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家三国》 第一章 士家三公子,蔡邕贤女婿 (若有与历史冲突的地方,敬请谅解) 数辆马车行走在一条满是杂草的蜿蜒小道之上。马车发出的声响,打破了原本寂静的环境。 其中一辆马车之上,约莫二十岁的年轻人,怀着别样的心情,时不时的撩起马车上的车帘。 “徽郎你这是想家了吗?” 一个年龄约有十八岁,头戴发簪,身穿碧绿罗裙的美貌女子,用她那柔美温婉的妙音问道。 此时年轻人的心情颇为复杂,他是交趾太守士燮的第三子士徽。 早年间在洛阳求学,殊不知在这期间,他的灵魂早就被换成了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 他穿越前的身份是一名刚刚毕业的老师。为了救一个即将出车祸的学生挺身而出。结果就来到了东汉末年,这个混乱且糟糕的年代。 他很庆幸自己穿越成为未来交州霸主士燮之子。可是等到达交趾地界,他又不知该如何面对士燮。 一个胡须发白,面容慈祥,目光炯炯有神的老者轻笑道:“元显,我看你的表情十分紧张。不会是怕见到你父亲!” 老人的话一针见血,士徽不得不佩服他的阅历。 “您老说的极是。” “怕什么?难道怕你私定终身的事被你父亲知道。” 士徽一阵错愕,他没想到蔡邕会这么解读。不知该怎么回答的他,只能尴尬的低头微笑。 “你小子不必担心,在大汉做我蔡伯喈的女婿,不知多少人求之不得。” 这句话士徽倒是无法反驳,以蔡邕在汉末士林中的地位,这绝对不是狂言。 “爹!”女子撒娇道:“我这还没嫁出去呢?你就把我卖了。” 蔡邕作势摆了一个臭脸,“怎么玥儿,你不愿意嫁给元显,那好我们这就回洛阳。” 蔡玥无语的撇了撇嘴,“爹,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着调。” “唔,谁不着调?”一个十四岁左右的美少女,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喃喃道。 “哈哈!” 美少女可爱的表情,引得车驾内的几人哈哈大笑。士徽原本沉闷的心情,也在此时一扫而空。 “琰儿,你这丫头终于睡醒了。” 蔡琰咂了咂嘴,“还有多久才能到姐夫家。” 士徽凭着脑海中的记忆道:“文姬莫急,这里离交趾城已经不远了。” 蔡邕原本给蔡琰取字昭姬,可是在士徽的强烈建议下,蔡邕采用了“文姬”这个字。 “哦!我知道了。” 蔡琰撩开车帘,百无聊赖的将胳膊连同小脑袋搭在车窗上。 片刻,久久没有看到人烟的众人,终于看到了几名风尘仆仆的路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流量逐渐增多。 “公子,交趾城到了。” 士徽拨开车帘,看着城门前人头攒动,他的心再次紧张万分。他深呼一口气,才让自己紧张的心情有所缓解。 倏然,他的手背上传来一阵温暖,这股温暖很贴心,让他原本紧张的心情荡然无存。 士徽微微转身,就看到了那张挂着笑意,温婉动人的面庞。 士徽也不由得露出笑脸,以回应让他充满爱意的丽人。 他拉着蔡玥的手道:“你们先在马车上待会,我出去一下。” “噫!好肉麻。” 士徽和蔡玥不约而同的白了一眼美少女。 士徽无语的下了马车,没过多久,马车上就传来了嬉闹声。 “好了好了,你们两人都快嫁人了,还在这闹。” 蔡琰一想到嫁人就闷闷不乐,甚至对蔡邕多有怨怼。 卫仲道虽然有谦谦君子之风,但他的身体实在孱弱,就像被风吹动的落叶,不知何时刮到何处。 “要是能嫁给姐夫这样的人就好了。呸呸,我怎么能这么想。” 就在马车陷入沉寂之时,士徽已将数量马车带入交趾城中的一座大宅前。 护院见这么大的阵仗,他们不敢怠慢的警惕道:“诸位是什么人?” 队伍中一个书童打扮的年轻人跃出,不满道:“三公子回来了,你们还不去通报。” 护院自然不会认为有谁胆敢在交趾冒充士徽,一个护院兴奋地吆喝道:“三公子回来了,三公子回来了……” 大宅中的人很快就被这道吆喝声吸引。 “什么?三弟回来了。” 一个一脸病态,体型有些臃肿的男子惊道。他不顾自身的身体状况,小跑着离开书房。 “大爷,慢着点。小心身体。” 男子在去见士徽的途中,正好与一个身穿官服的将领相遇。 “大哥,听说三弟回来了。” “没错二弟,我们兄弟之间已有三年未见三弟了。现在正好去瞧一瞧,他有何变化。” 紧接着又有两个少年和一个少女跑出门外。 “三弟你终于回来了。”男子欣喜若狂。 “大哥,二哥,四弟,五妹,六弟。” 不得不说士燮很能生,要不然历史上他也不会活到九十多。 士徽的大哥士廞对他们这些弟弟妹妹们极好,可是他的身体状况一向不好。于是士徽关心的问道:“大哥近来的身体可好。” 士廞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隐忧,但是为了不让士徽担心。他故作轻松的道:“三弟放心,我好着呢?” 士廞的目光没有逃过士徽的眼睛,不过好在他在洛阳结识了神医华佗,倒是可以为他大哥诊治一番。 “母亲他们的身体可好。” 士徽父亲士燮除了早年间的妻子亡故以外,现在还有一妻一妾,他故有此一问。 “三弟请放心,他们的身体好着呢?还时常念叨你。” “那就好,我等一会去看她们。” “大哥烦请你命人找几间上房,以供我带来的客人居住。” 士廞看着门外一大群人,脸上满是狐疑,但他并没有多问。 “好说,士福快将府邸中的房间清理一下。” “唯。” “还有二弟,你去将父亲请来。” 士徽的二哥士祗有些不情愿,但他三弟才回来也不好摆脸色。 “好。” 士祗走后,士徽招呼马车上的客人下来。在安排好他们的住宿后,又跑到后厢房见他的母亲。 倒不是他有多心急,而是汉朝以孝道着称。他如果不去拜见,会被别人说闲话。 而另一方面,现在的士徽是个冒牌货。他要给士母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以便让对方看不出端倪。 第二章 厢房见士母,婚事提日程 “夫人天大的好消息,三公子回来了。” “什么?我儿回来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美妇人急忙起身。惊得丫鬟立刻提醒道:“夫人慢着点。” 士徽见到妇人百感交集,他立刻飞跑到其面前,心中那种感觉就像是见到亲生母亲一般,连他本人都不知为何? “母亲,孩儿回来了。” 美妇人扶住士徽的双臂,仔细端详着他,看得士徽直发毛。 美妇人的眼中满是泪花,“我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几年不见你这孩子都长这么高了。” 士徽看到美妇人如此,他的心不由得一酸。 “母亲哪有?我离开时都快是成人了,我也没长高多少。” “哦!是吗?你看我这记性。” 士徽见士母对他的身份没有怀疑,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安慰道:“儿行千里母担忧,数年没见,您看我变化大也很正常。”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话说得好,看来你爹说的没错,这几年你在洛阳的确长进不少。” 士徽很想将自己在洛阳的光辉事迹诉说一遍。 忽然厢房外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这让士母不明所以。很快士徽就听出这是蔡氏姐妹的声音。 “姐,你快点进去呀!” “我……” “姐你在担心什么?反正你早晚都要见公婆的。” “你这丫头在胡说什么?我还没……” 士母将一切听得清清楚楚,她明知故问道:“咦!徽儿,门外是何人在喧哗。” “我……,那……” 士徽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只能沉默的低头。 “你小子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说……,说什么?” “你在外面给我找一个儿媳,如今还不敢承认。” 士徽明白他这个母亲已经知道此事,这是在拿自己开涮。 “还不快去把我的儿媳请来。” 士徽只能无奈的走出厢房,心中暗怪蔡琰拿小丫头片子多事。 他白了一眼蔡琰,“那个……玥儿,我……我母亲要见你。” 蔡玥知道今天她就算不想见,也不得不见。她微微蜷首,羞答答的拉着士徽的手,亦步亦趋的跟随着士徽。 士徽浑身上下,极不自然的道:“母亲,人……我给您带来了。” 士母对蔡玥的第一印象就很不错,她当即慈爱的伸出手。 “好孩子,快到我身边来。” 随后又对士徽道:“我们娘俩有话要说,你就先走!” 士徽直呼好家伙,这是把他当工具人了。 “三公子老爷回来了,他叫你过去。” “噢!我知道了。” 幸亏管家来的及时,否则士徽就太尴尬了。 “怎么还不走?怕我把你的玥儿吃了。” 士徽的脸色大囧,他也不管蔡玥求助的眼神了,快速地跑出厢房。 士徽看到士燮已经在大厅中,正与蔡邕等人闲聊。 他对着一个年级有五十多岁,脸部轮廓俊逸十足的人行礼道:“孩儿见过父亲。” 袁徽捋了捋一把胡须夸耀道:“威严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文学造诣都让我等汗颜。” 士燮也为拥有士徽这样的儿子而骄傲。他可是知道现如今大汉文坛,没有不知士徽之名的人。 士徽谦虚的道:“袁先生莫要高抬我,在诸位前辈面前我还有许多不足之处,需要向你们请教。” 不少人赞许的看着士徽,士徽不骄不躁的性格,深得众人之心。 站在士燮身后的士祗,有些嫉妒的看着被一众名士围绕的士徽。 而士廞面色如常,甚至嘴角还挂着几分笑意,他是真的为士徽高兴。 他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士徽的婚事上。 “素闻许靖先生善天文历法,不知元显何日成婚为宜。” “我已看完他二人的生辰八字,过几天就是腊月十二,不妨在那天成婚如何?” 士燮担忧道:“是不是太仓促了。” 蔡玥好歹是当今大儒蔡邕的女儿,士燮担心这样对蔡邕太过怠慢。 蔡邕知道士燮在担心什么,于是道:“我看不算早,要不是元显坚持在他父母的主持下成婚,恐怕二人在洛阳已经完婚。” 其实这只不过是士徽的借口,当时蔡玥还没成年,他不想让自己有负罪感。 士燮见蔡邕都不反对,他也就没有坚持。 “既然蔡大家没有意见,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士徽请来的名士陈纪道:“甚好甚好,我们这次是为教导交州民众而来。正好借此机会喝这杯喜酒。” 士徽之所以将这些名士请来,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 汉灵帝明年就会驾崩,到时候天下大乱就要不远了。这也就意味着他大展身手的机会来了。 这些名士来到交州必定能吸引大批的天才前来投奔。他也就不用为以后的人员储备发愁。 就在众人讨论文学之时,管家慌慌张张的跑进大厅。 “回禀老爷,门外有天使驾临还请您出去迎接。” 士燮虽不知汉灵帝派来使者是干什么的的,但他一点也不敢怠慢,急匆匆地来到府门外。 “圣旨终于来了。” 士徽心中一片欣喜,他花了不少资源才为士燮搞来一个官职。虽然这个官职没达到他的预期,但也算不错。 一个面容白净的官服男子,用他那尖锐的声音道:“交趾太守士燮领旨。” 跟随士燮而来的不管是名士,还是普通百姓,纷纷拜倒在地。 “交趾太守士燮政纪通达,百姓安居乐业,特升为交州刺史,望卿不负朕之所望,钦此。” “臣士燮谢陛下隆恩。” 士燮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当上交趾太守不到一年又升官了,而且还是一州刺史。他能感觉到这事与士徽脱不了关系。 这位传旨太监客气道:“士公请起。” 士燮虽然不想与太监有什么瓜葛,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不想平白无故的得罪人。 士徽在给刘辩当伴读时,就与这个宦官多有接触。为了不让士燮为难,他立刻挺身而出。 “郭黄门一路行来想必十分辛苦,还请到府中休息片刻。” 这个宦官来到交趾,自然不想什么都没得到就离开。他故意犹豫片刻,而后勉为其难的道:“既然三公子有此安排,我若不答应就显得太不识抬举了。” 第三章 父子话未来,士徽会友人 那些名士嗤之以鼻的看着郭黄门,他们深知太监的尿性。你不给他点好处,说不定他会给你小鞋穿。大儒卢植就是这么被坑害的。 士徽满带微笑道:“郭黄门请随我来。” 他之所以亲自安排郭黄门,是因为他想侧面了解一下现在洛阳的形势。等一切处理完,天也已经暗了下来。 他来到一处书房之中,“父亲您有事找我。” “徽儿你过来,看我字写得怎么样?” 士徽看着士燮书写的楷书点评道:“父亲笔力遒劲,写得非常好。只不过有的地方用力过猛。” “哦!既然用力过猛,又何来写得好之说。你莫非在逗我。” “我只是以我的角度来分析,其实每个人的笔法都有所不同。不必拘泥于一横一竖。” “哈哈!说得好。你在洛阳这三年的见识的确增长了不少。不过你过得应该不容易!” 士徽心道:“果然不管是何时?父母都是最关心子女的人。” 士徽在洛阳的确经历了不少危机,但他还是尽量轻描淡写的说。 “在宫中的那段时日确实不容易,其它时候还好。” 士燮点了点头,“皇宫中步步杀机,有时能活下来都算是幸运的。” “我这交州刺史的官职,应该是你为我谋来的。” 这件事没什么可隐瞒的,士徽照实说:“不错。其实我本来想为父亲谋来扬州刺史之位,却没想到会阴差阳错的让您成为交州刺史。” “这是为何?” “交州虽然不错,但相比于扬州太过偏远,并不利于发展。” 士徽知道士燮的话中之意,不是让他比较两州优劣。而是问他为什么要将其扶上刺史之位。 士燮沉吟片刻,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道:“我看你请来的那些名士,对你下午的行为似乎有所不满。” “他们受宦官迫害已久自然不满,但有舍就有得,现在能看出他们的心思,总比以后要好。” 士燮突然笑了,“徽儿你变了,我记得以前你很容易冲动。” 士徽听到这话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刚刚其实一直在试探士燮对他的身份有没有怀疑。现在听士燮的口气说明没有问题。 “父亲人都会变的,就如同这大汉的江山。” 士徽这话无疑在表明自己的心迹,也算侧面回应了,他为什么要为士燮谋取一州刺史之位。 士燮讶异的看着士徽,他算是明白士徽今天的话为什么如此奇怪。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久久没有分开。 现在的大汉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已经危如累卵。如果没有强有力的执政者站出来,随时都有可能崩塌。可谁有这样的能力,目前的大汉找不出一人。 士燮能从士徽的话中感受到一股强大的野心。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士家而言有可能带来荣耀,但更可能走向毁灭。 士燮知道自己年级不小了,已经不可能建功立业。士徽在此时表明心迹,无疑是在寻求他的帮助。 他迟疑片刻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作为历史老师,士徽知道历史上的士徽就是反叛孙吴时被杀的。士家的结局也非常惨,几乎被孙权派去的吕岱灭了满门。 这其中固然有士徽自身的原因,但根本上是孙权想消除士家在交州的影响力,从而对士家赶尽杀绝。 “我想好了,与其将士家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倒不如殊死一搏。” 士燮没想到士徽有这样的气魄,但他仍然不放心的规劝。 “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很可能是一条不归路。” 士徽笑道:“父亲请放心,在此之前我已想好了一条退路。” “哦!” “父亲您可知交州之南是何地。” “临邑。” “那临邑之南呢?” “这……”士燮还真回答不上来。 “您或许不知,那里还有更广阔的空间。” “这你是从何得知?” “在洛阳时听那些西域人所说。” 士徽不想让人知道他穿越者的身份,于是就编造了这个理由。 “如果我们失败,我会安排族人从南边撤离,远走高飞。” 为了确保这个计划万无一失,士徽打算专门训练一支善于丛林作战的部队。 “既然你有了决定,我会认真考虑。” 从士燮那里离开,士徽正好在半路遇到了蔡玥。 “哎!玥儿,你和我母亲……聊的怎么样了。” 虽然士母似乎对蔡玥很满意,但是士徽心中还是有几分忐忑。 蔡玥扭扭捏捏道:“什么怎么样?” “我母亲对你还好!” 蔡玥的葱白玉手撩了撩被风拂动的发丝。士徽恰好看到了一块手镯,他的心这才放下来。 前任士徽临走时士母就曾经说过,如果他将未来儿媳找来,就将一对镯子送给他的妻子。 士徽轻轻的拉起蔡玥的另一只手,果然另一块镯子也在蔡玥的手腕上。 知道答案的士徽笑了笑,“玥儿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自从昨晚表明心迹,士徽的心轻松不少。今日的天气极好,艳阳高照甚至带着几分热气。这在腊月的北方简直不敢想象。 士徽带来的客人中,除了那些志趣高雅的名士外,自然少不了一些对他来说更重要的人。 士徽来到一座庭院之中,一个面容微白带着几分病态的文士,正捧着一本竹简津津有味的读着。 士徽本不想出声打扰,可他的脚步声还是被对方听到。 “元显你来了。” “志才近来身体可有起色。” “我的身体经过华佗先生的调养,已经好了不少。” “那就好,我的未来可是要全靠你相助。” “哈哈!元显过谦了,你的才能远胜于我。你这样说太折煞我了。” 士徽玩笑道:“怎么志才,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那也要看面对谁,面对你我还真没有信心。” “这你又过谦了。人都有擅长之处,讨论诗词歌赋你不如我。但要论到出谋划策,我就不如你了。” 士徽很高兴挖来戏志才这样的天才,可又遗憾没有见到鬼才郭嘉。要不然将这两位大才收入囊中,他又何愁大事不成。 “对了志才,我被任命为龙川县令的旨意不日就会到达,还望你能多多助我。” “放心,既然有言在先,我自然不会食言。” 第四章 文武初搭建,蔡琰戏士徽 在得到戏志才的保证后,士徽又来到典韦所居住的院落。 “典君这里住的可习惯。” 典韦爽朗的笑道:“哈哈!公子,我以前住的地方可比这差多了。哪有不习惯之理。” 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探出身来,典韦立刻叫道:“满儿还不快来见过公子。” 孩子屁颠屁颠的跑到士徽面前,“典满见过叔叔。” 士徽打趣道:“哈哈!我看起来有这么老吗?” 典满不停地摆着双手连呼:“没有没有。” 典满可爱的模样再次引得士徽大笑。 “咳咳。” 一道咳嗽声打破了欢乐的气氛。士徽被一个约有十岁的病怏怏孩子所吸引,孩子正被一个中年人搀扶着走来。 典满热情的打招呼,“黄叙大哥好。” 士徽也上前关心的问道:“黄公,黄叙的病情如何了?” “多谢公子找来华佗先生,我儿的病情才有所好转。华佗先生说我儿只要按他的方法来,叙儿就能像正常人那样生活。” 士徽听到这话十分满意。他看黄叙行动不便,就想到了三国中诸葛亮所乘坐的四轮车。 后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弄出的四轮车将会风靡大汉各地。 士徽摸了摸黄叙的小脑袋道:“黄叙你要好好接受治疗,改天我送你一件礼物。” “公子这万万使不得呀?您请华佗先生为叙儿治病已是天大的恩赐,我们怎么还好意思要你的礼物。” 士徽没想到他这句话,竟然会让黄忠的反应这么大。 “黄公请放心,我给黄叙的礼物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而是方便他行动的木制品。” 黄忠感动极了当场就要下跪,可是士徽却一把扶住了他。 “黄公你这是做什么?” “公子莫屈尊叫我黄公,你的恩情我无以回报就只能如此了。” 士徽见黄忠如此,他也只好顺势改了称呼。 “汉升此言差矣,别人或许不知道你的能耐,可我却知道你有万夫不当之勇。不日我就将就任龙川县令,若可以还请你就任县尉之职。” 黄忠听后大吃一惊,他在对抗黄巾时立了一些功劳,也当过不少小吏。 可为了给黄叙治病,他只能回到家中照料。这次他却没想到士徽会让他领一县之兵。 黄忠连忙推辞,“公子县尉之职太重,我恐怕无法担任。” “汉升又何必谦虚呢?这样,你先适应一段时间,如果实在不行我再另派他人。” “那好!” 典韦一听黄忠有了安排,他也不想白吃白喝,可又不能直说。于是道:“公子说汉升有万夫不当之勇,不如我二人切磋切磋。” 士徽知道一定是他任命黄忠为县尉后,激起了典韦的好胜心。他暗呼自己考虑不周,可同时他的内心深处,也想看看二人的能耐谁高谁低。 “既然如此你们就比上一番,不过为了不伤和气,你们就比谁的力气大如何?” “我自然没有问题。”典韦自信满满的道。 黄忠不太想比,可士徽都发话了,他也不好拒绝。 “这里施展不开手脚,请你们随我到校场来。” 士徽在校场边看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巨石道:“它不错,就看你们谁将它搬的更远。” 典韦迫不及待的道:“我先来。给我起。” 随着一声大喝,半蹲的典韦在蓄力一番后将巨石搬起。 “好。” 校场边的人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典韦在搬了一段距离后放下,周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回禀三公子,这位壮士足足搬了三十余丈。” 典韦对这个结果得意洋洋,而后期待的看着黄忠。 黄忠没有多说话,他将巨石环抱而起,轻轻松松的放回了原地。 典韦见此有些汗颜,黄忠这是存心让着他。 士徽知道黄忠不想让典韦难看,索性成全。 “你们果然身手不凡,今日比拼平局。” 典韦摆了摆手,“公子,我典韦并不是输不起之人,这次算我输,汉升当得县尉之职。” 黄忠谦虚道:“我用了巧力,而典君用的是实打实的力气,实际上应该算我输。” “哈哈!二位不必谦虚,汉升可当县尉,典君我也自有任命。” 士徽可不会放过两人同时为自己效力的机会。 “我等愿听公子差遣。” “二位言重了,你们以后别公子公子的叫了,这样显得实在太生疏,不如就叫我的字!” “那好!” 士徽在问候完友人后,就急不可耐的去蔡玥的厢房。 他一来就看到了认真读书的蔡琰,可他不忍心打扰,就悄悄的从蔡琰的身边经过。 “哎!姐夫请留步。” “有什么事?” “姐夫你难道不知道,这几天你与我姐拜堂前,是不能见面的吗?” 士徽一头雾水,“啊!有这事?” “当然了。” 他前世虽然贵为老师,但他还真没关注过汉末的婚俗。他现在算是明白蔡琰为什么堵在这里了。 士徽逗弄道:“咦!你这小丫头片子是怎么知道的。” 蔡琰脸色微红,“当然是别人告诉我的。” “是吗?那可不可以通融通融,我就见一次,一次就行。” “不行不行。” 蔡琰头摇得就像拨浪鼓,死活不同意。 士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无奈的放狠话。 “好你个臭丫头,以后你的夫君在拜堂前见你,我也刁难他一番不可。” 蔡琰抹了一把小琼鼻,“那是以后的事我管不着。” 士徽见蔡琰油盐不进,他只能恋恋不舍的望着蔡玥的厢房。 蔡琰看到士徽远去的背影,她兴奋地跑进厢房。 “姐,姐夫被我撵走了。” 看着蔡玥的表情蔡玥无语道:“你这丫头拜堂前三天不能见面,你这么撵他走做什么?” “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这是在告诉姐夫,想把你娶走可没那么容易。” 蔡玥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蔡琰的小脑袋,打趣道:“你啊你!真是一个小机灵鬼。” 一个与士徽年级差不多的小伙,火急火燎地跑到士徽面前亲切的道:“三哥你回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也好为你接风洗尘。” “匡弟我这不是刚回来吗,哪有时间找你。” 这个小伙是士徽二叔的儿子士匡,整天喜欢乱跑。 “原来如此。” 士徽从腰间掏了一件东西出来,“匡弟你去年成婚我没有赶回来,现在送你一把匕首。” 士徽一见外观就知这不是凡品。 “唰!” 士匡眼前一亮,“好刀,既然是三哥送我的东西,我就不客气了。” 士徽笑了笑,士匡还和小时候一样,自己送的东西他一点都不知客气。 “哎!对了三哥,听说你最近就要成婚了,而且还是蔡飞白的女儿。” “不错。” “三哥你有福了,唉!可我家那个简直就是一个母老虎。” 士徽饶有兴致的托着下巴,“哦!有空我倒是想去看看。” 士匡的脸瞬间大变,“别!别!别!千万别。” 第五章 婚礼红火热,元显遇刁难 士徽最近几天去看了士匡口中的那个母老虎老婆。其实她并没有士匡说的那么难堪。 她只是对士匡的管制比较严厉而已。这一切也都是他二叔吩咐做的。 七天之后,士徽与蔡玥的拜堂之礼如约进行。这里不仅吸引了各界名流,还有不少本地的大户相约而来。 士燮在交趾的政绩斐然,因此士徽在去迎亲的路上,有不少百姓自发的来到大街上祝福他成婚。 士徽来到一座府门前下马,这间宅子是士徽特意送给蔡邕居住的。这也是为了方便他来迎亲。 他一来就有一大群人把大门堵上了,弄得士徽一脸懵逼。 “呃!你们这是干什么?” “元显,你要将师妹娶走可没那么容易。” 一个青衫文士突然拦在了士徽的面前。这位文士叫顾雍,是蔡邕的得意门生。 士徽瞬间明白,顾雍这是在故意刁难他。“师兄你们这也太不地道了。我这还没进门你就来为难我。” “元显你先别急。如果你连我这关都过不了就别说里面了。” 士徽明白顾雍这是在告诉他,这边只是在走一个过场,里面才是真正的难题。 士徽不禁苦笑,“那好!请出题?” “我这边的题很简单,用诗赞美师妹。” 这个题目的确难不倒士徽。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顾雍情不自禁的品赏一番大呼:“好诗好诗。” “那不知师兄我这可否算通过。” “哈哈!算,算,当然算。师弟里面请。” 顾雍随后凑到士徽的身边小声道:“元显你可要小心点,文姬那丫头可不是善茬。” 士徽会意的点了点头。 士徽刚一来到通往蔡玥厢房的道路上,就被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子拦住去路,地上还放着一个水盆。 “你们这是搞什么的。” 一个装扮靓丽的丫鬟道:“姑爷,这是小姐的洗脚水。” 士徽脑中一团黑线,“这不会是让我……” “姑爷放心,这不是让你喝的。” 众女听后捂嘴偷笑。 士徽大嫂道:“好了好了,都别笑了。元显将这洗脚水放到你的头上,通过这条道就算你过关。” 士徽急忙开脱,“我头戴毡帽,这该如何放。” “元显,这是女方的要求,我可管不了。你若通过不了,你今天都别想迎娶新娘。” 士徽直呼好家伙,这也太会来事了。不用多说,他也知道这是蔡琰想出来的鬼主意。 “算你们狠,我来……” 士徽将毡帽取下,水盆置于额头之上,小心翼翼的仰头,缓缓地通过通道。 士徽庆幸自己之前勤练武艺,否则还真会被难住。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他不会武功,蔡琰也不会想出来这个馊主意。 “好。” 众人见士徽不仅通过了考验,里面的水还一滴不洒,引得喝彩声一片。 士徽为了避免众人再耍花样,快速地放下水盆冲向秀门。 可惜他打错了如意算盘,秀门早早被人关上,任凭他怎么推都推不开。 “元显,这么容易就让你把新娘带走,我们的脸面往哪放。” 士徽憋不住吐槽道:“这还容易,你们差一点将我整个人拆了,我说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士徽大嫂也不想将他惹毛,于是道:“好了元显,我们不和你开玩笑了。只要通过最后一道考验,我们就让你把新娘带走。快将东西取来。” 四个侍女拿来一条长长的红绸。随后一人又端来一个小型沙漏和一对毛墨。 “女方出题,元显你必须用楷书在的时间内,将诗句写在红绸上。只要写够一丈长,并且不少于十句,就算你过关。” 在别人看来这一关难如登天,可对脑中满是唐诗宋词的士徽来说并不难。但他却故作为难的犹豫片刻:“好,由谁来出题。” “我。” 蔡琰缓缓地从房内走出,今天穿了一件红装,头上发饰闪闪发光,让她格外光彩照人,再加上其天生丽质的模样,引得众人夸赞连连。 士徽都不敢相信,一向灵动的蔡琰,今天的装扮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他甩了甩脑袋后道:“请出题。” “以月为题。” “人有悲欢离合,月头阴晴圆缺。” “以梅为题。”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以春绿为题。”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 士徽作答一气呵成,四周的人看得都忘了时间。他看到还剩三分之一的沙漏,面带笑意的看了看蔡琰。 蔡琰的脸都黑了,她本来想给士徽一个下马威,结果根本难不住士徽。 士徽提醒道:“喂!文姬,还有最后一道题,你还不出题,难道想拖延时间。” 蔡琰小嘴一撇,“瞧把他给嘚瑟的。” 她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让士徽为难的题目。 “以‘我’为题。” 她说出这个题目后脸色火辣辣的。 不得不说蔡琰的这个题目够损,之前士徽已经给蔡玥作了一首诗,明珠在前。 如果士徽写得不好,蔡玥就可以从中挑毛病,从而让士徽的挑战失败。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士徽巧妙的避过了蔡琰的为难,接下来他就要祈祷蔡琰知难而退。 蔡琰何其聪慧,她知道再继续下去不好收场,于是选择了沉默。 “啪啪……” 士徽出色的完成了考验,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士匡凑到士徽的耳边提醒道:“三哥,既然女方都默认了,你还不赶快冲。” 士徽的反应极为迅速,风风火火的冲过阻碍,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士徽身后之人随之起哄道:“元显快冲啊!千万别让新娘跑了。” 士徽进去后发现,里面又出现了好几道门。他有些后悔在送给蔡邕宅子时,没有先实地考察这里的情况。 这时一名丫鬟走出道:“姑爷,这里每一间厢房中都有一个新娘,需要你自己将小姐找出来。” 一次接着一次的考验,都快要把士徽搞崩溃了。可是没办法呀,为了迎娶蔡玥,他只能一个接着一个的辨别。 第六章 天使临交趾,新人终眷属 此时一间厢房内的蔡玥出奇的紧张。她真怕士徽认错人,那样就太尴尬了。 经过一番寻找,士徽终于来到了蔡玥所在的房间。 士徽见此时蔡玥的形象似曾相识,但他又不敢确定。他下意识的去触碰蔡玥的头,一旁的丫鬟却提醒道:“姑爷,现在还不能掀盖头。” 士徽讪讪的将手放下,他摇了摇头,随后假意离开。 蔡玥紧张的握住双手,余光撇向她的士徽正好看到了这个动作。 士徽一眼断定了蔡玥的身份,他迅速蹲下身道:“我就知道这个是你,跟我走!” 浑身颤抖的蔡玥紧紧地拉住士徽的手,士徽隐隐听到了蔡玥的啜泣声。 士徽立刻出言安慰道:“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吗?” 他转过身将后背留给蔡玥了,“玥儿来,我带你走。” 蔡玥感动的红了眼眶,她乖巧的趴在士徽的后背,而后头依偎在士徽的后颈。 “咦?元显,你可别背错人了。” 士徽只是笑笑,并没有直面回答。 士匡不相信士徽眼力这么好,“大嫂你就不去看一看,万一……” 士徽大嫂玩笑道:“元显又不是你,连自己的妻子都能搞错。” 知道士匡成婚时状况的人爆笑,士匡都想找一个洞钻进去。 士匡暗道:“这大嫂,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解脱的士徽大步流星的往外跑,历经各种刁难后,迎亲队伍终于回到了士府。 宾客纷纷进入礼堂之中,接下来就是一系列拜堂环节。 “天使到。” 士徽没想到圣旨会好巧不巧的在他大婚之日到达。他也不知道这是人为的,还是恰好如此。 大厅之中的一众人不敢怠慢,纷纷伏身跪下。 “中平五年腊月初一,太子伴读士徽,忠诚孝义,满腹经纶,且有报国之志。特征辟为南海郡龙川县令,年后负任。望汝不负朕之所望,钦此。” “草民,士徽领旨谢恩。” “哈哈!元显,看来本内使来的正巧,你成婚之日被任命为县令,真是双喜临门啊!” 士徽真不想与这些太监接触,可偏偏这个传旨太监表现的很亲切。这明显就是要把他往阉竖阵营拉。 “内使客气,这都是陛下垂怜。” 内使对士徽顾左右而言他的回应,很不满意。但他也不想与士徽撕破脸。 “真巧,诸位名士大家也在。” 名士们高傲的将脸撇到一边,对这个内使的招呼并不领情。 太监早就习惯了名士们的臭脾气,可他的心头还是没来由的恼怒。 士徽心中吐槽这个太监犯贱,明明知道名士不待见他,他还热脸贴在冷屁股上。 “本内使一路风餐露宿,士县令不介意我讨一杯喜酒喝!” “您这是说哪里话,这边请。” 士徽不想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将他的婚礼弄得鸡飞狗跳。 士徽示意主礼的老者照常进行。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赞辞咏颂完毕,接下来是沃盥礼、对席礼等一系列汉代婚俗礼仪,搞得士徽整个人晕头转向。。 蔡玥被送入洞房后,士徽又对众人敬酒。他很庆幸没有将蒸馏酒搞出来,否则他非喝趴下不可。 士徽假装自己醉倒,众人这才放过他。 士徽看蔡玥所在的闺房外站的都是人,他吓得立刻躲了起来。 “我的天,这闹洞房的人也太多了。看来我要想办法绕过这些人才行。” 士徽清晰记得这里有个小道可以避开人。他鬼头鬼脑的来到一处围墙边,顺着围墙上的爬山虎,艰难的爬到窗沿。 “这搞的怎么像是我在偷情。” 可这也没办法,他想躲过闹洞房的人,只能出此下策。 “谁?” 蔡玥突然听到敲窗户的声音,把她吓得不轻。 士徽小声道:“玥儿你先别叫,是我。” 蔡玥一听是士徽松了一口气。 “姐,你在和谁说话?” 士徽不停地摇头,蔡玥心领神会。“没人啊!你听错了!” “玥儿更快叫那个丫头走。” 蔡玥的脸色通红,堂堂正正的成个亲,现在搞得鬼鬼祟祟,她都不知说什么好。 “文姬,我累了需要休息一会,你先下楼去!” “姐,姐夫马上就来了,你现在休息不好!” “你放心,客人这么多他一时半会不会来。况且我们不还有你们吗?你姐夫来了,叫我一声就可以了。” “那好!” “如果你姐夫子时还不来,你们就先回去休息。” “好。” 士徽扭到蔡玥身边亲昵的道:“嘿嘿!我家的好玥儿果然是我的贤内助。” 蔡玥嗔道:“行了,你怎么也不嫌害臊。” 士徽趁机诉苦:“好玥儿,你也知道我的难处。我上午迎亲时被整的好惨,我不这样做不行啊!” “嗯!他们做的的确有些过头了。” “我的好玥儿不说这些了,我这就将你的盖头取下。” 士徽看到蔡玥今日的容貌惊为天人。 蔡玥眼影虽浓,但不妖艳。一袭红装不仅衬托着一份柔美,还将她完美的身姿展现在士徽面前。 在蔡玥眼中,士徽也比往日更加神采照人,英武不凡。 “玥儿,你真美。” “徽郎,你真帅。” “玥儿等交杯酒喝下,我们……” 龙是龙,凤是凤。 龙缠凤,凤缠龙。龙凤变凤龙,凤龙转龙凤。 凤戏龙,龙戏凤。凤龙戏龙凤,龙凤和鸣舞。 就在龙凤大战之时,外面的人等的都快急死了。 “人怎么还没来。” “是啊!真奇怪,按理说就算再晚,也不应该这么晚。” 士徽的五弟士干猜测道:“你们说三哥会不会醉倒在某个地方,才没有来。” “五弟说的有几分道理,要不然我去前堂问问。” 士徽四弟士颂主动请缨,“大哥还是我去问。” 士颂没走一会就跑回来了,“我一路上没看到一个人,而且外面的宴席已经散了。” “什么?那三哥跑哪去了,会不会喝多走错路了。” 这时士匡突然道:“你们说三哥会不会提前上去了。” “不可能,我们一直在这堵着,他怎么可能上去。” 士匡摸了一下鼻子,“大哥,你们难道忘了。那边有个隐蔽的小道,可以到达三嫂居住的楼阁。” 士家兄弟突然想起来了,他们小时候很喜欢到那里玩。那边他们之前也爬过,只不过那里后来被封了,这才导致他们都忘了。 “照匡弟所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吵吵闹闹的声音将睡着的蔡琰惊醒。 “什么?姐夫已经上去了?呀,我想起来了。我姐之前和我说过,若子时姐夫还没来,就让我们回去休息。现在看来那时姐夫就已经上去了。不行,我要去看看。” 蔡琰有些生气士、蔡二人合起伙来忽悠她。她利用自己娇小的身材,火急火燎的跑到众人前面。 “哎,文姬你干什么,你可千万不能上去。” “为什么不能上去?” 众人都不知该怎么解释,士匡吞吞吐吐的说:“呃?这个情况……很复杂,不是你这个小孩子能懂的。” 蔡琰一听这话可就不乐意了,“我已经不小了,可不是什么小孩子。我一定要去看……” 士匡的话适得其反,激起了蔡琰的好胜心。 “文姬,你真的不能去。真的……” 蔡琰没有再搭理众人,后面的几人接连上前阻止,可她实在太滑溜,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跑了上去。 “咦?这什么声音?” 蔡琰听到里面的动静,她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而后逃命般的跑下了楼。 “玥儿,你可听到什么声音?” “你说刚刚会不会有人上来。” “不可能!都这个点了他们应该走了。” 蔡玥嗔道:“什么叫应该走了,都怪你……” “哎!事情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注定无法挽回了。我们……” “滚……” 第七章 士徽谋未来,私兵练精锐 新婚燕尔,自然少不了一番缠绵。但几日过后,士徽就把自己的目光投到事业上来。 “三哥你怎么不好好陪着嫂子,来到这私兵之地。” “我这不年后就要去龙川就任县令吗,准备挑一百个随从。” “三哥你要随从早说啊!我身边就有几个不错的人,你尽管挑。” “你的人我怎么能要,况且你的那些随从并不符合我的要求。” 士匡一头雾水,他的随从百里挑一,竟然会不符合士徽的要求。 士徽刚想走,士匡就提醒他:“家里的私兵由二哥统领。他视其为宝贝疙瘩。你挑人他恐怕会不乐意。” “我挑的人又不多,二哥不会这么小气。” “那好!你随我来。” “二哥。” “三弟,你怎么来了?” “我来这挑一百名随从。” 士只一听士徽来要人,他眉头紧锁。“士家私兵总共就一千多人,你这一下子就要走一百人可不行。” 士匡插话道:“二哥,不对!我记得有两千人,怎么现在只有一千了。” “匡弟,你这就有所不知了。那些都是老弱病残,自然不能算进去。” “二哥,你……” 士徽突然拦住了士匡,“那二哥能给我多少人?” 士只仔细思考了一番,“十个人。” 士匡看不下去了,“二哥,你这也太抠了!” “匡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士家私兵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抠又从何说起?” “既然你都说不是你一个人的了,那三哥好歹是士家一份子,就算要百人也不过分。” 士只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这么跟你们说!不是我不想给,而是你们也知道,父亲已经是交州刺史了,急需私兵坐镇。要不……我再给三弟十人。” 士徽不想因这件事搞得兄弟难堪,于是道:“二十人也可以。不过,我需要自己挑。不知二哥认为如何?” 士只知道自己如果再不答应,等士徽告诉他父亲,他说不定会被指责。 “好,那三弟跟我来。” “这就是那一千私兵。” 士徽看出来了,这些所谓的一千私兵有一半是老弱病残。这明显就是怕将精锐抽走。不过他也无所谓,反正他不需要那些所谓的精锐。 “各位我要从你们中间挑二十人。被选中的人会奖励一千钱。望你们使出自己的全部本事。” 除了士徽之外,在场的人以为自己听错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身材精壮的男子道:“一千钱?这位公子你不会骗我们的!”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士祗听到士徽的承诺一脸懵逼,他想看看士徽在玩什么把戏。 士徽知道士只根本就没把这些人当人看,在他看来,能让他们吃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你们放心,我自有主张。” 士只倒是很想看看,士徽在搞什么把戏。 “你们要绕着这个校场一直跑,直到我喊停为止。现在左边第一屯的兵士开跑。” 第一屯的百十人跑出十米后,其他屯的人也跟着出发。他们玩命的奔跑,希望士徽能选中他们。 “三哥,你确定要这么选人。” 这样选人的方法士只闻所未闻,士只内心嘲笑士徽无知。 “放心匡弟,我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随后士徽指着一人道:“匡弟,你把他给我叫来。” “啊!三哥,不是!那个人又瘦又矮,你要他有什么用。” 士徽耐心的解释:“我要的人需要身体灵活,他正符合我的要求。” 士匡没想到士徽的要求这么奇葩,不过他还是按照士徽的吩咐,将那个人带了过来。 “恭喜你,入选了。” “啊!” 此人一脸惊讶,他以为士匡叫他过来是让他离开。 “你叫何名。” “侯森。” 士徽发现此人还真是人如其名,虽然个头很小,但他的胳膊极长,活活像一头猿猴。 士徽接着又指向一人,“侯森,将那个瘦高个给我带过来。” “是,公子。” 经过一个时辰的选拔,士徽终于选好了他理想中的二十人。 士只一看士徽挑走的人,几乎都比较瘦弱。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而后又不屑的看着士徽离去的背影。 “百无一用是书生,看来是我太高估我这个三弟了。他搞一些夸夸其谈的东西还行,搞其他的实在外行。” 士匡在士徽挑选的人面前,毫不避讳的说道:“三哥,你真要他们。” “你别看他们很瘦弱,但他们的速度够快。对我而言,他们比其他人更适合我要训练的队伍。” 士匡知道士徽不会无的放矢,他很好奇士徽口中的队伍是什么样的。 “你们之中谁当过猎户。” 侯森首先举手道:“我。” “我,我,还有我……” 有五个人举起了手,“好,你们几个我先记着,等一会你们随我去打猎。到时候我会从你们之中选一名队长,还有四名伍长。你们要好好表现自己,千万别藏拙。” 士匡吐槽道:“三哥你选他们不是为了打猎!” “哈哈!当然不是。” 经过一天的打猎过程,士徽大致知道了他们每个人的特点。 “立正,稍息。” “下面我吩咐职位,侯森任队长,李毛,方长,石头分别任伍长。” “是。” “下面我把一千钱先发到你们手上。” 虽然没有得到职务的人有些失落,但是看到士徽兑现承诺,他们的心仍然激动万分。 “我给你们五天的时间将钱送回家。” 一些人根本没想到士徽会这么安排。一人道:“公子,你难道就不怕我们拿钱跑了。” “当然不怕,你们现在拿到的钱九牛一毛。只要你们好好干,以后将会拿到更多的钱。” “多谢,公子信任,我们一定会回来。 过了五日,这些人没有辜负士徽的信任,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第八章 丛林练兵士,夜归引误会 “你们能都回来,这很好。我在这里宣布,你们每个月将有一千钱的兵响。” 众人听后都惊掉了下巴,作为私兵主家一般都不会发兵饷,只需为他们提供吃食。有的甚至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随后士徽的话锋又转,“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招募你们吗?” 二十人面面相觑,这个问题他们还真没有想过。 “不瞒你们说,我选你们其实就是为了对付那些盘踞在丛林间,做伤天害理之事的异族。尤其是山越。” 士徽又给他们划起了大饼,“别看你们现在只有二十人,将来你们会有白人,千人。你们将来甚至有可能成为将军。” “不过现在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有谁认为这样的任务过于危险,现在可以退出,我绝不为难你们。” “可若在战场上临阵脱逃,按律当斩。” 斩字一出,将众人纷纷被震住。 在场士兵郑重了许多,他们满脸凝重,似乎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那几个被选定的伍长,自然不会放过未来的大好前程,他们纷纷跃出。 “不就是危险吗?现在这个世道哪里不危险。与其窝窝囊囊的活着,还不如博一个大好前程。” “你们不如想一想自己的亲人,公子给了我们这么优厚的条件,这上哪里找。” 侯森后面的话,算是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他们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自己的至亲吗。 士徽趁热打铁,“你们放心,若你们之中有谁阵亡,你们的家人我会代为照顾。有孩子的,我会交他们识文断字。” 这个承诺不可谓不重,所有人都愿意留下。 士徽从腰间拿出了一块写满字的布。 “这上面有我为你们制定的训练课程。当然除了训练之外,你们还要学会认字。” 这些兵士都懵了,他们没想到他们都到了这个年龄,还有机会识字。 他们现在倒是欢喜不已,可真学了之后,就变成了哀嚎一片。那简直比死还难受。 士徽给他们制定的课程,简直可以用魔鬼训练来形容。不过士徽给他们提供的餐食,足足让他们过了一把老爷瘾。 士匡看到兵士们的饭菜都惊了,“三哥,你给他们吃的也太好了,比我都好。” “他们的训练量这么大,不吃肉怎么能受得了。” 士匡有些心动了,“三哥,要不……我也加入。” 士徽上下看了士匡一眼,“你确定?” “当然。” “好,我答应你。” 士匡训练了一下午,差一点将自己累趴下。 士匡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道:“三……三哥,你……你也太会作弄我了。” 士徽耸了耸肩,“是你自己的要求,怎么能怪我。” “哎!不说这个了。这个事我真干不来。三哥,你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事吗?” 士徽托着下巴,看向训练中的兵士。“你功课学的怎么样了?” “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让你教他们识文断字。” 士匡一脸惊讶,“三哥,你这是把我当教书先生了。” “你不是经常被先生训吗?难道就不想训别人。” 士匡眼前一亮拍手道:“那好我教他们。” 一天夜晚。 “三哥累死我了。” “你不就是教他们认字吗?有什么可累的。” 士匡露出一副苦瓜脸,“三哥你没看到他们学习的样子不知道。他们笨的一塌糊涂,都过去十天了,连二十个字都没学会。我的心实在太累。” “现在你也知道教你的那些先生不容易了。” 士匡尴尬一笑,以前先生教他时他总是捣乱,没少给先生们惹麻烦。这次他算亲身体会到了先生们的难处。 当两人走到士匡所居住的府邸之时。士徽看到一个貌美的年轻女子,正在门前焦急地来回踱步。 年轻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士匡口中的母老虎,来自交州一个书香门第之家。 “三哥,夫君。” “不好意思弟妹,这么晚了才将匡弟送过来。” 年轻女子的脸上带着一丝愠怒,可在这黑夜中,士徽并没有发现。 她看到士匡一直捂着腰,不由得问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而已。” 匡妻压下心中的怒气客气道:“三哥,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如进来坐坐。” “弟妹客气,天已经很晚了。你三嫂在等我,我这就先走了。” 幸亏士徽没进门,否则有可能被胖揍一顿。 “那三哥,慢走。” “哎!累死了。” 匡妻一把将准备躺到座椅上的士匡推出去,士匡一不注意差一点摔倒在地。 士匡一下子愣住了,他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芸儿,你疯了。” 齐芸气哄哄的道:“我齐芸没疯。” “没疯你为何推我,还火气这么大。” “我为何推你,你自己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什么?” 齐芸沉默片刻,最后实在架不住心中的怒火摊牌。 “你最近总是早出晚归,你不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嗐!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个。我实话告诉你!三哥最近在训练一支队伍,我这不是去帮忙了吗?” “帮忙?你能帮什么忙。” “你怎么就这么不相信为夫的实力呢。我别的本事或许没有,但好歹也识几个大字。我教那些兵士识文断字,还是绰绰有余的。” “就你还教别人识文断字。你要是想编理由,能不能编合理一点,别侮辱我的脑子。说,你是不是去和花酒了。” 被自己的妻子怀疑,士匡欲哭无泪。他直接破防了,“我真的没有去烟花之地。” “那你的身上为什么满是花香。” “我与三哥到城外的山林中练兵。那里正好有一片花区,我身上有花香还不正常。” 士匡的夫人还是不太相信士匡的说词,她扭过身去不再搭理士匡。 士匡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这让齐芸猝不及防的大叫:“你干什么?” “嘿嘿!你不是说我喝花酒去了。我今天就让你检验检验我有没有去……” “给我滚。” 第九章 误会终解除,赴任别亲友 梅花三弄,各表一边。 士徽见这么晚了,房内的灯还没吹灭,不由得一阵疑惑。 “回来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士徽吓了一跳。 “文姬你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回去睡觉。” 蔡琰摆着一张臭脸,“你还知道回家。” 这话问得士徽莫名其妙,他最近似乎没有得罪这个姑奶奶。 “这是我家,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回来。话说你干嘛发这么大火。” “你为什么发火你自己清楚。”蔡琰气呼呼的走了。 士徽被搞得一头雾水,他甩了甩头来到厢房外。 “玥儿,我回来了。” 士徽推开门看到蔡玥闷闷不乐的靠在窗沿。他急忙问道:“玥儿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我没有。” “那不会是怀了!” 蔡玥翻了一个白眼,“哪有这么快。” “那你这是为什么,就和为夫说说呗,我也好为你排忧解难。” 蔡玥磨蹭了一会道:“你最近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士徽立刻明白了蔡玥的话中之意,“嗐!不瞒你说,我最近在森林中训练一支特殊部队。之前没告诉你,是我考虑不周。” “原来如此。”蔡玥相信士徽不会骗自己。 “你最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我无意间听到芸妹在抱怨,你和匡弟到青楼鬼混去了。” “啊!哈哈……” “这有什么好笑的。” “弟妹对匡弟的管理很严,你说匡弟会不会被揍一顿。” 蔡玥无语道:“这还不是你作的孽。” “你看这样可行,我明天邀请弟妹他们在郊外游玩。顺便让你们看一看我们到底在做什么,也好让你们安心。” “嗯,这个想法倒是不错,一切听你的安排。你干什么?”蔡玥感受到士徽搂住了她的纤腰,不由得惊道。 “玥儿你也知道岳父大人急着抱外孙,我们不努力不行啊!” “哼,别拿我爹搪塞我,你的心我还能不知道。” “嘿嘿!” 上楼查看情况的蔡琰十分郁闷:“本姑娘怎么又遇到这种破事。” 她逃命般的离去。 …… 随着城外之行结束,众人的误会最终消除。 春节来临,士徽提前将钱发到了这些士兵的手上,并且多给了他们一千钱安家费。 春节过后,他们就会被带到龙川县。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经过半个月的训练,原本面黄肌瘦的队员们,脸色红润了不少。自身的体格也增强了不少。脸上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士徽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士家的直系三代亲属足有二十多人。 士燮家有六个孩子和两个孙子,二叔士?家三个孩子和一个孙子,三叔士壹家三个孩子,士武家一个女儿。 这完全可以用人丁兴旺来形容。 士徽突然想到了建立晋朝的司马家,就因为司马家人丁太旺盛。再加上管制不善,才导致八王之乱的发生。 士徽很快意识到自己想的太远了。万里长征还没踏出第一步,就想后面的事不合适。 按照汉朝以来的礼治,女人没法与男人同席。虽然士徽内心深处并不赞同,但现在他还无力改变这样的陋习。 士燮突然问道:“元显,你要去龙川赴任,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暂时没有。” 士燮轻轻的点了点头关心道:“现在的日子并不太平,赴任的路上务必小心一些。” “多谢父亲关心,我会注意。” “你打算何时出发。” “圣旨上说年后赴任,我自然也不能耽搁太久,打算大年初七走。” “时间挺赶的啊!在走之前和你母亲好好告个别。” 这时蔡邕突然道:“元显,你去赴任的同时,我也打算离开交趾。” 士徽大感意外,“岳父,为何走的这么匆忙。” “琰儿的婚事不能再拖了,我要赶回去处理此事。” 士徽内心自然不希望蔡邕离去。他可是知道蔡邕这一去,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他不能将历史上蔡邕的结局说出来,于是就将目光转移到士燮身上。 士燮心领神会,“亲家先别急着走,经书中我还有许多不解之处,需要向你请教。” 士徽连忙帮腔,“是啊!岳父。洛阳的天气没有交州暖和,不如等一段时间才回去。” 蔡邕思考片刻后道:“那好,我再多留一段时间。” “岳父你走之前可否经过龙川,也好与玥儿见上一面。” “没问题。” 日子转瞬即逝,初七很快到来。众人将士徽等人送出了据交趾城十里外的地方。 “大家送到这里就回去!”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众人依依不舍的做着最后的告别。 离别总是伤感的,蔡玥眼含泪水道:“爹!女儿走了,我不在时您要多多保重身体。” 蔡邕内心也十分不好受,养育多年的女儿嫁了出去,纵有万般不舍,也要面临离别的苦楚。 蔡琰眼眶也湿润了,“姐,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爹。” 蔡玥玉手轻轻地搭在蔡琰的脑袋上,“那就拜托琰儿了。” “元显,我女儿就交给你照顾了,你务必要善待她。” “岳父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玥儿,不让他受委屈。” “这样我就放心了。” 士徽又对着士燮关心道:“爹,您也要保重身体。” 士燮十分清楚这里只要他有资格结束这次告别。于是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就上路!” 刚走出十里地,经过士徽特训的士兵前来禀告。 “公子,后面有人跟着。” 士徽沉吟道:“侯森,带着你的人将他抓住。” “唯。” 士徽很快就听到了队伍后面的嚎叫声。 “你们干什么,是我。” “匡公子怎么是你?” 抓住士匡的兵士将士匡松开。 士匡拍了拍身上的杂草,“先别问这个,带我去见三哥。” 士徽惊讶道:“匡弟,你怎么来了。” 士匡一脸的无奈,“别提了。” “是不是与弟妹闹矛盾了。” “没有这回事?芸儿鼓励我跟你干一番大事业。可是……我睡过头了。” 士徽语重心长的说:“我倒是觉得你更应该去陪弟妹,而不是和我一起走。” “三哥我既然都已经出来了,现在回去实在太丢人。要不……我去龙川县过一段时日再回来。” “这样也好。” 第十章 野狐显威能,龙川破贼人 众人经过数日的行路,穿过合浦郡来到了南海郡境内。他们一路行来都没有发生异常情况,可当他们快接近龙川时,发现了一处匪窝。 士徽内心不仅没有一丝担忧,反而暗暗窃喜。他正愁没有机会检验他精心训练的队伍,现在竟然送上门来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先找一个安全之地安营扎寨。” “唯。” “夫君发生何事了?” “玥儿无事,只是附近有一伙小毛贼。” 蔡玥一听有贼匪瞬间担心起来。“那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放心我已经有了安排。” “寨主山下有一伙路人。” 一个面容粗犷的络腮胡男子道:“你可看清楚他们是什么人?” “不知,不过看样子不太好对付。” “既然不好对付,那就放他们过去。我们图财,犯不着拼命。” 这个山寨之所以能一直能保存下来,正是因为寨主有眼力劲,能不碰的人坚决不碰。 “可他们似乎在不远处安营扎寨了,我看他们多半是外来人,不知道有我们的山寨存在。” 寨主揪了一下胡须,露出一口黄牙。“待我查看一番在做计较。” 查明情况的寨主轻蔑一笑,“这些人的心可真大。既如此,告诉兄弟们晚上发动夜袭,我要让他们后悔今天所做的决定。” “诺。” 士徽营中。 “三哥你确定要把这伙贼匪消灭。” “这是当然,他们盘踞于此迟早是个祸患。既然被我遇上,就绝对不能放过。” 士徽转身对士兵们道:“我之前没有给你们这支队伍起名。今日我就将野狐特勤队的名号赋予你们。希望你们有朝一日能名震天下。” “我等定不负县令所托。” “好,这次是野狐特勤队的第一战,我希望你们能打得漂漂亮亮。” “唯。” 典韦跃跃欲试,“县令我也去。” “典君,这次是我检验特勤队的良机,还请你给他们一个机会。以后不管什么战斗,我都让你跟随。” 历史上的典韦就是一个极为合格的保镖,士徽每次出战没理由不将他带在身边。 典韦是个极为憨厚的人,他并没有再坚持。 丑时,士徽带人来到山脚下。野狐特勤队身穿一袭黑衣,每个人的脸部都带着一副让人望而生畏的面具。 他们人人手持一把弓弩,后背背上一壶箭矢,腰间还配备一把圆刀,一柄匕首隐于腿间。 “第一伍上。” 五个人并排跃出,每个人的手上都有一根抓钩。很快他们就利用抓钩爬了上去。 五人将几个昏昏欲睡的喽啰解决,而后动了动绳索。示意下方的人人已经解决了。得到指令的士徽等人,迅速爬了上去。 与喽啰体型相近的队员将衣服套上,而后大摇大摆的进入山寨内部。 “时间还没到你们怎么就下来了。” 视线昏暗,喽啰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人已经被换了。队员们没有说话,一记飞镖将说话之人解决后扶住了他。 “老吴,你在和谁说话。” 一个贼匪的头从拐角处探出来,一名队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他的喉咙将其击杀。 正当士徽等人打算摸进山寨之际,山寨中突然吵吵闹闹的。士徽下意识的以为他们暴露了。 “注意隐蔽。” 等山寨内集结完人马后,士徽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真没想到他们会对我们的营帐发动夜袭。幸亏他们的行动比我们慢,否则只能选择和贼匪正面硬刚。” “主公我们该怎么办?” “侯森你带两伍人摸到贼匪的前方,采用游走的方式伺机攻击对方。等我将山寨之事解决了,就从贼匪的后方攻击。” “唯。” 经过一段时间的战斗,山寨内余下的贼匪不是被击杀,就是被俘虏。 “啊!” 士徽突然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 “怎么回事?” “回禀主公里面有一群女人,应该是被贼匪抓来的人。” 士徽进入房间一看,发现不少女子的身上衣衫不整。他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得暗骂:“这群畜牲。” 队员们瞬间不知所措:“公子,这些人怎么办?” 士徽也是一阵头疼。 “先让她们待在这里,等我们消灭贼匪再说。” “哦!对了。留两个兄弟看着,防止他们之中有贼匪的同伙。” “唯。” 安顿好这些女子后,士徽才带人下山追击贼匪。侯森带领的队员们也已经绕到了这群贼匪的前面。 “队长,是否可以攻击。” 侯森沉吟片刻后道:“李毛你去看看公子到哪了。” “诺。” 李毛一看到士徽就立刻跑出隐蔽之地。 “主公你终于来了。” 士徽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满,“我不是和你说过吗?遇事一定要冷静,不要一看到熟悉的人就跑过来。万一是对方伪装的,你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出来不就暴露了。” 李毛挠了挠头,士徽之前叮嘱过他,在跑出来之前需要对暗号。 “这是你第一次犯错,我就不惩罚你了,不过下不为例,你回去好好总结总结。侯森现在到哪了。” “队长已到贼匪的前面,他让我来看看主公你到了没有。” 士徽不想让这支特殊的部队失去活性,“告诉你们队长,让他自行选择攻击时机。” “唯。” 当侯森接到命令时脑中一片空白,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做。 可当他看到四周逐渐昏暗的环境,突然有了主意。 “这真是天赐良机,此时攻击对方,他们一定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自乱阵脚的他们,在我们速度和装备的打击下,必将溃不成军。” 侯森看到逐渐靠近他们的贼匪,首先扣动了板机。其他人手上的弓弩也相继发射。 “不好,有埋伏。” 当贼匪发现时,他们已经被射倒了数人。 “弓箭手快朝左边射箭。” 可山寨头领的话音刚落,其它地方也有箭矢发射。 野狐特勤队神出鬼没的射击,让贼匪开始恐惧。 “寨主……,我们被包围了。” 寨主强装镇定,“瞎说什么?要是真被包围,他们早就冲过来了,还用一直射箭。” “寨主,县兵向来胆小怕事,他们一定是怕死才会这么做。” 寨主沉默了,他有些后悔下山。他现在开始怀疑白天出现的人,是吸引他们的诱饵。 “立刻给我向后撤,我就不相信县兵敢追赶我们。” “诺。” 侯森急道:“快,追上他们。” “队长后面不是有公子吗?” “我们不能什么事都劳烦公子。我已经明白主公让我们选择攻击时机,就是在培养我们。我们不能浪费他的一片苦心。” “队长,我明白了。” 贼匪被吓破的胆,一点抵抗之心都没有。 寨主骂骂咧咧的道:“妈的,这群县兵疯了,竟然追得如此紧。” “主公是那伙贼匪。” “石头绕过去告诉侯森。我们在此拦截,让他停止射击,免得造成误伤。” “诺。” “弟兄们,分散到两边。” 士徽带人匍匐在道路两旁,当贼匪通过他们中间时,他大喝攻击。 贼匪一下子被弓弩射的手忙脚乱。他们四散奔逃,鬼面军随后又改用弓箭射击。 他们好不容易冲到鬼面军面前,又面对明晃晃的长枪。 贼匪原本以为鬼面军,只是仗着兵器之利,不堪一击。可随后才发现对方的悍勇。 贼匪们早就被杀伤了大半,寨主见势不妙立刻大喊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贼匪们纷纷将兵器掉,跪在地上。 “停止攻击。” “你们谁是头。” 士徽见没人敢承认,随即冷漠的道:“既然没人敢出来,那就全部杀掉。” 失魂落魄的贼匪立刻指认道:“是他……” “他是我们寨主,别杀我们。” 寨主暗骂这些指出他的人忘恩负义。 “我就是。” “将他们都给我绑了。” “你是什么人,又为何在这做贼匪。” “在下张轻,平头百姓,混不下去了才在这里做打家劫舍的勾当。” 士徽用犀利的眼神看向张轻,“是吗?” “公子千真万确,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饶了我。” 张轻虽然将自己说的很卑微,但是他眼中的神情却满是不服气。 “侯森先将他带下去。” “唯。” “公子,放过我啊!我也是被逼无奈……” “我们先回去。” 营帐内的人来回踱步,并没有睡觉。 “照你们所说,元显带人去清剿贼匪了。” “是。” “你们怎么也不阻止他……” 戏志才很生气,士徽从某种意义让来说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想士徽有个三长两短。 “夫人都同意了,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话将戏志才堵了回去。 “志才放心,区区百十来人的贼匪,夫君带领的精兵能应付过来。” 蔡玥的内心其实也很担心,但是士徽作为她的丈夫,她也不能事事都干预。 “唉!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我们就在此等待片刻。” 外面传来了嘈杂声,“咦!这么晚了,你们为何都聚在这里。” 士徽转移话题的意图被戏志才看破,“元显你可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理。” 士徽见避不过,只能解释道:“志才别生气。我这不是急于想看看我的训练成果吗?我保证以后不这样。” “那你应该和我说一声。” “这走了一天的路。我不是怕你太累,再说了这也是小事,我认为可以不告诉你。” 戏志才郑重道:“这可不是小事。” 戏志才的话语软了下来,他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重了。不管如何,士徽将来是君,他是臣。他不应该过多的干预士徽的决定。 刚才他有些关心过头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些。 “那不知收获几何?”戏志才立刻转移话题。 “知我者,志才也。贼匪我已经消灭。最庆幸的是,除了几个士兵受轻伤外,其他人都安然无恙。” “结果的确可喜,你打算如何处理这样贼匪。” 士徽一脸的凝重,贼匪所处的山寨虽然陡峭但就凭这百十人,县兵要攻取这里并不难。可这个山寨仍然屹立在这里,就说明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甚至他怀疑官府的人与这伙贼匪有勾连,因此他准备提审张轻。 提审的效果很不理想,张轻一直大喊自己迫不得已,不愿意配合士徽的问话。可越是这样,士徽就愈发怀疑其中有猫腻。 对待张轻这样的贼匪,士徽没打算手下留情。只见他命人将张轻的鞋袜脱掉,然后用羽毛刺激张轻的脚面。张轻痒的实在受不了了,就把一切都交代了。 张轻是龙川境内最大贼匪张干的弟弟,他经常游手好闲,对张干所做的一切并不关心。 所以他除了知道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其他一概不知。这让士徽万分失望。 戏志才出言安慰道:“元显你无需气馁,我已想好了一个计策,保管将一切的真相查出来。” 士徽听后喜上眉梢,“有何妙计速速道来?” “我打算驻守在这里。” “你这是何意?” “张轻与张干既然是兄弟,必定有书信往来。我希望利用他们这层关系,查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士徽瞬间明白戏志才这是准备打入敌人内部。 “这太危险了,万一……” “元显放心我对自己有把握,只不过我需要向你借一个人。” 士徽见戏志才的目光坚定,再加上最近他对戏志才的了解,他明白就算他反对也无用。 “为了确保你的安全,别说借一个人了,就算千个万个我都愿意。” “我借的那个人就是典韦。” “没问题。” “你们要将我带到哪?” 被押解着的张轻不断狂吼,士徽没办法只能将他的嘴堵住,然后头被黑布罩住推了出去。 贼匪们亲眼看到远处的张轻人头落地。当他们看到士徽站在高台上,心中不禁惶恐。 士徽看到下方战战兢兢的贼匪,高声道:“张轻已经伏诛。而你们我打算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那就是归顺于我。 “我知道你们很担心张干会来找你们的麻烦。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在刺史府有人。” “只要你们好好配合,我保证你们安然无恙。可谁要是阳奉阴违,张轻就是你们的下场。” 士徽临走之时,野狐特勤队除了侯森以外,其他人都留给戏志才调配。 第十一章 龙川终到达,兵权抓于手 经过一段时间风尘仆仆的赶路,他们终于来到了龙川境内。他一路走来看到许多食不果腹的场景。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要知道南海郡算是交州比较富裕的大郡,而龙川更是重中之重。其水流充裕,物产丰富,粮食丰盛。 之前士徽派人告知龙川的官员今日到来,此时城门前站了不少人。 士徽最近可谓风头正盛,龙川上下官员都想巴结他。他看到城门前张灯结彩,心情五味杂陈。 百姓饥寒交迫,这些人还有心情搞这些场面上的东西。他也暗怪自己为什么要通知这些人,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士徽下马来到众官员面前,一名为首官员道:“县令我们已经备好酒席为您接风洗尘,请您随我来。” 士徽一点心情都没有,“想必你就是李县丞。” 李历看到士徽的表情感觉不对劲,“县令慧眼,正是本官。” “县丞的好意我心领了。可因为赶路身体太过疲乏,就不去赴宴了。” 士徽明白他除了知道,还不宜当面批评李历,于是就借故推脱。 李历知道自己不可能强求士徽,“既然如此,请您随我到您的住处。” 在回到李历安排的住处后,士徽将其中的大部分仆人赶走。这让许多官员的脸色极为不好看,很快他们就聚拢在一起讨论。 “李县丞,县令这是什么意思。看这架势他好像有意疏远我们。” “我看我们一开始的思路就错了,县令根本就不喜欢搞排场。” “是啊!县令被誉为士林中的下一代领军人物,更加注重自己的名声。他对我们送的俗物不感兴趣。” “可这就难办了,我们又该如何搭上士家这条大船。李公,你不妨拿出一个主意。” 李历其实也没想到,士徽作为士家的三公子,竟然没有沾染上世家公子爱慕虚荣的陋习。 李历一言不发,官员们只能静静地等待。 李历捏着胡须思考片刻后道:“既然一时半会拉拢不了县令,那不妨等一段时间,看他对什么感兴趣,我们也好投其所好。” “那也只能如此了。” 士徽所居住的府邸之中,一个人进入了他的房间。 “主公,果然如您猜想的那样,这群人离开之后聚拢在了一起。不过他们之间说了什么,我没有探听到。您说他们是不是在想如何对付我们。” 士徽将手搭在侯森的肩头笑了,“你尽管放心,以我的身份地位。李历他们想对付我们,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他们一定在想如何讨好我。” 侯森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侯森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就是在龙川各处建立眼线,也好配合我们对龙川的掌控。” “唯。” 第二天早上,士徽来到府衙之中,里面已经站了好几名官员。 “现在点卯……” 点卯过后一人道:“县令还有一人未到。” “谁?” “张煜。” “他是什么官职?” “张煜是县里的狱掾,年已五十。可他常常缺班。要不是他的资历够老,早就被罢官了。” 此时一道步伐紊乱,走路踉踉跄跄的人突然出现。他浑身上下充斥着酒气,官员们都嫌弃的捏着鼻子。 “县令,此人行为不端,不如将他轰出去。” 张煜晕头转向的施礼,“狱掾张煜见过县令。” 士徽皱着眉头,“你为何到现在才来。” “在下这是给众位同僚谄媚的机会,故此来晚了些。” 官员们听后怒目相向,李历看不下去了,“张煜你竟然在此满口胡言,还不退下。” 李历有些后悔将张煜留下来,要不是他看在本地大族张家的份上,他早就把张煜踢出去了。 士徽算是明白张煜为什么不受待见,性子太硬。不过他现在最需要这样的人。他轻咳了一声,示意众人不要说了。 “县丞,点卯误时该如何处置。” “打十大板。” “行刑。” 许多官员幸灾乐祸,他们算是找到了与士徽的共同点,那就是不待见张煜。 张煜被打得倒是不重,士徽告诫道:“我希望诸位不要犯同样的错误,否则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士徽的话中带着冷意,官员们第一次感觉到对他的惧意。 “好了,谁能和我解释解释,我来县城的路上,为什么能看到许多饥寒交迫的人。” “回县令,那些都是逃难过来的流民。” “流民也好,平民也罢。他们毕竟是我大汉的子民,既然到了龙川,我们难道就不管了。” “不是我们不想管,而是我们没法管。” “怎么没法管,龙川物产丰盛,难道连一点米粥都供应不了?” “县令你有所不知,龙川的粮食都拿去别地应急了。况且龙川附近有一群悍匪,我们即便去施舍,也会被打劫而去。” 这些人倒是会找理由,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殊不知他们中饱私囊了不知多少。 “堂堂官府竟然怕贼匪打劫,说出来也不嫌可笑。” 士徽回怼,让刚才找理由的人羞愧地低下了头。 “你们之中谁是县尉?” “我是。” “原来你就是。” 士徽算是知道他为什么说刚才那番话,原来是为了给自己开脱。他正愁没有机会掌控县兵,不想却有人送上绣花枕头。 “既然你如此惧怕那伙贼匪,那你就回家去!我另找不怕贼匪的人。” 李历赶紧上来解围,“刘县尉虽然有开脱之嫌,但那群悍匪足有千人,的确不是我们数百县兵能应付的。” “既然他应付不了那就由我来应付,若我任命的人无法在一个月之内解除匪患,我便辞去这县令之职。” 官员们惊讶地看着士徽,他们没想到士徽会玩的这么大。 李历立刻劝道:“县令三思啊!那伙贼匪凶悍,这可不是那么对付的。” “我身负皇恩,若不能保一方平安,我又有何面目任这一方父母官。你放心我所任命的人绝对能担当此职。” 李历算是明白了,士徽这是铁了心要将兵权抓在手里。可就算他知道也无能为力,谁叫人家有个好出身呢。 第十二章 黄忠掌县兵,出手显威风 “诸位对我的决定可还有异议。” 士徽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各官员也不敢公然与他唱反调。 “还有救助难民的事刻不容缓,你们先去挑好人手。” 李历说出了自己的难处,“可我们没有足够的粮食怎么办?” 李历本想让士徽知难而退,可士徽却自信道:“放心我已经有了主意。” 龙川上下的官员没想到,士徽一来就将他们手里的兵权都撸了。今日他们再次聚拢在一起,商讨接下来的应对措施。 “李县丞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李历此时却装起了糊涂。 下面的官员一听李历这么说,就知李历这是想置身事外。 被剥夺县尉之职的刘赞十分不甘心的道:“李县丞您就不要装糊涂了,我们一旦失去县兵将如待宰羔羊,随便被县令拿捏。” “是啊!龙川是我们的龙川,可不是他士徽的。” “慎言!”李历警惕地看着四周,“这天下是大汉的天下,县令又是陛下亲封的官员,他有权认命县尉。” “至于你们说县尊拿捏我们,你们不用担心。毕竟强龙难压地头蛇,县令还有许多事需要我们。” 李历话中有话,有心人一揣摩就发现了其中深意。刘赞虽然贪生怕死,但他在官场混迹多年,自然也听出来了。 第二天清晨,士徽带领着黄忠来到了兵营。他一来就看到一群县兵慵懒的躺在杂草上。士徽只能用乌合之众来形容他们。 “都给我站好了。” 没人听士徽的,不仅如此,一人还骂骂咧咧的。“娘的你们是什么人,让我们站起来就站起来。” 士徽冷哼一声,“汉升将他抓过来,我要让他明白明白我是什么人。” “诺。” 黄忠的速度极快,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骂骂咧咧的人生擒。 “好大的胆,你们竟然公然抓我是不想活了吗?兄弟们上。” 黄忠的实力让县兵们极为忌惮,他们根本就不敢上前。士徽算是对这些人彻底失望了,连一点反抗意识都没有,还怎么打仗。 “怎么回事?” “屯长救命啊!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公然闯入兵营,您一定要拿下他。” 这名屯长见士徽等人如此有恃无恐,他知道来人的身份定然不低。 “你们是什么人,快把我的人放下。” 士徽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这就是你的兵。” 屯长愣了一下,刚才被抓住的人叫嚣道:“你竟然敢和我们屯长这么说话,找死啊!” 黄忠对此人十分不爽,他的手多用了几分力,疼得对方鬼哭狼嚎。 屯长见此愈发谨慎了,“不错。”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怪不得龙川的贼匪猖獗,就你们这幅熊样,贼匪怕你们才怪。” 屯长有了猜测,“您莫非是新来的县令。” “正是本官。你叫何名?” “第二屯屯长王飞。” “你派人通知队率以上的军官到校场开会。” “诺。” 当军官来到士徽面前时,他的脸色都黑了,有近一半的人没有前来。士徽明白这一定是李历等人搞得鬼。 他压下心中的愤怒道:“为何有这么多军官迟到。” 传令的士兵支支吾吾也不知该这么回答,他总不能将那些军官骂人的话说出了。于是他随便找了一个憋足的理由,“他们都生病了。” “他们病的还真是时候,我还以为最近有疫病出现呢。你再去告诉那些人,就算他们病了也要过来,否则他们永远都不要来了,还是在家老老实实的养病,我这里可不养闲人。如果他们都不来,也是这种处理方式。” 在传令的人将士徽原话告知后,没来的人都震惊不已,他们原本抱着法不责众的心态没有搭理士徽。 可他们没想到士徽会这么有魄力,竟要当众解除他们的职务。 不过有不少人仍然不以为然,尤其是刘赞的死党。 士徽看见来人只有寥寥几人后,他有不再等待,而是当场宣布。 “既然他们来不了了,就由他的副手接替。副手也来不了,就让他的下一级接替。直到有人接替为止。” 士徽这一手可谓是杀人诛心。没有谁能抵挡住升官的诱惑,这无疑在分化上下级军官的关系。 “从今天起他就是龙川县尉。不过为了让你们心服口服,你们任何一人都可以挑战他。谁要是胜了,我把县尉之职给他。” 不少军官跃跃欲试,可都没有胆量第一个挑战士徽任命的人。 士徽知道年老的黄忠,都是汉末三国武力值前十的人物。现在黄忠正值壮年,他不相信这些人中有击败黄忠的人存在。 “县令我愿意挑战。” 士徽定眼一看,才发现挑战黄忠的人,正是那个叫王飞的屯长。 军官们见王飞出来挑战,他们开始议论起来。 “你们认为谁能赢。” “我那个叫黄忠的人会赢。” “那你也太小看王飞了,我可是我们之中的佼佼者,甚至有可能是第一。” “县令既然敢让这个叫黄忠的人接受挑战,就说明县令对此人的有绝对的信心。” “到底谁胜谁负,我们拭目以待。” 王飞手拿一杆长枪,眼神中满是战意。 而黄忠整个人平静异常,就像面前没有人一样。可越是这样,王飞越觉得黄忠不简单。 王飞决定先下手为强,只见他手中的长枪寒光闪闪直刺黄忠而来。 黄忠掌中大刀只是轻轻一拨,就化解了王飞的攻势。王飞一脸凝重,他知道自己这次遇到高手了。 王飞这次攻击的速度陡然加快,可他的速度在黄忠的面前根本不够看,再一次被黄忠轻松挡住。 王飞又攻击了几个回合,他已经累得汗流浃背。 王飞这次算是明白了,黄忠这是让着他,否则他连十招都接不住。 王飞还是高看了自己的实力,黄忠要是用全力,他连三招都未必接下。 “你们谁还要挑战。” 黄忠的实力有目共睹,连王飞都败了,他们上去几乎也是白给。 第十三章 士徽得军心,大堂会乡绅 “你们去将各自的士兵带到校场上来,我要给他们训话。” 军官们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士徽这么做要干什么。 “诺。” 县兵们的状态一言难尽,简直像打了败仗。士徽都无力吐槽了。 士徽看向黄忠知道要改变这些人任重而道远,他产生了重新招募士兵的想法。可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一旦重新招募,如何处理这些县兵是个问题。留着,浪费开支。解散,又有可能成为不稳定因素。就算要重新招募也不是现在。 “诸位我是新上任的县令,从今以后他就是你们的县尉。我知道诸位的生活都比较困苦,因此我决定你们每个人一个月将有两百钱的月饷。” 县兵们都震惊了,要知道他们这些人拿不到饷钱是家常便饭。军官们听后震动也不小。 虽然大多数军官已经认可了黄忠,但那些普通的县兵如果不给他们点好处,他们不可能归心。因此他才提高了士兵们的待遇。 一名县兵壮着胆子问道:“县令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们。” 士徽微笑道:“既然是陛下亲自拟旨让我做这龙川县令之职,就不可能辜负陛下对我的期望。更不会欺骗你们,抹黑自己。” 士徽说这话就是在告诉县兵们,我是有后盾的人,你们不用担心我会骗你们。 当然士兵们可能想不到这一层,可一些军官却听懂了。他们还从中感受到士徽话中的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我可是陛下钦定的,跟着我混有前途。 为了让县兵们完全相信,士徽当场做了表示。他对身边的书童道:“去将饷钱抬上来。” “唯。” 县兵们看到手中的钱心中一片喜悦,刚才向士徽提问的人高呼:“原为县令效死。” “效死。” “效死……” 士徽看到县兵们的表态,心中颇为欣慰。至少他做的努力没有白费。 那些与本地士绅关系密切的军官意识到,士徽已经获得了县兵中大多数人的军心。 “士旗看一看哪个什长的职务有空缺,就由他补上。” 韩琦暗呼赌对了,自己从一介普通县兵成为了什长。但他也知道此举无疑会得罪一些人,可他并不在乎。他这一次无疑得到了士徽的信任, 士徽这次的决定虽然有些儿戏,但也侧面提醒县兵他有功必赏。 李历等人听闻士徽所做的一切,都惊掉了下巴。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士徽会如此的果决老辣,这样一来他们就完全陷入被动之中。 如果没有普通县兵支持那些被裁撤的军官,他们就完全没有了翻盘的本钱。官复原职,也就成了无稽之谈。 士徽接下来的举动,更是摸不着头脑。 “县令说要召集宴请龙川的世家大族?” “对,家主我们是否去。” “当然要去,县令我们可得罪不起。” 到来的世家大族族长议论纷纷,当士徽身穿一件便服来到这些人面前时,他们才安静下来。 “诸位能够前来我很高兴。来为了龙川的未来我们干杯。” 接下来士徽又说了一些场面话。 “唉!” “县令为何唉声叹气。” “不瞒诸位,有许多逃难到我们龙川的流民,仍然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我就不由得痛心。” 这些族长都是明白人,再加上之前的传闻,他们知道士徽这是问他们要好处。 各位族长的沉默了,士徽对他们的反应早有预料。 “唉!不说这个了。我听说龙川境内的贼匪异常猖獗,因此我打算招募两百人。” “只是我初来乍到,苦于没有合适的军官人选,不知诸位可有推荐的人选。” 士徽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招募一些称心的人手。 听到这各族长瞬间精神起来,纷纷推荐自己的人。 “诸位能配合我的工作很好,可是我要不了这么多人。诸位说我该怎么办呢?”士徽意味深长的说道。 在座的都是人精,他们算是明白士徽刚才为什么说流民的事,原来是在等着他们表态。 这些族长心里痒痒的,可又不想付出一些实质性的东西。 看这安静的气氛,士徽心中暗骂铁公鸡。 “唉!既然诸位没有主意,那我只能按照自己的方法做。我打算亲自考察,如果都不合适就当我这句话没说。” 不少人欲言又止,可终究没有说出来。 士徽拿出了杀手锏,“据我观察许多官员品行不端,我打算彻查一二。一旦有违规的情况,我绝对不会手软。” 各族长一听这次坐不住了,县里的许多官员是他们这些世家之人。万一他们被撤换,对他们的声望是一个打击。 当然他们可以联合起来抵制士徽,可这可能吗?士徽的身份摆在那,他们不敢。 就算他们不顾及士徽的身份,这也不现实。 他们这些世家的关系虽然亲密,但彼此间也存在竞争关系。万一士徽针对自己的家族,那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他们还是打算争取一下,“县令不可,这样岂不是让龙川人心惶惶。” “这大可不必担心,官员们做事难免有疏漏之处。我会根据犯错的严重程度,决定是否撤职。” 是什么严重程度,这还不是士徽说了算。这一点各族长心知肚明,他们知道自己多少要出点血。 张家老太爷首先表态,“我张家愿出百百石。” 以东汉粮亩产两三石的水平,对张家来说百石粮食已算极多了。 士徽喜笑颜开,“张家所做的一切我会铭记于心。屯长就由你张家的人做。” 其它族长听了直翻白眼,“你说的考察就是这个考察法。” 不少人也暗怪张家把价提的这么高。众族长见张家表态了,他们自然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否则士徽整治他们,哭都来不及。 “那个……县令……” 士徽看说话的中年人一副为难的表情,他不由得问道:“你有何事?” “县令你白天裁撤的人中,有一名找闻新的屯长,他病的实在太重才没有听你的命令。我希望县令您……” “这个吗?”士徽露出一副奸商的表情。 “我愿再出百石粮食。” “唉!的确是我失察了,他三天之内必须找我官复原职,不过他要是再犯,我绝不轻饶。” 第十四章 李历火三丈,压粮助流民 各族长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之后又有不少人拿粮食换回了官复原职。 后来经统计收上来的粮食足有一千两百多石。不得不说世家很富有,但这对他们来说仍然九牛一毛。 要知道这只是一个县的氏族,要是位于洛阳的世家,那粮草多的简直不敢想象。 李历在家里气得掀桌子,士徽来龙川三天不到,就已经掌控了不少权利。如果再过些日子那还得了。 他承认自己低估了士徽的能力。可他又十分不甘心。 本来前任县令离开,他是县令当仁不让的人选。可却没想到士徽会空降而来,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盘。 为了能让粮食安全抵达流民聚集之地,士徽精心挑选了一支百余人的队伍。 虽然与士徽心目中的士兵相差甚远,但此时他也只能勉强着用了。 这次与士徽一同押送粮草的是那个叫王飞的屯长。 王飞寒门出身,他能当上屯长,也多亏了上一任县令的提拔。 不过在上一任县令走后,他感觉自己这个寒门出身的人,会被拉下屯长的位置。 因此他开启了摆烂之路,才有了他手下士兵拦截的事情发生。 不过他的运气不错,遇到了知人善任的士徽,没有撤下他的屯长之位。 “县令我们必经之地有一伙悍匪,若去援助流民,我们带的人是不是太少了。” “兵在精而不在多,况且那些县兵能带吗?” 王飞一时无语,那些人若去了多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如不带。 “县令不如你待在县城,让属下前去。” “若单单只是为了援助流民,我去不去无所谓。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非去不可。” 王飞知趣的没有问士徽要做什么,士徽对他的态度很满意。 李历等人带着官员将士兵礼送出门,士徽将一切政务都交给了他。 士徽之所以不担心李历等人在县城耍花样。一方面他自信李历等人不敢,另一方面也是对黄忠的实力放心。 走到半路,士徽向侯森使了一个眼色。侯森心领神会的逐渐脱离了队伍。 这次士徽交给他一个重要任务,那就是负责监视县城中的一举一动。 虽说侯森这几日建立的情报系统还不完善,但监视一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县令您要小心,前面就是贼匪活动的区域。” 士徽命令队伍谨慎前行。当他带人经过一处低矮的过道时,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他们都来到了这里,按理说树上的鸟应该被吓跑了。可现在四周仍然静悄悄地连一只鸟都看不到,说明这里极有可能埋伏着人。 “且慢。” “县令有何事?” “你先让弟兄们原地修整,我怀疑四周有埋伏。” 王飞经士徽的提醒,也注意到了四周的情况。 “那我们该怎么办?” 士徽明白他现在不可能原路返回,“你带几名弟兄爬到树上查看。” 王飞立刻安排了人,“县令没有发现人。” “朝下方射几箭试试。” “还是没有人。” 正当树上的士兵要下来时,士徽又道:“你们几个就按照我刚刚说的做,等通过这条路我重重有赏。” 一听有赏钱拿,树上的士兵非常乐意干这种事。 被树叶掩盖,匍匐在地的贼匪们没想到士徽这么阴损。他们不再躲藏纷纷跃出。 树上的士兵吓了一跳,他们立刻从树上爬下来大喊:“有埋伏。” 手持弓箭的县兵立刻射箭,将埋伏的贼匪射倒了一大片。 在对方的回击中,县兵由于事先有准备,纷纷躲了起来。 贼匪一看这样下去迟早玩完,匪首大喝:“兄弟们赶快撤。” 贼匪四散奔逃,县兵们开始追击。士徽拿过一把弓箭,弯弓搭箭射向匪首的大腿。 “噗!” 士徽精准命中目标,王飞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贼匪挣扎的爬起来,企图逃离。士徽又是一箭,这次射中了匪首的另一条腿。王飞这才相信一切是真的。 “县令好箭法。” 士徽笑骂:“别光顾着拍马屁,还不快将那人擒来。” “诺。” 县兵追了一里地,士徽当即下令道:“穷寇莫追。” “你为何要埋伏在此。” 匪首将头扭到一边一声不吭。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让你来截杀我等。” “你怎么知道?” “是你告诉我的。” “你……” 匪首知道自己被士徽套路了。 “还不老实交代。” 匪首再次一声不吭的扭过头去。 “我看你手上的老茧,应该也是一个穷苦人。落草为寇想必也是被逼无奈。” 匪首的脸色暗淡下来,士徽继续说道:“不瞒你说,这些粮草就是为了救助流民之用。你埋伏我们无疑是在助纣为虐。你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匪首的态度有所松动,“我……,我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将唆使你的人说出来。否则他还会做这种阻拦援助流民的事。”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其实是我也没看到他的。” “没看到?” “他带着一副漆黑面具,我真的没看到对方脸。” “押下去。” 士徽带着人继续赶路,最终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满是流民的四都乡。 四都乡的有秩前来迎接士徽。“死都乡戚连拜见县令。” 士徽发现有秩的年龄并不大,大概在二十五岁上下。 “我之前已经通知尔等,尽量照看流民,他们现在如何了。” “我已将府库中的一些粮食救济了流民,可仍然杯水车薪。” “你们这里大约有多少流民。” “有数千之众,他们大多深受贼匪的迫害,背井离乡来到此地。” 士徽看了之后发现戚连,将四都料理的井井有条。 士徽给了戚连以下几个建议:一,可以让流民做工以工代赈。二,可让流民自行开垦荒田。三,组织流民捕鱼。 第二点无疑是最难的,世家大族一般会剥削流民,将流民开垦的荒田收归己用。 有向戚连这样尽心尽责的,自然也有贪赃枉法的。 士徽将一些粮草留给戚连后,就来到了黄石。他听说这里有逼良为娼的事情发生,而且还是有秩之子。他打算暗访一番。 第十五章 路遇不平事,惩治枉法官 “公子求求你再宽限几日,我会加紧筹措,请您放过我女儿。” 一个身着华丽的青年踹了老人一脚,“贱民,本公子看上你的女儿是她的福分,你竟然敢推三阻四。给我打……” 年轻人的狗腿子立刻上前,他们正欲行凶,看不下去的士徽大喝道:“住手。” “谁叫的给我滚出来。” 士徽看到青年趾高气昂的表情,真想踹上一脚。 “是我。” 士徽为了私访,专门穿了一件普通百姓的衣服。 “好你个贱民,竟然敢阻拦本公子的好事。那你今天就代他受过。” 老人不想连累士徽,赶忙道:“小伙子快走,我不想连累你。” 士徽暗道老人不错,要是换成另一个人,说不定很高兴有人代替他。 “老人家放心,这事我管定了。” “呦呵!给我打。” 士徽见这些人冲来怡然不惧,他一手捏住了来人的手腕,一记过肩摔将人撂倒在地。 这些人没见过这种招式被吓了一跳。狗腿子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可士徽一直没停止攻击,一脚将前面的人踹倒。 眼看士徽就要被对方包围,跟随他而来的县兵,也加入了对抗的行列。 士徽将狗腿子交给县兵,而他则不断向青年逼近。 青年吓得脸色都青了,“你,你不要过来啊!” 士徽没有理会青年,而是一把拽住了他。劈头盖脸的就是两巴掌,掌的青年头昏脑胀。 狗腿子见自己的主人被抓住,一时间方寸大乱,被县兵撂倒了大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想造反。” “我造没造反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在行欺男霸女之事。赶快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青年捂着脸颊在狗腿子的搀扶下,灰溜溜的离开了。 “多谢恩公搭救,那人是本乡的有秩之子,您还是尽快离开!” “多谢提醒,我会的……” 士徽并没有离开,而是带着县兵来到了一家饭馆,津津有味的吃着饭菜。 有秩孙干的府上。 “爹,你要给我做主啊。” “扩儿,你的脸怎么肿了。” “爹,有人打了我,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孙扩的品行孙干再清楚不过,“县令马上就要来了,你竟然还给我惹事。” “爹,县令不还没来吗?你再担心什么?” “听上头的官员说,县令是个厉害角色,我能不担心吗?” “你担心又有什么用。如果县令要找你麻烦,就凭你强行收了几房小妾。他也不会放过你。” “混账东西。” “我再混账也是您的儿子,我被欺负了你一定给我讨回来。否则我将此事告诉祖母。” “别别别,千万别。”孙干无奈道:“是谁打了你快跟我说,在县令来之前我先收拾他。” 孙扩将士徽一行人的外貌特征描绘出来。 “人恐怕早就跑了,要抓回来的机率不大。” “我不管,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你也一定要把他们抓回来。” 就在孙干苦恼如何抓士徽等人之际,士徽命一个店小二将他在饭馆的事告知孙干。 “什么在吉祥馆,赶快派人将其捉拿归案。” 孙干的人将士徽等人包围起来,因为忌惮士徽等人的实力,他们并没有强行押解。 “快,快去通知有秩。他们来了。” 士徽等人一路上大摇大摆的走来,已经有不少百姓聚拢过来。 孙干见士徽闲庭信步的模样,他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回事?你们就是这样押解他们的。” “你找我们干什么?” 孙干一下子愣了,士徽说出来的话颇有审问他的意思,他差一点都不知谁才是真正的罪犯。 他见过嚣张的,却没见过像士徽这样嚣张的。 “你们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还好意思问我找你们干什么。”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行凶。” “瞧你们的模样就知是一群刁民。” “呵!什么时候大汉律例,以人的相貌美丑定罪了。” “你……” 士徽伶牙俐齿,孙干自认他说不过。 “无论如何你藐视本官的罪名逃不了,暂且先将你们收押。” “慢着,何时为自己辩驳成了藐视官员。” 孙干脑海中一直在想如何应付县令,根本不想与士徽多费口舌。 “本官说你藐视,你就藐视,哪来这么多废话。你们快给我上……” “呵!小小的有秩好大的官威啊!” 孙干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他也顾不得其它了命令道:“还不快将他们拿下。” “我看谁敢。” 士徽将自己县令的官印拿了出来。吓得孙干差一点瘫软在地。 “县,县令您何时到的。” 孙干说后在场的人都惊来。 “从你儿子欺男霸女开始。” “县令误会啊!这……” 士徽却摆了摆手,“我眼睛没瞎,看得清清楚楚。” “你们几个差役,去将有秩之子带来,我有话要问他。” “这……” “怎么?你们也参与了其中了。” 差役连忙撇清关系,“那你们还不去。” 有几人经不住士徽的施压,赶忙将孙扩带来。不过看样子他似乎是被请来的。 孙扩还没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连番叫嚣:“爹就是他打我,赶快将他拿下为我出气。” 孙干不断朝孙扩使眼色,可孙扩这个坑爹玩意一点都没有领会。他无语的闭上了眼睛。 “爹,你说话啊!” 孙干怒喝:“竖子,这是县令你还不快给我闭嘴。” 孙扩听到这个消息都懵了。 孙干转而又为自己开脱,“县令,都怪我没有管教好我这个儿子,致使他犯下如此大错。还请您网开一面。” 孙干边说边从袖口拿出了一张地契,隐晦的递给士徽。 士徽将地契拿在手中,正当孙干以为士徽要收下时,士徽却将地契亮了出来。 “孙有秩,你这是打算贿赂我吗?” “县令,不不……”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地契本官就收下,正好可以安置那些没地方住到流民,也算你为百姓做了一点实事。” 孙干暗道:“难道县令打算放过我。” “啪!”士徽一巴掌打在孙扩脸上。 孙扩一脸懵逼,“县令你为什么打我。” “本官和你说过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作为一县之长,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孙扩听后欲哭无泪。 “暂且将他收押,等来日我再审问他。” “唯。” “士旗你去通知王屯长,让他将救济粮押进府库。” “唯。” “孙有秩我让你安置的流民怎么样了。” 孙干汗如雨下,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流民实在太多,属下只安置了一部分。” “一部分是多少?” “我佐吏负责此事,具体的还要问他。” “哦!原来如此。”士徽配合着孙干演戏。 孙干赶忙转移话题,“县令您的住所我已经安排妥当,请随我来。” 士徽没有拒绝孙干的好意,心安理得住在豪宅之中。 第二天清楚。 “回禀县令有人在大门喊冤。” “人终于来了。” “好我知道了。” “你有何冤屈尽管说出来,我为你主持公道。” “我要状告孙干孙有秩,为了夺走我家的土地。威胁我家不成,反而动手将我夫君打残。” “速传孙有秩前来。” 孙干见到妇人时脸色顿变,这是仅有的几个敢于挑战他的权威的人。因此他印象极为深刻。 “县令你找我有何事?” “她要状告你将她夫君致残。” “县令别听她胡说八道,她的夫君借用我家的马自己摔断了腿,却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讹我。我给了她一些钱财,可她仍然不满足,就来您这里诬告我。” “孙干你血口喷人,你做的恶事还少吗?难道就不怕遭天谴。” “县令此人疯了,她的话万不能相信。” 孙干故技重施,又给了士徽一张地契。士徽将地契随手扔在了案桌上。 “报县令,又有一人喊冤。” “速将人传上来。” “草民燕大星状告孙干强纳我的女儿为妾……” 燕大星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县令……” 孙干刚说两个字差役又来报。 后来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波人,不是状告孙干,就是状告孙扩。 “孙有秩这么多人状告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孙干自己也傻眼了,接二连三的有人来状告他们父子。若是没有预谋,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 “县令大事不好了。外面有许多流民聚集到门外要求救助他们。” “孙有秩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安顿了一部分流民吗?为什么他们还会来闹事。佐吏何在。” “在。” “孙有秩说他将此事交给你了,你是怎么安排的。” 佐吏没想到孙干会将罪名安在他头上,“县令根本没有此事,孙有秩还扬言流民都是些贱民,根本就没有援助的必要。” 佐吏暗道:“既然你孙干想让我做替罪羔羊,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孙干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 “哼,你糊弄我倒是有一套。我安排你照顾流民的事,你没做也就罢了,竟然还在此欺男霸女。我倒是想问问,你这官是怎么当的。” 士徽气得直拍桌子,吓得其他人噤若寒蝉。 孙干噗通跪了下来,求饶道:“县令你就饶了我!我下次不敢了。” “你还有脸让我饶了你,你所做的事罄竹难书,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第十六章 士徽会志才,李历废心机 士徽只处罚了孙干父子,其他人都没有动。因为几乎所有的官吏,都接受了孙干父子的贿赂。 若全都拿掉,那么黄石的运转就将彻底陷入混乱之中。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有秩的职务由佐吏暂代,也算对他举报孙干的奖励。 本来士徽想从流民中挑选县兵,可后来他否定了这个想法。 流民现在还处于生存的边缘。如果将青壮都挑走,那么这些流民家庭将会失去顶梁柱,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 一旦如此,招募的流民将会演变成乱匪。士徽必要谨慎对待此事。 将粮食都发放完毕,将事情处理妥当后,士徽回到了县城之中。这回路上倒是没有发生意外。 士徽对他被埋伏一事颇为关心,他将调查的事交给了侯森。 之后的几日他算是彻底闲下来了,趁着有空他带着蔡玥游玩了一遍。 “主公,您叫我发的招兵令,已经在各地传开了。想必过几日就会朝县城而来。” “很好,这次兵饷待遇如此之好,来的人应该会比较多。汉升你要注意把关,宁缺毋滥。” “好的主公,我会尽可能挑选精锐士兵。” “原来的那些县兵之中,你看哪些人实在不能用,给他们一些安家费,让他们回家。但要记着人不能太多,并且好生安抚,以免引起县兵心思浮动。” “诺。” “最近有没有志才他们的消息。” “军师已经派人过来了,信上说他们已经完全吸纳了贼匪。” “志才的速度好快,这才十天功夫人马就整合完毕了。” “以军师的才能,这对他来说并不难。” “我当初立下了一个月铲除匪患的誓言,现在也应该抓紧时间准备。找个时间我要与志才见上一面,商量一二。” 三日后士徽借着游玩的机会,在一处隐秘之地,与戏志才接上了头。他一上来就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志才看你的气色身体,想必没有了大碍。” 士徽一见面不问别的,反而关心他的身体状态,这让戏志才颇为感动。 “多谢主公关心,我的身体的确痊愈了。” “那接下来我们就探讨一下,如何彻底铲除匪患。” “龙川大大小小的贼匪有数十伙,有被逼无奈落草为寇的流民,当然也有专门从事贼匪活动的老手。” “若主公要解决匪患,可以从这几方面入手。一,可采取分化之策,招揽那些被逼无奈之人,安抚他们使其融入龙川。” “二,严打穷凶极恶的匪首,威慑有不良企图之人。” 戏志才说完拿出了一张绸帛,“这是我命野狐特勤队探查的贼匪情况。哪些可饶恕,哪些不可饶恕,都大致写在了上面。虽说并不全面,但也可勉强一用。” 士徽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戏志才做了这么多。 戏志才解释道:“主公,我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也多亏了那些从别地投奔过来的贼匪。” “你要多多注意可能混入山寨的内鬼,可不能因小失大。” “主公放心我已经有了安排。” 士徽说出了自己的难处,“志才,你刚才的计策很好。可我曾在龙川的官吏面前夸下海口,一个月之内清除匪患,否则辞去县令之职。你有没有计策在规定时间内完成。” “属下已经想好了一个计策,只不过需要冒些风险。” “你尽管说无妨,我在洛阳培养的秘密力量,已经快来到了龙川。有他们在,我相信可以规避大量的风险。” “那太好了,有他们配合,我的计划将更加完善。” 戏志才喜上眉梢,士徽在洛阳培养的力量,比现在的野狐特勤队,还要精锐许多。 在回见戏志才完毕后,招兵在紧锣密鼓的进行。 士徽在其中寻找到不少人才,也算为士军的军事建设,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士徽让侯森秘密调查新兵的背景,以防其中出现奸细。 “主公我有一事禀告。” “何事快说。” “就是您被埋伏的事。” “哦!” “在您宣布压粮援助之际,李府的管家出去过一趟。而且与那个匪首描述的体型类式。” 士徽来回踱步,在思考处理方式。 “这件事就不要追查下去了。” “为什么。”这让侯森十分不解。 “这个线索实在太明显了,李历是个老狐狸,怎么可能这么大意。” “就算真的是他的管家,我们又能拿李历如何。李历在龙川根深蒂固,万一动了他引起动乱,将得不偿失。” “主公有您的父亲在,他敢吗?” “你要记住靠别人永远不如靠自己。这次就算我们借助我父亲的力量,将李历逮捕归案。” “那以后遇到我父亲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们又该怎么办?” “成功固然重要,但经验有时候则更加重要。侯森你明白吗?” 侯森点了点头,记住了士徽的教诲。可他还是气愤能当,“那这不便宜了对方……” 士徽亲昵的拍了拍侯森的肩膀。“小不忍则乱大谋,先不要打草惊蛇,以免让李历等人察觉到我让你建立的情报组织。” “唯!” 李历府中。 “老爷最近有一伙人在打听我的事,可这几天那些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多半是县令派来调查你的人。” 不得不说李历在龙川的势力,的确根深蒂固。侯森派来的人谨慎异常,可还是被发现了。 也幸亏士徽当机立断撤回调查人员,否则李历顺藤摸瓜,侯森建立的情报组织,将彻底暴露在李历面前。 “那他为什么还不来抓我?” 李历为了让士徽尽失威信,专门设了一个局,诱使士徽以为传信之人是管家。 可实际上管家去办了另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并且有证据证明管家不可能去传信。 “他不会来抓你了。” “为什么?” “我们这位县令做事极为老辣,他应该看出了我们的计划。” “那老爷你安排的一切,岂不是前功尽弃。” 李历无奈道:“那又如何?我们总不能强迫他抓你!” 第十七章 妙手平波澜,管家说毒计 李历深感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否则他迟早会被士徽玩弄于股掌之间。 侯森急匆匆地跑到士徽面前,“主公不好了,据探子来报。开垦土地的流民与本地士族,因土地问题起了冲突。” 士徽眉头紧锁,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那么接下来龙川就有可能陷入混乱。 这样的话,他与戏志才制定的计划将会付之东流。并且大大增强贼匪的实力,那么他这龙川县令,算是走到头了。 侯森话音刚落,一名差役来报:“县令有人来告状。” “走。” 士徽看到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青年,与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人,泾渭分明的站在两旁。 “你二人有何事?” 两边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肃静。” “谁是原告,谁是被告。” 中年人道:“我是原告,他是被告。” “好你先说。” “我要告这贱民侵占我的田产。” “住口,他虽是流民可也是我大汉的子民,岂可用贱民相称。” 