找人的办法，我呢，就在网上找房子。 我把我原来手机上的电话号码仔细想了一遍，突然想到在卖净水器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子叫张红玉，我和她谈过一段时间恋爱，那事也做过，后来她见我家没钱，就另外找了一个有钱的人。 但她的号码却在我手机里，因为当时我们算分手不太彻底吧，她喜欢我，可家里人喜欢钱，她当然也觉得钱重要，可比人来说又觉得我好一些，所以就算她在和那男人谈恋爱时，我实在忍不住了，打电话胡搅蛮缠之后，也可以在她身上作乐一番。 我回忆了好久，终于把电话拨过去了，可电话里又是“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 我说坏了，马上打电话给卖净水器的老板，老板一听是我，大声说方成，听说你小子发财了啊，还开公司了，要不是我生意上走不开，我也跑来旅游了。 第139章 寻父之路 我故意说那太遗憾了，下次吧，老板，我想知道你那里还有哪些同事还在啊，张红玉情况怎么样啊？ 老板说方成，怎么啦，见着张红玉又想和她有点故事了？我提醒你一点，她和那男的吹了，原因嘛简单，说以前就喜欢你，家里人不同意，现在你都开公司了，她自然不会再喜欢那男的了，所以你小子有机会了。 我心凉凉的，看来这个人果然是一个不漏地在打电话，但她也边打边在确定哪些人有机会，哪些人是发展的对象。 但我除了知道对方的地点在南华市，其他的信息竟然被牢牢地封锁了，没有一点可以参考的依据，也就是说，这个人在打电话的时候，除了通知在哪里去，其他的一切没有人知道。 我和林小娟在海城去了几次，也见识过城里其他传销方式，就算是同一个项目，也有很多个老总，所以基本上都称线，是说你是哪条线的人，要是在南华市也一样有很多条线，我一阵乱撞，可能不仅找不到人，还极有可能挨传销组织人的打，花冤枉钱最后无功而返。 张慧拿着手机，说方成，我找到房子了，你看看这个。 是城东的一套小房子，房东说是原来学校的福利房，五十多平米，在南华市某小学，房子就在学校内。 我还是挺满意的，至少住在学校是特别安全的，而且我考虑如果我出去找人，张慧就得独自一人，她能住在安全的地方，我也才能放心。 我说张慧你还真行，找的地方我很满意，她笑了笑，说正在和房东联系，想问问那边传销方面的事。 我说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这些事问当地人，自然会很清楚，虽然一般人不会对你说真话，但出租房屋的人一定会对你说一些情况的，这样至少可以判断那边到底如何。 我靠在张慧身边，张慧问对方的房子是不是离外地来传销的地方近。 那人说不是，传销人员集中在城西新开发区那边，因为那里的房产在高峰时被人买了大多用于投资的，可现在房子卖不动了，无奈之下只得出租，而现在最大的租房客，就是搞传销的。 张慧说那离那边有多远？ 那人说应该有三公里多，反正有公交车，坐公交大约二十分钟左右。 我点点头，说张慧，你再问问他，那边的传销是哪种方式的。 于是张慧说我们是过去工作的，就是怕传销的人，你们那边的人是如何拉人头的啊，我们才来可别被那伙人骗了。 对方说倒不怕，有几个项目，你们过来之后，我给你们聊聊。 我呆呆地坐在客厅沙发上，见张慧也是一脸悲伤，说小慧，你快去睡吧。 张慧说方成，要不今晚你就和我睡一起吧，我们可以一起想想。 我摇摇着，说小慧，我说过我得以最庄重的方式和你在一起，我怕到时我控制不住，你又不忍拒绝，以后想想就会遗憾。 她点点头，说那我就在你怀里躺着，等实在想睡了我再过去。 张慧问，“方成，你有没有怀疑对象？” 我说有，有两个人最有可能，一个是宁欢，一个是杜小红。 张慧说宁欢不是被抓了嘛？ 我摇摇头，“小慧，我在海城的论坛上看了邱得志一伙的审判情况，在几名主犯中并没有宁欢的名字，对部分人还免予起诉，我估计宁欢实际上被放了，林小娟和我应该是因为有功，也根本没抓住我们，所以根本就没进入司法程序。” 张慧说那最可能的是宁欢，只有宁欢才能设计出这样的计策。 我就奇怪了，说宁欢为什么为知道我的手机，为什么会针对我来发展我的亲戚呢？ 张慧想了好久，说手机不一定是宁欢发现的，但你想想，你不是说那晚好多人都跑出来了，跑时大家肯定是成群结队的对不对，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几个人一起，要是你们分部的人跑在一起之后，有人说捡到一个手机，大家一看是你的，肯定就知道你当时故意把手机藏起来了，你们分部的人对你和林小娟肯定最恨，所以我想可能就会有人想法来骗你。 张慧突然脸上露出惊恐的目光，说方成，该不会他们设计害你和你的家人亲戚吧。 我大惊，说还真有可能呢，只是谁还会从传销组织中出来之后再次进去呢？难道绿森公司的恶梦还没让他们醒悟？ 张慧说方成，绿森公司好多人并没醒悟，只是当时警方捣毁了，让他们失去了赚钱的机会，要是思想没有变化，他们极有可能再加入的，不过这得有钱才行。 我说如果得有钱，那至少会是稍微发展了几个下线的人才有钱，虽然不多，可至少可以买一两份吧…… 如此猜测讨论，直到凌晨三点多，张慧实在忍不住了，靠在我怀里听着我说话就睡着了，等我看了她一眼的时候，发现她已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上午我们就到了南华市城东小学租的房子，我们好说歹说，张慧说我们实在没多少钱，请对方先暂时收两个月的房租，那房东是位老师，看张慧秀丽清纯，直接就把我忽视了，说好吧，那先交一仟，不过如果提前离开，我是不退钱的。 我们当然立即答应，两个月一仟块，我们的确是比较满意的，将东西收拾好，我和张慧出去吃饭，边吃饭就边商量，让她先在家休息，我去城西先了解一下情况。 我开车到城西，越看心越凉，城西是完全新开发的城区，以住宅小区为主，仅有两趟公交车经过，没有大型商贸区，没有大型超市，连个像样的餐馆也没有，好多住房虽然外表堂皇，却难得看到有人入驻，还有五六幢商品房只建到一半，看那生锈的塔吊，相信很久没有开工了。 绕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一排靠近城中心方向的三个大型小区内有一些人进进出出，有一个小区的门卫管理看起来比较高大上，另外两个小区门口都有杂草了，门卫室好像也只有一个老头连制服都没穿，懒散地坐在里面边看电视边值守。 但恰恰是这两个小区能从住户的窗口看到很多衣物，完全不像一般家庭的衣物，这和在绿森公司时有相似之处，所以我确定这两个小区应该住着传销的人。 观察好之后，我将车停在其中一家个小区门口，来到门卫室，门卫室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坐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两眼看着电视机，我说大叔，来，抽支烟。 他看了我一眼，说我不抽烟，你有什么事？ 我说大叔，我想问一下，你见过这个人吗？ 边说我边把我大舅给我传过来的一张我爸妈的合影照从手机调出来请他看。 他看也不看，目光看着电视机，说小伙子，快走吧，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大叔，这是我爸，他的年龄和你差不多，可也上当受骗了，我妈有心脏病呢，我说都不敢说，要是我妈知道了，就是一死，求你帮帮忙行嘛？ 老头哼了一声，说你别和我扯，我守在这里容易吗？一个月一仟块，全天24小时值班，还得受上面的人管，老子就靠这点钱生活呢，你想把我饭碗砸了嘛？ 我站起身，走到门外，可不从这里出发又能怎么办呢，我又到另外一个小区的门卫室，结果差不多。 两个门卫值班的都不愿意说小区里面的事，更不用说传销了，另外一个小区我一提传销，他就和我急，说这里没有搞传销的人，从来就没有。 年龄大的人，我根本无法和他们沟通，看来是没法从门卫室入手了。 我打电话给张慧，让她别担心，我得在这边守候，这些人总会在小区活动，总会出小区，我就不相信，守不到这些人。 这一等就是一下午，虽然也能看到里面有人走动，但并没有特别的人外出，而且我在小区外，也看不到里面人的情况。 下午六点左右，张慧打来电话，说她马上坐公交车过来，给我把饭送过来。 张慧过来时区内的人也渐渐多了。吃完饭我对张慧说我进去看看，你再这里等我一下。 她有些担心，说你一定要小心啊。 我说没事，下了车，让她一定不要轻易出来，避开门卫的目光，悄悄从门的一角快速进入小区，来到最里面的位置。 不出所料，吃过晚饭后正是传销人员串家的时候，他们以新人的心里诱导为出发点，带着新人到另外的“家”里相互吹捧，交流学习体验和心得，述说暴富的美梦。 我装着是在小区散步的人，来来回回走了半个多小时，也没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人，也不敢问。 我打算到另外一个小区看看，刚走了几步，一个年轻男子突然从后面拍了我的肩一下，说哥们，你是这个小区的人吗？ 我转身一看，这人二十多岁，看不出什么身份，说怎么啦？ 他笑了一下，说没什么，以为你在找人呢？ 我心里嘀咕着，说我倒是在找人，你对这个小区熟悉吗？ 他脸上略一惊慌，随即将头向四周看了一下，我知道他是在尽量掩饰自己的表情，然后说，哥们，这个小区我也不太熟悉，住了一个多月吧，怎么啦，你朋友来这里了？ 第140章 背后是谁 我笑了一声，说不是，我亲戚的安置房在这个小区，我是来南华打工的，打算租亲戚家的房子，所以过来看看小区情况。 他不相信地看着我，说是吗？ 我说这不都是安置房吗，我亲戚在城南早就买了房子了，所以安置房只得租出去，兄弟，你也住在里面吧，租金多少钱一年？ 他笑了一下，说这个不好说，哥们，我走了，你看吧。 进入另外一个小区，依旧没有发现熟悉的面孔，晚上九点多，我回到车上，张慧冷得不行，我说小慧，算了，我明天再来看看。 如此三天，我穿梭于几个小区之间，虽然看到这两个小区传销的人最多，活动特别频繁，但一直没见到一个熟悉的人。 第四天，我说张慧，我今天不开车过去了，乘公交过去，我一个小区蹲一天，要是有原来绿森公司的人，要是有我家的亲戚，我一定会发现的，如果还是发现不了，我们就得另外考虑方向了。 张慧说行，然后说方成，我今天打算去找一个临时工，这样也可以通过本地人了解一些情况，还能挣点钱，我估计这不是一天两天能找到的，得做长期打算。 我早上七点就到了小区门口，那门卫直接就把我拦住了，说你天天跑过来，今天不准你进去了。 我也发现了，那伙搞传销的人时常会给这老头买点吃的，扔一两瓶十来块钱的酒，所以他对传销的人态度不错，我拿了一张五十的钱放在他手上，说大叔，大家都不容易，你行个方便。 这老头一见钱，马上态度就变了，说小伙子啊，其实我是为你着想，这里面的人复杂着呢，政府都没人来管，你啊，我是怕你出事。 我说大叔，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吗，我不把我爸找回去，我妈会气死，现在我也不敢回去，只能找到我爸才能走了，我今天好好观察观察，如果这里实在没人，明天就不来了。 老头说好吧，小伙子，别乱说话，知道吗？ 我说好的，我自有分寸。 我心想这老头也是见钱眼开啊，走进去，开始寻找在什么地方蹲守合适，这个小区外围是一圈住房将小区围起来，中间还有一排住房，中间这排是两幢，两幢之间有一个过道，过道修建时还做了一个休息亭，我就在这个休息厅的石凳上坐着。 整整一个上午，来来去去足有一百多人经过我的眼前，都是几个人一群来去，也没有一个是我要找的目标。 下午快五点的时候，我坐在石凳上有些疲倦了，把起烟抽起来。突然，一个人拍了我一下，我抬头一看，居然还是上次和我搭话的男子，他说哥们，你肯定是找人吧，要不给我说一下，我看有没有你要找的人。 我思量这人是什么意思，但想来想去，不管他有什么动作，如果他知道我爸的情况，就算不在这里面，我也算有了线索。 于是我把手机拿出来，把照片调出来，他只看了一眼，好像在回忆什么，然后“咦”了一声，我觉得他好像见过，心里一喜，说兄弟，你是不是看到过？ 他说这个男人好像看到过一次。 我大喜，说大哥，你在哪里看到的？ 他一只手放在下巴上，开始在仔细回忆，后来他说好像是十二单元六楼，这个单元是两户，至于是哪户就不太清楚了。 这是安置房，所以只有七层楼，我说兄弟，你知道里面人多吗？ 他说不清楚，你只能自己去看看了。 我说兄弟你是这里的人吗？ 他笑了一下，说对啊，所以那天你说是来租房的，我看你就不像，怎么样，我还是猜中了吧。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兄弟，谢谢你了，我去看看。 他一把拉住我，说哥们，我这人讲究的是实惠，我给你提供了信息，来包烟钱怎么样？ 我苦笑一声，现在真是钱的世界啊，又掏出一张五十的递给他，赶紧向十二单元跑过去。 没有电梯，我一口气跑到六楼已是气喘吁吁，正想敲门，突然从七楼跑下几个男子，手上还拿着木棍冲向我，我吓得赶紧往楼下跑，可此时五楼也有了人，几木棍打在我身上之后，我一下子被打倒在地，一名大个男子拿出一个塑料口袋套在我头上将我紧紧勒住，其他人一阵拳打脚踢。 我没想到突然会有这样的情况，居然毫无反抗之力就被人暗算了，这伙人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象计划好的一样，只顾狠狠的打，但这伙人显然是明确了打哪些部位的，所以只打身上不打脸不打头，我的全身是刺骨的痛……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我是被电话铃声惊醒的，全身的刺痛依旧，睁开眼时四处一片漆黑，是张慧的电话，她说方成，太晚了，快回来吧。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小慧，再过一会我就往家里赶。 试着站了一下，右脚剧烈疼痛，不敢着力，扶着楼梯扶手，看着六楼的两个房间门，应该是没有人住，我不相信地又去敲门，果然，敲了很久也没人回应。 我明白过来，这伙人是给我提供信息的男人设计打我的，可笑的是我居然给了他钱，这就叫买打。 我怕张慧过来会遇到危险，所以忍住痛，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小区门口，那老头此时根本就没在门卫室，我回头看了看小区的灯光，不到三分之一的灯，而且几乎都是没装修的那种节能灯，可以想像，这些房间里，肯定全部是传销的人。 回去的时候张慧吓得快哭了，让我立即躺下来，她仔细检查一遍之后，跑出去在附近买了药，回来给我擦洗抹药，又让我服了一些消炎药和活血化於的药。 一切弄完，她把饭热好给我喂，我说自己来吧，她摇头。 一边给我喂饭，她一边说方成，既然你爸在南华，你就不要怕，我想他们才到不久，可能会被那伙人封锁起来，不让他们出来，所以你找也找不到，不如我们找一个工作，我们每天有空就去找，总会找到的。 我慢慢地思考着，说张慧，你觉得这个骗我家人亲戚的人是不是想报复我？ “肯定是啊，方成，我敢肯定这人一直对你怀恨在心，不然肯定不会花这么大的力气来骗你家人，而且还旅游呢，十多个人，得上万元钱吧。” 我说这个倒不一定，如果能拉来十多个人，让十多个人成为她的下线，那一万多算不了什么，但能布这么大一个局，却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我感觉她还有一个目的。 张慧说什么目的？ 我说她既然专门针对我的通信录，那肯定知道我一定会出现，她在所有人的对话中只提到了南华市，说明她是想引导我，是让我到这里来。 张慧说你真觉得可能这样？我怎么感觉不出来，我只觉得她就是报复而已，只要能赚到钱就行了，她用骗术发展下线，这只是一个办法而已。 我摇摇头，说从我大舅和我原来老板那里，我仔细听他们说过对方的对话，那是精心编织了谎言的，如何问，如何吸引都精心准备了，所以回答得滴水不漏，这在我们当时的分部里很少见的。 张慧说你这么一说，倒的确是，你不是说是宁欢吗？ 我说是啊，现在只能这样想了，她肯定认为我破坏了她和赵尚德发财的机会，而她除了当洗脑老师，也没有其他什么特长，所以她又跑到这里来行骗了。 张慧说方成，那你觉得今天挨打和她有关吗？ 我摇摇头，说我挨打恰好说明里面没有我爸，那伙人只认为我对他们形成了威胁，所以打我的目的是让我离开。 张慧说那宁欢还会做什么？ 我笑了，我说宁欢肯定是想让我也再次去搞传销。 “什么，不可能吗？方成，这，这怎么行。” 我说小慧，你别怕，我这几天也看清楚了，这边的传销和在绿森的方式不一样的，这边只要交了钱，只要对方觉得你可以信任了，就不会限制你自由了。 张慧说方成，你可要想清楚，要是你家里的十多个人全部交了钱，那得多少钱啊？到时你能把他们拉出来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是啊，南华传销的主要方式是所谓的特许加盟，但其实也是没有实体的纯资本动作方式，假借项目，瞒天过海，欺人骗人。 要是都买全套，那可得几十万呢，我哪里能找这么多钱去补偿我这些亲戚和朋友？ 我说那我明天又去找，就算挨打，也得尽快把我爸到底在哪里找到。 张慧摇头，说你这个样子不能再走动了，你右脚的伤是很严重的，你必须在家里休息几天。 我说那怎么可能，张慧，我必须马上想法。 一时间，我们都没了主意。 第二天一早，张慧从卧室出来，说方成，我想到一个办法。 我示意她继续，她说你把你爸的照片，或者你家亲戚的照片在南华的本地论坛上发一个贴子，你反正没法出去，就在家里刷贴，让更多的人帮你提供信息，而且我估计如果要报复你的人看到了，心里也会虚，可能就会找你。 这倒真是个好办法，我说张慧，还是你聪明，我马上发贴。 第141章 线索 张慧说昨天她联系到一个在闹市区发营销传单的工作，估计上午就能发完，可以挣三十元钱，所以午饭让我等她买回来。 她离开后，我就开始在南华市两个比较有名气的论坛上发的贴子开刷，让帖子始终能处于《今日南华》栏目的最上面。 回复也人也多，有人说我是莫名其妙，有人表示同情，但没有任何人说看到我父亲。 之后我也失去了耐心，打算再出去看看，可刚想站起来，右腿就是钻心地痛。 我又拿出电话打给我大舅，问他最近几天我妈接到我爸的电话没有？ 我大舅让我等一下，他马上问一下。我说你可千万别说我爸可能是上当的事哈。 他说知道，然后就挂断电话，不一会，他说问过了，因为我妈没有主动打电话的习惯，所以都是接我爸的电话，每隔两三天，我爸就会打一下电话，反正是很好，让我妈别操心，而且号码也是我爸的号码。 说完，我大舅说方成，你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我说找了几天，因为这边这种团伙太多，还没消息呢，也把我的大概做法给他说了说。 他提示说你不妨去旅行社查一下，如果是真去旅游了，肯定会与旅行社有协议。 我心一动，不过瞬间就觉得不可能了，说大舅，南华市大大小小的旅行社可能有几十个呢，而且不知道是哪一天，是哪个单位进行联系的，这可能查得出来吗？ 他叹了口气，也觉得的确不太现实，说那你也别急，慢慢找，而且还可以报警。 我说大舅，你不太清楚，如果真被洗脑了，报警之后的结果是他们会转移，我们更难找了，到时我爸他们会被更加严格地管理起来，根本不可能与外界接触。 他说那你在论坛上发贴子有作用吗？ 我说这个自然有，我只是寻人，他们肯定就在这个城里，只要有人看见，就是线索。 如此又是两天，第二天下午，我的脚也好多了，就在我刷回复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个私信提示。 我立即打开，是一串电话号码，我大喜，立即打过去。 对方是一个男人，没等我说话，他问我人是不是在南华？ 我说对啊。 他说你们在哪里？ 我一楞，这可不能随顺说，于是说城中心附近吧，具体位置也不好说。我马上问大哥，你是不是知道照片上的人的消息，麻烦你马上给我说一下，我会给你报酬的。 如今我已深刻认识到林小娟说的交换了，凡事都得用交换，说穿了就是给每件事标上一个价格。 他说你晚上八点，带上一仟块钱到南江三桥下的石油广场，我有个兄弟见过这个人，拍了张照片，你看如果是，你给一仟块钱，他说地点，如果不是，大家各走各的路。 我说没问题，但为什么是晚上呢，不如我马上过来。 他说兄弟，照片上那人可不是在正常的地方，我和我那兄弟可不愿意被别人砍死，你要来就来，不来拉倒，不过千万别使心眼，我是本地人，要是知道你耍心眼了，我会通知那边的人的，那时你可能见到的就是南江三级电站下的浮尸了。 我立即说肯定不会玩心眼的，让他放心，而且钱我一定会给他们的。 挂断电话，我心里不是滋味，希望与危险居然同时出现，我最怕的这是一个圈套，在传销团伙内呆久了，加上与林小娟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心里总是怀疑一切，总是怕任何一件事都是一个又一个的圈套。 张慧下午五点过回来，我一直不敢对她说，直到吃过饭，我把事情轻描淡写地对她说了，她坚决不让我单独过去，让我去报案。 我说小慧，不会有什么事吧，要是一仟块钱能找到人，我也认了。 张慧说方成，我就怕会是一个圈套，要是这个电话是那伙人打给你的呢？ 我想了很久，说小慧，这事我一定得去，可以这样，你晚上八点时就在到公安局附近等着，半小时左右给我打电话，要是电话不通或者关机，你就报警，反正位置已说清楚了的，我也不怕他们。 其实听张慧一说，加上对方把事情弄得特别神秘，让我原来以为无非就是一个用钱买信息而已的事情变得让我也忐忑不安。 不过我可不愿意让张慧担心，所以尽量平静地说没事。 估计着快到八点了，我先把她送到公安局附近的一个茶座，然后再打出租车到指定地点。 我让出租在离石油广场三百米之外停下来，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于是边仔细观察边缓缓向广场移动。 南华市有一个中石油的下属单位，算是目前南华市最大的企业，三桥附近的石油小区是最新修建的石油职工住宅区，在石油小区与南江河之间修建了一个大型广场，广场中间是石油烽火标志，标志高高耸立在喷泉之中，色彩斑斓的喷泉变幻构图，形成完美画卷。 两侧是石油工人的各种雕塑，靠近南江河的两边，是石油文化墙，几仟平米的广场不仅显示国企的大手笔，许多棵几人才能环抱的巨大黄杨树和完美的绿化带更让广场显得别具一格。 广场与小区之间有一个人行天桥，靠江的一侧河堤已打造成绿荫大道，这一切，似乎都彰显着国企的财大气粗。 天已黑，烽火标志被装饰的灯光照得格外醒目，道路的灯光把整个广场照得透亮，因为此时的夜晚还略有些冷，所以除了河堤上还有人在散步锻炼之外，广场上的人并不多，七入个小孩子在广场穿着轮滑鞋绕着中心的喷泉在训练轮滑技术，这大大地让我放心了，这样的地方，对方不可能做什么犯罪之举。 我离开张慧时见她特别紧张，所以就打了一个电话给她，说了这边的情况，让她放心，她说那就好，方成，我紧张得要命。 我轻轻一笑，说你放心吧，只要知道了消息，我们就可以第一时间找警方的人去把那伙人抓了。 她说行，不过你别放松警惕，坏人总会有很坏的让人意想不到的做事方式的。 我答应一声，挂断电话，来到广场中心，绕着广场走了一圈，眼看八点过了几分钟了，依旧没有任何信息，我看了周围，没有我想要见的人。 突然，一个小男孩拍了我一下，我一看，正是训练轮滑的小孩，他说哥哥，拿十块钱来。 我说小朋友，你要十块钱是什么意思啊？ 他手上拿了一个纸条，说有人说你会花十元钱买这张纸条啊。 我立即掏出十元钱给他，说小朋友，马上把纸条给我。 拿到纸条，我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河堤三级电站。 我心一阵惊慌，城市为了形成拦河水域，从南河上游到下游形成三级电站，第一级都会形成很大落差，可要是从这里掉下河，要想活下来几乎没有可能。 但现在这个时候，我已无法选择，我本想给张慧打电话过去，可又怕她担心害怕，只得鼓足勇气，快步上了河堤，向电站方向走去。 走了五百多米，我前后就没有人经过了，心里的恐惧油然而生，我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感觉，走几步就四处望望，想打电话给张慧，又怕让她担心。 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摩托车的声音，十多秒钟，一辆摩托车在我前方迅速减速并调头，停在我身边，那人将头盔拉了一点缝，说你是不是要找照片的人？ 我说是啊，你是谁？ “上车。” 我也没多少想法，直接就上了车，他的车猛然向前方飞奔。 我大声说你要让我到哪里去啊？ 他说你到了就知道了。 我说既然是往这个方向走，为什么让我往电站方向走啊？ 他冷笑一声，说这你都不懂，是怕你有帮手啊。 我哦了一声，擦了擦汗，我说你们至于吗？ 他不说话了，但他骑着车，在一幢幢高楼间穿梭，很快我就不知道我到哪里了，不由暗暗明白过来，看来今晚的事，绝对不是一仟元钱的事那么简单。 我悄悄把手机握住，想了好久，现在肯定不好打电话，不过我可以把录音键按开，于是用快捷按键直接打开录音功能。 绕了十来分钟，我被完全绕晕了，摩托车来到一片用围墙围住的大片土地，应该是待建的建筑工地，里面还有一些并未完全拆除的当地农民的小楼房的影子，摩托车在围墙的一道小门门口停下，他说你进去吧。 我说人在里面？ 他笑了一下，说我收了一百元钱，到河堤接人到这里，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他戴着头盔，看不到他的真容，连摩托车的车牌都看不到，我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破旧的围墙显示这里已围了很久，完全是一个没有人烟的废弃地方，一股冷汗从心底生出，我进了门，在黑暗中适应了一会，城市的灯火映照出一条窄窄的小路，我走了几步，不敢再向前，大声叫道：有人吗？有人吗？ 突然，在一百多米外的一幢仅拆了一半的低矮楼房下，一盏灯突然亮了，我仔细一看，应该是一辆摩托车或者电瓶车的灯。 灯光之处，站了几个人，我因为是逆光，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任何情况。 第142章 熟人 我尽量装着一点也不紧张的样子，故意大咧咧地轻松地接近灯光，大声说用得着这么神秘吗？哥几个，不就是点钱的事吗？ 其中一个略胖，也较矮的人走过来，说你就是发帖子的那个人？ 我说对，你是不是那个给我发信息的人。 他说对啊，是我，钱带来了吗？ 我说带来了，你的照片呢，还有我要找的人的住址有哪里？ 他说先把钱给我。 我拿出一个信封，说这是三佰元，我先看你的照片，到时你说了地址，我再给剩下的钱。 那人伸手过来就要拿钱，我说照片看了再说。 他从手机上调出照片，打算给我看一眼，我说我不在你手机上看，我三佰元得买一张完全的照片，你把照片用蓝牙发到我手机上，这三百元就是你的了。 我想过，我得把照片存在我手机上才好分析，如果只给我看一下，我想看看其他信息就没希望了。 他和另外两名男子楞了一下，他回头看了另外两人一眼，其中一名瘦子点了一下头，于是我们打开蓝牙，收到他发的照片。 我心一寒，果然是我爸的照片，他应该在一个小区的绿化花台边缘坐着，一支几元钱一包的烟夹在手中。 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居然不错，但身体似乎并不太好，脸上瘦了许多，我心里不由一酸，想起了田文全的悲惨遭遇。 我将三佰元钱交给那人，他转身对后面两个男子点了一下头，说那我走了。 那人骑上电瓶车，一溜烟就跑了，在我的面前只剩下两个黑影，不过很快，我发现在我背后以及两侧都出现了人。 我知道今天少不了一顿挨揍，我尽量平静起来，我得找到一招制敌的机会，我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自己打过太多的架了，也挨过无数次揍了，我得抓住任何一个机会反转结果，我得想尽一切办法找到我爸。 我说哥几个，这也小题大做了吧。 对面那个男子轻轻笑了一声，说是啊，你是小题，我是大作，可你知道你在论坛上发的帖子让我们受到多大的威胁吗？你TM想过吗？你做事太冲动，后果很严重，你将接受惩罚。 说罢，他手一挥，四周冲上前来七八个人，如果都是肉掌，我还可以挣扎，但有几个人手上拿着木棍，我不敢硬挡，只得躲闪。 我想抓住一个人，可这伙人似乎知道我的打法，只要我抓住机会，他们马上闪开，但另外一个方向的人就冲向我。 我想冲出去，可完全没有可能，每个方向都有木棍在外围等着我，每当我冲过第一道防线，那木棍就直接招呼我，我根本不能冲出去。 我大声叫道，哥几个，有本事就一对一，这样欺负人还算爷们吗？ 刚才那年轻男子离得很远，他根本就没加入打我的行列，冷声说听说你很会打，我今天见识一下你有多大能耐。 我说兄弟，别这样，那是我爸，你们放了他吧，要什么条件直接说。 男子笑了，说条件是可能谈，可一码是一码，现在你要接受的是惩罚，是惩罚，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知道吗？ 他越说越狠，几个男子加大了进攻，我一下子就被打了几下，右脚的疼痛再次袭来，我一个迟缓，绊倒在地，很快，身上无数的疼痛传来，我的肉如撕裂般…… 鲜血再一次从背上、从胸口、从腿上流出，衣服上浸满了腥味，我抱住头，也不再挣扎，不，是没有任何力量挣扎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男子手挥了一下，打我的人停下来，他依旧站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说你不是说要谈条件吗，现在可以谈了。 我忍着剧痛，喘着气，用微弱的声音说你不就是要钱吗？我爸和我家亲戚朋友肯定都在你们那里，你把他们放了，他们交的钱不再要回来了，我们也不报警。 他冷笑一声，说你TM懂不懂啊，你知道鸡下蛋，蛋生鸡的道理吗？这十多个人足以给我们创造上亿的财富，你说得这么简单，你TM玩我呢？ 我心一凉，看来是不可能谈得拢了，说那你们说吧，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他可能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妥协了，想了好久，说这样吧，我给你打折，一个人二十万，你想要哪几个人出去，报个名字，你把钱转到公司，我们马上给你点名的人买车票，送他们回家。 我冷笑一声，心想这至少得几佰万啊，如果我有这么多钱，老子找人直接把你那地方灭了。 我说我没有钱，真没有钱，我原来在另外一个公司，连一分钱都没挣着。 他冷笑一声，说不会吧，我听有人说你捞了一大笔呢。 我说真没有，如果有，我至少会把我爸救出去吧，可我现在才打了两个月工，有什么钱啊？ 他冷笑一声，说那我就没办法了，如果你想见你爸一面，就只能到公司来了，只要成为公司的正式员工，我想应该可以见到他的。 知道他是要我加入传销，心想这简直太可笑了。 我说你们是什么公司啊？ 他却笑了，对其他人说你们看，你们看，这狗东西根本不是要救他爸，是想弄垮我们公司呢，公司一垮，我们还有钱挣吗？大家还犹豫什么啊，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 我气一紧，知道今天只有一种选择，就是跑。 我忍住疼痛，不顾一切地冲向刚才过来的小道，可只跑了几步，一个人的脚就踢在我身上，我一下子倒在地上，很快，一名略胖的男子一下子把我压住，举拳向我打来。 我挡了几招，哪知道旁边几个的脚步也踢了过来，我再也无法动弹…… 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进我耳朵，“行啦，兄弟，给我一个面子，别打了。” 我大吃一惊，这个声音居然是张良平的，那个指挥的男子说停顿一会，说，“好吧，这个面子就给你了，不过领导说过，条件是不能变的。” 说罢，那人手一挥，我周围的那些打手迅速就跑了。 张良平缓缓地走到我身边，说方成，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面。 我除了脑袋还比较清楚外，声音已是极度虚弱，几乎说不出话来，张了几下嘴，居然没有声音。 张良平叹了口气，说方成，你曾经救过我，要不是你和王知乐，我可能真会死，今天算我报答你吧。 我使出全力，说张良平，谢谢你。 他说方成，等会我会把你送到出租车上的，不过你如果真要找你爸，还真的只能是刚才的条件，有钱就拿出来赎回，方成，你跟林小娟那么久，难道她没给你留下一笔钱？我实话告诉你吧，你爸有田文全差不多，我见过一次，感觉他精神都有问题了。 我心一酸，说张良平，我爸他到底怎么啦？ “唉，我也不太清楚，今天我才知道那是你爸，方成，就算借钱，你也应该想法把你爸救出去啊，人不能忘本，更不能不孝，我想你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我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说张良平，不是我不想啊，可我真没钱啊，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性格，要是我有钱，我就是一分钱不剩，也会拿钱把我爸赎回来啊。 他想了好久，说方成，如果没钱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入公司，看他见到你会不会好一些。 我说你是劝我加入你们公司，让我买你们的产品？ 他笑了一声，说如果你想见你爸，你说一个你的电话，我让我女朋友给你打电话，你将是我女朋友的新人。 我说张良平，你为什么还要到这里面来，这是一个骗局，你怎么还没醒悟？ 他淡淡一笑，说方成，你错了，在绿森公司，那是标准的传销，是骗局，包括在南华市也有很多骗局，是真正的传销，但我们不是，我们是投资，我们有实体，而且我们还有远大的宏图，都是有实体的。 我差点想笑，可一激动，全身就是刺骨的痛，我出了几口长气，说张良平，那我还得感谢你把我亲戚和家人十多个叫来发财了？ 他摇摇头，说方成，那与我无关，我今天只是听到他们要打你的事，所以过来救你，现在我也不会对你总有歉意了，大家扯平了。 我说是不是我只有这样一种办法可以找到我父亲。 他点点头，说如果没钱，这肯定是唯一办法，你想好了，可以先把钱准备好，一万元一份。 我说我爸交了吗？ 他摇摇头，说不清楚，这些事不能任意问的，但你爸精神状态极差，其实方成，我们现在的公司是可以自由走动的，没有谁强迫你，所以我认为你爸之所以没走，之所以精神不正常，可能与你们家里的亲戚对他的态度有关。 我不由一口凉气，是啊，还有那么多亲戚在里面，要是大家怪他，就他那要面子的心态，他可能直接就会自杀了。 我内心传来一阵恐惧，张良平站起来，伸出手说方成，起来吧，我送你到外面找辆车回去。 出了围墙的小门，不远处有一辆汽车，张良平没有问我电话，可我知道，此时不说，就会失去联系，立即说张良平，我的电话是…… 张良平说行吧，不过你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帖子删除了或者把内容改了。 我突然不解，说张良平，我的帖子和刚才那个人的手机上都有我的电话，为什么你要我说给你？ 第143章 自投罗网 他淡淡一笑，“方成，我不想强迫你加入公司，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机会，你以前给我们上课，是要大家自愿，现在我也一样，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算了。” 我上了车，说声到市中心，心里不由冷笑，你TM这不算强迫，那世界上还有什么叫强迫了。 到了市中心，我随便找了一个位置下了车，然后打电话给张慧，张慧一听到我声音，马上就哭了，我说小慧，你哭啥啊，你在哪里。 她颤抖地问，方成，你没事吧。 我尽量平静地说，小慧，没事，不过事情比较复杂，我在金瑞商场这边，你能不能打车过来，我们一起回去。 她说好，马上过来。 很快，她的车就过来了，我靠在路边的电杆上，向她招了招手，她流着泪扶着我上了车，十多分钟后，我们回到家中。 张慧依旧一脸泪水地把我身上的伤清理了一遍，说方成，你也别一个人去找了，报警吧。 我突然想起手机录音，立即拿出来，但没想到到了那人用蓝牙传照片之后，录音功能就自动关闭了。 我轻轻骂了两句，说小慧，就现在的情况，报警警方根本就不会受理，因为我连在哪里受伤都不清楚，而且连对方长什么样也不清楚。 “可你知道有张良平啊。” 我淡然一笑，说小慧，知道张良平又如何？我们现在连这个公司在哪里、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 我说也没关系，小慧，我想张良平的女朋友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 张慧说就是那个叫李明丽的女孩子？ 我点点头，说这人上次过来后看着倒也是实在人，没有张良平的狡猾，或许我能从她口中问些事情出来。 半夜时刻，张慧穿着睡衣从卧室出来，坐在我的沙发床上，说方成，要不联系一下王知乐吧，王知乐肯定会帮我们的。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要是对王知乐说这件事，我估计她肯定会帮忙的，可上次离开时我就下了决心，不能再和她联系了，因为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是微妙的。 她肯定和杨明华有很不一般的关系，至于郭丽华又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她对杨明华可以臭骂，这令我非常震惊，杨明华应该是省公安厅的一名有身份的人，被王知乐臭骂而不反驳，除了工作本身之外，男女之情必然存在。 我只是一个社会低层的俗人，虽然王知乐给了我完全清新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机会，我却不敢去攀枝，而且，我已有自已心爱的人，那次从绿森公司出逃离开时和王知乐的一吻，张慧其实是心里很痛的，我怎么能再让张慧伤心。 想了很久，我说张慧，不用这么复杂，王知乐好像还在读书，让她掺和进来，不一定能解决问题。 张慧似乎也有些忌惮王知乐，所以靠着我说那行吧，方成，我想睡你身边。 我嗯一声，让开一个位置，将张慧轻轻抱在怀里。 两天之后的下午，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我已估计到是谁了，接通电话，也没说话。 那边果然是李明丽的声音，她说方哥，身体好些了吗？ 我说感谢关心，现在还在治疗。 她说方哥，那你好好疗伤吧，我过几天再给你打电话。 我心一慌，这女生居然和我玩心里游戏呢，我说李明丽，我也死不了，可我得早些见到我爸，你到底是哪家公司，如果花钱能见他，那就让我见他吧。 李明丽迟疑了一下，说方哥，张良平没说花钱就可以见你爸啊，他只说你想加入公司，让我联系你，这样我就相当于发展了一个新人，有提成的。 我说都一样，最终都是说钱，李明丽，我不和你扯蛋，说吧，你们现在是什么产品，多少钱一份，我买一份，我要马上见我爸。 她说方哥，你不是身体还得治疗吗？要是来了就不好治疗了，要不你再过几天吧。 我骂起来，李明丽，你TM这是在故意羞辱老子吗？是要老子求你吗，老子自已带药过来，不要你们治疗行了吧…… 她一下子不敢说话了，等我骂完了，她说方哥，你别生气，我没那意思，大家以前在一块，现在大家又在一起，应该相互关心对不对。 关心，哼，我不由一笑，说好吧，那你马上关心我一下，我急不可待地想加入你们那公司，成为公司一员，成为你的下线，求求你快点收我吧。 她又是一阵沉默，然后说方哥，这样吧，我向领导汇报一下，到时给你电话。说罢，将电话挂断。 张慧还是去帮发传单，回来时我把饭做好了，她诧异地看着桌上的菜，说方成，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 我说你先吃吃再说。 一份宫保鸡丁，我把鸡丁换成肉丁，一份苦瓜炒蛋，一份素菜汤，她一样尝了一下，连连点头，说方成，好吃，你怎么有这么好的手艺。 我说直接百度，怎么做一切搞定，我是见有什么调料就用什么，没有就算了，所以只能勉强吃吃吧。 吃着饭，她突然哭了，我伸过手去把她的泪水擦掉，她拉着我的手，说方成，是不是你要过去了。 我把下午李明丽打电话的情况说了，她摇摇头，说方成，别去行吗？如果要去，我也去。 我吓了一跳，说小慧，忠孝是为人之本，我爸在里面，我不去救是不孝，我家亲戚因为我在里面，如果我不去救是对亲戚的背叛，是不忠，我无论如何得让他们出来。 但是你不能去，张慧，你是我最后的保障，我如果在里面有什么困难，我唯一能找的就是你，但我最担心的也是你，因为你一个女孩子远在他乡，我怕你受欺负。 张慧哭得不成样子，我爱怜的拉着她的手，说小慧，我们今天出去找找，看有没有固定一些的工作。 张慧点点头，说方成，我听你的，今天下午我看学校有住校的学生，要不我去问问，学校招不招收生活老师，我想我是可以胜任的。 我说对啊，不，马上给我们租房子的房东联系，他肯定会帮忙。 张慧拿起电话打给房东，说自已想在学校找个工作，可以当生活老师之类的，问有没有可能？ 那老师果然有兴趣，说他马上问问，然后问了张慧学的什么专业，以前做过什么工作之类。 我估计是与租他房子有关吧，那位老师果然比较热心，说刚才和学校校长联系了，明天可以带张慧去见见，不过说清楚了，挣不了多少钱。 张慧问我带多少钱进去，我说不用带多少，到时我先观察情况再说，如果必须交钱，我打电话给你。 突然，我想到张良平说的一万元，心想我上两个月挣的钱如果把开销除了，最多也只剩下三仟块，要是真要一万，我可咋办？ 我知道我原来那张卡上肯定早就没钱了，林小娟也不可能给我的卡上打钱，所以我挣的钱直接交给张慧让她存着，现在我竟然不好说需要多少钱，但要真是一万呢，要是张慧拿不出来呢？ 我迟疑半天，说张慧，我听张良平说这个公司起点投入就是一万，你这里如果没有这么多钱，一个可以找我大舅让他帮忙，实在不行，就只得厚着脸皮让我那同学张光成帮忙了。 张慧说方成，钱的问题只要不多，我终究能想出办法来，可你去了，我却担心你的安全，虽然说张良平这伙人在里面，但这些人我觉得很多对你是仇恨，因为他们大多认为你破坏了他们的前程，让他们的前途毁于一旦。 我安慰她，说没有想像的那么严重，我不是不家那么多亲戚吗，我进去就和我的亲戚联系，到时我的力量不会比别人小。 第二天上午，那位老师带张慧和我一起去见学校校长，校长问了一下张慧的情况，说既然你是学医的，而且有一定经验，那你就负责两件事，一件就是住校学生管理，你管理几个寝室，其他时间，你负责一下学校的卫生保健工作，虽然辛苦点，可我们可以给你一仟伍的工资，而且中午还可以在学校有一顿免费午餐，两个月试用期，期满后按劳动合同给你买各种保险。 我们几乎是兴奋地答应了，回到寝室，张慧长长松了一口气，说方成，现在我有稳定工作了，这就是我们的家，你不管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在家里等你。 下午六点多，我吃过饭，张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躺在沙发上，头放在她大腿上，手在她身上摸，每次快到那块敏感区时，她就笑两声，把我手打开。 突然，她说方成，你还想林小娟吗？ 我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呶着嘴，说想就想，不想就不想，我又不会吃醋。 我仔细想了一下，说小慧，林小娟对我来说始终是一个待解的迷，我在不断认识她，她却在不断地制造迷，我跟不上她的速度，所以我只能放弃。现在她出去了，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大家各过各的生活，她在国外，应该一样可以生存发展的。 张慧点点头，说她的能力不需要怀疑，可上次那事好像她没得到钱呢，试想她没有钱，在国外如何生活？ 我淡淡一笑，说这就不是我管的了。 张慧说难道你就不担心她，她毕竟和你恋爱过，毕竟你们有过美好的时光，她也把女孩子最珍贵的交给了你。 第144章 新人老态 我一把把她按在沙发上，说小慧，你是在绕我呢，好吧，我现在就把你最珍贵的东西取了，免得你疑神疑鬼。 她笑着求饶，说我没绕你，只是觉得林小娟如果出国了，要是发现没钱，会不会气疯。 我正要把她抱在怀里吻她，不想电话响起，一看是李明丽的，张慧一看就附在我耳边，我干脆用了免提接通。 “方哥，你带上东西，我们过来接你。” 我和张慧一楞，张慧泪水一下子又涌在眼眶，我将她搂在怀里，对李明丽说行，让她在半小时之后到金瑞商城附近等我。 张慧立即起身，给我收拾东西，我们都是从传销窝里出来的人，自然知道该准备些什么，我把手机恢复到出厂状态，去除一切后期加入的东西，将存贮卡上内容删除到只剩下我爸的照片。 张慧将东西放下，又将一袋药放里面，说方成，这些药应该可以应付你目前的伤，不过你看看这个。 我看了一眼，是两支喷雾剂，她说你好好分辨一下，其中一支是用于紧急情况的药，就是我配的那个，另外一个是止痛的，可别用错了。 我坚决不要张慧陪我出去，出了学校门，我打车直接来到金瑞商城，这样做，也是为了不让这伙人知道张慧的住处，让张慧能安全一些。 在商场门口等了几分钟，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在我面前停下，说声上车。我一看和前几天那个男子差不多。 在城里绕了几圈，天也黑了，然后可能也觉得把我绕晕了，终于将我拉在一个小区的门口停下，说下去吧。 这是一处很小，而且破旧的小区，和我在城东小学的住处有类似之处，一块扔在围墙门内杂物堆上的牌匾残存了几个字，好像是什么厂的职工小区。 这一定是一个破产企业的小区了，可能十多年前应该是好小区，而现在早就属于淘汰的住处了，本地人已从里面搬出来，所以里面除了老年人可能就是租房客，找一个这样的小区来搞传销，比城西的目标小多了。 李明丽就在门口，一见我，对我微微一笑，说方哥，我们又见面了。 在绿森公司，我对张勇和张良平各自的女朋友并没留意，两人长相一般，给人的感觉很普通，此时我注意观察了一下李明丽，她的脸型略圆，鼻子略有些塌，这样就让整个脸失去了构图的多维美感，让本来也算不错的眼和嘴黯然失色。 身体还算比较均称，也有一米六五左右，但大腿有些粗，穿着牛仔裤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见我在观察她，她挺了挺胸，然后尽量平静地说方哥，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说怎么会不认识你，我只是欣赏一下我的领导啊。 她脸色一收，说方哥，别这样说嘛，你在绿森那么久了，应该知道一些要求，我们这边的管理会更严格一些，你可得适应啊。 我说李明丽，进去吧，你知道我的目的，大家也别瞎扯蛋，直奔主题吧。 李明现脸上就不太好看了，陪我走了几步，两个人急急忙忙从一个单元口子下来，一个人热情地叫道：“方成，欢迎欢迎。” 这人正是张良平，他的样子像领导一样，很做作，他旁边有一个人，也和他情况差不多，张良平说方成，介绍一下，这是陈光，是你们房间的室长。 陈光热情地伸出手来握手，我只得应付一下，张良平对陈光说陈室长，方成以前也做过我们这行，所以有些规矩他是懂的，但这边该如何要求还是不变。 陈光说张主任，没问题，我知道如何处理。 到了四楼，陈光掏出电话要打电话开门，我冷笑一声，说陈光，别浪费电话费了，敲门吧，这种小伎俩没有必要。 三个人尴尬地一笑，还是李明丽要稍微主动点，说对嘛，方哥过来是主动加入，一不会离开，二不会不守规矩，我们只需要他能理解目前我们做的项目就行了。 陈光敲门，里面警惕地问是谁，陈光说完话，里面的人仍然不放心，说为什么不打电话，张良平说是我过来了。 这样里面的人才开了门，这房间果然布局和我在城东小学租的房子差不多，只是我们那可是一室一厅，还有阳台，不到五十平米可看起来挺大的，这个房间最多八十多平米，客厅小，居然三间卧室，整个客厅里搭了两块木板，两边坐着的人正在打扑克，居然还有两个人在下五字棋。 一见我们进来，所有人立即就站了起来，很恭敬地喊道：张主任好，陈室长好。 张良平点点头，说这是新来的方成，我们以前的同事，大家多多关照。 陈光将我带到住的房间里，这个房间五个人，也是通铺，靠窗口的第二个位置是空位置，陈光说那是我的。 我将东西放好，张良平和李明丽在外面等我，我出去说张良平，你们要讲的一切我都知道，而且都懂，给我马上办理入股的手续，然后带我见我父亲。 张良平说方成，每一个新人都必须接受培训，所有的考察体验必不可少，包括你也一样，我们并不希望强迫你加入，而是要让你知道这个行业的巨大前景。 我说呸，你TM给老子上课来了，你把公司负责的，你们的经理找来，老子直接和他谈。 客厅里的人一见到的样子，十分诧异地看着我们，陈光过来不屑地瞧着我，说方成，你怎么不讲理呢，你以为你是谁？见经理，老子还没见过经理呢，张主任专门过来安排你的住宿，对你够不错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狠声说滚。 陈光的面子大扫，他正要发火，不想张良平很镇静地挥了一下手让陈光不要说话，他说方成，你如果想尽快见到你想见的人，就乖乖学习，等领导考察你认为你的确理解了我们行业，你对自己以后的发展有了正确的认识，你才能见着你想见的人。 这狗R的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软肋，我来的目的就是见我爸和我的亲戚，可现在连他们在哪里都不清楚，更不用说见面了，而且我想他们一定把我们分开的，这样才能双向控制。 见办法可行，张良平说行啦，方成，去和寝室里的朋友认识认识，大家交流一下嘛，你自己看看，比你有水平的人多的是。 我不由想起了那晚救人时的情景，看来张良平果然非同一般，我估计这一切极有可能是他一手制造的，可我居然毫无反抗之力。 李明丽见我沉默了，就说方成，去吧，大家熟悉一下，走五字棋那位崔锋，985的，墨水比你我多多了。 重本是211的就很不错了，居然有985的，让我对研究生从事这个行业又也可以理解了，但每一个进来的人，都有其特别的原因，我见过周海艳这种为情而入传销的女孩子，对于崔锋这种人，可能和我差不多吧，所以我想，他应该可能是觉醒的。 于是我就去看两人走五字棋，但崔锋走棋并没有另外一人强，两人处于胶着状态，我只看了一眼，就找到了必杀，也不作声，知道两人水平并不高而已。 虽然知道我并不需要做更多的防范工作，但陈光可能从张良平那里知道我是爱打架的人，所以对我还是有些畏惧。 所有人并没有因此漏过任何一个环节，所有的安排完全是一个对待新人的安排。 吃饭的要求规矩让我知道我又回到了几个月前的日子，想着张良平的威胁，我清楚，正如张慧分析的那样，我既然进来了，这伙人一定是想报仇的人，而他们手中的王牌就是我父亲的安危。 想通了这件事，我也就放弃了一切抵抗，除了明确自己的目标，其他的一切活动都配合。 晚饭后李明丽过来和寝室的人一起做起了游戏，可是能要安抚我吧，她坐在我旁边，我注意在观察她，发现她的确是完全投入到这里面了，一举一动并没有矫揉造作之状，这些游戏的目的是让你没心思想其他的事，思想完全投入，各种心理暗示和心理压迫让你无法去想其他的东西，只能一步一步跟着安排的节奏走。 游戏的可笑之处在于输了之后是你的得奖机会，我自然懂这些，但因为不屑的态度，让我输了不少，得了不少奖，得奖后就得介绍自己，谈自己对事业的憧憬，后来通过这种方式我知道崔锋果然是国内某知名工程大学学生，机械程专业，分配到某企业就业后因高学历人员太多，不得志，工资也不高，所以在朋友的劝导下辞职过来创业。 他来了不到一个月，但我看他已被完全洗脑了，他狠狠地批判了他原来所学的专业和从事的所谓事业是多么的没有前途，多么的让他失望。 他充满感情地说着传销组织者为大家编织的语言，经过他的改编，仍让我心里一阵阵痛，不可否认，这些话是相当煽情的：……我以为读了一个好大学，能参加工作挣钱了，我的白发苍苍的父母将不再辛苦，他们可以不再弓背流血流汗劳作，不再为儿女操心。可错了，我发现我依旧是一个不合格的儿子，我挣的钱竟然无法让自己体面生活，我的生命在时光的流转中消磨，我不孝，我无法回报父母的养育，无法回报父母无私的付出。我无颜面对父母，无颜面对亲人…… 第145章 控制与反控制 听着这话，没有人不动容，我更是心如箭刺，眼眶不由有些湿润。 这一切李明丽应该清楚地看在眼里，晚上十点半左右，陈光说大家休息吧，此时我送李明丽出门，才知道她的寝室在我们同楼层的对面，因为女的相对少一些，所以那边除了女的外，还单独有一间主任室，应该就是张良平住的地方了，他单独一间，也用于个别谈话和对新人进行教育考核之类。 看着李明丽快进门的背影，我突然问，李明丽，我问你句话。 李明丽转过身，说方哥，你请说。 我说李明丽，张良平是主任，一定发展了很多新人吧，你呢？你发展了多少个？ 她脸一红，说方哥，我说实话吧，你是我的第一个新人。 我点点头，说原来这样啊。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才知道崔锋睡在我旁边，我说崔锋，听你说的话，你运气真不太好，屈才了。 他说这样也好，要是到不好不差的单位，自己还没勇气跨出这一步呢。 我不敢轻易试探他，说是啊，人生就是这样，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睡在床上，我渐渐平静下来，反省了一下今天到这里来的表现，我认为是合格的，合格的标准是真实和动情，每一个新来的人的表现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总会有人会把你的情况汇报给管理你的人，所以你只要是装，就一定会被发现，唯一能不被发现的，是配合，是投入，但决不融合。 想着张良平对我的威胁，我想我要想反控制，只能从他和他周围的人入手，李明丽的情况引起了我的兴趣。 第二天上午，李明丽过来说方哥，今天有专人对你进行考核，主要是考验你是否合乎公司条件，这可是你取得信任的第一步，你得认真对待。 我发现她还有些紧张的样子，我自然明白过来，昨晚我想了一晚上的打算应该可以动用一下了，于是把她拉到一边，说李明丽，你说的我都懂，不需要你指导。倒是你，虽然你是发展我的人，但你得配合我，我才能配合你。 她很诧异地问，方哥，你什么意思啊？ 我说李明丽，你知道在绿森公司时，好多女孩子为了发展下线不惜牺牲色相的事吧？ 她脸一红，说这个不仅是在绿森，这边也是，不过都是刚刚来的时候会利用这个去吸引，来了之后就不那样做了，如何做工作是上面的安排了。 我说对啊，可我们不一样啊，我是自投罗网啊，所以我来了你是不是也该为我做点事。 她奇怪的问方成，你有什么话直说吧，不过你要我给你爸和亲戚带信这些事就不用说了，上面已明确说了，你必须和所有新人一样，经过所有环节过关了，才能信任你，你才有可能串门，如果运气好或者领导会安排你和家里的亲戚们见面。 我说我不要这个，我只需要你一天和我聊半小时，还有早上和晚上给帮我把牙膏挤好。 这事本不是不难的，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我还没到卫生间，崔锋就帮我把牙膏挤好了，而且殷勤地说这是朋友们相互关心而已，但李明丽是女生，而且不在同一个住房，这就不好办了，她这样做，的确得有充足的理由。 李明丽想了一会，说方成，这事有人做啊，你何必要我做呢。 我说我既然是主动找上门来加入的，我凭什么要你当上线啊，我觉得崔锋这小子不错，我还想让他当我上线呢，那样的话，老子吃喝垃撒他都得管，不然老子不交钱，我让你做这点小事，已经够客气了。 她还真就有些害怕了，这是我预计到的，因为她一直没业绩，肯定在张良平面前受到过说教，但她又不会用色相去勾引人，所以很难发展下线。 所以她说说方成，你这事吧，我做没什么问题，可别人怎么看啊？ 我说能怎么看，我是你发展的人，你抽时间在大家讨论的时候随口就说出来了，然后你说你说话得算数，不就行了。 我怕她不知道如何操作，所以也给她讲得明白，她红着脸，居然就答应了。 我暗暗得意起来，心中暗骂张良平，你敢收拾老子，老子就收拾你女朋友。 过了一会，考核的人过来了，是张良平带我过去的，在女寝那边的张良平单独的一个房间。 进去一看，里面排放并不整齐，一张小床，一张破旧办公桌，应该都是从二手市场买回来的，在办公桌对面有一张椅子。 我们过去后，一名姓冯的男子已经坐在里面，张良平立即喊冯领导好，我也跟着叫冯领导好。表情尽量恭敬。 他坐着没有表态，我们静静地等了一下，他装模作样地拿起一张表格，说你是方成吧，把这张表填一下。 表格上有和种情况，包括所有个人信息，包括家里人的情况，连是不是D员都有有要求，这个的确比绿森公司还要填得多。 趁我填写的时候，他示意张良平，说张主任，你把方成的身份证和手机拿去重新办一个小V网，我们这里相互打电话用V小网，这样会节约很多钱。 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就是收手机和身份证嘛，也没多说，边填写表格边把手机身份证交给张良平。 张良平趁机离开，我的表格也填得差不多了，递过去，说冯领导，你看这样填对嘛。 他可能是没想到我如此配合，对他也如此恭敬，所以还略有些诧异，然后可能是在考虑如何对我进行考核，所以开始仔细地看着表格，其实目光一直就没怎么在意，这一点，我相当清楚。 他似乎是想好了，说方成，我听张主任说过，你原来在另外一个地方也做过，而且还当过几天上课老师，我想很多东西你是清楚的，不过我要和你说的是，虽然你看我们发展人的方式差不多，但我们的项目和你原来做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淡淡一笑，看来他是了解过我的，那么就说明他已精心为我准备了一台节目了，我得配合他一下，不然他一个人说起来没一点兴趣。 我说冯领导，方式一样，就是手段一样，比如原来是用骗术，你这个项目的手段一样是骗，这会有什么不同呢？ 这样一说，实际上是最简单的反问，这样一方面让他轻视我，另外一方面他也有了兴趣，不然要过他这关或许就会受到更多的刁难。 果然他说方成，你还当过老师呢，怎么这点也不能理解，邓总设计师说过“不管白猫黑猫，只要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市场经济可以让资本主义国家富裕同样我们社会主义国家也是通过市场经济富裕的，还有一句话，叫做科技无国界，也是说方式方法不重要，关键是目的。而我们做的，是融资，方成，你听说过融资吗？ 纯资本动作的传销有些是打着产品的旗号，最后不提产品，有的直接就是指项目融资，其实在绿森公司就是这样，最终是什么东西也没有，所以他此时一说，我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得装，装着信以为真。 我说冯领导，我们原来也是做融资呢，不过是以产品方式销售的。 他说我们现在这个不一样，你以前接触过股票吗？ 我说虽然没炒过股，但还是听说过的。 “对，方成，股票发行过程实际上就是融资过程，我们这个项目，就是一个特别浩大的项目，从基础做起，直到最后上市，大家加入进来，其实是融资，和你原来所做的产品是完全不一样的。” 是吗？我倒真有点奇怪了，但很快我就不相信了，不过我也不直接反对，说这样啊，看来我得找找股票方面的知识恶补一下了。 他淡淡一笑，说方成，你的考查到些为止。 我说结论是什么啊？我相信，这一关无论如何，我都会过的。 他说这样吧，你先去把股票融资搞懂了，你向张主任汇报一下，我和他商量之后再给结论。 我心中暗呸，也怪我自己，自以为是地说要补股票知识，这下被他抓住了把柄。 我走出来，心里还是不太高兴，因为情况很明白，要是这伙人故意整我，考查不合格，让我缓上几天，还不把我急死。 张良平满脸笑容地看着姓冯的，那姓冯的也向他转达了刚才的意思。 张良平冷哼一声，说方成，和领导说再见，马上去做领导吩咐的事。 我恭敬地说领导辛苦领导再见。 回到寝室，里面的人一见我的表情，大为不解，崔锋跑过来说方成，你不是以前做过吗，难道没过？ 我也不正面回应，说谁的手机能上网啊，我用一下。 马上没一个人回应了，我目光扫过去，所有人无一例外低下头，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说好吧，我不找你们。 我往门外走，陈光堵在门口，说方成，你到哪去？ 我没好气地说找我的上线呢，你们不借手机，我只得找她了，要我查资料，我不查行嘛？ 陈光说你找李明丽啊，好，我帮你喊人。 李明丽从寝室出来，一看我脸就红了，我也没理她这些，说李明丽，冯领导要我恶补股票关于融资的知识，我手机被你男人拿走了，你有三个选择，第一，把我手机给我我查资料，第二我用你手机查资料，第三你给我讲这方面的知识，你选择哪个？ 第146章 完美谎言 她一听我没好气的声音，还真有些害怕，然后说方成，我哪有你那么会讲啊，你先看看手机吧，我只能牺牲点流量了。 我心里暗笑，说老子要是上网，马上就把视频打开，让你心痛。 她倒没想到这一点，而是首先想到的安全，她是怕我用她的手机向外面打电话，所以她说你等一下，我给张良平说一声。 可能张良平不得不答应了，她到我们房间的阳台上把手机交给我，她坐在旁边，说方成，你查快一些，别费了我流量，我得守着你，这是规矩，你也别怪我。 我故意笑了笑，说没问题，你坐我旁边吧，你这手机我不太会用。 她可能还是有些顾忌，毕竟张良平是他男朋友，而且就在对面房间，她坐着的位置离我也有五六十公分。 我拿着手机，打开浏览器，说你这什么输入法啊，我弄不了，你帮我输一下。 我并不把手机递过去，她只得靠近我，我这才将手机递在她手上，然后装着无意地把右手放在她背后的凳子边缘，手肘部以下刚好从她臀部滑过，我似靠非靠的时不时挨一下。 开始她还以为是没注意造成的，后来她就明白是我有意的了，红着脸说方成，别这样嘛，别人看见不好。 我说是不是别人看不见，我们怎么做都行。 她脸一红，将手机往我手上一塞，立即站起来走到一边去。 我心里一笑，拿着手机开始查找，不过很快，我就没看资料了，我把她的手机看图软件打开，里面居然有几张她的自拍，我说李明丽，这几张照片挺漂亮的嘛。 她吓了一跳，跑过来说方成，把手机给我。 我说怎么啦？ “快，把手机给我，你看了这么久，我的流量费了好多呢。” 我心里突然想起会不会有不雅照片之类的东西，但我想如果有，我真去看了，那就失去了我做人的原则，也不是我的本意，毕竟目前来看，李明丽并没有直接害我。 而且如果我看了，可能会激怒她的。于是说好吧，李明丽，其实我知道你手机里肯定有你的隐私，我可不是那种想偷窥别人隐私的人，不过你去和张良平说说，要是我过不了这关，你这手机我还得看，你的隐私我无意中看见了，你可别怪我。 我刚刚转头，发现门口有张良平的目光，我装着没看见，心里冷冷一笑，我很清楚，今天这个考查，我肯定可以过关。 果然，张良平过来问了问我关于股票方面的知识，我也大概说了一遍，下午才三点多，他故着兴奋地跑过来，说冯领导同意我过关了。 于是下午大家就围绕着我过关一事，几个人居然争相交流对融资的理解，渐渐地我似乎听出来了，这个项目好像还真有实体，这是我无论如何没想到的，如果这种融资方式与实体真的融合在一起，其欺骗性就更大了。 但我始终坚信，不可能有实体，因为我和林小娟把中央红头文件都可以篡改，更不用说这种地方文件了，无非也是一些人改出来的。 晚上吃过饭，又是游戏，每个人说的都差不多，一天一天都在重复，但今天依旧是有重点的，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个是我们这种融资方式犯法不？答案是没有，因为没有法律规定不可以民间融资，然后又说民间融资和发行国债是一样的，国家都可以，地方项目更可以了。 第二个就是关于欺骗的问题，说欺骗分为善意恶意，并举例子以强调不看过程，只看结果，说开始你把家人亲戚骗进来，而且让他们交了几万块钱，肯定大家恨你，你自己也觉得自己欺骗了他们，可一两年之后，每个人赚得盆满钵满的时候，你会以现你当初的欺骗是应该的，而且是为了家人亲戚。 第二点我也上过这样的课，所以没什么解释的，倒是第一点的确引起了我的兴趣，我感觉到这个传销组织可能还真与其他组织有所不同。 就象知道我的想法一样，第二天，李明丽让我跟着小区内的另外两个人下楼赶车说要去考察项目，这和我们之前的做法大不一样，我倒真有点兴趣了。 这辆面包车还到附近的另外一个小区拉了三个人，这样一来，我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伙人有两个窝点。 我心一动，如果可能的话，我就可以问问这几个新人看到我父亲没有，只是我手机他们已收了，不然能一眼认出，现在只能靠问了。 我们由一个姓袁的男子带队，车开了十来分钟来到城郊，停在一个类似厂区的门口。 厂区围墙是用五十公分高的水泥座加一米多高的水泥栅栏做成，门在中央，两边各有近一百米，厂区正面看起来特别宽大。二十米宽的大门安装是的电动门，上面还有一排液晶屏滚动显示着“欢迎光临弹指商贸城”，进门正面二十米的位置，也以文化墙的样式隽刻着“弹指商贸城”五个大字，似乎还是某名人所题，字体极富个性。 下来来的几个人立即就被震住了，姓袁的男人淡然一笑，说这就是我们的项目，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吧。 进门之后，两边看起来就没有什么意思了，虽然修了几条水泥路，但明显这几十亩大的园区是废了，正对门的那一排仅仅修了不到两层的楼房说明了问题。 但我们一路走进去时，被一楼正面富丽堂皇的布置所震惊，虽然是一楼，可门口有专门的迎宾，三个门面大的封闭房间里如售楼部一样有厂区布局沙盘和商贸城模型，一排展示柜上有各类文件资料，从左向右，是一排广告展板。在中央位置安放了一排半圆的弧形沙发，在沙发附近和几个茶几上面摆放了一些绿色植物。 里面有专门的解说员，是一名还算标致的女生，身穿小西装套裙，满脸带着微笑，我想，光是这个上课老师，也比宁欢看起来漂亮多了。 她首先说这个园区地处南华工业园区的中心位置，政府招标打造南华商贸中心，目的是发展本土资源，当时招标的实体是一家上市的房产公司，后来房产不景气，以发行股票的方式融资没得到批准，所以为了保证在建项目的正常运行，不得不中止了对南华商贸中心的投资。 她指着一排文件，有复印件，也有照片拍的原件，还有那上市公司的情况，与南华市合作的文件，以及政府官员与上市公司老总之间的交流签协议的照片和报道，以及商贸城开工剪彩仪式的情况。 第二个展板的主要内容是现在的成林投资公司的情况，成林投资公司是境外注册的投资公司，注册资金伍仟万元，然后是很多证件照片等等。 接下来，她重点阐述了成林投资公司与政府的协议，一是成林投资公司接盘商贸城项目，政府给给予大力支持，原债务与成林投资公司无关；二是商贸城拟投资两亿元，资金来源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采用多种渠道解决。 第三展板则是宏伟蓝图，表明任何一个投资者投资，都将得到双份获利，第一是奖金，即投入之后立即以奖金的形式提前分红，按百分之二十先分一年的红利，第二是商贸城投入运行之后，大家的投入将作为股本计入，到时就算你只有一份，也叫原始股。 而更大的让人充满想像空间的却在最后一版的内容上，公司最终将上市，大家一份原始股如果只是一万元，那上市之后，将可能变成几十万元。同时，为了迅速筹集资金，大家每发展一个下线，将进行奖励，而且下线的下线再入股，你同样可以分得奖金。公司只留下百分之四十八作为筹集资金，其他完全用于奖励，大家只需发展下线，也可以大赚特赚，她在最后给了一个结论，只要到多少份，你就算没有上市分红，也可以有上千万的获利。 而且这还没有结束，最后她重点提示，公司入股采用融断办法，即只要筹集资金达到一亿五仟万，筹集立即停止，另外五仟万由成林投资出资，从而成为最大股东。 听完她的一番介绍，所有人的亢奋无以言表，我仔细将这套方案与我们在绿森公司做的方案对比，发现这套方案无懈可击。 姓袁的面带微笑，他应该一直在观察着我们几个人的表情，我相信，他对我们几个人也进行过认真分析，或者是有人分析了，让他在仔细观察。 他说方成，你看看，我们公司可是实实在在的公司吧？与那些没有实体的公司不一样吧？ 我说是啊，袁领导，我不知道其他人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其他几个人立即说这还有什么怀疑啊，袁领导，你马上叫人收钱，我们得抓紧时间啊。 姓袁的说不用急，我们让大家彻底了解公司，目的是让大家自已放心，大家放心了，还得知道我们公司发展的理念，这叫企业文化，大家能不能最后进入我们这个行列，还得考核。 这个团伙的人，已完全摸清了官方和社会对传销的厌恶情绪，就算我原来当过讲课老师的人也感觉这和其他传销的不一样，除了本质上的拉人头发展方式没有改变，其他的包装已焕然一新，而且让人无法质疑。 虽然我无法解释到底对方用了什么手段做得这么完美，但我相信，这肯定是一个骗局。 第147章 斗智 只是我一直没有机会问其他人关于我父亲的情况，中途我问有卫生间没有，一个人带我过去，我发现，只能容纳一个人，这就说明，对方是不允许相互交流的。 直到上车，我才悄悄对问了一句我旁边那位年轻人，兄弟，你那边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吗？ 他摇摇头，我又问右边三十多岁的男子，他说有一个，不过应该接近六十了吧。 我一阵兴奋，说是不是圆脸，是不是和我有点像？ 他摇摇头，此时姓袁的发现我们在说话，不满地说别说小话，要说要问大声说出来。 我心里一阵失望，但此时姓袁的可能感觉到我可能是在问什么话，所以他让车第一个把我们送到小区。 可能是我的状态已提前有人知道了，而且李明丽也知道了，所以我回去的时候整个寝室的人都站起来迎接，而且立即让我谈感想。 让我谈感想的目的无非是让我进入他们设计好的圈套，把刚才看到的希望和诱惑不断重复、不断加深，在内心形成无法改变不容置疑的思维定势。 我心想想绕我也行，我不妨先绕绕你们，立即就答应说行，这样吧，今天我的收获真是不少，说实话，我之前是有怀疑的，可今天看过之后…… 我就开始讲，我把每一个细节再分小细节，反正就八卦一阵，吹揍一阵，本来我回来的时候就已十一点了，我讲到十二点，才分析到商城之后的发展远景，然后又到十二点半，张良平就跑过来了，见我还在很有兴趣的讲体会，其他人又不敢不认真听，这里的主动权完全被我掌握了，厨房那个四川来的彭少春急了，到张良平身边抱怨了几句。 张良平插嘴说方成，先吃饭吧，下午还有时间呢，到时大家再谈体会。 我说我说得正有兴趣呢，我也不饿，可能还可以讲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之后再吃饭吧。 其余人一下子就楞了，陈光说不，不，方成，我们知道你有水平，你把这个东西是理解分析透彻了的，先吃饭，先吃饭。 我说那下午我就不讲了哈，我没兴趣了。 大家根本没有管这些，立即将两块木板搭在中间，彭少春端来饭菜，说方成，把这饭吃几天，我看你有没有这么好的精神。 李明丽一直在听我讲，所以也错过了女寝吃饭的时间，只得在我们这边吃点，张良平见大家在吃饭了，也不好一直在这边就回去了。 我说李明丽，坐我身边来我问你话。 李明丽本来就坐在我身边，只是她有意离我远点，此时在大家的目光下她倒也大方起来，说方成，你讲得真好，说罢装着无意地离我近了一些。 我说你觉得我认识深刻吗？ 她立即点头，说特别深刻，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深刻。 本来大家吃饭除了喊口号外就不会说话的，此时陈光就不满意了，说你们别说了，快吃饭。 吃了饭，我把饭递给李明丽，说李明丽，你帮我洗了吧，她脸一红，也没反对。 下午的时候，我真的坚决不想说了，其他人可能也怕我说得下午又不能按时吃饭，所以还真就没安排我谈，我趁大家谈感受的时候，开始考虑这个局的背后了。 从现在的状态看，能编织出如此大一个完美骗局，能调动当地政府、能拿下原来那块上百亩的土地管理权，宁欢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难道把我家人亲戚骗来的只是这个叫成林投资公司的一个小头目？那会是谁呢？从目前张良平的级别来看，不可能是他，那又会是谁？ 突然，我脑袋里涌出一个人，对，不错，应该是他，李志。 只有李志，他一直对我和林小娟表面是一套，其实背后他已做好了投靠赵尚德的准备，不想最后绿森被摧毁了，他无处依存，于是又跑到这里来重操旧业。 他也是最有可能拿到我手机的人。 如此一下午，我一边听那些人分享心得，可更多的时候是在想这件事。 到了晚上，我发现我的稍微不慎让我吃尽了苦头。 我对李明丽所做的一切，张良平看在眼里，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但他要报复的心里是不可能没有的，而下午我的表现，让他抓住了把柄。 晚上大家玩游戏开始，张良平过来找我，让陈光也跟着过去，到了张良平那间屋内，他问方成，下午大家讲的你听得如何？ 我说都差不多吧。 他淡淡一笑，说方成，彭少春在厨房做事，平常可是没有多少时间讲心得的，今天下午我看他讲的时候你没怎么专心啊。 我说不会吧，我很认真的。我暗暗感觉不妙，只是不知道他会用什么办法收拾我。 他说那你说说彭少春讲的内容。 我随口说了几句，他挥手制止了，说陈光，你说说。 陈光说彭少春是四川人，老婆跟有钱人跑了，可没多久老婆又回来了，因为那个有钱人把她玩腻了，觉得没意思了，就不要她老婆了，当时他气疯了，所以到这里来，一定要多挣钱，不然连自已老婆都无法保护，还算男人吗？ 这的确是我没听到的。张良平说方成，你以前不是说大家平等嘛，今天中午大家耽搁吃饭都让你讲心得，可你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今天下午五个人讲课，你居然一个都没认真听，你觉得应不应该接受惩罚？ 哼，我一声冷笑，知道是躲不过了，说行，可能是我兴奋过头了吧，没有认真听。 张良平说那好，你先回寝室对彭少春说对不起，再回来，在这个房间里蹲马步吧，听说你以前是学校篮球队的，体力了得，那就先蹲一个小时吧…… 这马步蹲几分钟就足以让人无法忍受，更不用说一个小时，而且还有人守着要标准姿势，我瞬间崩溃了，我说真得这样做？ 张良平说大家都一样，方成，我没对你开小灶。他的目光中带着冷笑，我知道，我只能照做，不然他一时不高兴，我的时间又得拖上不知多久。 这个晚上我先后对三个人道了歉，然后分三次共蹲了两个多小时的马步，等最后结束时，我几乎是虚脱了，到卫生间冲了一个澡，差点直接倒在里面出不来，幸好崔锋守在门外，见我倒在地上，跑进来把我扶起来。 第二天开始，我知道再也不敢再犯这样的错误了，我仔细想过，我的状态还是正常的，应该不会让他们认为我在内心还有什么不正常的状态。 早上就有人说今天会有一个大型的报告会，我心里就是一喜，心想这种人多的地方，不正可以让我和我父亲和亲戚见面嘛。 但很快，张良平过来通知说我不能去，今天有两场，让我等下午看有没有机会过去参加。 我失望了，我很清楚，他们是明白过来了，是要将我与我家人隔离起来。 我失落地回到寝室，望着防护栏之间透过的天空，特别沮丧，崔锋看到我的样子走过来，说方成，不要急，下午不是还有一场嘛，或许下午更精彩。 看着他，我突然想到一计，将他拉在窗口，说崔锋，你前天的演讲我特别感动，我和你年龄差不多，不过大学没你考得好，但我们都有年龄相仿的父母，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他迟疑了一下，说这与你父母有关吗？ 我说当然有关，我父亲就在里面，可我却不能见着他，我都有一年多没看到他了，我很想见他一面，你能不能在上午开会时帮我注意一下，看他们住在哪个寝室。 他说好吧，不过为什么他们不让你们见面呢？ 我淡淡一笑，尽量说得轻松点，崔锋，在公司内部为了大家平等，所以不让大家谈恋爱，也不让亲戚们见面，以免给其他人产生拉小集团的印象。 崔锋说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大家都知道张主任和李明丽在谈恋爱，结果两人装着没有谈的样子。 我也不扯远了，又怕其他人听见我们在说悄悄话暴露，直接就走出卧室。 可能是出去的人张良平并不能作主，所以李明丽、还有厨房的彭少春等六个人留下来没有去听所谓的报告。 不过张良平自然知道我可能形成的威胁，他说方成，今天上午你把崔锋的笔记抄一遍。 我拿过来一看，这笔记可是近二十页啊，不知道崔锋这东西怎么会记这么多，一时间我竟不知如何是好。 张良平得意地笑了，说方成，别耍小聪明，抄一遍抵背十遍，这个道理你懂。 看着他奸猾的笑容，我冷冷说张良平，谢谢你的关心，你放心，我会抄完的。 一伙人离开，我对其他人说你几个别影响我，李明丽，我到你住那边抄，你帮我读，我来写，这样才快。 李明丽估计我有其他目的，说方成，你自己抄不就行了，就算没抄完，大家为你作证你在努力抄，别玩，张良平难道还会为难你。 我轻轻一笑，拉了她一把，说李明丽，来，我和你说说原因。 我拉到到我寝室，把门关上，狠声说李明丽，你TM是在和张良平演双簧呢还是笨啊，你没看出来你男朋友想整我吗？ 第148章 食物 她一见我的狠劲，着实吓了一跳，也没反应过来，我接着说李明丽，你知不知道，你男朋友逃跑时被别人打得要死，老子喝了酒还开车去救他，而他呢，你应该清楚吧，设计害我，还假惺惺地说救了我，然后又要我当你的下线，你把你那脑袋好好动动，他不把我羞辱得颜面尽失能善罢甘休吗？他能够轻易放过我吗？ 李明丽涨红了脸，说这个，这个…… “这个屁啊，李明丽，我也是看你对我不错，我说的话你都答应我了，当然，我更不希望你牺牲色相去发展下线，所以也就心甘情愿地当你下线吧，可张良平在干什么，你去好好问问，他是在逼我和他闹翻呢，闹翻了对他有好处吗？对你有好处吗？你自己想想吧。” 李明丽应该是听到我保护她的话，心里不免有些感动的情结，说方成，你别急，今天他回来我悄悄劝劝他。 我说不，李明丽，你帮帮我就行了，我不需要他同情，而且他手软了，可能他的上级也不同意的。 李明丽说好吧，那我给你读吧，不过我们还是到客厅去吧，我怕别人误会。 我见她让步，说行吧，不过李明丽，我和你的交往是正常交往，你自己别误会就行。 开始寝室的人觉得李明丽呆在房间给我读挺有意思的，可后来他们就没法安静了，彭少春就说方成，你们到李明丽那边去抄吧，别影响我们。 我说谁影响你们啦，李明丽是大姑娘，这样最好，免得大家误会。 “去吧，去吧，误会个屁啊，这笔记你要是能抄完就算好了，还有心思和时间让我们误会。” 我站起来说你们说的哈，要是谁以后乱说，老子用筷子也要把那狗R的嘴戳烂。 出门到了李明丽房间，女生这边只有她没去，我倒也清静，把门一关，我抄了十来分钟，说李明丽，我们休息一下。 她说行，那你休息五分钟吧，我说好，那你来给我揉揉肩。 她一下子就有些不知所措了，我说怎么啦，我手写痛了，你帮帮我忙有什么啊，以前张慧还经常给我揉头呢。 她似乎来了兴趣，说方成，听说你真正喜欢的是张慧，是不是啊？ 我自知自己失言，立即说不，我怎么喜欢她呢，我喜欢那个…嘿嘿，那个大的，至少也应该有你这个大吧，她的太小了。 李明丽脸腾地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可她也听出来了，我对她那里的丰满程度还是认可的，她过来给我揉了一会，小声说你是骗我的吧，张慧平常穿白大褂看不出来，听李志说张慧其实身材挺好的。 听她说起李志，我心一下子悬起来，这可是她主动说起的啊，我说李明丽，谢谢你，不用揉了，你也别给我读了，坐下来和我说说话。 她坐下来，说你还是写吧。 我说我当然会写，这些话我以前上课的时候都能背了，还用你读吗？我想问问你们是怎么从绿林公司逃出来的，又怎么到这里了，李志和你们一起的吗？ 我边写，她就边说，她说那晚我带着林小娟跑了后，那伙经理被警方抓去了，整个公司的人就崩溃了，大家像疯子一样，下线打上线，上线打主任，李志见势不妙，也跑了。 不过李明丽他们四个人并没跑，张良平说不用跑，现在跑得快，反而容易被误打，不如回寝室休息，所以他们四个人在一起手上拿着木棍，并没像大多数人一样跑了。 我说你知道其他人吗？比如说杜小红，刘小蓉这些人。 她说方成，杜小红那晚也没走，她躲起来了，后来张良平说过，杜小红如果被人抓住了，那晚不知道会有好多男人要在她身上发泄呢，她是林小娟的帮凶，也和你关系好，你们都跑了，所有的气只能发泄到她身上了，其实当时她挺聪明的，她躲起来了，第二天我看到她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有点失魂落魄地跑了。 我心不由一酸，心想杜小红也的确太可怜了，幸好没出事。 我说李明丽，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李明丽说当时出来之后，因为身上没几个钱了，大家根本不敢对家里说，于是商量好不回家，趁过年期间南方好多地方缺人，所以就过去打工，后来突然有一天，张良平说现在有一个项目很挣钱，大家都听他的，就跟过来了。 我诧异地问，李明丽，不会吧，这么巧？ 李明丽说方成，我只能说这些了，张良平其实在我们四个人当中最有头脑的，所以我们都听他的。 我点点头，说李明丽，你是说联系张良平的是绿森公司的人，不，应该是我们那个分部的人对不对？ 李明丽说方成，别逼我行吗？我说得够多的了。 我说好吧，李明丽，你应该是我接触的人中最单纯的女孩子，我也不忍心为难你，不过你也不要对张良平过分依赖，总有一天，他为了钱，会不顾情的。 李明丽翘起嘴，说方成，张良平也是按规矩来，你也不能因为你的事就这样说他。 我说好吧，我不说他了，我安心抄写，你就安心休息一会吧，如果没事，就给我说说我们原来那些人有哪些在这里面。 但我无论如何旁敲侧击，她都不肯再说一句原来公司人的情况。 而我却渐渐感觉出一股寒意，我似乎觉得会不会某个人把当时公司的人集中起来重新开始做传销，而且他们在做着发财梦的同时，就是要追讨以前当经理的人，就是要报复类似我和林小娟这样的人。 李志那阴险的小眼睛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记忆里，但仔细想过一番后，我就觉得不对，李志也没有这样的大智慧，要做到这一步的，在绿森公司，只有一个人可能做到，那就是林小娟。 可林小娟却在国外，我叹了一口气，还有谁有如此能耐呢，我最终依旧将这伙人落实到只是成林公司的一小部分人身上。 眼看时间快到中午，我也抄写得差不多了，我说李明丽，我再问一句话，杜小红在这里没有？ 她说方成，我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我也不能说。 我说好吧，我不为难你，我们出去吧，等会你男朋友回来要是看到我和你在这个房间里，不知道我今晚会蹲几个小时马步呢。 崔锋回来后并没给我带来任何住处，下午我和剩下的人一起到小区外十多米远的一家茶楼二楼大厅里，关上门窗，听了一场报告会。 所谓报告会其实就是炫富会，然后是筑梦会，首先会有一些所谓的已经特别富裕的人装模作样地穿着名牌衣服，戴着名表名首饰，声情并茂地讲自己发财的经历，然后又会有几个领导为大家勾画出他正在奋斗的历程，让所有人都认可只要按照公司的办法去做，就一定可以成为富翁的。 我很清楚，这些所谓的富翁都是假的，真正有钱的，只有真正的组织者。也就是真正能分到百分之四十八的那部分人。 我突然明白，这是一个谎言，是一个更具隐蔽性的骗局。 首先，要达到一亿伍仟万太遥远，如果一个人买一万元为一份，那得三万多份，得有三万多人投资，这样庞大的组织，早就会被摧毁了，而且就算能继续下去，没有人能监督这些钱的最终流向，谁能说得清什么时候达到一亿伍仟万了呢。 邱得志之所以要急着跑路，除了警方已掌握了他和大哥之间的交易外，从他放弃绿森公司的做法也不难看出，公司已经失血了，再不跑，大家没钱的时，他想跑就跑不掉了。 他早就尝到了被下线追逃的苦难日子，看到了同伙被下线打死的惨状，自然时刻会为自己埋下一条后路。 而这次，他为什么没跑掉呢？可能与王知乐有很大关系。 王知乐一定还有我仍然没弄清楚的秘密。 下午回去的时候，寝室来了一个新人，张良平在我进门之前就给我打招呼，要我注意一下言行，别把新来的人吓着了。 这人叫刘志平，三十多岁，从他进门开始，围绕他的层层骗局又开始表演。 热情的接待，重复了无数遍的游戏，争相介绍的奖励，面对未来的美丽憧憬，一切都在循环，就像我抄的笔记，大家说的话，连字的个数都几乎一样，而大家居然也能说出感情，这样的心里诱导和心里压迫，已让人失去了思考，大家都按着一个方向去充实自己的思想，让这些简单的激情去占领所有的心智。 我想起所有宠物的表演，无疑都是用“食物”这一简单的欲望将其变成听话的东西，当一条狗还具有看家的本领时，这算是他的本能，它或许没有想到吃。而当他被主人用食物来训练它成为主人取乐的工具时，他就完全只想到吃了。 现在里面的人，正被组织者训练着，让所有人按这一条套路走下去，而我要不露出破绽，就得只想着食物的诱惑才行。 我放弃一切心里抵触，放弃一切对传销套路的理解，将自己当成被动吸收，被动做出反应的机器，渡过了没有自我思想的几天。 到了第七天，早餐过后张良平将我叫到他房间，说方成，你这七天的新人考察期时间到了，等会领导会过来考核你的入股资格，我希望你把自己的真实一面反应出来。 第149章 交钱 我诧异地看着他，说张主任，我一直都反应着最真实的一面，难道我不是吗？ 他说是不是我说了不算，等会领导来了他说了算。 结果上午并没来什么领导，倒是来了一名讲课的人，把我和刘志平弄一起上课，进行思想轰炸，刘志平在昨天就急不可待地想交钱入股，可并没有让他马上交，而是说需要考察，让他再学习一下，把事情想通想明白。 之所有没有立即让刘志平交钱，这伙人也是经过认真分析，而且对他的思想是分析清楚了的，交钱是他入伙的第一步，发展下线才是最重要的第二步，这里的人只要交了钱，你甚至可以马上回家，但你如何才能保守秘密，如何才能主动发展下线，这是传销能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 上午十点多，又来了几个所谓已经致富的人，专门为我们两个人讲起了致富之路，重点就是放在发展下线了，刘志平的想法也由单纯的坐等分红获利转变到如何通过发展下线成为富翁，他并没有表示任何怀疑，反而认为这样发财不仅有保障，而且还有捷径。 因为我放弃了任何心理抵触，所以表现得和他几乎一样。 中午吃了饭之后，我被单独招见，我知道最后时刻终于来到了。 又换了一个人，这人却只有二十多岁，只比我年龄大一些，但从他冷静的目光中，我看出他是老手了，张良平依旧提前叫道：杨领导好，我自然也就跟着叫了。 张良平离开，姓杨的说方成，你的情况我早就清楚了，但我一直认为，你是在装，你根本就没有完全认识到我们这个行业和事业的本质。 我不由担心起来，说杨领导，我当然会继续学习，但对这个行业的认识和对这项事业的认识，我还是理解了的。 他冷冷笑了一声，说方成，听说你在原来的公司呆了几个月，最后却帮助警方逃离，这样的人我们能相信吗？ 我心一凛，看来这伙人果然对我的情况非常清楚，他们制定了专门的报复手段，我立即提起精神，迅速判断，说杨领导，正因为我知道公司发展需要如何趋利避害，所以我当时选择了那样做。 他冷笑一声，好吧，那你说说你那样做的理由。 我说公司的发展是不能与政府、不能与公安对抗的，当时那样的情况我把这些人救出去，是避免造成更大的流血事件，如果那晚出现警方的人员死亡，我想可能我们现在的每一个人，都不可能如此平静地坐在这里。 他哼了一声，说你倒是很会说嘛。 我说当时相当混乱，我是救林小娟，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怕她被人欺负，再救警方的人无非是保护我自已，我和林小娟其实也是被那伙急疯了眼的人追打的对象，我保护我自已的同时当然也保护了其他人，我并没有刻意去这样做，只是凭着感觉去做，觉得这样做会好一些而已，没有想得更多…… 他似乎觉得无法在这件事上对我指责，于是说听说你来的目的就是救你父亲，这说明你并没有完全投入到公司来嘛，你是不是认为只要交了钱，就可以见到你父亲了？ 我心一痛，但我并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置这件事，于是说我从绿森公司出来之后，觉得自已也没挣着钱，而且感觉危险挺大的，我爸那脑筋不好使，怕他受罪，我来的主要目的是见他，的确是想让他离开，我妈一个人在家里，家里还有农活呢，大家第二天的教育不是要孝顺吗？我让他回去和我妈相互照顾，而我在这里挣钱，我想也算是我该做的吧。 他说那现在呢，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说现在其实我是想他还得回去，不过他可以加入到公司来，公司不是不限制自由嘛，他在家里，一样可以发展我家乡附近的人过来。而我，可以在公司好好大干一场，这样岂不一举两得。 “你真是这样想的？” 我笑了一声，说当然，不是说人在哪里跌倒就得在哪里爬起来嘛，只要我爸回去了，我就没有顾虑了。 他说那好吧，我马上安排你加入公司，你打算买多少份？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听李明丽说了，一份可是一万呢，现在在哪里去找一万元啊。 他脸色一变，说方成，你玩我呢？ 我说怎么可能，既然你清楚我以前的事，那就知道我根本就没有挣到钱，现在这一万，我可得找人借才能借到。 他沉默一会，说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你马上打电话，今天之内安排你入股，如果耽搁了，那就等下一次吧，五天之后再说。 我也不急，说行，那麻烦把电话给我。 我的手机和身份证一直就没在我身上，其中有两次给张慧打了电话，因为怕别人知道她的真实情况，所以我们事先商量好，我叫她为方慧，是我堂妹，电话通话时都是陈光在旁边让手机处于免提状态。 我问公司账号是多少，我反正没钱，不过我原来向我堂妹借过钱，她同意借给我，我让她直接转钱到公司账号。 他迟疑了很久，最后决定让我先转到一个私人账号，然后由这个人转给公司，这个私人账号正是他自已的。 我本来想由此看看公司的大老板是谁，结果并没达到目的。 张良平将电话拿过来，我打给张慧，说堂妹，上次说向你借钱的事，麻烦你帮我打过来吧，我马上把姓名和账号通过短信发过来。 她迟疑地说堂哥，你要多少钱啊？ 我说八仟啊，上次不是说过接近一万嘛。 她急切地说堂哥，我以为你不借了呢，前天买了几件衣服，钱不够了。 我心想张慧果然厉害，这样的话不至于这些人以为她钱多，让我多买几份。 我说那咋办啊，你赶紧想办法啊，我急着用呢。 她说你能不能再找其他人借借啊，我，我一次借这么多给你，我还吃不吃饭啊。 我看姓杨的和张良平脸都变了，张良平悄悄说让她快点想法吧，千万别挂断了电话。 我说堂妹，我认识的人少，你帮我想想法嘛，你在单位上帮借借，八仟，我只要八仟，求你了，我急用呢。 张慧迟疑了好久，才说好吧，我去问问同事，堂哥，不过你可得早点还我哈，我爸再过一个月的生日，我得给他买礼品呢。 我立即说好，没问题…… 挂断电话，姓杨的就不好催促我了，我说领导们，我只能等了。 两人点点头，说行吧。 晚上天快黑的时候，李明丽破天荒地过来说方成，跟我出去走走。 我跟着她，算是第一次比较自由地出了房间，到了楼下，她说我们一起在小区外走走。 我说你不怕你男朋友吃醋？ 她说是他让我陪你的呢，方成，那边是河堤，我们上河堤去走走吧。 到了河堤，我也不说话，她开始也没说，走了一两百米，指着河堤下的一片长满一米多高草的河滩说，方成，听说上次有一个人来了后，因为不满意领导的惩罚，和领导闹起来了，还打架了，那天晚上，寝室的人就把他弄出去扔在河里了。 我一惊，说结果呢？ 她说还有什么结果，无名尸体而已，报道上说的是有人自杀，连身份都不知道。 我说不是说不限制自由嘛，怎么会这么做呢？难道不怕出事？ 她停住脚步，说那男的打领导的时候说要报警，要把这里的事捅出去，要让警察把这些人全部抓了，这伙人就急了。 走了一会，她就问，方成，你堂妹会把钱打过来吗？可别耽搁了时间啊。 我此时渐渐意识到李明丽和我出来，是怕我的钱到不了位，他们先采用这种手段来试探我呢。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说李明丽，我们到下面的河滩上看看。 她害怕地说算了吧，我害怕呢。 我说没事，走吧，我们去玩玩水。说了话，也不管她径直就跑下去了，而跑的过程中，我往回看的时候，就仔细看了看我们的后面，主要是看有没有人跟踪。 果然有，张良平就在两百米之外。他一见我回头，立即就躲了起来。 我本来没有想要戏弄一下李明丽的，因为这女孩子还真比较实在，做这些试探、威胁之类的事都是听张良平的，可一见张良平在后面，我想看来不弄点事情出来是没有意思啊。 我站在一团极高的草背后，从河滩上捡了几块石头，在水上打水漂，然后问李明丽，为什么其他人都不出来玩？ 李明丽说怎么可能大家都出来，这样影响会不好的，要是被发现我们有很多人在这里，就会有人怀疑我们，本来我们就被社会上的人误会了，要是再被误抓，再让大家回家，方成，你想想绿森公司被捣毁那天，多少人哭泣，多少人痛心，多少人为之死去活来？ 我心一沉，是啊，我也投了五万多呢，想想那钱，我的心不一样痛嘛，我说之后怎么没人去找警方退钱啊？ 李明丽说怎么没有，可警方的人说根本就没追回来钱，几个头目那几百万直接就没收了。 我叹了口气，说现在这边又如何交钱呢，比如说你的钱又从哪里来？ 李明丽说这个不好说，以后再说吧，方成，你快催催你堂妹。 我蹲下来，说李明丽，来，蹲下来。 她说怎么啦？ 第150章 旧友 我说我知道你肯定必须得完成任务对不对，那天我想和你亲热一点你说怕别人看见，今天没人看见我们了，亲我一个。说完，我指指我的脸。 她脸腾地红了，说方成，不行。 我说李明丽，亲一个又没叫你做啥过份的事，你亲了，我马上打电话。 她迟疑了一会，还是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趁机就一把拉住她，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吓得她立即站起来跑向一边。 我笑了，有些报复似的说你肯定把我电话带上的吧，给我，我打过去。 她脸涨得通红，其实我刚才看她外套的衣服就发现有两个手机，后来她说起钱的问题，我马上就想到，她是要我继续给张慧打电话，如今被我猜中，加上刚才的吻，她心里的滋味是复杂的。 她掏出电话，离得很远将手机递过来，我说李明丽，我不会再捉弄你了，你害怕什么，谁叫你绕了一大圈，我这人的做事风格是你简单点，我就简单点，你要弄那么复杂，我当然得给你弄复杂点，是不是张良平教你的啊？ 她将手机递到我手上，说方成，在你面前我就是白痴，所以我害怕。 我接过电话说那你就离远点，我给我堂妹说说悄悄话，我堂妹最近失恋了，烦着呢，我得安慰她一下，不然她不借钱给我咋办？ 她果然点头，说那我在河堤下面小路上等你。 她一离开，我立即拨通电话，张慧接了电话，说堂哥，我还没找到钱呢。 我立即小声说小慧，我身边没其他人了。 她立即激动地说方成，你没事吧？ “小慧，没事，这里的人一定要我完全经历新人的过程，我也迫不得已，现在终于过关了，我估计钱交了，差不多就可能见到我爸了。” 她一喜，说好啊，那我马上把钱给你打过去。 我说你别急，明天去打，小慧，你的情况怎么样？ 她说好着呢，现在正在学校生活老师的办公室值班，中午吃得也不错，挺满意的。 我说那就好，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过了好几分钟，那边李明丽就小声喊我，说方哥，快点回去了。 我看她在看手机，估计是张良平给她发了短信。 和她往回走，她突然说方哥，你不会恨我吧？ 我叹了口气，说此话怎讲？ 她说方哥，你知道我不太会劝人的，所以你来之后我们说的话和那些事，张良平都知道。 我开始并没在意，不过走了几步，我一下子楞住了，“李明丽，你的意思是我们所有的对话，还有我摸你屁股，我那天让你读笔记、和你聊的天，你统统都告诉他了？” 李明丽点头，说方成，张良平是我男朋友，我得把一切都告诉他，他就不会怀疑我会同情你或者帮你忙了。 我苦笑了，心想我还在绕她呢，现在来看，我是被她彻底绕进去了，我自作聪明地认为她单纯，于是去逗她，不想她却充当了一个看透我心思的间谍，她是窃听器，而听的人却是张良平，甚至还有其他人。 只得认了，我说我也不怪你，不过你该不会把我们接吻的事也说给张良平吧。 她脸一红，小声说我们又没接吻。 我说什么叫接吻你知道吗？就是唇与唇的接触，你刚才身体那一抖，表示你感觉到了，这就是接吻，懂吗？ 她快步走到前面，然后停了一下，说你堂妹什么时候打钱过来啊？ 我说可能要明天，她借到钱了，可别人说明天打给她，她急也没用啊，不过你放心，她明天就能打过来，到时你一定可以挣到一仟块钱的。 她说方哥，我也是没法了，张良平盯着我的钱呢，不然我也可以把奖金给你一些。 我说李明丽，你大大方方地挣钱，我知道规矩，不会计较你所想的问题的，不过以后我既然是你下线，我们得相互帮助对不对，但你别把啥都说给张良平好不好。 她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说以后会注意的，又说方成，我主要是怕你真不交钱了，所以才让张良平帮着分析的，对不起啊。 回去之后，他们果然就不问我了，我也睡了一个安稳觉，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家围着刘志平说教时，并不过分在乎我在干什么了。 第二天，我把所有入股的协议签完，感觉完全像一回事的样子，然后等到上午十一点左右，张慧打电话过来，说钱已转过来了。 张良平立即查到账情况，果然也看到了钱，姓杨的那人兴奋地笑了，说方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公司的人了，不过你应该明白，现在只是取得了成为公司一员工的资格，最重要的是你还得发展新人。 我说这点我知道，杨领导，我昨天和你说过，我的确想见我父亲和亲戚，麻烦你告诉我如何才能见到他们。 张良平站在旁边，说方成，这事也不用急，我马上帮你联系，看看到底在什么地方，然后带你去见他们。 很多人可能会问，既然可以自由行动了，为什么还会找不到人呢，为什么这些人不想走呢？ 原因很简单，找人得到另外的寝室或者另外的部门，这都得层层报告，串门串家的安排，是上面根据情况来安排的，并不是任何一个人单独的行动，所以要想找到我的亲戚和我父亲，没有上面的同意或者安排，我依旧无法实现。 为什么不走呢，走的人，是洗脑不成功的人。实在没办法，有些人态度强硬，一定要走，这边的做法是可以走，只要经过七天的洗脑依旧要走，会送你走的。 而但凡洗脑成功的人，就会认为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己才有激情，生活才充实，而且大家都急于发展下线，将自己拿出来的钱找回去，都急着当经理，上总，就算不得已回家或者外出，一般都会两个人一起，即联系人和发展的人一起，这实际上是相互的监视。 到了下午吃过晚饭，张良平找我，说联系得差不多了，估计晚上就可以见到我父亲了。 我大喜过望，内心激动万分，可突然，我竟不知道自己如何去面对我父亲，如何去面对我那十多个亲戚，还有那个同事。 其他人在客厅做游戏时，我请了假，一个人徘徊在卧室里，我设想了无数个与父亲，与其他亲戚的对话，可总是觉得不对，不对，还是不对。 如此过了很久，张良平进来叫我，说方成，马上下去。 我二话没说，直接向外冲出去，女寝门口李明丽的目光特别奇怪，我也没管，快步下楼，张良平反而在我后面了。 下了楼，昏暗的灯光照在路面，我前后左右看过去，并没有人，等了张良平一会，张良平过来说你爸在另外地方住着，现在我们赶车过去。 我“哦”了一声出了小区，一辆破车停在外面，他指了指，让我上去。 汽车带着我绕了很久，在一排围墙的门口停下，张良平让我下了车，我一看这围墙，这门，吃了一惊，这不是我上次为了得到父亲照片挨打的地方吗？ 我说张良平，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笑了一声，说方成，你应该明白，我们其实是两个分部的，为了安全，大家相互之间是不能知道住什么地方的，所以只能选择在这个地方了。 我说这样啊，好吧，他们来了吗？ “来了，他们带了一个充电照明灯，进去吧。” 走进围墙，那排拆了一半的民房下果然有一盏灯，只是这次那扇烂卷帘门是拉下来的，中间只有一个小门，灯正对着小门照射出来给我引路，灯光背后也感觉到有一些人的影子，我激动万分，快步跑了过去，一脚踏入门内…… 我懵了，里面站着十来个人，我全部认识，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我的亲戚和家人，更没有我的同事，他们全部是绿森公司林小娟分部的人。 我猛地知道我上当了，我被他们当成分部的头目来报复了，林小娟出了国，他们能找到的只有我了，所以他们报仇只能在我身上报了。 我上当了，我从我父亲和亲戚被人招过来就应该明白，这是在报复，可我依旧天真地以为可以见到他们并救他们出来，猜测没有人会诱骗我报复我的，我完全错了，他们一步一步地计划着将我圈进来，然后精心布下一个陷阱，让我最终踏上不归路。 我全身一股寒意，马上转身想夺路而逃，只有这样，我或许可以保一条命。 但我错了，当我转身的一瞬，看到门外站着贺勋，站着苏远强和另外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他们狠狠地瞪着我，苏远强和另外两人手上还带着木棍。 贺勋冷笑一声，说方成，老子帮忙让你跑，你倒好，把老子扔了，好，大家一起上，把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把这个毁了我们发财机会的东西弄死…… 听到这里，十多个人围绕着我开始动手，拳头打在我身上，我崩溃了，这是我第一次以最快的速度放弃抵抗，我捂住头，任凭他们怎么打我，我只小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有反抗的资格，我早就该想到这一天了，任何一个破坏发财环节的人都会让这个金字塔的构筑过程中断，中断的结果就是让下线的投入消失，让上线的财源中断，所有人都会痛恨这个人的，而我，恰恰充当了这样一个人。 所有人又都是林小娟的手下，大家都清楚，只有林小娟才能将他们的钱最大程度地退回来，但林小娟出了国，她的手下们只留下了痛恨，这痛恨，最终是发在我身上。 我暗骂：林小娟啊林小娟，老子这辈子终于死在你手上了，你这个臭女人，老子怎么就没把你送进监狱呢？ 第151章 求死 我似乎已习惯了挨打，这次挨打显得特别的麻木，一伙人打了我十来分钟，见我一点也不抵抗，似乎也没了兴趣，贺勋说方成，你狗R的不是挺会打吗，怎么今天不雄起了？ 我忍住全身的痛，虚弱地说贺勋，各们兄弟，对不起大家，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没有办法。 张良平手叉在胸前，一脚就踢过来，我“啊……”一声，知道他更恨我，因为我揩了李明丽的油，他狠狠地说：“方成，拿出你的硬气来，游戏才刚刚开始，你怎么就软蛋了？” 我一惊，思考着他的话，目光紧紧盯住他，我双手不自觉地捏紧，我清楚的知道他所说的这句话的意义，他们依旧会以我父亲、我亲戚、我同事为人质，来达到更阴险的目的。 贺勋手一挥，说方成，老子对你够意思了吧，你TM居然和我玩消失，好啊，现在好了，你消失啊，来，给我把他绑了，老子看他能不能像孙猴子那样给老子跑了。 我依旧没有挣扎，我知道挣扎只会死得更惨，现在一切的解释都已失去意义，这些人血红的眼睛早就说明我已没了选择的机会。 我手脚被绑后，张良平来到我面前，说方成，上次也是在这个地方，有人说过，你可以赎你的家人，除了你爸，其他人二十万一个人，你爸五十万。 我计算了一下，林小娟分部有七十多个人，这些钱无非是大家拿回自己的本钱而已，你可以选择，也可以说救哪些人，有多少钱救多少人。 我痛苦地闭上眼，说我哪里有钱啊，我要是有钱，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赔给大家，可我真没有啊，你叫我怎么办啊。 张良平冷冷地看着我，说大家听好了，这不是我们不给他机会，而是他自己不珍惜对不对？ 其他人齐声说：对 张良平继续说贺勋，那你说说如何处置那十多个人吧。 贺勋说方成，你狗R的听好了，你爸和七个男的，被送到离南华市两百公里的金沙窝挖煤，那里小煤窑多，八个人挖三年，应该可以挣一百万左右，就算三年死在里面，钱我们可以帮着收了。 还有五个女的，叫方华的那女的长得不错，还有个叫张红玉的也好看，这两个可以卖去南华市的仙景娱乐城当小姐，估计三年下来可以挣近一百万，其他几个长得一般，直接卖了算了，四五万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我呆了，我完全呆了，我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张大了嘴，我不明白这算什么？我的心如穿箭般地痛。 过了很久，我的目光充满了血，我狠狠地瞪着这些人，说张良平，贺勋，你们所有的人，你们敢这样做，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贺勋冷笑一声，说方成，老子连你做人时都不会放过你，你TM说那些鬼话有屁用。 我冷冷地挣扎着，你们听好了，我现在的确没钱，我求你们放过我的家人和亲戚，你们想打我骂我，想让我死，我都认了。 “死，死有球用。方成，少扯蛋，马上说钱。”贺勋一脚踢过来。 张良平却不急，说方成，我们的要求不高，我们只想拿回我们的本钱，那是我们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你还给我们，我们就放了这些人。 我痛苦地说，张良平，我是真的没钱啊，我要是有钱，怎么可能不救他们呢。 苏远强说张良平，这王八蛋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 张良平冷笑一声，站起来走到一边，说方成，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罢，他拿出电话，开到免提，接通电话后他问了一声，“张勇，王老板在不在你那边？” 果然是张勇的声音，说张良平，在呢，他等着你，就看中了方华这个女人，说给一仟块过夜。 张良平冷笑一声，说你等一下，我让方成自己说吧。 张良平将电话伸向我，说方成，来，你自己说，王老板今天包你家叫方华那女人一晚，一仟块，我算算哈，一个月二十天，就有两万，一年二十几万，三年，三年才六十来万…… 我彻底崩溃了，仰天大哭，“方华姐，老爸，我所有的亲戚们，我方成猪狗不如，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你们，我这辈子没法亲口对你们说对不起，没法解救你们，我下辈子给你们做牛作马……” 边说话之间，我猛地倒在地上，几个翻滚，头狠狠的撞向墙上…… 我以为我死了，我真的想死了算了，可没有，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是在一家私人诊所里。 一个女人坐在床边，我轻轻转动头，这女人是刘小蓉，我才想起围攻我的人里面没有女人，而这并不能说明加入这个成林集团的传销团伙里没有绿森公司的女人。 我动了一下，不行，我还得死，我不死，只会受到更大的折磨。 我不知道我堂姐方华到底怎么了，要是真被王老板包夜了，我死有余辜。 刘小蓉靠在床边睡觉，可能并不太沉，我一动把她惊醒了，她脸上露出笑容，轻声说方成好像醒了呢。 外面立即进来一个人，这个人，却又是让我无法面对的女人，她就是杜小红，那个独自一人失魂落魄地从绿森公司跑出去的女人。 她表情复杂，见我睁开了双眼，也没有笑容，倒也没有痛恨，只是淡淡地说了声，方成，你以为你死了就解脱了吗？ 我悲凉地看了她一眼，说杜小红，求你把液体取了，我想死，求你让我死吧。 她坐在我床边，说方成，你死了又有何用，你那些亲戚还不是以为你害了他们，现在你好好想想，你能不能找到钱。 钱，钱，对啊，一切都是从钱开始，一切也应该从钱结束，可我哪里来的钱？ 我说可我真的没钱啊？ 杜小红哼了一声，说方成，我们有人从海城警方了解到，邱得志的钱没了，他的那些经理根本就没见着钱，林小娟和有个叫任明的人也没把钱弄走，邱得志的几仟万不知去向，方成，大家分析了很久，说林小娟肯定把钱给你了，你好好想想。 我笑了，笑得很凄凉，“小红姐，你知道吗？我像蠢猪一样被林小娟欺骗，我生怕她被警方抓住，求警方放过她，以最快的速度送她到了机场，让她永远地飞走。可在最后时刻，我才发现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她对我挥了挥手，兴奋地跑向飞机，最后消失在机场的上空，她出国了，带着美梦，带着巨款，而我，只是一条被主人彻底抛弃的狗，我连吃的东西都得在大街上摇头摆尾去博得别人同情而施舍点食物。我有钱吗，我会有钱吗？” 刘小蓉还是受了感染，她抓住我的手，说方成哥，别这么说嘛，说得我都想哭了。 我轻轻笑了，说刘小蓉，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小红姐，我们都被利用了，你们也不要救我，你们快走，离开现在这个公司，如果实在找不到工作，就去找王知乐，她一定会帮你们的。 刘小蓉说方哥，听说王知乐是警方的人，也不是你表妹，怎么可能帮我们，要是知道我们在这里，哼，我们才投入的这些钱，又会血本无归。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长叹一声，说那就听天由命吧，小红姐、刘小蓉，对不起，我下辈子报答你们吧。 说罢，我猛地将针拨了，然后向我心脏部位狠狠刺去…… 但是…… 一只手捂在我的胸口，“啊……”的一声惨叫，杜小红凄厉的声音让我头一下子昏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醒来，这次已没在私人诊所，而在一间住房，应该就是我们前几天住的那种租的房子，只是这是单独的一间，是一个人住的。 我的身边有两个人，而当我第一眼看到他们时，我如小孩子一般地痛哭，“方华姐，爸……” 我爸默默地站在一边，方华立即过来，“方成，你怎么啦，怎么要自杀啊？” 我伸出一只手，在方华的脸上摸了摸，说方华姐，你，我对不起你。 方华拉下我的手，说方成，你也别自责了，我们觉得你虽然骗我们过来的手段是不对的，但大家觉得有这样一个机会快速发财致富，也完全可以试一试…… 我楞了，一时之间，感觉似乎在梦中，我是不是从一个梦穿越到另外一个梦里去了？ 我说方华姐，你慢点，慢点。 我看向我爸，说爸，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爸转身瞪了我一眼，说方成，我说你小子一天怎么不让我放心啊，做什么事都瞒着我，你老爸是不支持你事业的人吗？我早就说过，只要你做正经事，我就算拼了老命也会支持你啊，可你却好，弄出这些事来。 我彻底奇怪了，我用手按了按头，说方华，你掐掐我的手，不，你给我两耳光。 方华轻轻地笑了，说方成，我倒真想打打你，原来小的时候，你小子跟我到学校读书时故意掀我裙子，我当时就想打你，想想你还小，舍不得，现在你长大了，又懂事了，我更舍不得了，你要是真想让我打，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爸气得跑过来，说方华，这小子不是流氓嘛，不要你打，我来。 方华一下子急了，说三爸，我这不是说着玩嘛，你这人真是的，我和我堂弟联络一下感情不可以嘛，其实没那事，是我编的。 我爸这才哦了一声，然后瞪了我一眼。 我说没事，要不你们一起吧，爸，你打我两耳光，方华你也打我两耳光。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睁大眼睛看着我，方华一手抚在我额头上，说方成，你真被碰傻了 第152章 乱 我说不，我没傻，我只想你们打我两下，打了我再给你们说为什么。 两人看我不是说着玩的，更是奇怪起来，方华说三爸，你守这里，我去问问杜小红。 不一会，杜小红过来了，她的手上缠着绷带，说方叔，你儿子说他想挨打啊？ 我爸说是啊，他是不是傻了，怎么说让我和方华一人给他两耳光呢？ 杜小红说他其实吧，处于半傻与不傻之间，一句话，还是挨揍挨少了，这样吧，我帮你们打，说罢，杜小红跨到我面前，说方成，我替你爸，替你方华姐教训你。 说罢，她毫不留情地“叭…叭…”给我几耳光，眼泪也从眼中流出。 我脸是传来火辣辣的痛，我知道我还是现实之中，我爸和方华的目光中充满诧异，方华更是一把将杜小红拉开，说小红姐，你怎么这样打方成啊。 杜小红轻轻笑了一声，说他不是叫我打的吗？这样打，有助于治好他的神经病。 我说对不起，小红姐，你的手，你手怎么样了？ 她叹了口气，说还好吧，能救你一命，也算值了，刚好刺在我手背上肉最多的地方，不过听说得半个月左右才得恢复了。 我说小红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我说说。 我知道，只有杜小红，才能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我估计也只有她能把该说的事情说给我听。 杜小红对我爸和方华说，你们先出去吧，我和方成说说话。 两人很恭敬地点头离开。 杜小红关上门，坐在我身边，幽怨地看了我一会，伸过头来，开始吻我。 我一动不动，任凭她动情地吸吮，后来她气得一巴掌打在我身上，说你是木头嘛。 我苦笑一声，也不说话。 她突然流下了眼泪，说方成，那晚你跑了，留下我们，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立即就知道我完了，我被你和林小娟抛弃了，而其他人，一定会在我身上发泄不满的，我躲了起来，第二天，我如丧家之犬一样离开，不知道到哪里去…… 我不敢回家，不，我是没有家了，我家乡的人早就知道我在外搞传销了，大家都怕我，怕我会向他们借钱，我只得在城市的角落漂泊，除了没卖肉，我什么屈辱都受过了…… 我拿了一张纸巾，给她擦干眼泪，说小红姐，我的确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其实我也一样，不敢回家，不敢见我父母，连和他们说话都报声平安然后立即挂断电话。 见她稍微平静一点，我说小红姐，我们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她说过年后约一个多月，她在南方某城市商场当清洁工，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要她立即到南华来，这里有一个公司，让她来当业务部主任。 她莫名其妙，问怎么回事，对方说有人推荐你，然后问是谁推荐的，那人说是年前你们公司的人推荐的，至于名字嘛，不方便透露。 她根本不相信，可对方说你们公司原来的几个人都过来了，于是接连说了几个名字，都是林小娟分部的人，她立即就想到了我，以为是我在让大家过来。 她想反正自已一无所有，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如果真有机会，为什么不搏一次呢，在那边辞去工作，来到南华。 一个姓郑的男子接待了她，说他是受人委托招集原绿森公司林小娟分部的人，让大家免费进入新公司，直接就安排她担任一个分部的主任，但主任的最紧急的事情是马上招集原公司的人，本着自愿的原则，尽量让大家过来，有一份名单，上面有公司的十多个人。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姓郑的是老板？ 杜小红说原来以为我在招集大家，可后来杜小红负责的人却是一份我家人的电话号码，她的主要任务，就是把我家人和亲戚动员过来，所以她估计就不是了。 而其他人由原绿森公司的人四个人一组，由一个人负责成为业务主任，手下三名成员叫组长，以团队形式发展下线，钱依旧按照各个不同级别提成，但提成的奖金由四个人平分，直到人员达到三十人以上，再按照等次在四个人之间形成差异。 我说那我家人和亲戚怎么分的组？ 她说由她任主任，我爸、方华和张红玉为组长，其余人都依次分配到三个人手下， 但她停顿了一下，说方成，我这一单是收入最高的一单，因为你的所有亲戚都是交了钱的，当我把他们分配成级差之后，除了我，我让他们先把提成摊平分配给他们，然后新发展的下线就按级差提成。 我说杜小红，我也不想听你这些具体操作了，我问你，联系我家人和亲戚的信息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杜小红说我也不知道啊，是姓郑的，不，方成，应该叫郑总经理给我的啊。 我说由此看来，郑总经理背后还有人对不对，你觉得会是谁？ 杜小红想了很久，说方成，我开始认为是小娟，可后来觉得不太可能，因为郑总经理和我是见过面的，他说他并不认识林小娟，只是在和绿森公司的人接触之后，才知道林小娟的情况。 我想我也不可能再能问出什么，然后看着杜小红，说杜小红，我这些亲戚都买了多少？ 她笑了，特别兴奋地笑了，但她却说得我胆战心惊，说我爸听说是我的事业，特别支持，一次买了五份，方华也是，张红玉一直似乎对我有歉意，也买了五份，所以三个人当组长也在情理之中，其他人有一份的，也有三份的。 我说你认为现在这个公司能挣钱吗？ 她满怀信心地说，方成，肯定能，这个不是虚假的东西啊，从绿森过来的人大家不都害怕那种啥实体也没有的纯资本的运作吗，现在大家都放心了，就算像绿森公司那样的遭遇，可我们有这么大一块不动产啊，这个企业在这里对不对，光是几十亩土地，也值上亿吧。 是啊，这的确是一个密，我也无法解释，但我必须让我家里这些亲戚离开，我相信，无论表面看起来多少美丽，终究是虚幻一场。 我以这样的方式终于见到我家人了，可我又以怎样的方式让他们离开呢？ 我相信，我的一切都掌握在这个神秘人手中，于是问杜小红，我为什么会是这样的遭遇？ 杜小红摇摇头，说她也不清楚，每一个指令的下达都是单独的，现在这个团队有一个最重要的要求，凡是进入公司之后，不能随意打探公司的背影和领导情况，更不允许打听这些指令了，而且也不会有人会说。 我说那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她说你已昏了两天了，上面的人知道你和我还不错，然后刘小蓉也是你同学的妹子，所以让我们来照顾你，那天看你为了你家人自杀，所以又把你爸和方华叫过来见你。 我说照你这么说，我爸和方华，还有其他亲戚，并没有张良平他们说的那些事。 她点点头，说当初她也不清楚我的情况，后来在那家私人诊所时，才知道他们设的计。 我说为什么会这样啊？ 杜小红说方成，可能还是大家心里恨林小娟，恨你吧，想让你出点钱，把钱吐出来，谁知道你真是一个穷鬼。 我苦笑一声，说用得着吗，难道大家不清楚。 “方成，谁也不会相信你连一点钱也没有啊，就算林小娟走了，可她毕竟和你有最深的感情，怎么也会给你留下一些钱吧。” 我说可真没有啊，她做事，其他人不清楚，你是清楚的吧？ 杜小红站起来，说方成，小娟做事，没有人清楚，但她总有最合理的解释，所以其实我也相信她会给你留下一笔钱的。 我冷笑着说好，那我去跳楼好了，老子死了，你们总该甘心了吧。 杜小红长叹一口气，说或许林小娟没来得及给你钱吧，可邱得志那几仟万终究成了一个谜啊。 我不想回应她的话了，或许再多说几句，她依旧会让我找钱。 不一会，她的手机响了，拿起手机出了门，我爸和方华走进来，刘小蓉也跟在后面，我无言以对。 我爸过来看着我，说方成，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全身是伤，头上也成这样啊？ 看来他们并不清楚我的情况，刘小蓉应该已知道我被人打的事，插话说方叔，我们公司的人一起在外做业务时遇到混混了，方成是因公受伤呢。 然后她的目光看着我，使劲给我眨眼睛。 我也不想多说，直接闭上眼，看着目前的境况，我真无法面对，我不想用谎言去欺骗他们，可我难道可能说真话吗？从我父亲和方华的话中，我已看出来，他们不仅已被洗脑了，而且还认为我是公司的头目呢。 杜小红拿着电话进来了，她让其他人先出去一下，然后把电话递给我，脸上带着微笑，我接过电话，放在耳边，说请讲。 一个男子的声音，他说方成你好，我是成林公司总经理郑策。 我说找我有什么事？ 他说方成，你以前的情况和现在的情况我都很清楚，你能力不错，公司决定让你担任公司副总经理，负责新人培训工作，我现在在外面接洽业务，不能回来，所以无法直接和你见面，不过明天我回来之后，会在公司宣布的。 我更是彻底懵了，冷笑一声，说你是不是搞错了？ 第153章 职务 他说怎么可能错，方成，这是公司董事会集体研究的决定的，是对你综合能力、思想意识和忠诚度全面考核的结果。 想到杜小红所说的奇怪事情，我想这背后的秘密的确得仔细找找，于是问那么从我进来的第一天开始，所有的一切，你们都是在对我进行考核？ 他说应该这么说吧。 我心一惊，要是真是这样，那我们一直就在他们的监控之下，难道他们知道张慧住哪里了，那可不妙啊。 我问，那我现在该做些什么？ 他说你现在先养病，不过你是公司副总，所以说话做事自然得以公司副总的身份来行事，那个房间是你住的，如果寂寞，也可以找人陪陪你，杜小红和刘小蓉对你都不错的，听说张红玉还和你谈过恋爱，你小子艳福不浅嘛。 他的话中突然透着一股邪气，说方成，不过最好别和你父亲呆久了，他老人家在那里，你行事说话总是不方便的。 郑策的话让我完全不懂了，他让我将电话给杜小红，我把电话递给杜小红，却依旧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 我靠在床头，这算什么啊，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奇怪的事？ 郑策这个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为什么他会将人集中在林小娟的分部，难道他背后还有林小娟的影子？从老谋深算的程度和狠毒的程度来看，完全可能是她，可她在国外啊，而且她那样挥手与我告别，让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忘记她计算了一切，然后从容出国，将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抛在脑后，她是在和我诀别，是在对过去说再见，是在向自己的梦想进发。 以她的性格，就算出去之后发现并没有钱，她只要能合法居住，肯定是不可能回来的了。 杜小红放下电话，亲热的小声说方副总经理，这几天我来陪你吧。 看着她那骚样，我知道对于我们的重逢，她是特别兴奋的，如今她作为公司的最早一批人，在级别上让人充满幻想，她知道我的职务后，迫切地要续上我们之前的旧情，这样她就可以走进梦寐以求的暴富行列。 我则不是这样想的，虽然杜小红可能会给我带来更多的信息，可我现在根本就不想当什么经理，我只想把我爸他们这十多个人一起弄出去，而且，我还想再来一次摧毁，趁害的人还少，先把这个公司摧毁再说。 我说小红姐，我爸那人肯定会盯着我，还不三天两头跑过来，还是让方华照顾我吧，这样他也放心。 杜小红虽然心里不满，可想想也的确是，方华应该是最好的人选，她说那行吧，我等一下就和方华说说。 方华过来的时候，依旧是很兴奋的样子，我心里却是一阵阵酸楚，说方华姐，你说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这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方华说一个月前家里的亲戚们都收到杜小红的电话，杜小红说是我的助理，而且似乎对我的情况很了解，因为是免费旅游，名单是由我确定的，所以我爸特别积极地进行组织，大家来了之后，杜小红果然带大家到最著名的景点去旅游了三天，对大家特别照顾，所以大家觉得特别信任她。 后来杜小红带大家去成林公司参观，说了公司的投资计划，而且说我正是为资金问题四处想办法，所以建议大家也投入一些。 她们被进行了五天培训，内容完全就是传销那一套，因为有旅游在先，还有我的影响因素，大家都痛痛快快交了钱，而且大家无一例外地服从杜小红的安排，开始了发展下线的传销之路。 我说方华，你发展了几个下线了？ 方华喜滋滋地说方成，我发展了三个人了，赚了四仟多块钱了呢，照这速度，我手下的人再发展下去，方成，真的很赚钱呢。 我心里沉甸甸的，问其他人呢？ 她说除了我爸，其他几个亲戚，还有我原来那个女朋友张红玉，都发展了下线，而且都不止一个人。 我渐渐明白，为什么传销会不断去开发新的关系圈，原因就在这里。如果都是依靠亲戚关系和朋友关系，在同一个圈子里朋友之间相互认识的必然较多，信与不信的人都有，到了一定程度，这些人的下线资源就会枯竭。 而新的一片区域打开之后，新的圈子里下线资源最为丰富，这如挖出一个油井，最后带出一片油田一样。 现在以我家为中心的这些人，我以前没有开发，而现在被被动地被开发了，这个圈子里的下线资源只需要最少的力量，就会达到最好的效果，难怪杜小红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我被绑架了，我相信，他们的目的是让我现在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实，我必须让我的亲戚们参与传销，而且还得带领他们一起去骗人。 我说方华，你悄悄和亲戚们说一说，我目前正在规划一个新的方案，打算提高一些奖金比例，你让大家把发展下线的节奏放慢一些，我想好了之后，大家再让他们过来。 方华兴奋地一笑，说方成，这是真的啊？ 我说还在考虑，你可千万别让不是我们亲戚的人知道，还有管不住自己嘴的人也千万别说。 方华连连点头，说我知道，还是堂弟对我好。 我决定先稳住目前的状态，明天和郑策见面之后，把公司的背景搞清楚了，再考虑如何进行下一步行动。 方华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转身过来，说方成，张红玉过来可是想和你重归于好的，你可得注意了。 我说怎么叫注意了？ 她说这张红玉目的性太强，是冲着钱来的，听说和原来那男朋友早就做过那事了，我三爸可不愿意她当儿媳妇，不过那个刘小蓉还不错，三爸挺喜欢的，要不你让刘小蓉来照顾你吧。 我摇摇头，说方华，我就想你和我聊聊天，我这伤最多两三天就好了，也不会耽搁你太久。 方华脸一下子红了，说堂弟，我可没有说你耽搁我的意思。 我说你怎么这么想，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我是说只有你，我可以放心聊天，方华，我们是亲戚，任何时候，这种血脉关系才是最可信的。 她点点头，说方成，你说得倒是不错，不过这与我们最近说的公司的人如一家人一样亲不太一样啊。 我想她中毒不浅，说有些事得看情况了，现在我就觉得我们最可以信任。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第二天上午，张良平和李明丽过来看我，进了房间，张良平一脸的不自在，李明丽更是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说张良平，你们那样对我是演出来的吧？ 张良平说是啊。 我说你给我说说这出戏是如何演出来的？ 张良平叹了口气，说方经理，其实我们开始并不知道是演戏，昨天才知道。 我吃了一惊，说昨天才知道？意思是说你们之前认为是真的？ 张良平说是啊，大家如像吃了迷药一样，就跟着发指令的人走起来了，不然大家怎么可能下手那么狠。 发指令的人？我慢慢的重复着这样的话，看着张良平，说张良平，你们是接到了指令？ 张良平说对啊，比如说那天大家打你，每个参与的人都通过手机短信接到指令，谁带队，做什么事，带队后要做到哪种程度，都有指示。 李明丽插话说方经理，张良平说那些话，都是上面指令要说的，你可千万别怪他。 我轻轻笑了一下，说现在我明白是苦尽甘来了，怎么可能怪他，我想知道你们的手机上的信息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发给你们的？ 两人同时摇头，张良平说没有任何对方的可反查的信息，我在网上看到过叫伪基站的事与这个有点像，你说会不会是这样的？ 我点点头，说好吧，你们两人都放心，我不会怪你的。 然后我看了一眼李明丽，说张良平，我才进来的时候心里不太舒服，所以故意装成要占李明丽的便宜，其实你应该知道我对其他女孩子没有兴趣，我也没对李明丽有任何不良企图，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她，信任她。 李明丽脸一红，目光看着我，满脸是感激之意，张良平不好意思的说方经理，我知道了，知道了。 他可能真是怕我对李明丽有什么意思，而现在我的职位比他高，要是真想报复，可能就会占李明丽的便宜，如此一说，他自然将心中的担心释怀。 两人就说要离开，我说张良平，你回去之后对原来那些兄弟们都说一句，我不会怪大家的，让大家放心，也不用过来给我说道歉，也不用内疚，不用害怕。 两人离开后不久，敲门声响起，我说请进。 一个男人出现在我面前，我略一楞，不禁脱口而出，董策，你就是郑策？ 这正是邱得志身边的保镖之一董策，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改名为郑策了，而更让人奇怪的是，他居然成了公司的总经理。 太多的怪事了。 董策在邱得志身边的时候，因为身材偏瘦，而且可能并不想把自己装成保镖的样子，所以一直喜欢宽松的休闲服，而今天，他却穿着一身高档西装，包括衬衣领带，完全是名牌。 杜小红跟在他后面，董策对杜小红说杜主任，你先出去，我和方经理单独聊一会。 杜小红离开，董策说方成，我现在叫郑策，你可别叫失口了。 第154章 捆绑 我说行，郑策，这是怎么回事？ 郑策坐在床边，说方成，邱总被判了六年，而我运气好，在他被警方抓获时，我刚好在车上，所以逃跑了，后来知道警方并没有追究我们，所以我很侥幸…… 他一直说邱得志被判刑的情况，我有点不耐烦了，说郑策，你说关键的事吧，现在，现在这个公司是怎么回事？ 他拿出两支烟，我们一人一支，他吸了一口，说方成，现在这个公司，我认为依旧是邱总的公司。 我吃了一惊，说郑策，你玩我呢，你是老总，居然说你认为，难道这个公司老总是你自己封的？ 他说对啊，本来就是我自己封的嘛，方成，我上按指令办事的，而这些指令和邱总以前的做事风格差不多，所以我认为这个指挥我们的人，是邱总经理在监狱外的代理人，只是我也不清楚这人到底是谁。 我哼了一声，说郑策，你不要玩我，你该不会说现在你的手下之所以是林小娟分部的人，还有我的亲戚，都是来自于指令吗？ 郑策却说方成，你别激动，这个名单是林小娟交给邱总的，我当时刚好拿在手上，邱总经理一直扔在车上，我却看到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怀疑现在发指令的人是邱总的人。 “什么？林小娟交给邱总的，也就是说在出事之前林小娟给了邱总一份名单？”我冷笑起来。 郑策点点头，说方成，我对邱总和林经理私下商量的事了解得并不多，可我知道林小娟会到总部，过来之后，她要把你带过来，而且打算给你安排一个职位，当时她就提供给邱总一个名单，这个名单包括你们公司的有发展潜力的人，至于你的家人亲戚为什么在里面，我估计是林经理认为只要你把这些人发展过来，你就可以当经理了。 我傻眼了，按照我所知道的，林小娟一直在做着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事，一方面她周旋于邱得志和大哥之间，做着到总部的准备，而真正在做的，却是想尽办法，盗取邱得志的帐户信息，与任明合作转移资金、办理出国手续，做着带着巨款出国的美梦，这样不仅摆脱了国内的一切烦恼，也通过我摆脱了法律追究。 挥一挥手，说声再见，她轻松而去。她对我的确算是比较好的了，她把身体给了我，这就是她说的交换，让我享受了十来天的快乐日子。 但她为什么会把我家里人的信息交给邱得志呢？我不相信，说郑策，我家人的信息怎么可能在这张名单里？ 郑策脸上有些尴尬，说方成，这事吧是这样的，当时林小娟给了我一个手机，要我把里面的信息全部弄出来，可手机其实已坏了，最后找到一个人，这个人是警方的人，你也见过，就是那次考察你的那位女警，她帮忙把手机信息弄出来交给林小娟，林小娟只留下了联系人，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手机是你的。 我大惊，果然手机在林小娟那时，而里面的信息居然还有如此曲折的事，那个姓吴的女警的身影出现在我脑海里，我说你是说那个姓吴的女人。 郑策点点头，说叫大哥的被抓了，吴菲被开除了公职，因为无脸再在海城混，就跑了，至今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强烈的预感出现在我头脑中，这个吴菲，绝对是一个高智商的女人，如果她凭借自已的人脉关系，加上她的姿色，要想掌控成林公司是完全有可能的。 而接触了我家人信息的只有三个人，郑策、她和林小娟，我真没想到，原来背后的人居然会是她。 她的确比林小娟更接近我怀疑的对象，她应该最有能力拿到南华市的这块地，更有可能掌控郑策，也更可能从背后指挥，她知道警方的侦察手段，知道警方的技术能力，她设计的一切，完全可以把她自已撇开，在取得巨大收获的同时，让自已处于安全状态。 她的心智，可能与林小娟有一拼，可她的狠毒，或许会远远胜过林小娟。 我问郑策，是不是我的收入如何计算也发给你了？ 他点点头，说每发展一个下线，公司管理层从中提取百分之十五，其中百分之五用于常规开支，百分之十的分配方案是我百分之三。 我说那另外那百分之四十八是如何分配的？我清楚，这才是最重要的，传销组织者真正敛财的方式与秘密，就是这百分之四十几，无论是所谓的上交国家税收也好，还是如今这个公司宣称的融资作为本金也好，最终都是将其分给传销组织者享乐了。 这也是检验这个公司是不是真正传销的重要试金石。 他笑道，“方成，这是绝密，你以后会慢慢知道的，但你放心吧，你那份，足够让你满意。” 我说现在我该做些什么？ 他点点头，说方成，这才是我要说的正事，现在管理层的人在这里坐镇的只有我和你，你的住处知道的人并不多，其他人要见你都得我同意了之后才能过来，所以是绝对安全的，我们各个小组的住处分散，也是为了安全。 我说这点的确想得很周到。 他淡淡一笑，说方成，现在名单上还有一个人没来，可能得你出面她才可能过来，这是你目前的第一项工作。 谁？ “陈蓉，杜小红最初联系过她，她只听了几句就挂断电话了，之后是不接电话，后来是换了电话卡，现在唯一可以和她联系的是QQ，但杜小红已不敢轻易使用，怕她连这个号也不上了，所以，现在只能看你的了。” 我冷笑起来，我把陈蓉和向芙蓉亲自从绿森公司救出去，现在却又要让他们重新踏入传销，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我决不能答应。 我说她既然不来就算了吧，强求往往会起反作用的。 郑策说不行啊，发指令的人要求百分之百地完成她的要求，不然她会扣我们的分配比例的。 我说那发展陈蓉的指令是让谁完成啊？ 郑策不自然地说方成，我接到的指令说过，只要你加入了，新人发展过程中遇到的问题由你负责。 我说郑策，你有机会给发指令的人说一声，我得和她见面，我们得好好谈一次。 他说方成，到目前为止，我接到的信息几乎都是单向的，我照着指令做都累得不行了。你照做吧，这是给我们一个机会，大家发财嘛，只要我们好好做，很快就会发财的。 我心里冷哼一声，并没说话，他看了看时间，说得走了，走了两步，转过身说方成，你趁这两天在养病好好考虑一下公司的事，虽然我们的大老板的指令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可平常这些杂事还得我们处理，我以前真正处理这些事少，你应该比较多的，最好能拿出一个比较全面的方案。 晚上方华给我送来吃的，我让她扶我到窗口，坐在椅子上，我问方华，“上次你说我小时候掀过你裙子，是真的吗？” 方华脸立即就红了，说当然是真的，有次你的同桌要抄你作业，你要她和你亲嘴，哪知道被她堂哥知道了，要打你，还是我保护你的呢。 我说方华姐，你真好，如果不是你说起，我还真不知道自已有这么混蛋的事，而且也不知道你对我这么好。 方华动情地说方成，你不也对我们好嘛，公司以后发展好了，我们发财了，我们也能体面地过城里人的生活了。 我苦笑着，却无法做出正常的回应。看着外面低矮而参差的房屋，我知道我是住在城里的棚房区的自建房里，方华想的，和这里的人一样，哪天暴富了，就可以过上美好的生活了。 不能如此束手待毙，我一定得想一个办法，将这个传销美梦彻底摧毁，而且，我得让这些人不受损失，因为，大家再也不能被洗白了，否则可能真会把我抓住打死我。 这个背后的人为我设了一个无法破解的局，她让我的家人，绿森公司的人把目光全部盯在我身上，而钱却不在我手里，我依旧充当了一个工具。 如果我要让大家走，那得拿出钱来，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我想上百万是肯定的，如果不让大家走，我就会越陷赵深。 越想，我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方华诧异地看着我，说方成，是不是很疼，要不上床去吧。 我摇摇头，说方华姐，我不是伤口痛，而是心痛。 方华似乎知道什么，她靠在我身边，说方成，你是在想你恋人对不对，我听杜小红说你深爱着她，她却离开了，出国了。 我摇摇头，说方华，你一定要记住，以后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要相信我，要听我的，知道吗？ “当然知道，方成，我就知道你有本事，我以后都听你的。” 我让她抬了一张椅子放在窗口，慢慢地，一个计划在我头脑中形成…… 我打开QQ，给陈蓉发了一个信息，让她看到后立即和我联系。 半个小时之后，她可能才上线，和我联系了，但表情却是长长的一串大哭，我立即问怎么回事？ 她按动声音，那边是泣不成声，说方成，向芙蓉自杀了。 第155章 黑暗中的影子 我头皮一麻，让她立即说电话号码，我打过去。 “陈蓉，你…你TM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我狠狠地吼着，差点流出眼泪，看着身边方华诧异的目光，挥挥手示意她离开，她应该是没见到我如此恐怖的脸，惊慌地点头退出房间。 “方成，你，你别急，还没死，还没死……” 我轻轻松了一口气，说陈蓉，你马上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蓉边说边哭，她说向芙蓉是想回家去的，可回家之后家里人根本没有理解她，反而骂她败家，她妈更是逼她要把从家里弄出去的钱还回去，而且她的亲戚也知道她在做传销了，所以都害怕与她接触，她几乎是被逼迫离家出走的。 我说那她怎么不和其他人联系？ “她和谁联系啊，和你联系，你手机卡换了，之后她在外漂泊，可她因为在那种封闭公司呆久了，找了几份工作，都被其他人欺负，更有男人觉得她好欺负，想霸占她，把她吓得逃跑，钱也没挣着，那天她失魂落魄地在一家旅馆住下，买了安睡药吃了，在我的QQ上留言，请我为她收一下尸，把骨灰送到老家去一下……” 陈蓉哭起来，我的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掉下，我没有必要再去想男人有泪不轻弹了，我该哭就哭，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想重拾生活会如此不容易…… 过了好久，我说你是怎么救到她的？ 她说她上线的时候向芙蓉已发了这段信息十多分钟了，因为向芙蓉说了地址，所以她立即在网上查到旅馆电话，打电话给总台，要他们立即救人，而且说了这边马上过去，宾馆的人救了向芙蓉，但因为向芙蓉身体已极度虚弱，加上时间有些长，所以都过去一周多了，她还没恢复过来。 我说陈蓉，你和她在一起吗？ 陈蓉悲凉地说当然在一起，以后我们两人只得在一起了，不管是去偷去抢，就算去卖肉也只得一起去了。 我心一酸，说陈蓉你别这么说，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你把电话给向芙蓉。 我听见陈蓉对向芙蓉说向芙蓉，是方成的电话。 向芙蓉“啊……”的一声哭了起来，声音立即从话筒传过来，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劝她，听了一会，我说向芙蓉，你放心，我既然救了你，你有困难我会帮你的，现在你养好身体，身体好后和陈蓉一起到南华来，我在这边。 陈蓉突然一把抢过电话，厉声说方成，你和杜小红在一起？你们又在搞传销？ 我说事情很复杂，不是我一个人，还有好多人都在这里，我家里还有十来个人在这里呢，陈蓉，张慧也在这里，不过她没到公司来，你们可以行动时，就马上给我电话，我要做一件大事。 她两人应该是开着免提的，向芙蓉听得见，激动地说方成，我们马上就可以走。 陈蓉哼了一声，说向芙蓉，事情都没听明白呢，你激动个屁啊，又不是去见你男人。 向芙蓉破涕为笑，说陈蓉，你那样子不一样嘛，难道方成是你男人？ 陈蓉说方成，上次杜小红打电话过来是要拉我进传销的，我是肯定不会去的，你让我们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陈蓉，你如果相信我，你们就过来，然后你先去找张慧，住在那里，之后我再和你说你要干什么，但一定要记住，不能让人知道你们过来了。 这样一听，陈蓉想了一会，说好吧，方成，你让我们到张慧那里，我们就相信你一回。 我说陈蓉，以后你如果打电话给我，就按照移动客服的声音和我说话，我把你设为移动客服的名字，如果我直接挂断，就说明不方便，如果可以接电话，我会接通的，不过一定要记住，和我的通话记录要全部删除。 她答应之后，又似乎和向芙蓉商量了一下，打算明天或者后天前往南华。 挂断电话，我的目光看向窗外的黑夜，我似乎看到那个隐藏在背后的大老板正紧紧瞪着我，我冷笑一声，好吧，那我们就放开斗一斗，不把你那丑恶的面目揪出来，我就不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让方华叫杜小红给郑策打电话，说我要和他商量公司的事。 郑策过来的时候，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说我的银行卡和电话V网都办下来了，而且神秘地说方成，昨天新加入有两个人，你的收入在卡里已经有了。 我一看他给我的明细，果然不少，粗略算了一下，总计应该有百分之十二之多，如果除去公开部分，说明隐藏部分应该在百分之九。 我收下银行卡和明细单，做出很满意的样子，说郑总经理，现在你可以把公司的真实情况告诉我了，这样我才能考虑如何把事情做好。 郑策说方成，你主要做新人发展这一部分内容，所以重点考虑如何发展新人，我请了一个另外公司的朋友，晚上如果你能出来，我们一起吃饭，你可以和他聊一聊现在这种模式下的增强新人思想转化的办法。 我说这件事我其实也参考过其他公司的做法，主要是得增加公检法的法律安全暗示、政府部门的项目安全暗示，名人效应、老人的示范效应等暗示性手段，不过这得一步一步来，因为我们公司毕竟才开不久，除了公检法和政府部门的人可以找来演员，不可能迅速培植出具有示范效应的人。 他说是啊，今天收到大老板的指令，刚好和你说的一样，她让我们和一个叫陶洪斌的人联系，那里有现成的演员，包括租金都已说好了。 我说其实我们不应该将精力放在这些表演上，实际上如果花钱在请演员身上，不如我们在公司的土地上想办法，如果能做出一些马上就要开工的姿态，效果比找演员会好很多。 郑策问为什么这么说呢，方成，要动工可不简单，得花好多钱呢。 我说这倒不一定，不过我得了解公司与政府部门达成的合作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我们就可以最大限度地在开工前的准备工作上做文章，让人感觉到热闹的气氛，人一多，公司的老人示范效应自然就会很快出现，那时我们不花钱就能达到目的。 郑策沉思了一会，说方成，你说的有一些道理，其实我也清楚，我们现在公司的人虽然默认了发展下线的方式，但其实大家都是看重那块地的，看中那块地的升值空间的，这是我们的优势，而且还可以将我们与社会上负面的打击区别开来，你说的做法正是这种宣传的延伸，肯定会让人踏实的。 我说是啊，所以我们得从三个方面入手让大家放心，一是项目的政府背景，二是财务管理的银行背景，三是以后的上市背景，只要有了这三点，谁也不可能怀疑。 之后我就耐心对郑策进行了分析，郑策虽然跟着邱得志经历过各种事情，可毕竟没亲手做过传销方面的事，所以此时我的想法一说，他居然也连连点头，我相信，如果此时让他投入，他也会的。 通过这件事，我也初步试探了郑策的能力，我相信一个保镖除了阴险凶狠之外，要说对经营策略的理解，对一种发散式的下线发展策略的思考，除了去复制，是不可能有什么创新思考的。 而那个叫吴菲的，也有着共同的特点，她对经营的思考可能也仅仅缘于复制。 这就是我的机会，我得像林小娟那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我说郑总经理，你把我的观点对大老板汇报一下，如果赞成呢，我们就再往下考虑，如果她认为不合适，那就依她的办法吧，我就听她的，她说一步，我执行一步。 郑策很快就离开了，他的匆忙让我感觉他一定对我还隐瞒了什么。不过我想得很清楚，无论是背后那个老板还是郑策，都只把我利用而已，要说相信，那是不可能的。他们之所以选择了我，是因为他们需要更能做这个项目的人，至少吴菲和郑策，对运作目前的传销都还仅仅是复制其他组织的办法。 郑策离开之后，到了下午五点多，他主动打过来电话，说已约好了晚上吃饭的人，让我带杜小红一起过去。 杜小红听说跟我一起出去参加宴请，兴奋得趁没人就吻了我一下，我小声说别发骚，你这个样子等会在桌上出了洋相，以后再也没机会出去吃香的喝辣的了。 她带着一丝娇羞，说这不是和你这样嘛，其他人我才不可能这样呢。 我哼了一声，说小红姐，现在我家里十多又眼睛盯着我，你要是不注意，以后我们就不好相处了。 她倒真是收敛了，扶着我下了楼，我们走了几分钟才走出窄窄的小巷，小巷口立即就看到了一条熙熙攘攘的马路，她快速去招了一辆出租车。 我说到四海香酒楼，出租车用了十来分钟就到了，杜小红要摸钱，我说来来吧，说罢掏出钱付了账。 上了二楼一个叫666的房间，里面坐了两个人人，一个是郑策，另外一个是位女子，很年轻，长得也不错，短发，留海齐眉，脸略方，郑策招呼我们坐下，然后说这是吴敏，是公司的财务主管。 我点点头，伸手过去握手，吴敏似乎不太习惯，红着脸和我握了一下，立即看了一眼郑策。 第156章 主客关系 郑策没在乎这些，说方成，等会这位可是做我们这个项目的老前辈了，不过他脾气不太好，你注意一下。 我点点头，心想搞传销的人没几个态度会好，特别是搞宣传的，做演员的，都是自以为是的人，不过可笑的是完全是装出来的，是背出来的，真正有本事的人没几个。 不可否认，传销项目的运作者中有一批精英，他们将传销过程中每一个环节都安排得仔仔细细，如我们常见的电信诈骗一样，层层递进，让人无意中进入他们设计的圈套，但设计者与操作者却不是同一个人，所以不同的操作者，其效果也是不一样的。 郑策说的这个人，是不是有真本事，得见了面再说，不过这个人的出现的确很重要，因为他或她关系到我所设计的计划实现的难易程度。 我们等了十多分钟，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在一名年轻女孩子的陪同下进了门，郑策立即起身说陶大哥，请坐请坐。 叫陶大哥的大咧咧地坐在上座，他取下眼镜递给那位年轻女子，那女子立即拿出擦镜纸擦好眼镜，然后亲自给他戴上。 他扫了一眼在坐的人，郑策这才介绍，说陶哥，这就是我们公司的副总方成，他对我点了点头，我见他没有起身和我握手的意思，也不好自讨没趣。 对于其他人，郑策根本就没介绍，然后直接让服务生上菜。 郑策对这个姓陶的特别敬重，酒菜上齐，他说今天能请到陶大哥光临是我们公司的荣幸，然后并不说我们要谈的事，只是说一起喝酒。 喝了三杯酒，郑策这才说方成，陶大哥是南华直销界的前辈，南华大大小小的公司所用的套路和模式的最终来源，都是陶大哥他们一手弄出来的，可以说是精英中的精英，是我们公司发展的最有说话权的大哥了…… 如此一听，我才明白，这陶哥居然有如此来历，当下立即收下自己不满的心情，这样的人可不一般啊，对人思想行为、心理状态的观察远远超过一般人所想，我的心理状态完全可能被他看出来。 陶大哥不紧不慢地喝着酒，见郑策也介绍得差不多了，插话说小郑，好汉不提当年勇，你也另再说那些事了，说正事吧，你们找我过来是个什么意思？ 郑策说陶大哥，这样吧，我们先吃饭，吃过饭后我们三个男人聊聊天，说说事，然后我们去歌厅再喝酒，也不枉带着美女出来玩一次对不对，然后如果还有兴趣，我们再出去吃烧烤，怎么样？ 陶大哥一听，一改刚才装出的样子，脸上立即堆满笑容，说小郑，你小子挺会安排的嘛，好吧，不过酒得控制，我们今天喝两瓶白的就行了，不然醉了事情也没法谈了，还有这些美女也被冷落了。 我看了看三个女人，除了陶大哥身边那女人不以为是，其他两人女的脸都红了。 我和郑策先后敬了几杯酒，可桌上女人似乎还没来兴致，郑策目光示意了一下吴敏，吴敏红着脸试了几次也没敢往陶大哥那边去说话，于是我示意了杜小红一眼，杜小红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走到陶大哥面前。 “陶大哥，我主动介绍一下，我叫杜小红，是方成方副总的手下，本想敬你几杯酒，可又怕你等会无法指导我们公司的事情了，这样吧，我们还是先喝两杯如何？” 说罢，杜小红居然不顾陶大哥身边那位美女，直接就把成熟的身体轻轻在陶大哥身上靠了两下。 陶大哥的脸也略红，杜小红的一脸媚笑让他表情一下子就变了，之前一直装着的样子发生了微妙变化。 他说杜美女，那我们先喝一杯，等会我们唱歌时再好好喝酒如何？ 杜小红更是一团媚笑，说好啊好啊，陶大哥果然性情中人，我可喜欢这样的男人，喝酒豪迈耿直，又善解人意，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耽搁正事，这样的人真让人佩服啊，方经理，我看你还真得向陶大哥多学习学习。 我知杜小红故意调侃我，立即接话，说杜主任，你说得对，那你和陶大哥先喝一杯，我们等会在歌厅再来个尽兴。 杜小红开始劝酒，桌上的气氛就发生了变化，其他两个女人也渐渐融入其中，大家相互找些话说，郑策可能是以前保镖出身，所以在劝酒调侃方面也不擅长，现在这样的效果，他眼前一亮，不由对杜小红另眼相看。 吃了一会，陶大哥对他身边那位女子说小胡，你和两位姐出去玩玩，我们三个人男人聊聊男人的事。 三个女人离开，陶大哥说小郑，你们说吧，有什么事？ 郑策说陶大哥，我们有一个想法，就是针对我们公司目前的情况做一些改变，今天请您过来，就是想大哥看看我们的想法合适不？ 然后他对我说方成，你说说我们的打算。 我点点头，说陶大哥，你知道，目前政府对我们这样的公司打击得厉害，而成林公司有一个极好的条件可以规避打击，让公司的发展合法化。 他的脸上有些不好看，说方成，你是说那块地是不是？我看你是头脑发热，那块地敢大肆宣传吗？你问问郑策那块地是怎么回事？ 我诧异地看着郑策，郑策脸上也不好看，说方成，我之前没和你说，那块地是我们花钱租来的，并不真正属于我们的。 陶大哥不由冷笑起来，说方成，你也不好好想想，其他公司还依靠着叫政府的项目，依靠税收来解决后续问题，而你们呢，你们这是自找麻烦，把事情集中在这块地上，以后要是有人知道这块地的情况了，你们立即就完蛋。 我心里一直怀疑这块地的问题，不过终究认为这块地至少有一部分是真实的，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于是说是啊，我的确没想到。 郑策说这事吧，当时的目的是考虑初期加入的人是以前干过这种公司的人，如果依旧是走政府项目和税收套路，可能别人就明白了，所以考虑以土地方式，大家看到土地了，自然就放心了，只是到了现以，这件事就面临着选择了。 陶大哥说你们这样做是没有前途的，如果土地的真相被发现了，你们也就完蛋了。 桌上一片沉寂，我端起酒喝了一口，我就等着完蛋呢，我得争取目前的状态，于是说现在也没法改变了，不过我想我们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做宣传，不去租演员，那些啥退休干部、政府官员、法院干部等等的人一年下来也得花不少钱呢，如果我们不租这部分人，我们租土地的钱岂不可以有了，而且这个租土地，只有能长期租用，也不妨是一个办法。 郑策脸上顿显不安神色，那陶大哥的脸也越来越沉，郑策开始示意我不要说，我特别奇怪，于是说既然我们已这样开头了，再后悔是不可能的了…… 陶大哥将桌上酒杯中的酒一口喝掉，说方成，你懂不懂心里战术，没有这些人，如何让人相信这项事业的前途，你不要自以为是，这样的公司如何才能发展，我们几个人可是花了好多年总结出来的，要不是有人专门叮嘱，哼，今晚我根本没有过来的兴趣…… 我不明就理，郑策急了，立即站起来拿了一个酒杯来到陶大哥面前，说陶大哥，方成不懂，你别和他计较，这当演员的人我们是一定要租的，只是我们现在的确遇到一个问题，就是前段时间重点放在土地上，现在想下船却是不行了，大老板说或者按照方成的方案，在土地上做文章，或者想法回到其他公司一样的模式，只是如何才能回归的确不太好办啊？ 我这才听出来，原来这个陶大哥就是组织演员队伍的那位姓陶的，我怎么这么笨呢，他以租人赚钱，而表演的人都经过他的培训，我不由笑起来，这倒是一个行业啊，而且各公司也方便了，需要了直接租人就行，不用自己还得考虑如何装，如何演的事，看来工业化的模块化流程式的生产方式也被传销组织采用，真没想到。 陶大哥和郑策喝了一杯，说这样吧，待我好好想想，看来得演一出戏，把土地问题转移到政府项目上来，不过小郑，这个难度有点大啊，得花钱啊。 郑策脸上很不好看，但陪着笑脸说陶大哥，这个我懂，你把方案想好，开个价。 因为郑策对我藏着掖着，我知道的真相太少，这样的结果让我心里特别不爽，所以也懒得说话，自己一个人端起酒杯喝起酒来，而那陶大哥的心里似乎也不快，根本也不理我。 我想着心事，渐渐地想想在海城那些演员的事，突然觉得不对啊，我们是客户啊，我们应该是上帝才对啊，怎么今天要挣我们钱的人比我们还高高在上呢。 我突然冷笑一声，一口喝掉一杯酒，重重地将酒杯“砰”一声按在桌上，我的这一举动把两人吓了一跳，目光不由看过来，郑策说方成，怎么啦，我和陶大哥正说事呢，别影响我们。 我说郑总经理，大老板说我是负责新人培训的吧，那我是不是就有自主权决定如何选择培训方式。 第157章 反转 郑策说是啊，你的确有这样的权利，不过最终的目的就是要达到让新人不断增加，从而保证我们大把大把地赚钱，所以今天我安排陶大哥过来，就是想请他亲自指导你一下呢，方成，你好好听听陶哥的经验，对我们会很有帮助的。 我站起身，笑了一下，说感谢陶大哥的指导，陶大哥，我们公司如何发展的新人既然由我负责，我自然会弄一整套完整方案，请不请演员，如何利用土地这一现成的事实，我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和办法，如果公司需要演员的时候，我会打电话联系的，现在我得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制定方案了。 两人脸色一变，郑策张大了嘴半天没有说话，陶大哥楞了良久，才算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看了一眼郑策，说小郑，方成这是什么意思？ 郑策过来一把拉着我往门口走，到了休息室小声说方成，你疯啦，等会陶哥生气了，以后这关系如何连得上，以后请不上人，公司就不好办了。 我冷笑一声，说郑总经理，你错了，如果是为钱，只要有赢利，再少的赢利他都会去，只有我们把自己的身价提高了，我们才能做主，否则我们总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郑策楞了一会，才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但他随即说我们公司才起步，这些人都是南华市有势力有关系的人，最好别得罪了。 我哼了一声，说郑总经理，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纵容别人，我还以为你当过保镖，会强势行事呢，其实你想错了，你应该最懂得什么叫欺软怕硬的道理了，怎么还会犯糊涂？ 他尴尬一笑，说方成，别说了，过去大家喝酒，把几个女人叫进来喝酒，别说这事了。 看来他的确是作不了主，他可能是想等待背后大老板的指示吧。 他出门叫了几声三个女人，三个女人在杜小红的带领下聊得似乎还算愉快，进来的时候杜小红骄傲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说她在这几个女人之中是最行的。 我们一起进去，郑策说来来来，大家一起喝酒了，喝了酒，直接去唱歌。 然后他来到陶大哥身边，端着酒说陶大哥，刚才的事我们以后再议，今天我们以喝酒为主，等会嘛，我们以唱歌跳舞与美女玩为主…… 陶大哥的态度似乎已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只是他尽量在装，可能是他一直在培训演员的缘故，所以装得根本看不出来，不过我感觉得到，因为我根本不理他，而他的目光一直注意着我的态度。 之后到了歌厅，我特意请吴敏跳舞，这女孩长相虽然算不上特别漂亮，可却因为年轻而且似乎爱脸红，让人感觉到她特别清纯的那种人，不过我搂着她跑了一曲舞之后，我的观点就发生变化了。 她脸红应该是习惯性的，只是不爱说话而已，而她的大胆却是我没有想到的，我们只跳了半曲，她就觉得我的姿势太正规了，直接松开我的手，双手挽住我的颈项，身体贴上我的腰，目光中含情脉脉，我心一下子就有些酥了。 我说小吴，我怎么觉得你和我见过面呢？ 她目光一惊，随即笑了，说不可能，她才大学毕业不到一年呢，一直就在南华这边工作，你才到南华来，怎么可能认识我。 我说怎么我觉得有些面熟的感觉呢？ 她笑了，头伸过来小声说方总，你这样泡妹子也太土了吧。 说是吗？你说说泡妹子现在应该用什么办法？ 她说到酒吧到D厅嗨，只要两人情投意合，一切都简单直接。 我看了看歌厅里的人，郑策和小胡在唱歌，而陶大哥和杜小红在喝酒，那姓陶的手就在杜小红腰间一靠一靠的，杜小红明明知道，却端着酒反而往姓陶的身边坐。 杜小红又自作聪明地认为我们需要她攻关呢，我叹了口气，想想她也是为我，忍住心中的不满。 我说小吴，要不我们以后找个时间，来个简单直接的？ 她轻轻笑了，说好啊，不过我得对你放心才行啊？ 我说难道你对我不放心？我们可我一个公司的人啊？ 她嘿嘿笑起来，说我们大家的行动都会有要求的，包括她也是。 我突然想到背后那个老板，不由哼了一声，说你是不是认为我想通过你知道公司的财务情况？如果你真那么想，你就错了，其实我这个人只想一件事。 我不说话了，她却静静地在听下文，而此时音乐就结束了，我放开她，来到沙发边，不满地看了杜小红一眼，说杜主任，过来陪我喝一杯。 姓陶的此时正将手放在杜小红大腿上，杜小红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一听我叫她，立即松了口气，端着酒杯过来了，她倒了两个半杯啤酒，递给我一杯。 我喝了一口，小声对她说别发骚，别讨好姓陶的，她脸一红，轻轻在我身上掐了一下，说还不是为你好，不然老娘会这样做嘛。 我说不需要，你可别以为自己表现得好，什么都不表现才是你应该表现的。 之后她果然就不主动去找姓陶的喝酒，后来姓陶地请她跳舞，她才和姓陶的在一起聊起来。 吴敏有几次想和我说话，因为杜小红在旁边，她不好过来，此时一见杜小红离开，立即就过来说我与我喝酒，我端酒就喝，她说方总，你怎么说半句话啊？ 我当然知道她是想听我刚才的话呢，看来她果然还起监视作用，于是装着没弄明白一样说什么半句话啊？ 她就问你刚才说只想一件事，到底是哪件事啊？ 我“哦”了一声，说你说这事啊，我嘛，其实我是打工的人，我挣的钱只要合适，我就满足了，至于其他的事，我都懒得管。 她点点头，说也对，活得简单点最好。 我说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简单直接，直奔主题？ 她笑了，说大家在一个公司，总会见面的，有了新人的时候，你让他们加入，到时我们可能就有见面机会了。 我说那有屁用啊，我的房间只我一个人，还给你留下半边床呢。 她打了我一下，方成，你也太简单直接了吧，这都还没到情投意合的时候呢，我只能对你提高警惕了，而且，方成，你那半边床，可能没空闲的时间吧。说着，她的目光看着杜小红。 我并不想多说，端起酒喝了一口。 舞曲结束，我们欢迎着唱歌跳舞的，姓陶的就端起杯子，过来说方成，来，我觉得你这人挺不错的，我们多喝几杯如何？ 我说好啊，来来来，陶大哥，为我们以后的共同发财，我们好好喝一个…… 我没怎么理他，他倒主动过来和我喝酒了，这是我估计的结果，果然，他说着话，就将公司的运作方式进行分析，然后就说演员的重要性。 他装着和他一阵推心置腹的交谈后，我说陶大哥，无论怎么变，政府官员和法律方面的演员我们肯定是会要的，不过我们的剧本可能会做修改，到时我会直接把要求交待清楚的。 他立即就说好，方成，你放心，只要你们把要求说清楚了，我们这些人一定会做得天衣无缝的。 因为我说得早点休息，大家唱了一个多小时就散场了，杜小红还有点依依不舍，送走姓陶的，郑策把我拉到一边说方成，姓陶的该不会为难我们吧？ 我说为难什么啊？ 他说据说姓陶的在这里挺有势力的，他不仅有演员，还有场地，包括好多政府项目，他都可以想办法带人去参观，我们才到这里发展，他要是不满意，我们就麻烦了。 我心说麻烦才好呢，但不好表示出来，说没事，我见过这些做生意的人，你在海城不也见过王哥那些人吗？看起来风光无限，势力强大，可实际并不光鲜，我们可不能受制于人。 他点点头，然后目光看向杜小红，说杜小红真不错呢，以后有发展前途。 我说是啊，挺会来事的，也挺大方。 他说方成，今晚回去让她给你暖床正合适，你小子爽歪歪呢。 我说呸，老子才没这想法呢，倒是你，吴敏已被你攻下山头了吧。 他摇摇头，说这妮子狡猾着呢，又爱装清纯，根本没机会下手，方成，要不我们换着来。 我心一动，要是我能控制吴敏，那公司的钱的去向我岂不就能知道，不过我很快否定了我的想法，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或许现在都是对我的试探。 我说算了吧，郑总的猎物，我怎么敢下手，至于杜小红嘛，我也没心思，你想下手你下吧，我家里在这里的人太多，我可不敢惹他们生气。 郑策说有你这句话，就知道你够哥们，方成，女人如衣服，无所谓，而且公司的女人多的是，听说张红玉以前也和你恋爱过，现在也一心想追你，你不如先上了她。 我笑了，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岂能再和她重归于好，郑总，我们不说女人的事了，说发财的事吧。 他摇摇头，说方成，以前邱老大说过，发财的目的是为了享受，可美女就在面前如果你都不去享受，你那是在浪费，是在犯罪，所以该上则上，管她是不是回头草呢，只要玩着舒服就玩，当然，邱老大有一个特点，就是在女人身上不用暴力，不然，林小娟早就成了他玩物了。 我说那他岂不后悔了？ 第158章 气味 郑策一下子楞住了，说是啊，后来他真后悔了，说林小娟这样的极品美女没能和自己风流一场，的确是最大的遗憾。 回到住处，杜小红一个劲地问郑策和我悄悄说啥了，我说他想上你，让我别挡了他道。 林小红轻轻打了我一下，说方成，我只想我上你。 她喝了酒，娇媚之态无以言表，我真希望方华在这里，可她好像给方华打了电话，说今晚有事，不要方华过来。 我知道今晚杜小红是已想好了要和我再续鱼水之欢的，可我真不想，但这种事一旦两人有了之后，要想放下真的很难，我说小红姐，你快去休息吧，我今天也累了。 杜小红幽怨地看着我，说方成，你就想把我抛弃了，你越这样，我越不会走的。 我说怎么可能抛弃你，小红姐，就像今天，有好玩的不是就带你出去了吗？ 她摇摇头，将门反锁了，“方成，知道绿森公司那晚我是怎么过的吗？我心里一直不相信你会把我扔那里不管，可直到第二天早上，我也没见着你，我失望了，我心里真的恨你，我当时想要是把你逮住了，我一定要让你在我身下精尽人亡，这样我也赚着了。” 这女人总能抓住我心里最脆弱的一面，的确，那件事上我对不起她，我们俩有这样的关系没有去救她，她恨我也理所应该，只是这个时候她说起来，更是让我心里不能平静，无法面对她。 是啊，今晚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好好享受了，这就是人的可笑。 她带着喝了酒的媚态俏脸，轻轻褪下玲珑有致的身体上那件风衣，靠在门上，用手指头对我勾了勾，“方成，过来。” 我目光盯着她，小声说道：“骚东西，看我今晚不把你好好收拾一番……” 她一下子跳起来跨在我腰间，我抱起她，她那厚实性感的红唇一下子粘在我的唇上，被掀起的套裙之下，一双性感纤秀、套着丝袜的美腿完全跃然眼前，小小的窄内内挑逗着我的双眼，大腿柔和圆韵而充满野性，美臀弧凸，那弹性让我脑血上冲，我的手按在上面只觉得劲没用完，那身体的紧粘程度似乎还没到位，直到她松开嘴，说方成，你是想把老娘弄死吗？ 我轻轻一笑，老子就是要把你这个骚娘们弄死，嘿嘿，弄得死去活来.说罢，我将她轻扔在床上，脱掉外衣，如猛虎下山一般，直接将她按在被子里面…… “喂，喂，快醒醒，老娘还要。”不知道什么时候，杜小红那故意调侃的声音传来。 我睁开眼，说你个骚娘们，老子昨晚就没怎么睡觉，你居然还受得了，你敢不敢下床走走。 她“啊……”我一声，说是啊，我怎么搞忘了，说罢，立即下床，“啊…啊…完了，方成，这可怎么办，羞死人了，我这腿，我这腿怎么用不上劲。” 我笑了，说来，小红姐，我们再来几次。 她转过身来，说方成，我不开玩笑了，你说这怎么办啊？ 我说我怎么知道，你活动一下吧，要不在房间里走走。 “哦”她果然就在房间里走动。 我说你把衣服穿上吧，老子看你这样子，再就地政法你一次，你受得了？ 她嘿嘿一声，赶紧将衣服穿好，在房间里缓缓走动，我看了一下时间，刚好六点，细细算来，昨晚还真有三个多小时在发生激烈搏杀，杜小红真是想让我精尽人亡一般，不断索取，其实我估计我下床也肯定难受，不过我的好处在于可以装头痛，不下床。 突然，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完了，是陈蓉的，杜小红看了一眼，说这移动客服也太可笑了吧，这么早专门影响人睡觉嘛。 我淡淡一笑，说谁知道呢，立即挂断电话。过了半个小时，杜小红走起路来好多了，我说天亮了，你快回去吧。 她想想也的确应该走了，说是啊，要是方华过来看见了，再给你爸说了，我不知道会不会挨骂呢，现在我是真怕这伙老头子了。 我笑了两声，说你回去让方华给我带点饭来，我还想再睡睡。 她一离开，我立即打电话给陈蓉，陈蓉言语平静，说方成，我们八点半到，到哪里找张慧。 我说了张慧的地址，然后问她和向芙蓉的情况，她说没事，然后小声说方成，你是不是在偷腥？ 我如被她看透一般，脸一下子就发烫起来，但我反应够快，说呸，除非你在我身边。 她哼了一声，说方成，你反正不让人放心，我先和张慧聊聊，你下午和我们联系一下，说说我要做的事。 答应之后，我马上给张慧打电话，让她先让陈蓉和向芙蓉住下来，暂时别说找什么工作的事，我这边还有事让她们帮忙。 张慧说方成，你有危险吗？ 我说张慧，我现在是公司的副总经理了，能有什么危险？现在最危险的是你，因为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你到南华了，而且陈蓉和向芙蓉过来了，目标更大了，你们可得小心，特别是向芙蓉，你多教教她。 方华过来的时候我看她的样子不太高兴，我估计她会不会发现我和杜小红的事了，但也只能装着不知道，后来她连连叹气，我说怎么啦？ 她说方成，我们这些亲戚在一起，大家好多时候吧，妨于面子，不好说开了，所以发展新人时就有顾忌，我本想帮帮他们，可他们年龄比我大，我也不好说得太深刻了。 我说怎么啦？你直接说事，我来想办法解决。 她说方成，要不你专门招集这些亲戚来讲讲课吧，三爸说话大家倒可以听，可我和张红玉说话，亲戚们就不爱听，今天方文发展了一个新人，他以为自己就能把思想工作做通，可才说了几句，就被别人骂得一塌糊涂，他当时就懵了，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说别急，方华，我过去看看。 我起床，刚下床脚还真就有些软，方华说你怎么啦，我说靠在床上靠久了。 方华哼了一声，说方成，我知道你做什么了。 我大惊，尽量平静地说你别疑神疑鬼，我能做什么？ “方成，你房间里有股气味你知道不？” “当然有，方华，你进来，还有其他人进来，特别是你们女人进来的那味道，多着呢。” “才不是呢，方成，我可是过来人了，男人在女人身上发泄了，那东西是有气味的，哼，你这屋今天这气味就特别浓，说明什么呢？” 我脸一红，说方华，你一天想什么呢。 方华把窗户打开，说透透气，然后笑了笑，附在我耳边说方成，手Y不好，要不让张红玉过来陪你几次吧，以后出去了，就说不愿意了不就行了。 我心一宽，还好没让她发现我和杜小红的事，说方华，你想多了，快点让我过去，我去处理方文的事。 方华住的地方离我还有一公里左右的距离，我们依然打车过去，到了寝室，我爸也站在门外抽烟，我立即从怀里拿出一包好一些的烟，说爸，这烟你拿去抽。 他看了看我的烟，想了想，接过来，说那你把我这烟拿去给他们发一圈吧，都是亲戚不发烟不好。 这个老头，居然还想着这点小利益，我笑着说爸，我专门给你带的，我这还有一包。 他瞪了我一眼，说你小子倒真舍得，老子心疼钱呢。 我说我进去看看方文发展的人，于是进了房间，我给房间的人发了一圈烟，不用说，我很快就发现那个新发展的人了。 方文属于方华管，不过比方华还大几岁，此时坐在房间里，一脸的窘迫。方文比我年龄大，我也没叫他哥，说方文，你发展的新朋友在哪里呢？ 他果然指着靠墙的一名男子，这男子和他年龄差不多，接近三十，我说叫什么名字啊？ 那人主动说是我呢，我叫张志富。 看他那样子，我感觉这人可能是在外面打工，闯的地方比较多，所以自认为见识是很多的那种，相反，方文的阅历不及他，可能自然就会出现方华说的情况。 我说张志富，这样吧，我们一起聊聊。 他淡淡一笑，说方副总经理吧，可以啊，我们聊，不过聊完之后，你们得把我身价证和手机给我，我要回家。 我说行，我们从来不强求任何人做不愿意做的事，你也一样，这样吧，我们聊聊再说。 我让方华跟我一起把张志富带到她的房间，她的房间在老宿舍的阳台隔离出来的单独一间，虽然很小，可毕竟是单独房间。 我不清楚张志富的具体情况，于是说张志富，在这里来的朋友们，都是不满现状，因为大家或者受到社会的抛弃，或者被人看不起，但无论是谁，无论是怎么样的情况，原因都只有一个，你认为是什么？ 他哼了一声，说这个谁不知道，钱呗，没钱，谁瞧得上你。 我想只要你交流，我就能说服你，于是说对啊，你可以仔细想一想，没有钱，你怎么孝顺你父母，怎么照顾你小孩，怎么说孩子读好的学校，如果某一天你家人生病了，你有钱去治疗吗？ 张志富虽然脸色有变化，但看起来都没有什么特别之感觉，我还真有点怕这种什么都无所谓的人了。 第159章 钱 我于是说其实人最悲哀的还不是这些，要是你有了老婆，某一天……我注意观察着他的神情，发现他脸上有明显变化。 我提高了声音，说某一天，嗯，你老婆却因为别的男人有钱，为了钱，给你戴绿帽子，你发现时，她狠狠骂你，谁叫你没钱…… 他狠狠吼一声，别说了，别说了。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冷声说道，张志富，你TM吼个屁，你有本事把钱拿出来啊，你把卡摸出来，说老子这是一仟万，看你婆娘会不会让别人给你戴绿帽子，谁愿意呆在没钱的地方，谁愿意跟着你一辈子受苦，你TM不好好挣钱，能怪谁呢？ 他手一指，方成，别以为你是经理就可以骂我，老子是想挣钱，可你这是传销，你是骗子，你们是为了骗我的钱。 我冷笑一声，说你说我骗子，我骗你什么了？方华，你说说你们骗他什么了？ 方华没好气地说张志富，对啊，你说我们骗了你，骗了你什么，骗你钱了？你到这里来吃的喝的，你给钱了吗？ 他一楞，我知道他中计了，于是继续说道，你还有什么可骗的，要是住宾馆，你TM睡一晚上觉还得几十上百元一天呢。你无权无势，我们能骗你什么，你老婆跟别的男人跑了，我们还能骗你什么？ 唯一骗你的，就是方文骗你到了这里，让你到这里来发财，可发财的机会得你自己答应啊，就算地上有一百块钱，你也得躬身去捡吧。 张志富一时间没了话说，然后他说你说你这个可以发财，谁信啊？ 我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说你刚才抽了我的烟，这烟如何？ 他说还不错吧。 我说你要是不抽，你会认为不错吗？ 他无话可说，我冷声笑了，说你现在明白了，公司没人强迫你做任何事，但只希望你好好考察一下我们的项目，我们的项目如果你不满意，你认为挣不了钱，你走，我们决不留下你。 方华说是啊，我们公司还有熔断机制呢，要是融资数目够了，你想进来，还没有机会呢。 我见说服有效，说张志富，接下来几天，你可一定要睁大双眼，认真考察公司，一定要认清楚什么是传销什么是融资，别搞混了。 他坐着想了一会，说好吧，那我就呆几天，不过方总经理，如果我考察之后觉得不合适，你们得让我走。 我说当然，我们是来去自由，这里每天都有人来有人去，人多了还住不下呢。 他说好吧，那我就住几天。 我说张志富，朋友的关心是人生最快乐的事，外面的人都是你的朋友，大家平等相处，相互关心，当然，公司也有公司的规矩，你也得遵守，先出去主动和大家认识，把自己融入这个大家庭里。 他不耐烦地说行，我示意一下，让方华带他出去。 其实传销的所有说法和套路都差不多，只是如何自圆其说的赚钱模式不一样，只是采用的骗法略有差异，这对老人没有什么新颖的，不过对才进入来的人，绝对是有类似脑筋急转弯然后又是思想轰炸的作用，让人不自觉地陷入其中。 从方华房间出来，我问杜小红在哪个房间，方华带我过去，在一个单独房间，我让方华离开，说我得好好和杜小红谈谈，再这样下去，这个组的情况会很难办的。 杜小红懒散地问谁啊？ 我说杜主任，是我。 “方…方总经理…”她很快就开了门，让我进去，然后立即把门关上，说方成，不行了，不能再来了，我路都不好走了。 我说你怎么见了我只想那件事啊，杜小红，你是主任，你是一名领导，你看看那个叫张志富的事，怎么我这些亲戚连如何劝都不知道啊，你一天在安排什么事啊？ 她见我冷着脸，知道自己的失职，说方成，都是你亲戚，我怎么好管嘛，我严厉点，说话重点，你爸还在这里呢，他要是骂我，我咋办？ 我说该管你就得管，我给你说实话，张良平那边管得比你好，当初他还不认我呢，成天找我碴，我现在还不是没为难他，你怕什么啊，你不加强管理加强培训，出了事咋办啊。 她说好，我认错，我错了，方成，我马上改。 我说最近这几天吧，除了新来的按照原计划加强培训，暂时别动员大家发展下线，先让大家好好学习一下规矩，学习一下如何劝人动员人，实在不行，多找点其他组的人讲讲课。 我趁此机会让我这些亲戚暂时不要发展下线，以便让我完成下一步计划。 我的第一步计划，是要让背后的大老板现身，不把这个人逼出来，我的一切计划都无法完全实现，不过我得从两步走，如果她实在是高手，坚决不出面，我一定得将这个组织捣毁，只是我一定得把钱弄出来，否则原来绿森公司的人是再也伤不起了。 下午的时候，我打电话给陈蓉，问她们安顿好了没有，陈蓉心情很好，说安顿好了，方成，没想到你和张慧的小日子不错嘛，你们办了手续没有啊。 我说老子要是过得好，还跑这边来干什么？张慧把我为什么过来的情况说给你听了吗？ 她说没有啊，张慧在做饭呢，要不要让她来听电话。 我说当然要，你过去把电话交给张慧。 我让张慧等会把我们过来的事好好给陈蓉说说，不过一定要让向芙蓉别乱说，然后我对陈蓉说让她和张慧一起想法，弄清楚成林公司在政府管理部门的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成林公司与那片土地是租借关系，总之，要把事情弄清楚。 陈蓉说方成，这事麻烦啊，我们从何入手？要是被人发现我们怎么办？ 我说其实你们可以先从附近的农民入手，找到一些线索之后，再到政府的拍卖公告上面去查，最后再去查公司与政府官员之间有没有关系。 “陈蓉，张慧的聪明和你做事的机灵，我相信你一定会迅速找到的。” “哼，说得那么容易，好吧，我们马上想办法，但我可不敢保证就能查出问题。” 我说努力吧，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 第二天，张良平说刘志平要交钱了，我这才算计着刘志平怎么现在才交钱，张良平说有两天刘志平思想动摇了，主要是我们有两个人有点急，让他出五份，他就怀疑我们是不是套钱了。 我说如果交钱，钱是通过转账还是其他渠道，他说公司的钱全部通过转账方式，为了给大家公平公正透明的管理，每个人的奖金都可以通过网上银行查到的，所以大家特别放心。 我问是转到私人账户还是公司账户，他说是私人帐户，说这样做是为了避免政府税务部门认为我们有经营活动，从而收税。 我说张良平，我其实一直认为你是挺仗义的一个人，而且聪明，有本事，我这人比较佩服有本事的人，所谓聪明人和聪明人在一起才能干成大事，我想信任你，可就怕你对我有成见。 我应该说中了张良平的软处，不过他倒坦然，说方总经理，我们肯定有很多误会，但发生的原因都是因为各自所处的环境不一样造成的，你既然相信我，信任我，我当然会信任你。 我点点头，说这样吧，刘志平这钱你暂时收着，别交，我下午到你们组来，我们详细说说一些事情。 张良平有些不能理解，说方总经理，等会其他领导过来了我咋说啊？ 我说你先回去吧，我就说刘志平的钱还没完全筹齐就行了，张良平，我们都是从绿森公司出来的人，我们都有惨痛的教训，我们得有一套我们能够放心，能够安全的方案，你说我的想法对不对？ 他若有所思，说方总经理，我想想。 我之所以考虑从张良平作为突破点，让他作为我整个计划的生要棋子，一方面是考虑他的确具有这方面的能力，这个险是值得的；另外还有一个自私的想法，如果我的计划被识破了，毕竟不会影响我的家人。 下午我来到张良平的小组，里面的人几乎都认识我，而且好多人都骂过我，也打过我，表情自然不自然，不过我给每个人发了一支烟，然后说大家共同发财，别计较以前的事。 大家自然高兴，我说大家先自己讨论学习一下，我和张主任谈谈公司发展的事。 我和他一起来到那天让李明丽吻我的那些河滩草边。 我说张良平，在绿森公司，那晚上你组织几个分部的人要钱，你想过没有，是要哪部分的钱？ 张良平说当然是那百分之四十几，所以罗瑛说能退一半，大家知道最多也只能退那么多了，因为其他部分除了新人，大家都知道是哪些人拿了。 我说对啊，可实际情况是那百分之四十几导致罗瑛死了对不对？ 张良平叹了口气，说方总经理，我后来时常想，是不是我害死了罗瑛的，可真不是，我在当时的情况下，只能那样做，你知道，我和我堂哥，我们各自的女朋友，共四个人呢，被骗的钱应该最多的吧，我们不要回来，我们如何回家，如何谈婚论嫁啊。 我说我当然清楚，可这些钱林小娟并没得到多少，她也只得到了奖金，其实那些钱都进了邱得志的腰包。 第160章 控制之计 张良平说我是之后听了警方的话才知道的，我们也没要回来钱，警方只给了我们车费和一点生活费，让我们回家，可我们怎么可能回家呢。 我说张良平，我今天找你就是看中了你的领导能力和组织能力，而且更看重你的义气看重你的聪明，我今天就为那百分之四十八的公司基金而来。 张良平一惊，说方总经理，你是说这百分之四十八叫上面的人分了？ 他的脸一下子惊慌起来，而且目光立即充血，我实在可以感受到他再次上当受骗的痛苦，不过我说不，你别想多了，我并没这么说。 张良平这才松了口气，说那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们得有预防措施，要做到万无一失，你知道嘛？ “那怎么做呢？”他掏出烟，恭敬地递给我一支。 我说你要联络公司主任室长以上的人，趁讲大课的时候要求公司设立独立帐户，把那百分之四十八存入公司独立帐户中，保证这个账户的监管，这样就可以保证以后公司那片土地的开发。 他点点头，说方总经理，你为什么让我说这事呢？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说我刚才说过，我是信任你的，我这人不想去骗别人，我希望我们做实业共同发财，而不是单纯的做虚无的融资发展下线赚钱，现在起步是应该靠大家想法融资，但最终的目的是那片土地上的公司。 现在我虽然职位高，但正因为如此，以前绿森公司的人和我的亲戚在公司里都太多了，我如果出面，其他人会认为我想夺权，这样会适得其反，我们以后要想再找到这么好的公司就不容易了。 他说这倒的确是一个问题，然后问要是公司主管财务的人以另外的理由，如税收问题和公用开帐户的困难来推脱呢？ 我说这很简单，公司的资金账户就算是私人账户，也得接受大家的监管对不对，一个账户如果把账户信息和密码分开管理，如果还开通短信通知功能，并让通知的信息及时传达到公司主任以上的干部，这样就可以保证钱的去向明白，让取钱的人受到控制，总之，要把这些东西控制在大家手上。 张良平慢慢地思考了一会，说方总经理，我知道你的用心良苦了，你是真心为加入公司的人好，这样的做法果然聪明，你放心，我一定听你的话。 说罢，他坚定地向我点了点头。 我说大家都有过教训，我也害怕林小娟那样的事出现，其实她根本就没挣到钱，却差点被大家抓住，挨打受骂不说，罗仁杰那狗R的还想欺负她，我每次想到这事心里就是痛。而且张良平，你其实可能也会很快上升到经理位置的，你也不想重蹈林小娟的覆辙吧。 张良平点点头，说方总经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事我好好想一个方案，然后找机会向你汇报。 我说行，你果然明白事理，这也是我找你谈这事的原因，该保密该怎么做我不想多说，我只是希望你别辜负了我的一番信任。 他说你放心，方哥，就凭你这番信任，我也跟定你了，我这人懂得感恩的，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我说张良平，大家年龄都差不多，更像哥们一样最好，我不是要你感恩，而是要你和我一起，我们做点事业出来。 “嗯，好的，方哥，以后你不仅是我的方总经理，也是我的方哥。” 我拍了拍他的肩，说张良平，我就喜欢和你这样聪明的人谈话，不需要多说，一切都能理解…… 我们谈完话，我说还要到小区其他几家去看看，让他和我一起过去。 张勇也是主任，他和他女朋友梁艳艳在一个组，我过去的时候也见到了公司其他人，苏远强和贺勋就在这个组里。 我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上次给我上课的姓冯的男子，他叫冯光明，见我过来，立即给我发烟，说上次对不起了。 看着周围还有好多打过我的人，我故意提高了声音，说大家都为发财而来，你做得很好，我们小学的时候不是听个故事叫《列宁与士兵》嘛，我怎么会怪你呢。 这样说话，其他人也听在耳里，自己心里一宽。我又说大家做好现在该做的事，我作为公司副总经理，怎么可能计较以前的事呢，我们按公司规矩、听上面的领导安排，实现我们的发财梦，其他的没必要纠结。 冯光明和张勇立即带头鼓掌，其他人也兴奋地欢迎起来，我不适应这样的场合，说我只是来看看大家，熟悉一下公司的情况，大家按原来的安排做事。 张勇立即安排大家学习，冯光明正对一个新人进行考察，所以我打算离开，刚要出门，贺勋小声叫我一声，“方总。” 贺勋这人帮过我不少，我一直也想和他聊聊，于是说贺勋，你出来，我们单独聊聊。 梁艳艳将我带到女寝一个单独房间，听她说是张勇的房间，我坐在一张破椅子上，让贺勋坐下。 贺勋有些不好意思，说方总，那天打你，其实我真不想，可，可我们都接到了指令，说打你逼你把钱说出来，大家就可以分了。 我说贺勋，我不是说我不纠结这些事了吗？你人也耿直，我们没有必要为以前的事心里有疙瘩，我的确没钱，包括林小娟也没钱，如果我们有钱的话，不是你们不放过我，是警方都不会放过我们，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没想明白，主要还是受人蒙蔽造成的，我怎么会怪你们。 他说对啊，所以我就奇怪了，为什么公司会让你当副总经理呢？ 我淡淡一笑，说我也不明白呢，郑总经理说了，你们之前做的都是对我的考验，我考验后得到他们的信任，所以就重用我了。 贺勋这才点点头，说这样说就好理解了，方总，你有经验，原来与下面的兄弟关系也不错，公司的妹子们也喜欢你，现在成林公司的人的根基是当初我们分部的人，你当副总是情理之中。 我说你别说这些恭维的话，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有屁快放。 “方总，再给我一支烟。”他嘿嘿地看着我，伸出手。 我拿出烟，见里面也不多了，自己抽了一支，扔给他，说这些你拿去。 他兴奋地接过烟，立即给我点火，自己也抽了一支，说方总，我最近发展了一个女人，明天就会过来，不过她是过来看看我，我也没说公司的事。 我说你说一下具体情况。 对于贺勋，这家伙只要发展了女人，一定会先上了再说的，我还是有些担心他祸害别人，特别是年轻小女生，要是被他祸害了，真让人心里难受。 他一副淫笑，我就看出有些不对，他就说现在自己也会玩QQ、微信了，那天见一个女人写了一句特别苦闷的话，于是他有感而发，问对方怎么啦。 那女人说感觉生活特别没意思，想死的念头都有。贺勋一听，就说别这样，生活…… 我插话说你别说那么多，直接说那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贺勋说方总，我想吹吹也不行，好吧，那女人离了婚的，小孩子都读幼儿园了，自己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父母那边倒是帮着带孩子，可家里还有一个哥呢，嫂子的脸色可不好看，所以心里总是感觉很受气，不想在家里，可自己现在做什么都觉得没了兴趣，收入太低，太累的活又不想干。 我点点头，并没有说话，贺勋说后来我就施展老子的功夫，这女人果然和我谈得来，嘿嘿，我们把照片都相互看了，连她私房照都看过了，方总，不错，真的不错，我急啊，让她过来，我说我们先处处，她也同意了。 我心想这狗R的都有老婆了，处个屁啊，不就是想先约炮再骗对方进公司吗？ 我说明天她过来，你是怎么考虑的？ 他说袁领导已安排了，明天让张勇的女朋友梁艳艳跟我一起去见她，这样对方会觉得安全，然后借一个机会离开，只留下我和那女人，如果谈得来，就开房，相处两天，就谈公司谈事业，让梁艳艳给她做工作。 我说贺勋，这个女人也算辛苦，如果她加入公司，你小子得的那部分钱就别要了，女人最看重这点，可能以后会对你死心塌地呢。 贺勋嘿嘿地笑了，想了想说也行，如果那女人过来了，可以随时解决我的生理问题，倒也划算。 我说你TM只知道解决问题，老子是说她看你对她好，就会努力发展下线，这样你依旧可以得奖金，你看似损失了，其实是赚了，你知道嘛。 面对每天都有很多人上当受骗的情况，我心里是特别急的，从传销公司来说，钱越来越多，组织者特别高兴，可我知道这个窟窿也就越来越大，受害人越来越多，摧毁公司的代价就会越来越大。 一天下来，我把几个小组全部走了一遍，粗略统计了一下人数和各自购买的份数，在不长的时间里，公司已有五十多人，因为原绿森公司大多数并没有钱凑份数，他们的钱由挣来的奖金转存为入股份数，就算如此，份数已达八十多份，我估计了一下，整个被组织者分配的钱竟然已有近五十万。 第161章 下水 而目前每个小组发展的预计下线，也就是说在一周左右能到位的人已达十多个，按照这样的速度，组织者敛财的速度让人恐怖。 下午四点半左右，郑策给我来电话，说晚上大家一起玩。 我对郑策的了解并不多，但他这种保镖出身的人肯定喜欢玩，而且通过上次我和林小娟到海城为一包烟的事件来看，这个人也是爱占小便宜的人，他的活动圈子我的确必须迅速了解，我还需要看看公司还有什么人在参与组织参与分钱。 五点半，郑策让我到路口，说车过来接我了，几分钟我就出去，一辆黑色奔驰轿车停在我面前，郑策坐在后座，让我进去。 开车的是位女孩，前副驾座位上也是一位女孩，这两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在成林公司做讲解和做迎宾的两位。 我坐下，两人几乎同时说“方总好。” 我点点头，郑策热情介绍说方成，开车这位叫陈小蓉，你看出来了吧，公司展馆的迎宾，副驾这位叫陈小琼，是那位解说。 我说对啊，我看出来是她们了，只是不知道名字，听这名字怎么像两姐妹啊？ 三个人就笑了，陈小琼说方总，我们的确是两姐妹。 两人虽然有些像，却并不特别像双胞胎，她们不说，我就不好过问。郑策说今天晚上是袁健和冯光明两人请我吃饭，但两人怕我拒绝，所以不好直接对我说，让郑策帮忙请我。 到了一家重庆火锅城的一个雅间，袁健和冯光明果然已在等我们，而吴敏也已到了，一阵客气的让座，在我的坚持下，我让吴敏坐在正中央，我和郑策一人一边，而陈小琼陈小蓉一人一个地坐在我们的一侧，我侧面坐的是陈小琼，就是在展馆当解说的那位。 袁健倒上酒后，站起来说郑总，那我先说这第一杯酒。 郑策面带微笑，说好啊。 袁健说方副总经理，我和冯光明前段时间因为不知道领导是考验你，所以多有得罪，今天这第一杯酒，我和冯光明两人先喝一杯罚酒。 冯光明也站起来，连连说是，我立即制止，说不能这么说，你们按领导的要求办，你们做得越仔细，表示你们工作越做得好，我怎么能怪你们呢。 两人举杯就将酒喝了，我本也是豪爽之人，怎么能在气势上输人，所以我说我不怪你们，这杯酒我也喝了，算我陪你们，这叫不打不相识嘛。 酒喝干，来了第二杯，袁健这才说请郑总发话…… 酒过几巡，桌上的气氛就起来了，陈家两姐妹也来了劲，一个劲地劝我和郑策喝酒，我尽量克制着，可郑策倒比我放得开，很快脸上就红得不像样子。 吴敏依旧一直带着笑容，喝酒也耿直，不过她的确有些装，弄得袁健和冯光明敬酒时放不开，所以有些冷落她了。 我想这吴敏的可是我拿来开刀的第一个部门，我得知道她的想法，如果张良平发难，如果要吴敏提出解决办法，我希望她会找我商量，这样我就可以明明白白地掌握公司的财务情况。 陈小琼的身子靠了我好久，那诱人的酥软让我渐渐明白今晚郑策是有心安排了什么主题的，所以我得自己找一个突破口，于是端起酒对吴敏说，小吴，我们来个简单直接，三杯怎么样？ 或许酒桌上的女人永远不可能甘愿寂寞，就算吴敏定力再好，也无法回避这一点，何况她应该是闷骚型的女人，我这样一说，她应该立即想到我们之前说的话，脸上立即荡漾一丝羞红，说你是男人，你喝三杯，我喝一杯。 我说那怎么行，我们不是说好简单直接吗，简单直接的最好办法就是一一对应，我们一杯一杯干怎么样，连续来三次。 暧昧的话她其实听得出来，我们喝了一杯，她小声说方成，难道你还想以一对二？ 我说这个怎么说？ 她看了一眼陈家两姐妹，说今晚这两人不是你的嘛？ 我一楞，怎么可能，笑说你想多了吧，我可喜欢和你一对一。 她轻声说呸，我现在对你还没兴趣呢。 她脸一凝，小声附在我耳边说方成，我们共同努力，只要达到一万份，我们就有上仟万的收益，我到时也有几百万了，我们一起去夏威夷，到时你想怎么都行。 我叹了口气，故意说吴敏，你以为一万份容易吗？ 她说所以我们得努力啊，方成，如果不确定目标，我们的事业会有动力吗？ 我说不行，你这个动力太不现实了，得确定一个近期目标。 她笑着说什么近期目标？我说以一佰份为单位，每到一佰份，嘿嘿，你对我开放一天，你懂的。 她脸红了，但并没表示反对，只说方成，你果然是一个大色狼，端起酒说快陪我喝酒。 吃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我看郑策有些醉了，冯光明明显是醉了，头趴在桌上很久都没抬起来。 吴敏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郑策这才说道，今天大家玩得开心，不错，我也顺便宣布一件事，你们四个人正式成为公司员工，冯光明和陈小琼由方总负责管理，主要工作是搞好新人接待和培训上课，袁健和陈小蓉跟着我，主要负责对外联系和公司整体运作的事。你们的工资公司会根据业绩情况发的，不过你们放心，除了基本工资外，业绩都有提成的。 此时的冯光明，居然也抬起了头，大声说“谢谢，谢谢郑总。” 我本想和吴敏再聊聊，可郑策却似乎早就计划好了，让袁健送冯光明回去，和吴敏说了一席话，然后招呼我上了车，很快我们来到一家宾馆。 上了楼，我们进了一个套间，两间卧室，有休息厅和很宽大的阳台，一想到郑策总是一股淫邪的神情，我估计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特别是这两姐妹的风骚，可能会拉我下水。 我装着说要进卫生间，进去之后立即发了一个短信，让方华半小时之后给我打电话，就说我爸头痛，要我赶紧过去。 出了卫生间，郑策对两姐妹说你俩快去洗澡，洗好了给我和方总按摩。 两人各进一个卫生间，我和郑策坐在休息厅，我说郑总，我们回去吧，这多浪费钱啊。 他笑了，说方成，以后挣的钱多的是，我在邱总那里学的东西中，最多的就是要知道如何开心，如何享受，你看看这两姐妹，L大屁股翘，我给你说，活可好了，让她们当我们的员工，工作生活两不误，这是最高境界啊。 我说这四个人怎么今天才宣布为正式员工啊？ “方成，公司才成立，袁健和冯光明以前都在其他公司干过，也算是我们挖过来的人才，陈家两姐妹呢，以前也有工作，所以我们给了两个月的考察时间，所以今天可以正式宣布。” 我说原来这样啊，这对姐妹也是你亲自选的？ 他摇摇头，说这四个人都是大老板选的。 我说郑总，这女人都是大老板选的，我们还敢玩吗？ 郑策淡然一笑，说方成，有什么不敢的，我以前也喜欢玩女人，老子连邱得志玩过的女人都会抓住机会搞上一次，大老板让我当老总，自然对我了解清楚，我不玩，或者她还不满意呢。 我说这话怎么讲？ 郑策吸了一口烟，说这还不简单，比如你今天晚上不玩，大老板肯定会认为你有异心对不对，要是你什么坏事都干完了，她就放心了，你就可以死心塌地为她做事了。 我心底冒出一股凉气，这样的逻辑的确让人恐怖。 陈小琼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上的水，一件半透明宽松睡衣下，是完全真空的身子，我只一看脸上就发烫，不得不说，这女人的身材是完美的。 而几乎同时，陈小蓉也出来了，两人的睡衣不一样，但半透明和真空却完全一样，两人笑嘻嘻地看着我们，说两个臭男人，不准乱看。 郑策似乎久经些场合，说你两个浪货这么穿着，男人不看除非有问题，方成，你想一起玩还是分开玩？ 我大吃一惊，红着脸，诧异地看着郑策，他摊了摊手，说这有什么啊，美女们都不介意，你还有什么放不开啊。 我说郑总，不是说按摩嘛，陈小琼，你帮我按摩按摩就行了。 郑策淡然一笑，说方成，我刚才说过大老板的想法吧，虽然是我猜测的，但应该有些道理，你好好思量一下，按摩无所谓，过一会，我们再合计合计怎么玩。 郑策的话已说得很明白了，这是老大板对我的考验，可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办法来考验我呢？ 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都没信任我，从目前的情况看，大老板、郑策、吴敏和我虽然同为组织者，但三个人都防着我，因为我可能是外人。 或许，他们的确是需要我把一切坏事做完做尽，这样再也没有机会在阳光下生活，只能在这个组织里与他们同流合污，不，不是同流合污，或许对于老大板来说，她永远都可以处于阳光普照的地方，而她的手下，才是永远在黑暗之中成为恶魔。 这对姐妹花刚才平静的笑脸可以看出，她们早就做好献出身体的准备了，不，或许已献出很多次了，只是对象不同而已，这和大街上拉客的J女结果是一样的。 而我，只是那个嫖客。而此时，我必须经过这道坎。 第162章 方文被打 虽然我和其他女人有过不该有的关系，特别是杜小红，我们是完全的身体需要和利用，可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以嫖客的方式去和某个女人做这事。 但眼前的一切似乎我必须做，陈小琼伸出柔美的小手将我从沙发上拉起来，“方哥，试试我的手法，保你满意。” 她的目光是那样妩媚，那样暧昧，那样平淡，似乎早已习惯，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我目光不由注视起半透睡衣下的火辣身体…… 我们在郑策和陈小蓉的注视下进了卧室，陈小琼一推我，我倒在床上，她娇笑一声，说方总，我先给你按摩一下…… 我等待着，忍受着，我暗暗祈祷方华可千万别搞忘给我打电话了。 可陈小琼似乎不给我机会，仅仅按了几分钟的背，她让我翻过身，然后坐在我头上的位置，让我头放在她大腿上…… 只是简单的几步，我的身体已发生了明显发应，她看着我的突出部位，小声说方总，别急，我会好好伺候你的，来，我先让你身体彻底放松，不然等会没劲…… 我竟有些昏昏然，反应越来越明显，手也不自觉的伸了出去，放在她雪白的大腿上，过一会，在她的轻笑声中，我感觉到她开始脱我的衣服，我吓了一跳，可却没有挣扎，是啊，我能挣扎吗？ 我第一次暗暗骂方华，说你这电话怎么还不打过来啊，那边陈小琼的手已停下，说方总，你收收这东西吧，不然裤子脱不掉呢。 我满脸通红发烫，她又笑着说这样吧，我给你解决一下，说吧，手就伸了进去…… 我轻轻“啊……”一声，突然，我盼望已久的电话声传来，我立即转身去拿手机。 她迟疑一下松开我，我一看电话果然是方华的，故意平静地说方华，有什么事啊？ 方华急促地说，方成，不好了，不好了，快点回来吧，出事了。 我故意说出什么事了啊？ 她说方文和张志富出去喝酒，和街上的混混闹起来了，打架了呢。 虽然不是我说让她编我爸头痛的事，可也算是一个理由吧，我立即说那怎么行啊，受伤了没有啊，是不是要我马上回去，边说我边将手机夹在肩与头之间，整理自己的衣服，并且往门口走。 陈小琼见我一脸急促，说什么事啊，方总。 我没理她，整理好衣服，拿着手机说方华，事情处理得如何啊？ 我认为方华说完事，自然会说事情处理了，然后说张志富肯定还有问题，或者某人受了伤之类的话。 可方华却急促地说方成，两人还在外面呢，被一伙人围住了，他打电话回来叫我们去救他们。 我心一紧，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啊，陈小琼见我根本不理她，可能意识到有事情的严重，立即跑去敲郑策和陈小蓉两人的门，郑策高声说过来嘛，快点进来，我们四个人一起玩才爽嘛。 我见陈小琼没在我旁边，小声说方华，怎么找这么个理由啊，要是我们跑去没人咋办？ 方华说方成，这是真的，不是编的。 我轻轻“啊…”了一声，这方文真不让人省心啊，说在哪里，是不是得马上过去。 “当然啊，赶快得去啊，我不敢让公司的其他人去，方文说有十来个人围住他们，你看要不要找点人过去。” 我说你别急，也别给我爸说，让杜小红找贺勋，带几个人过来，记住，带点木棍。 我几次被人打，吃亏就吃亏在手上没武器，可也不敢带刀，怕砍死砍残了人，不过木棍是必不可少的，这样无论对方是刀是棍，都可以抵挡。 郑策应该是听了陈小琼惊慌的话，立即从房间跑出来，说方成，怎么啦？ 我说有人打我们的人了，我得马上去救。 他一听有人打架，立即警惕起来，说方成，别急，我们不宜冲动。 我说郑总，是我们的手下呢，而且是我的亲戚和他发展的新人，我不过去那还得了，要是出了事，以后谁还敢到我们公司来。 两个女人吓着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郑策说不好办啊，我们有一个原则，就是不能和当地的人发生冲突，不然公司会出事的，方成，我们得以大局为重，不能冲动。 我说郑总经理，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说，那好吧，我知道你是要大老板指示才做事，那你马上打电话吧。 他一脸尴尬，因为他说过他无法反向与大老板联系，迟疑地说我怎么能联系上啊。 我是真急了，想着方文被外面的人打心里就害怕之极，要是他出了事，这事要是传到家乡去，可能这辈子我也无脸回家，无脸见人了。 我说那这样吧，我们各做各的，到时你把责任推我身上就行了。说罢，我直接往门外走去，他跑出来，说方成，在哪里啊？ “好吃街……”我没好气地跑向电梯。 打的来到好吃街，一家叫张兔头的门口，围着一群人，我估计是在这里，边跑边打电话问杜小红，贺勋他们过来没有。 杜小红说上了出租了，来了两车八个人够不够，我说行了，我说你就不用来了，只准来男人。 跑进包围圈，我一看地上，两个人正是方文和张志富，两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方文一看我过来了，如见到救星，说方成，救我们。 两人的周围站了不到十个人，中间一个一脸横肉，他身边的几个人也是手拿木棍，没有人带刀，可以看出这几个人肯定是为打架而打架，是有预谋的事。 我心里就奇怪了，将方文和张志富拉起来，说怎么回事？ 方文说我们在吃东西呢，他们过来说这是他们的座位，让我们滚，张志富就顶了几句，这伙人就打我们了。 我点点头，对那男子说朋友，谁叫你们来的？ 那男子一楞，看了旁边一位矮个子男子，那男子立即拿出手机，两人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然后看了看我，我一念之间，明白这伙人要找的人是我呢。 横肉男冷笑一声，说没有谁叫我们，我们看不惯你几个在这里，你听清楚了，滚，滚出这块地盘，懂了吗？ 我楞了一下，这话不是话中有话嘛，这表示什么意思，是谁说的。 我冷笑一声，说朋友，你既然是带话的，就把话一字不漏地说清楚，要是带错了引起误会，你拿不着钱的。 那横肉男果然有些懵了，似乎想了想，看向旁边那矮个子男子，矮个子男子说你姓方对不对，你听好了，你，马上滚蛋，马上滚出南华，就是这个意思。 我还是不能确定是谁，于是说你既然让我滚，你TM打我的这两个不相干的朋友干啥啊？ 横肉男说你TM整天窝在里面不出来，老子可没时间和你耗。 我差不多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这几个人了，于是冷笑一声，说要是我不走呢？ “不走，不走你就去死吧。”那横肉男手一挥，几个人就要冲过来。 我突然笑了起来，我身边就是烤兔头的烤炉，上面夹碳的火钳还放在上面呢，我顺手拿在手上，笑道：“好啊，来，我们看看谁死，老子今天让你们尝尝被火烫着是什么滋味……” 我向后退一步，将火钳放在火上烤着，静静地看着对方，那伙人虽然多，可一见我这样的凶相，更是忌惮火钳的威胁，居然也不敢上前。 只僵持了一两分钟，两辆出租车猛然停在街口，一伙人冲了过来，我一看果然是贺勋一伙，他很远就大声问方哥，怎么个打法。 我说还有什么打法，给我围住，狠狠打，打得他们求饶，给老子下跪，给方文赔钱。 一阵混战，我根本没出面，那伙混混已心虚了，但因为公司的人除了贺勋和苏远强比较狠，其他人也害怕打架，所以没有优势。 我想时间久了就不好了，拿起烧红的火钳大喊一声，“把这个胖子和这个矮子给我拿下，其他的想滚就滚。老子的火钳来了，不怕烫的就来试试……” 说罢，我拿着烧红的火钳冲了过去，那伙人吓得亡命逃跑，贺勋一把就抓住了横肉男，苏远强一把抓住了那个矮子。 我将火钳指着横肉男，说我只问一句，是谁，为什么让你来找老子，五秒时间，或者你眼睛瞎一只，或者老子放你一马。 那横肉男一见那还冒着青烟的火钳，一下子就焉了，颤抖地说方哥，是…是姓陶的要我们来找你麻烦的。 我冷笑一声，给了你多少钱？ 五佰。 把钱放下，滚。 男子指了指矮个子，矮小男子立即掏出钱放在地上，我一示意，贺勋和苏远强狠狠踢了两人几脚，滚。 我指了指钱，对方文说把钱拿着，把单买了，多给老板五十。 方文捡起钱，红着脸去买单，这里的人或许早就见惯了这种事，也很平静，那老板说五十就算了，你们快走吧，这伙人可能会喊救兵。 贺勋说对啊，方成，快走吧。 我说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一个茶馆看看情况再说。 坐在街头一角的茶馆，我拉开窗帘看着街道，贺勋说方总，你什么意思啊，要是来大队人马了，我们只有挨打的份啊。 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贺勋，老子没想到你这么怂啊。 他脸一红，说方总，我怕什么啊，我这叫担心，这叫识时务。 第163章 棋子 我说你怕个鸟啊，那伙人只是带话的，有人给了钱，五佰块钱十个人，连喝顿酒都不够，能搬救兵吗？你几个给我看好了，等会我让你们去收拾的人，有灯砸灯，无灯当成不认识，不管是谁，给我狠狠地打，不过得学我上次挨打那样，别伤到致命位置，懂了吗？ 一伙人点着头，贺勋也不敢再问，大家的目光都透过窗帘看向窗外。 不一会，果然有一辆车停在好吃街的街口，我一看，正是姓陶的和一位不认识的男子，那男子还下了车，打算去问问那老板。 我说贺勋，车上那个四十多的男的，拖下来打，那年轻的过来后，也打，直到求饶为止，求饶了你们就打出租离开，别管我。 贺勋一看只有两个人，说好的，没问题，兄弟们，过过瘾去…… 不一会，外面传来惨叫声，我目光没有管现场，而是紧紧搜寻着周围，我希望有一个人出现，不过很遗憾，我没有看到第三者。我想，或许那人和我一样是在某个角落藏起来的。 与此同时，郑策的电话也打过来了，问我情况怎么样了，我说小事一桩，我处理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们的人已经回去了。 他说那还过不过来玩，说他一个人搞两个受不了，我淡淡一笑，说我和公司的人在一起呢，有十来个，全是男的，你问问那两美女，我们全部来她们愿意不？ 郑策哈哈大笑起来，电话里传来他对两女人说的话，你们听见了嘛，要不要找几个男人过来把你俩干爽。 两女人居然没有生气，娇声说“哼，别的男人可别那福气，郑哥，只有你才有这样的好享受嘛……” 我坐在茶楼，拿出电话打给吴敏，我一直认为吴敏和吴菲之间有点关系，如果那样的话，吴敏才是公司真正的可以说得上话的人，吴菲作为警方的有头衔的人物，应该是看不上郑策的，当然，或许更看不上我，所以我其实和郑策都是工具，而钱自然就掌握在吴敏手上。 所以我得和吴敏把关系搞好，这样我或许就会有意外收获。 吴敏接到我电话很诧异，小声说方成，你不是和郑策去玩女人了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没想到她居然真是如此直接，我说我对那些女人没兴趣，你在哪里，我们再去酒吧喝点酒。 她轻轻笑了，说算了吧，我喝醉了你杠不动。 我说不会，不是有出租吗，我送你回家，然后把我们今晚说的一百份开放一天改一改，改成天天对我开放。 她娇嗔地说了一句不要脸，然后说海风酒吧，十分钟之内到，谁晚谁买单。 茶楼老板也不敢要钱，我直接出了门打了出租让出租赶快到海风酒吧。 海风酒吧和我大学时去玩的酒吧差不多，年轻人多，而且以狂热气氛为主，进去之后就是热烈的音乐，放眼一望，舞台上就有一位跳钢管舞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两腿夹于钢管，全身向正面俯身，紧绷的衣服从胸口露出完全中空的一道沟，那两只雪白的尖端轻轻地抵在外面的紧身短衫上，她的身体从左向右逆时针旋转，引来下面的人阵阵喝彩。 吴敏已坐在吧台上，端着一杯酒，看我进去，笑了，说方成，该你买单。 我说就算我先到，也是我买单啊，一男一女，岂有女孩子买单的道理。 她点点头，说你还不错嘛，有点男人的味道。 我说只要你需要我送你回家，你会更加深刻地体会到我的男人味道到底是怎么个味道。 她轻轻笑了，我点了酒，端着酒来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她喝了一口酒，说方成，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我诧异地看着她，说没事。 “另骗我了，方成，此时打电话约我出来，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有什么事发生，不想回去睡觉，第二个嘛，就是想泡我。” 我说那我选择第二个吧，她不笑了，说快说嘛，方成，到底有什么事？ 我把晚上的情况说了一下，只是没说我让贺勋打陶洪斌的事。 她说郑策真的没和你一起过去？ 我想了想，没想到她关心这个，说可能是郑总是想留在最后面收拾残局吧，所以不宜过早出面，这样也好。 吴敏想了很久，说方成，这事我的确没想到，不过我们公司毕竟有些负面的东西，低调一些是好事，看来我们以后对新人的要求还得加强，方成，你那亲戚方文怎么会把人带那么热闹的地方去呢？ 我说正因为热闹，所以今天还安全一些，要是不热闹的地方，两人可能还伤得更重，方文发展张志富，可张志富这人见识比较多，脑子灵活，可能讲课的效果不明显，方文就想用拉关系的办法来劝说，不过这都是次要的，对方主要是针对我，想让我离开公司，我就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了。 吴敏也不隐瞒自已的观点，说如果是姓陶的，那很好解释，因为这之前郑策和他达成了合作协议，他会狠狠赚公司一笔钱的，平均下来大概有公司每单的百分之四，你和他吃饭的时候有过威胁他的意思，他认为你断了他财路，自然就记恨在心里了。他这种人，平时横行霸道惯了，以为自已是地头蛇，所以想教训你罢了。 我说那这次就不好意思了，看来我得离开公司了？ 吴敏诧异地说怎么会，大家无非再吃顿饭，沟通一下而已，我认为你做得对，他对我们的收费比其他公司高得多，我们也可以趁此机会杀杀价。 我说吴敏，你不知道，我刚才让人跑去把姓陶的打了一顿，可能得进医院了。 吴敏“啊……”一声，沉默半天，说方成，你怎么这么冲动啊，现在这事，还真难办了。 吴敏之后一直就不说话，似乎在想着心事，但我却暗暗观察她，我得把背后那个老板逼出来，可吴敏似乎并没有马上请示的意思，这就令我不解了。 我说吴敏，要不这样吧，我辞职，以免郑总和你都难办，你们也不好向大老板交待。 她摇摇头，说方成，现在还没到说辞职的时候，这个姓陶的我其实也不喜欢，但郑总是比较依靠他的，之前有些主意也是他帮着想的，毕竟他是老人了，对这种公司的运作非常熟悉。 我心想原来这样啊，看来郑策约我和姓陶的一起吃饭是要我接受陶洪武的思想，而不是让我要有什么意见，看来我连郑策也得罪了，怪不得他不愿意和我一起过来。 我说郑总不是听指令做事吗？ “可他也得想办法啊，这边做公司的方法和你们原来的方法差异还是挺大的，要说熟悉，可能你是最熟悉的，所以这件事你也考虑一下如何办吧，这杯酒喝了你回去吧，我也想想，估计郑策会汇报的，明天大家商量一下如何办？” 回到住处，我慢慢梳理着这一连串的事情，假设背后那个人是吴菲，她在被双开之后远离他乡，在业界是无法无脸做事了，另谋他路又赚不了大钱，她通过大哥的渠道知道传销的组织者很赚钱，所以她大胆设计，来到南华市拉开一家新的传销组织。 她首先想到的组织者，就是跟着邱得志搞过传销的郑策，而郑策又拿出当时林小娟认为最有希望的一张绿森公司的名单，设计出一套发展方案，将我和林小娟分部的人，以及我的家人弄进组织，成了他们发展的第一批人。 为了控制钱的去向，吴菲应该是找到吴敏，吴敏肯定和吴菲有亲戚关系，这样的组合最为可靠。 因为是在初期阶段，郑策不得不借助陶洪武的思想，包括袁健等一伙人的力量，大家为了利益，很快形成一伙。 而我，可能是吴菲手上的一颗重要棋子，正如吴敏说的，我是真正从一般新人走到组织者的，是完整经历过传销组织的各环节各过程的，他们需要我的，肯定是我和绿森公司这伙人，我的亲戚等建立的关系和我在林小娟分部的经验。 现在的我，是不得不受到控制，因为如果我离开，郑策等人可以玩消失，而我却不行，我的亲戚，我爸，原来绿森公司的人，都能找到我，没有谁会放过我的。 我突然发现，吴菲这个女人，已将我牢牢地控制在她手上，而且我不得不想法让这个骗人的游戏一次次重复来保持公司的运作。 就算被警方摧毁，最终也只有我是那个被人追杀的人。 看来我还得改变思路，改变策略，不然，必然是家破人亡的结局。 第二天早上，郑策就打电话过来，说一起喝早茶，说了位置，我过去的时候吴敏也到了，郑策坐下后，说方成，没想到昨晚你那么冲动，怎么把老陶打了啊，听说打得不轻呢？ 我说我们三个人关起门来说吧，我是让人把他打了，可为什么打他啊，是他找人打我们的人啊，而且他居然跑来看情况，这不等着挨揍嘛，不过嘛，没有任何人可以指证是我们的人打了他，反而是他的人打了我们，这点不容怀疑，因为我录了音的。 “录了音的？”郑策吃了一惊。 我说当然，这种事最终都会有碰面的一天，留下证据免得说我是冤枉别人的。 说罢，我将手机拿出来，打开那段那个横肉男和那矮子男人的对话。 第164章 避免尴尬 郑策说方成，那你觉得我们如何面对这件事啊，毕竟我们和陶哥有联系的啊。 我说如果撇开我们打他的事，实际上是我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我想我们没必要过问这事吧，当然，如果你们偶然听到他住院之类的了，过去看看，问问是可以的，但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对不对，而且你放心，我也不会透露他让人带的话，我只说与街上混混打架了，如此而已。 吴敏点点头，说对啊，这样一来，逻辑就清楚了，唉，我昨晚可想了一晚上都没想出个办法。 我说这只是我的想法，郑总，你做决定吧，不是还有大老板吗，她是怎么个说法？ 郑策的两个字我也感到意外：不理。 我不由在想，难道昨晚这个大老板果然就在附近？ 大家达成一致意见之后，我说吴敏，你把公司那块土地的材料给我一份，最好是没有破绽的，我们现在得靠自已的力量，所以我打算好好思考一下我们的培训内容。 吴敏应该对我的处理能力表示信任了，所以立即说行，要电子的还是纸质的？ 我说电子的最好，我和林小娟以前有一个习惯，就是任何资料不留下纸质材料，电子的使用后我也会迅速毁掉。 郑策惊讶地说那要是有些没记住怎么办？ 我看了吴敏一眼，吴敏说那就得好好记啊，我觉得方成这样的做法挺好的，大老板也提过类似的要求，不过因为我们还不太适应，所以没有说必须这样，看来以后就得渐渐这样做了。 大家聊一会也没什么事了，坐在一起闲扯，我突然想到贺勋说要见女网友的事，本来这些事不归我们管的，可因为昨晚打架了，贺勋是头头，我怕别人认出他，所以给他打电话过去。 我问昨晚的事没人乱说吧？ 他说老大，我懂，谁也不敢乱说，可能只有杜小红知道一些，其他人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说那就好，你今天要去见网友，要注意安全，最好找高档点的地方，昨晚那伙人不可能到那些地方去的。 贺勋答应了一声，突然换了一副嘴脸，说嘿嘿老大，帮兄弟一个忙怎么样？ 我哼了一声，说吧，要怎么帮？ “我们见面之后，梁艳艳离开时我让她给你打一个电话，你过来一趟，我就说这是我们老总，你说我是你好兄弟，你想想，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已见到的男人高大上对不对，我这人吧，别人看着会觉得有点社会上的匪气，不太容易接受，可你不一样啊，你看起来就是高富帅的样子，那女人一看我多么有前途，肯定就会听我的话了。” 我哼了一声，说这个没问题，不过你小子一定要注意安全，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挂断电话，吴敏说方成，以后公司的具体杂事，你让袁健他们去处理，我们三个人尽量少与线上的人接触，这样大家都安全，而且公司的情况也不需要让大家知道。 我知道这里面的道理，组织者只在收钱分钱的关键时刻才出现，而且大家住得分散，原因是警方抓人时目标就是组织者，而线上的人是受害者，是被解救的对象，可解救了如果没抓住组织者又有什么用呢，线上的人的钱损失了，就像绿森公司，线上的人最终反而与警方作对。可组织者一旦抓住了，一伙人就完全弄出来了，钱也没了。 我说郑总、吴敏，我们现在处于发展的初期，很多问题多看看，多琢磨，方便我们把培训弄得更完美，以后人多了，发现一些人才之后，达到内部良性循环，那样不用请外人，不用我们出面了，就好了。 郑策说可能还得半年之后看能不能达到这样的状况吧。 我说是啊，郑总，吴敏，所以我们得加快队伍建设啊，我想把培训材料好好考虑一番之后，最近找一个时间把室长以上的干部们弄在一起开一个会，我来先培训他们，之后大家好好吃顿饭，这样既鼓舞了志气，又可以提高水平，说实话，现在我们的培训水平还差得太多，提早做准备，以后才不会成为瓶颈。 “对，方成，我赞成。”吴敏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郑策微笑说好啊，以前想请陶哥来培训，狗R的漫天要价，也怕他把我们的机密知道了，现在好了，你来做培训，我们也放心了。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日子，说这样吧，我们在下周一找一个农家乐怎么样？ 两人也没意见，郑策就说吴敏，那这事你就联系，方成负责培训，我就负责人员组织。 吴敏要走，说方成，你到哪里我带你一程，我说要不我到弹指商城去一趟吧，你不空我自已去就行了。 她笑了笑，说本来就没事，有什么不空的，我们就是玩，就是在一起享受人生的，去看看我的车，才买不到一个月。 和郑策说再见，郑策不怀好意地说方成，今天陈家姐妹归你了，你好好玩，这两浪货真TM会玩，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我哼了一声笑了笑，说郑总，我就怕我爸和我家里人，所以不敢，你要玩她们都归你了。 郑策嘿嘿笑一声，说兄弟你别在意嘛，大家都是玩，别当真要用情专一就行了，她玩你，你玩她，开心就好。 吴敏早就站在外面，偶尔听了郑策一两句，说郑策，你一天风流成性，可别把方成带坏了，方成，快点走。 吴敏的车是辆白色奔驰SUV，我说我们还没挣这么多钱吧，你倒好，买这么好的车。 吴敏说方成，今朝有酒今朝醉，谁能说得清楚以后呢，邱得志的下场说明，玩好才最重要，现在郑策之所以那么坏，就是受了邱得志的影响，除了喝酒就是玩女人。我买辆好点的车，公司其他人看着也才有激励作用，我只给了不到三十万，其他的贷款分几年付清呢，按现在的速度，这算不了什么，方成，我的最终想法是移民。 我说这点我清楚，挣了钱就跑出国，然后国内的人也追不到我们，唉，你们跑了倒行，可我还有这么多亲戚，以后我还不知道咋办呢。 “方成，到了一定时候，他们自然也能挣着钱，虽然不能成千万富翁，可也可以成为有钱人吧，到时他们肯定不可能缠着你吧。” “但愿吧。”我言不由衷。 汽车到了“弹指商城”门口，展示厅门还关着，下车问门卫，门卫说两位美女在里面睡觉呢？ 我说怎么回事啊？ 门卫说有人过来参观会提前通知的，如果没人来，两人就可以自已安排休息。 我对吴敏说让她先回去，我去叫开门就行了，她轻轻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方成，可以玩就玩吧，不玩白不玩。 我哼了一声，说吴敏，我可没那兴趣，你放心，目前我只惦记你。 她轻轻打我一下，说那你就等吧，等我哪天高兴了，你或许会有机会。 敲门后，里面传来不满而慵懒的声音，“谁啊？” 我说是我，方成。 门立即就开了，两人边开门边收拾衣服，陈小琼红着脸说方总，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会来。 我说没事，我只是过来看看，了解一下情况。 两人是睡在沙发上休息的，我说你们该在住处休息啊，如果有事直接通知不就行了？ 陈小琼说住处位于一个农贸市场旁边，从早上五点过就吵起来了，不如过来睡沙发。 陈小琼陪我说话，陈小蓉就给我倒了杯水，我坐在沙发上，陈小琼亲热地靠着我，说方总，昨晚对不起哈，没陪好你。 我淡淡一笑，本来对两人就没兴趣，但现在能说什么呢，我说我今天来说工作的，那些私人的事别谈了吧。 陈小蓉以为我果然生气了，说方哥，你真别生气，我妹昨晚根本就没让郑总占便宜，他那人，我一个人就搞定他了。 我脸一红，说真没生气，如果我说工作，你们一定以为我生气了，对你们不满意了，那我就说点私人的事吧，其实我也好，你们俩人也好，到这里来，只有一个目的对不对？ 陈小蓉端着水坐过来，两人果然一左一右，我相信，我还真有可能把这两姐妹搞定，陈小琼说，是啊，其实大家都为钱呢。 我说对啊，大家为钱而来，你们两人呢，得有自己的生活，说实话，我们管理着这些事，需要大家共同努力，只有下线发展了，大家才有分成对不对，其他的事不会增加你的钱，而且还会影响工作，虽然短时间可能会得到一些利益，可长久来看，总有厌倦的一天，要保持充足的吸引力，工作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陈小琼要聪明得多，立即明白我话的意思，脸一下子就红了，说方总，我们也难得遇到这样一个刚刚起步的公司，自然想立住脚，可，可你知道郑总的爱好，我们也是不得已…… 我用手一挥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我说不说其他事了，你们知道我的意思就行了，我和公司的人只说工作，不讲私情，这也是我们这种公司的基本要求。 我说你们记好了，在公司的法则中，有一条就是少谈男女私情，因为这样会消磨斗志，这样会影响工作，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失去奋斗的动力，而且会让公司的其他人认为公司并不是平等的，这会影响公司的发展。 第165章 见面 两人见我很慎重地说话，也不敢再开玩笑，连连说是。 我说陈小琼，你是解说，你再把公司这几块展板的内容给我讲解一遍。 我这样做，是要让这两个女人将心思放在公司正事上，她们是公司的员工，不是组织者，不能让她们觉得自己应该是管理者，应该和我们一起暴富，当然，我更不希望她们成为郑策及其他人的玩物。 因为她们不可能有多少收入，一个月辛辛苦苦也无非几仟块，到时如果与公司反目，其影响可能是致命的。 在讲到土地从原来的公司接收时，我问她政府把土地给我们使用，虽然旧账不算，但总有新账吧，新账是什么？ 她一下子就懵了，想了好久，说没有新账吧。 我说你这样说就不合乎逻辑，你想想，怎么可能没有新账呢，难道政府把这块地送给我们？ “是啊，这是个问题，不过没人问起过呢，方总，你上次来时，也没问啊。” 我说对啊，很多新人才过来就被大家连续不断的思想轰炸自然会随着你的思路，来不及多想，但并不能说就没人会想到这一点，特别是有些学财务管理类的人，还有一些没被我们左右思想的人可能就会问这样的问题。 陈小琼说等会我让袁健把这些问题再想想，得把问题考虑周全了。 我说你其实可以主动考虑一些，自己多想想，陈小琼，你只有独立了，以后成为真正的讲课老师而不是解说员，你的价值就不一样了。 陈小琼其实是比较聪明的女人，听着我说的话，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说方哥，不，方总，你说的我记住了。 我这样过来一趟，其实也的确想劝劝她们要把自己的青春好好保护，像昨天那样，只有永远被抛弃永远被玩弄。 十一点过，梁艳艳的电话打过来了，我估计是贺勋的那位网友过来了，接通后梁艳艳果然说方总，那女人来了，长得还真不错，接近三十了，但似乎情绪比较低落。 说了地点，我说等一会我就过去，想想今天应该没有人跟踪我吧，于是打电话给张慧，张慧一听立即低声问方成，怎么啦？ 听她特别急的声音，我知道她时刻为我担心呢，我说今天我刚才可以出来，你和陈蓉三个人到公园对面找一个好一点的包间用午餐，到时我过来见见陈蓉和向芙蓉。 张慧兴奋地说，嗯，方成，我也好想你。 我说我也是，等会我得和你好好亲热亲热。 她轻轻笑着嗯了一声。 我说我还得处理点事，等会过来。 贺勋把那女网友带到公园玩，我过去的时候，两人正坐在公园的人工湖边的茶座喝茶，看样子谈得还不错，不过那女人的确目光中透着淡淡的忧伤。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今天算是真正有点装帅哥装老板的样子，虽然帅哥是自然的，可老板我并不太会，想着邱得志的样子那样故作的老沉，我又不太喜欢，而且年龄也不相符啊。 但既然是老板，肯定要沉稳，对，沉稳而大气，我想应该是这样，走路得不紧不慢。 