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皇帝总想砍了我》 第一章 穿过来就坐牢 “这是，在哪儿” 程润年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这是一个狭隘的房间，三面是墙，剩下的一面则是木头隔断，还散发着阵阵恶臭。 这样的场景就像是一个牢房，而且还是只能在电视剧里面才能看到的那种。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明明记得自己在实验室，正在当小白鼠接受一个科学试验，结果中途发生了爆炸，然后……然后，就到了这里。 爆炸 想到这里，程润年这才猛然发觉，浑身各处都传来钻心般的疼痛，低头一看，却不是爆炸伤，而是各种鞭痕、烙印。 正疑惑，忽然脑袋一阵剧痛，然后就是一股完全完全属于另外一个人的记忆，涌入脑海。 这段记忆的主人，也叫程润年，原本就是青州碧云县的一个教书先生，因为收留了两个朝廷逃犯，所以受到了牵连，被捕入狱。 天地良心，当初原主可不知道这俩人是逃犯，不过是一时好心，可谓是无妄之灾，结果就在狱中受刑过重，死了。 然后，他就来了这里。 “我居然，穿越了。乌国历史上似乎没有这个朝代……” 程润年心中呢喃，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前世看到过很多类似的小说，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就在此时，旁边忽然传来一个苍老而疲倦的声音。 “程小友，实在是对不住，没想到竟会连累到你。” 程润年思绪一停，不由片头，就见一个白发老者蹲坐在一侧的木床上，正是朝廷的那两个逃犯之一。 当然，现在他已经知道老者的身份了，当朝工部尚书周棋。 此刻，周棋正满脸愧色，看得出来，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程润年，他心里很不好受。 “算来，大约三日之后，我们就该被问斩了，届时还有老夫陪着小友，也不怕路上寂寞了。”周棋又道。 程润年听到这话，当即俩眼一黑。 什么三天之后我就要被问斩！ “周……老先生，您这是犯了什么事啊”程润年问道，原主的记忆之中，稀里糊涂就被抓进来了，原委自然是一无所知。 就见周棋思虑片刻，随后叹了口气，道：“罢了，总归也没剩几天了，不妨告诉你。” “去年陛下命工部修建一座观音象，用以庆贺太后寿诞，本来好好的都没事，结果太后寿诞的时候，观音象忽然倒塌，险些砸中了老太后。” 程润年微愣，立刻问道：“险些，那就是没砸中咯” 这不应该啊，虽然也算是大过错，了不起免职，但也不至于是死罪啊。 除非，当今皇帝是一个残暴昏庸之人，但就前身的记忆来看，似乎并不是。 “人是没砸中，老太后德高望重，若真被砸中，我恐怕也无颜活在世上。”周棋脸上多了几分苦涩，继续道，“但是，当天却是把小公主给吓到了。” “结果，小公主因为此事，整日惊恐不已，连饭都不肯吃了，迅速憔悴了下去。” 程润年缓缓皱起眉头，问道：“陛下很疼爱这个小公主” 周棋脸色顿时疼爱几分，声音也压低：“何止是疼爱，在陛下心中，小公主的地位，怕是太后都比不上。” “这其中也牵扯到了另外一段隐秘……反正都要死了，你若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程润年有些意动，但深知现在不是八卦的时候，还是没有深问，而是继续问道：“然后你就跑了” 周棋又摇头：“非也，只是我见小公主的症状，倒是很像家乡传闻的惊魂症，所以带上我儿准备回家乡寻找治病之法。” “不料刚到你那住了一晚，然后就莫名其妙成了逃犯，被抓了回来。” “原本离开的时候还未曾如此，不过才离开几天而已，就被判了死罪，我也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 程润年这才明白，周棋这怕是被人害了，连累了他这个无辜平民。 想了想，程润年连忙问道：“那小公主的惊魂症好了吗” 周棋脸色多了几分愧色，道：“刚被抓回京城的时候，我倒是打听了一下，小公主的病这些天愈发严重，陛下早已重金求医，甚至招揽江湖术士，但……” “那就是没好呗。”程润年稍微松了口气，看样子他还有机会。 惊魂症，民间说法就是被吓丢了魂，这种情况其实并不少见，比如有些小儿夜啼也属于其中一种情况。 本质上，这其实是因为受到惊吓，导致出现了应激反应，结果因为孩子小自身调节能力差，这种情况通常会持续不短的时间，严重的甚至会精神崩溃。 一般来说，过了十二岁以后，就不太会发生这种情况了。 程润年心里安定了些许，只要小公主真的是这样，那他就有办法治好。 不过想到这里，他却忽然惊觉，这些信息，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情况，他从小到大可都没有遇到过，可为什么这段信息，会出现他的脑子里面 难道是因为那个试验 那帮搞实验的说，人的大脑足够存储下五十个国会博物馆的书籍，因此往程润年的大脑输入了巨量信息，幸好实验中途发生了意外，否则他恐怕都要被信息给撑破脑袋。 所以现在，这些信息都还在他的脑海里 来不及细想，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随后一帮狱卒架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过来，打开牢门，把他丢了进来。 随后，狱卒们分站两边，露出中间的那个威严的中年男人，就见他脸色带着愤怒和冷意，还有挥之不去的憔悴感。 正是乌国皇帝。 “霖儿！”周棋惊叫一声，连忙过去将奄奄一息的儿子给掺扶起来。 他复杂的看了皇帝一眼，眼中的恨意倒是没有多少，更多的都是懊悔。 看来如今情况，他也并没觉得自己有多冤。 “周棋，若云雀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为云雀陪葬。”皇帝冷冷的说着，语气中压抑着极大的怒火，随即就要拂袖离去。 但，周棋没觉得自己冤，可程润年冤啊！ “陛下，草民有一计可救公主！”程润年连忙喊道。 第二章 这孩子吓得不轻 果然，一声呼喊，皇帝便随之停下了脚步，只是并没有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动，反而是看向程润年的目光满是怀疑。 这也难怪，毕竟程润年之前只是一个教书先生，又不是郎中，要说他会治病，却是不像回事。 再加上，眼下程润年身在牢狱，说不定就是狗急跳墙，什么话都敢说。 想到这里，皇帝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自然知道程润年是无辜的，只不过当时是自己被气昏了头，便把程润年也给关了进来。 本来都已经打算，在行刑之前放了这个人，但眼下……如此信口开河，着实令人不喜。 只是这些想法，程润年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若是把握不住这次机会，自己或许真的就要没了。 所以即便是皇帝脸色难看，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陛下，若小公主真是惊魂症，草民一定能救回来。” “草民以性命担保，若是不成功，但求一死！” 反正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把了，若是失败自己也是死，眼下他自然是万分保证。 “性命担保么”皇帝低声呢喃，忽而一声轻笑，带着几分戏谑和忧愁。 如此，也好。 若是能行，救回若云公主的性命，那自然再好不过。 若是不行，便能名正言顺的除掉这个家伙，否则这等信口开河的人，若还留着当老师，那也是误人子弟。 同时内心深处，他还是希望程润年能够治好小公主的。 这些天求遍了名医和江湖的能人异士，结果都没有太好的起色，看着小公主日益憔悴，他这个当爹的，心里得是多么难受 “好，既然如此，朕便准了。” “你需要什么，尽管提，但若是治不好，那就不要怪朕了。” 程润年提着的心算是落下去一半，多少松了口气：“谢陛下。” “随朕来。” 事情紧急，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别看他语气淡然，但内心其实着急得要命，若程润年真的能行，自然要最快带到。 程润年连忙应声，不敢再多说什么。 很快，众人来到若云公主所在的云清宫。 只是没想到的是，小公主并非在屋子里面，而是在外面的院中。 一干太监宫女围成一圈，满脸的焦急，圆圈正中便是若云小公主。 约莫十岁的小姑娘，此刻却全无属于十岁的天真烂漫，那眼神当中完全被惊恐所占据，且两眼都布满了血丝，一看就知道已经好多天没有睡个好觉了。 现在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憔悴感，这瘦弱的身体，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一看到若云小公主，皇帝的眼眶就忍不住一红，不过却并没有上前安慰或是什么，而是转头看向旁边的程润年。 “若云她当日受到惊吓，不肯呆在屋中、靠墙，也不许任何人靠近，你且就在这里看。” “这……也行。”程润年并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他刚看到的第一眼，就确定小公主是惊魂症了。 不肯呆在屋子里面，不肯靠近墙壁，想来就是因为之前观音像倒塌，导致小公主现在看什么都觉得会塌下来。 但，不能靠近，这却是有些麻烦了。 “陛下，小公主确认是惊魂症无疑了。”程润年道。 皇帝并没有对此表露出什么，这个结果其实早就有人看出来了，只是办法试了很多，无一奏效而已。 “既然确定了，那就赶紧施治。” 程润年躬身：“不敢耽搁，只是草民还需要一些东西。” 皇帝也不意外，对旁边的太监挥挥手道：“取纸笔来，需要什么东西写下，立刻派人去拿。” 太监依言拿来纸笔，待写下之后，又飞快的去拿东西了。 趁着这个时间，程润年则是在向皇帝打探情况。 “陛下，小公主平时信佛吗” 惊魂症本质上其实就是一种安全感缺失，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帮助她找回安全感就行了。 就例如民间的惊魂症，喝了符水就好了，可真的是符水的效果吗 以科学的眼光来看，其实是在喝符水之前，就因为家人再不停的施加心理暗示，暗示喝了符水就能好，符水只是充当安慰剂的作用罢了。 只是，按说这种办法，应该也给小公主用过，只是为什么没有起到作用……或许是因为小公主身在皇家，教育良好，对所谓的符水本身就存有怀疑 按照程润年的想法，既然是给太后修建观音像，那说明太后肯定是信佛的，如此小公主也有可能。 若是信佛，那就很容易解决了，自己装成佛祖的样子，给小公主心理暗示就行了。 不过听到这问题，陛下却摇了摇头：“若云不信佛，你问这个作甚” 听到这个答案，程润年多少有些失望。 “回陛下，若是信佛的话，事情会简单很多，可若不信，那就要麻烦些了。” 皇帝的眉头逐渐紧锁，问道：“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信佛还能有这般作用” 任何一个年轻的帝王，对所谓的神鬼佛陀都心存怀疑的，这些不光是用来巩固皇权的手段罢了。 “呃……倒也不是，解释起来有些麻烦，若是陛下想听的话，之后再向陛下解释。” 皇帝看了一眼仍旧战战兢兢的小公主，便没有强求。 程润年犹豫了一下，又问道：“陛下，小公子平日和谁最亲近” 这个问题可是很重要的，虽然程润年觉得要么是陛下，要么是小公主的母妃，但总归是要问清楚才好。 不料，皇帝听到这个问题，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几分，随后目光看向那围做一圈的太监宫女，直指其中一个。 程润年顺着看去，这才发现在一干年轻宫女当中，还有一个明显年纪不小的宫女。 “就是她，还有别的要问吗”皇帝冷冷道。 程润年是还有些小问题要问，不过听皇帝这语气，便只得按下心头疑惑，反正最重要的问题已经问了。 不多时，他要的东西便全部送来。 深吸了一口气，程润年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就看这一次了，提起了全部的精神。 第三章 气氛到位我就是神仙 先是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毕竟刚从牢里出来，身上肮脏不已，这种样子怎么能去取得小公主的信任呢 洗了脸，换了衣服，随后程润年便指向那个老宫女，示意她过来。 老宫女也不是很老，看着估计三十多岁，只是在那一干年轻宫女之中显老而已。 “陛下，还请屏退所有人，包括陛下自己，在大门外等候。”程润年这时候道。 这一步也是必要的，在人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周围的人多了，也是加剧恐惧的因素之一，当然人越少越好。 但是皇帝却不乐意了，问道：“连朕也要出去” 程润年很想说是的，但又怕这话一出皇帝又要砍自己的头，好在皇帝并没有坚持，只是犹豫了一下，便抽身后退。 很快，院内的人就都出去了，就剩下程润年和那个老宫女。 忽然的变化，无疑引起了小公主的些许反应，但这种反应很轻微，可见小公主已经被折磨得精神涣散了。 不敢耽搁，程润年立刻让老宫女上前，耳语道：“一会你慢慢靠近，在小公主耳边念，神仙来了，一直重复，知道了吗” 现在小公主精力严重不足，起码要先让她集中注意力，把注意力放在程润年身上才行。 别看现在他们离小公主不远，说不定小公主压根就没有看到他们，人在极度疲惫的情况之下，感应能力十分微弱，说不定打一下都不知道疼。 老宫女会意，然后在程润年的指导下靠近小公主，进行初步的心理暗示。 而程润年，则是蹲在地上捣鼓那拿来的一堆东西。 东西其实只有三样，大量的水和石灰，还有一小盆的冰块。 水就自己留了一盆，剩下的全部用来倒在了地上，然后，就是等了。 等什么时候小公主的注意力集中起来，他就可以开始下一步了，当然这个过程需要的时间不断，他需要随时盯着小公主的状态。 门外，皇帝他们虽然出去了，但始终在门口注意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他们只看到程润年把水倒在地上之后，就不动了，顿感怀疑。 还没等多久，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 “陛下，又有人来看若云了” 皇后急匆匆的过来，若云虽不是她的孩子，但她一直视为亲生，这是宫里人尽皆知的事情，若云出事，她也不好受。 这不一听到消息，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皇帝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示意她小声一些，不要打扰到里面。 皇后走到身旁，往里看去，见到程润年如此年轻，顿感意外：“怎么会是一个年轻人” 不管是中医，还是术法，讲究的是一个越老越厉害，她本以为这次是从哪儿找来的隐士，没想到竟是一个年轻人 “陛下，此人是何处找来的”皇后不由小声问道。 说到这个，皇帝的脸皮也忍不住抽了抽：“牢里。” 皇后愈发吃惊：“牢里怎么回事” 皇帝这才快速把程润年的来历说了一下，皇后听完大惊。 “教书先生他竟都不是郎中么他能有什么办法，陛下怎的如此鲁莽！” 敢直接说皇帝鲁莽的，这天下间也没几个了，但也可见皇后对小公主有多么担心。 眼下这么一提，皇帝也愈发觉得不想回事，内心立刻动摇起来。 皇后可着急了，就想叫停，而就在此时，久不动作的程润年，终于动了。 见到小公主的状态差不多了，程润年立刻把满满的一整盆石灰都给洒到了地上。 这地上全都是水，石灰遇到水立刻产生大量的烟雾，如此惊变，总算是把小公主的注意力彻底给拉了回来。 而程润年就在此时，直接一步踏入，穿过烟雾，来到小公主的面前。 小公主呆呆的看着他，忍不住问道：“你是，神仙吗” 小公主现在的思维毕竟不灵敏了，而老宫女又一直在她耳边说神仙来了，再加上程润年可以做出的这一副“仙气寥寥”的样子，小公主自然会这么认为。 听到这个问题，程润年心中大定，知道自己的办法起到作用了。 “不错，吾乃九天科学道人，听闻小公主近日小鬼缠身，特来解救。” 而小公主不愧是小公主，虽然年纪小，但见识可不一般，并没有听程润年说什么便是什么，眼中露出几分疑惑。 程润年也知道没有那么简单，也不着急，继续道：“小公主莫急，看本道将小鬼收了。” 然后，就见他拿出一杯水，倒在手心，然后怒喝道：“本道乃是科学道人，看本道化水未冰，将小鬼冻在冰中！” 说罢，手掌一摊，刚才倒在手心的水，果然已经变成了冰块！ 化水为冰，这绝对是神仙手段了，小公主心里的疑惑顿时去了九成，同时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拉着程润年，大哭起来。 “仙长，救我！” 程润年一脸的震惊，这演得他自己都快要信了，正气凛然道：“小公主莫怕，小鬼已经被我封印在了冰块之中，且看老道口嚼小鬼。” 说罢，程润年便把冰块丢到嘴里，嘎嘣嘎嘣吃起来。 做完这些，程润年脸上这才有了几分笑意，道：“小公主，那小鬼已经被贫道收服了，公主可以睡个好觉了。” “真的吗”小公主还是有些不放心。 “自然，小公主只管安心歇息便是，贫道可守在小公主床边，担保不敢有任何鬼祟来犯。” 有神仙守着自己，小公主终于放心，多日以来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便是一阵无比沉重的困倦感。 熬过夜的都知道，那真是困得站着都能睡着，小公主这么多天不定睡了多久呢，眼下神情一松，身体立刻软了下来。 旁边的老宫女眼疾手快，连忙将小公主抱在怀中。 “送她去睡觉。”程润年低声说道。 老宫女连忙点头，小公主终于能睡觉了，她又何尝不激动，只是怕惊醒了小公主没敢出声，连忙进了屋内。 此刻，烟雾散去，就见烟雾之外，一群护卫已经抽出了钢刀，将程润年围在中央。 大有皇帝一开口，就冲过来把他砍成肉馅的势头。 第四章 保住小命 那钢刀可是开刃的，看得程润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的看向中间的皇帝。 “陛，陛下，草民已经做到了。” 皇帝当然知道他做到了，原本刚才院中烟雾一起，他便大惊，立马让护卫给围了过来。 好在透过烟雾，还能听到里面的对话，所以没有冲进来。 见到刚才被抱走的若云真的睡过去了，皇帝心里的石头也总算是落了下来。 不过他并未开口，倒是旁边的皇后，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若云她真的没事了” 程润年毕竟不认识皇后，只是看她穿着也知道不是一般人，正想着怎么称呼比较合适，皇帝适时开口。 “皇后娘娘问你话呢，你如实回答。” 程润年这才明白，躬身道：“回娘娘，小公主此病实为心病，刚才草民一番，已经让小公主安心下来，之后安心调养一番便可以了。” 听到这话，皇后这才肯放下心来，就准备抬脚进去看看，不过还没走出去，就担心的问道：“那本宫现在，可否进去看看” “这个嘛……草民觉得，不如等小公主醒来，有精神了再看如何” 小公主现在也不能算完全放松，若是有点什么动静把她惊醒了，发现自己不在旁边，那怕是又得变回去了。 毕竟刚才自己可是说，要守在小公主身边的。 听到这话，皇后虽然担心，但并没有坚持，只是嘱托宫女，等小公主醒了第一时间来告诉她，这才离去。 而皇帝则是挥手遣退了所有人，这才看向程润年，却又不说话，看到程润年莫名心慌。 “陛下，既然小公主已经没事了，那草民是不是……”当即要务是要保住自己的人头，虽然不觉得堂堂皇帝能言而无信，但毕竟关乎性命，程润年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当日你并不知道周棋等人是逃犯，收留他们也是好心，你本无辜，自然无罪。” “而现在，你就治好了若云，按理当赏。” 程润年一听顿时乐了，不仅保住了命，还能有赏，这感情好哇！ “谢陛下！” 不过皇帝却是微微摆手，道：“你先别急，若云现在还不能称为没事，你在宫中多待几日，等到若云情况稳定了再离开，至于你的赏赐，等你离开时再给你。” “另外你刚才还说，要守在若云旁边，待会你便进去，朕让人送些吃食来。” 程润年自然没有什么异议，道：“全凭陛下做主。” 皇帝点点头，就准备离开，不过这时候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问道：“你真能化水为冰” 程润年笑了笑，解释道：“回陛下，不过是一点小手法而已。” 他不过是把冰块藏在另外一只手中，最后展开的时候可是双手展开，冰块自然出现在手中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化水为冰，也不是不行啊。 