士徽这话引起了跟随而来的流民好感。这让那名青年被告有了底气。 “你说。” 青年带着无限委屈说道:“县令我是被冤枉的,那块地形如搬砖。我连续工作数日,手都磨破了才开垦出来。可此人硬说是他家的,这还讲不讲道理。” 青年说着,将磨的起了数个水泡的手,展示在众人面前。 “你还有什么话说?” 中年人大喝:“他在胡说八道,县城附近的田都开垦完毕,哪还有土地可开垦。” “适合种田的地方的确不多,但如今为了我们一家老小的生存,只能开垦这样的土地种粮,否则我们只能饿死。” 青年说的极为心酸,眼泪差一点掉下来。 “县令你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 “既如此,本官就亲自去一趟,看一看情况到底如何。” 众人没想到这件事士徽会亲自出马。 李历的人忽然站出来,“县令这只是一件小事,您又何必亲自前往。” 士徽劈头盖脸的训斥道:“小事?这还是小事吗?龙川有近万流民,若都出现相同之事,这龙川还不被翻个底朝天。” 站出来的人吓得立刻缩回去。 士徽来到垦地,弯下身捏了一把土。这土生硬的不像话,里面还有些湿透每亩能收到一石的粮食就不错了。 “这就是你说的属于你的地。” 中年人脑袋低垂,这地说实话,送给他都不要。 “你说欺瞒本官该如何处置。” 中年人吓得噗通跪倒,“县……县令……” 士徽知道治这个中年人的罪,根本没有意义。还不待说完,士徽就道:“你该如何补偿人家。” 中年人颇为识趣道:“我送他两亩良田。” 士徽觉得此人太抠了,但他也不能要求此人太多了。 他又警告道:“你不能打击报复心理家,否则我拿你治罪。” “唯!” 青年高呼:“县令您真是青天大老爷啊!请受我一拜。” 士徽立刻扶住了他。没有什么比得到百姓认可,更高兴的事了。 “这是本官的本分不用跪我,只希望你种出的粮食丰盛。” 龙川出现了数十起类似的土地案件,士徽全都亲自操刀。 在这些案件中,流民并不全都是受害者。他都秉公处理,争取不偏袒任何人。 士徽明白这件事的背后,绝对有人推波助澜,否则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现这么多类似的案件。 不用多说他也知道,这件事与李历脱不了关系。 李历在家气得掀桌子。 “这些士族都是群贪生怕死的家伙,让他们将动静搞大一点。结果雷声大雨点小。” “老爷息怒。” “呼!”李历逐渐冷静下来,“看来我还是低估了,士家在交州的影响力。” “老爷,能是袁氏故吏,要不找袁家帮忙。” “远水解不了近渴,况且袁家不可能为了我,而得罪士家父子。” 说到底还是李历的级别太低,根本入不了袁家的法眼。 “那我们该怎么办?” “让我想想。” “要不,我们与那一位联合……” “不行,这样的话我岂不是成反贼了。” “老爷县令不是曾立下施压,若不能在一个月铲除匪患,他就辞去县令之职吗?这都过去半个月了,他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是陛下亲封的龙川县令,没有人会把这种话放在眼里。” “老爷此言差矣,等一个月之期到了。我们可以大加散播此事,就算不能让他离职,也可削弱他的威信。” 李历被气糊涂了,竟然没想到这一层。 可又有了新的问题出现,“就算削弱他的威信又有什么用,他还不是在县令任上。” “这只是第一步,之后可将他要剿匪的事告知那人。您说两者之间会发生何事?” “只要老爷您坐山观虎斗,说不定机会就来了。” “妙啊!李思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我怎么之前没看出来。” “在我们的计划失败后,我苦思冥想了一段时间,才让我想到了这个主意。” “好,这件事就交由你办?” “是,老爷。” 李历脑海中在幻想着,坐上县令之位后的欣喜之情。 如果士徽听到他的心声,说不定会鄙夷他就这么一点出息。 原张轻的山寨下来了一伙人,他们正是张轻之兄张干的人。 “上面的人听着,快给我们开门。” 原本就是这山寨的贼匪,看到来人腿直哆嗦,生怕张干的人知道张轻已“死”。 一人壮着胆子回应,“原来是云高兄,我这就命人开门。” “没想到人先来了,我还正想派人过去。” “咦!前面是谁?二寨主呢?” “这是二寨子新收的军师,至于二寨主则是去游玩了。” 来人满脸疑惑,“二寨主何时想到要一个军师了。” 还不等回答,戏志才就来到了几人面前。 “这五位是……” “他们是大寨主派来的人。” 戏志才知道张干就盘踞在龙川境内的霍山,那里易守难攻,导致县兵不敢攻击那里。 第十八章 移花接木计,张干入彀中 “原来如此,不知各位前来有何要事。” 几人上下打量着戏志才,似乎对他不太信任。不过这一点倒是不奇怪,谁会相信陌生人呢? 一个领头的人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此事事关重大,我要当面对二寨子说。” “想必你们也听说了,寨主到县城游玩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他让我暂管山寨。” 尽管戏志才这样说,对方还是没有完全相信。 “那秦虎在吗?” “费长老也与寨主一同去了。” 幸亏戏志才将所有人的信息,都记下来了,否则很可能被拆穿。 “我怎么看到了许多生面孔。” “想必诸位也知道,龙川境内出现了许多流民。他们都是投奔过来,加入我们的人。” 这五人询问了许多问题,戏志才都对答如流。几人也基本上消除了怀疑。 “既然二寨主不再,那你转告他最好待在寨中。听说新来的县令准备在一个月之内,将我们剿灭。” “什么竟然有此事?不知大寨主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我们只是来办事的,这个我们就不太清楚了。” “我会将此事告知,诸位我已命人准备好了饭菜,还请各位赏光。” “那就多谢了。” 戏志才给了五人不少金银财宝。他们得到了好处,在张干面前不遗余力的夸奖戏志才。 将五人送走后,戏志才脸色阴沉。他觉得张干得到消息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难道李历打算狗急跳墙。” 士徽苦心思考戏志才送来的消息。 “为了以防不测,看来计划要提前实施了。” “站住。”差役对着一人大喝道。 被追赶的人从地摊上拿起一副面具戴在脸上,而后进入了一条巷子。 差役拐进去之后,人不见了踪影。 “娘的,这么大的功劳就这么溜了。” “那真是恶匪张干的弟弟张轻。” “废话,他的追捕画像就挂在城墙上,我还能不知道。” 几名差役失望的走出巷子,可让他们傻眼的是,几个汉子抓住了他们梦寐以求的人。 “诸位他是我们追捕的人,还请将他交给我们。” “别以为你们是差役,就能让我们把人交给你们。他落入我们县兵的手里,就是我们的战利品。” 差役暗骂一声晦气,县兵可是县令的宝贝疙瘩,他们可得罪不起。 嘴里被塞上布的张轻极力挣扎,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可没有人关注这些。 为了扰乱居心叵测之人的视线,士徽才用了这个移花接木之计。 士徽为防止计划泄密,他把张轻安排进军营之中。并且由他的心腹监视,其他人不能靠近。 “你们这么搞是在干什么?拿我消遣是不是。” “消遣倒是谈不上,而是为了能够抓到你的兄长。” “哼,想抓到我兄长你们就死了这个心!我看你们现在应该担心他怎么报复你们。” “我知道你很怕死,又何必装出这副强硬的模样。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张轻听到这话,脸色果然有一丝惧意。 “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不要试图逃离,否则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为了防止张轻自杀,士徽命人将布塞进他的嘴里。 “什么?张干的弟弟张轻被抓了。”李历惊掉了下巴。 “老爷好事啊!本来我们还想等过些日子再动手,却没想上天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机会。” 李历感觉此事太过巧合,他开始担心起来。 “老爷还有何可犹豫的呢?这是他自作孽。” “你打算如何做?” “可让孙干包围县城,并且许诺里应外合助其破城。” “不行,风险太大。张干不过千余人马,怎么可能围的住整个县城。况且县令此人智谋过人,破城岂是这么容易的。” “他既然要剿灭龙川境内的贼匪,那就不可能只剿灭张干一伙。如果所有的贼匪都联合在一起呢?” 李历被吓住了,他没想到管家的想法这么疯狂。 “还是不行,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刺史一定会兴师动众而来。说不定我的脑袋都保不住,还怎么做这县令之位。” “老爷富贵险中求。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别说了,这可不关乎我一个人,而是我全族。” 李历失望的走了,管家则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老爷啊!既然你不想做,那就由我来。” 张轻被抓的事在龙川弄得沸沸扬扬,张干很快就知道了消息。 “大寨主,二寨主被抓嶂寨内部肯定出了问题。那个自称是二寨主军师的人,说不定就是内鬼。” 一名文士打扮的人侃侃而谈,就像什么事他都了如指掌一样。 去嶂寨的五人不断夸奖戏志才,触动了这名文士的忌妒之心。因此他也不管戏志才是不是奸细,直接将罪名扣下来。 “老三领一队人马,将那个所谓的军师拿来。” “报,寨外来了一个人来见大寨主,他自称是嶂寨的军师。” “什么?他竟然敢来,大寨主速速命人将其拿下。” 脸上满是麻子的张干平静的道:“将他带来。” 戏志才一来到大堂就扑倒在地,随即大哭道:“大寨主你快去救我们寨主!去晚了,我们寨主可就不保了……” 戏志才的痛哭声颇为凄厉,就像死了爹妈一样。让在座的人听了极为难受。 “大寨主此人一定是内奸,你千万不要被他的装哭声打动。” 戏志才声泪俱下,看样子不是装的。 “我自有分寸。” “好了,起来!我有事要问你。” 戏志才不断地抽泣,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要是士徽在此,一定会佩服戏志才的演技,绝对可以拿奥斯卡影帝。 “你刚才说我弟救过你一命。” “是的,山寨里的弟兄可以为我作证。如果大寨主不信,可以前去询问。” 戏志才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张干没看出任何端倪。 “你既然是嶂寨的军师,那不知你有何救援的良计。” “大寨主你绝对不要相信这个内奸。” “嗯?” 张干实在不明白,文士平时好好的,为什么在此时如此失态。 张干是出了名的暴虐,文士看到他的表情,根本就不敢忤逆他。 “官府势大,凭我一家之能想救出二寨主,无意于天方夜谭。因此我们必须联合其它势力。” 文士阴阳怪气的道:“你说的倒是简单,没有利益他们凭什么愿意与我们联合。” “敢问阁下是……” “在下大寨主坐下军师武用。” 戏志才听到武用的名字,生起了恶趣味。“原来是军师无用幸会幸会。” 众人听后哑然失笑。 听到戏志才调侃他的名字,武用脸色气得铁青。 “是武用,不是无用。” “啊,不好意思听错了。” 看到戏志才夸张的表情,武用更怒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们可知现任县令的身份。” “你们这些文人就喜欢故弄玄虚,还不快说。”一个大胡子不耐烦的道。 “他是刺史之子士徽。” 众人听后震惊不已,他们听说新任县令的身份不简单,却没想到这么显赫。 武用这次又来了精神,“既然是刺史之子你还让我们招惹他,你安的是何心?” 众贼匪也纷纷用质疑的目光看着戏志才。 “我们寨主是大寨主的亲弟弟,以他在龙川的名声,恐怕在劫难逃。难道我们要袖手旁观,任他被宰割。” “况且正因为新任县令是刺史之子,我们只要抓住他,刺史一定会投鼠忌器,不敢动我们。” 张干陷入到思索之中,似乎在衡量此事的可行性。 “大寨主千万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万一短时间内攻不进县城,我们就会有被各地援军聚歼的风险。” “此事我已想好了对策,只要派一队人马潜入县城之中,然后里应外合定能攻破县城。” 武用还是不愿意放弃劝说张干,“大寨主就算他的计划真的成功,那救出二寨主以后呢?我们还是要被官军围剿。” “新任县令说过要清剿我们,难道我们束手就擒,他就能放过我们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上一把。” “而且抓住了县令,我们还可以敲诈刺史一笔。到时候我们远走高飞,刺史也拿我们没办法。” “若大寨主不愿意搭救我们寨主,在下会亲自潜入县城搭救寨主,以报寨主的知遇之恩。” 戏志才见招拆招,搞得武用一点脾气都没有。 戏志才的计划一经提出,很多人都心动了。他们纷纷看向张干,希望他能表态。 此时一人突然来到张干耳边,耳语了几句。 “你们先在这待一会,我有事去去就来。” 戏志才眉头紧锁,他在猜测有什么事,能让张干在此时离开。 大约半个时辰,张干才回到大堂之中。出去了这么长时间,这更加引起了戏志才的怀疑。 “先生真是大才也,你的计策极妙。经过我的深思熟虑,我同意你的计划。” 直觉告诉戏志才,张干之所以答应的如此爽快,绝对与张干这次出走有关。 “大寨主千万不能相信他的鬼话,他这是把您往火坑里推啊!” 张干最讨厌有人质疑他的决定,“住口,你难道要让我置自己的弟弟于不顾。若是如此,我又有何面目统领兄弟们。” “你们记住,只要你们其中有一个人被官府捉住,我都会尽全力搭救你们。” 张干的话收了一波人心,在场的人听后极为感动。 戏志才不得不承认,张干能聚拢近千人于此,还是有些手段。 “这位先生是何名?” “在下姓柴名志。” “哈哈!原来是柴志先生,我这就聘请你为军师,不知你意下如何?” 武用听后脸色极其沮丧,就像死了爹妈。他明白至此他这个军师,算是彻底失去了张干的信任。 “多谢大寨主厚爱,我们寨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恐怕我难以从命。” 张干后面站立的亲卫怒喝:“大寨主的命令你竟然敢拒绝,不想活了。” “我这条命是我们寨主救的,他若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张干突然大笑,“放心,我弟弟不管何事都听我的,我相信他会愿意。” “那就等救出我们寨主再说。” 戏志才深知张干苦心招揽他,未尝没有试探他的心思。若答应的太干脆,难免引起怀疑。 “那好,你下去休息片刻。” “大寨主我打算带人混入县城之中,还望你能准许。” “此事太过危险,我怎么能让你去。况且计谋是你提出来的,你不跟随我计谋如何实施。” “那好!” 大堂内的人离去之后,张干叫来了自己的心腹。 “大宇,你去调查一下此人。” “唯!” 戏志才对张干的行动早有预料,他已安排好了一切,保证张干查不出任何东西。 “报大寨主,此人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虽说如此,张干的心还有一丝不安。 “你把那人叫过来。” “唯!” 张干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了管家。 “你认为此人有没有问题。” 管家没想到有人竟然能和他想到的计谋,除了一些行动方式不一样之外,其它的相差无几。 他沉吟片刻道:“他有没有问题都不重要,只要按照我的计划来,保管你能擒获士徽。” “听你的语气,你似乎很痛恨这位新任县令。” 管家似乎不愿意多说,“大寨主这是我的私事,似乎不影响我们在计划。” 张干嘴角上扬的露出了一丝微笑,也再没有多问。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派人监视他以防不测。” “我正有此意。” “军师援救寨主的事如何了?” “大寨主已经同意了我的计划。” 戏志有对他带来的十名护卫道:“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为避免冒犯这里的弟兄,你们必须时刻和我待在一起,哪里都不要去。否则按奸细论处。” 他这话其实是对原嶂寨之人说的。 原嶂寨的贼匪心中一颤,他们可是知道戏志才的手段。之前意图反抗戏志才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 有时候还让他们这些人互相残杀,所用手段令他们胆寒。至此反抗行动几乎绝迹。 第十九章 众贼匪联合,张干当盟主 戏志才回到张干安排好的住宿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遭到了严密的监视。对此他并不感到意外。 他已经和典韦商量好了,如果他三天还买没回去,就说明他劝动了张干。典韦会将此事告知士徽。 得到消息的士徽,为了不引起张干的警觉。他安排王飞剿抚并用,一连消灭了四伙贼匪。 之后为了进一步刺激贼匪,士徽放出消息,三日后将斩杀张轻以明志。 张干也命人各处奔走,终于邀请了数方贼匪,聚集了大约五千人。其中还有来自揭阳县的贼匪。 戏志才看到这个阵容满脸凝重,他万万没想到揭阳县的贼匪,也来凑热闹。 虽然这些人是乌合之众,但是龙川的兵丁满打满算也只有八百多人。 可他也知道现在就算他想阻止这些人,也不可能了。况且这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有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戏志才之所以有这样的信心,这还与士徽拥有的那支秘密部队息息相关。 “军师你似乎不在状态。” 戏志才还没有说话,武用抢先道:“他肯定是看我们势大,再想如何将此事通知在龙川的狗官。” 戏志才没心情搭理武用,“我在想等我们占领龙川,我们该如何分配利益。” 各匪首一时间陷入到了沉默之中,最后还是张干这个东道主首先说道:“当然是以出兵的多少分配。” 一个独眼龙不干了,“老张我们将你弟弟救出来,已是天大的利益。你还要和我们分配,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张轻欲言又止,对方是揭阳匪霸,比他的实力还强上几分,他现在还不敢得罪。 此时戏志才却站了出来,“这位首领此言差矣,诸位首领之所以能聚在一起,是因为我们大寨主诚邀了各位前来。” “而且这话又说回来了,此计是我们霍山寨提出来的。按理说我们应该占大头,可为了显示我山寨的诚意,已做了最大的让步。” “若诸位还苦苦相逼,那这顿饭就当我们大寨主请诸位的。大家吃完这顿饭,各自回自家的山寨。二寨主我们山寨再想别的方法救。” 众人傻眼了,其中就包括张干。 武用刚想说话,可他又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万一自己的话让各首领离去,那岂不是替戏志才背了黑锅。 独眼龙有些怒了,“你说散伙就散伙,是不是在拿我开涮。” “不是我们山寨拿您开涮,而是首领您欺人太甚。我们山寨不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否则我们大寨主无法向我们山寨的弟兄交代。” 戏志才的话,引起了霍山寨众人的共鸣。 “军师所言有理,钱多多你不能仗势欺人。” “对……” 看着群情激昂的霍山寨之人,钱多多脸色难看。 “你们干什么?我可不是吓大的。” 张干马上唱起了红脸,“通通给我闭嘴,钱大当家不是这样的人。” “钱大当家您消消气,我的手下不懂事,还请您见谅。” “哼。”钱多多愤恨不平的坐下。 “诸位你们觉得,我们该如何分配。” 钱多多是出了名的蛮横,必须有张干这样的人,为他们做挡箭牌。 “我同意张寨主的分配方式。” “我也是……” 大部分人都支持张干,张干笑开了花,而钱多多一脸阴沉。 “既然大家愿意联合在一起,为了便于行动,不如选一个盟主,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这……” 戏志才的提议一经提出,匪首们都陷入到沉默之中。他们都自由惯了,根本不想受别人的约束。 一人质疑道:“大家各干各的不好吗?为什么非要选出一个盟主。” “大家各干各的固然很好,但是大家想过没有,如果没有统一的调配,我们就是一盘散沙,容易被官军各个击破。” “有了约束,大家的力量可以往一处使。否则我们因一些小事打起来,那岂不是便宜了官军。” 戏志才让贼匪们选出盟主,看似为他们考虑。可实际上呢?这样其实是在激发贼匪间的矛盾。 而另一方面的考虑点是,如果不让贼匪们统一调配,一旦士徽击破贼匪,贼匪们就会四处逃散,危害各地安全。 到那时想要彻底清剿他们,将会浪费巨大的精力。 当然这其中也会存在风险,但为了能在短时间安定龙川,他们不得不冒一次险。 听过戏志才的分析,匪首们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那该选谁为盟主呢?” “我们是张寨主邀请而来的,自然由张寨主做盟主。” “我不同意,钱大当家实力最强,盟主理应由他来做。” 钱多多一点也不知道谦虚,“既如此,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且慢。” “因攻打县城而选的盟主,就算以实力论盟主,也应以出兵的多少来定。” 钱多多用他的单眼恶狠狠的盯着戏志才,戏志才老破坏他的好事,他厌恶极了。 “这是哪来的小子,从哪里来的就滚到哪里去,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戏志才依然和颜悦色道:“钱大当家何必恼羞成怒呢?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各位评评理,是不是这个道理。” 众人没有说话,戏志才也不觉得尴尬。 张干犹豫了片刻,最终鼓起了勇气。 “我觉得柴先生说的有理,不知钱大当家打算派多少人。” “张干你……” “好,我带千人前去。”钱多多极为自豪的说了出来。 张干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手底下有一千多号人。但他不可能全部带走,至少要留百人留守山寨。 “一千一百人。” “张干你怎么可能有如此多人。” “我嶂寨是二寨主的地盘,有两百多人,说起来他们也算是大寨主的人。这次为了救出二寨主,我们倾巢而出。” 张干也是一阵惊讶,如此短的时间收拢这么多人,他二弟没有这个能耐。不用多说他也知道这是他面前“柴军师”的功劳。 “好啊!张干,你藏的挺深啊!” 钱多多知道两百多人是什么概念,虽说这只能算是一个中等偏下的势力,可要培养这样的势力并不简单。 “诸位你们认为我可担当盟主之位。” 钱多多无话可说,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有问题。 人全部走后,张干的脸上一点喜悦都没有。 “快将这个奸细拿下。” 左右一拥而上,戏志才大声喊冤:“大寨主你这是做什么,我刚才还为您谋得盟主之位,您现在难道要卸磨杀驴。” “哼,你故意惹恼钱多多,是不是见我们势大想让我们的联盟破产,以帮助新任县令脱困。” “大寨主您说这句话是何意?这个计谋本来就是我提出来的,我怎么可能想让联盟破产。还为你争取盟主之位。” “那你说你为何故意惹恼钱多多?” “大寨主你还没看出来吗?钱多多此人之所以向您发难,他是想掌握联军的主导权。” “他的奸计一旦得逞,您就必须听他的命令。若是这样他就会利用手中职权,消耗我们山寨的实力,然后兼并您的部众。” “当然您也可以选择拒绝他的命令。可联军之事毕竟是您促成的,如果您带头抗命,您的威信将会大失。他同样可以收拢山寨的弟兄。” “因此我采取以退为进的策略,逼钱多多就范。” “你就不怕钱多多不答应。” “这可由不得他。众首领都有联合的心思。他要是不答应,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那样的话也就没有和您竞争盟主之位。还可借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张干的脸变得热情了许多,“柴先生您真是我的张子房啊!我刚刚其实一直在试探你,请不要介怀。” 如果不是知道张干是什么人,戏志才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我没有张子房那样的能耐,但若是大寨主相信我,我必定尽心辅佐你成就一番大事。” “那就多谢先生。” “大寨主您可想掌控彻底龙川。” 张干听后极为高兴,“先生有何良策。” “做钱多多所想之事,利用您盟主的身份削弱各家的实力,而后兼并他们的部众,使他们乖乖听话。” “等我们抓到龙川县令之后,可勒索刺史让其表您为龙川县令。这样您就有了朝廷的身份,别人就再也不敢动您了。” 戏志才画大饼不打草稿,他做出尽心辅佐张干的模样,就是想让张干对他放松警惕。 张干脑中开始幻想着,坐上县令宝座,美娇娘坐于腿上的感觉。 “你的计谋是否可行。” 幻想中的感觉虽然很爽,但张干并没有多少信心。 “当然可行,甚至有可能坐上更高的位置。” “哈哈!借你吉言。” 从此之后,张干对戏志才愈发信任。高兴的张干还赏了戏志才几个美女。 武用看到张干、戏志才的举止极为亲密,他内心极其不好受。 “此人绝对有问题,我必须将他调查清楚。否则大寨主迟早会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武用调查良久终于发现了问题,可那时张干已近末路。他就算调查清楚也没有什么用。 第二十章 兵发龙川县,聚兵攻城墙 次日霍山寨举行了盛大的联盟仪式。五千人马随后出发。 这些人不愧是贼匪,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只要值钱的东西,没有不抢的。 士徽一听侯森来报,那边早已做好了充分准备。 “报县令,门外一人说是您的朋友。” “请他进来。” “元显别来无恙。” 士徽激动道:“原来是子经。” “我的老师可否适应交州的生活?” 来人叫牵招,他的老师乐隐被士徽邀请到了交州。 历史上的乐隐是何苗的长史,死于之后的洛阳动乱之中。现在他将乐隐请到了交州,可以预见乐隐遭难的可能微乎其微。 士徽热情的说道:“子经放心,他老人家过的极好。” 历史上的牵招就是文武全才,士徽能在创业之初就将其纳入麾下,可谓极其幸运。 “文昭他们打了何处?” 士徽口中的文昭其实就是史阿,他一开始也不相信史阿会是这个字。 可后来他才知道史阿出自剑道世家,他的父母极想让他成为一名文官,因此才有了这个字。 可惜他本人不是读书的料,痴迷剑道的他最终拜了王越为师。 “他们接到你的信件,已经隐蔽在一片密林之中。只等你下令,他们就可出动。” “好,我心甚慰。只是他们刚长途跋涉的来,就让他们露宿密林,我心实在过意不去。” “无妨,我们早就习惯,这不算什么。你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暂时没有,如果有事飞鸽联系。” “诺。”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戏志才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声,立刻来到声音的来源处。 他正好看到了悲惨的一幕,一名女子半裸着躺在地上。 “你们再干什么?” 一名上身被皮革包裹的士兵,骂骂咧咧的道:“你是何人,少管闲事。” 保护戏志才的士兵怒喝:“混账东西,这是军师你竟敢口出狂言。” 士兵吓得直哆嗦,“她……” 戏志才不想听他解释,“你是谁的部下。” “钱大当家。” “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吗?不准奸淫掳掠,你看你们都干了什么。” 一名贼匪理直气壮的道:“这个规定就是在放屁,我们是贼,不抢东西算什么贼。” 戏志才被气乐了,“好,这就是你们的理由,那我就按照之前说的办。将他们给我拿下。” 这些小兵怎么可能是戏志才护卫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将他们打趴下。 “住手,谁敢打我的人。” 一伙人抽出刀刃,突然向这边涌来。 “三当家快来啊!霍山寨的人要杀人了。” “谁要杀你们。” “是他。” “怎么是你?” “你们五华寨的人违反密令,干这种事该当何罪?”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至于要杀我的弟兄。” “既然有了规矩就应遵守,岂可因私情就逃脱审判。” “发生了何事?” 犯罪的贼匪看到钱多多来了,就像有了主心骨。 “大当家霍山寨的人公报私仇,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钱多多看到四周的场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质问道:“难道我的弟兄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钱大当家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犯了错,就要受罚。否则密令还有何威慑力。” 钱多多蛮横道:“我不管,总之你不能动我的人。” “钱大当家你要以大局为重。若都像他们这样,我们的行军必定受限。” “万一龙川县令跑了,我们就会陷入被官军包围的危险。这个责任你五华寨的人负得起吗?” 钱多多看到四周指指点点的贼匪,脸色阴沉,但他这次不得不妥协。“我保证他们不会再犯。” 戏志才明白现在还不能将钱多多逼的太狠,否则就太刻意了。 “既然钱大当家力保他们,我就给你一个面子。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重打二十大板。” “大当家饶命啊!” “给我闭嘴。柴志是,你最好别落在我的手里,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戏志才反唇相讥,“钱大当家你最好管好你的人,否则再犯这种事,可就没有理由饶他们性命了。” 钱多多冷哼一声,黑着脸离开了。他回到住处越想越气,打破了不知多少饭碗。 “霍山寨的人欺人太甚,大当家我们不伺候了,赶紧回五华寨!” “不行,我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别人会怎么看我。一旦张干抓到龙川县令,那他的威望将大增,我还怎么染指龙川。” 张干听到此事笑得合不拢嘴,“没想到一向蛮横的钱多多,竟然还今天。” “怎么了,看你脸色似乎不太高兴。” “这次的事我虽然没有私情,但也大大落了钱多多的面子。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张干也收起了笑容,“那你认为我们该如何?” “削弱钱多多势力之事刻不容缓。沿途若有反抗,尽量让五华寨人去。” “这样会不会太刻意了。” “大寨主请放心,钱多多手下多是贪婪之人。他们恐怕巴不得去抢东西。” “好,就按你说的办?” 戏志才觉察到了后面的尾巴。张干虽然看起来对他极为信任,但也没放松对他的警惕。 “钱大当家,前方有个乡镇反抗我等,盟主命令你前去攻打。” “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去。” 钱多多忽然叫住了跃跃欲试的几人,“慢着,此事恐怕没这么简单。” “大当家是不是你太多心了,弟兄们因那个密令,许久都没有开荤了。我们都受不了了。” 钱多多一脚踹向此人,“没用的东西,满脑子都是女人。真应该让那个柴志将你斩了。” 钱多多的小弟被训斥了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一名小弟试探的问道:“那……大当家,难道我们要抗命。” 钱多多一想到命令就来气,“狗屁的命令。” “呼!”钱多多突出心中怒气,“我们这就去攻打,抢打下来就打,打不下来就撤。” “报县令,有一伙五千人的贼匪正朝县城而来,据此不过百里。” 侯森早就将情况报给了士徽。 “命令方圆十里的百姓躲入城中,以避贼匪侵袭。也通知其他地方的百姓,尽量躲藏起来。” “唯!” 傍晚贼匪将龙川县城三面包围,百姓在城墙上看到后大为惊惧。 五千人听起来不多,但散布在城墙外看起来极为骇人。尤其是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的百姓。 士徽意识到如果不加以节制城墙上的百姓。很可能会引起城中人心浮动。 “王飞你去安排人,以危险为由,禁止百姓到城墙上来。” “诺!” 第二天清晨,张干等贼匪出阵。他们派出一人说降。 “呔,县城的县令听着,你赶快将我们二寨主放了,并且开门投降。只要如此,我们保证不伤害城中的任何一人。” 士徽不禁笑了,他以前在电视上看到叫阵之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可他现在却听到贼匪在叫阵,其中有说不出的滑稽。 “就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还想让我们投降,你们觉得可能吗?” “耍嘴皮子有何用,事实上将你们包围的是我们,而不是你们。” “我们只是一时不备才让你们得逞。我们已经向外界求援,等过几日他们就将前来。到那时你们就等死!” 贼匪那边沉默了,县城里的人有后盾,可他们并没有。 “弟兄们别给他们喘息之机,只要我们攻破县城,里面的金银财宝,女人都是你们的。” “第一队给我攻。” 第一队连城墙都没摸到,就死伤大片。这让贼匪们颇为恼火。 “第二队给我上。” 这次贼匪倒是摸到了城墙,可是雷声大雨点小。县兵只是受了一些轻伤。 看到攻城效果,贼匪们极为失落。 “娘的,照这么攻下去,我们的人就算死光了,也拿不下县城。” 张干怕团伙打退堂鼓,连忙鼓励道:“我们有五千人,县兵千人不到。只要我们连续攻城,县兵一定坚持不住。想必诸位都知道黄巾军,他们不就是这样把县城攻下来的吗?” “张盟主,听说攻打县城的计策出自军师的手笔。恐怕他心中早已有了计谋。” 戏志才看向钱多多,知道此人在坑自己。他向来喜欢礼尚往来。 “我的确有一个计谋,名为掘土之计,就是在县城下挖一个地道。只是我需要有人配合,以免引起县兵的怀疑。” “哦!对了,我听说钱大当家黄巾军出身,在我们之中恐怕没有谁比您还更了解攻城了。这配合之事就由您来!” “你……” 钱多多气得直哆嗦,他确实是黄巾军出身。但他加入其中时,黄巾军已经日薄西山,他根本见过黄巾军攻城。 为了吸引贼匪投入他的团伙,他大吹特吹了这段经历。可他没想到戏志才利用这一点,将了他一军。即便他矢口否认,也不会有人相信。 一众匪首都不愿意自己的人马受损,纷纷撺掇钱多多。 “我也听说过此类消息,钱大当家就由您多费心了。” “是啊!钱大当家这事非你莫属。” 众匪首七嘴八舌的说着,钱多多暗骂道:“一群落井下石的东西。” 钱多多知道这次他就算不想去也不行了。 他明白像刚才那样的攻城方式,并不可取,只能是添油战术。只有一拥而上,接二连三的攻击,才能给守城一方压力。 “全军出击。” 看着一拥而上的贼匪,戏志才眼睛虚眯,“这钱多多倒是有几分本事。” 第二十一章 攻城起争执,双方各施计 士徽看着涌来的敌军,知道不拿出点真本事是不行了。 “将火油倒下去。” 士徽之所以一上来就泼火油,是想给贼匪以心理震慑,致使他们攻城时畏首畏尾。 当然要是面对作战经验极为丰富的敌军,他可不敢刚开始就这么干。可如今这伙贼匪,显然不在此列。 “杀。” 一开始贼匪激昂的喊杀声连成一片。可当火油泼下后,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极大的触动了贼匪的心。 他们吓得赶紧撤退,身后的钱多多厉声怒喝:“都给我回去,谁要敢逃力斩不赦。” 钱多多在五华寨说一不二,贼匪逃跑的趋势瞬间止住了。 “你们之中谁要是第一个登上城头赏十金。” 贼匪的目光中满是贪婪,他们嗷嗷叫的往前冲。 这次县兵虽然射倒了一大片贼匪,但贼匪们毫不畏惧的从同伴身边经过,向城头冲来。士徽这边的压力瞬间增大了许多。 与此同时,其他贼匪正紧锣密鼓的挖掘地道。 可惜这些贼匪不知道的是,戏志才安排他们这么做别有用心。他们挖好地道至少需要五天的时间。到那时黄瓜菜都凉了。 李历对管家极为不满,“戴让城门外的贼匪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引来的。” 管家一脸蒙圈,“老爷你这是何意?县令执意要处斩张轻,张干发兵救援他弟弟还不正常。” “哼,这最好不是你干的,否则刺史一彻查此事,我们都要完蛋。” 管家犹豫片刻后道:“老爷以我之见,就算此事和您无关,县令也会揪着此事不放。” “我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联合贼匪取其性命,然后栽赃嫁祸给贼匪。这样您就可以如愿以偿的成为龙川县令了。” 李历有些心动,可他心中仍然存有疑虑。 “你让我考虑考虑。” 从上午打到下午,县兵的体力有些不支。越来越多的人冲上城头,可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士徽极为补满意的摇了摇头,县兵的战力虽有所改善,但是离质的飞跃还差的远。 不过经过这次与贼匪交手,县兵必将成长许多。虽然与职业军人相比,还不能算作精锐,但也相差不远了。 王飞看着县兵们的体力状况,提议道:“县令其它方向的城墙没有遭到贼匪攻击,是不是可以调他们前来助战。” 士徽摇了摇头,“现在不行,我们这里已经聚集了一半的兵力,万一贼匪转头攻打其它方向的城墙,他们那边不就危险了。” “况且这还是第一天,一旦调兵必定让百姓人心浮动。一旦被有心人利用,我们必定陷入被动之中。” “县令言之有理,是属下唐突了。” 钱多多一整天都摆着一张臭脸。当他的人登上城头之后,其他贼匪见有利可图纷纷请战。这可把他气得不轻。 天色渐晚,普遍有夜盲症的贼匪放弃了进攻。 聚集在大帐之中的匪首们脸色阴沉。这第一天的攻击,就让他们损失了数百人。再这样下去,他们都快受不了了。 一名匪首沮丧的道:“我们攻城的损失如此之大,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啪!” 钱多多气愤地拍起了桌子,然后手指着张干道:“张干我们都损失惨重,而你的人几乎没有损失。” “你说你是不是在故意削弱我们的实力,然后借机吞并我们。” “钱大当家你可不能污蔑我。我也死了近百弟兄,这能叫几乎没有损失。” “你还好意思说,你死的尽是老弱病残,而我们死的是精锐。” “钱大当家话可不能这么说,眼看城就要破了,你们争抢的如此之欢。我作为盟主怎么好意思插手,就勉为其难的派了这支弱兵前去。” “可谁知城根本就没有破。这一切能怪到我的头上吗?” 钱多多被怼的哑口无言,当时的确有许多匪首参与争抢。 “二位且听我说,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我们……” 钱多多打断了戏志才的话,“你们两个不要在此惺惺作态,你们打得是何算盘,当我不知。” 戏志才的脸色也是一变,“钱大当家若不信任盟主大可离开,何必在此诬陷盟主。” “若是别人不知,还以为你是奸细,故意制造矛盾,让我们的联盟分崩离析。” “你说什么,竟然说我是奸细。” 眼看钱多多就要暴走,一名实力相对比较强大的匪首,抱住了钱多多的身躯。 “二位消消气,要以和为贵。一旦我们打起来,将会便宜县城内的官军。” 钱多多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戏志才暗道可惜,本来他想刺激钱多多逼其离开,为士徽减轻压力。不想钱多多如此沉得住气。 他继续给众人灌心灵鸡汤,“诸位先别着急,我们的损失是大,那县兵难道就没有损失了。” “只要我们坚持下来,县兵必定首先扛不住。到那时捉住龙川县令,我们损失的一切都可以补回来。” 这时钱多多又道:“不能光我五华寨出力,你们等着捡现成的。明日我和张干从正门攻打,其余人攻击两边的城墙,务必一日之内拿下县城。” “不可,我联军缺乏攻城器械,这样损失惨重不说,明日攻下县城的可能微乎其微。” 钱多多再次忍受不了了,“你一而再再而三驳斥我的话,是不是专门与我过不去。” “钱大当家我这也是为你考虑,我们已经决定用掘土之计了,我们只要佯攻即可,又何必徒增伤亡呢?” “你的想法倒挺好,可一旦你的掘土之计被识破。我们又该如何?” “那钱大当家你想过没有,万一我们的损失太大。就算我们抓到了县令,又有何资本与刺史谈判。” 两方说的都有理,一众匪首也不知该听谁的。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之时,张干轻咳了一声。 “两位所言都极是,在我仔细的考量一下,我认为军师的话更有道理。” 钱多多的小弟却不干了,“张大寨主你的决定不公平,谁不知你俩是一伙的。” 张干对对方对他的称呼极为不满意,可他不想在这细枝末节上争。 “实不相瞒,在军师计谋的基础上我另有安排,我向你们保证三日之内必破城。” 戏志才瞳孔一缩,他在想什么安排能让张干如此自信。 “城内应该有内奸。” 对于戏志才来说这个结果不难猜,李历就有重大嫌疑。 钱多多不耐烦的道:“什么安排你还不快说。” “钱大当家现在我还不能说,到那时你自然会知晓。” 钱多多还想说什么,张干直接摆起了谱。 “我是盟主,就这么决定了。” 张干说完转身就走。走到半路,戏志才不露声色的道:“盟主不愧为盟主,竟然想到了一条妙计,真是让在下汗颜啊!” “柴先生你不用拍我马屁,你的那条计谋也是极妙。” “唉!可我计谋有缺陷,而盟主的计谋想必精妙绝伦。不知可否说出来听听,也好让我见识一二。” 张干忽然止住了脚步,“柴先生啊!你们这些文士不是总喜欢卖关子吗?这次我也要好好学学你们。” “既如此,我就等待盟主的好消息。” 直觉告诉戏志才,张干对他仍然有戒备之心。 第二日贼匪在猛攻了半个时辰后,陆陆续续的撤下来。 士徽早就知道戏志才的佯攻之计,于是提前做了准备。 他将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到了他身边,至于其他城墙,他只安排了少量兵力。 不过为了骗过贼匪的眼睛,他留了许多滚木雷石给他们。而且还让县兵在城墙上多转了几圈,迷惑敌军他们的人数。 两边的城墙虽然也时常遭到攻击,可却稳如泰山。 两天的攻击让贼匪们损失一千多人,他们心痛的要命。可为了能够获得巨大的利益,他们只能咬牙坚持。 “张干你还不赶快将你的安排说出来,再这么下去人都快拼光了。” “钱大当家稍安勿躁,过两日计划就可以实施了。” “还稍安勿躁呢?我们损失了千人,官军才损失多少,一百不到。再过两日我们就将损失一半的人马。到那时再实施你的计划就晚了。” 戏志才和颜悦色道:“钱大当家先消消火,官军的人虽然损失的极少,但您别忘了。他们就那么点人,拖下去人必定疲惫不已。伤亡的人数也会持续增加。到那时就是我们的机会。” 钱多多虽然对戏志才没有什么好感,但他还是听了下去。 龙川县城之中。 “我已考虑好了,就按你说的办。” “老爷您早就应该这么干了,否则县令也不会得寸进尺。” “此事冒险风险极大,你要尽快将我的家眷安排出交州,以防我们失败后牵连到他们。” “老爷请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就等您一声令下。我们就可实施计划。” “这里有一封信你帮我送出去。” “这是……” “这是举报信,如果我被刺史所杀,这封信就呈交到陛下面前。我就算死,也要与刺史同归于尽。” “老爷我明白。” 第二十二章 城内风云起,复起灭贼军 攻城第三天,贼匪早早的收了兵。 他们极为高兴,因为这样意味着他们活过了一天。 “主公这是潜伏在李府的线人,传递给我们的消息。” 看过布条后,士徽平静的道:“这李历还真敢反我。” “侯森速将信鸽放出去,我们今晚就行动。” 深夜子时,贼军大营。 “张干你搞什么鬼,这么晚了还召集我们。” 最近心情万分不爽的钱多多,骂骂咧咧的对着张干一顿乱喷。 张干脸色难看,他虽然贵为贼匪联军的盟主,可钱多多一点面子都不给。指名道姓就算了,还敢当众呵斥他。 可为了大局,他只能忍着。“钱多多你给我等着,等我大功告成,就是你的死期。” “盟主你叫我们来有何事?” “诸位先收拾一下,我们今晚夜袭县城。” “啊!盟主,你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没开玩笑,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集结队伍,向县城进发。” “诺。” 戏志才对此也很感意外。为了避免他暴露,士徽没有将事情告诉他。他现在极为担心士徽的处境。 “军师你有事吗?” “我要去集结嶂寨的人马。” “我还有事需要你的帮忙,至于集结队伍我派人就行了。” 戏志才心咯噔一下,他还以为张干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此时他除了强装镇定,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即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嶂寨军队的主心骨是典韦,以典韦的武力值,他倒是不担心其中有人敢趁机作乱。 县城之中有人偷偷摸摸的来到城门附近。埋伏在四周的县兵,将黑暗中的几个人扑倒。 “你们是何人?” “我们是……” 被抓到的几人咬破了牙间的药丸,可是其中还有一人战战兢兢的没有服药。 王飞赶紧抓住他的嘴,“快将他嘴里的毒药取下。” 县兵仔细寻找了一番,将牙间的红色药丸取下。 “说你是何人?” “那个……我说了,你们能不能放过我。” “我只能保证你的性命无忧,其它的我管不着。不过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好……我说,我说” “我是李家的死士。” “李家?哪个李家。” “县丞李历的家。” “果然是他,他让你们干什么。” “他要我们打开城门迎接贼军进城。” “这个畜牲,难道不知贼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吗?如果把他们迎进城,这对百姓来说是个浩劫。” “我问你,你们如何与贼匪联络。” “从左及右依次举三根火把。” “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将你挫骨扬灰,带走。” “快将县令交给我们的东西拿出来点燃。” “唯!” “史阿,快看那是孔明灯。” 史阿看到空中漂浮的灯笼命令道:“锦衣卫随我来。” “唯!” “张干我们为何要兵分两路?” “一个主攻,一个则要佯攻吸引县兵的注意力。我带领我的军队佯攻,其余人马去主攻。” “凭什么让我们去主攻,你却带你的人佯攻。” 张干毫不讲理的道:“我是盟主,当然是我说了算。” 一众匪首对张干蛮横的态度极为不满。 此时钱多多又道:“虽然你是盟主,但不意味着我们什么都听你的,各位说是不是。” “是。” 张干见到众匪首一致对外,他的脸上浮现出一股畏惧之色。 “那好!我带人去主攻,不过我们抢到的战利品,必须归我们。” “大当家,我们……” “住嘴。”钱多多厉声呵斥自己的小弟,“张干就按你说的办?” “那我们出发。” 戏志才不由得问道:“盟主我们真要去主攻。” 张干阴险一笑,“哼,哪有这么简单。你看着!钱多多迟早要吃大亏。” “盟主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安排了!这样兄弟们也好有个准备。” “即如此我就告诉你们!城中有我的内应,到了丑时将会有人自动打开城门。” 戏志才当即对张干拍了一个马屁,“大寨主深谋远虑,我等佩服。” 他随后对身边的典韦使了一个眼神,让他见机行事。 “侯森你带人去查抄李历的家,千万别让他跑了。” “唯。” “我们去西门一定要把贼匪一网打尽。” 士徽来到西门后,王飞按照被抓之人所说的方法,向贼匪发了信号。 钱多多看到信号后极为高兴,“弟兄们发财的机会来了,冲啊!” 当钱多多逼近城门时,他发觉情况有些不对。但他也没有多想,人就冲了进去。 “杀。” 一时间万箭齐发,冲在最前面的贼匪痛叫一声跌倒在地。 钱多多如果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那他真的就是一个傻子。 “有埋伏,弟兄们快撤。” 贼匪早就开始玩命的逃了。 “锦衣卫……” “史阿慢着,先等一会。” “子经你这是何意?贼匪都开始逃散了,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文昭,你这就有所不知了。一旦前后夹击,贼匪自知毫无生路,必定会与你拼命。” “那要等到何时?” “等他们跑一段路,即便他们想拼命,也没有那个力气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 史阿等了片刻道:“可以出击了。” “杀。” 贼匪看到前方有一支军队,他们吓得来了一个急刹车。此时被撞倒的人不知凡几,史阿带人趁机收割他们的性命。 站在城楼上的士徽看到贼匪人数,眉头一皱。 “王军侯,贼匪除了攻城损失的人外,还剩多少人?” “至少有三千人。” “这里恐怕只有两千余人,即便有留守大营的人,也不可能少这么多。” “报县令大事不好了,东城有人趁机攻城。后来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伙人,将守门的士兵杀死。现在贼匪已经进入城中。” “可恶,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士徽第一个怀疑到李历的头上,可又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似乎有一只黑手操控着这一切。 “留百人在此,其余的人随我去支援东城。” 士徽怕对方还有什么阴谋,因此另外两边城门的士兵,他没敢动。 “士旗你去通知史阿等人,尽快结束战斗支援东城。” “唯!” 张干听到西城的喊杀声,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诸位兄弟建功之机就在今日,冲啊!” 典韦刚想动手将张干击杀,戏志才却摇了摇头,典韦只能作罢。 戏志才之所以不让典韦出手,是因为张干四周保护的人极多,不易下手。打草惊蛇让张干跑了得不偿失。 东城由黄忠坐镇,在听到喊杀声后他并没有慌乱,带领着手下两百多人迎战。 贼匪拿着云梯接二连三的朝城头冲来,县兵拿起滚木雷石朝贼匪头上砸去。 黄忠明白他必须顶住第一轮的攻击,否则对方越战越勇,听再想守住城墙就不太可能了。因此他毫不吝啬惜防守器材。 “该我们出手了。” 隐于黑暗中的一伙蒙面人,在城墙阴影的掩护下,偷偷摸摸的接近城门。县兵全神贯注的看着城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伙人。 “你们是谁?”一个小年轻大喝。 阴影中的蒙面人露出了獠牙,拿起手中的刀开启了杀戮。等县兵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取下了城门上的插销。 “快射箭。” 黄忠一记连珠箭射杀了五人,可城门还是被打开了。贼匪紧接着冲了进来。 张干看到这种情况,开心的合不拢嘴。“兄弟们城内尽是财宝,赶快进去抢啊!” 贼匪们激动的飞奔进城门,张干刚想进去,远处的一人喝道:“盟主等一下,我有事要说。” 张干一看来人是武用,一阵惊讶。 戏志才发现武用有意无意的看向他,他生出不妙之感。 “典韦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典韦手上的数枚小戟飞出,准确的命中了数人,小戟几乎穿透了人的身躯。 张干吓得傻了眼,这几乎不是人力所能办到的。“盟主快跑啊!柴志是奸细。” 嶂寨众人一阵懵圈,他们不是与霍山寨同气连枝吗?怎么自己人打自己人。 典韦只能长话短说:“诸位兄弟,贼军已中了我家县令之计。若不想被官军剿灭,就随我杀敌。” 嶂寨的人几乎是典韦调教出来的,他们自然选择听他的命令。 “杀。” 典韦手上的双铁戟手下翻飞,没有谁是他的一合之敌。贼匪见他这么凶猛,都不敢靠近他。 张干生怕自己被打死,早就躲得远远的,连城门都不敢入了。 士徽一方的人,虽然与敌方人数仍然差距巨大,但军心士徽这边占据绝对优势,贼军逐渐被压制住。 张干不甘心失败,大喝道:“弟兄们,他们就这些人你们怕你们,给我杀。杀死一名敌军赏金一两。” 在张干金钱的刺激下,贼匪们逐渐回过神来。士徽一方的优势荡然无存,但他们比对方精锐,两者之间勉强打个平手。 “杀。” 忽然远处又来了一群士兵,对抗的双方紧张的要命,生怕是对方的人马。 戏志才看到这些士兵所骑的马高大威猛,就知道是自己人。 “我们的人来了,随我杀。” 史阿等人也连忙回应,“杀贼匪。” 戏志才与史阿遥相呼应,这让双方的气势,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第二十三章 士徽陷危机,暗中查黑手 在龙川军的打击下,张干一伙人最终跪地投降。宣布这伙贼匪彻底成为了历史。 “咦!元显呢?你们有没有看到他。” “他没来啊!” “这事就蹊跷了,按理说,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应该到了。” 戏志才脸色不是太好看,“不会出事了!” “走到城里去看看。” 他们不知道的是,士徽在救援途中出了意外。这事要从一个时辰前说起。 “快快,快跟上。” 士徽带领着县兵大步流星的走在路上,在暗处有一人在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 当走到一条巷子时,士徽突然发现了不对。 “大家等一等,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火油味。” 县兵们仔细闻了闻,发现还真有。 “离开这里绕道前行。” 士徽还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现在容不得他大意。 可惜他的行动还是晚了。空中有人丢弃了数支火把,惊得士徽大喝:“大家块散开。” 这两百多人还算训练有素,听到命令的同时,有条不紊的散开。没有出现人推人的情况。可这样还是没有避免一些县兵被大火吞噬。 士徽异常痛心,这些人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烈火中殊为可惜。 地面上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士徽只能带人退而求其次的躲入房中。 士徽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很快对方就会点燃房屋。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些房舍都无百姓居住在其中。 士徽等人的祈祷没有起作用,对方果然点燃了房屋。一时间房内浓烟滚滚,呛得县兵咳嗽不断。 “快从身上撕下一些衣物沾上水,捂住口鼻。” “县令没有水怎么办?” “撒一泡尿上去。” “啊!” “啊什么啊!活命要紧。” 士徽以身作则,在县兵震惊的目光中,首先用尿水沾过的布捂住口鼻。 “县令都不嫌脏,我们还嫌弃个屁啊!尿。” 士徽命令嗓门大的人,向四周的房间传话。 他知道这只能保住他们一时,关键还要看他们自救。 幸好房子都是土筑结构,他们可以用兵器凿。可这凿也并不容易,不仅要面临眼睛无法睁开的问题,还要注意呼吸时灌入口鼻的烟尘。 可除此之外,他们也想不到其它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火圈外的一伙蒙面人,看着燃起数丈的大火,自认为士徽等人必死无疑,于是就离开了。 四周的百姓一见大火升起,纷纷拿出锅碗瓢盆灭火。他们这无意间的举动,帮了士徽等人大忙。 “有人吗?快救救我们。”躲在拐角处的县兵大喝。 “里面竟然有人快救火。” “乡亲们……我们是支援东城的县兵……麻烦……咳……你们……拿铁锹……凿墙角。我们出来后必有重谢。” 百姓一听是县兵不敢怠慢,立刻加入了凿壁的队伍。经过百姓的一番怒气,县兵终于被救了出来。 走出来的人没有不灰头土脸的,“你们有没有看到县令被救出来。” “啥?县令也在里面。” 这可急坏了一众百姓,在他们心中士徽是难得的好官。不仅减免了一些赋税,还为流民做了不少好事。 “快大家找找,看有没有遗漏的房舍没找。” 戏志才等人也来到了这里,当看到满是灰烬的地面,他们极其沮丧。 “县令神秘失踪这可如何是好?” 每个人的心情都极为低落,“你们说这事要不要告诉夫人。” 众人一阵沉默,如果蔡玥成婚半个多月就要守寡,他们会觉得十分可惜。 更关键的是连一儿半女都没有,除了改嫁,否则只能在孤苦伶仃中度过。 这里就属戏志才的年龄最长,有些事需要他来决定。 “先别说,元显的事许多百姓知晓。还是让夫人听到一些流言风语,潜移默化的让其知晓。” “只能如此了。” “那龙川的公务暂由谁处理。” “志才,元显本来就想让你当县丞,既然他不在,就由你来主持。” “那好!” “给我进来。” 一个被捆绑的严严实实之人,被两个人推到众人面前。 “都是你干得好事?” 典韦一把扯住了李历的衣领,他这一用力差一点将李历勒死。 “咳哈哈!没想到士徽那竖子会英年早逝,有他为我陪葬,上天对我不薄啊!” “你还笑。” 典韦听后怒扇了李历一巴掌,李历的脸颊肿成了小山。 戏志才冷眼看着李历,“李历你是不是以为你的家人跑了,死你一个不算什么。” 李历刚才的那副笑脸凝固了,“你这是何意?” “把人带上来。” 李历家中的十几口人,整整齐齐的站在他的面前。其中还有一个半大的孩子。 “不可能,我的管家把他们转移走了,我的家人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 “县令早就派人盯住了你的家,你的家人刚出龙川,他们就被抓了回来。” “你们竟然……” “你可知勾结贼匪是抄家灭门的大事,他们都就为你付出生命的代价。你认为你所做的事值吗?” “哼,要不是他士元显欺人太甚,我又何必干这种事。” “这只不过是你的借口,元显对你没有任何怠慢。他要收回的权力本来就应该属于县令,欺人太甚又从何说起。” “哼,要不是他士徽横叉一杠,这县令之位早是我的了。” “这不是你勾结贼匪的理由。若你真有能耐,那你如今已五六十岁,就不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 “还不是因为朝廷奸贼当道,没有升迁的机会。” “我听说你是袁氏故吏,若你真有非凡的能力,袁家又怎么连一个小小的县令之位都不给你。” “我……” 戏志才继续打击道:“这就足以说明,你在袁氏眼里根本就是一个废物。” “废物”二字不断萦绕在李历的脑海,久久不能散去。李历似乎被打击到了,在浑浑噩噩中被带走。 我们的主人公士徽如今在哪呢?他和几个逃出来的人,正在溪边洗澡。 他们能够逃出来极为幸运,本来他们都绝望了。可天无绝人之路,他们在挖墙角时,无意间踩出了一个洞。 要不是大火将地板烧了一部分,他们还不可能如此幸运。他们本来是想招呼其他房间的县兵进来。 可大火已经将房舍烧成了残垣断壁,就算他们招呼县兵,人也进不来,反而有可能害了他们。 于是他就带领身边的县兵进入其中。结果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条小溪旁。 “县令我们该怎么办?” 士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不知道这是在哪里。 “你们知道这是在哪吗?” “若我没猜错这里是依洛溪,距县城五里左右。” “既然你知道,那就由你头前带路。” “唯。” 好在士徽身上有一些盘缠,他换了一身行头后朝县城而来。 “县令马上就到县城了,你怎么停下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的家都在城外。你们刚刚才逃出生天,想必也受惊了。我准许你们回到自己家中,看看自己的亲人。” “县令,这……不好!” “我让你们回家,难道不愿意?” “不不……” “好了,都回去看看!” “唯。” 士徽进入县城之中,并没有第一时间与他的好友们见面。 那伙纵火之人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这些人训练有素,他可以断定这绝不是李历能够培养的人。他誓要将此事查清楚。 夜晚时分,一个人从士府的墙头进入其中。他极为熟练的摸到一个窗边,然后将一团纸扔到房间里。 “是谁?” 侯森掌灯时正好看到,“这好像是……” 侯森激动万分,赶紧来到约定之地。一个黑衣人正等着他。 “县令是你吗?” “当然是我。” “主公你为何不直接进入府中,反而大半夜的让我前来。” “是这样的,我们带领县兵救援东城之时,遭到了一伙神秘人的袭击。我打算暗中调查他们的身份。” “主公我能做何事?” “你到我身边来,我告诉你……” 侯森听到计划大加赞赏,“主公妙计啊!我这就去办?” “县令大人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可我听说情况不太乐观,全身上下烧得没有一处好地方。” “我们现在何事也做不了,还是到道观,为县令这样的好官祈福!” 李府的管家戴让此时的形象,与之前大有不同。 原来在李府时,他的样貌足有五十多岁。可现在他只有三十多岁。 戴让听到这个消息,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士徽你就算濒临死亡,我也要亲自了结你。” 当然戴让不可能听到这个消息,就傻乎乎的前去行刺。他要调查一番,看看其中会不会有诈。 戴让扮成一个樵夫混入士府。 “咦?今天为何是你送柴,程老爹呢?” “今日他的身体有些不适,我代他前来。” 家丁似乎在衡量要不要接受这车柴火,“小伙子,如果不方便的话,我让程老爹明日再来。” “算了,你进去!” 戴让闻到了一股药渣味,轻描淡写的问道:“我听说县令受了很严重的伤,这不会就是他服过的药!”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快将柴火送进柴房。” 第二十四章 卧房遭刺杀,长线钓大鱼 “县令的药熬好了,这些药渣你们赶快处理掉。” “诺。” 看着垃圾缸里的药渣,戴让走了过去,将身上的沾着的稻草拍入其中。而后悄无声息的将一部分药渣取走。 站在墙角窥看的史阿,是这方面的行家。他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手法。不过他并没有声张。 戴让找了大夫询问了药渣的成分,确认熬制的药材,是给烧伤之人准备的。 深夜时分,月黑风高。 一人偷偷潜入士府,来到士徽的卧房外。他忽然踩到了地上的石子,惊动了卧房内的人。 “是谁?” 潜入的人转身就跑,看护的几名侍卫立刻追了上去。 “给我站在。” 潜入的人头也不回玩命的奔逃,侍卫们紧追不舍。转眼之间,他们就消失在了庭院中。 侍卫们的呼喊声,也惊动了士府内的其他人,他们也加入到了追捕的行列。 很快潜入的人逃无可逃,他见自己没了生路,果断的咬破了毒药。这份果决与李家死士的死法一样。 戏志才大呼:“不好,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快,速去元显的卧房。” 就在侍卫被引走之际,一伙黑衣人从黑暗中跃出,闯入卧房对床上的人乱砍一通。 可为首的黑衣人很快就觉察到了不对,按理说士徽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可能连一个夜里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有埋伏快撤。” 可他们想走却来不及了,有五个人突然出现拦住了他们的退路。 为首的黑衣人大喝:“杀。” 很快双方就战在了一起,史阿对阵为首之人,史阿一出手就压制住了对方。 为首之人带来的人就更惨了,转眼之间就有两人倒在血泊之中。 为首的黑衣人怎么也想不明白,小小的龙川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高手。他知道如果再拖延下去,他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 “想跑。” 史阿出剑的速度陡然加快,为首的黑衣人很快就被缠住了,他只能陷入被动反击之中。此时的黑衣人只剩下他一人。 忽然从窗户中又窜出一人,史阿等人刚反应过来,对方将石灰粉洒出。一时间烟雾滚滚,黑衣人趁机逃走。 史阿气急败坏地道:“快随我追。” 当他带人追到一条巷子之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前方堆积了不少杂物,史阿仔细寻找了一番,却没发现任何踪迹。 恰在此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巷子外。史阿急忙命令手下去追。 史阿走后,地面上的一块木板被打开,里面出来了两个人。 “我们必须带人离开龙川这个是非之地。” “不行,我一定要杀了士徽再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事一出,士徽的人必定搜索全城。到那时我们的力量都将暴露。” 戴让一阵沮丧,“好!先离开再说。” 两人狼狈的回到秘密据点,将其中的人都召集到一起。 “快将这里包围,不能放跑一人。” “怎么回事?” “首领大事不好了,官军将我们包围了。” “不可能,他们怎么会知道这里?” 戴让平静道:“是我俩带他们来的。” 另一人瞬间明白过来。 “我带人顶着,戴兄你速带人逃离。” “不行,正是因为我你们才暴露的,要去也应该我去。” “你难道不想报仇了吗?如果想报仇的话就赶快走。” 戴让最终狠下心来,带着几名骨干离开了。 “主公这些人今日必定插翅难逃。” 士徽却摇了摇头,“狡兔三窟,以我推断他们必定留有后手。” “那我们该怎么办?” 士徽胸有成竹的道:“放心我已经有了安排。” 锦衣卫的身手极为矫健,下方的县兵吸引敌方的注意力,而他们趁机从两边摸进院中。 当对方还沉浸在射箭中时,他们从背后解决了他们。 没有了弓箭手的阻碍,县兵趁机杀进院中,敌方渐渐抵挡不住。 当县兵要杀进房中时,士徽突然叫停了他们的攻击。这让典韦摸不着头脑。 “县令,这是进攻的大好时机,您为什么不让攻击了。” 士徽给出了自己的解释,“此处是他们的秘密据点,想必已经经营许久。谁知道其中会不会有机关,一旦强攻我们的损失会极大。百姓将他们交给我,我就有必要保护他们的性命。” 士徽顺带着刷了一波人心,让县兵们感动的稀里哗啦。 “那这样干看着也不是事啊!” “谁说消灭他们需要县兵亲自上阵了,命令你们找一些火油过来。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首领他们怎么不进攻了。” 首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们说他们会不会用火烧我们。” 此人的话提醒了这名首领,他们不就是用这种方法对付士徽的吗?如果用这种方法,也就不难理解了。 他当机立断道:“快找不易着火的地方躲起来。” 由于古人严重缺乏知识,他们不知道发生大火许多人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烟尘呛死的。 如果他们听说了县兵得救的方法,他们或许能多活一段时间,可现在只能自求多福了。 县兵射出无数枝火箭,面前的建筑物燃起了熊熊大火。里面有人呛得实在受不了,纷纷逃出来。 “将他们射回去。”士徽冷漠的道。 “唯!” 众人没想到士徽还有这么冷酷的一面,他们都沉默了。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想通过这种方法威慑住一部分人。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你们最好安份点。 戴让看着蒙蒙亮的天空,大喝道:“士徽我与你不共戴天。” 突然一把利刃袭向他,他下意识的躲避开去。可他身边的人就惨了,一剑洞穿了其人的身躯。 袭击之人一个潇洒的抽剑动作,连带着抹去了两个人的脖子。 转瞬间戴让的四周只剩下他一个人。噢!不,是两个人。 “你为何要杀死他们,难道是想去邀功。” 蒙面人扯下了蒙布,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戴让的面前。 “怎么会是你?” 第二十五章 戴让诉真相,神秘组织现 “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噢!对了,不要试图服毒。” “为何?” 戴让下意识的说话,史阿趁此机会一把捏住了他的脸颊。 “你现在知道原因了!对付你这样的人,我可比别人有经验的多。” 黑衣人所在的建筑物被燃烧殆尽,地上多了许多副烧焦的尸体。 这件事对士徽来说非同小可,搞不好将影响他的名声。 为了消除不利言论,士徽对外宣称这是为了县兵的安全着想。再加上他之前让县兵感动的言论,基本坐实了他的说法。 戴让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被带到士徽面前。 “元显,这是纵火燃烧你们的罪魁祸首。” “管家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对我下手。” “哼,无冤无仇?准确的说你士家与我戴家有血海深仇。” 这让士徽十分不解了,他从来没听说过他士家,与哪一家结怨过。 “看你那模样就知士燮那老儿,没敢将他的丑事说出来。” 这引起了士徽的好奇,他故意激怒道:“哈哈!你戴家多半是个自以为是的小家族,我父恐怕都没把你戴家当回事?他没说还不正常。” “士徽,你的激将法并不高明。我今日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你们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士徽并不气馁,戴让若是这么容易中计,也就不会把他搞得焦头烂额了。 “将他押往牢房,我要亲自审问头。” “唯。” “县兵先搜索一番,若有活着的人尽快处理掉。” 为了撬出有用的情报,戴让被施了重刑。可戴让的嘴很硬,不肯交代出任何事。 最后没办法,史阿只能亲自出马。只见他手里拿了一柄铁锤,然后在戴让面前晃了晃。 “你想不想成为宦官。” “你这是何意?” 史阿笑眯眯的道:“想当宦官其实很容易,我就认识专门干这种事的朋友。” “司马迁都受过那种修法,我又有何惧?” “你把事情想的也太简单了,你说我若叫人把你按倒,然后砸几锤子,你说会是什么感觉。” 众人听后下面不禁凉飕飕的。戴让脸色难看的都扭曲了。 “你们二人将其按住。” “唯。” 戴让拼命的挣扎,“你不能这么做。” “只要将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保证你安然无恙的度过最后几天。否则……我就让你好好尝尝那种滋味。你到底说不说。” 戴让仍然一言不发。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史阿一锤子猛砸下去。 “咚。” 史阿砸的木屑飞溅,“不好意思水准了没砸到,再来……” 当他正准备砸时,戴让慌忙求饶。 “我说,我说,你们想知道何事我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史阿坐了下来问道:“你们的后台是谁?” “你这是何意?” “我不信就凭你们这些人的本事,能训练出如此精锐,且组织严密的队伍。” “哼,你竟然小瞧我们。” 史阿拿出一把刀,“若我没看错的话这是百炼刀,你们这些人几乎人手一把。试问就算你有这样的锻造之法,也不可能有如此雄厚的财力。” 戴让一瞬间沉默了,史阿见此加了一把料。 “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先砸掉一颗。” “别,我说。一伙神秘的黑衣人,在我饥寒交迫之时找到了我,并说一有机会就帮我报仇。”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始终都未曾出现。我甚至怀疑这伙人是不是解散了。” “那你们为何没有去找。” “茫茫人海,他们的真面目我都没有见过,如何寻找。” “这么神秘。”史阿忍不住皱眉。 “我还有一个问题问你与县令有何仇?” 史阿问到这,戴让就恨得牙痒痒。 “我父是一个夷族首领,他被迫卷入一场叛乱之中。本来说好的只要我父归降,士燮就上表朝廷表彰我父的功绩。” “可最后功绩没有等来,反而等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攻击,我父惨死在袭击之中。” “因我居住在深山,才幸免于难。而我的亲人们都死在了战斗之中。从此以后,我发誓屠尽士家满门。” “可上天何其不公,士家在大汉的权势与日俱增。我本来对报仇已近绝望。却没想到上天开眼,让士徽来到龙川,给了我一个报仇之机。” “只可惜士徽此人的命实在太硬,连大火都没有将他烧死。” “我现在还有一事不明,他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想知道答案,那就让我来告诉你!” “士徽你果然在这。” “说实话,我也十分幸运,要不是踩空一块地板,发现了一条密道,我是生是死还真不一定。” 戴让脸色大变,“什么密道。” “大概是左侧第八间,一条通往依洛溪的密道,距县城五里左右。” “喝哈哈!” 戴让的大笑声极为诡异,众人以为他疯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那条我为自己留的后路,反而救了你。天啊!你这是要绝我戴家啊!” 士徽听后也傻眼了,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得到了穿越者外挂。 士徽看到已经陷入疯癫状态的戴让,不由得唏嘘:“他虽然疯癫,但你们也不能放松警惕。” “唯。” “文昭,你随我来一趟。” “元显找我有何事?” “文昭,你一直以来都行走在江湖之中。有没有听闻过类似的神秘组织。” “戴让提供的讯息实在太少了,而且类似在组织有不少。查找起来极为有难度。” 士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戴让既然提到了这样的组织,那我们要提高警惕。今日我们破坏了他们的一处据点,难保他们不会前来报复。” “我知道了。” “还有,你命令各处的锦衣卫分部,尽量寻找有关这个组织的信息。一有情况就告诉我。” “好。” “我们现在有多少锦衣卫分部了。” “现在每个州都至少有一个分部,其中位于洛阳的最多,有五处。总人数已达千人。” “很好,你命令锦衣卫将工作的重心转移到扬州。在一年之内要保证每个郡有一处发部。” “县令这是为何?” 士徽笑着拍了拍史阿的肩膀,“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洛阳的情况没有谁比史阿更清楚了,他隐隐猜到了士徽要干什么。 不过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要做好本份工作就行了。 第二十六章 闹市斩匪首,龙川月更忙 士徽第二天设立了公堂,专门对匪首们进行公开审批。当然为了避免一些余党趁机做乱,做了许多保护措施。 大大小小的匪首一字排开,身穿县令官服的士徽,今日威武不凡。四周之人的表情也郑重了许多。 “你们放心,我会对你们进行区别对待。那些被迫落草,没有伤害寻常百姓的人,我会对你们宽大处理。”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必须服三年劳役以愆起罪。” 这其实都是些场面话,既然敢攻打县城,又有几个人的手没有沾染上寻常百姓的鲜血。 匪首的脸色难看,尤其是张干这个头号战犯。钱多多好歹战死在沙场上,而他要面对成千上万百姓的羞辱。 “我宣布张干、张轻、戴让等人,于午时三刻在闹市口斩首示众。” 戴让虽然陷入疯癫,但士徽本着斩草除根的原则,并没有放过他。 还有霍山寨的军师武用,士徽本来看在他有点才能的份上,饶过他为己用。 可他已有了死志,于是士徽给了他一个体面的死法——服毒。 张干一伙人的破坏力极大,对龙川造成了不可磨灭的破坏。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 可是百姓不知道的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其实就是他们敬爱的县令。要不是士徽的战略构想,他们也不会受难。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将贼匪聚歼在县城。长期的与贼匪展开拉锯,那损失未必比现在小。 可不管怎么说,这次消灭贼匪的行动,算是彻底落幕了。接下来就是龙川的快速发展期。 “县令这活还是我们来干?” “李老爹劳动最光荣,这还累不着我。” “县令您是一方父母官,我们如何好意思让您干活。” “正因为我是一方父母官,就更应该了解你们有多辛苦。这样我才不会忘记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可……” “这样李老爹,我们二人每个人选一块地,就比一比谁种出的庄稼更好。” 李老爹无语,他觉得现在的士徽像一个孩子。 中午回到士府。 “徽郎你这身上都是汗臭味,不会又下地了!” “你说呢?” “我不明白,你为何有事无事都往地里跑?” “这当然为了体验生活。等将来啊咱们有了孩子,就带他们体验体验这样的生活。” 蔡玥不禁失落的抚了抚肚子,“这都几个月了,为何肚子仍没有动静。” 士徽安慰道:“你不用想太多,有时候你越想要一件东西,越得不到。顺其自然为好。” 蔡玥觉得士徽这话在理,她的心结也暂时解除了。 “不过这该争取,还是要争取的。走,我们去争取争取。” 蔡玥翻了一个白眼嗔道:“这大白天,没个正经。” 士徽之所以总是泡在地里,就是想培育出后世的杂交水稻。 交州附近的一些地带,在后世不仅可以达到一年两熟,有的地方更是一年三熟。 不过鉴于东汉末年的生产条件,根本达不到这种要求。可这并不意味着不能使其更加高产。 他已经命人寻找优质的稻谷,以改良稻种。但他也知道,这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 除了培育水稻之外,他还画出了白薯秧的模样,让人到四周寻找这样的高产作物。 自从他让流民开垦荒田,龙川陷入了开垦浪潮。许多百姓也加入其中,最后世家大族也坐不住了,开始收购土地。 士徽当然无法容忍这样的行为,不过现阶段,他还不想将世家大族得罪狠了。于是他找戏志才前来商量。 戏志才本来就是寒门出身,与他商量可以避免偏向世家大族。 士徽之所以现在不动世家大族,是因为汉灵帝驾崩在即,他如今最多还有一年的发展期。 若现在与世家大族撕破脸,他将陷入与世家大族的缠斗之中,这将不利于他的政治诉求。 而且还会引起世家大族的警觉,对他之后的一些计划产生不利影响。 “志才你说我们该如何是好?” “世家大族能从势土地为命的百姓手中购买到地,说明他们出的价格极高。” “那么我们就打压地价,若百姓认为售地无利可图,世家大族也就无法买到地了。” 之后戏志才又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其中的中心点就一个字——钱。 士徽却觉得此举不妥,倒不是他拿不出钱。若是抑制一个郡的地价,他的资金会捉襟见肘。一个县他还能应付得过来。 只不过这个方法需要时间,而他缺少的恰恰是时间。 士徽还不想让戏志才知道他的计划。于是他找了几个理由,阐述自己的难处。 “若是这个方法不行,我有一个方法,只不过需要您付出点代价。” “但说无妨。” 戏志才在士徽身边耳语了几句,士徽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笑容。 “好,就按你说的办。” 士徽再次设宴,将众世家大族的族长请来了。 上次的会面这些人记忆犹新,士徽从他们这里敲诈了一笔。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他们也觉得去准没好事。 可他们也不可能不去,李历倒台让他们失去了靠山。万一不去,士徽给他们扣上什么帽子,他们连哭都来不及。 “不知县令这次招呼我们是何事?” “房家主敲你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召见各位前来了。” 众家主暗道:“我信你个鬼。” “我召诸位前来是感谢诸位的,感谢诸位在贼匪攻县城之时的鼎力配合。” 这说得当然是假话,贼匪来临时他们都躲了起来。士徽说鼎力配合,那完全是扯淡。 众家主心中咯噔一声,“这县令不会拿我们开刀!”可很快他们又觉得不像。 “这一切都是我们该做的。” 张家的这个举动,无疑给众家主解了围。张家是仅有的几个帮助士徽守城的人,为此还损失了十几个家兵。 “为表达感谢,特升张煜为法曹……” 士徽将没有离弃他,坚守县城的世家之人都封了官。 众家主听到这一任命,之前他们还在嘲笑人家傻,结果却发现这些人最聪明。反观他们成了笑话。 第二十七章 购地遭遏制,县兵换新生 这些人本来想向自己家族之人,讨个一官半职。可一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们也没好意思要。 “我听诸位最近都得到了不少良田,恭喜恭喜。” 很快这些人就回过味来,原来召我们前来是为了这件事。 “诸位一定要好好珍惜,切不可荒废了良田。一旦遇到了一些自然灾害,也好为百姓多存储点粮食。” 士徽这话说的云里雾里,不少人在揣摩其中深意。 人精房云道:“我正打算将田租给百姓种,听说县令正培育新稻种。不知县令可否帮我监管这些田,若新稻种培育成功帮我种上。” 不得不说房云十分精明,他将田交给士徽监管,作为交换士徽需要把新稻种交给他。 这其实就是一种变相投资。只不过这个投资需要冒极大的风险。这其中未尝没有向士徽示好的打算。 “房家主这个想法极好,我监管没有问题。只不过我要提醒诸位,百姓就靠哪点田生活。过犹不及未必是一件好事?” 士徽的话点到为止,众家主知道士徽这是警告他们,见好就收。 有的世家认为购田是极好的崛起之机,自然不甘心放手。 士徽不担心他们耍花样,他有的是手段,整治这些不听话的世家。 这些不听话的世家后来果然倒了大霉。士徽命人隔三差五的查找这些世家中,可能出现的问题。这让他们根本无法安心生活。 这种方法颇为无赖,但士徽每次都装作不知。就算知道他也只是批评两句,可随后又照故。 世家后来终于明白,士徽根本没有世家公子那份做派,更没有大儒的行事风格。有的却是那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花花肠子。 政治上的事处理完毕,那就该轮到军事了。 相比与政治,军事则更加容易处理。 士徽在军中有无与伦比的权威。本地的军官信服他。外招而来的几人,更是全都是他的知己好友。 那些混资历的世家子弟,在经历过贼匪攻击县城的惨烈战斗后,他们再也不敢待在军中。这倒为士徽整合县兵,省去了不少麻烦。 整个龙川大约有一万户,五六万人。这对莫大的龙川,人口真不算多。上次贼匪能聚集五千人攻城,在如今看来已算极为骇人的数字。 当然在这五六万人中,并没有包括那些逃难过来的流民,和一些世家中的隐户。 虽然龙川只安定了几个月,可在士徽的大力发展下,已成欣欣向荣之势。 这其中固然有士徽及其幕僚的功劳,但也与士徽在洛阳的三年中,聚集了大量的资金息息相关。 正因为有了钱,他才可以养兵,才可以从外界采购粮食。 如今的龙川,除了八百整合完毕的县兵,还有史阿等人从洛阳带来的五百锦衣卫。 他们除了负责士徽及其幕僚的安全,更肩负着刺探军情的重任。 为了提高兵器的质量,士徽用碳钢法制作出了铁器。还将它融入了农具之中。 以前的镰刀没用多长时间就卷了,可用了碳钢法的铁器结实耐用。生产效率大大增加了。 士徽并不满足于此,为了以后的发展。他以锻造农具为名,打造了不少兵器。 不过为了避免引起怀疑,他并没有大量装备,打造的兵器数量也点到为止。 这不仅是因为谨慎,还有原材料的缺失。龙川附近的碳,士徽并没有发现多少。铁矿也极度缺乏。 若大量引进这些原材料,势必引发猜测。 士徽也比较关注马这种战略资源。可这也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但也好在在南方他现在并不需要。 日子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四月,明白历史的士徽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汉灵帝将在这个月驾崩。 虽然他与汉灵帝在深宫相处的时间不足一年,但对他也算有知遇之恩。他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可是生老病死的人生常态,非人力所能为。他除了为这位并不算贤明,反而有些昏庸的皇帝默哀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已现如今大汉的状态,历史的车轮将会将他无情碾压。 士徽也曾想过拯救这个,在华夏历史上为之骄傲的朝代。可已经腐朽的大汉王朝,已经没有了拯救的可能。 士徽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面对历史的车轮,他不会做螳臂挡车之举。 夕阳落幕,一日就这样过去。 第二天他心中有了一个决定,他决定将五百人的锦衣卫,做进一步的分工。 他精心挑选了两百人,将他们转化为自己的亲卫。目前由典韦统领,也算履行了士徽之前的安排。 不过为了顾及史阿的感受,士徽特意询问了史阿。史阿对此并不在意,只要士徽将锦衣卫,交给他打理就行了。 县兵现在分别由黄忠,王飞,牵招,士匡四位军侯统领。 之所以要将士匡扶上位,是为了加强士家在军队的影响力。 虽然士徽的影响力也足够大,但那是在领导层。时间短了还好,时间一长普通士兵的感受力将降低。 倒不是士徽不信任黄忠等人,而是他必须要在军队中有一个耳目,随时了解士兵们的一些需求。 本来士徽也不需要四位统领这么多,可他后来一想,将来他的人马会越来越多,培育军官的统兵才能刻不容缓。 总指挥由士徽亲自担当,戏志才就任军师出谋划策,杜几任参军统领粮草。就这样士徽军中的领导班子,逐步形成。 为了检验县兵们的训练成果,士徽专门召集部队进行了一场演武。 不仅检验整体素质,还要检验个人素质。为此他对获胜者给予一些奖励。 士匡对他的训练成果及其不满意,因为他是第一,不过是倒数。这也不能全怪他,谁叫他队伍的人身体素质最差。 士匡有些委屈的对士徽说:“三哥这对我不公平,我手下的士兵是何情况你不知道吗?我对此很不服气。” 士徽当众批评了他,“你有何好不服气的,这次龙川保卫战中,他们三人谁没有力挽狂澜过。” “他们获得的这一切,都是他们用命拼出来的。在我这里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我不论你是何身份,在这里能力为王。我绝不会因为他的身份,以公谋私。” 第二十八章 灵帝南宫崩,蔡邕遭拦截 士匡现在恍然大悟,他知道士徽为什么要将他安排在统领的位子上。 原来是为了立典型,目的就是将龙川军的治军理念说出来。 事后士徽也向士匡讲明了缘由,搞得士匡哭笑不得。 这不是士徽最后一次坑士匡,当然这是后话。后来流传一个顺口溜,要问坑弟哪家强,就向建康找三郎。 “县令有急报。” 士徽蹭的站起来,看过信中的内容。他知道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中平六年四月十一日,也就是天安历前三十一年四月十一日。 在历史上争议颇大的一代帝王汉灵帝刘宏,驾崩于南宫嘉德殿,时年三十三岁。 他的死给东汉王朝留下了一个烂摊子。至此中华大地进入了诸侯混战的时代,一个上演一幕幕英雄事迹的时代。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时代之音,也必将响彻整个大地。 汉灵帝驾崩的消息如一道惊雷,响彻众人的脑海。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士徽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眼泪,这是真情的流露。他也不知为何流泪,只知道他想哭。 也不怎的士徽流泪的消息传了出去。只不过有些离谱,有些人说士徽哭得昏死过去几次。更有甚者说他差一点为汉灵帝而死自杀。 实际情况当然没有这么夸张,士徽只是感叹了一句,不管是什么人都逃不过生老病死。 士徽本身也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很快他就抹掉了眼泪。开始畅想未来的美好愿景。 为了以示哀悼,除了必要的部门之外,其他人工作一切停止。 士徽表示他要守孝三天,对待汉灵帝的死,比对待自己亲爹妈还要郑重。 呸呸,这话说起来极为不吉利。 各地悲恸万分,而洛阳城中已满是杀戮。不少人牵连其中,有些人遭到了无妄之灾。可惜不会再有人为他们主持公道。 那个大汉掘墓人,荒淫残暴的董卓来了。他来到了梦寐以求的洛阳。 那里有良妻美妾,那里有金银财宝,那里更有至高无上的宝座。 他痴了,他醉了,他沉浸其中了。 如果没有旁人在此,他一定会大喝:“这一切都是我的了。” “臣董卓叩见陛下。” 刘辩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虽然士徽是他的伴读,更是在生活中给予了他最大的帮助。 可惜不管士徽怎么努力,都无法唤醒刘辩深藏在内心中的那份勇敢。最后士徽放弃。 一个身穿华丽锦服的小小身影,用他那细小胳膊,蹭了蹭刘辩的手臂。 董卓那犀利的眼神为之一亮。 “爱卿,平……平身。” “唯!” 接下来的故事众人皆知,董卓逐步控制了中央朝廷。而那个投机倒把的袁家,也将逐渐走向没落。 随着灵帝的驾崩,士徽也知道是时候加快发展的脚步。 就在他准备大干一场时,一位不速之客来了。他就是士徽的岳父蔡邕。 士徽本来想拖着不见,可执拗的蔡邕突然闯入他的办公地。这让他颇为无奈。 “岳父大人有何事?” “我这是向你和贞姬道别。” “您这是要到哪里去?” “想必你也知道陛下驾崩之事,我这要去洛阳一趟看看情况。” “岳父外面兵荒马乱的,您回洛阳太危险了。而且朝廷内的纷争不断,你这一离开,我和玥儿如何能放心。” 蔡邕自信道:“你这就多虑了,我在大汉好歹也是一代大儒,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能了解对方是何心思?况且您还要带着文姬,这样更增加了危险。” 蔡邕思索一会道:“既然如此,文姬就暂且留在你们这,交由你们照顾。我独自一人去洛阳。” “岳父……” “任何话都别说了,我心意已决。” 蔡邕说完就走,也不给士徽反驳的时间。 士徽深知蔡邕脾气,他知道就算他劝也无用。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二人的脾气几乎一样倔。 “把史阿叫过来。” “唯!” “县令找我有何事?” “文昭,我不是说过吗?私下里叫我元显就行。” 士徽毫不拘礼,史阿不禁苦笑。 “元显,有何事说!” 士徽手指点了点桌面,犹豫了片刻道:“我希望你能绑架我岳父。” 史阿一口茶喷了出来,“你说啥?绑架……” 士徽突然捂住了史阿的嘴。 “小声点。” “我没听错!你要我绑架蔡飞白,我看你还是饶了我!一旦被蔡飞白知晓,我吃不了兜着走。” “天塌下来由我顶着,你还怕什么?” “不是,你这不害我吗?” “要不是为了我这岳父大人的安全,我能出此下策吗?” “要不,你放蔡飞白进洛阳得了,我派锦衣卫保护。” 士徽却摇了摇头,“一旦进洛阳,耳目众多就由不得我们控制了。” 史阿思考良久,叹了一口气。 “唉!我就帮一次。” 士徽展颜一笑,“我珍藏了一壶美酒,今日我让你喝个够。” 第二天,与蔡玥寒暄了一晚的蔡邕,在众人注释的目光中离开了。 当蔡邕走到一处山谷时,一伙人突然窜了出来。 “打劫。” 蔡邕的护卫大惊失色的严阵以待。与他们的反应不同,见过大风大浪的蔡邕面色如常。 蔡邕身边一人怒喝:“呔,你可知这是何人?竟然敢在此打劫。” “我管你是何人?先绑走,若是没有人来送赎金,你们就永远待在我们山寨别走了。” “小小贼人休要大放厥词,站在你面前的乃是大儒蔡邕蔡伯喈。龙川县令就是他的女婿,你敢打劫他,难道不想活了。” 匪首的脸色郑重了许多,可随后他又怒了。 “什么?竟然是龙川县令的丈人。哈哈!他害得我们这么苦,那就更不能放过你了。” 怒喝之人暗呼自己多嘴,他真想打自己一巴掌。提什么不好,非要提自家老爷是龙川县令。 这时蔡邕也开了口,“这位小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只要放我们过去,我保证给你足够的好处。” “你看看你的马车上,除了书就是书,能有何值钱的东西。况且龙川县令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兄,岂能善罢甘休。” “不过看在你是当代大儒的份上,我们不为难能。还请您随我走一趟。” 第二十九章 史阿困大儒,蔡邕心惆怅 洛阳巨变,并没有士徽想象的那么简单。有一张无形大手操控着一切,只不过这些事一般人不知道。 当然了这一切都与身处在南海郡的士徽无关。 史阿将蔡邕带到已经遗弃了的嶂寨,专门为蔡邕准备好了上好的房间。 不仅如此,还好吃好喝的招待蔡邕,就像供祖宗一样供着。除了限制自由之外,没有任何一丝轻怠。 虽吃穿都不愁,但半个月过去,贼匪们都没有丝毫动静,这让蔡邕急得团团转。 他对着一位看守道:“喂!你们到底通知我女婿了没有?” 看守一言不发,甚至连身子都没动。如果不是他有呼吸,蔡邕还以为他是一个泥人。对此蔡邕颇为无奈。 “去把你们的首领请来,我要问他一些话,否则我就绝食。” 看守知道蔡邕是一位大爷,他不得不有所反应,“你稍等片刻,我马上去通知。” 正在听手下汇报工作的史阿,听到看守的报告立刻来到蔡邕面前。 “蔡大家有何事?” “你们打算何时放我走。” “当然是你女婿还没有交赎金。” “不可能,我那女婿孝顺的狠,不可能半个月都过去了,他还无动于衷。” 史阿不禁小声嘀咕:“孝顺个屁啊!让我绑架你的正是他。” “你刚刚嘀咕什么?” “我没嘀咕什么,就是想告诉你。最近外面的风头很紧,我暂时还没有把你的情况告知龙川县令。等过几日我必将绑架信送到县令手中。” 史阿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一个字——拖。拖到不能拖为止。 蔡邕发现史阿等人举动很诡异,于是他旁敲侧击的问道:“我不明白了,你们既然是绑匪,为何对我如此照顾。” “这不难理解,我们也是有职业操守之人。若对你不好,万一你生出什么意外来,那交易价值将大打折扣。这对我们来说得不偿失。” 史阿回答的毫无破绽,蔡邕一时间也拿不定这些人有没有其他企图。 蔡邕现在急切地想去洛阳,根本不想被扣留在这里。他被史阿带入嶂寨之时,就开始利用进入茅房的机会收集稻草。 趁着夜深人静之时,他全神贯注的编织稻草。现在他终于完成了一条足以支撑他攀爬的草绳。 他所居住之地在一处高台上,门窗已经被人钉死。他要逃自然不能走正面,因此他准备从墙面入手。恰好在此时,他在茅房意外捡到了一块锈迹斑斑的刀器。 至此之后,他每晚都用这刀器变着法的铲土。为了不让人发现,他将铲出来的土放入床底。铲过的墙面用桌子和桌布掩盖。 终于有一天,他开辟出了一条可供人通过的通道。只要他挖掉最后一层薄土就可逃跑。 一天晚上月黑风高,他打通通道后将草绳拴在床腿上,然后顺着草绳下了高台。看到一片篱笆,蔡邕原本紧张的心,逐渐放松下来。 正当蔡邕高兴地想要跳起来之时,史阿轻飘飘的道:“蔡大家,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蔡邕一阵惊讶,“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蔡先生想走,我当然要拦着。” “你何时发现我的。” “就是你刚刚用绳索走出房间之时。” 史阿并没有告诉蔡邕实话,蔡邕所得到的一切助力,都是他故意命人留下来的。目的就是给蔡邕一个盼头,好让他安心的待在嶂寨。 “元显交给我的计谋果然有效,这又拖了一个多月。” 蔡邕灰心丧气的回到嶂寨。为了避免他走极端,史阿给他找了一处风景宜人的院落,还让他的活动范围大大增加。 由于士燮的举荐,士徽已经被任命为南海郡太守。这是他离开前的一次探望。 “我岳父现在如何了?” “蔡先生经常茶不思饭不想,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我觉得再这么下去恐怕不行。” “走,我去看看。” 士徽穿上黑衣,带着面罩在围墙外静静地看着蔡邕。 蔡邕似乎感知到有人在窥看他,一眼朝士徽望去。 也许是心虚,士徽立刻蹲下,生怕蔡邕看出他的身份。 蔡邕的情况的确不好,士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用这个法子留住他,如今看来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随后他就陷入头疼之中,现在的蔡邕对士徽来说,如同一个绝世美女。你让他出去!你不放心他的安全。你不让他出去!他又整天愁眉苦脸,说不定哪天会憋出病来。 “或许放他走,一切都将解决。” “此话何意?” “元显你想啊!你不可能一直将蔡先生藏起来,如果他真想去洛阳,你根本就无法阻止。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做的事,又有何意义。” 听史阿这么一说,士徽突然发现自己钻牛角尖了。正所谓堵不如疏,何不放手。 “你说的极有道理,我明天就来接岳父回去。” “好,我等着。” 第二天上午,士徽带领五十名县兵,来与史阿交接。 士徽立刻跑到蔡邕身边,“岳父大人,我来晚了,让您吃苦了。” 蔡邕望向士徽,眼神中绽放一抹精光,他的眼神似乎洞悉了一切。这让士徽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无妨。相比于你为政事操劳,我这点苦并不算什么?” 这句话很平常,士徽并不知其中是不是有着深意。 史阿看着离去的士徽等人如释重负,蔡邕实在太难伺候,生怕他出现什么意外。他发誓再也不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闹心事了。 士徽将蔡邕带回家,让他奇怪的是,蔡邕自从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吵吵闹闹的要去洛阳。 这其中固然有众多人劝服的缘故,可以蔡邕那样的倔脾气,是不可能受别人影响的。士徽只能将这一切归咎于,蔡邕在经过这件事后想通了。 蔡邕的确想通了,他已知晓他被贼匪绑架的事是士徽的手笔。他本来还不确定,可那天看到躲避的士徽,他就基本认定了。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对士徽的眼神记忆犹新。士徽的眼神具有一种别样的沧桑,这种沧桑极为深邃,深邃的望不到边际。让人深陷其中,忍不住去探索。 士徽被任命为南海太守的旨意到达龙川,其中被任命的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而是经过各方博弈。 第三十章 上书汉朝廷,任命风波起 杜畿带着从交州拿来的各种珍惜财宝来到洛阳。随行的还有被任命为五官中郎将的陈纪。 这次举荐士徽担任南海郡太守的人正是他。 士徽之所以派杜畿前来,除了他识大体,顾大局,懂得轻重缓急之外。更重要的还是士徽他们这群人之中,最有为官经验的人。 “伯侯,我们先去拜访一下伯喈。” 他两人还不知道的是,蔡邕已被士徽关了起来。 “但凭五官中郎将做主。” “我这五官中郎将的印绶都没拿,还是别用这个称呼为好。” “陈公这是早晚的事,何必谦虚呢?” 两人聊着聊着,就来到了蔡邕的府邸。当他们看到门上满是灰尘时,一阵惊愕。 “伯喈不会还没到洛阳!” 陈纪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就算再慢也该到了。 “难道伯喈没回洛阳,或者是……” 陈纪不敢再想下去,为了弄清楚,他打算到好友处打听一二。 就在陈纪思考之际,杜畿上前查看了一番。发现里面真的没有蔡邕的身影,这时他意识到蔡邕可能出了事。 陈纪拉着杜畿,也不管身体有多疲惫,赶快去各家询问。他年纪大了,没走多少路就累得气喘吁吁。 第二天,蔡邕失踪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引得许多名士。 “不就是蔡邕失踪了,有何大惊小怪的。” 此时一个老者在庭院中发牢骚。他非常嫉妒这个让洛阳为之疯狂的男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未来的司徒小人王允。 蔡邕的事的确忧心,但有些事还是要办。此时陈纪表士徽南海郡太守的心,更加迫切。 蔡邕一旦身遭不测,士徽升官也好给士徽夫妇一点慰藉。 陈纪将奏章递了上去,董卓看过内容后,对此相当重视。 士徽恐怕自己也没有想到,正因为蔡邕失踪,让他成为南海太守的事更加顺畅。 体型肥大,脸上满是赘肉的董卓叹息道:“可惜了,本来咱家还想授蔡邕左中郎将之位。现在看来不管蔡邕是生是死都无法接任了。” “文优,你对陈纪表士徽为南海太守之事如何看?” 说实话从情感上讲,听过蔡邕讲解经书的李儒愿意成人之美。可理智上他却认为此举不妥。最后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理性最终战胜了感性。 “岳父,我认为不该答应。” “这是为何?” 李儒耐心的解释,“一来士徽之父士燮是交州刺史,一旦士徽成为南海太守,将阻断朝廷与交州的联系。” 如果从地图上看确实是这样,南海紧邻着扬州,濒临着海洋。士徽只要把住南海郡的各个路口,别人很难知道交州内部的情况。 “这二来,士徽是刘辩的伴读,感情非同一般。而您正打算废帝,到那时士徽是怎样的态度,谁又拿得准。” “言之有理。可若是否决,士燮那里势必会对我多有怨怼。为这件事得罪士燮这样的实权人物,是否得不偿失。” “要知道袁隗那老东西贼心不死,万一被他利用,将会对咱家大大不利。” “您不是打算表蔡飞白为左中郎将吗?就将此位交给士徽。” 董卓惊得眼睛都快掉了出来,“不行,我军的儿郎们都无人到达此位。你让一个毛头小子担任此职,这不是寒他们的心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们只要稍加安抚,想必不敢再闹。” 其实李儒也有自己的私心,那些骄兵悍将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可实际上都瞧不起他。 这让自尊心极强的李儒,实在难以忍受。他想通过这件事告诉那些人,他李儒一句话就能改变你们的命运。 因为董卓没有子嗣,导致不少人心怀鬼胎,觊觎董卓的大位。 “就按你说得办!” 董卓和李儒刚商量完毕,一封密报就到了杜畿手中。 “元显猜的果然没错,李儒一定会阻止。” 杜畿早有了应对之策,他将这则消息放了出去。 李儒的最大竞争对手牛辅,首先找到董卓诉苦。 牛辅噗通跪了下来,“岳父,不可将左中郎将之位,给那黄口小儿士徽啊!”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整个洛阳都传遍了。” 董卓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了在捣乱,要不然传播速度不可能如此之快。 紧接着其他将领也来了,这让董卓颇为头疼。李儒听到外界的传闻,就知大事不好。 “李儒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你出的馊主意。” 牛辅一见李儒来,就将一切扣在他头上。确是如此,李儒无从反驳。 “太尉,若是你将左中郎将给其他更有名望的人,我们无话可说。可那士徽年纪尚轻,受他此位实在难以服众。” “是啊太尉,我们实在容忍不了一个小儿,在我们头上拉屎。” “诸位你们要以大局为重,切不可因自己的私心,而耽误太尉的大业。” “李儒,你所谓的大业不会就是你要压我们一头吗?” “一派胡言。” 李儒都快气死了,牛辅平常看起来傻模傻样。一旦涉及到与他争权夺利,思想就通透了许多。 牛辅之所以这么明白,谁叫人家有个贾诩呢? “够了,都闭嘴。” 庭院内吵吵闹闹的,董卓逐渐不耐烦起来。 众人噤若寒蝉的不再说话。 鉴于上次的消息走漏的如此之快,董卓这次没打算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你们都回去!我心中自有定计。” 众人不甘心的离开了。 第二天朝议。 “陈纪,士燮联名上书朝廷,让士徽担任南海太守,诸位怎么看。” 众人都没注意到,刘辩的眼神中的光芒。 “不可,士燮已是交州刺史,再让其子担任南海太守,这不是在变相承认交州是他士家的吗?” “此言差矣,先帝在世就对士徽赞誉有加。我还听说他在龙川县政绩斐然,升任南海郡守也无不可。” 不少大臣纷纷发表自己的观点,那些实权人物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下面的人吵得再凶,最后拍板的还是他们。 第三十一章 任命终下达,食盐引狂潮 “咳……” 董卓轻咳了一声,下方的议论声也就此停止。 “咱家以为诸位说的都在理。可士燮以居交州刺史之位,若再让士徽当南海太守,士家一旦有野心,势必阻碍朝廷获悉交州内况。” “因此以咱家之见,不如表其我苍梧太守。这样既不寒士家父子的心,又能满足士徽的要求。” 袁隗站出来道:“臣认为此举不妥。” 董卓还没有开口,刘辩就抢先问道:“爱卿何故?” “苍梧此地,蛮人横行,民风彪悍,非为资历深厚者不可担任。而士徽其人虽然有才能,但经验欠缺,搞不好会引起蛮人叛乱。” 董卓听到这番话起初还很高兴,可袁隗后面的话他气得要命。 “那袁公认为士徽应当给予他何职?” “南海太守。” 满座哗然,董卓则趁机攻诿:“袁公你到底有何企图?这不是将交州拱手让人吗?” 袁隗满不在乎的道:“太尉多虑了,士家父子对朝廷那是忠心耿耿。若不然先帝也不会全然不顾及三互法,任命士燮为交州刺史。” 袁隗一直对董卓控制朝廷耿耿于怀,他见到士燮父子能拉拢,于是卖力的想要将士家拉入他的阵营。 袁隗当众搬出汉灵帝,如果是别人或许已经无话可说了。可对董卓这样胆大包天的人来说,就没有那么多顾及了。 “此一时彼一时,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那时先帝威望正隆,可陛下才登基不久,人心不附,威望不足。难保士家父子不会有异心。” “太尉这全都是你的臆测,根本就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防范于未然,有时候未必要证据。” “太尉若都是你这样,谁还将大汉律例放在眼里。” …… 董卓和袁隗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下,大殿中的众文武都插不上嘴。 “二位爱卿都别说了。” 袁隗识趣的闭嘴,可董卓却得理不饶人,喋喋不休的讲个没完,完全将刘辩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许多人敢怒不敢言。 最后马汨磾看不下去了,“太尉,既然你与袁公争执不下,倒不如由陛下决断。” 不得不说此时的朝廷很可悲,皇帝不能决断不说,就连说话都要看大臣的脸色。 董卓刚才目中无人的表现,刘辩憋了一肚子火。可他并不敢发泄出来。 “朕对士徽颇为了解,其人十分有才干,还颇为忠厚。我相信他不会背叛朝廷,既如此表其为南海太守又何妨?” “陛下圣明。” 看不惯董卓所作所为的大臣,纷纷拜倒在地大喝,这事就这么戏剧性的定了下来。 看着备受大臣拥护的刘辩,董卓警惕之心大起。这更坚定了董卓换掉刘辩皇帝之位的心。 杜畿作为使者,以供奉为名,将金银财宝交给了刘辩。 刘辩将杜畿叫到了皇宫之中,他一上来就询问。 “元显,最近如何?” “陛下放心他很好。” 刘辩叹了一口气,他与士徽有半年没有见面了。他如今就像一只金丝雀,被关在牢笼里无法出去。 刘辩细语道:“爱卿你有何办法将我带出去,我再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杜畿知道这根本就不太可能,董卓一定会命人将刘辩把控起来,带他逃出去太难了。 “陛下不是微臣不想带你走,而是实在无能为力。” 刘辩听后一脸的沮丧。 为避免夜长梦多,第二天杜畿就拿着圣旨出了洛阳,没有一丝留恋。 