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临风》 光明圣心典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墨所的师傅说了,当你找到了当找到生命的意义。所挥出的拳式就会自带光芒。它是生命的色彩。 噗噗。他对着空气挥舞着拳头。可一点用都没有。生命不就是吃喝拉撒吗?他笑着说。他又坐在地上回想着从前,母亲还在烧着土豆。他闭着眼,仿佛看到了绿色上空的白雾。 爷爷在木屋里打着鼾,可他还是要练一练。来到“卜睡星辰”下。回想着白天,墨所里老师给他演示的拳法。一拳打在了在老树上,那个老树上晃了晃。是的,那个老树真的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 “拳不是这样随便打的。” “谁。”李义向四周看去。 “我,老卜。” “树爷爷,你活了” “我一直活着好,只不过睡醒了。也被你拳上的气息觉醒了封印。” “好家伙,你竟觉醒了封印。我拳上的威力如此霸道吗?我怎么没发现。墨所的同伴都说我是个弱鸡,在净潭(武道比武场)比武的时候总是处于逆境爆发中(被动挨打)……别解释了,快赐我一套武林绝学。就是打天打地打空气的那种。”李义双手合十,用极其期待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树。心想,据野史记载,机缘天注定,胜过乱打拼,难道是自己要成为传说中的大人物了,脚踏星辰,坐拥天下,最后飞升,飞升,再飞升,无敌,无敌,又无敌…… “屁嘞。”一个树枝狠狠地砸在我的头上。“我堂堂在光荃圣地,这么强,这么强(其实也不是很强)的神树(很普通的一种),竟然会被你这小毛孩叫醒。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的机缘……唉。” “像您这么强的人还缺机缘吗?”李义拍了拍身上的土,向树问道。 “命不好,可惜了。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这个世界叫什么来着?”卜树弯下枝干问道。 “这地方叫墨龙池,以前叫烂鱼村。是两百年前,有一位身穿墨袍,手抱一个破布包,从云上掉到了这个村庄的臭鱼塘里。那些年很诡异,天空本来是有一个发光发热的牤的,突然就有了三只,好像是牤的孩子一样。导致鱼都被晒死了,鱼塘都臭了。身穿墨袍的人,被渔民打捞了上来。一看不是救命的活鱼,村民都哭了。墨袍男,一脸懵逼,一看这是什么地方啊。简直是人间臭狱。接下来是传奇画面,只见他对着天上的牤大喊,‘归去’,那两只小牤就消失了。他在村头演讲,虽然够臭,但帅啊。村长尊他为墨神,这地名也改成了墨龙池(虽然村里人不知道龙是什么东西,但墨神说的一定很牛)。墨神还建立了墨所(村中唯一的修炼学坛),他经常在墨所里写东西。留下了几本书,分为体修,心修,万法和趣事四类……当然啦,我读的趣事是村中最多的,没有之一……” “看来你是个爱读书的孩子。我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生活已经千年了,我感觉我要离开了。你很孤独,常在我的身上吹我的叶片。我没想到我能醒来,我知足了,自从离开我原来的世界。我的意识都很模糊。你的身上没有切力(在光荃圣地,力量在身上的存储形态),我都要光省化(在光荃圣地的消陨名称,去往世界未知)了,给你一个东西。在光荃圣地的一次大战中,天上忽明忽灭,我头上落下一本书,不知道有没有用。发着光有一百页,送你了。再传你一点我那的口诀,‘澎湃光芒,入我之心。心念万物,可生可灭。’还有……” 一道龙卷风,凭空出现。卜树就不见。地上只有一个硕大的坑。 “师傅!”李义跪在原地,“我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为你把师门扬名立万的!” 李义看着手里发光的无字书,“就称你为光明圣心典,虽然一个字没有,但是是师傅给的,一定超牛啊。” “澎湃光芒,入我之心。心念万物,可生可灭。”突然李义的全身都散发着白光,在这夜晚格外显眼。这是要成神了吗,他暗想,差点笑出声来。 “回家吃地瓜嘞,娃娃。你全身挂着电灯泡干撒子哦。”耳旁响起熟悉的声音。 “这是功夫,爷爷。你看我修炼光之力了。”我对天空舞了舞拳头。 “洗洗睡。墨神只有一个。别做梦了。”爷爷提着灯笼。 “额。为什么我的光之力会被说成电灯泡?” 就这样迷迷糊糊中,我到了家。 我真的没在做梦啊!!!我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又是新的一天。 你这,人才啊 天上的牤又开始奔跑,还是如此的光芒万丈。真是像极了我,李义心中念到。 “今天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种地瓜,要么去墨所那听墨神论道。”爷爷举着锄头,秀着肌肉说道。 “我要去墨神那。爷爷,我一定会成为村里第一个琅士(按照墨神的说法,就是有修炼之力的人)。”李义指着天空说道。 “我相信你。”爷爷总是这么说。 墨所虽然是村中唯一的修炼学坛,但其实威严并不高。因为墨神对他的弟子并不严格,来不来听他讲课完全随意。百年间,墨神只培养出非常优秀的体修和很多有修养见识的人,可有修炼之力的人一个都没有。不知不觉,墨神已经从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转变成了一个白发皑皑的老头子。 墨神总是很奇怪,常常在讲课之余,神色暗淡地念道:“丰华,丰华……”说完就捂住自己的心口,眼中泛起了泪花。李义心里也曾想过,这应该是墨神的什么故人。也是,一个人落在这地方其实也挺可怜的。 据说墨神上课都不收费的是怎么生活下来的呢。因为村子里虽然大抵算是和平,但时常村里的东西会妖化。家禽晚上会时常暴走,喷出火焰烧坏围栏。村里的人时常也会生一些病,不知不觉地向魔冰原(村子外围的荒芜冰原,据说没有人走出去过)走去,然后化为紫色冰雕。但这些在墨神来到村子中的那天开始就彻底改变了。墨神每天都会来村中走走,每治好一个人或物,那家人都会热情招待他。墨神也不挑剔,地瓜、葡萄、粥都会吃,他喜欢坐在万家的门槛上,和村民唠嗑看着村中越来越好的风景。所以村里的人都喜欢他,小事听村长的,大事听墨神的,大家都这么说。 “墨神,墨神。看招!”李义向着正在讲万法的墨神,一拳轰去。墨神用书册一挡,切力在墨神的书册上发出了耀眼的白光。 “呦,小鬼头。你这,真是个人才啊。说,你在怎么会拥有光荃圣地的切力的。”墨神道。 “卜睡星辰师傅传授给我的。”李义道。 “他醒了?”墨神问道。 “是的,昨夜一阵龙卷风带走了他。他将力量都给了我。”李义道。 “什么,什么,原来卜树是活的……”墨所下的学子一下子炸开了锅。“今天我也看到老树是没了,还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坑。” “李义,你现在是墨龙池除我以外唯一的琅士。你可愿将你体内的光荃圣地的切力分给墨所的所有学子。”墨神看着李义的眼睛问道。 “我体修不强,虽然以前在净潭比斗的时候,老是被有些人嘲笑。但我们是一个村的,我们需要有力量,保护发扬壮大我们的村子。我愿意这么讲力量分给各位。”李义站在墨所的大石头上说道。 “早知道你有这份胸襟,我就不说你了。”栋凉说道。栋凉是墨所百年建立至今,体修最好的学子。可惜,就是太傲气,说话也不好听。直来直去,就是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哪种。村子里还流传着他,徒手战十头妖化的狼的传说。可惜体内没修炼之力。只是村口的大妈老说他呆脑子,他是不还嘴的。他说,只会和女子争的人可耻。 “气定神闲至,光芒万法开。”法诗叼着个稻穗,摇头晃脑道。法诗也是个怪人。家里是专业种稻的,对气象很有研究。法诗最喜欢的是墨神的万法。如果是问他一天后会发生什么,他百分之九十能猜对。所以村里有问凶吉的,时常会来问他。 “法诗,你别神经兮兮的了。一天到晚,摇头晃脑,我就问你,你天上是不是经常有一千零八十颗星星围着你打转。”心仕闭着眼边打着瞌睡,边说道,一不留神,干脆整个人睡在了泥巴地上。 “咦——整个人脏不拉几的,一天到晚,是我梦到了烤鸭,还是烤鸭梦到了我。我说烤鸭有生命吗?你到好,反问我你怎么知道烤鸭没有生命?我看你是心修读多了,灵魂都有生命了。”法诗踢了踢身边的心仕。 “李义有担当的样子好帅哦……”女孩子也叽叽喳喳起来。 “安静!”墨神一掌向学坛边的水潭拍去。轰,水花四溅。力量太大,不但墨所的学子头全湿了,连墨神本人花白的飘发也凌乱了。 “老师,这……” “不好意思,没控制住力道。”墨神理了理自己的装束。 墨所,其实非常简陋,分为学坛和净潭。净潭,是在一个大水潭的中央,设了一个玉石造的比武台,每年都会有大比武,比武冠军可以在净潭的玉碑上刻下自己的名字,近十年都没变过了,因为有个栋凉在。栋凉,栋凉,真是让女生疯狂,男生凉凉,其中李义也常常在梦里咬牙切齿啊。学坛呢,就是墨神在净潭边上,种了几棵杏树,并注入了力量。一共七棵树,分别是赤橙蓝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围成一个圈。墨神讲课,想在哪颗树下讲,就在哪棵树下讲。靠着树,拿着书,学子就坐在地上,来去自由,饿了就吃树上的杏,那树上的杏,一年四季都长。墨神说了,每棵杏树的果实都有不同功效,有的可以强身健体,有的可以扩充神海,有的可以打通筋脉。但就是味道一般。 “好了,别闹了。传功仪式开始了。光明涌现,正气浩荡!从今天开始,我将助你们开启不同的人生。”墨神的右眼显现出一道金光。天空降下一条墨色的龙,冲进了李义的体内。李义体内的切力,四散开来,落到了前来上课的每个学子体内。 李义体内忽明忽暗,我这……说好的小太阳,怎么变成萤火虫了。 其他的学子也带了各色各样的光。天上的牤也被吓走了,大地黑黝黝的,就墨所里闪闪的,好像星辰都到了大地上。 各显神通 “群星不在天,万仙下银河。”法诗手舞足蹈地说。 “傻样。”栋凉,“真没见过世面。”说完,他把墨神体修系列中的《湃虎十九式》中的第一式施展了一遍。脑海中幻化出一片汪洋的大海,双手形同虎爪,在胸前画了四分之一的圆弧,用右手的食指向天空划去。“酣虎掀浪!”栋凉一声爆喝。一道长3米的红色光浪就顺着栋梁的右手斜向天空飞去。“哗——啪!”最后在天空碎成红色的烟火,丝丝下坠。 “你这烟花放的漂亮。寒夜何寂寥,不如燃火苗。谢谢栋凉贡献的烟花嘞。”法诗一本正经拍着栋凉的肩膀(其实好不正经),“我带你飞怎么样?”说完,右手在心脏前的位置比了个术式再划向右胸。 “风神落?浮空!”栋凉就这么直直地被法诗提到了20米的空中,天空中传来法诗狂妄的笑声。李义向天空看去,真是两个活泼好动的地瓜。 “啊,越来越大了。别呀,兄弟……” “轰!”李义,消失了,地上烟尘弥漫。四息过后,只见法诗压在栋凉的身上,而且法诗的嘴硬生生亲在了栋凉的屁股上。 “法诗,你就是这么带我飞的吗?怎么看都是我在下面托着你。你知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你怎么还亲上了。看在你给我家占卜过吉日的份上,和我们十八年的情分上,我就不给毒气给你吃。还有腿的话就给我下来!” “十八年,没有。我才十七岁。”法诗起身拍了拍屁股。 “上辈子呢?上辈子还做了一年兄弟。”栋凉有气无力地说。 “我是十八年,整整十八年。我做的,不是我被坐(做)的肝肠寸断啊。” “额……谁?”栋凉扭头向右边望去。 “下面,下面。李义,经常在净潭做你陪练那个。” 栋凉弹身跃起,看了看身后。“在下不是有意的。” “明明我是‘在下’,道歉就不用了,以后好事记得叫上我就行了。”李义道。 “放心,咱家葡萄串熟了定叫上你。”栋凉一把将李义拉了起来。 “好嘞!”李义笑笑道。 “三个好朋友,快乐地在一起~”牛守拍着掌唱起歌来。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女孩子们也闹哄起来。夜空下,李义、法诗、栋梁一脸懵逼。 “静一静!”墨神一身力喝,骤然空气一冷,所有人都望着墨神。“那怎么行?都嗨起来!”墨神一挥袖,地上出现了一簇篝火,各种颜色杏子都用玉盘装着放在了每个人的面前。 “仙蝴心法?舞乐!”突然大家的耳朵传来悦耳的琵琶曲《留恋》。 “谁在弹乐?”栋凉站起来,边跑边找起来。 “我。而且你踩到我了。” 栋凉向下望去,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发着幽蓝的光芒。 “心仕?”栋凉忙让了一下。 “没错。苦痛心仕(心事)。”心仕睁开了眼,结束了半眠状态,起身甩了一颗杏子在嘴里,“好吃。” “好吃就再来一颗。”墨神将盘中的杏子拿起一颗,一甩。心仕,一闭眼转头,刚好杏子落入了心仕口中。 “不错。用心看到,才是真正的看道。”墨神赞赏地看着心仕说。 “是的,墨老师。心的世界是可以和外部世界联系的,而中间需要一个通道,与一能量的网络布置。”心仕对墨神做了个尊敬的手势。(双手食指、大拇指分开,左右两大拇指相连,形同太极) “我的书里可没这么写。小子学会原创了,人才。说的很有道理,但具体还需要你去实践。”墨神点了点头。 大家坐着、趴着、吃着、笑着、听着曲子,看着和蔼可亲的墨神爷爷,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仙界的话,这里或许是比仙界更美的地方。 “大家想不想听故事?”墨神突然严肃起来,直起身子,环视这自己培养的这些孩子。 “想,墨神讲什么都有趣。” 汶殿猿狂 “焓牠,可以出来了。”墨神向天空一喊。一头火牛从天空跑了出来。瞬间天就亮了。 “魔神落?梦眼。” 大家立即进入了睡梦状态,梦境由一个眼睛展开一个世界。 李义看到了一个蓝头发的男子,左眼幽紫,右眼金黄,正抱着一个的粉头发的女子,在宫殿的屋檐上吃着烤魔鼓鸟(一种胸前带着一个肉质魔鼓,能用翅膀打击碎人神海的鸟,翼展一米)。 “你一口,我一口。这魔鼓,魔力充沛,香。” “是啊,这腿也不错。”那粉头发的女子说道。 “冠神星,你往右边走走。你和流水星座拼一个爱心出来。”男子拿着个鸟翅对夜空中的冠神星道。 “遵命,魔神殿下。”天空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一颗青色的星闪到了右边像半圆的流水的几颗星上。 “真美。”那粉色头发的女子说道。 “丰华。下次你喜欢,我给你做亮海神龟肉(壳会发光,大海中利用眼中射出的光攻击,长3米,肉质厚实,壳可做照明用)给你吃。” “好期待。” 李义想,这女子是丰华的话,那这个男子“魔神”就是年轻的墨神来的。 幻境的天空,传来墨神的声音,“不错这正是年轻的我,我最回忆的那段时光。” 海水突然浸透了整个世界,一只青色的大手死死地将墨神往海底按。 “寒墨,你这小小的干焰墨龙,也想一统禀命十界(一个星球六片大陆,外加地下生存的葩地魔一族,天上一座空岛,海中一座汶殿,空中天悬镜宝器里的镜界)。” “人还是要有理想的,不然与只会喝奶的水猴有什么区别?”寒墨道。 “好啊,你竟敢欺辱我们难海魔猿一族。如果在海里我还要败,我还怎么做这汶殿之主。恐怕我家里的那猿甜甜都要看不起我了。” “额,看在你上有老,下有甜甜的份上。我不碎你妖丹。只要你诚服我,我还会罩着你。” “诚服?笑话,有本事你动我看看。”巨手又按着墨神往海底按了几分。 “好的。魔神落?自作自受!”,忽然难海魔猿的法演像(法术外放的形体)的青色巨手突然一阵扭曲,向魔猿自己抓去。 “猿钟护体!”突然魔猿气血暴涨,气血之力在外表形成了一个红色的钟。碎了扑过来的巨手,但钟也同时裂开了。 “升血狂术!”寒墨将一道红色螺旋向前的光打入了魔猿体内。 “啊!”魔猿一声痛苦的嚎叫。只见他的身体全身胀开,眼睛通红,血从身体、眼睛渗出,“饶命!” “猿狂,早这样不就好了。墨神落?纳血归元。”寒墨道。魔猿过多的血便引入了寒墨体内。 “从此猿狂便以您为尊,魔神殿下。汶殿便是您的盾与矛,帮您一统禀命十界。”猿狂游至寒墨下方,拱手说。 “好。你的血带有千年修为,我也不好意思拿。都是自己人了,还你。”说罢,寒墨将猿狂的血丹从自己体内引出,双手结了个术器法印。 一条手掌大的墨龙冲出墨寒的中丹田(胸部檀中穴位置),化成黑色的长矛的模具。 “神锻?凝海。”血丹进入了模具,周围大量海中的水灵力也涌入了进去。 “开。”模具发出黑色的光芒,再碎开。一柄血红并带着蓝色法器公印(刻在兵器上可吸收外界力量发动法术的器印)的长矛出现在猿狂面前。 “这是吸收水里的灵力就能大幅度提升战力的武器,送你了。”墨寒摆手说。 “魔神殿下,您心胸宽广。海纳百川,您定能一统十界,不是,是百界,千界,万界!”猿狂道。 “拍马屁就不用了。只不过,近千年来禀命十界纷争不断,只要战火还在延续,弱者便没有安宁。我虽无父无母,为天地神雷、魔云与游荡在天边的龙意孕育而成。但我也是从一条无知的弱龙开始的,我知道在弱肉强食的世界,一个凡人,一个孩子,一个病者,一个女人有多苦。既然我已醒,那时代必将引入和平。”寒墨道。 “并非溜须拍马。服于强者算是种耻辱的话,现在算是平衡一些了。我觉得我作为新代的汶殿之主,算是跟对人了。”猿狂道。 “前路凶险。还有什么对家人要说的话就回去一趟。明天随我下魔根地狱(葩地魔的地盘)一趟,收服他们。”寒墨道。 “您知道去往地狱的入口吗?”猿狂问 “不知道。”寒墨翻了翻白眼。 “据说在六片大陆,魔气最深的地方。那地方无时无刻会发生变化,不但要找到位置,还要有地魔令骨才能进去。”猿狂道。 “这么麻烦吗?那算了,先去一统六片大陆。明天去清儒圣陆,那里的大能叫明灯,他应该很好说话,早年我在他的学宫求学过心法,后来我有天觉得太过拘束,就偷偷从学宫后面的竹林跑出去到外面游历了。算了,还是称他明师,也不知道他现在承不承认我这个泼皮黑龙。那里民风纯朴,百姓和善。好久没回去,不知怎么样了。”寒墨叹了口气。 猿狂挠挠头,收起长矛,用脚向海水猛蹬了二十几下。 寒墨诧异地看着猿狂:“你这是抽搐吗?没病,不会被我打坏了。” “没有,没有。我在给我的海妖将领发命令,通过我脚引起海水的振动波,这是我独家的暗号。”猿狂道。 “有意思,那你说说这是啥意思。”墨寒也往海里踩了两下。 “我爱你。”猿狂道。 “……” 清儒大陆 以星球上的汶殿为原点形成的坐标系,清儒圣陆在汶殿的东北部,北濒情心海,南临众生洋,西隔妖将洋与兵武战场(六大陆之一)相望,整片大陆成一扇状。 “啊……啊……”清儒宫上空穿阵阵海妖的歌声。天空中密密麻麻的东西挡住了光线。拉近一看,天空中排布的是拿着各种兵器的海妖将领和身穿蓝色海丝(海稼灵草制作)衣裳的女海妖歌女。这空灵的歌声便是歌女唱出的。寒墨坐在冰雕的龙椅上,拉着龙椅的是一朵云兽(寒墨赋予这一朵云精神内核,靠天空中的灵气活动)。猿狂就立在寒墨身侧,手握着碎海血矛(寒墨送的)。 “寒墨啊,寒墨。你好大的排场!你知不知道你师傅中午是要按时午休的吗?还是你已经忘了为师,不把为师当为师了!”明灯在床榻上,把边书往书台上一拍,“下来。” 寒墨的后脑勺上出现一卷《论雨》,“啪!”重重地把寒墨拍飞出了龙椅。 “师傅我来了。”寒墨什么也没反抗,就那么直直地从两万米的坠了下来,还做了一个超舒服的睡资。 “我就拍了下你,你就要毁了我的学宫不成。这么高的距离,你这是要砸出多大的坑啊。圣儒心决?节用爱人!”明灯拿书一挥,白色的光芒出现在快掉在树上的寒墨身上,寒墨就怎么顺着树冠滑到了学宫的闲舍中(供学宫的学子休息的)。 “好像比以前更热闹了,洋溢着青春的味道。”寒墨站起身来。 “是啊,你走后一切都热闹起来了。你这泼皮,走的好啊。你记不记得,上课你老是捣乱插嘴。紫陆顶多是问题多,举手的方式是高高举起摇来摆去的,为师能忍。可你整个人坐在书桌上是什么鬼,一有想法想说就说,一点也不为师放在眼里,哼!这好一回来就搞这么大阵仗,吓唬为师呢!”明灯走出休息的桃树木屋说。 “岂敢啊,师傅。这不为了让您的课堂能安静几分,我就非常自觉从后山溜了吗?”寒墨摸了摸头。 “还好说,走了说都不说一声。知不知道严茴寻了你十日,嗓子都哑了,紫陆天天在屋顶喝闷酒。还有梓共一定要把你闲舍的位子一直租下来,你的东西还一直留着,都是他派仆人打理的。”明灯道。 “真是好兄弟啊。他们人呢?”寒墨问。 “都去清除清儒圣陆不断涌现的魔气去了。他们都已经毕业两百年了,他们现在算是整个清儒大陆响当当的人物呢。” “魔气何时在圣陆涌现?”寒墨问。 “他们毕业下山一年后。现在整个圣陆都流传着‘北明、南紫、西茴、东共’的说法。你看你看,就没有你。”明灯向寒墨露出了个鄙夷的眼神。 “我可是一统两仪道盘(汶海西北方向的大陆)的人。”寒墨高傲地仰起头,天空魔云与仙风像太极一样旋转在一起,中间还响着阵阵龙吟。 “一统两仪道盘仙魔两道的魔神是你?”明灯看着寒墨已没有了仁慈。 “是我,三年前就办好的事。现在在两仪道盘中心的自然峰上,有我的追随者帮我造好的宫殿,魔神殿。两仪道盘从前仙魔两道纷争不断,净河与魔水长年血红,这三年好多了。”寒墨将目光移开望至远山。 “我的学生,怎么能修魔?!圣儒心诀?清心!”明灯左手向寒墨的心脏拍去。一团耀眼的白光穿过寒墨的心。 “感觉到什么不同没有,老师。”寒墨摆摆衣袖。 “心里毫无魔气,却存在着一股浩然的天地正气。”明灯诧异道。 “是啊,修魔如果用对方法,是可以只运用它的力量,而不受它侵染的。魔族服从力量,仙族推崇光明。他们觉得矛盾不能共存并相杀,我觉得并不矛盾。我打服了众魔,再帮仙族减少了无谓的战乱。所以,您觉得我这魔神配做您的学生吗?”寒墨作了个揖。 “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你,勉勉强强。可是魔气这东西太过危险,当敬而远之。”明灯撇撇嘴。 “万物有用,只要方法对就行。”寒墨道。 “泼皮,顶嘴。老样子,顽劣!”明灯甩了袖,背过身去。 “哈哈,听老师骂忽然有种青春的感觉。白驹过隙,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唉。”寒墨叹气道。 “话说,你今天来干嘛。天上这么多汶殿的海妖将,干嘛,弑师吗?”明灯嗔道。 “岂敢啊。你没听一开始海妖的歌声多好听吗?这怎么可能是宣战。我想一统禀命十界,还世界一个太平。”寒墨道。 “让清儒圣陆的人对你俯首称臣?你不知道这是个有信仰的大陆吗?做梦!”明灯右手用力一甩,寒墨边上的巨大山岩便蹦碎开来。 天空一支血矛从天空刺下。“谁敢动我的魔神殿下!”天空中传来猿狂一声爆喝。 “回去!”寒墨右袖一挥,血矛便在百米高空弹了回去。 “您只要接受我有道义的指令便可以,有没有道义,您自己判断。作为条件,我去彻底清除清儒圣陆的魔气之患。”寒墨拱手道。 “君子怀德,小人怀土。今日我且问你,你一统禀命十界的初衷是什么?”