得到了解释，皇帝也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 甚至怕打扰到里面的小公主，剩下的宫女太监也没让他们进去，偌大的云清宫只有程润年他们三人而已。 小公主从下午开始睡，一直睡到半夜也没有醒过来，倒是程润年撑不住了。 他在牢里，也不要提什么睡得好，眼下保住了性命，自然心神放松，不知不觉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鼻尖的一阵瘙痒把他从睡梦中扰醒，一睁眼，就见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蹲在自己面前，正张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小公主” 眼前可不就是小公主么这睡了半天加一夜，小公主的气色可是好了不少，眼中终于有了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灵动。 见到程润年醒了，小公主连忙后退两步，躲在老宫女身后，看着他。 倒不是因为害怕，毕竟程润年算是一个陌生人，有些羞怯罢了。 “程先生，你醒了。” 老宫女满脸的笑意，程润年救了小公主，与她而言也算是恩人，自然笑脸相迎。 程润年这才起身，在椅子上睡了一夜，那真是浑身难受。 “现在是什么时辰” 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程润年知道怕是时候不早了。 “已经巳时了，陛下和娘娘已经来看过小公主了，见先生还在睡，便命人不许打扰。” 程润年揉着眼睛，道：“巳时那不是快中午了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陛下让先生这几日陪着小公主，有需要的只管吩咐。” “先生稍等，我去打些水来，再弄些吃食。” 老宫女说罢，便转身离去，不过意外的是小公主并没有跟着走，而是好奇的看着程润年。 “你真的是神仙吗” 这小姑娘虽然还略显憔悴，但长得也着实可爱。 昨天那是因为小公主本身神志不清，又有老宫女暗示，所以很容易就相信了。 而如今，她自然会表示怀疑。 “这世界上哪儿有什么神仙。”程润年笑道。 “可我明明看见，你把水变成了冰块呀。”小公主微微歪头，露出疑惑的目光。 程润年只觉得心口被狠狠的撞了一下，这就是传说中的歪头杀吗刑啊，太可拷了。 稳了稳心神，程润年蹲下来，于小公主平视，道：“只不过是一些小戏法罢了，若是公主想做也可以的。” 小公主顿时来了兴趣，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下午我就教公主，怎么把水变成冰块，好不好” 程润年也不是纯粹为了玩，这时候能够把公主的注意力转移向别处是大有好处的，小孩子嘛，只要从阴影里面走出来，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至于怎么制冰，那也简单，即便是没有那些被硬塞到脑袋里面的知识，他也知道可以用硝石制冰。 小公主对此表露出了极大的兴趣，这一下无疑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中午吃了点东西，稍微休息了一下，程润年便让老宫女去取了一些硝石过来。 幸好如今不是夏天，这才刚过了谷雨，气温也才十几度的样子，不会花费太多的时间。 就在两人忙活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悄悄离开，直奔皇帝的御书房。 第六章 原来目标是皇帝 皇帝面无表情，只是把问题抛出来，却没有丝毫给点提示的样子，着实让程润年有些抓耳挠腮。 按理说，揣摩上司意图对他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皇帝这般全无暗示，却是第一次。 而面对这种情况，实话实说才是最好的选择，否则就是弄虚作假，在皇帝面前弄虚作假，那特么可是要杀头的事。 “陛下，草民还有一些疑惑，还求陛下解惑。”程润年道。 皇帝依然如此那般，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讲。” 程润年问道：“敢问，周老先生既是工部尚书，想来经他手的大工程应该不少，那以往那些工程，可出现过问题” 皇帝摇头：“并无，周棋乃是朕当年在民间所寻，差他做工部尚书，只不过是因为他的手艺精湛非常。” “在做官方面，他却并不擅长，刚来的时候也没少给朕添乱子。” 程润年这才了然，原来周棋是陛下一手提拔上来的，说来那可是妥妥的皇帝的人，怪不得他不想杀周棋呢。 稍许沉默，程润年又问：“草民从周棋口中得知，原本他出门寻药的时候，还未曾定罪，只是出来没几天，却成了逃犯，这……是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他原本想问是谁在陷害周棋，因为这摆明了的事情嘛，不过考虑到直接这么问，确实有些不妥，便只能委婉一些。 皇帝听到这个问题，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微微皱起眉头，似有不悦。 “你可知，当日太后寿诞，那些人应该在场” 程润年想了想，这个问题还不简单，虽然说是太后，但是想来和一般人没有什么区别，无非是一些亲朋好友。 像是太后、还有一些皇子公主，肯定是要在场的，还有这个皇上…… 想到这里，程润年忽然停住，悚然一惊。 难道说，这场意外，其实是冲着皇帝来的 对啊，就算是真的出了事，砸中了太后、砸中了皇后、公主又有什么用怎么看都是直接砸这个皇帝才是。 妈的，谋害皇帝，这特么可是诛九族的罪名啊，他就不敢掺和这件事情。 虽说周棋对他还不错，但还远不到有恩的地步，自己有机会自然可以救一救，但牵扯到身家性命，谁愿意 他顿时后悔了，就呆在云清宫陪小公主玩耍多好，没事来什么御书房 转念一想，这可是皇帝亲自开口让他来的，他不来也不行。 本以为免去了身上的罪，便一身轻松，结果转眼又跳到了这个漩涡之中。 见程润年表情变化，皇帝再度开口。 “当日，朕只是因为在处理奏折，所以晚了那么一会。” “没想到，恰恰就是这么一会，便救了朕的命，当日那观音像的头，可是正好砸在朕的位置上。” 程润年听到呼吸急促，他万万没有想到当日的情况竟是如此的凶险。 如此一来，周棋被判死刑，也在情理之中了。 那观音像可是正好砸中皇帝的位置，这但凡是个人都知道是冲着皇帝来的，既然如此，那么负责修建观音像的工部，自然有着最大的嫌疑。 毕竟，想要那么精准的砸中一个地方，这必须在修建当中就开始做准备，想谋害皇帝的人必然参与了观音像的建造，如此周棋这个工部尚书判个死刑，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了。 之所以一开始没有被判刑，多半还是因为皇帝在坚持的原因，毕竟周棋也是皇帝的人嘛。 后来的变化，或许是因为皇帝顶不住群臣的压力，只能松口。 想到这里，程润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 背后那人，若是计划成功，便能除掉皇帝，若是不成，便能除掉周棋，剪去皇帝的羽翼，这一计不管成功与否都是赚的，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脑袋真是灵光。 长久的沉默，两人都没有开口，皇帝也知道程润年此刻内心的惊涛骇浪，因此并没有开口催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润年眼神重新聚焦，深吸了一口气。 “陛下，我明白了。” 皇帝找他，就是不想失去周棋，他要做的便是证明周棋是清白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皇帝会想到给他来做，不过现在想反悔也为时已晚。 否则，他敢肯定，只要他拒绝，肯定走不出御书房的门。 见他答话，皇帝的神色这才轻松稍许，道：“你也别太着急，朕暗中也有派人调查，等之后找到足够的证据，便交给你，由你口说出便可。” “你去，还有两天时间，就算是什么都查不出来，起码要做做样子。” 程润年缓慢点头，问道：“只有两天时间吗” “对，因为再过两天，周棋就要被斩首了，若他死了，那一切便都是白费功夫。” 皇帝说罢，便拿起桌上的奏折看了起来，显然是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不过隔了一会，却不见程润年离开，不由疑惑。 “你还留在这里做甚” 程润年尴尬的笑了两声，道：“陛下，你要草民去收集证据，可这宫中却不是草民能够随意走动的，这是不是……” 皇帝了然，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从身上取下一个玉佩。 “此玉佩乃是朕的贴身之物，拿着它，这宫中大半地方你都可以自由出入，但记得，不要做坏事。” “明白，草民告退。” 程润年接过玉佩，就要躬身退出。 “慢着。”皇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叫住，然后往外一喊，“张连，进来。” 话落，就见一个小太监推门而进，这人身上穿的衣服就和外面的太监不一样，显然地位不低，难道就是宫里的大太监不对啊，这也太年轻了，看着顶天二十多岁。 “这是朕的贴身太监，你既有心，便把他带去，也能为你省些功夫。” “张连，你且跟着程润年，听他差遣，带去他朱雀门。” 张连叩首，随后看向程润年：“程大人，请。” 程润年连忙客气：“不敢，公公叫我程润年便可，公公请。” 两人说着，这才结伴离开了御书房。 第七章 事发现场 离开了御书房，程润年长舒了一口气，不过心头却没有丝毫轻松的感觉。 皇帝话都是说得好听，什么暗中也派人去查了，到时候把证据给他。 若真的是这样了，那恐怕这事情一完，自己怕是就要被灭口了。 无它，只是因为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这件事情绝不能靠皇帝这边的人。 他要自己查，自己找证据，以此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 观音像修建在朱雀门，这里离太后所居寝宫更近，所选位置更是极为将就。 只要太后以后早上出门，便能看到观音像沐浴在晨光之中，可谓巧妙。 程润年被太监领着过去，待到近前才发现，现场竟被许多御林军给围了起来。 “站住，前方禁地，不得靠近。” 见程润年朝这边走过来，便立刻走出来两个人将他拦住。 张连听到这话，顿时斥道：“大胆，这位可是皇上钦点过来查案的人，你们也该阻拦” 他们自然是认识张连的，但是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道：“公公，陛下有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我们也只是依令行事。” 张连似乎更生气了，还想说什么，却被程润年拦下。 时间紧急，就不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了。 程润年直接掏出玉佩，这玉佩上刻着五爪金龙，乃是皇上的东西，那两人一见，脸色立变，跪拜下来。 “卑职叩见皇上！” 皇上程润年有些意外，看来这个玉佩来头不小啊，居然能够如同皇帝亲临。 “都起来，现在我要进去看看，可行” “大人请便。”两个护卫起身让开道路，不敢阻拦。 程润年这才叫上张连，张连瞪了那两个护卫一眼，倒是没有继续说什么，跟着程润年一起进去了。 进去之后，发现现场竟然乱成一团，显然是当天观音像倒塌之后，竟没有清理。 真是难得，这个时代的人，居然还能有保护现场的意识。 旁边，张连滔滔不绝的给程润年介绍着。 “大人请看，那边便是观音像建造的地方，而这里便是观音台，也就是太后平日里焚香颂佛的地方，当日陛下他们过来观礼，也是在这里。” 程润年顺着张连所指看去，果然见到一个屋子，只不过现在那屋子却垮塌了一小半，还能看到半个巨大的观音头掉在那里。 这观音头是真大，即便是碎成两半，依然比程润年还高出许多，估计整个观音像的头得有五米左右。 人的头身比大概是一比七，如此说来观音像整个高度应该在三十五米左右，这官员像还有个莲花座，加在一起已经直逼四十米了。 四十米的高度，都得是十三层的居民楼了，其实整个观音像的也和居民楼差不多了，可见这个观音像到底有多大。 这么巨大的工程，真是难以想象，没有现代机械的帮助，想要建造一个如此巨大的观音像，得花费多少的人力和心血。 看了一会，程润年看着地上的一堆碎片，忽然瞳孔微缩，不由问道：“这观音像，竟是中空的” 旁边的张连听到这话，笑着解释道：“自然是中空的，否则这个大的实心石头得有多重，如何能运得过来。” 先不说怎么运过来，光是这么大的完整石头都极难找到，自然是空心。 “可为什么观音头是实心的”程润年指着那边的观音头，问道。 这完全不科学，身体是空心的，脑袋却是实心的，如此巨大的重量压在上面，加上这下面的观音像身体又是拼接而成，一旦有些许的松动，便只得坍塌的结局。 即便不是匠人，那也该知道这个道理啊。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此事乃是工部督办，大人若是想知道，得去问工部的人才行。”张连说道。 程润年一下子皱起眉头，想了想，问道：“可有这观音像的建造图” “这个自然是有的，存放在工部，大人想看的话，那得去工部找了。” 程润年却没有立刻接话，毕竟现在移步去工部，又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 “不知公公可否代为取来。” 张连犹豫了一下，也没敢拒绝，应下便离去了。 之后，程润年便在现场仔细探查起来，说实在的其实没有太多可以看的东西，基本都是满地的碎石子。 在观音台内，还能见到被砸碎的座椅，地上也有一些血迹。 显然，皇帝他们没有出事，却不代表在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们没有，看来这件事情，还是造成了一些伤亡。 仔细查看了一圈，却没有什么收获，最后程润年移步走向莲台，打算看看上面的结构。 这莲台都有两米多高，程润年费了些力气爬上去，这才发现在莲台上，有六根断裂的木头柱子。 原来如此，观音头的重量是由这六根柱子承载，只要这六根柱子不断，那观音像也不会榻。 当然，现在肯定是断了。 程润年绕着六根断裂的木桩绕了一圈，然后停某处，正对着木桩和观音台。 而观音台的位置，恰好在两根木桩之间。 “原来是这样，只需要弄断前面的四根，留下后面这两根木桩，便能控制观音像倒塌的方向。” 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是六根。 按照这个观音像的大小来说，承重柱四根便足够，放六根在这里，却是稍显拥挤，毕竟观音像只是高嘛，又不是内部空间大。 并且从作用上讲，四根承重也完全足够，多了两根简直就是在浪费材料。 就算是想保险一些，那也应该加到八根，一个角两根才对，六根木桩，但凡位置偏差一些，都会导致失衡，反而是增加倒塌的风险。 古人虽不懂其中的力学原理，但好歹都是世代传承的匠人，这些道理让他说不一定能说出来，但应该也知道才对。 若放在平时，这个问题其实不算什么问题，多就多呗，但是放在这里，却显得有些微妙。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小跑的声音，张连回来了。 第七章 事发现场 离开了御书房，程润年长舒了一口气，不过心头却没有丝毫轻松的感觉。 皇帝话都是说得好听，什么暗中也派人去查了，到时候把证据给他。 若真的是这样了，那恐怕这事情一完，自己怕是就要被灭口了。 无它，只是因为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这件事情绝不能靠皇帝这边的人。 他要自己查，自己找证据，以此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 观音像修建在朱雀门，这里离太后所居寝宫更近，所选位置更是极为将就。 只要太后以后早上出门，便能看到观音像沐浴在晨光之中，可谓巧妙。 程润年被太监领着过去，待到近前才发现，现场竟被许多御林军给围了起来。 “站住，前方禁地，不得靠近。” 见程润年朝这边走过来，便立刻走出来两个人将他拦住。 张连听到这话，顿时斥道：“大胆，这位可是皇上钦点过来查案的人，你们也该阻拦” 他们自然是认识张连的，但是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道：“公公，陛下有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我们也只是依令行事。” 张连似乎更生气了，还想说什么，却被程润年拦下。 时间紧急，就不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了。 程润年直接掏出玉佩，这玉佩上刻着五爪金龙，乃是皇上的东西，那两人一见，脸色立变，跪拜下来。 “卑职叩见皇上！” 皇上程润年有些意外，看来这个玉佩来头不小啊，居然能够如同皇帝亲临。 “都起来，现在我要进去看看，可行” “大人请便。”两个护卫起身让开道路，不敢阻拦。 程润年这才叫上张连，张连瞪了那两个护卫一眼，倒是没有继续说什么，跟着程润年一起进去了。 进去之后，发现现场竟然乱成一团，显然是当天观音像倒塌之后，竟没有清理。 真是难得，这个时代的人，居然还能有保护现场的意识。 旁边，张连滔滔不绝的给程润年介绍着。 “大人请看，那边便是观音像建造的地方，而这里便是观音台，也就是太后平日里焚香颂佛的地方，当日陛下他们过来观礼，也是在这里。” 程润年顺着张连所指看去，果然见到一个屋子，只不过现在那屋子却垮塌了一小半，还能看到半个巨大的观音头掉在那里。 这观音头是真大，即便是碎成两半，依然比程润年还高出许多，估计整个观音像的头得有五米左右。 人的头身比大概是一比七，如此说来观音像整个高度应该在三十五米左右，这官员像还有个莲花座，加在一起已经直逼四十米了。 四十米的高度，都得是十三层的居民楼了，其实整个观音像的也和居民楼差不多了，可见这个观音像到底有多大。 这么巨大的工程，真是难以想象，没有现代机械的帮助，想要建造一个如此巨大的观音像，得花费多少的人力和心血。 看了一会，程润年看着地上的一堆碎片，忽然瞳孔微缩，不由问道：“这观音像，竟是中空的” 旁边的张连听到这话，笑着解释道：“自然是中空的，否则这个大的实心石头得有多重，如何能运得过来。” 先不说怎么运过来，光是这么大的完整石头都极难找到，自然是空心。 “可为什么观音头是实心的”程润年指着那边的观音头，问道。 这完全不科学，身体是空心的，脑袋却是实心的，如此巨大的重量压在上面，加上这下面的观音像身体又是拼接而成，一旦有些许的松动，便只得坍塌的结局。 即便不是匠人，那也该知道这个道理啊。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此事乃是工部督办，大人若是想知道，得去问工部的人才行。”张连说道。 程润年一下子皱起眉头，想了想，问道：“可有这观音像的建造图” “这个自然是有的，存放在工部，大人想看的话，那得去工部找了。” 程润年却没有立刻接话，毕竟现在移步去工部，又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 “不知公公可否代为取来。” 张连犹豫了一下，也没敢拒绝，应下便离去了。 之后，程润年便在现场仔细探查起来，说实在的其实没有太多可以看的东西，基本都是满地的碎石子。 在观音台内，还能见到被砸碎的座椅，地上也有一些血迹。 显然，皇帝他们没有出事，却不代表在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们没有，看来这件事情，还是造成了一些伤亡。 仔细查看了一圈，却没有什么收获，最后程润年移步走向莲台，打算看看上面的结构。 这莲台都有两米多高，程润年费了些力气爬上去，这才发现在莲台上，有六根断裂的木头柱子。 原来如此，观音头的重量是由这六根柱子承载，只要这六根柱子不断，那观音像也不会榻。 当然，现在肯定是断了。 程润年绕着六根断裂的木桩绕了一圈，然后停某处，正对着木桩和观音台。 而观音台的位置，恰好在两根木桩之间。 “原来是这样，只需要弄断前面的四根，留下后面这两根木桩，便能控制观音像倒塌的方向。” 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是六根。 按照这个观音像的大小来说，承重柱四根便足够，放六根在这里，却是稍显拥挤，毕竟观音像只是高嘛，又不是内部空间大。 并且从作用上讲，四根承重也完全足够，多了两根简直就是在浪费材料。 就算是想保险一些，那也应该加到八根，一个角两根才对，六根木桩，但凡位置偏差一些，都会导致失衡，反而是增加倒塌的风险。 