士徽在龙川焦急地等待着杜畿回来,对于能不能如愿以偿的成为南海太守,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 直到风餐露宿的杜畿,将圣旨内容拿给他看时,他才如释重负。 “岳父你找我有何事?” “我准备去河东一趟,将文姬的婚事办了。” 士徽接到锦衣卫密报,卫仲道已经病入膏肓,恐怕不久于人世。 士徽并不打算将情况告诉蔡邕。因为他已经看开了,关于蔡邕的一切都应顺其自然为好。 “我会派人护送你们去河东。” “也好。” 蔡邕走后他又命人将史阿找来。 “文昭,你务必注意河东方向的情况,尤其是异族的动向,我不想让我岳父几人遇到意外。” “诺。” 随后的几日收拾好行囊的士徽等人,向南海郡的治所番禺进发。 等到达后士徽才发现,南海郡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和大多数地方的情况一样,世家大族在这里占主导地位。他现在除了以利诱之之外,暂时还没有好的方法。 不过只要他在南海稳住阵脚,他就再也不惧世家大族了。 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食盐。这个时候的食盐又苦又涩,制盐工艺极不完善。 汉末的食盐来源主要有两种,一个是海盐,一个是盐井。 海盐的制作方法,就是把海里的盐收集起来,用日晒的方法蒸发水份,而后将可以食用了。 盐井中的盐则是从井中取出盐分极高的卤水,通过蒸煮的方式将水蒸发掉,就可以取盐了。 他们之中都少了一步那就是过滤。汉末并没有过滤网。但可以用布代替。通过不断的加水稀释,剔除其中的杂质,从而得到精盐。 士徽首先命其手下的商人,到各地去试点,结果不言而喻,深受世家大族的追捧。 士徽将其命名为雪花盐,物以稀为贵,这种食盐现阶段不管怎么样,价格都不可能和平常食盐一样。 在普通人买不起的情况下,他打算并主打高端市场。 原本一石盐只需800钱,他直接将价格提高到了每石万钱,可就算这样也有价无市。 士徽还规定每天只产出百石,商人听到这个产出后,还以为雪花盐很难炼制。 可实际上很简单,人只要掌握方法,普通人都可以炼。 “太守许多世家大族向我们采购雪花盐,您说该如何办?” “外界不是有买的吗?还要从我这采购。” “太守您不知道,雪花盐现如今都抄上天了。即便出价很高,也不一定能买下。” “雪花盐甚至现在已成了走亲访友的必备品。没有吃过雪花盐的人,都会被别人瞧不起。” 第三十二章 港岛初规划,南海政事忙 外界对雪花盐如此狂热,这是士徽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不过对此他高兴还来不及。 如今他凭借雪花盐日进斗金,有了充足的资金,他心中的许多构想现在可以实施了。 士徽首先从船业上面入手,他以打造商船的名义,到扬州招募船工。由于他出的价极高,因此有许多人踊跃报名。 为了促进南海郡船业的发展,他还以安顿好船工家属为条件,让船工在南海郡生根发芽。 士徽突然想到后世的港岛和澳岛都在南海境内,他考虑是否应该在这两地建立港口。 由于这两地在汉末还属于未开发的区域,要打造港口,不花钱那是不可能的。建立港口到底值不值得还是一个未知数。 在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还是决定筹建。 一旦建成,将来的水军就可驻扎在这里,同时也可以联通交州,促进交州的发展。 甚至在大业完成之后,他还可以以这里为基地,征服南方那些广大的领土。扩展华夏的生存空间。 士徽当即召集他的幕僚,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众人纷纷表示反对。 “太守你的想法风险实在太高。与其如此,不如将钱花在有用之地。” “我同意伯侯的说法。太守您的出发点是好的,可不太现实。况且你才上任太守之位,根基不稳。你再来万一再弄如此大的工程,势必会让人以为你好大喜功。引起百姓的忧虑。” 听戏志才这么一分析,士徽觉得自己的确想当然了。他也不是不听建议之人。 “既然你们都认为现阶段不行,那我改变一下思路。我打算派人考察一番,设计出一份建筑图纸,以备将来之需。” “太守英明。” 随着雪花盐日益卖出,士徽觉得应该让一个合适的人接管。他很快就想到了张煜。 张煜此人刚正不阿,谁的面子都不给,士徽将雪花盐的事交给他比较放心。同时士徽也是为了摆脱那些世家大族的纠缠。 士徽对南海郡最重视的并不是那些民生工程,而是士兵的战斗力。 据他统计,郡兵加起来只有两千多人而且军备废弛,士兵总是无精打采。士徽相信他从龙川带来的五百县兵,都能把这些人轻而易举的打趴下。 不仅士兵的素质不尽如人意,那些军官更是喝酒逛窑子。到不想一个政府军,反而像一伙无组织无纪律的土匪,杀良冒功的事没有少干。 士徽当即就想让他们回家,可考虑到实际情况,他还是决定另想方法。很快他就有了一个主意。 “诸位最近南海郡的贼匪猖獗,本官欲发兵剿灭。” “太守不可,若郡兵前去剿匪,那您的安全如何保证。” “万司马休要长贼匪士气,灭我军威风。离番禺最近的贼匪远隔百里,他们安敢进攻番禺。” “即便敢,我们也早有察觉。太守只要坚持片刻,援军自然会赶到解围。” “桓晔你恐怕也知道我们郡兵的战力并不强。获胜了还好,万一失败了番禺就将再无军队可用。你这不是害太守吗?” 士徽要的就是这句话,他可以趁机提出扩军。这样就算有人告他的状,他也有理由搪塞过去。 他刚想提出方案,那个叫桓晔的年轻人就首先答道:“既然战力不行那就应该严加操练,我还认为偌大的南海郡只有两千郡兵太少,不足以防范广袤的地域。属下肯请太守至少募兵两千以作防范。” 桓晔这个年轻人已经看出来了,大汉已经日薄西山。要想建功立业就必须找一个靠山。 他在听过士徽在龙川的所作所为后,认为士徽精明强干,锐意进取,更加上智谋过人,正符合他的择主要求。 正是基于此,他帮助士徽提出了这个应对之策,也算给了一个投名状。士徽与桓晔对视了一眼,就大概猜出了对方的意图。 大多数军官保持无所谓的态度,只要士徽不让他们攻打贼匪,士徽募兵不募兵与他们毫不相干。 “这位小兄弟是……” 桓晔一听士徽叫他小兄弟,出身破落氏族的他,瞬间受宠若惊。 “属下桓晔。” “我打算采用桓晔的意见,诸位看是否妥当?” 士徽见在场的人默不作声,就当这些人默认了。他向戏志才使了一个眼色。 “郡守英明。” 第二天,以防范贼匪侵袭为由的招兵告示散发出去。半个月不到,招兵名额就满了。 许多想做官的世家大族之人上下奔走,都想担任新兵的指挥官。 士徽本着将军官给自己人为好的原则,拒绝他们的请求。这让世家大族颇为失望。 “这些人就想不劳而获。”典韦嘀咕道。 戏志才轻笑道:“世家大族之人向来自命不凡,他们可不会认为自己是在不劳而获。” 士徽以他带来的五百县兵为骨干,将新兵融入其中。其中县兵们都升了官,也算是对他们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奖励。 如果世家大族没有为插手新兵事物不满的话,那么士徽接下来的举动则差一点让他们暴走。 “从今日起,买卖土地要向官府报备。否则轻者赔偿,重者流放。” 世家大族听后气摔杯子。土地是他们的命根子,士徽公然插手此事,他们以后的土地多少都将被士徽获悉。 一旦如此,他们少交了多少税一目了然。万一朝廷深究下来,轻者补税,重者获罪。 “文老,你与太守之父是莫逆之交,是否可以劝解他别如此做。” “不瞒诸位,我与刺史许久未见,而且士徽其人的性格,与去洛阳之前大不相同。我也把不准他是何心思。” “既然把不准,那烦请您去试探他一二。” “也罢!诸位等我的消息。” 士徽一见来人立刻去扶,“叔父您怎么来了,要不是政务繁忙,我正打算去看望你。” “元显,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我们这些士族对你的农政颇为不满,希望你能撤销。” “叔父,政务可是大事怎么可能朝令夕改。” 第三十三章 揭阳反叛起,点兵击乱贼 文老沉默不语,他也当过官,知道失信于百姓会让士徽威望受损。 “你能否说一说你施行此种农政的目的。”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抑制南海郡土地兼并的问题。” “土地兼并?” “对,世家大族对土地施行垄断,导致许多百姓不是成为世家的奴隶,就是成为危害地方安全的流民。” “我要改变南海郡的现状,使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文老不由得暗赞士徽好志向。 “你能不能给我交个底,你会如何应对南海郡的世家大族。” “以前之事我管不着,但在我的治下,必须遵守我制定的规则。若谁有破坏之处,就别怪我秉公处理。还请文老帮我转达给那些人。” 文老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士徽实在太刚硬了。 “既如此,我会将你的话告知他们。” 当那些世家大族知道士徽的想法后,还是有些许不满。但因为利益损害并不大,他们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当然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有一部分人却不甘心如此。 揭阳县某间密室之中。 “士徽欺人太甚,我已与山越宗主接触欲反南海。你们愿不愿意与我一起干。”一个青年意气风发的表示。 不少人犹豫不决,士家在交州的势力太过雄厚,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 “一群怂货,若不对士徽的政策加以阻止,他就会认为我们软弱可欺,将来他就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到那时你们敢如何办,既如此不如反了。若是失败,大不了进入山中躲避,量他士徽也抓不到我们。” 被青年如此一说,在场的人不禁心动。 这时一名脸上满是褶皱的老者劝道:“余化你此举无异于造反,以目前的形势时机还未成熟。” 被老者一搅合青年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其怒道:“伯父你老了,不中用了,连胆子都变小了。” “竖子你竟敢和我如此说话,还有没有一点尊卑。” 余化将杯子掷于地上,“老不死的给我闭嘴。” 突然一伙全副武装的士兵从堂后鱼贯而出,惊得众人差一点摔倒。养尊处优的他们面露惊恐。 “余化你要干什么?” “你们今日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刚才阻止余化的老者捂住胸口,随后就一命呜呼了。 “楚老,你醒醒。” 余化一脸的嫌弃:“他在这里晦气,快将他拖出去。” 众人没想到余化这么残忍,长辈因自己而死不仅毫无愧疚之心还对尸体吆五喝六。 “我欲反抗士徽,你们谁赞成,谁反对。” 面对这种情况谁还敢反对,在余化的胁迫下选择支持。 青年满意的笑了,他其实并不是因士徽实行的农政而造反,而是想趁着朝廷混乱之际称王称霸。 当消息传入番禺时满郡震动。士徽对此早有准备,只是他没想到反他的竟然会是一个名不转经传的小人物。 士徽明白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平定,否则其它地方也跟着反叛。那时他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他本来想自己去的,可又担心世家大族趁机作乱,于是他指派了另外一人。 “传令以黄忠为统帅,牵招为参军,王飞为前锋,领兵三千前去讨伐。” “唯。” “三千人去平叛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一名文官质疑道。 对此士徽解释:“斥候来报山越有可能参与其中,本官不得不谨慎应对。” 他其实还有一些话没说,那就是借此机会练兵。 不少官员一听到山越之名顿感头疼。山越时常反叛,更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靠近揭阳的百姓无可避免的要遭难。 王飞的前锋军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就到达了揭阳县城。他并没有贸然进攻,而是让斥候探查城内的情况。 “报王司马城内有三千人马,其中有原县兵五百余人,其他士兵都是临时招募而来。” “司马我愿领五十名弟兄,趁着余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夺取城门。” “不可,就算你能夺取又能如何?我军这一千人根本无法挡住余化军的反扑。” 士徽看桓晔是个人才,不想让他的才华毁在那群不学无术的郡兵身上,于是就让他做了王飞麾下的军侯。 桓晔仍然不愿意放弃,他耐心的解释道:“我听闻余化在揭阳并不得人心,一旦我们夺取了城门,叛贼必定军心动荡,我军就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揭阳。如若不成,我们再走也不迟。” 王飞也知道揭阳内部的情况,他在深思熟虑一番后做出来决定。 “就依桓军侯之计。王衡我给你一百兄弟,在我们夺取城门后大造声势,让余化不知我军虚实。” “唯。” “属下惭愧,竟没想到这一层。” 桓晔暗赞王飞心思缜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 “你刚才已经想出了一条妙计,要是如此说可就羞煞我了。” 两人互相夸奖一番后,桓晔带着一伙人走集的人分批来到城门前。桓晔带入扮成一伙商人。 “站住。” “军爷有何事?” “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车有没有问题。” “军爷,这就不必了!” “滚开,哪来如此多废话。” “唉唉!”桓晔从怀中拿出一块金子给守门的什长,“军爷通融通融。” 什长喜笑颜开,“你早拿出来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桓晔笑着说:“您教训的是。” “大家伙可以走了。” 桓晔没想到这么顺利,他还想着马车上藏有的兵器被发现,他就一刀杀死守门的士兵。 “东家我要小解。” “我也要去。” “要去的人都赶紧去。” 一个人偷偷摸摸的登上台阶,然后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藏起来。 与此同时,另一批人刚一到城门口,他们藏在腰间的菜刀突然向叛兵砍去。 路人惊恐地大叫,“杀人了。” 看守大惊失色,“快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叛兵刚一下城墙,躲在暗处的士军挥刀砍向他们,一时间叛兵被砍得人仰马翻。 同时桓晔带领的士兵也杀出,杀上城墙的他们点燃了火把。城外的王飞看到城墙上的烟雾,带兵杀向揭阳城。 第三十四章 桓晔妙计出,乱贼抢城门 余华驻扎在城门不远处的部下,一听有人攻击守军,意识到大事不好。他赶忙聚集叛兵反击。 守将看到袭击士兵的人只有数十人,气得他破口大骂:“找死的玩意,就这么些人还敢搞偷袭。” 不过相比于这些,他更愤怒自己的手下如此不中用。只有几十人能把他的部队搞得慌慌张张。 “不要乱都给我上,就这点人你们怕什么。” 守将砍了一名乱兵,混乱的情况才止住。 反应过来的守军如狼似虎的向桓晔等人冲来。 “诸位今日正是建功之时,一定要给我顶住。” “唯。” 当叛军冲向城门攻击桓晔等人时,城头上射来了密集的箭枝。 叛将都快气晕了过去,因为他发现这些箭枝,都是他们配备给自家士兵的,结果却被别人利用来杀自己人。 面对密集的箭枝,叛军吓得退了回去。“混账,你们退什么,赶快给我攻击。” “将军还是让箭手回击为好,免得伤亡太重。” 叛将猛拍脑门,“被气糊涂了,箭手立刻回击。” 面对叛军上百名箭手的攻击,城头上的桓晔等人渐渐落于下风,下方守门的士兵压力倍增。 叛将兴奋道:“快给我冲过去,杀退他们我重重有赏。” 叛军一听有赏,刚才的惊慌失措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狼似虎。 “快将城头上的滚木雷石给我砸下去。” 桓晔一声令下,叛军被砸死了一大片,这把叛军吓得连连后退。 “娘的跑什么,都给我上。” 叛将斩杀了一名后退的叛兵,逃跑的人不得不继续冲击士军。 “把箭给我。” 桓晔弯弓搭箭,一枝迅疾的箭枝向叛将射来。叛将吓得慌忙躲避,一时间不见了踪迹。 桓晔一看是个机会连忙大喝:“敌将死了给我冲。” 叛军听到这个消息混乱不堪,他们都是斜迫参军的。叛将死了,他们再杀敌也没任何意义了。 “混账东西,别听敌军瞎说,我还没死呢?” 可惜任凭叛将如何吆喝,都止不住蜂拥而来的退兵。叛将看这架势知道他想拦已经拦不住了,于是他也跟着逃跑了。 桓晔等人傻了眼,他们本来想吓唬吓唬叛军,让他们有个缓冲的时间。可没想到敌军如此不堪一击,直接跑了。 桓晔一点此次他带来的士兵五死八伤,虽然并不包括受轻伤的人,但这个战绩也足够傲人了。 当王飞靠近城门时,还以为桓晔等人全军覆没了。 可一看到桓晔从城门走出,并听到来龙去脉,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们这群废物,几十个人的袭击,就把你们看守的城门躲了。你们竟然还有脸回来。” “来人啊!将他们拖去斩了。” 叛将及其手下连忙跪地求饶,“主公这不能怪我们啊!要不是士兵临阵脱逃,我们怎么会连一个城门都看不住。” 叛将求助的眼神看向一名紫衣青年。 “主公且慢,临阵斩杀大将可是大忌,不如让他们戴罪立功。若他们还犯错,再杀他们也不迟。” 余化其实并没有想杀他们,如果他没有任何表示,手下的将领一旦遇到困难,都会首先想到逃跑。那他的军队就乱套了。 “主公官军离此不远了,您必须想办法将城门夺回来,否则我们就将大祸临头。” “余海听令。” “末将在。” “命你率领一千人和他们几人的败兵一道,将官军把守的城门夺回来。” “诺。” “报叛兵所部近两千人朝我军杀来。” “速令全军准备。” “唯。” “杀。” 王飞在城头看到叛军散漫的朝他冲来,不禁摇头。 “滚木雷石准备,等叛军靠近了再扔。” 当叛军靠近城墙一米时,王飞才下令扔。叛军中的许多人被砸得当场吐血。 王飞的军队中大部分都是新兵,看到喷洒而出的鲜血,肚中直反胃。 军官大喝:“鲜血有何可怕的,恶心的还在后面呢。不想死的话,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新兵忍住反胃的肚子,逐渐适应了鲜血。 士兵虽然砸地叛军哭爹喊娘,但难免有漏网之鱼。 “不要怕,长枪准备……刺……” 长枪捅破叛兵的肉体,回枪时叛军的肠子都被拉了出来,士兵强忍着恶心继续战斗。 王飞见滚木雷石消耗的差不多了,又下令道:“弓箭手放箭。” 密集的箭雨,让原本认为有希望突破防守的叛军,又一次陷入了绝望。 “这仗打不了了,赶快跑。” 有人带头逃跑,让那些原本想逃的人也跟着逃。 余海见此脸黑的要命,“都给我回去,谁敢逃死。” 说着就将领头逃跑的叛兵杀死,吓得叛兵不得不继续投入战斗。可他们的态度消极的很,半天都没前进几步。 余海看着城头阵容丝毫不乱的官军,再看看自己手下散漫的士兵,他的心跌入了谷底。 “官军如此凶猛,我军能扛得住吗?” 就在余海思考之际,王飞命人反冲击。意想不到的叛军瞬间措手不及,被杀退了百米。 叛军本来就被杀怕了,士军凶猛的冲击更让他们抵挡不住。 余海见军队有崩溃的迹象,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否则就回天无力了。 “有不怕死都吗,随我冲。” 余海的举动从某种程度上振奋了军心,士兵逃跑的趋势算是遏制住了。王飞见事不可违,只能下令撤军。 “给我追。” 余海的想法是好。可王飞掩护军队的人是他的老部队,井然有序的撤退方式,让余海找不到任何破绽。 余海对此一阵头疼,他哀叹一声,让士兵停止追击。 坐镇县衙的余化大发雷霆,“武思是怎么搞得,他以前不是吹嘘自己有多厉害吗?怎么连一个城门都拿不下。” 紫衣青年也没有想到士军的战斗力会如此强悍。 如果两千人连一千人都拿不下,等士军主力到达,他不相信自己这边能顶住。 “士军的战力还很强大,我们不如退出揭阳,与山越宗帅合兵一处。” “不行,一旦出城我们就会受制于人。况且就算与山越合兵一处,谁又能保证山越不会有歹意。” “可若是继续僵持,我们就会腹背受敌。” “这样!若明日晌午还拿不下我们再撤。” 青年知道余化的性格,如果再劝说不定会惹恼他。 第三十五章 士军得揭阳,叛军慌忙逃 看到夜幕降临,活下来的士兵暗自庆幸。 王飞等人却睡不着,虽然叛军的实力不强,但他们还是想通过计谋,让自己的损失小一点。 桓晔开动脑筋想到了一个主意,那就是派兵不断地袭扰敌营,使对方静不下来心休息。 子时桓晔带人悄悄地来到叛军的营门前,看到昏昏欲睡的看守,他又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袭营。 可他也知道这样做的风险极高,万一有埋伏,他们就难以全身而退了。 最后立功之心占据了上风。不过鉴于手里的士兵不多,他并没有大规模袭营的打算,而是派几个人将敌军的粮草焚毁。 桓晔挑选几名身手矫健的士兵,随他摸向守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守卫解决。 为了避免暴露,他们将守卫的尸体藏好,然后让几名士兵扮成叛军的守卫。 由于对叛军粮仓的位置不明,桓晔只能独自一人挨个寻找。虽暴露的风险极大,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前去。 可是很不巧,桓晔刚走过一间房子,就被一人拦住。 “喂!你是何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在此走动。” 桓晔不动声色的道:“我这不担心士军闯进来吗?就来这看看。” 身穿内衣的叛兵轻蔑一笑,“嘁!你这是在说什么呢?士军没那个胆,还是回去睡觉,别瞎转悠了。” “您说的极是,我这就去睡觉。” 惊险的闯过这关,桓晔继续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还真找到了粮仓所在处。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里一个看守都没有。 按理说粮仓这么重要的地方,不可能一个看守都没有。就算不为了防范敌人的偷袭,也要防范失火的情况发生。 这一反常举动,不得不引起他的警惕。出于谨慎,他打算取消这次的行动。 他刚带人与自己率领的小队碰面,就有一伙人向他们包围而来,更是有一支人马截断了他们的去路。 “军侯我们该怎么办?” “走到城里去。” “啊!” 桓晔解释道:“其他地方都有重兵,他们一定想不到我们敢进入城中。要想活的话,就必须走这条路。” 士兵们没有办法,只能姑且一试。 “报将军,那伙人向城中跑去了。” “什么。” 要不是人多了怕桓晔等人发现,余海也不会留一道缺口。 “给我追。” 面对紧追不舍的叛军,桓晔等人心急如焚。 “我们在一起目标太大,迟早被人追上,大家不如分散跑。活下来一个是一个。” “唯。” “将军他们分开跑了。” 余海暗叹桓晔等人奸诈,“我们也分头追。” 有些士兵被追上只能拼命,可大多数人利用县城内复杂的环境逃脱了。 余海听到手下的汇报气急败坏。 “将军大事不好了,士军突然攻击我军营地,您必须坐镇指挥。” 王飞见桓晔一直没回来,而后又听斥候报告叛军有动静,他预感到桓晔有可能出事,于是发兵救援。 余海没办法,只能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余化。 搂着小妾疯玩一夜的余化,一听到这个消息火冒三丈。自从士军到来,他没过一天舒心日子。 “士军真是欺人太甚,几十人就敢偷袭我军,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搜给我搜,一旦抓到务必把他们碎尸万段。” 余化在治下并不得人心,横征暴敛不算,还是一个好色之徒,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做。 许多百姓偷偷将士军藏起来,被抓到的人廖廖无几。 “这些贱民竟然跟我作对,命令军队给我搜遍县城的每一个角落。一旦有人包庇,按奸细论处。” 叛军听到这个消息纷纷阳奉阴违,万一自家的人收留了士军,他们总不能将自家人砍了! 紫衣青年听到余化下达的命令,知道余化的决定是多么的愚蠢。 他解释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余化取消了这个命令,改为谁举报谁就有经历。 可惜他这个决定太迟了,黄忠已经领着人马来到了揭阳脚下。 “郡尉你终于到了。”王飞激动道。 “俊伟我看你如此心急,发生了何事?” “你可还记得军报上提到的桓晔。” “就是那个带领数十人夺取城门的那个。” “正是,他被困于城中生死未卜,我们必须去救。” “没问题,这次一定要拿下叛军。” “怎么回事?” “报将军士军的援兵到了,正猛攻我军大营,弟兄们快顶不住了。” 余海慌忙走出房舍,他的手下慌张地四处逃散。 “都给我站住,谁要乱跑军法从事。” 逃散的叛军听了下来。 远处的黄忠看到了身穿铠甲的余海,猜测他就是叛军的首领。只见他从胯下的箭壶中取出三支箭。 箭枝呼啸而去,余海感到了一股莫名寒意,他下意识的侧身躲避。 不得不说余海的反应速度极快,但他只避过了一支箭。另外两支箭分别射入他的肩膀和喉咙。 看到余海倒地,不明所以的叛军吓得面无人色。他们拼命的四散奔逃,再也没人阻止他们了。 叛军军心动荡,士军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击破敌人的大好良机。 “将士们随我冲。” 看到凶神恶煞的士军,叛军的抵抗之心顿消。有不少人跪地投降,黄忠深知这些人中大多数是被胁迫从叛的。因此他下令投降免死。 可是这样做也有不良结果,那就是降者挡住了追击的道路,致使真正的叛军逃走。 “主公西门大营被攻破,余海阵亡,还请速速撤离。” “什么?海弟阵亡了,不可能他勇猛异常,怎么可能阵亡。” 紫衣青年很想说,“被人家三箭射死了,算哪门子勇猛异常。” “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旦被抓住,我们就一点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 余化异常的纠结。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手下来报士军离他只有三条街了。 急于保命的余化,裹挟着亲人慌忙撤离。 士军之所以进发的如此快,还多亏了桓晔。 第三十六章 山越至揭阳,双方初交锋 桓晔看到街上散乱的叛兵,就猜到黄忠的大军到了。他忽悠了几名帮助过他的人。 将那些落单的叛兵抓住,然后以重金利诱他们,让他们随自己劝服其他逃兵。 没过一柱香,他就聚拢了百十人,其中有不少与桓晔失散的人。 紧接着桓晔又带领他们,去劝服那些成群结队逃跑的叛兵。 许多逃跑的叛兵一听到桓晔的事迹,纷纷来到这边投降。这为黄忠省去了许多收留降兵的麻烦。 黄忠夸奖道:“桓晔这次立了大功,我会如实上报。” 桓晔则谦虚道:“郡尉谬赞了,要不是我提议偷袭叛军的粮草。那十几名精兵也就不用阵亡了。”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这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唯。” 两人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县衙前。 “报郡尉余化跑了。” “他跑不了。” 余化一路狂奔,终于逃出了城外。由于近日酒色过度,他已累得气喘吁吁。 “主公,后面还有追兵,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 余化也清楚自己的处境,“好,我们走。” 紫衣青年看到几车金银财宝,立刻劝道:“主公这些财物太重,若想安全,必须将它们放弃。” 余化怒目圆睁,“这是我的家当,都丢了我还如何东山再起。” 青年急道:“如今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逃命要紧。” 正在两人争执之际,远处突然出现一股烟尘。 “不好,是骑兵。在南海只有太守有骑兵,主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余化还是不想放弃财宝,可他看到骑兵冲锋时,产生的骇人气势。他再也顾不上财宝了,骑着马从城墙边而过。一会就没了人影。 余化能够骑马逃跑,可他的手下就惨了,迎来了单方面的屠杀。 牵招看到已经丧胆的叛军,大喝道:“降者不杀。” 叛军如释重负,在他们听来牵招的声音是多么的悦耳。 “第一队去追击刚才逃跑的几人,他们很可能是叛军的首领。” 看到越来越近的骑兵,吓得余化猛拍马屁股。 “主公这样下去不行,前面有个山坡。我二人将衣服换了,您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余化听后欣喜若狂,立刻道:“就依你之见。” 余化连推辞都没有推辞,让紫衣青年有些寒心。但余化对他有恩,他不得不报。 当两人的衣物快速换好时,紫衣青年给了余化一句忠告。 “主公,士徽势大,您一定要隐姓埋名,不要再想着复仇了。” 余化对此兴致缺缺,但他还是满口答应。 紫衣青年哀叹一声,冲出了山坡的隐蔽之地。 “咦!人呢?” “队率人在那里。” “这可是大功一件,快给我追。” 换过衣物的紫衣青年玩命而走,当到达一条小溪时,他勒住了马。 为了让士军以为余化死了,他毅然决然的跳下了河。 “该死。”骑兵队率愤愤不平的喝骂。 “队率接下来该当如何。” “还能如何?当然是回去复命。” “诺。” 揭阳县衙之中。 “回禀郡尉,经叛兵辨认,死去之人是余化的弟弟余海。余化已不知所踪。” 斥候的汇报刚结束,牵招就来到了县衙之中。 “郡尉,我派去追击的人说,叛军首领跳河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确认之前还不能下定论。” 牵招对黄忠的话深以为然,“我也是如此认为。” “报!有一支数量达两千人的兵马,正朝揭阳而来。看他们的服饰,似乎是山越人。” “原来是山越,让将士们整军备战。百姓尽量迁进县城,或让他们躲藏起来。” 黄忠听说山越杀人不眨眼,因此他听从士徽的指示,先将百姓安顿好。 余化被弄得灰头土脸,他现在饿的直不起腰。自己的亲人部下不知所踪。他本来想找一户人家吃一顿,可找了半天连一个人都没有。 “该死的,这些人都上哪去了。” 余化没办法,只能用井水充饥。 “快进去看看,值钱的东西统统拿走。” 余化突然听到有人说着憋足的汉语,他的心头不禁一热。 “难道是山越来了。” 余化一想到山越就气不打一处来,来的这么迟黄瓜菜都凉了。 他刚想冲出去,又想到普通山越不认识自己,万一以为他胡言乱语杀了他怎么办。 他刚好看到一个地窖,急匆匆地进入其中。等山越走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一路上忍着饥渴,来到山越驻扎的大账。经过好一番解释,山越才把他带到宗帅面前。 “贤弟,你怎么搞成这样,活像一个要饭的。” 大账内的人听后哈哈大笑,余化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余化施展演技,哭诉道:“毛大帅,贤弟苦啊!士徽倒行逆施不给我活路,您一定要帮帮我。” 可惜毛荣并没有上当,“贤弟帮忙嘛?可是要报酬的,你现在任何东西都没有,你这让我如何帮你。” 余化暗骂毛荣不是东西,自己占领揭阳时称兄道弟,自己落魄了就开始落井下石。 “毛大帅,你帮不帮我其实没什么关系。因为士徽早就想将你铲除了。” 毛荣突然笑了,“你当我好骗吗?挑拨离间这种小把戏,就不要拿出来了。” 余化也笑了,“如果不是这个理由,你为何要来揭阳。你不会和我说你是来游玩的!” “我是来……对就是听说士徽要杀我,我才来的。” 古代做什么事都要师出有名,倘若毛荣没有正当的理由,他来揭阳就会遭到抵触。 余化紧接着又说:“我虽然被士军击败了,但有许多部下逃出了追击。只要老哥帮我一把,我就能将他们聚拢而来。” “要帮你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你必须从此以后归我的名下。” “不行。” 毛荣脸色突然一冷,“那你走!” “这毛荣是属狗的吗?脸色说变就变。” “且慢,我可以暂时归于你名下指挥。一旦攻破揭阳,我将一半的土地给你,并且每年的一切赋税也给你一半。” 第三十七章 毛余达合作,山越齐逃亡 “笑话,我占领揭阳就归我所有。我何必与你分享。” “大帅,你考虑过没有,你们是山越,汉民不可能接受你们的统治。一旦士军和汉民联合在一起,你认为自己能守住揭阳。” “这……”面对这种情况毛荣还真一点办法都没有。 “既然大帅你不满意,那我就再加一条。每年我给你进贡十名美女。” 毛荣是一个老色批,一听到美女哈喇子都留出来了。 “好,成交。” 余化看到毛荣的反应,让他觉得只要给美女,毛荣就会同意。 余化很幸运,一个晚上就找到了自己的良妻美妾。可不幸的是,他最宠爱的姬妾被毛荣看上了。 他一咬牙,一跺脚。为了自己的未来,将人送了过去。 “余化果然没有死,那个引走追兵的人是他的谋士。” 牵招建议道:“要不要让我们的人混入叛军之中。” “如果可以的话,派没有出战过的士兵前去。这样避免被认出来。” “还是县尉考虑的周全。” 不得不说黄忠老而弥坚,当然也不算老。牵招还年轻,经验尚且欠缺。 “大帅,你确定要去挑战。” “有何问题?” “士军战斗力强悍,而且兵马比我们多。这样贸然前去会吃大亏。” 面对余化的善意提醒,毛荣手下的人哈哈大笑。 “余将军我们可不是你手下的那些歪瓜裂枣。你们若怕可以回去,我绝不阻拦。” 毛荣手下的嘲讽,让余化手下颇为不忿。可他们是败军,根本没有话语权。 余化面无表情,山越不信,那么吃了苦头,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古楼出战。” “多谢大帅给我这个机会。” “城楼上的士军听着,识趣的话将揭阳让出来,否则让你们回不来家。” “贼寇狂妄,郡尉我李旭取他狗头。” 黄忠看到敌方膀大腰圆,知道李旭并非是他的对手。 “就让贼匪叫一会,我们不必理会。” “可……” “听命行事。” 下方的古楼叫得口干舌燥,还没见士军出战,他的耐心都被磨光了。 “士军这群懦夫,连挑战都不敢接。” 事出反常必有妖,余化觉得其中必有问题。他立刻提醒道:“大帅敌军不动一定有阴谋,不如派斥候侦查一番。” 一名山越将领再次冷嘲热讽,“哎呀!余化,你不会是因为士军吓得不敢出城,就嫉妒我山越的大将!” “昆华将军谬矣,我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嫉妒你们根本没好处不说,反而让士军得意。” 昆华哑口无言,让他这个山越与汉人辩论,他天生处于下风。 毛荣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同意了余化的建议。 一人气喘吁吁地道:“大帅,大事不好了,士军偷袭我军的营寨。不知为何?余将军的军中有人造反,我们的营寨已被突破。” 昆华一把揪住余化身上的铠甲,大喝道:“大帅,此人一定与士军合谋,欲消灭我们。” 余化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造反。一定是你搞错了。” 斥候硬气道:“事情就是如此,大帅如若不信,请斩我头。” 毛荣不认为余化会这么做,可惜就算他再不相信,也不可能防备。 “余化,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先委屈你一下,等查清楚本大帅一定给你一个公道。” 余化很想反抗,可他手底下的数百人,根本不是山越的对手。 “好,为了清白我暂且退下。” “主公。” “听命令。” 毛荣突然笑了,“贤弟你通过了考验,我信任你。” 毛荣深知将余化拿下根本没好处,还不如让余化当自己的炮灰。 “我们赶快回军。” “想走问过我军没有。” 城头上的黄忠让人打开城门,向毛荣等人追击而去。 山越因为小时候时常在山间躲避猛兽,他们奔跑的速度极快。训练有素的士军都追不上。 可让余化的部下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只能回头迎击。这为山越提供了逃跑的契机。 余化军不断叫骂,可山越根本没理会埋头奔跑。 士军冲入余化军中,砍瓜切菜般击杀了一大片。吓得叛兵不是逃走,就是跪地投降。 余化看到手下如此不堪一击,知道自己已经完了。 他本来想自刎,可他一想到自己还三十岁不到,就这么死了太得不偿失。于是连自己的部下都不顾了,拔腿就跑。 余化逃跑了,没有主心骨的叛军军心更加涣散,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黄忠下令士兵原地休息。 不得不说余化的逃跑功夫有一套。他因指挥军队耽误了一柱香,可最后还是追上了毛荣。 “贤弟,你的人马呢?” 毛荣哪壶不开提哪壶,余化郁闷极了,“别提了。” 余化忘向前方,他这才发现前方的矮坡。睹物思人,他一下子想到了那个引开追兵的紫衣青年。 就在余化思绪万千之时,满天的箭雨射入大军之中,山越慌忙躲避。 只可惜这里是山坡,根本没有可躲藏之地。山越不得不向后退却,可退走哪有这么容易,山越纪录散漫的缺点被无限放大,自相践踏者无数。 士军手上的箭枝射完,径直朝山越军冲来。山越手忙脚乱的抵挡,可他们手里的兵器,在士军面前犹如木棍,一击即断。 山越这下更慌张了,他们现在的优势荡然无存。连他们引以为傲的狠烈,都没机会施展出,就被士军粉碎了。 山越逃走王飞所部也没有追击,就当山越以为已经安全之时,他们看到一支骑兵在前方整装待发。 毛荣都快哭了,他虽然没有见过骑兵冲锋。但他也听说过,面对骑兵他们只有被屠杀的份,更何况在这旷野上。 士军骑兵将领命令手下冲锋。灰尘飞扬,升上天际。那种极强的压迫力,让山越心惊胆战。 山越不敢怠慢,手里的兵器扔了,铠甲也脱了,凡是重的东西全部抛弃,只为逃跑。 可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条腿,山越速度的优势也被骑兵封杀了。最终只有廖廖百十人逃脱出去。 第三十八章 二贼双毙命,士徽遇刺杀 毛荣看到自己身边的余化气得冒烟。 “余化你这个狗东西,要不是你我怎会落到这个地步。” 余化哪受过这种窝囊气,回怼道:“毛荣你这个山野村夫,要不是你贪婪,你会答应与我合作。” “余化,你竟敢骂我山野村夫,老子这就送你下地狱。” 毛荣抽出一把刀向余化砍去。 “毛荣你这个老色货来真的。” “来真的又怎么样?” “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余化也抽出大刀。 两人打大出手,他们的手下也不甘示弱的刀兵相向。 双方的阵容差不多,如果要拼的话,只能是两败俱伤。 余化首先打破了紧张的气氛,“毛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哼,随便。” 毛荣就像一个孩子,气呼呼的走了。 余化的手下看到前方有一条小溪,口渴的他们冲过去争相喝水。 他们突然听到了脚步声,寻声望去他们吓了一跳。有一群人带着鬼头面具站在对面,在黑夜中格外吓人。 “你们是何方神圣,在此装神弄鬼。” 对方没说话,回应他们的是不知从何而来的飞箭。转瞬间连同余化都射死在了小溪边。 “走,还有山越人没有解决。” 毛荣一伙在一片树林中,被面带鬼头面具的人杀死。 三日过后,余化和毛荣的首级悬挂在城头上。百姓痛斥两人的所作所为。 “桓晔这是县令的官印,揭阳就交给你打理了。” “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桓晔在揭阳一战的表现极其突出,再加上他在城内劝服过叛兵投降,有群众基础的他,被任命为揭阳县令。 这同时也在向南海郡的官员表明,不管你是何出身,之前是不是士徽的亲信,有功必赏。 “太守让我转告你,尽可能将山越人迁出山间,教他们劳作之法。这样也能增加南海郡的人口。” “属下遵令。” 因为揭阳的地理位置比较突出,周围有许多山越人。士徽特令桓晔可以招募一千县兵,山越要是参军,务必一视同仁。 其实这个说法是为了掩人耳目,真实原因是为未来备战。其他县城,也或多或少增加了一些县兵。 士徽一直在忧心一件事,朝廷那边下达了一纸任命,任命他为太子少傅,虽然以他的年龄获得这个官职,也算荣宠备至。 可他却知道董卓打算废掉刘辩,扶立刘协为帝。董卓担忧他刘辩旧属的身份,想将他囚困在洛阳。 而另一方面一旦董卓将他掌控在手里,士燮就会投鼠忌器,不敢有所举动。 他一直以山越造反为由坚决不受,朝廷一时间也拿他没有办法。 可时间一长,不死心的董卓肯定会再次催促他,到那时还不去就有抗旨之嫌。 在董卓没有废立皇帝之前,他这样做会沦为天下指责的对象。在乱世名望极其重要,他不想让自己的名节有亏。 士徽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将史阿叫到身边耳语了几句,史阿听后大吃一惊。不过最终他还是愿意完成这个任务。 第二天清晨,士徽打算去城外的军营,视察军队的建设情况。 暗中有人正观察着街道上,被一众人护卫着的队伍。 士徽正悠闲的坐在马车之上,不知有人已经盯上他了。 典韦凶神恶煞的护卫在前方,队伍中的甲士身上,散发着骇人的威严之势。 当到达一片被清场过的街道时,躲藏在隐蔽的蒙面人,突然从空中飞起,径直朝马车上的士徽而来。 典韦觉察到了一股杀气,只听他大喝一声:“有刺客。” 护卫们紧张的抽出手中的兵器。可在刺客面前,他们的动作实在太慢。刺客一剑挥出,前方一排护卫的手中兵器被击飞。 在其他护卫还没包围他之前,他踩着护卫的肩膀,一剑直指马车中的士徽。 典韦手中的小戟飞向刺客。刺客听到声音,手中长剑一挥,小戟被格挡出去。可他手中的剑也差一点飞出去。 刺客暗道:“这厮的力气好大。” 马车中的士徽听到外头的呼喊声,撩起了挡在面前的车帘。 刺客一看士徽自动送上门来,他怎么可能错过,一剑刺向士徽的胸口。 “住手。” 典韦的嗓门堪比张飞,可根本没有阻止的了刺客的攻击。 “啊!” 士徽的胸口立刻溅出一片炫丽的血花,倒在地上。 刺客的刺杀行动一气呵成,几乎没有给护卫们太多的反应时间。 看到士徽倒在马车上,典韦悲愤交加,双铁戟朝刺客抛去。刺客大吃一惊,扶住车门一个急转身避了过去。 典韦的这一击,大大延缓了刺客的速度。护卫们的长枪奋力捅向刺客。 不过刺客也不是吃素的,只见他一个蜻蜓点水,利用车板的反弹力飞到空中,一剑将枪尖削断,将士兵踏了出去。 此时已经靠近刺客的典韦,挥舞着双铁戟朝刺客面门而来。刺客没办法只能撤身滚下马车。 护卫仍然不依不饶,挥刀砍向滚落在地的刺客。刺客心中忍不住骂娘:“娘的,要这么拼命吗?” 刺客没办法只能滚到马车底下,这才让他幸免于难。 “咳咳……” 马车上的士徽忍不住咳嗽一声,这道咳嗽声吸引了一众护卫的注意力。 刺客趁此机会手扒马车架,一个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跳出了护卫们的包围圈。 “快给我追。” “追什么追,主公都快不行了,你们还不拉回去治疗。” 装死在士徽心中直骂娘,我都用咳嗽提醒你们了,你们还在想着打打杀杀。 士徽被紧急送回郡府。 史阿见护卫们慌慌张张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主公遇刺危在旦夕。” “什么?你们先安顿好太守,我去请樊阿过来。” 经过一天的折腾,士徽“转危为安”,看望的人都散去了。蔡玥哭得稀里哗啦。 “玥儿人都走了,别哭了。” 蔡玥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你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要不是董卓那厮对我不怀好意,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唉!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整天勾心斗角的也不嫌累。” 士徽轻笑,有些事他不便明说。 第三十九章 士徽装失忆,董卓立新帝 当史阿得知士徽任何伤势都没有后,他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虽说刚才他与士徽是在演戏,他对自己的剑术也极有信心。但谁也不能保证不出一点意外。 “这种事以后我再也不亲自干了。” 史阿一想到典韦等护卫玩命的模样,他就不寒而栗。要不是士徽突然发出的咳嗽声,他可就真栽了。 最主要的是他不能伤害护卫,要不然凭他的本事,也不会搞得如此狼狈。 在锦衣卫的散播下,士徽遇刺之事在洛阳持续发酵。董卓的计划落了空。 “这个小贼真精明。”董卓气急败坏地道。 八角胡的李儒安慰道:“岳父别心急,我们迟早要收拾这个小王八蛋。现在对我们来说,废帝才是最重要的。” 董卓还是不死心,他为了将士徽掌控在自己手里,特意将废帝的事推后了十几日。 “你说如果将士燮调入洛阳如何?” “不可。” “为何?” “岳父,您难道忘了蔡邕的情况。蔡邕之前要来洛阳,可他却被一伙来历不明的劫匪劫走了,而且消失一段时间。” “若我没分析错的话,那应该是士徽所为。就算您下旨召士燮入洛阳,他同样可以用这个方法。” “既然做了等于没做,那又何必在小小的士徽身上浪费时间。迟则生变,还望岳父以大局为重。” “言之有理,废帝之事可否安排妥当。” “岳父请放心一切准备就绪,即便那些忠于汉室的大臣阻止,那也是螳臂挡车。” “好。” 第二天早朝,董卓在崇德前殿召集百官,逼迫何太后改立刘协为帝。 袁绍斥责董卓而走,董卓为了安抚民心,让袁绍做了渤海太守。 士徽为了躲避外界的纷纷扰扰,故意装作昏迷不醒。同时也在思考下一步的战略是什么。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士徽才从“昏迷”中转醒。 不是他不想躺着,而是躺一个月已经很夸张了。如果再躺就有些假了。 不过他还有招,那就是装失忆。为此他早已对外界宣称,自己遇刺之后头朝地,摔下马来。 虽然很多人都猜测是假的,但因为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也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曹操发起讨董联盟,他才从失忆中走出来。 “啪!” 士徽怒气冲冲地将茶几上的茶杯摔碎,痛骂道:“董卓这个汉贼,奸贼,恶贼。你如今的地位是先帝给你的,你竟敢妄自废帝,我与你势不两立。” 士徽原本的计划是他第一个发起讨董联盟。 可后来他又一想,董卓会鸠杀刘辩。 一旦刘辩是这个结局,那么士徽很可能会背上,逼迫董卓鸠杀刘辩的罪名,那样不利于他下一步计划的实施。 “志才,我郡现有多少兵力。” “若加上守备的县兵近万人马。若是参与讨董联盟,可带五千兵马。” 士徽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太守我们应用何名义参加讨董联盟。” 杜畿提出了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目前他们有两个选择,一个代表南海郡,另一个代表交州。 “匡弟这次就辛苦你一趟,到交州询问我父亲,他是否参加讨董联盟。顺便看一看弟妹和孩子。” 士匡的孩子出生一个多月了,他还没去看望过孩子。士徽派士匡回去也算帮士匡完成了心愿。 “诺。” “等等。” “三哥还有何事?” “匡弟你询问过我父亲后,不妨待在交趾陪弟妹。” “看情况再说。” 士匡说完直接跑了。士徽无语的笑了。 接下来士徽对人员做了安排。 “这次领兵出征,以戏志才为军师,牵招为参军,黄忠为前锋,典韦,王飞等将随我一同参与会盟。” “诺。” “由伯侯履行太守之职坐镇南海郡,张煜等官辅助。” “诺。” 士徽看到下方的官吏兵将,深感自己身边人才匮乏。 他打算到中原找几个历史留名的文臣武将回来,也好扩展自己的势力。 士徽本来想趁此机会,偷偷去扬州寻找人才。可因为准备的事情太多,再加上没有多余的时间,他不得不将此事搁置下来。 士匡快马加鞭的回到了交趾城,他一回到家一个婴儿就哇哇乱叫,好似在欢迎他回来。 “死鬼,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这不有事分不开吗?” 齐芸嗔道:“那你也不能回来的如此晚啊!你知道你不再我身边,生孩子时我有多怕吗?” “芸儿对不起,我……” “行了,看你着急的模样,你回来肯定有事。你去!我娘俩等你。” 士匡在齐芸额头猛亲一口,“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行了,多肉麻!你去!” “诺。” 士匡一来到士府,就看到士燮在与人商量事情。 “侄儿拜见叔父。” “匡儿,应该是徽儿叫你来的!” 士匡颇感意外,“叔父你怎么知道。” “你多半是来问讨董联盟之事,问我参不参与。” “是的。” “我们刚才也在讨论,一时间也拿不到主意。你三哥有何打算?” “少帝算是三哥的故主,三哥没有不参加的理由。他已经整军备战,特来让我询问叔父的意见。” “父亲此事不可参与。” “祗儿你说说为何不可?” “三弟以少帝是其故主的名义参与并无不可,可父亲您要是参与,那就是乱臣贼子。” “嗯?” “父亲你想啊!您是汉臣,不管两位皇子谁当皇帝,这汉室天下仍然姓刘。而您又是先帝任命的官员,你参与其中岂不是恩将仇报。” “二哥此言谬矣。既然三哥参加的是讨董联盟,那讨伐的是乱臣贼子董卓。” “目的是为了从董卓的魔掌中,救出皇帝陛下。这是清君侧,怎么能说是造反呢?” “可你想过没有,父亲要是前去,圣旨上说让父亲退兵,那父亲是退,还是不退呢?” “那圣旨一定不是陛下的命令,而是他董卓下达的。” “可那又有谁能证明,那不是陛下的本意。” “你……” 士祗做了充分的准备,士匡临时想出来的东西,自然辩不过。 第四十章 士燮发大军,薛综投士军 两边说的都有理,士燮一时间不知该做何抉择。 士燮抬头看向那几名大儒,“诸位你们有何见解。” “我山云野鹤朝廷之事并不知晓,就不发表意见了。” “我也远离朝堂,不便多说。” 士燮暗暗嘀咕,他袁徽是隐士不清楚也就罢了。你许靖混迹于朝堂这么久,能没有自己的见解。 其他人也纷纷推迟不说,士燮这下更心烦意乱。 “士交州,我倒有一个方法可让您不左右为难,您愿听否?” 士燮一看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他不禁好奇是何办法。 “敬文请说?” “刺史你何必亲自前往,只要您派出一支兵马暂归三公子指挥,而后就可以以南海郡的名义参加讨董。” “这样您也就不用为抗旨发愁,即使讨董失败也与您无关。一旦成功,论功行赏也不会少了您那一份。” 士燮茅塞顿开的忍不住拍手,“妙啊!妙啊!刘熙先生你真是找了一个好弟子。” “刺史在下不敢当,我薛综还有许多向老师学习的地方。” “刘熙先生,我若让敬文跟在元显身边随军出征,不知你可否割爱。” 士祗连忙上去制止,“父亲不可,您千万不能派兵前去。万一损失过大,我交州将面临灭顶之灾。” 士祗本来就把交州的士兵,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士燮却要将大军交给士徽,他一点都不愿意答应。 “二哥该放手时要放手,不能太过执迷不悟。” 士匡对士祗的某些行为,早不顺眼了,他这话中明显有话。 士燮也深知士祗心胸狭窄,他就是想用这件事敲打一下士祗,要士祗知道交州的兵马,并不是他一个人的。 士祗瞪了一眼士匡,士匡却毫不在意的将脸撇到一旁。 “别再说了,本来救出皇子,就是我做臣子的本份。我不去也就罢了,若连一点兵马都不出,百姓会如何看待我。” “甘醴听令。” “属下在。” “命你点一万五千兵马,归南海太守指挥。” “诺。” 士燮将一半人马划归士徽,让士祗心中极为不忿。可这是他父亲的命令,根本就无法阻止。 士燮话音刚落,薛综起身道:“刺史我思来想去,又和老师讨论了一番。决定跟随二公子前去见见世面。” “哈哈!好。” 薛综本来也是士祗拉拢的对象,可对方根本无意他不说,还被他看不起的士徽得了去。 今日士祗真可谓是“人才两空”。 看到一万五千人马到来,士徽高高兴兴的前去迎接。 甘醴对士徽的欢迎受宠若惊,可他手下的两名校尉,就对士徽没那么客气了。摆着一张臭脸,跟谁欠他们钱一样。 本来士匡也想跟随而来,可在家里人的挽留下,他不得不在家看老婆孩子。 “诸位将军,我已经摆好了酒宴,请你们赏光。” 甘醴手下的两名校尉,本来不想去的,可在甘醴的劝服下,他们还是勉为其难的参加了酒宴。 那两名校尉看到清白如水的酒,不禁吐槽道:“难道南海郡这么穷吗?连酒都请不起,只给我们准备了水。” 如此不给面子,在场人的脸色没一个好看的。典韦起身刚想跑过去揍此人,却被士徽拦下了。 士徽笑脸相迎,“这位将军误会了,这就是酒,你不如品尝一番。” 此人脸撇到一旁,不再说话。 甘醴尴尬的笑了笑,不假思索的将一盅酒灌下去。 “咳咳……” 甘醴的嘴长的老大,手不断地在嘴边扇风。 那名校尉咧嘴笑了,“我就说这酒不行!” 好受许多的甘醴反驳道:“不,这酒太烈了,喝过后嘴麻麻的。不过很快他就变得香醇无比,绝对是酒中极品。” 两名校尉听后狐疑不决,他们试探的喝了一口,的确像甘醴说的那样。 “好香醇。” 一名校尉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他想捂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尴尬一笑。 之后的酒宴这两名校尉低着头,始终没有说话。 “在下薛综见过太守。” 士徽眼前一亮,这薛综他听过,是未来的吴国重臣。 “原来是敬文失敬失敬。” “太守你认识我。” “刘熙先生时常提起过你,他说你去游学了,没想到你也来到了交州。既然你到了我这里,就先任命你为随军主薄。” 随军主薄虽然只是一个抄文书的,但是跟在主上身边更容易获得信任,这样的人几乎都会被主上重用。 薛综欣喜若狂,他原本以为自己被士徽安排在小官的任上就不错了。却没想到士徽这是把他当亲信培养。 “多谢太守。” “我向来是量才试举,你有才能,这是你应得的。” “太守我可否向您举荐人。” 士徽如此信任,薛综打算投桃报李。 “请说只要有才,我都会重用。” “其人叫程秉,虽是寒门出身但极有才干。我本来准备邀请他到交州避难,这下我只要去信一封,他自会投奔太守。” 程秉也是孙吴重臣,士徽正愁没有人才,薛综举荐的正是时候。 三日过后,甘醴仍不见士徽有出发的迹象,他有些急了。 “太守为何至今仍不出发。” “甘将军,临走之前南海还有些事情没办完,请你再等几天。” 甘醴听士徽这么一说,他也不好再问。 那两名校尉又开始作妖了。 “这三公子为何还不走?” “我看他这是怕了,故意在此拖延时间。” “不可能!三公子说的如此信誓旦旦,不像是在说着玩。” “徐校尉你这就有所不知了!二公子说得对,三公子只会纸上谈兵,他这就是故意的。走,我们喝酒去。” 自从这两人喝过士徽研制的蒸馏酒后,就迷上了它,整天到城中寻酒。 士徽丝毫没有出发的迹象,无所事事的两人,纠集了一伙军官酗酒。 士徽听到锦衣卫的汇报,乐开了花。 薛综不解地问:“太守为何发笑?” “敬文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这样,我给你卖个关子,明日你就知晓了。” 第四十一章 醉酒释兵权,誓师赚军心 士徽第二天突然来到交州军军营之中。 “太守前来所谓何事?” “甘将军,今日我要擂鼓聚将,并说几句话,明天我们就出发会盟。” “这么快。” “甘将军你不是等的很急吗?如今反而觉得快了。” 甘醴脸憋得通红,不知该如何反驳。 士徽见甘醴是个老实人,他也就不再刁难了。 “好了甘将军,请传令军司马以上的将官前来见我。” “诺。” 那两名校尉睡得犹如死猪,两人的亲兵也是醉倒一片。不管外面如何吵闹,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听到。 “徐校尉和曾校尉,和他的部下为何没来。” 老好人急得脸色通红,过了一柱香他们才姗姗来迟。 “末将见过……见过太守。” 士徽扇了扇空气,“好大的酒气。” “你们几个可知点卯迟到的后果。” 几名将官低头不语。 “甘将军你说。” “轻者重大四十大板,重着……斩首示众。” 士徽吓了一跳,“这么严重。” 士徽皱着眉头,在思考如何处理。 曾姓校尉辩解道:“太守我不服,你事先没有通知我们今日点卯,凭什么要处罚我们。” 士徽听到这个解释,脸突然冷了下来。 “如果这是战时,你们因喝酒误事被敌军俘虏准备处死。你们跟你的敌人说,我们喝酒了才会被擒,给我们一次机会重新再来!你觉得这可能吗?” 曾姓校尉羞愧地低下了头。 “拖下去重大四十大板。” 这次徐姓校尉冒出了头,“太守我们是刺史的部下,你无权处罚我们。” 士徽心中暗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他沉吟片刻道:“你说得对,我的确无权处罚你。” 徐姓校尉心中一片欣喜,他以为士徽不敢处罚他。可士徽接下来的话,才让他明白自己上当了。 “来人啊!将他们押到交趾,交给刺史处罚。” “太守你不能……” “这可是你说的我无权处罚你,带走。” 士徽的亲卫如狼似虎的扑向这些军官。这些军官还想反抗,典韦一拳打晕一个,其他人见典韦如此生猛,他们再也不敢造次。 薛综不禁为士徽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他为拥有这样的主上高兴,可又对士徽有些忌惮。士徽是个聪明人,面对这样的主上谁都不敢造次。 “果然伴君如伴虎,我以后还是要小心一些。” 自己属下被赶走,甘醴心里不是滋味。 “诸位明日我军就要开拔,望你们别向那些人一样违反军纪。否则别怪我将你们赶走。” “诺。” 士徽带人走后,一众将官将甘醴包围。 “三公子将徐远等人赶走,将军我们该当如何?” “废话,刺史已将指挥权交给三公子,当然是以他马首是瞻。” 不少亲近士祗的军官极其不满,可没有甘醴带领,他们就算再不满也要憋着。 “太守,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军心涣散。” “敬文啊!这些军官就算再不满,只要我们抓住普通士兵的心,他们也不得不随波逐流。” 薛综觉得士徽这一番话极有道理:“这该如何抓住普通士兵的心呢?” 薛综生来衣食无忧,根本无法体会到普通人的艰辛。年轻的他还欠缺许多经验。 “让他们有钱拿,让他们没牵挂。” 薛综挠了挠头,仍然不是太懂。 第二天清晨两万人整装待发,士徽站在高台之上挥手致意。 “弟兄们,你们接下来将踏上除贼之路。我们知道你们之中有人会牺牲,但我相信你们的名字,必将刻在大汉历史的丰碑上。” “我明白这些都是虚言,许多人对此并不感兴趣。因此为了让大家安心出征,我会发半年的军饷给你们。” “噢!对了。交州来的弟兄们,可能还不知道我南海军的政策。那我就在此说明,每名士兵的月饷将有两百钱。” “当然了,这是基本月饷。只要你杀死一名敌军,就会有丰厚的奖金。” “你们的名字和家庭住址,我都有标明。我会派人将半年月饷,发到你们亲人手中。” “就算你阵亡了,我们也有赔偿金。斩杀两名敌军阵亡的人,你们的孩子还有机会在我资助的私塾中读书。” “可能会有人觉得我在撒谎,可我在此发誓,我会将钱如数发放到你们亲人手中。” 在现代发誓,肯定没有多少人相信。可在迷信的古代,这一招屡试不爽。 “如果你们还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我南海军的政策。” 不少人听说过南海这边士兵的待遇,是如何如何的好。士徽亲口承认,他们才知所言非虚。 “我听过过。” “我也听说过。” “还有我……” 如果有一个人听说过,大家还以为是骗人的。可交州军中一群接着一群的人说有,那被骗的几率微乎其微。 况且这还是影响士家名望的大事,如果违约将遭到天下人的唾弃。 “还有一件事我要宣布,由于一些军官违法乱纪,我已将人交给刺史处置。” “现在我任命王飞,桓晔为这二部的校尉。耿浪……” 士徽除了把这两个重要的职务,分给自己的亲信。还升了原交州军军官的军职,但他也没有忘了,在交州军中安插自己的部下。 虽然有一小部分人对士徽安插自己人颇有微词。但大部分人都比较满意,士徽给他们安排的职务。 甘醴坐立不安,他有一种被架空的感觉。可当他看到交州军的反应,就知道自己几乎回天无力了。 他真想转头回到士燮身边,可又放心不下这一万五千部下。最后他只能勉为其难的跟随大部队出发。 不少百姓自发的欢送士军。 “夫君这件披风是我为你做的,你穿上它避寒。” “多谢玥儿,等到了中原我给你带些好东西回来。” 蔡玥忍不住提醒道:“刀枪无眼,你务必远离战场,千万不能逞强。” “放心,我有自知之明。调度军队的运营是我的强项,冲锋陷阵在家里我自问威武不凡,那外面还是算了。” 蔡玥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不正经。” 蔡玥在士徽面前表现的很从容,可当她看到大军离去的模糊背影,还是留下了不舍的眼泪。 第四十二章 南昌城规划,鄱阳会英雄 士徽行军途中也没闲着,访问当地有才能之人,将他们招入军中效力。 不过真正能历史留名的人,还没有人来投奔他。 士徽知道之所以这样,他们自认才能出众,心高气傲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天下形势还不明朗,他们还不急于做选择。 但是士徽并没有死心,打算沿途访问几个历史留名的人物。 士徽这次安排的行军路线,也是有讲究的。他的下一步征伐对象是扬州,因此他从扬州境内。 除了搜罗扬州贤才之外,调查扬州的地理环境也是重中之重。 士徽与当地的锦衣卫分部,取得了联系,将一份名单交给他们。 “你们务必在七日之内,将他们如今的情况汇报给我。” “唯。” 在行军途中,士徽将大军交托给戏志才,然后带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大军。 本来戏志才是坚决反对的,可是在士徽一番据理力争之后,才勉为其难地同意他的决定。 戏志才其实也感受到了,随着士徽势力的扩张,人才逐渐匮乏的弊端在显现。 以士徽现在的名望,如果不亲自前往,很难邀请到真正的大才。 士徽之所以在大军还没出发多久,就脱离大军。 是因为他在禺番的那番演讲的影响力,在大军中还没消退,军心仍然在他手里。可时间长了就不一定了,容易人心思变。 士徽等人为了掩人耳目,打扮成了一伙商旅。 士徽百无聊赖的躺在马车上,典韦手拿双铁戟,明显有些拘谨:“主公,我们这是要去哪?” “典君不用如此紧张,先把双铁戟放下。” “不行,放下双铁戟,我还如何护卫你的周全。” 由于典韦的体型巨大,普通的马根本无法承载他的体重。士徽只能找来一辆马车,供他们几人代步。 看到典韦如此认真,士徽深刻反省了他的错误。要不是他搞出了那个假刺杀,典韦也不会现在还那么敏感。 即便已经将真相告诉他了,典韦仍然如故。 “关键是你时刻拿着兵器,更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就算你放下,离这么近你伸手就能拿到。” “我说典韦,你是不是把我当空气。我在这里你还怕太守的安全,是不是看不起我。” “没……没有。” “哈哈!” “好了文昭,你就别欺负典君这样的老实人了。不瞒你们说,我准备先带你们去鄱阳湖游玩游玩。” “太守您不会是想收那鄱阳湖上的两名,名叫周泰,蒋钦的水贼为将。” “正是。” “这我就不明白了,两个水贼而已,至于让您这样的朝廷命官,屈尊去将他二人召入麾下吗?” “放心,绝对值得。” 扮成商旅的士徽等人,来到了豫章郡的治所南昌城。 “文昭南昌城中的锦衣卫分部在哪?” “太守您随我来。” 史阿带着士徽等人来到一家布料店。 “客观你有何吩咐?” 史阿随便拿着一件布料问道:“你身后绣着梅花的布料拿给我看。” “哟!客观这上面烂了一个洞,您确定要?” “洞?是何洞,是无底洞呢?裂天洞。” 伙计眼神一震,“客观你别开玩笑了,哪有如此深的洞,是破衣烂洞。” “破衣烂洞好啊!只要三十三钱三分三。” 伙计到门前左顾右盼,“你们先随我来。” 士徽、典韦和史阿一同进入后堂。史阿见到一个中年人躬身一礼,“属下程召见过统领。” “起来!” 士徽一直跟随在史阿身后,并没有暴露出他的身份。 “统领这次前来所谓何事?” “我此来通知你,你务必摸清南昌城内,达官显贵的生活习性。我有大用。” “唯。” “还有南昌城内的地形图,另外给我们在鄱阳湖找一条船,和一名可靠的向导。” “属下小时候就生活在鄱阳湖附近,不知我可否做这向导。” 士徽发现这人很聪明,知道利用这次机会亲近与领导套近乎。 史阿有意无意的撇向士徽,士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好,就由你来做我们的向导。” “唯。” 程召看到史阿的反应不禁想道:“此人是谁,统领似乎很重视他。” “程召我问你一个事,周泰蒋钦两人一般在何处行走。” “统……石二爷,他们在一座靠近都昌的湖心岛之上,建立了松门水寨。这二人虽为水贼,却干着劫富济贫之事,深受附近百姓的爱戴。” 史阿又问道:“你可有方法联系这二人。” “都昌附近有不少人加入了他二人的水寨,我知道那里有一处松门寨的据点。或许那里有办法联系。” “既如此,你就头前带路。” “唯。” “报五寨主,外面有三个人想见你。” “何人?”一个面容俊朗,额头上有道疤痕的青年问道。 “一个叫程召的人,说是你的朋友。” “程召?是他,我们只见过几次面,说是我的朋友就有些过了。” “那要不要见他。” “我欠他一个人情,这次说不定能将这个人情还了。让他进来。” 程召看到青年激动道:“罗老弟你生活的不错吗?有鱼有虾。” “不错个屁,这鄱阳湖什么都不多就鱼虾多。无事不登三宝殿,说,有何事需要我帮忙。” “也没事,就是我这两位朋友,想和你们大寨主,二寨主做笔生意。” 典韦的体型实在太吓人,士徽怕把人给吓跑没让他来。 “我们这些做水贼的,有何生意可谈,你们还是先走。” “这位兄弟说的就不对了,是何生意我们又没说,你又何必拒绝呢?” 程召仔细打量着士徽,这还是他见过士徽以来,第一次听到士徽说话。 “那你就说说是何事?” “是一件关乎你们全寨未来前途的大事。” 五寨主突然笑了,“你不会是官军派来诏安的!” “是,也不是。” “这算是什么回答?” “具体的,我现在还无法回答。只要让我们与你们的寨主相见,你自然会知晓。” “有些事藏着掖着可不好。” 士徽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 五寨主双眼放光,“你别想用金子贿赂我。” 士徽再拿出一锭金子,“这只是定金,只要你能让我们见到你们的大寨主。我再付给你两锭。” “成交。” 第四十三章 鄱阳见周泰,双方达协议 就这样,士徽金钱开道,终于如愿以偿的获得了见面之计。 “你们三人要见我。” 一名身材魁梧的年轻人,出现在士徽三人眼前。 “正是。不知你是周寨主呢?还是蒋寨主。” “我是周泰,这位是蒋钦。你说有件决定我水寨前途命运的大事,那你就说说看。” 士徽只是看了一眼周泰蒋钦,随后就把目光转移到了,他身旁的两个护卫身上。 周泰皱着眉头有些不满,“这位,你为何总是盯着我二人的护卫看,是瞧不上我哥俩吗?” “的确瞧不上。” “你……” 周泰蒋钦气得火冒三丈,程召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史阿却十分淡定。 四周水贼的兵器纷纷指向士徽,恐怕周泰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上前将士徽碎尸万段。 士徽却极为淡定的喝着桌上的茶水,这一幕不禁让水贼刮目相看。 “这位先生你为何辱我二人。” “我并非侮辱,而是你两人身边的护卫,更像是山寨的大寨主和二寨主。” 蒋钦好奇的问:“为何?” “你二人体型甚是魁梧,可气质上少了一层英武。再者你们二人太过淡然,没有一丝寨主之势。这与发号施令者大有不同。” “而你二人身边的二位,则有这两种特点。不仅如此,他二位一身正气,正合劫富济贫的性格。” “二位不如敞开聊聊了,何必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多此一举。” “哈哈!先生大才,竟然被你如此轻而易举的勘破。多有怠慢,还请海涵。” 程召见此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就敞开心扉说亮话,我这次代表我家主公士徽前来,诚邀二位除贼救帝。” “你不是代表周术来的。” “没错,我是南海郡太守士徽门下之人。” “我这就不解了,南海距鄱阳湖数百里之遥。为何要费尽心思招揽我们这些水贼。” “英雄莫问出处,我家主公知道二位的才能,就不会在乎出身。想必你也听说过,我家太守的用人原则,量才试举。” “二位难道想一直过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就算你们想,总不能让你们的子孙后代,也同样背负这种不良声名!” “虽说如此,但谁又能保证你们招揽我们,不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大寨主你不是刚刚也说过吗?南海郡距鄱阳湖,足有数百里之遥。我们不远万里的将你们剿灭,对我南海郡有何好处?” 周泰被驳的哑口无言。 蒋钦道:“先生说的是天花乱坠,可谁知道你们太守在招揽我们后,会不会一视同仁的对待我们。” “这个我向你保证,以太守的名声不会做这有损名望之事。” 周泰蒋钦对视了一眼,心中充满了挣扎。 “那就敞开天窗说亮话,说说你们要何条件才会投我南海。” 周泰沉吟片刻,“要我相信你们的话也可以,必须让你们的太守亲口承认你的话不是你的。” “不可能,主上怎么可能会涉险来这水寨。” 程召对周泰的这个条件颇为不满,可不是强人所难吗。 “这个事我可以传达,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件事需要和大寨主独自相谈。不知大寨主意下如何?” “有何事不能在这谈?” “这件事很重要,我必须和你一个人谈。” 对于这个条件周泰纠结不已。 “怎么?大寨主不会怕我这个文弱书生,对你不利!” 周泰好像踩到了狐狸尾巴,“怎么回事?你们都给我退下。” “唯!” 水寨的人可是知道周泰的实力,他们可不认为士徽,能打得过他们的大寨主。 “你不是说要南海太守吗?那我就成全你。” 周泰以为士徽在玩把戏,可等了半天,只看到士徽纹丝不动的站着。 周泰脸上满是怒意:“先生你不是在耍我!” 士徽淡淡一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不会说是你!” “难道不可以吗?” 周泰突然大笑,“你们这些文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君子不立于危墙吗?你们太守身边有数万大军,他怎可能会跑到我这里。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士徽手拿一块官印,前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南海太守”四个大字。 “这个是我的官印,若你仍不相信,我本人随你处置。不过你要想清楚,一旦如此,你们山寨将鸡犬不留。” “你怎么敢来我这水寨?” “因为直觉和你劫富济贫的名声,告诉我你是个英雄。既然是英雄,绝对不会做龌龊之事。” 谁都喜欢听好话,更何况是士徽说的好话。 “既然太守你履行了诺言,那我没有毁约的理由。我这就去遣散水寨中的弟兄。” “且慢。” “太守还有何吩咐?” “你不用遣散部众。” “为何?” 有些事还没有法子明说,士徽找了其他借口。 “南海靠近海洋。而我准备打造一支船队,能够在海洋中航行。你们时常游弋于鄱阳湖之中,正好可以以水寨弟兄为班底,打造这支船队。” 周泰一惊,他没想到士徽还有这样的志向。但他也深知,船航行在海洋中的难度。 “太守你想让船航行在海洋上的志向,我极为佩服。可船根本经不起海洋中的风浪。打造这样的船队得不偿失。” “放心对此我早有考虑。以如今的船只类型,航行在海洋上难度极大。因此我已经研制出了一种新型船只,完全可以抵抗得住风浪的侵袭。” “何船有这样的能力。” “船之所以不能长时间航行在海洋中,是船体结构容易在风浪的冲击下解体。” “因此我在船底架设了一种,名为龙骨的东西。这龙骨的结构稳定,可以抵抗得住风浪的袭击。” 周泰对这样的船充满了向往,“我真想看看这样的船,是何样貌。” “放心我会让你看到的。” 周泰和士徽就像没事人一样,走到众人面前。他二人的亲密举动说明,聊得非常愉快。 “大寨主别忘了我和你说的话。” “放心先生我会安排。” 第四十四章 逛街遇二乔,犹有花枝俏 士徽带着程召和史阿离开了水寨。 “程召你回南昌城去,记得将我交给你的认为完成。记住这对我们极其重要,你不可马虎大意。办成了我重重有赏。” “唯。” 看到士徽一伙离去的背影,程召嘀咕道:“这是何情况,难道招降水贼的事不办了。” 程召想不清楚,它索性也不想了,全身心投入到任务中去。 士徽等人来到了庐江郡的皖县。 这里很适合带女伴来游玩,可士徽身边只有一群大老爷们,士徽暗骂自己苦逼。 不得不说士徽这次赶得很巧,正好皖县有个灯会。 行路是一件极为枯燥的事,士徽有心出来散心。 “姐姐你看这件玉簪好美,你带上正合适。” 文静的女孩道:“妹妹既然你觉得好看,就自己留着!不用给我。” “那好,你帮我带上。” “嗯。” 那个是姐姐的文静女孩,突然感觉到腰间被人抓了一把。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钱袋不见了。 前面有一人做贼心虚跑得飞快,女孩指着那人大喊:“抓小偷。” “什么有小贼?姐姐你待在这,我去追。” “哎……” 文静女孩刚想阻止,她妹妹就像离弦之箭飞奔而出。她没办法,只能跟着她妹妹跑。 小偷在人群中左冲又撞,却没有一个人拦住他。活泼妹妹前方的行人,也是自动让道。 两人就这样你追我赶,呈现僵持的局面。这可苦了文静女孩,她累得气喘吁吁,有好几次差点摔倒。 “哎呦。” 文静女孩一个没注意崴住了脚,从另一个街道而来的士徽,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走过她身边的人,也不知是怕碰瓷还是怎的,不敢去扶。这恰好给了士徽表现的机会。 “这位姑娘你怎么了?” 文静女孩感受到士徽,扶着她的粗壮大手,她的脸上犹如火烧一般。 她也算坚强,泪水在她眼眶直打转,愣是没有哭出来。 士徽看到女孩手捂住脚才明白,女孩崴了脚。 “我妹妹……在帮你抓小偷,你们……” “史兄你去帮她妹妹一把。” “诺。” “你先别动,我看看你有没有扭到骨头。” 士徽小心翼翼的扒开筒袜,又轻轻地拿起女孩的玉脚看了看。 “还好没伤到骨头,只要休养几日就可痊愈。” “你是大夫。” “不是,我只是看过大夫治这种崴脚的情况。” “噢!” 士徽一边给文静女孩按摩,一边问道:“除了你妹妹外,你还有没有别的亲人在这附近。” “没有。” “那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不,不必了。” 她和她妹妹是偷跑出来的,她俩还准备要偷偷回家。如果被她父亲知道了,都要受好一顿训斥。 更别说带一个男人回去了,那还不得翻天。 “放开我姐姐。” 士徽猝不及防的被人推了一把,险些飞出去。 “妹妹你干什么,是他帮了我。” “哼,爹爹跟我们说过,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士徽低声嘴碎道:“搞得你爹不是男人一样。”。 “你爹才不是男人。” 史阿捂嘴偷笑,士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文静女孩觉得他妹妹说的太过分了,“行了妹妹别说了。你这样属于恩将仇报。” 活泼妹妹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出格了,因此没有再说话。 “二位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里有个饭馆,不如进去歇息片刻。” 文静女孩不太想进去,万一被熟人看到她与一个男人吃饭,指不定会说什么闲话。 可若什么都不表示,就像她自己说的不知感恩。 士徽也意识到自己才与对方见过面,就要请客吃饭。这怎么都像有不良企图。 “既然姑娘不方便,我雇辆马车送你们回家。” “公子这使不得,你帮了我,我们回家怎么还好意思让你花钱。” “无事,雇马车的钱我还是能付得起。” 正当文静女孩要说话之时,就被人打断了。 “小姐你为何在这,真是让我好找啊!” 两个女孩一看到来人脸色顿变,二人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可两人就算想跑也无能为力,一个崴脚了,另外一个则心系自己的姐姐。 “管老你怎么来了?” “老爷担心你们的安危,特让我来找你们。” “是啊!我们可是很担心你们的安危啊!” 不仅那个管老来了,还带来一群俊男靓女。他们各个衣着华丽,一看就是富贵人家。 “我无事,就是脚崴了,多亏了这位公子帮忙,否则我的脚还疼着呢。” 来的这群人中的男子,无不对士徽产生敌意。士徽都觉莫名其妙。 “这位是你帮了馨妹妹。” 士徽虽然很不想搭理这群无脑之人,但出于礼貌还是回应了对方。“不错。” “唉!这个世界还真复杂,馨妹妹刚崴脚你就来了,你们说巧不巧。” 另一个人道:“说不定就是某人 故意设置了一个陷阱,就是为了忽悠处世未深的馨儿。” 文静女孩停不下去了,“够了。” 同时史阿也气愤不过狂喷道:“你们说什么,找死啊!” “我们在谈论事情,你这奴仆没有说话的份。” “你想死啊!”史阿极快的抽出手中宝剑。 对方见史阿不好惹脸色顿变。“这位兄弟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史阿突然摆动了几下手中之剑,在对方的衣服上,削出一个王八图案。 幸亏典韦没在这里,否则就不是被史阿画王八,而是活撕了此人。 士徽借机嘲讽道:“史兄的剑法不错,画出了一只龟儿子。” “你……” 那群贵子的轻视之心少了一些,可仍然看不起士徽史阿二人。 “罗兄你就别说了。这位公子抱歉,罗伟的性格就是如此,你们别介意。” 这时一名面容俊美,仪表堂堂的男子突然道:“本来我们还打算邀请馨姑娘,和溪妹妹去诗院作诗。这种情况,看来是不行了。” 活泼女孩听到这个就来劲了,“姐姐没法去,我去。” “你们不必担心我,我的脚经过这位公子的治疗,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馨妹妹你可不要逞能,谁知道他治疗后,是不是只有一时有效。” “吴泰我做何事,不需要你来给我做决定。” 第四十五章 诗技惊四座,斥庐江诗才 吴泰被文静女孩当面怼,脸色难看。跟他来的一些人则幸灾乐祸。士徽看到这一幕,就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是一条心。 文静女孩原本愤怒的脸庞,这次回归了文静。 “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石灰。” “好怪的名字。” “父母起的,就算再怪也只能接受。” “石灰公子原来还是一个孝子。” “孝子不敢当。” 士徽与文静女孩聊了起来,将吴泰撇到一旁,让吴泰很不是滋味。 “公子我邀请你去诗院一会,不知可否答应我的邀请。” “我……” “当然要去。” 史阿为士徽做了决定,他可是知道士徽有诗仙的美名,如果写诗完爆这几个心高气傲之人,没有任何问题。 “那好我们走!” 众人都走了,独留吴泰在街道上凌乱。 士徽一行人,来到一处用宝石点缀的院落。四周无数盏灯,将原本昏暗的环境照得通明。 当他们到来时,这里已经人挨人人挤人。一座楼台上正有一群人在弹奏乐器。士徽仿佛置身于现代的音乐节。 让士徽有些无语的是,文静女孩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总是跟在他左右。这导致不少人盯着他。 “那个人是谁?看情况桥馨似乎与他极为亲密。” “说不定是哪个达官显贵。” “听说吴泰正追求桥馨,你说他会不会气死。” “桥馨早就烦他了,也说不定是故意的。” 吴泰的确恨得牙痒痒,要不是畏惧史阿的剑法,他极有可能去与士徽拼命。 大约半炷香过去,诗院的重头戏吟诗作赋终于到来。 “谁首先上场。” “我来,生生蔓蔓余青萝……” “谁想上台把他的诗比下去。” “我毕允来,雨中芙蓉俏娇艳,……” “现在开始投票。” “毕允获胜。” …… 接下来不少人都献出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诗句,可惜都比较平庸。投的票都不到一半。 “还有谁要上场?” “我来……” 吴泰挑衅般的看着士徽,士徽只顾品茶,根本没有搭理他,气得他差点跳脚。 “寒宫嫦娥飞天启,游览天河洒花镯。遥望四顾沧海碎,情到深处谕哀歌。” “好。” 院中出现了不少鼓掌声,这更让吴泰得意。当他想看士徽的脸色有多难看时,自己气得差一点从台阶上摔下来。 士徽一切如顾,这次他拿起桌上的点心吃。好似他是被人请来吃东西的,台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吴泰谦虚道:“多谢诸位的抬爱,今天实属超长发挥。” “没必要谦虚。” “不瞒诸位在下的诗算不得什么。我认识一人写的诗,足以与当今诗仙士徽相媲美。” “吴泰你在说笑!你认识的那人吹也不能如此吹啊!” “千万别如此说,人家真的有此能耐。不信可以,只要他写出来诗,你们自然知道他有多厉害。你说是!石灰先生。” 士徽仍然自顾自的吃着点心,好像都不知别人在说话。 看到这一幕的人纷纷皱眉。 “吴泰你说的是此人,你不是在逗我们!” “就是。” 吴泰继续挑拨,“我这位朋友恃才傲物,他自顾吃东西,想必觉得我们写出的诗都是垃圾。” “够了吴泰,在这里不允许你污蔑石灰先生。” 桥馨为士徽发声,不少人的心碎了一地,都在妒忌士徽的桃花运。 吴泰牙咬得咯嘣响。 士徽缓缓起身,“其实他说得对,你们写的诗的确……都是垃圾。” 无数道杀人的目光聚集到士徽身上,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吴泰刚才还在愤恨,这下他的心豁然开朗,差一点笑出了猪声。 “你们听到了!他这是完全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有些人虽然很愤怒,但并没有打算失风度。 “敢问这位公子,你说我们的诗是垃圾。那就拿出你的高作来,免得像跳梁小丑般引入发笑。” “既如此,本公子就献丑了。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在座的听后脸色更加难看了,士徽明显是在讽刺他们。就如同卖唱的歌女一样,大汉已到了亡国的边缘,还有功夫在这里吟诗作赋。 吴泰不忘添一把火,“石灰你这是讽刺我们吗?” 士徽丝毫没有因为这里人多,有所退缩。 “难道我讽刺的不对吗?国贼董卓当道,诸位不知除贼报国,反而在此举行什么诗院。” “你们看看这里面张灯结彩的炫丽场景。不知发费了多少钱财,你们又有多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更有甚者易子而食。你们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在我看来,你们不仅写诗的本事没有,连一颗赤子之心恐怕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少人羞愧地低下了高傲的头,但也有一部分人视若无睹。 “阁下说的倒是轻巧,你不是也在这与我们吟诗作赋,说白了你与我们是同类人。” “这位说的对,因此我打算投入朝廷的讨贼大军之中。我听说南海太守士徽,已领数万大军途径扬州。” “我欲前去投奔,不知诸位谁愿意与我一道前去。” 有一些人心动了,可仍然犹豫不决。 “敢问阁下是何人?似乎对这位南海太守推崇备至。” “不瞒诸位,在下是与南海太守见过一面。” 一人激动的拉住士徽的手,“你真的认识诗仙士徽。” 士徽只能在心中对李白暗道一声抱歉。 他也不想被挂上诗仙之名,一直说自己不敢当。可事与愿违,他越是这样别人越是这样叫他。这让他也很无奈。 吴泰仍然不服:“我看你在吹牛!” 文静女孩再次道:“我相信石灰先生。他既然能做出如此佳作,与诗仙相识再正常不过。” “谁知道这是不是他盗抄诗仙的诗。” 史阿看到吴泰臭屁的模样很不爽,“哼,你若不相信可以再出题。不过我要和你打个赌,若石兄所做之诗仍是上乘之作,你必须承认自己是龟儿子。” 吴泰脸上满是难色。 士徽这时却道:“我看还是算了!大家以和为贵。” 士徽说这句话时好像忘了,他刚刚是怎么痛斥在场之人的。 第四十六章 士徽化刁难,诗院会周瑜 吴泰听士徽这么说,还以为士徽心虚。 “好,我答应你这个赌约。” 吴泰不入棺材不掉泪,士徽只能成全他。 吴泰脑中急转,在想怎样才能难住士徽。很快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石灰,你既然讽刺我们举办的诗院。那我偏偏让你用诗,描绘我们宴会的盛景。”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既然被冠上了诗仙之名,士徽索性将李白的将进酒拿出来。只希望日后的李白不要怪他。 在场不少人陶醉其中,唯有吴泰的脸色苍白。 史阿不忘杀人诛心,“吴公子是!愿赌服输,还不承认自己的龟儿子。” 吴泰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一样,异常难受。 他看到四周之人指指点点的样子,他知道自己不承认的话,他言而无信的名声就将传遍庐江,到那时他将无法在庐江立足。 “我……我是……” “史兄别闹了,这只是一句戏言,都别当真。” 士徽没打算与吴泰一般见识。如果他计较吴泰的一些无理之举,那他与吴泰又有什么分别。 因此与其计较,倒不如宽恕吴泰,这样也能留下心胸宽广的赞名,这对他来说更有利。 史阿耸了耸肩,“好!就当我没说。” 可吴泰却不领情,“少假惺惺,我不吃你这一套。我是龟儿子。” 说完吴泰的朋友不厚道的笑了,吴泰见此也没脸再待下去,急匆匆地走了。 “石灰先生的诗作真是精彩,小女子佩服。” “不敢当,不敢当。” 一名青衣青年道:“公瑾大家都作诗了,你不表示表示不太好!” 有些庐江人士不甘心,风头被士徽这个外人抢去。于是撺掇周瑜与士徽一决高下。 士徽的目光很快被那名,随他们而来的美少年吸引。“原来他就是周瑜。” 周瑜连连摆手,“有这位先生在佳作在前,我就不献丑了。” “公瑾就随便作诗一首,诗不好也没关系。” 不得不说此人很精明,这句话一出,一旦周瑜的诗作压士徽一头,他们就会褒周贬士。 一旦周瑜的诗不如士徽,他们也有理由搪塞。 史阿不禁吐槽:“你们可真精明。” 说话之人尴尬一笑,他的做法的确不地道。 “那在下就献丑了。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发狂吟。” “阁下大才我不如也。”士徽谦虚道。 周瑜却摇了摇头,“石灰先生莫要自谦,我虽抒发心中志向,但文词平淡不少。与您相比,确是逊上一筹。” 青衣青年原本想利用这个机会,说一些昧良心的话。可现在周瑜自己都认输了,他再说下去也是徒劳无功。只能愤愤不平的退下了。 “不知公瑾先生,愿不愿意到那边喝一杯茶。” “当然可以。” 看到士徽将周瑜邀请去喝茶,把她撇到一旁。桥馨的心头不禁涌现一抹失落,“我难道还没有公瑾这个男子,有吸引力吗?” “姐,姐……” “呃?” “姐你在想什么呢?这般入迷,我叫了你几声你才有回应。” “没想什么?” “是吗?姐你不是很想与诗仙士徽见上一面吗?石灰先生与诗仙相识,你不如去问问。” 桥馨知道她妹妹在调侃她,“你不是很喜欢公瑾吗?你为何不去。” “我……你听谁说的……”桥溪脸色通红。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哼,我不理你了。” “公瑾既然有如此志向,何不与我一道投奔士南海一展所长。” “我弱冠之龄未到,还想继续深造。现在出山太早。” 士徽看到周瑜目光坚定,也不好逼迫太甚,以免适得其反。 “既如此,我就不强人所难了。不过若是公瑾考虑清楚了,可以前去找我。我必定极力推荐你。” 周瑜看出了士徽眼中的不甘心,于是他道: “我未到出山之时,但我有一位好友名为鲁肃。其才能出众,又有报国之志。我修书一封,他或可与你一道投奔士南海。” “那就多谢公瑾了。” 士徽还担心请不到鲁肃,有了周瑜这封信,他信心大增。 “石灰公子你与公瑾聊得如何?” “还算不错。我看姑娘的脚好的差不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公子且慢。” “还有何事?” “吴泰此人心胸狭窄,你务必小心他的报复。” “多谢姑娘告知,若是有缘再会。” 桥馨看到士徽急匆匆地背影吐槽道:“不解风情的家伙。” “姐人都走了,你为何还在看。” “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 “唉!姐啊!你为何看上了他这个榆木疙瘩。” 桥馨翻了一个白眼,“你这丫头又在乱说。” “太守那个姑娘貌似很喜欢你。” 士徽翻了一个白眼,“史阿你何时如此八卦了。” “没什么,像您这样有身份的人都三妻四妾,可您还是对夫人一往情深。” “有何话直说,不用如此拐弯抹角。” 史阿突然吞吞吐吐起来,“这……有的话……” “说就是了,放心,我不会怪你。” “夫人这么久了肚子还没动静,大家都在担心您的子嗣问题。” “这种事情又不是我能左右的,该有之时始终会有。” “可不少人已经在私下开始议论夫人了,更是传言说夫人是一名妒妇。自己不能生孩子,还不让您纳妾。” 士徽心中异常愤怒,只是脸上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你都听谁说的。” “说这话的人还真不少。” “一派胡言,他们什么东西都不知就在乱叫舌根。文昭命你去警告那些人,谁都不允许在这样说。” “诺。” 史阿的脑门上直冒冷汗,这些话都是戏志才让他有机会,透露给士徽。以引起士徽对子嗣问题的重视。 “太守的威严越来越可怕了,看来日后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待他,否则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触怒他。” 士徽对史阿仍然极其信任,史阿暂时不用担心士徽。可长此以往,伴君如伴虎,史阿不能保证自己会安然无恙。 第四十七章 东城见鲁肃,得才复归还 在赶路的途中,士徽发现史阿不再像之前那样,在自己身边说话了。不仅如此,他还有一种生疏之感。 士徽不禁感叹,“难道坐的位置越高,朋友真的就越少吗?” 士徽很不想成为孤家寡人,但现实又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命运抓在自己的手里更安全。 他明白就算自己放弃也不可能了,他已身处在权力的漩涡之中,不是他想脱离就能脱离的。 来到鲁肃家乡东城,他们只是一打听,就问出了鲁肃的家庭住址。 他们来到鲁府的宅院前,一伙门卫拦住了他们。 “你们是何人?” “我们是来自南海郡的商人,特来此见你们家的鲁肃先生。” “几位是做何生意的,要见我家公子。” “雪花盐。” “什么雪花盐?” 雪花盐现在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种好东西只有南海郡有。 “那几位随我来。” 来到客厅之中守卫道:“几位稍等片刻,我去请公子前来。” “有劳。” 鲁肃一听是雪花盐,三步并作两步欢喜的来到客厅。 “几位就是贩卖雪花盐的贵客。” 士徽面前出现了一个身高一米八,体貌魁梧的年轻男子。 士徽暗赞:“怪不得鲁肃在周瑜死后,能成为东吴的大都督。一看他就知是个练武之人。” “这位贵客为何如此看着我。” 鲁肃看到士徽的眼中直放光,还以为士徽有龙阳之好,浑身上下极其不自然。 “我本以为公子是个瘦弱的白面书生,如今看来你应该时常训练骑射之技。” “贵客好眼力。” “我们长话短说,我今日有件事要与你商议。” 鲁肃激动道:“贵客有多少雪花盐,我照单全收。” “我今日所谈之事并非雪花盐。” “那是何事?” “说实话我是为公子你本人而来。” 鲁肃的脸冷了下来,“阁下是来寻仇的吗?” 士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道:“当今天下民不聊生,我想请先生出山祝我一臂之力。” “阁下是何人?” 士徽看向四周的下人,鲁肃道:“你们都退下。” “家主?” “放心他们不会伤害我。”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士徽也将典韦和史阿,随鲁府下人一起出去。 “阁下这下可以说了!” 士徽站起身对着鲁肃躬身一礼,“在下士徽,还请先生祝我一臂之力。我一定以国士之礼待先生。” “原来阁下就是南海太守士徽,快请起,在下实不敢当您如此礼待。” “先生有旷世之才,我如此行事也实属应该。” “太守先起来,不是我不想出山,而是我祖母独自在家我不放心。” “先生请放心,你的祖母就是我的祖母,我会派人照看老人家。等大军归来之日,我自会亲自前来接她老人家,视其为亲祖母。为她养老送终。” “这……” 士徽所做的安排之事,不可谓不重。但鲁肃仍然担心他祖母的身体。 “子敬,你想去就去!我能照顾好我自己。”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客厅之中。 “祖母,你为何来了。” 鲁肃赶紧上去搀扶,士徽也不甘示弱,搀扶鲁肃祖母的另外一边。 “老身听说有一位贵客带来了雪花盐,怕你一冲动全买了。” 鲁肃尴尬一笑,他刚才的确是这么做的。 “老人家。” “您就是士太守。” “正是在下。” “老身听说过你的事迹,不仅才华出众,还是一位为民请命的好官。” “您谬赞了。” 两人扶着鲁肃祖母坐下。 “子敬,士太守年轻有为,他抛下大军来东城寻你,足见他对你的重视。此时不投奔士太守,日后必定追悔莫及。” “可是,祖母我……” “我知道你很担心我的身体,可自古忠孝难两全,该有所取舍。况且我的身体你也十分清楚,并没有太大的病患。” 鲁肃祖母这么一说,士徽还真有点不忍心鲁肃出山。 “两位我看不如这样,让子敬先在这为您敬孝。等我参加讨董回来,再接二位到交州可好。” 士徽不想放弃鲁肃这样的大才。于是就想到了这个两全之策。 反正诸侯会盟几个月就结束,以他目前所拥有的阵容足够应付。鲁肃在这东城待一段时间也没什么。 鲁肃对这个安排极满意,哪知鲁肃祖母却说:“鲁子敬你还当不当老身是你的祖母。” 鲁肃脸色大变,“您当然是。” “既然是那你就听我的,不是我就搬出去。” “老人家这可使不得。” “唉!祖母我答应你就是。” “这就对了。” 鲁肃祖母原本板着的脸,迅速恢复了她本来的慈爱。这让鲁肃颇为无奈。 “子敬,听说你与刘晔刘子扬相识,不知你可知他如今在何处。” 士徽虽然派锦衣卫去调查过刘晔的去向,但是却始终无法确定他的具体位置。 “太守你是从何处得知。” 虽然鲁肃已经答应加入他的阵营,但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士徽还没糊涂到,把什么都告诉鲁肃。 因此他拉出周瑜做借口,“我在皖县与周瑜恰巧见过一次面,是他告诉我的。” “我不会是他举荐给太守的!” 士徽笑而不语,鲁肃暗道:“这个公瑾自己不愿意出山,反而把我推出来,可真有他的。” “不瞒太守,一个名为郑宝的贼匪正寻找他,如今我也不知他到那里去避风头了。” 士徽眼前一亮,他倒是认为这是个让刘晔,死心塌地投效自己的机会。 “那子敬你认为他大致会躲到哪里?” “他是成德人时常救济百姓,在他家乡成德,肯定有人愿意帮他打掩护。” “我知道了,多谢子敬告知。” 士徽的眼睛看向史阿,史阿心领神会。利用信鸽,将信息传递给野狼特勤队。 在一处靠近长江的地方,一伙人正打着河里的鱼。很快一个鸽子,极为乖巧的来到了他手中。 “队长请过目。” 有个瘦猴模样的男子看后,将纸揉成团扔入水中。 “快去召集弟兄们,有活干了。” “唯。” 第四十八章 野狼特勤出,刘晔出虎穴 侯森带领他的野狐特勤队,来到了巢湖附近。根据锦衣卫的报告,刘晔就在这附近。 为了能够时刻清楚,关于刘晔的信息。野狐特勤队与锦衣卫,进行了第一次合作。 “侯队长根据我们的调查得知,刘晔先生被掳到了巢湖中的姥山之上。岸边遍布郑宝等贼匪的眼线,要攻上去实在太难了。” “那从水下呢?” “这也不太可能,河中遍布木桩和陷阱,要从水下游九死一生。就算你们能游过去,那岛上也有许多阻拦人的陷阱。” “你们先在等着,我先带几个人去观察一下情况。” 侯森等人拿着一张渔网来到姥山的对岸,“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 “这里是河滩,我们自然是来捕鱼的。” “去,去,去。这里不是你该来捕鱼的地方。” 侯森哀求道:“几位大爷行行好,我们就捕几条鱼,回家给我们老婆孩子吃。要不然他们得饿死。” “滚滚滚,你们老婆孩子死不死,管我屁事。再不走我捅死你们。” 这时侯森却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没有被河岸上的看守驱离。 侯森大喊道:“不公平,为何他们可以靠近海滩,我们却不行。” 这个贼匪看向侯森几人,“你们几个看样子极其魁梧壮硕,不像是要饿死的人。说,你们是不是奸细。” 侯森等人当即色变,他们的腿在不听使唤的打颤。贼匪甚至闻到了尿骚味。 贼匪突然大笑,“瞧你们的怂样,是我多想了。不过我仍然要问问,你们为何不像是要病死的人。” 说到这,侯森满脸的委屈。“这位大哥你不知道,当今朝廷腐败无能。我们本来做着小本生意,日子还能过得去。” “可一个月前一名狗官敲诈勒索我们。说不给钱就要我们的命,最后没办法,为了保命家财散尽了。” 侯森越说越委屈,贼匪感同身受,“兄弟刚才实在对不住,我与你的情况类似。要不这样!你们几人投靠我们水寨,为保证你们不用过过日子。” 侯森激动的道:“真的,那太感谢这位大哥了。为报您的大恩,我给你跪下了。” “唉唉!起来,既然同病相怜,就要相互帮衬。” “大哥,小弟这就向家里人说明情况,明日一定前来投奔大哥您。” 看着侯森几人离去的背影,这个水贼暗笑:“这几人真好骗,寨主正好要招兵买马。这次将他们弄进水寨之中,肯定能得到一笔不小的奖励。” “队长,你为何要答应他。” “小子有时候要动动脑子,我们正愁没办法进入姥山,没想到敌人送给了我们这个机会。” 经过几人的勘察,侯森终于打听到了刘晔的关押之地。同时也不忘以给水寨招人的机会,将一些野狐特勤队队员,安插进水寨之中。 “站住。” 侯森还以为自己要运的东西,被人发现了,心中有一丝惊慌。他强装镇定道:“原来是戴大哥有何事?” “你小子最近挺勤啊!既送粮又送盐的。” 将侯森等人引入水寨的那名水贼,十分嫉妒侯森的能力。侯森通过给水贼东西,那地位是水涨船高,已经稳压这名水贼。 侯森不想因这名小丑,影响自己的计划。他将一块金子偷偷递给这名水贼。 “小弟之所以有今日多亏您啊!这是我孝敬您的,如果还有需要尽管向小弟开口。” 水贼突然变了一个脸色,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兄弟你很不错,懂得知恩图报。” “放行。” 侯森领着二十五名队员,来到一处隐蔽的石滩聚集。 “第二位伍从房后突袭,第三伍负责左边的守卫,第四伍负责右边的守卫。第五伍接应殿后,第一伍在看到其他地方的守卫被解决后,正面进入。” “记住一定不能发出动静,否则行动就将前功尽弃。还有……若是那个伍被包围了,其他人必须无条件撤离。” “听明白了没有。” “诺。” 这个决定其实很残酷,但为了其他人的安全,他们只能有所取舍。 一个院落之中,有一名身姿挺拔的男子,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可看出他内心是极其着急。 之前就有一个送饭的人,在他吃的馒头里放了一张纸,纸上说今晚有人救他出去。 要他待在房中别乱跑,现在还没有来,这让他有些绝望。 守卫散布在房间四周,不仅如此,还设置了许多暗哨。 野狐特勤队趁着暗哨不注意,极为顺利的解决了他们。随后守卫也全部被拿下。 侯森朝院落中扔进了一颗石子。 “你们有没有听到动静。” “似乎是谁踢到了石子。” “嗐!肯定是老顾他们,巡逻时搞出来了的动静。” “老何,你去提醒老顾他们,巡逻时小心一些,可不能打扰这里面的先生。要不然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诺。” 过了许久他们还不见老何回来,几人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们说,会不会是他们聊得太投入了。老何还没来。” 一人小心翼翼的道:“听说这里曾经发生过,一起满门被屠的惨案。你们说老何不会被……” 一个秃头汉子打了一下此人的头。“瞎说什么,找死。” “既然说我瞎说,有本事你自己去看啊!” “老子去就去。” 没过一会儿,秃头汉子回来了。可他的走路方式有点不对劲。 “秃头你在搞什么,不会腿崴了。” “不好,他被鬼附身了。” “快敲钟。” 一人刚举起一柄小铁锤,数支箭将他穿个透心凉。 几人还没喊出声四周无数支箭,将这些人射死。 “快进入房间看看先生。” 当数支箭射到房子上,刘晔还以为有人要杀他。但他并没有被吓倒,仍然坐直身子。 推开门的侯森问道:“你可是刘晔先生。” 刘晔淡定的道:“我是。” “还请您和我们走。” “是谁派你们来的。” “我们现在还没脱离危险,等你们见过我家主公就知道了。刘先生请。” 刘晔也不管是谁派侯森来的了,他只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第二伍保护刘先生。” “诺。” 第四十九章 巢湖遇阻碍,侯森陷险境 侯森护卫着刘晔朝后寨而来。前寨水贼众多,关卡更是有好几道。而这后寨虽然离岸边远,但更容易通过。 侯森看到岸边的了望台,示意众人隐蔽。 刘晔暗道:“这到底是谁的人,不仅装备精良,而且作战方法极其特别。” “第二伍你们扮成巡逻的水贼,去探探底。” 侯森虽然已经安排第五伍抢占了望台,但为了安全他不得不谨慎。 第二伍接触到了望台的人后,向侯森挥舞了三次火把。 “安全了,我们走。” 众人上了船,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就真的安全了。 经过水贼设下的陷阱,巢湖的水面上的情况复杂多变。如果没有坐标图很容易触礁。这让侯森等人不得不谨慎。 这其实算好的了,一旦被水贼巡逻的船只拦住,他们想走就更不容易了。 怕什么来什么,他们附近正好有一只巡逻船。以他们身上所拥有的装备,肯定会被人怀疑。 他们倒是可以躲避,可在这茫茫的湖面之上,以对方的速度,他们很容易被发现。因此这个想法根本行不通。 刘晔不想让这些人因自己而牺牲。 “他们要得人是我,我会帮你们拖延时间。你们快走。” 侯森坚决反对,“刘先生主公交给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好你。我们如何能抛下你不管。” “只要我表明身份不会有性命之忧,一旦抓住你们可就不一定了。” 侯森目光坚定,“绝对不行。” 刘晔看到这些人如此坚决,他的心既佩服又感动。 “既然你们不愿意放弃,那不如将你们手中的弓弩扔到湖里。这样说不定能避过去。” 刘晔的这个建议很好,但侯森和士徽一样,是那种不愿意将命运,交托到别人身上。 “先生你可知这船上有多少人?” 这个问题侯森虽百般打听,但水寨种没有几人知道。而那些更高层他又接触不到,因此他到现在都不知道。 “这船上几乎有一百人,其上配备了数支口哨。一旦发生紧急情况,他们就会鸣哨。其它水军就会闻声而来。你不会是想……” “没错,我带着几名弟兄将巡逻船引走,你们在黑夜的掩护下趁机逃离。” 侯森摆了摆手,“你们不用劝了,我会找几名水上功夫好的人前去。即便被对方追上了,我们也会跳水逃生。” 侯森带着五人,走上了极其危险的掩护之路。 等刘晔等人所乘的船只走远,侯森故意在滑行的船只上点燃火把。 “你们看那是什么东西。” “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还有船只在此航行。走,上去撕了他。” 他们这些水军在水寨中,就是一群苦逼。虽然给的钱够多,但是整体飘在湖中,远没有地面上自由。 这不,一看到士徽所乘的船只,他们就把它当成了玩具。 侯森和他的野狐特勤队拼命划船,水贼则紧追不舍。虽然侯森几人用出了吃奶的劲,可两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可很快侯森突然发现,两只船之间的距离又拉大了。就这样双方的距离,反反复复的一会近一会远。 侯森算是明白了,对方在玩猫捉老鼠的戏码。他不怒反喜,“这群蠢货的行为,正好给我们帮了忙。” 他看向搭乘刘晔的船只所处方向,发现船已经不见了任何踪迹。 “既然他们这么想玩,我就陪他玩。” 为了节省体力,侯森为队员划定了安全距离。队员们根据这个距离滑行。 “老大不对啊!这只船似乎有意与我们保持一定距离,根本不像是逃跑的人。” “有何不对的,他们的力气有也是有限的,他们应该是划不动了。” “既然如此就将他们抓上来!再玩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那好听你的。” 一名队员看到对方的船疾驰而来,说道:“队长,他们似乎不打算再玩下去了。” “停船,调头。” “啊!”队员们十分惊讶。 “反正早晚都要撞上,我们不如直接冲过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这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记住快要相撞时跳水。” “诺。” “老大你看,他们不跑了。” “哈哈!一定是自觉跑不了,不想白费力气。大家快划过去。” 可没过多久,一人惊讶的发现。“老大他们朝我们冲过来了。” 船长目瞪口呆,随后就转化成了愤怒。 “既然他们存心找死,我就成全他们。给我全力开动。” 就这样,小船以一种大无畏的精神,与水贼的大船相撞。 侯森等人因为惯性的缘故,被撞进了水下。 “该死的玩意,派几个人将他们打捞上来,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侯森等人的水性还不错,进行了潜游。可这个季节的水仍然寒冷,他们很快忍不住冒出头来。 “快用箭射他们。” 侯森等人没办法,只能再次潜游。 “老大船体进水了。” “怎么可能?” 侯森等人在撞向水贼的船只之前,在船头固定上了箭枝。这种箭枝的特点,就是两边留有倒刺,有极强的穿透力。 当两只船相撞之时,由于巨大的惯性。这种箭枝就穿透了水贼的船只,留有一道菱形的洞。 “快将洞补上。” 船长满头大汗,万一因为他的疏忽大意,将这条船弄沉没了。郑宝绝对会杀了他。 整只船上的人都行动起来,没一会儿就将洞补上了。可这一耽搁,侯森等人也没影了。 此时侯森等人也并不好过,他们忍受着冰凉的湖水,身体在经受人体极限。 贼船上的哨声响起后,水贼进行了大规模的搜索。水贼也发现了几具身体。 当刘晔听到这种消息后,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人都是因救他而死,他尤其痛惜侯森这种头脑精明的人。 “现在可以让我见见你们的主公吗?我要当面向他致谢。” “刘先生你先别着急,郑宝已经陷入疯狂之中,你这样出去很危险。” “可现在你们队长生死未卜,你家主公说不定能帮助他。” 这名队员也知道这里道理,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他只能在此等待。 第五十章 陆康助士徽,郑宝遣使者 一人匆匆赶来,“主公派人叫我通知刘先生,他下午即到。” 士徽知道侯森的情况后很愤怒,早知道是这样,他说什么也要推迟营救刘晔。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他只能祈祷奇迹能降临到侯森身上。 巢湖已经被士徽命人围的水泄不通。庐江太守陆康,见士徽数万人马聚集到庐江,不敢怠慢,也带着兵马前来帮忙。 士徽年轻的过分,陆康虽然早有耳闻,但还是忍不住惊讶。 “士太守实在不好意思,在我管辖的境内,竟有一伙这样的水贼。” 不管是为了现在还是将来,士徽都不可能将罪责推陆康。 “前辈严重了,我知你还未上任多久。不知道此事再正常不过,只恨这伙水贼如此猖獗,竟公然绑架一位名士。” 陆康暗赞士徽处世老辣,年纪轻轻却没有被愤怒支配。 “多谢士太守体谅。” “陆太守我欲带兵捣毁这个贼窝,不知可不可以行个方便。” “这……” 陆康有些犹豫,庐江郡毕竟是他管辖的地方。这里的水贼理应由他处理,如果让士徽将水贼剿灭了,旁人会说他的闲话。 士徽似乎知道陆康的顾虑,于是他道:“当然了,此地毕竟您管辖之所。因此此次由您指挥,我从旁协助。