明灯端视着寒墨的眼睛。 “天下太平,苍生欣荣。”寒墨道。 “我允了。你记住当你忘记这初衷,鱼肉百姓,就算我求情,天下人也会反你。”明灯道。 “知道了。我且去了。”寒墨一个踏足便向天空飞去,片刻便到了猿狂边上。 “殿下,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猿狂问道。 “清除魔气,不不不,对我来说是吸收魔气。哎呀,这波我是要发达了呀。顺便还可以寻觅魔根地狱的入口。还可以去拜访老朋友……”寒墨坐在冰雕龙椅上,眼睛冒着金光,狂笑起来。 “殿下……殿下……”猿狂附身道。 “发了,发了。发了发了……” 严茴 “猿狂。清儒圣陆是我的故乡,现在我的故乡正在受难,希望你能帮我。”寒墨站起身,看着猿狂,眼中泛着泪花。 “我既然认你为主,自然会听你命令。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猿狂长叹一声。 “是啊。不过连你都之乎者也,我有点不习惯。你也看《论雨》?”寒墨问。 “别,殿下,我就会这句。说正事,您要属下做什么。”猿狂道。 “给,这空间魔戒里有一百颗聚魔灵珠,每一颗都可以吸收大量魔气。你给妖将分发下去,如果遇到葩地魔就用聚魔灵珠吸掉他们的魔气,不能收服便铲除他们,顺便寻找魔根地狱的入口和地魔令骨。魔气肆虐的地方,也用聚魔灵珠吸收。我已经传信给两仪道盘的仙工魔匠,让他们连夜打造聚魔灵珠。”寒墨道。 “遵命。”猿狂道。猿狂吩咐了天空中的三百妖将和歌女长。不同颜色的光芒便在苍穹四散开去。天空中只剩下龙椅边的寒墨和猿狂。 “坐,我感受到此地西边有巨大的魔气。我们去看看。”寒墨把猿狂按在自己的龙椅上,与自己一起坐下。猿狂惶恐要起身,可惜没寒墨力量大。 “走。暂时造不出第二把椅子和云兽。西边!”寒墨向西一指。 “魔神殿下,不习惯呐。”猿狂流着汉道。 “别在意细节,正事要紧。”龙椅飞速穿过云层,斜向下过了一片雨区,又过一片晴区,雨区,到了一个狂风大作的城池。站在城池的东门上空向下望去,整个城池的城墙呈一个圆形,城外环状围着护城河。护城河水引入城内呈现十字交错,十字的正中心正是城主府。那里正是魔气最浓郁的地方。城池内的房屋排布呈现一个“正”字。寒墨用神识探知了一下,“正”字的上下两横是百姓的房舍,城主府的一竖是武器库和丹药房,左右一竖一横分别是法师屋和兵营。 “城主府的魔气很重,好像有人在‘正’字的边角插了阵旗,将魔气锁城主府。难道有人在修炼魔功吗?在我们去看看。”寒墨边将龙椅、云兽收回空间魔戒边对猿狂说。 空间符箓往猿狂和自己身上一贴,瞬间就来到城主府内。只见整个方形的房间里都是魔气,都看不清里面有什么,耳边只有屋外传来的阵阵哭声。 “魔神落?引魔归元!”房舍里的魔气开始扭动起来,由寒墨左胸处气户穴位为中心形成一个吞噬魔气的漩涡。一柱香的时间后,房间开始清晰起来。寒墨双手将魔气压入灵墟穴,魔气在那能慢慢转化为寒墨的魔力。 “严茴,怎么是你?虽然人大红大紫是好事,你怎么紫成了一个猪头啊?过分了。”寒墨对着圆形屋顶下淡紫色烟雾中玉床上躺的人说。 “没有我的命令,谁让你们进来的!”严茴睁开眼睛,转过身来一看,右手擦了擦眼睛,“是你,寒墨!你回来啦!好啊,好啊,死前能见你一面真好。” “哇。我们兄弟刚见面,你就死啊,死啊这样的,不好。”寒墨轻轻拍着严茴的肩膀说。 “你看,我已经被魔气侵蚀五脏六腑了。说一句真心话已经很累了,你还跟我开玩笑。”严茴道。 “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脱,上半身衣服拿掉。”寒墨正经道。 “哇,不好。”严茴开玩笑地摆了个拈花指。 “都男的。别废话,阴阳怪气的。”寒墨道。 严茴虚弱地把上衣脱去,盘坐起来。寒墨把手按在颜茴右胸的气户穴上,慢慢慢慢地紫色在颜茴的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只有心口那一块还是紫的一片,向外面透着丝丝魔气。 “舒服一点没有?”寒墨关心地问道。 “好多了,就是心脏的地方不太舒服。”严茴按着心口道。 “哪有这么快,我一天吸收的魔气有限,而且你这心里的魔气必须小心导出才行。”寒墨道。 “多谢兄弟了,你看门外哭的多凶啊。我死了没什么关系,不能照看父母就是不孝,不能陪伴妻子儿女就是不义。这不孝不义,幸亏有你我才不会变成罪人啊。”严茴道。 “话说,你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寒墨问。 “魔根地狱的魔主范常,不满足与地下的空间,对地上的大陆发起侵略。而清儒圣陆首当其冲,可能是圣陆中的九成都是平民百姓。他们用了某种方式,将一种怨念的魔气导入了人间。侵染魔气的百姓轻则得失心疯,伤害自己的亲人。重则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我在圣陆西方除魔卫道,可那些大多曾都是人啊。我就把那些被魔气侵染的人用定身符箓定住,并把他们的魔气导入自己的体内,用自创的心决‘魔气焚烬’将魔气从自己体内除去。日复一日,救的人多了,他们尊我为城主,在此地建立了‘十圆正城’,我将父母搬过来还娶了心爱之人,她生了个龙凤胎。”严茴面容从严肃转为慈祥。 “救人归救人,怎么还把自己折进去了呢?”寒墨道。 “这不魔气在这一百年是越来越严重了,而且这西边大陆时不时会涌现出范常手下的魔兵魔将。我除去最强的魔将是地狱血魔狼,边打边救人,我渐渐留下很多暗伤,并且清除体内魔气的能力越来越弱。终于到了动不了的一天,我用阵法将魔气锁在城主府的内屋。我想就这么平静地走,没想到好人有好报啊。”严茴道。 “傻子,真是个傻子。你把自己给憋死了,外面关心你的人怎么办?”寒墨叹道。 “我哪里傻,我可是明灯座下最聪明的弟子。”严茴道。 “是是,你最聪明。聪明人就该保护好自己。你睡着,接下来的事,我来。”寒墨将一个“好梦风铃”(随风会荡出催心入眠的法铃)挂在严茴的床头。 “魔神殿下,我们去哪?”猿狂拱手道。 “让范常这群地魔渣渣懂规矩,知道怎么做魔!”寒墨道。 寒墨闪至城池之上,左眼泛起紫光轮转起来,念道:“魔昧眼?寻魔。” 寒墨往城池的西面一指。猿狂点点头,将血矛往西面用力投下。 “轰隆……”百姓只见天空划过一道红色的闪电。 天鼓镇魔 血矛破空而下,扎进一群地魔中,石头造的圆台上四散着绿色的血液。 “哈哈哈,你们猿爷爷来了,猿灵龙卷风!”只见猿狂头朝下从天空坠下,法相撑大,整个身体高速旋转起来,形成一个龙卷风。地上外围长方形点着篝火的地魔兵营被龙卷风撕扯地七零八落。广袤的兵营地上出现一个一百米宽的巨拳印,并且迅速塌陷二十米。尘埃散去,猿狂执着血矛立在兵营中,被魔将魔兵团团围住。 “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你在寻死吗?”一个魔眼雕将飞上兵营上空,用雕翅鎏金镗(兵器)指着猿狂说。 “请问这是哪位孙子的底盘啊?”猿狂的碎海血矛指向了魔眼雕将。 “地狱魔主范常座下十二魔将之一,凋陵。好了,知道我的名字,你可以去死了!”魔眼雕的双眼里出现两把魔弓,由精神力形成的两把紫色箭矢,向猿狂的神海射去。 “凋陵。你是该凋零了,范常我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你。”猿狂闭上了眼,“神海外盾!”寒墨看到猿狂的身外都附着精神力的金色薄膜,那紫色的箭矢撞上就立马破碎了。 “该我了,猿神落?晴天恨海!下来你!”猿狂将法力注入血矛。以矛尖为,一个红色的海潮向魔眼雕拍去。魔眼雕看着海潮每过一秒,海潮就会高出一倍,当他想遁走时,不见边际的红色浪潮已经把他拍得不省人事,从天空直坠下来。 “吼,吼,吼……”地魔兵营一群魔音蜂猴开始跳来跳去,口里发出破坏五脏六腑与心神的音波。一个魔音蜂猴或许没什么,但两百个蜂猴引起的共振让猿狂头晕目眩,竟然呕出一口鲜血来。 “动我的人,我可以让你们以后都吼不出来。魔气腐蚀!”寒魔左手勾掌成爪,兵营内的魔气向蜂猴汇聚而去,侵入蜂猴的喉咙,腐蚀了他们的声带。一下字,地魔兵营变得鸦鹊无声。 猿狂向天边拱了拱手:“谢谢殿下。” “要么臣服,要么死!”寒墨右手将天上的云布成一个法力的巨大鼓面,一脚踩下,“天鼓镇魔!” “嗵!”兵营内的地魔觉得神海翻腾不止,都在地上蜷缩打滚起来。 “啊……”地上只剩一片痛苦地呻吟。 “我们臣服,但有个条件!”一个冰甲狱鳄将领狂化,全身血冰甲勉强在地上立直身子,对天边道。 “你们在我的故乡为非作歹百年,多少无辜百姓流离失所、疯病成魔。让你们活命已经很好了,你们现在跟我讲条件?”寒墨用力踩下第二脚。 冰甲狱鳄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但又用冰血斧顶在地上,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我们的家人生死都在地狱魔主范常的掌控中,如果让魔主知道我们叛变,我们家人必遭屠戮。如果是这样我们必定死战!除非有办法让我们家人活下去。其实入侵地面世界,并非我们所愿。只是魔主天性暴虐,不满足于地下。”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是咎由自取,该杀!”猿狂将血矛的柄往地上一震,满身的杀气透体而出。 “且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有罪,我这边写了份魔神契约,你们注入你们部分精神内核。你们从此听命于我。我想办法保全你们家人。”地魔们听到天边宛若神袛的声音,接下来一个慢慢变大的图飘落下来。 “魔主无双,天下入囊!”三个沸火狱狼口中冒出火焰向猿狂咬去,猿狂血矛一扫,狱狼瘫软倒下。 “还有不愿归顺的吗?”猿狂双眼血红向地魔们看去,接住了天空飘落的长宽半米的契约图。 地魔们跪在地上,将自己的部分精神内核印在了契约图上。 “猿狂,这契约图,你小心收好。”寒墨道。 “是,殿下。”猿狂将契约图收入空间戒。 “我保全你们亲人的方法就是斩魔主。问一下,你们知道怎么进入魔根地狱吗?”寒墨向冰甲狱鳄首领问道。 “不知道。我们被魔主用阵法随机传送到了这清儒圣陆,我们都是听魔眼雕魔将的命令行事的。”狱鳄首领道。 “那手下败将雕呢?”猿狂问道。 “在这呢。”寒墨道,“你想飞哪里去?”寒墨右手一甩,飞去很远以为能遁走的魔眼雕,被自己身上透出的魔气包裹起来,脑子一震,便从天空落下。寒墨右掌一引,魔眼雕坠到了猿狂边上。 “摇醒他,问去魔根地狱的方法顺便找找他身上有没有地魔令骨。”寒墨从天上闪到猿狂边上。 猿狂将魔眼雕全身上下搜刮了一遍,把雕空间戒里的东西都翻了出来。旁边的地魔看到这么多好东西,眼睛都闪闪发着光。 “接下来我会安排你们在清儒圣陆赎罪,你们毁掉多少村庄,就给我造多少村庄。这些东西,可以作为你们的奖励。记住哪个再让我发现在这片大陆上干一丁点坏事,我就会用契约之力毁掉他的神海。”寒墨道。 “遵命。墨神殿下。”地魔们战栗地说。 “这是,地魔令骨?!”猿狂拿起一块令骨,上面有个“葩”字。找到要找的,猿狂用力踢醒魔眼雕。 “魔根地狱的入口?”寒墨冷看魔眼雕道。 “哈哈哈。你是什么东西,让我背叛地魔一族,背叛魔主,不可能!”魔眼雕道。 “你想让我对你施用搜神术吗?”寒墨道。 “不要,我不想变成白痴。我好不容易才有了四百年修为。是清儒大陆的……”魔眼雕还没有将话说完,木刺就从雕的心脏刺了出来。雕死了,样子很凄惨,就像一个流血的刺猬。 “这是什么手段,怎么这么残忍?”寒墨擦了擦脸上的血,用手将魔眼雕的双眼合上。 “是魔主范常,他是葩地魔,木属性,吸收地狱源源不断的狱炎里的能量成长,地狱的魔气也能为他吸收。所以在魔根地狱,葩地魔一族才会如此强大。而这个应该是葩奴种,范常奴役将领的工具。”猿狂道。 “真是令人作呕的手段呢?范常,留不得。”寒墨闭目,晴朗的天空中劈下道道雷电,把天空割成几片。 “你们今天开始改名叫地魔悔士,去东面的一个圆形城池,找一个叫严茴的人。他叫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寒墨对臣服的地魔说道。 “我们地魔在清儒圣陆的百姓中积怨已深,那些百姓修炼者要杀我们怎么办。”巨力雷兔问。 “跑。”寒墨道,“我传授你们一道法门,‘魔狱?疾行’。这是我刚自创的,我根据你们体内的能量将疾行术改动了一下,比原来的还快。逃跑绝对没问题。” “谢谢魔神殿下大恩大德,我们现在就动身。” “猿狂,我们去趟十圆正城。”寒墨道。 “好。” 度化的责任 严茴在城主府的池塘边,看黄鹂鸟在池衫上上窜下跳,发出“趋句、趋句”的声音,不禁长开双臂,感叹道:“人生如梦,活着真好。”风也慢慢拂过水池,梳理着严茴的散发。 一个手掌出现在严茴的背后,严茴的心脏一阵闷痛。“是谁?!”严茴转身一掌向身后的掌对去。 “轰!”池塘冲起十米的水柱,片刻沉下,只剩池中扩散的巨大圈圆与两边柳树对向摆动的柳条。 “别呀,兄弟。我在给你治病呢。”寒墨将右手收回,面带微笑地看着严茴。 “哎呦,我去。你来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严茴甩了甩手(大病还没痊愈,有点痛,不好明说),脸上一片尴尬。 “不好意思啊。应该是我法力太高,气息隐蔽太好了。”寒墨道。 “嘿,自卖自夸。你咋这么不要脸呢?”严茴开玩笑道。 “因为我面子太多,偶尔不要脸一下应该也没啥问题。”寒墨道。 “你还是如此诡辩。话说你回来的话,地魔一族的事已经处理好了?”严茴道。 “是的,已经收服了。不日就将抵达十圆正城,我与他们签定了契约,把他们名称改为地魔悔士。我把地魔悔士的指挥权交给你,希望你能利用他们恢复清儒圣陆西部的繁荣,同时放他们一条生路。侵略我们故乡的罪魁祸首是葩地魔范常,他们有的也是被逼无奈。”寒墨边说边让猿狂将契约给了严茴。 “他们手上可是沾满了我们乡亲的血啊,人怎么能与魔共存。”严茴摇头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寒墨道,“我也是魔,我们也不是也是朋友吗。” “你是正道之魔,不一样的。”严茴面容略显尴尬。 “难道他们就不能成为正道之魔吗?我之所以把他们交给你,是因为你是老师座下最善良的。度化他们的责任就交给你了。”寒墨拍拍严茴的肩膀。 严茴抬头看看天空中的太阳正从云层中渐渐移出光芒,长舒一口起道:“严某定不负重望。” “走,我们去那凉亭一坐。我给你把心脏那部分魔气驱除掉。”寒墨挽起严茴的手向凉亭走去。 “给我们备些好茶。”严茴边走边向家丁吩咐下去。 淡绿色的茶水圈圈圆圆,古城般的气味扑面而来,寒墨享受地吸了一口,右手一抬,寒甜的滋味河流就这么涌入了口中。左手按在严茴背后灵台穴上,寒墨的左手变成了淡淡的紫色。 飞云、游鱼、池塘、家眷、楼阁、柳树……这一切在阳光的照耀下是这么丰富多彩、动听迷人。寒墨就这样边赏景边治病,在与严茴唠家常过了一个下午。 寒墨在凉亭站起身来,夕阳把绚丽多彩的橙色涂抹在寒墨的身上。寒墨看着夕阳,道:“兄弟,你的魔气已经除去了。你休养半个月就可以康复了。” “谢谢了。”严茴站起身来拱一拱手。 “我要离开了,我要去大陆南面。”寒墨道。 “不住一宿吗?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休息好才有精力。”严茴道。 “好,给我和猿狂安排个住处。”寒墨道。 夕阳照水荡,粉橙载思航。寒墨卧在凉亭中的长凳,看着远方大雁一字排开向南方飞去。“要是人人都能这样,不要为生计烦忧,无忧无虑地赏着夕阳,那有多好。”寒墨迷迷糊糊道。 天边破晓,寒墨竟自己也没发现,没回客房在凉亭里睡了一夜。 桌上的珍珠 城主府门前熙熙攘攘,城主严茴正握着一个龙纹墨袍的青年的手,依依不舍。 “城主好了,我们有希望了。” “那青年谁呀?没见过呀,难道是他救了城主?’” “……”城中的男女老少纷纷议论起来。城中喜庆的气氛混杂着城中早餐铺包子豆浆的香味,在其中着实是一种享受。 “我们一起吃个早餐再走。”寒墨领着严茴到了一个正煮着香喷喷的馄饨的店铺。 “这瓶香草灵液,送您了,阿姨。放一滴到汤里,可以增强人的灵力。可以养颜,也可长寿。”寒墨对着做早餐的老妇说道。 “谢谢您。这顿早餐,我也不收您钱。你们想吃多少,吃多少。卿民,来给客人上包子。”老妇对她的孩子说。 “好东西啊。热乎乎,香啊。”猿狂一个接着一个吃了下去。 “嗯,是不错。”严茴喝了一口咸豆浆,又向长舒了一口热气。 “我觉得最不错的呀,还是这馄饨啊。有汤、有皮、有肉,嗯,好吃。”寒墨道。 “这些年收成其实不怎么好,乡亲还请我们客。”严茴把寒墨拉过来,在他耳边说道。 “我已经把一些碎银悄悄放到老妇的钱袋里了。”寒墨笑道。 “真有你的。”严茴用力拍了拍寒墨的背。 “殿下,时候不早了。我们走。”猿狂用他的大手拍了下桌子。 城池南门,寒墨与猿狂坐着龙椅和严茴挥手道别,云兽身子一振,双方就已拉开万米。 严茴背着手回到了城中,瞄到猿狂拍的那个桌上放着一颗价值不菲的珍珠。严茴微微一笑。 …… 一柄长剑的法相刺破云端,出现在寒墨的云兽前。 “慢!”寒墨叫停云兽,“谁呀,不就打个架吗。用得着把长剑搞这么大吗。” 寒墨右边的眬真眼金光已转,只见山前一位长发飘飘的青年被方圆五百米的地魔兵将们团团围住,身上的战甲上横横竖竖都是刀痕和血迹。 “破云除魔剑,斩!”地魔兵将组成的圆环,直直地被斩成了三百三十度的扇环。剑端的最远处,大地都被斩下百米。 这剑一半都斩在外面,浪费了,寒墨心想。 “紫陆小儿,你莫要嚣张。今日,你只身来战,这就是你的死期!”一个头尖牙利吐着红舌头的地魔头目道。 那地魔头目脸部一阵扭曲,整个身子变成一条硕大的冒着腐蚀毒气的长蛇,长五百米,顺着紫陆的长剑向紫陆缠去。瞬间紫陆的面前长开了百米的巨口。 正当寒墨要出手时,紫陆后方的山中一千支五颜六色的法术箭矢冲天而出,形状好像一个天边的彩虹架到长蛇的口中。 “啊!”长蛇痛苦地合上口,扭动起来,身子一撞紫陆,紫陆便被拍飞到了山上,直直地陷进去了五十米。要不是寒墨有透视的眬真眼,都发现不了紫陆的位置。 寒墨用瞬移符箓瞬移到了山的窟窿前。山上突然鼓声大作,差点把寒墨震晕过去。 “杀呀!”一千多名武者修士,就像洪水从高山上冲下来,与地魔兵将厮杀在一起。因为地魔们瞬时手忙脚乱,所以拼杀地也算势均力敌。可是过了一柱香武者修士就出现了颓势,特别是那长蛇一甩身子就有几十武者修士伤亡。 “猿狂!下来救场!”寒墨向猿狂喊到。 血矛破空而下,刺在了长蛇的脊椎骨边上。猿狂接着跳在长蛇身上,矛又往下刺下几分。 “刺拉……”猿狂的脚被长蛇的毒腐蚀了一片,血肉都黄了,隐约还看的到脚底的骨头。 “没事。”寒墨道。 “这条绿虫交给我!”猿狂拔出长矛,鲜红的魔蛇血喷涌而出。 长蛇将猿狂甩到地上,化为人形。 “凛毒魔蛇独删,地狱十二地魔将,阁下是?如果您把那人交给我,我可以放你离去。”魔蛇双眼红光闪烁,对猿狂说道。 “你这级别,不配问我的名字。”猿狂道。 “你已中我之毒,我送你去见阎王!”瞬间十根毒针向猿狂双眼刺去。猿狂用手一挡,整只手立马下垂抽搐起来,变成了诡异的绿色。 寒墨一掌拍开巨石,看里面的紫陆已经奄奄一息了。寒墨立马给紫陆喂了一颗补命仙丹,再将仙气灌入紫陆的中丹田。寒墨给猿狂传了个神念,我现在要救人,这战场交给你。猿狂回过身,点了点头。 “血怒猿狂!(猿狂的独创秘技)”猿狂瞬间气血暴涨,身上燃烧着血红的火焰,把身上的毒都烧的一干二净。 “来,来。”猿狂锤着自己的胸,火焰越来越大。有的地魔冲向猿狂,立马就化成了灰烬。随着火的范围越来越大,地魔都四散开来。 吞云诛邪 透过红色的火焰,猿狂怒视着扭曲面容的凛毒魔蛇独删。 “魔阵?血炼毒!”独删抛出四支阵旗,以猿狂为中心围成一个五十米宽的正方形。 猿狂只觉的体内的血液变成了翻滚的岩浆一般,腐蚀着自己的肉体。喉咙一阵火烧,不经吐出一口血,猿狂用手一抹,竟也是绿色的。这样不行,猿狂想。猿狂用碎海血矛一扫阵旗,立马一柄银蛇叉挡住了血矛的去路。因为猿狂体内不适,没有将蛇叉给扫开,在内外共患的情况下,他现在真是糟糕透了。迷迷糊糊中,他想起他离开汶殿时,妻子在他手心写的四个字“平安归来”。拳头一握,拼命想着怎么解决眼下的麻烦。 有了,猿狂心里念道。猿狂用力将碎海血矛抛到云层,只见天空中白云与黑云绕着血矛的柄旋转起来,云中的水灵力疯狂地灌入血矛。独删看猿狂搞出那么大阵仗,哪肯给他时间把法施完,心里念道,趁他病,夺他命。 “万蛇噬体!”独删用蛇叉在天空中画了蛇形法纹,一群红色的大蛇便从猿狂身边的大地与战士们的尸体中冲出,一时间猿狂全身上下都爬满了恶心的红条。 猿狂身体一振,“嘭”,红条根根断裂,向下四散开去。“猿钟护体。”猿狂的周围罩了一个红色的大钟。“嗵!”银蛇叉刺在大钟上,却硬生生地弹了会去,独删左脸抽搐,咬了咬牙。 “该我了,这是我第一次用这招。你死在这招下,也不枉此生。吞云诛邪!”猿狂指天的手指划过九十度指向独删。 只见天空万里无云,只剩鲜红的血矛越来越大从白色的太阳边降下,渐渐挡住了太阳同时也把独删刺进了土里。独删感到生命受到威胁,产生了应激反应,在血矛碰到他的身体时候化成了长蛇,可即便如此还是被斩断了脊柱,分成了两半。 “地魔首领死了,杀呀,兄弟们!”武者修士见独删被斩,士气大振,地魔边打边溃散四面逃去。 猿狂只觉身子火辣辣的,没有任何力气,看着武者修士在眼前冲过,瘫软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 猿狂慢慢睁开眼,眼前是红光交织的黑夜,他用手挡了挡光。一块香喷喷的烤肉递到了他的面前。 “你的气血在这场战斗中损耗太多了,来,起来吃些补充一下。”猿狂看到边上的寒墨,顺着寒墨伸出的手坐了起来。 “好香啊,这是什么肉啊。这么香。”猿狂拿过粗铁签,一口咬下,浓郁的气血之力从胃散至了整个身体。 “蛇肉,你杀的。多谢汶殿之主能来帮我们,我紫陆代清儒圣陆的子民谢过了。”紫陆抱拳道。 “谢过猿殿主!”正在品尝美酒与烤肉的武将修士都放下了美食,站起身向猿狂抱拳道。 “坐,坐。最该谢的还是魔神殿下。”猿狂起身回礼道。 “猿狂,这你就别让了。这局是你明明是救的,这么谦逊干嘛。你那吞云诛邪那招,我都看呆了。帅,太帅了!”寒墨满嘴肉油,边擦嘴边道。 “是啊,太帅了。和我们平世剑宗紫宗主的破云除魔剑一样帅。”一个女修士两眼发着倾慕的光芒看着猿狂。 “献丑,献丑。”猿狂羞涩地避开目光,端起酒一饮而尽。 “我看你很顺眼,猿殿主。不如我们结拜成兄弟。”紫陆道。 寒墨在空间魔戒中取出六支香。紫陆与猿狂点起香火,共同对着山与月拜了三拜。 “紫陆。” “猿狂。” “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共平定造福天下。” 星光与火光碎在三人的碗酒中。 “不醉不归!” 平世紫舟 东方升起的红色日光刺醒了寒墨。看着朝阳,寒墨心里念道,好美啊。 “你知道梓共他在哪吗?”寒墨推了推躺在自己边上的紫陆。 “在东边做生意。你也知道,他家是做生意的。有个清儒商门,就是这百年梓共办起来的。据说做了不少好事呢。”紫陆坐起身来。 “这些年,我一直和这些地底冒出的怪物在周旋。就是昨天那条长蛇,吞了我们好多百姓。昨天很多参战的人的家人都死在了地魔手下。幸亏昨天,报了仇。我本想用自己的性命换长蛇独删的性命,这不你来了,有兄弟真好。”紫陆拍拍寒墨的肩膀道。 “应该的,自作孽不可活。他们要别人妻离子散,自己就要做好被诛杀的准备。”寒墨拍拍身上尘土起身道。 “是,像这种毒瘤,必除之而后快!”紫陆将剑敲在大地上。 “打打杀杀的,可不像个君子。”寒墨看着紫陆开玩笑道。 “狂狷就行。”紫陆道。 “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寒墨道。 “是啊,做君子太过拘束了。而我率性而为。”紫陆道。 “所以啊,我更喜欢你。”寒墨道。 “我可是男的,不要啊。”紫陆玩笑道。 “去你的。”寒墨轻轻踢了下紫陆的屁股。紫陆躲闪着站起身来。 “紫陆兄,去你剑宗看看。”边上传来猿狂的声音。猿狂弹腰起身。 “没问题!平世剑宗集合,回宗!”紫陆大喊一声。 剑宗的武者和修士都肃立起来。寒墨右掌一吸,将战场上零零散散的兵器都收到了一起,化为了巨大的黑色的金属液态球。 “神锻?凝天!”墨龙化为舟的模具,吸收了天空的灵气,碎开后是一叶硕大的蓝舟,舟底有个白色的铭文(可以吸收空气中的灵力行进),舟中还有一个个铁制的长凳。 “上船。带你们飞!”寒墨道。 猿狂、紫陆和武者修士都跳上了船,坐在了舟中的长凳上。 寒墨闭上眼,左手按在舟铭文的位置,用法力引动。“嗯公……”一声蓝舟便升到了千米的空中。 “那!外围方形,里面有三座山峰。”紫陆在船边边享受这高空的风边说道。紫陆紫色的头发潇洒地向后扬去。 “这舟叫什么名字?”紫陆问。 寒墨想了想道:“平世紫舟。” “哦,好帅。这需要法力催动吗,对你的消耗很大?”紫陆问。 “是用空气中灵力行进的。”寒墨道。 紫陆摸了摸船舷,眼里满是羡慕。 “哈哈,兄弟喜欢就送你了。”寒墨道。其实一上船,寒墨就留意到了,紫陆喜欢这艘船喜欢地不得了。 “谢了!”紫陆搓搓手道,“以后出征就不用御剑这么麻烦了,而且很多武者都是炼体,靠着修士飞行。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小事。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人,有杀身以成仁。我这就当敬献志士了。”寒墨道。 “到了!”猿狂道。 白色石柱的宽阔山门上是一块淡紫色的玉匾,上面题着“平世剑宗”,左右石柱分别写着“言必信”、“行必果”。宗门内建筑分的很开,每个都十分特别。一路走过去是哨塔、箭楼、武器库、民房、丹阁、湖泊、体术场和修法堂。 紫陆蜻蜓点水般飞过湖泊,来到湖中心的亭子中。猿狂和寒墨也闪了过去。 紫陆指着对面的三座山峰道。“一座是无邪峰,我住的。一座是自省峰,执法队的。一座是反三峰,是我与授课长老讲学之地。” “山清水秀,挺好的。”寒墨道。 紫陆一扬袖,将湖水灌入了身前的紫砂壶中,再用法力加热到八十度。用热水将玉杯与茶叶温洗,再用下投法将茶泡好递到了寒墨与猿狂面前。 寒墨品了一口,好似清晨河边拂过的柳枝的味道。不经赞叹道:“好茶。” “这么香的茶哪种的?”猿狂一口闷,呛着说道。 紫陆指着远处最高峰道:“无邪峰,自己种的。老婆采的。” “怪不得那么清甜。”寒墨摇摇杯子享受道。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有好茶自远峰来,不亦乐乎!” “哈哈,哈哈……” 饮道正 “要不要我送你一把剑,我看你的那把剑承受不了你的剑技,估计你再用五次破云除魔剑就要断了。”寒墨把玉杯放下道。 “这把剑是毕业的时候,老师送给我的,唤名‘道正’。陪了我两百年,我怎么舍得弃它不用。”紫陆将剑放在了桌子上,细细地抚摸着它,好像在回忆着从前。 “那好。我将一个‘饮正’的铭文刻在上面就行了,所谓‘饮正’就是吸收天地间的正气化为自己的力量,这铭文能让你的武器自我修复裂纹。还能让你使用剑技的时候有一股浩然之气。”寒墨道。 紫陆拔出剑递给寒墨,寒墨用墨龙化的铁笔在剑身上刻上了铭文的纹路,并用法术引动。铭文泛起白光,之后整个剑都亮起白色的弱光,那些被使用后破损的纹路,正在以肉眼可以观察的速度愈合。 “好啊,好啊。那谢谢了,那此剑就改名‘饮道正’。”紫陆说道,并轻轻向天空比划了一招“斩浪”,湖面就扬起了轩然大波。 一阵风吹来,紫陆长发飘飘,道:“这气味很爽朗,很舒服。” “是的。空气中除了灵力还有正气和怨气,所谓正气和怨气是死者死后的精神化物,他们没有思想,却一直存在着。悄无声息地改变一个人的为人处世风格。就比如说一个正人君子在怨气密布的地方待久了也会心生杀念。”寒墨道。 “原来如此。”紫陆将剑收回剑鞘道。 “要不是我将天地间的正气吸收并纳入心中与魔气阻隔,以我身上的魔气量,我早已入魔,神志不清,如行尸走肉了。”寒墨拍了拍亭子的栏杆。 “你修魔?”紫陆看寒墨的眼神谨慎起来。 “修仙修魔修体修器修丹修法修心,无可不修。”寒墨道。 “嗐!我知道你这个人那总能做到事事例外。只要你做的是正事、善事,我且不说你了。何况我的命都是你救的。”紫陆向远山叹了口气,补充道,“但我要提醒你,勿要被魔气反噬心神。我不希望与你为敌。” “别往坏处想。你兄弟本事大着呢,拯救清儒圣陆还要用到我化魔气为己用的本领呢。”寒墨拍了拍胸脯。 “不要老对妖啊魔啊有什么偏见。善恶是由为人处事定的,不是由出生定的。”猿狂一脸的不高兴。 “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紫陆抱歉道。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这个世界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思想根深蒂固,所以战事不断,弱者首当其冲。我们就是来改变这不合理的世道。希望我们一统天下后,不论出生,只要有才有德就能被重用,只要肯劳作,就能得到合理报酬不会死。就这么简单。”猿狂道。 “没毛病。”寒墨搭了猿狂个肩道。本来猿狂是对寒墨敬重又显生分的,可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发现寒墨是个快意、洒脱之人,就渐渐地把寒墨当大哥一样。寒墨也渐渐地了解了猿狂的为人,把他当成了兄弟。其实说整个禀命十界,也没有几人是寒墨真正瞧的上的,如今猿狂算是一个。 “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来干!”紫陆拿起紫砂壶将寒墨、猿狂和自己的玉杯满上。 “干!” 寒墨、猿狂、紫陆高高举起玉杯,将杯中的清茶一饮而尽。 正道的推行 “宗主,大事不好啦。运丹药的商队在路上遭到了地魔的劫杀,丹药被抢,人也死了。”一个武者踏过湖泊,在紫陆前抱拳道。 “呀,这商队的人是梓共的。他很有经商头脑,就算最近地魔猖獗,他也将他建立的‘圣陆商门’屹立不倒。百年间他用赚来的钱,救赈灾民,被他拯救的家庭无数。老天为什么不帮好人呢?他又无杀心,只想救人,偏偏地魔这群混蛋不让好人活命,可恨啊。”紫陆拳头砸在玉桌上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是没有意志的,没有感情地对待世间万物就像对待祭祀时用草扎的狗一样。不要指望天地能怜悯自己,要在世间推行正道,还得靠我们自己。”寒墨右手握拳道。 “是啊。出发,也不早了。晚行动一刻,就多一群无辜的人受苦。”猿狂道。 “嗯?”猿狂转头看向天边。 天边的一个小点越来越大,寒墨定睛一看,一个金枪鱼正向自己刺来,右手酝酿起一股劲气。 “这是我座下的三百妖将中的雷光金枪王锵雷,因为速度最快,所以我安排他来传信,估计是有什么事发生了。”猿狂道。 “嘭!”金枪王锵雷在半空中化作人形,脚踏在水面上。水花散开,只见一个干练的蓝色铠甲并拿着金枪的青年。 锵雷火急火燎地抱拳道:“我们在东边收集魔气,但遭遇了袭击。先是震地海豹暴涵遭到了葩地魔大部队的埋伏。暴涵发动震波,让我们接收到了他的位置。可是他们围点打援,我们陆陆续续赶到时,被他们提前布置好的饮血万魔大阵榨干了身上的气血。我们快不行了,请求支援。”锵雷道。 “锵雷。我的妖将可是有三百人,怎么连十个魔将都收拾不了?”猿狂怒道。 “我们在海里无敌,可在陆地上就只能发挥出一半的实力。我们大部分都是修水属性法术的。而且他们好阴啊,完全不讲武德。快点,再不快点,三百妖将都要被那个葩地魔的大阵吸干了。”锵雷单膝跪地,对猿狂叩头道。 “起来,起来。我们走。”猿狂拉起锵雷道,“我的兵,我的将,你也敢动,我碎了你的魔根地狱!” “拿着拿着,这是天人级万里逐日符,每人一张贴在身上。出发。”寒墨将仅存的四张本来用来逃命的天人级万里逐日符分了一下。 寒墨四人以四倍身法的速度向葩地魔的大军赶去。 “啊……”寒墨凌空的脚下发出惨绝人寰的痛叫声,很多妖兵都被吸的维持不住人形变成的原型,最惨的都化成了血水渣都不剩。 而在阵的中央,葩地魔正用百根魔根插入地面,吸收着血气。赶来支援的妖兵妖将都被范常用魔根扯到了阵中。妖将试图施法破坏阵旗,可是都被十大魔将轻松阻拦。 猿狂看到自己的兵将被折磨成这样,怒吼一声,胀开法身,身子倒着坠下刺出血矛,一招“猿神落?晴天恨海”向葩地魔攻去。 智斗魔阵 看了天边不断扩大的血色海潮,范常一脸不屑。右手一握,阵法将部分吸收的气血之力化为了巨大的血盾挡在了海潮前,海潮立马崩碎开来。血矛紧接着刺下,血盾裂开,猿狂爆喝一声,血矛向范常扫去。 “就这点实力吗?”范常用根系包裹的手一把握住扫来的血矛,把猿狂也甩进了阵中。 “兄弟,我来助你。”天上一柄巨剑应声而生,紫陆双手结了个剑印,“饮正天罚!” 天地剑的浩然正气向巨剑的剑身灌去,一千米长的剑脊发着淡淡的白光,并迅速向剑尖汇聚过去。在剑尖下方就算相距百米也会被凛冽的正气与剑气撕裂。 “别下来!我的兵将还在下面呢!”被压制的猿狂一脸难看地对紫陆喊到。 紫陆一听乍想,是啊,自己含糊了。立马又结了个剑印,汗流浃背地把剑停在两百米的高空。要不是剑身吸收的天地正气的加持,光靠紫陆的法力还真停不下来。 “你们两个在逗我呢!一个憨蛋,一个傻蛋,哈哈,笑死我了!”范常抖动着身上的魔根笑着说道。“饮道正”剑下狂风大作,把范常的样子扭曲地甚是疯狂,十大魔将立马闪到阵旗边上护住阵旗,以免阵旗受影响妨碍到饮血万魔大阵。 “哼!那也比你这坏蛋强!”寒墨在猿狂与范常打斗之时,用炼血之术将饮血万魔大阵的部分血液化为己用,并从地底向阵旗蔓延过去。 “给我断!”寒墨右手一握。就在魔将炎火地魔熊的眼皮底下,阵旗就这么倒了,饮血万魔大阵也随之停止了运转。 阵中的妖兵妖将立马有了力气,向周围的地魔兵将杀去。地魔的兵力和妖兵的兵力之比是一比四,慢慢地地魔兵向圆阵的外围溃散出去。范常见状,邪恶地咬咬牙,地面刺出无数魔根扎入妖兵的身体。 “妖将妖兵听令,升空退出魔阵!”猿狂吼道。 “是!”众妖兵将升到五百米空中。 “留下。”范常的许多魔根又冲出地面更快地向妖兵扎去。 “猿扫千军!”猿狂扫着法相变大的血矛,将向他妖兵扎去的魔根尽数斩断。 “我憋不住了。猿兄,让一下!”紫陆道。天上一柄白光巨剑,刺向了范常。 “地魔炎火!”“寒冰魔盾!”“毒银魔刺!”“乱神魔爪!”……十大魔将纷纷使出自己的大招,替魔主范常将巨剑挡了下来。 “妖将听令,将法力注入‘饮道正’剑!”寒墨道。 五彩的光芒便注入剑眼之中,紫陆用手用力往下一按,十大魔将的招式纷纷碎开。范常见势,使魔根向上猛烈生长。血甲蘑菇,范常心里念道。魔根缠绕成的血红蘑菇头挡住了凛冽的剑,‘饮道正’慢慢地插入硕大的蘑菇头。就在插到一半蘑菇头的时候,剑的法相崩碎开来。紫陆呕出一口鲜血,毕竟‘饮道正’是他的本命之物,这么强烈的碰撞还是头一回。 “我来会会你!”寒墨驱动了左眼魔昧瞳,轮转的幽紫将范常的周身魔力清晰地掌握其中。寒墨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范常有一种周身被别人掌控其中的感觉,不经打了个寒颤。 万界冰封 寒墨看到范常体内的魔力呈“田”字排布,而田字的中心正是范常的心脏。范常的心脏是暗红色的,暗的发黑。这魔力应该融合了血气和地狱之火,寒墨心中想道。 不管了,先把他控制住再说。寒墨将范常身边的魔气化为己用,“困鬼魔笼!”魔气凝固成了一个长满荆棘的巨大囚笼,向中心的范常缩小过去,而且越是缩小,魔网就越是牢固和锋利。 “谢谢你送来的补品!”范常的魔根捆在了囚笼上,魔网就像熔化了一样,被吸收进了范常体内。 “那给你来点大礼包!”寒墨说道,并将自己体内大量的魔气散开出去,升到了万米高空,包裹着天上百颗的小行星坠下。 十大地魔将看着紫红色的陨石越来越近,有种要压成肉饼的压迫感。地魔兵更是四散逃来,想跑开以范常为中心的集火点。 “狱场?血色森林!”范常从地面上消失了,战场上红色的魔根野蛮生长至了百米。方圆千米都是火热、血腥布满魔气的森林。 布着火焰和魔气的硕大陨石撞到了森林的叶片上,都被削成了碎片,一小块一小块地从树上落下。 地魔将寒地魔龟函术化成了本体,将头和四肢都缩进了壳里。 血色森林!血色森林!函术心里念道,这可是葩地魔一族的绝招,而且只有少数葩地魔修炼成,就是因为这招,葩地魔族才稳坐魔根地狱魔主千年。魔根地狱有句话,“一入血森林,至死骨难存”,所有一切都会成为血色森林的养料。 “啊……魔主饶命啊……魔主……啊……”血色森林里的地魔兵将痛苦地呻吟,蜷缩起来。地魔兵将身体在森林地上滚过的地方,都是血迹。只有寒地魔龟函术情况好些,将自己冰封起来。 “哈哈哈,好喝,好喝……”地下传来范常歇斯底里的疯笑声。 “狱场?魔刀叶舞!那我便回敬你些血花!”范常向天上的寒墨道。瞬间血色森林的红色叶片纷纷脱离了树枝,向寒墨与海妖兵将刮去。 寒墨知道这些叶子很危险,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东西能够挡住这些连陨石都能削碎的魔叶。就在叶片距离己方百米距离的时候,他留意到血色深林的魔龟,灵机一动“墨神落?万界冰封”,滚刀一样袭来的魔叶一下子凝成了冰。那彩色的冰层停止向前,像彩色剔透的山从天上坠下。 “燃!”大地里的范常道。整个红色冰山的内部好像烧了起来。 “凝!”寒墨引动天上的寒冰之力与范常地上的岩浆之力对抗,那冰山不冰不化地压到了血色森林下。到了地上,吸收进了土里,血色森林树枝上又长满了魔叶。 一个天上,一个地上,隔着一个血色森林用物理的方法根本很难攻击到。而且范常他对魔气的操控不弱与我,用他自身的魔气反攻他也不可能。寒墨心里念道着,金、木、水、火、土,都不行。寒墨摇摇头。 毒!寒墨脑中闪出一个念头。 忘魔绝生 寒墨早年在韩法平地去两仪道盘的修忘海游玩过一段时间,他在海底发现一种花,准确来说是一朵花。这朵花方圆千米一个植被都没有,只有它自己。近看就像一个倒立的葡萄酒杯,杯底是蓝色的,杯梗是黑色的,杯肚是紫色的,而杯口也就是根是红色的。那时就想,毒,这定是一种剧毒。寒墨检查了下自身,同时又用药草试了一下。自己没事,而药草迅速枯萎了。于是,寒墨就把花茎割开,花毒取出,装入了药瓶塞进空间玉排手链中。其实当时觉得海里那时单调地过分,没想到还有用的着这花毒的地方。 既然是修忘海的花毒,今日又是屠魔之日,寒墨心想。“那么就叫你‘忘魔绝生’。”说罢,寒墨将一滴花毒从药瓶中洒向血色森林。 “什么东西!看着打不过就给我撒琼浆玉液了吗!两仪道盘的魔神不过如此嘛……呃……什么……”血色森林的叶片开始凋落下来,树枝树干疯了似的扭动起来,毫无目标地把在其中地魔兵将抽的到处乱窜。渐渐地百米高的树萎缩地匍匐在了地面上,方圆千米的森林也慢慢内缩,直到地上只剩下穿着红衣全身透着绿的范常。 范常抽搐着身体,重重却又无力地对天空骂道:“用毒,你卑鄙。你无耻!” 紫陆凑近寒墨的耳朵,悄悄说道:“我也觉得有点。” 嘿,你哪一边的,寒墨用唇语向紫陆表示了一下。都做了这么久兄弟,这点默契还是懂的,紫陆咳嗽一身,背着手闪到了猿狂身边。 “你跟殿下说了啥?”猿狂问。 “说你殿下神机妙算,这种方法都想的出来。”紫陆道。 “那是,天上飘雨露,一滴定乾坤!”猿狂崇拜万分地看着寒墨。寒墨见状象征性地挺了挺胸膛。 我去,我这交的兄弟,一个样!紫陆心道。渐渐地,连自己也觉得这招帅极。紫陆拍了拍脑袋。 寒墨引动魔昧瞳,用“封魔筋锁”锁住范常的周身的魔力防止他遁走。 “该你上了猿狂。范常交给你,地魔兵将交给你的妖兵妖将。”寒墨道。 “是!”猿狂闪身而下,甩出锢魔锁链,将范常捆成了粽子,一般的魔就一根锁链就够了,这一下都捆了七根。 寒墨也闪到了范常身边,道:“魔根地狱呆着不好吗?当王称霸,要啥有啥,还来地上干什么。杀了这么多无辜的百姓,你很爽吗?” “不过蝼蚁,杀了又如何?”范常疯狂道。 “那这么说,那在我眼中你也是蝼蚁,你也该杀喽。”寒墨居高临下地与范常说道。 “你不该杀我,我知道你要一统禀命十界。我可以认你为主,只要你帮我解毒,只要你让我活下去。”范常披头散发道。 “不好意思,这花毒我也是第一次用,解药什么的,更是没有配。”寒墨道。 “那我还能活多久?”范常瞪着血红的眼向寒墨问道。 “看天能留你多久。”寒墨道。 “我要你死!”范常发疯地向寒墨抓去,却被一脚踢开。 “汝主已死,你等可愿效忠于我!”寒墨对着被妖兵妖将围住的地魔们威严道。天空魔云与仙气旋转,又滚动着阵阵龙吟,威压下地魔将纷纷压下了头,地魔兵也全都单膝按着武器跪在了地上。地魔向来尊崇强者,但此时也个个面露难色。 “小蝙蝠、蠢乌龟,你们知道的,你们体内有我的葩奴种。你们一生都是奴隶,一生都是我范常的奴隶。要杀我,还要我魔根地狱的一切,寒墨狗,你做梦!”范常嘴角渗着绿色的血,像看畜牲一样地看着他的地魔将领。 突然,一根紫色的毒刺枪从范常心口穿出。范常全身一麻,命就丢了,连眼睛都来不及合上。 “你死了,我们就能当回人了。” 雄卫与风反 毒神魔蜂将毒刺枪从范常的身体拔出,将范常按在地下,喊道:“我们自由了!”地魔兵将都欢呼起来。 魔蜂风反双膝向寒墨跪下,叩头道:“恭迎魔神殿下!” “恭迎魔神殿下!”其他地魔兵将亦单膝跪地附和道。 寒墨扫视着地魔兵将,又看看风反,心底已然了然。其他地魔兵将都还是有尊严和骨气的,是些值得培养的将士。而那风反,卖主求荣,在利益面前毫无保留,寒墨心中念道。寒墨又反过来想,或许他是为了地魔一族的未来,而舍弃了自己的尊严,双膝跪地。试试他便知,寒墨眼睛一亮想道。 寒墨给风反一个神讯道:“你若将身边的九大魔将杀了,取出他们的地魔核给我,我便让你执掌魔根地狱。” 魔蜂风反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身形一闪到了雷爪魔熊雄卫身后,正要将毒刺枪刺出,雷爪魔熊的身上就形成了一个坚硬的魔壳。魔熊雄卫反身一个雷爪向风反拍去,风反惊讶地闪到了一边。据风反所知,魔熊没这招式。 “诶,我逗你玩呢。”寒墨对魔蜂道,“话说你叫什么名字。” “风反,魔神大人。”风反感觉这事发展地奇奇怪怪的,总觉得不妙,汗流不止地道。 这风反毫无底线,是个势利小人。简单的说就是个只要有骨头就乱咬的狗,要小心了。现在他杀了范常,有功,不能动他,但此人绝对不能重用。哪天自己背后也插进一把毒枪也说不定。先给他一个肥差,若他贪赃枉法,再给他革职为好,寒墨心道。小人就是小人,就算给他一块宝玉,时间一久玉上也会染上他身上的臭味。 “风反,你杀了魔主范常有功。给你地狱药阁长老的职位,负责采集魔根地狱的灵药,交给商门门主梓共。当然负责采摘的地魔都能得到公正的相应修炼资源。”寒墨对风反道。 “谢魔神殿下!”风反跪地道。 “恩。”寒墨点了点头,又问魔熊雄卫道:“你觉得我这决定如何?” “多谢魔神殿下刚才的保护。但是有一事,就算要得罪您,我也要说。风反是个阴险小人。范常在位的时候,他最是唯范常马首是瞻。我们体内的葩奴种,都是被风反刺晕时种下的。”雄卫道。 “你不要血口喷人,没有我,你现在都被葩奴种扎成刺猬了!”风反气的脸都扭曲了。 “墙头草。”雄卫暗哼一声,将头扭转过去不看风反。 “诶,都兄弟。过去的都让他过去。以后都是一家人,和和睦睦地一起把魔根地狱变得更美好,更富强就行。”寒墨道。 “是!”雄卫和风反应声道。 雄卫心想,地狱幸得明主。 什么屁蛋美好、富强,只要让我更好、更富、更强就行,其他关我什么事,要不是寒墨你有点本事,你也是个屁!风反心里念着,看着寒墨的眼神露出一点寒意,又隐藏起来,赔出一副笑脸。 寒墨将风反眼中的那股闪过的寒意收入眼底,眉毛一扬对风反道:“过些时日我会与你介绍我的朋友梓共的。话说,你知道怎么去魔根地狱吗?” “魔神殿下。我带您去一个地方。”风反哈着腰说道。 通地法魔瓶 风反从范常空间魔戒中取出一个血色瓶子,放在地上,注入了法力。血色瓶子中便伸出一根根粉色的蕨茎,扎入地下。霎时间,魔根地狱与清儒圣陆的连接打开了,地狱里的浓郁的魔气四溢开来。 “一块地魔令骨,能使这‘通地法魔瓶’撑开阵法通道一柱香的时间。我们都是通过这两样东西来到地面上的。”魔熊雄卫向寒墨行礼道。 “你试试看。”寒墨对雄卫道。 雄卫拿着自己身上的一块地魔令骨,走近“通地法魔瓶”。魔瓶里生出的蕨茎,仿佛看到了自己心怡的食物一般,疯狂扭动着,在地魔令骨的方向长出发着粉色光彩的叶片。雄卫身上的光像被吸入这植物器阵(以器为阵心,植物部位为阵旗)中,猛的一下雄卫也不见了。 “有意思。”寒墨从前也只是听说世上有这种植物器阵,这还是第一次看。紫陆、猿狂更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大惊小怪,这么惊讶干嘛。”寒墨拍了拍紫陆的肩膀。 紫陆想,到底不是一个级别,寒墨连这以前都常见,真不知道他这百年间游历了多少奇异的地方。 寒墨看着紫陆的那看大神般的眼神,心里很是满足,嘿嘿地面作镇定心中偷笑起来。 寒墨取出他的冰雕龙椅,躺在上面,本来想等一会就好了。结果没想到,等着等着睡着了。直到云兽将他拱醒。 魔熊身上挂着彩,单膝跪在地上,向寒墨说道在:“魔根地狱还有范常的旧部余孽,包括他的父亲和弟弟。他们在我招降后对我发起了攻击。我好不容易才逃上来。” 寒墨观察魔熊雄卫言行举止,觉得他还算老实、正派,并且实力也有上升的空间。其实在雄卫劝诫自己不要重用风反的时候,就有重用他的意思。寒墨一直在找一个重用他的机会,而现在机会来了。 “会射弓箭吗?”寒墨道。 “地魔界,我说自己箭术第二,没人敢称第一。”魔熊拍着胸脯道。 “那好,拿着我的弓与箭,去面子找回来!”寒墨用法力抽出范常的血液,将其中的大部分魔力与岩浆之力吸入自身体内,绝多数血气飘荡注入海妖兵将的身体。最后,用剩下的花毒、血气、魔力与岩浆之力配合岩火铭文神锻成了一把弓与三支箭,递到了雄卫面前。 