按着这样的想像，我慢慢走到两人一侧，贺勋一眼看到我，立即站起身来，说方总，你也来公园了？ 我点点头，说对啊，那边有个书法大师，我过去和他聊了一会，请教了几个字。 那女人面带微笑，很礼貌地看着我，贺勋立即说玉珍，这是我们公司的方成方总经理。 然后他说方总，这…这是我新交的朋友，刘，刘玉珍。说罢，这小子真的脸红了一下。 刘玉珍站起来，对我点点头，说方总，真是年轻有为啊。 我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刘玉珍手特别柔软，而且握手很有讲究，三分之一和我握着，只一下，立即收回手去，感觉这女人和我之前接触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我说刘姐你先请坐，刘姐这还是第一次到南华来吧？ 我边说边坐下，贺勋对服务员招手说来杯茶，我立即说不用，故意看了看时间，说贺哥，马上中午了，今天有幸遇到刘姐，中午我作东，我们一起吃顿便饭。 我想这贺勋毕竟是让我为他撑面子，而他对我之前帮过不少忙，也从来不说钱，但他毕竟是看重利益，而且他也没多少钱，所以我就想不如给他一个大面子，让他以后对我死心塌地。 果然他楞了一下，说方总经理，这个不好吧，怎么能耽搁你的时间，还让你破费。 我说贺勋，你是我哥们，现在又在一个公司，吃顿饭有什么啊，当然，当然只要你们不认为我在当电灯泡就行了。 刘玉珍脸一红，说方总经理言重了，我也才和贺勋见面，大家聊聊天而已。 我说好啊，多了解一下，贺哥是我哥们，我就喜欢他的耿直，对朋友也很忠心，是一个值得依赖的人。 贺勋对我的评价特别兴奋，红着脸，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目光看向刘玉珍，刘玉珍面带微笑，目光不时看一下贺勋，看来她倒对贺勋很有好感。 我见两人这个样子，说样吧，现在我们就去吃饭，吃过饭你们也好多玩会。 贺勋立即说好，出了公园，不远有一个叫川香轩的餐馆，装修也挺不错的，我说那就到这个餐馆去吧。 找了个包间，我说贺勋你点菜吧，点些刘姐喜欢的，他拿着菜单，看了又看，我估计是价格太贵，他一直拿不定主意如何点，于是递给刘玉珍，刘玉珍淡淡一笑，说我喜欢吃素，这样吧，我点一个素菜，凉拌生菜。 我说这刘玉珍果然不一般，贺勋接过菜单依旧不知所措，我说这样吧，刘姐，南华的特色是鱼，南江的梭边鱼味道特别好，你尝尝，还有一个特色菜，就是山珍炒腊肉，味道特别香，再点一个排骨莲藕汤吧，再来个剔骨肉，一个花生米，加上你点的素菜，我们喝点酒，如果不够，再点其他菜。 这几个菜是比较贵的，特别是鱼，是八十八一份，所以加起来应该有两佰多的菜钱，贺勋眼都快直了，我淡然一笑，让服务员马上上菜。 然后我问刘玉珍，刘姐，喝点红酒还是啤酒？ 刘玉珍也觉得我刚才点菜太多，只是她第一次与我们两人见面，自然不好多说，此时一问酒，她当然选择啤酒，说我喝一点啤酒就行。 边聊天，菜也上来，刘玉珍说话很有分寸，是那种心里有货的人，做事也考虑得多，但礼貌方面特别好，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我陪两人喝了两瓶啤酒，张慧的短信也发过来了，她们在对面的江华酒楼二楼7号房间。 我倒满一杯酒，说刘姐，公司还有一个应酬我得去一趟，就不能陪你们了，贺哥，你带刘姐好好玩几天，也让刘姐看看我们公司，让刘姐对你放心，我先走了，刘姐，如果贺勋欺负你，给我说一声，我不给他发钱，把他的钱发给你。 刘玉珍脸一下子就红了，不过却彬彬有礼地说方总，你能抽时间陪贺勋和我吃饭，我已很荣幸了，你去你的吧。 我站起身，和她再次握了握手，这次她不再是三分之一，而是多一半的手和我握在一起。 我买了单，和贺勋又说了一声，向四周看了一圈，悄悄从后门离开，快速来到张慧吃饭的地方。 敲门，张慧过来开的门，一见我，一下子就扑在我怀里，我关好门，轻轻把她抱在怀里，吻了吻她，说小慧，让我看看你。 她红着脸从怀里离开，我一只手楼着她，一只手摸着她的脸，说小慧，辛苦你了。 她兴奋地笑了，头转向里面，我目光也看过去，陈蓉和向芙蓉此时故意站在窗口将目光看向窗外。 我说两位美女，别在窗口乱看，过来了。 两人才转过身，而就在转身的一刹那，两人眼里的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向芙蓉更是跑过来，靠在我肩上。 我的眼眶不由湿润，拍着两人的肩，说坐吧，再苦的日子，都会过去的。 大家也不提以往的事，我估计这是陈蓉告诫了向芙蓉的，不然以向芙蓉的性格，肯定会在我面前诉苦的。 我也只问她们现在的情况，住不住得惯等，连找工作什么的统统不问。 我们没有喝酒，所以饭很快吃完，然后我说我和陈蓉单独聊一会，我们来到阳台位置，我说陈蓉，有什么消息吗？ 她点点头，说从当地老百姓那里了解到，弹指商城是一个沿海老板在七年前从政府手上以极低价格弄到手上的土地，因为当时房地产发展极快，谁能让土地放在最后搞修建，谁就可以获得最大利润，那个老板正是想以土地升值来达到坐收财富的目的。 可惜世界变化太快，房地产的迅速萧条让那老板措手不及，为了保证自己公司本部的资金链不断他想把这片土地卖掉，可没人接手，最后政府在国土部门的督促下，收回土地，但因为对方欠银行的钱，老板也因此不还钱，政府收回的土地没人买，类似的情况还很多，政府也无法处置，所以这片土地也就没人管了。 可就在三个月前，突然有人找到政府相关部门，愿意把那个老板的合同接手过来，但以当时价格接手过来，并将原土地的其中十五亩返卖给银行把之前的债务全部抵销，而那土地作为一个与政府服务业振兴计划相匹配的一个大型商城项目进行建设…… 第166章 家底 这和陈小琼的介绍没有两样，只是更多政府的违规操作方式而已，不过我没有打断陈蓉，这毕竟是她特别辛苦地弄到这些消息的。 待她说完，我说这些东西能查到政府文件吗？ 她摇摇头，说什么也查不到。 我说那与我了解的差不多，目前看来成林公司的投资是完全正常的嘛。 陈蓉摇摇头，说方成，我认为不是。 我说我也认为不是，可得有证据啊。 陈蓉说所以我也想给你说一下，我找到一个人，打算让向芙蓉勾引勾引他，这个人肯定可以知道内幕。 我瞪了她一眼，小声说你疯啦？ 陈蓉倒很平静，方成，我如果对向芙蓉说是帮你，她肯定会答应的，而且只要我们计划好，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这点你可以放心，唯一的困难是张慧，我对张慧说过，她坚决不同意。 我想了很久，说陈蓉，现在陷进成林公司的人投入已超过百万了，等得越久，以后要挽救就越难，我们的确需要真相，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找到以后如何办，我同意你试一下，不过这事你一定要想透想清楚，不能有丝毫差错。 她点点头，说我一定会确保万无一失的。 我说你回去之后，让张慧在我的皮箱里一个电子器材小包里找到一对音频监控器，那东西可以有一百米距离的监听功能，可以让向芙蓉带着，你可以用你手机录音。 她一喜，说居然有这东西啊，那太好了，我们三个女人，就是不懂这些。 我和她一番商量，算是把事情安排好，陈蓉站起来说向芙蓉，我们走。 向芙蓉哦了一声，边走边说陈蓉，那张慧呢？ 陈蓉小声骂了一句，“笨猪，你就不给别人留点时间亲热亲热？” 向芙蓉哦了一声，说对啊，我怎么这么笨呢，不，等等，张慧，我想亲一个方成，行不行啊。 张慧羞红了脸，说不行。 向芙蓉笑了，说不行也得行，说罢，跑到我面前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跑向门外。 我立即说陈蓉，向芙蓉，你们悄悄离开，贺勋在对面吃饭，千万别让看见了。 两人立即点头，然后轻声离开。 我立即过去反锁上门，一把将张慧抱在怀里，坐在沙发上，我们的唇紧紧粘在一起…… 好久过去，她羞红的脸烫得比我厉害，喘着香气，小声说方成，我不想离开你。 我说小慧，我也是，但现在我们得想法把里面的人和里面的事处理好，那时才能保证我们长期在一起。 她小声说方成，向芙蓉问了几次我和你是不是那个了，我怎么说啊。 我楞了一下，说她没事问你这事干啥？ “她嘛，说要教我经验，让我如何把你拴住，永远别离开我这些嘛……” 我说她一天那脑袋想些什么啊，说她笨，你看她还聪明呢，小慧，我怎么可能离开你，你也别想多了，这个向芙蓉，我看你得让她多学点伺候人的事。 张慧不解地问，怎么啦？ 我说向芙蓉这样的人吧，以后就是伺候人的命，可伺候人如果有水平，有技术的话，就算当小三，也可能把正室赶走啊，如果能找一个有稳定工作的男人，她只要把男人伺候得好，也能过上好生活。 张慧点点头，说听起来虽然难听，不过用在她身上倒也实在，好吧，我就让她学习这些事，现在学校的学生健康好多知识我也让她学让她体会体会。 我说这样最好，免得她一天没事乱想。 过了几天，我把公司培训的材料完全重新研究了一番，后来又找到陈氏两姐妹、袁健和冯光明一起对每一个环节进行分解，看哪些地方会被人看出有漏洞，我们采用什么方法补救。 在传销的所有培训过程中，镇鸭式的强行灌输、各种心里暗示，故意掀起的狂热气氛，把各种逻辑关系的错误问题和发财的不确定怀完全掩盖了，而我们商量的问题中，正是分析节奏和时机，而且要让那些室长和主任明白这些，及时调整，达到让对方深信不疑的目的。 我和张良平有过几次接触，他说与几个主任有聊过了，从绿森公司出来的大家自然意见是一致的，还有一个没绿森公司参与的组不敢联系，另外就是杜小红，杜小红资格比他老，有几次想说，话到嘴边又忍住了，怕她嘴快把事情说出去了。 张良平对人的分析还是有道理的，我说这样吧，你今天和她聊聊绿森的事，说说现在对公司的担心，试探一下。 他点头答应，然后说刘志平的钱什么时候可以交，我说周一开会之后交，你让他放心，到时我们会给他办好手续的。 到了我住处，还没走上楼，一股低价烟叶味传来，我皱了皱眉头，快步上去打算躲过这股呛鼻的刺激，可到了才发现，是我爸，而且正蹲在我房间门口，方文和他在一起。 我说爸，方文，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爸立即站起来，说儿子，进屋，进屋说。 我说你别抽这烟了，焦油味太重。他尴尬地笑了一下，说我就习惯抽这个，这个劲大，抽着过瘾。 不过还是灭了烟火，跟我进了屋。 我以为是方文过来说那晚打架的事，所以问方文张志富目前的表现如何？ 方文说张志富现在肯定对我们是言听计从了，他说那晚那么多兄弟帮他，他也得报恩不是。 我说这个人倒还有想法嘛，重感情。 我爸说方成，你别表扬那小子，我看啊，主要还是看中有钱赚，那小子自从到商城听过那美女介绍后，每天都掰着指头计算什么时候能成为富翁呢。 我不好扫了方文的兴，说爸，来这里的人谁不是为了钱，大家的目的就是为了成为富翁，难道你不是？ 他脸上立即有些不好意思，然后说方成，你给你妈打过电话吗？ 我说打过啊，现在我也是一周一次，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他的声音就低了下来，说你…她…她对你说过什么事吗？ 我诧异地看着他，说爸，有什么直接说啊，怎么这个样子，我妈没和我说过什么事呢。 他说你知道，家里不是还有点土地嘛。 我说对啊。 “家里油菜要收了，我不在家，得请人帮忙，可，可你妈那边的钱全部给我了……”他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又从口袋里掏烟。 我心一松，这种事是必然的，我说你别掏你那烟啦，我这里有。说罢拿了一包烟，拿出两支，给方文一支，把剩下的给他。 抽上烟，我说爸，大概得要多少钱啊，我这里钱也不多，不过家里的那点钱还对付得过去。 “那你给你妈转伍佰回去吧，马上又得锄地栽秧了。” 我说行，还有其他事嘛？ 他对方文说方文，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方文离开，他说方成，你再给我两佰块钱吧，马上得交伙食费了，组上还没发展几个人呢。 我拿出两佰块钱给他，他小声问方成，你小子挣得有几十万了？ 我尴尬一笑，说这是秘密，你别多问。 他说那我走了，我说爸，要不你回家去吧，也可以帮着妈做点事。 他两眼一瞪，“喂，你小子脑子有毛病啊，这么挣钱的事我能走吗？老子在这里坐着玩都有钱赚，难道你想让我回去搬砖？”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哪是让你去搬砖啊，你不是说我钱挣得多吗，我让你回家照顾妈呢。 “你妈又不老，有啥照顾的，我得趁现在还能动弹，多为你小子挣点钱嘛，以后结老婆买房子带小孩，哪样不用钱，听说现在带孩子喂奶粉一个月都是几仟块……” 我立即挥手让他别说了，“爸，你也别说了，你不回去也行，不过你以后得有组长的形象，我小时候你不是说要坐有坐像，吃有吃像嘛，现在这句话我得送给你，要按照公司规矩来，要把自已当成老板来对待，那烟，改一改，抽稍微贵点的，那脚别老是想穿拖鞋，把皮鞋好好穿着，把老板气质拿出来。” 他呸了一声，说方成，你小子倒嫌弃老子来了，我们老家老板多的是，以前的二流子还当老板了呢…… 我说打住，爸，打住，这是正规公司，你是一个即将上市公司的股东，我们公司每个人都得注意形象，这是要求，你都不遵守，我这当经理的如何服众，你要是再这样，我让你马上回家，你也别给你孙子挣奶粉钱了…… “你…狗东西，居然威胁老子了…嗯，好吧，看在公司规定的份上，老子听你一回。” 我说这就对了，还有以后如何做工作，得听杜小红的，你知道吗？ 他点头，说这个我懂，不过方成，我提醒你哈，到目前为止，公司的女娃子我还没看上一个，你小子不准随便找女朋友哈。 我知道他听说过张红玉和我以前的关系，所以这个时候提出来，我说你不用担心，你当时和我妈谈恋爱时我爷爷婆婆也不没操心嘛。 只要提到这点，他会立即不说话了，因为他和我妈是初中到高中同学，两人初三就谈恋爱了，至于我是他们的第几个，我也不清楚。 当时我爷爷婆婆坚决不同意，据说是因为八字不合，结果后来我爸来了个俸子成婚，让我爷爷婆婆没了办法。 作者的话：感谢各位亲对云上的不断鼓励，现在为回馈大家的支持，我和网站共同开展一个小活动。 从现在开始，新加入我的传销女友书友群3386470，367661734的小伙伴们向云上提供你的梦想书城昵称，前一百名会在每周周五获得由梦想书城提供的梦想币58——88枚。 第167章 暗示 但很快，我爷爷婆婆就明白我妈的好，我妈勤快孝顺，头脑灵活，也会管家，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过，我爸一直以为骄傲。不过正因为如此，所以一旦他指责我恋爱怎么怎么时，我就反驳他，他往往无话可说。 此时他也哑了火，哼了一声，说反正老子得审查过关才行，说罢走出门，招呼方文离开，虽然看起来他似乎在生气，可我见他那走路的样子就知道，他其实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但我的心却一阵一阵地凉起来，现在身上一仟多块钱，却要冒充挣了几十万，这日子可怎么过。 家里居然连请人做农活的钱都没了，可见我爸是把家底弄完了，这算狗屁的致富啊。 晚上杜小红打电话过来说找我有事，我怕到时忍不住又和她激情一番，所以说我刚好要到那边去看看，到时我们聊。 她负责着我家亲戚和张红玉，手下现在还有十多个下线，两套房子，杜小红管理能力特别强，无论男女都能听她的话。这与她的妩媚与成熟无不关系。 来到杜小红组，方华和张红玉在女寝这边安排了人，方文和我爸在男寝也组织大家坐得整整齐齐，进门时大家就是热烈的掌声。 于是我又装模作样地给大家发烟，和大家吹了一遍如何如何发展下线，迅速提升自己在公司的职位，迅速发财的紧迫性。 过了四十来分钟，才把两边说完，然后我和杜小红在她房间商量工作。 杜小红把门轻轻关上，说方成，今天张良平过来说了一些话，我觉得他会不会有异心。 我立即知道杜小红要说的正是张良平的事，我说你说一下什么事。 她于是说张良平过来串门时找她谈了谈，说以前在绿森公司大家都损失惨重，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所谓的项目资金被邱得志卷走了，现在成林公司的情况大家虽然看到了实体，但用于弹指商贸城建设的项目资金依然是不透明的，所以他说让我们大家一起，在合适的时候让公司管理层给我们一个透明的资金筹集情况…… 我说你是什么意见？ 杜小红说按照绿森公司过来的人的想法，这自然是对的，方成，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是管理层的人，我得支持你啊。 我诧异地问为什么啊？ 她将身子贴过来，小声说你就装吧，我这辈子看来只得信你的了，你说怎么做，就算你是错的，我还不是要支持你。 我大为诧异，说小红姐，你怎么这么说？ 杜小红叹了口气，说从绿森公司出来时，恨你恨得想杀死你，可一旦真看到你，就没了勇气和狠劲，方成，我这人的聪明只是点小聪明，我知道我得跟着你和小娟，我才能有出头之日，我一旦认定信任你，就不再多想了。 我联想到她当初犹豫着接触赵尚德，心里就明白她一定是半真半假，不过想想从绿森到成林，她的确一直支持我，她今天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想知道我的意思。 但我是肯定不能明确表态的，于是说小红姐，张良平说的有些道理，你可以表示理解，至于他要怎么做，时间到了，自然就明白了，到时我会考虑如何处理这些事的。 她也听得似是而非，迟疑地点着头，或许她也清楚，我不好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她说方成，我要抽支烟。 我递给她一支，她点燃烟，说方成，张红玉你还是得和她多聊聊，这女孩子其实挺喜欢你的，可我看你怎么对她不冷不热啊。 我说我敢对她热吗？ “是啊，很矛盾，方成，但你总得多关心她吧，她也不容易，你家亲戚对她并不是特别好。” 我说好吧，你去叫她过来，我和她聊聊。 杜小红说这就对了，或许她目光一直看着我们这个房间呢。 不一会，张红玉过来了，她看着我，脸不知不觉就红了，我实在找不到话说，说张红玉，听说这次你买了五份，很支持我的工作，真的谢谢你。 她靠在桌边缘，说之所以买五份，当然是信任你，唉，我听小红姐说你有女朋友了，方成，我还以为我们可以在一起呢。 我说张红玉，感情的事不成，可朋友是可以的啊，你看你这么支持我，我以后自然会关心关照你，但公司的要求是不能掺杂这些私人感情进来，不然其他人会认为不平等，不公正，所以好多时候我也不好表现得太明白，我的苦衷也希望你理解。 她点点头，说这个我理解，方成，只要你带着我发财，我都理解你，我好想过白富美的日子。 我听着心里凉凉的，想起吴敏说的尽量少与公司线上的人接触，看来还真是这样，说得越多，交流得越多，心里的罪恶感就越重。 但现在我得以最小的成本来摧毁这个公司，让线上的人受到的损失最小，那一定得找到计划的实施者。 第二天一大早吴敏通知各寝室室长中午加餐，室长以上的干部统一在南华河堤下的街道统一等车，一起到十多公里外的欢乐谷玩。 从这点来看，吴敏还是舍得的，车上我和她同排，我说吴敏，你做事很大气，这样给大家的印象会很好。 她微笑说那肯定，要做就得做出气场，让大家高兴，让人羡慕，才有吸引力，下一次再来的时候，要是人会扩大几倍，你想想我们的事业会多兴旺。 欢乐谷其实比较很适合年轻人玩，但公司也只安排了少量游乐项目，其他的都得自费，这样一来，能掏钱玩的就少了，方华是肯定想玩的，可她没钱，就来赖着我。 “方成，带我去坐坐这个……” “方成，带我去坐坐那个嘛……” 就这样，方华花掉我两百多，我心疼死了，可还得硬撑，幸好杜小红和张红玉不好意思过来，否则的话我就亏大了。 十点半左右的时候，郑策说大家玩得差不多了，我们还得开会，大家下午可以自由活动。 人不多，只两桌人，我们就一个有休息厅的大包间开会，我把准备了几天的培训内容讲了大概，然后就将收集到的问题进行一个一个的分析。 说穿了就是如何将骗术理论化，比如在对新人的发展过程中注意的三个过程，为什么要保持神秘感，为什么亲和力是灵魂，为什么要让大家不断分享故事，把它当成法宝？ 又比如如何教会发展下线的人找到适合的猎物，要求大家对能联系的人进行分析，利用亲情来发展父母和其他亲人；利用爱情的纽带发展爱人、情人、男女朋友；利用友情的纽带来发展伙伴、同学、同事、战友、客户；利用网络大力发展网友。 如何让他们来到我们的故事中，那就得选择最合适的人，这些人应该是佩服你的人，担心你的人，有时间的人，曾经辉煌现在落魄的人，有野心的人，寻找机会的人，退伍军人，退休干部，大学生，下岗工人……等等。 之后我让陈小琼讲了如何在五到七天的培训过程中观察新人的思想动态，如何感化新人，如何从思想上暗示和影响新人，如何对新人步步紧逼的诱导，如何通过系列问题动摇新人原有的思想，成功将其思想引导到我们预设好的答案和轨迹上来。 之后我故意让吴敏说一说如何解释成林公司投资弹指商城的可能遇到的新人提问，这也是最后的工作了，吴敏很有信心地解释了一番。 刚刚十一点五十，会议的节奏把握很成功，郑策很兴奋，因为他看到大家的专注程度远远高于事先的估计，就连我爸这样的五十左右的老头也全神贯注地用心聆听。 我礼貌式的问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说罢，我看向张良平。 张良平会意地举手。 我说张良平，你还有什么疑问？这样吧，到前台来说，和大家分享一下。 张良平很镇静地来到台上，站在我身边，说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在坐的大家会不会赞同，各位领导能不能理解我们的想法。 我说你说吧，大胆说出来，今天是中层以上干部，有什么好的建议说出来我们就能及时改善，把工作做得更细更好。 张良平微微一笑，“我想在坐的绿森公司的朋友，当然，包括方副总经理都清楚，我们那晚上经历了最恐怖的日子，我们几乎失去了一切，当时很多人如疯了一般，一些人想死的念头都有，为什么啊，原因很简单，就是我们的梦想破灭了，后来警方就说我们这是非法的，是不受保护的，我们让他们退钱吧，可他们说政府从来没拿过一分钱，那些钱都被邱得志卷跑了。 当时方副总经理，还有当时的林经理其实也没挣多少钱，可差点被打伤打死，大家想过是什么原因吗？” 我故意说张良平，你想多了，行啦，不要说了。 郑策眼里也慌了，吴敏更是一脸惊慌，不断示意，让我叫张良平别说了。 可我爸此时却突然站起来，大声说张良平，你说，你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们得怎么办才对？ 张良平说我建议成林公司的项目资金实行专用账户管理，把账户资金信息公开，让我们大家可以知道我们的股本到底有多少了，什么时候就会熔断了。 第168章 监督 吴敏和郑策大惊，吴敏一下子站起来，说张良平，这是我们管理层的事，你管得太多了。 张勇低着头，可声音却很大，说我认为张良平说的是对的，特别是我们从绿森过来的人，更害怕以后血本无归，还请领导们考虑一下。 郑策冷声说这些不关你们的事，怎么管理这些钱，我们有自己的办法。 下面的议论声一下子就多了起来，我爸昂起头，说方成，大家说得好啊，不就是给大家公开一下嘛，就算有些业务开支，也很正常，比如今天这种开支，只要大家能够理解，有什么不可以呢。 杜小红一直看着我没有说话，她一直在猜测着我的想法，此时应该看出了苗头，目光中带着咨询，我微微点了一下头，她猛地一拍桌子，说郑总经理，方副总经理，还有吴主管，我们在绿森公司可是被邱得志害惨了的，大家走的时候好多人连路费都没有，张良平说得对，要是我们又被别人抄了公司，我们这辈子还有法活吗？ 人上一次当是自己无知，可伤了命的当如果上第二次，那我们岂不是猪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下面的人纷纷说对啊，对啊，不是说钱用于项目投资嘛，我们当然得知道钱到底怎么样了啊。 刚才还一脸风光的郑策一下子没了主意，吴敏急得不断拉我衣角，我躬下身子，问郑策，郑总，你来说说吧？ 郑策赶紧摇头，说方成，你说罢，你说了就行了。 我看看吴敏，说吴主管，你是管财务的，你来说说。 吴敏一想也对，立即站起来，说这个…这个…大家别闹…… 陈光急了，说什么别闹啊，你们不说出个一二三，今天就把钱退给我们，老子不干了。 “对啊，退钱，退钱……”大家起哄起来，很多人也站了起来。 吴敏急得想哭，说方成，快想办法啊。 我迟疑地想了想，对大家挥了挥手，说快坐下，快坐下，大家这点要求我们早就在计划之中了，只是没和大家分享而已，大家不了解我们办事的过程，先听我讲讲，如果还有疑问，大家再说。 我爸首先坐下来了，杜小红张良平也坐下来，相互一带动，大家还果然都坐下，目光看着我。 我说这件事我和郑经理、吴主管早就商量过了，现在还在和政府有关部门、包括银行部门接洽，争取办一个资金专户，可大家知道弹指商城项目是成林公司从原公司接手过来的，账户办理手续特别麻烦，主要是不好找原来公司的人，政府办事的效率大家也都懂，不是我们想像的会有多快，所以还没办下来，我们也急呢。 崔锋站起来说现在钱不是走的个人账户嘛，在公用账户没办下来的情况下，个人账户的使用也可采用相互牵制的办法，采取信息公开的办法来达到收支透明，比如说身份验证分开管理，比如说资金收支短信提示与账户密码分开管理，这些都可以啊。 我暗暗佩服张良平安排崔锋太合适了，于是说这个问题吧，我不太清楚，大家也别急，先吃饭喝酒，我和郑总吴主管先商量一下，与银行方面确认一下再回答大家，请大家相信，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的。 说罢，让大家上桌吃饭，让陈小蓉去通知上菜，我又把郑策和吴敏拉到休息厅商量。 我说吴敏，怎么办？ 吴敏说能怎么办啊？只有不管，我看他们能吃了我。 我说能行吗？别天真了，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我看我们可以答应按照崔锋的建议来做。 “那怎么行啊？”郑策和吴敏同时惊呼。 郑策说方成，你又不是不清楚，哪里还有钱啊？ 我说这样吧，我们从今天起，开设一个账户每次把钱转到这个账户里，我上次不是说在商城工地上弄一个装着开工的现场嘛，我们的日常的开支就说这里用了，还有跑项目时上交钱了之类的，以后这钱多了，我们再想办法，我相信能想出来办法的。 吴敏说也行，那账户就用我的，身份确认和短信通知就由郑总经理和方成你来吧。 我看着郑策，郑策说先暂时答应吧，这事最终得让大老板做主才行，只是如果让我们三个人来管理，大家能同意吗？ 吴敏说方成是原来绿森公司的人，他亲戚也多，方成，你作为那些人的代理监督，应该没问题吧,这样一来,我们依旧可以牢牢地掌握着钱的去向。 我说郑总先和大家说一说，如果大家没意见，自然就表示行了。 吴敏作为主管财务的,每次收钱分钱她都亲自操作,要是熟悉,她应该是最熟悉不过了,所以她打了一个电话给银行方面的熟人,确认了一些事情之后,说这事可以做,但先别忙着答应,等大老板同意之后我们再正式宣布。 我成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不管之后他们信任我与否，重用不重用原来绿森公司的人和我的亲戚们与否，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将钱得到了控制。 从休息室出来，郑策恢复了正常的面孔，说刚才大家的建议我们领导层已商量好了，决定采纳大家的意见，但因为具体办理得按银行方面的确认，所以办理好了，就正式为大家宣布。 大家如此一听，也就松了一口气，崔锋挺机灵的，说郑总，要不我们推举几个人组成监督小组吧。 郑策脸一沉，半天没有回应，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会看我，所以提前就把目光看向下面的人，他只得又看着吴敏，吴敏“啊…啊…”几声，说行啊，不过公司的财务情况不能太公开吧。 大家又沸沸扬扬起来，我说大家得想清楚，我们这样的奖励方式回报是很高的，吴主管的担心不无道理，所以并不是人越多越好，要是政府有些眼红的人知道了，给我们乱说一气，我们的确会受影响的，要不这样吧，由三到四个人组成，郑总和吴主管自然应该知道，其他人大家推选一下就行了。 立即张良平就推荐我，其他人也完全同意，倒是还有一个人推荐谁大家没了主意，方华说要不推荐杜小红杜主任吧，她原来在绿森公司也挺不错的，现在当我们组的主任，也干得特别好，真心为大家做事呢。 这样一来，四个人就基本确定了，杜小红脸红红的，大家就说“行啊，行啊。” 我看了看郑策，郑策说好吧，那就这样，我们四个人组成一个监督小组，以后大家该放心了吧。 接下来这些室长主任特别高兴起来，郑策和吴敏虽然也装着没有不满意，可明显的心不在焉。 我在大家吃饭喝酒的时候专门去和另外一个组的主任和室长们敬了一圈酒，那个主任叫周健强，我说今天其他三个组遇到的事你们不是太清楚，不过这样一来，大家都有了保障，大家共同合作，我们不做国家不允许的传销，我们安心做项目，以实体到达致富。 回到郑策和吴敏这桌，我依旧把刚才的话用在敬酒上，突出实体项目，郑策很不高兴，可也不好多说。 吃过饭，郑策说约了朋友打牌，和我打了招呼想离开，我也无所谓，倒是吴敏说郑总，你是老大，你走了，大家会怎么想，现在大家都看着我们几个人呢。 郑策想想也对，不好走了，找了袁健等打扑克，我不喜欢这些，说要去外面散步。 陈小琼就过来挽着我的手，要和我一起去散步，我拉开她的手，说美女，散步行，别太亲热了，我老爸看到了，又得教训我。 她笑了起来，说好吧，不过我真想和你散散步。 我小声说郑总不会不高兴吧。 她说我现在属于你管理的人呢，那天分了职责，他还不是把我和我姐定了位，我是你的了。 走出房间，我们往花圃区过去，背后肯定有好多双眼睛看着，我想杜小红至少是看着的吧，但这样也好，以后大家最好正常交往，别总把私情掺杂进去，弄得我总觉得对不起张慧。 她说方成，你今天讲得真好。 我淡淡一笑，说你今天真不错，陈小琼，我看你是认真准备了的吧？ 她点点头，说以前没怎么用心考虑，照着上面拿来的稿子介绍，今天的发言可是自己认真考虑过的，所以心里是特别清楚怎么回事的。 我说用心就是有效果，陈小琼，你的普通话和演讲口才真的不错，以后多学点调动激情的方式，多琢磨点新人的心理特点，形成自己的独特风格，你长得又漂亮，肯定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这方面的明星。 她红着脸，说方哥，你真的觉得我漂亮？ 我说当然，谁说你不漂亮了？ 她说那怎么我主动投怀送抱，有些人却不理我啊。 我立即明白她是在说我呢，但只得装着说是吗？不会吧，谁这么不开眼？ 她轻轻掐我一下，说还装，方哥，我都不在乎，难道你还放不开？ 我说陈小琼，我是真放不开，我有一个恋人，不过离我很远，但我真的很爱她，而且你终究会有爱你的人，你得珍惜自己，你现在爱惜自已，就是对你以后老公的爱，懂我的意思吗？ 第169章 大老板 她翘起嘴点点头，说方哥，你肯定以为我是坏女孩对不对，其实我和小蓉我们也有自己的苦衷，原来在酒吧卖酒，没少被男人欺负过，现在在这边，工资虽然少一些，可毕竟稳定，不受人欺负，实话说吧，我们看得比较开，我和小蓉的观点差不多，有喜欢的男人为什么不可以多在一起玩呢，至少大家可以相互照应，自己的机会也会更多，不像在酒吧，男人来找我们，想的只是那种事。 我突然想到王知乐也说自己是卖酒的，她居然编得那样真实，我当初对她的确没怀疑，只是后来看到她很多不一般的聪明和谈吐，对社会的认知的不同，才感觉她在骗我。 我说是不是郑总在酒吧发现了你们两姐妹，他把你们带出来的？ 陈小琼摇摇头，说这事还真奇怪，我们是同时收到一个短信，说成林公司开业，需要两名年轻女性，经考察合格，决定聘用我们两人，底薪二仟，提成每月一仟以上…… 我大吃一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如果郑策都是有人用短信方式指挥，那其他人为什么不会也是这样招进来的呢？ 我不由笑着问，这样的短信你也相信？ 陈小琼脸上一下子就很红了，说当时她卖酒时有一个猥琐年轻男子欺负她，她和那男子发生了争吵，那男子就打了她，她和陈小蓉一起还了手，酒吧的人当时也挺她俩过来帮忙，当时闹得动静挺大的，还好双方都没受什么伤。 可后来老板接了一个电话，一下子就焉了，原来那猥琐男子居然是某局领导的儿子，因为她姐妹俩在酒吧也算是最有业绩的，平时老板和她们关系也挺不错的，于是悄悄让她俩溜掉，当时她们不敢出去找工作，天天在租的房子里吃方便面呢。 我诧异的问，是不是你们老板推荐的啊？ 她摇摇头，说后来老板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让她俩先在家呆两个月后再去酒吧上班，可那时她们已来到了成林公司，说明并不是老板推荐。 我说你们猜测过是谁没有啊？ 她说当然猜测过，而且陈小蓉还问过郑策，郑策说他也是邱得志被抓后，自己东躲西藏，刚刚敢出来混的时候接到短信，说来当老总的，他自己还以为是做梦呢。 联想到郑策目前的情况，的确是想过醉生梦死的生活，现在唯一舍得怀疑的，自然是吴敏了，看来所有的秘密，一定是在吴敏身上。 但只要是为了钱，只要是有资金流动，这个人的身份就一定能被发现的，今天我的所做，不仅起到了最大程度地保护资金不被完全分掉的危险，而且还为找到这个背后的大老板铺下了道路。 陈小琼和我走了二十来分钟，差不多就把她进来之后的情况聊得差不多了，回去的时候，我爸的目光发亮，看着我和陈小琼说笑的样子不住地抽着烟，坐在椅子上特别高兴。 我让陈小琼自己去玩，来到我爸身边，说老爸，你怎么啦，发财啦？ “来来来，儿子，这个小陈我觉得还不错，你看看，长得好看，也有这么高，能说会道的，我看啊，你小子可能谈得上她。” 我哼了一声，说你心里想些什么呢，老爸，你今天也听了这么多课了，多想想发展下线吧，一个人都没发展，我看你这组长当得也窝囊。 他一下子不说话了，这是他的痛处，可当组长钱多啊，他又舍不得放弃，吸了几口烟，见我还坐在他身边，说你一边去，老子不管你了，你也别管我。 为了避嫌，张良平和杜小红都不好到我这边来，倒是方华没什么顾忌，可我又怕她让我又请她去玩那些游乐设施，说实话，我是真没什么钱了，我总不可能再向张慧要吧，况且张慧目前还负担着陈蓉和向芙蓉的生活呢。 我来到草坪的一棵大树下，靠在树下闭着眼，感觉特别舒服，不一会，听到有脚步声过来，也没管，很快，一个人果然坐在我身边，他说方副总经理，今天的事能不能落实啊？ 是崔锋的声音，我说当然能落实，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也是绿森的人上过当了，不然怎么可能反应如此过度。 他说是啊，方副总，其实你们领导层的确可以考虑得更周到一些，现在公司人还不多，应该加强大家的信任感，特别是在小事上。 我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崔锋，说崔峰，你很爱思考，我相信，你读高中时特别努力刻苦吧？ 他点点头，说是啊，我家里穷，现在常说的得病致贫，教育致贫，我家就是这样，为了我的学习，父亲就到县城打工，母亲在农村做农活，挣的钱基本上就没存住过。 后来工作了，才发现原来付出与得到的差距是如此之大，可怜我爸妈每天拖着早已带着伤病的身体挣钱，说是还要为我想办法在城里买房，不然我找不到儿媳妇，那样的话，我们崔家就没后，方总，我能怎么样？我只能选择更好的机会。 我长长叹了口气，依旧闭着眼，我思量着我现在做的一切，到底有什么用，有没有作用，结果会是什么？ 越想，我觉得越没意义，因为结果依旧太可怕，我只是在试图减轻危险，就像很多汽车同时追尾时，我只是在想法尽量刹车而已，但没有车可以幸免损失，只是损失大小的选择，这种意义只能算是挣扎。 突然，我灵光一闪，如果是林小娟，她会怎么做呢？ 林小娟是最有心智，最有能力的女人，我跟她学了那么久，为什么不可以想想，在这种情况下她会怎么做呢，或许，我按照她的做法去做，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因为她的每一件事都是计划好的，都可以确定最后的结果，她不会做无谓的挣扎，不会在猜测与犹豫间徘徊。 我让自己的思想去模仿她的思维模式，这种办法果然有效，我发现，其实我完全可以反向去做，只有这样去做，或许这个融资的生态才会得以维持和平衡，而且，我才真正有一条解救所有人的办法。 我突然觉得可笑，我居然从林小娟的思维模式中找到一个处理目前事情的一个完全不同的想法，看来林小娟和我之间，不是简单的聪明与否，而是她的思维模式根本就和一般人不一样。 但这个想法的实现，却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我能有她那么好的操盘能力吗？ 我想目前最重要的依旧是得弄清楚背后的大老板是谁，但其实他或者她已是一个影子，我需要的，主要是他或她的能量有多大，我要用什么办法将其毁掉。 下午四点半，大家回去，郑策立即招集我和吴敏到一个茶楼，到了房间，他已到了，而且里面有一个人，这个人是我上次我最后交钱时的那个姓杨的，我一直以为他是请的演员，所以并没在在意，前几天也没想到要问这个人是谁。 郑策说方成，这就是我们的大老板，南华片区的总经理。 我轻声“咦”了一声，说你…杨总…你，你不是上次考察我的人吗？ 杨经理轻轻点点头，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说方成，我上次不放心其他人，所以过来亲自考察你。 我说那这个成林公司现在的所有一切都是杨总建立起来的？ 他说是啊。 我不相信地问，杨总，你怎么知道绿森公司的情况啊？ 他淡淡地笑着，看向郑策，郑策说方成，杨总是邱总的朋友，邱总出事后我找过杨总，杨总了解情况后，说他以前和邱总关系不错的，会帮我的，就问我有什么资源，我把我手上的的名单一事说了，他仔细考虑之后就帮我建立了这样一个公司。 这样啊，我心里一阵失落，我一直怀疑大老板是那个叫吴菲的女人，居然不是，我心里暗暗觉得自己想多了，其实一切偶然的因素加在一起形成目前的状态，是现实生活中最常见的东西，像林小娟那样刻意去设计出来的计谋，是得付出巨大代价的。 吴敏的神态自若，由此我认为，其实她也早就知道这一切了，可他们为什么这样瞒着我呢，而今天，为什么又要让我知道呢。 杨总说方成，南华这边类似的公司太多了，要建立一个公司也就相当于克隆一个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我们当时为了让绿森公司的人信任这和以前的公司运作不一样，所以利用了弹指商贸城的项目，目前来看，对公司的建立和稳定的确起了好的作用，可目前来看，也缚住了我们的手脚啊，今天这件事，让我也很头痛。 吴敏说杨总，要不我们把绿林公司和方总经理家人亲戚的钱退一部分给他们，就是那百分之四十八的部分，除了公司运行费用，应该有百分之四十，悄悄一个一个地说清楚，就说公司这个项目政府不同意，要大家悄悄离开，反正我们也不限制自由的。 郑策一下子站起来，“不行，那怎么行啊，吴敏，那些钱早没了呢，怎么退啊？” 吴敏笑了一声，说郑总经理，其实你仔细想想，要退的只是方副总的家人亲戚那部分啊，绿林公司有几个是交了钱的嘛。 郑策说这也是一大笔啊。 杨总说吴敏说的的确是一个办法，钱不多，我们也还垫付得起，只是原来绿森公司这批人才太可惜了，方成，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啊，郑总和小吴以前都没直接管理过这类公司，要说经验，你应该是最多的。 第170章 识骗 我一直在细细观察，我一直提醒自己，要学林小娟，要分析每一个不对劲的问题，一定不能放过没有逻辑道理的东西。 我更提醒自己，传销的人绝对不可能拿出几十万的遣散费来为之前的一个决定买单的，他们会做的是再次用欺骗的方式去进行二次欺骗。 所以，这三个人一定是在演戏。 我冷哼一声，说如果吴主管比较胆小的话我无话可说，可我真没想到杨总和郑总居然如此胆小怕事，要是以后这些人随便闹件事我们就退钱，那只能把我们卖了，不，我们卖了不值钱，责任只得交给小吴了。 我不怀好意的看着吴敏。 吴敏脸通红，说方成，这说正事呢，怎么还流里流气啊。 我说我就是这个性格，吴敏，你不是出主意要散伙吗，好啊，老子就另起炉灶，你们把钱给我就行了，老子搞纯资本,无实体的,也懒得对绿森公司的人解释了。 吴敏脸一下子变了，“你…方成…你…” 我冷哼一声，“你,你什么你,吴敏，以前在绿森，逃跑的、自杀的人多着呢，那里刑室都有，电椅、老虎凳等着收拾造反的人，你们怕什么怕,这点事都要散伙,那就散。” 吴敏脸一下子都白了，站起来，指着我说，“方成，我…我们这里不用这些的。” “当然不需要用，可我们有什么怕的呢？” 杨总说吴敏，你坐下，方成，你说说你的想法，这事如何处理你认为好？ 我说算了吧，我是绿森公司过来的，我有十来个亲戚过来了，你们今天无非怀疑这是我的主意，我想要你们的钱，你们这样防着我，我还有什么建议呢，杨总，你是大老板，我把我爸带走就行了，他交的钱我也不要了，我那些亲戚你们自已有本事能留住就留住，没本事那也是你们自已没本事，我不干了。 杨总一时就不知道如何办了，郑策顿时也慌了，说方成，你别这么说嘛，我们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我冷哼一声，说你们刚才说的那些，不是故意让吴敏说的吗？不是对我不信任吗，不是怀疑我吗？ 吴敏起身来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方成，你别生气了，刚才是我的主意，你看要是我们答应他们的条件，那监督的人有你和杜小红，杜小红肯定听你的，我们就怕出事啊，别生气嘛。 我哼了一声，说吴敏，在今天中午那样的情况下，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我不是让你和郑总说话啊，你们当时说啥啦？ 郑策立即说方成，你当时的决定是对的，答应下来是对的，只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杨总这才说方成，这些误会你就别在意了，现在考虑一下如何处理目前的情况吧，我觉得你挺会处理公司的事，你的能力正是公司目前最需要的,你别说走的事了，我决定了,把你分钱的比例再提升一个百分点，以后公司的事务处理你多操心一些,把你的经验和能力充分发挥出来。 我故意脸上一喜，问杨总，你说的可是真的？ 杨总点点头，说当然，郑总经理、吴主管，你们没意见吧？ 两人立即说没有，我说那也就是说我一共每份可以拿百分之十四了？ 吴敏拉着我的手没放，说当然了，现在你的比例挺高的了，方成，但是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如果按照今天中午那些人的要求，我们每个人的钱大部分都拿不出来啊，这个问题是必须解决的，方成，你有什么办法嘛？ 原来最终目的是为了这个问题，我装着想了很久，说杨总，信任我与否给句话就行，希望以后别这样疑神疑鬼了，我家里人投入了几十万进来，我已被绑在了这里，我现在是后退无路，只得不断向前了，怎么可能想走，怎么想着把公司搞垮呢？ 杨总说对啊，小吴，郑总经理，以后大家得同舟共济啊，大家有话直说，别相互产生误会嘛。 两个人立即点头，我说今天我们做一点让步，那是我考虑到这些问题完全可以从技术上解决，别以为是真正的让步，我们只是让他们更相信我们。 现在公司的人不多，串门不多，大家在寝室里事情相对较少，时间宽松，气氛还不够，自己弄的演员也不足，所以这些人没事了会搞这些，一个月之后，人一多了起来，他们天天做新人的工作，根本没心思考虑这些事了，我们要搞他们，易如反掌。到了三个月左右，他们的账上都有钱了，谁还会怀疑这些钱呢，而且杨总连无标识的手机短信都能做出来，难道P一张银行对账单还不容易？ 三个人相互一看，吴敏突然就笑了，方成，方总经理，你原来是这么想的啊，唉，看来我们真是想多了。 郑策如释重负，长长发松了口气，说好，好，按方成说的办，杨总，楼下去喝酒，喝他个一醉方休。 没想到杨总喝酒居然比郑策放得开，给我的感觉完全不是老谋深算的样子，不过倒是在最后郑策说要不要在公司找几个美女一起去唱歌时，杨总选择了离开。 郑策待杨总走后，说方成，找两个美女唱歌，我最近注意到那叫刘小蓉的长得还不错，听说与你关系也不错，让她和杜小红一起过来，今晚也让她们和我们交流交流，以后大家能玩玩多好。 我心一冷，没想到这个郑策如此放肆，而且居然一点也不顾忌对方是什么人，看来他的确只能是一个傀儡。 我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一旁的吴菲看见我不满的样子，不由瞪了一眼郑策，说郑总经理，今天才和公司的人闹得不太愉快，如果再让公司的人知道我们这样花钱，肯定会不满的，还是算了吧。 郑策这才罢休，说当个老总怎么也这么难啊，我看邱总当时好有排场，只要看中的女人，无人不想玩就玩。 吴菲冷笑一声，你就知道玩女人，不过我听你说邱得志也没想玩谁就玩谁吧，他对林小娟有想法，不是一直没达到目的吧？ 郑策尴尬一笑，说这个嘛，只是特例。像林小娟那样狡猾的女人，谁也不是她的对手，她能将男人玩于股掌之间却让人甘愿被玩，的确无法理解。 我脸腾的红了，这不是说的我嘛，目光不由看向郑策，但此时郑策的目光似乎是在回忆，根本没有说我的意思，我的心里顿时平静下来。 郑策突然看向我，说方成，当时林小娟说你是他男朋友，你和她上过床没啊？ 我尽量忍住气，尽量平淡地说我和她只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向来志向远大，可能也是利用我吧，根本就没把我看上眼。 他也淡淡一笑，说这女人，真是不简单。 我突然想到吴菲的事，如果吴敏是吴菲的某种关系人，那或许她会在乎吴菲的事的，于是我说郑总，其实我听说有个叫大哥的也想暗算林小娟的，也没得逞对不对，那人听说是警方的人呢。 郑策点点头，说是啊，那人行事极为隐秘，但对林小娟却特别痴迷，后来还对林小娟使了一些诡计，可林小娟似乎暗中知道了，并没有上当。 我叹口气，说是啊，当时有个女人来测试我，把我弄得特别难堪，你还记得吧？ 郑策脸一下不好意思来，那次他特别尴尬，随口说是啊，那女的是大哥的情人，后来也受了牵连，不知道那女人最后跑哪里去了。 我说那女人叫什么名字啊？ 郑策随口就说叫吴菲吧，吴敏，该不会是你姐吧。 吴敏瞪了他一眼，你姐才是别人的情人呢，我没有姐，家里我独苗呢。 原来我真弄错了，吴菲和吴敏没有任何关系，我暗叹自已自作聪明，如此一看，杨总倒是很可能是真正的大老板，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计划就不可能太难实现。 我心里突然有一种轻松感，既然不可能是林小娟，不可能是吴菲，郑策这样的人不足为虑，刚才我看那杨老板也没有想像的那样老沉和狡猾，这些人除了凶残，要说能做出多大阴谋是不可能的。 这样一想我心里高兴起来，说郑总、吴主管，我得先回去了。 出租车转过两边街，我突然觉得这个叫杨总的今天始终有些不对劲，因为他今天如此大方地与我见面，说明他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那为什么他会发短信给陈氏两姐妹呢。 如果之前是为了骗我，所以郑策和吴敏都说收信息做事，但张良平不会和我撒谎啊，而且陈小琼是和我偶然谈起加入的事，应该也不会是骗我的啊。 奇怪，的确让我无法解释这样的做法，我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开回去一下，我忘记拿东西了。 司机一听，说得到前面路口才能回去，我说行，很快，出租车回到快接近宾馆的地方，我让他以离酒店一百米左右停下来。 就在我要下车的时候，一辆车从面前飞快过去，这车正是吴敏的车，我立即坐回车上，说师傅，麻烦你跟着前面那辆奔驰。 司机似乎明白什么了，“说兄弟，别着急，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女人要是有了异心，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第171章 仪式 我也懒得解释，说快开车吧，别跟着太紧。 “兄弟，这样跟着，你可得加钱哈。” “不会少你的钱。”我冷冷说道。 汽车在一个酒吧外停下了,我远远地让出租停下车,给了他五十元钱,他说兄弟,这点钱? 我冷哼一声,没叫你找钱就算好了，快走。 他瞪了我一眼，似乎也注意到我会生气，边开车边骂我，穷鬼，你老婆跟有钱人跑了活该。 我看着吴敏从车里下来，径直就进了酒吧，我本想进去，可一见那酒吧应该是高档酒吧，摸摸口袋里的钱，终究还是没有进去。 看了看时间，我想还是等等吧，或许她会出来，要是她和某人一起出来，极有可能就是她的同伴，或许我能找到证实我怀疑的东西。 我觉得杨总不像是那个幕后老板，或许会有其他人，从钱的角度来看，这个人应该和吴敏直接联系才对。 我靠在对面街上的树边，观察着酒吧，想着我的计划，要是他们今天继续是在对我演戏，那个杨总是假冒的，这事就没有我想像的简单了。 但我不可能像林小娟那样去以弱克刚，我得以自己的力量去改变。 手机的震动和提示音让我拿出了手机，一看是贺勋发来的信息，“方成，快点救急，钱不够了，华江火锅城。” 这家伙肯定是今天带刘玉珍出去玩，打肿脸充胖子，弄得下不了台，我问要多少钱。 他似乎想了一会，说方哥，借五佰行嘛。 我一下子就生气了，这狗R的以为我是银行呢，回信息说我也没多少钱了，要不发个微信红包，你收下去付款吧。 立即电话就响了，他垂头丧气的说方哥，那样多扫面子啊，要不这样吧，你过来装着看到我们的样子，然后主动为我把单买了，这不显得你和我都有面子。 我说你TM的倒想得好呢，老子凭什么啊。 “嘿嘿，哥们，帮帮忙嘛，求求你了，刘玉珍对我好着呢，要是挣钱了，我请你喝酒。” 看来今天是没有办法知道吴敏有没有与其他人联系了，我哼了一声，说你等一下吧，在哪桌。 说了位置，我打车过去，江华火锅城很大，进门我注意了一下通道，右侧是一排包间，左侧是大厅，找了好久，才发现贺勋和刘玉珍就坐在大厅最靠角落的位置，本来是一张小方桌，两人虽然在桌子的两边，却尽量靠在一起，我看贺勋的手一直楼在刘玉珍的腰间。 没理服务生的招呼，我先是到了右侧，然后又折身到了吧台，我说那边角落两个人那个座位是21号桌吧，我把单买了。 单不贵，才一百多，我就奇怪了，难道贺勋身上一百多元钱都没有了？ 给了钱，我这才向两人的位置走过去，贺勋其实应该早就注意到我了，但他不敢看，怕刘玉珍看到我，但此时他装得很像，很远的地方，他就向我挥手，略略提高了声音，“方…方总，你也在这里吃饭？” 我点点头，快步走了过去，说贺哥，刘姐，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啊？ 刘玉珍也是一脸诧异，脸上也略略有些红，说方总，这么巧？ 我说是啊，真巧。 刘玉珍说方总，你一个人吗，要不我们再点些菜，一起吃。 我说不了，我的几个朋友要去唱歌，我还得去对付一下。贺哥、刘姐，我是来告诉你们，你们的单我已买了。 贺勋这狗R的肯定以前经常做这种事，此时装得很像，他夸张地说方总，那怎么好意思，站起来向我走过来。 我说你陪刘姐吃饭吧，我得走了。 贺勋立即说玉珍，你坐，我送方总出去。 刘玉珍完全被他骗住了，点点头，说方总，那你慢走。 贺勋送我到门外，说方总，够哥们。 我说你TM连一百多都掏不出来了，还泡啥女人啊，要不让我接管算了。 他尴尬地笑了，说方总，你知道我不是没挣着什么钱嘛，这两天虽然花了点钱，不过我觉得还是值得的。 我不由仔细观察了他，问你把她上了？ 他嘿嘿一声，说还没有，不过嘛，你不是问我怎么连一百多块钱都没了，我嘛，还有两百块，不过是打算和她开房的钱呢。 我有些不相信，因为刘玉珍给我的印象还是做事挺有分寸的，这才几天啊，怎么可能和他上床。 但我不好多说，只得提醒，贺勋，我提醒你小子，不能用强哈，别人同意是你狗R的有艳福，要是不同意，你用强，不仅对你不利，告了你你小子跑不掉，而且也会影响公司的，我可没捞你的能力。 他美滋滋地说你放心吧，我试探过她，说今晚和多陪陪她，她就同意了。 我心里有种特别的惆怅和失落，刘玉珍给我的印象一下子就没有初次见到的那样了。 回到住处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想，就算我达到目的，将公司彻底改造成我所想像的公司，但这种以骗为主的手段来发展下线，将想方设法诱骗亲朋好友，还将其标榜成是爱的一种方式，这让人可笑。 在传销组织内，一方面强调要心狠，一方面又把这种心狠戴上一个“心狠不代表心黑”的逻辑道理，表示自己做法的正确与可行。 想着刘玉珍，我就睡不着觉，这个女人如果在家里，应该属于贤妻良母型的女人，而她加入传销，一定有其难言的苦衷。 但目前为止，我不可能阻止她进入，我更不可能提醒她，说贺勋是玩她的骗她的，因为这个公司我目前还是头目之一。 我打算第二天让方文通知张志富把钱交了，这样我可以试探吴敏和郑策会不会兑现商量的事情。 我立即打电话给陈小琼，把我的设想交待清楚，让她对张志富入伙仪式认真对待。 第二天，我一改以往很隐秘的方式，让张志富来到成林公司弹指商贸城大厅举行加入仪式。 我通知了陈氏姐妹做好准备后，对陈小琼制定的仪式过程仔细审核一遍，然后又通知各组集中本组的新人一起过来感受气氛。 陈氏姐妹将展示厅布置成了一个小型的带礼仪台的会场，大门正面是一个铺了红地毯的高半米的仪式台，在大厅最里端，安排有一排条桌。 郑策带着我和吴敏等人坐在上面，对面由方文带着新人张志富开始接受我们的询问，然后开始填表，在各种协议签字。 签字结束，郑策、我和吴敏与他握手，我说张志富，你是我们第一个举行隆重欢迎仪式加入公司的人，今天可别让我失望。 张志富兴奋地点着头，说方总，你放心吧，然后是满含激动地向我们这边鞠躬。 接下来进行欢迎仪式，台上站着陈小琼，我和郑策等人紧靠在台面的一侧，其他各组带来的新人分布在展示厅的两边靠着展板，各形成一个弧形。 陈小琼满脸的兴奋，高声说道：朋友们，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因为我们大家一起聚在这里，将迎来我们公司新一名成员的加入，现在，我们请成林公司郑策总经理宣布这一令人兴奋的消息…… 郑策一改刚才脸色略略傲慢的状态，堆出快乐的笑容，故意在台前跑了两步，上了台，然后宣布：朋友们，我荣幸地宣布，张志富朋友成为成林公司第五十三位股东，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请张志富朋友上台与大家分享自己的快乐和喜悦。 张志富上台，台下的掌声久久未绝，陈小蓉更是拿了一束花送了上去，她还给了张志富一个拥抱，在张志富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张志富激动得脸早就变得通红，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话，立即向大家敬礼，然后又对郑策，对我和吴敏的位置敬礼…… 在陈小琼的呼喊声中，场面渐渐进入狂热，张志富一直傻傻的笑，陈小琼说让他讲话，他也讲不出来，于是我给陈小琼示意了一下，陈小琼笑着说我们的新股东还在酝酿呢，这样吧，我现在宣布由公司财务主管吴敏女士宣布奖金分配方案。 吴敏吃了一惊，看着陈小琼有些不满，我小声说吴主管，别生气，这也是为了激励发展的人嘛，让大家充满激情，得靠钱啊。 吴敏小声说是不是要宣布哪些人得多少钱？ 我说对啊。 吴敏这才笑着上了台上，说现在我宣布张志富朋友加入公司共计两份原始股权，公司留下百分之四十八的融资后，决定奖励张志富百分之二十的返现四仟元，奖励发展他的方文朋友两仟块，奖励方华朋友八仟块，奖励杜小红主任五百块，其余部分用着公司组织费用和业务费用…… 之后张志富终于说了很多话，就是自己要致富要成为富翁，要孝敬父亲，要成家立业等等，与平常其他人交流的差不多。 为了趁些机会增加大家对发展下线的认识，我安排方华着重讲了新人为什么要发展下线，就是现实致富，而股权是长期致富，一个是让自己快速致富，一个是让自己永远有钱赚，永远成为富翁，要大家认识到处理二者关系重点应该放在如何实现现实致富的重心上来…… 搞了一个多小时，会场人虽然只有二十来个，可大家都是热血沸腾。 第172章 第一步 仪式结束后，各组分别带人回去，郑策和吴敏兴奋异常，吴敏说这才像回事嘛，以往整得神神秘秘有什么用，这样的效果，比任何一次上课来得更直接，更有吸引力嘛。 郑策连连点头，说对，对，方成，还是你头脑灵活。 看着陈氏妹妹一脸的兴奋，他把我拉到门外，小声说方成，今天陈家两妹子打扮得真TM诱人，中午弄出去一起吃饭，我们一人一个，好好干干。 我摇头说郑总，其实我们调动她们积极性的最好办法是不让她们与我们做这些事，你想想，如果那晚上我把陈小琼上了，她有这么积极嘛，不会，她只会在我面前撒娇，然后将大腿一张，说反正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你看着办吧。 我不由笑了一声，我随口编出这样的理由，我连自己也服了，说郑总，那时你是看她大腿呢，还是骂她让她做事啊？ 郑策果然嘿嘿地笑了，说方成，没想到还有这个讲究。 我说郑总，我的一个朋友对我说，失去什么，一定会以另外的方式得到补偿，这就是补偿，况且你要是有钱了，换着美女玩，我不相信找不着比她们漂亮的妞。 他说是啊，以前没这么想呢，只想着方便，现在想想，还真如你说的这么回事。 吴敏从里面出来，说郑总经理，你又在说什么啊，中午如何安排？ 郑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陈氏姐妹，说方成，那就算了。 我说当然算了，吴敏不是说我们要远离线上的人吗，我觉得这很有道理。现在我觉得我们还得和管理人员保持一定距离，这样对大家都安全。 吴敏说对啊，郑总，得小心，你原来那个邱总就是个现实的例子，有命挣钱，没命花钱。 郑策说幸好还有小吴啊，不然方成，我们两人天天在一起，还真没什么意思呢。 正要离开，陈小琼跑过来，说郑总、方总，今天我的表现如何？ 郑策说小陈，表现得特别好，我以前从来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本事。 陈小琼说那怎么奖励我和我姐啊？ 郑策一时哑然，还是吴敏反应快，说反正上午没事了，你们把门关上，中午好好陪陪两位老总，当然，他们也好好陪陪你们，算是庆祝吧。 陈小琼脸一红，嘿嘿地笑了两声，因为陈氏两姐妹一直认为吴敏看不上她们，今天这态度应该是有所改善，所以可以看到她心情还是挺高兴的。 不过她不敢就此答应，转头看着郑策，郑策因为之前和我说过不带她们的话，此时也不好答应，说陈小琼，你由方总负责，奖励你应该他说了算。 我说吴主管说了就算数了，陈小琼，以后我们三个人，不管谁说的话，都是命令，你照办就行了。 陈小琼兴奋地向陈小蓉跑去，两人赶紧收拾一番，跟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吃过饭，郑策说要去按摩，看样子他没了带陈氏姐妹的意思，吴敏说她要去逛街，问我如何安排？ 我说我还有安排呢，有一个绿森公司过来的，让我给他撑撑面子，我得去当演员。 陈氏两姐妹有些失落，我说陈小琼，你们回去吧。 等几个人完全离开，我慢慢向住处方向，然后故意装着进了一个超市，我观察了很久，并没有人跟踪我，于是我的打电话给陈蓉。 陈蓉立即接了电话，我说找一个地方我们见一个面。 她说行，要不要让三个人都过来？ 我说算了吧，你把第一手的资料带过来，我要看看。 陈蓉说要不在张慧学校附近的一个茶楼见面吧，相信这边是没有传销人员到茶楼来的。 我想倒也行，最主要的是我可以根据情况，决定可不可以见见张慧，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越来越想张慧，对其他女人的排斥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买了几样生活用品，从超市出了门，仔细观察了四周，确信没人注意我之后快速上了一辆出租，让他拉我到城南一小附近的茗轩茶楼。 陈蓉给了一个房号，我直接就进了房间，看着我对面的人，我一怔，随即快步跑过去。 是张慧，看来陈蓉果然是想给我和张慧见面安排机会，张慧扑进我怀里，我抱住她紧紧吻在一起。 门外传来敲门声，我迟疑地看了张慧一眼，张慧也奇怪了，说陈蓉说半个小时之后才过来啊。 我开了门，结果是服务生，问我要喝什么茶。 点了茶，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我拉着张慧的手问她最近可好。 她轻轻点着头，靠在我肩上，说就是想你，担心你，方成，我最担心的是你能不能斗过这伙人，我最近想了很多，我发现你被这伙组织者完全利用了。 服务员端来茶之后，我把门反锁上，张慧会意地站起身，红着脸将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我不由一楞，张慧今天这身打扮让我感觉突然性感起来，淡蓝的麻织纯色圆领T恤，黑色齐膝的裙子，那种随意，那种休闲的宽松，却让美妙的身材展露无遗。 我将她抱在怀里，坐在沙发上，她身体半躺着，我说小慧，虽然这场战斗我还不知道结果会有多少残酷，但我至少清楚结果，那就是得让这个团伙被摧毁，躲藏在背后的这个人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她拉着我的手，吻着手，然后将手拉在T恤下摆的腰间，我轻轻握着她柔滑的细腰，我能感受到她今天如此穿着的用意，我可以轻松地在她身体的任意位置停留，而且方便。 她闭着眼，身体往我怀里钻了钻，我将手伸了进去…… 我在她全身周游了一圈，是终停留在那弹性十足的高耸上，她的脸已发烫，我们静静地享受着这种身体的交融，不，只是我们的不可控制的那种希望那种留恋。 突然，她说方成，行啦，陈蓉马上会过来了。 我一看，果然已接近半小时了，这时间过得真快，我松开手，她将内衣穿好，站起身将衣服仔细理好，然后说方成，我觉得你应该联系一下王知乐，我觉得她会帮忙的。 我摇摇头，王知乐是什么人，我虽然不特别清楚，但我知道肯定是完全生活在另外一个高层世界的人，她的世界我不能轻易去敲门，因为从绿森公司出来之后，我的所有思考中有很大一块是在思考王知乐，我太怕她会出意外了，试想那晚要是她出了意外，我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因为那晚我逃跑时没有带她出来，而且利用她去救林小娟，这一切，如果她真是警察，那是她的职业，我当时也不太确定她到底是警方的人还是仅仅与警方有联系的人，但之后知道她不是警察后，我想想都后怕。 所以，我不愿意见她，更不愿意让她再进入我的世界，特别那那一吻，已让张慧很伤心了，此时我更不能答应。 “小慧，王知乐帮不了什么忙，就算她来了，又只不过是一场沉重的伤害，绿森公司的人只会更加恨我，上次虽然有所谓背后大老板的指使，但出手之狠绝对是发自内心，我现在已成了替罪羊，我不仅要救他们，还得救我自己，我可不愿意一片好心却落得被人唾骂和追杀的可笑结局。” 她叹了口气，说这到底是谁在背后啊，太可恶太恐怖了。 敲门声传来，我一看时间，准时半小时，张慧去开了门，陈蓉和向芙蓉一起走了进来。 我略略有些诧异，向芙蓉立即说方成，你别怪陈蓉，是我想看看你，所以跟着她跑过来的。 我淡淡一笑，说我不会怪你们的，然后让张慧回去，张慧眼眶一红，还是听话离开。 坐在茶几边的软编椅上，我问陈蓉外围调查的情况到底如何？ 陈蓉说让向芙蓉给你说吧。 向芙蓉一下子脸就红了，说方成，我和陈蓉先将目标锁定在国土局的人员和开发区管委会那边，没想到我们倒真的发现了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不讲究，下班后总是走在最后，神情总是很卑微的感觉，一个人总是在河边走路回家，之后我们到里面的公示牌看到这个人是国土局档案室的管理员，叫朱云刚，他原来在某科室，后来好像得罪了某领导，被贬去管理档案了。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样的一个人的确是有可趁之机的，点点头，等着她继续，可她不说了，于是陈蓉接过话，说我们又发现，这人晚上爱在河边的一家小餐馆喝酒，我们很奇怪，后来想了想，应该是他不想被别人看见，或许也是小餐馆喝酒比较便宜的关系，看样子，应该是喝闷酒。 所以我让向芙蓉出马，让他们在餐馆门口相遇…… 陈蓉拿出手机，说我把他们的对话给你听听吧。 我诧异地问，这个你还录了音？ 向芙蓉也嘟哝着嘴，说是啊，方成，你也该下一个命令让陈蓉别这样监控我好嘛？ 陈蓉哼了一声，说向芙蓉，我是为你好，先让方成听听吧。 陈蓉说第一段是向芙蓉见朱云刚心不在焉地往餐馆里走的时候，向芙蓉也快步向餐馆里走进去，于是两人撞在一起。 只听“砰…”的一声，应该是两人撞在了一起。 “啊……你瞎眼了啊？”向芙蓉夸张的叫了一声。 第173章 猎物 “对…对不起……”这个声音果然低沉而卑微，感觉到没有一丝精神。 “快拉我起来啊……”原来向芙蓉居然绊倒了，这出戏她倒真够舍得。 “哦……对不起哈，美女…我，我没注意，你没事吧？” “怎么没事，我全身痛着呢，快扶我进去坐一会。” “好，好……” 过了一分多钟，服务员的声音，说朱哥，今天带美女一起吃饭啊？点什么菜啊？ 朱云刚半天没说话。 向芙蓉插话说这时朱云刚脸很红，看着打扮得很漂亮的她竟然说不出话来，倒是向芙蓉说，“你姓朱，今天这顿饭你得买单，服务员，把菜单给我。” 令人没想到的是向芙蓉虽然声音狠狠地，可点的几个菜却很普通，似乎应该是很便宜的那种，听着录音，陈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向芙蓉，没用的东西，都不知道点几个值钱的菜，你这啥水平啊？” 向芙蓉脸一红，说陈蓉，你懂个屁，我是怕把他吓跑了，方成，你说说，我这样做得对嘛？ 我说别争了，听之后的。 可能是朱云刚没想到向芙蓉点如此便宜的菜，说美女，要不我再换两个菜？ 向芙蓉说我点我喜欢吃的，没给你点，你要吃什么你自己点。 朱云刚果然点了三个贵些的菜，然后朱云刚说美女，喝点酒好不好？ 向芙蓉对服务员说，抱一件啤酒过来，我要喝醉。 我看了向芙蓉一眼，向芙蓉说我这是要扮自己失恋了啊，不然如何接近他。 我说对，你的想法很正确。 之后两人都是试探性的聊着开，听那录音，向芙蓉应该喝了两瓶啤酒了，朱云刚喝了一个小瓶装的白酒，然后在向芙蓉的要求下又喝起了啤酒。 向芙蓉举起杯和朱云刚碰了一下，“你姓朱，叫什么啊？” “我叫朱云刚，美女，能不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叫向芙蓉，朱云刚，你刚才在想什么啊，把我撞成那样，你知道要是一个年龄大的人被你撞了会发生什么事吗？” “向芙蓉，好听的名字，你说说能发生什么事啊？” “哼，这都不知道，真笨，那别人一定不起来啊，没有几万块，你休想走得掉。” “这样啊，向芙蓉，那你怎么没讹我啊？” “看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和我差不多，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本小姐放你一马，估计你也是穷鬼，讹不出多少钱。” 朱云刚尴尬地笑了笑，自嘲地笑着说是啊，你猜测得一点不假，不过美女，你怎么也不高兴啊，你也遇到烦心事了？ 向芙蓉冷冷说失恋了算不算啊，朱云刚，别问我的事，喝酒，你今天记住买单就行了，另外…另外如果我喝醉了，你可别想占便宜，得把我送回家知道吗？ 朱云刚连声说好，好…… 陈蓉按了一下停止按键，说之后吧，两人差不多都醉了，向芙蓉倒还能疯，把这男人勾引得神魂颠倒，言听计从。 我说之后呢？ 向芙蓉说之后嘛，我们在河边呆了很久，直到陈蓉打电话让我回去，我们互留了电话。 “再后来呢？” 陈蓉说回去之后这事张慧就知道了，张慧让向芙蓉不要主动和朱云刚联系，就算朱云刚联系她，也不要马上回话。 朱云刚果然第二天就打电话过来，向芙蓉没有接听，朱云刚又发来短信。 陈蓉说向芙蓉，把短信给方成看看。 向芙蓉红着脸把手机短信翻出来递给我，我看第一条是：小向，晚上一起吃饭好吗？ 然后接着在一天内发了三条，都是想接触向芙蓉的意思。 第二到三天的短信就改变了方式，不说吃饭了，而是关心向芙蓉，问向芙蓉是不是还想着原来的男朋友，如果有什么想法，其实大家可以聊聊的。 今天是第四天，今天上午朱云刚早上发了一个该吃早饭的短信，中午说下班了，问向芙蓉吃过午饭没有。 向芙蓉一直没回短信，我放下手机，说陈蓉、向芙蓉，我们的时间很紧，所以我们不能再拖，你下午发一个短信，说看他这么执着，就让他今天晚上请你吃饭。 向芙蓉点点头，我说今天你得和他聊他的工作，他为什么会喝闷酒，要走进他的内心世界。 向芙蓉说行，可方成，我如何说我自己啊？ 是啊，我站起身，来回徘徊很久，陈蓉说向芙蓉的身份重要吗？ 我说陈蓉，不是重要，是很重要,别看他现在似乎很在乎向芙蓉，但要记住，朱云刚是一名国家公务人员，他肯定很在乎自己所交朋友的背景，如果他有心想和向芙蓉交朋友的话，他更会在乎对方是不是有一个稳定和正式的工作，他是不愿意与社会上的女孩子交往的，会认为那样危险。他不是什么特别有吸引力的人，安全感是第一位的。只有他认为你对他安全，没有所图，他才能放心。 我这样说吧，你说你以前在一家幼儿园上班，和男朋友吹了，心里不爽，所以到同学这来玩几天，然后就说张慧是你同学就行，你不懂的幼儿园知识，可以问张慧，张慧在学校上了一段时间班了，应该对幼儿知识是比较清楚的，这样的职业让人放心，你这样说，就算他想调查你也不怕，而且张慧在城南一小上班，学校对她的评价应该是很好的，他不可能有什么怀疑。 “好，那我等会就给他打电话。” 我摇摇头，“不，向芙蓉，不打电话，只是短信，让他确定时间地点后发短信给你。” 虽然向芙蓉并不清楚我为什么要她这样做，不过她认为这样也不存在难为情，然后我说向芙蓉，你让朱云刚最好删掉你们的短信对话。 向芙蓉依旧答应，说到时会提醒的。 半小时左右，我离开茶楼，出了门，陈蓉叫住我，递给我一仟块钱，我说你什么时候有钱了，给我钱是什么意思？ 她说是张慧让她给我的，张慧怕我不要，所以让陈蓉带给我。 我心里一股股伤感涌出，张慧哪里会有多少钱？但我的确需要钱了，只好接过钱，带着一股忧伤坐公交车赶回住处。 下了公交，走到路口，一个女孩子的身影出来在我面前，我吃了一惊，难道她跟踪我了，我怎么没发现啊？ “陈小琼，你怎么在这里？” “方总，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呢。” “什么，一直在这里等我？”我看了看时间，这可是近两个小时了啊。 “不是没事嘛，就想找你玩，可又不敢给你打电话，估计你会回来，没想到你这时才回来，我在那茶馆坐了一个小时了，还好，总算等着你了。” 我可不原意将她带到我住处，所以说那我们再去喝茶。 她说喝茶有什么意思，刚才茶喝得想吐。 我笑问为什么啊？ 她呶着嘴，说为了节约钱呗，几块钱一杯的茶，能好喝吗？而且哪个女孩子喜欢喝茶嘛。 我说那你打算我们怎么玩啊？ 她说无所谓了，要不去酒吧吧。 想着张慧拿给我的钱，我可不愿意花在泡女人上，说陈小琼，要不我们到河边走走吧，我不喜欢酒吧那种环境。 陈小琼显然不满意，可又不好说，于是看了看附近一家超市，那超市写着五楼自助式快餐，饮料、酒水。 她说方总，我们到五楼去喝点饮料好不好嘛，那里很大，位置也好，有卡座，还可以吃饭，我们聊到晚上吃了饭还可以继续聊。 我说行吧，不过我可没你想像的那么能聊。 她说我聊啊，我的话可多了，你到时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上去之后，整个楼层分成用餐区、饮料区，她看了看环境，欢快地拉着我来到最左边的饮料区一个相对僻静的卡座坐下，“方总，你坐，我去端两杯饮料。” 因为人少，所以饮料也来得很快，放在桌上，她静静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突然问，方总，我好看吗？ 我说你当然好看，你没见今天公司那些人口水都流出来了。 她轻轻一笑，说方总你真幽默，不至于吧，至少我见你是很正常的。 我说你不好好主持，在观察别人对你的感觉吗？ “不，我在观察你，方总，我觉得我对你这个人有点兴趣。” 我心中暗哼一声，我可不愿意和她谈这些，说陈小琼，你原来是一个解说，解说只需要普通话讲得好，按给出的稿子组合成自己的语言，然后想法调动听众的积极性就行了。但我希望你是当上课的老师，这就要有自己的思考，有自己的方法创新，为的是达到让新来的人入局的目的，所以你要努力的东西还很多，今天的表现的确不错，但仅仅是简单的表现，是一个项目，以后如果要上课，面临的事情多着呢。 陈小琼喝了一口饮料，说对啊，你对我的要求让我猛然想到自己还可以这样去做，还可以让自己更上一层，可我不清楚的是，你为什么会这么关心我呢？ 我尽量平淡地说郑总经理让我负责你的工作，我自然希望自己的手下能更上一层楼，这样也才能多挣钱啊。 她点点头，说方总，其实我看出来了，郑总是想让我们能和他保持一种很亲密的关系，可你却不愿意让郑总得逞，你是在帮我们对不对？ 第174章 酒后的真言 我摇摇头，说我没想这么多，我只是想这样最有利，大家是双赢的，只有双赢，才能发展。 陈小琼说你说得好，双赢的话才有发展，可你想过没有，或许我们听郑总的话，和他保持那种关系，我们所实现的双赢会更多，更大，对我们会更有利。 我目光看着陈小琼，简直不相信她居然有这样的想法，心里一阵悲凉的感觉，是啊，或许她们已适应了用最简单的姿色去实现自己的目标，不需要学习，不需要艰苦，不需要创造。 而且在这样的公司里，大家不都是骗嘛，谁骗谁，用什么去欺骗，大家都是两厢情愿，她们才是看得透的人，我笑了，自以为聪明，自以为是在帮别人，可实际上是怎样的呢，没有任何意义。 我说那我倒是多管闲事了？ 她摇摇头，说你倒不是在多管闲事，可我是提醒你，在成林公司，你是改变不了任何事情的，我们大家都按老板的要求去扮演自己的角色或许会更好，今天中午我看出来了，其实郑总对你已经有些顾忌了。 她的话让我觉得有点摸不透，她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事，但直接问，我觉得又有什么意义呢？她要是想说，难道不会直接说出来。 我久久地没有说话，远处一个服务生经过，我挥了挥手，她快速过来，我说买单。 陈小琼和服务生都是一脸诧异，服务生说饮料是直接在取时就付账了。 陈小琼却红着脸站了起来，说方总，是不是我说的话让你生气了？ 我说没有，我想回去了，你如果要回去，我们下去吧，我打的送你回去。 她也不说话，端起没喝完的饮料，跟着我下了楼，我送她上了车，给了出租二十元钱，说没用完就把钱找给坐车的女士。 送走陈小琼，我没想到她今天等我一个多小时，就是为了这样的一些话，这让我的单角度的思考方式大为震惊，我如果可以理解当一个传销组织被摧毁时会害得大多数人血本无归，那些人会痛恨我，但我想至少让他们的人生能走向回归，避免在那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如果那样做自己不被理解，自己依旧可以安慰自己和引为自豪，但陈小琼所说的是完全颠覆了我的价值观了。 可以看出，在金钱与肉体的交换中，我试图去阻止，以为是在关心她，她却并不买账，那我很难理解她为什么在酒吧里又会和那种男人打架了。 我觉得低矮的楼房今天走得特别艰难，刚刚开了门，手机短信提示响起，拿起手机，是陈小琼发来的：方总，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会听你话的，但我其实很自卑，我不相信我能当好一个上课老师，我想如果我不对你献身，就会失去你的关心，这是我今天找你的目的，但你似乎很讨厌我，如果惹你生气了，对不起。 看着这样的短信，我的确不知道如何回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Q规则，而关键的是，在传销组织内居然也有如此的Q规则，让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仔细回想在绿森的一切，从宁欢到杜小红，似乎都游走在这种规则之间，来获得自己的最大利益。 想了很久，我还是对陈小琼觉得同情，我回复道：相信自己，也相信我。 晚上方华和杜小红悄悄过来，听她们说是瞒着我爸过来的，两人在外面买了些卤肉和花生，带了一瓶白酒过来，不用说，这两人挣了钱了，过来陪我喝酒来了。 方华现在应该很听我的话，她目前唯一的问题是被骗了，因为她认为公司这个财富故事是成立的，所以她的热情特别高，而她认为是我把她带上了一条快速致富的道路，所以她认为是应该感谢我。 我想我的亲戚们应该都是这样的想法，这个设局者将我牢牢陷入不能自拔的境地，让我乖乖为她服务。 我对杜小红现在把握不太准，看着酒，我不由想到一个办法，我相信我的酒量会让她醉的，不妨让她在半醉半醒之间，了解一下她现在心里的真实想法，要实现我的计划，我必须借助她，可对她的判断却很难，她经历了绿森公司那么残酷的结果，对我和林小娟肯定会有恨意，不知道她能不能理解当时大家都是迫不得已，想救她却也无能为力了。 我把那张破旧的桌子抬到中间，将酒打开，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一个茶杯和一个碗，我说小红姐，你用杯子喝，我和方华用碗，方华你不介意吧。 方华说行啊，也只能这样了。 杜小红说那你可不能灌我哈，我醉了我就睡这里，把你撵走。 我嘿嘿笑了笑，看了方华一眼，方华也笑了，说喝酒吧，菜快凉了。 我吃了一块肉，端起碗，说小红姐、方华姐，你们挣了钱第一件事就买酒买菜陪我，我万分感谢，以后我方成吃香的喝辣的，不会忘记你们的。 我喝了一口，递给方华，方华也喝了一口，杜小红说方成，只要你能记住姐的好，姐有满足了。 这话虽然说得平淡，可我想得却不一般，杜小红对我来说，是一个难以逃避的女人，在身体需要方面，可以说她最懂男人，更懂我，此时如此一说，如何理解的确是一个难题，不过方华并不清楚这些，她也笑着说方成，你也得记住你方华姐对你的好。 我说你们放心吧，我都记得呢。 我和方华喝酒时，自己就少喝一些，方华也没多想，杜小红开始有些注意，时不时看看我的碗里的酒是不是少了，喝了二十来分钟后，她就不看了，我看时机差不多，就说小红姐，今天我真的很感动，我们喝一个，把杯中酒喝干。 她看了一下杯中的酒，说方成，你想让我醉呢？你可占不成便宜，你方华姐在这里保护我呢。 我嘿嘿一笑，说其实我方华姐对我可好着呢，要想占你便宜，她一定会帮我守门。 方华顺手就打我一下，说小红姐，你别听方成的，我一定保护你，不过这杯酒方成说得情真意切，你倒是可以喝了。 杜小红可能是真高兴，说行，方成，我就干了，你呢？ 我看了看碗中的酒，说这酒是我和方华一起喝的，我把我那一半喝干，说话算数。 这酒一喝，我示意方华，方华果然懂我的意思，给杜小红倒了一些酒，说小红姐，现在我是你手下，我想敬你一杯酒，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喝。 杜小红已有醉意，说方华，你是方成的姐，而且知道你和方成从小关系就特别好，我自然清楚你肯定也是性情中人，和方成一样对人没有坏心眼，能和你成为姐妹也是我最高兴的事，这酒，我是肯定会喝的，大家以后相互关照，一起发财。 这杯酒喝完，其实方华也差不多有了醉意，但应该还没醉，我悄悄到卫生间用手机发给她一个信息，让她装醉，在我床上去睡。 她果然开始装出特别难受的样子，说方成、小红姐，这酒你俩喝吧，我不行了，方成，我在你床上躺一会。 我扶她到了床上，她对我轻轻一笑，装着醉话，说方成，快，给姐把鞋脱了。 我边脱鞋边轻轻摸她的脚，轻轻挠痒痒，弄得她脚不断乱蹬，我不好弄巧成绌，所以回应了几下将她腿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她居然挺会来事，翻身将背向着我们。 杜小红见我坐回去，伸手就把我拉住，说方成，我们得再喝一个。 我说好啊，小红姐，瓶子这点酒我们分了吧。 她一看并不多了，说可以倒上，不过不用急，慢慢喝。 我说好啊，小红姐，我也正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说说，今天算是一个机会。 杜小红说对啊，我们很难真正单独在一起，今天虽然方华在这里，可她毕竟醉了，我们倒可以当单独在一起一样，而且不用害怕什么。 我心里有些急了，要是回忆过去，被方华知道我和杜小红之间的事，那还得了，于是立即岔开话，将她拉了拉，附在她耳边说千万别说我们那些事，方华毕竟没完全睡着。 她点点头，然后说你想说什么啊？ 对于问怎么让杜小红完全跟随着我，我想过很多次，我对她身体的了解比对她过去的了解和内心深处的了解彻底多了，而我之所以不敢相信她，正是对她内心了解的缺乏。 今天这样的机会，我的目的就是要有所突破，我说小红姐，以前我问过林小娟，问她为什么相信你，她说凭感觉，她说你外表看是一个重财重利的人，可实际上你是最重感情的一个人。 我就问这个你看得出来吗？她说都是女人，都是有雄心的女人，自然知道。小红姐，我后来一直就想，为什么啊，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呢，林小娟到底明白你什么呢？ 杜小红轻轻笑了，说小娟果然不是常人，我和她虽然都是有野心的人，可她比我聪明，比我有文化，方成，虽然她走了，我却挺想念她的，你难道不想？ 我叹口气，说想有屁用，她把我像垃圾一样扔了，难不成我还得感谢她？ “方成，难道你不感谢她？” “我感谢她什么？”我诧异地问。 杜小红嘿嘿一笑，“方成，想知道很多很多事对不对，来喝酒，看我高兴不，我高兴了，我就对你说。” 第175章 杜小红的往事 我心想难不成我还怕和你喝酒了，说好啊，来，我们喝。 她拿起酒瓶，说方成，我们剩下一点点，其余的我们分了，怎么样。 我说行。 她将酒给我倒了一半，然后给她自己也倒了一半，然后举起杯，说方成，从绿森到成林，你和应该是走得最近的人了，现在你是副总，以后可得多关照当姐的，当姐的啥都愿意为你做，以后也只相信你一个人。 我脸一红，说小红姐，公司这事吧，你发财了，我也发财了，需要我出面的我必定会全力以赴，谈不上关照，来吧，喝酒。 没想到杜小红轻轻一笑，说好，方成，敢不敢把这酒喝干。 我迟疑了，我怕这酒她喝下去真醉了，但此时弄醉也行，弄醉或许也可以问出些真话，我说好啊，那我们真干了。 杯与碗一碰，我们争相将酒倒进嘴里，然后倒悬起来，竟没有一颗剩余。 杜小红重重地将杯子放在桌了，突然，她啊了一声，快步冲向卫生间，我心里一笑，虽然我的确已有醉意，可没她反应大啊。 我本想到卫生间，可看看床上的方华，我还是忍住了，过去看了看她，小声说方华，你没事吧。 方华没声音，我轻轻推了推，她说方成，别推我，我是真醉了，奇怪了，我怎么会醉了呢，你别管我。 那边卫生间里传来“啊…啊…”的声音，然后是杜小红微弱的轻叫，“方成，过来帮帮我。” 我立即说小红姐，我来了。 我跑过去将门推开，见杜小红指了指门，让我把门关上，我关了门来到马桶边，说小红姐，吐了吗？ 我刚刚蹲下身，她突然对我不怀好意的一笑，一把抓住我，她居然站了起来，我立即站起来，她一用力，竟然将我推在马桶对面的墙上。 我说完了，老子居然没算过她，这女人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 她的嘴直接伸了过来，很快，我们两个充满酒味的嘴发也“啧啧”之声，她将重心完全倒在我身上，她的手挽在我脖子上，而我的手，只得搂住她的腰。 我这房间进门左侧就是带洗漱的卫生间，进门后通过过道后是一张旧桌子，刚才吃饭就在桌子上，转向右侧是床，所以床的位置与卫生间是一墙之隔，但这样也使得卫生间和床之间的视线是完全隔开的。 好一会，她松开唇，目光盯着我，看得我羞愧难当，但她似乎并不放过我，她将那短短的裙子遮住的神秘地带故意挺向我，我轻轻“啊……”的一声，“你…杜小红，老子以后没了后代，就把你纳为妾……别，小红姐，别……” 她完美地将我制服，然后小声问，“方成，你凭什么问我那么多？” “好啦，老子不问了，快松开，方华在外面呢。” “嗯，方成，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对不对，我答应告诉你，可你现在这样避着我，你怎么让我放心。” “我怎么回避你了，这不是不方便嘛，好多人看着我呢。” “好，那今天，这个时候，你最方便，我们也不怕，还不动手，要老娘教你？” 我吓得出汗，低声吼道：“杜小红，你不要命了，方华还在外面呢，她完全可能听见。” “听见更好，方成，你没女人就不正常了，而我，方华是最放心的，方成，我和方华可是好姐妹，在一起的时间多着呢，要不要我把我们以前的事和她聊聊。” 我心一狠，手一下子伸进她衣服内，抓住那弹性的诱惑，“啊……方成，老娘这是肉长的呢，我叫出来了……” 我赶紧松开，轻轻地搓揉…… 纵横驰骋在她的身体，在这种强烈的压抑刺激下，我们竟然又是一种奇怪的体验，害怕、担心、不敢大声，可她却忍不住轻轻哼着，一心想速战速决，却被这种压抑抑制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满足地低吼一声之后，我说杜小红，你以前说我变态，老子发现你才是最变态的。 她轻轻地呸了一声，说你占了便宜还卖乖，方成，老娘哪次让你失望过？ 我小声说快穿上衣服吧，出去继续喝酒。 我先出去，竟然不知道该坐什么地方，我还是心虚地过去看了看方华，方华倒是均匀的呼吸着，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杜小红过了好一会才出来，可出来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眼眶红了，似乎流泪了，我终究还是心疼地问小红姐，怎么啦？ “还能怎么啦，不是要向你坦白我的过去吗？想想过去，我就想哭啊。” 我知道她已下定决心说了，所以假惺惺地说那你就别说吧。 她轻轻地呸了一声，说好不容易下决心说了，你让我不说，我能不说吗？方成，你也太虚伪了吧。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看到你流泪于心不忍嘛。 她叹了口气，说方成，我也给和你说一个大概，免得你以后总觉得我没向你坦白，让你觉得我故意瞒着你。 我没有说话，心想要不是我的计划必须得相信你，你向我坦白老子还真害怕你呢。 她说方成，我的过去很辛酸的，我走到现在这一步，也是迫不得已啊。 她几乎是哭诉着她的过去…… 杜小红出身在一个落后县城，也算是城镇居民，不过父母都没有正式的工作，她小的时候，父母离婚，她跟着父亲生活。 她小时是很孝顺很懂事的，小学时回家就帮父亲煮饭，她父亲在离婚后也算是受了刺激，发奋图强，加上机会比较好，借钱经营了一家小超市，由于位置较好，所以生意不错。 她刚刚进入初中后，父亲让她住校，她当时学习成绩也还是比较好的，不过，在初一才读半学期后一天她回到家中，父亲给她介绍一个女人，说这是她后妈。 她完全懵了，那个女人还有一个男孩，比她小很多，而且之后每次回家，那女人对她特别反感，不是说她不讲卫生，就说她行为习惯不好。 可其实杜小红懂事，早熟，在班上也比较大气，同学们对她很好的，但本来没有母爱的她，父爱再次失去，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从此她性格大变，她不知道学习是为了什么，成绩越来越差，不想回家，好些时候跑到网吧就是一晚，逐渐与学校的不三不四的男生女生混在了一起。 她很快就恋爱了，初三时她本来还有机会进入县城一中，但却跟着那位男友一起进入了职中。 但一年后，那位男友移情别恋，而她，面对如此打击没有觉得失去的痛，反而觉得人世间无非如此，人与人之间没有真情，大家玩玩而已。 她改变了对人的态度，她用自己早熟的眼光着待那些幼稚的学生，利用学生的无知获得自己的利益。 高三出去打工的时候，她喜欢上了一个人，两人在南方艰苦的生活条件下恋爱两年，终于某一天，两人忍不住吃了禁果，一发不可收拾，她感觉到那段时间是人生最快乐的日子。 但现实过分残酷，某一天，他男友向她借钱，从小对钱特别敏感的她只借给男友几百块，然后暗地里调查他男友在做什么，因为当时她男友挣钱比她多，平常总是比较大方的。 几天的跟踪，她终于发现，那男朋友被一个女人忽悠进了一个炒白银的平台，不到三个月，男友本来就只有三万多块钱被赔得一干二净，杜小红立即让男友住手，男友说在哪里跌倒得在哪里爬起来。 杜小红苦苦劝说没有任何作用，一个多月后，他男友欠下十多个工友加起来竟然一万多块钱，他自觉无力还钱，偷偷跑了。 可都是靠汗水挣微薄工资的人岂能罢休，工友们气急了，最后找到杜小红，要杜小红帮着还钱，杜小红平常本来和大家关系不错，此时大家竟然根本不理会，认定了她必须帮男友还钱。 她让大家等三天，说自己先联系一下男友，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电话是肯定无法联系了，她只得通过QQ。 面对杜小红说的事，他对杜小红只说了一句，说我们分手吧，然后应该是拉黑了杜小红，杜小红再也联系不上。 杜小红一生经历最深的伤痛再次出现，她肯定不愿意当替罪羊，利用一个机会从厂里逃跑，可这次那些工友学聪明了，在她跑了几十公里后，把她抓回来。 那晚是特别漆黑的夜晚，领头的男人说杜小红，不是我们为难你，我们实在挣钱不容易，这个你也清楚，你男朋友一走了，这钱你必须还。 杜小红冷声说不可能，他是我男朋友，又不是我老公，我们没结婚，凭什么我得替他还钱。 那男人说我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反正大家商量好了，你必须还钱，不然你从今天开始，就住在我们男人堆里，你休想走。 杜小红大吃一惊，颤声问你们敢，现在是法制社会。 那男人理也不理她，说你不还钱，自然不会让你走，你住在这里，我们还得给你吃住，只是晚上黑暗之中，我们男人一般不太守规矩的，而且都没沾过女人的，到时有些出格的事，你就只得忍忍了。 杜小红脸都吓白了，那男人说完就把灯关上，很快，一伙人就扑了过来，在她身上乱摸，吓得她惊恐万分，她的高呼刚刚两声就被一个人把她的嘴捂住了，而她的身上全是那些充满邪恶的手。 突然，一个声音喊道，“大家松开，我替他还钱吧。” 第176章 拉拢 这个男子也是工友，不过年龄要大一点，应该有接近三十了，大家停下来，那男子说杜小红，我可以替你还钱，但有一个条件，你嫁给我，我们马上回家办婚事。 这个人杜小红的确认得，以前也看不上他，因为年龄要大一些，人比较矮，不太爱说话。 痛苦和无奈之下，杜小红已没了选择，虽然根本看不上这个人，但自已还有希望吗？要是真能依靠一个踏实的人，自己也算有了份安定的生活，她点点头答应了。 两人结了婚，那男子是农村的人，杜小红回去之后怎么生活得习惯，闹着要出去打工，两人就到县城租了房子打工，两年之后，杜小红生了小孩，只得回到男人农村的家中。 带了孩子的生活是艰苦的，为了挣钱更多的钱，男子选择了到外地打工，杜小红却与公公婆婆无法好好相处，特别是婆婆对她更是刁难，说她向往城里的生活，无非是想找野男人。 三年后，在婆婆的辱骂下，在丈夫的怀疑下，杜小红选择了离婚，独自一人回到县城，当然，她也没回家，自己租了一间房子，靠打工省吃俭用逐渐积累了两万多块钱。 其间一位高中同学请她去海城玩，邀请了几次，她想想在县城的工作实在没有多少前途，所以过去了，后来，被劝进了绿森公司…… 听说她尽量平淡地说着自己的事，我知道，如此曲折的经历，让她不可能再相信真实的感情了，正因为如此，她以更现实的眼光面对一切。 无论是林小娟还是我，我们虽然在利用她，其实她也在利用我们。 她渐渐收起了泪水，淡然一笑，说都过去了，方成，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 我迟疑地不知道说什么，然后问，那你原来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方成，我又不傻，在绿森时我们了解不多的时候，我能对你说这些嘛。 我叹了口气，问，你不是说我应该感谢林小娟吗？说说为什么？ 她站想站起来，可身体却晃了几下，然后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她叹了口气，说还是醉了。 我说你不是挺会装的嘛，完全骗过我了，怎么也不行了？ 她没理我，说方成，林小娟当初让你进入绿森，的确是为她宏伟的目的，虽然让你吃了苦，可后来她在想要离开绿森的时候，是要带你走的，而且我发现她后来是舍不得你了，是真心对你的，所以我一直相信，她就算要出国，也不可能完全不管你，就凭这一点，我认为你应该感谢她。 我轻轻地笑了，我不想回忆那段永远的刻骨铭心，那机场的一瞬，她那眼神我永远也忘不了，那样得意，那样潇洒，她是在交换，那一周多我们的疯狂，正是她交换的筹码。 这些，我不需要让杜小红知道，我站起来，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和方华在床上睡，我睡沙发。 杜小红哼了一声，说方成，你什么意思？你一直不是想试探我的真心嘛，你现在到底信不信任我，给句话。 我说当然信任你啊，怎么啦？ 那你就说事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有什么计划，赶快说。 我心想这女人怎么这么聪明了，不过想想我最近对她这个组的要求，估计她猜测我是有想法的，包括说公共账户我让她当监察的事或许让她意识到什么。 我想既然她意识到了，不妨就说说。 我说小红姐，你想过没有，在郑总的背后，应该还有一个人。 杜小红点点头，说这点她也怀疑过，不过大家觉得也可以理解，因为以前在绿森公司的时候就听说过，有公司经理，有片区经理，还有大区经理，所以成林公司或者是片区的一个公司而已啊。 我说对啊，所以我就害怕我们上次商量的事实现不了，也就是说，公司那百分之四十八的钱能不能真正被监管，能不能让我们放心，我害怕我和你成为替罪羊。 她吓了一跳，摇摇头，站起来，说方成，真有这么严重？ 我点点头，说你清楚我是被强行拉进成林公司的，虽然我已当了副总经理，可其实我认为我只是一个工具，所以我害怕我这次没有在绿森那样的好运气，要是再被公司的人抓住，就是死路一条。 她吓得流出了汗，说方成，那我岂不也会被这伙人当成头目抓住？ 我说对啊，所以我一直想对你说这事，可又害怕你不能理解。 她扶着墙进了卫生间，我听见里面水哗哗的声音，不一会，她的脸上全是水，头发的前面也沾满了水，她应该是去用冷水清醒头脑了。 她说方成，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轻轻一掌拍在桌上，“我打算把原来绿森公司的人和我家的亲戚从成林公司独立出来。” 杜小红轻轻啊了一声，吃惊地张大了嘴，坐在沙发上，不断按着自己的头，说方成，独立了，我们的那部分钱怎么办？ 我说这是后话，只要决定了，只要大家愿意，自然就会有办法，现在关键是大家能不能达成一致。 杜小红沉默起来，说方成，你只是因为怀疑就做如此大的决定，你仔细考虑过吗？我们看似人多，可没有力量，就像在绿森，那天晚上，张良平所带的几百个人看似力量无穷，连警察都可击退，可罗瑛只几句话就让大家丢盔卸甲，因为罗瑛知道大家的软肋，你想过这些问题吗？你难道没感觉到如果真的背后有一个人，这个人是多么的阴险，你是敌手吗？ 看来，她还是在权衡，我既然说出来了，就必须让她做出选择。我说杜小红，我明白我在做什么事，早死早投生，我决定了必有这样一搏，所以得早，我要你站在我这一边，不过你可以选择，明天一天之内给我结果。 她看着我，说方成，你怎么这么说，我说过我相信你，我早就站在你一边了，现在我只是在帮你，是为了增加成功率，死有什么可怕的，我刚才让你了解了我人生最黑暗的日子，这是我连林小娟都没说过的事。你想过你失败了会有怎样的结果吗？我需要的是你想清楚想明白。 这的确切重了我最深的痛处，要是失败了，可能会给追随我的人和我的亲戚带来最直接的损失是发财梦，或许对美梦破灭的恐惧会让绿森公司的人不愿意跟我站在一边，而我的亲戚也一定不会放过我。 我说我想过了，杜小红，我给你交一个底，这其实是一个骗局，根本没有项目，这个项目是一个虚假的东西。 “啊……”杜小红猛然站起来，而方华也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方华很尴尬，可她已顾不了那么多了，说方成，你说什么，你说我们的股权没有了？ 我说方华，这个问题杜小红清楚，这个叫纯资本，我们现在的老板很聪明，她故意弄了一个无论在方式上和数量上都完全不同于其他公司的项目，以免原来绿林公司的人认为和原来一样，可实际是一样的，这个就是传销。 杜小红想了很久，说看来我们又回到绿森公司的情况了，方成，不行，你不能这样做，现在有四十来人交了钱，听说有一百多份，也就是说光那百分之四十八就是五六十万，如果其他人知道这些钱不在了，你的任何行动都没人同意的，他们一定会让这个游戏进行下去，原因很简单，比如说方华，她在一定的时候是可以收回成本的，你所做的，会让他们失去希望。 我冷冷说道，杜小红，我是把你们从这条不归路上拉回来。 杜小红摇摇头，方成，我是想把你从死神的身边拉回来，你这样做，你会被大家打死的，因为绿森公司的人一定会找你报仇的。 方华快哭了，拉着我的手，方成，不行，我不让你这么做，我投了五万呢，只要这个游戏在进行，我就可以收回我的钱，可你要是把这个游戏中止了，我的钱就血本无归啊。 是啊，这个理由的确是成立的，方华只需要直接或者间接发展一定的人数，五万块钱她实际上只交四万，四万极有可能会迅速收回成本的，但对于一级一级的后来者，谁又将成本给他们呢，当这个人数达到一定的数量，当这个链条在某一天失去活力，当大家的行骗已无法再拉进新人后，它必然成为僵尸，那时背后的人一定会选择跑路，而谁来为最大多数的后来者买单呢？ 我看着方华的样子，知道方华已把我和杜小红说的一切听到了，也就不回避了，说方华，杜小红，你们现在也可以想想，我告诉你们，这肯定是一条不归路，因为如果你们收回了成本，或者你得也赚到了钱，你们就是更多人的敌人，就像林小娟一样，所以所有人都没有好结果，但如何改变现在的状况我也没什么好的想法，我只希望你们站在我这边。 方华拉着我哭了，说方成，为什么这和你给大家讲的差别那样大，和公司讲课的人差异那么大？ 我拍拍方华的肩，说姐，你别伤心，总会有办法对付这一切的，请相信我。 这一夜，两个女人靠着我哭了很久，后来我也实在坚持不住了，三个人倒在床上居然就睡着了。 早上方华第一个醒了，她可能发现我们不像样子，使劲拉我，我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我的右手居然放在杜小红的衣服里面，一只脚被她两只脚夹在中间，这完全是不正常的情况嘛。 第177章 难度 我脸一红，伸出手脚，赶紧起来。 杜小红翻了身，还在梦呓般地说别动，我再睡一会，再睡一会。 我掩饰着不安，快步走向卫生间，开始洗漱。 方华轻轻开了门，然后将门关上，靠在门上说方成，昨晚我没醉，也没睡着，你和杜小红的一切我都听见了，也看到了。 我红着脸，说方华，我…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方华说方成，你不能和杜小红一起，她比你大，她的经历你也听了，在你之前好几个男人了，还有小孩，你不能和她在一起。 我将毛巾放下，来到方华面前，轻轻将她的手拉着，说方华，你说的我清楚，我给你说实话，我有女朋友，但不是她，而且她也知道，我和她，只是身体的需要。 方华哼了一声，眼泪又流出来，“你是说你那个林小娟？她不是出国了嘛？” 我摇摇头，小声附在她耳边，“方华，不是她，那个女孩聪明而纯洁，我让她呆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她知道我做的一切，而且她也在帮我。” 方华诧异的看着我，“方成，她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华，你相信我，这才是目前最重要，我所做的，是为了你，为了亲戚，也为了所有人，你的一切损失，我会想办法补偿的。” “可……”她指了指外面。 我说她和我关系早就有了，很复杂，不过我们都清楚我们只是求得暂时的快乐而已，我无法拒绝，否则我会失去一切机会的。 方华不可理解地说怎么可能，方成，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女朋友？ 我说方华，我另外抽时间对你解释，但现在我希望你得保持平静，装着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好不好？ 她哼了一声，又想哭了，我说方华，不就四万块钱嘛，好吧，我以后赔你行啦。 “你，方成，我当然在乎那些钱，可我更在乎我是上当受骗了啊，而且你赔我几万，你知道十来个亲戚多少钱吗？几十万呢，你赔得起嘛？” 我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方华，赔得起，只要听我的，我有第二步方案的，第二步才是真正的致富，绝对是靠正道致富。” “真的？”方华脸上一喜。 我点点头，“方华，是真的。可这第一步不走出去，就没有第二步，但第二步，现在只在计划之中。” “那就好，方成，你是我们这一大家子的希望，我相信你。” 我心里是痛苦的一笑，我是方家的希望，可我的希望在哪里？ 我说你出去吧，去看看杜小红。 她轻轻开了门，突然，她转过身，红着脸小声说方成，你好不要脸。 我挥挥手，快出去，你偷听我，我还没找你麻烦呢，你可记住了，给我保密。 我出去时，方华说她得先走，不然等会大家尴尬，我说行。她出了门，杜小红果然就睁开了眼，我说你刚才是装的呢？ 杜小红一脸通红，说不装还能怎么做呢，她什么都知道了，唉，我这脸往哪里放呢。 我说你昨晚不是什么都不怕嘛，怎么现在害怕了？ “昨晚不是喝了酒嘛，喝了酒还有什么怕的？” 我说对啊，你昨晚喝的酒不少啊，怎么还能装着跑卫生间呢？ “哼，方成，我昨晚过来就明白你还有事要和我说，我就发现了你的目的，最后那口酒我咽了一点，就跑卫生间吐了，当然不怕你。” 我说你搞得快嘛，我没反应过来呢，小红姐，现在得装成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而且你还得劝劝方华，她肯定不能一下子适应过来。 杜小红点点头，说好吧，方成，如果你真想走这一步，那就马上找其他人，不然我怕纸包不住火，留下太多痕迹，总会有郑策他们的人发现的。 是啊，我还真就担心起来，说行，我今天就去找张良平，让他再联络张勇，只要他们再联络一下原公司的人，这事就容易成了。 杜小红摇摇头，方成，事情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伤口上撒盐，谁能受得了，除非你真有第二步方案。 我吃了一惊，说你刚才也听见了？ 她说我早就醒了，可刚醒就发现方华楞楞地站在床边，知道你这个流氓的所作所为把她吓着了，我哪敢睁眼，只得装睡。 我一脸窘迫，说第二步方案肯定有，不然这么多人难道失业回家或者跑其他传销组织中去，我是想独立出来，不是要让大家跑了，但因为这个想法还不成熟，我也不好多说，然后让她赶紧离开。 杜小红离开后，我暗想第二步方案如何做，就得看陈蓉她们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了。 拿出电话，我问袁健今天的安排是怎么样的。 袁健说今天上午有五个新人到弹指商贸城接受讲解，其他的四个组两两串门交流，中午休息时间，安排对发展的对象是打工的人进行电话或者网上联系，因为这部分人中午吃过饭后没地方休息，没事，有时间与人聊天。 下午是组内老带新发言，对上午听了讲解的新人进行进一步的培养，晚上依旧安排发展新人的联系工作。 说到新人，我突然想起刘玉珍，于是打电话给贺勋，问他进展如何，他兴奋地说方总，搞定了。 我心凉凉的，说你TM说清楚点嘛，搞定了，什么定了，你的目标是什么你可别忘记了，是上了床了还是同意加入公司了？ “嘿嘿，方总，方哥，昨晚…她就留我住了，太爽了，今天她就过来了，上午安排她去展馆听讲解呢……” 五个人，五个人带来的投入或许又是十来万，这太恐怖了。 我打电话给陈蓉，想问问向芙蓉那边的情况。 陈蓉说朱云刚入局了，通过监听，发现他对向芙蓉的情况很同情，也聊了自己的情况，说他因为很小的一点事情得罪了领导，领导为了报复他将他贬到档案室，估计在这个领导任职期间，他是没了出头之日。 我说是为了什么事遇到报复啊？ 陈蓉楞了一下，说朱云刚似乎不想说这件事，所以向芙蓉也不太敢问。 我说陈蓉，你们三个人好好商量一下，要加快进度，这边几乎天天过来人，按这个速度，我们的难度会越来越大的。 “知道，方成，我就想让向芙蓉直接勾引朱云刚上床，然后我们来一个不雅照达到目的，可张慧不答应，说不能因为我们而毁了一个人。” 我想想张慧想得不错，可现在有什么办法呢，我说你们好好想想，尽量快些，我这边也想一想。 我放慢了脚步，心想这事如何才能办成啊。 拿出一支烟，我坐在路边的绿化带水泥边缘上抽起来，突然，我想到一个主意，快步到了路边，招呼一辆出租车让车直接拉我到展馆。 到了展馆，我见陈氏两姐妹也刚刚才到，陈小蓉正在开门，陈小琼一见是我来了，脸上特别惊喜，赶紧跑过来，说方总，你这么早就过来了。 我说也不早了，你该不会不吃早饭吧？ 一见我如此关心她，她小声说谢谢方总，我吃过了的。 陈小蓉远远看着我们，等我们到了门口，她说方总，我还以为你骂我妹子了呢，现在看，好像不是。 我诧异地说陈小琼昨天表现特别好，我怎么会骂她。 “可她昨晚一直闷闷不乐呢。” 我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说陈小琼，我以前当过一段时间老师，我相信你一定行，只要你把心思用在这上面，就能成功。” 她点点头，说方总，我听你的。 陈小蓉说方总，今天有五个人过来，有没有特别的安排？ 我说这事由陈小琼负责，我就不再多说了。陈小琼，你把成林公司和原公司的这些资材原件我看一下。 虽然上次吴敏给了我一些公司资料，但其实资料特别少，而且一看就是假的，比展板上的还少，但我却不好再要，有几张关键的内容并没在资料中看到。 陈小琼说我这里没有啊，在的都在展板上呢。 展板上也是复印件或者照片，并且是覆膜了的，我一时想不出办法，说能不能找到一些可以拿出来看的资料，这样让发展的新人可以坐在沙发上一对一的解释一些问题。 陈小琼想了好久，说这样就没了热烈的气氛，效果不太好吧？ 我说怎么会呢，每一个人的家庭情况、经济情况、新人与发展人之间的关系各不一样，如果我们对症下药，效果应该好才对吧。 “这样啊，方总，你说得有道理，我想想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资料。”突然，她眼睛一亮，说方总，我寝室有一套资料，那是我专门研究资料编写讲稿的，是那次从郑总那里拿的。 我说这就对了，你不也得研究嘛，这样吧，今天上午你好好讲，中午空了，我去看看。 陈小琼一下子挽住我的手，小声说要不要我来接你。 我说不用，你说一个地址，我过来就行。她兴奋地附在我耳边说了她们的住址。 之所以想去看看，我是想知道这俩姐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只有通过实地了解才能得到最准确的信息，至于陈小琼心里的想法，其实我也清楚，她昨天手机上也说了，但我想陈小蓉也在场，所以不至于有什么过火的行为。 第178章 河边 说好后我也不急，开始到河边去散步，按照传销的要求，我作为管理级别的经理不能随意出现在新人面前的，依旧是为了安全，当然，我们一旦到了现场，也得有高规格的要求，要让下面的人对我们崇拜，得让主持调动出狂热的气氛，我也得弄一套特别的演讲，否则缺少了气场就没意思了，我不想考虑这些，所以说了事情就离开。 从手机上把上次吴敏传给我的电子资料调出来，我来到一家打印店，让他们把共计九页资料打印出来，就凭这个，我就可以去完成调动朱云刚的计划了，但我想再多找到资料，这样将调动计划做得更实用一些，从而查到更多的问题。 走了一段路，然后乘公交车回到住处附近，下了公交，我四处观察了一下，开始往小街上走，刚刚走了几步，突然发现前面二十多米的地方，两个男子靠在电线杆附近，嘴中叼着烟，目光时不时往我要进入的小巷盯上两眼。 我本能地后退，等了好一会，两人也没有离开，想起昨天和陈小琼喝饮料的地方刚好有一面可以看见这两人，于是快步到了超市，乘坐电梯上了楼。 要了杯饮料，我坐在能看到两个人的位置，过了十多分钟，两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拿出电话打起来，我以为他们是想请示可不可以不监视了，可打了电话几分钟之后，两个人影从住处的小巷里出来，他们穿着类似电信公司的制服，其中一个人还提着一个工具箱。 想想自己也没事，不如跟踪一下，看这四个从到底是干什么的，我立即下楼。但下楼之后，我发现几个人就不在了。 我开始怀疑这几个人可能与我的住处有关，于是很小心地往回走，沿途一直观察有没有什么异常。 到了楼下，看到一个大娘在楼下，我说大娘，刚才是不是有两个拿着工具箱的男子上去过？ 她说对啊，是弄宽带的，一高一矮，说楼上哪家没法上网了。 我说给哪家弄的啊？ 大娘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快步跑上楼，来到我住的房间门口，仔细观察我的门，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因为这里人杂，我走时一般就会上保险锁，所以不像一般开锁的那样很方便，而此时的锁周围，很明显有一些金属物弄出的痕迹。 我开了很久，门才打开，立即从门口到四周开始搜寻，但并没有发现任何不正常的东西。 不可能啊，这伙人肯定会安装什么东西，不错，应该是想偷听我交往的人和说过的话。 我冷汗一下子冒出来，完了，要是这伙人知道我昨晚和杜小红、方华的对话，我哪还有活路。 我知道急也没用，静下心来，循着我的思路，开始再一次在房间搜寻，保证自己不漏过任何地方。 终于，在放老式电视机的那张只有三十多公分高的小桌子背面，我发现了一个类似纽扣电池一样的一体化监听器，不过并没发现录音设备。 录音设备会在哪里呢，这应该是一个最大的问题，我来到卫生间，很快，我看到在那只有三十公分的小窗口上有一些鞋印，抬了一个塑料凳看向窗外，果然，在背窗口的一面，有一个火柴盒大小的录音设备。 轻轻取出存贮卡，我立即接在手机上，里面显示的是半小时前的信息，我听了听，居然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说这人不安宽带，真TM麻烦，要是有宽带，哪有这些事。 另外一个说快点弄吧，听说昨晚有两个女人在这里住着没回去呢，我们等会到河边好好听听这一男二女快活风流的场面，过过瘾。 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说要不我们备份一个，以后遇着这两个女人了，敲诈一下，弄点钱，要是能C上一次，那可更爽了。 另外一个声音说行，等会先到河边听听，不过你快点，等会老大急了，我们就听不成了…… 我已没有时间再听下去了，立即关上门，拿出电话打给陈蓉，没等她问，我说陈蓉，你马上到河边，找四个人，这四个人有两个人穿的衣服类似电信人员制服，另外两个人穿红绿花格T恤，他们可能在河边听什么录音，发现后你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他们手上的东西抢了。你们从上游往下游方向，我相反。 她一听我口气，说好的，我马上打的到河边。 我身边有一个人骑了辆电瓶车经过，我大声喊了一声，“大哥，帮个忙。” 他一下子停下来，说啥事啊？ 我掏出五十块钱，急切地说大哥，我女朋友跑河堤那边去了，哭着闹着说要自杀，麻烦你带我过去找一下，只一会，这五十块钱就是你的了。 他看看我，一把拿过钱，仔细看了看是不是真钞，我说大哥，快点啊。 他说上来吧。 很快，他就将我搭上河堤，我让他向上游方向飞速前行。 因为四个人的特点很明显，所以只要在河堤上，我一定可以迅速认出来，他骑了不到十分钟，我远远地就看到那四个人正坐在河堤边一颗树下有说有笑，其中一个男子正在拆手机，我流着汗，祈祷这是安装存贮卡，而不是换回来存贮卡。 一辆摩托车从对面过来，背后的身影有两个女人，正是向芙蓉和陈蓉，我边拿出电话边让电瓶车停下，立即拔通，陈蓉好像也看到了我，手机放在了耳边。 我说陈蓉，看准了那个换卡的男子，你让向芙蓉冲过去，装着要跑向河滩，把那人手上的东西打掉，然后找到手机或者存贮卡，将其扔了或者藏起来，总之要不顾一切将存贮卡弄掉。 陈蓉立即对坐在前面的向芙蓉快速说话，摩托车停在四个人附近，正在换卡的男子转过头诧异地看两人，向芙蓉突然就冲向那人，一下子倒在那人身上，陈蓉大喊着跑了过去…… 那男子大吃一惊，手上的手机和拿着的一张卡掉在地上，陈蓉过去这后立即去捡手机，另外一只手去拉向芙蓉。 向芙蓉一冲之下，竟然真的就滚下河滩，陈蓉大喊，“表妹，别想不开啊，别想不开了，不就一个男人嘛，世上男人多的是……” 向芙蓉本想控制住身体，可此时已无法控制，我一看可能真出事，赶紧向向芙蓉冲过去，向芙蓉越滚越快，一阵翻滚后竟掉在河滩的水里并冲出一米多远。 我再也顾不得了，一脚踏在水中，另一只手拉住河滩上的草，就在向芙蓉将被水冲走的一瞬间，一把抓住了她。 我将她拉到岸边，小声说你疯啦，你差点要死，你知道吗？ 她嘿嘿一笑，死不了，不是有你吗？ 我瞪了她一眼，说你是想自杀呢，赶快演戏。 她一下子大声叫道，你什么人啊，谁要你拉我啊，我要死，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陈蓉跑了下来，她碰了我一下，将两张存贮卡塞进我衣服口袋。大声吼着向芙蓉，“表妹，你TM怎么这么笨啊，不就是男人嘛，你要是出点事，这不是害我嘛……”说着一把就把向芙蓉拉住。 她转身对我说帅哥，谢谢你哈，要不是你，我表妹今天就完蛋了。 我说快上岸吧。 那四个男子还面面相觑，此时似乎反应过来，说美女，快点把手机给我。 陈蓉对我说帅哥，帮我抓住我表妹一下，快步跑过去，说大哥，真不好意思，来，你的手机，幸好我反应快，不然你手机进了水就完了，我们没钱，可赔不起。 男子拿过手机，突然，他大声叫道：“卡呢，我的卡呢？” 我已把向芙蓉拉着上了河堤，说什么卡啊，用得着这么激动嘛？ 那男子看了其他三个男子一眼，说我的手机存贮卡啊。 陈蓉说我只看到你这个手机，哪里知道你有什么存贮卡啊。 我说是啊，兄弟，我亲眼看到你手机掉地之前就没上后盖，怎么能说这位美女把你的什么卡弄掉了呢。 男子说我正在换存贮卡呢。 我对陈蓉说你赶紧把你表妹带回去换衣服吧，我帮着这位大哥找找存贮卡。 “谢谢哈。”陈蓉拉起向芙蓉快步下了河滩，刚才那位摩托车司机还没走，两人直接上车快速离开。 四个男子和我一起蹲在地上，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存贮卡，我说算了吧，肯定找不到了。 那男子狠声说我那卡上可存有重要东西呢。 “那你们慢慢找吧，我走了。”我冷笑一声。 一个男子猛地拉住我，说不行，你怎么可以走？ 我顺手就是一推，将他推出一个踉跄，“老子怎么不可以走？我又没拿你啥卡。” “可你得负责啊？”男子不敢离我太近，但自恃有四个人，声音很大声。 我说我负什么责啊，老子还不认识那两个女人呢，老子在做好事你知不知道。 刚才那男子一楞，他看了看其他三个人，其中一个男子点点头，说好像他是从另外一边跑过来了。 掉卡的男子哭丧着脸，对另外三个男子说哥几个，怎么办啊？ 一个可能是职位要高点的男子看着我，说兄弟，你真不认识这两个女的？ 我说当然不认识。然后冷哼一声，说今天倒TM八辈子霉了，遇到这么个事，然后走下河堤。 第179章 存贮卡 到了街上，拐了几道拐，我拿出电话打给陈蓉，说陈蓉，晚上我们还有安排，你带向芙蓉马上回去，今天太危险了，你们一定要注意。 她说是怎么回事啊？ 我说陈蓉，我那里被监听了，幸好没有网络，所以他们必须去取卡，昨晚我和公司的人商量过重要的事情，可能那些话就在卡里。 她轻轻的“啊…”了一声，说这么危险啊，方成，你可得小心点，这之前还有什么把柄没有啊。 我说不知道啊，陈蓉，我这边会注意的，我担心的是你们，你们三个人的安全，只有你能负责了。 她叹了口气，说我尽力吧，方成，你得快点啊，事情拖得越久越容易出事。 我说我知道，你放心吧，不过别和张慧说，不然她听了肯定会影响她情绪的。 说着话，我到了一条小街，刚好有一家网吧，想想正好看看两张卡里到底有什么，或许网吧正好。 我进了网吧，然后又故意往外走了几步，外面没有人，我这才来到最角落的一个位置，服务员跑过来说要身份证，我说忘带了，行不行吧。 服务员迟疑一下，还是说行吧，我给你编一个。 我拿出十元钱，说兄弟，拿一个转接卡我用一下。 我把两张卡的内容看了一眼，果然其中一张卡上全部存的是音频文件，我记下最早的日子，又把昨天晚上的录音听了几句，汗一下子就流出来，我和杜小红说的一切都能清楚听见，而且我发现和杜小红在卫生间里的激情，居然也能听到她微微的哼声。 我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早上我还觉得可能方华听不见，现在来看，方华是听得清清楚楚。 我不再听了，立即将卡格式化然后再放在脚下踩烂。 另外一张卡打开之后，里面竟然大多数是H色图片、视频和小说。 我迅速浏览着图片，寻找相机内容，很快，里面居然找到了一陶洪斌的影子，他似乎在上课，而台下的人穿着的衣服有公安制服、军队人员服装……总之，一个个打扮得人模狗样的。 而最让我惊喜的是，我居然看到了杨总的身影，我冷笑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杨总就是一个演员，而杨总作为大老板出现，的确是这伙人的最大的BUG，因为我不相信能精心布下如此阴毒之局的大老板居然会如此唐突地出现。 我将这些图片迅速上传到我的云盘，我相信，这些东西以后对我会有用处。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我立即关掉计算机，扯出存贮卡，扔向沙发下面。 “朋友，你TM真会骗啊，老子还差点上你当呢。” 我一看，是刚才那四个人，故意诧异地说你们也来上网？ “哼，别给老子装蒜，马上把我们的东西还来？” “什么东西？”我思量着如何对付这四个人，想想如果打架怎么办。 “小子，你和那两个女人演戏呢，快点还给我，否则你今天…哼!” 我站起来，心想既然这伙人属于陶洪斌的手下，从杨总的出现可以看出，郑策和吴敏依然与陶洪斌保持着联系，而且一起来骗我，可见其关系很不一般。 如果这四个人无法交差，要是把我供出去倒没什么，可如果让他们说出陈蓉和向芙蓉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看来我只得一博了，看着四个男子，冷冷笑了一声，说你们四个人竟然敢跑进我住处安装窃听装置，老子没和你一般计较已给你几个狗东西面子了，你TM居然还敢跑来闹事，好啊，你们几个有本事来试试，看老子不打断你狗腿。 四个人一惊，那男子瞪大双眼，“你，你是那个人？” 我冷哼一声，说老子是哪个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几个狗日的把你老板的事办砸了。 四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那男子说你把卡给我们。 我说可能吗？老子是拿这东西给警方看的呢，还有，你们那专门行骗的证据也在卡里呢，警察正好顺藤摸瓜，抓住你们一伙人。 四个人大惊，那人一挥手，说哥们，别怪老子不客气，马上交给我们，不然你死定了。 我笑了笑，说真的吗？你们进门的时候我就打了110，现在正在路上呢，来，我们打一架，这样你家老板就知道你们的办事能力了。 果然，四个人有些不知所措，那个低沉的声音传过来，说朋友，那这事就算了吧，你把卡给我们，把你需要删除的内容删掉，我们也好给老板交差？ 我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几个在我住处安窃听装置，老子还要让你去给你老板交差，是老子笨，还是你脑袋叫狗啃了啊？ 男子脸一白，手的挥，说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着四个人就冲向我，来回几下，我人高一些，记记踢在对方身上，四个人一时奈何不了我。 服务员开始拿起电话，说几位哥，你们要打出去打，我也不管，要是在里面打，我马上报警了哈。 我故意说不用报警了，我刚刚才报了，应该马上就过来了。 那个掉手机的男子突然挥手让其他人停下，说大哥，麻烦把卡给我们好不好，我给钱，一百…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他狠狠心，两百。 我看看时间，说警方的人应该五分钟之内到哈，应该只有一分多钟吧，那男子狠声说道，兄弟四佰怎么样？ 我说好啊，给钱。 那人铁青了脸摸了四佰块钱，说先把卡给我。 我说你没有选择余地，我不想要你的钱。 他急了，说好吧，我把钱给你，你可得把卡给我。 我冷笑一声，一把拿过钱，说你的手机卡我自然会给你，可窃听我的那份录音，我已经扔了，而且就算不扔，我也不可能给你们。 说着我走出四个人的包围圈，指了指沙发下边，说卡在沙发下面，这四百块钱，是我替你们保密的钱，你们记住了，只要你们不乱说，老子当着不知道，否则，老子直接让姓陶的收拾你们。 四个人一听我点出了姓陶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赶紧去拉沙发，我不慌不忙地离开网吧，出了门，转过一条街，我立即打的，远离这个地方。 虽然我之前对杨总一直有怀疑，可今天遇到这样的事情，得知如此真相，依旧让我气愤不已。 报复的冲动刺激着我，我让车停下，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南华的一个新建公园。 令我诧异的是公园里四处聚集中一群一群的人，我走到一组雕像前，一名穿着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指着雕像说大家仔细看看，这组雕像有什么特点？ 一名男子立即附和，说这个应该是南华市政府要大家努力奋斗，建设富裕新南华的意思吧。 男子说差不多，不过不全，这组雕像是指无论是工人、农民，还是商人，都要响应一带一路的号召，大家看看，一带一路正是目前经济下行压力特别突出时国家政府的方针政策，可为什么这组雕像没有银行人员出现呢，原因很简单，因为近几年破产公司太多，银行的呆坏账太多，国家补不上这个窟窿了。 一个人又问，那南华要发展，在哪里找钱呢？ 那西装男人说政府就想了一个办法，吸引民间资本…… 我不由笑了起来，原来，这一群一群的人，同样是传销人员啊，这狗屁不通的对雕像的曲意无非是要把这些人引到所谓资本、所谓根本不存在的税收上来，这和在绿森公司我讲课的内容不是惊人的一致嘛，只是这里没有以暴力限制人生自由而已。 我从公园广场出来，电话就响了，一看是陈小琼的，她有些娇声娇气地说方总，我买了些酒菜，你快过来吃饭。 我看了看时间，果然时间都快到十二点了，我问展馆的结束了？ 她说是啊，快过来吧，我和我姐都在等你，酒也给你倒好了,我好想吃了。 我说你别等我，你们先吃，我随后就来。 “那还是等你吧，你是我领导，嘿嘿，快点。” 陈氏两姐妹住在一处叫碧水花园的较新小区里，小区虽然不特别大，但管理规范得多，我进门时门卫还问我找谁，我说了名字住址，那人才放我进去。 楼下是密码单元门，按了房号，陈小琼的声音马上就传过来了，问是方哥吗？ 我说是啊，快开门。 门马上开了，她俩住在三楼，到楼上时陈小琼靠在门上等我，我跨进门，她拉着我手臂，指着地上一双新买的拖鞋，说方总，专门为你新买的，看合适不？ 我有些诧异，从我离开家乡加入传销组织以来，除了在梅姐的别墅里，还从来没想着进门换鞋的事，因为传销的人所住的房子根本就没有那么高的档次，也没有那样的收拾。 我换了鞋，陈小蓉也跑过来，说方总，来参观一下我和我妹的房间。 房间不大，却是三屋，客厅自然很小，房子是简单装修了的，看样子还是挺新的，家具没有档次，不过却是新的，两姐那个带着我参观了房间，很明显，两人回来后把房间都收拾了一翻，不过陈小琼的房间更温馨更整洁一些，这和两人的性格差不多。 有间书房很小，是空着的，但却有一个阳台，所以两人的衣物晾晒都在阳台上，两人的一些没用的物品也放在里面。 第180章 合住 陈小琼拉我到厨房，递给我洗手液，说快把手洗了，吃饭了，我肚子饿得不行了。 我说陈小琼，你姐妹俩租的房子很不错嘛。 陈小蓉说那当然，与其为以后节约，不如活好当下，方哥，你认为我的说法对吗？ 我说活好当下肯定重要，不过也得考虑以后，不是有一句话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对不对。 陈小琼说姐，别说这些了，快开酒。 桌上有五样菜，全部是买的，其中一碗烧肥肠还冒着热气，陈小蓉拿出三个杯子，陈小琼给我递上筷子和一个红花细瓷碗，我看也是新的。 我心里还是挺感动的，说陈小琼，我今天过来，你专门去买的这些？ 陈小蓉说我妹子说领导来了，自然得整隆重点，而且你做事仔细，她这人比我讲究，所以啥都给你弄的新的。 一瓶白酒也是W粮液酒厂的某款酒，市价应该两百多一瓶，看这阵势，我就不好意思了，说你们买这么好的酒，我如何喝得下去。 “喝吧，喝不下去我姐妹俩一人给你灌一杯，嘿嘿……”陈小琼笑道。 两人边喝酒开始聊起当初在酒吧上班时遇到的趣事，很快我们就没了一丝陌生感，哥儿妹子的大呼小叫，待酒喝了一半，陈小琼说这酒不能这么喝，现在我们得划拳，谁输了谁喝。 我说不干，你俩人在酒吧啥都学会了，我肯定吃亏啊，你们肯定就把我灌醉了。 陈小蓉说那这样吧，我们拿副扑克，凑24点，方哥，你是大学生，你肯定占便宜了吧。 这个倒还公平，我说行吧。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我还是上当了，这两人的速度远远超过我，我才明白，她们可能在酒吧依旧会玩这个。 仗着我的酒量，一瓶酒喝完了，我还没太醉，两姐妹脸已通红，陈小琼说方哥，我要你抱，陈小蓉也说，方哥，我也要你抱。 我说我可不敢享受这样的艳福，我到沙发上休息一会，我也醉了。 其实她俩虽然脸红了，可肯定也只微有酒意，三个人嬉笑之中，两女人面若桃花,妩媚可人,一种撩人心魄的大方和媚眼挑逗着我，我不清楚两人会不会有什么局，知道自已得拿捏好分寸。 但她们什么都没说，两人一左一右地靠在我身上，陈小蓉把电视打开，调到一个综艺频道，很快，两人就被弄得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我说我该回去了。 陈小琼坐正身子，看着我，说你回去？那怎么行啊，陪我们一会嘛，方总，不，方哥，你放心，我和我姐不会欺负你。 我嘿嘿地笑了，说我还怕你们欺负我，只有我欺负你们的份。 陈小蓉说方哥，你看我妹子对你这么有心，要不你搬过来我们一起住如何？ 我吓了一跳，诧异地看了看两人，说你们别开玩笑吧。 陈小琼眼眶突然红了起来，说方哥，你过来住吧，反正我们有一间多余的房子，大家合租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陈小蓉说对啊，方哥，你如果过来了，我们女孩子吃住可以照顾你，还可以帮你洗衣服，收拾房间，而你呢，还可以保护我们呢，大家住在一起，相互都有好处对不对。 “保护你们？”我似乎听出来一些味道，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也别躲躲藏藏，直接说吧。 陈小琼说方哥，只有你才能保护我们，现在公司里不仅郑策想占我们便宜，还有其他人也想呢，方哥，只要你住这里了，肯定他们都不敢了。 这样啊，我靠在沙发上，可以想像，肯定是袁健之类的人吧，而且郑策虽然是说不沾两人了，可要是他偶尔想找两姐妹玩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想我那边的住处被监听了，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无论我爸还是我家亲戚肯定是同意的，只是杜小红等与我关系密切的人不理解了，或者会反对的，如果陈蓉知道了，还不把我骂死，张慧肯定也会伤心的。 我突然想，这还真是一个好办法，这样可以回避很多人，而且因为这两个人和郑策的特殊关系，我刚好可以利用，与其让他监控，不如大方地让他听取陈家姐妹的汇报，这样只要我做得隐秘一些，反而更安全。 而且我想张慧最终会理解我的，于是我决定要搬过来。 我说你俩真不怕我过来欺负你们？ 两人同时摇摇头，齐声说不怕。 我说那就好，明天我就搬过来。 两人又摇摇头，齐声说不。 我说什么意思？ 陈小琼说马上去搬，我们一起过去帮你。 我说我还有一个条件。 两人说什么条件啊，我说大家相互照顾没有问题，不过双方的私事大家都不干涉。所以你们别问我的事，我也不问你们的事。 两人说行啊，这个没问题，我们还真不想你问我们私事呢。 我也没多少行礼，所以找房东付了钱，三个人很轻松地把东西收拾到了碧水小区，两人倒是忙了很久为我收拾房间，但看得出来，两人都特别兴奋。 看着两人收拾房间，我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这样的合租合适吗？怎么心里总是不安呢。 坐在窗口，抬头就看地到两人的内衣在阳台上晾着，很性感的内衣，特别是那内内很窄的，而且半透明的，看着心里就莫名其妙的一种感觉。 陈小琼给我泡好一杯茶端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叠资料，说方总，福利来了。 我说陈小琼，叫我方哥吧，别叫方总了，你们是公司的管理人员，可以不和其他人一样要求。 “好，那我们就遵命了，不然大家住在一起，这样叫着总是怪怪的。”陈小琼立即答应。 我点点头，说我看看资料，你去玩你们的。 陈小琼放下资料，说没水了叫一声，然后出了门，轻轻把门关上。 想想在这样的环境里，有人照顾，还真让人惬意，脑海里陈小琼妖娆的身体总在眼前晃，我暗骂自己，不是说好的不乱想嘛。 收拾心思，我仔细翻阅陈小琼交给我的资料，渐渐地，我还是发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特别是在商贸城的政府文件资料上存在明显差异。 一是审批单位排序两份资料不一样，二是里面的价格明显有错误，有几个地方是做展板时临时改的，所以足见这一切都是假东西。 现在，我只需要去找朱云刚，说要核实这些资料，这样就有充足的理由。 看了看时间，刚好下午四点，我用手机把需要的资料拍了下来，然后出了门，一眼看向客厅，陈小琼拿了一个平板在玩，陈小蓉则在看电视，两人穿着休闲衣服，特别是陈小蓉靠在沙发一头，脚高高地放在沙发上，宽松的裤子让我一下子就看到内内，那种性感半透的东东，那暗黑让我马上避开目光。 她也是吓了一跳，两人几乎一起转头问我，方哥，出来玩了？ 我说我要出去一趟，晚上不一定会回来吃饭，你们别等我了。 陈小琼给我一把钥匙，说如果只是出去玩，带我们一起去吧，反正我们也没事。 我说不是玩，是有事，公司的事。 两人不好再问，说好吧，早点回来。 出了门，我给陈蓉打电话，把我的计划说了一遍，让她一定把时间把握好，她说你放心吧，这点事不用多说。 我说你自然不用，可向芙蓉不一样，你得好好叮嘱一番，她答应说会一直跟在向芙蓉身边，直到最后到了目标位置。 四点四十分，我来到国土局办公室说要查资料，办公室的人让我找规划处，我来到规划处，那人看了看时间，说怎么这么晚了才来啊。 我说还早啊，我这个用不了多少时间，现在你们五点才下班呢，难道有人会提早下班，你们不是在整顿作风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那人脸上现尴尬之色，说没有，人都在呢，你去吧，一楼向右拐弯，走到底就是档案室。 我说要不要手续，他说你去吧，档案室会审查你的资料的。 来到档案室，敲门，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出来，“谁啊？” 我说我找朱云刚。 对方说进来吧。 我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几平米长条形的隔离房间，房间背后是玻璃墙，里面是整齐的档案柜。 右侧靠墙有一张旧书桌，书桌上放着一部电脑和一些办公用品，正对着屏幕的有一个人坐在沙发椅上，手上端了一杯水，傲慢地说有什么事啊？ 我说朱同志吧？我查档案。 他说查什么啊？ 我递上成林公司的公司资料和那一套成林公司接手弹指商贸城的资料，说我想查一查弹指商贸城土地使用及规划审批的原始文件。 边说，我一边悄悄按了个一键拔号，三秒钟后我挂断，马上，朱云刚的手机就响了，他一看满脸惊喜，立即小声问：“小向，你好…嗯…嗯…好，我马上就过来…没问题，一定，一定……” 挂断电话，他看了一眼我的资料，说你这个资料不全，你得把公司的资质证书和法人证书带来，我才能给你查。 我一脸不高兴，说我看你是想走了吧，我找你们领导，你们领导都没说要这些东西，你倒好，是不是想刁难我们老百姓啊？ 第181章 假戏真情 他呼地站起来，我一看，这朱云刚也有一米七五左右，长相一般，除精神不佳外，倒也还过得去。他冷哼一声，说我是按照规矩办事，你可别扣帽子，你把时间看好，我五点下班，还有两分钟我得下班，而且我告诉你，你的手续不齐，不全，我们要法人证书副本原件，这是必须的。 我说我一个办事员，公司那么大，我能拿出来这些东西嘛，我也是老百姓一个，我查不了这些资料，会扣我钱的，扣了钱我回家女朋友就会骂我笨，没能力，我女朋友跑了，你负责不负责啊？ “我……我还给你负责女朋友，行，我负责，我正没女朋友呢，要不让她找我吧？” 我“叭”一掌拍在桌上，说姓朱的，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有没有素质啊，听说你还大学生呢，这样的大学生管档案都不合格。” 他脸一下子气白，我见他强行忍住气，对我说我懒得和你计较，对不起，时间到了，下班了。 我说不行，我资料还没查到呢。 他将手一指，说你马上出去，我下班了，有事明天过来。 我说不行就不行，今天我必须查了资料才能走。正待继续说话，我的电话响了，是陈蓉的，她说方成，快点过来，我们都到了。 我说陈蓉，我还有事呢，你急什么啊？ 陈蓉说向芙蓉的男朋友马上过来了啊，快点，给你十分钟时间。 “她男朋友，她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少问，快过来。” 我说好吧，美女，我听你的，明天公司扣我钱了你可得补偿我，至少给我亲个嘴…… 我对朱云刚哼了一声，快步出了门，来到路边，我打的来到一自助火锅城。 陈蓉和向芙蓉已坐在一个包间，我坐下，陈蓉立即问，怎么样？ 我点点头，说效果不错，等会说事情的时候，我就故意装着带的资料忘在出租车上了，你们俩就埋怨我，然后向芙蓉你就故意问朱云刚，能不能帮个忙，我估计他会答应，这样我明天就可以通过这层关系去查到那块地的真实情况了。 仔细商量一番，向芙蓉的电话也响起了，她一看，向我们点点头，然后接通，报了房间，我说我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肯定就会有戏剧性的效果。 向芙蓉故意来到门口，我在卫生间呆了一会，然后慢慢向房间走过去，推开门，我一眼看到正和向芙蓉谈笑的朱云刚，我两几乎同时“啊…”了一声。 陈蓉也站起了，我指着朱云刚，说向芙蓉，这，这位可是国土局的领导啊，你说是你…… 向芙蓉脸一下子红了，陈蓉立即接话问，方成，你和朱哥认识？ 我嘿嘿笑了几声，说世界上的事情真TM奇怪，十多分钟之前，我们两还在一起呢，是不是啊，朱领导？ 朱云刚脸也红了，说兄弟，不好意思哈。 向芙蓉说你们怎么啦？ 我说没什么，向芙蓉，陈蓉说你们两是闺蜜，我也认识你这么久了，你可是土包子一个，朱领导可是公务员，你自己好好思量思量哈，你懂吧？ 向芙蓉脸一下子沮丧起来，她看了看朱云刚，说方成，朱云刚不是你想像的那们势利的人，而且我们只是聊得来，大家一起图个高兴嘛。 朱云刚一时找不到说话的机会，此时我和陈蓉不说话，他正好接过去，说是啊，我和向芙蓉很投缘呢，我也是农村出身的人，没有什么领导不领导的，小向，你帮我介绍一下。 向芙蓉指着我，说这是我闺蜜的男朋友方成，陈蓉你是知道的了，方成，我正式介绍，这是我比较喜欢的朋友朱云刚。 陈蓉扑哧一声笑了，说向芙蓉，你介绍朋友真有意思，啥叫比较喜欢的朋友，男女之间，或者是普通朋友，或者是男朋友，你选择哪一样啊。 向芙蓉涨红了脸，低着头，小声说这又不是我能选择的。 我和陈蓉哈哈笑了起来，陈蓉哼了一声，说算了，看你那样子，不说了，来，喝酒吃菜，自助餐哈，不够就添，别给火锅店节约。 向芙蓉递给朱云刚一瓶啤酒，说朱云刚，你今天陪方成喝，我陪陈蓉好不好？ 朱云刚此时倒大方起来，说好啊，方哥，真没想到啊，这也真叫缘份啊。 我点点头，说朱哥你喝什么酒？ 他说来点白的，不然这啤酒不过瘾，我说好啊，陈蓉立即从房间的酒水台上拿了两瓶小瓶二锅头，说一人一瓶，喝完再开。 后来我们就开始调侃朱云刚和向芙蓉，暗示让朱云刚表态，对向芙蓉表白。 第二瓶二锅头喝了三分之一，陈蓉说朱云刚，你还不趁清醒的时候对我闺蜜表一个态，以后这饭我们怎么在一起吃啊？ 向芙蓉轻轻打了陈蓉一下，说陈蓉，别这样，方成刚才不是说过嘛，朱云刚是公务员工，我，我是一个无业游民，算了，别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话了。 朱云刚之前可能真有犹豫，不过此时喝了酒，一听这话，不由鼓起勇气，端了一杯酒，站起来，对向芙蓉说：“小向，你过虑了，我也是社会最低层的人，一个普通老百姓而已，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以后处处朋友，只要你觉得合适，我们就处下去，然后直到成为男女朋友，好不好。” 向芙蓉脸一红，目光看着我，又看看陈蓉，陈蓉哼了一声，说什么叫处处，朱云刚，你就直说，喜欢不喜欢向芙蓉吧？ 朱云刚说那当然喜欢，真的很喜欢，可，可我就怕小向不答应。 陈蓉说那向芙蓉，你也表一个态。 向芙蓉端起一罐啤酒，和朱云刚酒杯碰了一下，说朱云刚，只要你能真心对我，我当然会跟着你，这瓶酒我喝干作见证。 说罢，向芙蓉居然像我上次在仙人湖边和林小娟一起喝酒一样，让酒如水龙头般倒进嘴中。 我和陈蓉诧异地看着向芙蓉，我突然明白过来，向芙蓉是动了真心了。 但这样我倒有些不安了，如果这样的利用被朱云刚明白过来，向芙蓉的真心依旧会没有结果，她只会再一次被伤害。 但我不可能改变计划，等他们喝了酒之后，我说陈蓉，来，我们一起祝贺他们，这也太难得了。 陈蓉立即附和，说好啊，而且今天就特别奇怪了，不打不相识啊，巧，所以很多事是有缘份的对不对。 向芙蓉说我喝一杯行嘛？ 陈蓉说可以啊，不过你现在有保护你的人了，怕什么啊？ 向芙蓉说朱云刚喝酒也没有多大量，表示一下就行了。 我说行吧，我等会还要和朱云刚喝几杯呢，特别是今天下午说资料的……我突然“啊”一声，连说“完了，完了，完了…” 陈蓉说怎么完了，太不吉利了，不准再说这两个字，再敢说，今晚不要你喝酒了。 我说陈蓉，都怪你，你催得急，我坐出租车到了火锅城，拿出的资料全部忘车上了，这可怎么办啊？ 陈蓉夸张地“啊……”一声，顺手拿起一罐啤酒就要给我打过来，向芙蓉一把抓住陈蓉的手，说别急，陈蓉，别急。 陈蓉指着我说方成，你，你这不把工作丢了吗？ 我垂头丧气地埋怨道，要不是你催得急，我至于这样嘛，都怪你。 陈蓉又一把抓起一瓶啤酒，我将手掌一下拍在桌上，陈蓉，你别这样哈，大不了辞职不干，另外找一个工作不就行了。 “你…你还敢凶我，方成，你……”说罢，陈蓉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将啤酒拉开，对着嘴倾倒下去…… 向芙蓉一把拉住陈蓉的手，瞪着我说方成，是不是没查到啊？ 我说是啊，那些资料都掉了，再去公司要，公司肯定直接让我滚蛋了，唉，真TM倒霉。 向芙蓉将陈蓉的拉罐抢下，不好意思地看着朱云刚，说朱云刚，要不你帮帮忙行不？ 朱云刚说方成，你主要查什么资料，我得看看涉及哪方面。 我说我只是查查那个项目的审批情况和土地转让情况，我们有心把那块地收购，可我们怕对方公司做假，得先把底摸准，才敢说钱，你知道，现在当老板的可怕钱被骗了。 朱云刚想了想，说这样吧，方成，明天中午十二点过来，我把你关在档案室，你安心查，我吃过饭，过来的时候趁其他人还在午休，你离开也没人会管你，只是你就不能正常吃饭了。 我心一喜，说好，朱云刚，你果然是性情中人，陈蓉，你看看，这不就把问题解决了嘛，来，我们敬朱云刚一个。 陈蓉破涕为笑，不好意思地说朱云刚，该不会为难你吧？ “不会，不会，这些档案不是什么重要档案，不过方成，这档案只能查，你用手机可以拍，但不能带出去。” 我说那是自然，大家都是朋友，我岂能让你为难，更不可能给你下巴垫砖，不然就算向芙蓉放过我，陈蓉也不会放过我的。 中午也喝了酒，晚上我又喝了不少，就有了醉意，朱云刚今天是重点关注对象，后来自然也醉得不行，我们将他送到住处，将他放在沙发上，向芙蓉说朱云刚，那你好好休息，我们走了。 朱云刚靠在沙发上，说:“好…芙蓉，那你们慢走，今天太高兴了，我醉了，不给你们添麻烦了，明天我给你打电话，对了，方成…明…明天中午，记住了，不早不晚，刚才那个时间过来，知道嘛。” 第182章 猫腻 我连连说好，将门关上，快步出了小区，我说我先送你们回去。 陈蓉看了看我的样子，说方成，还是我们送你吧，今天你喝多了。 向芙蓉说是啊，要是张慧看到你喝这么多，又要埋怨我们。 我想想也对，说行吧，突然我想起我已换了住的地方，说陈蓉，我换了一个地方住，你们知道就行了，其他的也别问。 陈蓉似乎明白了，说危险大不大啊？ 我摇摇头，说那伙人被我收拾住了，他们也不敢说，我现在想最危险的地方就会最安全，所以找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 向芙蓉说到底哪里啊？ 陈蓉瞪了她一眼，方成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别多问。 回到住处，开门后发现陈氏姐妹居然没在家，心想正好可以仔细检查一次卧室，我从门口开始将住的房间仔仔细细检查一次，的确什么也没有。 我走到阳台，在阳台上检查一圈，可往上看的时候，两人的内衣再次出现在我眼里，太诱人了，这两姐妹真放得开，如果真是只穿这东西，几乎可以看透她们的身体。 我回到房间，突然想到这两人下午在我走后应该把内衣收下来或许换一个地方晾晒啊，为什么还晾在这里呢？ 或者是故意的，或者是缺心眼，我也无法判定到底是什么原因，但光是这东西，也足够让人心里充满欲望。 休息一会，我找好衣服，试了一下卫生间的玻璃浴室的水，调好后开始洗澡。 刚刚才洗了一会，我就听到外面传来声音，一个人的脚步声快速跑到卫生间的门口，突然轻轻“啊…”了一声。 陈小琼对陈小蓉说方哥在洗澡，这可怎么办啊？ “赶快问一声还有多久啊，总不可能憋死啊，谁叫你喝那么多啤酒，活该。”陈小蓉带着嬉笑的声音说道。 陈小琼果然是憋不住了，在外面敲门，我心里好笑，说什么事啊，我洗澡呢。 陈小琼说方哥，我，我快憋不住了，你还有多久嘛。 我说这不才洗嘛，要不要我直接把门打开。 哪知陈小琼说行，快开门，快点，我还可以帮你搓背呢。 我吓了一跳，立即关了水，用浴巾裹在身上，开了门。 陈小琼已弯着腰，一见我开了门，也不顾了，直接就冲进去。她连门也没关，直接就坐在马桶上，一段雪白的臀就这样被我看了个清楚明白。 她此时才抬起头，我们四目相对，她脸一红，立即将手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指指外面，然后让我悄悄关上门。 她是怕陈小蓉看到这个样子笑话她呢。 我如果动静大点，陈小蓉就会发现，所以我直接就靠在门口，人看向客厅，这样大家都不至于尴尬。 直到里面传来长长地舒气声，我看了看客厅，陈小蓉没在，她是进了她房间，似乎没有注意这边的事。 她洗了手，轻轻开了门，看了看客厅，又看了看我的样子，笑着说方哥，进去啊，我马上换了衣服就过来给你搓背。 我说陈小琼，我刚才该让尿把你憋死。 她轻轻一笑，趁我往里走一拉我浴巾，我吓了一跟，瞪她一眼，她立即在我脸上吻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轻快地往客厅沙发上跑过去。 晚上睡在床上，脑海里总是浮现陈小琼那段雪白的臀部，我就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呢，我暗暗骂着自己，这才来一天呢，以后可怎么办。 第二天早上没人叫我起床，当我起来之后，两人已出去了，桌上留下了一张纸条，是让我吃饭的。 我进了厨房，稀饭馒头和榨菜盛在碗里，用保鲜膜盖上，我摸了摸，还是热的。 我心里还是挺感动的，坐在桌上吃完饭，又发现我的衣服已洗好了，而且晾晒在客厅外的阳台上，那边还有她们的衣服挂在一起。 我总觉得有些不协调，跑过去把我的衣服收下来拿到我这边挂起来，而且故意挂得低矮一些，让外面的人看不见。 我把要到国土局档案室看的内容仔细想了一遍，然后估计着时间在十一点过出了门，我坐公交车赶往那边去，刚刚上车不久，陈小琼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方哥，我和我姐在市场买菜，等一会就回来煮饭，你想吃啥，我们好买。 我说你别管我，我现在在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这样啊，那我们也懒得买菜了，我和我姐在外面随便吃点面条就行了。 想想这两姐妹还是挺勤快的，至少知道奋斗吧。 来到国土局，我直接进了档案室，朱云刚不好意思地说方成，昨晚我也醉了，没陪你们玩。 我说别这么说，我这事就麻烦你了，你给向芙蓉打电话了吗？ 他说打了，然后说向芙蓉这女孩子对人特别好，善良又单纯，方哥，你了解向芙蓉嘛？ 我说当然还是了解不少，她对人好是没说的，思想也单纯，但你和她相处的话，她还真是担心她没有像样的工作，配不上你。 我见他果然有了一丝自信的目光，但我立即扔了一颗炸弹，说向芙蓉追求的是生活的安全感，要求不是特别高，无非平静、惬意、轻松，其实追她的男人多着呢，而且都是有钱人，可她不放心，因为她怕那些人只是玩弄感情。 朱云刚立即接过话，说对啊，方哥，你多劝劝她吧，有钱有势的人，都TM只想玩女人，哪会真心对待人啊，还是我这种普通人实在对不对？ 我点点头，说这个我可以让陈蓉去说，向芙蓉的几个闺蜜我也认识，你要是真想和向芙蓉谈朋友，我的确是可以帮忙的。 “方哥，那就拜托你了，我是真心的，真的。” 我说好吧，你马上吃饭了，我先查资料。 档案都是有电子索引的，所以在计算机里输入关键词之后，很快就找到存放的档案柜编号了。 他再三叮嘱一番之后，将门关上，要我坚决不要开门，而且他将门反锁上。 我找到第十排三列，打开档案柜，按照编号找到档案盒，仔细检查，终于找到那块土地审批的内部文件。 这是凯华集团与南华市城投公司共同开发的一个项目，凯华集团是一上市公司，南华城投公司是有南华政府背景的公司，签批上报是以工业开发区先审后报，享受政府重要招商引资项目的一系列优惠政策。 有几点内容我得到最真实的情况，虽然有上市公司凯华集团名头，但实际上真正的参与者是一个叫南星投资公司的独立公司，二者有一纸协议，南星投资属于凯华集团分公司。 从后面所附的材料来看，南星投资公司无论是经营管理还是财务收支都是完全独立的，与凯华公司只是名义上的关系。 而弹指商贸城项目展板上的所有照片和报纸上的宣传，均与凯华集团有关系，而所有关于南星的字样都被缩小或者模糊。 细细想想，应该是这个南星投资公司借凯华集团的名号，借机享受政府优惠政策，从土地的使用属性和后期补充资料可以看出，这块八十多亩的土地竟然以不到伍仟万的低价卖出，而除去南华城投公司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实际上只给三仟万就可以搞定。 南星公司到底又是一个什么公司？我立即又到朱云刚的电脑上去搜索，很快，找到了南星公司的其他项目名称，从2004年到2011年这个公司都有项目，但到了2013年，再也找不到这个公司的任何资料。 我将项目名称拍了照，找了一个最近的项目，2012年的一个大型广场与商贸中心的开发项目，一看地段，竟然是我两次挨打的地方，而在项目中，依旧可以看到有政府优惠政策的影子。 想来想去，这个公司，必然是在钻政府的政策空子，利用政府政策优惠坐等地价升值，做着发财美梦，只是没想到南华近几年房产市场呈断崖式下跌，让做着发财美梦的大老板们从梦中惊醒。 等朱云刚回来时，我已把几个项目资料看得差不多了，但对弹指商贸城有帮助的，已没有多少有用的东西。 他问我找到没有，我说找到了，但这家南星公司是个什么公司啊？ “南星公司？”他面露诧异。 我说对，实际上弹指商贸城项目就是南星公司与城投公司合伙做的一个项目，而我们要接手的，正是这个项目。 朱云刚立即跟着我找到项目资料，他拿到办公桌面前看了很久，这才说道：“方成，你们最好不要接手这个项目，南星公司已不存在了。” “不存在了？怎么回事？” “南星公司2012年因政府某名官员出事被牵扯进来，当然，是另外一个项目，省专案组入驻公司的第三天，公司财务部发生火灾，老总跳楼自杀，南星公司成了最具神秘色彩的一家有政府背景的公司，但现在是政府谁也不想趟这趟浑水，大家都避而远之。” 我说你看看这个弹指商贸城项目有什么问题吗？ 朱云刚说从这上面找到的问题就是套取政府招商引资的优惠政策，至于现在这个项目到底是怎样的情况，不是我们能管的，但有一点，这么多年了，项目和土地都并没回收，说明肯定有部门在运作这件事。 第183章 档案管理员 我说朱云刚，那麻烦你帮我们打听一下，当然，还请你秘密打听，你放心，作为朋友，我会帮你和向芙蓉的事的，作为工作，我会让单位领导感恩的。 这话很明确，就是说只要他帮忙，单位会给他红包，当然，我也会在向芙蓉面前说他好话的。 他并不笨，这些话或者以前也听过，只是到了档案室，可能从此与之绝缘而已，所以目光中明显一喜，说没问题，你是向芙蓉的朋友，我定当帮忙。 快到一点，我才从档案室出来，到附近的餐馆吃了点饭，找了一个茶楼靠在窗前喝茶。 我给杜小红和方华发了一个信息，说我搬住处了，让她们以后别到原来的地方找我，而且目前的地方不方便说，让她们别担心。 杜小红没问我，倒是方华立即打电话过来，说方成，这么大的事怎么突然就决定了？ 我说方华，公司有很多规定，我在原来的住处久了，不安全。 “不安全？方成，怎么会不安全？” 我说你也别问我，反正事情就这样了，我给杜小红也说了，你们别再过去就行了。 方华突然小声问，方成，是不是害怕和杜小红那事啊，那你怎么解决问题啊？ 我不由骂道，方华，你再乱说我马上让你滚蛋，你信不信。 方华轻轻笑了，说你敢，我马上给我三爸说，看他不打死你。 我叹了口气，说方华，你给我爸也说一声，让他别过去找我了，你得懂事，有些话我现在不方便说，知道吗？而且我告诉你，别对别人说。 方华这才答应，电话结束，杜小红的短信发回来，说知道了。 我也懒得解释，不管她怎么想，她反正现在不可能再背叛我了就行了。 南星公司到底是怎么一个公司？我找了一个有电脑的卡座，将帘子拉上，上网查关于南星公司的情况。 可奇怪的是居然在网上找不到一个关于南华市南星公司的消息，这不可能啊，我突然想到，这一定是花钱删帖了，能删除得如此干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这得花多少钱啊。 我想那公司老总之死难道也会没有了，于是立即输入公司老总的名字，果然，这个名字只在省上某官方网站上出现一次，在政府政协官员撤职公告中有一次，其他时间就根本没有了。 我拿出电话打给陈蓉，问她们在干啥？ 她说今天张慧放假，打算陪向芙蓉到附近一个托管学校去找工作。我问了地址，说你们说好事情了就给我电话，另外让向芙蓉给朱云刚打电话就说晚上我请她和朱云刚吃饭。 陈蓉说什么时候打啊？ 我说你让向芙蓉现在打，这样的话朱云刚就会想法去找我需要的资料。 陈蓉说好吧，要不你过来吧，我们在城南实验学校外的一个小区，你找个茶楼，也好和张慧好好亲热一番。 我呸了一声，说你别说得那么难听行不行啊。 她说我怎么难听了，张慧反正是你的，亲热有什么不可以啊，你们本来就是在处恋爱嘛。 我说我马上过来，你们快点。 到了城南实验学校，我在对面找到一个咖啡厅，目光注视着学校，这是一所比较旧的学校，但因为在城市中心，里面的学生是很多的，周围有很多托管学校，这些托管学校主要是招收南华实验学校的学生，负责学生的吃住和学习辅导，这倒合乎向芙蓉的性格，看来张慧还是很会想问题的。 我给陈蓉发了一个短信，让她们办完事到咖啡厅来。 很快，三个人兴奋地过来了，张慧跑过来紧紧靠着我坐在一起，我搂着她，让陈蓉和向芙蓉坐下，叫了饮料咖啡，把门关上，我说肯定没问题吧？ 张慧说方成，我们三个人一起被录用了。 “一起被录用了？什么意思？” 张慧透过窗口，指着学校五十多米远的一幢楼房，说方成，你看，就是那幢房子二楼，叫“思敏托管学校”的那个，招了一百多个孩子呢，急需人，所以我们三个人都上了。 我说你们应聘的什么工作啊？ 张慧说我应聘的学生管理和辅导啊，向芙蓉也是学生管理，陈蓉是学生接送。 陈蓉说方成，反正那辆车也没用，我说我有一辆面包车，那个负责人说太好了，就让我专门负责早中晚学生的接送，用车会给我钱，工资也不错。 我说这倒也是物尽其用，只是说到车，我就想到罗瑛，我拿起手机看了看，说张慧，你记着提醒我一下，罗瑛一个月之后的生日，我答应过会去看她，我得回去一趟。 三个人一下子低下头，张慧眼眶一下子红了，说好的，方成，还有陈蓉向芙蓉，我们都应该记得罗姐，是她救了我们，是她彻底摧毁了绿森这个魔窟。 向芙蓉突然问，方成，你说说罗瑛为什么要自杀啊？ 陈蓉瞪了她一眼，说你真笨啊，她能还上钱吗？当时她是为了救方成，为了救林小娟和警方的人呢。 向芙蓉没理她，说凭什么啊，她凭什么会救你们啊。 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我不想说话，我脑海总是浮现罗瑛那充满关切的眼睛，充满感激和信任的眼睛，充满痛苦的眼睛…… 张慧缓缓说那晚的情况罗瑛知道必须有人为此负责的，她选择死，是解放绿森公司所有人的唯一办法。 向芙蓉说难道她不怕死？ 张慧叹了口气，说怎么不怕死，可她不死行吗？她清楚邱得志已经抛弃了她，但她至死也没埋怨邱得志的抛弃，她是在用死为邱得志的罪行买单。 向芙蓉似乎明白一点，说是啊，都没有人喜欢她，没有人爱她，她好孤独。 张慧也叹气道，对啊，不过她出面救方成和林小娟，还是与方成对她的好有关的。谁不渴望爱与被爱，罗瑛一辈子就没真正有人关心过她，她应该明白邱得志是利用她，而在与方成的交往中，她才真正感受到什么是关心，因为方成和她接触了几次，从来没表示过厌恶，反而关心她，她比任何人都聪明，她是在回报…… 张慧似乎流出了眼泪，我说大家别说了罗瑛了，说现在吧，向芙蓉，朱云刚答应了吗？ “答应了，他高兴得很呢。” 我说向芙蓉，你一定要明白，目前我们还是演戏，你可别假戏真做。 向芙蓉楞楞地看着我，然后看向张慧，又看向陈蓉，陈蓉说向芙蓉，方成是说你别马上就投怀送抱，朱云刚这个人无论是我们还是你，都还了解不多，你别陷进去，当然，如果这人真的不错，也可以…… 张慧说是啊，向芙蓉，你们毕竟认识时间太短，以后了解多了再用真情，懂吗？ 向芙蓉眼眶红红的，拉着一缕头发在手上卷来卷去，“方成，你知道，我很难遇到这样的机会的，我就喜欢过这种稳定的生活，朱云刚我真的动了心……” 不出我所料，我说正因为我看出来你的想法了，所以才提醒你，当然，你也放心，还有这么多人帮你呢，要是他真的不错，我们也希望你能找个好男人对不对。 她脸一红，这才端起饮料杯喝了一口。 晚上我们一起吃烧烤，朱云刚过来时一脸兴奋，不过他看着张慧和我特别亲热的时候，不理解的指着我和陈蓉，“你们…你们…” 我笑了，说你以为我和陈蓉在处朋友？ 他说真以为是呢。 我说不是，我女朋友是张慧，陈蓉和张慧还有向芙蓉是闺蜜，我呢，就是党代表，所以和她们关系都好。 陈蓉笑着说是啊，要是不好，我怎么敢拿起啤酒就要打他啊。 张慧听了一惊，说陈蓉，你为什么要打方成啊，方成，打着你了吗？ 我说没有呢，她怕我没工作了，我们几个人没钱吃饭就麻烦了，所以气得不行。 陈蓉笑了，说是啊，不过现在一切都解决了，我们三个人都有工作了，把你这个小白脸包了也有饭吃。 张慧顺手就是的巴掌拍在陈蓉身上，“说什么呢。” 几个人笑了起来。 今晚朱云刚情结也不错，喝酒更是直爽，喝了三瓶啤酒了，我对陈蓉示意了一下，陈蓉说朱云刚，听方成说你今天帮了他好大的忙呢，方成，你和朱云刚吹一瓶吧。 我说对，不过陈蓉你别强求朱云刚，我吹一瓶，朱云刚，你随意。 朱云刚拿起酒瓶和我酒瓶一碰，说怎么能随意，方成，我们是好朋友了对不对，我们一起干。 我张开嘴，将瓶中的啤酒倒向咽喉，渐渐地，我想到了林小娟，想到仙女湖那无法抹去的浓浓深情。 我重重地将空瓶放在桌上，朱云刚没我的速度快，向芙蓉说朱云刚，你别急，慢慢喝，方成是吹瓶高手，别和他比速度。 但张慧还是看出我的伤感了，轻轻拉着我的手，说方成，过去的事，别太在意。 我点点头，说对不起，张慧。 她摇摇头，方成，我从来都不会怪你，我相信你。 我一把搂过她，了不管其他人，直接吻了张慧一下。 陈蓉和向芙蓉着着我们，立即用手指划脸，陈蓉说方成，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调戏美女。 张慧首先不同意了，举手做打人状，说别管我们，我们愿意呢。 朱云刚一脸羡慕的眼光，喃喃地说方成，你们几个人关系真好，有这么好的朋友，死了也愿意。 第184章 可怕的安静 我笑了，说朱云刚，只要你和我们真诚相待，我们都是你的朋友。 朱云刚端起杯子，说方成，吹瓶子我是没法了，来，为你这句话我们干一个。 我说好啊，来，大家一起干一个。 喝了酒，我说朱云刚，我今天想查查那个公司，怎么任何信息都查不到啊？ 朱云刚说那个公司和所有相关人的信息都被某些利益集团花钱删除完了。今天下午，他专门又给开发区管委会的一个熟人打电话，问那块地的具体情况，那熟人弄得很神秘。 说罢，他看了一眼三个女人，我明白他觉得不宜对三个女人说这些话，我说那我们坐一边聊聊。 因为是河边的露天烧烤，我们两人走到十多米外的河堤边缘坐下，朱云刚开始说起他下午问的情况。 原来南星公司在老总死后，留下一大堆疑团，但因为公司文件已烧毁，财务方面更是混乱，留下的就是假账，老总也死了，其他人以最快的方式与公司脱离，结果这公司一夜之间就似乎消失了。 但公司之前缴款有五佰万元，城投公司没有兑现一分钱，但城投公司却接管了这片土地，因为城投公司是南华市政府的国企，所以这片土地一直处于城投公司管理中。 不过因为城投公司也没钱，最后由政府出面要城投公司将其出让给开发区管很会代管，说穿了，就是让开发区进行二次出让。 但目前并没有人来过问，所以这片土地处于闲置状态。 我诧异起来，不可能啊，崭新的大门，一楼隔离出来的展厅，这一切都表示这片土地正在被人使用，难道开发区那边没有知道？ 我说没有闲置吧，那边有人在使用场地呢，我专门去看过。 他点点头，说那位熟人说好像有人从管委会这边租过去使用，一年十万块钱，原因是说那片土地需要管理，出租出去不仅省了管理费，还可以挣一笔钱，其实啊，也不知道这钱到没到公家账户，说不定就被那伙人分了呢。 绕了一圈，居然依旧是出租，和我想像的差不多。 我说现在开发区那边二次招标可能会多少钱拿下？ 朱云刚摇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 我说朱云刚，谢谢你，我们回去喝酒吧。 喝着酒，我暗暗在想，如果两仟万就能拿下这片土地，那我们目前的集资方式最终把土地买下，然后逐步开发，是完全可能的，这样，我们就可以改变集资模式，将前期人员的投入奖励办法修改，逐步改造成真正的民间融资。 至少，让投入钱的人有了真正的想头。 但上万份的投入不是发展一般人可以拉够的，得找有钱人，有些人如果能有上百万的投入，这样才能真正让这个运作模式动起来。 这是后话了，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成林公司是境外公司，而所谓境外公司的注册是很容易的，这些公司完全可能是虚假公司，一跑到大陆来名头就变得很大，拉虎皮做大旗，他们做的就是无本生意。 一年花十万元的租金，再花几万块钱包装，用计将原绿森公司的人和我的家人弄来，一个传销公司就成立了，他们故意让这个公司与其他公司不同，着重宣传实业，用的办法却和传销完全一样，只是谎言不一样而已，他们让这个谎言更具欺骗性。 一个外来的人，如何能如我一样了解到如此重要的信息，上当受骗可想而知。 又喝了几圈酒，我说朱云刚，你带向芙蓉到河边走走啊，对他眨眨眼，他会意地说小向，我们走走好吗？ 向芙蓉红着脸站起来，对张慧说张慧，你们可得等我一起回去。 张慧说会等你的，你放心吧，走饿了又回来吃。 两人离开，张慧说方成，现在说说你的计划吧。 我说现在很简单了，成林公司就是花十来万包装了一个项目出来，我要做的，就是斩首，斩首的办法很简单，就是控制公司财务，只要把钱控制了，我就可以顺利把人拉出来，从而组成一个真正的融资团队，资金到了一定时候，我们可以想办法，与开发区的人谈，争取把项目拿下，我相信，我们这伙人一起努力，公司一定可以做出来的，因为不齐心协力，大家就得再次接受重创的现实，只有把公司做出来，大家的损失才会被弥补。 陈蓉说你这是造反呢，你有那个实力吗？ 我说陈蓉，实力这个东西是最说不准的，就像罗瑛，你认为她有实力吗？她只是在一定的时机选择了最适合的方法，以弱制强，置死地而后生。 张慧一下子急了，说方成，我可不准你说啥置死地而后生，你必须安全。 我拉着张慧的手，说我当然会安全，我命大呢，我只是打个比方。 陈蓉说那朱云刚没利用价值了，怎么让向芙蓉和他分手啊？ 我说这次向芙蓉动了真情，就让她先谈着吧，不过可别让她轻易上了姓朱的床，不然要不了几天，就会被甩的。 张慧轻轻掐我一下，我想起我说得太直白了，陈蓉倒没觉得，说好吧，但愿姓朱的对向芙蓉是真心的。 离开的时候，我将张慧等三个人送到城南一小学校门附近，向芙蓉说方成，要不你到学校去住一晚吧。 我摇摇头，说今天这样已很不安全了，你们快进去吧。 与陈氏两姐妹住在一起，我们三四天居然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不过令我感动的是每天早上，我的早餐都是换着花样给我买来放在厨房孤，她俩好玩，不是泡网吧就是泡酒吧，上午一般在公司，下午一般在家里，看看书，写点东西。 我就不一样了，总是避开两人，只有晚上十一点左右，我们会在客厅聊天，然后两人故意逗我，有意让我揩点油，显得特别亲热的样子。 奇怪的是郑策和吴敏这几天也没和我联系，从陈小琼的话中，似乎这两人也没到展厅去。 这种奇怪的状态让我虽然感觉到自由，却也感觉到特别让人窒息，我似乎看到了我们可能一触即发的冲突和恶战，我突然发现，我居然没有丝毫准备。 我思考我该做些什么事，但目前我不敢轻易找人谈，从杜小红和方华两人的谈话中，我已发现说服他们的难度，说明我那样做的方法是错误的，我不能用同样的方法去找其他的人了。 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不敢去相信谁，特别是张良平，我不能提前和他说任何事，我得等到马上需要做选择的时候，在行动的最后时刻，再去和他谈，做到立即选择，立即行动，否则一不小心，如果我的目的被人曲解，如果我没有十足的理由让人相信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我就是死路一条。 我得学林小娟，得学罗瑛，找到一招制敌的办法，如果没找到，就只能龟缩不动。 下午的时候我和张慧通了电话，谈到我的想法，她认为我想得对，她还告诉我，她已到托管学校上班了，还任了一个副主任，每个月可以多两佰块钱。 我说三个人在一起固然好，不过你得注意安全，特别是南华有从海城那边过来的人，我最担心的就是有人认出你们来。 “方成，不会的，我们都在学校附近，传销的人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我想想也对，说小心总是好事，特别是陈蓉，还在接送学生，更容易被人看到。 张慧说行，回家后和她们两人说说。 挂断电话，就听到重重的关门声，陈小蓉的声音就抱怨起来，说郑策是什么意思啊？ 陈小琼说他肯定是挨骂了吧？ “怎么会，他是老总。” “他会不会有老婆，或者他上面还有人管他。总之今天不对头。” 陈小蓉说不管了，我们做得好好的，凭什么他要骂我们啊，是不是这几天没和我们玩啊，这个流氓我恨死他了。 陈小琼说不可能吧，你看他那样子，气急败坏呢，肯定不是这些事。对了，姐，你小声点，他不是说不准让方哥知道嘛。 陈小蓉说方哥肯定在外面喝茶，我看方哥最会处事，线上的人也服他，可他自己玩得也开心，就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去玩呢。 陈小琼说是啊，姐，别气了，看看电视，消消气，我给方哥打一个电话，问他回来吃饭不，这些吃的我给他计划了的，要回来的话，我们就一起喝酒，不过你可别在他面前说这些话哈，他可是副总。 很快我的电话就响起了，过了好一会，我装着睡眼惺忪的样子，接了电话，说陈小琼，有事吗？ 突然，陈小琼的声音变小了，说方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说什么好消息啊？ 我们在酒吧里遇到两帅哥呢，他们要带我们过夜呢。 我呸了一声，将门一拉，陈小琼一下子向我倒过来，全身扑在我身上，陈小蓉在她身后哈哈大笑起来。 她果然靠在我门上打电话，我另外一只手立即一把将她搂住，弄得我还后退了一步，我说下次把你绊个半死，看你还敢不敢作弄我。 她倒在我身上故意不站起来，说谁叫你对我们装着没兴趣的样子，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我拉了拉她，说你快站起来，我睡觉才醒呢，到底有什么事，快点说。 “还有什么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胆淫乐，怎么样？”陈小蓉靠在门边，不怀好意地笑道。 第185章 奇怪的变化 我说好吧，前面两点我奉陪，后面就算了，达不到你们要求，你们不是有人带出去过夜嘛，去啊。 陈小琼说方哥，嘿嘿，我们今晚把你灌醉，然后我们姐妹两把你那个了，看你还装不装。 我说好啊，那我们先喝酒吧，等会喝酒之后乱了性，反正也不负责任。 两人哈哈大笑，今天带的吃的不多，不过倒买了一袋花生米，这东西下酒好，她们俩还买了几瓶女儿红、还有两件啤酒放在家里，说是喝酒方便。 其实两人收入真的不高，我知道这个月每个人加提成也就不到四仟，整天过着如此的生活，加上好臭美，还泡吧，也不容易的，两人会做饭，这可能也是生活逼迫出来的吧。 我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才坐在桌上，两人的心情其实是不高兴的，所以喝酒喝得挺快，当然，我之所以想好好和她们喝一场，是想知道郑策今天到底怎么啦。 两人撒娇卖乖，一应一和，加上心里可能有些怨气，喝酒也是软硬兼施，不过我坚持的原则就是我们喝一样多，三个人同时喝，这样无论她俩怎么劝，我也不上当。 渐渐的我们三个人都有了醉意，我渐渐将话题转到公司的事上，说这几天我到南华几个地方观察了一些其他公司带人参观的情况，陈小琼，你去看过吗？ 陈小琼说以前倒去看过，可实在觉得那完全是胡吹啊，比酒吧那些神侃好吹的男人还不靠谱，没有逻辑没有依据，我就不知道跟他们听的人怎么可能相信。 我说陈小琼，你知道你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什么地方吗？ 陈小琼说不知道啊？ 我说你喝一杯，我就给你说。 她从我侧面移动到我身边，故意将软软的身体靠过来，说方哥，说嘛，我要是喝醉了，你说的我怎么记得住。 我摇摇头，说你喝了，我说给你听，你才体会得到，不信你试试。 “好吧，方哥，我听你的。”说罢，她端起酒杯，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干，然后挽着我的手臂，说方哥，该你了。 我说陈小琼，现在你得想想，如何把公司包装得神神秘秘，让公司的一切都具有神秘感，只有让大家觉得公司有神秘背景，老板的背景神秘，你主讲人能将大家带入迷信的境界，然后把一级一级的管理弄得等级分明，把行为言语一个个讲清讲明，让加入者感到进入公司是他最大的运气，是上天赐给他的一个机会，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如此的话你就达到一种境界了，那时不仅公司发展的新人会快速增加，公司也会给你开高薪，你挣的钱会比现在多很多。 陈小琼说是啊，方哥，你想的怎么总是让我脑洞大开啊，我这几天也在想怎么讲，可真没往你说的方向想。 陈小蓉哼了一声，说妹妹，别想了，郑策那样的人，给他穿上机器人外壳也弄不出一点神秘，喜怒形于色，吃喝玩乐沉迷酒色的人，可能神秘嘛？ 我说陈小蓉，也不能绝对对不对，总有一些神秘感的，你看，我这几天没见着他，就觉得他挺神秘的呢。 陈小琼说倒不是他神秘，是他觉得你神秘。 我说什么意思，我有屁神秘的啊，你两给他一说，我还神秘啥。 陈小蓉说真的，方哥，郑策今天上午过来，然后把主任留下了，说管理太松懈了，大家新人发展得不够快，还专门让袁健和冯光明给大家讲如何对手下严格要求，如何让成员之间相互监视，如何让成员新人的异常情况等等…… 我说这样啊，他今天怎么没叫我去呢，这些事我也应该到场啊。 陈小琼叹气说对啊，我们也觉得奇怪啊，后来只剩下我们三人在一起了，我就问他，方总和吴主管怎么没来啊？ 他暗暗骂了一句，我也没听清楚骂的啥，说别提了，方总现在在做大事呢，吴主管只负责钱，她来有屁用啊。现在是我该管了，特别是你们两个…把你们那…劲收敛起来，别惹别人不高兴。 陈小琼把郑策骂她们姐妹的话断续地表达出来，我一听这郑策肯定是受气了，至于是谁，我想，还能有谁呢，应该是真正的大老板。 看来我抢存贮卡的事和搬住处的事对方已知道了，我故意说其实我知道郑总不舒服是什么原因？ 陈小琼立即说方哥，你说说。 我说他以我为霸占了你俩呢。 陈小蓉立即摇头，说不可能，他又不知道，你肯定不会对他说吧，我们更不可能对他说。 “但总有人会对他说对不对，而且这事迟早他会知道的对不对？” 陈小琼说这还真有可能，不过从他今天的做事风格来看，却应该不是这个事，因为如果只是这事，他直接对我俩发火就行了啊，可今天他明显是对所有人不满啊，所以我们怀疑他在家里受了老婆的气。 我淡然一笑，说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老婆呢。 陈小琼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端起酒，说方哥，我为你鸣不平。 我笑了，说有什么不平的啊？ 她说方哥，你这样有智慧的人，为什么不是老总呢？方哥，我们都支持你，要不我们把郑策撵走。 我诧异地看着她，心里却如波涛翻滚，这两人所说的，不正是我希望的结果吗？对啊，和郑策接触多了的人，谁对他有好印象，我想陈小蓉至少和郑策有过那种事吧，可她们居然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说我真有机会将郑策撵走？ 但我轻轻地冷笑了一声，我必须这样做，说陈小琼，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郑总是公司的老总，成林公司是他一手创办起来的，我只负责新人培训问题，我从来也没想过这样的事。 陈小蓉端了一杯酒，说方哥，我们喝一个。 我说为什么啊，我刚才不是说过大家一起喝嘛。 陈小蓉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说方哥，我恨郑策，我希望你当老总。 “你恨他？”我更不理解了，回想上次的事，她俩不是很愿意嘛，不可能啊？ 陈小琼说方哥，我们女孩子再放得开，也只愿意和自己喜欢的男人玩啊，我们都不喜欢郑策，可为了工作，说穿了，为了多挣点钱，我们还不是得忍受他的骚扰。 我问你们其实是不愿意的？可我上次看你们实际上是主动的啊。 “什么主动的啊，上次他专门叮嘱我们，是以威胁手段对我们说的，要我俩服侍好你，哪知道会是那样的结果。” 原来是这样，是郑策想拿下我，让我和陈氏姐妹做出出格的事，然后控制我。 我这又能算什么呢，这一切对他有什么好处？我无法解释。 我摇摇头，说美女们，我醉了，我要休息了。 陈小琼也站起来，说方哥，我们还没尽兴呢？ 我笑了起来，说那你们两姐妹喝，我去休息了。 陈小琼没有放手，说那我扶你过去吧，将我扶坐在床边，她小声说方哥，把门给我留着，我等会过来陪你。 我吞吞吐吐、摇头晃脑地说别，陈小琼，现在郑总本来就怀疑我们有事了，我哪有那胆子。 她给我垫了一个垫子在背后让我靠在床头，说方哥，我真的希望你能取代姓郑的，你想想吧，我和我姐特别讨厌姓郑的，我们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哼哼哈哈的连自己说了什么话也不清楚了，在半醉半装的情况下，陈小琼又把我扶躺在床上。 她拉上门，我开始仔细回忆这两人是不是在演戏，可想了好久，觉得不太像，我想没有一个女孩子会甘心情愿被一个男人玩弄的，她们对郑策的讨厌是正常的。 只是她们为什么会提起让我取代郑策呢，难道杜小红在自作聪明地开始游说其他人了？ 这可万万不能啊，我想打电话给杜小红，可此时似乎不太合适，因为外面还传来陈家两姐妹收拾碗筷的声音呢。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郑策的，他带着笑声，说方成，今天上午要举行新人集体加入公司，你九点半到商贸城来吧。 我立即答应，说还要我准备什么吗？ 他想了一下，说不用准备什么，我刚才已给陈家两姐妹说了上午的安排。 我立即起了床，两人还在外面说话，我得知道两人得到了什么信息，开了门，陈小琼说方哥，怎么今天起床这么早？ 我说以前是不想和你们争卫生间，所以估计晚一些起床，顺便睡睡懒觉，今天公司有事，我自然得早点起来。 陈小琼说有什么事啊？ 我说刚才郑总打电话了，说今天要安排迎新仪式，让我过去，我自然得提前做准备，你们两人知道这事吗？ 陈小琼说知道了，也是半个小时之前郑总打电话过来说的。 我一边洗漱，一边等陈小琼说说她打算如何安排仪式的，但她却没有说，这是特别奇怪的事。 陈小蓉出去买饭，陈小琼这才把我拉到我房间，说方哥，本来郑策是不准我对你说的，可你对我这么好，我不说我觉得不应该。 我装着说他既然要你不说，你就不说吧，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算了吧，我还是说给你，这样我心里总要好受点吧，方哥，郑总要我们回归原来的方式，不要搞创新，说那样危险大。” 我说这有什么危险的啊。 第186章 不知所措 然后看着陈小琼，说他让你怎么搞你就怎么搞，陈小琼，郑总可能还是上次被原来绿森公司的人吓着了，这次他怕再闹出什么事来。 边说着，我开始对比之前到昨晚以来两姐妹的变化，特别是在对郑策的态度上，最早是一种攀附的感觉，是一种心甘情愿作为郑策玩物的感觉，之后给我解释了她们是为生活不得不那样做，但两人并没有从内心喜欢郑策，再到昨晚和今天早上，她们变成痛恨郑策了。 但这期间并没有发生重大事件啊，怎么两人的变化如此突然呢？不对，今天说的话，或者是这两人在替某人试探我呢。 陈小琼说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啊，方哥，听我们的吧，郑策迟早会把大家带出问题的，而且最可气的是昨天还对我姐说，必须让我也陪他呢，可，可我只喜欢你。 我更是吃了一惊，不理解地看着陈小琼，陈小琼说怎么这样看我啊，方哥，我姐对我可好着呢，郑策那边，她一直没让郑策欺负我，你以为…… 她脸红了，然后小声说方哥，我又不是C女，无法让你检验，可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姐牺牲自己保护着我，可现在郑策说我的工作没做好，说要单独对我辅导，你说这不是…… 我轻哼一声，单独辅导？陈小琼，他居然如此说。 “是啊，所以我想肯定是想欺负我嘛，可我不愿意，方哥，求你了，把郑策撵走了，我和我姐都解放了，还有，公司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你的人，你当老总大家肯定都会支持你。” 我心里全是疑惑，也不宜表态，说陈小琼，让你不受欺负的方式多种多样，不一定要走极端，你就别说这事了。 陈小蓉买来早餐，我仔细地看了看她，她和陈小琼是双胞胎姐妹，不过外形上还是有一些差别的，原因不清楚，但陈小蓉比陈小琼出身只早几分钟而已，可却甘愿牺牲自己保护妹妹，她在我心里似乎变得伟大起来。 陈小蓉注意到我对她的特别注视，吃着饭，她的脸也红了，只是尽量低着着不说话，这和喝酒时那股豪爽一点不像。 刚到八点，两人就出了门。我回到卧室，拿出电话打给杜小红。 杜小红显得很高兴，说方总，有什么事吗？ 我说我上次和你、方华两人的谈话你没对其他人说吧？ “当然没有，我又不是傻子，你放心吧。” 我说听说昨天你们被郑总训了话，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啊？说什么了？ 杜小红沉默了一下，说她倒没怎么注意，不过袁健和冯光明对主任和室长进行了培训，感觉还是有收获的，特别是从绿森过来的人，不太习惯这种似管非管的状态，听了培训，学了一些变相控制手下的方法。 我说郑总说过什么了？ “没什么特别的啊，就是要求我们大家努力，然后要领会两位培训人员的方法。” 我更奇怪了，说那陈家两姐妹有什么表现吗？ 杜小红哼了一声，说无非两个小妖精而已，当时郑总让她们也听听，可两人似乎不舒服不配合，郑总好像批评了两人几句，方成，是不是两个小妖精在你面前说什么损郑总的话了？ 我干笑一声，说没有，我这几天也没到展馆那边去。 杜小红压低了声音，说方成，今天我这边又有三个新人了。 我说好事啊，你又挣钱了。 她笑了，说方成，是啊，所以我上次要你别那样做吧，要是公司没了，我们挣什么钱啊？连工作都找不到，还挣钱呢，我们就只适合做这个行业，方成，认命吧，别多想了，你看今天加入好多个，你不也可以挣一大笔嘛。 我说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才知道我之前是多么幼稚，幸好我没有做出摧毁这个团伙的决定，而是选择了夺权计划，现在来看，林小娟的思维方式的确非同一般，这完全是她的思维模式给我的启示。 奇怪的是，陈氏姐妹却及时地给我想到了一起，我不禁暗笑，这两姐妹也太情结化了，现在时机明显不成熟，因为我连吴敏的情况一点都不清楚，要夺权，没夺到财权有什么用？ 没掌握之前的钱的去向，我哪有钱对手下的人进行交待，上百万的窟窿谁来买单？ 九点十多分，我就来到了展厅，袁健和冯光明在正面搭起的小舞台一侧，各组的人都到齐了，按组站在台的正面，四个组长，杜小红、张良平、张勇和周健强站在每个组的前面。 或许是时间还没到，为了活跃气氛，台上陈小蓉正在表演舞蹈，强烈的金属音乐声中，陈小蓉扭动身姿，随着音乐跳起热辣劲舞，她一改当迎宾时端庄大方的气质，完全成了一个跳街舞的小太妹。 台下的人应该都惊呆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我过去的时候这些人根本也没人发现我，倒是站在台上的陈小琼看见我了，拿起话筒要说什么，我立即挥手示意她不要理我。 我应该来得最早，几分钟之后郑策和吴敏都过来了，我们打了招呼握了手，我的确看到郑策的脸上有一丝不自在的目光，心里不由一笑，看来陶洪斌的手下做的事，肯定与他是有关的。 直到音乐结束，我才对陈小琼点点头，陈小琼拿起话筒，说现在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公司总经理郑总，副总经理方总和财务主管吴主管到前排一起见证今天最重要的时刻……. 但我被完全耍了，此时的新人从郑策的手上接过早已签定的协议，然后是郑策宣布欢迎新人的加入，让我和吴敏一起上台，与新人握手。 刘玉珍和我握的手最久，也是我看着最心痛的一个人，她对我说了不下五个谢谢，我心却是一阵阵疼痛。 然后是新人发言，每个新人都准备好了一段热情洋溢的讲话，刘玉珍讲的时候因为她长相不错，普通话也挺标准，口齿伶俐，而且她饱含真情，讲到后来她自己也满脸泪水，极富感染力。 陈小琼在最后做了一番重复无数次的公司发展展望之后，郑策也发了言，然后就宣布今天的仪式结束，请各组自行回去。 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上次为了让大家相信，也为了鼓励大家，把奖励钱的方式金额都做了宣布，今天面对钱的问题却一句也没提。 好多人情结就不对了。张良平更是看着我，一幅疑惑的目光，手上的拳头也捏得紧紧的。 突然，崔锋举起手，大声说郑总，上次大家一起商量的资金账户问题解决得怎么样啊？ 郑策似乎做好了准备，说吴主管，你来回答这位朋友的问题吧。 吴敏淡淡一笑，说大家放心吧，虽然银行还没给我们把公共账户办下来，可我们私人的账户是接受了监管的，上次不是说过嘛，四个人，郑总、方总，和我杜小红，我们四个人会严格管理公司账户的资金的。 张良平举起手，说吴主管，资金是昨天交的吧，可我们只看到郑总和你在场监督，方总没在场，其他组交钱时杜小红也没在场啊。 吴敏哦了一声，说这事啊，大家别误会了，以后每个月月末银行会给一个对账单，这个对账单我们交由方总和杜小红杜主任保管，我们会每一个月对公司人员工公布的。 一时间大家也没了话，但张红玉突然举手，说吴主管，我以前也管理过公司的财务，我们这么大的资金流动，银行开对公账户是很快的，不可能拖这么久，还有一个问题，上次不是说开通短信通知吗？麻烦把短信给大家看看吧。 崔锋说对啊，这位美女说得对头，我记得上次是让方总接收短信吧，方总，你收到短信没有啊？ 我看了一眼吴敏，吴敏脸一下子有些不安了，说方总之所以昨天没来，因为方总有事嘛，而且他能收到短信，所以我们当时就没叫他过来。 杜小红立即就说这样啊，方总，那你把短信拿出来看看大家不就放心了？ 我满脸汗水，这完全不是我想像的状态啊，对，我上当了，应该就在那四个人的存贮卡被我抢走的第一时间，这伙人已经明白他们暴露了，我的侥幸心理害了我，这几天我以静制动，把方向指向弹指商贸城的项目，而他们，却布局了一套针对我的骗局。 这就是几天来他们没找我的原因，一个重要的骗局可能已经开始，可笑的是我不知道骗局的目的，他们到底想怎么对我。 我得好好思考，可现在我能思考什么呢，我只得装模作样地拿出手机，迟疑地看起来，然后突然灵机一动，问吴敏，吴主管，是不是你留短信用的账户和存款用的账户不一样啊？ 吴敏故意哦了一声，说对啊，我去办短信的时候打电话问银行，银行说用存折就行了，但我这次全部用的卡号转账呢，对，应该是这个问题。 张红玉说这样啊，这样的话的确有可能。 杜小红应该是挣钱比较多的缘故吧，所以又问一句，吴主管，我们的账户上能不能查到得到的资金了？ 吴敏淡然一笑，说当然可以。 张良平说吴主管，要不这样吧，我们把相关的人留下来，大家把情况凑一下，看大家还有没有什么问题，其他的人先回去。 张良平果然有全局眼光，就他也比郑策好多了，我一句话没说，目的是想知道这个骗局到底是什么？ 第187章 信任 吴敏说也行，好吧，四个主任留下，发展新人的人留下，其他人由室长带着回去，大家也别急，只有我们公司才有这样公开透明，特别是张良平和张勇你们两个组的人应该最清楚。 张良平说对，崔峰是大学生，知道得多也留下，还有那位刚才那位姓张的美女也留下吧，大家能消除疑虑，对公司发展有好处。 张良平如此表现，可能也想引起公司其他人注意，达到迅速提升的目的，公司在管理上除了业绩外，对能力强的还会安排一些其他管理职务，这样会多挣一些钱的。 郑策一听张良平的建议，说张主任的建议好，其他人回去吧。 其他人离开之后，郑策说这样吧，吴敏吴主管说说情况吧。 吴敏说这次之所以有这样的情况，主要与我们得到的一些信息有关，因为账户信息是个人的秘密信息，张红玉搞过财务工作，对公账户的确定是很严格的，所以安全性很高，但个人账户就不一样了，被人盗取并将钱转移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所以这次这几个新人的钱，是由我一个人主办的，不过大家可以看看这张转存明细。 她将一张纸递过来，大家拿着纸，看了一眼，依次传递下去。 杜小红说吴主管，这样的话，如果哪一天你想把这笔钱弄走，岂不没人知道？ 吴敏脸一冷，说杜小红，你怎么说话呢，我是公司的财务主管，我怎么可能把钱弄走？ 张良平却冷冷地说我们可上过财务主管的当，吴主管，杜主任说得没错。 吴敏哼了一声，说该得钱的人可以在网银上查，也可以自己到银行去查，难道公司分的奖金少了你们一分？ 崔锋说吴主管，我们说的是那百分之四十八，说的是弹指商贸城这个项目的融资款。 吴敏说我知道，我刚才说了，银行有明细单对不对。大家可以看。 张红玉说吴主管，个人账户只有持卡人才能打明细，这岂不所有的权限依旧在你手上。 郑策一看吴敏处于被质问的状态，急了，说大家也别问了，这事我是参与了的，每次存取钱我跟吴主管在一起呢，大家放心吧。 杜小红看着我，我淡然一笑，我依旧什么都没看出来，这无非是前戏，后面的才是他们的真正意图，所以我根本不急。 但杜小红却急了，说方总，你说句话啊，大家都推荐我们当监管呢，这个样子怎么办啊？ 几个人同时说对啊，方总你说怎么办吧？ 我看了看大家，我可以感觉到郑策的阴险的目光和吴敏似笑非笑的眼神，好吧，你两个如此故作神秘，我就给你一拳头，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我酝酿了一下情结，突然发起火来，吼道：你们真不像话，这里大多数都是绿森公司过来的，以前你们谁怀疑过钱的问题？现在给大家透明一些了，大家反而不懂事了，难道要你们一起到银行去查，去查那近百万的钱？你们才放心。 我话一说完，余光扫了郑策和吴敏两人一眼，两人果然大惊，脸上露出恐慌之色。 崔锋立即接着说方总，都有一百万了，那更得监管了，我觉得至少可以派向个代表看看明细单吧，一起到银行去看，也可以让大家信任吴主管。 留下的人纷纷点头说是，我心里暗暗高兴，哼了一声，坐一边去，不再理会。 张红玉一直注视着我，今天我的表现她肯定觉得奇怪，此时她也以财务人员的权威说对啊，我们可以以这次存入后的钱的数量作为基数，之后的融资就会很简单了，我认为还是可以把短信发到方总手机上，这样手机上的信息给大家一看，谁会不相信啊。 大家齐声赞同，郑策就尴尬了，他看了看吴敏，示意吴敏说话，吴敏说这事吧，我们商量一下之后给大家回答好不好。 杜小红轻轻哼了一声，说这多大个事啊，不就看看嘛，还商量什么啊，方总，你说说你同意不？ 我耸耸肩，手一展，并不回答。 杜小红冷眼看了一眼郑策，说郑总，你也表一个态啊？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郑策，郑策慌了，沉思好久，说这个财务方面的事，还是让吴主管决定吧。 吴敏气得脸绯红，说这是公司的大事，不是这一次，而是开了头之后，以后怎么办？我们得商量长远之计，大家不要误会，要是只说这一次的事情，大家可以直接去看啊。 我一听，这个漏洞不抓住岂不浪费，立即将目光递给杜小红，杜小红也一直在注意我的视线，此时我们一对眼，她立即明白了我的示意，立即笑了起来，说张良平，张红玉，再找两个人，我们组成五个人，打出租去查一下不就完全明白了嘛。 张良平说好，杜主任说得好，吴主管，那就麻烦你跟我们一起去一趟吧。 吴敏本是随口一说，哪知被人抓住把柄，一时之间竟无法说出话来，局面一时出奇地沉静。 杜小经可不管这一套，看了看在座的人，说张良平、张红玉和我，再找两三个人，那这样，贺勋，你小子力气大，我们可是看一百万的钱呢，跟我们走一趟。 贺勋今天一直没说话，这小子最近被刘玉珍滋润着，估计心里甜滋滋的，也无心闹事，而且他看我今天一直没怎么说话，也不明原因，所以他也没参与这些。 他比其他人更懂吃喝玩乐，想事情也更现实一些，更会察言观色，所以今天他见我不说话，自然怕说错了。 此时杜小红点到他名了，他嘿嘿一笑，说看就看呗，又不是多大的事。 如此一说，吴敏更不好受，她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小声说方总，情况你是清楚的，这事只有你能说话了。 我冷笑一声，你们既然不让我参与，既然不放心我，老子管个屁啊，你们自己解决吧。 吴敏脸一下子不知道放哪了，她立即看向郑策，郑策急忙凑过来小声说方总，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这样吧，我给你交一个底，这事按下后，我把原因和你说清楚，我相信你会理解我们的。 我看了吴敏一眼，吴敏红着脸，小声说是啊，我们真是不得已啊。 因为我们三个人在台上，其他人在台下，所以我们悄悄商量的话其他人是听不到的。我心想到底是什么事啊，现在还不是闹翻的时候，的确得想一个办法。 我站起来，对台下的人说大家别急，这件事的确得有一个长远之计，看不看的问题我认为暂时没有必要，公司有一本账，账和资金得一一对应，哪里是到银行看一眼那么简单。而且这样也不安全，对公司其他人会产生不良影响的，这样吧，明天我们把商量结果告诉大家，大家看怎么样？ 我一发言，几个主任基本上没了异议，杜小红说既然方总这么说，那就等一天吧，反正也只一天时间。我们也应该相信领导对不对。 郑策见大家平息下来，看了看时间，说袁健，你带大家一起去吃顿饭，再了解一下大家的想法，我和方总我们一起马上商量和落实这件事。 出了门，吴敏说方总，你还是坐我的车吧。 我说把陈家姐妹叫上吧，反正她们也没饭吃。 吴敏摇摇头，对陈小琼说，陈小琼，你们两人中午自己吃点东西就行了，我们三个还有事情要商量。 陈小琼看了我一眼，哦了一声，两人心里似乎都有些不满意。 坐吴敏的车到了一家酒店，要了一个包间，点了几个菜，郑策开了一瓶五粮液，三个人一人一杯。 菜上齐，郑策端起酒大家喝了一口，他说方成，吴敏，我这人呢很现实，只想多挣钱，可现在公司才搞了两个多月，这麻烦事一个接一个，方成，就说今天这事吧，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我真想让你来完全管理公司，可，唉，我和吴敏两人现在心里都悬着呢。 我淡淡地一笑，说我早就说过，经营我们这种公司，麻烦事很多，我们管理层的人要信任，哼，可我呢，我觉得好像我如外来人一样，不过这样也好，只要我的钱不少。 吴敏叹了口气，说方成，不是我们不信任你，是有些事让我们不敢相信你。 不敢相信我？我大吃一惊，心里不断扫描最近的事，难道是抢卡的事，难道是住在陈氏姐妹家里的事，难道是找朱云刚的事？ 我冷哼一声，说吴敏，你别说得冠冕堂皇，你们不是不敢相信我，是你们根本就没想要信任我，无所谓了，不就是混日子嘛，本来公司的宗旨就是骗钱，大家也没有必要相信谁。 吴敏说方成，你也不能这样说，唉，等会大老板接见了你，我们再说吧。 大老板？我冷声说我不是见过大老板了吗？ 郑策尴尬的笑了，说方成，这不是今天专门给你赔罪嘛，上次那个杨总其实是假的。 我故意大吃一惊，看着他，然后看着吴敏，突然，我哈哈大笑起来，一口将杯中酒喝干，直接抓过瓶子，给自己又倒一杯。边倒我边说还信任，信任不就是几杯酒的事吗？老子怎么这么笨啊，在绿森公司经常上当，现在呢，还是改变不了上当受骗的结果，哼，老子就一蠢猪。 第188章 林小娟的出现 吴敏立即说方哥，你并不笨，真的，大老板骂我们笨呢，说做这样的雕虫小技，以后大家怎么处。 郑策接过话说方成，真的，当时因为事情急，我们又无法与大老板联系，所以被逼急了，才想了个臭办法，不过这都过去了。这次是大老板亲自安排的，她说大家有事情有问题没有必要绕弯子，直接说就行了，她让我们目前做的事尽量回避你，就算你问，也可以直说。 我将筷子一拍，说好啊，那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可以走了吧。 郑策站起来拉住我，说方成，别激动，大老板等会要过来见你，她说如果你能过这道坎，以后大家才能共同发财。 过道坎？什么坎？ 两人都摇摇头，吴敏说方成，是大老板说不安排你的实质工作的，也是她说不能让你参与银行账户方面的事，我们能如何呢？ 我淡淡一笑，说好吧，那我们好好喝酒，或许她是让我滚蛋吧，或许我们三个人是最后的午餐，那就喝个尽兴，喝个痛快。 一瓶酒刚刚快喝完，我的手机弹出一个短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一看，上面内容是：到四楼17号房间敲门。 我们是在二楼，郑策两人看到短信，吴敏立即说是大老板呢，方成，快过去吧，记住得恭敬一些。 我说大老板是什么样子，是男是女，你们给我说说。 两人摇摇头，都说自己也没见过大老板的真实面目。 我快速出了门，来到四楼17号房间门口，敲了三下门，发现门是开着的，里面传来声音，那声音应该是女人的声音，可明显是用了什么东西做了变声的。 “是方成吗？” 我立即答道：“对，是我。” “进来，坐在圆形茶几旁边。”对方的口气带着命令。 我慢慢进了屋，这个房间应该是带休息室，棋牌室和阳台的套间，属于比较高档的棋牌娱乐房间了，声音似乎是从阳台方向传过来的，但我没有看到人。 没有人，却有声音，我不觉一笑，又是什么鬼？ “老板，我怎么称呼你啊？” “方成，你不是已经称呼我了吗，可以这样称呼，你不用找我，我要和你见面时，自然会与你见面，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哼了一声，说时候，什么是时候，听他们的口气，你早就不信任我了，又何必如此煞费苦心，我也没想要见你面的意思。 我边说边仔细观察，声音虽然是从阳台方向传过来的，但人不在，说明那里无非放了一个接收器，因为是变了声的，所以我刚才没听出是电子设备传来的声音。 对方叹了一口气，说方成，成林公司的建立其实是我们几个人合伙开的一个公司，本钱是我出的，关系是我建立的，我分的比例比你们多不了多少，但因为我还有另外的身份，所以不能与你见面，在这点上，你没必要纠结。 她停了一下，又说方成，我重用你是看重你的能力和你的关系。 我说对啊，你现在把我牢牢地绑架在成林公司。 她轻轻笑了一声，大家一起发财嘛，你的问题是考虑得太多，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仔细考虑一下，无论是绿森公司的人还是你的家人亲戚，只要发展多少人，他们就可以发财就行了，至于后来者，那也是你的责任，只要保持公司不断发展壮大，大家都能发财。 我冷冷一笑，说这是你的本意吗？现在郑策和吴敏什么事都瞒着我，你却在这里给人讲公司发展，你不觉得可笑吗？ 她嗯了一声，说对，我的确不太信任你，因为原来绿森公司发生的事情至今没有解释清楚，邱得志的钱现在还不知去向，而你却用计去掌握公司账户信息，难道我不该警惕？ 所以我们的账户信息必须保密，还有一点，那百分之四十八本来就早已分掉，从哪里能找到这么多的钱回来让公司的人看到账户有那么多钱，你这样做，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想把公司毁了。 我心一凉，这个女人居然把这一切怪到我头上来，而且洞察了我的心理，我强打精神，冷笑一声，说老板，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我居然有这样的想法？我没有这样的能耐，更不可能把你们的钱弄走，你也太高估我的能力了吧。 她叹了口气，说方成，一个人只要有这个想法，可能就会去冒险，何况，现在有一个人正在四处找你，不知道你们见面没有，如果她找到你，她是肯定有办法来盗取我们的钱的。 “谁？”我大吃一惊。 “方成，有一段视频是我一个朋友悄悄传给我的，你看看茶几上的一张卡的视频内容，看了后我们再说。” 我诧异地看向茶几，靠近烟灰缸的边缘的确有一张存贮卡，立即拿起来，拆开手机，将存贮卡安上。 这是一段偷拍的视频，应该在比较高档的酒吧为某些人设立的一间特别包间，淡红色的灯光，大胆而满含暗示的男女照片充斥在墙壁，电视里放着大厅传输过来的钢管舞者诱人的身体。 视角是从房间一角照向门口，放偷拍设备的位置刚好是几对男女坐的位置，所以视频并没出现任何一个人的脸，偶尔有伸出的脚和端酒的手，里面传来男男女女嘻嘻哈哈的声音，还有一对男女“啧啧”的湿吻，听得让人不觉脸红。 外面匆匆走进来一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男子，不伦不类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哪个老大的走狗。他到了沙发附近就看不见人了，但声音听得见，他说老板，姓林的女人要见你。 我一听姓林的，猛然一惊，难道……. 我抑制住剧烈的心跳，果然，那老板冷笑一声，这女人宁愿带粉也不顺了我，倒真是一绝。 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说，大哥，你是说叫林晓娟的那个女人？ 那老板笑了一声，说是啊，这女人漂亮，有味道，我对这女人还是有兴趣的。 “可这女人不太好使啊，性子太烈。” 老板的声音传来，性子烈又怎么样，嘿嘿，现在欠我八十多万了，就算她一直帮我带粉进出，也还不了这笔债，过不了多久，她就会乖乖上我床的，等我玩腻了，也有你们的份，哈哈…… 我心都快崩出来了，一股悲伤从心底涌出，林小娟，你是怎么回事啊，你TM不是超级聪明吗，你这是怎么了？ 我控制着内心的冲动，继续看着视频，里面那老板的声音说美女们，出去玩吧，老子有事了。 四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从门口出去，那老板对刚才进来的男子说你去让林小娟进来。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看着门上门口，过了一分多钟，门口缓缓走进来一个穿着V领黑色齐膝连衣短裙的女人，她的出现，让房间所有的妖娆顿时失色，那电视里风骚的舞者也无法抗衡她对人的吸引。 里面的足足楞了十来秒钟，我听到视频里传来一个Y男恶毒的声音“妈的个B，太漂亮了吧，难道不可以强J。” 不过声音特别小声，小声得如自言自语。 但旁边似乎还有一个男人也听见了，小声说是啊，老子就喜欢这种，你看那L子，把衣服都要挤爆了呢，那腿，老子敢说，从来没看到这么标准的。 旁边那老板骂了一句，“你TM不说话嘴巴会烂吗？” 两男子立即不取再说。 可我没有心思去看这些，我看到的，却是那张苍白的脸，比几个月前消瘦多了，而且那眼光，一点也没神，是一种屈辱，是一种无奈，是一种幽怨，是一种极度的痛苦。 她似乎站在恶魔地面前，等待着任人宰割的结果，在我的眼光里，那淡红的灯光下的充斥着让人恐惧的气氛，那房间如一个流血的魔窟，整个房间如血染出来一般，鲜血横溢，充满罪恶，我心痛得厉害，我的手在颤抖，抓住椅子的手传来一阵阵刺痛…… 里面老板冷冷的声音问：林小娟，找我有事吗？ 林小娟说大哥，给我点粉。 “林小娟，别吸了，节约点钱吧，你差我八十多万了。” “不就八十多万吗？再帮你弄几次货不就行了？” “嘿嘿，你说得轻巧，林小娟，你一次货最多挣几万吧，我这利息还得还呢。” “老板，我在计划一次大的行动，到时可以带比以往十多倍的数量，一次就可以还你。” 那老板“咦”了一声，说不可能吧，你能带多少？ 林小娟说你先给我点粉，快。 老板冷冷地说怎么啦，忍不住了？ 林小娟声音有些虚弱，说快点给我，大哥，求你了。 “林小娟，要不从了我吧，那钱我就一笔勾销。” 林小娟摇摇头，说大哥，我上次说过的话是不是还可以算数。 那老板唉了一声，手一挥，一小袋白色粉末被扔在茶几上，他说林小娟，还有不到两个月时间了，把钱还给我，你就自由了，如果没还钱，怎么办？ 林小娟的目光上明显是痛苦，说那能怎么办，你看着办，随你怎么办，我都认了。 老板大笑起来，说好，小娟，我喜欢你的性格，那我也明说，如果交不上钱，你就是我的人了。 林小娟眼中一丝憎恨的目光，她拿起茶几上的白粉，说行。 林小娟走出去的样子十分狼狈，她刚才似乎强忍着瘾的发着，此时她不愿意让人看到她那可怕的吸食过程，所以虚弱地带着踉跄，带着痛苦，向外面跑去。 第189章 大老板的旨意 视频突然间就没了，我定定地楞住了，这一切太可怕了，她算来算去，最终还是没有逃脱对毒的上瘾，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切的一切疑问太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老板的声音传来，“方成，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对你不放心了吧？” 重重的悲伤从心里涌出，我冷笑一声，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个人早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对方也沉默了一下，说方成，你骗不了我，其实在你内心，一直无法放下林小娟对不对。 我猛地站起来，不对，不对…不对，她与我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对方也冷声道：好吧，你既然这样说，那我也没什么话可说了，你可以走了。 我转身向门口走去，可到了门口，还是痛苦地转过了身，“这段视频哪里来的，林小娟在哪里？” 对方叹了口气，说方成，这段视频是一周前我看到的，所以我立即让郑策和吴敏不让你参与公司的事，但并没明说，我也进行了调查，在目前为止，我还在托朋友帮忙找林小娟，但方成，找到她，对你来说有意义吗？ 我楞住了，是啊，有意义吗？可我无论如何，也得将她从毒瘾的魔窟中拉出来，从那伙贩卖毒品的人手中救她啊。 对方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说方成，你心里想的我清楚，你只要好好干，我们争取在一个多月里发展上百个新人，如果能有几百份，你就可以挣几十万了，那时你再想想法，或许还有一线希望救林小娟。 我头脑飞快地盘旋，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和那伙人认识？是她陷害林小娟的？ 我控制着情绪，尽量平静地问，救林小娟，我能救吗？ 对方说方成，我有一些朋友有能力调查这些事情的，我想我努力帮你找林小娟的去向，争取在她实施贩毒之前找到她，这样她或许只是上瘾者，或者还可以悄悄退出来，也就是说你还有机会救她。 突然，我笑了起来，苍凉的声音连我自己听得都害怕，“老板，你无非是让我得死心塌地为你卖命而已，何必整得如此曲折，又何必把林小娟牵扯进来。” 对方突然严厉而冰冷地说方成，我只是巧遇此事，现在公司的确需要有能力的人，需要能稳定大局的人，我不能过来，郑策的水平不够，而我的确欣赏你，但世界上也没有离不了谁的事，你可以选择，如果你要走，马上离开，休想带走一个人，包括你爸。 我摇头，说你吃定了我，就算我想走，可你知道我会求你给我找林小娟的信息对不对？你从公司组建开始就在算计我，我还可能走吗，你现在已完全控制了我，我只得死心塌地跟着你走了，你何必装出一副慈悲的样子，老子不会感谢你的。 她居然笑了，方成，我不需要你感谢，我早就说过，我们是合作关系，你现在好好给我做事，我就帮你找林小娟的下落，这个月的任务至少八十人，你看着办吧。 我心一凉，八十人，你TM以为是在街上抢人呢。这无论如何也办不到啊。 我说你以为八十人是嘴一动就能实现的吗？ 她冷冷地说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方成，八十人，你完成计划，我帮你找到林小娟，并想法给你搭线救人，你的钱我给你再提一个百分点，到百分之十四，你比郑策和吴敏都高了，而且，以后公司发展新人的整个工作你全权负责，我让郑策尽量少插手，你把它当成自己的公司来经营，你的那笔钱会很快实现的。 我沉默着，我真的没有选择，林小娟视频中那屈辱的目光，那幽怨的表情，那苍白的脸无不让我无法忍受，那刺在心窝子的痛让我窒息，我必须救她，但要救她，我只能屈服。 我说郑策和吴敏到底在公司是什么位置？ 对方淡淡地说，吴敏负责钱，郑策嘛，他当然是公司的负责人，但他能力有限，我让他退到幕后来，他与陶洪斌干了一些损害公司利益的事，其中是包括对你的排斥，这些事你不必多想，那是他的个人行为，我已处理了，他的分成比例也降低了。 我仔细想了想，似乎一切就这样合理了，我说以后我们如何联系？你发短信的号码能回拨吗？ 她淡淡一笑，当然不能，这样吧，我给你一个特许通道，你可以在T涯论坛上的一个叫《传销生涯》的帖子找到第1XXX楼，给那个留言者发私信，我会去看的。 想想似乎没有疑问了，我说这就完了？ 她说对，你下去之后，把卡上另外一段音频文件让你们三个人一起听一下。 我转身开门，她突然说方成，住在陈氏姐妹家倒是个好办法，但你能经受得住两人的诱惑吗？ 我楞了一下，她居然连这个也知道，我心里感觉特别慌，那张慧、陈蓉等，还有我设计朱云刚的事难道她都清楚，这太可怕了。 我尽量淡淡地说，这个你就不用管了，那是我的私生活。 对方居然笑了起来，说行，可便宜了你，不可你可要警惕，别陷得太深。 我脸不由热辣辣的，开了门，快步离开。 我实在无法平抑自己的心情，头脑一团乱麻，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不可思议，我还没有时间消化这一切。 回到刚才吃饭的房间，菜没有继续上，郑策和吴敏两人坐在桌上聊天，吴敏把手机拿在手上，时不时还玩着手机。 一见我进来，两人一起站起来，吴敏说方哥，见着老板了？ 我哼了一声，说你们坐下吧，见着了，当然是见着了，可也相当于没看着。 郑策说兄弟，别卖关子。 我说卖屁的关子啊，我没见着她，她倒肯定是看到我了，我们对了话，可那声音也是做了变声处理的，你说这算见着了还算没见着啊？ 两人轻轻笑了一声，郑策又问老板说啥了？ 我淡然一笑，说老板要我们三个人听这个，大家一起听听吧。 我打开那段音频文件，里面传来的声音依旧是做了变声处理的话：针对目前的情况，你们三个人不分职务高低，郑策负责后勤和安全管理，方成负责公司日常事务，特别是新人发展，吴敏负责财务，每个人搞好自己的工作，我会拿出两个百分点对你们的工作进行考核奖励的，不要乱打听其他人工作的内容和工作的细节，但要通力合作，这个月的目标是八十人，要是完不成，你们分配比例都会扣的。 郑策“叭”一声拍在桌上，脸阴沉起来，哼了一声，吴敏冷眼看了他一眼，说郑总，谁叫你自作聪明呢？ 我故意不懂地问，什么意思？ 吴敏说还有什么意思，郑总的权力被消弱了，只负责后勤和安全，那岂不是说其他权利都是你的了。 我笑了起来，说那怎么行，要不我们三个人一起跑上去找大老板吧，我可不敢和郑总争这些。 郑策看着我，说方成，你讥笑我？ 我冷哼一声，笑你，郑总，老子还想天天玩着挣钱呢，就像前几天，老子啥事不干，钱钱不依旧人分给我嘛。 吴敏说对啊，郑总，这样的好事谁能享受，是不是老板对你情有独钟啊？ 郑策迟疑地想了一下，说算啦，有屁的个情，喝酒，吴敏，你既然管财务，要记得把公用经费多拿点出来我们三个人吃喝玩乐哈。 吴敏说你放心吧，我这考虑着呢，只要不是吃喝嫖赌就行。 我说你几个说得这么热闹，八十个人如何完成你们不想想吗？ 两人收住笑，过了一会，郑策说这是你的事啊。 我冷笑一声，说完不成总不会只扣我一个人的钱吧。 郑策说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很简单，你们俩得听我的，所以吴敏，今天说的账户问题你必须马上解决，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陪银行的人上床，也得把事情摆平。 吴敏脸一楞，说怎么又把事情说到我身上了？ 我说你要不要再听听老板的话，账户问题不摆平，影响公司人员工情结，大家还有心思发展新人吗？ 郑策笑了几声，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吴敏，我冷笑一声，说郑总，你马上想法找安全可靠的住处，八十多个人，得找七八套房间吧，另外找点公司打架行的人，组成一个安全维护小组，专门对付外来人员和公司内不听话的人。 吴敏吓了一跳，说方成，我们这不兴暴力的。 我说你懂个屁，什么是暴力，打，打惨，打出问题才叫暴力，我们只是威胁，只是教训人，谈不上暴力。 吴敏见我口中带着气，也不敢对我反驳。 吃了饭，我说你们安排我刚才说的事吧，我去想想如何才能完成这八十人的指标。 回到住处，开了门，一股方便面的气味传来，这两姐妹今天怎么啦，吃方便面起来了，这可不是她们的风格啊。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进来也不招呼我，我估计两人是因为中午吃饭没叫她们所以生气了。 我也无心理会她们，只是礼貌性地说你俩怎么吃方便面啊。 陈小琼哼了一声，也不说话，我也不再理会两人进了房间反锁了门。 我把那段视频又看了两遍，再也控制不住了，小娟，无论你怎么骗我，我也要把你从魔窟里救出来，我一定会完成八十个指标的。 第190章 权与利 我给张慧发了一个短信，让她告诉陈蓉和向芙蓉，安心做现在的工作，暂时别考虑我这边，现在公司的情况非常特殊，我们暂时得全力发展新人。 张慧立即打电话过来，说方成，你怎么改变主意了？ 我想好了安慰她的办法，说张慧，现在背后的老板已把公司主要权利交给我了，我打算用更温和的方式解决问题，这样效果或许会更好。 张慧说钱的问题谁在负责啊？ 这可是问到点子上了，我说张慧，每一笔钱都直接进入私人腰包，这和邱得志不同，只要财务把钱按比例准确划给每个人，我就可以挣得我的。 “那之后呢，之后是不是又是绿森的结局？” 我沉默了，我和张慧反复探讨过传销上当受骗的原理和之所以最终会以大多数人上当受骗走上不归路的原因，所以此时她却一句话问到实质。 “不会，张慧，我现在得改变他们的思想，可这得一个过程，这样温和一些，我也没危险。” “方成，你得时时提醒自己，因为你现在是组织者，你依旧是别人手上的工具，而最终受到法律制裁的可能是你，而不是别人。”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我现在有什么办法？ 我找尽理由，劝张慧相信我，张慧相信我没错，她只是害怕我被抓，而我现在再看看自己的角色，要是真不被抓，那才怪呢。 可我还有出路吗？没有，我只得走上这条不归路了。 看来我现在必须有林小娟的狠，有赵尚德的恶，有邱得志的阴，我才能把这个公司真正收编成自己可以掌控的公司。 最后张慧的话我也没听得太多，只是说让她提醒向芙蓉，如果有可能，让朱云刚再调查一下弹指商贸城涉及到的人到底有哪些，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 “张慧，以后我们尽量少接触，有一些人时刻在监视着我。” “嗯，方成，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把公司的每一个室长主任以上级别的人仔细分析了一遍，制定了一个八十个人的发展计划，我不得不用了一张纸把细节标注了一些，一步步计算得失，不过在最后我还是把它撕掉。 外面传来敲门声，我开了门，是陈小琼，她不满地问方总，什么意思啊？ 我说什么什么意思啊，我酒喝多了，睡觉呢。 “你倒是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吃方便面呢。” 我说那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啊，说吧，想怎样？ 陈小琼见我以这种方式和解，一下子就笑了，说中午你陪别人吃饭喝酒了，晚上得陪我和我姐。 我说行，这样吧，晚上我请你们两人吃火锅，然后去酒吧，我也见识一下酒吧。 陈小蓉一直在客厅听我们说话，此时笑着跑了过来，说方哥，你可说的是真的？ 我说当然是真的，马上走。 陈小琼说不，还早呢，等会再走，方哥，来，我们陪一会你。拉着我到了沙发上。 陈小琼说方哥，今天上午你怎么不揭竿而起啊，今天的机会太好了，其实好多人都看不惯郑策了呢，还有那个吴敏，故作深沉，遇到事什么都不知道，她懂个屁啊，最后还不是你说了几句话，大家才服了气。 说起这事，我突然想起中午给吴敏的要求，这女人的底我的确猜测不透，她始终和每一个人若即若离，但有一点，她处理公司这些事的确不熟悉，可见她的确是才进入这种组织来干财务的。 综合这段视频，让我更加相信，所谓的老板一定是吴菲，而吴敏和吴菲之间，肯定有特别的关系，不是姐妹也是亲戚。 我说你们别这样看，你俩也不想想，我闹了，大家服我了，可钱没在了，我上哪里找钱去？ 两人一下子沉默了，最后陈小蓉说不是吴敏在负责钱嘛，我们找她要啊。 我冷笑一声，说在那种情况下，吴敏假意答应，过后跑了，谁找她去啊？ “这样啊，方哥，你这样一说，我怎么觉得更不安全了？” 我心里叹了口气，心想有什么不安全，只是因为大家都蒙在鼓里，所以有些担心，要是大家知道真相了，反而不担心了，只是肯定会把我们三个人撕碎。 我说安全不安全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啊，你们的业绩只是份数和基本工资，你们这不是杞人忧天嘛。 陈小琼手伸过来搭在我肩上，方哥，不是为你担心嘛，你看看，要是你被别人骗了，我们可养不起你啊，而且我们也就失业了，那时我们咋办啊。 边说她就边向我身边挤，我看了她一眼，将手就搂在她腰间，说小妖精，到时把你弄去卖了。 陈小蓉在我左侧，笑道，方哥，你还敢卖我们呢，妹子，我们一起把方哥弄去卖，现在富婆多，他这样子，正合适，反正他也不吃亏。 两人不由分说把我往沙发上按，这两人穿着暴露，我竟然无处下手，只得倒在沙发上说行了，行了，不然今晚我真把你们收了。 两人更不饶我，陈小琼就挠我痒痒，陈小蓉则使劲将我按住，但两人的该露的不该露的都跳在我眼前，我一时也不知道咋办。 “美女们，还吃不吃火锅了，要想吃就立即住手。” 两人这才停下手，陈小琼看了看时间，说再等一会，方哥，我说一件正经事。 我说我和你们说的事都是正经事。 陈小琼说方哥，听我说嘛。 我说好吧，你说。 她说方哥，我和我姐觉得吧，你是真正能保护我们的人，可你又有心上人了，但我们真不想某一天你独自离开，不再和我们在一起，所以我求你答应一件事。 什么事？我警惕地看着她，我可不愿意承担越来越多的责任，现在这所有的事，已让我深深觉得自己根本没为自己活一天，完全被其他人左右。 陈小琼噘着嘴，说看你那表情，好像难为情的样子，其实吧，这事你的便宜更大，你倒还不高兴了。 我说怎么可能不高兴，关键得看你说的让我高兴不高兴。 “方哥，我们俩只想你一直带着我们，好不好。” “带着你们？难道要老子结婚时也把你们纳为妾？我可不敢。” “砰…砰…砰….”遭来一阵拳头，我赶紧求饶说你们到底什么意思，自己不说清楚，倒打我了，要不是老子不屑与女人动手，看不把你两个收拾了。 陈小琼说姐，我们也不打方哥了，方哥，我说了，我们说的是正经事，我是指你以后要是到另外的公司去了得带上我们。 我松了口气，想了想两人的意思，说我在成林公司才当了副总没几天，你们倒好，盼我失业呢。 陈小琼说方哥，你岂是能受气的人，今天郑策和吴敏那样挤兑你，我觉得你迟早会离开成林公司，方哥，你到时带上我们走好不？ 原来这样啊，吓了我一跳，说行，但前提是我有好工作吧，总不会我贩毒，也把你两人带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贩毒两个字，这让我立即就想到林小娟，我内心一阵刺痛，站起来，说行了吧，能不能走了？ 陈小琼和陈小蓉一人一边挽住我的手，“行，现在可以走了。” 我想要让发展新人的速度加快，陈小琼和陈小蓉两人应该有很大作用的，特别是陈小琼的作用更为重要，她的工作时间过份单一，而且很清闲，这不是她不想做，而是没有给她安排。 到了一家重庆老火锅，我们在大厅的一个靠窗的位置，喝了两瓶啤酒，我说陈小琼，我上次说的你的工作上需要思考的事你考虑过吗？ “我考虑有什么用啊，方哥，我想创新别人还不愿意呢。” 我说现在你听我的，我需要你马上改变，而且我会安排你更多的次数，举办更多的活动，你和陈小蓉两人一个搞主持、讲课，一个搞表演，调动气氛，我呢，就多给你们发奖金，你们愿意不？ “当然愿意啊，我们又不傻。”两人齐声笑道。 不过陈小琼立即反应过来，给我倒了满满一杯酒，然后给自己和陈小蓉也倒上，说方哥，听你的意思你是掌握实权了？ 我淡然一笑，说陈小琼，你好聪明，不过不是实权，而是新人发展这一块全部由我负责了，我也懒得管吴敏那些烂事了。 陈小琼端起酒，让陈小蓉也端起酒来，说姐，我们一起表个态，方哥，你让我们姐妹俩怎么干就怎么干，这杯酒算是我们的态度。 说罢，两人竟然争相将酒倒进嘴里，最后给我悬杯。 我也一口喝干，说有你们支持，公司的事一定会大大加快的，你们放心，我方成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的，该为你们争取的福利绝不会少，不过嘛…… 我故意不说了，陈小蓉说怎么说半截话啊。 陈小琼说姐，你别问了，如果我猜得没错，方哥是要说如果我们事情没做好，也会扣钱钱的，对不对。 我拿起酒瓶，淡淡一笑，将酒倒满，说不一定会扣钱钱，但你们挨骂受处罚是肯定的，到时别拿我们私下的关系作挡箭牌就行。 陈小琼嘿嘿一笑，说我们肯定会懂事的嘛，你就放心好了，不过要是我们挨了骂，回来的时候求点安慰总可以吧？ 我嘿嘿一笑，也不搭话。 第191章 冤家路窄 吃了火锅又到酒吧，今天看了林小娟那个房间，应该就是在酒吧的某个房间，我对酒吧的情况不太熟悉，但很唐突地问两个美女，我觉得肯定不合适。所以选择到酒吧喝酒，装着一切都不知道，然后问一些事情就会很自然。 问到哪个酒吧，陈小蓉立即就说到世纪风酒吧，我说为什么到这里去啊，陈小琼说这里的人有几个姐妹和我们熟悉，档次也不错，关键是这个地方和我们原来上班的地方很远，不会遇到以前那些找我们麻烦的人啊。 我说好吧，打的上车，十来分钟就到了世纪风酒吧。 陈小琼似乎在车上就通过微信给那边的朋友发了信息，所以我们过去的时候，服务生直接就热情地带着我们到了进门左侧一个圆形的独立小卡座，这个位置视野特别好，不仅可以看到舞台，而且靠窗口，相对独立。 酒水更是享受了半价的优惠，一打冰镇啤酒放在桌上，看得我心里也突突的，这两人喝酒真不一般啊。 我第一次有了几个人同时吹掉一瓶的痛快，我再次回忆自己和林小娟的每一寸时光，转眼就一人喝了两瓶，第三瓶打开，我说美女，喝得好爽。 陈小琼有些奇怪地说方哥，我能猜测一下你嘛？ 酒吧里卖酒的女孩子，而且还偶尔出柜的女人，其观察能力让人害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肯定我刚才喝酒的情绪让她们发现了什么，我立即淡淡一笑，说陈小琼，猜测什么，是不是猜测回去之后我会不会对你们施以暴力？ 陈小琼挥手就打我一下，说不和你说了，那就喝酒吧。 喝了一口，我说陈小琼，我没进过酒吧，除了我们坐在大厅的位置，是不是还有那种特别高档的单间之类的啊？ 陈小蓉说当然有啊，这叫差异化服务，有些顾客有特别的要求，稍微大点的酒吧都会有的。 我说这个酒吧有吗？ 陈小琼“叭”一巴掌打在我手上，说方哥，你什么意思啊，我和我姐两人哪个不比这里面的酒吧女漂亮啊，你想什么呢。 我摸了摸痛处，说陈小琼，老子见得少，问问不可以吗？ “要问回去问，在这里我们只喝酒。”她居然耍横起来。 我说好吧，那就喝酒，你可记住了，我等会回去你得把酒吧的那些秘密一样一样说给我听。 “行，来，喝酒，喝酒。” 陈小蓉说方哥，今天好开心，要不我们再点节目，来玩吹牛好不好嘛，简单快捷，喝起酒来也有意思。 我说你两是老手，这不是安心让我醉嘛。 陈小琼说不可能，方哥，我们虽然有技术，可没有你心理素质好啊。 我的心理素质？我干笑一声，老子啥都不缺，就缺心理素质，不然也不会被世事左右，没一天为自已活着。 我叹了一口气，说好吧，老子由着你们折腾吧，总有一天，老子会被你们拉下水的。 陈小琼爽快地笑了，臭男人，再敢说老子，我就当老娘了，谁要拉你下水了，下什么水啊？你以为这么漂亮的两姐妹想泡就能泡的嘛，美死你了，还不知足。 陈小蓉招呼服务生拿来骰子，递给我一个，说我们三个人两两比赛，谁输谁喝酒，然后再和另外一位比，只到赢了，再下场等待第二次好不好。 这当然是规矩了，也没什么多说的。 吹牛是酒吧里最简单也最常见的喝酒游戏，双方色子要一样多，比如都是3个或者5个，这游戏就是猜对方手里是什么。总数是不变的，只不过一半由你控制，一半由他控制，未知的那一部分决定输赢。 玩了几圈，我发现还是有技巧的，我很快就喝了一瓶，而她们俩却只喝了三分之一，我说不干了，这样喝，我肯定不是敌手。 但她俩也不干，说我答应了的，得一直继续下去。 正待继续，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说方先生，请用酒。 我抬头一看，服务生送来三杯红酒，我诧异地说怎么回事啊？ 陈小蓉说方哥，你运气真好，肯定遇到熟人了。 熟人，我到南华来除了在外面的张慧四个人算是熟人，还有就是公司的人，哪有什么熟人？但服务生说出了我的姓，的确让人诧异。 服务生说那边有位先生送过来的酒。 顺着服务生的目光，我看过去，我的心咯噔一下，一个男子向我挥着手，这真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只见那边向我挥手的却是陶洪斌。 我尴尬了一下，立即机械地堆出笑意，做了一个谢谢的手势，然后端起酒杯，向他敬了一下，算是感谢。 陈家姐妹毫不客气地端过酒，陈小琼离我近一些，细细喝了一口，说，切，拿的是最低端的红酒，我以为是啥好酒呢。 我说快喝吧，总比啤酒贵吧。 陶洪斌也在一个卡座上，两男两女，两位女子打扮妖娆时尚，妆化得也浓，身上穿得性感暴露，可长相比陈家两姐妹就差得多了。 虽然无需理会这酒的意义，不过我还是不得不思考这么久以来我和他暗暗较劲的事，虽然他对我做了很多不利的事，但背后可能是郑策的主意，他今天对我示好，极有可能他得到我掌握公司主要权利的事情了。 我想我应该把以前的事暂时忘记，他毕竟是当地一直做为传销组织服务生意的人，而且目前来说公司要发展，可能还是会与他有较多的联系，毕竟我不能完全建立一套自已的行骗演员队伍。 过了一会，服务生又送来半打啤酒，然后说陶先生希望和方先生单独一叙。 我说行啊，他是怎么安排的？ 服务生说陶先生请你到107号台。 我点点头，对陈小琼说你俩好好喝，别让别的男人把你们带走了，十五分钟后给我打电话。 陈小琼轻轻一笑，亲热地打我一下，说知道了，臭男人快滚，我马上去找帅哥跳舞了。 跟着服务生来到107号台，也是一个卡座，不过是靠近角落罢了，这里相对安静一些，陶洪斌坐在靠里，我过来时他站起来，热情地伸出手，说方老弟，真是有缘啊，早就想和你单独一叙了，没想到今天遇到了机会。 我伸出手，握了一下，说陶总，我也早想和你叙叙了，只是没有机会，今天正好。 他伸出手请我坐，我们面对面，桌上已有两杯红酒，他端起酒，说方总，喝一个。 我端起酒，轻轻喝一口，这酒比刚才那三杯又不同，感觉应该好很多。 他放下杯子，说方总，之前成林公司主要是郑总和我联系多一些，他的做事风格和做事方法和你的不太一样。你我都是生意人，我手下也有几十号人，所以得想尽办法多挣钱才养得活啊，因此我的观点就是只要给钱，我就办事，不管大小，只要值得就做，所以无所谓对不对，无所谓对得起对不起谁，这点希望方总能够理解。 这真是赤LL的表示自已的思想啊，对自已的观点毫不隐瞒，不过我想，他或许是暗指前面与我的不快完全是郑策出钱请他帮忙的结果。 我故意叹口气，说是啊，陶总家大业大，南华这类公司的业务你可是全包全揽啊，要是真去分辨这么多，可能你还没法做事了。 “对，对，我就喜欢你这种观点，我一点，你就能理解，方总，你果然不一般，要是别人，还记恨我呢。” 我内心哼了一声，老子自然理解你的无耻，而且一直都记恨着你。 我平静地端起杯子，说陶总，成林公司的业务很快就会与你联系，到时你看在我们才刚刚起步的份上，多多打折，给我多提供一些意见，我定当把我们的合作关系稳固地保持下去。 他脸上一喜，说方总，好的，成林公司的事我以后专门负责，一定给你最好的服务，我等你电话。 