不知陆太守认为可不可行。” 陆康明白士徽在给他台阶下。如果他拒绝那也太不识时务了。同时他也想着,这是一个提高他政绩的机会。 “既然士太守愿意帮我扫除水贼,那就多谢了。” “欸,都是为大汉出力,陆太守不用言谢。” 陆康不知道的是,他不知不觉中上了士徽的贼船。讨董结束后士徽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扬州。 到那时靠着这次合作的机会,世人都会误认为陆康与士徽,达成了某种协议。 这样只要好好操作一番,士徽就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庐江郡。 士徽之所以要让陆康参与,除了为自己的未来考量之外。那就是他手里根本就没有船和水兵,而周泰那里又不能轻动。 姥山上的郑宝等人,一听到巢湖被大批官兵包围,他们一下子慌了神。 “官军为何要包围巢湖,难道要对付我们。” “大寨主您难道忘了前天之事?” 郑宝恍然大悟,“你是说救走刘晔的那伙人。” “没错,听说那天撞沉的那只船上,有一个重要的人生死不知,官军此来是为了报复我们。” “什么?你为何不再告诉我。” 给郑宝解释之人有苦难言,郑宝最近志得意满的只顾着花天酒地。他连见郑宝一面都难,还怎么告诉。 “完了,完了。你们说该怎么办?” 郑宝的狗头军师闻言道:“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安抚住那位寻仇的官员。一旦将他摆平了,一切都好说。” “快说该如何摆平。” “把那天将船撞沉的人交出去。” “不行。” 此时一个脸上满是痘痘的三十岁男子,出言反对。 “二寨主你。” 狗头军师闻言一惊,男子是出了名的狠角色,他可不敢招惹。 “你知道将船撞沉的人是谁吗?他是我的弟弟,谁要将他交出去,我和他拼命。” “那我们该怎么办?” “要我说跟官军拼了,我看他们能奈我何?” 与二寨主素有嫌隙的三寨主不屑一顾,“我听说来人是南海郡太守士徽,手里有数万兵马。拼,拿什么拼。” “老二你要以大局为重,还是将你弟弟交出去,免得让我们跟着你一块倒霉。” 二寨主愤怒不已,“老三你故意找茬是!那不是你弟弟,你当然可以说风凉话。” “哼,我可不像你,要是能救全寨人的性命,别说是我弟弟,就算是将我本人交出去都可以。” 二寨主不屑一顾,“嘁!说大话谁不会。” 郑宝在心中盘算着,他还真不能将二寨主弟弟交出去,否则二寨主一定会造他的反。 “祁军师你好好想想,除了此法,还有何办法。” 祁军师胸有成竹的扇了扇扇子,“我说把你交出去,又没说把二寨主的弟弟交出去。而是找一个替罪羔羊,把他当成撞沉船的人交出去。” 郑宝兴奋道:“此法甚妙,祁军师不愧是我的智囊。” “主公谬赞了。” 三寨主很失望,二寨主则喜笑颜开。“多谢大哥,多谢军师。” “报太守水贼派人来到军中,说要将杀害侯队长的凶手交给您。” “太守我先回避一下。” “刘晔先生不必如此,正好可以看场好戏。” “那好。” “将人带上来。” “唯!” 一伙人来到房内,领头的那人当即跪伏在地。“草民陈阿四,见过太守。” 陈阿四都准备起身了,可士徽一直没有出声。要不是他刚才看到士徽睁着眼,还以为士徽睡着了。 “陈阿四你们不过是一群水贼,竟然搞出这一套,是把你们这伙水贼当国家了呢?还是一方势力。” “我……” 陈阿四一时间还真不知该怎么定义他们水寨。 士徽不再为难陈阿四这个使者,“起来!” “唯。” “你身后绑着的人是谁?” “回禀太守,此人就是将船撞沉的罪魁祸首。我将他交给您,希望您能给姥山上的人一条活路。” “你们都成贼了还想要活路,你觉得可能吗?” 陈阿四连忙否认,“太守您误会了,我们只是聚集在姥山上捕鱼的渔民,根本就不是什么水贼?” “你当我好诓是吗?你们不仅绑架刘晔先生,更是聚集在姥山上,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太守误会啊!我们听说刘晔先生智谋过人,想请教他如何捕更多的鱼。哪知他不肯,有几名弟兄冲动之下,将刘晔先生掳到岛上。” “这事我们首领昨日才知道。还请太守放我们一马,我们愿赔偿百金给刘晔先生。赔偿二百金给遇难的家属。” 刘晔早就按捺不住,“一派胡言,当时郑宝对我威逼利诱。我不肯,他就将我掳到了姥山岛上。” “要不是我事先将家人转移走,恐怕我的家人也会遭难。” 第五十一章 刘晔话计谋,黄忠引水贼 陈阿四见刘晔情绪如此激动,不禁问道:“这位先生是……” 刘晔嘴角露出一道嘲讽的笑容,“哈哈!你竟然没见过我。看来你在郑宝手下,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他难道没告诉你,你此来很可能身首异处。” 陈阿四到是有几分骨气,“我的确没见过刘晔先生,但首领确是告诉过我,此来的危险性。” 刘晔面上没有表示,心头却一阵惊讶。“此人有几分胆识。” “陈阿四,不管你说的如何天花乱坠,实情我全都知晓。你去告诉郑宝,我给他一日时间,让他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取他项上人头。” 陈阿四脸色顿变,士徽却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你们走!他留下。” 陈阿四见士徽的态度如此坚决,他也不敢再磨蹭。 陈阿四等人刚走到门口,士徽就道:“将他拖出去斩了。” 士徽也不管此人是不是替罪羔羊,他就是要用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震慑姥山上的水贼。 “刘晔先生你认为郑宝,会不会束手就擒。” “不会。” “哦?” “郑宝此人不仅心狠手辣,野心勃勃,还生性多疑。他必不甘心将自己的性命,交托到太守您的手中。” “那不知先生有何良计,让我在损失较小的情况下,拿下这伙水贼。” “据我观察,水贼虽然都以郑宝为首领,但是其中派系林立,而又各怀鬼胎。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士徽看到刘晔欲言又止鼓励道:“子扬既然有妙计,又何必藏着掖着。” “太守那我就献丑了。我们……,再……” 陈阿四脸色凝重的来到大厅。 “陈阿四见过大寨主。” “情况如何?” 陈阿四犹豫了一会才道:“士徽将人收下了,不过……” 郑宝急切地道:“你急死我了,不过什么你快说啊?” “他叫你束手就擒,或可保一条活路。” “什么?岂有此理。老子都将人交出去了,他还咄咄逼人,真是给脸不要脸。命令弟兄们严守水寨,我看他如何破我水寨。” “唯。” “大寨主能不能再派人去谈谈。” 郑宝怒不可遏:“他一点诚意都没有,谈什么谈。不谈……” 一日过去,果然像刘晔判断的那样,郑宝没有任何投降的迹象。 士徽派出的一条船来到江面上,一名士兵手中捧着一个大喇叭。 “岛上的人听着,我家主公知道不少人是为了生济,被迫从贼。因此打算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我军只诛首恶,谁要是将郑宝的首级取下,不仅可以免罪,还会获得赏金五百两。” …… 郑宝听后大怒:“岂有此理,拿弓箭来。” 郑宝的箭怒射而出,可惜他的箭术实在差强人意,只射到一半的距离。 船上的士军看到后哈哈大笑,讽刺道:“这是谁射的箭,力气就像个娘们。” “不会是你们的大寨主郑宝!嗯,应该是,听说郑宝荒淫好色,力气应该都用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我说郑宝啊!你可敢与我这个小兵比试比试。我想你应该是不敢,毕竟你是属缩头乌龟的。只有龟壳才配得上你……” 郑宝被骂的气血上涌,“老二,命水军将这只船上的人,都给我抓上来。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大哥你息怒,这很可能是官军的诡计,你可千万不要被他们的骂声影响。” “老二,我是老大,还是你是老大,快给我去。” 二寨主不敢抗命,“诺。” “校尉贼船出现了。” 郑宝这次派出了五艘战船出击,誓要拿下士军的船只。士军见此赶紧顺流而下。 二寨主提醒道:“叫各船小心行事,以免落入圈套。” “唯。” 士军所乘的是一条斗舰,而郑宝的船只同样是这个类型。 由于陆康只能给士军提供老船,导致它没有水贼新造的斗舰快。 二寨主看到广阔的湖面上没有船只,立刻下令道:“两边的四只船给我左右包抄。” “校尉,贼船准备包围我们了。” 黄忠看向窗外道:“信写好后将信鸽放出。” “二寨主,刚才官军的船上,似乎有一只鸟飞出去了。” “这事你还向我禀告,有鸟还不正常,赶快去工作。” 船工吓得不敢再多说,“唯。” 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黄忠命令船加速行进。 大约一个时辰后,士军的船只被包围住中央。 二寨主大喝:“诸位弟兄一定要活捉船上的官军,这样我们才能利用这些官军与官军谈判。” 黄忠这边也开始了行动,“给我向最大的船靠拢。” 黄忠身边的副将十分不解,“校尉我们为何要这样做,这不是自投罗吗?” “那艘船必定是水贼的指挥船,必须打掉它的气焰,这样才能为我拖延更长时间。” 二寨主看到这一惊,“这伙官军难道疯了不成,先不管了,既然它存心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全力前进。” 黄忠一直盯着二寨主所乘的贼船看,他见船到了他的射程范围之内,迅速来到船舱外。 只见黄忠弯弓搭箭,瞄向贼船的旗帜。离弦之箭在风的作用下,发出呼啸声。贼船旗帜上的绳索断了一根。 紧接着又是几箭,贼船上的旗帜随风飘扬,落入了湖面上。 水贼的眼都直了,他们感觉这不是人能射出的箭,而是神。这一下让他们的心中生出了恐惧。 这样的结果可想而知,水贼的军心低落,而士军的军心高涨。 二寨主的副手吞了吞口水,“二……二寨主,我们还要不要去夹击。” 二寨主的魂突然回到了身躯,“要,当然要。我们的旗帜被射下是耻辱,是耻辱啊!我们必须讨回来。传令其它船夹击。” 二寨主的话音刚落,士军的火箭已经射到了他的船上。他命令水贼还击。 可惜他们的反应速度,还是慢了一拍,船上有几个地方燃气了火。如果现在不扑灭,等想扑灭的时候就晚了。 士军怎么能让二寨主如愿,他们不断地向贼船射箭。有不少参与灭火的水贼被射死。 第五十二章 水战胜水贼,二寨主败逃 二寨主见船上的火势越来越大,并没有慌张。因为他看到己方的船只,可以对士军的船进行反击。而他自己的船只,也脱离了士军的攻击范围。 士军的船只朝最靠近它的左边贼船而去。这只贼船也看到了士军的行动,里面的船长将船停下来严阵以待。 当士军的船进入攻击范围后,他们毫不犹豫的发出火箭。可士军的船只,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径直朝贼船冲去。 贼船见士军的船如此疯狂,他们也不再攻击了,直接划桨离去。 水贼是为了讨饭吃才当水贼的,他们自然不愿意如士军那样拼命。 吓跑了左边的船,其它船齐齐向士军的船逼近。 若是别的军队面对这种情况,已经心生绝望了。可对于有秘密武器的士军来说,他们倒是不怕。 “命令士兵做好投石准备。” 一前一后四台蒙布的投石机,被推到夹板上。这看得水贼一脸懵。 “那是什么东西,我为何有种不妙的感觉。” 一人不屑的道:“管它是什么,难道我们五条船还比不过对面一条。” 众人觉得这话有理就没有多想。 “等贼船距我船五十步再投。” 这次安装在船上的投石机较小,最远投掷距离一百步。这是刘晔奉献的图纸,并由他亲自负责打造。 “校尉距离够了。” “放。” 随着蒙布被掀开,第一波投石机启动,重约五十斤的石头,呼啸着朝贼船砸来。 “咚。” “怎么回事?” “报船长有东西砸在我们的船上。” “什么?” 很快一颗石弹再次命中。 “报船长,甲板上砸出了一个洞。” “撤赶快撤。” 贼船迅速撤离了投石机的攻击范围,本来三条完好无损的船,被砸的伤痕累累。虽没有沉没,但也让水贼十分惊惧。 士军的船也没有去追赶。不是他们不想追,而是他们只携带了二十枚石弹。 万一被对方发觉,这条船沉没只是早晚的事。 由于距离较近,二十颗中命中了十六颗。投击船只这种移动靶位,命中率已经算极高了。 就这样六艘船僵持了一会。二寨主见事不可违,打算回到老巢。 可惜他现在想走晚了,湖面上忽然多出了十几条船。二寨主惊惧不已。 “二寨主我们该怎么办?” 二寨主慌张的脑中一片空白,“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赶快撤。” “可我们被包围了,该往哪撤?” “左边。” 二寨主看到左边的船较少,就慌不择路的朝左边逃。 他所在的船速本来就快,再加上没有通知其他船只,这让他的船甩出了其它船一大截。 黄忠所部的船,只盯住了其中一条。 这条船被砸伤的最严重,桨都断了两片,速度自然不敢恭维,很快被黄忠的船追上。 士军又拿出了那个大喇叭,“船上的人听着命你们立刻放下武器,否则我们就投石,把你们弄下水喂鱼。” “我投降,我投降。”船长从船舱中跑得比兔子还快。 “武器都放到船板上别动。” “是,是,是。弟兄们都放下武器。” 这条船投降了,其它船的命运也将注定。他们不同程度的受损,很快被士军的船追上。 不少都是混饭吃的人,他们见士军不难为他们,也就十分乖巧的投降了。 二寨主看到身后越来越远的士军船只,本来以为逃出生天的他,却看到前方出现了一条若隐若现的大船。 二寨主本来就在官军中当过水军,他一眼就看出那是庐江郡的主力战船。虽然有些破旧,但也不是他的船能比的。 他大喝:“向左走,向左走。” 在一前一后的夹击之下,他此时向左走只有被逼上岸的份。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二寨主看到岸边没有人欣喜若狂,他本来还担心围岸的士军,现在这个担心荡然无存了。 “弟兄们带上吃食,我们弃船到乡下躲一躲。” 二寨主带人在黑夜中一路狂飙,一伙人突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都给我站住。” 二寨主看到来人没有穿士军的衣服,当即松了一口气。 他不想节外生枝,就说道:“各位好汉是哪里人,我们正被岛上的水贼追杀。请各位行行好,放我们离开。” 领头之人身材极瘦,看起来有返祖迹象。他在思量着要不要放人。 “你们从何处而来?” 二寨主很不想跟此人废话,可对方的人数与他相差无几。万一打斗惊动了士军,他就在劫难逃了。 “我们被抓到一座岛上做苦力,称着水贼熟睡之际,偷了一艘船才跑回来。” “还有没有问题,没有的话我就走了。万一被水贼抓到我们就惨了。我奉劝你们一句赶快走,否则后悔晚矣。” “这位兄弟不如带人到我们村避一避,这样我们也好为你们打掩护。” 二寨主心头一阵欣喜,他正愁没机会摆脱士军。这下终于有机会脱离险境了。 二寨主故作为难的道:“这不好!” “没什么不好,在这年头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那多谢了。” 瘦弱的男子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各位兄弟,这个荒废的道观虽然有些简陋,但贵在隐蔽。你们将就着住在这里一晚,还请你们见谅。” “哪里哪里?能有地方住就不错了。” 二寨主见这里脏兮兮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他面上还是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诸位应该都饿了,这是我让弟兄们回家拿的东西,你们想吃就吃。” 水贼们都开始动手了,二寨主谨慎地没有去拿。 “怎么兄弟?这些不合口味。” “不是不是,这位兄弟你误会了。这年头你们也不容易,我怎么好意思吃你们的东西。” “你若不吃,万一水贼巡到这里,你没力气如何逃走。” 二寨主眼睛撇向四周,发现没有问题后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日后我一定报答你的一饭之恩。” 瘦弱男子冲二寨主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第五十三章 陈武擒贼首 ,熟人复归来 一个少年来到瘦弱男子身边问道:“侯哥,他们真是被水贼追杀到这的。我为何看他们不像?” 侯哥微微一笑:“不像就对了。” “啊!那你为何要收留他们。” “收留他们其实是为了抓他们。” 少年挠挠头十分不解:“为什么?” 侯哥笑而不语,“你等一会就知道了,我们先回家。” 侯哥为了避免出现意外,他决定深夜的时候才来。 深夜侯哥偷偷摸摸地带着一群人,来到破旧道观之中。 侯哥示意众人先待在原地,他上前去查看。他发现四周鼾声如雷,进入了深度睡眠。 他轻喊道:“喂!兄弟们快起来,水贼来了。” 侯哥招呼了半天没有人答应,他示意众人前来。 “兄弟们将他们都给我绑了,我带你们去投南海军。” “嗷!”众人欢呼着举手。 二寨主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辆驴车上摇摇晃晃。这让他大吃一惊,只见他大喝:“你们是谁?” “阁下难道忘了昨晚之事。” “是你们,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把我交给水贼?” 侯哥笑了笑,“你别贼喊捉贼了,你就是水贼。” 二寨主忽然笑了,“这位兄弟你在开什么玩笑,昨天明明……” 侯哥打断了二寨主的话,“阁下就别装了,你说你是偷船跑出来的。我可是知道水贼经常睡在船里,你们想偷船逃谈何容易。” “这也不能断定我就是水贼。” “好,你既然不死心,那我就再拿出一条证据。水寨四周陷阱无数,你们是如何通过的?” “就算你们能通过,又如何避过巡逻的贼船。当然你还可以说,因为士军的出现,导致贼船不再巡逻。” “那问题又来了,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逃向士军的地盘。要知道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官军。” “当然这一切都有可能是巧合,不过只要我们将你们押送到士军营中,就可以辨别出你们是何人。若有差错,我愿意给你们每人十金。” 二寨主眼神中满是慌乱,他知道一旦进入士营之中,那些投降士军的水贼,就会认出他来。 路行驶到一半,二寨主就嚷嚷着肚子疼。 侯哥知道二寨主在作妖,“陈武你带他去。” 二寨主颇感意外,“竟然让一个毛头小子带我去?不过也好,这样更容易逃走。” 二寨主的双手被绑住,陈武牵着绳子,带二寨主到一处草丛中。 “就这里了。” 二寨主露出一阵难色,“手拴着你让我如何如厕。” “那是你自己的事。” 二寨主露出一个苦瓜脸,“小兄弟你就行行好帮我解开。哎呦,小兄弟……” 陈武见二寨主捂住肚子,脸上满是汗水,生出了恻隐之心。 “好,我可以解开。但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待着,否则后果自负。” 二寨主心中冷笑,“就你这个小娃娃,有何本事让我后果自负?” 二寨主手上的绳子被解开后,扭了扭手腕。看着背过身去的陈武,他一把将陈武推开。 逃跑的二寨主一脸得意,“这个小屁孩果然好骗,大爷我就先走了。” 站起身的陈武,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愤怒:“竟然敢骗我。” 陈武撒腿就向前追去,那速度可比二寨主快多了。 二寨主听到风声后忍不住回头看去,“这小子为何跑得如此快。” 二寨主撒了腿的跑,可在陈武面前不够看。体能耗尽的二寨主知道,再跑下去不被陈武追上,也要被侯哥等人追上。 “先把这个小子放倒再说。” 二寨主气喘吁吁地屈膝,口中念念有词:“臭小子这是你逼我的。” 二寨主一猛子扑向陈武,陈武不避不散也扑向陈武。就在二寨主诧异之际,他发现陈武拦腰抱住了他。二寨主顿感不妙。 “这小子好大的力气。” 二寨主拼命地挣脱,可在陈武的麒麟臂下,他的体力渐渐不知。最后竟躺在了地上。陈武趁机将二寨主的双手绑上。 侯哥来到陈武身边,“陈武真有你小子的。” 陈武翻了一个白眼,“侯哥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侯哥大笑,“我知道你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故此想试探试探你的能耐。” 侯哥和陈武你一言我一语,二寨主心里难受的要命。敢情他是二人测试的工具,枉他刚刚还自鸣得意。 “还是快走!说不定能赶上吃午饭的时间。” “好嘞。” 经过一番打探,侯哥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士军大营附近。 “那个人不是……” 一个白衣盛雪的男子,看到侯哥后激动万分,“侯森你这家伙还没死,太好了。” “史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很想让我死啊!” 史阿锤了一下侯森的胸口,“怎么会?赶快随我来,太守这几日挂念你都瘦了。” “你不早说,还不快点引路。陈武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就先走了。” 史阿无语的笑骂道:“你猴急什么,慢着点。” 史阿说侯森猴急,可他比侯森还急,运转轻功跑得没影了。 “太守好消息。” “是何好消息,值得你如此高兴。”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主公。” 士徽瞪大了眼珠,“侯森你无事太好了,随我到房中来。典韦记得将我珍藏的醉仙酿拿出来,我要和侯森痛饮一番。” 士徽亲自将酒给侯森倒上,“侯森发生了何时你跟我说说。” 侯森将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而后讲起了他后来的经历。 “……落水后我不知不觉中睡着了。被冲到了一个名叫陈家村的村子,被一位村民所救。幸亏落水后没有受伤,否则我无法今天来见主公。”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侯森你小子说不定赚了。” “史阿你给我闭嘴!你还没我大,就叫我小子,太不知大小了。” “哈哈!” “侯森听说你抓到了一伙水贼。” “没错,他们自称夺船逃离,被水贼追杀。” 史阿露出一副意外的表情,“不会这么巧!你抓的人中,是不是有个脸上满是痘斑的人。” “是啊!他还是这伙水贼的首领。” “这次错不了,我说侯森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大难不死后的后福不会是这个!” “那是何人?” “你抓的人可能是水贼的二寨主。” 第五十四章 士徽一封信,水贼相残杀 “要不我们去看看。” 士徽说道:“既然侯森你想去看看,那我们现在就去走。” 士徽找来了一个水贼的头目,经头目的指认,确认了二寨主的身份。忽然有一个计谋涌上他的心头。 夜晚时分,为了庆祝侯森死里逃生,士徽大摆宴席为侯森接风洗尘。 二寨主被单独关押在一间牢房里,在他窗户上捅了一道口子,看到军营中来来往往的人,抱着酒罐子在路上奔走。 二寨主见此情形,认为今晚是个逃跑的好机会。 “砰。” 转眼之间就到了深夜,门外的看守突然听到房屋内的破碎声。 看守怕出现意外,从门缝往里看,这一看吓了他一跳。二寨主躺在桌案上,手腕处还有献血流出。 怕出人命的他立刻打开门,上前查看二寨主的伤痕。 二寨主猛地起身,捂住了看守的嘴,随后一拳将看守打晕。他穿上看守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出了门。 当他经过一间房子时,里面之人的谈话内容,深深吸引了他。 “诸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水贼的三寨主,打算与我们里应外合,拿下姥山水寨。” “太守您不是在骗我们!” 士徽摇晃着身子,醉醺醺的道:“这哪能有假?我这里还有一封密信,你们来看看。” “拿来给我看看。” “主公这字写得太难看了。” “听说那三寨主没读过什么书,这大概是他自己抄下来的。你看这里还有许多圈圈勾勾。” “哈哈!主公没想到他跟我之前一样,是个大老粗。要不是主公的培养,我写得字恐怕和他一样歪歪扭扭。” 士徽鄙夷道:“写得的确太丑,实在入不得我的法眼,还是将他扔了,免得碍我的眼。” 士徽说完摇摇晃晃的走到窗前,将信揉成纸团扔出窗外。 二寨主本来想将士徽一刀解决,可一想到如果是这样,他一定会身首异处,而且三寨主的阴谋就会得逞。他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他捡起地上的纸团,大摇大摆的向辕门走去,最后没有任何阻拦的远离了军营。 士徽望向二寨主的背影,露出一丝微笑。 “文昭,你赶快命令潜伏在水贼中的锦衣卫,在恰当的时机,将此事透露给三寨主。” “唯。” “主公那我做什么?” “侯森你先别急,有你报仇的机会。” “属下明白。” 二寨主飞速跑向一处人家,而后敲开了门。 “二寨主怎会是你,你不是被士军抓了吗?” “我趁看守不注意逃出来的。你立刻准备一艘船,我有很重要的事回到水寨。” 开门之人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这恐怕不行,士军将巢湖封锁的很厉害。万一被他们发现我给你提供船只,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二寨主冷哼一声,“你以为你不帮我,就能安然无恙了吗?一旦我被抓住,就会供出你。到那时你也要跟着玩完。” 面对二寨主的威逼,开门之人只能答应二寨主的要求。 “那好,二寨主我就帮你这一次。” “这还差不多。” 二寨主经过一番周折,才返回水寨之中。 “那不是二寨主吗?” “二寨主,二寨主回来了……” 郑宝听到后立刻起身迎接,“老二,你终于回来了,可急死我了。” “大哥我终于见到你了。” “你不是被官军抓了吗?是如何回来的。” 二寨主将自己的经历对诉说了一遍,其中不乏夸张的成分在里面。 “没想到你经历了这么多磨难,真是难为你了。” 二寨主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大哥我有一件异常重要的事要和你说,麻烦你给我安排一个隐秘的场所。” 郑宝见二寨主神秘兮兮的,答应了请求。 “这是我的房间,没有我的命令别人进不来,现在可以说了!” 二寨主从怀中掏出那封揉成纸团的信。 “大哥请你过目。” 郑宝看过信的内容后惊惧交加,可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了。 “老二,这信写得歪歪扭扭的,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大哥啊!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引人怀疑。老三根本不会写字,他为了表达自己向士军投降的诚意,写这封信也在情礼之中。”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不可能只凭一封来路不明的信,就对老三采取行动。” “况且就算老三要投降士军,我们此时窝里斗,最开心的当是那些官军。” “大哥你想过没有,老三既然要投降,他难道就不想要您的人头来邀功。” “可这信中并没有提到我啊!” “大哥这恰恰是老三聪明的地方,他难道就没想过,这封信被您截取。他恐怕早已知道,您没有充分的理由不敢拿他怎么样?” “如果大哥您实在不相信,那不如我们拿着这封信,与老三当面对质问清楚。否则这件事就是横叉在我们中间的一根刺,影响我们与官军对抗。” 郑宝思量片刻后道:“这样也好,我会派人请老三来。” “大哥你将我找来有何事?” 郑宝的目光看向二寨主。二寨主暗骂一声不是东西,说好了你先引入正题,现在却将难题抛给了我。 “老三你最近有没有做出什么,不利于我们水寨之事。” 三寨主不耐烦的道:“老二,有何话就快说,别一回来就阴阳怪气的。” 二寨主将那封信掏了出来,“这有封你写给士军的投降信,你作何解释。” 三寨主指向自己,“我……写信。老二你开什么玩笑,我连字都认不全,写什么屁字。老二这不会是你故意搞出来的信,专门用来坑我!” 二寨主将信展开给四周的人看,“老三,这你敢说不是你所写。” 识字的人发现,信上面的字,的确像一个不会写字的人所写。 三寨主脸上有些慌乱,这种字写得还真与他写得字很像。 “我最近的确在练字,但我保证这不是我写的。” 二寨主冷哼一声,“老三你刚才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你害敢抵赖。” “老二你放屁,我只是看那字像我写的,一时间不确定。老大你若不信我再写给你看。” 第五十五章 三寨主陷局,锦衣卫出马 二寨主怎么可能放过,这个铲除死对头的机会。 “老三你别再狡辩了,来人啊!将这个叛徒拿下。” “我看谁敢。”三寨主喝退了一帮侍卫。 “老二这水寨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老大在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郑宝不想过早的表态,可现在由不得他不出面。 “既然老三你想写,那你就写写看,也好证明你的清白。” “诺。” 三寨主沾上墨水,在桌子上铺着的布上写了起来。 郑宝见他写完说道:“呈上来。” 郑宝将两边的字相比较,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身边的祁军师,眼睛也瞪得老大。 三寨主见此,生出不妙的感觉。 郑宝平静的要命,他闭目了一会儿道:“先将三寨主押起来。” 三寨主十分不解,“老大你这是何意思。” 郑宝脸冷了下来,“你还好意思问我是何意思。要不是看在我们相识一场,你今日人头难保。” 三寨主连连叫屈,“老大你不能这么对我。” “是吗?你给我好好看看,两边的字形是不是一模一样。” 三寨主看过后连连否认,“老大这不一样啊!” 郑宝不禁抚额,“你这个蠢货,你写的不是一个字。” 不少人憋住没有笑出声。 郑宝看到三寨主一副憨态,觉得此时这事似乎没那么简单。 他的语气也平和了下来,“老三你先在牢房里待一段时间,我会给你一个公道。” 三寨主听不出郑宝这话是真是假,最后一咬牙没有反抗的押走了。 “祁军师派人去安抚老三的人,万不可出现任何差错。” 姥山上一间房子之中。 “没想到这个三寨主竟然不反抗,让这个计划破产了。” 士徽一开始的构想是,三寨主一旦反抗,锦衣卫就可煽动三寨主的人造反。 很可惜这条计谋没能成形,不过没关系,士徽早已将第二套方案交给了锦衣卫。 “今晚联系其它地方的弟兄,一定要将姥山水寨弄得天翻地覆。” “诺。” 夜晚一个汉子拿着饭盒,进入牢房之中。 一名水贼看到饭盒后道:“老范你这东西是送给谁的。” “还能送给谁,当然是三寨主的了。” “送给三寨主?不会是……” 水贼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嘘!有些话不能乱说,小心脑袋。” 水贼惊慌地捂住嘴巴。 “我送进去了。” 两人的谈话被三寨主听得一清二楚,他的心五味杂陈。 老范刚一靠近牢房,三寨主就一把抓向他的脖子。只可惜最终三寨主只抓住了老范的衣领。 老范心中慌乱,“三寨主快放了我。” 三寨主情绪极为激动,“说,老大是不是派你来还我。” 老范大喝:“牢头还不上来帮忙,三寨主疯了。” 牢头慌乱地帮老范摆脱,三寨主最终松开了手。 “咳咳……” 老范摸着喉咙不断地咳嗽,牢头赶紧上来为老范顺背。 “多谢。” “不用谢。” 就在牢头看向三寨主之时,老范一个箭步将牢头打晕。三寨主看到后十分不解。 “你……” “你们两个快过来啊!三寨主将牢头打晕了。” “什么?” 跑过来的两名看守再次被老范打晕,三寨主看后目瞪口呆。 “你是何人?” “三寨主在下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只不过对大寨主和二寨主的手段极为愤慨。” “您的一个手下告诉我,大寨主和二寨主有心将你铲除,以收编你的势力对抗官军。” “不可能,老大,老二为何要这么做。”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二寨主的弟弟,在您手下面前大放厥词,说您不日就将被处死,您的手下若不归顺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你恐怕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被人监视着。要不是你的手下利用我送饭的时机,将这件事告知我,我也不知道这些。” 三寨主却冷哼一声,“你说得倒是天花乱坠,可你仍然没有透露你的身份。” “好!我也不瞒你,我其实是官军那边的线人。” 三寨主正要上前,老范却道:“三寨主你要考虑清楚,我将牢头打晕已经坐实了你逃跑之事。若你不想死的话就和我合作,我保管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你是在威胁我。” “算是!我也不妨告诉你,你今晚就算不答应与我们合作。你的手下也会揭竿而起。” “你这话是何意?” “三寨主你应该很清楚官军的实力。水寨之中贪生怕死之徒比比皆是,为了不死他们只能寻求与我们合作。三寨主您说呢?” 其实老范在忽悠人,虽然水寨中有很多贪生怕死的人。 但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说服很多人不太现实。 “好我可以和你们合作,不过您要保证我的手下,在归降后不会出现卸磨杀驴的情况。” “这个三寨主可以放心,我家主公是一代大儒,不可能做有损他威名的事。” 忽悠完三寨主,老范带着他从一条隐蔽的通道,回到了他的地盘。 锦衣卫已经将监视的人暗中除去,血淋淋的人头摆在一座门上。 三寨主此时明白就算他反水,郑宝等人也不会相信他了。他现在除了一条路走到黑,已别无他法。 锦衣卫已经将信鸽放出去,只要水寨有一处燃起大火,将标志着官军的水军可以出动了。 三寨主将他手下的大小头目,召集到一座房间之中。 “诸位大寨主听信老二的挑拨之言,欲置我们于死地。今日我打算在他们动手之前,先将他们解决。” “有谁愿意跟我的,我们就一起行动。不愿意跟随我的,我放你们走。不过在我们出发之前,你们要待在这个房间一个时辰。” 有人不解地问:“三寨主,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地道。” 一名头目气的拍桌子,“什么叫不地道,大寨主联合二寨主陷害三寨主就地道了。既然如此,又何必与他们讲究。” “我们是不是应该派人,去大寨主和二寨主那探探底。” 老范见三寨主犹豫,他担心迟则生变,一刀将这个说话之人斩了。 “此人肯定想向大寨主和二寨主通风报信,万不可留。” 第五十六章 三寨主攻营,二寨主逃走 “你是何人?为何要杀人。” 三寨主解释道:“他是将我从监牢里救出来的人。” 质问老范的人立刻闭上了嘴巴。 “愿意跟我走的,赶快去召集自己的手下。今日我们一定要杀老大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诺。” 三寨主对这些愿意跟他走的人,并不是完全放心。他让自己的亲兵去监视。 老范并没有阻止三寨主,事实上在前往贼首的必经之路上,安排了锦衣卫盯防。有谁擅自离去,格杀勿论。 之后还真被锦衣卫抓获了几人,在得知这些人口中的情报后,一律送上西天。 三寨主命令几个身手矫健的手下,扮成巡逻的人,将驻守在大门前的警卫解决。 “弟兄们给我冲。” 水贼正处在熟睡之中,他们听到喊杀声之后立刻惊醒。 靠近大门的房间之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昔日同僚斩杀。水寨一时间到处都是喊杀声,兵器声。 “怎么回事?”二寨主从睡梦中惊醒。 “不好了二寨主,三寨主的人杀进来了。” “不可能,他不是被囚禁在牢房中吗?” “应该是被人救出来了。” 二寨主愤怒不已,“该死,要不是平常心狠手辣的老大,没有听我的杀了老三,也就没有今天的破事了。” “二寨主我们该怎么办?” “废话,还不叫人挡住老三的人。” “可是……可是二寨主,这次的袭击太过突然,弟兄们没有准备,三寨主的人快杀到中军了。” “混账东西,你为何不早说。” 二寨主听到越来越近的喊杀声,他意识到此时不跑是不行了。 素来与他有仇怨的三寨主,一旦抓住他,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郑宝那边也得到了消息,“老三这个狗娘养的,竟然公然造反。” 郑宝说三寨主造反时他忘了,他当水贼其实也是在造反。只不过造的是汉家的反。 “赶快传令我们的人杀向老三。” “主公且慢。” 郑宝看到衣衫不整的祁军师,不解地问:“有何事?” “主公与其去救还不如静观其变,等他们打得精疲力尽时,我们再出击收拾残局。” “你疯了,这样下去水寨的人都拼光了,我还怎么对抗官军。” “正因为我们要对付官军,才不能出击。” 郑宝一下子听糊涂了,“先生这是何意?” “我思来想去,那封莫名其妙的信,一定是官军让我们自相残杀设计的局。” “这……,既然是局,我们就更应该去阻止老三这种不理智的行为。” “主公现在这种时刻,你能阻止的了吗?即便您亲自去阻止,恐怕也无济于事。还有可能会被失去理智的三寨主手下追杀。” “那我们难道就坐以待毙。” “这就是我要和您说的事,既然官军设了局,那么官军后续就会有行动。一旦我们参与拼杀,体力耗尽的我们,只能被官军一网打尽。” “那我现在要怎么办?” “三寨主大举攻击二寨主,想必他的大本营必定空虚。我们不妨拿下三寨主的大本营。” “一方面能让三寨主首尾难顾,而另一方面可以抢占有利地形,阻止官军夺取姥山。” “好,就按你说的办?” “大哥快救救我。” 郑宝刚做好安排,二寨主就灰头土脸的出现在他面前。 郑宝大吃一惊,“你为何不在你的地盘对抗老三,反而跑到我这来了。” 二寨主羞愧地底下了头,“大哥对不起,我的地盘被老三占据了。” 郑宝用力的捏住二寨主的肩膀,“你告诉我,你的地盘为何丢的如此快。” “弟兄们根本没想到老三会造反,措手不及之下被老三杀的大败。” 二寨主并没有老实交代,要不是他首先逃跑,军心不会消散的这么快。 祁军师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三寨主拿下二寨主的大营后实力大增。三寨主的地盘是否空虚,现在就不好说了。 “主公我看我们的方案,需要改一改了。先对三寨主的大本营,发起试探性进攻,看其中是不是空虚。” “好交给你了。” 郑宝身心俱疲,他也不想管那么多了。 “大哥,我……”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二寨主见郑宝如此愤怒,他也不敢留了,灰溜溜的走了。 他一走出房间,就对柱子发泄心中不满。 “该死的郑宝,该死的老三。” 二寨主顿时有种无家可归之感。“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天下将没有我容身之地。” 想到这,他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恭喜三寨主,贺喜三寨主,击败了不可一世的二寨主。” 三寨主听到老范的恭喜,高兴不起来。 “三寨主何必如此愁眉苦脸呢?你为我家主公,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以主公知人善任,赏罚分明的性格,阁下一定会得到重用。” 三寨主看到老范一脸的崇拜,十分不解:“你家主公到底是何人?你对他如此推崇备至。” 老范谈到士徽一脸的兴奋,“他不仅文学造诣古来罕有,待人处事也极为真诚。更难得的是,他虽出身官宦世家,却没有贵公子般的娇气。还是爱民如子的好官。” 三寨主听到老范的话,觉得老范口中之人实在太完美了。他真的很想见上一面。 “报三寨主,大寨主正攻打我军的大本营。” “什么?” 三寨主一阵惊慌,他为了对付二寨主,将大部分人带出来了。 如果他的大本营被偷,那和一换一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还有点亏。毕竟那里是他经营良久的地盘。 “三寨主你拨给我两百弟兄,我去救援。” 三寨主没想到老范会主动请缨,“你确定要去。” “当然,你地盘中的人再怎么说也能抵挡一会,前后夹击之下大寨主的人马会自动退走。” “那行,若事有不怠再来找我借兵。” “好。” 老范此去自然不是为了帮三寨主那么简单,他要进入三寨主地盘之中,为官军登岸提供方便。 第五十七章 老范救营寨,士军终登岸 大寨主派了五百人前去夺取三寨主的大本营。他们看到里面的人,在射了一阵箭后就逃走了。还以为被他们的阵势吓跑了。 可是后来他们才发现,进入到三寨主的地盘,是个错误的选择。 里面的人时不时的放冷箭,神出鬼没的让他们这些人极为头疼。 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来到统领这支人马的头目面前。 “报,三寨主派了二百人前来救援。” “哦!就带了两百人来,三寨主也太看不起我了!” 这个报信的人很想说:“就我们现在的处境,人家派来的人少还不正常。” “头领我们该怎么办?” “撤出去阻拦援军。” 报信的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头领那样说,是为了离开这个处处透露危机的地方。 他们倒是想走,可放冷箭的人在得知援军来了后,并不想轻而易举的让这些人离开。 冷箭放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他们的伤亡人数,也在持续增加。 郑宝见三寨主派了援军,他也征调了一支五百人的队伍,前去攻击三寨主的大本营。 老范看到狼狈不堪的败军,他的人痛打落水狗,将大寨主的人打得稀里哗啦。 当郑宝的增援部队到达时,老范带人已隐入这些人的之中。原来的五百人队伍,只剩下一百人狼狈逃回。 “你们为何败的这么惨?” 说到这一个小头目就气不打一处来。“三寨主的人太无耻了,我们突破拦截后进入营寨,谁知里面的人不断放冷箭。不仅让我们的行动受阻,还让我们损失惨重。” 增援的头目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郑宝。 “祁军师我们该当如何?” “除非派遣千人以上的人马前去,否则就是在浪费时间。” 郑宝对这个祁军师有些不满。本来派大批人马,就能拿下三寨主的老巢,现在倒好错失了这个机会。 “报大寨主,湖面上有十几艘船正向姥山岛而来。” 郑宝差点没站稳,屋漏偏逢连夜雨。万一这次三寨主与官军合作,他郑宝必败无疑。 他现在除非选择投降,否则只能硬着头皮与官军对抗。 “主公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把守好各个险要通道。” 郑宝作为水寨的掌舵人,他所处的地理环境无疑是最好的。 他想自己利用好地形,未尝没有将官军赶下姥山岛的机会。 在锦衣卫的帮助下,士军在一处湖滩上登陆了。 这次的水军由黄忠和一名庐江郡的将领率领。他们带来了水路两军三千人。 由于二寨主的大营被攻破,水贼的船只几乎都落入了三寨主的手中。因此他们不用再担心,水贼会骚扰运兵的战船。 “主公,我觉得在官军的主力大军没来之前,应该去截击登岸的官军。” “不行,我们的兵力本来就落入下风。派出去的人马,一旦被老三和官军夹击,只能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祁军师觉得郑宝这话有几分道理,他也就不再坚持。 黄忠在登岸后,就派老范与三寨主取得了联系。双方合兵一处有四五千兵力。 郑宝那边的人数也有两千多,再加上其占据有利地形。黄忠要攻下姥山,其实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三寨主你对攻打姥山有何建议?” 三寨主对姥山的情况最为清楚,因此黄忠第一个向他询问。 三寨主倒是没想到黄忠第一个会问他。 “姥山这段时间都被大寨主把持着,要想正面攻打并不容易打下来。需要从其它方面入手。” “刘晔先生你也在这姥山上,待过一段时间。你认为我军怎么做才算妥当。” “就像三寨主所说的那样,正面的攻打难度很大。不过姥山的背后相对比较平坦。” “只是那里密林重生,从那里经过并不容易。一旦被郑宝察觉,他放火烧林就遭了。” “既然一时间没有定计,那我们先将姥山围住,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黄校尉,虽然我们现在不能攻打姥山。但我听说附近的鞋山上,还驻扎着一伙郑宝的船队。为避免郑宝乘船逃走,先将那里拿下再说。” 黄忠对庐江的水军军官道:“那就劳烦陈都尉了。” “好说。” 黄忠来到一处安营地,“侯森你们该出发了。” 士徽早就派人观察过姥山的地形。黄忠刚才与众人探讨,攻击姥山的方法。并将庐江的陈都尉打发走,就是在帮侯森打掩护。 “黄将军你就放宽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黄忠提醒道:“主公让我提醒你,事不可违不要勉强。他不希望再出现上次那种情况。” 侯森心中莫名的感动,“你放心,我这次不会了。” 野狐特勤队是士徽专门打造的一支山林部队,他们极为迅速的潜入了密林之中。 在这密林中,他们除了带些干粮,其它食物都没有带。如果饿了,他们只能生吃山林间的动物或者虫类。 他们的训练教程,士徽都严格按照特种兵的标准要求他们。 当他们到达山林的边缘时,身上的衣服都刮破了不少,浓郁的叶汁味扑鼻而来。 这让他们不得不去湖边洗澡,第一批二十五人负责警戒,另一批负责洗澡。 他们在等待一番后,夜幕终于来到了凌晨时分。他们打开背包后,取出了里面的装备。 侯森分配好任务后,队员们根据分工开始行动。 在解决暗处的巡逻之后,侯森带领着一队队员大摇大摆的来到寨门前。 “上面的人听着放我们进去。” “原来是巡逻的队伍,我们这就开门。” 门吱呀打开后,野狐特勤队跟着侯森往寨中走。 “站住,我刚才为何没有见过你。” 侯森左顾右盼,似乎有什么不能让被人知道的事要说。 “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还不快说。” 侯森拿着一锭金子解释道:“你看错了!” 拦路的水贼喜笑颜开的拍了一下脑门,“你瞧我这记性,天黑的把你的脸都看错了。兄弟不好意思,是我的不对。” “下次记得看清楚点。” 第五十八章 贼首终伏诛,军师藏火海 就在侯森与开门之人说话之际,队友们已经将楼寨上的水贼击杀。 “什么声音。” 开门之人听到了一个水贼落地的声响。 “你看那边有人。” 当开门之人转头时,侯森将他的嘴捂住,扭断了他的脖子。 其他水贼见状刚想有所反应,队员们的飞刀,精准地命中这些水贼的喉咙。 将水贼的死尸藏好后,寨楼上的看守,都换成了野狐特勤队队员。 “你们几人负责在这里监视,一有情况就狼嚎三声。” “诺。” 侯森再次扮成巡逻的水贼,大摇大摆的在敌营中走动。 根据锦衣卫之前的调查结果,他们正向郑宝的住所逼近。 侯森示意队员们隐蔽,他爬上房顶查看郑宝住处的情况。 “大哥是我的疏忽,导致了营寨丢失。我来给您赔不是了。” “我之前不是说过,我不想再见到你吗?你为何还来。” “大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现在大敌当前,还请您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哼,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有何本事将功赎罪。” “大哥只要你愿意,我就算当一个马前卒也行。” 郑宝的气其实早就消了大半,他之所以不肯与二寨主见面,也是想找一个台阶下。这次二寨主算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郑宝打开了门道:“你真的只要当马前卒就行。” “大哥你终于愿意见我了,我说的话千真万确。这次我将酒拿了过来,就是要给你赔罪。” 郑宝长叹一口气,“老二你别介意,当时我一方面是被气糊涂了。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做给手下人看。” “大哥这我能理解。我先敬你三碗酒,就当是给你赔罪了。” 二寨主毫不客气的倒了三碗酒下肚,而后又分别给郑宝和他自己满上。 “大哥我们干一杯,就当之前的那些不愉快烟消云散。” “好,干杯。” 郑宝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光,二寨主只是将碗放到嘴边,而后放了下来。 “老二你为何不喝?” “这里面是毒酒当然不能喝?” 郑宝脸色大变,“你是如何下的毒,为何你之前喝了三碗都没事。” 二寨主狂笑不止,“老大你既然死到临头了,那我就不妨告诉你真相。你碗里被我涂上了剧毒。我之所以要连喝三碗,就是让你放松警惕。” “来人啊!来人啊!” “老大你就别叫我,你的人都被我的人杀了。” 在房顶上偷听的侯森恍然大悟,他之前还在诧异,大宅中为什么没有多少守卫,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老二大敌当前,你为何要害我。” “当然是为了救我自己。你可还记得官军曾经说过,水寨中的人只要拿到你的人头。不仅可以免罪,还会有两百金的奖赏。” 郑宝体内的药力开始作用,他气喘吁吁地问道:“你为了活命,难道连一点情谊都不顾。” “你要怪就怪这个世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要能活下来,情谊又能算得了什么。” “你……” 郑宝嘴里喷出一口黑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亡。 二寨主猖狂的大笑,一支箭呼啸着朝他射来。 这时是他最得意的时刻,正当他意识到危机来临时,他已避无可避,箭射穿了他的肩膀。二寨主感受到了一股剧痛。 侯森暗道可惜,他本来想一箭射死二寨主。结果因为出手的太过仓促,没有命中二寨主的要害。 “是谁给我滚出来。” 侯森学了几声猫叫,野狐特勤队的队员们,无情的收割二寨主的手下。侯森本人也跳下房顶。 “是你……” 二寨主看到侯森,心中生出一股畏惧。他急忙道:“你别误会,我正打算拿郑宝的人头投奔你们。我现在可是官军的功臣。” “功臣?谁能证明?” 侯森这一连串反问,出乎二寨主预料。 “侯森你干什么?你可不能以公谋私。” “我可不是以公谋私,你就是一颗老鼠屎,一旦被你逍遥法外,对旁人来说就是一个灾难。我绝对不能让你这个毒瘤活着。” 二寨主紧张的直吞口水,“来人啊!给我拿下他。” “别喊了,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正当二寨主期望奇迹到来时,一伙人的到来,让他浑身冰凉。 “弟兄们送他上路,以祭奠那四位同僚的亡魂。” “侯森你不能这样做,一旦我死了,水寨里的人将会与官军拼命。给我一个机会,我让水寨里的弟兄们向你们投降。” “那些奖励什么的,我全部给你们。至于你们死去的同僚,我也会给他们披麻戴孝。随后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只求你们能饶了我的性命。” 侯森对二寨主嗤之以鼻,“你的这些鬼话还是到地下说!” 二寨主还想争取,结果被野狐特勤队队员们射成了刺猬。 “兄弟们撤。” 第二天清晨,一名侍女的叫喊声惊动了水贼。 那个祁军师闻讯到来,他趴在无头的郑宝身上痛哭流涕。 “主公,你怎么就这样走了。” “军师你看这不是二寨主吗?” 水贼仔细观看后,才发现射成刺猬的人是二寨主。 众人突然听到了姥山下的喊杀声,一名斥候急匆匆地跑来。 “大事不好了,官军……杀上来了。” “还不快快传人去抵挡。” “军师来不及了,官军将大寨主的人头放到桅杆上。现在山上人人自危,我们的人已成溃散之事。军师你赶快想想办法,否则我们水寨就完了。” 祁军师情绪极为低落的道:“已经来不及了,你们还是赶快逃命!” “那军师你……” “大寨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要留在这里坚守到最后一刻。你们就离开!” “这……” 有两个头目抱拳道:“军师我家里有老有小,属下只能告辞了。” “我能理解,去!” 有人做了出头鸟,其他人也跟着散了,最后只剩下祁军师,孤零零的一个人站立着。 祁军师心头的涌现一阵悲凉,郑宝死后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留下来。可见郑宝做人有多失败。 他抱起郑宝的无头尸体,进入材房之中。他一把火将材房点燃,藏身在噬人的火焰下。 第五十九章 三寨主封官,陆伯言释疑 士徽不放心姥山岛上的战况,于是就来到了这里。 可让他无奈的是,他的操心明显多余,他刚登上岛就传来了,官军击破水贼的消息。 “那是怎么回事?” 士徽看到姥山上燃起的熊熊大火,疑惑不解。 黄忠解释道:“侯森按照您的计划除去了郑宝。郑宝的军师感念郑宝的恩德,引火自焚了。” 士徽没想到郑宝的军师这么刚烈,早知道是这样,他说什么也好将这种人,抢来为己所用。毕竟世上这样的人并不多。 “此人着实迂腐,水贼有什么好的,至于做这种傻事吗?”士徽身旁的史阿疑惑不解。 士徽感叹道:“女为知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很多时候并不取决于一个人的身份,而是那个人对你是不是真的好?” 史阿细想一下,觉得士徽这话挺有道理。“难道太守喜欢这样的人。” 群龙无首的水贼最后选择了投降,怎么安排他们成了一个难题。 士徽有心在水贼中,挑选一批水军能手,以为将来打造一支水师做准备。 至于其他人怎么安排,他打算将这个难题甩给陆康。 毕竟击破这些水贼有庐江军的份,而且水贼大部分是他治下的人。 士徽将挑选水军的重任交给了刘晔。一方面,提醒了他对刘晔的信任。而另一方面,刘晔是庐江人,对如何挑选水军更加清楚。 最后经过刘晔的精心挑选,士徽得到了五百水军。如果将他们安置回南海,在路上能逃走一大半。因此他只能将人带着。 不过为了能让这些人安心跟着自己,他给了陆康一笔钱财,让陆康交给这些人的亲属。至于陆康会不会贪那笔钱,这就与他无关了。 “你就是这个水寨的三寨主。” 士徽的语气极为柔和,让三寨主觉得老范之言或许是事实。 “正是罪民。” 士徽微笑着说:“什么罪民不罪民的,你立下了如此功劳,如何能算得上罪民。” “哦!对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 “在下苏莽。” “苏莽我现在任命你为军侯,正好我从原来的水寨中,挑选了五百健士。你既然与他们相熟,他们就归你管了。” 苏莽没想到士徽会让他一介水贼,刚一加入士军将让他统领五百人。 士徽这么做其实有千金买骨的目的。你们看,像苏莽这样水贼出身的人我都能接纳。更何况你们这些平头百姓。 当然这样做也有坏处,那些心高气傲的人不屑与这些人为伍,不愿意加入他的军队。 可这天下从来没有完美无缺的处理方式。有舍才会有得啊! 苏莽拜倒在地,“多谢主公赏识,我苏莽愿以死报答您的恩情。” 士徽将他扶了起来,“今日对你来说是喜庆的日子,何必说这种丧气话。” 苏莽对士徽的行为受宠若惊。 此次为对付郑宝这伙水贼,士军已经停留在庐江郡数日之久。 不过这几日停留也不是白停留的。大军算是做了一次战前演练。 虽然对全军的战斗力提高不大,但也让士兵对战场环境,有了个心理准备。 “陆太守,我军在庐江停留许久打扰了。” “欸!士太守话可不能这样说,我应该感谢你,帮我铲除了巢湖上的水贼。” 两人一路上拉着手,宛如老朋友一般。 正当两人要分开时,城门口已聚集了大批百姓。 “士太守出来了,士太守出来了。” 这些百姓围向被锦衣卫保护的士徽,并将蛋果鱼蔬高举在头顶。 “士太守,多谢你帮我们铲除了猖獗的水贼,让我们能够再次去巢湖捕鱼。这些东西不成敬意,还请你收下。” 士徽心头一阵诧异,就算是来感谢他的,也不用大老远的跑到郡城来。其中肯定有猫腻。 戏志才向士徽点头示意的同时,嘴角还带着几分笑意。 “原来是戏志才这家伙搞出来的把戏。” 陆康的老脸有些难看,自己才是庐江的太守。结果感谢的却是士徽这个外来的太守。他心中是何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 “诸位乡亲们,你们其实更应该感谢陆太守。是他主持的剿匪事宜,我只是一个来帮忙的。” “只不过我这人喜欢到处乱跑。才导致你们误认为,是我士徽剿灭了水贼。大家还不赶快将心意献给陆太守。” 士徽此言一出,陆康的脸忽然红润了起来。原本近古稀的年纪,乍一看还以为年轻了十几岁。 士徽称着百姓,给陆康松东西之际,带着人偷偷溜走了。 史阿极为不解地问:“主公我不明白,这明显是赚取庐江民心的机会。你为何要让给陆太守。” 士徽呵呵一笑,“庐江的民心现今对我无用,我要的是整个庐江。” 士徽春风满面的打马而走,史阿仍在那揣摩士徽的话。 “叔父,你为何如此高兴。” “伯言啊!你没看到今日城门前的盛况。百姓为感谢我铲除水贼,送上了不少礼物。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我心里极为高兴。” 陆康自我感觉良好的诉说着,一个未满十岁的孩子却摇了摇头。 陆康很不解,“伯言你为何摇头?” “叔父,你中士太守之计矣。” “啊!此话怎讲?” “我其实听到了士太守的那番话。” 陆康的脸又红了,不过这次是羞的。 孩子接着说道:“士太守将功劳都搭在叔父身上。看似是您赚了,其实是他赚了。” “逊儿何解?” 陆逊却反问:“叔父,你可知士太守讨董归来会做什么?” 陆康恍然大悟,“你是说……扬州……” “叔父你猜的没错。按理说他应该先掌控交州才是,但扬州明显比交州更利于争霸。” “而且扬州没有冠绝全州的大势力。若不趁机夺取扬州,一旦被他人觊觎,要得到将更加困难。我想以士太守的聪明才智,绝对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士太守之所以要在百姓面前,表现的与叔父您很亲密。就是让别人误以为,你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 陆逊的话鞭策入理,陆康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 “唉!叔父老了,竟然还没你看得透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叔父没发现也很正常。” 陆康觉得他是时候,该为将来考虑了。 第六十章 诸侯聚酸枣,李儒弑少帝 士军一路上风餐露宿,终于到达了此次的会盟地点酸枣。 士徽一来就看到了,一米五的黑矮曹操。“孟德兄别来无恙。”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元显贤弟。一年不见你都成为了一名太守,而兄弟我还是一名朝廷逃犯。” 士徽玩笑道:“是谁让孟德兄你成为一名逃犯的,还不就是他董卓。这不,我们在此会盟,不就是为你讨还公道吗?” “哈哈!贤弟你可真幽默,我可没这么大的牌场。” “来了多少路诸侯了。” “你还好意思问,不就差你一个人了。” “啥!那我们赶快去和他们会面。” “急这么很干什么?见面也不在乎一时。我先给你安排一片营地,否则别人会说我这个东道主招待不周。” “也好,我的大军走了近千里,急需休整。” “诸位实在抱歉,我来晚了。” 士徽这次带来了两万兵马,也算是盟军中的中流砥柱,大多数人表现的还是很客气。 当然有客气的,也有不客气的。 袁术就看不上与他平起平坐的士徽。“士太守真厉害,最后一个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盟主呢。” 士徽笑道:“我倒是想当盟主啊!只可惜我的资历,在诸位面前不够看。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本初兄当这个盟主了。” 士徽知道历史上,袁氏兄弟为了盟主之位,争斗的极为激烈。 甚至讨董过后还大打出手,弄出了一次中原诸侯混战,将袁家的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袁术的脸很不好看,他们之前就讨论过盟主的人选。大多数人都支持袁绍,这让他极不甘心。 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嘴没把好门,得罪了士徽。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士徽就想痛骂对方一顿。 曹操赶快打圆场,“公路,元显可是从千里之外的交州而来,晚了一些也情有可原,你又何必较真呢。” “孟德此话有理,元显报国之心世人皆知,公路你的指责甚无道理。” “哼,他支持你当盟主,你当然可以说风凉话。” 正当袁绍要怼袁术之时,一名传令官来到大账之中。 “报,外头自称汉室宗亲的刘备前来会盟。” “娘的,竟然还有来的更晚的。什么汉室宗亲,我看是个冒牌货,将他轰出去。” “公路慢着,人既然来了,就说明他报国之心,轰他走岂不是说我们欺世盗名。” “孟德你为何老和我作对。” “公路何出此言,我只是想让讨董大军多一份力量。” 曹操的话有理有据,袁术一时间无法反驳。 “让他们也无妨!” 士徽一眼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这三人不是应该跟公孙瓒一起来的吗?怎么现在才来?” 一名身材白甲的雄伟男子,惊喜的看着来人。 “玄德你怎会现在才来?” “路上有一伙黄巾拦路,耽搁了一点时间。” 曹操又道:“伯圭,你既然认识他们,不妨介绍介绍。” 公孙瓒欣然介绍道:“中间这位是汉室宗亲刘备刘玄德。这位长髯汉子,是玄德的结义二弟关羽,字云长。这位壮硕的汉子,是玄德的结义三弟张飞,字益德。” “欢迎三位前来,赐座。” “慢着。” “公路你又有何事?” “孟德你给他们赐座,不是在变相承认,他们也是一路诸侯吗?” “这……” 曹操看到刘备,觉得他不同凡响,生出了心心相惜之情,致使他情不自禁的让人赐座。 有时候不得不说,有些人的感官很敏锐。曹操就是这样。 士徽站了出来,“为何不可?现今有十七路诸侯,再添一路凑个整数,不正好预示着,此次讨董将完美落幕吗?” 曹操拍手叫好,“元显不愧文学泰斗级人物,说得好。” 士徽真想拍死曹操,这不是在捧杀他吗?你看袁术的脸,黑的就像锅底。 士徽还真不怕他袁术,以历史的走向来看,他俩早晚要对上。 刘备用感谢的目光看向士徽,士徽点头以做回应。 “既然各路诸侯都到齐了,那盟主该由谁当。” 袁术心中虽然有念想,但他知道自己已经争不过袁绍了。最后袁绍的盟主之位定下来了。 歃血为盟过后,袁绍道:“谁愿当前锋杀敌。” “我孙坚愿往。” “文台勇烈可当此职。我弟袁术总督粮草,曹操为右军师,士徽为左军师。即日发兵攻打董卓。” “诺。” 有些人对士徽获封左军师不太满意,可士徽某种程度上是代表士燮而来。 他们就算再不满意,也得憋着。谁叫人家有个好爹呢。 董卓得知诸侯以袁绍为盟主,起兵讨伐他,气得他暴跳如雷。 “这群养不熟的白眼狼,他们之中哪一个人的官职不是我封的,竟然敢反我。” “岳父息怒,这些诸侯不过是乌合之众,只要把手好各个要地。他们将不散自溃。” “有何妙计?” “攘外必先安内,那伙白波贼必须剿灭。” “我给牛辅三万人马,命其扫灭白波贼。” “岳父不可,牛辅生性急躁,并不是扫灭白波贼的合适人选。” 董卓却板着脸,“若他连一伙贼寇都消灭不了,还要他何用?” 李儒一惊,他明白董卓怀疑他有私心。“也罢,就让他去!” “岳父还有一件事,必须马上处理。” “何事?” “陈留王。诸侯打着刘辩的名义来讨伐您。如果任由他活着,即便我们击退了诸侯联军,将来也会有人以他为借口兴兵来犯。” “你是说……”董卓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李儒点了点头。 “就按你说的办?” 刘辩正在书房中练楷书,此时一个太监装扮的人,慌慌张张的来到他的面前。 “王爷大事不好了,李儒要来杀你。” 刘辩惊地坐到了地上,“他,他为何要杀我。” “听说各地组成的联军,以您的名义杀奔洛阳。李儒为了不给联军口实欲杀你。” “那,那现在该当如何?” 这个小太监脱下身上的衣服道:“王爷您和我互换衣服,装扮成我的模样逃离。” “这……那你呢?” 这个小太监当即跪了下来,“王爷我虽然没有显赫的出身,但我却明白忠君报国的道理。” “董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今还想杀你。我绝对不允许他这么做。还请王爷成全我的拳拳报国之心,赶快离开此地。” 刘辩看小太监如此决绝,叹了一口气后离开。 小太监深呼了一口气,转而露出了一副笑脸。他将桌案上的一根蜡烛拿在手中,点燃了四周摆放着的布。 今日的夜晚异常的黑,穿着太监服饰的刘辩,低头走在长廊之中。 刘辩看到有人朝这边而来,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躲起来。他看到来人正是李儒,端着酒杯的太监跟在他身后。 “没想到小太监说的话是他真的,李儒要杀我。” 当李儒走到他旁边时,躲藏在花坛边的刘辩,为了避免被发现,弯腰朝另一边挪。结果一不小心碰倒了一坛花。 “是谁,给我滚出来。” 刘辩颤颤巍巍地起身,“你为何躲藏在那里?” 刘辩没有说话,李儒身边的随从大喝道:“问你话呢?” “我……我在这不小心……睡着了。” 刘辩模仿太监说话的声音,期望能蒙蔽李儒的耳朵。 李儒听到刘辩的声音似曾相识,“把头抬起来。” 刘辩暗道完了。 “我叫你把头抬起来,听到没有。” 面对李儒的怒喝声,刘辩只能无奈的抬头。 “不好了,陈留王的寝宫着火了。” “走,快去看看。” 李儒被这道声音吸引,迅速地往刘辩的寝宫跑。刘辩紧张地拍了一下胸脯,然后也离开了。 李儒一来到庭院之中,就看到了燃起熊熊大火的刘辩住所。许多人正慌忙地扑火。 刘辩的王妃在一旁哭的撕心裂肺,要不是宫女拦着,她恐怕就将冲入火海之中。 李儒看到这如释重负,虽然他想弑帝,但能不亲自动手就不亲自动手。否则他将背负骂名。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刚才见到的小太监。 “不好,该不会是……” 想到这,他就将身边的军士叫他身边。 “快去通知禁卫,把守好出宫的各个通道。叫他们不要放走一个人,就算太师有不行。” “唯。” 此时的刘辩正欲出宫,皇宫中就响起了号角声,他也被禁军拦截。 “你不能出宫。” 心急如焚的刘辩打算来硬的,“你们好大的狗胆,太师有急事命我出宫,你们也敢拦。” “这……” 就在这名禁军为难之际,宫内的一名兵士来到禁军面前。 “军师有令,不准宫内之人出宫。” “大胆,他李儒难道想造反不成,太师交给我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们也敢拦。” “军师说了,就算是太师在这里也不能出宫。” “反了反了都反了。” “这位公公请别难为小的,要不你去跟军师说说,他同意我就放你出去。” 刘辩怕自己再闯会被人怀疑,只能暂时离开宫门。 没过多久,李儒又突然出现,刘辩心慌地快步朝李儒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名禁军似乎对李儒说了什么。李儒当即大喝:“你给我站住。” 刘辩听到这哪敢耽搁,玩命的向前狂奔,李儒带人紧追不舍。 第六十一章 皇宫惊天变,华雄逞猖狂 刘辩跑着跑着就跑到了后花园中,李儒此时也追到这里。 刘辩躲入一间房子内将门反锁,由于门厚重无比。李儒手下的兵士,硬是没有撞开门。 “军师现在怎么办?” “放火烧。” “啊!” “啊什么啊!陈留王早已在他的卧房中被烧死。我们现在来抓奸细,为了不让同党前来救走他,我们只能将他烧死。” 李傕听到李儒的解释,暗道李儒的手段高。这样做,刘辩的死就与他们无关了。 李儒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他就是要刘辩死,至于怎么死他不在乎。 大火烧了一整天,花园中的许多房屋,已经烧成了灰烬。 士兵们从中找到了一具焦黑的尸体。李儒已辨认不出他的身份。 而刘辩所居住的房屋内,也找到了一具焦黑的尸体。刘辩身上的许多贵重品,都在这具尸体上。 这一切其实都是李儒的杰作,目的就是让人误以为,刘辩是被自己烧死了自己。从而与他李儒无关。 为了不让群臣看出破绽,李儒命人草草的将两具尸体掩埋。之后他又逼何太后悬梁自尽。 至于唐妃他并没有杀害,因为李儒考虑到如果唐妃也死了,那世人就会坚定的认为,是他李儒害死了刘辩母子。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杜绝世人的猜疑,但至少他可以矢口否认自己弑君的事实。别人拿他也没办法。 当刘辩身亡的消息,传到各路诸侯那里时,每个人的情绪都很沮丧。至于是不是真心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曹操看到士徽没来问道:“元显为何没来?” 戏志才解释道:“我家主公是少帝的旧臣,因为伤心过度没来,特命我来代替他。” “哼,虚伪。” 反正也得罪了,袁术不在乎多得罪一次。 这时袁绍发话了,“既然元显无法到来,那我们现在探讨一下,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说士徽伤心过度那是在胡扯,他现在正手捧地图,想着接下来的行动。 史阿不请自来,“主公,你交我的洛阳之事已经办妥。” “他的情况如何?” “面对这样的双重打击,情绪自然不高。不过经过一番安排,他已被送了回去。” “这就好,平平淡淡对他来说,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主公,刚才我得到了关于蔡大家和蔡姑娘的消息。” 士徽此次来会盟,最关心的反倒不是讨董的成败如何,而是蔡邕和蔡琰的情况。 “他们现在如何?” 史阿的脸垮了下来,“蔡姑娘本来已到了与卫仲道完婚的日子。只可惜卫仲道没有这个福分,没过几天就死了。” “卫家认为蔡姑娘克夫,对她一直没有好脸色。蔡大家对此放心不下,只能待在附近的客栈。” 士徽早就知道卫家靠不住,可这件事处理起来极为棘手。 蔡琰虽没有与卫仲道成婚,但有夫妻的名义在。他还真不能强迫卫家放蔡琰回交州。 “文昭,将锦衣卫的人安插进卫家,要他监视卫家的一举一动,务必要保证文姬的安全。若有合适的时机,看能不能将文姬接回来。” “还有尽快将我岳父安顿好,并且告诉他,他要想见我的话,可以到我的军中来。” “诺。” 袁绍派遣孙坚攻打汜水关,结果因为袁术不拨给孙坚粮草。导致孙坚在华雄的攻击下损兵折将,败退而还。 各路诸侯都知道孙坚的本事,孙坚败了,一下子镇住了不少诸侯。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华雄,都如此凶悍。” “陶公祖,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大军三十余万,其中精兵强将无数。小小华雄不过运气好而已,被他吓住殊为不智。” “公孙伯圭,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去出战华雄。” “我……” 袁绍当起了和事佬,“好了各位,岂能因一次小败,就让我们自乱阵脚。” 士徽无语的摇头,从这一件小事就能看出联军人心不齐。这样组成的军队,能击败董卓军才怪。 “报华雄在营门外前来挑战。” “竖子猖狂。” 众人没想到华雄这么大胆,竟公然挑衅他们这些诸侯。他们现在连撕了华雄的心都有了。 “谁出战华雄。” “小将俞涉愿往。” 俞涉饮下袁绍斟过的酒后,出马迎战。 没多久就传来了,俞涉三招被华雄斩杀的消息。之后潘凤,刘三刀等将领相继被杀。 坐在袁绍下首的士徽,发现袁绍每次给出战的将领敬酒时,都要按酒爵上的圆疙瘩。 士徽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袁绍刚才是在下毒,以此来铲除诸侯手下的将领。” 不过他很快就有了一个疑问,“为何关羽喝过酒后没有中毒,难道这毒药有时间限制。” 可很快他就觉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玄幻了。 面对大惊失色的诸侯,袁绍再次问道:“谁愿出战华雄。” 袁绍扫了一眼四周,半晌都没有回应。 “小将愿往斩杀华雄。” 一众诸侯定眼一看,发现说话之人是个身高九尺的美髯公。 袁绍有些看不上,跟随刘备而来的关羽。“你不行,还是让他人来!” “你这算是什么盟主,我二哥有万夫不当之勇,比之前的那些阿猫阿狗强上万倍不止。” 张飞的大嗓门刺破苍穹,诸侯们的耳膜差一点被震破。 袁绍被张飞当众呵斥,脸色阴沉,“将这无理之人叉出去。” “慢。”刘备抱拳道:“我这三弟天性鲁莽,还请盟主放他一马。” “哼,我看在你是汉室宗亲的份上,才只是将他赶出去,你不要得寸进尺。” “本初兄何必动怒呢?不如让他们戴罪立功,前去迎战华雄。如若他们不能取胜归来,再处罚他们也不迟。” 曹操也过来帮腔,“元显说的极是,你看他的面孔颇具威严。出战华雄也无不可。” 左右军师都来相劝,袁绍也不好驳他两人的面子。 “既然孟德和元显为你们求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袁绍本来想为关羽敬酒的,可一想到刘备兄弟的无理,他觉得自己敬酒就在变相承认是自己错了。 第六十二章 关羽斩华雄,吕奉先逞威 猖狂的没边的华雄,轻蔑地看着出辕门而来的关羽。 “来将报上名来,我手上不斩无名之鬼。” “关羽,字云长。” “关羽是,看你面相不错,就不知道你的本事,是不是一个绣花枕头。” 关羽听后策马奔向华雄,两人一靠近,关羽手中的青龙偃月刀,直奔华雄的胸口。 华雄横刀拦截,可惜关羽出刀太过迅速,再加上几乎用上了十分力。 华雄的手震的发麻,等他再用力时已经来不及了。关羽一刀捅进了华雄的胸口。 华雄的呼吸一窒,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死不瞑目的跌下马来,关羽回身一刀,斩下了他的头颅。 关羽一刀解决华雄,观战的一众兵将目瞪口呆。双方的擂鼓声戛然而止。 盟军大账之中。 “果然是沽名钓誉之徒。” 本来袁术还寄希望关羽打袁绍的脸,结果战斗这么快就结束了。 袁绍也是松了一口气,关羽死算是保住了他的颜面。正当他要讥讽刘备时,关羽气定神闲的来到中军大账。 “盟主,关云长不辱使命,斩下了华雄的头颅。” 袁术连声叫好,袁绍的脸色黑到了锅底。 “不如大摆宴席庆祝庆祝。”袁术丝毫不顾袁绍的颜面,当众提议道。 曹操认为以他们现在的状态,的确有必要发泄一番。 “盟主我认为可行,只不过需要加派人手,防止西凉袭营。” “元显你认为呢?”袁绍不断用眼神示意。 “全凭盟主做主。” 袁绍心里有些不爽,“这个小滑头。” 袁绍明白这次不答应是不行了。 洛阳城中,董卓一干人等,听到原本势如破竹的华雄被斩杀,震动不小。 李儒首先发言:“今日华雄阵亡,说明贼军不可小势。袁绍现在是盟主,我担心袁隗与他里应外合。我看应该早日将袁家控制在手里,逼迫袁绍就范。” “你所言有理,李傕郭汜你二人带领五百人,将袁家的重要成员带到丞相府。其余人杀无赦。” “唯。” 李儒再次提议,“岳父如果要想击破联军,非您亲自出马不可。” 董卓听取李儒的建议,押着袁家一家老小,点兵二十万。 以李傕郭汜为将,引五万人马支援汜水关。其余十五万人马,跟随他来到虎牢关。 董卓命令吕布领三万人马,在关前安营扎寨。他本人则领兵驻扎在关上。 斥候将消息告诉各路诸侯后,诸侯的脸上满是凝重。 虽然他们大军人数占优,但是与西凉军相比,那战力可是相差一大截。 士徽提议道:“要想攻取虎牢关,必须先解决关下的吕布。要想解决吕布必须速战速决,因此我建议至少集结八路诸侯,十余万人马一起攻打。” “士元显,动用这么多人,你是不是太看得起那吕布了。” “公路,我并非有多看得起那吕布。而是为了整个讨董大业着想。” 士徽都服了袁术,别人说什么话,他都要怼一句。 “我觉得元显之言甚有道理,可依此计。” 最后袁绍在曹操的确认下,实行了士徽的计谋。 士徽不由得暗叹,自己的影响力还比不上曹操。曹操说什么话都有人同意,而他还需要征求他人的意见。 不过影响力这东西,对一个人有利有弊。至少他还可以扮猪吃老虎。 袁绍虽然听取了士徽的计谋,但他派出去的人实在不敢恭维。除了公孙瓒强些外,其他人都是歪瓜裂枣。 可纵观各路诸侯,好像拿得出手的也没有几人。 吕布听到斥候的禀告嗤之以鼻,他率领三千铁骑,杀向王匡、陶谦、公孙瓒、乔瑁、张扬、袁遗、孔融、鲍信等八路诸侯。 吕布勇猛异常,五合斩了士匡部下方悦。他身边不远处的张辽也不遑多让,再加上高顺的陷阵营,和宋宪、魏续、曹性等将的护卫。 并州狼骑左突右杀,如入无人之境。不少诸侯的人马丧了胆,四散奔逃。接下来又有不少联军将领,死于吕布之手。 众诸侯见吕布大发神威,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击杀本方将领,不禁胆战心惊。 袁绍感叹道:“要是颜良文丑在此,岂容吕布放肆。” 袁术对此嗤之以鼻,他毫不避讳的道:“嘁!你没把颜良文丑带来,不就是怕他二人死在吕布手上吗?” 袁绍听后脸都黑了,袁术竟然当众拆他的台。 旁边的曹操,为了不让两人吵下去,轻咳了一声。 “谁还愿意出战吕布?” 吕布见联军这边,一直没有动静叫嚣道:“数十万大军竟然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我们你们还是回家喝奶去!” 虎牢关上的西凉军听后哈哈大笑。各路诸侯羞愧不已。 早已按捺不住的张飞策马而出,而后用他那标志性的嗓音大吼道:“三姓家奴休的猖狂,看我张飞战你。” 士徽不禁吐槽:“这个张飞,嗓门还是一如既往的大。” 吕布一听张飞叫他三姓家奴,脸气的发紫。他势要捅死这个粗犷的汉子。 吕布一戟撩向张飞,张飞不甘示弱的举起丈八蛇矛。两件兵器碰撞出绚丽的火花,预示着这场战斗将会极其精彩。 书归正传,两马错开,紧接着又是一阵兵器的对撞。随着战斗的深入,张飞的手臂愈发酸麻。 张飞猛地吼了一嗓子,全身就像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吕布的耳朵被张飞吼的嗡嗡作响,“这家伙的本事倒是不小,嗓门没想到也这么大。” 张飞出矛的速度越来越快,险些刺伤吕布的手臂。 吕布不仅没有因张飞差点刺伤自己而担忧,反而是兴奋。 他以为这世上没有人能撑过他几招,没想到他今日见到了,可堪与之一战的对手。兴奋中的吕布,戟法也变得凌厉。 张飞渐渐的抵挡不住。要不是他拼了命的死撑,早就跌落马下来了。 关羽见张飞愈发的吃力,为了避免张飞有所散失。他提起青龙偃月刀就朝吕布杀来。 张辽唯恐吕布吃亏,拍马前来拦截关羽。 第六十三章 黄忠战吕布,耀眼惊世人 关羽怒目而视,“你是何人?” “本将张辽。” “你赶快走开,否则别怪我的青龙偃月刀无情。” 关羽高傲的态度,让张辽极度不爽,这不是看不起人吗。 “那你就放马过来。” 关羽猛地拍马朝张辽冲来。张辽不敢大意,用劲全身力气,挡住下了关羽的头一刀。 可张辽这一招接的不容易,他的手震地发抖,手中的大刀差一点飞了出去。 “看来今日必须小心应付。” 关羽的第二刀紧随而至,拦腰斩向张辽。张辽又一次挡住了一刀,关羽的刀刃离张辽的腰不足十公分。 关羽抽刀至上而下劈向张辽的头。张辽高举双手再次挡住,他手一酸,关羽的刀距张辽的头不足一公分。 幸好张辽及时撑住了这一刀,才没有沦为被活劈成两半的命运。 张辽将刀柄倾斜,他猛地松开右手。青龙偃月刀斩向地面,他立刻策马躲避。 就这样,关羽势在必行的一刀落了空。他的体力也消耗了不少。他刚想离开,哪知张辽又缠住了他。 此时的张飞与吕布,大战了近两百回合。张飞已险象环生,全靠自己的毅力在支持。 关羽看到这心急不已,欲使拖刀计对付张辽。 此时一个身影来到了吕布与张飞的交战战场。 “益德你先退下让我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黄忠,要是其他人让张飞脱离战场,张飞打死也不肯。 但黄忠是士徽的人,刘备叮嘱他要与士徽交好。看在士徽帮过他大哥的份上,他乐意将吕布让给黄忠。 吕布仔细打量着已处于中年的黄忠,“你是何人?” “南阳黄忠黄汉升。” “不好意思,没听说过。” 面对吕布目中无人的态度,黄忠并没有动怒。 “你现在不是听说了吗?” 黄忠的气势陡然变得凌厉,吕布原本轻松的表情,被凝重所取代。 吕布忽然笑了,“吃我一戟。” 吕布一戟斩向黄忠的腰,黄忠轻而易举的挡住了他这一招。 两人策马分离,这次改为黄忠攻击。他用同样的招式回击吕布,这一招对吕布来说也没有什么难度。 接下来就是精彩纷呈的对攻环节,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看得众人热血沸腾。 “快擂鼓助阵。” 关羽与张辽见那边打得火热,他们两人也不再纠缠,回归了本阵。 “元显,你是从哪找来的武将,竟能与吕布对攻不落下风。” “孟德你缪赞了,刚才你难道没看见张飞与吕布的战斗吗?打了这么久的吕布早已精疲力尽。黄忠上去算是占了张飞的便宜。” “要我说,张飞其实更勇猛些。你要羡慕不妨羡慕刘备去。他除了有张飞外,还有关羽这样,不比他三弟差的武将。” 曹操听后还真觉得,士徽的话有几分道理。他虽然手上也有许多优秀的将领,但武力值与张飞关羽媲美的还真没有。 随着时间的推移,刚才与张飞战斗一场的吕布,体能开始出现问题。渐渐抵挡不住黄忠的攻势。 这时黄忠真诚的道:“吕布你还是回去休息一晚再来!否则战过一场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面对黄忠的真诚,吕布反而认为黄忠在羞辱他。 “哼,少说大话。即便现在我体力消耗极大,也不是你能战胜的。” 吕布为了自己的颜面不愿离开。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董卓没有鸣金收兵。如果他擅自做主离开,董卓不一定理解他的苦衷。 好汉难劝该死的鬼,说了这么多吕布不愿意听,黄忠只能成全他了。 本着尽全力,就是对对手最大尊重的原则。黄忠发起了迅猛的攻击。 先是一扫砍伤了吕布的肩膀,后又一划划伤了胳膊。再之后打掉了,吕布极为珍惜的束发紫金冠。 张辽担心吕布的安全,再次催马上前。看到吕布架起黄忠的九凤朝阳刀之时,一刀砍向黄忠的后背。 黄忠早已看到了策马而来的张辽,他将刀回撤的同时,背部贴在马背上,刀锥打偏了张辽的刀。 张辽的手上传来一阵酸麻,反应过来的吕布一戟扫向黄忠的腰椎。 黄忠双腿夹住马身,身体横挂在马策。他的这个动作技惊四座,惊地众人目瞪口呆。 吕布一看自己一戟扫空,立刻停住移动的趋势,把方天画戟往下压。 黄忠迅速反应,将刀插于地面,身体躲开了吕布这一戟。 由于马行驶过程中产生的惯性,吕布离开了能攻击到黄忠的区域。 张辽刚才在承受了黄忠的一击后,从那种酸麻的感觉中恢复了。他策马劈向黄忠,黄忠没办法只能落到地面之上。 张辽本来以为这是个解决黄忠的机会,策马冲向黄忠。 黄忠拔起插于地面的大刀,在张辽赶来之前,侧身一刀劈在张辽所骑行的马头。 栽倒的马将张辽甩了出去,张辽不得不放弃攻击黄忠。 黄忠看吕布又来了,他赶紧飞身上马。这次吕布和张辽的连续袭击,使黄忠险象环生,他的体力也消耗不少。 吕布再次袭来,黄忠的攻击没有之前凌厉了。 黄忠见这样下去徒劳无功,于是打马回归联军阵营。 在张辽的帮助下才逃命,吕布受了这么大的屈辱,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黄忠,打马追赶。 黄忠拿起马上的铁胎弓,弯弓向吕布射了一箭。 吕布冷汗直冒,他向来自命箭术无双。可黄忠射来的箭也不遑多让。 他迅速的拿起方天画戟抵挡,可之前消耗的体力实在太大,导致他慢了一拍。 虽然挡下了这一箭,却挡偏了,箭迸射到了腿上。吕布感受到了一股刺痛,身上的汗水渗了出来。 黄忠策马奔向吕布,虽然这时趁人之危有些不地道,但这是战场容不得手下留情。 “岳父,再这样下去奉先将凶多吉少,赶快鸣金收兵。” 吕布在听到鸣金声后松了一口气。他也不再迟疑回身而走。不过为了防止黄忠再射箭,他一直保持着警惕。 换过马回来的张辽,一听到鸣金声立刻去接应吕布。 黄忠见自己已无法拿吕布怎么样,只能策马回归联军之中。 第六十四章 士徽话董卓,夜访公孙瓒 回到联军中的黄忠,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就连一向对士徽不感冒的袁术,也不由得羡慕士徽的好运。 “今日黄忠击败吕布,狠狠地挫败了西凉军的锐气,我作为盟主敬汉升一杯。” 黄忠谦虚道:“盟主严重了,要不是众将帮我消耗了吕布的体力,能不能取胜尤为可知。” 张飞扯着大嗓门,“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既然是你打败了吕布,这份功劳就是你的。你矫情什么?” 袁绍极其不喜张飞,这没大没小的态度,嫌弃地回到了他盟主宝座。 既然黄忠胜利了,袁绍他作为盟主也不能没有表示。 “黄忠击败了吕布,本盟主赏你黄金百两,授虎贲中郎将之职。” 士徽向黄忠使了一个眼神,“末将多谢盟主赏赐。” 袁绍并没有官印,虎贲中郎将其实算是一个空头支票,但有了这个名义,至少黄忠在诸侯中,有了一个体面的身份。 “本初,吕布刚刚战败,西凉军士气必定低落。我们应当乘胜追击,明日一鼓作气拿下虎牢关。” “孟德不妥,虎牢关向来险要,我联军并没有多少攻城器械。贸然攻打虎牢关,只能是徒增伤亡。” “元显你……” 曹操没想到士徽会与他唱反调。士徽当然有他自己的理由,董卓将要迁都,现在攻打虎牢关根本没有意义。 “孟德且听我说,若我所料不差,董卓将会撤离虎牢关,甚至迁都长安。” 众人听到士徽的分析目瞪口呆。 “元显这是真的假的。” “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是不是如此,还有待确认。” “你为何有此猜测?” 曹操有心打破砂锅问到底,士徽耐心的解释。 “一是,西凉军大都雍凉人世,身处在洛阳的他们思乡之情甚重。长此以往,容易造成西凉军的军心不稳。” “二是,我们联军势大,迁都可以暂避我军的锋芒。” “三是,长安靠近雍凉,洛阳至长安有许多战略要地易守难攻,可与我军相持。” “四是,董卓的大本营雍凉之地,有马腾韩遂作乱,并不稳固。董卓肯定想首先解决他们,以确保后方。” “五是,董卓养兵数十万耗资巨大,他肯定想劫掠大户的粮草,以供养他的大军。” 士徽分析的头头是道,一众诸侯都认为言之有理。 “难道我们何事都不做,在这干等着。” 一众诸侯沉默了,没有谁愿意用自己的人马,去做这种毫无用处的事。 士徽再次说道:“我们要假装不知董卓要迁都,以麻痹西凉军。并多派斥候去监视虎牢关上的一举一动。若发现有何不对的地方,让他们及时来报。” 一众诸侯商议过后,采纳了士徽的建议。 史阿迎面来到士徽身边,“回禀主公,你要我找的人已经有了消息。” “是不是在公孙瓒帐下。” “不错,他在公孙瓒的部将单经手下任什长。” “唉!这种人才在公孙瓒帐下,真是明珠暗投。” 史阿是跟士徽一路走过来的,他知道士徽一遇到人才,就会想方设法的弄到手。 “要不要我拿一笔钱,将那赵云招揽而来。” “千万别。” “这是为何?” “有本事的人都心高气傲,岂能用钱财收买。典韦……” “属下在。” “把我那几坛珍藏的醉仙酿取来,我要会一会公孙瓒。记得把汉升他们也给叫来。” “诺。” 士徽等人来到公孙瓒的营中,公孙瓒的亲兵将士徽迎进大账。士徽发现刘备三兄弟也在这里。 “元显到我军中有何事?” 士徽微微一笑,“难道无事就不能找公孙兄了吗?” “哪里哪里?你能来这我欢迎之至。” “我今日提了几坛好酒来,让诸位品鉴品鉴。” “可是醉仙酿?” “咦!公孙兄竟然知道。” “对醉仙酿我早有耳闻,今日若能喝上此酒,也不枉我来会盟一场。” “各位都是英雄,而好酒向来是英雄的标配。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在场之人听到士徽的话,心里舒服极了,没有谁不想成为英雄。 心情极佳的公孙瓒哈哈大笑:“元显你这话说的妙,来我敬你。” 士徽笑容满面的举起酒杯,他用眼神示意黄忠等人,快去跟刘关张三人饮酒。这是他事先分配给几人的任务。 刘备觉得士徽无事不登三宝殿,来这里肯定目的不纯。 可他的话语权实在不多,除了士徽帮他解过围,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他如果强行凑到士徽与公孙瓒面前,极有可能两边都讨不到好。反而有可能背负忘恩负义的名声,这让他相当郁闷。 “玄德公是不是有事?” 刘备发现和他说话的人,是一脸忠厚的鲁肃。 “唉!当今天下董贼当道,天子蒙难,我等还能在这喝酒,是多么的幸运。” 鲁肃笑道:“玄德公何必悲天悯人呢?董贼猖狂,但他面对天下英雄的群起而攻之,迟早会败亡。到那时天子重新掌控朝政,天下将恢复往日的繁华。” 刘备不置可否的笑了,他知道这是自欺欺人的想法。他不相信鲁肃会看不出来。 “大哥这可是好酒啊!你可要多饮点,以后要喝恐怕没那么多机会了。” 看着没心没肺的张飞,刘备着实无语。 “哎,大哥!何必愁眉苦脸,今朝有酒今朝醉,让我们喝个痛快。”张飞豪爽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士徽见喝得差不多了,开始夸奖起白马义从来。 “公孙兄你拥有的白马义从气势如虹,真是让人羡慕啊!” “唉!可惜面对并州狼骑时败了。” “公孙兄此言差矣,当时白马义从掺杂在步兵中,导致战马失去了冲击力。” “再加上吕布此人的确勇猛异常,让白马义从轻快的特点无法发挥。才给人白马义从略逊一筹的错觉。” 公孙瓒的眼神忽然警惕了起来,“贤弟似乎对白马义从相当熟悉。” “白马义从如此雄壮威武,谁看了不想一窥究竟。” 士徽这话说的公孙瓒极为爱听。 第六十五章 箭弩换义从,子龙归士军 “我对白马义从羡慕至极,不知公孙兄可否卖我一什。” 公孙瓒没想到士徽会提这个要求,他倒是不担心士徽弄出另一个白马义从。 一方面士徽位于南方,南方马都是驽马,与北方马相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而另一方面就算士徽从北方买来了一批良马,两人一南一北也不会兵戎相见。 虽然有了这些考虑,但是给不给士徽一什白马义从,公孙瓒仍然十分纠结。 士徽看公孙瓒的表情,他明白不拿出让公孙瓒满意的东西,对方很难答应他的要求。 “我手里有一批连发的箭驽,不知公孙兄明日愿不愿意到我营中一观。” 公孙瓒立刻明白了士徽的意思,这是让他去验货。那批箭驽就是士徽留给他的交易筹码。 “既如此,明日我一定前往。” 一众诸侯就在附近,公孙瓒倒是不担心士徽会对他不利。 第二日公孙瓒如约来到士徽营中。这会刘关张三兄弟也跟着过来了。这让士徽很无奈。 士徽带着公孙瓒一行人,来到了校场之上。 “公孙兄请看,他们身上拿着的箭弩,就是我跟你说的东西。” 士徽将精巧的箭弩拿在手中,公孙瓒一看就知道这不是凡品。 “你们操练一番给公孙将军看。” 一队锦衣卫一字排开,扣动箭弩上的扳机。箭枝连绵不绝的朝前射去,五发连射过后,箭靶上插满了箭枝。 公孙瓒包括刘关张三兄弟都目瞪口呆。他们脑中开始想象着,他们面对这种密集的射击,该怎么处理。 他们越想越后怕,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中招。 公孙瓒搓着手说道:“好东西,如果有上千把这种箭弩,就是百万人都能屠杀。” “公孙兄哪有这么简单,射过这一轮后需要重新装填箭枝,而且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安装上。” 公孙瓒反而松了一口气,如果真是无限制的发射,他都要考虑是不是通知各路诸侯,提前将士徽抹杀。否则他们这些诸侯将会寝食难安。 “这一把箭驽的造价应该不低!” 刘备问到了一个颇为现实的问题。 “造价的确不菲,五把箭弩一金。” “士南海这太夸张了?”刘备不太相信是这个价。 “诸位有所不知,箭弩中有几处构造极为精密,需要耗费时间去打造,而且不能保证一次就能通过。多的时候需要十几次。” “诸位或许认为夸张,可事实的确如此。要不然箭弩用过几次之后就会报废,那样得不偿失。” 听到士徽的解释,众人大致明白了,制作一把箭弩的难度。 “那我们……” “咳……”士徽故意轻咳了一声。 “玄德你们就先回去!我有事要和元显说。” 公孙瓒下了逐客令,刘备也不好赖在这里不走。 “那我就告辞了。二弟,三弟我们走。” 张飞嘀咕道:“何事需要搞得神秘兮兮。” 刘备三兄弟离开了,公孙瓒不解地问:“元显你为何要玄德走。” “呃!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我二人的交易,没必要让其他人知晓。” 公孙瓒没有再多问,身心都扑到士徽的箭弩上。 “你要一什白马义从。” “对。不知公孙兄培养一什的人马需要多少钱。” “前后加起来要十万钱。” 士徽突然笑了,“公孙兄你也太不厚道了,若是在南方训练成本是这些,我尚且能接受。” “可北平靠近草原,成本将大幅缩水。若我所料不差,顶了天五万钱。” “元显,你都说了南方成本十万钱你能接受。” “公孙兄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平白无故的多出一倍,谁能接受。” “那你说多少?” “七万如何?” 公孙瓒思索了片刻,“好,成交。” 士徽感觉自己被坑了,但他本来要的就不是白马义从而是赵云。赵云的价值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 “一什需要七十万钱,那就是三百五十把箭弩。” “这样公孙兄,我再送你十把箭弩,不过人我要自己挑。” “这是为何?” “因为我想交公孙兄这个朋友,送你十把箭弩算是我的见面礼。” “至于为何我自己挑,也是考虑到我要将你的白马义从,当成亲兵使用。若是人看不上眼,那还如何放在我的身边。” 注重颜值,挺符合士徽这种文人出身的人。公孙瓒并没有怀疑士徽另有目的。 “既如此,元显你去挑便是。” “公孙兄请放心,既然只要你一什的人马,那我所要的军官不会高于什长。” 公孙瓒笑道:“元显你这说哪里的话,我可没这么小气。” “公孙兄不好意思,是小弟误会了。” “无妨。” 士徽也没客气,从白马义从中挑选的人都是什长。 由于他挑走的十名什长,对白马义从影响不大,因此公孙瓒并没有多说什么。 可刘备却心疼的要命,他早就看出了赵云的不凡,进行了多次拉拢。结果被士徽抢走了,他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你就是赵云。” 士徽对一名身高八尺,面容俊朗的雄伟男子问道。 赵云连忙施礼,“正是属下。” “赵云听命,本官命你为军司马,掌控我手下五百骑兵。” 赵云愣住了,他不知道士徽在玩什么把戏。两人才刚一见面,就让他从什长连升几级。 士徽见赵云半晌没说话,又道:“怎么不满意,那好,等我买来的三千匹马到位,我就任命你为我军的骑兵校尉。” 喝茶的史阿听到士徽的决定,口中的茶喷了出来。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像士徽这样封官。 赵云也觉得士徽的决定,有些儿戏。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封官,就像闹着玩一样。其实呢,我承认这一点,最主要的还是我认为子龙你是一个可造之材。” “不管是军司马也好,校尉也罢,我都觉得赵云你非常合适。只是缺少锻炼的机会而已,而以后的日子里,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历史上的赵云不就是这样吗?空有智勇双全的名声,却只是在老年时发挥余热。士徽万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赵云拜倒在地,“属下多谢主公赏识。” 第六十六章 虎牢关对峙,士徽话刘辩 士徽要的就是赵云这句话,“子龙请起。” 赵云疑惑不解的问:“主公为何知道我的字?” 士徽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 他左顾而言他,“不瞒你说,我之所以要从公孙太守那里得到白马义从,主要还是为了得到你。你现在明白我为何知道你的字了!” “这么说来主公早就知道我。” “正是。我在这里也不妨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有一个情报部门专门收罗人才。” 士徽的话,算是彻底避免了赵云胡思乱想。 当公孙瓒知道士徽任命赵云为军司马时,疑惑不解。 “难道士徽手下没有可用的人才,才任命这个赵云做军司马。” 刘备对没有得到赵云,仍然耿耿于怀,“伯圭你恐怕看过眼了,说不定赵云真是一个人才。” “赵云我都已经交给士徽了,至于他是不是人才已然不重要。” 公孙瓒自知是他用箭弩换走了赵云,他可没脸再把人要回来。 董卓派遣使者来到盟军大营之中。 “丞相命我邀请各位到虎牢关下一叙。” 孔融怒目而视,“我们和董贼没有任何可说的。” “孔文举何必这么早拒绝呢?难道说诸位不敢前往。” “笑话,去就去,有何不敢。” “袁盟主你呢?” “诸位请随我一道前往,我倒要看看董卓耍什么把戏。” 董卓一看到袁绍等人热情的打招呼,“诸位别来无恙。” 一众诸侯并不领情,“董卓你叫我们来所谓何事?” “我知道你们受奸人挑拨才反叛朝廷,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退兵,我可以既往不咎。” 袁绍嗤之以鼻,“我当董卓你叫我们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原来只是说一些无用之语,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董卓一见诸侯们如此不识抬举,忽然换了一副脸色,“袁绍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可别忘了袁隗还在我手里。” 袁绍的脸色大变,“董贼你对我叔父做了什么?” 董卓笑眯眯的道:“我当然什么也没做,不信你看……” 很快军士押来了袁家一家老小,头前之人赫然是袁隗。此时他的嘴里塞上了布无法说话。 袁绍没想到他们再一次见面会在这个场合。他怒喝道:“董卓你要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只要你们退兵,我就放了你袁家老小。” “休想。就算我答应你,我后面的诸位也不会答应。” 袁绍回答的很巧妙,即便董卓真的杀了他叔父,他也可以摆脱害叔的名声。 事实上他内心并不希望袁隗活下去,究其原因还是袁术作为袁家的嫡子。 袁隗一旦活下去,袁家的一切资源都将落到袁术手里,而他只能成为袁术的下手。这让心气极高的袁绍难以接受。 何止袁绍不想袁隗活着,就连袁术也希望袁隗死。 袁术本就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他最不想看到袁隗对他指手画脚。 此时士徽在想怎样才能搞死袁隗。袁隗在现在的大汉极有影响力,一旦他活着,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对他以后的发展不利。 “董卓你这个汉贼,奸贼,恶贼,竟然干这种以老幼妇孺相要挟之事。就你这样,还好意思自称大汉丞相,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 面对士徽的喝骂,董卓脸色不好看。 “士元显你少在这里大放厥词,朝廷屡次召你入朝,你都以各种理由推脱。就你还好意思大谈仁义道德。” “哼,董卓你的凶残世人皆知。陈留王被你弑杀,你却在外慌称他是意外失火而亡。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想欺骗世人可没这么容易。” 士徽说到这,董卓像是踩到了狐狸尾巴。 “一派胡言。宫中内外都知道此事,你却在这里造谣生事。你到底有何企图?” 士徽闻言大笑,“你董卓自从废帝以来,在大汉已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造谣又有何意义。 “要说有企图那倒是有一个,那就是食汝肉侵汝皮,以告慰弘农王在天之灵。” 士徽抽出腰间宝剑指着董卓,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说着。那股滔天恨意,董卓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李儒赶紧走上前来,“士徽休要在此胡言乱语,你有何证据证明丞相弑杀了弘农王。” 士徽冷哼一声,“李儒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李儒心中咯噔了一声。 “你李儒本来想鸠杀弘农王,只可惜上天垂怜,弘农王提前得到消息,而后被一个小太监代替而死。” “为了不让你查出弘农王的身份有假,小太监故意点燃了书房。弘农王扮作太监逃出。” “可你李儒也不是泛泛之辈,很快就觉察到事有蹊跷,封锁了皇宫。而弘农王恰巧被你撞见,你带人一路追赶。” “弘农王被逼入后花园中的一座房舍之中。你最后下令放火,弘农王不幸被你所放的大火吞噬。” 士徽说的分毫不差,李儒不由得心惊。 “你是从何得知?” “我是从何得知就不劳你费心了?” 士徽有意无意的撇向袁隗。李儒这人眼很尖,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他在思考袁隗提供给士徽消息的可能性。 李儒深知袁家四世三公的可怕之处,皇宫中有袁家的内应再正常不过。 他虽然封锁了消息,但是他搞出来的动静着实不小。如果几个点连接在一起,他烧死刘辩的结果并不难猜。 李儒的脸色一沉,“士徽这都是你一家之言,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要证据是!那我就给你便是。” 很快士徽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然后展开给众人看。 “诸位请看,这纸上的内容是弘农王生前所写。” 纸上用鲜血写了几个大字,“杀我者,李儒也。” “这信为何烧了一角。” 士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是弘农王临死之前,将这封信放入一块砖石之中。这个缺的角就是火烧时留下的。” 李儒不屑一顾,“这能说的了什么,一张来路不明的纸信,谁都能伪造。” “对啊!元显你这是从哪里得到的。” 士徽都怀疑这王匡是哪一边的,“我不能说,否则他有性命之忧。” 士徽这话一出,李儒更加确信是袁隗所为。 第六十七章 西凉军撤退,盟军进虎牢 士徽不慌不忙的解释,“诸位请看这张蔡侯纸,相较于其它蔡侯纸,它的质地更为坚硬,而且表面更为光滑。这种纸专门进贡给皇室所用。” “当然了,你们也可能说是我提前准备的纸。可这上面的血迹,只要找一名经验十足的大夫来验看,就知大致的时间。” “况且这上面的字迹,只要拿出弘农王以前的字迹相对照,便可知是不是弘农王所写。” 李儒这次百口莫辩。 刘岱痛骂道:“董卓你好狠的心,早晚不得好死。” “董卓有种你下来,看我不把你点天灯。” …… 董卓听到下方的怒斥声,忍不住发飙了。 “够了,弘农王是我杀死的又如何。要不是你们这些野心勃勃的人所逼,我又何必为难一个废帝。” “弘农王与其说是我所杀,还不如说是你们这些人送他上了黄泉路。” 有些诸侯沉默了,他们这些人又有几人是真的为汉室而来。大部分人都是为了一己之私。 董卓体内的残暴基因被激发:“来人啊!拉一个袁家人来。” 董卓二话没说,就将一个袁家人砍死在城头上。 “你们到底退不退兵。” 一众诸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董卓可没有什么耐心,再次砍了一人。当他再砍一人时,士徽站了出来。 “慢着,我们可以退,不过只能退兵十里。” “元显你……” 士徽向袁绍使了一个眼色,袁绍虽不解其意,但并没有多问。 “不行。” “董卓你要明白退后十里,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让步。否则谁知道你有没有耍诈,想趁机我们立足未稳搞偷袭。” “怎么你还怕我食言。” “不瞒你说,普天之下没人会相信你的话。” “你……,好,我答应。” 双方各回本营之后,袁绍问道:“元显你为何要答应他的要求。” 士徽看向身边的曹操,“孟德兄想必明白其中缘由。” 袁绍看到士徽紧盯着曹操不放,有点吃味。 “本来还不确信董卓是否要迁都,如今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 “哦!何出此言?” “董卓明知道我们不可能撤军,他为何还要提这个条件。其实这就是董卓在与我们讨价还价,只要我们退出一段距离,他就可以从容撤离。”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办?” “一个字,等。等到董卓撤离虎牢关,我们趁虚而入占领虎牢,进而追击西凉军,一举击溃董卓救出陛下。” 士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曹操的战略构想注定胎死腹中。 各路诸侯都有自己的如意算盘,他们才不想将精力,浪费在追击董卓身上。 况且西凉军也不是吃素的,曹操不就是在这场追击中,差点丢掉性命吗。 虎牢关中。 “文优,洛阳那边交代奉先的事,做好了没有。” “岳父请放心,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您带领大军撤离虎牢关了。” “非常好,你说那些袁家人该如何处理?” 李儒面露杀机,“杀。” “为何不把他当人质用?” “一次就够了,多了袁家人就没有价值了。而且袁绍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他也不可能一直受我们的要挟。” “更何况袁隗此人一旦逃出我们的手掌心,被他人掌控,对我们的威胁将很大。” “这件事交给你去办?” 西凉军临走之前,董卓将袁家上下斩杀殆尽。最后还不忘将头颅,悬挂在虎牢关的内墙上。 十几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撤离,驻守在虎牢关前的监视人员,立刻将这个情报汇报给盟军。 袁绍立刻将各路诸侯召集起来,“诸位,西凉军已走,今晚正是我军发兵夺取虎牢之时。一柱香后准时出发。” 各路诸侯内心忍不住兴奋,夺取虎牢关是一件留名青史的大事,他们怎么能不激动。 “杀。” 盟军士兵扛着云梯,攀上了虎牢关的城墙。杀进虎牢关后,他们果然没有遇到一个像样的战斗。 传令兵来报,“回禀盟主,虎牢关中的西凉军已无踪迹。” “诸位快随我一道进入虎牢关。” 看到空荡荡的虎牢关,众人都露出了满脸笑意,却有一人愁眉苦脸。 “本初,元显我们应当趁此机会乘胜追击,一举消灭董卓。” 袁绍却道:“孟德我们刚占领虎牢关,士兵还没得到修整,这三更半夜的还是让他们多休息休息!” “本初,盟军进入虎牢关都没经历过像样的战斗,能累到哪里去。再说了,西凉军还要拉粮草辎重,我们只要派出人马去追,速度一定比他们快。”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本初你一定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袁绍身边的许攸跳了出来,“孟德,夜间追击万一遇到西凉军的埋伏怎么办?你可不能一意孤行啊!” 张邈也道:“子远说的对,李儒这人虽然阴狠毒辣,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的手段的确厉害。你这一去多半会遭到埋伏。” 其实历史上的曹操,在这个时期还是一个热血青年,军事能力还不够突出。 实际上追击董卓本来就不高明,或许只是一次头脑发热的举动。 但也不得不说,曹操正是经历这场惨败,让他积累了大量的经验。使他朝军事家的道路上迈进。 周围的人都在劝,可曹操却坚持追击。 “诸位你们看上面,那里好像……” 经过士徽的提醒,众人齐刷刷的往上看,一些胆小的诸侯,脸色吓得铁青。 众人看到城头上,悬挂着密密麻麻的人头,看起来极为瘆人。夜太深大家都没有发现,直到士徽说发现。 袁绍袁术一眼就看到了中间的袁隗,两人不约而同的嚎啕大哭,两人的哭声震天动地,好似在比较谁哭得惨。 身旁不少在劝导,士徽蹲下身在袁绍的耳边说道:“盟主此时不晕更待何时?” 袁绍立刻心领神会,痛哭一阵后翻了一个白眼晕倒在地。 士徽再次大叫:“不好了,盟主昏倒了,还不赶快去叫大夫。” 许攸趁此机会劝道:“孟德盟主晕了,你就别想着追击董卓了。” 曹操早就看穿了袁绍的小把戏,“哼,你们不愿意去,我去。” 第六十八章 士军水土不服,诸侯纷纷避逃 曹操带着自己的人马追击董卓,结果不出意外大败而归,差一点连命都丢了。不少诸侯在暗地嘲笑曹操不自量力。 “元显给我一壶酒。” “你这是要做什么,一醉解千愁。” “还真被你说准了,我正有此意?” 