雄卫眼睛发亮地看着手上的弓与箭,问道:“这是给我,还是送我?” 寒墨道:“赢了就送你。” 雄卫眼神坚毅地向寒墨行礼道:“雄卫定不辱使命,帮您一统魔根地狱。” “弓与箭上都带着‘忘魔绝生’的花毒。葩地魔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寒墨拂袖说。 雄卫突然面露纠结的神色。“属下虽知不敬,但还是要问您。我们这些地魔兵将都是为害过这里百姓的人,我也听说这是您的故土。那我帮您统一了魔根地狱。我的这些地魔兄弟家人能否活下去呢?”雄卫坚毅地看着寒墨的眼睛,没有畏惧,只是坦荡和诚恳。地魔兵将也安静下来,面面相觑。 “往者不可谏,来着犹可追。只要成为我的兵,肯定是能活下去的。但是你们对清儒圣陆造成的巨大损失却不可不清算。我听闻魔根地狱有很多稀奇的药材与珍贵矿石。我要求你们运用魔根地狱的资源帮助圣陆的百姓重建家园。同时我也会放了你们在葩地魔生命掌控下的亲人,领导你们建立一个更美好的地狱,那里没有压迫,那里将有欢声笑语的楼台,那里将有能供地魔玩乐的温泉,那里有人人都能吃的起的美食作坊。”寒墨站在了龙椅上道。 说道最后,很多地魔兵将都向往地流下了口水。 “谢殿下!”雄卫恭敬地低了下头,站起身来道:“有谁愿与我一起解放我们正在痛苦呻吟的家园!” “我,我,我……”地魔军中的炸开了锅,纷纷情愿去解放故土魔根地狱。 “此战若胜,魔根地狱便改名‘利民地狱’!”寒墨举拳高喊到。 “利民地狱!利民地狱!利民地狱!”军心齐聚,龙椅下一把把地魔的兵器整齐地此起彼伏。 岩箭释毒 雄卫带头背着弓箭纵身越入了“植物器阵”之中,一批批的地魔兵将都进入了传送阵空间通道中,只有魔蜂风反犹犹豫豫地走在后面。 寒墨心想,不忠图利之人,就是像风反这样。可嘴里就是没有明说。 看着风反满不情愿地传送走,猿狂在寒墨耳边道:“这风反,小人啊。你把地狱药草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放心吗?” 寒墨小声道:“正因为他办不好,所以我交给他。” 猿狂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让兄弟们备些好酒好菜。晚上,他们应该会凯旋。到时候,一起高兴,高兴。”寒墨道。 “好。”猿狂应道,并立即向海妖将领吩咐下去。 太阳渐渐从寒墨头顶划到了斜右肩角度的位置。而此时,雄卫正在和葩地魔的残党余孽在地底的宽阔的岩浆流两侧对峙。 “范常,早已失去民心。而如今范常已死,如果你们投降的话,我会对你们今天的反抗既往不咎。”雄卫拿着弓道。 “投降,笑话!魔根地狱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分了。”范常的弟弟范位指着雄卫狠狠说道,“相不相信,今天过后地狱再无你魔熊一族!” 一支血红的箭带着灼热的岩浆之力破空而出,“咻”的一声穿过了范卫的心脏。范位呕出一口绿色的血,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有毒……”范位奄奄一息道。 “呀!雄卫!你不得好死!”范常的父亲也就是上任魔主范时咆哮道。整个地狱地动山摇起来,范时消失不见了,吃人的红色魔根向雄卫大军的下面冲上来。就一点香的功夫,雄卫的地魔军队就死伤五分之一。而摇摇坠下的地狱上方岩石眼看只需要般炷香就要砸下来,到时候有一半地魔活着就不错了。 风反悄悄闪出了雄卫大军,躲在坚固的岩壁上狠狠骂道:“该死的寒墨,呸。一点也不把我们的命当命。和葩地魔一族一样都是一路货色。雄卫,你效忠,你效忠啊。到时候你和范时拼个你死我活,最后功劳还不是我的。” 雄卫脑中疯狂思索着能解决现在处境的方法。他的箭术是地狱无敌,可是这范时到了地底,人都看不到了,这该怎么办呢? 木,根,水……是水!雄卫重重地捏了一下弓。 “所有水系法术的地魔将领,向魔根分布的地方放水!”雄卫向周围的地魔兵将喊到。 “水之境浸!”魔龟函术最是惜命,看马上自己身家不保,立马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将方圆五千米的水源都给引了过来。还有法力的水属性地魔兵也帮忙将水稳固住。 就是现在!雄卫心中喊到。“岩箭释毒!”雄卫把三支箭插进了湿透的大地,花毒立马释放开去。 “啊……我的眼睛!”范时从地底冲出,身上都是一根根萎缩的藤条,“看不见了!看不见了!”范时疯狂扭动着,双手按住了眼睛。那鲜红带着威严的头发,也渐渐成了根根雪丝。 “投降,范时。”雄卫将箭收回箭篓对瘫坐在地面的范时道,“我可以为你说情,让魔神殿下饶你一命。”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范时还想向雄卫发动进攻,可魔根伸不到一半,就萎缩了回去。 “对面的地魔兄弟,这千百年葩地魔一族可对我们这魔根地狱做过一丁点好事!”雄卫义正言辞地向对面地魔说道。 岩浆流对岸的地魔们一片沉默。自从范常进攻地上后,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多少地魔成为奴隶去被迫无休止没报酬地去打造军械。 一时间,敌方地魔们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纳降 “我们愿意效忠魔神殿下。”岩浆流对岸的地魔齐声道。 “好,那你呢?”雄卫闪到葩地魔范时的边上,用箭头顶了顶范时的屁股。 “呸!地魔的命运现在竟然沦落到一个地上修道者的手上,你们还真是有脸啊!”范时向雄卫喷出一口鲜血,雄卫一闪。 还好没沾上,雄卫摆了摆腿。突然一只脚出现在范时的脖子上,“咔嚓”一声,范时便脖子一歪,绝气了。风反抬起脚,甩了甩鞋上的血道:“死就死了,还沾我一鞋子的血,真恶心。” “谁让你杀他的?”雄卫向风反怒道。 “怎么,你还想抢功不成?”风反不屑道。 “很多部落都在葩地魔的掌控下,收服范时是最好的,何况范时罪不至死。利民地狱这么大,一个个招降过去太慢了,若是范时为表率归降就快了。”雄卫道。 “斩草不除根,最终毁自身。说到收服利民地狱,那是你能力不足,我来帮魔神收服利民地狱,分分钟的事。”风反道。 真是小人得志,魔龟函术心头念道。突然他对上了风反的目光,把念头“咕咚”咽了下去。 “谁来一统利民地狱是魔神殿下裁决的事。”雄卫目光从风反身上移开,向地魔兵将道,“接下来我们到地面上去拜见我们的新主。”说罢,雄卫将自己的地魔令骨贴近利民地狱的上方植物器阵的藤蔓,立马传送阵被打开,地魔兵将们纷纷进入阵中被传送到了地面之上。 满天的星辰,燃烧的篝火加上香喷喷的野味、老酒,地魔兵将都看呆了,口水都流了下来。连一向不喜欢太过表露神情的风反,都咽了一口口水。 看到雄卫上来了,并向自己点了下头,寒墨心里便已了然。 寒墨拍了拍猿狂。猿狂扬了一下眉毛,放下手中的烤羊腿,道:“想必上来的地魔们都已经归降了魔神殿下,现在我们都是属于一个大家庭了。现在的这个宴会么,就是魔神殿下安排的庆功会。” “大家都在一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醉不归!”寒墨道。 地魔兵将还愣在原地,不敢动,特别是后面归降的兵将。寒墨心想,也对,把我的故乡搞得那么凄惨,任他们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来喝我的酒。 “来,这是命令!”寒墨威严地喝道。 雄卫这才带头融入了猿狂的妖兵妖将准备的篝火晚餐。一开始,篝火晚餐的气氛很死。妖兵虽然和地魔兵虽然是一个大锅下,都分开坐。有的甚至背对背坐在地上。 寒墨对紫陆道:“要不去活跃下气氛。” 紫陆也背过身去,道:“我很多兄弟也死在地魔手上,我吃不下。” 寒墨拉远紫陆,悄悄说:“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和,可互利共存;而伐,则两败俱伤。” 紫陆道:“所以,我什么都没说。活跃气氛,我没这个心情。”紫陆将自己手的“饮道正”按在地面上,对着远处的星辰长舒一口气,只是感叹,无喜无悲。 寒墨握了握紫陆的肩膀,轻轻摇了一下头,心想,合军志、稳军心,这事还是得我来。 利民地宫 寒墨端起一碗酒来到雄卫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道:“来干了这碗酒,今后利民地狱,就交给你打理了。还有那把弓箭,一并送你,作为我送你的成为利民地狱之主的赠礼。” “我有个请求。”雄卫说道。 “请讲。”寒墨道。 “地狱这名字不好听,觉得是罪人一样。虽然我们现在的确算是罪人,但是以后我们的子子孙孙,我希望是自由的。都能活的有个人样。”雄卫站起身抱拳恳求道。 寒墨心想,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看来我并没有看错人。 寒墨继而笑道:“那你想改成什么名字?” “利民地宫。”雄卫不假思索地道。 “好,那就叫利民地宫。”寒墨道,“你是不是想在地下大兴土木?” 雄卫道:“殿下慧眼如炬,我想修建一些基础设施。因为我看到清儒大陆很多大型的城镇,富丽堂皇,也想着在自己家乡修建。” “据说地魔兵的许多家人都是在被迫没日没夜地劳动的。”寒墨道,“所以他们才这么快地归顺我,你这样不怕地魔们造反吗?” “你说笑了。”雄卫道,“我一统利民地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废除地宫里的奴隶制度,让劳动的地魔都可以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报酬。而赎罪重建清儒圣陆,就由我们这些参加过这次侵略的地魔去。” “你这边两头都要修建,忙的过来吗?”寒墨道。 “没事。我既然成为了利民地宫的主人,那我就要将这事负责到底。”雄卫拿着酒碗一干而下。 风反远远看着雄卫这么得寒墨的器重,心里很不是滋味。想道,明明这范常是我杀的,范时也是我杀的,为什么不来看看我。看那魔熊那熊样,哪里有我办事精明。 风反咳嗽了一声,故意与前方的妖将重重地碰了一下酒碗,伸着脖子大声说道:“你看那范时那时候的惨样,他向我跪地求饶。可我能饶过这十恶不赦的混蛋吗,只见我一脚下去。他就断气了。”说完风反还长开双手摆出一个搞笑的姿势。周围的地魔兵将和妖兵妖将立马醉笑起来。 这风反,这是来邀功来了呀,寒墨心头念道。 寒墨远远地向风反竖了个大拇指,道:“真是完美的脚。”风反一听,立马得意地坐了下来。 魔龟函术咬了一口野兔肉,看着风反的背影,细声道:“哼,小人得志。” 妖兵妖将一开始和地魔兵将都是很合不来的,可经过一夜的磨合,烤肉、篝火、繁星、故事、骰子甚至尬舞,他们都开始称兄道弟起来。其实寒墨发现,妖兵妖将与地魔兵将相对与人族来说大都属于豪爽型的,而且以实力为尊,这点在地魔身上极为显着。 东方的山头太阳渐渐露出,天上的红色阳光和地上的篝火连成一片。 寒墨重踏大地闪到了百米的高空。醉入梦乡的妖兵妖将与地魔兵将都被震醒。 “今日起,我将利民地狱的统治权交给雄卫。应雄卫的要求,利民地狱从此改为利民地宫。我将‘花毒熔岩弓’赐给雄卫,作为历任地宫执掌者的信物!”寒墨威严道,和着天空中的阵阵龙吟。 “是!魔神殿下!”篝火地中的地魔都单膝跪下,手上是尊敬地魔供奉之神的手势。而现在在地魔们的心中,寒墨比那些牌位里的神更有威严。 乌龟与玄武 突然,天空中乌云密布,将升起的太阳挡在了后面。寒墨抬头一看,雨疏密不规则地向自己涌来。什么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寒墨心想。 刚好篝火晚会结束,雨将残余的火苗都淋干净了。刚出太阳,又来雨,在地面上的地魔兵将和妖兵妖将们也是一头雾水。 看这雨都只淋方圆五百米,寒墨又仔细看了看天空。这不是自然雨,这雨云里好像有有一张两个巴掌大的图。 “都去避雨,反正烤肉已经吃完了。”寒墨对下方自己的士兵道。 “神火升温术!”寒墨右手一画,身上燃烧起一片金色的小火花。寒墨又一身清爽回归。可下方的士兵就没这么好运气了,跑出下雨的圈,衣服都湿光了。 十五分钟后,雨一下子停了下来。天上的雨云卷缩进去,之后就不见了,只剩下一张古黄色的图飘落下来。寒墨用手一接,那图泛起了耀眼的橙色光芒。 “混蛋寒墨,当初走了也不知会一声。如今回来又和我们的生死之敌混迹在一起,可知将你在学院的床铺买下来这些年花了我多少银子。”发光的图中传来阵阵呵斥的声音。 这是哪位呢?寒墨疯狂地在脑海中搜索有关这声音人的信息。哦!他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梓共,你这图有点意思。又可以下雨,又可以传话的。六啊,可是怎么一见面就淋我一脸,要不是我法术高强,我就要成落汤鸡了。”寒墨对这发着光的图道。 “嘿,更有意思的在下面!”梓共带着怒气跟寒墨说道。 “下面,哪个下面。”寒墨看了看图的背面。心念道,啥都没有呀。 “地下!”梓共说道。 寒墨往下一看,那法术云落下的雨沾着地上的尘土,形成了一幅画。这是“玄武”,寒墨心想,准确来讲,梓共要表达的意思应该是“王八”。 猿狂看到地面上画,怒不可遏道:“是谁,敢如此羞辱魔神殿下!” “我,在你上面。”梓共透过图道。 “没事,这我兄弟。而且他画的是玄武,祝我长寿呢。”寒墨对猿狂使了个眼色道。 “嘿,不要脸。”梓共道。 “是不是地魔曾经伤害了你的朋友,所以你就要把账算在我这个地魔现主的身上?”寒墨道。 “不是伤害,而是杀害!寒墨啊,寒墨。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立场!”梓共道。 “话说,你是怎么看到我的?”寒墨问道。 “这个法纹图有监视、通话、施法的功能。我亲眼看到你成为了地魔兵将之主。”梓共道。 “那你能不能了解完情况再下雨,这样我很没面子的。我刚刚在稳定军心呢。你就下来一个‘乌龟’。”寒墨道。 “啥情况?”梓共问道。 “现在魔根地狱已经易主,现在的名称叫利民地宫。后面侵略过清儒圣陆的地魔兵将都会来赎罪,帮忙建设清儒圣陆。地宫也会有地下才有的草药源源不断地供应上来。”寒墨道。 “地下的草药,这可是很珍稀的。可以用来炼制不少上品丹药呢。”梓共道。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样?”寒墨道,“飞过来干一架吗?” “嘿,我又打不过你。只是我想给我那些去世的朋友讨个公道。那些只为了家人有更好生活,却遭到地魔屠戮的冤魂们需要个公道。” 寒墨道,“那你现在的打算呢?” “现在和平与发展的方案是最好的,何况你说的地魔都悔过了。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向前看呗。”梓共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总要有一方,放下屠刀选择原谅,让对方去赎罪。你还是从前那个有良心的商人呐。”寒墨道。 “君子周急不继富,要接济需要的人,自己首先得‘达’,行事得聪明。”梓共道。 劳者有份 “话说你在哪呢?正想找你呢。”寒墨对着这发光图道。 “看到升起的太阳没有,往太阳方向行走一千公里,有个圣陆商会。我是里面的会长。”梓共道。 “那行,操办好一切后就来。”寒墨道。 寒墨将地下的乌龟印蒸干,运指为剑在地面上画了一条神气的龙。 “我们将是天上地下,名震寰宇的正义之师。我将带领你们一统禀命十界,开创一个各种种族和平共存,相互包容进步的世界。”寒墨举拳道。寒墨又用火焰之力将龙的纹路燃烧起来。 将士们士气又被点燃,眼里都泛着英雄之气。回来了,寒墨嘴角一翘,心头念道。 寒墨对着雄卫道:“你先回利民地宫整顿一下。我先去拜访一下我的一位兄弟。” 雄卫道:“是的,魔神殿下。”说罢,便带领地魔军团进入的利民地宫。 “你这法纹图有点搞头,能不能教我怎么弄。兄弟。”寒墨通过法纹图对梓共道。 “黄金。一张一两黄金。”梓共道。 “兄弟,我们可是八辈子兄弟。用得着讲钱吗?”寒墨道。 “没记得上辈子和你做过兄弟。”梓共道。 “呃,你伤到了我幼小的心灵。开玩笑的,我现在的钱买你二十个商会绰绰有余。”寒墨道。 “那你进城的时候得多收你点过路费。”梓共道。 “坑,你就是个坑……”寒墨还没说完,信号就断了。法纹图的光亮消失了。 “这……你的东西和你一样坑,还没聊一柱香。这就失效了?还一两黄金一张,哼,就这乌龟还画的像一点。”寒墨嘀咕道。 看着地魔兵将都消失在传送阵中。在寒墨闪到地上,对猿狂道:“你的那些兵将收集魔气收集的怎么样了。” “三百颗聚魔灵珠已经收集满了。”猿狂道。 “暴七云,把东西呈上来。”猿狂对着手下的一个妖豹将领说道。 妖豹暴七云将各个首领的聚魔灵珠收集进一个空间妖袋,将妖袋呈给了寒墨。 寒墨取出一颗聚魔灵珠掂量掂量,一颗可以用来放十次自己魔法大招,是自己体内魔力量的两倍。看来,这回老天助我,不赢都难,寒墨舒了一口气,心头念道。 “暴七云,干的非常漂亮。这些上品突破丹就给你们了,一共四百颗,妖将每人一颗,剩下的一百颗给上次去我老师那唱歌的女海妖。表现好,出力的都有份。”寒墨将一个空间魔戒放在暴七云手上。 “上次去了四百个歌女,那怎么分呢?”暴七云问道。 “这样我手里还有三百颗地品养颜丹。这样够分了。”寒墨将自己的空间玉排里的养颜丹传到了魔戒中。 丹药分下品、中品、上品、人品、地品、天品、妖品、魔品、神品、法品、道品、无上道品。一品又分为九阶。地品的养颜丹已经有化丑为美的功效了,脸上的疤痕、痘痘、斑点什么的都可以去除。两仪道盘的仙道中还算常见,但在其他地方可算是有价无市的。禀命十界最高强的炼丹师在两仪道盘的仙道,仙道中的长寿子能炼制神品九阶丹药,而作为长寿子关门弟子寒墨则最高能炼制魔品二阶丹药。妖品丹药最重要的是克制自己内心的兽性,魔品丹药则是要克制自己内心的执念,神品丹药要做到对世间的无欲无求、宽容包涵。 “够分了,够分了。能不能给我的妻子也一颗?”暴七云两眼放光地看着手里的空间戒。 “这,我这就三百颗。”寒墨道。 “那算了。”豹将暴七云灰溜溜地转过头去。 故人香、留恋道、千秋果、淘气云裳花、排毒粉椒,寒墨在空间玉排中取出八株药草,化掌为鼎,紫色的魔火淬炼着丹药。两分钟的功夫,两颗粉色饱满的天品养颜丹就落在寒墨手中。 “暴七云,说说你能给我什么?”寒墨将暴七云叫回头,将养颜丹甩到了他的衣袋中。 “这次死去的妖兵家属的安抚工作就交给我来办,这钱我来出。”暴七云拱手道。 “好。你带着妖兵妖将回去,我希望为我效力的兵将与支持我的人都有一个好的生活。”寒墨道。 “我也想回家看看了。”猿狂道。 “好,那你先回去看看。三天后,圣陆商会总部见。”寒墨道。 “是的,魔神殿下。”猿狂回答道,将血矛收起后便顺着妖兵妖将离开升起的缤纷多彩的光芒去了。 遗志 紫陆坐着寒墨的冰雕龙椅,向着太阳的方向疾驰而去。太阳渐渐从正前方,变成了斜上方。 “怎么样,我这座驾帅。”寒墨对紫陆道。 “帅是帅,要是让我躺着就好了。可惜,多出个你。”紫陆道。 “你就省省。本来猿狂也要上来的,现在就俩人,你还嫌弃起来了。”寒墨道。 “嘿,那时候给我也造一个。”紫陆道。 “五百两黄金。”寒墨长开左手。 “呸,坑货。”紫陆道。 “还不是跟梓共学的。”寒墨道。 …… 就在光芒的话语中,画面像一只眼睛慢慢合上了。 “啪”一声,大家惊醒了。李义看到墨神头发花白,苍老了好多,细小的皱纹爬满了墨神的脸颊,完全和幻想中霸气侧漏的蓝发飘飘的寒墨两个样子。 “墨神,你怎么样了。”李义问道。 “诶。失去了生机,又失去了墨龙魂,再加上运转了魔昧眼的瞳力。活不长了。”寒墨道。 “那不传功不就好了吗?不看故事不就结了吗?能力我们可以自己去得到,可是我们不能失去你呀,墨神。”李义跟墨神坐到了一起,担心地搀扶着他。 “大限已至,没办法了。对不起,这故事没给你们讲完。”墨神环视着陪伴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孩子们,一想到将要远去或是消失,眼角泛起了泪花。丰华,当年没有保住你,我来晚了,我来赎罪来了,墨神站起来心念道。 墨神的故事已经花了孩子们一天一夜的时间去观看,现在太阳将光芒洒在净潭的水上,格外绚丽。墨神渐渐的望过去,是祥和的村子。 墨神运用剩下不多的神力,运转眬真眼,算一下自己有几天好活。 “呀。本来有两天,这下一用神力,就剩一天生命了。”墨神叹道。 这个世界与外界不一样,自己所有的神力只有光系的神力能够运用。而自己炼化的神力种类太多了,光系的神力毕竟有限。只出不进下,现在已经油尽灯枯了。这个地方魔力充沛,在那个魔冰原魔力浓度高的吓人,可惜魔力施展的法术这里用不了。墨神摇了摇头,要不是这个村子纯朴憨厚的人们,估计从那次灾难后自己什么求生欲都没有。 禀命十界、丰华、猿狂、雄卫、紫陆、两仪道盘的魔族死士……就像世上最美的一朵鲜花一样,在外星人的奇形怪状的飞行器投出的武器下,支离破碎。那一战,太惨烈了,纵然自己已经突破禀命十界的束缚,从镜界去往了十几个异世界,但对手的强大,还是让寒墨大吃一惊。逆转时间、夺命光束、碎星弹头、空间穿梭,这些见所未见的东西,让寒墨倾尽心血才换来三百年和平的禀命十界支离破碎。有一次,寒墨带着梓共与那些外星人谈条件,差点就要了寒墨和梓共的命。他们说的什么鸟语根本就不知道。寒墨看他们的大致意思是,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你们都是奴隶,没资格谈条件。 最后还是两仪道盘的炼丹师傅长寿子与寒墨一起炼制了道品的丹药,寒墨吃了以后觉醒了魔昧瞳,看到了人、妖、魔死后的灵魂因子的存在,并能够操控他们。这些灵魂因子组成的影像能看到,却与这世界不重合。但就是因为他,寒墨想到了战胜外星人的方法。把有攻击性的魔气附在没有攻击性的灵魂影像上。寒墨在利民地宫操控着影像和魔气,与外星人大战。外星人看这影像怎么攻击都没用,顿时慌了。而寒墨就是凭借外星人人心大乱的时候发动了总攻。可惜功亏一篑,在剿灭最后一艘外星战舰时,被风反刺穿了心脏。寒墨魔气暴震,一脚把风反踩进岩石里,就立马传送到天上,与战舰搏斗起来。战舰里的能量吸收装置将寒墨体内的能量吸收待尽。此时外星人首领已经发现灵魂因子的端倪,就在赤身搏斗落入下风时,寒墨跑进驾驶舱砸烂了控制机器。最后为了保全自己,跳入了战舰里骤起的空间漩涡之中。 这接下来才是寒墨在墨龙池的生活,如今要离开。寒墨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当然这只是自我安慰的话。他放不下村民,他放不下孩子们,他放不下离开许久的禀命十界,更放不下自己死去的妻子丰华。 我的死去已成定数,谁能完成我的遗志?寒墨看着湖上升起的太阳,心头思忖道。 正义的火种 风吹过,杏树的树叶沙沙作响。墨神拿起地上掉落的树枝,在坐着是地方画了一个长三米、宽一米的长方形。 “我一天后,就在这与世长辞。”墨神道。 “墨神,我们不能没有你。没有你那些魔化的生灵怎么办?有没有给你续命的方法?”牛守问道。 “那一战,消耗太多。现在已经油尽灯枯。关键我是真的想闭眼去陪老婆了。”墨神躺在长方形中,看着满天的红霞,补充道,“接下来,我要将我毕生所得都给你们。” “我们要墨神,我们不要神力……”乔心哭着说道,女孩们也附和着,“我们要墨神,我们不要神力。” “看来我这一生还是很成功啊。可惜在故乡留了个最强大的敌人下来。不知道老师挚友应付不应付的了。”墨神道,摇摇头叹了口气。 “老师,有时候别一个人死扛。如果还有遗愿的话就交给我们。”李义一把抓下两颗紫色的杏子,投给墨神一个。 墨神一口咬下杏子,嘴角一抿道:“谢谢。我把本命之物传承给你,不亏。虽然你们身体现在有了神力,而且有些同学而且已经会初步运用了,但是呢,还有些要点,我还要讲一下。大家先提问。” “墨神,使出湃虎十九式后我觉得手很疼,是怎么回事呢。”栋凉站起来举手问道,因为说道自己觉得疼,立马脸就红了。 “疼很正常,那是因为你用力的时候,没将神力灌注阳池穴,以至未释放的神力在手上冲撞。”墨神道,右手成爪,将神力灌入阳池穴,身边的杏树一摇枝叶,一颗红色的杏子就出现在了墨神的右手。 栋凉模仿墨神的手法,左手成爪,一颗红色的杏子“啪”一声就到了栋凉的掌心。“好东西。”栋凉将杏子往上一扔,一口接住,道,“好吃。” “这个红色杏子是补气血的,最适合你了,栋凉。”墨神慈爱地看着栋凉。 阳光下粼粼微波的眼神,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栋凉一下子就恍惚了。好像回到了六岁那年,被父亲拉到墨所去上课的第一天,自己吵着闹着要回去。墨神拿了五颗红色的杏子给栋凉,说只要他打败了这里所有同龄人就可以回去。就从那天起,他的眼神里充满一种求胜欲,后来他也做到了,霸榜了净潭武力第一十年。磨顶放踵,死不旋踵,利天下而为之等等的道理,都是墨神传授的。如果没有这些精神,自己也不会有力战魔狼的勇气。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一定会继承您的意志,将正义的火种传到更远的地方。用尽自己的力量,庇护身边善良的人。”栋凉双膝向墨神跪下叩头道,“我栋凉一生狂傲,绝不俯身权高位重、金银铜臭。一膝跪道义,一膝跪恩人。师傅一路走好。” “小凉凉,师傅还没死呢。就算死了,不还有你们吗?我未完成的事,还要靠你们帮忙呢。”墨神轻轻将栋凉扶起,拍了拍他肩膀。壮是有点壮的,墨神心头喜道。 “我都成年了,就别叫我小凉凉了,师傅。话说,您有什么事要交代呢?”栋凉用手指抓了抓头害羞道。大家这时都打起精神听墨神最后要交代的事。 “吭……”墨神站起身来。 法术的本质 “暂时,想不出要讲什么了。法诗,你来猜猜我要讲什么。”墨神空中抓了一颗橙色的杏子,向法诗一抛。 法诗仿佛预见了杏子的轨迹,张开衣袋,杏子就这么“咻”的一下落了进去。 “谢谢老师。”法诗拱了拱手,摇了摇头道,“一统十间界,泪洒命红颜。湖间丝丝雨,心上点点圈。一定是有关丰华和您故乡十界的事。” “正是。”寒墨说道,“我希望如果你们有人要离开这里,去探索外面的世界的话。帮我去看一看我的故乡禀命十界,那个地方已经被外界探知,去帮我守护它。还有带上我的骨灰盒,和这个香包。一起埋在禀命十界两仪道盘的自然峰。” “义不容辞!”李义立马站起来道。 “我也去!”栋凉眼里满是坚毅。 “干大事怎么能少的了我。我早就想看看外面广阔的世界了。”法诗拂袖起身。 “加我一个。”心仕闭上眼卧睡在地上。 墨神看着他们,好像亲眼看到了他们未来成为一个个英雄豪杰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 “那我就留下来守着你的碑。”牛守拍拍自己的胸脯道。 乔心看着牛守眼里难以掩饰着一种倾慕,抿着嘴唇然后说道:“我也留下守着村民和下一代。” 墨神看了看牛守和乔心,牛守和乔心对视一眼后害羞地低下头。墨神点了点头,走进牛守锤了锤他的胸脯,轻声在牛守的耳朵上讲了几句,牛守不住的点着头。 剩下的学子议论纷纷,最后有一个竖着辫子的女同学说道:“我们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才有决定。”周围学子也点点头。 墨神想,其实除了李义、栋凉、法诗、心仕,其他人到外面游历,我还真不放心,在这纯朴的民风下生长的孩子到外面去恐怕要遭罪。于是补充道:“外面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剩下的孩子留在这就可以了。建设自己的故乡也是一件功德。” “是,墨神。我们想在这里雕刻一个墨神,来纪念你。”孩子们说道。 “哈哈。行啊,那就求求你们刻的帅一点了。”墨神笑道。 “必须的……”下面,孩子们又议论开来,要雕刻一个怎样造型的墨神。 杏树上一个飘下的叶子,摇摇晃晃地在眼前落下。墨神用右手双指夹住,看了看枯黄的纹路,好像是自己。墨神将落叶轻轻放在地上,骄傲地抬了抬头,心头道,此生无悔。 “墨神,我有个问题想问您。”法诗问道。 “我最聪明的弟子竟然也有问题,问。”墨神道。 “最聪明,不敢当,李义对外界的通晓可多于我。想问下,法印术式的本质是什么?”法诗问道。 “哦,这形而上学的问题我曾经也是思考了很久。身体上的穴位固定位置游动的神力可以看成是一个阵,而铭文也可看成是一个特殊的阵。很多法术的施行需要在空中去结术式,这也可以看成引动宇宙中能量的铭文。通过体内和身外两个阵的相互作用与意念的控制,达到某种效果。法术的诞生是经过先辈千千万万次实验总结的。就像现在你能看到杏子的轨迹一样,是要知识的,了解各种知识,才能看到万物的道。而了解你自己,是最基本的得道。”墨神道。 “那用意念或身外化物去结印,岂不是会快很多而且有不同效果?”法诗问道。 “没试过,自己去尝试。没准你会开启一个法师时代。”墨神向法诗竖了个大拇指。 “是。”法诗向墨神敬了礼。 心灵的妙用 老师,法诗那小子能开启一个法师时代,那我呢。墨神的脑海里响起了心仕的声音。 你想成为什么,便能成为什么。墨神用精神力传讯道。 除了能传讯、设置心灵的幻境还有什么用呀。老师,我到了外面怕战力不够,挨揍啊。心仕将声音传到墨神的神海中。 老师的故乡禀命十界的两仪道盘,有个大能,在精神世界创造了个鲲鹏。后来这鲲鹏跨越精神界与现实的界限,到了现实之地,成了无敌的存在。因为这鲲鹏可以在虚实之间变幻。这位大能最后也骑着着这鲲鹏离开了禀命十界。他算是我知道的第一个离开禀命十界,游历外界的。心仕内心听墨神的话讲完后,立马坐了起来,看着墨神。 “老师,梦想之物真的能成真吗。”心仕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是一个传说,根据它的流传度,应该是真的。而且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连灵魂因子都被我发现了,梦想成真又有何不可?”墨神心平气和道。 心仕站了起来,手指着太阳,说道:“我要摆梦舟,游万千宇宙。” 李义没听到心仕与墨神的心灵对话,但看着一向懒兮兮的心仕这宏图大志的样子。李义立马补充道:“带上我。” 心仕右手一轻拳敲在李义的右胸上,说道:“离开故乡后就剩我们几个了,我不带你带谁。” 李义右手握住心仕的拳道:“共建大业,生死不离。” 心仕用精神力在李义的脑海中道,李义,你已经不是骚年了,不用如此骚气。 “我才刚成年,骚气一下怎么了,我可要独领风骚一千年。”李义道。 “一千年,你以为你是乌龟啊,能活那么久。”栋凉叉着手道。 “就是。”心仕道。 “一千年,其实不断修炼的话,这是不成问题的。有些大能甚至能到达一种与天同寿的地步。”墨神道。 牛守眼里放光地说道:“那我要修炼,要修炼。” “好事,你们越是强大,这里就越是安全,生下的下一代就越是幸福。”墨神道。 墨神又转身与心仕说道:“精神力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工具,它不仅能守,还能攻。人们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是由这个世界的客观存在与人的认知组成的。通过精神的影响,可以让敌人沉浸在幻境中无法自拔。也可以‘欺骗’自己,提升自己的情绪,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最关键的是不要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世界。如果在战斗中,沉浸在了幻境中,那就完了。心仕,你发动精神力的时候,身体有没有那里有轻微刺痛的感觉?” 心仕道:“神封穴有点痒痒的感觉。” 墨神道:“那就记住这种感觉。” 心仕突然在一个波澜壮阔的粉色海洋之上,太阳正向他坠下,灼热的火焰好似将他烧尽。心仕的汗都流下来了。心仕在精神海施展破境清心诀。 一个声音在海上发出:“感受被幻境控制时,身体有什么异样。” “身体左侧的不容穴,有刺痛的感觉。”心仕道,“随着幻境的破除,刺痛的感觉变得温热。”心仕周围的海洋褪去了粉色,太阳也凉了下来,最后眼前由模糊渐渐出现了墨神的微笑。 “好,每个人其实面对精神攻击时。身体的保护机制的反应是不一样的。要做好记录,这样的话,就能明辨是非。很多研究心学的人都陷入了疯魔之中,原因是最后他们自己连现实和幻境都分不清了。”墨神严肃道。 “弟子一定会记住刚才的感觉。认清虚实,明辨是非。”心仕道,“而且用精神力的运用,去做更多的好事。”心仕道。 “的确可以做很多好事,比如说祛除心中的魔障。很多琅士,也就是修士,遇到瓶颈,就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还有村里的些被魔气染疯的人或动物,驱除魔气后,还要用精神力进行治疗。”墨神道。 “靠你了,靠你了。”李义揽着心仕的肩膀道。 “包在我的身上,就算我去外面闯荡了。我也会将我的独门秘法留下来的。”心仕骄傲地道。 “就教给我。”乔心道。 “好。”心仕挺着胸脯道。 未知的圣典 “啪啪”,李义拿出光明圣心典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对墨神道:“墨神,我们都要到外面去闯荡了。能不能送我们一些东西呀。” “好啊。我手上的这个龙鳞手排,里面有我来到墨龙池的所有积蓄。现在我大限快到了,是该给你们了。”墨神道。 “我们都是要死的,墨神您这一生活的很潇洒,遵循了自己的本心。我想你死前一定是无愧于心的。您要离开了,我真的很难过,但我也很羡慕您。我也想像您一样有个无愧于心的人生。我这有本光明圣心典,您帮忙看看是否对我们今后的游历有所帮助。”李义道。 “遵循心中的道义,莫忘初心。世间万事都不圆满,但我们也要曲中求全,这就是义。践行自己的道,就不会后悔了。别磨蹭,把书拿出。”墨神道。 李义从衣服里拿出光明圣心典,小心翼翼地交给墨神。墨神摸了摸,敲了敲,又闻了闻,闭上眼感受了下,挑了挑眉毛。 李义嘴角抽搐了下,道:“老师,您这是回光返照吗?这书的品阶有这么难看出吗?” “嘿,你老师还有半天好活呢!你拿出这书,全是空白的,一百页,连封面设计都没有。我当然得好好感受一下。”墨神道。 “感受到什么了吗?”李义看着墨神道。 “这本书的每页都篆刻着深奥的铭文,一但启动,就会源源不断地吸收宇宙中的各种能量。还有几页有着空间波动,可能是大的储物空间或是修炼的小世界。特别是封面,是由一个精神宝器幻化成,当我用精神力探知,受到了攻击,现在我还有点头晕。这尾页有一个封印,当我靠近着这封印的时候,感到生命的威胁。”墨神道。 “什么呀,好像也没什么用。都是空白,有铭文么没启动,有空间么没打开,有精神宝器么还会被反噬,甚至翻到页尾还是个解不开的封印。”李义摇摇头道,“唉,啥也不是。” “你抬头看看这天。”墨神道。 李义仰着头,燃烧着焓牠下是静静飘过的飞云,而火牛之上是粉蓝的天空。墨神道:“你看天上最强的是什么呀?” “应该是踏云而飞的焓牠,也就是我们墨龙池的太阳。”李义指着天上的火牛道。 “并不是,而是粉蓝色天空上无穷的未知。”墨神道。 “墨神的意思是说这本书虽然是空白的,但蕴含着无穷未知的力量。”李义道。 “是啊。正因为它是空白的,所以才能成为真正成为你的东西。书里的每一笔都是你的。可以藏万千宇宙,也可化出神兵战车,张开无敌法阵,再甚者穿越时空、隐形遁走、神禽魔兽……”墨神高举着这书道。 “再至记录神乐、封印大招、收入劫雷、合体变身、升降纬度、召唤异界、载人飞行、改变属性……”李义举一反三道。 “当然可以有。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而且这书并非凡品,既然所制作的材料这么玄奥,善于利用,未来用途不可估量。”墨神边说边将光明圣心典交到李义的手中。 “羡慕哉,羡慕哉。为何天公不赐我宝,我如此乖。”法诗摇头晃脑道。 李义紧紧将书抱在怀中,向墨神问道:“我曾想办法将光明圣心典这五字写在书上,却怎么写字迹都会消失掉。” “这我知道,定是封面的法宝将字迹去掉的。凡品怎刻神物,是时候教你用我传你的本命之物,‘魔神墨龙’了。”墨神拍着李义的肩膀道。 勇仁义 “在教你‘魔神墨龙’的使用前,你先要获得他的认可,我的本命之物跟了我许久,已经诞生了灵智。你跟我结一个印,你与他去谈谈。”墨神道,之后便用双手在胸前结了个印。 李义照着墨神的方式结了印,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震碎眼前的世界。李义站在一个海洋巨大漩涡的中心,眼前绕过来的水是白色的,而身后涌上的水是黑色的。天上胳膊粗的雷电甩下来,扼住了李义的喉咙。天上传来一个声音:“堕落还是燃烧?” 李义双手成爪在身前交叉又向甩向身后,仰头看着狂暴的天空,发出疯狂的大笑道:“来,来,一起上好了!”那黑色的浪,白色的水好像受到了召唤一般涌入了李义的身体。李义顺着这涌入的力量的方向冲上了天空,与雷电组成的天兵缠斗在一起,左手抓在房子大的斧刃上,将斧刃蹦碎开来。墨龙巨大的龙首从雷电密集的地方探出,金黄的右眼里显示着一个字“勇”。李义看着那个“勇”字,突然龙尾向他甩来,李义用力抵挡着想他刮来的龙鳞。 龙鳞的光一闪,李义进入一个阴暗潮湿的巨大的牢房。李义的身边有骨头怪、女人、花仙、鱼妖、小狗、云魔,他们都饿晕地蜷缩在角落,而李义的兜里恰好有干粮。李义问道:“你们都是怎么进来的。” “我们都是被抓过来做活体实验的,已经饿了好几天。”女人道。 “这是我的干粮,吃饱我们一起闯出去。”李义边说边将自己的干粮分给了大伙。 大伙吃完后,李义检查着牢房各个细节,发现有一处墙体有破损,便惊喜道:“我们攻击这一出。” 大伙在李义的后面,将力量都传到李义身体里。大有裂纹的墙体出现了龙头的纹路,右眼显示着一个“仁”字。片刻后墙破碎开来,李义一个踉跄到了新的地域。而那些不同种族的生物化成一团团不同色彩的精神力,进入了李义的身体。 这是一片桃源,一个长着翅膀的鹏神,看着他。 “我看你甚是亲近,不如我们结拜如何。”鹏神道。 “不好,我们才刚认识。”李义尴尬道,“而且你是不是好人我都不知道。” “鹏族甚是好客,我看你身上有着正气。所以便有了结交的兴趣。”鹏神道,“我带你游览这里。” “好。”李义道。 鹏神展开翅膀,化为本体,李义坐了上去。天上是彩色的云,地上是粉色温柔的桃花的海洋。在这一小时的飞行中,李义也和鹏神聊起家常起来。原来在这桃源的的小世界,为了保护这里,设置了隐形结界,好久没有外来客了。而这小鹏神,恰恰是非常爱冒险的人,想去各个世界游历。而李义,最不缺的,就是故事,听得鹏神如痴如醉。最后,李义应下了鹏神的请求,在桃源之中立下了结拜为兄弟的盟誓。忽然,无数天火降下,桃源的一切美好的事物都燃烧起来。鹏神随着鹏族,上去用法术消除着火焰。 “离开这里,天火会将你烧成灰烬的!”鹏神对李义道。 “绝不!”李义道,一抬手,天空出现了一只足球场大的巨大的魔手,挡在鹏神之上,天火都被瓦解。李义一挥袖,能涵盖整个桃源的金色的碗出现在结界上方。李义当时也懵了,法术的效果远远地超出了自己的预料。这力量,在哪里获得的呢?李义心中暗想。是一开始的黑白海洋漩涡! 金色的碗中火焰慢慢熄灭,灰烬幻化成了墨龙,此时他的右眼里写着一个“义”字。鹏神也给李义行了礼,恭敬道:“我愿随主上征战四方。” 桃花的花瓣纷纷飘落,李义一个失神来到一个庭院。 礼 流淌在庭院的s型溪水,好似酒水一般散发着酒气。在酒黄色的溪流边是诡异的红色花叶,在花叶密集的地方隐藏着一个古朴凉亭。凉亭中有三两女娘,她们盼着盼着,练习着笑容。李义隐隐看着她们的笑容,透着“痛苦”二子。李义走上前去,她们却道:“这是哪来的新太监,这么不懂规矩。” 李义轻咳一声就走开了,心里念道,这一定是皇宫别院,而把皇宫建的这么酒骚气,定不是什么好鸟。就这么闷闷不乐在庭院乱逛起来,白色的围墙,不断地阻挡在眼前,堵得慌。偶尔,见到几个太监,都是是低着头在身边经过,好像被剪掉的不止是自己的下方之物还有自己毕生的尊严。将一宫人的幸福加诸己身,却将痛苦和悲劣丢给贡给自己幸福的人。世间至恶,唯此类君王尔,李义皱着眉头心底想道,顺便将摆在道上的金色龙龟饰物一脚踢翻。 跨了酒溪,绕去几座金瓦白墙,过了圆拱门,看到黄紫雕龙的正面看上呈梯形的屋盖,下方是圆坛形状的大殿。李义走上大殿青色的石阶,闻到一股腥风。看到一个女子衣不蔽体,被一个宽着黄袍的人踩在脚下,然后一脚踢开道:“这点服侍本领都不会,入宫干嘛?是想去冷宫?还是想受蒸刑?” 那女子瑟瑟发抖道:“我再来,再给我一次机会。” 穿黄袍的人指着身边的女子,疯了似的吼道:“都脱了,过来!趴着,用舌头舔。” “滚开!”李义几个箭步闪到穿黄袍的人身边,一巴掌将他拍飞。只见黄袍人头上留着鲜血,扶着宫墙。 “救驾,有人行刺!有人行刺!”黄袍人叫道。 李义隔着二十米,隔空用法相想用一巴掌将他扇晕。 “慢着!壮士留我一命。这些佳丽都给您服侍享受!”黄袍人跪在地上,李义以为有什么事。李义“呸”了一声,一掌下去,直接将黄袍人拍进宫殿墙里。没控制好力道,不!应该说你太脆,李义心头怒道。 “想出去吗?”李义将被那不知是帝还是王的那畜牲踢得口角出血的女子穿上衣服。 那女子点点头,又重重地摇头,将李义推开,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有我在,你不会死。”李义整理了下她凌乱的头发。 “御林军,御林军……”她眼睛乱瞟。 “不是御林军,不过是吃人军罢了。我对付他们,如屠猪狗。”李义道,“到一边去整理一下。我到了,这天也该变了。” 殿外御林军云集,为首的头领举大刀喊道:“交出皇帝,留你全尸。” 李义从宫里走出,眼中无情道:“皇帝已死。你们要么各回各家,要么躺在这,自己选。我今天心情不好。” 头领道:“你一个人,谁给你的胆子。弓箭手,拿下他的人头。” 一个羽箭就刺向了李义的眼睛,李义一把抓住了箭,一个反扔,御林军的头领就穿了心脏倒在了地上。 “回家还是躺下?”李义凝结着魔气,等待着回应。 有几十只箭射来,之后又有对应的人倒下。 “回家还是躺下?”李义用力踏地,御林军的地面瞬间四分五裂,十几匹军马倒在地上。 “饶命……”御林军纷纷跪在地上求饶道。 “回家想清楚,剑是哪来干嘛的。没想清楚前,出来当兵作乱,我见一个杀一个。”李义喝道。 “弑君,无礼之辈。我要杀了你。”一个穿金戴银的老太跌跌撞撞跑过来要用银钗插李义。 “你是?”李义问道。 “竖子跪下,我是皇太后。”老太道。 “无礼。世间万物平等,我只守人间公道。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所有人都要给帝王下跪这就是礼吗?哈哈,笑话!吃人之礼罢了!我的礼,乃同情尊重弱者,共筑世间公道美好。” “你,你……”老太气急败坏地喘不过起来,忽然老太变成了墨龙,“你很合我的胃口。” 李义朝宫殿里跪在地上的女子喊到:“回家啦,回家啦,自由地追求自己的幸福。”女子们眼里都充满着对外面的向往,但也有些女子有些担忧。李义补充道:“我罩着你们,被欺负找我。” “可以出宫了,不用当别人的仆人,不用当别人的狗啦。自由地去做自己的事业。”太监的头上响起了李义的声音。 “我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只想吃白食,欺负宫女。你却夺取了我唯一的人生趣味。”一个太监喊到。 “那你就找一个宫井往下跳。废物。没人是生下来给你欺负的,自己的幸福,自己去造。别老想吃白食。”李义道。 “我要当人,我不要当狗。”另一个太监道。 李义道:“那就出去好好做人。世界有趣的事情有很多。” 墨龙握住李义的肩膀,右眼显示着一个“礼”字。这皇宫界升起酒气,一切随着这气体扭曲了。那些被解放了的女人和太监化成了点点细甲片组在李义的胸前,化成了恩礼心甲(墨神以前征战身穿之物)。 李义低下头看着这发光的战甲,在一片耀眼的白光中。从模糊到清晰,李义又来到一个飘雪的江上。 智信 “江上两孤客,飘雪三问塞。久久迟山白,映心怎道哉?”李义耳边传来一个老翁的声音。 仰着头的李义看见鹅毛大的白雪头上飘下,沾在身上,一叠又一叠,一阵清寒。李义伸出手,雪像精灵一样飘落到李义的手中,化成温柔的水宝宝。李义把手搭在老翁的蓑衣上道:“有什么问题想问就问。” “飘雪为何落,众人为何行?”老翁不急不缓地问,一团积雪从他的斗笠边沿落下。 “飘雪的下落是因为重,重就是雪下落的自然之道。而人的行为驱使的大多是利,利就是人的行动的自然之道。”李义握住手中的寒水回答道。 老翁的白眉上挑继续问道:“难道这世上的人的行动都是因为利益?” “感情、公道、自由、生命,还有身体反应毫无理由。”李义道,看着眼前的两片白雪触碰在一起。 一片白雪落到了老翁的眉头,白雪上下移动了一下。老翁将鱼竿往外移动了一点,问道:“那些以公道自名的人,就如那些起义的人,都是义士吗?” “多是一些假借道义之名,行私利之举的小人罢了。”李义眼神漠然,补充道:“正真的义士,往往杀身成仁,舍生取义。总会把好留给别人,这样的人能剩下什么呢。不过后世芳名,又或者仅仅是死前的心安。少,太少了。” “利和义是相冲的吗?”老翁再发一问。 “世道善则利和义多相合,世道恶则利与义多相冲。谁不想两全其美,又能成全自己又能成全他人不好吗。我就是要做这推进世道善化的人。”李义义正言辞道。 “好,世道人心看来你是了解了的。”老翁转过头来,化成了墨龙,右眼显示一个“智”字,说道:“你和我以前的主公一样是心怀天下的人,放心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最后一个“的”字逐渐拉长在李义脑海中回响,江上的飘雪都进入了李义的灵魂海变成了一个功法《墨龙之变》。 眼前是飘渺的云雾,散开之后李义站在了青松之下。