古人虽不懂其中的力学原理，但好歹都是世代传承的匠人，这些道理让他说不一定能说出来，但应该也知道才对。 若放在平时，这个问题其实不算什么问题，多就多呗，但是放在这里，却显得有些微妙。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小跑的声音，张连回来了。 第八章 这怎么多了两根 见到张连回来，程润年有些意外：“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连喘着气，一边道：“只是正好有人拿出施工图在研究，来回没有耽搁丝毫时间，大人请过目。” “辛苦公公了。”程润年说着，一边从莲台上跳下来，然后拿过施工图。 只看了一眼，脸色顿变。 “这施工图上的承重柱，为何只有四根可这莲台上的承重柱分明是六根。” 张连一边喘着气，一边不以为然道：“施工图也只是草稿罢了，真正到施工的时候，一般都会有这样那样的调整，这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是这样么”程润年念叨着，暂且按下，开始认真检查这份施工图。 同时，心神沉入脑海努力回忆，很快各种建筑类的知识便涌入脑海，和眼前的这份施工图一一对照。 验证之后，程润年的脸色却为之一沉。 这份施工图，绝不像是张连所说，是草稿这么简单，这上面的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甚至有些地方的设计，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都称得上精妙儿字。 并且这上面所标注的数据，程润年自己全部的心算验证了一遍，无一出错。 如此详细的施工图，按说只需要按照上面的来做就是了，基本不存在什么临时变动的可能。 既然如此，这多出来的两根柱子就显得愈发可疑起来。 程润年隐约觉得自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但仔细一想，这两个柱子会不会是程润年加的毕竟他才是主要负责人嘛。 想了想，程润年问道：“我能去天牢吗” 张连不知为何，只是诚实答道：“大人拿着陛下的玉牌，自然可以。” “那就好。”程润年把施工图卷起来，一边道，“那就去天牢，麻烦公公了。” 张连脸色一苦，这跑过来刚喘匀了气呢。 不过他也不敢拒绝，只能咬牙坚持坚持。 两人又快速赶往天牢，一进去，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熟悉的恶臭，各种屎尿还夹杂着干掉的血臭味，闻着简直想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只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程润年直接找去了关押周棋父子的牢房。 “周老先生！”隔着木栏，就见里面的父子二人蜷缩在角落的茅草当中，一股说不出的凄惨味道。 周棋听到声音，不由抬头，一见是程润年，顿时起身。 “小友，你怎么回来了难道是没能救回小公主，又被打回天牢了” 不管怎么说，周棋这个人还算不错的，这一见面竟是在担忧程润年，让他心里多少有些感动。 “周老先生想错了，我过来是因为……” 说到这里，程润年忽然一停，随后目光移向了旁边的张连。 张连顿时会意，道：“大人，奴婢就在外面等候，有事只需呼唤便可。” 说罢，张连十分干脆的离开了。 等他走后，程润年这才道：“劳烦周老先生担心，公主的病我已经治好了。” 听到这话，周棋顿时眼眶一湿，如释重负。 “天佑小公主啊，若是小公主真的出了事，我下去之后，如何面见老祖。” 抹了一把浊泪，周棋又道：“既然已经治好了小公主，那陛下便该赦免小友才对，小友为何又回到天牢之中” “自然是为了救你啊。”程润年说着，语气多少带点幽怨。 这件事，他其实也算是被皇帝强迫的，只是既然已经入局，那自然说点好听的，也好拉近和周棋的关系嘛。 周棋却不明所以，疑惑道：“救我” 说着，他又变得自哀起来：“当年多亏陛下赏识，才能用了荣华富贵，结果老朽险些害得小公主和太后身死，自知罪孽深重。小友还是快些离去，免得引火烧身！” 看得出来周棋很内疚，已经有了死志。 程润年嘴角微微抽搐，心说我现在能走吗不过追上却道：“周老先生不必多说，我与周老先生一见如故，自当施予援手。” “客气的话，留到之后再说，眼下我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需要周老先生解答。” 说着，程润年掏出施工图递过去，随即问道：“周老先生，这图你知道吗” 周棋只是扫了两眼，便道：“自然知道，这图便是老朽所画，此事重要，这张图老朽已经修改了不下三十次，这就是最后的结果。” “那你为何之后又要多加两根承重柱”程润年问道。 毕竟在他看来，周棋身为总负责人，而且还亲自监工，这种事情是肯定知道的。 最大的情况，无非是有旁人言语诱导，找到了这个人，就算是找到了关键线索。 只是周棋听到这话，却面露疑惑，问道：“什么多加两根承重柱” 程润年一下子懵了，指着图上的承重柱，道：“莲座上用来承重的柱子，并非图上的四根，而是六根，这你居然不知道吗” 周棋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缓缓道：“承重柱是为了承受观音像头部的重量，因此只是在最后安装头部的时候才埋下，不过那天……我有事不在。” 程润年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埋承重柱的时候正好不在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自己果然找到了关键！ “是什么事情”程润年连忙问道。 “是镇北王来找我喝酒，我不敢拒绝，只能答应，因此这才没有过去监督。” “你与镇北王有仇” “怎么会……只是每年城墙修缮都由我负责，因此与镇北王相熟，太后寿诞，镇北王回京庆贺，觉得无聊才来找我喝酒的。” 程润年这才明白，那估计是背后的人早有预谋，就是趁着这个机会罢了。 当然，镇北王任有怀疑，只是这已经不是他能够怀疑的层次了，届时只管如实告知就行了。 若是拉上镇北王，或许…… 这件事看来，镇北王肯定是有责任的，他若不拉着周棋喝酒，就不会多出两根柱子，之后的观音像倒塌也不会出现。 这个事情的责任，若只是周棋一个人承担，那真的唯有一死，但若是加上一个镇北王么…… 原身的记忆当中，也有关于镇北王的，那可是皇帝的亲弟弟，谁特么敢让皇帝的亲弟弟去以死谢罪 如此一来，周棋的命算是保住了。 第八章 这怎么多了两根 见到张连回来，程润年有些意外：“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连喘着气，一边道：“只是正好有人拿出施工图在研究，来回没有耽搁丝毫时间，大人请过目。” “辛苦公公了。”程润年说着，一边从莲台上跳下来，然后拿过施工图。 只看了一眼，脸色顿变。 “这施工图上的承重柱，为何只有四根可这莲台上的承重柱分明是六根。” 张连一边喘着气，一边不以为然道：“施工图也只是草稿罢了，真正到施工的时候，一般都会有这样那样的调整，这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是这样么”程润年念叨着，暂且按下，开始认真检查这份施工图。 同时，心神沉入脑海努力回忆，很快各种建筑类的知识便涌入脑海，和眼前的这份施工图一一对照。 验证之后，程润年的脸色却为之一沉。 这份施工图，绝不像是张连所说，是草稿这么简单，这上面的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甚至有些地方的设计，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都称得上精妙儿字。 并且这上面所标注的数据，程润年自己全部的心算验证了一遍，无一出错。 如此详细的施工图，按说只需要按照上面的来做就是了，基本不存在什么临时变动的可能。 既然如此，这多出来的两根柱子就显得愈发可疑起来。 程润年隐约觉得自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但仔细一想，这两个柱子会不会是程润年加的毕竟他才是主要负责人嘛。 想了想，程润年问道：“我能去天牢吗” 张连不知为何，只是诚实答道：“大人拿着陛下的玉牌，自然可以。” “那就好。”程润年把施工图卷起来，一边道，“那就去天牢，麻烦公公了。” 张连脸色一苦，这跑过来刚喘匀了气呢。 不过他也不敢拒绝，只能咬牙坚持坚持。 两人又快速赶往天牢，一进去，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熟悉的恶臭，各种屎尿还夹杂着干掉的血臭味，闻着简直想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只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程润年直接找去了关押周棋父子的牢房。 “周老先生！”隔着木栏，就见里面的父子二人蜷缩在角落的茅草当中，一股说不出的凄惨味道。 周棋听到声音，不由抬头，一见是程润年，顿时起身。 “小友，你怎么回来了难道是没能救回小公主，又被打回天牢了” 不管怎么说，周棋这个人还算不错的，这一见面竟是在担忧程润年，让他心里多少有些感动。 “周老先生想错了，我过来是因为……” 说到这里，程润年忽然一停，随后目光移向了旁边的张连。 张连顿时会意，道：“大人，奴婢就在外面等候，有事只需呼唤便可。” 说罢，张连十分干脆的离开了。 等他走后，程润年这才道：“劳烦周老先生担心，公主的病我已经治好了。” 听到这话，周棋顿时眼眶一湿，如释重负。 “天佑小公主啊，若是小公主真的出了事，我下去之后，如何面见老祖。” 抹了一把浊泪，周棋又道：“既然已经治好了小公主，那陛下便该赦免小友才对，小友为何又回到天牢之中” “自然是为了救你啊。”程润年说着，语气多少带点幽怨。 这件事，他其实也算是被皇帝强迫的，只是既然已经入局，那自然说点好听的，也好拉近和周棋的关系嘛。 周棋却不明所以，疑惑道：“救我” 说着，他又变得自哀起来：“当年多亏陛下赏识，才能用了荣华富贵，结果老朽险些害得小公主和太后身死，自知罪孽深重。小友还是快些离去，免得引火烧身！” 看得出来周棋很内疚，已经有了死志。 程润年嘴角微微抽搐，心说我现在能走吗不过追上却道：“周老先生不必多说，我与周老先生一见如故，自当施予援手。” “客气的话，留到之后再说，眼下我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需要周老先生解答。” 说着，程润年掏出施工图递过去，随即问道：“周老先生，这图你知道吗” 周棋只是扫了两眼，便道：“自然知道，这图便是老朽所画，此事重要，这张图老朽已经修改了不下三十次，这就是最后的结果。” “那你为何之后又要多加两根承重柱”程润年问道。 毕竟在他看来，周棋身为总负责人，而且还亲自监工，这种事情是肯定知道的。 最大的情况，无非是有旁人言语诱导，找到了这个人，就算是找到了关键线索。 只是周棋听到这话，却面露疑惑，问道：“什么多加两根承重柱” 程润年一下子懵了，指着图上的承重柱，道：“莲座上用来承重的柱子，并非图上的四根，而是六根，这你居然不知道吗” 周棋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缓缓道：“承重柱是为了承受观音像头部的重量，因此只是在最后安装头部的时候才埋下，不过那天……我有事不在。” 程润年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埋承重柱的时候正好不在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自己果然找到了关键！ “是什么事情”程润年连忙问道。 “是镇北王来找我喝酒，我不敢拒绝，只能答应，因此这才没有过去监督。” “你与镇北王有仇” “怎么会……只是每年城墙修缮都由我负责，因此与镇北王相熟，太后寿诞，镇北王回京庆贺，觉得无聊才来找我喝酒的。” 程润年这才明白，那估计是背后的人早有预谋，就是趁着这个机会罢了。 当然，镇北王任有怀疑，只是这已经不是他能够怀疑的层次了，届时只管如实告知就行了。 若是拉上镇北王，或许…… 这件事看来，镇北王肯定是有责任的，他若不拉着周棋喝酒，就不会多出两根柱子，之后的观音像倒塌也不会出现。 这个事情的责任，若只是周棋一个人承担，那真的唯有一死，但若是加上一个镇北王么…… 原身的记忆当中，也有关于镇北王的，那可是皇帝的亲弟弟，谁特么敢让皇帝的亲弟弟去以死谢罪 如此一来，周棋的命算是保住了。 第九章 一起来背锅 “周老先生，你这次有救了。”想通了这一关节，程润年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周棋却目露疑惑，问道：“此话何解啊” 程润年脸色一滞，他不会这都想不明白，难怪皇帝说周棋并不擅长做官，这脑子确实不够灵光。 就准备解释的时候，忽然听到那后面，传来虚弱的声音。 “程兄之意，是想让镇北王与父亲一起抗下这罪名” 程润年目光投降后面，就见周棋的儿子周铭撑坐了起来。 周棋的大儿子早死，这小儿子周铭又是老来得子，因此周铭的年纪也就比程润年大一点而已，固称一声程兄。 看头脑，周铭无疑是比他爹好的。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程润年说着，目光看上周铭身上的伤痕，忍不住眉头皱起。 或许是怕周棋这把老骨头受不住刑，他的刑法似乎全加在周铭身上了，眼下周铭身上的伤不必他少，甚至可以说多得多，情况着实惨烈。 周铭咳嗽了两声，道：“可是程兄，你这么做，难道不怕引起镇北王反感吗” 程润年笑了一声：“当然怕，所以在这之前，要先去找镇北王通气。” “另外，既然摆明了你爹是被陷害的，那你爹的罪名便可大可小，再说了，你爹和镇北王的关系不是还不错吗不过是一点小小的黑锅，况且里面的确也有镇北王的责任。” “想来镇北王既然和你爹关系不错，应该是不会拒绝的，不然……” 不然的话，镇北王就是有鬼。 这话没有说出口，不过周铭已经明白了，也沉默下去。 这种话题，可不敢讨论。 “你们再等我几日，我保你们性命无忧，但这官职估计是保不住了。” 程润年说着，最后告别。 出了天牢，张连果然就在外面等着，一见到程润年出来，立刻迎上。 “程大人，之后咱们去哪儿” 这话说得也聪明，没有丝毫要探究在天牢内发生什么事情的意思。 程润年倒是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对张连一拱手：“公公，我看周铭身上伤口颇多，如此下去怕是撑不了几日，不知可否劳烦公公送一些吃食和药物进去” 张连吓得连忙跪地，惊恐道：“大人手持陛下玉牌，如陛下亲临，怎能给奴婢行礼，大人万万不可！” “至于大人所说，没有任何问题。” 程润年倒是没想到张连反应这么大，歉意的笑了笑。 “那就多谢公公了。” “不敢。” 张连说着，随之起身把事情吩咐下去，程润年手里的这块玉牌还是很好用的。 之后，程润年才说，起身前往镇北王府。 京城也是有镇北王府的，不过却不是久居的地方，每年镇北王一家会回京城住一个月左右，其余时间都空着。 只是还没出皇城，就见一群丫鬟太监朝着程润年蜂拥而来，而最前方带队的赫然是小公主若云。 “神仙哥哥，你去哪里了，我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找不到你。” 小公主这一路可是跑了不少地方，先是去了御书房，得知程润年已经离开了，又去了朱雀门，又没有等到，然后追去了天牢，结果还是去晚了。 好歹在程润年离开皇城之前，把他给堵住了。 “小公主，你怎么来了”程润年对这个可爱的小萝莉也挺喜欢的，不过现在毕竟有正事，就准备把她打发走，“我回来再陪你玩好不好，我现在有要事。” 程润年只当小公主是起了玩心，毕竟是小孩子。 不过小公主却摇了摇头，道：“神仙哥哥，我害怕，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盯着我一样，会不会又是小鬼啊。” 小公主说着，果真露出害怕的神色，看样子不像是作假。 程润年有些纳闷，小公主的惊魂症不是好了吗 仔细看了几秒，发现小公主只是有些害怕而已，还不至于到惊魂症那种程度。 估计是时间太短，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想了想，程润年蹲下身来，柔声道：“小公主，我现在要去找镇北王，等我回来就过去找你，好不好” 小公主有些为难的样子，犹豫道：“是去找皇叔吗那神仙哥哥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啊” 程润年挠了挠头，他这过去是找镇北王背锅的，又不是去唠家常，这怎么好带着一起。 不过这时候，老宫女走过来，道：“程先生，镇北王也是小公主的叔叔，你就带着她。” 程润年一时纠结，犹豫片刻，终是点头。 这可是皇帝最喜爱的小公主，万一回头去告状，皇帝怪他怎么办。 “好，那就带着。” 听到这话，小公主这才重新展开笑容，伸出小手拉住了程润年的衣角。 程润年直接被吓了一跳，这哪儿成，连忙把小手牵在自己手中。 老宫女在后面看着，眼中闪过几分惊讶。 要知道，小公主有些怕生，除了那几个熟悉的人，其他人根本碰都别想碰，小公主和程润年刚见面不过才两天而已，小公主居然就主动去牵程润年的手了 程润年现在分心别处，俨然还没注意到，昨天自己那一番心理暗示，种下了一颗什么样的种子。 那可是，把小公主从崩溃边缘给救了回来，已经不亚于，救命恩人了。 …… 乘坐公主的马车一路来到镇北王府，门房认出是皇室的马车，在马车还没停稳的时候，就进去汇报了。 程润年牵着小公主下来，正好看到一个威武的男人走出，正是镇北王。 镇北王一见到程润年竟然牵着小公主，同样忍不住惊讶。 要知道，他想牵小公主，都还牵不着呢。 惊讶之下，镇北王忍不住看向程润年，见此人竟是如此的陌生，而且似乎也不像宫里的太监，顿时疑惑。 同时，程润年也在悄悄打量着镇北王，镇北王身形算不得什么高大，但是身上这股霸气的气质，也担得起镇北王的名头了。 “在下程润年，为周棋一事，前来拜见镇北王。” 第九章 一起来背锅 “周老先生，你这次有救了。”想通了这一关节，程润年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周棋却目露疑惑，问道：“此话何解啊” 程润年脸色一滞，他不会这都想不明白，难怪皇帝说周棋并不擅长做官，这脑子确实不够灵光。 就准备解释的时候，忽然听到那后面，传来虚弱的声音。 “程兄之意，是想让镇北王与父亲一起抗下这罪名” 程润年目光投降后面，就见周棋的儿子周铭撑坐了起来。 周棋的大儿子早死，这小儿子周铭又是老来得子，因此周铭的年纪也就比程润年大一点而已，固称一声程兄。 看头脑，周铭无疑是比他爹好的。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程润年说着，目光看上周铭身上的伤痕，忍不住眉头皱起。 或许是怕周棋这把老骨头受不住刑，他的刑法似乎全加在周铭身上了，眼下周铭身上的伤不必他少，甚至可以说多得多，情况着实惨烈。 周铭咳嗽了两声，道：“可是程兄，你这么做，难道不怕引起镇北王反感吗” 程润年笑了一声：“当然怕，所以在这之前，要先去找镇北王通气。” “另外，既然摆明了你爹是被陷害的，那你爹的罪名便可大可小，再说了，你爹和镇北王的关系不是还不错吗不过是一点小小的黑锅，况且里面的确也有镇北王的责任。” “想来镇北王既然和你爹关系不错，应该是不会拒绝的，不然……” 不然的话，镇北王就是有鬼。 这话没有说出口，不过周铭已经明白了，也沉默下去。 这种话题，可不敢讨论。 “你们再等我几日，我保你们性命无忧，但这官职估计是保不住了。” 程润年说着，最后告别。 出了天牢，张连果然就在外面等着，一见到程润年出来，立刻迎上。 “程大人，之后咱们去哪儿” 这话说得也聪明，没有丝毫要探究在天牢内发生什么事情的意思。 程润年倒是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对张连一拱手：“公公，我看周铭身上伤口颇多，如此下去怕是撑不了几日，不知可否劳烦公公送一些吃食和药物进去” 张连吓得连忙跪地，惊恐道：“大人手持陛下玉牌，如陛下亲临，怎能给奴婢行礼，大人万万不可！” “至于大人所说，没有任何问题。” 程润年倒是没想到张连反应这么大，歉意的笑了笑。 “那就多谢公公了。” “不敢。” 张连说着，随之起身把事情吩咐下去，程润年手里的这块玉牌还是很好用的。 之后，程润年才说，起身前往镇北王府。 京城也是有镇北王府的，不过却不是久居的地方，每年镇北王一家会回京城住一个月左右，其余时间都空着。 