士徽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曹操,好似要看出曹操说的是真是假。 “这还是在洛阳设五色棒的曹孟德吗?我看不像,你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倒的人啊!” “元显,我为何感觉你对我极其了解。” 士徽玩笑道:“你可是许子将口中的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我能不想了解你吗?” 曹操仰天长笑,“哈哈!元显你可真有趣。我这心里的不痛快,都被你搞定了。” 士徽忽然听到了外头传来的惨叫声,“孟德你先在这里喝着,我去去就来。” “哎呦!” 一些士兵不停地在地上来回翻滚,这可把出大账的士徽吓得不轻。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那还不快请大夫。” 一名士兵急匆匆地将樊阿请来。樊阿在把过脉后,脸色难看道:“他们生了疫病,恐怕要及早防治。” 闻讯而来的戏志才满脸疑惑道:“怎么会这样,他们昨天还好好的。” “这恐怕是水土不服导致的,我这就去开一副药方给他,他们一定不能让随意走动,否则会传给他人。” 士徽当即下令,“速速将这里封锁,不许外人进入。” “元显,怎么回事?” “唉!孟德兄,一言难尽啊!弟兄们水土不服,恐怕不能再征战了。” 曹操看着地上哀嚎的几人,表情极为痛苦,倒不像是装的。 “孟德,你还是赶紧会自己的军营!万一感染什么疫病就不好了。” “也好,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我一定尽全力去办。” “那就多谢孟德了。” 其他诸侯一听士徽这边可能发生疫病,他们都将自己的营帐移得远远的,生怕被传染上。 次日传来了士徽也被传染的消息,一众诸侯大惊失色,也开始关注自己营寨的情况。 “盟主我们还是快点赶去洛阳!万一南海军的疫病传播开来,我们都要受影响。” 袁绍早有此意,他见袁遗提出来,借坡下驴的说道:“诸位若都没有意见,我们明日清晨出发。” 曹操倒是很想等士徽,但有些事确实耽误不得。不过临走之前,他还是打算看看士徽。 “主公曹操来了。” 士徽赶紧卧倒在床,嘴唇上还有点干裂。 带着口罩的曹操来到士徽身边,“元显我来看你了。” 口罩是士徽安排戏志才等人做的,当士徽看到带上口罩后的曹操来,差一点仰天大笑。 戴上口罩时的曹操特滑稽,灰色的口罩差一点与他的脸融为一体。尤其是配上古装铠甲,更是显得极为有趣。 曹操碰触到了士徽的手,发觉热得就像烧开后的水。他忍不住将手拿开。 为了防止士徽露馅,樊阿以士徽需要休息为由,将曹操送出营帐。 第二天各路诸侯准时出发,虎牢关中几乎只剩下了士徽大军。那些军中水土不服的人,也在一天之内全部恢复健康。上演了一幕医学奇迹。 实际上,士徽大军根本就没发生什么水土不服的情况,更别提什么疫病了。 这其实都是士徽的杰作,因为他要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需要支开各路诸侯,以让他摆脱嫌疑。 一天夜里,野狐特勤队收拾好行囊,骑马离开了虎牢关直逼洛阳。他们一路绕道避开联军,很快就看到了远处浓烟滚滚的模样。 董卓离开后火烧了这里洛阳,火焰烧了几天几夜也没有熄灭。 四周满是残垣断壁,头上的乌鸦不断地在上头盘旋。木头燃烧过后的灰烬味,弥漫在整个洛阳城。 洛阳早已不见了往日的繁华,有的只是满目疮痍。大汉何尝不是另一个洛阳。 士徽心中愤慨不已,董卓在他心中成了凶暴的代名词。可他同时也有一种没有阻止这一切灾难的负罪感。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自己,以后他将更好的对待百姓。 忽然在一处废墟中,士徽听到了一个女孩啜泣声。 因为这次行动必须保证没有人看到他们,这让他开始犹豫要不要去救人。 “侯森,你安排一个扮作逃难之人的队员,去看看那边是怎么回事,记住不可暴露真实身份。” “诺。” 安排好这些他们朝东城而去。 “给我搜巡四周,看有没有一座枯井。” 可惜队员们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那坐枯井。士徽不禁怀疑起玉玺是否真的在枯井之中。 外头警戒的队员,慌慌张张地来到士徽面前。 “野狐外面有人进来了。” 这让士徽感到不可思议,他想了一会后道:“找隐蔽之处躲起来。” 野狐特勤队训练有素,数秒时间就找到了隐蔽场所。 来的是一群身穿黑衣的蒙面人,他们也如野狐特勤队一样,看起来极为精锐,排列队形丝毫不差。 “大家分头行动,找到枯井随时向报告。” 领头之人的话语让士徽震惊不已,他没有想到对方和他的目标一致。 “难道还有和我一样来自未来的人,如果是这样,我该怎么办?是合作呢?还是对立。” 一时间士徽脑子里一片浆糊,侯森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士徽这才回过神来。 此时士徽才知有人正朝他这边而来,他弓腰,紧握着箭弩,准备随时射杀此人。 士徽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子,朝左边没人的地方扔去。对方立刻被吸引住,缓缓地靠近。 士徽趁此机会挪动了一下身躯,让自己再次成功的隐蔽起来。 “娘的,应该是老鼠。” 此人看四周不像是有枯井的地方,他也就离去了。 这伙人很快就聚集到一起,他们也丝毫没有发现。那个首领觉得东西不在这里,就离开了。 “主公他们要找的东西,不会和我们要找的是同一件!” 士徽摇头道:“暂时不知道。李毛你还负责警戒,其他人继续收寻。” 第六十九章 玉玺盖圣旨,客栈遇刺杀 队员们搜索了半晌,都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枯井。 士徽不禁思考起来,既然表面找不到,那就很可能被倒塌的房屋掩埋。他命令队员们尽量往倒塌的废墟中找,尤其是出现苔藓的地方。 士徽在一处较为隐蔽的区域,发现倒塌的墙面上潮湿的渗出了水。他一看有门赶紧将侯森等人叫来。 “来大家将这一处墙面抬开。” 队员们将墙面掀开的瞬间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他们忍受着难闻的气味将墙面抬开,一个低矮的井映入眼帘。 士徽命人将井内散发阵阵恶臭的死尸打捞上来。死尸身穿宫装服饰,它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包袱。包袱里有一个被金锁锁住的朱红色木匣。 “你们分头去附近看看,之前来的那伙人是不是离开了。” 训练有素的野狐特勤队队员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去执行士徽交代的任务。 士徽将人支走并不是不相信他们,而是人多嘴杂,难保不会被某人无意间泄露出去。 人走后侯森好奇地问道:“主公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让您如此谨慎。” “打开不就知道了。” 士徽将木匣包裹起来,他不知道那些说掀开传国玉玺的一瞬间,会发出光芒是不是真的。不过为了不让人发现,他最后还是谨慎的包裹起来,慢慢地打开木匣。 那种发出耀眼光芒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传国玉玺静静地躺在里面。 “这个是……” “传国玉玺。” 侯森震惊地差一点叫出来,幸亏他眼疾手快捂住了嘴巴。 士徽无语道:“不就是传国玉玺吗?没必要大惊小怪。” “主公难道你不知得传国玉玺者得天下,只要您掌握它,您就能成为皇帝。” “说实话它的确是个好东西,可对许多人来说,它就是一个催命符。不知多少人为了争夺它弄得家破人亡。” “那您寻它做什么?” 士徽笑而不语,“你去给我找一个平坦之地。” “诺。” 士徽从腰间的布袋中取出两张圣旨,侯森看后大吃一惊,他不知道士徽是从哪里得到的圣旨。 士徽当然不会告诉侯森,这是他安插在宫中的内应。利用当初董卓入洛阳引发的混乱,偷偷从皇宫中带出来的。 士徽用传国玉玺在圣旨上盖好章后,又原封不动的放入木匣之中。他忍受着尸体的恶臭,将包裹挂在死尸的脖子上,重新扔入井中。 侯森将野狐特勤队叫了回来,又让他们把墙面重新覆盖在井上,好似没有人动过一般。 “我们撤。” “主公似乎有人跟踪我们。” “我也已经发现了,你们都不要回头,平时如何走现在就怎么走。” 士徽在此之前,早已命人勘察清楚洛阳四周的地形。他带着跟踪之人不停的绕路,专走地面不平的路。 士徽等人忽然进入一处密林之中,跟踪他们的人一见野狐特勤队失去了踪迹,慌忙左顾右盼。不一会儿又再次朝前走。 “也不知此人是什么人。” 士徽分析道:“应该是我们刚才遇到的那一伙人。看来我们不能按原计划返回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被人盯上了。” “很有这种可能。”士徽随后又道:“在不明对方虚实的情况下,我们需要换一身行头。” 士徽带人悄悄地进入一处村庄,这时虽然已到了日上三竿之时,但是这里却意外的冷清。 士徽随意推开一户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这种十室九空的局面,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董卓的杰作。 野狐特勤队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一些破衣烂衫,连一点吃的东西都没有,他们只能啃着干粮。 可干粮早晚会吃完,这并不是长远之计。士徽最后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野狐特勤队将携带着的衣物套在外头,有的扮作猎户,有人扮作樵夫,而另外的人扮作行路的客商。 为了免除被怀疑,他们没有聚集到一起,而是两三人结成一队。他们相隔一段距离行走在路上。 士徽有些后悔没有将史阿带来,要不然他就能知道,位于洛阳的锦衣卫现在搬到了哪里。 他带领手下走了一天,终于看到了一处乡镇。他想碰碰运气,看这里有没有锦衣卫留下雄鹰标志。可是让他失望了,什么东西都没有。 走了一天劳累至极,士徽打算先填饱肚子再说。这里有不少人闲来无事,开始谈论起时势来。 谈论最多的就要属盟军的动向。士徽从这里得知,袁绍等人已经带兵到达了洛阳,而后驻足不前。 士徽现在不知道孙坚还会不会和历史上一样,把传国玉玺收入囊中。 如果是那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不仅掩盖他私盖传国玉玺的嫌疑,还能让孙坚与各路诸侯结怨。这样他在夺取扬州的过程中,也能少一位强敌。 “你们知道吗?听说身在河东的蔡邕神秘失踪,至今都没有找到。” 士徽激动地站起身,“这位大哥你说什么,能不能具体给我讲讲关于蔡邕的事。今天你的饭菜我全包了。” 男子热情的道:“这位小哥来来来,到我身边我跟你说。” 士徽心急没有拒绝男子的邀请。 就在士徽要落座之际,男子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把匕首,狠狠地朝士徽腰子捅去。 与此同时士徽手中也多了一根木棍,两人都朝对方捅去,男子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士徽的速度如此之快,也可以说他没有料到士徽早有准备。 虽然匕首更为锋利,但士徽的木棍更长,再加上士徽有心算无心,木棍首先戳到男子的手面。男子吃痛匕首掉落在地。 周围的人一惊,他们吓得四处奔逃。 男子的匕首掉落之后,仍然没有放弃对士徽的刺杀。他一脚踢向士徽的腿,士徽也不甘示弱的踢向他。两腿相碰二人不约而同的后退几步。 男子没想到士徽的拳脚功夫如此了得,他也不得不郑重起来。 他忽然感觉后背有一股劲风袭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后背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击。 他将精力都放在士徽身上,全然忘了侯森跟随在士徽身边。 第七十章 士徽审刺客,调查失踪迷 士徽趁男子被侯森打的晕头转向之际,一脚将男子踢翻在地。然后将其一脚踩到脚底。 “说,是谁派你来的?” 男子呵呵直笑,“还用说,当然是丞相派我来的。丞相对你可谓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士徽你等着!丞相不杀死你,誓不罢休。” 士徽冷哼一声,“他尽管来便是,就不知倒行逆施的他,还能活多少时日。” “我且问你,我岳父之事可否属实。” 男子将脸撇到一旁,“无可奉告。” “侯森去给我拿一把菜刀来。” “你,你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就是在想,如果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然后在伤口处撒上盐。你觉得会是何感觉?” 男子大惊失色,“你不是人。” “对想害我性命的人,仁慈就是对他行为最大的放纵,所以这种人必须死,而且死的越惨越好。你想好了没有。” “我……” “主公,刀拿来了。” “好,你就从他的脚底板开始割,我这里正好有雪花盐。割过一刀后我撒盐,就看他能坚持多久。” 侯森故意手一抖,菜刀划破了男子的腿。他赶忙道歉:“不好意思失手了。” 侯森正要脱男子的鞋袜,士徽忽然道:“既然出现了伤口,那就让他提前感受感受,伤口撒盐后的痛苦。” 士徽将盐撒下之后,男子痛苦的哀嚎。侯森为了不让男子的尖叫声人尽皆知,他将男子的臭袜子塞进男子口中。 “你说还是不说。不说的话继续。” 男子拼命的点头,伤口撒盐对他来说倒是其次,可他自己的臭袜子衔在嘴里,实在忍受不了。 士徽还以为自己的刑罚起了作用,“快说我岳父情况如何?” “蔡邕的确神秘失踪了,至于他现在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士太守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你就饶了我的性命!” “说了半天你和没说一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那是我道听途说而来,就是想吸引你过来,好实行刺杀。” “那说谁叫你来刺杀我的?”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是丞相派我来的。” “是董卓亲自派你来的。” 男子犹豫了一会,“是。” “哼,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董卓会亲自派你刺杀我,看你还是不打算说实话。” 士徽说着,侯森则拿着菜刀在男子面前晃悠。 男子立刻怂了,“别别别!我说我说,是有一个人找到我,说只要我帮助他杀掉你。我不仅可以得到百金,还可以获得丞相赏赐的县令之职。” 士徽听到男子这么说,他觉得此事值得推敲。 董卓即便想害他,也不可能在迁都这个节骨眼上。 万一他被杀的消息传出去,义愤填膺的士军很可能找他西凉军。董卓根本就没必要行这冒险之事。 士徽又问道:“你是如何轻而易举的看出了我的真实身份。” “我有一张您的画像,它就在我的怀中。” 侯森谨慎地拿出了那张泛黄的褶皱纸张,上面画的正是士徽。 “我什么都招了,你……你能否放我走。” 士徽不断地敲着桌面,“好,我可以放你走,不过你如果下次再敢行刺,我就将你碎尸万段。” 男子吓得脸色惨白,“是是是……” 侯森不解地问:“主公就这么轻易的放他走。” “当然不是,你派两个弟兄一前一后跟着他,当第一个弟兄追丢了后,第二个原地不动,直到此人重新出现再跟。可如果他不出现,就放弃跟踪。明白吗?” “明白。” 士徽有一种预感,刺杀他的人与在洛阳神秘出现的蒙面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夜深人静,追踪的两人终于回来了。 “结果如何?” “回禀主公,我看到那人在进入李记布庄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你确定?” “确定。” 士徽决定不打草惊蛇,他打算扮成商人先去河东,向蔡琰询问一下情况再做谋算。 士徽一行人经过数天的行路,终于来到了位于安邑的卫家附近。并与驻扎在这里的锦衣卫,取得了联系。 士徽一来到这里,锦衣卫首领当即下跪请罪。 “属下穆云办事不利,还望主公降罪。” 士徽对此人没有看住蔡邕极为气恼,但是他也知道就算发火了又有什么用,不将蔡邕找回来,一切将于事无补。 “你的过失不得不罚,先将你降职。不过事有轻重缓急,我打算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多谢主公宽恕。” “给我具体讲一讲我岳父是如何失踪的。” “大概在十天前,我亲自护送蔡大家回到住处。蔡大家回到他的卧房休息,可是第二天却发现他不见了。主公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 “带我到我岳父的卧房看看。” “主公请随我来。” 士徽来到一处内部极为宽敞的房屋。里面的物什应有尽有,书桌上还有不少竹简。 他又问道:“这个房子是你们租的吗?” “是。” “当时这里有守卫的保护吗?” “有,他们就站在石柱旁。” “将那天守卫在这里的人叫来。” 很快两个长相极为机灵的年轻锦衣卫,带到士徽面前。 “你们那天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 “你们值班时可否发觉什么异样。” 其中一人思考片刻后道:“夜里先生撞到了桌子,我们本来正欲上前查看,可先生说自己不小心碰到了桌子,让我们不用管。” 士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两名守卫,发现他们没有异常反应,看来这事是真的。 “你们二人夜间有没有睡着过。” “我……我们。” 两人当即跪伏在地,“属下该死,当天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穆云恨铁不成钢的厉喝道:“值班时竟然睡觉,这可是组织的大忌。来人啊!将这两个违法纪律的人推出去斩了。” 两人吓得面无人色,他们还很年轻,并不想这么窝窝囊囊的去死。 “慢着。” “主公……” “我还有些事要问他们。你二人睡着前,可发现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一人仔细回想着当时的场景,“哦!对了,我闻到一股奇异的花香。之后将莫名其妙的睡着了。” 第七十一章 元显访卫府,文姬出河东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二人是被人迷晕了过去,我岳父才被人带走。” 士徽来到围墙边看了看,“穆云,这几天安邑有没有下过雨雪。” “没有,这个季节的安邑,气候一直都非常干燥。” “给我找个梯子来。” 攀上梯子的士徽,看到围墙顶部有许多不完整的脚印。由此可知将蔡邕带走的人不止一个。 士徽一直在思考,对方将蔡邕带走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钱,还是本就是针对他而来。他思来想去,觉得后者更有可能。 掳人的人还没有提出要求,他打算先将找寻蔡邕的事放一放,将注意力都集中到蔡琰身上,以防止类似的情况发生。 “穆云,我妻妹那里知道这件事吗?” “我还没有告知,不过文姬小姐已十日没有得到蔡先生的消息,这件事恐怕瞒不了多久。” 士徽心中一动,“这或许是将文姬从卫家接出来的机会。” “既然事情瞒不住,索性将实际情况告诉她。穆云,你去安排一下,我要前往卫家一趟。” “那属下就先行告退。” 坐在马车上的士徽,让侯森递给门卫一张名帖。 “你们稍等片刻,我前去通报。” 拿到士徽名帖的卫凯惊讶万分,“士徽竟然找到这里来了,到底要不要见。” 卫觊一时间拿不到主意,只能将这件事告诉他老父。他老父认为必须见,否则太失礼。 卫觊与士徽也算是老熟人,士徽一上来就亲切打招呼。 “伯觎兄别来无恙。” “元显,我听说你感染了疫病正担心着呢,没想到你不仅康复了,还来到了安邑。” “唉!一言难尽啊!本来想为大汉出点力,谁知这疫病说来就来,没办法只能在虎牢关养病。” “元显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请随我到客厅来。”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元显,你为何不静养一段时间,反而跑到安邑来。你来也来了,为何不通知我,我也好去迎接。” 士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一言难尽啊!岳父突然不知所踪,我不得不来到这里寻找他。” 卫觊大惊:“竟有此时,我为何没得到消息。” “不瞒你说,我安排照顾岳父生活起居的下人,为了不让你们担心,故此没有告诉你们。” 卫觊赶紧道:“蔡飞白再怎么说也是我弟妹的父亲。元显,有什么需要我尽量和我说,我一定竭尽自己所能帮助你。” 士徽对卫觊的处理方式并不感冒,如果卫觊真的顾蔡邕的死活,他就不可能已过了十日,才从士徽之口得知这个消息。 士徽虽然心中不满,但是表面功夫还是有必要做的。 “那就多谢伯觊兄了。” 士徽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我除了来寻求帮忙之外,还有一个要求。” “是何要求?” “我要与文姬见上一面,将岳父的事告诉她。” 卫觊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这不好!万一文姬接受不了……” “伯觎兄请放心,这都过去十几天过去了。文姬恐怕已经在担心我岳父的情况了,如果还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她也不会安心。” 卫觊思考片刻后,还是同意了士徽的要求。 蔡琰坐在铜镜前愁眉苦脸,以前蔡邕会时不时的看望她,可最近一段时日都没有来,这让她万分担心。 她本来想离开卫府看望蔡邕,可卫家人总是以恪守妇道为由,坚决不让她出门。这让她郁闷至极。 一名丫鬟急匆匆的跑进蔡琰的闺房,“小姐小姐,我刚才看到士太守来到卫府了。” 蔡琰的心中虽然已经满是憧憬,可她怕这是一场梦境。 “哪个士太守?” “你姐夫士徽士元显来了。” 蔡琰激动的握住丫鬟的胳膊,“这是真的。” 丫鬟被捏的龇牙咧嘴,难受的道:“小姐你弄疼我了。” 蔡琰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不想成为一只被困在鸟笼里的金丝雀,可卫家人偏偏希望她成为这样的金丝雀。 “走,我们去看看。” 蔡琰正打算出去时,士徽和卫觊迎面而来。 “姐夫你终于来了。” 蔡琰眼中的泪水在打转,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文姬你这个傻丫头哭什么?” “我想家,我想父亲,我想姐姐,我更想欣赏外界的风景。” 卫觊看到蔡琰的种种动作和言语,心中极为不满。但碍于士徽在此,他也不好发作。 “我这些天都没有见到父亲了,姐夫,他现在为何没有和你一起来。” 本来士徽还能说出口,可一看蔡琰那随时会爆发的泪水,他都不知道要不要将事情的原委,告诉蔡琰。 “文姬啊!实在抱歉,你父亲失踪的事我没有告诉你,还请谅解。” 士徽想说的话被卫觊说了出来。虽然士徽本人如释重负了,但卫觊说的这么直白,让士徽无法预测,蔡琰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失踪?这是怎么回事?” 士徽不打算将蔡邕被人掳走的事,告知蔡琰。同时他将蔡邕失踪的时间,缩短了不少。 “文姬你先别担心,只是几日没有见到岳父,说不定他去访友了。” “不行,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我要去寻找父亲。” 卫觊赶紧拦下,“弟妹不可,我已安排人去寻找,你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即可。” 蔡琰好不容易得到离开卫府的机会,她又怎么可能会放弃。他蹲到地上嚎啕大哭,嘴里还不断地诉苦。 “爹呀!女儿好哭啊!从小就失去了娘,如今你还生死未卜,这还让我如何活啊!” 卫觊听到蔡琰的哭声,内心也有一点不好受。 人人都说蔡琰克死了他弟弟卫仲道。可实际上他也知道,他那个弟弟先天有疾,英年早逝与蔡琰的关系不大。如今蔡琰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的确是一个苦命之人。 士徽又劝道:“伯觎兄,文姬这是要去尽孝道,我相信你一定会全文姬之心对!” 卫觊被说得哑口无言,大汉最重孝道。如果他真的阻止,别人会怎么看他卫家。 卫觊躬身将蔡琰拉起,“弟妹别哭了,我同意你出门还不行吗?” “那就多谢大哥了。” 第七十二章 风陵渡散心,荥阳县查案 “伯觊,你为何将蔡琰放走?” 卫觊一回到他老父那,就被他父亲劈头盖脸的骂。 “放她走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士徽不会将目光放在我卫家。” “你说的有理,士徽此人做事从来不循规蹈矩,这种人极难对付。让他的注意力投到别的地方,对我有利。” “唉!一想到卫兹我就觉得可惜,本来想将他安插在曹操身边,结果中流矢不幸身亡。这个意外,打破了我们精心布置的计划。” “卫兹确实可惜,但这不是人力所能为之,还请父亲不要放在心上。” “那个人你安排的如何了?” “父亲尽管放心,我将他放在了天下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那就好,只要藏好了他,就不怕那个人不就贩。” 士徽带着蔡琰回到了锦衣卫分部。现在关于蔡邕的事一点线索都没有,这让他苦恼不已。 他写了一封信给史阿,让史阿星夜赶到安邑。 士徽的阵营中,如果说谁的江湖中地位最高,没有谁比得上。 正规渠道不能查出关于蔡邕的现索,那士徽只能剑走偏锋,寻求江湖上的帮忙。 看着蔡琰愁眉苦脸的模样,士徽有些心疼。他打算带蔡琰出去玩一玩,以缓解其沉重的心情。 “琰儿你在卫府时,不是说想欣赏外界的风景吗?今日我就带你去看看。” “爹还没找到,我哪有心情去游玩。” “琰儿你要明白身体是一切的根本,若岳父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说他不心痛吗?” 蔡琰觉得士徽这话说的极是,“那好,你说我们到哪里玩。” “风陵渡。” 蔡琰疑惑不解,这个地方她从来没听过。“那是哪里?” “我带你去就知道了。” “那好!” 士徽带着蔡琰来到风陵渡,紧接着爬上了河岸边的凤凰嘴上。 黄河之水,在他们的脚下波浪滔滔,气势宏伟的场景震撼世人。 极目远眺,四周的景象尽收眼底,辽阔无际的景象,让人的心情瞬间舒爽不少。 “这真是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蔡琰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好诗好诗。” 士徽尴尬的笑了笑,他看到波涛汹涌的黄河,忍不住咏了出来。 “文姬,我看你一直愁眉苦脸的样子。不如对前方喊一嗓子,我保证你心中那颗烦闷的心,消失的荡然无存。” 蔡琰听到士徽这么说,她忍不住尝试尝试。“既然如此,我就试一下。啊……” 蔡琰扯着嗓子喊,为了嗓得声音更加大。她的上身拼命的朝前躬,很快形成一个小虾米。 也许是用力过猛的缘故,蔡琰差一点一头栽进黄河之中。 士徽眼疾手快地搂住蔡琰的腰肢,随后朝里面退去,生怕蔡琰再出意外。 “文姬你没事!都怪我,要不是我让你喊一声,也不会差一点出意外。” 蔡琰挣扎了一下,士徽这才发现自己光顾着给蔡琰道歉,竟忘了将蔡琰松开。 士徽慌慌张张地将蔡琰放下,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蔡琰低头抿着嘴唇,脸上红扑扑的。 这一幕搞得侯森等人想笑,而又不敢笑。 众人在沉闷的行路中回到了家。晚上,史阿偷偷的来到士徽居住的房间。 “文昭你终于来了。” “主公这次你又有什么任务,晚上招我前来。” “文昭,你给我发动道上的朋友,让他们调查一下,洛阳附近何时出现了一支不足二十人,却装备精良的神秘武装。若是有,他们现在在那?” “属下这就去调查。” 一天的时间过去,史阿来报:“主公据调查,的确有一支你所说的队伍,在一个月之前出现在洛阳。” “他们再一次出现的时间,正好与野狐特勤队到达洛阳的时间吻合。至于他们现在在哪?还没有查出来。” 士徽知道史阿能在一天时间内查出这些已经很难得。要史阿再查出神秘队伍来哪里?这几乎不可能了。他甚至认为这些人都已隐藏起来,再等待下一步行动。 史阿刚想离开,侯森就匆匆忙忙地来到士徽房中。 “主公你要我们监视的李记布庄,昨日惨遭灭门。那天刺杀主公你的人也在此列。” 士徽本来还想让史阿进入李记布庄探查一次,却没想到对方下手的这么快。 “我们派去监视的人,可看清楚何人干的?” “据监视的人来报,当时他们不知怎的突然睡着了。等他们第二天继续监视时,店内去做工的伙计才发现现场的死尸。” 对方肯定是知道士徽发现了那里,为了防止士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才将店内一干人等杀死。 士徽决定亲自到那里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他本来想偷偷的走,可最后还是被蔡琰发现了。士徽不得不勉为其难的让蔡琰跟着自己走。 由于荥阳不是士徽的地盘,他没有理由去李记布庄内部调查。因此他只能来到锦衣卫的监视之地查看。 在询问监视李记布庄的锦衣卫后,士徽忽然想起蔡邕被劫持而走之时,也用了和这相同的方式。他不由得将这两者结合起来。 士徽正思考之际,楼下突然传来了吵闹声,听这些人的声音像是在抓什么人。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士徽所在的房间。 有一个领头的差官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来到这里?” “我们是这里的客人,难道住在这里不行吗?” “可据我所知,这里已被人包下了,你们不会和那三人认识!” 士徽猜测这些差役肯定是误会,他派来监视李记布庄的锦衣卫是杀人凶手。 “你们不会是认为包下这里的人,就是李记布庄灭门惨案的元凶!” 差官惊讶不已,“你怎么知道?” 士徽指了指脑袋,“用脑子分析。” 差官上下打量着士徽,“看你的谈吐似乎不是一个普通人。” 士徽忽然笑了,“不是一个普通人又如何?现在这个世道,人的性命如同草芥,不知何时就会殒命。” 差官对士徽这番大道理不感兴趣,“不知先生可有办法查出凶手?” “查出凶手不是你们县令的分内之事吗?为何还要问我是否有办法。” 第七十三章 布店现疑案,士徽查案忙 “不瞒先生我家县令偶感风寒,没有办法查案。而我们这些差役又没有查案的本事。” “而我看先生仪表堂堂,就只能冒昧的前来询问你,是否有本事查出此案。” 士徽本来就想去调查这个案子,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却不想差官意外帮了他。不过他还不能轻易的答应,否则容易让差官起疑。 “我都没摆脱嫌疑,你让我帮你查案,你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差官顿时无言,士徽说的好像是那回事。 “那你不妨自证清白。” “这个易儿,夜晚县城一般都会宵禁。只要你去调查一下,那天夜晚我们有没有来到荥阳即可。” 幸好那三个锦衣卫没有在士徽身边,要不然他还要花一番功夫,才能摆脱杀人的嫌疑。 差官看到士徽侃侃而谈,就相信了他的话。 “先生请。” 差官将士徽带入案发现场,里面残留的血迹清晰可见。士徽东看看西找找,并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 “这里你们有没有人动过。” “先生请放心,我们除了将尸体抬出去以外,其它地方都原封不动的放着。” 点了点头的士徽又道:“那带我去看看尸体。” “先生请随我来。” 停尸房中散发着浓浓的恶臭,众人忍不住捂住口鼻。 “死者是哪几个人。” “在这里。” 几个人死法如出一辙,都是被人割喉而亡。可是伤口又有所不同,比如那晚刺杀士徽的男子,伤口左深右浅,是被人正面杀死。 “凶手有没有留下凶器。” “有。” 差官将长约三寸的匕首递给士徽。士徽在五名死者的面前,比划了几下。他从死者的伤口程度判断,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被近距离击杀。 什么人能在这么近的距离杀人,那就是熟人。当然从这一点上来看,并不能就此判断是熟人所为。更重要的一点是案发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 “大人有何发现。” “李记布庄的主人,与谁的关系最好。” “要说与李记布庄主人李浓相熟的人,那就太多了。我们可以向隔壁商铺的店主询问。” 由于这里发生了凶杀案,导致这条街道没有人敢来。许多店铺都关门了,隔壁的商铺也不例外。 士徽带人拍了几家门才有人回应。 “要说与李浓关系最密切的人,那就要属千丝坊的秦掌柜了。李浓布庄的蚕丝都由他提供。” “走我们去千丝坊。” 千丝坊的掌柜秦开,看到差役到来并不意外,“各位前来应该是问李掌柜的是!” “没错。” 这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官差照实说。 “我想问一下李浓被杀那晚,你在哪里?” 秦开好奇的看着士徽,“这位是……” “我家县令感染风寒,特聘这位先生查案。他的问话,你只要实话实话便是。” “那晚我待在家里,什么地方都没去。我的妻子,和家里的仆人可以作证。” 这些人都与秦开有着密切关系,这种作证根本做不得数。可士徽却没有讲明。 “你可知李浓是否有仇家。” “李浓这人比较本分,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他有何仇家。” 士徽拱手作揖,“秦掌柜打扰了。” 秦开拱手作揖回礼,士徽刚好看到他的手指上有一道刀痕。 “咦!秦掌柜你的手何时受伤了?” “昨天我的手,不小心被一个下人所拿的剪刀戳伤。” 士徽从怀中摸索出一个玉瓶,“我这里有上好的金创药,你拿着用好了。” “这……不太好!” “无妨,我家里做医药生意,你还是拿着!” 士徽发现秦开是个左撇子,而他受伤的地方则是右手。 士徽来到刺伤秦开手指之人的家里。这人自从刺伤秦开后,就被秦开辞退了。他现在赋闲在家,士徽很快就找到了他。 “秦开的手指是你刺伤的。” “别提了,这件事是我的错。” “能给我说说你刺伤秦开时的情况吗?” 伙计火大的表示,“我不是说别提了吗?” “我们公子来查案,你这是什么态度。” 伙计一听到“查案”二字立刻震住了,他老老实实的说道:“是我不小心刺伤的,可秦开的手指本来就已经受伤了。” “但他偏偏说是我故意刺了他两下。将我辞退不说,连剩余的工钱都没有给我。你说他是不是在故意找茬。” “他总共欠了你多少工钱?” “大约有两百钱。” 士徽从怀中逃出了两百个铜钱。“我看你干活也不容易,这两百钱就给你了。” 伙计却摆了摆手,“这是你的钱我不能要,您还是收回去!” 士徽发现伙计眼神清澈,不像是在说谎。 “钱我就放你这,要不要随你。如果你实在不想要,就送给其他困苦的人!也算做了一件善事。” 士徽转身就走,伙计眼神莫名的看向他的背影。 “先生你这一路探访下来,可曾发现什么端倪?” “暂时没有,我需要再去停尸房一趟。” “没问题?” 士徽不断检察死者的尸体,他想从死者的身上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就比如说,死者拿了可以证明凶手的重要物品。 当士徽检察到那天行刺他的人手时,发现了此人的指甲缝里,有一块皮肉。这让他欣喜若狂。 士徽在史阿身边耳语了几句,随后史阿趁大家不注意之时,遛了出去。 之后士徽就带着女扮男装的蔡琰。不断地在李记布庄四周游荡,时不时的向行人询问李记布庄的情况。 士徽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询问路人之时,一个人在偷偷摸摸的观察他。这一幕正好被眼神敏锐的史阿看在眼里。 第二天一大早,士徽就对差官说:“差官,麻烦你将秦开,和那个刺伤秦开的伙计请到李记布庄。” 差官瞪大了眼睛,“先生这件事难道有眉目了。” “有眉目谈不上,就是有一些见解跟你们说。” “那行,我这就去办?” 当差官走时,史阿出现在了士徽身边。 “主公你交代我的事,已经我调查清楚。” “好,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第七十四章 布庄诉真相,伙计现原形 伙计不明所以的道:“叫我们来所谓何事?” “一会你就知道了。” 士徽站在众人中间开门见山的道:“你们之中有一人是这次案件的杀人凶手。” “是谁?” 差官左顾右盼的看向众人,他的第一个怀疑对象,就锁定在秦开身上。“不会是秦掌柜!” 秦开脸色大变,“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杀人。” “是否是手无缚鸡之力,只有你自己知道。” “我不是都已经说过了吗?我家里人可以作证。” “正因为他们是你的家里人,才不能成为承堂证供。” “为何?” 士徽身后的蔡琰解释道:“他们是与你的亲近之人,有可能在一起串供。” 忽然有一件东西扔向秦开,秦开躲避的同时,左手格挡来物。 “这是……” 士徽出言安慰道:“秦掌柜不必惊慌,我只是在搞一个测试。秦掌柜你是个左撇子!” “不错。” “那你的嫌疑就排除在外。” 这就让差官不解了,“为何?” “很简单,他是一个左撇子,他要杀人的话,需要从右往左抹死者的脖子。那么死者的伤口就是右深左浅,上高下低。可死者的伤口却恰恰相反。” “先生你是如何知道他是左撇子。” “秦掌柜双手伸出来。” 秦开知道唯有士徽能证明他的清白,他老老实实的按照士徽说的做。 “你们看,秦掌柜左手上有老茧,而他右手则干干净净。这就说明秦掌柜的惯用手是左手。” 差官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判断失误,他继续嘴硬道:“那也不能说明他的右手,不能像我们那样使用。” 士徽招呼史阿来到他身边,史阿心领神会的拿出一把,与凶器同款的匕首。 士徽一边比划,一边说着:“秦掌柜麻烦你用右手,像我这样砍这块挂在柱子上的木板。你必须用力砍,以证明你的清白。” 秦开一连砍了几次,不是掉了,就是砍得很浅。不仅如此,他的脑门上累的全是汗。像他这样用右手杀人太难了。 看到秦开的表现,差官已经挑不出任何毛病。“那先生凶手是谁。” “是他……” 众人一阵错愕,伙计也没想到士徽会指向他。 “你指我干什么,我……我根本没有杀人。” 伙计一脸的无辜,众人也对士徽的说法深表质疑。 “你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伙计不服气道:“你为何认为是我,这些差役说不定看上了李记布庄的财物监守自盗。” 差官听到伙计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他真想将这个胡说八道的伙计,劈成两半。 “差官的确贪了一点钱财,但那是在人死之后。” 差官难以置信的看着士徽,“你……你是如何知晓此事。” “是它……” “这是李记布庄的账本。” 士徽指着史阿道:“没错,我让他去调查了李记布庄的财物走向,发现其中少了五十金。” 差官叹了一口气,算是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差官据我了解到,你动了这笔钱并不是为了中饱私囊,而是因为手下的差役已经半年没有发俸禄了。” “为了不让他们的家人挨饿,你将钱分给了他们。差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差官无奈地承认:“确是如此。” “好了这件事暂且不提。”士徽随后又看向伙计:“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伙计笑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杀人凶手。” 士徽胸有成竹的说着:“你的手臂上是不是有一道抓痕。” 伙计下意识的摸向右臂,众人只要一看便知,他索性大方承认。 “我手臂有一道伤痕,可并不是你所说的抓痕。” “好,那我问你,你手臂上的伤痕是如何而来。” “烧火时不小心被树枝划破了。” “那袖子不妨卷起来,将手臂上的伤痕露出来给大家看一看。” “你凭什么让我卷起袖口?” “你不是想证明清白吗?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不将伤口露出来给我们看。难道是你心虚。” “好,我就给你们看看。” 伙计掀开袖口,士徽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一个“秦”字。伤口正好处在秦字的中央,秦下方的禾字,有一部分已经消失。 士徽不由得问道:“你能解释解释,你的手臂上为何会留有一个秦字吗?” “我之前在一个秦姓之人的手下做过奴仆,为了防止像我这样的奴仆逃走,主家专门给我的手臂上刻上一个秦字。” “之后因为董卓的暴行,导致主家不幸身亡,我就成为了自由身。这个秦字还没来得及抹除。” 伙计回答的天衣无缝,还真找不到其中的破绽。 士徽从腰间拿出一块指甲大小的皮。 “这个是……” “这是我从死者的指甲缝里找到的一块皮。这很可能是死者从凶手身上抠下来的。” 史阿和侯森一左一右,捏住伙计的肩膀。 “你们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比较一下这块皮,是否与你的伤口吻合。” 伙计挣扎了一下,可见侯森和史阿将他固定的很死,他也就放弃了挣扎。当他看到士徽拿出来的皮小于他的伤口时,哈哈大笑。 “看我说自己不是凶手!” 差官也道:“先生看来你也搞错了。” 士徽却微微一笑,“我并没有搞错。” 差官听到这,还以为士徽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失败。 “先生你……” “你们发现没有,他的伤口与这块皮一样有些泛红。” “这又能说得了什么。” “其实死者在临死之前,在手指甲上涂上了一种特殊的药。而这种药可以融入血液之中。” “你身上的抓痕可以改变,可你身上的毒却无法清除。如若不信,大可找一名大夫前来,查看你伤口上的皮肤,看是否与死者指甲缝里的药物吻合。” 伙计心在乱跳,可他却不甘心失败,垂死挣扎道:“这也不能说明是我杀的人,也有可能在此之前,他们不小心戳破了我的手臂。” “秦掌柜你是否让他来过李记布庄。” “他才来我千丝坊十多天,我不可能让他接触李浓。” 第七十五章 士徽释疑问,水刑问消息 “听到了!” “哼,我戳破了他的手指,说不定他为了报复我,才这么说的。” 秦开听到伙计的话火冒三丈,伙计就像是一个无赖,他现在很后悔将这种人招进千丝坊。 士徽见伙计不见棺材不落泪,直接冷哼道:“差官去请镇中最好的大夫来,只要证明这两种毒一致,任他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事实。” 伙计猛地扑向士徽,手里的匕首架向士徽的脖子。 蔡琰大惊失色,她仔细聆听士徽的推理,却没想到伙计会耍诈。 “姐夫小心。” 突如其来的一幕也震惊了其他人,伙计的眼中满是凶狠,他要拿士徽做人质。 可让他颇为意外的是,士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脸上也不见一丝惊慌。这让他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伙计的眼前一花,眼前的白衣男子挡在了士徽面前。 “宵小之徒,还不束手就擒。” 史阿一把抓住伙计的手,一股疼痛充斥着伙计的神经。伙计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 史阿一记手刀砍在伙计的脖子上,伙计应声倒地,昏迷了过去。 “快看他嘴里有没有毒药。” 史阿还真从伙计的嘴里,发现了一粒黑色药丸。 为了防止伙计自杀,士徽可谓煞费苦心,让史阿第一时间打晕对方。 惊心动魄的一幕结束,差官好奇士徽是什么人,手下竟然有像史阿这样的高手。 伙计被人绑上,差役拿着一瓢清水将他泼醒。伙计这才发现自己已被擒,他刚去咬药丸,却发现药丸不见了。 史阿信心满满的道:“在我面前你别想着自杀,否则对你没好处。” “我有一事不解,你一开始是如何认定我是凶手的。” “你手上的老茧,还有你戳伤了秦开。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想将这一切嫁祸给秦开。所以在一个没人的地方,你将他刺伤。” 伙计看向自己的手,“我手有何问题?” “你的食指与大拇指之间有一层老茧,这是你常年握兵器所致。” “起初我并没有怀疑你,直到死者指甲缝中的皮出现。如果你不刺伤秦掌柜,我还不会怀疑你。可你偏偏做了这件蠢事。” “我在寻访你过后,就暗令史阿观察你的一举一动,他在无意间看到了你手臂上的伤痕。由此你就有了重大嫌疑。” “那我所中的毒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那不是毒,而是一种特殊的染料。人的伤口一旦沾染上,会深入到血肉之中。它对人体并没有害,只要半个月就会消退。” “他们恐怕早就预见自己会被人灭口,故此早有准备。即便自己死了,也要拉杀他的人下水。 伙计赞道:“精彩精彩,我承认是我杀了他们,你就杀了我!” 士徽在伙计耳边低声道:“我还有重要的事问你,现在不会杀你。我问你,你们这些人是何身份。” 伙计眼神闪烁,“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士徽见李记布庄人多嘴杂,并不是一个审问伙计的好地方。 “差官我怀疑他有同党,不知可否让人回避一下,我要单独和他谈谈。” 差官表示完全没有问题,“既然是先生破了此案,你想问什么就问!只不过此人是个杀人犯,单独会谈会不会有危险。” “这个你放心,我将他绑在台阶上,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他也无法伤我分毫。” “那就好。” 人都走后士徽开门见山的说:“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认识我,何必再玩躲猫猫。” 伙计笑脸相迎,“士徽我没想到你竟然能查出我是凶手,佩服佩服。” “我也很佩服你们,为了不让自己暴露,狠心的杀死同伴,恐怕也只有畜牲能做到。” 伙计并不在乎士徽的言语,他一声不吭的闭上双眼,像是在等待士徽的审判。 士徽着实无语,这种情况很像是电视剧中,恶人审问好人的桥段。为了找到岳父蔡邕,他也不介意当一回恶人。 “你知道那天刺杀我的人,为何愿意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我。” 伙计还是原来桀骜不驯的样子,没有说任何话,闭目养神的靠在台阶之上。 士徽感觉自己的拳头,就像打在了棉花上。 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要想对付像伙计这样的人,你必须比我更狠。 “既然你什么不愿意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士徽让史阿带人打几桶水来,伙计没弄明白他在搞什么。可很快他就见识到了士徽的手段。 士徽将伙计整个人绑在桌子上,然后又叫来了两个人,按住伙计的肩膀。士徽拿起水桶,向悬在半空中的伙计头部倒下。 面对倒下来的水,伙计只能闭上眼睛。随着士徽到下的水越来越多,水灌入伙计的鼻孔。 伙计被呛得不听咳嗽,鼻孔就像被蜜蜂蛰了一样异常难受。 这一幕幸好没让蔡琰看到,否则她还以为士徽是个变态。 按着伙计肩膀的两名差役,看到不断挣扎的伙计,不由得心惊胆战。他们时不时的想象着,如果是自己该怎么抗过这种刑罚。 两桶水下去,伙计的头上都是水渍。他嘴里不断地吐水,以让自己呼吸到清新的空气。 “你到底说不说?” 伙计朝士徽吐了一口水,便没有了其它反应。 士徽冷漠道:“看来你还是没灌够,那就继续。” 差役看到士徽凶狠的目光,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温文尔雅的士徽竟然这么凶残。 士徽一桶一桶的灌下,伙计喝的肚里全是水。不管伙计有多痛苦,他都没有心慈手软。伙计顿时觉得,士徽就是魔鬼的化身。 灌了十桶过后,累得气喘吁吁的士徽,这才停下来。他再次问道:“你说这样爽不爽。” 伙计怕士徽再次下手,他只能在心中问候士徽祖宗十八代。 “我先休息会,等会儿再继续。” 士徽摆弄着空荡荡的水桶,时不时发出的木桶撞击声,给了伙计极大可的压力。 伙计最后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只能老老实实的交代。 第七十六章 伙计诉组织,士军临河东 等差役走后,坐在台阶上的士徽问道:“姓名。” “曾栏。” “你们听命于何人?” “具体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不过我听同伴说他叫秦主。” “秦主?这么说来,你的手臂上之所以会有个秦字,与此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应该是这样。” “你们一般都是如何传递消息?” “会有人来找我们。” “那你如何确认,对方的身份是真是假。” “来人会拿出一块写着秦字的黑色腰牌,并互对口号。只有两边都回答正确,我才会听对方的命令。” “最近一次有人给你们下达命令是何时?” “就在你遇刺的前一天,有人找到我们,说你要来我们这里,命令我们刺杀你。” 士徽很奇怪,对方为什么对他的行踪知道的这么清楚。 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身边有内奸。可要是有内奸,会是谁呢?他不相信他精心培养的野狐特勤队中,会有这种人。 “对方是何样貌?” “对方会用青铜面具遮挡。” “具体是什么样式的面具。” “每次的面具都有不同,通常是动物面具。” “你刚才所说的口号是什么?” “他会首先说一句,春上付新禾,盛极赋哀歌。而后我会说,万死奔流去,生当万世明。” “接下来他会说,情过四百年,悠悠如昨日。我再说,万事开太平,前朝复归来。” 士徽从这口号中,既感受到对过去的哀叹,又感受到对未来的憧憬。可更多的像是在坚持一种理想。 “你除了知道位于李记布庄的几人,还知道哪里有你们的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为了防止暴露,我们一般都会尽量避免见面。” “你们除了单向联系外,还有没有其它联系途径。” “没有。” 士徽显然对他这的脸色“我暂且相信你,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我就用刚才的水刑折磨你,直到你咽气为止。” 曾栏心中涌现出一抹凉意,那种方法让他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再也不想尝试了。 看到他呆滞的模样,士徽才确信对方没有说谎。 士徽不禁叹了一口气,一直找不到关于蔡邕的线索,他现在真的很无力。 之后士徽将杀人凶手曾栏,移交给了官府。 他现在真怀念身边有谋士的时光,那样他就能将思考的难题交给他们。自己也能轻松不少。 他来到蔡琰面前诉苦,“岳父到底被人掳到哪儿了。” “我也很担心父亲的安危。” 士徽不停的拍头,他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方法。 “姐夫不妨将大军调过来搜巡,说不定能让掳走父亲的人露出马脚。” 士徽眼前一亮,他发现自己钻牛角尖了,自己明明有优势不用,偏偏想着以一己之力找到蔡邕。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对方不伤害蔡邕。经过士徽的一系列分析,他觉得至今都没传来蔡邕遇难的消息,就足以说明对方没有害蔡邕的心思。 将军队调来还有一种好处,那就是可以将他的智囊团带出来,那些智谋之人在一起想办法,总比他一人强多了。 那些掳走蔡邕的人,一听士徽要调兵前来,明显有些慌了。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慌什么,我们其实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静等士徽到来就行。” “大哥你这个主意能行吗?一旦士徽大军到来,我们的主场优势就将荡然无存。” “我们手里既然有蔡邕,那我们迟早会与士徽见面,不如趁此机会摸一摸他的底。” “那好!” 士徽留有数千大军,继续驻扎在虎牢关中。余下人马全部来到河东。 他的这一举动,可把河东境内的势力吓得不轻。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士徽盯上了河东这方土地。 士徽宴请了河东极其附近地区,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发动这些人寻找蔡邕。他要逼出掳走蔡邕的人。 “士徽此人疯了,为了找到蔡邕不惜花费重金。被他这么一搞,我们就算想藏又能藏的了多久。” 领头之人也觉得颇为棘手,如果不遏制士徽的行动,他们这些幕后主使就会被士徽挖出。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咚。” 在书房中的士徽,突然听到有东西扔到了门上。他疑惑的上前查看,发现地上有一张纸和一颗碎石。 他将纸拿了起来,发现这上面是一封信。一封让士徽极为兴奋的信。 他喃喃道:“终于有所行动了。” 他来到大堂之中,对值班的锦衣卫道:“去把史阿,侯森叫来。” 不一会儿,史阿侯森就来到了大堂之中。 “你们挑二十名弟兄随我出城一趟,记住不能让其他人发现。” “主公发生了何事?这么急着出城。” “你们看这。” 士徽将信递给侯森和史阿。 史阿担忧道:“主公这会不会有诈。” 士徽轻笑道:“文昭你不自诩为除了你师傅王越外,天下剑术第一人吗?你还担心保护不了我。” “我……” 士徽打断了史阿的话,“你不用担心,除了你之外还有野狐特勤队,你们这些人足以保护我。” 士徽带人来到了一处空旷之地,这里驻足了二三十人。 他一眼就看出这些人的装束,与那天在洛阳见到的人一样。他开始猜测这些到底是谁的人。 对方看到士徽到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何必故弄玄虚呢?说!怎样才能把我岳父给我。” 带着牛头面具的人不慌不忙地道:“你士元显不愧是个大孝子。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请你把传国玉玺交给我,我就会放了蔡先生。” 士徽一愣不禁想道:“难道孙坚没发现传国玉玺。” “你如此大费周章,难道就是为了一个传国玉玺。” “这算是其中一个原因!” “那我实话告诉你,传国玉玺真不在我手上。若是有,我也早就交给朝廷了。” “士太守可真是一个忠君爱国之人。” 对方这话说的,士徽也不知道对方是夸他,还是在贬他。 第七十七章 秦裔八大家,内幕惊世人 “你这话是何意?” “洛阳有一口水井,传国玉玺就在其中。可当我带人找寻时,却发现传国玉玺已不翼而飞。” “而那天我的人,恰好看到你的人马出现在洛阳。你敢说,传国玉玺不是你拿走的。” 他到洛阳这件事士徽坚决不能认,否则他手上用传国玉玺盖过的圣旨,就会成为一张废旨。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这阵子根本就没去过洛阳。” 对方紧盯士徽的眼睛,士徽淡定自若,没有露出一丝破绽。如果是其他人,还真很可能被唬住。 “士太守你很没有诚意啊!这样的话,我们是不可能将蔡先生觉给你的。” 士徽的脸上充满了怒气,“我看是你们存心在耍我,拿出一件我根本无法完成的条件。” 对方的面具下,忽然换了一副脸色。“哈哈!士太守不必动怒,我只是在开一个玩笑。” 士徽这下算是明白了,对方分明是在诈他。实际上,根本就不能确认传国玉玺在他身上。 士徽脸上的怒气稍退,“这样做有意思吗?” 对方拱手作揖歉意道:“太守是在下冒昧了,还请见谅。” “好,这件事就当过去了,那就说说你们的条件!” “我们的条件对你来说不难,难的是我们如何获得彼此间的信任。” “你这话有点意思,不妨先说说你的条件,再谈之后的事。” “这样也好,士太守你可知我们的来历。” “我只知道你们的首领叫秦主,其它的我一概不知。” “我们的首领之所以叫秦主,是因为他们是四百年前秦国的后裔。” 士徽震惊不已,他可从来没有听过汉末三国时,有关秦国后裔的记载。 “难道说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史书上才没有收录相关的事。” “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们秦国复辟!我告诉你这几乎不可能,秦国当年做下的事,就注定了天下不会认可秦国复辟。” “我们也知道难,所以我们的要求也很简单,那就是给我们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我就不明白了,天下的诸侯很多,你为何不投靠他们,反而找上我。” “士太守不瞒你说,别看我们都听命于秦主,可实际上秦主暗弱。我们这些秦国后裔,已处于分裂状态。” 士徽一下子来了兴致,“具体情况能和我说说吗?” 牛头面具人知道,要想获得士徽的信任,他今天是非讲清楚不可了。 “秦主手下有八大家族支持,王家,李家,司马家,卫家,蒙家,吕家,白家,诸葛家。” “可最近几年因大汉衰弱,众人已有人不同心思。有人支持秦国复辟,有人顺应潮流投靠诸侯,还有的人则打算自立门户成为一路诸侯。” “那你属于哪一家?” “我属于白家,白起的后裔。” “你白氏族人还有多少人,需要我提供保护。” “经过时代变迁,也许是我先祖杀人太多,白家人丁向来稀少,现存只有百人。” “既然是寻求庇护,你直接找我就好了。为何还要掳走我岳父蔡邕,这样不是在自毁前程吗?” “因为蔡先生根本就不在我们手上。” “啥?”士徽一开始还以为听错了,“既然不在你手上,那你还要约我出来。” “蔡先生虽不在我手上,可我却知道他老人家在谁的手上。” “你们八家之中,是谁有胆子敢动我岳父大人。” “是卫家。” “嗯?” 士徽难以理解,卫家与蔡邕有一层亲家关系,为什么要绑走蔡邕。 “卫家为何这么做。” “卫家想以此威胁你进攻各路诸侯。” 士徽倒吸一口凉气,如果他真的带兵进攻各路诸侯,天下将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卫家想法倒是挺好,可为了我岳父做这寻死之事,他认为我会干。” “自然是不会,可如果与一路超强势力联合在一处,那就另当别论了。” 士徽摇了摇头,“除了董卓那一路势力,与其它任何一路势力联合,都是死路一条。” “士太守你恐怕不会想到,与你联合的势力,正是董卓所领衔的西凉军。” “这怎么可能?”士徽对此震惊不已。 “士太守在这里我给你透露一些内幕,董卓之所以能够成功入主洛阳,是八大家从中助力的结果。” 士徽眉头紧锁,“难道说李儒是你们八大家中李家的人。” “何止,王允代表王家……” 士徽没想到对方说出来的第一个人,就让他大跌眼镜。 后世人可都知道王允是大汉忠臣,却没想到在这一层面孔下,还隐藏着这种身份。 “我岳父难道是因为知道了王允的真实身份,才会被王允杀人灭口。” 对方继续道:“吕布代表吕家,司马防代表司马家,卫觊代表卫家,诸葛玄代表诸葛家,蒙家代表蒙寻,还有就是我们白家。” “与人丁兴旺,良才辈出的李家不同,八大家中就要属蒙家和我白家最为没落。” “我们白家之所以要投靠士太守,就是因为我们看中了您的潜力,和您可以带我们白家崛起的希望。” “你叫何名?” “白浪。” 士徽在思考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这个消息极为劲爆。如果是假的,对方又会弄出怎样的阴谋。 “既然你要投靠我,总得拿出一些诚意!比如是我岳父在何地?” “具体的位置我不知,可我却知道他极有可能在卫家的某个地方。” 士徽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蔡邕竟然被藏在河东地界最显眼的地方。卫家的所作所为,充分诠释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我派你前去,你愿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帮我探查我岳父被关押的具体地点。” 白浪思考了良久才回答:“可以。” “你若是拿到了消息,可以用与今天相同的方法联系我。” 士徽走后,白浪身后的虎头面具之人问道:“大哥,传国玉玺难道真的不在他身上?” 牛头面具人叹了一口气,“其实传国玉玺在不在他身上都不重要。因为我们不可能为了传国玉玺与其撕破脸。” 第七十八章 卫家假山处,洞中起争斗 接下来的日子里,士徽并没有因为有白浪这个内应的帮助,而停止搜巡蔡邕的踪迹。 士徽等待了第三天,白浪终于传来了消息。 为了不使卫家提前得知,他已找到蔡邕位置的消息,从而将蔡邕转移走,他打算派遣一支小分队前去营救。 在没查清楚谁是内奸的情况下,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除侯森、史阿之外的其他人。 士徽带人悄悄地来到卫家,在翻过围墙后进入一座园林之中。 白浪指着一处假山道:“士太守蔡先生就关押在这里,请随我来。” 士徽留了六人在假山外的隐蔽处警戒,而他则带领着一群人进入假山之中。 士徽怕惊动假山内的人,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走了大约一里地,士徽等人发现前方有着微弱的灯光。 几人紧贴着山壁,观察内部的情况。士徽打了一个手势,侯森迅速解决了一人。 随后他们谨小慎微的前进着,遇到的敌人全部被杀死。士徽听到了前方的说话声,众人立刻停下来聆听。 “你们何时才能放我出去?” “蔡先生先别急,只要到必要之时,我一定会放你出去。” “我不过是一个文人,你们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将我掳来吗?” “蔡先生,你难道真的不知自己的价值所在。” 蔡邕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们想用我来威胁元显。” “没错,蔡先生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我保证你无事。” 就在蔡邕与人谈话之际,士徽等人已经悄悄地接近。不料他们尽管十分小心,还是被人发现了。 “什么人。” 侯森将发现他们的人射杀,而后史阿提剑杀向与蔡邕说话之人,其他人紧随其后,房中立刻爆发大战。 实力最强的史阿,并没有执着于杀敌,而是以抢夺蔡邕为主。 敌人正欲将蔡邕拉到他身边,史阿手中之间直指对方的喉咙。 对方一看史阿的剑法极其犀利,不敢怠慢,只能弃了蔡邕,全力抵挡史阿的剑锋。 可他严重低估了史阿的实力,被史阿打得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双方人马正打得如火如荼之际,士徽留守的队员匆匆忙忙地来到洞中,士徽一看就知事情不妙。 果然如猜测的那样,来人大喊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有一批人马已经将假山重重包围,弟兄们在誓死抵抗。” 已被杀伤大半的卫家领头之人哈哈大笑,“哈哈!士太守你的确很聪明,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自己跑来救援蔡先生。” 士徽懒得搭理此人,立刻命令道:“我们必须赶快撤离此地。” 领头之人看到士徽想跑,他当即大喝道:“快拦住他们。” 史阿见此人是领头之人,毫不畏惧的朝此人冲来,以期抓住此人为人质。 他的手下见状起身拦截,可他们根本就不是史阿的对手,转眼之间就被杀死了数人。 领头之人吓得向后退去,士徽趁此机会带领人朝外头冲去。 卫家兵士想向前阻拦,史阿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意,一连杀死了数名阻拦之人,让这些人不敢轻举妄动。 史阿手中之剑横在身前,缓缓地向后退走,胆敢上前的人都被他一剑必杀。 “统领我们……” 卫家统领摆了摆手,“他们逃不出家主的手掌心。” 假山口时不时的有箭枝射来,士徽壮着胆子朝外面看去,发现在洞口的不远处,发现了大量的卫家之人。他明白自己是彻底被包围了。 他对着通知他的队员问道:“你通知我之时,外面还剩多少弟兄。” “由于我们发现的及时,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士徽点了点头,拾起地上的三块石子朝洞口扔去。外面的留守人员明白,士徽知道这是让他们回到洞口的信号。 在外面留守的人却觉得,此时不宜进入洞中,否则他们将会成瓮中捉鳖,将彻底失去主动权。 于是他们派一个人下去,将他们的想法讲给了士徽听,士徽斟酌再三,还是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士徽本来让他们回到洞中,是为了减少伤亡。可随后又想到,一旦他们真的进入洞中,万一卫家之人在外面放火,他们就真的插翅难逃了。 残留在洞中的卫家之人追赶上来,那个统领劝道:“士太守你不要在做无畏的牺牲,还是命手下投降!” 士徽对自己被前后夹击的处境十分清楚。可他并不是一个坐以待毙之人,目前而言,将留在洞中这群人杀死或者赶出去,是唯一的办法。 “杀。” 杀字一出,无数支弩箭朝卫家之人射来,把这群人杀得鸡飞狗跳,纷纷向山洞中跑去。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士徽早就安排人在隐蔽处躲藏,卫家之人又被赶了回来。 史阿一个飞身上前,在卫家之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劫持了卫家统领。 “都别动。” 卫家统领暗呼自己大意,要不是他没想到士徽拥有弓弩的事,按照卫觊的计划行事,他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情况。 “放下手中的武器。” 残留的卫家之人刚才已看到弩箭的威力,也不敢再造次,纷纷将兵器扔掉。 卫家之人中有一人不甘被擒,袖口中的飞镖落到手上,称众人不注意将飞镖掷出,飞镖朝士徽飞去。 士徽早就察觉到了异样,飞镖朝他飞来之际,他已抽剑将飞镖挡出。 卫家统领倒是没想到,士徽能挡出他手下的飞镖,不由得大吃一惊。 不过后来一想到史阿的师傅是王越,而王越也指导过刘辩剑法。以这两层关系,王越教过士徽剑法也不足为奇。 那个想阴士徽的人,没有逃过死亡的宿命,被士徽毫不留情的一剑刺得一命呜呼。 卫家统领再次一惊,士徽杀人太果断,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惧意。 士徽警告道:“谁要是在耍花样,将连累他周围的五人同死。” 士徽这句话起到了震慑作用,不想死的人也时刻盯着同伴,以免同伴做些过激的事。 第七十九章 士徽诉阴谋,挟持卫伯觊 士徽朝洞外大喝:“假山外的人听着停止放箭,否则我就杀了他。” 士徽将剑搭在统领的肩头,推了出去。卫觊近见状只能让手下停止射箭。 他倒不是为了统领的安危着想,而是士徽对他而言,比现场的所有人都要重要,他不能让士徽受到一丁点伤害。 “元显别来无恙。” “伯觎,我看你还是不要说什么客套话了。我是真没想到,抓走我岳父的竟然会是你。” 蔡邕听到士徽的话,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个结果他想破脑袋都没想到。他怒气冲冲的问道:“伯觎,元显说的可是事实。” 卫觊眼神闪躲,蔡邕险些没有站稳,幸好侯森扶住了他。 他原本以为绑架他的人和上次一样,是一名贼匪。却没料到绑架他的人,是他最没怀疑之人。 “伯觎你为何要这么做?” 士徽现身说法,“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他的目的就是引我上钩。伯觎我说的对吗?” 这已经很明显的事,卫觊知道没必要遮遮掩掩。 “不错,八大家的事你都听白浪说过了!” 士徽半开玩笑的说道:“那是当然,他若不拿出让我感兴趣的东西,我又怎么能轻易的上钩呢?” 白浪也不装了,手中的长剑搭在士徽的肩头,“快将他放了。” 众人大吃一惊,手中的兵器纷纷指向白浪,气氛一时间陷入紧张之中。 卫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元显你的确聪明异常,只要你将手中的军权交给我。等事成之后,你将位列三公之位。” 士徽笑道:“这才是你最终的目的!” 三公之位可满足不了士徽的胃口,他要的是整个天下。当然这件事不能明说,尤其是蔡邕在场的情况下。 “我倒是想听一听你的见解。” 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卫觊,想知道士徽对这件事的了解程度。 士徽没想到卫觊会主动让他分析,这倒是免去了他寻找理由拖延时间。 “那我就分析分析,首先我的人马若被你掌握,你就可趁机拿下虎牢关,堵住各路诸侯的归路。” “在某个地方设伏,或带领我的大军混入诸侯联军之中。然后趁各路诸侯不备,联合西凉军,里应外合消灭各路诸侯。” “然后你们就可堂而皇之的掌控朝廷,在某个时间改旗易帜,恢复秦朝的统治。伯觎,我说的对与不对?” 卫觊面带微笑的鼓起了掌,“元显非常正确,我现在十分佩服你的战略眼光。如果你能和我们精诚合作,天下将无人是我们的对手。” “想法说的倒是挺美好,只可惜我到时候恐怕会身首异处。” 卫觊这种给别人画大饼的事,士徽见识多了。他可不会听卫觊的忽悠。 卫觊的笑脸立刻收了起来,“元显,我怎么会如此做,你想多了。” “我的存在对你们而言,是莫大的危害。为了铲除这个危害,你们也不会手下留情。” “而且我还能猜到,如果你们的计划真的成功了,你们将会陷入内讧之中。到时候天下又回到生灵涂炭的环境,与现在没有任何区别。” “元显,你这是危言耸听了?” 士徽早就看透了这帮人,“是吗?你们这些人各怀鬼胎,注定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从历史来看,没两年董卓就死于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就足以断定这些人是因某种分歧,陷入到内乱之中,最终导致八大家分崩离析。 卫觊听后脑门上直冒冷汗,士徽分析出来的结果,还真有可能发生。但他绝对不能承认,否则岂不是落入士徽的圈套之中。 “元显不要用这种毫无根据的推测欺骗我,今日我不想伤害你们,你们还是自己乖乖的放下武器!” 士徽见他的人还迟迟没有行动,他准备再拖延一会时间。 “伯觎,你不要将我们当傻子哄骗,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卫觊在缓过来后,再次恢复了他翩翩公子形象。笑容满面的道:“你不是都已经分析出来,我不会杀你们吗?难道真要我亲自动手。” 士徽不为所动,他的剑向卫家统领的脖子再近了一步。 “我不管你们有何计划,我只要你放我们走。不然……” “不然怎么样?”卫觊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难道想用他的命威胁我。我告诉你,他的命不值钱。” 士徽看到卫觊那令人厌恶的表情,真想上前打他几拳。 卫家统领心不由得一寒,他为卫家当牛做马,竟然会被卫家抛弃。 正当士徽思考该怎么处理之时,他身后的白浪似乎收到了某种指引,用剑背砍向士徽的脖子。 “元显小心。” 士徽侧身躲避,白浪一剑劈空。士徽的速度极快,一脚踹向白浪的后背。白浪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前扑去。 他扑过去位置,正是卫觊站立的位置。卫觊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当他想躲避时已无能为力。 卫觊的卫士立刻明白了白浪的打算,赶紧上前阻拦。可谁知史阿手中的飞镖飞出,两名靠近卫觊的卫士被击杀。 野狐特勤队手臂上的袖箭,也同时发射而出,将近前的私兵击杀。 地上的弩箭瞬间被他们勾到手中,朝卫家私兵扫射。卫家私兵倒下一大片,密集的箭枝吓得卫家私兵不断后退。 白浪利用野狐特勤队争取来的时间,一把捞住了欲逃跑的卫觊。 这种突发情况让卫家私兵措手不及,但那些弓箭手弯弓搭箭之时,卫觊已被白浪擒获,他们一下子不敢贸然出手了。 “白浪你……” “对我的做法很疑惑是不是……” 感受到利器抵在胸口的卫觊,浑身发软。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白浪的话。 白浪没想到平日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卫觊,会这么不堪。他脸上略带鄙夷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跟着士太守更有前途。” 士徽来到卫觊身边一把抓住了他,“让伯觎兄受惊了,麻烦你送我们出去。” 第八十章 卫家避逃杀,智斗卫家兵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名,卫觊只能同意士徽的要求。 “都给我闪开,听到没有。” 卫家私兵不敢怠慢,缓缓地向后退去。 当众人来到大门口时,他们紧张的心稍微放松下来。 卫觊环顾四周,发现暗处有不少人在盯着。白浪搭在他脖子上的剑,已不在危险的范围。 他蓄势待发的一记顶肘动作,正中白浪的肚子。白浪忍受不住剑掉落到地上。 卫觊趁此机会,连滚带爬的脱离士徽的掌控。 士徽深知射杀卫觊无济于事,大喊道:“赶紧学卫觊滚到躲避的地方。” 卫觊没想到士徽会用到他的技巧,火冒三丈。“赶快给我射他们。” 私兵看卫觊已远离了弓箭的射击范围,当即放箭。 野狐特勤队首先掩护蔡邕,躲入一片花池下。其他人都经过这样的训练,因此反应速度亦是不慢。 除了少数几人被射伤之外,其他人都安然无恙。 “给我冲过去抓住他们。” 卫觊虽然内心极其愤怒,但是并没有失去理智。一旦士徽真的死了,他担心控制不住士军。 士徽命令自己的手下反击,他们的装备虽然精良,但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况且对方的箭枝也很密集,压得他们无法伸头。 士徽看到花坛中的土,瞬间有了主意。他脱下身上的衣服,将干燥的土打碎磨成粉。 “主公你这是……” “等一会我将包好的土这扔出去,文昭你挥剑将衣服戳出一个洞。其他人也按照我的方法做,能做几个是几个。” “唯。” 就这样野狐特勤队一半的人发射弩箭,一半的人做士徽交给他们的任务。 “一,二,三。” 士徽扔出第一个泥包,史阿准确命中。空中的灰尘弥漫在卫家私兵的头顶,一些人的眼睛被灰尘迷住,他们忍不住用手遮挡。 士徽随后又扔出了数个泥包,卫家私兵被呛得不断扇灰。有的人学聪明了,直接闭上双眼,才没有被灰尘迷住。 可他们这么做,也给了士徽等人反击的良机。弩箭射杀了不少卫家私兵。 卫觊实在没想到士徽所耍的小把戏,竟把他的攻势化解了。 “我可没时间和他们像孩童一样玩耍,你赶快带领一支人马饶到他们后面,我要让他们再次首尾难顾。” 士徽早就预判了卫凯的预判,他命令几个好手隐蔽在了角落之中,一遇到对方将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私兵首领带着一伙人,悄悄地来到他们身后。前面的几人行路时,触发了一根细线,数枚竹签射向前方几人。 由于这是黑夜,几人并没有察觉。当他们意识到危险时,竹签已近在咫尺,他们想避都避不了。 一人极为倒霉的被命中喉咙,当场死亡。其中有两人受到不同程度的伤。 两人在大喊大叫时,数支箭枝紧接着将这两人解决。这一幕引得卫家私兵谨慎了许多。 这些人没有发现,在房梁上倒挂着两个人。当只剩下走在最后的两人时,房梁上的人割断了他们的喉咙。 两人私兵倒地的声音,惊动了前方的私兵。 “快抓住这两人。” 由于私兵没有像野狐特勤队这样的武器,他们只能用人去抓。可这样的方法,显然是抓不到训练有素的野狐特勤队。 另外两名队员见私兵处于混乱之中,他们迅速窜出来从背后偷袭,私兵瞬间又被杀死了两人。 一直苦等的卫觊,始终没有听到他手下下手的声音,这让他没耐心等下去了。 他对身后一人道:“卫齐你去催一催。” “唯。” 卫觊刚才派去的人,急匆匆地来到他身边。 “少爷,对方有一群训练有素的人捣乱,一时半会根本无法进行偷袭。” 卫觊面目狰狞,一直猛踢花盆,里面的花被他蹂躏地耷拉着头。 “该死,卫升他是废物吗?连几百步都到不了。” 卫觊的手下从没有见过,卫觊如此大发雷霆过。他此时只能默默地站在身后。 就在卫觊打算调来更多人手之时,卫觊父亲卫焕带人前来。卫府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卫焕担心惊动卫家附近的人。 “伯觎为何了?” 卫觊脸上充满了沮丧,“士徽此人太难对付,我们至今都没拿下他。” 卫焕骂道:“愚蠢,兵如果没有义无反顾的精神,如何能击败强敌。传令抓到士徽者赏金百两,美人五名。” 卫焕的方法果然奏效,私兵不顾头上的灰尘,一往无前的朝士徽这边出来。士徽等人的压力倍增。 卫觊看到这喜上眉梢,“父亲大人英明。” 卫焕叹了一口气,“唉!让你带兵对付士徽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卫焕现在明白了,卫觊虽然很优秀,但是从来带兵打仗过,根本就不是士徽这种人的对手。 卫觊听到卫焕的话十分不满,这不明摆着说他不如士徽吗?可他也知道不满又有什么用,他的确没有奈何得了士徽。 士徽看到猛冲过来的私兵,知道光靠弩箭已明显不能阻拦住这些人。 “侯森命人将折枪展开。” 队员们拧动了短枪的枪头,然后朝前一拉,短枪的长度瞬间多出了一倍。 当士徽等人看到私兵,从灰尘中冒出来之时,立刻将毫无准备的私兵刺死。漏网之鱼则被弩箭射死,没多过多久,地上的死尸多出了一摞。 此时的烟尘就像一个无底洞,让通过者有来无回。如此诡异的一幕,让私兵心生惧意。 卫焕眉头紧锁,一名小头目自以为领会了他的意思,哆哆嗦嗦道:“家……家主,你说会不会有鬼神在帮助对方。” “若再在这里妖言惑众,信不信将你斩杀以震军法。” 小头目噗通跪倒:“家,家主饶命啊!” “哼。” 卫焕现在没有心情处理这个小头目。他突然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传令弓箭手准备放箭。” 卫觊一惊,“父亲,这样做的话,万一将士徽射杀怎么办?” 卫焕无奈道:“我们在这里耽误太长时间,万一被士军发现就将为时已晚,不得不行此冒险之举。” “那好!” 第八十一章 卫家决死斗,父子齐落网 士徽带来的人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密集的射倒了数人。士徽赶紧命令众人躲避。 他们被射的抬不起头来,只能用弩箭发起零星的反击。这时撒灰的方法也没有办法使用,私兵则趁机逼进士徽等人。 士徽明白在躲避下去,也没有了意义。他让一名手下护送蔡邕离开,静待卫家私兵的到来。 卫家的弓箭手为了不伤到自己人,已停止放箭。卫家私兵刚靠近,士徽就带人冲了出去。士徽等人瞬间与私兵混战在一起。 一个照面卫家私兵就伤亡了十几人,面对私兵连绵不断的攻击。 队员们组成了一个又一个三人小队,他们就自己的后背留给队友。这让他们面对围攻时也从容不迫。卫家私兵转眼之间,就死伤了上百人。 卫焕父子看到野狐特勤队这么生猛,不由得感叹道:“天下竟有如此精兵。” 虽然野狐特勤队极其精锐,但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不少人受了不轻的伤。为了避免自己被包围,士徽等人且战且退。 卫焕察觉到了士徽等人的意图,大喝道:“给我缠住他们,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史阿抱怨道:“这陈武是怎么回事?为何大军还没来。” 这里就属史阿杀的人最多,但他搏杀了一阵,握剑的手也有些酸了。 侯森劝道:“史阿你先别急,说不定他正带着兵朝这边赶来。” “陈武是你的人,你当然要护着他。” “老爷不好了,有一队人马正朝卫家而来,似乎来者不善。” 卫焕闻言大惊,“快抓紧时间拿下士徽,要不然我们就全完了。” 他刚下令,围墙上就蹦出了一群人。还不等卫家私兵反应过来,他们就对私兵展开了杀戮。 “父亲快走,士徽的援兵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下卫觊反而比卫焕反应更加冷静。他见事不可为,就有了逃跑的心思。 眼尖的史阿对身边的士徽道:“主公,卫觊那小子要跑。” “那赶紧把他抓起来。” 史阿想穿过混战的士兵,可战斗极为激烈阻拦住了他。他没办法只能使用轻功,踏上人的肩膀腾空而起,追寻而去。 卫觊看到一个身影大吃一惊,“父亲快跑,史阿追来了。” 卫焕也跟不上气喘吁吁的身体了,“他就一个人,你们快过去拦住,拦住人者赏金百两。” 亲兵一见任务这么简单,立刻冲向史阿。不得不说卫觊极为鸡贼,大难临头竟还欺骗手下,换得全家生机。 这些亲卫虽实力远不如史阿,可好歹有两下子,史阿缠斗了数分钟才将他们解决。 史阿追寻了好一会,见没看到卫家父子的踪迹懊恼不已。 “呼!终于甩掉士军了。” “父亲这下我们怎么办?我们失去了卫家,就相当于失去了根。” “看来我们还是严重低估了士徽这个人,若我没弄错的话,他这次亲身犯险,就是为了一举捣毁我卫家根基。” “二位说的一点没错。” “是谁?”卫家父子脸色大变。 很快一个未满十八岁的青年,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你是敌是友。” “我们现在是敌人,以后说不定是友人。在下南海太守帐下屯长陈武。” 卫家父子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可又疑惑陈武说的那句话。 “你刚才说的话是何意?” “我家主公说了,让我保证你们的安全,是敌是友就要看二位的意思了。若没别的事,二位请跟我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卫家父子不得不跟随陈武走。当史阿看到陈武带人押送卫家父子,心里有些不平衡。 “陈武你怎么在这?” “史统领我难道不能在这吗?” “你刚才跑哪去了,我和主公陷入危险之时,怎么没看到你及时到来。” “史统领你为保护主公已有了天大的功劳,你吃肉也要让小弟我喝口汤!” 陈武把卫家父子比做汤,卫家父子的心里极其不是滋味。 史阿也不是真的要与陈武过不去,他只是借机发发牢骚而已。“好,不说了,你随我来!” 陈武不禁想笑,史阿没亲手抓到卫家父子脸上有些挂不住。正好借此机会蹭蹭功劳,这样也能保住面子。 院落中士军已将数百卫家私兵缉拿。士徽本人则来到卫家大堂,坐在原本是卫焕所坐的位置。 “主公,我和史统领已将人带到。” 卫焕看到士徽所坐的位置,他内心极度不甘心。可不甘心又有什么用,成王败寇,士徽理应坐在上面。 “二位请坐!” “元显,你这次来救伯喈,是不是早有预谋。” “卫伯父你说的一点没错。” 卫焕听到士徽叫他伯父安心不少,至少目前他没有生命危险。 卫焕叹了一口气,“我老了,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士徽微笑道:“我手下的锦衣卫都能被您渗透,伯父如何能说自己老呢?” 卫焕一下子不淡定了,“元显,你这是何意?” “陈武去把一个人押上来,到时候伯父就知道了。” “诺。” 卫焕发现脚戴脚镣的人异常熟悉,忽然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可他不相信士徽会将那个人抓到,直到看见那道越来越清晰的面孔,才失魂落魄的弯腰驼背,好似苍老了许多。 他本来还寄希望于,此人能帮他们父子脱身,可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可能了。 “穆云我一开始真没想到你就是内奸!” “士太守我的确是内奸,你杀了我!”穆云低头受戮。 “元显不知可否让我知道,你是如何发现他的。” “起初我并没有怀疑他,直到我看到围墙上的脚印。” “这又有什么特别的。” “那上面的脚印实在太多,而且太明显,像是某个人故意踩上去,让我看到。 “当然这只能是怀疑,不足以判断事情就是如此。直到晚上之时,我秘密进入房中查看。” “在其中我发现了一个密道,一个可让人离开的密道。只可惜密道的尽头被封死,我无法判断他通往哪里?” “安排我岳父住在那个房间的人,正是你穆云。这下就引起了我的怀疑。” “随后我又派人跟踪穆云,恰好在湖心桥,看到他与卫觊在交谈着什么。” 第八十二章 敲诈卫家父子 “今日我行动之前,故意让他听到我的谈话内容。在他将消息亲自交给伯觎之后,我的手下把他抓了起来。” “那你又如何认定,不是白浪告知我的消息。” “他早就打算投靠于我,而后又在之后的行动证明了一切。而他穆云也亲口承认了一切。我不明白伯父是用了何种方法让他为你所用。” “他的母亲病重急需钱财,我就借此用钱财收买了他。” 士徽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穆云啊穆云,你糊涂,只要你向上峰反映这种情况,我又怎么会置之不理。” “元显,你或许不知,他为母亲治病倒是其次。他本人就是一个贪财好色之人,你那些钱又怎能满足这种人。” 士徽不想再看到穆云,“陈武将他带下来!” 卫焕最关心士徽会怎么处理他。“元显不如给个痛快话,你要如何对待我俩。” 士徽思考片刻,“我其实并不想让伯父你身败名裂,不过你要答应与我合作。” 卫焕知道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要如何合作?” “我知道你卫家的人脉资源很广,我希望与你们卫家进行商业往来。现在我要十万石粮草,这就当是你卫家向我与我岳父赔罪的费用。” “元显你这明显是强人所难,我上哪给你弄十万石粮草。” 士徽扣了扣指甲,“卫家乃百年豪门,我相信十万石粮草,对你来说并不多。” “是,我承认之前我有能力拿出十万石粮草。可你恐怕不知,为了完成八大家的目标,许多粮草都已给了西凉军。” “那好我给伯父出个主意,河东的世家大族又不止一家,你可以暂且先找他们买啊!买不了那就借啊!” 卫焕猛地站起来,激动道:“元显,你这是要掘我卫家根基。” “我觉得!与屠灭满门相比,这一切都不值得一提。” 士徽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卫焕又怎么能不知,可他现在已别无选择了。 “好,我答应。侯森取笔墨来。” “取笔墨干什么?”卫焕有点懵圈。 “当然是你们八大家所制定的阴谋,和你们勾结董卓的事实。” 卫焕身体直哆嗦,他是被吓得。士徽拿到他写的东西,万一公布出去,他卫家不仅会身败名裂,还会被八大家联合追杀。 “这东西我不能写,这是要命的东西。” “伯父你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 卫觊冲向士徽,一把被史阿拦住,“士徽你要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我不管你们八大家有何阴谋,只要不针对我,我一概不问。我要的只是自己的利益而已。” “你们尽管放心,只要你们听我的,我绝对不会闲的没事,将此信公布出去。” 卫家父子终于明白了士徽的意图,这是要他卫家成为士家的傀儡。 卫焕极其不甘心,可面对士徽的威胁,他不得不按照士徽说的做。 士徽看到卫焕在竹简上写的内容,心满意足的收了起来。 “文昭代我保护伯父,你必须时时刻刻的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直到我们回师虎牢关。” “诺。” 卫焕听到士徽的安排,嘴角直抽抽。他不敢怠慢,花费了卫家大量积蓄,才将十万石粮草补齐。 看到马车上的一袋袋粮食,士徽不用在担心士军粮草问题,这让他心情别提有多伤心了。 “元显,文姬怎么办?” 通过卫家的所作所为,蔡邕十分蔡琰的安全问题。 “岳父我正要和你说此事,我打算与卫家协商,解除双方的婚约,还文姬自由。” 蔡邕知道士徽所说的协商,其实就是威胁。如果是以前他保证会训斥士徽一顿,可现在看到卫家的所作所为,他只能说卫家活该。 “那你就将卫家主请来!” 谈论这事时,蔡邕对卫焕的态度极为冷淡。这让卫焕心头满是苦楚,他知道这些年与蔡邕的交情,算是彻底断绝了。 可这有什么办法呢?为了八大家的利益,他只能放弃一些东西。 士徽临走时虚情假意了一番,“真是感谢伯父帮我找到了岳父。” 卫焕尴尬一笑,“哪里哪里?伯喈作为海内大儒,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那伯父我们就告辞了,记住若有事可用书信往来。” 卫焕心中暗骂:“这个伪君子,临走时还不忘威胁我一番。” 卫觊急匆匆地来到卫焕身边,“父亲,李肃来了看样子十分愤怒。” “他还愤怒,我自己都憋着一肚子火。” 卫焕一来到大堂,就听到李肃阴阳怪气的说道:“卫先生似乎与士徽这样的反贼,关系很好啊!” “哼,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我劫持蔡邕的任务失败,李儒下一步有何打算。” “目前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先稳住关中。这需要大量的钱财资源,还请卫家主帮个忙。” “你难道不知,我为筹措士徽那十万石粮草,我将整个卫家都掏空了。” 李肃忽然笑了,“你可别诓我,士徽要走的东西,对你来说九牛一毛。为了八大家的事业,其它各家都已出过力,你难道不应该表示表示。” 卫焕气的拍桌子,“少拿这个来说事,这个计划就是你们提出来的,结果呢你们都不出力。” “现在好了,我卫家蒙受了巨大损失,你们还要借此敲诈。当我卫家好欺负不是。” “老家主这话不能这么说,我们都在忙碌迁都事宜,根本无法脱身啊!结果人你们自己没看住,还被士徽敲诈勒索,这事凭什么怪到我们身上。” 卫焕仰天深呼了一口气,“好,为了我们八大家的未来,我会尽可能的为你提供帮助。” “可若下次还有类似的任务,你们必须与我精诚合作。要不然别怪我卫家脱离联盟。” “好,你的话我会传达给高层。还有一件事,目前得知,传国玉玺有可能在孙坚的手里,你务必确认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这个任务倒是简单,卫焕倒是很乐意让手下探查。 第八十三章 来见白波军,换走徐公明 士徽这次并没有直接回到虎牢关,而是来到河东郡的西北部地带。 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会一会活跃在这一带的白波黄巾军。 一座城池之中。 “报大帅,城外有个自称是南海太守的人求见。” 白波军首领郭太听后有些惊讶,“他来干什么?” 郭太之前闻听士徽带领两万人马来到河东,一阵紧张。后来又听说并不是冲他而来,他才放松下来。 现在士徽竟公然出现在他的地盘,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说他有一笔生意要找大帅谈?” 韩暹激动的站起身,“大帅不能见他,他是朝廷的人,说不定这其中有阴谋。” 杨奉则持相反的观点,“此言差矣,这里我们的地界,士徽如何敢在这里动手。” “况且如果我们连士徽的面都不敢见,别人还以为我们白波军怕了他士徽。” 其实杨奉这并不是为郭太着想,而是他一直想取郭太而代之。如果士徽真的将郭太搞死,他倒是求之不得。 胡才也道:“见一面又何妨,我就不信士徽能把我们怎么着?” “那好,诸位请随我来。” 城门大开,士徽看到了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被一大群人簇拥着。不用多说他也知道,那人多半是郭太。 “士太守,不知来我这偏僻小地有何贵干?” “郭大帅想必你手下的士兵和你说了,我有生意找你谈。” “士太守你是官,我是匪。你与我谈生意,难道不怕世人在背后说你私通我们白波黄巾。” “郭大帅此言差矣,你击败董卓女婿牛辅,算是为讨董联军出了大力。换句话说,你对朝廷有着大功。既然是功臣,我与你谈生意又有什么不对。” “哈哈!士太守,不得不说你很会说话,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是黄巾军出身,与大汉朝廷势不两立。” “黄巾军已是过眼云烟,我觉得你们更应该往前看。你们恐怕也不希望,自己被百姓说成是贼!” 郭太明白再提自己是黄巾,现在已没有了意义。他们现在最主要目标,就是在乱世中活下去。 士徽看到郭太的态度有所松动,趁热打铁道:“如果郭大帅愿意,我可以上表朝廷为你表功。” 有着异心的杨奉坐不住了,“士太守你这话纯粹是在忽悠大帅。谁不知皇帝在董卓手里,你又如何向朝廷表功。” 士徽不解的问:“郭大帅,这位是……” “他是我手下的大将杨奉。” “原来这位就是杨奉,失敬失敬。” 杨奉惊讶道:“士太守知道我。” “阁下在河东如雷贯耳,我岂会不知?” 杨奉内心有点小激动,士徽的名声在大汉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士徽能认识他,这让他感到很荣幸。 杨奉现在还不知道,士徽对他有所企图,才愿意给他戴高帽。 “杨奉将军说的很对,皇帝的确在董卓手上。但董卓不可能一手遮天,只要郭大帅获得天下人的认可。你们就可摆脱贼匪的骂名。” 郭太对士徽搞出来的空头支票,并不满意。他想要实实在在的东西。 “士太守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多谢了。只不过我手下的数万弟兄,正面临缺衣少食的问题,不知士太守可不可以帮我一把。” 士徽瞬间明白,郭太这是在打他敲诈来的那十万石粮草的主意。这件事在河东闹得沸沸扬扬,郭太知道不足为奇。 可士徽对对方的要求极度不爽,自己帮郭太摆脱贼寇的身份,已是天大的好处。对方不感激也就算了,还问他要东西。 郭太看出了士徽的不满,随后又补充道:“当然了,我们会用钱财购买。” 郭太从西凉军手里,搞来了许多金银器物。这些东西放在他这里,就和石头没什么区别。而他现在急需粮食,用金银器物交换,他并不吃亏。 士徽的脸色瞬间好看不少,“我可以卖给郭大帅两万石粮草,其中两千石我也可以赠送给你。不过我需要郭大帅帮我找一个人。” “人?什么人?” “此人名叫徐晃,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他在郭大帅的手下,我那个朋友希望见他一面。” 杨奉一听到徐晃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 在某个偶然的日子,他见徐晃武力不俗,以徐晃父母相威胁,迫使徐晃投入到他的麾下。 可他属实没有想到,士徽会找上门来。 郭太看向白波军的二号人物杨奉,“我军中可有此人。” 杨奉犹豫了片刻道:“我手下没有此人,至于其他人的手下有没有,那我就不知道了。” 看到杨奉睁眼说瞎话,士徽很想笑。 “杨将军你手下的士兵,少说也有近千人,这么多人你怎么能确定没有一个叫徐晃的人。” “我……” 杨奉瞬间被问住,士徽这次也算是报了杨奉刚才为难他的仇。 杨奉怎么也没想到,士徽竟然提出这个要。他现在十分后悔劝郭太见士徽。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害人终害己。 这时郭太发话了,“胡才我命你务必找到此人。” 胡才犹豫了片刻道:“大帅我记得杨帅手下有一个叫徐晃的人,不知道士太守说的是不是此人?” 杨奉听到胡才的话心中直骂娘,“胡才这个蠢才,你可把老子害苦了。” 郭太看了杨奉一眼,并没有指责杨奉骗他。“杨帅既然士太守来要人,这个面子我们还是要给的,你去把人带过来。看是不是士太守想要的人。” “可……” “你是不是舍不得,那好你可以在我的亲兵中,随便挑选几个人给你。” 杨奉知道郭太能掌控白波军,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果他不从,郭太说不定会借这件事搞死他。 “多谢大帅。” 没一会儿体态健硕,面带威严的徐晃被带到士徽面前。 “大帅叫徐晃来有何贵干?”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士太守,受你朋友之托来将你带走。” 徐晃不知郭太口中的朋友是什么人,但他知道这是一个脱离杨奉的机会。 士徽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徐晃是!你可有家眷在这里,让他们随我一道走。” 徐晃发现士徽身上有种威严感,这种人绝对是权势滔天的人物才能具备。他可以肯定,他朋友绝对不可能认识这样的人。 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最后还是决定跟士徽走。 “太守请稍等片刻。” 第八十四章 退兵虎牢关,玉玺遭泄密 与白波军交接完毕,士徽带领大军回到了虎牢关之中。他觉得有必要带兵去洛阳附近,看看那些诸侯。 士徽一到位于洛阳的联军大帐,就听到了袁术阴阳怪气的声音。 “士太守,真是一个大忙人啊!一会带领大军往河东跑,一会又来到洛阳。” 士徽知道袁术的行事风格,你越是与他较劲,他越是来劲。因此他并没有搭理袁术。 “在下是来向盟主请罪来了。” “元显何罪之有,大汉以孝道治天下,蔡伯喈神秘失踪,你去搜巡也是情有可原。” “想我那伯父,为了大汉身首异处,我连孝敬他的时间都没有,实在是一件憾事。” 士徽的眼角湿润了,“多谢盟主体谅。” 袁绍看到士徽的状态,还以为士徽被他的话语感动。 “这袁绍还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小技量。” 士徽和袁绍在这虚情假意了一番,袁术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说你们俩还有完没完了,也不嫌害臊。” 袁绍尴尬的回到了主位。 袁术又对士徽一阵指责,“士太守,我们听说你与白波贼达成了某种交易。不知这事是不是真的。” “确有其事。” “士太守你好大的胆,郭太等人是黄巾余孽,你竟然公然与他们交易。你可知私通黄巾贼匪乃是死罪?” “公路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与董贼大战之时,白波击败了董卓女婿牛辅,在侧面支援了我们的行动。” “说起来这也算是讨董的功臣,对于这样的功臣,我们还把他们列为贼匪。岂不是在说我们赏罚不明。” 袁术怎么看士徽怎么不顺眼,他再次指责道:“士徽,郭太等人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你如此为他们说话。” “我只是想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共同对付奸贼董卓,以期早点让皇帝脱离苦海。目前看来,我至少比某位拖我联军后腿的人,要强上不少。”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袁术三番五次的找麻烦,士徽也不介意揭袁术的短。 袁术手指着士徽,“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谁拖联军后腿了。” “我说的就是你袁术袁公路。要不是你克扣的粮草,他又何至于损兵折将。” “你不知缘由就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筹措的粮草没有到来,我如何给文台粮草。相比于这个,你私通贼匪更加罪责难逃。” 韩馥和曹操暗骂袁术不是东西,你们两个在这争吵,你袁术却把克扣粮草的罪责推到我们身上。 “我记得先帝也曾招揽过,黑山黄巾的首领张燕为平难中郎将。照你这么说,先帝也私通贼匪了?” “你又不是先帝,你没有资格招揽黄巾贼。” “哼,今时不同往日,为救陛下脱离苦海,招揽黄巾为臂膀又何妨?” 袁绍轻咳一声,“两位先别吵了。我知道你们各自有各自的考虑,我看这件事就此作罢,免得伤了和气。” 双方对袁绍的说词,都很不满意。可两人也知道这件事闹下去,不会有结果。于是两人将脸撇到一旁,谁也不搭理谁。 袁绍见双方都不在吵嘴,说道:“我们在这里干耗着也不是事,诸位认为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办?” 这里面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冒险攻向长安,纷纷想回到自己的地盘。可谁也下不了解散联盟的口。 士徽首先开口,“我认为可派人去各地募兵,而后集结大军进攻长安。诸位认为如何?” 各路诸侯都沉默了,显然对士徽的提议兴致不高。士徽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因此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元显此计甚妙?我桥瑁愿意去募兵。” 刘岱也道:“本初,我也愿意去。” 刘岱之所以愿意去,是有一个小算盘。桥瑁在他管辖的兖州不服调令,他打算利用这个契机将桥瑁干掉。 熟知三国历史的士徽,知道刘岱打得是什么算盘。他并没有阻拦这件事,而是打算利用这件事脱身。 “既然二位想去,那你们就去!” “得令。” 孙坚手下的一名士兵,偷偷摸摸的走向袁绍的营帐。 “什么人?” 士兵左顾右盼道:“我有重要的事要和袁公说,麻烦你去通报一声。” 袁兵鄙夷道:“就你能有什么事,赶快走别耽误我家主公休息。” 袁绍听到外面的争吵声道:“何事吵吵闹闹。” 袁兵刚想说话,孙坚的士兵就闯了进去。 “袁公,我说的事事关传国玉玺。” 袁绍这下不淡定了,“叫他过来。” “微末小兵见过袁公?” “你说事关传国玉玺,这件事可是真的。” “是。” 袁绍喜笑颜开道:“速速到来,若属实我重重有赏。” 孙坚手下的士兵,要的就是袁绍这句话。“袁公你或许不知,传国玉玺就在我家主公孙坚手里。” 袁绍猛拍大腿气愤道:“这个贼子,表面上忠厚老实,原来是个野心勃勃之徒。我当真是瞎了眼。” 第二天早晨,袁绍就急匆匆地招孙坚到他的大账。 “文台听说传国玉玺在你那,还不将他交出来,好将来把它送到陛下手中。” 孙坚心头一惊,“这件事极少有人知道,袁绍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孙坚不愿意将好不容易到手的传国玉玺交出来。 “盟主你这是从哪道听途说的消息,我根本就没有传国玉玺。” 袁绍立马变了脸色,“文台我好言相劝,你可不能不识抬举。” 孙坚哭丧着脸,“我没有,如何交。”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还不出来见一见你的主公。” 孙坚一眼看出,从屏风后走出的人,正是那晚打捞尸体的士兵。 “你为何会在这?” “我在这当然是为了告知袁公,你胆大包天的私藏传国玉玺。” 孙坚内心慌的一匹,但面上却矢口否认:“说你为何要构陷我?” 孙坚走向士兵,打算将士兵砍了。可颜良文丑却拦住了他。 “孙坚你休想杀人灭口。文台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交出传国玉玺。我保证这件事既往不咎。” 孙坚不想在隐忍下去,“袁本初你要想杀我就尽管来,别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第八十五章 孙坚发火离洛阳,各路诸侯奔东西 袁绍看到孙坚激动的表情,他一时间分辨不出,孙坚拥有传国玉玺的消息是真是假。 孙坚麾下的小兵见袁绍迟疑,立刻道:“袁公你若是不信我说的事,可以搜查孙文台的大营。我相信一定能够找到。” 袁绍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可孙坚脸色却大变。袁绍看到孙坚的表情,觉得此事有门。 “文台你不介意我搜查他的大营!” 孙坚斩钉截铁的道:“不行。我的大营一旦被你搜查,别人一定会耻笑我孙坚无能。” “怎么?你害怕我搜到传国玉玺。” “袁本初你不要欺人太甚。” “孙文台你今日不管让不让我搜,我都要搜。颜良文丑。” “属下在。” “你们带领五千精兵,将孙坚大营给我围了。” 袁绍本来的打算是,悄悄地将传国玉玺拿到手,结果孙坚不识抬举。他现在只能出此下策了。 “袁本初你不能……” 文丑挡在了孙坚面前,孙坚当即拔刀相向。两人分别站立在一旁,身上杀气腾腾的架势,随时都有可能开干。 袁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下子将各路诸侯都吸引过来。 “本初在发什么疯,竟然将孙坚的大营围了。” “我们到袁绍面前,问一问不就清楚了。” “那我们走。” 首先走到袁绍面前的孔融问道:“本初你包围孙坚大营是何意?” 袁绍知道这件事瞒不住,索性大方的承认。 “我得到消息,孙坚他私藏传国玉玺。为了文台的清白,我打算将他的大营搜查一番。” 孙坚听到袁绍这冠冕堂皇的理由,丝毫没有给袁绍面子。 “袁本初你这个小人,话说的倒是很好,可惜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竟然强行搜查我的大营。” 袁绍没想到孙坚这么硬,自己都给他留面子了,结果他并不领情。 袁绍不知孙坚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能有理由及时脱身。 袁绍的暴力搜查,引得孙坚手下极度不满,他们纷纷拦住袁军的路,双方险些爆发冲突。 曹操劝解道:“二位先别这么冲动,不如商量着来。” “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他袁本初作为盟主欺人太甚,让我十分寒心。” 孙坚这句话让袁本初极其不满,“哼,正因为我是盟主,我才要防止一些野心勃勃之徒,私吞传国玉玺。” 搅屎棍代言人士徽又来了,“二位我看这样!你们双方既然各执一词,不如让其他人进入文台的大营搜寻。这样既保证了公证,又能让你们双方都满意。” 众人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袁绍和孙坚为了不得罪各路诸侯,只能同意这个决定。 各路诸侯的代表,将孙坚大营里里外外都搜寻了一遍,始终没有发现传国玉玺的身影。 孙坚觉得奇怪,他记得传国玉玺的确在大营之中。现在没找到,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袁绍傻了眼,“你们再找找。” 孙坚借机嘲讽道:“袁本初看来你是想传国玉玺想疯了。这种道听途说的消息你也信。” 出了这么大的丑,袁绍气急败坏道:“那个说传国玉玺在文台大营的人给我出来。” 袁绍等了半天也没有回应,这时王匡道:“刚才我看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跑了。本初会不会就是你说的人。” “你为何不拦着。” “我刚刚才来,我如何能知道他就是告密者。” 被人耍了,袁绍都觉得丢人。“是我误会文台了,各自都散了!” 受了奇耻大辱的孙坚冷哼一声,“诸位在这洛阳停滞不前,哪有一点解救陛下的心思。我看还是散伙算了,以后再想办法解救陛下。各位我就信告辞了。” “唉唉!文台……” 看到孙坚心灰意冷的状态,众人也在考虑何时退兵。 主簿陈琳急匆匆地赶来,“盟主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 “据斥候来报,刘公山将桥瑁杀了。” “什么?我们都是盟友何至于此?” 这个消息更加坚定了,各路诸侯想走的心思。 公孙瓒轻咳一声道:“盟主北平有人来报,乌桓趁我南下之际袭击北平,我得回去了。” 生性耿直的张飞扯着嗓子道:“公孙太守,北平没有人来啊!” “三弟住口。” 看到刘备严厉的眼神,张飞闷闷不乐的闭上了嘴。 