迎面走来一位老叟,老叟一捋长须,向李义问道:“本人帅否?” “帅。”李义在这变来变去的场景中还没缓过神来,端详着眼前的老叟不假思索道。 “无信,一点不真诚。”老叟撇撇嘴道。 “那不帅。”李义道。 “无信,一点不真诚。”老叟面露恼怒。 “在我心中你风度翩翩。”李义想想道。 “信,这还差不多。”老叟道,说罢拿出一瓶玉液,“这瓶中神液对灵海大补,帮我一日浇这青松一滴可好?” “报酬呢?”李义道,“不如给我些吃食。” 老叟从身后的背篓中拿出一个烧饼,交给李义:“给,贪吃鬼。” “哈哈。谢了,帅老头。”李义接过老叟的烧饼,一口咬下,点头叫好。 老叟踏着嶙峋的山路,背影渐渐拉长,直到消失在李义的视野。 日升日落,山中景色各不同。李义一大早浇灌完松树后就四处游览,时不时的有一只背部花褐色和浅黄色相间的云雀唱着欢歌从李义头上经过。阳光落在雾气上,就像一条如梦如幻的仙河。在灌木枝叶掩映的叮咚作响的溪流深处,李义也碰到过满身金羽的金丝雀,扑腾一下就消失不见了。李义当真喜欢这里,但他知道他有着自己的使命,生前必须要做的事。就这样浇水、游山过了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清晨,当李义浇灌青松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只手,抬头一看是老叟。老叟变成了墨龙,右眼显示着一个“信”字,说道:“交代的事能认真去办,明知这瓶水不一般也不去偷喝。很好。” “拿人财物,受人所托,自然是要忠人之事的。而且你带给我的这些美景,比这瓶水更好。我何必失信去喝这瓶不属于自己的神液。”李义道。 “好,讲信用,真诚,我喜欢。玉瓶你且好好收着,送你了。”墨龙说完后整个山水开始塌陷起来。 青松渐渐变成一颗颗丹药,进入了李义囊中的玉瓶中。地动山摇中李义头晕眼花,身体也迅速下陷。 这又是要到哪呀?李义心里念道着,老搞这么大的动静。 眬真眼 “仁义礼智信,温良恭谦让,忠孝勇恭廉,一个个来。”李义晕乎乎地说。 一本书“啪”的打在李义的头上,李义一下子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墨神,说道:“你怕不是又是墨龙变的。又要考验我什么。” 墨神又一本子打到李义的头上,李义道:“你这墨龙为什么无缘无故打我。” 李义的头上又挨了一下,感受这力道,随即说:“墨神,我醒了。” “老师没剩多少时间了,多打你一下,让你醒早一些。”墨神道,顺便摸了摸李义的头。 “唉,老师。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李义问道。 “看看你这几天,没休息好,眼屎都出来了。”墨神道,用手向李义的右眼抹去。 李义感到一股力量从自己右眼的晴明穴灌去,胀痛使他闭上了眼。可李义竟然还可以看到外界的模糊的色彩景象,李义看到了墨神巨大的手慢慢变的清晰。李义认真一看,竟然可以看到八块小骨构成的腕骨,五块小型长骨的掌骨,还有十四节的指骨。再往后深入,是墨神微笑的脸,但墨神的右眼,此刻就像熄灭的烛火一样黯然无光。 “墨神,你的眼睛!”李义道。 “别讲话,我都是将死之人了。我要做的就是快点传授我的衣钵。”墨神说话显得很是吃力。 李义右眼看着墨神坚毅的表情,和在边上伙伴担忧的神色,心中渐渐叹了一口气,念道,毕生倾尽全力绝不让师尊失望。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墨神道:“可以睁开眼睛了。” 李义慢慢睁开眼睛,同学们的眼前一片耀眼的金光。栋凉背开身去,说道:“我去,第一次见到比我还耀眼的。” 心仕直接躺在地上,闭上眼道:“光看不见我,光看不见我。” 法诗直接吟唱道:“宇宙的能量啊,我就是你们的归宿。体之引能!”用右脚尖在地上画上法阵,当最后右脚踏在法阵上时。那龙意金光的能量,都灌入了法阵之中,从法诗的右脚底,吸入了法诗的体内。这会儿,那些女孩子们,才渐渐拿开蒙住双眼的手。 “用脚结印,你也是第一个。”墨神尴尬一笑摇摇头,满头的发随风而摆。李义看那发又白了一分,立马跪下,给墨神磕了一个头。 “我还没死,别这样,可以在我的坟前多磕磕。”墨神道。 “墨神,死去什么都没了,记忆和思想都化作尘埃。再到你坟前,磕头追忆有什么用,我并不需要您死后还来保佑我。我只希望在您生前,在你还能感觉到的时候,让您感受到我的敬重与爱。”李义直起上身后“砰”的一声又磕了下去,连磕了三下后起身道,“您交给我办的事,我定当铭记。” “好了,好了,有你们这一群孩子能够尊敬、记住我,我已经非常的知足了。”墨神叹了一口气,再道:“在我离开之前,再帮你们一件事。就是关于那魔冰原的。” “您有办法解决吗?”牛守问道。牛守曾接收过很多被魔气侵染的村民,他们痛苦疯狂而无助的样子,牛守亲眼目睹。在牛守心里,真是恨死了魔冰原,好几次冒死去探寻魔冰原的源根,最终被魔气侵占,硬是靠内心坚定走了回来。还好墨神及时医救,牛守才能活到至今。 “以前是没有,但现在我就要归西了,倒是有一个法子了。”墨神道。 李义的脸上写满了凝重,心念道,这不会墨神又要牺牲自己来换全村的幸福了。 魔昧瞳 “李义,魔神墨龙应该已经将《墨龙之变》交给你了。”墨神道。 “是的。”李义道。 “我要用魔昧瞳吸收魔冰原的魔气,如果是生前,因为在这里正气失效,我很快将入魔疯狂。到时候,我暴走村子可都要毁了。而如今,我人就要入土了,在最后一刻,我会将将魔气吸入魔昧瞳中,人死了,就没有影响了。”墨神摆摆手道,“而且在我死后,我会将意念注入魔昧瞳,它会持续不断吸收魔气。” “这过程不会太痛苦?”李义道。 “不会,不会。你还是关心一下你的同学。到时候,你可得用墨龙之变演化的法术将同窗保护好了。”墨神道。 “我试试。”李义道。 李义闭上眼,让自己墨龙的本源之力一路从太乙穴、章门穴、期门穴、神封穴最后到云门穴爆发而出。墨龙在法诗面前显示出来,突然一整扭曲,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锅盖在了众人的头顶。 环境一下子变黑,女孩们尖叫起来。 “火神落?掌中火把。”法诗手举着火焰。 心仕看着眼前的面色通红的牛守,突然牛守“嘿嘿”一笑,心仕心中发怵,道:“别笑也了行吗,我看着慌。” 乔心抓住牛守的手,道:“别说他了。” “好,好。”心仕背过身去。 “你的墨龙之变也使用的太‘气派’了,半天就变出个翻倒的大铁锅。”墨神道。 “暂时想不出其他的形状。”李义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墨神把手腕上戴的龙鳞空间玉排取下,道:“里面有我毕生所藏的珍宝,交给你了,到时候根据大家需要分一下。” “好的,墨神。”李义道。 墨神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有英雄气概,墨神将手打在李义的肩上道:“记住开启龙鳞玉排空间的灵魂密码‘丰华爱你一生一世’。到时候这玉排就是你的了,你可以进入空间重置密码的。” “墨神,这太贵重了……”李义捧着玉排,好似捧着千斤重物一般。 墨神转身伸手一挥长袍,就闪到了“铁锅”之外。 魔昧瞳?引魔归元!墨神在心头念道。千里之外的魔冰原“啪啦啪啦”地开始破碎开来,荡出的魔气以墨神为中心形成了巨大的紫气漩涡。霎时间,湖泊卷起千层浪,飞禽走兽都躲进了深林,墨龙池的村民也纷纷冲进家中蹲在墙角。 “乓乓乓”铁锅外响起刺耳的声音,李义想道,别外面的杏树被刮没了,这杏树可是墨神留给我们的念想。 “真好听,真好听。”昏暗中一个女孩称赞道。 “哈?”李义惊讶起来。现在李义还不能正常地控制眬真眼,右眼时而模糊时而清晰,隐约能看到外面水浪大作、紫气肆卷、尘土飞扬,还有那一根根的树枝、石块向自己砸过来,幸亏有这铁锅挡住。哪来什么真好听啊,李义心头道。 李义转向那女孩,一下子脸都红了,转头忍不住忿忿道:“这什么眬真眼,非礼勿视啊。” 心仕在李义的背后一拍,李义立马吓了一跳。心仕呵呵一笑:“你又在做什么亏心事啦。我给各位女生放音乐解压。你到好,师傅将去,还没个正经。” “这不怪我,真不怪我。”李义低头一叹。 “黑锅”内火光渐渐暗下来,李义道:“法诗,你点着呀。干嘛熄火呀?” “我感觉光之力已被我使用了一半,要省着点用。”法诗道。 “不会。能量都没了还怎么闯荡啊。别说师出未捷身先死。”李义道。 “呸呸呸,没个吉利。”心仕道。 外面的石头撞击的声音消失了,然后叶片撞击的“莎莎”声也没了,最后只剩下了风的呼啸声渐渐变轻。 “你眼睛能看到外面吗?”栋凉道。 “隐约能。”李义道 “好了吗?”栋凉问道。 “我再仔细观摩观摩。”李义趴在“铁锅”壁上向外看着。 鲸落 “墨神呢,墨神呢?”李义使劲运转眬真眼向外望去。 “别人问你呢,你倒好反问过来了。”栋凉一拳向上挥去,随着一声虎啸,“铁锅”掀翻过去。 “哄”的一声,众人的头顶一下子亮了。牛守眯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我罩着你,你敢打我?”铁锅化成了墨龙,冲着栋凉怒视道。 “大不了给你打回来。”栋凉挺着胸脯道。 “小娃娃,不跟你一般见识。”墨龙一下子就钻进了李义体内。 墨神躺在自己造好的棺材内,李义看去,心中涌出有生之年最强烈的哀痛。李义眼眶也渐渐湿润,背开众人,咬着牙,豆大的泪水就这么落在了地上的尘土上。 “啊嗯……”乔心倒在棺材的边上,痛哭起来。 忽然墨神的遗体燃烧起了粉色的火焰,一股强大的能量涌现而出,天上的火牛跑到了墨神遗体的正上方,长开百米的大嘴吸收着这能量。 “李义,你感觉到没有?除了光荃之力以外的能量波动。”法诗说道。 “这还用说,这么强烈,如果书上说的那些感觉没错的话。这其中定然含有的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能量。”李义道。 “这怕不是鲸落。”牛守道。 “看那火牛的架势,是想把墨神的家底全部掏空啊。”躺在地上的心仕望着那火牛道。 “大家快打坐吸收能量!”李义转过身指挥大家道。 “不会啊……”南才怪道。南才怪是墨龙池有名的懒人,大家都知道他是因为不想务农,所以来听墨神客的。更另栋凉等不耻的是,南才怪就知道吃杏子,上课就喜欢玩泥巴,听课什么的都是浮云。说到玩泥巴,可能就是南才怪唯一的优点了,他做的陶人绝对一流,简直和真人一模一样。有一次,南才怪制作了一个乔心的陶人表白乔心,要不是乔心心有所属,或许真能成功,当然也只是或许。自从那以后,无忧无虑的南才怪开始自惭形秽起来,事事都喜欢躲在其他人的身后。 “书到用时方恨少。”李义叹道,随即即召唤出魔神墨龙,墨龙在李义脚底化作直径两米的“引能道盘”,李义盘膝而坐,庞大的能量被道盘吸引,然后通过李义的灵台穴灌入了李义的奇经八脉。李义身上亮起了七彩的光芒,看得那些平时上课瞧不起书上内容,认为是一种荒谬的男生心里那个不是滋味,羞愧、悔恨难当。 栋凉立直身子,右手成爪,向天空探去。天空中的能量从栋凉手中的定惊穴向灵台穴灌去。栋凉突然在空气中好像找到了至交好友一般,那股能量进入身体之后,直接入主了心房。这是?栋凉在心中盘问,脑袋疯狂地在搜索读过的书中所写。莫不是人间正气?一定是。 “这股正气我喜欢,我要定了!”说罢,栋凉左手握住右手的小臂,拼命吸收起来。猛然栋凉的右手一阵刺痛,但他可管不了这么多,栋凉最不怕的就是痛。曾经栋凉刚到墨所的时候,墨神讲雷劫化龙、浴火成凤的故事时,大家都因为天气热心不在焉的,唯栋凉和李义听的两眼放光,“咕咚咕咚”地咽口水。 “我只要这精神力。”心仕躺在地上,手扶着脑袋道。能量通过心仕灵墟穴的筛选过灵台穴进入了心仕体内,最后涌进了心仕的识海。之前心仕的识海是一片池塘,池塘里有一条蓝色的小鱼,墨神的精神力涌入以后池塘水涨泛滥开来,成了一个巨大的湖泊。那小鱼,也从两指长长到了李义的小臂那么长。 “我是你,还是你是我?”蓝色鱼突然口吐人言在心仕识海说道。心仕惊了,心想到,这鱼是要反客为主吗?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呢?心仕慢慢平静下来,念道,我是我,你是你。终于脑子不再生疼,心仕灵海的湖泊不断扩充。 天生我才 “一个个没良心的,看着墨神消失待尽,就知道抢夺他的遗产。”牛守忿忿道。 “不然呢,将墨神的遗物都献给天上的焓牤吗?”李义补充道,“我们可还要到外面历练,要将老师和老师夫人葬一起的,没有力量怎么行?” 的确,墨神的力量自然由我们墨神的学子传承最为合适,牛守想道。叹了一口气,牛守也开始吸收起来,不过牛守是单膝跪在墨神的棺材前吸收的。 “不能浪费,不能浪费。”法诗在身边画了好几个吸收的法阵,红黄蓝绿各种颜色的。法诗这吸收的速度都和李义不相上下。 “千色法印绕,奇迹一处生。”法诗长开青色的长衫,摇头晃脑道。李义用眬真眼看到,各色的能量像一只胳膊深入了法诗体内,法诗那叫一个享受,和满脸狰狞的栋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南才怪就那么耷拉着脑袋,坐在地上看着棺材里冒出的熊熊的粉色火焰。南才怪含着泪水,心里念道,墨神啊,墨神,实在是对不起,学生贪吃,又懒,上课不认真。要文,没文,要武,没武,男生鄙夷,女生不搭理,真是啥也不是。啥也不是。看着,看着,南才怪好像在粉色的火焰里看到了墨神的身影,墨神拿着书拍了拍南才怪的后背,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一丝丝的堵塞南才怪经脉的魔气从南才怪体内溢出,准确的说是被墨神的魔昧瞳吸引进了棺材里。 突然间,南才怪觉得自己精力充沛,力大无穷,好像一拳就能击碎一颗参天大树一般。身体火辣火辣的,南才怪连忙将自己身上的扣子解开。边上的女孩子尖叫道:“南才怪,你干嘛啊?” “南才怪,你不会走火入魔了。”乔心紧张道。乔心也算是女孩子里最会修炼的,虽然乔心知道南才怪喜欢自己,要保持一点距离。可是南才怪毕竟是自己的同窗,而乔心也是最心地善良的。 李义扭过头看去,心里都要吼出来了,这是什么鬼,还有这么吸收能量的吗?只见南才怪全身的穴位自然打开,周围的灵气,疯狂地灌入。 “诶,法诗,你听说过会阳穴能吸收天地能量吗?”李义面容尴尬地问。 “屁股那块,不可能。”法诗忙着吸收法阵引来的能量,风轻云淡地回到,以为只是李义开的一个玩笑。 李义下意识地咳嗽了一声,向法诗说道:“你看看才怪,他那是什么术式,如此诡异。” 法诗移过眼去,一个发着耀眼白光的胖子出现法诗面前,确切说应该是笼罩在法诗的面前。这厮太耀眼了,法诗不自觉地心头念道。“佛?”法诗脱口而出。 “法诗,我觉得我膨胀了,此刻我想移山填海。”南才怪鼓囊着嘴道。 “佛讲话了?”法诗道。 “去你的。”南才怪一拍地,地上猛然一个掌印,李义的引能道盘也晃动了一下。 “才怪,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偷偷喝酒的地方吗?”李义道。 “当然,是在‘卜睡星辰’那可老树上。哪天你还唱歌呢。”南才怪笑道,咋一看来还挺憨态可掬。 “这不你也唱了吗,连乌鸦都被你的嗓音给吓跑了。哈哈。”李义对着南才怪笑道,“我看哪是兄弟没疯,无师自通。” 斗牛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南才怪身上的光芒渐渐淡了下来。 “你看!”法诗道。 李义向天空看去,竟然有两只火牛,一大一小。这时的那只大的火牛是往常的三倍大,些许是离地面更近了,远小近大。这时那只大的火牛正口吐人言:“哈哈哈,你们的依仗死了。那可恶的人类,竟然让我与自己的孩儿分别这么长的时间。那姓墨的让我服务村子,等你们晚睡时才让我去见孩子。凭什么!” “那不还是有很长时间去陪自己的骨肉的嘛。”李义道。 “本来我和我的妻子一家三口,但那魔鬼却硬是拆散了我们。现在妻子都跟了别人。都是因为你们!”焓牤怒道。 “难道你们一家三口将我们墨龙池的村民都晒死了就是对的吗?”李义甩袖道,“墨神只是让你们分别,可你呢,简直是要我们全村的命!” “还不是谁强谁有理,以前你们有墨神,我说不得。现在墨神死了,哈哈,他死了。就是我的天下了,我要你们都给我这些年的悲惨遭遇陪葬!”焓牤身上燃烧起了熊熊火焰,抖动着身子,几百簇火苗从天空坠落下来。 “法诗、心仕、栋凉、牛守!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保卫我们的家!”李义摩拳擦掌道。 李义将墨龙从身体中召唤出来,对墨龙恭敬道:“墨龙,靠你了。” “不用如此客气,寒墨的传人,你通过了我的试炼,从此你就是我的主人。”说罢,墨龙冲上了八百米的高空与火牛缠斗在一起。 “这是手指在挑战胳膊吗?”心仕望着天道。 “墨龙变?巨化!”李义在脑海中快速浏览着《墨龙之变》,喊出了第一个变化法术。 墨龙骤然变得与火牛的躯体一般粗,墨龙张口向下一吸,那些坠落的火苗群都吸入墨龙的肚中。只有零星火苗坠落到了村庄中,但对于不懂法术的村民来说,也是毁灭性的。 “李义,我们先去救火!”牛守、乔心带领众多学生,快速往村庄里赶。 “雨神落?祈雨。”乌云渐渐向围拢了李义头上的整片天空,中心的光渐渐缩小最后消失不见。雨“嗒嗒”地落在了心仕的脸上。 “真有你的。”心仕道,“这火牛应该不是墨龙的对手。” 心仕淋着雨坐在地上,心里想到,真好,啥都不用干。但心仕心里也是挺不是滋味的,好像觉得自己的精神力没有用武之地。 “心仕,我坚持不了多久了。我这法术不熟练,要崩啊。”李义对心仕小声道,生怕天上的火牛听见,“而且这焓牤不能死,也不能逃,不然墨龙池可是要天天在黑夜里度过了。你有办法吗?” “墨神心学丛书中有一本功法叫《心印御兽决》,不知道对这个庞然大物有没有效果。”心仕立马站起身来,没有了玩笑的神情,因为心仕也知道这一战事关大伙的生死。 墨龙的龙身在乌云中若隐若现,云中时不时地出现雷鸣与火光。云中这边出现一只龙爪,那边出现一脚牛蹄。随着时间流逝,雷鸣声渐渐小了下去,龙身也缩小了一圈。 “哈哈,我看你不行了嘛。墨龙,怪就怪你那蠢笨的小主人,连你的体型都维持不了,火焰吞噬的能力已经到极限了。”乌云红光乍现,云中的雾滴一下子蒸干了。天空放晴,比夏日还炎热。 “栋凉、李义,能揍晕这火牛吗?如果他晕了,我就有九成的把握控制他。”满头大汗的心仕道。 “有点难度,至少墨龙现在没这力量撞晕这焓牤。”李义法力用了大半气喘吁吁道。 “我来,我还没发力呢。”栋凉扭一扭脖子,发出“卡拉卡拉”的声响。 乘龙力战 “借你的墨龙一用,我要上去和这牛刚。”栋凉道。 “好的,我来辅助你。”李义一边操纵着墨龙与焓牤对战,一边回答道。李义右手成爪压下,喊到:“回来!”墨龙大吼一声一个墨龙摆尾将焓牤甩道一边,龙头朝下摆动着龙身直冲下来。这龙头,有那房子那么大,连那龙须都有大腿那么粗,看得法诗“咕咚咕咚”地直咽口水。 栋凉闭上了眼,嘴巴三张三合,像在默念着什么。突然“轰”的一声,栋凉身上散发出一种恐怖的威压。法诗转头看去,栋凉的红色长袍随风向上鼓起。长袍中栋凉的身体肌肉愈发结实显眼,好似一纵身就能越上九霄一般。栋凉的眼睛此刻变成红色,头发散到了空中,法诗的感觉就像一头野兽。 “栋凉,你有办法不被那火牛身上的火焰烧到身子吗?”法诗担心地问道。 “哈哈哈哈,我用罡气护体,定将那火牛打的找不到北!”栋凉说罢长开口露出狂野的虎牙。 这爆开的力量感,怕是什提升气血的秘法,法诗心头念道。罡气外泄来隔绝热量,那罡气终有用尽的时候。用凡躯来对抗天火,实在太危险,我不能失去一个兄弟! “法相?金雨衣!”法诗爆喝一声,法诗身体中的能量在脚下阵法的抽离下散发出来,汇聚到栋凉的身上。金属性的灵力结成一衣法相黄金战甲附在栋凉身上,战甲上流淌着一层水灵力,有着减轻冲击力和减轻火势的作用。 栋凉减弱了身上的罡气外放,对法诗点点头。栋凉向下微蹲,顿时消失不见,“轰”的一声地上徒留二十厘米的脚印。再见栋凉时,栋凉已经站在墨龙两只龙角之间,双手交叉在胸前,仰着头傲视着焓牤。 “上,金甲战凉!”李义向左转身三百六十度右手成爪向天空抓去。墨龙盘旋而上,冲到了五百米的高空。 “人类,你跟我玩近战。是嫌命活的不够长吗?”焓牤不屑地看着栋凉。如果论体积的话栋凉还真是小的可怜,相比之下就如孩童站在高楼前,焓牤的眼睛都和栋凉一般大。 “哈哈,废话不多说。教你做人!”栋凉指着火牛道。突然,栋凉的身影从焓牤的眼前消失了,焓牤不断地转动着身体到处寻找,可就是找不到栋凉的身影。 “找他干嘛,你的对手是我。”墨龙道,随即长开大口,喷出一口带着魔气的火焰。黑色的魔火冲到焓牤面前,焓牤立马抖散身上的火焰,用牛角一顶,向那魔火对去。火灵力与魔火的对冲,能量在天上炸开。属性来讲是魔火克制单纯火灵力的,但是焓牤的能量是墨龙魔焰的三倍,这就刚好在焓牤与墨龙的中间达到一种平衡。魔气沾染火灵力形成的能量结晶从天上碎下,在李义的眼前形成如同暗红色蒲公英般的物质,荡来荡去。 李义身在这些蒲公英能量之中有些凄美之感,渐渐感到身在一个巨大的蒲公英之上。而李义的脚被蒲公英扎了,而且越来越深,有种细微的痛感和酸楚,可就是抬不开自己的脚摆脱不了。恍恍惚惚之中,听见墨龙在你自己的心中喊到:“你怎么了,你兄弟在天上战斗呢。你在想啥?定心不要被魔气影响。尝试着将吸收的天地正气将心中的魔气挤出。” 天地正气在李义的心头汇集,李义一口气将紫色的魔气往其他的筋脉推去。别急,太快心脏会炸开的,墨龙提醒道。 “没时间了,我要去帮兄弟。”李义坚毅道。李义双手下压,心脏一震,魔气成功从天枢穴散到全身。 李义睁开眼,呼吸调整心脏频率。李义运转眬真眼,只见焓牤不断地向后仰着头。再用力运转眼力,栋凉正挥舞着房子大的法相虎拳对着火牛的后脑勺砸去。一下,两下,三下……栋凉的金甲拳套都碎了,水灵力参杂着栋凉破损的拳中渗出的血气,蓝色的水灵力变成此刻已经变成了淡紫色。墨龙也不断地喷着魔火,削减这火牛身上的火焰。 快,墨龙的法相快支撑不住了,栋凉的心中响起心仕的声音。 “虎神式?劈山陨!”栋凉低喝,闭上了眼。虎纹慢慢爬上了栋凉的身体。 虎神式 虎神式?这可是烧心头血的招,栋凉啊,栋凉啊,用得着这么拼命吗?李义从体修丛书中看到过,兽神式为一种低阶仿生体术的最高形式。虽说是低阶体术,但会随着自己的实力提升,根据自生的属性与天赋产生不一样的效果。唯一不好的地方是兽神式是烧心头血的招式,正常人最多坚持十分钟,而且使用之后会异常虚弱,至少要在床上躺十天才能恢复。 就在李义在心中“嗵嗵嗵”担心地打鼓的时候。天上出现了一把火牛头一般大的红色的巨斧,栋凉法相手举着巨斧向焓牤的头上劈去。焓牤机灵地一扭头,栋凉劈了个空。豆大的汗水从栋凉狂化的脸上留下。 “你逃不掉的!”栋凉直接把斧面一转,用斧面对着焓牤的脑袋砸去。 火牛晃晃头脑,没头没脑得在天上转了几圈,突然身体一歪,从七百米的天上坠落下来。 小火牛想溜走,被墨龙挡住了去路。 “熄火,下来,投降!”墨龙道。 小火牛身上的火焰渐渐消失,眼中含着眼泪,耷拉着脑袋屁颠颠地跟着墨龙到了一百米的空中。