只是还没出皇城，就见一群丫鬟太监朝着程润年蜂拥而来，而最前方带队的赫然是小公主若云。 “神仙哥哥，你去哪里了，我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找不到你。” 小公主这一路可是跑了不少地方，先是去了御书房，得知程润年已经离开了，又去了朱雀门，又没有等到，然后追去了天牢，结果还是去晚了。 好歹在程润年离开皇城之前，把他给堵住了。 “小公主，你怎么来了”程润年对这个可爱的小萝莉也挺喜欢的，不过现在毕竟有正事，就准备把她打发走，“我回来再陪你玩好不好，我现在有要事。” 程润年只当小公主是起了玩心，毕竟是小孩子。 不过小公主却摇了摇头，道：“神仙哥哥，我害怕，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盯着我一样，会不会又是小鬼啊。” 小公主说着，果真露出害怕的神色，看样子不像是作假。 程润年有些纳闷，小公主的惊魂症不是好了吗 仔细看了几秒，发现小公主只是有些害怕而已，还不至于到惊魂症那种程度。 估计是时间太短，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想了想，程润年蹲下身来，柔声道：“小公主，我现在要去找镇北王，等我回来就过去找你，好不好” 小公主有些为难的样子，犹豫道：“是去找皇叔吗那神仙哥哥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啊” 程润年挠了挠头，他这过去是找镇北王背锅的，又不是去唠家常，这怎么好带着一起。 不过这时候，老宫女走过来，道：“程先生，镇北王也是小公主的叔叔，你就带着她。” 程润年一时纠结，犹豫片刻，终是点头。 这可是皇帝最喜爱的小公主，万一回头去告状，皇帝怪他怎么办。 “好，那就带着。” 听到这话，小公主这才重新展开笑容，伸出小手拉住了程润年的衣角。 程润年直接被吓了一跳，这哪儿成，连忙把小手牵在自己手中。 老宫女在后面看着，眼中闪过几分惊讶。 要知道，小公主有些怕生，除了那几个熟悉的人，其他人根本碰都别想碰，小公主和程润年刚见面不过才两天而已，小公主居然就主动去牵程润年的手了 程润年现在分心别处，俨然还没注意到，昨天自己那一番心理暗示，种下了一颗什么样的种子。 那可是，把小公主从崩溃边缘给救了回来，已经不亚于，救命恩人了。 …… 乘坐公主的马车一路来到镇北王府，门房认出是皇室的马车，在马车还没停稳的时候，就进去汇报了。 程润年牵着小公主下来，正好看到一个威武的男人走出，正是镇北王。 镇北王一见到程润年竟然牵着小公主，同样忍不住惊讶。 要知道，他想牵小公主，都还牵不着呢。 惊讶之下，镇北王忍不住看向程润年，见此人竟是如此的陌生，而且似乎也不像宫里的太监，顿时疑惑。 同时，程润年也在悄悄打量着镇北王，镇北王身形算不得什么高大，但是身上这股霸气的气质，也担得起镇北王的名头了。 “在下程润年，为周棋一事，前来拜见镇北王。” 第十章 实践出真知 “周棋” 听到这话，镇北王脸色微变，不过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多问什么，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 “小兄弟先进来。” 程润年点头，随后牵着小公主进去，同时镇北王使了一个眼色，门房等他们进去之后，便关上了大门。 来到前厅，镇北王客气一番，请程润年坐下，然后就立刻进入正题。 “周棋如今不是被关在天牢之中吗你因他而来所谓何事” 程润年回道：“回镇北王，自然是为了救周棋而来。” 镇北王听到这话，眼神一黯，像是有些无奈，道：“谈何容易，那观音像就是周棋所建，可知这观音像差点砸死了皇兄，你都不知道当日朝堂上大臣们吵得有多厉害。” 程润年连忙道：“可周棋是冤枉的，镇北王应该知道才对。” 镇北王叹了口气，道：“我又如何不知周棋是冤枉的你又以为皇兄不知道吗” “别的不谈，观音像坍塌，周棋怎么也少不了一个失职之罪，更妄谈这次失职，险些害得皇上出事，而且还吓得若云得了失魂症。” 程润年并不惊慌，指着旁边的小公主道：“可现在你也看到了，小公主的失魂症已经治好了。” 这一点，镇北王其实昨天就已经知道了，而且知道就是这个程润年给治好的。 “可皱起终归是失职。”镇北王纠结道。 这是事实，程润年也没有打算辩驳，只是认真道：“如果说，周棋的失职，与镇北王你也有关系呢” 镇北王闻言一愣，随之怒火上涌，道：“你在胡说些什么那观音像与我没有丝毫的干系，你休要满口胡言。” “我看在周棋的面子上，让你进了镇北王府，你不要不识抬举！” 程润年一脸的镇定，但其实内心慌得一批，镇北王手上可真是有人命的，那一股气势，一般人谁能挡得住 但，他总归还是装下来了，就见他镇定道：“镇北王莫急，在下此话并非是在胡言，具体缘由……” 说到这里，程润年忽然停下来，随即面色和善的看向小公主，道：“小公主，可否让我和镇北王单独待一会” 小公主也不是熊孩子，点点头，便让老宫女带着离开了。 随后，程润年才从新开口。 把自己在观音莲座上的发现，以及后面去找周棋的对症都一一道来。 镇北王耐着脾气听完，结果发现，这事居然还真和他有关系。 若不是他拉着周棋吃酒，这么明显的事情，周棋也不至于发现不了。 “此事细究下来，也有镇北王的责任，只要镇北王愿意站出来帮周棋一起承担，那周棋起码性命无忧，镇北王觉得呢” 镇北王脸色难看，犹豫了好一阵，这才道：“若真是因为我的关系，那我自然责无旁贷，但……” “但”程润年疑惑。 “但，不知事情是否真的如你所说，几根柱子便能控制观音像倒塌的方向” “那观音像如此之重，仅凭几根柱子，如何可以拨动” 程润年顿时愣住，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解释，其中牵扯到力学，解释了镇北王也听不懂啊。 想了想，程润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证明给你看。“ “请镇北王准备几根木棍、绳子、木板，还有一块比较重的石头，没问题” “自然没问题。”镇北王应道，随即吩咐人准备去了。 好在都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很快就全部找来。 随后，程润年又说要去后院，毕竟前厅都是砖石，木棍插不进去。 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完了，小公主自然也回来了，蹲在一旁看着程润年搭木板。 程润年一边动手，一边解释：“观音像的结构就是如此，下面中空，但是头部是实心的，我用木板在下面当作身子，石头在上面当做头部，没问题” 镇北王一直看着，当日观音像倒塌他也在场，自然是看到了，与程润年所说一般无二。 “那这里面，有六根木棍，用来支撑最上面的石头。” 镇北王一边说着，一边按照莲台承重柱的排列，把木棍插进土里。 “下面，就请镇北王选一个方向。” 镇北王直接指了指自己，道：“就我这个方向。” 程润年没有异议，然后把其中四根木棍，用刀子切割了一下，让其变成两段，然后在中间垫上木片，压上石头，木片再用绳子绑住。 “现在，其中四根断了。”说着，程润年轻轻一拉，那四根木棍本就是两节，立刻坍塌。 但剩余的两根木棍，却没有断，反而是在石头想要偏离到其他方向的时候，提供了修正的力道。 最终，石头准确无误的倒向了镇北王。 当然，这个实验太过粗糙，其中有些细节于现实不符，但足够证明在承重柱上做手脚，可以控制倒塌方向。 不过这时候，还没完。 “接下来，再试试四根承重柱。” 一连试了好几次，虽然大方向没有变，但是准确性却差了很多。 这是因为，四根柱子剩下两根，那这两根承受的就是一半的力量，但若是六根，那承受的便是三分之一。 这便是影响倒塌方向的重要因素，虽然不懂其中原理，但事实就摆在眼前，镇北王终于懂了。 “没想到，多两根柱子，竟有如此作用。” “这么说来，本王的确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好，那本王就答应了，需要本王怎么做” 见到镇北王答应，程润年总算是松了口气。 “届时镇北王只需实话实说就是了。” 具体怎么做还得看皇帝的意思，不过根据程润年猜测，多半是要在朝堂上公之于众的。 毕竟，皇帝也不想周棋死，是那些大臣这么要求，那自然是要做给这些大臣们看。 谈妥之后，程润年这才告辞，跟着小公主回了皇宫，毕竟还得去找皇帝复命。 马车内，小公主睁着大眼睛看着程润年，奶声奶气道：“神仙哥哥，今晚你和若云一起睡，这样若云就不害怕了。” 第十章 实践出真知 “周棋” 听到这话，镇北王脸色微变，不过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多问什么，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 “小兄弟先进来。” 程润年点头，随后牵着小公主进去，同时镇北王使了一个眼色，门房等他们进去之后，便关上了大门。 来到前厅，镇北王客气一番，请程润年坐下，然后就立刻进入正题。 “周棋如今不是被关在天牢之中吗你因他而来所谓何事” 程润年回道：“回镇北王，自然是为了救周棋而来。” 镇北王听到这话，眼神一黯，像是有些无奈，道：“谈何容易，那观音像就是周棋所建，可知这观音像差点砸死了皇兄，你都不知道当日朝堂上大臣们吵得有多厉害。” 程润年连忙道：“可周棋是冤枉的，镇北王应该知道才对。” 镇北王叹了口气，道：“我又如何不知周棋是冤枉的你又以为皇兄不知道吗” “别的不谈，观音像坍塌，周棋怎么也少不了一个失职之罪，更妄谈这次失职，险些害得皇上出事，而且还吓得若云得了失魂症。” 程润年并不惊慌，指着旁边的小公主道：“可现在你也看到了，小公主的失魂症已经治好了。” 这一点，镇北王其实昨天就已经知道了，而且知道就是这个程润年给治好的。 “可皱起终归是失职。”镇北王纠结道。 这是事实，程润年也没有打算辩驳，只是认真道：“如果说，周棋的失职，与镇北王你也有关系呢” 镇北王闻言一愣，随之怒火上涌，道：“你在胡说些什么那观音像与我没有丝毫的干系，你休要满口胡言。” “我看在周棋的面子上，让你进了镇北王府，你不要不识抬举！” 程润年一脸的镇定，但其实内心慌得一批，镇北王手上可真是有人命的，那一股气势，一般人谁能挡得住 但，他总归还是装下来了，就见他镇定道：“镇北王莫急，在下此话并非是在胡言，具体缘由……” 说到这里，程润年忽然停下来，随即面色和善的看向小公主，道：“小公主，可否让我和镇北王单独待一会” 小公主也不是熊孩子，点点头，便让老宫女带着离开了。 随后，程润年才从新开口。 把自己在观音莲座上的发现，以及后面去找周棋的对症都一一道来。 镇北王耐着脾气听完，结果发现，这事居然还真和他有关系。 若不是他拉着周棋吃酒，这么明显的事情，周棋也不至于发现不了。 “此事细究下来，也有镇北王的责任，只要镇北王愿意站出来帮周棋一起承担，那周棋起码性命无忧，镇北王觉得呢” 镇北王脸色难看，犹豫了好一阵，这才道：“若真是因为我的关系，那我自然责无旁贷，但……” “但”程润年疑惑。 “但，不知事情是否真的如你所说，几根柱子便能控制观音像倒塌的方向” “那观音像如此之重，仅凭几根柱子，如何可以拨动” 程润年顿时愣住，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解释，其中牵扯到力学，解释了镇北王也听不懂啊。 想了想，程润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证明给你看。“ “请镇北王准备几根木棍、绳子、木板，还有一块比较重的石头，没问题” “自然没问题。”镇北王应道，随即吩咐人准备去了。 好在都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很快就全部找来。 随后，程润年又说要去后院，毕竟前厅都是砖石，木棍插不进去。 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完了，小公主自然也回来了，蹲在一旁看着程润年搭木板。 程润年一边动手，一边解释：“观音像的结构就是如此，下面中空，但是头部是实心的，我用木板在下面当作身子，石头在上面当做头部，没问题” 镇北王一直看着，当日观音像倒塌他也在场，自然是看到了，与程润年所说一般无二。 “那这里面，有六根木棍，用来支撑最上面的石头。” 镇北王一边说着，一边按照莲台承重柱的排列，把木棍插进土里。 “下面，就请镇北王选一个方向。” 镇北王直接指了指自己，道：“就我这个方向。” 程润年没有异议，然后把其中四根木棍，用刀子切割了一下，让其变成两段，然后在中间垫上木片，压上石头，木片再用绳子绑住。 “现在，其中四根断了。”说着，程润年轻轻一拉，那四根木棍本就是两节，立刻坍塌。 但剩余的两根木棍，却没有断，反而是在石头想要偏离到其他方向的时候，提供了修正的力道。 最终，石头准确无误的倒向了镇北王。 当然，这个实验太过粗糙，其中有些细节于现实不符，但足够证明在承重柱上做手脚，可以控制倒塌方向。 不过这时候，还没完。 “接下来，再试试四根承重柱。” 一连试了好几次，虽然大方向没有变，但是准确性却差了很多。 这是因为，四根柱子剩下两根，那这两根承受的就是一半的力量，但若是六根，那承受的便是三分之一。 这便是影响倒塌方向的重要因素，虽然不懂其中原理，但事实就摆在眼前，镇北王终于懂了。 “没想到，多两根柱子，竟有如此作用。” “这么说来，本王的确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好，那本王就答应了，需要本王怎么做” 见到镇北王答应，程润年总算是松了口气。 “届时镇北王只需实话实说就是了。” 具体怎么做还得看皇帝的意思，不过根据程润年猜测，多半是要在朝堂上公之于众的。 毕竟，皇帝也不想周棋死，是那些大臣这么要求，那自然是要做给这些大臣们看。 谈妥之后，程润年这才告辞，跟着小公主回了皇宫，毕竟还得去找皇帝复命。 马车内，小公主睁着大眼睛看着程润年，奶声奶气道：“神仙哥哥，今晚你和若云一起睡，这样若云就不害怕了。” 第十一章 吃冰啦 程润年听到这话，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小公主，这话你可千万别在陛下面前说，否则神仙哥哥的头就要没了！ 倒是没有想别的，毕竟小公主才十岁，但凡是个正常人，就不可能有别的想法。 “咳咳，这个，再说……” 程润年含糊不清的说道，小公主倒是没有不高兴，只是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 没想到会有一天来糊弄小孩子，程润年忍不住觉得老脸一红，随即补偿一般说道：“对了小公主，你看今天你都学会制冰了，那不如我再教你怎么做刨冰” 眼下已经接近春末，要不了几个月便是炎夏，刨冰这东西，解渴消暑，而且经济实惠，以前他就挺爱吃的。 “刨冰，是何物”小公主软糯的问道，随即似乎想起什么，又道，“神仙哥哥，你不是说，那个制出来的冰有毒吗” “这有什么，我既然能制出有毒的冰，那自然也能制出无毒的冰，反正小公主就等着吃，很好吃的。” 正是馋嘴的年纪，小公主听到这话之后，就立刻变得憧憬起来，咽了咽口水。 回到宫中，程润年第一时间找去了御书房。 给陛下交代了自己这一下午所查出来的东西，以及后面去找镇北王、得到镇北王的支持等事，事无巨细，全部交代。 说完以后，程润年便乖乖的跪在那里，等候发落。 这个办法，到底行不行，还得看皇帝什么意思。 但好在，皇帝听完这些之后，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不错，短短一日时间，就让你找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如此头脑，去做一个教书先生，着实有些屈才了。” 在这件事情里面，想要救周棋，最关键的点，并非是差点害死了皇帝，害得小公主得了失魂症，其实是办事不利。 这种罪名，其实可大可小，只是因为牵扯到皇帝，没法大事化小。 程润年所做的，便是指出，周棋虽然有办事不利之嫌，但也算是受害者，并且还把镇北王牵扯了进来。 如此，想要保命，就没什么难度了。 当然，能够意识到问题，并且想出解决办法，也不是一个轻松活计，程润年也只是凭了几分歪打正着，还有脑海中那些知识。 “明日早朝，朕就会重审此案，你也来。” 程润年听得心念一动，上早朝没想到这刚穿越才几天，自己居然就能上早朝了，这对他来说真是一个新鲜事。 “谢陛下，那草民这便告退。” 皇帝点头，准了，程润年这才起身。 旁边，小公主早就等不及了，等程润年一起来，就要过去拉住程润年的手。 程润年吓了一跳，不着痕迹的躲开。 之前就算了，现在可是当着皇帝的面儿。 好在小公主也没有察觉到什么，手抓空了，便自然而然的收回去。 “神仙哥哥，现在是不是可以去做刨冰吃了呀” 程润年这里还没说什么，却是皇帝听到眉头一皱。 刨冰是何物是冰 难道是程润年今天弄出来的那些冰 那不是有毒的吗 他还敢喂给我女儿吃！ 心念至此，皇帝顿时横眉冷竖，心头涌上几分火气，质问道：“程润年，你要带若云去吃冰就是你下午弄出来的那些” 程润年听得皇帝的语气不怀好意，还奇怪，不就吃个刨冰吗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过紧接着，他就想起来，自己可是给皇帝说过，那些冰有毒。 若是这样，那他不成了谋害公主 “陛下息怒，下午的那些冰不过是随手而为，草民要带公主吃的，自然是无毒的。”程润年连忙解释道。 “哼，料你也不敢。”皇帝冷哼一声，随即念头一动，问道，“那这么说，你可以做出能吃的冰” “回陛下，自然可以。”程润年老实道。 皇帝听到这话，顿时俩眼一亮。 这个时代没有制冰的法子，平日用冰，都是冬季储存下来的。 但储存总有上限，每年宫廷里面的冰都用的紧巴巴的，还要外出采买，花费不小。 若是能够自己制冰，那岂不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还有，刨冰是什么东西 “程润年，朕问你，刨冰是何物”皇帝问道。 “回陛下，只是一种民间吃食而已，主要用料是冰，加上蜜饯、红糖、葡萄干等等，吃在嘴里清凉解暑，酸甜可口。” “草民很喜欢吃，只是在公主面前提了一句，所以公主才说想吃的。” 好一个清凉解暑，酸甜可口，这话说得，皇帝都忍不住小小的咽了咽口水。 他倒不是馋，只是在御书房坐了一天，有些烦闷僵硬，眼下竟还有种他都没有吃过的东西，自然产生了好奇。 “嗯……既然如此，那便多做一些，给朕送来……罢了，朕随你一起，看你是如何做的。” 倒不是担心程润年下毒，只是看样子小公主也要去，他是想着去陪小公主。 程润年一时间受宠若惊，说实话，他巴不得离皇帝越远越好，但也只能应下，带着两人一起去了御膳房。 皇帝和小公主一路说说笑笑，看得出来父女俩感情是很不错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种乖乖的感觉。 就是两人之间，非常客气，小公主像是绷着一样，远不如和程润年一起时候的放松。 大概是因为帝王之家规矩太多，自然不能像平常人家。 来到御书房，皇帝让其他人都停手，把整个御书房都交给了程润年。 皇帝吃的冰，自然不能像下午做的那般随意。 程润年先是把水烧开，然后用木炭过滤了几遍，这样过滤了杂质，冻出来的冰会显得晶莹剔透。 然后就是用水盆作为阻挡，免得水被硝石污染。 结冰所需时间不断，最终天色逐渐黑下来的时候，总算是冻好了，然后又用刀具打碎，加入其他材料，最后淋上红糖水。 一碗清热解暑，香甜可口的刨冰，就做好了。 程润年自己都馋得紧，不过他还知道分寸，第一碗刨冰给皇帝端了过去。 第十一章 吃冰啦 程润年听到这话，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小公主，这话你可千万别在陛下面前说，否则神仙哥哥的头就要没了！ 倒是没有想别的，毕竟小公主才十岁，但凡是个正常人，就不可能有别的想法。 “咳咳，这个，再说……” 程润年含糊不清的说道，小公主倒是没有不高兴，只是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 没想到会有一天来糊弄小孩子，程润年忍不住觉得老脸一红，随即补偿一般说道：“对了小公主，你看今天你都学会制冰了，那不如我再教你怎么做刨冰” 眼下已经接近春末，要不了几个月便是炎夏，刨冰这东西，解渴消暑，而且经济实惠，以前他就挺爱吃的。 “刨冰，是何物”小公主软糯的问道，随即似乎想起什么，又道，“神仙哥哥，你不是说，那个制出来的冰有毒吗” “这有什么，我既然能制出有毒的冰，那自然也能制出无毒的冰，反正小公主就等着吃，很好吃的。” 正是馋嘴的年纪，小公主听到这话之后，就立刻变得憧憬起来，咽了咽口水。 回到宫中，程润年第一时间找去了御书房。 给陛下交代了自己这一下午所查出来的东西，以及后面去找镇北王、得到镇北王的支持等事，事无巨细，全部交代。 说完以后，程润年便乖乖的跪在那里，等候发落。 