公孙瓒对张飞的大嘴巴极其不满,但张飞是刘备的人,他也不好指责。只能尴尬的露出一道笑容。 “既如此,伯圭你就走!” “盟主北海有黄巾肆虐,我也要赶回去。” 接下来就是一顿请辞潮,最后剩下的诸侯寥寥无几。与之前的诸侯盛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曹操看向几人感叹道:“唉!这次没有救出陛下,实在不甘心啊!” 士徽安慰道:“孟德这不见得是件坏事?” “此话何解?” “孟德你想啊!即便我们杀到了长安,董卓拿陛下的性命,威胁我们该如何办?万一伤到了先帝这唯一的子嗣,那又该立谁为帝。” “这……” 曹操十分佩服士徽的深谋远虑,同时他也对士徽生出了深深的忌惮。 “还是元显你考虑的周全?” 士徽为了不让曹操太重视自己,故意说道:“并不是我深谋远虑,而是我手下谋士研究出来的成果。” “是吗?”曹操似笑非笑的看着士徽。 “好了,你们二人就不要在这讨论这些了。你们接下来有何打算?” “还能有何打算?当然是回到自己的辖地。” “孟德你呢?” “本初,我可没有你二人幸运,只能在刘公山的手下谋职。”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不知道我们何时才能见面。” 三人意识到,他们下一次的见面,很可能会变成敌人。 “那我就告辞了。” “元显慢走。” “本初,我也要走了。” “请。” 袁绍还在想着传国玉玺的事,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子远,你去调查一下,我们来之前,孙坚大营中是否有人出入。” 许攸很快就查出了结果,“本初据探子报道,孙坚的儿子曾出去过。” “不好上当了。” 许攸看到袁绍扭曲的表情,当即献计道:“本初若你想教训孙坚的话,可以密令荆州刘表,在孙坚回去的必经之路上伏杀他。” “好,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办。” “诺。” 第八十六章 智捕众官员,假道收豫章 士徽带人回到虎牢关,他却没立刻让大军开拔,而是在这等了数天时间。 正当众人疑惑不解时,士徽再次派遣一支人马赶到河东。 上次会晤白波军,除了将徐晃拉入到他的阵营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从鲜卑人手里购置良马。 “子龙本,官这就兑现任命你为骑兵校尉的承诺,将这三千骑兵都交由你来统领。” “你务必将他们训练成为,如同白马义从那样的精骑,甚至超过白马义从。” “主公放心,我必定竭尽所能达到你的要求。” “很好。”士徽满意的点了点头。 安排好了赵云,徐晃也不能落于人下。徐晃被曹操誉为有周亚夫之风,士徽自然不能浪费他的练兵才能。 “徐晃听令。” “属下在。” “命你为都尉,重新招募三千兵马由你来统领。” 徐晃兴奋地应诺,他本来还担心士徽嫌弃他贼匪的身份,现在看来是他多心了。 士徽在行军途中有没闲着,他一路上招兵买马,部队的规模已达三万。 不能说大部分人都形成了战力,至少可以对付那些普通兵马。 经过一个半月的行军,士军进入了豫章境内。 “报主公,前方还有十里就到豫章治所南昌城。” 士徽当即下令道:“全军慢行。” “报郡守,城外来了一支大军。旌旗上写着士字,似乎是交州军。” 豫章太守周术听后满脸愁容,就在此时又有一人来报。 “回禀太守,南海太守士徽派人过来说,希望你能同意他在豫章借宿一晚。” 周术犹豫不决的来回踱步,士徽手上有三万大军,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说不定会惹上麻烦。 “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周术手下的各路官员左顾右盼,这时一个年级大约五十岁的官员闻言道: “士徽讨董而来,若我们不招待他,恐怕会落下口实。因此本官认为让他们借宿一晚,未尝不可。” “不可,士家父子已占据交州,万一士徽起了歹心,如之奈何?” 有人却反驳道:“士徽若占据豫章名不正言不顺,以他在大汉中的身份地位,怎么会做出这种自毁声名之事。” 豫章上下的官员,对是否接待士军的事争执不下,周术一阵头大。 一名不足三十岁的年轻文士道:“我看不如找一个折中方案。” “哦!仲翔有何良策,说来听听。” “可让士军驻扎在南昌城五里之外,为他们提供吃食,并设宴款待士徽等高层。这样既保住了郡守的声名,又让士军挑不出毛病。” 虞翻的计策深得周术之心,“好,就按仲翔说的做。” 周术派人告知了士徽他的安排。 “主公鱼儿终于上钩了。”戏志才对周术的安排早有预料。 “我这次准备带着典韦,赵云等百十人前去。大军就先交由志才和汉升管理。” “人是不是带的太少了。”戏志才担忧道。 “人少才不会让人怀疑,况且我们有内应在南昌城中,安全绝对不成问题。一旦行动完成,我会第一时间放信号给你们。” “那我在这祝主公一切顺利。”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周术派人送来的吃食,樊阿等大夫都做了详细的检察,确保这些食物没有被下毒。 派人送食物的人看士军像防贼一样防着他们,他们心中万分不爽。 “诸位是不是觉得我们没有招待好你们。” 戏志才明知故问道:“使者何出此言?”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戏志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使者你应该知道,我军中曾经发生过瘟疫,有些士兵的身体比较虚。我们这么做是想测试一下,这些饭菜适不适合他们食用。” 这个解释当然不能让使者满意,可这里是士军的大营,他还不敢在这里闹事。 这个小插曲发生之时,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徽,已带人来到了南昌城外。 “周太守打扰你了实在抱歉,我军用了多少钱,我会照实支付。” 周术也不知道士徽说的是真是假,但不管怎么样他都必须要客气一下,否则别人还以为他贪财。 “士太守你太客气了,你讨董以来一路辛劳,这一切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这也算是为讨董尽了一份力。” “周太守不愧是大汉忠臣,我代表我手下的那些全体将士,感谢周太守的款待。” “士太守我已备好了酒席,请随我来。” 走在路上的史阿,故意在士徽身边说道:“主公我能否请一天假,买一些东西。” 士徽随意的说道:“去!” 史阿来到那家布料店,程召正在后堂等候。 “统领我听闻主公的大军到来,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 史阿开门见山的说道:“那天叫你安排的人安排了没有。” “统领请放心,我已招募了上百名忠诚可靠的锦衣卫。只等主公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出动。” “耳朵伸过来,我教你该如何行动。” 史阿将士徽制定的计划,告知了程召。程召没想到士徽交给他们的任务,会如此艰巨。 可他心中既有担忧又有兴奋。一旦此事完成,将是一个天大的功劳。到那时他升职就有望了。 史阿看到程召的表情提醒道:“在行动之前,先别告诉他们行动内容,免得将消息泄露出去。” “明白。” 作为锦衣卫中精英中的精英,这些东西程召都十分明了。 “记住要猛准狠,不能耽误主公的命令。” 既然是宴席自然少不了觥筹交错,周术将参宴的众人,一一介绍给士徽认识。 “这位是虞翻,字仲翔。” 士徽对其他没有在历史上,留下多少名声的人不感兴趣,可对虞翻颇为上心。 “原来你就是虞翻还真巧啊!” 虞翻没想到士徽会认识他,有点受宠若惊。他不由得问道:“士太守你认识我。” “你父亲虞歆曾经是日南太守,与我父亲见过数面。那时我还小,听叔父说过你的名字。” 这是很久之前的事,士徽从脑海深处搜寻到了这段记忆。也算是士徽招揽虞翻的第一步。 第八十七章 先帝遗诏惊众人 宾客听到虞翻与士徽有交情,他们纷纷向两人敬酒,一时间二人成为了宴会的主角。 这让周术这个东道主,心里不是滋味。不过他一想到过,明天就能送走士徽这个杀神,他也就没有过多计较。 随着宴会的深入,天晚上逐渐暗了下来。 夜晚除了特殊的日子,一般都会进行宵禁,今晚也不例外。这给锦衣卫隐蔽提供了方便。 白天从城外混入了不少野狐特勤队队员,他们按照史阿的指示,在一处酒楼内集合。 这是为了方便行动,程召专门买下来的。 他们在拿到武器后化整为零,一队一队的到达了,举办宴会的太守府。 他们身穿夜行衣,翻墙进入院中。在阴影处弯腰前行。 首先他们将驻守在附近的卫兵撂倒。随后换上他们的衣服,好似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发声。 最麻烦的,还是要属解决那些巡查的郡兵。对此士徽早就让锦衣卫演练了方案。 只见众人打开身上的包裹,里面装的是郡兵所穿的铠甲。他们用极快的速度穿好,扮成巡查太守府的郡兵。 刚好附近有一支巡查的队伍发现,锦衣卫就把他作为了目标。他们故意找茬,撞上了一名巡查的郡兵。 “你们走路没长眼啊!” 郡兵感到莫名其妙,“明明是你撞到了我们,为何还倒打一耙。” 郡兵正与一名锦衣卫论理之时,其他人悄悄地靠近郡兵。 这可把郡兵吓住了,“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我们送你们上路。” 锦衣卫上前捂住郡兵的口鼻,而后将郡兵杀死。面对训练有素的锦衣卫,郡兵毫无还手之力。由此可见,郡兵的能力实在差强人意。 也不怪如此,周术是个文人,他天上就厌恶武力。郡兵自然是没有多少训练。 他自认为精锐的郡兵,在士军面前犹如大人打小孩,根本不够看。 锦衣卫将死尸藏好,向下一个目标挺近。 此时宴席上的宾客还都不知道,太守府来了不速之客。他们仍然在享受着宴席上的乐趣。 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在宾客懵逼之时,他们已被团团围住。 作为东道主的周术大喝道:“你们是何人?胆敢闯入太守府。” 为首之人笔挺的犹如松树般站着,没有回答周术的话。这把周术差一点气晕了过去。 “卫兵何在还不将他们拿下。” 驻守在宴席上的卫兵,拿起兵器冲向锦衣卫。可锦衣卫入手一把弩箭,只听程召大喝一声,弩箭纷纷对准了卫兵。 卫兵一看到弩箭,就给他们一种冲上去必死的感觉。 周术气恼地大喊道:“你们为何还愣着?快将他们轰出去。” “周太守稍安勿躁。”士徽淡定的吃了一口菜。 周术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想让士徽出面摆平此事。可谁知士徽接下来的话,让他的心跌到了谷底。 “程召快将弩箭放下,别吓住周太守。” 周术眉头紧皱,“士太守这是何种情况?” 士徽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黄色布轴。 “豫章太守接旨。” 周术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跪倒在地。其他人见此也不敢怠慢,也同周术一般跪倒。 “南海太守士徽忠君体国,且有匡扶汉室之志。在我驾崩之后,任命士徽为扬州牧。若有奸臣乱国,可起兵铲除奸臣。钦此。” 周术被士徽搞得脑子有点乱,这明明是士徽的任命书,为什么要他来接旨。 “士太守你这是何意?” “周太守我作为扬州牧,将接手豫章的军政要务,请你务必配合。” 周术却警告道:“士太守发矫诏可是掉脑袋的大事,我劝你三思而后行。” “这可不是矫诏,而是先帝的遗诏。若你不信,只要看看这圣旨真伪便知。” 周术接过圣旨,没有发现圣旨有什么问题。可他却还是不信,“这圣旨先帝何时给你的?” “就在先帝驾崩的前一个月。” 周术看到士徽信心满满的样子,这件事不像是假的。 “士太守这可疑的甚多,我暂时还不能将豫章军政要务交给你。” “如此说来,周太守这是要抗旨了。” 士徽原本温和的脸,瞬间阴沉的可怕。 有不怕死的人大喝:“士徽你这个乱臣贼子,竟然拿矫诏糊弄世人。” 士徽却没有被他的言语所激,“你说我所拿的圣旨是矫诏,那你就拿出证据他。否则就不要在此大放厥词。” “我……” 一个八十岁的老官道:“圣旨都用隶书所写,而不是用你这种书法来写。” 士徽耐心的解释道:“老大人你有所不知,先帝尤喜爱楷书。先帝最近的诏书,几乎都用楷书。这一点在坐有许多人都十分清楚。” 士徽为弄出这样的假诏书,可谓是用心良苦。他在汉灵帝的面前,将楷书弄出来,并让汉灵帝喜欢上了楷书。这就给他做假诏提供了方便。 假诏书的许多小细节,他都做了大量的工作。比如印泥的成分,诏书所用的布匹材料。 他相信就算汉灵帝在事,也不可能看出破绽。 后来也有许多人对这张圣旨有多方猜忌,可始终无法证明它是假的。久而久之,世人也逐渐接受圣旨是真的。 士徽又道:“我实在不明白,明明是真的圣旨,你们却认为是假的。或许在一些人的心中,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也有可能是,某人知道圣旨是真的,但故意说是假的,而达到各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显得自己有多独一无二殊不知那样只能成为沽名钓誉之徒,被世人所嘲讽。” 士徽的脸皮足够厚,诏书分明是假的,还要贼喊捉贼的倒打一耙。 周术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士徽的人能大摇大摆的进去宴席之中。就足以说明士徽已经控制了太守府。 就算他负隅顽抗,也不可能改变最后的结果。 未免夜长梦多,侯森手拿郡尉的手令,打开南昌城的城门,迎接士徽的大军进入,并控制住了各处要地。 第八十八章 分兵收众县,南城遇麻烦 第二天一大早,士徽擂鼓聚将。 士徽首先开口到:“我军虽然已占据了南昌城,但豫章其他县城还没有收回。现在我给你们分配接收的方向。” “我给诸位提个醒,谁的部下要敢违法乱纪,我会追究他的责任。诸位明白了吗?” “诺。” “黄忠听令。” “属下在。” “命你去接收西方诸县。” 士徽随后又委派牵招,赵云接收南方各县。徐晃接收东方各县,鲁肃、桓晔接收南方各县。 士徽这样安排也有他的深意,命令黄忠接收西方各县,是因为黄忠懂一点水军,柴桑正是一处水军要地。 牵招、赵云去接收南方各县,是因为南方各县较远,需要骑兵速战速决。又因为离南海郡较近,牵招可以联络南海郡协作。 让鲁肃去北方是因为离鲁肃家很近,对那里的地形更加了解。 让徐晃去东方则更加简单了,士徽单纯是想让徐晃提高战功。 各路进展的都很顺利,得到消息的刘表可就不淡定了。士徽入主豫章后,首当其冲成为了他们的强敌。 刘表召集文武开会。 “诸位士徽已占据豫章,我等如之奈何?” 蔡瑁首先道:“不如趁士徽立足未稳,夺取豫章。” 蒯越上前反对道:“不可。” 蔡瑁见反对有点不满:“异度为何不可?” “我荆州正于袁术交战,根本抽不出兵马夺取豫章。” 蔡瑁轻蔑的道:“士徽一个黄口小儿,只要给我万余人马,就能荡平豫章。” 众人鄙夷的看着蔡瑁。 蒯越认为有必要杀一杀蔡瑁狂傲的性格。 “德珪,士徽能带兵讨董,就足以说明此人不好对付。更况且他手底下有三万精兵,与之交战得不偿失。” “异度此言差矣,豫章郡的地盘不小,三万精兵还要分兵驻守。只要火速拿下南昌城,豫章唾手可得。” “德珪若是对付士徽一人还好说,可你别忘了他是交州刺史之子。关键时刻士燮出兵,腹背受敌之下,我们如何抵挡来犯之敌。” 这下蔡瑁是彻底蔫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带兵攻击南昌是死路一条。 “异度照你的意思所说,我军不应该出兵。” “然也,目前孙坚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不将他铲除,我们将寝食难安。” 蒯越不是不想出兵,而是他对士徽极其忌惮。在洛阳时他就与士徽见过数面,那时他就知道士徽不是善类。 之后加入诸侯讨董联盟,更是印证了这一点。在荆州没有完全稳固的情况下,对付士徽还为时尚早。 士徽也在同时关注荆州这边的动向。蒯越现在不敢和他开战,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徐晃在接收东方各县时,遇到了麻烦。 会稽太守郭异,对士徽自领扬州牧极其不满。他趁徐晃没有来得及接收这些城池,他首先占领。 徐晃的副将看到被夺取的县城,心中充满了担心。 “都尉,我们只有两千余众,是不是应该派遣使者,请求州牧增兵。” “主公将收复县城的任务交给我,我怎么能轻而易举的退缩。” “那不知都尉认为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既然郭军可以占据我军的县城,那我军同样可以占领对方的。传令各部,随我向会稽进军。” 副将提出了质疑,“都尉这样不妥!万一被敌军前后夹击,我军危矣。” 徐晃淡然一笑,“谁说我军一定要进入会稽,只要将敌军对外的消息封锁。” “并且在南城散播,我军已占领对方城池的谣言。敌军担心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的境界,一定会不战自退。” 副将眼前一亮,“将军妙计。” 城楼上的郭军将领已经做了迎敌的准备,此时他们却看到士军绕着城墙走了。 “士军这是要干什么。” “县尉他们去的方向好像是会稽郡,你说他们会不会攻打会稽境内的城池。” 县尉楞了一下,可随后他又觉得这纯属杞人忧天。他不相信徐晃带领两千人,就敢攻击会稽郡。 县尉的副手又建议道:“县尉我们要不要派人,将这件事通知会稽境内的各个县城。” “这样也好,你就去安排!” “诺。” “驾,驾。” 一个人骑着马在大路之上奔行,他不知有两个人已经埋伏在道路两旁。 当他经过时,隐蔽在暗处的两人将绊马索拉起,他整个人瞬间昏了过去。路旁的人将此人五花大绑,送到徐晃面前。 这种情况在不同地方不断上演。 领兵的县尉一连几天没有收到回信,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再派斥候出去。” 他手下的军官哭丧着脸,“县尉我已经派过人了。可惜还是没有音讯。”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与太守的联系已掐断。” “恐怕是的,而且很有可能是士军干的。” 未知最让人恐惧,县尉开始担忧自己的处境。万一他们被包围,再想逃脱就难了。 就在县尉犹豫不决之时,他突然听到了一伙商旅的议论声。 “咦!刘掌柜,你不是去永城卖东西去了吗?为何回来的这么早。” “唉!佟掌柜你或许不知,本来我是想去永城做买卖,却没想到哪里已被士军占领。如今看来,为了不让那批货烂掉,我只能到别地碰碰运气了。” 走下城头的县尉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永城被士军占领了?” 刘掌柜一看是一名大官,脸色瞬间变得谨小慎微。 “是的,将军。” 县尉对刘掌柜说他是将军很受用,“士军具体如何破城的,快和我讲一讲。” “听说士军借由贵军押送金银财宝的机会,趁机偷袭了永城。贵军在猝不及防之下丢掉了永城。” 一群人匆匆忙忙地朝城门涌来。已成惊弓之鸟的县尉,还以为是奸细混进来了。 “他们是奸细,快将他们拦住,他们要是谁敢上前格杀勿论。” 那群人看到气势汹汹地郭军,他们立刻停止了前行的脚步,并大声解释道:“军爷慢着,我们不是奸细。” 县尉可不会相信他们的话,“你们说自己不是奸细谁能证明?” “军爷要不这样,你派人搜我们的身。只要看一看我们身上有没有与之相关的东西,不就知道我们是不是奸细了。” 第八十九章 混入南城县,郭军狂劫掠 县尉觉得这话挺有道理,于是就命令几个手下搜身。 可是几个手下却很不老实,他们搜身的同时,也不忘将这些百姓身上值钱的东西拿走。 县尉看到他手下搞出的小动作,并没有制止这种行为。 一人哀嚎道:“军爷你不能啊!这是我一家老小一个月的生活用度。你若拿了去,我全家还如何活啊!” 一名什长蛮横道:“你活不活管我何事?若还在这胡搅蛮缠,休怪我以奸细处置你。” “你凭什么如此做,快将东西还给我们。” “对,还我们。” 几人吵吵闹闹叫唤着,这可把什长惹恼了。 “再吵下去,信不信我将你们以奸细论处。” 几人见郭军士兵亮出明晃晃的刀剑,他们噤若寒蝉的闭上了嘴。 什长心满意足的喝道:“你们还不给我滚。” 几人没办法,只能连滚带爬的跑。可此时县尉却道:“慢着,我问你们,你们为何急匆匆地跑进城中。” 众人沉默了,最后还是有一个人壮着胆子道:“军爷,我们刚做工回来,在路上我们看到大批的军队,正朝县城赶来。为了免遭池鱼之殃,才不得不跑进来。” 那名什长喝道:“你们说谎,还不快从实招来。” 几人哭丧着脸,慌忙大喊冤枉。 县尉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想在几个平民身上浪费时间。 “行了,让他们走!” 什长望着几人动作慌乱的背影,最后还不忘骂道:“这群怂包。” 随后什长笑嘻嘻的将财物拿到县尉面前,县尉接过财物,坦然的接受了一切。 县尉召集了手下的人,开始商量对策。 “县尉我们可以向太守求援。” “太守还要应对山越的威胁,暂时派不来援军。” 一人不满道:“那我们怎么办?难道要在这里死扛。” 这次的行动在此人看来,是太守脑袋一热的结果。士徽是何许人也,是他们不能招惹的存在。 不说士徽本身的实力,就凭士徽还有一个掌握一州大权的父亲。这次与士徽作对,就不是一件好事。 “县尉我们不能白白死在这里,我看不如撤回到会稽境内。” “要撤谈何容易?弄不好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县尉听到这种丧气话,劈头盖脸的骂道:“钱军你要是还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就按动摇军心论处。” 钱军闻听此言,立刻闭上了嘴巴。 “以目前的形势看来,我们这次是非撤不可了。” 县尉听到士徽的大军到来,他早就想逃跑了,要不是担心郭异治他的罪。他也不会开这个几乎板上钉钉的会。 有人却不甘心的道:“县尉,这可是我们辛苦得来的城池,难道我们真的就这样放弃。” 县尉当然不甘心,可与自己的命相比,城池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有一个人心狠之人提议道:“不如在城中劫掠一番再走,将一个空城留给士徽。” “墨兰你疯了,这样做与那些穷凶极恶的山越又有何分别。” “钱军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难道不知我是山越出身。” 钱军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山越人,怪不得一点人性都没有。” 这话可把墨兰激怒了,“钱军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县尉气的猛拍桌子,“够了,有时间在这吵,还不如想办法及时脱身。” 县尉知道他绝对不能像墨兰所说的那样做,否则他将会受到天下人的唾弃。 但他也不想空手而归,于是带人敲诈了城中的大户人家。 第二天一大早准备好的郭军,准备出发。可他们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 “墨兰为何还没到?” 一个体型瘦小的人急匆匆地跑来,县尉质问道:“你们的司马为何还没到?” “回禀县尉,司马肚子有点不舒服,他让我告诉你,你们可以先走,我们随后就来。” “县尉你看那边。” 县尉看到远处满天的烟尘,还以为士军主力来了。逃跑心切的县尉,不想再等下去。“我们出发。” “司马,县尉被我们打发走了。” 墨兰笑嘻嘻的看向四周,“兄弟们开荤了。” 昨天被郭军搜身的几人,正秘密的坐在锦衣卫的一处据点之中。他们是士徽专门委派给徐晃的人。 他们突然听到了外头,吵吵闹闹的声音。几人正困惑之际,有一人急匆匆地跑来。 “大事不好了,有一部分郭军正洗劫南城。” 几人义愤填膺,“这群畜牲,竟然干这种缺德事,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徐都尉的兵马叫来平叛。” “不行,我们不能耽误徐都尉,歼灭这支入侵南城的郭军。况且就算去把他来,时间上也来不及。” 一人思考片刻后道:“擒贼先擒王,要是能捉住这个祸害南城的郭军将领就好了。” 几人都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可他们不知墨兰再哪,现在他们只能出去碰碰运气。 看到被拖入房间的少女,一名锦衣卫忍不住出手将施暴之人斩杀。可他这么做,也暴露出了自己的位置。 虽然锦衣卫的身手经过千锤百炼,但是也架不住群狼的袭击。在杀死面前的所有人后,他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到这一幕的同伴,将他抱入怀中。“小吉挺住。” 可惜他的呼喊声,没有将小吉唤醒。他很想出去杀光郭军,可一想到找到墨兰,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他就忍住了。 他脱下衣服披到少女的身上,“你先找一个地方躲起来,等确认安全过后再出来。” 少女胆怯的蜷缩身子,点了点头躲了起来。 几人分析过后觉得,墨兰一定会在便于逃跑的地方等待。而便于逃走的地方是东门。 有人却提出了一个不同意见,“我听说带领郭军劫掠的人,是一个山越人。” “我认为他更应该向山越的方向逃去。因此他在南门的可能性更大。” “老莫你的分析更加透彻,我也认为我们更应该去南门。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派两个人去东门。” “好,就这么决定了。” 第九十章 士徽领扬州,声名天下动 就在锦衣卫打算行动之时,郭军正在路上。 “这墨兰为何还没来。” 钱军的脸色忽然大变,“县尉你说他会不会洗劫南城。” 县尉心中已有了答案,可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回到会稽。因此他不打算理会此事。 “应该不会。” 钱军对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很不满意。“县尉要不要派人去催催。” 县尉却笑道:“放心!就算墨兰他有心如此做,他手下的人都是汉人,绝对不愿意跟随他这么做。” 钱军深知,县尉的回答只能骗骗鬼。以郭军的军事素质,这种诱惑不可能抵挡地住。 “县尉先停一下。” “为何?” 钱军解释道:“那边有一股肃杀之气,多半有人埋伏。” 县尉却不屑道:“那只是一个小山头,根本藏不了多少人。哪里怎么可能有埋伏。” 理是这个理,可是钱军怎么看那里,都觉得那里非比寻常。 “要不派人去查看一番。” “也好。” 斥候远远的摆手道:“县尉那里没有人。” “钱司马你太多心了,全军行进。” 当郭军靠近小山包之时,斥候突然向前方跑去,似乎要躲避什么。恰在此时天空中万箭齐发,将毫无防备的郭军打得措手不及。 “不好是士军,散开散开。” 弓箭手射箭的同时,士军的枪兵也整齐划一的迎上前来。这一操作直接把县尉搞自闭了。 “他们如此做,难道就不怕伤到自己人。” 钱军也不知该怎么形容,但他可以肯定两者之间,极其的信任对方。要不然无法这么做。 “看来我军还是低估了士军的战力。” 这一轮射击让郭军损失惨重,更糟糕的是郭军士气低落,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 县尉鼓舞道:“他们的箭枝用完了,反击反击。” 由于两者之间的距离太近,郭军再想大规模的放箭已经来不及了。 面对零星的箭枝,士军前方的盾牌将足以挡下。就算有漏网之鱼,对士军的整体阵型也伤害不大。 看到士军近在咫尺,郭军的士气反而上来了。在他们看来,士军装备精良,那战力不一定有多高。 可事实上他们想多了,刚一个照面最前方的郭军士兵,就齐刷刷的倒地。而士军伤亡者寥寥无几。郭军心中生出了一种绝望之感。 再这样下去县尉担心全军覆没,因此他丢下前方的部队,向左绕道前行。 抵抗士军的钱军破口大骂,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逃。一方面县尉的后台比较硬,而另一方面一旦体内他们溃散,就真的回天无力了。 只可惜钱军有心挡住士军,可他手下的士兵和他不是一条心。 当他们看到县尉逃跑时,一些意志不坚定者首先逃跑。接下来就引起了连锁反应,大片大片的郭军逃跑。 钱军看到军心涣散的兵士,知道他就算阻止,也是回天无力的结果。索性跟随逃兵逃走。 由于兵力不足,徐晃看到走脱的郭军,只能无奈地命令将士停止追击。 锦衣卫来到南门后,站在一处高耸的房梁之上,排查墨兰有可能在的地方。 很快他们就锁定了一处,郭兵来来往往最密集的地方。为了进一步确认墨兰所在,老泰打晕一名士兵,扮成他的模样混入郭军之中。 “司马,弟兄们今天跟着你实在太爽了。” “这人呐一定要学会享受,当兵是一件极其辛苦的差事,本来就应该放松。那些所谓的军规,完全就是在放屁。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墨兰掐了一把坐在他腿上的女人,女人强忍着疼痛。害怕发出声音后,墨兰杀了她。 “我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 墨兰将女人推到地上,女人的头上磕出了血。 “丑女人。” 墨兰拿刀捅死了这个女人。他冰冷的说道:“我和你们说啊!对于这种不听话的女人,还是杀了省事。” 在此的人颤颤巍巍的答道:“是是是……” 墨兰给他的小弟普及“大道理”,可门外的老莫却将他恨死了。这些完全就是歪理,没有人性的人,根本不能称之为人。 老莫悄悄地离开,“对方的首领就在那里,务必将他抓住。” 老莫打算活捉墨兰,他要用最严酷的手段将墨兰折磨致死。 除了野狐特勤队之外,其它部队都没有配备弩箭。因此他们这次的抓捕任务,只能亲自动手来完成。 他们用了与老莫同样的方法,装扮成墨兰手下的郭兵,混入到墨兰所在的位置。 由于墨兰认为城中,不会有与他作对的势力。因此锦衣卫极为轻松地混入到了,墨兰所在的房间。 房中一看外头有人到来,他们先是一愣,随后又呵斥道:“谁叫你们进来的。” 锦衣卫直接一拥而上,先将那些毫无防备的郭兵斩杀。 一向刀不离身的墨兰,首先抽出刀反击,一名锦衣卫一个不注意,手中的剑被斩落。好在他训练过这种情况。一个滚地躲了刀。 老莫打算亲自结墨兰,他带着满腔的怒火斩出一剑。墨兰的刀险些脱手。 墨兰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只要他逃离房屋,他就可以利用手中的军队反击。 可惜老莫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封锁了他逃跑地道路。 老莫刚与墨兰大战之时,郭军军官的大喊声,就惊动了驻守在外头的郭兵。 老莫意识到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想脱身就难了。 经过史阿亲自指导的老莫,剑术非比寻常。他的手中剑,一剑快过一剑,墨兰有些招架不住。 墨兰将桌子踢向老莫,老莫一剑就将其整齐划一的劈成了两半。 墨兰见这一招不管用,索性将碗碟扔向老莫。 老莫也确实被墨兰弄得手忙脚乱,可一看到自己的同伴,在拼命的抵挡郭兵进来。他也顾不上碗碟了,直接冲向墨兰。 墨兰似乎被他身上的无畏之势震住来,不断退缩。老莫趁此机会,一脚踢掉墨兰手中都刀。将剑放到墨兰脖子上。 老莫一脚将墨兰踢倒,随后不顾墨兰的疼痛,将他拉起来推出门外。 对着郭军大喊道:“你们都给我住手,兵器都扔到地上让开一条道。” “不能让,墨兰是个刽子手,他死了大快人心。” 墨兰气急败坏的大骂:“娘的,刚才是谁说的,你们给我杀了他。” 墨兰犹如疯狗般嘶吼,可没人听他的。这让老莫有些失望,不能威胁郭军,墨兰也就没有了多大利用价值。 不过让他庆幸的是,郭军并没有冲上来。两者之间就这样僵持着。 一名斥候慌慌张张地赶来,“大事不好了,城外出现了一支士军。” 刚才郭军的大部分军官,已经被锦衣卫击杀,这导致郭军群龙无首,彻底陷入到慌乱之中。 老莫眼前一亮,“或许可以借机劝他们投降。” “你们的将官已经被我军全部杀死,我奉劝你们尽快放下武器投降。这样你们还有机会回到你们的家乡。否则只能是死路一条。” 郭军开始犹豫了起来,老莫趁热打铁道:“愿意留下来的人我军会分给你们土地,愿意走的,我们会发放路费。这是我们主公定下来的规矩,你们放心我们不会食言。” 面对老莫的诱惑,不少人心动了。一部分罪大恶极之徒选择逃走,而另一部分这类人打算煽动郭军负隅顽抗。 “我们干了不少奸淫掳掠之事,士军怎么可能放过我们,你们不能信此人的鬼话。赶快杀了他们。” “我在此保证只要你们没有杀人,我军都会既往不咎。杀人之人我们的确不可能放过。但我相信,你们之中大部分人只是抢劫财物。就算惩治也只可能小惩大诫,给南城百姓一个交代。” “弟兄们看到了!他的话倒是说的冠冕堂皇,可是谁又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如将他们抓住威胁士军。” 老莫莫名其妙的大笑,“千万不要听那人的挑拨,那人一定是罪大恶极之人,目的就是拖你们下水。你们可千万不能上当。” 老莫见时间拖延的差不多了,立刻带领锦衣卫退到了院落之中。 “不好中计了。” “老莫妙计,与他们谈判时边战边退,让我们得以退入院中。” “行了别拍马屁了,还是先抵挡住郭军的进攻再说?” 外头的郭军气急败坏,他们愤怒地攻了一阵。可他们并没有攀登的器械,被围墙上严阵以待的打退了。 这时郭军群龙无首的劣势逐渐显现,那些下层军官都不愿损失自己的人。最后因指挥权弄得不欢而散。恰好徐晃带人赶来,这些郭军纷纷溃逃。 徐晃看到满目疮痍的南城县,他颇为自责。可事实已经发生,他必须做好善后工作。 首先要处理的人,就是墨兰这个罪魁祸首。押往刑场的墨兰,被愤怒的人撕成了碎片。 恐怕墨兰做梦也不会想到,杀死他的会是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 就在士徽收取豫章之时,袁绍等人得到了消息。 “什么?士徽安敢自领扬州牧,还有其竟敢拿矫诏世人,是当大汉天子不存在是吗?” 此时的袁绍气得不行,他向来自命不凡。结果士徽年纪轻轻就成了扬州牧,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他也让他难以接受。 不少人都觉得事有蹊跷,以士徽的聪明才智,如何敢在这时冒天下之大不违发矫诏。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本初息怒。” “孟德你让我如何息怒。” 曹操觉得袁绍太小家子气,不过对此他并不感到奇怪。 “要不我们派人到公路军中与他握手言和。” “不可,以公路那家伙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同意。这样做反而会弱了我军的气势。”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袁术在听闻士徽领扬州牧时,他只是一笑置之。认为只要击败袁绍一统中原,士徽不足为虑。 第九十一章 问罪会稽,经略豫章 当郭异得知,他派往豫章的兵马在短短数天败退而回时,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这时他才意识到士徽的实力非同小可,并不是他现在所能对付得了的。 他的心忽然紧张起来,“此次战败,诸位认为我们该当如何?” 郭异手下的主簿谢贞说道:“目前我们应当做好,士徽随时入侵我会稽郡的准备。” “如之奈何?” “我听说士徽手下有一批极其精锐的斥候,我觉得我们应当加强对奸细的防范力度。同时重新招募士兵,补全这次郡兵的损失,以加强会稽郡的防御。” “好,就按先生说的办?” “太守我认为光凭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对抗士徽,因此我建议应当与其它太守联盟。” 郭异眼前一亮,士徽既然敢称自己为扬州牧,那就说明士徽有占据其它郡县的野心。面对势大的士徽,其它各郡太守肯定愿意与他结盟。 想到这,他原本满是愁容的老脸瞬间光彩照人,仿佛年轻了十几岁。 “哈哈!妙计,这样本官就可安然无忧矣。” “启禀太守郭林县尉回来了。” 郭异听到郭林回来,他原本红光满面的脸立刻暗淡下来。他怒气冲冲地道:“将此子给我带上了。” 郭林一脸颓丧的跪倒在地,“叔父我辜负了你的期望。” “来人啊!将郭林给我退出去斩了。” 郭林脸色大变,“叔父饶命啊!” “我给了你五千人马,结果你被区区两千人击败,你还好意思让我饶你。” 郭林立刻为自己辩解道:“不管我的事,要不是墨兰不听我的号令,我何至于惨败而回。” “你少给我推卸责任……” 郭林身后的钱军知道,将战败的责任推到墨兰的身上最有利。 这一方面是他看出,郭异并不是真的想杀郭林,而另一方面也可以用墨兰这个死人,洗脱他随同战败的责任。 “太守且慢,县尉说的是事实,还请您明察。” 就在郭异犹豫不决之时,外面再次出现了禀告之人。“启禀太守,士徽的使者到访。” 郭异惊讶不已,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有没有弄错,真的是士徽的人。” “使者是这么说的。” 在场的文武官员议论纷纷,郭异的主簿谢贞再次说道:“不如请他进来问问虚实。” “也好。” “卑职张尧见过郭太守。” “士徽叫你来所谓何事?” “郭太守无故派兵攻打豫章,还请给州牧一个解释。” 一名文官喝骂道:“士徽发矫诏自称扬州牧人人得而诛之,要解释也应当是他士徽,而不是我家太守。” “我主公乃先帝亲自指派的州牧,有何证据证明我主公拿矫诏哄骗世人。” “是不是矫诏只有士徽自己清楚。” “哼,如此说来,你们根本就没有证据,这一切只不过是道听途说。甚至有可能你们根本就知晓圣旨是真的,只不过想脱离大汉掌控自立门户,故意装作圣旨是假的。” 会稽文武听到张尧的指责气的满脸通红,这纯属倒打一耙。 “士徽真无耻,先帝驾崩已快两年,先帝怎么可能写这样的圣旨。”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先帝驾崩之前,州牧就已秘密得到圣旨。只不过那时州牧自认为还无法担当此职,刚想上书朝廷先帝就驾崩而去。” “之后董卓篡权再加上州牧身体有疾,此事就搁置下来。现如今奸臣当道,诸侯并起。为了匡扶大汉基业,州牧决定当此官,护佑扬州百姓平安。” 经过张尧一番叙述,好像郭异成了奸臣,士徽是个受害者。 “滑天下之大稽,这都是士徽一家之言,天下谁能信服。” “诸位实不相瞒,我这次前来就是邀请郭太守,前去豫章商讨扬州事宜。若是不信,到南昌城一观圣旨便知真伪。” “太守此行有诈,千万不能前去。” “若郭太守不想前去也行,可以派一名使者前往,州牧欢迎之至。” 士徽这么做让众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郭异狐疑了一会道:“好,我会派人前去,看看他士徽在搞什么把戏。送客。” “慢着,我还有一件事要询问太守。” “说。” “郭太守你手下的县兵屠戮南城,必须给州牧一个合理的解释。” “什么?有这事?” 郭异眼神犀利的看着郭林,他这种人最看重名声。如果有这样的事,他的名声将会有污点。 郭林慌忙解释:“太守绝无此事?” “郭太守你手下有个名叫墨兰的司马屠戮了南城,你只要一探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钱军却道:“使者有所不知,墨兰早已脱离了会稽郡。他屠戮南城纯属他个人所为,与我会稽郡无关。” “郭太守可是如此?” “不错。”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郭异只能睁眼说瞎话。 “好一个弃车保帅,卑职算是见识了。” 张尧走后,郭异宣布对郭林的处罚结果。 “郭林,虽然的确是墨兰脱离大军才致我军惨败,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免去你诸暨县尉之职,以示惩戒。” 从鬼门关走出的郭林喜极而泣,“多谢太守不杀之恩。” 除了徐晃那一路遇到了一些麻烦外,其它地方的接收工作都极为顺利,都不敢招惹士军这个巨无霸。 至此士徽终于将南海郡和豫章郡连成一片,这时他又想到了港岛工程。 “主公都尉徐晃求见。” “让他进来。” “唯。” 徐晃一见到士徽就跪倒在地。 “公明你这是做什么?” “主公由于我的失职,导致南城被敌军屠戮,还请主公降罪。” 士徽亲自将徐晃扶起,“你以两千人马对付敌军五千余人,其中难免有所疏漏。” “况且你还大破敌军,斩俘敌军三千,古之名将未尝有之。若这还降罪,世人会笑我赏罚不明。” “要说有罪,那也应该怪我考虑不周,致使南城百姓受难。我打算免除南城县百姓三年赋税以做补偿。公明你意下如何?” 听到这个消息徐晃展露出了笑容,“我代百姓多谢州牧恩赐。” 士徽郑重道:“虽然墨兰已经伏诛,但这笔账的源头还要算在会稽太守郭异身上。公明我希望你能坐镇南城整军备战,以报此仇。” “多谢州牧信任,我必定不负您的期望办好此事。” “我相信你。对了那些参与屠掠南城百姓的郭军有多少人?” “那些人被关押在军营里郭军有八百人,我还不知该如何处理他们,还请主公明示。” “其他敌军我都可以放过,唯有他们必须接受处罚。考虑到杀他们的影响不好,因此我需要他们服劳役。正好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人手,我打算派他们去。” “既然主公需要,过几日我会将他们押送到南昌来。” “不必,我会派鲁肃前去接收,到那时你将人交给他就行了。” “那属下就先回南城准备去了。” “好,你去忙!” 徐晃走后,士徽又将一众文武叫了过来。 “志才还记得我给你们说过的港岛工程吗?” “主公,你是说南海郡东边的那一处小岛。” “不错,你们都是我的心腹,我也不瞒你们。我打算在那里建一座水军基地。” “一方面是为了训练水师,另一方面是为了秘密的打造新型水师战船。你们谁愿意担当此职。” 众人面面相觑,这无疑是个油水很足的工程。必须找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才不至于被人贪污。 “若主公愿意的话,属下愿担当此职。” “原来是子扬,我听闻你对机械构造很感兴趣。如此看来,你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刘晔没想到士徽对他这么了解,直觉告诉他,士徽本来就有意让他当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为了打造水师,我重新设立了一个部门,名为船舶司,先由刘晔担当司主。全力负责港岛的建立。” “诺。” “此事已了,诸位还有何事要禀?” 这时黄忠走上前来,“主公现有兵力已不足以护佑南海、豫章二郡。因此我提议招兵。” “大约需要招多少兵。” “至少是现有兵力的一倍。” 士徽对这个数目并不感到意外,一是地盘扩大,需要足够多的兵马镇守。二是为将来的征战做准备。 因为南海郡的人口并不多,所以这次的征兵的主要对象是豫章郡。 豫章郡的地域面积不仅广阔,而且人口众多。据不完全统计,大约有百万之人。 不过为了详细的了解目前两郡的人口,士徽打算重新进行人口普查。他准备将这个任务交给虞翻来做。 虽然虞翻才归附不久,但是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他主要还是想通过这件事,让虞翻感受到他的信任,然后将虞翻尽快得融入到他的阵营之中。 士徽这次开的是内部会议,接下来就是在豫章的众官员面前,将他的大致方略与官员讨论。 士徽担心豫章运转不畅,因此大部分官员他都没有动。比如说周术,士徽仍然让他做豫章太守。 “虞翻本官认命你为统计豫章、南海二郡人口的主官,还望你不辜负本官所望。” 虞翻倒没想到士徽,会给他安排这样一个差事。 “州牧卑职才疏学浅,还望您收回成命。” 士徽却道:“仲翔何必谦虚呢?你的才能我非常知晓,此职非你莫属。你难道想抗命不成。” 士徽明白虞翻的顾虑,虞翻是周术从会稽邀请过来人。士徽才刚刚夺取豫章,你就投入他的名下,未免有忘恩负义之嫌。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虞翻大部分的族人都在会稽郡。而恰好两方处于敌对关系,他不想因自己连累族人。 由于知道了秦朝后裔,这个存在数百年的势力。士徽对用人愈发的谨慎。 他早就命锦衣卫调查了,虞翻等人的家庭情况,他知道虞翻在顾虑什么,因此他才用强硬的口气命令虞翻。好让郭异不为难虞翻所在的家族。 “既然州牧有命,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 “很好,我这里制定了几条政令。周太守请你命人在豫章实施下去。” 周术看到一则征兵数目猛然一惊,“州牧突然征兵三万是不是太多了。” “周太守,我虽命仲翔普查豫章人口,但大致知道豫章人口近百万,豫章地大物博,招三万人马并不算多。” 周术突然明白过来,士徽现在是扬州牧,他自然不可能满足只占据豫章郡。 他内心并不想让扬州陷入战乱之中,可他也知道这不现实。一统扬州是大势所趋,就算士徽不来,也必定会引起其他势力的图谋。 他从士徽在南海郡实行的一系列政令可看出,扬州在士徽手里,要比在其他人手里要强。 “属下明白。” 第九十二章 士徽做部署,视察乡间地 接下来士徽又做了军事部署,由牵招领三千人马驻守柴桑,以防荆州水军进犯。 命令黄忠驻守豫章以西的庐陵。徐晃驻守以东的南城,防范会稽太守郭异。赵云驻守大本营南昌,作为机动部队。 至于陈武,士徽打算将野狐特遣队交给他。一方面是他不想让自己得到的第一个部下侯森冒险。 再加之陈武头脑清晰,武力不凡,相比于侯森,他更适合特种作战。 军事部署完毕,就是政治上的人事调整。 士徽打算将杜畿召回自己身边,认命他为治中从事。由张煜接替南海郡太守之职。 随后士徽认命戏志才为别驾,黄忠为兵曹,鲁肃为议曹,薛综为典学,刘晔为薄曹。 此外他也提拔了原豫章的一些官员为从事。使豫章的原官僚人员分散,不至于威胁到士徽的职权。 士徽下达的政令,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之中。与此同时,刘晔也在加紧招募船工。 由于刘晔提供的钱财足够丰厚,即便港岛地处偏远,但报名者仍然络绎不绝。他从中尽量挑选技术精湛的船工。 刘晔临走时,士徽将他叫到府中。 “主公你找我有何事?” “你先随我来。” 士徽从一个锁住的抽屉中,拿出了数张粗糙并且泛黄纸。 “这上面是我设计的船体结构。我要建造的船就是他。” 刘晔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船。其中让他最感兴趣的是那个宛如骨架的东西。 “主公这是什么?” 刘晔手指的东西是船的龙骨,由于大汉还没有灭亡,他当然不能这么叫,否则会被别人戳脊梁骨。 “这是船骨,它不仅承载着船的重量,还具有稳定船只的作用。只要以它为基础,可以将船造的更大,更坚固。” “为了让这艘船的速度更快,采用了脚踏式结构,使船手摇桨时更加轻松省力。” 士徽将他画出的船体图纸,诉说了一遍。刘晔听得如痴如醉,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真是巧夺天工,巧夺天工啊!州牧的才能我不如也。” “你不用夸我,这是一个朋友交给我的,我只不过拿来用用而已。” 士徽这句话说的也没毛病,这本来就是他盗取古人的智慧 “哦!我倒是想认识认识您这位朋友。” “很不幸他已经仙逝。” “喔!” 刘晔觉得没有与对方交流一番,实在太遗憾了 士徽又拿出了一张纸,“这是改良后的造纸术,你在建设港岛建成后,也顺便将改良后的纸,也弄出来。” 士徽拿出造纸术,再次刷新了刘晔的认知。 同时他也有些感动,要知道不是信任有加的人,是不可能将两种能改变格局的设计给他看。 “属下定不负主公所托。” 士徽欣赏地拍了拍刘晔的肩膀。 挥别刘晔过后,史阿又来找士徽。 “主公,周泰那边问您,他们何时才能回归到您的麾下。” “你去告诉他,我封他为横水校尉。帮我在洞庭湖上训练一支水军,其中钱粮用度都由我军来提供。” “主公您难道就不担心,周泰拿着钱不办事,脱离我军的掌控。” “我可没说一次性给他们,如不是特殊情况,我一个月只供给他们一次。” “若对方问起来,该当如何?” “你就告诉他,我还没完全掌控扬州全境,钱粮需要筹措,给多了担心被敌军截获。” “主公我明白了。” “还有,你命人到豫州一趟。帮我找一个有口症,但极善工巧淫技的人回来。” “属下明白,告退。” “去!” “主公,属下张尧不辱使命,将您的邀请信,交到了各地太守的手中。” 士徽见张尧回来,他那颗心算是放下来了。 张尧是张煜的独子,张尧当初毛遂自荐出使各郡,士徽是反对的。可硬生生的被他争取过去。现在看到张尧归来高兴极了。 士徽将张尧扶起,“你好样的,你出使了这么多地方,有何收获?” 张尧严肃道:“他们对您的州牧之位并不认可。” 士徽笑道:“这也很正常,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头顶空降一个顶头上司。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想趁乱世谋取私利。” 士徽讲这句话时表情自然,好像他不想谋取私利一样。 一番交谈过后,士徽发现张尧年龄虽小,但颇有自己的见解。他发现汉末三国时的人才真的很多,但有许多人都被埋没了。 “艾县的县丞年纪已高,你可愿接替他的职务。”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锻炼机会,张尧欣喜若狂的表示愿去。 此时正值春耕,士徽打算下乡视察一番。正好蔡家姐妹在家待得闷得慌,于是他带着两人去散散心。 蔡琰犹如刚出笼的鸟儿,欢快地在田间地头跑动,好不快乐。 士徽蹲下身观察秧苗的生长情况。这秧苗的质量,与现代社会的秧苗情况自然没发比。他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喂!你想干什么?” “晤,大哥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这稻秧生长的如何了?” “这稻秧有何好看的?” “不瞒你说,我是一个粮商,专门来看看稻秧,就是为之后稻谷的收购做准备。” “奇怪,你们粮商不是等粮食成熟后才来吗?今年为何来的这么早。” “我家里的粮食比较紧缺,就是想早点来与你们商谈好,方便抢先收购粮食。” “原来如此。我这算是好的了,可老梁头就没这么好运了。” 士徽一下子来了兴致,“发生何事了?” “老梁头买到了假秧苗,以至于他田地间的秧苗都枯萎了。” “谁如此缺德干这种事?” “我们这有个吴庄主,老梁头去年没有交够租钱,吴庄主为了打击报复他,专门将炒过的粮种卖给他。致使他的秧苗没有生长出来。” 士徽却问道:“为何那个老梁头不买别人的粮种,偏要买这个吴庄主的。” “这你将有所不知了,吴庄主曾表态,若老梁头买他的粮种,没交够的租钱以后可以再给。可谁知吴庄主如此狠,要对老梁头赶尽杀绝。” “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你要做什么?” “州牧不是颁布政令了吗?老百姓自行开垦出来的土地归百姓所有。我可以重新给他粮种,但他必须用开垦出来的土地与我交换。” “那你随我来。” 第九十三章 下乡助贫农,恶官护恶徒 士徽从远处就发现,一间房子的屋顶少了一半。 “那就是老梁头的家。” “是的,客商请你别嫌这里捡漏。” “无妨。” 士徽本来以为少一半屋顶的房子,已经很简陋了。可走进一看候才发现,墙面上有许多洞,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荒废了很久的房子。 士徽领衔的五六人来到门口,里面的人还以为有恶人来找他们麻烦,纷纷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之前与士徽交谈的农人,看到这种情况后大呼:“老梁头不要慌,这位公子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是想和你商量一个事。” 不知从哪里发出了一道声音,“老季你别诓我,非富既贵的人如何肯帮我这个穷人。” 老季当即将士徽的条件说了出来,老梁头这才半信半疑的,从锅底冒出头来。 老梁头见士徽一脸正气,又威严不凡。他觉得士徽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你确定如此。” “不错,只要你将钱还完了,土地我会给你。绝对不会向那个吴庄主一样,做这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老梁头犹豫了片刻,老季劝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千万要把握住啊!” 老梁头明白他与其在家干等着,倒不如抓住这唯一的机会。 “好,我答应你。请问稻种何时到来?” 老梁头迫切的想要粮种,这样他可重新孕育粮种。 士徽去讨董的这一年,南海郡种出了一种新型稻种。 士徽正愁没地方实验,这次他正好用老梁头的田,看种出来的效果怎么样。 “你现在育苗恐怕已晚,那我好人做到底,用我孕育出来的稻秧给你种。” “那就太好了。”老梁头随即跪下对士徽拜到,“恩公多谢您的帮助。” 士徽赶紧把老梁头扶起,“不必谢我,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士徽命令侯森,快马加鞭的将稻秧从南海运到豫章。 看到明显比自己稻秧要茂盛的老季问道:“先生这是何秧苗如此之盛?” “不瞒你说,这是我新培育的秧苗。具体粮产多少我不确定。” 一名围观的村民道:“先生他能产出粮食吗?” “放心,若无法结出稻谷,我会赔偿损失。” 老梁头刚插几根秧,一群人就朝这边走来。老梁头见此一脸的紧张,他很想逃走。 可一想到如果没法种出粮食,他一家人都要饿死,这次他决定拼了。 “不好是吴雄。” 一个人手拿木棍指着士徽鼻子,“小子你是哪一路的人,竟然破坏吴庄主的雅致。” 史阿刚想上前将这些人打趴下,士徽伸手拦住了他。 “你们那个什么吴庄主也太霸道了,我做何事需要跟你解释。” “老梁头是我们吴庄主的租农,吴家如何对待他与你何干?你管的事也太宽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准许你干那种缺德事,难道就不许我帮人。”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一伙人刚一冲上来,侯森史阿一左一右就将前面的两人打倒。之后就是砍瓜切菜一般的一边倒。 刚才与士徽叫嚣的吴雄,慌慌张张的躲避。 “你竟敢动手,你给我在这等着,看我带人如何收拾你。” “好,我就在这,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玩出何种花样。” 士徽说话如此有恃无恐,对方觉得士徽肯定有所倚仗。于是他们决定将后台搬出来。 旁边的平民都劝士徽赶紧走,士徽却不以为然的拒绝了。 “是他,就是他。” “你好大的胆,连我吴家的人都敢打。” 士徽却笑了,“你吴家人也都吃喝拉撒,又没多金贵,为何不敢打你吴家人。” “你胆很肥啊!不知道吴庄主的大哥吴灿是县令吗?” 士徽心想:“呦呵!捞到一个大鱼。” 他本来就想轮换一些县令县丞的职务,可苦于没有理由这么做。现在他正好利用这件事,达成他的目的。 “就算他是县令,也不能徇私舞弊!” 士徽的语气软了,对方还以为他怕了。 “你说徇私舞弊就徇私舞弊了,分明就是你故意挑事。来人啊!将他带到公堂审问。” 士徽递给众人一个不必动手的眼神,其他人知道士徽又要钓鱼执法来。因此并没有阻止士徽。 “将那两个打人的人也给我带走。” 士徽都束手就擒了,侯森和史阿自然也没有反抗。 刚才指认士徽的吴雄,本来想踹史阿、侯森一脚。可他带来的人说士徽等人故意挑衅,一旦他动手,就坐实了他才是那个寻衅滋事之人。 吴灿这个人也懂得避嫌,审问士徽的人是建城县的县丞。 “堂下之人吴雄说你寻衅滋事,可有此事。” “当然不是。” “那你说说为何不是?” “我给谁稻秧是我的自由,可这个吴雄缺恐吓我。这也酒算了,他还带人欲打人。要不是我这两个手下有几分武力,还真被他得逞。” “吴雄他说的是否属实?” “一派胡言,明明就是此人想通过些许恩惠,抢走我吴家的租农。一看事情败露,恼羞成怒的打人。” “现在你们双方各执一词,谁能证明你们说的是真是假。” 吴雄抢先道:“我有证人,你告诉县丞,谁说的属实。” 吴雄眼神凶恶的看向他所指的证人,证人咽了一口唾沫:“吴,吴管事说的是事实。” “还有他也能证明?” 在吴雄的威逼之下,有好几人为吴雄证明。 士徽不由得为这些人悲哀,他们不知反抗的行为,殊不知在增长恶人嚣张的气焰。 “请县丞明察,并不是像吴雄所说的那样。他们只是畏惧吴雄,才为他做了伪证。” 老梁头大胆的站了出来,这让士徽心里有了些许安慰。 吴雄看向老梁头,杀人的心都有了。 老梁头并不惧怕,吴雄都欺负他成那样了,吴雄仍然不放过他。就算他跪地求饶,吴雄很可能还是不给他活路。 “老梁头,他给了你何好处你要护着他。” “是良心。” “够了,人证物证聚在你伤人在先,本官……” 士徽忽然大笑了三声。 第九十四章 处置吴灿,任命士匡 “你为何发笑?” “我笑你这县丞是如何当的,此人明目张胆的行威胁之事。你却有眼无珠的选择无事。” “就算这事人证,物证又在何处?我看是在你的心里!只不过并不你那颗良心,而是一颗黑心。” 挨骂的县丞胸中有一口气,堵得他异常难受。他气急败坏地道:“快给我将这口无遮拦的奸贼,拖下去大四十大板。” “我看谁敢?” 士徽的话音刚落,公堂外就窜出来一群人。 “你们是何人?竟然敢大闹公堂。” “你执法不明,还好意思说别人大闹公堂,将他给我拿下。” 史阿一个健步冲出,吓得县丞大呼:“还不给我拦住他。” 史阿对付这几个小虾米,自然是手到擒来。他挥剑斩出,差役手中的棍棒顺势掉落在地。他一个栖身就抓住了县丞。 县令吴灿带着人冲进公堂,“竟然大闹建城还不束手就擒。” “吴灿你终于舍得出来了,看来并不需要本官去请你了。” “你,你是何人?” 士徽还没做自我介绍,侯森抢先道:“他是州牧士徽,字元显,尔等还不跪下。” 吴灿的腿瞬间发软,他很想否认士徽的身份,然后加以伤害。 可一想到士徽手下的数万兵马,他就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吴灿乖乖的跪倒在地,他手下的其他官员见势不妙也只能跪地。 老梁头瞬间傻了眼,他怎么也没想到,帮助他的竟然会是高高在上的州牧大人。 震惊过后也跪了下来,“老农见过州牧。” 士徽立刻将他扶起,“快快请起。” “吴灿你先过来。” “州,州牧有何吩咐?” “你让我很失望,你祈祷自己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否则我会依法治你的罪。“ “是,是,是……” “我来问你,你弟弟做过的事你可知晓。” 吴灿的脸不太自然,士徽心中已经有了眉目。 “县丞你也过来。” “我没想到你挺配合县令工作的么?” 县丞羞愧地低下了头。 “州牧属下来迟一步,请您责罚。”一支队伍急匆匆地来到公堂,为首的军官歉意道。 “责罚倒是不必了。” 吴灿满头冷汗,要是他刚才真的想对不利士徽。今天他就别想活着回去,并且还会连累自己的家人。 士徽发现吴灿治下的建城县问题不小,主要是与吴灿个人能力的缺失有关。 吴灿的弟弟也的确不是什么好鸟,除了欺压良善,倒是没弄出什么严重后果。 士徽命令吴灿,让他的弟弟对那些人做出赔偿。 吴灿这个人也是不能用了,可考虑到调换县令,已是各县官员所能承受的极限。 为了防止其他县的县令,生出不好的想法。他打算将此事冷处理。于是士徽找到了吴灿。 他抿了一口茶问道:“吴县令。你做这建城县令多久了。” 吴灿听到士徽问这个问题,他原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已有十年了。” “十年,够久了。我听闻你这些人赚了不少,不知可否属实。” 吴灿的心猛然一揪,昧着良心道:“可纯属胡说八道,绝对没有此事。” “没有吗?那这是什么?” 士徽眼神犀利的看着对方,吴灿吓得直冒冷汗。 吴灿吓得腿软,士徽拿出的是他贪污的账本,他不知士徽在这短短一日的时间,是怎么得到的。 他噗咚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响头,“州牧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 “我又没说要杀你,你没必要向我求饶。” 吴灿的眼神中恢复了神采,“真的。”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为了给建城百姓一个交代,你还是主动辞官!这样大家都好收场。” 县令是吴灿买来的,他十分不舍这个肥差。但与他的性命相比,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多谢州牧不杀之恩,在下这就辞官。” 士徽在吴灿走后,他将建城县的官员召集到一块。 “你们以前做了何事,我可以不追究。可要是以后还贪赃枉法,那就别怪了手下不留情。” “诺。” 士徽思来想去,决定将建城县令的位置交给薛综。只不过薛综同不同意辞去现有的高官,他还要询问一二。 回到南昌的士徽,利用这件事把各地的县令都轮换了一遍。 随着各县势力洗牌,致使县令的影响力,在各县中大大削弱。 此消彼长之下,士徽以其亲和百姓的名声,在豫章的影响力与日俱增。这无形中使他的统治更加稳固。 “三哥,我回来了。” “匡弟你何时来的南昌?” “今天上午才来,他们说你去建城县了,我就等到现在。” 本来士徽打算让薛综任建城县令,可士匡现在来了,他决定将这个职务交给士匡。 “我和你商量个事?” “何事?” “建城县令之职现在空缺,我打算让你任此职。” “啥?让我打打杀杀还行,让我干县令我干不好。” “我要不是拿下豫章才一个多月,没有值得信赖的人,我也不会让你去。要不你先干一段时间,如果不合适我再换别人。” 士匡听到士徽说他是信赖的人,心头不由得一暖。 被戴上了这样的高帽,他知道自己不去,就是在辜负士徽的信任。因此他爽快的同意了。 “匡弟,我父母最近的身体状况如何?” “伯父的身体一向很好,没有任何问题,伯母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俩两年没有见到你,甚是想念。” 士徽暗叫惭愧,这两年一直在忙自己的事业,根本就没有时间去陪伴他这对父母。 “若有时间的话,我还是要回去看看。” 因为各地都在进行春耕,征兵活动不得不推迟。 虽然士徽已打算在南海郡建造龙骨大船,但是为了预防荆州水军的进犯。他决定将水军重地柴桑的船只,也做适当的增加。 除此之外,他准备建一所扬州学院,为其培养人才所用。于是他将典学从事薛综叫到身边。 “敬文,我需要建造一所培养人才的扬州学府。你去给我制定一个计划出来。” “诺。” 第九十五章 周术拒会谢贞,各郡聚首南昌 薛综前脚刚走,虞翻后脚就来了。 “仲翔找我有何事?是不是普查人口时,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 “是遇到了一些问题,只不过在锦衣卫的协同下都摆平了。我这次来是想告诉州牧,普查人口我已完成。” 士徽惊讶道:“为何如此之快?” “因为此时正值春耕,大多数人家都在家里种地。不用担心百姓分散,再加上锦衣卫的协同,我才会如此势力的完成您交给我的政务。” 虞翻没想到士徽手下的锦衣卫,办事效率极佳。让他在人口普查中方便了许多。 “那你和我说说具体人数。” “得益于您在南海郡实行的开垦政策,原本五万户的人口,增加到六万户三十多万人。” “至于豫章郡灾害极少,有三十万户,一百五十余万人。其中大部分都集中在北部,粮产极佳的地区。” 士徽再次被震到了,他都不知道两地加起来会有一百八十万人。 要知道三国时总人口加起来才八百多万。 如果在加上那些黑户,他治下也有近两百万人。 他顿时觉得征三万兵马,实在太少了。不过在他再三斟酌一番后,还是决定只招这三万人。 主要是他考虑到,如果再多征兵,军事开支的数目太大,循序渐进才是王道。 同时他也担心新兵过多,会影响军队的战斗力。 “主公各郡的代表将不日抵达南昌,我们已做好充足的准备。” “伯侯辛苦你了。还有别的事吗?” 跪坐的薛综站起身,“主公你让我筹办的关于学府的方案,我已做好了。只差选址的问题。” “城内太过拥挤,可暂时设立在城外租借的房舍之中。” 士徽不可能待在豫章一直不动,因此他不可能将扬州学府的最终落脚地,放在这里。 他要将学府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样才不至于被别的诸侯挖墙脚,甚至渗透。 “对了,别忘了邀请扬州内有名望的人,前来任教。” “属下明白。” 各太守的代表中,首先来到南昌的人,出乎豫章文武的意料。 “在下谢贞特来拜会周公。” 谢贞不首先来见士徽,反而先见周术,其实就是在摆明立场。你士徽的身份我不认,我只知道豫章的周太守。 四周观察谢贞一举一动的锦衣卫,对谢贞的行为极度不爽。 “此人岂有此理,这明显不把主公放在眼里。我这就去教训他一顿。” 一人拉住脾气火爆之人,“慢着,主公有令不得干涉使者们的行为,否则判斩首之行。” “唉!” 士徽何尝不想教训这些酸儒,可他却知道这些人不能得罪,否则他们造你的谣。 而且这些人并不缺脑残粉,一旦被其抓到把柄,你想摆脱都摆脱不掉。这样对士徽吸引人才到他身边不利。 “老爷外面一个自称是谢贞的人,递上了名帖。” “你就说我不在家。” “知道了老爷。” 这让周术的夫人很不理解了,“老爷为何不见谢贞。” “夫人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谢贞来我这的消息,恐怕州牧已经知晓了。” “怎么会?” “你难道没看出来吗?自从州牧入主豫章以来,府外出现了许多陌生人。这些人都是派来盯我的人。” “这……这州牧也太霸道了,哪有时刻盯着我们家的道理。” “我们这位州牧啊!你别看他年轻,可做人处事极为老辣。他这是怕我连结各县反他,故此派人盯住我的主府。” “您好歹是太守,他如此对你,你为何还忍气吞声。” “我都是个快入土的人了,何必与他这个小年轻再做争斗?对了听说州牧在办一座学府,等招生之日到来,就把故儿送进去就读。” 周术已经认命了,不仅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已老迈,还因为他认为扬州在士徽的手里,或许是一件幸事。 “先生我家老爷不在,请你回去!” 周术有没有在家,门卫不可能不知道。谢贞从中可得知,周术这是不愿意见他,谢贞无奈只能离开。 得到消息的士徽,对谢贞拜会周术这件事嗤之以鼻。 “太守有没有见他。” “并没有。” 与士徽下棋的戏志才笑道:“周太守倒是知趣。” 杜畿也道:“他不知趣也没办法,他若敢弄出一丝风吹草动,随时都会灰飞烟灭。” 谢贞不死心,又去拜访了其他人。可惜见到的都是一些小虾米,根本不能成事。 随后吴郡代表许贡,九江代表周喁,丹阳代表吴景相继到来。 其中最具诚意的要属庐江,郡守陆康亲自前来。 究其原因是他想亲眼确定,士徽手中的圣旨是真是假。以便考虑要不要接受士徽治理。 士徽开门见山的道:“我知道诸位对我拿出的圣旨颇有疑问。因此我才特意邀请诸位前来观看。” “谁要是证明这封圣旨是假的,我愿引颈受戮,以谢天下人。” 各位代表没想到士徽会赌的这么大。他们心中也在犯嘀咕,当他们看到士徽坚定的表情时,更是把圣旨往真的想。 可惜士徽的表情再真实,也打动不了有备而来的谢贞。 “哼,士太守任你舌灿莲花,也改变不了你欺骗世人的事实。” 谢贞叫士徽士太守,士徽并不生气。而是和颜悦色的道:“那先生是如何认定我在欺骗世人。” “你这圣旨上的传国玉玺上的印泥所盖时间不对。” 士徽心里有些紧张,其他方面都没有问题。可玉玺所盖的时间少了近一年,印泥的确会因此而变化。 “凭你的一面之词,就否定真实的圣旨,岂不是贻笑大方。” “好,我让你心服口服,童大师请你鉴赏一二。” 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来到众人面前,“这位童大师是……” “这位童大师,以前专门为传国玉玺制作过印泥,他能辨认出传国玉玺所盖的时间。童大师请……” 谢贞对童大师恭敬有家,无形中提高了这位童大师声望。 这位所谓的童大师,对圣旨左看看右瞧瞧,看起来极为专业。 第九十六章 圣旨分辨真伪,演武精彩纷呈 “大师如何了?这是不是假的。” 童大师说道:“要看出印泥所该的时间长短,一般要看它章印颜色的浓淡……” 谢贞迫不及待的道:“你赶快和大家说,这章印何时盖的。” “从印章的浓淡程度看,差不多有两年了。” “什么?” 谢贞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你是不是搞错了。” 童大师脸一横,“你若是不相信我,为何要请我来。” 谢贞被驳的面红耳赤,是他信誓旦旦的保证,童大师能辨别出圣旨的真伪。现在又不相信人家,这不明摆着想耍赖吗。 “谢先生你还有手段证明圣旨是假的吗?” 士徽这句话杀人诛心,谢贞瞬间无地自容。他想灰溜溜的离开此地。 士徽一把拉住了谢贞,“谢先生既然是我请来的贵客,干嘛急着走呢?请坐。” 宴席中众人诉说着自己的见解,从四书五经,讲到经史奥义,像极了一个文学研讨会。 席间自然少不了诗词歌赋这个环节,士徽以一首满江红拔的头采。 谢贞顿时觉得这几天他的行为活像一个小丑。 辩又辩不过,争又争不来,吟诗作赋还被士徽碾压,他的心都快崩溃了。他深深明白和士徽做对手,是他的悲哀。 士徽席间只字不提,各郡太守应该承认他的州牧之位。各郡代表一时间不知,士徽壶里卖的什么药。 “诸位,明天有个演武活动,请诸位务必赏光。” 各郡代表算是明白,士徽为何只字不提州牧之事,原来是有一个活动等着他们。 而且还是演武,他们的太守在他们离开时,就曾告诉他们,一定要探查出士徽的军事实力。现在能亲眼目睹,再好不过。 可随后他们又觉得事有蹊跷,士徽为什么敢让他们知道自己军队的底细,还是说自信都能轻松横扫他们。 众人带着疑惑不解,第二天被卫士引领到校场之上。 他们一进入校场,就看到了一支军容齐整的部队。他们身上透露的杀伐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几位代表忍不住吞一口唾沫,他们瞬间生出这支队伍,不可战胜之感。他们手上的郡兵与之相差甚远。 “今天进行兵王选拔,内容是比较拳脚功夫,只要能觉得自己的实力,可以战胜你的对手都可以参加。” “守擂成功五场者不仅可以进入一下轮,还会有奖励可拿。” 士兵们兴奋地嗷嗷叫,活像一头头凶恶的狼,场面极度震撼。 “我先来……” 为了比试的更快些,士徽命人准备了十座擂台。比赛进行了一个上午,直到没有人在挑战为止。 “恭喜你们十八位勇士进入下一轮,并且暂时进身为队率。接下来能不能更进一步,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现在九个人一队,只要你们击败另一方就可再进一轮。” 抽签过后有人悲有人喜,开打过后较弱的一队,瞬间被二队围在中间暴打。好在一队的防守严密,没有被二队打倒。 二队对一队进行猛攻之后,体力有所下降,一队抓住机会一拳撂倒了对方一人,被打之人飞了出去。 这下八打九,一队认为稳操胜券,殊不知二队突然发力,一队中的一人被踹出了战圈。 一队不甘心被二队打出一人,他们进行了反击。由于二队防守不严密,再次被一队的几人打倒。 一队正欲乘胜追击之时,二队被击倒的一人,突然滚到了一队的身后。 一队有一人被踹的踉踉跄跄,二队没有错过这次机会,再次击倒一队中都一人。 就这样两队人马互相伤害,最终还是二队技高一筹,在一对一的搏斗中取得了胜利。 接下来并没有在为争夺第一,专设一次比武。士徽也算是告诉他的大军,团结才是最重要的。 各路代表看到这精彩纷呈的一幕,他们看得血脉喷张,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让他们的手心里全是汗。 “恭喜二队的选手获得百人将的职务,每人赏一金。” “主公斗兵完了,是不是该轮到斗将了。” 典韦已经很久没有与高手过招了,他现在有些技痒。 士徽看典韦这么有兴致,他也不想扫他的面子。 王飞知道他几乎是士徽手下大将中,最弱的存在。当然这是把桓晔、鲁肃、牵招这种智将排除在外的情况下。他识趣地首先上台。 “你们谁愿意挑战我,尽管上台。” “我来。”名不转睛转的陈武走上擂台。 两人瞬间开打,刚开始时王飞还能抵挡住,可时间一长他就有些吃力了。 “这小子进步好大,一年前他还不是我的对手,今天他都能战胜我了。” 王飞主动的跳下台来,“我肚子饿了,需要去吃点东西。” 陈武没有戳破王飞的小伎俩。 史阿也有些手痒,“我来。” 陈武知道史阿的剑法了得,算是王越之下第一人,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他知道史阿的剑法在于快,为了不让自己进入到史阿的节奏之中,他首先出手。 陈武这种想法,在史阿这里太小儿科。史阿打算好好与陈武玩玩。 陈武想尽办法摆脱出史阿的控制节奏,可惜他在经验丰富的史阿面前,实在太嫩。他无可避免的被史阿拖入快节奏。 “打一个小孩算何本事我来?” 典韦早已按捺不住,一个健步冲上擂台。气喘吁吁的陈武,终于获得了解脱,跳下擂台。 “这个典韦,没事干嘛破坏我教训陈武那小子。” “那就请!” 有一句话叫一力破万法,因此史阿对典韦还是十分忌惮的。 史阿更擅长在特殊环境中游动,在擂台上利用有限的空间一对一,并不是他的强项。 史阿看到被连连逼退的自己,心头满是苦涩。他们一开始认识时,就时常没事的时候切磋。 刚开始典韦由于不清楚史阿的路数,频频在史阿手上吃亏,而现在顺序明显颠倒过来了。 当然他也并不是没有办法战胜典韦,可那需要搏命之术。两者是同僚,再加上两人的关系也不错。在这种比试中,根本没必要这么拼命。 “典军你赢了。” 史阿倒也干脆直接跳下了擂台。 “文昭你别走啊!我们再打一会。” “想得美。” 第九十七章 典韦战黄忠,赵云首出战 史阿来到黄忠面前挑拨道:“汉升将军,你看典韦那尾巴,都要翘上天的嚣张样。您一定要帮我治治他。” 各郡代表的目光,都集中到黄忠身上。黄忠击败吕布的英雄事迹,在天下广为流传。 他们本来还以为见不到,这位传奇人物,没想到这次演武有见面的机会。 黄忠看着这些人的眼神,无语道:“你们两人的事情,干嘛要扯上我。” 之后不管史阿使用什么手段,黄忠说什么都不肯出战。 几个代表向陆康使了一个眼色,叫他撺掇士徽,让黄忠上场比武。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陆康并不想干。他扭头看向一边,不愿搭理他们。 吴郡代表许贡急了,上前小声道:“陆太守,听说你与士军师交情不错。我们非常想看击败吕布的英雄黄忠身手如何?你看能不能劝他,让黄忠出战一场。” 许贡不知道该以什么称呼士徽为好,只能用士徽在讨董联军的职务军师代替。 “许贡先生说的对,陆太守你就辛苦一趟。” 陆康耐不住几人的唠唠叨叨,半推半就中问道:“元显我们都听说过,黄忠将军击败吕布的光辉事迹。能不能请他露两手给我们瞧瞧。” 士徽本来的目的就是震慑这些人,但他不能轻而易举的答应,否则其中的效果将大打折扣。 “陆太守这又不是街头卖艺,我恐怕还要找汉升,询问他愿不愿意出手。” 陆康无语,士徽这明显就是多此一举。那是你的手下,你还要去征求他的意见,骗谁啊。 “汉升,那你愿不愿意出手。” “主公有命我自当遵从。” 典韦见黄忠上擂台,他郑重了许多。他自认比现在的黄忠还差上一筹。可他不会就这么认输。 典韦首先朝黄忠杀去,黄忠举手挡住头顶上的双铁戟。 黄忠单凭力气,相较于典韦还差一些。但他的技巧非典韦可比。 只见他的一只手松开,典韦的双铁戟瞬间滑落。黄忠趁此机会,化解了典韦的这记杀招。 典韦一招不成,双铁戟横向划向黄忠的胸膛。黄忠再次的刀柄再次挡住,随后将刀移向左边,他一只握刀的手松开。这次典韦连同双铁戟被甩了出去。 黄忠可不喜欢自己被动挨打,一刀斩向典韦,典韦的反应速度极快,迅速的挡住了这一刀。 两人你来我往战了五十余合,仍然不分胜负。可是明眼人能看出典韦有些狼狈。但离战败还有一段时间。 “典君你的体力,还是一如既往的惊人,时间再长我可就撑不住了。” “你就别谦虚了,我使出了浑身解数都奈何不了你。一旦认真打起来,我必输无疑。这次你又赢了。” 典韦说罢,自动跳下擂台。 士徽看了看赵云,发现他一如既往的平静。可他眼神中的火热,却没有逃过士徽的眼睛。 赵云在士徽军中,并没有突出的表现。因此有许多人都对士徽任命他为校尉不太理解。 士徽这下有心让他练练手,顺便在士兵面前证明他的实力,也好让一些人服气。 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想告诉各郡代表,他手下的战将人才济济,希望你们不要不识时务。 “一直进行擂台战,未免乏味了些。子龙、汉升你们不如来一场骑战,为大家助助兴。” 侯森兴奋道:“这个好,这个好。” 侯森自认自己的武力比较菜,但不耽误他喜欢看各路武功高手,精彩纷呈的战斗。 双方骑上马背后将一直僵持着,谁也不愿意首先出手。这可把侯森急得团团转。 “喂!二位打啊!” “我说侯森你又不上去,大呼小叫什么。” “他们都不出手,难道要猴年马月才能出手。” 史阿呛声道:“侯森你不知道就不要这胡说八道,他二人都在以静制动,等对手露出破绽后才动手。” “汉升这样做也就算了,赵云也如此干什么。” “笨呐!赵云这家伙,平时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可我却能感受的到,他是一个不逊典韦黄忠的高手。” “更关键的是他还很年轻,意味着将来有无限可能。” 侯森一听傻了,“他真有如此厉害。” “你别废话,看看不就知道了。” 黄忠暗道:“子龙这小子真能忍,我已与典韦战过一场。这样下去对我很不利。” “出手了,出手了。怎么首先出手的竟然是黄忠。” 史阿逮住机会,又对侯森进行了深刻的教育。搞得侯森真想抽史阿一顿,可他自知打不过对方,只能认怂。 黄忠的战法是大开大合,可赵云可不给你玩这个,枪一直缠着黄忠的大刀,让黄忠有点难受。 黄忠刚想撤刀,赵云瞬间拦住了刀口,然后枪头一直在黄忠的刀口游走,还能时不时向黄忠发动反击。连一点打马而走的机会都没有。 “子龙,没想到你身手如此了得,看来我今天不动点真格的不行了。” “汉升将军你尽管放马过来!我十分乐意看到您的真正实力。” “好,如你所愿。” 黄忠多用出了几分力气,每挥出一刀自带一阵风。赵云瞬间感觉手中的龙胆亮银枪,重了几分。 赵云也不再保留,刚才那种让人心烦的缠绕消失不见,也逐渐走向大开大合。 黄忠惊讶万分,他感觉赵云使出的枪法很诡异,让人琢磨不透。可赵云的枪法对他没构成威胁,他也就没再想更多。 两人一来一回又战了五十余合,黄忠的体力逐渐开始下降,没办法他只能选择尽快解决战斗。 “九凤朝阳。” 黄忠手中的刀就像活了一样,瞬间幻化成一支九个头的凤凰。 当然这不是真的凤凰,而是由于刀太快形成的幻影。 赵云也不甘示弱,他的枪头四周形成了一只凤凰,还有许多红鸟围绕着凤凰。 凤凰是由枪影形成的,而那些红鸟,则是赵云枪头上系着的红缨弄出来的。 两只凤凰撞击在一起,两人的手被震的同时发酸。 两件兵器晃动的弧度减弱,形成的景物也灰飞烟灭,逐渐恢复了它原本的模样。 第九十八章 双凤斗,陆康归 刚才发生的战斗震撼人心,可各郡代表的脸色却别提有多难看了。 黄忠本来已经够勇猛,结果又出现了一个不逊于黄忠的赵云。 再加上典韦,史阿,这种武将阵容,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他们的压力可想而知。 一众将士看到赵云的实力不禁惊叹,那种不服烟消云散,同时暗叫惭愧。 他们可是一直在背后议论赵云,可人家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用实际行动打了他们的脸,使他们像小丑一般。 现在众人最关心的是谁胜了,从目前两人的表现来看,平分秋色。 “我输了。” “子龙,你……” “汉升将军,你与典韦将军战了许久,我占了体力上的便宜。如今我没奈何得了你,自然算我输了。” 黄忠也没再说什么,如果一味的谦虚,那就显得有点看不起对方。 士徽高兴的鼓起了掌,“精彩精彩。” 随后众人也没吝惜掌声。 “两位不愧是国家栋梁之才,望你们扫除奸佞,还天下一个太平。” 士徽将“奸佞”两个字咬的很重,目的就是给各郡代表听的。 各郡代表脸色凝重,他们接下来回去,要认真考虑将来何去何从。 “诸位天色已晚,我已准备好了宴席,请各位赏光。” 各郡代表知道这绝对是一场鸿门宴,可他们又不能不去。最后没办法只能赴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士徽开门见山的道:“诸位觉得扬州各郡未来该何去何从?” 士徽算是彻底摊牌了,他这是要各郡表态。 谢贞这次愤然道:“士太守,你这是何意?我们扬州的事,应由我扬州各郡决定。你这个外人” “好胆。”脾气火爆的侯森猛拍桌子。 “谢贞你别不识好歹,我家主公乃先帝钦定的扬州牧。你对他如此不敬,是在藐视先皇吗?” 侯森直接给谢贞扣了这么大帽子,谢贞赶紧撇清。 “我没有藐视先皇是意思,我只是……” 侯森不给谢贞争辩的机会,“你只是什么,圣旨是你亲自带人验过了。已经证明没有问题,你这明显就是再说先帝有眼无珠。这还不是藐视先皇。” “你……,好无耻。” 谢贞无言以对,可侯森的说法有些无赖,总是断章取义。将他没说过的话,全部贴在他身上。 “要轮无耻我可比不上你。你堂堂一阶书生枉读圣贤书,明明是事实你还在这耍赖。” “你说你的老师是如何教你的,连圣旨都敢侮辱。连我这个粗人都知道忠君报国,而你连我都不如。” 侯森手指着谢贞,谢贞就像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脸色苍白的可怕。 士徽一伙人挺后大快人心,这谢贞就像茅坑里的石头,老喜欢与他们作对。他们早就想收拾了,可苦于士徽下了禁令,他们只能默默忍受。 谢贞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果断的选择装晕。 士徽大叫:“快把樊阿请来,千万不能让谢先生死了。” 士徽一脸的嫌弃,各郡代表无语,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这样的主公,才有这样的属下。 周喁道:“那个不好意思,我无法为我家太守做决定,你看我能不能先回去问问。” “丹阳有山越人作乱,我家太守需要先平叛再决定,还请士大家见谅。” 吴景是孙策的舅舅,士徽很想将他留下,可考虑到孙氏还在袁术那里,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吴将军既然想走,我也不勉强。如果你见到孙文台跟他说一声,等他有空可以来我这喝酒。” “请放心,我会转告。” 许贡这人也找了一个理由跑了。 士徽算是看出来了,和平接收扬州的希望渺茫。从此之后他要进入战备状态。 “陆太守你为何不走?” 陆康却笑道:“我能走得了吗?” “只要愿意,当然可以。” 陆康也不知士徽这话是真是假,“唉!我年纪也不小了。是折腾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士徽眼前一亮,这话不正是表明陆康要归附他吗? 他试探的问道:“您真的愿意……” “你应该知道我有一个小儿子和一个侄孙。我不想让他们陷入到战乱之中。” 士徽大喜:“正好扬州学院招生,如果您愿意的话,陆家子弟可以进入其中学习。” 随后他又觉得这话不对,慌忙补充道:“当然了,我并没有把他们当人质的意思。” “元显,我相信你。你可以随时来接收庐江。” “陆太守我的想法是这样,你仍然担任庐江太守,并且名义上还是独立的。我会派人帮您训练兵士。” “为何要如此?” “一旦我接收了庐江,荆州刘表必定会有所反应。一旦他与扬州境内一些太守联合,我们会腹背受敌。” “你就不担心荆州刘表,与扬州一些太守联合夺取庐江。” “他们不会如此做?” “哦!” “但凡是联合在一起的势力,不可能同一条心。即便他们真的夺取了庐江,只要用一点小计谋,他们就会反目成仇。” “这样既可以消耗两方的势力,我还可在其中火中取栗。趁机袭取各郡,这样说不定,我能更轻松的拿下整个扬州。” “你这次演武的举动非常冒险。你难道就不担心他们组成联军讨伐你。” “与上一个问题同理,我不担心他们组成联军,我反而担心他们固守城池。” “一旦如此,我就需要去攻城,而攻城的伤亡人数极高。这将对我极为不利。” “你似乎在担心什么?” “陆公正如你所言,若我不能尽快拿下扬州。万一有别的势力看上扬州,想取得扬州全境将千难万难。” “你说的不会是荆州刘表!” “刘表我倒是不担心,只要扼守住柴桑,我就有信心将其阻挡在长江。我反而担心袁术。” 不知历史走向的陆康十分茫然,可士徽非常清楚袁术的情况。 士徽本来不用担心袁术这个冢中枯骨的,可再加上孙策及其属下,那就不一样了。就算想消灭他,也要废一番功夫。 想到这,士徽就不由得想到了周瑜。周瑜如果不能为他所用,他不介意将其毁掉。 第九十九章 山越乱会稽,士军有定计 士徽密令史阿紧盯周瑜的一举一动,但要做到绝不能打草惊蛇。 春耕结束,士军的征兵工作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由于士军的当兵待遇极佳,各地仅用一个星期,就招满了三万人。 其中还有许多人吵着嚷着要当兵,没办法士徽又多招了五千人。 这种情况在其它势力几乎不可能出现,可士徽却做到了。这让士徽的名声备受好评 “主公刘晔先生在客厅,等待你召唤。” “好,我这就去。” 士徽到来刘晔连忙站起,“主公你找我回来有何贵干?” “港岛建设的如何了?” “正在起步阶段,预计半个月后就可正式开工。” 士徽本来就有建设港岛的意向,他已提前在那里开辟了一片空地,半个月后开工很正常。 “你预计多长时间才能完工?” “恐怕要一年左右。” 士徽觉得时间有点久。 刘晔好像看出了士徽的心思,“主公我已想好了一个方案,不知可不可行。” “说来听听。” “我打算把造纸工艺放一放,首先建造对我军来说更急缺的楼船。楼船我军也可以先建小一点,为以后大船的建造打好基础。” “好就按你说的办,你如果有何需要的尽快和我说,我尽快满足你。” “哦!对了,造船时你可以把每道工艺,分开来交给一批人制作。这样可让船工对那一道工艺更熟悉,还能防止船骨技术泄露。” “多谢主公的意见。” “子扬我叫你回来除了此事,还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何事?” “陆康已决定投靠我军,我打算在庐江训练兵士,可又不想让其它势力知道,只能找我军之外的大才帮忙。” “我听闻你认识不少良才,希望你能给我推荐几位。” 刘晔没想到士徽会提出这个要求。他本来就想给士徽介绍人才。 可他又想到自己是汉光武帝一脉。一旦与他有关的官员太多,会遭到士徽的猜忌,也就没提供人才。 “主公你真的要我介绍人才。” “这有何问题?” “哦!没什么,就是想确认一下。我知道山阳昌邑人,满宠满伯宁,武城人吕虔吕子恪,陈留平邱人,毛玠毛孝先都是大才。” “我可以去信一封,请他们相助主公。只不过他们能否愿意来,我对此不能保证。” 其实士徽让锦衣卫,观察了这些人很久,也曾表达过召他们入麾下的意愿。可惜他们都没有表态。 这次士徽希望刘晔以亲身经历,让他们归于他麾下。 士徽笑道:“不来也无妨,只能说明他们与我无缘。” 六月。 一名传令兵来到士徽面前,“主公紧急军情。” 士徽看过内容后又喜又忧,“快去召集别驾等人前来开会。” “唯。” 典韦听后异常活跃,“主公,这是收取会稽的大好机会啊!” “这的确是个机会,可我们该制定什么策略呢?是趁机攻取会稽,还是先击退山越再说。” 侯森迫不及待的道:“当然要捡软柿子捏,虽然会籍军人马远比山越多,但是没有山越凶悍。等占领会稽,在利用城池与山越一决雌雄。” 虞翻却出言反对,“侯都尉的计策极妙。可山越向来凶残,百姓恐怕已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虞翻不想抢士徽亲信的风头,于是话只说了一半。 士徽却没有让虞翻如意,他想通过虞翻告诉众人,在他这里可以畅所欲言。 “仲翔,你心中已有了定策,不妨说出来看看!” “我这只是浅显之言,上不得台面。” 戏志才知道士徽的用意,于是顺水推舟的鼓励道:“仲翔不必拘谨,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出来,错了也没关系。” 戏志才给了虞翻一个台阶,虞翻知道再不说,就显得他太不知趣了。 “我认为我军应首先击退山越的进攻。这样既能让百姓免受侵害,又能宣扬州牧的仁德。以后我军要是接收其他郡县,也能消除民众的抵触情绪。” “哈哈!仲翔此计深得我心,本州牧这就提兵东进。” “主公,慢着。” 士徽一听虞翻改了称呼,这说明虞翻已经认可他了,这让他万分高兴。 “仲翔又有何事?” “主公可想兵不血刃的拿下会稽郡。” “当然想。” “那主公就不应该在此时出兵。” “这是为何?” “如若出兵早了,百姓就会认为主公救援理所当然,他们不会感激您的恩德。可若是让他们经历绝望的过程,百姓将会视您为救世主。” “可我担心郭异等人会击退山越。” 虞翻突然笑了,“主公大可放心,此次山越出动的人马有三万众。再加上郭异等人时刻防备我军,他不敢抽动太多的人马对付山越。” “可万一山越首领被收买了呢?” “郭异此人年级已大,一向优柔寡断。再加上上次墨兰祸害南城,使其名声大损。不到万不得,他绝对不会收买山越。” “再加上山越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他们这次出动的目的不纯,不会轻易被郭异收买。” 士徽一直在考校虞翻,只不过他没想到虞翻竟然对会稽之事了如指掌。要知道许多情报,是锦衣卫千辛万苦搞来的。 “诸位你们认为此计如何?” 鲁肃出言道:“甚妙。” 其他人也都赞不绝口,能轻易得到又何必劳心劳力。 “这可如何是好?” 郭异在太守府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山越人的战力很强,各地频频告急。 上次他收卖了墨兰为己用,结果捅出了大篓子,竟然不听命令,公然在南城屠戮。 这就像虞翻说的那样,这让他民心大失,外头至今还有一些清平人士抨击他。以至于他想收买山越都不行。 谢贞首先提议道:“应立刻向吴郡、丹阳求援。” “丹阳至今有山越祖郎、严白虎作乱,根本没有精力管我们。至于吴郡倒是可以去求援。” 数日,郭异的信使又回到了会稽。 “如何?” “吴郡太守说吴郡近来流行瘟疫,没法来帮助我们。” “都是借口。” 郭异气愤的将桌上的竹简扔到地上。丹阳、会稽、吴郡达成过协议,只要一方有难,其它两方都会支援。 可现在郭异明白,那根本就是一句空话。 郭异手下的官员满脸的沮丧,可随后又想到了士徽。 第一百章 会稽攻略,尽起大军 郭异看出了不少人的心思,他怒气冲冲道:“你们是不是在想向士徽求援。” 众人默不作声的低头。 “我告诉你们,我就算死,也绝对不会向士徽那个乱臣贼子低头。” 郭异说白了就是放不下自己高傲的头颅,才在众人面前这么倔强。 士徽来到一处搭于山间的军营。准确的说不能算是一处军营,看起来更像一群在深山探险的驴友,在树上所搭建的简易房屋。 “主公到。” 陈武急匆匆地跑来,经过几个月的训练。野狐特勤队正式移交到了士徽手中。 “主公。” 士徽一拳头打到陈武的胸口,“几个月不见,你小子长结实了不少。” “天天有鱼有肉能不壮吗?” “哈哈!” 陈武的话很质朴,但是很真实。为了训练好这支队伍,士徽可是花了大价钱。 他们都是从各部队中挑选的精英,许多人都以入选野狐特勤队为荣。甚至一些屯长都愿意放下职务,加入其中。 “好铁要用在刀刃上,你们野狐特勤队是时候出动了。” 队员们极度兴奋,他们训练的都快训吐了,早就想大展身手了。 “主公是何任务?” “偷袭山越位于深山上的营寨。到那时我会给你一副地图,凡是犯过屠杀汉民之事的部落。” “只要超过十五岁,低于五十岁的人,都可以成为被击杀的对象。” 陈武犹豫了片刻道:“主公,这会不会太残忍了……” “你们要知道一些山越的凶残,他们甚至连一些婴儿都不放过。我这个命令,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队友们听士徽这么说,纷纷痛骂山越该死。虽然仍有一些人觉得不妥,可是仇恨已经积累起来。士徽相信迟早会生根发芽。 “我们何时出发?” “我只是来告诉你们一声,至于具体时间我会派人通知。” “唯。” “主公,有几座靠近我军的县城,由于怕被山越波及,已经决定投靠我们了。” 士徽对此十分谨慎,“一定要搞清楚,这会不会是诈降。” “这个主公放心,郭异已无暇他顾,不可能是陷阱。” 黄忠也道:“主公我相信以众人之智,等大军一到,一定能探明其中虚实?” “言之有理。” “诸位觉得何时出击比较合适。” “这次山越的来势极为凶猛,甚至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他们集中了三万人,由董喜,张节等人率领。” “他们原本活跃在我们豫章郡,见我们势大主动撤出,才去了会稽郡劫掠。” “如此说来,山越袭击会稽我们也有一定责任。” 侯森骂道:“这要怪也得怪郭异那个老匹夫,他要是主动归附主公,山越也就不敢如此造次。” 士徽笑而不语,不管郭异有没有归附他,山越为了生存都会下山劫掠。 当然如果他向山越抛去橄榄枝,山越又愿意下山为民,他并不会为难他们。还会给他们提供土地,已供他们生存。 虞翻提议道:“山越对会稽各县的猛攻极欢,再过数日必定陷入疲惫期,郭异说不定就会等来破敌之机,因此我建议三日后出发。” “仲翔对山越的了解比我们深,就按他说得办?” “诺。” “他娘的,这座县城为何还没攻下。”一个邋里邋遢的络腮胡男子,骂骂咧咧的道。 “我们造的云梯太过简陋,有的几斧子就给劈断了。” 山越技术落后,他们靠着突袭,占领了不少城池。现在攻城对他们来说简直犹如梦魇,可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拼命。 “这士徽太不是东西,要不是他占据了豫章,我们至于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吗?” “照我说,你们也太胆小了,不就是一个士徽吗?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呵!老兄你不知道,士徽此人在当南海郡太守时,仅有数天就灭掉了一支山越部队。” “听那些讨回来的人说,士徽此人会撒豆成兵。一开始就一千五百人,可后来直接扩大到两万人。一举灭掉了他们。” 士徽如果听到这话一定会笑乐,山越真的会推卸战败的责任,俨然把他当成了下凡的仙人。 一人不服道:“我倒是想亲眼见士徽一面,看他是否有三头六臂。” 士徽带领军队出发之前,野狐特勤队已经提前出发。他们在丛林间游荡,他们首先从小部落入手,以积累足够的作战机会。 起初山越还以为是部落间的冲突,并没有在意。等后来知道严重性时,已经来不及了。 等士徽到达来降的城池时,才发现自己担心过头了。这些人倒是真心来降。 事实上他们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当他们听闻豫章郡,一片欣欣向荣后。已对豫章充满了向往。 能来到这些穷山僻壤之地,当县令的人。大部分人都是被排挤而来的。而那些繁华的县城,几乎被世家大族占据。 这样一来,这些人投降也就不难理解了。县令给他们带来的利益不大,他们很愿意接受士徽的一系列政策。 最关键的是,士徽任人唯贤。既然当了官,就没有不想升迁的,而在士徽这里给他们提供了机会。 “报主公太末县城外正被一伙山越围攻。” “子龙我命你率骑兵将这伙山越击灭。” “属下领命。” 太末县尉钟离绪,看到即将被山越攻破的县城心急如焚。 “士徽为何还没到?” 钟离绪之所以要献城,也是迫于无奈。 原来的县令一听山越来临,吓得直接卷铺盖跑了。其他官员也不想在这等死,纷纷紧随而去,独留下一些愿意守城的人。 “县尉你看似乎有一支骑兵冲城池而来。” 钟离绪在砍杀一人后,确认了这人的消息。山越不可能有这么大规模的骑兵,他基本已确认士徽大军到了。 “弟兄们援兵到了给我杀。” 原本疲惫的县兵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打了鸡血一样,纷纷将面前的山越砍翻在地。 县城下方的山越乱成一团,“大帅敌军的援兵到了。” 山越首领不以为然,“援兵既然来了,老子正好连他一起收拾。” 第一百零一章 骑兵败山越,山越齐联合 “大帅来的是骑兵,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啊!你为何不早说快撤。” 山越可没有骑兵,他也知道士徽到了。他虽不知骑兵有多厉害,但现在疲惫的他们,一定不是骑兵这种生力军的对手。 可山越想撤并不是那么容易,尤其是在城外的狂野之中,两条腿的人注定跑不过四条腿的马。他们很快被追上。 山越首领见到后方,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之力的士兵。一股冷汗直接从脚底冲上天灵盖。 “快……快跑。” 不用山越首领提醒,他手下的山越兵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狂飙。 有人为了活命,竟然砍杀面前的自己人,山越一时间陷入混乱之中。 “弟兄们走,下去帮忙。”钟离绪对着手下说道。 县兵们早就憋着一肚子气,能反击他们自然是求之不得。 赵云看到前方,骑着骡马的山越首领拍马追去。 山越首领看见后亡魂皆冒,“你们快给我去挡住他。” 他们欣然领命,可当他们看到山越在赵云面前,犹如砍瓜切菜般,没有一合之敌时。那种挡住赵云的勇气瞬间丧失。 一伙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谁都不愿意第一个冲上去。 山越首领怒气冲冲的道:“该死的玩意还不快去,信不信我将此事告知我哥哥,将你们全家都杀了。” 他的亲兵听后,为了自己的家人,只能硬着头皮朝赵云冲去。 可惜他们在赵云面前完全是螳臂挡车,除了浪费赵云一点运气之外,并没有发挥出多大的阻拦效果。 山越首领见此只能拼命的打马,可速度仍然不及赵云的良马,很快被追上。 山越首领没办法,只能挥棍迎击赵云的枪。他还是有点力气的,可他遇上了极善以柔克刚的赵云,已经注定了败亡的命运。 “我是……” 山越首领还没将话说完,赵云一枪直中他的喉咙。 赵云懊恼道:“早知道下手慢一点了,说不定能从此人口中,知道山越的一些信息。” 赵云将山越首领的尸体挑到空中,大喝道:“降者不杀。” 骑兵齐齐高呼,吓得山越纷纷扔掉手中的兵器。 走下城池的钟离绪看到这伙山越被赵云解决了,他面色尴尬。可心里却有说不出的震撼。 “请问你是。” “在下是州牧手下的骑兵校尉赵云。” “原来阁下就是赵云,幸会幸会。” 钟离绪见来人是不逊于黄忠的赵云,也就不惊讶赵云能这么快的解决山越。 “将军请到县城休息片刻。” “多谢阁下的好意,我家主公随后就到,我要去迎接他。” 钟离绪眼前一亮,“州牧也来了。” “不错。” 钟离绪激动道:“走,我和你一同去迎接。” “这样也好。” 士徽身穿盔甲,坐立在马背之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英武。典韦护卫在左边,史阿身穿白甲护卫在右。 四周的兵士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道路之上。其中凝结出的滔天气势,直冲云霄。 士徽看到赵云所率领的骑兵,在前方等候,紧接着又看到了一旁,身穿不同铠甲的人,他翻身下马。 “子龙辛苦了,这位是……” “他是太末县尉钟离绪。” “小吏见过州牧。” “我听说县城内的文武官员几乎跑光了,你仍然坚守在太末,真是勇气可嘉啊!” “州牧谬赞,我作为县尉守护百姓是我的职责,这是我应该做的。” 士徽微笑道:“若大汉都有县尉这种心态,大汉又何至于成为现在这副山河破碎的模样。” “州牧过奖了。” “我军对太末不太熟悉,劳请县尉暂代县令之职,不知县尉可愿意。” “这……我怕他才疏学浅,不能担此重任,还请州牧另派他人。” “我这可没有合适的人选,你当县令我放心。” 钟离绪知道是时候表明态度了,“那就多谢主公提携。” 士徽闻言一笑。 “州牧请随我来。” 士军人马太多,太末一个小城装不下。士徽只能命人另立两座大寨,以形成犄角之势。 董喜听到他的弟弟被赵云击杀后,怒不可遏:“快给我速速集结人马,我要与士徽拼个你死我活。” 张节立刻拦住了他,“现在不是出击的时刻,你先冷静下来别冲动。” “士徽杀了我弟弟,你还不让我冷静,我冷静不了。” 张节见拦不住董喜,索性也不再拦了,“你要想清楚,你一旦死了,就再也没有替你弟弟报仇的机会了。” 董喜瞬间冷静下来,“那你说我们该如何办?” “召集其他山越首领到此,请他们联合出兵,这样才能与士徽抗衡。” “不行,我军虽然损失了一些人,可仍然有两万多人。我就不相信以我山越的凶悍,还打不过他三万孬种。” 张节真想一掌拍死自己,“我为何要和这种蠢人联合?” 张节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董帅,士徽的人马并没你想象弱,要不然也不会得到世人的赞赏。” “而且万一我们的人马拼光了,还如何保的了我们的部落。” 董喜瞬间想明白过来,“好就按你说的办?” 一个部落之中。 “你说董喜张节邀请我共击士徽。” “不错,我们大帅说了。士徽此人野心勃勃,他迟早会对付我们山越。为了消除这个隐患,特来请吕帅相助。” 吕会有些心动,他的儿子吕合出言道:“你话说的倒好听,可我们凭什么费力不讨好的对付士徽。要知道他还是交州刺史士燮之子。” 使者知道山越都是贪婪的主,不给他们好处宁愿作壁上观。 “我家大帅说了,击败士徽之后,会稽将没人是我们山越的对手。吕帅不仅可以得到一座县城,说不定以后还能占据一郡之地。” 吕氏父子听后大喜,“既然张帅如此有诚意,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董喜、张节又联合了数家小势力,让自己的总兵力达到四万余人。 乌伤城中。 山越首领聚集到一起,一个个走着趾高气昂的脚步,好似士徽在他们面前不值一提。 第一百零二章 士徽乌伤战山越 “董帅,张帅我们何时去好一会那个,被吹得神乎其神的士徽。” “潘帅毋急,三日后我们就去会一会他。” “唉!真够麻烦的,要我说我们四万多人一字排开。士军只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 张节暗骂此人蠢笨如猪,打仗要是这么容易,直接比人数不就行了。当然,这话他不能说出口。 张节面露愁容,“不瞒诸位,士徽手下有一支骑兵甚难对付。你们千万要小心。” 一人哈哈大笑。 张节不解地问:“随秋兄为何发笑。” “我手底下有一支象兵,等到了两军阵前,放出象兵我保管士军的骑兵一溃千里。” 张节随即大笑,“好,我们能否取胜将靠随帅了。” 张节拍了两下手,一群舞女翩翩而来。宴会上的不少流出了哈喇子。张节看到这些人一副猪哥样,一阵鄙夷。 一人玩笑道:“张帅可真会享受啊!” “诸位如果想要,可以随便挑。” 舞女们吓得摔倒在地,不少人丑的一批,他们才不要跟随这样的人。 张节感觉折了面子大怒:“贱婢连这站都站不稳,拉下去砍了。” 舞女跪地求饶,“大帅饶命啊!” 张节冷哼一声,“你们为那些达官贵人起舞时,没有一丝失误。而到我们这里,你们竟然连站都站不稳,这不是在藐视我们这些粗人吗?” 随秋看到这些舞女梨花带雨,赶紧上前圆场。 “张帅你似乎小题大做了。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失误在所难免,你将她们杀了太过可惜。” 张节见随秋看上了她们,也就打算做个顺水人情。 “既然随帅为她们求情,那我就将她们送给你。” “甚好,甚好。” 张节的这个举动,怎么看都像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拉拢随秋。 “诸位远道而来,总要休息休息。我给诸位准备了一个礼物,还请诸位收下。” 一众山越首领忍不住好奇,“张帅是何物?” 张节笑而不语,“将礼物带上来。” 众人听到了莺莺燕燕的女声,一群衣着华丽,肌肤嫩白的女子,被推到众人面前。 “张帅的礼物不会是这个!” “潘帅说的不错。他们都是乌伤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完全不是普通女子可比。你们各挑走一人,今晚她们就由你们尽情享用。” 张节的做法,让众人以为张节有什么特殊癖好。 事实上张节被世家大族的女子伤过。从那以后,他异常痛恨这类人,他这完全是为了打击报复。 “张节你这个禽兽,我死也不让你得逞。” 一名刚烈的女子飞身一扑,头撞到柱子上额头血流不止,这几乎惊呆在场的所有人。 “将黎芫拉出去剁碎了喂狗。” 张节竟然能叫出死者的名字,在场的人顿觉其中有故事,可这种场合,他们也不方便问张节的私事。 女子们听到张节凶恶的语气,她们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再有所反应,乖乖接受自己的命运。 “诸位想必也累了,请珍惜来之不易的时光!” 张节的表情瞬间变得柔和,好似之前那个人不是他。 有的首领早就急不可耐了,大厅没过多久就冷清下来。 “你的心可真狠啊!” 张节身后的屏风后面走出了一个人。 “是她们欠我的。” “好不说这个了,我们就来谈谈正事。你觉得将这些山越人集合到一起,就能对抗士徽。” “能又如何,不能又能如何?你们不是说,要我拖住士徽一统扬州的步伐吗?我这不正按照你的指示做。” 来人的脸忽然冷了下来,“你恐怕不止是为了我们,更为了你自己。就比如你刚才干的事,就是在想方设法的控制他们,为你所用。” “你们八大家找我合作时,可没有不让我这么做。” “只要你能完成八大家的任务,随便你如何做?” “你们不干涉我的行动就好。” 八大家的人暗叹,“这些与我们合作的势力,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连这个小小的山越首领也是如此。” 三日过后。 “诸位这几天过得如何?” 没个山越首领都是一脸的疲态,更有几个人挂着熊猫眼。 “张帅这些高门小姐果然不同凡响,嫰的都能掐出水来了。” 张节哈哈大笑,“诸位想不想要更多这样的女人。” “你说呢?” “那我们就应该同心协力击败士徽,这样才能获得更多这样的女子,直到你们玩腻为止。” “那还等什么赶快出发。” 士徽这边已经提前得到了,山越那边的邀约。 “诸位有何看法?” “这其中会不会有阴谋。”史阿极为谨慎的道。 “应该没有,山越与我们约定之地,在一片旷野之上。即便对方有阴谋,也很容易察觉。” 山越的保护特别严密,再加之不熟悉所有的山越,锦衣卫还没得到确切的山越内部消息。 “锦衣卫有没有发现敌军中,有何异常之处。” “主公经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斥候从远处观察到,有数头长着长鼻子的东西,出现在山越的队伍中。” “长鼻子?”虞翻思索片刻后道:“主公山林中存在一种名为大象的动物,它们高约数丈,人在它面前显得极为渺小。” 士徽也猜出是大象,这样一来山越主动邀战,就能说得通了。 “临走时将火油准备好,当大象冲到我们面前时直接放火箭。” 虞翻赞叹道:“主公此计甚妙,动物一向怕火,这样有可能让对方不乱自溃。” 身在山阴县的郭异听闻,山越和士徽两方将在乌伤附近决一雌雄,他笑得合不拢嘴。 “双方最好两败俱伤,这样我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一人谨慎地道:“士徽与山越大战,我们不去帮忙能行吗?” “公苗此言差矣,想那山越就是因士徽,而到会稽境内作乱的。既然是他士徽搞出来的结果,理应由他自己解决。” 贺齐发现郭异和从前不一样了,要是以前,郭异会毫不犹豫的前去帮忙。 可现在郭异更注重自己的利益,甚少为大局考虑。他瞬间生出了离开的想法。 郭异并没有注意到贺齐眼中的异样。 第一百零三章 张节不讲武德,赵云妙退象兵 两军都到达了指定的战场,双方的旌旗遮天蔽日,场面极为壮观。 士徽这边身穿红甲。 而山越这边没有士徽这边优厚的条件。他们身上的铠甲各种各样,甚至有的人身上只套上了皮甲,看起来极为简陋。 山越那边的使者,走到士徽大军面前。 “士州牧,我们大帅希望见上您一面。不知您可有胆量。” 士徽哈哈大笑,“何必用这低级的激将法,我与他见上一面又如何?” “好,州牧果然爽快。”山越使者扬长而去。 “主公你真的要与张节见上一面,其中会不会有诈。” 士徽轻笑道:“这个你们放心,有典韦和史阿护在我身边,我就不相信山越有匹敌他二人的存在。有他们保护我放心。” 士徽身旁带着史阿、典韦两个人,而张节也只带来两个人。 来到士徽面前的是一个,脸上有一道浅浅伤痕的汉子。从张节的脸部轮廓,士徽可以看出,他原本应该是俊俏无比的人。 张节那颗目光中带着邪气的眼看向士徽。