小火牛看到父亲就要砸到地上,立马用身体与能量小心翼翼将父亲托起。小火牛是为了不让父亲受伤,而李义等人也擦了把汗,毕竟大火牛这么砸下来,人是能跑掉,但是墨所和净潭是要毁了。 突然小火牛身子一斜,心仕眼看那大火牛就要坠下。这小火牛不给力啊,心仕心里忿忿道。心仕用右手食指在心上结印,左手食指在空中结印,两印相合成了一个巨大的复合印向天空抛去。复合印就沿向上的抛物线进入了大火牛的脑子里。 大火牛的精神海中的根本之物“牛?火草”被心仕的复合心印笼罩起来。 醒来!焓牤脑海响起如雷鸣的声音。焓牤一个哆嗦,吓得身上烧起了火焰。骤然,焓牤头疼欲裂,精神海中的火草被心印发出的蓝色的光寒冻着。 大火牛睁开眼睛,感受到自己的孩子也头疼地嚎叫起来。大火牛红着眼,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李义道:“这场战斗本是你无端挑起的,之前我们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倒好,现在来问我们想怎么样。” “你以为就凭这小娃娃的精神攻击,就能使本尊屈服吗?”焓牤抬起前左蹄,正要施法,突然面容扭曲,身子倒下,哀叫道:“饶命,饶命。只要你放过我的孩子,怎么样我都认。”焓牤慢慢立直身躯道。 焓牤用舌头舔了舔小火牛的头,道:“对不起,是父亲的大意让你受苦了。”小火牛还没有修炼出神智,用脑袋拱了拱焓牤的头,“哞哞”地回应着,好像在说,没事的,没事的。 “你们现在已经是我控制的灵兽,你的孩子我可以放他一马,让他呆在墨龙池。我答应你会让村里人好好待他。而他要做我们村的守护灵兽,给我们村子带来光芒,充当我们新的太阳。而你,则要我们走一趟外界,帮我们打怪,当然我们不会亏待你的。哪天我们回故乡与乡亲相见,你也可以看到长大的孩子了。”心仕道。 “我不放心。我可以跟你们到外面,帮你们。但我不相信,受控制的孩子,能够有尊严地健康成长。”大火牛道。 “心法?万灵神契听说过吗?”心仕道。 “听说过,是所有生出智慧的生物之间的精神契约。”大火牛答道。 “还以为你一直呆在这小世界会不知道呢。”心仕道。 “我以前可是焓牛一族的大将,惹祸了才被流放到这的。”大火牛扬起头,好像在回忆以前的辉煌,渐渐又低下了头,道:“其实孩子他妈离开我们,或许也有我是罪人的原因。” “我嘞个去,原来墨神让你一家三口分开是个借口。你真有脸,焓牤!”李义道。 “也不全是,也不全是。”焓牤摇摇牛脑袋。 万灵神契 “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法诗叹道,“妻子跑了,我们也不该说你什么。话说你犯了什么事,被囚禁在这里?” “权利之争,焓牛一族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争权。我是帮大皇子的,属于大皇子麾下第一大将。可恨二皇子用诡计诱骗大皇子到祖地秘地,并设下杀阵囚禁住了大皇子。从此二皇子便乘机继位,像我一般支持大皇子的,都要么处死,要么就囚禁在某个小世界。我算是幸运的。”焓牤答道。 “你有名字吗?”法诗向焓牤问道。 “喜渊。”焓牤答道。 “你可愿意结下这万灵神契?”心仕道。 “有的选吗?”喜渊问道。 “没得选,但这么做你不亏。”心仕道。 “那好,放过我的孩儿,我跟你们走。”喜渊道。 “你离开这里,会有焓牛一族的人来追杀吗?”心仕道。 “时间过去几百年了,或许他们都忘了我了。但也说不定。”喜渊道。 “背了一箱点着的炸药。”李义托着脑袋道。 “别,我很强的。我只要能量恢复,他们这群乌合之众没一个是我的对手。”喜渊扬起脑袋道。 “那一起上呢?”李义道。 喜渊低下头沉默不语。李义欲言又止。 “看来我们的关系,不是一方帮一方,而是互相帮助,各取所需啊。”心仕道。 “看起来,就是那么回事。”喜渊道。 “话说你孩子叫啥名字?”心仕问道。 “喜艏。”喜渊答道。 “有啥含义吗?”心仕问。 “艏,船头。是指他未来能成为焓牛一族一流的勇士。”喜渊道,说罢用脖子磨了磨喜艏的牛身。 “好名字。”心仕道。 心仕向空中握去,一支绿色的笔在心仕手上形成。李义凑过去一看,只见心仕在空中洋洋洒洒地写道:“焓牛一族喜渊、喜艏与墨龙池心仕缔结万灵契约。喜艏成为墨龙池守护灵兽,给墨龙池带来光明,墨龙池村民将对喜艏友好尊敬。喜渊成为心仕战斗灵兽,与心仕并肩战斗,心仕以战友之心待之。终生不悔,若违此誓,魂海遭九天雷罚。” 心仕写好后,眉头一簇,施法间,那些浮在空中的字,落在了空中物质合成的纸上。心仕将纸飞传给喜渊,喜渊点点头,按下了自己的神魂烙印,同样喜艏也照着做了。 被墨龙背下来的栋凉,整个身体都虚脱了。铠甲上的水灵力早已蒸干,现在只是沾留着栋凉身体渗出的血液。栋凉之前身体里爆棚而出的罡气也就像干涸的河流一样,一丝不见。红色的眼睛此刻已经暗淡无神。墨龙将栋凉轻轻放在地上,栋凉就像一个没有生机的稻草人一般晃荡了一下,肌肉里是一丝力量都没有了。 “墨神,栋凉有救吗?”李义问道。 “有救是能有救,但得要有生血丹才行,而且品阶不能低,要有人品以上的才行。”喜渊低头道。喜渊知道李义等人以后可都是主子了,必须想方设法地将功补过。 “你有吗?”李义问道。 喜渊一脸尴尬,说不出话来。李义叹了口气:“白说。” “还记得我给你试炼中送你的玉瓶吗?”墨龙提醒道。 丹瓶 “那玉瓶,记得。”李义道,“玉瓶里难道有丹药?” “自然是有的。”墨龙道。 李义在身上摸了摸,从右胸衣衫处将玉瓶取出。李义看了看雕着龙的瓶身,道:“好东西啊,做工精致,可这也太小了点,能装几颗丹药啊。看这么小,十颗差不多了。”说罢,李义猛然把玉瓶口朝下,拼命倒起来,可惜一颗都没倒出来。 幻成人型的墨龙,一掌向李义的脑瓜拍去。 “啊!”李义道,“龙前辈,你给我的药瓶,空的。” “我怎么会给一个空的药瓶给你呢?我有这么不诚信吗。”墨龙道。 “瓶中乾坤大,丹楼若芳花。”墨龙右手上泛起了绿光,瞬间李义和墨龙就到了玉瓶的内部。 一个古朴的楼宇呈现在了李义的面前。李义的面前扑来阵阵丹药的香味,李义仰着头有些陶醉。 “你兄弟正生死未卜,你却享受起来了。醒醒!”墨龙道。 “不该呀,我是想清醒来着。”李义道。 “瓶内的空间设置有幻阵。”墨龙道。 “原来如此。”李义点点头,赶忙走进了丹楼。李义运转眬真眼,第一层的丹药都是摆在木制的丹柜,第二层的丹药都放在中心的圆形转盘中,第三层的丹药都放在药盒漂浮在空中,而四楼只有一条条交错的光线看不到丹药。 “龙前辈,你知道人品以上的生血丹长什么样吗?”李义问道。 “并不知道。”墨龙道,“我是在寒墨掉落到这个墨龙池后才生出的灵智,所以我精神并没有参与墨神的炼丹。” “让外面的焓牤进来看看。”李义道。 墨神一个转身,在玉瓶的小世界消失不见。李义眬真眼穿过丹楼的楼顶向上望去,只见圆形放着白光的天空,好像一个大大的圆月。 过了一分钟,一道黑影和红光在李义的面前显现。李义定睛一看,墨神带着彪壮的红发青年到了李义面前。 “这是?”李义问道。 “在下,喜渊。”红发青年道。 “你不是火牛吗?怎么能化形。”李义道。 “魔冰原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封印,而你的师傅墨神解除了这封印。我有吸收了你的师傅死后的部分能量,就可以变回我以前那样了,是不是很帅?”喜渊道。 “是是,你若能找到生血丹,那就是世上最帅的火牛。”李义道。 “好的,事不宜迟。”喜渊道。 喜渊向丹药的柜子走去。喜渊一抽药柜,药尘向喜渊面上扑来,所谓的药尘,其实是药存放过久化作的齑粉。喜渊用右手挥了挥,定睛向柜子里看去,重重地摇了摇头。 李义一看,自然觉得不妙,心里大抵猜到,这些丹药恐怕是过了保质期。李义也立即在一楼的各地寻找起来,可过了五分钟,除了灰头土脸一无所获。 突然,在装丹药的柜子中,李义发现了一本书。李义拿出来拍拍上面的药灰。《本草丹目》,李义心中念道。 李义翻阅了目录,竟在其中找到了生血丹。 “呸,这运气,总不能现在学炼丹。”李义将《本草丹目》上的尘土掸掉放到自己的胸前的储物袋里。 “到二楼看看。”墨龙道。 “这瓶子你给我的,你不熟吗?”李义道。 “别废话这么多,快找。”墨龙道。 “听到没有,快找啊!喜渊。”李义一脑子不爽,随即向喜渊道。 喜渊立马冲上二楼,低下头翻了个白眼。心头念道,果然这里还是我地位最低,没办法,谁让自己把对方的兄弟搞晕了呢,唉。 丹河与丹星 “这是?”喜渊惊道。 李义立马凑过来,用力拍了一下喜渊。一颗颗指甲大的丹药展现在李义的面前。 喜渊用掌一吸,一颗红色的丹药到了他的手上。墨龙凑近一看,那颗红色的丹药,上面有不断流动的红色血丝。 “丹河,这是丹河。怪不得得这里的丹药能保存下来。练出的丹药能生出丹河,那便不用担心药力挥发。看,这就是生血丹,而且是地品的。”喜渊道。 “地品的生血丹,多久能让我兄弟恢复?”李义道。 “人品的生血丹要一个月的休养,地品的生血丹需要一周的时间。”喜渊道。 “我们上楼看看,看有没有更高品阶的丹药。”墨龙道。 “走。”李义接过喜渊的地品生血丹,立马向三楼走去。 “这……”虽然李义眬真眼已经看到了部分三楼的样貌,但看到满层飘浮的丹盒时,也不禁内心震撼起来。 “这丹药上环绕的两颗光子是什么东西?”李义打开药盒,发现有一颗绿色的丹药上循环着两点黄色光子。 “天哪!这是丹星!有了丹星,这丹药不仅不用担心时光的流逝导致的药效流逝,而且丹星会吸收天地草木的能量对丹药进行蕴养,时间越久,效果反而越好。”喜渊夺过药盒看到,两眼放着光芒。 “放回去,这颗丹药绿色的,应该不是我们要找的生血丹。”李义道。 喜渊合上药盒,但李义不自觉运转的眬真眼告诉他,喜渊将这绿色的丹药塞到了自己的袖口里。 “喜渊啊,你好歹算是我们的灵兽了,做事怎么这么不检点。偷偷摸摸地藏丹药,你想要说出来就是,何必这样。你是我们第一只灵兽,我其实是很注重品性的。看你所作所为,我真的有点气的吐血。”李义道。 喜渊单膝下跪道:“对不起主家。因为这颗丹药是化形丹,而且是带有丹星的妖品化形丹,对我的孩子弥有益处。有这样一颗丹药,我的孩子喜艏就可以化形了,所以我才私藏了丹药。” “好事,拿去,又不是什么大事。以后想要什么就说好了,没必要生分,当成一家人就行。”李义将喜渊扶起道。 喜渊内心想道,以前自己当将军,也没有受到帝王的如此礼遇。喜渊自己就是帝王指哪打哪,任劳任怨后帝王还会无端地猜忌他,给他的犒劳丹药不过上品。最后呢,连命都差一点丢在官场。细心想想,以前到底是在图个啥。而如今的主人,品德高尚,出手阔绰,虽然自己犯错,还赏给自己妖品化形丹。自己再不尽力辅佐,连自己的良心恐怕都过不去。 可惜,自己把那炼体少年给弄晕了。其实那炼体少年虽然单打独斗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那种见到比自己强上十倍的对手依然有勇气力战的豪情,真是让人敬佩。喜渊心头有点悔恨。“唉!”喜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说之前喜渊帮李义人等找丹药是应付了事的话。现在真的是可谓卖力了。 “看这!带着丹河的妖品生血丹!”喜渊惊喜道,随即将装着妖品生血丹的盒子恭恭敬敬双手递给了李义。 蛮牛九力 “好东西。”李义闻了闻这生血丹道,“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墨龙一摆手,李义眼前的丹药盒子扩大模糊旋转起来。等到李义反应过来,已经到了墨所。乔心正用那红色的杏子捣成的汁液喂着栋凉。 此时的栋凉已经稍稍恢复了神志。看着眼前的乔心,栋凉脸一红,不觉在心头道,我真是没用,还要一个女孩子,来照顾。 栋凉看着飘荡着粉色头发的乔心,不觉心生好感。可栋凉自知是没有希望的,遂将口中的杏汁一饮而下,闭上了眼。 栋凉突然被一手推起,只听到:“兄弟,你的救命药来了!” 栋凉睁开看到李义大汗淋漓的脸,汗水都滴在了栋凉的脸上,可偏偏栋凉现在动弹不得。栋凉一脸嫌弃,在心头暗骂,走开啊,就不能让我在乔心的双膝上躺一会儿吗。李义啊李义,你真不道义。 栋凉就这么幽怨地看着李义。李义觉得栋凉现在眼神都不正常了,立马将妖品的生血丹拍进了栋凉的嘴里。 “嗯唔……”那颗丹药撞进了栋凉的喉咙,弄得扁桃体生疼,栋凉差点吐出来。正当栋凉想开口怼李义的时候,栋凉感觉自己的石关穴像燃烧起来一般。栋凉虚弱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好像一片沙洲突然来了海啸。 “啊!”栋凉顺着这股由心冲到全身的热劲大叫一身。看着着全身泛红,散发着炉火般的热量的栋凉,牛守的双眉紧簇,心里隐隐约约有点担心。 力量充斥着栋凉,突然栋凉纵身跃起,打起“蛮牛九力”起来。“蛮牛九力”是低阶的炼体术,它的最终进阶形式同“虎神式”一样,是“牛神式”。据说,兽神式所有都学会精通后,就能领悟出有“龙神式”。而“龙神式”已经算是中阶的体术了,因为“龙神式”之上为“金龙神式”、“木龙神式”、“水龙神式”、“火龙神式”与“土龙神式”,这些“五行龙神式”属于高级体术。体术系列的书上说“五行龙神式”还有上升的空间,墨神看到别人使用过,但墨神也不会,所以没有记载。栋凉修习兽神式,或许就是中意兽神式的无限的上升空间。栋凉时常想象自己练成了“龙神式”,俯仰间就可凭借自身上天入地、傲游四海。 “砰砰砰!”栋凉运拳打在空中,好像把空气都打穿了一般。栋凉身体散发的血气蒸发在空中,染红了栋凉周围的空间。栋凉将这“蛮牛九力”爆发到最后一招,双拳大力向大地挥击去。以栋凉为,一个深三米的直线裂缝通过李义的背后,向远处劈去,裂开五十米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在这红色的血雾背景映照下,栋凉显得愈发凶悍。 “够了!”法诗道,“心仕,你快控制栋凉心神,让他睡下!栋凉现在就像打了鸡血,太疯了。” “我精神力用太多了,现在心累,使不出催眠术啊。”心仕有气无力道。 “我觉得现在我力量爆棚,我去试试!”南才怪向不断扩散的裂缝跑去。 “才怪,停下。那边危险!”李义急得直跺脚。正当李义要施法冲过去时,震撼的一幕出现了。 宿能之体 只见南才怪几个箭步跑到裂缝前,右手一掌按下。李义转身向远处看去,裂缝的扩散渐渐慢下来,三息的功夫,好似被斧头劈开的大地就停止了向前分裂。 大地震动的能量,顺着南才怪的手臂的关冲穴与天井穴向身体的灵台穴涌去。猛烈的动能在南才怪体内乱撞。南才怪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起来,当然不是因为冷,摇摇摆摆之间差点就倒在了地上。 乔心冲上前去,扶住南才怪。南才怪本能地不控制自己,倒在了乔心的怀里。南才怪心里暗骂自己道,南才怪,你真不要脸,乔心可是有牛守了。于是南才怪努力稳了稳。 牛守也跑了过来,看着南才怪露出担忧的神色道:“你没事。” 南才怪看着牛守和桥心,心里叹道,解决这裂缝的确身体像撕裂了一般,可哪有你们撒狗粮,我感受到的这种心痛疼啊。 “没事,没事。很庆幸有了用到我的地方。”南才怪盘膝坐在地上,身体是痛的,但对于南才怪来说这痛是痛快的痛。 李义运转着眬真眼查看着南才怪的全身内部筋络,发现一个怪事,那就是南才怪全身的穴位都在自行吸收着天地的能量,而那一股白雾状的动能渐渐在南才怪身体的调和下渐渐变成了南才怪自己的能量。 我去,这是什么体质?开挂吗?李义心中喊到。如果以前南才怪在李义的眼中就是一个精通陶艺的的胆小鬼话,现在南才怪简直就是拥有无限潜能的怪才。 “南才怪能自行吸收天地的能量,恐怕是宿能之体。”李义将法诗拉到一边道。 “啥叫宿能之体?”法诗问道。 “就是能量天然的宿体,躺着也能修炼变强,只要天地间有能量存在。别人最多只有几个穴位你能吸收天地能量,而他全身穴位都能吸收,而且是自行吸收。”李义道。 “这种吸收速度,才怪不会炸吗?”法诗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 “你见过水往杯子倒,把杯子弄爆吗?”李义道。 “这倒没有,只是杯子太小就浪费水了。”法诗耸了耸鼻子。 “帮帮他呗,扩充身体吸收能量上限的修炼法术你应该知道不少?”李义道。 “不少倒是没有,但我知道有一本修炼之法适合他,《陶泥天地将》!”法诗道,“要是我有他那体质,我也想修炼这个,可惜南才怪是这本秘法的天选之人。” “没听说过啊。”李义道。 “你就喜欢看那宇宙的趣事,这些无限的法门,你又看过几本?”法诗道。 “法诗言坑我。”李义摇摇头叹道。 “只是实话说。”法诗补道。 “你们在讲啥子嘞,不会是赞扬我英明神武。”南才怪一喘一喘地走到李义面前。 “你想变强吗?”法诗上下打量着南才怪道。 “我还不够强吗?这么凶悍的劲气都被我化解了。”南才怪道。 “别开玩笑。”法诗严肃道。 南才怪看着法诗认真的眼神,低了下头又扬起,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道:“想。” “等一下,有一本功法给你看看,这对你的修炼很有帮助。”法诗拍拍南才怪的肩膀道。 临终的信 “先把裂缝填上。”李义对法诗道,“法诗,说你呢。” “现在天地灵气不像刚才一样浓郁了,我还得吸收一会儿才能使出‘碎石术’,把裂缝填平。”法诗道。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身子现在好多。但我真的很抱歉把墨所弄成这样。我做的事情,我来弄。”栋凉走过来道。说罢栋凉转身就要去填土,却被李义一把抓住手臂。 “让开,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栋凉道。 “你尽力了,你这不还有兄弟吗?这么死撑干嘛?而且,你刚康复,歇歇。”李义道。 栋凉停顿了一会儿。 “好。那交给你了。”栋凉感激地看了看李义。 “不用,还是感谢法诗。法诗干这种事利索。而且你还要感谢一下南才怪,是他化解了你那要命的裂地波动。”李义道。 “谢谢了,南才怪。”栋凉搂着南才怪的肩膀道,“以前我是有点看不起你,但你今天的见义勇为让本少刮目相看。要不叫我一声大哥,从此我罩着你。” “好啊,大哥。”南才怪以前一直把栋凉当成天才,而自己则是一个在不同人群中也是不出色的存在。在南才怪心中,今天好似整个世界的花都为自己绽放着。 “大家开开心心就是好。”心仕也凑过来道。 “别开心了,今天可是墨神的忌日。事情告一段落了,我们去祭拜一下墨神。”李义道。 “走。”心仕道。 李义向棺材内部看去。墨神已经将自己焚化,骨灰都进入了骨盒之中。墨神的棺材里只有一个骨盒、一个龙鳞手排和一封信。李义打开信封。 信上说道: 让我猜猜第一个打开这封信的是谁。是你,李义。抱歉了,我料到我死后天上的喜渊会为难你们,可已经没有力量继续再守护你们。当你打开这信封,说明你们已经解决了争端。接下来,无论你们的梦想还是村子的守护,就交给你们自己了。 这个棺材的前部封印着我的左眼——魔昧瞳。这魔昧瞳你不要动,它可以自动吸收天地间的魔气。有了魔昧瞳的净化作用,那么往后村里的人修炼起来就不会受到魔气的干扰了。再有一个不将魔昧瞳传给你的原因,是因为你年纪尚小,心中没有足够多的正气去克制这魔气。我可不想看你还没成就一番伟业就疯魔。 我留下的一个龙鳞玉排,里面有我所有的藏书。特别是修炼的书,你们这几个出去闯荡的人要好好研读啊。外面的风浪可是很大的,别开到一半翻船了,哈哈。你们要好好活着,带着希望活下去。李义、栋凉、法诗、心仕、乔心、牛守、南才怪……你们都是我的好学生。好好念书,好好奋斗。知识是好东西,它能改变人生困厄的处境。奋斗能使人生充实,它是接近梦想的阶梯。千万别让那些使人堕落的东西消磨你的意志,如果不能斩去,就尽量远之。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 诶呦,差点忘了告诉你。龙鳞玉排的空间密码是“丰华爱你一生一世”,这密码我用了一辈子。以后这手排就交给你保管了,密码也由你来设了,别设的太没情调哦。 最后,将我的骨灰盒与我的妻子丰华的遗物葬在我的故乡禀命十界的自然峰。靠你们了,前途不可限量的孩子们。爱你们呦。 “咦……”李义看到最后几个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骚气不减当年啊,师傅。放心,只要我还有命在,就一定会完成您交代的事!” 爱是付出 “给我看看老师的信。”栋凉道。 “给我也看看。”万法道。 “女士优先,女士优先。”乔心道。 栋凉接到墨神的信,看了一个开头,一听到乔心的“女士优先”,摸了摸鼻子,就把信给了乔心。乔心当着同学们的面念了起来。当读到每个学生的名字时,学生低头哽咽起来。三十息的功夫,墨所的地面好似下过一场小雨。 “我想给墨神立一个泥塑。”南才怪哽咽地说道。 “李义,你看墨神的龙鳞玉排里有没有《陶泥天地将》这本功法。”法诗摇摇李义的肩膀道,“南才怪正需要呢。” 李义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法诗看李义的袖子都浸湿了,好似在河水里泡过一般。 “你哭的有些夸张啊。我看师傅临终之前,你可是最乐观的。”法诗道。 “这不是想师傅去世前不要太悲伤,生前开心些吗。”李义回答道。 李义拿起龙鳞玉排,交给法诗。李义看着法诗的眼睛道:“呸,你也配说我。你的眼睛现在就像个兔子眼似的。” “别硬抗了,为这事流泪,不丢脸。”心仕搂住李义和法诗的肩膀。 “嗯,正事要紧。”李义道。 法诗识海中释放精神密令“丰华爱你一生一世”,随即手排发出一道青绿色的亮光。法诗虽然此刻身子还在龙鳞手排的外面,神海的意念本体已经进入了玉排之中。每片龙鳞玉片里都有一片独立的空间,里面有一排一排的古朴的木制书架。虽说是书架是木制的,但书架的上方都篆刻着防止书架随年代侵蚀的铭文,所以不经牢固而且还散发着一股清香。 法诗的神念在书架的一本本书前掠过。唉,这片玉片空间里没有啊,去别处看看,法诗心头念道。 法诗走到一半却碰到了透明的淡青色屏障。法诗小声道:“这地方,没来过,弯弯绕可真烦啊。” 或许这淡青色的透明屏障是这一片玉片的壁,法诗心想。远处那三根白色的巨绳正形成一个圆弧向远处布开。走走看,如果我所猜没错的话,过了那巨绳就能到另一片玉片了。 想罢,法诗向绳索走去。过绳索还是挺惊险的,虽然只是神念,却也使白绳晃荡晃荡的,差点让法诗滑倒。过了十三息的功夫,法诗又撞到了青色的透明屏障。法诗将“丰华爱你一生一世”的密码输入,终于在另一片玉片的空间里,法诗找到了《陶泥天地将》的功法。法诗将《陶泥天地将》拿在手上,一个瞬身便闪到了龙鳞玉排外。 “好东西,南才怪。”法诗把《陶泥天地将》递给南才怪。 南才怪挂着鼻涕,眼里冒着精光看着这本书道:“放心,这次我不但会把墨神的塑像做的像,而且要让这塑像成为我们村子的保护神!” “弟弟,好志气!”栋凉一拳轻轻锤在南才怪胸前。 “大哥!”南才怪双手握住栋凉那巨大的拳头。 