交换了电话号码，那边陈小琼也给我来了电话，我拿出来一看，也不接，对陶洪斌说陶总，两个美女等得不耐烦了呢，我先过去，以后大家保持联系。 “好，好，方总，保持联系。”我们轻轻握手，我转身离开。 回到陈家姐妹那边，一个男子正和陈小蓉嬉笑着喝酒，陈小蓉一见我过去了，对那男子说帅哥，我男人过来了。 那男子尴尬地看了我一眼，讪讪离开，陈小琼说方哥，酒还没喝完呢。 我说算了吧，这酒喝完了，也就醉了，趁现在还能走，得回去了。 离开酒吧回到住处，我靠在沙发转角，脚伸在沙发上站了两个位置，陈家姐妹就在正面靠着，脚也直接搭在茶几上。 我说陈小琼，现在给我说说，酒吧的事。 “方哥，你想知道什么啊？” 对啊，我要知道什么呢，我应该如何问呢？ 我说那我问点敏感的东西，你们可得如实招来。 “问吧，只要我们能回答，包你满意。” 我说那我就问最难的，你说说里面的人会不会卖药，会不会有人被人暗算，之后会欠很多很多钱的。 这一下子还真难住了两人，陈小琼嘟哝了一声，说你真会问，一问果然就是最难的。 陈小蓉的脸却变得有些难看，我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说算了，你们觉得难就不说了，我洗澡去了，睡觉了。 两人也没多说话，我用目光扫了两人一眼，缓缓向卧室走去，拿上衣服洗澡。 第192章 合作至上 想着陈小蓉的脸色，我想可能我问的恰好是陈小蓉可能遭受过的事，不然怎么会这样，看来以前两人说自己如何离开酒吧的事，一定还有其他隐情。 不过现在看来问多了反而可能会引起两人的不满，只得抽时间单独问问陈小琼，陈小琼好像比陈小蓉正常一些。 洗了澡，陈小蓉说我接着洗，然后到卧室拿衣服，我来到沙发面前看了陈小琼一眼，陈小琼看着电视，装着没看见我。 陈小蓉进了卫生间，听说哗哗的水声，陈小琼才对我招了招手，我坐过去，她说方哥，我姐就上过当，所以你以后就别提这事了。 我说陈小琼，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想了好久，说好吧，我只能说一个大概，方哥，我们初到酒吧时哪里知道有多少危险和狡诈，以为只是陪客人喝酒、跳舞，挣钱靠酒的提成和客人的小费，后来就有人悄悄要我们陪吸，我们哪敢啊，客人就不满意，后来酒吧的大姐就来给我们做工作，说适量陪陪也没事，但我们还是不敢，可我们在酒吧挺火的，好多有钱人就不满意了。 大姐就软硬兼施，还用威胁手段逼迫我们，后来我姐就说她先试试，之后那大姐又拉我们去教了一些陪吸的办法，可就这样，我姐最终就有些瘾了，有时一晚睡不着觉，心里就念着那东西，她在一次实在难耐的时候联系了大姐，大姐安排了一个客人，方哥，就在那天，我姐失去了女人最珍贵的东西…… 听着这段让人心痛的经历，我心说一定要控制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结，尽量平淡，说这与做那事有关吗？ 陈小琼长叹一声，说怎么没关，她过去了之后，客人就给的量特别多，她也不清楚多少是个度，吸多了，疯狂了，和客人做什么都不在乎了，别人就把她玩了。 就这么简单？我轻声问。 方哥，有些事看似很复杂，可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偶然就造成了永远的伤疤，虽然可追溯的原因很长很长，可于事无补。后来我知道姐出事了，但我们已没有回头路，我们渐渐陷进去了，直到那次那个猥琐男强迫我陪他吸，我姐为了保护我，然后我们被打，双方打架…… 原来是这样，上次她们说的事也只是表面的事，居然还有如此原因，我说那你姐戒掉了吗？ “应该吧，我们被那个短信召唤之后，那人给我姐安排了几个人守护了一周多，逐渐控制住，还好，我姐陷得不深，我时时管着她，所以现在来看，如正常人一样，应该没事了，方哥，可我们两个女孩子，哪里有一点安全感，直到遇到你，觉得你心地不坏，所以……” 我淡淡一笑，说陈小琼，如果我能让你姐远离那东西，能让你们得到保护，自然也算值得，我也没什么觉得上当受骗的，不过我们三个人在一起，肯定会有人说三道四的，你们得做好准备。 说着话，想着毒品，我的头脑中又浮现林小娟的样子，一阵阵痛又涌出来。 我还是想搞清楚那团疑惑，说酒吧除了暗算你们吸食那东西去陪客人，会不会用于骗钱？ 陈小琼说一般来说主要是强迫女孩子出卖身体，但对于不听话的人，可能就会用钱用暴力威胁，但不可能会是特别多的钱的吧，我们本来也挣得不多，大家消费也挺高的，不说是月光族，也存不了几个钱。 我说如果是几十万，会是怎么个情况？ 她大吃一惊，诧异地看着我，说不可能吧？ 我说假设是真的呢？会是什么原因？ “不可能，方哥，真的不可能，除非……” “陈小琼，除非什么？” “方哥，有一种极端的情况，有些女的不愿意出卖身体，可欠了钱怎么办啊，总得还吧，于是就去帮着贩运或者贩卖药，但如果货出了事，假设对方一定说你得赔，那些货的钱可能就会值很多钱的。” 我哦了一声，靠在沙发上思考林小娟可不可能是这种情况，她的做事风格，正是喜欢做大事做大布局的人，肯定是这样的了，她一定被暗算了，唉，想想她的遭遇，我心里阵阵苍凉，她一次一次地想做大买卖，结果总是以失败而告终，这一次，依旧逃脱不了被人暗算的命，肯定是出大问题了，所以价值几十万啊。 可为什么总是在这种时候让我知道她的不幸啊，林小娟，你TM到底怎么了，你让老子这辈子只为你活吗？老子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啊，你这辈子不依不饶地缠着我，让我不得安宁？ 陈小琼见我的样子，问，方哥，你有什么朋友被骗了吗？ 我立即收回思绪，不得表现出来，这是一个太大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把我刚才洗澡时想的思路拿出来应付，摇摇头，说陈小琼，我只是以感而发，想从这些事例中分析对我们公司发展有没有参考意义。 “这…这会有意义？方哥，别瞒我了，在酒吧我就觉得你不对头，肯定遇到什么事了。” 我尽量平静心情，说陈小琼，我打算让你悄悄到另外一些公司去考察呢，但担心你出事，所以才这样问。 “什么，到其他公司去考察，不，我才不去呢，方哥，我自己努力做不就行了吗？” 我看了她一眼，看来我已成功地掩饰了我刚才问她酒吧问题的真实目的，说陈小琼，你只是悄悄跟去看看，有什么啊，你放心，我会让人保护你的。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给我说清楚。” 我说这样吧，我先联系之后，确定了再和你说说行不行。 “不，不行，你先和我说说。” 我说陈小琼，好吧，你现在也应该作为我的助手存在了，我就说给你听，你站在我的角度考虑好不好。 她点点头，脸微微一红，亲热地拉着我的手臂，紧紧靠着我，我说别这样，我受不了。 她嘿嘿一笑，说不管。 我说其实公司才新建不久，存在的问题还很多的，不过因为目前人还不多，所以好多问题我们还没发现，但我们这个月得完成八十个新人的任务，如何发展新人，如何让新人迅速加入发展下线的行列就特别重要。 我们有我们的优势，但我们也有我们的问题，就像上午出现的事，这是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但我也无法找准原因和避免方法，你带着问题去考察其他公司的做法就会大有收获，当然，我还会派其他人，你们分开看，看了之后把情况综合一下，然后再培训下面的主任室长，我们就能取长补短，加快公司的发展。 陈小琼一听我如此一番话，不由点头，说方哥，八十个人简直是天方夜谭，热炒热卖，来得及吗？ 我点点头，来得及，陈小琼，要快速发展，必须把发动机弄好，你就是我的发动机之一，怎么样，能完成任务嘛？ 她看着我，突然笑了，手指一下戳在我鼻子上，方哥，你绕我呢，让我上套。 我说那你说吧，我说的对不对，你愿意不愿意吧？ “愿意，愿意还不行吗？”她装着委屈的样子，可我看得出来，她心里是高兴的。 第二天上午，我打电话给陶洪斌，他特别诧异地问，方总，这么早给我电话，有什么事吗？ 我说陶总，你那酒可不是好喝的啊，我昨晚回来就一直在想，如何发展我们的业务啊，想了一晚上，我终于想了一个最好的合作内容。 “是吗？方总，你请说，是什么内容？” 我说陶总，我现在不缺演员，却缺管理人才，所以我打算派几个人借用你的关系，以助手的方式到其他公司去学学管理办法。 他没想到我是这个要求，沉默了很久，说这样啊，这个可不好办啊？ 我说陶总，只要效果好，我会花大价钱的，但我要的是实效，那些虚的东西就不要安排了，你找那些发展最好的公司给我安排。 他一听我会花大价钱，心里自然高兴，但依旧平静地说，唉，兄弟，我们第一次合作，那我就好好给你考虑一下吧，你发一个考察哪几个方面的人，什么时间安排。 我说马上发给你。 很快，我安排出四个人，袁健考察人员组织安排，冯光明考察串门及小区室内管理，杜小红考察经理、主任对下级的管理，而陈小琼，专门去考察讲课和活动组织的导演。 安排时间是从今天就可以立即安排，近三天之内考察结束，根据考察的最后效果付钱。 我让他先报个价，不一会，他说那就一万块吧。 我说这样吧，我给一个幅度，五仟到一万二，如果你能让这些人得到精髓，我可以给你高价。 他应该没想到我居然会给出比他高的价格，哈哈大笑，说方总，和你合作是最愉快的事，你放心，我一定让你派来的人学到东西。 我说那就好，你立即安排，我马上召集我的人开会，你半小时之后就可以安排人。 我立即打电话让要去考察的四个人在商贸城开会。 我把我的想法和安排说完，除了陈小琼已有准备，其他三个人大为不解，我说你们去了就知道了，听我的没错，三天时间，把自己的身份隐藏起来，好好学习，不准暴露自己的行踪，不准与任何人交流，只看，只学，如果有可能，用手机把精彩的东西拍回来，学得好我奖励，学得不好，我会扣钱的。 第193章 事理 杜小红有些急了，会结束后，她找到我，说方成，我还要发展新人呢，这三天会不会影响新人发展啊？ 我摇摇头，说小红姐，你是最有可能第一个成为经理的，你要学会管理，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脸色明显改变，带着喜悦，说好，那我就好好学，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我点点头，说我相信你。 陶洪斌行动果然特别快，半个小时不到，他打电话给我，说马上来车接四个人过去，先到他那边，他再安排由专门的人分别带四个人去。 之后我又通知方华和另外三个主任，让他们把各组的室长带过来，大家一起开会。然后我又通知郑策和吴敏，让他们马上过来。 吴敏应该是第一个过来的，她下了车，红着脸跑过来，说方总，我…我那事还没搞定呢。 我看着她，心想这女人既然是吴菲的妹妹或者亲戚，难道她就不会和吴菲说这事吗？我之所以逼她去办这事，目的就是要摸透吴菲想怎么隐藏资金。 可目前似乎她真没想出什么办法，我叹了口气，怎么办？ 突然，我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我说吴敏，你先到银行去，重新开一个户，开通网上银行，办理U盾网银转账，把短信提示也弄出来，总之，严格按照大家的要求做，做好了之后，我们再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方总，能行吗？” “去吧，办好了立即回来，在我们的会议结束之前，把手续东西全部拿过来，让大家知道我们的诚意，我们现在得完成八十人的任务对不对，只要这八十人任务完成了，钱反正是我们的，早分迟分不一样吗？” 我考虑这样做就和以往的钱断开联系，以前的问题就可以暂时抛开，大家看着现在的钱，自然可以放心。而之前的钱，以后再找借口吧。 她似乎明白过来，赶紧开车离开。 二十来分钟，大家才过来，我让大家坐下，然后统计各组最近发展的情况，通过了解，张良平这个组效果最好，最差的是周健强这个组，不过就各个组下的小组来说，我爸那个组是最差的。 大家把可能发展的人数凑了一遍，竟然只有十五六个，而且都还是不确定的，按照一般情况，这十来个人应该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真正兑现到公司来，而且会来的，可能更少。 我心里凉凉的，看来的确不能坐等成员主动发展了，得给压力才行。 我拿出一张纸，说今天招集大家来，就是商量如何快速发展我们的新人，如何迅速融够资金，将融资过程转变为商贸城项目建设上来，我们要想让商贸城快速发展，必须得抓抢机遇，现在我们太慢了，如果不加快进度，商贸城项目可能就会失去机遇。 基于这样的理由，我们从今天开始，每一个月制定发展计划，我们确定基数后，完成得好的，公司直接奖励钱，没完成任务的，公司直接扣钱，如果大家都完成得好，公司拿出基金出来奖励。我先把任务分配一下，根据现在各组的人数情况，杜小红组得完成至少二十五人及三十五份；张良平和张勇组得完成三十个人及四十五份，周健强组得完成二十二人及三十份的任务，多了奖，没完成扣钱。大家注意，是及，不是或，也就是说，两个条件都得达到。 在坐的人看着我张大了嘴，张良平不相信地笑了一声说方总，不可能吧，怎么可能完成这么重的任务，这样的任务，两到三个月才能完成呢。 我说张主任，你应该这样想，如果你按你现在的进度，你每个月只能挣一万块，可按照我的目标来，你就可以挣五万块，大家辛苦一点又有什么不可以呢，而且就算扣一些，你同样挣的钱会多得多对不对，大家应该辩证来看这个问题。 方华说谁不想多挣钱，可这完全不能完成啊。 我摇摇头，说我知道现状是南华有很多公司比我们这个速度还快，我们是新公司，是最有可能完成这样的任务了，而且我们有实体，更有吸引力，我今天派人去取经了，相信很快就会带来新的做法和手段的，大家现在想的不是能不能完成的问题，只需要想怎么完成。 然后我看着杜小红那个组，说杜主任出去了，方华暂时代她管几天。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我也不急着让大家走，我就是要等大家多提点问题，这样可以消除大家的疑虑。 郑策一直没说话，张良平看了看郑策问，郑总，账户的问题解决了吗？ 郑策看了看我，我说我让吴主管到银行去了，我让她办一个全新的账户，转账用U盾，增加短信提示，很快她就会回来，后一步把公司原来的账清理后将钱转过来，这个账户也不与其他资金混用，只存那百分之四十八，任何人不得动里面的钱。 说着话，吴敏的车也停在公司门外了，她手上拿了一个银行的礼品袋，快步过来，说方总，办好了。 我说你拿出来大家看看。 她放在茶几上，说大家自己看吧。 里面无非是一张卡，还有办卡的资料，开通网银的资料、U盾和办理短信提示的单子。 大家一时也没了异议，我说各位主任马上与小组长商量，把计划细化落实，让大家加快进度，从现在开始，我们要让公司这辆最新的车在高速路上飞奔。 其他的讨论基本上都是基于名额分配方面的工作了，我让他们自己讨论，我则跑到门外的大片荒芜的土地边缘抽起了烟。 我回避他们，这样他们就没了讲条件的机会。 可一股低档烟味传来，我知道我爸来找我了。 他说方成，我这个小组咋能完成任务啊？ 我转过身，说完不成你就回去吧，在家里等着分钱就行，你在家里和妈两人也有个照应。 “呸，老子不是说过好多次嘛，老子挣钱是为啥，还不是为你……” 我立即挥手制止，说爸，你也别扯远了，你是为了你孙子吧，可你想过没有，你现在是在阻碍发展，你看看方华那个组新人发展九个，看看张红玉那个组新人发展七个，再看看你那个组，只有三个，三个人，爸，你好意思嘛，我想着这事就头痛，你还是辞职吧，在家里耍也是挣钱，何乐而不为呢。 “狗东西，你小子以为自己不得了呢，老子不走，老子就要在这里挣钱，看你把老子咋办？” “我说你实在不走也行，那你或者完成任务，或者马上让贤，我让方文来当小组长，你就当个组员算了。” “那我挣的钱会不会少啊？” “当然会少一些，但不会少很多的，你也别把钱看得太重了，我是副总经理，我还挣好多钱呢，求求你，我的老大，给你儿子一个面子好不好。”说罢，我从口袋掏出烟，只有半盒了，我全部给他，“来，以后别抽这破烟了，十元以下的烟别出现在我眼前。” 他瞪着我，过了很久，长长叹了一口气，说要完成你这次这么多的任务，我还真的不行，好吧，好吧，老子让路，你现在满意了。 我嘿嘿一笑，说老爸，还是你明事理，现在我马上去宣布。 宣布了我的决定，大家其实也略感意外，虽然大家认为这样做是正确的，但因为会导致我爸少挣钱，所以大家还是觉得我有种大义灭亲的感觉。 张良平说方总，你能这样做，我们大家一定会给力的。 我说那现在大家就分头行动，立即行动，抓紧每一天。 张勇有些疑惑地问，“方，方总，以后，以后是不是你全面负责公司的事啊？”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倒是郑策说以后公司的发展和人员安排主要由方总负责。 张红玉问刚才吴主管办了这账户的资料，我看这U盾就让方总保存好不好？ 吴敏和郑策脸上顿时有些变化，我也没说话，这可不是我管的，昨晚那女人说的话，我可不愿意给人想掌握公司财务的想法。 张良平说这再合适不过了，反正我们是信得过方总的。 吴敏迟疑半天，说好吧，按照大家的意见就行。 张红玉故意将U盾拿在手上，看了看又递给我说方总，以后这笔钱你得给我们管好啊。 我头上吓出一脸冷汗，张红玉，你倒是信任我了，可这明显是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啊，照这样做，我最终只会走到众叛亲离、亡命天涯的结局。 我立即说张红玉，财务的事由吴主管全权负责，我得专心做新人发展的事，这事就别让我来做了。 张红玉并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其实除了我们三个人，也没有每四个人知道，所以张良平说方总，还是管着吧，这东西也不是经常用对不对。 我还是摇摇头，并不多说。 方华算是有些明白了，上次我和她说过的话她一定还记得，但她就更担心了，说吴主管，你倒是说话啊，你是管财务的，你什么意思嘛？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吴敏身上，吴敏汗都急出来了，通红着脸，说啊…那…那方总，既然大家信得过你，你就拿着吧。 我淡淡一笑，说吴主管，我们可是有分工的。 “可…方总，这只是制约机制，制约嘛，与分工没什么关系，你就拿着吧。”看着大家咄咄逼人的目光，吴敏急了。 第194章 周旋 郑策虽然心里不平，可终究知道此时他得说句话，方总，反正这钱多进少出，到了一定的时候才能用，大家放心你，你就拿着。 “是啊，快拿着。”张红玉一把就将U盾塞入我手中。 我叹了口气，既有种目的达到的高兴，却更有掉入深渊的冰凉，我不知道如何去完成我的所有救赎。 大家离开后，我说吴敏，你还是把U盾拿回去吧。 吴敏摇摇头，说这都公布了，我再拿回来，以后岂不更加让人怀疑我们有猫腻了？ 我想了想，说这倒是啊，好吧，那我就管着，以后你和老板说一声，我可没想管你这东西。 郑策说中午大家一起吃饭吧，我说算了吧，以后我们少吃喝玩乐，就算完不成任务，至少也可以少挨骂。 吴敏说这倒是，想想这个任务就头脑发麻，还是悠着点吧。 郑策也不强求，也不好问陈小蓉，他和吴敏都有车，说了声再见，他开车离开，我只有靠两只腿回去，虽然和陈小蓉在一起，可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住在一套房间里，所以只是自己往外走。 吴敏说方总，我搭你一程吧。 想想吴敏必然是我的重要突破口，我说那就感谢了，上了车，我说吴主管，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吃饭聊聊天。 她会心一笑，说好吧，那我们还真得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不然郑策看到了，还说我们拉小圈子。 我淡淡一笑，说如果你觉得不合适，直接送我到城北广场附近就行了。 “不，其实我也想和你单独呆一会。”吴敏不好意思地朝我笑了一下，然后说方哥，郑策这人小心眼，生怕吃亏，疑心重，所以他的事情我也不好多插话。 我想这自然是说郑策说话时她很少反对，往往看着我们暗斗装傻的解释了。 我笑了笑，说我当初和郑策见面也很有趣，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大家既然在合作，自然得心往一处想，合作才能共赢。 到了一家私房菜馆，我们来到一僻静的卡座，吴敏说这家的菜味道不错，点了两个特色菜，然后说方哥，你要喝酒得自已喝了，我要开车。 我说那怎么行，吴敏，今天我俩必须好好喝一个，至于车嘛，明天来开不一样吧，打的钱我出行了吧。 她笑了，说行吧，昨天老板的意思是让你当我们三个人的老大，你发了话，我自然得听，而且我觉得你做事的效果肯定比郑策好到哪里去了，我服你，今天也为你庆祝庆祝。 两杯酒下肚，我说吴敏，我问句不该问的话，老板给我的钱钱到底是按什么比例来的啊，我怎么觉得不对头啊？ 吴敏如想起什么事一样，说不好意思，方哥，这是我的失误，我把公司发钱的办法搞忘和你说了。份子钱，也就是那百分之五十二的部分，我们三个人都一样多，那最多的百分之四十八，你现在比我和郑策都多，不过打到卡上的办法是每个月只发百分之五，老板说剩下部分会进行季度和半年及年度考核，到时再根据业绩发放。 我说原来这样啊，吴敏，这个老板倒挺会控制人的，以我的猜测，不仅对心理学有很深刻的研究，还有很多反侦察能力，这个人，我觉得是我见过的一个人。 吴敏脸色一变，故意小声地说你可别乱说，我觉得她是无处不在呢，要是知道我们说这些，还得了。 我摇摇头，说哪有那么危险，吴敏，吴菲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吴敏脸腾的红了，看着我坚定的目光，本想说不知道，却没有说出口，只见她低头想了想，端起酒杯，将酒喝干，说方哥，是的，你猜测得没错，我们有亲戚关系。 我终于弄清楚一切了，淡然地笑了，说所以她让你掌管财务，其实她真正相信的是你对不对，而且你也把公司的一切讲给她听，于是完成了她对公司的隐性控制对不对。 吴敏迷惘地看着我，说方哥，你说得不错，从逻辑上来说是对的，但我的确不清楚老板是不是吴菲，因为我真的没见过老板，当然，吴菲我也是去年见过她，那时我还在读书，我本打算边实习就边找好工作，她帮了我忙，可后来她出了事，别人我就把我辞退了，所以我好长时间在外面打工，直到收到老板的短信。 我说你认为老板会不会是她？ 她淡淡一笑，说方哥，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能说对不对，何况这些事不好猜测啊。 切，这女人不是一般的聪明，一句话将我拒之千里之外。 我只得回避这个问题，然后说今天账户这个问题，你怎么和老板交待啊？ 她摇摇头，说方哥，我真不知道如何办？所以我其实也想悄悄请你吃饭呢，让你帮出出主意。 我摇摇头，说我出没什么主意可出。 她目光平视着我，嘴噘着，伸过手来，拉住我的一只手，说方哥，你肯定有主意，帮帮我嘛。 我轻轻将她的手拿开，见她还真不像是试探我的样子，想了想，我说要不你把现在的处理办法直接说给老板，至于最后老板说对不对由她作主，如果不对，她总得拿出一个办法来。 “你是说把问题交给她，她要是扣我钱咋办，如果说我没能力咋办？” 我摇摇头，说不会，我估计她应该有办法处理这个问题。 吃过饭，把我送到住处附近我就让她停车放下我，然后从远处慢慢往小区走，主要是想看看有没有人监视。 下午四点多，我的电话突然响起，一看是贺勋的，我说怎么啦，他说方总，快帮帮忙吧。 我想着就是气，这狗R的不仅上了刘玉珍，关键是时时让我为他挣面子，不知道这个时候又要我帮他啥忙。 我说贺勋，我还有事呢，你别芝麻点大个事就找我。 他急了，哭丧的腔调说方哥，我真是没辙了。 “那就快说，到底是什么事。”我心里挺烦的。 “方哥，刘玉珍的姐姐找她了，两人在电话里谈了好久，听那口气，是要到南华来把她带回去呢。” 带回去，自然是她姐姐来解救她了，对刘玉珍来说的确是好事，不过对我们来说，却是损失。 现在问题是刘玉珍是才进来的新人，很容易被转化，如何处理还真是不太好办。 我说你可以趁此机会把她姐也发展进来啊，这样有两女人服侍你多好。 “老大，别开玩笑了，她姐的火车五点十分到站呢。” 我说刘玉珍是什么态度啊？ “老大，我哪敢问啊，要是她说要走，我劝不住咋办？要不你过来问问。” 家里的人来解救的情况肯定有，虽然我们做了很多让对方家人不产生怀疑的安全措施，但毕竟进来的人无论在说话的思想和语气都会发生很大变化，家里人产生怀疑是很容易出现的。 特别是刘玉珍这种有姐妹的女人，更容易暴露。 我得亲自过去一趟，说贺勋，你让刘玉珍不要走，就说我们一起去接她姐。 “好，方哥，你来了一定就搞得定。” 我哼了一声，说你倒好，老子做事，你捡便宜。 贺勋嘿嘿笑了几声，说方哥，做思想工作你行，打架我行，我们一文一武，绝配啊。 “滚，老子才不和你配呢。”我边说边往外走，陈小蓉站在客厅，见我要走，跑过来问晚上回来吃饭不？ 我说不一定吧，等会联系。 她说好吧。 我让贺勋把刘玉珍带着出来，离火车到站还有半个多小时，我们可以走着过去，刘玉珍见我过来了，满脸兴奋，大方地伸出手，说方总，好久没见到你了。 握着手，那软软的温暖依旧，她的皮肤很白，我心想这么不错的一个女人居然被贺勋这个臭东西占有了，这TM没天理啊。 忍住这种想法，我问，刘玉珍，听说你姐要过来了，她是不是觉得你做的事是社会上说的传销？ “对啊，我解释了很久，她也不相信，说一定要过来看看。” 我说这样吧，你姐来了就是客人，你们肯定有说不完的话吧，贺勋，你等会到怡家酒店写一个房间，今晚让刘玉珍两姐妹好好聊聊。 贺勋吓了一跳，声音都打结了，“方…方总，这…这个…玉珍的姐是来劝她回去的呢。” 我说这很正常，她姐肯定认为刘玉珍加入传销组织了，认为她没有自由了，她的钱被骗了，这些想法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们认真分析，摆事实讲道理，有根有据，我们公司是正当公司，你又何必担心刘玉珍会放弃这份工作呢。 刘玉珍说对啊，方总，我姐的确是担心我，怕我上当受骗，可我认定了我现在干的事是正当的事，是有前途的事，我不会离开的。 我点点头，说刘玉珍，你姐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在省城一家外企上班，是个中层干部，有房有车，也算是条件好的家庭了。” 我哼了一声，说对啊，刘玉珍，我记得我以前对一个有钱的人说过，只有我们这些生活在这会底层的人，才会想尽千方百计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会，因为我们太害怕失去改变命运的机遇了，不像有钱人，机会总在他们周围。 刘玉珍很有同感，说方总，你说得对，我结婚没找到好男人，父母虽然对我不错，可其实还是嫌我拖累了他们，现在他们帮我带着孩子，我要是再不努力挣点钱，再不抓住机会，我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第195章 姐的来到 我心凉凉的，差点想说你要是不回去，那才是彻底完了，可我怎么能说啊。 我只得说刘玉珍，我想你和你姐的观点肯定差异很大的，没有谁能说服谁，但你不要和她争，她毕竟是代表家里人来关心你，害怕你出事，特别你是一个女人，是弱者，现在骗子多着呢，贺勋，你小子说话做事把形象气质提起来，别让刘玉珍的姐看着你像混混。 贺勋立即嗯了一声，说方哥，你看我这个打扮如何？ 我此时才认真看了他一眼，他还真穿上了一套新衣服，因为他身体比较壮实，衣服也买得得体，略带休闲的男装，穿上看起来挺不错的，也算人模狗样的吧。我突然想，公司的服装也应该有一个统一的标准，虽然不能做公司标志，可让人按标准去买，或许会让公司提升一个档次。 刘玉珍脸也红了，我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刘玉珍陪贺勋去买了一套衣服了。 我说刘玉珍的眼光自然没得说的，很不错，我就害怕你那张嘴，油嘴滑舌，人也算是实在人，可嘴上的话却让人感觉不踏实，你可得小心了。 刘玉珍接着说对啊，贺勋，方总说得还真是，我姐特别看重这些的，她一般都不和社会上的人打交道，总是说自己公司不是研究生就是本科人，根本瞧不上没文凭的人。 贺勋汗都吓出来了，说玉珍，那我哪还敢见她啊。 刘玉珍笑了笑，说我瞧得上啊，我姐是研究生，可我是高中生啊，没什么，你只是注意一些就行了。 说着话，我们就来到了火车站，站在出口处我看了看时间，突然，我想对方会不会来一伙人直接强迫刘玉珍走啊，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又不敢与之对抢，刘玉珍到时不想走也得走啊。 要是这样，公司就会出问题啊。 我心一惊，说贺勋，你马上带刘玉珍去酒店，我来接人。 说罢，我拿出电话，让吴敏马上开车过来，吴敏想问为什么，我说你别问了，越快过来越好，然后我对贺勋说写了房间马上给我发短信过来。 刘玉珍一时不明白怎么回事，说方总，为什么啊，我等我姐不好吗？ 我淡然一笑，说刘玉珍，我是怕你出事，你先离开，我看看情况，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对待你姐的，把照片给我发一张过来。 她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可见我很慎重的样子，知道我可能担心什么，立即答应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我回想起在海城的几次接人，每一次林小娟都计划得滴水不漏，而我今天如此危险的情况，差点犯下大错误。 我得提醒自己，不能有任何侥幸的心理。 火车进站的声音响起，几分钟之后，从出站口陆续有人走出来，此时吴敏也开车停在我的面前了，她说怎么了？ 我说刘玉珍的姐过来了，我怕对方来的人多直接把刘玉珍抢走，所以让他们离开了，你过来，我们正好可以演一出戏，接她姐去酒店，让她姐看看，她妹的生活好着呢。 “方哥，不需要如此兴师动众吧，不就一个新人的姐过来了吗？” “吴敏，你没经历过很多事，有些问题你不懂，当然，我也但愿如你所想，没什么事情。” 我将手机上的照片给她看了看，说我们一起认人，别让她姐错过了。 一个穿着运动休闲服装的女人背了一个单肩包手上提供着一个小拉杆箱快步走过来，两眼四处张望。我看了她一眼，立即就认出来了，但我突然觉得她背后三四米远的几个男子似乎是跟着她的，但这几个人也根本没看她，自顾自地有说有笑。 我立即上前，说刘姐你好，你是不是在找刘玉珍？ 刘玉珍的姐名叫刘玉琴，三十多岁，与刘玉珍一样的高度，但长相没刘玉珍好看，不过皮肤可能是经常做保养的，所以看起来竟然比刘玉珍更细腻一些。 “对啊，你是……” 我伸出手，说我姓方，是刘玉珍的同事，因为公司事情多，所以来不及一起安排，此时刘玉珍去给你定酒店了，我和小吴专门过来接你，请你上车。 刘玉琴诧异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吴敏，不相信地看着吴敏的新车，说这样的啊，我先打个电话吧。 她明显不相信我们，但电话打过去后，她很快就确认了我们的确是来接她的，她这才跟着我们上了车。 坐上车，吴敏说刘姐，得坐十个小时左右的火车吧？ 刘玉琴似乎没听清楚，楞了几秒钟才说，哦，嗯，对，十三个小时，唉，没飞机真麻烦。 我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目光盯着车外，似乎在担心什么。 我将目光看出去，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看来是我是过分担心了，刘玉琴保持一份警惕很容易理解，她一定是听了社会上关于北派传销的控制自由和暴力打骂，所以更害怕自已受到威胁。 刘玉珍已经在酒店大厅门口等着，到了酒店，吴敏停下车，刘玉珍就快步过来，一，两姐妹紧紧拥抱在一起，看得出来，两人的感情是相当好的，只是两人的生活差异太大了，两人站在一起，刘玉珍虽然年轻一些，可明显看得出来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 刘玉珍介绍了贺勋，刘玉琴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不过倒没有讨厌的成分，然后刘玉琴就介绍我，说这是我们方总，这位是我们财务主管吴主管。 “哦…方总，真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你们太费心了。” 我淡淡一笑，说我们公司目前还小，公司领导和员工之间关系很好的，这点事我们应该安排好。 “是啊…..哼…..”她似乎不理解，同时又将我们想像得更为恶劣。 我说房间写好了吗？ 贺勋立即说写好了，1216房，我说好吧，刘玉珍，你陪你姐好好聊聊，贺勋，你也留下来帮忙跑跑腿，我和吴主管就不上去了。 贺勋目光中有些慌乱，我只道他是底气不足，真正遇到刘玉琴这样的高傲女人他肯定不知所措。我挥挥手，说你跟着去吧。 刘玉珍也很懂事，将刘玉琴的箱包接过来，然后递给贺勋，贺勋很自然就可以跟在后面。 刘玉琴淡然的哼了一声，漠然地看了贺勋一眼，一脸爱惜地拉着刘玉珍的手，向电梯走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吴敏说方成，这女人太高傲了，我看刘玉珍是走定了。 我说走就走，刘玉珍交了钱的，入股之后是不退股的，你怕什么。而且我觉得吧，刘玉珍肯定会听我的，而不是听刘玉琴的。 “方成，你怎么这么有信心？” 我说吴敏，我和刘玉珍都是社会底层的人，当然知道。刘玉琴如果真想管刘玉珍的事，她就会给刘玉珍安排一个好工作，而不会让刘玉珍一直在老家受苦，说明她这次来，只是受父母之命来让刘玉珍回去的，可刘玉珍回去又能怎样呢，还是得找工作，带孩子，找老公，而现在，她已经对贺勋动心了，所以她不可能走。 “好吧，那我就放心了，我们算没白来一趟，上车，我送你回去。” 上了车，我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说吴敏，你稍微等一下好吗？ “行，那就等一会吧。” 我靠在座位上，心里的确还是有些奇怪的，刘玉琴敢于只身到南华来，勇气当真可嘉，难道我的判断真的错了。 一辆出租车从街道上迅速到了大门口，几个男子从上面走下来，我一看，这不是刚才在火车站上看到的那四个人吗？ 我心里有一丝不安，说吴敏，我到大厅去坐一会。 “你是说，真可能有事？” 我说不一定，看看再说吧。 进了大厅，几个男子正在写房间，我刚进去，就听见其中一个人说刚才有个叫刘玉珍的住哪间啊，我们一起的。 服务生说住在1216号房间，给你们安排在对面一间，隔壁一间如何？ 那男子说你等一下，我们商量一下。 我从侧面走到休息厅，坐在休息厅的沙发上，听着几个人小声的说话声，虽然用普通话，也有明显的W省口音，说明这四个人的确是和刘玉琴来自一个地方。 坐在沙发上，我拿出烟抽了起来，看来我的担心是对的，刘玉琴来的目的，应该首先是劝，劝不了就用武力，我的考虑没有错，如果只有贺勋一个人跟着刘玉珍，他们一定会直接在火车站将刘玉琴带走的。 我心里暗说刘玉珍，我实在对不起你了，我必须把你留下，要是我的第二步能实现，你也算没上当受骗。 但令人奇怪的是这四个人中的一个高个子男人对接待说美女，我们得去看看房间，上面有人吗？ 接待处的女孩子说行啊，上面有管理员，你们上去，我马上打电话。 那男子立即笑着说那太感谢了。 看着几个人笑着前往电梯，我总觉得不太对头，看着电梯上升，我掏出电话打给张良平，让他立即找四五个身强力壮的男子过来，不过不要进酒店，在酒店附近听我的电话。 张良平立即答应，我对吴敏说你在这里看着，我马上上去一趟。 吴敏点点头，说方成，你可别去惹那四个人，他们要是有问题，一定是练过武功的，或者还有警方的人也有可能。 我说我知道，说罢快步跑向电梯。 第196章 营救 两部电梯，我搭乘另外一部电梯，电梯到楼下时，另外一部刚好到七楼。进电梯立即往上走。 我感觉到不妙，强烈的预感让我觉得肯定有问题，我拿出电话打给贺勋，可电话却始终接不通。 嗯，那一切就简单了，这四个人之所以没写房间，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们会马上离开，既然这样，那他们上楼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刘玉珍带出去。 但应该没有警方的人才对，因为警方怎么可能为一个没有任何根据的事件出面过来呢，这些人最有可能是的刘玉琴的亲戚朋友或者员工。 看来少不了一场恶战。但我如果当着刘玉珍的面打这些人，如果这些人中果然有她也认识的亲戚，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电梯很快就到了，电梯门刚刚打开，外面立即冲进两个人，一下子就按动向楼上的按钮，我一步往外踏，可其中一人一把将我拉了进来，另外一个人二话不说，直接就一拳头打过来。 幸好我早就防备，就在他拳头打过来的一瞬间，我头一让，一脚踢了过去，他一让开，另外一名男子又向我冲过来，“砰、砰、砰。”我们在电梯打了起来，一直打到顶层。 我占据进门右侧底部一角，拳打脚踢之间，我至少也有五六处痛得厉害，对方两人也咧着嘴，一时竟不敢向前。 我淡淡一笑，你们是刘玉琴找来的人吧，我劝你们立即回去。 高一点的男子冷笑一声，说你猜测得没错，你马上放刘玉珍离开，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说你四个人就想把人抢走，真是自不量力，老子在楼下有几十个人等着他们呢。 两人大吃一惊，另外那人脸都吓白了，说，你…你想干什么？ 我说不是我想干什么，是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要想好好活，就给老子规规矩矩地下楼。 高一点的男子冷笑一声，说你别吓我，邪不压正，我们马上打110，让警方来解决问题。 我说那你就打吧，你们从外地跑来抢人，老子是保护自己公司的员工，进局子里去的看到底是谁。 那男子顿时没了言语。 就在此时，我的电话响了，是吴敏的，她急切地说方哥，快点下来，刘玉珍被带走了。 我一惊，是啊，这两人只是缓兵之计，主角在那边呢。 我看了看两人，说按一楼吧，我们下去。 我们僵持着，我飞快伸手按了一楼，电梯快速滑向楼下，两人迟疑着，也没有按其他楼层，估计是怕刘玉琴等人被我叫来的人围住了。 门一开，我快速冲了出去。 吴敏也冲向我，说方哥，那…那些人拉着刘玉珍跑了。 我说贺勋跑哪里去了？ “你上楼的时候，他下楼来买烟呢，说刘玉琴对他说过来时也没带什么礼，一见我们这样热情，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让贺勋为你买条烟。” 我哼了一声，说贺勋啊贺勋，你TM真是猪头啊。 “吴敏，快，上车。”我拉着她，冲向宾馆外。 一辆出租已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上了车，吴敏说方哥，往哪里开？ “火车站。” 汽车飞速向火车站方向开去，转过一条街，我说吴敏，你马上停下。 “怎么啦？” 我说不是还有两个人在后面吗，我们等等他们。 “你是说他们不会从火车站走？” 我摇摇头，“会可能会，但至少不是现在，她们应该在另外的地方会合，你把车转过去，靠街边慢慢走。” 吴敏的车技还是不错的，速度也快，很快我们就能远远看到怡家酒店，那两名男子也刚好招呼到出租车。 出租车直接开向火车站，这让我大为不解，吴敏也奇怪地说怎么回事啊。 我说跟着他们走，不管到哪里，他们肯定会和刘玉琴会合。 出租车很快到了火车站，两人也下了车，我快步下了车，吴敏也要下车，我说你别下，把车倒好，随时准备开车。 她虽然不明白，可依旧按我的办法去做，我快步跑向火车站。 居然找不到人，不可能啊，现在车站并没有马上出发的车次，检票处的门紧紧关着。 我四处寻找，突然，几只脚躲在了售票处外侧的一块宣传牌背后，偶尔可以感觉有一道目光看向大厅。 我冷笑一声，轻轻退了出来，站在候车室门外的一根大立柱背后，我相信，这伙人不可能走，因为刘玉珍根本就不在。 果然，过了一会，两人悄悄从门口出来了，他们仔细观察着四周，然后迅速从一个快速通道跑向最角落的位置，沿着角落边缘跑向车站广场的另外一角。 我笑了，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刘玉琴果然不是一般人，对救她妹妹煞费苦心。而且做了一个极其周密的计划。 如此有心计之人，为什么不为她妹妹好好谋划一个前途，帮助刘玉珍过上富裕的日子呢，之前几年她干啥去了。 看着两人上了辆出租，我顺手招呼一辆黑车，说师傅，跟着那辆出租车。 汽车转了好久，终于在离南华汽车站约五百米的一个背静街道附近停下，这里也是一家连锁酒店，我想，这应该是他们的真正住处了。 我没有立即进去，我得想想如何才能见到刘玉珍，现在刘玉珍肯定被她姐控制住了，我要见她几乎没有可能，如果让大批的人过来，把关系搞僵了肯定会影响刘玉珍对我的看法的，那时她肯定会偏向她姐，事情就不好办了。 两人直接进了酒店，我从远处看见他们根本就没有到服务台，直接就去找电梯，说明刘玉琴已写了房间。 等他们上了电梯，我拿出电话，装着打电话的样子走了进去，直接往服务台方向走，接待处的两个美女目光也一直看着我，我的声音略大，“刘姐啊，对啊，我应该来看看你嘛，好多年的朋友了，应该的应该的。你在哪间啊…喂…喂….怎么啦？”我把手机看了几下，说我手机没问题啊，怎么手机就突然断线了呢？ 我叹了口气，人也走到接待台，说美女，有位叫刘玉琴的女士住哪间，怎么电话突然就断了，是不是她的手机没电了。 那女女孩子看了一眼，说七楼五、七、九号。 我笑了，说她还带了手下过来啊，美女，哪个房间最好？ 女孩笑了笑，说刘女士应该在九号住吧。 我说谢谢哈，走向电梯。 到了七楼九号门口，我迟疑很久，还是开始敲门。 门过了十来秒钟才打开，刘玉琴站在最前面，四个男子在她后面，所有人一脸诧异。 “方…方总，你怎么来啦？” 我也不想和她绕圈子，说刘姐，我是来向刘玉珍告别的。 “告别？”她向前走了一步，看向我背后，见只有我一个人，立即有了胆量，说方总，行啦，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妹子的照顾，我爸妈让我必须把我妹子带回去，你也别挡了。 我笑了一声，说我怎么可能挡她回去，她是自由的，想回去是她的自由，可她毕竟是公司的人，而且我也觉得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员工，她既然要走了，我总得知道什么原因，总得知道她到底是如何想的吧。 刘玉琴警惕地问：“方总，你不用拖延时间搬救兵，我马上打110报警。” 我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将手机关掉，说刘姐，现在你放心了。 她想了很久，说好吧，方总，你既然如此一说，那我们就聊聊。 说罢，她从另外一位男子手上拿出了一张房卡，对四个男子说小陈跟我一起过去，其他三人在这里守着我妹子。 到了五号房间，她说方总，请坐。 我坐在茶几边的靠椅上，对那位男子说那陈…啥，你帮烧点开水，你们肯定也累了，喝点水吧。 刘玉琴听我这样一说，似乎果然感觉到了累，她放松了一下自己，然后说方总，你们搞的是传销吧？ 我摇摇头，说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妹子仅有的几万块钱全部投进来了，她说只要不断发展新人就能迅速成为富翁，方总，这不是传销还是什么？”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刘姐，听说你是W省省城上班，我想问问你们是一个什么公司？ 她略一迟疑，说我们是一家外资公司，叫健乐医疗设备公司，我们是这家公司的省级代理。 一听她说的这家公司，我立即就笑了，这家公司我早就听说过，他们的运作模式与接近直销，我顿时有了办法。 我说刘姐，这样吧，我们坦诚地交流一下，这个与刘玉珍的去留没有关系，因为去留由她决定，我想问你，你们公司会不会给大中华区总代理交代理费？一年交多少？ 她迟疑了，说你问这些干什么，这是我们的商业秘密。 我说好吧，我不问多少，要交对吧。 她点点头。 我说他还给你们定任务，说只要你一年完成多少万，然后就给你返点奖励对不对？ 她又点点头。 我说你们为了完成任务，除了在省城开店，是不在在城市的各个地方招市、县、区代理，甚至发展乡镇代理。 她似乎感觉到我话里的意思，说方总，你也别绕我，对，我们为了发展，当然会这样做，可我们有产品啊，我们是为了扩大产品销量啊。 我笑了，说我没绕你，刘姐，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有产品就是正常的销售业务吗？ 第197章 力量 她有些紧张起来，说当然是物有所值，不是虚假的东西，是国家允许出售的东西。 我说这就对了，那我们来分析一下你们卖的东西，我记得有一款按摩仪，全自动的，国内同款产品价格几佰块钱，你们卖一万多，你认为物有所值吗？ 她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她更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件产品，说方总，我们是国外的产品，国家有税收，我们的质量哪是国产的那些山寨货可比的。 我手“叭”一声拍在茶几上，站起身，“放屁，你们的产品是怎么运作的我不知道吗？你们的产品是国产的，然后在沿海找一个保税区，将货物从一个仓库拉到另外一个仓库，开始作为出口产品，到了另外一个仓库又马上变成了进口产品，这样的游戏，难道不是骗子？” 刘玉琴被我的气势吓了一大跳，那姓陈的男子坐在不远处，此时也一下子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我冷笑一声，说刘姐，所以你们公司才是真正的骗子，上骗国家，下骗老百姓，至于你嘛，只是你们老板给了高薪的走狗，要不是看在刘玉珍的面子上，你没有权利与我讨论我的公司。 刘玉琴被我骂了一番，脸色苍白地站起来，“你…方成，我，我怎么啦，我靠我的劳动挣钱，我骗谁啦？” 我冷笑一声，说那你说我骗谁啦，谁骗刘玉珍啦？ 她楞楞地说不出话来，不过她很快转过弯来，说方成，不管你怎么说我，我妹妹肯定会跟我回去的。 我说我刚才说清楚了，我不会挡她，可你把她带回去，但或许过几天她同样会回来，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她果然急了，说方成，好吧，那你说你这公司凭什么不是传销。 我说这算你今天问的最谦虚的一句话。刘姐，首先，你得知道什么叫传销，其次，你得知道我们公司到底是如何开展业务的，如果这两点你并不清楚，就说我的公司是传销公司，说你妹是上当受骗，这不仅在侮辱你妹的智商，也在侮辱你自己的智商。 刘玉琴使劲咬着牙，我看她平常可能没受过如此的冷嘲热讽，所以此时脸已涨得通红，手不由就抬起来，指了我一下，说方…方成，那你说说，你们公司是如何开展业务的。 我淡淡一笑，说我们是一家投资公司，通过吸引民间资本入股，最终是建立一家大型商贸城，我们有政府支持，有土地有房子……. 我把大致的运作模式讲了一遍，和所以新来的人一样，我的分析根本没有漏洞。 她坐在茶几上，不断在身上寻找什么东西，我拿出烟，递给她一支，她看了看我，还是接过去，我也抽了一支…… 好一会，她的烟也抽得只剩下半支了，说方总，你们的运作和传销如出一辙，只是有好的借口而已。 我说那直销和传销不也如出一辙吗，为什么叫直销而不叫传销呢，你们公司的产品和直销产品虚高报价、发展所谓代理与传销也如出一辙，为什么连直销都没算呢？ 她没法回答了，沉默着，沉默着，一支烟很快吸完了，她站起身来，说方成，我求你了，让我带我妹妹回去吧。 我说你怎么还不相信我不会挡刘玉珍回去，这样吧，我去见她，我让她跟你回去。 “真的？” 我心里忐忑不安，但还是鼓足了劲，说当然是真的。 刘玉琴说好吧，那我们一起去见我妹妹。 到了九号房间，刘玉珍一见我，眼眶一下子红了，说方总，我…… 我说刘玉珍，正如我下午说的一样，机会由你自己把握，我刚才和你姐聊过了，她说你爸妈让她必须带你回去，那你就回去吧，至于你的股份，等到融资结束后，我们会给你一个通知，通知你的股权是多少。 刘玉珍诧异地看着我，说方总，你，你真的允许我回去？ 我看了看刘玉琴，说你姐认为我们约束了你的自由，今天可谓煞费苦心，先打算从火车站直接把你弄走，后来没见着你，又从酒店把你弄这里来，我如果还劝你不要走，岂不正应了她的想法，说我们是不准你走的嘛。 刘玉珍苦笑一声，对刘玉琴说姐，你回去吧，我不想走。 “玉珍，你怎么这么说，爸妈还在家里等你回去呢，小妮还在家等你呢，你不回去，我怎么对他们交差？” “姐，我会打电话和他们说的，我不想走，你回去吧，你怕我被人骗了，可你今天看见了，没人骗我，我是自愿的，行啦，你快回去吧。” “玉珍……”刘玉琴眼眶也红了，拿出纸巾擦了擦眼睛。 刘玉珍快步跑过去，“姐….”两人抱在一起，轻轻地哭了起来。 我看得眼睛也一眨一眨的，思念亲人的日子谁不痛苦，可就算是亲人，又有几个人面对社会地位、财富差异的巨大不同而能平等地坦然对待？ 至少我不是，我看着王知乐，我就想和她拉上关系，可我又害怕进入她的圈子自讨没趣，所以只得远离她。 想着林小娟，知道我们其实是最合适的，可她对我就是利用利用再利用，直到我不敢接近她。 只有张慧，其实我知道她才是最善良的女人，是我该爱的女人，但地位上的平等也是我可以接近她的最大的决心。 而其他的很多人，我只是权衡着利益、分配着欲望，用自己的演技表演着人生的舞台剧，这出剧或漏洞百出或感动人心，但都是表演出来的。 两姐妹此时肯定是真情表露，可表露或者感动只是一瞬一时一刻，当理性回来的状态下，刘玉琴又是如何想的，谁也不知道，可能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或者她会觉得，自己这个妹妹怎么总是连累自己，虽然心里很不高兴，但自己是姐姐，不管又似乎说不过去。 人就是这样，在道德的底线间调整着自己的行为，有些是自愿的，有些是外力的，就像一个漂亮女人脱掉自己的衣服时刚好被对面的几个人看见，一个人两个人或者更多人，他们的表现是绝对不一样的。 不信，你可以试试。 我说刘玉珍，你姐一路辛苦，你陪她和她的几个朋友一起先吃饭吧。 刘玉珍“哦”了一声，说是啊，姐，我都忘记了，姐，我带你去吃南华的鱼，我们吃那种河里出的，不是人工养的鱼，可好吃了，这是南华的一道美食呢。 刘玉琴点点头，说好吧，妹子，我们就去吃饭，边吃边聊。 我心里也很悬，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怎样，于是说刘姐，你们姐妹就好好聚聚吧，我先走了。然后我看着四个男子说几位兄弟，你们看见了，你们大可不必费尽周折，如果要打架，我告诉你，我只要五分钟，可以来几十个朋友，你们打得过吗？ 四个人脸一下子红了，尴尬地不知道如何回答，我走到门口，刘玉琴突然说方总，你也没吃饭，要不你也留下来吧，我们一起聊聊。 我想这就成了，只要刘玉琴不把我当敌人，那她就不可能那么坚决，只要刘玉珍坚持要留下，刘玉琴不可能强迫她走的。 我同意了，但我得找一个人来买单，我可不能总是当冤大头啊。 于是我说刘玉珍，你把贺勋也叫过来吧。 刘玉珍红着脸，说姐，把电话给我吧。 几个人算是放松了警惕，刘玉珍打电话让贺勋马上去渔庄定餐，我们则打的赶过去，上了车，我把电话开机，几个未接电话立即就显示出来。 有吴敏、张良平的，还有陈小蓉的，我先给吴敏打电话，说没什么事了，让她回去，并让她通知张良平，把公司的员工带回去。 看着陈小蓉的电话，我想起她问过我晚上吃饭的事，我怕刘玉珍听出我和陈小蓉说话间的暧昧，忍住没打给她。 这个叫盛园渔庄的生意很火爆，我们过去的时候已没有包间，只在大厅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位置。 贺勋看到我们过去，诧异得不知所以，不断地挠着头，我瞪了他一眼，说你别挠了，去点最好的鱼现杀。 “好，好…”他如得大赦一般快步向厨房方向走去。 我招呼大家坐下，也不和他们说任何公司的事，刘玉珍的事，只是聊一些W省、南华等的地理名人，旅游度假之类的事，我是学文科的，这算是我的强项，和刘玉琴聊着，她竟然特别有兴趣起来。 十来分钟，鱼就上来，为节约钱，我说白酒就喝南华的特产吧，啤酒喝纯生，刘玉琴说她喝点啤酒，然后指指公司的两名员工，说你两陪方总喝点白酒。 喝了一杯多酒，陈小蓉又打来电话，我招呼一下说按过电话，走到卫生间，才说陈小蓉，怎么啦？ 方总，你怎么关机了？ 哦，手机没电了呢，刚刚找了一个充电器。 但愿没骗我，我一个人在吃烧烤，地点在江湖传说，你看着办吧。 我沉思了一下，说好吧，你在那里等我。 我是应该离开才对，这样也显得我很忙，如果一直和她们在一起，岂不显得我这个公司老总无所事事。 我回到桌边，说刘姐，你们慢慢吃慢慢喝，有个朋友找我谈事，我得马上过去一趟。 我也不理贺勋一脸的窘迫，直接出了门，打的去陈小蓉那边。 第198章 两个人的孤独 三个空啤酒瓶扔在地上，还有一瓶只剩下一半，我坐在她对面，说你一个人也喝这么多？ 她突然叹了口气，递给我一瓶，来，方总，吹一瓶。 我说行啊，谁怕谁。 也没在乎她只有半瓶，我们狠狠碰了一下，好多次了，我似乎对这种姿势有瘾了，我每次这样喝酒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就会出现林小娟的样子，而且是湖边的样子，那样快乐，那样依恋。 林小娟，你千万别做傻事，我一定会救你逃离魔窟的。 我俩几乎同时重重地将空酒瓶放在桌上，我们笑了，陈小蓉的目光中涌出一丝痛苦，而我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我立即用言语掩饰着，陈小蓉，和你喝酒真TM痛快，这下好了，也吃不下东西了，为你节约不少钱了。 她嘿嘿一笑，说你是在为你自已节约钱呢。 我说什么意思？ 我的钱包被人偷了。 这样啊，幸好没偷走手机，不然你今晚就完了，只得……我突然想到她以前的事，立即不敢再说下去。 她淡淡地一笑，说手机拿在手上呢，自然不会掉，方哥，以前吧，天天和妹妹在一起，没有孤独的感觉，可今天，我突然觉得特别孤独。 我说难道你俩从没分开过？ 她说小的时候也没感觉，三年前我妈的位置被小三篡夺后，我和我妹妹就再也没分开过了。 又是伤心事，我不想听，所以也不想问，我说陈小蓉，你要学会孤独，孤独会给人以思考，会让人聪明，况且此时孤独已没了，因为有一个人陪你喝酒呢。 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会来吗？ 我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想想后才说你知道我在处理一件特别棘手的事吗？我吃饭到中途，接了你电话就立即赶过来了，不信你闻闻我衣服，是不是还有火锅味。 她果真站起来，俯身伸过头，一只手拉住我肩上的衣物…… 这太香艳了吧，休闲T恤之下，那诱人的一切尽收眼底，果然是那晚晾在我阳台上的那件粉色蕾丝，只是，只是…… 我身体毫无征兆地起了反应，而陈小蓉却似乎没有察觉：嗯，这是汗味啊，哦，这里有点像火锅味，怎么有鱼的味道，是去盛园渔庄吃的？ 她边闻着，脸也有意无意贴我脸一下，说着话，我根本没有回话的想法，心里不断提醒自已，别反应别反应……可已完全反应了。 她轻轻在我脸上吻了一下，带着狡黠的微笑坐回座位，说看来你是说的真话，刚才是给你的奖励，方哥，我很感动，来，喝酒。 原来她是故意给我福利的，这女孩子的心思，真是捉摸不透，这些香艳的场景居然可以作为奖励，我不由突然想到林小娟和我的交换。 我的心咯噔一下，顿时没了心情，不过我不能表现出来，但身体的反应已没有了，我说这样的奖励要是天天有，要不了多久我一定精去人亡。 她咯咯的笑了，然后将烤肉串拿在手上，给我喂，我说自已来吧，我害怕幸福。 她脸一变，定定地看着我，方哥，我盼望幸福，却盼不到。你为什么怕幸福？ 我楞楞地不知道如何回答，放下肉串，拿起酒瓶，说如果说幸福是酒，白酒会醉人，啤酒会胀人，如果幸福是烧烤，好吃却会致癌，虽然我喜欢，可我害怕结果。 我胡乱说着，她也听得似懂非懂，不过她很快从忧伤中调节过来，说方哥，我们不管结果，只管现在玩乐…… 跌跌撞撞回到住处，我靠在沙发上，她更直接，靠在我身上，我说你快去洗澡，她哼了两声，说我们都醉了，我怕摔跤，要不我们一起洗吧。 我吓了一跳，说陈小蓉，别这样，要是怕摔，就别洗了，上床睡觉。 “哼，就知道你会装……行啦，我洗澡了……方成，你讨厌，讨厌。” 听着哗哗的水声，我心里暗道其实一男一女住在一起真不是好事，陈小琼在的时候不觉得，因为两人打打笑笑，相互也有个制约，故意弄些情趣给我，也是逗着玩。但只有两人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或许稍微一点火星，就可能点燃原始的冲动，本来关系就很容易走火，今天这样的情况令我真的害怕。 陈家两姐妹或许不在乎和我有那种关系，但我却害怕，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现在已清楚我是一个放不开的人，一旦有了这些事，我就又用了一条绳子绑在我身上了。 没有卑鄙没有无耻，就只能自已受罪了。 但我还是对自已的评价感到可笑，想想今天欺骗刘玉珍刘玉琴的一切，我不就是骗子嘛，我现在成为成林公司的所谓总经理，不是一个骗子头目嘛，我居然有脸说自已没有卑鄙没有无耻的行为，实在太可笑了。 但人生就是这样，活在自以为是的清高之中，把自已装扮成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她洗得很快，不一会就拿着内衣出来了，方哥，你快点洗，等会我好帮你洗内衣。 我嘿嘿笑了两声，这两姐妹就这点好，感觉很体贴的事，包括这些事，她不觉得不好意思，觉得很正常，这点我很受用也很喜欢。 可我洗澡出来的时候，发现她竟然斜靠着沙发躺着，电视机开着，我走过去，那身衣服让我不敢靠得太近，“陈小蓉，喂，陈小蓉，要睡觉床上去，别感冒了。” 居然没有反应，我不得不走过去，可实在目不忍睹，一件宽松的齐膝睡衣里面真空，关键是睡衣还略略有点透，一切尽收眼底，多看一眼，就让人想犯罪。 我用手推了推她，说陈小蓉，你醒醒。 她“嗯……”一声，说别管我，我就睡这了。 我说上床去睡吧，这样会感冒的。 她突然一把拉住我，说方哥，把腿伸过来，我当枕头靠一会，就一会，让我睡一会就好了。 我心跳得突突的，转角沙发有一个靠着可以睡觉的叫贵妃位，她就睡在这个位置，我也只得坐在靠近贵妃位连接中间位置的边缘，她侧身卷曲着睡下来。 可这样一来，我，我再也没了心思想其他的了，我只得把电视放到音乐台，尽量分散自已的注意力，但不争气的还是不争气，她不会感觉不到，只是看她是不是真醉了。 后来我看着看着也睡着了，但这样睡着肯定是不舒服的，早上天刚刚亮，外面传来鸟叫声，我的脖子痛得厉害，睁开眼，吓得我魂飞魄散。 我做梦的时候就觉得奇怪，我似乎一直抱着张慧，而且经她允许我握着她的美妙，此时我的手，抓的却是陈小蓉的那东东。 关键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她是只一件睡衣，衣服弄上来了，所以……. 我赶紧松开手，悄悄将衣服位伸，慢慢将身子向外伸，她似乎感觉到不舒服了，翻了一个身，我赶紧跑开。 但她却醒了，睁开眼，懵懵懂懂想了一会，突然，她大叫，方成，别跑。 我快到我卧室了，但此时只得停下，我尽量平静下来，咽下口水，说你醒啦。 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说方成，昨晚你对我做了啥？ 说罢，站起来。 我故意不满地说，做个屁，你睡了一晚我的大腿，现在走路都是麻木的。 她想了想，说对啊，昨晚怎么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呢，然后来到我身边，靠在我门口，说方哥，可昨晚我做梦，说我找了一个男朋友，我特别喜欢他，他就一直把我抱住，然后，哼，他居然还占了我好多便宜呢？ 我吓得不敢正面回答，说我也做梦了，怎么没做到我占什么便宜啊。 她脸红了，说方成，你过来。 我不敢过去，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说有话就说。 “方成，我这边这个时候都是疼的，你能说不是你？” 我脸腾地红了，说可能是我，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所以你完全可以认为根本没你想的那回事。 她轻哼一声，说方成，你好无赖，然后上前一步靠在我身上，“抱住我。” 我不敢，说别开玩笑了，陈小蓉，理智点。 她什么也不说，手挽在我颈项上，开始吻我，小声在我耳边说左边也得照顾一下，不然以后一大一小，我会让你赔的。 我再也无法淡定了，意识一松懈，可怕的行动居然比思想更快，转瞬就占领了左侧的高耸。 过了好久，我一把将她抱起来，往我房间，她说不，到我房间，让我一直感觉到你在我身边。 我快步进入她房间，这是我从来没进去过的，里面整洁，少女的温馨阵阵传来，我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她顺势将我短裤拉了下来…… 手机从口袋里一下子倒了出来，而电话的铃声也传过来。 她笑了一下，说不会吧，手机掉下来居然会掉出一个电话过来，别接。 我一看，说陈小蓉，是真的，是贺勋打电话过来的，我必须得接。 “好吧，我看你怎么接……”说罢，她开始抓住……. 我担心刘玉珍的事，忍住兴奋接通电话，那边是贺勋急切的声音，兄弟，刘玉珍还是走了。 我惊了一跳，不顾陈小蓉的挑逗，立即站起来，大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我昨晚十点过就离开了，今天早上很早就起来了，这个时候刚刚到酒店呢，没人了。” 第199章 意外之情 “贺勋，你马上问接待处他们什么时候退的房。” “一个小时前。” “好，这样吧，我们到火车站去看看，死马当作活马医好了。” 我一把拉上衣服，陈小蓉从床上站起来，说方哥，别去了，贺勋自已的女人，让他自已找不就行了。 我摇摇头，心想我其实应该感谢这个电话，不然我又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 我说陈小蓉，幸好是这电话，不然我就真的对不起你了，我有爱人，如果我们真的发生了关系，我也不可能对你负责的，也不可能爱上你的，你别生气，我讲的都是真话。 “你的爱人是谁？她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和她住在一起？” 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悲伤，虽然我爱人是张慧，可我知道，无论是谁，我得表现出我的爱人是林小娟才对。 我说还能在哪里，或许这辈子也无法见面，或许离我很近，但无论如何，我是爱她的，我与其他女孩子无论做了什么，都只是玩，是身体的满足，陈小蓉，你是个好女孩，我不愿意那样对你。 她眼眶一下子红了，从床上跳下来，也不理我，快步出了门，端起还扔在盆里的内衣，卫生间里，洗衣声传过来…… 赶往火车站的路上，我才觉得刘玉琴的狡猾和临场处理能力是多么可怕，她昨晚那样做，那样与我装着和和气气，无非是让我松懈，让我对她放心，而且她也是做给刘玉珍看的，目的依然和我的想法一样，减少刘玉珍对公司的愧疚或者减少对我、对贺勋的愧疚。 而在后半夜，她就有充足的时间安排一切，趁我们不注意，翻脸或者找理由让刘玉珍回去，刘玉珍就不得不听她的了，就算不听，强制手段下，她也无法左右。 到了火车站，通过查询知道四十多分钟之前刚好有一趟要经过W省省城的特快列车通过，我苦笑着靠在大厅外的巨大柱头上，不知道自已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方总……”贺勋低着头，出现在我面前，那神情极为沮丧。 我冷笑一声，说贺勋，你TM以前大小还是个包工头吧，也算搞了不少女人了，不是高手，可也不算低手吧，怎么失算了，昨晚难道就没看出来？ 他摇摇头，说刘玉琴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你根本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她总是将事情环环相扣，步步为计，我大老粗一个，真是斗不过这种阴险之人。 我长叹一声，看着他那副斗败了的公鸡的样子，说算啦，你TM也算赚了，刘玉珍几万块钱全部投进来了，你算是发展了一个大客户，而且你还上了她，以前没搞到这么有气质的女人吧，你也该知足了。 “搞，搞个qiu啊，根本就没搞成。” 我不相信地看着他，贺勋，你TM还想骗我？ “真的，方哥，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我们无非拉拉手，亲亲嘴。” 我哼了一声，说你编，老子听你再编点花花出来。 “老大，我发誓，只是，只是有两次摸了摸……嘿嘿，还TM只是上面呢…..”说着他自己脸居然红了。 我说那天你不是说搞定了吗？ “是啊，我以为搞定了呢，问题是以前的女人只要做了这些，就只等晚上就可以上床了，可那天她说那些事，还不想做，就没做成了。” 我哼了一声，他这样子的确不像一个小包工头的风格，看来可能是真的了，我突然放松了，很奇怪，我居然觉得刘玉珍在我心里的形象又好了不少。 我淡然一笑，说行啦，这样也好，要是刘玉珍真铁了心跟着你，你家里的媳妇怎么办？ 贺勋叹了口气，说方成，我看刘玉珍不是什么奸诈之人，心地也挺善良的，所以后来就没有强求要她给我，也是怕老子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说好啦，回去吧，回去马上想法把那个骗你钱的女人弄进来，那时你们心安理得地当一对J夫Y妇。 走向广场，我正要招呼出租车，突然，我的余光发现在广场右侧的五十公分高的水泥柱隔断上坐着一个人，她的目光看着车站外的铁轨，不断地擦着眼泪。 我心一痛，说贺勋，你看那是谁。 “刘玉珍，刘玉珍没走……”他跑向刘玉珍，我紧紧跟在后面。 刘玉珍听到喊声，站了起来，一边忙着擦眼泪，一边看向我们。 贺勋来到刘玉珍面前，说玉珍，我真怕你走了。 刘玉珍摇摇头，眼泪又流了出来，我说刘玉珍，我知道你左右为难，而最终你决定留下来，不过你放心，你挣着钱了，到时风风光光地回去，那时别人都会羡慕你的。 她使劲点着头，我说我们都没吃饭呢，今天我请客，这附近的肥肠店在南华也挺出名的，我们去吃肥肠怎么样？ 贺勋说好，好，方总，你可别怪我胃口好，那东西我至少三碗。 刘玉珍扑哧一声笑了，“饿鬼。”，她瞪了贺勋一眼，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上贺勋了。 边吃饭，我说贺勋，刘玉珍，现在要发财，要想迅速挣钱，就得加快发展新人，所以我劝你们以后要把精力放在发展新人上，这一个月可能每个人都会有一到两个人的任务，你们得做好思想准备。 两人点点头，贺勋说没问题，方总，现在有玉珍帮我出主意，我好多事情可以问她，也知道如何做别人才相信了。 我点点头，说刘玉珍，你是不是已经有发展对象了？ 刘玉珍说是啊，以前我的人缘关系挺不错的，好多朋友也相信我，我最近联系个几个朋友，有几个还是挺感兴趣的。 我兴奋地说好，刘玉珍，只要你能迅速突破，就一定能快速升职的，财富梦想就会离你越来越近。 趁贺勋这货又去打饭的时候，我说刘玉珍，和贺勋两人相处，没到那一步的时候，不要把什么都给了，特别是这一个多月，把心思集中到发展新人上，最好少在一起。 我想过，从昨天到今天的变故，刘玉珍没有离开，说明她已下了决心，要是下决心和贺勋在一起生活了，她坚持这么久没上让贺勋得到身子的想法或许马上就会改变。 刘玉珍脸腾地红了，不过她还略有些诧异，说方总，谢谢你的关心，我们已经有一次失败婚姻的人，不会轻易相信感情的，我会保护我自己。 我说这个我也不懂，只是想起就说说，主要是怕你父母和姐担心，他们毕竟是你亲人，这份感情谁也代替不了。 她说是啊，方总，你说我没跟我姐回去，是不是我不孝啊？ 我摇摇头，说这与孝顺与否没有关系，你姐一年有几次在家里见着你父母？很少吧？ 贺勋端了一碗饭过来，说什么很少？ 刘玉珍没理他，说也是，她一年也就两三次回家看我爸妈。 我说是啊，她都特别有钱了还这样，你却正是在奋斗的时候，他们更应该理解你了。 刘玉珍点点头，然后说方总，早上我姐带着我到了火车站，我趁排队的时候跑了，然后给她发了短信，说我一定要挣了钱才回去，然后把手机关了，可真正火车离开后，我特别后悔，我觉得我错了。 我说现在呢，现在好些了，刘玉珍，你的决定是正确的，儿女情长毕竟无法代替奋斗，无法给你带来财富，诗情画意也得靠金钱来保障，不然一切都是白说。 吃过饭，我就让贺勋和刘玉珍先回去，我直接赶往杜小红那个组，杜小红学习去了，方文把接手我爸那个小组长。我怕这个组发展新人的目标没定下来，特别是我爸那老顽固，要是和方文雄起，方文肯定下不了台。 事情还真如我所想，方文才上任，做事也不敢大手大脚，里面的几个亲戚中，他还是说得起话，可在我爸面前，他就不敢说了。 他其实给我爸只分配了一个名额，我爸坐在地铺上，抽着烟，说方文，不是我不支持你，我五十多了，除了骂人，除了剔砖说价钱，我真不知道说啥，你分一个我完不成，分两个也是完不成，何必呢。 方文说堂伯，可，可方成方总要求每个人必须有名额啊，大家必须平等对待啊，你都不完成任务，那我们这七八个人谁来完成我们小组的十个名额啊？ 我爸一听火了，站起来说方文，老子昨天让了你，你才有资格当小组长，老子不让你，你还啥也不是呢，今天倒给老子说起大道理了，要不我让方成给你上上课。 我早就站在他们卧室的门外了，此时走进去，说爸，你既然同意让方文了，那你为什么还不服从安排啊？ 寝室几个人一下子就暗暗笑了，另外两个房间的人也走过来围观，我说爸，你虽然年龄大了，可更要起好带头作用对不对，给你分一个名额，那是照顾你了，难道你还想天天好吃好喝，只管拿钱，世界上有这样的好事嘛。 他哼了一声，也不说话，我说方文，我爸的名额分了一个就得完成一个，要是完不成，就扣钱。 我爸气得狠狠的吸了几口烟，说儿子管老子了，老子这不是自找气受吗？说罢他从房间走出去。 我让方文继续说事，别管我爸，我去做我爸的工作。 方华也在门口，她更不敢对我爸说啥话，我经过的时候她小声说别和他闹崩了，好好说。 我走过去，拉着我爸出了门，来到小区的一块绿化带水泥中坐下，递给他一支烟。 第200章 人模狗样 “不抽，给我钱，老子要回去了。” 我心一喜，“爸，说话可得算数。” “我……方成，我还是舍不得，你说这么好的挣钱机会，我回去了就挣不了钱啊，要是又去剔废砖卖，老子可再也受不了那份罪了。” 我说你回去一样可以发展周围的人啊，给他们讲如何发财啊。 “我这嘴，除了讨价还价，说其他的都不会，方成，回去只能做剔废砖的事，我还是留下吧，方成，你办法多，帮我想一个办法。” 我说也行，那你就安心在这里，但方文怎么说你都接受，他是你侄儿，你不支持他谁支持他，我想法帮你完成任务，不过你别和其他人说，知道不？ “好，好，儿子，只要你帮我完成了任务，我啥也不说，完全服从，完全服从。” 我说爸，你别这么财迷的样子好不好。 “方成，要不是老子财迷，你上大学读书的钱从哪里来，你以后找老婆结婚买房买车的钱哪里来，你结了婚………” 我拿上一支烟，放在他嘴里，说你别说了，又要把你孙子搬出来了，你再这样说，我不找老婆，看你什么时候抱孙子。 “行，不说，不说了，喂，小陈不错哦，老子真看得上。” 我哼了一声，爸，是我找老婆好不好。 “可也是我找儿媳妇啊，老子会出钱啊，你们结婚得买房子车子，你们以后……” 这老头真是疯了，我立即说，停，停，老爸，再不停，你马上回家照顾妈。 他嘿嘿一笑，边往寝室走边说儿子，好好干，老子脸上也风光。 我把方华找过来，问了一下情况，结果方华担任代组长大家觉得挺好的，觉得更亲切，而且毕竟是女孩子，没有杜小红那样遇到有人做错了事要乱骂人，加上方华和我小时候就走得很近，这些亲戚也是了解的。 到了下午，我把几个点的情况都了解了一番，名额都分下去了，而且各组分下去的名额比我们分配的名额还多，只是所有人对自已能不能完成任务心里也没有底。 可能大家并没有感觉到真会扣钱，所以分配名额里按照我说的方式，是激发大家热情，让大家充满斗志，是鞭策大家快速致富，所以在冠冕堂皇之下，没有人对名额的分配反对。 我打电话给郑策，说请他通知一下吴敏，我们得研究一些事。 我为了安慰一下陈小蓉，说我们还是到商贸城展馆去商量。 我最先到了展馆，陈小蓉一见我，亲热地过来，说方总，你来看我？ 我说这不怕你寂寞吗，我让郑总和吴主管过来一起商量事情，你帮着准备一下。 陈小蓉立即开始收拾茶几，摆好椅子，然后说方总，你看行嘛。 我看了看，她将展馆左侧的一个相对独立的位置摆放了三张椅子，虽然没有完全隔离，但也相对独立，我点点头，说陈小蓉，不错，你挺会做事的。 她笑了，然后见房间也没其他人，说方哥，我今天洗你内衣了？ 我红着脸，说谢谢了哈。 她说这是小事啊，关键是…… 我看了她一眼，说你又想说啥啊，是想笑话我吧？ “算啦，晚上回去和你说。” 我心里一下子害怕起来，说陈小蓉，早上我说的话你可得好好想想。 “我知道，你放心吧，以后你就是想，我也不会理你的，别以为你就是老总了。哼，还不是凡夫俗子一枚。” 我奇怪的看着她，说陈小蓉，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本来就是凡夫俗子嘛。 她轻轻笑了，然后不说了。 她给我端过来一杯水，说方哥，喝点水，晚上是和他们一起吃饭还是陪我吃方便面啊？ 我说要不我们一起找个吃面的地方，吃点面就回去。 她说可以倒可以，可回去那么久时间我们怎么处啊，孤男寡女的，你别以为你定力好，哼，你那内裤…….算了，不说了。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可与内裤有什么关系啊，但我脸还是红了。 一时间竟也找不到可说的话。幸好吴敏过来了，她坐在我对面，陈小蓉倒上水，说吴主管，请喝水。 吴敏点点头，目光没离开我，说方总，什么事啊？ 我说虽然要求我们分工，可还得合作对不对，我得把我的想法及时向你和郑总汇报啊，这样大家多通气，以便做好工作啊。 她说你这样想，还真是从大局出发，方总，我这边需要做什么？ 我说等郑总过来，我们一起商量吧。 郑策又过了十来分钟才到，吴敏不满地说郑总，怎么啦，这个时间有点长啊？ 郑策嘿嘿一笑，说不是在桌上打牌嘛，哪能说走就走啊，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我没太在意，吴敏观察了他一下，说郑总，你就吹吧，是不是又找了一个漂亮妹子，两人缠绵呢？ 郑策嘿嘿一声，说吴主管，这个你也看得出来。 吴敏说怎么看不出来，你身上那香水味不是女孩子的还是谁的，还有啊，你平常可不喜欢打牌啊。 郑策说吴主管，你还是挺关心我的嘛。 吴敏一笑，说关键是你说话有问题啊，你说的话不符合你的爱好，我当然就注意了。 郑策尴尬地说，你…小吴主管，方成，方总，说正事，说正事。 我说我先把从昨天到今天的进度情况给两位通报一下，各组的热情还是很高的，名额也分配下去了，现在我们最关键的是要让大家学会怎么做，而且更要保证过来的人不流失，大家出出主意。 两人一时间也说不出怎么办，吴敏看着郑策，说郑总，你以前跟邱得志不是很久吗？你先说说。 郑策叹了口气，说这和以前不一样，以前这些事吧，我也没见邱得志如何考虑的，因为海城那边发展的公司也大同小异，都是一个模子，连每天做什么事就固定的，不需要如何动脑筋。 吴敏不满地哼了一声，说方总，我真的没什么经验，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我说方法固然重要，可气场也特别重要对不对，才来的人得让他们对公司充满敬畏，充满想像，如果要达到这样的目的，大家想想有什么办法？ 陈小蓉刚好过来倒水，正端着我的杯子，见其他两人都不说话，小声说方总，是不是应该包装，要把公司再包装一番。 我笑了，连陈小蓉都能想到的，这两人就是不想，我说陈小蓉，你说得对，公司目前的包装还不够，因为我们目前给过来的人描绘的都只是希望，因为公司才发展不久，没有已经特别富裕的人，所以我们包装显得太单一了。 “那怎么办？”郑策抽了支烟，将烟盒递给我。 我拿了支烟，说我们还得进行包装，一是名片化包装，也就是说要让进公司的人穿得像模像样，要培养他们的礼仪，培养他们的规矩意识，就算现在不是有钱人，也得学会绅士与淑女是什么样子。 吴敏轻轻笑了，我严肃地说吴主管，这很重要，这说明公司不是随便什么人想进来就进来的，我们给来的新人要树立良好的形象，这是公司的名片，让人感觉到公司是特别正规的公司。 郑策说嗯，方成说得有理，方成，第二条是什么？ 我说第二条嘛，就是要树立神话，吴敏你统计一下，现在发展得最好的有哪几个，下来之后，我让陈小琼辅导他们写演讲稿，要让每一个来的人和现在公司的人都充满信心，都提起精神来。 两人点点头，郑策说我完全同意你的观点，有没有具体的办法？ 我点点头，说吴敏，你得立即考虑如果给公司每一个人装备一套服装，也别太贵，但既然是公司，那就是职业装，在正式场合，大家都得穿正装，那气势自然就提升起来。 “行倒行，可钱从哪里来啊？” 我见陈小蓉离开了，小声说我们不是有公用基金嘛，公司出一半，公司员工自己出一半。 “那得多少钱啊，方哥，哪有那么多钱？” 我哼了一声，说你好好想想，没钱多简单啊，你和厂家谈，两佰说成四佰，你一分钱不出也可以啊。 吴敏扑哧一声笑了，“高，方哥，我服你了。” 我说服不服是小事，你得抓紧，马上联系，让厂商来给大家量尺寸，以最快的速度搞定这件事。 “那找谁啊？” “自己想办法吧，南华不是有几个生产贴牌服装的作坊式工厂嘛，你去看看，质量和价格都得要，把事情做好。” 郑策说这倒是，说方成，我今天其实也联系了几个住处，但离现在的人有点远，就是串门不方便。 “关键得看安全吧，郑总，你其实还得做一件事，我那天说了，得组建一支队伍，对付公司出现的偶发事件。这事准备得如何？” 郑策叹了口气，说想是想过，可我不太熟悉谁练过啊，不好找。 我说一个小区找四五个人，由各组自己找，然后再由你负责，要集中时做到一呼百应就行。 郑策想想说这样也好，看来我还得教教，把我的保镖本事拿出来。 我说对啊，郑总，这可是你的专长。 郑策说好，这样我也算有事做了，免得有些人说我光挣钱，不做事。 商量完事情，郑策说方成，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吧，这样大家还可以慢慢聊。 我见郑策似乎有话想说，点点头，说行，然后看了看陈小蓉，说陈小蓉，你晚上和我们一起吃饭吧，还有些事正好和你聊聊。 第201章 X伴侣 陈小蓉红着脸，来到我们面前，说方总，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就行了吧，我一个普通员工，哪敢参加你们的聚会。 郑策和吴敏见我在让陈小蓉一起吃饭，郑策自然高兴，可不好表态，吴敏想想说陈小蓉，一起吃饭吧，你也是管理人员，有些工作边吃饭也可以边商量商量。 这样陈小蓉才答应，四个人出了门，来到郑策最喜欢去的四海香酒楼，这家酒楼停车的位置少，场子也不大，生意受了限制，所以我们去的时候人并不多。 汽车停在对面商场的停车场，来到酒店，刚好有一个小包间，点了菜，郑策说陈小蓉，你今天好好向方总讨教讨教，懂我的意思吗？ 陈小蓉会心一笑，说郑总，我也得向你和吴主管讨教啊，在你们面前，我觉得自己像白痴，啥也不懂。 没想到陈小蓉挺会说话的，我说大家一起喝酒就行了，也别说啥讨教，陈小蓉，你和你妹妹现在主要是要改变角色，这样才能适应当前公司的发展。 郑策和吴敏一听，知道我要说实在的事情了，陈小蓉说方总，你说吧，我一定好好做。 我说下午我和吴主管说过了，要给全公司的人定制服装标准，最好是统一服装，可光有服装还是不行的，公司的人行为举止、言语谈吐得像模像样，公司的规矩得如何遵守，这些东西都得进行培训，所以我的想法就是，你最近就跟着吴主管，把公司人员的形象问题好好想办法整整，争取在最短时间，至少外表看起来是不错的样子。 吴敏说是啊，现在公司的人素质参差不齐，穿得人模狗样，一句话就把人吓得要跑，要是新人来了，怎么可能沟通，怎么留得住啊。 我点点头，说我爸就是例子，他说不来话，稍不注意，就会把人吓跑，所以我用计将他从小组长位置弄下来，但他毕竟得在集体中生活，所以这些都得培训。 陈小蓉点点头，说这些我自然可以，不过如何让公司的人按要求说话这些是不是小琼做的啊？ 我点头说对，陈小琼回来之后，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让每一个人知道如何同寝室沟通，如何与新人沟通，如何营造气氛，让新人速度加入公司，让加入公司的人如何迅速投入发展新人的行列，让每一个人知道如何发展新人。 一阵话，把陈小蓉的工作重点做了转移，然后我说陈小蓉，这些事如果做好了，你的基础工资和提成就会增加，你们都会从中受益的。 陈小蓉满脸兴奋，说方总，说话可得算数哈，我这人就喜欢钱。 大家哈哈一笑，吴敏说只要这个月完成八十人的任务，你的工资会涨不少的。 喝酒时我就没有说公司工作的事，郑策就和我聊些打牌，泡妹子的事，吴敏和陈小蓉聊一些女人的事。 酒到中途，吴敏突然问，方成，听说你搬住处了？ 我说是啊，住哪里太吵了，我不习惯。 我一直觉得这话应该郑策问，没想到是吴敏，我用余光看了看郑策，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我就随意地说那边倒是人多，人多有时有好处，有时也麻烦，不过我们几个尽量不要固定住处，这样会安全很多。 我叹了口气，说我们现在的公司本来就应该属于正规公司，可一个老总连个稳定的住处都不敢有，真TM窝囊。 郑策笑说这有什么啊，邱得志不也一样嘛。 我哼一声，说邱得志所做的和我们现在做的完全不一样好不好，我们是有实业的公司。 郑策正要多说，吴敏插话说行啦，别扯这些了，说公司现在如何发展吧，明天几个培训的人就要回来了，方成，你打算如何安排下一步工作？ 我说现在不是有四个组嘛，现在正好四个人，袁健、冯光明、陈小琼和杜小红分别轮流对各组进行培训。郑总，我们三个人分别进行检查，吴敏把公司的项目宣传和对每一个人的要求印成小册子，确保大家以最快的速度知道公司的要求。 吴敏点点头，说方总，原来以为我管管钱就行了，现在我的任务也多了。 我说大家得齐心协力对不对，我们现在正在起步，大家都要充分努力，为了公司前途，也为了我们多挣钱对不对。 吴敏说我当然知道，说着玩呢，你别想多了。 陈小蓉此时端了一杯酒，她走到郑策面前，说郑总，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我敬郑总三杯如何？ 郑策终究是副色鬼相，此时眼更是直了，笑嘻嘻地说行啊，小陈，好久没在一起了，来，喝酒。 吴敏依旧平静看了两人一眼，转头端起酒杯，对我说方成，我两也喝一个。 喝着酒，我用余光还是扫着陈小蓉两人，郑策这狗东西坐在座位上，翘起二郎腿，一副享受敬酒的样子，陈小蓉也放得开，端着酒，拿着酒瓶给他倒酒，可陈小蓉躬身之时，那已解开两粒纽扣的衬衣之内，已让郑策大饱眼福。 可这东西不知足，他的目光充满淫邪，而且很直接地看进去，可恨的是，陈小蓉明知对方在占便宜，她却装着不知道。 吴敏应该也发现了，可她故意装着不知道，说方总，你可给我布置了一大堆任务啊，我打算和南华服装厂联系一下，他们的职业正装从一百多到几百不等，你抽时间我们一起去谈谈如何？ 我说吴敏，我给你说一个人，才进来的一个新人叫刘玉珍，这人对穿着方面有一定经验，你和她一起去。 吴敏说那怎么行啊，你这个都不懂，你忘了我们说的钱的问题了？ 我说不是啊，钱你谈，可样式和面料她应该比较有经验的。 我两聊了好一会，陈小蓉也一直和郑策嘻嘻哈哈聊着天，郑策也不知道吃了陈小蓉多少豆腐，我顿时也没了吃饭的心情，转着说陈小蓉，你也给吴主管敬敬酒，刚才说的事你都得和吴主管联系呢。 陈小蓉这才离开郑策那边来到本来的位置，开始给吴敏敬酒。 过了一会，我看酒也差不多了，说那我们结束吧，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 郑策马上答应，然后招呼陈小蓉，在耳边悄悄说了一会话，陈小蓉红着脸看了我两眼，然后对郑策说了几句。 出了门，陈小蓉小声叫我一声，我转头说怎么啦？ 她说方总，郑总约我到酒吧去玩……. 我心里有点不自在，可突然想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郑策是怎样的人她难道还不清楚？我不能自己不愿意沾上她，也不让别人沾上她吧。 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说你想去玩就去玩啊，和我说有屁用啊。 她哼了一声，说方总，你难道不想让我陪你？ 我摇摇头，说不想。 “哼，方成，我恨你。”她小声说罢，快步跑向对面郑策的车，郑策上了车，正在启动了发动机，她刚一上车，汽车就飞快跑了。 吴敏也已在车上，看了看我，对我招手。 我走过街，她说上车吧，我送你。 我说我还不想回去呢。 “那你还想怎样，要不我们去K歌？” 我苦笑一声，说我那嗓子，还是算了吧，要不我们去酒吧，继续喝酒。 吴敏又苦笑着说我喝酒又不行，到酒吧也是浪费钱，这样吧，我们去喝咖啡。 我只得答应，来到附近一家叫蓝色风的咖啡馆，我的确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咖啡馆居然有很多人。 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个相对僻静一些的位置，我说自己不懂咖啡，让吴敏点了两杯咖啡，吴敏说方成，难道你以前和林小娟谈恋爱没进过咖啡馆？ 我说很少很少？ “那你们一般怎么玩啊？” 我似乎又被拉回以往，可我知道越是回忆越是痛，说唉，这些都是往事了，我和她家庭条件都很一般，父母供养我们就很不容易了，哪还敢大手大脚花钱。 吴敏见我不愿意回答，也不多提，咖啡来了，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心里突然担心起陈小蓉来，看来两人今天晚上又得搞上一夜，我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坚持，何必呢，陈小蓉这样的女人，年轻漂亮，比杜小红又不知道好多少，为什么不让她成为自己的X伴侣呢，我想她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我随即想到，我也算有后手，要是陈小琼也这样，我一定让陈小琼来充当这个角色。 我收回心思，面前的吴敏对我来说依旧是一个迷，或许不是她本身，而是她背后，我不好多问，但我想和必须了解一些。 我说吴敏，上次账户的事老板知道了吗？ 吴敏点点头，说好奇怪，我都没给她说，她就知道了。 我当真有些诧异，难道她还给其他人留下了反馈信息的渠道？我说难道你就没想过对她说？ 吴敏说方哥，我不也瞒你，我每周五有一个固定时间在一个论坛上与她私信交流几句，主要是我向她汇报情况，可帐户的事我还没和她说呢？ 她知道后怎么说？ 她说这样也好，反正只是我们四个人分，大家齐心协力，等钱挣多了，大家再分也一样，而且…… 她迟迟不说，有点故意的样子，我也不急，她见我没有特别的急切，缓缓说，她觉得吧，上次把郑策的分成比例降下来，郑策心里肯定有情绪，但到底态度和情绪如何也需要考验，这样反倒是件好事。 我说吴敏，不知道我该不该问，我们几个人的分成到底是怎么分的？ 第202章 背景 吴敏想了一会，说方成，这事吧本是秘密，其实除了老板亲口对你说，其他我们都是不清楚的，你现在负责公司，我就和你说说吧，发展下线的那百分之四大家都有，这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八吧，老板给我们每个人先发百分之五，剩下的说是统一发，现在好了，连百分之五都发不成了。 我说不对啊，上次不是你给我说的加起来有百分之十几啊？ 她淡淡一笑，说是啊，但老板说了，我们剩下的钱还得有一部分用于公用资金，像与南华的高层接触，与警方沟通等，还有些偶发事情的处理，钱都得由我们出，当然，线上的人也得出，因此嘛，我们现在实际上到手的只有百分之九，你的比例比我和郑策高，是因为老板说你家人亲戚过来十多个，给你一些奖励。 我说我们三个人呢，无所谓，反正钱都在那里放着，只等最后找个机会分了，可你一定要及时把线上的人的钱分下去，不然这伙人再找麻烦，又提起账户上钱的问题，我们就不好办了。 吴敏点点头，说这个你放心，我们都是承诺了的，三个工作日之内到帐，大家都可以自己上网查的。 我说这样就好，我就怕这里有点拖延，让那些人又想起账户的事，那些人还惦记着那百分之四十八呢。 吴敏淡淡一笑，过了好一会，她说方哥，你觉得郑策这人有异常吗？ 我思量着她的话，不好回答，但又不得不说，我说其实我挺担心他对老板的安排有意见，会和我过不去，不过目前来看，郑总还是挺配合我的。 吴敏哼了一声，说是啊，不过我好像听说他和邱得志的另外一个保镖接触过，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搞啥鬼。 另外一个保镖？那就是涂兵了，这两人在一起接触是有可能的，只是怎么这事让吴敏发现了，而且此时说出来，就奇怪了。 我装着很平淡地说，那人叫涂兵，我也见过几次，不知道现在没了邱得志，又跑哪去了。 吴敏说原来这样啊，方成，郑策这人脑袋不够用，他会不会找涂兵帮忙出主意，又想干啥事了？ 我心里果然一惊，是啊，如果之前从编造大老板到后来对我的监听都是郑策干的话，那可以算是他做出的最大的败笔，特别是编造大老板的事让我更是识破了他的阴谋，加上这次吴菲骂了他，扣了他股份比例，他或许还真有不满之处，是想办法来报复了。 我说这个我倒觉得无所谓，他该不会不想挣钱吧，我现在只需要大家看在钱的份上，千方百计地发展新人就行了，他那些事，我也懒得管。 吴敏摇摇头，说方成，你想错了，其实我现在也想过，老板让我们三个人相互牵制，现在被线上的人一闹，我们的账户也被控制了，不能及时发钱到手上，试想要是钱多了，其中一个人出了事，那钱会属于谁呢，是不是会属于其他的人？ 我大惊，端起咖啡，尽量平静地喝了几口，说吴敏，你是说他想对我不利？ 吴敏说也不清楚，但他和涂兵都是保镖出身，要说打架，要说使阴的，你我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说这个也不急，有老板呢，你不是说老板啥也清楚吗？ 吴敏冷哼一声，说方成，你怎么没想过，或许老板希望这样呢？ 我迟疑地看着她，说不可能，吴敏，我们三个人都不能怀疑老板，老板既然让我们组成一个领导团队，怎么可能故意让我们之间打架呢，况且现在我们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如果有几百个人，我倒可以考虑这些事，现在才几十个人，有多少钱啊，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吴敏说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方成，我觉得我们还是得防着点。 我未置可否，因为吴敏这样的话让我特别奇怪，她居然说防着点，但这话绝对是一语双关，一是防着郑策，一是防着老板。 防郑策是可以理解的，或许正合了我的心思，可防老板就解释不通了，难道她不相信老板就是吴菲，或者她相信吴菲仅仅是利用她？ 但无论是哪一种，我至少都不能发表倾向性的言语，我可不能再上当了。 我依旧让她将我送到离住处五六佰米的地方下了车，她也不多问，这个应该也算规矩了，就算同伙之间，为了安全，相互也尽量不要透露确切住址。 回到住处，陈小蓉果然没回来，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也没心思看，想着吴敏的话，觉得她今天的话的确有些奇怪，因为经她今天这样一提，我突然发现，我们三个人表面仅仅是我们三个人，但如果把我们身后的背景找出来，不难看出，郑策代表着邱得志，而吴敏代表的可能是吴菲，更有可能是代表着大哥，而我，无非代表着林小娟。 如此大的背景来做一个传销公司，不可能啊，是不是我多虑了？ 不过三者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处于落魄之境，林小娟利用我有可能，唯一不现实的是她已被人控制了。 而其他两路人会是怎样呢，至少当事人都在监狱或者处于被控制状态，但林小娟却是最可悲的，因为她虽然没有被控制人生自由，但她却被H社会的人牢牢地控制着，这比在监狱更可怕。 也想不出所以然，不过至少让我多了一份警惕，至少不敢轻易相信吴敏这个人。 看着电视，已到了十一点多，陈小蓉依旧没回来，洗了澡，已是十一点半，还是没回来，我心里越来越生气，但我气一会又发现自己生气有点没有道理，我凭什么干涉她的自由，而且最关键的是，她跟郑策去之前还问过我要不要她陪我，我拒绝了，而现在这样，岂不是我自己造成的。 我突然心里有点内疚，如果我说要，或许她就会留下，此时她就不会躺在郑策的身边，接受郑策的蹂躏，我突然有些恐怖，难道这事居然是我造成的？ 我内心努力为自己辩解，可最后，还是逃不掉那不安和自责的心情。 我狠狠地骂了几句，这么好一朵花居然被郑策那狗R的拱了，想想心里挺难受的。 我也没关电视，过了十二点，靠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我想她今晚肯定是住郑策那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我睁开眼，赶紧跑到门口，不过我并没有立即开门，想了一下，转身跑去关掉电视，跑到我寝室，将上衣脱掉，仅剩下一条休闲短裤跑出来，装着是从寝室出来的，开了门，果然是陈小蓉。 她一手扶在门边缘，躬着身子抬着一脸醉眼，说方成，你怎么才过来开门？ 我说你自己不是有钥匙嘛，怎么要我开门？ 我开了半天，开不开啊，是不是钥匙有问题了？ 我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钥匙，说快进来吧。 进了门，我说你在干啥啊，郑策让你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她“啊……”一声，跑向卫生间，很快就传来她呕吐的声音。 我本不想过去的，可突然里面传来“咚”的一声，我吓了一跳，推门进去，果然见她的头搭在马桶上，人坐在地上，可因为我洗了澡地面应该还是湿的，所以她的裤子肯定已湿了。 我说你喝了多少酒啊，你不是喝酒特别厉害吗？边说我边扶她起来。 她“啊…啊…”了两声，说郑策那狗R的想把我灌醉，哼没门，老娘把他撩翻了，方成，我怎么样？ 我说你撩个屁啊，谁要你撩翻他了，你们只喝酒了？ 我还是随口问了一句最关键的话，她摇摇头，手摸了摸屁股，说方成，我的屁股怎么有些凉啊，你帮我看看怎么回事？ 我哼了一声，说还能怎么回事，你一屁股坐地上，地上有水，就这么回事。 那…那快给我换啊，这样好难受。 我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说这样吧，我扶你到你寝室，你自己找衣服换一下。 到了寝室，她指了指衣柜，说方哥，帮我拿一下，拿睡裙就行了。 我一手扶着她一手拉开衣柜，找了好久才长到睡裙，我说是这个吧。 她没回答我的话，说方哥，你这肌肉好结实，好让人爱。 我不由脸红了，刚才为了装出是睡觉才起来的样子，现在却被她贴在我身上，这滋味太让人难受了。 我说睡裙我拿出来了，你自己换吧。 “嗯…哪能直接换啊，扶我去卫生间，我要洗澡，再醉，我也得爱清洁讲卫生对不对？” 我觉得好笑，可也无法反对，说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不然醉了倒在卫生间咋办？ “不是有你吗？” 我要睡觉呢，我要睡觉，再说我是男人，你懂不懂啊？ “哼，不就男人嘛，方成，昨晚你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可至少知道你没少占我便宜吧，要占就光明正大地占，趁我睡觉了占算什么？” 我呸了一声，说我什么时候占你便宜了，老子不理你了，不然以后你又会说我趁你醉酒占你便宜。 她嘿嘿地笑了，嗲声嗲气地说方哥，可我真是醉了啊，你先别睡，在外面听听，要是我没事就算了，要是有事，你可得第一时间过来救我。 我说算了吧，别洗了，换了衣服睡觉了，酒醒了再洗。 “不，我才不呢，酒吧那气味太难闻了，还有郑策，还有那个姓啥…啥兵的，我想着就想吐，啊……”她冲进卫生间。” 第203章 为了谁 站在门口，我听到卫生间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内疚感越来越强，我忍不住想难道郑策把陈小蓉让给涂兵了？ 陈小蓉这种人真是悲哀啊，难道她真是这样可悲的人，真是这样滥情的人，这样的人，我应该远离才是，更没必要去同情她啊。 可想想在这里住了这段时间，吃穿住行，凡是能照顾我的，两姐姐都不余余力，而且是细心体贴，想到这里，我又觉得我无论如何也得关心她们才是。 可以说在照顾我这方面，她们是真心真意的。 就在我纠结之时，里面“咚咚”一声，“啊…..”她叫了起来，我也顾不了推门冲了进去，她一只手扶在墙边，一只手按在地上，身体侧倒在地上，那水还喷在她身上，她一见我进去，手一松，立即就手扶在关键位置，“方成，出去，快出去。” 我边退边说你没事吧？ 没事，你快出去。 我退到门口，将门轻轻拉住，我说陈小蓉，你看看你能站过来吗？ 好一会，里面的水关上了，她说方成，进来扶我一下。 我推开门，她已穿上那件睡裙，可并不整齐，我也懒得想了，直接抱起她，快步走进她卧室，将她扔在床上。 她说方哥，另走，我，我还要你说件重要的事。 我站住了，说我想问你刚才绊着哪里没有？ “没事，真的没事，方哥，要不是那两个臭男人合伙灌我，我肯定不至于这么醉，不过方哥，你快说说，我乖不乖？” “乖，你乖得不是一般。难道这就是你想要说的重要的事？”我哼了一声。 “方哥，你…你亲我一下，我就和你说重要的事。” “你爱说不说，老子走了。”我心里一怒，转身要走。 “方哥，别走嘛，方哥……..”话没说完，她居然哭了起来。 我人已到门口，只得转身过去，声音有些严厉，说到底怎么啦？ “方哥，我听你话，被两个男人灌得醉成这样，可我还是坚持自己回来了，我只喝了酒，那两人狗东西现在可能还在酒吧里醉得不行呢，我没做其他事，我听你的话，真的，你说啊，我乖不乖啊？” 我心一软，也是一阵心疼，说乖，你这样做就对了，不过你怎么不打电话让我来接你啊。 她摇摇头，我又不笨，我让你来接我，那就说明我对你好，郑策这样的人，肯定会找我们的麻烦，也可能找你麻烦，我才不会这样做呢。 想想还真是这样，我走过去，说好啦，今天表现好，你早点休息，明天多睡一会，我们一起到外面吃点早饭就行了，你不必起来煮饭。 她笑了，眼泪也流了出来，说方哥，只有你是真心关心我和小琼的，方哥，我今天听那个叫涂兵的悄悄对郑策说他去见过邱得志了，而且邱得志让他给郑策带了话。 我开始注意了，说什么话？ “他们弄得特别神秘，故意不让我听见，不过我还是听见一点点，好像是说钱的事，方哥，从口型上，我看到涂兵说的话中有你的名字，也有林小娟的名字。” 我轻轻一笑，“这个你也看得出来？” “当然，方哥，我既然在注意，那说明我看到的绝对没错，说你至少有三次，说林小娟至少不下十次，说钱不下二十次。” 我自然知道邱得志可能说的是什么，他肯定说的是他的钱被林小娟骗走了，可现在林小娟也不知道钱的去向，况且他们也应该认为林小娟出了国，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这事与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邱得志会说什么，不过我根本不用理会，我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成林公司搞好，让大家多赚些钱。 她见我似乎并不感兴趣，只好没趣地说好吧，方哥，我也想睡了，你别关门，我不舒服了就叫你。 我答应一声回到卧室，真的没关门，想想陈小蓉这个样子还挣扎着回来，当真是很不容易的，而且她今天说的话和吴敏说的话刚好接上了联系，这样就让我不得不猜测，涂兵此次来找郑策的目的可能是邱得志的旨意，而且是为了钱，为了邱得志那笔神秘消失的钱。 我也不由想起了钱的问题，邱得志这笔钱我是无法知道去向，但我和王知乐两人共同见证的那个打火机的秘密却一直让我纠结，那串字符我已查了几个月，找不到任何与之类似的银行帐户、保险柜密码之类的代码，虽然我知道那极有可能是钱，可我却不知道如何下手去找到它。 或许是上天注定我不会有这笔意外之财吧，我有什么办法，我只能接受现实，可笑的是邱得志仍然坚信那笔钱被林小娟骗走了，而且目前还找到我身上来了，这太奇怪了。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第二天我是被房间的响动惊醒的，我睁眼见门依旧没关，但只有一个小缝了，我顺着小缝看向外面，看到了陈小蓉的身影。 起床开门，陈小蓉正在厨房弄吃的，饭已盛在桌上，发现我站在门口，笑着说方哥，快去洗漱，吃饭了。 坐在餐桌上，我说昨晚不是说在外面吃点就行了吗？ 她嘿嘿一笑，说妹妹交待了，要我每天为你把早餐弄好，她怕你不吃早餐呢，我哪敢不执行啊。 我笑了笑，说陈小琼敢威胁你？ 她是我妹妹嘛，我自然得疼她，她说的话，我当然得满足她。 我挺感动的，说陈小蓉，你姐妹两人能这样，真让我感动。 陈小蓉淡淡一笑，说方哥，其实我和我妹正因为上当受骗太多，失去的爱太多，我们无法相信其他人，所以只能相信我们自己了。当然，方哥，你目前是例外，我和我妹都挺信任你的，不然，我们是不敢让你住我们这里的。 我说对啊，我一起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让我住过来呢，难道真是为了保护你们，我有些不相信。 陈小蓉嘿嘿一笑，说这是我妹妹的主意，你别套我。 我说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她脸一下子红了，说方哥，你占了我多少便宜，你记得嘛？ 我说我问的是你醉的事，其他事你别怪我，怪你自己吧，你说恨我，现在还恨我嘛？ 她瞪着我，说当然恨，更恨你了，可恨有什么用呢，我和我妹能信任的人或许只有你了，或许你应该不理我们的，现在这样已够好的了。 我有些不明白，说这话说得好像我真做错了，到底为什么啊？ 方哥，你明知道郑策可能欺负我的对不对，可你为什么不说要我陪你，或者和我一起去喝酒？ 我还真找不出理由反驳，过了一会，我说你真想知道为什么吗？ 当然想知道。 在餐馆喝酒的时候，你没让郑策少占你便宜吧，你为什么会主动？ 她哼一声，方哥，那还不是为你嘛。 为我？陈小蓉，有没有搞错？ 当然没有，方哥，今天我跟你们吃饭了，如果我不和郑策多喝几杯，让他吃点豆腐，他能罢休嘛？那样的话，他一定会记恨你的，我可不愿意影响你。 我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陈小蓉，以后你可别这样考虑了，我和郑策之间相处得很正常，你这样做没有必要，而且我不希望你这样做。 她叹了口气，说好吧，方哥，我知道我可能这样做是错的，可我就是这样想的，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你生气也好，我都认了。 我停下吃饭，说陈小蓉，你不要这样，我们是朋友，大家相互关心是对的，可如果对方以伤害自己来关心自己，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我是什么感受？ 她伸出手，将我手拉过去，说方哥，我没我妹聪明，可我知道谁在对我们好，你让我妹不断提升，昨晚又给我布置了新任务，这其实都是在让我们的角色得到改变，成为公司有地位的人，成为靠实力吃饭的人，而不是靠容貌吃饭的人，我知道你的心思。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去做一些你不能做的事。 她的手细润光滑，摸着特别舒服，我说我没有什么不能做的，而且我也不需要你帮我做什么。 她摇头，说昨晚我听出来了，你们三个人上面还有大老板，而且大老板让你们三个人相互牵制，郑策是最坏的一个人，他只有在醉酒的时候会说一些真话，我得帮你把真相弄出来对不对？ 我实在没想到陈小蓉居然是这样想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昨晚所做的一切就真是为我了，或者我们几个人都已清楚老板的意思是相互牵制，不过我是昨晚才想到这种牵制可能还另有原因。 我说好啦，以后不准这样了，你这样做太危险了，要是两个男人把你灌醉了，郑策可不会放过你，还有那涂兵，两人都不是好东西，对女人更是这样。 陈小蓉说只是没想到会出现涂兵，然后说好啦，方哥，我们没误会了，现在可以亲我一个嘛。 我摇摇头，说不敢，陈小蓉，我和你说过，我有女朋友了。 去，那又如何？只要没结婚，和任何一个女孩子都可以做亲热的事，何况林小娟跑到国外去了，难道你一辈子为她守身。 我一时竟无法言语，因为有太多秘密不能说，我只能嗯哈几声，说快吃，吃了去上班。 我去漱口，她嘿嘿笑了几声，说方哥，今天我妹他们几个要回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开会啊，我也好准备。 第204章 别家的经验 我说估计会是下午或者晚上吧，如果有情况我会通知你的，不过陈小蓉，既然你这么信任我，那我也给你一个任务。 她跑过来拉住我的手，说什么任务啊？ 我说你观察一下吴敏，她是管钱的，对公司特别重要，看看她平常与公司以外的哪些人接触。 她问我怎么会知道呢？ 我说我不是叫你和她一起负责公司人员的形象培训嘛，包括衣服方面，你都有建议的权力。 “好吧，我当你间谍，给不给我福利？” 我哼一声，说谁让你当间谍了，我只是让你观察一下，你别想多了，无偿的，你愿意干就干，不干拉倒。 她不满的哼一声，说没意思，倒也笑着去洗碗了。 下午四点半，陶洪斌打电话过来，说四个人的学习已完成，效果非常好，现在马上安排车把他们送过来，问我是不是还是送到展馆那边。 我说行，直接送展馆吧。 我立即打电话让陈小蓉准备，然后通知郑策和吴敏到展馆一起开会。 我刚刚到展馆，陶洪斌的车就将四个人送过来了，大家一脸兴奋，仿佛还沉浸在一种极度的疯狂之中，我心说要是公司的每一个人都像这个样子，估计发展的速度一下子就快起来了。 我让他们先坐着休息一下，整理一个头绪，等会郑总和吴主管过来的时候把学到的重点内容好好汇报一下。 陈小琼和陈小蓉自然跑到了起说了好些悄悄话，从两人不时看着我的眼光，我知道肯定是说了与我有关的事。 杜小红一直想和我说话，可我怕别人看出我们有些暧昧的样子，所以尽量回避着。 过了十来分钟，郑策和吴敏都过来了，大家一阵握手之后，我说大家都清楚，一个月的时间过了三天，所以我们得抓紧，现在大家先做汇报，挑重点的、主要的说。 发言还是从袁健开始进行，他满脸兴奋，说通过这次考察，说实话，我发现我们的差距还是相当大的，我考察的这家每个月发展的人上百人，但管理却相当规范，他们的主要经验是上下级之间如同军人，下级绝对服从上级，上下级之间除了交流心得，平常管理中不允许谈亲情，不允许拉老乡关系、恋爱关系、和亲戚关系，这些在我们公司是没有做到的…… 通过这样的办法，应该说的确把其他传销公司的做法摸得清清楚楚，虽然和原来绿森公司的做法大同小异，但因为现在的公司基本上没限制自由，对有些无论如何都不能洗脑的人，只得让其离开，所以在人的管理上差异相当大，这也是袁健和冯光明两人介绍的重点。 陈小琼学得最为扎实，她考察了两家公司，对比了这两家公司从第一天到第七天每个新人如何完成从掉入陷阱到最终成功洗脑的整个过程，她还将上课的内容以及每次活动的开展细节弄得相当清楚，她应该是这次学习最成功的人。 杜小红学得最用心，她说在她所考察的公司里，发现了最震撼人心的做法，其实这个公司就是1040的纯资本运作，但因为是不限制自由，所以将重点放在两个方面，一个就是灌输轻松赚钱的理念，也就是说，大家玩着就可以发财，就可以暴富；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安排新人与成功人士一起出去玩，别人全部是开的好车，穿好吃好喝好玩好，而且举止得体，一看就知道是富有阶层的生活，让新人对这样的生活充满向往，感觉到只要自己努力也能实现这样的结果，这样的榜样力量是无穷的。 杜小红说当时她去体验了一次，说实话，自己心早就冲动了，这正是自己一直希望的生活，如果这样做，效果肯定非同凡响。 除了冯光明，其他三个人都拍有视频资料，陈小琼还拍了一些新人的学习笔记，这些东西我都让大家看了一圈。 这样的介绍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多，大家也是热情高涨，我说这样吧，你们学得不错，今天公司作东，大家一起吃饭，可以少量喝点酒，今天回去之后，立即考虑如何进行培训，把大的思路想好之后和我说说，同意之后就可以开始，最好从明天下午就开始培训工作。 带大家到一家自助火锅吃了饭，杜小红趁我们出了火锅店各自回去时说方成，有个事情我得和你说说。 我跟在她后面，离开其他人有一段距离，她小声说方成，我发现李志了？ 我大吃一惊，“李志？你是怎么发现的？” “前天我跟的那家公司去郊外活动，一伙有钱人在那里聚会，然后他们安排了五个新人也去了，不想那有钱人之中，居然有一个就是李志，穿得人模狗样，还真像那么回事。” 我警惕地问，他发现你了吗？ 应该没有吧，我看见他，就说有事悄悄离开了。 我问这家公司叫什么名字？ “叫金华投资公司，做的就是纯资本。” 我说小红姐，那李志是装出来的，你别信，你今天说的那些东西，大多数是表面上的东西，是装出来的，是演出来的。 杜小红说是啊，要不是知道是演出来的，我还真上当了。 我说这些人是不是陶洪斌里面的人啊？ 杜小红说有两三个是，有几个不是，金华投资公司有近半年了，发展了五佰多人，上总的人比较多，好多都是自己的人，他们层层管理，有专用电话，连短信都不能发，只是口传信息，但下级的人都要求绝对服从。 我说这种方式主要是为了安全，营造神秘感，让级别的差异来调动新人的期望。 杜小红点点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边公司不准谈恋爱，就算是情侣，在外面也装着不是，好不自在。 我说这就是标准化管理了，很多其实都一样。 回到住处，陈小琼拉着我要我坐沙发上，给我和陈小蓉玩，我不得已应付了一会，无非就是听她说她见到的趣闻。 听她说了一会，我说陈小琼，现在公司的人能不能如你们下午说的那样进入一种疯狂的模式，主要就看你了，你有没有信心啊？ “当然有啦，来，方哥，我早就写好我的培训和讲课计划了，你看看。” 陈小琼果然是有心之人，她拿出手机，上面居然用电子表格把每一天的内容，如何安排人，调动情绪需要哪些手段一一罗列，而且她还将所考察的公司的视频名称标注在表格一则。 我想按照这样的做事态度，陈小琼这样年轻充满活力，又长得漂亮的女孩子无论做什么事，也一定会成功啊，哪需要跑到传销公司来做事。 我点开几个视频，这些视频效果不好，但那种气氛却可以深刻感受，我由衷地赞扬她，说陈小琼，你这样的努力，想不成功都不可能。 两姐妹自然高兴得不行，陈小蓉说方哥，你既然这样表扬我妹子，是不是应该单独陪她喝几杯？ 我说喝酒倒无所谓，关键是明天我们就得实施，陈小琼，你安排得过来吗？ 陈小琼不正面回答我，说反正我就想喝酒，姐，一人两瓶啤酒怎么样？ 陈小蓉从餐桌边拖过来一件啤酒，说管它多少瓶，反正我妹子这几天受苦了，今天好好慰劳慰劳。 三个人来来去去碰了几下，一瓶酒也就喝完了，陈小琼站起来说方哥，你不是喜欢吹瓶子吗？这瓶我们来看谁吹得快。 我不相信地看着她，说陈小琼，今晚吃火锅我看你就像几天没沾油一样，吃了一大肚子，现在还喝得下去吗？ 陈小琼嘿嘿一笑，说本小姐有这本事，你敢不敢吧。 我说我还怕了嘛，只要你姐妹不同时忽悠我，我不真不怕你。 陈小蓉说我们不忽悠你，我们要喝一起喝，这样总可以吧。 我二话没说，拿起酒瓶直接就将啤酒倒进嘴里…… 如此就是半个多小时，一件酒不知道还剩下几瓶，我说不行啦，这酒太胀肚子了。 陈小琼说我看看，说罢就掀开我的T恤，我心说这也太直接了吧，陈小琼在我肚子上摸了摸，突然使劲按了一下，我“啊….”一声，一股胀疼和尿意让我全身一颤，我一把拉开她的手，“陈小琼，看我不收拾你。” 说罢，我将拉着的她的手往我身上的拖，她立即就倒在我身上，然后我另外一只手直接就去按她的肚子，可手刚刚接触，一丝细滑充满整个手掌，我一看，她的衬衣已是被拉了起来，腰身一截完全露了出来，而纤细的低腰牛仔裤已褪下去一些，那让人诱惑的小腹让我心跳加速，我立即伸回手，说算了，看在你是女的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了，老子得上厕所了。 两姐妹哈哈大笑起来，我刚要离开沙发，两人似乎想好了一样，一人拉住我一只手，陈小蓉说方哥，我们再比比谁的肾好。 我说呸，我肾好不好都没你们什么事。 两人笑声中被我挣脱了手，进了厕所，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我还是想入非非，特别是陈小琼，刚才那小腹的诱惑真让人受不了。 可就是这样一想，身体反应就起来了，我不好意思往外走，故意在里面开了水慢慢洗手，哪知“砰砰”的敲门声又响起，陈小琼说方哥，快点，我憋不住了。 我突然笑了，说你的肾怎么啦，不是说要比吗，我还在上厕所呢，你要实在不行了就在外面解决吧。 第205章 洗脑七步 我话没说完，她直接将门就打开了，一把拉住我，快，方哥，快出去。 我尴尬地转过身，她一眼看到了我的反应，轻轻笑了一声，说快出来吧，等会我帮你解决。 我轻轻哼了一声，红着脸出了门。 我努力平静了一下，终于缓过来了，我说今天的酒就这样了，陈小蓉，你收拾一下吧。 陈小蓉说好吧，我妹今天算是玩高兴了。 陈小琼出来之后，有意无意地就对我不怀好意地笑，后来我只得拿出最后一招，装醉，说算了，我终究不是你们两人的对手，我真醉了，脑袋越来越晕，我去睡觉了。 陈小琼笑了几声，两人没有阻止，我赶紧离开，关上门，长长松了口气。 我发现这两人也似乎玩累了，关门睡觉的声音渐渐传来，后来我睡着了，可喝了啤酒的后果就是没过一会，就得起床上厕所。 可能是她们也同样存在这样的问题吧，我被尿意惊醒，起床上厕所的时候发现陈小琼的房间门并没关严。 而里面居然是两人一对一答的声音，原来两姐妹今晚是住一起了。 陈小蓉说妹，我们这样和方成处老板会不会生气啊？ 陈小琼说谁知道啊，上次她同意方成和我们住一起，应该会想到这些事吧。 陈小蓉唉了一声，说方成是个好人，我觉得他是在真心帮我们的。 陈小琼说我知道，这不我们也在努力吗，其实我们努力了，他也得实惠了，只是….唉，姐，不说这些了，现在才起步，老板的意思是要一年内上千人呢，我看如果按这次学习的办法再加上我们的实体，应该没问题。 陈小蓉说妹，到了一定时候，我觉得你还是提醒方成一下吧，毕竟我们也不能对不起方成。 陈小琼好一会之后才说，现在还早着呢，你想多了，姐，你可千万别表现出来，方成可聪明了，要是发现我们有事瞒着他，老板这边我们就无法交待了。 …… 我听得心惊肉跳，立即悄悄退回寝室，然后装着醉了酒一样重重的开了门，又东一脚西一脚一往厕所走。 躺在床上，我努力地思索刚才两人的对话，知道这两人其实和我们三个所谓的管理一样是受老板直接管理的，只是她们扮演了不同角色，而所谓的隐瞒，难道只是这些事情？ 不对，从这段话中，她们是直接受老板的指挥，那就说明，她俩也是老板安插进来的重要人物，而我们所谓的三个有职务的人其实和她们是一样的，甚至还不如她俩。 这会不会是另外一种监视，如果上次的监控不是郑策所为，而是老板所为，目的是把我赶到陈家姐妹这里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算传销人员之间完全不相信，也没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用一个又一个的陷阱把我套牢啊。 不懂，真的不懂。明明知道这两人是骗子，我却不能揭穿，我也懒得多想，念在两姐妹最后还是想提醒我不上当的话，我想我暂时不处理这事，否则，我一定会报复式的把两姐妹上了。 第二天看着两人，我的心里就发生了变化，我觉得我的笑容和的行为似乎就是装出来的，无论是她们，还是我自己，都在装。 两人和以往其实是一样的，我也和原来似乎是一样的，只是感觉和心态发生了变化。 边吃早饭，我边安排陈小蓉的事，让她上午在展厅给我安排一个位置，我要和几个培训的人谈话，然后对陈小琼说让她第一个给我一个成型的培训方案。 其实我心里对洗脑的反复考虑，按照传销组织的基本模式，结合成林公司的具体情况已有一个大概的框架，我现在需要的，就是加上全方位的手段，确保让每一个进来的人洗脑成功，乖乖将钱交出来。 其基本的目标是实现精神控制，我将过程做了如下计划： 第一步：由寝室负责人组织，发展人按照性别和性格特点确定人员陪护新人，必须让新人感受到朋友异乎寻常的热情和温暖，感受到知冷知热的嘘寒问暖，有免吃免住的南华近郊旅游，在这一天过程中，不提任何公司的事情，只谈朋友感情、谈事业，谈工作的不如意和希望，让对方稳住情绪，并摸清新人的思想动态，负责人必须有效解决针对性的性格分析，及时反应新人的思想动态，找到突破口，为正式洗脑奠定基础。 第二步：参观弹指商场，由陈小琼介绍公司发展情况，介绍致富模式。利用公司的包装，打消新人对公司运作真实性和合法性的怀疑。 第三步：串门和拜访。将新人安顿在已有成员的房间里，最好有两三个类似的新人，由发展人或者寝室负责人找借口带着去串门和拜访其他邻居。这个过程中，以洗脑为目的的讲课开始。其中包括同等级的新人交流，高级别的主任和经理上课，主要内容集中在激发新人对现状的不满，如身份地位不高、收入不高，启发不满后并表示对新人同情，从而得到新人的信任。 第四步：成功学和资本运作方式。随着新人逐渐进入状态，课程及时变化。将一些通俗经济类读物，成功学和企业及股票相关典型案例的讲解，紧紧抓住新人想一夜暴富的心理需求。等到时机合适，主任或者经理就会开始向新人灌输资本运作的方式和融资上市等虚无缥缈的前景，为新人指明一条没有风险，只靠说说话聊聊天就能暴富的难得途径。 我还考虑加入一些活动，就是包装几位成功人士到展馆来讲解，或者让他们参加一些郊游，见见成功人士的样子。 想来想去，我觉得可以安排郑策和吴敏，他们都有车，也见过大世面，而且按照目前的运作方式，以后我和他们都不直接与线上的人见面，通过这种方式出现，一定能激发新人的情绪冲动的。 如果说很多新人听到成功学故事还不以为然的话，那么这些加入活生生的现实案例一定会让新人彻底沦陷。 第五步：营造奋斗的假象。学习其他公司的“晨练”和“读羊皮卷”，读一些关于成功学和营销学方面的书、站军姿、即兴演讲，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新人感受自己是在为一个崇高的事业而奋斗。传销人员的生活是完全模式化的，新人进入后，很快就会被模式化的生活同化，由于大家都同甘共苦过，新人进而会对其他人说的话产生一种认同感。 第六步：交钱或者劝其离开。经过如此几天的洗脑，大部分新人会深信不疑，交钱加入公司，而新人一旦交了钱，就从精神与物质上被双重控制住，我相信已很难摆脱这个骗局了。面对仍然在犹豫的新人，我们再区别对待，有发展潜力(有钱的)的新人，再做工作，由我或者几个管理人员亲自出马做思想工作，直到被同化。没有发展潜力的(没钱的)，直接劝其离开，这样对公司来说反而可以宣传，说公司并不是一般人想加入就能加入的。 第七步：交钱不是终结，发展新人才是积累财富的可靠出路。这点很重要，当成为公司一员之后，必须让其认识到还得继续发展新人，要解决关于骗的认识问题，要解决如何选择发展对象的问题，要解决如何才能沟通的问题，达到吸引对象，骗其加入的目的。 我相信，通过这样七个步骤，每个进来的人都能感受到自己一步步的改变，但一切又是自然而然，我得让他们变得疯狂，变得偏执，变得只相信公司的理论，变得听不尽其他一切对公司不利的言论。 当一个新人被洗脑后，他就得马上去洗别人的脑，这样的流程就能达到公司人员的迅速扩张，公司的人和钱也会进入一个爆炸式的发展。 我将四个人的所有培训分别指向这七个步骤，让每一个人做好自己的培训工作，从下午开始，就对主任、小组长、室长等进行培训，从培训开始之后，所有人必须按照培训内容执行。 在四个人的培训内容上，我们反复商量，让培训完成之后，我的七个步骤形成一个完整的链式结构，没有任何一个环节被遗漏。 会议开到十二点之后才结束，我让吴敏给大家定了盒饭，大家吃完饭，我说大家好好努力，只要完成我们的任务，在坐的每一个人的收入都会上涨几倍以上，按照这个速度，大家要想富实在太容易了。 培训的位置安排在郑策联系的新住处，经过我和几个人的考虑，决定每套房间减少人数，因为租的房子客厅卧室都是特别小的那种，所以我决定每套房间客厅不安排人住，当成学习场地，每个卧室根据大小最好不要超过五个人，这样做是要让才来的人感觉到不是特别窝囊的样子，也才对得起公司的形象。 一个小组两套房子，其中一间由小组长单独居住，形成严格的级差，室长管理一个寝室，负责培训学习和生活管理，他手下可以有一两个助手。 一般情况下，一个小区安排两个主任，每个组分三个小组，这样和公司的整体布局就连接了，而且还可以相互照应。 新人一旦发展数量增加，每个小区就安排老带新的方式。 第206章 我的下线 为了强化这方面的职责，也是为了给陈家姐妹增加信任感，我让陈小琼和袁健担任一个新的职务，叫能力培训主管。 这也是对新人发展之后，新的室长、小组长、组长、主任等人产生之后，如何让其迅速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从而达到团队能力复制与提升、将公司的意图及时准确传达与评估的职位。 这个职位的出现，对于保证团队能力复制不断层以及团队业务员心态调整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有了这两个人，我再也不担心如何教大家做了，就可以安心吃喝玩乐了。 之后我又考虑让目前的四个主任学习林小娟的做法，对每个新人过来后，必须针对性地做到因材施教，对症下药，确保每个环节的成功率。最终保证加入率的提高。 两天之后，第一轮培训已经结束，我让四个人再一次坐在一起，针对性的对培训中出现的问题提出解决方案。 才说了一个小时，我的电话响了，我暗暗一笑，这陶洪斌终究沉不住气了，肯定是来要钱了。 我想了想，也正好，我当着大家接电话，反而可以说明我的要求比大家目前的水平要高得多。 我说陶总啊，你好？ 陶洪斌说方总，为了安排你的四个人考察，我可是用尽了手段啊，怎么样，这几个人学得肯定不错吧？ 我故意哼了一声，说陶总，唉，我还真不满意，我说实话吧，我要让他们学精髓，可其实学过来的是些什么东西啊，这些东西，哼，以前我在另外一个公司比这些还做得好呢，要是只这点东西，还不如我来教。 “这……”陶洪斌没想到我会这样评价，楞了好久，说方总，不会吧，我安排的可是最好的公司啊，那些公司发展都是一流的呢。 我说要是这样的东西都能创一流，那我们公司肯定比他们快，行啦，陶总，我正在开会，等一会我给你打过去。 “哦，这样啊，好吧，方总，你知道，我是小本生意啊。” “陶总，你放心，我会给你钱的，等会我还有事和你谈，钱不会少你的。” “好，好，那就好。” 挂断电话，见四个人的脸上似乎有些放不开，我淡然一笑，说大家也别在意，你们学习是很努力的，学的东西也挺多的，但的确突破性的东西少。或许这也是因为模式的原因吧，与你们没多少关系。当然，我这样说，也是不想给太多钱，能节约点钱，大家多吃几顿多好。 几个人这才轻松地笑起来。 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可不可以重新找一个住的地方，我实在太想张慧了，希望和她见面，希望和她享受在一起的温馨，可每当想起这个事，我就想起几天前陈氏姐妹的对话。 她们两人肯定有一个任务就是监视我，如果我离开，这个老板肯定会采用其他办法跟踪我的行踪，这样的话，张慧和陈蓉就都危险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两姐妹好好监视我，然后并不一定把我的所有行踪向上报告，这样最危险的地方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可让我受不了的就是两人那股随意，那股开放女孩子的无尽挑逗，这比看岛国片更TM无法忍受，我有时就想把陈小琼征服在我的身下，可我还得不断的控制自己，坚决不能这样想这样做。 这天方华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方成，三爸说你帮他完成任务呢，这个事情你想过没有啊？ 我差点搞忘了，我说我记着你，我爸近几天情绪如何？ 方华说还不错呢，这几天他也变得有精神了，他说过了，要把和他一起剔废砖的几个人拉过来。 我一听这话，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说让他算了吧，他把那些人招来了，我们县城那些废砖不就没人剔了，老百姓想修点便宜点的房子不就没了机会了。 方华轻轻笑了，说你就让他发展吧，他现在积极性强着呢，方成，你这次的办法可真灵，我估计啊，我们组一定会超额完成任务的。 我说那就好，方华，你做好了，就可以成为主任了，努力吧。 口中这样说，可我心里却不是滋味，当一个人骗的人越来越多之后，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方华成了主任，也就是说她和她的手下骗的人已很多了。 电话结束，我打算登录有半年时间都没上过的QQ了，我本想申请一个新的号，可如果是新号，对方一定认为我是一时行骗，就会失去最初的信任，所以看来还得考虑用原来的号。 可用原来的号，我那同学张光成那边我真是无言以对，如果说第一次进入传销他帮忙是同情我，第二次如果又知道我的事，那我的智商或许会成为大学同学间的笑话。 而我是不可能说出真相的，我只能被所有认识我的校友同学笑话。 我想现在也没有什么脸面了，除了这样做，难道还有其他办法嘛。 登上QQ，除了一些提示，并没有任何记录，可能是长期没上，好些对话已过期了吧。我心里倒是有些安定。只要没有同学的冷嘲热讽，只要没有张光成过问钱的问题，我就会安心好多。 但想想我目前的情况，我的确想找一个大客户，如果能对公司大投资的话，或许能一改目前的现状，这样做比被动沦陷就好多了。 当然，最好是女人，但这其实也很难，因为二十多岁的女人容易谈得来，也容易上钩，虽然可能钱不多，可至少见面后大家还不至于翻脸，要是三四十岁的女人，一般都可能是以情沟通的，要是见了面，可能结果是对方气急败坏，根本不可能拉进公司来。二者就是一对矛盾，年轻的可能没钱，有钱的可能不年轻。 基于这种想法，我觉得找的人应该在二十五到四十岁之间的人，于是就在QQ上开始搜索，也加了几个人，不是别人不理会，就是理会了谈了几句就感觉到根本不合适。 我仔细分析着每个人的个性签名，试图从中找到我可以突破的借口，找到存在巨大财力的人。如此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多小时。 在搜索范围我开始是除了性别年龄其他也不限制，后来突然想到我们家乡，要是能谈到是同省份的，可能会有亲切感，我把范围缩小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的个性签名还真有点大口气：我是快乐的主人。 单就这签名。我其实也想问问，也想和她交流一番，所以发出好友申请，在验证信息填了三个字：我不信。 注定一个人之后，我居然就没有心思找其他人的信息了。可对方明明在线，却打死不给我回信息，或者拒绝或者同意，过了好久，我知道对方肯定选择了忽略。 这是最残酷的人，让你充满希望，却没有任何希望。 我也没了兴趣，上次钓到王知乐，其实不是我钓她，而是她钓我，最终的结果虽然让我特别留念，可这种事哪还可能第二次发生。 我打算关了电脑，不过因为有几个人都没有回复，所以我打算还是把手机登上QQ。 靠在床上，外面的陈氏姐妹依旧在看着电视，其实我还是羡慕两人的，专心做着布置的事情，不需要去做发展下线的工作，虽然挣钱也不算多，可其实比线上的人好多了。 手机闪了两下，我拿起来一看，居然正是那个我填写“我不信”三个字的女孩子同意了我的好友请求。 年龄是二十五岁，我不清楚是不是真实年龄，可也不管了，写了一句：你是打算做快乐的主人，还是向往做快乐的主人，还是已经是快乐的主人？ 又是过了一会，她回答说我当然是快乐的主人。 我说你口气是不是太大了？ 她说你凭什么说我口气大？ 我说就说女强人吧，女企业家里最牛的董明珠吧，你认为她快乐吗？ 对方也是沉默了一会，说她快乐与否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发了一个笑脸，说对啊，你这算是逃避对不对，她自己也说过自己过得并不快乐，难道她说的是假话？你为什么说你是快乐的主人？难道你比她的实力更强？ 她：实力与快乐的关系并不是固定的，但有实力自然更快乐，因为不需要考虑快乐的负担。 我：其实人不快乐主要原因是因为外来的因素，你没有遭受生活的创伤，就不知道快乐的负担有多少，你如何敢说是快乐的主人，你对自己的控制能力有这样强吗？ 她不说话了，过了很久，她还是坚定的说，我有让自己快乐的能力。 通过这段对话，我还真觉得这个女孩子就是一个有钱的主，于是说好吧，那我就相信你，你可以介绍点经验吗，因为快乐与我总是擦肩而过。 她说我的快乐是无法复制的，你可以说说你为什么不快乐，我看能不能帮助你。 居然是如此单纯的一个女孩子，我动摇了我的想法，我说你不可能帮助我的，因为我的不快乐来源于我的穷困，我不需要别人对我怜悯。 她也没有回答我，我觉得今天说到这里已可以了，直接说了声再见，然后下了线。 我确信这是一个有钱的家庭，但这样的人不可能加入传销，她或许能够做的，是公司之后的发展。 她的网名叫阳光素颜，颇有点特别自信的口气，这也印证了她个性签名的风格。 第207章 对症下药 要是她能投资公司，自然是难得的机会。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骗她入股，要是她能大资金入股，或许可以改变目前我的困境，当她可以承受这样的资金亏损，就可以重建弹指商贸城的项目。当然这是后话。 第二天下午，刘小蓉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心说惭愧，刘小蓉和杜小红是我进成林公司挨打那天照顾我的两个女人，杜小红自然已和我关系不一般，而刘小蓉一直被我忽视了，我立即接通电话。 她的声音有点不好意思，说方总，我打电话给你实在是不得已，你可别怪我。 我说我怎么可能怪你啊，有什么事你可以直说。 她说方总，我联系了两个同学过来，就是近几天就要来了。 我说那好啊，你就完成这个月的任务了，听说你原来也完成了两个人了，如果份数多，你也可以升职了。 “好什么啊，方总，这两人同学以前都特别喜欢我的那种，这次两个人一起说要过来，你说我咋办啊？” 这样啊，我还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我迟疑地说那我怎么才能帮你啊？ “就是要你帮我出主意啊，张勇也拿不出什么办法，如果两人发现我利用了他们对我的感情，还不就跑了？” 我想想还真是这样，说你别急，这事我先考虑一下好不好，考虑好了，我再和你联系。 她心情似乎高兴了一些，说好。 我说刘小蓉，我比较忙，这么久了，也没和你联系一下，你不会怪我吧？ 她笑了，说当然不会，现在也适应了，只要能多挣钱就行，而且知道你是大忙人，关键时候能帮帮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挂断电话，我想刘小蓉这件事我还得好好对待，想了很久依旧没有头绪，我打算亲自过去一趟。 到了小区附近，我看到一个茶馆，进门找到一个僻静的卡座，打电话给张勇，让他带刘小蓉出来。 两人几分钟就到了，刘小蓉可能是兴奋的原因，脸还是微微的红润，我让两人坐下，泡了茶，我说刘小蓉，你把这两个人的详细情况说一说。 刘小蓉点点头，说第一个人应该是明天过来，叫苏志成，专科学历，学的是计算机专业，在电脑城干过，身高一米七多一点，现在应该还是比较瘦的。 她正想说第二个人，我说你等一下，我问一下他的情况，他在电脑城上班有多久？是做技术还是做销售？ 她想了想，说应该是做技术，不过是那种小公司，所以有时也帮着守店，算是销售吧，上班有一年多。 我说他在做这个工作期间或者他在谈到这个工作的时候，给你说过有关这个工作过程中的一些有趣的事吗？ 刘小蓉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说这个啊，我想想，他还真说过，他好多时候说好多客户真是猪啊，老板轻松几句话就把客户骗了，本来成本几元钱的配件，卖成近百块，客户还以为捡了便宜。 我点点头，说除了这些呢？ 刘小蓉说好像他搞了快一年的时候，看老板赚钱特别容易，打起了自己开店的主意，后来真开了一个，可只开了一个月就倒闭了，原因很简单，电脑配件市场竞争强烈，他开了店根本没几个客户光顾。 关门之后，苏志成又跑电脑城上班了，最近和刘小蓉联系上了，刘小蓉就说了这边有好的机会，如果苏志成愿意，可以过来，到时两人也有个照应，苏志成一听，就觉得两人的关系有戏了，所以答应过来。 我说你估计他能投入多少钱？ 刘小蓉说当时开店时苏志则爸妈给了他五万，他自己也有一万多，后来虽然亏了，但收手快，配件又请原来的老板收过去了，所以损失不大，现在身上至少有五万左右吧。 我点点头，问第二个人的情况是怎样的？ 她说第二个人是初中同学，叫罗成华，高中罗成华刚毕业就当兵去了，三年后复员，找了好多工作也不如意，回家做事也不甘心，所以一直在外面晃荡，这人读初中时就给她递过情书，当时刘小蓉没理会，这次联系上后，罗成华兴奋不已，说只要刘小蓉愿意，他就会过来，两个人一起奋斗。 我问你约的罗成华多久过来啊，她说四天后。 我说其中只有三天间隔时间，这种情况可能其他人以后也会遇到，张勇，谈谈你的想法。 张勇说我的想法是把两个人安排在不同寝室，刘小蓉是女生，住女寝，所以可以与两人相对隔离，她该出面时就出面，把需要见面的时间错开，等苏志成完成七天培训了，就知道对外不能表现出他与刘小蓉有恋爱关系了，这样罗成华也不会怀疑。 我靠在沙发上，静静地想了很久，然后说张勇，我觉得这样的办法不对，刘小蓉之所以能让两人过来，主要靠的是这层模糊的感情，如果因为隐瞒而被发现，那是致命的，任何一个人就会感觉到是欺骗，结果就会功亏一篑。 张勇一时竟也无法反驳，说那怎么办啊？ 我说这样吧，我们争取三天之内让苏志成加入公司，不管结果如何，刘小蓉对苏志成明说自己的情况，刘小蓉，你可以这样说，就说有个同学一直追你，可你其实更喜欢苏志成，所以让他过来，可没想到那个人也跑过来了，你还可以问问苏志成怎么办，这样的话，他作为一个男孩子，一定会有竞争的，你还可以趁机让他多入股份。 刘小蓉脸上一下子露出笑容，说对啊，这倒是一个极好的办法。 我说你们也别太高兴，苏志成在电脑城干过，遇到的客户多，要想让他动心，必须找准他的弱点，刘小蓉，我分析一下，你看对不对？ 他急需成功，但现实是机会很少，他尝试过，但却失败了。对于原因，我们可以归结为他的视野太窄，其实机会多的是，不能仅仅看着已发展得相当成熟的电脑配件市场，而应该将目光看向新兴的行业。 还可以归结为他的语言能力不强，他不能吸引客户对他的商品的关注，这样可以促进他在公司活动中的参与积极性。 当然，我们更可以将其归结为没有坚持的决心，没有认定了的事就一定要努力去做好的恒心。 不过这些都不要直接说，张勇，苏志成明天过来，我把崔锋调过来和刘小蓉一起去接，刘小蓉在级别上比崔锋高，之后你打电话把刘小蓉调开，由崔锋出面安排苏志成到南华的好一点的景区玩一天，到了晚上，按要求办，不过大家讨论时你刻意安排几个人，按我说的讲自己的故事，重点围绕刚才我说的关于苏志成的几个弱点，不说他，说自己，然后说自己如何发现问题，如果得何到改变的经历。 张勇和刘小蓉连连点头，张勇兴奋地说这样的话，苏志成一定可以提前入局。 我说第二天由刘小蓉带他先去参加一个活动，这个活动我会让袁健安排，到时公司其他新人一起参加，目的很简单，让他们看看成功之后的人士是个什么样子。 张勇不解地问，方总，我们公司有上了总的人吗？ 我说这个你们或许不清楚，成林公司的项目当然不可能只有弹指商贸城一个，以前的项目还有呢，也是这种方式，但因为与政府有关，不让宣传，所以一直没有公开，现在这一点我会让陈小琼向大家说明的。 两人点点头，说原来这样啊，还真是呢，这个方法好。 其实我也是临时想起来的，谎言得编，只要需要，只要合情合理就行。 我说刘小蓉，目前先看苏志则的情况，至于罗成华，程序差不多，你也思考一下，把他的弱点好好分析一番，分析之后和张主任商量，如果还觉得不放心，你给我打一个电话，我再斟酌好不好。 她兴奋地答应着，看着她的样子，我觉得我得安慰她一下，得给她再出点主意，于是对张勇说张主任，你去帮我买包烟。 把钱给他，我让他到外面的小卖部去买。趁他离开，我说刘小蓉，我不能经常过问你的事，不过我没有说不管你的，我以前说过的话我都记着呢。 她使劲点头，说我知道，方哥，我一直感谢你呢。 我说不用感谢我，上次我没带你出来，是因为好像李志和你好上了，加上当时情况紧急，你没出现，所以我后来心里总是觉得对不起你，刘小蓉，你怎么和李志失散了啊？ 刘小蓉一脸苦笑，说方哥，我怎么可能怪你，我只有感谢你，我后来才知道只有你才真正关心我，现在也是。那李志不是个东西，他想和我好，不是真心的，他还和宁欢有一腿呢，他和我好，只是想占我便宜。 我说哪天晚上你们没在一起？你没被他……. 刘小蓉脸一红，说方哥，我不可能让他得逞，那晚上我一直跟在他后面，可他根本就没正眼看我一下，他一直跟在宁欢后面。我失望了，不知道如何办，随着人流往外跑，到了镇上，我实在跑不动了，就在一家网吧呆了一晚上，第二天，在往海城的路上，我遇到了小红姐，我们才结伴而行。 我说你一直和杜小红在一起吗？ 第208章 百密一疏 刘小蓉摇摇头，说没有，我回去了，可家里除了让我嫁人也没别的说法，我不愿意，只得再次出来打工，后来杜小红让我过来，我就过来了。 我说刘小蓉，其实这次来的两个人都不太适合你，倒是崔锋我认为还不错，这也是我让他过来参与你的事的原因之一，他大学生，做事有办法有条理，当然，我只是说说，公司现在不准恋爱，你们当然也得注意对不对。 刘小蓉脸红红的，说方成哥，以后你就是我真正的哥，我的亲哥好嘛。 我说虽然没有血丝关系，但只要你愿意，我会当好你的哥的。 哥，我当然愿意。 张勇过来，将烟递给我，我抽了一支，将其余的给他，说张勇，你和张良平两兄弟都是我的好兄弟，以后我可得靠你们了。 张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说方总，你放心，我堂弟张良平说过，跟着你没错，我们都相信这一点。 我点点头，故意说是啊，我们以前都是林小娟部下的人，现在这些人成了成林公司的中坚力量，我一定要让大家以最快的速度实现财富梦想的…… 我让两人先离开，一个人坐在茶馆，我给陶洪斌打了一个电话，他马上就接了，我说陶总，昨天我让吴主管给你把钱打过来了，收到没有啊。 “收当然收到了，方总，你还是太吝啬了啊，才给了六仟。” 我说陶总，六仟并不是最低限对不对，我是根据质量给钱的，其实我真是考虑我们是第一次合作，所以还是大方地给了钱的。 他哈哈一笑，说行吧，也算是我们第一次，可我从这第一次，发现了你老弟的狡猾啊，我完全被你左右着。 我说我们是长期合作关系，价格太高我可吃不消，陶总，我马上还有一笔大生意要和你做呢，就看你能不能做下来。 他一喜，说兄弟，你说说，在南华，你无论需要什么，没有我陶洪斌做不下来的事。 我沉思了一会，然后不提生意了，我说我听说有个金华投资公司和我们公司成立时间差不多，发展挺好的，是不是啊？ 他说你问这个啊？ 我说这个与生意无关，我突然想起这件事，随顺问问，生意的事我还在让手下把数据统计出来，所以先随便聊聊。 他这才改变口气，说方总，这个金华投资公司我了解也不太多，他们与我们联系的业务也是两个月前，但听说他们的管理比其他公司严格得多，对不听话的还有专门的惩罚措施，进去的人休想出来，比其他公司暴力多了，这种公司比较危险，我也不太想轻易接触。 我说他们的几个主要头目你应该知道名字吧，给我说说。 他迟疑了一下，说你问这个有用嘛？ 我想他肯定是可以了解到我和李志之间的关系的，不如明说。我说当然有用，好像里面有人和我以前在一个公司，我如果有空，也可以拜访一下对不对。 他这才笑了几声，说这个公司是老总叫宁欢，下面的人他也认得不多，但有三个人好像是里面管理，李志和罗仁杰，还有一个叫张珈的打手。 真是冤家路窄，果然是这一伙，真是可笑，难道所有从事传销的人最后一定会再次去做传销吗？难道找不到其他工作了吗？ 我真的想不明白。 好一会，陶洪斌说方总，你说的生意…… 我说你给我找一个度假村，安排一套别墅，开展一台以成林公司财富名人沙龙为主题的活动，你那边提供三个人，一个是退休官员，比如南华的政协或者人大的某高官，他着重介绍说做了一辈子清官，结果退下来发现自己太穷，可自己也是国家干部，而且是高级干部，不能失去底线，之后呢，发现成林公司这样一个合法的融资公司，把十来万投进来，本想试一试，结果只是不到两年就带着五佰多万出局了，而且现在还有实业分红。 第二个是二十多岁的法院干部，这个特别重要，说自己工作了，工资特别低，恋爱女友很爱他，可对方父母不同意，说他连房子都没有，以后女儿一定会受苦的，一次偶然的机会接触了成林公司，现在是有车有房有新娘，儿子也出世了，自己的工作一点也没受影响……. 第三个是一个小老板，家里最好开了个小超市，可挣不了多少钱，后来朋友介绍到成林公司，投入十万，他现在的超市已是县城第二大超市了，完全靠成林公司的回报，有了房有了车，小孩在省城贵族学校读书…… 陶洪斌说没问题啊，兄弟，什么时间？ 我说后天安排第一次，之后我就会提前通知你的。 “好，好，没问题，兄弟，这次我们得先说说价格啊，我可怕你了。” 我说陶总，我这人给钱都是以质论价的，这些做法的价格我很清楚，以前不管是谁和你联系，价有多高，可在我这里，你就别虚报价格了。 他干笑一声，说行，一天一仟如何？ 我说我们还是不说定，给一个范围，我说了以质论价，最高一仟，最低六佰。 他叹口气，说其实方总，价格高一点，我们可以多吃几次饭，到时我还可以给你多安排几个妹子玩，南华的妹子也有极品啊。 我说这个你就不考虑了，陶总，我不喜欢讲价，那样太费时间和精力，大家直接报价，愿者就做，不愿意就不合作，这样大家痛痛快快最好。 他明显感到了压力，说好吧，你是上帝，方总，和你合作虽然爽快，却让人特别担心啊，压力太大，太大。 我淡淡一笑，说陶总，操作方式还是和上次一样，如果你觉得我给的钱不合适，大家可以再谈，我如果认可了，我一定会加价的。 他嘿嘿笑了几声，说方总，好说，好说。那我马上安排手下。 我又来到展馆，把郑策和吴敏叫过来，让他两个也扮演成功人士，不过只做样子，不做发言，特别叮嘱把他们的车好好洗干净。 然后我对陈小琼说这个沙龙由你主持，要做总结性发言，其中也可以安排杜小红发言，目前从收入来说，杜小红是最多的，她的发言应该有代表性，而且我估计她马上就会升为经理了，这样也可以燃起带新人过来的联系人更强烈的斗志。 陈小琼没想到我会委以她如此重任，自然兴奋异常，她细心地记着我的要求，然后问，方总，成林公司之前的项目如何描述？ 我想了一下成林公司租借弹指商贸城之前的南星公司的情况，说你可以把南江河堤大道改造工程作为上一次的项目，这个项目有市城投公司的背景，所以在资金使用上政府是不能公开的，成林公司也只能暗中操作，这个项目，你可在平常的讲课中以极为神秘的方式说出来。 郑策说方总，这个可不敢乱说啊，要是有人在网上查，查出来怎么办？ 我淡淡一笑，这个项目和市上那位高官，和南星公司那位自杀的老总一起被所有信息渠道封锁了，怎么可能查出来。 我说郑总，这不是乱说，而是本来成林公司就是插手了这个项目的，不怕查，也查不出问题。 郑策不相信地看了看吴敏，吴敏也是一脸诧异，说有这么回事？ 我说你们也别问了，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这个项目的编织说完，我其实发现自己已在冒险了，如果有一个人对我的思路进行深入分析的话，就会发现我编织的理由，但我这些理由从何而来，依据是怎么知道的，只要一深究，可能就会发现我和朱云刚之间的关系了。 我心说完了，我还是太大意了，这个信息我是不能用的，百密一疏啊，但愿背后那个老板不要知道了，如果知道这件事，我还真麻烦了。 现在我很清楚，监视我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两姐妹，所以要想掩盖这件事，还得让她俩听我的话。 等郑策和吴敏离开，我站起来，对陈小琼说喂，你们两人打算怎么解决午饭啊？ 陈小蓉嘻嘻一笑，说方总，看来你有想法了？ 我说是啊，看你们最近都很努力，中午我请你们。 两人轻声欢呼起来，陈小琼说方总，我想吃柴火鸡。 我说行啊，哪家柴火鸡好吃，等会一起去就行啦。 快到十二点我们到了城郊的周记柴火鸡，听说这是城里最正宗的一家，到了后我去选了一条鸡让他们现杀，然后来到房间里，趁还有较长时间，我说两位美女，我今天去专门解决了刘小蓉这件事，才发现我们的思路和办法都得及时调整，我们得善于发现漏洞，发现问题，找到办法。 陈小琼说方哥，你是说成林公司的项目问题？ 我说对啊，我也是信口一说，但愿没人会想到去认真查找，所以你在讲述的过程中一定要尽量弄得神秘，不然可能真会出事。 陈小琼点点头，说行，这事我会注意方法的。 我叹了口气，说我也真是，怎么会在没有仔细研究的情况下出此一策，虽然项目是应该选，但选择项目还是有些过份自信了，要是老板知道了，肯定会骂我。 陈小蓉说不会吧，你还不是为了公司。 我说算啦，骂就骂吧，骂了我我正好找你俩解闷，反正我控制能力越来越弱，到时你俩可得做好准备献身。 第209章 熟人 两人轻轻一笑，陈小琼说方哥，别说得好像我们天天只想那事呢，你一天就吹得凶，胆小如鼠，还献身，你倒是说一说你什么时候能献身，让我们好好享受享受。 我嘿嘿笑了两声，说现在时机未到，等你两找到老公之后我再找你们，给你们老公戴绿帽子那才有意思。 两人双手一齐打了过来，陈小琼更是跑过来，从后面抱住我，打着我，说方哥，你敢这样到时我就等你结婚了，专门勾引你，给你老婆戴绿帽子。 我拉开她的手，说陈小琼，我怕你们了，快松手，你那东西惹得我心慌。 她又结结实实打了我几下，才放开我坐回座位。 我不好再和她们开玩笑，我的目的已达到了，我说出去看看。 出了门，右侧有一个走道，背后是一片停车场，停了几辆车，刚刚走过去，一辆车就从围墙边缘开了进来，我本能地转身，刚刚回走了几步，背后传来一个诧异的声音，“方成？” 我转过身去，没想到最近正想着这个人，居然就看着她了，我惊异地快步过去，“宁姐，你……” 我们两人注视着对方，很久，宁欢才握住我的手，“真没想到啊，方成，居然在这个地方能遇到你。” 我感叹道，是啊，宁姐，半年前一别，我以为我们再也不可能见面了呢。 宁欢背后的人有点像是官员类的人物，我松开手，也不好多问。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激动，说方成，我得陪几位领导吃饭，等会我找你聊。 我说好吧，这样，你给我说个电话，我等会打过去，我故着神秘地说有两位美女陪我呢。 她说我认识吗？ 我摇摇头。 她才放心，说好吧，方成，这样就对了，林小娟那女人太毒了，别想她了，现在美女多的是，该玩好好玩。 我淡淡一笑，拿出手机问了她号码，她说了一遍，对我点了一下头，就去招呼另外几个人了。 我回到房间，陈小琼说怎么啦，方哥，你好像遇到熟人了？ 我说对啊，以前公司的同事，真是难以相像，这一切太神奇了。 陈小琼说方哥，你想不想喝酒，要想喝酒我们用水陪你。 我摇摇头，说好好吃肉，今天是奖励你俩的，赶快。 不喝酒吃得就特别快，吃完饭，我在门口给宁欢发了一个短信，说我得先走了，以后联系。 她立即发过来，说晚上她招待我，时间地点定了后给我短信。 陈小琼用目光扫了一眼的的短信，说哼，晚上看来又没法在一起疯了，真没意思。 我淡淡一笑，说我可怕和你们疯了，明明是你们吃我豆腐，可谁信啊。 两人轻轻笑了起来。 送两人到了展馆，我一个人回到住处，打开电脑，我找到老板说的那个帖子，然后发了一个私信，说我遇到一个以前的熟人，那人以前特别厉害，是讲课的人，我该如何接触。 然后没事，又登录QQ，昨晚那个女孩子居然在线上，而且已给我发了留言：我不会怜悯一个人，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平台，你如果有兴趣，可以把你的具体情况发给我。 这倒让我为难了，如果我没有现在的一切，我自然会如天上掉馅饼一样赶紧答应，可现在我怎么能答应呢。 我回复道：什么平台啊，我能知道做什么吗？ 不一会，她回复了，说是一家健身产品的公司，我可以做片区代理，可以做网络销售，也可以做入超市销售，她可以赊销，这样我的投入就会很少。 我顿时没了兴趣，说这样吧，我先做一些市场调查之后再说。 她可能没意识到，说行，如果考虑好了，市场分析她可以帮我做，销售策略公司都有专家的分析资料。 之后我没了兴趣也不再搭理她，看来要拉她是不可能的了。 我又在网上盲目的找着，试图找到一个我想像的下线，可很难，没找到一个合适的。 无聊之时，我发现论坛右小角有一个小提示，立即打开，私信已回，上面写道：五点半前将所有人转移到新区，别问为什么。 我一看时间，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了，可每套房间里还有很多东西啊，要做到悄无声息可不容易，怎么办？ 我打电话给郑策，说郑策，有一个紧急事情，你马上租几辆面包车，说是要带大家集中学习，悄悄拉到你新租的房子里去，记住，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尽量多租车。 郑策说怎么回事啊？ 我说别问了，立即做事，不然来不及了。 他说好。 我想想这样还不放心，立即打电话给杜小红，让她安排五六个人一组，在小区等着，等一会有车接大家出去集中学习，但一定要悄悄出去，不要弄出动静。如此通知每一个组。 连续把几个组的电话打完，我给陈小琼打电话，让两人晚上到网吧去玩，说我晚上见了客人后去网吧找她们。 陈小琼说你什么时候能吃完饭啊？我们到网吧打游戏如何？ 我说五点半左右差不多吧，你们这个时候就应该在网吧了。 “这么早，大哥，我们不回家吗？” “对，在外面吃点就行啦，吃面，我请客。” “好，你可说了，我吃面得有菜、有酒面，够你受的。” 我不想与她们扯蛋了，直接挂断电话，站起来，想了又想，还是不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机的闪烁我知道可能是宁欢的短信：五点半，四海酒店208。 奇怪的回复，宁欢的时间也是五点半，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宁欢对我不利？ 这是极有可能的，这个人对我并没有那么好，今天见到的热情或许是一时的，在利益面前，她不会对我丝毫同情的，这从几次帮助赵尚德对林小娟施以杀手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来。 她极有可能早就知道我也在南华，大家不见面各干各的也无所谓，可今天一见，双方都暴露了，她可能会想到我对她不利，会想法去弄跨她的公司，所以她先发制人。当然，或者她是对林小娟、对我的不满，所以要对我进行报复。所以她迫不及待地立即对成林公司开刀。 幸好老板有内线，成林公司算是逃过了这一劫。 我的冷汗都吓出来了，赶紧出了门，我打电话给张良平，问他那边安排的情况，他说已集中了，有两个面包车过来接他们小区的人。 我说你安排三到五个人，由贺勋带队悄悄到四海酒店附近的网吧玩，等我的通知，记住不要对任何人说。 张良平说要不要我来。 我说你不能来，那边组上的事你得多注意，悄悄进行。 张良平终究还是想知道原因，迟疑地说方总，是不是出事了？ 我说没有什么事，而是其他公司有事，我们怕受牵连。 “哦，这样啊。”他这才松了口气。 我提前来到四海酒店外，坐在酒店街对面的一个商场的休息区，我静静地观察对面的一切，却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可疑人员的进入。 快到时间了，我不得不出来走向酒店，过了街，突然看到酒店背后有一个专门指挥停车的服务生，才知道汽车直接进了地下车库，车库肯定有电梯，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宁欢有没有带有打手。 差三分钟，我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到了208房间门口，服务生敲门，里面一声“请进”之后门开了，宁欢笑吟吟地站在里面，亲热地拉着我，说方成，快进来坐，让姐好好看看你有什么变化。 这种亲热让我真是受不了，坐在休息厅沙发上，她对服务生说可以上菜了。 服务生出去，她立即双手搭在我肩上，一只手还放在我脸上摸了摸，“方成，没变，你没变，你看看姐，姐是不是又老又丑了？” 我看着她，虽然现在她穿的衣服更加得体，全身都是名牌，用的香水是正宗的香奈儿，化妆也肯定不是自己化的，而是美容师专门为她化的，但她特别消瘦的身材和失去温润的脸颊说明她肯定经历过什么。 我能说什么呢，我说宁姐，你一点也没变丑，我倒觉得你是发大财了。 她嘿嘿一笑，说方成，到桌上说。 坐在桌上，我说这么大一张桌子只我们两个人，真是浪费啊。 她笑了一声，说怎么啦，不喜欢和我两个人单独说说话，吃吃饭？ 看着她的脸似乎还真是真心的，我的确不知道该不该对她提醒一声，让她的人转移，但我一想到李志，想到罗仁杰和张珈，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放弃了。 倒了两杯酒，宁欢端起来，说方成，我们应该有半年多没见面了吧？ 我说是啊，没想到我们居然重逢，而且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方成，你怎么不问我现在在干什么？ 你也没问我啊。 她笑了，说对啊，其实我们心知肚明对不对？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在南华的？ 我说我真的是今天才知道的，而且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今天中午我看和你吃饭的人都不是一般人，我就知道你肯定已在做大事业了，你能说会道，肯定会成就一番事业的。 她哈哈笑了起来，说方成，我很高兴，来，我们喝酒，我知道你喜欢酒，这半年来，我算是第三次喝酒吧，当姐的算对得起你了。 我说这样啊，这可不是宁姐的风格啊。 她冷哼一声，说也算不了什么，都是拜你的女人所赐。 第210章 鸿门宴 我一阵尴尬，说宁姐，怎么这么说？ 方成，你别装了，来，陪姐再喝两杯，姐好好和你聊聊。 她和我连喝三杯，放下杯子，她盯着我，方成，你的女人林小娟是多么狠毒的一个女人你知道吗？ 我说她是一个女人，有很多人垂涎她的美色而不择手段，她所做的一切，除了发展公司的事业之外，就是自卫，说狠毒我不同意。 哼，方成，我不知道你是在装，还是笨，从她把你骗进绿森之时起，她一直就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你受尽屈辱，丧失尊严，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我真没想到你还会为她说话。 我拿起酒瓶，给她倒上，然后给我自己倒了一杯，自己一口喝干，再倒满，叹了口气，说宁欢姐，说她有屁用啊，她跑了，跑国外去了，毒不毒也无所谓了，这是给老子玩女人的机会啊，我岂能不珍惜，我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哼…哼… 我痛苦的样子没有丝毫的掺假，因为我心里比这个更痛，我想到的是林小娟的那段视频。 宁欢笑了，说方成，来，我们喝一个，我也被她害惨了，要是再见到她，我一定让她碎尸万段。 我一惊，说宁欢姐，你怎么对她有如此深仇大恨，她到底怎么对你了？ 方成，我现在的身体已如一叶簿纸，我努力控制着自己，可我依旧无法彻底摆脱，林小娟，这个臭女人，居然敢在我的香水中用毒，方成，她让我在不知不觉间吸了毒，要不是那晚绿森出事后我来不及带走香水，我可能已完蛋了，哪有可能与你在此喝酒聊天。 我目光注视着她，心里无法平静，这个女人怪林小娟的确没有道理，那香水是她用为陷害林小娟的，林小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深，现在宁欢把自己的失败归结为林小娟的狠毒，着实可笑。 我说不会吧，香水都是她买的原装货，怎么可能下毒，你肯定搞错了。 错了？方成，可能吗？你不是她的帮凶吗？ 帮凶？我怎么是她的帮凶？ 当然是，你一直都是，方成，你不用装，你装得再像，也无法掩盖事实，你帮她毁了我的一生，你认为我该怎么对待你呢？ 这口气不对啊，我冷哼一声，说宁欢姐，你是什么意思？ 宁欢冷冷一声，说方成，什么意思，难道你不不明白？ 我看了看酒杯，说你该不会在酒中下毒吧？ 我没林小娟那么卑鄙，方成，说吧，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淡淡一笑，说宁欢，我都没问你在干什么，你何必问我。 方成，我说了，我们心知肚明，现在我给你一条路，或者到我的公司来，或者马上离开南华。 我冷哼一声，说原来我是来赴鸿门宴啊，宁欢，我的性格你应该清楚，我不是硬汉，却也不是软蛋，我对林小娟屈服过，那是因为我爱她，对其他人，不可能。如果我不走这条路，你要怎么样。 “哈…哈…哈…好，方成，有性格，先喝酒，我们再喝三杯，算是朋友一场。” 我顺手将餐具中的茶杯一顿，拿起酒瓶倒上一杯，说三杯没意思，我喝这个杯子一杯。宁欢，让我最后叫你一声宁欢姐，这杯酒喝过之后，让我见识一下你给我的不是朋友的路是个什么样子。 宁欢说好，方成，我也喝这么多，我这辈子都没喝这么多酒，你不跟我，我就不会容你，话我说到明处，林小娟既然走了，我也只得对不起你了，我发誓要报仇，今天我遇到你了，你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冷冷一笑，一口将酒喝干。 她果然如鸿门宴一样，也一口喝干酒，将杯子狠狠扔在地上，猛然，门被撞开，几个大汉冲了进来，其中最前面的那个人，正是张珈。 我突然笑了起来，我有点真心佩服那个暗中控制着我们的老板了，吴菲不愧是公安系统出来的人，不愧是研究心理学的人，其侦察能力和对人心理的了解已完全超过我，她准确的判断出宁欢将要做的一切，而这一计足以消灭宁欢的根基，我笑了，我大笑起来。 宁欢敢与我斗已算有胆，如果要与吴菲和林小娟斗，真是不自量力。 但现在我却已无暇顾及，因为最前面两个人向我围来，我冷笑一声，说宁欢，要打架也让我们吃了饭再打吧，老子难道跑得掉，这桌菜可惜了啊。 宁欢挥了一下手，说行，方成，吃罢，你们几个守好这里。 我静静地吃着饭，故作冷静地等待，我见时间接近六点，却并没传来有什么消息，我就奇怪了，难道我的判断是错误的。 如果真是错误的，我就必须让贺勋带着手下上来了，否则我怎么可能打得过这四个大汉。 吃着饭，我将手机放在桌上，宁欢紧紧盯着我，完全没有应有的镇静，可见她的确很紧张，我说宁欢，你让他们把我打一顿，难道你就解气了？ “打一顿，打一顿能解我的心头之恨吗，我的仇能报吗？错了，方成，我是要把你抓进我的公司，放话说你已是我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持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三十，让你那个公司的所有人立即加入我的公司。哼，你公司的所有钱将进入我的口袋，而你，将会在一个黑暗的房间，用铁链把你绑住，我把你当一条狗养着，直到你变成一个彻底的傻子。” “傻子？”我冷汗都冒出来了。 她冷笑一声，说对啊，傻子，林小娟和你对我用毒，我这是以彼之道还彼之深。 我砰的一掌拍在桌上，指着宁欢说道，宁欢，你也不摸着你的那颗黑心好好想想，林小娟对你下了什么毒？那毒不是你自己为她下的嘛？ 宁欢诧异地看着我，说什么意思？ 我冷笑一声，说宁欢，你要与林小娟斗，你永远都会是自取其辱，她没有给你下毒，她只是不相信你，她把你给她的香水还给你而已，是你心毒，你怪她，先问问自己吧。 宁欢脸色苍白，她指着我，说方成，你…你确定…… 我看着时间到了六点，我得马上将信息发出去，故意并不拿手机起来，只在桌上划了一下，说宁欢，我这里有照片，我给你看看。 我按开早就写好的放在草稿箱里的短信，按了一个发送之后，回到看图程序，因为没输入字，宁欢也没发现。 “照片呢，怎么没在了，宁欢，反正吧，我劝你别和我斗，和我斗，你也一样会失败的。” “快吃顿饱饭吧，我估计你以后可能就与这样的好酒好菜绝缘了。”宁欢站起来，示意了一下几个男人，她自己则想出去。 她出了门，可立即外面就传来几声惨叫，然后是宁欢“啊…”的几声。 宁欢脸色苍白地被贺勋推着进来，我依旧坐在桌上，吃着饭，说贺勋，招呼兄弟们吃点东西，这一桌菜，浪费了真可惜。 贺勋一个人抓住宁欢，对另外三个人说你们三个快吃啊，好好吃，要有吃相，别被人瞧不起。 张珈刚要向我袭击，贺勋说姓张的，你敢动我们老大一根头发，老子把这女人的衣服脱了。 张珈不敢向前，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和我单打独斗，我不会输给他，此时的情况我们是有绝对优势。 我说贺勋，别把宁老师抓得太紧了，上次宁老师送给小娟的香水还有一部分放在我那里一直没用，等会把宁老师带回去，让她一天吸个十来次，吸完了就放了她。那东西反正是她的，这也叫物归原主吧。 宁欢信了，她恐怖地说方成，方成，不，别这样，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好不好，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 我冷笑一声，说刚才你怎么没说这话啊？ 方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对不对，大家不都是为钱嘛，这样斗有什么意思，况且我出一事，你们公司也不会有好结果的对不对。 我说那你让你的这伙走狗先出去吧。 宁欢虽然胆颤心惊，但不得不让张珈一伙出去，我想了一下，如果我此时不放她走，如果她的公司出了事，她一定会猜测是我，我只能赌一次，放她走，这样我就可以逃脱这份罪名了。 都是做传销的公司，如果有一个公司背了通过告密手段弄跨另外一个公司的罪名，必将被所有公司所敌视，一旦发生摩擦，其他公司会首先联合消灭这个公司的。 而且现在我的最重要的事是找钱，找钱救林小娟，我不能将精力放在与这伙人的内耗中。 几个人出去了，我说宁欢，正如你所说的，我不想伤害你，大家从绿森公司走到现在不容易，我希望你别记恨太深，没有意义，你走吧。 “你，你真的放了我？” “宁欢，你走吧，希望你记住你刚才的话，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别和我斗，你斗不过的。” 她缓缓走出门，快到门口时几乎是冲了出去，门口的张珈等人拥着她，快步向楼下跑去。 我站起来，对贺勋说把东西打包，我们也得走了。 我看了看时间，六点一刻，无论是我们这边，还是宁欢那边好像都没发生什么事一样，这就奇怪了。 下到一楼，我们快步走出餐厅，刚走出门，外面的一切让我脸色一白，倒吸一口凉气。 第211章 警察抓人 宁欢站在街对面，一侧是一辆奔驰越野，她面带狞笑看向我这边。 门口，张珈和三个男子侧面是几个身着警服的人，张珈顺手指向我们，说警察同志，就是这几个人。 贺勋和其他人脸也一下子白了，贺勋说老大，怎么办？ 我强忍惊慌，说怕个屁啊，记住，我们是从外地来找工作的，大家以前在一起工作过，今天偶然碰到了，所以在一起吃饭。 四个人轻轻答应一声，我平静地看着对方，并没理会，绕开警察向左侧走去。 “站住。”一个略胖的警察叫住我们。 我尽量平静地走过去，说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我仔细观察着对方，因为我不确定宁欢是以什么罪名叫警察来抓我们的。 “把身份证拿出来我们看看。” 我装着掏身份证的样子，说警察同志，麻烦把警官证给我们看看吧，现在假警察太多，你们连警车都没有，我怎么相信你们是在执行公务啊？ 胖警察背后一年轻瘦子一下子就要冲过来，说你TM谁啊，敢对我们队长这样说话。 他刚冲过胖警察身边，胖警察说小李，退下去，我们是警察，同志，我们在执行公务，请跟我们走一趟，小刘开始录像。 叫小刘的警察拿出一个手机开始录像，我说好，录像最好，警察同志，我要看你们的警官证。 胖警察从口袋里拿了一个警官证本本在我面前晃了一下，说你看清楚了。 我根本就没看清楚，他就收起来了，我对贺勋说你们几个看清楚了吗？ 几个人会意地说没有啊，警察同志，给我们看清楚再说吧。 胖警察根本不理会我们的话了，厉声说道，赶快拿出身份证。 我手一摊，说身份证忘带了。 他哼了一声，厉声说行，那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目光看了贺勋一眼，几个人一脸惊慌，我必须镇定，说行啊，大家也别怕，警察同志不会因为我们看了他们的警官证就报复我们的，有录像呢，警察同志，我可不可以问问，你们凭什么要让我们跟你们去啊，我们犯了什么事吗？ 胖警察说有人告你们在餐厅打架，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但心里也疑惑了，如果真是打架，那应该是110的警车在此啊，怎么这几个人并不是110的专用车辆呢？ 我看了看车，黑色捷达，车牌号好像的确是警方用的车，奇怪啊，这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但这车也坐不下我们几个人啊，我不由心一宽，说行，警察同志，我们是被冤枉的，谁告我们，是这几个人吗？ 此时我突然注意到，宁欢正在接电话，而且她的脸很难看，边接电话边进了车门，汽车飞快离开。 胖警察转身看向张珈，说那啥，姓张的同志，你和我们一起走一趟吧。 张珈笑脸答应，说好，好，警察同志，就是这几个人，打了我们领导，把几个狗东西关起来，好好教训一番。 说罢，他得意地笑了。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来一看说警察同志，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老板，嗯…什么？好，好，我…我马上过来…….”张珈脸上惊恐的目光，不解地看着我们，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我们有急事得马上回去，这几个人你们一定帮我们好好修理修理这几个人。 胖警察说喂，你走了我们怎么做笔录啊，一起过去吧。 张珈已上了车，说警察同志，谢谢了，我们有事得走了。 说罢，汽车一溜烟跑了。 几个警察尴尬的站在那里，我算看出来了，这几个警察的确和宁欢是认识的，至少是认识他们领导的，他们过来，无非是想把我们控制住。 控制住我有什么意义呢？ 猛然，我明白过来，是拖延，这是想消灭我们公司的节奏啊，故意让我无法去指挥，从而打掉公司的窝点。 我冷笑一声，从刚才她惊慌的表情和张珈惊恐的面容来看，她的公司才真正出了问题。 我立即给警察找台阶下，说警察同志，其实吧，我们根本没打架，是那伙人欺负我们，我们顶了几句嘴，他们说会找警察朋友过来帮忙，我说找就找，警察也会秉公执法的对不对，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你看看，一说要去做笔录，他们就怕了，就跑了，说明我们没什么问题对不对，警察同志，要不请你放了我们？ 那个瘦警察悄悄在胖警察耳边说了两句，我看着嘴形，至少出现三次钱这个字，心里不由气愤，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没把我当传销头目抓了就算好了，看来又得出钱了。 摸摸口袋里的钱，也不多了，不知道这几个人会敲诈我们多少钱。 果然，那瘦子看胖子点了一下头，就过来对我说，小伙子，你过来我给你说说。 那边是靠近绿化带的僻静位置，也没有人注意，我不得不过去，笑着说警察同志，有什么话请直说。 他哼了一声，说只要你懂就好办，按照规定，我们得带你们到局里去，对于你的身份，我们得一直查下去，刚才告你们的人我好像见过，是某公司的人，那个公司也没干什么好事，只是没有证据而已，至于你嘛，我想可能也是干那些事的吧，要不要跟我们到局里对你调查清楚。 我心一惊，这狗R的原来心明如镜呢，一下子戳到了我的软肋，我只得说警察同志，我懂，哪能麻烦到局里去查啊，这样吧，我立即把我的身份告诉你。 说罢，我手伸进钱包，掏出五张一百的，拆成很小，然后将身份证盖在上面，才把钱包拿出来，恭敬地将身份证递过去，下面的五佰块钱也一并递上。 那瘦警察笑了，说懂事就好，我也可以在这里检查你的身份的，只要身份没什么问题，我们也不可能为难你。 说罢伸手过来。 没等那警察接过我的身份证和钱，一只纤细的小手已抢在了他的前面，随即传来嗲声嗲气的吼声，让人有种特别奇怪的感觉：臭男人，又犯啥事了？ 我一下子楞住了，居然是陈小琼，她一把抢过我的钱包，顺手递给陈小蓉，然后转身对瘦警察说，警察哥哥---我这个臭男人又犯什么事了？ 她一副媚笑，配合那声音足以让男人的心全酥了，要是我真是她男朋友，肯定接受不了，一耳光就会打过去，她看了看瘦警察，突然“咦”了一声，小声说警察哥哥，我们，我们不是见过面吗？ 那瘦警察一看陈家两姐妹，眼都直了，陈家两姐妹穿着比较时尚，自然很是性感，特别刚才那嗲声，已把几个警察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了。 瘦警察也不敢大声说话，说美女，我们见过吗？ 陈小琼轻轻一笑，说警察哥哥，南华钢管舞跳得最好的是哪个酒吧？ 瘦子“哦”一声，说美女，你是说良宵？ “嘿嘿，哥，终于记起了？” 瘦子疑惑地看了看陈家两姐妹，突然不怀好意地说美女，是抓你们还是怎么的啊？ 陈小琼脸一怔，说警察哥哥，你说什么呢，我们都是里面做正当工作的服务生，挣钱多不容易啊，可… 陈小琼突然转向我，说你这个臭男人，我们辛辛苦苦挣钱，你倒好，把老娘挣的钱拿来大吃大喝，快说，除了这几个狐朋狗友，有没有女人？ 我尴尬地把陈小琼拉过来，竟不知道怎么叫，因为我怕暴露身份，所以最后只得将她搂在怀里，说好老婆，别生气嘛，男人嘛，总得有几个朋友对不对，喝了点酒，啥事都没做，真的，没有女人，不信你问警察同志。 陈小琼转身看向瘦子，又是一副面容，媚笑之中又是嗲声，说警察哥哥，我家里来人了，我得让我男人去接呢，求你放了他们吧，哥哥，这两天我家里来人了我请假，过几天你过来，我陪你喝酒，给你打折，怎么样？ 瘦子红着脸，咽了一口水，退了一步到了胖子面前，小声说老大，要不…… 胖子看了看时间，说行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瘦子过来，严肃地对我说你，听好了，以后少出来惹事，去找一个正当的工作，把自己老婆弄出来挣钱，吃软饭，还像男人吗？ 我陪着笑，连连说是是是，搂着陈小琼，对贺勋几个人说还不快谢谢警察同志，赶紧走。 我们打了两个出租离开，我和陈家两姐妹在一起，我打电话让贺勋联系张良平，直接回去。 陈小琼让出租拉到一公里之外的一家高档网吧，开了一个房间，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我打电话给杜小红，问公司的情况。 杜小红说很正常，没有任何问题，我说那就好，你让大家休息，但该开展的活动也要进行，只是可以说因为大家比较累，减少时间，让大家别以为出了什么事。 连续向个电话之后，我也算放心了，这才看着陈家姐妹，说你们怎么遇到我了？ 陈小琼笑说这叫“身无彩凤双Fei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们想你呗。觉得晚上没和你在一起吃饭，心里不爽啊，就来找你了。 我说吹吧，我才不相信呢。 陈小蓉说方哥，我们打算回去的在附近吃点饭，结果刚好看到你从家里出来，一时兴起，就跟了过来，你该不会怪我们跟踪你了吧？ 我嘿嘿笑了几声，说不怪，今天不是你们，我又得损失几百块钱了。 第212章 良宵酒吧 陈小蓉说这伙协警，胆子太大了。 我似乎明白了，说这瘦子是协警对不对，那胖子是正式警察？你们真见过这两个人？ 陈小琼嘿嘿笑了，说我哪见过啊，那个警察被我绕进去了，你这么聪明难道没想通？ 我说你说说？ 服务员端了三杯茶水过来，陈小琼喝了一口茶，亲热地将我拉在她俩中间，然后靠在我肩上，说我当时只提了钢管舞那家强对不对，他随口就答出来了，说明他去过，我说是里面的服务生，自然就没有什么奇怪了。 我点点头，说你俩真聪明，唉，等老子发财了，我们移民到一个一夫多妻的国家，我把你们收了。 两人又是一阵拳脚，可我心里真是甜甜的，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无法拒绝。 但我很快收回自己的心思，我得让自己别沉醉，因为这两人是老板派来监视我的。 我总觉得我似乎有一个念头，但总是没想起来，她们说打游戏吧，我说你们俩先打。 两人估计我在考虑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所以也就没有和我多开玩笑，我看着她们其实也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看看我。 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努力去想那个念头是什么，过了一会，我拿出手机，不自觉地乱翻着，突然就看到了那段视频，缩略图上显示的是那个房间，还有房间电视上的那段钢管舞…… 突然，我脑中一闪，对啊，就是这个钢管舞啊，我一直要把林小娟的事和刚才陈小蓉说的酒吧联系起来，就是这个钢管舞。 是的，如果良宵酒吧是南华钢管舞最好的酒吧，那关于林小娟的那段视频会不会是这个酒吧发生的呢？ 我说陈小琼，想不想到酒吧喝酒？ 陈小琼见我的样子并不轻松，说可以啊，只是看你样子好像放不开吧，要不就在这里打打游戏，不想打了，吹吹牛也行。 我说走吧，我想去看看你说的良宵酒吧到底如何。 陈小蓉笑了，说你这人是怎么啦，难道真想让那协警找我们麻烦啊。 我说你们帮我节约了钱嘛，我们去玩玩，喝点酒，混混日子，网吧太压抑了。 到了良宵酒吧，这酒吧果然与其他酒吧不一样，全是欧式风格的布局，进门之后分左右两们方向，左侧是贵宾区，右侧是普通区，陈小琼也没二话，直接带我进了左侧，她对陈小蓉说姐，去给吧台打个招呼。 陈小蓉答应一声离开，我说陈小琼，你和这里的人熟悉？ 方哥，我和我姐原来很出名的，姐妹花，好多人想包我们呢，虽然人早退出来了，可名气总还有点吧。 我说你们经常被包？ 她突然脸色难看，似乎平息了一下，说方哥，我们是卖艺不卖S，别把我们想像成那种人行不？ 我尴尬一笑，说对不起哈，我根本没那样想，不是因为关系好嘛，所以随口问一下，要是有隔阂，我根本就不会这么问。 她哼了一声，说你倒有理由了，我给你说实话，我们也卖过身，但一定是有钱人，帅哥，而且没有怪需求。好啦，你满足了，看不起我们对不对？ 我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跟着她进了一个房间，比较小，但装潢很豪华，看来是小包间。 她看了我一眼，说算啦，我无非不想瞒你而已，所以你和我们玩，也不要有压力，我天天让你睡，也不会让你负责，那是我心甘情愿，但要我和你有点啥结果，我还不愿意呢。 我说为什么啊？ 她突然有些伤心，说能为什么，就算你没有女朋友，你容得下我的过去嘛？而且方成，你好装，我不喜欢，我更不愿意生活在你的白眼里，不愿意生活在你的怀疑里。我们做情人可以，做夫妻是不可能的。 我没想到她如此坦白，不由想到我今天过来的目的，我说我想看跳钢管舞，她随手拿起遥控器，几下切换就到了从大厅传输过来的视频。 她说方成，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啊，怎么喜欢看这个？ 我说想看看女人的力量。 她轻轻一笑，说方成，我有力量，不信你试试。 我突然想真正把她收了，因为我必须收了她俩中的一个，才能找出老板的秘密。 我说好啊，今晚我不关门，有胆量就过来。 她轻轻掐了我一下，说你敢说话算数？ 我正要回答，陈小蓉过来了，后面是服务生，提了一件啤酒过来，另外一个女生端着果盘和零食进来。 女生待东西放好，说陈姐，你们好好玩，有事Call我。 看来陈家姐妹在南华的酒吧果然有名气啊，如此有名之人，跑来传销组织，简直让我无法理解。 陈小蓉打开几瓶酒，递给我一瓶，我喝了一口，开始细细观察钢管舞，但因为角度不一样，而且那视频也是在电视里，比较模糊，一时也没看出是不是这里。后来我想总有一些角度会一致的，于是问陈小蓉，这个表演台传输过来只有一个角度嘛？ 陈小琼说一般应该有三个角度，是可以选择的，说着去拿遥控器，她切换了一个角度，果然不一样，再切换另外一个角度时，提示此线路无信号输入。 我把第二个角度看了一会，发现手机上视频展示的那个位置可能正是这个没有信号的角度。 此时电话突然响了，我一看是陶洪斌的，我让陈小琼把声音关了，接通电话。 他口气有点紧张地问，方总，你…你们没事吧？ 这一句话，我就清楚他知道很多了，于是问陶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消息灵通人士，给我来点消息。 他似乎松了口气，说有人向公安机关举报传销窝点，警方有针对性的跑了一圈，还真打掉两个小区的人。 我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说你知道是哪个公司的小区吗？ 陶洪斌突然小声起来，说有一个小区是你上次问过的金华投资公司呢。 我说难道警方没到其他地方去搜查？ 他说应该去过吧，可据说好多地方根本就没人啊，警方也无可奈何，其实警方也是走走过场，这两个小区运气不好罢了。 我说原来这样啊，陶总，你真是消息通啊，以后要是有啥事，可得提前给我说说，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笑了，挺得意的口气，然后说方总，原计划的安排还进行不？ 我说当然要安排，不过经过今天的事，我想你得提高安排的安全系数啊，另外我提醒你一下，你那几个人，开点名牌车哈，别开些一般人认不出来的车，别人也不知道多少钱。 “知道，知道，方总，看在钱的份上，我也得让你满意啊。” 挂断电话，我立即用手机打开论坛，陈小琼一只手搭在我肩上，也伸过头来。我只得故意打开本地论坛，居然真有人在论坛上发了帖子，拍有照片，只见有一个小区被弄出来二十多个人。 陈小琼说方哥，你让我们别回去，也是担心警方会到我们小区去抓人对不对。 我点点头，说是啊，任何时候都得考虑清楚，我得保证每个人的安全。我说你们俩，以后别和其他人说起我们住的地方，也别带什么朋友过来，特别是跑出去喝醉了酒，要是有人送，也不能送到小区来。 陈小蓉自然想起她的事，红着脸小声说了一句，老大，知道了。 陈小琼多聪明啊，立即清楚陈小蓉肯定喝醉过，不过她不好问，说方哥，那我们现在安全了吗？ 我说安全是安全了，可有件事却搁在我心里不舒服，今天我遇到的这个人对我们公司必然会起破坏作用的，常言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个公司或许将会与我对着干了。 陈小琼说方哥，你也别急，你不是说有老板嘛，老板会解决的，再说了，我不相信这个公司就不怕了。 但我想想宁欢在饭桌上说的话，还是心惊胆战，宁欢把对林小娟的仇恨发泄到我身上，她完全可能对我进行算计，不，其实她已经在进行了，只是这次她没想到我的这个老板会提前准备。 这是比较奇怪的，按理说吴菲是不可能知道我和宁欢的这种关系的，不会去怀疑宁欢会使坏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吴菲和当地警方的某个人有着极其紧密的关系。 这也能解释林小娟的那段视频了的来源了。 但令人奇怪的是，既然宁欢是在举报我们，为什么反而查了她的小区呢？从她那扭曲而惊恐的脸上，她其实也感觉到不可捉摸。 现在再看警方把我们留下的意义就大了，那伙警察正是她安排的，其实只等把我们公司的人抓住，有一个人能说出我的名字，我就完了。幸好老板能够左右局面，否则，我真进局子里去了。 越想，我脸上的汗流得越多，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强，不由抓起一瓶酒，倒向嘴里。 原来宁欢也走了两步棋，所谓抓我并把我关起来的威胁是虚，而后者或许是她真正需要的，摧毁我的公司，将我送进监狱，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陈小蓉见我只顾着喝酒，于是说方哥，我们K歌好不好，这钢管舞也没啥看的了。 我目光又看向电视，从钢管舞舞台的结构来看，和林小娟那段视频是完全一样的，但其实上次在和她们在另外一个酒吧玩时那个舞台和这个也有相似之处，所以如果仅凭此判断就是这里，是不能确定的。 第213章 诱惑难挡 突然，从电视的一侧走过一个年轻人，我心里大喜，这人我可以准确地认出，他肯定就是林小娟视频里出现的那个向老大报告林小娟要见他的年轻人。 果然是这个酒吧，我一阵兴奋，说你们唱吧，我出去走走。 两人不知道我心里所想，但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陈小琼说要不要我陪你出去。 我摇摇头，说千万别，你跟我出去，我怕别人和我打架。 她轻轻一笑，掐我一下，小声说快点回来，我陪你唱歌。 她的娇羞让我奇怪，我突然想到刚才说的话，原来她是真动心了。 我出了门，快步向大厅走去，来到钢管舞台附近，走到那个摄像头坏了的角度，果然，这个角度与视频没有两样。 我手上拿了一瓶啤酒，所以直接就坐在不远处的一张茶几旁边，那男子应该是从附近经过的，如果是进去，那等一会肯定会出来。 但奇怪的是我等了近十分钟也没出来，我不由站起来，开始往他消失的方向走去，那里面倒是有一条过道，淡红色的灯光和深红色的地毯，立即让我想起那房间里的血色。 我往里走了几步，突然，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我吓了一跳，转身一看，陈小琼站在我后面。 “方哥，怎么往这里面走啊？” “我，我上厕所呢。” 她笑了，说方哥，这又不是去厕所的位置，我们房间不是有卫生间嘛，回去吧，别让我们不放心了。 我只得回去，边走边说那里面是什么地方啊，感觉好恐怖的样子。 陈小琼说谁知道啊，反正不是厕所。 回到房间，我到厕所时突然出现一条短信：通知全体回原寝室。 我看已到了十点，说明警方的行动已结束，现在回去或许影响会小很多，我立即打电话给郑策，让他安排车。 我对陈小琼说我们回去吧，公司那边还有事，要是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事，醉醺醺的样子是不好的。 陈小琼没有二话，跟着我就走，只是陈小蓉说方哥，这样多费钱啊。 我嘿嘿一笑，说没事，不用你出钱。 陈小蓉哼了一声，你的钱就不是钱了？郑总和吴主管都有高档车了，你呢，连个自行车也没有。 我嘿嘿笑了，说你又不是我老婆，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话没说完，就挨了两拳。 十一点，我打电话给每个主任，大家都已回到寝室，而且因为没人知道有什么情况，所以情绪也没有大的起伏，我给他们说的是这叫演习，目的是演习如何迅速集中，不影响当地老百姓。 长长松了口气，我坐在沙发上休息，陈家姐妹已洗了澡，陈小琼说你快去洗澡吧。 我拿上电话进了卫生间，我怕两人翻我的手机，因为我的解锁界面她们肯定会注意的，我怕被他们看到不该看的。 出来之后，陈小琼拿着我的衣服就去洗了，坐在沙发上，陈小蓉说方哥，小琼说你去了一个小过道？ 我说是啊，有点像厕所，所以就去了，陈小琼说不是，那到底是什么过道呢？ 陈小蓉说那个地方吧，我们也从来没去过，不过一般来说是老板接见人的地方，也有可能是一条安全通道。 看着她的样子，我不由问，这个安全通道怎么这么小？ 她“切”一声，说这个安全通道和你想的不一样，这是防警方的。 我说是不是那些找小J的？ 不全是吧，吸F的也一样啊，而且场子里好多吸F的都可能要找里面的人买，那些东西可能也是藏在过道深处的某个房间的，所以你过去是相当危险的，因为那里有店老板的打手。 我说原来是这样啊，陈小蓉，看来我真是冒失了。 嗯，方哥，越是高档的酒吧，越是有名的酒吧，就特别要小心，每个人的行动都可能被第三个人监视着。 我说那谁还敢去啊？ 她笑了，说熟人就没人管了，主要是新人，行动不正常的人，是专门有人观察的，你啊，今天肯定就是被监视了。 我暗暗不安，哼了一声，说老子才不怕呢，喝点酒，倒被监视了，但这伙人倒会注意你们啊。 她轻轻打我一下，方哥，你让我教公司的人别说粗话，你倒好，自己说上了，你别怕，没事的。 我，我怕个鸟啊？ 她举手要打，我嘿嘿一声，说算了，我去睡觉了。 陈小琼刚刚从卫生间端着洗了的衣服出来，问我去睡觉了，我说对啊，她装着随意的小声说了一句，有没有胆量我会检验的。然后从我身边经过，我相信，陈小蓉肯定不会注意到。 进了屋，我就感觉到不好办了，今天说是玩笑，实则两人当时还就当真了，不过如果她真是老板派来监视我的，我倒觉得心里会坦然很多，就怕她不是，然后我去利用她，我就不是君子之为了。 找了好多理由，最终还是欲望战胜了一切，我没有反锁门，也没把门关上，只让锁靠了一下。其实我很少反锁门，今天本来可能正常，却因为纠结而变得意义重大了。 还好，我听着两人去睡了，陈小琼并没有过来，我松了口气，安心睡着了。 但半夜的时候，我觉得有人在推我，我嗯了一声翻身靠到墙边，突然，我发现不对了，一个软软的身体靠近了我，我吓了一跳，睁开眼，果然是陈小琼。 我按了一下手机，灯光之中，我小声说你真过来了？ “怎么啦，你害怕了？” “小琼，你可得想好，我不害怕，可我不是一个能给你带来希望和安全的男人，不是可以对你负责的男人……”她将手指按在我的嘴唇上，“方成，我最烦你说这些了，爱就爱，做就做，废话别那么多，我想和我喜欢的男人做，这就行了。” 我还犹豫什么啊，轻轻就将她搂在怀里。虽然平时经常有触摸的，可此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略有轮廓的瓜子脸，高挺的鼻梁下一点朱唇殷红，美丽的眸子透露出一丝娇羞，一丝渴望。 黑色的吊带胸衣，里面已是真空，那尖尖的两点贴在我胸前，凝脂般的皮肤让我心火燃烧，我翻身而上，吻向那带着微笑的双唇…… 她没有杜小红那样大胆的说些挑逗男人内心底线的言语，没有林小娟那极力配合的温柔，而是边配合还带着我去寻找最快乐最刺激最舒服的感觉，而最后笑着轻轻趴在我身上，开始了我们的梦幻般的快乐旅程…… 我不相信原来男女之欢居然会有如此多的花样，而每一样，陈小琼都能恰到好处的让我享受到那份特殊的快乐，但她并不说我在那里停留很久，就在走向极限的时候，她一下子将我带到另外一个阵地，就象一位勇士，让你将子弹暂时保留，去用在最后的刀刃上。 我完全被她征服了，不知过了多久，我们软软地躺在一起时，两人全身都是汗。我手本想捏在那无法抗拒的弹性上，可因为有汗水而放弃了。 我说这床都成海了，咋办啊？ 她无所谓地说洗澡呗，你先去洗。 我说你去吧。 她说不干，我一点劲都没有。 我说要不要我们一起去。 她说好啊，但你得抱我去。 我叹了口气，说算了吧，你姐要是看到了，我这脸往哪放。 她轻轻一笑，说方哥，你以为我们能瞒多久，明天她就肯定知道了。 我说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她轻轻摇摇头，方哥，女人在这方面是相当敏感的，她甚至可以知道，我们最后的满意度。 既然如此，我也懒得隐藏了，我抱起她下了床，进了卫生间…… 裹着浴巾，我问你今天的满意度如何？ 她说你呢？ 九十分，我笑道。 她不满地说才九十分？ 我说目前还没见到九十分以上的。你呢，你打多少分？ 六十分。 什么，六十分，陈小琼，不至于吧，这太打击人了吧。 嘿嘿，你也别没有自信，因为目前超过六十分的我也没见过。 你见过多少分的？ 滚，明天不达到六十一分，老娘把你那东西废了。说罢，她轻笑着跑了出去，回到她的房间。 可我的床上真是湿得不行，我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说我的床没法睡了，我要过去。 她回了一个笑脸，我看向她的卧室，门轻轻开了一条缝。 我立即过去了。 搂着她，我说陈小琼，你说要是我那老板知道我们这事了，她会不会把我撵走啊？ 陈小琼还真有些担心，说是啊，方哥，可别让老板知道了。 我说那你可得叮嘱一下你姐。 她点点头，说我姐知道了，我马上就叫她不要随意表示出来。 早晨我睡着了，醒了时床上只有我一个人，我见天已亮，外面两姐妹还说着话，我就特别不好意思了，这陈小琼，唉，怎么能这样呢，这不叫自我暴露嘛。 正想着，陈小琼就进来了，她说方哥，醒了，快起来。 我说我衣服还在那边呢。 她轻轻笑了，说那我去给你拿过来。 穿上衣服出了门，我真是不好意思，脸不知道有多红，但陈小蓉似乎并没有好惊奇，也没有笑我的意思。 我到了我房间，发现床单也拿出去洗了，心中更是有种太特别的感觉，总之吧，就是在陈小蓉面前很尴尬。 三个人吃着饭，陈小琼说姐，对不起了，我把方哥给抢了。 第214章 引导 陈小蓉笑了一声，说本来方哥对你就好些，只是方哥，就算你们没有结果，可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待小琼，让她得到温暖。 她很自然，没有一丝矫揉造作，我还真就信了。说我如何对待人相信你们是清楚的，我和小琼这事，我真不知道怎么说。 陈小琼脸上还是有些娇羞，“说什么啊说，说好了的，及时行乐，我不在乎，只要方哥对我们好就行。别整个像什么非得要什么承诺样，姐，方哥，大家都知道方哥有女朋友，我又没有啥想法，无非是想找到温暖嘛。” 我伸过手将陈小琼的手拉在手中，我的确不知道如何对付这种尴尬，但她们的表现应该是给我宽慰，我捏了捏，然后放开，几口吃完饭。 中午的时候，刘小蓉给我发了一个短信，说苏志成已过来，崔锋已带着一起到爱情谷玩去了。 我说按安排做，如果有什么异常现象，及时改变策略。 刘小蓉高高兴兴地答应了，而我利用时间招集郑策和吴敏地起商量了一下昨晚的事，让他们分析一下情况。 两人都沉默了很久，陈小蓉给我们倒了两次水了，吴敏才说方总，幸好有老板，不然公司的人可能就会被清理了。 郑策也才发话，说是啊，方成，听你的口气，是金华投资公司从中使了坏，可为什么他们自己反而被清理了呢？ 我说对啊，这正是我弄不明白的问题。 郑策说方成，不管怎么说，现在金华投资已认定我们是他们的对手，至少对于那个老总来说，已认定你是她报仇的对象了。 吴敏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说郑总，你也别想多了，那个老总报仇应该是方成的女朋友吧，怎么会是他。 郑策说吴敏你不知道，林小娟已出国了，现在宁欢肯定把所有的愤怒就洒在方成身上，唉，公司无意中就树了这样一个劲敌，从此以后，公司的麻烦事就多了。 吴敏显然有些不相信，但事实如此，我说郑总分析的不是没有道理，宁欢现在的实力远远高于我们，她的确有足够的实力来对付我们，而我的确是她报仇的目标。 陈小琼离得远远的，但她却在认真地听我们讨论，本来该陈小蓉来倒水的，她主动过来倒水，随口说金华公司不足为虑，昨晚老板不是一招就让她们自食其果了嘛。 我看了她一眼，说陈小琼，有些情况你不懂，别插话。 她自知不该说话，也知道我这句话是让她以最体面的方式离开，所以说了一声哦，就离开了。 郑策果然就是一声冷笑，说是啊，那就看老板的办法吧。对了，方总，吴主管，昨晚的车费是两仟块。 吴敏咬了一下嘴，说等会把钱转到你账上，郑策站起来，说方成，看来我的安全责任得大大加强了，我马上去组织人员训练了。 郑策的离开是明显表示了对这件事的不满，吴敏看着郑策，说这人怎么这样啊。 我淡淡一笑，说很正常，我如果没负公司的主要责任，至少宁欢只会针对我，而不会针对公司，这样吧，我看有没有机会让老板改变一下，还是让郑总当主要负责人。 吴敏摇摇头，说那怎么行，新人的发展势头这才刚刚进入快速增长，你这一变化，大家的积极性肯定就会受到影响。 我说吴敏，你不是说老板有办法吧，我们听她的吧。 吴敏点点头，说好吧，不过我相信，老板也不会改变的。 我没心思和她说得太多，送走她，两姐妹就和我随便多了，陈小琼的关心更是不一般，我心想不管如何，当一个女人和你发生关系之后，她对你的在乎程序与发生关系之前的一小时相比，都完全不一样，此时她对你的关心，充满胆量，充满袒护，仔细到每一个细节。 陈小蓉说郑策什么东西啊，居然说是你的责任。 陈小琼说郑策说得似乎有理有据，不是他该不该说这个问题，而是他说话的指向问题，他是表示对老板安排的不满呢。 我淡淡一笑，不是对老板不满，是对我，你们也别猜测了，事情没有大家想像的那么复杂。 晚上两人似乎是想让我高兴一样，在街上买了两样凉拌菜，回来又炒了两素菜，加上花生米，这阵式，我知道是陪我喝酒呢。 其实我没有兴趣喝的，但两人这么在乎我的心情，我当然不好意思说不喝，我拿了一个小啤酒杯，说我喝一杯白酒吧，你们喝点啤酒就行了，这几天是比较危险的时间，不能大意，喝点就行了。 吃完饭，我在房间上网，外面两人在收拾桌了，陈小蓉说小琼，去陪陪你男人吧，他今天心情肯定不好。 陈小琼说姐，你说啥呢，要不，让他当你男人吧。 陈小蓉严肃起来，说妹妹，这是绝对不可以的，你记住了，方成和你过了，就绝对不能和我过，这是原则，你别乱说。 陈小琼哦了一声，说姐，那你恨我吗？ 陈小蓉笑了，说你傻啊，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还在乎一个男人嘛，只是妹妹，你可别用情太深，方成不属于我们。 陈小琼没有说话了，但也没过来，两人在外面一起洗碗收拾。 我开始还是想陈小琼过来陪我，我忍不住想和她温存，可后来她一直没过来，我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我开始考虑宁欢对我的影响。 拿起电话，我打给陶洪斌，先是问了一下明天的安排，他说上午九点半，他那边准备一幢手上最大的别墅，安排别墅主人两夫妻，一个佣人，过来三个发表演讲的演员，完全按照我的要求讲，另外准备了圆桌会议的基本设备。 我说我这边一个主持人，两个老总，新人五人，另有带队的五人。 他说带队的不用这么多，一两个人就行了。 我说这次就这样安排吧，我都通知了。 他这才说行，那就按你的安排。 之所以安排的线上的人多，原因就是不仅要激励新来的人，还得激励原来的人，这是我们之前缺少的，现在补上，也是一种力量。 说了这件事，我装着无意地说陶总，你在警方有线人吧。 他嘿嘿两声，说兄弟，你有事呢，可以找我，我再帮你想办法，我在警方自然有熟人朋友，你的问题太高深了，我无法回答啊。 我说不好意思，问得太直接了，陶总，其实我想问问昨晚那事，谁会举报啊，我以后好防着点。 他迟疑了一会，小声说方总，你我关系好，所以我说给你听，其实这事是内部出的事，是公司之间的恶性竞争导致的，唉，事情特别奇怪，有个公司的人原来打了如意算盘，结果被人逆转了，我也只知道这么多。 我明白了，肯定是吴菲逆转了这件事。 快到十点了，我出了房间，见两人依偎着在看电视，一脸兴高采烈，我说看什么呢？ 结果过去一看，居然是点播的动画片，我不由笑了起来，说你…你们是小孩子吗？ 陈小琼看了我一眼，说好看呗，管他什么片。 我走过去想坐在两人中间，这是以往的惯例，可陈小蓉说方成，从今天起你只能坐在妹妹那边了。 我楞了一下，说那我岂不吃亏了？ 两人同时呸了一声，陈小琼说快去洗澡，以后你的衣服也只有我给你洗了，好悲哀。 她跟着我到了我房间，给我拿了内衣，让我去洗，这种感觉真爽，我觉得甚至比张慧还仔细。 洗完澡我来到客厅，陈小蓉就去洗澡了，陈小琼就不安分了，靠在我身上，手在我身上游走，我小声说小妖精，放开你的手，不然我把你就地正法了。 她轻轻一笑，说你今晚上不了六十一分，哼，看我明天不准你起床。 后来睡觉的时候她到我房间，说你今天才洗的的床单，不能立即睡。 我心一喜，说是啊，小琼，看来只能委屈你的床了。我搂着她过去。 但今天她的动作和变换比昨天少了很多，几个我很过瘾的动作也不让我做，但时间却比昨天长不少，当她喘着气躺在我怀里的时候，我说小妖精，开始打分。 她软软地说你想多少分啊？ 我说关键是你给我多少分？ 她轻轻一笑，说今天表现好，给你八十分怎么样？ 这么高，我有些不敢相信。觉得没这么大的差异啊。 她说你不懂，反正就八十分，现在该你了。 我说那你也八十分。 她轻轻打了我几下，说讨厌，我的分怎么降低了？ 我说这叫男女平等。 嬉笑一阵，我说小琼，我昨天和你有了这事后，我心里就特别害怕。 她转过身，正面对着我，手抚着我的脸，说方哥，我说过，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承诺，你有什么害怕的？ 我说不是你想的那件事，你想想，其实郑策今天说的话没错，宁欢是认定我是她仇人了，而且我估计昨晚是她举报了我们，可老板却逆转了结果，你想想，这些过节的结果，宁欢的记恨的仇人是谁，会是老板吗？会是郑策或者吴敏或者其他任何人吗？ 陈小琼说对啊，也就是说所有的矛盾都扔你身上。 我轻轻地吻着她，手在她身上轻轻揉捏，她没有说话，迎合着我，我见她有动情了，停下来说，小琼，这就是我最害怕的，我会影响你，影响你姐，或者一切危险也会带到你们身上来。 第215章 半夜意外 她轻轻将我推躺下来，趴上我身上，吻着我，然后说方成，不用怕，昨晚那么危险老板都逆转了，以后天大的事，有老板呢。 我冲动地将她融合，说是啊，有老板呢，可要是老板最后得找一个替罪羊，我遭殃无所谓，可却把你和你姐拖进来，我想想就害怕。 她诧异地看着我，说不会吧，方哥。 我说单纯地看某一件事，的确一切掌握在老板手里，如果把公司的很多事联系起来，我就害怕了，唉，小琼，说实话，我不是什么好人，可至少算不上很坏的人吧，可我现在已成了最坏的人，而且还四处树敌，其实郑策已经对我有敌意了，要是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我还不是死路。 陈小琼没有说话，她轻轻吻着我，她此时比刚才已更加主动了，用了一切方式满足我，这次的过程几乎让她无法承受，但她却一直坚持着。 结束了，她躺在我怀里，我感觉到她的泪水，我说怎么啦？ 她说坏蛋，我好疼。 我笑了，心想杜小红都不敢像她这样连续作战，她现在这个样子自然会很难受。但泪水可能不单单是痛造成的吧，或许我刚才的话，已起了作用。 搂着她娇美的身体，我想自己是不是太卑鄙了。 其实最近我看到陈小琼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确信，她姐妹两人对我的隐瞒太多太多，她们从那么高端的酒吧出来，居然进入传销这样的组织，让人匪夷所思，从两人的言语中可以看出，她们并不是绝对的不出柜，说明她们早就习惯优越的生活条件，在这套住房的一切已可以看出来，而如今能安心在这里工作，其努力程度让我几乎不能理解，这是一个太奇怪的问题。 我以为两人会逗我，但现在来看，陈小琼至少是真心喜欢我的，至少在我怀里，她没有去表演。 但我却至少在为自己的目的而将她接纳。 或许，我是在悄悄地报复背后的老板，是在悄悄地接近老板，是为了林小娟不得已的行为，我不可能一直让这个老板牵着我的鼻子走，而且我估计，如果我这个月完成了任务，我有了一笔钱，她依旧会找一个办法将我紧紧拴在这里。 她不是在仅仅让我为她发展公司，一定还有其他目的。虽然我不清楚这个目的是什么，但我估计与林小娟必然有关。 我吻了吻陈小琼，心说对不起了，但只要你不害我，我也一定会对得起你的，虽然不能让你当我老婆，可要是我有出头的一天，也不会将你们扔在这个深渊里。 看着陈小琼均匀的呼吸着，我轻轻将手从她头下缩回来，她轻轻翻了个身，身子转向我，卷曲着身子，一只手搭在我身上。 我轻轻地将身子睡下去，不过动作还没完成，电话闪烁的灯光一下子让我转过头，拿起手机，居然是刘小蓉的。 这都凌晨近两点了，此时的电话肯定是紧急电话，我赶紧起身，快步出了门来到我的房间，接通电话，刘小蓉急切的声音：方总，苏志成，苏志成被…被….. 我说别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我马上过来。 我心急如火，知道肯定出了大事，但也只得边穿衣服边安慰刘小蓉，刘小蓉说他被小区的人扭送到门卫室了，说是要送到派出所呢。 我大惊，说刘小蓉，你让张勇出面，一定要控制住局面，我马上过来。 她说对不起，方总，我…我…. 我说这与你没关系，我马上过来再说。 我跑着出了小区，又跑了好长一段路，才看到有出租过来，招手之后，赶紧说到滨江那边的水泥厂小区。 这个小区和我刚刚进成林公司的小区很近，环境也差不多，是九十年代某些国营企业在城里修建的住宅，很旧，大部分房间是出租出去的，门卫也是小区里的住户，六十来岁的退休工人。 到了小区门口，昏暗的灯光下，我见公司有一个人站在铁门的门锁处，而里面刚是七八个人，刘小蓉也在，我们的人有五个，另外的人有三个，其中一个年轻男子蹲在地上，有一个不认识的男子指着他大骂，一个女的站在他旁边，时不时踢上一脚。 我摇摇门，门锁处的人一见是我，立即开了门。 我进去，冷冷说别骂了，小区还有很多人要休息。 那男子一下子转移了目标，指着我说小子，老子就骂了，你要咋样，老子就要骂，让警察过来，把你这伙搞传销的人一锅端了。 我没理会他，把那退休的门卫拉到一边，说老伯，这两人是你们厂的职工嘛。 这门卫不可能管我们，因为我们每个月会悄悄给他一百多块钱的，拿了手软，他此时只得装着没看见。 我这一问，他说不是，也是出租户，两人在河边摆了个烤串摊，也才来两个多月。 我心里有了底，来到男子面前，说兄弟，你不是做生意的嘛，啥叫和气生财你应该懂吧，你这样吵，对你有好处吗？ 男子冷笑说对我有没有好处无所谓，但对你们肯定没好处，老子就要闹，让警察把你们这伙龟孙子抓了，老子就安静了。 我说你TM找死，“叭”我毫不留情地一耳光打过去，“叭”又一耳光，一边一下，我轻声吼道，你再敢闹一声，老子让你嘴巴一个月说不出话。 那男人一下子被打懵了，那女人张大了嘴，指着我，说你….啊….还有王法吗，曾大爸，打电话，打电话，叫警察来。 我哼了一声，指着她，说老子向来不喜欢对付女人，但要是你敢再乱叫，老子就把气发在你男人身上，兄弟们，给我往死的打。 我边说，边示意了一下张勇，张勇自然清楚我是吓他们的，轻声说老大，好，打死了扔河里去，妈的个B，大不了我们回老家。 那女人一下子不敢说话了，张勇也只是给了男人两下，但都不重，而那个不知道属于哪方面的男子就说话了，算了，算了，别打了，别打了，都消消气，消消气。 我说兄弟，你是谁啊？ 他嘿嘿一笑，说我是房东，朋友，算了，这两个都是本分人，今天这事吧，大家都消消气，然后他对女人说，你们也别骂了，有话好说嘛。 那男子一看我们人多，而且将他两人围住，要打只有他完蛋的份，而且我发了狠话，竟然不敢说话。 那女人说可…可这个男人明明欺负我们，我们还被他们打了，凭什么啊？ 我想肯定有曲折的事，拿出一包烟，抽了一支，张勇立即给我点上，我给门卫一支，又给那个房东一支，再抽出一支递给那男子，说兄弟，我来的时候说过，和气生财，你不打我的人，我也不会打你，来，抽一支，我们坐下谈，我兄弟做得不对的，我定当让他认错。 男子迟疑之中还是接过了烟，我把剩下的烟给张勇，说你安排其他兄弟回去，轻点，别影响小区住户的休息。 其他人离开，我让苏志成起来，对门卫说大伯，用用你的门卫室，站在外面影响不好。 那门卫说行，就是嘛，大家和和气气多好。 我的个子比那男子高很多，刚才又打了他，现在我缓和起来，他也不敢再多说，那女人说说就说，只要讲理就行。 进了房间，我说这样吧，我们的人先不说，美女，你说说。 那女人说我和老公回来得晚，我洗了澡就回卧室睡觉，可，可我刚刚说去关窗帘，他…他居然蹲在空调上，把我吓死了，我，我们浴室就靠在空调位置呢，他，他肯定是偷窥。 我说然后呢？你们做了什么？ 那女人说我当然就叫我老公过来啊，他还想跑呢，幸好是三楼，他不敢跑，不然，哼，还让他逃跑了。 我说你和你老公就将他逮住了对不对。 是，我们把他抓起来，可刚刚说送派出所去，你们的人就跑下来了，把我们围住，哼，想威胁我们呢。 我说苏志成，我问你，你是不是偷窥过？ 他全身发着抖，我说张勇，给苏志成支烟。 我不急，一切事情平和发展是最好的，他抽了一口烟，说我真没偷窥，我站在空调上早就吓得不行，我有点近视，也不敢往下走，所以被困在空调上了，而且，我，我被他们抓住，他们打得我全身是伤，我，我都没反抗。 我冷哼一声，说反抗，你还反抗个屁啊。你活该。 我说美女，还有这位大哥，你们出来一下。 两人跟着我出来，我说今天这个人吧，以为我们不准他走，其实我们是来去自由的，他是偷跑呢，从刚才那样子，你们也可以看出肯定没有所谓的偷窥，当然，他挨打是活该。 至于如何处理，我想这样，这一百元钱你就拿着，你们不是在做烤串的生意吗，我明天带点朋友过来为你们捧场，我这里的人多，没有上千人，几百人还是有的，一天过来十多个照顾你生意，我想你也能赚不少钱对不对，这叫不打不相识，以后楼上楼下还得相处，你们就放过他吧，他也是不懂事，我们好好教育教育他。 男子还想说什么，女人一把拿过钱，对她老公说，老公，算了，看那小子可怜，我洗澡时窗子都是关了的呢，只是把我吓惨了。再说这位大哥说得对，以后可以照顾我们生意，而且楼上楼下的，总得相处……. 第216章 外部调查 男子有些不当满，可女人却用目光示意他，女人说行吧，那你就好好教育教育他。 两人走了几步，我突然像想起什么的说大哥，美女，其实我们大家都是生意人对不对，生意人讲的是人气，讲的是和气，以后遇到类似事情，别太那个…啥，我这人讲的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的丈……. 男子点了点头，离开了。 刘小蓉站在我身后不远，脸色这才好了一点，她想说什么，我说别说了，让张勇带苏志成到他房间，我和苏志成聊聊。 进了房间，我让苏志成坐在我对面，我说苏志成，有句老话，叫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今天你懂了吧？ 他低着头，点了点。 我说你跑什么啊跑，而且那样多危险啊，你如果想走，如果要离开，你给刘小蓉说说就行了啊，你太自私了你知道吗？ 他有些不解，我说你难道这点都不能理解？你要是出事了，刘小蓉是你同学啊，你让刘小蓉这辈子都承担骂名，一辈子都觉得有罪，而且你家里人能放过她吗？ 她好心让你过来，可你却这样对她，你如此自私，居然还好意思说喜欢她，刘小蓉，我想着就可笑啊。 刘小蓉明白我的做法了，说方哥，算了，别责怪他了，哼，苏志成，算我认错了你。 苏志成急了，说刘小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吗，今天晚上那些人的做法，和我在电脑城一个被弄进传销组织的同事说的一模一样，这是搞传销呢？ 这样的观点太容易攻破了，我立即搬出模式化的理论，从现象，从对他目前公司所做的一切进行分析，很快让他没了言语。 我说苏志成，你有警惕性是对的，但你知道吗，传销、直销还有合法融资所采取的方式其实都相似，但传销是国家不允许的，而我们是什么，是合法融资，连直销都不是，我相信你在电脑城，接触过合资开店这种事吧，最终落实到的是分红，所以你不要对自己还没了解的东西就妄下结论…… 我看他情绪已稳定，说苏志成，你的来去始终是自由的，但你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对得起自己的决定，对得起关心你的刘小蓉，你应该把成林公司的事情搞懂，我不需要你呆多久，也就一周吧，一周之后你想走，我让刘小蓉给你买车票。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刘小蓉，说你….方哥，你说话可得算数。 我笑了，张勇和刘小蓉也笑了，刘小蓉说苏志成，方哥说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 苏志成说好吧，刘小蓉，今天这事，我，我的确给你们找麻烦了，方哥赔的那一百块钱，我会还的。 我笑了，说苏志成，刘小蓉是我认的妹子，你是她同学，我这算是帮忙，那点钱我还没在乎呢，别说这些了。 之后我让他安心去休息，又专门叮嘱他明天按照公司的安排参加活动，他都答应了。 出了门，张勇跟在后面，我说崔锋今天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张勇小声说可能情况就出在崔锋身上，这小子好像看上刘小蓉了，所以就不想让苏志成在公司立足。 我轻哼了一声，说原来这样啊，那以后把崔锋隔离开，这事还得和刘小蓉提醒一下，如果崔锋和几个人一起了，刘小蓉必须让崔锋为她的事业帮忙，而不是起反作用。 到了小区门口，那个门卫给我开了门，我从怀里拿出五十元钱递给他，说大伯，刚才的事如果有人问就说不知道了，还有啊，你帮我看着那小两口，他们可能会觉得我们以多欺少，要是有什么不对，你给姓张的小伙子说一声，我会感谢你的。 他接过钱，说放心，那小两口也折腾不出什么，他们也是外地人。 出了小区，一时也打不到车，我就拿出手机看了看，居然有五个短信，都是陈小琼让我小心的，我知道她其实是想问我事情严重不，什么时候能结束。 我立即回了说没事，等一会就回来了。 没看到出租，我走了一会，坐在街边的绿化带水泥边缘上，看着手机上陈小琼的关心，我不由想起张慧，唉，张慧，这辈子我是还不了你的情了。 第二天我趁公司的几个主要人员都去别墅那边参加活动，悄悄给张慧打了一个电话，问她能不能十点左右和我见一面。 她立即说可以，从九点四十到十一点都可以陪我。 我来到思敏托管学校附近上次见面的茶楼，张慧进了屋，什么也没说，投入我怀里，我的吻送过去，足足几分钟，却依旧无法让那份渴望安宁。 我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又是一番亲热，她红着脸解开背后的三粒纽扣，让我的手握着那少女最诱人的人嫩白的弹性，吻着我，“方成，我好想你。” 我带着负罪感，说小慧，我也是好想你，好多时候我就想跑出来和你一起远走天涯藏起来，可现在还不能啊，我爸，我的亲戚，还有绿森公司的好多人都在里面呢。 张慧说方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我说小慧，我看这个月过了之后会是怎么个情况，我不能再受制于人了，但背后隐藏的那个人不找到，我就无法彻底解决公司的问题。 张慧说那我们在外面还可以做什么？ 我松开手，说不知道向芙蓉和陈蓉的情况如何？ 张慧脸上露出笑容，说这两个女人现在都好了，向芙蓉和朱云刚真的好上了，不过我让向芙蓉不准对朱云刚太亲热了，向芙蓉这人就是沉不住气，好像嫁不掉一样。 我笑了一声，说陈蓉怎么啦？ 张慧说南华一小有个男老师，被托管学校请来上课，结果那人和陈蓉对上眼了，两人还真有可能成一对呢？ 我心里不由一阵轻松，这两人要是真找了这样两个男人，这辈子的生活也算走上正道了，再也不用走入传销这样的魔窟了。 但我也有淡淡的离别的味道，我知道，如果这样的话，我就不能让她们帮我了，我不能把公司的事让他们做了。 而且，我看着张慧，说小慧，肯定追你的人也很多吧，要不，你不要我了，找个有正当职业…… 还没说完，她的手就按在我嘴上，说方成，你说什么呢，我是你女人，这辈子你休想逃避，再好的男人也比不上你，在我眼里，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永远也不会变。 我不由眼眶就红了，张慧跟着我，至少现在来看，我在影响她，我没能给她任何东西，而且也不知道前程如何。 我更无法对得起她的是，我目前在公司所做的一切，竟然是为了救林小娟。 而且，我晚上还搂着另外一个女人。 我吻着张慧，说小慧，我对不起你。 她给我擦了擦眼睛，我说我没眼泪呢，她说我想看清你有什么烦恼，我好帮你。 我想了想，说小慧，你现在抽空关心一下罗瑛的事，我记得是警方把她的骨灰送她家乡的，你了解一下她被葬在什么地方。 张慧点点头，说我们一起去吗？ 我点点头，说小慧，其他人我们管不了，但至少我们要去，到时我看能不能多带点东西，要是她父母条件不是特别好，看能不能送点钱。 张慧说可我们也没什么钱啊。 我说是啊，这样吧，我来想法。另外你悄悄给向芙蓉说一下，让她帮忙看能不能找到开发区那边的人，把与他们签订承包协议的人找出来。 张慧说这个我们问过了，是你那边的吴敏。 我摇摇头，说吴敏只是一个名字，但真正和开发区那边接触的人肯定不是她，这样吧，我把这个人的头像画一个，让朱云刚再去问问。 我把我悄悄照的吴敏的照片传给张慧，又把吴菲的记忆像画了一个给她。 张慧说方成，你说会不会是林小娟呢？ 我一楞，摇摇头，张慧，不可能，林小娟有这样的智力，却没有这样的关系，最大的可能就是吴菲，但这个女人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无从调查。 我突然想起陈家两姐妹，又发给张慧她两人的照片，说这两个人也有可能。 张慧看了看，说这两个女的长得还真漂亮呢，有点像双胞胎，可又有些不像。 我说的确是双胞胎，但我也奇怪怎么长得有差异呢，而且有些差异还特别明显。 张慧仔细看了看，突然脸红了，说这两女孩子肯定风流吧？ 我说这也能看出来？ 她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两个人属于两个父亲。 两个父亲？我怔怔地说什么意思？ 她按了按我的头，说她们的妈在很短的时间与两个男人发生关系，所以出现这样的怪事。 我说还有这事，真是匪夷所思。 张慧狡黠地看了我一眼，说方成，老实交待，是不是勾引你了，你上勾了。 我脸腾地红了，喃喃地说怎么可能，我只想着你，小慧，我现在对自己要求严格了。 张慧轻轻一笑，说知道要求自己就好，方成，这两个女孩子双眼尽显媚态，你可要小心，她们不是用情专一的人。 我心里一阵慌乱，说小慧，这你也看得出来。 张慧笑了，说不知道，反正就是这样觉得的。 我说好吧，我注意了。 之后我们说得很少，她吻着我，小声说方成，你要是想，我可以答应你的。 我说能抱你在怀里，能抚摸你，我已满足了。 第217章 G点 时间过得很快，都过了十一点，张慧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我等她出去了十来分钟我才出来，回到住处时已是接近十二点，刚刚到，电话就响了，是陈小琼的。 我接通，她口气特别兴奋，迫不及待地说方哥…方总，效果非同一般，非同一般啊。 我说你在哪里啊？ 她依旧兴奋地小声说着话，刚刚把他们送走呢，我现在也离开了。 我说郑总和吴主管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他们都是被我们欢迎着离开的呢，我让几个主任把人带走了，我一个人在往回走，公交车上。” 我说好吧，你找个离住处近点的地方，把你姐叫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嗯，我马上给我姐打电话。” 她找的地方果然离住处只有三百多米，是私房菜餐馆，这家很会做生意，把大厅两边隔成单元式的小隔断，迎合了中国人吃饭喜欢有自己独立空间的想法，所以生意特别好。 我过去的时候里面人已比较多了，还好有一个这种隔断式卡座，陈小琼正在点菜，见我过去，她开心地对服务员说菜就这么多，再给我们来点啤酒。 我坐下，说别点酒了。 她说我和郑总请假了，他说下午也没什么安排，同意我和姐下午不去了。 我说这样啊，好吧，看你兴奋的样子，我就同意你喝点。 她嘿嘿地笑了，说方哥，我今天表现特别好，你得奖励我？ 我说那你得说说啊。 她说首先吧，我克服了很大的困难，做了充分准备，把整个活动安排得井井有条，大家热情高涨，如着魔一样，这不正是你需要的状态嘛。 我说如果有这样的表现倒真是不错，不过你克服了什么困难啊，稿子早就给你看过了，要求也给你说了，可能出现的情况也给你想过了，几个人的特点各组也向你说过了，这样的准备还不够？ 她刮了我鼻子一下，说方哥，从今天起，禁欲一周。 我顿时有些明白，不过我故意说凭什么啊？难道是你来那事了。 她摇摇着，俯身过来，说谁叫你昨晚还要让我再…再那个…我这个时候还是疼的呢。 我嘿嘿一笑，说谁叫你前天给我打六十分，不过没事吧？ 没事，休息休息应该就行了。 我说今天的效果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她说当然。 我说趁你姐还没过来，你倒给我分析一下，为什么会有这样好的效果。 陈小琼捧着脸想了想，说这次的几个人吧，共同特点是都找过几个工作，但收入都很低，都感觉是怀才不遇，特别是有三个人有独自创业，但又被打回原形的经历，这就让他们对自己的奋斗过程中的方向、思路和方式产生了怀疑，而这次安排的成功人士分享发财经历，正说中了他们的痛处，他们看着几个成功人士，眼都直了呢。 我轻轻一笑，说看着你这么漂亮眼睛才直的吧。 她居然脸一红，说和你说正经事呢，快说，我的分析对不对。 我说你的分析是对的，不过还得向更深的方向分析，还得找到最终的目的。 她迟疑地思考起来，说如何深法？ 陈小蓉刚好过来，听了半句，笑着说方哥，有多深那得看你本钱啊，我妹有什么办法。 我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陈小琼也笑起来，弯着腰笑了好久，按着腹部说姐，你真有才，你知道我们说什么吗？ 陈小蓉知道自己理解错了，但嘴上却不饶人，说我哪点说错了吗？ 我不怀好意地说陈小蓉，好吧，你没说错，那你说说为什么要深一些？ 陈小琼立即就伸手过来掐我，我一让，说你听听吧，道理是一样的。 陈小蓉嘿嘿一笑，说深点嘛，当然爽啊。 我说所以市场上黄瓜好卖，就是这个意思？ 陈小琼拉着我，说方哥，越说越不像话了，别卖关子了，快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说陈小琼，其实也不是越深越好对不对，关键是找到G点，看着两个人都脸红了，我说你每次设计的目的，就是要找到让这些人内心最痛的G点，让他们对以前的思想和信仰产生怀疑，产生厌恶并且下定决心要抛弃以前的思想，抛弃过去的一切。大胆地迎接未来，而未来，就是我们给他们的这条路，让我们的思想决定他们的想法和行动，让他们对我们的模式充满敬畏，而且，他们会排斥其他思想，这就达到效果了。 陈小琼说对啊，目的肯定是这个，你这是把这套作法理论化了。 陈小蓉笑着说哪是啥理论化啊，是Y荡化了。 我哼了一声，说陈小蓉，那你说说道理对不对吧？ 陈小琼说别瞎扯了，方哥说的是对的，不过方哥，像今天这样这样做，成本是不是太高了。 我说是啊，肯定是很大的，可现在我们自己还没有这样的基地，实在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陈小蓉说以后有钱了，我们就可以有自己的基地了，那我和我妹去住别墅行嘛？ 我说当然行，不过先挣钱吧，而且我最希望的是老板能明白我现在的做法的重要性，只是，唉，或许过几天，我就不得不离开你们了。 陈小琼急了，一把拉住我的手，说方哥，凭什么啊？ 我淡淡的推开她的手，说如果宁欢再找公司的麻烦，我只有一个选择，就是离开，可离开了，我将失去一切，其实这也无所谓，只是却把我爸也留在这里了，想想真是可悲，连自己父亲也保护不了，更不用说你们了，小琼、陈小蓉，你们现在知道我的害怕了吧。 突然，陈小琼狠狠地说道，方哥，要不，我们想法把金华投资灭了。 我心一惊，迅速平静下来，哼了一声，说陈小琼，你脑袋发烧了吧，可能吗？我们现在的实力，几十个人，瞬间被别人消灭，还消灭别人呢。 她脸色冷峻，说方哥，我和我姐的资源还是有的，要想收拾宁欢，也不是难事。 陈小蓉一把抓住陈小琼，妹妹，你疯了，绝对不可以的，你知道嘛。 我知道，两人背后最神秘的东西已悄悄显露了出来，我淡然一笑，说小琼，谁要你帮忙了？就我个人来说去收拾宁欢也是有办法的，但宁欢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一个团队，她的组织是几百人，是几百人！如果这伙人把成林公司当成敌人，我们去斗，不是鸡蛋碰石头嘛？ 陈小琼更急了，也不管了，直接站起来坐在我身边，说方哥，那…那怎么办，难道非得走？ 我摇摇头，说先喝酒，我近几天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总会有解决办法的，但你俩可记清楚了，我今天说的，你们不得和任何人说，包括老板。 “哦”两人极不情愿地答应了。 喝着酒，两人的表情第一次不太一样，陈小琼已特别焦虑了，而陈小蓉反而平静得多，如果在平时，两人的表现应该是完全相反。 我装着根本没注意，说你们也别想多了，我正在想办法。 说罢，我开了几瓶酒，说来，吹嘴，吹几瓶，脑洞一开，办法自然来。 吃过饭，我说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事。 对于苏志刚，我还是不太放心的，所以我出来之后打算过去一趟，特别是昨晚那对夫妻让我更不放心，怕就怕他们悄悄举报。 结果在半路上陶洪斌又打电话过来了，这人对钱的敏感程序实在太大了，我接通电话，说陶总，今天安排得不错，感谢了。 他嘿嘿一笑，说你老兄吩咐的事情，我可是用了一万分的努力在做啊，只要你觉得不错，我就放心了。 我说陶总，找个地方我们喝茶。 他迟疑地说这个…这个嘛…… 我笑了，这家伙肯定算计着钱呢，于是说陶总，我提议的当然是我请你，你放心，我不是说价钱的，是为了增进友谊嘛，你见多识广，和你聊聊天，我对南华的了解就会大大增加嘛。 他这才说兄弟，客气了客气了，这样吧，滨江河堤靠近石油广场附近有一个茶楼，才开不久，位置好，服务妹子也漂亮，而且价格不贵，你看如何？ 行啊，我马上过去。 十多分钟，我就到了，这个地方我还是有些熟悉的，上次独自跑来找我爸，就是在这附近转过。 坐在沙发上，给陶洪斌发了一个短信，几分钟他就过来了，一副老手的样子吩咐服务生说泡一壶碧螺春过来。 陶洪斌头发油光，一件淡黑印花T恤，纯白的休闲裤，淡绿色的皮鞋，满脸堆笑，动作夸张，略带匪气的老总架子十足。 我们相对而坐，竹编沙发清凉透气，靠在上面舒服无比，我略略向前，端起茶杯，说陶总，我听手下说今天效果不错，来，小弟以茶代酒表示感谢。 他满脸是笑，一副得意和自信的面容，端起茶杯，说应该的，应该的。 我喝了一口茶，说陶总，其实公司与公司之间，就要你和我你这样合作，大家互得互利，和平相处。 他说对啊，你看看，我们这才几天，已有两笔业务往来了。 我放下杯子，说对啊，和，则共同发财，斗，则两败俱伤，这样的道理说起来容易，但要真正这样做却不容易，你说是不是。 他听我的话，似乎还有其他意思，也不敢轻易接话，想了想，这才说对啊，方总，你处事的方法我很服气，其实我这人吧，对钱的确很在乎，不过只要朋友对路，我还是可以两肋插刀的。 第218章 烤肉串 我说这个嘛，大家合作不是一天两天，朋友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日久见人心嘛，陶总，我今天约你出来其实正是说合作的事。 他一听，就兴奋了，说好，方总你尽管吩咐，我一定把事情帮你办好。 我说像今天上午这种演戏目前我还会经常采用的，但我不想每次都是我们两人大包大揽，所以我打算把这件事让手下去做，你也可以派一个人负责，直接让他们对接就行了。 “对啊，这样多节约时间和成本啊，方总，你的建议我立即采纳。” 我笑着点点头，靠向椅子后背，闭上眼，突然，我拿出手机，故意看了看，叹了口气，说陶总，金华投资公司靠的是那位神仙啊，听说举报了我们公司呢，我真不知道我哪里惹她们了。 