士徽给他的印象是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这让他不由得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张节以前也是乌伤县中,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可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毁了他所拥有的一切。这让他极为痛恨乌伤县中的任何一物。 “阁下就是山越大帅张节。” “不错。” 士徽给张节留下来的印象极佳,可很快又因士徽所取得的成就,变得无比痛恨。 士徽感受到了张节身上的戾气,可他还是劝道:“我知道你们山越因生活困苦,才下山劫掠的。” “我在此可以保证,只要你们愿意归附,我可以给予你们土地,并且可以命人教你们种植粮食的本事。” 张节不以为然道:“我劝你还是省省!山越人可习惯你们汉人那一套。我们注定是自由自在的存在,决定不会在别人面前摇尾乞怜。” 士徽却笑道:“阁下的戾气何必如此重呢?只要坐下来好好谈,总归能得到解决办法。” 张节对和平可没有兴趣,他不想再谈下去。 “不要说如此多的废话,我们之间的结果,唯有一个战字。” 张节撂下这句话,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让士徽十分不解,“他为何邀请我到两军阵前,难道只是为了能与我见上一面。” 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为什么,张节走到半路就让山越射箭。士徽猝不及防之下差一点中招,幸好典韦的反应够快,将士徽面前的箭枝打落在地。 “长久以来过得太过安逸,这次我大意了。没想到张节如此不讲武德。” 士徽慌忙取出腰间的佩剑且战且退。 戏志才急道:“盾牌兵赶快去支援主公。” 就在士军为士徽担忧之时,张节命令自己的手下开始进军。 没有士徽指挥的大军,瞬间不知该做什么。 这时黄忠站了出来,“兵符在此,弟兄们先不要慌,主公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子龙你率骑兵迂回到敌军两翼,对敌军实行威慑。其他人原地待命,静待敌军到来。” “诺。” 张节这边并没有因有赵云在两翼骚扰,而停止行动。 可他对士军没有因士徽的安全造成威胁,而陷入到混乱之中颇为意外。 张节恐怕没有想到,士徽对黄忠极其信任,临走之时将兵符交托到了黄忠手中。 面对这种情况,张节只能命令随秋出动象兵,以阻挡住赵云率领的骑兵。否则他攻击士军的人,将会遭到骑兵迅疾的攻击。 虽然象兵的体型很大,马正面冲击冲不垮他,但是它的缺点也很明显,就是它的速度极慢。让它跟马比速度,就像人与蚂蚁比赛跑。 张节其实现在并不需要象兵对抗骑兵,而是需要象兵做为保护两翼的屏障。 赵云倒是很想用火箭对付象兵,可马也是动物,搞不好会引火自焚。他思索片刻后想到了一个主意。 “李渠带几个人去拿几桶火油过来。” 李渠虽然不知赵云要干什么,但他还是照做。 “将火油给我。” 李渠一惊,“校尉你要干什么,这样做很危险。” “不用担心,我自有妙计。” 操控大象的山越,看到赵云往他这边冲来轻蔑一笑。 “找死的玩意,老子成全你。” 山越操纵象兵朝赵云冲来,赵云丝毫不慌,在离象兵不足十米时果断掉头,迂回到了大象身后。 随后拿起木桶,将火油浇到大象的屁股后面。在象兵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撤离。 赵云的动作行云流水极为潇洒,让人回味无穷。 象兵立刻意识到赵云要干什么,一旦大象的身后有火,感受到热度的大象,将不受控制的随处乱窜。 到时候伤敌还是伤己,只能由天来决定。不过目前看来,大概率是伤己。 象兵没办法只能脱离队伍,躲避到士军追不到的地方。 赵云知道驱离了一头大象,还远远不够,他又盯上了旁边的目标。 象兵这次学聪明了,当赵云靠近时,他就用箭射向赵云。 赵云再次利用了象兵速度慢的劣势,不断地变换方位,象兵转得头都晕了。 赵云趁此机会靠近大象,象兵与赵云之间没有了射箭的空间,只能枪刺赵云。 只可惜他的枪术在赵云眼里,太小儿科。一枪就挑飞了象兵手中的枪。 这时赵云萌生了活捉的想法,他抓住大象的尾巴,登上了大象的后背。大象感受到后背上来了陌生人,不断地跳着转圈。 赵云差一点被甩出去,幸好关键时刻,他抓住了象兵的手腕才稳住身形。 挥枪将象兵打晕,然后再趁此机会抓住象兵铠甲,两人再次不受控制的跌下象背。 右手上的龙胆亮银枪朝地面一插,当他落下时一把抓住枪柄,顺势松开象兵。然后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稳稳地落到地面之上。 赵云看到大象跑了,才松了一口气。一旦大象不受控制的冲向他,后果不堪设想。 骑兵看到赵云精彩绝伦的表现,手举着兵器在一旁嗷嗷叫。 第一百零四章 山越溃败,张节设伏 由于两头大象离去,山越的防线出现了一个口子。赵云率领骑兵从这个缺口冲向山越。 士徽安全回到己方的阵营之后,两军短兵相接在一起,双方都发现低估了对方。 但是两军相逢勇者胜,谁也不想在气势上输给对方。士军靠着相对精良的武器,逐渐占据了上风。 张节全神贯注的看着双方大战,一刻也不愿意将目光转移。 一人急匆匆地来到他身边,“张帅大事不好了,象兵防线被士军突破了。” 张节凶恶地揪住传令兵的衣领,“什么?你再说一遍?” “象兵放线被突破了。” “他们是干什么吃的,不是说象兵固若金汤吗?现在为何会被突破。” “敌军的骑兵将领实在太勇猛了,他一人直接逼走了两头大象,致使放线出现了一个缺口。对方的骑兵趁此机会,杀入了我军阵型之中。” “该死,废物。” 不管张节现在有多愤怒,既定的事实改变不了。他最后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让董喜带人先顶一会,其他人迅速撤离战场。” 张节原本以为董喜的弟弟被士徽杀了,董喜就会与士徽拼命。可惜他想错了,董喜相对而言更珍惜自己的命。 他见张节刚走,他也火急火燎的跑了。这致使张节差一点全军覆没。 “他娘的,这张节真不是东西,他不能带人阻挡士军们,为何偏偏选择我。” “董帅,各路大帅几乎都听他的,我们若不执行命令,其它几家一定会针对我们。” 董喜觉得副帅的话很有道理,他很快将想到了一个糊弄过去的主意。 “叫弟兄们挡一会,之后撤回到部落之中。” 副帅惊讶道:“呃?二帅的仇难道就不报了。” 董喜无奈道:“你也看到了,我们山越发挥出全部的实力,都不是士军的对手。就凭张节手下的残兵败将,击败士徽也绝无可能。” “与其白白的送死,还不如回到部落之中,再寻报仇的机会。” 对董喜来说,报不报仇对他来说无所谓。 副帅道:“属下明白了。” “主公敌军要撤。” 士徽望着现场的局势命令道:“追上去缠住他们,能消灭多少就消灭多少。” “唯。” “董帅士军的骑兵朝我们冲来了。” 董喜看到不远处滚滚的烟尘,冷汗直冒的命令道:“我们抵挡不住了,大家快随我撤。” 赵云并没有将所属的三千人马,都派过来对付董喜。可对于早想跑路的董喜,他可不管对面有多少人。 他们逃跑的速度极快,跑得一溜烟就不见了,骑兵愣是没跑过他们。 李渠大骂道:“这群怂包,跑得还真快。” 李渠带领手下的五百骑兵,追赶敌军大部队去了。 “士军为何追的如此快?”吕会气喘吁吁地道。 他儿子吕合脸色铁青,“父亲董喜那个狗贼靠不住,不是向士军投降了,就是跑了。” “现在该怎么办?” “还用说当然是赶快跑。” 有人指责道:“随秋要不是你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象兵天下无敌。我们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你他娘的放屁,要不是我挡住了士军骑兵一段时间,你们早就全军覆没了。” 张节看到他们吵吵闹闹的大怒,“够了,这都何时了。你们还在吵,有完没完了。” 几人很想说,要不是你我们又如何趟这趟浑水。可当看到四周都是张节的人,他们只能乖乖的闭上嘴。 张节知道他现在必须做表率,否则人心就真的散了。 “我带人殿后,你们先走。” 几个山越大帅听后喜笑颜开,“张帅仗义,本帅就告辞了。” “本帅助你马到成功。” “张帅你以后不管有何事?我一定帮忙。” “诸位客气,我们在乌伤县城再会。” 张节首先把盾牌手摆在前,中间是刀枪兵,最后是弓箭手。他们紧密的排列一起,静待士军的到来。 当赵云看到前方严阵以待的张节时,他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难道附近有埋伏?” 张节的身后是一座小山,不仅如此四周的植被极其繁盛,非常容易将伏兵藏在里面。 赵云犹豫不决不敢贸然进军,张节眉头紧锁。 “此人竟然如此小心,完全没有之前突破象兵防线时的那股莽劲。” 要不是他的亲信指出,赵云就是击败山越的关键人物,他还以为不是一个人。 张节见埋伏已经暴露,他也就不再纠缠,暗令手下撤离。 等赵云反应过来时,张节已经带人离去许久。赵云对此十分懊恼。 这时士徽率领一部分人马已到,赵云请罪道:“主公属下贻误战机,还请您责罚。” 士徽笑道:“子龙此言差矣,此地极为适合设伏,谨慎是好事。况且是否贻误战机,我们去看看便知。” 众人来到茂密的草丛之中,发现了许多被压弯的草,还没有回归原样。 鲁肃道:“主公,这里之前的确有埋伏。子龙的做法完全正确。” “子龙你看到了!” 随后士徽又说道:“你们要记住,面对这种情况,我不怕你们贻误战机。” “你们首先要做的,就是保证自己的安全。战机失了可以再找,人没了,那就真的没了。” 众将听后十分感动,士徽又一次刷了一波人心。 “诸位接下来我们是该继续进军,还是休息择日再战。” “我认为此时应当继续追击,不给山越喘息的时机。” 众将十分想立功,自然愿意出战,桓晔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仲翔你怎么看?” “桓晔校尉说的有道理。然以山越打不过就跑的特点。若我军逼得太急,他们就会龟缩到山中,不能毕其功于一役的解决他们。” 士徽心中其实也是这个想法,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山越牢牢的吸引住。为陈武打击山越部落的老巢提供良机。 “子敬我军伤亡多少?” “伤亡近五千。” 士徽的脸色异常难看,第一战就损失这么多人,那接下来的伤亡将会更多。 鲁肃出言安慰道:“主公,我军首战虽然有所损失,但敌军却伤亡了近万人。” 士徽以需要安葬士兵为由,回到了太末。 第一百零五章 张节退乌伤,吕合占诸暨 通过此战士徽意识到,由于他带来的三万人马中,有近一半的新兵,导致战力有所下降。才会有五千人的伤亡。 胆他也明白这是大军成长,不可或缺的经历,根本没有办法逃避。 山越这边在提心吊胆中回到了乌伤。 “张帅士军不好对付,我看我们还是撤!” 张节不服的道:“潘帅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军虽然这次有所损失,但士军同样损失惨重。” “况且我军的人数还在士军之上,若就这样退走,会被天下人耻笑。” 随秋也十分不服气,“张帅说得对,我们一定要一雪前耻。”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们将大军集中到乌伤,静候士军到来。” 士徽让斥候监视着山越的一举一动,但一直都没有向乌伤进兵,这让山越异常的急躁。 “潘帅我们一直在这等挺闷的,不如出去潇洒潇洒。” 吕合正处于好玩好动的年纪,虽然张节好吃好喝的供着,可仍然阻挡不了他出去的心。 “这样不好!张帅严禁我们出城。” 吕合一听到张节的名字就来气。张节本来就不是山越人,他之前是一个山越首领的女婿。 那个山越首领一家,有一天莫名其妙的离世,包括张节的妻子。 本来以为这是谣言,可后来张节为了继承他岳父的势力,将凡是反对他的人通通杀死。 之后山越中就流传,张节才是杀死他妻子一家的真正元凶。 吕合认为这件事并不是谣言,而是事实。因此他对张节的行为极度不耻。 当然这只是一个原因,而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妒忌张节。张节比他大不了多少岁,可却能掌握一方势力。这让他十分不服。 “有何不好的,我就不明白了,潘帅您好歹是山越的一方首领,为何要听他张节的命令。” 潘帅一听到这话瞬间急了,“我何时听他的命令了,我这只不过是为了山越的未来,而不得不暂时按他说得做。” 吕合讪讪道:“不好意思潘帅,是小侄说错话了。叔父您去不去,您要是不去那我可就走了。到时我满载而归,您可不要后悔。” 看到吕合离去的背影,实在忍受不住贪婪之心。 “吕合等等,我随你一道出去。” 吕合露出一道笑脸,“东门由我吕家把守,而且那里正好通往会稽郡的繁华之地。此去一定能够满载而归。” 潘帅急不可耐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出发。” 因为两人是夜间离开的乌伤,张节等人直到中午才知道他们离开。 由于不知道两人的去向,派去的人并没有找到两人。 “贤侄你认为我们该去哪里劫掠?” “劫掠?我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劫掠,而是占据诸暨城。” 潘帅大惊失色,“你疯了,听说诸暨城高墙厚有重兵把守。我们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 “这个潘帅在山中待得时间太久了,胆子变得这么小。” 吕合很有野心,他想在山越中证明自己的实力。以便将来能够统一山越,建立独属于他的王国。 “叔父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正因为诸暨城高墙厚,守军才会疏于防范。” 潘帅反驳道:“守军知道我们山越下山,就算他们疏于防范,我们要攻下来也千难万难。” 吕合胸有成竹的说道:“在此之前,我早就想好了妙计。只要您按照我的计策来,拿下诸暨轻而易举。” “何计不妨说出来听听……” 潘帅听到吕合的计策后喜笑颜开,“贤侄此计甚妙。” 傍晚时分,一队身穿县兵铠甲的士兵,正押解着一群衣物破破烂烂的人,来到诸暨城外。 城墙上的人大喝:“你们是何人?” 下方走出一名屯长,“城墙上的弟兄,我们是来自剡县的县兵。一队山越到剡县劫掠,我带着弟兄们不知不觉中追到了这里。” “现在天已经黑了,麻烦城墙上的弟兄们,让我们进入城中休息。” “谁知道你们的身份是真是假,不行。” 扮成县兵的吕合,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还请城墙上的弟兄们通融通融,万一山越前来报复,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那也不行。” 吕合从怀中拿出几吊钱,“兄弟,只要让我们进入城中休息,这些钱就当给诸位买酒喝了。” 城墙上的人有些心动,吕合见此机会对身后的人说:“你们身上有没有钱,有钱的话全部拿出来。” “屯长我这有。” “我这也有……” 吕合从士兵身上又收刮到几吊钱,“只要你们答应,这些钱就都是你们的了。” 城头上的诸暨县兵,最后终于心动了。 “城下的弟兄们先等一下,我们这就开门。” 诸暨县兵兴高采烈地打开城门,来到吕合身边。吕合将钱送到县兵的手上,而后在不经意间,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 县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搂住,吕合的匕首刺进了他的肚子。 当其他县兵意识到不对时,吕合身边的山越一拥而上,将在场的县兵通通杀死。 吕合随即大喝道:“弟兄们给我杀进去。” 县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吕合带领他手下一百多人,硬生生的突破了城门。 外头的潘帅看到城门前一片混乱,他立刻带人朝诸暨城杀来。 县令一听到外头闹哄哄的,心头一阵惊慌。 “外面是怎么回事?” “县令大事不好了,山越已经攻进城中。您还是赶紧撤离!” 县令只是一介书生,他听闻山越杀进诸暨哪敢停留,惊慌失措地将家眷带走。 潘帅看到乱成一团的诸暨喜笑颜开,“贤侄真有你的,竟如此轻而易举的拿下了诸暨这座大城。” 吕合心中自然是无比的自豪,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道:“叔父你这话还太早,赶紧将县兵驱逐出去,才是当务之急。” “你说的很对,弟兄们冲啊!” 诸暨瞬间化成了人间地狱,山越见到值钱的东西就抢,见到不服的人就杀。 “你干什么?” “吕帅,我……” 吕合警告道:“现在不是享乐的时候,等将县兵赶走,我让你们玩个够。” 第一百零六章 四方震动,兵至乌伤 经过一夜的战斗,山越将诸暨城完全占领。吕合邀功般的写了一份战报,详细的叙述了,他拿下诸暨城的过程。 诸暨被山越占领的消息,如雨后春笋般传遍各地。 这个大消息,让山越震动,士军震动,会稽震动,扬州震动,各路诸侯震动。 当郭异听到这个消息气晕了过去,会稽境内对他的指责之声,不绝于耳。 他对来访的亲朋问道:“我难道真的不适合当会稽太守?” 谢贞劝慰道:“太守何出此言,山越只不过是侥幸得到诸暨,您不要放在心上。我相信您一定能重新夺取诸暨。” 郭异此时也不知该我什么,只能闭口不言的躺着。 大夫见此心领神会的提醒道:“太守急火攻心需要休息,还请诸位在外面等候。” “诺。” 张节看到吕合送来的战报一言不发,可他心里却对吕合不听他的命令,极其不满。 吕合送来战报,很明显就是在他面前炫耀。可他还能说什么呢?吕合失败了还好,现在成功了他再说吕合的不是。就显得他心胸不宽广了。 张节皮笑肉不笑的恭喜道:“吕少帅取得诸暨可喜可贺,来我们敬他一杯。” 一众山越首领喜笑颜开。 “张帅,我儿在诸暨我十分不放心,在此我向张帅提出告辞。” 吕会在这里就相当于人质,张节当然不愿意让他立刻。 “吕帅,诸暨城高墙厚,少帅与潘帅领三千兵马驻守,就算十万雄兵也攻不破。您又何必走呢?” “这,万一……” 张节打断了吕会的话,“吕帅放心,若诸暨需要我帮忙,我一定提兵前往。” 吕会刚要张口,张节又道:“吕帅,士徽才是我们的心头大患。您一旦走了,我军的实力将大减,还如何对付他。” 士军的实力有目共睹,其他山越首领也不希望吕会带兵前往诸暨。 “吕帅,张帅这话言之有理,你一走,我们对付士徽可就难了。” 各路山越首领纷纷挽留,吕会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只能勉为其难的同意留下。 “岂有此理,郭异真是一个饭桶,连诸暨这样坚固的城池都能丢。” 侯森听到这个消息气愤难当,开始大骂郭异。 虞翻是会稽人,他十分担心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诸暨百姓。 “主公属下恳请您火速发兵。” 戏志才劝道:“仲翔稍安勿躁,山越占领诸暨对我军来说,或许是一个机会。” “何出此言?” “这一来削弱位于乌伤的张节实力,这二来也说明山越并不是铁板一块。” “这三来诸暨被山越占领,会稽太守郭异的威信必将大失,有利于我军解决会稽问题。” “如此看来,我们应尽快进兵乌伤。山越若是在诸暨站住脚跟,山越又将获得一座安身立命之所。” 士徽说道:“子敬言之有理,命赵云为先锋,明日启程前往乌伤。” “主公,子龙最近劳苦功高,我愿意任先锋之职。” 徐晃见与他差不多投入士军的赵云,已经为士徽立下了大功,他有些心急。 再加上南城那件事,我对山越可谓是深恶痛绝。他想通过建立功勋,一雪前耻。 “子龙你说呢?” 赵云心里是不打算让的,可徐晃的情况他也知晓。 “既然公明愿意去,那我愿意将先锋之位让给他。” 徐晃感激的看向赵云,赵云也以微笑回应。 “既然如此,徐晃听令。” “属下在。” “命你为先锋明日出发。” “诺。” “报大帅,十里外出现了一支兵马。” “来了多少人?” “三千且全部是步兵。” “谁愿意前去迎战。 随秋突然问道:“领兵是不是那个叫赵云的家伙。” “属下看到的是徐字旗,并没有发现赵字旗。” 随秋喜笑颜开道:“我去。” 随秋见徐晃只是步兵,他想用自己的象兵一雪上次大战的耻辱。 张节本意不想让随秋去,可又不想消磨他的积极性。 “随秋兄你的象兵速度极慢,攻击敌军时敌军会趁机逃脱。这样很容易遭到敌军的算计,因此追击时不可追击过远。” “我知道了。” 随秋看似了然,实则内心并不相信士军中除了赵云之外,还有什么人能难的倒他的象兵。 “回禀都尉前方有一支象兵,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徐晃听后心中极为兴奋,他早就研究出了对付象兵的计划。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 “后方的火油铺好了吗?” “都尉放心,早就铺好了。” 徐晃命令道:“全军前进。” 两支大军革面相对的停下脚步。正当徐晃要进兵时,对面有一个人冲到了徐晃阵前。 “我家大帅说了,你们可愿斗将。” 面对这个要求徐晃突然懵了,可对方这么做他也没理由退缩。 随秋的下属也不解地问:“大帅为何要与对方斗将,听说敌军那边有许多实力强大的武将。” “敌军实力强大的武将就那几位,我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个叫徐晃的人有多厉害。” “我就不相信,我山越中的大将,连这些籍籍无名的人都敌不过。” 士徽怎么也没有想到,徐晃因为要驻守南城,没有参与那次演武,竟使随秋认为徐晃没有多少本事。这真应了那句话,无心插柳柳成荫。 山越中走出一个使狼牙棒的人,他叫嚣道:“何人前来领死?” “都尉让我来。” 徐晃身后一个手持大刀的战将,骑马走出。 徐晃皱了皱眉,他觉得此人并非敌军的对手。但他的确需要败上一场,让敌军生出轻敌的心理。 他提醒道:“敌将是个力量型的山越,若敌不过迅速回来,我也照样记你一功。” 这员士将诱惑不解,当他正想问时,敌将再次叫嚣道:“你们难道都是怂货,还不出来迎战。” 这员士将听后火冒三丈,将刚才的问题抛之脑后。 “狗贼,你爷爷我来了。” 敌将看到士将冲来,他脚踢坐下的驴肚迎击。 士将看到对方骑的是一个驴子,再看看自己坐下的良马,他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也就产生了轻敌的心思。 他的大刀劈向敌将的脑袋,敌将手举狼牙棒迎击。 士将手中的大刀飞了出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脑门上一阵剧痛,使他失去了知觉。 第一百零七章 徐晃诈败,火烧象兵 徐晃看到手下的头颅被敌将敲碎,心如刀绞。他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与他朝夕相处的军官死于非命,心里的难受程度可想而知。 敌将嚣张的道:“这小子太不经打,我一招就送他归西了。哈哈!” “都尉我上。” 徐晃平复了一下心情,“记住千万不要轻敌,打不过就跑,我不仅不罚你,还为你请功。” “诺。” “哈哈!又来一个送死的。” 这员士将倒是撑过了对方几招,可仍然不是对方的对手。他学聪明了,直接打马回到军阵之中。 随后又连派五将围攻都无济于事,这让对方更加猖狂。 “还是让你们的主将上!免得前来送死。” 众将士的目光都看向徐晃,敌将虽然有些本事,可与徐晃相比差了好几个档次。 徐晃催马上前直面敌将,敌将话不多说就朝徐晃头上砸来。 徐晃挥动手中开山斧,故意他留了几分力。敌将一脸的轻松,而徐晃脸色通红。 因为徐晃从来没在对敌时留力,所以他的脸才会憋得通红。可这样反而显得更加真实。 敌将面带笑容,“你也不过如此。” 两人又打了十几招,徐晃已经习惯留力的过程。他见时机成熟,开山斧上加了一些力,敌将瞬间被逼退。 “敌将厉害,速撤。” 徐晃手下的将士没想到他会败,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随后他们开始撤退。 撤退时的队形还算齐整,除了有几处脱节的情况,其它地方到是没有什么。 这还不是撤退时的最佳状态,为了演得更加真实,他没通知全军。否则敌军连尾气的味不到。 敌军紧紧的追着士军跑,直到他们意识到不对才停下。 “大帅附近似乎有火油味。” 随秋听到这个消息大惊失色,“士军要火烧我们赶紧跑。” 山越军也顾不上追赶了纷纷掉头,可一支军队掉头哪有这么容易,尤其是性格天生散漫的山越。 旁边的密林中,突然闪出了一队人马。他们首先将两边点燃,然后手提火油,将敌军的来路也倒上。 “不好后面也有人。” 随秋喝道:“快去一队人马将他们干掉。” 眼看山越就要冲到近前,士军冷静的将火油点燃。还不忘将砍伐下来的树木,扔进熊熊大火之中。 刚才就有人不顾威胁,从前方的火油上通过。可士军对山越没有丝毫的怜悯,将火投入到火油之中。 这时山越只能蜷缩在烈火的中央,他们看着四面八方的火焰,内心充满了绝望。 大象看到熊熊大火,它们发狂地四处乱窜,象背上的象兵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能使其停下。 发狂的大象可不管你是敌是友,它们肆意践踏在山越的身上。有的人被撞飞出去,而更惨的是那些被踩成肉饼的人。 因为中间有一片空地,烈火反而对他们来说并不致命,可这些大象就成了山越的催命符。 “大帅,现在该如何办?” “不管你们用何种代价,一定要将大象全部射杀。” 众人看到随处肆虐的大象,他们心中直发怵。 “大帅,就算我们将大象杀了,我们也逃不出去。还不如就在这等火焰熄灭,命好的话还能活着。” 随秋闻言大怒:“你们这一伙笨蛋,将大象的尸体堆放在我们四周。这样火不就烧不到我们了吗?” 要不是在生死存亡的关头,随秋还真想不到这个主意。 “大帅的智慧古来罕有,我们十辈子也想不到。” 随秋听到这话虽然很开心,但他不想再听手下在这多舌。 “难道要等我们烧死你才行动,还不快去。” 山越在历经千辛万苦,付出惨重代价的后,将没有投身火海的大象全部击杀。 随秋看着仅存数百人的队伍,他忍不住留下了泪花。 城内的张节看到远处的烟尘,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报大帅,随秋大帅被士军放出的火围困。” 一名山越首领急匆匆的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去灭火。” “恐怕来不及了。” 吕会觉得这是一个脱离张节掌控的机会。于是道:“来不及了我们也应该去看看,否则别人会说我们见死不救。” 张节此时说道:“去也行,不过鉴于前去的道路上,有可能遇到士军的埋伏。” “我们各家分别派一队人马前去,这样大家即便有所损失,也可共同承担。” 张节说话之时,有意无意的看着吕会。吕会明白张节这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如此也好?” 士徽看到远处的滚滚浓烟,再结合徐晃借走了大量的火油,他知道这火一定是徐晃放的。 戏志才道:“主公前方看来是无法通过了,我们不妨走另一边。” “子龙你将骑兵带上,我要去前方看一看。” “诺。” 士徽一眼就看到了,在远处烧锅造饭的徐晃手下兵马。 一名士军紧张的道:“都尉后边出现了骑兵。” 眼力极佳的徐晃极为轻松的道:“不用惊慌是子龙将军的骑兵。” “公明你这把火烧得好啊!” “主公谬赞了,只是我的运气好而已,遇到了轻敌的山越。否则也不可能成功。” “你不必谦虚,等取得了会稽我定会论功行赏。” 史阿手指着前方道:“主公你看那边,是不是一众山越首领。” “还真是。” 侯森感叹道:“要是汉升在就好了,他说不定能射杀其中一位。” 徐晃也听说过黄忠百步穿杨的本事,可他并没有见过。他觉得要是有空,倒是很想比一比。 史阿提议道:“我们每人不妨都射一箭,运气好说不定能射杀一人。” 几人都觉得这是天方夜谭,双方的直线距离有两三里。他们能看见对方,对方一定能看见他们。瞎猫碰见死耗子的概率,微乎其微。 侯森自知没那个本事,“你们射!我看着就行。” 众人哈哈一笑。 “主公我先来。” 徐晃弯弓搭箭,瞄着一个体型肥胖的人。只可惜这一箭射入到火海之中。 史阿的箭术虽然不高,但绝对是一个好玩的主。只可惜他射出的距离,可比徐晃差多了。 第一百零八章 箭射山越,敌军坚守 典韦是大力出奇迹的类型,他的箭术并不高,但比徐晃射的还远。 “子龙该你了。” 赵云作为士军骑兵的总教头,那箭术可不是一般人可比。只见他弯弓搭箭,弓箭穿过了火海,直达对面才落地。 赵云这一箭,对那些山越首领构不成威胁,但也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刚刚那是何物?我为何感觉凉飕飕的。” “你们说会不会是随秋等人还没死,扔东西就是在向我们求救。” 张节紧皱眉头,“将东西呈上来。” 他看到翎羽处写着一个赵字,不由得向士徽所在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一座山上的士徽等人。 一名眼尖的山越首领,隐约看到士徽手里拿着刀弓箭,在瞄来瞄去。 “岂有此理,他们这是拿我们当靶子吗?” 士徽在众人的半推半就中,还是拿起了弓箭。他瞄了半天才发射。 众人发现士徽射出的这一箭,出人意料的好。只可惜向下射的偏了不少。 虽然随秋下令将杀死的象尸,围在他们的四周。但是燃烧着的烈火,仍然炙烤着他们。 他们口干舌燥很想喝水,可现实是残酷的。他们几乎将象血都喝光了,却仍然满足不了身体水份的散失。 四周的火焰突然变小了许多,随秋终于看到了活着的希望。 “咻。” 随秋突然听到一支利箭飞来的声音,浑身上下凉飕飕都他正想躲避,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这支箭在空中停留的时间过长,已经没有了多少力量。只是射穿了随秋的表皮,并没有对他形成致命性的伤害。 但是箭是从火中射来,它的箭柄上有了火。而随秋为了散热,已经将身上的铠甲脱去。 拥有火焰的箭枝,点燃了随秋的衣物。感受到火烧般疼痛的随秋,龇牙咧嘴的大叫:“我背上有火箭,赶快给我灭了。” 浓烟熏得众人睁不开眼,随秋的手下情急之下,胡乱的拍打他的后背。 一人好巧不巧的拍到箭上,火箭瞬间插入随秋的身体。原本只是轻伤的随秋瞬间重伤。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你们……” 浓烟呛入了随秋的鼻孔,让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可很快他的手下就发现了不对。 “大帅你怎么了。” 随秋早已在烈火的烘烤下,没了多少体能。这次又重伤,夺走他身体中仅有的那一点力气。他现在根本无法回应。 随秋的手下赶紧将他扶起,可在这烈火中根本无法对他施救。 随秋就这样意外的没有死在烈火下,反而死在了原本对他威胁不大的火箭下,不得不说造化弄人。 眼睁睁看在自己的首领死在眼前,这些山越的心头一阵凄凉。他们也不愿意就这样苟活,纷纷投入到火海之中。 徐晃看到一个个的箭术都这么高超,他的信心严重受挫。他原本以为自己箭术够了得了,可在士军中真的不值一提。 他原本对赵云能与黄忠的武力比肩,有些不服气。现在那种不服已经荡然无存了。 武力比不上别人,他就准备在带兵谋略上下功夫。他不相信在他更擅长的领域,比不上其他人。 士徽这边看到火势渐小,他失去了观看的兴趣,下令部队回到大军之中。 一众山越首领看到已经熄灭的火焰,心中五味杂陈。 地上满是烧焦的尸体,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让人作呕的焦糊味。 其中最吸引他们的,是中间一座黑色小山。那里正是随秋命令手下,堆积象尸躲避烈火的地方。 一人目光呆滞的喃喃道:“全死了,全都死了。” 吕会感叹道:“随秋死的也太惨了。” 吕会心中头一次对士徽产生恐惧,他不知道他将来的命运会是如何,是不是死的比随秋还惨。在场的人几乎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士军太可怕了,他们总是用一种让人不知道的手段对付你。” 看此人的怂样,张节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可众人都处在兔死狗烹的状态,如果他在说此人的不是很可能引起他们的反感。 于是他决定将一切的源头都指向士徽,“我们应该想着如何报仇雪恨,而不是因为这次意外情况,就让诸位失去信心。” 一人悲观的说道:“我们真的能战胜士徽吗?” 张节一听这话就来气,可很快他又将这样的情绪压下。 “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士军有骑兵的优势,在空旷之地野战对我们来说毫无胜算。因此我决定固守城池让士军来攻。” 一名山越首领又提出了一个新问题,“万一士军不攻怎么办?” 这个问题张节早就想好了,“你们放心,士军远道而来粮草是他们最大的问题。若不攻打我们,士军只有退兵一条路。这个结果对我们来说完全可以接受。” 经过与士徽的一番较量,张节逐渐认识到自己已无法击败士徽。因此他改变策略,打算拖住士徽统一会稽的步伐。 听到张节这么一说,一众山越首领的信心瞬间起来了。我打不过你,我守还守不住你吗。 “主公山越已龟缩进城中。” 众人满脸愁容,“这可如何是好,乌伤城池高大,攻城必定损失很大。” 以他们现在两万多人的兵力,去攻打与他们兵力相当的敌人,其难度可想而知。这是士徽最不愿意运用的战术 侯森提议道:“可否挖地道。” 士徽立刻否定了侯森的建议:“乌伤附近有一条河流,挖地道很容易进水。” 徐晃则说道:“那是否可以阻断河流的上游,然后用水攻。” 鲁肃摇了摇头,“水攻虽好但极易让百姓受灾,我们是来帮助他们赶走山越的人,不是来害他们的。” “一旦如此做了,将大失人心,对主公控制会稽不利。况且谁也不知何时会下大雨。” “那该如何是好?” 士徽沉吟片刻,“看来只能实行那个计划了。” “主公你说的计划是……” “你们难道忘了陈武。” 鲁肃突然明白过来,“主公,您是说让陈武袭击那些山越首领的部落,迫使一部分山越离开乌伤城。” “然也。” 第一百零九章 袭取吕家寨,吕会退乌伤 陈武率领着野狐特勤队,穿梭在丛山峻岭之中。他们这段时间一连袭击了不少小部落。 由于大部分山越已下山,没有遇到什么像样阻拦的他们,在小部落中横行无忌,暂获颇丰。 他们坐在地上啃食着干粮,“队长也不知主公与山越之间的战斗结果如何?” 一人自信满满的道:“那还用说,山越在主公面前只不过是一盘菜。山越多半被打得满地找牙。” “报有情报。” 一名队员将信鸽拿到陈武面前,他看过内容后喜笑颜开。 他对刚才那个自信满满的队员道:“你还真说对了,山越被打得屁滚尿流。主公现在已将山越围困在乌伤城中。” “太好了,那我们还用袭击山越部落吗?” “当然要,不仅如此,还交给我们一个艰巨的任务。” “什么任务?” “要我们袭击一个叫吕家寨的大部落,山越中有一万人,是这个部落召集而来的。” “队长那还等什么,我们立刻出发。” “将地图拿来。” 陈武在地图上找了一圈,确定了吕家寨的位置。 “兄弟们吃好了没有,吃好了就出发。” 众人精神饱满的大吼:“吃饱了。” “吃饱那就出发。” “诺。” 深夜时分,队友们偷偷摸摸的潜入到吕家寨附近。 陈武对身边的队员们说道:“第一小队速将岗哨解决。” 小队长趁着黑夜,带人匍匐着爬到寨门前的阴影处。他们背靠寨门将一干守卫,从身后抹脖子。 小队长顺着柱子爬上寨楼,而后蹑手蹑脚的来到寨楼上的宿舍。 紧随他而来的队友们一拥而上,将熟睡中的山越看守全部击杀,控住了整个寨楼。 队友们换上山越人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进入城寨之中。 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见到巡逻的人就大开杀戒。由于他们杀人时很小心,一直都没有人察觉到。 他们抓到一个活口,逼问之下才知道,吕会父子所居住的位置。 他们翻墙进入吕府,又用同样的方法,逼问出了吕会妻妾和他幼子的消息。 “你们是何人?”陈武他们被一个提灯的人发现。 “我们是前来保护夫人与……” 陈武突如其来的一记飞刀,将发现他们的人杀死。 一道敲门声响起。 “如此晚了,谁啊!” “夫人大事不好了,吕帅受了重伤命不久矣,还请您快点出来见他。” 吕会的夫人听到这个消息震惊不已,他连忙穿好外套,火急火燎的将门打开。 她刚一露头,一名队员就把她捉住。吕会夫人一脸茫然的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叫夫人去做客。” 吕会夫人这才意识到不对,“你们不是山越人。” “夫人果然聪明。” “大娘。” 一个小孩扑到吕会夫人的腿上,吕会夫人面色不善的看着一众队员。 “你们汉人最讲究礼义廉耻吗?为何要为难一个孩子?” “你错了,对于那些与我们汉人友善的异族,我们自然会讲究礼义廉耻。而对于你们这些残害汉民的山越,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你……” “将他们捆住嘴捂上带走。” 队员们对女眷并没有手软,将她们捆得结结实实。 女眷暗骂队员们不懂得怜香惜玉。 队员们因为要快速找到人,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吕府内的大部分山越人被吸引过来,他们将陈武等人团团围住。 “都别动,否则我杀了她。” 山越见陈武挟持了吕会夫人,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都给我让开。” 投鼠忌器的山越让开一条道,无奈地将陈武等人放走。 “难道就这样放他们走,万一大帅问起来,我们该做何解释。” “唉!不放他们走又能如何?若是他们之中有一人有所闪失,大帅都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对方既然来了没有杀人,就说明他们暂时不会害夫人他们的性命。如今这件事只能让大帅来处理。” “好!我这就派人通知。” “啪!” 吕会怒气冲冲地萌拍桌子,“岂有此理,有人竟然敢绑架我的妻儿。” 张节劝道:“吕帅息怒。” “这让我如何息怒,不行,我要赶回部落一趟。” “吕帅且慢,这件事一定是士军所为。你贸然回到部落,很可能落入士军精心布置的阴谋。你千万不能上当。” “那要如何?难道要抛下我的妻儿不管。” 一众山越首领闻言沉默,他们每个人都有所牵挂,很理解吕会的感受。 “其实这也未尝不可,俗话说的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抵挡住士军的攻击,那一切都可以补回来。” 张节的这番话,点燃了吕会的怒火。 “我可不是某个人,为了利益可以抛弃一切。” 张节听后脸黑了下来,他身后的属下大怒:“吕会,你竟然侮辱我家大帅。” 吕会再次道:“是不是如此,他自己心里十分清楚。不管如何?我走定了。” 吕会倒不是真的在乎妻儿,他其实就是想离开乌伤这个是非之地,由此他才在一众山越首领面前让张节难看。这样他才有理由离去。 张节很想挽留,可他两人明显已经闹掰了。即便能挽留住吕会,两人之间势必会有隔阂。到了危急关头,双方说不定会互相掣肘。 “主公,吕会已离开乌伤。” “命徐晃依计行事。” “唯。” 吕会提心吊胆的走在,通往吕家寨的道路之上。他见士军没有任何追击的痕迹,逐渐放下心来。 “弟兄们加快步伐,争取明日回到山寨。” 前方的山峦耸立在两旁,只留下一条狭窄的道路。 “大帅此地凶险,我看我们还是绕道前行。” 而另一人却道:“阿海,你不是不知道这绕路要多走一天。我们哪有时间耽搁。” “就算如此,万一士军在此埋伏,我们将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 反驳阿海的人不屑一顾,“我们一路走来,连士军的影子都没有发现。士军又怎么可能在此埋伏。” 吕会觉得两人的话都很有道理,于是就想到了一个主意。 “先派一些弟兄在前方搜索,这样即便有危险,我们也能有所察觉。” “大帅英明。” 阿海听到吕会这么说,他也就不再多嘴。 第一百一十章 山越中伏,劝说吕会 吕会的想法倒是很好,可士军都隐蔽在半山腰。山越要想攀爬上去,并不容易。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 士军一支人马在密林中迂回到进口,将山越的后路阻断。 当山越军完全走入包围圈后,徐晃抽出腰间的佩剑大喝:“放。” 随着徐晃一声令下,士军将山上的落石退下。落石滚动的声音,犹如一曲交响乐。 山下的山越军大惊失色,“不好,山上有人。” 吕会大喝:“大家快分散开来躲避。” 由于山越军都没有思想准备,导致许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落石砸到山越后,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被砸中头颅的瞬间死于非命,而那些断手断脚的人,更是不计其数。落石致使山越损失惨重。 这还不算完,接下来士军又对山越箭雨斥候。 吕会看到四周的情况,再结合他们身处的地方,没有多少可躲藏的地方。 他知道如果再不走,只会被士军的落石掩埋在这里。 “弟兄们速速朝前撤离。” 吕会本来想回退的,可一想到士军在这埋伏,撤回去的路必定会有堵截。他就决定赌一把往出口跑。 徐晃看到往前冲的山越,离开他所设立的埋伏圈并不着急。他们早就在前面做好了埋伏,只等吕会带人到达。 山腰上的士军,通过绳索落入到地面之上。四周弥漫的血腥味冲上云霄,只呛得众人慌忙捂住口鼻。 徐晃在清理尸体之时,如败家之犬的吕会,已逃到了一片草丛之中。气喘吁吁的他,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看到身边廖廖数百人的队伍,吕会欲哭无泪,他开始后悔离开乌伤的决定。 “大帅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们立刻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再收拢与我们失散的弟兄们。” “你们没有机会了。” 这道突兀的声音,将一众山越惊得冷汗直流。 “何人?” 桓晔从草丛中站起身,吕会等人这才发现,他们已被手持弓箭的士军包了饺子。 吕会等一众山越手持的都是刀剑,再加上逃跑时的精疲力竭,他们知道反抗唯有死路一条。 桓晔道:“放下武器,免你们一死。” 桓晔这话算是给了吕会一个台阶下。否则他主动提出投降,就显得他太贪生怕死了。 山越士兵战战兢兢的将手上的兵器扔了。吕会借坡下驴的也扔了兵器。 因为吕会对士徽还有利用价值,桓晔好吃好喝的供着他。 一辆疾驰的马车行走在道路上。 吕会不解地问:“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 “你等一会就知道了。” 吕会听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他松了一口气。 吕会被带到了一座营寨之中,他这才发现这里是士军大营。 他被带到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前,吕会看到这张年轻的过分的脸庞一脸懵。 他极为失望的说道:“你让我见的人,不会就是这个毛头小子!” “狗贼大胆,这是我家主公休要出言不逊。” 吕会瞪大了眼睛,“你就是士徽。” 侯森踢了吕会一脚,“主公的名讳,岂是你这败军之将能提的。” 士徽摆了摆手,“哎,先别这么说。如果算起来,吕帅应该算是我的前辈。” 吕会不明白,士徽对他这么客气是什么意思。他忽然端起了架子,“我可不敢当你的前辈。” 士徽微笑着说道:“你不必试探我,我找你来,是想给你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 “改邪归正,何为邪?何为正?谁又能说的清。” 士徽抿了一口茶,“我知道你们山越劫掠汉民,是为了生存被逼无奈。因此我打算给山越一个,不用为生存愁苦的机会。” 吕会眼中的光芒大盛,可很快将暗淡了下来。他感觉士徽在忽悠他。 “不用欺瞒我,就凭我们山越与你们汉人的仇怨。你们也不可能诚心帮助我们山越。” “我知道要在短时间内,解决两者之间的矛盾绝无可能。可冤家宜解不宜结,山越与汉人若持续斗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与其如此,倒不如放下彼此间的成见,融入到一起。这样久而久之,两者之间的矛盾就会淡化。做到真正的互相了解。” 士徽的这番说辞,吕会有些心动。 “您说的很简单,可做起来极难。仇怨岂是说能解开就能解开的?” 士徽为了说服吕会,给他找来了一个例子。 “大汉与匈奴之间的仇怨大!可我们汉人并没有因此记恨。现在匈奴成为了大汉重要的组成部分。我相信只要双方共同努力,一定能和平相处。” “若你说的属实,那你又如何让我们山越,不用为吃穿发愁。” “愿意出山生活的山越,我会给你们安排一片田地。教会你们如何种植粮食,只要有能力的人,还可以获得任职做官的机会。” 做官这个条件大出吕会意料,“你是说要是我有能力,我也可以做官。” 山越一直不被世人所认可,做官的人寥寥无几,就算有也多少是打杂的角色,根本上不得台面。 上次出现的墨兰到是一个意外。但想在现有的政治体系下,获得他那样的高位,基本上无望。 “当然可以,就比如现在的你,我会上表朝廷,让你当山越校尉,帮我治理山越之人。” 吕会听到这话万分高兴。可他随后又有些顾虑,士徽将他利用完,他会不会落了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你是不是担心我卸磨杀驴。这个你放心,我不会拿一个稳固山越的人开刀,否则山越会因不信任反我。” 号令整个山越,是他们这些山越首领,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 现在士徽给了他这个机会,他也不知道该不该以牺牲自己的名誉为代价,号令整个山越。 士徽并没有急着让吕会回答,“吕帅我不急,你可以先回去考虑考虑。” 吕会走后,史阿不禁问道:“主公,你真的打算让此人管理山越。” “是的。” “可一旦成形,此人生出野心如何办?” 士徽胸有成竹的道:“放心,到那时就由不得他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吕会投靠,山越震动 第二天,士徽来到吕会所居住的营帐。 “吕帅你是否愿意与我合作。”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你说,我能办到的事我一定答应。” 如果士徽说什么条件都答应,吕会反而会觉得士徽在骗他。现在吕会觉得士徽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第一,我想见我的妻儿一面。” “好。” “第二,我的儿子吕合占据了诸暨,若他不同意我投靠您要反您,还请州牧不要难为我。” 据锦衣卫汇报的情况,士徽知道吕合此人很有野心。吕会投靠他,吕合极有可能不会,这在他意料之中。 “好,我答应你。” “还有我那些部下,还请州牧网开一面,留下他们一条性命。” 士徽微微一笑,“我军是仁者之师,这个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不会杀他们。” “这个我就放心了。” “还有何条件可以尽管说出来。” “没了。” “你有许多部下被打散了,我希望你能写一条公文,将他们召集起来。” “这个没问题。” 吕合手下原本有五千兵马,经过徐晃的伏击,还有两千可用之兵。 看到自己手下衣衫褴褛的士兵,吕合有些心酸。要不是他一意孤行,这些人还在乌伤吃香的喝辣的。 “弟兄们,经过这些时间的检验,士州牧的实力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因此我决定投靠州牧。” 山越士兵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将四周覆盖住。 一名山越大吼道:“大帅,我们许多同袍都死在士军的手上,你现在投降对得起他们吗?” “这是战争,战争难免有死亡。并不是我怕死,而是因为州牧已经在我面前承诺过。” “只要我们山越臣服于州牧,州牧不仅会教我们种植粮食,还会让你们的子女有机会识文断字,将来说不定还能当官。” “我们不相信士军会如此好心。” 士徽也来到了这里,“你们放心,我在此承诺绝对不是在诓你们。” “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先让一部分山越下山试点。若你们仍然不满意,可以继续待在山中生活。我绝对不阻拦。” “你们汉人阴险狡诈,我还是不相信你们。” “好!既然有人觉得我在说谎,那就说明你们与我无缘。那么我会给你们发放路费回家。” “不过你们也请记住,若是谁在回家的途中作奸犯科。一旦被抓住,那么就别怪我毫不留情,我会依法处理。” “你,你真的愿意放我们走。” “那是当然,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我强行收留你们,我也怕你们在关键的时刻倒戈相向。” 一些山越仍然将信将疑,等一切都处理好了,他们才知道士徽说的是真的。 就算一些刚开始不相信士徽的山越,也逐渐相信了。 士徽以诚待人的效果逐渐显现,一些刚才叫嚣的人也主动的留下。 “好,我欢迎你们这一千五百弟兄加入我们士军。我在此向你们保证,我将会对你们一视同仁。不管是奖励上,还是惩罚上。” 士徽知道这些山越平时散漫惯了,你如果不约束他们,他们说不定会做出出格的事来。 于是命鲁肃将士军的军规制度,说给了山越士兵听。 鲁肃讲解完毕,士徽又对山越道:“首先将丑话说倒前头,将若谁要是认为自己无法适应我军军规制度。我军会发给他一笔遣散费。” 这个待遇明显要比直接走的人要高。士徽就是用这种方法,让山越感受到士军赏罚分明。 大部分人看在士徽所提供的优厚条件选择留下,有大约两百人表示忍受不了军规,宣布离开。 士徽并没有为难他们,而是履行他给出的承诺。 放走山越的举动看似吃亏,实则是可以通过这些山越之口,宣传士军对山越的仁义态度。 这样将来可以使山越更快的接受,士徽安排的一系列政策。 吕会投靠士徽的消息,很快传入到乌伤城中。一众山越首领震惊的不行,这可比吕家寨灭门还要劲爆的多。 他们脸色阴沉,低沉的情绪弥漫在宴席之上。就连他们最喜欢的歌舞,也变得索然无趣。 对吕会的行为颇为不满的人,怒拍面前的桌案。 “吕会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即便要投靠别人,投靠谁不好,偏偏投靠我们的仇人士徽。” 不耻于吕会行径的人不少,可他们又为自己的处境而担忧。 实力雄厚的吕会都折在了士徽手中,本人到底还能不能挡住,这完全是一个未知数。 “吕会投靠士军,对我联军的士气是个巨大的打击。”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关键是吕合是吕会之子,万一诸暨也投靠士军。那乌伤势必会成为一座孤城。” 听这人这么一说,一众山越首领一阵头大。 有人提议道:“我们是不是应该通知潘帅一声,要他趁机除掉吕合。” 张节却当即反对,“不可,一旦吕合死了,会引起诸暨军心浮动。那样诸暨更保不住。” “可若不这么做,万一吕合献城投靠士军。那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张节却提醒道:“诸暨本来就是吕合拿下的,他将城献出去也无可厚非。不过我会修书一封,让他献城之后,不要与我为敌。” 众人疑惑不解,张节什么时候改了性子。要是以前,张节恨不得将一切隐患扼杀在摇篮之中。 张节当然不会轻易的将诸暨,拱手相让于士徽。他心中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一个卫士火急火燎的来到宴会之上,“回禀各位大帅,城外的士军前来邀战。” 张节说道:“请诸位随我一道去城楼上观看。” 他们刚到城楼上,就发现了一伙山越装扮的人。一众普通的山越士兵,看到这一幕疑惑不解。 山越首领们脸色难看至极,士军的举动可谓是切中了他们的要害。山越士兵开始窃窃私语。 “都给我安静,谁要是再议论,以扰乱军心处理。” 山越士兵听后,不敢再交头接耳。 第一百一十二章 城外对话,攻城战起 城下一人骑着马,对城楼上的山越喊话。 “上面的人听着,不知你们这些山越首领,可有胆出城与我家主公相见。” 山越首领们虽然有许多顾虑,可考虑到上次他们邀请士徽见面,士徽见了他们。 如果这次他们不见,就显得他们怕了士徽。那原本浮动的军心,将再次跌落到谷底。 “别小看我们山越,见上一面又如何?” “那就请!” 吕会紧随士徽来到一众山越首领面前,山越首领们恶狠狠的看着吕会,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吕会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目光,而有所惧怕。他在多次尝试到士徽的厉害后,深信山越联军,根本就不是士徽的对手。 一个脾气火爆的山越首领怒喝:“吕会你这个叛徒,还有脸出现在我们面前。” 吕会不以为然的道:“我为何不能出现在你们面前。我奉劝你们一句,你们绝不是州牧的对手。识相的尽快投降,这样还能保证身家性命。” “吕会你真无耻。自己投降不算,还要我们如你一样骨头软。”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投靠州牧,我们山越才有好日子过。” “他倒是给了你何好处?你如此为我们的仇人说话。” “你们可知我们山越一直以来,都要受到吃饱穿暖的烦恼。州牧已经给我说过了,只要我们山越下山投靠他。” “他不仅给我们土地,还会给我们汉人同等的身份地位。你们难道想我们山越,一直生活在深山之中,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张节这时道:“吕帅你千万不要被他蒙蔽,汉人的生活,根本没有士徽说的那么好。” “你看看现在的大汉,普通的百姓过着的是何种生活。世家大族压榨百姓,致使天下民不聊生。黄巾起义,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被张节这么一说,吕会的心开始动摇了。 士徽知道自己是时候出马了,“张节你这是偷换概念,我承认如今的大汉民不聊生。” “可你不要忘了,我若是拿下会稽,你们将在我的治下。我在此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投靠我,你们将获得与汉人同等的身份地位。若有违背人神共弃。” 士徽发下誓言,又让一些山越首领的动摇了。 张节自然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士徽你休要用你那所谓的誓言,蛊惑我们。” 张节的话语明显底气不足,要是现代社会,誓言有可能很难让人信服。可在举头三尺有神明的汉末,人们很信服这一套。 “蛊惑?我有必要如此做吗?实话告诉你们,如今你们被围困在乌伤,犹如一盘随时可取用的菜。只要我猛攻乌伤,你们将无所遁形。” 张节不以为然,“是吗?如此的话,那你攻一下看看。” “你是不是觉得乌伤固若金汤?那好,我就让你们看看,乌伤城池不值一提。” “请便。” 就这样,双方的第一次会谈不欢而散。 士徽明白不将这些山越打疼了,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厉害。 “传令各军做好准备攻城。” 一队士兵将用布包裹住的东西,推到两军阵前。直到布被掀开,张节才看出这是何物。 “这是投石机。” 张节看到前方摆放的二十架投石机,脸色凝重。他也熟读过一些作战器械,投石机无疑是攻城的利器。 他传令道:“让兄弟们小心,注意隐蔽。” 只可惜他的传令有些晚了。 士军紧锣密鼓的将石弹装配到投石机上。由于投石机的士兵分工明确,再加上无数次的训练形成了默契,不过十几秒的时间,石弹就装配完毕。 “放。” 随着军官一声令下,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石弹砸到城墙上,发出一道道轰隆隆的声响。山越瞬间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有人一个不注意摔倒在地。 从没有见过这种阵势的山越,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被砸的七荤八素,他们才知道慌忙躲避。 第一波投弹效果极佳,山越这边砸死砸伤者有数百人之多。 第一波攻击属于乱射,目的就是震慑山越,使其本来就低迷的士气雪上加霜。 第二波攻击紧随而至,相比于上一次,这一次的投弹就很有针对性。这次运用的是专门打磨过的石弹。 目的就是砸塌一段城墙,让士兵可以对此进行攻击。 这是士军头一次攻城,士徽对此相当重视。 攻城战历来都十分惨烈,他虽然不愿意用这种方法,但是他也知道在他未来的征战中,攻城战必不可少。 他就算再不愿意,也必须接受这个现实。 “登顶城头者赏金十两,官升三极。” 士军砸塌一段城墙后,开始嗷嗷叫的向乌伤城进发。当士军靠近城墙时,投石机也停止了运作。 “杀。” “都给我快点起来,士军来了。” 山越手持兵器来到城墙的缺口,对着上来的士军一顿猛刺。 城头上的弓箭手也开始放箭,尽管下方的士军用盾牌,挡住了不少箭雨,可还是死伤了不少。 远方的士徽看到这一幕知道,士兵对攻城的概念还很模糊,缺乏许多经验。 就比如说,盾牌结合的并不紧密,士兵之间的配合并不默契,面对大战时的心情状态不稳。 许多东西即便平时演练了许多次,但是到真正攻城的时候,还是出现了不少问题。 不过士徽相信,随着攻城的次数增加,经验会慢慢弥补回来。 士徽看到被砸的死伤惨重的士兵,他果断停止士兵攻城。 第一次攻城并没有取得什么效果,士徽要求攻城的部队,写出自己攻城的体会。然后将总结的经验,与其他士兵分享。 士徽还对此设立了专门的奖励制度,士兵们说出自己的经验感悟的热情很高。 山越这边见士军这边的攻城,并没有取得成效松了一口气。 “快将这个缺口补上。” 士军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意,看到补墙的人,投石机就对这个缺口狂轰滥炸,吓得山越立刻躲避。 士军与山越就这样你补我砸,最后山越放弃了,打算深夜再补。 第一百一十三章 黄忠三箭降山越,侯赖夜袭士军营 士军晚上也没闲着,不断地在城外敲锣打鼓。扰得山越军不厌其烦。 一众山越首领打着哈欠,来到城墙附近的指挥所里。 “张帅,士军这么干我们如何能睡着。你要想想办法?” 张节也没想到士徽这么会来事,晚上还要来搞他们心态。 “要不,我们趁夜袭营。” 张节来回踱步,在思考这种方法的可行性。 “不行,万一士军有埋伏,我军将损失惨重。到那时将无力守城。” “我说张帅你也太小心了,他们一直围困乌伤,不可能想到我们胆敢趁夜袭营。” 张节再次摇了摇头,“士徽此人向来奸诈,他不可能如此大意,让我们有袭营成功的机会。” 一名脾气火爆的山越首领,怒气冲冲的道:“我看是你张节被士徽打怕了,连袭营的勇气都没有。你不去,我侯赖去。” 侯赖说着扬长而去。 “侯帅慢着,我们有话好商量……” 张节冷冰冰的道:“既然他存心找死,就让他去!” 侯赖的对头道:“侯赖前去也不是一件坏事,他去探探士军的底,也能为我们规避许多风险。” 侯赖带着三千人马,避过士军的斥候,来到士军的大寨外。 看到倚靠在寨门外,东倒西歪的士军,侯赖喜笑颜开。 “你看士军的防守如此松懈,张节他们既然不敢前来,真是浪费了一个大好机会。” 他的小弟赶紧过来拍马屁,“还是大帅您英明。要我说那个张节就是一个懦夫。” “他屡战屡败,现在看来大家推举他为盟主就是一个笑话。您才应该坐上那个位置。” 侯赖摆了摆手,“要不是大家怕战败后,承担士徽的怒火。我们山越怎么可能,推举张节这个汉人当盟主。” “您说的极是,等大帅您取得胜利,这盟主之位可就是您的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让弟兄们做好准备。” 山越将守寨的士军射倒,然后径直冲到营寨之中。 冲入营寨的四周静悄悄地,侯赖立刻感觉到了不对。 一人掀开大帐后大惊失色,“大帅,里面空无一人。” 侯赖赶紧大喝:“弟兄们有埋伏,速速冲出去。” 侯赖的话音未落,一阵箭雨就射在了他们身上。四周的喊杀声骤起,吓得山越心惊胆战,侯赖也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 “大帅您赶紧走。” “弟兄们冲出去才有活路,随我冲。” 山越常年生活的山中,他们的反应速度并不慢。在觉察到不对后,就玩命的朝寨门跑去。 只可惜他们今日,注定无法发挥他们的优势。寨门前围拢了大量的士军,弓箭手万箭齐发,他们想跑却根本跑不出去。 为了尽快解决战斗,士徽命令道:“汉升速速将那些人拿下。” 站在高处的黄忠,看到一群被严密包裹的人心领神会。 士军看到是他们无比熟悉的黄忠,在黄忠亲兵的示意下,他们立刻闪出一条道。 山越看到面前仅有数十人,他们还以为是冲出去的好机会,纷纷挥刀向黄忠等人砍来。 黄忠面无表情的一刀横斩,抹了五名山越的脖子。山越这才意识到,他们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心惊胆战的山越,看到黄忠很避开。 可惜四周挤满了人,他们就算是想离开也做不到,最后只能硬着头皮与黄忠交战。 山越被杀得人仰马翻,逐渐靠近侯赖。 “大帅快离开这里,此人凶猛。” 侯赖看到黄忠,犹如砍瓜切菜般的杀戮他的人,吓得他连忙躲避。 黄忠见此弯弓搭箭,射中了侯赖的肩胛。侯赖吃痛的摔落马下。 “敌将已死,还不速速放下武器。” 侯赖很想大叫他没有死,可一想到肩胛上的箭枝,他知道自己一叫铁定被发现,到那时对方射箭,他不能保证自己还活着。 山越在迟疑要不要放下武器,黄忠一记三箭连珠,有一箭将三个山越士兵的脖子串到一块,这一幕惊得山越军不敢迟疑,纷纷扔下手中兵器。 三个山越士兵脖子串到一起的尸体,好巧不巧的落到侯赖身边。 侯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下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黄忠来到侯赖的身边,察看侯赖有没有死。 侯赖紧紧的趴在地上,连呼吸都不敢呼吸,想以此蒙混过关。 可黄忠哪有这么好骗,他对身边的人道:“将他带下来治疗一番。” 士军将侯赖扶起,侯赖知道自己已没必要装了,他索性自己站起身。 他硬气的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根本没必要治疗。” 黄忠却笑道:“我军有个规定,凡是在战场上受伤的人,我军都会给予治疗。即便是山越也不例外。” 侯赖疑惑不解,他没想到还有这种政策。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军队。 “你们就不怕浪费药材。” “药材是身外之物,相比而言,人的性命更加重要。你们山越虽然是我们的敌手,但是将来说不定是我们的亲人战友。” 侯赖对黄忠最后的话嗤之以鼻,他不相信,山越和汉人能走到一起。 “将他带下去!” “我自己会走。” 侯赖本着不治疗白不治疗的心思,忍受着肩部的疼痛,踉踉跄跄的走着。 “你走错路了。” 侯赖尴尬的撇了撇嘴,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大夫那里。 投降的山越被押了下去,除了一部分补充到吕会的队伍中,其余冥顽不灵的人被关押起来。 张节派出去的人,将侯赖被俘的消息送到山越军中。 “士军果然有埋伏。”不少人庆幸自己没有前去。 “哼,我家大帅说过士军奸诈,侯赖偏偏不听,这下好了!落到如此下场。” 张节立刻制止了手下的嘲讽,“这也不能怪侯帅,被士军晚上那么一搞,肚子里憋着火难免会有所冲动。” 经过士军的一系列打击,山越原本四万人马的队伍,现在只剩下了一半。其中还要驻守诸暨,现在乌伤城中的山越只有万余人。 这时山越意识到,他们除了坚守乌伤,已没有了其他应对措施。 第一百一十四章 张使谋诸暨,吕合遇刺杀 侯赖是个彻头彻尾的顽固分子,不管士徽怎么劝他,他都不愿意合作。 考虑到山越那边的情绪,士徽并没有下令杀他。 士徽继续对乌伤城展开围攻。而诸暨这边,秦裔八大家派出的代表慕先生,正应张节的邀请,秘密来到潘帅的府上。 “潘帅,张帅叫我跟你商量个事。” “何事?” 慕先生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潘帅见此道:“请随我来。” 潘帅带领慕先生来到一座书房,“这里可以说了!” 慕先生仍然打哑迷,“潘帅,我听闻这诸暨里里外外的事,吕合都要参与,可有此事。” 潘帅眉头紧皱,“你这话说何意?” “不瞒潘帅,由于吕会投靠了士徽。张帅非常不放心诸暨的情况,他希望您能主持诸暨的大局。” “恐怕不妥,吕合这小子精明的很,再加上他在诸暨的人马与我不相上下。” “更关键的是,他这人喜欢结交汉人,现今已招聘了一支,多达两千人的汉人部队。他怎么可能愿意让我主持诸暨大局。” 慕先生对潘帅的智商,充满了鄙夷。他都表达的这么清楚了,潘帅竟然还没明白他的意思。 “吕合既然不敢乖乖就范,那我们只有想办法将他除掉。” 潘帅大吃一惊,“你要杀了他。” 他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杀他谈何容易?其不仅心思缜密,还心狠手辣。杀他一旦不能成功,他必定会用雷霆般的手段报复。” 慕先生也笑了,“我早已想好主意,你只要按照我的计策做就行。” 潘帅这人向来小心谨慎,他劝道:“我不是质疑先生你的计谋,而是吕合这人不动他,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慕先生脸色不悦,这潘帅太小心了,根本就不是一个能成事的人。可现在这个关头,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 他恐吓道:“潘帅你倒是没想过害吕合,可那吕合会不会放过你,就难说了。” “你这话是何意?你要是说不清楚,那我可就怀疑,你是不是士军派过来的细作。” “我听闻吕合此人一向不甘于人后,你认为他会甘心与你共享诸暨这座大城。你现在不动手,等他对手之时,那一切可都晚了。” 潘帅的确有这方面的担忧,可要他下定决心出手,却不是那么容易。 慕先生继续蛊惑道:“您不妨想一想,你如果得到了诸暨,这诸暨的一切都将归你所有。” “你的族人也可以过上,吃香的喝辣的生活。你不觉得这样很美好吗?” 潘帅最在意的不是别人,反而是他的族人。慕先生的话直戳他的软肋。 慕先生倒是没想到,这个谨慎小心的潘帅,会是一个极重族人的人。 “好,你将你的计策讲给我听听。” 慕先生将自己的计谋诉说了一遍。 潘帅补充道:“为了预防计策失败的可能性,我会安排人在附近接应。” 慕先生对潘帅无语至极,谨慎的实在过头了。但他同时也觉得,这未必是一件坏事。 “少帅,潘帅请您明日去郊外的森林中打猎。” 吕合疑惑不解的问:“你们潘帅为何在此时邀请我出去打猎。” “潘帅说,总是待在城中太过烦闷,希望到郊外打猎,放松放松心情。” “好我知道了,我明日会准时赴约。” 潘帅听到手下汇报,吕合爽快的答应,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清晨,吕合与潘帅带着各自的手下,来到一处山间密林之处。 吕合看到前方有一个兔子乱窜,他饶有兴致的弯弓搭箭,奔跑着的兔子被他一击命中,四周响起了叫好声。 跟随吕合而来的汉人,大拍他的马屁,将谄媚做到了极致。极为享受追捧的吕合,笑得合不拢嘴。 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只小鹿,这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受惊的小鹿慌不择路的跑入茂密的灌木丛中。 潘帅和吕合的两方人马竞相追去,势要拿下这只小鹿。 潘帅提议道:“贤侄,不如这样,我们赌一把,谁要是猎杀到小鹿,失败的一方要请客吃饭如何?” 虽然吕合对潘帅称呼他为贤侄,很不满意,但他还是答应了:“好啊!” “驾。” 潘帅首先打马前行,吕合不甘示弱逐渐反超了潘帅。潘帅故意装出一副精力不济的模样,远远落在了后面。 前方的吕合面带笑意的看着潘帅,“潘帅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 潘帅龇牙咧嘴的捂住胸口,看起来极为狼狈,可他心里却乐开了花。 “吕合这小子终于中计了。” 追赶小鹿的吕合,突然闻到了一股麝香味,小鹿停了下来。 就在吕合打算箭射小鹿之时,前方一阵箭雨向他袭来。吓得他立刻慌忙躲避,“不好有埋伏。” 远方的潘帅看到前方的鸟儿,叫喳喳的从密林中飞起,喜笑颜开。 “慕先生看来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慕先生却没有盲目乐观,“还是等一会再说。” “那好!” 吕合连滚带爬的躲入一个沟壑之内,他的许多侍卫随从,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被射成了筛子。 吕合看到自己的宝马爱驹,为了救他悲鸣的躺倒地上,他万分都心痛。可他也知道现在逃命更要紧。 对方见吕合的人没有一个站立在地上,他们提刀想前察看。 吕合小心翼翼的沿着沟壑中的杂草,亦步亦趋的躲避刺客。 刺客没有看到吕合的尸体,领头的人命令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给我找到吕合。” “唯!” 为了不让对方发现,吕合找到一处灌木丛中躲避。可他却突然看见了一条躲避阳光的巨蟒。 他下意识的躲避,灌木丛抖动的一幕,恰好被一名刺客发现。 刺客立刻上前察看,可天无绝人之路,正当刺客要找到他时,那条巨蟒突然窜出,吓得这名刺客不断的后退,生怕将他吞了。 “怎么回事?” 面无人色的刺客语无伦次的道:“头,那里有条巨蟒。” 刺客首领也看到了巨蟒,素来迷信的他认为这是不祥之兆,“快点走,触怒它我们就完了。” 其他刺客也不想在这待,于是飞快的离开了此地。 第一百一十五章 吕合遇危机,劳莫助脱身 看到巨蟒将刺客吓退,吕合松了一口气,可随后他又担心这头巨蟒对他不利,于是撒腿就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脚下拌蒜一不小心摔倒在地,地上有一根断木,他的衣服被划破了一个口子,连带着皮肤也被划破,地上撒上了几滴鲜血。 吕合灵机一动,心中酝酿着一个计划。他将衣服上的破布撕下,挂到断木上。 他趴倒在地,将受伤的手臂在地面上滑行,地面上很快就滑出了一道血印。 吕合手臂上的鲜血止不住的流,他并没有止血,而是蹲在地上任由鲜血滴落。将手臂包扎好的他,又折断了许多草的枝杈。 做完了这些,他就消失在了山林间。 吕合的随从见吕合追赶小鹿后,仍然没有回来。他们心急如焚。 潘帅假惺惺的关心道:“贤侄现在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事了!” “走到前方去看看。” 很快众人就搜寻到了,吕合搞出的现场。 现场的状况不堪入目,到处都是鲜血。 “这里似乎是猛兽捕食时,留下的痕迹。” “难道说……少帅被猛兽吃了。” 吕合的人自然不相信这个结果,这时突然有一道声音大叫:“诸位请快过来看,这里有少帅随同人员的尸体。” 吕合的人火急火燎的来到尸体旁,他们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吕合的尸体。 吕合的人既担心,心中又保留一丝希望。 潘帅和慕先生对视一眼,现在出现这种情况,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 慕先生打算先不管吕合是死是活,就此坐实吕合已死。 “诸位请节哀,少帅恐怕是遭了人的暗算。猛兽恰好从此经过,将他的尸体叼到那边,然后……” 慕先生虽然没有再说下去,但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此时吕合的人就算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可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这个可能性最大。 吕合的人恶狠狠的道:“要是让我知道谁杀了少帅,我一定将其碎尸万段。” “阁下是何人?”吕合的人觉得慕先生很可疑,不由得问道。 潘帅答道:“他是我最近聘请的军师,吴遥公子有何问题吗?” 吴遥讪讪道:“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 众人走后,慕先生靠近潘帅道:“潘帅,你速速命人在通往诸暨城截杀吕合,我怀疑他并没有死。” 潘帅也是这么认为的,“好,我这就命手下办?” 吕合在路上奔跑着,他不确定他伪造的现场,能不能瞒过潘帅的眼睛。 因此他必须在潘帅之前,先一步到达诸暨集结队伍。否则他只有死路一条。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队人马,吕合当即色变。 “潘帅的反应好快。” 吕合一脸阴沉,“这下想翻盘难了。” 潘帅的士兵一开始看到衣衫褴褛的吕合,并没有在意,还以为是一路逃难过来的乞丐。 可很快一个队率发现,吕合的衣服虽然破烂,可面料并不是普通人家,能够用的起的。 他叫住正要转身的吕合,“那个乞丐给我站住。” 吕合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能跑,否则对方一定会看出端倪。 他的脸上有几道划痕,不熟悉他的人,看不清他的本来面貌,他希望借此蒙混过关。 他的想法很好,可潘帅下了死命令,宁杀错不放过。吕合这么可疑的人,对方铁定给他一刀。 队率举刀就像吕合看来,这可把他吓得神魂皆冒。他滚向地面怒喝道:“你为何不问青红皂白的杀我。” 队率呵呵一笑,“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 吕合看到面前的五十多人,他知道今日他是在劫难逃了。他本着杀一个赚一个的心态向对方杀去。 吕合的身手倒是不错,一脚就将一人的刀踢飞到自己手中。反手一刀砍死了一人。 队率见此怒不可遏,同时他也意识到面前的人,很可能就是吕合。 “弟兄们他是吕合,只要杀了他,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闻听此话,山越兵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的往前冲。 经过一番搏斗后,吕合原本就不济的体力,再次出现了问题。他被山越兵踢倒在地。 队率眼神中充满了兴奋,他手举大刀喝道:“你去死!” 吕合此时只能闭眼等死。就在这危机关头,一支利箭洞穿了队率的脖子,吓得山越兵惊慌失措。 队率的热血撒在吕合的脸上,紧接着就是一阵惨叫声,这让吕合忍不住睁开眼睛。 他看到一群人正杀戮着山越兵,这让他疑惑不解,“这些是何人?为何要救我?” 他带着这些疑问,拿起队率的刀帮助神秘人,解决山越兵。 “请问诸位是……” “在下州牧属下百户劳莫。” 吕合一听是士徽的人,他本能的排斥。 “你们为何救我?” “我家主公说过,若少帅有难可施以援手。” 吕合有些不悦,“你们主公就如此盼着我落难。” “自然不是,我只是奉命在诸暨执行任务。救您只是临时的,不过在此之前,主公有所吩咐罢了。” 虽然他对士徽有所排斥,但是救了他却是实打实的,他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多谢你们救我。” 吕合说罢便走。 劳莫叫住了他,“少帅等一下,你就这样回去诸暨,一定会被潘帅的人认出来。我可以帮你进入到诸暨。” 吕合思索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利用士徽的力量。 劳莫带人扮成一伙粮商进入城中。门前的看到这拉粮的十几号人,立刻将他们阻拦下来。 队伍中的吕合嘴上,贴上了一个小胡子,不熟悉他的人,根本看不出他的本来面貌。但他的心里却十分得紧张。 “这位军爷,这些是钱家粮行的粮食,还请您通融通融。” 吕合知道钱家是第一个投靠他的世家。他怎么也没想到,钱家与士徽还有联系。 山越兵却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管你是钱家还是不家,进入诸暨城中都要接受搜查。” 与山越兵交谈的锦衣卫唯唯诺诺的道:“是是是……,你们请。” 为了避免引起对方的注意,吕合毫不露怯的昂首挺胸。 守门的军官在人群中找寻一番,在没有发现吕合后放行。 第一百一十六章 吕合试潘帅,诸暨内战起 吕合与劳莫等人分开后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来到他最信任的手下府上。 他担心这里被想杀他的人监视住,于是趁着夜色,翻墙寻找他部下的位置。 一个家丁正走在小路上。隐蔽在墙壁角落的他,突然窜出捂住家丁的口鼻,使其发不出声音。 “告诉我你家老爷在哪?” “在,在书房。” 吕合一记手刀将家丁打晕。 他悄悄摸进书房,里面的人立刻觉察到有人靠近,他抬头问道:“我没叫你进来,你为何进来了,还懂不懂规矩。” “怎么?木端你没认出我来。” 此人仔细端详,灯光照出吕合的面孔后,他大吃一惊。“少帅,你没有死太好了。” “谁说我死了。” “潘帅聘请的一位先生说的。” “先生?什么先生?我为何没有听说过。” “昨天潘帅才聘请的先生。” 吕合顿时觉得其中有猫腻。之前他还平安无事,可这个先生一来他就遇到了刺杀,这想不引起怀疑都难。 “你们是如何认定我已经死了?” 木端将现场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对吕合讲来。 “如此说来,派人刺杀我的人,很可能是潘帅安排的。” “这个我不敢断定。” “既然不敢断定,那就试探潘帅一番。” 第二天,木端声称自己的人在一处悬崖下,找到了吕合被野兽啃食的尸体。 潘帅等人急匆匆地赶来,当他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心中升起了疑问。 “木端你为何肯定这是少帅的尸体。” 木端掀开尸体的上衣,看到了一块独属于吕合的玉佩。 “这是少帅的心爱之物,他随身带在身上,不可能有错。” 吕合的人面露悲楚,失魂落魄的犹如没娘的孩子,不知所措。 “少帅身故,我们该怎么办?” “吕帅还健在,我们不如将他请来主持大局。” 潘帅听后有些气愤,这些人没有第一时间想到他,反而想到了已经投靠士徽的吕会。这很明显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可是吕帅已投靠了士军,我们把他请来,这诸暨不就到士军手里了吗?” “我看不如到士军营中,劝吕帅回心转意。也许他并没有真正投靠士徽。” 这个建议得到了吕合部下的一致赞成。 潘帅的手下对此相当不满,“潘帅在此你们不让他主持大局,偏偏要去请一个投降敌军的人,真是岂有此理。” 吕合的部下针锋相对,“这诸暨本来就是少帅用计谋取得的,去请潘帅合情合理。” “笑话,要不是有我们帮助,他吕合又怎么能取得诸暨。现在功劳都成他的了,还有没有天理。” 潘帅突然说道:“好了好了,别吵了。我自认无法统领诸暨,请吕帅主持大局实至名归。” 潘帅的这一举动,还真让木端以为刺杀吕合的人不是他。不过在此之前,木端还要询问吕合的意见。 “如今的天气炎热,未免尸体腐烂,还是应当及早将少帅安葬。” 随后经过一番仔细的商量,他们派出了一个能言善辩的人,前去劝说吕会。 木端回到书房道:“少帅,潘帅应该不是派人刺杀你的人。” 吕合微微一笑,“你把潘帅想的太简单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坐上山越一方首领的宝座。你看!他最近必定有所行动。” “那我们该如何做?” “你附耳过来,我说给你听。” 木端听后面露微笑,“少帅,我明白了。” 吕合这边已想好了对策,而潘帅这边也有自己的打算。 “慕先生,你说那具尸体是不是吕合本人。” “是不是他本人并不重要,重要的事我们必须趁此机会掌控诸暨。” “我也有这个想法,可是我担心吕合并没有死,这是吕合设的圈套。” 慕先生思考片刻后道:“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先将前去劝说吕会的人截下,防止吕合真的死了。” “至于吕合有可能设置圈套,那我们就在外多设一处埋伏。要真是陷阱,我们立刻将吕合引入到埋伏之中。” 潘帅开怀大笑,“慕先生高,实在是高。” 慕先生听后眼中满是骄傲。 两日后的深夜,潘帅偷偷带人潜入到吕合的军营附近。一队人马以木端有调令为由骗开了门。 这队人马刚一进入寨中,他们就将值夜的人不露声色的全部杀死。潘帅所率领的人马进入大寨中。 他们正想冲进大帐时,内部有人万箭齐发,前方的人被火箭射得人仰马翻。 潘帅大喝:“不好,有埋伏。诸位随我冲杀出去。” 紧急撤离的潘帅迎面撞上了吕合的人马,密集的箭枝将潘帅的人马射退回去。潘帅的人马被吕合的大批山越兵围住,吕合命人停止放箭。 吕合走到大军前方,耀武扬威的说道:“叔父别来无恙。” 潘帅对此并不意外,“你果然没有死。” 吕合反呛道:“您比我的年纪大多了,你都没有死,我为何会死?” “你想怎么样?” “速速放下武器,看在你帮我夺取诸暨的份上,我可以让你不死。甚至让你颐养天年。” 吕合知道潘帅若是拼死抵抗,双方必定损失惨重。对于志在一统山越的他来说,这个结果对他极为不利。 “杀。” 外面突然传来喊杀声,这让吕合不明所以。这时有人来报:“少帅大事不好了,有人正朝我军杀来。” “潘帅是你捣到鬼。” 潘帅咧嘴笑道:“没错,我之前联络了越部,与他们共掌诸暨。” 吕合手下的山越兵听后惊慌失措,越部是一个隐入深山的大部落,实力雄厚。 这次与士徽大战,这个部落并没有参与,他们没想到会被潘帅请来了。 潘帅趁着吕合手下愣神之际,冲手下大喊:“今天是拿下诸暨的好时机,弟兄们跟我冲啊!” 潘帅手下的山越兵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朝吕合的人马涌来,即使是面对吕合手下的箭雨也丝毫不惧。 两方人马就像绞肉机一样卷在一起,经过潘帅手下悍不畏死的攻击,吕合布置的包围圈被杀透。 第一百一十七章 潘帅忙败逃,张节施毒计 潘帅的手下道:“我去把吕合杀掉。” “回来。” “潘帅这是为何?” “你还真以为我联系了越部,那是我骗吕合的,实际上那些人是我安排以备不测的人。现在趁着吕合没反应过来之前,我们必须离开诸暨,返回潘山洞。” “那我们在诸暨得到的一切,难道就这样放弃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还是活命要紧。” 潘帅手下虽然不甘心,还是按照他的方法逃了。 “少帅,好像不对劲啊!潘帅明显占据优势,为何反而跑了。” 吕合瞬间明白自己上当了,他懊恼道:“根本就没有越部的人到来,我们都被潘帅耍了。你们快随我追。” 吕合带人火速追赶,潘帅不断地派遣手下的山越兵在暗处偷袭,吕合就这样失去了潘帅的踪迹。 城门前的慕先生看到潘帅的狼狈样不由得问道:“难道我们的偷袭失败了?” “我们是中计了,吕合手上的人马比我军多,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慕先生很想留下来,可考虑到他的计策差一点害死吕合。他不得不选择与潘帅一起离开。 “可恶,让潘帅那老小子跑了。” “少帅莫气,潘帅的人马损失惨重,已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了。” 潘帅带人玩命的奔逃,当他们实在跑不动时停了下来。 “呼!跑了如此远,想必吕合追不上了。” 慕先生看到潘帅手下的人马已不堪大用,他就决定离开。“潘帅,我要回乌伤复命就此别过了。” 潘帅虽然恼恨慕先生出了一个馊主意,但他考虑到慕先生是张节的人,他并没有找慕先生算账。 “潘帅林中似乎有动静。” 潘帅定眼一看,他们发现自己被一群手持兵器的军队指着。弓箭手弯弓搭箭,箭头泛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潘帅,我们在此恭候多时了。” 慕先生一看来人是士军,他逐渐隐入山越兵中。 赵云恰好看到了这一幕,“慕先生我家主公有请。还有潘帅,放下武器,我保证不为难你。” 潘帅看到自己手下精疲力尽的山越兵,知道自己已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三天后,吕合突然接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十里外有一支兵马。” “是的,少帅。” 吕合虽然打跑了潘帅,可诸暨也变得混乱至极。这时又听到不远处有一支大军,这怎么不让他紧张。 “终于有机会收复诸暨了。” “谁能想到这诸暨的山越会发生内乱。” “事情办的如何了?” “主公请放心,郭军已将诸暨团团围住。” “这就好。” 实际上郭异之所以能快速的得到诸暨内乱的消息,是士徽派人秘密告知的。目的就是用郭军拖住吕合,不给吕合支援张节的机会。 经过近十天的狂轰滥炸,乌伤的城池被破坏大半,山越已无力修筑。 “主公据城内传来的消息,张节似乎要拿城中的百姓为挡箭牌,阻止我们攻城。” 士徽脸色凝重,他没想到张节会如此丧心病狂,竟然会拿自己的同乡下手。 “张节这个畜生,我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在场的人谁不和侯森一样,对张节的行为极其痛恨。 “主公,这对我们来说或许是一个机会。” “志才,你有何妙计速速到来。” 戏志才微微一笑,“张节不是想要以百姓要挟我们吗?那我们就让他引火自焚。如此如此……这样这样……” 不仅士徽他们没想到张节这么狠,山越也同样如此。 他们自问要是让他们用自己人的命抵挡敌军,他们肯定下不去手。 在城内的锦衣卫,接到了戏志才的命令。他们立刻将张节的所作所为,告知城内的百姓。 百姓们一听到张节的凶残,纷纷咬牙切齿。他们不打算坐以待毙,锦衣卫趁此机会,鼓动他们袭击行走在街道上的山越。 乌伤城内一时间乱成一团,锦衣卫趁此机会随处放火,这一闹惊动了县衙内的张节。 张节怒火中烧,“这些乱民一定是士徽搞的鬼。” “张帅你要想一个办法,城内有数万人。现在搞出动静的还只有少部分人,一旦其他人加入其中,后果不堪设想。” “传令士兵对这些乱民进行清缴,凡是闹事者杀无赦。” 正当山越兵要实施抓捕时,人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张节意识到他的身边有卧底,否则百姓不可能跑得那么快。 可他对此也无能为力,士军攻击势头正猛,他若是清查身边人,必定会搞得人心惶惶。不利于他抵抗攻城的士徽。 他敲了敲桌子,想出了一个主意。 “传令全军先抓捕一部分百姓。” 他想到百姓既然要造反,那他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先抓捕一部分人做准备。 这时传令兵又来报,“回禀张帅,士军又来攻城了。” “我交代的是立刻执行,其他人随我应战。” 张节不知道的是,正是他的行为,导致了城内原本不相信他这么做的人,也开始相信他要拿城内的百姓,抵御士军。 “他娘的,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看到许多人被抓,百姓义愤填膺,可他们没有武器,不敢硬抗山越,乖乖束手就擒。而有的人则选择了逃跑。 一队抓捕百姓的人马,来到一条小巷之中。 房顶的上方已经埋伏了十几个人,等山越带人经过,他们立刻从房顶上窜出,将押解百姓的山越统统杀死。 这十几名锦衣卫虽然训练有素,但是要解救的人太多,他们根本力不从心。 不过张节的举动却让他大失人心,正好可以团结百姓。为下一步计划做打算。 百姓被拉到城墙上,士军束手束脚只能退回大营。张节大笑不止,山越首领看到这还以为他已疯癫。 众将咬牙切齿的看着张节,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士徽安慰道:“若要让他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张节败亡之日不远矣。” “传令各军,不能放松对山越的压迫,使其没有功夫再去抓捕城中百姓。” “我等领命。” 第一百一十八章 借民平乌伤,张节奔南门 直到快天黑时,士徽才命令大军回归营寨。而张节这边经过白天的鏖战,疲惫不堪的他们也回城中休息。 子时,士徽又将手下召集到一起。 “众将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黄忠听令,命你攻西门牵制敌军。” “属下领命。” “徐晃命你带三千人马佯攻北门。” “王飞你领三千人马埋伏于南门,你先引而不发,等敌军败退出城池时,你负责截击。” “子敬、文林你二人留在大营,主持各项事宜。” “属下领命。” “本官会亲领精兵一万直击东门。” 乌伤城内,锦衣卫正带着一伙青壮来到东门。他们没有兵器,只能手持菜刀锄具。 徐晃首先攻打城墙损坏最为严重的北门。 山越军没想到士军会在夜间攻击。因为这时的人普遍患有夜盲症,夜间攻城的伤亡会很大。 士军却不用担心这种情况。士徽早就知道有这个现象,他为此做了改善措施。为士兵们花大价钱,找来了不少肉食。 虽然不能说夜盲症都被治愈,但大部分人都有所缓解。 山越惊慌失措地穿好铠甲。此时士军已突破到了,城墙的残垣断壁上。与山越交战在一起。 锦衣卫听到北门的喊杀声,他们带领着躲避在城墙边的百姓,悄悄地杀上城墙。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守军措手不及,在城墙上值守的山越,被砍倒了一大片。 士徽看到城墙上火起,命令早已利用黑夜靠近城墙的士军攻击。由于这里几乎没受到投石机的攻击,这里的守军并不多。 东门的山越看到下方,密密麻麻的火把头皮发麻。惊慌失措地他们已经失去了战心。 山越就是这样,纪律散漫。当遇到顺风仗时,他们表现的比谁都积极。可一遇到逆境,他们就想着逃跑。 这一点从历史上,以丹阳郡附近山越组成的丹阳兵,曾发生过数次兵乱就可以证明。 典韦一马当先,胆敢阻拦他的山越,无不被他劈成两半,山越吓得不敢与其交战纷纷避逃。 赵云这边也甚是凶猛,他的体型样貌看着人畜无害,可杀起人来丝毫不手软,几乎一枪一个。 山越兵看两人这么生猛,吓得抱头鼠窜,士徽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东城。 “子龙,这里没有骑兵施展的空间。你带人将骑兵一分为三,分别派往三座城门,一定要将张节拿下。无论是死是活,我都要亲眼看到他。” 乌伤三座城门都有士军的身影,这让张节搞不清楚,哪个才是主攻方向。 “张帅大事不好了,士军已攻破了东门,还请您派人夺回来。” 张节再也坐不住了,手指着来人宛如疯魔的质问。 “不可能,你告诉我东门是如何丢的?” “城内有一伙人趁着黑夜,偷袭了驻守在东门的守军。双方里应外合之下占领了东门。” “即便如此,又为何丢的如此快。” “敌军数量极多,而且有两个敌将极其厉害,我方将领根本不是他们一合之地,顶不住了才……” 张节这才明白过来,有这两员大将攻打东门,那一定是士军主力。很可能带兵的人是士徽。 张节清楚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给你一千人马给我挡住敌军,我马上集结队伍支援你。” “诺。” 张节叫上了他的亲信,“乌伤是不能待了,我们立刻从南门撤离。” 张节知道南门看似毫无动静,实则是暗含杀招。但是他别无选择。 就算他出其不意的从其它城门突围而走,也会遭到士军骑兵的追击。 而走南边不仅是离他的大本营较近,还有南边的地形较为复杂。只要他带领军队进入山中,士军想找到他可就难了。 张节手下的一名将领,难以置信的道:“张帅我们就这样走了,你不是答应蔺帅支援他吗?” 张节看出了此人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贪恋乌伤的悠闲生活。你若是不想走可以,那就等着士军将你生吞活剥!” 这名将领知道张节生气了,他连忙道歉:“张帅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命令手下跟您走。” 其他山越首领见张节不知去向,他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惊慌失措。 “我们该如何做?” “还是先别管其它了,逃命要紧。” 有人舍不得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钱财,将财物装上马车再走。可结果却是人赃并获。 而有的人就比较聪明了,在跑离士军的追击后,扮成乞丐蒙混过关,回到了老巢。 当然这样的人少之又少,山越首领几乎都被抓住或战死。 乌伤城中的杀戮仍然在继续,张节带人出了南门。 “校尉敌军出现了。” 王飞果然看到一支大军,可看清楚敌军的人数后,脸色全是凝重。来人有五千人马,人数近乎他一倍。 “校尉看人数似乎是敌军的主力。” 王飞知道他不能放跑敌人,他鼓舞道:“兄弟们,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敌军的首脑张节很可能在此处,只要俘杀他,我们就是此战的首功。” 军官兴奋地道:“校尉您就瞧好!这首功我们要定了。” 张节手下的山越兵,灰头土脸的经过王飞的伏击地点。山越兵这副模样,给了王飞手下的士兵极大的信心。 “放箭。” 密集的火箭射入山越兵中,山越兵哭爹喊娘的随处乱跑。只是一会的功夫就逃得四散开来。 士军这边有人经不住战功的诱惑,跑到山越兵的身边随处砍杀。 王飞本来觉得没什么打不了的,可很快他就意识到,山越兵的人数不对。 就在此时,张节带领的人马杀向士军,这次的山越兵明显比刚才精锐了许多。这可把王飞惊出了一身冷汗。 看着被山越兵砍倒的士兵,他心如刀绞,他明白这次是他大意了。没办法,他只能让士兵聚拢到身边。 因为张节不想与士军纠缠,他立刻命令山越兵从士军的身边经过。王飞看到这一幕,让手下死死的缠住张节。 张节做出了一个壮士断腕的决定,先不管被士军缠着的自己人,带着剩下的人逃走。 第一百一十九章 张节伏诛,乌伤定计 就在张节要离去之际,赵云率骑兵赶来。 “校尉你这是神了,张节果然在此。”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先将张节拿下再说。” 王飞手下的步兵见骑兵来了,他们又忧又喜。 王飞身边的一名屯长道:“唉!骑兵来了,我们的功劳就少了。” “别废话了,先将张节为首的山越兵拿下再说。” 屯长尴尬一笑,随后又投入到灭敌上。 张节手下的山越兵,见到骑兵拔腿就跑。有的山越兵甚至连兵器都扔了。 赵云对其他人都不感兴趣,可对张节格外关心。他不顾面前阻拦他的山越,打马冲向张节。 张节似乎也感觉到了危机猛打马匹。赵云则以一己之力,杀透了山越兵的阻拦。 张节从没有见过这么勇猛的人,他自感上天对他不恭,没有将这么勇猛的将领赐给他。 张节这个南方人的马术,自然无法与赵云这个骑马高手相比。赵云很快就追上他了。 张节不打算坐以待毙,他在马背上不断地向赵云射箭。赵云手中的龙胆亮银枪只是轻轻一拨,就拦下了箭枝。 张节射了数箭都被赵云格挡。 “来而不往非礼也,吃我一箭。” 张节听到赵云的话,立刻趴伏在马背上。 赵云的目标却不是张节本人,而是他坐下的马。他的箭准确无误的射到马屁股上。 马匹吃痛嘶鸣,前蹄腾空而起,硬生生的将张节摔下马来。 龙胆亮银枪直指张节喉咙,张节硬气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无权处置你,我会把你交给主公。” 张节却哈哈大笑,“见士徽做什么?难道承受他的侮辱。” 赵云嘲讽道:“我主公可没有你这般恶毒,同为汉人竟然残害自己的同胞。” “成王败寇,管他用何种方法?能胜利就行。” 赵云发现张节已经无可救药了。 “想让我见士徽,哈哈!那就让他下地狱找我!” 张节脖子往枪尖上撞,洞穿了他的脖子。这让赵云都没反应过来。 “可惜……” 赵云将尸体放到马背上,找士徽复命去了。 “这就是张节。” 士徽点了点头,“没错,他好歹也是一方首领,不管他曾经做过何事,既然死了就让他入土为安。” “主公仁慈。” “接下来是该商讨下一步该如何走了。” “目前的山越,还有身处在诸暨的吕合一部。我们应该考虑该如何收回了。” 虞翻道:“以我之见,可派吕会前去劝说,吕会是吕合的父亲,就算劝说不成,吕合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鲁肃却对此持怀疑态度,“吕会虽然归附,可不知他的真实想法如何?万一吕会只是诈降,我们如此做,岂不是放虎归山。” “还有其他想法的没有。” 一众文臣武将面面相觑,很显然士徽对他们的计谋都不满意。 戏志才却胸有成竹的道:“我军为何要拿下诸暨?留着它岂不是更好。” 薛综谦虚的问道:“还请军师明言。” “郭军正欲收复诸暨,已派人马将诸暨团团包围。此时会稽各地必定空虚,我们只要趁此机会收复各地,必定手到擒来。” 虞翻指出了不妥之处,“这样做会不会留下私通山越的口实。” “山越已被我军击破,并且归附我军。又何来私通山越之说。” 士徽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听,戏志才的计谋。“志才别拐弯抹角了,说出你的计划。” “我们可以对外宣称,诸暨已经归附我军。吕会在我们手上,可信度极高。” “就算郭军不相信,顾虑之下,也一定不会与吕合联手。如此,我军就可长驱直入,一举拿下会稽郡。” 鲁肃赞叹道:“妙啊!军师之才,我不如也。” 戏志才谦虚道:“子敬你的智谋并不比我差,要不是你忙于军内事务,你仔细揣摩也能想出来。” 士徽非常不喜欢文人谦虚那一套,“行了,都别互拍马屁了。就依志才之计。” 士军修整了两日,绕过诸暨向剡县逼近。 郭军根本没想到,士军的动作会这么快,士军极为轻松的夺取了剡县。 士军一系列的举动,使其直逼会稽治所山阴。 此时位于山阴的郭异府上,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真没想到乌伤的山越,如此不堪一击。短短半个多月,数万人马毁于一旦。” 谢贞不耐烦道:“现在不是发牢骚的时候,诸位赶紧想想办法。” “谢公您作为郡丞,不知有何高见?” 这话明显就是在推诿,谢贞虽然不太喜欢这样的行为,但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说下我的打算。撤出包围诸暨的人马,让其护卫山阴的周全。” 谢贞说出的打算,只要是个人都能想出来,跟废话几乎没任何区别。 郭异对这个打算万分失望,“还有谁有不同意见。” “我。” 郭异一看郭林说话,他本不想答应,可又不忍打击他。“说!” “可以多招一些兵,并且对守城表现突出的人给予奖励。百姓若是愿意守城,也是如此。” 郭异赞赏的看着郭林,至少这个建议有助于激励百姓守城。 一个不到三十岁的人道:“光这些恐怕还不够,应当抽调各县的精兵会集于山阴,以抗士徽。” “此计绝不可行。此计若是施行,各县又如何抵挡?” “谢公,你也知士徽对会稽志在必得,山阴他一定会前来攻打。只有将会稽拧成一个拳头,我们才能有机会抵挡住士徽。” “而若是不按我的计策做,各县就会被士徽逐一击破。到那时我们将回天无力。” “严畯,你危言耸听了!” “我不认为我危言耸听。” “太守千万别信他的话,士徽未来先怯。我们若是如此做,将会失去军心。” 严畯看郭异不悦的表情,知道对方一定不会同意他的计策。他索性不争辩了。 “如今山阴兵力薄弱,将围困诸暨的兵力收回势在必行。斥候,你速速将这封信送到贺县尉的手上。” “唯。” 郭异不知他调兵的举动,正中士徽下怀。 第一百二十章 路途扰敌,贺齐献计 “主公这是锦衣卫传来的情报。” 士徽看到情报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正愁找不到消灭郭军主力的机会,没想到敌军竟然送上门来了。命令赵云行动起来,沿途不断骚扰郭军,使其陷入到疲惫之中。” 有着骑兵的士军,有极强的机动能力。这在缺少良马的南方,可是一个大杀器。 “他娘的,这才几天的功夫,又让我们跑回去。” 此时的天气已进入七月,天气异常的炎热。人根本不想在这种天气下活动,更别说行军了。 “你小声点,被队率听到哪会给你好果子吃。” 不仅普通士兵在抱怨,就连那些军官也是如此。 左边的士兵突然发现远方烟尘滚滚,这让他们生出不好的感觉。 见多识广的老兵见此,大惊失色的提醒道:“不好,有敌军。” 他的话音刚落,漫天的箭雨从空中扑面而来。他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利箭洞穿,惨叫声响彻一片。 “快竖起盾牌抵御。” 在伤亡数百人后,盾牌终于形成了一道防御,他们的伤亡已然不大。 他们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见他们弯弓搭箭,同样以漫天箭雨回应。 可对方是骑兵,并对他们射的箭早有预判。在他们的盾牌组成之后,就果断的撤退,他们连对方的毛都没留下。 紧接着他们的前方也遭受到了攻击。虽然这两波的伤亡不大,但是却对他们产生了极大的震慑作用。这让他们丝毫不敢松懈。 他们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之中,这让他们体力消耗,比之前要大许多。这支军队的统帅决定,先休息一下再赶路。 之后就没有再发生骑兵袭击事件,直到深夜来临。 赵云带领的骑兵,将马蹄包裹住。牵着马静悄悄地来到郭军的军营附近。 他们将马的眼睛蒙上翻身上马,点燃浸上火油的箭枝,在靠近军营两百步时,将火箭射出扬长而去。 这次的袭击对郭军并没有造成多少人员伤亡,要说损失,也就是数个营帐被点燃而已。 郭军当即破防了,“狗日的敌军是不是疯了,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可惜他们不管怎么大吼大叫,都无法改变他们被袭击的事实。 郭军统帅骆演问道:“我们必须想一个办法阻止士军骚扰我军,你们之中谁有办法我重重有赏。” 等了半天也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最后还是一名面孔稚嫩的军官,说出了自己的计策。 “我军可以在军营五里的范围内,安排巡营的士兵。只要附近有敌军的动静,让他们第一时间前来禀告。这样也有利于用相应的兵力,对付来袭的敌军。” “公苗此计甚妙,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现在就提拔你为军司马。” 虽然问题是解决了,但其他将领的脸色并不好看。 他们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现在反而被贺齐这个一个毛头小子抢了先。他们顿时觉得脸上无光。 贺齐看到四周人的眼神丝毫不惧,他就像没事人一样,身姿笔挺的站在骆演身边。 贺齐的方法果然有效,赵云看到这一幕知道,再想偷袭敌军大部队已不可能了。 可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既然不能去攻击敌方大军,那就将外围巡营的士兵吃掉,以达到积少成多的效果。 这可给那些嫉妒贺齐的人落井下石,“齐军司马,你的计策似乎是在坑害那些巡营的士卒。” 贺齐太年轻明显把事想的太简单了,他的计策治标不治本,别人有应对之策。 骆演觉得这些人说的太过分了,别的本事没有,内斗倒是有一套。 “我是全军统帅,公苗的计策是我同意的。要怪也应该怪我。” 贺齐坦然接受自己的错误,“是我考虑不周,我愿意对此负责。不过在我思索一番后,又对我的计策做了一个改变。” “由于刚才巡查的范围过大,导致大军的支援速度,赶不上骑兵射箭的速度。因此我建议在我军外围一里外,设置巡营士兵。这样就相当于给大军设置了一道保护屏障。” 骆演手下的军官似乎还要说什么,结果直接被骆演打断。 “公苗你的建议很好,传令下去立刻执行。” “校尉,这郭军的行军方式又变了。似乎是找到了躲避我骑兵骚扰的方法。” 赵云做了一次试探性的偷袭,他发现郭军已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他刚一带人偷袭,对方就极快地做出了反应。 要不是他们的反应速度很快,恐怕会造成更严重的损失。 赵云一直紧紧的盯着郭军,一时间找不到对方的破绽,只能打道回府。 “报敌军骑兵已退。” 骆演心情大好,“哈哈!我军有贺齐,何惧他士徽。” 那些嫉妒贺齐的人也无话可说,谁叫人家的计策,逼退了对方的骑兵呢? “郡尉这次士徽的阴谋失败后,一定会想其它办法对付我军。我们还不能放松警惕。” 骆演也知道是这个理,“我军应当加快行军速度,尽快回援山阴。” “郡尉此举恐怕不妥,现在军中已怨声载道。若是还加快行军速度,我担心士卒受不了。” “此一时彼一时,容不得我军在此耽误时间。就这么办!” 骆演并不想这样,这也是无奈之举。 士徽没想到赵云回来的这么快。 “主公属下没有起到拖延的作用,还请您责罚。” 士徽并没有追究而是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云没有一丝一毫隐瞒,将他所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看来郭军中有高人存在。” “主公,那我军接下来该如何办?” “放心我已有了安排。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士徽将铁锹拿在手中,“将它带上,利用骑兵快的特点,赶到郭军的前面。凡是通往山阴的要道,你都要用它尽情的破坏。” “主公我明白了,你这是要用这个方法,延迟郭军行军速度。” “正是,我也不瞒你,我打算在郭军精疲力尽时,将其消灭在行军途中。” 第一百二十一章 铁锹毁路,螭山埋伏 赵云带领着骑兵用铁锹,对道路进行大肆的破坏。 郭军看到这一幕暴跳如雷,“是谁如此缺德,把路挖的坑坑洼洼。” 骆演十分着急,士兵如果想走倒是容易,一走即过。可那些粮草辎重,却无法通过。 “快将这些坑埋了。” 可惜他们并没有趁手的工具,只能用手脚或者是兵器。这样的填埋速度,实在不敢恭维。 不过填总比挖容易,郭军渐渐的逼近赵云。 赵云速领两千人马,来到郭军可看到之地。这下郭军紧张的严阵以待,生怕士徽趁他们填坑之时发动偷袭。 为了给郭军造成压力,他们又逐渐逼近,但又在郭军射不到的范围之内。 赵云知道只有这一次拖延的机会,一旦郭军做好了准备,他再这么干很可能会遭到郭军的反击。 赵云见郭军调整的差不多了,他就命令手下骑兵撤离。 “赵云此人能审时度势,不愧是一员良将。” 贺齐道:“县尉似乎对赵云很是推崇。” 骆演微微一笑,“算是!” 一个身穿普通衣物的男子,拦住了赵云的去路。 “校尉,这是主公让我给你的军令。” 赵云看后将士们说:“我们撤。” 赵云撤退的消息,传到了骆演的大军中。 “士军的举动甚是奇怪,为何突然撤走了。” “撤走还不好,我可受够了士军那群坑货。” 骆演作为主帅,想的自然要比其他人多。他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士军的举动恐怕不在于拖延时间,而是另有目的。你们好好想想,若你们是士徽,你们会如何办?” “一定会想办法在路上消灭我们,这样士军攻打起山阴来,将会轻松许多。” “不错。” 贺齐开口道:“士军最善埋伏,这次很可能也会。” 骆演听后迅速摊开地图,“螭山是我军的必经之路,他们很可能在此设伏。” 贺齐却提出了不同意见,“相比于螭山,我倒是觉得前澄港更有可能。” 其他将领则质疑道:“贺司马你有没有搞错,前澄港离山阴很近,难道他们就不怕郭太守发现。” 贺齐解释起来,“正因为我们都没有想到,士军这样做成功的可能性才更大。” “贺司马你又不是士徽,你怎么知道他们的想法。” “若是大家不信,可以做两手准备。即预防螭山士军有可能出现的伏击,又防止士军在前澄港半渡而击。” “前澄港有无埋伏,只要修书一封给太守。太守自然会派人去查明。” 骆演明白功劳不能让贺齐一个人占了,否则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于是他同意修书一封给郭异。 郭军经过一路行军,终于到达了螭山附近。 今日的天气不像往日那般炎热,微风吹拂着大地,让人神清气爽。 两百多米的螭山连绵在远处,郭军从它旁边经过,随后停了下来。这让埋伏在山间的桓晔紧张不已。 “不会被发生了!” 他正想着,就听到下方有人在喊话。 “山上的士军挺着,我知道你们在上面。只要你们乖乖的下来束手就擒,我们保证你们安然无恙。” 桓晔不知道郭军是不是在诈他,他并没有轻举妄动。 等了一分钟,桓晔等人还没有下来的迹象,下方的人又道:“好,你们不出来也可以,那我军就放火烧山了。” 只见郭军拿着火把,并且在地上倒上火油。此时桓晔知道自己不能在坐以待毙。 “将士们下山与敌军拼了。” “杀。” 士军嗷嗷叫的往下冲,没有一点恐慌。看到士军的气势,郭军一众将官脸上充满了凝重。 他们能感觉到,要消灭这支被埋伏的士军并不容易。 