这个办法，到底行不行，还得看皇帝什么意思。 但好在，皇帝听完这些之后，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不错，短短一日时间，就让你找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如此头脑，去做一个教书先生，着实有些屈才了。” 在这件事情里面，想要救周棋，最关键的点，并非是差点害死了皇帝，害得小公主得了失魂症，其实是办事不利。 这种罪名，其实可大可小，只是因为牵扯到皇帝，没法大事化小。 程润年所做的，便是指出，周棋虽然有办事不利之嫌，但也算是受害者，并且还把镇北王牵扯了进来。 如此，想要保命，就没什么难度了。 当然，能够意识到问题，并且想出解决办法，也不是一个轻松活计，程润年也只是凭了几分歪打正着，还有脑海中那些知识。 “明日早朝，朕就会重审此案，你也来。” 程润年听得心念一动，上早朝没想到这刚穿越才几天，自己居然就能上早朝了，这对他来说真是一个新鲜事。 “谢陛下，那草民这便告退。” 皇帝点头，准了，程润年这才起身。 旁边，小公主早就等不及了，等程润年一起来，就要过去拉住程润年的手。 程润年吓了一跳，不着痕迹的躲开。 之前就算了，现在可是当着皇帝的面儿。 好在小公主也没有察觉到什么，手抓空了，便自然而然的收回去。 “神仙哥哥，现在是不是可以去做刨冰吃了呀” 程润年这里还没说什么，却是皇帝听到眉头一皱。 刨冰是何物是冰 难道是程润年今天弄出来的那些冰 那不是有毒的吗 他还敢喂给我女儿吃！ 心念至此，皇帝顿时横眉冷竖，心头涌上几分火气，质问道：“程润年，你要带若云去吃冰就是你下午弄出来的那些” 程润年听得皇帝的语气不怀好意，还奇怪，不就吃个刨冰吗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过紧接着，他就想起来，自己可是给皇帝说过，那些冰有毒。 若是这样，那他不成了谋害公主 “陛下息怒，下午的那些冰不过是随手而为，草民要带公主吃的，自然是无毒的。”程润年连忙解释道。 “哼，料你也不敢。”皇帝冷哼一声，随即念头一动，问道，“那这么说，你可以做出能吃的冰” “回陛下，自然可以。”程润年老实道。 皇帝听到这话，顿时俩眼一亮。 这个时代没有制冰的法子，平日用冰，都是冬季储存下来的。 但储存总有上限，每年宫廷里面的冰都用的紧巴巴的，还要外出采买，花费不小。 若是能够自己制冰，那岂不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还有，刨冰是什么东西 “程润年，朕问你，刨冰是何物”皇帝问道。 “回陛下，只是一种民间吃食而已，主要用料是冰，加上蜜饯、红糖、葡萄干等等，吃在嘴里清凉解暑，酸甜可口。” “草民很喜欢吃，只是在公主面前提了一句，所以公主才说想吃的。” 好一个清凉解暑，酸甜可口，这话说得，皇帝都忍不住小小的咽了咽口水。 他倒不是馋，只是在御书房坐了一天，有些烦闷僵硬，眼下竟还有种他都没有吃过的东西，自然产生了好奇。 “嗯……既然如此，那便多做一些，给朕送来……罢了，朕随你一起，看你是如何做的。” 倒不是担心程润年下毒，只是看样子小公主也要去，他是想着去陪小公主。 程润年一时间受宠若惊，说实话，他巴不得离皇帝越远越好，但也只能应下，带着两人一起去了御膳房。 皇帝和小公主一路说说笑笑，看得出来父女俩感情是很不错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种乖乖的感觉。 就是两人之间，非常客气，小公主像是绷着一样，远不如和程润年一起时候的放松。 大概是因为帝王之家规矩太多，自然不能像平常人家。 来到御书房，皇帝让其他人都停手，把整个御书房都交给了程润年。 皇帝吃的冰，自然不能像下午做的那般随意。 程润年先是把水烧开，然后用木炭过滤了几遍，这样过滤了杂质，冻出来的冰会显得晶莹剔透。 然后就是用水盆作为阻挡，免得水被硝石污染。 结冰所需时间不断，最终天色逐渐黑下来的时候，总算是冻好了，然后又用刀具打碎，加入其他材料，最后淋上红糖水。 一碗清热解暑，香甜可口的刨冰，就做好了。 程润年自己都馋得紧，不过他还知道分寸，第一碗刨冰给皇帝端了过去。 第十二章 好东西 “陛下，刨冰做好了，请陛下品尝。”程润年双手递上，恭恭敬敬。 御膳房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不需要担心下毒，自然也就不用试毒了，皇帝直接接过，用勺子舀起吃了一口。 一时间、蜜饯和红糖的甜味，山楂和葡萄干的酸味在嘴里交织，切碎的冰渣入口，迅速化为冰水。 皇帝只觉得一股凉意在口中爆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甚至都觉得神清目明了一些。 端给皇帝之后，程润年也没闲着，又打了一碗给小公主，不过就不如皇帝那么多了。 “小公主，这毕竟是冰，如今天气尚且还不炎热，不可多吃，就吃这些。” 小公主乖巧的点了点头，接过之后吃了一口，顿时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要说好吃，这两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公主，天下什么好吃的没有吃过，只是这刨冰却让他们感觉欣喜非常。 没想到，冰还有这种吃法。 “不错，不错。” 皇帝连说了两个不错，随之目光看向程润年，问道：“这种做法，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朕年少时，曾游历各国，乌国各郡也都去过，却是第一次吃到这刨冰。” 程润年脸色稍显尴尬，道：“回陛下，这东西是草民自己捣鼓出来的，只是平日碎冰用的并非刀具，而是木工刨子，所以称其为刨冰。” 皇帝顿时有些惊讶，问道：“你一个教书先生，捣鼓这些作甚” 程润年挠了挠头，尬笑道：“民以食为天嘛，草民也没什么别的追求，就是这口腹之欲难以忍耐，所以就捣鼓了些。” 这话也不算说谎，前世他就是一个吃货，在这方面的研究不少。 不客气的说，天南地北，什么肠粉、热干面、糖葫芦等等小吃，他都会做。 倒是皇帝听到这话，神色一下子添上了几分忧愁：“好一个民以食为天。” 看皇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程润年就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没什么瞎说个什么劲儿 皇帝不会心情不好，治他的罪 当然，这纯粹就是想多了，毕竟皇帝又不是什么昏君。 “来人，给皇后、太后他们都送一些过去，她们喜甜食，想来应该喜欢吃这个。” “喳！” 一帮太监顿时上前，直接把程润年弄出来的一小锅的刨冰给端走了。 程润年直接傻眼了，真就一滴不留啊领导我没捞着啊！ 这时候，皇帝再度开口：“罢了，天色已晚，你并非皇亲国戚，不得留在宫中，不过朕见你大概也没有去除。” “这样，张连，你带着程润年，去外面寻一个客栈住下。” “遵命。”张连连忙应下。 不过这时候，小公主却忽然道：“父皇，能不能把神仙哥哥留在云清宫啊” 小公主可怜兮兮，真是谁看了都心软，只是皇帝听到这话，微愣之后，看向程润年的目光却多了几分冷意。 程润年好险没吓得跳起来，小公主我救你一命，你可别坑我！ 好在皇帝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耐着性子问道：“若云，为何要让程润年留在云清宫” “父皇，若云只是有些害怕，有神仙哥哥在，若云就不怕了。” 皇帝微微点头，随后又看向程润年，问道：“只是如此” 程润年真是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关键这还是皇帝，他只能陪着笑，道：“陛下明鉴，只是因为这个。” 听到这话，皇帝眼中的冷意这才消散，随之皱起了眉头。 留在宫里的，除了皇亲国戚，那就只能是御林军，还有宫女太监，而御林军也不能随意到云清宫去啊，妄谈是去过夜。 “这个……若云，程润年又不是太监，怎能留在云清宫呢”皇帝耐心劝道。 若云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一脸的天真无邪，说道：“那把神仙哥哥变成太监好不好” 程润年只觉得俩眼一黑，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我认识的那个乖巧可人的小公主哪儿去了怎么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来 腹议间，就见皇帝扭头看过来，眼神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好像真有那个意思！ 程润年人都麻了，连忙道：“陛下万万不可！草民乃是家中一脉单传，现在还没有妻妾，没有子嗣，若是草民成了太监，那我程家就要绝后了！” 皇帝笑了一声，他也没正打算把程润年变成太监。 毕竟，是个男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行了，明日早朝之后，再让程润年来陪你，此事不要再提。” 小公主眼中多了几分失落，却也没坚持，只是看向程润年，小声说道：“神仙哥哥，你一定要来哦。” 程润年一想到自己的小兄弟差点就要离他而去，而自己还要被这个元凶，心中就悲愤莫名。 但，陛下都开口了，也没有他反对的余地，只能点了点头。 之后，程润年交还了玉佩，然后各自离去。 张连带着程润年出了皇宫，在外面找了一处客栈住下，当然钱自然是宫里出。 这么久了，终于能睡个安慰觉了，程润年刚躺在床上不久，便睡着了。 …… 第二天天还没亮，张连就过来了。 “程大人，该上早朝了。” 怕程润年起不来，皇帝特意派张连过来，而程润年果然没醒。 不过，喊了一阵，程润年依然睡得跟死猪一样。 见状，张连也只得强行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程润年这时候才有了点反应。 “干嘛……再让我睡会……” “程大人，可不能睡了，快上早朝了。”张连连忙说道。 “上鸡毛早朝啊，你穿越了还上早朝……”程润年迷迷糊糊的，潜意识还以为自己生活在地球。 见状，张连也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强行拉着程润年洗漱换了衣服，然后塞进马车，进入皇宫。 就这会了，程润年还没醒，实在是因为这些天他就没怎么睡觉，着实困惨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忽然一阵整齐的声音，这才把程润年从朦胧中唤醒。 第十二章 好东西 “陛下，刨冰做好了，请陛下品尝。”程润年双手递上，恭恭敬敬。 御膳房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不需要担心下毒，自然也就不用试毒了，皇帝直接接过，用勺子舀起吃了一口。 一时间、蜜饯和红糖的甜味，山楂和葡萄干的酸味在嘴里交织，切碎的冰渣入口，迅速化为冰水。 皇帝只觉得一股凉意在口中爆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甚至都觉得神清目明了一些。 端给皇帝之后，程润年也没闲着，又打了一碗给小公主，不过就不如皇帝那么多了。 “小公主，这毕竟是冰，如今天气尚且还不炎热，不可多吃，就吃这些。” 小公主乖巧的点了点头，接过之后吃了一口，顿时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要说好吃，这两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公主，天下什么好吃的没有吃过，只是这刨冰却让他们感觉欣喜非常。 没想到，冰还有这种吃法。 “不错，不错。” 皇帝连说了两个不错，随之目光看向程润年，问道：“这种做法，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朕年少时，曾游历各国，乌国各郡也都去过，却是第一次吃到这刨冰。” 程润年脸色稍显尴尬，道：“回陛下，这东西是草民自己捣鼓出来的，只是平日碎冰用的并非刀具，而是木工刨子，所以称其为刨冰。” 皇帝顿时有些惊讶，问道：“你一个教书先生，捣鼓这些作甚” 程润年挠了挠头，尬笑道：“民以食为天嘛，草民也没什么别的追求，就是这口腹之欲难以忍耐，所以就捣鼓了些。” 这话也不算说谎，前世他就是一个吃货，在这方面的研究不少。 不客气的说，天南地北，什么肠粉、热干面、糖葫芦等等小吃，他都会做。 倒是皇帝听到这话，神色一下子添上了几分忧愁：“好一个民以食为天。” 看皇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程润年就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没什么瞎说个什么劲儿 皇帝不会心情不好，治他的罪 当然，这纯粹就是想多了，毕竟皇帝又不是什么昏君。 “来人，给皇后、太后他们都送一些过去，她们喜甜食，想来应该喜欢吃这个。” “喳！” 一帮太监顿时上前，直接把程润年弄出来的一小锅的刨冰给端走了。 程润年直接傻眼了，真就一滴不留啊领导我没捞着啊！ 这时候，皇帝再度开口：“罢了，天色已晚，你并非皇亲国戚，不得留在宫中，不过朕见你大概也没有去除。” “这样，张连，你带着程润年，去外面寻一个客栈住下。” “遵命。”张连连忙应下。 不过这时候，小公主却忽然道：“父皇，能不能把神仙哥哥留在云清宫啊” 小公主可怜兮兮，真是谁看了都心软，只是皇帝听到这话，微愣之后，看向程润年的目光却多了几分冷意。 程润年好险没吓得跳起来，小公主我救你一命，你可别坑我！ 好在皇帝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耐着性子问道：“若云，为何要让程润年留在云清宫” “父皇，若云只是有些害怕，有神仙哥哥在，若云就不怕了。” 皇帝微微点头，随后又看向程润年，问道：“只是如此” 程润年真是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关键这还是皇帝，他只能陪着笑，道：“陛下明鉴，只是因为这个。” 听到这话，皇帝眼中的冷意这才消散，随之皱起了眉头。 留在宫里的，除了皇亲国戚，那就只能是御林军，还有宫女太监，而御林军也不能随意到云清宫去啊，妄谈是去过夜。 “这个……若云，程润年又不是太监，怎能留在云清宫呢”皇帝耐心劝道。 若云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一脸的天真无邪，说道：“那把神仙哥哥变成太监好不好” 程润年只觉得俩眼一黑，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我认识的那个乖巧可人的小公主哪儿去了怎么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来 腹议间，就见皇帝扭头看过来，眼神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好像真有那个意思！ 程润年人都麻了，连忙道：“陛下万万不可！草民乃是家中一脉单传，现在还没有妻妾，没有子嗣，若是草民成了太监，那我程家就要绝后了！” 皇帝笑了一声，他也没正打算把程润年变成太监。 毕竟，是个男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行了，明日早朝之后，再让程润年来陪你，此事不要再提。” 小公主眼中多了几分失落，却也没坚持，只是看向程润年，小声说道：“神仙哥哥，你一定要来哦。” 程润年一想到自己的小兄弟差点就要离他而去，而自己还要被这个元凶，心中就悲愤莫名。 但，陛下都开口了，也没有他反对的余地，只能点了点头。 之后，程润年交还了玉佩，然后各自离去。 张连带着程润年出了皇宫，在外面找了一处客栈住下，当然钱自然是宫里出。 这么久了，终于能睡个安慰觉了，程润年刚躺在床上不久，便睡着了。 …… 第二天天还没亮，张连就过来了。 “程大人，该上早朝了。” 怕程润年起不来，皇帝特意派张连过来，而程润年果然没醒。 不过，喊了一阵，程润年依然睡得跟死猪一样。 见状，张连也只得强行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程润年这时候才有了点反应。 “干嘛……再让我睡会……” “程大人，可不能睡了，快上早朝了。”张连连忙说道。 “上鸡毛早朝啊，你穿越了还上早朝……”程润年迷迷糊糊的，潜意识还以为自己生活在地球。 见状，张连也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强行拉着程润年洗漱换了衣服，然后塞进马车，进入皇宫。 就这会了，程润年还没醒，实在是因为这些天他就没怎么睡觉，着实困惨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忽然一阵整齐的声音，这才把程润年从朦胧中唤醒。 第十三章 皇帝不想杀 程润年是没有资格进殿的，只是在外面候着。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反正太阳都还没出来，更是透着一丝的冷意。 被声音彻底吵醒，程润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就听到殿内传来隐约的说话声音，居然说的什么有些模糊，听不清楚。 一开始还好好的，但是后来传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激烈，在到达某个点的时候戛然而止。 然后，就听到一阵尖细的声音传出。 “宣，程润年上殿！” 程润年精神一震，知道该自己上场了，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咦自己衣服什么时候换的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然后迈步进入殿中。 就见文武官员分站两边，最前方是皇帝坐在上位，看脸色不怎么好的样子，估计是因为刚才吵架影响了心情。 而在皇帝之下，两个人各自站了出来，并列在那里。 其中一个是镇北王，另外一个是个老头，样貌陌生，不知是谁。 程润年也敢匆匆看一眼，便低下头去，然后来到皇帝面前，跪地行礼。 “草民程润年，叩见陛下。” “起来。”皇帝说着，声音无悲无喜。 “谢陛下。”程润年起身。 但，刚站起来，就听到镇北王身边的老头冷哼一声，道：“陛下，臣等官员在这太极殿中站立自是无恙，但此人分明一介白身，来到太极殿已是恩赐。” “此人站立，便是对陛下、对百官不敬，还请陛下，严惩此贼。” 程润年当时就惊了，大爷你没事我招你惹你了，上来就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 以程润年的脾气，自然是要顶回去的，不过想到若是真顶回去了，那就是拂了皇帝的面子，只能认下 好在，也有不能忍的。 “何献礼，程润年起身，那也是陛下开的口，你说这话，难道是跟陛下过不去”镇北王冷哼一声，说道。 那名为何献礼的老头并不惊慌，想来这朝堂之中，乱扣帽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就听何献礼道：“本官身为礼部尚书，主管礼仪、典章制度，陛下让他起身是陛下宅心仁厚，即便是起身之后，那也得躬身，不得抬头。” “你看他现在，昂首挺胸，分明就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本官既然是礼部尚书，自然要管的。” 程润年都要忍不住翻白眼了，你神经病，我就正常站着也错了 这时，就听皇帝开口：“何献礼，程润年本是白衣，对宫中规矩自然不知，何必吹毛求疵。” “朕让他来，是因为周棋一案。” 说罢，皇帝看向程润年，说道：“程润年，便将你昨日所查，如实道来。” 程润年瞥了何献礼一眼，这才道：“遵旨。” 然后，程润年又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边，当然皇帝昨天就打过招呼，其中关于去找镇北王通气的这一段给隐藏了起来。 只是说，自己离开天牢以后，便自己做了试验，果然如猜测一般。 说完以后，皇帝这才开口：“众爱卿都听清楚了” “观音像倒塌，实为其中多出的两根承重柱，而当时周棋却又不在，如此可见，观音像倒塌之事，并非周棋所为。” “先前你们一口咬定，定是周棋在观音像上做了手脚，想要谋害于朕，如今可还有话说” 程润年默默站在那里，心中微惊。 原来朝堂之中的讨论已经到了这一步，他还以为依然停留在吓到小公主上面呢。 