陶洪斌诧异了一下，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嘿嘿了一声，说这个嘛，我还真不太清楚。 我叹了口气，说是啊，大家在南华，各挣各的钱对不对，就像你我，和气才能生财，我可不愿意与人为敌啊，可有人要是惹我，我可不会手软的。 陶洪斌老奸巨猾，嗯嗯两声，并不回应。 我说陶总，昨晚局子里进去的人是怎么处理的，你知道吗？ “唉，能怎么处理，责令那些人马上回家。结果呢，今天那些人直接就回公司了，有谁回家啊，也不想想，回家了，啥都没了，谁有那么傻啊。” 我说是啊，其实警方打击也没有必要，大家都是成年人，又没人抢钱，他们这样做，有什么用呢。对了陶总，听说你是高手啊，怎么退出来了？ 陶洪斌嘿嘿一笑，说我嘛，上了总之后退出来了，觉得也就没意思了，不如做点生意，当时好多朋友独立出来干上公司了，我又不想自己拉队伍，就想了这样一个生意，这几年得到朋友们的支持，生意还不错。 我说你倒是找了一条稳定的生意啊，你们做得早，所以钱也赚了，后半生是没有什么担心的了。 他摇摇头，说方总，哪有那么容易啊，我上总之后根本也没挣多少钱，开销却大得不行，所以才跑出来做这个生意的。 我咦了一声，说这样啊？可我看你对公司研究那是特别深啊，那些演员，你培训得可比专业演员还行呢。 他嘿嘿一笑，说方总，我也说实话，开这样的公司，靠的就是演技，大多数人只认识到大家是在搏傻，看谁是最后的接捧者。其实如果只看到这个层面上都是错的，没有人真正可能靠在线上致富的，只有当庄家，才能赚钱，可当庄家就得担风险啊，这个风险太大了，我年龄大了，有家有室的，也没学过外语，出不了国，所以不想担太多风险，才做起了这样的生意。 我一直不提钱，不提下一步合作的经费问题，所以他渐渐知道得给我多说说我需要知道的事才能取得我的信任，得到我的订单。 我淡淡笑了一会，说对啊，你的分析很透彻，那你认为公司之间应该如何相处呢？ 他唉一声，说方总，我知道你想要的，那我就和你说点内幕吧，这事你可千万要烂在心里。 我说那是当然，我岂是出卖朋友的人。 他说市局有专门的打传办公室，不过没有固定的警力，往往是抽调市局和支队的人，或者各派出所的人。昨天城西派出所接到群众提供线索，说城南那边有几个地方有传销组织，在城西派出所的主张下，打传办抽调警力打算对城南的几个小区进行排查。 不过市局李领导昨天下午却带着打传办的到城西暗访，应该是看到了一些问题，不过当时并没表态，晚上派出所的人留领导吃饭，李领导也没推辞，可就在刚刚吃饭时，李领导突然命令打传办带领城南和城西两个派出所的警力，立即对城西传销窝点进行排查…… 陶洪斌的话停在这里，我心里听得感觉如电影一般，故意说看来群众的举报作用很大的嘛，城西的群众举报城南的，城西派出所的警力主张打击，倒真是怪事。 陶洪斌说方总，这也不奇怪，打传办人少，信息来源本来就是下面派出所为主，至于其他的，我只能点到为止，不过结果其实很意外的，因为李领导在看到排查结果后，并没有作任何指示，说是让打传办按常规处理就行了。 我说是啊，可能是领导是在作秀？ 陶洪斌哈哈的笑了，方总，老子不得不佩服你了，其实你都明白对不对？ 我当然明白，肯定是老板背后靠的人比宁欢靠的人实力强得多。 我说喝茶喝茶，陶总，不是你说的嘛，点到为止。 又喝了一会，他肯定是忍不住了，说方总，现在我们来说说合作的事吧，你这次这么满意，打算给多少钱？ 我说自然不会少，不过陶总，也请你理解，我现在是小本生意，我花钱时吴主管的嘴不知道翘得多高，脸不知道有多沉，所以嘛，这次八佰，以后逐渐增加吧。 他喝了口茶，说行，不过下次，下次至少得涨上去，方总，我今天不还你价，是把你当朋友，下次你就不要让我有还价的想法了。 我说行，下次涨价。 说完价钱，我说下次我这边联系就交给陈小琼全权负责了。 他也指定了一个人，好像是演别墅男主人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叫王洋的男子。 耽搁了时间，我看已快下午五点，就打电话让张勇带刘小蓉和苏志成出来，然后我又打电话让张良平带贺勋和刘玉珍出来，这几个人，都是我最近比较关心的人。 我让张勇问一下昨晚那小两口在哪里摆烤肉摊，然后带大家过去。 我到的时候，张勇三个人已坐在摊位面前，这小俩口在河堤上靠近几家冷淡杯餐馆附近摆了一个烤肉串的摊位，想必是为了满足吃冷淡杯的人方便烤肉串。有几张小方桌，摆了一些塑料小圆凳，此时时间还比较早，所以只有我们的人。 那小两口一见我过来，那女人就跑过来，说那…大哥，请坐。 我笑着说你看对不对，这叫不打不相识是不是，我说话该算数吧，今天就带朋友过来照顾你生意了。 那男子脸红红的，女人也不好意思起来，说大哥，请你别介意哦。 我说没事，谁在那种情况下都会那样做的，这事就过去了，以后大家别计较这事就行了。 坐在小凳子上，我看了看苏志成，说苏志成，你看看，有了这些朋友，你的生活空间是不是突然开阔起来了？ 他点点头，说方总，的确感觉不一样。 我说那是当然，你在电脑城上班，受到老板约束，老板一心要你为他出力，想尽办法剥削你的劳动，就是所谓的资本家对不对，你的同事呢，可能还害怕你超过他们，相互之间少不了贬低，更谈不上合作，这些无非是为了点蝇头小利，把时间消耗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叫浪费生命对不对。 他说是啊，所以我在电脑城上班总觉得委屈呢。 我点点头，最关键的是你根本就挣不了几个钱，你在电脑城上一辈子班，也无法在你工作的地方买一套房子，更不用说孝敬父母、找女朋友如此等等了。现在你在这个团队应该清楚了吧，大家的目标是完全一致的，大家不仅平等，更知道关心关爱，而且，后一步你会发现，财富之门正在为你打开，你将走进一条快速致富的道路，算了，不说了，今天大家喝酒，不说那些事了…… 我看到张良平也过来了，及时停下了话。 我看了苏志成一眼，他的确已受到了感染，目光充满坚定，说明他内心已发生了改变，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相互介绍了一下，其实主是就是刘玉珍和苏志成对方的人不太熟悉，其他的都是绿森公司的人，很熟悉，表现得也很融洽。 听张勇介绍苏志成的时候，大家也就知道他是新人了，所以该说什么，该如何引导，大家就心知肚明，围绕着财富梦想，大家越聊越兴奋。 我看大家也不用我去营造气氛了，就站起来，对刘玉珍说刘玉珍，我问你点事。 刘玉珍立即跟了过来，我靠在河堤的石礅上，她也靠在我旁边，带着微笑，看着我，那目光充满快乐。 我说刘玉珍，吴敏这几天找过你吗？ 她说找过，我跟她到两家服装厂去看过，服装已定了，肯定效果相当好，而且质量也不错的。 我故意特别诧异地说是啊，怎么没人来给我量尺寸啊？ 她淡淡一笑，说你不用量，我一眼就能看出你的尺寸，直接给你写上了。 我说你还有这本事？ 我点点头，说以前自己跟人学过缝纫技术呢。 我说这样啊，看来我给吴敏还真是推荐对了人。然后我说吴主管年轻，但做事挺有热情的，就是说话可能会比较直率，该没伤到你吧。 刘玉珍转头看着江水，淡淡的笑道：方总，我受到的伤太多了，已形成了免疫，她那点伤害不足为奇，小姑娘的心思，我能理解。 我有些诧异，说你倒把我弄迷糊了，她什么心思啊？ 刘玉珍看向我，说吴敏问过为什么你会特别关心我，看那样子，她以为你有那种倾向呢？ 那种倾向是哪种倾向？ 喜欢姐姐类型的吧，你是不是对她没兴趣啊？ 第219章 异动 我恍然大悟，轻轻一笑，说这个想多了吧，她清楚我有女朋友的。 可她对你特别关注啊，问了我好多你的事，幸好我真不知道你的情况，不然一定会被她挖根挖底，把你啥事都暴露了。 我淡淡一笑，说不会吧，贺勋那小子还不把我啥事都掏给你了。 她嘿嘿一笑，说啥也瞒不过你，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吴敏虽然聪明，可毕竟没有老道的经验。 我说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她轻轻点点头，向我这边靠了靠，小声说方总，我现在不确定，所以也不敢对你说，今天这算是一个机会吧，我就把自己的感觉和你说说，你也可以帮我想想。 我说行啊，你说。 方总，我和吴主管去服装厂时，三次都是上午过去，谈得有些久，两次都是服装厂那边安排的工作餐，所以我发现有两次都是十二点，准时有人给她电话，而且她也清楚会来电话，第一次我没在意，第二次的时候，我悄悄留意了一下，嘿嘿，我偷听了她的对话。 她看了我一眼，脸略略地红了，说你不会说我不该吧？ 我说你留意是对的，说吧，听到了什么？ 她说我很奇怪啊，她们谈话中说到了账户问题，说到了钱的问题，似乎是上次她汇报了公司的账户开户情况，而这次那个人交待了处理办法。 我心一惊，是啊，钱在她手上呢，要是起了奸心，钱被她弄走了，救林小娟岂不成了泡影，难道是老板？是老板看到可能完成任务，所以又想出了什么妖娥子主意。 我尽量平静地问，听到如何处理了吗？ 好像是保持现状，提到了两个成语，出其不意、致命一击，可最后一句才是可怕的，说就不信他还能坚持住。 刘玉珍很紧张地看着我，说方总，我感觉她们是对你的呢，所以，所以心里就害怕啊。 我缓缓点着头，说刘玉珍，感谢你如此关心我，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你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你放心，我会想办法保护大家的利益的。 她点点头，说方总，总之你得小心，我姐原来爱在我面前抱怨说同是管理人员，结果相互之间明争暗斗，你们几个人可能也会有这样的情况吧，你太善良，别让人钻了空子。 我说行，你的话我记住了，别外…那…那贺勋…该…… 她淡淡一笑，说我帮他出主意，他又完成了一个人的任务，我马上也完成两个人了，方总你放心，我们离过婚的人，更会保护自己的。 我说那我就放心了，好吧，过去喝酒。 她过去了，我却没有，我看着刘玉珍，又看看贺勋，我真没想到这个靠混出身，以骗生存的人如今跑到传销组织来，不仅为我所用，我不得不借助他的力量完成一些事情，而且他居然能骗到刘玉珍这样端庄贤淑的女人，这世界到底怎么啦？ 而此时，我就得再让他来完成我要想做的事。 我说贺勋，你过来，我们喝一个。 贺勋拿起两瓶啤酒，递给我一瓶，说老大，刚才没说我坏话吧？ 我说老子羡慕嫉妒恨呢。 他嘿嘿一笑，说老大，目前我的发展重点就是那个骗我的女人，老子让她也来发财，不过呢，反正以后她是我手下对不对，到时我找个机会，让你尝尝那S女人的味道。 我冷哼一声，说看你那点德行，除了那事你TM可不可以想点其他的事呢，你要过高档的生活，要过贵族般的生活，没事多听听陈小蓉的课，好好想想。 他嘿嘿一笑，说老大，我文化少，可见的却比你多，在我们县城那些有钱人，谁不以钱多女人多为荣耀，老子以后挣大钱了，每天至少让两个女人陪，嘿嘿，要是有陈家姐妹那样漂亮的，老子死了也甘心了。 我心里一怒，将酒瓶拿起来喝着酒，尽量平复心中的怒气，喝了几口，说贺勋，听说郑总在训练你们，你觉得郑总的手段和你比，哪个更厉害？ 他嘿嘿一笑，说要说专业，自然是郑总，不过要说散打，我觉得我和郑总还是差不多，如果时间长一点，我觉得我还是有胜算的。 我说是啊，你现在有这个实力，那就好好观察一下哪些人可以发展，如果以后我要拉一支负责安全的队伍，你或许就会有机会再干点管理方面的事。 他一喜，说真的啊，方哥，那是不是我到时也可以当领导了？ 我说那是当然，但现在这事还在酝酿之中，公开了，你小子就不一定能当上负责人了，所以你也不要多想，更不要乱说，不过笼络几个朋友还是可以的，我得找机会考验考验才放心，做这种事的人不仅要有实力，还得懂忠诚懂忠心懂保密。 他略一迟疑，随即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方总，你放心，我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别人不可能比，我对你绝对忠诚，我知道你需要什么样的人。 我随即笑了，说你的情况我自然知道，从绿森的事我就看出来了，既然大家又走到一起了，自然会更加信任，你好好去发现人才，我们也需要这样的人。 一个多小时，大家也差不多了，我去买单，女人在收钱，她说方总，算了吧，今天算我们请。 我摇摇头，说你们挣钱也挺辛苦的，昨天你不是说过吗，凌晨一点多才回家，我不给钱能安心吗？钱该收的收，我喜欢大家和睦相处，更喜欢大家谁也不欠谁。 女人轻轻点点头，男人边烤肉串边对女人说老婆，少收半件啤酒的钱，算是我给方总一点感谢，方总你看我手不空，不能陪你喝几杯，这几瓶酒，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我哈哈笑了，说行，大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以后我会让兄弟们过来照顾你的。 我想通过这样的方法，这两口子肯定不会去告密了，水泥小区的两个组应该可以安全居住了。 大家离开后，我一个人在河边散步，靠近南江一桥的大道之下有一个广场，很多休闲的人在这里玩。 广场中心以小孩子们为主，学轮滑的，追打的，父母带着孩子做游戏的，祥和而温馨；广场外围，几个广场舞音箱交相播放着节奏感十足的舞曲，大妈大姐们、跳得好跳不好的舞者们在领舞人的带领下，欢快地毫无顾忌地展现自己或者优美或者笨拙的舞姿。 多么自由，多么轻松，其实，这样的生活才是最真实的，可我现在有什么呢，现在唯一有的，是我还可以坐在这里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自由，什么是真正的生活，羡慕而已。 淡淡的悲伤充盈着我的心里，我得离开了，不然，我真受不了。 我没有乘车，我在城市街道间穿梭，或多或少，或快或慢，遇到的人，经过的店，与我有如此之近，却又如此遥远。 林小娟、张慧、杜小红、陈小琼，我父亲，方华、方文，还有其他很多很多人似乎注视着我，他们把我当成是拯救者，可我有什么呢？我两手空空，一切被那个老板的牢牢控制。 回到住处，陈小琼说方哥，发了几个短信你怎么都不回啊？ 我说是吗？立即拿出手机，果然有六个都是她的，我说你怎么不打电话啊？ 她说不好吧，我发一个短信或者就只有你知道，如果你忙可以不管，要是打电话你就必须得接，那样岂不惹你烦。 我淡淡一笑，说你倒会想嘛，不过我不是不想回，是根本没听到，我在街上逛街。 陈小蓉给我递了一瓶冻过的苏打水，说你要逛街也不叫我们，我们好想让你陪我们逛街呢。 陈小琼说姐，方哥肯定不是逛街，是不是在找漂亮妹子啊？ 我笑了一声，一把将她拉在怀里，说是啊，结果也没找到比你们漂亮的。 两人开心地笑了，我坐在沙发上，说陈小琼，今天我和陶洪斌说过了，以后别墅那边的安排你负责直接接洽，他安排了别墅那家男主人和你联系。 陈小琼说行，那男子叫王洋，倒挺好说话的。 我说当然好说话，他不好好说，老板会扣他钱的。 陈小琼诧异地说方哥，你是说他们并不是别墅的主人？ 我点点头，当然，那别墅是有些有钱人买着没用的，这样出租出来，不仅有人管理，还有钱赚，也是一项生意，你们懂嘛。 陈小蓉说原来是这样啊，有钱就是好啊，钱赚钱最容易，不像我们，靠苦力赚钱。 我将陈小琼搂过来，说是啊，你们俩也是，本来可以靠颜值赚钱的，却一定要跑来干这些苦差事，可惜这么漂亮的美女了。 陈小琼靠在我肩上，说你知道的话，就好好疼我，有个好男人疼，我也知足了。 我心里听着一阵阵凉凉的感觉。 我岔开话，说陈小琼，这几天别墅那边有安排吗？ 陈小琼说今天下午杜小红报了三个人过来，我正在策划呢，方哥，我的老板，这三个人过来可有我的功劳呢？ 我说你的功劳多着呢，你是讲课的，所有人发展的下线都是你的功劳。 陈小琼说这个还真不是，你知道这三个人是谁发展的吗？ 看着她奇怪的笑容，我说是谁啊，是不是我的亲戚？ 她嘿嘿一笑，说不是。 我说别整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到底是谁啊？ 她一字一句地说：你、老、爸。 第220章 老爸的下线 我“啊”一声，左手拿着的苏打水一下子从手中掉地上，人也站了起来，我怒道：这个老东西，还真拉人过来了？ 两人特别诧异，我立即明白过来，我不应该愤怒，而应该高兴。 我马上说，这老东西让我帮他发展呢，我拉啊拉，差点出卖色相了，他倒好，悄悄拉人也不对我说，这不是故意骗我嘛。 陈小琼捡起水，拉我坐下，说你爸这么努力，你生什么气啊，应该高兴才对嘛。 我故意说高兴个屁，你不知道呢，我前几天在QQ上拉了一个美女，那美女开始故意和我绕，然后说要是你是帅哥呢，我就过来和你见个面，我说我当然是帅哥。 她说她不信，然后主动发一张她的照片，果然是美女，而且特别漂亮呢，于是我就发了一张我的照片给她，她立即就变了脸，然后大骂我，说我是骗子，是传销窝里的骗子，不是好东西，是白痴，智商超Low，说要把我的照片放网上，让大家别上当，老子当时就把她拉黑了，可这气，老子能咽下去吗？ 两人一听就大笑起来，陈小蓉说你把那女的照片发过来我看看，我们先把她放网上骂骂，过过瘾。 我哼了一声，说老子早查了，那美女是个韩国女明星，那女人糊弄我呢，她说得没错，老子真是白痴。 两人早就笑得倒在沙发上，陈小蓉按住腹部，“啊…啊…把老娘笑死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机智，但愿两人没产生怀疑。 陈小琼笑够了，过来拉住我，说方哥，别生气，我们不会对外讲你这样的事的。 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说你爱讲不讲，你是上课的，倒可以考虑一下如果遇到这样的事咋办。 她拿起水，亲热地给我喂了几口，说方哥，我来给你说说你爸的事吧。 那天你爸那组过来上课，我上完了，他说找我谈谈，把我带到展馆外的一个地方，整得挺神秘的，他说小陈，我有三个以前和我一起做事的朋友，都是干苦力的，你帮我出出主意，我怎么让他们过来啊？ 我于是说干苦力的人最直接的诱惑就是可以轻松赚钱啊，只要能轻轻松松赚钱，比原来赚的钱多得多，他们自然就会想来。 然后我就教他怎么说，方哥，我真的为他好好分析了一番，他算是开了窍，你看看，效果真好得不行，三个人一起过来了。 我的确没想到，我爸居然也能拉人进来，但我更清楚，我爸拉进来的三个人，也可能是我的三个远房亲戚，因为他们几个人经常在一起承包建筑工地的废砖。 我暗暗叹了口气，说陈小琼，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能耐这么大。 她得意地一笑，说方哥，我得对得起你的重视嘛，而且，而且你爸对我好呢，我觉得他好慈祥。 “慈祥？”我哼了一声，说你才和他接触了几次，就看出他的慈祥啦？我和他都相处了二十多年了，我怎么没看出他的慈祥啊？ 她笑了，说你们男人嘛，当然不懂这些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那你说说他是怎么对你慈祥的？ 她说老大，慈祥是目光，是表情，是言语表达出来的那种感觉吧，他那天对我言听计从，看着我的那目光，绝对是我小时候我爷爷看我的目光。 我故意嘿嘿一笑，说老子升辈分了。 她一楞，随即明白过来，轻轻打我两下，说和你说正事呢。 我说这些感觉你也别描述了，他啥样子我看了二十多年，年轻时还算精神，现在嘛，只有小生意人被岁月折磨得无可奈何的小小狡猾和小小的自私，没什么惊人的东西。 陈小琼不满地说，姐姐，你看方成啥态度，有这么亲切的父爱却不知道珍惜，真是那啥…不知…… 陈小蓉淡淡说该不是叫饱汉不知饿汉饥吧。 陈小琼哈哈大笑起来，说姐，你…那叫不知好歹行不行？ 陈小蓉说是啊，方哥，我们俩人好多年前都不知道啥叫父爱了，你真的应该珍惜才对。 我想想也对，可这次这件事，他的确是在帮倒忙，我又想起他的房子、儿媳、孙子理论，只能理解了，怪他，那的确是不应该，能遇到这样的老爸，算是我的福气。 只是这次，他真的自作多情了。 我说陈小琼，你说后天的安排，也就是说明天那三个人就要过来？ 对啊，袁健在负责安排。 我立即拿出电话打给杜小红，我得知道是怎么安排这三个人的，因为这三个人的安排，绝对不能和其他人一个模式的。 因为杜小红肯定会和我说些亲热的话的，所以我装着很随意地往我卧室走去，杜小红很快接了电话，小声而惊喜地说方成。 我嗯了一声，说小红姐，你马上就会升经理了，过几天张良平也达到数量了，到时好好为你们庆祝。 “嗯，方成，没事，只要能挣钱，只要你对我好就行。” 我嘿嘿笑了笑，说小红姐，听说我爸发展了三个新人明天要过来？ 她说对啊，明天下午一点多到车站，到时由你爸和方文过去接人。 我说明天的安排是怎么的？ 她迟疑了一下，说和其他人差不多吧，带到风景区玩一玩，晚上安排大家游戏，让方华和你家亲戚几个参加讨论。 我说袁健安排的是哪个风景区啊？ “东塔，他说这三个人年龄会大一起，可能会信迷信一些，东塔是道教的建筑，应该对三个人有吸引力。” 我说这样吧，我等会和他联系一下，不要到东塔，这几个人对这些事根本没兴趣，他们不是女人，而且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没有心思迷信什么，他们只讲究一件事，就是做事挣钱，但他们对不同的生活方式和风俗习惯是很有兴趣的，我记得有一个镇是少数民族聚居地，有当地的民俗文化体验馆对不对，把他们带那里去。 杜小红说方总，那个体验馆活动结束得晚上九点多呢，会不会太晚了？ “没事，晚点就晚点，后面的活动少安排一些，这几个年龄大的人，根本没心思听大家说教，后天听了成功人士介绍之后再来说，效果会好些。” “嗯，好的，那你给袁健说一声，我马上和方文和你爸说说。” 之后我一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会，我说小红姐，现在大家都忙，也没空过来看你，你有事给我电话就行。 她也是沉默了一会，说没事，方成，我最近想了很多，我们是结束的时候了，你爸为你相中了一个美女，你就等着享受吧。 我立即明白过来，我爸做事，肯定目的性太强，所以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更何况杜小红特别在乎这些事的人。 我说哪里的事啊，难道你不知道我？ 她轻轻一笑，说方成，我是说真话，我不能一直影响你，我呢，也马上当经理了，我得去创造我的人生，方成，你说对不对。 我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这样当然最好了。但我却不能表现出高兴，故意叹口气，说好，小红姐，你的想法是正确的，你应该走出一条更美好的人生之路，祝福你。 我立即挂断电话，打电话给袁健，袁健听了我的分析之后，说方总，你分析得对，看来我还是想得不周到啊。 我说不，你想得很周到，只是我爸肯定不懂人的心理，他没有向你提供这些人最真实的一面，而我对他们这几个人的情况比你了解。 出了卧室，我坐在陈小琼身边，说后天除了这三个人还有没有人？ 陈小琼说还没收到其他组的上报呢。 我说这样吧，你打电话问一下，一是如果能安排的尽量安排，二是前几天没参加个这种活动的还得强化一下的人也拉去，人多一点，就可以争取节约成本。 陈小琼答应一声，赶紧去拿了一个便笺本，开始边打电话边做记录。 这一收集，居然又增加了四个人。 我看了看另外四个人的情况，和原来设计的没有什么差别，我说你明天和那叫王洋的联系的时候，让他安排一个农贸市场卖菜的小摊主的身份，好好设计一下台词。 陈小琼可能根本不知道这种摊主是怎样一种情况，说方哥，这个台词如何设计啊？我还真是不懂。 我说这个其实就是激发我爸发展的那几个人的共鸣，农贸市场的小摊主，每天早上四点多就会跑到路上去收菜，或者到批发点去拉新鲜蔬菜，是相当辛苦的；他们还得和顾客讨价还价，为了几分钱几毛钱进行着智力较量；而且他们还得被市场管理人管理，收税收费，甚至被某些人收保护费。他们是社会的底层，却挣不了多少钱，就会引起我爸的那几个人的共鸣。 陈小蓉说这些摊主这么辛苦啊，以后我买菜也不讲价了，听着我可怜啊？ 我说那你就错了，他们都有贪心的，知道你不讲价，就会把价喊得很高。 陈小琼说这…难道他们没有点原则？难道别人明明是同情他们他们也不清楚？ 我摇摇头，说他们不需要同情，他们只需要用小聪明与人较量，因为对于一个陌生人，他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判断你是笨还是同情，当然，如果很熟悉了，他们就不会这样做了。 陈小琼小声说好吧，这个我是不清楚的，看来我编出来的东西，你得好好看看。 第221章 专业 我说你先让王洋把稿子弄出来，我们再审，你别把什么都包了，你只负责审你知道吗？ 她连连点头，说知道了，老大，别急，我知道呢。 我才意识到听到我爸拉了人进来，自己的语气已明显变化，我尽量平静下来，提醒自己不能让两姐妹发现我的真实想法。 陈小琼拿着纸笔，在纸上东画西画，我也不懂画的什么意思，陈小蓉拉了拉我，与老大，我的培训组上的人还满意吗？ 我说应该满意吧，不过呢，你最好制定一个检查计划，抽时间去检查，看有没有问题，有就制定解决办法。 她说老大，我又不是领导，我能去检查嘛，我连公司的人住哪里也不知道呢。 我说没事，我让吴主管带你一起去，她是管钱的，你跟着她，至少可以狐假虎威。 她嘿嘿一笑，说这还差不多，然后她看着陈小琼专心的样子，说你可得给妹妹多涨点工资，你看她现在，从小到大就没看到她这么认真过。 我笑了，过去看陈小琼画的，说陈小琼，过来和我说说，你画的啥呢？ 她想了想，说不画了，我想通了，找到G点了。 我哼了一声，搞半天，你在找那东西啊。 她掐了我一下，说这次可是你思想想歪了吧，我是在考虑明天的讲课呢。 我说对啊，明天你还得讲课，陈小琼，你现在真是太忙了，你得想办法尽量安排其他人帮你忙，不然你哪忙得过来。 她说现在才起步，我自己得通过这些活动先探索到好的办法，以后自己心里才有数啊，没事，现在累点，以后就轻松了对不对。 我真是有些佩服她，爱怜地将她搂过来，说对，现在你们两姐妹越来越成为公司的骨干了，我相信，你们的努力不会白费的。 陈小琼说但愿吧，方哥，我和姐姐都是为你努力做事的，至于是不是骨干，我们才不稀罕呢。 我说对，你们不稀罕，可公司骨干可以多挣钱，钱总稀罕吧。 陈小琼这才撒娇地说钱钱嘛，我当然喜欢。 我洗完澡，陈小琼拿了东西往浴室走，我坐在沙发上，陈小蓉说方哥，你今天把小琼吓着了呢。 我诧异地看着她，说怎么啦？ 她叹了一口气，说这丫头不是说好了只是玩玩嘛，这才几天啊，她变了，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我知道，她是为你变了。 我想还真是这样，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过对于目前我认为是有利的，因为如果她动情了，那她背后的隐秘就会渐渐对我显露出来，当然，这对我以后是不利的，因为目前为止，我知道我是利用她，虽然也有感情，但是不负责的感情，更不可能是对张慧那样的感情。 我说陈小蓉，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得劝劝她，我也尽量少和她太亲密了，我不是怕承担什么，我早就说过，我有女朋友。 她叹了口气，不就是林小娟嘛，你怎么用情这样深啊，方成，该忘记的不要记，该面对的得好好珍惜。 我不由看了看她，这话有点哲理的意思，可更表达着某种暗示，这样的暗示到底是什么？ 我哼了一声，摇摇头，说你们俩人我都珍惜，可我能怎么样，我喜欢你们，可不可能爱你们，这就是现实，我得面对别人的报复，我得面对公司的麻烦，这就是现实，可我更害怕因为我的事牵连我的家人，我的亲戚，牵连你们，牵连公司的其他人，所以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这就是现实。而老板也不说怎么办，我心一直就悬在空中，你知道吗？这样的感觉好受吗？ 她点着头，说方哥，我知道，知道，我知道你心里的不安，你放心，我和妹妹一定会和你一起共度难关的，你看妹妹今天说的话，她可是认定了路之后会不顾一切的人，她肯定已下了决心了。 听着这话，我还是挺感动的，不过我希望的不是这样，我希望的是她们把真实的自己显露出来。 我说陈小蓉，你好好劝劝小琼吧，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们，都只是各自人生中的过客，陷得越深，受伤就会越深。 她不再说话，抓了一个抱枕在怀里，她的眼眶顿时红红的。 陈小琼出来见我们不说话，又看到陈小蓉眼眶红红的，轻轻坐在我身边，说方哥，你欺负姐姐了？ 我说没有吧。 什么叫没有吧，方成，在你和姐姐之间，我肯定选择姐姐，你要欺负姐姐，我肯定就不和你玩了。 说罢，她坐到陈小蓉身边，说姐姐，怎么啦？ 陈小蓉微笑着，用手摸着陈小琼的脸，说妹妹，方成没欺负我，只是我们说到伤心事，所以我就有些忍不住了。 “哦，这样啊，姐，我们以前那么艰难不也过来了嘛，况且现在还有一个男人帮我们忙，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别担心了。” 陈小蓉嗯了一声，说我去洗澡了。 见陈小蓉进了卫生间，林小琼拉着我的手，说到底怎么啦？ 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扶着她的肩，说我说了一些担心，她听着就这样了。 她说这样啊，方哥，就是那个金华公司吧，那个叫宁欢的女人？ 我说你可别管这事啊，这是我的事。 她说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啊？ 我说这个你别管，你和你姐安心做公司的事，挣钱是大事，这是你们最应该关心的。 她叹了口气，说行，但愿不是白忙乎。 我不想与她把这些事说深说明了，聊了几句八卦，然后说你陪你姐聊聊，我去上上网，找些资料。 我搜了一下金华投资公司，但并没有找到这个公司的任何信息。不过我却在这次城西打传行动的帖子里发现了不少情况，在帖子下面，是一些当地的百姓的留言，举证了许多有传销窝点的位置。我笑了，将这些东西记了下来。 我每次安静时，头脑中就会浮现宁欢那狠毒的面容，就会出现她那狠毒的言语，说实话，我真是害怕的。我被囚禁的日子也经历过，我真怕或许就在偶然间，不经意之间就被她找的人给暗算了。 我靠在椅子上，看着电脑屏保的流动曲线，那流动而变幻似乎在等待我的决定，看来是得下决心了，既然不得不面对，那不如主动面对，就算死，也死个明白。 门轻轻开了，不用说是陈小琼，她坐在我身边，头靠在我肩上，说想好了吗？ “想好了，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她高兴起来，“什么办法啊，说出来我鉴定一下。” 我楼过她，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哼一声，就骗我，方成，没有办法对不对，要不要我去会会这个女人？ 我诧异地看着她，说你是想羊入虎口啊，你敢去，我还舍不得呢。 她幸福地笑了，说别想得那么严重，我量宁欢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我说我还是得面对，我有自己的处理办法，你也别多管了，快过去睡觉吧。 她一拳打在我身上，说喂，我好心过来陪你，你倒好，撵我走呢，那我真走了。 我说你不是让我禁欲一周嘛，我怕你陪着我我们控制不住。 她吻着我，说好体贴的男人，你放心吧，我会让你快乐的，是在你这边还是到我那边去。 我说当然喜欢在你那边，你那边温馨多了。 “那抱我过去。” “你姐呢？” “她睡了。” 我把她抱过去，扔床上，说你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她嘿嘿一笑，说你傻啊，你原来的女朋友没有为你献出过这里，她轻轻的将唇吻上我的嘴。 好一会，我说这哪有那种感觉。 她轻轻一笑，说那是你别见识过，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高超绝技…… 但最后几分钟，她还是给了我进入的惊喜，我看着她最后时刻皱着的眉头，爱怜地将她抱在怀里，我说小琼，你真好。 她转过身，说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 我没说话，将她抱在怀里…… 激情后的冷静，我心想陈小琼完全是专业水平啊，这不是经验能达到的，完全像经过培训拿了高级证书之类的情况啊。 我想了很多，可无论怎么想，都无法解释这一切。如果没有和陈小琼做过这事，我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有如此奥妙，更不知道她们居然有如此老道的经验和技巧，这说明她们的过去已超过我能想到的。 但我得装着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不然可能引来的会是更多的麻烦，现在内有郑策吴敏，外有宁欢，我已全力小心应付，要是两姐妹突然影响我，我肯定是没法控制局面的。 第二天上午，我打电话给宁欢，她肯定特别惊奇，过了很久才接通，而且也没有说话。 我说宁欢，中午一起吃饭，敢来吗？ 她轻轻冷笑一声，说我有什么不敢来的，说时间地点。 我说和前天的位置完全一样，时间十二点，我还是独自一人过来，你想带多少人就带多少人。 她很久没说话，然后淡淡一声，说方成，我佩服你的胆量，可我始终坚信一点，这个世界是没有公平的，你想怎么做我不管，我想怎么做也是我的事，别把你的自以为是来来影响我的决定。 我哼了一声，说我不想影响你，不过我不是想和你打架的，我是想和你叙旧的。 叙旧？哼，方成，我们有旧可叙吗？ 我说可以试试嘛，或许大家就会回忆一些旧事，或者就会聊出点意思也说不一定。 她干笑了几声，说好，叙旧，叙旧。 第222章 正面解决 我立即打的来到酒店订了另外一个房间，我对服务员说让她十一点四十过来我点菜，这个时候我得在房间里休息一会，让他们别打扰我。 将一根橡胶棍粘在桌下，将张慧给我的那半瓶迷药放在口袋里，我又到窗口附近仔细观察了地形，确保我在任何时候都有办法保住性命。 我打电话给陈蓉，她特别惊奇，小声问方哥，什么事？ 我说等会我发一个短信给你，你找一个打印机把内容打出来，以群众的身份到公安局打传办附近呆着，只等我的信息，只要我一拨号，但又立即断开，你就去举报，要求他们立即去这些小区清查，而且告诉他们传销头目就在酒店吃饭，地点我马上发给你。 她声音有些颤抖，说方哥，那岂不是把你也抓住了？ 我安慰到，说怎么会，我早想好了，我能离开。 她问方哥，是谁啊，是你们内部的人，还是其他人？ 我说陈蓉，这事我只和你说，是宁欢，现在宁欢也在南华，这女人太坏了，居然还敢威胁我，我得让她吃点苦头。 陈蓉久久没说话，我说怎么啦，没斗志了，我听说了，说你和某个男人对上眼了，是不是不敢做这事了。 陈蓉叹了口气，说我怕什么啊，我每天看着张慧闷闷不乐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担心你，方哥，我们都渴望正常人的生活，越是在正常环境呆久了，就越担心你了，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都快点，别让张慧太受煎熬了。 我说知道了，也别说了，公司还有近百号人呢，我能一走了之吗？ 挂断电话，心里真是不能平静，好一会，我才靠在沙发上再次思考我的计划，我得找到宁欢的软肋，至少得让她不要对我构成威胁，让我在近一两个月内安心把成林公司弄出传销的陷阱。 到了十一点四十，服务生准时过来，看着菜单，有一道烤鸭，虽然不是正宗北京烤鸭，吃法却类似北京烤鸭。图上显示烤鸭中间很嫩的胸肉是用小烧饼夹着的；香脆的表皮部分是用薄饼卷着的，旁边放着甜面酱、黄瓜和小葱等辅料，鸭架子是做成红烧的一道菜，我直接就点了一条烤鸭。 然后点了一个清烧的霸王别姬，又点几个素菜，让他们拿一瓶南华产的几十块钱一瓶的白酒。 仅剩下五分钟到十二点的时候，我发了个短信给宁欢，说房间临时改在205号房间。 接下来就是安排贺勋，说让他带两个人到上次的酒店，到一楼的大厅喝茶，十二点半如果没有我的消息，就到205来一趟。 我坐在门的对面，我的背后是窗户，我想就算是最极端的情况，我也可以迅速跑出窗外，通过排水管滑到一楼，从而逃跑。 但这都是次要的，我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让对方明确态度，或战或和，必须做出定论，从今天的电话可以听出，宁欢根本不吃这一套，她的态度是可以耍无赖的，所以我必须把什么情况都防到。 一阵脚步声传来，我心动了一下，这臭女人果然不是一个人来的。 门开了，我没有动身，但面前出现的人的确让我吃惊。 宁欢在最前面，后面依次是李志、张珈、罗仁杰，还有一个应该是赵尚德以前的手下，我并不认识，身材矮小，却特别结实。 我尽量平静的说宁欢，你果然不想给我们独处的机会啊。 宁欢说你不是说叙旧嘛，我怕我记不起以前的事，所以找几个人一起过来啊，这样叙旧也可以说得热闹一些嘛。 我说好，李志，罗仁杰，坐，好久没看到你们了，怪想念的。 宁欢示意了一下，几个人一起坐下了。 因为菜少，所以几道菜很快就上来了，宁欢比较诧异，有一丝不屑。 我说宁欢，虽然是叙旧，可我说过，今天，此时、此地只想和你叙旧，至于其他几位，我今天没请，所以也不会为他们点菜，更不会为他们点酒，李志，罗仁杰，请你们原谅了，我们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好好吃饭喝酒。 宁欢冷笑一声，说方成，我就知道你这辈子就是穷人的命，你付不起账直接说，或者求我，我买单就行了。 我说宁欢，我只和你叙旧，我看你是怕了吧。 怕了？我会怕你吗？ 我笑了一声，说要是不怕的话那就这样。我抬起头对李志几个人说，李志你们到隔壁去吃饭，我给你们点一桌。 李志看了看宁欢，宁欢说李志，你们去吧。菜自己点，钱自己给，他这种穷酸的样子，吃着让人也不舒服。 我笑了，说好，那李志，我以后再请你们。 几个人出了门，我心里一下子松下来，我说宁欢，我今天点了两道荤菜，这样吧，你先选。 她略一诧异，说什么意思？ 我说我们各吃各的。这酒呢，我用分酒器分成一人一半，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随便。 她看了看两道菜，最后还是选择了那道烤鸭。说我吃这道烤鸭。 我说好啊，宁欢，你的选择相当正确。 宁欢倒了一杯酒，用筷子挑一点甜面酱，抹在荷叶饼上，加几片烤鸭片盖在上面，放上几根葱条、黄瓜条，将荷叶饼卷起，缓缓放在嘴里，吃得很是专业。 我拿了一只手套把鸡肉弄起来，撕掉一条鸡腿，拿在手上啃起来。 她不屑地看我一眼，并没理我，如此她吃了三道，我也把手上的鸡肉吃完。 我扯掉手套，端起酒，说林欢，这酒我们干一杯如何。 她端起酒，哼了一声，一口将酒喝干。 我也喝干，又给自己倒上，说宁欢，三杯之后再叙旧吧，先吃点东西，别像上次，浪费了好多酒菜。 她冷哼一声，但对烤鸭还真感兴趣了，又吃了两道，我说我们喝第二杯。 如此三杯之后，我说宁欢，你看我对你多了解，我点的菜虽然少，可是你最喜欢吃的，说明我们以往的关系不错嘛，我的叙旧，可是从点菜就开始了对不对。 哼，方成，别说得冠冕堂皇，我能选择另外那道菜吗？ 我轻轻笑了，装着没明白过来的意思，不能选这道菜…哦…宁欢，你想多了吧，我不是霸王，你也不是鸡对不对。 宁欢“叭”一声拍在桌上，说方成，我今天过来无非想看看你到底还有什么本事，没想到你TM只会耍嘴皮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搁我时间。 我也冷冷地笑了一声，说宁欢，时间，时间对你我来说意义是什么你想过吗？以后你怎么过？有这么一个老熟人陪你吃饭，陪你聊天，还给你出主意，为的就是让你后半生好好活，好好渡过，这才是真正的时间。 宁欢冷笑起来，说我怎么活要你出主意，好，你说说，你有什么主意？ 我脸一变，说在谈你如何过后半生之前，我想问问你，从绿森开始到目前为止，你哪一次和我斗是赢了的？ 她脸色一变，随即重重地哼了一声，说方成，我和你斗过吗？ 我说当然，你不是要找我报仇吗？没斗过怎么会找我报仇，不过宁欢，我想提醒你两件事，你为了成为绿森公司二把手达到掌控绿森公司的目的，所干的一切不仅林小娟清楚，我也一样清楚，你为赵尚德出谋划策、S诱李志、钱诱杜小红，用毒计毒品想摧毁林小娟，这一切我的账上都给你记着呢。要报仇不应该是你，而是林小娟，是我。 她呼地站起来，我说你别激动，还有第二件事，你所做的事最终自己受到惩罚，那是你咎由自取，就像前天，你以为你斗得过我吗？ “前天？你？”她用不相信的眼光看着我，或许她根本不相信我居然有这样的能力。 我冷冷一笑，哼了一声，也不正面回答。 她重重地坐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说那些被抓的人都回去了吧，老子只想告诉你，我不想和你记仇，老子现在只想挣钱，你要想过好后半生，就别惹我。 她看着我，说方成，你背后还有谁？ 我冷笑道，没有谁，有也不可能对你说，但老子才几十个人，抓了判刑也比你几百人的少多了，你已没有本钱和我斗，因为你手上的钱，足以让你现在这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变得丑陋和苍老，而我，无非一两个月，老子出来，依旧是一条好汉。 她重重地将酒杯拍在桌上，说方成，你想找死？ 我说是你在找死，比关系你比不过我，比正路你更不敢，你以为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嘛，老子的人现在就坐在打传办门口，只要我发一个信号，他直接走进去，你的团伙会立即被打掉，而且，你和外面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是吗，方成，我反正也挣了点钱，他们打了也正好，不过你想错了，我要走，易如反掌，我的车就在下面，我的护照早就有了，我的机票也已预定。” 我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做了这样的打算，我轻声一笑，说你的车已开不走了，你的机票马上可能被冻结，而且，你可能走吗，你看看这个东西。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瓶药，说你虽聪明，但你记住，你永远不是我对手，你跑不掉的？你这个东西只需一喷，你可以睡两个小时，你醒来的时候，是在警方的拘留室。说着我举起瓶子按动开关，一股药雾喷了过去。 第223章 致命针管 她脸一变，一手将鼻孔捂住，另一只手将握在手上的一个很小的类似遥控器的东西按了一下。 我趁她来不及反击，一把将她拉在我手臂上，她倒是中了招，缓缓倒在我的手臂上。 而门也被猛然撞开，李志等几个人冲了进来。 我迅速将小瓶塞进口袋，用手在她鼻孔上擦了一下，我冷笑一声，对李志说，李志，滚出去。 李志一看这情况，知道宁欢被我抓住主动权有我手上，说方成，马上放了宁老板，否则你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李志不退反进，一个示意，张珈等几个人慢慢向我围过来。 我拿出手机，说你们再敢前进一步，这个信息就会发出去，十分钟之内，你们的窝点就会被捣毁，五分钟之内，你们就会在警局呆着。 李志手一举，其他人不再敢动。 我见宁欢居然眼开了眼，而且身体也在缓缓动了起来，心说刚才她的反应实在太快了，在我向她喷迷药的一瞬间，她居然反应过来，而且捂住了鼻孔，看来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 她轻声说道，方成，你TM真卑鄙。 我说我有你卑鄙吗？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你是一个唯利是图，自以为是，不择手段的女人，对你这种人，我是不得不防。 我看着李志和罗仁杰，说李志，罗仁杰，你们的宁老板不惜毁了公司，打算携款潜逃到国外，不知道会不会带上你们。 几个人脸色一变，宁欢轻声而狠狠地说，放屁，李志，你们别相信他，不要管我，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弄回公司，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她啊啊两声，突然，她全身抽搐起来，我大惊，我可不希望她死在我身上，到时想说都说不清楚了。 李志也是吓了一跳，说方成，宁姐左边有支一只性注射器，里面有药，你马上拿出来给她注射，否则她两分钟之内就是死，那样的话，你就是谋杀罪。 我赶紧去摸她小披肩外套左侧的口袋，果然有一只针管，我拿出来，说往哪里打啊。 李志说我过来吧。 我说不，你们站那里，不准过来。 李志淡然一笑，说随你，她死了更好，我们几个可以多分些钱，反正公司现在已走上正规，管理层已模糊化，人越少，其他人挣钱越多。 此时宁欢头仰着靠在我身上，一只手虚弱地捂在胸口上，张着嘴只看到进气，没看到出气，目光中完全是一幅痛苦和求救的眼神。 我心一软，将注射器拿在手里，说宁欢，你别急，我会救你的，李志，往哪里注射？ “手臂，她手臂上有针孔。”罗仁杰叫道。 我一只手扶着她，一支手拿着注射器将她的衣袖往上边拉，果然，看到了手臂上有许多针孔。 我心一痛，看来林小娟当时虽然是报复，可的确是太残酷了，让宁欢遭受如此大的痛苦，实在让人痛心，一丝内疚涌上心头，当时我的确在场，还帮着林小娟换香水，说起来，我还真是帮凶。 我的头脑有一些乱，可突然，宁欢那虚弱的身体猛然一变，一只手以最快的速度伸了过来，吓了我一跳，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抢过了针管，然后狠狠向我胸前扎过来。 我“啊…”一声，就在针头刚刚插入我肌肉的一瞬间，我的手已抓住了她的手，但我还是晚了，她在扎针的同时，也按着注射器的另外一头，里面的东西已进入我的身体…… “砰…”的一声，我知道她已被我最后的爆发力打在很远的地上，但我，却也在一瞬间倒在地上，整个世界，一下子停顿了…… 醒来的时候，是再熟悉不过的房间，那淡淡的香味，那卡通画面的被褥，那挂在窗口的风铃，我以为是在做梦，使劝睁了睁眼，没错，不是梦，的的确确是在陈小琼的房间。 床头左右，一边一个女孩，左是陈小蓉，右是陈小琼，两人的脸上没有笑容，就算是我睁开了眼，也没有一点笑容。 我看了看两人，两人的脸上都不高兴，陈小琼说姐，那你今天就不过去了，我还有课，必须过去。 陈小蓉点点头，两人一起走出卧室，我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和陈小琼高跟鞋下楼的声音。 一会，陈小蓉端了一杯水过来了，递给我，说先喝点水吧。 我端着水，慢慢喝着，尽力回忆着中午的事，对啊，我只通知了贺勋，怎么陈家姐妹会知道呢？ 还有陈蓉，会不会还在打传办等我的消息，会不会急得不行。 我看了看枕头附近，还好，手机还在，我拿起手机，果然有几个短信，都是问我怎么啦的，只是我把陈蓉的名字编成“方块四”所以没人知道是谁。 我给陈蓉回了一个短信，说没事了，还在处理问题。这样她就不会追根到底。 陈小蓉一直也没怎么说话，我回了短信，问她，陈小蓉，后来是怎么回事？ 她叹了口气，说妹妹上午老是心神不宁，她说你昨晚表现有点奇怪，可事情太多，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上午上课的时候，她发现张良平组的贺勋没过来，知道这个人好多时候听你的指挥，就估计有事，她不好给你打电话，所以就问贺勋到哪里去了，贺勋支支吾吾说没事，说他想在外面玩玩。 妹妹一听他那口气，就知道肯定有问题，可也无从下手，想来想去，她就和我一起早早回了家，没找着你，然后又带我到那家酒店附近，果然看到了贺勋几个人在一楼大厅里。 后来看贺勋上了楼，过了一会，两伙人从里面跑了出来，一伙是宁欢的人，另外一伙是贺勋，可你，却面色苍白，不省人事。 贺勋吓得叫车往医院送，妹妹和我才跑过去，一看你的样子，知道是中了毒，这种毒也是迷药类的，所以就把你接回来了。 我抓过陈小蓉的手，说陈小蓉，让你们担心了。 她的手停在我手上好久一会，才轻轻地松开，说妹妹很生气，她晚上回来后，你好好说话，方成，妹妹除了以前对初恋男友付出过真心，大概也只有一个多月吧，就只有你了，求你别伤了她的心。 我也无话可说，原来信心百倍地以为一定能将宁欢控制住，可笑的是我最后还是栽在同情心上，看来宁欢这次是采取了几次保险，带人来保护、发信号求救、然后是这致命的一针，我想她的表演肯定来源于平时，否则不可能会那样真实，我看不出一点瑕疵。 晚上陈小琼回来的时候陈小蓉已把饭做好了，桌上吃饭，陈小琼根本不理我，我看情况不对头，说，嗯，陈小蓉，陈小琼，今天这事吧，没有和你们说实话，是我不对哈。 陈小琼依旧不理我，陈小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陈小琼，也不说话。 晚上我很早就去洗澡，然后回到沙发上，两姐妹看着电视，我见两人还是挺高兴的样子，被电视里的动画片弄得哈哈大笑。 我坐过去，靠着陈小琼，说美女，心里好点了吗？ 她看了我一眼，不理我，向一侧挪了挪。如此讨好几次，她也根本不理我，我也觉得没趣，点了支烟，回到卧室里。 我发了个短信给贺勋，说我没事了，也让他别和其他人说这事，对他表示感谢，他马上说没事，今天全靠陈家两姐妹遇上了，要不然，你就会到医院了，那样就不太好了。 我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哪敢轻易上医院。就算到医院，也只敢去私人诊所。 约十点过，外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我知道她们在洗澡了，听声音好像是陈小蓉今天洗在前面。 陈小蓉去睡了，陈小琼才去洗澡。我几次想出去讨好一下陈小琼，可想来想去，觉得还是算了吧，如果这样能让我们淡漠一些，或许是好事，因为下午陈小蓉的话虽然让我感动，却让我害怕。 我想起我爸发展的几个朋友的事，又打电话给杜小红，问我爸发展的几个人情况怎样了，她似乎也挺兴奋，说你说的果然没错，几个小老头对那些民俗很有兴趣呢，今天我们有意让两个美女给他们敬酒，几个人喝得忘乎所以，现在已回来了，我们正在安排他们洗澡。 我说那就好……我突然发现陈小琼已轻轻推开了我的门，一脸幽怨地看着我。 我对她指了指我的床边缘让她坐，然后对杜小红说小红姐，你就让方华带我的亲戚去帮他们洗衣服就行了，明天热情地吃了早餐后，就说安排他们参加一个活动，暂时别说是什么活动。 我看着陈小琼，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摸了一下，她一巴掌打过来，“叭”一声，杜小红说怎么啦？ 我说没事，有蚊子呢，我打蚊子。 她哦了一声，说你去买盒蚊香吧。 我说行，那就这样，小红姐，辛苦了。 挂断电话，我对陈小琼说美女，怎么打我啊，今天是我不对，没向你汇报，以后有啥事先汇报再行动，好了吧？ 她呼地站起来，说方成，你是老总，你做什么决定我哪敢干涉，而且有我屁事啊，可今天，今天这事，你为什么要贸然行动，你既然知道厉害，为什么会单独行动，你知道你有多么危险吗？ 我说有多危险，我这不还活着吗？你别想复杂了。 第224章 宁欢的聪明 她冷冷一笑，想复杂了，方成，我看不是我想复杂了，是你太简单了，这样大的事，你两次冒险，你是傻吧，这些事有老板呢，谁要你出面解决了？ 我也生气了，说你别说老板了，她是谁，她怎么不出面处理公司的这些事？她为什么要当缩头乌龟。分钱有她的，有事在网上说一句两句，老子不处理这些事，是不是要等到宁欢打到门边我才还手啊？ 陈小琼一楞，说你倒还有理了，老板会有她的方法，我是担心你的危险，你TM差点死你知道吗，要是宁欢把你带走了，你不是说过绿森公司的酷刑吗？我为你担心呢，你TM不知好歹，行，我不管你了，你明天就搬走，老娘不伺候了。 我心一软，说陈小琼，老子难道就不是担心你，你那天说你要出面解决这件事，把我吓得就没睡好个觉，要是我不立即解决这个问题，哪危险不是全部交给你了吗，要是你出事了，老子这辈子能活得安心吗？ 她楞住了，靠在衣柜上，目光定定地看着我，我说行啦，别这样看老子，老子胆小。老子明天就走，也懒得让你们看着不顺眼。 她突然一把拉住我，说方成，你真是怕我动手所以才这样去冒险的？ 我想从内心来说，这只能算是理由之一，我的行动是综合考虑的，但此时我怎么回答呢？我重重地哼了一声，说你别自作多情，老子刚才是骗你的，没这回事。 她突然笑了，双脸红晕，放肆地一下子跳起来，双腿盘在我腰间，双手绕在我颈项，“臭男人，本小姐偏偏要自作多情呢，我TM才笨，没想到你是为我，臭男人，本小姐喜欢你了，赶快接受本小姐的恩赐……” 说着话，她湿热的双唇吻了过来…… 我捏着那团弹性，口中却说快过去睡觉，老子害怕你了。 她笑嘻嘻地说别想，今晚本小姐高兴，不，是兴奋，不，是惊喜，反正吧，有你受的。 她小声说就这样到我房间去，我说不去，今晚睡这边，她说也行，松开我，用手推在我胸口上，现在听我话，立即躺下。 我知道她又要施展她的魔法了，说好吧，老子就好好享受。 “粗鲁的男人，没一点教养，还大学生呢。”说罢，她猛地一把抓住我的休闲短裤，一切都暴露在她的目光下……. 吊带从她肩膀上拉下，从那对雪白，从那条如蛇般光滑而细嫩的蛮腰，从性感圆臀滑下…… 十多分钟我完全被她弄得欲火焚身，我说你再这样，我只有让你带病坚持工作了。 她嘿嘿一笑，说你认为我有病吗，我看你才有病。 我说喂，你什么意思？ 你笨嘛，我无非称赞一下你的实力，你以为真有那么久的时间才能恢复嘛，而且，你难道自己感觉不出来，林小娟以前是怎么和你做的啊，真笨。 我“切”一声，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我被她弄得再也无法忍受，我翻身而起，说好吧，等会别怪老子狠…… 我感觉她今天比前两次都更用心，更全力投入，床上也不知道出了几滩汗水。 最终不得不跑到她那边睡觉，我笑着说有两个营地真好，那边打仗，这边休息。 她说快睡吧，老大，我明天还得主持呢。 我说那个卖菜的摊主稿子写得如何啊？ 她说我看了，读着我的心都碎了，这个故事在陶洪斌那边有现成的，还有两个样稿，我选了一个最接近你的要求的那个。 我说好吧，那就快睡。 她转过身，说方成，我从来没有今天这么爽过，你呢？ 我想了想，还不知道如何说，说这个你自己难道感觉不出来，美女，快睡觉，不然等会你想睡，我不想让你睡了。 她轻轻地笑了。 第二天早上，三个人坐在桌上吃饭，陈小蓉很诧异我和陈小琼居然比以往更亲热了，说我以前只听说过床头吵架床头和的事，现在终于看到了。 陈小琼说姐，是我误会方哥了，他是怕我出手呢。 陈小蓉说这样啊，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还真错怪方哥了，方哥，难为你了。 我淡然一笑，说没事，有得就有失，没有昨天的事，有小琼对我这么贴心嘛。 我手机提示灯闪了几下，陈小琼将手机顺手递给我，我打开一看，居然是宁欢发来的短信：方成，我们的斗争到此结束。几天之间，你我太多的争斗让我明白我在这个圈子再混下去已没有出路，你给了我机会让我全身而退，我的钱已足够我在某个地方过上平静而安定的生活，你也早点回头，但愿我们永不再见。 看着短信，我不知道如何评价，陈小琼见我的神情有异，说什么短信啊？ 我把手机递给他，两人传着看了一遍，陈小蓉说这个宁欢倒还识趣，知道战胜不了，所以跑了。 陈不琼说倒便宜了她，这个臭女人，以后想报仇居然找不到人了。 我说你们都错了，是这个宁欢学聪明了，其实我们都被她骗了。 “被她骗了？”两人惊奇地说。 我点点头，如果按照我的分析，宁欢其实已有退出的意思，因为她是做纯资本的运作，五佰多人平均下来就有近两千份，她最低也应该有五佰万以上的收入，风险正是集聚，她此时离开正当时，可她却没有正当的理由离开，如今我的出现，正好让她找到了一个机会，于是她就想出了这样一个主意，哼，宁欢，你真的变聪明了。 陈小琼倒抽一口凉气，说原来如此啊，方哥，这臭娘们是做了一个局啊？ 陈小蓉说方成哥，没你说的这么玄吧，我觉得她是真怕了你。 我说这都不重要的，目前来看，肯定是李志有负责金华投资公司了，李志不会对我们形成威胁，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 陈小蓉去洗碗的时候，陈小琼悄悄问，方哥，有你说的那么神吗？ 我说这是肯定的，宁欢如果想长期发展下去，难道她不会想到那晚上逆转的事嘛？她其实已想到这件事，知道肯定不可能斗过老板，所以她选择了退出。 陈小琼说对啊，从道理上来说是说得过去的，可我这几天见我们公司一天就进几个，平均至少有七八万以上，要是我是老总，一天接近一万呢，一个月几十万，我可不愿意放弃。 我说是啊，新人都会这样想，可绿森公司的人不一样，绿森公司的人早就知道公司最后的结果会走到哪一步，公司的管理层会有怎样的结果，宁欢是很了解结果的，她选择这样离开，不仅走得似乎伟大，而且也给李志等人提供了机会，李志等人肯定兴奋异常，可其实真正偷笑的，正是宁欢。 陈小琼说可她对你也太狠了吧。 我笑了，说陈小琼，其实我并不恨她，她其实应该对我是手下留情，因为我今天看了，我只昏迷了一个小时左右，她要是真想害我，可能就不是迷药，而是毒药了。 “凭什么啊？她凭什么该对你用毒啊，方成，你就是太善良，心软，说穿了，就是笨是傻，没心没肺。” 我搂着她，说你不知道，当初宁欢想害我，结果被我和林小娟将计就计，让她染上了毒瘾，我看她肯定还没彻底戒掉，如果要说报仇，她完全可能对我下狠手的。 陈小琼这才叹了口气，说这样啊，方成，这女人果然聪明。 我说她可能也是灵机一动吧，因为她一定是早有退出的念头，可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我的出现加快了她的行动。 陈小琼笑了，“是你把她吓着了。” 我说算了，不理她了，你快准备上午的事，对了，中午我打算请我老爸发展的几个新人吃顿饭，我爸也显得有面子对不对。 陈小琼说行，不过我和姐姐也得一起，我们也没吃的呢？ 我说当然可以，不过你可想好，我连郑策吴敏也不叫呢。 陈小琼还真犹豫了，红着脸说那你选择吧，我是不敢乱说了。 我说到时再说，我爸不是喜欢你嘛，要是他有什么想法，就不一样了。 “嗯……”她居然脸上一阵娇羞。 我暗说这不完了嘛，这样发展下去，她不当我老婆我老爸会答应吗？ 两人离开后，我打开论坛，本想给老板说说关于宁欢的事，不想她已给我有私信：自作聪明，运气不会总围绕着你。 这老板太神秘了吧，怎么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太不可捉摸了。我最怕的不是她了解这些，怕的是她对张慧她们三个人的了解。 上午活动结束的时候方文给我发了个短信，我让他和方华一起带我爸等四个人一起到仙客酒家“666”号包间。 我站在门口，等着我爸等几个人的到来，可第一个进门的居然是陈小蓉，第二个是陈小琼，她进门的时候向我眨了眨眼，一副得意的样子。 我没理她，带着微笑等待我爸和他的几个朋友，可陈小琼倒好，直接站在我的身边，也一起迎接几个人。 我爸走在最前面，满脸兴奋，我一看后面跟来的几个人，还真都有印象，只不过一时叫不出名字。 我爸一眼看到我，立即说方成，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都是我们家亲戚。他指着最前面的一位，近五十岁，国字型脸，略胖，穿着长袖衬衫，走路有些不自在。他说方成，这是你吴表叔。 第225章 表叔 我立即伸出手，说吴表叔好。请坐，我指了一下座位，陈小蓉立即说吴叔，请这边坐，带过去了。 接下来两人，年龄要小一点，但三个人最大的特点和我爸差不多，年龄不大，岁月的痕迹却毫不留情地隽刻在他们的脸上，两只手无一例外地充满老茧，他们两人都姓杨。 我爸理所当然地坐在上位，吴表叔坐右边，另外两位表叔坐左边。我坐在吴表叔一侧。 我很清楚这些人对档次的评价，所以并不点家常菜，也不点酒席上常见的菜。 一份烤鸭，我让酒店服务生说是正宗北京烤鸭，一份烧牛蹄取名叫一掌定乾坤，清蒸武昌鱼，总之吧，中间的几个菜都是响当当的名菜，不过这几样菜好看大气，对于我爸他们这几个长期从事体力劳动的人来说，根本经不住吃，所以我又点了些下酒菜，如花生米、卤豆腐干等一些适宜喝酒的等。这样菜上来之后，不仅大气，而且耐吃。看起来也居然像模像样。 酒也不好，比我平常喝的酒还便宜，我说那是南华最有名的酒，几个人也深信不疑。 我不是舍不得，我的确消费太多，给我的分成现在只有百分之四能拿到手，而每天各种消费让我捉襟见肘，我不得不在这些方面考虑技巧。 服务生倒了一圈酒，我爸说方成，换个大杯子喝酒吧，这杯子太小了，不习惯。 我说好，让服务生加一套啤酒杯子，趁这空档，我说吴表叔，两位杨表叔，这两天吃住还习惯吧？ 吴表叔说习惯，方成，你安排得很好。 方华说方总，三位表叔高兴着呢，今天对公司也有了解了，应该特别有兴趣了。 我说方华姐，大家一家人，别叫啥总了，叫我名字就行了。方文哥你在具体负责，得把几位表叔照顾好才是。 方文说当然，你放心吧。 陈小蓉说方总，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你先提议一下，大家对三位表叔的到来表示欢迎对不对。 我说是啊，端起酒杯，说几位表叔，今天我代表公司欢迎你们过来考察，你们慢慢考察，不要急，一定要把公司考察清楚了，你们想好了，再做打算。 大家喝了一杯，杨表叔有些急了，说方成，你们公司这钱真有上午那几个人说的好赚？ 我嘿嘿一笑，说表叔，这赚钱吧，我爸和你们是一种方式，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我爸找关系把城里所有建筑工地不要的废砖市场垄断了，他开起汽车联系生意就行了，用得着天天剔砖吗？ 我爸有点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方成，你怎么不早说啊，早说我岂不挣大钱了？ 我淡淡一笑，说每一个平台都有其独特的发财模式，关键是我们的头脑，这叫观念改变生活方式，方向改变财富道路，决心改变生活质量，就算你把砖包完了，又能挣几个钱呢，我们公司做的，是让大家共同发财，这才符合共同致富的政策对不对，算了，先吃饭喝酒，这里坐着我们公司两位美女高级讲师，你们有疑问的，可以向她们请教。 我爸不住点头，说是啊，大家先喝酒，来，我们先喝几杯再说…… 几个人一喝酒就天南海北地神侃起来，一个多小时喝掉三杯白酒，可也没有想停下来的感觉。 方文小声对我说要不要让他们别再喝了，我摇摇头，说不用，等他们聊吧，下午也没安排他们啥学习了，我今天把他们搞定就行了。 过了一会，陈小琼也有些为难地靠近我，说方总，可不可以请假啊，我想回去休息一下。我说这样吧，你和你姐一起走一圈酒，然后回去。 过了一会，我又让方华和方文走了一圈酒，然后回去。 桌上只剩下五个人了，可他们并不在意，似乎是熟视无睹，并没意识到时间很久了，或者他们觉得在农村喝酒就是这样。 我一直陪着他们，点燃烟抽了一支又一支，直到我爸带着猴子屁股般的红脸突然对我说，方成，小陈今天过来是我的主意，你回去之后可别怪她哈。 我说你说了话，我当然就不会批评她了，以后啊，你老人家就别这样了，下午两个人还得上班呢，上班是不允许喝酒的，而且，她们喝酒干什么啊，女孩子，酒喝多了不好。 “对，小子，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不然以后我孙子要是因为她喝酒变笨了，那可不好。” 我说爸，陈小琼和我还没那层关系呢，你别乱点鸳鸯谱。 他兴奋的拿出烟，这次果然是十多块钱一包的烟，没扫我面子，给几个表叔发一圈，慢慢说他表叔几个，今天你们也看到了对不对，小陈姑娘多漂亮多知书达礼，而且她对方成肯定有意思吧，你就听我的话，娶她当我儿媳，保管没错。 吴表叔说方成，我看小陈真是不错，不过你现在是老板了，是不是还想找个更有名气的美女啊？ 我淡淡一笑，说吴表叔，你还真说到点子上了，你说我过几年成了亿万富翁，想找美女还不是一大把，到时谁要做我老婆，我得从身材的比例来分析美不美，还要对身体健康好好检查对不对，我还得对对方的学历水平，智商情况，家庭背景做充分了解对不对，古人说得门当户对，我不说这个，可我得为我儿子考虑啊，健康的身体、高智商的父母才能生出高智商的儿女对不对，这是工程，爸，你就别操心了。 我爸楞了好久，说你小子说得好像有理，可不就是找个老婆吗，用得着这么复杂嘛？ 我说不复杂能有好收获嘛，就像我们公司，如果什么人都能搞，全国人民早就实现小康，不，早就实现大康生活了，这叫高智商公司，现在是知识创造财富，我相信你们没意见吧。 几个人点点头，年龄最小的杨表叔说方成，对啊，我就是奇怪了，为什么那些人啥都不做，就成为富翁了呢？ 我说你在银行存过钱吗？ 存过啊。 你把钱存银行，银行要给你利息吧？ 对啊？ 按理这是亏本生意吧？ 不啊，他们把钱借给别人，吃息差呢。 可银行的人也没做事呢，而且你看过有几个上市公司的银行行长年薪是多少吗？是几仟万，表叔，一年几千万，他们什么实业都没做，可怎么比其他行业有钱？ 他一楞，说这个嘛，应该是息差吧。 我说对，可一两佰年前谁知道这样也可以赚钱呢？其实赚钱的方式太多了，只是很少人用心去研究，就像你们看我们这些年轻人天天玩QQ、玩微信，开必软件的人让大家免费用，你说他难道搞软件不花钱嘛，不是，但他们的钱从哪里来呢？这都是学问，世界上有太多的赚钱之路，我现在带着公司人走的，是其中一条而已。 吴表叔说方成，我们主要是怕投入了钱收不了本，年龄大了，不懂。 我说这样吧，我让我那两位美女讲师给你们开小灶，如果你们有任何不懂，让她们给你们介绍。 我又说方华过几天就升为主任了，她才来一个多月吧，应该有两三万收入了吧，你们如果投入五万，无非两个多月就收了本，以后的钱，全部是赚的，这样的好事，是你们永远无法想像的。 我爸说是啊，要不然我早还回家了呢，方成好多次让我回去赔他妈，可我真是舍不得啊。这么轻松就可以赚钱，再让我回去剔砖，那不是要我命吗？ 年龄大点的杨表叔搓了搓手，说方成，你说我们投入多少钱合适啊？ 我心里一笑，平静地说按照赚钱的方式来说自然越多越好，不过我劝你们不要这样做，凡投资，最好首先要保证家里的正常生活，把余钱拿出来做投资最好，你们都是我的亲戚，可亲戚是亲戚，一次投入太多心里终究不放心对不对，少投点，以后赚了钱了，对公司彻底了解了，再增加投入也可以。 我根本没想要他们投资的念头，可这话又不能乱说，所以说话之间让他们觉得我是真没有一点强求他们投入的意思，相反，还有点故意觉得对他们的投入没多大兴趣的样子。 这样的心里较量对几个爱耍小聪明的表叔们具有摧毁性的作用，把上午那种对发财的渴望延伸到一条我暗示的路线，而且机会难得，错过即逝。 几位表叔在我的诱导下，渐渐觉得我就是他们的财神了，那股跃跃欲试的感觉让我可笑而心痛，但我爸那开心的笑容却无不在讥讽着我，这完全是一个错乱的世界，错乱的人情，错乱的思想。 都快点三点了，我实在不能让他们再吹牛了，我说爸，这样吧，公司有公司的要求，我得去看看公司情况了，我打个的，你陪几位表叔先去休息。 我爸说行。 我对三位表叔说，三位表叔，正如银行一样，我们公司也是投资公司，你们从明天开始，按照方文给你们做的考察表进行考察，我们后一步还经对客户资格进行审查，这方面虽然我可以干涉，但我希望你们尽量以正常的方式加入，大家来的目的是为了发财，等发了财，大家再好吃好喝。 第226章 几角恋 我略略有些慎重的话，三个人自然也清楚我的意思，特别是提到资格审查时，我看三个人都注意了一下，说明三个人虽然酒喝得实在太多，可酒量真好，真的没有醉或者叫虽然醉了，但脑袋还清醒。 走路的时候，我发现几个人都有问题，我把他们送上车，立即打了电话给方文，让他到小区门口接，又把之后的安排吩咐了一番。 三位表叔几天之后一致商量每人投入六万元，这是后话。 再说刘小蓉马上要过来的下线罗成华，我估计这人不太好弄，因为张勇悄悄和我说过，现在这事真不好办，刘小蓉面前突然出现三个对她有意思的男孩子，连她自己都有点应付不了，特别是崔锋，想着办法和她联系，或者是因为我上次说崔锋不错，所以她心仪的也是这个人。 正因为如此，她对罗成华的到来不太上心，或许是她怕罗成华当过兵，要是没处理好，让罗成华发现她其实喜欢崔锋，两人打起架来，崔锋肯定不是对手。 我本不想管这事的，可想来想去，刘小蓉一直业绩没出来，这次终于有点成绩了，要是我不帮她，她可能真会让罗成华离开。 我还在到她住的小区外那个茶馆，打电话让张勇叫刘小蓉出来。 刘小蓉见着我不自然地脸就红了，我说怎么啦，苏志成表现还可以吧？ 她点点头，说苏志成肯定很快就会申请提前加入公司的，只是…… 我说只是你不知道如何处理三个人的关系，对吗？ 她红着脸，说方哥，我真从来没遇到过，你不是说崔锋好些嘛，结果他对我也有意思，我就不知道咋办了？ 我说刘小蓉，你一定要自己明白，还要让他们明白，到公司来是来发财的，不是谈恋爱的，公司是要求别谈恋爱的，所以他们的心思应该放在发财的事上来。 她点点头，说这个当然知道，可就是那种偷偷的联系咋办啊？ 我说你就算装，也得让苏志成和罗成华在与你的接触过程中觉得你还是喜欢他们的，也可以暧昧一些，但啥事不能做，尽量少单独在一起就行了。 方哥，你是说装着和每一个人都在谈恋爱，可要是他们发现了我咋办啊，几个人打架了，我不就完了。 我说追你的人再多，你有选择权啊，你不给任何人承诺，他们能发现什么，你一定要搞清楚，你发展他们，是实现自己的发财梦，而他们，你是引导者，也是以后的领导，所以你以朋友为纽带，让他们信任你，却不能让他们认为，来的目的是为了你，你要把他们的思想引导到发财上，这样一切就好办了。 她搓着手，说这次罗成华过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和她恋爱。 我说那很好办，你说好多年没见面了，总得了解吧，之后呢，你再转移他的思想，说自己可不想受穷，自己的理想就是进入富贵阶层，如此等等吧。 她点点头，说好吧，我只能特别小心了。 我说刘小蓉，把手伸过来。 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将手伸过来，软软的，细细的，白白的，但感觉得出来，她比以前似乎还瘦些了，我说刘小蓉，我们做的是一番事业，任何人或许都有这样那样的不足，比如我爸，他根本不会说话，可他也能发展下线，我开始都不相信，后来想想为什么呢，其实很简单，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比如自己的朋友圈，自己的同学圈，自己的亲戚圈，平时你看不到自己的优势，在这里面，却能充分发挥你的长处。 我爸呢，是不明白什么叫信心，你呢，对自己信心不足，你太在乎别人的成功了。 现在对突然出现的三个男孩子的喜欢感觉到幸福却不知道如何办，生怕失去崔锋对不对？ 她点点头，说是啊，不然我就不会担心了。 我说这种想法谁都会有，这会局限你的优势发挥，但反过来，说明你长得漂亮啊，说明你性格好啊，讨人喜欢啊，既然很多人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可以有更广泛的选择空间呢？ 她诧异地看着我，脸红红的，不好意思地说我，我真的有那么好吗？ 我说当然有，你想想，我认你为我妹子，说实话，我这人也是俗人，要是你长得难看，我当初还真不会出手，我都看得上你呢，你凭什么把自己局限在很小的圈子，而且你想想，你以后成了白富美，还看得上那些混日子的人吗？ 我故意抚摸着她的手，说我的妹子，不管怎么也得找一个像模像样的男人，你也不要把自己局限在崔锋身上，或许，还有更好的选择。 说完话，我松开她的手，她喝了点菊花茶水，想了一会，说哥，我明白了，你是要我先发了财，再考虑这些事，这样就可以放开了对不对。 我心说我还真没这意思，我是想让你树立信心，放下包袱，大胆行骗呢。 但她能这样理解，我觉得还真是一个突破口，笑着喝了一口茶，说妹子，你好聪明，我希望以后我们一起在国外玩的时候，不会有一个跟着你的人为一瓶红酒而拿不出钱。 她笑了，目光中充满向往，说对啊，你喜欢喝酒，我们一起尝遍世界好酒，总不能有一个成天在我面前说太贵了的男人吧。 我说你真是我的好妹子，好啦，你这样想就对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对三个人若即若离，似情非情，最好把几个男人牢牢地控制在你手下，让他们和你一起实现财富梦想，这样就算以后没在一起，他们发了财，也不会怪你。 她慎重地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我说你再说说罗成华具体的情况，比如当的是什么兵，在哪里，复员了后从事了什么工作，遇到什么挫折没有。 她想了一会，说上次我说了他基本情况，最近两天，我是问了他详细情况了，他在XJ当了三年兵，扫荡过当地的极端份子，立过集体三等功。 我有些警惕了，说既然如此，他为什么没得到地方上的就业安置呢，他是有功之人啊。 刘小蓉叹了口气，说这正是他不满的地方，回到我们县城，倒是给他安排了一个工作，当城管，可他家里也是做小生意的啊，他看不惯那些城管的行为，在一次几个城管对一个不听话的小商贩大打出手时，他气极了，打了自己的同事，一气之下离开家乡四处打工，可终究没找到一个好工作。 我心里不是滋味起来，这个罗成华虽然在社会上晃荡了一年多，可我觉得他颇有正义感的。 我爸的生存环境我其实是清楚的，他从没和我说过，可我妈给我说过，我爸也和抢生意的打过架，和当地的混混打过架，当然也和管理他们的人，比如说电瓶三轮车不准上街啊，不准影响市容市貌之类的人有过争吵，只是最终只得忍气吞声，低声下气。 如此一看，这个罗成华头脑极有可能是比较清醒的，如何才能让他走进陷阱并不容易，我靠在沙发上，仔细想着这个人，然后又问了一些刘小蓉他的细节。 我说刘小蓉，你要做好准备，罗成华有可能会带你走。 “带我走，方哥，怎么可能？我才不会走呢。” 我说是啊，你肯定不会走，可他来的目的却极有可能是带你走，这就不好办了，看来你得好好想想，如何让他相信你，只有相信了你，才可能把他留下来。 刘小蓉想了好久，说方哥，看来我只得和他多说说感情的事，这样的话，我们的关系就会近好多，到时就算他想走，我也可以劝他。 我说你这样想就对了，不过你得注意，我对他这个人也不清楚到底思想如何，而且年轻人都很冲动的，你可要学会保护自己。 她脸红了红，点头说我知道了。 我喝了一会茶，静静地考虑如何才能让罗成华成功加入，应该说这是对我能力的最大考验，当然也是对我内心那还尚存着一些良心的最大扼杀，但我已无法顾及，几十万对我来说或许没有意义，但林小娟我必须救的。 我说刘小蓉，这样吧，明天让李明丽陪你一起去见罗成华，你呢，装着和她是姐妹，你不说关于公司的事，由她说，让她把她和张良平为什么会进入公司简单说说，重点要讲如何赚钱，现在赚了多少钱了，两个人的奋斗会有什么好处，罗成华也不宜和你在一个组，让他到张良平组，这样他和苏志成就会相对隔离，你再注意一下，就不会发生问题了。 刘小蓉说行，不过就怕崔锋找麻烦。 我说你回去之后就对崔峰说起这个事，你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只需要说现在要发展事业，你肯定不会和罗成华有什么的，但目前只能先用同学关系，用以前的友谊和他心中的那点想法让他加入公司再说，其实你并没有和他谈恋爱的意思，总之就是这个意思吧。 刘小蓉离开之后，我就把我的考虑打电话让张良平知道，张良平说行，这边我会安排好的。 我说张良平，你马上就要升为经理了，你考虑过谁当主任合适啊？ 他想了一会，说有几个人发展的数量都马上达到主任级别了，不过管理者我认为还是崔锋能力强一些。 我说那就好，你也要以悄悄和崔锋说说，让他别在刘小蓉这件事情上犯傻，公司对管理主任是要严格考核的，要是有什么问题，肯定会排除。 第227章 接地气 张良平兴奋地说方总，你放心吧，崔锋是个明白人，有学问，他会清楚的。 这算放下一件心事，但我发现目前如果要快速发展，我其实是无暇顾及所有方案的，可每个方案都得适合不同的人，这件事还真不容易，看来这一批新经理的出现，必须对他们进行方案设计的培训。 但杜小红这方面的能力显然差些，而张良平肯定可以胜任，至于张勇和周健强两人水平差不多，创新方面是没有什么期望的，如果再看下一级可能新上的主任倒真有不少人，杜小红组的方华和张红玉很不错，张良平组的崔锋也不错，另外两个组也都有这方面比较突出的人。 回到住处，桌上扔了三个塑料口袋，里面是快餐盒，我看了看是吃的东西，两女躺在沙发上，一个贵妃位，一个中间位，脚下架在靠枕上。 两人都换了衣服，穿着吊带超短裙，陈小琼的腿正对着进门的方向，我一看，那极窄的半透内内隐约地展现着里面的神秘，雪白修长的大脚让我连咽几口口水。 两人也不理我，我走过去，滑动手指，从陈小琼雪白的小腿缓缓移动到大腿，然后坐在她大腿附近，将手继续深入，她吓了一跳，轻轻打了我手一下，带着微笑目光瞪着我。 我说两美女，醉了？ 陈小琼抓住我的手，说好哥哥，你去弄弄吃的吧，我们休息一会，我和我姐都累得不行了。 我说可以啊，你们什么时候吃，我等会弄。 “好哥哥，去压锅稀饭。” 我说行，其实这些事我都能做，以前在县城卖净水器时我就自己煮过饭。 过了一会，我回到沙发，说怎么今天这么累啊，是不是下午人太多了？ 陈小琼说是啊，今天下午来了三伙人，我讲了三遍，姐姐还帮我忙了。 陈小蓉说方哥，公司统一做的衣服发下来了，我给你带回来了，在你床上，你试试。 我答应了一声，说美女，要不要我给你们按摩啊，不过我只按摩腿哈，这腿太可爱了。 陈小琼笑了，放下腿，看了看陈小蓉，说那你去帮姐姐按摩，姐姐今天走路最多。 陈小蓉腿一缩，说妹妹，你傻啊，他想吃豆腐呢。 陈小琼笑了，说没事，他吃点豆腐，你享受了嘛，各取所需。 陈小蓉说妹妹，你这是不想要你男人了？ 陈小琼笑着说我是把我男人暂时借你用一下，你可别起啥心肠哈，只是按摩而已，没其他事。 我说你俩绕我吧，我看你们一点都不累，不理你们了。 我站起身，把餐桌上的菜一样样拿出来，倒进盘子，然后问，美女们，来不来点啤酒？ “算了吧，你中午让我们喝的啥烂酒啊，这个时候还不舒服呢。”陈小琼没好气地说道。 我说怎么啦，我那酒几十块钱一瓶呢，这啤酒才几块钱一瓶，你还嫌弃了。 陈小蓉笑了，说有你这么比的嘛。 陈小琼说姐，别理他，他就一吝啬鬼，还表叔呢，喝这么差劲的酒，也只有你才做得出这样的事。 我说你懂个屁，好酒差酒对他们来说最终只需要一醉，他们考量酒的好坏只有一个，就是度数高不？有没有苦味。和我们喝茶一样，别人叫品茶，是品尝茶的内涵文化，老子只知道喝水解渴，然后有点茶味，要清香一些而已。 两人笑了起来，陈小琼说你理由多，我们说不过你这些歪理论，那你呢，你喝酒是不是也只看度数有没有苦味啊？ 我说我倒不一定，你们俩人一定要知道对人进行分析，我爸他们常年做体力劳动的人，一天生意好也就一百多收入，可每天得喝两次酒，喝价格贵的酒，喝度数低的酒喝得起吗？ 陈小琼说还真是哈，他们酒量太好了，一天要是喝半斤，好酒岂不倒贴了？ “半斤？”我说一天可能得接近一斤呢，所以不要把你们的高层次生活用于所有人身上，我爸他们就算成了百万富翁，也舍不得喝好酒。 陈小琼从沙发上起来，洗了手过来热菜，说方成，你爸养你这样的儿子，真是没意思。 我说怎么说没意思了，她说你在理论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孝敬父母嘛，要挣钱改变他们的生活和命运嘛，你这观点，他这辈子也难喝上好酒了。 我嘿嘿一笑，说不可能，以后我有钱了，就让他别喝酒，让他好好享福。 陈小蓉也起来了，笑着接话说还不是让你爸喝不成好酒，妹妹说得对，你就是吝啬鬼。 坐在餐桌上，我还是开了三瓶冰镇啤酒，说来吧，你们累了，喝点酒，早点睡，明天继续工作。 过了一会，陈小琼说方哥，你刚才是不不是在批评我啊？ 这陈小琼果然聪明，我嘿嘿一笑，说哪里在批评你，我是提醒你们，不管面对的人有多少，你一定要分析对象的背景，让你的演讲或者讲课接地气，单纯的讲高贵容易让人产生隔阂，只有留下一条通道，才能让人觉得现实。 陈小蓉喝了一口酒，说通道，什么通道？ 我说我们公司来的人，大多数都是草根阶层，都是没成功的人，你高高在上，另人自然会疏远你，也会对你的话产生反感，所以你得把架子放下来。 就像我爸他们这样的人，可能是大家最不愿意接近的人，抽差烟，气难闻，喝差酒，味更臭，习惯也不好，脚一伸，可以臭遍一间屋，这样的人，我们也需要接近他们，让他们知道，不管是什么人什么情况，只要经过我们的培训，进入我们的公司，都可以搭上发财的快车，成为富翁，这就是通道。 陈小琼哼了一声，说我就觉得不对，喝回来说了一大遍你爸的事，结果是批评我们呢，老大，我们今天这么累，你还批评我们，我心里不爽。 我说好吧，不爽喝两瓶，爽的喝一瓶。 她说那我不收拾厨房了。 我说行，我去收拾啊，今天我包了。 后来我果然去厨房收拾，但陈小琼还是过来帮忙了，我说你去休息吧，这点事我还做得来。 她轻轻靠了我一下，小声说想和你在一起嘛。 我笑了，搂住她吻了一下，说这才对嘛，不过你不用做，我很快就弄好了。 她幸福地靠在我身上，我就在洗碗槽收拾，快完的时候我说小琼，你看到我那吴表叔的时候，悄悄问一下他的年龄。 “怎么啦？” 我说他们爱耍小聪明，我们也耍一点，你说年龄大了的人，公司在资格审查的时候会遇到困难，如果他年龄大了，让他提前给我打声招呼。 “那他说他年龄还小呢，问我多大年龄会限制呢？” 我嘿嘿一笑，说小笨猪，他肯定比我爸年龄大，你就把公司的限制年龄刚好比他年龄小一岁不就行了。 她笑了一声，说方成，我发现你真坏，对你家亲戚也耍手段。 这的确说到我的痛处，我一时间也不想说了，她见我不说话了，拉了拉我，说生气啦？ 我说没有啊，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说唉，是我说错了对不对，公司的理念就是现在耍手段让亲人入局，实际上是让亲人们发财致富，是伟大的事。 我看看她，说你懂就好，只是不要不懂装懂。 她抱住我，说那我到底该怎么想才对啊？ 我嘿嘿笑了一声，说我们用灵魂去碰撞吧，不用说。 她哼了一声，说好吧，那今晚没人陪你了，你去找灵魂做ai吧。 看着她轻轻跳动的身影，我惨淡地笑了，耍手段，是啊，不耍手段，能让人入局嘛。 传销从开头到结束，都是在耍手段，都是在唤起人性的所有丑陋，我不知道人之初，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但传销所利用的，绝对是人性的贪婪，当然，人性中的信仰缺失起了重要作用，思想的岔路在传销理论和手段的诱导下，将人带上了一条不归路。 沙发上，陈小蓉见我过来，说方成，我今天没做事，现在为我的老板泡壶茶，让你欣赏一下我的茶艺。 我说你还有这样的功夫？ 陈小琼说以前我姐可比我好学多了，茶艺只是她学的其中之一呢。 我说陈小蓉，你这是调教我啊，今天说了不懂品茶，你就故意来教育我了？ 她嘿嘿一声，说方总，你马上就是富翁了，可离贵族还远着呢，贵族要培养三代，现在我得把我学的高贵生活方式向你展现一下啊，我这是为你着急嘛。 我说好吧，那就让我学习学习。 一套茶具，她居然分了十道工序，说得头头是道。 她指了指茶具说这第一道叫冰心去凡尘，茶是至清至洁，天涵地育的灵物，所以泡茶所用的器皿也须至清至洁。第二道叫凉汤——玉壶养太和。说绿茶茶芽极其细嫩，若直接用开水冲泡，会烫熟了茶芽造成熟汤失味。所以要将烧沸的热水凉至80度左右再用来冲茶。这样不温不火，恰到好处的水泡出的茶才色香味俱美。第三和第十道分别是，清官迎佳人等等…… 我对第三道所展现的意境特别有兴趣，她引用苏东坡诗句“戏作小诗君勿笑，从来佳茗似佳人”。把龙井比喻成让人一见倾心的绝代佳人。说品龙井要从色绿、香郁、味醇、形美“四绝”来品。 陈小琼看到第七道时笑了，说姐，春波展旗枪是不是指看见美女的波波了，就控制不住要展现自己的枪有多长多大啊，我看这和方成差不多。说罢，她哈哈大笑起来。 第228章 明星 陈小蓉也大笑，好一会，她收住笑，说妹妹，我看你该收拾得了，方哥，管我妹妹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故意哼了一声，说管个屁，我只管用枪。 陈小琼一听，一下子站起来跪在沙发上，从我背后一只手抱住我，一只手对我就是一阵乱打。 她的身子完全贴紧了我，我的肩清楚地感受到那美妙的弹性，而这样的动作，更是将吊带裙提了起来，那雪白大腿之上早就没了遮挡，小小的半透裤衩显露无遗。 太香艳了，我的反应真如刚才陈小琼所说，我不由就用手去摸她的大腿，然后渐渐往上….. 陈小蓉一眼看到我的反应，更是看到我的动作，红着脸轻轻笑了起来，然后说妹妹，别打了，听听我的正解。 陈小琼这才停下手，她一眼看到我的反应，直接就在我脸上刮了几下，“羞，不要脸。” 我说我不要脸，还不是你引起的，听你姐讲，别乱动。 陈小蓉说春波展旗枪，实际上是指在热水的浸泡下，茶芽慢慢地舒展开来，尖尖的茶芽如枪，展开的叶片如旗。这是龙井茶特有的茶相“旗枪”。 我说原来这样啊，好，这正是我们要学的，把一个茶芽的变化形容成一个能挑动人们兴奋点的词语，陈小琼，你姐讲的这个东西，还真是一门语言艺术呢。 陈小琼说你啊，三句话不离本行，我姐说的是茶艺，你倒好，又扯到公司的事去，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 我嘿嘿一笑，听着陈小蓉继续讲解，品着她端来的茶，果然比平时感觉好多了。 我说陈小蓉，经你这么一讲，这茶果然好喝多了，陈小琼，你说说是什么道理？ 没什么道理，这叫艺术，艺术你懂吗？如果再收几百块钱小费，你会觉得更好喝的。 我楼着她，说要是我身边有个美女，这茶还会好喝吗？ 陈小琼说对啊，你倒是说说。 我嘿嘿一声，没有回答。 晚上陈小琼说方哥，今天太累了，不想陪你了。 我说不陪也无所谓嘛，不过我问你几个问题。 她坐在我床边，说问什么啊？ 我说我纯属理论探讨，你可别生气哈，你帮我分析一下。 她说你快说吧。 我说你还是到被窝里来吧，我怕你生气。 她轻笑一声，说我在被窝里难道就不会生气了？ 我说那时你生气也跑不掉啊，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嘛，只要你在床上，我就放心了。 她不解地上了床，我将她抱在怀里，说我从今天这茶艺发现一个问题，你说到小费的问题时我突然想到一个更远的问题。 什么问题啊，别卖关子。 我说你看那新闻报道的贪官啥的吧，有钱人之类的吧，喜欢玩明星，可我发现好多明星也长得不咋的对不对，好多还整容了呢，就说那个叫XXX的吧，我看传言他上了十来个女星，可我敢说一多半也比不上你，我就在想啊，他应该可以找更漂亮的吧，为什么只想玩明星呢？ 她转过身，说方成，你该不是想玩明星了吧？你有这资本吗？ 我说去，我玩你还没玩够呢，我是说人为什么一旦有了实力，这些人玩女人首先选择明星呢？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不就是心理满足嘛，其实吧，明星好多人也很烂，而且有些人在运作这些买卖呢，方成，你是不是想玩？等你发展成上千人的大公司，我帮你找明星，让你玩。 我说，去，陈小琼，你说啥呢？ 陈小琼说你这么说还不明白嘛，我清楚着呢，睡了明星，你那心里不一下子升天了。难道你不想睡？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一个明星为我们公司上堂课。 她一下子坐起来，说你胆子还真大了，方成，你不怕把公司给毁了？ 我拉她睡下来，说怎么可能毁了，你知道不？这样一个办法，完全可以抵得上无数上课的效果，我不是担心你嘛，要是你被累得趴下了，就像今天，想搞个啥事也搞不成。 她摇摇头，说这是万万不能的，这样做只会毁了公司。 我说不会吧，公司不是有实业嘛。 她冷哼一声，方成，你又在装，我不信他们没对你说，我和你说实话，这个展馆啊，弹指商贸城啊，都是编出来的，这个场子是租用的，根本不属于成林公司。 我半天没有说话，她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太冲动，说方成，你的行动应该听那个老板的，别自作主张了，我都怕了。 我说你怕什么啊？ 她说宁欢的事，要不是老板在背后逆转结果，你不出事了吗？ 我说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啊，又不是我主动引起的，第二次虽然我出了点事，可带来了好结局，公司现在不是特别安定嘛。 她叹了口气，说方成，反正我知道我说不过你，但啥明星的事，你就别想了，你实在想找个明星玩，以后你有钱了，想玩就玩，但你去搞啥宣传，做啥广告，我是绝对不同意的。 我轻轻一笑，说我看你这么累，那你想想有什么办法？ 她沉吟一会，说这样吧，我找一两个助手，培养一下。 我说说起这事，你明天把公司几个做管理的都集中一下，我有事要说。 她吻了我一下，说老大，现在大家特别忙，要想集中的时候到齐很难的。 我说那就提前，早上八点不行就七点，七点不行就六点，这事必须说。 她一只手搭在我肩上，说方哥，到底是什么话这样重要，该不是明星的事吧？ 我摸在她那弹性上，说你吃啥醋啊。 她说你不是说我能比过好多明星嘛，你答应我，我好好陪你，你呢，别去想那些。 我知道她不仅认真了，而且是害怕了。 我说明天开会的事，是关于做方案的事，我最近遇到的几个人，如果按原来制定的方案不灵活运用，可能会出事，至少达不到预想的效果，所以我得让大家认真对待新人的调查和方案的对症下药。 她长长松了口气，说没问题，老大，除了你那些危险的想法，其他的事我觉得你是最聪明的人，最靠谱的男人。 她很快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看着她美丽的身躯，我无法确定我刚才的突然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我从刚才茶艺之道中，突然想到一个揭穿两人真实身份的办法，就是所谓的明星办法，如果我真的联系了一个明星，但我又不准两人说出我的做法，这必然迫使两人与老板联系，但陈小琼最大的可能是主动坦白自己的身份，然后劝我，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知道背后的老板到底是谁，然后得到林小娟的真实情况，从而一箭多雕，把事实的真相得到。 老子真TM聪明，我自己也佩服自己，我突然想上她一次，手在她身上敏感部位抚摸了好久，她也没反应，只得叹了口气，算了，她是真的太累了。 第二天早上，陈小琼说她联系了我要求参加制定方案的相关人员的会议，时间是七点半。因为吃饭的问题，她说让大家自己带上早餐参加会议。 到了公司，我把我的想法对大家说了一次，对大家在制定新人过来的生活安排、学习培训方案、节奏调整等方面做了强调，同时把几个组今天的安排听了一遍。 十来个方案，大多数我都做了修改，我没有高兴，反而担心，因我看到这种水平的差异太大了。 在人员快速扩张的时候，大家心里都是激动的，安静下来的时间是比较少的，加上见识和知识结构的差异，制定的方案水平就很不一样了。 这种情况必须改变，可我却不可能每天把所有的审一遍，这还不把我累死，我想的轻松是不是又没有了。 原来想靠陈家两姐妹，现在她俩都忙得不可开交，让她们帮忙真是不可能的。 我说大家想想，我们如何才能把方案的水平整体提高一些。 沉默了很久，张良平说方总，能不能建立一个晨会机制，每个组的负责人每天把自己组上的情况用五分钟之内的时间介绍，然后由你及几位管理看哪些需要修改，这样的话，就可以确保我们每一个方案尽量少的问题，将水平提到一个基本平衡的层次。 我点点头，说这个建议好。 周健强说好是好，就是太麻烦了，能不能有什么简单一点的办法？ 郑策说要是每个住处有电脑就好了，大家手机可不可以视频啊，要是能视频就好了。 吴敏想了很久，却没有说话。 大家的目光看向我，我想了想，说麻烦就麻烦一点吧，大家辛苦一点，以后晨会的组织由陈小琼和袁健轮流组织，袁健为主，陈小琼为辅，那边别墅的事陈小琼为主，袁健为辅，每天定一个时间，不能按时来的，得同组的人参加，总之，一定得落实每一个方案，把每一个新人的发展做到最好。 大家陆续离开，陈小琼脸上特别高兴，我说你这个样子，好像精神特别好嘛。 她轻声说和老大搞好关系真有好处呢，时时都有被人疼的感觉。 我装着不知道，说谁什么时候疼谁了？ 她嘿嘿一笑，说你呗，你疼谁难道你不清楚。 我小声说你别以为占便宜了，我让你白天轻松了，晚上得让你累累。 第229章 宁静 她脸一下子红了，轻轻打了我几下，将我推出去。 回到住处，我开始仔细考虑我昨晚的方案，如何才能编制一个真实的要明星来宣传公司的谎言，让谎言不被揭穿，或者揭穿后还能自圆其说，只是这个谎言本来就不好编，而谎言被揭穿后还能自圆其说难度更是无法想像，我设计了很久，依旧不能找到一个好的办法。 如此在网上逗留了很久，后来就上了QQ，那个早不没心思理睬的叫阳光素颜的网友发了留言：有计划了吗？ 你也可以直接说说你的情况，我帮你制定计划。 …… 在不同的时间，加起来应该有十多句话了。我看着这样的话，实在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这么一直问我，按照网友的一般交流方式，女生一般不会如此主动。 莫非？我突然想到，对，或者，我们是同路，她目前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白富美的样子，实则是为了吸引人，然后慢慢把我引向她预设的圈套。 这种方式我还没接触过，好吧，我就陪你玩玩。 我想把自己设计成什么样的人得认真对待了，上次只说自己穷，并没说自己的职业，教育水平等，要和她真正较量一番，得做一个周密的设计。 但马上又想，不是闹着玩嘛，何必如此？ 我想了想，在留言里输入：美女，我和朋友们商量了一下，主要是对你的产品市场不清楚，比如成本、价格和市场接受程度不清楚。 结果对方根本就没理我。 我暗骂明明在线上，不理我，这不是故意的嘛，好吧，老子也不和你玩了。 将电脑扔一边，我出了门，发了个短信给陈家姐妹，问中午饭她们如何安排的。 陈小蓉打来电话，说妹妹很忙，让她打电话问我可不可以各吃各。 我说你们如何解决啊，她说叫快餐。 我说好吧，那你们就在公司那边休息一下，我等会给吴敏打一个电话，把展馆左侧那个门面装修起来，做一道门，当成会议室和休息室。 她小声说吴主管主在展馆呢，她在清理服装，还有刘玉珍也在展馆。 我也没管，到附近一家餐馆吃了点饭，回到住处，电脑上面居然有闪烁的提示。 我打开，正是那美女的：刚才公司开会，不好看手机。我们的产品在省内的销售相当好，投入十万，应该在半年之内实现盈利翻番，广告和宣传都由总部统一进行，不需要片区宣传。目前正在向省外推广，投入少，门槛低，是一个机会。 我说有没有代理费？ 她说没有啊，不过你们的门面装修和运作模式得按公司统一要求，门面铺货得给现钱，不过公司可给六折优惠。 我说你到底什么公司啊，我得知道哪个公司，到底是什么产品对不对。 好一会，她说你如果有兴趣，就过来考察吧，如果你签了代理，公司会报销你的车费。 我笑了，果然没猜错，这就是一个传销嘛，我去考察，你就洗脑，最后洗脑成功，乖乖交钱。 我说美女，你这个看起来像传销啊。 她半天没说话，好一会才说我是真心想帮助你，你既然怀疑我，那就算了吧。不过我告诉你，我最恨的就是传销，我对传销的人深恶痛绝，我根本不屑那一套，我的所有销售都是通过合法合理渠道。 我说你知道就好，我对传销也深恶痛绝，要是我知道你是传销，老子绝不放过你。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好一会，才甩了一句狠话：那你就放马过来，让我看看谁不放过谁，我给你报销车费。 我也没想到她会如此说话，我说老子空了就过来，不过车费不需要你付，你准备好眼泪就行了，我看你到时是怎么快乐的。 她发了一串大笑的表情，说，好，我时刻恭候。 将电脑扔一边，这些话虽然让我特别气愤，但语气其实我挺喜欢的，她的确有种自信，有种毫不惧怕，有种绝不退让。要是我只身一人，我一定会去的，哪怕是上当也会去。 晚饭后，两姐妹也不理我，在客厅继续看动画片，我觉得没趣，说我出去一趟。 陈小琼说到哪里去啊，要不要我们一起出去玩，我说不用，我有点担心刘小蓉的那个新人，是个退伍军人，我怕她们搞不定。 她说方总，方哥，方成，你别想把所有的事都管完好不好，我看你是没事做，姐，我也想当老总了，你看看他，一天大多数时间在玩，你和我呢，做牛做马，累死累活，只挣点饭钱。 陈小蓉笑了，说妹妹，那你就好好学吧，学会了，我们也去开公司。 我瞪了她一眼，说你俩敢开这样的公司，老子把你两废了。 “你敢。”两人同时站起来，手直接指向我。 我嘿嘿两声，说好男不与女斗，你们赢了。赶快出门。 结果还在下楼，李明丽就打电话过来，她压抑着声音，我一听就知道她可能是在某个环境小声说话。 她说方总，这人头脑清醒着呢，我们陪他转了半天了，他倒是听我们说，但很少表态，我看那样子啊，他根本就没信。 我说那还不好办，把他扔一边，让他自己写宾馆，自己找住处，冷落他。 她楞了一下，听我口气有些生气，说方总，这个…这个… 我随即发现自己带了情绪在说话，我想了想，说真的可以这样做，他不是以为我们一定会让他加入公司嘛，那我们反其道而行之。 她说那他会不会跑了？ 我说这个你放心，他没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不甘心离开的。 她说好吧，那我和刘小蓉说说。 我想如果其他人这样说，刘小蓉肯定是不会听的，于是说你对她说，是我让她这样做的。 李明丽说好的，我会安排好的。 我说李明丽，你说得对，你来安排，刘小蓉来做，配合一下，把事情做得很自然，这样就好了。 我在街道边，看到一个咖啡馆，我走了进去，我没有进茶馆，因为在南华的茶馆已不是单纯的茶馆了，是棋牌娱乐一体的休闲地，要是在大厅会很吵闹，而在咖啡馆，是相对安静的。 其实，我只是需要一个特别安静，完全自我的空间。 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也能获得一个安静的卡座，乱乱的思绪中我想到了王知乐，想到了那个秘密。 她应该只看了那排比较大的字，而那行特别小的字她肯定没看到，所以她是无法破解秘密的，可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如果是五仟万，我所有的一切问题岂不迎刃而解。 我是不是该找找她，让她和我一起来破解，或者借助她的力量甚至杨明华的力量来解决。 但其实是不能的，我很清楚，如果那真是一笔钱，而且真的把钱弄出来了，那笔钱我是得不到的，因为王知乐和杨明华与警方紧紧联系在一起，那钱只要他们知道，就不属于我。 所以我同样不能改变现状，我依旧是传销团伙的头目。 我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悄悄将钱弄出来，然后瞒天过海，通过关系将弹指商场项目变为现实，一切悄悄发生质变，这场救赎才算完成。 那时候，我救了我自己，也救了里面的所有人。 但这一切，要一步步实现是多么的难。 一位丽人坐在我对面，她端着一杯咖啡，娇美的身材，性感的衣装，淡淡的举止和含情的双眸，我轻轻一笑，说你跟踪我。 “嫌我烦了？”陈小琼装出一脸委屈。 我说不是，是刚才那边打电话过来说进展不太顺利，我怕回来影响你们情绪，所以坐这里想想。 “没事的，再难的事也会过去，明天该下雨还有雨，该出太阳还是会有太阳。珍惜自已才是最重要的，别让自己受委屈。” 我说你怎么变成哲学家了？ 她轻轻一笑，说你不是老爱给我讲大道理嘛，跟你学的。 我笑了，端起咖啡，说回去和我好好讲讲这咖啡又有什么学问。 她嘿嘿一笑，说这个嘛，我还真懂。 我说过来坐在我身边。她乖巧地过来，靠在我肩上，我楼着她，就这样静静地呆着…… 大概十一点的时候，我和陈小琼往住处走，我拿出电话打给刘小蓉，说你朋友住下了吗？ 她说住下了，方哥，我送他到宾馆住下，在他那里呆了一会，他就一直问我工作的情况，我只是说在成林公司上班，也没说具体什么工作，明天如何安排啊。 我说明天早上你给他说，你要上班，如果他想看看公司，就给他安排，如果不看，那你只好晚上下班了才能过去见见他，让他慢慢等吧。 刘小蓉应该明白的我的计策了，我们的这种态度，对方一定不可能受得住，他一定会采取措施的。 回了住处，陈小琼见陈小蓉已洗了澡，说姐，等会方成洗了澡，我帮你洗内衣，你早点休息吧。 陈小蓉笑着说好，方成，我得感谢你哈，现在妹妹比以前勤快多了，知道帮姐姐洗衣服了。 陈小琼笑了，说你这么说是不是不想要我帮你洗啊。 陈小蓉笑了两声，说方成，快去洗澡吧，我和妹妹都累了呢，还得服侍你，你得抓紧时间。 我想最近两人的确太累了，赶紧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客厅灯已关上了，陈小琼的门留下一条缝，我用电吹风吹了吹头发，光着上身，想了好久，还是没有过去，她太累了，让她休息休息吧。 刚刚坐在床上，手机响了，是陈小琼的，我接通，说小琼，你太累了，今天就放你一马。 她低低的声音，一字一句：赶快过来。 第230章 角色扮演 我说你倒还不累呢，好吧，看不把你收拾一番。 推开门，里面一片安静，我以为她睡了，可只走了两步，眼前的一切让我立即住下脚步。 灯光下，床头一角站着一个白衣女子，高挑的身材把一袭白裙演绎得如仙女下凡，那白皙的脸上透出一份成熟与洋气，鹅蛋形脸庞以及那双勾人魂魄的单凤眼娇俏灵动，淡淡的微笑和一丝冷傲的目光让我精神为之一震，无数形容词涌向我脑海：温婉别致，恬静可爱，温柔大方，优雅随和，如花似玉，亭亭玉立…… 我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赶快说，你看见谁了？” “那啥，XXX，是不是？” “她是不是你最喜欢的美女？” 我还真是特别喜欢这女人，从她拍的几部电影和电视剧，那份优雅，那份恬静，那份冷傲，时常让我不由自主地陷入，对张慧的喜欢我估计其实也与这个人有关，张慧少的，只是冷傲而已。 我没想到，陈小琼居然能知道我喜欢这样的女人，而且扮演得如此神似，其实除了脸型略有差异外，身材上可能比那明星还火爆性感。 “快说啊，是不是你喜欢的女人？” “是，是，老子天天都想把她收在我床上呢。”我迟疑了一下，终于轻声反驳着说了一句。 她轻声一笑，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那位明星的举止，缓缓去掉白裙外的薄纱，轻轻将长裙的衣袖褪去，长裙顺着娇美的身姿滑下，那雪白的肌肤渐渐映入我的眼中，那半透的蕾丝套装故着害羞地把关键的神秘划上引诱的符号，我血气往上冲起，身体一下子搭起了帐篷，轻声狠道：我不信她有这么骚。 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冷傲地说道：还不过来接受仙子的恩赐。 我哪里还管得了该不该上啊，心说好啊，那老子就上一次明星吧。 跑过去，我没有一点怜惜地一把将她拉入怀里，手毫不留情地抓住她的弹性，在她轻声的叫骂和挣扎中将她放倒在床上…… 带着疲惫的身子躺在床上，我说你没事干啊，搞什么搞？ 她转过身，在我脸上摸了摸，轻轻拍打两下，说你别装了，刚才那股劲不是发在那明星身上的吗？这叫X幻想，让你满足征服的欲望。 不可否认，刚才真是有那种心态，只是这事情过了，就觉得特别没意思了，我说你这么做有意思嘛？ 她说怎么没意思，我这样做，是为了让你知道，你别去想什么明星了，至少现在不要去想，千万别借公司宣传为名去联系啥明星，这个明星应该是最漂亮的女星吧，我也可以扮演得惟妙惟肖，以后你只要说想哪个，我保证让你满足，当然，别让我去扮演那些太丑了的哈，我可不想自毁形象。 我这才明白，扮演并不是她仅仅为了增加情趣而为，我们现在根本也没有必要用这样的手段来提高兴趣。她的最终目标，是要我打消联系明星宣传的念头，我淡淡一笑，说陈小琼，老子真佩服你了，以后啊，别这样，我只想好好地真实地对你，不想那种畸形的感觉。 “可你刚才很享受啊，说明你心底深处还是有鬼。”她轻轻笑了。 我说那是可能的，那是人性的丑，我们不应该把人性的丑掏出来，然后去发扬光大吧。 她嘿嘿笑了，说反正说不过你，我累了，想睡了，抱着我，明天早上起床后对我说你有多少时间感觉是抱着我的，有多少时间感觉是抱着那个明星的，那时才是检验你思想的时候。 我无语了…… 看来我说让明星宣传的事的确已深深触动了陈小琼，她或许已想到我最终可能达到的结果会让她处于相当难堪的境地，所以提前截断我的想法。 她越紧张越在乎，说明我的想法越有威慑力，我必须做，而且得背着她做，直到某一天，木已成舟。 早上我们三个人一起到了展馆，很快，来参加晨会的人也到了，郑策来得最晚，眼睛还带着一丝惺忪。 今天处理的方案居然有十来个，我说我们一个一个讨论，情况介绍和方案介绍最短越好，最好把问题提出来。从七点到八点，一个小时把十来个方案处理了，张良平最后说方总，要不要把罗成华的案例说一下。 我说好啊，应该说说。 他于是说罗成华是刘小蓉发展的新人，但因为罗成华说今天不到公司来，所以刚才没做方案，他的情况是这样…… 听了介绍，郑策说方总，你又是玩的哪一出啊？ 我说罗成华是复员军人，而且立过功，这种人的意志力非同一般，思想转化是相当困难的，如果在初期认为我们给的是导向性的思维，就会极为反感，他马上就会把我们定为传销，所以凡是与传销类似的手法，他就会拒绝，而我们现在来个欲擒故纵，到时他自然会主动进入我拉的圈子，我们再进行思想劝导，他一定会乖乖入瓮。 我看除了张良平，其他人都是匪夷所思的眼光。陈小琼满脸兴奋，说大家也看到了，其实做方案吧，就要想得如此之细，要充分发挥自己的创新意识，找到最适合的方法。任何人都有软肋，要想提高效率，就得找准对方最脆弱的一面，用我们精心准备的方法一举击跨他们的思想防线，让他们按照我们的思路走。 吴敏长长吐了一口气，说是啊，要是每个人都能像方总这样，我们这个月可能突破一百以上也丝毫没有问题。 袁健轻笑一声，说吴主管，现在这样子达到一百二十人没问题，如果再好好学习方总的深思熟虑，提高效率，一百五不成问题。 参加晨会的人离开，郑策拉我坐下，说方成，这罗成华是复员军人，还立过功，很危险啊，我看算了吧。 我说郑总，你也是复员军人，应该清楚，其实罗成华这人要是思想转变了，可能以后会成为公司的骨干，他参加过真正的战斗，与极端份子周旋过，我们公司正需要这样的人。 郑策靠在椅子上，说你原来还有这样的想法，那倒的确可以考虑考虑，可我就怕这人出事。 我也不好正面回答，说先看看吧，能用则用，不能用就算了。 我让吴敏把服装问题和扩展展厅、会议室，装修休息室的想法说了说，郑策也没什么意见，只是说让吴敏及时和老板汇报一下就行了。 吴敏说老板是支持的。她已联系了一家私人施工队，三天内弄完。 我们聊了二十来分钟，两人就说离开，吴敏问我说要不要搭她的车，我说今天不了，我打算观察一下过来的人的情况。 两人离开，两姐妹把上午的情况说了一遍，我看了看两人的思路，应该没问题。放下东西，我说你们把助手想好啊吗？ 陈小琼说我这里吧，张红玉不错，刘玉珍其实也挺不错的，我看她和吴敏在一起的时候，思维敏捷，能说会道。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找刘玉珍聊聊，张红玉就算了，她马上得当主任了，那边的事会很多的。 陈小蓉说我这里倒简单，只是这培训嘛，我还是觉得刘玉珍不错，可妹妹选了，我也不好再选了。 我说这样吧，刘小蓉的事情过了之后，我把李明丽和刘小蓉都叫过来，让她们多学点东西。 陈小蓉小声笑道，真和妹妹说的呢，和老板搞好关系就会有人心疼呢。 我故意说你打算献身了，我和你说，我只和小琼两人亲热。 陈小蓉一脸绯红，陈小琼跑过来就打我，说你敢对姐姐有想法，看我不废了你。 我看着陈小蓉，陈小蓉惊慌地将目光避开，说是啊，妹妹，把他那东西废了，免得一副色相。 闹了一会，陈小琼说老大，你回去吧，你在这里我们紧张。 我说我不是帮你们忙吗？ 她说算了吧，你是玩的命，我们是辛苦的命，快走，自已去找乐子玩。 我说好吧，中午有空想和我吃饭提前通知哈。 出了大门，走了两百多米，突然看到一个年轻男子从对面过来，见了我之后低着头，装着在玩的样子，用鞋踢着路上石子，向商贸城方向走去，这明显是装啊。 这男子有一米七五左右，肤色略黑，头发理的平头，上身穿一纯色T恤，下身是黑色长裤，那一双黑色皮鞋特点突出，完全就是军人常穿的样式，这些穿着无疑暴露了他可能的身份。 我不由放缓了脚步，擦肩而过之时，那目光和我想的一样，是一股冷冷的蔑视和高度的警惕。 如果我想的没错，这个人应该是在部队呆过，或许是当地警方的人或许就是我真正怀疑的那个人，罗成华。 他问了刘小蓉关于成林公司的名称，所以他避开刘小蓉，独自悄悄来实地考察，从面搞清楚成林公司到底是不是传销组织。 由此，我相信他这次到南华来，绝对不是为了他自己要找工作，可能真正是为了刘小蓉，最有可能的就是想把刘小蓉带走。 这种事不是不可能发生，这在其他传销组织中屡见不鲜，只是在成林公司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今天早上还自认为是妙计的方案，岂不成了大家嘲笑的把柄了。 又走了几十米，我装着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一样，开始转身往回走。 第231章 探 不一会，我远远看到大门口，那男子想进门去，门卫站在门口不放，男子不干了，大声嚷道说我要找我女朋友。 陈小蓉地听到吵闹声，从展厅走出来，说谁啊？有什么事？ 那男子说我要找我女朋友呢？ 陈小蓉一楞，注视了那男子两眼，然后傲然地向门口走去，男子一看陈小蓉出来，立即收住了喊叫，而且目光中充满诧异之神，我估计，他没想到，一个他认为是传销的组织里居然有如此美貌性感的女孩子。 陈小蓉则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尽量平静和气地问：帅哥，你找谁？ 男子迟疑了一下，目光注视着陈小蓉，声音打着结说，美…美…女，我女朋友说在你们公司，我过来找她。 陈小蓉冷声说这里只是我们公司一个项目，你以为你女朋友是公司的人就在这里嘛，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打听一下她在哪个部门吧。 “这……”他擦了擦汗，说美女，可不可以参观一下你们这个项目？ 陈小蓉摇摇头，说当然不行，我们的项目只接待预约的客户，你预约过吗？ 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从后面过来，陈小蓉看到了，不过我给了她一个手势，点了点头，让她不要管我。 到了男子面前，她才一脸恭敬地说叫道：“方总” 我说你帮我拿份资料出来，然后问男子，朋友，要找工作吗？我们公司不对外招工。 他看了看我，好一会，才说你是公司老总？ 我淡淡一笑，说笑话了，什么老总啊，没多大的公司，小老板而已，就像这个项目，也只是一个多亿的项目，在南华，说出去别人都会笑话，叫老总那是高抬了。 他不相信地哼了一声，说我能看看这个项目吗？ 我故意注视他一会，说朋友，别怪我瞧不起你，你不像有钱人，投资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倒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再过一个多月，等省设计院把商贸城的图纸批下来了，你可以来打工，如果能开挖掘机或者还会其他技术性工种，我们可以录用你，工资也很不错的，你到时再来吧。 他说我女朋友在你们公司，我怕她上当了，所以想过来看看，你让我参观一下行不行，十分钟，让我放心好不好。 我帮意沉思了一下，说你都不愿意说你女朋友名字，我怎么相信你？ 他说我说的真话，但我不好说她的名字，毕竟我怕我这样做影响她在公司的印象对不对，我只看十分钟，是好是差，都五分钟。 我故意想了一下，说你这人吧，还算为女朋友考虑得仔细，说话也挺耿直明白，好吧，五分钟。 陈小蓉随便给我拿了几页资料站在不远处，我说小陈，那就让他看看吧，五分钟，一秒钟也不能多。 男子刚刚进去，做装修的十来个工人过来了，他们拉了一车的设备和材料，吴敏的车也跟在后面。 我发现这样的场面也吸引了男子，而陈小蓉卡着时间只让他看了五分钟，就让他出了门，他边走边回头，可以想像，他没有发现这个项目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后来我看吴敏把事情也交待了，说吴主管，搭你一程车。 她轻轻一笑，说好啊，让我上了车，汽车开了三百来米，那男子在路边上走，我说吴敏你停一下。 然后我对那男子说小伙子，这一段路没车，上车吧，我们搭你出去。 他迟疑一下之后，脸上略略堆出一点笑容，开了车门，我看他开车的动作极为熟练。那扫视的目光和果断的行动所展示的的的确确是有经验的军人。 几分钟之后，我把他放下车，说如果你不放心，明天叫你女朋友来辞职，我会满足你的。 他诧异地问，为什么？ 我说你不放心，你女朋友就不会安心，你们就会因为工作问题而产生矛盾，我不希望我公司有不能用心做事的人，这个道理很简单吧。 他迷惘地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声谢谢。 吴敏开着车，说这人怎么回事啊？ 我说这人吧，我估计就是罗成华，这小子还挺聪明呢，悄悄跑来考察。 她笑了笑，说我看刚才那样子，他不屁颠屁颠跑进来才怪。 我也笑了笑，说按照常理，他应该会加入的，就看今天晚上他和刘小蓉如何聊了。 开了一会她，突然说方成你看，郑总的车停在那边喝早茶的地方呢，这家伙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了。 我说他以前是保镖，没事可能就只得喝茶吧。 吴敏说我看不是，他这人，只知道喝酒玩女人，对了，最近陈家姐妹好像挺安静的哈。 我真不好说，故意说是啊，郑总怎么不去撩两美女了？ 吴敏笑着说肯定是老板骂了他吧，最近他的变化还是挺大的，不知道是不是老板削了他的权，公司的事他都不太上心了？ 我有点吃惊，立即问这样啊，那他一天做啥事去了，会不会另开炉灶？ 吴敏说该不会吧，他有他的圈子，也不清楚他到底和谁在一起。 说着话，很快车就到了前几次我让她停车的地方，她放慢了速度，但没有停下，说你今天有事吗，如果没事，我们去城效玩玩高尔夫。 我说我对那个没兴趣。 她说去吧，我也是难得有这么个想法，我这里有两张优惠券呢，不知道怎么用，今天倒好，能用上。 我说那好吧，让我们这些穷人也感受一下你们富贵人家的奢侈享受。 她嘿嘿一笑，说哪里啊，这个月要是完成一百人，至少得有几百万吧，你几十万还是有人，瞬间就变成富人了，方哥，到时买车的时候我帮你选，保证让你买到一辆高大上的坐驾。 要是没有林小娟的事，我的确可以做到这一点，因为我有百分之十几的收入，计算下来真是几十万呢，想想这样的致富途径，的确诱人，难怪传销能如此充满每个角落，组织者的收入太吓人了。 我笑了一声，略显悲哀地说唉，吴敏，要真有几十万，你会借钱给我吗？ “借钱？方哥，你逗我玩呢。” 我说真不是，我有个朋友欠了一大笔赌债，我得帮着她还钱呢。 “什么朋友啊？几十万让你帮着还，方成，你可别趟这些浑水。” 我唉了一声，说吴敏，你可是管钱的，我借你钱无非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就还给你了，至于为什么借，我也不太好说，不过那钱在你那里，难道你还不放心。 吴敏说钱我自己放心能收回来，可我是担心你好不好，你看你这样子吧，你是公司老总对不对，就说刚才，要是罗成华把我当成你司机呢，那还好，表示你这个老板还行。如果是看出你在搭便车，他会相信你是老总嘛，真的，说出去别人都会笑话。 我说后一步自然会好的，吴敏，先说好，你不管怎么都要给我借点钱。 “好吧，借，行了吧，不过我也先说好，十万以内，多了就别说了。” “行。”我心里高兴起来，林小娟差的可是八十万左右啊，听上次老板的口气，只要我有一大笔钱，她似乎还可以帮我忙，这样的话，救林小娟的事就基本上能够搞定，就算差点，但先把人弄出来，打个借条之类的，应该能成功。 在高尔夫训练场打了一会，因为没教练，吴敏也渐渐失去了热情，她连打五杆之后，坐在一边休息，我打了两杆，更没兴趣，懒洋洋的装样子。 她的电话响起来，我装着找毛巾擦汗，注意听着她的电话。 “啊…对，陈老师，是我……郭松涛又怎么啦？…哦，非得来啊…好吧，我看看哈，陈老师，我四十分钟之内赶到…好的，谢谢哈。” 她跑过来，说方哥，我得回去了，对不起哈。 我说怎么啦？ “唉，有点私事。”她不再往下说。 我也不好多问，说好吧，反正我也没多大兴趣，回去也好。 高尔夫训练场在城南郊区，汽车进了城之后，她在离城南一小约三百米的一个地方停下了车，说方哥，我只能送你到这了，你打的回去吧，我给你报销车费。 我说你说啥啊，我也不缺那点钱，还得感谢你带我体验了高档生活方式呢，你去处理你的事，等会处理完了，如果没事，中午一起吃饭。 她说行，我下了车，她迅速开车离开，我注视着她的车，发现车是开向城南一小的。 这让我感到危险，我仔细想了一遍，吴菲应该不认识张慧等几个人，怕就怕有交集就麻烦了。 我冷汗涔涔，我一直担心张慧她们三个人的安全，没想到危险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这完全是无法想像的事情。 为了确信我的猜测，我叫了一个人力三轮车，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城南一小对面。 停在对面街上，我清楚地看到学校入口处缓缓驶入学校的吴敏的汽车。没错，种种危险已悄悄地笼罩过来，我一点也不能大意。 看了看时间，已过了十一点，知道张慧此时正是做中午托管管理准备的时间，于是来到对面那个茶馆，找了一间能看到城南一小和托管学校的位置，坐在窗口，紧紧注视着吴敏的动向。 吴敏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从学校出来，但并没有开车出来，而是往思敏托管学校走去了，很快，她真的从入口进去了。 我心完全悬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跑到张慧工作的学校去了？ 第232章 孩子 我完全忘记了喝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边的入口，大约二十多分钟，吴敏从入口处出来，她快步进了城南一小，不一会，汽车从学校出来，向左转离开。 十多分钟，我的电话响了，拿起一看，真是吴敏的，她说方哥，过来陪我喝酒嘛。 我说你在哪里啊？ “靠南江二桥新港湾楼下，你打的直接过来就行。” 我说好远啊，不过有美女请我喝酒，我必须过来啊，只要不堵车，十多分钟。 她说好吧，我就先点菜点酒了。 “Ok” 其实这个地方离她位置不远，所以我坐了几分钟，才买单下楼，打的过去。 她的心情显然很不爽，脸色也很难看，似乎很烦，我坐下来，将已开了的红酒给倒了半杯，我自己也倒上半杯，将酒杯递给她，她楞楞地看着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接酒。 我轻轻拉起她的手，将酒杯塞进她手中，说美女，该不会是借了你钱你想反悔了吧，如果因为这个不高兴，我马上撤回，不借了，求你高兴点好不好。 她目光看向我，叹了口气，说方成，我怎么会不相信你，钱在我手上，借十万块我还没那么担心，我是为其他事，算了，不说了，来，喝酒，我没点白酒，你想喝白的，自己点。 我说不用，我也高雅一下，喝点红酒，最近我正在广泛学习高贵的生活方式，为马上成为富翁做好准备，今天你好好教教我。 她哼了一声，说我教你？我懂个屁啊，我和你一样，都是草根，啥也不懂，喝红酒，无非不想几下就醉了。 我说醉了不醉了，反正有我，正好也给我个机会。 她轻轻笑了，说行，今天你就把我喝醉，我把机会给你，看你有没有胆量。 我豪爽地说好，那我就喝白的，我们喝个一醉方休。 服务生过来的时候，她突然拉住我的手，说方哥，算了，我下午还有点事，中午少喝点，以后找个晚上的时候，我们再喝。 我让服务生离开，然后说你看看，是你说话不算数哈，酒无所谓，关键是我没机会了，这个咋办？ 她轻轻笑了，说方哥，你就是嘴上油，不过我也说实话吧，我们的确不适合在一起，因为我们在一起，就是双重的危险对不对，我可害怕以后进监狱成双成对，我可不想学《刑场上的婚礼》。 我笑了，看来她对我们这些人最后的结果很清楚啊，但仔细一想，其实她是故意和我保持距离，而且把话说在明处。现在公司的几个组织者，让我掌握着所谓的发展权力，把一切责任给我，然后让我对他们一点也不了解，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为大家挣钱，可最后去坐牢的是我，去享受的是他们。 这是多么完美的阴谋。 可我不得不去做，因为我完全被这个老板绑架了，我必须想尽千方百计去筹到一大笔钱。我能选择的只有传销这个手段，我只能乖乖地听从老板的指示和安排。 眼看酒快喝掉一瓶，她可能因为心情的原因，酒让她变得有些冲动，她放下酒杯，说方哥，以后你打算带几个小孩啊？ 我一楞，随即笑了，说我连老婆都还没有呢，哪有心思想那些，小吴，难道你有想法了？ 她又是一声叹息，说哪里啊，我有什么想法啊，但带小孩真是麻烦，特别是教育，真不好办。 我说怎么啦，今天原来是为这个，你倒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帮你出出主意。 她回避起来，说喝酒，方哥，也没什么，无非看到一些现象，有感而发。 我见她故意不想说，也不再问，我相信，我可以从张慧那里得到消息。 过了一会，我见吴敏似乎想到了冷场，她想了一下，说小孩子吧，如果两口子没啥矛盾也无所谓，可要是两口子离婚了，受苦的是孩子们啊，想想真觉得没意思。 我说对啊，既然要结婚，要带小孩，为什么要离婚啊，那不是不负责任嘛。 她却反驳我，说方哥，可两口子没了感情，总不能因为有孩子就不能追求自己的生活吧。 我说吴敏，这事对于我们单身汉来说是扯不清楚的，反正作为婚姻，那是一种责任，要是没有打算承担责任，就不要结婚。 她点点头，说行，那就不扯了。 过了一会，她竟然流出眼泪，她说方哥，让我靠靠。 我坐在她身边，她头靠在我肩上，好一会，她说可怜我的侄儿，还这么小，却没了父爱。 我大胆地去搂她，她松了一下身子，竟然是让我搂住，我说你也别担心，如果你侄儿还小，他妈再找一个不就行了，也有父爱嘛，吴敏，我问句不该问的话，你侄儿是不是吴菲的孩子。 她楞了一下，目光怔怔地，想了好久也没正面回答我的话，说孩子那么小就遭遇这样的事，实在太残酷了。 我说吴敏，吴菲可以管理啊，为什么不让孩子跟着父母？ 她叹了口气，说不说了，方哥，有些事我不能对你说，请你理解我，我侄儿这事我从来也没和其他人讲过，孩子在这边读书由我负责，作为交换条件，我有了现在的一切。 “现在的一切？吴敏，你是说你的房子，你的车子？” 她点点头，说是啊。 我说那你加入到成林公司，也是交换的条件？ 她沉思起来，说对于这一点，我也不清楚，只能说与之有关，但不限于此。 我哼了一声，弄了半天，也没探到多少消息，说好吧，我也不问你了，我们喝酒。 吃过饭，她上了出租回家了，我被她扔在餐馆，不过看她心情不太好的情况，也可以理解，只是她为何会如此伤心，就不明白了。 我立即发短信问张慧有没有空。 张慧应该是看了看时间，说得两点半之后才行。 我说那我还是在老地方等你。 到了茶楼，依旧是上午的位置，这次我选的是一个包间。我开始分析吴敏今天的表现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是吴菲的女儿，那可以理解，吴菲当领导的情人之事败露后，她老公自然不会甘心戴绿帽子，所以离了婚，最终孩子跟了吴菲，但吴菲作为老板，除了传销或者还有一个另外的身份，无法照顾孩子，让吴敏帮着照顾，作为条件，给了吴敏一切。 快到三点的时候，张慧过来了，一番亲热之后，她红着脸，说怎么今天想起过来了。 我说小慧，有个叫吴敏的人今天来找过你们学校吧？ 张慧想了很久，说没有这么个人啊。 我诧异地问，有个叫郭松涛的孩子是你们学校的吧，就是这个孩子的家长。 张慧哦了一声，说方成，那女的不叫吴敏，叫郭敏，她是孩子的母亲，据说是读大学时未婚生子，孩子一直没有父亲。 我张大了嘴，说怎么可能，张慧，你真了解这事吗？ 张慧坚定的说我当然了解，我过来之后，在辅导孩子时发现郭松涛性格孤僻，不合群，和同学玩耍稍不如意就打架，所以我有意的多关心他，希望他能阳光一些。 这孩子应该是缺少关心和爱了，所我他很快就喜欢我了，我说什么他都听，他说他每天在学校最大的愿望就是放学，然后到我这里来，让我辅导他学习。 昨天学校的陈老师讲卷纸，延长了十来分钟，他等不及了，就悄悄从教室后门跑出来，老师后来发现没人了，吓得四处寻找，可一直没找到人。 最后还是我见孩子神情不对，问明情况后给陈老师打电话，陈老师才松了口气，方成，你没想到吧，陈老师都被吓哭了，气得发疯，今天她直接找家长狠狠训话。 我说原来这样啊，那她到你那边来干什么？ “她过来了解情况，然后对我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啊，后来她说以后请我多照顾孩子，她单独给我钱，我说那我怎么敢收啊，托管学校都有规定的。” 谜团居然越陷越深，我想了很久，说小慧，这个女孩子看起来不像有这么大孩子的人啊，她是我们公司的一个负责人，叫吴敏，你看有没有机会与陈老师沟通一下，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了解了解里面的真实情况。 张慧说好的，我回去就打电话。 我说小慧，这件事调查清楚之后，你和陈蓉几个还是另谋地点吧，在这里太危险了。 张慧说方成，不用怕，我们现在这样是最安全的，我就不相信，给你设计圈套的人还敢对我们动手，那样做，他们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说得防着啊，你留意一下吧，看有没有更好的地点。 张慧明显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好反对我，所以还是答应了。 郭松涛的事件太惊人了，我无论如何必须知道真相是什么。 我说小慧，我一直怀疑吴敏与吴菲有关系，吴菲就是那个被抓了的海城那位叫大哥的情人，而郭松涛我也怀疑其实是吴菲的孩子，所以我们得去调查事实的真相。 张慧说方成，这事越弄越复杂，你觉得有必要吗？ 我拉着她的手，是啊，其实是我给她带来了太多的不安全，有必要吗？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慧见我不说话，说方成，我知道你想搞清楚一切，可这对成林公司有意义吗？我觉得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如何发展公司，我认为你不如向警方自首，彻底摧毁公司，让大家醒悟。 第233章 论方法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好吧，小慧，我想想，如果我决定了，我就去，只是从此之后，我将永远地失去亲人朋友，永远也不敢回到家乡了，而且，我还会失去你。 她不由眼眶红了，说方成，我是担心你的想法根本实现不了，你把钱弄不到手上，一切都不可能实现。现在融资至少有几百万了吧，你却连自己分的钱也拿不到手上，怎么可能实现你最初的计划。 是啊，我现在被林小娟的事情拖着走呢，可钱还真得从吴敏这边入手啊。 已走到这步了，我岂能停止，就算想，能停得下来吗？ 我说要掌控钱的去向，就必须控制住吴敏，所以必须了解吴敏的真实身份。 张慧想了好久，说好吧，我抽时间回海城一趟。 我摇摇头，说让陈蓉去吧，让她把罗瑛的事一并了解清楚并安排好。她可以自己开车去，也方便。 张慧点点头，方成，这些事宜早不宜迟，如果你没有办法解决，就去自首，我是你的女人，无论你坐多久牢，我都等你。 一股悲凉从内心深处冲了出来，我抱住她，说小慧，不会，不可能，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一定要改变一切。 她流泪了，这是很少出现的，我很清楚她内心的感觉，可我目前没有选择。 送走张慧之后，我理了理思绪，决定加快步骤，想尽办法把吴敏控制住。 其实我已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管吴敏的真实身份与吴菲有没有关系，郭松涛都是一个重要的砝码，实在不行了，我以孩子为要挟，不相信她不就范，只要她有松动，我就可以联合她掌握公司的钱，摆脱老板。 而现在，我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就是探听林小娟的下落。 想到这事，我立即就在论坛上发了一个私信给老板，问林小娟的消息查到没有。 我知道也不可能马上得到回答，所以发了私信后就坐上公交车往住处赶。 大概走了一半左右的路程，刘小蓉给我打来电话，语气中透着惊喜，说方总，罗成华打电话过来了，说他想看看我们公司。 我淡淡一笑，看来我的安排果然起了作用，他已经从排斥的思想转变了。 我说好啊，那你就让张良平按照计划的安排进行。 六点左右，刘小蓉又打来电话，说方总… 我见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语气，说刘小蓉，说吧，我不是说过嘛，你有什么都可以对我直说。 她这才说罗成华说今天遇到你了，我说你是我结拜的哥呢，他一听，就说想和你结识一下，然后请你喝酒。 我说好啊，他到了公司之后，我找个时间请你们。 她说我们现在在河边吃烧烤呢，要不你过来吧，他正兴头上呢，要是，要是你来了，我想他的事也就成了。 我想这个倒真有可能，说好吧，那我马上过去。 我对陈小琼说我有事，你们自己吃饭哈。 陈小琼翘起嘴，说又跑出去吃香的喝辣的了，也不带上我们。 我嘿嘿一笑，故意说我去约会，带你们当电灯泡，还不黄了。 她一听就要跑过来，我立即将门关上。她开了门，也没骂我，站在门口说老大，给我们带点好吃的回来。 我说行，没问题。 到了烧烤店，我见罗成华和刘小蓉李明丽三个人坐在座位上，旁边摆了一套餐具，没等刘小蓉介绍，我指着罗成华诧异地说，真是你啊？ 罗成华立即起身，说方总，真是我。小蓉，我没说错吧。 李明丽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闪现一丝得意的笑容，我坐下，说我可是吃过饭了，过来就是陪小罗喝喝酒，别加菜了。 你来我往，我很快就喝了两瓶啤酒，罗成华也甚是喝得，之前据说已喝了三瓶，现在又喝两瓶，居然没什么不适的感觉。 我边喝边问他关于部队的情况，得知他亲历过几次XJ的极端份子抓捕行动，亲自看到战友和普通老百姓被那些极端分子打死的过程，他说着这些经历，目光中充满愤怒，那种现在年轻人少有的正气和严肃让我真不忍心对他下手。 我想起上午郑策的话，的确担心他会对公司带来致命的破坏。 他这样的复员军人，如果跑到当地政府部门或者武装部，拿出自已的立功证明，他的举报份量会比其他人大得多，或许警方就会马上出动力量。想想我头皮发麻，我合计着用什么方式让他离开算了。 他拿过开瓶器，一人又开了一瓶，先递给我，然后叫上刘小蓉，说我们一起敬敬方哥，以后我们在公司都得靠方哥的提携呢。 我故意诧异地说小罗，你怎么这么说，我照顾刘小蓉是应该的呢，她是我认的妹妹，不过我的确没做好，公司有公司的规定，我呢，对你提拔不够。 刘小蓉自然能意会到我的意思，说哥，在公司里只要没人欺负我就行了，自已的事业还得自已奋斗对不对，我也不想凭关系得到什么。 我说那就好，小罗，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还打不打算带刘小蓉走？ 罗成华一惊，应该是我说中了他心思，他掩饰地喝了一口酒，说方哥，我哪还带她走啊，我不是对小蓉说过嘛，我来找她，想和她在一起工作。 我也装着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好啦，刘小蓉，以后我可以不用关心了。 李明丽插话，说方总，其实你今天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就已很关心刘小蓉了，其他人请你过来，你会来吗？ 我嘿嘿一笑，也不回答她，端起酒，说喝酒喝酒。 罗成华端起酒杯，说方总，我真打算和小蓉一起上班了，我当过兵，也算知道什么是苦，什么是危险，回来之后受的打击太多了，只想有一个稳定的工作，有一个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会好好珍惜这个机会的，请你以后多多帮助我。 他这样说我倒为难了，端起酒，我说罗成华，你的经历是很珍贵的，加入公司之前，每个人都要进行几天培训和考核，这样吧，五天后，你如果觉得公司可以呆，如果觉得这里可以作为你奋斗的起点，你加入，只要你跟着我好好干，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他兴奋地点着头，说好，哥，我把这瓶酒喝干表示感谢。 这家伙喝酒太吓人了，这份豪爽让我自愧不如，这种风格是我喜欢的，要是我这公司是正当公司，根本不用考核，直接让他加入，唉… 他喝干酒，打着嗝，说今天喝酒真爽快。 刘小蓉还是担心他喝多了，说罗成华，有些事，我还得当着我哥的面说清楚哈，因为我哥现在就算是我的家人了，我和你毕竟好多年没在一起了，大家也不是特别了解，我说的了解是指生活习惯啊之类的，所以大家得慢慢处，你知道我的意思嘛？ 罗成华点点头，说是啊，我们都有五六年没真正见过面，的确需要了解，对了，你和方总怎么会结拜为兄妹的啊？ 刘小蓉应该从没想过罗成华会这样问，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涨红着脸，这个样子却引来罗成华的怀疑，我轻轻一笑，说罗成华，我和刘小蓉结拜，是因为我们当时都在一个传销组织里，有人想欺负她，我能救她的唯一办法，就是谎称她是我同学的妹妹，之后也算是感谢我吧，刘小蓉说要和我结为兄妹。 罗成华夸张地张着嘴，说方…方哥，你…你们原来在传销组织里呆过？ 刘小蓉和李明丽脸都白了，她们很明白，把传销这一极为敏感的话题提出来，极有可能让大家一番辛苦付之东流。 我倒无所谓，我并不太在意他能不能进来，说是啊，不过以前的事了。 他沉默了一会，说方哥，你说传销和直销、传销和资本运作、融资这些有什么区别吗？ 我说最大的区别就是是不是强迫的，我和刘小蓉在之前的传销组织中，那可是完全被逼迫着的，你当了几年兵，法律意识更强，理解也更深刻，大家都是成年人，都能承担法律责任的人，没人强迫你，你加入了，那是你的选择，选择有正确也有错误，但如果很多人都在做同样的选择，那就表示，这样的选择没有错。而且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是，当你加入之后，你也是自由的，如果这样的话，那肯定不是传销了。 他说很多人说自已不是传销，可用的办法和传销一模一样啊？ 我拿出烟，递给他一支，说你参加过扫荡极端份子，他们有枪吗？ “有些人是有的，有的是自制的炸弹，土制的枪支。” 我说对啊，枪在你们手上代表正义，在极端份子手上代表邪恶，可枪自身代表什么啊？枪是没对没错的对不对。同理，你所说的传销的方法和其他直销啊、融资等是一样的，那是因为这样的方法都能达到各自的目的，而且效果最好，效率最高，方式方法本身是没有任何对与错的属性的对不对，关键是看你是把这样的方法用在传销还是直销中，或者是用在融资之中。邓总设计师早就说过，“不管白猫黑猫，逮到老鼠就是好猫”，这样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我相信我的理论没有点让对方能找到反驳理由的，特别是在喝了这么多酒的情况下，果然，罗成华楞楞地半天没有说话。 第234章 升职 刘小蓉端起酒杯，说罗成华，方哥比我们说得清楚透彻，你现在明白了吧，快喝酒，你们当兵的，就爱一根筋，啥事都一棍子打死，我和方哥都是有过在传销组织的恐怖经历，对什么是传销什么是直销，什么是融资还不清楚？ 罗成华慢慢喝着酒，我看他目光中充满着疑惑，我相信，通过对他欲望的激发，他肯定会上套的。 我说刘小蓉，你才开始奋斗，虽然个人问题不是不能考虑，可你一定要想好，你以后的情况是怎么个样子，然后再看你希望的另一半是什么样子，这样才能平衡。别相信不在乎贫富差异的鬼话，那些都是骗人的。 李明丽说对啊，我就是这样想的。 刘小蓉说李明丽，你和张主任一起发展，以后都成了富翁，倒真是门当户对。 李明丽摇摇头，说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在一起共同创业，辛苦与收获大家都清楚，最后谁也不欠谁，谁也不觉得亏待了谁。 我笑着点点头，一切比计划来得更快…… 回到住处前，我在附近的一家冒菜店打了一份陈家姐妹最喜欢吃的荤菜，提着东西回去时，两人已洗了澡。 我说快来吃，我去洗澡了。 两人大喜，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就知道两人真是念着我给她们带的这些吃的，而且两人毫不客气地拿了两瓶啤酒开喝起来。 洗完澡，两人还在吃，我坐在一边，说陈小琼，我和你说个事。 她喝了一口酒，说你说，只要不影响我吃东西，怎么说都行。 我说刘小蓉发展的这个新人，我的确有意收他，而且打算培养他，所以我觉得吧，你在和王洋联系的时候，找一个同样是退伍军人的年轻人弄一个成功案例出来。 她随口就笑了，说没问题，多久过来，我好联系。 我说这个张良平会向你报告，不过我要你找的这个军人是真当过兵的那种。 她一下子停下了吃东西，看着我，说这个谁能保证啊？ 我说如果没有这样的人，那就算了。 她说为什么一定要真正当过兵的人呢？ 我说罗成华这人不一样，他挺会观察，而且善于思考，如果没有真正当过兵，露了馅，其作用可能不止影响他一个人。 陈小蓉说这样啊，那是得考虑考虑，这样吧，我把这东西吃了就打电话联系。 陈小蓉通过联系后，第二天早上得到回话，找到一个人，就是那位演法院工作人员的男人。 这样一来，稿子就很快确定好，对方发了一个电子的过来，我看陈小琼专心在改，疼爱之情油然而生，我说美女，这个稿子我比较熟悉，我来帮你改，你休息一下。 她兴奋地笑了，说老大，我太高兴了。然后附在我耳边小声说，帅哥，你好好改，等会我让你爽翻天。 我说小妖精，你就知道那事，难道我和你之间只有那事？ 她嘿嘿一笑，说好吧，我错了，你是一个正直的人，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你是一个不思Y欲的人，从现在开始，你就一个人过哈。 我随手轻轻在她胸前捏了一上，说别闹了，我马上看了好早点休息。 她果然就不闹了，然后坐在我身边，开始看其它的资料。 这份稿子与我想像的差异特别大，所以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彻底改好，然后交给她，让她好好看看。 她看资料的时候，我却没事，目光不由就去看她的身子，现在她在我面前已特别随意，吊带短裙里只有小小的内内，全身无一不透着诱惑，无需多看，身体就有种膨胀感。 但她却恍然不知，似乎在仔细领会着每一句话，接近十来分钟之后，她说老大，我记住了，而且从中明白了什么意思了。 我说那你说说，这个稿子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她略一思索，说重点落实在打破部队教育的框框，让军人回归现实，复员军人更要自强不息，而且更应该接受新鲜事物，闯出一条财富之路。 我点点头，说你说得不错，而且你还要重点强调一点，我估计他们复员的时候，部队领导一定号召他们应该投身国家建设的最前面，要利用这一点，激励他们有闯劲，把邓领导的“摸着石头过河”的理论让他们好好学学。 如此把稿子弄好，差不多就接近凌晨了，陈小蓉早就打了声招呼去睡了，陈小琼收拾好东西后进了我的房间。 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特别是张慧，我感觉我会失去她，不是我不爱她，也不是她会嫌弃我，而是我太多的罪恶让我不配与她成为恋人。 所以我看着陈小琼，那让人不能拒绝的诱惑挑拨着我的心，但我还是强忍住，将她抱了抱，吻了吻，说小琼，你太累了，今天就放你一马，你去好好睡一觉。 她一个媚眼，说：“你…确…定…给你三秒时间反悔。” 我说我是说真的，看着你这样子，我真不忍心，去休息吧，明天你有三场主持呢。 她说可我想在你怀里睡觉嘛。 我说好吧，按你说的办。 第二天事情比想像的顺利，下午的时候，罗成华就住进了新安排的寝室。郑策今天也特别，破例在几次重要的时点都和我在一起，展馆快要关门的时候，他还不想走，给我发了支烟，说方成，我看罗成华这小子真不错，你可别和我抢，我这边的安全工作正需要这样的人。 我说好啊，我不和你抢，不过你现在不能表现得太明显，等他加入之后再说吧。 陈小琼见我们谈得差不多了，拿了三张纸递过来，说方总、郑总、吴主管，这是最新一批升职仪式的方案，你们商量一下看行不行。 目前杜小红、张良平两人顺利升职为经理，方华、张红玉等五个人升为主任，陈小琼的安排是在展馆集中全体人员举行隆重的仪式，并建议给大家加餐。 郑策不断点头，但并不表态，我说郑总，说说你的意见。郑策嘿嘿一笑，说方成，这个主要看吴主管了，因为不管哪个仪式都得花钱，所以关键得看吴主管肯给多少钱啊。 陈家两姐妹站在我们不远，目光也看向吴敏。 吴敏看着这个方案，说郑总，也不能说看我吧，一百多人呢，安全如何办啊，在这个空旷的地方，要是有人注意了，被警方发现了，岂不自投罗网。 郑策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回答，目光也看向我。 我反复想了想，说这是公司第一次举行的升职仪式，这次的意义重大，钱嘛，该花得花，吴敏说得没错，安全是最重要的，我的建议是把人拉进大酒店开一次盛大的高档次的庆祝会。 几个人“嗯……”地大吃一惊，陈小蓉立即就说了一句，“老大，你脑袋发烧了吧。” 但她立即发现自己说露了嘴，把在家里的随便弄这里来了，赶紧跑过来，说，方总，对不起，我，我…… 我说你别我我我的，我不会怪你。 吴敏见我很慎重的样子，说方哥，你说说理由。 我说理由有三，第一，我刚才说了，这是公司最多的一次升职仪式，闹得轰轰烈烈，庆祝一番，正是我们公司追求的激情，我们公司的人就需要这种精气神；第二吧，我们要让大家清楚，我们所做的，不需要偷偷摸摸，我们做的是大事业，虽然有人不理解，但我们敢于在大酒店庆祝，说明我们是合法合规的；第三就是要让陈小琼安排的这些励志故事充分发挥作用，成为大家迅速投入下线发展的动力，把最后这十天充分利用起来，争取把成果大幅度提高。 郑策迟疑地说，方成，理由是充分的，可，可真的可以安全地在酒店搞嘛？大酒店的目标可不是一般化，太危险了。 我说也别把大酒店说得不可触摸，总有一些酒店适合我们，吴敏，你明天就去跑，找那种有舞台的酒店，采用自助餐的方式。对了，到时服装也统一起来，这样效果更好。 吴敏完全还没反应过来，说好…好…可，可方成，这个，这个是不是得…… 她看看陈家姐妹，不好说话，但我清楚，她是说要请示老板。 我说你今天就去打听，这边我该怎么办我清楚。 陈小琼一直没说话，从她深思的目光中，我知道她是在试图权衡我的决定的利弊。 第二天下午，吴敏那边就传来好消息，离我们新找的住处约一公里左右的地方有一家新开的酒楼，全新的装修，宽大的宴会厅，一流的音响，总之把酒楼吹得特别好，而且最重要的是对方答应提供一百四十人的自助餐，每个人五十元。啤酒和低档白酒随便喝。 大家再坐在一起商量的时候，事情就简单多了，不过我还是要求郑策做一套紧急撤退方案，以备真的引来警方时好以最快的速度撤离。 我要求所有人服装统一，分散集中，尽量不引起当地人的注意，为了控制失态，所以让酒店不提供白酒，所有人只能喝啤酒，单人不能超过三瓶。 几个升职人的演讲稿我都要亲自看一遍，而且我还让吴敏做一套荣誉证书，还给升职的几个人发几百块钱的红包。 这天在安排完事情之后，三个人在外面吃了饭，陪两美女逛了半个小时街消食，陈小琼买了一套内衣，那种特别性感的衣服，陈小蓉则买了一套短裙，试穿的时候也感觉特别性感。 两人一直不太和我说话，也不让我帮她们提口袋，我觉得这两人怎么有点奇怪啊。 第235章 南瓜姐 回到住处，两人就去洗才新买的衣服，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两女把衣服晾好，目光一示意，突然出手把我按倒在沙发上，陈小琼拳头打在我身上，方疯子，你是要公司所有人跟着你疯对不对。 我迟疑一下，明白过来是这次大胆的安排让她们惊恐与惊喜交加，紧张不安所产生的情绪，嘿嘿一笑，说对啊，老子就是疯了，怎么着吧，难道你们认为我的办法不对？ 陈小琼说方疯子，你那脑袋里藏了多少疯想法，说来听听。 两人按着我，我说你的让我起来，我一定让你们知道什么才叫疯。 两人松开手，我坐起身子，不怀好意地看了看两人，对陈小琼说，来，在本总经理大人面前跳跳T衣舞。 我本以为她两立即就会再殴我一顿，没想到两姐妹竟然嘿嘿一笑，陈小琼说方成，那你就自带纸巾吧。 我说你们真敢跳？ 陈小琼笑了，说姐，我们好久没跳舞了，给他来一曲，让他知道姐们的疯叫什么疯。 陈小蓉嘿嘿一声点了点头，两人开始行动。只见陈小琼把窗帘拉上，将客厅只开了一串装饰灯，五彩的灯光、昏暗的光线，紧接着，陈小蓉那对两仟多一对的便携式袖珍音箱发出充满情S的音乐…… 这完全是国外情S酒吧的舞蹈，那里面是一男一女，现在的是两女而已，而动作的幅度比男女表演更大，我好像在云盘中下载过一部电影，里面有几分钟类似舞蹈。 两人演绎着一男一女贴在一起的暧昧勾搭，男人搂在女人腰间，女人舒展双臂，随着腰间的律动，上下挑逗，左右甩动，时而蹲下，以双手抚M那睡裙下露出的圆臀，时而贴胸轻触，用尽妩媚去挑逗男角，男角配合着女人的律动，做着让人心跳的动作，那情S的柔美，那娇柔的身姿，那放荡的动作，那疯狂的揉摸，让人疯狂，让人喷血。两人的演绎丝毫不输于电影里的诱惑。 而关键是，这完全是两个女人嘛，陈小蓉我可没敢有想法，但那能看的，不能看的地方，我的目光一点都没放过…… 我是真的受不住了，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打开，说别跳了，影响老子看电视。 两人大笑起来，陈小琼说方疯子，怎么样，谁疯。说罢，挨着我坐下，故意看向我高高的帐篷。 我也顾不了太多，拉起她说好吧，一切都是你引起的，你必须承担后果。 在她故意的尖叫和小声的喊声中，我们倒在床上…… 低沉的吼声渐渐回归平静，我说陈小琼，你这是在引诱我犯罪你知道吗？ 她轻轻呸了声，说你爽了还说我的不是，方成，我讨好你也不行吗？ 我说你这叫消磨意志，而且你也不想想，我们倒干爽了，你姐怎么想。 陈小琼诧异地转过身，看了我好一会，坐起来，悄悄从卧室走出去，门一开，我听到外面还有电视声，陈小琼叫了一声姐，然后就没声音了…… 第二天早上开始，我发现陈小琼就有些变化了，她不再和我做出特别亲热的样子，总是有意回避和我过度的亲密。 我心里反而有点怪怪的，开了晨会之后，吴敏要去落实会议的事，我就搭郑策的车离开展馆。 郑策将我放在我说的位置，我发现他的车又往回开去，我突然想到上次和吴敏一起时看到他在喝早茶的地方喝茶的事，看来他果然有了这个爱好。 回到住处，我打开论坛，给老板发了一个信息，把最近的几件事简单说了一下，总计没有五十个字。 近几天我连连发了几个信息，她也没回，这让我感到了恐怖，因为如果她失联了，林小娟的线索就断了。 联想到吴敏身上让我震惊的事，我现在开始怀疑我当初对这个局的认识了。 陈蓉回海城或许能得到突破，可我不好去催张慧，因为我相信，张慧比我更急。 我习惯性地打开当地的两个论坛，常常看看本地论坛是我的习惯，这对于活动范围特别窄的我们无疑开阔了视野。 在今日南华栏目，两个论坛今天同时公布了一件大事，一周后宁安镇农业生态园采摘节将举行盛大仪式，将举办一台文艺演出，演出节目中有几个比较有名气的演员。 我的目光一下子被这个节目吸引了，我猛然想起我的明星宣传计划，原来是想弄一个假的，目前来看，我如果能弄一个真的，那效果陈小琼姐妹是肯定受不了的。 我仔细分析着里面的每一个人，看能不能找到机会。 因为公司的人基本上都是省外的人，所以F省的明星是没有意义的，那个省电视台的女主持人的图片就在论坛上，长得真漂亮，端庄秀丽，气质不凡，可我知道，我们公司的人没几个人认识她，与找一个漂亮一点的美女装出来的效果不会差多远。 于是我把视线看向那些在全国有普遍认知度的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名叫南瓜姐的演员身上。 这人去年参加央视某选秀节目，因为草根的属性和独特的歌声，得到老百姓的认可，迅速出了名，在春节期间参加了央视录制的春节七天乐节目，在元宵晚会也唱了一小段，其知名度应该是有的。 我想这人才出名一年多，架子肯定不会太大，如果以一个高大上的公司名义去接触，以一个合理而足够让对方心动的条件去引诱，对方极有可能会见我，只要她要见我，我就有办法找到一个宣传公司的办法。 于是我又在网上找南瓜姐的详细情况，了解到她的家乡，然后我又登录她家乡的论坛，从大量资料中我发现南瓜姐现在的处境并不太好。 因为她是草根，所以参加的各类节目或者只给她管差旅费和住宿费，演出费往往是象征性地给很少一点，而她家乡的各类演出更是无偿的，所以她其实没挣多少钱，她家的房子也是为了提升形象而稍微翻新。 而她家乡的人却认为她挣了很多钱，村上镇上的各种活动找她捐款，她不得不拿钱，可每次也拿不出多少，因此当地人认为她特别吝啬，还有人在当地论坛上骂她，说她忘本。 看了这些，我想，她这次之所以来南华演出，不排除主要目的是为了挣钱。 我开始仔细研究这次主办方，除了政府之外，还有几家赞助商，这些赞助商除了几家知名企业在南华有分公司之外，其他商家其实也不太多，当地生产农药杀虫剂的企业也有，最大的一家其实就是投资这片农业园的公司。 南瓜姐建立了公众微信平台，平台下留言的并不多，奇怪的是微信平台也没有报道她这次演出的事。 我想，应该与我猜测的不错，她是真的来捞金了。 我于是在上面留了言，说南瓜姐，我是F省的一家企业，是你的粉丝，今天看到你过几天要到我地来演出的消息，希望和你见一面，同时打算与你洽谈一些对你家乡的帮扶事宜。 然后我说如果有意，请根据我的微信号进行联系。 如此写好之后，我能做的就是静静地等。不过我又在南华论坛的帖子下面装着不知道地询问南瓜姐来演出，不知道会挣多少钱。一个多小时之后，很多人留言说大概应该会是五仟到一万之间，有的人更是说可能只给三仟块。 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肯定，南瓜姐一定会和我联系的。 我开始在手机上时刻关注有没有留言或者加微信的消息。 之后一直没有消息，我也没心思久等，下午两点左右打的来到上次和陈家姐妹一起过来的良宵酒吧附近，我得想办法找到线索，这件事我不敢让其他人来做，只得自己亲自来观察。 但我不能直接进去，所以就在靠近酒吧最近的一家茶楼，我估计，如果上次我看到的那个年轻男子在这里，那么下午时他们出来的机率是最大的，因为这些人上午一般会睡懒觉，而下午往往会出来买东西，或者出来透透风。 因为我在视频中只看到那年轻男子，所以目前保能从他那里得到线索。 我的目光一直紧紧盯在那里，可并没有我想像的人出来。 晚上也没回去吃饭，但依旧没看到人，倒是七点左右的时候，我看到我的手机有提示。 正是一个加微信的提示，验证信息是南瓜姐，我加对方为好友，对方立即就答话，说他是南瓜姐的经纪人，看到我的留言，问我到底有什么想法。 我说我是南瓜姐的粉丝，也是南华的一家企业老板，之前并不知道南瓜姐要过来，今天看到这个消息，希望和南瓜姐见一面。因为我一直关注南瓜姐，知道她在家乡遇到一些问题，所以打算为她家乡做点事，也对她的口碑有好处。 对方果然有了兴趣，说没想到你对南瓜姐如此了解，这件事我立即向南瓜姐汇报，争取在南华演出的时候安排你们见一面。 我说你们先做一个方案，价格在五十万之内，我分三个阶段投入，一来让南瓜姐的影响持续，另外一个方面也是对方案真实性的检验。 对方带着兴奋的口气答应了。我说完之后，故意说我还忙，得处理公司的事，你有了成熟的意见之后给我留言。 第236章 不一样的能力 整整到了晚上，我依旧没有守到那个男子。 第二天是庆典仪式，按照我的安排，庆典的时间是在上午十点多开始，十二点过吃饭，原因是中午庆典无论声音有多大声，都没人注意，看似目标大，实际上目标是小的，更不容易引起周围的人或者警方的注意。 陈小琼是主持，还是显得特别紧张，她和陈小蓉在做最后的准备时。好化了妆后出来让我和陈小蓉看了几次，我们都说好，她却又去改，显然是很紧张。 我看那样子，说陈小琼，不就一百多人吗？而且都是早已熟悉的人，你按照在别墅的那种状态去做就行了。 陈小琼说我其实紧张的原因吧，也与你有关。 我说怎么可能与我有关？ 她说不是怕达不到把你设想的要求吗？想你这么大胆的创新，把全部的决心和勇气都砸在这上面，我要是没达到效果，我心里就觉得过意不去嘛。 我哈哈地笑了，说你真逗，陈小琼，我的全部决心和勇气才这点吗？不，你完全错了，因为这对我没多大意义，无论质量如何，大家已感受到近几天准备的气氛了，这几天的准备过程，才是我追求的东西，这个仪式嘛，只是为了让事情有一个完整的结果而已。 陈小蓉一直为陈小琼的紧张显得无能为力，此时一听我的话，说妹妹，方哥说的让我恍然大悟呢，最近这几天，你没看到大家的目光中充满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吗？大家那股精神，那股热情早就喷发出来了，今天这仪式，真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重要。 陈小琼长长松了一口气，说这样啊，好吧，我算是好多了，方哥，你这人真是的，不早说，把我吓得昨晚觉也没睡好。 陈小蓉轻轻一笑，说妹妹，昨晚你没睡好觉，不是这个问题吧。 陈小琼脸一红，说姐姐，你…你怎么帮方成啊。 陈小蓉嘿嘿一笑，说我谁都不帮，我说事实。 两人离开的时候叫我一起走，我说你们先走，我等会过来。 两人离开十来分钟之后，我打了出租来到酒楼约两佰米的位置下了车，开始仔细观察附近的地形，这酒楼地理位置本来不错，生意不太好的唯一原因是新修的而已，人比较多，只是我并不清楚具体的建筑结构，无法知道郑策的安全措施效果会怎样。 我想到了李志，现在宁欢已离开了，可李志还在啊，李志对我和林小娟难道没有仇恨？他本是小人，要是在关键时候对我背后一刀，那也是致命的啊。 我越想对郑策的安全措施越不放心，心里不由就想到了罗成华，我打电话给刘小蓉。 我问她罗成华今天怎么过来，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她叹了口气，说方哥，罗成华没和我在一起呢，好像和郑总在一起。 我竟然有了一丝放心，不过我说是不是郑总今天安排他执勤？他这几天的表现如何啊，他可还没加入公司呢，不宜过多的参加公司的活动。 刘小蓉吞吞吐吐地说，方总，他…他这几天还都在帮郑总的忙呢，有两次我还发现他喝了好多酒，还劝过他，可他说没事，郑总和他在一起，他会很快就升职的。 我哼了一声，这郑策也太过分了，还没加入公司的人，说明其还没有被洗脑，他如此去重用，是相当危险的，难道他连这点常识也不清楚。 不行，我得亲自试探一下罗成华，否则我首先不放心的就是他，我忍住不满，说刘小蓉，你让他给我打一个电话。 刘小蓉立即答应，两分钟不到，我的电话就响了，是罗成华很谨慎的声音，“方总，你找我。” 我说罗成华，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酒楼二楼值勤呢，方总有什么指示？” 我说你到我这里来一下，我现在在酒楼出门向左走约两佰米的位置。 刚好这个位置有一家茶楼，我来到二楼，目光看向酒楼那边，只见罗成华走得不快，缓缓走动过程中，目光始终四处观察，那份警惕我是相当欣赏的，不过他这样做，也容易暴露，或许，他不是侦察兵的原因吧。 到了我刚才的位置，我打电话说你到茶楼二楼来。 他迅速上了楼，我靠在窗口，让他坐在我对面，我说罗成华，今天的活动你有何感想？ 他收住微笑，说方总，我觉得这次活动对我这种人教育意义特别深刻，因为近几天大家听说有这么一个活动后，都特别兴奋，我能为这一活动做点贡献，我很自豪。 我点点头，说这样的活动虽然好，不过也有风险的，风险之一是怕公司的人出事，比如酒喝多了发生矛盾啊，还有来去路上的安全等等，风险之二就是社会上有一部分人对我们的公司不熟悉，以为我们是传销组织，要是这些人去举报，警方过来了，我倒不怕警方，但怕由此带来的麻烦，本来是热闹高兴的事情被这样一搞，要是有人被误抓进去，实在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啊。 罗成华认真仔细地听着我的话，刚毅的脸上没有表情，很难看出他的想法，此时他点点头，说是啊，方总，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我说你观察一下，我们要减少影响，保证活动顺利进行我们还能做什么？如果有人过来搅局，我们的退路是什么？ 他迟疑地说方总，谁会来搅局，我们不怕啊？ 我淡淡一笑，说你不清楚，南华的一些公司眼红我们呢，使坏的人有的是，而且要是警方有人过来，也算搅局啊，任何不快，都是我不允许的。 罗成华说还是方总考虑得周到，不过郑总经理应该有好的方案吧？ 我装着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郑总以前主要是从事个人保卫工作，经验倒很多，但你的经历与他有差异，你是以群体对抗为主，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他说这样啊，我还真没认真考虑过。 我发现此时他是在装，当然，他最大的可能就是怕得罪郑策，于是我说那你现在就看看，一是看我们现在得如何做好预警，二是看撤退的通道在哪里。 他从窗口伸出头，仔细观看着酒楼的周边环境，足足几分钟之后，他说方总，预警的话，酒楼顶楼南侧的那个晾被褥的场地位置最好，视野开阔，隐蔽性极强，能给我们带来充足的时间。 撤退的话，得把公司的人分成四到五个部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分别有进出两个出口，一楼东侧有一道便门，二楼有一个员工通道，还有一个厨房进货入口，只要我们的预案到位，可在两分钟之内到达五个出口，大家出去之后分散于百姓之中，我相信，那时就安全了。 果然不一般，他对我的问题居然如此迅速地拿出方案，其敏锐的观察和对酒店提前的了解，足可以胜出所有人。 我相信，其实郑策可能是达不到的。包括我，或许也没有他的敏锐。 我说那这样，等会我们两人就负责预警，我要讲几句话，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所以你参与预警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你马上去找位置，我等会就上来。 他大吃一惊，说方总…你…你一个人？可你是老总啊？ 我说对啊，正因为我是老总，这些场面我见得太多了，而大家却见得比较少，所以大家参与这样的活动，我来执勤是最合理的安排。 他楞楞地看着我，好一会，才说方总，刘小蓉说你不同一般，我是心服口服。 我淡淡一笑，说这点小事没什么了不起的，罗成华，我看重你的能力，希望你以后在公司有更大的发展。 他兴奋地笑着说谢谢方总，我一定努力。 到了酒店，我把各种人事安排对郑策和吴敏叮嘱一番，让郑策和吴敏及时协调各种问题，保证仪式顺利开展。 我上了酒楼八楼，进入楼梯到达楼顶，罗成华带我在四边看了一圈，然后指着一个中间边缘，那里已有一个独凳，上面也垫了一层干净纸板，他说方总，可以坐在这个位置，这个视野中，至少可以清楚地看到五百米的之内的所有情况，另外那边是城市出口方向，我们要防的人不可能从那边过来，所以坐在这里就行了。 他分析得不错，而且他更会做事，那独凳虽然看似很正常，但足可以看到他想问题的仔细程度。 我是真喜欢这个人了。 他离开后，我也在思考如何让他最终成为我的忠实手下，我想到了刘小蓉，将他与崔锋对比，虽然他的文化层次没有崔锋高，但因为他的经历和一般人不一样，特别是正义感尤为难得，所以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他比崔锋应该更有前途。 当然，这都只局限于我所设想的发展平台。 我站了起来，在楼顶上走动，看着我们的人三三两两地进了酒楼，紧紧握了握手，这次成功，我应该让老板对我彻底失去戒心，这样会离她会越来越近，最终揭开她的真面目。 一个小时之后，罗成华跑上来，说方总，马上该你讲话了。 我说好，立即下了楼，从电梯出来，陈小蓉满脸兴奋，拉着我的手臂，说老大，太振奋人心了，马上该你讲话了，快，我给你理理衣服。 我刚才在楼上比较热，所以衣服还真有些变形，她立即给我弄好，看了看说这样才帅嘛，我的好老板。然后将我推到仪式台不远。 第237章 警车 陈小琼刚刚把上一个环节结束，略一转头，看到了我，她跳跃着举起拳头，说大家知道现在该谁出现了吗？ “方总……”整齐的声音让我心跳加速，我说这TM真吓人啊，要不是我自己弄出这样的结果，要是在大学，我一定立即说时光是不是倒退了一个甲子。 她伸出手，将我的手拉着举向空中，“方总，感谢你为公司做的一切，今天，大家以崇敬的心情等待你的祝福……” 下面又是疯狂的呼叫声，这声音让我后怕，我真怕会引来外人的举报，导致警方的人过来，不过现在已无法更改了，一切都是我设计的，只是比我需要的效果看来是更好。 简短的发言之后，由我和郑策吴敏三个人向升职的人颁发证书和红包，从杜小红到之后每个升职的人，男的和我紧紧握手，而女的，则给我一个大大的福利，拥抱加一个吻。 方华和我拥抱的时候，我说我们就别吻了。她嘿嘿一笑，说偏要吻，咋啦。 这种疯狂已完全超出了我的预计，我离开会场里，心里就算计着等会吃饭时可能会出来饮酒过量的情况，但的确不好控制，我狠下心来，再次对郑策说必须控制酒。 他负责安全，自然知道我说的重要性，说方总，等会吃饭的时候我会派组上的人轮流值班，你就不用上去了。 我想想也对，我不出现，公司的人肯定会有想法，郑策这样安排，我也得答应。 上楼后约二十多分钟，我就回到了二楼，吴敏也来了兴致，不由分说地招呼陈家姐妹将我拉到最中间的一桌，坐上最中心的位置。 这种虚荣的状态从刚才讲话时就已延伸，我感觉自己此时真就一个大老板，手握大权，可以指挥一切，可以让现场的人为我摧眉折腰。 看着那些女孩子火一样的目光，我突然想到了新闻中的大师，那些人以欺负的伎俩骗钱骗色，让女人们甘心委身，甘心被大师们玩弄，或许，我也可以这样吧。 我突然想今天其实正是这样，我让大家对我崇拜了，我让女人们痴迷了，或者，我让她们献身给我以表示忠诚，可能真会有人答应。 原来，我是另外一种大师。 酒，是一种让人疯狂的东西，是可以让男人发情，女人发骚的东西，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向我敬酒，更不知道有多少只rufang在我肩上手上故意的挤压，好像是让我为她们开光一样…… 贺勋带了两个人在值勤，快要结束的时候，他边往楼下跑边慌张地打电话给我，“方总，方总，不好了，有警察过来了。” 我心一惊，没想到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我说你别急，有多少人，有多远。 他说约五百米，不过只有一辆110巡逻车。 我说你马上带七八个人下楼，如果警方的人是到酒楼的，你们装着打架把警方的人引开。 他立即明白我的意思，答应一声，并没在二楼停下，直接到了一楼接待大厅。 我说郑总，让罗成华协助你，立即带大家撤离。 罗成华对郑策说了方案，陈小琼立即用话筒说大家注意，今天酒宴立即结束，接下来是一次真实的演练过程，各小组由小组长带队迅速撤离，方式按照开会之前的安排进行，一分钟，超过的人将接受惩罚。 我这一桌的人并没有提前安排，大家竟然不知道如何走，吴敏更是阵阵惊慌，罗成华一看这样的情境，说方总，我再带几个兄弟下去一趟。 我看了看二楼电梯右侧有几包间，这几个包间因为我们要用二楼，所以包间没有安排。我说你不用去，大家到那边的包间去，陈小琼，你让服务员点菜，我们去包间喝酒。 进了包间，我站在窗口，目光看向窗外警方的车，有两个红绿灯，为我们争取了有接近两分钟的时间，加上本身的距离，我们的人撤离得差不多了。 但从酒楼出去的人太多了，如果警方的人过来了，一眼就会看出有问题，贺勋此时带着几个人装着要打架的样子，可那辆警车并没停下来。 罗成华一见，说我去试试。只见了飞快地跑向楼下，很快出现有我视野里，就在警车离酒楼还有四十来米的地方，他窜向车行道，想穿过马路。 巨大的刹车声吓了我一跳，我身边的郑策和其他人“啊……”一阵尖叫，罗成华被警车撞了一下，倒在几米远的位置。 不过我看得还算清楚，因为街窄人流量大，警车速度不快，而更重要的是罗成华并没相向用力，我清楚地看到他从侧面跑过去时着力点与车的方向差不多一致，这样的效果就是碰在一起而不是撞在一起，他借汽车之力将自己弹出并立即做了两个滚翻动作，在一气呵成之间，竟让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只道是警车撞人了。 警车停下了，车上果然下来三个警察，一个人跑过去扶起罗成华，罗成华撑着腰，咧着嘴，大声呼叫说警车撞人了，警车撞人了。 周围的百姓立即围了过去，我来到门口，见大厅已空无一人，笑了，对我周围的人说既然罗成华为我们争取了时间，大家立即离开，不要走大门，从侧门出去，找出租回去。 吴敏说我开车了，陈小琼你俩和方总到地下车库搭我的车，邱健你们陪郑总回去，别让郑总开车，他今天喝酒不少。 大家快速离开，陈小琼见我没走，跑过来拉我，说你傻啦，快点啊。 我这才点点头，跑到负一楼的地下停车场，上了车，吴敏迅速出了出口，还没加速，我说你在前面一百米处停下来，你们先去找地方玩，我过一会再来。 我神色严峻，没人敢反对我，下了车，我随着人流缓缓向警车方向走去。 可也只有四分钟时间，当我到达那一段路时，看到的是警车缓缓行驶，而罗成华已不在了。 我立即跑过去，拉住一位刚刚看热闹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说大哥，不是说警车撞人了吗？怎么走了？ 那人唉了一声，说警察扶那人起来，连问候带威胁，那年轻人哪是对手啊，没几下就说息没事，不麻烦警察了，说有急事，打了个出租离开了。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二十多分钟之后，所有组回到住处的报告传给了我，我又来到良宵酒吧外的茶楼，我打算再观察一下午，如果还是没有人，我晚上再进酒吧一次，只要那个男子在里面，我就一定能找到他。 可才坐了二十来分钟，陈小琼的电话就传过来了，问我在哪里？ 我说一个人在外面喝茶，她撒娇说老大，陪我们玩吧。 我说你们在哪里啊？你是又想怎么玩啊。 她说这和久了，今天算是最轻松的半天，可又不想四处跑，所以和姐姐商量想到酒吧去玩，从下午到晚上，玩个痛快，玩个尽兴。 我心想这还真是一个好理由，说那我得到钢管舞跳得最好的那家。 她说行啊，不过下午酒吧是没有钢管舞表演的，你看不成啊。 我说也没关系，你和你姐不是有拿手好戏吗？你们不是想疯吗，我们找个包间，让我好好看你们能疯出个什么样子。 陈小琼嘿嘿笑了，说老大，你想折磨我们嘛，我和你说，我们只想放松放松，别逼我好吧。 我只是找一个到良宵酒吧的借口而已，所以并没有其他的刻意，说好吧，我不折腾你们，今天我买单，对你俩的表现表示祝贺。 她故意装着大喜过望的样子，说你在哪里，我们过来接你。 我说你直接去，我马上过去就行了，不用接。 电话结束，我不由想要是罗成华过来帮我忙，或许能帮我在良宵酒吧发现一些重要线索。 用罗成华不宜急，但我需要做的事却太急了，不行，我不能把这件事让他来做，我宁愿相信陈小琼帮我，也不能让他帮我，我不能心存侥幸。 如果我打算让陈小琼帮忙，那今天恰恰是最好的时机。 我拿出手机，把视频重播一遍，用截图工具截了几张图，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机会，我让陈小琼帮我找找，或许，她能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打算找她帮忙，当然是看出她现在已完全沉浸在我和她这种感情之中，我终究得试探她，看她在老板和我之间做怎样的选择。 我本是想用找明星之事毫无痕迹地逼迫她做出选择，可现在这种困境，我似乎只能出此一招了。 这关系着林小娟的下落，如果能救出林小娟，我所有的困境中最被牵制的因素就将没有了，那时我就可以在张慧给我的选择中决定是自首还是逃跑，总之，我是绝对不再干这勾当了。 我看着两人进了酒吧，过了两分钟我就走了过去，进了门，两人正和一位吧台上的当班聊得热闹，见我进去，两人带着微笑说姐，我们过去了。 陈小琼说方哥，今天要了一个中包，条件比上次好。 我说美女，让我体会一下大厅的感觉好不好？ 她诧异地看着我，目光看了一眼陈小蓉，陈小蓉说方哥，到包间去吧，大厅放不开，而且我们可怕别的男人骚扰呢。 我说这样吧，你们先去玩一会，我在大厅坐一会，我真想感受一下。 陈小琼说那好吧，你在外面坐一会，可得赶紧过来哈。 第238章 争吵 那位领班见我坐在卡座，让服务生送了一杯酒过来，我估计是她问过陈小琼，所以给我来了一杯白兰地，不过我不懂，是服务生说的。 一曲舒缓的音乐响起，是拥有天籁歌手之称的爱尔兰歌手CaraDillon的《CraigieHill》，那美妙的音乐带我走向一个祥和、安静，充满阳光的童话般的世界，那是多么令人神往啊，可我再也回不到那样的世界了，我已罪恶累累，要洗白自己岂有那么容易。 依旧没有任何迹象，十来分钟，我觉得如果再不过去不太好，端起没喝完的酒，到了包间，两人正相互搂在一起，对着屏幕唱歌。 我嗯嗯两声，说我还不知道你们俩有这爱好呢？ 陈小蓉说啥爱好啊？你不过来，我们只得唱歌了。 我嘿嘿一笑，目光中的暧昧让陈小琼一下子明白过来，说方哥，你想啥呢，你的思想不仅疯狂，我发现还特别阴暗。 我淡淡一笑，说是啊，你说得没错。 两人兴致很高，不过疯了一个多小时，喝了四五瓶啤酒，渐渐地也没了才进来时的兴奋，现在陈小琼当着陈小蓉的面，也不和我做十分亲密的动作，陈小蓉就说这次来吹牛，方哥，你这次没人同情你了哈。 如此又是好一阵，我输得一塌糊涂，我说不行了，这样喝，你两人抬都把我抬不出去。 陈小蓉说那这样吧，你先运动，我和妹妹陪你跳舞。 我对陈小琼说，我们来跳一个健康的双人舞，她轻笑一声，说我们跳的哪曲舞都是健康的，你别说得这么怪怪的好不好。 我说好，你说好就好，来一个缓慢点的，我们跳舞。 陈小琼跑去连点十来首歌曲，对陈小蓉说姐姐，我们一人一曲，把方哥累死为止。 陈小蓉说只要你舍得，我奉陪。 搂着陈小琼，陈小蓉就唱歌，我说陈小蓉，你真想把我累死？ 她嘿嘿一笑，说那得看你的能力了。 我说我的能力难道你还不知道，不过我现在越来越不相信自己了。 “不相信自己？方哥，不相信什么？” 我说我原来以为男人和女人之间，可以只图快乐享受，不谈爱情婚姻，在复杂的社会中大家可以相互照顾一下，做一个可以放开玩的朋友。可我发现这完全是骗人的，我不可能对你不产生感情，不可能只是享受，因为肉体和心灵，是无法完全背离的。所以我越来越怀疑自己，是我太傻太天真，还是自己是一个混蛋，让自己走入了一条歧途，我和你，是不是一种错误。 她楞了一会，将头靠在我肩上，说可能是错误吧，方哥，我…我其实好多时候和你一样，开始以为只是找个男伴，享受男女之快，只求相互照顾和安慰，可我现在发现我心里除了你，基本上什么都不想了，方哥，要是你没有女朋友多好。 我叹了口气，默默地搂紧了她，她贴在我身上，那种依赖的感觉，让我内心也是特别痛苦和矛盾，陈小琼，我实在对不起你。 过了一会，她小声问，林小娟要是一直在国外，难道你一直不和其他女孩子谈恋爱？ 我轻轻在她脸上摸了摸，没有说话，我们慢慢移动脚步，这种恋恋不舍让我心里总有一股凉意。 和她跳第二曲的时候，那种感觉更浓，我搂着她，她说方哥，我想这辈子不找男人了，当不了你老婆，可我也不受别的男人管，我想和你一起玩的时候也可以和你玩。 我摇摇头，说你知道一辈子是多久吗？别这样想，把我们的现在看成是一场恋爱就行了，以后公司发展大了，我让你做更重要的事，你有钱了，成为白富美了，你就会有其他的想法了，到时，你就去创造自己的生活，我们就可以彻底分开了。 她唉了一声，说会有那么一天吗？ 我说当然有。 她突然发现我手机的提示灯在闪，抬起头，说你的手机。 我松开手，来到茶几面前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南瓜姐那经纪人发过来的信息，说是方案做出来了，如何传给我。 我灵机一动，突然有了一个主意，说小琼，这个信息我得回一下，我们到沙发上坐坐。 她点点头，在沙发上靠着我肩膀，我当着她的面，让对方立即把方案传到我邮箱。 对方高兴地答应，然后说南瓜姐到南华后，一定会安排时间与我见面，让我提前将方案审查好，要修改的和对方达成一致后，南瓜姐过来时就把协议签了。 我说好，我明天争取完成评估。 陈小琼开始没看，后来我发现她有点不对，身体似乎僵硬了，转头一看，她脸色苍白，身体已及其虚弱地靠在我身上。 我立即一只手将手机放进口袋，一只手搂住她，说陈小琼，你怎么啦？ 她没说话，我又大声喊了两声，小琼，你怎么啦？ 依旧没有回应，陈小蓉听到我的声音，停下唱歌，一眼也发现了陈小琼的不对，跑过来，拉着陈小琼的手，说妹妹，怎么啦。 “回去，姐，快回去。” 我搂着她迅速出了酒吧，上了出租车，十多分钟之后，我们回到住处。 刚进屋，陈小琼奋力挣脱我，然后对陈小蓉说姐姐，我要问方成一些事。 陈小蓉迟疑一下，她已发现陈小琼对我似乎有了什么不满，但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看到陈小琼的神情已非同寻常，就算两姐妹平时心有灵犀，也无法猜度陈小琼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点点头，说妹妹，有什么话好好和方哥说，别冲动知道吗。 陈小琼并没回答，快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说方成，跟我来。 我说好，但却故意走得比较慢，目光还看了看陈小蓉，陈小蓉小声说方哥，妹妹脾气不好，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我淡淡一笑，点点头，我早就想好了。 当陈小琼关上门的一瞬间，她双手使劲将我往屋内一推，使劲几拳头打在我身上，大吼道，方成，你TM脑子灌水了？ 我故意不懂，装着无辜地说小琼，到底怎么啦？ “装，你TM装，方成，我知道，你成心与我作对对吧，上次不是说过吗，让你不要找什么明星了，你TM没找吗，那个叫南瓜姐的，老子看着就想吐，就不知道你怎么还看上她了，而且还勾搭上了。” 我切了一声，陈小琼，你这是吃那门子醋啊，我找南瓜姐是为了公司的宣传，与找明星玩没半点关系。 “哼，方成，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爱好，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特别丑特别笨的女人依旧可以得到所谓的爱，原来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人，这些像你一样的笨猪蠢猪，你TM真想气死我吗？” 我伸手去拉她，她猛地推开，我说陈小琼，我和你说，我根本没有哪怕一丝丝和南瓜姐发生点关系的想法，我真是为了公司。 “为了公司？方成，你TM嘴巴会说，死人都会被你说活，可我不听不听不听，别把你说得高尚，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把你所谓的合作取消。” 看来她真是急了，我故意装出一股倔强的样子，也开始生气起来，狠声说陈小琼，你是公司的上课老师，做策划也非同一般，你凭什么让我取消合作？我是公司老总，我有权决定一切，而你是受我管理的员工，你连自己的位置都不清楚，居然管我的事，可笑。 说罢，我哼了一声，向门外走去。 她急了，一把拉住我，突然，她哭了，一把将我抱住，我只得停下，好一会，我说小琼，我是公司老总，我决定的事，请你不要干涉。 她抱着我，越来越紧，又开始吻我，说哥，求你了，别做傻事好不好？ 我摇摇头，说小琼，这件事我已深思熟虑了，我也求你了，别干涉我好吗？ 她凄惨地冷笑了两声，说方成，好，我不干涉你，你马上，马上走，马上从我们这里离开，不，你最好从公司离开，否则，你将在劫难逃。 我故意将她拉在怀里，说小琼，你对我最理解最体贴，最能明白我的事，你今天怎么啦？你告诉我。 她哭着，摇着头，说方成，不是我该说理由，是你，你口口声声说你为公司，你这样做，根本就是把公司往坑里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次说这事我就想过，你是想把公司毁了。 我一把拉过她，说陈小琼，你懂个屁，我这是一箭双雕，你懂不懂啊。 “呸，又来骗我了，还一箭又雕，方成，或者住手或者分手，你只能选择其中一个。” 我说陈小琼，我上次说过，我们俩如果还可能有机会，就必须这样做，你好好想想，我这样做是让老板不得不把商贸城的性质由租借变为真实的实业，这是让我、你得到救赎的唯一办法。 当然，如果老板将我撵走，我们也不怕，我刚好可以带着你和你姐离开，凭你和你姐的能耐，无论在哪里工作都比在这里好。而如果老板不得不答应下来，弹指商贸城的项目我早就有了第二步计划，我们通过实业，让大家都富裕，而且合规合法，我们就可以真正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你好好想想吧，如果我们能一直在一起，然后…然后我们就可以好好处，为我们的以后创造美好的前程…… “别疯想了，方成，求你了，放弃吧。” 第239章 选择 我说你也别劝我，你好好想想再和我说好不好，把你姐也叫来，我们三个人商量商量，如果你说服了我，我放弃，如果你说服不了我，我就得继续，这样我应该是通情达理了吧。 “没必要，方成，我不想我姐干预这件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我不想让第三者知道。” 我说好啊，我们两人更好，你把你的理由拿出来。 她颓然坐在床上，我想想，我想想…… 我说行，你慢慢想，我再把我的思路想一次，明天我们再说这事好不好？ 她流着泪，我说你别哭了，我先到我房间去了，你如果想通了，就来找我。 回到房间，我故意重重地将门关上，让她和陈小蓉都知道我其实也很生气，陈小蓉站起来诧异地看着我们，见我们两人的门都关上了，一时竟也不知道如何办。 虽然没找到视频里的那个男子，但却以最正常的方式让她知道关于宣传明星的事，我还是比较高兴的。 我打开南瓜姐经纪人发过来的规划，可以看出，她其实还算比较质朴的，第一件事是为村上修一条水泥路，由村上的人动手，听说二十万以内可以解决，第二件事是给村庄修一条下水道，解决村庄废水污染的问题，第三才是给父母和家人扩建和装修房子，不过这部分钱是在上面两个问题解决后用余钱来解决，有多少钱做多少事。 看着这个规划，我心里沉甸甸的，心里只能说南瓜姐，对不起了，我利用了你的善良，我是混蛋一个。 我把成林公司的电子资料找了几张，在网上找了一个模板，简单地填写了成林公司的内容，将电子图片结合起来，形成一个成林公司的基本情况介绍，这一点是让对方信任的基础。 每二条，是对他们的方案进行大幅度的修改，我说我是南瓜姐的粉丝，所以第一件事就是为南瓜姐做点事，所以将第三项提到第一项，按十到十五万元规划，按照当地农村以前大户人家建房的规划请人设计，第二件事是在村里建设一个南瓜姐文化娱乐中心，搭建一个音乐舞台，为南瓜姐以后回到村里进行演出打好基础…… 这样大幅度的改变，我相信我明天再发给她，她一定会反复斟酌，如何取舍是一件艰难的事，也是考量她品质的重要选择题，按照这样的方式来回几次，协议没达成，但互动就多了，到了南华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我想提些要求也显得很正常，对方一定会答应我的。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杜小红打电话给我，说在火锅城定了位置，请我过去吃饭。 我说你中午还没吃够嘛？ 她笑了几声，说方成，今天你可真得过来，今天我升为经理了，是我人生最值得高兴的事，你不来和我喝酒，我这辈子心里都觉得遗憾。 我想想杜小红能走到现在，能和我一直走到这里，期间虽然以相互利用为主，可很多事并不能完全用一个标准去衡量，我和她的那些事，好多时间还是掺杂着感情的，否则她不可能忍让我一直到现在。 我必须去，同时我这样做也有了将陈家姐妹冷落的理由，这种不理是让她们害怕的距离，足以让陈小琼感到压力，甚至崩溃，最后将不得不跟着我的计划一步步前行。 我故意抽了支烟，出了房间，陈小蓉似乎进了陈小琼房间，门半掩着，我提高了声音，说我有事，出去了。 陈小蓉跑出来，我发现陈小琼也透过门偷偷看出来，陈小蓉说马上吃晚饭了，我们一起吃饭吧。 我冷冷地说我还有事，你们自己吃吧。 出了小区，我打的到了杜小红说的火锅城，却发现除了杜小红，还有张良平等好几个原来绿森公司的人站在门口等我。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电话虽然是杜小红在打，但其实是原来绿森的几个成为公司骨干的人一起请我吃饭呢，这饭如何吃下去，我心里真没有底。 杜小红一点也不避讳其他人，直接就亲热地拉着我，说方总，我心里可悬了，要是你不来，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笑着点头，一起来到包间坐下，杜小红说方总，这桌人我的年龄最大，所以我斗胆今晚叫你名字好不好。 我说当然好，而且很好，我们能从绿森出来再次走到一起，是缘份更是幸运，我当珍惜，大家一起珍惜。 酒倒上了，张良平说方哥说得好，我们都将珍惜，来，大家一起喝酒。 我说今天这酒这样喝还不好，我应该带个头，对今天升职的小红姐、张良平和你们几个表示祝贺，这祝贺酒我们先喝三个，喝完之后，我们再说其他酒怎么办好不好？ “好……” 一阵轮番喝酒之后，了故意说小红姐，张良平，你们两人当上经理了，但要知道，经理分了几个级别，所以你们还得奋斗，作为经理该如何做这和在绿森是不一样的，上次小红姐去学习过，张良平你多学习学习。 酒渐渐就喝得多了，李明丽说方哥，今天中午最后时为什么撤退得那样匆忙啊？是不是出事了？ 张良平白了她一眼，说明丽，不是说是公司的演习嘛，怎么还问这些事啊？ 我淡淡一笑，说既然大家都算是绿森过来的人，我也不遮着藏着，现在公司的操作模式和传销太接近了，所以或许有人会认为我们是在搞传销，一般老百姓谁能分清楚啊，所以我们为了防止万一，在撤离的时候是采取了迅速收缩的方式，这样避免公司的人因为喝了酒，在回去的路上出事。 张良平哦了一声，说这样啊，方总果然考虑得周到。 李明丽说原来这样啊，这个方案是不是罗成法想出来的啊？ 我诧异地说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 她说我见罗成华挺积极的嘛，今天表现特别突出。 我故意随意地说罗成华是复员军人，处理这种集会的经验多一些，郑总对他挺重视的。 张良平说方总，我说句不该说的话，郑总胆子还是太大，罗成华毕竟还没完成资格审查，如果罗成华有二心，公司的一切都被暴露了，这是相当危险的。 我故意没说话，杜小红说罗成华这人看着就像很正直的人，我觉得还不错吧。 张良平说小红姐，方哥，我真没其他想法，但方哥清楚，如果一个接受正统教育，有着严格纪律要求的军人会迅速加入我们公司，这种事不是没有，而是太少了，他连一点反复，一点反抗都没有，让我觉得不太正常。 我心里暗暗吃惊，说实话，我还真没朝这个方向想。 李明丽说张良平，你不知道，方总在罗成华身上花了好大心思呢，那天也是在一起吃饭，方哥把罗成华的思想彻底扭转了，不然，罗成华早还跑了呢。 张良平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真的想多了，罗成华人的确不错，刘小蓉或许说过她是方哥的同学的妹子，所以罗成华知道跟着方哥肯定没错。 李明丽说刘小蓉早就认方哥为结拜哥哥呢？ 杜小红说是啊，方成，你还真得提拔提拔刘小蓉，刘小蓉其实真的还不错。 我嘿嘿一笑，说大家说远了，今天的主题是为你们庆祝呢。 吃了饭，我看着杜小红那满含期待的目光，但我还是回避了，我说大家回去早点休息，现在得适应角色改变，晚上好好多想想。 我独自一人往回去，路上刚好遇到一家菌煲火锅，我打了一份，又加了好许陈家姐妹喜欢吃的菜品，我想把这个弄回去，给两人煲上，不相信陈小琼不败在我面前。 到了住处开了门，两姐妹正在吃饭，是陈小蓉弄的面条。 我拿出微波炉，把电路接好，菜品摆在桌上，说这是为你们买的，不知道好不好吃，你们自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吧。 陈小琼也不说话，陈小蓉则故意夸张地说这东西多好啊，可，可方哥，你知道妹妹喜欢吃辣椒嘛，怎么弄一个清淡的啊。 我说她今天上午主持时太动情了，嗓子难受着呢，不信你问问她。 陈小琼还是不理我，直接提了一瓶啤酒，对着嘴就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 我也没管，在客厅坐着，心想不管你有多难受，但你都得做出选择，这个选择必须是我。而我能做的，就是绝不让步。 我注定不会让步，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去考虑陈小琼的感受，去考虑她的斗争，陈小蓉倒是一直在哄着陈小琼，陈小琼渐渐地开始吃火锅了，而且还越吃越有兴趣，越吃脸上的笑容也更多了。 陈小蓉一看这样子，跑过来拉我，说方哥，过来陪我们嘛，喝酒吃肉，没男人有什么意思。 我说算了，免得有些人看着我烦。 陈小琼哼了一声，说是你看我烦吧，以后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算我多管闲事。 我一听这话有戏，看来她已经动摇了，但如果她真是不管了，我的目标反而就难办了。 不行，我得给她加一把火，让她必须管这件事，必须做选择，而答案只有一个，是我给的唯一选择。 第240章 和解 我来到桌上，看里面煮了好些东西，拿起筷子夹了些她喜欢吃的，放在她碗里，说你啊，终究是小孩子，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从来不怕你烦我，我是怕你烦，你烦了，我心里难受。 她目光看着我，然后低下头，一点一点地吃着我夹的菜，说你把那事暂时缓一下不好吗，让我想一想。 我见她松口，说行，我先敷衍几天，但她来之前我得有明确的回答，可以吧。 她没回答，点了点头。 陈小蓉见我们和好了，开了酒大家一起喝起来，喝了一瓶，我说我实在不能喝了，你们喝吧。 陈小琼翘起嘴，说哼，小心眼，一个人去喝闷酒心里就舒服了？ 原来她还担心我呢，看来我故意的冷落与关心见了明显效果。我说“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这首歌就是为我唱的，有闷酒喝，那表明了酒的作用可以解闷，如果…… 她夹了一筷子菜，往我碗里一放，说别…别讲你那些大道理了，我听着烦。 我嘿嘿一笑，说陈小琼，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吧，你是烦我对不对。 她叹了口气，说方哥，我们说好别争好不好，我们现在开始，不让这些事影响我们的关系好不好。 陈小蓉说对啊，方哥，妹妹都这样想了，你应该也会这样想吧。 我说当然会，谁愿意闹别扭啊，所以以后在家里少说工作的事，我以后只在公司说工作，你两也别问我公司这样那样了。 陈小蓉就不知道如何说才好了，陈小琼说这个谁办得到啊，方成，我反正不行，我有些问题在公司可不好意思问你，只得在家里问呢。 我说那我就不知道咋办了，你们看着办吧。 晚上我以为她不会理我，所以故意洗了澡，坐在沙发上等，陈小蓉去睡觉后，陈小琼洗澡结束，看了我一眼，我故意看着电影频道的一部电影，装成特别投入的样子。 她来到我面前，拉了拉我，小声说过去。 我轻轻一笑，关了电视，一把抱起她，进了她的房间…… 第二天晨会时间，又有十五个方案要商量，所以直到八点半才结束，大家往回去的时候，吴敏说下午安排的资格审查有八个人，罗成华是提前加入的，这么多人，你下午过来一趟吧。 我在最近故意避开资格审查，因为那事直接由吴敏负责最好，所以我摇摇头，说你主持就行了，罗成华打算买多少份啊？ 吴敏说听刘小蓉说买两份呢。 两份？我真是有点奇怪，说怎么这么少啊？按理罗成华不止这么多钱，难道他会有所保留？ 吴敏迟疑地说方总，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要不要把刘小蓉叫过来问问？ 郑策搭话了，说从罗成华近几天的表现来看，应该不会还有什么保留吧，我和他聊过，他这一年多把复员的钱也用得差不多了。 我说是啊，倒真有可能，无所谓，只要他进来了就行了。 看着郑策的紧张，我真没想到，如今我打算发展的一个人郑策也看上了，似乎还打算和我争一下，我宽慰着自己，现在我反而可以借他的关注，先让罗成华上升一段时间，这样就可以避开其他人认为他的提拔是因为刘小蓉和我的原因。 我离开的时候到陈小琼面前，问资格审查今天的连续讲课今天是她还是袁健，她说是她，我小声说注意声音小点，不然嗓子受不了。 她眼眶一红，点点头。然后我小声说中午我还有事，你们就别管我了。 她的目光充满迟疑，我明白，她头脑中在猜测，她现在已被我的动向左右，她已十分在意我在做什么了。 离开商贸城，我直接来到良宵酒吧对面那个我已来过几次的茶楼。茶老板似乎已认识我了，说老板，你的位置刚好没人。 我坐在卡座，茶很快泡上来，我打开微信，问南瓜姐的经纪人，我发过去的方案看到没有？ 对方说看到了，只是改变太大，今天南瓜姐要参与一个节目录制，所以可能晚上才有时间看，如果她看了之后同意了，还得进一步骤和当地联系。 我说按她那个方案难道就不联系了，他说不是，那个方案里的前两项是村上早就让她帮村上做的，那村长看见她就追着她，要她捐助，可她实在拿不出来钱，现在她回家有时都得偷偷摸摸，弄得她自己也觉得丢脸。 我装着特别气愤地说我是不会管这些问题的，你让她和村上的人说，那是政府应该做的事，她没有这个义务，让她大大方方回家，村上的人太欺负人了嘛。 经纪人说是啊，唉，可她抹不下这个面子，所以这些事只能自己忍了。 我叹了口气，说我的方案让她先看看再说吧。 因为时间还比较早，茶楼的人很少，我放下手机后就见茶楼老板自己端着一个茶杯走过来，说兄弟，这杯龙井还不错吧？ 自从上次陈小蓉给我上了一堂品龙井的课，我还真就对喝龙井有了些了解，这茶明显没有陈小蓉给我泡的雨前龙井味道好，而且嫩叶的完整性也比不上那种，于是说老板，你这茶叶略厚、甘醇中略略有点涩味，所以我分析这茶还算不上有多好，如果按档次来看，你这个吧，属于中下等次。 老板尴尬的笑了一下，不过倒也佩服我的说法，端起茶，说看来兄弟对龙井颇有研究啊，这茶是前十年左右西湖新开发出来的茶叶基地的产品，工艺上也比不上中心产茶区的水平，茶楼为了降低成本，这是常见的做法，南华的进货渠道都一样，所以你能喝到的茶都一个水准。 我淡然一笑，说我其实对品茶也没多少研究，不过听朋友讲过龙井而已。 他这才笑说不过兄弟能喝一两口就能品出茶的状态，可见也是用心之人。 我说这可能是我喜欢喝酒的原因吧，我怕别人糊弄我，所以就爱细细从酒中去品味酒的好差，形成了习惯。 他说是吗？我看你昨天到了对面酒吧，那可是高档酒吧啊，里面有假酒吗？ 我说怎么会没有呢？就像你，明明有好茶，不给我泡，不过在酒吧我有朋友与里面的人熟悉，所以给我们的酒都是纯正的酒，假酒不让我们点。 他脸一红，说兄弟，我这里的确有好茶，但价格贵啊。 我说就我这一壶龙井吧，本可以用你这里上等的龙井泡一壶过来，可你不肯，老板，那是因为我们不熟悉，我倒无所谓，相信下次你就不会了。 他嘿嘿一笑，说岂能等下次，就这次，兄弟，我佩服你，我马上让他们泡一壶和我这茶一样的上品龙井，免费的。 我说真的吗？那太谢谢老板了。 老板说不用不用，或许我到对面酒吧喝酒时，还得请你帮说说哪些酒才能喝，哪些酒不能喝呢。 我故意诧异地说怎么不直接问对面的人，难道对面的人不过来喝茶？ 他说是啊，酒吧的人是不会过来喝茶的，或许是那家老板不准，或许是那些人不懂喝茶，因为里面的人只有三种，一种是服务生，一种是做服务的，还有一种就是买服务的，前两种都是年轻人，里面的年轻人除了疯狂就是无聊，哪有人过来喝茶。 我不解地问，你说的第一种和第二种不都叫服务嘛，为什么不把他们归成一类。 他说那是当然，第一种是指端酒送水，纯服务生，这种人挣钱少；第二种嘛，就是服务的，比如说陪酒的，陪吸的，陪睡的，他们的服务和服务生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才明白过来他是这个意思，说老板，看来喜欢品茶的人就不一样，什么事情都看得出来道道，可他们总得有其他娱乐活动吧，酒吧什么都有了，哪里还有他们喜欢的活动。 老板喝了一小口茶，说我以前也没注意，但这还真是个事，所以我其实最佩服的就是在酒吧背后的那家网吧老板，他的目光更不一般，下午的时候生意好，晚上的生意也好，是个会赚钱的人。 我哦了一声，说老板，你的意思说这些人的娱乐活动在网吧里呢？ 他点点头，说对啊，在现实中他们看得太多了，空虚的心灵只得在网吧里的虚拟空间求得安静，或打游戏、或看电影、或聊天，也算是一种精神调节吧。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其实我如果要找人，最好的办法不一定是守在这里，而是在网吧去找，或许，那里才能得到真正的意外收获。 只是这个老板的确不一般，我端起他才泡来的茶，喝了一口，这时的味道果然就纯正很多了，但比起陈小蓉泡的，还是有距离。 我说老板，这茶喝起来，就好比五粮液，刚才喝那茶，就如南华的樽贵，虽然都叫好酒，可根不同，源有异，这种差异无论想什么办法也无法将其扯在一个档次的。 他哈哈的笑了，说好，好，兄弟，你说得好，所以龙井都叫龙井，但此龙井非彼龙井对不对。 我点点头，说对啊，世间的事情各有差异，但道理却是一个。 与他喝了一个多小时茶，我看看时间已近十一点，酒吧也有人出来了，说老板，谢谢你的茶，有空再过来和你聊天。 我绕了一圈，来到酒吧背后，果然发现有一个网吧，名字叫极速网吧，进去后需要登记，我拿出一个假身份证，那服务生也没多看，直接扫描识别登记。 第241章 领班 她问我是大厅上还是包间上，我想了想，那些年轻人应该挣钱不多，在大厅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于是说在大厅吧，立即就走过来一个人带我，我说你不用带我，我先看看位置，我是位置控。 那人表示理解地说行，那你自己看，不过请不要打扰其他客人，如果需要陪打的请说一声。 我说陪打是打游戏那种美女吧，有没有技术高又漂亮的啊？ 他小声说那得看钱给多少啊，在大厅不太好吧。 我哦了一声，说我只是问问。 他说你如果有需要，我等会把相册拿给你看看，你如果看上了，我马上给你叫人。 我说好吧。 顺着大厅的过道，我装着在看机子，实际在仔细分辨有没有酒吧的人，突然，一个背景我觉得特别熟悉，没错，昨晚陈家姐妹和吧台一起嬉笑的那位当班美女正坐在沙发上一个人痴痴地看电视连续剧呢。 我灵机一动，走上前去故意走过她的位置，然后转过身，装着突然发现她一样，说你…你不是… 她也发现了我，取下耳机，说帅哥，你不是陈姐的朋友嘛，也过来上网？ 我说对啊，没想到会碰到你。 我说你喜欢看古装剧啊？我还以为你只看大片呢？ 她说大片得在电影院看才过瘾，可没事就去电影院钱钱不够花啊，看看这些消磨时间也不妨。 我说这样啊，故意拿出手机看看时间，说美女，上次我们过来你可打了不少折，要不过一会我请你一起吃饭。 她故意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考量我是不是真话，然后说你不怕陈姐吃醋？ 我说怎么会，大家都是朋友嘛，吃顿饭就要吃醋，那以后还有朋友嘛。 她说好吧，我等你。 我走了一圈，应该在印象中还有几个都是酒吧的人，于是走到最顶头的位置，然后方向向着入口，这样进来的新人我就可以看到了。 十一点多，我进来已有四十多分钟，站起来来到那位领班面前，说美女，现在可以了吗？ 她本来就是是混时间，所以我一邀请，她笑着说行啊，这个电视剧随时可看，但这么帅的帅哥可不常有啊。 出了网吧，我说美女喜欢吃什么？中餐还是火锅？ 她故意想了想，说要不去吃鱼。 我说好啊，我们打的上车，来到她说的一个鱼庄。 点了鱼，我们面对面坐在小方桌，我说美女，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帅哥，是啊，你我连对方姓名都不知道，倒单独先吃上饭了，我叫张桂华，你呢？” 我说我叫方成。 她拿出手机，说方哥，留个微信，没事好聊天。 相互留下号，服务员把菜开始上来，我说张桂华，喝点酒可以不？ 她摇摇头，说我是领班，等会过去要开例行开工会，不能喝酒的，以后吧，我喜欢吃鱼，正好可以多吃点，你想喝酒就点一瓶啤酒，下午到酒吧去，我送你两杯好酒。 我说不用，我一个人是不太爱到酒吧的。 她说倒是，陈姐两人其实现在也很少过来了，她们过来，肯定是为了你吧。 为了我？张桂华，她们怎么会为了我过来的？ 张桂华是随口说的，此时一见我并不清楚一切事情，她略略有些不好意思，说方成，我多嘴了，陈姐如果想对你说，她自然会告诉你的。 我说你啊，想多了，我和她们也是哥们姐们之类的关系，她们带我过来玩，是因为我经常帮她们忙，她们挺好的，我只是一直不明白两人为什么有如此好的关系，却放弃了在酒吧上班的机会。 她脸上立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蔑视，喝了一口茶，也不多说话。 鱼上来后，她果然是欢快地吃起来，我陪着她吃了一会，说自己喜欢白酒，让服务生来一杯餐馆的泡药酒。 服务员说泡的酒有好几种呢，你要哪种？ 我说你有哪几种啊？ 于是服务员介绍了四种，有一种说是壮阳用的，我故意问，这个真有效果嘛？ 服务员似笑非笑，说我们鱼庄好多回头客说这个效果特别好，你可以试试啊。 我说好吧，要是没效果，你可得负责。 服务员嘿嘿笑了两声，说肯定有效果，你放心吧。 服务员很快给我来了一杯，我说张姐，要不你也来点酒。 她此时其实已吃得很高兴了，说我喝这酒，我需要壮阳嘛？说话间，很暧昧地看我一眼。 我说我问问有没有滋阴的酒就行，好摇摇头，说不用，我就喝瓶啤酒就行，陪陪你。 见她并没有坚持不喝酒，我心想可能有戏，慢慢地连喝边吃，我喝了半杯酒之后，我说张姐，我这人喜欢喝点酒，可一般不喜欢在酒吧喝，因为太贵，以后可不可以再请你喝酒啊？ 她说当然可以，可我上班的特点是晚上没空，中午不敢喝酒，除非休假。 我说那你休假的时候我们一起喝酒，如果我两位妹子有兴趣，晚上我们等你下班一起喝也行。 她不好意思地说好啊，不过你带上两位美女，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可没法和她们比。 我说其实就是大家喝酒助兴，也没其他意思，要不我单独约你吧，你男朋友知道了会不会打我？ 她笑了，顺手从口袋里掏了一支烟，递给我一支，我一看是女士烟，摇摇头，拿出自己的烟，示意她，她倒不客气，放下自己的烟，拿了一支我的。 她的烟其实还贵些，她点燃后说抽这个才过瘾。 我拿了一双公筷，夹了一些鱼肉，说我先给你凉点鱼肉，烟可以少抽，鱼一定要吃好。 她还是挺感动的，说方哥，你这么体贴人，看来陈姐两人还真是找对了人。 我故意特别诧异地说张姐，你怎么这么说？ 她看了看我的酒，说她们可是酒吧里有名的姐妹花，你喝点壮阳酒没事，可你还年轻，千万别去吃药，不然会对以后带来副作用的。 我脸一红，说这个…张姐，我现在还没做这些事呢。 她笑了，说不可能吧，那你喝这酒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喝这个酒，想提提自己胆量。 她哈哈笑了一声，立即发现自己的失态，轻轻地笑了起来，说方哥，这个，这个不是提胆量吧。 我嘿嘿笑了一声，说有了欲望不就有了胆量嘛，欲望越强，胆量自然就会越大。 她说这个倒说得过去，我说你别抽烟了，我们喝酒，我觉得和你聊天好开心，我都想把自己好多想法和你说说了。 女人的天性就是好奇，她轻轻一笑，并不立即回应，但那目光分明是让我继续说下去。 我说张桂华，你是南华最有名的酒吧的领班，也就是说在南华，对年轻男女的了解，特别是在你们这样的环境中的男孩女孩的了解，没有人会比你强吧？你能理解我的想法嘛？ 她说方哥，我们这些人的想法与你的想法肯定不会一样吧，我们大多数的想法就不从这种环境出来，就绝对不谈恋爱。 我说对啊，不过你对人的了解应该最清楚了，一个男人在决定和某个女孩子有所突破时是挺矛盾的，我就很犹豫。对你来说，分析客人也是一大技能，你就帮我分析一下。 她笑了，说方哥，别绕我了，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说我在你面前肯定是透明的，所以我觉得不如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只想你站在女孩子的角度想想，我该怎么办？ 她说你别夸我，我哪有那能力。 我说我是真的呢，不然我说这么多，难道你以为我喝多了？ 她摇摇头，说我听陈姐说你喝酒可有量了，当然不会喝多。 我说对啊，张姐，你既然能看透我，我不说真话你肯定觉得我假，我就老实对你交待，我对小琼印象挺好的，我经历的事也多了，这人也不想漂泊了，想找一个安全的港湾，她呢，也不好直接说自己的事情，所以就带我到酒吧来，还装着和你们特别熟悉。 我其实知道我和她都在装，我们都希望了解到她的真实情况，但又都不愿意捅破这层纸，这个应该就是我想的吧，你应该懂吧？ 她一口气将一杯啤酒喝干，说方哥，我当然知道这意思了，你们都希望通过第三方让你了解她们的过去对不对？ 我说不，我之前根本没意识到，可我刚才和你一起时，我渐渐感觉出小琼和小蓉两人的意思，我该不会想错了吧。 她想了想，说你没想错，女孩子这种心态肯定是矛盾的，说明她爱上你了，可又怕你嫌弃她们，所以就用这样的方法去试探你。 这正是我要让她明白的意思，说对啊，张姐，幸好遇上你，看来这真是缘分啊，要不，你给我聊聊。 她想了想，说方哥，既然你说是缘分，那我就实话实说吧，其实我和陈姐两人并不特别熟悉，特别是私人生活的事更不清楚。我和她们主要以业务为主，但在业务关系上我们很不错，当然，以前我们是互为鱼水的关系。 “互为鱼水？张姐，我怎么不懂啊？” 她吸了一口烟，说陈姐两人的名气在南华太有名了，但仰慕的人多，能给得起钱的人却不多，而且两人要求极高，我们当领班的如果手上有她们的联系渠道，酒吧的档次在南华自然会提高一个层次，可她们也得挣钱啊，我们要是手上有有钱人的资源，那她们不也得靠我们嘛。 第242章 新版本 听着这话，我心思一股股凉意。原来是这样，这领班还充当了老鸨的角色。这两姐妹其实只是两个高级J女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说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说的倒真是和她想表达的意思差不多，看来她们实在是不愿意自己提起这些事啊，不然她肯定会直接对我说的，可张姐，如果这样的话，我就更奇怪了，她们现在为什么不做了，如果是金盆洗手，那她们肯定会离开南华啊，怎么会留在南华呢？ 张桂华说具体的情况都只是传说，她们得罪了某领导的公子，那公子特别猥S，当时我们都不认识这公子，还帮了陈姐，可后来我们才知道遇到了大麻烦，我们老板也吓着了，开始因为陈姐她们名气太大，也不敢过分，可后来那公子不依不饶，老板不得不找到陈姐两人，要带两人去陪罪。 陈姐两人本是道上混的，知道什么人都可以得罪，但是管我们酒吧的白道政府人员和黑D老大是万万不能惹的，所以得知情况之后，忍着气去赔礼道歉，可那公子说道歉这些都是虚的，要来就来点实在的，让两姐妹陪他一晚上。 老板万般劝导，终于让两姐妹答应了，可晚上过去一看，这狗R的叫了十多个男人，说既然说的是一晚，那这晚上就不能让两姐妹空着，恶狠狠地说他要让两姐姐知道得罪他的后果，教会她们怎么做要。 这样的玩法两姐妹哪敢陪，拼死要跑，可被那男子打得远处可逃，之后当姐的陈小蓉求那公子放过妹妹，她陪这些人，那公子也不答应。 两人悲凉之际，下了自杀的念头，可陈小琼想就算死，也不放过那公子，她和陈小蓉假意答应，看准一个机会拖起那公子冲向窗口。 这是在南华有名的酒店，楼层共十七楼，他们这个房间正是十七楼，跳下去必死无疑，两个女孩子在最后时刻竟然有无穷力量，拖着那公子往跑到窗口，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将那男子的身体抛向窗口。 突然，一个蒙面人拿着一把枪闯了进来，“砰砰砰”三枪，三个人倒在地上。 房间的人吓呆了，他们本是那公子邀请来玩美女的公子哥们，蒙面人枪一指，让这伙人滚，里面的人竟没有一个敢反抗，落荒而逃。 不过那枪是麻醉枪，蒙面人把两姐妹救下，迅速带着两人下楼，去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大约半个月之后，省上传来消息，那公子的老爸被抓，那公子也因为依仗其老爸的权力四处作恶事发，之后几个月之内，查出他犯多起恶性案件，那公子竟被判死刑。 约三个月，有人说看到两姐妹了，但因为有之前的事，竟然再也没人敢轻易惹陈家姐妹，而两姐妹从此也不进酒吧，似乎从良了…… 张桂华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将事情添油加醋地说得神乎其神，但这应该算是我知道的关于陈家姐妹的最完全的版本。 说完了，张桂华似乎还沉浸在兴奋的回忆之中，我说这都是你亲自看到的？ 她摇摇头，说起事就在良宵酒吧，不过关于在酒店的事都是传说，谁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不过我们老板却知道那个救陈家姐妹的人其实也救了酒吧，因为那位公子说过，把两姐妹收拾了之后，接着就是酒吧老板了。 我说是这样啊，太神了，那救她们的人是男是女，难道都没人知道？ 张桂华说是啊，没人知道，这太神奇了。后来我们老板悄悄说这人极有可能与南华甚至更高层次的高官有联系，或者就是高官派的人过来，但到底是什么人，只有传言，或许只有陈姐两人还知道。 我点点头，说原来这样啊，然后故意叹气说你这样一说，我心里更悬了，张姐，你说我该如何对待她两人啊？ 张桂华有些嘲讽的语气，说如果这层纸被我捅破，但帮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我倒也无所谓，算是做好事，就怕你做错了选择。 我说你认为怎么是正确的怎么是错误的？ 她摇摇头，说我怎么知道。方哥，我真没和其他任何人谈过陈姐她们的事，今天你算是第一个。 我说张姐，如果不是我心里真有和她发展一步骤的想法，我也不会问这私人多，无论我的选择是对是错，我都不会怪你。 相反，你能对我如此坦诚，我觉得很感动，今天你没喝什么酒，我近几天约你一起喝酒，你晚上什么时候有空？ 她说算了吧，我晚着呢，一般都得等凌晨两点过。 我说这有何难，我到你们酒吧等你不就行了。 她脸一红，说算了吧。 我说怎么能算了，我说话算数。 吃了饭，她说得回去休息一下，然后就得开会安排下午场了，我说我安排好时间之后就和你联系。她说好吧，最好下午给我电话，我看能不能提前一些时间，你也难等得太久。 送她离开，我搭上公交车回住处，坐在公交车上，我想为什么张桂华会在今天如此坦率地将陈家姐妹的事说给我呢？ 想来想去，联想到陈家姐妹原来的情况，我估计张桂华之所以对我这样，重要的原因是认为陈家姐妹眼光肯定不一般，她们接触的男人，特别是我这样的年轻男子必然有特别之外，所以她认为我可能是有钱人或者有势的人。 这样的人可以给她带来两个好处，一是为酒吧拉高层次客户，她自己又掌握一个有钱有势的资源，另外一个是为自己带来利益，或者攀附高枝。 可陈家姐妹的过去却让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如此看来，陈小琼之所以在X爱时总是给我带来非同一般的感受，感觉那完全是她经过了专门培训的，原因很简单，她们的确是培训过的，而且是专业水平，是高级J女。 虽然她们为了不让人羞辱宁愿跳楼，可她们毕竟心甘情愿地出卖过自己的肉体。 她们现在如此努力，或许的确是为了与以前决裂，可对我来说，我至少不可能给她以女朋友的身份。而且这一切又让我特别无法理解，她们为什么要在南华呆下来，为什么会在传销组织内？ 我还害怕，那个猥S男的权高位重的父亲也被救两人的人拉下马，更不用说我了，或许只需要那个人愿意，我或许就会消失在地球上。 这个老板和我背后的老板应该是一个人或者最终是一个人了，如此一想，我居然又是一阵恐慌。如果说鸡蛋碰石头，这算是最典型的了。 我突然发现我的想法是多么幼稚，我还想利用我和陈小琼之间有些感情来左右她的选择,让她对我说出背后的老板，找到老板的背景然后救出林小娟，那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如果发现她这样做了，我估计也是假的，试想我和她之间无非是点肉体关系，能比得过救她性命的人的感情嘛。 我冷冷一笑，没想到我如此布局一个明星计划，被张桂华一番言论直接就Pass掉了。 我陷入无法控制的局面。 可就在此时，南瓜姐的经纪人也传来消息，说南瓜姐反复考虑，打算先选择两个项目，一个还是修路，一个是自己家住房的改善，第三个暂时不做，以后根据情况再说，想问问我的建议。 我已没了多少兴趣，说行吧，你把具体方案说一下，几天后我们直接见面签订协议。 经纪人兴奋地说方成，麻烦你把你公司的具体情况讲一下，我们好提前做好资料准备。 我说南瓜姐现在有专门的公司吗？ 对方迟疑地说没有，不过目前正地考虑筹建。 我说我喜欢低调，不喜欢宣传，我暂时考虑以个人的名义捐助，如果见到南瓜姐之后大家觉得有必要，我再考虑以公司的名义。 他连连说了几声好，说马上去安排。 想着张桂华给我带来的失望，我心里就是恐慌，但随着我的另外一个方向的考虑，我发现张桂华却给我提供了另外一个找到林小娟的通道，如果我想得没错的话，良宵酒吧应该是林小娟那段视频的拍摄处，所以当事人一定在里面，而林小娟的下落就可以在这里查到。 我也顾不了南瓜姐的事了，只得随便找个理由敷衍了，而且我有一个特别的想法，是尽快找个理由从陈家姐妹这里离开，通过张桂华的话，已让我对陈小琼的负疚感小多了。 下午三点多，贺勋打来一个电话，说老大，我的队长梦是黄了啊？ 我说什么队长梦啊？ 他说你不知道？ 我说你先说事，我不知道有什么队长的事。 他说这样啊，老大，我可以见见你吗？ 我说可以倒可以，但听你的口气肯定有事啊，你先说说事，我看有没有必要见面，我这边还有很多事情呢。 他说好吧，老大，我在你面前就直说了哈。那个叫罗成华的才进公司多久啊，不到一周，加入公司也才半天的事，可你知道郑策是怎么做的吗？就在刚才，他突然把各组负责安全的人集中在一起，然后说公司今天正式成立安全管理队，由罗成华任副队长，他任队长。 我说之后呢？ “什么之后，老大，没有之后，就这样就结束了。” 第243章 大事 我说郑总总会有理由吧，难道就没说过为什么会让罗成华当副队长呢？ 贺勋说说个球啊，说罗成华是啥立过军功的，是人才，在公司可以当门面，当副队长再合适不过了，他还说你对罗成华也特别看重，这…… 我尽量平静下来，说实话，在林小娟的问题上，我曾经想过，如果遇到不得不打架的事，我就会让贺勋出面带一伙人与控制林小娟的人对着干，可目前来看，如果人都被罗成华控制了，也就被郑策控制了，我再想调动贺勋是可以的，但还想调动公司的其他人，是不现实了。 但我此时却的确不太好表态，我说贺勋，这事吧我还真不太清楚，不过你放心，以后公司发展了，职位多的是，我是总经理，我知道如何安排你的，但你一定要沉住气，成大事者不必计较小的得失，你心里不满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会考虑这件事的。 他叹了一口气，说好吧，老大，老毛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你可别轻视这件事。 放下手机，我觉得在家里呆着没一点意思，我得出去，这一切太令人窒息了，我得去放松一下。 我不太想见陈家姐妹了，所以就直接在外面吃了晚饭，然后到几个小区走了一遍。 我专门找贺勋谈了一会，让他安心做事，现在加快发展新人挣钱才是大事，以后升职这些事，我都记着呢。 他嘿嘿一笑，说我说的那个女人过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我诧异地看着他，说是哪一个，我怎么没注意啊？ 他说今天早上过的晨会啊，难道你没有注意？ 我想了想，早上是说过贺勋发展有一个新人，我还真没想到这个女人就是贺勋说的那个骗他钱的女人。 我说这事你又没以方案中反映，你不说，老子怎么知道那女人就是骗你钱的女人，不过贺勋，我看她也不算是骗你钱吧，你把她当成你情人，总得付出对不对？ 他嘿嘿一笑，说我怎么好意思说这是我以前的老相好啊，更不敢说她骗过我钱呢，所以张良平问我时我当然不好说。 我说你倒说说，你和那女人一起玩的时候，想过你家里的老婆吗？ 他挠挠头，说我们是粗人，哪想你那么多啊，跟这女人时就只想和这女人玩，她把老子的心全部收去了，回家了，心里就想着老婆孩子，可说实话，心里还是想这外面的女人，现在想想，还是对不起老婆。 我说那你又得手了？ 他嘿嘿一笑，说大家复习一下功课而已，当然水到渠成，来了就好上了。 我说你不怕刘玉珍发现你？ 他摇摇头，说刘玉珍现在重心不在我身上了，她整天在专心发展新人呢，她说一定要混出名堂，成为老总，成为富翁之后才说个人的问题，我想吃口肉，她不给啊。 我笑了，说她想得没错，来公司的人只为发财就对了，按照公司的要求，努力奋斗，有钱了，什么样的男人女人找不到。 他说对啊，所以我估计自己也搞不上了，反正她是我下线，她发展了人我也能挣钱，老子也懒得管了，现在这女人多好，不用做什么工作，想玩，大家悄悄出去一趟就把事情解决了，多省事。 虽然我特别厌恶，但还是不得不劝他别做得太过分，而且他也应该把精力放在发展新人上。 和他聊了一会，我让他回去，他要了一支烟，然后说老大，罗成华的事你可得好好思量思量，我觉得这小子目的不纯。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说贺勋，你小子不会是嫉妒吧？ 他说要说嫉妒还真是有点，不过我觉得这人变化太快了，不可能。 我说你别操心这么多的事，你说他目的不纯，那他能有什么目的？ 他说我今天想了好久，我觉得这小子想把公司带坑里去呢？ 我脸一沉，说贺勋，你有什么证据？ 他见我不高兴了，而且脸上不好看，说证据也没什么，就是怀疑。 我说那你不用怀疑，当兵的人头脑一根筋，他是为刘小蓉而来，刘小蓉在这里发展，他自然会留在这里。 贺勋离开，我不由想和刘玉珍见见面，打电话过去让她过来，很快她就从小区门口出来，坐在我对面，她脸无缘无故就红了。 我说刘姐，你最近新人发展特别好啊，应该是第四个人了吧？ 她摇摇头，说不是，是第六个人。 我故意吃惊地说第六个？刘姐，你好能干，看来这个月的先进评选肯定有你。 她兴奋地笑了，一脸神往地说方总，我还让其中的三个人开始发展新人了，有两个人已在路上了，所以说我的业绩实际上不止这点的。 我言不由衷地说好，好，刘姐，我就看好你。最近你姐又联系过你吗？ 她脸一下子从兴奋之中掉下，叹了口气，说当然联系过，还和我争吵过，不过方总你放心，我认定的路一定会走下去，不达到目标，我绝不回头。 我说这样想就对了，公司要的就是有这样决心的人。 聊了一会，我发现她目光中时时闪出一丝忧伤，最后她还是说出来了，她说方总，再过几天是我爸的生日，我姐让我必须回去，我也想回去，可，可我就怕家里人利用这个机会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回来了，你说咋办啊？ 我想想倒真可能出现这样的事，不由靠在沙发上，想了好一会，说要不我找一个人陪你一起回去。 她脸一红，说你让贺勋啊，我看他和新来的那个美女打得火热呢，还是算了吧。 我摇摇头，说不，我打算派另外一个人，不过你得做一个策划，他陪你回去，你可以说是你的男朋友，然后找到充足的理由和可行的办法回来。 “方总，你打算派谁啊，我姐上次可是见过贺勋的。” 我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估计你姐回去之后，把贺勋一定特别地贬低了一遍，让你父母和家人对他产生厌恶，那我们就将计就计，重新安排一个帅哥，让他们感觉更好一些。 刘玉珍红着脸，说要是你陪我去，肯定连我姐都不会反对我。 我摇摇头，说我主要是忙不过来，不然就陪你去，不过我找这个人肯定不错，我打算安排罗成华，他的情况你应该清楚的，他的情况让你家人肯定会放心很多，而且可以保护你安全，关键时候，比如你说的家里人把你关起来等，他应该还会想办法把你从家里带回来。 刘玉珍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可，可我不知道如何与罗成华这个人相处啊，方总，听说罗成华当了副队长呢，他会听我的话嘛？ 我说这件事也是我临时想的，如果我要让他跟着你，自然会把事情安排好，你所想的问题我都会考虑的，你不用操心。 她脸才舒展开来，说方总，那太让你操心了。 我说你怎么这么说，刘玉珍，老实讲，你姐对你挺不错的，那天在火车站我还是挺受感动，我真希望你和家人能处好关系，这样不仅对你好，而且对你的孩子更有好处。 提到孩子，她又是一阵伤心，说是啊，可她们就是不理解我，我真不知道如何办。 我心说不是他们不理解你，而是你的脑袋已被洗了。不过我是不能说的，劝了她几句。 我故意装着随口问，刘玉珍，你最近和吴主管联系多吗？上次你说过的事，我也想了很久，可没想通是怎么回事，你还有什么新的线索吗？ 她又仔细想了好久，说联系还是有的，可她似乎就特别注意不在我面前接听电话啥的，但方总，我其实最怕的就是那个账户的问题，你说我们大家的那些钱，她会不会悄悄弄走啊？ 我说不会吧，她的U盾在我手上，想转钱岂能那么容易，而且转钱额度太大，银行也会核实的，再说郑策那里不是有短信提示嘛，这样的约束，应该不会出问题。 她点点头，说方总，你现在是老大，好多具体的事都是你在做决定，但其实大家都清楚，吴主管和郑总和你还不是一条心，你可得小心才好。 我诧异地笑问这个你怎么知道？ 她淡淡一笑，说在公司呆久了，有些事是能看得出来的，特别是这次和吴主管一起，好多时候一旦说到钱时，她就故意不说，我还看到别人送她礼了，她没给你带礼吧？ 我装着很平淡的样子，说这个也不必大惊小怪，现在做生意的人爱搞这一套，我也不会在乎那点礼品的，不过我觉得你跟着吴主管干了这段时间，进步还是挺大的，至少有了强有力的动力对不对？ “是啊，坐了几次她的大奔，那才叫车嘛，好让人羡慕，她比我小好多岁呢，一个小女孩能实现的事，我为什么不努力去实现，我以后也应该过上和她一样的生活，我得努力奋斗，方总，你说对不对？” “对，刘姐，你说得对。” 我又跑到我爸那边去，不过我怕他说三道四的，所以只悄悄过去看了看，就离开了。听方文说他发展的几个远房亲戚也开始发展新人了。 如此走了一圈，回到住处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进了门，看见客厅只有陈小蓉一个人，我赶紧跑过去问她，说陈小蓉，你妹妹哪里去了？ 第244章 画皮 她摇摇头，说你们俩到底怎么啦，她回来之后见你不在，就一个人跑自己房间去了，一直也不肯说什么事，方哥，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说你昨天可是看到了，我们根本没什么大事嘛，我也不清楚啊，她难道没和你说起过什么事？ 对啊，小琼这是怎么啦，你快进她卧室去看看。 我走了几步，突然，陈小蓉跑过来，将我拉沙发上，她脸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阵红晕，说方成，该不会，不会是小琼…… 她声音有些颤抖，可并没有害怕，也没有恐惧，我疑惑地说到底不会怎么啊？别卖关子。 “方成，你说会不会妹妹怀孕了？” 我轻轻啊了一声，脑袋一片空白，不会吧，肯定不会，她说过她可以用药，所以我们并没有用套套，但这话从陈小蓉口中说出，还是着实吓了我一跳。 “陈小蓉，你说啥呢，不可能，肯定不可能。” “那你赶快去问问啊，要是怀上了，你可不能对她生气知道嘛，快去。” 我快步来到陈小琼卧室门口，敲了三声门，然后也没怎么管她的回应，直接走了进去，只见她半躺在床上，头靠在床头，眼泪流了一脸。 我一阵心痛，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她没说话，静静地在我怀里依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说小琼，怎么啦？ 她抬起头，轻轻在我脸上吻着，好一会，她说你问吧？ 我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说问什么？ “方成，你想问什么，我尽量回答你，我不能回答的，你也别怪我。” 我说陈小琼，你怎么啦，我需要问什么？我的想法很明确，不是我要问什么，而是你要做什么选择。 “选择，没有选择，方成，你认为我可能选择吗？你认为我们的关系足够超过救命之恩吗？老板救了我和姐姐，所以我不可能背叛她，她让我们做的事，我绝对不可能不做，那怕用生命。” 这和张桂华的说法几乎完全一致，也充分证明我的怀疑，她们两人才是老板的真正手下。 “小琼，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摇摇头，说你问你想问的事吧，我们和老板之间的关系不重要，你要问什么，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快问。 看着她坚定的目光，我也顾不了仔细去想她为什么这么做了，说好吧，我的问题太多，不过我首先得问，你们其实才是老板在公司安插的内线，你和你姐是受老板直接领导，你们监督公司监督我对不对。 她摇摇头，说你、我、还有郑策吴敏都是老板安排的，都受老板直接领导，至于谁在监督公司，谁在监督你，那是相互的，所有人都在相互监督，包括公司里线上的人，他们相互之间都在监督。 我说你别偷换概念，你说你和你姐是不是监督我的？我在公司的一举一动都被你两人监视。 她说我监督了你什么？难道我对老板说，方成天天和我睡一床，我们做ai时间每天达一个小时以上？ 我自知肯定问不出这件事，说好吧，关于监视你找到了一个理由，看你这么痛苦，我就相信你。现在我问你第二件事，这件事你得为我保密，你能办到吗？ “保密？你都说我是间谍了，还要我保密，你不觉得可笑吗？” “可不可笑我不管，你不保密也无所谓，你看看这张照片，这个人是我在良宵酒吧看到的，他是谁，现在在哪里？”我拿出手机，翻出我从关于林小娟的那段视频截下的那个报信的男子的图片，让她看。 她看了一眼，猛地坐起身，脸上表现得惊慌失措，“方成，这照片是从哪里来的？” 我冷哼一声，说从哪里来的你不需要知道，回答我的问题。 她摇摇头，说别问了，我是不可能说的。 我冷哼一声，说那你不用说了，不就是良宵酒吧老板的手下嘛，我去找就行了。陈小琼，你什么都没回答过我，我也没问过你，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想知道的。 她叹了口气，说那是因为你问了不该问的事，方成，这个人我并不认识，也不是良宵酒吧的人。 不可能啊，我冷笑一声，说不可能吧，陈小琼，你可以不回答我，但没有必要骗我，因为那天我之所以走到那个闪着红灯的过道去，正是看到了这个人，我想去找这个人，你拉住了我，陈小琼，你难道敢说你不知道？ 她脸色一变，惊慌地说方成，你那天真看到这个人了？你确信没看错？ 我说你装，就装吧，陈小琼，老子真佩服你的演技，哭了这么久想给我说点事，结果还是为了骗我。 “我……”她站起来，重重地靠在衣柜上，“方成，我用得着骗你吗？” 我冷哼一声，说我怎么知道，你难道没有一直骗我吗？ 她用手按住头，说对，你说得对，我一直都有骗你，可我骗你的只是我和姐姐的身份，我骗你的只是我们的过去，我骗你的，只是我们和老板的关系。可这有什么呢，我和姐姐从头到尾，没有说你一个不好的字眼，相反，我们都是说你的好，我们一直都赞扬你。 我说你为什么不告诉老板到底是谁，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人到底是谁？ 