双方首先展开了互射,由于士军居高临下,再加上射手的射术比郭军高。 原本应该是郭军占据优势,现在反而成了被动挨打的对象。这让郭军上下既怒又惊。 跑到近前,双方都放弃弓箭射击,迎面撞在了一起。 郭军惊恐的发现,他们手上的刀,竟然在士军的一击之下断裂。第一次的攻击以士军的完胜告终。郭军一时间被杀得抱头鼠窜。 “都给我稳住,我们又三万大军,还怕对方万余人不成。” 这句话的确鼓舞了士气,郭军不再因士军刚才的勇猛,而有所害怕。 桓晔也十分清楚,虽然不管在兵器铠甲上,还是在士兵的精锐程度上,都比对方要高。 但是时间一长,他手下的人马,就会陷入敌军的绞杀中。 “将士们给我冲过去。” 郭军哪有可能让桓晔轻松脱身,他们在前方摆出了盾阵。士军刚一靠近,前方的人就被盾牌内,伸出的长枪刺死。场面看起来极为血腥。 可毕竟士军是从与山越的战斗中,磨练出来的队伍。他们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仍然悍不畏死的冲上去。 这一幕极大的震慑住了郭军,也就在郭军愣神的时刻,盾阵的一角被攻破了。 这一角牵一发而动全身,士军以这个为突破口,逐渐瓦解了盾阵。 盾阵突破后,郭军两翼的人纷纷散开。经验丰富的士军,立刻知道了对方的想法。 他们迅速紧跟着郭军,不再继续往前冲,而是向郭军的两翼杀去。 这让郭军射杀士军的计划泡汤,但也并不是毫无收获。他们遏制住了士军冲出重围的势头,扎紧了包围圈。 “众将士注意三人三人之间的配合,只要挺过去我们的援兵就来了。” 听说有援兵,这给了士军极大的鼓舞。 桓晔倒是没有骗他们,赵云正朝这边赶来。不过贺齐也在此严阵以待。 赵云看到摆在面前的床弩并没有怂,而是命令骑兵发起冲锋。有种势要击败眼前之敌的气势。 贺齐这边也不惯着,床弩发射利箭远远的将一名骑兵的身躯洞穿。利箭的力道没有消失,将后面的一匹马洞杀。 骑兵损失了数十号人,赵云的心在滴血。 可他也知道战争哪有不死人的,为了最后的胜利,他只能被动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第一百二十二章 螭山大战,再伏河港 赵云看到郭军已到了射程之内,他果断命令骑兵抛射。贺齐也放箭回应。 “游走式射击。” 骑兵四散而开,郭军射出的许多箭枝落了空。 贺齐暗道狡猾,赵云突如其来的举动,直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他很快就做出了回应,“竖起盾牌。” 赵云深知对方已经被严密保护起来。他已失去了突破敌军的机会。 此时贺齐却有些疑惑不解,“按理说赵云为了救出士军,应该会奋不顾身的冲破我军的阻拦。可现在为何退了出去。难道说……” 他突然有一种担忧,附近还有一支士军。 贺齐想的没错,士徽最近又组建了一支临时部队。 之所以叫临时,是因为他以金钱为诱饵,将一部分俘虏的山越挑出,形成了一支万余人的军队。 这支部队类似于雇佣兵。 这些山越打装备精良,经验丰富的士军无可奈何。可面对没什么实战经验的郭军,那是手到擒来。再加上有钱拿,他们更卖力了。 赵云见山越那边动了手,他就不再与贺齐纠缠绕道西边去。 贺齐暗呼不好,两边都被吸引住,西边就城了郭军的薄弱处。 以骑兵的速度,他们想往西边加派人手,已经来不及了。 西边指挥官的能力并不突出,他一见到骑兵天然没有抵抗之心,想着怎样规避风险。 这种情况下,郭军又怎么能抵挡得住赵云,很快就被杀穿。 “文林随冲出去。” “好。” 赵云在郭军中疯狂刺杀,他身穿的白甲上血流不止,宛如一个杀人机器。郭军中从来没见过这么勇猛的人,有的人直接傻了眼。 贺齐赶到这边时,赵云带着士军快摆脱了郭军的纠缠。当他看到指挥官连人影都没出现时,怒火中烧。 山越军那边在得到桓晔获救时,吕会下令道:“弟兄们任务已完成随我撤。” 可这些山越兵就像脱缰的野马,不想放弃多捞赏金的机会。根本没有搭理吕会的意思,这让吕会很没面子。 这时鲁肃冷哼一声,“哼,你们谁要是不听命令,钱就别想了。愿意随我走的人随我撤。” 鲁肃这一招果然奏效,山越兵就算再不舍,还是跟随鲁肃走了。 吕会看到这心中叹服,他本来觉得士徽派鲁肃来,是对他的不信任。结果还真被士徽说对了,山越兵根本不听他的。 骆演怕士军有埋伏,他命令郭军停止追击。 “这次的伤亡情况如何?” 主簿苦大仇深的道:“伤亡人数不下万人。” “什么?”骆演吃惊地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伤亡为何如此之大。” 主簿很不想夸奖士军,可现在他必须实事求是的说:“士军的战力非同一般,我军才会遭此重创。” 主簿还有一半话没说,那就是他们的战力太差。 “敌军损失多少?” “五千。” 这个伤亡稍稍给了骆演一点安慰。 “主公这次损兵五千,还请您责罚。” 士徽对这个伤亡并不在意,其中大部分战死的是山越,而他本部人马只损失了一千五。 他正为处理数万山越头疼不已,这次也算是为他减去了一些麻烦。 “不必,若是打仗损失了一些人马就处罚,那仗也就没必要打了。” “多谢主公体谅。” “现在郭军的兵力还剩两万,还需要进一步削弱。公明现在到哪了?” 戏志才回道:“经过昼伏夜行,公明已到了指定地点。就等敌军上钩了。” “很好。这次的计划要是成功,会稽将没有势力能阻挡我们。” 山阴那边闻听士军被消灭了五千,他们也不管自己的伤亡如何,一个劲的鼓吹自己大捷,颇有国党之风。 那些去探察前澄港的人也趁此偷奸耍滑,根本没有仔细查看。就这样,士军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隐藏在前澄港附近的海山之上。 士军在郭军来前澄港的一天晚上,他们偷偷带着三千人摸向对岸。 “公苗,不知为何?我隐隐有种不安。” “郡尉,我心里也很堵。会不会士军真埋伏在这附近。要不,我派人到对面看看。” “太守那边不是说,这里没有发现敌军吗?我们如此做,太守那边会不会不高兴。” “我们可以暗地里进行,这样就算太守知道,也不好说我们的不是。” “嗯,那你去办!” 贺齐派出去的人扮成一伙渔民,撑船来到对岸。他们顺着河岸有意无意的观察着岸边。 躲藏在草丛中的士军看到几人,并没有把他们当一回事。可徐晃却敏锐的察觉到这几人不对劲。 眼看他们就要到达士军躲藏的地方,徐晃带着几个穿便衣的人,从小树林中走出。他们提着裤着,似乎在撒尿。 当他们看到撑船的几人时大喝:“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我们捕鱼的地方出没。” 对方一人笑着回答:“我们也是来捕鱼的。” 徐晃双手插到裤子上蛮横道:“这是我们的捕鱼之地,谁叫你来的。” 对方反问道:“听你们的口音,你们不是本地人,这里为何成了你们的捕鱼之地。” “我说是就是,你要是不服可以去县衙告我。” 对方见徐晃蛮横无理,真想亮明身份给他两耳瓜子。可他要完成贺齐交给他们的任务,不能这么做。 “不敢告我是!那你们还不走,难道要我请你们走。记住,这一片区域都是我的地盘。” 徐晃比划了一下,他率领的万余人马所躲藏的河岸范围。 郭军侦查的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离开了徐晃划立的范围。 “校尉你真是高,耍得对方不敢靠近。” 徐晃的脸却严肃起来,“这里不能藏了,我们要赶紧离开。” “为何?” “我如此做虽然避过了一时,但是必定会引起敌方的怀疑。因此你们必须撤离。” “可我们人太多,撤离谈何容易?” “那就一屯一屯的走,你们必须压低身形。若是有人看见你们,你们必须第一时间将人控制住,明白了吗?” “明白了。校尉,听你的口气,你似乎要留下来。” “对方已经看到我了,我不留下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为了计划能够顺利施行,我必须冒一次险。这是我的命令,你们必须遵守。” 第一百二十三章 徐贺相谈,伏击战起 两个时辰后,贺齐听到侦查的人说出侦查结果后,就发现徐晃这边不对劲。 当他看到捕鱼的徐晃时,那种怀疑消失了大半。可当他见到徐晃时,那种怀疑又回来了。 “咦!那个谁为何又来了,难道是你找来了帮手。”徐晃看着贺齐有意无意的道。 “阁下的所作所为,未免霸道了些。” “这个世道都混不下去了,霸道又如何?” “我看阁下的体型壮硕,是个当兵的好材料。为何在此处浪费时间。” 贺齐打算用招揽的方法,先探探徐晃的底。 “我又不是没当过兵,整天打打杀杀命都豁出去了。可结果却是将官升官发财,而我们是他们随时可抛弃的工具。”徐晃半真半假的说道。 “没想到阁下会有如此经历,真是难得。” 徐晃忽然问道:“你不是来找我麻烦的吗?为何还要说出那番话。” 贺齐微微一笑,“呵呵!我来的本意并非你说的那样。” “那我们还有何好说的呢。别耽误我下船捕鱼。” 这事突然出现了一个斥候,他在贺齐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原来你是当兵的人,怪不得你要说出那番,让我加入军中的话。很可惜我没有加入的打算。” 徐晃说完,就带人撑着小船向湖中央划去。 “校尉郭军似乎要渡河了。” “你先别慌,一旦慌了就会露馅。” “大军袭击郭军还需要您来率领,如此拖延下去可就晚了。” “那个人一定会派人盯着我们,一旦我们有回去的迹象,监视我们的人就会对我们有所怀疑。这样说不定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办?” 徐晃突然倒地全身抽搐起来,不仅如此还口吐白沫,这一下可把他手下的士兵吓得不轻。 “不好是癫症。” 徐晃手下的士兵不知道徐晃是不是装的,手忙脚乱的随处捣鼓。 一人冷静的大喊:“快将船主弄到岸上,否则耽误治疗就晚了。” 一直监视他们的士卒听到河中的人大喊大叫,又看到手忙脚乱的人,他们一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 士军士卒将船滑到岸边,一个监视的人扮成一名来岸边游玩的人上前查看。他关心的道:“发生了何事?” “我们船长犯了癫症,这位兄弟快告知我哪里有医师。” 监视的人见徐晃现在的状态不像是装的,他赶紧道:“请你们随我来。” 众人抬着徐晃跟随监视之人往前跑,其他的监视之人也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当他们进入一片弯道时,徐晃突然窜起将监视之人打晕。 当紧跟在他们身后的人来到弯道的另一边时,突然发现奔跑在前方的人不见了。 他们这才意识到不对,可惜他们的反应晚了。徐晃带人将人统统杀死。 刚才指引徐晃去看医师的人,因为他的善心,徐晃并没有杀他,而是将他捆绑在一棵不易发现的树上。 为了防止还有监视的人,徐晃命令手下在弯道处蹲守。一旦发现可疑之人,立刻将人控制住。随后徐晃去寻找埋伏的部队。 此时的郭军已搭好了浮桥正准备渡河。埋伏的士军见徐晃没有来,他们十分得担心。 “都尉你说将军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瞎说什么,他一定会前来。” “可若是校尉来不了可怎么办?” “此次的任务对我军极其重要,就算校尉不来,我们也必须对郭军半渡而击。” “可若是没有统一的指挥,我军的攻击必将乱套。到那时不仅对郭军造成不了伤害,反而会使我军损失惨重。” “把各营的司马都召集起来,希望他们与我同心协力袭击郭军。” “我明白。” 在士徽的教导下,听上级指挥的命令已深入人心,各营的司马纷纷表示愿意听都尉的命令。 士军的指挥是统一了,但这毕竟是都尉头一次指挥五千人的大军,他对此极为生疏。可目前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都尉紧紧地盯着郭军的动向,这时有个司马道:“都尉人已来到了岸边,是时候攻击了。” “才过来几十人,如果此时攻击,后面的人都吓跑了。” 众人觉得有理,也就没说什么。 “已经过去了近千人,若再不攻击前面的人都跑了。” 都尉开始犹豫起来,最后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和身边的人劝说后,他命令道:“全军出击。” “慢着。” 士军刚站起身,一道熟悉的声音阻止了他们。 都尉看到压低身躯的徐晃喜道:“校尉你终于来了。” “这渡河的郭军很可能是诱饵,就随我们去!” 一名军司马惋惜道:“放他们走岂不是可惜。” “你要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因一些蝇头小利就不顾大局。这一点你们一定要明白。” “诺。” 郭军两千人马渡过河后,中军大帐也开始起营。徐晃一脸的严肃,他知道半渡而击的机会就要来了。 “公苗,看来是我们太小心了,士军并没有在这里埋伏。” “或许是!” “公苗别想太多,说不定是我们最近太累,才导致有那种感觉。走,我们渡河。” 徐晃看到郭军的中军在浮桥上行走,他当即命令道:“给我杀。” 郭军听到喊杀声一阵心慌,他们也不知士军来了多少人,争先恐后的朝岸上走。 徐晃命令一千人拦住前方已渡过河的郭军,剩下的人则对浮桥上的郭军乱射。 火箭射到浮桥上,有一部分浮桥被点燃。郭军士卒这时为了避免火烧到自己,只能挤压同伴站立的位置,这就导致许多人落水。 不过落水对于生活在南方的游泳之人并不致命。可长时间泡在河水中,人也会应体力耗尽而亡。 骆演一众将领,在亲兵的保护下,狼狈的从浮桥上撤离。他们本想利用自己的身份,叫挡路的人让开。 可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谁还管他们是何身份。不仅没有让,反而还拔刀相向。这把郭军指挥机构的军官惹恼了。 “岂有此理,你们如此做是想造反吗?” 第一百二十四章 渡河战末,贺齐夜袭 “造反?造反又如何?你们这些世家大族之人整天花天酒地,不管我们这些百姓的死活。现在还妄图以势压人,当我们好欺负吗?” 这名指责普通士卒的军官怂了,根本不敢说话。 他心中暗暗发誓,“这个泥腿子竟然当众让我难堪,等脱离危险,我一定要好好的找他算这笔账。” 骆演害怕此次事件造成恶劣的影响,他道:“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等避过士军的袭击再说。” “杀。” 他们突然听到渡河的河岸也传来了喊杀声,这可把他们吓得不轻。 “两边都有敌军,我们该去哪边。” “当然是走过岸去,探路的贺齐被士军阻拦住,他一定会派人通知太守前来接应。” “话虽如此,对岸的士军已将前路堵住,我们前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一人却提出反对意见,“我军不管怎么说也比敌军多,我看不如就将中军设于浮桥之人。命令手上的兵马对敌军展开反击。” 这个说话的人就是那个刚才与军官发生冲突的士卒。 他的话让那个军官很不满,“你一个小兵懂什么,一旦敌军决心破坏浮桥,我们都要落到水里。” “落到水里又如何?我军只是遭敌军突袭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只要我军缓过来,敌军必定对我军无可奈何。” 他的话句句在理,骆演不禁高看了他一眼。 “你是何名字?” “在下马忠。” 骆演不禁感叹,郭异手下的能人何其多矣。可惜都被埋没了。从这一点看就远远不如士徽。 “就依马忠之计。” 在场的人极为羞愧,他们这些饱读诗书的文人,竟然比不上一个小兵。说出去他们都觉得丢人。 没过多久,郭军果然稳固住了阵型。士军这边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就在徐晃犹豫要不要撤走时,一名锦衣卫服饰的人来到了士军阵中。 “徐校尉这是主公传给您的消息。” 徐晃看到士徽给他说过的特殊记号,他明白这封命令不会有假。 “主公竟亲率大军前来。” 戏志才觉得围困山阴的时机已经成熟,士徽同意了他的建议,就带着两万补充过的人马朝山阴进发,对外则宣称是五万人马。 为了防止诸暨的吕合趁机捣乱,他命令赵云的骑兵紧盯着吕合。 徐晃将士徽的消息告诉将士们,士军的士气更上一层楼。 双方经过一天的征战,徐晃控制了对岸,而郭军又被打退了回去。贺齐也找了一块空地扎营。 月黑风高夜。 贺齐手下的一名军官道:“军司马今晚不如前去士军劫营。” 贺齐不假思索的摇头,“徐晃并不是等闲之辈,劫营注定无功。” “可若是干耗下去,郡尉何时才能渡过河?” “军司马我看不如请太守发兵支援我们。” “我已派人前去了,现在不知太守是何态度。” “报去山阴的信使回来了。” 贺齐激动道:“终于来了。” “情况如何?” “太守说了,山阴的兵力薄弱无法为我们提供支援。” 贺齐对此万分失望,“太守难道不知我军对于山阴的重要性。” “太守说了,根据士军最近的动向可以判断出,士徽正带五万人马朝山阴挺近。为防士军趁机偷袭山阴,太守不打算派兵前来。” 贺齐气得气血上涌,他捂着额头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军司马现在不袭取士军是不行了,士徽一到来我军就将有全军覆没的风险。只有突破徐晃军的阻拦,我们才有希望。” 贺齐仰望着天空,他本不想带部下去送死,可他又不能错过哪怕一丝丝改变全军命运的机会。 “各位好好休息,丑时趁机袭营。” “丑时天就要亮了,您确定要在那时袭营。” “徐晃此人是智谋之士,他一定对我袭营有所防备。而到天亮时是士军最松懈,也是最劳累之时。就算士军有所防备,那精力也会不济。这样即便有埋伏,我们也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就像贺齐分析的那样,徐晃也在防备贺齐袭营。 “校尉这都快到丑时了,敌军还没有到来,他们应该不会来了。” “别将结论吓得太早,我相信接近走投无路的士军。一定会为这一线之机搏一搏。” “但愿您说的对。” 天空已经蒙蒙亮了,郭军仍然没有出现,许多人认为徐晃判断错了,他们的眼睛直打架。徐晃也是如此。 远处一段人影在士军寨门外波动,门口的守卫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飞来的箭枝扎在他们身上。他们奔跑着进入寨门中。 听到动静的徐晃强打精神,他拍了拍身边睡着的传令兵。 “你给我醒醒。” 传令兵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快去通知将士们敌军来了。” 传令兵一下子来了精神,将睡着的人叫醒。 刚刚醒来的士卒,看见已离他们不远的郭军大吃一惊。 徐晃也顾不上其他人了,当即命令放箭。 由于士军还没缓过神来,他们射箭的力道大不如前。许多箭枝只伤及郭军的皮毛,根本没有多少作用。 当他们的精力有所恢复时,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没办法,他们只能提起兵器对战。 可明显郭军这边的精神头更足,徐晃明白必须提振士气,否则他们非败退不可。 而最显而易见的方式,就是击杀对方的将领。 徐晃拿起开山斧就朝郭军挥舞,一人直接被拦腰砍死。随后他又冲入郭军之中,疯狂的杀戮着敌兵,几乎没有人是他一合之敌。 士军看到自家统帅如此勇猛,瞬间士气大振。 贺齐觉察到士军的变化后,他微微一愣。 这时有人跑了过来,“军司马,西边我们抵挡不住了。” “为何会这样?” 斥候喘了一口粗气后道:“有一员手持开山斧的将领厉害非常,已杀我军十员队率级别的军官。将士们都不敢碰其锋芒。” “若我没猜错的话,那人就是徐晃。看来必须前去稳住局面,否则此次袭营就将功亏一篑。” 第一百二十五章 徐晃神勇,郭军遭围 贺齐看到徐晃周身的尸体暗惊:“此将好生厉害,为何武力在士军中籍籍无名。” 贺齐明白就算他不想上也必须要上。他自知自己的实力,与徐晃相比不足,他就叫上了几名将领帮他。 徐晃战了一段时间,体力有所下降。贺齐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措手不及。 还好他的反应速度够快,躲避的同时勾住了一名敌军的身体。他一用力就把此人当了自己的肉垫。 贺齐的同伴紧接着也向攻击,一人刺向徐晃的胸口,而另一人砍向他的腰。 徐晃将开山斧斜向挡住对方的兵器,他一用力将对方的兵器架了出去,郭将差一点没站稳。 又有两个人攻向徐晃,一个闪身撤步躲过攻击的同时,将脚下的尸体踢向郭将。 两人被绊倒在地,徐晃趁此机会挥斧砍中了一人的头颅。 一个背后偷袭他的人,被他斩断兵器,紧接着一个撤步把对方击杀。 贺齐见两人一组的攻击并不奏效,他果断叫众人把徐晃围住。随后与同伴使了一个眼神,同时用出兵器。 徐晃丝毫不乱,他一个弯腰躲避了所有的攻击。此时他的开山斧被郭军军官的兵器钳住。 郭军正要收兵器时,徐晃将开山斧一转,这下他们的兵器反而被徐晃钳住。几人陷入到了角力中。 就在几人争斗不下时,附近士军阵营的军官火速前来支援。贺齐不得已,只能让郭军军官抛弃兵器。 转动的兵器飞出去落到了地上。抽出空的徐晃将一名郭将斩杀,其他郭将隐入大军之中。 郭军的人数本来就不如士军,逐渐反应过来的士军恢复了战斗力,郭军被打得节节败退。 贺齐颇为沮丧的看着这一幕,“罢了,还是给郭军留一丝火种!” 在贺齐的命令下,郭军很快撤出了战斗,接近精疲力尽的士军松了一口气。 徐晃看着许多躺在身边的将士颇为懊恼,“都快我没有预判到郭军的行动,以至于蒙受如此大的损失。” “校尉这也不能全怪你,谁知道郭军会在天亮时发动偷袭。说起来这也怪我们轻敌大意。” 徐晃这边的动静对岸的郭军也察觉到了,骆演本来想一同攻击徐晃。 可他身边的将领坚决不同意,说什么情况不明,他们攻击徐晃军后,附近的士军也会有所行动。 就这样郭军白白错过了一个渡河的好机会,也很有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郭军军官看着仅剩数百人的军队,不由得问贺齐:“都尉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唉!现如今除了到山阴求太守为郡尉解围之外,别无他法。” “可之前太守都不愿发兵,我们去求他能管用。” “尽力而为,只为问心无愧。”虽然希望渺茫,但贺齐还是打算去试一试。 贺齐等郭军将士一路上忍饥挨饿,终于来到了山阴城外。 守将看着灰头土脸,铠甲歪斜的贺齐等人,警惕地大喝道:“你们是何人还不报上名来?” “我们是郡尉手下的人。” “给我拿下。” “你们这是做什么?” “现在满城的人都知道郡尉率领的大军已投降了士军,不拿下你们拿下谁。” 贺齐等人一路上憋着一肚子火,现在又听到这样的消息,这让他们实在气不过。 “这个消息你们是从哪得来的,昨天郡尉还在河岸与士军对峙,如今怎么可能投降。” “哼,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你们最好束手就擒,否则别怪弟兄们不客气。” 贺齐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否属实,但他知道现在不宜与守将起冲突。否则他们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弟兄们先放下武器,等进城后再说。” 贺齐发话了,他的手下也无可奈何的放下了武器。 “太守贺齐回来了,你看他该如何处理?” 郭异思索片刻后道:“这个消息来的不明不白,先关几天查明情况后再说。” 骆演并没有投降士徽,不过郭军离投降也差不多了。 昨天贺齐刚离开前澄港,没过多久士徽所率领的大军就到了。 一名传令兵慌慌张张地来到郭军大帐之中。 “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惊慌。” “郡尉我军军寨被士军包围了。” 大帐内的郭军将领大吃一惊,“为何此时才来告知?” “我军的斥候都已被士军清除。直到士军包围我们才察觉到。” 士军很明显早有准备,这才让郭军措手不及。 “郡尉我军如之奈何?” 有人未战先怯,“如今突围才是上上之策。” 这时没人会说此人的懦夫,他们已经和士军交过手了。他们现在知道士军的战力,比之前听说的还要厉害。对于战胜士军他们一点把握都没有。 此人的回答骆演难言满意,“谁还有不同意见。” “我看我军可以再坚持,太守说不定会来救我们。” 行军主簿泼了一盆凉水,“以太守那谨小慎微的性格,他要是想救援大军恐怕已经到对岸了。可如今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道细弱蚊蝇的声音传出,“或许可以向士军投降。” 在场的许多人都有这个想法,他们作为世家大族之人投靠谁都是一样。可这投降的话不能说出口,否则会成为众矢之的。 骆演沉着脸道:“是谁说的站出来。” 说投降的人看到骆演这个架势,哪敢出来。 骆演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我让你出来并不是为了处罚你,而是打算放你离开。” 有人大义凛然道:“郡萎千万不能放这样的人离开呀。” “我之所以要放他走,是因为我不想在对敌时,这样的人在关键时刻出来捣乱。” 骆演见没有人站出来,随即换了一种说法:“你们谁想离开的尽管走,我绝不会加以阻拦。若是留下来在对敌时就不要想着逃跑,否则杀无赦。” 不少人在做着激烈地思想斗争,可没人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骆演在此做了保证,“放心,我说到做到,绝不会言而无信。” 第一百二十六章 文武出走,士营会面 “不会意识骆郡尉,在下有老母需要侍奉,请求离开。” 骆演大感意外,说这话的人是一个处于末尾的军官。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为骆演献策的马忠。 一个来自世家子弟的军官借机嘲讽道:“我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原来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马忠反呛道:“我这贱命一条,自然比不了你这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 那名世家出生的军官恨死马忠了,他只是想过过嘴瘾,实际上他也想要离开。 现在马忠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要是离开那也太没面子了。 骆演看出马忠还很年轻,不愿意赴死也情有可原。他失望道:“你既然想走那就走!你们还有谁愿意走。” 一个与骆演较为亲近的人道:“郡尉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为了弟弟妹妹以后的生活,我也不得不离开。” 连亲近自己的人都要走,骆演的心由失望变成了失落。他摆了摆手示意那人可以离开了。 “走。” “我们也走。” 紧接着人走了近乎一半,他们主要是担心自己一旦走了,得知情况的郭异会拿他们家族出气。 走的人已经严重影响了大军的正常运转,这时骆演可不会再管他们是何原因不走,留下来的都走不成了。 随后为了提振将士的积极性,骆演将储存的布帛财物分发给他们,并且提升了他们的官职。 经过骆演一阵操作,郭军的军心逐渐稳定下来。 围困郭军的士军士兵,看到有人从郭营中走出。他们立刻将这个情况禀告给士徽。 鲁肃赞赏道:“这骆演倒是很有魄力。” “的确如此,要是换成另外一人,恨不得所有人都能被他掌控。” “主公,那些人如何办。” 侯森气愤的道:“这些吃里扒外的人,我看还是将他们杀了省事。” 虞翻立刻站出来反对,“此举不可,说不定他们有自己的苦衷,不得不离开郭营。” “仲翔,不会是因为他们是你的同乡,你才不愿意主公将他们杀了!” 虞翻听到这话怒了,“侯森你这是何意?他们之中有不少世家大族之人,我们若是他们杀了,无疑会得罪他们背后的世家大族。那样的话,我军要在会稽立足更加艰难。” 士徽相当的无语,他发现侯森最近的许多言论,充满了血腥暴力,如同换了一个人。 “侯森退下,你的提议不妥。” “我们需要将他们请到大军之中。不仅如此,还要展示我军最为强大的一面,这样才能将他们吸引来投靠。” 士徽为表达诚意将随军主簿薛综派了出去。 只见他来到一众文臣武将面前,“各位先生请留步。” 众人警惕地看着薛综,“你们要做什么。” “诸位请放心,我要是有恶意就不会只来我们几个,而是直接派兵前来将你们捉拿。” 薛综说的很有道理,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我此次前来就是要求诸位到我军中做客。” 众人的心突然又紧张起来。 有人试探的问道:“不去行吗?” “不去也行啊!不过附近的治安不太好,你们见了我家主公,他还为你们提供保护。” 薛综的话里藏刀,众人知道他们若是不去,士军说不定会拿他们开刀。 这些人本不是有胆量的人,经薛综这么一吓唬,他们只有乖乖就范。 士军军营中正在进行操练,那整齐划一的步伐,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精锐之兵。其中最显眼的就是那些耸立在一旁的大型投石机。 典韦正带领着士卒进行搏斗训练,吆喝声喝彩声此起彼伏。射箭训练也是精彩纷呈,两个壮士在互相比试着。看到郭军军官热血沸腾。 “各位请随我来,州牧在中军大帐等诸位光临。” 一张年轻至极的面孔映入眼帘,这让出走郭营的人微微一惊。 马忠毫不露怯的开口道:“不知将军找我们有何事?” 马忠之所以会第一个说话,是因为他在看过士军的精锐程度后,有加入其中的想法。他素来想建功立业,士军让他看到了希望。 他第一个出口,也是为了让士徽注意到他。 士徽看到其貌不扬的马忠,还真把他吸引住了。 与马忠一道来的那些出身世家大族的人,见到马忠首先与士徽说话,这让他们极其不满。 “马忠,士大家还没开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士徽一听到马忠这个名字来了兴致,三国时代有两个马忠,一个属于蜀汉,一个来自东吴。 而东吴的马忠,在三国演义中有名将杀手的称号。黄忠和关羽都折在他的手中。 士徽看马忠看得有些失神了,在戏志才的提醒下,士徽才反应过来。 “这士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看中了马忠。” “诸位能来我感到万分荣幸,你们请上座。” 大帐中前前后后摆了不少桌案,足够众人落座。 “诸位能够离开郭营,想必已对郭太守不遵先帝旨意失望透顶。” “而我叫诸位来的目的,我也不想欺瞒大家。就是希望诸位能和我一道,将扬州治理的政通人和,百姓富足。” 众人对士徽一上来就招揽他们颇感意外,就连士徽手下的文武也是如此。 “主公未免招揽太直白了些。” 士徽明白这些人说白了就是贪生怕死之人,他根本没有时间对这些人耐心地招揽。 若是这些人中有谁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他的阵营世家大族如果太多,将不利于他对扬州体系的整改。 士徽将理由都给他们一并想好了,现在他们只要做出决定就行。 马忠不想搞那些弯弯绕绕,出列道:“在下愿为州牧效劳。” 出走郭军的人对马忠真是又爱又恨,马忠总是第一个站出来,这让他们少了许多顾虑。 “只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这时那些人又暗呼马忠作死,这种情况下还向士徽提要求。 “你说,只要是合情合理的我都会答应。” “骆郡尉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恳求州牧不要让我参与,所有对会稽的作战。” “你既然有情有义,这个要求我准了。” “多谢主公成全。” 第一百二十七章 招揽人才,攻打郭营 随即士徽又向众人问道:“不知诸位是何打算?” 马忠第一个站出来,他们已没有了心里障碍。 “我愿意为州牧效劳。” “我也愿意……” 那个与骆演关系亲密的人道:“不好意思士将军,我在山阴有亲人需要照顾,希望您能准许我离开。” “来人啊!” 其他人听后被吓得不轻,他们还以为士徽要杀了此人。 “送一些盘缠给这位先生。” “多谢士将军挂念,我身上有盘缠就不用您破费了。” 士徽也不是个矫情的人,见对方不要他也不强求。 “那好!请……” 此人安然无恙的离开,一些人也趁此机会请求离去。士徽一一应准。 “诸位且慢,请你们替我送郭太守一句话。望他以会稽百姓为念,不要再负隅顽抗,我向他保证会维持会稽现状。” “我等明白。” 人走了近一半,留下了九个人愿意为士徽所用。 士徽一一授予了他们在郭军中的官职,这些人也很知趣,并没表现出不满。 “请诸位回去休息。” 史阿不解地问道:“主公,那些离去的人您为何要放走。” “我们来会稽并不是要杀戮,而是要让其归于我军的治理之下。我将他们放走,是为了给山阴中的人,我军并不是洪水猛兽。” “主公我明白了。” “诸位你们好好休息,明日我军务必攻克敌方军寨。” 刚才投靠士军的郭军文武,看到士徽自信满满的模样一阵惊讶。 他们不明白士军有什么底气,能在一日时间之内,攻克近两万人把守的军寨。 第二天的天气气候怡和,天空中的太阳隐藏了起来,这种情况下最适合攻城拔寨。 士徽为攻破郭军大营亲自督战,他命令士卒将投石机摆在营外,对着大营一阵狂轰滥炸。 严阵以待的郭军,还不知投石机的厉害。 巨石突然从空中飞来,他们瞬间被砸的抱头鼠窜,最远的石弹甚至砸到了郭军的中军大帐。 骆演的亲兵心急如焚,“郡尉我们快到安全之地躲避。” 骆演一把推开拉住他手的亲兵,“现在哪还有安全之地,你给我闪开。” “可这里是敌方投石机重点砸击的之地。你在这里实在太危险。” 骆演斩钉截铁地道:“阵在人在,阵亡人亡。若是山寨被攻破了,我活着还有何用。” 骆演的亲兵见骆演如此坚决,他也只能在一旁唉声叹气。 围栏都是临时建造的,因此它的结构并不坚固。经过半柱香的砸击,郭军外围的防御被砸的稀巴烂。 士徽当即命令士卒对郭营展开攻击,士军轻而易举的占领了外围阵地。 跟随士徽观战的原郭军军官,看到这一幕心惊不已。他们很庆幸自己能够提前离开郭营。否则他们现在还能不能活着,将是一个未知数。 郭军赶紧退守第二道防线,双方展开了对射。与此同时,士军又将投石机往前挪动。 骆演明白若不能摧毁投石机,他们就会陷入到被动挨打的境地。 “陈明我给你三千人马,你从右营绕出,袭击士军侧背的投石机。” “唯!” 陈明偷偷摸摸的来到右营,而后又偷偷摸摸的打开寨门。这个寨门是骆演秘密留下来的,旁人都不知晓。 陈明从投石机阵地的右侧杀出,这让投石机阵地的指挥官颇为意外。 守护投石机的士军,见陈明杀来他们立刻投入到阻拦中。 陈明叫道:“骆齐,我带两千人在这阻敌,你快带一千人破坏投石机。” “诺。” 陈明这次带来的人都是精兵,让他阻拦住士军并不是问题。 骆齐刚靠近投石机,一阵箭雨就朝他们射来。郭军瞬间被射的人仰马翻。 骆齐咬了咬牙,“将士们谁要是第一个冲过去我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一队郭军不顾漫天的箭雨冲了上去,最后就剩下一人冲到了弓箭手面前。 弓箭手的战斗力薄弱,那仅剩的一人拼死杀了两名弓箭手。虽然他倒下了,但是郭军也打开了一个缺口。 一辆投石机被郭军倒上了火油焚毁,紧接着又有三辆投石机报销。 反应过来的士军,立刻派来了一支两千人马支援。 骆齐抱着必死的决心,并没有撤退。他们很快就被士军包围。 双方拼斗的很是激烈,但士军占据人数的优势,再加上单兵作战能力极强。 郭军被斩杀大半,就连骆齐也死在了士军手中。 陈明见再耗下去,也不可能摧毁投石机。他果断命令士兵撤离,士军则是一路追杀。 “快,快进来。” 郭营打开郭军有序的进入,郭军不知道的是,有一群士军已混入到了败退的郭军中。 陈明看到郭营外零零散散的郭军士卒,他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将寨门关上。” “军司马外面还有弟兄们没进来。” 陈明解释道:“为了营寨的安全,我只能忍痛割爱。” 一名士卒激动地道:“那外面有一人是我的弟弟,你凭什么不让他进来。” 随后又有一人阴阳怪气的道:“我看陈司马是贪生怕死,才如此急匆匆地关上寨门。” 陈明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是为了公事,不想却遭到别人的污蔑。 可很快他就觉察到了不对劲,这很像是人在故意挑事。 “刚才说话的两个人是谁站出来,我怀疑你们是敌军细作。” 隐藏起来的人索性不装了,他突如其来的一枪刺中了陈明的胸膛。陈明应声倒地。 陈明之所以会被轻而易举的击杀,说白了是他一时大意,没想到对方会出手。 随着陈明被杀,寨门前陷入到混乱之中。他们纷纷远离身边人,生怕下一个被杀的人是自己。 伪装起来的王飞,给了自己人一个手势。随同他一起伪装的士军,利用现场的混乱靠近寨门。他们迅速将寨门打开。 滞留在外面的人立刻涌进寨门。寨门外埋伏的士军见此奔向寨门。郭军这一次陷入到恐慌之中。 “快关上门,士军要进来了。” 寨门外的人嚷嚷道:“他娘的,谁说要关的,我们还没进来呢?” 王飞等人看到近在咫尺的士军,他们紧张地心放松下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士军破右营,王飞入虎穴 王飞看出郭军的寨门,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了。他心中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随后他跟随郭军一道,进入郭营内部。 跟随王飞伪装的手下,得到手势后也随他而去。 一个装死的士军,来到士军领头的黄忠面前。 “你们校尉呢?” “跟随郭军跑进内部了。” 黄忠大致能猜出王飞是什么想法,他心里颇为担心王飞的安全,可在此时他就算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杀进去,这样王飞才会更加安全。 “全军随我冲杀。” 一个郭军急匆匆地来到骆演面前。 “何事如此惊慌?” “右营被攻破了。” 骆演听后大吃一惊,“如何丢的。” “我们在焚烧敌方投石机回归大营后,混入到我军的敌方士卒杀死了陈司马。” “随后打开寨门,利用没进入寨中的我军弟兄堵住了寨门,士军就趁此机会杀入道了寨中。” 骆演没想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敌军利用右营突破了营寨。 骆演仰望天空,“难道天真的要亡我。” 骆演的副将劝道:“郡尉,这种情况下,以对方的兵力我军已不可能守住营寨。我看我们还是撤退!” 骆演露出一道无助的笑容,“现如今我军能撤到哪里去?前方有河流阻拦,后面又没我军的立锥之地。” 骆演说的是事实,他身边的将官无话可说。 一名颇有血性的司马慷慨激昂的高喊道:“那就和他们拼了。” 骆演听后笑了,“你说的很对。我们在此多斩杀一个敌人,太守守成山阴的可能性就越大。” 虽然有许多人不赞同这个玉石俱焚的决策。但是考虑到如果他们反对,骆演会拿他们开刀,于是他们选择了沉默。 骆演对这些人的小心思极为清楚,他就是要逼着这些人与他一道抗敌。 “邢图你率三千人马到右营,即便不能将侵入大寨的士军赶出去,也要挡住对方。” 两军大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而混入郭营的王飞,正躲进一处帐篷内。 “校尉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要想击破敌军的方法,就是擒贼先擒王。只要将统帅解决,群龙无首的郭军就会不战自溃。” “可现在敌军的统帅在哪我们都不知道,如何将他解决掉。” 王飞很想出去询问一番,可惜郭军全军都是会稽一带的人。他一说话就会暴露。 一人看到王飞欲言又止的模样后道“校尉你似乎有话要说。” “我有一个方法可是有些冒险。” “是何方法,说来听听。” “我们几人扮成郭军,在军营中寻找敌军统帅。” “校尉我们待在这里,会有被发现的危险。因此您的方法未必是冒险之举。” 王飞猛然醒悟,他在士军中身居高位已久,丢失了一部分血性。 “老方你是会稽一带的人,这次就以你为首。” “我方朗遵命。” 王飞等人扮成一伙巡逻的郭军,他们正好与迎击黄忠的邢图碰面。他们为了避免麻烦,主动让开一条道。 方朗小声的对着王飞问道:“他们这是去做什么。” “应该是阻拦黄校尉的人。” “那我们需不需要在背后帮助黄校尉,击破这支大军。” “汉升对付这支军队绰绰有余,相比而言,我们的行动更为重要。走……” 他们左转右绕,终于来到了中军大帐附近。 “这里的将官很多,郭军统帅应该就在此处。” “唉!要是能知道郭军统帅的面容就好了。” 王飞有些后悔,没有向投降过来的郭军,询问骆演的体貌特征。 “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现在我们走靠近点看看。” 一个驻守在中军大帐外的护卫大喝:“站住。” 王飞等人没办法只能停下脚步,这时方朗问道:“有何事?”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赶紧走开。” 方朗也不与他争辩连忙认错,“不好意思,我们走。” “慢着。” 一个军司马叫住了王飞几人。 “你们几个来一趟,我有东西让你们搬,随我走。” “唯。” 军司马将王飞一行人带走,护卫连屁都不敢放。 几人看到面前有三个大箱子,这时军司马道:“将箱子搬到马车上,注意这很沉,你们小心些。” 四个人一起才堪堪将箱子搬动,这不禁让王飞疑惑,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在搬完东西后王飞终于明白,这里面装的是金银器物。 “我等可以走了吗?” 军司马笑盈盈的道:“你们搬如此重的箱子想必也累了。这几个饼就当你们为我效劳的报酬。” 直觉告诉王飞此人没安好心,他示意方朗不要接收。 方朗会心一笑,“这都是我们几个应该做的,就不劳您破费了。” 司马好说歹说就是不愿意,军司马突然怒了。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给脸不要脸。” 王飞知道此事不能善了,方朗也将话挑明了,“你如此相逼恐怕这饼里有毒!” “哈哈!还真被你说对了。” 军司马手一摆,从暗处走出十几个人,要将王飞八个人团团围住。 王飞一个健步首先踏出,直逼军司马而来。军司马没想到王飞的动作如此迅速,他刚想躲避就被王飞死死按住。 王飞对着郭军轻喝道:“都别动,动我就杀了他。” 看到脖子上寒光闪闪的军司马惊恐万状,“你们是何人?” “是你们想要暗害的人。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让他们放下冰刃。” 军司马犹豫了一会,最后在王飞的逼迫下,他只能乖乖配合。 “还不快放下。” 王飞的人手持长枪将军司马的手下,控制在中间。 军司马有些怕了,“大哥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杀我。” “放心,你对我还有锁用处,我不会杀你。” 他对郭军士卒就没这么客气了,“你们几个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方朗用捆绑箱子的绳子,将十几个郭军士卒的双手绑在一起。随后又把他们的嘴堵上。 “将他们给我打晕。” 方朗等人的枪杆敲在士卒的后脑勺上,所有人都晕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破敌达合作,王飞劝骆演 王飞等人所做的一切极为专业,看得军司马目瞪口呆。 “您有何吩咐请说,我一定会帮你办到。只求你们饶了我。” “我且问你,你们的全军统帅在哪?” “骆郡尉在最前沿的战场作战。” 王飞听到这个消息颇感意外,世家大族之人能这样不惧生死的人,少之又少。 “你确定没有骗我。” 军司马哭丧着脸,“我哪敢啊!” “这样最好,你要是耍花样,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打一棍自然要给军司马一个枣吃,王飞劝道:“从你装东西跑路就可以看出,你也知道在我们士军的攻击下,郭军营寨不能持久。”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我会在主公面前为你美言几句,到时候加官进爵并不是难事。” 听王飞这么一说,他两眼放光,“是是,我一定会好好配合。” “你叫何名?” “我叫何预,是骆郡尉帐下的一名军司马。” “带我去找你们统帅。” “这……” 何预突然犹豫了一下,他知道阵前危险重重,去了很可能就回不来。 “既然你不愿意去,那你在我手里也没用了。” 王飞举刀就刺,吓得何预乖乖就范。 王飞看到路上一具具被抬出的伤者,可见双方厮杀的有多惨烈。 虽然他知道士军会占据绝对的上风,但是他不想看到战友伤亡过多。为了尽早结束战斗,他加快了步伐。 一支冷箭不知从什么地方射来,吓得何预脸色苍白。王飞都怀疑何预这家伙,是怎么坐上司马之位的。 “快点走,有我们保护你,你怕啥?” 何预定了定神,只得跟随王飞而走。 当在前方看到一名被士卒包围着的将领后,他手指道:“就是他。” 王飞看到了一个五十岁上下,身高八尺,看起来并不像武将的白脸男子。 “你们统帅武力如何?” 王飞听说骆演是个儒将,但他并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于是他就向何预询问。 “郡尉君子六艺全部都会,武力倒不是很高。” “要怎样才能接近他。” “除非有紧急军情,否则郡尉不会见任何人。” “连你这个司马都不行。” 何预眼神闪烁,再看看王飞凶恶的目光,他再次认怂。 “我要说请战的话,他应该会同意。只不过你想让我将兵马拉出来吗?我看你多半不会同意,既然如此,还不如想其它办法。” “我倒不是不敢,而是我怕你耍花样。” “既如此,我们还是等彼军攻破这道防线,然后趁众军不备,袭杀郡尉。” 天空中露出了一丝阳光,王飞突然想到此时正值中午。 “你们有没有就餐。” 何预一听到吃饭,肚子不争气的咕咕乱叫。不需何预说话,王飞就知结果。 “你们的餐房在哪?” “请随我来!” 几人刚来到餐房,就有一群人抬着米饭出去。 “这是专门给士卒吃的东西,还是你们所有人都吃这些。” “当然不是,我们这些军官有特殊的饭菜。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驻守在餐房外的一队人马,拦住了王飞等人。 “此乃禁地,外人不得入内。” 何预一把掌打到队率的脸上,王飞等人吓了一跳。 “混账东西,郡尉让我将他们的吃食送到阵前,你竟然在此阻拦。你就不怕郡尉及其将领吃不饱,而耽误阻敌大计。” 队率捂住脸倔强道:“你们若是没有郡尉手令,真的不能进入。” “我看你是存心和我过不去,让开。” 何预带着人强闯进去,颠勺的伙夫长出来查看。 “原来是何司马。” 伙夫长知道何预是个极难伺候的人,总是让他开小灶。这次他没想到,何预竟然会闹到他们这里来。 何预没有和伙夫废话,“郡尉那里急需吃食,你赶快拿出来,我要交给他们。” 伙夫长疑惑道:“每日不都是张主簿来拿吗?为何今日换成了何司马。” “阵前战事吃紧,忙乎不过来,这不就让我来拿了。” 何预的理由合情合理,阵前的情况的确像何预说得那样,伙夫长并没有怀疑。 “快给军司马拿饭菜。” “诺。” 王飞等人拿着饭菜,来到骆演所在的塔楼之上。何司马在王飞的逼迫下,不得不跟随王飞而来。 王飞等人再一次被拦住,何预强装镇定道:“郡,郡尉我看你们都饿了半天,就自作主张将饭菜拿来。你们要是不吃可就凉了。” 骆演等高层此时的确是饿了,“端上来。” 这些人没想到一向怕死的何预,竟然有胆量到阵前来,这让他们很意外。 “何司马没想到你会来。” 在骆演询问的时刻,王飞等人趁此机会上菜。 何预没有回答,而是不断地擦拭脑门上的汗水。 骆演见此微微一笑,他们还以为何预是被外面的杀戮场景吓得流汗。 “何司马别紧张,敌军一时半会还攻不到这里。” 骆演的话音刚落,他身旁的王飞暴起,直接将刀架在骆演的脖子上。 在场的一众将官懵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人就遭到了方朗的毒手。 “都别动,动我就杀了他。” 众人投鼠忌器,只能站在原地。方朗等人将放在塔寨上的兵器拿在手中,护卫在王飞身前。 骆演面不改色道:“你是何人?竟敢带着这区区几人来挟持我。”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州牧帐下校尉王飞。” 骆演微微一惊,“你既然都已经是校尉了,为何甘愿冒险前来?” “只为能更早结束双方大战,减少战死的人数。” “战端是你们开启的,你这话未免虚伪了些。” “骆郡尉,我想你应该知道,扬州各郡现如今已各自为政。扬州若不能一统,杀戮会持续下去,到那时死的人将更多。” “如此说来,你家主公有信心一统扬州。” 王飞反问道:“除了我家主公,那您认为谁还能结束扬州动荡。” 骆演仔细分析了一遍,士徽年轻有为,知人善任,在如今的扬州的确没有人比他更合适。 第一百三十章 骆演降士军,郭异心胆寒 王飞件骆演态度有所松动,他继续劝道:“您看看这下方,尸横遍野,鲜血满地。” “在注定您要败的情况下,您再坚持有何意义,只不过是图增伤亡而已。我相信您肯定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会稽子弟倒在兵刃之下。” 骆演紧闭了一会双眼,失魂落魄道:“罢了,就此停手!你们快去命令全军放心武器。” 听到骆演的命令,一众将官松了一口气,他们实在不想毫无意义的死在这里。 “诺。” 一众将官的语气中夹杂着欣喜,这让骆演意识到,他做出玉石俱焚的决定是多么的愚蠢。 王飞将兵刃放下歉意道:“刚才在下有所得罪,还请骆公海涵。” 骆演一身轻松地说道:“说起来也是我一意孤行所致。如今把话说开了,我们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士徽一听郭军投降了,他心头万分欣喜。等他得知是王飞深入敌营,劝服了骆演,这更加喜上加喜。 相比于他手下历史留名的人物,他更看重那些他提拔的人才。因为这样类型的人能有所成,说明他眼光独到。没有比这更有成就的事了。 当士徽看到骆演时,发现五十岁的骆演,在此时好似六七十岁,头发几乎全白。 “骆公,今日我与你真是相见恨晚啊!” 士徽之所以没叫骆演骆郡尉,是因为他不想在骆演面前,触动他那战败后沮丧的心。 骆演心中暗赞士徽说话得体。 “我也是如此。” 接下来两人讨论的话题,并没有涉及道政治军事。而是多以文学为主。 骆演对士徽赞不绝口,“君的经学造诣真是让我汗颜啊!” 士徽也不知道骆演是真夸他,还是故意恭维他。 他自从成为龙川县令以后,都没怎么碰过经书。他现在感觉自身的经学造诣下降了不少。 士徽看到骆演一脸的疲惫,“骆公谬赞了,天色已不早,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骆演这几天没睡过什么好觉,他的确需要休息,也就没挽留士徽。 由于王飞劝服骆演很及时,士军除了消耗大量的投石外,并没有多少伤亡。 薛综禀告道:“主公,据统计郭军降兵有近一万五千人。我们必须对他们进行妥善处理,否则将会成为一个不稳定因素。” 士徽看向其他人问道:“诸位有何意见。” 作为会稽人,虞翻自然希望保护降兵不受侵害,他道:“留用那些精锐降兵,而老弱病残之人可以遣散。不过前提是要在我军围困山阴之后。” “仲翔,你此举是不是在担心,我军提前将人放归后,这些人会再次被郭军启用。” “正是如此。” 紧接着史阿从帐外来到士徽身边,“主公,这是来自鄱阳湖的最新情报。” 士徽看到其中的内容后脸色铁青,他怒气冲冲地将竹简扔到桌上。 “真是岂有此理,我的船他祖郎也敢劫。” “主公发生了何事?” “我送给周泰蒋钦的补给被祖郎劫了,不仅如此,他还杀了我运送人员近百人。” 侯森气冲冲地道:“主公给我一支兵马,我去将祖郎宰了。” 士徽却摆了摆手,“此时我们不必出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苦心培养了周泰蒋钦这么长时间,也是时候让他动一动了。” 这时戏志才道:“主公,我认为应该派一人前往。” “这一来呢,为周泰蒋钦送去补给。这二来呢,可以去彭蠡湖水寨探探底,调查周泰蒋钦是否与祖郎有勾结。” “你认为谁去比较合适。” “派去的人不能太过文弱,否则会受人轻视。还必须会一点水战,这样才能在水上与敌军周旋。” 经戏志才这么一说,士徽脑中立刻闪现出了周瑜的身影。可周瑜并没有归于他名下,他也只能另外选一人。 “志才,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有了人选。” “不错,我认为子敬合适。他做事稳重,再加上其武艺不凡。我相信他定能为主公分忧。” “子敬你可愿前往?” “属下定不辱使命办成此事。” 第二天,士徽命令手下掩埋阵亡将士的遗体。 河对岸一支百人的斥候队伍,在调查到郭军覆灭的消息后,立刻回去禀告郭异。 之前是有心之人散播的谣言,现在骆演是实打实的投降。 郭异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要不是他听信了那个谣言,也不会不派士卒前去接应。 郭异将手下的将官召集到一起,“骆演已降士军,各位如之奈何?” 众人听后极为震动,外界虽然都在说骆演已降,可他们始终不相信这是事实。 现在听到这个传言成真,他们的心头一阵惊慌。 “士军的下一步行动,很可能会围困郡城。我们应当对此做好准备。” “那就按我们之前所说的方法,抽调县兵拱卫山阴。” “可如此的话,山阴势必会成为一座孤城。孤立无援的我们,迟早会被士军攻破。” 郭异愁容满面的道:“唉!要不是各郡观望我军与士军的大战。我们又何至于怕他士徽。” 谢贞这时出了一个主意,“不如去请刺史陈温,让他命令各郡太守,抽调兵力前来相助。” 士徽自称扬州牧,而陈温则是扬州刺史,两者之间的关系,注定是水火不容。 郭异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激动道:“郡丞所言甚是,我这就修书一封,恳请刺史派人前来。” “那我们还要不要从各县抽调兵力拱卫山阴。” 谢贞不假思索,“现如今我军兵力薄弱,一旦山阴被攻破,我们将回天无力。因此抽调兵力前来山阴势在必行。” 郭异对此也没有异议。 谢贞借此提了一个要求,“太守,我军缺少将领,我认为应当将贺齐等人从监牢里放出来,并委以重任。” 郭异却犹豫起来。 谢贞继续劝道:“现在已经查明,传言并不属实。只要太守您好生相劝,我相信贺齐等人必定非常乐意为您效劳。” “那行。” 谢贞十分高兴,贺齐等人如果知道在他的劝说下被委以重任,必定对他感恩戴德。 贺齐一被放出来,在谢贞的劝说下,他就接替骆演成了新一任郡尉。 第一百三十一章 围困山阴,收复余暨 五六日后,士徽率领手下三万士军,和一万雇佣兵性质的山越兵,来到了山阴城门前。其中赵云被士徽从诸暨调了过来。 经过几次大战的损耗,士徽不得不再次从豫章郡调兵。好在中原大战正酣,刘表无暇顾及豫章,否则士徽还真不敢随意调兵。 士徽将一万兵马交于王飞,让他率军牵制驻守在诸暨的吕合。 士徽已经多次派人劝降吕合,可吕合始终油盐不进,回答总是模棱两可,这让士徽极为头疼。 山阴城内,经过郭异的一番抽调,只凑够了两万人。 要不是许多城池与山阴的距离较近,他连两万人都凑不到,这让郭异大为光火。 “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真是岂有此理。一直说自己要抵御士军,抽不出兵马来。可他们转眼之间,就投靠了士军。” 郭异极为不甘心,可就算再不甘心又有何用,谁叫他现在是弱势的一方。 士徽这边,各县一见到士军兵力强大,他们纷纷表示归附。 现如今的会稽郡,除了山阴,诸暨,和一个投靠吴郡的余暨外。其它全部归于士徽帐下。 山阴被三门合围,只留下背靠镜湖的南门。因为有镜湖的存在,士军要用挖地道的方法破城已经不可能。 为了迷惑住郭异的判断,士徽命人在四周找寻船只。 郭军似乎早有预料,附近的船只都被收走。 士徽没办法,只能找寻附近的船工重新打造船只。只可惜郭军也算到了这一点。 现在士徽只能从豫章,庐江两郡调船工过来。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最后士军只能想其它办法破城。这让士徽颇为无奈。 “看来要攻破山阴,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士徽来到城门外观看了城墙的情况,山阴作为会稽郡的治所,它的坚固程度可想而知。 据他估算,最少需要近一个月的持续攻击,才能击破山阴城。 山阴城内的郭军知道,出去与士军作战那就是找死。因此不管士军怎么喝骂,他们都不愿意出来。 “敌军坚守不出,如之奈何?” “主公既然山阴一时半会无法攻克,那就攻打其它地方。” 现在士军只有两个地方可打,一个是位于后方的诸暨,另外一个就是归附吴郡的余暨。 “志才,说说你的打算。” 戏志才指了指地图,薛综质疑道:“别驾攻打余暨恐怕不妥。一旦如此,将会把吴郡人马引入战局。” 戏志才却胸有成竹道:“吴郡肯入局,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若我推断不错的话,郭异肯定会向刺史陈温搬救兵。” “迫于陈温的压力,吴郡或多或少都会派一些人马,我军占据余暨,就可阻断援兵与郭军汇合。” “一旦援兵没了,城内必定人心浮动,到时候就是我军的破敌之机。” 士徽转而问其他人的意见,“诸位认为此法如何?” 黄忠笑道:“哈哈!别驾妙计,岂有不同意之理。” “我也同意……” “既然如此,那就依计行事。汉升你率一万人马前去收复余暨。仲翔命你为军师辅佐汉升。” 两人得令后朝余暨挺进。一名郭军士卒将这个消息禀告给了郭异。 郭异这下来了精神,“诸位士军远道而来,而今又分兵。你们认为可否趁此机会袭击士军。” 大堂之中鸦雀无声,谁也没有发表意见。 郭异对此万分失望,这些人都被打怕了,谁也不愿意面对士军,即便士军的军力已被削弱,也是如此。 他将目光移到贺齐的身上,“公苗你作为郡尉有何看法?” 贺齐直言不讳的道:“就算士军走了近万,那还有三万。其实力仍远远超过我军。此时出战极其不明智。” 连贺齐都这么说,郭异只能放弃。 黄忠率领的士军,没过一日就到了余暨城外。 “县令,大事不好了士军距此已不远。” 县令听后吓得面无人色,他没想到士军在包围山阴后会来到余暨。现在他十分后悔,贪恋吴郡给他的财宝。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跑。” 县令将财物收拾完毕,带着良妻美妾跑出城外。只可惜他们被人当场拦了下来。 县令惊慌失措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狗官,你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今日我们就为民除害。” 一群拦路的人手拿农具,将县令身边的家丁打跑。而县令则被愤怒地人活活打死。 这一幕恰好被先行而来的黄忠撞见。 这群人一见士军到来作鸟兽散,只留下五个人站在原地。 五人做了自我介绍,“锦衣卫在此特来迎接黄将军。” 黄忠笑道:“着实没料到占领余暨的任务,被你们抢了先。” “黄将军缪赞,要不是县令是个无恶不作的贪官,我们也不会这么容易得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控制余暨再说。” 当吴郡的人马看到余暨城墙上,插着士军的旗帜,他们暗恼:“真是岂有此理,余暨县令说好向我军投诚,没想到却被士军抢了先。” “都尉,那我军该当如何?” “高岱,我命人去到城外交涉。” “诺。” “城头上的士军听着,请你们将军出来说话。” 很快黄忠就来到了城头,“你们是何人?为何事找我。” “我们是来自吴郡的兵马,你们无故占据我军城池,是想挑起两军争端吗?” 虞翻嗤之以鼻,“阁下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我家主公是扬州牧,按理说你吴郡也在他的管理之下,又何来占据你吴郡的城池之说。” 高岱反唇相讥,“这位先生,这天下谁不知道士徽扬州牧的任命是假的。” 虞翻却笑了,“我看你身后的大军之中有许字旗,想来那领兵之人应该是许贡都尉。” “那天他可是亲眼目睹圣旨是真的,你现在又是这等说词。如此看来,许贡都尉应该是个出尔反尔的无耻小人。” 虞翻放声大叫丝毫不避讳,远处的许贡听到后气的脸色通红。 高岱解释道:“许贡都尉先前被你们蒙蔽,他如今已知圣旨是假的。” “既然你说是假的,那么请把证据拿出来,否则你就是信口雌黄,公然陷害自己的上官。按律是重罪。” 虞翻说的有理有据,高岱吓得苍脸色苍白。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余暨对峙,双方比斗 许贡见言语占不得上风,立刻让高岱回来。 “好一个巧舌如簧的先生,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士徽假传圣旨的事实。” “许贡你所说的事实,难道就是付诸武力。” 许贡恬不知耻道:“既然我们双方各执一词,那也只能用武力比高低。” 虞翻傲然道:“哈哈!黄忠将军在此,你在他面前说用武力,岂不是在班门弄斧。” “这个我承认,我军之中无人是其对手。但我要与你们斗兵,你们敢应战否。” “笑话,我军已占据余暨,与你斗兵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我看你们还是退回吴郡!否则后悔晚矣。” 许贡压下心中的火气,“我看你们士军都是孬种,连斗兵都不敢。” 虞翻看时机差不多了,不再打太极“那你说你有何筹码与我军斗兵。” “我……” 心情逐渐平复下来的许贡,觉得虞翻说的有几分道理。自己什么资本都没有,人家凭什么和你斗兵。 “这样!若你赢了,这余暨归你吴郡,我军要是赢了钱塘归我军。” 许贡坚决道:“这完全不可能,钱塘在太守治下,这件大事我根本无法做主。”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你们回吴郡去!” 许贡咬了咬牙,“此事我无法做主,需要禀告太守一声。” “那你尽管去!请记住我军只要钱塘县,其它地方我军一概不应准。” 许贡见此只能先行离开,“我们撤。” 虞翻和黄忠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由得发笑。 “仲翔先生此计甚妙,恐怕吴郡这次损失大了。” 虞翻收起了笑容,“此事还不能盖棺定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请主公将野狐特勤队借给我们。” “好,我这就派人前去告知。” 斥候将虞翻的计策告诉士徽后,士徽大喜。 “看来我军可以白得一座县城。” 薛综谨慎道:“主公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余暨对我军来说不值一提,随时都可以重新夺取。” “而钱塘不一样,那里极为富庶。更重要的是,可以提前在吴郡安插一枚钉子,为之后夺取吴郡做准备。” 士徽还有一点没说,位于钱塘的钱塘江靠近东海。在这里建设一个盐场,可以减少雪花盐的运输成本。 山越的实力大损。野狐特勤队已经没必要,在山越的地盘上搞破坏。 同时也可以借此把吕会的家眷接过来,看有没有可能通过吕合的家人,兵不血刃的接收诸暨。 “陈武你们可休息好。” “主公请放心,经过三日的调整,我们已经恢复了最佳状态。随时听后您的差遣。” 士徽闻言笑道:“这样最好……” 士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 陈武自信满满地道:“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士徽却提醒道:“对方斗兵所用的人选,很可能是来自丹阳山越所组成的丹阳兵。你肯定也听说过丹阳兵的厉害,因此你必须小心应对。” “主公我时刻牢记着您的那句话,狮子搏兔尚需全力以赴。我一定会多加小心,不给你丢脸。” 士徽笑着拍了拍陈武的肩膀。 吴郡太守在经过各方考量后,还是同意了许贡的决定。 双方各派出五十人,他们相对而立,彼此间的气势迸发而出。 吴郡这边更具野性,而士军这边则是透露着杀戮之气。 许贡见此暗暗心惊,“他们到底杀了多少人,身上才能散发出如此浓郁的血腥气。” 双方的规定很简单,就是杀到对方的人全部倒下为止。 许贡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对手下的丹阳兵发起了重赏。 “你们只要杀死对方一人可得五金,最后取得胜利还可拿到百金。” 一人夸下海口,“将军你就放心!对面只不过是一群瘦猴,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的确,野狐特勤队队员的体型,相较于吴郡这边的人,明显消瘦了些。 许贡却怒道:“此次大战对我军来说非同小可,你们如此轻视对方,让我如何安心。” 丹阳兵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 “这就对了。” 这下许贡对他们的态度极为满意。 士军这边倒是没对野狐特勤队说什么,因为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他们参与的行动太多了,许多东西在战斗中都已得到了磨练。 双方摆好姿势,随着一声鸣响,两边展开了大战。 吴军这边手持的兵器,是清一色的大刀。而士军这边的兵器琳琅满目,看得让人目不暇接。 士军首先采取是防御措施,而吴军因为许贡先前的金钱激励,他们下一步展开了攻击。 当吴军靠近士军时,士军的长枪首先刺出,猝不及防的吴军当场被刺中了一排。 许贡看到出师不利的吴军,脸色难看至极,还没等他恢复过来。 士军这边缓步前进,前排的士军对那些倒在地上,没死的吴军无情补刀。 吴军这边身体散发着凉气,士军太狠了一点都不给活路。 许贡很想上前阻止,可双方已规定生死由命,他注定不能干涉。 吴军这边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五人,他们原本轻视的心,顿时烟消云散。他们谨慎的没有再进攻。 双方就这样形成了对峙局面,这让两军觉得索然无味。 丹阳兵本来就不是一群有耐心的人,时间一长他们开始松懈下来。 士军中手持长枪的人,突然将手中的兵器掷出。 吴军措手不及之下,前面一排人被刺中。他们吓得后退几步,生怕下一个刺中的是自己。 士军并没有继续投掷,而是朝吴军逼近。 胆子大的吴军拿起地上的长枪,往士军身上招呼。 士军这边对此早有预料,头两排的士军散开,用棍的人来到前排挥舞着兵器。 仅有的三柄枪被棍子打飞,除了一名士军擦伤之外,其他人都安然无恙。 吴军认为士军散开,是他们的一个机会。一群人提着大刀朝士军冲来。 士军并没有惊慌,他们三人一组,拿着长枪的人刺向吴军。 吴军这次有所准备,他们立刻挥刀砍去。其他士军趁此机会做出一个滚地动作,兵刃刺向吴军的腰子。 第一百三十三章 斗兵获胜,各怀鬼胎 吴军刺中腰子的人倒在血泊中,这时其他吴军也赶了上来。他们对士军一阵猛砍,士军完全不顾形象的在地上翻滚。 就在众人以为士军落入下风之时,士军已悄然发生了换位。他们撇开眼前的对手,刺向其他吴军。 士军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搞得吴军无所适从。 此时吴军已损失一半以上,而士军这边除了几个受轻伤以外,其他人仍然完好无损。这让吴军实在无法接受。 许贡知道自己已毫无胜算,于是他抗议道:“你们士军耍诈。” 虞翻不以为然道:“你输了就说我军耍诈,那你说说我军如何耍诈了。” “你们用的兵器完全不一样,如此对我军不利。还有斗兵就应该堂堂正正的打一场,你们搞这一套阴谋诡计,算什么本事。” 虞翻却哈哈大笑,“我说许贡都尉,你好歹也是一个饱肚诗书的统帅,岂不知兵不厌诈的道理。” “这是战争,不是儿戏。你若是认为战争不能用计策,那我还是建议你还是回家!免得丢人现眼。” 士军这边大笑不止。 许贡则气得牙咯嘣响,恨不得一口要死虞翻。 旁边的高岱赶忙给许贡打圆场,“仲翔先生,都尉只是看自己部下被杀,不忿才有所失言。还请你嘴下留情。” 虞翻不会真的与许贡计较,他只想让许贡亲口承认自己赢了。 “那请问你们是否承认自己输了。” 许贡极为不甘心地道:“你赢了。” “那就请许都尉撤兵,并将钱塘先交于我军。” 许贡冷哼一声,“哼,给我撤。” 来自吴郡的人马离开,黄忠担心道:“仲翔,许贡似乎并不心服,你说他会不会耍诈。” “他耍诈是必然的结果。” “为何?” “我了解许贡此人,睚眦必报。我今日如此责辱他,他绝对不会乖乖交出钱塘。” “如此说来,仲翔你早已想好了应对措施。” “校尉你就瞧好!我不仅要钱塘,我还要他这一万人马全军覆没。” “都尉我们真的要将富庶的钱塘交给士军。” 许贡冷笑一声,“哼,他士军想的倒是美,可惜我要让士军不仅得不到钱塘,还要将士军一万人马吞下。” 高岱眉头紧锁,在考虑一番后劝道:“都尉此举不妥!愿赌服输,若是您如此,天下人会说我们吴郡上下官员言而无信。” 许贡暗道:“真是迂腐。” 他解释道:“只要我们一口咬定士军袭击在先,天下人还怎么知道我们言而无信。” “况且你别忘了,士徽私造矫诏,对于这种人用一些必要的手段,也是应该的。” 高岱虽然极为不赞同许贡的决定,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份,他知道就算他再怎么劝解,许贡也不会听他的。 为了防止士军觉察到自己的动向,许贡命令大军,直接向吴郡的吴县方向而去。 可实际上,他当天夜里偷偷的潜入到钱塘附近。 也就在吴军离开的第二天,士军留下一千人驻守余暨,剩余的兵马都向钱塘开拔。 等到达钱塘城外,士军就看到城门口有一群人在迎接。 黄忠一直没有看到吴军出击,他觉得虞翻的判断,是不是出现了错误。 虞翻看出了黄忠的心思,“汉升,主公曾经说过,你认为最安全的时候,反而很可能是最危险的时候。” “现在我们所面临的局面,与主公的这句话,可谓是相当的契合。” “我明白了,传令全军不可有所懈怠。不听者将会受到严惩。”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来到黄忠身边躬身一礼。 “想必您就是黄忠将军。” “正是。” “属下钱塘县尉全柔,特来迎接将军。” 黄忠看了看全柔左右,“为何是能你来迎接我,你们县令呢?” “县令最近公务繁忙,还请将军见谅。” “原来如此。” “我军远来劳顿,不知可否提供一些吃食。” “将军您放心,我们早已准备好了。拿上来……” 只见十几个人拎过来几大筐饼。 士军这边派出了樊阿,检查了这些饼有没有下毒。 这一幕让迎接士军的人有些怒气。黄忠则解释道:“我军有规定,到了陌生地需要防范疫病,故此需要检查食物。这些饼我会照例付给你们钱。” “将军不必了,这都是大家的心意,您完全不需要付钱。” “这是我军的军规,还请你们见谅。” 这下更让在此的钱塘官员不满了,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世上还有这样的军队。 “校尉这饼没有问题,可以放心食用。” 黄忠在众人不注意时,给伙夫长递了一个让全军警惕地眼神。 “将军县城内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宴席,还请您随我到城内。” 黄忠却摆了摆手,“将士们在外吃饭,我怎么好意思撇下他们独自享乐,我还是等他们吃完再说。” 全柔见此心急如焚,他没想到黄忠这么谨慎,根本不愿意进入城中。 本来的计划是将黄忠诓进城中,隔绝黄忠与城门的联系。 而后趁着士军群龙无首之际,将士军一网打尽。可现在这种情况,他与许贡制定的计划很可能泡汤。 全柔知道自己不能过多的劝说黄忠,否则对方怀疑之心更重。 黄忠等待的同时,还不忘观察四周的动向。 他发现城池旁边的树林上,鸟儿在空中盘旋,根本不敢落到树上。据此他可以推断,树林中一定又埋伏。 黄忠与虞翻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都发现了问题所在。 此时埋伏在树林中的许贡颇为烦躁。他看见士军混乱的阵型,也在犹豫要不要在此时进攻。 如果在此时进攻的话,那他在城中布置的一切就将白费。 “哎呦!我的肚子好疼。” 一名士军捂住肚子哀嚎,众人的脸色都大吃一惊,紧接着又有人发生同样的状况。 黄忠脸色一变质问道:“全县尉这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全柔也不明所以,他真的没想用下毒的方法。这时他还以为是其他人擅作主张。殊不知这是虞翻安排人假装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吴军中计,取下钱塘 全柔当然不能说是自己的人下了毒,而是打算将责任推到了樊阿身上。 “将军这恐怕其中有误会,你们随军军医不是检查过,大饼没有问题吗?” 黄忠立刻把樊阿叫来,“樊阿你不是检查过,饼没有问题吗?为何会出现此类情况?” 樊阿支支吾吾也说不上来,这让全柔抓到了机会。 “黄忠将军你说有没有可能……” 全柔的意思不言自明,黄忠考虑再三道:“樊阿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就先将你收押。” 樊阿大惊失色,“黄校尉我冤枉啊!” “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暂且先委屈你一下。” 全柔赶忙给樊阿打圆场,“或许是这饼本身并没有问题,只是面店给的面料有问题。将军您放心,我会派人彻查提供面料的面店。” “那行。” “那就请黄将军请进入城内!” “唉!出来这档着事,我哪有心情入城参加晚宴。为了不给城内的人添麻烦,我还是让大军驻扎在城外!” 全柔听黄忠这么一说他急了。 “黄将军……” “明日再见。” 黄忠说罢,直接带人离开了。这让吴军不知如何是好。 “郡尉,士军没进城,而且看着要走。” 士军此举让许贡摸不着头脑。 “都尉我们还袭击士军吗?” 许贡知道这次他不行动,等他们被发现,就再也没机会了。 “传令全军冲杀。” 吴军冲出树林,箭枝射入士军之中,措手不及的士军被射倒了不少。 士军赶紧向后退去,吴军兴奋的朝士军冲来。 就在吴军以为这次必将胜利时,士军的士卒纷纷闪开道。 吴军突然看到前方寒光凌凌的箭头,许贡一眼就看出那是连弩,他大惊失色的怒喝:“快撤,快撤。” 在城门口的全柔,突然听到了喊杀声。他知道许贡动手了,于是一声令下喊道:“将士们给我杀。” 城头上的吴军也对城外的士军展开射击。士军这边,早已做好准备的士卒竖起盾牌。射来的箭枝都被格挡出去。 全柔对此大吃一惊,“不好,士军看穿了我军的阴谋。郡尉那边……” 城头上的吴军恰好看到许贡率领的人马,被士军的连弩射的人仰马翻。 “县尉不好了,郡尉那边遇到了埋伏。” 全柔听后一阵心慌,士军这边拿起盾牌向城门挺近。他立刻命令道:“快将城门关上,准备好滚木雷石。” 就在城头上的县兵,准备狠狠地痛击来敌时。士军这边反而停了下来,他们将盾牌置于地面,护卫自己周身。 士军留下一支部队在城外,剩下的人都去追击吴军去了。吴军被杀的节节败退。 全柔看着城外被追杀的吴军心急如焚。他知道这样下去,他们不仅毫无胜算,城外的吴军还会损失惨重。 他心一横,命令县兵打开城门,前去支援被追杀的士军。 士军看着向他们冲来的县兵,纹丝不动的立于地面,静待县兵攻击。 盾牌后的长枪兵长枪突刺,将前面一排的县兵捅死在阵前。后面的县兵却没有因同伴阵亡,而有所退缩。 这让指挥士军的曲长惊讶万分,要知道县兵一般战力都比较低下,面对伤亡容易一哄而散。 可现在他却看到了一支不一样的县兵。 在钱塘县兵不畏生死的冲击下,盾牌阵终于露出了一角破绽。 全柔见此机会亲身参与战斗,盾牌阵的漏洞越来越多。 士军的一名曲长见此突然命令道:“快给我撤。” 士军丢下笨重的盾牌,向远处的大部队靠拢。全柔趁此机会攻向士军。 黄忠见此朝天上射了一支红箭,其他人正处在酣战中,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动作。 没过几分钟,两军的士卒突然看到了一群骑兵,正朝这边赶来。 全柔看到后大吃一惊,“快随我回到城中。” 可是士军怎么可能让他如意,死死的缠住全柔领衔的县兵。城头上的县兵立刻下来,准备关上城门。 哪知城门很是笨重,他们一时半会还无法将城门关上,再加上走下城头浪费的时间。 赵云带领的骑兵,不顾城头上抛下的滚木雷石,和飞速的箭枝,已到了城门口。 此时城门还没有关严,赵云拿起弓箭将关门的县兵射死。就这样赵云带兵进入了城内。 “夏侯兰,你带人清除城墙附近抵抗的人。我去帮黄忠将军。” “诺。” 许贡看见士军杀入钱塘城,他知道自己的算计已落空。现在如果不走,很可能会全军覆没了。 他还没说话,他身边的副将首先道:“郡尉还是快撤!否则就来不及了。” 他装模作样道:“不行,我与士军势不两立,如何能撤。”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安全离开此地,有的是报仇之机,又何必在呼一时呢?” 他犹豫片刻候道:“都给我撤。” 士军追杀吴军数里外,缴获粮草辎重无数。直到路过一处险要之地,赵云才命令将士停止追击。 全柔还在带领着县兵负隅顽抗,士军将他们团团围住。 黄忠不想有无畏的伤亡,就劝道:“你已经被包围了,若是投降的话我军既往不咎。” “我生是吴郡的人,死是吴郡的鬼。你们休想要我投降。” 虞翻此时道:“错,你不仅仅是吴郡的人,你还是扬州的人,更是大汉的人。” “你看看你身边的人,他们都有自己的亲人,你能眼睁睁的看他们送死。若是这样的话,我看也是个自私自利之徒。” 全柔看着四周县兵的面孔,他从这些人的脸上,看到了一股求生欲。 他叹了一口气,“罢了。” 全柔将兵器扔到地上,其他县兵也纷纷将兵器扔掉。 士军让开一条道,这些县兵从中走了出去。黄忠没有亏待全柔,而且还把他放了。这让他有些感动。 后来他看到士军纪律严明,善待百姓。在家人的劝说下,投入了士徽阵营。 败退的许贡狼狈的逃回了吴县之中,盛宪听闻许贡不仅输了比赛,还让大军损失惨重,这让他大发雷霆。 “许郡尉,这就是你和我说的稳操胜券。我军的脸都让你丢光了,现在你知道外面是如何议论我们的吗?说我们是言而无信的小人。” 第一百三十五章 郭异遣使,阚泽献策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对于外界的流言蜚语,我们大可不必理会。” 盛宪仍然余怒未消,“你说的倒是轻巧,你在士军手下大败亏输,已经完全影响了吴郡世家大族对我们的信心。” “他们现在恐怕已经在想着,如何与士军取得联系。甚至在想着如何将我们赶出吴郡,以取得士军的欢心。” “那我们该怎么办?” “你的郡尉之职我暂且收回,贬为别部司马。” 许贡瞬间明白了盛宪的心思,盛宪这是想借着此事将兵权收回。 “好你个盛宪,枉我尽心尽力的辅佐你。没想到你竟然卸磨杀驴。” 许贡已在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许贡知道吴郡中,有许多世家大族之人觊觎郡尉之职。盛宪一定会用郡尉之职拉拢他们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没有盛宪的支持,他已不可能在郡尉的位置上干下去了。 许贡带着满腔怒火感谢道:“属下谨遵太守之命。” 许贡离去后盛宪喃喃道:“兵权终于收归我手。” 有人欣喜有人忧,士徽在听到士军大获全胜后喜上眉梢。 他道:“快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我要让山阴城内的人人尽皆知。” 史阿保证道:“主公请放心,我会命城内的锦衣卫办成此事。” 山阴城内听到士军击退吴军的消息后,城内已乱的鸡飞狗跳。 “这该如何是好?” 郭异已记不起,他是第几次说这句话了。 与郭异的忧愁不同,谢贞却乐观道:“士军这次消灭了吴郡的人马,两方必将成为死敌。只要我们派一人前去游说,吴军必定欣然来援。” 有人却有不同观点,“吴郡损失了近万人马,其实力已被大大削弱。盛宪怕有所损失,必定不敢再轻易动兵。” 谢贞很想怒斥这个反对他的人,可一看是他的兄长谢煚,他也就不敢在放肆。 谢煚的能力本身在谢贞之上,可他觉得郭异并不是一个可托付的人。因此他十分得低调。 哪怕有一点希望,郭异都想抓住。因此他对谢煚的说法不敢苟同。 “谢煚公此言差矣,吴郡经济强盛,百姓富足。兵强马壮的吴军,如何会怕他士徽。” 得到郭异的支持,谢贞心花怒放。谢贞十分清楚他与自己兄长的差距,这次郭异否定了谢煚的说法,给了他莫大的成就感。 “郡丞你认为谁可担当这个任务。” “山阴中有一人名为阚泽,字德润,其谦虚有礼,口齿伶俐,可派他当使者。” “那就把他请来。” “诺。” 阚泽内心十分不愿意当这个使者,他认为山阴县就算负隅顽抗下去,也逃脱不了被士军攻下的命运。 他只想这场无畏的大战,能够尽快结束。可显然郭异不会听他的。 郭异对谢贞的推荐的人极为放心,他并没有考察阚泽能力如何,就打算把任务交给阚泽。 “德润你可愿意当两军使者。” 阚泽很想拒绝,但他又想到这可能是一个结束这场战争的机会。 “小民谨遵太守之命。” “我倒是忘了给你一个官职,要不然吴军还以为我轻视他们。这样!你就任仓曹如何?” 一个人立刻站出来反对,“太守,他之前只是一个白丁,现在就任命他一个高官,这不太妥!” 郭异却不以为然道:“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只要德润办成此事,等同于再造会稽,给仓曹之位都低了。” 既然要拉拢人,就不能太小家子气。郭异深知这个道理。 郭异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反对的人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郭林,准备六个身手矫健的人,护卫德润出使吴郡。” “太守不妥。” “哦!为何?” “人太多容易引起士军的注意,我看我还是独自一人前往,这样也能省去一些麻烦。” “此事事关重大,万一你有所闪失……” “太守放心我已想好了对策,等我到达余暨后,会跟随一支我熟悉的商队前往吴郡。” 郭异思考片刻后道:“那好!你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多谢太守关心。”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山阴城门打开了一道缝隙,阚泽从中离开了山阴。 走出十里外,阚泽停了下来,他坐于树林之中,直到深夜才从里面出来。 他的头上带着一个斗笠,身体被黑衣包裹,然后大摇大摆的来到士营前。 “何人?给我站住。” 阚泽压低声音道:“我有重要的事需要与你们主公商量,还请通报一声。” 士徽平常就吩咐过,不管在何时,只要有人来找他一律通报。 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防止有大才来到营中向他效力,而他又不能及时知道。 “请稍等。” 没过多久,寨门前的守卫来到了阚泽面前。阚泽倒是没想到士军的办事效率这么快。 “先生,我家主公有请。” 守卫将阚泽带入士徽休息的营寨,这时士徽才穿戴整齐。 士徽看向阚泽,“请问先生是。” 士徽身边的护卫警惕地看着阚泽,生怕阚泽做出伤害士徽的举动。 阚泽将斗笠黑衣除去,一副清秀的面孔出现在士徽面前。 “州牧可否让他们回避。” “可以……” “主公……” 士徽微笑道:“放心,我相信这位先生。” 护卫也不再多说,离开了军帐。 “小民阚泽见过州牧。” “你就是阚泽。” “州牧认识我。” “我只是听说过先生的名字,早就想与你见上一面,却没想到是在这个场合。还真是让我意外。” 士徽这样说,阚泽觉得有些话两人可以说开。 “州牧可知我为何深夜到此。” “我听说你被选为出使吴郡的使者。” 阚泽听后大感意外,不过他很快又想到,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山阴早晚会被攻破。 那些喜欢见风使舵的世家大族,恐怕已经与士徽进行了秘密联系。 “既然州牧都已知道了,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我想助州牧攻破山阴,以免城内的百姓受难。” 士徽大赞:“先生高义,若是郭太守有如此觉悟。我又何至于在会稽兴起兵戈。那不知先生有何妙计。” 阚泽笑了笑,将计策说给了士徽听。 第一百三十六章 骗开城门,意外突生 一连几天风平浪静,人们意识到最近将有大事发生。 士军突然对山阴发动了攻击,石弹撞击城墙的声音震耳欲聋,血腥气弥漫在城头。 “杀。” 撞车和井阑齐齐向山阴开进,惨烈的攻城战拉开了序幕。士军面对着头上的滚木雷石,悍不畏死的扛起云梯,朝城墙上进攻。 眼见士军攻不下来,士徽果断让士卒撤退。 第一次试探性进攻被打退,城头上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可还没等他们庆祝多久,投石机就再次运作。城头上的郭军瞬间被砸得乱成一团。 攻城部队又一次向前,投石机立刻停止了运行。 等郭军回到城墙,准备痛击士军时,攻城部队停止了前进。而投石机再次开启了运作。城头的郭军再次死伤了一大片。 士军不断地改变攻城方式,搞得郭军苦不堪言。 在暗处第一次看到士军攻城之法的阚泽,对士军赞不绝口:“这战术素养还真是赏心悦目,恐怕大汉没有几支军队能与之相比。” 阚泽庆幸自己选对了路,他之所以要助力士军拿下山阴,除了他是真的不想让山阴百姓受苦之外。还有一点就是想找一个好前程。 目前看来,现在的扬州,没有比士徽更值得他效力的人了。 经过一个上午的对垒,除了试探性进攻有伤亡外,其它时间士军都没有靠近城门。 到了中午时,全军上下开始吃饭。 “阚泽先生,傍晚时分该你出马了。” “州牧放心,我已做好了准备。” 下午士军进行了阶段性进攻,主要起骚扰作用。 一人怒气冲冲的道:“郡尉士军这到底是何战术,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贺齐也回答不上来,“士军向来诡计多端,他们恐怕是想让我军不得安宁,然后等我军露出破绽,一举攻破山阴。” 傍晚已到,投石机还在运作。 远处突然升起了火光,紧接着士军的后方响起了喊杀声,士军瞬间陷入慌乱之中。 这种情况让城头上的郭军一脸懵逼,“郡尉,这是怎么回事?” 贺齐仔细观察后道:“或许是有一支援军。” “那还等什么,我军立刻出城夹击士军,士军到那时必溃。” 贺齐则要谨慎许多,“先看看,说不定这其中有阴谋。” 天已经黑了下来,贺齐根本看不清情况,他只能让郭军按兵不动。 郭军隐约听到了远处有人叫道:“赶快撤。” 这声音发出去没多久,士军就开始撤离。 这时一支部队火速向城墙走来,贺齐命令士卒做好对付来军的准备。 “城墙上是哪位在指挥。” “是我,会稽郡尉贺齐。” “原来将军就是贺齐,在下盛泽吴郡新晋郡尉。” “可有太守的手令。” 这时阚泽则催促道:“贺齐郡尉,你难道不认识我阚泽了,赶快打开城门。要不然等士军反应过来,援军再想入城就晚了。” 即便有阚泽在此,贺齐还是在怀疑援军的真实性。 “盛泽”怒了,“你们太守郭异这是何意,叫我军支援你们,你们却不让我军进城。难道说你们太守是在耍我军。” 阚泽连忙劝道:“郡尉你消消火,太守他……” “哼,你让我如何消火?你们再不让我军进城,你们自己去对付士军!” “盛泽”说完就要走,贺齐突然叫住了他。 “盛泽将军慢着,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后,无论如何我都放彼军进城。” 盛泽心急如焚地道:“赶快问。” “你们是如何瞒过,驻扎在钱塘和余暨的士军。” “只要我军绕道走,避过人多的区域,五六日就可到达山阴。这有何问题吗?” “盛泽”说的有理有据,贺齐只能让郭军打开城门。 阚泽与“盛泽”相视一笑,“走。” 贺齐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好,他们是士军快关上城门。” 士军之所以会暴露,是因为典韦那面容凶恶的神情,和他那双显眼的双铁戟。 士徽不知贺齐看到了什么,但这一切都已无所谓了。 “给我杀。” 虽然有贺齐极力的喊声,但是大多数郭军并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瞬间成了士军的刀下亡魂。 贺齐为了阻止士军进入城内,他直接冲到两军之间,对着士军一顿刺杀。 “敌将休得猖狂,常山赵子龙来也。” 贺齐一听到是赵云眉头紧锁,他知道自己对战与黄忠齐名的赵云,毫无胜算。 可此时退就代表着,山阴没机会守住了。他最终咬着牙道:“拼了。” 赵云与贺齐的大战,一开始赵云就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贺齐被攻的险象环生,要不是郭军在一旁干扰,他早就饮恨西北。 就像双方大将的战斗一样,郭军被打得节节败退,逐渐撑不住了。 就在士军稳操胜券时,意外却发生了。 士军中一名斥候急匆匆地赶来,“主公不好了,我军军寨被一伙不知名的敌军攻打。桓校尉快支撑不住了。” 阚泽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咯噔了一下。 “州牧我……” “德润,我知道此事和你无关,否则以你之智,就不会是袭击我军营寨这么简单。而是两面夹击,让我军首尾不能相顾。” 阚泽感激道:“多谢州牧信任。” 士徽转头向斥候询问:“敌军有多少?” “至少有万人。” 士营中只留下三千人,猝不及防之下被万人攻打,桓晔撑不住也实属正常。 士徽看着四周已寥寥无几的郭军,让他撤退极为不甘心。 可如果中军大营被攻破,没有粮草的他们将陷入到危险之中。 他紧闭着双眼,叹了一口气。“将士们随我撤。” 贺齐看着离去的士军松了一口气,他在猜测到底是哪支军队攻打士军。他甩了甩头不再想下去。 “你们赶快将城门关上,免得士军去而复返。” 当士军带领大军火速赶到军营时,袭击营寨的人已经撤离。 士徽一上来就问桓晔,“文林是何军队袭击我军营寨。” “主公你随我来看。” 士徽发现敌军穿着的衣物,立刻明白了这些是什么人。 “吕合的人何时来到了山阴,而且还是万余兵马。” 士徽最吃惊的,不是吕合会来掺和山阴战事。而是吕合竟然能在短短一个月内,组成一支万人兵马。 他可是记得,那次内讧让吕合的兵马损失惨重,人数已不足三千。 现在士徽最担心的是,监视吕合的王飞大军情况怎么样。 第一百三十七章 吕合袭营,山越引敌 远方突然火光四起,士军骤然大惊。他们还以为刚才偷营的兵马,又来攻打大营。 忽然营门外来了一个人,他迅速被士军扑倒。 “慢着,是自己人。你们别误会……” 来人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堵住了,“有没有误会,你自己等会去和主公说。” 人被士军带到了士徽面前,将他堵住的嘴打开。 “主公,你们抓错人了。我是王飞校尉派来的斥候。” 士徽一听是王飞的人,他担忧的心放了下来。可随后他又不敢肯定,带来大军的人真是王飞。 “给他松绑。” “唯!” “你去和王飞说让他亲自前来,我要看看领兵之人是不是王飞。” 戏志才突然出现问道:“主公发生何事。” “很可能是吕合的人马袭击了我军营寨。我要问一问王飞,吕合是如何在他眼皮子底下来到这的。” 斥候看到士徽面色不悦,赶忙道:“主公,我这就去通知校尉。” 不一会儿,王飞来到士徽身边跪在地上道:“属下特来向您请罪。” “现在不是给你定罪的时候,说说具体的情况。?” “诸暨一直风平浪静,直到锦衣卫发来信息。我才得知吕合趁着夜色离开了诸暨。” “我当时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能提醒附近城池的守军,注意吕合的动向。” “随后我猜测到吕合会来这里,就派出所有的斥候查找线索,最后果然发现了吕合的踪迹。我一路追赶,却没想到他还是先一步到达山阴,并袭击了您的大营。” 王飞将前因后果诉说了一遍。 “你先起来!” 本来上一次王飞立了大功,他准备大赏特赏。可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封赏相比于之前肯定要下降不少。 “你们都累了一天了,这样!以两千人为基准换班巡营,而其他人都去休息。” “王飞将你的大军也置于大营之中,只不过现在没有那么多床位。只能委屈你们挤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中。” 士徽此举不仅是他说的那样,还有担心王飞的大军中,有敌军的细作。 “属下谨遵主公之令。” 城内普天同庆,郭异举行了盛大的酒宴,为这次胜利喝彩。 由于城门狭窄,郭军没损失多少人,但贺齐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公苗,为何闷闷不乐。” 贺齐一看到谢贞就问道:“郡丞你可知山阴的城门,是谁骗来的吗?” 谢贞充满了好奇,“是谁?” “阚泽。” 谢贞的眼珠子中满是难以置信,“怎么会是他,你不会看错人!” “我也想自己看错,可这事千真万确。” 谢贞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会不会阚泽是在诈降,要不然士军为何会突然撤离。” 贺齐思考良久道:“或许是!” 谢贞皱着眉头,显然他对贺齐这种不肯定的回答,颇为不满。 可很快他就有了担忧,“若这事是真的,那要是让郭异知道,我的罪过可就大了。至少落个识人不明的罪名。” 谢贞格外珍惜这个郡丞之位,因此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出现污点。 “若是贺齐将此事说出去,我就把罪责推到他身上。” 第二天,士徽将手下的斥候全部撒出去,势要找到吕合军的动向。 为了防止吕合煽动他军中的山越人,士徽也派人加紧盯着他们。 好在他在山越中,安插了不少汉人军官。否则他就要考虑要不要将山越带离山阴。 当他有这个念头时,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 “或许可以用山越引出吕合。” 他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戏志才听。 戏志才听后赞赏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计策,主公之才我不如也。” “行了,你在我面前还用拍马屁。” 戏志才笑了笑,“主公,看来现在最主要的是确定吕合的方位,这样计划才好实施。” “那你认为他会躲藏在哪里?” 戏志才手指着地图,“最有可能在这里。” 士徽豁然开朗,“会稽山。” “没错,会稽山占地极大,吕合手下一万人躲入其中,要想找到他们绝非易事。因此我判断吕合军在这里。” 这时斥候来报,“回禀主公在会稽附近,出现了大量的脚印。吕合军疑是躲入其中。” 两人相视而笑,这份情报可谓是来的很及时。 士军正押着一群人,走在靠近会稽山的大路之上。 刚走到中间路段时,被押送的人累得停下来休息。 士军见此叫喝道:“你们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还不快点跟上我们。” 他的态度让被押送的人极为不满,“真是岂有此理,我们为你们士军立下了不少功劳,你们凭什么这样对待我们山越兵。” 一名押送山越的曲长嘲讽道:“功劳?屁来的功劳,要不是主公对你们仁慈,让你们戴罪立功,你们早就死了。竟然还敢邀功,简直找死。” 曲长说完不给山越任何争辩的机会,直接来了一鞭子。 这名被抽打的山越喝骂道:“士徽这个伪君子,他之前说的倒是好听,说什么要给山越和汉人同等的待遇。原来这一切都是谎言。” 曲长却反唇相讥,“我主公倒是想啊!可你们山越不识抬举,主公已封吕会山越校尉。” “可他的儿子呢?不仅攻打我军大营,更是借此破坏了我军夺取山阴的大好良机。我看你们这些山越根本就靠不住,还不如将你们当奴隶使唤。” “那只是吕合的个人行为,凭什么要算到我们头上。我看这本来就是你们背信弃义的借口。” “随你如何说,现在我只知道你们已是阶下囚。” 他们之间的对话,被隐藏在暗处的吕合军士卒听到。他们立刻将此事禀告给吕合。 “少帅,我打听到士徽已将军中的山越贬为了奴隶。就在刚才,我还看到士军正押送一批人,从我们这里经过。” 吕合将信将疑,“你能肯定情况属实。” “这……” “少帅你是想……” “不错,我要是将山越都解救出来,那我的兵力将强大数倍不止。到那时我就再也不用怕士军了。” “可这若是个圈套呢?” 吕合眉头紧锁,他也在纠结这个问题。 这时一个人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少帅,我看不如这样,还是先派人去打听一番。如果是士军的阴谋,我们再决定。”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第一百三十八章 士军妙策,敌军中计 “少帅我打听清楚了,的确有此事。我已亲眼看到有好几批人被送走,听说大帅也被士徽抓了。” 吕合一下子紧张起来,“我父亲除了被抓,没有什么大碍!”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 吕合叹了一口气,“我早就对他说过士徽的话不可信,可他偏偏执迷不悟。现在好了,他自己的安全都无法得到保证。” “少帅,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先截下一批人探探底。” 此时以至七月,天上的太阳高高挂起,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行走在路上的人们,不断地擦拭头上的汗水。 “他娘的,好热的天啊!” “你就忍忍!那边有一片树林,我们正好去那边休息。” 有数十名士军拿着兵器巡视四周,其他人都坐下来休息。 恰在此时匍匐在暗处的山越豁然而起。猝不及防的士军,被对方射出的萧箭杀死了十几人。 这时一名士军惊恐地大喝:“有埋伏。” 他的话音刚落,树林中就杀出一群人来。士军看到远超自己数量的人,他们吓得转身就跑。埋伏的吕合军追都没追上。 “别追了。” 一名被押解的山越,一看到吕合就激动地大喊:“少帅,是你吗?” “离楼,竟然是你。” 离楼留下了热泪,“少帅能见到你实在太好了。” “我父亲如何?” 离楼叹了一口气,“唉!悔不听你当初之言,被士徽这个天杀的伪君子欺骗,害得我们沦为了奴隶。” “大帅如今身陷囹圄,听说明天士徽会亲自带队将大帅押解到无伤。然后再送往豫章。” “我有一事不明,按理说士徽将士军中的山越贬为了奴隶。我父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那士徽为何还把他押往豫章。” 离楼苦笑道:“我是一个大老粗,这个问题少帅您不应该问我。” 吕合清楚离楼的脑瓜子不行,他问离楼这个问题与对牛弹琴无异。 “这里不安全,离楼你们赶快随我走。” 回到落脚地,吕合将手下召集起来。 “你们说士徽押送我父亲,会不会是一个阴谋。” 一个与离楼较为亲密的人道:“离楼是何性格少帅你也知道,我敢肯定他没有骗我们。” “也不一定是离楼要骗我们,而是士徽放出来的假消息。” “可若是真的呢?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 吕合明白不管有没有埋伏,吕会都要非救不可。 因为他手下有不少是跟随吕会出生入死的人。他如果不救,这些人就会与他离心离德。那样的话,他就没有了翻身的资本。 吕合斩钉截铁道:“人我非救不可,只是要选对方法。” “士军为了围困山阴,不可能出动全部人马,最多两万人。而我手下有一万人,只要我提前设下埋伏,将我父救下问题不大。” ………… “主公,您说吕合会上钩吗?” “文昭放心,山越内部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吕合不可能不管他老子的死活。” 士军从会稽山的一边经过,此处的山势较为平缓,也是最靠近道路的地方。要想设伏,这里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士军神情紧绷的从这里经过。 等大军走到一半时,山坡上发出咕噜噜,石头滚落的声响。 “大家小心。” 士军将装满沙子的粮车丢到路边,山坡上的滚木雷石被粮车挡住。 虽然士军这边做了准备,但还是避免不了有所伤亡。 滚木雷石落完后,山坡上的吕合军从山上俯冲下来。陷入混乱的士军赶忙组织起防御。 而吕合看到吕会的囚车,他立刻奔向他父亲,与士军面对面的碰到一起。 由于吕合身边的士卒,是精锐之中的精锐,士军一时间被杀的节节败退。 吕合命人砸开吕会的囚车,他看到身子软绵绵的吕会,立刻扶住了他父亲。 “爹,你没事!” “别动。” 原本身体软绵绵的吕会,袖间的匕首突然落到手中。 吕合对他父亲的行为大感意外,“爹您这是……” 吕会没有理会吕合说的话,而是对四周大喝道:“全都给我停手。” 吕合军这边虽然有些懵,但他们还是按照吕会的指示停了手。 士军这边也不再拼杀,而是警惕地看着吕合军。 “父亲你为何要如此?” 吕会苦口婆心的道:“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你是斗不过州牧的,还是就此停手!” 吕合听后火冒三丈,“父亲,士徽到底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对他俯首称臣。” “因为仁者无敌。” 此时士徽也来了,史阿、典韦犹如两尊保护神,分立在他两旁。 吕合对士徽的说词颇为不满,“故弄玄虚。” 士徽郑重道:“这并非是故弄玄虚。我以诚待人,就是希望汉人与山越之间,永远不会有兵戈。两边和平相处才会有出路。” 吕合眉宇间仍然有怒气,“士徽你以为你赢了吗?” 士徽轻笑道:“当然没有。” “嗯?”吕合万分疑惑,“他难道看出了什么。” “你肯定是想说,郭军已经出城袭击我军大营。” 吕合眼神中透露着不可思议,“你,你从何得知。” 士徽也不瞒他,“只要是有识之士都知道,山阴在郭异手下注定守不住。” “城内的那些世家大族,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十分愿意将这个消息送给我。郭军现在恐怕已进入到我留下的空营之中。” 吕合颓然的坐于囚车之上,他现在终于感受到自己与士徽的差距,完全是单方面的碾压。 为了防止吕合逃脱,士徽只能暂且将吕合收押。 士军大营这边的确向士徽说的那样,郭军已进入营中。 要不是郭军亲眼看到,大量的士军趁夜离开了山阴,他们也不会攻打只有万人驻守的士军大营。 实际上那天夜间,士徽除了将兵调走之外,还把内部的许多粮草辎重转移出去。 贺齐遇到的抵抗极其微弱,士军还没抵挡多久就溃逃而去,这让他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 “郡尉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火油味。” “不好,快撤。” 贺齐的话音未落,漫天的火箭射进大营之中,不一会儿就点燃了整个大营。 第一百三十九章 郭异迫降,士军入城 陷入火海中的郭军抱头鼠窜,纷纷向营门奔去。 可士军早已在营门外等候多时,他们一看到郭军就放箭。密集的箭雨,让郭军不得不选择后退。 赵云在营门外大喊道:“扔掉武器出来者免死。” 郭军本来就是临时召集而来的人,并不是职业军人,更没有那种视死如归的精神。 他们一听到可以活命,哪敢怠慢纷纷扔掉手中的兵器鱼贯而出。 士军接收逃出来的郭军,而那些想混水摸鱼,没有放下武器的人。士军也没有和他客气,直接射了回去。 贺齐很想阻止郭军的行为,可他却知道这是蜉蝣扞树,就没有阻拦。 贺齐的亲兵急道:“郡尉我们该怎么办?” “做为这次行动的统帅,中计我难辞其咎。就用我的血肉,为这次的错误负责!你们想走就走,我绝不阻拦。” 亲兵统领咬牙道:“既然你不走,那我们就得罪了。” 他给贺齐身后的亲兵递出了一个眼神,亲兵一记手刀砍在贺齐的后颈,贺齐瞬间晕了过去。 亲兵统领肩扛着贺齐,跑出了营寨。至此前来袭击的一万多郭军,已被完全控制住。王飞将这些郭军带到旁边。 会稽之战基本已经结束,王飞按照士徽的指示,将愿意留下来的精兵收拢到麾下。其他人都被士军发了路费,勒令其回家。 城内的郭异看到士军大营火起,他还以为贺齐已经偷袭成功,高兴的合不拢嘴。 直到士军兵临城下,他才醒悟过来。 “可恶,士军真的就不可战胜吗?不,我不服。” 郭异在自己的书房内,喝嘶砥呖的大叫。他肆意的打砸东西,发泄心中的怒火。 一个下人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 郭异怒斥,“我何时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老,老爷,城内的各家家主来找您。所以……” 郭异一听这些人到来,他立刻整了整衣物。 “这里发生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讲起,否则割了你的舌头。” 下人吓得连番保证。 郭异来到会客厅后道:“诸位前来所谓何事?” 十几人在对方的身上游走,都希望有个人能站出来说话。最后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谢煚身上。 谢煚无奈道:“与士军的连番大战,让会稽郡损失惨重。我们希望,希望……” 郭异看到谢煚不敢直视他的眼神,他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他愤恨地看着众人,“你们是想让我向士徽俯首称臣。” 话说开了,一些人也不装了,“我们支持你因此得罪了州牧。现如今山阴已无力自保,还请太守您多为我们多考虑考虑。” “这样您不仅仍是会稽太守,州牧也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如此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郭异心中一股强烈的怒火在喷涌,已到了爆发的边缘。可很快就熄灭下来,颓然的坐下。 “罢了,将城门打开放士军入城。” 各家家主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与郭异脸上的愁苦,形成鲜明的对比。 经过近两个月的征战,士徽如愿以偿的控制了会稽。 “大事不好了,郭太守他……他自缢了。” “什么?” 各家家主原本笑容满面,现在却都凝固下来。他们刚劝郭异打开城门,现在就自杀,这不是当众打他们脸吗? 士徽对这个结果大感意外,他是真的没有想害郭异,可郭异却自寻短见。 知道实情的人,明白郭异是接受不了才自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士徽害死的。 “一定要以最高规格的礼仪将郭太守安葬。一切的开销由我个人承担。” 这种拉拢人心的事,是士徽该做的事。这些世家大族识趣地没有抢着帮他做。 现在会稽虽然已经平定,但还有许多政务要完成,就比如说如何处理战后创伤。 汉末是一个疫病多发的时代,因此尸体的处理是其中的重中之重。士徽还是按老样子,将这些尸体火化。 士徽此举招致了许多非议,但为了整个会稽的安全着想,他只能这么做。 士军是胜利了,可这是踩着会稽人的尸骨铸就的。他现在要做的第一要务,就是安抚住民心。 “郡丞何在?” 谢贞苦涩的从一众官员中走出,他还以为士徽要清算,之前他对士徽的不敬。 其他人的目光也集中到谢贞身上,他们很想看看,士徽会怎么处置谢贞。 “郡丞,你今日发下告示,本官将免除会稽三年的赋税。” 这种事不关己的事,众人高高挂起,并没有多说什么。 谢贞暗道:“就这。” 他傻愣在原地,等待着士徽的下文。 “郡丞你先退下安排!其他人我还有事要交代。” 会稽上下的官员士徽都维持不变,只调整了很小的一部分。 就比如说郡尉,他本来想启用贺齐的。可贺齐拒不加入士军,士徽只能让徐晃暂时带领。 “谁主持户籍人口的事务。” “是我,户曹严畯。” “会稽大概有多少人。” “约有五十万人。” 士徽算了算发现他治下,已经有了两百多万百姓。 士徽紧接着又提出了一些利民政策。 三日后郭异的葬礼在城中举行,士徽以州牧的身份参加。可郭家人对他的态度很不友好。 士徽倒是无所谓,乱世就是这样,充满了你死我活,指不定哪一天他也如郭异一般。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自身的实力进一步加强。 新官上任三把火,除了上诉的事外,士徽又将积压的案子查了出来。 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都逃脱不了正义的审判。这让百姓感受到了在士徽治下的好处。 可此举却让世家大族颇为不满。 “你们说州牧插手的事,是不是太多了。” 有一人却毫不在意的道:“这不是很正常,他刚一来不讨好那些平民百姓,谁服他的治理。” “愚蠢,从士徽以往的行事风格来看,他早晚要对我们动手。” “是啊!听说这是位很难伺候的主。” “哈哈!诸位好生快活。”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吓得众人脸色大变。 “我不请自来,你们不会介意!” “州牧你来了为何不让下人通报一声,我们也好前去迎接你。” “不必如此麻烦,其实我就是随便来此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