不过想来也正常，观音像倒塌那件事情，实在是太过明显，只要是在现场，都能猜的中，而太后寿诞，百官自然是要过来道贺的。 就见何献礼开口道：“陛下，即便此事并非周棋所为，但周棋在工期外出喝酒，同样也是事实，应该论个玩忽职守之罪。” “而此事有差点害得陛下受险，按律也当流放三千里。” 流放三千里，这和斩首也没什么区别的。 三千里并非是真正的三千里外，而是指流放到域外蛮荒，一般人到了那种地方根本就活不下去。 只是这个结果，也并非是皇帝想要的。 就见皇帝微微皱眉，显然对此不满意，但是身为皇帝又不好直接站出来说什么。 这时候，就听镇北王冷笑道：“何献礼，叫周棋出来喝酒的人是我，此事也有我一般责任，那依你之见，我又该定什么罪啊” 就见何献礼犹豫了一下，道：“按照乌国律法，镇北王应该压入天牢三十年。” 听到这话，程润年都惊了。 老头，你好勇啊，居然还想把皇帝的亲弟弟压入天牢 虽然说，一般的皇家兄弟之间多是互相残杀，但在皇帝和镇北王之间却不是如此。 在场的大臣们都知道，皇帝和镇北王之间，强烈的争执都没有过。 真要把镇北王压入天牢，皇帝面上也不好看。 立刻有懂事的出来和稀泥。 “何大人言重了，左右陛下何娘娘、太后娘娘都无事，听闻小公主也痊愈了，不必这么严苛。” “陛下，依臣之间，周棋虽玩忽职守，但事出有因，况且又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实际损害，应当从轻发落。” 他们倒是不是想帮周棋，而是已经感觉到，是皇帝不想周棋死，纷纷出来表现。 只有何献礼脸色越来越难看。 “陛下，依臣之见，不如将周棋免去死罪，但官降三级，罚俸半年，以儆效尤，如何” 这时候，前排一个人站出来说道，程润年不认识，但是看站位就知道这人身份不一般。 他一开口，大臣们都安静了下来。 “既然如此，就依丰爱卿，此事到此为止，无需再议。” 何献礼本想说什么的，但是听到这话，也只能把话都咽了回去。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皇帝说道，见无人应声，这便起身离开。 “恭送陛下。” 百官齐呼，随后这次动身离开。 这时候，何献礼看向程润年，脸色带着几分狰狞：“不知好歹的贱民。” 说罢，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第十三章 皇帝不想杀 程润年是没有资格进殿的，只是在外面候着。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反正太阳都还没出来，更是透着一丝的冷意。 被声音彻底吵醒，程润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就听到殿内传来隐约的说话声音，居然说的什么有些模糊，听不清楚。 一开始还好好的，但是后来传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激烈，在到达某个点的时候戛然而止。 然后，就听到一阵尖细的声音传出。 “宣，程润年上殿！” 程润年精神一震，知道该自己上场了，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咦自己衣服什么时候换的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然后迈步进入殿中。 就见文武官员分站两边，最前方是皇帝坐在上位，看脸色不怎么好的样子，估计是因为刚才吵架影响了心情。 而在皇帝之下，两个人各自站了出来，并列在那里。 其中一个是镇北王，另外一个是个老头，样貌陌生，不知是谁。 程润年也敢匆匆看一眼，便低下头去，然后来到皇帝面前，跪地行礼。 “草民程润年，叩见陛下。” “起来。”皇帝说着，声音无悲无喜。 “谢陛下。”程润年起身。 但，刚站起来，就听到镇北王身边的老头冷哼一声，道：“陛下，臣等官员在这太极殿中站立自是无恙，但此人分明一介白身，来到太极殿已是恩赐。” “此人站立，便是对陛下、对百官不敬，还请陛下，严惩此贼。” 程润年当时就惊了，大爷你没事我招你惹你了，上来就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 以程润年的脾气，自然是要顶回去的，不过想到若是真顶回去了，那就是拂了皇帝的面子，只能认下 好在，也有不能忍的。 “何献礼，程润年起身，那也是陛下开的口，你说这话，难道是跟陛下过不去”镇北王冷哼一声，说道。 那名为何献礼的老头并不惊慌，想来这朝堂之中，乱扣帽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就听何献礼道：“本官身为礼部尚书，主管礼仪、典章制度，陛下让他起身是陛下宅心仁厚，即便是起身之后，那也得躬身，不得抬头。” “你看他现在，昂首挺胸，分明就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本官既然是礼部尚书，自然要管的。” 程润年都要忍不住翻白眼了，你神经病，我就正常站着也错了 这时，就听皇帝开口：“何献礼，程润年本是白衣，对宫中规矩自然不知，何必吹毛求疵。” “朕让他来，是因为周棋一案。” 说罢，皇帝看向程润年，说道：“程润年，便将你昨日所查，如实道来。” 程润年瞥了何献礼一眼，这才道：“遵旨。” 然后，程润年又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边，当然皇帝昨天就打过招呼，其中关于去找镇北王通气的这一段给隐藏了起来。 只是说，自己离开天牢以后，便自己做了试验，果然如猜测一般。 说完以后，皇帝这才开口：“众爱卿都听清楚了” “观音像倒塌，实为其中多出的两根承重柱，而当时周棋却又不在，如此可见，观音像倒塌之事，并非周棋所为。” “先前你们一口咬定，定是周棋在观音像上做了手脚，想要谋害于朕，如今可还有话说” 程润年默默站在那里，心中微惊。 原来朝堂之中的讨论已经到了这一步，他还以为依然停留在吓到小公主上面呢。 不过想来也正常，观音像倒塌那件事情，实在是太过明显，只要是在现场，都能猜的中，而太后寿诞，百官自然是要过来道贺的。 就见何献礼开口道：“陛下，即便此事并非周棋所为，但周棋在工期外出喝酒，同样也是事实，应该论个玩忽职守之罪。” “而此事有差点害得陛下受险，按律也当流放三千里。” 流放三千里，这和斩首也没什么区别的。 三千里并非是真正的三千里外，而是指流放到域外蛮荒，一般人到了那种地方根本就活不下去。 只是这个结果，也并非是皇帝想要的。 就见皇帝微微皱眉，显然对此不满意，但是身为皇帝又不好直接站出来说什么。 这时候，就听镇北王冷笑道：“何献礼，叫周棋出来喝酒的人是我，此事也有我一般责任，那依你之见，我又该定什么罪啊” 就见何献礼犹豫了一下，道：“按照乌国律法，镇北王应该压入天牢三十年。” 听到这话，程润年都惊了。 老头，你好勇啊，居然还想把皇帝的亲弟弟压入天牢 虽然说，一般的皇家兄弟之间多是互相残杀，但在皇帝和镇北王之间却不是如此。 在场的大臣们都知道，皇帝和镇北王之间，强烈的争执都没有过。 真要把镇北王压入天牢，皇帝面上也不好看。 立刻有懂事的出来和稀泥。 “何大人言重了，左右陛下何娘娘、太后娘娘都无事，听闻小公主也痊愈了，不必这么严苛。” “陛下，依臣之间，周棋虽玩忽职守，但事出有因，况且又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实际损害，应当从轻发落。” 他们倒是不是想帮周棋，而是已经感觉到，是皇帝不想周棋死，纷纷出来表现。 只有何献礼脸色越来越难看。 “陛下，依臣之见，不如将周棋免去死罪，但官降三级，罚俸半年，以儆效尤，如何” 这时候，前排一个人站出来说道，程润年不认识，但是看站位就知道这人身份不一般。 他一开口，大臣们都安静了下来。 “既然如此，就依丰爱卿，此事到此为止，无需再议。” 何献礼本想说什么的，但是听到这话，也只能把话都咽了回去。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皇帝说道，见无人应声，这便起身离开。 “恭送陛下。” 百官齐呼，随后这次动身离开。 这时候，何献礼看向程润年，脸色带着几分狰狞：“不知好歹的贱民。” 说罢，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第十四章 早上不能吃太凉 程润年眯眼看着他离开，说心里不气是假的，自己明明没有惹他，白受一顿怼，这谁心里能好受 另外一边，镇北王倒像是心情不错，竟还主动朝着程润年搭话道：“程兄弟，我替周棋谢谢你了。” 镇北王给程润年道谢，完全是冲着周棋的面子，由此也能看出来，周棋和镇北王的关系是真不错。 “不敢当，我也只是为了自救。”程润年苦笑一声，这话也不假。 开始是为了自救，后来是因为皇帝硬拉他入局，他的确是没有办法。 “程兄弟谦虚了。”镇北王不以为然，笑道，随后凑近了几分，声音小了许多。 “程兄弟，听闻小公主的惊魂症，是你治好的” 程润年点点头，不知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见程润年承认，镇北王脸上的笑意便弄了几分。 “程兄弟真是厉害，那么多太医都素手无措，没想到程兄弟年纪虽轻，但医术竟如此了得。” 程润年苦笑一声，道：“镇北王误会了，我不会什么医术。” 他治疗惊魂症靠的是心理暗示，这和医术有什么关系。 虽然说罢，现在有很多医学知识存在他的脑海中，但这东西毕竟是吃经验的，他可不敢说自己真的会医术。 对症下药他行，但具体是什么病，他就未必能够诊断出来了。 “不会医术这怎么可能！”镇北王好似十分意外。 “我真不会，治好小公主也只是歪打正着罢了。”程润年无奈道。 见状，镇北王也只有将信将疑的接受了。 倒是程润年，问道：“镇北王，你忽然提起这个做什么” 镇北王纠结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道：“内子风湿，一到阴雨天便疼痛难忍，本以为程兄弟医术高超，便想求个法子……既然程兄弟不会医术，那就算了。” 程润年这才了然，不过风湿这个东西，即便是现代，想要根治也没那么容易，能做的无非就是缓解。 想到这里，程润年心神一沉，各种缓解风湿的办法便映入脑海。 “原来是这样，那不如回去之后，让夫人平日多喝点牛奶、蜂王浆，或者用生姜切片敷在疼痛处。” 镇北王眼前一亮，忙问道：“此法有用” “虽然不能根治，但能大为缓解……当然我也是听来的法子，有没有用试过才知道。”程润年笑道。 反正也不是什么费力的事情，无非自己说几句话，镇北王好歹也是权贵，而且看起来人还不错，能帮就帮。 “程兄弟，那我回去定让夫人试试，若是真有用，便是受了程兄弟的恩情。” 镇北王说着，这就告辞，急匆匆的要回去，看样子镇北王和夫人的感情也十分不错啊。 程润年走了没两步，张连便凑过来了。 “程大人何处去啊昨日答应要去云清殿，大人难道忘了” 程润年脚步一顿，早上迷迷糊糊就起来，他还真忘了，不过显然是不能承认的。 “这个自然没有，正准备去呢。” “没有就好，就请程大人随我来。” 张连说着，便带着程润年去了云清宫。 这时候天才刚亮，左转右拐的去了云清宫，送达之后，张连也就离开了。 程润年则是走了进去，倒是奇怪路上竟然一个宫女太监都没看见。 屋内，就见小公主已经起来了，正端着一个小碗吃着什么，旁边也没人伺候着。 一见到程润年来了，小公主顿时惊喜，放下小碗就小跑着扑过来。 “神仙哥哥，你总算过来了！” 程润年看得小公主也可爱的紧，一不留意就伸手捏了捏若云的小脸蛋，不过入手却显得有些冰。 “小公主，你脸怎么这么凉啊” 说着，程润年这才注意到，小公主的嘴唇看上去也红润了不少，像极了以前吃冰棍的时候。 想到这里，程润年不由看向那小碗，就见里面果然是刨冰，就剩下一个底了。 天老爷哟，这大清早吃刨冰，你的肠胃那不得感激涕零啊！ “小公主，怎么能早上吃刨冰呢，这对身体不好，谁给你做的” 谁胆子这么大，按理说早上吃冰是常事，大人应该都知道，怎么还有人给小公主做刨冰，脑袋不想要了 这时候，就听若云说道：“神仙哥哥，是若云自己做的，若云厉害。” 这小脸上还带着几分自豪，弄得程润年真是哭笑不得。 也对，制作刨冰的过程其实也不复杂，昨天小公主全程都看着，学会了也不奇怪。 只是，程润年的脸上，却多了几分担忧。 大早上吃一碗冰，成年人或许顶多拉肚子，但是这小孩子可不行啊，而且现在气温也不高。 “以后不要早上吃刨冰了。”程润年叹了口气，说道。 小公主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委屈的低下头：“神仙哥哥，若云知道了。” 这样子看着程润年也不太忍心，不由蹲下来，安慰道：“好了，哥哥不是怪你，哥哥是担心你。” “要不先去被窝暖和一下，等吃完早膳之后，哥哥再陪你玩” 一听到玩，小公主精神头立马就起来了：“好呀！” 过了一阵，老宫女端着早膳过来，就是一碗粥，程润年闻着味，肚子就该叫了。 昨天回去就睡了，都还没吃东西。 老宫女见状，非常懂事的又去端了一碗过来。 “先生，你也喝点粥。” 程润年确实饿了，也就没有拒绝。 “对了，还未请教，怎么称呼” “先生叫我秋树就好。” 程润年一边喝着粥，一边问道：“对了，怎么看云清宫里面这么冷清，我之前来的时候，不是看还有很多宫女太监么” 这次过来，真是除了秋树，其他的一个都没有看到，否则小公主大早上吃冰，也不至于没人拦着。 “小公主还有些害怕，所以其他人就都先调走了，暂时就由我伺候小公主。” “说来，昨晚先生不在，小公主也折腾了不断时间才睡下。” 程润年讪笑两声，这他又没办法。 第十四章 早上不能吃太凉 程润年眯眼看着他离开，说心里不气是假的，自己明明没有惹他，白受一顿怼，这谁心里能好受 另外一边，镇北王倒像是心情不错，竟还主动朝着程润年搭话道：“程兄弟，我替周棋谢谢你了。” 镇北王给程润年道谢，完全是冲着周棋的面子，由此也能看出来，周棋和镇北王的关系是真不错。 “不敢当，我也只是为了自救。”程润年苦笑一声，这话也不假。 开始是为了自救，后来是因为皇帝硬拉他入局，他的确是没有办法。 “程兄弟谦虚了。”镇北王不以为然，笑道，随后凑近了几分，声音小了许多。 “程兄弟，听闻小公主的惊魂症，是你治好的” 程润年点点头，不知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见程润年承认，镇北王脸上的笑意便弄了几分。 “程兄弟真是厉害，那么多太医都素手无措，没想到程兄弟年纪虽轻，但医术竟如此了得。” 程润年苦笑一声，道：“镇北王误会了，我不会什么医术。” 他治疗惊魂症靠的是心理暗示，这和医术有什么关系。 虽然说罢，现在有很多医学知识存在他的脑海中，但这东西毕竟是吃经验的，他可不敢说自己真的会医术。 对症下药他行，但具体是什么病，他就未必能够诊断出来了。 “不会医术这怎么可能！”镇北王好似十分意外。 “我真不会，治好小公主也只是歪打正着罢了。”程润年无奈道。 见状，镇北王也只有将信将疑的接受了。 倒是程润年，问道：“镇北王，你忽然提起这个做什么” 镇北王纠结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道：“内子风湿，一到阴雨天便疼痛难忍，本以为程兄弟医术高超，便想求个法子……既然程兄弟不会医术，那就算了。” 程润年这才了然，不过风湿这个东西，即便是现代，想要根治也没那么容易，能做的无非就是缓解。 想到这里，程润年心神一沉，各种缓解风湿的办法便映入脑海。 “原来是这样，那不如回去之后，让夫人平日多喝点牛奶、蜂王浆，或者用生姜切片敷在疼痛处。” 镇北王眼前一亮，忙问道：“此法有用” “虽然不能根治，但能大为缓解……当然我也是听来的法子，有没有用试过才知道。”程润年笑道。 反正也不是什么费力的事情，无非自己说几句话，镇北王好歹也是权贵，而且看起来人还不错，能帮就帮。 “程兄弟，那我回去定让夫人试试，若是真有用，便是受了程兄弟的恩情。” 镇北王说着，这就告辞，急匆匆的要回去，看样子镇北王和夫人的感情也十分不错啊。 程润年走了没两步，张连便凑过来了。 “程大人何处去啊昨日答应要去云清殿，大人难道忘了” 程润年脚步一顿，早上迷迷糊糊就起来，他还真忘了，不过显然是不能承认的。 “这个自然没有，正准备去呢。” “没有就好，就请程大人随我来。” 张连说着，便带着程润年去了云清宫。 这时候天才刚亮，左转右拐的去了云清宫，送达之后，张连也就离开了。 程润年则是走了进去，倒是奇怪路上竟然一个宫女太监都没看见。 屋内，就见小公主已经起来了，正端着一个小碗吃着什么，旁边也没人伺候着。 一见到程润年来了，小公主顿时惊喜，放下小碗就小跑着扑过来。 “神仙哥哥，你总算过来了！” 程润年看得小公主也可爱的紧，一不留意就伸手捏了捏若云的小脸蛋，不过入手却显得有些冰。 “小公主，你脸怎么这么凉啊” 说着，程润年这才注意到，小公主的嘴唇看上去也红润了不少，像极了以前吃冰棍的时候。 想到这里，程润年不由看向那小碗，就见里面果然是刨冰，就剩下一个底了。 天老爷哟，这大清早吃刨冰，你的肠胃那不得感激涕零啊！ “小公主，怎么能早上吃刨冰呢，这对身体不好，谁给你做的” 谁胆子这么大，按理说早上吃冰是常事，大人应该都知道，怎么还有人给小公主做刨冰，脑袋不想要了 这时候，就听若云说道：“神仙哥哥，是若云自己做的，若云厉害。” 这小脸上还带着几分自豪，弄得程润年真是哭笑不得。 也对，制作刨冰的过程其实也不复杂，昨天小公主全程都看着，学会了也不奇怪。 只是，程润年的脸上，却多了几分担忧。 大早上吃一碗冰，成年人或许顶多拉肚子，但是这小孩子可不行啊，而且现在气温也不高。 “以后不要早上吃刨冰了。”程润年叹了口气，说道。 小公主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委屈的低下头：“神仙哥哥，若云知道了。” 这样子看着程润年也不太忍心，不由蹲下来，安慰道：“好了，哥哥不是怪你，哥哥是担心你。” “要不先去被窝暖和一下，等吃完早膳之后，哥哥再陪你玩” 一听到玩，小公主精神头立马就起来了：“好呀！” 过了一阵，老宫女端着早膳过来，就是一碗粥，程润年闻着味，肚子就该叫了。 昨天回去就睡了，都还没吃东西。 老宫女见状，非常懂事的又去端了一碗过来。 “先生，你也喝点粥。” 程润年确实饿了，也就没有拒绝。 “对了，还未请教，怎么称呼” “先生叫我秋树就好。” 程润年一边喝着粥，一边问道：“对了，怎么看云清宫里面这么冷清，我之前来的时候，不是看还有很多宫女太监么” 这次过来，真是除了秋树，其他的一个都没有看到，否则小公主大早上吃冰，也不至于没人拦着。 “小公主还有些害怕，所以其他人就都先调走了，暂时就由我伺候小公主。” “说来，昨晚先生不在，小公主也折腾了不断时间才睡下。” 程润年讪笑两声，这他又没办法。 第十五章 故事小能手 吃完饭之后，老宫女端着碗离开了，就剩下程润年和小公主在这里。 小公主年纪还小，也不是皇子，自然没有什么功课，只是缠着程润年陪她玩。 程润年看着小公主，忍不住陷入了回忆之中。 前世，小时候他在孤儿院长大，记得那时候，也有一个始终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妹妹。 只是后来，他被领养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至于自己的养父养母，只是让他读完了高中，哪怕他的成绩并不差，但还是逼迫他出去打工。 并且每个月都逼迫他交出大半收入，但凡不给便是一通胡闹，大骂他没良心什么的。 后来工作丢了，又赶上养父母要钱，没办法才参加了那个科研试验，结果自己居然穿越了。 也好。 “神仙哥哥，你在想什么啊”小公主奶声奶气的问道。 程润年这才从回忆中挣脱出来，自嘲一般笑了一声，道：“没事” 虽然是小孩子，但小公主也察觉到了程润年的心情低落，小心翼翼道：“神仙哥哥，你是不是不开心啊若云陪你玩，你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 小孩子的世界真好，只觉得玩一玩，什么不开心的都会过去，这般单纯，确是针尖刺入一般，触动了程润年围墙包裹的心。 “好，你想怎么玩呢”扫清脑海中的思绪，程润年重新笑着，问道。 “不知道，以前我都是让秋树给我讲故事，神仙哥哥，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讲故事，这对脑海中存储着大量资料的程润年简直不要太简单。 “好啊，讲个什么故事呢……不如就讲个《西游记》的故事。” “传说佛祖座下有一个金蝉子……” 西游记，四大名着之一，老少皆宜，而且还上了电视，在程润年的童年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自然最为熟悉。 讲着讲着，程润年愈发投入，旁边的小公主听得也十分认真。 听到孙悟空大败天兵天将，自封齐天大圣，小公主也拍着手大喊厉害，又到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风吹雨淋，小公主又开始为孙悟空可怜起来。 