方成，老板于我们有恩，她要让你知道身份时她自然会告诉你，你放心吧，你只要按照老板的做，我们就会有好日子过，老板是无所不能的，你一定要相信。 我哼了一声，说陈小琼，感谢你今天告诉了我最重要的事，就是你俩也是受老板直接领导，我的一举一动是受你们监督的，之前我努力地工作，为公司发展费尽心思，所以你们在老板面前说我好。如今我想逼老板现身，想为我们之间的以后动点脑筋，你无法接受了，所以，你不得不显露了尾巴，我知道，你最后的意思，就是要让我立即中止宣传计划，乖乖听老板的话对不对。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方成，你说得对，任何想与老板作对的人，都是我们的仇人，你也不例外。” 陈小琼看着陈小蓉进来，眼泪不由又流出来。她快步跑到陈小蓉身边，陈小蓉轻轻搂住她。 我说陈小蓉，你知道我和小琼说的是什么事吗？ “我当然知道，方成，我和妹妹之间从不隐瞒。” 我冷笑一声，说不可能吧。目光看向陈小琼，陈小琼脸一红，将头转向一边。 陈小蓉说方成，你也别想那些事，我早就对妹妹说过，别用情了，你们没有结果的，怎么样吧，妹妹，我没说错吧。 我笑了，说陈小琼，我的方案哪点对你老板不利了？我只想让她把钱投入到实业中，让钱在正规的商业动作中增值，这样做是救大家，你们难道想不清楚？ 陈小琼说方成，你太天真了，这是传销你懂不懂，那百分之四十八是分给我们庄家的，如果没这钱，我们辛辛苦苦做这么多事干什么，这本来就是一个谎言，你想把它弄成一个真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陈小蓉冷笑一声，说方成，你平时聪明无比，在这件事说怎么这么天真，商贸城项目真要做出来，至少得上亿资金，等到那时，你我早就在监狱里坐着呢。 我摇摇头，说你们根本不懂，还自以为聪明，如果不马上想法，我们马上就会在监狱里坐着了。 陈小琼说我们也不争了，方成，我们把这情况报告给老板，请老板决定。 我扒下她俩的画皮，目的正是逼陈小琼说出老板的的身份，可其实今天从张桂华那里我已知道这种可能是几乎无法实现，如今达到这样的效果，已是最好的效果，好吧，骗就骗，既然大家现在说开了，就是一个骗字，那么以后大家谁骗谁就没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了，等老子把套子缝好了，一举把你圈进去再说。 如此一想，我装着垂头丧气地坐在地板上，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陈小蓉说方成，要抽烟到客厅去。 我不理她，说陈小蓉，你出去一下，我和小琼说说。 陈小蓉看着陈小琼，陈小琼说姐姐，你出去一下。 陈小琼拿了一个杯子，接了一点水放在我身边，然后面对面对着我坐下，说方成，你是老板最看重的一个人，你这件事做得的确让我不能理解，可你不准让我说，我只得这样了，你要生气，我也没有办法。 我没理她，慢慢把一支烟抽完，她房间已是一股浓浓的烟味，我说你去和你姐说说，不要对老板说，这件事我答应你不再做了，但马上中止肯定是有问题的，我等南瓜姐过来的时候，装成极为不满的样子，然后把事情闹崩，这样的话，事情合情合理，你看怎么样？ 她迟疑地说方成，你可别骗我。 我说我想过了，如果你们要报告给老板，我肯定就完了，我爸和亲戚都在里面，我如何能走，何况我还有最重要的事要做，是救人的事，我得有一大笔钱，我只有好好做，才能拿着钱去救人。 她想了一会，说好吧，方成，我为你瞒着这事，如果你骗了我，我会报仇的。 我淡淡一笑，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不知道我们是几日，你想怎么报，我无话可说。 她说那你回你卧室去，我去找姐姐，你别看姐姐平时对你好，可只要听说谁敢对老板不利，她绝不轻饶谁。 第245章 原来如此 我回到卧室，靠在床头，开始考虑如何把这事运作得不让她们怀疑。 约半小时，两人进了我卧室，陈小蓉说方成，妹妹对你一往情深，我虽然知道你们没有结果，可你们毕竟在一起快乐地过了这么久，而且你对我和妹妹照顾也特别多，我一直也认为你是真心的，所以今天这事我和妹妹为你瞒着，可你绝对要保证把这件事弄得不成功，否则的话，我和妹妹就是对老板的背叛，不是老板不饶我们，是我们自己不会饶过自己。 我发现陈小蓉竟然比陈小琼还会说话，如此一说，把我说得没有退路，我只坚持一点，就是大家已是相互欺骗了，知道了就知道，我也不管了，说陈小蓉，陈小琼，我答应过的事会怎么做不是我自己去吹的，你们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吧。 陈小蓉说那就好，但你得答应一个条件，要把你和南瓜姐的联系过程，商谈的内容如实告诉我们，也就是说，以后在这件事上，我们三个人共同进行。 我没想到会有这么个说法，但我不得不答应，于是说好吧，那就这样。 陈小琼轻轻吻了我一下，说那就按姐姐说的办，我去洗澡了。 我心想你这是给我一棒，然后再给我点福利，刚柔并济逼我就范呢，看着她那身体，我想的只是蹂躏，没理她。 她离开，陈小蓉坐在我床上，说方成，刚才妹妹和我说了你的想法，我真没想到你会对妹妹动了真心，是一心一意对我们，这点我很感动，但老板是我们恩人，这件事很曲折，以后老板同意了，我会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给你说。 你这个方案是逼老板，是造反你知道吗，老板的心机之深，深不可测，只要知道你和南瓜姐联系过，就肯定明白你想做什么，其后果我和妹妹都不想看到，因为在公司这么久，你让我和妹妹得到你的重用，转换角色，提高能力，我们的确看到了人生的另外一片天空，我们都很珍惜，我们舍不得你出事，所以答应把这件事隐瞒下来，希望你真正按你说的做，不然，不是我们不想帮你，是我们得做出选择，我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老板。 我点点头，说你也别说了，我知道你们的难处了，我不怪你们，这件事就这样做，以后你们要想怎么发展就靠你们自己了，经过这事，我心已冷了。 她叹口气，说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老板还等着你努力为公司创造出好的业绩呢。至于你对我们，方成，妹妹舍不得你，我希望你别让她伤心。 我说再说吧，这件事之后，我想我是想错了，让我想想吧。 她离开之后，我直接上床睡觉，过了好一会，陈小琼过来敲门，说方成，你怎么不洗澡，我也没开门，说想睡觉了，你别管我。 我感觉她在我门口站了好一会，然后才慢慢离开。 第二天中午，南瓜姐的经纪人传过来方案和协议，我看了看，说可以吧，然后把对方的方案转发给陈家两姐妹，她们也只回了一个收到，再也没了下文。 中午晚上我都没和她们在一起吃饭，下午的时候我给张桂华发了一个短信，问她晚上有空没有，如果有空的话晚上她下班后我请她一起喝酒。 很快，她就回了话，说没问题，只是具体什么时候能离开酒吧还得晚班的时候才能决定，到时她给我打电话。 我答应之后，就到良宵酒吧对面的茶楼，老板一见我，说兄弟，晚上没事呢？ 我说晚上喝茶，让人心静。 他说是啊，喝茶一直有让人心静神聚的作用，只是现在年轻人喜欢的夜生活是充满激情，什么酒吧、歌厅，还有就是游戏厅，像你这样的人实在太少了。 我说那多费钱啊，我不是有钱人，所以只得在这里了。 服务员泡了一壶茶，她说先生，这是老板亲自让我为你泡的龙井。 我倒出一小杯喝了一口，说老板，这可是真正的上品龙井啊，这么贵的茶，你不怕我给不起钱？ 他哈哈一笑，说兄弟笑话我呢，这茶128一壶，你是老朋友了，我让服务台收你68就可以了，不信你还会说我的茶贵，我也笑了，端起茶，说感谢感谢。 八点多的时候，我透过窗口突然发现两个熟悉地身影正往良宵酒吧走去，我的目光紧紧看着她们，心说她们去泡酒吧，不可能不叫上我啊，这应该是一个关心我的机会啊，我不相信我不理她们，她们就故意冷落我。 老板看着我专注的目光，看了看酒吧，咦了一声，说兄弟，那不是上次和你一起泡酒吧的美女嘛，你坐这里，是不是在等她们？ 我心里一阵诧异，这老板怎么知道这么多，难道他一直在观察着对方的酒吧？ 我说不是，那两美女和我一起玩过，几天没见过了，没想到今天两人落单。 他说你是不是要去泡泡？ 我说酒吧太费钱，那钱够我喝十天龙井了，女人嘛，时不时玩玩就行了，哪能没有节制。 他嘿嘿笑了一声，说兄弟，这两妹子和酒吧的美女特别熟悉吧？ 我说你怎么知道？ 他说昨天下午你泡过的这两个妹子和里面的一个美女来喝茶了，我就怪了，还和你说酒吧的人没人过来喝茶呢，结果才说完就来了一个美女。 我更是一惊，昨天下午，那正是我和张桂华分开之后的事啊，我说酒吧那美女是个什么样子？ 他形容一番，我马上明白那人肯定就是张桂华。 我心里突然笑了，老子还被蒙在鼓里呢，这不是陈家姐妹和张桂华演的一出双簧嘛，我差点就被她们骗了。 我昨晚真的特别奇怪，为什么陈小蓉和陈小琼会从我回去到之后完成一系列对我的表白、劝导和要求，原来都是演出来的。 老板说兄弟，这两美女真漂亮，能不能透露一下她们是谁？ 我说老板，你难道有什么想法？ 他嘿嘿一笑，说喝茶是一种生活，喝酒也是一种生活，泡妹子嘛，还是一种生活，什么都得尝试嘛，我只是想尝试一下而已，兄弟，要是你把这两妹子让我泡上，我包你一个月龙井。 原来如此，我说老板，你原来在茶楼上没事就是看对面美女的啊，这样做有收获吗？ 他又是一笑，说当然有，比如说今天，这两美女没人陪，那就是我的机会呢。 我说你该不会是趁机在街上捡妹子吧？ 他又是轻轻地笑了起来，说兄弟你真有趣，介绍一下经验吧，如何能泡上这两个妹子。 我迟疑了一会，说老板，这两美女我还真不知道具体情况，把风太严，我们是在一个朋友安排的聚餐会上遇到的，吃完饭说没事，大家就说去酒吧，我们就来了，这两美女喜欢喝好酒，我可不敢约她们，老板，你有钱，你倒可以去约约。 他说这样啊，倒真可以试试。 我说你可千万别说有人提示你哈，不然以后我们再见面那多尴尬。 他看到看时间，说兄弟，那你好好喝茶，我过去看看。 这老板果然很快就出现在酒吧门口，不过此时他已换了衣服，穿得真如绅士一般。 我喝着茶，对这个老板很是奇怪，招了一下手，让服务生过来，我说你们老板经常到对面酒吧去玩？ 那美女轻轻一笑，说是啊，这个月至少进去玩了不下十次吧，他就在茶楼的窗口看美女，只要有看得上的，他就去聊聊，不过成功率很低。 很低？我说不会吧，像他这种成功人士，不正是年轻美女们喜欢的对象嘛？ 服务员说我也不清楚啊，估计良宵酒吧是南华最有名的酒吧，比他有钱的人太多了，加上他不太理解女孩子的心思，所以很少成功的。 我笑了笑，说他说昨天有三个美女在这边聊天，他怎么不去接近啊？ 昨天吗？昨天什么时候？ 我说他不是说下午吗？ “哦，这样啊，可能是他看监控看到的吧，他昨天下午出去了，那三美女是来过，我接待的呢。” 我心里又是一惊，这都是什么事啊，不过我得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美女，你的老板挺好玩嘛，他出去又是玩什么呢？ 女孩摇摇头，说这是我们的四当家，四当家才入伙不久，他过来也是临时的，听大老板说他还有其他生意，来去的时间是不定的。 我心想原来他是这样的人，这个人太心细了，可不能让他知道我问了服务员这些事，于是说美女，我刚才问你这些你们的监控肯定拍到了吧，你可别说我问了你这些事，我看你四当家的为人仔细，我就怕对你产生不好影响。 她说不会，我们的监控只安装在门口和收银台，其他地方是不安装的，因为得保护顾客的隐私。 我说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至少你不会被解聘。 她轻轻一笑，说那我得感谢你了。老板，你真有趣。 我说你这个四当家的叫什么名字？ 她迟疑一下，说叫韩庆恩吧，反正名字不好叫，对，应该就是这个名字。 说话之间手机提示灯开始闪了，我拿起来一看，是张桂华的，她说今天找老板请了一会假，十二点准时结束，让我十一点到酒吧去，她送我一杯酒，然后等她一起出去。 第246章 三个人 一个多小时后，韩庆恩从酒吧出来，一脸不服气，进了茶楼，服务员叫了他他也不理会，拿出烟，坐在吧台附近猛地吸起来。 过了一会，他来到我对面，给我发了一支烟，我说怎么啦，没泡上？ 他说两美女在大厅狂喝烂饮呢，根本不理其他人，我跑过去搭了两句，两人说老子这衣服牌子是国产货，把老子当时就气走了，兄弟，你说这国产西装哪点不好了，我这个也是几仟块钱一套呢，国外好多牌子还是我们国内生产出来的呢，太小瞧人了，气死我了。 我嘿嘿一笑，说你别生气，现在年轻女孩子就是势利眼。 他说对啊，肯定是啊，而且我看两人喝得那个多啊，一打啤酒，只剩下三四瓶了。 这次我是真吓了一跳，说你TM两个人这是什么意思啊，老子不回去，你倒跑酒吧喝酒了，难道你就知道我会到酒吧来救你们。 我突然想到张桂华发的短信，让我十一点多过去，也就是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候让我过去，那时的陈家两姐妹会是什么情况？ 我恍然大悟，这三个臭女人合伙骗我呢。 我冷笑一声，站起身买的了单，打的来到河边烤肉串的那对夫妻的摊位上。 坐在小方桌边，我让他们给我烤了一些肉串，然后让他抱一件啤酒，又让他把啤酒拿回去一半，将空瓶子扔我旁边，我说等会有个妹子要过来，我装装自己的酒量，你们可别揭穿我。 男人笑哈哈地说老板，你放心，我们知道。 我掏出电话打给张桂华，说美女，看来我是没法到酒吧去接你了，我在河边这家烤肉串的地方喝酒呢，你没过来，我就喝啊喝，现在是醉了，我不喝了，等你过来我们再喝。 她的语气果然特别失望，说好吧，那你也别喝太多了，我争取早点过来。 过了一会，男子也不太忙了，就拿了两瓶啤酒过来，说老板，我陪你喝两瓶酒。 我笑着说好，两人一人一瓶直接吹，我问他现在公司的人没影响你们吧？ 他不好意思地说没有，真叫不打不相识，那位小兄弟也时常和我打招呼呢，我们相处不错。 我说对啊，大家和气生财嘛，现在你这生意应该不错吧。 他说虽然不能挣大钱，可挣点小钱还是不错吧，然后神秘地说老板，你们的生意真的很赚钱？ 他这样问，我倒不好回答，但骗是肯定的，就说兄弟，不赚钱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一个人来可能是笨，但十个人，一百个人都来了，你说是笨吗？ 他说当然不是，可政府是不允许的啊，还有，老板，我说着玩哈，这里的老百姓都说这是骗人的呢。 我说我们公司和其他公司还是不一样的，因为我们是做实业，一点都没骗谁，你说政府不允许，可南华这么多人，难道政府不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没有坚决取缔？说明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政府其实是允许的，打击一下无非是过过招目。 他点点头，说这样啊，唉，以后要是我们有想法，可不可以找你？ 我心里暗笑一声，没想到他居然会自觉上当，说可以啊，你想了解的话，可以直接找我。 来了几个人，他说声过去忙了，然后离开，我慢慢地将瓶中的酒喝干，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十一点半，一辆出租车停在不远，很快出现一个穿着T恤短裙的女孩子，她略略诧异地看向我这边，慢慢观察着走过来。 “方成，怎么来这么一个地方？” 我淡淡一笑，说张姐，这里好啊，在大酒店吃多了，体验一下河边小摊上的烧烤，别有一番滋味。 她说这样啊，说得倒是，好吧，我们就来体验一下。 我装成一副醉态，也不提什么事，就和她一起只顾喝酒。 张桂华陪我喝了两瓶酒，看我特别醉了，说方成，是不是我昨天和你说了陈家姐妹，你生我气了？ 我哼了一声，说张姐，我哪里是生你的气啊，我是生我的气。 “生你自己的气，方成，到底怎么啦？” 我说张姐，幸好你提醒我了，昨天我回去，其实已决定了，只要她答应抛弃过去，我们去过完全崭新的生活，我就打算和她把关系确定了。可…唉，她不仅不对我说她的过去，而且根本就不想和我在一起，我感觉是上当受骗了。 张桂华想了想，说方成，那你有何打算呢？ 我苦笑一声，说有什么打算，什么打算也没有，我坐在这里好多小时了，酒喝了多少我也不知道，我想啊想，也想不出什么主意，张姐，你见多识广，要不你帮我想想。 张桂华喝一杯酒，说方成，你是老板，我这种酒吧做事的小人物能想出什么办法？ 我说张姐，你我虽然才接触不久，可我觉得真是相见恨晚，酒吧是一个最能反应人性的地方，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你的见识，是我这辈子学不完的财富。 张轻轻笑了，说喝酒喝酒，方成，我有什么财富啊，我那些见识不值钱，而你才是年轻有为的人，现在有钱就有了一切，其实，唉…… 我故意用手撑住头，又喝了杯酒，说张姐，你怎么叹气啊？ 她说今天晚上你那妹子也在酒吧喝酒呢，好几个自以为是的有钱人想去泡她们，被她们骂得无所适从，可笑人了。 我说是吗？这就叫拜金，我估计我这事的原因也是这上问题，因为我的钱都是从账上看到的，暂时还无法变现，两人肯定觉得那钱是我给她们画的一个馅饼，是骗她们的。 张桂华说这样啊，唉，这么一件事，你们三个人却都把酒往醉的喝，我看她们喝酒的样子还是挺难受的，所以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方成，就算你们要分开，你也得和她们说清楚。 我说早就说清楚了，以前的都结束了，以后，哼，我也无所谓了。 张桂华说也好，其实我昨天之所以和你坦诚相告，真的是为你好，她们的经历太复杂，背景更是深不可测，你有钱，长得又帅，以后找一个漂亮点的，单纯些的女孩子应该很容易。 我故意说张姐，要不我们处处。 她哈哈笑了，说方成，方老板，来，喝酒吧，别开玩笑。 我说怎么叫开玩笑，难道不可以吗？ 她说当然不可以，因为我说过，当我打算找男朋友时，就是打算成家的时候，那时我会离开这种环境，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可现在我还想奋斗呢。 我说那你奋斗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她喝着酒，一脸向往，说我的要求不高，我只想回到我老家的的城市里，买一套别墅，把我爸妈接到城里，我在附近做点小生意，从此衣食不愁。 我叹了口气，说这至少得几百万吧，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看来我真是没机会了？ 她点点头，说对啊，要几百万，要挣几百万，那得很久很久，不过我会努力的。方成，你其实也应该多想想你的事业，多挣点钱才是硬道理。 我长长叹了口气，心说老子再努力，可钱控制在老板手上呢，我能挣多少。 张桂华与我的谈话让我特别奇怪，她的关注重点的确并不在陈家姐妹而是我，这反而让我觉得不正常。她们三个人是一伙的啊，合伙骗我，为什么张桂华又不提关于我关心的事呢。 或者，张桂华只是来探我情况的，可我装着都醉了，她怎么也不问我什么她关心的事呢。 是不是我装醉还装得不够？ 我对男老板说哥子，再给我抱一件酒。 他事先得到我的启发，此时竟然特别配合，说方老板，你刚才一个人喝了半件呢，这又喝了几瓶，别喝了，再喝，醉不醉没关系，撑破肚子了。 我重重一拍桌子，说你这个怎么不懂事啊，要不是看你是熟人，我可冒火了，快来酒。 张桂华拉着我的手，说方成，别喝了，我们在河边走走消消食。 我说你可没喝多少酒啊，我们再喝点酒吧。 她说我早就吃好了，在河边走走最好。 我说好吧，张姐，能和你多聊聊，我一定会明白许多事的。 我们在河堤上走了几分钟，差不多来到没有摊点的地方，河堤的灯光还算明亮，休闲道上更是没人，我说张姐，你都不怕我？ 她笑了，说方哥，你不是说我阅人无数嘛，的确，我在酒吧只需要看看客人就能分出他的性格和需要，所以我能最及时准确地推荐他们需要什么酒，有什么特殊需要。 我说那你能看出我的需要吗？ 她轻轻笑了笑，说当然能看得出来，你找我吃饭，不是要问我事吗？ 我楞楞地看着她，没想到她说得如此直接，要不是茶老板的话，她如此一说，我肯定会傻傻地上当。 不过我想陈家姐妹不向我透露那个男子的信息，是因为她们怕暴露与老板的关系，可张桂华不一样啊，她应该知道那个男子的消息啊。 我突然想到她的百万计划，她会不会为钱而透露消息给我。 我说张姐，你给酒吧有特殊需要的人牵线搭桥应该收费吧。 她说这个是行规嘛，提成和小费，有些客人比较大方，也能挣一些钱。 我点点头，说陈姐，我手上钱不多，但我有一个消息的确想问你，你如果能给我说说，我一定感谢你的，我绝不会说用小费来打发你。 第247章 找人 她说你说吧，如果是一般的事，如果只想泡妹子，我不收你费，给你找一个你满意的。 我摇摇头，拿出手机，将那男子的照片调出来，说张姐，这个男子的身份你知道吗？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轻轻“啊…”了一声，脸色突然惊慌起来，“方成，这照片你从哪里拍到的？”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不过我看到他在你们酒吧出现过，他是谁，在你们酒吧干什么？” 她停下脚步，靠在河堤护栏上，呼着长气，胸口快速起伏，她的惊慌应该不是表演出来的，怎么回事啊，陈家姐妹看到这男子时脸色的变化和张桂华的诧异肯定不是装出来的，为什么见了这个人，她们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只是一个报信的人啊？ 她按着头，突然，她“啊…”了一声，“方哥，陈姐危险，赶快，陈姐她们有危险。” 原来又是一个计，我厌恶地看着她，说张桂华，她们能有什么危险，多喝了点酒而已，你别大惊小怪。 她一把抓住我，说方哥，就算你和她们两人没有任何关系，现在你也应该去看看，她们真的有危险，而且我知道，你肯定是把这照片让她们看了，所以她们和你闹翻了。 我冷笑一声，说张桂华，这张照片有那么重要吗，你也不看看，他只是一个报信的人。 张桂华摇摇头，说方哥，你想错了，你好好想想，一个能向老大报信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酒吧这样的环境里，最高的控制者都是不与下面的人直接见面的，他们都有一两个最信任的人传话，这个人，正是这样一个传话的人，其地位甚至比会里面的二把手还有权。 听她这样一说，我还动摇了，她说得有道理，成林公司的真正老板，不正是不与我们见面嘛，层层控制，或许是惯用手法。 我说那陈小蓉她们有什么危险？ “方哥，不仅有危险，而且危险太大了，她们一定是想引起那个人的注意，从而找到那个人，而找到那个人有什么目的呢，方哥，是不是你没对我说真话，她们中的某一个人喜欢上你了，在为你找人。” 我虽然心里悬得慌，可我不断提醒自己这是演戏，但她说得越来越合理，让我心里真是放心不下，无论怎么样，陈小琼喜欢我毕竟是真的，为我付出是真的。只是我不把她们的谎言点明，她真还会一直撒谎下去。 我故意说那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方哥，我觉得吧，你应该去看看，但愿我的猜测是假的。” 我暗想去看看也行，至少可以放心，到时看她们还能演出什么东西。我说好啊，那我们马上去看看。 不到十分钟就到了良宵酒吧，我们才走到门口，一个服务生惊慌地跑过来，轻轻喊着张桂华，“张姐，不好啦，不好啦。” 张桂华脸上一变，一把将她拉到一边，说怎么不好啦？ 那服务生看了看我，张桂华主这是我朋友，可以当面说。 服务生才紧张地说，张姐，和你关系好的那两个美女被…被人骗出出去拉走了。 “什么？不是她们自愿的？” “不，不是，开始我们没注意，有个男子到了她们身边说了一些话，她们跟在后面就快速出去了，保安没阻挡，可出了门，到了街道边一辆车附近，保安发现两个美女挣脱那伙人要跑，可那伙人跑过去，边打边拖，将两人弄上一辆车上跑了。” 酒吧里面的人也是一片惊慌，门口的保安更是过来向张桂华解释，从这个情况开，这些人是不可能装的。 我一听说两姐妹被打了，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自己拥有过的女人被打了，那种心里的气愤油然而生，我一把抓住张桂华，说张桂华，你们玩得太过分了。 她一脸焦急，低声吼道：“方哥，这是我们玩的吗？都是你造成的，你倒好，怪起我来。” 我急了，一把将她拉到酒吧外面，我说张桂华，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这样骗我有意思吗？ 她手一甩，说方成，你疯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不去救她们，现在还有闲心想是不是我骗你，不是我就病，就是你有病。 我看她不像演戏，急了，说那你说昨天下午，你和她们在一起喝茶，商量的是什么事？ “这…”她一下子楞住了，说方成，你这一晚上做的事，其实都在试探我，都在看我是不是在演戏对不对？ 我说难道不是吗？ 她冷冷一笑，说方成，现在救陈家姐妹要紧，我不和你胡扯，赶快跟我去调视频，我们必须把陈家姐妹找到。 我说好吧，你就好好编，最好编一个能说服我的谎言。 她沉着脸，一言不发，直接进了酒吧，快速跑向那条亮着红灯的小过道，我跟在后面，她领着我连续经过两个保卫人员，来到一个约十平米的房间，这个房间有三个大屏幕，显示着不同位置的视频监控。 她对保安值班的人说马上帮我调出刚才出事的那两个美女的情况。 保安人员答应之后，开始寻找。 过了一会，首先有大厅的视频，但大厅的视频只有过道的情况，陈家姐妹跟着一个男子急匆匆地出了门，这个男子显然是有备而来，根本就看不清楚面貌，只感觉这人一米七以上，很普通的人，没有任何特别的。 出了大门口，一辆商务车停在街边，快到汽车时，陈家姐妹似乎觉得不对，突然吵了起来，车上下来几个人，两姐妹感觉情况不对，赶紧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可车的另外一侧跑出两个男子，一把抓住两人，对着陈家姐妹就是两耳光，然后一把抓住两人头发往车里拖，我看到两人痛苦的挣扎，应该有尖叫，因为我看到酒吧有人出来观看。 两人出手之狠毒让我想起了在绿森时那个作恶多端的猛子，我心再也无法平静，不管是真是假，我也得想办法了，本想看清楚车的情况，那车却并没上车牌。 四个男子将两人塞进汽车，飞快开走。 再也找不到其他视频，但这几个人绝对清楚良宵酒吧的一切情况，其反侦察能力极强，让我不可思议。 张桂华问一个保安，说你估计这伙人到哪里去了？ 保安说从手法看，不像龙哥的手法，会不会是流窜到南华的人，我看那车也没车牌，龙哥和其他几个老大不太买商务车，我看这车是国产商务车，他们那些人肯定是不会买这种车的，经常来的人中也从来没看到有这样的车出现过。 我摇摇头，说你看这车没上车牌，看起来的确比较新，会不会是才买的车。 保安说这个倒有可能，张姐，这可难查了，除非让老板出面问一问。 张桂华说老板如果知道是陈家姐妹的事，肯定不会答应的，他和陈姐自从去年的事出了，两人都说过，以后断绝所有关系，他们的过节双方都不会原谅的。 我说不行，张桂华，再有过节可现在是救人啊。 张桂会冷哼一声，说方成，救什么人？在我们这行里，各有各的活法，怕只怕是流窜犯，那些人可能会下毒手，如果是龙哥这类人做的，反而安全，至少不会伤到性命，无非受些屈辱罢了。 我说无论如何，也得问一下，张桂华，你直接打电话帮问一问吧。 “我？方成，你以为我是谁呢？先不说这些人根本不可能甩我，而且我连他们的电话也没有，怎么联系怎么问，你真是想得容易，做梦吧？” 我说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她瞪了一眼，对那位保安说曾哥，你把公司那辆进货车给我用一下，我去找找。 叫曾哥的说张姐，你不是不知道规矩，我敢答应嘛？ 张桂华说曾哥，这事你必须帮我，陈家姐妹和我关系你也是知道的，我不出面是说不过去，曾哥，平时我没少给你好处，这个面子都不给？ “这个…这个…张姐，要是老板发现咋办啊？” “你放心，我当然会承担责任的。” 她又拍了几张视频上的汽车和人影子的照片，然后快步出了酒吧，很快，保安就把一辆旧面包车开了出来。 她上了驾驶室，眉头也皱了起来，我说怎么啦，她说我只开过自动档的车。我说那我来吧。 交换了位置，她指了指方向说你向这边开，然后她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她先是问了个姓马的，问今天110指挥中心谁在值班，听说是一个美女警察叫姜凤，不由就笑，说好，谢谢了，我和他联系一下。 那人就问有什么事，她说两个姐妹被人拖走了，不知道哪里去了。 那人说你啊，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啊，赶快去找姜凤，我再给她打一个电话。 到了指挥中心，我们以最快的速度上了楼，里面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张桂华一见女警就跑过去，拉住女警的手，说姜妹妹，今天又来麻烦你了。 姜凤说张姐，别客气，曾队打电话过来了，是什么情况，我们可提供什么帮助？ 张桂华拿出手机，说你看看这照片，这车这人，从我们门口的街道出来的，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 南华主城区全部安装了天网，所以我们很快看到那辆车的踪影，汽车开向开发区方向，而开发区大约三佰米之后，就再也没有视频可以提供了。 姜凤说开发区那边就复杂了，人少空地多，不管哪个地方都可以躲上一阵，特别是好多烂尾工程，要是没人管理，在里面住上半年，可能也没人会发现。 第248章 紧急情况 张桂华说是啊，姜妹子，谢谢你的帮忙，这事我们自己会处理好的，下次到酒吧来玩，姐知道如何为你安排。 姜凤脸一红，看了我一眼，说张姐，这是你的…… 张桂华轻声一笑，说姜凤妹子，这么帅的哥哥，要不下次你过来，我让他陪你。 姜凤嘿嘿笑了，说张姐，我可只喝酒，你啊，好好安排曾队吧，那才是你的重点。 张桂华拉着姜凤到了一边，小声嘀咕了好久，一点也没有紧迫感，让我再次对这件事产生了怀疑。 随着姜凤的轻笑声，张桂华快步走过来，说快点下楼。 上了车，她指了线路，说快点，抓紧时间。 我说你别催，刚才我看你和姜凤一起聊天时一点都不急嘛，现在催我干啥。 她哼了一声，说懒得和你说，你TM屁事不懂，都是你惹的祸，要是真有什么事，有你受的。 我说有我屁事啊。 她又哼一声，并不理我。 到了开发区，找不到两人的任何信息，我突然想到了无所不能的老板，拿出手机，找到约定的位置，写了一个信息：紧急，陈家姐妹失踪了。 我又立即打电话给吴敏和郑策，要他们马上想办法，我让郑策立即找几个安保队的能力强点的人，按照我发给他们的照片马上找车，找人。 我越来越觉得这不是骗局，所以必须马上想办法救人，越找不着，我心里越痛，我突然发现，自己虽然厌恶两姐妹对我的欺骗，可心里并没有一丝仇恨，相反，我心里真是特别担心她们。 绕了两圈，也没发现任何线索，我说张桂华，你再打打电话，看两人电话是不是还开着，如果开着，让警方的人帮着定位看行不行？ 她拿出手机，又打过去，依旧是没有关机，但也没人接听。 我将车停下，我说我来打，陈家姐妹手机上存的是我的名字，如果对方要钱或者要其他啥的，肯定会接听。 我打了一次，没人接听，又打，第二次的时候，奇迹发生了，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传过来，说你叫方成是不是？ 我说对，你们是谁，在哪里？ 他说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必须按照我们说的做，不然，你的这两个女人就会死，而且，你和你的公司也会完蛋。 我将手机置于听筒模式并录音，让张桂华听听声音，我指了指手机，小声让她听听声音熟悉不？她摇摇头。 我说大哥，我可以照你说的做，不可我得先听听两人的声音，而且你必须保证两人的安全，你们要是敢动她们，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对方冷笑一声，说方成，谁放过谁还不知道呢，现在按我说的做，马上通知你的人说你已找到两人，不要让人帮忙了，你可别自以为聪明，要是没通知到，那些人还在找人，老子立马让兄弟们先把这两个女人上了。 我心一冷，看了看张桂华，张桂华说完了，可能是流窜犯，先照着做吧。 我说好，你让我听听她们的声音，我就马上打电话让我的人别找了。 几秒钟之后，电话那边传来陈小琼的声音：方哥，我…我们还活着。 我说你们别怕，我会救你…… 话没说完，电话挂断了。 我立即打电话给郑策等人，说人已找到了，是虚惊一场，然后说还得通知其他人，也没解释就直接挂断电话。 打完电话，我说张桂华，如果他们居然能知道我是不是通知了所有人，怎么可能是流窜犯。 张桂华说是啊，可按照南华这边H社会的方式，根本不会是这样的方式啊。方成，你想想，会不会与你们公司内部人员有关？ 内部人员？我突然反应过来，是啊，完全有可能，难道是罗成华，这个人反侦察能力肯定不一般，他如果内外联系，要想抓住陈家姐妹，那是完全有可能的，只是他有什么目的呢，难道是让我们放刘小蓉回去，可他很清楚，他完全可以带刘小蓉走啊，这是为什么？ 那还有谁呢？ 我突然想到茶楼的老板，突然想到那茶楼服务生说门口的摄像头，对，如果从茶楼的视角，如果摄像头质量特别好，应该可以看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我立即打电话给茶楼，茶楼的服务生接了电话，我说你们四当家的在不在？ 她说你是谁啊？ 我说晚上我和你四当家聊天呢，和你也聊过天的，姓方，我找他有急事，麻烦你让他接接电话。 很快，茶老板接了电话，我说韩哥，不好了，那两个美女被人抢走了，你赶快把你那边的视频调出来，看能不能看到具体情况。 他“啊…”一声，说抢跑了？谁有这个胆子，你等着，我马上去看。 我说你仔细看看，十一点五十七分开始的整个过程，把最清楚的图片发给我。 他说好的，我马上看。 挂断电话，我看时间也过了近十分钟了，又打电话到陈小琼的手机上，依旧是那个低沉男人冷冷的声音。 “方成，现在让你公司的第三组一小组的人立即到三桥石油广场集中。” 我吃了一惊，果然与公司有关，说明真是内部的人出了问题，第三组组长原来是张良平，现在是他的女朋友李明丽，第一小组组长正是刚刚升职的贺勋，他管理的寝室有男寝的十个人，女寝的八个人，在新区的两套住房中，女寝的管理，正是刘玉珍。 我暗想让一组的人都来集中，岂不是帮我忙，贺勋是绝对服从我的啊，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一定会带着人和那伙人拼的。 我暗暗一笑，说行，我马上安排，不过现在太晚了，没车，你们可能得多等一会。 那边的几个人似乎在商量，然后说你听好了，让那个小组长亲自带女寝的女人全部过来，男寝的人不需要过来。 我一下子怔住了，要是只是一个贺勋，我们两人在对方有人质的情况下，肯定不是这伙人的对手。 我只得说那也得等一下吧，哪有那么快。 他说半个小时，九个人，少一个人，老子搞这女人一次，依次类推。 我狠狠地说你TM敢动她们，老子肯定会收拾你们的。 他冷笑一声，挂断电话。 我立即打电话给贺勋，让他和刘玉珍带上女寝的人，立即赶到石油广场。 张桂华说方成，快，我们先到石油广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时韩老板那边也发来照片，依旧比较模糊，我让张桂华看看，我说张桂华，你仔细看看，有没有酒吧里出现过的人。 看了很久，她指着四个人中身材最高的男子说这个人我见过，应该是昨天晚上进来的，点了一件啤酒，结果只喝了两瓶，有几个妹子去问他要不要陪，他都没要，很冷的那种，穿着很一般，不像特别有钱的人。 我说他的声音你听到过没有，有没有口音。 她摇摇头，说她没有和那人说过话。 看来这伙人与陈家姐妹之间并没交集，两天前我和陈小琼之间还没发生矛盾，看来这的确是一件偶发事情，可能是公司的人出事了。 公司的人出事最有可能的是家人的解救，个人的出逃，外人的举报，仔细分辨，我想了有可能的是解救，而需要解救的人，肯定是这个组的某一个人。 我打电话问贺勋出发没有，他说刚刚上车，我说我马上发张照片，你让组上的人好好辨认一下，看能不能认出来。 过了很久，他打电话说认不出来，组上同车的几个也没认出来。 我说张桂华，这些人怎么可能知道陈家姐妹会到酒吧里来呢，他们让我们的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张桂华说我怎么知道，但事情的确太奇怪了，这件事肯定与那照片没有关系。 我说那你就说说那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和陈家姐妹一看到他，神情大变？ 她叹了一口气，说方成，那男人不久前坏了行内规矩，花了很多钱，最后让他不准再回南华，你如果看到这个人，说明这个人又回来了，这件事陈家姐妹和我都知道，你说谁不怕。 我轻轻哼一声，说她们怎么会怕，她们早就脱离你们这个道上了，而且你看到也不用害怕，因为你只需要向你的老板报告一声不就行了？ 张桂华摇摇头，说方成，你别问了，里面的事情很复杂，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总之他回来对我们酒吧可能产生巨大影响。 转眼车已开到石油广场，我们把车停在广场对面的石油小区街道的一棵大树下，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广场的一切。 但我们并没有看到广场有什么异动，也没有看到那辆商务车。 把手机调到震动，不一会，有两辆出租车到了广场，从上面走下人来，居然有一个车上坐了五个人，果然是贺勋带了八个女的，他们紧张地看向广场四周。 刘玉珍的头低着，似乎在看手机，突然，我的手机闪了一下，我一看，居然是她发来的短信：方总，刚才在车上，我发现朱晓艳神情不太对头。 朱晓艳？不是贺勋新发展的人吗？那女人正是在他家乡和他勾搭成奸，最后把他撵走，骗了他钱的女人啊。 难道这伙人是来救她的？ 但如果是来救她的，贺勋肯定是认得出四个人中的其中一个吧，而且朱晓艳才来公司，怎么可能知道陈家姐妹的住处，怎么可能知道陈家姐妹会到酒吧。 第249章 人质 我的电话震动起来，我说张桂华，你马上四处观察，看有没有哪个车有电话的灯光。 而我立即接通并将手机屏幕关闭，拿出一个靠垫遮在手机一侧。 对方说：你现在立即到星港商场楼下的银行取十万块钱。 我楞了一个下，说对不起，我没有钱，我只有一张卡，里面只有三万多块钱。 对方冷笑道：方总，你TM还是公司老总呢，三万多，你骗谁呢，赶快。 我说你如果不相信，我等会把银行屏幕的显示拍一张照你看看，有多少取多少，我一分钱不剩下好不好。 “你TM玩我呢，公司老总只有三万我，有谁相信？” 我说你不是让我的人到广场去了吗？你问问他们，我能收入多少？而且我的开销有多大。 那人似乎蒙住了话筒，和其他人商量了一下，说方成，你别给老子绕了，十万元一分都不能少。 我说好吧，那我看能不能借够，你直接说一个卡号，我转给你就行了。 对方嘿嘿一笑，说老子不是傻子，你TM按我说的做。 我说那我的人怎么办？ “你不用管，我们会安排他们的。” 我说取了钱又如何办？ “你取了钱再说，记住，十万，要是敢少一毛，老子就收拾这两个女人。” 我挂断电话，立即给吴敏电话，我说快帮我准备七万块，她诧异地说怎么啦？ 我说还不陈家姐妹的事嘛，我这里只有三万多，你把我爸的钱，方华的钱转给我，不够的先由公司垫支，或者你帮我借点。 “方成，你快说是怎么回事，我才能帮你准备钱啊，你这样说，我如何向老板交待。” 我吼道，吴敏，老子是公司老总对不对，你赶快准备，陈家姐妹被人劫持了，还好只要十万块，要是要多了，这不是让她们死吗？ 吴敏一下子不说话了，想了好久，才说好吧，方成，我马上给你送七万块钱过来，你们在哪里。 我说在星港商场这一段，你快点过来最好，我们也可以一起商量。 她说要不要郑总过来？我说算了吧，那边的人不准我找帮手，要是被他们发现了，陈家姐妹就会有危险。 开着车向星港商场方向疾奔，张桂华说吴敏这人还挺仗义的嘛，你只一句话就让她送钱过来了。 我冷哼一声，说我差点想借你的钱，可我估计你不会借给我，所以我直接打电话给吴敏。 张桂华神情肯定特别尴尬，说方成，先不说这伙人不相信你只有三万块，我也不相信，我觉得你至少得有一百万吧，所以我不借给你也很正常啊。 我说对啊，吴敏知道我有多少钱，所以她会借给我的。 张桂华沉默了，快到星港商场时她说方成，如果我确信你真没钱，我肯定会借给你钱的，不过不会超过五万。 我转头一看，说张桂华，我相信你说的话是真话，五万也不错了，你够朋友。 我当然是安慰她，她毕竟今天一直陪我冒险做了这么多事。 我取了三万块，很快吴敏的车也过来了，她直接递给我一个口袋，说里面有七万，然后脸上特别严肃地问，方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以后对你解释，这是良宵酒吧的领班张桂华，你们认识一下。两人点点头。 我打电话给那伙人，说我借了七万把钱凑够了，现在如何办？ 他说你到广场人行立交西面站着，我们有人过来拿钱。 南华有一个直径达两百多米的圆形广场，广场中心安有喷泉，三个圆型走道，十多棵枝叶茂密的参天大树，四周大大小小的绿树成荫，草皮绿化带构成完美图案，成了南华一道独特景观，同时也成了城市居民晨练和休闲的好地方。 因为广场四周是街道，汽车绕广场而行，所以在街道与广场之间修建了人行天桥，人行天桥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我们把车停在广场西面的街道，让吴敏的车悄悄在我们后面，停在我们车的前面，这样不下车也可以看到我们的情况，而且在紧急情况时可以迅速开车过来增援，我和张桂华一起从街道往人行天桥上去。 我打电话，说我们到了。 对方让我们站在天桥靠内侧的半高处，让我不要挂断电话。 我说我要见到我要的人，才会把钱给你们的，那人说没问题，我会让你看到你要的人的，但你千万别耍小心眼，否则，老子对你不客气，要是敢少了钱，老子让那边的人把你那九个人弄残几个。 我吓了一跳，原来那九个人是为了牵制我的？ 我说你敢弄他们，你的下场一样不会好。 他冷哼一声，然后说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再过半分钟，在你们站的位置往下看，会有一辆车停下，你把钱用塑料口袋扎好扔下来，我就让人把两女人从车上放下来。 我说你先放人，我再扔钱。 他说你没有选择，我们会同时进行，先让一个人下车，你把钱扔下来，我们再让另外一个人下车。 我说好吧， 我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太慢，等了好久，也没看到车，10、9、8……终于我看到一辆汽车，没错，就是那辆新买的没有牌照的车，车开得很慢，不过因为很晚了，广场车很少，这辆车在夜灯的照射下分外引人注目。 终于，汽车停下，我屏住了呼吸，看到了，陈小蓉从后门下了车，她的另外一只手和陈小琼的手紧紧绑在一起，想逃跑也不行。 汽车刺眼的双闪中，我立即将装钱的口袋扔了下去，正好砸在陈小蓉的脚下，她一眼看到我，大声哭着叫了一声，“方哥……” 突然，我听见汽车里面传来大声的吼叫，什么？你，你TM…… 只见里面的人乱着一团，从另外一侧，一个男人飞快地跑出来捡钱，可陈小琼却没出来，就在那人躬身捡钱的时候，陈小蓉猛然一脚，男子没注意，竟被她一脚踢退几米，陈小蓉那腿竟如踢足球一般，一脚伸入钱袋之下，使劲一踢，钱袋居然越过绿化带，落在广场里面的外道上，她高声叫道，方哥，他们不放我们，你快把钱捡好。 我大吃一惊，对吴敏说吴敏你去捡钱，我顾不了两米多的高的台阶，从护栏翻过跳向汽车旁边。 而就在此时，那被踢的男子早已稳住了身上，反手一拳打向陈小蓉，陈小蓉“啊……”一声竟然倒在车门边缘，里面一个人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和衣服往里拖，在陈小蓉的惨叫声中，地上的男子帮忙将她推进车里，自己也跳上汽车。 我刚刚落地，汽车已跑了，我急了，飞快地在后面追赶，可哪里可能追得上，呼呼的奔跑声中，吴敏的车在我前面十来米的地方停下，吴敏大声喊着“快，上车。” 我二话没上，拉开后门跳了上去。我说吴敏，快，赶快咬住前面那辆车。 晚上车少，那车一直没摆脱我们的视线，吴敏说张桂华怎么办？ 我说等会再说吧，她有车呢。 我拿起电话打过去，对方刚接通，我破口大骂起来：你TM还是男人吗？老子把钱扔下来了，你怎么不放人？ 对方冷声说方成，你TM别给老子玩心眼，马上让那些人把我们的人放了。 我楞住了，和吴敏对视了一下，小声说我们的人把他们的人控制了？心里一宽，说老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他大声吼道：让他们赶快放人。 我冷声说你们放人，老子就放人。 对方的车正是开向石油广场方向的，他说方成，你TM再不放人，老子把这两个女人弄河堤上扔河里去。 我说你敢扔就试试，老子马上报警，看你狗R的能有多少能耐。 他冷哼一声，说你敢报警就报，老子正想把你这个传销头头送给警方挣奖金呢。 我一楞，果然不出所料，这伙人对我的了解也是特别清楚的。说明我们内部真有人向他们提供了情报，现在唯一值得宽慰的就是对方有人被贺勋等人控制了。 我故意冷笑起来，说你听好了，你敢动老子的人，你的人会以百倍的代价来偿还的，老子不是传销头目吗？反正要玩完，不用玩个大的，你敢吗？ 对方没想到我有这么一招，顿时说不出话，不过与此同时，他们似乎发现我们跟在后面，那人打电话过来，说方成，你马上停下，否则老子把这两女人衣服脱了，给她们拍点写真，老子拿去卖钱。 我狠狠地说说你TM别在女人面前耍威风，马上停车放人，我让他们把你的人放了。 汽车果然在前面停下了，但我们并没有丝毫优势，因为对方下来四个人。向我们的车走来。 那人诧异地看着吴敏的车，我从车上下来，果然是照片中最高的那个男子，他脸上戴了一个口罩，冷笑一声，说方成，你TM找死。 我也冷笑一声，说不是我找死，是你们，赶快放了我的人，我让我的人放你的人。 那人摇摇头，说不可能，你马上把钱找回来，到石油广场的河堤上来，我们再交换。 我说钱本来就给你了，你TM自己没本事拿，你好意思怪我们吗，老子是爷们，从来说话算数。 他冷笑一声，说你们本来就是骗子，我相信骗子，除非老子是傻子，赶快把钱弄过来，否则，哼，老田，伺候一下那美女。 第250章 交换 我还没说话，那边的门突然开了半边，一个男子“叭，叭”两耳光，肯定是在打陈家姐妹，我心一痛，不行，得让两女人先脱离危险。 我冷笑一声，说你们不是担心我耍诈吗？要不这样，你们把两个女人放了，我跟你们去，我跟着你们，公司的人肯定会听从我的一切安排的，到时钱肯定会送过来，省得你们监视我，不放心我。 那人跑回车窗，和里面的人商量了一会，他转过身，说也行，方成，我给你扔一卷胶带过来，你把你脚先绑住，我就可以先放了这两个女人。 我点点头，果然，他将胶带扔过来，我拿到手上，缓缓在脚上绕，想找个办法控制局面，可无论怎么想办法，也想不出来。 绕了两圈，我说行了吧。 对方说绕十圈，快点。 我快速绕过了十圈，说好啦，快点放人。 对方退到车窗，很快三个人全部下了车，都戴着口罩，两个人将陈家姐妹拉在手上，另外两个人则向我走过来，说方成，把手背在背后，我们从背后把你手绑住，我们就放这两个女人。 我已没有选择，看了陈小琼一眼，可能是刚才在天桥她喊了话，所以此时嘴上粘着胶带，两只手被捆着，两姐妹背靠背手绑在一起，她的目光中充满惊恐，脸上还红肿着，强忍的眼泪还是不断流下。 我向她点点头示意，说小琼，陈小蓉，你们不要怕，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很快，我手被绑得牢牢实实，一个男子又从车上拿来一根绳子，将我脚绑住，绳子伸缩幅度最多只有三十公分，这样我可以走路，但每步只能前行十多公分。 两人一点头，那边拉着陈家姐妹的两人放开手，只见吴敏颤抖着从车上下来，将陈家姐妹嘴上的胶带撕开，去解开两人手上的胶带。 而我，已被几个人推在汽车门口，陈家姐妹大声叫道：方哥，方哥。 我说你们快回去，去找捡到钱的人，我让你们把钱拿过来就快点拿过来。 吴敏没有开车，我大吼着，快滚，还不去找钱，老子等会被他们杀了咋办？ 吴敏赶紧上车，我也被其中一人一推倒在坐椅上，汽车快速离开。 一个身材略矮的男子说方成，你马上打电话让他们放了我们的人。 我说你也不想想可能吗？我还在你们手上呢，我是老总，他们没那么傻，我们到现场去吧，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 那人也不多言，几个人眼光相互看了看，没有说话，直接开向石油广场。 到了广场，中心地带的灯光下，贺勋手上抓着一个男子，那男子比贺勋个子小些瘦些，明显不是贺勋的对手，似乎也被贺勋打过。刘玉珍和其他几个女人手上抓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正是朱晓艳。 我一看这情况，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果然是朱晓艳的老公找人过来解救她了。 车上四个人一下来，我们这边的力量立即就显得单薄了，贺勋手上的男子大声喊着，快，丰哥救我。 叫丰哥的就是那高个男子，他说张哥，不急，我们马上让他们把钱送过来再说。 我被两人推下车，贺勋大吃一惊，高声叫道：方哥，怎么啦？ 我说你们听好了，把你们手上的人给我好好抓住，别让他们跑了。朱晓艳，说罢，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晓艳一下子哭了，说方总，我老公给我打电话问我这边公司的情况，他说他也想过来，所以我就把知道的情况都说了。 我冷笑一声，说不止这些吧，你能知道的只是寝室有多少人，公司有什么规定，见过陈老师讲课，可这伙人所知道的事远远不止这些啊。 她低下头，说方总，我…我…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今晚的事，老公，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这边那个最矮的男子摇摇头，小声对身边两个男子说你们看看，她已被洗脑了，要是我们再来晚点，她可能彻底不会回头了。 贺勋手上的男人冷笑一声，说朱晓艳，你TM真笨啊，这还用得着想吗，你现在进的这个公司是一个传销公司，是骗钱的呢？ 朱晓艳说，这……目光直接看向我。 我哼了一声，说你是朱晓艳的老公对不对，听说你在村上谋了个一官半职是不是，你也算吃了几口官饭，你知道什么叫实事求是吗？ 他呸一声，说你TM还想和我辩论是不是，那好，田哥，来，看你的了。 那个最矮的男人笑了一下，说方成，你说你不是传销，那你好好学学法律，凡是没有实体，以拉人头，以发展下限获取利益的操作方式，都可以算是传销，你的公司也不例外。 我说看来你对我们公司是十分了解了？ 他说那是当然，我们当然是经过了解才过来的，你们公司的操作和南华其他公司没什么两样。 我呸一声，说你放屁，然后问朱晓艳，你说说我们公司是不是他说的这样。 朱晓艳说不是啊，我们公司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们有实体，我们不仅可以通过发展其他人入股来得到奖金，还可以得到公司投入的分红，我们公司的项目是开发区重要投资项目，我们那片土地也值上亿元呢。 矮男人冷笑一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土地肯定是租来的，目的依旧是让你们上当。 我转身对着他呸了一声，说你TM放屁，你去查过我们公司吗，把证据拿出来啊。 那人脸一变，说方杨，你TM敢骂老子，看老子不收拾你，说着就举起拳头要打过来，我说贺勋，你看这些人怎么打我，就以更大的劲打你手上的人。 朱晓艳急了，说你们怎么能打方总啊，贺勋，你不准打我老公哈。 那个高个子大吼一声，说别闹了，方成，赶快催你的人把钱送过来，否则老子马上收拾你。 我说把电话拿来。 那男子手上还拿着陈小琼的电话，我说了吴敏的号码，打过去，说吴主管，找到钱了吗？ 吴敏说已经联系上张姐了，她不会开车，所以我们只好去接她，应该还有十来分钟吧。 电话声音大家都能听到，那个低矮的男人似乎突然抓住了我的把柄，正待想说，高个男子制止了他，说方成，马上让你的人把朱晓艳放了。 我见朱晓艳其实已被我们洗脑了，所以笑了，说朱晓艳本来就是我们的人，我怎么可能不放她，刘玉珍，你把朱晓艳松开。 刘玉珍说方总，不行，我们放开她，那伙人会对你下狠手的。 我摇摇头，说朱晓艳是我们公司的人，既然是我们自己的人，就算我被这伙人打了，也不能连累公司的员工对不对，你放了吧。 刘玉珍看着我坚定的目光，想想可能也的确说得去，示意手下的女人把朱晓艳放了，朱晓艳跑向贺勋，说贺勋，把我老公放了。 贺勋一下子急了，说朱晓艳，你别管你老公哈，要放了他，除非他们把方总放了，你去让他们把方总放了。 朱晓艳的老公说老婆，你马上到丰哥那边去。 朱晓艳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朱晓艳的老公说老婆，我们是来解救你的。 “解救我？”朱晓艳疑惑地看着他，然后看着抓住我的人，说你疯啦，老公，快让你的人放了方总，你这样做，我以后还好意思在公司混吗？ 听了这话，我心一宽，朱晓艳这种情况和刘玉珍当时的情况完全一样，但目前的情况是这几个人带了车来，肯定是要把人拉走，走就走吧，我只需要把事情从被动变为主动就行了。 此时远处的汽车声传来，我一听，不止一辆车，应该是吴敏和张桂华都过来了。 吴敏的车停在我们的人附近，她手上拿着一个口袋，正是装钱的口袋，从车上下来的人中，除了她和陈家姐妹，还有张良平。 一见张良平，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吴敏肯定通知了其他人，陈小琼冷冷看着抓住我的人，说你们几个，马上把方总放了。 高个男子说行，把钱扔过来，把张家生和朱晓艳放过来。 高个男子说方成，只要你把钱给我，把人放了，老子就不向警方报警，算是饶你一命，你敢耍诈，老子主带警方的人把你公司毁了。 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笑了，男子高声对我们的人说我们一齐放人，你先把钱扔过来。 陈小琼拿着钱，向前走了两步，说钱和人一起放，赶快。 高个男子手一挥，抓住我的男子放下抵在我腰间的刀，将我向中间位置推，贺勋也把朱晓艳的老公张家生推过来。 但朱晓艳并没有过来，张家生边往这边走边说丰哥，让他们把我老婆也送过来。 我说朱晓艳是自由的，她走不走我们管不了。 姓王的手一挥，抓住我的男子又拿出刀，抵在我颈项，“快点，让朱晓艳跟着她老公走。” 我叹了一口气，说朱晓艳，跟着你老公吧，有什么情况，你和你老公商量好再说。 刘玉珍急了，说对啊，都是你老公惹的事，快过去吧，你看看方总，腰上都流血了呢。 我一惊，低头一看，果然有血啊，而且腰间立即就有很痛的感觉，我说你TM什么东西啊，还真把我刺伤了。 那男子说快走，别看了。 我向前几步，张家生和朱晓艳也从对面过来，高个男子喊道，我叫“一二三”大家一起放人。 第251章 反转 “一、二、三”两边同时放人，陈小琼手上的钱也扔了过去，然后她一把将我拉住，小声说哥，对不起。 我没理她，贺勋倒很冷静，用手上的刀将我脚上的胶带割断，我快步走向我们这边，张良平说大家赶快离开，从这边到小区左侧，我们的车在那边接大家。 我说陈小琼，快跟她们离开。 她摇摇头，说不，我不会的，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说好吧，那我们上车。 “上车？”陈小琼冷笑一声，难道我们这样就算了？ 我一楞，就在此时，只见张家生两口子走向的那辆商务车背后突然窜出十多个人，这些人手上都拿着棍棒，转眼之间，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那伙人瞬间被打倒在地，惨叫声四起，特别是那个姓田的大声求饶。 我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一招，真TM过瘾，我笑了，说陈小琼，你倒真聪明哈。 她对我轻轻一笑，说我也没刻意这样做，只是找了这么多人，总得做点事吧，总得为我们报报仇对不对。 我见打得差不多了，大声叫那伙人住手，然后慢慢走了过去，一眼看到领队的罗成华，我说罗成华，果然是好样的，不错。 他一个立正，说方总，这是我应该做的。然后看着地上的人，说方总，这伙人怎么办？ 是啊，打了之后又怎么办呢，这里肯定不能再呆了，我们在石油广场呆的时间太久，可能会暴露，再呆可能会出事。 我想起上次我挨打的地方，那里不仅僻静，而且这伙新来的人肯定是不熟悉的，就算还有人来帮忙，也找不到地方的。所以说贺勋，你知道上次打我的地方吧，带过去。 张家生在朱晓艳地保护下，只挨了几棍就没被打了，罗成华也用胶带把几个人手绑住，然后推进车里，但谁来开车就成了问题。 我说我来开车吧，贺勋，你和罗成华带几个人过去，其他人先回去。 来到那个荒芜的地方，依旧是到了那排还没拆完的房子下面，我让贺勋把几个人拉下车。 我说朱晓艳，张家生是你老公？ 朱晓艳点点头，说方总，求你放了他们吧，这些都是我老公叫来的人。 我说放肯定会放，可每个人总得留下点东西吧，你们几个听好了，你们的手指头、耳朵，唉，自己想想吧，什么最划算就留下什么。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那伙人更是脸色苍白，高个男子大叫，方成，你，你敢…… 我走过去，“叭…叭…”几耳光打过去，厉声说你TM敢对我公司的美女下手，你们出手之狠根本不配做男人，老子没要你狗R的命，算你运气。 “方成，你敢，老子要报警。” 我冷笑一声，说那更好，反正南江河堤经常有车开到江里去，你无非是制造一起交通事故而已。 那人楞住了，全身开始发软，我说陈小蓉，陈小琼，你们不是想报仇吗，去打，打到不想打为止。 两姐妹一听，冲上前去，对着几个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那个矮个子男人被打得倒在地上，其他的人也被打是乱叫。 只是那张家生因为有朱晓艳保护着，没有挨打。 好一会，两人打得气喘吁吁，我说好啦，差不多了。张家生，这些人其实都是为你挨打的，说吧，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朱晓艳，我这人讲究说理，你让你老公老老实实说话，我说过，我对公司的人不会动手，可对公司以外的人是绝对不会忍手的，你老公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也别怪我不客气。 朱晓艳不断点头，连连说是，方总，一定，一定，我一定让他说实话。 她转头对张家生说老公，方总是说一不二的人，你可一定要说实话。 张家生恨恨的说，你问吧。 我说不是我问你，是你老实说你这次行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想，看了看那个高个子，高个子已被打得嘴上四处是血，说话也不太自然，“张家生，你TM快说吧。” 张家生这才说方成，我可以把事情说了，可求你放我们走。 我说只要你不撒谎，老子可以让你们安全离开，否则，哼。 张家生说好，方成，事情是这样的，上周，我接到我老婆的电话，让她到南华来了，是贺勋叫她过来的，说有发财的机会，而且贺勋说他一个月下来就挣了几万了。 我老婆就动心了，跑了过来，可我知道…这个… 他显然是不好意思说出他戴绿帽子的担心，迟疑好久，说反正我不放心，所以就让她把这边的具体情况时时说给我听，我听后发现这个传销，让其他朋友听，大家都说是传销，所以我找了几个朋友，要把她带回去。 我冷笑一声，说你带回去？要你带吗？她是自由的，你让她走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费尽心机，看来你是不想好好说话对不对？ 张良平对苏远强说，苏哥，你不是说真想打架了吗，准备好没有？ 苏远强说方总，你说打哪个？ 我看了看几个人，说朱晓艳，你说吧，打谁合适。 朱晓艳满脸涨红，厉声对张家生说，老公，你TM赶快把真相好好说说。要我说，我能说谁，我只能说打你，打我。 张家生怕了，看了看高个子，然后看向最矮的那个男子，说田哥，实在对不起了。 最矮的男子哼了一声，说张家生，老子瞎了眼，好心当成驴干肺，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难道老子还怕了。 张家生说后来有朋友说进了传销组织的人不可能回来，得请专门的反洗脑专家过来劝才行，我就联系上了田哥，田哥问明情况，说不清楚这边是北派还是南派，所以要多带几个个一起过来，就算遇上什么麻烦，也可以把人抢出来。 来了之后，我和我老婆联系上了，可我听说她已入了股了，那可是几万块呢，我想想无论如何得把人和钱都弄回来啊，于是我们五个人一起商量，打算用计把钱和人都弄出来。 我没想到我老婆不肯回去，而且也根本不说她住在什么地方，在城里打听成林公司在哪里，也没人知道。 我们在南华四处寻找，后来田哥通过一位朋友找到了成林公司的位置，但那只是一个还没修建的工地和展厅，田哥看了，肯定地说这是传销组织的一个载体，根本就是假的，后来，后来我们看到有两个美女下班出来，丰哥跟踪了两天，制定了这个计划。方总，我们只想把我老婆投入的钱拿回来，把我们的开销摊平就行了，真的没想要敲诈你的钱，方总，求你放了我们，放了我老婆。 我吸着烟，哼了一声，说谁是丰哥？ 他指指那位高个子，我对罗成华说，罗成华，这个姓丰的看起来有点像部队上出来的人呢。 他点头，说是啊，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说那就好，姓丰的，你看看我这位兄弟，在XJ围剿过B乱份子，还立过功，出手之快出手之狠，你根本没法比，所以，你马上交待你为什么知道良宵酒吧的，又怎么会挟持两位美女的。 他冷笑一声，说那有何难，老子以前是干侦察兵的，偷听点女人的谈话还不轻而易举，那天我偷偷跟在他们后面，听两人在说啥方哥肯定对良宵酒吧产生了怀疑，要不要想想办法。 所以我估计她们会到那个酒吧去，提前到酒吧踩了点，没想到今晚她们果然去了，而且令我们特别顺利的是两人都喝了酒，喝得很多，所以我们过去扶两人的时候很顺利。 我看了陈小琼一眼，然后问姓丰的，你们说什么了，会那么顺利？ 陈小琼冷笑一声，说方总，别让他们说了，这些丢人的事，我以后自己来告诉你吧。 我看看她，她的目光中果然是不好意思，脸也绯红，于是说好吧，那就这样。 张家生说方总，我们都说完了，求你放了我们。 我走到姓田的面前，说你是反洗脑专家？ 他冷哼一声，说当然是，你的这些谎言可以骗别人，想骗我，没门。 我说那你说说我哪点骗人了？你问问这里的人，他们得到奖金没有？贺勋，你和张家生是老乡，你说说你现在有多少钱了？ 我看了他一眼，他自然知道如何说。他说老子给你说，我来的时候只投了很少，可现在呢，现在才两个月，老子挣了三万多，一个月一万多，以后公司把实体搞起来了，老子还可以分红，你说哪点骗人了？ 姓田的笑了，说你挣了三万多，老子一点也不相信，你们老总十万块钱都拿不出来，你倒挣了三万多，骗鬼吧。 贺勋一怔，看着我，我早就料到这的确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我来得晚，挣的钱不多，而且大多数得到月底才拿得到，加上主要部分现在被套在账户问题上，所以只有三万多块钱虽然丢人现眼，但的确是事实，幸好我早就找到理由。 我笑了一声，说姓田的，亏你那点智商，老子是搞实业的，我只拿出很少一部分用于生活和应酬，老子的绝大多数转存到公司账户上，这样以后作为实体时，老子的股份比例多，分红就更多，你TM天天只想传销，你好好研究一下经济发展吧，我看你是看到别人挣钱了犯了红眼病，看着谁都是传销。 姓田的说你编吧，姓方的，老子也不和你多说，反正你这就是传销。 第252章 改变 陈小蓉两步跨过去，“叭…叭…”两耳光，说你还是什么专家呢，我看你就是骗钱的，张家生，他说他是反洗脑专家，他收你们钱不？ 张家生一看陈小蓉犀利的目光，吓了一跳，说收，我们可是给了八仟呢，不然，不然我怎么会要十万块。 陈小蓉笑了，说方总，怎么样，不仅是你，我也觉得这就是一个骗钱的人，和江湖术士没什么两样，要不把他留下扭送到公安局去，把其他人放走。 我暗笑陈小琼聪明，说张家生，你老婆加入公司是她自愿，她活了几十年，有自主决定事情的权利和能力，公司与之签了协议的，奖励与分红都是白纸黑字，你要她走，公司绝不阻挡，所以你没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但公司不可能退钱了，当然，就算她走了，以后有她的分红，我们照样会发给她的。 “谢谢，谢谢方总。”张家生立即说道。 我冷冷地说，张家生，放过你们不是因为我对你们心慈手软，也不是想对你们发善心，而是因为你是朱晓艳的老公，而朱晓艳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否则，老子一定会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我提醒一句，走了就走了，要是在背后想对我们公司不利，老子可知道你们家在哪里，到时自然会找你们，结果谁会怎么样，我想你们懂得起。 张家生立即说，知道知道，方总，我只要我老婆回去，其他任何想法也没有。 我对朱晓艳说朱晓艳，既然你男人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吧。 虽然是平淡的一句话，可还是让所有人大吃一惊，陈小琼更是不满地说，方总，凭什么啊，我…我…我和姐姐白受人欺负了？ 我说这事就这样了，大家都回去，我们公司绝不强求人呆在公司，郑总，你带贺勋和罗成华用车把他们带到高速入口。 张家生如得到自由一样赶紧让他带来的人上车，姓田的被打得厉害，几个人扶了很久到车上。 朱晓艳站在广场，目光楞楞地没有动弹，“方总，你…我，我这样就回去了？” 贺勋骂了两句，说你不这样回去还想怎么回去，还要老子用火箭送你，快走吧，算老子瞎了眼，现在连累方总和两位陈老师，老子这脸算是丢大了。 朱晓艳缓缓转身，说方总，陈家妹子，当姐的对不起你们了，可我真不知道我男人会这么做，现在我是骑虎难下，我先回去，把情况弄清楚了再说。 我说行，你先回去吧，不过你没有必要相信姓田的，他是骗你们家的钱呢，听说收了八仟块，哼，这可是无本生意，这狗R的真会赚钱，老子算是服他了。 朱晓艳脸一变，说对啊，姓田的要收八仟块呢，不行，我得去看看。 说罢，她快速跑向车去。 张良平已安排人上了车，吴敏对我说方总，上我车吧，陈小琼陈小蓉，你们也上我车。 我点点头，上了车，我们没说一句话，我还是让吴敏将我拉到老地方下了车，陈家姐妹选了另外一个地方下车。不一会，一辆出租停在我身边，是陈家姐妹打了出租过来接我。 回到住处，坐在房间，我脑袋一直在想这事的巧合之处，这事虽然巧合，但也反应了潜在的危险，随着人员的增加，来解救的人可能会越来越多，而大多数人认为传销组织会对人进行人生限制，所以好多人会想很多办法将公司的人强行弄走。而朱晓艳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例子。 但那位姓丰的男子跟踪陈家姐妹几天，而且在酒吧踩点，这一切的确是动了不少脑筋，最气愤的是朱晓艳把公司的一切都泄露了，而泄露的内容远远不止她本人知道的，肯定是贺勋把公司的事对她讲得太多，同时，本来作为发展人，应该时刻监视新发展的下线思想动态，控制电话使用和通话内容的，而这些要求，在贺勋这对狗男女面前没起一点作用。 还有一点，就是姓丰的男子为什么在酒吧会轻易将陈家姐妹从酒吧骗出来。 正想着，陈小琼穿着那件半透的睡衣推开门，方哥，洗澡吧。 然后她直接进了门，从衣柜拿出衣服递给我。 进了卫生间，刚刚开了水，她在外面敲门，说方哥，把内衣递出来，我开了一点缝，将内衣递出去，故意推开一点，轻轻一笑，我说你再笑，老子把你拉进来政法了。 她呸了一声，说你敢。转身快步离开。 洗完澡，已是凌晨三点多，上了床，她推开门，将薄被掀开，坐了上来，小声说方哥，抱我。 抱住她，我就知道今晚注定是一个耗尽身心的晚上…… 这次我真有报复的冲动，而她，似乎是经历了这场虚惊已彻底要讨好我一般，我们竟然一言不发如考验相互的默契换了无数花样…… 她靠在我身上，说哥，快睡吧。 我说我睡不着。 “不会吧，你还不累？” 我说再累也睡不着啊，我脑袋里不明白的事太多了。 她低下头，说你是在等我的解释吧？ 我轻轻哼了一声，说你不说也无所谓。 她眼泪一下子流出来，说方哥，好，我就说还不好吗，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好害怕。 我一只手抚着她的脸，说陈小琼，我说是是真话，你不说总有理由的，我不想强迫你。 我心里暗暗觉得好笑，这TM完全像电影里背台词一样嘛。 可这还真见效，陈小琼的眼泪又流了一脸，说方哥，先说今天这件事吧，那个姓丰的之所以能把我们带出去，是因为他说朱晓艳的老公过来了，你亲自出面去做工作，可贺勋和朱晓艳老公两人打起来了，你酒又喝得有点多，所以双方对峙起来，他说是你让他过来找我们的，让我们过去帮忙。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就跟着跑了出来，可到了街边就觉得不对头，想挣脱他们，却…… 我诧异地看着她，我说你们如此相信一个陌生人？ 她说不是我们内部的人，谁知道你，知道我，知道贺勋和朱晓艳？我们不可能怀疑啊？ 想想是啊，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更加奇怪了，难道姓丰的和朱晓艳老公对我和陈家姐妹的情况完全了解？我说你知道这几天有人跟踪你们吗？ 她诧异地说没有啊，我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伙人对我们的行踪了解得如此清楚，原来是跟踪我们了？ 我点点头，说是啊，小琼，你现在知道了，为什么必须让每个人与上下级之间产生距离，这就是原因，这件事上首先是我和贺勋走得太近，他对我了解太多，而他和朱晓艳是老情人关系，所以这狗东西把什么事都说给朱晓艳了，而朱晓艳却把公司的一切完全说给她老公，这看似巧合的事，却险些闹出人命来，要是真出了事，我们公司还能好好生存吗？ “好吓人啊，方哥，最近新人多，明天晨会时你把这事提出来，要求从经理开始，必须按照公司的要求执行，公司进行督察，还有，你得扣贺勋的钱，不然其他人不会引起重视的。” 我点点头，说是啊，是得给贺勋惩罚了，给老子惹的事太多了，可他在罗成华升职的事上本来就不满，如今再受惩罚，他会不会对我有意见？ 陈小琼哼了一声，说那又怎么样，都是他弄出的事，他应该服气啊，而且他既然认为你对他不错，他更应该应该理解你对不对，挥泪斩马谡，这故事早就有了，何况朱晓艳如此离开，对公司的影响肯定比较大的，特别是一个寝室的女人全部被挟持了，太可笑可怕了。 我想想的确应该这样，否则的话在我讲人情的犹豫之间，可能还会出现更极端的事，今天这事幸好没扩大化，否则如何收场我真是不知道。 之后我就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可我感觉她似乎并没怎么睡，开始在我怀里，后来翻了几道身，最后她轻轻推了推我，我吃力地睁开眼看看她，说陈小琼，快睡吧，你明天的事情比我多。 她说方成，我爱你。 我楞楞地看着她，这三个字对我太吓人了，因为我最怕的就是这个，林小娟我是没什么想法，可张慧我是肯定不会放弃的，而陈小琼肯定无法与张慧相比，我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我看着她，没有说话，但目光中充满惊奇。 她淡淡一笑，说方成，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的过去已让我没了与任何人竞争的能力，可你一定要知道，有个女人真心喜欢你，爱你，那个女人是我。 我在她脸上吻着，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真不知道如何说。 她坐起来，说方成，你现在清醒了吗？ 我说我怎么不清醒，我又没醉。 她用手抚着我的脸，说方成，虽然我知道你心中的爱人是别人，可今天我知道你为了我可以牺牲自己，方成，在你说用你来交换我和姐姐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遇到的唯一真正对我好的男人，不，是所有人中真正对我好的人，方成，以后无论怎样，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我将她搂在怀里，我当时用自己交换她们，其实并没想很多，是怕那伙人对两人做出极端的事，女孩子如果受了伤害可是一辈子也许就无法抬头正常生活了，我毕竟是男人，无所谓了，但没想到她想得这么多。 她说方成，你想知道我的决定吗？ 我一阵心虚，说你有什么决定？ 第253章 惩罚 她转身跨过我大腿，说方成，我现在做了两个最重要的决定，第一，当你的前女友，直到你烦我那天，第二，我支持你的明星计划。 我当然楞住了，没想到她会做出如此决定，我的明星计划无非是让她供出谁是老板，计划是假，要她摊牌是真，现在她倒好，支持我，反而让我骑虎难下。 而且前女友的意思我也不明白，这算什么意思？ 我说你倒解释一下，到底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她吃惊地看着我，说方成，我可是感动得不行，才做如此大的决定，难道你还不愿意？ 我说不是，你的变化太突然，而且我不太懂，怎么叫前女友？为什么你又支持明星计划了？你不怕背叛你老板？ 她靠在我身上，附在我耳边，说前女友你都不懂，方成，这意思是说你在和你以后的女友确定关系前，我是你女友，我们之间是恋爱关系，什么事都可以做，不过，对于我和你来说，都知道会结束的。 至于我为什么支持明星计划，当然是站在你的角度想了，这也不算背叛吧，或许是为老板好。 这还真让我为难了，我将她抱下来，说先睡觉，这事明天再说，你好好做你的事。 她这才温顺地靠在我身边闭上眼，我再也睡不着了，看着她，我不由产生一股爱怜，唉，如此相处，要不生情才怪，要不是张慧，要不是她的过去，我真想不顾一切了。 我躺下去，说你老板是谁你知道吗？ 她摇摇头，说方成，这件事我真的不能告诉你，我不能背叛她，我能告诉你的，我变着法子都会对你说，你就放心吧，我既然下了决心帮你，我一定会说到做到。 我抱住她，说你说不到做不到都无所谓，我不会强迫你的。 她轻轻在我身上拍了拍，说就怕你这样的男人，老让人感动，快睡，别说了，说了我又得哭几回。 第二天晨会把各种事情安排后，我把明天晚上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次，说大家说说吧，这事得处理，而且得严肃处理，我们的规定和制度为什么不起作用？就是因为制度执行不严格，郑总，你先说说你的意见。 郑策想了好久，说这件事怪就怪贺勋，他把公司的太多情况说给朱晓艳了，而朱晓艳又把更多的话说给她老公了，形成了恶性循环，导致对方知道得太多，对我们的组织人员形成了重要威胁，我看现在能处理的就是贺勋。 张良平是经理了，他也比较了解贺勋和我的关系，所以接着话说，是啊，郑总说得不错，可贺勋这人吧，好吹牛，他最喜欢做的就是拉虎皮当大旗，好吹他和公司领导的关系，可这种方式吧，还真有效，他也没其他办法发展下线，这算是他的一个特点，我看啊，对他提出警告，同时呢，不准他再吹那些对公司不利的牛了。 其他人也附和着，说这次就算了。 我轻轻拍在桌上，说怎么能算了，既然是制度，就得执行，我还建议从重处罚呢，袁健，你好好看看公司的制度，说说该如何处罚。 袁健看看我，又看看其他人，大家的目光都看着他，他有些紧张，支吾半天，说方总，这个，这个按制度的话，他应该把这个月的收入扣减百分之十五。 我说那就扣百分之十五，吴主管，你马上把他的收入扣下来。 吴敏点头说好。可就在此时，张良平举了举手。 我说张良平你有什么事？ 他站起来，手上还拿着电话，“方总，是贺勋，他，他说朱晓艳回来了。可他不敢对你说，只得报告我。” 我也吃了一惊，说电话还是通的吗？ 他立即递过来，我将手机置于话筒状态，对贺勋说贺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此时传过来的却是女声，是朱晓艳，她急切地说方总，是我，我是朱晓艳，我回来了，请你，请你别怪贺勋，请别扣他的钱。 我说公司有公司的规定，不过你回来了，情况又不一样了，我们会酌情考虑的，这样吧，我等会过来，你把情况对我们说说，公司再做决定。 “好，好，方总，谢谢你。” 关了电话，我扫了大家一眼，几个昨晚经历过的人都带着特别奇怪的目光，我说大家要有信心，现在来看，我们的方式是正确的，各组工作也特别扎实，这边讲课的两个美女和袁健冯光明的工作出成效了，朱晓艳在被家人强行弄回去之后再次回来，说明我们是真正的胜利者。 大家一听我说，一下子特别兴奋起来，我满脸是笑，说大家继续努力，还有几天了，争取达到一百五十人。 我让郑策开车，搭上张良平和李明丽一起到了小区，然后看到了朱晓艳，李明丽开了小组长的单独房间，我和郑策张良平三个人坐在里面，让朱晓艳进来。 朱晓艳进来，说方总好，郑总好，张经理好。 我说朱晓艳，你把具体情况对我说说。 她说各位领导，昨晚我被我老公弄上车，在车上我问老公到底是怎么回事，才知道他真是请姓田的和姓丰的一起来营救我呢，还说好了，营救成功给八仟块钱，如果没成功，只收每天的误工费，我就骂了我老公一顿，说你有这钱不如投到公司来啊，这样也可以多赚钱对不对。 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头，这八仟块我凭什么得给这些人啊，这也太容易了吧，而且昨晚那样的设计，不是没事找事嘛，我想来想去，觉得昨晚那事肯定是姓田的和姓丰的商量好了，怕我老公觉得太简单了，才想出的主意，真正目的是为了骗钱，而且我老公说如果那十万拿到手了，还得分两万给他们，你说说这些人不是为钱还为什么，所以啊，我彻底不相信他们了。 经我一说，我老公也觉得冤，所以嘛我悄悄和他商量，让他直接回去，我在高速服务区花钱找了一个反向的私家车，给了一百块钱回来了。 我心里暗暗笑了，原来主要是舍不得钱，不过这八仟块钱的确太过分了，反洗脑和解救是一个过程的两个方面，解救可以说是行动，反洗脑可以说是思想，二者都得完成才算成功。 如果姓田的只想把人弄回去就算成功，那肯定是为了骗钱，因为他应该清楚南华这边的传销方式没有绝对地限制人生自由，只要你交了钱，只要你值得放弃，公司实在没法的时候，是不会强迫人的。 我说朱晓艳，虽然你回来了，但你知道昨晚有多危险吗？ 她低下头，说对不起，方总，让你和陈老师受苦了，都是我男人，我一定会臭骂他一顿的。 我哼了一声，说朱晓艳，你还真是说错了，你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你知道不？ 她抬起头，一脸迷惘地看着我，说方总，我，我这人笨…… 我说这不是笨的问题，而是该不该的问题，第一，你不该问贺勋不该问的事，第二，你不该把公司的大事小事，上面的领导下面的同事都给你老公说得一清二楚，公司有规定，你违反了，你知道不？ “我……方总，是不是要扣我钱啊，方总，就原谅我一次吧，我以后真不敢了。” 我叹了口气，说今天呢，算是了解了情况，我话先撂到这里了，以观后效，知道什么意思吗？如果以后出现类似问题，我们一起算总账。 “知道了，知道了，方总……”一听说我不扣钱，她顿时兴奋起来，不过很快，她担心地问，方总，贺勋会不会扣钱？ 我说你回去吧，不该问的别问。 过了一会贺勋过来了，他进来时一脸愧疚，说方总，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你怎么处罚我都行。 我说贺勋，在公司里你也算是元老级人物了，你怎么还犯这么大的错误啊？ “这个，方总…这个，我哪里知道那婆娘会乱说呢。” 我轻轻一拍桌子，站起来，冷冷说道：“贺勋，我看你见了女人腿就发软，那副德性，公司高层的事能随便乱说吗？明知道朱晓艳的性格，却管不住自己的嘴，这事有多严重你清楚没有？” 他耷拉着脑袋，说方总，对不起，出了事，我就知道了，你看看，我检讨书都写好了。 我心一笑，这狗R的真TM聪明呢，果真比其他人油滑得多，张良平接过检讨递到我手上，我一看，足足有几百字，字迹居然还算工整。 想想目前是多事之秋，这贺勋还不能处理得过分，罗成华那边我还希望贺勋在里面起牵制作用，权衡了一会，我说这检讨吧，也还算诚恳，你在昨晚的事件中也算立了功，这样吧，你这小组长就别当了，我建议让刘玉珍当，她可比你有能力多了。 我看了看郑策和张良平，两人轻轻对我点头，我说那就这样，张经理，你去宣布公司的决定，我等会告诉吴主管，把他以后的提成比例重新计算。 因为有郑策在身边，我也不好安慰他，直接出了门离开，我想随着公司的不断扩大，我是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份，尽量回避过多的与线上的人接触了。 上午回到家中，我把论坛打开，发现上面有老板的回信：林小娟已有线索，正在找人搭线营救。 她对其他问题根本就没回答，这虽然让我安心一点，可萦绕在心里的很多问题却没有任何答案，最奇怪的是对昨晚的事，她竟然只字未提。 第254章 身份 下午给张桂华打电话，说晚上请她吃饭，她说哪里走得开啊，而且晚上再也不敢和我去吃饭了，昨晚太惊险了，她今天想着全身就发软。 我说那这样吧，晚上我把陈家姐妹带过来，大家一些喝喝酒，你当领班的相当于陪陪我们的酒行不行。 她迟疑了一下，说好吧，她们肯定也被吓着了吧，晚上过来时我拿点好酒，给你们压压惊。 我嘿嘿笑了，说就等这句话呢。 估计陈家姐妹下班了，我把电话打过去，陈小琼兴奋地说好啊，这样吧，我们先吃饭，再喝茶，然后去酒吧如何？ 我说你想怎样就怎样，你不是前女友吗？ 她小声说那我可认真了哈。 我说你认真不认真都一样，我心未变，变的只是你的心。 她不满地哼了一声，说好吧，那我今天晚上一定嘴下不留情。 果然，两人回来后换了衣服就闹着要吃柴火鸡，我说这柴火鸡上次吃出一个宁欢，我可不想再吃出事来。 陈小蓉说哪有那么多事，我不相信你还迷信起来了。 我说反正出了事你俩想喝酒就没门了，自己想清楚。 陈小琼似乎有点忌讳我说的了，说姐姐，方成说得我心里倒真怕出事了，要不我们去吃海鲜？ “好，就这样定了。”陈小蓉笑起来。 吃着海鲜，喝着鲜啤，有两美女相陪，更有陈小琼贴心的服务，这算是我吃海鲜以来最享受的一次。 记得读大学时，有一次我和林小娟出去散步，经过大学外的一家海鲜餐馆时，我们一齐看着那些人桌上的海鲜和啤酒，心里羡慕极了，可因为没钱，看了好久，口水也咽了好多次，最后两人不由笑了，她拉着我快步离开，说方成，你怎么那副德性，和几岁的小孩子有什么差别？ 我不敢反驳，不过这事我却记在心中，第二个月家里生活费到账后，我立即带林小娟去吃海鲜，当然我们不敢点得太多，那天我主要喝酒，她主要吃海鲜，偶尔想起了，我给她喂一口酒，她给我喂一口菜，那时我觉得多幸福啊，可现在来看，却是深深的痛，而且林小娟哪有陈小琼这样悉心体贴我，陈小琼是生怕我没吃着好菜了，每份新上的菜都让我尝第一个。 陈小蓉依旧一直观察我们，她端了一杯酒，说方成，经过昨晚的事，大家更加认清了我们是可以依赖的朋友，妹妹也想开了，我想你肯定也不会怪我们了，以后大家好好在一起好吗？ 我说当然好，明天我和小琼也说开了，大家是朋友，就别把公司的事和私人的关系混淆了最好。 陈小琼说那就别说那些事了，好好喝酒吃菜行吗？ 这顿饭还是花了近两个小时，吃完后我说我们去喝茶吧，现在进酒吧没意思。 陈小琼说对啊，现在肚子胀着呢，要不去散步吧。 我摇摇头，说那没意思，我可怕和你们去散步，说是散步，实是逛街，说是逛街，实是逛服装店，我可没兴趣。 陈小琼笑了，说那今天不逛服装店，逛皮鞋店。 我立即摇头，说不…不，放过我吧，要不你们去逛，我到茶馆等你们。 陈小蓉说这样也行，只是我们觉得好没情调。 我嘿嘿笑了两声，说你们两人一起，怎么没情调，快去吧。 我直接来到良宵酒吧对面的茶楼，刚刚进门，韩庆恩就跑过来，坐在我对面，说方老板，昨晚的事情怎么样？ 我说能怎么样，那伙人是外地的人，找到了，打了一顿，撵走了。 他缓缓点了点头，说这样啊，我担心了一晚上呢，今天一天心也是悬着的，唉，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说没想到这伙流窜犯还会跑到这么高档的酒吧里面来撒野，要不是我有几个朋友，这伙人倒得逞了。 他说这伙人是什么人？ 我哼一声，说能是什么人啊，这伙人在外打工，钱被别人骗走了，没法回家交差，就想找个有钱的人啊，结果是几个笨贼，把两个美女挟持了。 “那你给钱了没啊？” 我笑了，说给个屁啊，我还没钱呢，给他们钱，直接找人把这伙人逮住了一个，最后全部抓住了。 “他们没有做毒品之类的东西吧？” 我心里一时诧异起来，不过尽量装着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说他们，他们那样子，做那东西，不可能吧。 他说我昨晚也看了这几个的手法和录像，有一个可能是退伍军人，他们自己有车，如此活动，我真怀疑他们是不是在送货，就是送那种货，而这两个女孩子可能是他们给钱要泡的妹子。 我说那怎么这两女的会跑呢？ “很正常啊，一看有四个人，而且肯定说了交易地点，或者干脆说了用毒品换之类的。” 我诧异地看着他，说韩哥，你真敢想啊，怎么可能，没这事，根本就没这事。 他轻轻笑了笑，说方老板，你和酒吧的关系不错，可你知道里面有卖那东西的人吗？ 我说凭想像是有的，可我却没证据，所以说有也行，说没有也可以。 他楞了一下，哈哈笑了，说方老板，你真会说，真会说。 韩庆恩不正常啊，我感觉这个人肯定有问题，难道他其实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销售毒品的，不然他怎么如此敏感，而且只关注这个问题呢。 我端起茶慢慢喝着，时不时仔细看看他的手，他坐了一会也站起来离开，我仔细注意了他的脚步，渐渐地，我似乎明白他可能在做什么事了。 他的身份让我冷汗都吓出来了，老子还和他谈什么狗屁生意，和他谈什么喝茶之道呢，要不是刚才他的好奇心，我完全没感觉出来他身份有问题。 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警察，他一定是在观察良宵酒吧的情况，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是扫H还是扫毒，我却并不知道。 但如果他知道我是搞传销的，那可是他的意外收获了。 不过我倒真想他们去扫一下，如果能把那伙人扫出来，如果能找到林小娟，岂不是我的意外之喜。 但这都是想想，我不敢多言一句，不暴露我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但陈家姐妹可能会被他注意了，要是这样的话，他把陈家姐妹当成酒吧的陪酒女或者是钓鱼者，事情就麻烦了，他们跟踪陈家姐妹岂不把公司的底细完全摸清楚了。 太危险了，我站起来，让服务员给我拿盒烟，其实我身上有烟，我只是想通过这个机会试探他一下。 服务员拿了一包硬中华，我拆开后拿出一支，装着随意地来到他身边，说韩老板，来一支。 他接过烟，说方老板，我才抽二十来块的烟，你这烟可是好烟啊。我笑了笑，说也一般吧，再抽支烟，那两美女也差不多会来了，我得和她们去喝酒。 他一下子兴奋起来，说方老板，你是说昨晚那两美女？ 我说当然是，昨晚我算是救了她们吧，这两人倒还不错，今天打电话说请我喝酒，而且一定要在良宵酒吧喝，我想这里是高档酒吧啊，也算对得起我吧，而且她们和里面的几个服务生关系不错，酒水按贵宾折扣，会便宜很多，我把这关系搭上，以后也会节约好多钱，更重要的是，以后泡妹子就相当方便了。 他吸了一口烟，装着平淡的说看来我是没希望了，昨晚碰了一鼻子灰，我就不明白了，这两美女是干什么的，眼光挺高的嘛，而且胆量更大，昨晚都那样了，今天还敢来。 我说昨晚我问过她们，听说她们是外地人，到南华来玩的，良宵酒吧有个女孩子是她们同学，她们说再过几天得走了，这里太不安全了。 他嘿嘿一笑，说方老板，那你有没有本事就看这几天了。 我说是啊，别看这两女孩子特别疯，可其实还是比较纯的那种，对人没戒心，所以昨天才会上当。 韩庆恩叹了口气，说是啊，现在好多女孩子都这样，结果最后都是自己吃亏。 我说好啦，你别叹气，应该祝贺我，争取今晚能收获一个。 他呸了我一声，说难道你还想收获两个？ 我快步出了茶楼，打电话给陈小琼，她说还没逛够呢，我说快点过来吧，我等不及了。 她嘿嘿笑起来，说又不是做那事，有什么等不及了，要不你先过去，我和姐姐直接过来就行了。 我说好吧，听好了，二十分钟以内我买单，二十分钟不到，你们买单哈。 她哼了一声，说你这男人真没意思，你好意思让美女买单嘛。 我说没钱的时候，什么都好意思。 她说方成，你想钱想疯了。 说话间，我就进了酒吧，有几个人都认得我了，张桂华直接出了吧台，带着我向贵宾区走去，开了门，让服务生去拿酒，然后说方成，昨晚吓死我了。 我故意说那过来让我吃吃豆腐，安慰一下你受惊的心灵。 她“叭”一掌打在我手臂上，说方成，你好好说话行吗？ 我伸出手，将她拉过来，抱在我怀里，说好啦，好好说，张桂华，你昨晚表现很勇敢，帮我大忙，我很感谢你。 她说你现在还怀疑我吗？ 我说当然还怀疑你啊，那男子不找到，我……算了，张桂华，你对我好点，我给你透露绝密信息。 第255章 照片上的人 她一把推开我，我以为她生气了，不过立即就有人敲门，我说这人感觉好灵敏，开了门，是服务生拿的酒水。 放开之后，她对服务生说你和吧台丽姐说一声，我要陪客人聊聊天。 服务生躬身点头，说“是。” 服务生走后，我说你们的规矩挺多嘛，她说当然得有规矩，我们这样的场子，如果少了规矩，不仅危险，更会让那些心存不良企图的人钻空子。 我想还真是这样，这次的教训太深刻了，要是昨晚遇上劲敌了，我岂不完蛋了。 张桂华开了一瓶酒，说来啊，方哥，我们可以算患难见真情吧，为我们昨晚的经历好好干上一个。 我说好啊，一人一瓶，吹。 “吹就吹，方哥，只要开心，什么都好。” 她的动作娴熟，其喝酒速度丝毫不亚于我，我心说还真找到一个对手，我们几乎同时完成，将瓶子放在茶几上，她捂着肚子，说方成，我胖了一定要找你。 我不怀好意地说好啊，我陪你做运动，包你减肥。 她打我一下，说方成，你不是这样的人，就别开这些玩笑，要说这种话，你不是我对手，可我不愿意在你面前说。 我说好，那我得感谢你。 她说方成，我说的是真话，那些话只在那些风流公子面前说，可作用是什么呢，无非是骗别人开心，希望对方多给点小费，多花钱喝酒，总之吧，对于你，我不想说。 我点点头，说张桂华，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或许，这还真是叫真情。 她倒上一杯酒，说不能像刚才那样喝了，来，方成，这杯酒是为你要给我透露绝密信息的酒。 没想到她认真了，我倒真不好办了，于是试探道：张桂华，你们里面那些出柜的美女和那些卖药的人要是被人盯着会是怎么样的感觉？ 她不相信地看着我，说方哥，有人监视我们？ 我说你认为没有？ 她想了很久，说有当然有，不过开这种酒吧的人，后台都是很硬的，良宵酒吧从没出过事，这就说明了一切。 我说看来我还是多虑了，不过假设出事了，你会不会坐牢？ 她楞楞地看着我，说方成，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我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她说当然会，不过可能因为情节不会重，不会有多长时间。 我说那看来我还得和你说说，张桂华，我可算是对你不错哈，我实话告诉你，你们对面茶楼那边，有人监视你这边，我估计应该是警方的人。 她吓了一跳，一下子站起来，说方成，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这个你别管，反正我觉得是这样，当然，我也不能确定，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 她从我口袋里把烟拿出来抽了一支，也没给我拿，在房间内踱步，我说别走了，坐下吧，你得小心，最好把下家找好，说走就能走。 她轻轻哼了一声，说能走吗，方成，你想得太简单了，不过我还是感谢你提供这么重要的信息。 说话间，陈家姐妹也来了，两人一下子将手上的几个口袋扔沙发上，陈小琼说方哥，快开酒，真热，喝点冰的。 我开了两瓶酒递过去，两人二话没说就直接喝了一口，这时陈小琼才看着张桂华，说张姐，你怎么抽烟了，有心事了？ 张桂华说哪里啊，抽烟的目的是让人清醒，喝酒才是有心事对不对。 陈小琼嘿嘿一笑，过来挽着我的手，将酒瓶自己喝一口，又送到我嘴边，给我倒了一口，然后又自己一口。 她这才对张桂华说反正你有心事，一看就知道，快来喝酒，对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啦。 张桂华看我一眼，坐到沙发上，说陈姐，今天怎么又和方成粘成这样子了？ 陈小蓉说你不知道我妹子嘛，不走寻常路，她和方成正好配一对。 陈小琼靠着我，说对啊，一对，一对，你们羡慕了？ 两人笑着没有理她，她拉我坐到沙发上，我说现在到齐了，来喝一杯吧。 喝完一杯，我说陈小琼，陈小蓉，昨晚可是张桂华一直四处联系关系找你们下落呢，你们得好好感谢她才行。 陈小蓉说行，张姐，我和妹妹和你喝几个。 一见这情形，我心里笑了，女人在一起，总会找一个假想敌人开始斗争，今天有张桂华好受的了。 几杯酒下肚，感谢之类的话说了一大堆，张桂华却一点不慌张，说两位美女，别冷落了你家男人啊，玩个游戏吧，这样大家喝得也有意思。 陈小琼立即拉着张桂华的手，说张姐，你说错话了哈，你那话的意思，好像我们是两女共侍一夫样，不行，要么你认杯罚酒，要么和方哥来个湿吻。 张桂华笑起来，说要是真来个湿吻，你舍得？ 陈小琼更是优雅地一笑，说有什么舍不得，反正他没吃亏，而且让他比较一下，以后才会珍惜我啊。 我从桌上拿了两瓶酒，说来吧，把瓶子塞嘴里，少说话，多喝酒。 两人一起笑了，陈小蓉不依不饶，说张姐，说话啊，如何选择。 张桂华说当然只能选认罚了，不然你们就算放过我，回家也不会放过方成对不对，方成，我的一番真情你可得记在心里。 如此唱歌喝酒玩了近两个小时，张桂华脸红了，也有了醉意，陈家姐妹因为有意针对张桂华的，所以虽然脸红却似乎还清醒的，陈小琼见音乐停下，让陈小蓉放了一首火爆的纯音乐，里面画面极其Q色，我看着也脸红。 三个女孩却异常平静，陈小蓉将声音放下了一些，对陈小琼点点头，陈小琼把我拉到她与张桂华中间，说张姐，现在可以说说那个人了，不然我这个男人这辈子都会怀疑我瞒了他什么。 我诧异地看着三个人，一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张桂华说陈姐，这事既然一定要说我也可以说说怎么回事，可相关的人我是不可能点名道姓的。 陈家姐妹点点头，说行。 张桂华说方成，你照片上的那个人叫常光，这个人背景很深，我们也不太了解他的真实身份，去年的时候，他经常到酒吧喝酒，公子哥的样子，感觉挺深沉，经我介绍，他和陈小蓉认识了。 我看了陈小蓉一眼，陈小苏脸一红，说当时他不爱说话，可出手很阔绰，长得耐看，有点小帅，我觉得还可以吧。 张桂华说小蓉姐，你和他处了一段时间吧？ 陈小蓉说是啊，有一个月，我只知道他学历高，是个宅男，出门玩的唯一方式就是泡酒吧找女人，至于其他情况我就不明白了。 张桂华说是啊，他后来又想泡陈小琼吧？ 陈小琼说是啊，他是想，可我不干啊，我和姐姐说过，我们两绝对不一起对某一个男人的，现在方成也这样啊。 张桂华说是这样啊，不过后来不知道他怎么会和那个猥S男在一起了，好像约你们两一起吃过饭吧。 陈小蓉说是的，之前我们吃过饭，没说身份，可那顿饭的确是我们吃得最好的，最有排场的一顿饭。我们也算和那人认识了。只是那人长得太不咋的，我们没有多大兴趣。 张桂华又抽一支烟，可他对你们有兴趣啊，而且那公子喜欢一对多，从那天见到你们就喜欢上你们了，但碍于陈小蓉和常光的关系，所以一直不好提这事。 有一天他独自过来，也没带其他人，我们更不知道他有什么背景，那人过来了是陈小蓉接待的吧？ 陈小蓉点了点头，说他约我和妹妹出去玩，我说可以啊，吃饭喝酒都行。 他带我们在包间喝了一个多小时酒，然后说要带我两出去，我知道他是常光的朋友，说不好吧，他说没啥，我想反正我们是玩嘛，说了价钱，他说两万，我和妹妹一起。我还是有心动的，可妹妹坚决不干，两人就争吵起来了，他还打了妹妹，妹妹和他也打了起来，后来张姐带人过来，先劝了一会，那猥S男不依不饶，说要踏平酒吧，把老板逮了，张姐气急了，让保安打了他，唉…结果这家伙真TM有背景，我们都看走了眼，很快就有人过来帮忙了，张姐一看情况不对，让我们先躲起来，可后来…… 后来的事情我大概清楚了，我说那个叫常光的人呢？ 张桂华说常光之后再也没出现过，直到最近的一天晚上，那天刚好你们三个人来喝酒。 我说说明我当时看到的人的确是常光对不对？ 张桂华点头说是，不过当时人多，我并没注意到，我是调了监控才发现的，但那天他来的身份和以前大不一样，我们老板为南华几条线上的朋友弄了一个聚会，好像是商量酒吧发展之类的事，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会议极为隐蔽，来的人都有人保护，而且还关了部分监控。 陈小琼拉了拉我，说方成，看了你的照片，我们也特别奇怪，后来找张姐一起商量，我们估计一年前的事正是这个叫常光的人设计而为的。 我说不会吧，如果猥S男出了事，他自己不好过来。 张桂华摇摇头，说当时的情况不同，他和陈小蓉关系已不错了，那种情况下他至少应该出面调解一下，可他居然玩消失，不合常理，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或者为陈家姐妹，或者为猥S男设下一个陷阱，最后两败俱伤。 第256章 深挖 我说不会吧，当时遭殃的只是陈家姐妹，哪知道猥S男有能力报复啊，更不会有人知道会有人出面救陈家姐妹？ 陈小琼说算了，不说了，方成，反正我没骗你就行了。 我楞了一会，说可，可我这照片上的事并没解决啊？ 张桂华说方成，你这张照片所显示的应该是酒吧的秘室，我没进去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们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了。 我说你最近一次看到常光是什么时候？ 张桂华说就是前几天啊。 我说那就不对了，这照片至少有二十多天了。 三个人脸都完全不对了，张桂华看着陈小蓉，说陈姐，你和他接触最多，你觉得他还有什么秘密？ 陈小蓉冷冷哼了一声，说这个臭流氓，我和妹妹几个月前就分析出他是骗我们了，恨不得剥了他的皮，当时我和妹妹分析了好多，可这狗R的居然对我滴水不漏，我硬是了解不到他的任何情况。 几个人一阵沉默，张桂华说方成，所以我刚才一直在考虑，这个人出现在酒吧，而你又说茶楼的事，我就怀疑会不会有什么针对酒吧的变故。 陈小琼说怎么回事，我于是简单说了几句，说我怀疑对面的茶楼有人在监视酒吧。 陈小蓉说这个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前也出现过这种事。 张桂华摇摇头，说常光出现的话，这事就不一定了，说不定又会有什么阴谋呢。 我说这倒不一定，二者之间或许并没有必然联系，张桂华，这事我只对你说了，目的是提醒你，你可别对你老板说这些哈，我可不想卷入你们这里面去。 陈小琼一听，说对啊，张姐，方成可是好心对你哈，你可千万不能让他危险。 张桂华说我知道，方成，你放心，就算我提醒，也绝对不会把你牵连进来的，也不会连累陈姐的，我张桂华做事，陈姐应该知道吧。 从酒吧出来，陈小琼说就是对面这个茶楼吧，我们昨天下午还去喝过茶对不对，有个老板，我还觉得有点帅呢，原来是条子。 我说你们在茶楼商量了啥，说不定他就听见了。 陈小琼说就是在合计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想也没想明白。所以晚上我们打算故意喝醉，特别是把姐姐喝醉，看常光会不会出现，结果常光没出现，那个姓丰的倒出现了。 我说是啊，昨晚太惊险了，不过还好，公司的几个聪明人，有本事的人都在一起了，张良平和罗成华这两人一出现，我就知道事情可以放心了。 陈小蓉瘪了瘪嘴，说这是妹妹不服气叫的人好不好。 我说你们也不错，可我还用得着表扬你们吗？ 陈小琼说对啊，姐姐，你怎么吃外人的醋啊。 打的回家，躺在床上，陈小琼过来附在我耳边说不和你睡了，这周你都别想了。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那你好好休息，多吃点好东西，不准喝酒了。 她吻我一下，说后天南瓜姐就要过来了，你好好策划一下这事。 我说好的，我马上看看她的经纪人发过来的资料。 南瓜姐传来的资料我大概看了一眼，也没作评价，就回话说大概就这样吧，我们见面时再谈谈细节。 第二天上午，张慧打电话，说陈蓉到海城后，已有重要收获，有些话不好在电话里说，让我和她见一面。 想到张慧，我觉得我不该再接近她了，我越来越多的罪恶，越来越多的对不起她，让我不敢见她，无颜见她。 依旧在学校的那个茶楼，依旧找到上次的房间，我楼着她，总觉得完全是将两个差异太大的对比放在了一起，我是罪恶深重，她是清纯无比；我是代表丑陋，她却代表美丽，我代表邪恶，她代表善良。总之，二者放在一起，就是世界上美与丑的缩影。 我感到不安，可她却依旧带着兴奋，带着娇羞，带着无尽的爱。 我不敢与她接吻，这让她感到奇怪，我只得说昨晚吃了点烧烤，嘴痛。 她说了几样药，让我等会自己去买，然后喝了一口茶，靠在我怀里，才和我说起陈蓉探到的消息。 她说方成，在回去之前，我在网上搜了很多海城那边的情况，发现了邱得志一伙的判刑之后的情况，邱得志因为表现好，已减刑半年。三月份有几个公安系统的人受到处分，还有人判刑，这些情况相信你应该知道吧？ 我点点头，说这个我都知道，不过邱得志减刑的事不清楚。 她说不仅邱得志，而且公安系统的某领导判的刑也特别轻，那个吴菲被双开。我从吴菲入手，发现她的年龄其实已三十一岁了，比看起来大多了，在曾经一个升职的公示文件中，我发现她的婚姻状况是已婚。 所以，我让陈蓉去的时候从吴菲的丈夫入手调查，没想到，她去了之后刚好遇到一个人，而这个人，正在四处找你。 找我？我手一下紧紧地搂住张慧，诧异地问。 张慧点点头，说是的，是周海艳，她毕业了，而且找到了工作，她从海城的新闻报道中知道绿森公司发生的一切，利用新人培训过程中放假的几天到海城来找你，结果两人居然遇上了，地点是在那个度假村。 我说她们去找王哥和梅姐了？ 张慧说对，因为她们不知道从哪里入手，没有任何熟人，要想找人，只得从熟人入手，周海艳更是如此。可当她们到了那栋别墅的时候，发现别墅已被查封了。 后来两人决定到公安局去查罗瑛的情况，顺便就可以问问其他人的情况。两人到了公安局问起罗瑛的情况时，警方立即接待了她们，因为警方并没从邱得志那里找到那笔钱，所以这件事一直是当地警方的心病，一位当时负责邱得志案件的警察接待了她们。 陈蓉说了自己的身份，说自己是一位受害者，可那晚上因为送田老头到医院，所以躲过了那场事件，但自己觉得罗瑛挺伟大的，所以想到罗瑛的家乡看看她。 警方的人却不这样认为，那警察冷笑说伟大？她算伟大？那叫愚蠢，那是性格扭曲，你知道她把邱得志的五仟多万弄没在了吗？ 陈蓉当然知道这情况，说怎么能怪她，而且你们警方多有本事啊，怎么连这么大一笔钱也找不出来。 这次见面不欢而散，不过警方还是提供了罗瑛埋葬的地方，她的家乡，她在山上的那间小屋最终成了她的墓地。 我叹了一口气，说这也算罗瑛回家了吧，唉，她的命太悲惨了。 张慧说是啊，听说当时是王知乐向警方支付了五万元钱，让警方帮忙将罗瑛的骨灰送回家，并把余钱交给她父母，不过目的是让她父母弄一处像样的墓地并保护好。 周海艳很聪明，当时记下了那警官的名字，出了门之后，她打电话过去，约那警官喝茶，警官没搭理她，可她契而不舍，就坐在公安局的大门附近，等警官下班后，她去找那警官，说自己两姐妹是受害者，说自己也知道一些事情，为什么大家不可以交流一下，或许对警方也有好处呢。 我心一沉，说周海艳，还是改不了耍小聪明的毛病。 张慧说也不能这么说嘛，她还真找到消息了，她通过这位警察了解到吴菲的老公是一位学校老师，叫赵卓，在城里一学校教书，两人三年前就离婚了，但因为孩子的原因，一直没对外公布，直到吴菲出事了，事情才被外人知道，他们有一个女儿，目前在海城一家贵族幼儿园读书。 那位警官说吴菲好像到外地做生意去了。 我点点头，说小慧，目前已很明确了，我最初怀疑吴敏是吴菲的妹妹，其实是被人用了心理暗示之计，根本就没这回事，吴敏的真实身份肯定是你那里登记的身份，也就是说，她的真实名字叫郭敏，这就奇怪了，难道这个老板不是吴菲？ 张慧说是啊，最近向芙蓉正在让朱云刚约开发区办公室那位记录员，要是把这个人约出来让他辨认一下那几张照片，或许也是一个突破口。 我点点头，说行，这件事你就考虑着，尽量在不让别人知道我们有什么目的的情况下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但目前来看，倒是陈蓉那边的问题会复杂一些。 张慧说现在周海艳和陈蓉在一起，陈蓉反而不方便了，陈蓉没说你的情况，所以周海艳并不知道你在这里。 我说我倒不怕陈蓉会出什么事，倒是周海艳，她还是改不了耍小聪明的习惯，别以为她从警方那里套了什么消息，可能警方反而是在套她吧，你找一个机会，让陈蓉离开她。 张慧说不会吧，周海艳应该会汲取教训的。 我摇摇头，周海艳来找我，我估计并不是什么好事，她一定想报仇，找我只是联合我，让我帮她，小慧，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让她忘记过去，既然有工作了，就去好好工作，别再纠缠过去了。 张慧说是啊，她怎么还这样啊。方成，我好想有那么自由的一天。 我心一阵悲伤，说小慧，会的，一定会的。 看看时间已差不多了，我说小慧，你注意一下郭松涛的情况，我希望从这孩子的口中了解一下他家里的具体情况，特别是他的爸是谁，家里还有哪些亲人，我们才能弄清楚郭敏的身份，郭敏掌控着公司财务，如原来的罗瑛，要是她有什么异念，我就完了。 第257章 山里的凤凰 张慧说方成，我才不怕她呢，她敢对你动坏念头，我直接把她儿子给带到我这里来，让她休想见着她儿子。 我抚着她的脸，看着她那股狠劲，说小慧，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如此狠的一面。 她一笑，说谁叫有人敢动我男人。 我心里不由一慌，说好吧，谁敢惹我家小慧生气，看我不收拾她。 张慧也是一笑，说就是嘛，我们的组合，谁敢惹谁必完蛋。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心里觉得特别别扭，不行，我得做出选择，至少得…我突然想起陈小琼不是这几天没法做那事嘛，正好，或许这时间正好和我把林小娟救出来的时间差不多。 晚上收到南瓜姐经纪人传过来的信息，说她明天上午十一点二十分到南华，到宾馆接受当地领导迎接、吃饭和休息至下午两点半，然后安排见导演和主持人，因为南瓜姐是以自嘲搞笑加演唱，所以得和主持人排练，两点半到四点是排练时间，四点到晚上七点是休息和吃饭时间，她在九点二十分上场。 我们会面的时间安排在下午五点二十分，时间二十分钟，地点在南瓜姐住的宾馆。因为有保安的原因，所以经纪人会在宾馆门口接我。 我说没问题，到时我准时到宾馆门口。 联系妥当之后，我来到客厅，陈小琼挪了挪身子，指了指她身边，说坐吧，今天我们不看动画片了，看大片。 这是一部总裁美女类的电影，极尽奢华富贵，展现年轻富二代所谓的创业艰难和爱情的不容易，我只看了一分钟，说老子真不知道你们那脑袋里装着什么呢，这么脑残的电影居然看得津津有味。 陈小蓉瘪了瘪嘴，说方成，你看看这些人是什么生活，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凭什么啊。 我说这里面不是有嘛，一个富二代周围都有几个狐朋狗友，靠别人的可怜得到物质享受，不以为耻，反而觉得能与富二代在一起，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也提高了，在其他朋友面前也可以炫耀自己了，你们去做这些人的闺蜜，狗友，一切不就搞定了。 陈小蓉说方成，你看你，这不是红眼病嘛。 我哼了一声，我说你看看这段对话，这些人居然还好意思谈成功，谈人格，老子也是醉了，你过这样的生活是可以的，关键是你以什么样的方式实现这样的生活，别想着当别人的附属品，陈小蓉，还是踏踏实实过现在的生活吧，那些生活不属于我们。 陈小琼不耐烦地说别吵了，让我幻想一下不行嘛，看了这电影，至少知道富人是怎么玩的吧，开开眼界总是可以的。 我说当然可以啊，然后拉着她的手，说小琼，明天我让你见识一下山鸡变凤凰之后与正宗凤凰的不同吧，下午准备一台摄像机跟我去。 陈小琼一听立即推我起来，让我进了她房间，关好门，说方成，南瓜姐的事我没和姐姐说，我们悄悄做就行了，我不想让她知道。 我迟疑良久，说这样不好吧，你不是说你们啥事都有分享嘛？ “这个没有，我怕姐姐不理解。” 我靠在衣柜上，说陈小琼，你老实交待，是不是你把我们床上的事也和你姐姐分享了？ 她脸一红，说哪可能啊，没这回事，那天说的都是杜撰的，你还当真了。 我说我都不知道该相信你什么时候说的话了，小琼，这件事我的设想是这样的，你听听我的安排…… 第二天下午，陈小琼带我去买了一身名牌休闲服装，将各种标签剪掉，尽显低调的奢华，与我和南瓜姐联系过程中展现的自己达到最贴切的状态。 而陈小琼自己也买了一套名牌女装，虽然略带职业装特点，可衣服的线条中透出时尚的气息，一双高跟鞋穿上，她绕着我转了一圈，我立即有一种上她的渴望。 “老大，这套衣服怎么样？” “不错，今天让南瓜姐见识一下，南华也是藏龙卧美之地。” 陈小琼笑起来，让服务员包好。 下午五点十分，我们来到南华宾馆，进入晚会贵宾休息中心的宾馆南楼，门口站着六个保安，还有两名警察，外面站了几十位来一睹明星风采的粉丝，好多人手上都拿着“XXX，我爱你”之类的荧光招牌，还有几个人用纸板糊上纸，在纸上写的这样的口号，其激动的样子让我真不太理解。 也有一些记者之类的人物拿着相机和摄像机密切关注着从门口进出的人。我一看陈小琼的样子，说陈小琼，你打扮得这么漂亮，要是这伙人把你认成是明星咋办？ 她楞了一下，说不会吧，我这个样子谁会认为我是明星。 我说你这个样子，可能八成人都会认为你是明星，只是属于不太出名的明星而已，这样不太好啊。 她说那怎么办啊？ 我看着这伙人的牌子，终于找到一个用纸板写的“南瓜姐，南华百姓爱你”口号的，我拉了拉那人，这人好像真是农村青年，我说兄弟，我也喜欢南瓜姐，可我没这牌子，我给你伍拾元，把这牌子卖给我行不。 他哼了一下，说我是她的铁杆粉丝，这东西能卖吗？ 我说那我给一百，他摇摇头，我狠心说两佰，你再写一个不就行啦，多划算啊。 他一想，说对啊，拿两佰来，我立即掏了两佰块钱，拿着牌子向门口走过去，周围的人一看我们走过去了，十分奇怪，拼命往前涌，那名警察手拿警棍，脸色冷黑，大声吼道：快退开。 我说警察同志，我和里面的人有预约的。 他冷笑一声，说你换个借口吧，这借口我听得耳朵起死茧了。 陈小琼上前一步，说警察同志，是真的，我们要见的人的经纪人马上会来接我们。 警察一看陈小琼，脸上大为诧异，上下打量一番，说你是不是那位香港来的歌星的粉丝？ 陈小琼说不是，南瓜姐的经纪人马上会下来接我们的。 警察轻轻哼了一声，说南瓜姐还没你有吸引力呢，当她的粉丝你冤不冤啊。 陈小琼笑了笑，说别人歌唱得好，我可不敢比。 说话间，里面走过来一名特别瘦的年轻女子，她说方成是谁？ 我立即举了举手，说我是方成，这是我助理。 那女孩看了看我，说你好方总，南瓜姐等你呢。 警察放我们过去，我将牌子放在门口，陈小琼小声说真冤啊，这两佰块钱花旬才真是冤。 我说你啥也不懂，怎么可能冤呢，你以后就会明白的。我问带我们的女孩子，说美女，你就是那位经纪人？ 她说不是，我只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这些事都得经过我们之后才能通过。 我说这样啊，那你也是南华的人了。 她说对啊，我是南华招商局的工作人员，专门过来协调这些事的。 陈小琼说你好舒服，能见这么多明星。 女孩说累死人了，这些明星没化妆难看着呢，不过倒的确可以帮我们签些字，算是纪念吧。 很快来到一个房间，她敲敲门，说南瓜姐，你们约的人来了。 门立即就开了，一个字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出现在我们面前，她后面正是一脸兴奋的南瓜姐。 我没看经纪人，直接喊了一声，“南瓜姐，你好。” “你是方成方总吧，快，快进来坐。”南瓜姐招呼着。 那经纪人脸色平静，淡淡一笑，说方总请进。 我点点头，说这是我的助理，姓陈，你叫她小陈就行了。 关上门，我坐在已安排好的茶几边的椅子上，经纪人提示说方总，因为时间紧，我们就不客套了，协议已打印好了，一式三份，如果没有其他意见，我们先把字签了吧。 南瓜姐按捺不住兴奋，说是啊，方总，我希望这次合作能非常愉快。 我拿起一份纸质协议，装着在认真看着，然后说南瓜姐，能为你家乡做点事，特别是能让你不再受到家乡百姓的无端指责，我深感荣幸，这协议我看了，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在最后一条的未尽事宜之处添加一条，资助计划逐条完成，后续资助根据之前完成质量追加。你看好不好？ 经纪人面露难色，说这个我们已打好了啊。 我说很简单啊，你拿出去找工作人员马上添加一点就行，我也趁这个空档和南瓜姐聊聊天，你看好不好？ 经纪人叹了一声，说好吧，我马上去办，姐，你和方总聊聊，注意一下聊的内容别太多了。 南瓜姐说行，你快去打文件吧。 经纪人离开，我示意了陈小琼一下，陈小琼立即拿出一个红包递到我手上，我塞给南瓜姐，说南瓜姐，这点钱不算多，表达我的一点心意，你收好。 她应该感觉得到大概多少钱，脸露出惊喜，说这怎么行啊，我都接受你们的资助了。 我说姐，我只希望你平时别太委屈自己而已，拿着吧，一点小意思。另外姐，我有一个小小请求，请你一定答应。 南瓜姐说你说吧，我能帮的一定帮忙。 我说我虽然是以个人名义资助你的家乡的，可我的确想为自己，为自己的公司留下一些纪念，所以我想和你谈谈公司，谈谈我，行不？ 她疑惑地说行啊，你说怎么个谈法？ 第258章 如意算盘 我拿出一张打好的纸，说我的问题和你的回答都在上面，我让小陈拍一个我们的谈话，你看好不好。 她迅速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说这没什么啊，可以的，小陈，你看看我和方总坐的位置合适不？ 陈小琼大喜，把小型摄像机拿出来说不错，就这个位置，有花，背景还有南华的书法家的画，可以开始了。 这一切全部是我之前编的： 我：南瓜姐，我代表我个人和成林公司的全体员工欢迎你到南华来。 南瓜姐：谢谢方总，感谢成林公司的全体员工，南瓜姐爱你们。（她做出特别夸张的表情，那明显是特别兴奋。） 我：南瓜姐，我知道你家乡并不是富庶之地，对于如何带领老百姓致富你有什么体会吗？（我直入主题，让她上套。） 南瓜姐：是啊，我家乡是一个比较穷的地方，普通百姓要想发财致富是相当难的，我走了很多地方，也长了不少见识，我觉得要让百姓发财致富，一是要靠政府的政策，二是要靠政府扶持一批企业参与当地的建设。像成林公司这样的发展模式，就是带领百姓发财致富的好办法，我认为这是一条很好的途径……（这个她根本不清楚的公司，成了她眼中最好的公司，我的目的如此简单就达到了。） 只有三分钟的视频，我认为已够了。我让陈小琼收好摄像机之后，把她带的一张铜板纸拿出来，又拿出一只书法笔，请南瓜姐在上面写上：带领百姓发财致富，成林公司好样的。 落款等写好，我让陈小琼将东西放于挎包，喝了一口茶，又和南瓜姐聊了一会，她的经纪人才急匆匆地过来，将改好的协议递给我。说好了，可以签了。 我粗略扫了一眼，就在上面直接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南瓜姐也拿起笔，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两人都按了手印。 经纪人特别兴奋地倒了两杯茶水，说方总，南瓜姐，来，我们一起以茶代酒，庆祝我们的合作正式开始，祝我们合作愉快。 举杯喝了一口，我说南瓜姐，你回去之后，立即让村上的人设计图纸，这个要严格把关，不能修了之后让人还说没修好，设计图通过后，我就把前期费用转过去，之后随进度转钱。 经纪人迟疑地说方总，这样挺麻烦的嘛。 我说你们不知道，我做生意好多年了，这样做，才能让那些人不敢偷工减料，我是真怕弄成豆腐渣工程啊，如果成那个样子了，留下的可是骂名，而且可能全国人民都只会骂南瓜姐，有谁会骂做工程的人？ 南瓜姐一听，汗都吓出来了，说对啊，方总，还是你想得周到，唉，我现在真是觉得没什么意思，出名有什么有用啊，比在农村还累，而且还没挣着钱，还得挨骂，总之吧，我真是一点也不开心…… 我淡淡一笑，看了看陈小琼，陈小琼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脸上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轻轻瞪我一眼。 我说南瓜姐，这也是暂时的，等你在这个圈子混熟悉了，各种门道摸清楚了，你的免费时代就会结束了，到时候一切都会发生变化的。 她点点头，说没想到方总果然是有见识之人，我的经纪人也这样安慰我呢，熬吧，再熬上一两年，应该差不多了。 我说对啊，那个时候，你就会享受这份明星的生活的。 我看了看时间，已二十多分钟了，我说那就这样吧，南瓜姐，祝你演出成功，祝我们合作愉快。 南瓜姐点点头，说好吧，方总，和你聊天很愉快。走到门口，南瓜姐突然对经纪人说你准备的演出门票呢，快去拿来。 经纪人一走，她立即对陈小琼说小陈，用一下你的笔。 陈小琼立即拿出笔，南瓜姐从茶几上拿出一张便签纸，迅速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递给我，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我拿着纸放进口袋，经纪人也把演出门票拿了两张出来，说方总，南瓜姐向组委会要了两张票，也是一点心意。 我拿上票，说太谢谢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我们快步一起走向大门，不料刚刚出楼底的门，只听“咔嚓咔嚓”的声音和闪光灯的闪耀猛然间出现，我心说完了，百密一疏，又是百密一疏啊。立即用手挡在脸上。 陈小琼开始没反应过来，放慢了脚步，头几步觉得挺荣耀的，后来见我已落下她了，惊慌起来，立即大声说我们不是明星，别拍了。 一个男子说美女，拍拍你也行啊，你这么漂亮，比明星好看。 陈小琼羞红了脸，快步冲出人群，叫了我一声，方哥，等我一下嘛。 我停下脚步，等她过来，说你不是想当明星嘛，怎么跑啊？ 她瞪了我一眼，说屁个明星，方哥，你得想想办法，要是有人把图片F论坛上去了，我们咋办？ 我说你还算聪明，知道这事不是什么好事，先回去再说吧。 打了个出租，回到住处，我让陈小琼立即将视频拷贝出来，然后放电脑上我看看。 看着刚才的录像，陈小琼手靠在我肩上，说方成，你好狡猾啊，不知不觉就让南瓜姐钻进你的套子里。 我故意说我设什么套子了，我说的是实话，难道不是吗？ 她轻轻打我两下，说方骗子，你是超级大骗子。 我说老子是超级大骗子，你比超级大骗子还骗人，因为你是一条美女蛇，不仅骗人，还勾引人。 陈小蓉从她卧室出来，敲门，说你们干啥啊，窝在房间里，我看没好事，妹妹，你不是来那个了吗？ 陈小琼一下子笑了，立即关掉视频，开了门，说姐姐，你脑袋里怎么尽想这些事啊，我和方哥在商量讲课的事呢。 “这样啊，我还以为……嘿嘿……”她不怀好意的笑了两声。 我说陈小蓉，晚上你和陈小琼去看晚会吧。 “又没票，看啥啊，再说那最远的位置也是三佰多一张票，我可舍不得。” 陈小琼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票，在手上晃了晃，兴奋地说姐，你看看这是什么？ “你，哇，门票，可，可只有两张，你们两人的？” 我说是你们两人的，我不去。 陈小蓉迟疑地看了我一眼，拿了一张票，“哇，这么好的票，太好了，贵宾席呢，方哥，你，你怎么有这东西？” 我嘿嘿一笑，说我自然有我的门道，你别管了。 陈小蓉兴奋异常，陈小琼似乎有点失落，看了我一眼，说方哥，你在电视里看，比我们看得更清楚。 我说对啊，我还可以录下来呢，特别是那些暴露的画面，我录下来慢慢看。 两人一听，笑了，陈小蓉说你胆子够大嘛，看我妹妹怎么收拾你。 我说你们快去准备吧，最好穿运动服，别去展示你们的性感，不然裤子被别人扒了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两人目光一对，一把将我往床上按去，嬉笑着扒我衣服…… 两人出门的时候，果然都换成运动服了，陈小琼说你没去看会不会觉得遗憾，我摇摇头，我没啥遗憾，你觉得遗憾，回来时照着那些人的浪劲给我浪几个就行了。 她呸了一声，说讨厌，本来还同情你的，这下一点同情都没了。 我说你们快走吧，我得在网上去关注呢，示意了陈小琼一下，她立即明白下午那伙人拍照的事，说是啊，你的任务还重大呢，快去吧，现在可能就会有了。 陈小蓉说你们说的话我怎么不明白呢？ 陈小琼说姐姐，跟我走吧，我们路上说。 我还真担心有人在论坛上把我和陈小琼的照片发上去了，所以赶快跑到电脑旁边，打开两个本地论坛，上面好多人发了帖子，展示今天拍到的明星。 我一个一个地看，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果然有一个人传了几张我和陈小琼的照片，我还好用手挡住了脸，可陈小琼却完美呈现美丽丰姿，那样子说是明星，肯定没人怀疑。 我立即用了两个QQ号，不断发新帖子，这样的办法可以让那个帖子的位置越来越靠后，我心里只得暗暗祈祷，但愿没认识的人看到。 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巧，不一会，张慧就打电话给我，我以为有什么新消息了，结果她问我，方成，我在论坛上看到你和一个美女的照片了，那女的好风S。 我尴尬地不知道说啥，我估计她是估计装着不认识陈小琼的。好一会，我说那个女的不是我上次给你的照片陈小琼吗？今天下午我做了一件大事，小慧，你不是要我快速脱离这个组织吗？我今天做的事，就是一个自我暴露的办法，我们内部人觉得是扩大公司影响，可只有组织者才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游戏。 她似乎明白过来，说方成，那你可要注意安全啊，还有，你，要是被抓了，你这算立功吗？ 我只得安慰她，说当然得算啊，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南瓜姐塞给我的那张纸条，是一串电话号码，心里还是淡淡的忧伤，这是一个谎言，却用它来伤害了最质朴的人，我的身上，又增加了一条负罪。 我把号码存在手机上，心说南瓜姐，我只要把林小娟这个难关度过了，要是挣着钱了，我会想法支持你的。 第259章 佛光洞 我不想凑两姐妹的热闹，所以晚上十一点多估计两人快回来了，就关门睡觉。不一会，外面传来敲门声，然后是自己开门的声音，我装着睡着了，没理两人。 陈小蓉说妹妹，你男人是不是出去了？ 姐姐，你傻啊，皮鞋不是在那里吗？肯定睡着了。 陈小蓉说我才不相信呢，他哪次这么早睡着过。 陈小琼说对啊，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我去看看。 她轻轻将门打开，我装着睡着了的样子，她跑过来看了我一眼，推了推我，说方成，快醒了。 我没理她，可这样反而让她觉得我是在装，她轻轻一笑，说好吧，你装，我看你装，说罢她捏住我鼻子。我轻声“啊”一下，推开她，说你快去睡吧，我想睡觉了。 “哥，快起来嘛，晚会好看着呢，我们给你展现一下，那些女的可浪呢，我还拍了视频，对了，南瓜姐的表演我和姐姐两个人都拍了，你怎么不看看。” 听着南瓜姐的表演，我心中的愧疚感让我坐了起来，她一看有戏，立即拉着我，让快起来嘛，我们兴奋得睡不着呢。 被褥被她撩开，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小声说了句“羞…” 我脸也红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应该是她回来后把外套脱了，这衣服太过火了吧，刚才只看了她一眼就有反应了。 穿上短裤，跟着她到了客厅，陈小蓉说妹妹，方哥没骂你？ 陈小琼嘿嘿笑了，说他舍不得骂我，你就别盼着他骂我了。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快说吧，把精彩的片断说说，让我过过瘾。 两人的表演天份完全展现，特别是陈小琼模仿那些明星惟妙惟肖，我看着听着，也被两人的兴奋感染。 后来说到南瓜姐的时候，陈小琼把视频打开让我看，她对陈小蓉说姐姐，你去表演给方哥看。 陈小蓉说我才不去模仿南瓜姐呢，傻里吧唧的样子，像猴子一样被人逗着玩。 我心一沉，看着视频上的内容，陈小蓉说的果然没错，主持人完全把她当傻子逗乐呢，什么叫看得起农民，看得起乡下的人，南瓜姐的遭遇说明了一切。 但南瓜姐唱的一曲《山路十八湾》却让观众掌声雷动，要说能和这场晚会主题有关联的节目还不多，这算一个，观众对南瓜姐的同情之心是明显的，所以掌声比其他人大多了。 当然，晚会的G潮并不是在她这里，而是一个港台的明星，惯用的手法热歌劲舞，听说出场费三十万，想想就为南瓜姐抱不平。 看我脸上不高兴了，陈小琼说怎么啦？ 我说你们看看，土鸡能变凤凰嘛，别天真了，该干啥干啥，抓紧时间赚钱，只有自己有了资本，别人才瞧得起你。 陈小琼唉了一声，说方哥，你是不是同情南瓜姐了，是不是觉得今天我们过分了？ 我说是啊，骗点有钱人的钱不觉得有什么，可骗这样一个我们应该同情的女人就不地道了。 陈小蓉坐在我身边，说方哥，我和你说个事，今天在我的严厉逼问下，妹妹坦白了你们和南瓜姐联系的事，我想了好久，既然妹妹同意了，我当然也只得同意，不过这个东西只作我们内部宣传吗？ 我说当然是，我们如果把这个当广告，那是侵权呢。 “嗯，那我就放心了。” 我说陈小琼，南瓜姐这两段视频，你明天就把它弄到展厅去，这个东西比你说一百遍公司好，公司正规都有效。 陈小琼说是啊，这可真是一把利器，方哥，你真是天才啊。 我说是啊，老子是天才，有些人之前还坚决反对呢。 两人笑了，拉着我又是亲又是闹…… 月底马上就到了，除了公司的事，我得先到罗瑛老家去一趟，然后回来全力搭救林小娟，可搭救林小娟的事被掌控在老板手里，我唯一担心的是钱。 所以第二天，我在晨会结束之后，故意要搭吴敏的车离开，吴敏也挺高兴，上了车，说方哥，我们找个地方玩吧。 我说好啊，你该不会又去玩高尔夫吧，我对那个还真没啥兴趣。 她轻轻笑了，说行，不去那里，你以为南华只有一个玩的地方嘛，我们到佛光洞游泳怎么样。 佛光洞是一个离南华城约二十公里的小型旅游景区，山石间开发出一约两公里的溶洞，上游的溪流和地下泉水汇在一起通过溶洞，千奇百怪、丰姿多彩的石笋石柱、光怪离奇的喷泉无不引人入胜，进入景区可以坐专门的游船参观溶洞各色美景。 之所以叫佛光洞，是因为在溶洞的中间一处，如果时间刚好赶上，开气正好，节气合适，一处从洞顶透过的光形成一道斑斓的光晕，光晕内竟可以看出有一樽佛像，所以因此得名。 经过这条溶洞之后，眼前竟是一片湖泊美景，这湖泊完全是山泉汇集，面积极广，其中有一片区域开发后，作为纯天然温泉，而另外一些地方，是游泳爱好者的好去处。不过游泳会收二次门票，也是让人骂的事，但景区也是为了控制人数量不得已而为之。 因为景区在山里，景区容纳的人不多，到了夏天，来玩的人更多了，景区不得不提高收费价格来控制人数，到了后来，不得不控制每天进入人数。 当然对于这个景区，我也只听说过而已。 我思量着吴敏的话，要想把她手上的钱控制住，必须和她拉近关系，游泳倒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因为如果一对男女去游泳，嬉戏是不可避免的，身体的接触更多，那种难言的暧昧或许是拉近关系的好办法。 但一想到张慧，我就放弃了这种想法，还是用其他办法吧，突然，我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 我说游泳倒可以，可我没游泳衣啊，得去买。 吴敏说好啊，到超市去买吧，虽然景区有卖的，可质量差。说罢，将车停在一家百货超市。 进了超市，我说上趟卫生间，然后拿出电话打给张慧。 我说小慧，今天到佛光洞去游泳吧。 她诧异地说怎么到那里去啊？ 我说你想去不？ “当然想啦，听说特别好玩呢，不过方成，你肯定还有什么想法吧，赶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我得把郭敏的身份揭露出来，她今天没事，说想让我陪她去游泳，我想这不正好嘛，你和向芙蓉也去，装着不认识我而认识她，她的真面目不就出来了。 张慧说方成，用不着这么在的周折吧，随便找个地点，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啊？ 我说不，小慧，在景区去，那里我放心，没人跟踪，没人注意，没有人怀疑，你们才安全，而且，到时她如果有异常表现，公司的人也不可能知道，特别是那个无所不能的老板肯定不会知道。 张慧说那好吧，我马上和领导请假，只是，唉，那样的话，我们装着不认识，好没意思。 我说到时你认识吴敏啊，我们不就认识了吗，游泳的时候，我悄悄和你玩。 她说算啦，我知道啦，就怕向芙蓉会说漏了嘴。我一听就有点慌了，说这个问题你一定要让她清楚，要是漏了馅就麻烦了。 张慧说好吧，我马上想办法过去。 打电话出来，吴敏说怎么去这么久啊？ 我轻笑一声，说上厕所这事，时间不由自己决定啊。 她也笑了，拿出一件男式游泳裤，说这个给你选的，如何？ 我说男式的有什么啊，一条内裤而已，大小合适就行了，关键是你的，我看看。 她脸一红，拿出一套，说这个，你看看。 我点点头，不错，只是便宜了我们这些男人。 她轻声说讨厌，红着脸说走吧。 到了收银台，我把账付了，下楼上车，她突然又说，方成，你说会不会太暴露了。 我说没事，反正又没人认识的人，当然，我也算认识了，我不用看，也想像得出你美妙的身材。 她轻轻打我一下，说方成，好哇，你是不是用肮脏的想法想过我？ 我嘿嘿一笑，说哪敢啊，没有，开车吧。 “不行，你来开，山路我害怕。” 开着车，我说吴敏，这算我们两第二次一起玩吧，我一直不知道你平时怎么玩的，能透露点秘密嘛？ 她嘿嘿一笑，说你是老总，你每天都不主动找我，我也不好意思找你啊，而且你的事情太多了，我呢，事情会少很多，我也不敢打扰你是不是。 我叹了口气，说是啊，这个月结束之后，有几个人又可以升经理了，我们再培养点自己的演员，只要顺利了就好了。唉，只是这个月的钱，不知道老板是什么意思，会不会发给我们啊。 吴敏说肯定会吧，方哥，我看这个月一百五十人不成问题，而且现在的入股份数挺高的，平均有四份，我初步算了一下，如果按百分之十，就有六十万以上呢，想想都兴奋得睡不着觉。 我一计算还真是这样，看来救林小娟问题不大。而且我此时才真切感受到，为什么传销的组织者会冒着巨大的危险去经营一个庞大的传销队伍，用难以理解的执着去面对每一个不同的人制定方案进行洗脑，这巨额的利益比任何行业更来钱啊。 而且这是一个可以打法律擦边球的项目，很多让人混淆的说词蛊惑着人的思想，相对于黄、毒来说，这样的风险太值得了。 第260章 巧遇 我说是啊，有时想想老板这人还真不错，把我们三个人拉过来，每个月挣几十万，虽然辛苦，可真值得。 吴敏说对啊，不过功劳你最大，方哥，我看好你。 我轻轻一笑，说吴敏，老板这叫棋高一着，整一个三权分离，说明其实她对我们还是不放心的。 吴敏说你多心了，老板这叫用人得当，人尽其才。郑策是保镖出身，所以让他负责安全，负责组织自然可以，我学财务的，对公司后勤和财务管理会熟悉一些，你呢，是大学生，文凭高，办法多，而且你是我们三个人中真正参与传销，从基层到管理一步步经历过，加上你自身的能力，你当负责人最好不过了。这不叫三权分离，这是老板设计好的一个班子。 我说你说得对，不过吴敏，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的目标太大了，可能会走上一条不归路，邱得志一伙就是我们的榜样。 吴敏说你说得不错，但你更应该看到有很多人在公司发展到一定时候，就完全可以远离组织了，他们手上已有了巨额财富，逐渐经营一些正当生意，把钱洗白，连上了总的人也不知道这些人在哪里，甚至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你说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走到那一天。 我哼了一声，说是啊，你的意思是如现在的老板一样，我们谁也不知道她是谁，可她却能掌握我们的一切，连如何分钱也得她决定。 “对啊，当然是，方哥，她这样做肯定有原因的，你想想宁欢那次的事吧，公司能顺利发展，无疑是她在起重要作用，应该说，她的确是大老板，好比她是董事长，而你是公司经理。” “是啊，只得这样了。” “方哥，你该不会再借我的钱了吧？” 我嘿嘿一笑，说上次不是说好了吗，十万，你不干了？ “什么啊，你这个月要是有几十万，还会差十万吗？” 我笑了几声，说吴敏，我当时就是按你今天这样说的在计算。 她轻轻说了一声，“这样啊，你可真敢想，我当时连这一半的钱都不敢想。” 我笑了，说美女，有这么多钱，是不是想过骄奢淫逸的生活了？怎么不配个男秘。 “去你的吧，那你给我当男秘。” 我说好啊，不过我只想当暖床的男秘哈。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做梦吧。” 我很奇怪，说吴敏，我们关系一直不错啊，你怎么总是一口回绝呢？ 她目光看向远方，说方成，你比我小，经历的事少，以后经历多了，你就会明白的。 我“切”了一声，说好吧，看来快速致富的办法又少了一样。 “什么意思？” 我说比如我们一年一个人挣五百万，两个人一起不就成仟万富翁了，就这么简单。 她哈哈的笑了，说算了吧，我挣五百万踏实。 到了佛光洞，我们先将车停在景区外的一个农家，安排了中午的饭菜，坐在空调屋喝茶。 吴敏的计划是提前吃饭，中午时段游泳区域的人最少，我们过去的时候正是最合适的时间。 我利用单独呆的时间，悄悄发了一个信息给张慧，通知她我们的位置，我让她直接到农家乐来，这样不仅可以解决午餐问题，而且可以装着特别熟悉，游泳的时候我和她亲热一点，吴敏也不会怀疑。 而且在这里揭穿她，如果有什么意外，可以更好地控制她，让她没有任何可以救援的机会。 我们定在十一点吃饭，点杀了一只鸡，吴敏说还是弄成柴火鸡，多加些素菜，我说这样吃多浪费啊。 她说方成，你是富翁了，别在乎这点好不好，想吃什么就吃喜欢的，别管要多少钱。 我摇摇头，说我算狗屁富翁啊，还借钱用呢。 她唉了一声，说跟我到房子背后的山丘走走。我跟在她后面，她说方成，陈小琼是不是你的人了？ 我心里一惊，但随即明白过来，这女人对那些事肯定特别敏感，所以隐瞒一时可以，一直隐瞒是不可能的。 我淡淡一笑，说这两美女机灵着呢，我倒是有心，可她无意啊。 吴敏说方成，陈家姐妹虽然长得漂亮，现在来看两人在公司也挺不错的，好像还很正直和单纯，我可提醒你，她们经历复杂，你如果像郑总那样玩玩还是可以的，如果认真了，你就完了。 我故意说吴敏，我这单身的日子过得不爽啊，而且我也不是那种只玩的人，我对女孩子还是比较谨慎的，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没主意了。 “方成，奋斗几年再说吧，现在憋不住了，去逛逛酒吧，如果觉得不安全，陈家姐妹也可以，另外公司现在有一百多人呢，一半以上都是女的，那天在酒店，我看不是很多美女过来讨好你嘛，看中了谁，发展一下，连钱都不花，多好。” 吴敏的言语让我震惊，要是这话从郑策、贺勋、苏远强，甚至陈家姐妹口中说出来，我都不会如此震惊，而吴敏，让我惊得不行。 我说吴敏，我看我没带坏你，你倒想带坏我啊。 她轻轻一笑，说没什么坏不坏的，男人和女人，正常需求而已。 我说那我怎么没看到你有什么正常需求啊？ “我？”她楞住了，好一会，说女人嘛，忍耐力强得多，我也想挣几年钱，钱多了，地位也变了，那时选择的平台就不一样了，我得选一个我满意的男人。 我说这倒是哈，吴敏，你这话的确很有远见。她笑了笑，说不是远见，是站在女人的角度思考问题，女人寻求的是安全，是一辈子，我把我的观点强加于你了。 我说不，我这是真心对我好呢，我方成难道连这点也不明白。 如此聊了一会，她谈公司的事很少，倒谈了很多个人生活方面的建议，看来她的确是真心在为我着想。 我的手机有一个信息提示，是张慧发过来的，说她们已到了那家农家乐了。 我说吴敏，要不我们回去休息一会吧，你看你这白白的皮肤，晒黑了咋整。 我故意让她走前面，而且让她比我快两步的距离，进了农家大院，她“啊…”一声楞住了。 我站在她后面，尽量平静了表情，看着站在院子里的张慧和向芙蓉，张慧也特别诧异地叫了一声，“郭敏？你……” “张老师，向老师……”吴敏叫道。 向芙蓉说郭敏，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玩呢，而且我们还在同一家农家乐吃饭，真是巧了，这位，这位是…… 吴敏脸色通红，“这，这是我同事，姓方。” 我脸色特别阴沉，如见到外星人一般用奇特的目光看着她，又看看张慧两人。 张慧装着很在意我的情况一样，说郭敏，不好意思哈，看来是影响你们了，向老师，要不我们换一家吃饭的地方吧。 吴敏立即拉住张慧的手，说张老师，向老师，没事，没事，我们把菜都点好了，我们四个人完全够吃了，我和我同事有点误会，你们别在意，别在意。 吴敏拉着张慧和向芙蓉进了刚才我们订的房间，里面空调还开着，凉快着呢。我则装着特别生气和奇怪的表情坐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的竹编椅子上，掏出一只烟，慢慢点燃。 我听见吴敏对张慧两人说张老师，向老师，我到公司上班的时候，不想受其他因素影响，所以跟我妈姓，就姓了吴，我同事都叫我吴敏，可我其实真名叫郭敏，我同事肯定以为我隐瞒了什么，他这人也沉不住气，给我甩脸色呢。 向芙蓉说郭敏，遇着谁也肯定以为你在骗他呢，你们是不是在那个……或者他就是孩子他爸？ 张慧呸了一声，说向芙蓉，你说什么呢，那…那人最多二十二三岁吧，你真不长眼。 向芙蓉嘿嘿干笑两声，说是啊，你不提醒我还忘了，可看起来真帅。 吴敏尴尬地说，他只是我同事而已，我们今天刚好没事，所以一起过来游泳，张老师，说好了，中午我们一起吃饭，菜我都点好了，吃过饭后我们一起进洞坐观光船过去，然后游泳，时间正好，下午我们一起回去，我开了车的。 张慧故意想了好久，说那好吧，郭敏，那就先谢谢你了。 “那里啊，张老师，应该我谢谢你呢，昨天我和郭松涛见了一面，现在比之前好多了，这是用钱买不来的，张老师，算松涛运气好，遇到这么一个好老师。” 张慧客套一番，说郭敏，那你去看看你同事吧，他好像特别生气呢。 吴敏从房间出来，快步走到停车的地方，从车上拿了一包烟，来到我面前，坐在我对面，点燃一支，抽了几口，说方成，对不起，我骗了你。 我没理她，只是自己抽着烟。等我把一支烟抽完了，我说无所谓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你骗我什么了？ “我……方成，我有我的苦衷。” 我冷哼一声，说是啊，你们都有苦衷，老子算看明白了，董策变成了郑策，郭敏变成了吴敏，你们都TM聪明绝顶呢，以后警方追讨罪犯的时候，找不着你们，嘿嘿，你TM真会想啊，我是说你们把我推在最前面呢，原来从开始就在算计老子呢。我TM真是傻到家了。 “不，方成，不是你想你的那么回事。” 我冷声说，那你觉得会是哪回事？ 第261章 游泳 她摇摇头，说事情太复杂了，我一时也无法和你说清楚，刚才两位美女是我儿子的老师，对我儿子特别好，我儿子也最喜欢她们，我求你别在她们面前发火行吗？今天回去之后，我就把一切给你解释清楚。 我哼了一声，说随你了，讲不讲清楚也与我没关系了，散伙吧，回去就把钱给老子分了，分了钱就散伙。 她吓得脸色苍白，一把拉住我的手，说方哥，千万别说这样的话，回去再说，回去再说好吗，方哥，我，我今天留…留你住我那……好不好，只要你不说那样的话…… 此时张慧走出来，一脸笑容，吴敏立即放开手。张慧说帅哥，你游泳技术如何啊，我技术可不好，等会你离我近点好吗？ 我收住刚才装出的冷漠，脸上露出一些笑容，说我的技术还过得去吧，美女你放心，我一定保护你的安全。 向芙蓉跟在后面，说帅哥，还有我呢。 吴敏脸上渐渐好了一些，不过脸上还带着惊恐，她强堆出笑容，说方哥，我们三个女人可就靠你了。 我故意笑了，说好啊，那可是游泳，靠得越近，我越高兴…… 我装着一副尽量平静下来的样子，应付着张慧和向芙蓉，可向芙蓉一定是很久没和我见面了，掩饰不住对我的亲热，弄得吴敏似乎感觉到她对我有点意思。 可能是我早就预感到这样的情况了，所以从吃饭到后来的游泳，我都算比较平静，相反，倒是吴敏有点心不在焉了。 佛光洞果然名不虚传，我们坐观光船走到洞中间，导游说大家等会可以在心里许一个愿，如果我们运气好见到了佛像，大家的愿望就一定会实现的。 我说真有这么灵吗？ 导游说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反正很多人都信了。 我说许两个愿行不？ 她说我不知道啊，你等会问问那樽佛看行不行。 船上的人一阵大笑，导游说大家别笑了，马上就到了，记住看到佛像立即把自己的愿望悄悄说出来。 “哇”一阵惊叹声中，我们头上突然出现一团虚幻的光圈，在光圈之中，果然看到一樽极像佛祖打坐的神像。 所有人都两手合掌，口中念念有词，我也立即照做，口中悄悄念道：求您早日让我脱离苦海，与张慧过上快乐平安的日子。 我看吴敏一脸虔诚，口中也是念念有词，而且她更是眼泪也流了出来。 这佛光只有很小的角度能看到，所以游船尽管很慢，这佛光也就五六秒时间，一晃而过。向芙蓉说能不能退回去再看一次，导游说怎么可能后退呢，那肯定不可能灵了。 张慧说向芙蓉你也不想想，佛所讲的退就是回，是轮回，那得有始有终，才能进入另外一个轮回，哪能中途就往回走，那是不要命了，懂吗？ 向芙蓉说这样啊，还真有点这个意思。张慧说当然是，人生如一条河，就像这洞里的河，起起伏伏，等会出了洞就见光明，也到了湖泊了。所以到达光明之时也就是你洗尽身上尘埃之时，洗的过程就是对你这辈子做的事情好好坏坏的汇总过程，因为那被洗去的尘埃里的每一粒，其实就是代表你这辈子做的大大小小的好事坏事。要是坏事太多，下辈子就没有好结果了。 我和吴敏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都是一阵惊慌，默不作声。 向芙蓉说还有这么多传说啊？ 导游也在听张慧的话，说美女，你这样一说让我也茅塞顿开啊，你应该是对佛光洞这特殊的游览过程的最新诠释。 张慧笑了，说我说说玩呢，你们又不给奖金。 导游笑了，说你长得这么漂亮，又能说会道，等会我留一下电话，过段时间我们要进行形象代言人比赛呢，到时邀请你参加。 张慧说好啊。 我们四个人到了游泳区的一个相对人少的区域，我开始和吴敏比较近，她游了一会，渐渐高兴起来，而我也自由自在地游了十来分钟。 她站在我身边，说方成，你说我们两人身上的尘埃洗下来算是好还是算坏啊？ 我哼了一声，说能好吗？下辈子没变成猪就算好了。 她轻轻地笑了，说要真是猪就好了，吃好睡好，早点死了好早又投胎，再投胎总不会又是猪吧。 我说就猪那智商，能投胎到什么地方去？ 她楞住了，说你是说只要成了猪，再也无法成人了？ 我说那是肯定的啊，猪笨，才会被人当桌上的主菜，再多也不够，你难道没听说猪肉涨价？猪的世界是多多益善。 她说那我们两人以后都是猪了？ 我说我不会，因为我不骗人，少了一项罪名。 “哼，你就是一个大骗子，还不骗人。” 我说那是我入错了行，这是一个职业，职业错了与我没关系。 “你就会诡辩，我说不过你，方成，那个向芙蓉对你有意思呢，你过去和她们玩玩吧。” 我正求之不得呢，说声好啊，向两人游过去，来到张慧身边，她故意大声说帅哥，快陪我游一段嘛，我想往中间游又不敢。 我说好啊，来我们一齐。 水面其实特别平静，到了中间，我们两人拿出手上的气垫放在头上，两人在水面仰躺着，张慧问，达到效果了吗？ 我说达到了，不过今天晚上还差一瓶酒，酒喝了，一切就好办了。 “喂，她可是有孩子的女人了，你可得注意哈，这种女人放得开的。” 我诧异地看了看她，她脸一下子红了，呶着嘴，说我不是担心你嘛，怕你上当。 我取了头垫，说我们来潜水。 她说好啊。 我们一起潜水下去，我一把将她拉在怀里，紧紧地吻起来…… 实在憋不住了，我们一起冲了上去，只见向芙蓉在远处大喊大叫，一见我们出现了，这才高声喊道，喂，别吓我好吗，我以为你们出事了呢。 张慧高声说我们在比赛潜水呢，没事。然后她说方成，我们过去吧，不然郭敏要是看出点不对头就麻烦了。 我说好吧，那晚饭你可一定别同意一起吃，我估计她肯定会请你们的。 “那你可得补我一顿。” “一顿怎么行，一辈子，这辈子好不好。” 她轻轻笑了。 下午往城里回去时，吴敏果然说张老师，向老师，晚上我们到山珍宝吃火锅好不好，清汤菌类，有营养，味道也特别好。 向芙蓉刚想欢快地答应，突然觉得这事不该她回答，忍住期盼看着张慧，张慧略略一笑，说郭姐今天太感谢你了，可晚上我们得辅导孩子们学习，还得让他们好好睡觉，你们松涛我不回去的话，肯定又会不肯睡觉呢，我真得回去。 向芙蓉满脸失望，吴敏倒还正常，说张老师，那真是辛苦你了，那以后我们抽一个时间在一起坐坐。 送两人到了城南一小附近，吴敏说方成，想吃什么？ 我说吃什么都行，你先把车停回家再说吧，怕我知道你住哪里我就在这里下车。 她尴尬地说这样吧，就在我住那边找个好点的餐馆。 她慢慢开着车，边开边看，最后在一家叫南江绝味的餐馆停下来，说这里的菜她来吃过，挺不错的，我下了车，她说你先去点菜，我就在那边的丰泽小区住，马上就过来。 我让服务员安排了一个包间，点了几样所谓的招牌菜，估计够吃了，说来瓶白酒，看了看，有一款五粮液酒厂的两佰多一瓶的酒，点了一瓶。 没想到我还没说完吴敏就到了，她看了一下菜，说菜点得不错，方成，拿五粮液吧，我欠你的，我一定会把事情说清楚的。 服务员立即倒上茶水，然后去排菜。吴敏让服务员关上门，然后坐在我对面，说方成，你看到了，我有儿子了，那不是我的侄子，是我儿子，这是事实。 我拿出两支烟，扔给她一支，说你现在多大了？ 二十五。 你生孩子的时候是多大？ 十九。 你是大学生吗？ 是，大专，应该算是吧。 生孩子可以读大学吗？ 我请了一年病假，而且有人花钱办理了一切正常的休学手续。 之后呢？ 之后，之后我在南华读书，也一直在南华生活啊，开始那个人帮我请了保姆带了两年多，我毕业后就自己带孩子了。 那个人是谁？现在哪里去了？ 她眼眶一红，说我不知道。 我楞楞地看着她，“不知道？这倒是最好的回答。” 她说是，的确是最好的回答，我也只能这样回答。 我不理她了，开始抽烟。 酒菜上来，服务生打开酒，我拿了一个杯子，直接给自己倒满，也不管她如何办，也不说话，边喝酒边吃菜。 她表情冷淡地将转盘转动，将酒转到她的位置，拿起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这杯应该可以装二两多，我们倒了两杯，瓶中只剩下一半。 她端起酒，说方成，每个人背后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你的情况我听说过，我的经历说起来比你好，但我失去得太早太多，我之前对你说的一些关于私人问题的话也正是基于我的经历，不管怎么样，今天算是能说一些，喝吧，想碰一下杯嘛，为我们的过去。 我哼了一声，端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哈哈一阵冷笑，一口将一杯酒竟然完全喝干。 她吓了一大跳，可立即，她流出了眼泪，说好，方成，你干了，我也干了，今晚我们喝个一醉方休。 第262章 解释 我给自己又倒了半杯，拿着酒瓶，说你还喝不，她冲动地将酒杯放过来，说倒吧，和你一样多。 我心说和我喝，不喝死你。不过我没有手软，直接给她也倒了半杯。 我说以后我是叫你吴敏还是郭敏啊？ “方成，当然叫我吴敏，虽然是假名字，但也得用啊，而且，求你别和其他人说这事行吗？” 我说你为什么会改成这个名字？ 她说当时我和老板商量过，打算不用真名，老板就说可以换一个，但很麻烦，因为涉及到身份证之类的事，我说我去找关系，最后还是把名字改了。 我想不可能啊，但我暂时不说，看她还能怎么编。于是说那你和吴菲之间的关系是怎么回事？ 她叹口气，说方成，你问了我好几次，我是真不知道吴菲是谁，后来就问老板，老板说这事不好解释，然后在网上找了一些海城那边关于吴菲的资料给我，我就编了一个谎言应付你了。 居然如此轻描淡写，而我也找不到可以回击的地方。 我说算了，反正这是你的自由，虽然我认为你和郑策都是故意的，是在玩我呢，可现在已经这样了，好吧，趁公安还没来抓我，我把这个月的钱领了，老子就走了，吴敏，我也不借你的钱了，但你要是不把我那救命钱给我，老子绝对不放过你。 她脸吓得苍白，跑过来坐在我身边，说方哥，你千万别这样说嘛，那钱我还不是听老板如何分就如何分，我岂能做主。 我哼了一声，说我不管，老子连老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过，老子累死累活，用尽骗术帮你们骗这么多钱，结果呢，TM的不是假名字就是玩隐身，把老子推在前面，哼，最后再让我当替罪羊，这一招真TM毒啊，老子今天才看明白呢。吴敏，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你必须把我该得的钱给我。 她拉着我的手，说方成，肯定会给你，你放心吧，但你可千万别把这事传出去啊。 我故意不懂，说什么事？ “方成，要是老板知道我这事被你发现了，老板还会信任我嘛。” 我冷冷一笑，说吴敏，郭敏，你TM就别装了，要是老板不信任你，会让你当财务嘛，能让你管钱嘛。想邱得志为了自己的钱，把罗瑛一个人放在绿森公司，罗瑛连一天好日子也没过上，但她只对邱得志一个人忠诚，吴敏，难道你不是这样的？如果你不忠诚，老板会用你管钱嘛，别TM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对了，明天你最好让老板知道这件事，老子也不想干了，反正干得越多，老子被判刑越久。 她给我夹了一些菜，说方成，你先吃点菜，别激动，别冲动，让我好好想想。 我说是啊，吃菜喝酒，不然哪天进局子里去了，老子想闻闻酒味也没有机会。 见我平静了一些，她说方成，这事有偶然性的，我也不知道如何对你解释，但老板的意思是让我们共同发财，大家各负其责而已。 “各负其责，结果最后是我的责，警方来了只能抓住我，哼，好计，真TM好计，吴敏，老子不想说了，陪我喝酒。” 我说这杯酒把它干了。 吴敏说方成，这酒我喝了就醉了。 我说醉了就醉了，你又没车子，又不会有醉驾，你放心，老子也不会上你，我没那么脸厚。 她摇摇头，说喝就喝，方成，不就一杯酒吗？喝了，再倒上。 她之后就真醉意渐深。她最害怕和担心的事就是被老板发现，后来我装着气消了，说算啦，我当成什么也不知道。 她拉着我的手，说方成，这样最好，方成，等会也不回去了，我们一起到宾馆去。 我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装着诧异的样子，说怎么啦？ 她身体故意靠过来，说我这身子，你不是一直想嘛，方成，我想通了，今晚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我说你用美人计呢。 她端着酒，说方成，我好多年了也没让男人沾过，我不让你沾是因为我有这些经历，怕你陷进来，我更不好解释，现在你都知道了，反正没有结果，大家只是玩吧，我也算不上美女，用什么美人计。 我说以后要是老板知道我们今天发生的事，你如何对老板解释啊？ 她叹着气，所以我求你别把我的真实身份说出去啊，方成，以后我们好好做，等挣够了钱，我们就远离线上的人，最后消失，成功退出。 我说吴敏，不，郭敏，你以前用暗示的办法让我以为老板是吴菲，说明你见过老板对不对，你说说老板到底是谁？ 她摇摇头，说我真不知道，和你上次一样，藏着的，变了声，我问过她，她说她有另外一个身份，公司要想好好发展，必须有一个能得到各方面信息的身份，所以她不可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哼了一声，说这倒是一个好借口，郭敏，今天我们出去这事她知道吗？ 她摇摇头，说不清楚。 我说那公司到底有哪些人是她直接控制的呢？ 她说应该只有我们三个人吧？ 我轻轻冷笑了一声，说但愿吧。 刚端起酒，放在桌上的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拿过一看，居然显示的是张老师，我一下子想到了张慧。 果然，她接通电话，撑着头，尽量平静一点，热情一点对张慧说张老师，你好。 “哦，是吗，好的，好的……儿子，好好听张老师的话…对，张老师是最好的老师…嗯，你听话好好学习，妈妈就高兴…好，以后每天妈妈给你通一次话……”郭敏满脸是泪。 挂断电话，她还在哭，我说怎么啦。 她擦着眼泪，说以前的老师都说儿子性格古怪，不听话，只有张老师，让儿子变得越来越有自信，越来越合群了，现在渐渐地把自己内心想说的也愿意说出来了，他说他想我，爱我，方成，我…我好感动。 我唉了一声，说是啊，这个张老师真不错，长得也漂亮，不知道谈朋友没有，我就需要这样的女孩子。 她说还真是哈，拿起手机，立即拔了号。是打给张慧的。 “张老师，现在该下班了吧，哦，那你能不能和向老师一起过来吃饭啊…过来吧，还有今天的帅哥呢，我们两个人吃饭没意思，来吧…好，我等你们哈。” 放下电话，她看着我，妩媚地一笑，说我把她约出来了，能不能成就看你表现了。 我说郭敏，这件事你可千万别让老板知道了，要是她知道我和外面的人接触太多了，肯定会去调查张老师的，到时…唉，算了，老子还是不谈这个恋爱了，要是张老师受了牵连，要是你儿子受了影响，算了，不谈了，不谈了…… 郭敏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可她仔细一样，真是这样。说还真是呢，方成，那，那就太对不起你了。 我冷哼一声，对不起好说，以后老子就住你家里，享受享受有女人的生活。 看着我的眼光，她低下头，说别这样，方成，要是老板知道我们在一起了，会认为我们在联盟，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牵制作用一旦失效，她就不相信我们两个了。 我说这才是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的真正原因吧 她说你那么聪明，自然清楚。 我笑了，说清楚个屁啊，我聪明，我聪明就不会成冤大头了。 她招呼服务生又点了一些菜，让服务生把吃过的几样菜撤了，说方成，我们酒都喝多了，等会得注意，别说公司的事。 我想这女人看似醉了，可头脑还清醒着呢。看来等会得让张慧和向芙蓉再和她喝上几个，不信弄不醉她，只要弄醉她，就有机会送她回家，到了她家里，一定可以发现一些问题。 新点的菜上来不久，张慧和向芙蓉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来了，郭敏立即站起来去迎接，可刚刚站起，身子竟然踉跄了两下，我赶紧一把拉住她，张慧看这样子，一脸诧异，向芙蓉小声说郭姐，你们喝了一会酒了？ 郭敏不好意思地说是啊，刚才想儿子，多喝了两杯，酒量不行，有点头晕。 张慧看着我，目光中透着一丝怀疑的目光，我干笑两声，说是啊，我还劝她别喝呢，可她不听。 向芙蓉说有帅哥作陪嘛，我也想醉，醉了帅哥就是我的了…… 张慧一巴掌打在她手上，说你说什么呢，淑女，淑女，矜持点好不好。 郭敏说请坐请坐，开玩笑呢。 张慧坐我左侧，向芙蓉坐我右侧，郭敏坐在我对面，她说张老师，你们喝点什么酒？ 张慧说不用了，白开水最好。 我说还是喝点酒吧，张老师，今天你那电话把郭敏弄得泪流满面，不喝点酒，郭敏肯定不好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意。 郭敏说对啊，一定要喝点。 张慧迟疑地看我一眼，说我不太会喝酒。我立即接话，说那这样吧，来瓶红酒，红酒女人喝最好，越喝越漂亮美丽。 张慧说那好吧，我们就喝点红酒。 在我的暗示下，郭敏被张慧和向芙蓉轮番劝酒，红酒白酒都在喝，不一会，她就不行了，向芙蓉扶着她进了卫生间吐了。 张慧轻轻拉着我的手，说怎么回事啊？ 我说摊牌了，可她只承认自己骗了我，也没说为什么要这么做，气死我了，等会你送她回去，看看有没有可能在她房间发现点什么线索。 张慧说那就麻烦了，这不打草惊蛇吗？ 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第263章 预先安排 她说你想想，要是她和老板关系非同一般，她就会向老板报告你知道了她身份，那老板还不会变着法子控制你嘛，你更会成为老板的临时工具而已，而且会加速让老板把一切责任放在你头上，最后想着法子抛弃你。 我想想对啊，不过我说小慧，我发现她也特别怕老板发现我知道她身份了呢。 张慧说这只是一时的害怕，方成，你得想想，找到万全之策。 我点点头，说不用怕，反正时间也没多久了。 张慧小声说陈蓉已和周海艳分开了，陈蓉劝周海艳回去工作，说有了你的信息就给她电话。 我点点头，说这样就对了。 张慧说还有一个惊人的消息，陈蓉无意中听到，猛子死了。 我恨恨地说这狗R的早该死了。 张慧说猛子死得很惨，听说，是轮椅失控，从家里的门口出来，跑了一百多米掉进附近的堰沟，没人救，所以溺亡的。 我说活该，突然，我诧异地问，陈蓉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件事？难道她又遇上熟人了。 张慧低头一想，说对啊，我也只图了高兴，忘了问这事了，今天回去我问问，对了，方成，再过两天就要去看罗瑛老家，你这边可得安排好，别让人钻了空子。 我点点头，正在此时，向芙蓉扶着吴敏出来，我站起来去拉动椅子，扶她坐下，说好些了吗？ 她点点头，说吐了就好多了，只是头晕。然后对张慧和向芙蓉说张老师、向老师，我今天听到松涛听话了，特别兴奋，喝多了，请你们原谅。 吴敏醉了，所以我们只顾了吃饱，向芙蓉最高兴，长长舒了一口气，说好酒好菜，这样的日子真爽。 我不敢轻易接话，张慧看出了我想问问向芙蓉和朱云刚的事，说你男朋友不带你吃好东西？ 向芙蓉说朱云刚挺节约的，挣钱不多，还想着要买房子呢，所以我们出去一般都不敢到大餐厅吃饱。 郭敏听了一句，目光看着我，想了想，又问张慧，张老师，你有男朋友了吗？ 张慧脸一红，没说话，向芙蓉眨眨眼，说张老师早就有了男朋友了，她那男朋友吧，也是一帅哥，我想想像谁，对了，和方帅哥差不多。 我说向老师，你真会打比方，吃好了吗，吃好了我们送郭敏回家了。 服务员过来，郭敏递了张卡，买了单，我说郭敏，你肯定得有人送给回去，我送你吧。 郭敏摇摇头，说张老师，我还想和你聊聊，方成，你送向老师吧。 我说好吧，那我先走了。向老师，我送你。 向芙蓉说好啊，跟我出了门。 走出餐馆，我说向芙蓉，我看你挺滋润的嘛，这恋爱谈得还不错吧。 她嘿嘿一笑，说方成，你千万要小心，早点出来吧，追张慧的好几个帅哥呢，有个是国税局的，长得还不错，有一天下雨过来帮他姐接孩子，和张慧聊了几句就不走了，后来基本上就是他来接他侄儿，一来就找张慧聊，我看啊，他是真想和张慧处朋友呢。 我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我正在努力，你可得让朱云刚早点把开发区的人约出来，让那人认认上次给你们的照片和画像。 说话间，过来一个出租，我让她上了车。 一个人慢慢地走着，想到最近张慧和以前不一样的语气，她担心我被其他女人诱惑了，其实可能是向芙蓉说的这个原因吧，因为有人疯狂地追她，可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心里对我的思念越来越重，对我的担心也越来越多，怕自己的坚持最后得不到好的结果。 而且她身边以前都不太看好的两个女人，过上正常生活后都有了比较好的归宿，而她却看不到前途。 我心里的焦急也越来越重，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无论如何，我得做出最后的一搏。 等了很久，张慧并没给我来电话，我反而担心她了，可我又不敢打过去，于是我打电话问向芙蓉回去没有，她说刚到，我说你打个电话问问张慧怎么回事。 不一会，向芙蓉说张慧送郭敏回去了，在郭敏家里，郭敏和张慧还在一起说话，让我快回去。 我赶车回到住处，看看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多，陈家姐妹正在看电视，见我回来，陈小琼跑过来，闻着我的酒味，说又去过腐败生活了。 我嘿嘿一笑，说是啊，你们今天没出去玩。 陈小蓉说今天累死了，还玩呢，本想让你给我们带点吃的回来，可妹妹说你肯定有事，所以没给你电话。 我走过去，将陈小琼搂住，说你怎么知道我有事？ “我看你上了吴敏的车，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我说你脑袋不一般啊，你说说我为什么上了吴敏的车就说明什么问题了？ 她说往天吧，是吴敏主动要你坐她车，今天是你主动要坐她车，还有我看你心里有事，然后又坐她的车，这算不算问题？ 我诧异地看着她，说陈小琼，你可以当间谍了哈，不，你们两个本来就是间谍。这事向你的老板汇报了？ 陈小琼瞪了我一眼，说汇报什么啊，现在我都不知道谁是我老板了。 我说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陈小蓉说今天我和妹妹两人在一起说这些事吧，总觉得老板的确在坑你，妹妹为你报不平了。 我心里不由一阵感动，说这样啊，你们别这样想，该当间谍你们好好当，反正我没做坏事。 陈小琼呶着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方成，你家又来了几个亲戚哈，今天来的，方华说让他们赶在这个月末前交钱，让我提前安排讲课呢。 我心一痛，说又是哪个狗东西发展来的？ 陈小蓉说还有谁，还不是你家亲戚，亲戚发展亲戚，我看再过两个月，你们亲戚都到这里来报道了。 我叹了口气，说陈小琼，老子以后被人追杀的时候，你会不会救我？ 她说救，我和姐姐两人自己还救不了自己呢，要是我们被逮住了，会比你好吗？ 我仔细一想，说对啊，看来我要跑得带你们一起啊，不然你两不仅会被折磨，肯定少不了被人强J，不，肯定是轮J，太可怕了。 我边说边看着两人，两人目光中果然一阵害怕和恐慌，看来经历了上次的绑架之后，两人当真有了心病。 而我这样的分析，也的确是事实。 陈小琼挽着我的手，说方成，你可一定不能落下我们。 我点点头，说当然，不过前提是我自己能跑掉哈，要是我自己都跑不掉，我不是把你们往坑里带吗。 “可，可我们怎么办啊，天天在公司上班，想走一步也跑不掉啊。” 我说我上次不是让你们培训新手吗，马上实施，以后你们做管理就行了，在重要场合出现，一般场合你们可以不在场，这样就有机会了。 陈小琼说是啊，姐姐，明天开始找她们谈话吧。 睡觉的时候陈小琼又来到我房间，坐在床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说怎么啦？ 她说方成，怎么公司越来越大，我挣的钱越来越多，可心里越来越害怕呢。 我坐起来，搂着她，说别想多了，该做啥做啥。 “可我现在越来越担心了，方成，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老板。” 我叹了口气，知道她是对我动了真心，可我只是利用她，我不想这样让她纠结，却希望这样得到她的帮助，其实我也是太矛盾了。 我只得说你想法如何面对老板吧，要不我搬出去住，免得你心里不爽。 她靠过来，说你说啥呢，我和姐姐都需要你保护呢。她突然挺起身子，说方成，你觉得老板会不会故意给我和姐姐设了一个套？ 我迟疑地看着她，说什么套？ 她说如果那常光和老板是一伙的，那我们遇到的一切岂不是老板安排出来的，而最后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成为她的最忠实的手下。 我想了好久，觉得她的想法才疯狂，虽然我喜欢，但这样不合情理的事情我认为不可能。 所以我还是得说真实想法，我说小琼，我觉得不可能，老板救你们，是出于仗义，或许是对那个男人的报复，而你和你姐姐是受益者，特别是你说过，你姐姐对粉已有一些瘾了，如果没有老板的力量，你们连现在这样的尊严和体面也没有了，对于这点，我认为你不能怀疑。 她点点头，说是啊，可，可我怎么总想怀疑她呢？ 我把她抱在怀里，开始吻她，渐渐地，她身子扭动起来，一会之后，她跑去反锁上门，将我轻轻推倒在床上，开始在我身上吻起来…… 结束之后，她小声说经过检验，看来你今天没出去偷腥。 我说你居然有这样的想法？ 她说当然有，我以为你会把吴敏上了，然后和她结成战略同盟，你就可以放心了。 我说你想得太多了吧，幸好你不是男的，不然吴敏还不被你推倒了，你这个聪明劲，怎么对刚才那事想不通呢？ 她说你是说我对老板的态度？ 我说是啊，原因不很简单嘛，那是因为你我开始信任对方了，开始理解对方的处境了，不过在这件事上，你得谨慎考虑，理性考虑，不能发生偏差，我认为你在你们的酒吧事件上去怀疑老板是不应该的。 她说好吧，我可能是错的，可能是对你动了情。 第264章 火机的影子 第二天早上，我给郑策打电话，说上午的晨会由他主持，他诧异地问我怎么啦，我说后天我会有其他安排，所以今天和明天让他先试试，而且我考虑以后我们三个人最好轮流主持，大家以后谁都可能有事，人走了，晨会不能停。 他很不情愿地答应了，然后问我有什么事啊？ 我说私人的一些事，唉，反正要耽搁时间，我会和老板说的。 晨会开始的时候，我说从今天开始，主持晨会的方式变化一下，我、郑总、吴主管分别主持，有时我们不一定每个人都来，下个月开始会有几位新上任的经理，经过培训后我们会安排由经理负责各自的晨会，只有遇到重要事情的时候，我们与经理和相关人开高层会议，今天就由郑总主持晨会。 主持只是一种形式和权力的象征，郑策看得太多了，可能暗地里还学了好多，所以很快进入角色，他唯一不足的是在做决定时无法做主，总是让我发表意见，我当然得支持。 果然如陈家姐妹所说，我的四个亲戚又被拉来了，身上不由自主地一股股冷汗。 晨会结束后，郑策我们几个人留下来，郑策说方总，主持不难，难的是做决定啊，要是你不在，这最后定板的事咋办啊？ 我说其实在方案方面你可以多征求两个经理的意见，杜小红和张良平不仅有经验，而且考虑全面，他们已形成了一套比较成熟的思路。 吴敏也点点头，然后问，方成，你要到哪里去？ 我说你别想多了，我回家一趟，家里有点事，我也不敢对我爸说，两天时间就回来了。 离开公司的时候，吴敏让我搭她的车，上了车，我们依旧看到郑策喝早茶的地方有他的车停在那里。 吴敏说方成，你该不会是找后路去了吧？ 我冷笑一声，我说你太敏感了，我昨天回来后，我表叔打电话，说我妈最近情绪不太好，我想去看看。 她哦了一声，说这样啊，唉，我刚才着实不少担心呢。 我说你放心吧，我们都一样，逃不出老板的手心，我也没想过要逃，而且我打算把我们的担心和她说说，让她给我们大家找一条退路，比我们自己找会好多了。 她说对啊，其实吧，方成，我们缺乏的是和老板沟通，或许我们想了一两步，而老板早就想了几十步，早为我们想好退路了。 我说是啊，要不你约一约，我们让老板给大家做一下报告，或者叫开一个会，让我们也放心。 她唉了一声，说方成，你以为我真和老板能自由沟通啊，我和你说，我没那可能。 我说你机会多一些，每天总得把钱报个数吧，难道你不报行嘛？ 她咬了咬嘴，说方成，昨天我们可说好了，你得替我保密。 我想想就奇怪了，怎么昨晚张慧没打电话给我呢，说行啦，就这样吧。我马上到了，让我下车。 她将车停在街边，说方成，我发现张老师对你不错的，你要是有意思，我可以帮你忙。 我摇摇头，说不用你帮了，以后吧，以后我真正适应了再说，和你一样，当我们远离危险，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时，我再说。 她点点头，说这样也好，但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我说知道了，你怎么不相信我啊。 下了车，我打电话给张慧，说小慧，你怎么没打电话给我？ 她说你还是过来吧，我得当面和你说。 我说还是老地方，我马上过去。 到了思敏托管学校斜对面的茶楼，我发了一个短信说了具体的房间，几分钟之后张慧过来了。 进了门，她将门反锁上，说方成，事情可能比你的想象复杂得多。 我说怎么啦？ 她说我昨晚送她到耀辉小区，她开始不让我送她回家，可只走了几步，她就站立不稳，要倒地下，我立即扶住她，说你这个样子，我必须送你到家。 她这才让我到她家去，是一套花园别墅呢，可大了，方成，我，我特别惊奇，进去之后，她倒在沙发上，说张老师，麻烦了，你赶快回去吧。我说那怎么行，你这个样子，我去给你拧一个毛巾。后来她倒在沙发上，我又把她往卧室扶，她倒在床上，我用毛巾擦了她的脸，又为她擦了脚，然后她就睡着了。 这个时候，我才敢仔细观察她的房间，说来也巧，方成，我在她的梳妆台上，居然发现了一个打火机。而且，就是你说过的Zippo打火机，我觉得奇怪啊，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打火机呢，如果算是她喜欢，可怎么从来没见她拿出来过呢，我听你说这东西假的太多，就拍了照，把每一个侧面都拍了一张。 我说还有其他发现吗？ 张慧摇摇头，说后来到了客厅，仔细看了居住的情况，的确只有她和小孩子的东西，所以可以断定，别墅里只有她和她儿子在住。 我说你把照片给我看看。 不看则已，这一看吓得我楞住好久没有说话，因为我发现，这个打火机与那个林小娟手上的打火机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这个打火机的身份其实就是任一凡留下来给林小娟的，可现在怎么到吴敏手上了？ 我不相信地仔细观察着打火机，越看，我越可以肯定就是那个打火机。太可怕了，难道老板、吴敏和视频中的那些毒贩子是一伙的，他们共同陷害林小娟？ 而吴敏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喜欢这个东西吧，把林小娟手上的打火机抢走了。 恐怖的感觉涌上心头，看来，救林小娟可能没那么容易啊。 张慧说方成，你觉得这个打火机会不会有问题？ 我想我再也不能让她为我担心了，说小慧，虽然打火机和我对你说的差不多，不过这类产品太多了，没什么新奇的。 她点点头，说这样最好。然后她说方成，吴敏下一步会怎么样？ 我说我觉得虽然我和她并没有达成联盟，可我们实际上可能形成联盟，只是不敢说而已。我对她，对陈家两姐妹的分化已起了作用，这三个人对老板其实已有了怀疑，这种心病对我是有利的。 张慧说好吧，这事你得想好。我明天向学校请假，后天我们什么时候走？ 我摇摇头，说小慧，你和向芙蓉都不能走了，这次只能我一个人去。 “为什么？方成，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我说小慧，昨天的事你仔细想想，如果我离开了，你和向芙蓉又请假了，郭敏会怎么想，她最关心她儿子的事，她一定会关心你离开的时间和去向，如果她发现了我们的事，一切都暴露了。 张慧果然明白了昨天这事的影响，她呶起嘴，说本想和你一起呆两天，又没机会了。 我搂着她，说小慧，我们呆在一起的日子马上就会来的，你放心吧。 她靠在我肩上，说好吧，看来只得这样了，明天我一定要让向芙蓉快点给朱云刚说照片的事，拖得太久了。 我说为什么拖这么久，你知道吗？ 张慧说向芙蓉每次问朱云刚和开发区那人的关系时，朱云刚就不太感冒，说他这人最讨厌的就是求人。反正就是一大堆道理。 我叹了口气，说那算了吧，实在没办法，也别强求，向芙蓉好不容易找了个靠谱的男人，别让她失去了。 “不行，我一定要让朱云刚去问，这对我们太重要了。” 我吻了吻张慧，说小慧，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没了安全，一切都没什么意义。 她靠着我，说你既然知道，这次去罗瑛老家时，就得注意。 我说这是最安全的事，你就别担心了，她摇摇头，说可我心里却总是特别担心这事，我觉得这次你过去或许会发生什么事。 我说你想多了，一个死去的人，或许只有我才会想起她，才会记住我的承诺，她活着的时候人们不愿意和她接触，更不用说死去之后。 她叹了口气，钻进我怀里，我们紧紧拥在一起，吻着对方…… 和张慧分开之后，我对自己离开这两天会不会出事倒还真有点担心，我倒不是担心公司会不会出什么事情，而是担心郑策或者吴敏会利用我没在的时间在我背后插刀。 郑策现在私下很少与我和吴敏在一起玩，我曾让陈小琼问过与她联系的陶洪斌的手下王洋，听说他也没和陶洪斌一起玩过，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我联想到涂兵曾经来过的事，总觉得这个郑策不太放心。 两人以前都是邱得志的手下，两人长期在一起，吃喝嫖赌往往都是同去同往，现在郑策有钱了，涂后肯定眼红，要是两人设计图谋公司的钱，还真有可能。 所以张慧昨天的提醒，我不是担心我到罗瑛家乡会有什么危险，倒是担心我走了，郑策会不会对我下手。 所以我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平定人，我先找到杜小红，杜小红最近也挺忙的，而且她的确也挣了几万块钱了，虽然比传销所谓的能快速挣百万千万少很多，可看着一个多月自己就见到了好多万，心里也挺高兴的。 因为我依旧让她到附近一茶楼见面，她以为我找她是想和她玩了，所以仔细打扮了一番，而且穿着T恤短裙，硬让一个成熟性感的少妇变成一个热情火辣的少女。 第265章 不安 进了房间，她立即将门反锁上，扑进我怀里，说坏蛋，终于想起我了？ 我手也没闲着，在她身上游走，说你当经理了，事情多了，我们少接触一些对你是有好处的，我是为你好，你挣着钱了，就可以考虑自己的以后了，我们无非玩玩，我可不想影响你。 她媚笑一声，说坏蛋，都这么久了，我难道还会受什么影响，我的禁区都是为你留着呢，只是我倒不想影响你，我看陈家姐妹也想和你在一起，还有其他青春美少女巴不得被你看上，我想想自己都快成黄脸婆了，再来找你玩，不是自取没趣吗？ 我嘿嘿一笑，说你想得太多了吧，我可没想这些。小红姐，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事情和你商量的。 她吃吃一笑，说就知道你有事情。 我说你下来，坐我对面，让我好好想想，不然我还不知道如何说呢。 “这么慎重，到底什么事啊？”她不情愿地从我腿上离开，坐在我对面。 我说小红姐，上次关于账户的事公司推举了我们四个人相互牵制，虽然大家都觉得你其实起不了多大意义，可你得让你这粒小棋子发挥巨大作用才对，你知道吗？ 她点点头，说方总，我每天都会收到消息，只是吴敏告诉过我，短信收到后，只要核实是正确的，就必须立即删除信息。 我说对啊，信息的确可以删除，可你想过没有，有一天吴敏说每次你都看过了，而且都是正确的，但恰恰某一天出错了，你短信又删除了，你怎么办？ 她想了想，说该不会吧，不是还有你，还有郑总吗？ 我说我们是我们的职责，你得尽好你的职责，大家每个人都不应该失职对不对，如果出事这种事，你没发现，责任可就大了。 她吃了一惊，说这话好重。 我说对啊，所以我提醒你，一定要把该保留的保留起来，对你自己，对公司的发展都有好处的。 她想了很久，说方成，你是不是觉得吴主管有问题？ 我摇摇头，说不是，这个账户的监督为什么产生，就是大家对她的不放心，但如果我和你失职了，其他人或许会把注意力转到我们身上，因为他们本来就不相信吴敏和郑策，让你、让我加入，就是信任我们，如果在我们这里出了问题，他们的愤怒肯定会发泄到我们身上对不对。 她果真害怕了，说那怎么办啊？ 我说小红姐，这事你悄悄注意就行了，你不是有QQ吗，短信有云备份的功能，备份之后在本机删除，而且我告诉你，你和我之间应该信任吧，你每天把数据发一个给我，我帮你存一个。 她说好，这样应该安全了。 这件事说了，我说小红姐，我明后两天会外出，因为要开晨会，郑总肯定会说我有事请假了，你这边我家亲戚多，肯定我爸他们会问什么原因，你就说我没说什么事，大家也不好问。 她点点头，说这也不是大事啊，很正常，你是老总，谁能管你到哪里去。 我说这也是我今天过来找你的原因，如果这两天公司有什么异常情况，你一是要及时通知我，第二是要稳定大家的情绪，你一定要记住，我和原来绿森公司的人，和我的亲戚是一条线上的人，不管有没有人说三道四，你们都不能受影响。 她诧异地看着我，说方总，你是说有人想有什么动作，那不是找死吗？公司发展得这么好，谁敢挑事，看我不让大家弄死他。 我轻轻一笑，说对啊，但有些人可能和我想的不一样对不对，李志和赵尚德还在南华呢，他们会不会来挑事，我也一直担心，反正吧，我的意思你知道就行。任何时候不要相信其他人的挑拨，要相信我。 她斩钉截铁地说肯定的嘛，方成，你放心，我负责的这个部绝对不会出问题。 我说那就好，有你，我就放心了。 她本想和我再缠绵一会，我推说我还得去看看其他部，她似乎感觉到可能我是有所指向地说事，所以也没责怪，反而担心我起来。 离开她，我到了张良平住的小区让他出来，很快他过来，很恭敬地说方总，你好。 我点点头，让他坐下，说张良平，你和杜小红最近表现很不错，收入也还不错吧？ 他坐下，说是啊，方总，照目前这个势头，我们只要努力，发财真的很容易的。 我笑着说对啊，可发财也得靠聪明和才智，你和杜小红都不错，特别是你，虽然比杜小红经验少，但聪明而且善于处理偶发事件，上次朱晓艳的事就说明了问题，所以我近几天在考虑，在你们升级三代经理的时候，把其他组分别归入你们组，由你们分部管理，形成平行等级，这样你们就管理以下级别的经理和组长，到时你们管理的人多了，收入还会提高一些。 张良平自然知道权力的价值，兴奋地笑了，说感谢方总，方总，我一定好好干。 我点点头，拿出烟，给他发了一支，自己抽上烟，他立即拿起茶几上的火柴给我点燃，我抽了一口，说张良平，其实在绿森公司的时候，特别是那天晚上，我发现你有特别强的组织能力，很欣赏你的。 他脸一红，说方总，当时…当时我们对林经理和你很不理解，我时常心里都特别内疚。 我轻轻一笑，说你多心了，我提起以前，是指你现在也是经理了，你其实可以看到，你挣的钱都是自己辛苦努力所得，是应该得的对不对，其实当时的情况，真正把钱拿走了的，只有邱得志，其他人并没有多拿钱。 他叹了口气，说是啊，现在站在自己的位置看，才明白这一切。 我抖了抖烟灰，说张良平，理解的目的就是信任，其实我知道你最能理解的，我的经历太多了，可我还是很信任从绿森过来的人，特别是杜小红和你们兄弟两人。 张良平抽了几口烟，说方总，我一直很纠结，那次你救了我的命，后来我对你不敬，再后来我们在一起，可我一直觉得你对我特别信任，我有时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我站起来，故意看着窗外，说张良平，每一个人都需要朋友，但没有人希望自己的朋友是个笨蛋，我看重你的才，而且我也佩服你的重情重义。 “重情重义？”他不解地重复一句。 我说是啊，张勇说过，梁艳艳家里人打算把她许配给你的，可你知道她和张勇其实是真有情，因此你冒险来找他，光凭这个，我就觉得你不是一般人。 张良平轻声说方总，这个你也知道？ 我说当时林小娟当经理，她对手下人的管理事无巨细，样样都调查得仔仔细细，我从她那里学的。 他似乎明白了，说方总，我一定向你们学习，把管理做得更好。 我说这就对了，张良平，一生遇到一个真正的朋友不容易，我珍惜，也明白该在什么时候帮助朋友，也希望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方总，我一定记住，不，我已经记住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点点头，说好吧，就这样，你最近考虑一下后期管理的事，特别是对发展新人的动向要特别注意。 他答应着，给我鞠了一躬才离开，我说以后我们私人在一起，不需要这样的形式。 他点点头，说应该的，应该的。 他走到门口，我突然装着特别随意地问一句，“张良平，罗成华最近情况如何？” 他迟疑地看了我一下，说方总，罗成华好像很忙呢，郑总找他的时间多，我们反而不好多过问了。 我说这样啊，这样不好，他发展有新人吗？ 张良平摇摇头，说没有吧，他似乎对安全保卫副队长挺有兴趣的，经常没在寝室。 我说这样啊，唉，他这人就一根筋，这样能挣多少钱啊，不发展新人，以后有他罪受的。 “方总，那我抽时间找他聊聊。” 我说行吧，不过不要说太重，提醒就行了，现在大家发财靠自己，所谓师傅引进门，修行在各人，让他认识到问题就行了，而且郑总找他有事，我们过分干涉也是不好的。 张良平离开后，我才意识到罗成华已被郑策完全收买了，这个人我挺喜欢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本想找罗成华谈谈，可想想也没必要，郑策是什么样的人罗成华总会了解的。我这样去专门找他，反而助长了他的骄气，上次让他高高在上是让他入局，是让他稳定，现在再这样做已没有必要。 没有谁希望他进入管理层面，除了我们三个人，包括陈家姐妹都不清楚钱的最后真正去处，但陈家姐妹和老板的关系不一般，而老板的存在也只局限于我们这几个人之间。 罗成华要是知道老板的存在，就极有可能进一步探知公司的运作方式，特别那那百分之四十八如果他知道了，事情就闹大了，郑策现在可能就是在玩火Z焚。 虽然我希望这个泡沫破裂，可目前破裂的话，我就是那个被法律制裁、被组织成员追杀，被老板抛弃的人，我彻头彻尾成为一个替罪羊。 所以我目前要做的，是先把钱拿到手，救出林小娟之后，找一个借口，或者逃之夭夭，或者成为一个真正的传销头目，离开张慧，死心踏地地成为老板赚钱的工具，想着，我的心一阵悲凉。 第266章 罗瑛的家乡 这次仅仅离开两天的时间，我的心却最为不安，几件事的叠加，害怕与焦虑折磨着我，我不得不做最坏最周全的打算。 后来我把方华、刘玉珍和贺勋都找到谈了话，装着问他们情况的样子，叮嘱他们好好干，提醒他们在任何时候都要做好安抚工作，做好稳定工作，而且要绝对相信我。 第二天晚上我坐上火车赶往罗瑛的家乡Y省丰收县，上了火车，我打电话给陈蓉，让陈蓉从海城开车前往丰收县，她会近很多，所以比我提前到达，我让她在火车站接我。 早晨八点多，我到了火车站，丰收县的火车站特别小，进出站只有一道门，候车室也只有一百多平米，下车的人总共只有几个，我快步出了候车室，一眼就看到陈蓉开的车，只见车门一开，一个女孩子快步向我跑过来。 我们静静地看着对方，她小声说好想让你抱抱。 我说你不是女汉子嘛，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哦，对了，听说你和某老师对上眼了，那我可更不敢抱了，以后要是说露了嘴，我还不完了。 她嘿嘿一笑，说上车吧。 我说陈蓉，我来开车吧，我在火车上睡过觉，你开了至少五个小时吧，辛苦你了，你休息一会。 她说好吧，你来开，我手机上的导航有线路，你跟着走就行了。 我说先找吃饭的地方吧。 吃着饭，我说你把最近的情况先说一下。 陈蓉说根据你的要求，我先是了解了邱得志一伙的情况，这伙人的罪判得并不重，部分人更是已出来了，只是去向并不清楚，而海城的传销依旧火爆，到处可以看到传销组织的人在活动，四处可以看到他们带着新人参观所谓的项目。方成，邱得志团伙的铲除，并没有让海城的传销消亡。 我说是啊，怎么可能消亡啊，那么赚钱的事，组织者有利可图，地方上也避免了死城空城，当地老百姓也因为大量的流动人口而赚钱，而加入传销的人都怀揣着一个暴富的梦想，大家都觉得这个事情是个好事，你说谁愿意不搞啊。 “可最后才知道，所有人最后都将走上一条不归路。” 我说是啊，只有底层的接捧者，才知道这条发财路是多么的摧毁人性，多么困难。” 她说方成，你说林小娟到底赚钱没有啊？ 我惨淡地笑了一下，说她加入之后赚了十来万，可陈蓉你想过没有，她接近两年时间，凭她的能力，不管哪个工作，难道两年挣不了十万块？ 陈蓉说对啊，如果我在任何一个地方安心工作一年，也应该有两三万的收入吧，想想真是气，我如果除了我加入的钱，居然连一万块也没有。 我说对啊，没有新人，就别想赚钱。 吃完饭，上了车，她说你让我完成的第二件事就是吴菲的事，吴菲的情况相信张慧已和你说了，不过昨天我又亲自找到吴菲的老公赵卓，问了吴菲的事。 我诧异地说你亲自去问了？陈蓉，这样不太合适吧，吴菲的事可是敏感的事。 陈蓉说我当然知道，可不了解清楚，你那边就无法突破对不对，我只得想办法了，不过我运气好，发现赵卓在学校也是挺受气的人，可他女儿不一样，聪明伶俐，长得也可爱漂亮，和竟结合了两口子的优点。 前几天我看到两人在餐馆吃饭，我坐在他们桌子的一侧，我装着好奇地看着他女儿，然后说小朋友，你是不是叫赵思蕊？ 两人都诧异地看着我，我说思蕊，你真不认识我了？ 那小女孩说真不认识了，你是谁啊？ 我说你当时叫我陈姐呢，唉，是啊，你肯定不记得我了。 赵卓也觉得奇怪，说小陈，你怎么认识我女儿？ 我说我以前在一个茶楼上班，吴阿姨有时就带思蕊过来让我照顾一下，所以就认得了。 赵卓一听这话，居然相信了。 我放慢了汽车的速度，说陈蓉，你这样瞎蒙不怕被戳穿？ “不会，因为我打听过赵卓的情况，赵卓很自卑，对老婆是不放心的，所以经常爱耍小聪明，说自己在学校要上辅导，让吴菲带孩子，吴菲倒好，直接将孩子送茶楼，请人帮带着，自己跑出去玩。” 我说两个人都不是东西。 陈蓉说是啊，孩子是受害者，所以我利用这个机会就和赵卓聊上了，后来赵思蕊说想回家了，因为餐馆就在她们小区楼下，所以赵卓就让她自己回家，可能是想打听我知道的事吧。 我就叫了酒，说我早没在茶楼上班了，嫁人了。 我嘿嘿一笑，说你这样说，赵卓还会和你聊天吗？ 陈蓉说怎么不聊，他想知道吴菲的过去呢，而我呢，就说吴姐现在在哪里上班啊。 于是我们就聊起来了，后来喝了酒，我几下让他就差不多醉了，最后他说出了真话，吴菲出事后，无脸在海城，更无法在本系统找事做，就跑到沿海某安全器材设备公司找了份工作，因为有她同学的推荐，去了就任了一个职务，目前已是设备检测部部长。 我说那这件事可以确定了，我的怀疑果然是错误的，可陈蓉，成林公司这个老板所用的手法，我觉得只有两个人可以完成，一个是林小娟，一个是吴菲，可现在两个人都不是，还真怪了。 陈蓉说你为什么说不可能是林小娟呢，我和张慧也分析过，她说虽然林小娟出了国，可林小娟没拿到钱，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 我叹了口气，我无法说出林小娟目前的情况，只得说算了吧，说罗瑛的事。 陈蓉说罗瑛的事我是通过当地警方了解到的，罗瑛家里还有一个妹妹，比她小八岁，据说生了罗瑛后，她父母就不敢生了，怕生下来的孩子仍然特别丑，可后来两口子想上天不会那么残酷吧，还是想再养一个，结果这个妹妹还真不丑，所以父母对她妹妹万般宠爱，这个妹妹读了大专，找了份工作觉得太苦了，又跑回家了，据说目前还在家里，她父母打算给她找个婆家。 我说你还了解得清楚嘛？ 她说当然，看样子罗瑛在当地还是有些出名的，可能是因丑而出名吧。 眼看快出县城，突然，我一拍脑袋，说还没买蛋糕呢。 陈蓉说方成，还得开两个多小时的车呢，买蛋糕过去，先不说会不会损坏，能保存到那个时候吗？ 我说当然能，买几十瓶冻成冰的矿泉水，用毛巾保温，我不姓会出问题。 陈蓉说也没有那么麻烦吧，可以到乡上去买，而且只是形式，不能吃了也无所谓了。 我摇摇头，说陈蓉，要做就做最好，她待我不簿，救了我们的命，我怎么可能敷衍她呢，我实话对你说，我身上是带了钱的，要是她家里特别困难，我无论如何也得帮助她父母。 陈蓉说知道了，也就是你这么重情重义，她救的人少吗？有谁来看过她，还有那个邱得志，利用了她一辈子，给过她什么啦？ 我也不好再多说，就问你和罗瑛家人联系过吗？ 她摇摇头，说没有，听乡派出所的人说从乡上到她家还有八里路，路小不好走，要是赶上下雨，车也开不进去。 我不由看了看天空，还好，天气晴朗。 我说陈蓉，如果去她坟前悼念她，要买些纸钱香蜡对不对，你懂不懂如何买啊？ 她也楞住了，说对啊，我也不知道买些什么呢，按照农村的做法，还得杀鸡买肉，对了，还得有酒，反正和农村以前做席桌一般。 我说那咋办啊？ 她说要不我们先到她家里去，让她家里人准备吧。 我摇摇头，说不行，我们得带着东西去，这样吧，我们在场镇上把东西买好再去。 到了双凤乡，整个街道只有一条，不过这倒方便了我们，卖东西的特别好找，我缓缓开着车，很快在街道尽头的一角看到一个卖纪念死人用品的门面。 车停下来，走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很诧异地看着我们，或许是因为我们的车牌不是这里的原因吧。 我说叔，我们去悼念一个死去的朋友，得买哪些东西，你帮我们准备一下行不？ 他说行倒行，可你们打算花多少钱啊？ 我说按你这里最好的东西准备得多少钱？ 他随口就说二佰六十六。 我还没说话，陈蓉就说话了，说大叔，你这是随口一说呢，你计算过没有啊，哪有那么贵？你这不是坑人吗？ 他一下子楞住了，说不是你男人说要最好的吗？ 陈蓉脸一红，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乱说话啊。 他更不解了，说我怎么乱说了，小姑娘，我向来做事老老实实，这条街没人不知道，你们要最好的，早上有个人也买了一套最好的，我算了一遍，就是那个数，难道一种要求，我还用得着算两次？ 我一下子诧异起来，说大叔，好吧，我们就买那最好的一套，不过我们年轻人不懂怎样做，你能不能对我们说说。 他说早上那人也这么说，好吧，我就教你们。 我说早上的人是到哪里去的？ 他唉一声，说那个丑女子罗瑛啊，不知道她做了啥好事，活着的时候没人同情她，死了倒有人来纪念她了。 边说，他边摇着头。 我大吃一惊，说大叔，你能不能说说那两个人长什么样？ 他说你们也是去悼念罗瑛的？ 第267章 悼念 我说对啊，所以我要知道上午来的人是不是我原来的朋友啊。 他想了想，看了看我们，说那两人也是一男一女，男的呢，没你高，可比你看着神气，女的呢，我就说实话吧，比你…比这个姑娘洋气，好漂亮一个的。而且他们开那车，哼，越野车，高档越野车，外省的牌照，那气势，比你们霸道多了，你们这车，我们镇上也有好多。 我和陈蓉轻呼一声，“王知乐。” 我心里一阵激动，半年多了，我和王知乐一点联系也没有，可今天听到她的消息，我还是特别兴奋，她和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涌现在我面前。 陈蓉更是激动，说大叔，他们走了吗？ 他说应该走了吧，他们买了好多东西，我又得准备不是，所以没太注意，不过他们来得很早，按时间看，肯定走了。 我心理一阵失望，此时我才清楚，虽然我一直不联系她，可心里还是挂念着她的。 我说好吧，大叔，那你准备准备。 他说小伙子，要想做完全，你还得去买点其他东西。 我说买什么啊？ 他想了想，说还得弄一条鸡，煮熟就行，得买刀头肉切成大块，糖果糕点也不能少，当然，还得有酒。 我说除了酒，其他的你帮我弄行不行？ 他脸上露出兴奋，说行啊，我马上帮你弄，你去吃午饭，吃过之后，我保证给你一切都准备好。 我看看时间，居然十一点了，说哪家的菜好吃啊。 他指了指一个大院，说那个院子里那家是场镇上最上档次的一家，进门之后你去看吧，好吃的多着呢。 我说那这边的事就麻烦你帮弄一下，我们去吃饭。 到了那家大院，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脸笑容，说两位吃点啥？ 我说你介绍一下，有哪些好吃的。 她介绍一番，我说陈蓉，你看吃什么。 陈蓉说那就吃这里的特色菜吧，不是有山鸡吗？我们看看是不是真的，是真的就吃。 那女人说好，你跟我来，说着带陈蓉过去看，陈蓉一会就回来了，说方成，还是真货呢，有几样都是山上的好东西，我点了两样，你喝点酒吧，等会我来开车。 我说这样，你把菜多点一些，我们吃三分之一，剩下的按三分之一打两个包，我们不是要到罗瑛家去吗？到时我们就不用麻烦她家里人弄菜弄饭了。 “那我再去点两样，让他再弄点卤菜，她说这里的黄牛肉特别好吃。” 我说多点些菜，农村人喝酒时间长。然后问老板娘，说你们当地有没有好酒？ 老板娘说有啊，我们县上有一个酒厂，在全省都出名，叫“花阁”酒，比那些卖几百块的酒还好。 我说不会吧，我可是品酒专家。 她说我可说的是真话，不信你去买一瓶尝尝。 我说你这里没有？ 她说那最好的也是一百多一瓶呢，我这里得卖两佰，我不是为你节约钱嘛。 我说老板娘，你倒真是个纯朴之人啊，行，我去买。 我来到她说的超市，买了一件，共瓶，给了我批发价，只是一百三十元一瓶。 我放在车上，回来时见陈蓉正和老板娘聊着，陈蓉说方成，这是罗瑛的姑妈。 我一下子楞住了，这老板娘虽然长得不漂亮，可绝对不是丑的样子啊，为什么罗瑛会那么丑呢？ 我说罗瑛是我们的朋友，没想到今天过来会见到她姑妈，陈蓉，那我们也该这样称呼是不是。 陈蓉说当然是，我说那…姑…姑妈，我怎么觉得拗口啊，算了，我们叫阿姨吧，这样随便一些。 女人说无所谓了，你们来看罗瑛，算她这辈子没白活。苦命的孩子，唉…… 我感觉她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我说阿姨，罗瑛的家人情况怎样的，你能说说吗？ 她叹了口气，说还好吧，罗瑛虽然离家好多年，可活着的时候每年都会给父母寄钱，钱寄了多少我们以前也不知道，不过去年她死了后，我哥悄悄给我说过，罗瑛给家里寄了二十多万呢，她家的房子算是村上比较好的了，可惜了，这么好一个人，就因为长得不好，唉…… 我说听说她还有一个妹妹。 是啊，也大了，二十多了，一事无成，整天想到城里去生活，可到了城里又不愿意踏踏实实做事，去年工作了一年，一分钱没挣着，还赔了一仟多。 我说怎么会这样？ “唉，买了个手机，聊聊聊，啥QQ、啥微信的，手机不离手，上班也一样，老板让她守铺子，守商品，她倒好，不是收钱收错了，就是东西掉了，最后还得家里汇钱过去赔。” 我说怎么会这样啊？ “还不是我哥，我嫂子嘛，罗瑛那个样子，他们见这个女儿长得好看，当然只喜欢小女儿了。” 我说这个女儿叫什么名字？ “罗灿。” 聊着天，她男人从厨房把菜端出来了，一听我们是罗瑛的朋友，他更为诧异，小声说罗瑛还真有朋友？说起来让人根本不相信。 罗瑛的姑妈说怎么不相信，罗瑛的坟墓全部是她朋友给钱弄的，那可是我们乡档次最高的那种，你看这两位，是从外省过来的，唉，罗瑛要是活着该多好。 我和陈蓉一阵沉默，陈蓉说了菜如何打包之后，我们边吃她边说真想喝醉一次。 我说没事，等会我们到了罗瑛坟前，我们陪她喝酒，一人一瓶，喝他个一醉方休。 吃过饭，罗瑛的姑妈用一个纸箱把打包的东西一样样装好，帮我们放上车，说我们回来的时候一定再来吃饱，她请客。 我说看情况吧，今天我们还得赶回去。 她又让卖祭祀用品的男人把我们该怎么做、有什么习俗和规矩等好多事情讲了一遍，足足十来分钟，我们才上车出发。 到了村上，我们才发现去罗瑛的坟地有多难，村上的人指引我们将车停在乡村道路上的一个稍宽的地方，我把车往地里开了一米多，这样才不至于挡住别的车辆的路。 在一个年轻人的指点下，我略略计算，大概有五百多米远，我和陈蓉两人根本无法将东西弄上去，依旧是那个年轻人说要不要我们帮你吧，五十块钱，我把你们要弄的东西全部搬上去。 看来只得这样了，我说好吧，你找两三个人把这些东西搬上去，陈蓉，我们把蛋糕弄上去就行了。 跟着三个年轻人到了山上，在半山腰的一处宽宽地平台处，有一间残破的用木架搭起的房子，房子顶已没了多少遮盖，倒是四周还牢牢的，一间房子的外形没有发生变化。 在房子左侧，是一座坟，坟的下半段是石头砌成，约一米之上开始是泥土筑成，上面长满了草，坟的四周都栽着柏树，虽然不高不大，可也算很多。 一块碑立在坟正面中央，是完全石头做成的雕花墓碑，上面正中竖向刻着“罗瑛之墓”，其他位置也是竖向刻着按照罗氏家族的碑文。 陈蓉说罗瑛，你活着没住上好房子，死了的墓却是这里最好的，也算让你的这些朋友放心了。 那年轻男子说，“本来罗瑛家亲戚不让弄这么好的墓的，可她爸说了，这钱是她朋友出的，没弄好，要把钱收回去，所以墓是我们村最好的呢。” 墓前留着很多已烧过的纸，还有几柱特别大的香蜡，我说这是上午有人来烧过的吧，那男子点点头，说是啊，上午也是我们帮搬的东西。 我说你们只看到两个人吗？ 他说是啊，不过你们来了就不止两人了。是四个人了。 我掏出五十元钱给他，说谢谢你了，我们想单独在这呆一会，你们下去吧。 按照卖这些东西的人说的要求，我们把鸡、肉和糖果等摆成宴席状，然后将香蜡点燃，我口中说道：罗瑛，我和陈蓉专门过来看你，不仅带来了你最喜欢吃的蛋糕，还带来了好吃的肉和水果，张慧向芙蓉，还有几个被你救的人，因为各自有事无法过来，我就代表他们了。 陈蓉不知道怎么就哭了，说罗姐，我们以前不懂事，还嫌弃你丑呢，可那天晚上之后，我们才知道，你才是最美的，你的心比公司任何人都美，我们大家都感谢你，都感激你。 纸烧过了，我将蛋糕拿出来，又把从她姑妈那里打包过来的菜放在那残破的木屋前，我拿出一瓶酒，倒了三个杯子，都是一满杯。 陈蓉把蛋糕上的蜡烛插好，我用打火机点燃，我说好啦，罗瑛，今天是你生日，现在该你吹蜡烛了。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我的话刚刚说完，那跳动的蜡烛竟然一支支被风吹灭。 陈蓉大惊，说方成，罗瑛显灵了。 我说是啊，罗瑛，你总是在关键时候出现，好，我也不知道你许了什么愿，但你心地善良，一定是一个美好的愿望，来，我和陈蓉向你敬酒。 说罢，我的眼眶竟然湿润了，我把她那杯酒倒在地上，我和陈蓉杯子一碰，一口喝干。 这样喝了三杯，我把蛋糕切开，说罗瑛，你先吃蛋糕。 陈蓉立即说罗瑛姐，这是方成从县城买的最好的蛋糕，他说这是你最喜欢的口味，你快吃点吧，为了不变质，我们用冰水降温了的。 如此喝着酒，我和陈蓉似乎在聊天一样，说着以前的事，说着很多可笑的事。 第268章 突变 我们每一杯酒，都会给罗瑛倒上一杯，我回忆着和我罗瑛在一起的每一时刻，突然，我想到一件事，难道…… 那次我和她一起到镇上，超市老板说当地只有两个可以开户存款的银行，农村信用合作社和农业银行，难道罗瑛会选择其中一个，这些钱会不会最终存在她父母或者她妹妹的账户上。 但想想不太可能，警方应该第一时间会想到这个问题，警方的能力比我们强多了，如果会有钱，他们早就拿到了。 我又倒了一杯酒，说罗瑛，我和陈蓉等会就会离开了，我也不敢承诺每年你的生日忌日都会来看你，可现在不是流行网络吗？你知道网上也有纪念馆的，我回去后在网上给你开个纪念馆，到时说话也方便，今天我算通知你一声。不过我能过来我一定会来的，现在我也是危机四伏，不知道自己能混成什么样子。 陈蓉看着我，说方哥，我想当着罗瑛的面问你一句话。 我说你为什么要当着罗瑛的面？ 她说算是消除的心里的一个结吧？ 我说行，你说吧。 她说罗瑛如果让钱找一个去处，只有三个地方最有可能，她的家人，邱得志，还有就是你，你说你有可能吗？ 我一下子楞住了，久久地没有说话，我端起酒，来到罗瑛的坟前，说罗瑛，我从来没图过你的钱，也从来没得到过你给我的任何钱，我敬佩你是你用生命救了我和林小娟，是因为你心地善良，我这话如果不是实话，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说完话，我一口将酒喝掉。 突然，一声冷冷的笑声传来，“发誓有屁用啊，方成，你TM装得挺像嘛。” 我和陈蓉大吃一惊，立即站起来，转身一看，居然是涂兵，他的身后还有五个人，有两个应该是以前绿森公司的人，但叫不出名字，另外三个我并不认识。 我头脑迅速转动，为什么，为什么这伙人会在这里出现。 涂兵的出现让我太意外了，今天他的出现，肯定是针对我的，这就奇怪了，难道他和郑策在一起商量的结果，就是利用我外出的时候来除掉我，或者让我不再回到成林公司？我没看到过他的身影，他对成林公司知道多少我也不清楚，但今天到这里来，一定是郑策授意给他，不然他怎么能知道我会到这里来？他到底意欲何为？ 我笑了一声，说涂兵，你怎么在这里？哦，我想起来了，罗瑛是邱得志的女人，你是邱得志地走狗，邱得志让你来为罗瑛庆祝生日的吧？你难道不知道罗瑛不喜欢热闹？带这么多人过来有屁用啊，连点东西也没带，就算我不说你，邱得志知道了，你说得过去吗，还有，罗瑛可是明白人，看你这个样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涂兵被我缓缓地言语说得哑口无言，后面几句更是让他脸上翻白，他哼了一声，说方成，也别说废话了，老子是来讨账的，把钱拿出来吧。 “钱，什么钱？”我的确诧异了。 涂兵冷冷一笑，说还能有什么钱，当然是罗瑛独吞的那笔钱啊，邱总在监狱中传了话，说那笔钱最大的可能就是在你手上，你TM别装了，赶快把钱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心里一凛，为这件事，我已遭受了太多人的怀疑，可居然还有人不甘心，不由笑了，我冷冷说我倒想知道你怎么个不客气法，你TM给我讲讲。 “方成，这里也算是穷乡僻壤，你老实把钱的去向说出来，我们就放过你，否则，罗瑛一家人出了事，那就是你的责任。” 我心头一股凉气，尽量平静心态，说什么意思？ 涂兵说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的人，走吧，我们到罗瑛家看看。 我和陈蓉对视了一会，她应该看懂了我的目光，我让她镇静，让她想办法报警，我估计，这伙人可能会对罗瑛的家人下手。 我冷笑一声，说行啊，我还没去呢，可这酒菜真TM浪费了啊。这些菜我得收拾拿下去，酒也得带走，算了，酒就倒给罗瑛了。 我用罗瑛姑妈给我们的铺桌面的塑料膜将剩下的菜捆成一袋，扔给涂兵，说涂兵，你把这东西带下去，别污了罗瑛的墓地。 然后我把酒瓶拿在手上，将酒倒在她墓前，边倒，我边说：罗瑛，我本想陪你好好喝一顿酒，可这些狗R的不让啊，对不起了，他们要钱，可我真是没钱啊，唉，但愿你能保佑我平安无事吧。 酒倒完，我将酒瓶扔了，尽量平静地说车上还有我带着和罗瑛家人喝酒的菜呢，我去拿着一起过去吧。 他身后的人可能真饿了，明显有种想吃菜喝酒的感觉，涂兵想了想，说下山，开车一起过去。 涂兵要过车钥匙，我和陈蓉被那伙人用刀抵在身上，真不敢乱动，汽车开了一公里左右，在一家有围墙的大院门口停了下来。 里面有一个人，涂兵叫了一声，门开了。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附近，这环境让我无法平静。 罗瑛家住在山坳的转角之处，向我们来的方向至少得有一公里多的距离才有依稀的几户人家，而再往前三百多米就转入山的另外一侧，整个大院如独立的一处，没有任何人可以知道大院内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最奇怪的是，涂兵一伙人竟然没有乘车过来，我仔细一想，完了，这伙人之阴毒，已不是我所能想像。 所以迹象表明，他们是冲着钱来的，极有可能是借罗瑛的家人逼迫我们说出钱的下落，也就是说，他早就设计好了，如果他们得不到需要的东西，或许会对罗瑛家人下毒手，然后把罪行嫁祸于我们。 我倒吸一口凉气，看了陈蓉一眼，狠狠地点点头，示意我们一定要抓住机会，做最后的一搏，否则，我们永远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涂兵说快进去，我说别急啊，把吃的东西拿出来吧。 涂兵说他们会拿的，快点进去。 我说涂兵，你凭什么就认为我拿了邱得志的钱呢，你以为警察是傻子嘛，连警察都没找老子，你倒好，怀疑到我头上了。 涂兵说不是我认为，是邱老板认为，邱老板对罗瑛太了解了，罗瑛心机其他人不知道，可邱老板却清清楚楚，他说罗瑛把钱给你了，那就一定没错。 我说可我真不知道她把钱给我了啊，你说说，钱在哪里，老子也想发财呢。 他冷笑一声，说别他妈废话，方成，你想不起钱在哪里，那是因为你没见到棺材，今天老子就让你看看。 我哼了一声，说你把陈蓉放了吧，她与这事无关？ 涂后看了陈蓉一眼，说她是你的帮手，怎么可能没关系，而且这小妞长得不错嘛，虽然没林小娟漂亮，可还有点味道，到时你不说，岂不我们又有寻乐子的手段了。 我脸一冷，陈蓉更是一脸怒气，我见有两人在车上拿酒菜，周围只有四个人，对陈蓉说，陈蓉，我连累你了。 她冷冷一声，说是啊，方成，我要是出事，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 我说那我把钱说了好不好，反正那钱今天太多了，老子数学也没学好，不知道多得如何说了。 陈蓉说那你就说吧，说了，或许就安全了。 涂兵诧异地看着我们一言一语，一时没明白过来。我说好吧，涂兵，老子给你说，那钱，那钱就在…… 我看着几个人的注意力都在听我的话了，我高声吼道，“在罗瑛的坟前呢……” 说话之间，我早已一拳击向用刀抵住我腰间的男子，然后飞起一脚踢向站在陈蓉身边的男子，陈蓉早就听出我的意思，也同时发起进攻…… 一瞬间，我和陈蓉已背靠背，四个人围住我们，我小声说“跑”，猛然，我们一齐向门口冲去，那提着酒菜的两名男子刚刚进门，陈蓉飞起一脚踢过去，那男子“咚咚咚”几声滚倒在地，酒菜洒了一地，另外一男子诧异之下，竟也没有反应，为了保护陈蓉我抵挡着后来的四个人，我就惨了，身后两个持刀男子的刀已刺到我身上…… “啊…”我惨叫两声，鲜血瞬间沾湿了衣服，我高声喊着，“陈蓉，快，快跑。” 陈蓉冷哼一声，说方成，我是那种人吗，要死我们死一块好了，活不能成为你老婆，死了能和你在一起，也算值了。 我大骂，说你TM快滚，老子不稀罕你，快滚…… 她没有走，但却从车上拿了两根长长的铁棍，边打边向我这边过来。 我一旦有了武器，相互照应着，两人也能自保了，过了一会，我说你去把车启动，我们乘车跑了。 她点点头，说你可得小心。 没等她转身，门内传来涂兵大声的吼叫，“别打了，方成，你再TM不老实，这女人的衣服老子就帮你脱了。” 我很清楚涂兵想利用罗瑛的家人控制我，我根本不能理会，否则如何能摆脱这伙人。 围攻我们的人立即停下来，目光冷冷地看着我们。 我冷笑一声，说你TM威胁谁呢，老子走了，你爱咋的就咋的。 涂兵说好，你敢走，老子马上把罗瑛的妹妹干了，然后等你找人回来时，这一家三口血流大院，身首异处，你TM到时对警方解释吧。 我一惊，看了看陈蓉，陈蓉说你TM吓谁呢，你以为警方的人都是傻子？ 第269章 求死 涂兵说老子布这个局多少天了，难道连这个都不清楚，方成，从双凤乡到这个村，所有人都知道你和陈蓉到了罗瑛家。特别是陈蓉，海城的警方、双凤派出所都有你了解罗瑛家住址的记录，你们其名是来悼念罗瑛，而真正的目的是为罗瑛那笔五仟多万的钱，最后你们要不到这笔钱，一言不和生了杀机，竟然把罗瑛父母妹妹一家三口残忍杀害。 我心里阵阵发凉，原来他早已布局，居然连陈蓉到海城的事都知道，我吓得不敢轻易多说一句，生怕多说一句，会听到他们说已挟持了张慧。 我当真不敢走了，我说涂兵，我说过，我没拿钱。 “方成，别TM磨叽了，赶快乖乖进来，你看看房子里的情况再说吧。” 我说你让陈蓉先离开，我跟你进去。 他哼了一声，说老子真是傻子吗？ 陈蓉说进去吧，方成，怕什么怕。 我和陈蓉手拉手进了门，涂兵一看，说你俩还亲热嘛，不知道你老婆会不会吃醋。 我冷哼一声，没有理他。 罗瑛的妹妹上身只剩下一件胸罩，她的手被绑在身后，吓得脸色苍白，半天也不敢说一句话。 大院的门被紧紧关上，我们周围四个男子用刀再次抵在身上，另外两人各拿一条绳子，绑住我们的手。 到了一楼一底的一楼大厅，两个看起来像六十岁左右的男女坐在一个木制沙发上，两人被绳子固定在沙发上，嘴上粘着胶带。 涂兵走上前去，一把撕掉男人嘴上的胶带，说老东西，你听好了，你女儿把我们辛辛苦苦挣的钱给这两个人了，可他们却不承认，今天我把这对狗男女带到你面前了，你现在就好好求他们，让他们把钱交出来，交出来了，你们就安全了，如果不交出来，我只得把罗瑛的仇报在你们身上了。 我先让你们看着你们的小女儿、罗瑛的妹妹被剥光衣服，然后被老子的手下一个一个操，兄弟们，把三个人嘴上的东西都撕了，让他们求方成，方成，老子给你们五分钟时间，五分钟一到，先脱罗瑛妹子的胸罩，之后每分钟一件，脱完了，老子就让兄弟们上。 另外一个男子笑道，老大，我们不用搞，到时让方成去搞，他狗R的把东西弄在里面，到时警方岂不证据确凿？ 我大惊，看了陈蓉一眼，陈蓉脸色苍白，说涂兵，你们如此恶毒，肯定不得好死。 涂兵笑了，说陈蓉，你别急，老子到时候让你享受一下罗瑛爸的那东西，哈哈，真他妈有趣…… 猛然，他冷声说道，计时开始，你们三个，马上求方成，方成，你看着办吧…… 罗灿眼泪一下子流满双脸，方…方成，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她父母更是不断想低头，涂兵一示意，他手下拿起一把刀将绑在沙发上的绳子割断，两人几乎同时下跪，说方成，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看得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罗叔、阿姨，罗灿，不是我不想救你们啊，我是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岂能不救你们？” 可三个人根本不听我的话，只是跑在地上向我磕头，我心里阵阵悲凉，罗瑛，你真给我钱了吗？钱在哪里，在哪里？ 陈蓉说方成，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会不会有线索…… 我闭上眼，把罗瑛和我接触的每一个与钱有关的可能想了一遍，没有，真没有，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无奈，仰天大哭，说罗瑛，我对不起你，你怎么不显灵啊，刚才你不是吹了生日蛋糕的蜡烛吗，我怎么才能救你妹妹啊？求你了，求你了，求你给我一条明路…… 没有，真没有，我心冷了，看来，只有我一死，才会结束这一切。 我心一横，好吧，老子死了，也不得让你涂兵日子好过。 我装着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说等等，别闹，别给老子闹了…… 涂兵目光在大喜，罗瑛父母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我冷冷说涂兵，给罗灿把衣服穿上。 涂兵指了指其中一个男子，那男子拿起一件T恤给罗灿套上，我看了看陈蓉，说你们把陈蓉放了。 涂兵说那是你说了之后的事情。 我说好，可你得算数，要是我说了你依旧让我们死咋办？ 涂兵说你放心吧，我们老大说清楚了，只要你说了，我们也不想招来警方对不对。 我说你知道就好，我就怕你分不清轻重。 他冷冷一声，说快说，别TM哆嗦。 我说这个线索吧，是那次我到财务室，帮罗瑛抱一件打印纸的时候，当时我没注意，绊了一跤，把显示屏拖倒了，我去抓住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她正将好多笔钱汇入一个奇怪的账号，这个账号，这个账号……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想听结果，我停下了，涂兵说你说啊，我说涂兵，这事关系重大，我再也不想见到为这事流血了，你过来，我说给你，到时你想对你家主子说是你的事，免得牵连其他人。 另外几个男子还真不满的我话，但似乎也不好反驳。涂兵脸上一喜，说别给老子弄得神神秘秘的，快说。 我对用刀抵在我腰间的男子说，让老子过去。 男子让开道，可刀却没有离开我身子，我到了涂兵面前，看了那男子一眼，说你TM滚一边去，想偷听呢？ 那男子尴尬地退了两步，我附在涂兵耳边，故意用很小但其他人又听得见的的声音说，“涂兵，你听好了，那个账户是……”最后，我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道：“C你妈……” 涂兵一楞，一耳光打了过来，我一脚踢了过去，大吼，“涂兵，你TM果然不守信用啊，老子说给我听了，你还下杀手。” 我双手被绑，眼看就挨了几下，那持刀男子已在我身上划了几刀，突然，我冷冷对他吼道，“狗R的东西，来，对准了，给老子一刀……” 我对着他的刀冲了过去。 “啊……”几个齐声的惊呼。 “方成，方成……”陈蓉的声音和搏斗声响起。 我感觉一把刀刺进身子，全身似乎一下子软下来，我倒向地上，我看到对面的男子脸色苍白，连连后退。 而一声更大的撞击声响起，门被人撞开了，“砰……”一声枪响，可惜我不知道是什么人进来了…… 我觉得我应该看到的，可我的身子的方向没法看到，就倒地上了，然后…… 我睁开眼时，是一个好多次遇到的环境，铁床、白墙、戴口罩的护士。 只是有一只手是那样温暖，一只女人的手，那只手，我记得太清楚了，可她应该远离我才对啊？ 见我睁开眼，她一脸恼怒，“方成，你TM除了寻死，你就没点其他表现了吗？我看你就是蠢猪一条。” 我说王知乐，骂吧，老子不死，就是因为你还没骂够，专门让你骂呢。 她轻轻一声就笑了，说你也不想想，要是你死了，能解决问题吗？ 我点点头，说能，或许我死了，一切就结束了，就像罗瑛，他死了，可以救下很多人一样，绿森公司的所有人都解脱了，骗人的，被骗的，大家都因为她的死而解决了一切矛盾，因为大家知道，那失去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 陈蓉在另外一侧，说可她却连累了你，方成，我看你就是冤大头。 我摇摇头，说她没连累我，而是有一伙没得到钱的人狗急跳墙而已。 王知乐的声音，“杨明华，这事警方应该出面管吧。” 听到她这样的声音，我才注意到，在房间的沙发上，一个男子坐在那里，那眼光透着很复杂的内容，我无法解读。 杨明华走了过来，说这事不好办，几个人跑了，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他们应该知道方成的确是不知道那笔钱的下落了，不然不会以死相拼，所以逻辑上分析，他目前是安全了。或者以后也安全了。 王知乐点点头，对我说道，方成，现在好了，你这一刀也算有点意义。 我说我得回去，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陈蓉说那得问医生，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吗？ 杨明华说方成，你运气好，你冲过去往刀上扑，把那人吓坏了，所以人在退，刀的方向也发生了变化，你的肉虽然划了一条长口，可深度不深，皮肉伤。 我诧异地看着他，说杨明华，你别安慰我了，想我方成也算不是胆小鬼，我怎么可能在只是皮肉伤的情况下倒地上？ 他说方成，我专门咨询过医生了，又打电话问过省军区医院的医生，估计是因为你当时情绪激动，只求一死，一见鲜血喷出发生的自然反应，不过你似乎有内伤，你吐血了。 内伤？吐血了？我不懂了。 我说那好吧，我马上出院。 王知乐说现在是晚上，你出什么院啊，明天看看情况再说吧，这里是县上的医院，我也担心会不会诊断有问题，特别是你吐血的问题，他们也解释不清楚。 …… 大家聊了一会，王知乐对杨明华和陈蓉说你们去休息吧，我陪陪方成。 陈蓉说王知乐，我来吧，你去休息。 王知乐摇摇头，说或许明天我们又会各奔东西，我想和他单独聊聊。 两人无话可说，默默地离开。 她见两人出了门，又快速出了门，她似乎对两人又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她和一名护士一起走了进来。 第270章 再见王知乐 护士说如果多加些绷带，移动还是没问题的，但不可用力。 王知乐点点头，说好的，护士，那就麻烦你明天上给他加上绷带。 护士离开后，我们手拉在一起，看着对方，她明显已不是在绿森的样子，头发精心地梳理成披肩状，白色的V领衬衣外是一件谈雅的小外套，无论做工和款式绝对是手工定制的服装，没有一点不合身的痕迹，放在身边的包也是LV的包。我只能觉得，她和我的距离太远太远。 我轻轻缩回手，这不是我能期盼的人，我不能让她来同情我，更不能让自己与她那段黑暗中的经历而影响她，我们离得越远越好。 “怎么啦，把手缩回去干什么啊？怕我了，怕我骂了？” 我摇摇头，说谢谢你，王知乐，你们不是离开了吗？怎么会再回来？ 王知乐哼了一声，说方成，你的性格我难道不知道，只有这样，我才能抓到你。 我心里一股凉意，说你又不是警察，抓我是什么意思？ 她轻轻一笑，说谁叫你躲着我，我只能用抓这个字。 她拉过我的手，说方成，你听清楚，我们说过，你是我哥，我当真了，你想跑，没门。 我叹了口气，说王知乐，你知道我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吗，别傻了，快走吧。 “我才不走呢，凭什么啊，我等了半年多才瞅准这么一个机会抓住你，我没那么傻。” 我说你是真正傻，你知道我的现在吗？我和你有联系，只会对你不利。 她说你也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想听听我的事吗？ 我摇摇头，说我一点都不想。 她笑了，说你不想是不是，那好，我就偏对你说。 我心里轻轻地笑了，这就是她的性格。我闭上眼不理她，可她却不紧不慢地说了起来。 她说方成，我知道你肯定猜到了，我是Z省一家上市公司的部门经理，可这家公司老总是我爸，我不缺钱，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事，因为公司管理已相当成熟，我很多年前就跟着我父亲熟悉了公司管理的一切，我管理公司已绰绰有余。但我唯一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没有一个能提起我兴趣的人，而到了绿森，我遇到了你，这两个没有同时实现了。 绿森被摧毁后，你彻底地离开我，我知道你认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的确，按照你的想法或者大多数人的想法，是这个逻辑，可我不认为，我为什么不可以拥有这段感情，就算是没有结果的感情，就算只是一种类似亲情的感情，为什么不可以拥有呢？ 所以，方成，我不会放弃的，无论你怎么跑，我都会抓住你，让你当我哥。 我睁开眼，她一副得意的样子看着我，我说行啦，我不跑了，你想说就说罗瑛这事吧，我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她点点头，说方成，我和杨明华过来只是为了找你，我不知道你的情况，可也联系不到你，当然，或许是我回去后就进入公司了，没有更多的时间找你，也不好让别人帮忙，所以我就想到了你对罗瑛的承诺，我赌你今天一定会到罗瑛墓前给她送蛋糕的。 我说要是你赌错了呢？ 她轻轻一笑，说赌错了，我也不遗憾了，至少让我了解到你并不是我心目中那个说话算数的男人。那样我也解脱了。 我说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已无法解脱了？ “方成，别钻牛角尖，我现在更解脱了，我心里没有挂念，因为我抓住你之后，就不会再让你和我失联了。” 我淡淡一笑，心说她也太天真了，她连我现在干什么也不清楚，就说这样的话，要是她知道我是传销团伙的头目，相信她不会如此轻松。 可我不敢说，因为杨明华就是打传销的，要是知道我就是头目，他岂不捡了个便宜，直接把我抓了。 我说你说说你们今天过来时的情况。 她想了想，说我们连夜赶到双凤乡，主要就是怕错过了你，还好，我们从罗瑛墓地到了乡上，依旧没看到你们，于是我就把车停在进入场镇的乡派出所大院内，外面的人看不到，我们就坐在派出所喝茶，我们可以看到外面的所有车辆和行人出入。 只过了半小时，我就看到你们了，不过我不想影响你们，我想等你们回来的时候再和你会合。但你们吃了饭，拿上东西离开之后，我发现有一辆面包车也向你们去的方向。 最初我并没在意，可后来我觉得有一个人有点面熟，想了很久，我觉得似乎是绿森的人，我心一下子就悬起了，我让杨明华快点过来。他正和派出所的人聊得高兴，说怎么可能啊，说我是疑心太重了。我们就耽搁了好久。 可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头，我冒火了，说杨明华，那我自己去，你就在这里聊天吧，他见我这样子，才和我一起开车过来，我们在离罗瑛墓地一公里左右的山边树林处发现了那伙人藏起来的面包车，我心里一凉，估计这伙人肯定是针对你们的，赶紧开车过来，杨明华看到你们的车罗瑛家门口，所以迅速开过来，没想到，还遇到关键时候了。 我不由握住了她的手，说王知乐，救命之恩，让我如何能报答？ 她轻轻将我手抬起来，吻了一下，说方成，只要让我们把当初承诺的兄妹关系一直保持下去，就是对我的报答。 我苦笑一声，说要是我犯罪了呢？ 她说那也是我哥啊，我得救他。 我突然想，对啊，现在见着王知乐了，那林小娟的事无论多少钱，她肯定不会拒绝啊，只是公司那边数额太大了，她是不可能出手了。 我说你怎么个救法？ 她哼了一声，说方成，你真犯罪了，我才不相信呢。 我哪敢透露我的事，说妹子，要是哥向你借钱，你愿意不？ 她说你借钱我能不借吗，不过我私人的钱只有一百万，可以自由支出的额度两佰万，这些钱可以借给你。如果要用公司的钱，就不好办了，得以我个人的身份写借条。当然，我还可以通过我爸我妈找些钱，凑个五六百万肯定没问题，你想借多少？ 我张大了嘴，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不像说着玩的啊。 但是，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又坐在我身边，小声附在我耳边，说哥，那打火机的秘密你找到了吗？ 我心怦然一动，说那东西是什么玩艺我不清楚啊，我以为是宝呢，可屁用没有。 她轻轻掐我一下，说以后不准说脏话，还有，以后我得专门培训你，让你学点贵族生活的东西。 我说算了吧，快说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她点点头，说我试了几十家银行也没试出来，最近我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但还在确认，找到之后，我会通知你的。 我还是有些失望，说妹子，你说要是那钱弄出来了，要是特别大一笔，我是要上交还是自己可以用啊？ 她嘿嘿笑了笑，说哥，你怎么一定把这东西认为是钱呢，或许是其他什么呢，就算是钱，你用不用，谁能知道。 我诧异地看着她，说你知道啊。 她哼了一声，说我才不知道呢，你那些事，我怎么可能知道，我看你是傻啊，方成，你什么脑袋，要不要我敲你几棒。 看着她的目光，我终于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是说她反正不知道，这样的话，钱就可以归我了，我心里一阵激动，要是真有一笔钱，成林公司的所有问题就立即解决了。 不，不对，我立即发现这样做更危险。 如果这笔钱被用于成林公司，那今天遇到的这伙人，无论是邱得志还是林小娟，甚至警方都会认为其实这笔钱就是罗瑛弄没了的钱。 那我离死会有多远？ 但或许王知乐这个平台是可以利用的，如果能借她之手，来个瞒天过海，借她的公司之名完成这件事，那就不一样了。 是啊，一切得从长计议。我说王知乐，对于未知的事，我也不清楚如何办，不过目前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明天就得到另外的地方去，我们必须分开。 她点点头，说我知道，我明天也得赶回去，明晚得乘飞机到欧洲处理一件事，本来今天走的，可我早安排了今天的事，所以对方同意推迟一天，我出去一周，之后你必须联系我，知道不？ 我说行，听你的还不行吗？ 她嘿嘿一笑，说那当然得听我的，不过我为了保证你没有借口，我已做好了一切准备，看看这个。 一部手机，进口的非苹果手机，这手机是目前屏幕显示最细腻、速度最快的高端手机，可看起来却很低调，不识货的人或许会认为和国产的一仟多的大屏手机一样。 “双卡双待，不管你现在用的是哪张卡，必须有一个是为我留着的，我的联系电话你用哪个号？” 我一时竟没法回答，想了好久，说这样吧，我用原来那个号。 她说你是说你在绿森时的那个号？ 我说对啊，那个号可以联系的人几乎没几个，卡还在我住处。 她说我那个号早扔了，不过你的号我倒还有，你恢复了就给我说，我的QQ号没变，方成，别想多了，让我们都珍惜我们的缘分吧。 我点点头，说只要你不觉得我烦就行。 她嘿嘿笑了。我突然想到她和杨明华，于是问你和杨明华成一对了？ 第271章 暗流 她摇摇头，说他是在追我，可我对他说过，我得过几年再谈个人问题，我才进入公司，我现在最重要的是管理公司，所以我们目前只是普通朋友。 我说有合适的就嫁了算了，成了剩女没人要了咋办？ 她哼了一声，说你这话对别人适用，对我一点不适用，我就算四五十岁了，想找个小白脸也没问题的。 我也笑了，说是啊，你有钱，想要钱的人太多了。 “你懂就行，所以我还不想说这些事。” 我说你认为杨明华也是这样的人？ 她摇摇头，说反正那晚上在车上，我很不舒服，我觉得他这人没多少真实感情，虚的东西太多了，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人。 我尽量回避我现在做什么事，她似乎也不太想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事，倒是说你和张慧怎么样了？ 我说还不就那样，恩恩aiai，如胶似漆。 她说那是不是我可以升辈分了啊？ 我说你放心，到了那一天，我第一个告诉你。 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我也累得不行了，我的眼皮一搭一搭的，她见我这样子，说你睡吧，今天流了不少血，肯定没精神了。 我说你先到沙发上去睡吧，你不睡，我也睡不着。 她轻轻一笑，说好吧，那我去休息一会，今天也真累了。 睡了一会，我突然做了一个梦，是杨明华拿着枪抓我，边追还边说，方成，老子就知道你对王知乐不怀好意，想和老子争她呢，你也不想想你TM是啥东西，你TM传销头目，今天老子抓住你把你关进监狱去，再跑，再跑老子一枪毙了你…… 我吓得一身冷汗，一下子醒了，眼开眼，我看看王知乐，她躺在沙发上睡得很香，脸上还带着甜甜的微笑。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忍住伤口疼痛悄悄下了床，开了门，发现在过道上居然坐了两个年轻人，他们应该睡着了。 我诧异地注视了两个人，这两人虽然穿着便衣，可的确很像是警方的人，再看看过道，没有其他人，一股冷汗冒出来，难道正如梦中所示，杨明华要对我下手。 我悄悄回到病房，给陈蓉发了一个短信：悄悄开车到医院，必须立即离开。 发完后，我心里暗暗祈祷，但愿陈蓉听到了短信声音，更但愿她立即行动。 十多分钟之后，短信提示灯闪了一下，我大喜，果然是陈蓉发过来的：已到。 我看了一眼王知乐，心说知乐，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把事情处理好之后，当我能成为一个正常人之时，我再来找你。 我极其隐蔽地从另外一侧的安全通道下了楼，再搭电梯到了一楼，快步向医院门外走去。 上了车，陈蓉说怎么啦？ 我说快开车，立即赶往南华。 汽车在公路上飞奔，我说陈蓉，杨明华是打击传销的警方高层领导，你以为他会放过我们吗？ 陈蓉咦了一声，说是啊，我的确觉得他和我到宾馆的时候表情有些奇怪，而且发现他似乎和几个并不认识的人点了几下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我说是啊，我做梦醒了，结果发现过道上有两个人，看样子应该是警方的人。 进入高速，我长长松了口气，如果杨明华不清楚我之前是在南华，那一旦我脱离他的视线之后，他也无法知道我在哪里。 杨明华的存在，是我打算利用王知乐的平台完成成林公司转化的一道屏障，现在杨明华肯定盯上我了，或许，他之所以跟着王知乐过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弄清楚钱的去向，等待时机抓住我。 梦中的一切，可能是真的，他或许认为我影响了他和王知乐的关系，绿森公司那天晚上王知乐给我的吻，肯定深深刺痛了他。 成林公司是越来越危险了，打算借王知乐的力量摆平一切的想法被吓得烟消云散，算了，我下定决心，在救了林小娟之后选择自首，我以前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现在弄得泡沫越来越大，已到了根本无法收拾的境况。 陈蓉见我一直没有说话，就问方成，怎么啦，是不是杨明华可能追上来？ 我摇摇头，说杨明华应该不会追我们的，倒是我再也不敢和王知乐接触了。 “方成，不会吧，我看王知乐是真心帮你的，你不知道，她当时是多么伤心。”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陈蓉，昨天下午的情况你给我说说。 我点点头，说当时你冲向那持刀男子，把那男子吓傻了，连连后退，可刀还是刺中了你，所有人更是一片惊慌，可能他们都知道，你死了，意味着一切都不存在了。可我当时就哭了，罗瑛一家人也吓得大声惊叫。 就在此时，问被撞开，王知乐和杨明华正看到你被刺中的情形，杨明华见情况紧急，掏枪向没人的地方开了一枪，大吼道：都不准动。 涂兵几个一下子吓傻了，他们立即后退缩在一团，王知乐和我跑过来看你的伤口，当时只见鲜血直往外流，王知乐当时就哭了，大声叫杨明华让他赶快送你上医院。 杨明华学过紧急治疗，他用枪威胁涂兵等人，不准其走，然后将枪递给王知乐，让王知乐对着他们，杨明华立即对你包扎伤口。 王知乐让我去给罗瑛父母解开绳索，可我刚刚走到她父亲身边的时候，涂兵突然跑到罗灿身后，一把抓住罗灿，将罗灿抵在前面，说王知乐，你放我们走，以后大家天各一方，再也不见，要是你不放过我们，今天我们耗下去，方成必是一死。 王知乐看了看杨明华，杨明华说涂兵，上次警方已放过你一回，你居然敢继续作恶，还敢威胁我们，我看你是想一死。 涂兵说杨明华，我今天只为钱而来，你们不也是为钱而来嘛，不过看来这钱还真不在姓方的手上，不然他也不会这个样子，你放过我们，我们也就死心塌地了，而且我们今天也没伤着谁，就算被逮了，也把我们没办法，几天就出来了。反正大家看到的，不是我们杀方成，是他自己往刀上扑的。 杨明华可能不想节外生枝，所以狠狠的骂了几句，说声“滚”几个人就溜之大吉。 然后他把你抱上车，和王知乐一起赶往县上的医院。王知乐让我把情况和罗瑛父母说一下，然后再赶往丰收县医院，以免罗瑛的父母出事。 我说王知乐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如此紧急情况之下，还能顾及罗瑛父母。 陈蓉说是啊，当时我都没想到，她说了这事，我可担心你啊，我还有点不想留下来，但我留下来了，却发现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我似乎听出了话中有话，说陈蓉，罗瑛家里你发现了什么？ “唉，方成，我再开一会吧，你先休息一下，我再开两个小时，找个服务区吃点早餐，我再和你说。” 看来果然有事，我说行，然后拿出手机，可突然发现我的口袋里装着王知乐给我的手机。 将手机拿在手上，想着她说的话，我相信，杨明华的布局她肯定不清楚，她虽然聪明伶俐，可思想却单纯，她不会想到杨明华陪她找我还另有目的。 我拿出钱包，钱包里一直放着在绿森时的那张卡，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张电话卡我一直没有扔，或许是为了纪念吧，或者是想着还有一些没完之事。 是的，田家父子只知道我这个电话号码，还有当时的很多人，或许，我想在我正常生活之后与他们联系，然后大家看能不能相互帮衬一下。 想了很久，我还是把钱包关上了，是啊，我至少得把身边的麻烦处理得差不多了，才能找王知乐，她马上要去国外办事，我可不能成为她的负担。 我用现在的手机发了一个短信：不辞而别，是为更好地在一起，别担心我。 陈蓉时不时看看我，也没说话，我估计她很清楚我是在做什么，但她的确不知道如何对我说。 早上五点过，手上的手机闪了几闪，是王知乐的短信：明白了，及时到医院换药，杨明华的心思我看懂了。 看来，王知乐也发现了杨明华安排的警方人员。 只要她明白，我也算轻松了，靠在座位上，我慢慢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是因为我感觉到车速在减慢，然后有一些嘈杂的声音，睁开眼，是到了一个服务区，陈蓉说方成，我实在疲倦了，得休息一下。 我说好啊，要不先吃点东西，你再休息一会，等会我看我能不能开车。 “吃饭吧，吃了饭我在车上睡半个小时就行，我可不敢让你开车。”陈蓉伸了伸懒腰，下了车，快步到我这边来开了车门，扶我下车。 服务区的东西还是挺多的，泡了方便面之后我们还买了些熟食肉类，一块扔面桶里。 坐在服务区屋内，陈蓉拿出手机，说方成，我接着给你说罗瑛家的事吧。 我点点头。开始听她讲那段事。 …… 我把三个人的捆绑全部解开，两老人当时就哭了，说姑娘，那姓方的小伙子能救活吗？ 我说能，刚才那两个人都是大人物，他们出面一定能救活方成的。 罗灿早就吓傻了，只知道哭，我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安慰了几句，然后说罗瑛和你们联系多吗？ 第272章 现实更残酷 罗瑛的父亲摇摇头，说没有联系，一年六万块钱，这么多年了每年如此，每年都是过年前汇回来，第一年汇钱回来，我们以为别有汇错了，吓得到银行问，银行说对方名字叫罗瑛，我们才知道是自己女儿汇的钱。 我说罗瑛挺孝顺的嘛。 老两口立即就哭了，我不理解的说也别哭了，事情都过去了，你们知道她的好就行。 罗灿哼了一声，说姐姐，你别以为我爸妈是哭我姐呢，他们是哭从此没人给家里挣钱了。 我大为惊讶，不解地看着两老人。 罗瑛父亲呼地站起来，“罗灿，你丢不丢人啊，你都二十多了，从读书到生活，都靠你姐那点钱呢，现在你姐死了，我看你就混吧，老子也老了，挣不到钱了，看你以后如何过。” 我算明白过来，这家人之所以把房子也修好了，生活条件也不错了，完全是靠罗瑛。 罗灿不满地说我才不丢人呢，丢人的是你们，我姐被你们撵到山上，然后又离家出走，好多年没有音讯，你们找过吗？我还听你和我妈说过，“死了也好，死了我们也算解脱了。”爸，这话我一直记着呢，我记着是想让姐知道你们有好狠心，可，可后来我姐没死，还给家里寄钱了…… 老两口一下子没了精神，罗瑛的妈却突然爆发了，说死丫头，那又怎么样？我就算不管她，可她从小到大，十多年的吃穿、还有，读了十来年的书，难道不是我和你爸供出来的吗？她有本事了，寄点钱回家，难道不该吗？ 边说着，女人也放声大哭起来。 我实在看不过去了，说你们也别闹了，你们好好听我说说，我把罗瑛的情况对你们说说。 三个人这才想到，罗瑛这么多年除了寄钱就与他们没有任何联系，他们的确不知道罗瑛怎么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局，而且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我说罗瑛是被邱得志带出去的，很多年了，邱得志一直在干传销，我听方成说，因为邱得志在读书时曾经帮过罗瑛一回，所以罗瑛就死心塌地地为邱得志卖命，罗瑛掌管着邱得志发展传销的所有财务…… 去年，邱得志的传销团伙被催毁了，当时愤怒的受骗者发生bao乱，罗瑛为了保护邱得志，为了救更多的人，把目标引向自己，然后发生了爆炸，她，她就这样死了…… 三个人听了，一时之间都没了话，罗灿说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我说当时方成是公司唯一一个和罗瑛有过交流的人，而且对罗瑛没有厌恶和嫌弃，还给她送过蛋糕，方成今天来，就是专门在生日的时候为罗瑛送蛋糕的。 “姐姐今天的生日？”罗灿诧异地问，“爸，妈，我怎么没听你们说过呢？” 罗瑛的父亲尴尬地看着母亲，说：“罗瑛的生日是今天？” 罗瑛母亲想了很久，说不对啊，不是农历十七吗？还有几天啊。 罗灿把手机拿出来，说哼，姐姐肯定是以公历，谁现在还以农历过生日。于是马上用手机调出万年历，果然是今天。 老两口这次是真的哭起来了，说对不起罗瑛。 罗灿说你是我姐姐的什么人啊？ 我说我是你姐的同事，姓陈，我和方成都受你姐保护过。 罗灿点点头，说你能带我出去吗，我明天打算赶车到F省南华市去，我有一个同学在那边发展，听说一个月能挣接近一万呢，而且工作也轻松。 我大吃一惊，这一听就像是传销啊。 罗瑛的爸这才恨恨地说道：“小陈同志，你说说，这不明显是骗人吗，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你啥都不会，还挣一万多，打死我也不相信。” 罗灿更不服气，说你们老了，懂什么啊，现在挣钱不挣钱，关键是机会，是平台，明星唱两首歌，出场费几十万，你相信吗？ 老两口竟然无言以对，罗瑛的母亲说你要去自己去吧，反正别想用家里的钱。 罗灿一下子没了刚才的气势，说妈，我总不可能一直在这个偏僻的山里活一辈子吧，求你了，我只要六万，不，五万五，求你给我吧。 我一听，肯定是纯资本的传销啊。 我说你知道那个公司是什么公司啊？ 罗灿说也不清楚，去了才知道。 我说罗灿，你不能去，南华那边全部是传销，你姐是因为传销而死，我和方成也是因传销现在连想过点正常生活也没有，挣不到任何钱…… 然后我对罗灿做了很久的工作，把我在传销里的大概经历讲了一遍，没有把她说服，但一定把她吓着了，所以她答应不去南华了。 …… 我拿出烟，刚刚想抽，陈蓉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指了指一个“禁止吸烟”的标识，我将烟放在嘴上，没点燃，吸了一口，说：“罗瑛，要是我有能力的话，我会把你妹妹带上正路的。” “算啦，方成，别许诺太多，你连自己都没法顾全，还说这样那样的话有意义吗？” 我苦笑一声，说是啊，好吧，吃饭。 吃了几口，陈蓉说方成，罗瑛的父亲要了一个你的电话，我把号码说给他了。 我瞪了她一眼，说这你还真不该说。 “我想他们肯定担心你会不会死吧，所以要一个，应该没什么事吧？” 我摇摇头，说我就怕以后他求我们帮罗灿的忙，可我能帮什么呢，难道把她拉到成林公司来？ 陈蓉笑了一声，说这个主意不错，你就把她培养成百万富翁，你们公司的人不都有这么一个梦想嘛。 我几口吃了饭，说我去吸支烟，你吃了就上车休息。 抽着烟，我慢慢回想着刚才陈蓉的话，罗瑛太善良了，既然如此，她会怎样处理那笔钱呢？她会把那钱到底弄哪里去？ 看来我还得把这个问题好好想想，这么多人都认为是给我了，可我怎么就同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呢？ 抽完烟，我回到车上，陈蓉已睡着了，我打开窗，晨风吹拂下，脸上居然有一丝凉意。 陈蓉半个小时左右醒了，高速上一直开到上午十一点多，我伤口的疼痛越来越厉害，我悄悄看了看，血已浸到绷带上了。 我说陈蓉，下一个出口我们先出去吧，找个地方我得再包扎一下。 如此耽搁了一个多小时，到达南华的时候已是晚上十一点多。陈蓉说我把你送回住处吧，我摇摇头，说不行，你找一个路口我下车打的。 她叹了口气，说真TM憋屈，方成，你早点出来吧，在阳光下生活多好。 我说快了，陈蓉，你回去之后千万别说我受伤的事，不然张慧肯定会急死。 陈蓉看着我，说方成，我劝你早点了断，悄悄带张慧跑了吧，去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你爸，你那些亲戚他们要是知道你这公司是骗子公司，还不把你剥了皮，你跑了，一切暴露了，有警方做工作，你虽然可能被警方找，可至少没线上的人找你要钱吧。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了，陈蓉，张慧虽然聪明，可还是特别单纯，你帮我多看着她。 “方成，张慧对你倒是一心一意，可追她的人却不少，我是害怕你这日子一直不是个头，她太苦了，太憋屈了。” 我开了车门，说你快走吧，记住我的话就行了。 打的上车，离小区还有三百米的时候，出租车的车载台有人说喂，XX小区外有两个双胞胎妹子等车呢，好漂亮，谁空车赶快去吧。 我心一动，会不会是陈家姐妹，我立即让出租车停下，下了车。那出租车快速就向前过去。 我躲在绿化带内的一棵树背后，目光看过去，还真是陈家姐妹，这可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她们会到哪里去？ 还真是我刚刚坐的出租车载上她们，车转了弯，直接向相反方向开去，我立即招呼一辆出租。 “兄弟，到哪里？” 我说跟上那辆车。 他诧异地看着我，我掏出五十元钱，说那车上有我女朋友，你懂吧。 司机顿时来了兴趣，说好的，你放心，我跟着那车，绝对不会丢。 也就几分钟时间，前面的出租车停在一个叫“风语咖啡”的咖啡馆门前，看着两人进了门，我才让出租车在离门前五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下。 进了入咖啡馆，服务生要带我到座位上，我说你别管我，刚才进去的美女在哪个房间。 那服务生说是不是那对双胞胎美女？ 我说是啊。 她说进包间了，在“细语”间。 我一听是在包间，看来是不可能去看情况了，说这样啊，那她们肯定是去说事情了，我等等她们吧。 我扫了一眼大厅的位置，一个相对隐蔽，却能看到包间方向的位置空着，我快步过去，点了一份最便宜的咖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对咖啡真没多少兴趣，有一口没有口的喝着，也不让抽烟，害得我更是憋得慌。 半个小时左右，那边的一扇门打开了，陈家姐妹一脸惊慌地出来，快步离开咖啡馆。 我静静地等着，等着从里面出来的那个人，我相信，这个人或许正是我想见到的人。 过了几分钟，里面出来一个男子，我一下子愣住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苦苦寻找的照片上的那个叫常光的男子啊。 他抖了抖衣服，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然后快步向门外走去。 我悄悄地跟着出了门，常光来到一辆路虎面前，迅速上车，一路离开。 第273章 要找的人 我本想快速跟上去，可竟然没看到出租车，坐在街边想了好久，我转回咖啡厅，来到服务生面前，悄悄拿出一百元钱叠成小块，说美女，给我一张名片，然后在接名片的时候把钱交给她。 她诧异地看我一眼，略显惊慌，但尽量平静地问先生有什么事？ 我说美女，刚才从细语出来的那位男子经常到这里来喝咖啡吗？ 她想了想，说也不经常来吧，一周有一两次，倒是熟客。 我说他是有钱人，我女朋友和他喝了一次咖啡，把他吹上了天，我觉得好像上了他的当，但我估计有钱人没几个是好东西，他一定也在勾搭别的女孩，可我也没什么证据，你知道他的情况吗？是不是经常约女孩子。 服务生想了想，说他倒是爱一个人来喝咖啡，而且爱坐在靠左边那个面向商场的位置，和女孩子约会的时间并不多。 我说我看今天他就约了两个嘛。 服务生说是啊，今天算是奇怪，他晚上九点过打电话定了房间，然后一个人在里面喝了好久咖啡，那两个女生来了一会就走了。 我说要不这样，他过来后，你给我一个短信行不行？ 她迟疑起来，我说我会感谢你的，我和我女朋友谈了四年恋爱，我太爱她了，我不愿意就这样失去她。 服务员说好吧，那你加我的QQ。 加了QQ，我说声感谢，出了门，故意打了一个电话给陈小琼。 陈小琼惊喜地问我是不是回来了？ 我说你在家里吗？ 她说怎么啦？你是不是到家了，我们等一会回来。 我说你在哪里玩，我也想玩呢。 “方哥，我们马上回来了，你到家等等吧。” 回到住处，我仔细观察了一番，房间并没有什么异常，就关掉灯，坐在窗口，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小区入口。 过了二十多分钟，两人从出租车下来，匆匆进了小区。我赶紧进入客厅，坐在沙发一角。 两人进了门，陈小琼惊喜地叫了一声，“方哥，好想你。” 我嘿嘿一笑，说想个屁，老子没在，你两个跑出去吃喝玩乐，我不打电话，你两个肯定还会在外面疯一晚上呢。 陈小蓉嘿嘿笑了，说方成，我就喜欢你为我妹妹吃醋。 我哼了一声，说吃醋？我会吃醋？ 陈小琼说好啦，好啦，来，我看看你晒黑没。她跑过来就往我怀里钻。 我用手挡了一下，说别碰我。 她诧异地看着我，见我是认真的，说你怎么啦？ 我说我TM倒霉，走山路不小心绊了一跤，绊就绊了吧，却被一根地上的树枝刺着了，被刺了一条口子。 两人一下子一左一右的蹲在我身边，陈小琼说来，我看看。 我把T恤轻轻拉起来，两人一见绕着腰间的绷带，吓了一跳，陈小琼说这么严重？ 我说是啊，医生说我运气好呢，说幸好是斜着刺过去的，不然可能小命也没了。 我看陈小琼眼眶都红了，不知道是她表演天分太好，还是动了真情。心里不由淡淡地忧伤，今天晚上的事如何解释？ 我手在她肩上拍了拍，说别怕，过几天就好了，到时该做啥事一样可以做，你就放心吧。 她轻轻打我一下，说讨厌。 她让陈小蓉洗澡睡觉，然后说方成，到浴室去，我帮着你把身上擦擦。 我说算了吧，一天不洗澡，不会臭。 “去吧，我会小心的，出了汗不洗，自己也不舒服啊。” 晚上她过来陪我，我说算了吧，绷带的上药味太难闻了。她说不，一定要陪我。 我说好吧，你也趁机给我说说公司这两天有没有什么事。 她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说方哥，这事都怪我，我们现在有麻烦了。 我迅速地转动头脑，能是什么事呢，会不会是一个阴谋，说什么事啊。 她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小声说方哥，南瓜姐的视频被人偷拍了。 偷拍了，我想了又想，说偷拍，怎么偷拍法，有什么不良影响？ 她哭哭啼啼地说她也不知道在讲课的时候谁把我与南瓜姐的那段对话用手机偷拍下来了，如果是自己看看也无所谓，可关键是这人把这段视频发网上去了，现在这段视频不仅在南华当地论坛上有，而且在一些贴吧里也有。 我一下子坐起来，这的确是大事啊，心里也是一阵惊慌。这事线上的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危险，可我们组织者知道这个危险啊，一旦被当地政府或者警方知道成林公司和南瓜姐有这样的谈话，一定会迅速关注成林公司的，而成林公司是搞传销的事岂不立即就会被大白于天下。 我尽量平静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下午发现的。” 老板有什么指示吗？ 她摇摇头，说现在最奇怪的就是这个问题，老板好像失联了。 我说那怎么办呢？ 她说郑总和吴敏说老板没指示，就只能等你回来再说呢。 我狠狠地骂道，等我回来，看老子不把公司所有人拉进黑名单，你明天和陈小蓉过去后别说我回来了，我看这两个狗东西怎么办。 陈小琼叹了口气，说方哥，我和姐姐想办法了，让人帮删帖了。 这倒是一个办法？我说找谁啊？你们有这方面的关系吗？ 她点点头，说以前认识一些关系，请人联系了网站管理，明天应该就没有了。 我摇摇头，说删除了只是解决了第一步，得找到谁上传的，你们通知各组加强管理了吗？ 她摇摇头。 我说不行，你马上给组长以上的人发短信，让他们加强管理，不准把公司的资料外传，必须通知到每个人，同时让他们加强监督，看能不能找出是谁上传的，还可以打听一下。 陈小琼说对啊，这样才行啊，方成，你觉得会不会有人故意把视频捅出去。 我说很难说，得调查才知道，你快发短信。 她立即起身，拿起手机开始发短信，我看着她的样子，的确不像是装的，这让我特别纠结，我该不该问她今天与那常光到底在做什么呢？ 我突然想到，会不会她们删帖正是找常光做的，但解释不通啊，按照她们上次说的常光的事情，应该不会接触才对啊。 见她发完短信，我说你让别人删帖，给多少钱？ 她伸出一只手，比了比。 我说五仟？ 她点点头，说对方保证把相关的视频全部删除。 我说从什么时候开始删帖的？ 她楞了一下，说我们之前一直在联系人，所以应该晚上十一点左右吧。 我轻轻哦了一声，看来她们果然是找的常光。 我拿出电脑，登录了本地两个论坛，果然没有找到那段视频。 我拿了一支烟出来，她轻轻给我取了，说别抽烟，你有伤呢。 我说陈小琼，明天你给我好好看着吴敏和郑策，看看他们的表现是什么样子，另外你让吴敏把你花的钱报销了。 陈小琼一脸苦水，说报销啥啊，郑策还怪我们呢，说我们没有提醒大家，要是出了事，我们得负责任。 我轻轻哼了一声，说还有什么说法吗？ 她说吴主管说这个视频虽然效果特别好，可危险太大，不该这样做，她还怪你呢，说方成一天爱搞创新，这次要是出了事，老板看不把他踢下去。 我说看样子，他们都不太急啊，至少没你们急。 “唉，两人都相信老板的力量呢。”陈小琼说这两人其实也悄悄商量了，说老板肯定知道这件事，老板自己有办法摆平。 我摇摇头，说可能不是那么简单吧，这两人想让事情搞大点，然后把我排挤掉呢，陈小琼，你们把眼睛给我睁大了。 陈小琼紧张地说好，方成，我一定想法看住他们。 我说怕两人滚在一起时弄疼我，所以让陈小琼回她房间睡觉，她说好吧，有啥问题直接叫她。 她出了门，我确信她回了自己房间，我把电脑打开，打开我和老板联系的帖子，可一件更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那个贴子被删除了。 不祥的预感瞬间涌出来，看来这两天里，表面的平静却是杀机四起。 第二天早上，我让陈小琼姐妹直接去公司，不要和我有任何联系。然后我来到医院，换了药，医生建议我输液，我想想得预防感染，所以只得听从。 坐在输液室，我闭上眼，想象着郑策和吴敏两人的得意，想象着两人的幸灾乐祸，但我很快觉得我的想法太幼稚了，这两个人可能没有那么平静吧，难道他们不会考虑如果公司被警方注意了会发生什么事？ 而且我和涂兵这次交战的主因，是因为邱得志的伍仟万，难道这仅仅是涂兵一个人弄这件事？ 我突然想到郑策每天早上喝早茶的习惯，在涂兵出现之前，我的印象中没看到他喝啥早茶，对，或许早茶是假，与涂后碰头是真。 我看看液体，把速度放快了一些，不一会就输完了，护士来取针的时候脸都吓白了，她惊慌地问怎么这么快。 我说我也不知道啊。 她说你有什么不舒适的反应吗？ 我说没有。站起来就要走。 她一把按住我，说等一下，你输得太快了，得看看有没有不良反应。 我只得坐下，可刚刚落座，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方成，好久没见了，你还活着？” 第274章 突破口 我抬头一看，不由冷笑一声，说罗仁杰，老子活得可滋润了，我看你这样子好像活得不咋的啊，是不是李志欺负你了，要不你来我们公司吧，我们公司门槛低，我好好培养培养你。 他嘿嘿一笑，说方成，相反，相反，我看你可能是马上混不下去了，听说你那边漂亮妹子多，要是你能带几个过来我享用享用，你可以考虑培养培养你。 我站起来，正想再讽刺他一番，不想张珈出现了，他警惕地看着我，然后目光看了一眼罗仁杰。 罗仁杰似乎特别得意，说张哥，看看我们的老朋友吧，或许几天之后，就得在监狱里，不，可能会在新闻里看到他了。 我一阵冷汗，南瓜姐的视频难道是这伙人蓄意制造的，那样的话，论坛上岂能删除完全？ 如果是他们制造的，那我们公司肯定有内奸啊，这人又是谁呢？ 我强忍住惊恐，装着淡然的样子，说那可能会让你们失望了，正相反，可能你们的公司马上会出事了。 两人也是一惊，张珈狠狠地说方成，你敢和我们斗，看我不弄死你。 我冷笑一声，说罗仁杰，你回去给李志带句话，宁欢斗不过我，你们也一样，要大家好好过，就别惹事，要是让我不爽，你们只有一条路，死路。 张珈正想对着骂，罗仁杰转头说张哥，算了，我们还有正事，方成，老子是好心提醒你。 两人转身离开，我就奇怪了，问刚才不让我走的护士，说美女，那两个男的来干啥？ “有六个人一起过来的，食物中毒，特别严重，是从私人诊所转过来的。” 我一下子就猜到肯定是某一个组吃东西吃到什么有毒的了，说这样啊，会不会是群体中毒啊，是不是你们要上报？ 护士看我一眼，说你认识这几个人？他们是干什么的？这些人身体极其虚弱，听一个人说是吃了从菜市场捡的剩菜叶，那些东西能吃吗？这两个当老板的也太可恶了，这样对自己手下的员工，还有人会好好上班吗？ 我淡淡一笑，说美女，你最好把这件事上报你们领导，这可是大事啊，这两个老板手下有几百人呢，要是都这样，南华可就会出大事了，要是因为你没上报，你和你们医院也会出大事的。 她惊奇地看了我一眼，说你说是真的？ 我说听我的没错，快去吧，那是你的职责。 离开医院，我心情居然高兴了一些，如果真是李志他们使的坏，如果刚才那护士果然把几个食物中毒的人上报，够李志几个喝一壶的。 按照我刚才的考虑，我打的到了郑策喝早茶的地方，郑策的车已不在外面，我直接进茶楼去，仔细观察里面的布局，突然，几个熟悉的身影正靠在最里面的一个卡座。 我立即向左走了两步避开对方的视野，服务员见我往里走，说先生是不是要包间？ 我看了看包间的位置，因为那几个人坐在最角落，刚好应该是和第一个包间一墙之隔，于是说靠大厅第一个包间。 她笑了，说那个包间视野最好，有个老板每天必然会坐上一个多小时。 我心一动，说是不是开大奔的那个？ 她连连点头，说是啊，那老板看样子好有钱了。 我说是啊，那个人我也见过几次，他和外面坐的几个人经常在一起吧。 服务员说没有啊，那几个人也是今天才过来的，不过领头的那人倒是和老板认识，偶尔会坐在一起聊天。 开了门，我坐在里面，说美女，我和那伙人有点生意上的矛盾，你可千万别说我来过这里啊。 她哦一声，说肯定，我们有规定的。 我心说有屁规定啊，你把那些人的事不都说给我听了吗？ 泡了杯茶，我说对，替人保密是应该的，美女等会有空我们可以聊一会嘛。说了话，我把茶钱递给她，然后又递给她一张五十的，说这是小费。 “小费，帅哥，我们不收小费。” “不，我习惯给小费了，收下吧。” “真的吗，那太谢谢了。”她拿着钱，刚刚走到门口，突然转身，将我的茶杯端起来，将水倒卫生间，将茶叶倒垃圾桶，说我重新给你换杯好茶，钱不变。 我哈哈笑了，说美女，我喜欢你。她脸一红，赶快出了门。 仅一会，她端了一杯放在桌上，红着脸说帅哥，这是杯碧螺春，我们老板经常也是喝这个。 我连连说谢谢，然后说美女，我昨晚没睡好，想休息一会，你先忙，我靠沙发躺一会，等会再找你聊天，到时赏个脸。 她点点头，说行。出门的时候轻轻把门关上，说你把门反锁上吧，带的东西也安全。 我说好的，过去将门反锁。然后立即到了窗口，将玻璃窗轻轻推过一道缝隙，想听听那几个人说话的情况。 我慢慢将缝隙推宽，将头伸出去，发现其实窗边缘与那几个人坐的位置的窗口边缘只有不到一米，我如果将头伸出去很可能被对方发现，但不伸到外面又听不清楚。 我摸了摸口袋，找到耳机连接到手机上，将耳机话筒沿着外墙边缘推至最接近对方，将手机放在窗口边缘。打开录音功能，调好长时录音，将手机调到静音状态。 我端起茶杯，放在沙发边的茶几上，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约莫过了二十来分钟，那边一阵电话的铃声，我立即从沙发上起来，来到窗口，是涂兵的声音，他连连哦了几声，挂断电话，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回去吧，钱这两天就到你们账上。 几个人打过招呼离开，涂兵说服务员，一号房间有人吗？ 我这房间正是一号房间啊，服务员说不好意思，有人在里面呢。 涂兵说有人啊，好吧，那等会他来了再说吧。 趁此机会，我立即将刚才的录音拿过来听了起来。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牛，我快进着到了几分钟之后，一个人问涂兵，“涂老板，这次没弄着钱，郑总会不会不给工钱？” 涂兵说怎么会呢，当时就说好了的嘛，无论有没有收获，两天一人一千，你就放心吧。 另外一个人说涂哥，我心里总是慌着呢，你说方成该不会死吧，要是死了咋办啊？ 涂兵说你TM真胆小，怕什么怕啊，是他自己冲上来的，又不是你主动杀他的，再说了，那便衣是高级警官，他有办法救方成的，你别TM自己吓自己。 刚才问钱那男子说这事不好说，当时他也是想刺过去的，只是这姓方的TM太不怕死了吧，居然敢往刀口上撞，这点勇气老子还真有点佩服。 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男子说，涂哥，通过这件事，至少说明你要找的钱真的没在姓方的手上，说明郑总真是怀疑错了。 涂兵听着这话，说他应该清楚了吧，大家别说这事了，郑总让我联络大家，又把大家安排在南华的几家公司上班，也不容易，大家只要听指挥，平时该干啥干啥，好好干，有钱赚的时候我会通知大家的。 之后似乎就没人再提这事，都是吹牛扯皮的一些事，还有两个在看手机上的Q色图片，评价图片上女人的点点滴滴。 …… 外面的声音已传来，我立即取下耳机，听见涂兵说郑哥，房间有人了，要不我们就在这里聊聊吧。 郑策坐下，对服务生说美女，来杯白开水。 等了好一会，服务员把水端来，说老板请慢用，郑策说行，你忙你的，别管我们。 然后郑策说涂兵，我们靠窗口点。 越靠窗口，离我越近，我倒听得更清楚了，郑策说这是三仟，你一仟，其他的五百，你给他们说，这次事情没办好，要是那个便衣追过来了，你我都麻烦了。 涂兵果然慌了，说会追过来吗？ 郑策说暂时没有消息，不过方成还没回来，只要方成没回来，说明那个便衣还不会过来，涂兵，你得小心隐蔽，今天之后，我们最好别见面了。 涂兵说好吧，可我到哪里去啊。 郑策说你依旧在酒吧去上你的班，你主动申请到不显眼的岗位就行了。 两人说完安排，郑策突然说涂兵，邱老板来电话了。 “电话，邱老板能打电话出来？” “哼，有钱能使鬼推磨，打个电话算屁大点事啊。” “邱老板怎么说？” 郑策故作神秘地沉默了一会，说涂兵，现在我们的重点不能放在方成身上了，我们依旧得找林小娟，林小娟没得到钱是一面之辞，并不能证实。 涂兵说不可能吧，你不是说有消息说林小娟灰溜溜地回来了嘛。 “是啊，林小娟的确是回来了，是邱总的朋友说的，可回来之后到哪里去了，谁也不知道啊，这次邱总提醒我，说林小娟不是找了一个黑客吗？或许，林小娟正在找这个人，而我们也应该找这个人。” 我猛然一醒，是啊，怎么我们都忽略了这样一个问题呢，林小娟找的黑客会不会把钱转他账上了呢。 是啊，这无疑是一个最大的突破口啊。 但郑策的说话还是吓了我一大跳，“涂兵，罗成华那边说得怎么样了？” 第275章 造反 “差不多了，他动员了几个平常做管理的人，凭着他和你的关系，这几个人倒挺听他话的。” 郑策说你要注意，罗成华进成林公司的目的是为了摸清成林公司的情况，然后向警方举报，你得沿着这条思路去做，要让他觉得他在做一件很重大，很正义的事，别漏了馅。 涂兵说我知道，他对我深信不疑，前两天我带他去你说的那家公司看了，人事部说只要他过去，可以任公司库管处副主管，她女朋友可以先担任库管登记员，两个人每月至少六仟多工资吧，应该高工资了。 郑策说好，这样就可以走下一步了，现在趁方成没回来，你今天晚上约他，记住，你是无意中听说，听谁说呢，就是李志那个公司的人，说他们到酒吧来玩，有人说成林公司因为南瓜姐那段视频被警方注意了，方成感觉大势不妙，已携款逃跑。 “这…郑哥，方成怎么可能携款逃跑了，那不是由吴敏管着钱的吗？他们会相信吗？” 郑策笑了，说这一步棋的走法我想好了，下午我专门去见吴敏，她合作的话，那钱她有份，如果她不同意，那就由不得她了。 涂兵似乎吸了一口烟，一股烟雾飘向窗外，他说郑哥，你果然弄出一条妙计，这样的话，我们也算挣了一笔大钱。 郑策说是啊，老子忍了一个多月，让方成掌握权力，老子要让他知道，他跳来跳去，都是在为我干活呢。 涂兵又咦了一声，说郑哥，你们那个老板难道可以避开？ 郑策说所以我们要速战速决，你记住了，随时做好准备远离南华，躲起来。 涂兵嘿嘿一笑，说郑哥，我只得搭你车了。 郑策说当然了，自己有车方便，保持电话联系。涂兵，今晚你的演出特别重要，要让罗成华把消息传到公司各个层面，要乱，乱了，我们就好跑了。 两人很快离开，我心说没想到郑策有如此狠毒的用心，但随即一想，这个办法应该不是出自他，极有可能是邱得志出的主意，他不是说邱得志打电话给他了吗？看来邱得志还是在控制着他和涂兵。 或许三个人之所以还能狼狈为奸，正是因为那五仟万吧。 我正要出去，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我问谁啊，是那服务员，说帅哥，快开门。 我立即打开门，她满脸惶恐，说帅哥，我…好像刚才那伙人过来了，看样子是找你的。 我从窗口一看，果然，才出去几分钟的郑策和涂兵跑回来了，他们后面还跟了两个人，几个人跑着往茶楼过来。 我赶快出了门，服务员说你换过房间吧，我就说你走了。 看来只能躲起来了，现在这个样子，打是打不过这伙人的。 我边走边问，是不是你说什么了？ 她小声说没有，是老板刚才和他聊天，他随口一问谁把一号房间占了，老板说一个年轻帅哥，把你的样子形容了一下，两人就…… 话没说完，人已进了楼上，郑策跑过来就推开一号房间，“人呢？” 服务员在郑策上楼那一瞬间将我转移到另外一个房间的门关上了，可她站的位置却没有移动，郑策一见一号房间没人，厉声对服务生吼道，“刚才那人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我身上有伤，不敢打架，不敢从窗口往下跳，被找到是必然的，再躲已没有必要，何必连累服务员呢，于是我开了门，说郑总，你来找谁啊？ 郑策见我如此出来，居然楞着不知道如何答话。 涂兵则不然，冷笑一声，说方成，你还没死？ 我说郑总，我今天正好过来找你说你这哥们的事，没想到他好像恶人先告状的样子，难道老子这次遇到的事是你们合伙搞出来的？ 郑策总算反应过来，迟疑了好久，说方总，我…我只和涂兵一起聊天呢，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说是啊，事情多着呢，我今天赶车回来就是来找你，打算和你说说你这个哥们有多么坏，没想到你们倒在一起。 我尽量镇静地拿出电话，拨向陈家姐妹，我得让她们组织人来救我。 郑策冷冷一声，说方成，别打电话了，头一摆，涂兵和另外两个男子冲向我。 我说也行，不打也行，我只是问问他们走到哪里了，张良平和贺勋他们已经在路上了。我们等一会吧。 我根本不敢反抗，我腰间的伤让我不敢太过用力，我只能用心理战。 涂兵和两个男子将我挤在中间，我说郑策，这是什么意思？ 郑策走到我面前，说方成，没什么意思，我想请你到一个地方休息休息，听说你受了伤，得静养。 我冷冷笑道，好啊，可这是请我的样子吗？ “方成，乖乖跟我走，好说，否则，我们只需要把伤口弄大点，你就是死。”涂兵狠狠说道。 我说你TM哆嗦什么啊，带路，老子正想好好休息呢，今天专门找房间休息也没休息好。 涂兵从我手上抢走手机，走在前面，两个男子一左一右在我身边，郑策小声对茶馆老板和服务员一阵吩咐之后跟了出来。 我看了那个服务员一眼，她也是满脸惊恐，我淡淡对她一笑。 上了车，涂兵拿了块毛巾将我眼睛遮盖，郑策可能真怕我知道在什么地方，转了很久，最后到了一个位置，其实我大概也能想到，极有可能是开发区那片烂尾楼里。 被这伙人推进一个房间，解开毛巾，郑策坐在对面，说方成，你就在这里静养，明天就放你回公司。 我说郑总，这算什么？你真想造反了？ “造反？方成，我怎么可能造反，我是抓公司的内贼呢。” 我点点头，说郑策，无所谓，反正老子也不想管公司了，谁是内贼老板自然清楚，我只提醒你一句，一天三顿好酒好菜伺候，老子以后少记点你的仇。 郑策干笑两声，摔门而去，门关上，外面传来郑策对涂兵的话，“涂兵，给我看好了，按原计划行动。” 郑策离开后，涂兵让人把门打开，冷笑着说方成，在罗瑛家你没死成，算你运气。 我说不是我运气，你知道我在罗瑛墓前给她点蜡烛时谁吹的生日蜡烛吗？ “谁？” “是罗瑛显灵，你知道吗？我说罗瑛快来吹蜡烛吧，一股风就来了，吹了蜡烛。所以我为什么没死，为什么你那同伙手发抖了，不是我运气好，是你那位兄弟被罗瑛打了一耳光。” 涂兵冷哼一声，说方成，你TM编吧，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我说我说了你又不相信，涂兵，你说说你跟郑策混有意义吗，两个保镖出身的人能混出什么？不如跟我吧，你们只会抢钱，可抢钱是犯法的，老子可以挣钱，挣钱大家分，合理合法。 涂兵说你TM挣钱，你现在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危险分子，你马上就会被警方抓起来了，所以你是唯一犯法的人。 我说涂兵，你也不动动脑子想想，老子是成林公司的老大，郑策想干什么？想架空我嘛？你知不知道，公司的人没几个服从他，反而都服从我。 涂兵冷冷一笑，说你是老大，现在完蛋的都是老大，你就等着吧，老子有事先走了。 他把两个手下叫过去，一番小声的交待后，两个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卷封口胶，涂兵说方成，老子怕你被憋死了公司的人找不到你的尸首，所以不关门，可得绑了手脚，你就忍忍，等老子把事情办好了，我让人过来找你。 我说涂兵，用不着，你让我跑，我还不想跑呢，老子就等郑策那王八蛋去挨打。 涂兵看我一眼，见我说得好像如真的一般，说张哥，这边你就看着，我先过去看看。 叫张哥的说去吧，涂哥，晚上得过来换班哈。 姓张的坐在房间里，拿出一支烟，我一看那烟也就几块钱一包的烟，比我爸抽的烟好不了多少。 我说哥们，我口袋里有烟，拿出来，也给我来一支。 他迟疑了一下，终究忍不住过来，说哪边？ 我说左边呢，他伸手去很快就把烟拿出来，拿出两支，点燃后给我嘴上放了一支。 抽着烟，我说张兄弟，你应该是从海城过来的吧？ 他可能也是没人聊天觉得没意思，说是啊。 我说哥们，其实我们都是从海城过来的对不对，这次罗瑛的事你看到我背后是什么人了吧？ 他似乎在回忆，过了一会，说那男的是不是警方的人？ 我说不是警方的人可能有枪吗？那手枪你难道不认识，一般的警察可能配吗？你可以比较一下，谁后面的势力大。 他说方成，你也别说谁大了，我们都是卖命的而已，我今天一天挣几百块钱，其他的没怎么想。 我淡淡地笑了，并没有立即反驳他，他这样的态度，一定有办法让他动摇的，时间还长，慢慢来。 过了一会，他反而憋不住了，说方成，你当老总了，你到底挣了多少钱？ 我说你以前不是在海城吗，你那个时候一定是跟着涂兵的吧，怎么不知道？ 他摇摇头，说挣啥钱啊，去年邱总完蛋了，我没脸回家，就和几个朋友一起出来打工，有个哥们和涂兵熟悉，说这边的工作不错，就带我们过来了。 我说那你做什么工作的？ 第276章 拘禁 他说我原来是电工，现在在这边的宾馆当电工，正好，工作也不忙，可空闲时候也多，挣三仟多一个月，还是不错的。 我说你挣三仟多当然比南华一般人还多，可你怎么来做这些事呢。 “方成，一天五佰呢，就算警方的人抓住了我，我也不会判刑吧，我又没铸啥违法的事。” 我哈哈笑了，故意夸张地笑着，把我的伤口也挣得特别痛。 他脸一下子红了，说方成，有什么好笑的，你还是想想自己的事吧。 我说你不懂法律吧，把脑袋中想象的东西认为法律就是那么回事，我告诉你，你现在守着我，叫非法拘禁，可郑策和涂兵却可以不负一点责任，他们说自己不知道，什么罪也没有，而你确的的确确拘禁了我，这是事实，你说警方认定罪行时，你说得清楚吗？ 他一下子愣住了，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站起身，说方成，你TM别吓我，老子不吃这一套。 我说无所谓啊，吃不吃这一套都一样，我们聊天而已，我说多了，你倒变聪明了呢。 之后他不再和我聊天，到了中午时间，他跑到外面打电话，看样子是说吃饭的事。 电话结束，我说哥们，我可说清楚了，没酒没肉我是不吃的，老子有钱，你如果没钱买，我右边上面的口袋里，拿三百块去买。 他看了看我，说方成，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当然是我说的，老子堂堂一个公司老总，连这点钱也拿不出来？不过我大方，你可别动歪脑筋，不然你以后会多一个抢劫的罪名。 好一会，他说你想吃啥？想喝啥酒。 我说这样吧，来斤牛肉、花生米、烧肥肠、卤鸭子一只，酒嘛，南华的酒没意思，五粮春可以，马上买。 他说好吧，那你自己拿钱，该不是我抢了你钱吧。 我说我这样能拿吗？ 他把我钱包拿出来，说来，你自己拿钱。 我心说这狗R的还真会想，看来在吃喝面前，任何人都会有变得比平时更聪明。 拿了钱，他又开始打电话，过了十来分钟，他说方成，你别乱动，我到外边去给你拿吃的。 我哼了一声，说老子想动，能动吗？ 姓张的男子完全被我的气势震慑，他应该是在传销组织受了太多影响，出来后为了多挣钱可能也是想尽办法，看他那样子应该有家室的人，亏在传销里的钱一心想捞回来，或许是为家，为老婆，为儿女。 所以才壮着胆子挣这些不该挣的钱，平常也是节省惯了，今天有酒有肉，难道一顿，心里的欲望被我挑起来了。 我暗暗冷笑，这样的人还会上当的。直到他能忍住贪念，看来我今天还得给他点教训。 十来分钟之后，他提着两个塑胶口袋回来，脸上还带着笑容，他找了一块废旧的木板，又弄了几块砖支起成墩子将木板放上去，然后将酒菜放在上面。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看他如何让我吃东西，不想他从口袋底部拿出一根绑扎带，约半公分宽的那种，我一看就泄了气，这东西要是绑上了，比这胶带更难挣脱了。 他说方成，这绑扎带是越挣扎越紧，你肯定知道吧，我也不想伤你，涂兵说我守着你，不要你走，我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也别想跑了。 说罢，他扶着我移动位置，将我的左手套在残破的门上，然后把我手上和脚上的胶带都撕掉了。 虽然知道更牢固了，可我毕竟解放了脚和手，机会多了不少。 他打开酒，用纸杯倒了两杯，给我端一杯放我这边，说方成，托你的福，吃了这么好一顿。 我嘿嘿一笑，说是啊，我也觉得挺有趣的，被你们关起来了，居然还有酒肉可吃。 他说方成，我不想和任何人为敌，我只想多挣钱。 我说你放心，我根本不想跑，至于你能不能挣到钱，这个还真说不准。 “说不准？方成，我知道你能说会道，你别骗我了，我不会上当的。” 我端起酒，喝了一口，说你既然不想听，我就不说了。明天，不，今天晚上，你就会后悔了。 他哼了一声，开始吃菜喝酒，也不理我。 他喝酒比我来得快多了，我才喝了半杯，他一杯就喝完了，说好酒就TM好喝啊。 我说那你倒吧，不过我劝你别喝醉了。 他嘿嘿一笑，拿起酒瓶，又倒了多半杯，说方成，我们好好喝酒，别说让人生气的话。 我说我一点也不生气啊，你生什么气。 他说你明知故问嘛，你也不缺钱，我呢，也挣几个小钱，你说那么多话，无非想让我放了你，怎么可能呢。 我说你还真说错了，其实吧，我老实告诉你，郑策，不，你肯定知道，他原来叫董策对不对，他和涂兵两个保镖，无非会点拳脚而已，怎么能斗得过身后的大老板？ 他说这次的事不一样了，郑策早就把你们内部的人控制住了，他把钱一弄到手，他就玩消失了。 我笑了，喝了一口酒，说他玩消失了，你到哪里要钱去？ 他一下子愣住了，说我问涂兵要。 我说涂兵和他一起跑了啊。 他张大了嘴，说他们会给钱的，用转账，刚才我的短信提示，我的卡上多了五佰。再说他们不给钱，我们要是告他，他也跑不掉。 我不说话，只是笑，后来他实在忍不住了，说方成，你到底笑什么啊？ 我说哥们，算了，说了你要生气，还会说我挑拨你们的关系，不说也罢。 看着他那酒又要喝干了，我说来，我们干一个，给我倒上。 一瓶酒只有三分之一了，干过之后肯定无法倒两杯了，我说你给我倒半杯，剩下的你解决。 他特别满足地笑了，说方成，好酒我没喝几个，你别笑话我。 我说你这人就一个好，实在，可有时想想也挺可怜的，算了，算了，不说了…… 他知道我要说什么，喝了几口，他说方成，我从来没遇到你这么镇静的人，都被绑架了，还觉得屁事没有，那你就说说吧，你分析分析，今晚的结果会是怎样？ 我说不管结果怎样，你都是被人陷害的角色。 “陷害？方成，别那啥，啥言耸听。” 我冷笑一声，说那叫危言耸听，我给你分析哈，如果郑策和涂兵得手了，把钱弄到手了，他们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玩消失对不对，他们敢暴露把我绑架了吗？不敢吧，他们跑了，留下你们几个，我看你是几个人中比较忠厚的人吧，所以最后的罪名你一人承担对不对？ 他脸一下子苍白，赶紧喝了一口酒，说你说说如果不能得手呢？ 我说如果不能得手，他们肯定不会承认绑架了我，所以你更得承担罪名。 他喝着酒，说你可以作证啊？我没绑架你对不对，是他们对不对？ 我说是啊，我会作证的，我见你为人忠厚，或许可以帮你。 一点过，我说把我手机给我吧，我看看有没有找我的电话。 他说那怎么行，要是你透露了这个事，我岂不完了。 我说这点你放心，我不打电话，只看看有没有电话打过来，如果一直关机，别人会怀疑对不对。 他想想还真是这样，说行吗，我给你开机。 开了机，上面果然有几个未接电话，我一看，两个移动客服的，我心一痛，那是张慧的电话啊，另外的电话就是陈小琼的。 我说我给公司的人打个电话吧，我怕他们怀疑。 他摇摇头，说方成，别打了，要是涂兵知道了，我挣不着钱。 我哼了一声，笑了，说好吧，你还存侥幸心理，那我们就等吧，看之后会怎样。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他一下子怔住了，是刘小蓉的，我估计她是说罗成华的事，我说这是我妹子的电话，我说今天回公司，她肯定问这事。 他说方成，那我让你接，但你可别乱说，要是乱说了，我会告诉涂兵的。 我说你放心，你为人忠厚，我不会欺负你这样的人。 他将电话按通，然后按到话筒状态递给我。 我笑了，拿起电话，刘小娟说方总，我，我觉得有个事情要向你汇报一下。 我说我是你哥，有什么事快说。 她迟疑了一下，说我发现罗成华今天有点不对劲。 我看了姓张的一眼，他果然脸就不自然了，我抚住电话，故意问他，哥们，我怎么回答？ “反正别露了馅。”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我立即对着电话大吼起来，说你神经病啊，东怀疑西怀疑，我和几个朋友还在一起喝酒呢，哪有空管你的事，你和张经理联系吧，我记住啦，别烦我，该谁管你的事你找谁去。 说罢，我挂断电话，我相信，这电话刘小蓉肯定会觉得奇怪的，因为她从来找我说事，我都是耐心听完，更没如此狠狠地吼她，而且我提到了张良平，她只要对张良平一说，张良平自然清楚可能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下午四点过，姓张的接了一个电话，也是出了门走了好远这后接的，回来之后，他的神色有些兴奋，说方成，他们马上打一仟块钱给我卡上，对不起，你的手机得关机。 我关了手机，故意装着微笑地闭上眼，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实我真是急了，这姓张的原来我以为有机会，可现在来看，他一直坐在我几米左右，我想做什么他都看得见，让我没有办法。 第277章 围堵（为版爷加更） 听郑策的说法，目前极有可能他和吴敏达成了一致就是把钱两人分了，而在公司里，此时开始要流传我携款逃跑的事，估计晚饭的时候，这消息就会传开，而我，将重回绿森公司那晚的死亡之夜，只是这一次，被追杀的只有我一个人，而且更没了罗瑛。 好吧，或许这样也是一种解脱，我没把钱拿走，我其实到手的钱也才几万块，就算被抓住了，应该也是轻罪，我安慰着自己。 只是一想到公司的人可能拿起棍棒找我要钱，我就害怕了，那可是要命啊。 要真是那样，我不如让姓张的把我送公安局算了。 但可能他没有这个胆量，因为他害怕他自己出事呢。 可我必须在被人打之前离开啊，要是真的让郑策的计划成功了，我救林小娟成了废话，我的钱也没了，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或许会走上逃亡之路。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也变得紧张了，说你别问这些了，再过三个小时，我就挣着钱了，到时有人来接替我守你。 我心里一凉，那个时候他的离开，不是他不守我了，而是郑策的计划成功了。那个时候也不需要他守我，因为我已落入成林公司愤怒的人群之中。 不行，我必须立即离开，再等机会，或许永远也没有机会。 我说哥们，你在海城搞传销亏进去多少钱？ 他眼皮一抬，说当时听一个婆娘说得神乎其神，我投了十万呢。 我诧异地看着他，真不可理解，“哥们，十万？你，你真胆大。” “唉，那婆娘虽然有三十了，可长得还有点漂亮，也有气质，说实话，老子这辈子就没和这样的女人亲热过，她把我迷了一周，我啥都相信了，骗我老婆说我在当小老板，周转货需要钱把钱全部投进去了，M的，半年了，才挣了一万多回来……” 我说那你想回家，可能还得几年吧。 “谁说不是呢，那婆娘早没人影了，听说被关了三个月就出来了，不知道又在哪里祸害人。” 我又问：“哥们，你用过网上银行没有？” “用啊，怎么不用，现在我们在外地，这边上班发工资都是上卡上，用网银方便。” 我说是啊，你上网银转账要不要什么U盾之类的工具？ 他说我没办那个，我用的是口令。 我说你知道就好，你知道我为什么说郑策一定会失败吗？ 眼看时间快到，可能他也有点质疑，说为什么啊？ 我说因为公司的钱虽然由吴敏管理，可要转账却必须用U盾，而U盾在我身上。 他诧异地说不可能吧，郑策连这个都想不到？ 我说我早说过，郑策和涂兵是保镖，他们要做出一个没有一点瑕疵的计划是不可能的，细节决定成败，就是这个道理，他拿不到钱，他就没有办法跑路。 他说既然吴敏管钱，为什么U盾会在你身上？ 我说原因很简单，你听说过我们三个人头上还有老板的事？ 他点点头，说这两天涂兵透露过，不过都是说漏了嘴时说出来的。 我说这就对了，我们背后有老板，所以我今天问他是不是在造反，我们的老板为了让我们相互牵制，吴敏负责账号，我负责U盾，郑策掌握着短信提示，这就是原因。 他说你的U盾在哪里？ 我说我的手包里面，你们不可能找到，拿过来，我给你拿出来。 他把手包递给我，这个手包我故意弄了一个小口，那个U盾就通过这个破洞塞进了手包底层，我还有了一个双面胶粘住，所以一般人是无法察觉的。 看着我仔细地拿着东西，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生怕我拿出什么危险的东西，但我的确把U盾拿出来了，说就是这个，你看看吧。 在递U盾的一瞬间，我换了只手，将那个迷药小喷雾瓶轻轻倒入手中，捏入掌心。将手包放在地上，他立即将手包拿向一边。 他看着U盾，说方成，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我说意思很简单，我给你一个挣钱的机会，把这个U盾送给郑策，不过得悄悄给他打电话，说U盾在你手上，你从我身上搜出来的，让他给你十万。 “这…这个能值十万？” 我哼了一声，说这东西关系着几百万，他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你就是要五十万他也会给你啊，不过我觉得你不是一个特别贪的人，这样也安全，要十万就可以了。 他又看着U盾想了很久，说那我去打个电话，方成，要是真挣了十万，我就把你放了。 我说无所谓，这样吧，给我点支烟。 他拿出烟递给我一支，点燃后说我去打个电话。 我说去吧，你别立即说你有U盾，否则郑策会骗你的。 他犹豫着出了门，离我约十来米的样子，背向我开始打电话，我拿起烟头，猛抽几口，迅速用烟头烫绑扎带。 他转身看我一眼，我立即将烟拿在手上，他转过身，我立即又去烫绑扎带，如此约二十几秒，绑扎带仅剩下很少一点没烫开了，我相信，我稍一用力就可以挣扎开来。 可他似乎闻到了塑料燃烧的胶味，立即向我过来，我将烟头一下子按在中午吃饭后扔在上的塑料口袋上。 他过来说怎么有股味？ 我说我不小心烟头弄塑料口袋上了呢，然后问打通电话了没？ “M的个B，打了几次都占线呢。” 我轻轻笑了，说肯定出事了，郑策或许在公司里被人抓住了，所以电话被关机了。 他说关机怎么可能是占线，我说这种可能太多了，可以直接设成占线，难道你不知道？ 他脸上的慌乱明显可见，他说我给涂兵打一下电话，看涂兵怎么样了。 电话打过去，我发现他和涂兵似乎争了起来，十来秒钟，对方就挂断电话了，他几乎傻了，大声骂道：“涂兵，老子C你……” 我说到底怎么啦？ 他说涂兵也联系不上郑策，不知道郑策到哪里去了。 我哼了一声，说哥们，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你会被抛弃的，不过你现在手上还掌握着唯一的重要东西，他一定会来找你的，你走吧，给我一个打火机。 他呆呆地看着我，说方成，这个真能值十万？ 我点点头，说最低十万，你快走吧，你如果在这里，救我的人过来了，你会被扭送到警方去的，我是看你忠厚，所以放过你，可救我的人不一定会这么想。 “郑策，我C你M的B，涂兵，我C你M的B……”他看着U盾，还是犹豫不决，最后下了狠心，快步向围墙外走去，可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过来，将一个打火机扔我身边，说方成，这是我不小心落地下的哈。 我说我知道，你放心吧，老子做事顶天立地，不像郑策和涂兵这样的乌龟王八。 他快速向围墙开口跑去，刚刚到了开口，转头高喊，方成，快跑，一大伙人拿着棍棒跑来了，我得跑了…… 我大惊，顾不得装了，立即站起来，拿起手包快步向外跑去，可转眼之间一大伙人就跑了过来，而且有一伙人从另外一边冲过来，把我团团围住。 我一跑腰上的特别疼痛，所以干脆也不跑了，我看了看围住我的人，全部是成林公司的人，我找了找带头的，果然是那个我最看重的人，罗成华。 虽然我知道他们是来要钱的，可我得装啊，我目光冷冷扫过，然后对站在最前排的几个说，你们是来救我的吗？ 罗成华冷冷一笑，“救你？”他大笑几声，然后看了看周围的人，说大家听听，方成说我们是救他的，好啊，对，我们是来救你的，你把钱还给大家，你就得救了。 “还钱？还什么钱？” 一个男人高声叫道，方成，我们的钱，我们投资的钱，快点交给我们。后面一伙人的声音吼成一片。 我说大家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周健强组的一个男子上前一步，说方成，你别装蒜了，大家都知道了，你携款潜逃了。 我目光一凛，沉声吼道，是哪个生娃没P眼的人说的，老子是老总，老了挣钱好好的，为什么了携款潜逃啊，而且老子逃了吗？老子这个时候像逃的样子吗？ 几个人一愣，罗成华说大家别信他，方成，其他话少说，把钱拿出来。 我冷声道：“罗成华，你算什么东西，钱，你问问大家，钱是该让我拿出来的吗？吴敏在管财务，我和郑总，包括杜经理，我们四个人共同控制着钱的去向，你让我把钱拿出来，老子看你是不是当兵时子弹把你神经打错乱了。” 一个男子高声吼道，大家别信他的话，方成，你TM说得好听，说啥商贸城是成林公司的，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警方的人马上就要来公司抓人了，钱呢，赶快把钱拿出来。 我冷冷指着他，说你TM出来，你马上去把警方的人带过来，老子看他抓你还是抓我。 罗成华手一挥，说大家别闹，方成，我实话告诉你，成林公司和所有传销公司都一样的做法，你自以为聪明，还敢搞啥宣传，和南瓜姐联系上还录了视频，你TM那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你马上交出钱来，否则，别怪大家不放过你。 第278章 老总的下场 我故意笑了起来，说罗成华，原来你一直就是一个内奸啊，大家听好了，公司为啥会出现目前的恐慌，就是这个罗成华，他悄悄把我们内部宣传的视频发网上去，故意让网上的人抹黑公司，大家都知道，我们公司做的是正常融资，但却与银行以及某些利益集团有矛盾的，所以罗成华利用这些问题来制造恐慌情绪，大家听好了，我是公司老总，马上把罗成华给我绑了。 罗成华后面的人面面相觑，罗成华脸一会白一会红，他高声叫着，大家不要听方成的，他说得再好，可钱呢，我们要钱对不对，只要他把钱给大家，我们就信了。 突然，我发现涂兵出现在最后面，他高声叫着，大家赶快要啊，再不要警方的人来了，大家一分钱也要不着了。 我来不及躲了，这伙人中也有几个是原来绿森公司的人，他们更急了，高声叫着，方成，还钱，还钱，不还钱打死你…… 我被一伙人推过来，又推过去，包围圈起来越小，很快，已有人的拳头打在了身上。 三十多个人没有几个我认识，我知道，这些人大多数是新人，才被骗了钱。心中的气愤无以言表，公司对钱的管理方式可能还有些人并不清楚，所以作为公司老总，肯定成了罪魁祸首。 我的伤口被人推到了，我“啊……”一声，不得不蹲下身子，可刚刚一蹲下，几个人的拳脚就打了过来，罗成华反而站在外围，说大家要钱，不要把人打死了。 他这样说，里面的人更混乱，我不得不抱住腰间，瞬间，除了踢我的脚，就有人用木棍打过来了…… 罗成华在外面高声叫道，大家等一下，我们再问问他，看他答不答应，边说他边推开其他人。 这伙人让开一条缝，罗成华走到我面前，说方成，说罢，如何才能把钱拿出来还给大家？ 我说罗成华，你TM好歹也是个男人，也当过兵，老子为公司有你这样的无耻之徒感到丢脸，你害老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罗成华冷笑道，方成，你是老总，吴敏根本找不到人，郑总正在四处寻找，而我们早就有人注意到了，几天前，你和吴敏秘密进出，肯定是你们合伙将公司的钱弄走了，赶快说，吴敏在哪里，钱在哪里？ 我将捂在腰间的手拿出来看了一眼，全是血，伤口还是被崩开了，我忍住疼痛，说罗成华，你真TM猪脑子，郑策和涂兵是一伙，你上了涂兵的当，别以为你在做啥正义的事，你就TM一个走狗。 罗成华脸一变，说方成，你TM不知死活，兄弟们，打，直到他求饶。 “砰…砰…”的声音，每一声都伴随着无法忍受的痛…… 不行，我不能这样被动挨打，我忍住痛，高声叫道，停，停，好，好，我就说，把钱都给你们…… 站得最近的几个人听到的我叫声了，大声说他要还钱了，要还钱了。 围住我的人停下来，我坐在地上，说你们谁是领头的，谁能说话算数？ 罗成华很自觉地站过来，冷笑一声，说方成，你老老实实说，或许还有救。 我说把你们领着的几个叫过来，老子说给你们听。 罗成华点了几个人，其中有两个人也是原来绿森公司的人，应该是其他部的，所以并不清楚是才来的还是涂兵一伙的。 此时的涂兵似乎消失了。 我说你们几个听好了，钱我可以全部还给大家，罗成华，你们听着，银行的钱转账得有账号，还得有U盾，U盾由我收藏着，可账号信息呢，是在吴敏那边，我的U盾一直在我身上，对了，罗成华，你马上打电话给涂兵，那个姓张的把我的U盾拿去了，马上追回来，你问问郑策找到吴敏没有，如果没找到我们去找她家，她家是别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对不对，你马上联系。 罗成华一听，说你TM故意拖延时间吧。 我说你几个听好了，要钱就这种方式，罗成华，你TM知道涂兵是什么人吗？他是郑策的同伙，他们以前就是邱得志的狗腿子，如果不赶快，我估计姓张的要是找到郑策，而郑策又找到吴敏了，钱就被郑策和涂兵弄走了，刚才他不是在这里吗，怎么涂兵不在了，赶快找…… 罗成华在我一串串的吼声中也没更多的时间思考，他对其他几人说你们看住他，我马上打电话。 他拿出手机，直接打给郑策，我见他的脸色渐渐变化，“不通，关机，郑策玩消失了。” 他目光一阵诧异，我说你马上给涂兵打电话，其他人快找涂兵，刚才他不是带了几个人在起哄嘛。 罗成华周围的人都无所适从，一个人说谁是涂兵啊，我冷笑一声，说就是涂兵和罗成华打得火热，罗成华就是听涂兵的话，罗成华，你TM这个时候明白了。 罗成华脸色渐渐变白，脸越来越沉，他打给涂兵，可涂兵依旧联系不上。 我冷哼一声，说罗成华，你TM满意了？ 罗成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办，另外一个男子问罗队长，到底怎么回事啊？ 罗成华目光突然看着我，说现在公司的人都联系不上，只有方成还在我们手里，大家别放过他。 一伙人再次叫起来，“对，方成是老总，我们就找他，找他，他不还钱，就打死他……” “等等…等等……”罗成华高呼大家，可哪有人听他的话，几个人一把将我拉住，高声要我还钱。 罗成华根本不能控制局面，外面来的人也渐渐增加，至少又多了近二十人，有一些人居然是我见过的人，这些人已不能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投入到大闹和打我的行列…… 我没有任何言语了，为什么和我最亲近的人没有过来？ 或许，是罗成华一伙隐瞒了这一切，他带的人就是他能控制的人，或许是受他鼓动的人，而我的那些人，并没有听到。 可现在五十多人了，不可能他们没听到啊，何况我在电话里对刘小蓉奇怪的大吼，她居然没感觉出来我可能出事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从后面冲进来，一把抓住我，他手上拿着木棍，目光愤怒地瞪说我，说方成，你TM再不拿钱，老子弄死你。 罗成华使劲挤过来，说肖哥，别，我们把他弄到公安局去。 “弄个屁啊，罗成华，这种人警方根本没法管，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往死里打，大家别怕，法不治众，这个骗子比偷钱抢钱还毒，大家一人一棒，直到他拿钱为止。” 说罢，他将那根手腕大小的木棍举过头，狠狠吼道，方成，拿不拿钱。 我说老子刚才说过了，钱可以拿，可我一个人拿不出来啊，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啊，还有，你是谁，老子怎么没见过你啊？你是不是成林公司的，跑这来起哄。 他哭丧着脸，狠狠地说道，老子倒八辈子霉了，今天上午才交了钱，下午就说公司完蛋了，钱再也拿不回来了，方成，你是老总，老子只认你，快点还钱，不然，这一棍老子让你死。 看着如此大的木棍和他眼中的狠劲，我真害怕了，老子真有可能被这一棍打死呢，我说你到底交了多少钱啊。 “五万呢，老子交了五万，老子炒股亏钱，忍痛割肉说出来做生意，做TM啥生意啊，现在血本无归，我…我…方成，你TM去死吧……” 他情绪已失控，抓住我的手使劲将我向外一推，举起木棍打过来…… “你TM滚……啊……”一声太熟悉，却足可以让我想死的声音传来。我一把抓住他，高声叫道：“爸……” 立即，在我的面前出来四个老人，我爸和我那几个表叔齐齐地站在我四周，我爸按住挨打的肩膀，倒在地上，方华冲过来，高声叫道“三爸，三爸……” 姓肖的一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张良平和杜小红也冲了进来，贺勋跟在后面，张良平高声叫道，“大家别闹，公司没有任何问题，大家别上了罗成华的当，马上把罗成华抓起来，他才是罪魁祸首。” 方华跑到我身边，说方成，快，快倒在地上装伤很重，你必须马上离开，外面有车等你。” 刘小蓉也跑过来，说方哥，是我对不起你，听方华姐的话吧，马上，我们马上送你出去，郑策吴敏都联系不上了，公司的人群情激奋，你再不走，可能就走不成了…… 我一想可能真是这样，这种情况下，我拿不出钱根本无法控制局面，绿森的一幕再次出现在我眼前，倒头一晕，咚地一声倒在地上。 我努力睁开眼，倒地上时看着同样倒在地上的我爸，泪水一下子流下来，爸，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啊，方成被打成重伤了，快，快送医院，不要死了就麻烦了……”杜小红大叫起来，立即贺勋和张勇、苏远强跑过来，二话不说，抬起我就走，贺勋狠狠地吼着，“要钱得先救人，大家赶快让让，先救活再说。” 我抓住张良平，说张良平，你让大家回去，给我一周时间，我一定找钱回来还给大家。 他点点头，说方总，你先离开吧，后一步就后一步再说。可我同样看到了他眼中的不信任…… 我又拉着杜小红，说小红姐，你和张良平一定要记住，这次我绝对不会抛弃大家的，我一定会回来把钱还给所有人，你们控制好局面，别出其他事。 杜小红一下子哭了，说行啦，快上车吧，几百万呢，你还得起吗？ 我点点头，说能，真的能…… 第279章 落难 贺勋等几个已把我连扶带拽地弄出围墙，一辆破旧的捷达停在路边，一个人开了门，贺勋一把将我推进后排，关上车门，说快，快点走。 汽车启动，我倒在车座位上，撑起身体看向前排的人，竟然是陈小琼在开车，副驾驶居然是陈小蓉。 我说怎么是你们？ 陈小蓉转过头，说怎么不可能是我们，方成，从中午开始都联系不上你了，后来你骂了刘小蓉，当时已有传言说你携款潜逃了，张良平找杜小红和方华，大家四处找人，发现你们三个人都找不着了，后来有人传言你在这边，唉，知道你肯定有难，所以大家商量了一个万全之策…… 陈小琼说姐，这事以后再说不迟，方成，我们到哪里去？ 我一时没了主意，说能到哪里去呢，妈个B，送我到警局最安全，把我送过去吧。 陈小琼一下子哭了，说方成，你TM不是个东西，大家都在帮你呢，你说这样的话，你还是人吗？ 看着两人痛苦的样子，我长长叹了口气，是啊，陈家姐妹，张良平，杜小红，还有我老爸和几个表叔，每一个人，都没有想着钱如何办，而是想着如何救我，就这车，肯定也是陈家姐妹租来的，这个布局我估计是张良平设计的，大家用心良苦将我从愤怒的人群中将我救出，我如此一句，的确太伤他们的心了。 我拍了拍陈小琼，说小琼，对不起，我想想。 她没怪我，一只手伸过来摸了摸我的手，说现在公司已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你必须马上离开南华，一来躲过公司人员的追杀，另外要是警方出面了，你也不至于被警察抓住。 我想了一会，说这件事很麻烦，陈小蓉，你打电话给张良平和杜小红，他们是公司目前最大的领导，你明确地说，我去找钱了，对方已答应把钱给我，但因为周转的原因，得一周时间，让大家安心等待一周，我一定筹齐公司的所有款项。 陈小琼说方成，今天我还算过，四佰多万，你哪里去筹钱，要是一周到了你拿不出来钱，小红姐、你爸和方华还有张良平他们，岂不会出事。 我说你们放心，这是真的，就算我找不到郑策，找不到吴敏，四百多万我一定能拿出来的。 陈小琼将车停在路边，说方成，这话可不是乱说的，你那钱从何而来？ 我瞪住两人，说怎么啦？ 陈小蓉说这不你出了几次事，都是为你在绿森时的钱的问题，难道你真的找到钱了？ 我这才明白，她们虽然没明说，其实也知道那伙人对我的怀疑呢，我说不是，是一个朋友，我这次遇到了，她说过，如果我借钱，她给我借几百万没有问题。 “什么？几百万？方成，她想过你能不能还上吗？” 我愣了一下，是啊，王知乐想过吗，肯定想过，或许，她没想过，但她的确是说过可以给我借钱，我说她想没想过我不知道，但她确切地说过会借给我钱，几百万没有问题，但因为她出国了，所以要借只能她回国才行。 陈小琼这才又启动汽车，说一周的话，得躲到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去，不然警方出面肯定可以找到你，方成，你好好想想吧，到哪里去。 我说你先出城，出了城开县道走，我想想。 想了很多地方，都觉得不妥，海城、家乡都不能去，不能找朋友，更不敢随便找一个地方，因为要是警方发通缉令的话，我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啊。 想了好久，我轻声说去他M的，居然找不到一个藏身的地方。 陈小琼说方成，要不我们尽量开远点，找一个农家给点钱住一周如何，或者到山区去，这样更保险。 我说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还只能这样了。 车上了县道，颠簸的道路让我再次感觉到伤口的疼痛，我这才想起我还得上医院呢，不由苦笑一声，说小琼，可能我还不能去偏远之地，我这伤口还得治疗，不然可能也是一死。 她将车停在路边，伏在方向盘上，轻轻地哭了，口中不断说，“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陈小蓉刚要安慰她，可她自己也哭了起来。 突然，我想到一个任何人都不可能想到的人，就是那次在海城为了救林小娟，却误打误撞地救了的那个女孩子，那个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女孩子，她留给我电话，我打过去是她爸接的，当时并没注意，可我现在想起来，她爸的口音有点像F省的人。 我立即拿出电话，开机，不知道手机是不是摔坏了，开不了机。 我说陈小蓉，把手机给我用一下。陈小琼把手机递过来，说用我的吧，姐姐，你马上打电话给杜小红和张良平，让他们按照方成的说法先安抚大家。 我说你顺便给张良平说，让刘小蓉把罗成华收拾一顿，这狗R的不是个东西。 我努力记忆着那个女孩的电话号码，我对形象记忆是比较敏感的，虽然把数字不一定记住，可那晚那个女孩说的一串数字，我却记住了她的动作。 所以那个号码也因此记住，现在来看，应该八**九不离十吧，我立即打过去，几声铃声之后，对方果然是那男人的声音，我大喜，说叔，我是去年救过你女儿的那个人，你女儿在吗？ 他一定是愣了好久，说不对啊，你不是这个号码啊？ 我说我换号码了，叔，我能和你女儿说几句吗？ “行，你，你等等，我马上让她过来听。”我立即就听到他喊话的声音，桂花，快来接电话，你的恩人，救你的那个大哥。 仅几秒，对方激动的声音就传过来，“大哥，真的是你？” 我在电话里笑了笑，说你听听我的声音吧，是还是不是，不过我刚才听你父亲的声音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听出来了，你的声音我一辈子也听得出来呢，大哥，你…你没在海城了？” 我叹口气，说妹子，我遇到点难事，你家在哪个地方？ 她一点也没犹豫，说F省德兴市宁坝区。 我大喜，德兴市和南华是是紧挨着的啊，我尽量平静地说妹子，我遇到点难事，是生意上的事，我打算安静几天，所以我想到你们那边来呆一周，只是一周，一周之后我朋友会回来，到时我就肯定离开。 她肯定没多想，说来啊，一周算什么，一个月，一年我也承担得起，来吧，大哥，我马上把地址用短信发过来，你快点过来。 答应后，我把手机递给陈小琼，说等会会有一个短信过来，就按短信设置导航，直接开过去。 果然，只不到半分钟，对方就把短信发过来了，陈小琼说姐姐，把导航设好。 陈小蓉很快设置好，手机显示有九十多公里，陈小琼说方成，你躺着休息一会吧，我们到了宁坝后先找个医院，你得治疗，治疗之后再去吧。 我说只能这样了，我这伤口好像线崩了，那我先休息一下，小琼，开车慢点，早点去晚点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说方哥，你好好休息吧，我知道。 车应该是绕了一个大圈，从县道上返回到高速入口，上了高速速度就快了起来。很多，我好像是流血多了，特别虚弱，竟然睡着了。 一阵颠簸把我惊醒，我睁开眼，说小琼，下高速了？ 她说到宁坝区了，我们先找家医院。 我们到了宁坝区中心医院，挂了急诊，医生看着我的伤口直皱眉，紧急处理之后，说小伙子，我建议住院。 我摇摇头，说我可没时间，我还有事处理，要不你给我输点液体开点药吧，我们还得赶路。 他看了看陈家姐妹，说你们是他的家属？ 两人脸一红，陈小蓉说是啊，他是我们的哥。 医生说真的不能住院？ 两人点点头，说真的不能。陈小琼说医生，我们听说宁坝区中心医院水平高，专门开车过来的，就麻烦你多开点药，我们得赶路，我们是外地经过这里的，得回家。 医生说原来是这样啊，好吧，但今晚先输点液体吧，明天如果到其他地方了，你可以按我开的液体输液。 输上液体，坐在急诊室的输液大厅里，陈小琼看着我，叹了口气，说方成，我们这算什么？ 我拉住她的一只手，说小琼，连累你和你姐了。 她摇摇头，说这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反正也不急，我明天和你把事情详细说说。你先说说我们到这个地方，这家人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们怎么相处。 “怎么相处？”我诧异地看着她。 陈小蓉刚刚从外面提着一口袋垃圾食品过来，说方成，这还不清楚嘛，那女人又是你什么人啊，是不是排在我妹妹前面。 我笑了笑，没想到光这一笑，也让我伤口一阵疼痛，陈小琼说姐，别说他了，你看看他头上的汗，都是冷汗呢。 陈小蓉说行，不说了。 我说小琼，陈小蓉，这个人我在海城时偶然救过她，我连她啥名字也不清楚，当然，她也不知道我叫啥名字。 陈小琼哼了一声，说是不是在酒吧或者在按摩店里遇上的啊。 我说你想啥呢，真不是那么回事，等会我和你们说清楚，我想吃点东西了。 吃了些东西，身体果然精神一些，我说两位美女，我们今天去的这家人，这个女孩子当时陷入海城一个传销组织，那天晚上，我因为林小娟的事情到了一家酒店，突然，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子从街的一角快速向我这边走来，我还以为是那种人呢，但当时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掏出几百块钱…… 第280章 桂花家 我把当天晚上的大概情况说给两人听，不过我故意隐瞒了很多林小娟的事，两人依旧听得一楞一楞的，陈小蓉说太吓人了吧，照你这么说，这女孩子要不是你救了，她肯定会被抓回去，或许，或许就保不了清白…… 我说那是肯定的啊，当时我给了她钱，让她乘坐短途汽车才回了家，那天我打电话给她，是她父亲接的电话，对我是千恩万谢，说以后有时间，一定到她家做客，没想到，老子居然是落难成这个样子到了她家去做客。 陈小琼说这个地方倒的确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人，方成，听电话里的声音，那家人也很欢迎你去，可我和姐姐在那里，他们会不会有意见？ 我说别想那么多，我们呆几天，和他们说好，我们给生活费，我相信他们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陈小蓉说对啊，除非方成真被通缉了，有谁看见，才会出事。 陈小琼瞪了一眼，说姐，你怎么说那样的话啊，别乱说好不好。 我立即插话，说算了，到了不就清楚了吗，快吃东西，估计这家人生活条件不会很好，等着过苦日子吧。 两人不说话了，过了一会，陈小琼说方成，该不会没有洗澡的地方吧？ 我嘿嘿一笑，说有，有河有水库，天然浴池，想怎么洗怎么洗。 医生给我开了几瓶液体，我输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陈小琼看着一口袋药，说这东西真TM贵。 我说多少钱？ 她说五佰多呢，方成，这可是你欠我的。 我说行，我以后还，还有这车，我给你买辆上档次的。 她笑了，边扶着我边说那我要买比吴敏那车还好的。 我说行，肯定比她的好。 陈小蓉跟在后面，说做梦吧，现在在逃命，还在做美梦，醒醒吧。 上了车，我说我们还是找个旅馆住一晚上吧，这么晚了跑她家去，别人也不好接待对不对。 结果我们的车在宁坝到他们乡的一家休闲农家旅馆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我们才又往她家赶。 到了她说的长坝乡，我打电话给她，说我们到长坝了，她兴奋地说真的啊，你们问一问新街的位置，我在新街街口等你们。 到了新街街口，果然一个年轻女孩子站在街口，她也正在仔细打量过往行人，我指着她，说就是她。 陈小琼将车停在她身边，我不方便下车，将头伸出去，说妹子，上车吧。 她一见我，一声“大哥”立即开了车门，说大哥，真的是你，我怎么也没想到。 我说是啊，我也是临时决定，来，妹子，我介绍一下，这两位也是我妹子，大妹陈小蓉，小妹陈小琼。 她与两人点头而笑，突然说大哥，你…我们不知道相互的名字呢。 我哈哈笑了起来，说对啊，我叫方成，你呢？ “我叫杨桂花，很土的名字。”说着，她笑了。 我说名字是个代号，你这个代号不错啊，怎么会土呢。 陈小琼提醒道，桂花，我们往哪走。 她哈哈地笑了，说陈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往前走，三百米，有一个小超市，就在门口停车就行。 停下车，陈小琼立即过来开门，将我扶下来，此时杨桂花才知道我受了伤，赶紧跑过来，说方成大哥，你受伤了。 我强忍住疼痛，说没事，小伤。 她也伸出手扶住我，我抬头，见街边站着近五十岁左右的一男一女，周围还有几个年轻一些的人，杨桂花兴奋地说爸，妈，这就是我说的大哥，方成大哥。 杨桂花父亲赶紧过来，特别关切地问，说方大哥，你这是怎么啦？ 我说杨叔，没什么事，受了点小伤，打扰你们了。 “哪里啊，你是我们家的贵客，我们早就盼望着这一天了呢，快，桂花，快请客人进屋。” 超市是三楼一底的四个门面组成，这房子应该是居民自己按照统一规划修建的那种，一排全部是一个样式，除了这家超市，还有一个茶馆和一个火锅店，再往里走，还有一家卖饲料的。 进去超市，从后面的门穿过，没想到还有一个小院落，足有五十多平米，里面种满花草树木，靠近围墙外缘有一个半圆形空间，上面由葡萄树的藤蔓覆盖成一个天然的大伞，里面放着一张茶几和几把椅子，这样的休闲喝茶之处，比茶馆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杨桂花说方成大哥，到楼上坐吧。 我说小琼，你们上楼把东西放好，我就不上去了，我在下面坐坐，这可是好地方。 杨桂花的父亲说是啊，桂花，你带两位姐姐上去吧，我陪你大哥坐坐。 我坐在竹编椅子上，杨桂花的母亲立即端来一杯茶，说她大哥，请喝茶。 我起身接过茶杯，然后说叔，婶子，你们叫我方成就行，那两位美女你叫小陈就行了，别客气，你们刚才那样叫，我们听着挺不自在的，我们随便一些。 杨桂花的父亲说对，这样也好，年轻人嘛，随便一点更亲切一些。 我坐下，说杨叔，你们家里情况不错嘛。 他轻轻点着头，说方成啊，所以我得感谢你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不折腾了，家里就安静了，现在只要自己勤快点，只要自己舍得吃苦，都能挣着钱，想走捷径，好吃懒做，那是绝对没好事的。 我点点头，说你说得对，说得对，我的脸开始慢慢发烫。 他给我发了一支烟，居然是玉溪，我想杨桂花家条件如此之好，她怎么会跑去搞传销呢，当然我也不好问，接过烟，说杨叔，这超市现在就是杨桂花在负责经营？ 他笑了，说对啊，我这女儿从那次你救她回来之后，痛苦了半个月，不过她倒明白了，不吃苦想挣钱都是废话，从此之后，她竟然安心在家干活，这超市，她经营得很不错。 我看着如此好的环境，说对啊，人为什么一定要四处跑呢，现在的机会很多，只要努力，只要别羡慕灯红酒绿的生活，这样安静惬意的生活何尝不快乐幸福。 他哈哈笑了起来，说方成，你这观点我爱听，可我女儿还是不赞同的，她说啊，年轻人就得拼搏奋斗，贵族般的生活可以羡慕，可只要自己搞清楚，得一步一步奋斗才行，只要方法正确，也可以想嘛。 我唉一声，摇摇头，说是啊，或许是我经历太多，反而羡慕这种安静的生活了。 如此聊着，我两竟然有很多共同语言，我觉得这人不是一般的人啊，于是问，杨叔，你肯定是老革命吧？ 他笑了笑，说老了，但不一定是老革命，我在乡小学上课，桂花她妈是农村户口，所以我们家嘛，现在都还有农田呢。 我哦了一声，怪不得他说道理一套一套的，原来是老师，这样一比，我还真不敢比，以他的经历和见识，我无论如何比不过的，我能比的，只是新的东西。 我说杨叔，你不愧是老革命啊，有知识有文化，现在杨桂花也安心了，算是功德圆满了。 他嘿嘿一笑，说也没到那一步，她啊，还没成家，让我不放心啊。 我说这样啊，她进传销是不是因为男朋友拉进去的，所以她有心理阴影？ 他点点头，说那个男孩子我还教过他，人挺聪明的，两人好上了，其实我根本就没反对，只是后来那男生说他在外面做大生意，要我家桂花过去帮忙，我就不相信了。 我说为什么啊？ “为什么？方成，我们都是这附近的人，他家父母是街上的人，我们也认得，整天哭穷，也的确舍不得吃穿，看着我就不放心，所以我悄悄问他家亲戚，有几个年轻人说他做屁的个大生意啊，最多打工而已吧。可我劝女儿，女儿不相信，后来还是偷偷摸摸跑过去了，结果呢，上了个大当，幸好，唉……” 此时三个女孩子下了楼，杨桂花说爸，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杨叔脸上一阵尴尬，我笑着说杨桂花，你爸在表扬你呢，说你能干，现在他终于放心了。 她自豪地说是啊，方哥，你看看，这房子，这大院，都是我回来之后挣钱翻新的，看起来漂亮吧。 我说是啊，你还真有本事呢。 陈家姐妹坐在我身边，说桂花，你才半年多，挣了多少钱？难道在传销里挣着钱了？ 杨桂花坐下来，给两人倒了两杯水，说陈姐，我回来之后无脸见亲戚朋友，就在我家老房子修建了简易养猪场，养了六十多头猪，我运气好，当时乡上给了我补贴，这六十多头猪赚了好多万呢，这房子吧，就是我们的又买了另外一家人的。 她指指左侧的房子，说这家人全家都去搞传销了，后来为了发展，为了上总，想把房子卖了，今天四月份，当时我刚好赚了钱，我爸也为了我安心在家做点事，就把家里的钱拿出来把这边的房子买了，那家只卖十多万，然后我这边开一个超市，那边继续养猪，陈姐，只要你们不怕臭，明天我带你们去看看我的猪。 陈小蓉站起来，说杨桂花，没想到你如此能干啊，方成，这不比我们挣的钱少吧，唉，不看不知道，原来在这些地方，也可以挣这么多钱，过这么好的生活。 第281章 乡干部 我心里也是一阵叹息，是啊，或许脚踏实地才是最好的生活，我已彻底走上了不归路，而陈家姐妹，不光牺牲了色相，不光失去了女孩子最值得珍惜的一切，如今的日子，也没有一点好过的成份。 杨叔说当时我也是下了决心要把桂花留下来，千万别再跑出去了，又见她还争气，所以也是拼了命，把家里的所有积蓄拿出来把这家房子买了。你们不知道，我们这里，出去搞传销的多着呢。 晚上一家人一定要我们到外面去吃饭，杨叔又叫了几个亲戚陪我们，陈小琼上桌就小声说你可别喝酒，我说你别管，喝酒是消毒的，是促进血液循环的，我少喝点，没事。 其中一个亲戚，是乡政府的一名工作人员，年龄三十来岁，叫杨敬文，与杨桂花同辈，我们喝了几杯酒，他说方老弟，看你和两位美女应该是大城市的人吧，你们在哪里工作？ 我迟疑一会，杨桂华可能知道我不愿意说起这些事，立即插话，说杨哥，方哥和陈姐在外省上班呢，这次路过过来玩。 我淡淡一笑，说杨哥，其实吧，我和杨桂花一样，当初都是被传销组织骗进去了，桂花离开得早，醒悟得早，我呢，就晚得多了，现在出来了，还没找到好的工作，最近我们想四处走走，感受一下脱离传销组织的阳光。 他若有所思地说，“哦，原来这样啊，传销真TM害人啊，还是我桂花妹子聪明，能及时逃出来，不然可能和乡上的其他人一样，血本无归。” 我说你们乡上进传销组织的人也多吗？ 他点点头，说今年在做人口普查登记时，我们有一个统计，全乡不到五万人，除了老人、儿童和读书的学生之外的三万多人中，有两千多人从事过传销活动，有五仟多人收到过被骗的信息或者邀请，目前我估计，还在传销组织里的人至少有一仟多人吧。 我静静地喝了一口酒，是啊，这种情况太多了，我家亲戚都跑了近二十个到成林公司来，而大家几乎就在一个村。 陈小蓉搭话说不会吧，难道进传销的人会说自己在搞传销？ 杨敬文说美女，你不清楚农村的工作，我们有村干部，村干部们对哪家哪户的情况是比较熟悉的，还有搞传销不是会拉人头吗？拉谁啊，还不是亲戚朋友对不对，所以只要一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杨叔说小杨，你们政府也是哈，既然清楚这些事，为什么不想法把这些人弄回来呢？ 杨敬文笑了笑，说叔，哪有那么容易，那些人对当干部的防着呢，还有，村上乡上，有谁有本事到外地去救人啊，不仅没钱，而且更没执法权，我们去了，找谁啊？ “那还真没人管了？” “管是有人管，可管得过来吗？叔，大家都知道传销害人，可好多人进去之后，说你们不懂，这是一份事业。乡上能做的，无非是宣传宣传这方面的政策，可谁听啊，对啦，杨叔，就说你买房子这肖家吧，当时我指着图片说你交69800是传销，可他硬不相信啊，说你不懂，这是国家项目，是一项秘密项目，说我们多管闲事。唉，他们倒好，可能挣了一笔，却害苦了他一大帮亲戚，他上半年卖房子，是怕亲戚来要他钱呢。” “这样啊，当时我只给十五万，没算到他居然卖了，原来如此。” “是啊，杨叔，不然你能买到这么便宜的房子？嘿嘿，算了，说起传销，那事说不完，我不班门弄斧了，方老弟和桂花他们有经历，比我们明白。” 我淡淡地笑了，心里很痛，如此多的人去追逐一个梦想，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想走捷径呢，为什么都想着发财暴富呢，或许我，或许他，或许你，我们都无法控制自己对奢侈生活的向往。 面对物欲横流的现实，那内心的失衡和对现状的无奈或许是导致大家走到这一步的重要外因，而内因，却终归来自自己的贪念。 杨桂花端起酒，说杨哥，你是干部，懂政策，我们那些臭事不值一提，来，大家喝酒。 如此一说，就把话岔开，这杨桂花其实也挺聪明的，她和其他很多聪明人一样上过当，牺牲过自己的感情，她不同的，是她明白了要想发财致富，要想过好生活，必须靠自己真实的努力，而不是去走捷径。 回到超市这边，杨桂花说方成大哥，你有伤，去休息吧，我带你看看你住的地方你还满意不。 到了二楼，进门之后左侧有一道门，进去之后就像另外一套房间。她说把肖家的房子买了之后，两边的房间却是独立的，所以这边的房间改造成三室两厅，你和陈家姐姐就住这套房间，你看合适不？ 没想到她想得如此周到，我连连说这太麻烦你了吧，不用整得这么复杂。 她轻轻一笑，说你看陈家姐姐，大城市的人，不知道这样安排她们满意不？ 陈小琼说桂花，你这里比我们在城里的房间好多了。 交待了一番之后，杨桂花说你们累了，那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你们睡到自然醒。 她出去之后，陈小琼立即拉我坐在沙发上，说方成，你面子好大。 我说我也没想到这家人会这样对我，不是我面子大，是我运气好，当时遇上杨桂花了，虽然是救了她，可没想到我沦落到这个样子到她这里来。 陈小蓉说方成，你可别说泄气话，你身体好一点了，就得马上想法回去了，公司还有两百来人等着你呢。 我叹了口气，是啊，这个烂摊子已烂成不成样子。如何收拾呢，只有等王知乐了，幸好这次遇到她，不然我可怎么办？ 看着身边的陈小琼，突然我有种感觉，或许我和陈小琼才是真正的一对吧，论相貌，她长得漂亮，身材不仅好到爆，而且性感妖娆，关键是现在她对我是一往情深，这次的事说明她是真心对我好。 而张慧却一直那样纯洁，如一张白纸，让我害怕接近，生怕接近她，自己充满肮脏的身子会污染她，在她面前，我只有内疚，只有惭愧。 陈小琼见我没说话，抬头看着我，见我呆呆地看着她，不由脸一红，温柔地说老大，怎么啦？ 我回过神来，轻轻抚着她，将她搂在怀里，说真没想到，我落难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却有两个美貌少女陪着我，你们想过没有，我可能被通缉，你们可能会受到牵连，而且你们如何对老板交待啊？ 两人都不说话，陈小琼靠在我肩上，一股股女孩子特殊的香味熏得我心里痒痒的，我手轻轻穿过她的衣服，放在她细滑的肉上。 她转头对陈小蓉说，姐，你洗澡睡吧，我等会帮方成擦一下背。 很快，浴室的响起哗哗的水声，陈小琼这才说方成，老板近几天没和所有人联系，你说会不会老板出事了？ 我摇摇头，说小琼，不是她出事了，而是公司出事了，我估计当我们和南瓜姐联系的时候，她已意识到危险了。 她诧异地抬起头，说不会吧，她当时是可能制止的啊。 我说对啊，她为什么不制止，这就是我们得考虑的，所以她不是自己出事了，而是想让公司乱起来。 “不可能吧，公司乱起来，她可就挣不到钱了，方成，我不相信。” 我淡淡一笑，说小琼，你为什么不想想，老板会不会觉得分钱的人太多了。 “分钱的人太多了？”陈小琼想了好一会，说你是说她想让你们三个人斗起来，然后弄走谁，减少分钱的人？ 我说大概可以这样想吧，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明白。 她长叹一声，说方成，她会不会觉得你太能干了，或许对她有威胁，就把你撵走。 我淡淡一笑，说目前来看，还真是这样，小琼，所以或许你和你姐的选择是错误的。 她没有马上回答我的话，过了好一会，他说方成，我刚才仔细想了一遍，我觉得我的选择或许是错误的，但是值得的，我至少和你拥有了一段快乐的日子，只是我姐，或许她会感到遗憾。 我依旧擦了身子，陈小琼还是想过来陪我，我让她和她姐睡去，说这样不好，而且我也怕两人的接触到了无法控制的时候，伤口会再次出意外。 她离开卧室，我靠在床上，心里却想着张慧，我将手机卡从坏了的手机里取出来，想安在王知乐送给我的手机上，因为昨天下午那两个张慧的未接电话让我魂牵梦萦。 可我权衡着，要是给张慧打电话，或许就会让她牵扯进来，如果她牵扯进来，我就会不断地拖累她，不行，我不能和她联系，也就一周，如果王知乐回来了，我借着钱了把公司处理好了，到时再联系她也不迟。 她给我的电话，或许是陈蓉对她说了我遇到王知乐的事，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们找到了那个与开发区签租用协议的人。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只想让公司消失而已，管它谁是公司的幕后老板呢。 唉，公司我只能这样了，我爸，我的几个表叔，还有我的亲戚们，还有救我的那些人，我只能祈祷上天保佑你们的平安了。 第282章 疯子 这一夜伤口疼痛难忍，我想了很多，把目前的情况仔细分析了很多遍，如果从利益分析法的角度，不管这个老板是谁，她把我和郑策、吴敏弄在一起，肯定有特别的深意。 她让我们相互牵制，但如果仔细考虑，应该是将与那五仟万直接有关的邱得志、林小娟、吴菲或者是那个落马的大哥之间的利益代表者放在一起，为什么放在一起，可能就是要让我们三个人在她的视野之下，最终找到那伍仟万的下落。 但唯一解释不通的是吴敏，原来认为她是吴菲的妹妹，现在来看却不是，但从她有林小娟手上的打火机的情况来看，她一定是林小娟的敌人，如果她知道那个打火机可能有秘密的话，她又会是谁的利益代言人呢？ 老板现在她不管我们，首先是通过郑策的事知道我的确不清楚钱的去处，或许她也知道了郑策和吴敏的情况，难道她找到钱了？所以面对五仟万来说，我们这几十万的结果她根本不需要冒险和关注。 太可怕了，可我要拯救公司的人，却得花四百多万啊，你TM这是害人呢。 不行，明天我无论如何得让陈小琼把所有的秘密说给我听，她们两人是最有可能与老板接近的人，因为按照刚才的分析，郑策、吴敏和我都有可能是被老板试探的人。 第二天我睡到九点多才醒，但总共也只睡了五个多小时，起来吃过饭，陈小琼说还是让我去输液，杨桂花直接带我们到了乡卫生院，我把昨晚医生开的液体药单递给医生，医生把药开了，说还是要做皮试，这样一耽搁下来，输完液体，也就到中午了。 下午陈小琼让杨桂花带我们一起去看她养的猪，开着车只几分钟，我们就到了两公里之外杨桂花家的老宅。在老宅的一侧，搭建了一个几百平米的饲养场。 杨桂花指着几排不同大小的猪说，为了保证能连续供货，我现在已把猪的大小分成三批，这样养肥一批卖一批，保证连续不断地对外提供肥猪。 陈小琼说你现在喂了多少头啊？ 杨桂花嘿嘿一笑，说一百二十六头。 陈小蓉说杨桂花，你好有钱，你父母给你存了多少钱啊，是你的嫁妆钱嘛？ 杨桂花哈哈笑了，说哪里啊，其实我这人做事比别人胆大一些，乡上有专门用于养猪等农业发展项目的专项资金，有的是纯补贴，有的是低息贷款，我杨哥在乡上，懂这些政策，我贷款了十多万，国家补助了几万，所以嘛，看起来我好像真有钱呢。 陈小琼羡慕地对我说，方成，你回家养猪吧，我看你养猪肯定养得好。 我哼了一声，说是啊，我去养猪，你两给我当长工好不好。 陈小蓉瞪我一眼，说我才不干呢，好臭。 杨桂花说陈姐，你们终究是城里人，要发财也得在城里找机会，我们农村人在农村找机会，不过只要想做事，就一定能有好结果的，方哥，其实以你的聪明，不管做什么事，一定能成就一番事业的。 我知道杨桂花应该估计到我依旧在传销组织里，这是变相劝我别做那些骗人的事了呢，我嘿嘿笑了笑，说杨桂花，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也下决心了，踏实做点事。 她笑着点了点头，说那我们回去吧，陈姐她们都没法忍受了，我们闻惯了这臭味觉得无所谓，她们可不行了。 两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帮她做事，我说你还请上工人了？ 她说是啊，不然我怎么忙得过来，不过我给工资呢，他们也没什么事，一天有几十块钱也不错啊。 我说倒也是，这种年龄的人做点事，能挣点钱，比单纯种田种地好多了。可我心里却是痛，我爸倒在地上的样子又浮现在我眼前。 上了车，她说过两年挣钱了，我也去把驾照学了，买辆汽车，以后进城就方便了。 陈小琼说那不正好，这几天没事，这车刚好是好多驾校学车用的车，我就教你几天，反正我也没事。 我说陈小琼，你会教吗？ 陈小琼说方成哥，那是你没见过，我学车的时候，教练跑一边玩，我边学车边帮她教学员呢。 我心里想想真有可能，心说你TM肯定又使了美人计，把教练哄得团团转，现在的社会，颜值的确成了武器。 转了一个弯，一个人摇摇摆摆走在路中间，吓得陈小琼一下子停下车。 仔细一看，这人穿着没配饰的破旧老式军装，身材极瘦，军装明显大得太多，而且军装一点也不干净，完全是一个流浪汉的样子。他手上拿着一根长长的细树枝，摇头晃脑地挥动细枝，嘴中高声唱着，“解放区的天，是明亮的天……” 看了看杨桂花，杨桂花叹口气，说我们等等吧。 我说现在到处都有这样的人，你杨叔不是政府的人吗？他们应该管管啊，让他家人照顾他。 她唉一声，说方成哥，这人说起来和我家还是远房亲戚关系，没人管他了，也没人管得了他，方哥，说起来，他算是传销受害最深的人了。 我心一凛，说他怎么了？ 杨桂花说陈姐，他边走边唱走完这段路，少说也得二十来分钟，你把车停在路边，我们下车在这边休息一会。 车靠路边停放，我们走到路外一块大石头边，这个地方刚好有一棵大树，杨桂花将我扶在石头上坐下，说他姓肖，儿子叫肖作田，他老婆和我妈是远房亲戚，所以他的事情我听我爸说过，其实街上也有好多人知道。 他儿子肖作田人比较老实，在外打工了几年，也挣了近十万块钱，前年回到家中后说把家里的房子修好，此时他也二十六七了，在外一直没谈上女朋友，所以打算修好房子，在当地找个媳妇。 陈小蓉插话说倒是哈，如果家里房子特别烂，很难有女孩子会同意和他恋爱的。 杨桂花说对啊，这也是我们这边男方家一般的操作方式，条件好的，就在乡镇上买块宅基地，自己按规划修一幢小楼房，像我们家这样，条件差一点的，就在自己的老宅上重修新房，总之吧，要修好房子，才有媒婆登门介绍。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她说去年初，修房子的材料都买好了，图纸也找人设计好了。正要请人动手开建了，突然出现了变故。 一位和肖作田曾经一起打过工的女人来找肖作田了，那女人是邻乡的人，两人一起到德兴玩了两天，肖作田回家就对家里人说要去做大生意。 他父母肯定不同意，说无论如何得把房子修了吧，可肖作田说他已找到女朋友了，要和女朋友一起出去干一番事业再回来，到时就到街上修幢大点的房子，这样反而可以节约钱。 父母虽然一肚子气，可想想自己的儿子向来老实，挣了钱也真是拿回家了，加上他说找到女朋友了，倒又相信了他。 可就在去年元旦左右，肖作田到海城之后的一周左右，肖作田在逃跑的时候从楼上摔下来，绊死了。 我“啊……”了一声，陈小蓉和陈小琼也是吓得脸色苍白，陈小蓉说怎么需要逃跑呢，不是可以来去自由吗？ 我说在海城，好多传销组织都是要限制人生自由的，不然桂花也不用逃跑了。我看着杨桂花，说桂花，如果我估计得不错，那天我正在海城，只是没想到会是你的家乡人。 陈小琼说桂花，快说说，之后怎么样了？ 杨桂花惨然地叹道，还能怎么样，那边警方去的时候，传销组织早跑光了，警方从他身上搜到了身份证，才通知到他家里人过去，肖作田的母亲听说儿子死了，当时就昏过去了，他父亲赶紧到了海城，领到的却是一盒骨灰。 回到家中，一见老婆在医院，两人又是一阵痛哭，当天晚上，肖作田的母亲就因过度激动，脑溢血突发而亡。 从此，肖作田的父亲就在了这个样子，疯了。 我默默地看着远处的乡间小道，回忆着老头在路上摇摇摆摆的样子，心中的痛快速延伸，我父亲，我母亲此时会是怎样的？ 或许陈小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好啦，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上了车，大家都没说话，到了新街，我看到远处那个疯老头还在唱歌，几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孩子一边对着他指指点点，嬉笑声中，把地上的垃圾扔向他…… 一种想哭的冲动猛然冲出来…… 回到杨桂花家中，杨叔一家得照顾超市，所以招呼几声后我说我到后面坐坐，别管我。 我坐在葡萄架下的茶几边，抽着烟，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浮现肖作田父亲疯癫的样子，不行，我再也不能等了。 晚上依旧喝了些酒，本来陈家姐妹说晚上和杨桂花一起玩的，可边喝酒我边说桂花，今晚吃了饭我和你陈姐要说说话。 杨桂花看我很慎重的样子，说好吧，方成大哥，一切听你的安排。 可杨桂花的父亲说方成，让她们玩吧，我家桂花这半年多了，没真正有个好姐妹在一起玩过。你呢，就陪叔喝酒，我平常除了学校的事就是忙超市的事，也没多少放松的时间，你过来啊，我可是被桂花妈放假了，我们好好喝喝酒。 看着他兴致盎然的样子，我也不忍心说不，点点头，说好吧，杨叔，我们今晚就好好喝一个。 第283章 局外人 陈小琼看着我，一副责怪的样子，我说你们三个美女去玩吧，我和杨叔喝喝酒聊聊男人之间的事，我不会喝多的。 桌上只坐了我们两人，杨叔说要不我们把凉菜弄院子里的茶几上，我们来个把酒邀月。 我说好啊，来，我们自己拿酒菜过去。杨叔还真是性情中人，似乎也和我很谈得来，那种率直让我觉得特别亲切。 喝了一会，他说方成，我有几句话想问问你，可又怕让你觉得我过分了。到时我女儿不舒服了，我这当爸的啊，还真不知道咋办了。 我大概估计到他是想问我的身份之类的了。于是说杨叔，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倒了一杯酒，说方成，这杯酒我先喝干，如果我有得罪之处，就算赔罪了。说罢，他一口将杯中酒喝干。 放下杯子，他说方成，你明知桂花是从传销团伙中逃出来的，可你还是救了她，而且帮助她逃回家中，所以无论你以前做什么事，我都觉得你特别善良，昨天你来了之后，我也看出来了，我估计得不错，你也是有文化的人，知事达理，虽然之前桂花曾提醒我，说你可能在做传销，可我觉得你不像是骗人的人。 我哑然失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杨叔倒上酒，说你一定是里面的干部吗？ 我笑了笑，说杨叔，干部指的是公务员吧，对了，你们事业单位的人也叫干部，对于传销组织，没有干部，只有一级一级的管理，主任经理老板之类，和干部靠不上边。 他也笑了，说是啊，可我们老师算什么狗屁干部啊，我说错了，我说错了，方成，好吧，那你应该是里面的老板？ 我说杨叔，我具体做什么你也别多问，不是我不想回答你，而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只是好奇心，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再问了，如果有什么事，你完全可以直说。 他略略点头，说好，你耿直，我就直率，方成，你信传销的那套理论吗？ 我又端起酒，说杨叔，喝酒吧，信也这样，不信也这样，如果你有理由推翻这套理论，你就可以不信，如果你无法推翻这套理论，就该相信对不对。 他说对啊，我时常在想啊，为什么会这么多人上当，于是我也找了好多资料，说实话，那样的方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骗局。不过我也做过分析，把发财模式仔细看了一遍，这模式的欺骗性的确太大了，单纯的理论，几乎没有理由推翻。 我哼哼地笑了几声。 他说你别笑，我女儿回来之后，还有我那远房亲戚变疯后，我一直在想，我一定要找一条拯救被传销蒙蔽的道路，可越研究越发现，太复杂了，我才发现，我的力量太渺小了，或者，我的知识水平太低了，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一条反洗脑的快速办法？ 我摇摇头，说杨叔，没有，我也没研究过。 他有些生气地一口又喝干杯中酒，重重地将酒杯放在桌上，“方成，难道传销就只能通过法律途径，通过警方的打击来阻止了，难道那些理论家就没有可以反击的理论？” 我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酒，面对他的气愤，我理解，可他作为一个没有在传销组织呆过的人，里面的很多情况并不清楚，而且杨桂花是在北派传销里，现在南派传销更多，更具欺骗性，根本不是理论问题了，要反洗脑，谈何容易。 我说杨叔，我没研究过如何反洗脑，这你肯定想到了，那么，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弄清楚什么？ “当然是什么东西就能让人在短短几天之内着魔再也听不进外人的劝啊，方成，我想知道的，就是你们的手段和办法，最核心的东西是什么？” 我说杨叔，我举一个不该举的例子，我以前学习过，GC主义的实现基础是物质财富的极度富有，人们可以按需分配，但其中有一个最重要的条件，就是人的思想已能达到最高水平，如果从目前社会现状来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没有私心、没有贪欲，你认为全世界的人都能达到那个境界吗？ 他吃惊地看着我，说方成，你拿这个来打比方的确不该，不过我想只要到了一定时候，人们是可以达到那个境界的。 我说是的，那我就对你说传销的核心理论吧，它的金字塔模式或者之后改进的梯形模式有一个最重要的基础，就是所有人都有钱，而且很听话的把钱拿出来，每个人很轻松地按要求完成任务，好了，在前面的人就会实现财富梦想，而且人的基数是无穷无尽的，就像天上的星星，无论怎么数，都数不尽，每个人都一样，这样的条件能达到吗？ “当然不能。” 我说对啊，这就是理论的不可现实性，这个理论肯定是有问题的，如果这个理论只在一仟个人之中循环，最后的结果是大家一分钱也赚不到，相反，最后的所有钱，会被产品的成本、纯资本的交税、运转的管理费用完，而这些所谓的成本和税收，几乎都是假的，钱都在组织者手中，最终都到了组织者腰包，其实如果只有一仟个人，他一定会在这个泡沫要破裂的时候，或者没有赚钱效应之前迅速离开，这就是隐身，组织者之所以很少和线上的人见面，就是怕最后被人抓住要钱。 他吸了一口凉气，说原来这样啊，也就是说，有接近一半的钱被组织者拿去了，怪不得传销的头目会如此胆大妄为。 我点点头，说这只是理论上的问题，其实进了传销组织之后，在几天的洗脑过程中，他们接受的是无数次心灵的冲击，最后已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只得跟着前行者走了。 他说不会吧，你说的这个理论既然有办法攻破，为什么大家还要往里钻呢。 我掏出烟，两人点燃，我说杨叔，有理论是基础，而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套子让你钻，每一个人都有弱点，有共性的，有特殊的，新进去的人，都会有一套为他量身定做的方案，从亲情到公平，从行业到创新，从炫富到成功，总之吧，让人迅速变成思维依赖者，只接受传销过程中学到的东西，可以叫成心魔吧，钻进去之后，要想清醒很难。 而且到了后来，清醒了也没用，因为他把自己的钱交了，离开了就损失了，而且他可能发展了下线了，这个时候和赌徒差不多，不想输，最终被套在里面…… 我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局外人探讨这个问题，他听了之后，也是长久地沉默。 他拿起酒瓶看了看，说方成，你等一下，我再拿点酒过来。 此时陈小琼站在二楼楼梯上，她快步下了楼，跑到我面前，说方成，别喝酒了。 “没事，我们聊得开心，我有一种解脱感。” “哼，解脱，方成，现在谈解脱太早了吧，早点结束，我也想和你谈些事了。” 我说你快上去吧，等会杨叔看到你管这么多，影响不好。 她哼了一声，说影响，我怕什么影响，我才不会怕呢。不过她还是离开了，一副不满的样子。 杨叔这次换了一种酒，他指指酒瓶，说方成，这可是我藏起来的好酒，过年才舍得喝的，刚才也才记起还有这酒，来，看看我们能不能把这瓶酒喝完。 我立即站起来，说杨叔，千万别，别这么客气。 “方成，你和我推心置腹谈这么多，是我从来没想到的，我以前以为传销很简单，没文化的人也可以搞，没想到我真是轻视它了，看来我要想做点事，还真不容易。” 我说杨叔，你是打算把业余时间用于帮助被传销蒙骗的人？ 他点点头，说对啊，方成，不然我哪会问你这么多，而且，明知有些话不该问，却一问到底，要是其他人，早就对我不满了。 我嘿嘿笑了几声，说没什么，你做的事业我很支持，我说过我会知无不言的，就一定会说的。 他说那你说说，我怎么做才行？ 我沉默了，我没想过如何反洗脑，抬起头，二楼上的灯光中，三个女孩子的笑声传来，我说杨叔，其实桂花就是最好的说服力量，踏实做事，成就一番事业，这才是真正的致富之道，发财之路。 又是接近一个小时，那酒喝了一半，杨叔是醉了，杨桂花扶他回去时他嘴里一直笑道，小老弟，今天聊得畅快，太畅快了，我还可以喝，来，我们再喝点…… 陈家姐妹扶我上楼，我靠在陈小琼身上，说真TM舒服，这酒喝得真畅快。 到了客厅沙发上，两人把我轻轻放在沙发上，陈小琼这才说畅快你个头，我看你这伤口怎么好，痛的时候活该，不要叫。 这个样子，我的精神根本无法集中，所以我想问她们的话，她们想给我说的话都无法进行，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居然是睡在沙发上的。 我身边靠着一个人，是陈小蓉，我推了推她，说你怎么在这里啊？ 她瞪我一眼，说你还好意思问这话，妹妹一晚上不敢睡觉，就像我这样靠在你身边，你倒好，睡得像死猪一样。 我说怎么不扶我到床上去睡啊？ 她哼了一声，说怎么叫你你都不醒，敢扶你吗？要是伤口拉伤了咋办，又怕你在沙发上出事，妹妹就拉了一个半坐沙发靠着你坐了一晚上，也不敢睡着了，你啊，不知道妹妹上辈子欠你啥了。 第284章 另面人生 这话说得我无言以对，我红着脸，说对不起啊，陈小蓉，以后我给你和小琼一人一辆车，好车。 “哼，哄三岁小孩吧，你今天得好好想想了，今天是第三天了。” 我说这样，你换张电话卡，悄悄打给张良平，问一下情况，我这边马上联系一下我那朋友。 “等会妹妹醒了再说吧，她比我聪明。” 可能是听到我们说话了，过了一会陈小琼就醒了出来，她轻笑一声说猪，睡爽了。 我嘿嘿一声，拉过她，说小琼，你真好。 陈小蓉在一旁，说好有屁用，还不是成不了正果，妹妹，别对他太好了。 陈小琼说别说这些了，快点洗漱，下去吃饱，然后去输液，下午教桂花学车。 因为学校正在放假，下午让杨叔到学校去打了个招呼，所以学车的地点安排在学校操场上。 陈小琼果然讲得头头是道，我在一旁说陈小琼，你讲个屁啊，赶快让桂花把车开着走再说，今天最好啥也别讲。 她瞪了我几眼，不过想了想还是说桂花，方成的话还是有道理的，这样吧，你先在一档上开，把几个基本动作学会了，再慢慢练其他的。 后来我坐在学校操场的乒乓台上，看着几个女人在车上绕了几圈，一个多小时后，陈小琼让陈小蓉坐副驾驶指导杨桂花，她跑过来坐在我身边。 “方成，桂花这样的日子多好啊。” 我哼了一声，说你看到的只是表象，桂花奋斗的时候，受苦的时候你根本没看到，就说养猪，你两连那臭味都受不了，当桂花天天闻着那臭味时，你认为那是快乐吗？ “方成，那你觉得桂花是快乐的吗？” 我摇摇头，说奋斗的时候并不清楚结果会是如何，应该不快乐，但她受得了这样的苦，所以成功了，成功才是快乐，回忆成功的历程也是快乐，但我们外人是无法体会的。 她叹了口气，说是啊，相反，我们平时看起来是快乐的，可没有什么成功与不成功，整天混日子，体会不了快乐，没有真正的快乐。 我说你知道就好。以后踏实做点喜欢的事，去找点自己真正的快乐吧。 她靠在我肩上，过了好久，她说方成，想听听我们最初的事吗？ 我当然想听，但我却不能直接说想听，因为从她们讲过的一些事情中，我知道两人经历是辛酸的。 我说小琼，你想讲我就听，不想讲就算了，我更看好你的现在。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太虚伪了，可没有办法，只得这样说。 她似乎并没管我怎么说，说你不是说说了多畅快吗？反正我们可能也快各奔东西了，说说过去，也算我陈小琼在你面前活得明明白白。 我轻轻楼住她的腰，她将我手拉着，说方成，我和我姐当年从家里出走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去海南参加模特大赛。可我们没经过专业训练，很快就被刷下来，原以为可以挣一大笔钱独立，可才一周多，我们就被打击得连饭钱都成问题。 为了生活，我们放低了希望值，好在那边各种展会挺多的，我们在一些人的介绍下参加酒吧、各种展会的模特表演，倒也基本上能生活下去。 后来有人提醒，说有一些借大型展会的私人派对其实最挣钱，而刚好当时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HT盛筵即将举行，我们在别人的介绍下，进入了模特队伍，但我们根本没想到，这是噩梦的开始。 我们参加这家模特队之后，让我们一人交两仟块钱进行封闭培训，培训期间我们如同军人一样，连手机都是收了的。 不过我们当时认为这反而是正规培训，我们用了二十天，从礼仪到各种表演，总之吧，是把我们训练成妖媚、性感、F荡的淑女。 而最后一周，我们进入秘密课程训练，所谓秘密，因为主办人会找每个人谈话，先做思想工作，说模特太多了，也挣不了几个钱，甚至连在展会正常玩的钱也挣不到，要想真正挣钱，就得陪玩。 如果答应陪玩，就可以把原来交的钱退了，但得听众培训组织的培训和安排，他会大概说可能会遇到怎样的情况，比如说T情、被男人吃豆腐，甚至跳T衣舞等，当然他们也轻描淡写地说或许有客人会提出过分要求，但同不同意是自己的事。 我们哪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啊，心想不就是那么回事嘛，当模特L露身子是经常的事，只要保住身子清白，能挣钱就行，直接就签了字。 可第二天，我们就开始了所谓的培训，前两天还好，后来就完全是J女培训，开始用模具，后来用真人，我和姐姐坚决不同意。 但很快，我们就以不听话为由，被人拖到一个房间，几个人对我们一阵拳打脚踢，然后关进一间黑屋，而且进来男人，将我们…… 她哭了，不用说，肯定是被强J了，我轻轻抚在好背后，说小琼，别说了，别说了。 她擦了眼泪，扬起头，说不，方成，我得对你说清楚，我和姐姐都被那伙人强J了，而且估计不止一人，关了两天后，我们被带出来，身子早就麻木了，在他们的打骂下，我们只得听众一切安排…… 我们还存在着侥幸心理，以为在HT盛筵上可能会结识很多有钱人，然后挣很多钱，之后就摆脱这伙人，可哪里知道，我们的所有行动完全被安排，挣的钱自己拿不到，都在组织者手中，最后我们只能得一部分，这就是我们所谓的嫩模生活。 之后因为这个盛筵出现很多负面报道，组织者被迫转移，我们到了另外一个省会城市，依旧被人控制着，接受安排，成为高级J女。 终于有一天，我们的头目敲诈了某大人物，警方出击捣毁了这伙人，我和姐姐被抓后经查实是受其威胁而做的，所以罚了些钱放我们走了，于是，我和姐姐来到了南华，我们到南华来，只是做一些表演，后来，就是那个张桂华，她认识很多人，劝我和姐姐出卖，也的确有人出大价钱让我们出去过夜，我和姐姐都去过，不过都是我们觉得大方，而且长得不错的男人…… 我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没有一点正常的感觉，我不知道如何劝她或者对她回应，她轻声哭着，我搂着她，一直紧紧地搂着她…… 汽车的喇叭声在我们面前响起，我们才同时回过神来，我看着车里的陈小蓉，还没说话，她不满地说方成，你怎么把妹妹弄哭了？ 陈小琼擦了擦眼泪，说姐姐，你快教桂花学车，我没事。 我跳下乒乓台，说小琼，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成林公司也不是你们呆的地方，好好学学杨桂花，创造自己的另面人生。 她轻轻拉了拉我，说方成，你…你以后会不会嫌弃我？ 我心里真不好说，更不好受，我肯定不可能让一个曾经过J女当我女朋友啊，或许，今天以后就算有那种想法，我或许也不愿意和她做那事了，可…可现在我怎么能讲这样的话。 我只能说小琼，我怎么能嫌弃你们，我们是朋友对不对，我们是过命的朋友对不对？ “对，方成，方成哥，我们是过命的朋友，过命的朋友……”她喃喃地念着，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意义。 汽车再次经过我们面前时，我招呼把车停下，我说小琼，你和你姐坐后座聊聊，我来教杨桂花一会…… 一下午学完，杨桂花兴趣高涨，回了家吵着说今天要请老师吃饭，杨叔看她从没如此高兴过，也被感染了，说好吧，老爸同意你去。 杨桂花嘿嘿笑道：“杨老师，我可是请这三位教我学车的老师，没你份哈。” 杨叔笑着指着她，说你看看，这样的女儿有什么意思，连她爸都不请。 杨桂花说老同志，请容许我们年轻人一起吃饭疯一疯行不？ 杨叔楞了一下，立即笑了起来，说行，当然行，你请我我还不去呢，你这超市我还得当长工对不对，不过我提醒你哈，再也不能像昨晚那样，昨晚你方大哥也喝醉了吧，不能那样了，就在超市拿酒，拿好酒…… 杨桂花带我们到街上最好的火锅厅，一阵吃喝之后，我发现陈小琼还是有些变化，以前总会看着好吃的东西直接就给我夹一筷子过来，今天却只是指指菜，说这个有营养，这个好吃…… 总之，我觉得下午她说了自己的经历之后，我们之间似乎已有了一道隔膜，喝着酒，她的目光也老是回避我，虽然装着平静，可我渐渐感觉出来，或许她内心是特别痛苦的，她的过去是不堪回首的，可能是需要隐藏在心底永远的秘密，可她却对我说了，如果我仅仅说说我们是“过命的朋友”几个字，显然太苍白，而且，这几个字的确是与我们目前的关系更远。 喝着酒，我渐渐地想到，其实要让她高兴很简单，就是今天晚上让她陪我睡觉，我相信，到时她肯定会对我更加坦白的，而我，正可以利用这样的情绪，问出她们与常光之间的关系。 第285章 隔膜 杨桂花完全沉浸在学车的兴奋之中，她端着酒，说来来来，喝酒，几位老师教得好，我看开车没什么麻烦嘛，挺简单的。 我笑了，说桂花，开车是简单，不过你说的简单是指把汽车启动开走，并不是真正的开车，而且考驾照可不像今天，那难度可大了。 杨桂花说这样啊，到底有多难啊？ 陈小蓉说方成，你别吓桂花。 我说我吓她干啥啊，桂花，考科二吧，就得学倒库，比如从你家街道直接倒进你家一楼门面内，要一把进，不能有反悔，那就得看位置看点，每一步都得按规矩来才能倒进去，不会像你下午开车时的那样随意。 杨桂花说这样啊，可我看开车的倒车可以重复和反悔啊。 我笑了笑，说那是没要求嘛，考试可不一样，而且平时开车其实比考驾照要求更多，在路上汽车速度快，力量大，出一点事，就是无法挽回。 陈小琼听着我说话，手中杯子的酒一下子喝进嘴中，她说方哥，你说人生呢，人生的道路可以后悔吗？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给她倒上酒，说小琼，人生后悔是没有意义的，不用后悔，记住该怎样选择就行了。 “那你打算如何选择呢？” 我叹了口气，说看情况吧，我的方向已经确定了，但如何做，还得看情况，就像刚才说的开车，现实生活中的倒库和驾校训练考试提供的固定模式是不一样的，不同的情况，我得用不同的方法，但我必须把车倒进库中。 吃过晚饭，杨桂花带我们到茶楼说要打麻将，我以前可是打个麻将的，倒是陈家姐妹从来没打过，两小时之后，我们回了住处。 陈小蓉说我想看看电视，方成，你先洗澡。 我说行，进了浴室，因为只能擦洗，所以只能先放水到浴缸，陈小琼站在门口，手上拿着毛巾，目光呆呆的。 我轻轻把她拉进门，将门关上，说小东西，怎么啦。 她轻轻一笑，推了推我，说没事。 我没理她，将她抱在怀里，吻上她的嘴，手毫不迟疑地探进衣服，攀上高峰，她开始挣扎着，“别，方哥，我，你别这样，我，我不想……” 我抱紧了她，说小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要告诉你，你想错了，我们的关系一点也没变化，相反，我觉得我们更亲近了。 水已放好，我小声说来，帮我，我手一伸，让她给我脱衣服…… 之后她也洗了澡，我在沙发上等她出来吹干了头，拉着她往我房间走，陈小蓉不满地说，方成，你有伤。 我嘿嘿一笑，说有伤怎么啦，难道有伤就不能亲热了。 她哼了一声，“呸，方成，我看你哪是在逃难啊，吃肉喝酒搞女人，你是在度假呢。” 陈小琼脸一红，说姐姐，你怎么这么说话啊，我…… 陈小蓉嘿嘿一笑，说妹妹，我是在骂方成呢。 “姐姐，快去洗澡吧，我和方成说说话不行吗，要是你不放心，洗了澡你也过来监督我们。” “算了，老姐可不得便宜了方成。”说着话，陈小蓉嬉笑着进了浴室。 进了房间，我反锁上门，将陈小琼搂在怀里，轻轻褪去她的睡裙，吻着她…… 好一会，她将绯红发烫的脸放在我胸口，说你有伤，我…我用…说罢，她蹲了下去…… 可我好一会享受之后，拉起她，说不行，还是得来真的…… 当我长驱直入之时，陈小琼目光中带着幸福而快乐的娇羞，我知道，下午产生的那层隔膜彻底消失了。 当她温柔地靠着我时，我说怎么样，受了伤运动一下也可以锻炼肌肉对不对？ 她不说话，只在轻轻地吻我，而且有些疲惫，是啊，今天主要是她在出力，我这样说，无非逗她而已。 她站起身，穿上衣服出去拿了一条毛巾，跑进来说快坐起来，我再给你擦擦。 我坐起来，她边擦着我身上的汗边说唉，方成哥，我真喜欢一直逃亡下去。 我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这个问题，倒给了我一个契机，我也叹口气，说逃亡的日子再好，也没有像杨桂花这样的快乐，我们需要的，是结束现在的一切，结束成林公司的现状，彻底脱离传销组织，才是真正的目标，那样的日子才是我们真正要过的日子。 她点点头，可又摇摇头，说那日子虽然好，可那样我和你就不能在一起了。 我说为什么？ “你肯定会和你女朋友在一起了啊，我怎么可能在你身边，我们这样的关系怎么能继续下去。” 我搂住她，说必须走出去，你还得有自己的生活，你得答应我，不管我以后怎么对你，你得自己去追求幸福的日子，别在乎我的态度。 她或许不想纠结于这个问题，叹了口气说姐姐说得好，现在最重要的是公司的事，方成哥，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故意想了很久，说你把烟拿过来，她给我点燃交给我，我抽着烟，说打算肯定是有，但目前必须把老板找出来，否则我就算暂时处理好公司的事，可依旧会再出事的对不对。 她点点头，说是啊，你打算怎么找老板呢？ 我装着突然想起什么事的样子，说小琼，你说张桂华是你们在酒吧时的大姐，而你们和那个猥S男是通过常光认识的，目前来看，常光是最不可理解的人，你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吗？ 她脸一变，我看到一丝惊慌，过了很久，她靠在我身上，说方成，这个人太阴了，最好别惹上他。 我搂着她，说小琼，就算我们这辈子没有结果，可我依旧可以保护你，别怕，常光是什么人，老板是什么人，我们只要找出这伙人，一定可以彻底解脱的。 她点点头，说方成，我姐和常光有一个多月的交往，两人有半个多月几乎每晚都在一起，听我姐说的意思，常光是一个很宅的男人，但他有几台高档笔记本电脑，姐姐开玩笑说这么多高档电脑，送她一台，常光说每一台电脑都有其特殊的用途，还说我姐不懂，他是电脑高手，电脑是他的生存工具。 我说这样啊，有没有具体的内容啊，比如说他是不是帮别人做了什么光碟之类的。 她摇摇头，说不过听姐姐说他可行了，对了，他给姐姐做过一个视频，把姐姐手机上的小视频弄一起，组合起来，再加上文字，可逗了。 我心一动，回想我和老板之间的所有信息和对话，无不与电脑技术处理有关，我说难道他居然会是老板？ 陈小琼说不是，肯定不是，那人不可能知道传销方面的事，更不可能知道你和郑策等人的事。 我摇摇头，说这不一定，小琼，我上次给你看的图片其实是我从一段视频中截取出来的，这段视频你让你看看，但你得绝对保密，因为除了我，我的周围只有你一个人看过。 她如接受重负一样说行，你给我看看。 我从那坏手机中取下存贮卡，上在新手机上，然后开了机。 陈小琼咦了一声，说方成，你怎么又买新手机了，这手机可贵了吧。 我说看视频吧，你仔细看好了，给我解释一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我把视频调出来，说你看看，仔细看看。 陈小琼从第一眼看到视频，就再也没有合上嘴，目光从不解到惊恐，之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哥，给我支烟。” 我取出烟，递给她，把打火机给她，我说现在你知道我有多难了吗？ “哥，谁给你的视频？是不是张桂华？” 我摇摇头，说不是，这是老板给我的。 她大吃一惊，“老板给你的？太奇怪了吧，不可能，不可能。” 我说怎么不可能，如果没有这个，怎么可能有当时的八十个指标，如果不是为了救林小娟，我怎么会如此卖力地做事，我这一切，只是为了让老板满意，只是为了多挣钱，先把林小娟救出来。 她说老板答应过帮你救人？ 我说是啊，所以我一直怀疑老板其实是吴敏的姐，那个海城警方的吴菲，可…唉…… 陈小琼帮我把衣服拿过来，说你把衣服穿上，我让姐姐过来看看，她和常光接触多，她看看这视频，肯定可以看出问题。 我想想或许这是最好解决的办法，现在只要这两个人帮助我，我就一定能找到办法救林小娟。 我穿着衣服，陈小琼出去叫陈小蓉，陈小蓉才走到门口，轻声说了句，“一对狗男女，受了伤也不知道爱惜身体。” 陈小琼脸一下子绯红，说姐姐，你怎么这么说啊，我们又…… “哼，有什么事到客厅来吧，这屋里一股骚味，我可闻不惯。” 陈小琼哈哈笑了起来，说行，听你的吧，我看你是酸葡萄效应吧，不过你放心，这日子不会久了。 说着话，她的脸上顿时也没了笑容。 我们来到客厅，把视频交给陈小蓉看，陈小蓉的表现比陈小琼更夸张，我注意看着她，我最害怕的是这两人是老板的亲信，目前把这东西给她们看也算是一搏。 老板救了她们，她们应该是老板最信任的手下，现在走到这一步，我最害怕的是她们跟着我依旧是为了监视我，所以要是两人稍有不对头的表现，我也能明白两人会不会选择帮我。 推荐本站的《阴阳刺青师》，十分优秀的一部作品，大家千万别错过~ 第286章 常光 陈小蓉表情之中除了特别诧异、奇怪，看不出来其他表情，视频结束很久，她摇摇头，说不可能，常光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我说你觉得常光平常不是这样的，那他是怎样的？ 她说我和常光有过一个月左右经常在一起，他的生活习惯和个人举止还是清楚的，他虽然很宅，行事也很低调，但他是很高傲的那种人，几乎没看到他对谁点头哈腰过，在这段视频里，他居然是一个H社会老大的手下，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我说怎么不可能，张桂华说他可能是某老大的跟班嘛，而且上次她不是说过，在酒吧的大佬聚会时他出现了，这都说明，他和H社会的人肯定有联系，而且这样的身份，也可以解释这段视频的来源了。 陈家姐妹面面相觑，相互看了一眼，低下头，靠在沙发上，目光回避着我，陈小蓉更是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一看这个样子，我知道，两人必定有难言之隐，是不好、不敢回答我吧。我一下子火了，说你们说话啊，陈小琼，陈小蓉，老子把什么都说给你们了，老子如此相信你们，现在倒好，你们想玩哑巴啊？ 两人还是不说话，我说好，你们不说是吧，那我也不问了，明天开始，我们一拍两散，我回去自首，省得被公司的人打死，你们自己找地方谋生路吧，放心，我不会供出你们的。 说罢，我几步回到卧室，“砰”一声，将卧室门关上。 关上门，我靠在门上，长长吐了口气，我这是逼迫两人做出选择，但愿她们会选择帮我。 等了好久，也没动静，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按道理，她们最大的可能是选择老板，因为老板救过她们。 看来，关于常光的事，的确是一个最接近老板的办法，也是救林小娟最可能行得通的办法。 我拿着手机，看着时间，整整五分钟过去了，我彻底失望了，突然，客厅传来争吵声，我赶紧将头凑在门边缘。 陈小琼有些激动地说，姐，我不管了，我们要活在阳光之下，我不想对方成隐瞒，我也不想帮他，可我得对他说实话，至于老板那边，她要怎么惩罚我们，由我一个人承担。 陈小蓉声音要平静得多，说妹妹，你怎么不听我的话，老板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她是我们的救命恩人，难道我们可以忘恩负义？ “姐，可我不能说假话啊，关于常光的事的一切肯定都是老板为了那段视频自圆其话而编出来的啊，分明就是假话嘛，还让我们收买张桂华一起设套子让方成钻进去以免产生怀疑。” 陈小蓉叹了口气，说妹妹，可我们有什么办法啊？ 陈小琼说怎么没有办法，你去说清楚啊，那段视频肯定是假的，常光就是一个宅男，一个阴险小人，一个电脑高手，他可以制作各种场景的假视频，这只是其中一个。 陈小蓉觉得陈小琼的声音太大了，赶紧说妹妹，小声点，小声点。 陈小琼似乎平静了一会，说没事，姐姐，你不是说你看到他制作过好多官员T情的假视频嘛，他肯定就是靠敲诈生活的吧，你想想，那个欺负我们的W琐男是不是也是上了他的当。 陈小蓉说可能是啊，可现在那些事都过去了，我们再去追究有什么意义啊？ 陈小琼说我们可以去找常光啊，让他交待一切。 陈小蓉说不可能，妹妹，我估计既然老板让常光制作了这个视频，说明老板和常光是一伙的，这说明什么问题，说不定常光再也找不到了。 陈小琼说不可能吧，你不是到他住处去过好多次吗？你不是说那套房子是他买下来的吗？你倒说说，到底在什么地方？ “是啊，可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骗我呢？” “但他总得有个住的地方吧，就算搬了家，也可以得知真实信息啊，他住哪？” “南华市明湖小区十五单元十楼三号。” 陈小琼说那我们马上告诉让方成让他去找啊。 陈小蓉说妹妹，我再说一遍，我们不可以背叛老板，我不会告诉方成，你也不准去。 “你……”陈小琼哭了起来。 陈小蓉说妹妹，去睡觉吧，别想这些了，老板的话必须听，我们以前答应过老板，绝对听她的话，所以必须做到。 两人似乎各自进了房间…… 我细细口味着两人的对话，猛地明白过来，谢谢你，两个好女人，你们以这样的方式告诉我，真聪明。 第二天早上，陈小琼过来敲门，我说你进来就行了，敲什么啊敲。 她推开门，说你今天怎么安排啊？ 我还睡在床上，我说你过来。她果然顺从地到了我身边，我一把将她拉在床上，说老子今天回南华去自首，趁我还没被关起来，赶快让我好好来一次。 她轻轻挣扎着，可没几下，我就占领了她的关键位置，她小声说行啦，姐姐叫我过来喊你下楼吃饭呢。 我吻着她，说管她呢，先爽了再说。 她轻轻笑了，说你不生气了？ 我说当然生气，马上就把气发在你身上。 “你真要去自首？” 我嘿嘿一笑，说等会再说，说罢就把她的衣服往下拉…… 折腾结束，起了床，我说真TM爽，算了，不自首了，我还没干够。 她轻笑着打我几拳。赶紧帮着我把衣服整理一下，红着脸开了门。 陈小蓉显然不耐烦了，一见我们出去，说方成，我恨不得杀了你。 我嘿嘿一笑，说怎么啦，嫉妒你妹妹了？ 她呸一声，说我怎么会嫉妒妹妹，是我妹妹被你骗成这样，我想想心里就是气。 陈小琼跑到陈小蓉身边，说姐，别这样嘛，要不，我和方成断交。 “断交？”我和陈小蓉诧异地看着她。 她轻轻在陈小蓉耳边说了几句，陈小蓉脸大红，一把将陈小琼推开，说你这算啥名堂啊，你这叫亏了自己，便宜了方成，别乱想了，赶紧收拾东西吧。 不过她似乎发觉自己的话有问题，立即说方成，今天你是怎么安排的？ 我说马上收拾东西，吃饭上车直奔南华。 她满意地嗯了一声，故意低着头，说你不是很享受逃难的生活吗？怎么想走了。 我说你别讽刺我了，该回去收拾烂摊子了。 两人会心一笑，回屋收拾东西，很快将东西收拾到两个背包内。 下楼吃过饭，陈小琼说方成，你今天上午还是得输液。 我说算了吧，直接回去了。陈小琼说不行，一定得输液。 杨桂花从厨房出来听到我们说话，说方大哥，你们说什么呢，走？到哪里去？ 我说桂花，我们有事情需要处理，得马上走了。 她眼眶一下子红了，说方哥，能再玩几天嘛，这几天是我最快乐的日子。 我说以后吧，目前的事情比较紧，我们得立即去处理。 她叹口气，说好吧，那你马上去输液，我弄点这里的土特产你带回去。 我说别准备了，我们这几天已吃得够多了，哪还能吃不了篼着走。 “方哥，这个你就别管了，快去输液吧。” 杨叔知道我要走，立即从家里直到乡卫生院，他坐在我身边，说方成，你真要走？ 我说是啊，杨叔，我得回去处理一些事。 他说你有事要走，我也不拦你，可方成，我有一些话想和你说说。 我说杨叔，你不要顾忌，但说无妨。 他说方成，你如果现在还在里面，一定要想办法出来，你看看我那疯了的远房亲戚，还有我家桂花，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例子，你还年轻，得走正道，以你的聪明，不管做什么事，一定会成功的。 我点点头，说杨叔，这些我都看着呢，我知道怎么去选择。 他说那就好，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我还有一个希望。 我说你请说。 他想了想，说你对你们这个行业了解得太清楚了，我一直想帮助别人，想做点好事，可我和你交谈之后发现，我的认识和能力可能都差得太多，不过我还是会努力的，所以我希望你出来之后能够以自己的亲身体验去帮助更多的人。 我想了好久，对帮助别人，我还真是从来没想过，说杨叔，你的话我记住了，我现在无法肯定地说我会或者不会，无法肯定地说我一定要如何去这样做，但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 他说我理解，只要你有这样的心，我就放心了，以后我遇到不懂的，我希望能联系上你，得到你的帮助。 这个要求我目前更无法答复，我说以后吧，如果我处理好事情之后，有这样的机会，我会告知你的。 他说好，那就这样定了，方成，以后你把杨叔这当你的家，只要有什么困难需要杨叔帮忙的，杨叔一定会帮你的。 我心中一阵感动，我转过头，说杨叔，谢谢你和桂花的收留，不过目前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所以请你不要对外人说起我们的身份。 他说这个我知道，我岂能害你，我今天和你说这些，也是为你好。 刚说着话，杨桂花也过来了，她说爸，你回去吧，让妈弄点菜，方哥吃点饭再走吧。 我想推辞，可杨桂花说方哥，你可别推，两位姐姐都答应了呢。 午饭吃得很早，杨叔把自己珍藏着的酒拿出来与我喝掉一瓶，结束的时候还不到十二点，离开的时候，杨桂花把我拉到后面的一个房间，拿出一块玉佩，说方哥，这是我买了后专门到寺庙去为你求平安开过光的玉佩，希望你一辈子都平平安安。 第287章 重回南华 我接过玉佩，看了好久。眼眶有些湿润，她说方成哥，不管你现在在做什么，以后会做什么，我都希望你平安。 我说桂花，我这次回去，就是要处理这些事的，你放心吧，我不会一直在这样的罪恶之中的。 说完，我害怕自己说得更多，快步出了屋，对陈家姐妹说，上车。 陈小蓉开车，我和陈小琼坐后面，上了高速，我说陈小琼，桂花送了些什么土特产啊？ 陈小琼说那都不重要了，都是些吃的喝的，有几瓶好酒和两条烟是送给你的。 陈小蓉说方成，刚才你和桂花躲屋里，干什么啦？ 我拿出刚才桂花给我的那块玉佩，说她送给我一块玉佩，说是开过光的，求平安的。 陈小琼拿过玉佩看了又看，说桂花还真有心，方成，是啊，你平安就好，大家平安就好。 我说现在先别说这些事了，陈小琼，你马上在南华的论坛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出租屋，给我找一间单人住的，最好靠近明湖公园附近。 陈小琼说怎么啦，你想搬出去了？ 我点点头，说我先在外面住段时间，回去之后，你们不要露面，我需要找你们的时候自然会联系你们。 陈小琼说方成，你一个人不是个办法，我可不放心。 我淡然一笑，说你应该放心，小琼，你仔细想想，我们只有不在一起，很多事情才能进行下去，不然，你们无法对老板交待的。 “那你有危险怎么办？” “我只要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就会找你的。你就放心吧。” 陈小蓉说方成，你的手机不会一直不开吧？ 我说怎么会，我到了南华，把该处理的事情安排一下，自然会把手机打开，你们要记住，除非有特殊情况，不要与我联系。 陈小蓉说那桂花送了那么多东西，我们想吃的时候咋办？ 我笑了，说你们想吃就吃，别管我，那酒也放你们那，我要吃的时候我自然会过来。 陈小琼在手机上找了很久，说方成，你看这家如何？ 我看了看，论坛上的一个男子招合租，位置就在明湖小区附近，两室一厅的招一人合租，留下了QQ。 我说可以啊，你问问。 陈小琼聊了几句，对方倒没什么多余的条件，就说至少得先付一个月的合租租金四佰，陈小琼问是不是晚上就可以来住，对方说当然可以。 然后陈小琼要对方传几张房间的照片，我说这是什么意思啊，陈小琼说得看看对方是不是太邋遢的人啊，那样的人住在一起，你能适应嘛。 我说你倒真会想，说好吧，你看看。 一会对方就发过来几张图片，陈小琼又问是不是刚刚拍的，对方说当然是，才吃过饭在家休息拍的。 无论是客厅还是厨房都很整洁，而且出租的房间还有电视，当真可以拎包入住。 陈小琼问我什么时候过去，我说你说晚上十点左右过去行不行？ 对方立即说如果晚上要过去，必须八点之前，八点之后他就有事了。 回到南华，我让陈小蓉把车开到她们的住处对面，然后到了一个茶馆，找到一个能看到小区门口附近情况的位置，坐下来喝茶。 我说陈小琼，现在你打电话给张良平，问问情况如何？ 陈小琼立即打过去，把电话开到话筒状态，张良平小声而焦急的声音立即传来，“陈小琼，有办法了吗？” 我拿过电话，说张良平，你先说说公司的情况。 他一听是我的声音，立即说好，方总，情况是这样的。 那天我离开之后，张良平和杜小红立即让贺勋等人将罗成华绑了，然后开始做大家思想工作，当时因为贺勋和苏远强下了狠手，很多人还是相当害怕的，而且当时带过去的人也很多，那近五十个人本来也受过训练，在强势压迫下，大家安静下来。 张良平说大家别上了罗成华的当，目前方总在，公司就能正常运转，而正常运转，才能保证大家都能挣着钱，可罗成华这样的人就是一个破坏者，大家可以想想，如果公司跨了，大家的钱至少有很多是作为奖金分给大家了，要拿钱出来，也不是方总一个人拿出来，而是大家都得掏腰包。 所以，现在我们让方总治疗好伤后，由他一方面想办法把郑策和吴敏抓回来，另外一方面让他出面及时处理好这次的事情，特别是与银行联系，看钱是不是还在，如果不在，如何找回钱来，大家闹没有任何意义，很多原来在绿森的人都清楚，闹的最后结果，是什么钱也得不到。 之后杜小红安排我家亲戚和所有信任我的人开始分群分组做工作，大家最后回到住处…… 我轻轻松了一口气，说我爸情况怎么样？ “方华买了点药擦了，没什么问题，只是老人家心情极差，一个人跑到商贸城去，搬了把椅子坐在展厅外，直到很晚才回去睡觉，每天一大早又去了，唉……” 我心里酸酸的，突然想起了桂花家的远房亲戚，那个疯老头，一阵刺痛从心底冒出，我长叹一声，说让他去吧，张良平，你继续安抚大家，我这边马上联系，公司的难关应该可以迅速解决的，如果有郑策和吴敏的消息，立即通知我。 “好，方总，我知道了，另外方总，罗成华现在怎么办？” 我说他现在还在公司吗？ “对，我让贺勋把他关在一间屋里的。” 我想了想，说你这样做是对的，他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要是放了，肯定会去找警察，不过那天我听他所说，应该是上了涂兵和郑策的当，先关着再说，我和你谈话的内容你可以给几个经理主任说说，就说我现在已差不多找到办法了，让大家放心。 “好，方总，那你快点回来，这些人情绪很不稳定，我就怕再有什么偶发事件出现，就难以收拾了。” 一阵安抚之后，我挂断电话，陈小琼说方哥，张良平果然是一个人才。 我说是啊，张良平这样的人，以前之所以没有成大器，应该是平台没选择对，没找到机会。 陈小蓉说方成，应该是没找到好老板吧，其实现在的公司多，但招人这些事，可能就是老板手下的人在做，有能力的不如听话的，听话的不如讨好巴结的，巴结的不如送礼送钱的，张良平有能力不仅得不到重视，可能还会被排斥。 我哼了一声，说你倒明白嘛，难道你在什么公司干过？ 她脸一红，说我没干过，听说过，看小说电视看过不行啊？ 陈小琼说别争了，方成哥，要不我先回去看看有没有情况再说吧。 我说不用，我们就坐这里聊天，等吃了晚饭，你去把我的东西拿出来，我打的过去，然后你给对方说马上就到了就可以了。 下午七点，我们吃了饭，陈小蓉开车进了小区，十来分钟又开车出来，车停在路边，我去拿东西，陈小琼坐在后座，说你上来。 我刚刚上车，她立即扑在我怀里，吻着我…… 我安慰说又不是生死离别，别这样。 她说你一定要记清楚，动那个人之前，得考虑好退路。 我说你放心吧。 搂了她一会，我下车提上东西，快步离开车，招呼一辆出租车后来到那个靠近明湖公园叫如意小区的门口。 这是一个多年前开发出来的小区，全是多层楼房，门卫管理并不严格，我提着东西直接进去，门卫也没问我。 到了十单元，我按了306号房门，居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 我以为按错了，小心地说我租房子的啊，你是…… 她说哦，好的，说罢，只听单元门一声响，门开了。 我奇怪了，怎么是个女的呢？不过马上又想到或许是一对小夫妻吧。 敲门，门很快开了，我楞了一下，说你是余涛？ “对啊，你是方成？” 见我点点头，她说我得看看你身份证。 我把身份证递给她，她拿起手机照了照片，然后说进来吧。 房间果然和她发的照片一致，我将东西放一张椅子上，说你不是男的吗？怎么是个美女？ 她嘿嘿一笑，说这样好啊，免得有些人是为色而来，虽然我不是美女，可女孩子还是得考虑安全吧。 我说你倒挺会考虑的，那我们算正式认识了，你说说我们如何相处吧。 …… 她给我了两把钥匙，一把是进屋门，一把是卧室门，卧室倒也是收拾过的，我说谢谢哈，卧室你打扫过了？ 她说是啊，反正我也没事，我这人有小小的一点洁癖，所以有空就爱收拾房间。 我笑了，说那好，以后大家多交流。 我本想关了门，可她似乎对我很有兴趣，说你带订单被子没有啊？ 我说带着呢，天气还热，我带的都是很薄的。 她说拿出来吧，我正好可以帮你一起把床铺好。 我说不用，你忙你的吧，我先适应一下再说。 她这才笑了笑，说那好吧，客厅有开水器，要喝水自己倒。 她离开后，我关上门，打开箱子，映入我眼睛的是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老板的身材很像林小娟。 我呆呆地看着这行字，一屁股坐在床边缘，把它拿起来看了一遍又一遍，这是陈小琼写的，每一个字，每一笔，我就在分析会不会写错了，可没错，真是这样一句话。 第288章 聪明的张慧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林小娟怎么可能自己编一套视频呢，而且视频中的样子我看过很多次，没有表演的痕迹。 我把视频又拿出来，再次看了一遍，但因为是晚上，而且灯光昏暗，要发现问题其实是很难的，林小娟的位置离摄像头较远，在昏暗的灯光下表情很难清晰地看到。 陈小蓉被我称赞过身材火爆，我几次让她在我面前L身摆过POSE，我当时说身材时她对在模特培训过程中关于女性身材的评价专门对我讲解过，所以如果她说老板的身材与林小娟相似，这种感觉肯定是比较真实的。 当然，这也说明两人的确见过老板，但老板依旧是没露出面目。 我点燃一支烟，站在窗口，分析着老板与林小娟之间的可能性，但越分析感觉越理不清楚，如果真如陈小琼的感觉，这个骗局未免太大，而且也根本没有必要啊。 我快速从箱包里找出那张假身份证，出门时看到余涛坐在客厅看电视，我说我出去买点东西。 她嗯了一声，说去吧，我等会要出去玩，你别把门反锁就行了。 我必须重新弄张电话卡，我得联系一下张慧，如果老板是林小娟，那张慧和陈蓉向芙蓉她都认识，那张慧肯定早就暴露了。 想想几天前张慧连续打的两个电话，我心里就阵阵发凉，张慧，你可千万别出事。 走了好几条街道，才找到一家手机超市，有一个柜台可以办卡，拿出假身份证，买了一张电话卡，赶紧回去。 回去后余涛已没在住处，我回到卧室，犹豫再三，将电话拨给张慧。 电话响了好久，我正以为她不会接了，她却接听了，张慧掩饰着平静地问，谁啊？ 我说小慧，是我，你…你还好吧？ “方成…方成…嗯…”只说了两声，张慧就哭了起来。 我没有劝她，过了好一会，我说小慧，对不起，那天你打电话时，我不方便接，后来公司出了些变故，所以一直不敢和你联系，你现在还好吗？ “方成，我…我现在不在南华。” “什么？小慧，你…你怎么啦？” “方成，我…我带着郭敏的孩子郭松涛藏起来了……” “什么？”我头如同被猛地一击，我惊恐地发现，我把张慧带进了和我一样的危险道路，不，甚至更危险的道路。 我尽量平静地说小慧，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慧说方成，那天我一直打电话，可总是提示关机，我急了，让陈蓉陪我打的到了你们那个商贸城，没想到我们发现了刘小蓉。 我们悄悄跟着她，后来发现她和一个我们不认识的男的走在一起，两人在岔路口停下来，然后就争吵起来，我们跑到最近的隐蔽之处，发现两人争吵的居然是一个惊天秘密。 那男的说刘小蓉，你醒醒吧，大家都上当了，那些钱都被方成几个当老总的分光了，哪有什么商贸城项目啊，那是骗人的。 刘小蓉说罗成华，可惜方成哥对你的信任，你也不好好想想，方成哥对你，对我有多好，就算我上当，就算我受骗，我也信方成哥，你敢做对不起方成哥的事，我决不饶你。 罗成华冷笑一声，说刘小蓉，我这是在帮你，老实告诉你吧，我从进来的那天起，就是想让你跟我出去，听我的话吧，我们一起出去，我只投了两万，我还有钱，我想好了出去之后我们一起做建材生意，要不了几年，我们一样可以挣很多钱的。 刘小蓉摇摇头，说罗成华，要走你走吧，我是不会离开公司的。 罗成华脸一沉，说刘小蓉，你怎么不信我的话，却去相信方成的鬼话啊，我实话对你说吧，我遇到一个朋友是你们原来绿森公司老板的保镖，他对钱到底去了哪里最为清楚，所有的钱，都被老板拿走了，你要是相信方成，你就是S*B一个。 刘小蓉呸一声，说罗成华，我就奇怪了，你经常外出，喝得醉醺醺的，原来是和那伙人在一起，那些人更没一个是好东西，我看你是助纣为虐。 罗成华摇摇头，说刘小蓉，你错了，那人也是当兵的，和我很谈得来，他现在就在南华工作，他说过传销就是骗人的，再也不能走这条路了，所以我决定了，一定得把成林公司给摧毁了，把方成和郑策吴敏几个人扭送到公安局去。 刘小蓉脸一白，说罗成华，你敢，我马上向方成哥报告。 罗成华应该意识到自已说露了嘴，脸上露出一丝惊恐，说算了，刘小蓉，算我没说好不好，我也是一时气愤，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真的想和你一起出去做点正经事。 刘小蓉哼了一声，说我现在就是做的正经事。 罗成华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也不劝你了，不过刘小蓉，请你别把我们的争吵对其他人说行吗，特别别和方成说，要是你对他说了，我以后就无法在公司混了。 刘小蓉说你不是说要走吗？不是说要摧毁公司吗，不是要把方成哥送公安局吗？ 罗成华说唉，那不是你不走我说的气话吗，你不走，我怎么可能离开，我会和你在一起的，小蓉，我对你的心，我希望你理解。 刘小蓉说好，既然你要我理解，那你就好好干，如果你还有什么疑惑，我找个机会让你和方成哥喝酒，你问问他，可你别再和那个啥保镖在一起了，那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罗成华点头答应…… 张慧说到这里，突然问我，方成，你现在在哪里，你怎么了？ 我说我没事，公司的确出了事，但还在我的控制之下，小慧，你继续说说你的事。 张慧说我和陈蓉听了这段话，大吃一惊，我认真体会着罗成华的话，发现之后的一些话明显是他在隐瞒一些事，我立即想到可能罗成华他们会迅速采取行动。 而就在此事刚过，我回到托管学校心神不宁之时，郭敏打电话过来问郭松涛的情况，然后说要我下午帮看着郭松涛一下，她向学校请了假，下午她过来接郭松涛出去玩几天。 联想到上午的事，我知道，成林公司肯定出大事了，郭敏是管理财务的，她最大的可能就是携款潜逃，可要是她把钱卷走了，方成，你不就完了吗？ 所以我立即给你打电话，可无论怎么打，你电话就是停机。 眼看郭敏来接她儿子的时间就要到来，可我却无法和你联系，只得做最坏的打算了，我想我把郭松涛控制了，就相当于你把郭敏控制了，所以我立即请了假，然后对郭松涛说他最近表现好，我和他妈妈商量了，带他出去玩几天，他高兴地答应了，这事我也和托管学校的领导说过了。 带着郭松涛，我先到了附近一个公园玩，我关了电话，让陈蓉负责回应郭敏，我让她说是方成过来帮郭敏接郭松涛，还请我一起过去…… 我心一喜，张慧，你真是太聪明了，这样一来，既可以不暴露我和张慧的关系，还可以让郭敏乖乖受我控制，同时，郭敏也不敢报警，因为她或许更害怕警察。 我笑了，说小慧，你好聪明，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张慧说我在省城，你也别来接我，你先和郭敏联系上，你们谈好了，让她把钱存公司账上，等公司安定了，我再回来，这样也不会影响你，但你得快点。 我说好的，小慧，我马上和郭敏联系，我看她怎样解释。 刚刚想挂断电话，张慧说你等一下，还有有件事，向芙蓉让朱云刚把开发区办成林公司商贸城租借手续的人联系上了，出来吃饭时，把你的照片和画像对方看了，说都不是，因为那人是一个男的，好像脸色有点苍白，不太说话，有些阴沉的样子。 我说知道了，这个人叫常光，真没想到，现在浮出水面的居然是这样一个人，到底谁是老板，常光和林小娟到底是什么关系？ 现在我反而不清楚从何下手最合适了，在房间徘徊良久，烟也抽了不知道有多少支，我打算从郭敏开始，我得立即让张慧得到解脱。 我打电话给郭敏，也是过了很久，传来她低沉的声音，“谁？” 我哼了一声，说吴敏，我是方成。 “方成，方成，你……我儿子呢，我儿子呢？” 我故意咦了一声，说吴敏，你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她哭了，说方成，郭松涛就是我儿子，他不是我侄儿，是我儿子，他在哪里，在哪里？ 我说吴敏，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在哪里，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我的钱在哪里，公司的钱在哪里，老子被你可害惨了。 她说方成，我真没害你，是郑策，是郑策想动公司的钱。方成，我儿子呢，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好吗？ 我说我带着你儿子和张老师一起在外旅游呢，你不是说张老师长得漂亮，配我吗？我正打算和她发展发展呢，这样吧，你到公司去，把一切处理顺利后，我就回来。 “方成，别，别挂电话，快点回来吧，快点回来吧，我，我被郑策关着呢。” “什么？你被关着？” 第289章 夜闯清香园 吴敏在电话里哭了，说方成，那天郑策打电话找我说要和我说说公司的事，我预感到不对劲，所以一方面假意答应，一方面通知张慧，让她帮我照看一下我儿子，我打算立即带儿子离开南华，可我到了学校，你已把张慧和我儿子都接走了，我当时就慌了神，不知道如何办，后来开车赶到公司，结果遇上郑策了。 我哼了一声，说然后呢？ “方成，我没和他说儿子的事，因为这是我的秘密，我装着问公司发生什么事了，他说你携款潜逃了，我说不可能啊，钱由我管理呢，他说是真的，我的账号早就被盗了，然后说马上和我一起去查。” 她突然不说了，我说继续啊，她又哭起来，说方成，快来救我吧。 我说你在哪里啊。 “我被他们关在一个库房里，好像叫啥公司，清香园调味品公司，对，就是这个公司，还有那种酱味呢，这个房间，我看看，好像靠近公路，窗户很高，里面放了很多废弃的东西……” 我说公司的钱郑策弄走了吗？ “不知道啊，方成，我也不清楚，我都被关了几天了，郑策也不见我。” 我诧异地问，那你这几天怎么过的，你有吃的吗？ “有，扔了一箱方便面和一瓶水。” 我说你等着吧，我回来的时候过来看看，你方便面还能吃几天？ “方成，方成，别，快点过来吧，马上赶回来，我，我这里臭气熏天，我求你了，求你了……”又是哭声。 我仔细想了想，我还真怕上当，说这样吧，我马上往回赶，估计明天下午可以回来，你先忍忍吧。 我得好好考虑考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郑策真把钱弄走了？ 不可能，我觉得吴敏肯定还有什么没告诉我，而且，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我也一点也不清楚，这些待解之迷，我得迅速掌握。 边铺着床，收拾着生活用具，我开始考虑如何应对吴敏。 得先让她交待真实身份，然后迅速解除张慧的危险，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但我还得给王知乐发一个短信，我需要完全依靠她，公司这点钱可能是无法解决问题的，而且如果要处理好钱的问题，必须让她提供一个平台。 收拾好房间，我给王知乐发了一个短信：知乐，回来后马上联系我，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手上再次拿起张慧给我的那瓶迷药，我觉得太可笑了，我几乎就没用它对付一个真正的对手，但今天晚上，我还是得拿上。 我把身上的绷带紧了紧，这几天连续治疗，加上营养显然足够，伤口已长得差不多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又用医用胶带将附近的纱布再一次仔细粘了一次。 出了卧室刚要开门，余涛开门的钥匙声响起，她诧异地看了看我，说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我嘿嘿一笑，说夜生活不是才刚刚开始嘛，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她苦笑一声，说我那哪是夜生活，是辛苦的工作，你多轻松啊，是去见女朋友？ 我说对啊，找个地方寻乐子，找个美女做一晚上女朋友。 “哼，方成，花心大白菜，色鬼一个，真没想到我选来选去，还是遇到色狼了。” 我笑了，说那咋办？如果要退的话，得翻倍赔偿。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她一听还真有些生气了，说方成，你也太小气了吧。 我说我知道你在开玩笑呢，我也是，不要你赔，以后多帮我收拾一下房间就行了。 她哼了一声，说快去找你女朋友吧。 看着她的样子，我边下楼边想，她应该算是怎样一个女人呢？ 论长相，挺一般的，不过穿着很整洁，而且有点职业女性的味道，应该是对钱特别敏感的人，我突然想到一种人，对了，大概是卖保险的，或者是保险公司的人。 下楼打车，我说到清香园调味品公司，出租司机问到哪个位置，我一楞，说这话怎么讲，他说公司新区在工业园区那边，老区在南边往德兴方向，你要到哪边。 我仔细一想，说师傅，我朋友说那边人特别少，应该是哪边呢？ 他说那当然是老区了，老区现在只有门卫守门，可我劝你如果是你朋友说找他，最好去新区。 我说还是到老区去吧，我先去看看再说。 他奇怪地说你难道不可以打电话？ 我哼了一声，说那狗R的电话打不进去，关机了。你说气不气人。 “哦，是不是他欠了你钱？” 我笑了，说你真聪明，一猜就猜出来了。 “唉，这种事太多了，不过你一个人去还是有些危险的。” 我说你看我这样子，我那朋友不到一米七，我根本不怕他…… 聊着天，汽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给钱下车，司机叮嘱说兄弟，小心点，打不赢就跑。 我笑着点点头，等他离开后，站在远处仔细观察着这个调味品公司。 这的确是一个破落的厂区，门口有一盏节能灯，有门卫室，里面并没人，锈迹斑斑的电动门已成了摆设，中间几处明显已断裂足可以让人轻松通过，在大门左侧有一个人行通道，倒有一扇铁柱门被紧紧锁上。 厂区内，在每个转角处安装有节能灯，我看看并没有什么可以顾及的，按了按伤口，从电动门的裂缝处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发现，厂区还是分了几个车间，主要道路虽然很残旧，但还能看出几条路面，大大小小的房间实在太多，要想在里面找到吴敏就是一件难事了。 我拿出电话，藏在一幢房子的转角之处，悄悄按动拨号键，用衣服将手机光亮盖住，然后仔细听听电话的声音。 这招果真见效，离我两佰多米的一个房间出现一丝光亮，而且里面飘来微弱的铃声。 我立即挂断电话，迅速向房间位置跑去。 到了门口，我一看门上的锁，居然是用的老式挂锁，而且是一把新锁，但奇怪是的门锁并没锁上，我只需轻轻一扭动就打开了。 我拉开门，轻声叫道“吴敏…吴敏…” “方成，我在这里，这里。”房间最里面传来惊奇而兴奋的声音，我快速向前走去，可…… 我只走了几步，就发现不对劲，没有臭味，而且我身后明显有人，我头脑一凛，上当了，立即停下转身要出去，但房间的灯突然开了…… 我刚刚转过身，灯光之下眨了眨眼，发现门口站着两个人，手上都拿得有木棍，而其中一个，居然是那天守我的姓张的那个人。 我的背后，传来吴敏冷冷的声音，“方成，你的伤好了吗？” 我一看是走不掉了，不由慢慢转过身去，说吴敏，没想到你还在涂兵的手下中安排了线人，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有这心思。 吴敏冷笑一声，说方成，不是我安排了他，我还真没这心思，我只想远离这里，我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被你弄得危机四伏的公司，可没想到，郑策等不及了，他开始动手了。 我看了看姓张的，我说他是怎么跑你这来了？ 吴敏拿出U盾，说方成，张哥可是聪明人，他既然找不到郑策，找不到涂兵，他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啊，所以他来找我了。 原来如此，我大为诧异，我说姓张的，老子真还没想到，看着你那么忠厚，你居然还是个聪明人。 姓张的冷冷一笑，说方成，我可是对你说过，我只认钱，我只想快点找些钱回家，我的要求不高吧，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我冷笑一声，可以，可以，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有吴主管的电话？ 姓张的嘿嘿一笑，说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涂兵那小子的手机上存着吴主管的电话呢，我自然会记下。 我哈哈笑了一声，说姓张的，不错，真TM不错，你不仅聪明，而且狡猾，更有心机，现在拿到钱了？ 吴敏笑着说方成，你以为我们傻啊，这钱一取出去，郑策和杜小红的手机上就会有短信提示，我们还能好好活吗？ 姓张的说对啊，杜小红肯定会去报警，而我们就成了罪犯了。 我冷笑一声，说你真TM会算计，现在算计好了？ 吴敏说方成，关于钱的问题我不和你讨论，马上放了我儿子，让张慧把我儿子送回来。 我冷笑一声，说我怎么知道她们在哪里。 姓张的笑了，说方成，你TM真笨，你难道不清楚只要有原来绿森公司的人，谁能不认识张慧？ 我心咯噔一下，吴敏说方成，我还真让你骗了，原来你和张慧居然是情侣，上次到佛光洞是你们演的戏吧。 完了，一切都暴露了，我目光看着三个男人，主要是手上有木棍，否则我要想跑出去的可能性是很大的，目前来看，没有机会。 我说好吧，我的一切你都知道了，那郭敏，说说你吧，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到成林公司来？ 郭敏说方成，现在我们无非是让你交出我儿子，其他的事不在之内。 我说那依你说的意思，你的这几个帮手他们是拿不到钱了？ 吴敏笑了一声，说你放心，我这人做事讲诚信，我先给一半钱，事情完成之后，我再给剩下的钱，他们都拿到第一笔钱了。 我说姓张的，你那十万没着落了？ 他冷笑一声，说方成，我该得多少我心里有数，你别挑拨离间，赶快办事吧。 第290章 年少的她 三个男人，我心说如何能制服他们呢，目测了一下房间的东西，看来看去，除了制造酱油的缸子，其他能用的东西实在太少，我现在唯一的武器，可能就是口袋里的那一小瓶迷药。 我说吴敏，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坐下来，我们完全可以合作对不对。 吴敏说方成，你别幻想了，现在是各奔东西的时候，看的是谁跑得最快，郑策跑了，但他没弄着钱，你本来也可以跑了，可你比他聪明，你绑架了我儿子，但我却可以用你来交换我儿子。 我叹了口气，说吴敏，我是为了救你而来，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你TM就是一个阴毒的女人。 “哼，方成，别说这些没用的，我现在得到的，只是我该得到的很少一点，谁也别想和我抢，包括老板。” 我大为诧异，不可能啊，她怎么可能有如此底气，我说你敢说老板不能和你抢，那你说说你到底是谁？ “方成，废话少说，马上打电话让张慧把我儿子送过来。” 我说如果我不这样做呢？ “方成，那是你自己找死，别怪我不客气，等会打得你死去活来，张慧自然会乖乖送我儿子过来。” 我冷笑一声，说你就凭他们三个人？ 姓张的男子冷笑一声，说方成，别说三个，我们两个人也足以收拾你，我不信你身上的伤就好了。 我说好吧，我投降，姓张的，你TM太不是东西了，你和吴敏都TM不是人，老子一片好心，结果反而上了你们的当。 吴敏冷声说张哥，把绳子拿出来，先绑了再说。 姓张的放下木棍，从一处酱缸上拿下一卷绳子，说方成，别怪我不客气，合作一下，不然兄弟们都知道你受伤的位置，一棍下去，你是受不了的。 我说不绑行吗，吴敏，我马上打电话。说罢，我开始将手往口袋里伸。 吴敏说不行，张哥，得绑上，电话等一下打也行。 我看了一眼姓张的，说要拿电话，所以他们根本没想到我手伸进衣服口袋会有什么不妥，就在两人靠近我的一瞬间，我一把抓住姓张的，药瓶的雾水直喷向他，我顺手一推，将他推开，一脚踢向和他同来的男子，手上的药瓶同时喷了过去。 他轻声“啊”一声，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而我已快速离开他，冲向吴敏身边的那个男子，那男子惊恐之中举木棍打向我，我直接跳向吴敏相对的一侧，那男子害怕打到吴敏，稍一犹豫之间，我的迷药已向他喷了过去。 十多秒的时间，我已按计划完成了对三个男子的攻击，当我一把抓住吴敏的时候，三个男子已软软倒在地上。 吴敏楞着没反应过来，我抓住她，说吴敏，现在满意了。 她楞了好久，然后“哇”一声哭了，“方成，方哥，方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加上这个姓张的出啥馊主意，我才这样做的，方哥，求你了，我给钱，这样吧，我们把钱弄出来，你一半我一半，不，你六成，我四成，我们分了，然后各奔东西，求你把我儿子放了……” 我狠狠地说道，你TM这个时候了，想得还这样清楚，你有本钱和我谈条件吗？ “方哥，方哥，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放了我儿子吧。” 我哼了一声，拿起姓张的刚才手上的绳子，把三个男子拖在一起，然后将手脚绑在一起，边绑，我边故意不理会吴敏，我看她会不会逃跑。 她坐在地上哭着，然后过来拉着我的手，说方哥，答应我吧，钱我不要了，把我儿子放了，求你了。 我狠狠一推，她可能是没注意，可能是故意的，一下子滚倒在地。 突然，她在倒地的一瞬间，一把抓住地上的木棍，突然向我狠狠打来，我还真没想到她会这样做，本来蹲在地上的我只得狼狈地一窜，猛然向前跳出一米多，一阵冷汗吓出来，伤口一阵剧烈的疼痛，突然，我想到必须问出她的身世，所以就在她再次举棍打向我时，我轻巧一让，一把抓住她拿木棍的手，她顿时疼得松开木棍，我右手“叭…叭…”两耳光打了过去。 “臭女人，敢袭击老子，你不要命了。” 我本想一脚踢过去的，可脚到中途还是忍住了，毕竟她是担心自己的儿子，这也算是一份母爱吧。 看来我得吓吓她，不然她不会甘心听话的，我拉过绳子的一头，将她手脚也绑了起来。 “吴敏，老子等会把你和这三个男人的衣服全部剥光，将你们拉到厂区门口，让所有人看看你们这些狗男女的下场。” 她吓得脸马上就白了，哭得更惨了，我又一耳光打过去，说你TM再哭，老子现在就把你衣服先脱了。 “方成，方哥，我，我不哭了，求你了，求你了，你想怎么都行，别这样……哥…求你了……” 她彻底崩溃了。 我说好，那老子就看你是不是真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先问你，老子想C你，你愿意不？ 她哭丧着脸，点头说“嗯” 我狠狠说老子没听见。 她立即提高了声音，说我愿意，我愿意。 我哼了一声，说好吧，吴敏，老子这两天还派人把你底细了解了一下，你是什么东西老子也基本上有数了，你现在就好好给老子回答几个问题，如果有一点隐瞒，老子决不再给你机会，老子不仅让你成为新闻人物，还让你见不着你儿子。 “我说，我说，方哥，你问什么我都说，一点也不隐瞒，一点也不。” 我说好吧，那先回答第一个问题，你儿子是你与谁的野种，你为什么那么年轻就生了娃？ 她又是一阵哭，我说你TM再哭，老子把你衣服脱了，再拍点你的哭样放网上卖钱呢。 她一下子收住了哭，“方哥，松涛是我…我和任一凡的儿子。” 什么？任一凡的儿子，我惊呆了…… 我掩饰住内心的惊讶，尽量平静地说，说过程，把你和他的事仔细讲给老子听。 接下来的故事，是我闻所未闻，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吴敏说她本名叫郭敏，八年前在南华一家艺术学校读书，当时才十七岁的她长得青春亮丽，虽然文化成绩不太好，可她的专业能力特别强，是学校舞蹈队的骨干，舞蹈老师对她也特别器重，经常带她出去参加各种演出，当时学校老师会接一些私活，走一些场子，不过都是比较正规的场子，但其中的金钱交易也让家庭条件并不好的郭敏渐渐对金钱产生了极度的渴求。 她被名牌、被攀比迷住了，因为钱不够，她甚至主动找舞蹈老师，请舞蹈老师为她介绍一些挣钱的机会。 她因此有了机会参加一些私人宴会的表演，而其中有一次，是南华某老板为了显示自己富有而举行的歌舞酒会。 郭敏在这次舞会上跳了两支独舞，成了这次舞会最亮丽的女生，节目下来，举办者在酒会之后，还留下演出的女生，让她们陪过来的客人跳舞。 那天晚上，她认识了比她大二十岁左右的任一凡。 任一凡和她只跳了一曲舞，但任一凡却甩下一句话，说郭敏，明天我还有一个私人聚会，主要是招待南华的一些有钱人，可我却从外地来，也没有什么人一起，我这人也没有什么幽默感，我邀请你过来帮帮我调节一下气氛可以吗？ 郭敏很迟疑，她太羡慕有钱人的生活了，这的确是一个机会，可面前这个男人年龄太大了，不过听对方如此说，她还是有点动心的，因为至少可以认识南华有钱人，而这或许是自己改变命运的机会。 见她很犹豫，任一凡说美女，你只帮我活跃一下气氛，如果你愿意，明天下午你就联系我，我们一起到时装街给你买衣服，你得打扮一下，你现在身上这些衣服和地摊货差不多，明天给你买名牌衣服。 郭敏被任一凡说得脸上发烫，心想这个男人太过分了，有这样说人的吗。当时她就特别生气地松开手走了，当时弄得任一凡也挺尴尬的。 但面对对方的诱惑，郭敏心里还是打起了鼓，之后同学校的另外一个女生和任一凡聊得很开心，还跳了两曲舞，这时的郭敏，心里开始嫉妒那位女生了，而且也对自己刚才随意地得罪这个有钱人而后悔。 一直到第二天，她心里都不好受，她时不时就会到同一楼层的最角落那间女生寝室边，看看那位女生是不是离开了。 下午两点，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过来，她诧异地接听后，说谁啊。 “小郭吧，我是任一凡啊，我的车在你们学校门口，过来吧，一起去买衣服。” 她突然兴奋起来，本想立即答应，可终究还是有一些羞涩，说不好吧，我怎么能花你的钱。 任一凡说你想多了，我是为我花钱，因为我请客人吃饭，你帮我招待客人活跃气氛，我给你买衣服就像让你演戏，我应该提供道具一样对不对。 这样一解释，郭敏心情很是愉快，高高兴兴地来到学校门口，一辆宝马停在门口引来众多人的注目，她兴奋地上了车，沉浸在强烈的满足之中。 里里外外，连内裤都为她买了，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经不住任一凡体贴的话语，连胸罩的型号都害羞地说给了任一凡。 推荐一本好书《阴阳刺青师》，非常好看，梦想书城可以直接搜到~ 第291章 隐情 花了七仟多块钱买的衣服皮鞋，是她从来不敢想象的，可在任一凡看来，却是轻描淡写的一点小钱。 那天晚上，她再次见识了有钱人的生活，而且她也见到了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和比任一凡还老，没有一点英俊样子的男人打情骂俏，卿卿我我，而且似乎还开了房。 她那晚的确很努力，喝了酒，陪了笑，很多平常根本不能开的玩笑也开了，她以为任一凡会给钱要她开房，可任一凡没有，反而找了代驾送她回学校。 之后两人一直保护着联系，如此半个月，她参加类似聚会也达四五次。 后来任一凡发了一个短信，说有事走了。 郭敏发现，虽然只是半个月，但她似乎很享受那样的生活，她虽然只是陪任一凡当演员，可她依旧得到了近万元的赠送，这一切，让她迷失了。 她心里很盼望任一凡的再次出现，可任一凡却一直没有出现。 三个月后的一天，任一凡发了一个短信，让她到一处新峻工的高档小区去帮忙看看房子。 她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心里早就控制不住自己，没有丝毫犹豫就去了，那是一套装修了的别墅，那里面的一切，是她在电视、电影里看到过的，令她羡慕无数次的房子。 看过房子后，任一凡说这次专门过来就是想在南会买套房子，过来的时候好住。然后带她到南华最调酒的酒店吃饭，之后两人一起唱歌，跳舞。 任一凡搂着已有些醉意的郭敏，说小郭，记得第一次我们跳舞，你让我很尴尬。 郭敏一丝娇羞，说你年龄这么大，我以为你有什么坏想法呢。 任一凡说现在为什么我们可以单独一起跳舞了？ 郭敏被问得不知道如何回答，说那是不是就不跳舞了？是不是我也该继续拒绝你？ 任一凡说都不是，其实我知道你是一个特别努力的女孩子，也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我很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见郭敏没有反对，他又说每一个人追求快乐，追求富有生活的想法都是正确的，女生有很多方式改变自己的生活，正因为如此，所以你们平常爱聊的八卦都缘于这样的想法吧。 郭敏的女寝生活中多半都是聊这些的，此时她说差不多吧。 任一凡说郭敏，那套别墅我平常也不住，要不你帮我照看一下吧。 郭敏吓了一跳，说这个怎么可以？ 任一凡趁着酒意，抱紧了郭敏，说怎么不可以，郭敏，我从来不强迫人，只要你一句话，毕业后，我可以帮你找人安排在南华工作，别墅的名字可以写你的。 “你…你有老婆了吧？你是要我……”郭敏惊恐万分。 任一凡笑了笑，说郭敏，你说的没错，但我很喜欢你，你也看到了，上次我两哥们也从你们学校找了两个美女，她们是过了夜的，无非一套衣服而已，两三仟块钱。可我对你不是，那别墅在南华的现价两百多万，你的工作，或者不工作，我有钱供养你。 “我…我…”郭敏不知所措，任一凡加大了手上动作，很快已把握了郭敏的身体，应该说，此时任一凡已把握了她的一切。 任一凡是的确喜欢她，给了她很多钱，两人这种不伦之情持续了一个多月，郭敏发现自己怀孕了。 郭敏坚决要打掉孩子，但任一凡却想尽办法让郭敏生下来，最后，任一凡答应马上把房产证办下来，同时转了一佰万到郭敏名下，这让郭敏彻底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安安心心做起了地下老婆。 过了半年多，郭敏才知道任一凡所谓的挣大钱，其实是手中控制着四个传销组织，其惊人的收入被他以各种方式转移到国外，他的老婆儿子早就移居国外，而他早就想在一个远离海城的地方找一个安定的居所。 没想到郭敏给他带来了双喜，可以说自从郭敏有了他的孩子后，他是真心在对待郭敏了。 …… 讲到这里，郭敏已有些哽咽，她似乎还沉浸在与任一凡的那种所谓的家庭气氛之中，她看了看我，说方哥，就…就是这样。 我说后来呢？ “后来他绝大多数时间是和我在一起的，我因为有了郭松涛，加上他关系极广，我没正常毕业，可也拿了毕业证，孩子读幼儿园后，我还找了一个在某公司做财务工作，也就在此时，我函授了大专财会专业，也拿到了毕业证。 直到三年前，他预感到公司可能会出一些事情，所以那之后的半年多时间，他为儿子买了很多的保险，在家的时间也少了起来，直到某一天，突然传来消息，他出了车祸。” 我突然想到，对，应该在这个时候，她和林小娟有了交集。 我说出了车祸之后你是怎么做的啊？ “我一直处于雪藏之中，我连他出车祸也不知道呢，直到有一天，一辆车停在我家门前。里面坐着两个人，司机郑策和林小娟，他们把我和儿子悄悄接到海城，让我和他见了最后一面。” 原来这样，郑策原来是任一凡的亲信。 “那任一凡见了你，给了你什么？” “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块钱，然后说让我以后只和林小娟联系，如果有什么事，他会让林小娟通知我。” “林小娟之后联系过你吗？” “联系过，不过她因为本来是邱得志的手下，而且地位低下，所以一直无法单独亲自到南华这边来，郑策在任一凡死后，也成了邱得志的保镖。我和林小娟有过电话联系，她把之后的情况给我说了，不过听说任一凡的儿子亲自回来，把任一凡的房产卖了，还有一些公司的股份也卖了，彻底脱离，之后出了国，而我，除了那一百万，什么也没有了。” 我想事情可能不止这么简单，但我必须马上问最重要的内容，我说我们的老板是谁？你为什么会跑到成林公司来？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说方成，几个月前，突然有人联系我，说他是任一凡的朋友，说邱得志是谋害任一凡的凶手，而且邱得志有一笔五仟万的钱不知去向，但这笔钱极有可能在郑策或者方成手中，他有一个计划，让我配合，到时把五仟万弄出来，我们平半分。 我匪夷所思地看着她，说你见着老板了？ 她摇摇头，说没有，只见着一个瘦瘦的男子，脸色有点不正常，苍白的样子，很阴沉，他说他是老板的手下。 不用多想，又是常光。 我哼了一声，说现在呢，为什么现在你急着跑了？ “方哥，我…你难道没感觉到，这就是为我和你设的一个骗局，老板的目的无非是要在我们几个人之间找出那五仟万。可我没有，你也没有，而成林公司，却是一个真正的传销公司，我在里面呆得越久，我越感觉到害怕，我们欺骗着每一个人，我们的钱最终不可能是属于我们。我只想要平平安安的生活，我得保护自已，我得远离这个公司……” 我何尝不是这样的想法，看来郭敏如此小心地保护自已，的确是早就认识到事情的危险性，而且她并不愿意搞传销，可能当时也仅仅是为那五仟万所迷惑。 正在我犹豫之时，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了，我猛然站起来，目光紧紧盯住他，我以为我看错了，可的的确确是他，那个良宵酒吧对面的茶楼四当家的韩庆恩。 “韩庆恩？”我头脑中快速转动，可无论怎样转，也想不出他为什么此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方成，一切都结束了，马上放了郭敏，放了郭松涛，我们就放过你。” “你们？” “对，我们，我和郭敏。” 我瞪着郭敏，说你和他什么关系？ 此时郭敏真正如救星一般，根本就没看我，说“庆恩，你终于来了，快，抓住方成，让她放了郭松涛。” 韩庆恩点点头，说方成，我和小敏的关系，就像你和张慧的关系一样，马上让张慧送郭松涛回来，否则，你没有好果子吃。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这两人暗地里在谈恋爱，可韩庆恩明显应该是警方的人啊，我上次就怀疑了。 我说韩庆恩，你不是警方的人？ 他冷笑一声，从腰间拿出手枪，对着我，然后过来为郭敏松绑。 他说我是警方的人，可我只是普通警察而已，但你要是不听话，今晚你和这三个男子肉搏而死的现场就会很真实。 我说你一直监视良宵酒吧是怎么回事？ 他笑了，怎么回事？方成，我还得感谢你，我报了信立了功，不过我真正要做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要找到控制小敏的老板，我得为小敏报仇，因为她将小敏拉进传销组织，害得小敏从此失去了安定，害得我无法和小敏过一段安定的日子。 我不由笑了，说韩庆恩，郭敏一个多月为你挣几十万，你一个小警察有这能耐吗？你应该感谢才对。 “放屁，方成，我虽然没钱，可我更珍惜我和小敏的感情，我们不需要不义之财，我们要的是安静的生活。” 我冷笑一声，说韩庆恩，别在我面前装清高，郭敏所有的钱都是任一凡的非法所得，你TM要是想过安静日子，马上把这一切交给国家，那茶楼的股份也是郭敏的钱吧，你有本事也上交了，那样的话，老子就相信你。 第292章 对话 韩庆恩脸一变，站了起来，郭敏也把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关了通话，哼了一声，说庆恩，我差点怕你直接大声喊出来被方成听见了呢。 韩庆恩说小敏，我可是警察学院毕业的，虽然没在重要岗位上，可警察的本能还是有的，我从你打的出门就估计到有重要的事了，所以我接通就听到你和方成的争吵，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冷冷说郭敏，原来你给我设了一个圈套，你认为我一定会给你电话？ “不是我为你设了圈套，是因为我找不到你，又不敢报警，庆恩也只得悄悄查。我只有坐等，可我得占主动啊，刚好姓张的来找我卖U盾，我让他帮我找两个同伴，这其中一个就是这公司的门卫，我就让他们几个蹲在这里，我听到你的电话就打的过来，唉，这几个没用的东西，连一个受伤的人都制不住，看来我还是手软了……” 我说行，我马上打电话让张慧把郭松涛带回来，但你们说吧，这事怎么个解决办法？ 郭敏说有什么解决办法，现在各自走人，反正我是不会回公司了，我得离开这里，离开公司。 韩庆恩说是啊，郭敏可没参与你们的那些活动，她只是帮着收钱管钱，方成，郭松涛回来之后，我们就各自想办法自已找出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是不举报你。 我冷哼一声，你敢举报吗？韩庆恩，你不要说得那么轻松，郭敏收着公司四百多万，走，你们能走吗，公司还有两百多人等在那里要钱呢。 韩庆恩和郭敏脸一冷，郭敏说我又没拿公司的钱，方成，那是你的事。 我说好，那我们去把钱取出来，把钱分给大家，然后各走各的路。 郭敏刚想反驳，韩庆恩对她挥了挥手，说方成，可以，但这得张慧回来把郭松涛送到我们手上之后。 我说行吧，那我马上给张慧打电话，她回来我通知你们。 韩庆恩笑了一下，说方成，你逗我玩呢，你认为我能放你走吗？ 我说那怎么办？我们不可能在这里呆一晚上吧。 韩庆恩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今天就陪你喝茶，出去跟我走，到我茶楼去喝茶。 我说行啊，走就走吧，这几个人再过半小时就醒了，你们自已安排吧。 吴敏说安排个屁啊，每个人我都给了五佰块钱，一点用也没有，方成，你老实点，我就对你客气点。 我说你男人拿着枪，老子难道不怕死嘛。 韩庆恩哼了一声，走到我面前，说你知道就好，然后迅速从腰间拿出手铐，将我和他的手铐在一起。 我说韩庆恩，你这样有意思吗？这TM抓犯人呢，你就算执行公务吗？ “走吧，方成，少说话，说多了没有意义。”他对吴敏说小敏你去开车，我马上过来。 看着那辆奔驰，我原来的疑问也算消失了，作为任一凡的小老婆，吴敏的确可以买得起车的。 我拿出手机，打给张慧，让她先回南华来，以最快速度回来，不要问我为什么，到了之后我再说怎么办？ 她还是紧张地说方成，你找到郭敏了？ 我说找到了，她和她男人正在请我喝茶呢，你回来给我打电话，我再给你说怎么做。 她一听肯定不对啊，因为上次我们都知道郭敏是没有男人的，张慧肯定马上就意识到这事有问题了，说好的，方成，叫他们等着，反正郭松涛很听我的话，我让他朝东，他不会朝西，我会教他如何做的。 我轻轻一笑了，张慧，好样的。 我们很隐蔽地进了茶楼的一个包间，韩庆恩用手铐将我铐在木制沙发上，他坐在我对面，泡好茶，他搂着郭敏，说小敏，要不你去休息吧。 郭敏摇摇头，说没事，我得等松涛回来，方成，你别想耍手段，有庆恩在，你休想搞什么阴谋。 我淡淡一笑，说你想多了，我们就是一个简单的交换，要把我交给警方，韩庆恩不会，更不敢，因为我们在一条船上，韩庆恩，来支烟，说实话，我对你印象挺好的，我们聊了几次，感觉都不错，我一直怀疑你是警察，还真是。 韩庆恩取出烟，拿出打火机，我一楞，他居然拿的是Zippo，看样子他很享受这样的炫耀。 我拿着烟，说给我点一下，他不满地看了看，还是过来给我点燃。 我说郭敏，我在绿森的时候，邱得志利用赵尚德逼迫我把林小娟的一个打火机换出来，那打火机就是这种打火机。 郭敏脸上一惊，说你是说林小娟的打火机被你换了？ 我哼了一声，说怎么啦，不是被我换了，而是被邱得志弄去了，这事郑策最清楚。 “这……”吴敏一下子站起来，在房间走了很久，说方成，这个打火机是林小娟通过快递寄给我的，说是任一凡在离开时给她的，当时很多人在场，任一凡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就断气了，因为林小娟照顾了他很久，知道他是想让林小娟把打火机交给我，她说以前没有机会，所以一直没给我，她还受了不少误会，别人都以为那打火机里面有钱，原来是这样。 我心里暗暗想当然有秘密，如果任一凡真是要交给郭敏的，可能是最正确的解释，但因为郭敏的存在只有郑策和林小娟知道，所以林小娟的确是替她受过。 但林小娟岂是一般人？她利用了这一切，把打火机先是研究之后才出手寄给郭敏。 韩庆恩拿着打火机，说方成，那你的意思，这个打火机是换了之后的打火机，真正的打火机不是这个？ 我说你拿给我看看。 他递给我，我仔细看了一次，其实这个打火机还真是任一凡留给郭敏的，但按照我当初的做法，之后和林小娟的商量，这打火机表面上应该是被赵尚德换了的才对。 我突然发现，这样可以将郭敏和韩庆恩把一切怀疑针对郑策和邱得志。 我说我还真看不出来，但按道理这应该是邱得志用于调包的那个打火机。 郭敏更是大惊，说这样啊，方成，你好好想想，真的是这样吗？ 我说我当时只帮换了火机，但邱得志和林小娟是怎么处理的，我真是不知道，我只能这样分析。 郭敏说那这件事就怪了，庆恩，你觉得呢？ 韩庆恩说是啊，看来得找找那个真正该给你的打火机，可那个打火机在什么地方呢？ 两人同时看着我，我故意耸耸肩，说别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但估计应该在邱得志那里，可邱得志在监狱里，说不定就被没收了呢。 韩庆恩说那你知道不知道林小娟清楚你已换了打火机吗？ 我说她怎么会知道，除非她能认出来，可她从来没问过我这事啊。 郭敏将我的茶水倒满，然后说方成，这事我觉得有点奇怪，你好好喝茶，我和庆恩商量一下。 两人出去了，我也开始盘算如何才能解决目前的处境，从韩庆恩两人在状况来看，他们的决定我并不清楚会是怎么回事，但公司那笔钱到底会怎么样，我心里没底，如果把郭松涛轻松交给他们，两人必定会立即离开这里，公司那笔钱她能甘心交出来吗？ 而且目前还有一件最奇怪的事，就是郑策和涂兵没有一点消息，他们不是这样的人，除非他们在准备大动作或者遇到了大问题。 我必须让韩庆恩和郭敏与我联盟或者至少不是敌人，这样才能对付郑策，如果韩庆恩是警察，可他却真正爱郭敏，这倒是给郭敏一个重生的机会，从郭敏的讲述中不难看出，她因为贪婪而钻进了老板为她设下的套子，现在她想离开，或许我正可以利用这种复杂的关系和心态。 过了几分钟，我的茶杯没水了，我按动提醒器，很快服务员就在敲门，但我听到外面韩庆恩的声音，“我进去就行了。” 他走进来，说方成，你又想耍什么诡计？ 我说给我倒水，老子还能耍什么诡计，倒是你两，是不是舍不得那打火机的秘密啊？ 韩庆恩说方成，你别自以为聪明，我只是在考虑你是不是说的真话，郭敏说主要是怕任一凡是不是还有什么遗言。 我哼了一声，说如果真有遗言，那林小娟岂能如此麻烦，韩庆恩，你是警察，你叫郭敏过来，我给你们一条出路。 “你有那好心？” 我说韩庆恩，成林公司谁是主犯，所有人都清楚是我们三个人，而真正的老板除了我们能指证，其他人都不会指证。目前大家都认为我们公司是正规公司，所以我们还有唯一的一条路可走，这条路可以让郭敏过上安静生活，可以让你不受牵连。 韩庆恩说方成，我想你没有这么好心吧。 我笑了笑，说你不清楚，你问问郭敏，与我接触的人只要他不用坏心眼，就知道我心好。 “你心好，老子从来没听说过传销头目的心好？” 我说韩庆恩，你TM根本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郭敏不也是头目吗，你TM有本事，就把她法办了。 韩庆恩一下子没了刚才的气势，说你说吧。 我说你让郭敏过来，免得我说二遍。 第293章 心病 他把郭敏叫过来，我说郭敏，那四百多万，既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你，韩庆恩就是警察，如果这四百万到了你手里，你们这辈子肯定会被追逃。所以最好别要，那钱怎么办呢？我们让它存在公司里，目前我正是靠这笔钱稳定公司的，我们以后不做传销了，做实体项目，让大家自己参加，愿意的就继续，不愿意的就领钱走人。这样韩庆恩也好交差，你们也可以安定的生活。 韩庆恩和郭敏相互看了看，说方成，你想得倒好，郑策怎么办，老板怎么办？ 我说钱在我们两人手上啊，你有账户，我有U盾。 郭敏说可我们还有一百多万的差额，那钱怎么办？ 我叹口气，我可不能说王知乐能解决这个问题，说到时我给我家亲戚做工作，先把他们的钱借来。 “可也不够啊？” 我再想法吧，郭敏，如果你愿意，也出点钱，如果能把这件事情化解了，我们从此可以安安定定地过活一辈子了，如果贪得无厌，我们这辈子肯定就陷进去了，再也无法出来。 郭敏沉默了好一会，转头问韩庆恩，说庆恩，你觉得这样可行吗？ 韩庆恩抽了一支烟，说这样的话，可以先不让事情暴露，可以让那两百来人先稳定下来，二来就算警方抓住了，你们这样的行为也可以减罪，虽然不能完全解决这件事，但倒占了主动。 我说那就马上行动，我们一起把钱转到一个新账户上，只要钱一动，就可以让杜小红和郑策知道，我再和杜小红联系，公司的人就稳定了，而郑策也自然会来找我们。 韩庆恩说这倒可以一试。 郭敏脸一红，迟疑了好久，说可…可…我…… 我一眼看出这女人又隐瞒了什么情况，不由冷笑一声，郭敏，你可别TM说这钱你早转移了。 她低着头，说方成，我，我前两天怕郑策一伙强迫我把钱给他们，我到银行把账号里的钱转到另外一张卡上了。 “什么？”我惊得猛的站起来，“啊……”我的手还铐在椅子上呢，我被狠狠地拉回去。 “你，你TM什么东西？郭敏，你这不是自找死路嘛？” 郭敏说我怎么自找死路了，我把钱放我卡里，我就有了主动权，而且说实话吧，林小娟把打火机寄过来的时候，我就在想，任一凡肯定不会仅仅给我留下一个打火机，我本来就特别反感他抽烟的，所以我想肯定林小娟贪污了任一凡给我的钱，可我没证据，也无话可说。而成林公司正是以任一凡原来公司为基础的人，所以我就想，这钱，我拿着也应该。 我冷笑一声，说你倒真会想，真敢想，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说这有何难？我本来就和银行的人熟悉，我先停了短信提示，再注销账户，注销账户时自己要把钱转出来。 我一拍脑袋，原来如此简单，我不由笑了，郭敏，你行，你TM真行，这事要是最后追查到你身上了，你让韩庆恩说说是不是罪责难逃？ 韩庆恩似乎也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故意说行啦，说现在吧，小敏，你把其实有多少钱转出来，重新开一个账户，全部回到公司去，到时找几个公司的代表一起去查，只要钱在，公司就不会出问题。 郭敏说好吧，等郭松涛回来了，我们就一起去办。 一时间大家也没了谈话的兴趣，我说韩庆恩，把我的手铐打开。 他想了想，又看了看郭敏，郭敏说打开吧，反正我相信他不敢跑，跑了就报警，他能跑哪里去。 韩庆恩笑了一声，打开手铐，说方成，你这个人让人捉摸不透，有时笨有时聪明。 我哼了一声，说不是笨也不是聪明，而是老子善良，不然老子会上郭敏的当嘛。 郭敏瞪我一眼，说你也别说你善良，方成，我，我恨不得狠狠打你一顿。话说到这里，郭敏居然靠在韩庆恩肩上哭了起来。 我哼了一声，她当然不敢，因为她儿子还有张慧手上呢。 我觉得韩庆恩这人不会这么简单，于是问，韩庆恩，你每天在茶楼里，看生意是假，和我一样找人是真吧，或者你是想立功，还是怎么回事。 他淡淡地说我不是说过嘛，我也是想找你们的老板，把你们老板绳之以法，小敏不就解放了。 我说那你目前发现什么了？我们可以交流一下嘛。 他哼一声，交流，方成，没什么可以交流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张桂华不是什么善类，可能你那两女朋友也是被她骗了。 我不好再说，郭敏说两个女朋友？方成，哪两个？ 我尴尬地不知道如何回答，韩庆恩更是诧异，说小敏，你不知道？ “不知道。”郭敏摇摇头，然后看着我，说方成，是不是陈家姐妹。 我说韩庆恩说的女朋友的确是这两人，但我的女朋友根本就不是她们。 郭敏说是啊，庆恩，陈家姐妹和郑策的关系比和方成的关系还好吧。 韩庆恩说这样啊，可上次是怎么回事啊？ 我说那能什么事，简单的事，被人绑架，然后救人，与女朋友没关系，你现在知道老子的善良了吧。 我说韩庆恩，你说你立了功，是不是把良宵酒吧的人抓了？ “的确抓住几个人，关键是搜出上千粒药丸。” “那么多，那岂不有人是死罪？” 他摇摇头，说关键是谁也不知道谁是药丸的主人。 我说你把张桂华怎么样了？ 他诧异地看着我，然后说张桂华能怎么样，她什么事也没有。 我嘿嘿一笑，他脸一红，目光不由瞟了郭敏一眼，郭敏并没有注意这件事，我正想再说说张桂华，韩庆恩说方成，你马上问问，张慧走到哪里了。 我说这还早着呢，早点睡觉吧，睡一觉，一切就过去了。 韩庆恩说方成，如果我们要睡觉，我还是得把你铐起来，不然你走了，我们就没法办了。 我说老子又不是罪犯，你凭什么铐上我，要是你不放心，你和我睡一个房间不就行了。 韩庆恩只得说小敏，那你去休息吧，我看着他。 郭敏一走，韩庆恩说方成，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小敏受到过伤害，对男朋友是很挑剔的，老子可不容易哈，把我们搅黄了，你没有好果子吃。 我猜测着韩庆恩，心想是不是他其实和张桂华是认识的，而且张桂华和他有一腿，或者张桂华给他当过线人，或者介绍过女人。 我灵机一动，说韩庆恩，张桂华和我可喝醉过，我们之间可是没有秘密的了。 他脸色一变，哼了一声，说方成，没想到你胆子真大，张桂华可不是一般人，好多有钱有势的人和她都有很好的关系呢，难道她也会对你说。 我说这个倒不会，但上次救人的事情你是清楚的吧，她可是全力帮助我，如果我们关系不一般，她会吗？ 韩庆恩冷冷说道，方成，你绕这么久，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你难道不清楚，我是替郭敏难过啊。 他猛地站起来，脸色极其难看，说方成，你到底知道什么？ 果然有秘密，但目前我不能再打压，不然他狗急跳墙，要害我的话我还真就麻烦了。于是淡淡地说这还用谁说嘛，陈家姐妹到酒吧，你TM专门跑去撩，败兴而归，丢人现眼，你TM就一色鬼，肯定背着郭敏搞过其他女人。 我见他脸色一下子松下来，他淡然一笑，说那又如何，我无非是想去了解一下这伙人中会不会有人嗑药而已。 我一下子又来了兴趣，说韩庆恩，你什么时候认识郭敏的，她可有一个儿子，你就不认为是负担？ 他叹了口气，说方成，我也和你说实话，我也是离了婚的人，有个女儿跟原来的老婆了，能找到郭敏，我觉得挺不错的，所以你别给老子乱说，知道嘛。 我嘿嘿一笑，说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记着这句话就行了。 一时间我们也不好说得太过分。韩庆恩拿出烟，给我扔一支过来，说方成，听小敏说你在传销组织里挺有威信的，可为什么还是被人打得不行？ 我说别说这些了，你这不是揭我伤疤嘛。 他说说说吧，方成，我只是普通民警，可也经常处理被人忽悠，上当受骗的案子，很多看起来明显是一个骗局，可依旧会有很多人上当，这是为什么？ 我冷冷一声，说要不我举一个例子，你听听，然后你分析一下是怎么回事。 他说好啊。 我说你是普通民警吧，我问你，你求领导办过事没有，你给领导送过礼没有？ 他脸一变，说方成，这个你问过分了。 我说那你总请领导帮忙办过事吧，这个谁都有可能。 他点点头。 我说好，某一天你请领导帮了你办事，领导也没对你说要吃饭喝酒或许要点红包，可过了几天你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你一看，这电话并不认识，可对方只是说：韩庆恩，你明天九点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你会怎么反应？ 他似乎也在思考，说我肯定说…说你是谁显然有些不合适，如果连领导的电话都不知道，领导岂不会生气，然后我可能会问，领导，你现在在哪里？或者我问领导，你这电话，我不太熟悉。 我说对，然后电话里的领导挺不高兴地说，韩庆恩，你真是，办事的时候想着我了，现在边我也想不起来了，你又怎么回答？ 第294章 要挟 韩庆恩点点头，可作为一个单位的领导，电话我应该还是清楚的，所以我会问，领导这个电话我真不熟悉，你是…… 我说对，大多数人肯定会确定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对方如果语气十分强硬地说连我的声音都没听出来啊！我都亲自给你打电话，你还不知道是谁啊！上次找我帮你办事的你居然不记得了。 韩庆恩说我会说我们单位用小网电话啊，不知道这电话是谁，这样总可以吧。 我说他直接说我办私事都打私人电话，不用小网电话号。 韩庆恩说这个有可能，我们系统这种情况是比较多的。 我说好，他重复一句明天早上九点过来，直接挂断电话。 韩庆恩有些不耐烦了，说你直接说结果吧，这样问着别扭。 我说你作为民警应该听过这种骗局啊。 他说目前我还真没遇到过。 我说好吧，大概过程是这样的，第二天早上九点不到，你正准备到领导办公室时，接到了领导的第二个电话，称办公室来了两位领导，要你稍等5分钟。在你等待的过程，电话再度响起。 他说两位领导是我请过来办点事的，本来约好了下午过来的，但他们早上突然过来了，也没给我通知，我什么也没准备好，你现在身上有现金吗？带了多少，卡上还有多少？你现在赶紧找两个信封，尽量多装点钱，弄好后给我打电话。 然后你当然会深信不疑，甚至觉得领导才帮自己办了事，能帮领导办事是对自己的信任对不对，而就在准备取钱时，领导又来电了，称办公室人太杂不好收现金，怕有影响，让你在银行把钱打到卡上，领导一会把账号发过去。同时，领导还强调汇完款后拿上小票，下午到办公室领导会还钱给你…… 我说你会按照他的要求做吗？ 他擦了擦脸上的汗，说方成，你别说，还真可能会上当。我…我要是遇上了，肯定会出现问题的，还好，还好。 我哼了一声，说你小子肯定想换岗位吧，所以求过领导。 他瞪我一眼，说老子当了几年民警，一心想到刑警队，有何不可，我的专业就是学的侦破。 我说是啊，你有所求，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的事了，所以要是遇到这样的情况，你肯定会上当，其实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这个事例上当的人太多了，包括很多自认为聪明无比的人，而且好多是官员，你倒是可以分析一下，这是什么原因？ 他说能有什么原因，心病。 我说说得对，这叫心病，这是一件小事，可正是利用了大家心理上的弱点。所以你不要以为你可以百毒不浸，有人研究着你呢，现实生活中有很多骗局，总有一款适合你。 他脸上一时红了，说你说说传销吧，传销为什么能骗人。 我说刚才那叫心病，可传销是心魔，可以让你着魔的东西，这个你和郭敏在床上探讨吧，我没搞传销，不懂。 “你……”他指了指我。 我说你什么你，韩庆恩，我可是正规公司，我怎么可能搞传销。 他点着头，说方成，好，好，你说得好，老子服了你。 我说韩庆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老子钻你套呢，我没有那么笨。 他果然笑了，说方成，你警惕性蛮高的嘛。 我说韩庆恩，你有这个精力，好好想想郑策他们在哪里去了吧，他和涂兵是几个人，你不好好调查，想这些有屁用啊。 韩庆恩说那是你们的事，我不插手，方成，我如果插手，你能安静地坐这里喝茶吗？ 我想想还真是，不过我说韩庆恩，但你可以分析一下啊，而且你自己有特殊的渠道吧，对你老婆说一说，帮帮她，就那么难？ 他很平淡地说这个我还真不想管，方成，我目前只管一件事，就是郭松涛的事，这件事你知不知道你和张慧在犯罪。 我冷笑一声，说你别吓我。韩庆恩，张慧带郭松涛去玩是和学校打过招呼的，郭松涛也特别喜欢，张慧没有隐瞒任何事，她有什么罪？ 韩庆恩说方成，你还狡辩起来了，什么罪？张慧带郭松涛外出经过郭敏同意吗，这叫绑架。 我冷笑一声，说你说错了，韩庆恩，郭松涛是在学校期间被张慧带出去的，张慧是为了帮助郭松涛消除孤僻心态的一种教学方式，这叫教学，难道你家孩子在学校里上课，老师让她到操场拿个东西，到某个地方打扫清洁，到公园参观一下，都要和家长打电话，同意了才能去。 他手一指我，“方成，你TM别说了，老子不想听，也懒得和你说，有本事你到法院去说。” 我说我们没犯法，到法院干啥？ 他将烟头一扔，“呸，方成，别惹老子生气。” 我看着他，淡淡地笑了，他这样的心态最好，只有这样，张慧等一会回来了，我才可以从容让他们按我的想法办。 我和韩庆恩不再交流，大红凌晨三点多，张慧发了一个短信过来，说到了。 我看看韩庆恩，他睡着了，我给张慧回到：天亮七点前送郭回校，一定记住你是带郭松涛参加学习活动，让学校也这样解释。你继续请假，陈蓉开车带上和芙蓉，三个人在城外等我消息。 早上七点过，我醒了，韩庆恩听见我的动静之后才醒过来的，他揉了揉眼睛，说张慧到了吗？ 我故意看看时间，说差不多了吧，你让郭敏打电话问问学校。 “问学校？怎么问学校，方成，你搞什么鬼？”他边说边快步开了门，到隔壁一个房间叫郭敏。 郭敏快速出来，跑过来，说方成，我儿子回来了？ 我说你马上打电话问学校。 郭敏拿起电话，说我直接打给张慧，我说打给张慧没用，你直接打给学校领导吧。 或许是学校领导听了张慧的话，当郭敏打过去的时候，对方故作轻松地说郭松涛啊，在学校啊，张老师带他去省城参加一个小型活动了，昨晚就回来了，小家伙还在睡觉呢。 郭敏如此一听，一下子高兴得哭了，看着她的眼泪，我还是挺不是滋味的，这个女人，毕竟还是比较单纯，虽然有无数问题，但这种母爱却是真挚的。 她拉起韩庆恩说庆恩，我们赶快去接松涛回家。 我说郭敏，你急什么，现在你马上把钱转到卡上，我们拿着卡回公司才是大事。 “方成，我可不管公司的什么事了，我得先看我儿子。” 我说你要去也行，我告诉你，我立即报警，说你把成林公司的钱弄自己卡上，想携款潜逃。 “方成，你威胁我？现在没任何作用了，警察就在你面前，你报啊。”郭敏毫不示弱。 我拿出手机，说郭敏，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拿公司的钱，我也是上当者，而你就不同了，韩庆恩警官，我说得没有错吧？ 韩庆恩气得脸色发白，说小敏，这事得考虑清楚再做，方成，你TM太恶毒了。 我冷笑一声，不是我恶毒，是我太害怕你们耍我了。公司两佰多号人等着结果，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郭敏可以一走了之，可我老父亲，我表叔，还有好多亲戚都在里面，我做不到不管他们。 韩庆恩说小敏，你有没有办法把银行卡给他，我们一起到ATM机上处理，然后让方成叫几个成林公司的人来看，拍照，只要大家知道公司账户上有钱，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郭敏瞪着我，说这样该行了吧。 我点点头，说对，这样就可以了，之后你想到哪里去我不管，而且我可以看在你家儿子的份上，以后如果出了事，我不会往你身上推卸责任的。 她依旧生气地瞪着我，“方成，你可得说话算数。你马上通知公司的人过来，我们一起去转钱。” 我虽然迟疑了一下，可我立即觉得这样最好，拿起电话我打给张良平。 张良平一听是我的声音，立即惊异地问是不是找到办法了？ 我说你通知杜小红，还有几个经理主任，能代表大家利益的人过来，让大家看着我们公司的钱在银行卡上。 他立即说好，我马上通知。 然后我给陈家姐妹发了短信，让她们也过来，而且让陈小琼悄悄录视频资料，我相信，如果大家看到视频，公司的危机就可以基本解除。 我们约在建行的一个比较大的营业厅外，这个地方离公司人员较近，ATM机在室内，而且空间比较大，十分钟左右，接近十个人就到了门外。 我看了看大家，大家兴奋地看着我，我和大家一一握了手，小声一阵问候，杜小红眼眶也是红红的，方华是拉着我的手，眼泪流了出来。 我说我爸还好吧？ 她点点头，说身体没啥了，只是心情已变了，一下子苍老了好多，但你放心吧，他还帮着我们一起维护着稳定呢。 我一阵心酸，吐了一口气，将郭敏拉在我身边，说大家听好了，公司原来存钱的卡已因为一些原因被注销，吴主管因为个人原因要退出公司，不过她不拿走公司的任何未发之钱，请大家来，就是当着大家的面完成新账户的钱的数额核实。 我故意指着韩庆恩，说这位是韩警官，他是我们请过来作证的，其他话我不多说，大家见证这个过程，回去之后告诉公司的其他人，让大家安心，我把一些事情处理好后立即回来，公司下一步如何发展，我回来和大家商量后再说。 第295章 肯定是他 大家兴奋地笑了，可以看出，大家其实最怕的，就是钱是不是还在，目前来看，大家完全可以放心。 韩庆恩尴尬地点了点头。我说吴敏，要不你说几句。 吴敏说我没什么说的，我想退出，除了平时领的百分之四的钱，其他我一分不要，公司的账目我有一个电子的，我马上发给方总，钱的数量为四百八十二万，现在在这张卡上，因为这张卡还有我私人的钱，所以我把我自己的钱转走，里面只要有公司钱的数量就行了，大家回去告诉公司的人就可以了。 虽然大家没明白为什么这钱就到了吴敏私人的卡上，但至少我和陈家姐妹，或许张良平等几个人肯定是明白过来了，杜小红和方华也微笑着向我点头，方华更是伸出手对我伸出了大拇指。她们认为，我花了这几天时间，不是仅仅在养伤，而是抓住了吴敏，逼迫她把公司的钱退出来了。 我说那就行了，吴敏，我相信大家也清楚了，去转钱吧，张良平杜小红，你们去几个人一起去看，我就不进去了，陈小琼，按我说的录一个视频，大家也好见证。 吴敏哼了一声，显然对我这样的安排不安，她或许是害怕什么吧，可此时她还真不好说。七八个人进了自助银行的小小空间，外面站着我、韩庆恩和另外几个公司的人，大家目光紧紧盯着自助银行内的人。 清晨周围除了我们并没有其他人，周围此时一片安静，柜员机的提示音我们站在外面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就在吴敏输入转账账号之后，一声确定按过，ATM机提示，“余额不足” 里面的人“啊”一声，只见吴敏身体发软，我和韩庆恩立即走过去，说怎么回事？ 杜小红声音要大些，说吴敏，是不是拿错卡了，怎么才转三十几万就提示余额不足呢。 吴敏已慌了神，按动按键的手在发抖，张良平说马上查余额。 方华帮着按动按键，查询余额——确认。“啊……”里面一阵惊呼，我远远一看屏幕，余额：250.00元。 我和韩庆恩吓了一跳，里面的人顿时慌乱起来，郭敏更是身子一软，倒向地面。 而周围的人，只有方华出手拉住她。 韩庆恩冲进去，一把扶住郭敏，说郭敏，怎么啦？ “钱，庆恩，钱没啦，不可能啊，不可能啊……”她虚弱地哭着。 我也呆住了，已到这个时候了，郭敏不可能是装出来的，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不断地问自己，突然，我想到一个人。 “张良平，杜小红和方华，你们把吴主管扶着到附近的茶楼去，大家也一起去喝茶，韩庆恩、陈小蓉你们两姐妹跟我一起，我们去找人……吴敏，把车钥匙给我……” 没等郭敏拿车钥匙，杜小红怒不可遏地将郭敏的手包抢过去，从里面拿出车钥匙递给我，方成，快去。 我点点头，说大家一定不要慌，我知道是谁在捣鬼，不要怕，不会出事的。 其实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但我怎么能说我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我跑到郭敏的车上，启动发动机，韩庆恩跑过来，说方成，你真知道钱的去向？ 我说赶快上车，老子总不能等死。 陈家姐妹已坐在后面，我说陈小蓉，常光住什么地方，我们必须马上过去。 陈小蓉点着头，说好，过建设路红绿灯向左三百米左右。 我猛踩油门，汽车飞速窜出，我说韩庆恩，把手铐拿出来，把你那仿Z枪也拿出来，等会动作做像样点。 他一楞，说方成，你看出我那枪是假的了？ 我哼了一声，说没看出来，我开始以为是真的，以为你是什么刑警，后来你说你是普通民警，你能配上枪，骗老子一时，难道还想骗老子一世。 他也哼一声，说你还聪明嘛。 陈小琼冷冷一声，说方哥比你聪明上百倍，你和吴敏两个人连钱都看不住，你也配当警察？ 韩庆恩一时竟没有反驳的话可说，我笑了一下，说小琼，你看出他们的关系了？ 陈小琼说当然看出来了，没想到他倒藏得深嘛，不过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副色相，吴敏找了一个花心大萝卜，我看也没啥好结果。 韩庆恩脸一红，说美女，现在我没心思和你说这些，方成，你说吧，现在要做什么？ 我说有一个叫常光的人，他是黑客，我估计他与这事有关，我们必须立即抓住他，否则，那就真没有回天之术了。 他说这样啊，我说对啊，韩庆恩，你可不可以以警方协助调查的名义，让银行查查钱的去向。 他想了一会，说这事吧，先找到常光再说吧，如果实在没法，我回去找人，看能不能想到办法。 转了几个弯，陈小蓉说方成，就是那个小区，最靠河边那个，大门口有绿化带那个。 我点点头，汽车冲向门口，突然，一辆车正从门口出来，我心一喜，猛地的打方向盘，冲向那车的前面，那车见我的车向他冲去，竟然一慌，车猛然向右侧绿化带冲去，汽车一下子撞在一棵树上，而与此同时，我的车“吱……”长长的刹车声响起，我高喊一，“韩庆恩，下车抓人，就是这个车上的人。” 我迅速下了车，常光的车我看过一次，所以刚才他的车一出来，我立即认出。看来他的确是打算离开了，看到我们过来也是慌了神，幸好车速不快，他没受伤，车也只是前面车盖被撞了一个深深的坑。 韩庆恩跳下车后，左手拿着手铐，右手拿着那次仿Z枪，冲向车门，将仿Z枪指向驾驶室。 我带着一丝笑容看向车上，只有他一个人，我有些失望，我觉得上面应该还有一个人。但却没有。 陈家姐妹也下了车，我走上前去，拉开车门，常光举起手，我“叭…叭…”几耳光打在他脸上，顿时脸上印上了手指印。 我抓住他领口，说你房间还有什么人？ “我…只有我一个人，没谁了。” “陈小蓉，去看看，要是你撒了谎，老子弄死你。” 韩庆恩说方成，让开，说罢，他将手铐一下子铐上去，将常光拖到我们的车前，让常光上了车。 有几个周围的人看着我们，我挥挥手，说大家离开吧，我们在执行公务，请大家合作，我们还有侦查任务，谁随意传递信息，拍照之类，都将受到严厉处罚。 有两个年轻点的人立即收好手机，我指了指，说你们马上把手机拿过来，删除刚才拍的，要是还有，立即没收。 两人战战兢兢地立即删除，把手机拿过来，我看了一眼，的确没有了，这才和颜悦色地说同志，我们还得抓其他人，这是秘密。 两人连连点头，我说走漏了消息，我们任务完不成，就会追责的，请你们理解。 两人离开，我上了常光的车，把车开进小区停下，然后出来。 很快陈小蓉和陈小琼就出来了，证实房间的确没人。几个人上了车，陈小琼坐在副驾驶，我说看来得找一个地方，让常光知道厉害才对。 陈小琼说我知道有个地方，说罢转过身狠狠地看着常光。 我说什么地方，快说啊。 她淡淡一笑，说东山下有一家养殖场，是养鸡的，但它们养鸡的饲料是用蛆，我们把常光弄那边去，将他脱光衣服先绑起来扔蛆堆里去，等蛆爬满他的身上再扔鸡群里去，鸡在他身上啄食，这样多好。 我放慢车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心说不可能啊，她怎么会想这样的主意，但我一看她目光，就知道她别有用意。 果然，常光吓得脸色苍白，“别…别…两位陈姐，有事好商量，好商量，你们有什么事？” 我冷笑一声，说瞧你那个怂样，这样吧，老子先就近找一个地方，要是你不老实，别怪老子不客气，我将车开向成林公司的商贸城展馆。 快进门的时候，我将车停下，我说陈小蓉你去把公司门打开，汽车直接进屋，姓韩的，你下车去玩吧，这里暂时没你事了。 两人都明白我的意思，自觉下了车，我见大门开了，将车开进去，直接进入展馆。 我父亲就在二十多米远的一个地方，坐在一张破旧椅子上，他呆呆地看着车，抽着烟，幸好我是关上车窗的，心里一酸，将车快速开进门。 我让陈小蓉把门拉下来呈半开状，然后让她打开前段时间隔离出来的休息室。将常光从车上抓下来。 我将他扔休息室后，对陈家姐妹说你俩出去。 陈小琼小声说怎么啦？ 我冷笑一声，说这样的人得先兵而后礼，不然他不知道厉害。 陈小琼小声说别弄出事了。 我说我知道轻重，你们最好离远点，出去把展馆的门关上。 “咚咚…”关门声响起，我面带笑意走向常光，常光看着我，说兄弟，你想问啥？ 一股厌恶的感觉从我心中涌起，一耳光打向他那已有些浮肿的脸，随即，一脚踢过去，“啊……”他惊叫声中，“砰…”一声，身体撞在墙上，弹倒在地。 我蹲下身，一把将他抓起来，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直到他嘴角流出血，直到他不断地求饶，可我一想到离我不过几十米远的父亲，我的怒火就不断上涌，我血红的眼睛把他看得连连后退…… “方成，方哥，我说，我什么都说…你别打了……” 第296章 老熟人 我将他推倒在地上，拍了拍手，说老子以为你还想装不认识呢，说吧，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这是一个致命的问题，这个回答关系重大，我一直怀疑他可能是帮林小娟的黑客，现在正是找真相的时刻。 他果然楞住了，我根本没让他反应，一脚踢了过去，“你TM还想编吗？” “不编，不编，方哥，我，我在你到南华来不久，就是你和陈小蓉吃饭之后，我就知道你了。” 我大失所望，我目光狠狠地看着他。他的目光中充满害怕，可我突然发现他居然还有一丝狡黠和试探。 看来这场单纯的打是不起作用的，我突然想到了车上陈小琼说的话，陈小琼说到蛆的时候，把他吓得脸色苍白，我何不吓吓他。 我将手打开一条缝，叫了一声陈小琼，陈小琼肯定一直在外面听我们的动静，赶紧跑过来，我说马上去买一口袋蛆过来，再买两条鸡，这样看着过瘾。 陈小琼轻声一笑，说好的，方哥，我马上去办。 “啊……别，方哥，别，我老实，我老实说……” 陈小琼说到底买不买啊？我说当然要买，只要他敢不说真话，老子就让他与蛆为伍。 陈小琼说好吧，那我和姐姐去买了，我把门关上哈。 我点点头，说常光，老子希望从此时开始，你回答的每一个问题都负起责来，你只有一次机会。 “是，是，方哥，我老实，我老实回答，你放心吧，你放心吧，我再也不撒谎了。” 慌乱之下的一句话，反证了他刚才果然在撒谎，幸好我没相信他，我说你知道就好。 拿出烟，我抽了一支，吐着烟圈，说还是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 “方哥，我，在大三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 我猛然一惊，吓了一大跳，我以为最多他说出在海城的时候，可这远远不止啊，这说明我和他，曾经都在一个城市读书。 我掩饰住内心的强烈惊异，再次吸了一口烟，长长地吐了出去，说常光，那我们就是老朋友了，说说吧，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又是怎么认识林小娟的。 我相信，他既然那个时候就认识我，那肯定会认识林小娟的。 他的话让我大叫一惊，说方成，你还记得大三那年春天，你们学校的校队和附近的信息工程学院校队打了一次比赛吧，那次比赛，信息工程学院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双方比分咬得很紧，加时已到了第二次了，激战到最后十秒，你们学校以两分差距落后，大家都以为信息工程学院终于会顺利取胜，哪里知道，你在最后时刻突然绕过一名中场，在刚过中线位置跳投，就在篮球进框的一瞬间，铃声响起来，结果你们以一分优势胜利。 我“哦”了一声，那场球对我来说的确印象深刻，也是我打篮球史上的经典之作，那场球赛的胜利，也是林小娟对我坠入情网的关键时机，因为那天她不顾众目睽睽之下，不顾我还浑身是汗，她跑过来，给了我一个至今还深深印在脑海的吻。 我尽量平静地说那场球赛啊，我有点印象，然后呢？ 常光说然后，然后我就认识了你啊。 我冷笑一声，常光，你TM还想和我绕对不对，我站起来，狠狠地瞪着他，“说，说之后你和林小娟的事。” 他还真吓了一跳，可能他也没想到我会怀疑到这方面来，惊恐的目光看了看我，说方成，方哥，你别激动，我说，我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了，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说明白也好。 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常光说我当时并没看球赛，因为我对那东西没兴趣，但球场热闹的喊声还是令我时不时看向篮球场。我当时住在四楼，窗口正对着篮球场，那最后的吼声响彻了整个校园，我不由抬头看去，突然，我看到一个一头秀发，穿着T恤和休闲裤的女生冲向球场，她以一个飞扑的姿势高喊着一个男生的名字，投进男生怀中，那画面太美了，就是现在我依旧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我被那女生深深地吸引了，不，是所有在场的男生都被她吸引了，而且所有的人都嫉妒着这个男生，那就是你，方成。 我不由自主地跑向球场，我呆呆地看着这个女生，天啦，我从来没看到如此漂亮的女生，可，可她却扑在你的怀里，你搂着她离开了，而你一身的汗，她居然一点也不顾忌。 我震惊了，我见有一群你们学校的女生在高呼你的名字，我就问其中一人说这对是什么人啊。 那女生也是顺口就说，“方成啊，我们校队预备主力，今天之后肯定是绝对主力了，那美女，嘿嘿，羡慕吧，我们学校著名的冷美女，她是方成的女朋友。” “女朋友，叫啥名字？”我好奇的问。 那女生看着我，说啥意思啊？我灵机一动，说我刚才拍了一张她吻方成的照片，太经典了，我可以传给她啊。 那女生说真的吗？我看看。 我尴尬地说，我在寝室拍的呢，手机扔寝室了。 那女生说她叫林小娟，如果想和她接触，你别想了，你看看方成吧，你有他一半帅吗？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我，方成，我当时就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得到林小娟，就算得不到，也不会让你得到她。 我狠狠瞪着常光，没想到这样一件很正常的事，也能引起他的仇恨，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正应验了我那句套话，不要以为你不会受到伤害，总有人会研究你，总有一款适合你。 我可以确信，当初林小娟在大四离开我，不是什么跟什么有钱人离开了，而是跟这个人离开了，太神秘了，这或许将揭开我这么多年的疑惑。 我说之后呢，你是怎么把林小娟从我身边弄走的？ 常光说方成，我读高中时就成为黑客论坛的成员，而且已有一定知名度，到了大学，我学习的也是计算机信息安全专业，我自信我比其他任何人更能通过计算机达到目的。 我回去之后，找了很多寝室的人，终于有一个哥们拍到了一张林小娟吻你的照片。 然后我通过网路查找，找到了林小娟的QQ号，可我不想采用强迫办法去与她接触，更不愿意在现实中与她接触，所以我请求她加我为好友。 她开始拒绝了我，不过第二次，我在验证消息中输入：送你照片的学友。 这次她同意了，我把我找到的这张照片PS过，做成十分经典的照片，我相信她看了一定喜欢，她的确大为赞赏，但说照片很好，感谢之类的话说了，然后说我要把你删除好友了，不好意思。 我立即说我是学计算机的，你以后有什么这方面的需要可以找我啊，别删除吧，我平时不会骚扰你的。 我还说了很多好话，她终于答应不删除我…… 常光的目光又看着我，不再继续，我冷冷说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说出来吧。 他叹口气，说好，说了我也就解脱了，方成，我很轻松就进入了她的QQ空间，惊奇地发现，她有写私密日记的习惯，把平常的不快，把对你的感觉写在里面…… 我心里一股凉意，自从到了绿森，自从和林小娟达成同盟之后，她的要求就是绝不留下任何痕迹，原来是有如此深刻的教训，但她怎么会和常光又在一起了呢？ 我给常光点了一支烟，说不急，你说仔细点，我对这些故事很有兴趣。 他贪婪地吸了几口，说方成，她的确对你好，很喜欢你，但她一直矛盾要不要和你在一起，因为她希望自己过上富有的生活，而她却认为你并不是她希望的那种人。 “那她认为我是哪种人？” “她说你或许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但却是一个志向不高的男人，而且你的家庭情况让她也很不安，你家也比较穷，她说或许她跟着你注定会过上苦日子。” 我冷笑一声，说常光，所以你就可以抓住她的心思，对症下药？ “是啊，那段时间，每天我都在思考上一天写的日记，然后在网上找类似的情况应该怎样地理解，去安慰，去接近，终于有一天，我找到了机会……” 他说的那次，就是张光成父母过来看张光成的时候，学校有位老师因为张光成上课经常不去，在一次点名时气愤地说这个人不会及格的，要知道此时已是大四上学期，而课程只在上学期有，如果不合格，意味着张光成将会延缓至少半年毕业，张光成听了之后急了，考试时果然没及格，然后有一次补考，他再也无法淡定，只得如实对家里人说了此事。 张光成父亲骂了他一顿，但他父亲直接就开车到了学校，通过关系找到那位老师，最后那位老师居然以加分加错了为由向教务处申请修改成绩，张光成居然是正考过关。 这件事我很清楚，因为这事是我说给林小娟的，林小娟听后也十分生气，说这个世界怎么啦，有钱就可以颠倒黑白吗，就可以丧失底线和节操吗？ 没想到这居然给常光提供了机会，我说你是怎么抓住这个机会的？ 常光说当时林小娟除了发表自己的气愤之后，说自己马上也得就业了，面对这样的一个丑恶世界，自己如何才能有好的工作好的生活呢，如何才能过上富有阶层的生活呢？ 第297章 从何而起 而且林小娟说其他同学也说过，张光成一家发财也是钻了政策空子，发的是国难财，不意之财，听说他家是在某地震灾区搞建设才大量赚钱而发财的。 然后林小娟写了一句最为关键的话，要是有《惊天魔盗团》的本事，我一定要成为有钱人。 常光说：“所以，我就利用了她的这种心态，我把我的空间签名改成：看了惊天魔盗团，其实那不算什么，如果是黑客，一切就会改变。” 我诧异地看着常光，常光似乎沉浸在回忆之中，他说方成，然后我在晚上发给了林小娟一个信息，说感觉富人的不意之财好多，真想用我的知识和能力弄点出来用用，就是不知道对不对。 之后很久，她回了一句话，做梦吧。 只要她理我，我就兴奋异常，我说你不相信我？我真的可以，只是我不敢而已，我在黑客界很有名的。 当时她没理我，第二天，她说你有黑客资格？有没有名字啊，让我看看。 这些我自然有，我立即让她打开一个论坛，我说这是国内最顶尖的黑客论坛，你用光明之星的名字，用XXX密码登录，你去看看我的资料。 她去看了，一切都是真的，她大为诧异，从此，她就和我开始有联系了，我们谈得很多，而最多的，是谈公平，是谈钱，是谈如何能过上富人生活…… 有一次，她说你的黑客技术有什么用啊，又不能挣钱，只能当当愤青罢了。我当时也面临着就业问题，可我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而且最关键的是，毕业期间很多开销，家里人无法支持我了。 我说我其实是可以挣钱的，如果你支持，我们就合作一回，让我们也当一次惊天魔盗团里面的人，不，是当佐罗。 她居然同意了，但她说项目由她选择，然后，她给了我一个她的账号，说你把这钱转到我男朋友卡上。 这件事我好像有些印象，有一次林小娟说一个老乡老是想借钱，她又不好拒绝，只得说自己卡上真没钱，可怕对方再借，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卡上有钱了又不好说，所以就把钱先转我卡上。 大学时的同学的确有一些不太自觉，四处借钱的人，我也遇到过，这些人借了钱之后装着没事一样，然后你不问，他是绝对不会提起的，所以好多人不好问居然就算了。 我和林小娟家里都不是富有之人，所以她这样做我是坚决支持的。 常光说我用了一天时间就搞定了，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这算是一次考核吧，我应该是过关了，林小娟开始对我的事情充满好奇。 之后她又给了我一个个人信息，这个个人信息我不清楚是什么人，但她要求我转八万出来，钱转到什么地方无所谓，但最终在到我们手上。 我花了三天时间办成了这件事。 看着常光得意洋洋的样子，我说常光，你记得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叫赵尚德。” “赵尚德？”我又是大吃一惊，想想常光不知道赵尚德是谁完全是有可能的，可那个时候林小娟怎么会知道赵尚德这个人呢？ 我说你们成功了吗？ 他淡淡一笑，说当然成功了。 我说之后呢？ 常光吸了口烟，“之后嘛，我和林小娟决定做一个大的策划。她说她有一个对她特别好的小学老师被传销组织骗了钱，那老师差点摔死，因为老师是和家人不和一气之下出来的，再也无脸回家，所以老师最后带着残疾成为乞丐，她寒假回家在县城的一个河边遇到几乎认不出来的老师。 林小娟听了老师的故事，心痛不已，从此对传销深恶痛绝，所以她知道我有黑客本事后，就打算对传销宣战，而我们相信，我们就算把传销组织的钱弄出来，对方也根本不敢报案，这样我们就可以以此获得更多的收入。” 