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过去，一直讲到孙悟空刚带上紧箍咒，被唐僧念咒，实在是口干难耐，这才停了下来，想要找水喝。 只是不想，一抬头，竟看到一个华服女子静静站立于房门外，似乎也听故事听得入神。 明明是鲜艳的衣服，但穿在那女子身上却不显得艳俗，反而称着几分贵气，多得几分不可亵渎的圣洁。 女子容貌极美，即便是程润年这经历了整容加美颜璀璨的眼光，在初见女子时，也愣了好几秒。 这大概不是言语能够形容的美丽，就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拳，只剩下砰砰的心跳声。 故事一断，小公主也才注意到门外的女子，顿时惊喜道：“三姐，你回来了。” “三姐”程润年这才回过神来，小公主的三姐，不就是当朝的安宁公主 “草民叩见安宁公主！”程润年连忙行礼，不过安宁公子看也不看他。 “无需多礼，起来。”安宁公主说着，这才迈步走进，来到小公主面前，展颜一笑。 “前几日我去慈恩寺，替你祈福，回来一打听，你的病果然好了，便立刻过来看你。” 小公主和安宁公主感情似乎也不错，拉着安宁公主的手，一边又指向程润年，道：“是神仙哥哥救了我。” 安宁公主这才打量了程润年几眼，道：“原来你就是程润年，这么多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竟让你给治好了，我本以为……倒是没有想到你这么年轻。” 程润年嘴角微微抽搐，心说你不会是把我当成被叫来讲故事的太监了这误会可要不得。 “对了，我听你刚才讲的故事挺不错，叫什么名字，你从何处听来的”安宁公主问道。 “回安宁公主，刚才那故事叫西游记，是我自己编的。”程润年回道，毕竟这个时间知道西游记的只有他一个，只能说是自己编的。 “你你也信佛么”安宁公主似乎有些意外，问道。 这也难怪，程润年虽然脑子里面有原着，但是都是按电视剧讲的，毕竟受电视剧影响最深嘛。 其中，自然就有玉皇大帝在桌子底下，高喊“快去请如来佛祖”的桥段，这任谁停了都知道是抬高佛教，所以安宁公主才有如此一问。 “这……倒是不曾。”程润年不信佛，信科学，但考虑到连自己穿越这种事情都发生了，科学什么的，暂时保留态度。 “哦，是这样。”安宁公主淡淡说道，倒是看不出其中是欣喜还是失望，又道，“我听你这故事有趣，皇奶奶定然喜欢。” “能否麻烦把故事写下来，我背熟之后，去讲于皇奶奶听。” 皇奶奶程润年微愣，想来就是那个信仰佛教，让皇帝修建观音像来贺寿的皇太后了。 如此说来，西游记倒是的确适合她听。 “不劳公主麻烦，这个自然。” 程润年说着，让秋树取来笔墨纸砚，好在前身一个教书先生，字写得挺不错，让程润年继承了过来。 当然不会事无巨细的写，只是写下故事梗概，具体细节的丰富，就等安宁公主讲的时候自己润色了。 先写到了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小公主就急着让程润年继续讲了，便只能依她。 安宁公主也没走，一起听着，一直到午饭时间，这才拿了故事梗概离去。 吃完饭，小公主还缠着继续讲，程润年自然不忍拒绝。 只是刚准备开口，却忽然发现，小公主的脸色似乎不太对劲。 伸手在小公主额头一摸，却是意外的烫手，程润年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完犊子，小公主发烧了，是早上那碗刨冰 “神仙哥哥，你快讲嘛……”小公主还在撒娇，看样子是故事听得太兴奋，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不对劲。 程润年捏了一把冷汗，只是把秋树给叫了进来，让她赶紧去叫太医。 第十五章 故事小能手 吃完饭之后，老宫女端着碗离开了，就剩下程润年和小公主在这里。 小公主年纪还小，也不是皇子，自然没有什么功课，只是缠着程润年陪她玩。 程润年看着小公主，忍不住陷入了回忆之中。 前世，小时候他在孤儿院长大，记得那时候，也有一个始终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妹妹。 只是后来，他被领养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至于自己的养父养母，只是让他读完了高中，哪怕他的成绩并不差，但还是逼迫他出去打工。 并且每个月都逼迫他交出大半收入，但凡不给便是一通胡闹，大骂他没良心什么的。 后来工作丢了，又赶上养父母要钱，没办法才参加了那个科研试验，结果自己居然穿越了。 也好。 “神仙哥哥，你在想什么啊”小公主奶声奶气的问道。 程润年这才从回忆中挣脱出来，自嘲一般笑了一声，道：“没事” 虽然是小孩子，但小公主也察觉到了程润年的心情低落，小心翼翼道：“神仙哥哥，你是不是不开心啊若云陪你玩，你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 小孩子的世界真好，只觉得玩一玩，什么不开心的都会过去，这般单纯，确是针尖刺入一般，触动了程润年围墙包裹的心。 “好，你想怎么玩呢”扫清脑海中的思绪，程润年重新笑着，问道。 “不知道，以前我都是让秋树给我讲故事，神仙哥哥，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讲故事，这对脑海中存储着大量资料的程润年简直不要太简单。 “好啊，讲个什么故事呢……不如就讲个《西游记》的故事。” “传说佛祖座下有一个金蝉子……” 西游记，四大名着之一，老少皆宜，而且还上了电视，在程润年的童年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自然最为熟悉。 讲着讲着，程润年愈发投入，旁边的小公主听得也十分认真。 听到孙悟空大败天兵天将，自封齐天大圣，小公主也拍着手大喊厉害，又到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风吹雨淋，小公主又开始为孙悟空可怜起来。 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过去，一直讲到孙悟空刚带上紧箍咒，被唐僧念咒，实在是口干难耐，这才停了下来，想要找水喝。 只是不想，一抬头，竟看到一个华服女子静静站立于房门外，似乎也听故事听得入神。 明明是鲜艳的衣服，但穿在那女子身上却不显得艳俗，反而称着几分贵气，多得几分不可亵渎的圣洁。 女子容貌极美，即便是程润年这经历了整容加美颜璀璨的眼光，在初见女子时，也愣了好几秒。 这大概不是言语能够形容的美丽，就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拳，只剩下砰砰的心跳声。 故事一断，小公主也才注意到门外的女子，顿时惊喜道：“三姐，你回来了。” “三姐”程润年这才回过神来，小公主的三姐，不就是当朝的安宁公主 “草民叩见安宁公主！”程润年连忙行礼，不过安宁公子看也不看他。 “无需多礼，起来。”安宁公主说着，这才迈步走进，来到小公主面前，展颜一笑。 “前几日我去慈恩寺，替你祈福，回来一打听，你的病果然好了，便立刻过来看你。” 小公主和安宁公主感情似乎也不错，拉着安宁公主的手，一边又指向程润年，道：“是神仙哥哥救了我。” 安宁公主这才打量了程润年几眼，道：“原来你就是程润年，这么多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竟让你给治好了，我本以为……倒是没有想到你这么年轻。” 程润年嘴角微微抽搐，心说你不会是把我当成被叫来讲故事的太监了这误会可要不得。 “对了，我听你刚才讲的故事挺不错，叫什么名字，你从何处听来的”安宁公主问道。 “回安宁公主，刚才那故事叫西游记，是我自己编的。”程润年回道，毕竟这个时间知道西游记的只有他一个，只能说是自己编的。 “你你也信佛么”安宁公主似乎有些意外，问道。 这也难怪，程润年虽然脑子里面有原着，但是都是按电视剧讲的，毕竟受电视剧影响最深嘛。 其中，自然就有玉皇大帝在桌子底下，高喊“快去请如来佛祖”的桥段，这任谁停了都知道是抬高佛教，所以安宁公主才有如此一问。 “这……倒是不曾。”程润年不信佛，信科学，但考虑到连自己穿越这种事情都发生了，科学什么的，暂时保留态度。 “哦，是这样。”安宁公主淡淡说道，倒是看不出其中是欣喜还是失望，又道，“我听你这故事有趣，皇奶奶定然喜欢。” “能否麻烦把故事写下来，我背熟之后，去讲于皇奶奶听。” 皇奶奶程润年微愣，想来就是那个信仰佛教，让皇帝修建观音像来贺寿的皇太后了。 如此说来，西游记倒是的确适合她听。 “不劳公主麻烦，这个自然。” 程润年说着，让秋树取来笔墨纸砚，好在前身一个教书先生，字写得挺不错，让程润年继承了过来。 当然不会事无巨细的写，只是写下故事梗概，具体细节的丰富，就等安宁公主讲的时候自己润色了。 先写到了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小公主就急着让程润年继续讲了，便只能依她。 安宁公主也没走，一起听着，一直到午饭时间，这才拿了故事梗概离去。 吃完饭，小公主还缠着继续讲，程润年自然不忍拒绝。 只是刚准备开口，却忽然发现，小公主的脸色似乎不太对劲。 伸手在小公主额头一摸，却是意外的烫手，程润年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完犊子，小公主发烧了，是早上那碗刨冰 “神仙哥哥，你快讲嘛……”小公主还在撒娇，看样子是故事听得太兴奋，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不对劲。 程润年捏了一把冷汗，只是把秋树给叫了进来，让她赶紧去叫太医。 第十六章 临走之前 太医很快就过来了，不过随着太医一同过来的，还有当今圣上。 一番检查下来，太医说只是受了凉，开两副药喝了就好，皇帝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便目光生冷的看向了程润年。 “程润年，你不过才过来半日，就害得若云受了凉，你真是好本事啊。” 程润年着实冤枉，这特么跟我有啥关系 一想，若是自己不弄出刨冰出来，小公主也不会大早上的吃刨冰，也不会受凉，和他真有关系，一时脸色垮塌下来。 “草民知罪。” 皇帝微微有些意外，没想到程润年这次居然这么干脆就承认了，还以为要狡辩一番呢。 这时候，床上的小公主开口：“父皇，都是若云贪嘴罢了，不怪神仙哥哥，父皇千万不要惩罚神仙哥哥。” 皇帝本来就没有打算罚程润年，但是一听到这话，心头就忍不住泛起一阵带着酸意的火气。 这么多年了，真是难得听到小公主开口维护什么。 若只是从小陪她长大的老宫女秋树也就罢了，但偏偏却是刚认识没几天的程润年，他这个当老父亲的心里能不气 “哼，依朕看来，程润年竖子昨天以言语诱导，让小公主得知刨冰之美味，料想公主年幼必不能自制偷吃。” “这分明是早有准备，居心叵测，大胆贱民竟敢谋害公主来人，拉出去砍了！” 程润年只觉得当头一记，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这特么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这特么也能说他是居心叵测，还要砍他 小公主听到这话，顿时着急要起来，一边道：“父皇，不是这样的！” 不过这次皇帝却没有依着小公主，道：“公主年幼，尚且不能分辨是非，此人居心不良，断然不能再留。” 程润年真是忍不住想抓耳挠腮了，皇帝你这是闹的哪一出 不过好在这时候他突然意识到，怎么还没人来抓他出去 其实是有的，皇帝刚开口就有人要进来了，但是皇帝身边的老太监熟悉皇帝脾气，知道并非是真的要把程润年拉出去砍头。 所以刚才有护卫进来的时候，老太监就已经眼神示意他们不要进来了。 察觉有异，程润年也多多少少回过味来，感情皇帝是在怪他拐了小公主啊！ 但是天地良心，他根本没有这么做好不好！ “陛下，草民绝无谋害公主之心，草民不过一介白衣，能够看一眼公主已经是万幸，又怎敢谋害” “公主与草民而言，那就是天上的信息，即便是荣幸看见，那也绝对触摸不得，我对公主的敬仰有如滔滔之水连绵不绝，又好似江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这话无疑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老子可没想拐你闺女啊！ 只是没想到一说起来这么顺口，眼见着就要扯远，被皇帝冷着脸打断。 “够了！朕见你面相老实，没想到竟是一个油嘴滑舌之徒。” “如今事罢，你既已经免去了冤屈，那便择日回家去。” 听到皇帝要打发程润年离开，小公主顿时心头一慌，连忙道：“父皇……” 只是刚开口，她就见到皇帝脸上的认真之色，便知此事父皇已是下定决心，没有那么容易更改。 皇帝是最宠爱她不假，但又不是什么依她。 程润年听到这话，却是心中一喜。 终于，可以离开了。 说实话，皇宫这地方，他真是一点都不想待，尤其是还有皇帝出没的地方。 啥叫伴君如伴虎啊这才几天，他已经差点好几次人头落地了！ 回去，也好。 根据前身的记忆，自己父母虽已经过世，但还留着一个弟弟，算是有一个家。 “谢皇上。” 程润年叩谢，见皇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张连送他出宫，程润年乐颠颠的就离开了。 只是最后，有些不舍的看了小公主一眼。 张连送程润年出宫，只是临到宫门口，张连让程润年等他一会。 片刻之后，就见张连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了，而托盘之上，竟然是一沓银票。 “程大人，这五百两，是陛下之前许诺的赏赐，也是大人治好小公主的酬劳，请大人收下。”张连笑眯眯道。 程润年听得这个数字，心头一喜。 须知乌国普通百姓一年的收入也才二十两左右，五百两白银，都要干二十五年了。 虽对达官显贵来说，五百两或许也不是那么多，但对一般百姓来讲，绝对是一笔巨款！ 但仔细一想，自己好歹也是救了小公主，以小公主的身份，难道只值五百两 事实上，当初皇帝光邀天下名医，许下的承诺可是一千两，外加入京为官，只是这几天看到小公主对程润年如此亲近，心中不爽，直接砍了一半银子，官位也没了。 程润年这些天要不是在牢里，要不是在宫里，昨夜去客栈倒头就睡，自然是不知道这些消息的。 不管怎么说，这五百两对他来说，的确是好东西。 想了想，程润年将银票收下，不过却留了一张五十两放在了托盘上，张连见状，面露惊讶之色。 “大人，这是何意” 程润年笑道：“还得多亏了公公前些天，陪我跑东跑西，这银子就当是谢公公了。” 虽然那是因为皇帝的命令，但是张连也没有过怨言。 主要是这张连可是皇帝的贴身太监，打好关系总没什么坏处。 有着小公主这层关系在，他总觉得以后肯定还要和皇帝打交道。 “张公公，你我之间就不必客气了，你若是不收下，我心难安呐。” 眼看着程润年如此上道，张连也笑得合不拢嘴。 “既然如此，那我就厚颜收下了。”拿了银子，两人相视大笑。 末了，张连又道：“对了程大人，周大人上午已经放出来了，还托我给您带句话。” “说，若是程大人有空了，一定要去一套周府，他好当年道谢。” “已经放出来了”程润年有些意外，这速度够快的啊，早上开完早朝，上午就放出来了。 想着自己和周棋也算是有些交情，的确也该去见一见。 第十六章 临走之前 太医很快就过来了，不过随着太医一同过来的，还有当今圣上。 一番检查下来，太医说只是受了凉，开两副药喝了就好，皇帝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便目光生冷的看向了程润年。 “程润年，你不过才过来半日，就害得若云受了凉，你真是好本事啊。” 程润年着实冤枉，这特么跟我有啥关系 一想，若是自己不弄出刨冰出来，小公主也不会大早上的吃刨冰，也不会受凉，和他真有关系，一时脸色垮塌下来。 “草民知罪。” 皇帝微微有些意外，没想到程润年这次居然这么干脆就承认了，还以为要狡辩一番呢。 这时候，床上的小公主开口：“父皇，都是若云贪嘴罢了，不怪神仙哥哥，父皇千万不要惩罚神仙哥哥。” 皇帝本来就没有打算罚程润年，但是一听到这话，心头就忍不住泛起一阵带着酸意的火气。 这么多年了，真是难得听到小公主开口维护什么。 若只是从小陪她长大的老宫女秋树也就罢了，但偏偏却是刚认识没几天的程润年，他这个当老父亲的心里能不气 “哼，依朕看来，程润年竖子昨天以言语诱导，让小公主得知刨冰之美味，料想公主年幼必不能自制偷吃。” “这分明是早有准备，居心叵测，大胆贱民竟敢谋害公主来人，拉出去砍了！” 程润年只觉得当头一记，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这特么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这特么也能说他是居心叵测，还要砍他 小公主听到这话，顿时着急要起来，一边道：“父皇，不是这样的！” 不过这次皇帝却没有依着小公主，道：“公主年幼，尚且不能分辨是非，此人居心不良，断然不能再留。” 程润年真是忍不住想抓耳挠腮了，皇帝你这是闹的哪一出 不过好在这时候他突然意识到，怎么还没人来抓他出去 其实是有的，皇帝刚开口就有人要进来了，但是皇帝身边的老太监熟悉皇帝脾气，知道并非是真的要把程润年拉出去砍头。 所以刚才有护卫进来的时候，老太监就已经眼神示意他们不要进来了。 察觉有异，程润年也多多少少回过味来，感情皇帝是在怪他拐了小公主啊！ 但是天地良心，他根本没有这么做好不好！ “陛下，草民绝无谋害公主之心，草民不过一介白衣，能够看一眼公主已经是万幸，又怎敢谋害” “公主与草民而言，那就是天上的信息，即便是荣幸看见，那也绝对触摸不得，我对公主的敬仰有如滔滔之水连绵不绝，又好似江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这话无疑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老子可没想拐你闺女啊！ 只是没想到一说起来这么顺口，眼见着就要扯远，被皇帝冷着脸打断。 “够了！朕见你面相老实，没想到竟是一个油嘴滑舌之徒。” “如今事罢，你既已经免去了冤屈，那便择日回家去。” 听到皇帝要打发程润年离开，小公主顿时心头一慌，连忙道：“父皇……” 只是刚开口，她就见到皇帝脸上的认真之色，便知此事父皇已是下定决心，没有那么容易更改。 皇帝是最宠爱她不假，但又不是什么依她。 程润年听到这话，却是心中一喜。 终于，可以离开了。 说实话，皇宫这地方，他真是一点都不想待，尤其是还有皇帝出没的地方。 啥叫伴君如伴虎啊这才几天，他已经差点好几次人头落地了！ 回去，也好。 根据前身的记忆，自己父母虽已经过世，但还留着一个弟弟，算是有一个家。 “谢皇上。” 程润年叩谢，见皇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张连送他出宫，程润年乐颠颠的就离开了。 只是最后，有些不舍的看了小公主一眼。 张连送程润年出宫，只是临到宫门口，张连让程润年等他一会。 片刻之后，就见张连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了，而托盘之上，竟然是一沓银票。 “程大人，这五百两，是陛下之前许诺的赏赐，也是大人治好小公主的酬劳，请大人收下。”张连笑眯眯道。 程润年听得这个数字，心头一喜。 须知乌国普通百姓一年的收入也才二十两左右，五百两白银，都要干二十五年了。 虽对达官显贵来说，五百两或许也不是那么多，但对一般百姓来讲，绝对是一笔巨款！ 但仔细一想，自己好歹也是救了小公主，以小公主的身份，难道只值五百两 事实上，当初皇帝光邀天下名医，许下的承诺可是一千两，外加入京为官，只是这几天看到小公主对程润年如此亲近，心中不爽，直接砍了一半银子，官位也没了。 程润年这些天要不是在牢里，要不是在宫里，昨夜去客栈倒头就睡，自然是不知道这些消息的。 不管怎么说，这五百两对他来说，的确是好东西。 想了想，程润年将银票收下，不过却留了一张五十两放在了托盘上，张连见状，面露惊讶之色。 “大人，这是何意” 程润年笑道：“还得多亏了公公前些天，陪我跑东跑西，这银子就当是谢公公了。” 虽然那是因为皇帝的命令，但是张连也没有过怨言。 主要是这张连可是皇帝的贴身太监，打好关系总没什么坏处。 有着小公主这层关系在，他总觉得以后肯定还要和皇帝打交道。 “张公公，你我之间就不必客气了，你若是不收下，我心难安呐。” 眼看着程润年如此上道，张连也笑得合不拢嘴。 “既然如此，那我就厚颜收下了。”拿了银子，两人相视大笑。 末了，张连又道：“对了程大人，周大人上午已经放出来了，还托我给您带句话。” “说，若是程大人有空了，一定要去一套周府，他好当年道谢。” “已经放出来了”程润年有些意外，这速度够快的啊，早上开完早朝，上午就放出来了。 想着自己和周棋也算是有些交情，的确也该去见一见。 