我看着常光，原来是这样，如果我没猜测错误，那个林小娟的老师，应该就是在绿森从水塔上跳下来的陈老师，陈老师正是被赵尚德骗进去的，而林小娟也是主动让赵尚德骗进去的，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林小娟的所有选择都有其必然的理由。 只是我对陈老师的了解仅仅停留在从水塔跳下来之上，并没有深究陈老师是什么地方的人，和林小娟有没有什么关系，这一切，我根本没想过。 我问常光，“常光，你和林小娟从此之后就在一起了？” “一起？怎么可能，方成，我倒想在一起，可她根本不愿意与我见面，我们一直只在网上联系，连照片都没有传过一张，所以我知道她是谁，她不一定知道我是谁。当然，后来就不一样了，后来我们还是见过面。” 我淡淡一笑，心说林小娟怎么可能只是在网上和你联系，可要是说了解你，可能比你自己了解自己还清楚。 我说那你是不是还时常看她的日记呢？ 常光说是啊，我依旧看，不过她的变化挺大的，她只说报仇的事了。后来快毕业的时候，她写了一篇打算和你分手的矛盾心情。但很快她就删除了，而且把QQ号中所有人都删除了，从此，那个号成了没一个好友的号。她也从此不再写任何东西。 我笑了，如果说开始是常光在带着林小娟走的话，当林小娟知道常光有这个能力之后，他自认为的聪明完全被林小娟控制，我敢说，林小娟当知道他是黑客的那一瞬间，常光就已经开始上当了。 原来林小娟和我分手的原因，居然来源于此。但我依旧无法明白，她到底是因为自身的危险而离开我，还是因为她怕我会发现她和常光的事而离开我，当然，更有可能，她的确是想抓住这不意之财的机会，实现自己贵族般的生活。 我冷笑一声，看了看时间，已过了十来分钟，我说常光，我念你是林小娟的帮手，你马上回答我三个问题，第一，那段视频是不是你编的，林小娟是不是成林公司的老板？第二，邱得志那五仟万你弄哪里去了？第三，成林公司这四百多万和郭敏的几十万你弄哪里去了，马上把钱拿出来，否则，陈小琼她们马上回来了，有你好受的。 他脸一下子再次变得苍白，我发现他浑身打抖，他惊恐万分，急促地说方成，方哥，那段视频是林小娟让我制作出来的，说是要让你当公司老总，没有强迫你根本不会答应，她知道你对她的感情，所以这计一定能成功。 不过方成，邱得志的钱真的被罗瑛弄到不知去向了，还有成林公司那四百多万一直都存在成林公司的一个公共账户上，郭敏用那张卡所登录的银行系统，全部是一个假的系统。 “假的？怎么可能？” “的确是这样，方成，郭敏的电脑被我做了手脚，我设计了一套系统，凡是在公司登记过的银行卡，只要符合公司奖金比例的都直接通过我的系统进入银行，而其他钱，都会直接进入成林公司的账户上。” 我心里一喜，“常光，你是说这些钱在公司？” 常光说的确在公司，但方成，你这个传销组织的成林公司和我们真正的成林公司并不一样。” 我再次大吃一惊，说常光，你TM什么意思？ “方成，你别闹，这个情况说明，你的公司和我们的公司虽然叫一个名字，但却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公司，你那是山寨货，而我们这个才是真正的成林公司。” 我理解不了，也没想明白，我说别说这些，你马上把钱给我拿出来，邱得志的伍仟万，我们公司的四百多万，还有郭敏的几十万，一分都别给我少。” 常光说方成，我说不知道就不知道，我能说的我都说了，说了，我也解脱了。 我冷笑一声，说你解脱了，你TM买的是豪华住宅，开的是豪车，你TM现在说你不知道钱在哪里，你逗我玩呢？ 常光说方成，这些钱有一些是我们提前弄出来的，而且，我也不可能只利用林小娟提供的信息吧，我自己还可以通过我的能力挣钱呢。 我哼了一声，说你TM就一走狗，我当初以为林小娟给你五十万是真的，现在来看，完全是假的。 常光说没错，方成，我的确成了走狗，我开始以为我通过努力能和林小娟成一对，哪里知道，她只是一直地利用我，从来没想过和我在一起，我们之间只是相互利用。 我说别扯远了，赶快把钱弄回来。 他摇摇头，说不可能了，林小娟已将那四百多万作为银行重点关注资金，要求对方24小时严格控制支出渠道，我根本不敢动里面的钱。 我彻底失望，但想想钱总还能找到去处吧，这样也好，到时就算我去坐牢，只要能说明钱的来源，我相信钱最终可以回到成林公司这些人的手中的。 正在此时，外面敲门声传来，我开了门，是陈小琼，她说东西买回来了。 首先她扔了两只鸡进来，然后拿了一个蛇皮口袋，说方哥，好恶心，到处爬呢，你快拿去。 我目光看了看她，悄悄问，是真的？ 她说当然是真的，你一定要试一下，他对这个极度恐惧。 第298章 老板 我抓起口袋，估计还真有几斤，我说常光，我也懒得和你说，老子把这些虫子倒你身上吧。 “啊…别…别…求你了，求你了，方成，方哥，方哥……” 我说别这样叫我，老子和你是仇人，你搅黄了我和林小娟的爱情，将她带上了一条不归路，如今把钱弄没了，快说，钱在哪里，给老子拿出来…… 我找开口袋，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里面满是蛆虫，我抖了几下，掉下虫来，两条鸡一下子跑过来，那常光从地上猛地跳起来，“啊……”一声尖叫，“方成，我说，我说，我想办法把那四百多万弄出来。” 我说还有那伍仟万呢。 他躲进沙发背后，全身发抖，“方成，我真不知道五仟万怎么回事，我用尽所有力量也找不到，我在黑客论坛上问过其他人，没有人能破解罗瑛的转移方式。” 我说你这不是明显撒谎吗，罗瑛只读过高中，而且只读了很短时间，你TM是大学计算机还学的是信息安全，还号称是黑客高手，你TM不觉得可笑吗？ 他目光紧紧盯住我手上的口袋，声音发颤，“方成，我也想知道，我也想找回我的尊严，可我真不知道啊，我还想钱呢，我有五仟万，我还不跑国外去。”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但我觉得必须让他彻底崩溃才行，可这蛆我见着也厌恶，心里也充满恶心的感觉，我突然上前两步，他见我过去，又是“啊……”一声，拿起一个沙发垫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盖住。 我故意大声笑着，虽然一阵恶心，但依旧将口袋的口子向下，抖了几下，那蛆从沙发垫的边缘掉向常光的身上，“啊……”几声尖叫，突然，没了声音。 我低头一看，常光瘫倒在地上，而两腿之间是一滩水，一股臭气传过来，我心不由一痛，突然想起我在绿森受到的苦难，心里一股悲伤，算了吧，或许，他是真不知道了。 我打开门，对外面说谁的溲主意啊，常光死了。 “什么，死了？”陈家姐妹从外面冲过来。 我指了指角落，陈小蓉顾不上臭味，跑过去将手放在常光的鼻孔上，“唉，方成，还有气。” 我突然冷笑起来，我笑了，因为就在两人冲进来的一瞬间，我似乎突然明白过来，这一切，是有人安排出来的。 我反手将门关上，一把抓住陈小琼，“陈小琼，我给你一次机会，林小娟在哪里，在哪里？” “我…我…方成，我不知道啊？” 我举手就要一耳光打过去，我相信我这样做是正确的，因为任何一个人不可能把自己最害怕的事情轻易告诉别人，在车上，陈小蓉没有说，反而是陈小琼说，试想陈小琼怎么知道常光害怕蛆虫？我相信用这个东西就可以收拾常常光的办法，只有林小娟才可能知道。 林小娟是最善于研究人的，除她之外，没有其他人，那说明陈小琼今天到银行门口时，已接到了林小娟的指示，在我们抓住常光的时候，林小娟已替我们找到了审问常光的方法。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林小娟会让我审问常光，可我知道这一切，只有她能安排出来。 可笑，太可笑了。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手机，居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放下陈小琼，狠狠地问：“谁？” 里面一阵沉默，但呼吸声却传过来，而且呼吸声似乎还带着轻轻的哭泣，一股从心底涌出的伤痛传来，我不能淡定，“林小娟，是你吧，你是老板？” “方成，对不起，对不起……” 我哼了一声，我不断提醒自己得镇静，我还有两百多人等着我呢，“林小娟，钱呢？” “方成，钱在，在公司，放了常光吧，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没五仟万。” 我的一切都被监视和监听了，我笑了，我说怎么放他，你安排我用的蛆虫已把他吓瘫了。 “你让陈家姐妹送他回他住处，方成，我在宾江酒店1606号房间等你。” 我说我没有时间与你到宾馆，你把钱马上拿过来。 “方成，你不来，钱怎么给你？我没时间等你，一刻钟时间你到了，我把钱给你，你不来，我走了，方成，你自己决定吧。” 我苦笑一声，林小娟，算你狠，老子上辈子到底欠你什么？ 挂断电话，我说陈小琼你们把常光送他家，把他看起来，我去找你们的老板。 刚刚走出展厅大门，一个人猛地一把将我抓住，我一看，是我爸，我眼眶一红，目光不敢看他，“爸，放我走，我得去把钱找回来。” 他本来举手要打我的，可一听这话，狠狠地松开手，“方成，你要是不把钱拿回来，老子一家人如何对得起方家的列祖列宗，还有何颜面回去面对方家的亲戚朋友，快去，快去……” 他的目光中闪动着泪花，我低下头，逃一般地冲出去。 上了车，韩庆恩跑过来上车，我载上他说韩庆恩，钱有了着落，可拿得到拿不到还是个问题，你马上回去看看郭敏吧，我把车在前面路口停下，你直接打车过去。 “方成，我和你一起去找钱吧，此时我回去，起不了作用的。” 我冷哼一声，说你至少可以让其他人不至于打郭敏，快去吧，我这边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停下车，我吼了一声，快点，老子还要赶时间呢。 他刚刚下车，我突然说道，喂，把你那仿Z枪我用用。 他红着脸，说你真要用还是真笑话我。 我说老子没时间和你说笑话，赶快。 他把枪交给我，说方成，这枪虽然是仿Z枪，可真有塑料子弹，也会伤人的，你可别乱用。 我哼了一声，将枪别在腰间，迅速往滨江酒店开去。 离酒店越来越近，可我的心却越来越慌，我实在害怕林小娟再给我来一个什么计，我再也经不住折腾了，我恨不能立即报警，让警察把大家都抓起来，也算一个了结。 我没有这样做，汽车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酒店楼下的停车场，进了酒店，没管服务生的迎接快步上了电梯。 十六楼六号，是不是她专门找的一个房间，一个暗示着顺利的房间，她需要什么顺利，是钱还是其他？ 常光的话在我耳边回响，“你这个公司是山寨成林公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马上就可能得到林小娟的解释。 我按了按腰间的仿Z枪，她该不会要陷害我吧，这枪，我拿着有何用？难道她还有保镖，还有其他人？ 一切在我敲门的瞬间揭开，一个娇美的女人站在我面前，眉目中带着从容，带着安静的笑容。 我楞楞地看着她，她轻轻将门关上，双手挽在我颈项上，带着一丝娇羞地看着我，“方成，我们又见面了。” 一个带会客室的套间，里面并没有我在路上猜测的其他人，我看着她，眼睛渐渐有些湿润，就是这个女人，她就是背后的老板，是她，将我带上了不归路，她将我带入传销还不够，还把我的家人亲戚带过来，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个可恶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利用我对她的感情，让我成为她手上的工具，而她，却在背后享受着我给她带来的财富盛宴。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放过她，我的眼光露出血色，我一把将她抱起来，快步走进卧室，将她扔在床上，狠狠地压了上去…… 她挣扎着，推我，打我，但嘴中没有说一句话，我更不做声，手撕扯着她的衣服，粗暴地分开了她的双腿…… 我以复仇者的强攻方式将她弄得阵阵惊呼，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我不会再同情她，不会再给她温柔，我只有用力量去报复她，去蹂躏她，来宽慰我受伤的心…… 可当我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之后，我觉得内心从未有过的空虚，如果说之前我还有目的，还一想想报复，可现在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以后的一切了。我坐在沙发上，抽出一支烟，吸了一半，她才缓缓起了床，披上一件睡衣站在我面前，“给我支烟。” 将烟盒递给她，她却坐在我身上，我突然惊醒，钱，我今天来的目的是钱，我提醒自己，不要让这个女人再次欺骗我。 “方成，你到底有多恨我？” “恨你，我敢恨你吗？” 她哼了一起，站起身来，将刚才我拼命战斗的位置展露在我面前，“你自己看，你不恨我，我这伤从何而来？” 一丝血迹流到大腿上，我……我无言以对…… 我吸着烟，看着她，从茶几上拿起纸巾递给她。 她再次坐在我身上，说方成别恨我了，不就是钱吗，我给你就行。 我哼了一声，她吻我一下，说快，帮我把血擦了。 我叹口气，不知道这是怎样一个女人，我为什么总会在她面前低头，擦了血迹，我说你去穿好衣服吧。 “可你把我衣服扯烂了，我能穿吗？” 我冷冷一笑，说林小娟，以你的智商，一切不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第二套，甚至第三套衣服也在衣柜里放着吧。 她轻轻一笑，“常光那个狗东西，还偷窥了我那么多秘密，可他只会自以为是，只有你，方成，只有你最爱我，也最了解我。” 她站起来，来到衣柜前，果然里面从内衣到外套都有，甚至在下面的一角，我看到还有一双高跟鞋。 我刚才还有一丝内疚，此时我只能骂我自己，方成，你就是一蠢猪。 第299章 未动的账户 林小娟把我必然会和她做那事也算得一清二楚，而且算准了我会用强。那我要的钱呢，她一定也早就设计好，我心一凉，能要回来吗？我心里顿时涌出恐惧而忐忑不安。 待她穿上衣服，我说林小娟，赶快把钱给我吧，那边人等着呢，我得去救火。 “你忙什么忙，方成，我们接近一年没在一起了吧，要不是你刚才让我受了伤，我还想和你在床上睡到晚上。” 我站起来，说小娟，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求你别绕了。 她拿出电脑，说好吧，方成，我说过，你是公司的股东，现在你是不是想离开公司了，我把你该得的钱分给你。 我一楞，说林小娟，你别逗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成，你怎么那以天真，你以为你能拿走几百万吗？你想拯救成林公司？可成林公司根本不需要你拯救，它是一家正规公司。” 我冷笑一声，“林小娟，我们在一起说什么正规公司，你不觉得可笑吗？” 林小娟脸一冷，说怎么叫可笑？方成，你想说什么？ 我说你和我都明白，成林公司的所谓弹指商城的项目根本就是假的对不对，那所谓的百分之四十八完全是骗人的，这些钱都会被分了。 “方成，这样吧，等会我带你去看看成林公司到底是怎样一个公司。” “我说等什么，现在就去，我看你能弄出个什么花样。” 她说行，你坐一下，我总得整理一下吧，说完话，把电脑放进口袋，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头发，拿出化妆品。 她说方成，听说你爸情绪有点问题啊，你怎么不劝他回去啊。 我哼了一声，说老子幸好没让你当我老婆，不然非把我父母气死不可，不用你操心，他还受得住。 林小娟放下手中的眉笔，说方成，你不要以为我利用了你，我这是给你找机会创造财富，你不想想，要是没有让你到这里来，你能挣几十万吗？可能永远也是一个梦吧。 “几十万，几十万对我来说是个永远的梦，我不想得到，我不要这样的机会，林小娟，我从来没想到你的心如此狠毒，如果是对坏人，对敌人，我还可以理解，可你却这样来对我，我们是情侣啊，而且，你还用毒计来对付我爸和我家亲戚，这样可怕的实事，我想也不敢想，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是为你定制的。” “方成，毒，我毒吗？你爸和你家亲戚交了多少钱？除了他们自己得的，投入公司的不到三十万，你完全可以用你在绿森公司挣的钱来弥补你爸和方华几个亲戚的钱。所以我没有对不起你，我让他们来缴的钱比我在绿森给你的钱少得多，我没有什么欠你的，就算是交换，你也值了。” 我一下子懵了，“林小娟，你到底还想耍什么阴谋？在绿森，老子每一分钱都让你管着，所有的钱都是我要多少，你给我多少，现在倒好，你TM说给了我一大笔钱，你是不是还想让老子在你身上发泄一番。” 她“叭”地将笔拍在梳妆台上，转身举手想给我一耳光，可手举到半空中，她却突然笑了，“蠢猪…S*B，方成，你是TM个标准的S*B……”她越笑越大声。 我一把抓住她，说林小娟，老子在你面前的确像个S*B，可那是老子爱你，好吧，你笑吧，快笑，笑了之后，把公司的钱给我还上。 她收住笑，从包中拿出电脑，放在我面前，说方成，你TM好好看看，我林小娟对得起你没有。 我说看什么？ “登录你在绿森时银行卡的账号或者农行的身份证号，看看里面有没有钱。” 打开界面，登录时需要密码，我看着她，她手指着我，说不争气的东西，老子把钱扔你面前你都不知道捡吗？你好好回忆一下，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我提到我谁的生日。 我猛然想起那次她说我母亲生日的事，迟疑地在密码框中输入我妈生日。点击登录，居然登上去了。 她过来靠着我，说你看看明细。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的余额显示还有五十二万多，从而进入绿森之后不久，我经常就会有收入，虽然不多，但不长的时间，我也达到两万多我轻轻地，而在绿森公司出事前一天，我的收入突然增加了五十万。 从此之后，除了利息，再没有一次交易明细。 我心一下子软了，这说明她从来没用过我一分钱，所有我该得到的发展下线的奖金，还有上课的补贴，她都完全给了我，而我的开销，全部用的她的钱。 直到最后，她肯定是决定离开了，她以为她可以得到几仟万了，所以她提前给我五十万，或许，这是她把自己的所有钱都给我了。她把赌注全部押在了那几仟万上。 如果单纯说交换的话，似乎我在绿森所受的一切，她都可以还完。 虽然我被她害得想死，害得想杀了她，可她却实实在在地把贞洁给了我，我们一起度过了短暂却快乐的日子，虽然我被钱弄得走投无路，可她离开时却给了我足够的钱。 她吻着我，“傻子，你是不是很傻。” 我把她抱在怀里，手伸进她衣服，攀在高峰上，我的确无法面对这样的事，我说这是为什么？ “没有什么，就是知道你傻，怕我走后你没脸回家，让你父母痛心，所以那些钱，算我可怜你的。” 她脸上含着娇羞，手抚着我的脸，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不断地用手在她身上揉着…… 我突然有种幸福感，觉得我对她的恨一下子消失了，我这是怎么啦，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伸手从茶几上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把我手从她衣服里拉出来，坐起身，这才接通电话。 她“嗯”了几声，说我们马上就到。 她快步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仔细整理了衣服，又在脸上抹了点保湿的水，说方成，把电脑包提上，跟我走。 我这才意识到我今天来的目的，说小娟，我不想掺和那些事，我要钱，四百多万的钱。 她瞪了我一眼，说要钱也得到公司去啊，我带你去看看公司有何不可。 我只得跟着她，说你说说常光吧，他说商贸城，说成林公司是一个假公司，我们那边是山寨版，到底怎么回事。 “方成，现在你是成林公司的经理，跟我去公司看看，至于到底怎么回事，你去了就知道了。” 跟在她后面，下楼后我以为要打的，结果她直接到街对面的一幢商务写字楼，进了电梯，她说方成，成林公司是正规公司，你是经理，我是董事长，其他的你别管了。 我哼一声，说你以为我想管了，林小娟，不管你怎么说怎么弄，反正最后必须把钱拿出来，我得给那两佰多个人一个交代，那是一团火，要是爆发了，就是大乱子，你也没有好结果。 她沉着脸，没有理我，很快电梯到了七楼，我一见指示牌，果然看到左侧指示标有一个“成林投资有限公司”的招牌。 走了二十来米，经过另外一个公司之后，面前突然宽了起来，一个开放式的门口摆着半人高的盆景，门口站了一位迎宾，门的右侧，是一块公司名称的招牌。进了门，首先有一个陈列台，放着一些奖牌，不过最重要的应该是工商税务部门的一些年检资料醒目地用相框陈列着。 迎宾低下头，说林总好。然后看了我一眼，说方经理好。 我点点头，诧异地问林小娟说他怎么认识我？ 林小娟笑了笑，说你是公司经理，她怎么不认识你，你可以不认识她，但她必须认得你。 走过大厅，进了一个小会议室，这应该是一个多功能会议室，有几个人已经坐在里面，我们一走进去，林小娟满脸堆笑，对一个体态略胖的男子说罗主任，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然后她说方经理，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公安局打传办公室罗主任，罗主任，这是我们公司的经理方成。 罗主任点点头，说林董事长，方经理，这位是局督察室的唐主任，这位是我办公室的吴苹。 我们一一握手算是打招呼，除了这三个人，还坐了两人，林小娟也没介绍，我估计就公司的人了。 罗主任说林董事长，我就开门见山，这次在我们打击传销的集中扫荡过程中，某公司的人员举报你们公司，说你们公司是传销公司，所以我们过来调查一下。 林小娟淡然一笑，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公司在大概一个月前的时候被你们扫荡时抓获了一个小组的人，他们怀疑是我们公司告了密。现在再次被抓住了，以为又是我们告了密，所以来个反咬一口，罗主任，事情我估计是这样，你要问什么问题请直接问。 罗主任看了那位吴苹一眼，吴苹翻开记录本，说林董事长，请你解释一下商贸城那块地目前是如何使用的。 林小娟胸有成竹，说罗主任，你们到我们公司的基地去看了吗？ 罗主任说看了，也查了当地农户的资料，你们与农户签订的协议应该没有问题。 第300章 正规公司 林小娟说只要你们看了这个我就好回答吴警官提的问题了。我们与星火乡近千户农户签订了水果扶持协议，根据我们的推算，大约在两年以后，就会有水果量产。公司与开发区那边的部门协商租借那片地，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打算在合适的时候修建冻库，形成水果贮藏和物流一体化，第二个嘛，就是觉得那块地地价太高，我们想拖延一些时间，现在房产市场不景气，我们可以等政府部门松口降价。 吴苹说可是现在你们并没有买土地修建冻库，但却租用土地建了展馆，说有一个弹指商贸城项目，借机拉人头敛财。 林小娟看了看我，目光一闪，我知道她是要我反驳。 我冷冷一声，“放屁，谁说的？” 林小娟脸一红，“方经理，你怎么说粗话呢，好好说。” 我听了林小娟说的联系农户发展水果，然后又说冻库的事，我自然清楚她是要我把这事搅乱。我说几位领导，那片地的历史可复杂着呢，成林公司在国内也投资过很多项目，也上过当，我们提前打听了开发区首推的这块地。 这地的前任死了，相关领导是出了事的，开发区的想法是让我们来接这个烂摊子，当然，成林公司要发展，的确需要土地，那块地的确也不错，可里面涉及到的关系太复杂了啊，要是我们修建出什么东西，某领导一句话说这块地怎么怎么样，他们怎么能拿这地，原来的项目是什么，得按市上的统一规划怎么怎么做，你说说，我们到时怎么办？ 当然，我们是商人，可不愿意在前景不明的情况下随意投资，所以我们先租过来，装模作样地弄点项目，先把土地占着，只要上面领导态度明确了，而且水果基地发展形成冻库和物流的刚性需求了，我们上马，那时就算某领导说不行，老百姓能答应吗？ 成林公司不缺钱，用不着拉人头，几位领导，与一仟多农户签了协议的，这样的大手笔的钱都拿得出来，岂会去搞传销，那是违法的，我们不懂那是啥玩艺儿，也不会做那种事…… 我停下话，林小娟果然满意，说是啊，罗领导，有些事情你们办案遇得比我们多，特别是今年又是换届年，我们对政策走向还有怀疑的，我们是外来投资人，受排斥排挤是经常的事。 罗主任看了看唐主任，唐主任说这事吧可以理解，不过你们还是要相信政府，尽快与开发区那边就土地问题达成一致，只要交了保证金，这些谣言不攻自破。 林小娟说是啊，请领导放心，我们会考虑你们的意见的。 吴苹说方经理，听说上次南瓜姐来南华时，你和她有一个会面，网上传过这个视频，之后被迅速删除了，这是举报人说的一个事实，说这是你们吸引人拉下线的一个伎俩，你解释一下这件事。 我说我是南瓜姐的粉丝，这个视频是我个人行为，怎么可能用于拉下线？再说我们根本就没有拉过下线。 当然，为什么我会和南瓜姐见面，我也可以和大家说说，因为我是农村人，而且成林公司在南华的项目也是与农村有关的项目，大家其实也比较清楚南瓜姐虽然有名，其实没挣着什么钱，家乡的人不理解，总让她做这样那样的事，她没钱可又无法拒绝，我看她很困难，所以打算资助一下她，解决一些实际问题。当时我的一个助手把过程拍下来，南瓜姐是同意了的，但我说过只局限于公司内部看看，不想有人把这个视频悄悄弄出去了，还发到网上，我想这是严重问题啊。 南瓜姐并没与我签订宣传和广告协议，这样做是侵权行为，我怎么可能这样做呢，而且这是我个人行为，我不想将其置于公众目光之下，那些网上的视频不知道是谁悄悄发网上的。 林小娟及时接过去，说是啊，我还批评过方经理，怎么可以这样做呢，造成不好的影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利用这个视频去骗钱呢，所以我们联系管理人员把贴子删除了。 罗主任笑了，说我倒对这个视频有点兴趣，方经理，能不能让我们看看。 我一时无法回答，看了看林小娟，林小娟对坐在我们一侧的一个年轻男子说小吴，你放一下视频。 这又是我没想到的，墙上的电视打开，插上U盘，视频马上就播放出来。 看着视频，我却无法平静，林小娟再一次给我上了一课，如此周密的布局，如此缜密的思维，她是怎么做到的？ 她肯定有更深层次的关系，不然她怎么可能知道会有这一切，太可怕了，她的背后到底是谁。 三个人离开时很满意，对成林公司的发展说了很多好话，还说要相信政府之类的大话，颇有点害怕成林公司离开南华一般。 都站起来的时候，林小娟说罗主任，李志一伙是怎么被你们抓住的啊？ 罗主任笑了笑，说这也算是意外吧，他们组织里有十多个人食物中毒，医院那边上报到卫生局，后来发现这伙人可能是传销组织的人，给公安局打了电话，我们顺藤摸瓜，结果抓住了一条大鱼。 林小娟说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李志他们会判多长的刑？ 罗主任想了想，说这个还不好说，不过他们把很多问题推向退出的一个叫宁欢的人身上，但法院是不可能采纳的，估计至少也得三年以上吧…… 我思考着，想着为什么，后来想想，是不是林小娟太漂亮了？一个年轻貌美的老总，总会引起这些男人的想法。 但或许他们知道林小娟还有更深的背景，他们不敢得罪林小娟背后的人。 这样的想法让我无法淡定。 当我正以为她要介绍其他人给我认识时她却说方成，回酒店吧。 我说怎么回事，现在该演的我也演完了，你该给我钱了吧。 “钱，你急什么啊急，不会少了你的钱，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我心说主要是不敢相信你，可那笔五十多万的钱却让我相信，她不会在钱上面坑我，至少会给我该得的。 我也只得相信她，这让我再一次想起了走狗两个字。 可我还是不想走，我说你就让我放心一次不行吗？ 她叹了口气，说好吧，我让你放心，打开电脑。 她早已让另外两人出去，此时开了电脑，她说你去看看我们开的银行账户是多少。 我看了一遍，为了保险，我用手机拍了一个，她鼻子哼了一声，她登录账户，说自己看。 我仔细看了一遍，果然有五百一十万之多，我又用手机拍了一个。 如此我才放心，出门时，我在陈列柜，门口也拍了几张。 林小娟看着我，目光中还着无所谓的态度，我跟着她到了楼下，我说为什么一定要到宾馆呢？ 她说有些话我得和你说清楚，方成，包括刚才没直接给你转钱，也是这样，既然你了解了一切，我当然得把实际情况说给你听，这样也好，以前啥事都我一个人承担，现在可以两个人了。 我说你就吹吧，你骗了我差不多两个月，让我生不如死，现在你倒轻松一句把我哄过去了。 她不再理我，直到进了酒店房间，她将东西放下，然后对着镜了照片了照，说方成，我美嘛？ 我说美，可美要是只是表面美，那算不算美，算不算漂亮啊。 她瘪着嘴，转过身来，说你还真生气啦，送你点福利，抱抱我。 我坐在沙发上，一把将她拉在怀里，抱住她，将手往衣服下面伸。 她把我手按住，说方成，先说事情，你不是忙吗？ 我说好吧，那你快说，说了后我们最好一起去见公司的人，把钱让大家看看，大家也就放心了，以后如何发展，大家心里也有数。 她没理会我说的话，然后说方成，你想了解我的苦我的累吗，了解我心里的痛苦和悲伤吗？ 我叹了口气，说小娟，现在说这些还不是时候，成林公司在做传销，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如果我们不立即采取行动，我们就会如坐在火山口，火山爆发时，我们最先被吞噬，现在得马上想办法灭火。 林小娟说方成，灭火很简单，我们现在是要做选择，而你，更必须做出选择。 我说做什么选择？ 她说方成，你一直在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公司引上正路，就像刚才我们在对面商务楼一样，我们可以坦然面对警察，面对其他人，而且你照的相片，也可以拿去对公司的人进行解释，但解释之后你如何办呢？ 是啊，我如何办啊？ 我说什么如何办，大家各奔东西。 她轻笑一声，说方成，你说得太简单了，你能把大家的钱都退完吗？你能保证把那四百多万退给大家大家就不闹了吗？ 我说那怎么办，你也别给我绕，说吧，选择是什么？ 她说第一个选择吧，就是我们两人一起继续干下去，公司按照现在这样的运作方式继续下去，等我们挣个几千万之后，我们可以让其他人接着做，我们悄悄离场，我们想做实业也好，想离开也好，总之去干我们喜欢做的事，去享受我们自己的生活。 方成，现在郭敏离开了，郑策也离开了，如果我们继续，你想想，现在这四百多万是我们的，可这才多久时间啊，要是我们有一年或者两年的时间，五六仟万不是什么难事，那时我和你一起到国外去，安安心心过好日子。 第301章 钱没了 我心中冷笑起来，她说得轻巧，那完全是一条不归路，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走这条路的，我就算马上去自首也愿意。 我说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她说第二个选择也很简单，方成，我把你该得的钱分给你，郭敏为你算过吧，有几十万，然后你想到哪到哪，公司不要你管，我和你从此没什么关系。 我说我两条路都不选择。 她脸一冷，说方成，你什么意思？ 我说小娟，我要把这四百多万退给大家，然后把我自己的钱也给大家，我让大家回家，我再也不沾传销的任何事。 “退了，你认为退了钱大家就没事了？你想得太天真了，方成，我敢保证，在你退完钱的一天之内，你将坐在警察的审讯室里。” “行，无所谓，坐就坐吧，我去坐牢，也不再做传销了。而且小娟，常光不是说你是痛恨传销才去传销组织的吗，你怎么变成这样？” 她将我手推开，站了起来，说我怎么样了，方成，你打开新闻看看，现在四处都是不平的，不公的，行骗的，通过在传销组织里的事，我想清楚了，要想自己活得痛快，就不要考虑别人不痛快，方成，你是我唯一在乎的人，我如此坦白地对你说，让你选择，那是对你好。 我说这样的好我受不起，我再也不参加传销的任何活动了，我不管公司了，你让我把我该带走的人带走。 “方成，不可能，除了你爸，其他人一个也不能带走，当然，他们自己要走，按公司的规定办，而且你得保证不对他人说出公司的任何秘密。” “把钱转给我再说。”我下定决心马上离开，一旦离开之后，我看林小娟如何经营公司，而我，才能真正放开手来，将公司的人彻底拉出来，然后倒逼林小娟退钱。 林小娟冷冷地说，方成，你真忍心我们从此分开？ 我说小娟，你不是说选择吗？我只是选择不做传销，以你的能力，为什么要做传销呢，为什么不做其他事发财致富呢？ “方成，你见过从白手起家一年之间挣上千万的人吗？传销就有这么神奇，邱得志、任一凡都是没有文化，游手好闲之辈，当初就是靠胆子大，靠心毒手狠，所以通过传销赚得上亿的财富，把一家人送到国外，享受富贵的生活。而我们，我和你都是大学生，我的智商难道比他们差吗？我为什么不可以过上好生活？” 我说他们一个是死，一个在监狱呆着，你想过他们的结局吗？ “我怎么没想过，可他们的儿女，老婆家人都在国外啊，这些人享受着这些钱呢，他们之所以落到如此下场，还是因为不够聪明，方成，我们联手，绝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林小娟，你TM着魔了，快转钱，我没时间和你讨论这些。”我不想和她争了，她真是入魔了，比被传销洗了脑还可怕，因为她太聪明了，以至于每一步，都会产生重要影响。 她拿出笔记本，说方成，好吧，你想要多少？ 我说我可不可以代公司的人全部要出来。 她冷冷说道：“可以，把电脑拿去，自己转，转完了，我就去自首。” “林小娟，你自首，你编吧，你是让我去自首吧，行，转完后，我让人把钱分了，我就去自首。” 打开电脑，我说你来吧，林小娟，你得说话算数。 她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方成，我只可能给你转五十万，其他的我还得用于公司运作，公司没钱了，连刚才你看到的公司的房租都会出不起。 我说不行，你刚才说过的，怎么马上就变卦了？ “方成，那是我的气话，气话，你只能转走五十万。” 我说不行，你得全部转给我，小娟，如果没钱，我把那张卡上的五十多万全部给你，你付了公司的钱，离开吧，我不说你是老板，也没人知道老板是谁，你是安全的。 她楞楞地看了我很久，说好吧，转到哪里？ 我反而楞住了，原来说的是转到公司卡上，现在的确是在公司卡上，这钱又转给谁呢？ 我说那我们去办一张卡，或者我们直接把钱全部按收到的分给公司的人。 她冷笑一声，说方成，别做梦了，这就是一场没有意义的战斗，你和我何必如此，你想转你转吧，我不管了。 说罢，她打开登录界面……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她重重地将鼠标扔在茶几上，拿过电话，突然，我发现她眼光一丝惊异。 “喂…对，我是林小娟…是的，我是成林公司董事长……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怎么回事，你们必须马上追查，马上……” 林小娟气急败坏地将手机扔在地上，狠狠瞪着我，突然冷笑起来，“好啦，好啦，方成，你自己去找吧，钱没啦，没啦……都TM没啦。” 我吓了一大跳，一把抓住她，说林小娟，你说什么？ “没啦，什么也没啦，方成，那五佰多万，全部被人转走了，转走了……”她全身发软，倒在沙发上，我可以确信，她不是装的。 不仅是她全身发软，我全身也在发软，我连站的力气也没有了，倒在沙发上，说不可能，赶快在电脑上查，看是怎么回事。 她努力地将身体靠过来，说方成，快，你马上登录。我感觉到她全身都有一丝凉意，心里还是不忍心，将她扶着，一只手输着卡号。 她输了两次，密码才正确，一看余额，只有几十块零钱，查看转账时间，是半个多小时之前。 而转账的对方账号，却是其他银行账号，一个谁也不认识的人的名字。 我说别怕，马上报案，找到这个人就行了。 “报案，方成，你真会想，敢报案吗？一旦立了案，我们公司的账户就会被检查，每一个加入进来的人所交的钱都具有相似性，警方一看，马上就会知道这是传销，我们今天的一切谎言都会被揭穿，那时倒真是，我们都会在监狱里呆着。” 我一想是啊，这些交钱的笔数相似的太多了，可怎么办呢？ 完了，这是真正的完了。 我说林小娟，老子这辈子被你害惨了，你把我那张卡上的钱拿走吧，快滚，滚得越远越好，老子去自首，去自首…… 她扑进我怀里，痛哭起来，过了好久，说方成，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我清楚肯定是常光捣的鬼，只是这个时候，他肯定早就溜了。 “他不是你的人吗？会溜了？”我觉得肯定是常光，但常光在那个房间里说的话，其实说明他知道自己是林小娟的工具，也没有和林小娟有过什么，所以此时转走钱，应该是他跑路了。 “我的人，我什么人也没有，方成，要说有，也只有你。为什么，为什么我总不能顺利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一点点东西，没有伍仟万也罢，没有一仟万也罢了，现在连几百万也挣不着，我连宁欢都不如，我这是在干啥，在干啥啊？” 这倒引起了我的警觉，我说林小娟，我给你说，你如果再在我面前演一次戏，我这辈子永远也不会饶恕你。 她悲愤地看了看我，说我演了吗？好吧，你既然不相信我，我无话可说，无话可说…… 我拿出烟，问她抽不抽，她摇摇头，我说你先休息一下吧，必须找到解决的办法，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想出办法的。 我的电话响起，是方华的，她焦急地说方成，情况怎么样啊，大家恨不得吃了吴敏呢。 我心想看来只得撒谎了，我说方华，你别急，我到公司看了，而且拍了几张照片，你让大家放心，我们公司的一切都是合法的，钱也在，吴敏的钱已正式转到公司账户上了，是虚惊一场，我马上把照片发过来，你让大家看。 “这样啊，怎么不早说，方成，吓死我了。快点把照片传过来。” 我直接让大家在公司晨会参加人组织的QQ群里看照片，而且我提醒大家，公司的所有信息不得外传。 之所以这样说，因为我估计林小娟在对面写字楼接待警方的人，依旧是在演戏，那个公司，或许也是假的。 突然，我感觉林小娟冲向我，她一把将我腰间的枪抢过去，我吓了一大跳，一把抓住她，说你疯啦？ 我以为她要自杀，将枪一把抢过来，说你怎么知道我有枪？ “我眼睛又不是瞎的，你的枪，你的伤，难道我没看到，只是我不想问而已。” 我说你拿我的枪干什么？ 她冷笑一声，说干什么，你说干什么，方成，下楼，找到常光和陈家姐妹，我要让这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不得好死。 我想这的确是一个解决办法，说好吧，我们马上去找他们，不过这是仿Z枪，不是真的，你拿了也没用。 她冷哼一声，转身往门口走去，可才走了几步，她身子突然向一边倒去，我大惊，跑上前去，一把抱住她，说小娟，怎么啦？ “没…没什么，扶我在沙发上坐一下，坐一下就行了。” 扶她到沙发上坐下，我说我让方华和杜小红过来照顾你吧，我去找常光，你把地址给我。 她摇摇头，“方成，除了你之外，我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就是那个老板，你不用担心我，也不需要去，你是找不到常光的，只有我出面才行。” 第302章 健身中心 我说今天早上我们在他小区门口堵住他的，刚才陈家姐妹送他回家，应该还在家里吧？ “不可能，不可能……”她靠在沙发上，不再说话。 我放下她，焦急地想着办法，我无法相信陈家姐妹会背叛我，我反而担心两人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被常光欺骗了。 我拿着手机，考虑是不是要给她们打电话过去，可突然，手机短信提示声响起，我打开一看，居然是陈小琼的：方哥我们走了，带着四百万，其他的转给老板算是对她的报答。我和姐姐知道你有贵人相助，不用找我们，给我们一个新生的机会。 我伤心欲绝，一脚踢向茶几，“轰…砰…砰…”茶几倒在地上，上面的杯子在散落一地，林小娟努力转过头看着我。 “滚…滚…都TM滚，林小娟，你也滚，你的账上分了一百多万，快滚吧，快滚，你滚了，老子去自首，老子去坐牢……” 她似乎明白过来，说方成，是不是陈小蓉她们，两个贱女人，贱女人…… 她也声嘶力竭起来。 我冷笑着，一股股无以言表的悲凉伤心刺激着全身，我来回踱步，努力让自己头脑清醒，我必须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能干什么？ 没有了，一切都完了，四百多万，算不算大罪？ 我的人生，我的美好时光，没有了。 我的自尊没有了。 我们方家在当地的所有荣耀，更没有了。 有的，是铁窗的日子。 有的，是永远无法抬头的颜面。 还有，是所有人的咒骂，甚至挨打。 但如果我不回头，如果不再停止这样的骗局，我的罪恶会越陷越深…… 我不由想到了王知乐，只有她，只有她能救我了，她才是我人生的贵人。 不知道她回国没有，不知道她收到我发过去的消息没有？但我不想发第二次，因为她过来的同时，也有可能会带着杨明华过来，那时我依旧逃不掉被抓捕的危险，不知道她会不会想到这个问题。 面前这个女人，对我如此狠毒，可我依然下不了手去惩罚她，依然同情她的一切，我不知道我是中了什么魔，总在内心深处为她开脱。 算了吧，我再次对自己说，她不是想过富人生活吗？至少还有一百多万吧，我把那五十多万给她，一切就算了结。 “林小娟，我走了，你带着那一百多万去过你的富人生活吧，我会把我的那五十多万还给你的，今生今世，我们互不相欠。” 说罢，我往门口走去，她泪水布满双脸，一把抓住我，“方成，别抛下我，别抛下我……” 我拉开她的手，“不是我抛弃你，林小娟，是老子在承担你的罪恶，你快离开这里吧，成林公司的所有罪恶，我来买单。” 说罢，我挣脱她的手，愤怒地开门出去。 下了楼，我准备打车，突然想起我是开车过来的，在腰间拿出车钥匙，坐上车，心里却是无法控制的气愤。 我没有启动汽车，我害怕一时冲动一脚油门弄出车祸，我不断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人生如一出戏，好不好除了实力，还得靠演技；传销是一个梦，好不好靠的是骗术。 林小娟正是骗术最高之人，我回想着她的一切，回想着常光说的话。可能从她认识常光开始，她内心的罪恶已战胜了正义，她已经在考虑如何利用非正常手段获得所谓的平等和公平，获得所谓的富有生活了。 她一直欺骗着所有人，一直生活在欺骗之中，或许她最懂得交换，所以无论是常光，还是陈家姐妹，以及郭敏、郑策，当然，还有我，她为我们定制了一套交换的筹码，让我们心甘情愿地成为她编织美梦的工具。 今天到所谓的真正的成林公司一看，样子居然没有丝毫不正常，可我可以肯定，这也是演戏，我看向写字楼…… 不想，写字楼出口处，一位休闲服装的女孩子正在张望打车，我心一动，开车过去，赶在出租车之前停在她面前。 她有些诧异，我打开窗，说美女，上车。 她定眼看了看我，方经理，是你？ 我说对啊，美女到哪里去，我载你一段。 “好，好，那谢谢方经理哈。”这个美女，正是在写字楼里当迎宾的那位女孩。 上了车，我说美女，你到哪里去？ 她想了一会，才说今天倒没什么事，要不找个咖啡厅，我请方经理喝杯咖啡。 我笑了一声，说要请也该我对不对，你说地点，我开车。 她笑了，说好啊，有帅哥经理相陪，小女子不胜荣幸，前方五佰米的地中海咖啡厅怎么样？ 果然只有五佰米就到了，这个咖啡厅气势很大，光是外面足可以容纳近二十辆汽车的停车位在如此繁华之地就很少见，更不用说那从二楼一直延伸到十楼的巨大招牌。 看来女孩是这里的熟客，进去之后直接说十九号卡座还空着嘛？ 服务生说空着呢，说罢带我们过去，到了卡座，女孩说方经理，我们喝什么？ 我说你喜欢什么就喝什么，我对这个不太懂。 她说别骗我，林姐公司的人，居然说不知道什么喝什么咖啡，你是笑话我吧？ 我说真不是，你不喜欢喝咖啡，喜欢喝茶。 她唉了一声，说好吧，我估计你喜欢摩卡，我也喝这个吧，服务员，来两杯摩卡。 然后她说摩卡是浓缩咖啡加巧克力酱兑制而成，挺有味的。 我说美女，咖啡你点就行，我相信你，能不能问问你尊姓大名。 “何晓琳，方经理，随便点嘛，我们都是年轻人。”她边笑边说道。 我说好啊，何晓琳，林董事长挺相信你的嘛，她用人要求可高了，看来你不仅漂亮，也是挺有内涵的人，而且和她一样，生活在高贵的生活圈子里。 我见她果然有种特别满足的样子，说其实嘛，也没什么，我只是图好玩。 好玩，我心里想着这样的话，她把今天的演戏当好玩，而且生活在富贵圈子的人，难道是什么富二代、官二代？ 林小娟的确是追求这种层次生活的人，她们认识绝对有解释得通的逻辑。 我说是啊，玩一玩，挣点钱，林小娟给你拿多少钱？ “唉，我给她说不要钱，我体验一下嘛，可她还是说要给，昨天帮了她一些忙，今天才半天，给我一仟，我都有点过意不去，她这人，总是特别大方。” 我心里凉凉的，一仟块，挣得也太轻松了吧，我说是啊，她的确是很大方的人，晓琳美女，看来你和林小娟认识很久了。” “应该是吧，我应该是她的第一批客户。” 我大吃一惊，第一批客户？什么客户？ 她轻轻一笑说，我就知道林姐是一个做事特别神秘的人，算了，我也该和你说说了，林姐为你不知道操多少心呢。 我装着不好意思地说，是啊，我看得出来，可我不好问，不过我挺放心她做的事的，她为人善良，总是为别人考虑。 何晓琳说是啊，大家都这么说呢，方经理，我们这个圈子有很多女人都是你女朋友的粉丝，她不仅把“美姿健身中心”管理得妥妥的，而且那瑜伽水平是我们见过的教练里最好的，她是我们这些爱臭美的女人们心中的偶像呢。 我说是吗，原来这样啊，唉，我还差点误会她呢，又问，晓琳美女，你能不能多给我说点她的情况，我也好更多地理解她，我真怕我会误会她。 “那我就说她对你吧，方经理，我们经常在一起玩，也给她介绍过好多帅哥，可她说她有男朋友，原来就是你，我们问她为什么不让你到美容中心帮忙，她说你自尊心强，想自己闯出一条奋斗之路，她很欣赏你的志气，所以她只得协助你，后来我们才知道，你其实经营着一个公司，而她还是你们公司的董事长。” 我讪讪地笑了笑，心想这不是林小娟杜撰出来的嘛，但为了了解更多的林小娟的现在，我说是啊，她一直帮我，不过她一直把我推在最前面，你看这次警方过来调查一样，还是她想的办法摆脱危机。 何晓琳的话却让我更为吃惊，她说这次的事就奇怪了，本来就算有人举报吧，也会没事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省上说要做一个调查，罗主任那边只得走走形式了，林姐把相关资料也上交了，现在也没什么了。 我说那就好，这事吧，我也没想到，公司发展挺不错的，却遇到这些事。 何晓琳说我估计啊，会不会是美容中心出了问题。 我说是吗，那边的事我可一无所知啊，麻烦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何晓琳喝了一口咖啡，说怎么说呢，应该是她和董事长之间有些矛盾吧。 “董事长？谁是健身中心董事长？” “吴红啊，你们没见过面吗？” 我装着不好意思地说，她倒是说过，可我不清楚吴红的情况啊，我一直以为她们关系特别好，没想以还是有矛盾。 何晓琳故作老沉地说，合伙做生意，当生意大了的时候肯定就会有矛盾，林姐做事讲究亲和力，对我们这些健身困难户挺照顾的，而且给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套详细的方案，还要检查督促，感觉我们就是个小孩子一样，可大家就喜欢这样。 第303章 底细 吴红就不一样，没有这份耐烦心，而且更看重钱，我们有时没学好需要加时，她认为就得收钱，其实钱不大，搞得大家心情不好对不对，所以大家都喜欢林姐的。但林姐不是大老板，所以两人可能就有矛盾了。” 我说这点矛盾也不是什么大矛盾啊，不同的人处理事情的方法不同，管理理念不同，但只要大家都能挣更多的钱就行。 何晓琳说你说得也对，不过最近两人似乎正在为股权的事争呢，这个健身中心现在算打出品牌了，吴红想独吞，林姐要了一个价，吴红不答应，两人可能为这事吧。 我说那这事现在有结果了没有？ 她摇摇头，说还没有呢，吴红说如果林姐要价高了，那就让林姐把她手上的股权买了，大概要六百万，林姐正为钱发愁呢。 我似乎明白过来，林小娟今天为什么那么痛苦，是因为她迫切需要几百万的资金，以她的性格，她肯定会买下健身中心的，可是，钱却被陈家姐妹弄走了…… 这是一个让我完全不清楚的事情，我实在没有办法去面对这件事，不过我还是看到了另外一个林小娟，她其实很清楚传销是多么的危险可怕，她或许正在创造一个见得阳光的事业，但她必须使用成林公司的这笔钱，或许半年，或许一年，她就会改变这种困境。 有钱人的钱好挣，可有钱人的钱得用钱才能挣到，要想有一定的平台，你先得爬上去再说，这就是草根和富二代官二代的差别，否则，你就老老实实挣工资吧。 我从沉思中抬起头，看着对面这个女人，此时才发现，休闲服也是名牌，更不用说手包了，这是怎样一个人？ 我说晓琳美女，你这么好的身材还练什么瑜伽啊，还健什么身啊？ 她嘿嘿一笑，说方经理，练瑜伽不仅可以让人静心，调节人的心态，保持健康心理，更是一种高档的消费方式，再说了，我也没什么事，在这些地方和我一样的人多，聊天什么的也没有顾忌，还有嘛，这是一个圈子，大家可以相互通通气，看能不能相互帮忙对不对。而且好多人和我的情况差不多，也没有谁看不起谁。 我迷惑地看着她，估计着她到底做什么职业，难道是和原来的陈家姐妹一样的高级J女，可不会啊，看样子一点也不像。 可我更不好问，我只能问林小娟的事，我突然想这个吴红会是谁，于是说美女，吴红林小娟和你们有合影照片吗？我看看。 何晓琳说我看看，好像上个月有一张吧，当时大家一起在歌厅嗨歌拍的。 找了一会，她说你看看吧，将手机递给我。 这一看不要紧，我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那个叫吴红的，正是来自海城警方的吴菲，虽然已被双开，可里面的人却妩媚妖娆，漂亮性感，欢快爽朗，丝毫没有被打击的痛苦样子。 林小娟和吴菲能走到一起，两个极其聪明的女人居然控制着一个健身美容中心，真让我匪夷所思。 不过我心思一动，再次对何晓琳的身份产生了兴趣，说美女，中午可以一起吃饭不？ 她看了看时间，说现在还定不了呢，那个人有时想吃午餐，我得准备着啊。 我说怎么有时想，谁不想吃午餐啊，午餐可以大鱼大肉，我还想吃呢。 她“哇…”一声笑喷了，扯了张抽纸赶紧擦了擦手和嘴，转过身掩饰着极力控制着笑了好久，我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说有什么笑的啊？ 她好久之后，坐过来，轻轻在我头上一点，说你真可爱，方经理，你该不会不管什么餐都没和林姐吃过吧？ 看着她奇怪的样子，我似乎意识到什么，我说你是说那个？ 她也故意地装着不明白，说哪个？ 我说“啪啪。” 她嘿嘿一笑，说终于开窍了，就是那个，懂了吧。 我说你老公欲望真TM强，中午也要吃，下午还上班不上班啊？ 她轻轻呸一声，说他不中午吃行吗？晚上回家还得对付老婆呢？ 我恍然大悟，“哦…”一声，赶紧端起咖啡，何晓琳看着我的样子，说方经理，别装啦，反正林姐肯定也会说的，有什么吗？是不是瞧不起我了？ “不，没有，没有，我怎么会……”但我的确是瞧不起这样的人了。 何晓琳说是啊，林姐对我们这些人挺理解的，说人嘛，各自有自己的生存方式，这点是私人的事，可那个叫吴红的，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不惯我们，可我们还看不惯她呢。 我说何晓琳，的确，这是私人的问题，其他人无权干涉。 她突然一丝媚眼，说方经理，林姐和你肯定会很舒服吧？ 我疑惑地看着她，她嗔怪一声，“装什么装，你们没啪啪过？都是过来人了，聊聊有什么不可以？” 我嘿嘿一笑，说怎么说呢，没有比较啊，要不，我们试试，然后比较一下。 她脸一收，立即正色说方经理，这话怎么能乱说，要是有小人听见了，你我都会出事的。 我被她这个样子还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样一句玩笑她却很害怕担心。 她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了，拿起手机发了一个短信。 很快，那边回了一条短信，她看看时间，说方经理，那人果然要吃午餐，我得好好准备一下，再见。 我说对不起哈，我刚才是说着玩的呢。没想到你这样敏感。 她说方经理，你是林姐的男朋友，而我呢，我相信你知道我的身份了，我靠的是这份钱养活我，你是帅哥，以后见面的时候自然会很多，大家熟悉了，要是说这样的话被别人听见了，这些人特别喜欢传这些事的，可这是我们这种人的禁忌，那麻烦就大了，所以以后这种玩笑是万万不能开的。 我说知道了。 她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过身，小声附在我耳边，说要是你真有心，哪天我那男人跑外地出差了，我联系你。 我诧异地看着她，没明白这一分钟她的变化为什么会这么大。 她走了，我依旧坐在座位上，细细想着她的话，心里渐渐有些担心林小娟起来，我拿出电话，最终还是忍不住给王知乐发了一个短信：知乐，我很急。 现在，只有王知乐能帮助我，我计算着上次她说的时间，差不多应该回国了吧，目前这样的乱局，要收拾残局，靠的，只有钱。 过了一会，一个奇怪的电话，号码根本无法显示，我本想直接挂断，可想想也没事，接通了。 居然是一个我盼望很久的声音，王知乐终于出现了，她没等我说话就说道，“方成，你先控制住局面，我会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我说你回来了吗？ “回来了，你放心吧，别担心我，更别担心我会不会不管你的事。你是我哥，我的承诺我会兑现的。我现在有很多不方便，哥，我挂了。” 我楞楞地坐下，虽然如此简单，心里一下子安定了，这无疑是我的定心丸。 我想但她肯定特别难，从语气中就可以看出。 一股自卑的苦笑涌上心头，面对这样的现实，我能找的，只能是有钱人，而且是王知乐这样不图偿还的有钱人，这样的人，世界上有几个？ 我突然想起张慧她们还在城郊呢，立即打电话过去，张慧更是焦急，说方成，怎么样了？ 我的确没想好如何回答张慧，只得说小慧，你们找一个地方休息就行了，找个好点的酒店或者茶楼吧，不要紧张，现在得等，时间一到，结果就出来了，公司不会有事的。 “那你呢，公司我不管，我关心的是你会不会有事？”张慧肯定在分析我会不会去自首的事。 我说我更没事，小慧，你放心吧，我不想让你们三个人受到任何牵连，你一定要明白我的想法，如果过分考虑我这边，反而对我没有好处。 “方成，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张慧坚定地说。 眼看时间快中午了，我打电话给吴敏，问公司的人怎么个情况。 吴敏依旧用虚弱的声音说方成，方成哥，我真不愿意这样，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出现这样的情况，你那些P的照片他们相信了，回去了，张良平和杜小红已经对大家说了，让大家回去，明天你开始安排如何进一步发展公司的事情。 我不由一阵冷笑，她还以为我是做出来的图片，不过这样也好，也可以断了她们的发财梦。 我说吴敏，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方哥，我想退出来了，麻烦你与老板联系吧，对她说我退出了，我等会就会把电话卡换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突然想到为什么林小娟可以利用她呢，于是说好吧，吴敏，你何去何从我不管，只要不把公司的钱拿走就行，不过我有一个私人问题想问你，老板到底帮过你什么忙，你如此为她卖命？ 她沉默了很久，说方哥，那是我心中的伤疤，我不想提，请你理解我。 我说好吧，也就是说你的确是得到她的帮助，之后为了感恩，所以听从她的安排对不对？ “是的，情况是这样的，只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但当时她也说过，我不参与公司管理，只做单纯的财务，然后提成，后来我经济状况出现了一些问题，她就直接让我按管理者的比例分成了，虽然没有你和郑策多，但我也很满足了。” 我说韩庆恩还在你那里吗？ 第304章 恢复正常 她说没有了，公司的人离开了，他送我到学校把孩子领回来了，方成，你让张慧回学校吧，我们不会对她伤害的，我儿子特别喜欢她，听她的话，我希望以后还让她照顾我家松涛。 我说张慧回不回去现在我也不清楚，我在外面也没见着她，这事以后再说吧，另外你的车我暂时借两天，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挂断电话，我打算到公司的各个住处看看，起到安抚的作用，至于对公司的变故，我得有一个充足的理由，让大家感觉到可以理解，尽量减少怀疑。 因为罗成华还被张良平的人看着，所以我打算先到张良平下面的几个组去一趟。 我到了附近的地点，依旧在茶楼找了一个房间，让张良平过来，不过我时间上不够了，所以让他直接叫就在附近的李明丽、刘玉珍、贺勋和刘小蓉都过来。 目前来看，稳住我能信任的人最重要，我已没有心思去顾及那些我自己都拿不定所想所思的人了。 几个人过来都是一脸兴奋，刘小蓉过来之后直接扑在我怀里，说方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罗成华坏了公司的事。 我拍拍她的肩，说妹子，与你没有关系，你不用自责，先坐下来，我们得商量点大事。 几个人坐下来，我让服务员给每个人泡好茶，这才说道：“我也没想到我请假出去这几在会发生这么多事情，经历了这么多周折，大家花了很多功夫，特别是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为公司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我会记在公司的发展史上，记在我心里的……” 我发自肺腑的表达我对大家的感谢，然后说我今天过来，其实也想听听大家的想法，公司以后如何发展才好，目前来看，离我们项目建设的筹款还差很多，我现在也是进退两难。 大家相互看着，张良平知道自己已经是经理了，得第一个发言，说方总，维护公司的安定是我们大家应该做的，你的为人大家都很清楚，所以郑策一伙不得人心，现在把他撵走是他咎由自取，至于吴主管嘛，她这个财务当得也实在让人不放心，所以我觉得以后的发展，得是你信任的人，我们大家都相信你。 李明丽立即说是啊，大家都相信你呢。 刘小蓉说就是嘛，我方成哥的父亲，还有亲戚都在公司里，这就是一颗定心丸，都怪我瞎了眼，让罗成华这个狗东西在公司搞破坏。 我淡淡一笑，贺勋一直没怎么说话，我说贺勋，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唉了一声，说方总，我说什么啊，在发展新人的时候，好多麻烦都由你亲自出面，现在还有好多公司的老人不理解你，还有好多原来在绿森的人不相信你，我TM心里为你生气，恨不得收拾这伙人一顿，还有那个罗成华，我看把这个狗R的打残扔出去算了。 我脸一沉，说贺勋，你怎么能这么鲁莽，罗成华这个人主要是受了郑策的蛊惑，他自以为聪明，结果上了当，这样的人教育好，让他思想转变过来，对公司也有好处的。 刘玉珍说大家回到正题上来吧，方总要大家考虑一下公司下一步如何走，大家都在寝室看着，听说，也听了其他人的想法，当然，也有自己的想法，是马上停下来，还是继续走下去，大家得有个主见对不对。 刘小蓉说还有什么可以想的啊，肯定要继续走下去啊，我们总不能因为这样的一些困难就影响以后的发展吧，李明丽你说呢？ 李明丽看了一眼张良平，说小蓉，我是主任，我得反映我管理这些人的意见，其实谁不想继续发展啊，大家都想，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断挣钱，才能发财。但我们最近过来的新人太多了，这些新来的人想法就比较多了，他们本来就没挣着钱，现在看着公司出了这些事，原来还坚决加入的人就犹豫了，所以有四分之一左右的人倒想拿回钱一走了之。 我点点头，这样的想法的确可以理解，刘玉珍说是啊，而且因为这几天公司的事，新来的人也没得到及时的培训，有些本来来了，却又离开了，对于发展的人影响也是比较大的。 …… 收集了这些情况，我觉得恢复常态才是稳定公司的最好手段。但目前来看，一下子公司就离开了至少四个人，而且全是关键人物，公司要恢复正常，实在不容易。 我拿了一包烟，抽出一支，然后将烟盒递给张良平，说大家先抽支烟，我再谈谈我的想法。 过了几分钟，我也把烟抽得差不多了，我说从明天开始，一切恢复正常，不过人员得进行调整，刘玉珍和刘小蓉跟陈家姐妹学了一段时间了，你们两人明天开始负责展馆那边的工作，刘玉珍主讲，刘小蓉协助；张勇周健强还有李明丽和方华等人应该升经理了，以后张良平就负责张勇和周健强之下的所有人员；杜小红就负责方华和李明丽手下的所有人员，你们两人就是除我之外公司的最高决策者，资金管理的事情我让方华兼任管理，明天早上的晨会由我主持，之后就由张良平和杜小红轮流主持…… 我把决定一说，大家听得很是兴奋，看来我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只有恢复正常，才是稳定大局的最好方式，我又看了看垂头丧气的贺勋，说公司的安全工作就由贺勋负责吧，不过也是兼任，大家听好了，兼任的工作公司会考虑给一定补贴，但大家要发财，要挣钱，补贴是没有多少的，关键得靠发展新人…… 贺勋果然笑了，说老大，有一个职务，那说话也好使对不对，发展新人的时候，我说我是公司的安全部长，这官多大啊，别人一下子就会相信我对不对。 我说行啦，大家下去，马上将我的决定告诉大家，张良平这边从这时起就由你负责了，等会我再找杜小红说她负责管理的事情，大家先回去，立即开始贯彻新的工作精神。 大家立即离开，我对张良平说你把罗成华给我叫过来。 然后我对刘小蓉说，刘小蓉你先别走，等会我和罗成华说点事，你在场听听吧。 刘小蓉是一个我最担心的女孩子，心眼不坏，我说的事她很当真，她不太聪明，所以我很怕以后的某一天，当她在遇到公司出现问题时，或者我的说法完全和以前不一样时，她转不过弯来，那样她或许会再也不知道相信谁。 而且因为我和她的关系好多人知道，包括罗成华这样才来的人也清楚了，其实就给别人利用她提供了方便。 所以我打算给打提前说说。 只剩下我们两人的时候，她亲热地说方成哥，我可不可以坐你身边？ 我笑了笑，说有美女靠着自己，那是艳福啊，过来吧，好久没享受点福利了。 她脸一红，坐过来，说你想要啥福利？ 我吓了一跳，看她那样子，好像我说什么她都可以满足我一样。我反而有些慌了，说你好好赚钱，把我安排的工作做好就是最大的福利。 她哼了一声，说你别骗我了，刚才你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好吧，我主动点行了吧。 说罢，她一下子吻在我脸上，我嘿嘿一声，说好一个香吻，爽。 她小声说方成哥，这段时间你肯定受了不少苦难吧？ 我想了想，还真没啥苦难，就像陈小蓉说的话，“吃肉喝酒搞女人”就是真实写照。 不过我还是装着的确是这样的样子，说也没啥，公司出现这样的事，只要控制住大局，受点苦受点难算什么。 说着话，不一会外面就传来敲门声，我示意刘小蓉去开门，门开了，张良平和贺勋押着罗成华过来，罗成华头发零乱，胡子很长，全身带着一股咸菜味，我皱了皱眉头，说刘小蓉，你陪罗成华去附近的浴室洗澡，然后去理个发，我先到其他地方去，等会过来，如果有时间，我请他喝酒。 刘小蓉狠狠地瞪了罗成华一眼，贺勋急了，方总，要是这狗R的跑了咋办？ 我微微一笑，说我相信他不会跑，当然，他要是真跑了也无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不需要强迫所有人跟着大家一起做什么，只要他懂规矩，只要他遵守规矩，走了就走了。但他是我们公司的人，这个样子走了，那是打公司的脸，就算走，也得有模有样地走对不对。 张良平终究聪明得多，立即说是啊，方总说得对，罗成华，你听见了吧，方总对你可谓仁至义尽，就算走，也得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地走，像个男人一样的走。 罗成华目光看着我，一丝无奈地笑容，什么话也不说，刘小蓉说走吧，他跟着离开。 贺勋没有走，待两人出了门，他小声说真的就这样了？ 我点点头，说就这样了，不过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你可以跟踪他，但你得想清楚，他是当个兵的人，是有实战经验的人，你能做到吗？ “这个…这个…” 张良平说跟还是要跟，要想办法别让他发现，去安排吧。 张良平果然聪明，这才是正解。 从这边出来之后，我直接打电话，让杜小红通知方华、张红玉、方文等一起过来，在超市附近我买了条烟，打算等会让方华带给我爸。 第305章 交接 依旧在茶楼里，杜小红走在最前面，坐在包间里，我了解了一下各组的情况，和刚才在张良平那边的反应差不多。 我问方华，“方华姐，我们那些亲戚是什么想法？” 她看了看方文，说这个吧，情况还真是差异大，我们最先来的亲戚吧，坚决维护你，只是这亲戚的亲戚来了之后，杂言碎语就多了，特别是最近来的亲戚，闹着说我们连亲戚都要骗，不是人。 我说我爸发展的几个表叔呢？ 方文接话说这几个表叔没什么说的，他们每天还去劝三爸呢，可三爸不回去，有些时候他们还过去陪陪他。 我说这样，方华方文，你们知道我们亲戚里哪些在家乡有威信，找这些人谈谈，让他们去做做刚刚过来的亲戚们的思想工作，要他们放心，公司不仅不会欠他们钱，还会带他们致富的。 然后我把明天正式恢复公司正常运转，杜小红负责的组，方华担任财务管理的决定告诉大家。 杜小红可能是比较直接的人，所以问，方成，你能说说那几个人到底怎么了吗？ 我故意抽了支烟，说这事吧，我小范围也说说，我们主要是在项目投入上产生了分歧，另外两位认为这样赚钱太慢，不如搞传销，我没同意。 方华说那陈家姐妹呢？ 杜小红冷冷一声，说那两个骚蹄子，就是忘恩负义的主，方总把她们培养成公司的骨干，那水平也特别高了，自以为了不起了，要跳槽呗。 我未置可否地笑了笑，抽着烟，没有说话，或许，这样的解释是最好的掩饰。 方华说我三爸还看重陈小琼呢，以为她会对方成真心，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说大家回去吧，把今天会议精神传达到每一个人，公司即刻起恢复正常运转，该如何做的都行动起来。 我让方华留下来，方华坐在我对面，我说方华姐，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她摇摇头，说没事，方成，我相信你，我不是说过嘛，小时候就看好你，现在一样。 我心里突然有种酸楚，童年少年时是多么的快乐，多么令人神往，可这一切都一去无法复返，当我们面对现实生活时，我们每时每刻都在做决定，这些决定成了我们的生活。 而现在我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痛苦，都是欺骗，我不知道要是方华知道了，会是怎样的想法，她那对我的信任，其实是对我、对她的最大讽刺。 我拿出烟，说这条烟你帮我带给我爸，让他至少给几个表叔一人一包。 方华说不如你自己去看看他吧，他都不理我们呢。 我摇摇头，说上午我见到他了，你对他说，公司已恢复正常了，我还是老总，他自然就会回去。 方华说好吧，方成，你让我当财务，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该怎么做？ 我说这个简单，不过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去开一个账户，以后公司的钱就存在这个账户上，其他该分的，吴敏那边有电子资料，我把那套资料拿过来，你按公司的操作程序把奖金分了，通过网上银行打他们账上就行了。 她说那我马上去办，可，可用我的账户，其他人会不会像吴敏那样不服啊，公司不是有单位账户吗？ 我说单位账户资金转账不好弄，就用私人账户吧，你按我的办，没有什么人不相信的，到时大家有异议时，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推举监督机构就行了。 方华走到门口，我突然叫了一声，“姐。” 方华诧异地转过身，我以前叫她都是名字加姐，而此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直接如此叫出声来。 我内心实在太痛苦，特别是面对自己的亲人，都以血缘关系为纽带，他们天真地认为这是最牢靠，最舍得信任的人，岂不知，这是传销最容易动用的发展下线的手段，是最容易被欺骗的对象。 她红着脸，轻轻地走过来，带着一丝微笑，“方成，怎么啦？” 我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姐，我没有你想象的好，希望你不要恨我。” 她伸出手将我抚在她脸上的手拉住，轻轻吻一下，“坏小子，别想吃老姐的豆腐。” 然后她靠在门框，说方成，好不好又怎么了，我认定相信你，这就是决定，如果选错了，我也不后悔，我得赶快去办事，你快安心做事吧，别担心你老姐了。 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我狠狠将烟头扔地上，姐，无论怎样，我一定不会让大家就这样完蛋的。 我打电话给郭敏，果然提示“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我打电话给韩庆恩，韩庆恩很快接电话了，我说我找郭敏。 他说郭敏不想见你们公司的任何人，不过她把该留给你的东西放茶楼了，你去拿吧，我和领导说一声看能不能请假过来看看。 我说你最好过来一趟吧，我把车也还给你们，老子还有话问你。 他呸了一声，说方成，你看着还有点文化的样子，怎么说话没点修养。 我说我们两别谈修养了，让茶楼泡壶好茶，我得和你好好聊聊。 开车到了茶楼，我看看时间已马上十二点，那服务生端着茶过来，我们算认识好久了，她笑着过来说方哥，韩老板让我给你泡好茶了。 我点点头，说这个韩老板倒经常在这里上班啊，他到底干什么的啊？ “片警啊，没事的时候清闲，有事的时候还是特别忙的。” 我说这样啊，他倒好，玩也玩了，班也上了。 服务员说其实他不愿意干这个的，他一直想当刑警，说那才有意思，现在年轻还跑得动，还可以拼搏一下，要是过了这个年龄，一辈子就在这不温不火的岗位上呆一辈子了，没意思。 我哼了一声，说什么叫有意思？他有副业，有房产，有女人，这样的日子他不想过？ 服务员嘿嘿一笑，小声说你知道啊？ 我说我当然知道，我估计他现在有钱了，所以又想干点事业了，要是没钱，可能他天天都会想尽办法弄钱呢。 服务员想了想，点点头，说倒是哈，听说他女朋友特别有钱。 我哼了一声，说是啊。 见她要离开，我说美女，马上中午了，你给我点一套餐，不，这样吧，点好点的菜，牛肉、烧土鸡这些，两佰块左右的菜，再来一瓶白酒，至少五粮春以上的酒来一瓶，如果你想喝酒，再来瓶红酒。 她脸一红，说方哥，我们老板可不许我们这样。 我说这样啊，那红酒就不要了吧，来点可以打包的，晚上你回家慢慢吃。 她红着脸打电话，对方说半小时之内送过来，我说你让他把喝酒的凉菜和酒先送过来。 酒菜还没到，韩庆恩已过来了，看来他也来得急，坐下后从壶中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大口，对服务员说你把我放的那个档案袋拿过来。 服务员很快送过来，他拿在手上，说方成，郭敏把她那里的所有数据全部交给你了，里面有U盘保存着电子数据，U盘上还有几张图片，是把电脑格式化的照片，你知道她的意思，我就不多说了。 我说这个我可以理解，不过，我对很多事情并不理解，还想请教你呢？ 他一怔，说方成，你小子还想说啥啊？ 此时服务员过来，说方…方老板，你点的酒菜过来了。 我说好的，你让他们送房间里来，我和韩老板喝一个。 韩庆恩说我还得回去呢，而且下午我得上班，怎么可以喝酒。 我说是吗？韩老板，这顿饭可是你请客，你实在不吃，那也无所谓了，等会我请你的美女服务员陪我，你可别介意哈。 服务员脸一下子通红，韩庆恩定定地看着我，说方成，算你TM狠。 然后他对服务员说小吴，让他们送进来，我陪陪方老板。 喝了两杯酒，我说韩警官，你换工作的事有希望吗？ 他叹口气，说估计没戏。 我说其实你完全可以维持现状啊，和郭敏好好过日子，为什么一定要到刑警队去呢？ “方成，你不知道，人总得有点可以值得骄傲的东西吧，总得有点辉煌的经历吧。” 我心里冷笑起来，不过不好表示出来，说你果然只是想当一个有所作为的警官，到刑警队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上次不是帮你们局里把良宵酒吧的毒犯抓住了嘛，你应该立功了吧。 他重重把酒杯拍在桌上，倒了满杯酒一口喝下，说别说这事了，说起老子就生气。 我说怎么啦，是不是没给你算功？ “算功？刑警队那伙杂种，居然说他们早就在布控了，如果我不打草惊蛇，他们还可以抓住大鱼，说因为我和在场子里接触的人太多，特别是和张桂华接触导致只抓住了一些小虾米，把老子弄去挨一顿批评，你说我冤不冤啊。” 我心里暗暗笑了，像他那样经常进出酒吧，大家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要是他有点奇怪的表现，里面的人肯定看得出来。我之前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也猜测他是警察，何况那伙人，肯定早就了解了他的一切动向，刑警队说的话，倒有大部分可能是真的。 看着他沮丧的表情，我不由思考起来，韩庆恩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利益？志向？或者二者都有，按照利益分析法，他和郭敏的结合是为了利益，如今想发展或许是志向，其实是更大的利益。 第306章 酒背后的真言 我端起酒，说韩警官，不说工作上的事了，说说你老婆的事吧。 他说你别说老婆老婆的，我和郭敏还没结婚呢？ 我说对啊，你和她什么时候认识的啊，什么时候结婚？ 他叹口气，说方成，来，喝酒，先喝酒。 我说郭敏虽然不愿意见我，可我们毕竟还是同过事，我觉得她挺不错的，你小子也离过婚的，这么漂亮一个女人，这么有钱的女人，而且关键是全身心投入和你的这段感情，这茶楼的投入是她支持你的吧，你可别不知好歹。 他喝了一口，说是啊，我也该知足了，可方成，你说你们公司那些事，你让我怎么交待？ 我说你要向谁交待？ 他楞了一下，说方成，我是警察，可你们干那些事，我进退两难你知道吗？ 我端起酒，说韩庆恩，我们喝一个，我再给你说说你其实没有什么为难的。 他哼了一声，将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喝了一口。我说干了，碰都碰了，酒留杯子有什么意思啊。 他端起一口喝了，说说吧，我洗耳恭听。 我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和郭敏在一起只有几个月吧？ 他说是啊，今天二月份才认识的。 我说谁介绍你们的，还是偶然认识的？ 他说是一个朋友介绍的。 我说能说说具体情况吗？ 他疑惑地看着我，说有这个必要吗？ 我说有，你说说看，然后我帮你分析一下，你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你不是想当刑警吗？这是初级教程。 他哼了一声，说老子难道连你不如，方成，你以为你是谁呢。 我说这话等会再说，你现在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说好吧，当时是我们局里一个爱好健身的美女对我说的，她说美姿健身中心的客户中有一个漂亮女孩子还单身，把情况给我介绍了一下，我觉得还不错吧，就悄悄去看了看，没想到郭敏还真不错，我就动心了。 然后我们一起吃了一顿饭，渐渐联系了，后来基本上就经常在一起了。大概三个月前吧，我们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 我说这个时候你知道她在做什么吗？ 他的脸一下子特别不好看，我说韩庆恩，你不用对我隐瞒什么。 他叹了口气，说老子骗得过你吗，好吧，在确立关系前，她把她的情况当然说清楚了，我当时特别诧异，她怎么会去做什么融资骗人的事呢，可她说她是报恩，而且只是当财务，对我说的啥骗人的事根本不知道，而且说对方说公司是正当的融资公司，不可能是骗人的，我当时就相信了。 我冷笑一声，说韩庆恩，让我来说你这最不好意思说的吧，郭敏对你说了那个老板要她做的事，你肯定不会同意，可她说了，那可能关系到邱得志一笔巨额财富，如果这笔钱能找到的话，你们就可能有上千万的财富，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你权衡再三，默认了郭敏的一切，韩庆恩，我说得对不对。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又自己倒了一杯酒，说方成，喝酒，你TM什么都知道，还问老子干什么？ 我笑了，没想到我今天想了很久郭敏的事，目前来看是猜测对了，而且郭敏之所以止步，肯定是韩庆恩经过反复分析后的结果。 而郑策之所以没有与郭敏合作成功，之后设计让我陷入困境，肯定都是来自于韩庆恩的设计，只是他更不愿意与公司的事有任何关联，否则他作为一个警察，是逃不脱知情不报的干系的。 所有的一切，他都以被动的身份出现，以求助者和不知情的面目出现。 我想这些我想清楚就行了，说多了，他或许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举动的，而我现在需要的，是他继续装，装着对公司的一切一点也不清楚。 但郑策的事我得弄清楚，我说好吧，这些都成了过去时了，韩庆恩，你告诉郭敏，公司已稳定了，你们警方也给了定论，我希望我们之后不要相互伤害。 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说伤害什么啊，老子懒得管这些烂事呢，方成，我只希望和郭敏有一个安定的空间，我们需要一个安定的生活。 我说好，我反正不会影响你们的。这点我说到做到，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郑策那天说过要过来找郭敏分公司的钱，为什么没有拿到钱他们就消失了？ 韩庆恩说我怎么清楚？ 我说你肯定清楚，韩庆恩，我们都是明白人，我要求不高，只希望搞清楚一些与我有关的事，不然我分不清敌我对不对。 他想了好久，说好吧，我后来听郭敏说起过这事，她说当时郑策约她，说要和她谈点事，她其实就估计到是有关公司的钱的问题了，她不得已，听她说那时老板已失联了，所以她找到健身中心的一个瑜伽教练，那人和她关系特别好，于是那个教练出了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 “因为郑策并不知道我和郭敏之间的关系，所以我陪郭敏一起去见那人，而且找了两人同事一起扮成便衣，郑策以为郭敏已被警方控制了，所以只说了几句话就仓皇跑了。” 我哼了一声，没想到郑策是这样离开的，这也太轻巧了吧，我说就这么简单？ 韩庆恩说我哪知道，反正这个办法起作用了。 我笑了笑，说郭敏难道不知道教练的名字，难道不清楚那个教练和公司的某些人可能认识？ 韩庆恩反而诧异地看着我，说这个我怎么知道？ 我点点头，轻轻笑了笑，说不知道也好，好吧，喝酒，我也不想问你什么事了。 我们把一瓶酒喝干了，他说方成，老子下午也没法上班了，都是你害的。 我说你回去看看你老婆吧，让她放心。 他说是啊，我得让她到外地去呆一段时间，不然这个是非之地太可怕了。 吃了饭，休息了一会，我想起林小娟在酒店，想了好久，还是打电话过去，她口气已平静了，说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说看看你走了没有啊，你走了，我好去自首。 她淡然一笑，说你的意思是为了让你不进监狱，我还得守着你。 我一楞，这倒是一个奇怪的反驳，说我真没想到你还如此平静，林小娟，你听我说，赶快想办法处理目前的困境，你不是特别聪明吗？拿出方案。 她说我还没吃饭呢，你给我买饭送过来，我给你方案。 “还没吃饭？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今天就不吃饭了？” “是啊，我就想看看，你有多么狠心，是不是想把我饿死。” 切，这还懒上我了，我说老子懒得和你说，要吃什么？ 她说你到山珍宝给我煲一锅鸽肉山菌汤吧，如果有红酒更好。 我哼了一声，说老子没钱。 “方成，那五十多万连一锅汤都买不过来？” “老子不要你那钱。” “方成，我也有个习惯，送出去的绝不收回来，你看着办吧。” 我哼了一声，终究还是心疼她没吃饭，打的到山珍宝把东西打包，足足花了四十多分钟，过去的时候已是下午两点钟，可她根本就没催我。 回到酒店敲门，脚步声中门开了，她开了门直接回到沙发上，我一见她这个样子，心里又冒出一股火气，我尽量平静下来，将煲汤放在茶几上，说快来吃吧。 她说怎么没有酒？ 我哼了一声，说没酒，想吃就吃。 她轻笑一声，说就知道你小心眼，不过我早就做了准备，看看这个，她变魔术一样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 我说你想喝你喝吧，我喝过酒了。 “不行，陪我，快。”她倒了两杯酒，递给我一杯。 我哼了一声，接过酒，坐在她对面，说你快吃吧。 “方成，为我们再次重逢干杯。” 我喝了点酒，说你怎么不去吃点东西。 “我心里不舒服，不想吃。” “现在心里舒服了？” “是啊，你过来了，我就舒服了。” “哼，别这样说，我可没这功能。” “怎么没有，要不要我说说理由。” “你想说就说。” “方成，如果你想起我该吃饭了，说明你已找到目前该怎么应对公司的事了，你说让我找办法，我是找不到的，但你找到了对不对，所以我就舒服了。” 我一口将酒喝干，说你说得对，我找到办法了，我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管，因为我知道你后面还有一个老板，知道你其实是和吴菲勾结在一起的，知道你利用那个小三圈，二奶圈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勾当的事实。 她诧异地看着我，说方成，你知道什么？ 我冷笑一声，说你觉得呢？ “方成，别说了，我先吃点东西……”我明显看到她的脸色不断变化，她的心思，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东西。 渐渐地，我看她的脸又恢复了平静，她拿起我的酒杯，倒了半杯酒，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方成，来，吃一块肉，这东西太好吃了。” 我“不要”两个字还没说完，她已将肉放在我嘴边，我只得张口，她高兴地说，这样才好嘛，方成，你是我男人对不对，我们得同甘共苦对不对。 我怕她再来这套，说你自己快吃吧，自己站起来，来到窗口，看向外面。 “小气鬼。”她说了一句，然后也没理我，开始专心吃起来。 阳台上晾晒着她的内衣，一看就知道是上午过来时扯开她衣服时里面穿的，想着那大腿的上一丝血迹，我的心不由有些乱，我该如何对待这个女人，我已不知道。 第307章 一杯酒一个故事 我拿出烟抽起来，过了好一会，背后轻轻的脚步传来，我知道是她过来了，没理她。 “方成……”她的身体靠过来，“你看看，南华这个城市虽然没有北上广、没有省城的繁华，可少了喧嚣的城市是多么的漂亮和美丽。可对我们来说，无论在哪里都没有属于我们的地盘，我和你如漂泊的浮萍，找不到踏实的位置，我们要想改变，首先得从改变自己开始。” 我说你打算改变成什么，现在又改变成什么了？ 她轻轻一笑，“你别这样嘛，方成，来，喝酒，我们为什么一定要争吵，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相互伤害，我们得珍惜每一刻的快乐才对。” 我说小娟，我怎么伤害了你，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在伤害谁？ 我从她手上拿过酒，一口喝干，转身回到房间，说小娟，你说说吧，你和吴菲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知道了吗？”她脸上明显一丝不安。 “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原来有一个健身中心，而且是和吴菲合伙开的。” 她喝一口酒，回到沙发上，说你既然有兴趣，那我就让你知道一切，你满意了。 “别光说不做。” 她说你想从哪里听起呢？ 我说你真想说了，而且是真话？ “说吧，方成，你想听什么我说什么。不过你得陪我喝酒，我们喝一样多。” 她倒两杯酒，说你先说第一个想听的。 我说我想听你让常光替你弄五仟万的那段。 “行，这个故事值一杯酒，我们喝干，我马上说给你听。” 虽然我不清楚她什么意思，可我还是一口将酒喝干。 她轻轻一笑，也一口喝干，这让我有些不能淡定了，这个红酒杯子不小，我从来没见她如此喝酒过，我一下子明白了，她这是让我最后同情她，然后不要她说这些事情了。 哼，老子再也不上当了。 我坐下来，静静地等待。 她也陷入了沉思，说方成，过来让我靠着。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她挽着我的手臂，说方成，常光虽然黑客技术的确高明，可内心却特别龌龊，他居然偷看我的秘密日记，后来他说他的黑客技术多高超之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已知道我的一切了。 我当时又气又急，下决心一定要报复他，想狠狠打他一顿解气，可要实现的话只有你出面，可我怕你知道我在日记里说的你的那些话，所以打算装着不知道与他接触，我一定要找一个机会报复他。 但那年的寒假，我遇到了我小学老师，就是你到绿森时听说跳水塔的陈老师，你不知道当时之尴尬和让我痛心，我和高中同学一起在河边吃烧烤喝啤酒，这时一个女生说小娟，你看那边那乞丐。 我一看，是一个顾客刚刚离开的桌子，还剩下几串菜没吃完，一个乞丐冲过去一把抓住那几串菜，怕被人打骂，从河堤一下子跳到河堤下的过道。我没认出来是谁，可我们离开时，我发现了那双眼睛，我觉得特别熟悉，我故意让其他同学走前面，我将剩下的一点菜装着要 扔垃圾桶里，没想到他目光直直地盯着垃圾桶。 我心一冷，我把菜串放桌上转身离开，可我马上又转过身来，我们四目相对，我哭着叫了一声，“陈老师。” 他之前肯定没认出我，当我喊出声来说，他才认出我来，他一惊之下，马上逃跑了，此时我才看到，他的脚带着残疾。 之后我找了两天，我把我的所有积蓄拿出来，我想我可能帮不了他什么忙，可我至少可以让他去洗洗澡，理个发，可以让他穿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吧。 我找到了他，我把他堵在一个角落，他哭了，我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你学生，学生帮助老师理所应当，我当时也没多少钱，但我依旧让他彻底改变了形象，我得知他是和家里女人吵架后被一个叫赵尚德的人叫去搞传销后弄成这样子的。 他从水塔跳下去后差点死了，邱得志将他拉到海城的医院，过了危险期之后给了他一仟块钱再也不管他了，他也不敢回去，后来是拖着伤，一路乞讨回到家乡的。 可他再也没脸面回家了，所以在我家乡的县城，从此就增加了一个高学历乞丐。 我听后给他写了一个住处，然后替他写了申请，他原来是老师，我想还是得找教育局的人，但教育局的人一推再推，我没钱了，这样实在耗不起，没有办法，给他又留下一些钱，让他去找教育局，那年我没回家过年，我提前回到学校，我到学校之后我去当家教挣钱。 方成，当时我真的没钱，而我更痛恨传销，我得替老师找赵尚德报仇。 后来我从老师那里得到了赵尚德的联系方式，我加了他QQ，不过我并没和他联系，我让常光和他联系，从他那里找到赵尚德的银行信息，果然，常光不久之后就弄到了赵尚德的银行信息，我让常光弄了十万块钱出来。 常光得了四万，我得了六万，我对常光说我这六万我其实有些要交给我老师的，我老师被赵尚德骗了。当时常光为了追我，所以他只要了三万，我给老师汇了两万块过去。 可汇过去的钱却没有成功，提示说没有这个账户，我很是诧异，然后又联系老师，也联系不上，我觉得不对头，联系一个小学同学去找，结果让我大吃一惊。 陈老师在教育局找了一个多月没有任何答复，可能也是没钱了，他想至少不是乞丐了，于是打算回家，可他那恶毒地老婆根本不要他进屋，当街大骂，让他羞辱难当，就在哪天晚上，他回到农村的老家，在父母的坟前上吊自杀。 听林小娟说到这里在，我浑身一阵冷颤，林小娟已哭了出来。 她说方成，所以我当时就想好了，等我毕业之时，我一定要深入绿森公司，把绿林公司摧毁掉，把赵尚德弄得家破人亡…… 我端了杯开水递给她，她摇摇头，说我要喝酒。 我倒了一点，让她喝了一口，她才接着说，我哪里知道，传销组织并不是我想像的那么好摧毁，我进去之后，连自己的生存都成问题，我如羊入虎口，我不得不面对现实，当我明白如何才能成为总经理之后，我发誓要成为总经理，然后把公司最大的老板送进监狱，方成,从那以后，我越陷越深，我的运气在于我照顾任一凡，在任一凡最后的日子里，他教了我很多，他让我明白，线上的人是赚不了多少钱的，真正敛财的是组织者。 此时我和常光基本上没多少联系，但我对他说，让他时刻准备着，我们做一个大买卖。 方成，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我要你来，是我实在没办法应对所有的危险，我是女孩子，看中我相貌的人太多了，包括任一凡那个老东西。 我大吃一惊，一把抓住林小娟，“什么，你说什么？” 林小娟淡然一笑，说任一凡在最后日子，说我照顾他很好，让我伺候他一次，他让我成为公司管理。 “那……” “方成，那什么那，怎么啦，我不相信你还不相信我，我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不，我是说你不同意，他会不会害你。”幸好我脑子转得快。 林小娟摇摇头，说当时邱得志一心想让任一凡死，所以他让我密切监视任一凡的情况，而且邱得志还悄悄在食物中加了一些对伤口不利的东西，所以任一凡很快就死了。 那个打火机，是我认为有银行信息的一件重要东西，邱得志等公司的人都认为是这样，但无奈任一凡死之前当着大家的面说以后会送我一件礼物，其实那是让我把东西交给郭敏的，我是代人受到怀疑而已，还好，里面果然什么也没有，不然，我真成冤大头了。 我不由问林小娟，“林小娟，你是不是把那打火机给郭敏了？” “是啊，我看着那东西，就想着任一凡那不要脸的东西，我也盼望他死。后来邱得志很快控制了局面，再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我让你帮我从罗瑛那里得到了邱得志的银行信息，这个时候，我找常光一起商量，我和他反复设计，制定了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钱弄出来的办法，可……” 我冷笑一声，“可我听说你只给他几十万？” “方成，怎么会，我给他一仟万。但是，他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居然连罗瑛也不如。” 我说常光怎么说他至今也没找出是什么原因，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但当时的情形是我们以为成功了，其实我和他都暴露了，不过我已出国了，所以没有什么害怕，只是没想到，我设计的一切会功亏一篑。” 我说林小娟，你虽然厉害，可终究没算过王知乐，王知乐知道你们已经失败了，可她还是为你开了一条通道，让你出国，我是在你登机时才知道，可她应该早就猜测到了。 林小娟哼了一声，说她自然是靠警方的力量，她之所以让我走，是因为她想和你好。 我冷声说林小娟，你可别乱说。 “方成，我一点也没乱说，我很清楚。” 第308章 圈子里的秘密 我说那常光一直没有工作吗？ “有也挣不了多少钱，他失败之后也很沮丧，我在一个月之后就回来了，我还有一些钱，他基本上也靠我过活。” 我说不可能吧，你还有些钱，你要是真有钱会回来，林小娟，这肯定与吴菲有关。 林小娟说这是第二个问题，要想问，我们再喝一杯酒。 我说你这是想把我喝醉还是把你喝醉啊？ 她说当然是把我喝醉，你酒量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说你醉了是不是就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了。 她摇摇头，说这杯酒喝了我告诉你。 我喝干酒，她又是一口喝干，脸红得不行了，一丝醉意让她身体晃了一下，倒在我怀里，她嘿嘿地笑了，说我醉了，你就不会走了，你就会陪我对不对。 我心一痛，掩饰着内心的酸楚，说林小娟，你说第二个问题吧。 她说这就是我与吴菲之间的事了，我用常光教的办法将吴菲情夫的银行卡复制了几张，在最后时刻，常光成功将其中三张卡上的共计八百多万成功转移到一个账户上，本来这是一件足可以让这个男人气死的事，可在当时却帮了那人大忙，少了八百多万，他本来会判无期的却只判了几年。 但吴菲却利用公安系统原有的关系请人帮忙调查，将目光锁定在常光身上，吴菲可是狠角色，她被双开之后，也成了丧家之犬，她想尽办法找到常光，将常光关在一处秘密地点，打算让常光将钱转回到吴菲的账上，她甚至动了杀人的念头。 常光在帮她转账的时候给我悄悄发了信息，我在十多分钟之内找到他们，吴菲并不清楚我和常光的关系，所以我只说常光是在为我做事，她要钱可以，有两条路，一条就是交给警方，这样让她情夫重审，第二条就是四四二，我和吴菲各四百万，常光两百万。 吴菲答应了这个方案，那个贪官的钱就这样被分了。后来她来到南华，看中了一个健身项目，但她差一些资金，她让我过来与她合伙，我当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决定，所以就跑过来看看，感觉这个健身公司还不错，就留下来了。 我们花了两百万接过来后，又花了几百万购买了最好的器材，所以很快在南华站住了脚，但收入并没有我们当初想像的那么好，原因是一般消费多，高档消费少。 就在此时，我想起了郭敏，我在之前把打火机寄给她了，可打火机经历的情况并不知情，我打算和她聊聊。 不想她却给我说了一个圈子，就是在南华有一个她这类人聚集的圈子，而她认得里面的很多人，我当时灵机一动，为什么不来发展这部分人的资源呢。 我在大学时瑜伽是考了证的，所以作为教练老师正合适，我让郭敏帮我带人来体验，很快，这个队伍迅速扩大。 我和这个圈子的人关系很好，很快，我和吴菲就发现了这是一个宝库。这不仅是一伙有钱的女人，更是可以指挥权力的女人，可以探听秘密消息的女人，我和吴菲悄无声息地利用着这个圈子的所有可以利用的资源，为我们办了很多事。 林小娟，你TM真是人才啊。我哼了一声，说林小娟，你们所有的事都在这里面找到关系找到办法处理的？ 林小娟点点头，说是啊，方成，这样不是很好吗？我和吴菲都是漂亮女人，要是想攀附男人的权力，不牺牲色相可能吗？而利用这个圈子，我们不仅没有损失，还可以赚钱，更可以控制整个南华三分之一以上的权力，这样的资源，谁能拥有？ 我不由佩服林小娟真TM太聪明了，我说这么好的资源，你为什么要和她闹分离？ 林小娟看了看我，说这是谁说的？ “我猜的。” “猜的？方成，你不觉得你在我面前不可能有骗过我任何事情吗？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这事只能往郭敏身上推了，我不可能让何晓琳受到怀疑。于是说我今天和郭敏谈过，她听那个圈子的人提到过。 林小娟说这样啊。 我说对啊，现在该你解释了。 她早已面若桃花，可依旧心深似海，“倒酒，第杯喝了，我给你说这个问题。” 我说没酒了，瓶子只有半杯了，我们两分了。 “不，不，方成，你是我男人，你在我身边我就踏实了，要喝，还要喝，要喝个一醉方休，去，对面柜子里，还有酒，快去啊……”她轻轻地推着我。 我只得去拿，拿过来放在桌上，将她抱怀里，说小娟，别喝了，我们好好聊聊行不行。 “嗯，不行，方成，我一直有个愿望，在你怀里喝醉，在你怀里大哭，在你怀里大笑，还是就是和那次在仙人湖一样，我们依偎在一起，你给我喂酒…倒啊…快…” 我每个杯子倒上半杯，她说倒满啊，我说不行，你不是说喝红酒没有谁倒满满一杯嘛，刚才那样我就算了，现在最多这么多。 “好吧，还是我男人疼我…”她端起杯子，“方成，来，喝干这杯酒。” 果然又喝干了，她将杯子放茶几上，摇摇头，“方成，该说什么啦？” “该说你和吴菲怎么闹翻了？” “闹翻了？没有啊，我们怎么可能闹翻？” “好吧，矛盾，矛盾对不对？” 林小娟这才说，这样说算有些对吧，不过主要是我们的选择不一样，这事得从宁欢那件事说起，当时是公司发展的关键时刻，没想到宁欢遇到了你，宁欢对我、对你都有怨恨，所以她见到你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报仇。 这个臭女人，她没想当初是她害我，反而认定是我害了她，她以为我出国了，所以见到你时，你就成为她报仇的对象。 这件事被我发现了，所以我找何晓琳帮忙，在最后时刻逆转了一切，宁欢此时发现她所依附的关系是不可能与你对抗的，这个女人终究是聪明之人，她利用这次事件，顺利从公司退出，远走他乡过上隐居生活，也算是聪明之举。 但这件事却让郑策等人意识到，成林公司的老板与南华警方似乎有重要关系，邱得志在监狱中得知此事后，百思不得其解，后来他还是想到了或许是我，或许是吴菲，他安排郑策和涂兵，一定要找出成林公司背后的老板是谁。 林小娟抬了抬身子，我将她扶起来放在沙发上，然后给她端了点开水，这次她没有拒绝，喝了水，她说他和你一样都在找背后的老板是谁，其实郭敏早就知道老板就是我或者是吴菲了，只是她不敢说而已。 我说郭敏一直只想过安定的生活，她有钱，她当然不想做这些危险的事，林小娟，你把韩庆恩介绍给她，这不是自己制造危险吗？ 林小娟摇摇头，说这真不是我介绍的，方成，人心不足，任何一个人在巨大利益面前都会让步的，郭敏也一样，我当时暗示她，说任一凡可能是邱得志设计害了的，然后说邱得志有一笔巨款还不知道去向，这笔钱可能在郑策和方成你哪里，她听了之后，动心了。 所以她答应我，到成林公司掌控财务大权，但我有一条死命令，不准她对任何人说出成林公司的老板是谁，这点，她是做到了。 我气愤地将林小娟推开，冷笑着站起来，“林小娟，你真会做局，这一切，就是你故意设计的对不对，你把郑策弄进来，对他说我可能藏着那笔巨款，对我，你把我家亲戚弄过来，把绿森那伙信任我的人弄过来，然后让我不得不钻进你的圈套之中。 说穿了，你其实依旧是怀疑郭敏的，因为你一直认为打火机也有秘密，你让郑策到公司来，是因为你要掌握邱得志的动向，你认为邱得志也可能让罗瑛把钱藏了起来，还有，你一直对我不放心，认为罗瑛把钱转给我了，所以你三番五次地将我打得想死的地步，其实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我们在你的监控范围之内，只要有一点钱的动静，你就可以发现并将其占为已有，林小娟，这就是你如此布局的意义吧。” 林小娟哈哈地笑了起来，带着醉意，指着我，“方成，算你聪明，现在你明白了？你说说，邱得志那伍仟万到哪里去了？任一凡的打火机里到底有没有秘密。” 我抽着烟，说所以你又怀疑常光，所以你让陈家姐妹提供找到常光的办法，我果然就抓住了常光，然后用你才知道的常光最害怕蛆这一致命弱点去审问他钱的去向，但你依旧失败了，两个传说中的伍仟万，你什么也没找到。” 林小娟的脸上变得越来越冷，看来她没想到我看出了利用常光这一事实，我说林小娟，你和常光之间，肯定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她冷冷地笑了笑，说方成，我和很多人都有秘密，既然是秘密，怎么可能告人，你不用管我这些，你又没把我当成你老婆，你凭什么管我与其他人的事，而且，我林小娟从开始到现在，没有对不起你的，包括我的身体，包括钱，方成，我哪点对不起你？ 第309章 吴菲的出现 “哪点？林小娟，每一点都对不起我，我不想要你的身体，不想要你的钱，我只要你对我的真诚，只要你不欺骗我，只要你安安静静地做一个正常人，可你呢，你如一个骗子，一个恶魔，一个阴毒的女巫，算计着一切，可笑的是，你看似天衣无缝，却在最后时刻总是失败，这是上天的惩罚，你还不觉醒，可笑，可笑……” 林小娟反而平静了，她倒了半杯酒，轻轻地喝着，看着我，菲红的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她高傲地走向我，目光盯着我，来到我面前，轻轻地一只手挽上我颈项，我停下话，看着她，“林小娟，我说的不对吗？” “对，方成，骂啊，说啊，我听着呢。”她喝了一口酒，用嘴唇在我的脸上、颈上轻轻地亲吻着…… 我想推开她，可她带着醉意，一推必然倒地，我恨恨地居然说不出话来。 她轻轻吻着我，轻笑着，眼泪也流出来，小声说方成，我知道你恨我，恨吧，恨吧，但我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成功的…… 猛然之间，她将酒一口喝干，我正以为她会说什么，可她将我一推，手上拿出一个小药瓶，我一看，不正是张慧给我的装迷药的那个瓶子嘛，她说方成，这是什么东西？ 我大惊，说林小娟，别…… 她冷笑着将药液喷向我，边喷边说，方成，你醒来之时，就会知道，我林小娟这次肯定会成功的…… 真TAMA可笑，我居然用自己的药液把自己迷倒了，而之后会发生什么，已不由我作主，更为关键的是，我真没想到，喝了如此之多的酒，林小娟居然没醉…… 突然，我想到了在绿森，那天晚上，是我用这瓶迷药将她迷倒在房间里，然后带着田家父子，带着张慧等离开了绿森逃跑…… 这就是报应，我笑了…也昏了…… 我似乎被人弄在冷水管下一直冲着水，然后有了意识，苏醒了，头上的水还一直往下流，我人趴在马桶上，有人用沐浴的花洒一直给我喷着水。 我被水呛了两口，咳出声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终于醒了。 我一听，暗叫不好，这人正是涂兵的声音。 我摇摇头，涂兵拉起我，扔给我一条毛巾，说方成，赶快擦干净。 我擦了水，抬头看了看，上衣全部湿了，脱了衣服，绷带上也有水，扯了条浴巾裹在身上，见浴室除了涂兵，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 涂兵说出去吧，有人要见你。 出了浴室门，发现依旧在林小娟写的房间里，只是人已完全换了一批，这次坐在沙发正中央的，居然是吴菲，这个三人坐沙发她一个人坐着，说明此时她是这伙人的老大。 三人沙发两侧是两张独立沙发，左侧坐着郑策，郑策背后站着一个人，加上涂兵等两人，一共只有五个人。 我手上拿着衣服，轻轻按了按，发现那支仿Z枪和那个迷药瓶居然还在衣服内层隐秘包里，心里踏实了很多。 我装着不认识吴菲，只对着郑策说，郑总，这是怎么回事？ 吴菲冷声说方成，你难道不认识我了？ 我故意看着她，边看边说，有点面熟啊，好漂亮的女人，这气质真TAMA牛逼了，在哪里见过啊，我真想不起来了，美女，不妨直说。 她倒没有发怒，淡淡一笑，说方成，我看你能怎么装。 郑策说方成，吴姐和你在海城有一面之交，你不可能不认识吧？ 我哦了一声，“对，吴菲是不是，唉，那次，那次不好意思哈，我也是气啊，不是气你，是林小娟……” 她嘴角不屑地笑了一下，说方成，我没时间和你扯蛋，说吧，林小娟到哪里去了？ 我一楞，我TAMA知道她到哪里去了，我还会这样吗？ “吴菲，林小娟到哪里去我怎么知道，我这样子，你认为可能知道吗？” “好吧，方成，你既然不知道，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如果林小娟对你还有点感情，她会来救你的，如果她不来救你，那你死也瞑目了，这个臭女人，就是一个骗子…骗子……” 吴菲突然间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个字，已经咬牙切齿了。 我一看情况不妙，林小娟肯定不会来救我，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总不能当一个冤死鬼吧？ 我说吴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情况说说，我得分析一下对不对，她对我下如此狠手，还会来救我吗？你不如打死我算了。 吴菲看了看我，手伸了一下，郑策似乎已懂意思，立即拿出一包烟，给吴菲取出一支。 吴菲拿在手上，郑策赶紧打燃火机，吴菲抽了一口，吐出烟圈，说涂兵，你们几个先出去。 屋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吴菲说方成，你和宁欢在南华的事还记得吧？ 我心里一凛，说实话，宁欢被林小娟设计染上了毒瘾，虽然是咎由自取，但我心里还是特别同情宁欢的，她之后顺利退出，也算给自己创造了一翻美好的后半生，我虽然觉得她该受到惩罚，可想想她染上毒瘾，我心中也不想去记恨那些了，毕竟，她在最后给我发了短信，让我知道她的决定，算是我们除了利益争夺之外的一点感情吧。 我说我当然记得，吴菲，听说当时成林公司逆转有你的功劳，宁欢不是早就离开了吗？ 吴菲看了看郑策，说郑策，宁欢的一切，你更清楚，你说吧。 郑策嗯了一声，说方成，不错，宁欢是离开了，可她的罪行还存在啊，你以为她跑了就能逃避警方的追捕吗？ 我冷笑一声，说郑策，说这话的时候先想想你在干什么，别以为你是站在正义一方的。 他脸一红，说李志把公司弄砸了，被警方抓起来了，李志和罗仁杰张珈一伙在南华警方的强大攻势下，招了，一切都招了，当然，把成林公司也招了，更是把所有的罪责推到宁欢身上，于是警方开始通缉宁欢。 很快，警方通过各方面的渠道，发现宁欢最后一次露面是在二十多天前，她在M省某医院出现。 当然，这还不是确切的消息，因为名字信息完全不对，只是当地的保安人员觉得可能是这个人。 所以吴姐立即招集我们抢在警方出手之前来到这个地方，我们找了很多天，直到前两天，终于发现了线索。 吴菲将手向上举了一下，让郑策不再说下去。 我暗暗叹了口气，看来一个人有了罪恶，想逃脱是不可能的，宁欢算是想得够周全了，还是免不了受到警方的抓捕和法律的制裁。 吴菲盯着我，她一定以为我会继续问下去，我可不会上她的当，我没说话，从桌上拿起郑策的烟，点了一去，慢慢吸起来。 吴菲没想到我连问也不问，有点下不了台，说方成，你不想知道宁欢的结果是怎样的吗？ 我淡然说道：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是自古到今传下来的道理，宁欢的结果，何尝不是你我的结果。 吴菲大惊，脸上一阵气烦，冷声说方成，你既然知道结果了，那为什么还在成林公司干？ 我看着郑策，说吴菲，这个你可以问郑策啊，他早把我和成林公司的一切都向你报告了，你何必装模作样要问我。 吴菲脸都气青了，说方成，好吧，你这是作死的节奏，既然你不在乎，我又何必在乎。 我冷哼一声，说吴菲，别以为你是什么正当生意人，只要你和郑策，和我们这些人有联系，就说明你和我们差不多，结果和宁欢一样。 吴菲冷冷笑了，说你知道宁欢的结果了？ 我说我不知道，但我清楚肯定不是什么好结果。 吴菲再也不好意思卖关子了，她示意郑策说下去，郑策立即听从，说方成，我和涂兵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宁欢，可宁欢消失了。 这让我诧异了，我吐出一个烟圈，看着那渐渐扩大的圆圈，心想他们怎么可能起好心去找宁欢呢，不对，马上，我明白了。 我冷笑一声，说郑策，宁欢是成林公司的敌人，让她被警方的人找到，得到惩罚，那是活该，你还去找她，你TAMA什么意思？ 郑策被我一阵抢白，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半天才说这，方成，你懂什么，那宁欢可是带走了他们公司五六百万呢。 我目光一凛，狠狠看着吴菲，“吴菲，你TAMA太不要脸了吧，胆子如此之大，居然敢想宁欢的钱。” 吴菲淡然一笑，说为什么不可以，这是双赢的局面，她给我钱，我给她信息，交换而已。 我看着郑策，说郑策，你这几天跑出去，就是为吴菲办这件事？而且办砸了？ 吴菲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来，说方成，是的，郑策花了几天时间去找宁欢，却发现宁欢早就消失了，所以我们估计，是林小娟提前找到了宁欢，并提前把信息卖给宁欢了。 我愤怒了，这完全是血口喷人嘛，“放屁，林小娟不一直在南华嘛，郑策，你小子别把自己的无能说成是林小娟的阴谋，林小娟一直和吴菲在一起吧，她周围还有什么人难道你吴菲不知道？老子真是服了你们。” 郑策脸一阵白一阵红，他也没什么说辞，看着吴菲。 第310章 合作 吴菲冷冷说道，方成，你别激动，难道你以为林小娟真把你当男朋友了？你只是她的工具，一直都是，从海城到南华，从你们认识到今天她的消失，你是最自以为是，是她身边感觉最良好的一条狗。 我说那又如何，老子愿意。 她哼了一声，说你愿意又怎么，她那身子，难道就你一个人享受了，任一凡、邱得志，还有大哥，哪个她希望攀附的权利她没用尽办法，甚至出卖身体得到一切，你认真了，就戴了无数顶绿帽子，你不认真，就相当于玩了一个漂亮女人，方成，我今天找你，无非让你认识她的本质。 “吴菲，我从来没看到你有什么好心，包括今天，你手上有什么东西就快点拿出来。” 她将一张照片扔在茶几上，说方成，这个人你看清楚了，他在哪里？ 我故意远远地看了一眼，说不知道。 郑策急了，说方成，你TAMA看过了吗？ 我说用得着看吗？郑策，你TAMA难道不清楚吗，老子除了忙公司的事，有空认识这些人吗？老子有你那么好玩，老子一定会结识很多朋友的，你都不认识，老子难道能认识。 吴菲见我胡搅蛮缠，只得拿起照片，递给我说方成，你好好看看这个人，这个人我们估计是林小娟的人。 我这才拿过来看了看，是常光。 当吴菲刚才将照片扔茶几上时，我瞟了一眼，似乎就是这个人了，所以此时我并没有什么惊奇之处，我装着不认识的样子，仔细看了好久，说这TAMA是谁啊，不可能，林小娟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吴菲说方成，你坐下，我们合作好不好，只要你和我合作，你目前的困境我帮你解决好不好？ “我有什么困境？”我淡淡一说，心里却特别不安。 “方成，郑策还是你公司的人呢，他自然知道一些公司的情况，我们合作，我也不隐瞒你了，我把所有情况都说给你，而你呢，就和我合作。” 我说好吧，你说。 吴菲从烟盒里抽出两去烟，递给我一支，我接上一支点燃，尽量平静地坐下来，吴菲说方成，这个人就是在海城转移邱得志邱总那笔钱的黑客，也是偷窃大哥钱的那位黑客，名字叫常光，是林小娟又一个忠实的手下，我们在到M省离宁欢最近的机场查到了他的登机记录，只是名字不叫常光，但照片是同一个人。 我装着特别诧异地看着常光，说这个人就是那个黑客，这狗杂毛，在哪里呢？ 吴菲说方成，目前来看，成林公司的钱被转移、宁欢那笔买卖、还有我的健身中心的钱，都是林小娟和这个人合伙弄走的，我要你立即打起精神，想想他们可能到哪里去？ 我还真吓了一跳，吴菲的钱也被林小娟弄走了？我突然想起她在对我喷迷药的时候说的那句方话，“我一定能成功，一定能成功……” 我说这…这太可怕了吧，你认为肯定是两人密谋的吗？ “当然，肯定是这两个人。” 但我就奇怪了，陈家姐妹不是把公司的钱弄走了吗，吴菲说是林小娟，肯定没有依据吧，而且健身中心的钱林小娟本来就投入有股本，要拿，也不可能拿多少啊，毕竟固定投资也是很大一笔。 但这种想法我不敢说，也不敢问，因为多问了，就会暴露我认识常光的事。 不过我的确也必须知道林小娟和常光到哪里去了。 我说我手机呢？ 郑策从他的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我，我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我想如果林小娟打算离开，肯定出国，她不会像宁欢在国内呆着。 我说吴菲，离南华最近的机场有没有国际航班？ 她楞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拿出手机开始查找，然后说有，不过只有亚洲航线和俄罗斯方向的航班，欧美都没有。 我说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宾馆里的呢？ 吴菲说是林小娟发了一个短信过来。 我说什么短信？ 吴菲拿出手机，说你看吧。我一看，林小娟的信息是：吴姐，我走了，好聚好散吧，我把我的钱提走了，你的所有不利证据我都放在你办公室书柜了。另外请帮一个忙，去帮我看看方成还活着没有，他在…… 我冷冷地笑了，原来，今天林小娟和我说那么多话，对我突然那么好，喝那么多酒，对我的气百般容忍，只因为她要走了，她再一次登上飞机，飞向国外，飞向她梦想的远方…… 我淡淡说道，“还有什么考虑的，走了，出国了。” 吴菲猛地站起来，不可能，不可能，方成，她发短信过来才四十分钟左右。 我说她是在起飞机前才发的短信，你知道吗。 “林小娟，臭女人，臭女人，我恨不得宰了你。” 我叹道，吴菲，你恨个屁啊，你们本来是合作关系，你的固定投资全部在吧，她就算多拿也只是她的本钱而已，宁欢那边你也只是没得到而已，可我呢，成林公司已没有一分钱可分。 我看向郑策，说郑策，我们去自首吧，不然会被公司的人打死的。 “不，不，我不去，方成，要去你去，老子打死也不去。”郑策当真吓得脸苍白。 吴菲说方成，林小娟前段时间说要扩大规模，从银行贷款五佰万，加上我们的现金三百多万，共计八佰多万她全部弄走了，我，我TAMA那固定投资能值几个钱？ 我说公司不是你两开的吗？ “可法人是我啊，当初我还以为占了便宜，现在才知道，林小娟是多么狡猾，现在她把钱弄走了，可银行的钱我得还啊。” “吴菲，你还是警察出身呢，报案啊，这么大的事，你自己能解决吗？” 她摇摇头，说方成，怎么可能，我报案，那我原来的钱从何而来，林小娟和我的信息就完全被暴露了。 我说是啊，好像你用了假名字吴红对不对？ 她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林小娟今天说的啊。 吴菲失望地靠在沙发上，脸色苍白，说方成，你再帮忙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说除非我们把常光找到。 吴菲说对啊，我们马上去找常光，方成，你能不能提供常光的资料？ 我摇摇头，说就怕他也出国了就麻烦了。 郑策拿出手机，说我查查飞机，可不可能他们还没离开。 有一趟到俄罗斯的飞机，起飞不到一个小时，我想林小娟这次肯定是想通过俄罗斯到欧洲其他国家吧。 但她会不会和常光一起却很难说，去年她出国时，并没带上常光，这次却不一定。 我说吴菲，你有没有常光的相关资料，目前来看，常光出国与否是唯一不确定的因素，出国了，我们无能为力，如果没出国，或许是最后的希望。 当然，我相信，林小娟早已把这事想得一清二楚，常光出不出国，林小娟这次的钱是肯定到手了。 所以，找得到找不到常光于事无补，但从目前来看，就可以把我和吴菲之间可能存在的敌视状态化解，对我还是有利的。 不过陈家姐妹的钱倒危险了，看来如果找到常光，我反而是最大的受益者。 但找常光，只能我自己去，绝不可以让吴菲插手，因为常光的出现，将把林小娟和我之间的事彻底暴露。 吴菲想了很久，不再说一句话，茶几上的烟头越来越多，终于她说郑策，你去带涂兵他们先去吃饭，我单独和方成呆一会。 郑策点头出去，吴菲看郑策关上门，说方成，你再想想，只要有办法，我们马上去做，只要弄回钱，我们一人一半。 我苦笑着说吴菲，或许几个小时之后，我就完蛋了，我怎么不想抓住她，我有办法我还会不做吗？我恨不得抓住她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现在我这样的情况，不敢报警，找不到线索，只能猜测，吴菲，你如果有关系，可以看看她是不是登机了。 吴菲突然笑了起来，方成，这叫报应啊，真TAMA报应。 我沉默着，我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办，可我还有希望，我的希望，只有王知乐了。但目前来看，我是不能说的。 “吴菲，你算好的了，你那固定资产还在啊，我呢，我现在怎么办？” 吴菲站起身，说方成，要不我们两合作。 我淡淡地说我们两没有任何交集，如何合作。 吴菲说方成，现在我利用我的人脉资源帮你稳定成林公司，而你放心大胆地做公司，听说你这一个多月就有几百万，我们一起做一年，每个人就会有上千万对不对，到时这点损失就可以弥补了。 我反倒诧异了，她怎么把郑策撇开了，不过我也懒得问，目前公司的确得稳定，王知乐不可能马上把钱凑够，我得给她足够的准备时间。 而我更害怕的是，如果这种稳定没有做到，被警方提前抓住了，王知乐的一切努力依旧是徒劳的。 所以此时我还得借吴菲的势力。 我站起身，说现在公司困难重重，你想过没有，如果我再经营下去，到了一定时候，可能会出事。 吴菲很有信心，说方成，有我你怕什么，在南华，我的圈子里有信息来源，有权力相助。 第311章 兄弟 我说好吧，不过吴菲，郑策等人如何安排？ “你放心吧，我会让他们离开南华的，邱得志对他们另有安排。” 我吃惊地看着吴菲，说邱得志在监狱怎么像没关一样啊，居然如此自由。 吴菲说只不过打几个电话而已，都是钱铺出来的路，你不必奇怪，郑策已没心思在成林公司干了，他和涂兵打算在海城那边再弄一个公司，从我这里拿了二十万，钱我已给他们了，我这边的事办完他们就会离开。 “他们也是做传销？” “当然是，除了这个，他们还能做啥？因为海城那边他们关系还有一些，而且我答应以后我还可以给他们牵线搭桥找点朋友，所以他们选择到海城做，现在热情很高的。” 我说是啊，成林公司如一棵大树，结果里面全部是腐烂了，外力轻轻一推就倒了，他害怕了，当然会选择离开。 吴菲未置可否。 我将衣服穿上，说吴菲，目前我得先让公司稳定下来，至于下一步发展，我们以后抽个时间商量，我得走了。 “行，方成，我的电话你有吗？” 我尴尬地看了她一眼，说还真没有。 相互留下电话，我穿着还半湿的衣服出了门，在郑策涂兵诧异的目光中离开，我走了几步，突然转身，说郑总，你们还没去吃饭？ 郑策也很尴尬，说你先走吧，我们等会吃饭。 手机的灯不停地闪着，是一个短信，原来是刘小蓉的：方总，晚上罗成华请你和我吃饭，你答应吧。 我才想起上午让罗成华洗澡理发的事，我想或许是刘小蓉请我和罗成华谈谈吧，这样说只是委婉一些。我立即打电话给刘小蓉，我说刘小蓉，我请你们吧。 刘小蓉特别兴奋，说方哥，不嘛，就得让罗成华出点血，今天我骂他，他还接受了，你再和他聊聊，或许他会回心转意呢。 我说好吧，他没有像大家担心的那样跑了，而且还请我吃饭，我自然要赴约。 刘小蓉说那就在老西街的红火火锅好不好，我说行，你们去，我也往那边过去。 估计她们很快会到，我刚好看到有公交车，就上了公交，坐在最后面，我想罗成华为什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饭了？难道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想法是错的了？如果真是这样，我倒失望了。 在目前公司的发展过程中，因为没有暴力，如果一个人一定要走，无法被洗脑，几天时间到了之后，公司是不会强迫你留下的。 罗成华是救刘小蓉回去的，所以甘愿花两万块钱，甘愿留下来想说服刘小蓉，这点我还是挺赞赏的。 只是他和郑策、涂兵一伙在一起混我特别反感，特别是涂兵以局外人的身份出现，肯定是鼓动他与我作对，这样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我想除了郑策对我的不满之外，还有什么呢？我想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制造混乱，然后让林小娟不得不换人。 但这对郑策来说也根本没有任何好处，他的能力难道他不清楚？ 看来罗成华那里的确还有一些值得过问的秘密。 比他们晚几分钟到，今天不是节假日，所以并不挤，我们三个人也安排了一个小房间，其实我不喜欢这样，因为吃火锅如果房间闭塞，身上的气味重，回去谁都知道你吃过火锅。 进了门，罗成华虽然消瘦了一些，可精神似乎恢复了，他立即站起来，说方总，请坐。 刘小蓉侧兴奋地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上位，我本不想坐，可想想我是刘小蓉的哥，按道理也该坐这个位置，所以也没多想，直接就坐过去。 罗成华说方总，我们喝瓶白酒如何？ 我说算啦，喝点啤酒，啤酒好。 让服务员抱了一件啤酒，火锅煮了很多东西，罗成华起身给我倒了一杯酒，又给刘小蓉倒了一杯，说方总，你们先别喝，我先喝三杯，我罗成华之前不知事，让方总操心了，还给公司造成了太大的麻烦，这酒，算是我自罚。 我淡然地看着他，面带微笑，刘小蓉看看我，见我没说什么，她就说你知道就好，喝吧，是该罚才对。 罗成华把三杯酒喝了，这才说方总、刘小蓉，来，我们一起喝一个。 我看着酒，心中不由想到今天和林小娟的时光，半年多等待，在一起也就几个小时，从早上到下午，可我所见识的，依旧是她的欺骗。 那仙海湖我们相依喝酒的情境浮现在我眼前，我心中一阵酸楚，端起桌上的酒一口喝了，可一点也不过瘾，我说罗成华，你开两瓶，我们吹个整瓶。 罗成华开了两瓶，我们碰了一下，我什么话也没说，“咕咕……”地将酒倒向嘴里。 放下酒瓶，我长舒一口气，说怎么样，罗成华这样喝酒爽不爽？ 他说好爽，就是吃不下去东西了，刘小蓉责怪地说就是嘛，菜没吃一点，酒把肚子都喝饱了，别忙着喝酒，先吃点菜再说。 我笑了笑，思绪回到罗成华身上，我说罗成华，你约我出来吃饭，肯定还有什么话要说，你就放心地说出来，刘小蓉是我妹子，只要你不欺负她，其他都好说。 刘小蓉一脸幸福的笑容，罗成华倒了一杯酒，说方总，刘小蓉叫你哥，我也大胆叫你一声哥，哥，我们先喝点酒，不喝点酒，我真没勇气说。 我说好，那我们先不说，我们说说刘小蓉吧。我说刘小蓉，你除了罗成华，现在发展了几个新人了？ 刘小蓉说发展了三个，关键是这三个人中有两个人又发展了两个人，这个速度太快了，目前来看，我很快就可以升职了。 我说钱呢？你挣了多少钱？ “快一万了呢，哥，要是这样下去，一年下来，肯定可以挣很多钱的。” 我点点头，说是啊，的确如此，不过刘小蓉，你现在的重心是和刘玉珍做讲课，讲课得设计，不是仅仅的讲，陈小琼之所以越讲越好，就是因为她在用心做这件事，她平时对每一个细节的研究不比你发展新人时对新人的研究少，所以你会很累，但你得给自己加油。 刘小蓉慎重地点头，说哥，我知道了，我跟陈小琼学了一段时间，她的做法的确让我特别敬佩，只是，只是她怎么能离开呢，没想到，真没想到。 我淡淡地笑了，说她走了也好，你和刘玉珍就可以有表现的机会了，你可得抓住这个机会。 如此我和刘小蓉喝了一些酒，眼看罗成华也喝完三瓶，开了第四瓶，他倒上酒，说方总，这被关了几天，心里挺难受的，我甚至想来个鱼死网破，不想你今天过来对我说那样的话，这杯酒我敬你，感谢你的大气和宽容。 我也把酒喝了，说我今天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啊？ 刘小蓉接着说，“哥，你不知道，罗成华洗澡出来，我看他肯定哭过，他还不承认，你想想啊，你说的那些话，那才是一个男人的气概，罗成华，你说是不是？” 罗成华或许是有点酒意，说是啊，我在浴室洗着澡，想着想着就不知道怎么流眼泪了，我以前在平暴时也没这样的感觉啊，我后来想，是为方哥的话。方哥没有对我大骂，大打出手，反而是让我洗澡理发，而且说就算我要走也得收拾得整整齐齐，堂堂正正地走，这样的话，我一个当了几年兵的军人没说出来，可方哥说出来了，你说我能不感动吗？来，喝酒。 我想当时的话的确起了作用，不过没想到作用如此之大，我说你能感动，表示你是性情中人，好，我们喝酒，只要你知道我是这样性格的人，这酒就可以一直喝下去。 他说方总，我不管你在做什么事，不管你做的事我赞同不赞同，不管我们以后能不能在一起，就凭这些话，我们就是好朋友好兄弟。 刘小蓉淡然地哼了一声，说罗成华，你这话是什么话，你以为想和我方哥当好兄弟就能当吗？ 罗成华果然有些不自然地一笑，说是啊，刘小蓉，你说得对，方总我冒失了，这杯酒我喝了。 他喝了酒，我说罗成华，刘小蓉和我成为兄妹，是机缘而成，我想她对你说过，其实当时是为了演戏。但后来之所以我们依旧能保持这样的兄妹关系，是因为我们都在努力，努力地把本是一般的关系真正变为兄妹一样的感情。 你刚才仅仅因为我说的几句话就说和我成为朋友，这点我没有任何异议，我特别看重你的能力和性格。但如果说好兄弟，我想你当兵去参加除暴时，你知道好兄弟意味着什么吗？ 罗成华说那就意味着责任，意味着肝胆相照，意味着我们面对死亡，我们会为兄弟担当…… 我说对，可我们几杯酒加上我几句话就马上说好，我们是兄弟。那不叫兄弟，那叫酒肉朋友，人生需要很多酒肉朋友，因为有这些朋友，可以度过有酒有肉的快乐日子，但那都不能叫兄弟。 所以一声兄弟，其实是一份责任，我还没准备好，我相信你也没准备好，如果我们以后有机会更多的在一起，能像兄弟一样同甘共苦，面对一切，那时，我相信，我们会成为真正的兄弟。 对于这样的道理，罗成华自然不是我的对手，如此说给他，他也服服帖帖，又喝了几杯，他说方总，我想再次对你说声对不起。 第312章 利益争夺 我说别说对不起，大家是一个公司的人，是同事，是朋友，有话直接说就行了，你当过兵，别整些没意义的形式。 他说好，方总，我还是打算离开公司。 我楞了一下，虽然感觉到他依旧不愿意安心，但没想到他在这种场合说起这句话。 他离开的话，以目前公司的情况显然是不利的，我现在需要的是稳定，他的离开对公司其他人影响太大。 但我并没立即说话，倒是刘小蓉一下子怔住了，她呆呆地没反应过来，好一会之后，她猛地站起来，指着罗成华，“罗成华，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罗成华目光却异常坚定，说刘小蓉，正如方总所说的一样，就算走，我也得堂堂正正地离开，今天我请方总，就是想说这些话，我敬佩他的为人，敬佩他的性格，但我们各自的道路选择是不一样的，刘小蓉，我希望你跟我走，但你要是不走，我一样要离开。 “你，你TAMA混蛋，罗成华，你混蛋……”刘小蓉一下子急了，要冲过去打罗成华。 我一把按住她，说妹子，别激动，让我们听罗成华把话说完。 罗成华说方总，不管你这个公司是不是传销公司，但我认为采取的方式方法和传销没一点差别，大家在一起表演、欺骗，最终都是让新人上当，最后把钱投进来，这和传销没有什么不同。当然，如果要讨论我是讨论不过你的，但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刘小蓉脸都气白了。可我反而觉得不错，罗成华今天的做法，也算大气，说清楚，讲明白，当着我的面说离开，这也是需要勇气的。 我沉默了一会，罗成华说完话之后，心里肯定还是有些胆怯，一时低着头，眼睛直看着酒杯。 我最终淡淡一笑，说好，罗成华，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刘小蓉一急，“方成哥，怎么放心了？” 我说刘小蓉，罗成华对我说了真心话，说明他的确是在把我当朋友看，这种朋友不是酒肉朋友，我欣赏他的直率。 当然，人的奋斗之路选择太多了，你目前走的这条是好是坏我们都不清楚，但有一点，你对于看不懂的，或者是认为你不合适的，不愿意干的事远离他，这不是坏事，这表明你是有主见的人，所以你想走，我不会留你，相反，你出去之后，我们还可以联系和相互帮助。 我看着罗成华，罗成华渐渐抬起头，满含感动。我说，刘小蓉，来，你也端起杯子，我们一起把酒喝了。 一杯酒喝干，我说罗成华，不过我希望你近几天暂时不要离开。 他似懂非懂地思索着缓缓点头，我说这几天公司正处于维持稳定的状态，任何人的做法都会对其他人起心理暗示作用，况且你和刘小蓉的关系很多人有所了解，而刘小蓉和我的关系了解的人更多，你目前立即离开，我担心公司其他人，特别是刚来的思想不太坚定的人会动摇。 当然，这只是我建议，最终决定权还在你身上。 罗成华倒了一杯酒，端起来，慎重地对我说道：“方总，没问题，这一周之内，我不离开，等公司稳定下来，我再找个理由离开，我就说我回家看父母，就说家乡那边有朋友想过来，我去带他们……” 我淡淡一笑，说行，罗成华，在这点上，你够做我的兄弟…… 之后罗成华心情大爽，与我谈起来显得无拘无束，我看时机差不多了，说罗成华，我还想问一件事情，你和涂兵是如何认识的，郑总与涂兵的关系你清楚吗？涂兵找你有什么目的？ 罗成华脸色一下子暗淡起来，过了好久，说方总，其实我想离开，也与这些事情有关，我感觉对不起你。 我说这些话没有什么意义，对于你的离开，我刚才已表了态，只是我的确没想到你会和涂兵混在一起。 他叹了口气，说方总，我其实一进来就是想带刘小蓉出去的，当时郑策正在组织安保部，贺勋最有可能成为负责人，他认为贺勋是你的人，所以不愿意让贺勋当负责人，而我，刚好有这样的机遇，似乎你对我也比较满意，所以他就想把我培养成他控制公司的帮手。 方总，其实郑策野心特别大，别看他不和你争，其实在一心想把你弄走，而且他还一直想独立，只是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没拉到一伙相信他的人，他找我的目的，就是想从我出发，让我帮着暗中拉一些人，在时机合适时或者夺取公司权力，或者离开公司另立山头。 有一次他带我出去，说是买点安全设备，没想到遇上了涂兵，郑策就把涂兵介绍给我，然后因为我和涂兵都有当兵的经历，涂兵和我开始经常联系，我们在一起喝酒聊天的时间很快就多了起来。 有一天，我们聊到了公司，聊到了郑策，还聊到了你，他说这些人他都认识，然后他讲了他在海城的情况，说你以前就是传销组织小头目的一个得力帮手，挣了钱所以现在跑到南华来拉传销，成林公司就是一个传销组织。 现在我才明白，那是涂兵和郑策为我布的一个局，涂兵在试探我的反应，我当时上了当，说的确我也觉得这是传销组织，我其实是想和刘小蓉恋爱，想救她出去。 郑策因此经常就和我聊天，说他本来想安心搞实体，去找大老板来投资，可我却不同意，说找来大老板，我们就当不成老板了，现在这样发展，我们一直就可以控制住公司，我们就是最大的老板…… 总之吧，很多公司深层次的东西我也了解了一些，这样也反证了涂兵的话，涂兵在和我喝了几次酒之后，就给我出谋划策，说刘小蓉与你是结拜兄妹关系，要想把刘小蓉带走，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你给撵走，打掉刘小蓉对你的信任…… 我静静地听着罗成华的话，仔细分析着每一个细节，我觉得罗成华可能只是知道其中一部分原因，而真正的原因可能是郑策涂兵受邱得志的指使，可能已和吴菲成为一伙，而吴菲是在悄悄地抢夺林小娟对成林公司的控制，或者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就是对我、对郭敏的试探和对伍仟万的查找。 我恍然大悟，对啊，这才是林小娟和吴菲所谓的矛盾。 我突然觉得我好聪明，林小娟和吴菲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第一是找到那伍仟万，第二是把成林公司作为她们的地下银行。 她们利用自己建立的二奶圈、小三圈，以高档漂亮的健身公司为外衣，经营着地下传销组织，我心一下子通明起来。 难道她们只为成林公司提供信息，不，不可能。既然有成林公司，那还应该有谁？ 罗成华没说话了，静静地看着我，我思量着，思量着，谁能够成为吴菲和林小娟与其他传销组织的中间环节呢？ 刘小蓉小声问，方哥，怎么啦？ 我立即拉回思绪，掩饰道，“罗成华说的话给我很大震动，公司才处于起步阶段，他这样做，得不到钱还破坏了公司的正常发展，这样的人，我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小蓉说是啊，他管理了一个多月，才发展几个人啊，可你呢，一个月一百多人，人多了，大家都能多挣钱，包括他，这样的小人，真是个蠢猪。 我嘿嘿一笑，说行啦，来，喝酒，别管这些了…… 我怕刘小蓉会变得无所适从，所以说刘小蓉，罗成华这事你不用放在心里，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有什么事打电话问我，知道吗？ 刘小蓉狠狠瞪了罗成华一眼，然后对我说哥，我知道，我一定努力。 出了火锅店大门，我让刘小蓉和罗成华提前离开，看看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多，心想从昨天到今天，那个新的住处居然只是坐了一会，不由苦笑起来，这样的日子，不知道多久是个头，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问题。 回到小区，我摇摇晃晃地上了楼，摸了半天钥匙，眼也看不太清楚，有点不耐烦，开始敲门，很快门开了，余涛看了看我，说方成，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我充满醉意，说这个时候怎么啦，晚吗？这才不到晚上十点呢，夜生活都没开始，我就回来了。 她哼了一声，说那快去过你的夜生活吧，你卧室里有两个美女，等你和她们过夜生活。 我大吃一惊，头脑清醒一点，说什么？哪来的美女？ 余涛可能怕弄错了，说你的美女啊，昨天联系住处啥的都是她们的QQ，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呢，长得又漂亮，方成，别说你不认识哈。 我楞在门口，半天没反应过来，那肯定是陈家姐妹啊，怎么…怎么她们会回来？不是跑了吗，不是要过远离传销的生活去了吗？ 我快步推开卧室的门，两个女人恐惧的面孔对着我，我把门反手关上，看着两人，两人脸越来越红，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 我尽量克制住心中的气愤，冷冷地说你们不是卷款逃跑了吗？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陈小琼失声痛哭起来，“方成哥，方成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回来，是…是来认错的……” 第313章 回来的女人 我内心一振，心里一喜，要是这两人把钱弄回来了，我岂不能迅速度过难关。我看着两人可怜兮兮的样子，虽然心中高兴，可觉得还是应该给她们点脸色. 我说认错，认什么错？老子这都打算去自首了，你们不正好可以去过你们的新生活吗？ 陈小琼哭丧着脸，说方哥，我们，我们上当了。 我心一惊，完了，完了，这口气，难道那钱真让林小娟弄走了。 我脸一沉，坐在那张旧书桌面前，点燃烟，静静地看着两个女人，说陈小琼，你可别说你那钱给老子弄没在了哈。 陈小琼又是一阵痛哭，然后就淅淅沥沥地哭着，一句话也不说。 我听得烦了，骂起来，“别哭啦，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陈小琼小声说，方成哥，钱，钱真的没在了？ 当听到事实之后，我还是心里一凉，我冷冷看着两人，心中不知道如何说才好。虽然对我来说，无论谁把钱弄走了都是损失，只是一丝希望又成了失望，多少让我愤怒。 而这两个女人，居然以这样的方式背叛我，更令我气愤难当。 现在两人居然有脸来找我，我觉得太可笑了，突然，我想到报应两个字，是啊，这就是报应。 但我在一丝满足之余，还是想到了林小娟，其实，她们两人怎么可能是林小娟的对手，我上当算我痴情活该，可吴菲也上了当，吴菲可是研究犯罪心理的警方高级人才，她也不是林小娟的对手，这两个人上当，那是自然的事。 这两人是真哭，没有演戏的样子，我想我倒可以利用她们，问出常光的情况。 我拿出纸巾，说算啦，别哭了，什么时候过来的？ 见我对她们的态度终于松动了，两人立即接过我手上的纸巾，将脸上的泪水擦干，陈小琼依旧害怕我骂，低着头小声说，方哥，我们…我们下午就过来了。 我说那你们还没吃饭？ 两人点点头，我说你们白痴啊，不会连吃饭钱也没有吧？ 陈小琼说不是，是我们怕有人发现我们，我们会出事。 我哼了一声，说老子要是今天晚上不回来，你们就会饿到明天？ 两人低下头，也不敢说话。 我叹了口气，说走吧，去吃饭。 陈小琼说要不你帮我们买点吃的上来就行了。 我冷声说你们不可能在屋里一直呆下去吧，快点下去，老子可没耐心了。 带两人在小区附近的一家餐馆点了几个菜，两人吃得狼吞虎咽，我也没怎么和她们说话，两人也有些害怕我，所以只顾低头吃饭。 回了住处，我让两人进卧室，然后敲了敲余涛的门，余涛很快开门，我说美女，晚上我得在沙发上睡，先给你说一下。 她想了想，说行吧，然后小声说这两人是你什么人啊？ 我说我妹啊。 她哼了一声，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淡淡一笑，也不管她，回到卧室，我说算啦，老子早想通了，你们根本不是老板的对手，和我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小琼小心地走到我面前，说哥，你别生气好吗，我们知道错了。 “错了，你们有什么错啊，别说这些没用的，说干货，到底怎么回事？” 陈小蓉说方哥，还是我来说吧，所有的错都错在我，是我让妹妹这样做的。 我瞪了陈小蓉一眼，说好啊，你说。 陈小蓉说方哥，老板让我们带常光回住处的时候，帮他换了衣服，把他弄醒，我就骂他，说他良心叫狗吃了吗，问他为什么要把公司的钱转走，他在我的再三逼问下，说他是老板让他这样做的。 妹妹当时不相信，她还把那袋蛆拿着的呢，所以她说常光，你不老实交待的话，让你再失禁一次。常光吓得求饶，说一定说实话。 我和妹妹才知道，原来林小娟是老板，而林小娟也是方成哥你的女朋友，所以我们觉得，林小娟要你去见她是假，和你一起拿上公司的钱跑掉是真。 我当时不由就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何不逼迫常光将钱转给我们…… 陈小蓉看着我，说我当时一时糊涂，说妹妹，方成虽然和你已如同夫妻，可他毕竟不是，他有自己的老婆，那就是林小娟，如今林小娟要和他一起离开，我们也不能这这样便宜了他们，所以强迫常光将钱转到我们的账户。 我听到这里，突然有种很气愤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做一件让我无法接受，而且想将我置于死命的事，他们总有一个很简单的，很柔情的理由让我原谅。 在这个时候，我不原谅还有意义吗？ 我说对啊，你两个TAMA怎么那么笨，连到手的钱都丢了？ 陈小琼小心地靠近我身边，说方成哥，我们没想到常光是林小娟的忠实走狗，他居然在我们离开之后迅速将钱又转到林小娟的账户上。 陈小蓉说我当时还说过，我说常光，你TAMA得搞清楚，你只是林小娟的工具，林小娟已让方成和她胜利会师了，他们会一起出国了。 两人在我最想听的时候突然没话了，我很不爽，看着两个女人，同情也好，愤怒也好，现在却跑我这里来了，只是回想在成林公司陈小琼体贴照顾我的一切，我是不管她是不可能的。 不管她的以前，也不管她的以后，在我和两姐妹住在一起的日子里，光是那份体贴与关心，光是每次在她身上的纵横，我也不可能不知道她对我的好。 我现在要做的，责怪已没有意义，我得了解这一切的真相。 我说之后呢，之后你们为什么回来了？ 陈小琼说之后我和姐姐就打算拿了钱迅速离开，我先往姐姐卡上转了五万，然后我们赶火车到省城，打算乘飞机远离这个地方，可我们到了省城之后，在用网银买机票的时候发现。那转我卡上的钱，连我自己的两万多，全部没啦,我和姐姐一下子傻了…… 陈小琼又哭了，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她哭了好多次，她说方成哥，我们当时就发现自己心还是软了，当时我和姐姐在看到钱转到账上之后，就没有再把常光绑起来，而是骂了他之后就离开了。 陈小蓉接过话，说方成哥，不是妹妹，是我，我和常光毕竟有近一个月的感情，今天他受到的一切屈辱，我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所以我们离开的时候，没有对他进行强制手段。 “方成哥，我，我们就是这个样子的……”陈小琼大声哭起来。 我想这个时候两姐妹肯定不可能再对我撒谎，如果真是这样，林小娟做得实在是太绝，毕竟陈家两姐妹帮了她很多，我和郑策、吴敏的监视，公司各种状况的了解，完全来自陈家姐妹，现在把两人完全抛弃，实在太过分。 我说陈小琼，你的意思是你们跑了，常光却是自由的，那你们难道回来之后没去找过常光？ 陈小琼说方成哥，我们当时就气得不行，发誓要找常光报仇，可就在回来的路上，我收到了短信，常光已离开国内了。 我心一凉，说陈小琼，把短信给我看看。 陈小蓉拿出手机，说方成哥，你看看：老子过好日子去了，两个婊子还想害我，省省吧。 我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陈小琼更是靠在我身上哭着，我心里有点烦，说陈小琼，别TAMA哭了，老子都不敢和老板作对，你两人倒有胆量，敢起二心，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这么蠢，你们是强迫常光的，最后却相信他，真TAMA可笑。 陈小蓉哭了，说方成哥，都是我不好，我不看常光可怜嘛。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好，现在好了，最可怜的是谁你们知道了，我没钱，公司所有的钱都没啦，你们满意啦。 两人哭丧着脸，我也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理目前的情况，看着陈小琼眼都哭肿了，我说别难过了，去洗澡休息吧，你不不是也净赚两万多吗。 陈小琼说方成哥，那你怎么办啊？ 我站起身，说我能怎么办，你发给我的短信说我有贵人相助，我还想问你呢，我那贵人在哪里？ 陈小琼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红着脸，不再说话。 第二天早上，余涛起来得最早，这人果然有些洁癖，我身上只搭了一件秋天穿的衣服，可衣服的似乎掉地上了，所以她过来给我从地上捡起来，往我身上盖，我感觉身上有人盖衣服，以为是陈小琼，顺手一把拉过去，想将她拉身上轻薄一番。 余涛吓了一大跳，轻轻地“啊……”一声，一掌打在我手上，我睁眼一看是她，脸一红，立即坐起来，说对不起哈，我以为，以为是住我房间的美女呢。 她狡黠地站一边，“你不是说是你妹子嘛，对妹子可以这样乱拉乱扯？” 我想想这女人真会抓小辫子，嘿嘿一笑，说我们又不是亲兄妹。 她似乎有兴趣了，说方成，你…你同时和两姐妹玩？ 我瞪她一眼，说呸，我一个也没玩，你这人心里怎么想这些啊。 她嘿嘿一笑，说刚才的事实告诉我，你们没那么简单吧，行啦，我马上要出去了，管你们怎么玩，不过我警告你，不得在我和你公共使用的区域玩哈。 我没理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六点多，还早啊，我说你这么早是锻炼？ 好摇摇头，说我们公司这段时间老板想起了要开晨会，我得提前赶过去。 第314章 晨会 她的提晨会，我突然想到我今天也得去主持晨会，心中不由联想她会不会也是搞传销的啊，但看她有洁癖的习惯，我又怀疑起来，要是有洁癖，十多个人住一套房子、每天都在空气不流通的房间学习、演戏、打电话，她能适应吗？ 但也不一定，林小娟在绿森那样的环境不是呆了几个月嘛，还有刘玉珍、方华，都是特别爱干净的女人，不一样呆在那样的环境里。 我尽量平淡地试探说晨会也应该八点以后吧。 她说八点以后，我们公司就得按照安排做事了，晨会的目的，就是商量一天的工作和安排。 我说你们这么早开晨会，公司会不会给你们发奖金补贴？ 她微微一笑，说哪有啊，我们公司靠业绩分成，怎么啦？你有工作吗？ 我心一动，说有啥工作啊，我和两美女到这里来，就是来找工作的。你们啥公司？ 我见她脸上立即有一丝兴奋，但她尽量不表现出来，说这样吧，方成，我九点多会回来，到时我和你聊聊，如果你对我们公司有兴趣，我们再说好不好？ 我说行，那我等你。 随着门轻轻一碰，余涛出去了，我起身往卧室走，也没管两人怎么睡的，直接就开了门，结果床上的两人吓我一跳。 或许是热的原因吧，被子被蹬在床尾，两人根本就没盖被子，两人的睡衣都一样，宽松短款，陈小琼每次和我在一起就穿那套，站起来时刚刚盖着屁股，可睡下时或者腿稍稍动时，浑圆雪白的臀挺挺在展现在面前，恨不得捏在手里，抱在怀里。 昨天紧张的一天肯定让两人已身心疲惫，所以此时两人应该是精神和身体都放松了，两人腿搭着腿，手搭在对方身上。那小小的内内完全没有遮挡，两人的身材很相近，连那雪白的Q臀也一样的弧度。 要是只有陈小琼在，我肯定会把这娇美的身子好好享受一番，可现在一对美女这样，我只得咽下口水，退出门外，然后敲门。 “嗯，直接进来吧，方成哥……”是陈小琼的声音。 我以为两人会收拾一下，推开门，可两人的姿势和刚才差不多，陈小蓉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居然没有任何拉拉睡衣的动作，那一切性感和诱惑依然展现在我面前。 我脸一红，说你们这啥样子啊，以前都是你们叫我起床，今天怎么弄反了？ 陈小琼翻过身，说方成哥，你过来。 我走了两步，到了床边，“有话起床快说。” 陈小琼嘿嘿一笑，站起来，一下子跳到我身上，我吓一大跳，这是她惯有的动作，我总得在合适的时机抱住她，她则挽住我颈项，然后两人换着动作亲热。 她贴在我耳边，用细若蚊脚的声音说哥，姐姐愿意和我一起陪你玩。 我脸一红，心一动，陈小蓉在上次单独相处的时候，我倒是摸过她，而且是关键位置，虽然两人一样漂亮美貌，但要是和两人一起玩，那又完全不一样了。 只是，这不是传说中的什么什么P。不行，我再也不能被这种扭曲的感情左右，我尽量平静起来，虽然身体是不听使唤地有了反应，但思想是可以左右我的行动的。 我说你们都起来吧，我们得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办。 陈小琼见我这样子，有点诧异，说方成哥，是不是不想理我们了？ 我叹了口气，说老子马上就要完蛋了，哪有心思打P啊，快下来吧。 陈小琼红着脸下来，陈小蓉也知趣地起来穿上衣服，她也不避讳陈小琼，很大方地说，方成哥，我和妹妹也是下了很大决心，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才这样做，希望你原谅我们，我们除了这个，啥也没了。 以前我们是坏女孩，可我们从良之后，并没有滥交，我只和常光，还有郑策做过，妹妹只和你做过，我和妹妹之所以想离开这里，也是因为我觉得她不能陷得太深，她得忘掉你，我们得忘掉这一切。可，可天不遂人愿，我们能怎样呢，方成哥，我们只得跟着你，求你保护我们…… 听着这话，我也没什么话可以说的，看着陈小蓉的眼眶红了，我说算啦，我让你们住这里，就算是没和你们计较了，你们要想过新生活，现在走也不迟，过新生活、忘掉现在，不是弄一大笔钱走才能实现，如果你们不想自食其力，那钱终究会用完的，到时你们怎么办？是不是又去卖肉？ 这话有点不好听，陈小琼马上就要哭了，我拉过她，将她搂怀里，说别以为我说得难听，你们这段时间很努力，完全可以找一个类似的做营销、搞宣传方面的工作做，成林公司不是你们呆的地方，你们在网上找找吧，或者在省城找找，应该能找到。 陈小琼扭动身子，说方成哥，我不想离开你。 我说不可能，成林公司的事可能让我马上被警方注意，我自身难保，你们得早想办法，早点离开。 陈小蓉说方成哥，你不让我们在成林公司了？ 我说是我不要你们吗？公司的人都知道你们跑了，现在跑回来算什么？而且我觉得你们也别留恋成林公司了，这里没什么好事。 我现在的处境只有你们清楚，我只得骗，骗得了一天算一天，但愿我多骗几天吧，今天我还得去主持晨会，你两也别到外面去，就在家里上网找工作。 到附近吃了饭，我说陈小琼，你们两别乱跑知道吗？最近公司的事很不顺，别再给我惹出事了。 两人点头答应，我打车到了商贸城展馆，公司的人都到齐了，我去的时候，会议室又重新进行了布局，我一眼看向刘玉珍，估计是她的主意。 唯一的一张老板椅空着，那是显示着我身份的椅子，我坐上去，看了看大家，理了理思绪。 我说近几天公司有一些重要变化，这些变化虽然很曲折，但从目前来看，结果是很好的，我给大家传来的照片大家可以看到，公司不仅正规，而且我们的投资已多方向，特别是大家关心的钱都稳稳地在公司账上。 现在郑总和吴主管因为有其他事从公司退出，陈家姐妹也因此离开公司，公司看起来似乎有一些困难，但我认为这样也是好事，因为至少有一点，以后分钱的人少了几个对不对？ 大家轻轻地笑了起来…… 我了微微一笑，说其实啊，我们以后的管理，要借助我们大家自己管理，这样才能节约成本，我们按照公司制定的程序走，大家完全可以把公司的责任担当起来，现在杜小红、张良平已完全可以胜任公司管理，刘玉珍和刘小蓉也可以进行讲课，包括贺勋，大家都是兼任公司的一些事务，他们还要同时发展新人。 所以大家现在提起精神来，我们按原来的操作模式继续努力…… 今天大家都没有发展新人的研究，所以主要以权力分配，公司现状和目前的有利环境为重点让大家回去宣传，要求大家马上发展新人。 我说我们发展新人的时候完全可以南把瓜姐的视频、公司的照片给他们看，大家不要顾虑，因为昨天警方的人专门来公司调查过，认为我们公司是合法的。 这样一说，大家更有了底气，我让大家离开后，感觉大家又兴奋了起来，只要有了这种亢奋的状态，我们的机器一旦转动，新人和钱都会到来，或许再过一年，我手上果然会有上千万的钱财。 大家离开之后，展馆只有刘玉珍和刘小蓉两人在收拾整理，我出了展馆，来到外面的水泥道路上，看着围堵围着的这大片土地，心里也突然盘算起来。 现在我算是公司真正的老板了，吴菲和我只是合作关系，她提供情报，我给她信息费而已，要是继续干下去，如果能干上一两年，或许我真能凑足钱把这片土地买下来，然后再弄成实体，或许，还真可能为自己铺下一条出路。 但我苦笑一声，可能吗？不可能，现在才发展两百来人，已经出现如此大的问题，何况要达到几仟万，至少得上仟人，还没到那个时候，或许已被警方打掉了。 刘玉珍从里面出来，手上端着茶杯，我看她一眼，她脸一红，说方总，我把茶水给你送过来。 我接过茶杯，说刘玉珍，你姐又来找过你吗？ “联系过，但没有再过来了，我给她说了，我的事自己决定，她也不想劝我了。” 我说你孩子呢，孩子的情况如何？ “还好吧，我妈帮我带着呢。” 我说刘玉珍，你好好干，在你正常的收入保证的情况下，你的课时费和奖励等，我都会考虑的，这笔收入也不少。 她嘿嘿一笑，说老大，你真好。 我说好不好现在也说不清楚，贺勋现在对你还有没有那个意思？ “上次他那老情人过来了，闹了那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再和他有那样的关系，方总，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我也想好了，我得多挣些钱，把自己的平台筑高了，再说个人的事情，我受过伤害，再也不想随便决定这些事情。” 我说是啊，先挣钱再说吧，从今天开始，你和陶洪斌的手下，就是陈小琼联系的那个王洋联系参观的事，你主要是要注意分析我们新人的职业特别，尽量找相近的故事，让新人不知不觉受到鼓动，如果完全一样，可能新人就会觉得是假的。 第315章 靠山 她说好的，我马上联系。 我说不急，明天再说吧，明天把我们的人具体情况了解了，先把脚本设计好了，再让对方安排。 如此聊了一会，我想为了刘玉珍开始工作，我还得和陶洪斌聊聊，陈家姐妹他是认识的，现在突然换人，他或许会降低标准，对我敷衍了事。 往回走的路上，一个人慢慢走着，拿出电话打给陶洪斌，陶洪斌似乎很诧异，说方总，有事吗？ 我说陶老板，最近生意好吧？ “唉，不瞒兄弟，最近生意还真不太好，南华在近十来天，有四五个公司被警方打掉了，我们一下子损失十多个定单，方总，听说你们公司也出问题了，是不是你们也散了。” 我心里真是一惊，没想到会这样，看来林小娟之所以迅速弄了一个所谓的正式的成林公司资料，果然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突然想，我得马上去把那边的公司接管过来啊。 现在我头上没了老板，我得有各种消息来源才对，只有这样，我才不至于受制于吴菲，不由想到了这个陶洪斌，我说陶老板，还好，成林公司还在正常运转，我正想和你谈谈生意呢。 陶洪斌一听，以为我会说价钱之类的话，也很紧张，立即说方总，要不我们一起喝茶，然后中午一起吃饭，这一个多月了，我们也没好好喝一个，今天正好我也没事。 想到陈家姐妹在住处，我还真不想回去，回去看到两人就是气，可气又不好发。虽然其中可能是她们误会我会跟着林小娟走所以才那样做，可我也看得出来，和陈小琼睡了一个月，也没有让她对我真正信任。 我和陶洪斌约好位置，我也打到了出租，来到茶楼，他已泡好了茶等着我，特别诧异的是在我的座位上，他还放了一包软中华。 我说陶老板，怎么今天发这么好的烟啊？ 他立即说应该的，应该的，我一直想和你聊聊，都很忙，这几天生意淡了，我正在想我们好久没在一起聚了，应该在一起坐坐，今天正好。 我说是啊，我们很久没在一起坐坐了，陶老板，你是南华传销界的老人，信息来源极其宽广，你倒给我说说目前南华的情况到底如何？ 陶洪斌抽着烟，喝了一口茶，说兄弟过奖了，不过最近南华的情况的确不太平啊，警方连端了四个公司，震动很大啊，我还以为成林公司也出了事，还好，方兄弟，你们公司目前真没事吗？ 我说没事啊，有事我这个时候能和你安静地聊天吗？ 他点点头，说那就好，方总，不过我听说郑策和吴主管都离开了，而且听说你们公司的大老板也离开了对不对？ 我说是啊，他们的确都离开了。 我本想解释一下，但想想没有意义，我倒想看看他怎么说。 陶洪斌吐出一口烟圈，故作沉思地说方总，如此大的震动，会不会对成林公司造成影响，要是公司的人出现不稳定因素，你可要提早做好准备啊。 我说能做什么准备啊？ 陶洪斌说方总，其实我知道你的公司里有你很多亲戚，所以你没走，可毕竟你的亲戚无非二十来人吧，很少的一部分，如果仅仅考虑这几个人就不及时离开，得不偿失啊。 我说公司本来就没什么事，我离开干啥，陶老板，他们离开了，我反而有了自主权，我怕什么？ 陶洪斌嘿嘿笑了笑，“方总，在南华，如果没有信息渠道，要做公司是寸步难行，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我说是啊，这的确是一个问题，目前我正在做维稳工作，这个问题还没提到面上来，陶老板，你是老江湖了，给我提点建议。 陶洪斌说方总，信息渠道其实也就是给大家规避风险的路子，被警方打掉的那四个公司说起来也算有信息渠道，可最后还是出了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呢？ “兄弟啊，看来我们今天聊聊很有必要啊，我记得有一次你和你以前同一公司的老板遇上了，本来对方想弄你的，结果你们赢了，你想过没有，你们都有信息渠道，为什么你们赢了？” “我们的信息更准确吧。”我淡淡一笑。 陶洪斌哈哈地笑了起来，似乎很是得意，我说陶老板，你这是笑话我呢。 陶洪斌说兄弟，我不是笑话你，我是说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在故意笑话我呢。 我也哈哈一笑，“陶老板也是聪明人，既然如此，麻烦你有话直说对不对。” 陶洪斌也不再装腔作势了，说方总，其实吧，从上次那事我就看出来了，成林公司背后老板的势力之大，绝非你我能够猜测，可听说这个老板走了，如果他走了的话，成林公司就一定得马上找新的靠山，否则，可能很快就会出事。 我故意沉思一下，说是啊，陶老板，我在南华基本上没有关系，对公司的人我还能想点办法，可对外，没了原来老板的关系网，还真是举步维艰，陶老板，要不你给我想点办法。 陶洪斌看我认真的样子，说方总，牵线搭桥的事我不会做，不过我现在手上也有一些渠道，这些渠道还是挺有势力的，就在上周，有一个必查的公司求我搭手，结果很快过关了。 我渐渐看出了陶洪斌的意思，他想给我卖情报呢，我说陶老板，那这个公司给你的搭手费是多少啊？ 陶洪斌哈哈笑了笑，说方总，你知道，这些可是商业秘密，我能透露给你的，是两位数以上。 这个范围太大了，从十多万到几十万，但如果能保全一个公司，倒还真是值得。 我突然想到何晓琳，听林小娟和何晓琳两人的话，这个叫何晓琳的似乎挺有点能耐，可能她背后那个男人是个大人物。 林小娟走了，何晓琳还在啊，吴菲和林小娟不是利用的是这个圈子吗，如果我能直接利用何晓琳，岂不也可以解决问题。 我想到这里，看着陶洪斌也觉得没什么可以利用的，听着他的话也就像卖狗皮膏药一样，渐渐地失去了兴趣。 过了一会，他说方总，你放心，只要你公司有什么事，对我吱一声就行了，我一定不会收高价的。 我说好，陶总，你现在有没有免费的给我说说？ 陶洪斌一下子笑了，说好，好的，当然有，其实你刚才给我打电话，我就想到你是控制住成林公司局面了，果然不同一般，不过呢，我有一些建议，你倒可以考虑考虑。 我说好啊，你请说。 陶洪斌说方总，你现在成了老板，那就算是公司的头号人物了，不过你知道真正的大人物从来都不会只做一个公司的，打掉一个还有第二个，生意也不会受多大影响。所以我的建议是，你稳定了你目前的公司之后，可以考虑再做一个公司。 再做一个公司？这还真是一个令我没想到的建议，我说陶总，要不你给我举几个例子，让我学习学习。 陶洪斌想了想，说好吧，我举一个例子，不过只说事，不说人和公司名。你上次不是派了几个人去学习吗？陈小琼学习的公司应该不错吧。 我说对啊，陈小琼学了几家公司呢，做得的确挺好。 陶洪斌说对啊，其中有一个公司，公司有一个老板，下面有三个经理负责管辖了四百多人，这个公司的老板其实就像成林公司的你，其实公司还有个大老板。 这个大老板在发展了一个公司之后，开始寻找原来公司的独创能力强的人，发展第二个公司，如此在一年之内又发展了三个公司，目前这个大老板手上有四个公司，一仟多人的规模。 陶洪斌神秘地说方总，我估计他手上的钱，应该上亿了。 “上亿了？”听到这话，我还是特别吃惊的，按我的估计，一仟多人也不至于上亿吧？ 陶洪斌点点头，说是啊，肯定有啊。 我说他做什么项目啊，怎么如此来钱？ 陶洪斌说这老板真TAMA有本事，四个公司，有三种模式，目前来看，最赚钱的是理财产品。 三种模式？我说有哪三种模式，给我开开眼界。 陶洪斌又恢复了惯有的做作，喝着茶，抽起烟，吐出烟圈之后，弹了弹烟灰，这才说第一种模式嘛，和成林公司差不多，也是陈美女去学习的那家公司，不过他们的做法更有创造性，他们看似更开放自由，但每一级的管理却更严格，公司不直接安排住处，所以所有的开支都是小组长来组织生活和召集，一个小组长就是一套住处，生活大家交钱，小组长控制着所有人。 我说这并不新奇啊，我这边比他这个管理得更好，而且安全得多。 他说关键是他们胆子大啊，他们在网上打招聘广告，而且专门在有影响力的网站上打广告，专门在外地的就业网站打广告，给大学生，职高学生群发招聘广告，这些人来了，不交钱不准走，就算最低的一份产品也是几仟块，你想想，这得发展多少人？ 我心凉凉的，说这TAMA也太过分了吧，把目光盯在大学生和职高学生有什么好处啊，他们有几个钱啊？ 陶洪斌说这个问题吧，简单想的确是你这样想的，可如果仔细想想就能想通了。因为这两类学生毕业之后必须就业吧，但现在就业压力有多大我相信你也清楚，就更不说待遇了，有好待遇的工作能有几个？ 第316章 赚钱的路子 可大学生是最有梦想的群体，别看他们知识多，可在现实社会中，他们往往会错误地估计自己，当他们被骗进来之后，只要用一把火点燃他们的梦想，加入公司的速度比其他人快得多，而且大学生们交际单纯，很多人在学校也有恋人，一来可能就是一对，为了实现梦想，他们会拼的，这些人利用网络的能力也强，QQ微信比我们玩得更转，发展下线的能力可强了，这也是这个公司比你们公司发展快的原因之一。 我说他倒真会想，真敢想啊。 陶洪斌说是啊，方总，论你的水平和能力，高过他是肯定没问题的。 我说他还用什么方法啊？ 陶洪斌故意又想了想，说还有嘛就是上那种交友网站啊，对了，现在最流行的方式是用婚恋网站，特别是女的，弄一个P出来的照片，以谈朋友为名，让对方到这边来见面，然后设计拉下水，这方面的资源也是相当多啊。 我哼了一声，还真是啊，这些网站果然是可以大量吸引人的网站，特别是稍微长相过得去的女孩子，要想谈一个人见一面，还真是比较容易。 我说还真是长见识啊，陶老板，继续继续。 他说这种方式我不不说了，我说第二种方式吧，这种方式他开了两个公司，你知道无极X吧，这公司是直销公司，有产品有广告，全国人民都知道这是一种保健品，他呢，就卖产品，这东西看起来没一点欺骗性。但其实如何做才最为重要，这位老板是怎么做的呢，首先让人买几百块钱产品，这样你就可以取得会员资格，然后就说你去发展人，发展一个人取得会员资格，你还可以得奖金，你想想，谁会觉得这叫传销啊。 我说是啊，这的确具有很大的欺骗性。陶洪斌又说这最关键的是他说你这样就成为公司的经销商了，你发展朋友亲戚加入后，吃保健品不仅越来越省钱，还能挣钱。最吸引人的是他让人们宣传说只要按照他的做，不出3年就能买房买车。 我三年要买房买车，起码也得百万元以上吧，那东西几百块钱，办得到吗？ 陶洪斌笑了笑，说这无所谓啊，我上次听过他们的宣传，加入会员后，可以据销售业绩按1000元、2000元、4000元、6000元、10000元获得相应销售折扣2%、4%、6%、8%、10%。这就是诱惑，你想想，当你的下线不断壮大，当你手上的资源越来越多后，层层返还，分级提成，当达到一定数量后，你的收入会呈现几何级数的增加。 我说这的确是一个办法，有产品，又有直销的幌子，还有总部的宣传，首先大家都相信了，但要发展几百上千的人太难了吧。 陶洪斌说所以啊，他们的实体店都在便宜的小区附近，那里是拿产品的地方，是做给管理部门看的地方。真正做的是带人开会，卖货主要通过经销商开会来完成。开会讲的就是编制好的一种营销模式和理念，新人通过上课认同了产品后自然而然会到专卖店来拿货，然后完成赚钱的过程。 陶洪斌说方成，你现在就可以找找类似的项目，现在保健品项目特别有市场，城市中老年人现在有钱了，怕死了，这样那样的毛病多了，你专攻其中一个项目，只要能吹，就像有个姓张的，用绿豆茄子骗了全国人民好多年一样，别看钱数额不大，可数量多啊，而且危险性小得多，悄悄地就能把钱赚了。 我说还真是啊，这东西果然隐蔽性特别强。你再说说理财产品吧，这东西似乎能赚大钱要是来得快，我何从做这个。 “这个当然赚钱快，不过这个得拼关系，拼实力，方成，我觉得你目前还不太适宜做这个项目。” 我知道他不想说，于是说行吧，那我也不问了。 陶洪斌微微一笑，说方总，方法很多，只要你有这样的想法，我还可以像上次那样，带你的人去学习，保证你能顺利把公司做出来。 过了十一点，他接了一个电话，当着我的面接的，他听了几句，说你们自己处理就行了，我在和我的一个朋喝茶友呢。 我看着他，感觉他似乎是安排了这个电话的，果然，他的话如演戏一样编出来了，“什么，必须要我去，这……他们不见我就不签字，这TAMA什么人啊，好吧，你让他们等等……” 挂断电话，陶洪斌遗憾地看着我是，说方总，你等一会，我去去就来，一个公司也是找我谈演员的事，非要我签个协议，你说这TAMA什么人啊。 我淡淡地一笑，说你去吧，我中午其实也约了一个朋友吃饭，不必管我。 他离开之后，我心里想得更清楚了，他肯定是在见我之前就给手下说过，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及时的离开，无非是一顿饭。 陶洪斌向来表现出在钱方面斤斤计较，我看得很清楚，他的有些做法很可笑，但他却能做出来，而且自以为是。 他之所以成为培养和租借传销演员的人，与他的性格与能力有很大关系，他吹牛B的能耐强，可真正做起实事来时，却没有什么水平，但他聪明的是找到了一个自己最能发挥特长的营生。 我打了个电话给何晓琳，她很快接了电话，声音很清脆，我想这女人怎么啦。说美女，今天中午有没有人吃午餐啊？ 她嘿嘿一笑，说今天中午我自己吃午餐呢。 我故作诧异地说，是吗，美女，你自己吃啊，你还有这爱好，对了，那男人不太照顾你吧，你憋不住了。 她突然明白过来，笑了起来，说方成，你想什么呢，我是说真正的午餐，吃饭。 我装着说原来这样啊，美女，要不中午我们一起吃饭，你放心，是真正吃饭，不是午…餐。 她咯咯一笑，说好啊，打算请我吃什么？ 我说你喜欢吃什么都行。 她想了想，说好吧，东街，成家私房菜，十一点四十我准时到。 之所以找何晓琳，何晓琳知道的事情是很多的，我得从她那里找到更多有关林小娟、吴菲的情况，更重要的是，陶洪斌也知道成林公司出了事，那南华很多做传销的人可能也知道这件事，成林公司面临着巨大的潜在危险，而我能不能保证在王知乐出现之前公司的稳定至关重要。 如果王知乐还没出现，我却被抓了，那时不仅公司乱了，我也完了。 我直接到了“成家私房菜”，这家餐馆分布在东街的老式房屋之间，是南华市唯一保留的两条古城老街之一，这家餐馆一楼一底，餐馆的布局风格也完全是仿明清时代的酒店式样，中间小小的天井算是最有吸引力的。 上楼找了一个房间，然后发短信给何晓琳，这女人果然很准时，提前一分钟到，我起身迎接，她不客气地直接坐在我对面。 我说晓琳妹子，你点菜吧，我不懂这些。 她嘿嘿一笑，拿起菜单对服务生说了几个菜，服务生走了，她说怎么叫我妹子啊，至少我也应该当姐吧。 我说叫妹子显得你多年轻对不对。 她轻轻一笑，目光有点异样，看得我毛骨悚然，想想她是不是真是太寂寞了，在对我试探。 我说晓琳妹子，你知道吗？林小娟走了。 她脸色有些不自然，说是啊，她是应该走了，再不走，或许就有危险了？ 我反而奇怪了，她怎么知道林小娟有什么危险？ 我说是啊，你能不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点点头，说小娟走了，我其实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么好一个女人，唉，被小人暗算，真是…… 我心里冷笑一声，林小娟会被小人暗算，我真是想哭了，她不暗算别人算别人运气好，谁还敢算计她。或许何晓琳其实也被她算计了吧，不过这样也好，何晓琳是我需要攀附的人，我得好好迎合一下，不能把她被林小娟暗算的事说出来。 我说晓琳妹子，你说说吧，她没对我说过什么呢。 何晓琳说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妹子这样叫着我总觉得怪怪的。小娟说过，她只想好好做健身中心，你成为成林公司老总之后，她用尽办法悄悄帮你，这也是吴菲最不满意的地方，吴菲觉得，小娟之所以对我们好，在教学上、在收费上对我们特别照顾是在讨好我们，目的是保护你的成林公司。 我点点头，心想这也解释得通，何晓琳不知道我和郑策、郭敏三个人是林小娟布的局，当然会相信林小娟的鬼话。 她说就在前不久，突然有一个外省的协查函，好像有人在查小娟以前的事。 我诧异起来，说你知道小娟以前的事吗？ 何晓琳点点头，说知道啊，她以前不是在做直销吗？当时她挣了些钱，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老板出事了，她被迫远走他乡。 我说那还有什么协查的？ 何晓琳说据说她与以前老总之间的一笔钱吧，所以小娟当时特别害怕，她倒不怕自己有什么事，而是怕你的成林公司受到影响，方成，小娟说你这个公司，要定义为融资也可以，可要是有人一定要说你是搞传销，你还真没有办法说自己不是。 我心一惊，说何晓琳，她是怎么知道的？那她怎么做的？ 第317章 背后的隐秘 何晓琳得意地看了我一眼，说这么秘密的事，当然是我告诉她的，她知道之后，悄悄回到原来的省城打听了情况，回来之后，第一时间为成林公司办理了一切正规手续，还联系投资星火乡果树产业的农辉公司，让其成为成林公司子公司，从而顺利地为成林公司找到项目依托，正因为这样，所以昨天警方来调查的时候，你的成林公司已再也不怕任何部门的调查了。 我听得暗暗心惊，如此说来，林小娟前段时间突然和我们中断一切联系，是她回海城去了，她到了海城，然后详细了解对方协查函可能涉及到的问题，于是她进行了两方面的准备，一是为成林公司取得合法外衣，而第二件事情，可能才是她真正的想法，她立即启动手段聚敛钱财，谋划出国，其实可能真正协查的，是钱的问题，而不是她的在绿森的传销问题。 这一切，何晓琳怎么可能知道。 在外表看，林小娟果然一直在帮我。我分析林小娟为什么会这么做，她为什么不直接携款跑了，还为成林公司弄了这么多名堂。 或许是为我，她还念着两人的感情，想在走之前帮我忙。或许是她不敢确定能不能及时将钱弄出来，二者在时间上无法确定。 或者如果我和她想法一致，她会继续在南华，利用传销不断扩大，从而得到更多的钱财。所以昨天她对我劝了很久，或许是在对我做最后的选择。 但我马上否定了我的想法，她和常光肯定早就安排好一切，她所担心的仅仅是时间。 面对何晓琳，我只得说原来这样啊，小娟给我做了如此之多，我居然不知道，唉，她又何必呢，她这样离开，那我怎么办？ 何晓琳说方成，小娟说过，她此次离开，不仅是为了你，其实也是为我们这些人。 我更诧异了，说这是什么意思？ 何晓琳说我和小娟曾对协查一事仔细分析过，一直怀疑是吴菲从中作怪，吴菲起初做健身中心时心里并没底，加上钱不够，所以才找小娟，可后来发展不顺时，正是小娟出主意才火起来，现在发展很顺利了，吴菲一心想把小娟排挤走，好多次都借你的公司发挥。 我说这样啊，也就是说，你们早就对成林公司相当清楚了？ 何晓琳说至少我们三个人是这样吧，因为我和小娟关系特别好。 我点点头，原来这样，真是不听不知道，听了吓一跳，在成林公司几个所谓的组织管理者之上，还有这样一场我们没有机会看到的战争，而结果是她们只需一招就可制我们于死地，我们自己却没有任何能力改变这一切。 我突然想到钱的问题，说何晓琳，你知道小娟出走的详细情况吗？比如说钱的问题，她打算以后如何发展的问题？ 何晓琳摇摇头，说小娟也是走之后才发给我一个短信的。 我说林小娟走了后，给你发短信了？ 何晓琳拿出手机，本想给我看一下，突然，她脸一红，将手机放在身边，目光看向窗外。 我奇怪了，说何晓琳，给我看看短信嘛，她走之后，没给我留下一句话，不，不是没留下话，而是完全骗了我之后离开的，我要不是听你这样说，我死也不会原谅她。 何晓琳红着脸，说这短信，怎么好意思给你看啊。 我更好奇了，说一个短信而已，有什么啊，难道有隐私？ 何晓琳似乎下了决心，将手机翻开，递给我，“自己看。” 是叫小娟的名字发来的短信：晓琳姐，我走了，原因我和你聊过，感谢你对我一直以来的照顾，给你打了十万，一点心意，但愿以后有机会再见。麻烦照顾一下方成，他是我以前的恋人，公司的资料麻烦你帮我交给他，如果你无聊，找他玩玩，他的本钱肯定会给你带来惊喜的。 看到最后一句，我知道这两人谈话已谈到什么程度了，连男女性事也可能成了平时的聊天内容。 我脸不由红了，尽量平静下来，说晓琳姐，原来林小娟把我托付给你了。 她见我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这才拿过手机，说小娟这么说而已，方成，我也帮不了多少忙，成林公司的钥匙和所有资料都在我那里，我另找个时间交给你。 现在吴菲和陶洪斌主动要成为我的保护伞，而两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相反，面前这个何晓琳或许才是真正有实力的女人。 我说晓琳姐，小娟说了这句话，必然考虑得特别清楚，我的确需要有人帮我的，我在南华，除了公司内部的人，对外是一片茫然，你就帮我行不行？ 她轻轻一笑，说小娟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你看看吧，钱都付了，我能不做嘛。 一听她同意，我立即笑了，说晓琳姐，你放心，以后啊，你就是公司的股东，等我理顺了，我把公司的股份算出来，给你干股。 她一脸兴奋，说方成，你…你是说真的？ 我说当然是真的。 为了稳定，为了能保证王知乐出手之前成林公司的平稳，我只得用这样的欺骗方式了。 吃过饭，我说你把公司的钥匙给我吧，我去看看。 她说这样吧，我先回去一趟，小娟把东西放门卫室的，我拿了给你送过来，你先到公司去等我，这样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我说好吧，不过难道你还怕谁啊，怎么这么小心？ 她嘿嘿一笑，说是啊，方成，我们那伙人当中，有些人和吴菲也有不错的关系，女人嘛，就爱嚼舌对不对，我可是小人物，被别人当成靶子的话，我的一切就完了。 我说这样啊，你和小娟关系如此之好，能帮她好多忙，怎么可能是小人物，你逗我吧。 她摇摇头，说当真不是，我那个人吧，官不大，但管得宽，所以信息量大，但遇上有权的后台的女人，那就算不得什么了，所以得防着，这是小娟提醒我的。 我想林小娟可能真提醒得好，这个何晓琳虽然注意影响，但说话倒很直率，如此性格，不注意的话还真有可能给她带来危险。 何晓琳说方成，你也得悄悄过去，小娟的意思是没有人过问，你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你有这个正式的公司。 我说这就奇怪了，既然有正规公司，为什么害怕别人知道？ 何晓琳说还不是怕吴菲知道吗？要是真的是吴菲在对付小娟，那你这个公司的一切吴菲就会想办法破坏的，你不让她知道正规公司的存在，她就想不到破坏公司的办法。 我依旧说不可能，你想想啊，警方都来调查过了，你们那伙人里难道没有人知道？ 何晓琳想了想，说这事能瞒多久算多久，目前来看是不可能有人知道的，因为罗主任他们过来调查是例行公事，只是为了一个回函，警方的人不会对外说些此事的。 何晓琳上了车，我估计这个位置离那个写字楼距离也就十来分钟，所以就走路过去。路上想起不知道陈家姐妹吃过饭没有，而且早上答应余涛说在家里等她，结果也没理会她，所以想了好久，还是打算打个电话去问问。 陈小琼很快接了电话，我说你们不会没吃饭吗？ “吃过了，和余姐一起吃的。” “一起吃的，在外边吃的？” “不，余姐煮的，我们出钱，余姐出力，我还学了几道菜的做法呢，晚上回来吃饭不，我亮亮我的手艺。” 我说不用，然后我小声说你这个时候在什么地方？ “我和姐姐在卧室睡觉呢。” “我问问你，余涛做什么工作的，你看出来了吗？” “做直销的，卖啥保健品的，方哥，听她的口气，她是老总了呢，她说是上一个月升了职，所以让她们自己出来找房子住，还说公司要求必须住在好房子里，有时可能会有人来参观，或者交流。 我哑然失笑，果然不出我所料，而且这不正是上午陶洪斌对我说的把直销当传销来做吗？ “我说你俩是不是动心了？你可别上当哈，那就是传销，和你俩天天讲的没什么两样。” “知道，你放心吧，我们现在只听你的。” 兴成大厦很快就到了，我看着对面的酒楼，想着1606号房间，仅仅一天，我和林小娟如经历了一场梦。这个所谓的公司办公地，算什么？ 我明白过来，她依旧在和我交换，在我和她之间，可以背叛感情，但她总是为我做一些事，然后当我在骂她，在恨她的时候，发现她依旧是照顾了我，发现她并没有对不起我。 这就是交换，在绿森，她给了我五十多万，可以说是一个让我想不大的大数额，而今天，这个正规公司的存在，也解决了我面临的最大风险。 但她对金钱的贪婪却让我痛心，公司的钱她全部给我弄走了，这个公司，是一个空壳而已，她断了我退路，逼我不得不陷入传销，否则，我一样会被公司的人或者警方当成罪犯。 当然，幸好谁也不知道王知乐会来帮我解决这一困境的事。 我到了之后约几分钟，何晓琳提了几个档案袋过来了，她开了公司大门，我们来到昨天的多功能室，将档案袋放桌上，说方成，这一袋是公司成立的所有资料，都是完全过得了关的东西。 第318章 时间换空间 然后她又拿出一个档案袋，说方成，这是一些辅助资料，小娟说这些资料需要时就用，不需要的千万别拿出来，如果拿出来了，得考虑影响面。 我说什么东西啊，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文件夹，翻开一看，正是成林公司与农辉公司的协议，农辉公司在协议中成为成林公司的子公司，但所有经营活动和财务核算都是独立的。 另外一项，就是与开发区签订的租借协议，时间是一年。还有就是写字楼公司租用地的租用协议，每个月每平米四十元，预付两个月的租金（含管理费）一万元。 看着这些东西，我心里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大骂，默默地将东西放进去。说好了，谢谢你何晓琳，以后把公司的账上清理好了，我们两人就合作，不过现在吴菲，就是你说的那个吴红，她可能也想插足，所以这事暂且得保密。 何晓琳脸一变，说吴菲找你说过？ 我说对啊，就在昨天，小娟离开的时候，吴菲找到我，她当时认为我也是骗她钱的人之一。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林小娟和吴菲是敌对的，那林小娟为什么让吴菲到酒店房间找我，而不是面前这个她最好的朋友何晓琳？ 林小娟一定有其用心，或者是她不好意思让何晓琳知道我是被她迷倒的，或者是让我和吴菲见面后，吴菲不会把对林小娟的气发和身上，从而破坏成林公司，为我之后的公司发展提供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 或者二者都有，反正我相信，她的考虑比我更周到。 我无言了，这一切，让我也不清楚该不该恨她。 何晓琳想了想，说方成，吴菲毕竟目前是健身中心的老板，小娟走后，她一定会把精力放在中心管理上，你这边得做快点，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你别怕她。 我不由很是诧异，何晓琳从昨天的一仟块钱帮林小娟做事，到今天迫切想与我合伙成为公司老板这一系列事件，颇有点耐人寻味，看来她是打算在依附权贵的同时，为自己建立一个独立的经济来源，这倒是一条好路子。 我说晓琳姐，这事我抓紧办，你就放心吧。 到了下午四点左右，我们才从公司办公楼出来，电梯里，她突然嘿嘿一笑，我说怎么啦？ 她脸红着看着我，说小娟说你本钱好，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女人想什么呢，说这还不清楚，她是要我们全方位合作呢，我会让她满意的，哼，她可真是把我当工具啊…… 何晓琳轻轻地笑着，没有搭话。我看这事还真有戏，说晓琳姐，你安排一个时间，检验一下。 她瞪我一眼，没理我，电梯快到三楼的时候，她突然说方成，你给我分股的时候，我就为你庆祝。 我一瞬间就明白了，大喜的样子说道：“好，好姐姐，让我有盼头了。” 到一楼，她说你先走，我等一会再出去，我知道她是怕别人发现。 我走出去之后，一阵轻松，现在至少有三个人不会给我制造麻烦了，只要陶洪斌配合演戏，林小娟的对手吴菲不给我制造麻烦，再加上有何晓琳的保护，成林公司短时间内不可能出现问题。以时间换空间，只要王知乐过来，我们就可以商量好如何转型。 搭公交车到了住处附近，看到一家南华名牌卤肉店，买了几样菜，路过超市又买了一瓶白酒上了楼。 开门进去，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回来，两人大喜，我见余涛的门紧紧关着，估计没在，说美女们，准备工具，来个醉生梦死。 陈小琼跑过来看了看笑了，说方成哥，一瓶酒就想让我们醉生梦死，你是不是不要我和姐姐喝啊？ 我故意说是啊，那又怎么样？ 陈小蓉早就开始准备餐具，说还能怎么样，抢啊，把你的酒抢过来我们喝。 陈小琼笑了，说还是姐姐聪明，我们两喝醉了，还不是任由你摆布，可便宜了你。 我心一荡，说你俩真准备同时献身了？ 陈小蓉哼了一声，脸一红，说那得看你喝得过我们姐妹没啊，要是喝不过，你就别想了。 看来陈小蓉果然是有心了，不行，虽然我想尝试这种新鲜的事，可这样做还是人吗，完全没有伦理道德了。 我脸一沉，说你两听说哈，从今以后，谁也别提这种事，老子至少还是大学生吧，这种事干不出来。 虽然两人吓了一跳，可我明显看到陈小蓉脸上还是开朗了不少，知道她也是极不愿意这样做的。 想想两人怪可怜的，智力斗不过林小娟，除了我，或许和她们有关系的男人也就是玩弄而已，其实我何尝不是只想玩而已，唉…… 目前的境况的确很难，这两人委曲求全，无非是看我对她们比较好，也没有一想要霸占两人的意思。 三杯酒倒上，话也不知道如何说，我说这样吧，我搬了新地方，算是乔迁，来喝酒。 大家都小心地不去碰这几天发生的事，陈小琼有些怕我似的，再没有以前放得开，我想想这样也好，公司的事马上就结束了，我正好摆脱两人。 有了这样的打算，喝了一些酒之后我说陈小琼，今天有收获没有啊？ 两人愁眉苦脸，好一会，陈小琼说方成哥，我和姐姐还是想和你一起上班。 我想发火，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默默地喝了几口，说现在怎么可能再回公司呢？就算我同意你们回去，其他人也不会答应的啊。 我突然灵机一动，写字楼那边的公司不是没人嘛，这两个人岂不正好。 但我打算暂时不说，等两人再熬熬。 陈小琼说那怎么办啊？要不方成哥，我和姐姐在附近找个工作做，然后我们还是去合租一套房子，大家在一起。 我已有打算，所以说算了吧，这事暂时放一放，今天先喝酒。 可两人就是打不起精神，我这才说这样吧，公司在兴成大厦有一处办公地点，目前也闲置着，你们明天开始就过去做管理，当门神，做清洁。 两人诧异地看着我，似乎的确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事，而且这也表明我给她们安排工作了，两人楞了一会，陈小琼站起来，一下子扑进我怀里，然后坐在我脚上，不顾陈小蓉在场，唇直接送上来…… 陈小蓉也高兴得有点不知所措，她过来，从身后给我按摩着肩，将头放在我耳边，说谢谢你，方成哥。 我还是享受了一会，然后说行啦，高兴啦，老了上辈子欠你们的，要是下一次再敢在我眼皮下做小动作，老子把你们卖J院去。 两人根本不气恼，一脸高兴，倒上酒，一左一右的挽着的我手和我喝酒。 这之后，两人一直喜滋滋的，收拾好餐具，两人也一左右靠着我看电视，到了晚上快九点的时候，陈小琼说方成哥，我们去酒吧玩玩怎么样？ 我说到哪里去啊，是不是还没喝够？ 陈小蓉说当然是良宵酒吧了，张桂华那里好久没去了，今天过去，顺便看看她。 打车到了良宵酒吧，还没到陈小蓉就打电话给张桂华，张桂华也是大为惊喜，说马上安排一个房间给我们。 到了之后，张桂华专门跑过来，一见我就说方哥，好久没见你了，我们大家一起喝三杯。 我嘿嘿笑了几声，说张桂华，我现在才知道，良宵酒吧里，你不是老板，可比老板还通天呢，能和你喝酒，真是荣幸。 她似乎觉得我的话有点奇怪，目光看了陈家姐妹，陈小琼说方哥，你就别怪桂华姐了吧，是我们要她帮的忙，你连我们都原谅了，就别记桂华姐的这事了。 我说行，那就喝吧，反正以后还得来玩的。 张桂华说方哥，抱歉哈，我也是一时糊涂，我当时也是左右为难，唉，别提了，我多喝一杯，算对不起方哥好不好。 这女人喝酒果然厉害，三杯酒一口气喝下去居然没一点难受的感觉，陈小琼去点歌，她又陪我喝了一杯，我小声说张桂华，我们跳去舞怎么样？ 她可能知道我有话要问她，或许她也想解释一些误会，所以说好啊，我们得好好跳，看能不能跳出感觉。 陈小蓉笑着推我站起来，去吧，你要是把张姐搞定了，你就像挖到了一个金坑，要钱有钱，要美女有美女。 我说是吗，搂着张桂华的腰，说张桂华，搞得定搞不定全靠你一句话哈。她也哈哈笑着，说那得看你本事了啊。 如此跳了一会，我说张桂华，其实你和我们的老板认识对不对？ 她一惊，沉默了一下，然后说算认识吧，不过也是最近知道你们的老板就是林小娟的，之前两个人并没对上号，我遇到的林小娟感觉和你们说的老板做事风格完全不一样，我怀疑了很久，但有人说肯定，所以我才相信。 我说常光的事，和陈家姐妹发生的事，是不是林小娟提前安排了的？ 张桂华更是大惊，我感觉她手明显抖了几下，脸色冒出汗来，我拿出手巾，帮她擦了一下脸，她用种特别的目光看着我，一丝娇羞一闪而过。 过了一会，她靠我更近一些，说方哥，这事可不能对小琼小蓉说，我也不敢确定，但我估计是你们老板安排的，常光这人很阴，我想过他的行为，如果没有人的介绍，他是不可能认识那位公子哥的。 第319章 酒吧巧遇 我说陈家姐妹对常光特别害怕，我也很奇怪，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说这常光是电脑黑客，曾经把陈家姐妹的好多那种照片弄出来，陈小蓉为什么会和他有关系，最初也是被常光利用黑客技术，得知了陈小蓉一些秘密，最后才弄到手上，两姐妹当然害怕，这叫一朝失足千古恨，何况被常光这种电脑高手弄在手上，要是发网上，两人还有活路吗？ 我说那陈小蓉和常光呆了那么长的时间，那些东西弄出来了吗？ 张桂华点点头，说这就是当时的交换条件，但现在想起来，可能局外有局，在常光找女人的背后，是林小娟为陈家姐妹挖的一个坑，是为那猥S男发生冲突打下伏笔的。 我估计是，但却不能为林小娟添加罪恶，所以摇摇头，说张桂华，这件事情是不能和林小娟牵扯上关系的，我觉得这应该是先有前者，即常光和陈小蓉的关系，后才有林小娟的利用，这样解释更合理，不然林小娟为什么单单相中了陈家姐妹？ 张桂华说这个倒是，选择陈家姐妹应该说是具有偶然性的。 我们小声聊了这么久，两姐妹也喝了两首歌了，张桂华说方成，我和陈家姐妹一直关系不错，原因是以前她们挣了钱经常请我吃饭，平时客人的小费也会给我分，我觉得这两人至少知道知恩图报，我帮她们一起骗你，也没有什么歹意，无非圆谎而已，你就原谅我们吧。 我说怎么没原谅啊，我根本就不计较这些了，不然怎么会过来。 她轻轻笑了，说那我就放心了，你看了你这么久了，我还得到吧台去招呼客人，等会又过来陪你们好不好。 我说你快去吧，我们这边你别担心。张桂华离开之后，陈家姐妹开始疯起来了，我发现这女孩子一旦心里舒服一些了，把烦恼啥的完全就忘记了，我反而觉得这两人太疯了，弄得我心里很难受。 因为担忧公司的似乎只是我一个人。 十点过，张桂华拿了一瓶红酒过来，说要陪我再喝几杯酒，陈家姐妹自然特别高兴，张桂华提议说以后大家在南华，有什么困难我们四个人要相互帮助。 我笑道，张桂华，可能我们找你帮忙的时间最多。 张桂华说那不一定，我帮你忙，酒吧里，无非为你找美女，陈家两妹子可不答应哈。 陈小琼说张姐，也不一定，要是有比我们好的美女，让方哥享受一下也可以啊，不过没我们漂亮的就算了吧。 我喝了一口酒，说全整些无聊的东西，你们聊吧，我上卫生间。 三人笑了起来，我到了卫生间，想想这TAMA真没意思，有什么玩的啊，一个人背负公司这个烂摊子，想想就恨不得骂林小娟。 好一会，我出去，张桂华端起两酒杯，来到我面前，说方成，这酒真不错，我们干一个。 我接过酒杯，张桂华说刚才开玩笑呢，以后公司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一声，我手上还是有一此资源的，虽然要花点钱，可破财免灾星对不对？ 我心一动，这TAMA怪了。这是今天第三个人要帮我，当然，不是免费的，我故意惊奇地说好啊，张桂华，我就说嘛，这才是真正的帮忙嘛。 然后我说你这里的信息来源靠什么啊？ 张桂华说当然是我手上的权贵啊，好多系统都有呢，要是你遇到困难了，我从中帮帮忙，无非买次单之类的就可以搞定好多事。 我哦了一声，真是各有各的门道。我说原来林小娟是不是找你弄过这些？ 她摇摇头，说她美女一枚，自己就是信息来源，用得着我们吗？ 我听着不爽，可也无法解释和争辩，干笑一声。说张桂华，我觉得吧，在南华这个不大的圈子里，有很多情报来源，这些应该都有价格的吧？ 张桂华说当然，其实你别看酒吧这个地方人与人之间没几个认识，可其实大家都在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有的是带着钱来为自己找女人，有的是带着钱来为他人找女人，还有人带着女人送上门来让别人享用。酒与色，在这里都标着价，但每个人心里都有想得到的，买单的人终究会有所求，他们得到的肯定得大于买单的价格，否则这些人是不会干的。 我说对啊，说穿了，这里就是一个交易所对不对。 张桂华笑了，说良宵酒吧的确可以这么说，这里聚集的刚好是这类人。而好多美女也喜欢到这里来，因为买单的人小费不错。 我说你说得没错，我原来读书时也逛过酒吧，与这里差异特别大，那里年轻人多，气氛完全不一样。 …… 刚刚把这杯酒喝了一半，突然，门在毫无敲门声的情况下被推开了，一个服务生惊慌地跑进门，“张…张姐，不好了，七号包间出事了。” 张桂华镇静地说你先过去，我马上来。 说罢，她优雅地说方成，干杯，喝干酒，对陈家姐妹说声再见，才开了门，一出门那速度感觉一下子在跑一般。 我离门不远，外面一个女人的哭声在过道中越来越近，我猛然觉得特别熟悉，陈小琼似乎也听出来了，跑向门口，打开门，我们三个人一起站在门口。 几米远的地方，余涛的一条连衣裙上面已被撕开，胸前一片雪白，两条深沟在剧烈的起伏中深浅不定，但那左侧的一只已差点弹跳出来，她哭着向外跑，可后面一个矮胖男子却抓住她的手…… 那男子使劲一拉，余涛硬生生地停下脚步，口中大声叫道，“放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张桂华走过去，对男子说“先生，请松开手，这位女士不愿意就不要强求。” 那男子一看张桂华的穿着，知道是酒吧的人，那上面别的红色徽标也应该是负责的人，他楞了一下，说这女的是我女朋友，刚才吃醋闹情绪呢，我让她回去，好好劝劝她。 余涛只是要走，没有反驳，一瘦个男子也出来了，说小余，大家高兴高兴，这可是为你庆祝，你走了，公司的领导咋办？ 余涛似乎真有点左右为难，哭着说我也不想这样，可你刚才看到的，他在干什么啊，趁我有些醉，都…… 话没说完，她又哭了。这时出来一个年轻女子，跑来拉余涛，说余姐，回房间去吧，大家一起玩呢，今天为你庆祝，你可别扫了大家的兴，又附在她耳边说不会了，赵哥也是喝了点酒激动了一下，别这样嘛。 余涛被女子拉了回去，进了房间门，周围的人也离开了，后一步出来的男子说赵总，你太心急了吧，等一会酒劲到了，自然就成功了，你看这样弄得，快进去吧。 那矮胖男子骂道，“R他奶奶的，我不信还把她弄不上，今天老子非要把她搞到手。” 瘦个男子笑道，再过几分钟，她肯定就不行了，你放心，酒店写好了，你就慢慢享受吧。 矮胖男子淫笑一声，说快回去，给老子多放点药，这女人这一跑，吓老子一大跳…… 两人进了房间，张桂华过来看着我们，说进去玩啊，站这里干什么啊？ 我说那女的，你们不管？ 张桂华说我们怎么管，刚才那人不是说了吗？是他女朋友。我刚才还对你说，酒色都是交换的筹码，这伙人在做交换，那女人激动一下是不适应，她如果不想交换，她会陪这伙人来玩？ 一席话说得我哑口无言，我转头问陈小琼，“陈小琼，余涛是怎么回事你们知道吗？” 陈小蓉说应该是她升职了，她请公司领导吧。 张桂华先有点诧异，然后如此一听，不由说你看是不是，都是她主动的对不对，算啦，别管了。 我说不，余涛应该不会牺牲色相，我们得想办法救她。 张桂华为难地说不好吧，我们真不好出面。 我说你不用管，等会我打架的时候你快点找人过来帮我忙就行。 陈小琼一把拉住我，说不行，你身上伤还没好呢。 我说你别管，我只是说万一打架，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他们是不敢和我打架的。 “可能吗？方成，别骗我们。”陈小蓉小声说道。 我说陈小琼你们跟在我后面，我进去把余涛弄出来，你们就赶快把她弄出酒吧，回住处。 陈小琼答应一声，我略一思量，从桌上端起一杯酒，快步向七号包间走去。 我直接推开门，一眼看到其他男女还在勾肩搭背地亲热跳舞喝酒，而余涛倒在沙发上，她旁边坐着那矮胖男子一只手放在她腰间，一只手在她大腿上轻轻做着猥亵的动作，余涛身上的裙子似乎被拉了拉，没有了刚才的L露，但依旧一道衣服的裂口将那弹性的雪白透了出来，她嘴中微微说着话，一只手在推开男人的手，却似乎没有任何力气。 我大声笑了两下，里面的人吓了一大跳，一下子停下动作，我看着余涛，说余涛，老子找你一个多月了，你怎么跑这来了，跟老子回去。 说罢，我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她将她拉起来，陈家姐妹一看我拉住了余涛，跑过来就把余涛向外扶走。 里面的人没怎么反应，人就被我弄走了，待陈家姐妹把余涛弄出去，那矮胖子才冷冷地问，“你是谁？” 第320章 上总 我冷笑一声，说我是谁？你不用管，而你们是干什么的，老子清楚着呢，你们有两条路，一是滚，第二条是滚快点。 瘦个男子冲过来，说你谁啊，你TAMA不给我们说清楚，老子弄死你。 我冷冷笑道，说你等一下别TAMA怂就行了。然后对后面的张桂华说张经理，这个房间里的人全部是搞传销的，马上把保安叫过来，通知警方的人，你们立功的机会来了。 那矮个男子脸一下子白了，瘦子一时没了主意，倒是刚才拉余涛的女人跑过来，拉住张桂华，说张姐，你出个面，大家别为这点小事争吵嘛，有话好好说。 张桂华一看这样的情况，对着矮胖男子说大哥，刚才那位余美女与这位帅哥有点渊源，你平做了什么事你们自己清楚，余涛回去了，你们放心，她没有安全问题，你们呢，想玩就玩，不想玩离开也行。 然后她拉着我的手，说哥，算了吧，大家都是来玩的，别伤了和气，听说这些人还是余姐的领导呢。 我哼了一声，说去TAMA领导，然后用手指着那矮胖男人说你听好了，余涛不听我的话跑你们那里去了我管不了她，可她要是受欺负了，老子不会对你们客气。 说罢，我转身走了，剩下一屋人没人敢和我计较。 出了门，我买了单离开，张桂华小声说干得漂亮，不过方成，这伙人的后台是谁我还不清楚，就怕惹上狠角色了。 我说怕个屁啊，邪不压正。 张桂华说方成，你以为你是正义化身啊，你那公司干啥的？ 这…我还真把这事给忘记了…… 回到住处，陈家姐妹正给余涛用冷水洗脸，灌矿泉水，我说这有用吗？ 陈小琼说会好些吧。方成哥，你说他们真是搞传销的？ 我说今天早就我就觉得可能是，果然不出所料。 陈小琼说我也觉得怪怪的，但想想做传销的怎么可能单独一套房间，还和人合租呢，所以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 我说她是当老总了，成林公司还没有谁达到这个标准，而且我们也不设老总这个名称，但这样的级别还是有的，当老总之后就得单独住宿，因为手下人太多，好得弄出点神秘感，还得考虑自己的安全，所以单独出来租房子，可能是女人为了节约钱吧，所以与人合租。 按理今天是不该出现这种情况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估计那个矮胖子是公司老板。 陈小蓉说余涛长得还过得去吧，传销组织里的所谓领导，TAMA的哪个不是想玩女人的货色，他们挣钱的同时，免费玩公司里的女人，这好事哪里找。 我脸一下子红了，心说你是在骂我呢。可她的确不是骂我，我也知道。 陈小琼意识到了，脸也一红，说姐，别说了，快想法把余涛弄醒吧，今天也没玩舒服。 半个多小时之后，余涛终于醒了，奇怪的是她记不起我们救她回来这一出了。 我说这是什么药啊，怎么是这样的效果？ 余涛虚弱地说我只记得公司那田丽扶我回去，给我喝了点茶水，我就什么也记不住了，我，我现在全身无力。 陈小蓉说这药最恶毒了，以前我遇到酒吧一个姐妹，她当初不是做那个的，就是被这种药迷了，后来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在床上，一个男人还摸着她，吓得她大骂，结果那男人说是她自己找男人上的，她因为根本记不得是怎么回事了，竟然无力反抗对方，结果后来被那男人胁迫当了酒吧女，后来时间长了，才知道有这种药。 余涛听完陈小琼把当时的情况对她说了一遍，眼泪流了满脸，拉着陈小蓉和陈小琼，说今天多亏了你们，我余涛一定会知恩图报的。 陈小蓉说感谢方成吧，是他跑过来帮忙的，对了，余涛，你那是啥公司啊，怎么会有这么龌龊丑陋的男人，那个给你递水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余涛拿起身边的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水，说在南华，什么公司多就是什么公司，我们就是传销公司，华泰理疗用品公司，说是有产品，其实就是纯资本的，你们听说过吗？ 陈小琼看着我，我摇摇头，说没听说过。你做传销的，你什么级别了？ 她说算了，方成，我不想说了，我已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如今我也无路可走。 我说行，不说就算了，陈小蓉，你把她弄到卧室去休息。 两人扶着余涛进了卧室，陈小蓉端了水为她洗脸洗脚好一阵忙乎，我坐在沙发上，心想那伙人该不会真如张桂华说的那样会有狠角色吧，要是真正遇上了，公司的平稳又添上一层浓雾。 过了一会，陈小琼跑过来，说方成哥，余涛让你到她卧室去。 我小声说有什么事吗？ 陈小琼也小声说我对余涛说，今晚经过这事，我们也睡不着了，不如让她聊聊自己的事，我们也当是个教训。 我冷哼一声，她还真想说啊，她就不怕暴露？ “她让我们叫你一起过去呢，说让你听听，以后千万别进入传销组织了。” 我不由一丝冷笑，说好，老子就去听听她的经历。 进了房间，陈家姐妹坐床边，一把椅子留给我坐，余涛靠在床边，我扫了余涛的房间一眼，果然收拾得整整齐齐，比起我那边又好多了。 她说方成，真的太感谢你们三个人了，我也没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就用我的经历给你们提个醒吧，希望你们不要走上传销这条路上来。 我点点头，说余涛，你现在身体还不太舒服，等你有力气了再说吧，我们虽然希望听，但你得以身体为重。 她摇摇头，说我没事，趁我此时有勇气说我就告诉你们，不然到了明天或许我就没这种勇气了。 我想想还真有可能，陈小琼说好吧，余姐，那你就说。 余涛想了想，说我从什么地方开始说呢？ 我说你现在是公司的什么职位？ 她说我上周上总，今天就是给领导办招待的，这是公司的规矩，我也不例外。 我说这样啊，你做了多少业绩啊，就上总了。 她说我的业绩还是挺好的，近一年吧，我发展的人有几十个人，直接和间接资金达两佰多万。 我暗暗心惊，这可是她一个人啊，都这样了才上总，想想真TAMA可怕，我说好吧，要不你就说说你为什么可以发展如此多人吧。 她微微点了点头，说方成，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我没小蓉和小琼漂亮，可在我们县城，我还是挺有知名度的…… 陈小蓉和陈小琼说余涛姐，你好漂亮，而且好有气质的。 我仔细看着面前这女人，如果仔细看看，她还真有点文艺女青年的样子，那气质倒真比陈家姐妹好很多，只是如今似乎一直受着煎熬般，给人感觉是一种疲惫，一种恐惧，一种焦虑…… 其实，我和她不是一样吗？ 我说我们也别插话了，让余涛说吧。 余涛说我在当地的市幼儿师范学校读的书，在学校时就喜欢唱歌，我的演唱得到老师的专门指导，毕业后回到本县进入了县城一家贵族幼儿园，之后是在参加教师才艺比赛后渐渐有了一些名气，县里一些搞艺术的人与我也有了很多接触。 为了挣钱，我利用业余时间参加各种演出活动，但我这样奋斗了五年，竟然没挣着多少钱，而且本来还有一个男朋友的，也因为我四处跑而分手。分手的理由很可笑，他说我随时在外面跑，接触人多，对我不放心，说穿了就是怀疑我的忠诚，我一气之下说我不出去行吗，你有钱吗？所以在一次次争吵之后，我不得不选择分手。 去年年底，一个以前在一起搞过表演的朋友打电话给我，说她在这边发展，挺赚钱的，两个月赚了十来万，我当时就心动了，不过我并没有立即过来，后来在春节之后，她回了一趟家，又劝我过来看看，我来了，就再也没走出去过了…… 原来余涛被骗过来之后，她那朋友也为她制定了极周密的洗脑程序，针对她和男朋友的矛盾，安排了演员，里面也有老师，也有与男友因为钱而分手的，她很快就找到了知音般，确定了奋斗目标。 她之所以能快速发展这么多人，有两点她与其他人极为不同，一是她的演唱水平和作为演员得的奖励和头衔，很多当地的人都知道她，对她有极高的信任度；另外一点就是不得不承认的她那文艺女青年的气质，她说话总是在矫声中带着不紧不慢的分析，让你在享受声音的同时认可她的分析，所以凡是她相中的人，几乎三分之二的人会过来考察，而只要过来考察，几乎就没有离开的。 她喝了一口水，说半年多时间，我就走了了老总的位置。为了走上这个位置，自己也花了二十多万，可上总之后，上周大老板组织了一次跟其他老总的旅游，目的地是三亚，去了的第二天，那个姓赵的大老板向他摊牌，说上总后并没有6位数的月工资，当老总收入也是有新人进来才有，每一笔份子钱可以提成几百块。 我听了这话，心拔凉拔凉的。可已走到此时，我还有什么退路呢，听其他的老总说，为了盘活下线，要定期到组织成员看到的地方做事，还要经常请客吃饭，而且得上档次，至少上千块。除此以外，名车、名包、名表等也是必备装备，也就是说，要用炫富来达到对下线的心里暗示和控制。没有车的在安排活动时得借名牌车，至少宝马奔驰之类的来充门面，在新人过来后，得带新人去各个景点讲课。 第321章 威胁 最可怕的是老总梦破碎后不能向下线透露真情，否则秘密一公开，自己发展的人就会找上门来，不是要求退钱，就是挨打，还有被追杀的。所以昨天晚上一起的人有贷款买豪车的，有刷信用卡买名烟的，但这都不过是充门面，做给下线看。 …… 虽然我知道上总之后依旧只得靠下线的钱来维持，可因为我们公司一直没人上总的，对上总的人如何管理，我还真没仔细分析过，因为我们是把讲课和带新人参加论坛之类的由公司统一组织，所以对上总的人来说，会减少这部分的开支。 不过按照目前的操作方法，我已让张良平和杜小红各自负责公司一部分，严格来说，他们上不上总都一样，在目前人员迅速膨胀的时候，他们的收入还是可观的，但随着下线的级次不断增加，他们倒是上总了，可单个下线的收入却在不断递减，只得靠量来达到提高收入的目的，这样的结果，是无法实现暴富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下线的人数没有足够的多。 余涛讲得很多，她最后哭了，“方成，两位妹子，别相信传销的鬼话，最后的结果不仅自己赚不了钱，亲人没有了，朋友没有了，人生最重要的亲情也会渐渐消失，而自己，却走上一条不归路，我再也没脸回到家乡面对一切，我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我今天晚上才喝得不像样子……” 我说你目前到底挣了多少钱了？ 她凄然一笑，说我自己投进去十多万，挣了接近三十万，算下来只挣了十多万，如果除去用于公司业务的开支，最多也就十来万，方成，如果上了总，其实我的收入还会更低，因为我可能还得借钱买名牌，借钱炫富，唉…… 我说你如果在你哪个县城上班，一年下来能挣多少钱？ 她说工资不高，只有几万块，可如果加上我去参加演出的收入，十万还是有的。 我也叹了一口气，说真没想到，你一个上总的人，居然也才挣这么点钱。 “骗人，害人，最终骗的是自己，害的是自己，所以在南华这边，你们三个人一定别上当。” 我和陈家姐妹相互看了看，忧虑和恐惧充满我们的目光。 我们安慰余涛让她睡下后，我在客厅吸烟，陈小蓉去洗澡，陈小琼陪我坐在沙发上，也点燃一支烟，说方成哥，我们公司的结局是不是也是一样的？ 我说怎么会一样，我们会更惨。 她眼眶一红，说为什么啊？ 我说像余涛的公司，如果警方抓住这些人了，毕竟还可以给下线退点路费吧，我们呢？我们现在那四百多万一分钱都没有了，警方抓住我们算好，要是没抓住就被暴露了，我们就是死，公司的人肯定会打死我们的。 陈小琼“啊……”出声来，说方成哥，那怎么办啊？ 我说能怎么办？只能骗，直到某一天骗不下去了，直到某一天被警方打了，这就是结局。 陈小琼靠在我肩上，久久不再说话，我说陈小琼，所以我让你和你姐赶快找工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其实也是保护你们。 第二天早上，我七点的时候就出发了，今天是晨会的第二天，我得亲自去看看各组的情况，我还是挺担心会有些人不相信我昨天开晨会说的话。 陈小琼很早醒了，我洗漱的时候跑到卫生间来吻我，然后让我抱着她亲热了一会，我说你们也别去早了，九点以后去就行，另外劝劝余涛，让她别到公司去了，趁现在手上还有点钱，赶紧离开。 我的手还捏在她睡衣下的肉弹上，外面传来敲门声，陈小琼开了门，一看是余涛。 余涛看出我们可能在亲热，所以脸一红，说方成，我有话和你说两句。 我出了门，她让我到客厅，我们来到客厅的窗口，她说方成，你可一定要小心，这个姓赵的老板背后还有一个大老板，姓赵的为人狠毒，大家都怕他，而那个大老板听说更加狠毒，在南华的几个传销组织中，谁也不敢惹大老板。 我说你是怕他们报复我？ 她点点头，说这个姓赵的就是这样的人，睚眦必报，他以前是打手出身，还蹲个牢，所以我们这些老总也特别怕他，昨晚他要不是对我猥亵，就算吃点豆腐占点便宜，我也只得忍了。 我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那你还去公司吗？ 她想了很久，说今天就不去了吧，我下来打探一下他的态度，要是他想报复，我岂能逃脱他的魔掌。 我说你也别怕，大不了一走了之，我劝你悄悄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她唉了一声，说我走了当然也行，可，可我还有十来个亲戚在这里呢。 我暗骂一声，再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出门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那支仿真*枪，这东西带在身上，或许可以吓吓人吧，我虽然不想这样做，可听了余涛刚才的话，觉得这样或许也有好处。 到了公司，我见罗成华在门外，我说罗成华，你怎么在这里啊？ 罗成华脸一红，说太早了，我怕刘小蓉不安全，所以我送她过来。 我点点头，说你有这份心，倒还真是不错。 进了会议室，大家依旧到齐了，我说今天就由张良平经理主持晨会。 张良平立即点点头，说这样吧，以每个寝室为单位，先说一下昨天学习的情况，再说说各组发展新人的情况，最后把名单和方案初稿说一下。 如此一来，很快到了八点，突然，外面传来吵嚷声，我正待想让人去看看，刘小蓉惊恐地站在门口，说，方…方总…H社会…H社会…… 我心一凛，暗想会不会是姓赵的一伙，立即站起来，说女的别出去，男人跟我来。 我尽量平静地走到门口，果然是姓赵的，但面前的一切却把我吓傻了…… 余涛、陈家姐妹三个女人，被姓赵的用绳子将手绑在一起，嘴上塞着估计是袜子，头发散乱、衣服零乱，一看就是被这伙人打过。 我知道大麻烦来了，立即打电话给何晓琳，她肯定还没起床，说帅哥，啥事啊，要不要人活啊，这才八点不到，我还得睡觉呢。 我说晓琳姐，有人到我这里来挑场子呢，我不得不请你帮忙啊。 她大惊，说什么人，你知道对方的来历吗？ 我说知道，一个叫华泰的啥公司。 她说你稳住，我马上想办法。 打完电话，我快步迎上去，目光冷冷地看着那伙人。 这伙人有姓赵的和昨晚那个瘦男人，其他的就是七八个手臂上纹着一个奇怪图案的一伙人，我估计这可能真是H社会的人。 这样的话，今天就麻烦了，传销的人最怕的就是当地H社会，只要遇上了，这个公司如果没处理好，根本无法生存下去。 但面前三个女人成这个样子怎么行，我上前一步，冷冷说赵老板，你找我就找我，把三个女人绑起来算什么意思？ 他阴沉地冷笑起来，说方成啊方成，老子以为你是干什么正当生意的呢，还不和我一样，你TAMA坏了老子好事，今天不给老子一个说法，难道还要我问。 那瘦子更是狠狠一瞪，说方成，赶快跪下，给赵哥赔礼道歉，然后去开个房间，把你这对双胞胎姐妹献给赵哥，再赔十万块钱，这事就算摆平了，否则，哼，老子马上踏平你这个啥展馆。 为了尽量拖延时间，我说这算是生意吗？你开了价，我还没还价呢。 姓赵的冷笑一声，说还价？你TAMA敢还价，赶快给老子跪下，否则，老子马上把这三个女人的衣服撕了。 三个女人涨红了脸，眼泪就流了下来，充满委屈与痛苦，那目光，只有一个，就是求我救她们。 贺勋站到我身边，说方哥，要不我们冲过去。 张良平说冲过去有屁用啊，那伙H社会的人你没看见，身上都有刀呢。 罗成华也还没走，说方总，对付这伙暴徒不能硬拼，得想办法先把三个女人救过来，然后我们再打，我和贺勋，还有你，我们几个人都能打，我马上让里面的人准备木棍，到时让里面的人将木棍扔出来，我们可能还有点机会。 我点点头，说如何打由罗成华安排，我去拖延时间和救三个女人，一切看我行事。 突然，瘦子一把撕开余涛的衣服，上面的雪白顿时露出来，小小的胸罩只需他再一拉，余涛必将受辱。 站在最前面一个手臂纹图案的男子笑了一声，说赵总，这女人咪咪看不出来呢，居然这么大，等会我也玩一会。 赵总说没问题，不过等会你们可得给我来狠点，老子要扫平这里，让南华的做公司的人知道，谁敢和我作对，就是这下场。 我忍住气愤，说赵老板，行，我答应你的条件，但你把三个女人放了。 姓赵的说放人？方成，先给老子下跪认错，老子看你态度好，老子就和你谈放三个女人的事，如果老子不满意，这三个女人，老子不仅要用，我这伙兄弟也得用用，然后，嘿嘿……他突然目光一狠，老子就踩平了你这个狗屁成林公司。 说罢，那瘦子“哗……”一声又撕开陈小蓉的上衣，陈小蓉比余涛更有料，几个男人眼都直了。 我立即大声吼道，“赵老板，别……我下跪，我下跪，我下跪……” 第322章 被抓 我向前两步，缓缓将身子下蹲，心里阵阵屈辱的感觉，这三个女人与我什么关系啊，让我这辈子从来没受到过如此屈辱。 罗成华大吼道，姓赵的，你TAMA还是人吗，凭什么让方总下跪，方总，不要，不要…… 没等他说完，又是“哗……”一声，陈小琼的衣服也被撕开…… 就在姓赵的和那个瘦子目光看向罗成华的一瞬间，我突然不顾一切向姓赵的冲了过去，左手一把卡住姓赵的脖子，右手一把从衣服内层掏出仿真*枪，将枪直接抵在他眉心…… 我没有给他一句话，用膝盖狠狠击向他腹部，他“啊……”一声惨叫，身子往下倒，我立即将仿真*枪指向他脑袋正中心。 两边的人都呆了，没有人会想到我居然会有枪，还是罗成华机敏，他手一挥，冲向那个瘦子，两拳打在瘦子脸上，将瘦子打得连退两步，他将三个女人一推，陈小琼高喊一声，“跑……”三个女人向我们的人冲过去。 我和罗成华站在同一条线上，马上贺勋和张良平等人也跑过来。 我毫不留情在一把抓住胖子，在他吓傻的脸上无情地用尽全力“叭…叭…”打着，直到我的手掌传来阵阵发烫，直到他的脸已肿得不像样子。 我吐了一口怒气，说你TAMA不是要老子跪吗，现在你就给老子跪下，张良平，公司就交给你了，老子就把这狗R的毙了。 那伙H社会的人惊慌地看着瘦子，那意思是问还打不打，瘦子脸也苍白，吓得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胖子说话了，“哥，哥，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我哼了一声，反而不急了，我这只是拖延时间，这可不是真*枪，我说贺勋，把木棍拿过来，老子先把这狗R的吊树上打一天再说，让南华的所有开公司的都知道，谁敢和成林公司作对，这就是下场。 贺勋一伙才反应过来，赶紧让人将木棍扔过来，我将枪口从姓赵的头上移开，指指瘦子，瘦子“啊……”一声尖叫，“方哥，方可，不，不是我的主意……别…别……” 我又看着那个带着一伙人的H社会男子，将枪口指向他，“你TAMA再不滚，老子正好为民除害。” 那男子呆了一下，立即举起手，惊慌地说：“哥，大哥，我，我们也是受姓赵的指使，这事与我们无干，与我们无干，我们走，我们走，赵，赵老板，我…我们得走了……” 姓赵的胖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敢说一句话。 我冷笑一声，顺手抓过张良平手上的木棍，狠狠地一木棍打在胖子身上，胖子“啊……”惊叫一声，我冷漠地吼道，姓赵的，老子不打则已，要打，老子就得打爽，打舒服，贺勋，给老子把这两个狗R的绑了，吊前面树上。 贺勋答应一声，“好的，方哥……” 胖子吓得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反正跪在地上，“方成，方哥，求求你饶了我吧，求你饶了我吧……” 那瘦子也一下子跪下来，哭丧着脸，说大哥，放过我们吧，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伙H社会的人慢慢离开，但另外一伙人又过来了，我看了看，是昨晚一起在酒吧的那几个人，那伙人还在和H社会的人说着话，问为什么离开了，那伙人摇摇头，也没有回答，反而走得更快了。 昨晚那个叫田丽的女人跑过来，说大哥，放了老大吧，大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这时余涛和陈家姐妹已被解开捆绑，那女人说余姐，余姐，你说句话嘛，这是公司的老大呢…… 余涛冷冷哼着，说田丽，你TAMA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昨晚就是你把那有迷药的水递给我喝的，你不得好报，你们这伙人，都不得好报…… 那伙人面面相觑，田丽也注意到我有枪的手，吓得脸一下子变了，再也不敢说话，只得远远地看着。 贺勋召集几个人拿着绳子在捆绑一胖一瘦两个人，罗成华小声附在我耳边，说方总，绑了就算了，别弄出人命了，把枪给我，我把枪弄烂，不然会出事的。 他肯定是见我出手太狠，所以怕我真的把两人吊树上。我摇摇头，说我自有决定，按我的办就行了。 他一见我沉着脸，也不好多说，我看了三个女人一眼，衣服被刘玉珍用胶布粘着，所以也算正常了。 我说你们三个，去，把木棍拿上，给我打，把两个狗R的往死里打。 叫田丽的一伙人吓得想说什么，可一见我们这伙人手上的木棍，也不敢说话，只得后退几步。 余涛犹豫地拿起一木棍，拿在手上看了看，又看看被绑着的胖子，突然，她大笑起来，眼泪也流了出来，边笑着，边将木棍轻轻打在胖子身上，突然，她加大了力量，狠狠打了过去。 陈家姐妹这次倒很聪明，她们等余涛打了几下之后，才开始打两人…… 三个女人打了一分多钟，累得气喘吁吁，我正想让她们休息一会，突然，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响起，大家脸色一变，我们这边的所有人立即抓起木棍，目光紧紧盯向水泥小道。 两人女人“啊……”一声，跑到我身后，“哥，警察来了，警察来了，咋办啊？” 我想这应该是何晓琳的作用吧，尽量冷静地说大家听好了，等会警察过来了，所有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跟警察去解释，其他人不准多说，后一步听…我想该让他们听谁的呢？ “大家在我不在公司时，听杜小红，张良平经理和方华三个人共同同意的决定，不得随意去找我，大家可都清楚了。” 方华一声“方成……”一下子哭了起来，我冷声吼道，除了陈家姐妹和余涛，你们都退回去。 警车在两个被绑着的人面前停下，从上面下来四个警察，我一看那领头的，居然是韩庆恩，他二话没说，指挥三个警察，“把方成和这两个绑起来的人一起铐了，回去再说。” 我转过头，对陈小蓉等三个人说你们暂时另外找地方住吧，陈小琼，我安排你做的事还是继续。 她点点头，眼泪顺着脸上往下流，我被警察拉了一下，说上车吧。 我看着田丽狠狠瞪了一眼，她哼了一声，说警察同志，这人身上有枪。 三个警察大惊，其中一人立即在我向上搜，韩庆恩说别搜了，假的。 到了车上，韩庆恩也不说话，让警察开车直接到派出所。 我看了看胖瘦两人，两人脸上恢复了平静，而胖子脸上更有一点得意，我想或许他认为到了警方，他一定可以报仇了吧，他以为他能左右警方的人。 我们被关进派出所的一个临时关押室，韩庆恩让另外几个警察离开，然后说赵老板，方成，你们这不是两败俱伤吗？ 姓赵的没想到韩庆恩会如此一说，不由冷笑一声，说警察同志，这可是姓方的打我们啊，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呢。 韩庆恩脸一冷，吼道：“姓赵的，你TAMA的不跑去方成那里挑衅，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吗，老子跑过来是救你，你TAMA什么东西，不知道感谢，还敢这样对老子说话。” 姓赵的一下子懵了？他以为他的大老板找了关系，结果还挨了一顿臭骂。 韩庆恩骂完之后，冷声说姓赵的，举报你搞传销的人已很多了，你以为你有后台就可以目空一切，横行霸道？你错了，你这样做，你的后台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把你抛弃了，把你卖了，离开后台，你TAMA像地上一条臭虫，你以为你是谁呢…… 姓赵的再也没了话敢说，韩庆恩瞪了几眼，也不再说话。来到我面前，一把从我衣服里把仿真*枪拿出来，说方成，你用仿真*枪吓人，也是违法的……这枪没收了…… 他走到门口，说你三个在里面好好反省，谁态度好谁先出去。 我们三个人被关在房间，姓赵的窗口向外看了看，居然一个人也没有，他说方成，你什么关系？ 我冷笑一声，说老子啥关系也没有，现在是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老子不怕你，如此而已。你狠，老子比你更狠，这就是我的作风，要不我们再试试，你们两个一起上。 瘦子脸都吓白了，说别，我可不干，赵哥，别上当，我们要以大局为重，公司重要，公司重要…… 胖子说老子知道，别说了…… 如此一关就是一上午，谁也没来理我们，估计中午以后，一个警察开了门，拿了一个记录本，说你们想好了吗，以后还会不会无事生非，会不会再打架？ 我一听心里就笑了，我说我肯定不会无事生非。 姓赵的一脸笑容，他应该是真怕韩庆恩所说的，被老板抛弃了，所以也立即说警官同志，我们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警察说你们两可以离开了，方成你还得说说你那枪是怎么回事。 果然姓赵的在上面也有比较硬的势力，否则事情不会如此解决，我想那枪的事太简单了，我也很好解释的，只是不好把韩庆恩招出来吧。 姓赵的两人离开，我也没人理我，直到又过了半小时，我估计时间已差不多一点了，一个警察和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来到房间，警察说方成，你可以出去了，这是你朋友，他来接你。 我诧异地看着这个人，这人穿着西装，一副眼镜，很像是公务人员。 第323章 表妹 我猜测着那人是谁，跟在后面，要不是看这人面目不像是赵胖子那边的人，我还真想说不走。 因为要是被赵胖子的人弄走，我不是会被打死。 一辆奔驰停在派出所门口，我跟着男子走出派出所，我说帅哥，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 他说对，方成，你不是让朋友帮你忙吗？是你朋友让我来接你的。 我“哦……”了一声，原来是何晓琳啊，想想她的确不太好意思出面，只是这帅哥又是她的什么人呢，难道可以放心？ 汽车沿着河堤大道行驶，渐渐地我感觉是在向石油广场方向，这倒奇怪了，我也不好问，很快，汽车从河堤大道向内进入一条新路，不出两分钟，汽车来到一幢富丽堂皇的酒店前。 DS大酒店，一家著名连锁酒店，也是南华最好的酒店，汽车经过大门进入地下停车场，我心里暗暗思量，这何晓琳整的哪一出啊，这酒店可不便宜，而且让我到这里来，难道她想试我的本钱了？ 我心不由说这个女人也太骚了吧，我哪有心思做这事啊，公司那边的人肯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呢，我怎么可以到这里来和她调Q救了我，救了公司，唉…… 从地下车库出来，搭上电梯来到七楼，在八号房间门口，那位年轻人说方哥，你进去吧，我还有点事，得离开。 我点点头，说谢谢哈，这小伙子还真懂事，看来何晓琳的手下还真不错。 看着男子消失在电梯中，我敲敲门，很快，我听到了脚步声，猛然一下门开了，我大吃一惊，不会吧，怎么会是她？ 我张大了嘴，说“你…你……” 她轻轻一声娇笑，“你什么你，快进来。”她一把将我拉进去。 我仔细看着她，一身职业套装，淡色的衬衣，居然是V领，可奇怪的是没有给人任何可以目睹的诱惑，外面一件小外套，似乎也是某国际品牌，套裙裹着浑圆的臀部，上翘的圆弧让人浮想联翩，肉色丝袜配上白色高跟鞋，这完全是一个成功都市白领的打扮啊。 而目光中的自信和略略的冷傲，配上白皙的脸蛋，精致的五官，加上一丝淡妆，这或许只有在梦中见到的高冷女神吧。 “怎么啦？”她问。 “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她嘿嘿一笑，恢复了调皮，“好吧，这可是你自找的……”她伸手掐了我一下，我“哎呀”一声，“喂，你来真的啊。” “不来真的，你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哥，快过来，给你准备了一份套餐。你先凑合一下。” 此人正是王知乐。 我努力平静自己激动的心情，还是不由地拉起王知乐的手，说知乐，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看了一眼我拉她的手，停下脚步，将手抬起来，轻轻吻了一下，说我来几天了。 “来几天了？那你怎么今天才联系我，而且…这倒奇怪了，怎么回事？” “哥，你先吃饭，你吃饭，我把情况向你汇报汇报。” “汇报，知乐，向我汇报，你真会说……” “你是我哥嘛，当然叫汇报。” 我也是饿了，心中特别温暖，除了张慧和方华，这是唯一让我感觉到温暖，感觉到是可以信赖的女孩子，而且，她的来到，是为了解决我目前困境的女孩子，我真没想到，在她和林小娟之间，一个人是在掠夺我创造的一切财富，而另外一个人，却是在用自己的财富挽救我的失败。 我说知乐，你来了这几天了，在干什么？ 王知乐坐在我对面，说我要解决你公司的问题，自然得做出一套周密的方案，做方案之前，我得对你的情况做最详细的了解，所以我带了几个人过来，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你的困难，找出最可行的办法。 我点点头，说是啊。 “哥，你目前面临的问题表面看似乎是稳定了，可其实危机四伏，你知道有多少人看着你这公司吗？” 我看着王知乐，说知乐，我还真不清楚，你说说看。 王知乐说我先说你熟悉的几个人吧，一个是吴菲，就是健身中心的吴红，她目前让你稳定下来，是因为林小娟把她的钱弄跑了，她打算再给你两到三个月时间，让你有一定资金后，她出面要挟你，从你这里分得钱财。 而第二个人，就是这两天和你接触的，包括今天帮你的何晓琳，你知道她的胃口有多大吗？你答应和她分股，而她的要求是百分之四十以上。 我吃了一惊，饭也没心思吃了，说知乐，这个你也了解？ 王知乐淡淡一笑，说哥，我是公司的副总，我手上掌握着公司最强的团队，怎么会办不到。 我说知乐，我现在才看出来，原来你做事如此能耐。 她嘿嘿一笑，说还有陶洪斌也想和你合作吧，其实这还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韩庆恩，他打算在郭敏躲起来之后，把郭敏与自己的一切关系切断，然后把你这个公司作为传销公司打掉，作为他升官的跳板。 我惊得汗都吓出来了，从理论上分析是可能的，可从感情上来看，韩庆恩不应该这样做吧。 我说知乐，这可是真的？ 王知乐点点头，说韩庆恩有一个好哥们，两人无话不谈，那人在市局里，这也是那人给他出的主意。 我说真看不出来啊？ 王知乐说对啊，这韩庆恩一心想到市局去，这样做，可以展示他的才能，而他最希望的就是进入市局打传办公室。 我说这又是为什么呢？ 王知乐说哥，还不是利益，你想想，他一只手一抬，那得有多少钱的进账？ 我“哦……”一声，原来如此，哼，我冷笑起来，知乐，没想到，我真没想到。 王知乐说哥，你更没想到的是杨明华，他在海城没把你和林小娟归案，一直心有不服，之前并不知道你们在哪里，一直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你的消息，上次也是我不小心，让他知道你的消息，结果他在你进医院的之后，我渐渐明白你提前离开的原因，之后我试探多次，发现他果然没有放弃，南华市公安局的协查函也是他发过来的。 