第十七章 故事会 和张连告别，程润年这才走出了皇宫。 在街上打听了一番，这便朝着周府赶去。 之前周家父子成了逃犯，家中的仆人也被遣散了，现在不过刚刚放出来，还没有来得及置办，因此周府大门只是虚掩，却无门房守着。 程润年在外面喊了好几声，过了一会，才有家仆模样的人探出一个脑袋。 程润年之前的衣服已经换了，现在身上这一身是宫里太监的衣服，那家仆见状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出来迎接。 “不知公公来周府有何贵干” “公公……”程润年嘴角微微抽搐，怪不得一路过来，总觉得路人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呢。 “我不是公公，在下程润年，前来拜访周老爷子，你去问一句便知。”程润年客气道。 “原来是程先生！家主早有嘱托，程润先不日就要登门，命我不可懈怠。” “程先生，请。” 那家仆连忙打开大门，恭恭敬敬的程润年请了进来。 带着程润年来到周府堂屋，竟没想到在场的还有一个熟人。 “哟，程小兄弟来了”镇北王笑着打招呼，程润年给他出个方子，先不说有没有用，以他和夫人的感情，自然不会怠慢程润年。 再加上这次周棋能留一条命，虽然官降三级，但好歹也还是官，最大的功臣也是程润年，所以镇北王对程润年自然有好感。 至于周棋更是亲自起身迎接，来到程润年面前，就要跪下。 “程小兄弟，此番我能保得性命，多亏了程小兄弟，请受老朽一拜！” 程润年连忙把他拉住，道：“周老先生，你论年龄都能当我爷爷了，怎能给我下跪，受不得受不得，快快请起。” 好一阵客气，周棋这才起身，招呼程润年坐下，叫人上茶。 “对了，怎么没有看到周铭”程润年喝了一口茶水，问道。 “小儿身上有伤，叫了郎中过来，眼下在房中躺着呢。” “程小兄弟是找他有事那我叫他过来”周棋说道。 程润年连忙摆手，道：“不用了，我就是随口一问。” 周棋这才点头，稍有沉默，开口问道：“那不知程小兄弟之后有何打算是准备回家了” “确有此意。”程润年肯定道。 他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确实也没什么好留的。 周棋闻言，挥手让家仆取来一沓银票，送到程润年面前。 “程小兄弟，这次你是因我才遭了这无妄之灾，这点钱你且收着，就当老朽向你赔罪了。” 程润年一看，又送钱，心里那自然是很开心的。 不过刚想装模作样客气一下就收下，却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迟疑。 “周老先生，我见你府中如今仆人都没有几个，家中也十分空旷，想来之前许是被抄家了” “我出宫前，陛下已经赏赐了一些钱财给我，周老先生如今也是用钱之际，这钱不如就自己留着。” 听到程润年不收，周棋顿时有些着急，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程润年先一步打断。 “周老先生，我也不是什么圣人，今日不收钱是因为暂时不缺钱，周老先生毕竟为官，往后说不得有什么地方需要仰仗周老先生，那时候还请周老先生千万不要拒绝才是。” 周棋听到这话，便知程润年是铁了心不收了，只得作罢。 “好，若程小兄弟有一日需要帮忙，只管说一声，老朽必不会推辞。” 周府现在的确需要用钱，既然程润年不收，那他便留着。 这时候，镇北王忽然道：“程兄弟，不知家在何处这几日我就要北上回军，若是顺路，不如一起” “北上么那倒是不巧，我家在青州，倒是不顺路了。” 青州在京城以东，离京城其实并不远，走水路的话两天时间就到了。 听到这话，镇北王也只好作罢，不过还是找程润年要了一个准确地址，说是以后送信方面。 想着多半是因为镇北王王妃风湿那事情，说不定以后镇北王还有什么要请教，所以也就没有推辞，直接告诉他了。 闲聊了一阵，这才各自告辞离去。 临走前，程润年去看了周铭一眼。 周铭在牢里受的刑罚真是不少，如今上身缠满了纱布，跟木乃伊似的。 听说程润年要回去了，周铭只道等他伤好了，再去找程润年叙旧，程润年也没推辞。 之后，这才离开了周府。 离开周府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买了一声衣服，把太监服侍换下，最后在天黑之前，踏上了回青州的客船。 …… 皇城兴庆宫，乃是老太后的居所，太后喜静，因此宫中伺候的人并不多，显得有些冷清。 老太后本在宫中佛堂内，佛前焚香诵经，忽然一个宫女过来低声耳语，这才停下。 起身去到佛堂外，就见安宁公主站在那里，见到安宁公主，老太后的脸色也多了几分笑意。 “安宁啊，何时回来的”老太后问着，一边带着安宁去往殿内。 “回皇奶奶，今早刚到，这不收拾好了，就见您来了。”安宁快步上前扶着老太后，倒是显得颇为孝顺。 老太后显然十分受用，带着几分感慨道：“还是你孝顺，知道过来看皇奶奶，你瞧你那几个哥哥弟弟，一个月都不一定能来一回，我看啊，他们心里分明是没有哀家。” “皇奶奶，哥哥弟弟们毕竟功课繁重，抽不出那么多空来，他们心里可都揣着皇奶奶呢。”安宁笑道。 “你呀，就是嘴甜。”皇奶奶宠溺的看了安宁一眼，随即问道，“此去慈宁寺一趟可还顺利” “回皇奶奶，自然顺利，就是过程无趣了些。倒是回到宫中，听到了有趣的故事，这不想着过来讲给皇奶奶听，也好解解闷。” 老年人最怕的就是孤独，老太后问安宁路上是否顺利，就是想听听故事。 既然安宁这里有故事，她自然乐得一听，拉着安宁进殿坐下。 “皇奶奶，这个故事名为西游记，说来还于佛教有些关系呢。” 安宁笑道，然后把故事娓娓道来。 第十七章 故事会 和张连告别，程润年这才走出了皇宫。 在街上打听了一番，这便朝着周府赶去。 之前周家父子成了逃犯，家中的仆人也被遣散了，现在不过刚刚放出来，还没有来得及置办，因此周府大门只是虚掩，却无门房守着。 程润年在外面喊了好几声，过了一会，才有家仆模样的人探出一个脑袋。 程润年之前的衣服已经换了，现在身上这一身是宫里太监的衣服，那家仆见状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出来迎接。 “不知公公来周府有何贵干” “公公……”程润年嘴角微微抽搐，怪不得一路过来，总觉得路人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呢。 “我不是公公，在下程润年，前来拜访周老爷子，你去问一句便知。”程润年客气道。 “原来是程先生！家主早有嘱托，程润先不日就要登门，命我不可懈怠。” “程先生，请。” 那家仆连忙打开大门，恭恭敬敬的程润年请了进来。 带着程润年来到周府堂屋，竟没想到在场的还有一个熟人。 “哟，程小兄弟来了”镇北王笑着打招呼，程润年给他出个方子，先不说有没有用，以他和夫人的感情，自然不会怠慢程润年。 再加上这次周棋能留一条命，虽然官降三级，但好歹也还是官，最大的功臣也是程润年，所以镇北王对程润年自然有好感。 至于周棋更是亲自起身迎接，来到程润年面前，就要跪下。 “程小兄弟，此番我能保得性命，多亏了程小兄弟，请受老朽一拜！” 程润年连忙把他拉住，道：“周老先生，你论年龄都能当我爷爷了，怎能给我下跪，受不得受不得，快快请起。” 好一阵客气，周棋这才起身，招呼程润年坐下，叫人上茶。 “对了，怎么没有看到周铭”程润年喝了一口茶水，问道。 “小儿身上有伤，叫了郎中过来，眼下在房中躺着呢。” “程小兄弟是找他有事那我叫他过来”周棋说道。 程润年连忙摆手，道：“不用了，我就是随口一问。” 周棋这才点头，稍有沉默，开口问道：“那不知程小兄弟之后有何打算是准备回家了” “确有此意。”程润年肯定道。 他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确实也没什么好留的。 周棋闻言，挥手让家仆取来一沓银票，送到程润年面前。 “程小兄弟，这次你是因我才遭了这无妄之灾，这点钱你且收着，就当老朽向你赔罪了。” 程润年一看，又送钱，心里那自然是很开心的。 不过刚想装模作样客气一下就收下，却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迟疑。 “周老先生，我见你府中如今仆人都没有几个，家中也十分空旷，想来之前许是被抄家了” “我出宫前，陛下已经赏赐了一些钱财给我，周老先生如今也是用钱之际，这钱不如就自己留着。” 听到程润年不收，周棋顿时有些着急，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程润年先一步打断。 “周老先生，我也不是什么圣人，今日不收钱是因为暂时不缺钱，周老先生毕竟为官，往后说不得有什么地方需要仰仗周老先生，那时候还请周老先生千万不要拒绝才是。” 周棋听到这话，便知程润年是铁了心不收了，只得作罢。 “好，若程小兄弟有一日需要帮忙，只管说一声，老朽必不会推辞。” 周府现在的确需要用钱，既然程润年不收，那他便留着。 这时候，镇北王忽然道：“程兄弟，不知家在何处这几日我就要北上回军，若是顺路，不如一起” “北上么那倒是不巧，我家在青州，倒是不顺路了。” 青州在京城以东，离京城其实并不远，走水路的话两天时间就到了。 听到这话，镇北王也只好作罢，不过还是找程润年要了一个准确地址，说是以后送信方面。 想着多半是因为镇北王王妃风湿那事情，说不定以后镇北王还有什么要请教，所以也就没有推辞，直接告诉他了。 闲聊了一阵，这才各自告辞离去。 临走前，程润年去看了周铭一眼。 周铭在牢里受的刑罚真是不少，如今上身缠满了纱布，跟木乃伊似的。 听说程润年要回去了，周铭只道等他伤好了，再去找程润年叙旧，程润年也没推辞。 之后，这才离开了周府。 离开周府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买了一声衣服，把太监服侍换下，最后在天黑之前，踏上了回青州的客船。 …… 皇城兴庆宫，乃是老太后的居所，太后喜静，因此宫中伺候的人并不多，显得有些冷清。 老太后本在宫中佛堂内，佛前焚香诵经，忽然一个宫女过来低声耳语，这才停下。 起身去到佛堂外，就见安宁公主站在那里，见到安宁公主，老太后的脸色也多了几分笑意。 “安宁啊，何时回来的”老太后问着，一边带着安宁去往殿内。 “回皇奶奶，今早刚到，这不收拾好了，就见您来了。”安宁快步上前扶着老太后，倒是显得颇为孝顺。 老太后显然十分受用，带着几分感慨道：“还是你孝顺，知道过来看皇奶奶，你瞧你那几个哥哥弟弟，一个月都不一定能来一回，我看啊，他们心里分明是没有哀家。” “皇奶奶，哥哥弟弟们毕竟功课繁重，抽不出那么多空来，他们心里可都揣着皇奶奶呢。”安宁笑道。 “你呀，就是嘴甜。”皇奶奶宠溺的看了安宁一眼，随即问道，“此去慈宁寺一趟可还顺利” “回皇奶奶，自然顺利，就是过程无趣了些。倒是回到宫中，听到了有趣的故事，这不想着过来讲给皇奶奶听，也好解解闷。” 老年人最怕的就是孤独，老太后问安宁路上是否顺利，就是想听听故事。 既然安宁这里有故事，她自然乐得一听，拉着安宁进殿坐下。 “皇奶奶，这个故事名为西游记，说来还于佛教有些关系呢。” 安宁笑道，然后把故事娓娓道来。 第十八章 程润年没了 程润年的故事梗概，也只是到孙悟空大闹天宫之后，被如来佛压入五指山下。 整个不算很长，加上安宁公主讲故事，远不如程润年那般绘声绘色，因此没多久便讲完了。 但好在，本身的故事情节是精彩的，老太后依然听得如痴如醉，尤其是玉帝在桌子底下，大喊去找如来佛祖的那一段，着实合她胃口。 听到安宁停下，老太后忍不住问道：“之后呢，那孙悟空可出来了” 程润年给小公主讲的时候有些随意，因此开头的顺序有些乱，是先讲唐僧一直到遇到孙悟空的时候，才讲的孙悟空的事情。 不过写给安宁公主的，则是以孙悟空开头，孙悟空压到五指山下之后，才接到唐僧的身世来历。 所以到现在唐僧还没出场，老太后只是好奇，神通广大的孙悟空，是否还能从如来的五指山挣脱出来。 安宁苦笑一声，道：“皇奶奶，这后面的故事，安宁这里却是没有了。” 她虽然跟着小公主听了一上午，但她是中途开始，后面的虽然也听了，但是和这里接不上，怕有错漏，便说没有。 听到这话，老太后脸上多了几分失望和可惜：“真是可惜，不知道这个故事，你是从何处茶馆听来的” 民间讲故事的无非就是茶馆里面说书的，老太后本想着，若是茶馆说书的，干脆叫到宫里来，她这个孙女讲故事的本事着实也不怎么样。 “皇奶奶，这可不是从茶馆里面听来的，而是上午去看若云的时候，在云清宫听到的。” 老太后听得一喜，问道：“难道是哪个宫女、太监讲的故事” 这样的话，那不是更好，现在就能叫过来给她讲故事。 只是，却见安宁公主微微摇头，苦笑道：“不是哪个宫女太监，讲故事的人，皇奶奶兴许也知道名字。” 老太后闻言，顿时提了起兴趣，问道：“哦不知是谁” “正是那治好若云惊魂症的程润年。” 老太后听到这话，难免有些惊讶。 她虽然没有见过，但是程润年治好了小公主，她肯定是听到过这个名字的，只是未必熟悉而已。 倒是没想到，一个江湖郎中，竟然还知道这么精彩的故事。 不过既然如此的话，这已经入夜，倒是不好把他叫过来了。 “这故事，哀家甚为喜欢，待明日，你便去把这程润年叫来，如何”老太后问道。 “皇奶奶放心，明日我就带他过来。”安宁笑着应下。 她果然没有猜错，这个故事老太后十分喜欢。 之后闲聊了一会，安宁这边告辞。 次日一早，安宁就找去了云清宫，小公主对安宁的到来自然是十分欢喜。 尤其是床边还放了一碗刨冰。 小公主虽然乖巧，但仍不失熊孩子的潜质，只是虽然做了刨冰，却十分听话的没有吃，只是看着刨冰流口水。 当然，也和秋树在一旁盯着不让她吃有关系。 一见到安宁公主过来，小公主顿时欣喜上前。 “皇姐，你怎么来了” “快快来，若云这里有好东西，请皇姐品尝。” 小公主不由分说的把安宁拉过来，然后递上刨冰。 小碗一入手，安宁就知道这东西是冰了，不过见里面又是葡萄干，又是红糖，倒是新奇。 “这是何物之前竟没有见过。” 小公主笑嘻嘻的道：“这个叫刨冰，神仙哥哥教我做的，皇姐快尝尝，可好吃了。” 安宁略微苦笑，这大清早吃冰，着实不太好，但小公主又盛情难却，便只好吃了一口。 入口倒是意外的好吃，不过她并不钟爱甜食，加上又是早上，所以就没有继续吃了。 “好吃。”小公主炫耀的说着，一脸等着夸奖的样子。 “的确不错。”安宁公主夸了一句，然后装作随意，问道，“那个程润年，没在你这里吗” 小公主听到这话，小脑袋顿时耷拉下去：“神仙哥哥已经不在了。” 安宁公主听得位置一愣，不是昨天还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不在了 倒是听说昨天小公主受了凉，似乎就是因为这个程润年，因此惹得父皇发火，难道因此才被父皇处死 但也不对啊，不是说小公主的只是小病吗而且现在看来，小公主状态很好，是毫不像是生了病的人。 安宁觉得自己大概是误会了，又问道：“他怎么不在了，是被父皇处死了” 小公主听到这话，神色愈发悲伤：“本来父皇是说要砍了神仙哥哥，不过之后又说，让神仙哥哥离开皇宫，或许是回家了。” 听到这里，安宁公主这才松了口气。 没死就好。 “若云，那你知不知道他家在何处” 若云仔细回想了一番，好似程润年并没有给她提过此事，当即哭了出来：“我不知道！不知道神仙哥哥去哪儿了，我故事都还没听完呐！” 好惨啊，没想到神仙哥哥才陪自己几天，然后就被赶走了，父皇好狠的心！ 安宁听到这番，到不失望，小公主不知道也难怪，之后派人去打听一番就好了。 “若云不哭哦，哭花了脸蛋父皇就不喜欢了。”安宁温柔的劝道，小公主这才慢慢止住哭声。 “皇姐，你是来找神仙哥哥的么”小公主可怜兮兮的问道。 见安宁公主点头，小公主有些奇怪，难道皇姐也是过来听故事的 聪明的脑袋瓜忽然在此刻灵光乍现，小公主立刻明白了什么，连忙问道：“皇姐，你是不是要去找神仙哥哥” “皇姐，你带着我一起去找神仙哥哥，好不好” 安宁一时为难了起来，按说小公主如今年纪还小，是不能擅自出宫的。 “若云，不是皇姐不想带你，而是你……” 听到这话，小公主哇一声哭了出来：“皇姐不疼若云了！” 安宁见状一时头大，小公主乖巧的是那是相当乖，但胡闹起来的时候那也是相当犟。 那个程润年到底是多大的魅力，竟能让堂堂公主为他哭鼻子！ 第十八章 程润年没了 程润年的故事梗概，也只是到孙悟空大闹天宫之后，被如来佛压入五指山下。 整个不算很长，加上安宁公主讲故事，远不如程润年那般绘声绘色，因此没多久便讲完了。 但好在，本身的故事情节是精彩的，老太后依然听得如痴如醉，尤其是玉帝在桌子底下，大喊去找如来佛祖的那一段，着实合她胃口。 听到安宁停下，老太后忍不住问道：“之后呢，那孙悟空可出来了” 程润年给小公主讲的时候有些随意，因此开头的顺序有些乱，是先讲唐僧一直到遇到孙悟空的时候，才讲的孙悟空的事情。 不过写给安宁公主的，则是以孙悟空开头，孙悟空压到五指山下之后，才接到唐僧的身世来历。 所以到现在唐僧还没出场，老太后只是好奇，神通广大的孙悟空，是否还能从如来的五指山挣脱出来。 安宁苦笑一声，道：“皇奶奶，这后面的故事，安宁这里却是没有了。” 她虽然跟着小公主听了一上午，但她是中途开始，后面的虽然也听了，但是和这里接不上，怕有错漏，便说没有。 听到这话，老太后脸上多了几分失望和可惜：“真是可惜，不知道这个故事，你是从何处茶馆听来的” 民间讲故事的无非就是茶馆里面说书的，老太后本想着，若是茶馆说书的，干脆叫到宫里来，她这个孙女讲故事的本事着实也不怎么样。 “皇奶奶，这可不是从茶馆里面听来的，而是上午去看若云的时候，在云清宫听到的。” 老太后听得一喜，问道：“难道是哪个宫女、太监讲的故事” 这样的话，那不是更好，现在就能叫过来给她讲故事。 只是，却见安宁公主微微摇头，苦笑道：“不是哪个宫女太监，讲故事的人，皇奶奶兴许也知道名字。” 老太后闻言，顿时提了起兴趣，问道：“哦不知是谁” “正是那治好若云惊魂症的程润年。” 老太后听到这话，难免有些惊讶。 她虽然没有见过，但是程润年治好了小公主，她肯定是听到过这个名字的，只是未必熟悉而已。 倒是没想到，一个江湖郎中，竟然还知道这么精彩的故事。 不过既然如此的话，这已经入夜，倒是不好把他叫过来了。 “这故事，哀家甚为喜欢，待明日，你便去把这程润年叫来，如何”老太后问道。 “皇奶奶放心，明日我就带他过来。”安宁笑着应下。 她果然没有猜错，这个故事老太后十分喜欢。 之后闲聊了一会，安宁这边告辞。 次日一早，安宁就找去了云清宫，小公主对安宁的到来自然是十分欢喜。 尤其是床边还放了一碗刨冰。 小公主虽然乖巧，但仍不失熊孩子的潜质，只是虽然做了刨冰，却十分听话的没有吃，只是看着刨冰流口水。 当然，也和秋树在一旁盯着不让她吃有关系。 一见到安宁公主过来，小公主顿时欣喜上前。 “皇姐，你怎么来了” “快快来，若云这里有好东西，请皇姐品尝。” 小公主不由分说的把安宁拉过来，然后递上刨冰。 小碗一入手，安宁就知道这东西是冰了，不过见里面又是葡萄干，又是红糖，倒是新奇。 “这是何物之前竟没有见过。” 小公主笑嘻嘻的道：“这个叫刨冰，神仙哥哥教我做的，皇姐快尝尝，可好吃了。” 安宁略微苦笑，这大清早吃冰，着实不太好，但小公主又盛情难却，便只好吃了一口。 入口倒是意外的好吃，不过她并不钟爱甜食，加上又是早上，所以就没有继续吃了。 “好吃。”小公主炫耀的说着，一脸等着夸奖的样子。 “的确不错。”安宁公主夸了一句，然后装作随意，问道，“那个程润年，没在你这里吗” 小公主听到这话，小脑袋顿时耷拉下去：“神仙哥哥已经不在了。” 安宁公主听得位置一愣，不是昨天还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不在了 倒是听说昨天小公主受了凉，似乎就是因为这个程润年，因此惹得父皇发火，难道因此才被父皇处死 但也不对啊，不是说小公主的只是小病吗而且现在看来，小公主状态很好，是毫不像是生了病的人。 安宁觉得自己大概是误会了，又问道：“他怎么不在了，是被父皇处死了” 小公主听到这话，神色愈发悲伤：“本来父皇是说要砍了神仙哥哥，不过之后又说，让神仙哥哥离开皇宫，或许是回家了。” 听到这里，安宁公主这才松了口气。 没死就好。 “若云，那你知不知道他家在何处” 若云仔细回想了一番，好似程润年并没有给她提过此事，当即哭了出来：“我不知道！不知道神仙哥哥去哪儿了，我故事都还没听完呐！” 好惨啊，没想到神仙哥哥才陪自己几天，然后就被赶走了，父皇好狠的心！ 安宁听到这番，到不失望，小公主不知道也难怪，之后派人去打听一番就好了。 “若云不哭哦，哭花了脸蛋父皇就不喜欢了。”安宁温柔的劝道，小公主这才慢慢止住哭声。 “皇姐，你是来找神仙哥哥的么”小公主可怜兮兮的问道。 见安宁公主点头，小公主有些奇怪，难道皇姐也是过来听故事的 聪明的脑袋瓜忽然在此刻灵光乍现，小公主立刻明白了什么，连忙问道：“皇姐，你是不是要去找神仙哥哥” “皇姐，你带着我一起去找神仙哥哥，好不好” 安宁一时为难了起来，按说小公主如今年纪还小，是不能擅自出宫的。 “若云，不是皇姐不想带你，而是你……” 听到这话，小公主哇一声哭了出来：“皇姐不疼若云了！” 安宁见状一时头大，小公主乖巧的是那是相当乖，但胡闹起来的时候那也是相当犟。 那个程润年到底是多大的魅力，竟能让堂堂公主为他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