我说杨明华这人为什么一直抓住我不放啊，说实话，我也算救过他吧，虽然不是救命，可也算是挨打啥的吧。 王知乐说哥，这也是我不喜欢他的原因，他看似耿直，其实心眼很小，而且记仇，你想想以绿森的时候，他被你和林小娟的其他手下打过，多丢脸啊，他一直耿耿于怀呢，当然，我目前并不能了解他的真实意图。 我说那他目前能做什么？ 王知乐不由站起来，说他已经在行动了，我一直在找机会把我的计划立即实施，可总觉得不合适，没想到，今天这个机会来了。 我说知乐，说说你的方案。 王知乐说我让人把林小娟为你的公司弄的一切资料仔细核实了一遍，成林公司的确已办齐了各类手续，这是我切入的有利条件，比我来之前所想的情况好。 我点点头，王知乐说只要有这些资料，我就可以采用收购或者并购的办法让成林公司成为我公司的下属子公司，或者下属的一个部门，当然，也可以纯粹兼并了，取消成林公司的名字。 我点点头，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但我不免担心，“知乐，如果让公司成为你们公司的一部分，但这样并不能说明目前成林公司的一切就合法了啊，而且，更大的困难在于，这么多人，谁愿意突然中断原有的模式，谁愿意突然失去发财的梦啊。” 王知乐转身，两手按在桌上，对我说哥，这就是我说的时机啊，我的打算是让你失踪几天，我采取办法对成林公司的人施加压力，派人去通风报信，说南华警方掌握了确凿证据证明成林公司在进行传销，警方马上会捣毁成林公司。 我放下碗，站了起来，在房间来回踱步，说你的意思是让大家产生恐慌，大家对公司彻底失望，大家感觉到一切都失去了，而这时，你出现了，大家知道你是来救他们的，只得接受你有方案。 “对，哥，这就是我的方案，我带有财务人员，他们对你们公司的收支和分配方案已完全掌握，只要有人员数据库，我们可以在一个小时内清理出某一个具体人员实际投入成本是多少，然后退给他，再发回家的路费。这就是我的处理方案。” 我说你知道这得多少钱吗？ “四百多万吧。”王知乐故意装着轻松的样子。 我说知乐，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她笑了，说在绿森的时候怎么不说这句话？ 我说我有先见之明嘛，认你做表妹。 她说快吃饭，你也想想，我这样做可行不？ 我说可行，当然可行，只是这公司兼并一事不容易吧？ “这个你放心，我们会有专门的人负责跑的，我们已在和相关部门沟通，这边有一个我爸的朋友在当官，一句话的事。” 我说你那公司叫什么名字啊？ “健乐投资公司。我们公司也在发展各地方的代理，所以我们过来合并成林公司，也有一定的理由。” 我突然心一动，看着王知乐，想了又想，一个网友的名字“阳光素颜”一闪而过，王知乐看着我的样子，说怎么啦？ 第324章 意图 “知乐，我突然有种感觉，我们是不是用另外的网名在一起聊过天。” “是吧，让我想想……” 突然，我们同时叫起来，“赌传销……茶~客….阳光素颜” 她兴奋地冲过来，顾不得害羞，抱住我就是一阵亲吻，好一会，她说方成，说明你就是我的菜，想跑，永远也跑不掉。 我嘿嘿一笑，说这话是不是应该我说啊。 她说不管，反正这就是缘份，真没想到，在上亿的人海中，我们居然能第二次在QQ上相遇。 我亲热地把她搂在怀里，这应该是在绿森公司没有过的，今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只想把她搂在怀里，不想让她离开……. 她也靠在我怀里，闭上眼…..。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来，她才依依不舍地从我怀里走到茶几上，拿起手机，“行，可以启动了，速度越快越好，最好让陈家姐妹知道，让张桂华知道，让杜小红知道……” 挂断电话，我说让他们知道我被抓了，目前不能放出去吗？ 王知乐说岂止如此，还要让他们知道，上面的人马上会来查成林公司。 我说知乐，公司会不会出事啊？ “哥，我们以你与人打架为由把你抓了，却放话说要查成林公司，这样做就是形成压力，我们的人会时刻关注公司的情况的，只要时机一到，我马上出现在公司，杜小红和张良平这些人我都认识，不过嘛，只是我的出现有点唐突，但也顾不了了。” 我想了想，说知乐，张慧也在南华。 王知乐楞了一下，脸上不由有点失望，说张慧在南华啊，我没注意这件事呢，她在哪里，我接她过来和你一起。 我说她和陈蓉、向芙蓉在一起，我怕她们受到伤害，让她们藏起来了。 王知乐说你问问她们在哪里，我去把她们接过来，不然不仅你不放心她们，我也不放心张慧，哥，我给你说，我只对张慧感觉不错，陈蓉她们，我没多少好感的。 我说我也担心她们，但张慧也很聪明，不会出事的。 “哥，我还是把张慧接过来吧，算了，一起接过来，我开了几个房间，还空了一个，正好她们可以住。” 我说这样也行，其实，知乐，我是想设计一个方案，我们说是张慧因为我出了事，然后不得已找你帮忙，于是你介入成林公司，解决公司目前的困境，收拾残局，这样一来，你不就顺理成章了。 “嗯，不错，不错，可以这样，你马上联系张慧，我派人去接她，今天一过，争取明天下午我就介入，否则，我就来不及了。” 听这话，我觉得怪怪的，说知乐，为什么说来不及了？ “哥，杨明华每时每刻都想监视我的行动，目前，他已经关注成林公司了。我得抢在他前面把事情解决，否则，这事难度会远远超过我的想象。” 杨明华如此之快，我不由有点奇怪，他如此对成林公司感兴趣，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或许他是怕我与王知乐有什么关系，可我也觉得可笑，其实在绿森时我就知道，我和王知乐之间，只有这种结拜的关系，是不可能有情侣关系的，虽然我们都渴望，可现实和理智告诉我们，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无法走在一起，能有目前的关系，已是不可想象的奇迹了。 王知乐安排人去接张慧之后，看了看时间，说哥，我得出去一趟，目前公司走兼并之路肯定已成定局，我得找我爸的关系进行疏通，争取明天能把需要的手续办了，你的公司资料也得迅速拿给我，到时直接到政务大楼把一切手续办妥，有人想搞破坏也没了机会。 王知乐离开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这是一个两卧室的套间，我开始明白刚才她听说张慧在这里那一丝不快了，张慧过来后，我哪里有可能和她像刚才依偎着的那样亲热，但理智毕竟得在第一位，虽然很纠结，但我们应该都明白现实。 我坐在阳台上，喝着茶，不由想起上次王知乐以阳光素颜为网名的公司代理的事了。 如果按照我和王知乐刚才商量的模式，相当于遣散，让你在保证成本的情况下回去，这是在目前所有人被困境逼迫下的无奈选择，大家只得接受。 但正如杜小红在我到南华来后说的话一样，大家从这里回去，又去干什么，比如杜小红，她还能做什么，比如说刘玉珍，她一直对我特别信任，与她姐姐争吵之后也留下了，那她回去能做什么？ 而且，我那些亲戚，就算大家把钱都拿回了，他们也回去了，家乡的人怎么看我，我用这样的方式欺骗大家，或许正如我爸所说，方家的颜面依旧会被我丢尽了。 我苦苦地思索着，烟抽了一支又一支，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传来，我开了门，是张慧三个人过来了，我大喜，张慧更是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扑进我怀里…… 好一会，我拍拍她的肩，说好啦小慧，你们都休息一会。 向芙蓉站在不远，也是激动万分，此时小声说张慧，我可以和方成抱抱吗？ 张慧瞪她一眼，笑了，说想抱就抱，想吻就吻，反正方成不吃亏。 向芙蓉嘿嘿一笑，说你别吃醋就行，跑过来就和我来了一个熊抱，松开的一瞬间，嘴在我脸上吻了一下，张慧瞪了一眼，说向芙蓉，要不要来个唇吻啊？ 向芙蓉不理会张慧，对陈蓉说陈蓉，还不过来抱抱，等会就没机会了。 陈蓉看着我，我心里一阵起伏，陈蓉和我之间的友谊早已超过一般的朋友关系，我们共同经历过生死，就像战友，就像知己，她此时走过来，伸出手，说方成，这几天可把张慧急死了，快去安慰一下她吧。 我让三个人坐下，但没一个人坐，开始仔细观察起房间，向芙蓉说哇塞，这应该是总统套间吧，方成，你发了？ 陈蓉呸了一声，说发你个头，刚才开车的你没看出来，那根本就不是方成的人。 向芙蓉说是啊，方成，怎么回事啊。 张慧看了很久，说方成，是不是王知乐过来了？ 我点点头，说是啊，我没有办法了，只得搬救兵了，目前来看，只有王知乐能改变结局。 陈蓉也终于明白过来了，说方成，那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让三个人坐在沙发上，陈蓉和向芙蓉倒自觉，直接坐两个单人沙发，我把张慧搂在怀里坐在三人沙发上。 我说事情很复杂，我就长话短说吧，成林公司背后的老板不是别人，正是林小娟。 “林小娟？”三个人大吃一惊，张慧也一下子坐正了身子。 我说是的，是林小娟，我见到了她，她把一切也说给我了，她和另外一个人在南华发展，但两人都不甘心邱得志那笔莫名消失的钱，所以布下一个局，让我和邱得志的手下，还有一个是邱得志最早的领导的关系在一起组建了传销公司，利用我们之间的猜疑和相互争斗，查找那伍仟万的下落。 陈蓉插话说上次那伙人在罗瑛家做的一切就是这个事吧？ 我点点头，说结果是她们依旧没发现这笔钱到哪里去了，但此时的林小娟手上已有了很大一笔钱，她再次选择了离开，所以她采用极其隐秘的方式，真正把钱转出去了，人也离开了。 而成林公司，就只剩下一具空壳，只要有人轻轻一按，公司就完蛋了，我或者被公司的人打死，或者被警方抓起来判刑。所以我只得求助王知乐。 张慧说是啊，还是知乐好，上次也是她救了你，这次又是，而且这次她，方成，她如何救啊，你不是说公司有五六佰万的黑洞吗？ 我说还能有什么办法？我得让公司的人至少保住本，然后回家去吧，至于我欠王知乐的，这辈子做牛做马还呗。 向芙蓉张着嘴，很久没说话，此时她想了想，说方成，你和张慧两人一起做牛做马能挣五六佰万吗？ 我一楞，瞪了她一眼，说老子没用是不是，你找了个有钱人行了吧。 张慧笑了笑，说向芙蓉，我家方成可行啦，你凭什么说我们挣不了几百万？ 向芙蓉小声嘟哝说我不是问问吗？ 陈蓉叹口气，说王知乐既然出手，她怎么不知道方成的情况，向芙蓉，你以为王知乐会让方成还钱嘛，她上次就说过，她会把方成当成亲哥哥一样对待，这哪是还不还钱的问题。 我说事情就是这样，目前我们正在想尽办法排除干扰尽快完成计划，你们也别猜测，好好休息。 我拉着张慧来到阳台，阳台上有吊椅，我们坐上去，轻轻晃荡着，张慧靠在我怀里，我搂着她，说小慧，对不起，让你整天为我担惊受怕。 她笑了笑，说这算什么啊，我是你女朋友，这不都是应该的嘛，王知乐为你牺牲这么多，我这算啥，方成，我有些时候觉得自己好没用，不能帮你。 我轻轻捏了她一下，她一惊，我说你不能乱说，是我，是我没用才对，怎么能怪你。 聊了很久，我才把话题转到目前公司的事上来，说小慧，目前我和王知乐商量她以兼并的方式把成林公司并入她负责的健乐公司，然后…… 第325章 双赢的方案 我把我和王知乐商量的方式方法和她说了一遍，特别把她的作用强调。她点点头，说王知乐果然是高手，这样做如同一个过道，这是唯一有光明的地方，大家不会管路有多烂，只得向那个地点走，从而实现遣散这两佰多人的目的。 我说是啊，不过我也正在考虑，能不能还有更好的办法，因为里面很多人回去之后又做什么事呢，如果她们相信这种方式能发财，或许他们拿着手上的钱，又会加入另外一个传销组织。 “是啊，如果他们没工作，可能很多人会再次走上这条道路。” 我说等会王知乐回来，我再和她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让这些人成为她公司的员工。 “不可能吧？两佰多人呢，而且大家的情况差异太大了，方成，知乐已够尽心尽力了，我们可不能再给她出难题。” 我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我只是在想，有没有什么双赢的方案。 “是啊，要是有什么双赢的方案就好了，方成，这事你倒得好好考虑一下，不过别给知乐妹子添困难了，她一个女孩子，能做到这一步，已是够好的了。” …… 下午五点刚过，王知乐回来了，开门进来，她一眼看到张慧，两人抱在一起，王知乐说嫂子，我哥没把你养好吧，你看这副憔悴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 张慧脸一红，说没有呢，他对我可好了，我没什么操心的，倒是你，知乐，你这个样子，标准的女神啊。 王知乐我啥女神啊，你打扮一下，那倒是仙子。 两人亲热地聊了几句，王知乐又和陈蓉、向芙蓉热情地抱了抱。 坐在一起聊了十多分钟，外面打来电话，说晚餐准备好了。 王知乐说哥，这几天你们几个人得藏匿行踪，所以我安排就在酒店吃饭，而且都是我们几个人单独一个房间吃饭，要吃好的可就不行了。 我说这么高档的酒店，我们平常吃饭的档次有法和这里比吗，知乐，你别客气了，有命活，有饭吃我就满足了。 王知乐笑了，说好吧，那我们去吃饭。 到了三楼一个房间，我们发现，其实还真是不简单，菜不是满满一桌，但每个菜都别居特色，我们四个人吃已足够，桌上放了一瓶白酒两瓶红酒，都是高档酒。 向芙蓉“哇塞”一声，说王知乐，这么高档还不好啊，你…你肯定是那种富二代吧。 张慧瞪她一眼，说向芙蓉，不会说话别说，知乐是我妹妹，什么富二代。 王知乐微微一笑，说没什么啊，我就是富二代，可与这顿饭没关系啊，如果我是穷人，我一样会好好招待你们的，只是条件会差些，吃得要差些，可我的努力不会差。 我说妹子，说得好，向芙蓉，你好好学学。 向芙蓉自知自己说错了话，此时也自嘲地笑了，说是啊，我这嘴，说话都不经大脑的。 如此一说，大家反而少了拘束，王知乐说哥，你喜欢喝白酒，这瓶白酒是你的，不过你只能喝一杯，因为我等会还要和你商量事情，张慧，我们几个女人可以放开喝，白的行，红的也行…… 王知乐在桌上没有提这次过来做什么事，就算张慧或者向芙蓉偶尔问起来，她也岔开话题，倒是陈蓉，开始有点不习惯，但看着王知乐的热情和真诚，渐渐放开了。 后来她还端着一杯酒，来到王知乐面前，说知乐，在绿森的时候，只知道你是方成的表妹，心眼好，有小姐脾气，上次在罗瑛家，让我见识了你对方成的真诚，我当时就在想，方成是多少年修来的福啊，遇上这么好的一个妹子，而这次你再次过来，我都感动得要哭。 王知乐笑了，说是啊，方成挺帅的嘛，我喜欢帅哥。 我心想这样张慧会吃醋啊，立即插话说快喝酒吧，陈蓉，别抒情了。 陈蓉说我想嘛，方成，我认识知乐不也是福气嘛，我这人没本事，文化低，我还想到知乐的公司打工呢，不拉点关系行吗？ 王知乐笑了，说好的，陈蓉，我们喝酒，只要你愿意，到我公司来啊，我答应了。 向芙蓉看了看，又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估计是在考虑朱云刚在南华，她是不可能离开南华的了，所以无法说这话。陈蓉笑得很开心，似乎还有点当真的意思。 张慧红着脸，过来拉着我说方成，我们应该一起和知乐喝一杯酒。 王知乐就在我右侧，我说行啊，端起酒也和张慧一起站起来，王知乐赶紧也站起来，张慧说知乐，我和方成敬你一杯酒，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 王知乐说张慧，这话你就说错了，虽然你和方成还没结婚，可也算是我准嫂子了对不对，我和方成是兄妹，哪有你们敬我的，只有我敬你们。 我说知乐，小慧和我说感谢是无法表达心中的感情的，所以呢，那就当一家人在一起喝酒吧，感谢记在心里。 王知乐满意地笑了，说就是嘛，张慧，我从小就希望有一个哥，可没有，我家只有我一个独生女，见到方成的时候，我觉得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我说好吧，那我们看来还得喝点酒对不对。 王知乐看了看我杯子，说方成，你反正就杯中的酒，不能多喝。 我有点奇怪，按王知乐的性格，她肯定会让我开心的，可能她还真有大事要我做，我说好的，我就喝这一杯。 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回到酒店房间，王知乐说张慧，这套房间你们住，我住隔壁，只是会挤点，不知道你们能不能适应。 张慧说没问题，没问题，但她看着我，突然脸就红了，向芙蓉笑着说我和陈蓉睡一屋，张慧，你正好和方成圆房呢。 我呸一声，说向芙蓉，我难道睡沙发不行？ 王知乐笑了，说这个你们可以自己安排，然后好说方成，你跟我到隔壁去一下，我们商量点事。 到了王知乐房间，她泡了杯茶，这个房间只是个带阳台的房间，没有单独的休息室，我一看，明白她是为我和张慧她们腾房间的，说知乐，我们倒把你挤到这边来了。 她笑了笑，说没事，才来的时候的确没想到张慧她们，所以写的是隔壁那套房间，刚好我们一人一间卧室，像在家里一样，现在酒店只有这间和你们最近了，所以选择这间，我看也还行。 坐在阳台的休闲茶几旁，我说知乐，我下午想了很久，有一个方案你可以考虑一下。 她坐下来，说你说，什么方案。 我说你公司不是在做全国的产品推广吗，这次兼并成林公司，是不是可以考虑让大家加入你公司的产品代理。 王知乐略一诧异之后，说哥，我们公司的产品营销是走区域代理，这些人做，估计就会弄去走传销之路，挂羊头卖狗肉，到时公司反而受到影响。 我说知乐，你事得看怎么做，你想想，公司的人来自各地，我们让他们回到当地，让他们按照你们公司的要求搞代理，从店面布局到产品宣传，从营销手段到销售方式完全按照你们公司的办法做，这些人不仅找到了工作，而且真正当起了老板，我认为很有潜力。 王知乐说你知道这些人有多少个地区来源吗？ 我说我曾经了解过，公司人员来自十二个省份，其中省级城市有十多个人，地及城市有四十多个人，县级城市八十多人，其他人虽然在农村，可他们完全可以在当地的县级城市发展，这些地方如果做代理，成本不是特别高，当他们把补偿的钱拿去，我估计就能租一个门面了，做代理是完全可能的。 王知乐脸上渐渐兴奋起来，说对啊，如果这样做，我还可以以公司的名义对做代理的人进行补贴，方成，不，哥，这还真是一个办法呢。 我说对啊，不过你还是先完成兼并，让成林公司消失吧，然后让这些人做选择，你把公司做代理推广的人叫过来，组织专门的培训，只要大家符合你的标准，然后你就给补贴，这样的话，你的推广肯定会迅速推开的。 王知乐不由站了起来，连连点头，说好，好，就这样，我马上安排人做方案，方成哥，你真是做生意的料，我先说好了，这事我处理好了，你得跟我进入公司帮我。 我说只要你需要，我就来。 她说我当然需要，你可不准反悔。我说怎么会，我马上失业了呢，就等着有人安排我工作。 她靠着我，满脸高兴，过了一会，她看了看时间，说好啦，现在说我要对你说的事。 我点点头，坐下来。 她也坐下，说方成，目前成林公司的小组长以上的人大多数已经知道一个传言，说警方把你抓住了，为什么放了其他人而没放你，是因为你涉嫌传销，正在对你进行审讯，成林公司有可能被清理打击，所以目前来看，你的公司已是人心惶惶。 估计今晚之后，明天晨会时，你们公司的人就会做决定，而我打算明天下午让张慧出面联系杜小红，再让杜小红召集公司所有小组长以上的人，在展馆召开会议，我以张慧请的人介入，然后提出我的兼并方案，兼并方案一旦达成一致，我就让所有人做选择题，一是退款回家，一是选择区域代理，你看怎么样？ 第326章 隐秘 我把具体过程又咨询了一遍，说这样的方式是可以的，不过有几个人你一定要特别注意，一个是张良平，这个人有点胆识，有一定威信，另外就是我爸和我几个表叔，这些我家的亲戚可能不太好处理。 王知乐笑着说这个我早就想清楚了，我到时只说警方认定了方成是传销头目，你老人家想救方成，唯一的办法就是按我这样做，他们肯定不会反对。 我嘿嘿一笑，说好吧，你有你的做事办法，我就不管了。 王知乐笑了，然后回到卧室，在床头拿出提包，说哥，你过来。 我走过去，她说坐这里。 我坐在她身边，她靠着我，说方成，你还记得那打火机的秘密吗？ 我说当然记得，可破解不了啊。 她轻轻笑了一声，说哥，我已查到线索了。 “是吗？知乐，难道我们可以弄到那伍仟万了？”我有些激动，一下子将王知乐搂在怀里。 她似乎也很享受，靠着我，说我只是找到那串字符的线索，谁说那是伍仟万了？ 我楞了一下，说对啊，我怎么…… 她轻轻地笑了，说哥，不管它是什么，但有一点你得清楚，那是机缘巧合，那是任一凡留下的秘密，如果是财富，那就是你的，如果是其他东西，你也该找合适的方式处理。我对这些东西什么都不知道，你无论在以后任何时候，都得坚持这一点，而且，要让自己相信它。 我看着她，知道她的意思，她不缺钱，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她当成不知道。 我说知乐，这是我两的秘密，怎么可能是我一个人的，我只是在权衡，如果真是钱的话，我得如何处理。 王知乐说如果真是钱，你就把成林公司这个漏洞把它填了，到时多少钱你会清楚的，其他钱的处理，那是你的事。 我激动地看着她，她脸一红，说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啊。 我说我想吻你一下。 她犹豫一下，还是闭上眼，我轻轻在她脸上吻着，突然，她转动了一下头，我们的唇粘在一起，我们如触电般一下子闪开，可又猛然地拥在一起，亲吻起来…… 好久之后，她理了理衣服，站起来，快步到了卫生间，我跟着过去，她看了我一眼，说方成，你好不要脸，占你妹子的便宜。 我一阵内疚，靠在门口，默默地看着她，我不知道这算什么，如此美丽，如此纯真的女孩，我真不知道如何对待。 她将衣服整理好，仔细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然后走过来，用纸巾将我脸上和颈部的一些痕迹擦去，说好啦，我理解，其实我也想，别内疚了。 走出来，她说方成，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悄悄从这里消失，赶快根据我的线索，去找到那个秘密。 我点点头，说好的，你说说如何找。 她让我坐下，说方成，这个秘密字符串是东部某地的地下钱庄和当铺常用的字符，我经过反复研究，发现这应该是一家最出名的当铺的客户账号代码，不知道是保存东西的保险柜不是存钱的账号，不过听说只要在这个地方有一百万以上的资金流动，就会有一个账号，账号只认编号和密码，人与之可以脱离，所以你是完全可以拿出里面的东西的。 我疑惑了，说如果是钱，当铺怎么会吸收资金啊？该不会是一个需要赎回的东西吧？ 王知乐笑了笑，说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当铺在当地充当着民间融资的和借贷的一个中介，现在有几个人要当东西的？都是用于融资的。 我说原来是这样啊，如果这样的话，要拿出钱来，可能不容易吧？ 她摇摇头，说哥，这个主要是看邱得志是如何投入的，这家当铺在东部几个省城和发达城市都有分店，几仟万对于他们是小数目，要拿出来并不难。难的是你如何才能拿出来，但又没有任何人知道。 我心想这还真是啊。王知乐接着说方成，你去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只有这样，这才是秘密，如何有任何一个关注这件事的人知道你去过东部地区，一定会认为你已经找到了秘密，无论是警方，还是吴菲及邱得志的人，都会再次给你带来威胁，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做好防范预案。 我点点头，说知乐，你是让我利用这两天时间去，因为我被隐藏在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行踪？ 她点点头。 我说你知道派出所那个警察韩庆恩吗？他是郭敏的男朋友，他可能会知道。 王知乐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这次是借了杨明华的名头过来的，所以是以警方的名义将你接走的。 我更是吓了一跳，说那岂不更麻烦了，杨明华对我可是一直都不满的。 王知乐笑了笑，说杨明华本人并不知道这件事，你就放心吧。 我轻轻“啊……”了一声，抓住王知乐的手，说知乐，你这样做，你自己岂不太危险了？ 王知乐对我浅浅一笑，说别担心啦，我用了一个瞒天过海之计，你就别管了，而且目前来看，你不是什么大人物，没人会重视你的。 她看看时间，说好啦，你马上过去把张慧叫过来，让她协助我进入公司，另外你也对她说你要隐藏起来，至于具体办法，不用说，然后我让人带你离开。 我到隔壁房间，让张慧过来，然后把公司目前的处境和王知乐如何出手的情况对她说了，她在惊奇之余，对我的安排没有什么异议。 我说小慧，这几天我会关机，任何人都联系不上我，而且我也会离开酒店，秘密地隐藏起来，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的事，别人问，你就按照知乐的说法说，总之，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公司的人转变为知乐公司的片区代理人。 张慧点点头，说方成，你家亲戚都一个地方的，哪可能弄那么多代理啊？ 这个可以从知乐公司的角度出发，弄一个年龄限制和文化程度限制，先培训后考核，考核通过才能取得资格。 如果我家亲戚都可以做，那首先让我爸还有我的那几个表叔回家，让方华安排，她做省级代理，其他人做市县级代理，我相信，一个省应该把所有人安排得过来吧。 王知乐说张慧，这个你放心，我们团队会安排好的，方成刚才说的这些办法，我们团队都会有详细的方案。 张慧点点头，说好的，那我全力配合知乐就行了。 王知乐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说方成，你和张慧说几句吧，我到隔壁去和陈蓉她们聊一会，马上有人来接方成，方成你跟着那人走就行了。 王知乐一离开，我心一酸，又要和张慧分开了，不由将她抱在怀里，她也没有一点害羞，忘情地和我吻在一起…… 还是中午来接我的那个男子来接我下楼，我们从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上了车，他说老板，身份证等东西都是拿上的吧？ 我说都拿好了。他说你在车上休息一会，我开车，估计近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到机场。 我答应之后，靠在座位上。 凌晨左右的飞机，到达Z省省城已是接近三点，确定了滚石典当行的具体位置之后，我打的到了附近，也没心思找地方睡觉，找了一个通宵网吧，查了一会这个典当行的情况，然后在沙发上打了个盹。 按照王知乐的要求，我把手机的卡停用了，但我得和她有联系，于是我把最早在绿森公司时的那张卡安上手机，打了个电话查询，上面还有几十块钱，可以正常使用。 给王知乐发了一个短信后，我靠在沙发上。从在电脑上找到的资料，这个典当行有名字、地址，却没有任何融资业务介绍。 吃过早饭，我来到滚石典当行附近，坐在对面的咖啡厅，点了杯咖啡，仔细观察当铺的情况。 典当行位于相对僻静的街道，街道不大，却很热闹，典当行在整条街上显得最为光鲜，一个“当”字足有几米大小，门前两樽貔貅格外引人注目，其气势让人觉得格外厚重而且高高在上。 不到九点，大门打开，门口开始有了保安，透过自动玻璃门，里面站着两个迎宾，穿着职业套装，一条细红纱巾绕着脖子，每个身高足有一米七，长得漂亮水灵。 约九点半，我看到有客户进门，人不多，穿着也各异，令人诧异的是有两个人戴着口罩，这倒给我隐蔽自己的身份提供了一个办法。 有些进去之后很快出来的，我估计只是去咨询的人，我特别注意那两个戴口罩的人，这两人进去之后，都是半小时之后才出来，而且出来的时候明显感觉一脸轻松和兴奋。 我走出咖啡厅，在附近一家药店买来口罩，戴上墨镜，快到典当行时再戴上口罩，然后大大方方往典当行入口过去。 两位迎宾热情招呼，其中一位美女亲切的声音说道，“先生，请问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我说需要见你们公司管理资产的负责人。 她似乎有些不明白，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带你到我们的业务经理董经理那里，让她接待你。 我点点头，她带着我进入一间用玻璃隔断出来的VIP房间，里面一位三十岁左右，也是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热情地接待我。 我坐在她对面，说我是代人过来处理业务的。 第327章 解密 她点点头，说我们当铺的很多客户不空的时候，都会找人代理办理业务的，先生是想贷款，还是想融资？ 我说资金早就在你们公司了，目前房产业绩下滑，得用钱，所以打算把原来的融资取出来。 她说你能说说你的业务代码吗？ 我说应该是BBXR9847673781，她脸色一变，说这是大资金啊，我还无权处理呢，这样吧，我带你去见冯经理。 我暗想幸好只要个代码，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何办了，看来王知乐的确是调查得很清楚的。 冯经理是一个胖胖的男子，可年龄却不大，也仅三十左右，他问了代码后，脸上还是有一些忧虑的表情，说老板，你可是我们的大客户啊，你放心，你的资金是完全安全的。 我点点头，说我的委托人正是知道你们典当行的信誉，所以才融资的，目前他遇到一些困难，暂时把资金拿出来周转一下，估计几个月之内又会拿回来的。 他哦了一声，说好的，然后说这样吧，你可以采取人工的和电脑服务方式，不知道你打算采用哪种方式。 我不由笑了一声，说你们还挺人性他的嘛。 他说对啊，因为特别是融资客户，很多人不喜欢其他人得知自己的资产情况，所以我们业务经理也是可以回避的，你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直接问我，然后我教你怎么使用就行了。 我说那就好，我的客户打算把钱直接转存到某一银行的账户上，你们是对接了的吗？ 我点点头，完全对接好的，我们对融资客户提供的最大方便就是在这里，不过今天是十二号，再过三天，这个月的利息就可以兑现一半，要是你等三天，应该可以有一笔大收入的。 我让他带我到了一台电脑间，这电脑间很小，但只有一台，也就是说可以只容纳一个客户，给客户提供了一个完全隐秘的空间。 他帮我调出登录界面之后就离开了，我输入代码，第二项就是密码，我仔细回忆上次那行小字，应该是“yeslsw”直接输入，提示错误，而且提示你还剩下两次登录机会。 我一下子懵了，怎么可能？ 我再次回忆那串小字，我以为我输错了，看着键盘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确认后再输入，然后按确定。 依旧提示错误，而且提示你还剩下一次登录机会。 我头脑中再次浮现那排小字，这排小字很奇怪，每个字正对着下面的大字，可相互之间间隔不均，有点类似标注的意思…… 我突然想对啊，标注啊，上面一排小字其实是标注下面一排大字的，可是什么标注呢，看英文的顺序没有任何规律啊？ 而且这也不是英文的任何意思，我开始在脑中搜索，我听林小娟说过任一凡，这人也是一社会渣子出身，可能连初中文化程序也没有，说英文那是根本不可能，那这串英文字符是什么意思呢。 我静静地想着，姓冯的在外面等了一会，然后敲门，轻声问先生，需不需要帮忙？ 我说不需要，我想坐一会，考虑一下。他哦了一声，离开了。 我想这伙人肯定会目不转睛地盯着来这里的每一个人，要是露馅就麻烦了，我闭上眼，再次静静地思考是怎么回事。 什么标注，“yes”会不会是一二三的意思，我猛然明白过来，对啊，原来邱得志取的密码实际上是大字组成，上面一排只是去标注顺序。 可这样的难度就大了，我得回忆清楚当时这些字母标注的具体位置，这可是当时根本就没注意的啊。 我真的有点后悔当时把纸条烧了。 幸好我的记忆救了我，在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里，我确定了每一个字母对应的字母或数字，这个密码应该是“B98671”，我用发着抖地手输入密码，按回车，转瞬，我轻轻一声呼喊，界面出来了。 我忍住激动，开始查看里面的金额，但令我失望的是里面并没有伍仟万，账面显示其实只有两仟万，我有点不相信，开始查看明细，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两仟万存放了三年多了，却没有一分利息。 我关掉登录界面，走出来，姓冯的业务经理还站在门外，我故意冷冷地说冯经理，你们是怎么对待客户的啊？你们是不是不想再接受融资了？ 他吃了一惊，说老板，怎么回事？ 我说我只看到了本金，我的分红或者利息呢，我的委托人难道是送钱给你们融资的？ 他尴尬的说老板，别生气，我们管理上是把分红和本金分开管理的，因为分红是由总经理与客户签订协议形成，不同的人比例是有差异的，所以老板的分红等会在另外一个系统找到。 我故意狠狠地说，那就快找，我可没时间和你们绕。 冯经理见我态度不好，立即答应，说去找资料。 如此又等了几分钟，进来一个女人，长得还可以，有二十来岁，坐在我面前，拿出当时签订的协议，交给我看，说老板，这个协议是你的委托人当时和我们公司老板签订的协议，你需不需要看一下。 我看了看，协议是每年百分之二十的分红。签字是任一凡的签字。但我想如果一年以上的话，钱应该以复利形式给吧，也就是说，那三百万还是应该继续产生利息的，就应该又多六十万才对。 但我没说话，我看着协议，扔桌上，说算吧。那女的果然只算了两年半的本金利息，我冷笑一声，说你们还想不想再让我来投资啊，这样的信誉还想让我投第二次吗？我委托人原来有多个渠道，主要是相信你们规模大，有朋友说信誉好，现在看来，好个屁啊。 姓冯的一看我生气了，立即说小李，你算清楚啊吗？马上把协议仔细看看。 那女子假装把协议看了两眼，翻了两页，说哦，我知道了。 这次她增加了复利计算，中途悄悄看了我一眼，见我目光阴沉，她似乎放弃了过问，直接将今年的返利按月份计算，而且这个月是按天计算。 总共有二仟九百多万，然后冯经理说老板，公司需要收取提款手续费百分之一，这点是统一的，我没给好脸色，直接说有规矩就按规矩，只要不糊弄人。 然后问我将钱转哪个银行，还给我推荐银行，突然，我心一动，说推荐银行可以，但能不能帮我找一个身份证。 冯姓男子笑了笑，说当然不可以。不过他离开了。 这位年轻女子见他离开，小声说大哥，我可以帮你忙，不过嘛…… 我当然清楚是要给钱，说你开个价吧，只要别乱开口。 “一万，外资银行的卡，保证正常使用，可以在国外使用。” 本想讲价，但觉得已没什么意思，我说我希望是国内的。 她想了好久，说这样吧，价格不变，我问一下，说罢她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对方答应了，说马上把卡拿过来。 我心中暗叹，原来这些都可以做假啊，我说这个可以用吗？ 她点点头，说直接开通了网银的，你可以在一定时期内把钱转出，然后直接在网上注销此卡就行了。 半个小时左右，我把所有手续办好，我让她给我打一个明细和资金转移情况，说是要给委托人看明细。 然后她按我的要求将之前的协议用碎纸机全部销毁，又在计算机将我的所有信息清除，我说美女，你能保证我委托人的一切隐私吗？ 她说老板，你就放心吧，滚石做了十多年了，发展越来越好就是因为安全性高，你就放心，我们会在资金退出之后，清除所有信息的。 我说那我再试试我能不能登录，于是又用刚才的计算机登录，果然提示没有此账户。 到此，任一凡打火机的秘密算是彻底解开，而我的手上，增加了近三仟万的资金，我尽量平静了心情，问有没有后门可走。 女子轻轻笑了笑，说好吧，我带你，门口的确有摄像头，这边有道员工秘密通道，没有摄像头的。 出了门，我打车来到机场附近一家宾馆，拿出卡刷钱，果然没有任何问题，然后进入酒店，利用电脑，我又将所有的钱转入我用我妈身份证办的一张卡上，这张卡，我妈不清楚，她也不懂网上银行，所以只有我才知道这笔钱。 我想如此一来，这笔钱是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一切办完之后，我发了一个短信给王知乐：已妥，2.9。 这个短信，相信也只有我们看得懂。 她立即回了一个短信:玩两天后回来。 Z省名胜古迹挺多的，我现在特别兴奋，有钱了，我也不怕玩不起了，立即安排了第二天的游览，我直接参加了一个一日游项目。 但第二天下午，我收到王知乐的短信：你得马上回来，事情进展不顺利。 当时我正在跟团，立即和导游打了招呼，打车直接往机场赶，王知乐此时让我马上回去，肯定会有重要的问题，否则她不会轻易让我立即回去的。 坐在飞机上，我想现在钱不是问题了，那么这些人还会怎么想呢，难道还想做发财梦？ 这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不得不考虑如何把这些人已被洗脑的思想扭转过来，可想来想去，除了我和王知乐商量的压迫法和黑洞出口法之外，真找不到充分的理由。 第328章 严重问题 如果实在不行，只得宣告公司项目不合法，我想只能这样做好，但这样做恰恰给杨明华或许找到借口，说我是传销。 听王知乐说，杨明华似乎也可能到南华来，如果来了会找谁？也一定是找我，要是要搜查我怎么办？看来用我妈身份证办的那张卡还得第一时间交给王知乐保管，只有她，才是安全的。 拿到钱了，兴奋了一天多，此时我心里也没有了当初的高兴，反而害怕起来，这些钱不敢用啊，要是用了，就会有人发现，那我如何办？ 从绿森出来，为了那笔钱，已有几次命悬生死之间，这种漂泊害怕的生活我真不想过了，我只想和张慧一起过一个普通人过的生活，就像才从绿森出来时我和张慧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一起挣钱，一起生活。 随着飞机的降落，我的心又充满紧张，出了机场，依旧是那位男子在接我，路上，我忍不住问，帅哥，近两天的事情顺利吗？ 他略略一楞，说方哥，我不太清楚，你休息一会吧，王董事长会对你说的。 一时间我也不好多问，只是觉得王知乐虽然对我是很随和，可看来她对公司的人却完全不一样，要求太严格了。 到了南华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上了电梯，直接到了王知乐房间，张慧也在里面，王知乐一脸严峻，在房间来回踱步。 两人一见我，立即向我迎来，我快步过去，一只手拉着一个人，说知乐，怎么了。 王知乐说哥，你先坐，喝口水再说。 张慧端起杯子递给我。 我喝了口水，说知乐，你说吧。 王知乐说今天我在张慧的带领下进入公司参加了公司的晨会，通过分析，我提出目前这种情况下，必须改变公司属性，我以健乐公司的身份介入成林公司，负责成林公司的资产重组，然后让每个人成为健乐公司人员，把大家的钱作为股权激励，大家投入多少算多少，不计奖金，之前已领过奖金的人不再追讨，然后再签退款协议，把钱退给大家，这样，没有人会拿钱出来，所有的人都能保证拿到自已的本金。 这样大家的钱都只是公司内部人员集资或者购买公司股权的资金，警方无论如何查，我们都不怕。 张慧接过话，说我把你至今无法联系的情况也向大家说了，本来当时大家已基本上形成统一意见了。可今天下午，陈家姐妹突然找到杜小红和张良平，说有个叫何晓琳的人过来说警方已把你放了，还说要大家齐心，不要轻易相信其他人的蛊惑，除非见到你本人。 我轻声骂了一句，“两个不知轻重的东西。” 王知乐和张慧大为诧异，说怎么啦？ 我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让陈家姐妹到写字楼的公司办公地去，何晓琳电话联系不上我，肯定就去写字楼了，于是她们会合了，弄出这么一回事。 张慧说那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明知道知乐是来拯救公司嘛。 我说这是何晓琳的意思，何晓琳依附了某个当官的，情人那种，靠的是当官的给她拿钱用，可她自己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她在暗中想办法挣钱，她挣钱的办法一是通过卖信息，二是通过收钱帮人，但这都危险，因为她是背着那位当官的干的。 她知道林小娟走了，我这个公司需要保护之后，和我达成协议，她保护公司，我送她股份。如今你健乐公司来了，她到手的肥肉溜了，自然不甘心。 “她居然想从传销上挣钱？她不怕？”张慧问。 我淡然一笑，说你们想想，南华有多少个传销公司啊，上至官员，下至百姓，谁不知道，可这些公司为什么在南华越来越多，何晓琳会怕吗？况且，她不参加管理，到时死不认账，要将她法办的可能太小了。 唉，只是不知道她怎么把陈家姐妹两个人说服了，陈家姐妹这两个混账，居然会听她的。 王知乐说哥，那张良平和杜小红为什么也被左右了呢？这是我最没想到的，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的工作无法进行，他们的理由是没见着你，说只要见着你，大家听你的。 想了很久，我说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了，可能是没见到我，都不敢下决心，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以为自己马上就会当上总经理了，总经理就会进入管理层，管理层就可以每个月领十万左右的工资，他们舍不得，而这些有职务的人肯定觉得能领钱多好啊，认为有甜头，他们的思想还没改变。 王知乐说对啊，我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那怎么办？ 我笑了笑，说好办，我立即想办法，让这层纸戳破，大家就知道他们追求的梦其实就是一个骗局。 张慧有点慌了，一把拉住我，说方成，这样对你太危险了。 我说危险又怎么样，总比坐牢，总比一辈子活以阴暗之中好吧，小慧，我相信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可怕。 王知乐点点头，说只得你出面了，但要快，我就怕有人已闻到风声了。 我当然知道，她是指杨明华，如果杨明华刚好抓住我做传销的证据，我和以前的事加一起，他想怎么弄我，我是没办法逃脱的。 我想了一会，做出决定，我得立即找陈家姐妹。我说知乐、小慧，事情不会多复杂，我马上去找人，你们别管了，准备好明天早上的晨会就行了。 两人点点头，我正要离开，敲门声传来，王知乐快速过去开门，一名也是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过来，说王董事长…… 王知语说你直接说吧。 女孩子说那边传来消息，杨警官已取得突破性进展，随时可能到南华来。 王知乐点点头，让女孩离开。她紧张地说方成，明天上午，公司的所有人必须完成认购健乐公司股权的协议，否则杨明华就会抓住把柄。 张慧说杨明华真不是东西，他凭什么只盯着方成啊。 王知乐唉了一声，说张慧，你不知道，杨明华一直不相信邱得志的钱会莫名丢失，他一直认为那钱是在方成那里，因为他分析了很多因素，认为罗瑛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只有方成。 我心咯噔一下，哼了一声，说有句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过我是不会怕的，因为我根本就没见过这笔钱。 我让张慧回寝室去，我说我还得和王知乐说几句，张慧走后，我把从滚石典当行弄出来的所有东西交给王知乐，说只有这么多钱，不知道为什么，传言说是伍仟万，实际上只有两仟万。 王知乐说可以理解，任一凡的家人为了让邱得志多拿出钱，肯定会虚报数目，而且我想如果他要给郭敏留下一笔钱，伍仟万也不太可能，两仟万的数目应该比较实际。 我说好吧，这些你保存起来。 我把另一张电话卡安好，快速出了酒店，我打给陈家姐妹，立即陈小琼就在电话里小声惊呼，“方成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哭声中，她说“可把我们急死了……” 我说你在哪里？你们在哪里？ “方成哥，我们回来了，就在余姐这里。” 我本想骂她们，说她们不听话，不顾危险回去，但想想算了，目前这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打车回到出租屋，三个女人站在门口迎接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陈小琼一个人穿着吊带短裙，性感暴露，我刚进门，就扑进我怀里。 我推开她，说大家一起坐一下，把这两天的情况对我说说。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三个女人围着我，陈小琼把张慧和王知乐到公司的情况说了一遍，我故意说还是我表妹想得周到啊，这件事办得好，办得好。 陈小琼诧异地看着我，说王知乐是你表妹？ 余涛又问，“那张慧是你什么人？” “张慧是我女朋友啊，杜小红她们都知道。”我尽量平静地说道。 陈小蓉说不是说林小娟是你女朋友吗？而且，而且今天那个叫何晓琳的说过，林小娟一直都是你女朋友。 余涛唉了一声，说方成，你太不像话了，你怎么这么多女朋友，你把小琼当啥了？ 陈小琼眼眶一红，说余姐，这个不怪方成哥，我早就知道方成哥有女朋友，只是不知道是张慧，我一直以为就是林小娟。 我说我当着你们三个人的面把话说清楚，林小娟是我大学时的女朋友，我们在大学时就分手了，友好分手，后来大家相互也有联系，有矛盾也有帮助。后来在绿森公司时我和张慧好上了，这种关系一直没变过，小琼，我从来没骗过你吧…… 三个女人沉默了，陈小琼想了想，抬起头，说方成哥，没事，张慧挺好的，美丽清纯，她配你正合适。 我说今天我来就不说这事了，我这两天利用时间去打听了一些情况，陈小蓉，陈小琼，因为我怀疑林小娟离开公司还有更危险的事，你们记不记得有一段时间她和我们完全失联？ 陈小蓉说知道啊，就是十来天前的事。 我说她其实已嗅到公司已处于危险之中，但她起初并不想离开，所以将公司的正规手续办齐，但后来她发现事情更为严重，所以选择了离开，而我，成为公司的替罪羊。 陈小琼轻轻“啊”了一声，说这么严重？ 第329章 扭转 我说你们两姐妹难道没领教过老板的厉害？ 两人点点头，说那怎么办啊，我们今天听何晓琳的话，让大家别听王知乐的兼并方案呢，我们说成林公司有自己的正规手续，完全不怕警方的检查…… 我哼了一声，说何晓琳懂个屁啊，她以为她能保护公司，可情况哪里是她所想的，这次查我们的不是南华的警方，而是省城的警方。我们虽然有正规的手续，可这次别人不是查这些了，是查我们钱的运作方式了。 三个人一下子楞住了，过了很久，陈小琼说方成哥，那…对不起…我当时没想到这些，只是觉得成林公司的钱没了，我们得再奋斗一段时间，公司才又能有钱，才能正常运转，要是王知乐收购了公司，你不是啥也没有了。 我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在陈小琼的肩上拍了拍，说没事，这件事情我们得想办法扭转，我先说说，我们必须让王知乐兼并成林公司，然后让大家和王知乐的公司签订股权购买协议，这样我们的一切就合法了，谁也把我们没办法。 余涛想了想，说方成，公司的人已走火入魔了，你就算这样做，他们也不干的，这种心情我理解，当时我借钱也想上总，可上了总才知道上了当。可要是你说明真相，明天谁能保护你？ 我说余涛，我想好了，就算我被公司的人打死，也要走这条路，警方盯上我们了，不自救，也得被警方抓了，不如一搏。 三个人点点头，我看着余涛，说余涛，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余涛说当然能，你舍命救我，我难道是不知感恩的人？ 我说那就好，话不多说，我估计在我们的有职务的人当中，有一部分人一直想着上总的事，我们公司上总就是当总经理，做管理，和你是一样的，你明天去讲课，把你知道的上总的实情交待给大家，然后把你为什么被那伙人绑架说给大家，当然，酒吧的事就不要说了…… 余涛说没问题，方成，只要能这样帮你顺利实现公司的合法化，我一切听你安排。 我松了一口气，说好吧，你们明天早上准备好，我们一起去开晨会。 陈小琼给我找好衣服，让我去洗澡，我看着她目光中流露的忧伤，心里真是不忍，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洗过澡，我见陈小琼还在客厅，她见我出来，立即过来说给我洗内衣，我一阵心痛，坐在沙发上抽烟。 我想陈小琼两姐姐走到如今的结局，终究还是当初的一个美丽的梦想，到被人利用，再到自甘堕落，而到了如今，两人虽然想过上正常的生活，却已没有机会改变。 从上次想携款逃跑的另外一种角度来看，两人是想逃离目前的窘境，过上一种全新的生活布局，只是她们太害怕再次受苦了，所以以为我和林小娟会一起逃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好吧，陈小琼，我会想办法满足你们愿望的，虽然我不可能给你们好多钱，但我现在有钱了，我帮助你们，去做你们喜欢的事，去踏踏实实地做事挣钱，开创自己的生活，算是我对你们的报答。 是的，是报答，因为无论如何，两姐妹跟着我，照顾我，陈小琼没对我提任何要求，满足着我原始的冲动，说实话，陈小琼是让我彻底了解性不仅仅是舒服，而更是艺术，理解性的层次也有上中下之分的人，她用自己最高超的技术，为人展现了在性的事情上如何学会享受。 时间已过了很久，陈小琼诧异地看着我呆呆的目光，靠在我身上，小声说方成哥，怎么啦？ 我搂着她，说小琼，你会不会恨我。 “恨你？方成哥，我最怕你恨我，假设你以后不理我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一个心中的依靠。” 我转过身将她抱在我腿上，说陈小琼，你们姐妹两人我这辈子都管，我有饭吃，你们就一定有。 她眼泪流出来，说方成哥，你可说好了。然后小声在我耳边说，方成哥，我想做你的情人。 这就尴尬了，我们同床共枕近一个月，难道可能不是这种关系吗？可她很明显是指以后，我怎么回答呢。 我最后只得故着轻松的说小琼，以后你得过上正常的生活，我不能给你老公戴绿帽子对不对，我更不能对我老婆不专一。 “我不管，反正以后我会和你做，就是勾引你，也要让你做。而且，今天晚上，我就要和你做……” 我不能淡定了，装着严肃地说小琼，不可以哈，听话，快去休息…… 半夜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在我身上抚摸，我一下子惊醒了，陈小琼已伏在我身上，手也伸入我的关键部位，我已没法控制了，随着她的动作，在极度地害怕和压抑中，体验了一次被人窥视的那种激情的冲击…… 人的内心，总是有很多变态的东西，我居然很享受。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我给刘玉珍打电话，说今天的晨会照常进行。 刘玉珍激动得连话也说不太顺畅，“方…方总…你…你没事…好，我…我马上安排……” 我说有事还能正常和你打电话吗，你安排的时候，把我的座位旁边多安几张椅子。 刘玉珍明白过来，说好的，方总，王知乐和张慧要过来是不是？ 我说对，具体情况等会在会上说吧。 打完电话，我让陈家姐妹和余涛与我一起到展馆，下楼吃了饭，一起打的过去，因为比较早，过来的人还不太齐，但杜小红和张良平、方华都已过来，一见我，方华跑过来就抱住我，说方成，你…你终于回来了。 我说是啊，方华姐，在公司处于关键的时刻，我肯定应该在这里才对是不是。 和几个过来的人一一打过招呼，我来到会议室，刘玉珍已安排了座位，果然在我的附近多安排了几张凳子。 我对余涛说余涛，等会我让你发言的时候，你直接说你上总的梦想和上总后的实际情况就行了，控制在十分钟之内。 我刚刚坐下，王知乐和张慧也过来，大家一一招呼之后，我让王知乐坐我身边，张慧则和杜小红、方华坐在一起。 也就几分钟时间大家都到齐了，我看了大家一眼，扫过每一个人，可以发现，大家的心情特别复杂，但我的出现，似乎说大家感觉到有了一丝希望。 我说这两天，大家一直担心我，担心公司，感谢大家了。我没事，我从派出所出来之后，得到一个消息，南华的传销已惊动省上领导，省公安部门正是筹划大规模的清扫行动，大家听到的很多传言的确有这么回事。 成林公司无论是公司资质还是项目发展，都具备了正规手续。我也正是带着这个问题去咨询了一些部门，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他们认为，传销的认定是以发展的方式，我们公司这样做，依旧是通过拉人头发展下线挣钱，所以每一个人都是因为有了下线的发展，自己才能挣钱的，因此，我们仍然被定为传销…… 我扫过大家，有一些人已在窃窃私语，我说这场清扫马上就会到来，所以我们必须马上改变我们的资金使用属性，让每一个人成为公司的股东，可目前…… 我故意看了大家一眼，提高了声音，可目前的问题是，我们公司两佰多人，大家投入资金共计近千万，但有百分之五十二是奖励给每一个线上的人了，也就是说有五佰万左右的钱我们无法说明去处，如果按照实话说，我们就肯定被认定为传销。 我又故意停顿了一下，说大家想想，我们难道让大家把钱退出来？ 我看着杜小红，说小红姐，你从绿森到成林，经历是最多的，和大家关系一直很不错，说说你的想法。 杜小红脸一红，慌乱之中尽力镇静，说方总…这…退钱，谁也不愿意啊…可…可咋办啊？ 我说现在我身边的王知乐，很多绿森过来的的都认识，她其实是健乐投资公司副董事长，是我和张慧请她过来帮助解决公司目前的困境的。 张良平看着我，我说张良平，王知乐过来的情况大家都清楚了，你谈谈大家的想法吧。 张良平想了想，说单从公司目前的困境来说，王知乐，不，王董事长应该是成林公司的救星，不过嘛，这样一来，大家都没钱挣了对不对，好多人投入了几万，目前连本也没收回来，坐这里的都是小组长以上了，大家心里也怀揣着一个发财梦对不对，被健乐公司兼并后，我们的发展就算终结了，大家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其他人也附和着，说对啊，大家都没了机会对不对…… 我故意用用征询的目光看着大家，大家的话几乎都是赞成。 只有方华，看着我，没有一句话。 等大家议论一会，我开始说话，“大家的想法我分析过，所以我目前考虑了这样几个方案，大家听一听。” 大家立即安静下来，我说在坐的有从绿森过来的人，很清楚当时的情况，公司被警方清理了，大家的钱不是被收缴了，就是没了，总之吧，那份痛我相信每个人记忆犹新。 第330章 执行力 所以，目前最重要的不是说你要实现发财梦，而是要想法保住你的投入对不对？ 我又问张勇，我说张勇，你呆的时间和经历的事是很多的，你认为对不对？ 张勇立即答应，说对啊，要是被清理了，大家钱都没啦，可…可方总，要是让我们把挣的奖金拿出来，这个…这个…… 我说好吧，这是一个问题，我们等一下解决，我现在还在解决一个问题，就是让大家清楚最后的发展结果，我一直没有说大家最后的阶段会领工资，会收入很高。但很多人在发展新人时把这个结果渲染得特别突出，怎么说呢，现在公司的情况我给大家交一个底，在成林公司，无论是不是老总，最终都是靠发展新人获取奖金，上总之后，收入反而会减少，不是因为挣钱减少，而是因为开支增加。 这样吧，很多人应该认识余涛了，她是那天与我打架的那个矮胖子公司的人，她上总了，大家听听她上总之后的经历…… 余涛果然又是一番演讲风格，在不到十分钟的讲解中，把张良平、杜小红和张勇等马上将再次升职的人讲得脸色大变，失望之中带着愤怒…… 余涛讲完之后，在座的人一片沉默，最后还是杜小红小声问，“方总，你是说，我们公司的发展也会是这样？” 我尽量平静地说大家可以想想，公司的钱都分给大家了，不这样走，我们能怎么走，现在项目的情况更令人担忧，因为有省上的调查，目前南华市政府肯定不会把弹指商贸城的项目批准了，这个项目实际上已不得不停下来。 大家更是一惊，崔峰现在已是主任了，他再也忍不住了，说方总，如此一来，公司岂不散了？ 方华冷冷看了他一眼，说怎么叫散了，方总不是在想办法吗？方总把王董事长请过来，不是来解决问题的吗？ 崔峰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应。 我看着余涛，说余涛，你从一个普通新人最后升为老总，你觉得这种发展下线的集资方式对大家有没有好处？ 余涛苦笑着说要我说真话，我就说几句，大家也是明白人，我们为了拉新人，动了多少脑筋，可以说，好多都是骗人的，经过我刚才所说的经历，大家也看得出来，结果没有一个人是挣了大钱，发了大财，坐这里的可能都有十多个甚至更多的下线，也挣了一些钱，可大家想想，其实大家去打工，去做小生意，不欺不骗，堂堂正正做人，有家人有亲情，有朋友有伙伴，不一样可以挣钱吗？ 我虽然上总了，但大家看到了，我不仅没挣着钱，那个死胖子还用计要占我便宜，这样活着，没有尊严，没有自由，我不愿意，大家怎样想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愿意，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我得去创造自己的自由生活…… 大家静静地听着，沉默地没有说话。 我喝了一口水，说好啦，为了解决目前的困境，我来安排公司目前的操作办法。 我不再给任何人表态和反对的机会，我说第一，所有已经挣了的奖金大家不需要退出来，但如果挣的奖金已超过你投入的本钱，公司不再补偿； 第二，对还没有挣够自己投入的人，公司拿钱补贴至成本，也就是说，凡是进来的人，不会对他造成任何金钱上的损失； 第三，公司用于补偿的钱我说过了有五佰多万，这钱是由健乐公司出资的，所以我们必须把每个人的资金转为股权，得签订两个协议，一个是入股，一个是退股，最终目的就是签协议领钱，挣够钱的也得签，但可以不把奖金退出来； 第四，为了解决大家以后的就业问题，健乐公司打算根据大家家乡的所在地为大家提供健乐公司销售代理的名额，凡是愿意加入的，公司首先给每个人补偿一仟元参加培训，培训就在南华进行，培训之后，大家回到指定地区租门面，销售产品，门面租金由大家自己出，装修费公司出一半，产品按公司最低代理价配货，也就是说，大家用手上的钱，肯定可以开一个代理公司，当然，这得有志向肯吃苦的人才能做。 事情就这么办，大家下去马上做工作，八点半到十点，每个寝室的小组长把组员的工作做通，十点半我通知大家到指定地点集中，我统一再给所有员工做工作，说安排，无论如何，今天上午，前面三个安排必须做完，散会。 我不给任何人问的机会。站起来直接向门外走去。 大家还想再问，张良平和杜小红严厉地说道大家立即回去做工作，好好说，分析清楚，保证完成任务，给大家说清楚，不这样做，警察来了啥也没了。 我故意站在展馆门外，看着展馆，做出一副特别有感情的样子，公司的人经过我身边时，也有些动情，但都不敢再来问我什么，看我一眼，快步离开。 陈家姐妹出来，也不由看着面前的一切。王知乐在我旁边，说怎么啦，还真有感情了？ 我说当然有啊，当时我还真想做这么一个项目。 王知乐说你要是真想做，我想办法帮你弄一个不就行啦。 我淡淡一笑，摇摇头，知乐，让成林公司彻底完蛋吧。成不了林，永远也成不了。 张慧听我说这话，似乎明白这个公司名字的来历，说方成，林小娟其实还是挺在乎你的，成林公司，不是你和她的名字中各取一个字组成的吗？ 我转过身，拉着张慧的手，说张慧，所以这个公司更没有意义存在。 我让刘玉珍过来，说刘姐，你和陈家姐妹一起去联系一个可以容纳两百多人的可以开会的地方，看能不能有一个自助餐的酒店，让酒店安排中午的自助餐，标准按五十元一个人，不安排酒水，安排好后，上午十点通知各组分散赶到。 王知乐说就安排在我住的DS酒店吧，那里有大会议室，我正好可以安排我这边的人准备向大家解释公司的运作方式，只要大家明白，我相信大多数人会参加的。 我迟疑地看着她，拉她走到一边，说知乐，我担心你的安全。 “哥，没事，这样更好，我亲自在场，就算杨明华过来，有我在，他也不敢轻易对你不利。” 我说好吧，那刘玉珍和陈家姐妹一起过去安排，刘小蓉陪陪余涛，余涛等会再帮帮忙，我打算让你在集中开会时，说说你的经历，让那些还抱有梦想的人别再做梦了。 余涛说好，然后她拉拉我，说方成，和你说个事。 跟着她到了水泥路边缘，她小声说你可不可以介绍我加入王董事长的公司啊，我也想做代理公司。 我说当然可以，你放心，这事我包了。 她满心欢喜，我带着她来到王知乐面前，说知乐，余涛的口才和能力不错吧，介绍给你当代理如何？ 王知乐拉住余涛，说余姐，如果你愿意，我没什么说的。 正说着话，一辆汽车停在门卫室外，从车上下来一个女子，我一看，是何晓琳，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此时过来。 她快步过来，一把将我往一边拉，我面带微笑，说何晓琳，怎么啦？ 她看了看，和其他人也有十来米的距离了，轻声而严厉地说，方成，你这是怎么啦？你怎么能自断财路啊？ 对于何晓琳，我已没有什么要为她考虑的了，目前麻烦的是怕她恼怒之后不仅不帮助我，反而举报我就麻烦了。 我得让她权衡利弊，让她自觉远离我。 我把她往远处又拉了几米，弄得她反而有些不懂什么意思了。 我故意看了看我背后，小声说晓琳姐，我都不敢联系你，你倒好，怎么反而跑来找我了，你可是有消息的人啊，难道你不知道？ “我……我那个人出差还没回来呢，方成，到底怎么啦。” 我心说那就好办了，小声说南华这边的确没什么事，我相信你也罩得住，可这次有人把林小娟的事捅省上去了，那份协查函别人不相信了，已来人暗访了，成林公司危在旦夕，我是怕把你牵扯进来所以根本不敢和你联系，你倒好。 她脸色一变，惊恐之色立即显露出来，“方成，真…真是这样？” 我叹了口气，说要是没什么事，老子守着赚钱的金坑，难道会把它毁了。 何晓琳点点头，说方成，那你有危险吗？ 我说当然有，但你千万别和任何人透露我目前做的事，要是其他公司知道了，成林公司会死是更快。对了，要是有危急情况，你一定要通知我，只是，只是就苦了你了，你也得保护自己，千万别让你依靠的那个男人被牵连了，只要大家度过这个难关，我们以后有的是合作赚钱的机会。 何晓琳说好，好，方成，那我赶快回去了，只要我能出手的，我一定会出手的。她快步走向刚才的汽车，迅速地离开。 看着汽车卷起的灰尘，我长长松了一口气。 回到王知乐身边，张慧诧异地说方成，你怎么这么几下就把这个女人打发走了啊？ 我笑了笑，说很简单，她是靠山吃饭的人，如果山没了，她能靠什么，我让她别因为成林公司的事，把她依靠的山弄出问题来，那时，山依旧是山，她，就不是山上的草了。 第331章 公司的消失 王知乐说是啊，这些话，只有你出面才能起作用，其他人还真没法这样说。 我淡淡一笑，说知乐，我在这里面觉得最多的就是骗人，所以要骗谁，要说鬼话，那是不用思考，直接就来了。 她嘿嘿一笑，说你的意思是说也骗我了？还骗张慧了？ 我故意想了想，说到目前为止吧，还没想起，而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是骗人的，什么是不骗人的了。 张慧轻打我几下，说你这人，啥理到你嘴里，都一套一套的，没注意听，还以为有多高深的东西呢，结果都是废话。 王知乐笑了，说好啦，走酒店去吧。 上了车，王知乐说虽然我哥说话以废话为主，但今天处理事情的四点意见还是条理清楚，击中大家的要害，而且更是不给任何人留下余地，哥，我现在的公司就需要这样的人，张慧，我哥得到我公司来上班哈。 张慧一脸兴奋，说那当然好，我举双手赞成。 一路嘻嘻哈哈一了酒楼，打听了一下，会议室选在三楼，自助餐安排在二楼，王知乐立即安排健乐公司的人准备协议书，然后下发纸质表，做好登记公司人员，发放签字手续。 我把公司人员的电子数据交给王知乐，让王知乐按照每个人的具体情况，比如投入多少，获得奖金多少，目前补足成本应该支付多少钱。 其实这样算下来，没有五佰多万，但我清楚，说还是得说五佰多万。 对于挣到的钱已超出投入的人，这部分人只占五分之一，这些人差不多都当上了小组长以上的职务，所以方案中不需他他们退钱，相信通过晨会时的分析，没人再有什么分歧。 对于才来的新人或者发展新人很少的这部分人，听说公司可能被警方注意，如果警方把公司清理了，投入的钱相当于打了水漂，所以他们经过一天多的恐吓，能拿到钱已感觉到很满足了，这部分人应该有一半多。 但最头痛的就是只差一点就能超过投入的人，他们认为赚大钱的机会刚刚来临，却被中断了，心里的怒气多了一些。 我把刘玉珍叫过来，说刘玉珍，今天由你主持，你也听过我上午说过的公司的处境，你好好准备一下，把事情的严重性说重些，然后由余涛讲经历，最后我来安排，你去和陈家姐妹、余涛一起商量一下如何组织材料，尽量短点，总体半小时，半小时之后由我来安排。我们在吃饭之前，必须让所有人在协议上签字。 事情安排完，王知乐的手下过来送给她一套资料，她看了看，兴奋地说方成，兼并的事已办成了。 “这么快？”我简直不敢相信。 王知乐说我爸找的关系非同一般，这位领导让秘书亲自陪同，一路上只是盖章，从昨天到今天，完成了一次最快的公司合并。 十点未到，公司的人已全部到了会议室，或许杜小红是有意的，她把我爸和几个表叔安排在第一排，我坐在主席台上，根本不敢看他们，只是用余光偶尔扫过去，我心一阵阵绞痛，他头发几乎突然变白了。 他目光定定地看着台上的人，从左向右，又从右向左，或许，他是在猜度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作为我的父亲，应该怎么做才对。 酒楼的会议室特别高档，应该很少有人见到如此高档的会议室，大家一种凝重感由然而生。 刘玉珍坐在上面，也显得特别紧张，好一会，她嗯了一声，说请各位主任报一下公司人员到会情况。 毫无例外，全体人员都在。 然后刘玉珍介绍了坐在主席台上的人，我脸色凝重，只向下面的人点了点头，王知乐则站起来向大家敬了一个礼，而余涛也是提前站起来敬礼。 刘玉珍说上午各组长回去传达了公司晨会的会议精神，我这里统一说一下情况…… 之后是余涛满含感情的控诉，她的艺术天才为她的演讲增添了太多的吸引，有几个时候我看下面的人都在为她的遭遇不平，其实她应该是发展特别好的了，只是她说到自己如何去骗亲人，骗朋友的时候那种自己内心的痛苦引起下面的人特别的共鸣，十五分钟，当她说完后，台下的人自觉地拍起了掌声，而且经久不息。 刘玉珍说现在请方总安排公司接下来的工作。 我脸上透出苍凉地悲伤，看着下面的人，许久没有说话…… 整个会场出现一种让人窒息的沉默，我缓缓说道：“是我对不起大家，没有让大家实现发财的美梦，我向大家道歉……” 说完，我走到主席台桌子前，向下面的人敬了一个礼。 回到座位上，我说近两天大家听到了很多传闻，其中大多数是真实的，南华的所有类似公司，将面临着一次大清洗，这次清洗不同以往，警方只看操作方式，我近两天专门请教了相关的人，我们公司也在清洗之列，无法幸免，我不得不为大家找出路。 而在我的努力下，我找到了健乐投资公司，我们相比其他公司，已找到了一条自救的道路，但为了让每一个人不损失一分钱，健乐公司会花费几百万。 或许大家不相信，会说谁会这么做？其实大家可以计算一下，你们的所有奖金我们都不收回，那是总金额的百分之五十二，加上公司运作费用，应该在百分之六十以上，所以，我感谢健乐公司，感谢王知乐董事长出手相救，感谢了…… 我动情地说着，站起来，向王知乐敬了一个礼，王知乐立即站起来…… 台下是一片掌声，我看我爸和几个表叔拍得似乎想把剔砖用的所有力气都用在此时。 王知乐红着脸，对着话筒说了一句，方成是我哥，他遇到困难，我当妹的自然得出手。 下面又是一片掌声。 我坐下来，说大家下来之后，立即签购买股权的协议，然后再签退股协议，这样健乐公司会在今天之内将该补贴的钱打入大家的账户上，到时大家可以自己去查，如果有问题以上向上汇报，公司核实后多退少补。 然后我说为了让大家回到家乡有一个体面的工作，健乐公司给每个愿意在健乐公司发展的人提供了一个作为健乐产品片区代理的机会，大家在中午吃过午饭之后，有兴趣的的继续在这里参加培训，不愿意加入的，由公司财务方华发放两佰元路费，大家自己回家。 说完话，大家一片沉默，我也不想多说，突然，台下一个人站起来，是张良平，他说方总，我想问问，要是我们加入健乐公司了，以后我们还会见到你吗？ 后面立即有几个人附和，“对啊，方总，你以后会到哪里去呢？” 我开了话筒，说感谢大家这样关心我的以后，大家放心，我不会离大家太远的。 刘玉珍说好啦，大家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由王董事长安排签协议的事。 王知乐很干练，说大家就坐在自己座位上，我们马上会给大家传三份资料，资料里有笔，大家自己填写自己的，填好之后传给工作人员。一份是入股协议，一份是撤股协议，还有一份是个人信息收集表，上面的信息大家一定要填准确，不然钱打不到你账户上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有一个加入健乐公司的意向调查，凡愿意参加的，从下午开始参加培训，工作用餐由我们统一安排。 王知乐说完，我拿起话筒，说成林公司从此时起宣布不再存在。说完我故意装着悲伤的样子快步向会议室外走去。 下面的人开始楞了一下，不知道是谁拍起了掌声，我心里开始还是没什么感觉的，可走了几步，心中还是有一种失落和伤心。 我不知道这掌声，是欢迎我的下台，还是给我安慰。 到了门外，里面的掌声结束，王知乐说大家在填表时有什么问题，可以举手，我们的工作人员会立即过来解答的，如果对协议本身有什么疑问的，暂时不签，下来之后由我统一解答。 会议室外有一个休息厅，服务员给我倒了一杯水，说方总，你们现在这家公司好霸气。 我说怎么啦？ 她说我刚才听了，肯花几百万为你买单，听起来觉得和做梦一样。 我说那是我妹好不好。 “我可听说了，不是你亲妹妹。” 我说这你也知道？ 她笑了笑，说刚才倒茶水的时候，你们公司的人小声议论我听见的呢。 我说虽然不是亲妹妹，可比亲妹妹还亲。 正说着话，我爸手上拿着几页纸，后面跟着几位表叔，一起过来，他沉着脸，说方成，这协议我签吗？ 我说当然要签啊，不然钱怎么能拿出来？ 他说这协议签起来可简单，可我和你几位表叔以后怎么办啊，我们做不来啥代理的，你让我们回去干啥？ 我说你想干啥？ “反正我不想再去剔砖了。”我爸说完，其他几位表叔也连连点头，说是啊，方成，我们这样回去，好没面子。 我说其实也很简单，以后你们都去给方华方文打工就不行啦。 几个人想了想，也没出声，我爸说我们亲戚近二十个，方成，总不可能都在我们那个小县城做代理吧？ 我说谁说只在自己县城做代理了，我们省一家代理公司都没有，从省会城市到我们市里，再到附近几个县，大家想选什么地方自己选，这还不好？ “可，可谁愿意跑那么远啊？”我爸话也软了起来。 第332章 问罪 我说爸，只要能赚钱，有什么远不远啊，你们不也跑南华来了吗？都跨省了，当时怎么没想到这么远？快过去吧，听健乐公司安排。 姓吴的表叔神秘地问，方成，这个王知乐说是你妹妹，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我说结拜兄妹啊，你们不要用有色眼光看我们，没想到你们这么老了，还喜欢八卦。我怕他们再问，直接扔出一句气话。 几个人没趣地往会议室走去。 中午自助餐，没有安排酒，是因为下午王知乐还要培训，但大家还是挺有些舍不得的，我和王知乐张慧坐一桌，刚刚坐下，好多人就给我们端来菜。 酒楼提供了饮料，所以大家就着饮料当酒过来与我喝起来，很多人还是说的是满意的话，让我感觉也特别高兴，我一直希望实现自己的救赎，现在通过王知乐的介入终于实现了。虽然面子上似乎很丢人，其实我很解脱。 公司平时的伙食很差的，所以酒楼的自助餐大家没有谁会客气的，看着菜，我悄悄问王知乐，是不是五十的，王知乐点头说是，但我说过，会在这里做几天培训，伙食得看情况在不在酒楼吃，所以今天算是做得很好的吧。 罗成华端了一杯饮料过来，他站在我面前，说方总，是我误会你了。 我淡淡一笑，说没有啊，怎么能说是误会，边说我边站起来。 他说方总，总之吧，我知道你是有大智慧的人，有些话我不便多说，但我心里很清楚，我只是救刘小蓉，可你，却想着救大家，我敬佩你，这件事之后，我一定会找你和你喝个痛快的。 看来他似乎看出来我所做的事了，如果一直用怀疑的态度来看我所做的事，可能的确会作出这样的判断，但如果说出来，就麻烦了。 我一口喝掉饮料，说好的，大家把事情安排好了，我们再来个连吹啤酒怎么样…… 我刚刚笑了一声，突然看到门猛然被撞开，立即从门口进来一伙人，我一看是陶洪斌，可再一看，他身后居然还有近十个人，包括前几天那个姓赵的矮个胖子。 这伙人是什么人，但看目光中带着戾气，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而且有这两个我见过的人出现，极有可能是姓赵的矮胖子又来挑衅来了。 公司的好多人也发现了这伙人进来，很多人立即看过来，特别是开过晨会的人都有认得姓赵的，所以小声的声音之后，大家的目光都瞪着他们。 这伙人才走了几步，突然发现如此多的人盯着他们，顿时有了一丝怯意，陶洪斌小声对后面的人说了几句，然后快步到了我面前。 他说方总，这些都是做行业的，大家听说今天你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所以特来为你庆祝，要不我们另找个房间，大家聊聊。 我的确怕这伙人过来砸场子，尽量平静地说好啊，你过去对他们说，我马上找个房间。不过既然是来为我庆祝的，把红包可要准备好啊，不然我都不知道如何上菜。 我缓缓向门口走过去，我招呼服务员说你帮我安排一个房间，十来个人的那种。 服务员戴着对讲耳机，很快她说出门向左第五间的顺意厅，能坐十六个人。我说陶老板，那你让大家到顺意厅吧。 陶洪斌赶紧跑过去，说大家到顺意厅，方总马上过来。 张慧一把拉住我，说方成，不能去，这伙人不是什么好人。 我说小慧，我们这边两百多人，我怕他们吗，而且我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呢，你别担心。 王知乐说是啊，要面对的迟早要面对，方成，把情况弄明白，我们一起来处理。 我说好，你们和大家一起吃饭，我去了再说。 罗成华站在我身边，他说方总，我和你一起过去吧。 我说好啊，那你陪我一起过去。 进入顺意厅，陶洪斌直接坐在了最上位，我没想到他如此居高自傲，他招呼我坐在右侧第一个位置，然后从左边开始介绍过来的人。 “方总，这位是江老板，江老板在南华有四个公司，赵老板就是他的小老板之一，那边是……” 经他一介绍，我才知道，这伙人有五个都是传销公司老板，而且都是大老板，姓赵的是里面最小的一个老板，其他没介绍的，看样子就是老板的保镖了。 服务员过来小声问，“老板，请问如何安排菜品。” 我让罗成会到我身边，小声说你让服务员出去，让她们不要进来，不安排菜，连水都别倒。 罗成华会心一笑，点点头，对服务员说你跟我出去说吧，我们点套餐。 服务生跟着就出去了，除了刚才服务员倒上的茶水每人一杯放在桌上外，就是桌中间有一个插花花篮。 我并不说话，靠在椅子上悠闲地喝了一口茶，然后从口袋拿出烟，自己抽了一支，也不给人发烟，点燃烟抽了起来。 那几个老板几乎就憋不住了，陶洪斌见我一句话不说。只得打着哈哈，说方总，这几位老总过来，是听说你要金盆洗手了，所以过来劝劝你。 我诧异地看了大家一眼，说劝我？劝我什么？ 陶洪斌说当然是劝你不要这样做了，你这样做，其他公司如何搞？ 我还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说陶老板，你是听谁说的，说的是什么话，我运作公司影响谁啦？ 我连连问了三个问题，陶洪斌反而不急了，他笑了笑，有点炫耀般地说方成，承蒙南华做公司的老板们看重，我姓陶的小小公司得以生存而且发展不错。方总，我的演员在南华各个地方各个行业，公司的人员有百分之七十是兼职，他们按出场情况提成，而且他们也是我在南华各行业的眼线，所以我要得到的情报，肯定可以得到。 我算是明白这伙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了。可我更担心王知乐了，她的公司就算人有几个，可毕竟是外地公司，如果没有人保护，又有这些人作对，事情还真不好办。 我冷笑一声，说陶老板，那你的眼线对你说了什么呢？ “你要解散公司，制造恐怖，说什么公司要被清理，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把赵老板的手下弄成控诉者，给你的人讲什么做行业的人是骗子，这些话，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桌上的所有目光一齐看向我。看来这个眼线还真的把什么事情都报告给陶洪斌了。我尽量平淡地说这有什么惊奇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姓江的老板猛然一巴掌拍在桌上，“方成，你简单混账，我们做公司的人，哪有相互拆台的，你这是犯了大忌，还有理了。”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从进门开始他就以傲慢地眼光看着一切，陶洪斌介绍他时他对我也没正眼看一下。 我此时更没有必要理会他了。我站起来，说老子不管你们搞什么行业，做什么传销，老子的公司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与你们没任何关系，你们慢慢吃，老子恕不奉陪。 说罢，我往外走，姓江的手轻轻一挥，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一下子围过来，姓赵的男子一股阴险而凶恶的声音说道，“姓方的，你不是有枪吗，又拿出来啊。” 我冷冷哼了一声，说我怕拿着来把你吓出尿来，脏了酒楼的房间。 “方成，你……” 陶洪斌一看情况不妙，立即跑过来，“方总，别走别走，坐下坐下，大家是为你好，你想想啊，公司没了，如何挣钱啊是不是？” 我没有坐下，冷声说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别给老子扭扭捏捏的。 陶洪斌看了看坐着的几个老板，然后说方总，既然你退出的心意已决，大家也就不再劝你。但江老板和在坐的各位老板打算接手你的公司，也就是说，你走你的，但你的公司转交给我们。 原来是这个目的，这伙人还真能想得出来，我冷冷一笑，说你们还真会想啊，可成林公司已经不存在了啊，我也不是公司的老总了，我没了权力，你们找我，有屁用啊，公司的人在外面，你们坐在门口，直接招新人不就行了。 几个老板都是一脸气愤，在江老板的带领下，全部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我，那两名男子向我走近，似乎想挟持我。 罗成华回来之后坐在位置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情况，因为没有我递眼色，所以他不便出手，此时他再也忍不住了，“叭…”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冷冷说道：“姓江的，让你那两个爪牙滚开，否则，你没有好下场。” 大家一直没怎么注意他，此时他如此一说，倒真吓了一大跳。姓江的怔了一下，没有理会他，我想还得来点实际的，说罗成华，你那奖章可以减罪，你不用怕，弄死几个也是替天行道。 我的狠劲姓赵的是领教过的，一时间他的脸色苍白，赶紧拉住姓江的小声说话，但我身边的两个男子似乎受够了威胁，此时也按捺不住，直接伸手过来要抓我。 他的手还没到我肩上，猛然，罗成华从侧面冲过来，一脚踢在那人腰间，男子“啊…”一声，几个踉跄，差点倒地。 男子恼羞成怒，转身大吼一声，“你找死。” 第333章 渔翁得利 他和另外男从转身冲向罗成华，罗成华眼看两面受夹，我冷哼一声，一脚踢在我前面男子的大腿上，男子“哎哟”一声，撞向一侧。 我不禁笑了，没想到两个看似凶恶的打手，会如此不堪一击。 姓江的脸色一变，对其他人吼道，给我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拿下。 几个人一齐冲向我，可就在此时，门猛地撞开了，贺勋和苏远强站在门两边，中间站着杜小红和张良平，背后只见无数个头对着里面，所有的目光，死死瞪着这伙人。 几个老板和陶洪斌一下子慌了，陶洪斌赶紧跑过来，说方总…方总，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让你公司的人退回去吧。 我嘿嘿干笑几声，说我从来听不得别人威胁我，就像那个姓赵的死胖子一样，姓赵的，你领教过我的手段吧。 几个老板肯定早就听说过当时的情况，吓得脸一下子变白，但姓江的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慌张，冷声说，方成，你想咋样？ 我笑了，哈哈哈地笑了几声，说我能把你怎么样，但这些人要把你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 他脸一变，说方成，你敢。 我冷笑一声，说姓江的，我刚才说过，我不是公司老板了，他们做什么与我没关，至于敢不敢嘛…… 我和他之间，只有陶洪斌一人之隔，此时陶洪斌在我面前，所以实际上已给我和姓江的之间空下一个位置。 这姓江的约一米七五，应该近三十岁，看眼中的戾气，肯定是以前混社会的混混，身体粗大，但已长了一身肥膘，我心里一丝厌恶，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猛然出拳，一拳击中他的头部，他“啊……”一声，倒在地上，我跑过去一脚踢在他身上。 贺勋等人一见我行动，外面的人一下子冲了进来，一场混战打了起来，姓江的被几个人打得全身是血…… 陶洪斌也未能幸免。 我心里冷冷地笑了，我之所以要出手，因为我要把公司的人的最后一点退路断了，从此之后，成林公司的人无法在此立足，只得离开，而离开，就只得听我的安排。 打了两分多钟，这十来个人已是体无完肤，正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大吼声，而且很快，门口让也一条道路，只见十多个警察跑过来，其中两个人手上还拿着枪。 公司的人终究还是害怕，停下之后，贺勋小声说大家快跑，警察本想挡住这伙人，可外面的人一看这样子，肯定是听了其他人的提醒，立即将警察隔开，公司那伙打人的人居然全部跑了。 罗成华还要拉我出去，我说罗成华，你走，我没事。他摇摇头，说我说过，今天我跟着你，我是不会走的。 我淡淡一笑，或许他的军功章真的有用，所以不再多说。 为首的警察似乎也并不想去抓其他人，他一看屋里的人，顿时笑了，然后冷冷一声，“全部抓回去。” 门口站着许多人，我是最后一个被押着向外走的人，张慧急得直流眼泪，其他人也是一脸不满，更有贺勋等人想冲过来。 只有王知乐，虽然站在最前面，但却安静地看着我，对我轻轻笑了一下。 我猛然明白过来，肯定是她叫的警方的人，我立即大声说道，大家听好了，按照我安排的程序走，我回来时希望大家把事情都办好了。 一名警察不满地推我一下，“别喊了。” 三辆警车将我们押往公安局，下了车，有几个警察见车上下来我们这么多人，停下脚步看着我们，其中一个人诧异地看着姓江的和陶洪斌，然后对抓我们的那位指挥的警察大声说道：“老孟，你今天收获不小吧，全部是大鱼啊。” 那位姓孟的指挥嘿嘿地笑了，说运气好，今天运气好。 姓江的一脸肿块，走路也不太自然，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陶洪斌，陶洪斌立即低下头，再也不敢抬头。 我和罗成华被关在一个房间，但警方的人一直就没审问我们，也没人来问情况，罗成华有些奇怪，说方总，这是怎么啦。 我估计是王知乐的作用，看来她爸的那位朋友果然非同一般，我说罗成华，别叫我什么总了，叫我名字吧。 他想了想，说好吧，那我可以叫你方哥吗？ 我看他小心谨慎的样子，不由笑了，说罗成华，你不必太在意我说的一些话，我们都是年轻人，放开一些，怎么叫着顺口就怎么叫。 他说方哥，你肯定很早就在考虑如何把公司的人救出来吧？ 你淡淡一笑，说你很聪明，但有些事，不宜说破，而且我有我的目的和想法，这些你不一定清楚，不过罗成华，我一直看重你，就是你心中的坚强和思想的坚定，但你没被传销洗脑，却受到涂兵郑策等人的蛊惑，说明你还得好好想想，不要让耿直蒙住了你的眼。 罗成华点点头，说方哥，我知道了，在涂兵的事情我，我的确上当太多，唉，我这人吧，只要和当兵的在一起，就觉得肯定是战友，肯定是好人，没想到…… 和罗成华聊着天，我也知道了他的大概情况，如果比较崔峰和罗成华，我觉得刘小蓉如果跟着罗成华，可能会更幸福一些，心里就暗暗想刘小蓉做代理的话，让罗成华与她合伙，这样可能会比较好。 后来渐渐过了晚上吃饭的时间，又过了警察交接班时间，上了两次厕所，除了带我们去的警察，也没有人理会我们，在上厕所的过程中，经过过道时发现有一个房间在某警察出门的一瞬间，看到姓江的正在接受审讯。 完了，这得审到什么时候啊，是不是警方的人力不够？ 晚上九点半左右，一个警察过来，说该你们了。 果然如此，我们被分别带到不同的房间，一个警察带我坐在房间里，然后又出去了。 我特别奇怪，不过这个房间门没关上，通过门缝，我发现只过了几分钟，罗成华就出来了，一名警察声音略大，说你虽然当兵立过功，可也得遵纪守法对不对，回去之后不能再这么莽撞了。 罗成华一脸是笑，说谢谢警察同志，我记住了，记住了。 他向门外走着，突然，他过来问那警察，警察同志，我，我那位同事怎么样？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他有人管，你赶快走，不然对他只有不利。” 罗成华哦了一声，离开了。 过了一会，我这边的门轻轻开了，正是那位姓孟的警官进来了，他脸上带着笑容，坐在我对面的审讯台后，说方成，说说你的情况吧。 我坐在凳子上，说你要我说什么呢？ 他拿出一支烟，抽了一口，嘿嘿笑了笑，说方成，那你就说说今天这些人过来找你的事吧。 我淡淡一笑，说今天的事我也莫名其妙啊，那个姓陶的我们有过一面之交，今天跑过来说带了几个朋友和我聊聊天。 我说聊就聊呗，于是让酒店开了一个房间，结果吧，这伙人是来吃霸王餐的，姓陶的要我上好酒好菜，可我没钱啊，对方就……唉，就这些…… 他哈哈笑了，说方成，这伙人也太过分了吧，吃霸王餐，他们可是有钱人啊，不缺一顿饭的。 我说是啊，可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啊，弄得我根本不敢点菜，点差了吧，不如不点，点好了吧，我口袋没钱，所以他们很不满意。 孟警官看了看时间，说好啦，我也不和你聊了，不管你今天怎么表现了，你都为我做了一件大事，我一举抓住了五个传销大老板，特别是姓江的，每次都被他跑掉了，这次终于抓住了。 原来这样，我心里也兴奋起来，只要警方真的收拾这伙人，又可以少让多少人被骗啊。 孟警官站起来，说好啦，你可以走了。 我楞了一下，说声感谢，立即往外走去…… 他说走吧，快走，我也得下班了…… 我一身轻松，快步向外走去，可…… 一辆轿车从门外飞速进来，“吱……”刹车声响起，汽车在我身边停下，我让了一下，心说这什么人啊，却一眼看到一个人，这个人穿着警服，他以最快的速度下了车，将我堵在门内…… “杨明华，你怎么来南华了？”不得不说杨明华穿上警服后，自带一种威武，加上他健硕的身体，的确比一般警察帅多了。 他轻轻松了口气，目光中带着犀利，口气很冷，“方成，我就是来找你的，希望你配合警方调查。” 我心中一凛，正如王知乐所说，杨明华是在跟踪调查我们啊，幸好我们来得快，已经完成公司转移，我相信，公司所有人员的入股和退股协议已签，每个成员都至少收回了自己投入的钱，因此杨明华无论怎么调查，都无法将之作为传销，而且这样小金额的资金变动，他也无法以其他罪名对我不利。 如此一想，我轻松地笑了，“杨明华，老子还没吃饭呢，不想配合你，你又如何？” “你……”孟警官见我们在争吵，立即走过来，杨明华高声说，“孟主任吧，麻烦你把方成带回去，我们还有事需要调查。” 杨明华的车上又下来一男一女，两人都穿着警服，孟警官楞了一下，仔细看了看杨明华，说，“你…你是上面说的明天才过来的杨主任吗？” 第334章 旧案 杨明华上前两步，和孟警官握着手，“是啊，我叫杨明华，这是我的两位同事，小伍和小王。” 叫小伍的和小王的站在我身边，目的是不让我走，杨明华再次指着我说孟主任，方成得配合我们调查。 孟警官脸有点不好看，说这个…我们刚刚放了他…他没犯什么事啊… 门口又快速来了一辆车，我一看是前两天接送我的车，是王知乐的手下啊，不由一阵担心，车在我身边停下。 王知乐下了车，看了杨明华一眼，又看看孟警官，然后对我说，方成哥，走啊。 我轻轻一笑，说知乐，我打车回去就行啦。 杨明华极其尴尬，见王知乐下车，刚才那威严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待我们说完话，他说知乐，你…你到南华来啦？ 王知乐看着杨明华，淡然地说这不是省公安厅打传办的杨明华杨主任嘛，怎么啦？我不能到南华来吗？ 杨明华脸一红，说知乐，这…我过来办案。 王知乐突然高兴地过来挽着我的手，说杨明华，我是来看我哥的，方成哥，走吧，回去了。 杨明华立即转过神来，但似乎不敢得罪王知乐，说知乐，我们需要方成配合调查，他不能走。 王知乐脸一沉，说杨明华，我哥今天可是立了功的人，孟主任已经调查了，你还要怎样，我哥连晚饭都还没吃呢，配合调查可以，但总得吃饭吧，而且你不能违背他的意愿吧。 杨明华理了理衣服，尽量平静地说王知乐，我还有急事得办，小伍，你带方成去吃饭，吃了饭之后，带他回到警局来，我先和孟主任一起招待其他任务。 说罢，他走到王知乐身边，说知乐，请理解我，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我说知乐，没关系，配合就配合呗，大家毕竟在一起过，杨明华，今天晚上是你请客？ 杨明华楞了一下，说行，小伍，吃的费用记我账上。 王知乐瞪了杨明华一眼，杨明华装着没看见，上前一步，说孟主任，我们商量一下…… 我对王知乐说知乐，你回去吧，杨明华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王知乐说他敢，哼，你放心，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然后看了一眼小伍，说你一个人和小伍警官我不放心啊，你这人好色，我得看着你。 伍警官的确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警，身材也还不错，的确让人想到了制服诱惑，她脸一沉，本想训斥王知乐，可似乎突然想起刚才杨明华也让王知乐几分，顿时收敛了那份气愤，淡淡地说快点出去找个餐馆吧。 出了门，伍警官刚好看到一家面馆，说那边有家面馆，去吃点东西吧。 我看了她一眼，说今晚吃饭是你出钱吗？ 她看了我一眼，说怎么啦？ 我说杨明华出钱，你怎么只请我吃面啊，你知道他欠我多少顿好酒好肉吗？ 伍警官应该估计到我和王知乐与杨明华的关系不一般，此时只得摇摇头。 我说对啦，美女，你不要为他节约，今晚怎么吃我说了算。 看着远处的的高楼，我突然发现这应该离上次和何晓琳一起吃饭的那家“陈氏私房菜”很近，我辨别了一下方位，对王知乐说表妹，我带你去一家私房菜去，味道真不错。 王知乐说好啊，那我们乘车去吧，她让司机把车开过来，上了车，我给司机指路，果然只转了一个弯，就到了。 此时餐馆人已很少了，我拿起菜单，一口气点了八个菜，那伍警官说方成，你吃得完这么多吗？ 我说你心疼什么啊，我点这些还不是为你。 王知乐嘿嘿笑了起来，伍警官脸一红，说你什么意思啊？ 我说你不明白，杨明华就一铁公鸡，他平时没给你们出过血吧，今天啊，我是替他出血，千年难遇，你想想，我们三个人，好了，还有司机，我们也得打包对不对，怎么可能不多点一些。 伍警官已知道我是故意的了，但又不好多说，只得说我是吃过了的，你也别过分了，杨主任也不是铁公鸡。 我说好吧，那我就不点了。将菜单递给服务同，说再来瓶五粮液。 伍警官急了，说不行，不能喝酒。 我脸一冷，说伍警官，杨明华没说要抓我吧，是让我配合你们调查，连酒也不喝，怎么配合啊。 她脸一沉，说你喝醉了，又怎么配合啊？ 我冷哼一声，说伍警官，你这人，还是女人味太浓，要大气一点，酒喝不完可以带走嘛，还有我妹子也要喝酒，还有你也可以喝点吧。 她气得没话说，沉着脸不理我了。 很快菜就上来，八个菜还真摆了一桌，王知乐一点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连吃还边给我夹菜。 伍警官一直没动，王知乐笑了笑，拿了一双公筷，给她夹了一些菜，说妹子，杨明华在你们眼里是主任，可以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对我好点，我说他是朋友，对我不好，我理也不理他，你别拘束，放开点，大家以后也是朋友嘛，吃点东西，当夜宵对不对…… 伍警官在王知乐一阵劝导下，可能也是看着满桌的菜真是诱人，而且不吃也是浪费，最终拿起筷子，很快，吃货的样子马上显露出来，开始津津有味地边吃边和王知乐聊起了天。 王知乐问，伍警官，你们过来几天了？怎么今天才到南华来？ 伍警官说来了几天了，先在省城处理了一些事，本来明天过来的，但听说今天这边抓了几个传销头目，杨主任就赶过来了。 王知乐故意哦了一声，说杨明华这人真是，他明知道我到南华来了，也不打声招呼，你说这样的人还可以做朋友吗？ 伍警官笑了笑，说他就这样的做事风格，心里有想法不说，我们好多时候也不清楚他要做啥，只是到了最后才明白。 王知乐看了看我，说方成哥，不知道杨明华要你配合调查什么，你有犯法的事吗？ 我喝了一口酒，说怎么可能，杨明华这人做事不顾别人感受，孟主任可是做了仔细调查的，我完全没事啊，还说我立了功呢，杨明华这样做，不是给孟主任难堪吗？你一个外地来的警官，倒左右这里的领导了，唉，不知道他那脑袋…… 王知乐悄悄地笑了，抬起头，她说哥，你别说了，要是伍警官给杨明华一说，以后他不生你气吗？ 我嘿嘿一笑，说是啊，不说啦，不说啦。 王知乐于是问，伍警官，我就不明白了，杨明华怎么会到南华来，而且怎么要方成配合调查呢？ 伍警官迟疑了一会，说这事吧，我也不便说，应该是一件陈案，不过通过这次对陈案的调查，我们的确有很大的收获。王知乐，这些公事我是不会对你们透露的，希望你们理解，不过我倒是听说杨主任在追一个白富美，那人是不是你啊？ 王知乐脸一红，装傻地说我不知道啊，方成，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说他追你也有可能，可要是过不了我这关，肯定没门，表妹，你说是不是？ 王知乐嘿嘿一笑，说这个倒不一定，我的事我做主，凭啥得过你这关啊，不过呢，看在你是我哥的份上，给你一个面子，你先审，审过了我再看。 我哈哈笑了起来，“好，有你这句话，你的终身大事包在我身上了。” 我一杯酒已喝完，正要倒第二杯，伍警官按住酒瓶，说方成，你不能喝酒了，不然我真会被杨主任批评的，他对我们可严厉了。 王知乐说对啊，这酒等会带回去，等你配合结束，我们再找个地方喝也不迟，别让伍警官为难。 我说那好吧，伍警官，我可是看在你的份上不喝酒了哈。 和伍警官聊了一会，我们终于知道，杨明华目前带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绿森公司案件的延续，虽然当时对林小娟、我没有追究，对其他犯有组织传销的人，以及提供保护伞的人进行了惩罚，可因为那笔神秘失踪的钱，他因此一直没有放弃，特别是对我和林小娟，更是耿耿于怀。 目前林小娟已离开了，只剩下我了，不知道他还会怎样。 吃过饭，买单时伍警官楞了半天，一仟多元钱，她不得不划卡，回来之后，她还是忍不住说今天杨主任肯定会骂我。 我说为什么啊？ “这可是他工资的三分之一，他还不心痛得要死，要是他翻脸不报账，我可怎么办啊。” 我笑了，说没事，等会我出面说话，他不敢不报，你不是说他想追我表妹嘛，这点钱都舍不得，那还得了。 伍警官还真听进去了，说那样啊，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哈。 我和王知乐会心地笑了。 出了门，我说知乐，公司的事都办好了吧？ 王知乐说一切按计划在做，虽然有困难，但问题不大。 她把我拉一边，说哥，你关里面，对我的事有促进作用呢，经过今天的事，没有人再说留到成林公司了，更没有说敢留在南华了。只是有一些人对钱的补偿有意见。 我说知乐，按方案执行，坚决不让步，你现在处于优势地位，谁想走让他走，有些已陷入太深的人会有抱怨，但我相信会很快想通的。 王知乐点点头，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对公司的人员还心存怜悯，要是你带头为他们做主，我还真下不了决心。 我拍拍她的肩，说我怎么可能胳膊往外拐呢，你放心好啦。 第335章 无罪 我让王知乐回去，王知乐说好吧，这边结束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让车过来接你。 王知乐又和伍警官说了几句，车就到了公安局门口，我们下了车，王知乐本想下车，我说快回去吧，别管我了，也给张慧说一下，我没事。 王知乐离开，伍警官带我到了临时关押室，这边的人很少，关进屋后，伍警官给我拿了瓶矿泉水，说你多喝点水，争取杨主任回来时你没了酒气。 我诧异地说他们还没回来？干啥去了？ 她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啊，你坐着休息吧。说罢，她离开房间，关上门。 这一去又是近半个小时，估计时间已过了凌晨，关我的房间门终于开了，我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抬了一下眼皮，是杨明华，他似乎也累了，打着哈欠，孟警官和杨明华的两位手下都进来了，伍警官拿着记录本。 几个人坐下，杨明华说方成，别装了。 我睁开眼，说什么时候了，我装啥了？ 杨明华没有回答我，说方成，你不错嘛，吃了老子一仟多，今晚不好好和你聊聊，明天你还不把我工资吃光。 我哼了一声，说你知道就好，有屁快放。 他也不生气，倒是孟警官脸一沉，说方成，好好回答杨主任的讯问，别不知好歹。 我没理会他，杨明华例行公事的问了一些基本信息之后。说方成，现在说说你的成林公司吧，你是如何到南华组织传销公司的？ 我心中冷哼一声，这句话可是个陷阱，我说杨警官，我纠正你一下，成林公司不是传销组织，我也没组织，我到南华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了就来了，没有为什么。 杨明华脸一沉，说方成，成林公司通过拉人头，发展下线聚敛钱财，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不是传销是什么？ 我说杨明华警官，你调查过吗，成林有没有人指证我？ “方成，你别和我玩文字游戏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成林公司聚敛的钱财去向都有人招供了，难道你还想抵赖，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或许我还会因为你老实交待，没有占有钱财，从而减轻对你的惩罚。” 这话说得我心里一惊，不会吧，谁会知道成林公司的钱的去向？ 是林小娟和常光？不可能，他们出国了才对。 是陈家姐妹？也不可能啊，她们不可能再背叛我吧。 难道，对，可能是吴菲，除了上面的人，只可能吴菲清楚成林公司的钱被林小娟和常光弄走了。 但我怎么能承认，我千方百计让王知乐过来，就是来填补这个巨大的财务窟窿的，如今所有的钱都已找到了合理的解释，那这多出的钱我怎么可能承认。 我淡淡一笑，说是吗？可成林公司并没有财务上的亏空啊，这个你可以去调查。 杨明华一楞，然后沉声说方成，要调查很简单，你可别自作聪明，到时调查情况了，就不会算你主动上报了。 我说杨明华，这样吧，我把成林公司的情况向你和各位领导汇报一下，你们想怎么调查那是你们的事。 首先，成林公司不是传销公司，因为成林公司为了发展项目，当初就是找人集资，公司给集资人利息，当然，集资这事得建立在信任之上，所以消息在熟人与熟人间传开，有些好事之徒就说这叫传销。 后来我觉得这样做不行，一来集资速度慢，二来没有大资金介入，我们的项目发展就很困难，所以我又去找资金，最后，我找了一家大公司，大公司投入之后，把我的公司兼并了，我也不想借其他人的钱了，就把钱还了，目前成林公司已不存在，大家的钱我也还了，所以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通过传销聚敛钱财一说，你要我给你交待什么？ 我看孟警官脸上舒展了不少，说明杨明华肯定之前对孟警官的不作为表示过不满，此时孟警官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杨明华则呆呆地想了很久。 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说方成，林小娟和常光，还有刚刚抓获的吴菲都已招供，成林公司从事传销活动，有一笔数额巨大的钱已被林小娟转移了。 我大吃一惊，什么？林小娟和常光招供？吴菲已抓？那……我瞬间崩溃了，林小娟，你…你又没走出国门？ 我呆呆地想了一会，不行，无论如何不得承认，而且我想林小娟走时帮我把公司的正规手续都做了，怎么可能会揭发我，她是多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自寻死路的事。 杨明华看着我的样子，笑了，说方成，你别不见棺材不落泪，赶快交待吧。 我想明白了，不会，只要林小娟不交待我的事，其他人的话不一定会作为证据采信的，我冷声说杨警官，谁在污蔑我，我劝你别问我了，直接进公司调查，到底是怎么回事调查就清楚了，何必用这些手段来逼迫我。 杨明华脸一红，说你不是说公司已没有了吗？我到哪里去查。 我说很好办，我找到大东家了，成林公司已被健乐公司兼并，账务全部在那边，你打电话给王知乐，让她把相关资料送过来不就行了。 杨明华满脸是气，可也不得不放弃直接审讯，说方成，要是你有半点假话，你一定会吃不了篼着走。 我淡淡一笑，说我等着呢。 接下来又是几个小时的等待，我趴在椅子上睡着了，开门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我见外面天已亮了。 伍警官和一名南华公安的警官一起开的门，伍警官不断揉着眼，我说伍警官，你们没睡觉。 她说是啊，没睡，方成，你现在可以走了，王知乐在外面等你。 我嘿嘿一笑，说怎么样，我说我们公司会没事对不对。 她哼了一声，说方成，你的确聪明，但你得感谢王知乐，你不是没有问题，只是你的问题隐蔽性太强，也没有对公司的人造成危害，所以算是打擦边球。 我出门看到远处的王知乐和她公司的人，快步过去，拉住她的手，说知乐，我们走。 王知乐转过身，对杨明华说杨警官，感谢你的理解，方成可以回去了吗？ 杨明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对我看了一眼，说方成，我的确没想到你会下这样一步棋，说明你还有良心，我不和你计较。 在十来个警察的注目下，我和王知乐以及她公司的几个人乘坐两辆车离开，我说知乐，你昨晚也是一晚上没休息吧。 她点点头，说没事，昨晚杨明华组织人员把我提供的资料进行了详细分析，的确找不到直接证据，但方成，在这件事上，其实杨明华的确也算帮了忙的。 他通过分析资料和证据证明了你没有罪，但他很清楚这件事情是如何操作的，正如刚才他说的，他认为你不是罪犯的重要原因，是你还有良心，还把所有人的钱还给别人，而且，我也给他说了，让我给公司的人安排工作也是你的主意，他作为省厅打传办的主任，听了之后也颇为感动，我想，在这点上，他表现得还不错。 我说是啊，他应该算一个正直的人吧。不过我很快心里又一阵忐忑，说知乐，林小娟好像被他抓住了。 王知乐也是吃了一惊，“什么，林小娟被抓住了，这个杨明华，居然一也没露出声色。” 我说可能是真的，不然他怎么知道常光的名字。 “不是还有吴菲吗？他通过吴菲一样可以知道啊。” 我摇摇头，“他昨晚来抓吴菲，我估计还进行了突击审讯，你想想，吴菲在南华开健身中心是正当生意，他凭什么抓吴菲，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林小娟或者常光交待了吴菲健身中心的钱的来源。” 王知乐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是啊，林小娟又没跑出去，方成，你是不是可怜她了？ 我脸一红，看向她，她严肃地看着我，说方成，我告诫你，你再也不能把心思放林小娟身上了，而且不能同情林小娟了，她把你害成这样，你又不笨不傻，凭什么啊。而且，你想想，张慧那边，你如何交待？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了，知道了…… 她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我们直接到的酒楼，吃过早饭，我问了一下培训的情况，王知乐说有四十多个新人见公司目前的情况，觉得做代理也有风险，所以拿了钱之后，领了路费回去了，还有二十多个老成员，其中包括我爸和我表叔等人和领了路费要回去，只是我爸担心我，一个人还留下来了。 我也不想再和大家见面，见了面难免又是伤感，所以对王知乐说让她对参加培训的人说说我没事了就行，然后就说我出去办事去了。 王知乐说我想好了，他们参加培训，我以前也没来过南华，我们找几个景点玩上几天。 我说好吧，我先睡上一觉再说。 一直到中午，我都是在卧室睡觉，也没看见张慧，吃午饭的时候，王知乐过来叫我，她说到另外一家特色餐馆吃饭。 进了房间，张慧三个人和我爸、方华等人也在，让我尴尬的是还有陈家姐妹以及余涛。 我爸坐在正中位置，见我进来，他眼眶一红，不过终究还是忍住。 第336章 离别 大家让我们坐下来，王知乐说今天下午方叔要回去了，所以大家在这吃顿饭，祝他一路顺风。 我点点头，看着身边的老人，说爸，对不起你老人家了，给你丢脸了。 他哼了一声，没理我，然后看着大家，说大家别客气了，吃饭吧，王董事长，感谢你的安排了。 王知乐笑了，说方叔，我和方成是结拜兄妹，按理我也该叫你爸，可我不太习惯，所以叫你叔。你应该叫我名字对不对。 我爸嘿嘿地笑了，轻轻一巴掌打在我头上，说老子没想到，你居然遇到这么好一个妹妹，要不是知乐，你小子死定了。 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脸一红，端起酒，说来，大家喝酒，大家喝酒。 气氛热闹起来，大家对王知乐更是一片称赞。 方华趁着大家高兴，说大家静一静，我三爸马上要回去了，方成，你还有一件事情得做吧？ 我说什么事啊，他回去就回去，最多我送他上火车吧。 方华轻轻呸了一声，说三爸一心想让你把终身大事说定了，你怎么不介绍一下。 我看了张慧一眼，张慧脸色菲红。我想也对，于是走到张慧身边，将张慧拉起来，搂在怀里，说爸，还有各位亲戚、朋友，我现在慎重宣布，这是我的女朋友张慧。 我爸虽然已知道张慧了，但并不太清楚我和张慧的关系，所以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张慧，然后看着王知乐，又看看陈小琼，陈小琼赶紧将头埋下去。 我爸站起来，说方成，你，你小子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嘿嘿一笑，说爸，除了你不知道，其他人都知道张慧是我女朋友，怎么样，没给你丢脸吧。 “没有，没有，你这个狗东西，不瞒着我呢，要不是方华提起，你是不是想瞒我一辈子啊？”他边说边看着张慧，张慧满脸羞红。 王知乐说方叔，他们去年就谈恋爱了，张慧贤惠温柔，漂亮清纯，你们方家可是赚大了哈，你得喝三杯。 我爸一听王知乐如此说，果然兴奋起来，说好，喝三杯，喝三杯。 我拉着张慧的手，来到我爸面前，说爸，我陪你喝三杯，张慧倒了一杯啤酒，说伯父，我和方成一起陪你。 我爸大声笑了出来，连连说好，三杯酒也没停下就干了。 喝完酒，我说爸，现在你满意了吧，回去之后也别剔砖了，把身体养好，等着抱孙子吧。 张慧满脸害羞，轻轻掐了我一下。我嘿嘿笑了一声，拉着她回到座位上。 坐下之后，我说大家坐在一起，是为了分离，分离后如果我们再坐在一起，就是相聚，不管怎么说，这种友谊是让人记忆一辈子的，方成能拥有大家这样的好朋友，我感谢了。 之后我让我爸少喝酒，这次特别奇怪，以前我让他少喝，他总是不满，今天我说了一句，他倒是高兴地答应。 大家分开喝酒的时候，陈蓉和向芙蓉一起过来，我和张慧立即站起来，陈蓉脸上有些红润，说方成，你和小慧是不是要走了？ 我点点头，说当然了，我们也应该走了。 她点点头，说方成，张慧，我和向芙蓉一起祝福你们，我们可能得在南华呆下去了。 我嘿嘿一笑，说那位老师向你求婚了？ 陈蓉说我见向芙蓉肯定在这里了，那老师也还不错，我答应和他恋爱了，以后向芙蓉也不孤单，我们先在这里呆着吧。 我说好，其实我一直不愿意让你们参与成林公司的事，就是怕影响你们的生活，现在我算放心了。 我们一起又喝了三杯酒，张慧拉着陈蓉和向芙蓉，三个人坐在桌子旁边，陈蓉手拿一瓶红酒，三个人边喝边哭，场面让人伤心。 我默默地走到一边，来到陈家姐妹身边，我说陈小琼，你们两姐妹是如何打算的啊？ 陈小琼红着脸，幽怨的目光看着我，眼泪也要流出来了，说我们，我们也不知道。 王知乐似乎一直在注意我，此时她说陈小琼，你和陈小蓉这两天不是在跟健乐公司的人员一起做公司的业务吗？你们如果愿意，以后就到健乐公司做类似工作，进行产品宣传服务，而且你们颇有模特气质，再培养一下，以后还可以成为公司活动的主持和策划，这不很好的事吗，怎么那么沮丧啊。 陈家姐妹兴奋地张大了嘴，“知乐姐姐，不，不，王董事长，谢谢，谢谢……” 我笑了一声，说看把你们美的。 下午送我爸上了火车，王知乐说好啦，现在可以玩啦，方成，我们一起旅游几天吧。 我说好啊，我到南华来了这么久，也没怎么玩呢。 张慧说方成，你陪知乐去玩吧，我可走不开。 我说怎么啦？ 王知乐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说那还是算了吧，我安排张慧帮我做财务统计工作，这两天发钱的事都由她在接洽，张慧，要不我重新找人吧。 张慧拉住王知乐的手，说知乐，你是我妹子对不对，所以我得更努力把事情做好，你为我们操不少心，让方成陪你玩两天吧，这边的事情安排好了，我们再一起玩。 王知乐没有再说这事，指了指经过的一家大型百货大楼，说张慧，去逛逛商场…… 吃了晚饭，张慧红着脸说知乐，我和方成还是到了租的房子去住吧，酒楼的房间太贵了。 王知乐说不嘛，反正房间和会议室我是包了的，说的是打包价，你们不住，也得给那么多钱啊。然后她笑嘻嘻地说我不会影响你们亲热的，给你们一个小包间，行了吧。 张慧一把抓住王知乐，说知乐，你想啥呢，我和方成又没那些事。 王知乐一听这话，看着我小声问，方成，是真的？ 我一楞，说当然是真的。 王知乐说好吧，你们还是住大房间。 洗了澡，张慧帮我把内衣洗了之后出来坐在我身边，我们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把她抱在怀里，手不由自主地往她的睡衣下面伸，她小声说别，等会难受的是你。 我说不管了，反正摸摸总可以吧。 两人的身体不一会就有点发烫，张慧推开我，说方成，我和你说个事。 我说说吧，怎么还整得这么神秘。 张慧坐在沙发另外一头，说方成，知乐想和你一起出去玩，明天你就陪她玩两天吧。 我看看她，说你不吃醋？ 她唉一声，说我怎么可能吃醋，知乐对你比我对你好。 我脸色一变，说小慧，你怎么能这么说，那你说说，你哪点对我不好了？ 她呆呆地想了好久，说方成，我对你好，可我总是依靠你，把你当成一棵大树，而我呢，只是一条藤蔓，我只会缠着你，想帮助你却无能为力。知乐不同，她本身就是一棵参天大树，你和她，才能够长久相依。 我一把将张慧搂过来，说你说什么呢，张慧，我爱你，不管我之前做过什么荒唐事，不管我和其他女人做过什么，可我的老婆就是你，只要我拥有你的那天，我决不再碰第二个女人。 她小声说那知乐要是想呢。 我脸一沉，说你这人怎么会这么想，王知乐和我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我和她不可能在一起生活，婚姻讲究的是平衡，我不愿意生活在她的光环之中，而且就算她不嫌弃我，可她周围的人会怎么看我，一定会认为我是吃软饭的人，张慧，我的想法很狭隘，可我就是这样想的，而且我爱上你，不仅仅是爱，还有婚姻都是想过的，我就希望自己是一棵大树，我很享受有藤缠着我，你懂吗？ 她吻着我，说我不懂，我总觉得我会拖累你，却又忍不住爱你。张慧红着脸，任由我在她身上游走，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说要不今晚我就给你一根定海神针，让你别东想西想。 她诧异地问什么是定海神针啊？ 我嘿嘿一笑，说让你成为我的女人，然后怀上我的娃。 她使劲一推我，说讨厌，可身体已是软软靠在我身上…… 敲门声响起，我俩大惊，张慧赶紧收拾衣服，然后把我的衣服仔细理了理，才去开门，是王知乐，她故意看了看我们，瞪了我一眼，说方成，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我故意懒散地说谁知道是你啊，知乐，有什么事啊。 王知乐说张慧，我安排其他人明天接替你的工作，我们三个人一起出去玩，方成，明天早上八点，一起出发。 王知乐看了看我，张慧说知乐，你和方成去吧。 王知乐说一起吧，大家都没去，方成陪我们一次就行了，要是你不去，他不还得陪你去，他肯定受不了，是吧，方成。 我说还真不是，不过你这方法我还是赞成的，但张慧走了，真不影响公司的事吗？ “方华做事，我放心。” 说好之后，王知乐说方成，杨明华的事还还得和你说说，这样吧，你到我房间来，张慧，这事的确不好对你说，所以你别介意哈。 张慧说没事，方成，你快跟知乐过去。 来到王知乐的房间，王知乐说方成，刚才你和张慧在做什么呢？ 我脸一红，说没什么啊，坐一起看电视。 她哼了一声，小声说取骗我，张慧开门的时候脸还一片潮红，别以为我不知道，还说啥没发生那事，骗我的吧。 我严肃地说知乐，是真的，我不骗你。 第337章 惊变 她坐在沙发上，说你过来，我今天让人专门打听了林小娟的事，我给你说说。 我一听她说林小娟的事，立即过去，坐在她身边，她瞪了我一眼，说方成，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林小娟呢，我真为张慧鸣不平。 没想到是上了她的当，我说知乐，你是故意逗我的？ 王知乐摇摇头，说没有，只是你的表现说有了你的真实心理。 我觉得我也得和王知乐说说我的想法，其实我和她之间，始终也有一种极其隐秘的藏于内心深处的火球，我怕某一天我们会爆发。 我说知乐，在乎和爱是两回事，爱与婚姻也是不同的，虽然这些都有交融的成份，但其实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比如我在乎林小娟，是因为我的确爱过她，和她有过情侣关系，她过得好不好我的确很在乎，可并不能说我现在还爱她，更不能说我的婚姻里有她。 婚姻是有讲究的，我今天和张慧也探讨过这个问题，我和她正相配。 王知乐目光盯着我，待我说完，她说你们为什么会探讨这个问题？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误会了，需要你去解释。 我思考了一会，淡淡地说道，知乐，就是为你，我就挑明说吧，你如天上的仙子，作为朋友，作为我们结拜兄妹，我是运气好能沾上仙气。可如果说婚姻，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根本不可能，我让张慧不要认为她觉得对不起你，我不是让你们权衡之后来挑选我，而是我选择了她。 王知乐笑了，说真没想到一个出去玩的事情引发如此的理论深度，方成，我懂了，我懂了…… 本来她在笑，可我突然发现，她竟然眼眶红了，而且马上眼泪就流了出来。 我实在不忍，将王知乐搂过来，说知乐，我是你哥，我保证做一个合格的哥，我们以这样的方式关心对方，我们可以走得更远。 她轻轻吻了我一下，说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我不笨……可，可我就是忍不住…… 过了好一会，她从我怀里钻出来，说好舒服，能在一个男人怀里哭一哭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方成，现在我把我所知道的林小娟的事情给你说说，之所以背着张慧，是怕林小娟的事会影响你和张慧的关系。 我说不会，张慧会理解的。 她擦了擦泪水，说那要不要把张慧也叫过来。 我说可以啊。 她说那你去叫吧。 我出了门，和张慧一起再次进来之后，我看王知乐是补了妆的，张慧说怎么啦？ 王知乐说张慧，我一直忐忑，担心你会在乎方成和其他女孩子的关系，所以刚才没让你过来，后来方成说你不会在乎的，所以我让他叫你过来，我们现在要说的是林小娟的事。 张慧一下子紧张起来，说林小娟怎么啦？ 王知乐说张慧，林小娟是方成的前女友，这点你清楚吗？ 张慧说知道啊，在绿森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王知乐笑了笑，说你一定要想清楚是前女友，所以你不要有压力，还有张慧，我这哥我可是交给你管了，以后有啥艳遇风流事，那可是你管教不严造成的哈。 张慧脸一红，说知乐，别绕了，快说林小娟怎么了吧。 王知乐说好吧，我们得到的信息是，林小娟在登机前，被杨明华拦下来了，同时被拦下的还有常光。 我真没想到，这次林小娟会带常光一起出去，看来她是下了决心，打算和常光在一起了，常光也算终于达成心愿。 我没有继续问，张慧说怎么可能啊，杨明华怎么知道林小娟会离开，会去搭乘哪趟飞机？ 王知乐说是啊，具体情况我还不太清楚，但应该是上次方成到罗瑛家去之后，杨明华已开始调查方成和林小娟了。 我想了想，说知乐，我当时并没给他留下任何线索啊？我们的车是罗瑛那辆车，他不可能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的。 王知乐说我也这样想，后来发现，杨明华极有可能是通过找到涂兵一伙人的线索，然后再查林小娟和你的线索的。 我想想还真是，说是啊，这的确是一个突破口，没想到杨明华还真是有心人，他怎么总是不放过我们啊，我们与他有什么仇？ 王知乐说有仇算不上，扫了面子是肯定的。但这都不足以形成对你和林小娟的不放手的原因，所以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找到那笔钱的去处。 张慧说为什么找钱一定要从林小娟和方成身上找啊，真是有病。 王知乐说我也觉得他有病，可他就是这样的人，他认为只要自己要做的事就一定能成功，现在来看，他没找着罗瑛藏的钱，但却把林小娟和吴菲抓住了，而且这两个人和常光一起瓜分了邱得志的保护伞，就是那位大哥的近仟万元钱，也算是不小的收获。 我轻轻笑了一声，说所以他知道这些事与我无关了，就把我放了？ 王知乐说是啊，本来我们做的事已让对方没有太多证据说你在做传销，而且这件事本来也应该由南华公安局来管，杨明华有理由出面的，也只有林小娟和吴菲她们所犯下的旧案，因为那属于海城的事，让南华的公安协助刚好说得通。 张慧“哦”了一声，说没想到还是这么回事，那林小娟的所有事情是不是都败露了？ 王知乐摇摇头，说这就不清楚了，杨明华抓住这三个人后，全部秘密审问，没人知道他到底审得如何。 我说知乐，他会不会还是为钱，他用警方的计算机高手去试探常光，常光亲自接触了罗瑛的黑客技术，对于当时的情况肯定非常清楚，目前他们可能正在想办法弄清楚罗瑛用了什么技术，在破解之后把钱找回来，这些钱，或者警方的几个人分了，或者上缴给国家，无论怎么做，杨明华都是最大的受益者。 王知乐点点头，说你说得不错，完全有可能，不过杨明华可能不会想要钱，他可能更注重仕途吧，这个案子如果能破了，他或许会更上一层楼。 交流了一会，我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我不由考虑林小娟起来。 林小娟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她可是最看重面子的人，如果被判了刑，她会怎么样？ 王知乐和张慧看我的神情，似乎也估计到我心里所想，王知乐说方成，你也别太担心，如果单从传销的角度看，林小娟应该不会有多少罪行。 张慧说方成，林小娟在绿森公司就已陷入传销，成为组织者，可一次次失败她还不悔悟，现在落得这个样子，我看她的确应该受到惩罚，这样可能也是好事，她还年轻，如果能汲取教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两人的劝说，我却根本没有听，我站起来，说知乐，我想抽支烟，我出去抽吧。 王知乐说在阳台抽罢，说罢，她把我的茶水端到阳台上。 抽了两支烟，我进了房间，说知乐，林小娟的事你帮我盯着点，她一个人在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我不能坐视不管。 王知乐说行，我让我的关系帮盯着呗，你快去休息吧，早知道你这样，就不该对你说。 我没回话，回到隔壁房间，张慧说方成，林小娟的事你不一定管得了，别担心了。 我点点头，说小慧，你快去睡觉，我再抽支烟。 她点点头，说你在想什么啊？ 我说其实我可能什么也没想，偶尔想的就是她到底有哪些罪行，然后有什么办法为她开脱。 张慧知道我肯定不可能去睡，给我把水倒上，吻了我一下，回卧室去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睡着后做了很多梦。开始是她被判了很重的罪，后来在监狱因为她太漂亮了，里面的人就想欺负她，她为了保住清白，跳楼自杀…… 我在一片混乱的梦想被无数次惊醒，终于有一次睁开眼后发现天已亮了，我怕张慧担心，悄悄进了卧室，可开了门，突然发现开错门了，进了张慧的房间，她也醒了，看着我，立即坐起来，把身子往侧边挪了挪，说方成，你一夜没睡？ “睡了，老是做恶梦。” “快来，再睡一会，我靠着你，你肯定会好一些。” 我靠在她身边睡下，果然马上就睡着了。 后来已经八点过了，我醒了，张慧没在床上，我出了门，张慧和王知乐在客厅里，两人正在小声聊着话，见我出来，张慧立即站起来。说方成，你快洗漱，我给你热饭，吃了饭我们就出去玩。 为了方便，我们没叫司机，由我开车到了两个景区，上午到了南华一个著名的光华山风景区，下午三点多，我们来到南会郊区一处温泉泡澡。 这样的安排特别舒服，泡着温泉，上午爬山的疲乏几乎得到休整，两个美女可能是为了逗我开心，大大方方地让我吃够了豆腐，特别是张慧，有意无意地将穿着泳衣的身体紧紧靠着我。 温泉玩了一个小时，王知乐的手机响了，王知乐不满地说唉，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我们的美好日子又被打破了。 拿起电话，我见她略略诧异，刚刚接听，她脸一变，“哦，好，好，我们马上回去。” 我大吃一惊，说知乐，公司是事吗？ 王知乐摇摇头，说方成，是林小娟，林小娟有点事，杨明华说请你过去。 第338章 自杀 我心一痛，这种情况，绝对是已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了，否则杨明华怎么可能要我去呢。 林小娟可能出事了，而且可能出大事了，我也顾不得了，从温泉跑向更衣室。 王知乐和张慧也以最快的速度从更衣室出来，上了车，我说他说出什么事了吗？ 王知乐说没说，只是说林小娟态度极不配合，而且走极端，受了伤，所以让你过去劝劝她。 “现在她在哪里？” “在省城。” “我怎么去他说过吗？” “没有，方成，你就开这车去吧。” 开到城郊，王知乐说方成，你直接上高速吧，我和张慧打车回去就行了。 我看了看张慧，说小慧，这事我一定得去看看。 张慧点点头，说去吧，你好好劝劝林小娟，要让她好好待自己，别伤害自己，我不会怪你的。 我抱住她，吻了上去，一番热吻，她推开我，说方成，不能开快了知道吗？ 王知乐说张慧，要不我也去吧，我来开车，我真担心方成呢。 我说不用，知乐，这边的事同样重要，公司的事不能没有你，我知道控制自己的。 虽然说能控制自己，可一旦上了高速，我还是提高了速度，但我突然发现，在我左边方向盘附近，王知乐贴了一张便笺：方成，你老婆和妹子要你安全回来。 我心一松，立即降下速度，是啊，我不能冲动。 到了省城快出高速的地方，我打电话给杨明华，杨明华说有车在高速出口等我。高速出口不远有服务区，我把车停在服务区之后，转乘警方的车，一路警灯闪烁，我的心却越来越不安，这样的情况，那还不是万分危急。 我实在忍不住了，问开车的警察，他说他只负责接人，什么事情并不清楚，我说那你接我到哪里，他说省军区医院。 完了，林小娟果然是出事了，或者自杀或者被警方的人伤害，我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杨明华，你要是让林小娟出了事，老子这辈子和你没完。” 依旧半个小时之后，警车才到了军区医院，我快步跑进医院，杨明华通过与司机对话已知道我们过来了，所以他在门口等我。 我一把抓住他，说杨明华，你把林小娟怎么啦？ 杨明华严厉地说，方成，你冷静，林小娟住进了医院，就不会有什么大事，你松开手。 我一听这话，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心里松了一点，说你赶快说。 我们边走他边说，方成，林小娟绝食了几天，今天下午不知道是她昏了，还是选择自杀，她从窗口跳了下去，还好，下边全是绿化带，有很深的草皮和小黄杨树，不过她的腿受了伤骨折了，不过最主要的是她的脊柱在树枝上弹了一下，打了CT发现有轻微受伤，可并不清楚会不会影响神经，但医生说得她配合，得知道她的感觉，才能判断有没有伤害，而且因为小腿骨折，无法动弹，所以这种检查还得持续进行。 在救起来后，她拒绝接受治疗，我们是给她打了安定之后，才给她做的手术。 我眼眶中越来越湿润，我努力让自己不要被人笑话，说现在情况如何？ “医生说如果恢复得好，可能不会有太大影响，如果恢复不好，就怕脊柱问题会落下残疾。” 我心里一凉，要是真的恢复不好，这种情况对于林小娟来说，不如一死。 到了病房，林小娟还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杨明华说方成，我们怕林小娟醒来这后不配合治疗，剧烈地挣扎导致背部脊柱受伤位置出现二次损伤，会给她落下残疾。你与她我们曾经在一起过，我也不想背负一辈子的内疚，所以让你迅速过来，你好好劝劝她，先让她安静，接受治疗，尽快恢复。 我说你们审问她，问出结果了吗？ 杨明华是不得不说实话了，说方成，她被我抓住之后，几乎一句话都没说过，绝食和自杀，她只做了这两件事。 那她有罪吗？ 杨明华看了看房间的人，说你们先出去一下。然后说方成，林小娟必须自己把自己的事说清楚，现在无论是吴菲还是常光，都在为自己开脱，林小娟自己不说，那这两个人说的就会成为她的罪证，你好好劝劝她吧。 我说她还有多久能醒？ 杨明华说我也不知道啊，得去问问护士。 我站起来，来到门口，外面还站着警察，我说你们不用这样吧，难道她还可能跑吗？我又不是罪犯，你们守个屁啊。 杨明华脸上也不好看，说这样吧，我让小伍过来就行了，这样也可以减少林小娟心理的抵触情绪，但你一定得劝她，争取让她说话，说清楚自己的问题。 半小时之后，伍警官果然过来了，杨明华叮嘱一番就离开了，走的时候他说方成，你和林小娟的生活费一天一百块钱，啥都包括在里面了，别又骗小伍掏钱哈。 我冷声说滚，老子有本事骗，你抓我啊。 杨明华脸上一白，瞪我一眼，说方成，我不和你计较。 我冷冷哼了一声。 护士过来换液体的时候，我问还有多久病人能醒，她说按照正常情况目前就该醒了，可这位病人好多天没吃东西了，所以还真不好说。 我说她的伤会好吗？ 护士说我听医生说她腿上的伤，只要能安心静养，好的机率还是大的，但要恢复原状可能很难，脊柱上的问题现在还无法判定。而且她最大的问题是身体极其虚弱，我们担心的是她什么时候醒来，如果醒来得太晚，对身体也会有很大的影响的。 我差点没哭出来，等护士离开，我抬起椅子坐在林小娟身边，拉着那只没输液的手，以前白皙细滑的皮肤没有点血色，而且感觉枯瘦和粗糙…… 我轻轻的抓入我的手中，不由自主地在手上吻着。 伍警官坐在沙发上，靠着一侧的扶手已睡着了，我拉着林小娟的手一直没有放，轻轻地揉着，希望能让她早点清醒，我真害怕这种昏迷会让她出现意想不到的伤害。 应该是深夜了，我也迷迷糊糊靠在床边打盹了，突然，她的手指在我手心中跳动了一下，我一阵惊喜，立即站起来，是的，手指又跳动了几下，我眼泪充满双眼，将头俯在林小娟耳边，轻声呼喊，“小娟，小娟……” 我不断地轻呼，足足有几分钟，林小娟终于睁开了眼，我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一滴滴滴在她脸上。 “方成，你…你怎么在这里？” “你出事了，我能不在这里吗，小娟，你好傻。” 她凄惨地笑了一下，“方成，我想死，让我死吧。” 我摇摇头，说死对于一个人来说太容易了，可小娟，你却不能。 “为什么不能，我失去了一切，什么也没有，现在还成了罪犯，我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我说小娟，你怎么能说失去了一切，不是还有我吗，我还在你身边，还有你父母，还有你亲人，你好好活着，就是对他们的负责，这是你的责任。 林小娟摇摇头，说方成，我真的想死。 我拉住她的手，吻着她，“别说这话，小娟，你得给我好好活着，我不会让你死，一定要会让你过上你想过的生活。” 她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下来。 她虚弱的身体再次睡了过去，但这次已没有睡多久，我叫来护士，说她醒了，护士说那就好，你得准备些吃的，等她再醒来的时候，让她吃点东西。 我叫醒伍警官，让她看着林小娟，我去买吃的，她揉揉眼，说方成，这天还没亮，有卖吃的吗？ 我说少废话，又没叫你买，老子自己去买，不要你给钱。 她面带愠怒，说方成，我伍静没欠你什么，你别老子老子的，我冒火了，你没啥好受的。 我冷笑一声，说随便你，你想怎么冒就怎么冒，现在给我看好病人。 护士解围说算啦，再闹会影响病人休息的。 我立即停止说话，瞪了伍静一眼，快步出了门。 出了医院，才发现要买点林小娟能吃的东西，还真是件困难的事，我招呼了一个出租，说哪里有卖粥的，他说这个时候，只有到火车站附近看看有没有。 这倒是一个办法，我说好吧，你载我到火车站。 他诧异地看我一眼，说兄弟，到火车站来去可得六十块钱啊。 “走吧，只要能买到粥。” 出租车开了十多分钟到了火车站，他停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餐馆，我跑上去，还不错，找到了林小娟特别喜欢吃的瘦肉粥。 这个对营养也有好处，可我想了想，不知道她能不能吃肉，突然看见有荷叶粥，想了好久，又怕没有味道，她不喜欢吃，又盛了一碗黑米粥。 打包回到出租车，出租车司机一脸诧异，说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吗？ 我说多买几样，她醒了想吃那样可以选择啊。 出租司机一直没怎么说话，快到医院外，他说是你老婆还是你父母兄弟姐妹？ 我说一个朋友。 他不相信地说是朋友？不可能吧。 我说信不信由你，但我说的是真话。 下车给钱，他找给我八十，我说你找错了。他说没错，兄弟，你这样的朋友我见得太少了，一碗粥原来可以有如此的用心，我太感动了，只收你二十。 我心里不由笑了，我现在是有钱人了，我还用得着这样吗？ 第339章 恐惧 我把五十的放在包里，说师傅，大半夜的，你挣钱也不容易，你收五十吧，你的心意我也接受了，谢谢你。 下了车，司机看着我，和我说声再见，我快步跑向电梯。 回到房间，伍静见我回来，立即小声说她醒了，见你没在，就想扯输液针，我说你给她买粥去了，就算想死，也等你回来再说吧，她才没动的。 我一股绞心的痛，赶紧放下粥，来到床前，拉起林小娟的手，说小娟，我回来了。 她轻轻地睁开眼，说方成，你是怎么过来的，你是不是被抓起来了？ 我心里不由一丝气愤，心说老子要是没有王知乐的帮助，当然被抓起来了，林小娟这样问，肯定是想到我是被杨明华胁迫而来。 我忍住心里的怨气，反而让脸上带着微笑，说小娟，我没事，王知乐过来了，她扭转了一切。 林小娟大惊，哦了一声。 我说小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现在得听我的，吃点东西。 她摇摇头，说方成，听到你没事，我也满足了，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可你总是对我这么好，只要你没事了，我就安心了，方成，让我死吧，我犯下的罪孽我来承担。 我说你傻啊，你有什么罪啊。然后我小声附在她耳边，说小娟，你没有罪，我会找最好的律师为你辩护，你放心吧。 她淡淡一笑，别安慰我了。 我说怎么叫安慰，小娟，你太聪明，所以你感受不到其实我也挺聪明的，你一直把我当傻子，其实并不是这样，我也有好多事情瞒着你，而且比你运气好，想不想听听，想听的话，就吃点东西，你现在太虚弱了，等你精神好点，我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 她闭上眼，过了一会，睁开，“好吧，方成，我这个样子，想死也死不了，不如先听听你的故事。” 我将三盒粥端到她面前，说你喜欢吃什么粥？ 她看着粥冒出的热气，说方成，你刚才去买粥了？ 伍静帮我端了一盒粥，她说是啊，我还说这半夜三更的，哪里去买粥啊，结果他还真买到了，林小娟，就凭他这么用心，你也该觉得幸福了，要是我男朋友有这份心，我直接嫁给他当老婆。 林小娟不禁又是泪眼婆娑，“方成，你以哪里买的？” 我说这个你就别管了，快说吃什么吧，我喂你。 她说你知道我最喜欢吃的吗？ 我说当然，不就是瘦肉粥吗，可我怕你吃着没味，双怕有油的不准吃，所以选了三种，总有一款可以对不对。 她说我要吃瘦肉粥。 我喂着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要她不再绝食，我就放心了。 喂完一盒饭，她说不要了。我说伍静，你也累了，肯定也饿了吧，要不我们一人一碗，把粥解决了，免得浪费，这点饭，每碗可值二十几呢。 她诧异地看我一眼，说这样啊，好吧，那我吃黑米粥。 林小娟吃过东西，我让她好好休息，她和我说了很久，也疲倦了，不一会就睡着了。伍静收拾了饭盒，坐沙发上，说方成，你到哪里去买的啊。 我说我到火车站买的，看着她瞪大的双眼，我说我给你说，那出租司机被我感动了，只收二十元钱。 “二十元？方成，这不可能吧？” 我有点故意炫耀的说我不骗你，司机真的被我感动了，他说为一位朋友这么晚了花几十元买一碗粥的人，值得尊敬。 她说倒也是，方成，我也没想到你会买到粥。 我说你还不知道呢，我根本没要他给我少钱，本来说好是六十的，我给了五十。 “切，该不是你和他讲价的原因吧？”她不相信。 我说信不信由你，我给了一百，他找八十，我说你找错了，他说兄弟，你太让我感动了，只收二十，我说不，你这么晚出来挣钱不容易，然后他收了五十。 伍静应该相信了，说好吧，我信了，不过你肯定没说你这个朋友是女的吧？ 我哼了一声，说这有什么区别吗？ 她说当然不同，不过总体来说我也比较感动，方成，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不要出租司机为你少钱，为什么却让杨主任出了一仟多的血呢？ 我嘿嘿一笑，说这不同，出租车司机是真情感动，杨明华是不愿意出血，这种人，就像油，你不榨，油不会出来。 伍静轻轻笑了一声，“谬论。” 我说算了，你们警察不懂这些。 她哼了一声，说就你搞传销的人懂。 我转头瞪着她，说伍静，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自知说话有点过，但也不认输，说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懂？ 我看着她，她开始也瞪着我，不过很快就败下阵来，转头不理我了。我这才说伍静，你是代表警方对不对，你的话左右着警方对我的看法，我很害怕你知道吗？ 她这才看着我，说你哪点样子你害怕，我就从来没看到你害怕过。 我说是真的，伍静。 “好吧，算我说错了。”她倒是一个肯认错的人。 第二天早上，医生过来查房，我也得以详细了解林小娟的情况，我拉着林小娟的手，林小娟情绪也好了一些，开始回答医生的问话。 林小娟把液体挂上后，医生让我到办公室去一趟。 坐在医生办公室，面对这位年近五十的医生，我感觉到如在宣读判决书一样让我害怕。 他努力地做出特别亲切的样子，问我说你是林小娟什么人啊？ 我说我是她朋友。 他迟疑一下，有点奇怪地说，男朋友？ 我说还只是朋友吧，我的确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他也有些茫然，或许他的确没想到我并没有说自己是林小娟的男朋友。他想了一会，说听杨主任说你是她男朋友。 我说算是吧。 他点点头，说林小娟目前的情况很糟糕，营养严重不良，还拒绝配合治疗，可她的病情实在很严重。 我心一惊，说医生，你说说，她的病情怎么就严重了，她小腿骨折两三个月就应该恢复吧。 他拿着CT片，说小腿只要营养跟得上，问题可能不会很严重，但我们在做手术的过程中发现，她脊柱那点看起来不严重的伤，却可能刚好将左腿的神经影响了，这样一来，左腿的骨折就变得复杂了。 我急了，说你怎么就说脊柱的伤影响了神经呢？ 他站起来，把那张CT举在自己眼前，似乎他自己也在判断，缓缓说道，小伙子，我在做手术的过程中一直在试探神经的反应，恰恰左腿膝盖以下的神经几乎没有反应，我和几个医生会诊过，虽然目前不能肯定，但的确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如果神经受了影响，骨折位置可能会对以后造成一辈子的影响。 他拍了拍我的肩，说小伙子，虽然我希望有人能照顾她，但作为医生，我得和你说清楚，如果你觉得自己无法承担，你最好联系到她的父母过来照顾…… 我急了，说医生，你别说了，不可能的，林小娟一定会好，而且我一直会陪着她，直到她完全康复。 他唉一声，说好吧，你要让她配合我们积极治疗，营养要跟上，我也会及时诊断，做出最好的治疗方案…… 我心里特别悲伤，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连连走错了几个病房，我调整表情也调整了几次，终于走对了，我脸上带着笑容，而林小娟的目光也看过来。 我过去拉着她的手，她看着打了石膏被挂着的腿，说方成，医生是不是说我以后就是个瘸子？ 我摇摇头，说医生说啊，你小子有福了，只要你好好照顾病人，不愁她不要你。 她轻轻地笑了，可马上又收起了笑容，说方成，你帮我请个护工吧，去照顾你的张慧，去吧，快去吧…… 我没想到这句话会触动她激动，立即抓住她，说小娟，你千万别动，你脊柱还有一点小伤，目前还有点裂缝，你动了，夹板脱落会伤到神经的。 她眼泪一下子又流出来，说方成，为什么不让我死，我想死，让我死吧。 她脚被悬着，腰部做了固定处理，所以整个人的身体是没法动的，此时的悲伤让我心里也不好受。 我说小娟，死还不容易？我也想死，可我还是觉得活着好，至少在你需要的时候我还可以照顾你，要是我死了，你咋办？ 她放在我手中的手抖了一下，惊奇地看着我，“方成，别这样，我不值得你同情，也不需要你怜悯……” 我说你说错了，这么多年了，我对你不是同情，更不是怜悯，难道你不清楚？ 她闭上眼，再也不说话。 但她开始吃饭了，早上到中午，我又分三次让她吃了一些东西，她也不和我讨论生死的问题，显得很配合。 到了下午的时候，液体已输完，她突然看着我，脸憋得通红，我奇怪的问，“小娟，怎么啦？” “我，我想…方便……” 我一下子楞住了，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她身体固定在床上，不仅需要方便，而且如果不能洗澡，也得擦身子啊，她向来视脸面如生命的人，这可怎么办？ 我红着脸找到伍静，说伍静，小娟要方便。 她也楞住了，想了想，说方成，你是她男朋友，这些不是你做还想让谁做，那就请护工吧。 “方成……”林小娟肯定快挺不住了。 第340章 证据 我狠狠瞪了伍静一眼，“滚出去……”将她一把掀出门，反锁上门，拉好帘布，快速来到林小娟病床。 我小心褪去她的裤子，拿起工具，她竟然脸羞得通红，反而没有办法顺利完成。 我小声安慰，“小娟，没什么害羞的，你早就是我的人了，这些都很正常，没事，放松，放松……” 将她衣服套上，我处理好清洁之后，她再次痛哭起来，我安慰着她，说小娟，你哭什么啊，要是没这么个事情，你能享受这么高档的服务吗？ 她拉着我的手，“方成，我不想，我不想让其他人看我这个样子，我宁愿死。” 我叹了口气，说小娟，怎么这点事就要与死挂钩啊，你别说死行不？不是有我在吗，你说说你的身体我难道没看过？没玩过，这算个屁啊。” 她通红着脸，说可…可你总要离开啊，或许过了这几天，你就要走了吧，回到你的公司去。 这还真是一个问题，我楞了一下，而且我也突然发现，我居然没有给王知乐和张慧打电话说说情况。 我说小娟，你相信我，我会安排好的，我尽量和你多呆一段时间，你好好养伤，等你可以自己上卫生间了，不就好了。 她拉着我，说不，方成，别离开我，我，我不想让其他人看见我这个样子。 说实话，我也不想别人看她这个样子，我觉得就算请一个女护工，我也不想让她看到林小娟的隐秘。 但问题是我怎么可能一直和她呆在一起呢？ 但现在这个样子，我是肯定无法走的，只得说你放心吧，我还想占占便宜呢。 她脸通红，拉着我的手，闭上眼，我只觉得她的手上流着汗，不过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悄悄在我手上掐了一下。 后来我让她休息，出了门，伍静坐在过道上，我看她眼眶也是红红的，心想一个警察，不会因为我骂了两句就变成这个样子吧。 但我没理会她，目前来看她是监视我和林小娟的，我没有必要同情她，骂骂她也解气。 我在她身边坐下来，她看了我一眼，让开一个座位，我说你进去看着林小娟，我打个电话。 她进了门，我给王知乐打了一个电话。把大概情况说了一遍，而且说目前来看，我是没法马上回去了，让她找一个人到高速去把车开回去。 王知乐说哥，公司这边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明天就培训结束了，大家总体感觉越来越好，看来传销公司把员工的演讲水平的确练得不错，后天开始，大家就回家乡开拓市场了。 唯一遗憾的就是你没法和大家见个面，张良平和杜小红、还有公司的好多人在问你的情况，想和你吃饭话别，看来是没办法了。 然后她才说车的问题，“哥，因为时间的原因，我们也得赶飞机回去，这车你就用吧。” 之后又给张慧打电话，张慧问明情况，说方成，要不我也过来？ 我说王知乐给你安排事情没啊？ 她说安排了，知乐让我专门负责新发展代理的财务工作，正是关键时期呢。不过她应该可以安排其他更熟悉业务的人吧。 我想了想，说这事你先别急，我和王知乐商量一下再说，财务工作公司自然有比你强的人，可对成林公司人的熟悉程度他们是没法和你比的，而且我也想知乐如果真需要你做点事，我们也不应该推辞对不对。 她说好吧，那你问问。 我刚要打电话给王知乐，结果王知乐发了一条短信，“张慧我安排她跟我做事了，你照顾林小娟也没了顾虑，好好和林小娟商量一下关于警方的事如何对付。” 我这才明白王知乐为什么要安排张慧在如此重要的位置，除了或许她想照顾张慧，更重要的是张慧如果到这里来，我和林小娟之间可能会有很多不方便，就像刚才她想上厕所一样。所以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张慧不要和我在一起。 王知乐做事虽然没有林小娟层层算计，不择手段，可做事却思维慎密，考虑周全，她将心思用在正路上，用在阳光的操作层面，这是道路的不同，也是选择的不同。 以后的几天，我在医院天天陪着林小娟，期间让伍静抽空把车开到省公安厅，王知乐和张慧托人将我的行礼带了过来，而且王知乐还让杨明华给我在警苑宾馆安排了一个房间，我可以去洗澡，也可以临时休息一下。 我和伍静之间渐渐熟悉了起来，她不再看不惯我，我也不再将对警方的不满发泄在她身上，而且在休息时间上，她也尽量让我有空到宾馆休整一下。 如此过了一周，林小娟脸上渐渐有了红润，医生说恢复得很好，我和林小娟特别高兴，她开始如大学时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一样。 这天下午，我洗了澡过来，林小娟睡着了，伍静拉了拉我，说方成，过来我给你说句话。 我跟在她身后，出了病房，她看了看四周，小声说方成，明天警方会过来做审讯，你和林小娟想想吧。 我这才想到林小娟还处于被警方监视之中呢，但看伍静的表情，应该是在帮我们。我说另外两人是如何交待的你知道吗？ “方成，你要劝林小娟把钱的问题说清楚，那两人的怎么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林小娟怎么说，而且说出来的，是有证据佐证的。” 我说那我可不可以请律师啊？ 伍静楞了一下，说这个…当然可以…但有此必要吗？ 我说有，伍静，林小娟目前这种情况，只有律师来了，我们才能说对我们有利的证据，才能让林小娟放心治疗，不然，我们只能被动挨打，这可不是我们的做事方法。 伍静说方成，林小娟的案子我们是跨省在查，因为她的伤，所以我也被困在这里，现在在病房审她，目的是提早把案情调查清楚，杨主任说这个案件已基本结束了，关键就是对几个当事人的定罪，林小娟目前得彻底交待，还原实事真相，因为另外两个人把很多重要罪责都推林小娟的身上，她不好好说，她可能会判重刑的。 我说那更得请律师了。 她说我也在这边也没有熟悉的律师，而且法院审案也不会在这边，你以为请个律师容易吗？ 我说行啦，我来请。 说罢，我打电话给王知乐，把林小娟目前的情况说了，然后说知乐，我需要一个有本事的律师，对类似案件有处理经验的人，你有没有这方面的人选？ “哥，我马上派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过来，他在律师界颇有名气，而且对经济类案件也有研究。在他没到之前，你让林小娟一句话也不要说。” 我心一喜，说好的，然后小声问，“知乐，张慧还好吧。” “工作没什么问题，但我发现她有些担心你们的关系了，方成，目前这种情况，只得等林小娟恢复了、自理了再说，我多劝劝张慧吧。” 我心里不是滋味，好一会，说知乐，唉，张慧那边你就好好帮忙照顾一下。 打完电话，我回到病房，等林小娟醒来，我拉着她的手，说小娟，我们得把案子的事分析一下。 她苦笑一声，说有什么分析的，杨明华想立功，我就满足他，他想要什么我就说什么。 我说你傻啊，怎么可能，我已请了最好的律师，他们审案，我得让律师在场。 林小娟说那有用吗？ 我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伍静，说伍警官，我想和小娟单独聊聊。 伍静出了门，我说小娟，你知道杨明华到底掌握了你什么证据吗？ 林小娟想了想，说当然是钱的证据。 我说他掌握的账户都控制了吗？ 她摇摇头，说那得看常光交待的情况了。 我说是不是所有钱都在你账户上？ 她又摇摇头，说方成，我让常光给他自已转了三百万，不知道他转到什么账户上，那些都是他的，是我让他找到宁欢，作为交换条件，宁欢给他钱，他给宁欢提供警方信息得到的一笔钱。 而其他的钱，成林公司的四佰多万，是在一个隐秘的账户上，当时我在电话中常光教了我方法，我转的，常光并不清楚。从吴菲那边弄出来的七佰多万我转到一个假身份账户上。 她幽怨地说方成，我也给你转了钱。 我呆呆地看着她，说你还给我转了钱，你，你这不是…… 林小娟淡然一笑，说方成，我说过，我永远不会欠你的，我让成林公司陷入如此境况，也是断了想从成林公司获得利益的人的念头，就算你出了事，现在传销的刑期不会长，你又没有得到多少钱，所以你就算被警方抓住，也是值得的。 我沉默了，这完全超出我的想像，我说这样吧，这件事情警方今天就会到病房审问你，你不能承认任何一件事，对于成林公司的钱，你可以说根本没那回事，因为王知乐过来之后，公司的钱是没有漏洞的。至于你从吴菲那里拿出的钱，你完全可以说是你俩协商好的，你要退股，所以她给你那么多钱。至于常光和宁欢的交易，你完全可以当成不知道。 林小娟想了一会，说这些钱，或许都可以有一个好的办法解释，可我估计杨明华所关注的并不是这笔钱，而是我和吴菲在南华开健身中心的钱，那笔钱才是海城案件的关键。 是啊，我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上。 第341章 讯问 我仔细想了很久，说小娟，这事吧，吴菲肯定会说是你从那位叫大哥的人那里偷了卡，你就委屈一下，说是那人给你的，为什么给你，是那人想包养你，而那人事发之后，吴菲得到这个信息，所以最终你们三个知情人平分了那笔钱，但这笔钱，并没有任何罪责可言。 林小娟想着想着，又哭了起来，说那个流氓，我凭什么说他想包养我？他其实是想陷害我，让我慢慢也染上毒瘾，然后听命于他，达到他长期霸占我的目的，要不然我会复制他的卡？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商量，我们以自已的想法，对几笔钱的来龙去脉都理出一条可以逃脱罪名的理由，只等律师过来。 “方成，我对律师如何说？” 我说小娟，你对律师就按我们两所说的话说，真实的东西，只有我们自已知道。 下午两点多，杨明华带着两名警方的人来到病房，他先和伍静聊了一会，然后找到我。 “方成，等会我们会安排审问林小娟，你提前对她说说，让她有个思想准备，不至于又是一言不发。” 我说这样啊，不行，你们不能审问她，她的伤还相当严重。 杨明华有些不耐烦，说方成，这个案子尽早结束，对林小娟本人也有好处，至少是减轻了她的心理压力吧，你应该明白，就算她不说，该判刑还得判。 我哼了一声，说杨明华，你也别吓我，我可不吃你这一套。要审问她也可以，但我得为她请律师，你们的审问得有律师在场。 杨明华楞了一下，说怎么可能，你们请有律师吗？ 我说律师马上就会到，杨明华，律师没有到之前，我会让林小娟一句话也不说的。 杨明华看了看两名工作人员，然后说方成，我带的两位其中一位是检察院的同志，一位是警方的侦查人员，我们三个人在场，可以保证讯问时林小娟的权利，目前法律也没规定讯问必须有律师在场，所以我们不会让律师影响我们讯问的，不过你放心，我们进行全程录像，这样可以了吧。 我说你们警方如何讯问自然是你们的事，你们如何办那也是你们的事，但林小娟必须先见律师，在充分了解自已的权利之后，再回答你们的问题，我想这点不为过吧。 杨明华脸上阴沉起来，说方成，那你们请的律师是谁，马上让他过来对林小娟讲她的权利吧。 我说别急，很快就来了，这样吧，你先到医院把治疗费缴足，对了，我的生活费和护理费，你应该给我报销吧，你也难得来一趟，先处理这些事，律师很快就会来的。 杨明华说到底什么时候过来？ 我看了看时间，说如果不堵车，应该一个半小时。 杨明华忍住气，说方成，我就给你们一个半小时，如果律师没有来，我们将立即讯问。 我其实是为律师多节余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所以还没到一个小时，律师就来了，他叫刘文杰，过来之后，简单自我介绍之后，我带他到了病房。 我先把大概的情况介绍了一下，然后林小娟把警方的主要可能会问的事情说了一遍，同时把常光和吴菲可能会将哪些责任推她身上也做了说明。 刘文杰基本认可我和林小娟商量的关于整个事情的解释。 眼看时间快到了，他说方成，林小娟，因为时间原因，详细的情况我会之后了解。你们这套方案虽然在理论上说得通，但在情理上还有很多瑕疵，我也无法预计警方到底掌握了哪些证据，但有一点林小娟你要注意，凡是警方诱导性提问，你有权拒绝回答，凡是遇到你解释不通的事情，你可以直接说不知道。 林小娟也算是明白了很多对付讯问的技巧，杨明华过来之后，我带刘文杰和他见了面，杨明华特别诧异，那位检察院的工作人员更是不理，说刘律师，这不是什么大案啊，怎么用得着你亲自出马？ 刘文杰笑了，说杨主任，你们知道就好，所以我要求你们严格按照审讯规定调查，不得损害当事人权利，不能诱导我的当事人做出错误回答。当然，还得全程录像，这些基本规矩你们把它做好，我自然会配合你们。 杨明华看着我，说方成，是王知乐给你找的律师吧？你现在倒找到靠山了哈。 他带着一丝轻蔑地笑，我也回敬了他一个冷笑，说老子有这魅力，咋啦？ 杨明华带着警方的人进了病房，我和刘文杰坐在过道。我说刘律师，你觉得林不娟可不可能不被判刑。 他摇摇头，说方成，这件事林小娟虽然可以把所有问题解释得通，但警方肯定已掌握了大量证据，加上有常光的交待，常光是整个事件的关键人物，常光如果把所有事情交待了，林小娟就算不会被认为主犯，也一定会认为是同伙，所以就算不会被重判，也会被判刑。 我说不会吧，常光是黑客，林小娟完全可以说不知道这些事啊？ 刘文杰说其实关键问题是在她参与与吴菲和常光分掉原来警方的那位高官的近一仟万，这是可以得到多方证明的事情，林小娟承不承认都逃脱不了干系，在这件事上，我只能以她不知晓事情的危害性为她辩护。 我点点头，说南华这边的几件事情应该没问题吗？ 他说这就是情和理的问题了，有些事情理论上说得过去，可大家一看就知道其中肯定有问题，但又不可能找到证据，这就得看办案人员的审讯了，不过也给我辩护提供了空间，你放心吧，我尽量争取她不进监狱。 我点点头，说刘律师，如果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我就满意了。 杨明华的讯问花了一个半小时，伍静给几个人倒了几次水，我看伍静的样子倒很平静，心想之前她在提醒我，应该是帮我的，所以此时平静表示没有什么大问题。 杨明华出来时，阴沉着脸，刘文杰立即迎上去，说杨主任，你们的讯问结束了吧？ 杨明华稍微松下紧绷的脸，说刘律师，这次问讯基本结束，不过我们将结合警方的调查，在适当的时候继续讯问。 然后他对我说，方成，我打算把林小娟转到海城，或者转到我省省城，你和她商量一下，如果她同意，我们在医生认为可以转院之后把她转过去。 我说这件事只得看她的意愿，杨主任，我是无法做主的。 伍静也表示很想回去了，他说杨主任，能不能找人换一下我啊。 杨明华叹口气，说伍静，你知道我们办公室只有几个人，这件事你还真得留下来，不过你放心吧，我会尽快把林小娟转到我们省，这样就有人替换你了。 杨明华带着警方的人打算离开，刘文杰说杨主任，我陪你们一起聊聊。 杨明华等人对刘文杰应该特别重视，估计是因为这人名气太大的原因，所以杨明华点点头，说好啊，刘律师，我们聊聊，也方便以后案情的处理。 几个人离开，我进了房间，问林小娟，小娟，怎么样？ 林小娟似乎心里有气，说没想到常光这个狗东西，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给我。 我拉着她的手，说小娟，其实你仔细想想，常光能当黑客，除了他计算机机技术高明，更重要的是他的智商极高，而且善于算计。他极有可能在每件事情上都留有后手，所以我们还真是不得不防。 林小娟轻轻一哼，说方成，这个我不怕，我从知道常光偷窥了我的QQ空间中的秘密日记后，我再也没给任何一件事留下不良记录，要留下的只是对我有利的，所以在之后和常光的交往中，我更是时刻小心，我相信，他不可能提供出有力的证据。 我说那吴菲那里呢，她会不会弄出什么东西来？ 她点点头，说吴菲的钱从投入到之后我退出都只是口头协议，包括分红也是，我们能够合作，本来也是利益合作。但这也是我可能会被她抓住口实的问题，因为租赁合同是以她的名义写的。 我说这个倒不怕，因为这样她的钱反而可以让她有口难辩，她至少不敢乱说。只是在分红方面，你一定要坚持健身中心的无形价值，这样才可能即便警方认定你把健身中心的钱提走了，可也没有多提，是你该得的分红和本金。 林小娟拉着我的手，说方成，这一切你不用操心，我最近几天想了很多，看着你对我这么好，我觉得我不仅应该为你活下去，我会想办法让自已无罪的。 我心里又稍微宽松一些，说你这样想就好。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敲门，伍静开了门，林小娟诧异地看着门口的人，我也吃了一惊，居然是王知乐和张慧。 我脸一红，松开林小娟的手。立即站起来，惊喜地跑过去，说知乐，小慧，你们怎么过来了？ 张慧也不管当着林小娟和其他人的面，直接就拉着我的手。 王知乐说我回公司把事情处理好了，就叫上张慧和我一起过来看看小娟，小娟姐，你还好吧。 张慧也跑到林小娟床头，看着林小娟，一脸的关切。 林小娟惊喜了一会，平静下来，拉着王知乐和张慧，说王知乐，方成把你帮助他的事都说了，感谢你为他，为我所做的一切。 第342章 案情 王知乐平静地说小娟姐，方成是我的哥，我帮他是理所应当的，也没什么，而且这次帮成林公司，也帮了我。我以前一直在做省外的产品营销推广，但开支大，效果不好，这次通过成林公司的员工培训，让我一下子将产品推广到十二个省，五十多个地级市，近百个县级城市，这样的效果，是我想也没想到的。 林小娟说真的吗？王知乐，我倒很想听听。 王知乐说我哥的主意吧，他说解救公司的人只是一时，如果不为他们提供就业的机会，如果不让他们走上一条可以致富的道路，这些人拿了公司退的钱，或许还是相信传销那一套，还会重新加入另外一个传销组织，当时他灵机一动，就想到这个主意。 张慧说是啊，方成做这些事很不错的，以后知乐要方成去她的公司任职呢，小娟姐，你快快好起来，到时也到知乐的公司去，我们在一起上班该多好啊。 林小娟带着微笑，说好啊，不知道到时知乐妹子要不要我呢。 王知乐说小娟姐，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到时一定让你独挡一面。不过目前呢，你得好好养病，等身体恢复了再议以后的事不迟…… 我退在沙发上，看着三个女孩子亲热的交谈，特别是张慧对林小娟的关怀和亲切，心里阵阵惆怅。 大约三十来分钟了，也不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伍静从门外进来，说王知乐，时间到了。 我和林小娟楞了一下，直到此时，大家才意识到，林小娟是处于被警方监视治疗状态，这就是现实。 王知乐说伍警官，我再和小娟说几句，只几句话，马上就走。 王知乐拉着林小娟的手，说小娟姐，在治疗方面，我会找最好的医生为你诊治的，目前这个负责的医生，是军区医院专门负责神经外科的专家，只要你配合治疗，我相信很快就会好的。 她神情一变，说小娟姐，关于你案子的事，我已安排了我认识的最好的律师，我不敢保证能做到哪一步，但至少是最轻的判罚，小娟姐，希望你坚强，过了这道坎，又是一个明媚的日子。 林小娟悲伤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来，她眼眶略略有点红，可她却将头一扬，说知乐，张慧，你们放心吧，我和刘律师交流过，我会没多大问题的。好多事情是我的错，我会承担我和责任的，知乐，让你花了很多钱，我感谢你。还有张慧，谢谢你了，我林小娟没让你和方成好好恋爱，你别怪我…… 三个人又是眼泪汪汪，伍静看了几次，也不好再催促，她示意我提醒王知乐。我站起来，说知乐、小慧，大家都年轻，人生的机会还很多，也别伤心了，快回去吧。 林小娟说是啊，王知乐，张慧，你们回去吧，你们能来看看我，我就特别高兴了。 我刚刚和王知乐等走到门口，林小娟说方成，你过来一下。 我到了床前，林小娟说方成，你快去陪王知乐和张慧吃饭，今晚就让伍警官守这吧，张慧肯定想和你在一起，你也该陪她一晚上了。 我脸一红，也不相解释，说这样吧，小娟，我让伍警官陪你一会，我陪她们去吃饭，吃过饭之后就回来。 说完话，我问伍静行不行，她说去吧。我说伍警官，想吃什么，我打包带回来。 她哼了一声，说算了吧，我等会在医院买点就行了。 王知乐和张慧站在外面等我，出了门，两人一左一右靠着我，王知乐说哥，和林小娟说了吧，我们出去吃饭。 我点点头，说是啊，我们一起聊聊。 边往电梯间走，王知乐拿出电话，她打给杨明华，杨明华立即就接电话了。 王知乐说杨主任，听说你来审讯林小娟了？ 杨明华肯定也是特别诧异，说是啊，王知乐，你也在这里？ 王知乐说对啊，你有空吗？我们在一起坐坐。 杨明华特别兴奋，不过他似乎突然意识到王知乐找他，肯定可能与林小娟的事有关。于是说王知乐，是不是还有方成？ 王知乐说当然有，他是我哥，我到这里来没有他跟着，我和你有什么聊的意义。 这句话明显表示了对杨明华的不满，杨明华说王知乐，要不这样吧，我这边也有两位同事，我们找一个地方一起喝茶，也可以谈谈案情，我也有充足的理由，你知道，这个案件与方成是有关联的，而且…… 王知乐捂住电话，说哥，要不要一起聊聊？ 我点点头，说可以啊，总可以知道一些警方的信息吧。 王知乐也没管杨明华还在说什么，对着电话说：二十分钟后，YJ酒楼四楼茶座，你们一起过来吧。 坐在茶座，我看看时间，说这么晚了，杨明华会过来吗？ 王知乐笑了，说你放心吧，我给他一个空间，让他不违反纪律，他不可能不来。 过了几分钟，杨明华就过来了，他特别诧异，说王知乐，真没想到你会过来。然后他把两位一起来的人介绍一番。 王知乐故意对检察院的那位男子说，检察官，我们在一起谈谈案情，应该不算违纪吧？ 杨明华接过话，说当然不算，不过我们只能涉及可以公开的内容，我们其实更希望你们提供有价值的线索，这样更有利于破案。 王知乐叫来茶水，她说杨明华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今天给你们泡两壶好茶，本来想请你们吃饭的，可你们有纪律要求，那我们就直接谈案情吧？ 说完，王知乐看着我。 我笑了笑，说杨主任，林小娟的案子今天其实应该在取证方面告一段落了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将案件移交？ 杨明华也正面回答道，“方成，这得回去将今天的讯问资料和其他资料结合，做出一致性判断才能做最终决定，我想应该不会太久。” 我说那就好，不然我们就太麻烦了，但林小娟如何办？ 检察院的那位说那肯定只能缺席审判了。 王知乐说假设她被判刑，那她目前的情况如何办？ 那人说应该是连续计算吧。 问了一些与林小娟案子相关的问题，但都基于外围了解，对林小娟到底说出了哪些证据，常光和吴菲对林小娟是如何说的，我们都问不出任何东西。 我知道杨明华一直对我不放心的原因，或许对林小娟不放心的原因均在那五仟万的事，所以说杨明华杨警官，我可以问一个有关绿森公司的事吗？ 杨明华略显一丝高兴，不过他尽量平静地说方成，你想问什么？ 我说杨明华警官，你一直盯着我和林小娟，无非就是想查罗瑛把邱得志的钱弄哪里去了，其实林小娟是上了常光的当。 没等我说完，杨明华立即插话，说方成，林小娟怎么可能上常光的当？常光是林小娟的利用工具，他怎么可能控制林小娟，让林小娟上当？ 我说杨警官，其实这就是感觉，或者叫先入为主，其实我们看黑客时往往看他的技术，而忽略了他的心计。可他并不笨啊，他的智商一定特别高啊，难道他连自己被利用了就不知道？ 我看三个警官都特别在注意我的话，心里一阵兴奋，如果他们接受我的观点，对林小娟在案情判断上是会起重要影响的。 我喝了一口水，掏出烟，给三个人发烟，三个人都要抽烟，王知乐和张慧就直接坐到另外一侧。 我说林小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所以她往往忽视其他人的想法，因为她觉得谁也算不过她，可她在常光面前恰恰想错了，林小娟可以算计我，算计其他人，但常光却完全可以算计她，我记得林小娟曾经说过，常光最初认识她，就是常光利用黑客技术看了林小娟的秘密日记，你们一定没想到吧，他成功地接近了林小娟，而且也成功地把林小娟从我身边夺走。 几个人大吃一惊，连王知乐和张慧都诧异地看着我，王知乐说方成，是不是真的啊？ 我说是真的，常光通过自己的技术，可以了解很多我们根本不清楚的东西，他知道林小娟想利用他，那他难道没有目的？他是一个大学生，一个大学毕业连工作也不要了，难道他不考虑自己如何生活？所以，不是林小娟在利用他，而是他想利用林小娟。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利用林小娟的自傲，其实常光还不知道利用了多少林小娟根本不知道的渠道，挣了多少钱。 所以林小娟，只是她利用的人之一。 王知乐和张慧如此一听，都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杨明华倒点点头，说常光的确是一个迷，我也认为他可能还有没交待的事情。 我说对啊，所以我们回到罗瑛这件事上，林小娟没得到钱，常光难道真没得到这笔钱？ 杨有华说方成，这点我是可以肯定的，为了破解罗瑛隐藏钱的线索，我也找了两个公安系统的高手，然后让他们和常光交流，常光这人在技术上是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他对罗瑛的事耿耿于怀。 我们让技术部门与银行系统的人一起进行分析，最后破解了罗瑛的巨款转移技术。 我们三个人大吃一惊，我心里一阵轻松，终于解脱了，我再也不用担心了。 第343章 天才的罗瑛 王知乐说杨明华，你能不能说说怎么回事啊？这个应该是技术性的吧，与你们破案没关系吧。 杨明华说这个问题我的确可以与你们说说。 罗瑛发现有人在动邱得志的钱之后，为公司的资金系统设立了几道防线，其中最具迷惑性的就是常光当时自以为是的看到确认后电脑提示，资金已顺利转到某某账上。 因为他转移的是国外的银行，所以他无法立即看到国外银行的资金情况，这样钱其实根本没有被转出。 而罗瑛为了把钱转移到她想转移的账户上，她充分利用了随机拆零技术和随机转移技术。 张慧根本听不懂这叫啥技术，我说你说详细点，我们不懂这个。 杨明华说好吧，我说详细点。 罗瑛首先把五仟万以一仟元以下的金额随机拆分向银行账户没有短信提示的所有用户转钱，也就是说，在某一时瞬间，一个人的账户上发生了钱的数额变化，但因为没有短信提示，所以用户并不知道，银行的提示功能也不会被触发。 而这个账户的钱只停留了一瞬间，他又以不同的数额转到几十上百的另外的账户，总额或多于收到的钱，或小于收到的钱，但在经过一系列过程之后，这个账户的钱是没有任何变化的。 但正是在这上几十亿次的转移过程中，某一个用户的账户上产生了五仟万。 检察院的那位男子也有些没明白过来，说杨主任，如果沿一笔钱去追，怎么可能追不到那笔钱呢？ 杨明华叹口气，说对啊，我们的技术人员起初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很快他们发现他们太天真了，因为他们发现这样一个事实。 我举例来说吧，比如给你账户转了一仟，可瞬间你的账户向上万个用户转钱，而你可能同时又收到无数个用户给你转的钱，数额完全是随机的，在上亿的账户中，这个过程完成的同时，必然有很多账户是真实地正在发生钱的正常存取，所以到了最后，我们根本无法找到哪些是真实的，那些是罗瑛弄的假的，根本查不出来。 我也听得似懂非懂，杨明华说总之吧，因为庞大的数据和虚假转移与真实存取的共同存在，警方根本没有技术把他们分开来，最后，罗瑛完成了钱的最终隐藏。 王知乐说其实也简单，杨明华，你们把所有可能的人的账户全部调出来，弄一个阀值，只要达到某一个数额，你们就把它读出来，最后你们一样可以找到这笔钱。 杨明华尴尬地笑了笑，说大家还别说，这的确是一个最好的办法，我们的技术人员也想到了，他们调查了两个方法，一个是所有被怀疑对象的账户有没有增加一大笔钱，另外一个是有没有人在罗瑛的转移程序运作过程期间增加伍仟万左右的钱，但我们都没查到。 所以这笔钱，最终找不到下落。 我哼了一声，无不讥讽地说杨明华，我真没想到，一个初中毕业学生弄了个计算机程序把号称黑客的专家也难住了，真让我不敢相信。 张慧终于有话了，说是啊，我才不相信呢，那么多专家还有高手，怎么可能破解不了。 杨明华叹了一口气，说是啊，看起来很简单的一个原理，可我们却无法把哪是真哪是假分离出来。 我说杨明华，也就是说目前你已彻底调查了我和林小娟等绿森公司的大多数人吗？ 杨明华说是的，方成，特别是你和林小娟等人，我们都做了仔细调查，发现的确没有。 我说常光知道了罗瑛的做法吗？ 杨明华说他在我们警方技术人员的提示下明白的，但大家虽然明白了，却无法在技术上复现，这件事因为银行系统安全人员的干涉，事情到此作罢。 我长长舒了口气，说老子一定要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杨明华，你知道吗？我遇到无数次危险，就是这笔钱惹的祸，要不你帮一个忙，帮澄清一下。 杨明华想了想，说方成，我对谁澄清啊？ 我一楞，王知乐笑了，说哥，只要警方认为你是清白的，你肯定就没事了。 我说对啊，好吧，我今天得对林小娟解释一下，也让她放下包袱。 王知乐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她说杨明华，大家一起吃饭吧。 杨明华摇摇头，说知乐，真的算了，等林小娟这件事结束了，到时我请客，大家一起好好聊聊。 我嘿嘿一笑，说你真舍得。 杨明华瞪我一眼，说方成，我杨明华也不是吝啬之人，一顿饭还是吃得起的，你一顿吃了老子一仟多，我该没让你还钱吧。 我嘿嘿一笑，说好，下次老子吃你一万多，看你受得住没。 王知乐站起来说行啦，别扯这些没用的了，杨明华，林小娟是值得同情的，她的很多做法是为了生存而不得不为之，她同样是受了别人的欺骗，所以我希望你还有检察院的同志能体谅她的情况，最好从轻处理她的事情。 杨明华走后，王知乐说只有我们三个人，怎么吃这饭？ 张慧说方成，你这段时间辛苦了，肯定没喝酒吧，今天让知乐陪你喝酒，晚上我去照顾林小娟。 我嘿嘿一笑，说好啊，我还真想喝点酒了。 我们直接在三楼开了包间，点了几个菜，王知乐点红酒，我喝白酒，她叫了一瓶五粮液，说哥，这瓶酒你有本事喝干嘛？ 我说你真以为我是酒鬼呢，我喝酒也是图个情调，当然，陪你喝酒，我是高兴。 王知乐说以后有你酒喝的，林小娟这事结束之后，我打算让你专门督察全国各区域代理的工作，那个时候，你可以游山玩水，还有代理商的讨好，想想吧，当妹的对你好不好？ 我诧异地看着王知乐，说妹子，我还真的喜欢这样的工作呢，你可说定了。 王知乐嘿嘿一笑，说当然说定了，你问问你老婆，我在公司说话算数嘛，唉，不过，不过…… 张慧急了，说知乐，别逗我们嘛，不过什么啊？ 王知乐说张慧，我是替你担心。 我说怎么啦？ 王知乐说张慧，我哥风流倜傥，而且说实话是比较好色的，我就怕她过不了美人关。 张慧一听，脸上还真是有些赞同的意思，不过口中却说，不会吧，方成只爱我，我还是清楚的。 王知乐话峰一转，说这个我知道，可他这人，最放不下，就说林小娟这件事吧，方成，你想好以后如何办了吗？ 我一楞，说如何办啊？等她好了，她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我也解脱了，跑你那里找工作去。 说起林小娟，张慧就不好插嘴，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问，方成，林小娟什么时候才能康复啊？ 我叹了口气，说一个月之后，看她能不能下地走动吧。 王知乐有些生气，说方成，你怎么不通知她父母啊？还有她家总有亲人吧，把你弄这里，总不是回事吧，而且，而且我听说她大小便都是你在弄，你怎么不请护工啊？ 我脸一红，说知乐、小慧，这事我本来也想对你们说的，可实在不好开口。我说过要联系她父母，可她说她宁愿死也不让父母见她这个样子，你们不知道，小娟的家在一个山区，父亲原来当过民办教师，小娟被那个乡的人称赞为山里飞出的凤凰，她一直给家里寄钱，说自己在外面上班，挺好的。如今她父母要是知道她的情况，你们说说，会怎么想？ 两人顿时不好多说，王知乐说那这样吧，把她转移到我们公司附近，找一个护工，平常你和张慧也可以照顾她，这样大家都方便。 我说这个也得等她自己能上厕所之后再说，我和她交流过。 张慧不满地说，哪有那么娇气啊，还山区出来的人呢，这么多讲究。 我拉着张慧的手，说小慧，对不起。 张慧叹了口气，说这与你有啥关啊，这只能说你好，说明你是一个优秀的男人，说明我张慧有福气，方成，我不生你的气，我只是觉得林小娟太娇气了。 王知乐点点头，说张慧真会想，嫂子，我哥遇上你也是福气，目前来看，让林小娟转院是最好的方案，我估计杨明华也肯定不愿意在自己无法管辖的地方放一个犯人，我下来再联系一下他，以他的名义促成这件事，林小娟就不会以为是我们想贪图方便了。 吃完饭，我们来到医院附近，我说刚才说了给伍静带点吃的东西，在酒店搞忘了。 王知乐看了看街上，说这附近卖吃的多着呢，张慧，去买点女孩子最喜欢吃的，买好点的东西，伍静一个女孩子，一呆就是一周多，也怪可怜的，而且方成这人，最好挖苦人，我估计伍静悄悄哭过。 我说不可能吧，警察怎么可能哭。 张慧指了指一家特色餐馆，让我们一起过去，边走边说，方成，警察不也是人嘛，伍静对人挺好的，我们今天只能看望林小娟一刻钟的，可她让我们呆了四十多分钟，你可别欺负她。 我说我知道啦，买了几样吃的，王知乐对张慧说张慧，你先上去，我和我哥说说话。 我们在医院的花园中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王知乐说哥，你想过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看了看她，说什么后果。 第344章 判决 王知乐说方成，我有种预感，林小娟这辈子你可能会管下去了。 我猛地站起来，说知乐，怎么可能，你可别这样说。 王知乐拉我坐下，说你别激动，林小娟的病情我了解过，医生说过了，她的脊柱并没多少伤，可能就是猛然的撞击导致里面的神经出现一些震动，加上小小的伤，原本不会发生什么后遗症的，可林小娟运气太差了，刚好就遇上控制左腿部分神经受到一点伤害，医也不好医，只能靠恢复。这么久了，医生说用了很多办法试探神经的反应，都没什么效果，这腿，要想恢复到正常行走，可能性太小了。 我急了，说知乐，你怎么知道这些？ 王知乐说我通过关系，把林小娟的所有检查电子数据发到医科大学一名神经科教授那，是对方根据病情得出的结论。 我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如果真是这样，难道我一辈子守着她？ 王知乐说哥，我就是想提醒你，你得提前做好打算，林小娟不值得你守护一辈子，张慧才是你的真爱，你不能抛弃幸福，懂我的意思吗？ 我点点头，说知乐，我当然懂，当然懂，我不能失去张慧，我不能一辈子和林小娟在一起，我得有自己的生活，我凭什么被她利用一辈子啊…… 王知乐说是啊，我知道的林小娟，一直都在利用你，不，不能说是利用你，是在害你，害得你走投无路，害得你失去自由，失去自我，失去幸福，你不应该同情她，只要她好一些之后，我们出钱给她找护工，就算她没能力工作，你不是有一笔钱吗，我们到时安排她的生活就行，总之，不能让她耽搁你的幸福。 我点点头，说知乐，你放心吧，我可不愿意失去张慧。 上了楼，进了病房，张慧和林小娟一起聊得开心，伍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吃着我们给她买的东西，一见我们进来，脸一下子红了。 我说伍静，张慧买的东西，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这样问，就避免了她的不适，她说好吃啊，就是买多了，林小娟又没法吃。 我说没关系，你这段时间辛苦了，我也没想到照顾一下你，今天张慧批评我，我觉得批评得好，我虚心接受，以后每天给你买好吃的。 伍静不好意思起来，说方成，你也挺好的，能对林小娟这么照顾，说实话，也是很少见的。 我和王知乐来到林小娟病床边，王知乐拉着林小娟的手，说小娟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其实方成、包括我和我的准嫂子张慧都做了很多错事，只要我们改了就行了。 林小娟点点头，说知乐，张慧，你们的心思我理解，我知道该怎么办。 王知乐说好吧，小娟姐，我和张慧还得赶回公司去，希望你好好养病，公司不忙的时候我就过来看你。 两人就这样很快就离开了，之后林小娟也不太理我，因为时间太晚了，我也没多问。 我对伍静说伍警官，你其实不用天天守这里，到住处去休息吧。 伍静点点头，说是啊，我还想和杨主任联系一下，再问问案子的情况呢。 我说那你快去，争取给我们带点消息回来。 伍静走后，我靠在林小娟旁边拉开陪护床睡下，可心里越想这件事越觉得我又被陷入了另外一个无法逃脱的窘境。就像王知乐所说，难道林小娟腿如果不能完全恢复，我得照顾她一辈子？ 一周后，林小娟的腰已不需要在床上固定，医生弄了一条带夹板的腰带捆上，这样最大的好处就是身体可以稍微活动，我也可以用轮椅推她到外面看看了。 但我几次去找医生，医生依旧说左腿神经没看到好转的迹象，刺激反应不强烈，依照他的判断，林小娟就算小腿骨折治愈了，可能腿部依旧无法正常行动。 我倒tama八辈子霉了，原本说可以轻松了，却依旧无法摆脱这个女人，我的心凉凉的。 我推着她来到医院楼下的花园，看着别的人自由自在，心里越想越气，林小娟却特别兴奋，满脸是笑。 一辆警车进了医院，下来两个人，我没太注意，但很快两个人就走到我们这边，我这才注意其中一个人是杨明华。 他带着微笑，对坐在轮椅上的林小娟说林小娟，我们已联系好了，你马上转院。 林小娟一怔，脸上没一点笑容，并不理会杨明华，杨明华一脸尴尬，他对我说方成，你马上去收拾一下，两个小时之后我们离开。 我把林小娟推上楼，进了病房，她突然哭了。 我说怎么啦，转院不是很好吗？到时王知乐、张慧都方便来看你，多好的事。 她抓住我的手，说方成，我不想和其他人在一起，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心一凉，心说你倒想和我在一起，可我不想啊，我老婆是张慧呢…… 我忍住不满，说小娟，这是警方的决定，我们是没法左右的，再说到那边了，人多总会热闹一些。 伍静说对啊，林小娟，过去了，你的朋友都会来看你。 林小娟惨淡地一笑，“朋友，伍警官，我没有朋友，如果说有，就是方成，只有他一个人算是我朋友。” 伍静不可理解地看着林小娟，说不会吧，男朋友自然只有一个，可朋友谁也有几个对不对？ “方成现在不是我男朋友，他只是我朋友……”林小娟的眼泪又流出来。 我实在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境，说小娟，我得到宾馆把行礼收拾出来，你先休息一会。 她点点头，我出了门，小声对伍静说你可一定要小心，她的情绪肯定有抗拒。 但没有，直到我回来，林小娟都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医生也专门过来检查，叮嘱，一切都很顺利…… 依旧转院到省会M市军区医院，第一天开始，警方换了一名女警官，这名女警官似乎才从学校毕业考到省公安厅，刚刚分配到杨明华的打传办。 她一见林小娟，久久地看着，一副不理解的样子，她的意思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可能进传销组织。不过很快她就适应了，高兴地和林小娟聊天，只是过了这种新鲜感，她就只顾着看手机了。 这之后的几天，警方加快了讯问的节奏，检察院的人也过来几次，林小娟已预感到可能是要进行审判了，每天我把她推出去透透气的时候，她都抓住我，手上带着略略的颤抖。 这天下午，杨明华带了两位警方的人过来，其中一个人来到林小娟面前，说林小娟，法院明天上午十点对你进行审判，到时我们会有人提前过来接你。 林小娟一下子哭了，使劲摇头，“不，我不去，我不去……” 那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杨明华，杨明华说林小娟，你一直处于被警方拘捕状态，除非你有实在无法到场的理由，才能不去。 我说我们不是有律师吗？她不去应该可以吧。 检察院的人摇摇头。 林小娟只是一阵阵哭泣。 我把杨明华拉出病房，说杨明华，林小娟脊柱有伤，无法坐得太久，如果参加审判，她的身体出了问题谁负责。而且目前我们正在考虑起诉警方，正是你们的大意，让林小娟掉下窗口，导致出现如此大的伤残，你最好对我们好点，否则你难逃干系。 杨明华脸一白，说你想起诉就起诉，我该负什么责任我自然会负。 但他还是真怕了，他进了房间，对两位警察说我们一起去问问医生再说吧。 第二天，林小娟因为身体原因未能出庭，对她的审判没有进行。但对常光和吴菲的审判依旧进行，我和王知乐、张慧都参加了旁听。中午十二点一刻，审判有了结果，因为非法所得均主动上交，争取了减轻处罚，常光因为还利用黑客技术盗取他人财产，所以常光最终被判三年，吴菲被判有期徒刑半年，缓刑一年。 之后，在代理律师刘文杰的努力下，法院派出相关人员来到病房，按照法律走了一遍审判程序对林小娟进行审判，判决和吴菲一样。 我长长松了一口气，这应该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警方支付了林小娟治疗的所有费用，又补偿了十万元，林小娟在判决后半个月出院。 但她的左腿，医生依旧无法判定能否完全康复。 为了能好好照顾林小娟，王知乐租了一个离公司不远的小区一楼，虽然只是两室的房间，但小区环境还不错，林小娟出院之后，我就和她住在了这套房间里。 住进来的第二天，陈家姐妹刚刚做完产品推广活动从外地回来，下午三点多就跑过来看望林小娟。 当时林小娟正在卧室睡觉，我一个人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两人敲门时我以为是张慧或者是王知乐，不想是她们两。 两人穿得很性感，衣服款式差不多，陈小琼是V领T恤和迷你短裙，进来之后一看只有我，立即扑进我怀里，然后在我脸上吻了起来。 陈小蓉嘿嘿笑了一声，说你两要不快到卧室干一场吧，别在我面前烦我眼。 陈小琼小声说啥当姐的啊，我不是太想方成哥了嘛。 我说你不是来看我的吧，林小娟在卧室里休息，我去看看。 “别，别，方成哥，我们先聊了会，别影响老板休息。” 第345章 担心 想想也对，这两人的情况我一直不太了解。我说好吧，说说你们俩现在的情况。 陈小琼说王董事长安排我们到公司的产品推广部，主要负责产品宣传工作，这个工作的好处是于可以充分展现我们的才艺，我和姐姐挺拿手的，至于缺点嘛，就是得四处奔波，挺辛苦的…… 我说你们两只要拿出在成林公司那股劲，做这项工作肯定能做出成绩，不过你俩得注意提升自己的内涵，培养自己的气质，在产品推广时，很多人会因为你们介绍人、推介人的气质来决定这些产品的可信度。 特别是健乐公司是以保健品为主的公司，产品面对的消费群体有很大差别，有些高端客户对产品很挑剔的，而第一印象，或许不是产品，而是人…… 两人很认真地听着，过了一会，陈小琼红着脸看了看陈小蓉，陈小蓉笑了，说想去就去吧，看我干啥。 陈小琼拉着我的手，说方成哥，我想和你说几句悄悄话。 看她那样子，有什么悄悄话，无非是想和我亲热。 不过这么久了，我还真是憋得慌，只是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做这事。但又经不住她的火热，故意说有什么悄悄话啊，这可是你姐。 陈小蓉说方成，去听听吧，不然今天一晚上我怕是睡不着觉。 跟着陈小琼到了我卧室，她轻轻将门关上，然后悄悄反锁，这才抱住我吻向我嘴唇…… 她拉扯着我的衣服，我吓得推开她，说你疯啦？ “是啊，我疯啦，我憋不住了，急需一场狂风暴雨……”她手探到我的关键，俯身蹲了下去…… 我拉住她，“陈小琼，别，快起来，你姐在外面呢，老子被你害……” 她嘿嘿一笑，说我就是让姐姐来放风的，不然我可不敢…… 我心一横，放弃抵抗…… 虽然是快餐，却全是我主动，弄得我筋疲力尽，她满意地穿上衣服，帮着我收拾，说怎么样，过瘾吧？ 我说陈小琼，你想把我害死啊。 她嘿嘿一笑，说最好把你害得精尽人亡才好…… 出了房间，我不好意思看陈小蓉，陈小蓉装着没看到我们，眼睛只盯着电视，陈小琼刚刚坐在她身边，她皱了皱眉头，说小东西，一股骚味，等会老板可闻得出来。 陈小琼还真慌了，说姐姐，是真的吗？ 陈小蓉严肃地说，是真的，你想想，老板多聪明，要是发现了怎么办？ 陈小琼想了想，立即拿出手包，取出香水，在身上喷起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林小娟的声音，“方成……” 我们三个人同时起来，我走最前面，陈小琼不敢往前走，小声说姐姐，你走前面。 到了林小娟的卧室，林小娟高兴地说小琼小蓉，你们来了？ 两人说了两句，林小娟红着脸，说方成，我，我想上厕所。 我答应一声，从床上抱起她，快步来到卫生间，关上门，一只手抱住她，一只手帮她脱下裤衩，将她放在马桶上。 林小娟的脸发烫，小声说方成，陈家姐妹肯定要笑话你。 “哼，她们敢，要是笑话我，我就让她们过来照顾你。” 林小娟脸上微微一笑，说我才不呢。 将林小娟抱出卫生间，我将她放在轮椅上，固定好腰间的夹板，推到客厅沙发附近，陈家姐妹一直看着我，也不知道如何帮我。 我说你们坐吧，陪小娟聊一会。 我坐在一旁听着三个女人开着玩笑，陈家姐妹是那种特别能挑起话题的女孩子，总能让空气变得活跃，不过陈小琼一直不敢靠林小娟太近。 林小娟和两人聊了一会，说小蓉，小琼，你们恨我吗？ 陈小蓉说小娟姐，我们怎么可能恨你，要不是你，我们不就被那猥S男给害了。 林小娟摇摇头，说我愧对你们两姐妹正是这件事。 陈家姐妹大惊，脸色一变，看了看我，我估计，正如上次我和陈家姐妹提到过的一样，或许那件事情也是老板安排的，只是当时并不清楚老板是林小娟。 林小娟说你们恨我也罢，我还是要把事情的原委说给你们听，陈小蓉、陈小琼，当时我的布局中，把郭敏、董策也就是郑策，还有方成弄在一起，目的是让三个人在我的控制之中，但这三个人都是不可能完全听我的指挥的人，所以我必须找一个人能让我掌握公司的所有信息。 一次何晓琳和我在良宵酒吧喝酒的时候，我看到了你们，当时特别奇怪，你们这么漂亮，怎么会到南华的酒吧来当那种人呢，于是我悄悄通过张桂华，知得了你们两人的真实情况。 当时我第一个想法就是你们走入了歧途，为你们不值，后来在成林公司的筹划过程中，我想到了你们，所以我布下一个局，而那个猥S男的父亲，正是何晓琳所依靠的那个男人的对头，我这是一举多得，所以才有之后的结果…… 空气如同凝固了，陈家姐妹似乎还在细细思考这所有的一切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努力地想活跃气氛，说原来何晓琳对你死心塌地，也是因为你帮了她。 林小娟点头，说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何晓琳的所有信息都会提供给我，而我也会根据信息的重要意义变着法子给她一些钱，当然，我都有正当理由。 陈家姐妹哭了，我却不以为然，说你们也别哭，虽然林小娟当初的目的是利用你们，但她的确是把你们从那种环境救了出来，而且陈小蓉当时已对毒品有了瘾，能及时控制住，难道这些对你们还不好？ 陈小琼依旧流着泪，小声说不是，我们不是怪小娟姐，可，可就是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哭。 林小娟叹了口气，说你们想恨就恨我吧，不过陈小琼、陈小蓉，我之后迅速让方成成为老总，消弱了郑策的权力，其中有一部分原因也是考虑到你们，因为郑策流氓的特性是改不了的，我怕他会欺负你们。 而且，我相信，你们跟着方成，是不可能再次堕落的，只是没想到，你们在最后时刻会把让常光把公司的钱转走…… 我说小娟，你误会了，当时她们以为你叫我过去是与你会合，然后带上钱跑了，觉得委屈，所以才选择了那一步。 “这样啊，那我真是错怪你们了，对不起，小琼小蓉。” 正说着，张慧打电话过来，要我问问林小娟想吃什么东西。 我说小娟，张慧问你想吃什么，我让她带点过来，林小娟说大家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没什么特殊的。 我看着陈家姐妹，想想大家还真不容易在一起，说小慧，陈家姐妹也在这里呢，要不你多买点菜，把知乐也叫上，我们一起吃晚饭。 陈家姐妹使劲点着头，说就是嘛，让我们也讨好一下老总，以后才可以提升啊。 张慧说行，我马上联系一下知乐，看她有空没有。 过了二十多分钟，传来敲门声，陈小琼立即跑去开门，“张慧，王董，你也来了。” 王知乐笑着说是啊，我哥要喝酒，没我陪怎么行。 我说对，还是我妹子理解我。 大家收拾一番，王知乐推着林小娟，让她坐在餐桌单独的一侧，说小娟姐，我看你精神好多了，你看我和张慧给你买的菜，合你胃口吗？ 一个乳鸽山药菌煲，一个蹄花汤，还有几个可口清淡素菜，林小娟说大家一起吃啊，我怎么吃得了这么多。 张慧说还有呢，你看这一桌，够我们几个吃一晚上了。 王知乐把车钥匙递给我，说哥，去抱酒吧，我们两个女人抱不动。 陈小琼说我也去吧，说着站了起来。 我说我可以，你们也别去了，但陈小琼一定要跟过来，我开了车后备箱，里面是一件白酒，一件红酒，要说我一个人，还真不太好抱。 进了屋，我说知乐，这白酒全部给我喝的？ “知道你好这一口，满足你愿望呢。”王知乐笑着给林小娟放好碗筷，又用勺子盛了鸽子肉。 我说小娟，你应该可以喝点红酒了吧，要不今天开戒喝酒。 她屏住气想了想，说好啊，那就倒半杯，这么久了，大家为了我牺牲太多太多，特别是方成，我得好好感谢他。 倒上酒，王知乐说哥，你说话吧，说了话，大家就好喝酒吃肉。 我笑了笑，说其实也不用这么多规矩，不过呢，我们今天在一起嘛，就是希望小娟早点康复，调整好心态，到时担当重任，小娟，好好养，不要辜负大家。 林小娟点点头，说方成，谢谢你，谢谢知乐，小慧和小琼小蓉，我会配合治疗的，等恢复好，我一定好好报答大家。 吃着菜喝着酒，大家天南海北地聊着天，我说小慧，最近成林公司加入代理的情况如何？ 张慧说除了很少的几个，其他的都已完成了租房、装修和货品上架工作，几个省代理公司已取得良好的销售业绩，情况差一点的，就是部分县级代理。 王知乐接着说县级代理与产品配货有关，陈小蓉和陈小琼你们可以调查一下，导致这些情况的原因是什么，与个人能力有没有关，与我们的产品定位有没有关，如果有，得想办法改变，唉…… 王知乐突然脸上闪出无不忧虑的样子，我说知乐，这些情况都可以控制的，你还担心什么啊？ 第346章 无法离开 王知乐看着我，说哥，你记得我和你说过吗，为什么我想让你去各代理公司督查，我最担心的不是业绩差，而是我最怕成林公司的这些人把我们的产品摇身一变，变成传销产品，那时影响的不是他一个地方，而是我们公司，我们可是上市公司，如果被当地管理部门通报，我们的股价必将遭到重创，后果不堪设想…… 我也担心起来，长长吐了一口气，可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离开啊？ 王知乐等人离开之后，我真有点闷闷不乐，我想来想去，林小娟腿上的伤还将经过相当长的时间，我可不能被困在这里。 我将林小娟推到客厅沙发边，说小娟，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林小娟眼眶一下子红了，说方成，别说了，请吧，请护工，明天你就去上班，我不能耽搁了王知乐，不能耽搁了你。 我摇摇头，说小娟，我不是这么想的，你的事情已过去了，我想接你爸妈过来照顾你，你不是说过，你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爸妈吗？你说你没让他们享受一天好日子。 只要我把他们接过来，王知乐不是说过你是健乐公司的人了吗？我说你是因为工作受伤的，你也可以体面面对他们了，钱的问题你不用管，我一定让他们和你在一起过上舒适的生活的。 林小娟开始有些反对，可她在想了很久之后，还是同意了。 第二天，我把这一消息告诉王知乐和张慧，两人特别高兴。我立即联系林小娟的父母，说林小娟现在在M市健乐公司上班，最近生病了，希望他们过来照顾一下，顺便在M市玩玩。 她父亲接的电话，一听生病了，而且要他们过来照顾，急了，问小娟怎么啦？ 我说她下楼梯脚崴了一下，走路不方便，公司又没人过来专门照顾她，所以请你们过来，不过你们放心，没什么大问题。 他说你是谁啊？ 我迟疑了一下，说我和林小娟是大学同学，现在又在一个公司，这几天我帮着照顾她，可我得出差了。 他说非得两人一起来吗？ 我说你们过来吧，她的意思，这么多年了，也没让你们享受一下城市生活，她特别想你们，想见你们。 他说这样啊，好吧，我们马上过来。 我当着林小娟的面打的电话，林小娟靠在我身边，眼泪又是一塌糊涂。 她平时的坚强在我面前再也没有了。 晚上将她放在床上，她突然拉住我，说方成，别走，和我一起睡。 我诧异地看着她，她说方成，陪陪我吧，求你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但看着她的期盼的目光，我还是心软了，我靠在她身边睡下。 她只能平躺着，我睡在她右边，她说方成，我想吻你。 我侧靠在她身边，吻着她，我心里很纠结，说实在话，从她住院的第一次为她脱裤子方便，我对她的隐秘之处已习以为常，可每次看到时，还是心跳加速，还是想到了那美妙的滋味。 她轻轻将我头扭转一下，我们的唇吻在一起，然后…… 她喘着气，小声说方成，我可以的，你试试，我好想…… 我大吃一惊，“小娟，你，你腿上有伤。” “可以的，真的可以，不信你试试，方成，别嫌弃我，我想……” 我心中一丝伤心，说小娟，我哪里是嫌弃你…我… 我说不出话来，林小娟拉着我，说那就让我给你，方成，我要给你，不，本来就是你的，一直都是…… 我已无法拒绝，我小心地找好位置，虽然没有自由自在地驰骋，可也再次享受到那发自心底的快乐，是的，在林小娟身上，我感觉我得到的是真爱的感觉…… 这是在其他人那里没有的感觉。 而且我觉得做这事的时候，她的左腿有意识地在摆动，心想这会不会有利于她的恢复啊，心中一股特别奇怪的感觉，之后觉得不过瘾，早上的时候，我说小娟，我们再运动运动。 她刮刮我鼻子，说你想要就行，脸上全是幸福的微笑。 中午是张慧送来的午餐，她洗碗的时候我过去帮忙，想着昨晚和早上，一种负罪感涌上心头。 张慧并不知道，她说还是知乐聪明。 我说什么意思？ 她说你没听出来，知乐是故意说给林小娟听的吗？她是想让你从林小娟身上解脱出来，林小娟除了你照顾她，其他人都不要，知乐知道，只有你想办法，而最终的办法肯定是小娟的父母，这一切，知乐是预料到的。 我笑了，说知乐也知道算计了。 张慧说这哪里是啥算计啊，这是知乐的聪明，她说只有她说这事，林小娟才肯松口，不然，哼方成，我们俩啊，可能没有未来了。 我不由把张慧搂在怀里，吻着她，不敢去吻唇，说小慧，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啊，你说我咋办啊？ 张慧说那是你的选择，我能怎么样？ 说着，她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 我说小慧，我说过，你才是我爱的人，才是我老婆。 张慧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方成，我知道。 两天之后，林小娟的父母过来了，我们把她之前的一切隐瞒着，也给林小娟找了一个最好的借口，就是不小心摔楼梯了。 我说因为怕两位老人家担心，所以当时把情况说得轻得多。 我带着林小娟，开车陪两位老人在城附近几个景点玩了三天，期间王知乐和张慧等都过来看了两人，又请两人吃了几次大餐。 两位老人也真相信林小娟就是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 我花了一天时间带着林小娟的母亲到附近的超市和菜市场逛，她也才五十多，所以很快知道在什么地方买吃的了。 安排好一切，我对林小娟说小娟，我明天到知乐的公司去把任务接了，可能过几天我就得到各地去检查。其实不光是知乐担心，我也担心我们公司那些人把经念歪了，要是把产品销售当成传销模式来进行，那太可怕了。 林小娟拉着我的手，说方成，晚上你过来行吗，和我住一起也行，睡沙发也行，你在这里，我就能安心睡觉。 我想或许她还不太习惯和父母在这里吧，也答应了。 第二天到了健乐公司，进了王知乐的办公室，我把情况对她说了，她吃了一惊，“什么？林小娟还让你晚上到她那里去住，方成，她又不是你老婆，住什么啊住，不行。” 说罢，她拿起电话让张慧过来。 张慧一听，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我不知所措，说你们也别这么在意，我估计她和父母分开太久了，毕竟父母在农村，生活习惯不一样，我去看看，她也可以聊聊，了解一下她有没有问题，劝劝她。 “这林小娟真是，为什么还缠着你啊，哥，我，我真为张慧鸣不平，太过分了。” 张慧叹口气，说算啦，陪吧，以后干脆来个一夫两妻，她就满意了。 王知乐哼了一声，说是啊，方成，你是不是想这样啊，左边一个右边一个，都是大美女，你满意了？ 我脸一直就红着，我说行啦，我马上打电话说我不过去了不就行了吗？ 我拿出电话，张慧按住电话，说算啦，方成，这样不好，还说我们小器呢，你去吧。 我说这样吧，知乐，你马上给我近排任务，我明天就出发，不就好办了。 王知乐哼了一声，说是啊，这是一个办法，可我们怎么总是被动啊，方成，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你的战略步骤了。 我说行啦，我先完成你分配的任务，战略问题以后再研究吧。 张慧帮我拿了一些资料过来之后，王知乐说张慧，你去忙你的吧，我来安排我哥的工作。 王知乐拿了一套资料，给我详细讲了检查过程中的要求，我明白了她的担心。 “哥，这次下去我会派一个人和你一起去的，虽然这些人以前都是你的手下，可你一定不能手软。一是要彻底清查有没有骗取公司资金的，二是要查装修和管理是不是按照公司要求进行的，特别要重视的，就是销售方式，要是还搞传销办法，你得直接取缔，知道吗？” 我说你放心吧，我妹的企业，谁敢乱整谁就是我敌人，我要拿出打敌人的狠劲出来。 她听了这句话，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哥，我和你说，你得改改你那暴力的倾向，我听陈家姐妹说你打那些人的时候，都是往死里打，我听着就害怕，要是出了人命怎么办？ 我笑了笑，说知乐，你放心吧，我为什么往死里打，那是因为我得让对方害怕，可我怎么可能打死呢，我知道打哪些地方不伤命，不信你去问杨明华，我这样的打法绝对他是赞成的。 王知乐点点头，说那就好，我可怕你出事，另外我还得提醒你，喝酒有两个要求，一是质量差的酒别喝，那酒喝了和毒药差不多；二是得少喝，醉了的话，你回来有你好受的。 说完她微微一笑，说你开车去吧，一路上允许你旅游，不过不能耽搁太多时间。 收拾好资料，把各种手续要东西拿好，正要离开，手机响起一声短信提示，我看看短信，大为诧异。 王知乐说怎么啦？ 我说可能是诈骗短信吧。 她说我看看，然后过来，看了良久，说不太像啊，这短信发件人好像是真的呢。 短信上写着：你的尾号为XXX的XX卡本期结存利息为67.00元。 第347章 最终解密 我说我没这个卡号啊。 “不会吧，哥，在我电脑上查查。” 我说好啊，来到电脑面前，用身份证号码登录，可我并不知道密码。 我用开了网银的密码登录，诧异地发现在我的身份证下，的确有两张银行卡，其中一张是我知道的，而另外一张正是发短信的这张卡。 我心突然抖了一下，我紧张地看了王知乐一眼，她立即条件反射一般去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了。 “知乐，我真没这张卡啊，你说是怎么回事？” “你的卡，问我，我不知道啊。” “你说是不是……” “罗瑛？” “是啊，知乐，我……难道我真有那笔钱？” 她一把扶在我肩上，“快点啊，快点啊，打开余额，把我急死了。” 我点了一下账户查询，王知乐哼了一声，“去，三万多块钱，方成，你是不是搞忘记了。” 我也叹了一口气，说没有啊，我只有一张这个行的卡，不可能多这么一张吧，谁啊，想让我发财也不多存点，三万多，太少了吧。” 王知乐是啊，不过真的不可能。 突然，我想起林小娟说给我卡上转了一笔钱，而且最为奇怪的是林小娟关于成林公司的钱并没有被起诉，我说知乐，林小娟说她把成林公司的钱转了一些给我。 王知乐说该不是这三万块钱吧。 我说不会吧，好像是另外一个行的卡呢，她在绿森时给我就转了五十万，我又登录另外一个行的卡。我一下子呆住了，等等，我看看…啊……怎么，怎么会这样？” 我的卡上竟然有五百多万，我一下子吓傻了。 王知乐一把抢过鼠标，点了一下明细，我们相互看着，一时间都没有话说。 过了好久，王知乐站起来，说方成，没想到林小娟居然把成林公司所有的钱都转给你了，这是为什么？ 我说是啊，当时我让她转给我，她坚决不干，因此才有那么多争吵，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我抽了一支烟，突然，王知乐说道：“我知道了，方成，林小娟把所有钱转给你，她是认为，无论你出了什么事，就算坐了牢，可你依旧有这笔钱，你是值得的。你个人是得利了，但她却不愿意把钱还给公司，因为她认为这钱就该是你的。” 我说这不一样吗？ “怎么会一样，当公司已经散了，你被打了也好，坐牢也好，还是跑了也好，最后你却得了一大笔钱，方成，林小娟的确是个精于计算的女人，我们要通过认真理解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说原来是这样，不过会不会是她故意这样，因为她知道我的银行卡号，网银密码，她度过危险之后，再把我的钱转走。 王知乐说不排除这种情况，但，方成，说明林小娟还是爱你的，这钱，就是最好的说明。 我心里不是滋味，说爱又怎么样，我的老婆是张慧。 王知乐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王知乐突然说方成，你再把那张你不知道来源的卡的明细看看。 我说对啊，立即跑过去再次登录，我一把拉住王知乐，看着她，她脸通红，我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知乐，这……这……” 王知乐坐在我腿上，转过身，“方成，你真有福气，有钱有女人，现在满意了……” 说罢，她突然吻着我，我也是太激动了，抱着她，我们激吻起来，我的手慢慢穿过衣服，去征服那片高地…… 刚刚接触，她一惊，一下子将我推开，说呸，不要脸。 我只得嘿嘿一笑，这些事，总不好怪她吧。 我再次仔细看着电脑，就在罗瑛死的那天下午，有几仟个账户给这张卡上转钱，但这钱在到了卡上之后，又迅速地转到XX证券公司的证券账户上。 这就是为什么在银行账户上找不到某一个账户多出伍仟万的原因。 王知乐说罗瑛太聪明了，她为你开通了短信通知，知道银行到了一定时候就会结存利息，所以只要你电话卡不变，你就会发现这笔钱的。就算你没有发现，当你有机会登上网银后也会发现这个账户的。 她的手也有点颤抖，拿出电话打给证券公司，她故意说记不得证券客户号了，然后提供身份证信息，很快，对方提供了客户号。 安装软件，选择登录方式，输入客户号，王知乐看着密码框，说方成，想想会是什么？ 我说肯定是她生日。 果然，在我毫不犹豫输入她生日之后，界面出现了。 令我更为诧异的是，她居然买了二十多支股票，最让我不解的，在股市整体下滑的情况下，这二十多支股票只有三支股是亏损，总赢利已达一仟多万，赢利达百分之三十多。 连王知乐也不敢相信。 我说她怎么买这么多支票啊，不是有人说股票不宜买多些吗？ 王知乐脸上的惊异程度更大，说方成，你看看这二十多支股票中，哪支最多。 我一看，居然是健乐保健。我吓出一身冷汗，说不可能吧，她不可能知道你的底细吧。 王知乐站起来，从办公桌里拿出一支女士烟，抽起来，我也点燃一支。 王知乐说方成，为什么她要选二十多支股票，是因为如果买多了，当股票公司在披露公司财务状况时可能会出现你的名字，这样会引起注意，而她这样做就安全了。 从她买的票来看，她应该知道我是谁。 为什么？ 因为她的最终目的是要让你知道你有那伍仟万，如果当你的电话卡没用了怎么办？那么当我成为公司管理层时，肯定会看财务报表，到了一定时候，我一定会看到你的名字，我就会联系你，你一定会知道你有这笔钱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罗瑛能想得如此透彻。 王知乐说我们再看看明细，我觉得还有一个问题罗瑛肯定会考虑的。 我又打开明细，说什么问题啊？ 方成，罗瑛既然每年会给家里寄钱，难道她不会为她父母和妹妹想想，按照她如此心机，她一定知道如果钱转给家里任何一个人，最终都会被没收，所以她应该把钱给你的同时，一定会让你给她家里人给与照顾。 这明细太多了，我们终于找到支出项了。 三个特殊的数字。现余额36000，给一个账号支出两笔，3600，90。 我说这怎么想？ 王知乐说果然不出所料，这个账号肯定是罗瑛家人的，这人是不是罗瑛的妹妹。 我点点头，说应该是。 “是啊，是给她妹妹的，让你把钱给她妹妹按百分之十交给她，但不要一次性给她妹妹，应该是分四十次，你想想是不是这个意思。” 我点点头，说是啊，她妹妹娇生惯养，虽然在农村，却一事无成，如果按五仟万，我要支伍佰万给她妹妹，分四十次，每次十来万，倒也是符合实际情况。 王知乐兴奋地靠着我，说方成，你比我富有了，娶我当老婆如何？ 我嘿嘿一笑，说刚才不是有人说一床两个美女嘛，现在睡三个了？ 她把我一推，站起来，“我只能独占，绝不允许分享。” 我把她搂在怀里，说算啦，妹子，我不是说过嘛，我们兄妹关系可以走一辈子，其他关系，我们会出事的。 她瞪我一眼，说要出事也是你出…… 她突然停下来，小声说不能说不能说，我这嘴，你马上要出差了，我怎么能乱说…… 晚上我到了林小娟住处，林小娟自己用手转动轮椅过来给我开的门，进了门，她指了指满满一桌的菜，说方成，我知道你肯定马上会出差，所以今晚我和我爸妈给你饯行。 林叔喝酒也不错，他当过教师，所以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后来酒喝得差不多了，他说方成，听小娟说从她脚受伤后，你一直在照顾小娟？ 我尽力回避可能的误会，说对啊，我和小娟是大学同学，又是同事，这些责任肯定应该我做啊。 后来，他见林小娟没坐桌边，小声说方成，你有女朋友了吗？ 我点点头，说有了。 他无不遗憾地说原来这样啊，唉，我家小娟也是，你们俩看起来多相配啊，怎么，怎么就没在一起呢。 我嘿嘿笑了笑，说小娟太漂亮了，我不敢追她。 他喝了一口酒，说漂亮有屁用啊，成家立业才最重要，你长这么帅，为什么…… 正说着，林小娟过来了，她说爸，你说谁帅啊？ 他说我称赞方成呢，女儿，你说方成整天照顾你，他女朋友怎么看啊，你可得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林小娟脸一沉，说爸，我不是说过吗，这些事不用你们管，你这人才五十来岁，怎么这么唠叨啊。 林叔喝酒不是我对手，后来喝得有点醉了，林小娟母亲扶着他去睡觉了，十点左右她妈也去睡觉。 我推林小娟到了卧室，她让我抱住她，说方成，今晚别走了。 我说你爸妈在这里呢。 “没事，他们一觉会睡到早上六点，你在这之前到沙发上睡一会就行了。” 我还是特别想，就靠着她，不知道是她兴奋还是我太兴奋，我们至少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做…… 第二天我开车开了两个小时左右，我就让跟我一起的那位公司的小伙子开车，我跑后座去睡觉。 第348章 曲线 我们花了二十多天，跑了所有的代理公司，取缔了一家，整改了十四家，但不得不说，经过传销培养的人，或许已经历了挣钱的打击，或许在宣传和营销方面已有一定能力，所以整体销售业绩已迅速增长。 途中我没玩一天，也真没喝醉过一次，回来的时候，那位跟我一起跑的公司人员累得快不行了，大诉苦水。 公司专门安排了高层听我的汇报，大家对公司能如此迅速地打开局面也兴奋异常，几个高管不遗余力地称赞王知乐。 王知乐的爸也来了，我是第一次见到，他对王知乐短期内在公司取得如此成绩也很高兴，不过他不好说，于是倒称赞我起来，说我二十多天跑了这么多公司，办事效率极高…… 会议结束，王知乐说晚上找几个朋友一起给我接风，她让张慧把林小娟一家三口也请了过来。 王知乐安排好之后，让我到了她办公室，她说方成，林小娟目前的情况不太理想，你今天遇见她了，最好劝劝她。 我说怎么啦？ 王知乐说林小娟昨天又进行了一次全面检查，按理说如果神经没有问题，她已经完全可以走动了，但到目前为止，医生的刺激反应中，她都反应极弱，由此判断，她的腿部神经的确受了伤，而且可能很难恢复，这对于她来说，可能是致命打击。 我心里凉凉的，这完全可能会要了林小娟的命啊，这意味着她的青春年华从此失去了自由，意味着她的所有理想已没有了实现的可能，如此沉重打击，她受得了吗？ 我说她知道这一切吗？ 王知乐说应该知道吧，虽然医生说有希望，会恢复，但林小娟是何等聪明之人，一眼也可以看出问题啊。 我抽着烟，来回踱步，长长叹了口气，说知乐，要是真的这样，我又怎么能不在她身边？ 王知乐说方成，我之所以提醒你，就是怕你有这样的想法，凭什么林小娟要耽搁你一生，凭什么她的伤要来影响你的幸福，不行，你知道吗？这不行，你得有自己的生活，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是张慧，你的老婆是张慧，你不是说过吗？ 我点点头，说对啊，我不能让步。 王知乐说昨天我看张慧情绪也不高，估计她也想到这点了。方成，你可别辜负了张慧。 晚上六点，靠近林小娟住处不远的一家火锅城，一间豪华包间里，十六座的大圆桌，桌上的玻璃转盘是各式菜品和点心，每个人座位上带有电磁炉，上面一个不锈钢火锅，这阵式的确不同一般，正中位置王知乐让林小娟的父母坐上，一侧依次是林小娟、王知乐和张慧，另外一侧王知乐神秘地说先空一个位置，之后是我，公司另外两位高管，然后还有陈家姐妹，今天王知乐还专门让余涛也过来陪我。 大家都坐好了，服务员拿出分酒器给每个人分了酒，林小娟也倒了半杯红酒，王知乐看看时间，说我爸下午给我打了电话，说晚上会过来和大家喝一杯酒，应该马上过来了，不过他还有其他应酬，所以来了之后马上得离开。 我大吃一惊，心想这完全没有必要啊。看来王知乐的父亲对她的朋友是相当重视的。从其他人的脸上，我也不难看出大家的惊奇和喜悦。 果然，仅仅两分钟，董事长的身影就出来在门口，王知乐快步到了门口，说爸，我们大家都在等你呢。 他一脸的高兴，说知乐，我可是遵照你说的时间准时过来的啊。 王知乐喜滋滋地带着她爸坐上刚才空出的位置，然后王知乐介绍了林小娟一家人，又一一介绍公司的人。 他一一握手，坐下之后他端起酒，说大家都是知乐的朋友，知乐在公司也没有多久的时间，我一直担心她在业务开拓方面能不能有所突破，现在好了，就是在她的朋友们的帮助下，特别是方成的帮助下，取得了相当大的成绩，感谢大家，我们一起喝一杯…… 他又和林小娟父母聊了一会，喝了两杯酒，之后他问了问林小娟的情况，他说林小娟，你不要急，慢慢来就行，现在你父母在你身边照顾你，就算不能恢复如初，不是还有知乐，还有方成的关心吗，你不要有负担。 林小娟表情带着痛苦，可脸上尽力装出笑容，点着头，感谢他的关心。 之后他到我这边，说方成啊，不管你以前有没有管理经验，到健乐公司就是新的起点，虽然这一步体现了你的聪明才智，可要保证适应公司发展的需要，保护创新精神，你还得不断学习。 我说好的，董事长，我一定努力学习，我看能不能参加培训学校，学习一些与公司有关的知识。 他点头说这是一种方式，不过目前来看，那些培训学校的东西其实是落后的东西了，我打算派你到国外学习三个月，给你找了一个全球最著名的食品饮料公司，你去看看国外的公司是怎样管理的。方成啊，管理公司不仅得有聪明还得有见识、有经验，你要好好学，因为以后你得好好帮知乐，知道吗？ 我真是受宠若惊啊，惊讶之余，立即站起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说董事长，我一定珍惜这个机会，一定好好学习。 他拍拍我的肩，说我听知乐说你和她结拜兄妹了，知乐很小的时候就希望有个哥哥，现在也终于满足了，通过最近你的工作，我也算满意了，你这个哥啊，以后可得好好当哈。 我脸上充满兴奋，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王知乐笑了起来，说方成，端酒啊，给我爸单独喝两杯。 桌上的人全是羡慕和兴奋，但有一个人，虽然脸上依旧是高兴的笑脸，可目光中的失落和忧伤只有我看得出来。 从晚上开始，我就住在张慧租的住处，当初租房的时候也考虑了我们的情况，所以租的是两室一厅的房子。 我有一些醉意，坐在沙发上，张慧给我端来一杯白开水，喜滋滋地说方成，董事长是想培养你呢，这下可好了，我们就可以在公司里大展拳脚了。 我说是啊，现在有知乐的照顾，我们真是彻底解脱了，我现在才觉得自己活在阳光下。 晚上我们睡在一起，虽然没有做那事，可张慧也没拒绝我的抚摸，可到了后来我真是有些控制不住了，不敢再睡她身边，跑沙发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休息，张慧也请了假，我给林小娟打了电话，说中午我和张慧给她熬点好吃的送过去，她特别高兴，说不用送，我妈做的菜可好吃了，你们过来就行。 但张慧还是专门买了筒子骨，她说骨中的骨髓含有很多骨胶原，除了可以美容，还可以促进伤口愈合，增强体质。 张慧弄好菜，盛在灶上炖，我说过来休息一会吧。 她靠在我怀里，我搂着她，说小慧，昨晚差点把你就地政法了。 她嘿嘿一笑，突然说方成，要不我们把证领了，你想怎么做也没了顾虑，有空了我们再回家见见父母，补一个仪式就行了。 我想想也对，但我们一次也没见过她家人啊，这样不太合适。我说这样吧，我学习回来之后，我们一起回趟你家，我得和你父母见一个面，然后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要求，还有你们当地有没有什么习俗，我可不愿意我老婆被当地人小瞧了。 她目光诧异地看着我，说没想到你还想得这么周到，我听说好多男人都不想见女方的父母呢，生怕刁难，你倒好，还主动申请。 我说中国人有中国人的习俗，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岂能随随便便，而且现在我们有这么好的工作了，怎么可能他们不同意。 张慧笑了，说行，就依你。不过你憋成那样，别怪我哈。 我笑了，说没什么，我不和你睡一张床上就不会。 抱着她亲热了一会，电话响了，我一看是陈小琼的，心里有点慌，在陈小琼面前，我真的不能淡定，因为她那高超的技术让我太过瘾了，可此时的电话，我生怕她要我到她那里去。 我接通电话，没等她说话，就说什么事啊，我和张慧在家里煮饭呢。 她一楞，说方成哥，是桂花，是桂花打电话给我，说杨叔受骗了，她急着给你电话，可你电话又打不通。 我说怎么啦？ “方哥，好像杨叔想找一个打击传销的组织，学点真本事，不想上了当，被骗了，你知道号码没啊，赶快打一个过去吧。” 我说我马上打，挂断电话，我立即打电话给杨桂花，杨桂花一听是我的声音，松了口气，说方大哥，我爸和你说吧。 我说杨叔，怎么啦？ 杨叔已是气得话也说不太顺畅，他说方成，上次我不是说过吗，我下决心要当一名宣传传销危害，打击传销的志愿者，我就让桂花在网上帮我找找，看有没有志同道合的人，不想还真是找到有这样的组织了。 我找到一个反传协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们一听，立即满口答应，说我这样的想法是值得赞扬的，他们相当支持，总之吧，把我说得飘飘然，把我的地位提高到国家层面了呢。 第349章 反传销之痛（结局） 可他们之后又说要把这件事情做好是很难的事，不仅需要时间，还得掌握很多反传销的专业知识，得学习。 这点我是知道的，上次我和你聊过，对其中的困难我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的。我说学就学啊，然后他们就说他们最近有一个培训班，请的请的全部是专家教授，这些教授都是在百忙之中过来指导上课的，得报销各种费用，还得给讲课费，所以培训班需要收费，目前这个培训班是高级班，费用是八仟块钱，如果我真是愿意学习，可以报名。 我当时也是一时脑热，直接就打钱报名，我想现在家里情况也好了，花八仟块学习点专业知识，多救点陷入传销的年轻人多好啊，于是我安排了时间就去了。 结果去了一周，见了几个号称是教授的人，可我看不像，连你讲的东西都不如，可那人说教授上课就这样子，师傅带进门，修行在自己。我什么东西也没学到，拿了几本书，就结束了培训。 我很气愤，就去找负责人理论，负责人说学习只是一部分，重要的是解救，他问了我所处的地方，然后说第二天答复我。 第二天，他们找到我，说南华那边可以给我分一个解救片区。我特别诧异，没搞懂。那人说事情是这样的，他们在全国各地都有反传解救平台，可以收到很多需要解救的信息，南华那边已有一个人在做这项工作，不过当时只给那人分了南华市的滨江区，也就是说，凡是需要解救的人只要在南华滨江区，公司就可以安排客户直接找这个人，这个人就可以收取费用。而且他们还说，他们会在平台上把我的名字和联系QQ公示出来，让别人直接找我。 我说那我可以怎么做？ 那人说南华市中心共分三个区，你如果交十万，可以给你一个区的权限，如果十五万，南华剩下的两个区全部给你。 我当时就懵了，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怎么回事，不很简单嘛，有人需要你解救，需要你对受害者反洗脑，你就收钱，一万两万你随南华的收费水平做，你住在南华，主动去和传销组织的老总搞好关系，收了钱之后，你给那些老总分点钱，他们还不把人放了，只要放了人，反洗脑就按我们培训班所教的办法去做啊。 杨叔语言中带着痛苦，“方成，我真没想到，反传销居然是这样反的，这是什么东西啊？” 我的确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回事，不过我在分析他们说的南华的有一个人，这个人会是谁呢？ 我突然想到了陶洪斌，这个人或许正是南华滨洪区的所谓的反传销组织的负责人。 我说杨叔，南华那个负责解救的人是不是姓陶？ “对，就是，他们装着神秘不愿意说，后来我很气愤，和他们争吵的时候有一个人说漏了嘴，所以我就知道了。” 我说你是怎么回来的？ 那说能怎么回来，学了几天，相当于花八仟块买了几本书，方成，我气得和他们干了一架，可惜没干赢，被他们扔出来了，只得回来。 我一阵心痛，说杨叔，你别考虑这件事了，我以后会考虑来做反传销这件事的，到时我联系你，我们一起做这事。” 他兴奋地说，方成，要是你能做这事，我真是放心了，那我等着你。 我说目前我还得做一些准备工作，陈小琼她们肯定和桂花说过了，我们已不在南华了，我们现在的工作很不错了，我得先适应一下工作，等把工作弄顺了，我们一起行动起来。 “好的，方成，那就这样吧，我觉得你以后如果有能力，一定还要揭露这伙所谓的解救者的丑恶嘴脸。” 我又是一阵安慰，他的心情才渐渐平静，最后还是有些气愤，说方成，我一辈子没被人骗过钱，却被所谓的反传销组织骗了钱，你说我气不气啊？ 挂断电话，我和张慧都无语了，遇上这样的事，只能说骗子无孔不入。但如此有组织地骗钱，肯定是已形成产业链了，我想想都感觉到可怕。 到了林小娟家，林小娟问我什么时候出国学习，我说应该三天之后吧，相关证件资料还没完全办好。 吃饭的时候，林小娟说方成，我给我爸妈报了一个旅游团，四川九寨沟、峨嵋双F七日游，明天出发。 张慧有些尴尬，说这样啊，那小娟姐，我明天给你送饭过来吧。 林小娟说不用，我叫点外卖就行了，小慧，我只希望晚上方成过来，一个是我害怕，二来是晚上我担心有事时没人。 张慧只得大方地说行啊，方成过来我们也才放心啊，没事的，小娟姐，方成应该照顾你的。 我很清楚林小娟的意思，但怎么能说出来。张慧回去之后心情也不高兴，我也只得劝她。 第二天晚上，我过来后，和林小娟睡在一床，她的腿已好多了，她主动挣扎着配合我，我心里酸酸的…… 三天后，我带上资料，王知乐和张慧亲自送我，搭乘前往香港的航班，我得在香港转乘飞机到欧洲。 已是晚上十点半，我们一起在候机楼，王知乐长长吐了一口气，说现在好啦，方成，张慧，我终于让你们摆脱林小娟的纠缠了，方成，你这趟出去，好好学，回来之后立即和张慧领证，让林小娟没有机会再缠着你。 我还是插担心林小娟的，我说知乐，你的心意其实我从那晚董事长来吃饭时就看出来了，不过你和小慧还是经常去看看她吧。 我说知乐，你把我的钱拿些出来，给林小娟买一些公司股份，让她有收入，不然她住在这里，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她会怎么想？ 王知乐说你走之后，我会给她安排一项工作的，你就放心吧。 上了飞机，我的心情在激动中也是特别轻松，王知乐的安排，的确可以让我摆脱林小娟，只是我一想着林小娟那无法正常行走的样子，或者那瘸着腿走路的样子，我就想哭。 她是我深爱过的人，是我的初恋，正如她所说，如果从交换的角度来看，她没有欠我什么，甚至还给我太多，包括金钱，包括身体…… 只是她却一直利用我，让我受尽屈辱…… 我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但现在，我可以不管了。 美貌的空姐从面前走过，我的眼光觉得好像林小娟，要是林小娟腿没有毛病，一定会比她走得好看。 广播中响起让大家关掉手机和通信设备时，我拿出了手机，但一条短信却闪在我面前，我一下子楞住了。 是林小娟发过来的：方成，请原谅我从你的卡上转了两佰万给我父母，我想我以后没办法报答他们，只能以这种方式了。我一生只爱过你一个人，你是我的男人，我说过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我想我没有遗憾，因为我这辈子都拥有一个我最爱的男人，再见，下辈子我一定做你的好女人，祝你学习顺利，希望在下了飞机可以看到它，再见，我的爱人。 林小娟再次选择了自杀？我泪水夺眶而出，我立即打电话，可就在此时，飞机已徐徐启动，一名安保人员过来制止，我根本不听，他急了，一把将我手机抢走。 飞机升上天空，我解开安全带，快步向空乘人员休息室走去，那位安全人员还拿着手机，我一把抢过来，说同志，我得打电话，我得打电话。 他冷冷地说哼，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呢，这是在飞机上，手机不能开，更不能打电话。 我们争吵起来，两位空姐开始劝我回去，后来其中一人说你再不回去，我们就得通知地面，把你控制起来。 我冷静一下，想硬拼是不行的，我说求你们了，这关系到一个人的生死，我把手机短信给你们看，我没有骗你们。 两位空姐诧异地看着我，把手机打开，把短信调出来，我说你们看吧，我的女朋友，马上要自杀了。 几个人一看我真是没骗她们，立即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说那怎么办？ 那位男的还算通情达理，说这样吧，请示一下机长，用专用通道。 很快，我通过专用通道联系到王知乐…… 下了飞机，我立即打电话，王知乐叹着气，说救过来了，是吃了安眠药。 我松了口气，可王知乐突然压低声音，气愤地说方成，你，你知道吗，林小娟怀孕了。 我“啊”一声。 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我得回去，无论如何，我得回去。 我说知乐，你马上安排其他人去学习吧，我不去了，我立即回来…… 第二天上午，我回到省城，我把王知乐拉到一边，说知乐，你让张慧去学习行嘛？ “你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林小娟怀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她不能没有我，我下定决心了，我就是她的男人，我要和她结婚……” 王知乐冷冷地说，真没想到，林小娟用这么卑鄙的方式来达到目的，方成，你也不想想，那孩子是不是她有意的，而且我看那腿一直没好，连专家都没法解释，我怀疑也是装的…… 我拉着王知乐，说知乐，不管如何，你帮我照顾好张慧，等林小娟休息两天，她父母也回来了，我就征求他们意见，和林小娟办结婚证，带她找一个远离城市的地方，过点安静的生活…… 王知乐长长吐了一口气，看着窗外，“林小娟，老子恨你……” （全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