栋凉拍了拍南才怪的肩膀道:“才怪,立好墨神的塑像后,要跟我们一起去闯荡吗?” 南才怪看了看天边彩色的云霞,又转头悄悄看了下乔心,道:“我暂时会留下,守护村子。” 栋凉将南才怪拉到一边,小声在才怪耳边道:“都已经不可能是你的了,还留恋啥呢?外界或许更有机会。” 南才怪说道:“老师说了,爱是付出。当乔心真正成为了一个幸福的新娘,我也是该真正离开了。” “唉,你啊你,蠢,蠢死了!”栋凉重重摇摇头道,“不是兄弟才不管你。” “谢谢,还有你关心我的感受。”南才怪深深吸了一口气。 阵眼魔蛟 法诗进行裂缝的修复。牛守与乔心带领其他学生回自己的家,进行房屋修补。心仕指挥着喜艏与喜渊,吸收散落在村中的火焰。南才怪则不断研习着《陶泥天地将》。李义、栋凉将墨神的棺材下葬后,回到家中与亲人道别。 因为现在喜艏已经成为了村中的守护灵兽,现在的天象完全由村民与喜艏商量而定。 在一个凉爽的清晨,李义、法诗、栋凉、心仕,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慢慢离开了“墨龙池”。 魔冰原的紫色的冰已经融化成了淡紫色的雪水,从高八百米的高山上流淌而下。心仕因为平时没怎么运动,正冻的瑟瑟发抖。眼前的魔冰原阻拦的山峰,如同一根根巨魔手掌的手指一般。手掌的手指插入紫云的山峰,而李义等人正走在其中的一只手掌当中。 李义道:“心仕,叫喜渊下来,他身子暖。” 喜渊被从天上叫了下来。看道李义一行人冻的样子,立马用火灵力给大伙取暖。 李义识海传来墨龙的声音:“将‘恩礼心甲’穿上,把鹏神放出来。我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要战斗了。” “装甲!”李义低喝一声。随着一声龙吟,各色的甲片在李义的头顶三米处组成“恩礼心甲”四字,字形成后又瞬间下落,贴在李义的身上形成了一个战衣。金黄的披风在李义身后扬起,好似要抓向天空一般。 天空一声鹏鸣,栋凉感到一股强大的威压,身上的骨头咔咔作响。法诗、心仕更是微弯了一只膝盖。 一个长着一对房间大翅膀的少年落到了地面,两只半个人身那么大的拳头砸向地面,溅起了一片紫色的泥水。 “主人。”鹏神睁着拳头大的眼睛看着李义。 “墨龙说这附近有强大的存在是真的吗?”李义问道。 “有一只魔蛟,如果我感受没错的话,是一只阵眼魔蛟。”鹏神道,“这地方被封印过,这只魔蛟被用来做了阵眼。这魔蛟在封印没有解除的情况下相当于囚禁在这里。如今他算是被解放了。” “哈哈,看我看到了什么。大鹏肉、火牛肉还有新鲜的人肉,人体内还有丰富的能量!太好了,大补啊。”一只和喜渊本体一般大的紫色魔蛟从李义眼前的一个巨大山峰扭动过来。 “喜渊,杀!”心仕道。 喜渊变成了一个遍体火焰的火牛向魔蛟冲去。 “焓牛一族,一个也不能放过!”魔蛟巨大的眼睛变成血红,大喝一声:“魔冰地刺!” 喜渊的脚下立马出现了一根根房子大的冰刺。 “哞!”喜渊一脚将底的冰刺踢碎道:“魔蛟啊,魔蛟。你怕是恨错了人,捕捉并囚禁你在这的可不是我。而且我们有共同的仇敌,但是你竟然想吃我和主人的肉,那你便活不得!” “焓牛火雨!”喜渊左脚踩下施了一个法术。 魔蛟的身子“滋滋”作响。李义闻到一股难闻的烤蛟味。 魔蛟向喜渊冲去,用房子粗的身子死死地缠住喜渊的脖子。魔蛟知道魔气克制火焰,便一口向喜渊的头咬去。 “你嘴巴不要了!”喜渊发出窒息般的声音,整个牛头烧起了熊熊大火。可魔蛇就是不松口,硬将魔气与寒气注入喜渊的脑袋。 喜渊被攻击了要害,魔气已经入侵了喜渊的大脑。喜渊嘴巴一动一动,好像在说“救我”。 “我的灵宠,你也敢动!”心仕爆喝。 喜渊脑海中有一个人在大喊:“父亲!父亲!” 喜渊心中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喜渊扬起牛头,甩开圈在自己身体,略有松动的魔蛟。 喜渊回头道:“谢谢主人。” 心仕因为对比他精神力强的魔蛟发动了精神攻击,自己也晕了过去。 火牛号角 天边的温度渐渐升起,山川的紫色雪水瞬间融化。一行火焰从山的后显现出来。 李义运转眬真眼,向那一束火焰看去。“砰砰砰”,一行牛首人身的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向李义这边走过来。那些士兵的头都燃烧着火焰,好似红色的头发一般。这些士兵每一步都会踏过五十米。 栋凉淌着汗水对李义说道:“好热,你知道天上的那一束红光是什么吗?” “可能是喜渊的死对头来了。”李义道。 “是那个将我们村子用魔冰原封印起来的焓牛一族二皇子吗?”万法道。 李义能量汇聚在眬真眼,道:“这一束火光……嗯……是焓牛的军队!军队之中有个坐在金色龙椅上绿袍的青年。那龙椅是个飞行器,纯金的飞行器。” 淡紫色的水漫过了法诗的布鞋。法诗立马运转火灵力在鞋上,不一会儿就干了。 李义一把将昏迷的心仕扶起来,看心仕一脸头疼难忍的样子,心道,招都还没练熟就出手,你真是……真是让我拿你没办法。 李义对喜渊道:“天上那群人你认识吗?” “是二皇子,看来他还是不想放过我。”喜渊道。 “你的主人心仕就由你照顾了。天上那群人和地上的魔蛟,由我、法诗、栋凉来。”李义道。 山后而来的那一束火焰慢慢扩大来到李义的头上。 “喜渊啊,喜渊,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困而不杀吗?”天上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语气语调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你自己,你这种人,还能为谁?”喜渊道。 “这么说,也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知道吗?你的女人,每年用一万火源元买你和你的孩子一年的寿命。不然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绿袍男仰头狂笑起来,“焓牛国第一富商之女,为了你花光了积蓄,还被父亲赶出了家。” “翠兰,怎么会。她明明是不愿受我牵连,抛弃了孩子和我。”喜渊眼睛赤红低着头呢喃道。 “哈哈。蠢哪,焓牛国第一将军。不应该说第一蠢监下囚。你知道你的女人被赶出家门时是怎样个景象吗?全国的男子都在笑她,当然也包括我。她就不该和你过,还不如当个服侍我沐浴的侍女。”绿袍男肆无忌惮大笑后指着喜渊,神情就像指着一条狗。 “不准你这么说我的妻子!卑鄙小人!”喜渊大喊道,“火牛号角!” 喜渊折下自己头上的牛角,放在嘴前用力一吹。“哞!哞!哞!”天空骤然出现了一百头火能量凝聚的牛型法相,由下斜向上向绿袍男的军队冲撞而去。一个个绿袍男的士兵像饺子落到锅里一样坠到了地面。 “焓牛国令!”绿袍右手一甩,一个巴掌大的外金内红的令牌在龙椅边落下。喜渊的那些牛型法相,靠近那令牌之后都被吸收了进去。绿袍男挥袖将最后一头法相牛弹开后,令牌也自动回到了绿袍的手里。 “这焓牛国令,恐怕是能够吸收火能量,而且能用来抵消冲击的宝物。”李义道。 还没等李义为大家分析完,喜渊装上折下的牛角,将心仕交给法诗照顾,自己化为巨大的本体向绿袍奔去。喜渊现在全身燃烧的火焰比之前与李义等战斗时更狂暴,看来喜渊是真的怒了。 李义在心中重叹了一口气,打架怎么能不先分析呢。李义摇摇头,向天空看去。咦,栋凉到哪去了? 不弃 天上的绿袍见十层楼高的喜渊向他撞来,立马向士兵下令道:“冲啊,谁顶死这喜渊,本皇重重有赏。”牛头人身的士兵立马化成了本体,可他们的本体根本不和喜渊的在一个个头水平。那群士兵顶多三层楼那么高。四个不怕死的士兵,为了奖赏向下与喜渊刚,喜渊一头两脚将他们踢了出去。就这样,喜渊单刀直入,将百来牛头士兵都顶落入了高山紫水中。 “你还在看什么呢?”绿袍对着地上盘卷的阵眼魔蛟道,“你以为你啥都不做喜渊就会放过你吗?他对付我完后就是对付你!” “你和他谁死,我都高兴,哈哈。嘶嘶嘶。”阵眼魔蛟道。 “算了,其实你和喜渊在我的眼中都是废物。给脸不要脸,那我揍倒喜渊后再来治你。”绿袍道。 “毒火牛!”绿袍从龙椅上跳下,变成了一个和喜渊一般巨大的牛,不同的是绿袍身上的火焰是绿色的,而喜渊身上是红色的。 “轰!”喜渊和绿袍的对撞产生的波动,使李义脚下的大地晃动不止。李义眼前的高峰也有几块巨石滚落下来。 绿袍和喜渊的脑袋上的青筋暴起,互相对抗着谁都不甘示弱。过了十分钟,喜渊渐渐落入下风,绿袍怎么会不抓住这好机会。绿袍暗自下令剩下的士兵,将矛向下刺向喜渊的背。绿袍也将身体里的毒元素大量混入火焰,通过火焰渗入了喜渊的身体中。 喜渊的背被矛刺出了血,又受到了剧毒的侵蚀,痛苦地嚎叫起来。喜渊耳边传来栋凉的低语:“喜渊,能坚持十分钟吗?靠近那穿绿衣服的混蛋,注意闪避伤害,进攻我来。” 喜渊释放个神念给栋凉,之前在墨龙池,我差点烧了村庄,你不恨我? “废话就不要说了,我也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你是我们的一员,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丢弃朋友这事,我栋凉做不出来。”栋凉道。 喜渊听到“朋友”这词,眼里冒出了泪水。朋友或许以前是有的,那是陪着自己一起拼杀的兵。可喜渊自己被二皇子囚禁以后,那些兵要不就是背叛了,要不就是死了。 喜渊冷静了一下被毒灼烧得发烫的脑子,对绿袍道:“你很强吗?要不是你用卑鄙的手段,你能成为这一国之君吗?别人尊你,敬你,只是因为你的强权,哪天你失去了权利,你就是个屁,一个卑鄙无耻的屁!” “还没有人敢这么说我。你是在寻死!”绿袍愤怒地甩着头,向天吼了两声便向喜渊冲杀去,“我要刺穿你的肚子!让你还有这闲的力气来说本尊!” 喜渊闪到一边躲开了绿袍的进攻道:“你有用吗?我毛都碰不到!” 绿袍的绿色火焰化成了一个巨大的弓与箭,弓拉满后,箭飞向了喜渊。喜渊用全部的注意看着那节节逼近的绿点,一闪,又躲开了进攻。 正当绿袍要射出第二箭的时候,绿袍人身大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三层楼高的飞鹰的法相。法相之中,栋凉手掌呈现鹰爪的形状,全身散发着血色罡气,连栋凉的眼睛也变成了鹰一般的眼睛。 “啁啁!”栋凉全身肌肉暴起,身体展成鹰状鸣道。 当绿袍想怎么对付栋凉时,一阵狂风,栋凉消失了。 鹰神式 绿袍肚子上一阵剧痛,痛苦地嘶嚎起来。绿袍低头一看,肚子上被抓了三条深深的鹰爪印,此刻正向下滴着的红红的血液。 喜渊一看绿袍陷入劣势,立马用牛角顶向绿袍的肚子。绿袍踉踉跄跄向远处遁去。 喜渊看那陷害过自己的绿袍,仓皇乱撞的样子,心中暗笑道,二皇子啊,二皇子,你也有今天。 “救驾,谁救驾有功,回去赏赐一千火源元。”绿袍的士兵躁动起来,一千火源元,可够他们花上一辈子了。三百多名士兵,不管是手上有兵器还是没兵器的,纷纷施展火焰法术。绿袍的士兵近战的近战,远攻的远攻。喜渊的头上、脚下、左边、右边、前边、后边都是各种色彩的火焰,喜渊感觉自己在太阳这种天体的中心一般,火辣辣的。如果是先前的状态,火属性喜渊本是不怕的,可喜渊已经中毒颇深。 排山倒海的攻击马上要降临到眼前,喜渊却连伸缩一下肌肉都已经困难无比。喜渊感觉自己就要昏倒过去时,耳旁传来甲胄轰碎的声音。喜渊惊觉地睁开眼睛,温热的鲜血便溅了自己一脸。喜渊只见栋凉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一个焓牛士兵就像一个腊肉般串在栋凉的手上。士兵无力向后垂着脑袋,眼神呆滞,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救救我、救救我”。栋凉的爪子显露在士兵的身后,“啪嗒啪嗒”地滴着红色的鲜血。随着其他焓牛士兵步步紧逼的进攻,栋凉右手用力一甩,将这妄想用自己兄弟性命换一生荣华富贵的士兵摔了出去。李义只听“轰”的一声,远山滚下几块碎石。 “既然想要我朋友的命,那就是寻死!翅扫八方!”栋凉以几乎瞬移的方式出现在喜渊的四周各个方位,无论是冲上前的焓牛士兵还是火焰法术攻击通通扫开了出去。 “我没力气了,我真的没力气了……”喜渊渐渐合上硬撑的眼睛化为了本体,靠着自己潜意识的法力加持渐渐从七百米的高空落下。 “兄弟你醒醒啊!”栋凉扇动着翅膀跟着喜渊一起下落。 绿袍还原了人身,颤颤巍巍地坐在龙椅上。绿袍从右胸的空间袋中掏出一个阵盘,左手将火焰之力输进去。“火网压杀!”绿袍低喝道。 栋凉身体感到一阵威压。兽神式是一种从内向外释放罡气、血气的体术,一般身体的感受是精力爆棚,只有在面对自己十倍力量的压迫时,身体才会感受到危机感。或许在兽神式的创立之初就是在十分钟内可以以一敌八的,对于十倍的力量进攻是有警觉的,栋凉现在施展的鹰神式也是一样。 栋凉抬头朝天上看去,只见一张边长三百米的正方形绿色大网从上方落下,好像一个手掌般要将自己和喜渊抓在其中。 不管这火绳有什么玄奥,决不能被它粘上!栋凉内心思忖道,此刻最好的做法就是快速降到地面,我的鹰神式只剩下两分钟时间了。 虽然没有上去战斗,但李义一直用眬真眼看着天空上面的战斗与形势。而法诗用一些望远的功法来看天上情况,可惜一重境界的《探界瞳术》根本就看不清,所以只能时不时的问李义。 正当万法擦着手掌来回走动就要再询问李义时,李义指着天对法诗说道:“看天上,栋凉和喜渊飞下来。” “天上的绿网……欸,怎么有一道紫光也上去了?”法诗皱起了眉头。 风灵沾舞 “鹏神,我觉得那条‘紫虫’有点欠教训。”李义拍了拍鹏神的肩膀道。 “我也觉得有点。主人,你觉的让这条‘紫虫’躺在山边好,还是趴在山谷好。”鹏神挑着金黄的眉毛道。 李义捋了捋下巴道:“哪都行,一公里远。我想那阵眼魔蛟给烤了,你想尝尝吗?” 鹏神眼中发出锐利的光芒,道:“自然,您的兄弟也需要气血补充呢。” “是啊。还有,别一口一个主人的,你忘了我们的结拜了吗?”李义一面运转眬真眼关注着上升的魔蛟,一面用左眼余光加上感知与鹏神交流着。 “我还以为,你只把结拜当成一个试炼而已。哈哈,谢了兄弟,鹏某去去就回!”鹏神最后非常豪迈与高兴。 李义感到身边气息的消失。闪的真快,李义心头念道,看你的了鹏神。 阵眼魔蛟看着上方飞速接近自己的喜渊和栋凉,内心暗喜道,你们完了,跟我作对,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蛟鳞永叶! 李义只见人形的阵眼魔蛟脸上紫色的鳞片正在一片一片地滑落消散在空中。一息之后,阵眼魔蛟的身边房间大的空间出现了不断回旋的紫色刀片,看得李义的眬真眼一阵晕眩。但此刻的李义可不敢松懈,源源不断的法力向眬真眼汇去。三息,刀片旋转成了五十米,四息,刀片旋转成了一百米。 李义下意识地去看栋凉的反应,只见栋凉脸上少了许多之前的狂暴,用罡气稳定住喜渊的身子,悬停在半空之中。 “啊哈!”栋凉爆喝一声,振翅向绿火网外逃去。 一分钟,栋凉的鹰神式还剩下一分钟了,李义心头念道。一看栋凉身子下面席卷而上的紫色鳞刀,一向沉着冷静的李义此刻汗也渗出了额头。 我上去也来不及了,李义紧张地双手紧握,内心道。 “兄弟,翅膀可不是用来逃命,我来教教你翅膀的用法!”栋凉隐隐听到身后有一声浑厚的声音。 “风灵沾舞!”鹏神挥动双翅大喝一身。 李义看到鹏神的周围散发这青色的光芒,一息后那些青色的光分散开来粘在栋凉身下的紫色鳞刀上。一瞬间,方圆五十米内的刀片停了下来。紧接着,鳞刀向着原来相反的方向朝下席卷而去。 魔蛟催动着天空中鳞刀上自己的控制之力,可惜鳞刀都不听了使唤,好像一根小拇指被胳膊按住了一般。眼看着自己炼化的鳞片向自己割来,魔蛟无奈之下化作了本体,硬生生地抗下了所有的攻击。此刻,魔蛟自身的鳞片已经护不住他,鳞刀已经将魔蛟割开深深浅浅约一只手臂长的深度。魔蛟痛苦地扭作一团,可惜是越动越痛,“嗷”地哀嚎一声从天空掉落下来。鳞刀此刻也被收入了魔蛟体内。 鹏爪一式——压击!鹏神内心一喝,一爪击打在魔蛟的脖子上,向下一按。魔蛟就这么头朝下向李义一公里外的高山坠去。 李义道:“按照这么个下落法,一公里,刚好一公里。牛啊,我的鹏兄。” 鹏神朝着李义的方向闪了一个犀利的眼神,好像在说我办事,你安心。 栋凉飞出了绿色火网的范围,对着鹏神喊到:“注意上面!” 战利品 “不用慌,风灵沾舞!”鹏神周身又亮起一团青光。栋凉只见那向下“抓去”的绿网向上一阵扭曲,最后反向向绿袍笼罩而去。 绿袍也遇到了之前魔蛟控制不住法器的情况。看着极度危险的绿网向自己靠近,绿袍大喊道:“护驾!”可焓牛士兵都知道,上去就是死,个个一动不动,要么就向后跑去当起了逃兵。 “一个个,都是废物,粮饷都白吃了吗?”绿袍右手成爪,用法力抓住三个前面畏畏缩缩的士兵向绿网丢去。 “刺拉”一声,随着一声短暂的惨叫,那三个士兵被腐蚀成了血水。这场面,看得李义都触目惊心,内心道,这绿袍真是个狠人啊,狠起来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列阵,谁退谁死!”绿袍吼道。叫自己的兵守着前方,绿袍自己却施法快速向绿网相反的方向逃去。 前方焓牛士兵一愣一愣的,纠结着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只能用自身的法宝护住自己的致命部位。可这怎么可能挡得住他们主人的法器,绿网所过之处没有一片生机。或许,他们最后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为了像绿袍这种自私自利的人这么卖命。 “咦,这是?”李义看到天边掉下来一个阵盘,惊喜道。 “法诗,我送你个法器要不要?”李义道。 “当然要,看你身上那战甲多帅。我呢,两手空空。”法诗双手一摊,一脸无奈。 “墨龙出,与我同去将法宝取来!”李义喝到。 “吼!”巨大的墨龙凭空而现,李义身边紫色的水随着墨龙的气势向外摆去。 李义越上墨龙头,因为李义体内的魔气墨龙身上的魔气本是一体,所以李义一点也不用担心会在墨龙上站不稳身子。墨神是同意李义使用魔气的。因为在墨神看来万物有用,无论什么事物,只要使用得当,都能造福世人。只是墨神的魔昧瞳过于强大,怕将李义反噬神志,才没传给李义。 墨龙摆着龙尾几乎笔直地向上飞去。李义用神识与墨龙沟通着,行进方向一丝不差。 第一次坐上龙头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刺激。李义大声吟道:“墨龙池潜十余载,一朝飞天九万里!” 法诗维持着探界瞳术,看着李义意气风发,头发向地面的方向飘荡着,心里直痒痒道,下次一定要叫李义带我飞。九天不游妄年少! “法宝,我的法宝。就靠你了,李义!你行的!”法诗向天空喊到。 李义向地面伸了一个大拇指。李义慢慢冲升到了距离鹏神与绿袍交锋的战场三百米的位置,右手一伸,便将阵盘握在手中。 人生第一个属于自己的战利品,李义心头升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自豪感。阵盘很轻,此刻在手里感觉却沉甸甸的。 泪目之中,李义想起了墨神的笑脸。我一定会找到您的故乡禀命十界,将您和您的师母葬在一起的。李义抚着手上存放着墨神骨灰盒的龙鳞玉排,顺便将阵盘也存进了其中的一个空间玉片中。 杀灭了百余焓牛士兵的火网随着阵盘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也消失不见。现在的焓牛士兵已溃不成军,纷纷逃走。士兵的武器纷纷从空中下坠,简单说就是怎么快怎么逃。 鹏神看着一群向远方飞逃的火牛,哈哈大笑:“宵小之辈,连本体之力都哪来跑了。” “鹏神,绿袍得留下。不能给我的故乡留下巨大隐患。”李义对鹏神说道。 “他逃不掉的。他要走,速度还太慢。”鹏神一个展翅,消失在空中。李义明明已经将眬真眼的功能调到最大,可是在那瞬间,彻底失灵了,寻不到鹏神的丝毫踪迹。 道笛双截棍 绿袍没命地往焓牛皇都的方向逃去。突然绿袍头撞上了一只白色的大翅膀,踉踉跄跄地往身后跌去。绿袍稳住身形,看到眼前一脸杀气的鹏神,大汗直流道:“非要这么赶尽杀绝吗?” “难道我要放虎归山吗?”鹏神注视绿袍一举一动道。 “你既然要赶尽杀绝,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我就算付出十年寿命,也要让你们付出代价!牛毛万毒针!”绿袍化为本体吼道。 李义只见眼前一阵绿光。墨龙用龙身挡在李义面前。李义右手掌处被扎了几处,此刻正被毒侵蚀地肿胀发青。李义立即用神识进入龙鳞玉排内寻了一颗天品的解毒丹,吃下后手上的情况好了许多,毒素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褪。 “怎么回事,你的毒针我怎么可能控制不了?”鹏神一喘一喘的,整个人都感觉身子火辣辣的。 刚才鹏神用翅膀护住自己的身子,并把能操控法宝的风之灵力外放,却还是让那千万根带毒的牛毛刺穿了翅膀。值得庆幸的是,鹏神的眼睛和五脏六腑都没伤到。 鹏神翅膀渐渐地无力,渐渐从空中降下来。“呼”的一声,乘着墨龙的李义将鹏神接到身边,将一颗涌动着丹河的妖品解毒丹塞进了鹏神口中。 延伸到鹏神脖子的绿色毒素,慢慢向鹏神翅膀尖部褪去,虽然掉了几片白色的鹏羽,但是万幸毒性是控制住了。 “主人,是我办事不利,让那畜牲伤到你了。”鹏神道。 “哪的话,这杂毛牛还不至于伤到我。倒是你,战斗时要注意了,我可不要为了揍那种货色,折损我一名爱将。”李义道,“话说,你的真名叫什么,我总是鹏神、鹏神地叫你,你有名字吗?” “这,还真没有。”鹏神用巨大的手指,刮了刮额头。 “鹏神忠勇无比,赐你鹏忠勇之名,随我建功立业,踏遍山河!”李义拍拍鹏神巨大的翅膀道。 “忠勇听令!”鹏忠勇抱拳道。 “化成大鹏本体,跟我上。”李义喝到。 “是!”忠勇化成了翅展百米的大鹏向绿袍飞去。 李义站在大鹏的背上,闭上眼说道:“墨龙变?道笛双截棍!”墨龙巨大的身躯慢慢缩小,化成了一支墨绿色的长笛。 长空中,李义吹奏起一首《豪情破军》。天上的罡风将李义的鬓发向后梳去,好不潇洒。 李义眼看着自己与绿袍的距离越来越短,双手将笛子一分,化为了一个双截棍。李义手正握着双截棍的甲棍,将乙棍向背后甩去,又恢复夹棍式。(双截棍两棍一端为甲,一端为乙)双眼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绿袍的一举一动。 因为得逞而大意地杵在原地的绿袍,看着李义拿出这么古怪的兵器,笑道:“哈哈,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是来搞笑的吗?” “啪”绿袍的头受到了雷霆般的重击,向左下方倒去,连右侧脸中的牙齿都被打掉了一颗。绿袍晃了晃身子,眼里飘荡这一千颗飞舞的金色小星星。 绿袍抬起头,只见李义“飘”出了一段距离,伸出右手的食指对着自己左右晃了一晃。 魔劲二侧踢 “竖子狂妄!”绿袍气的脸上青筋暴起,自从自己生下来就没被这么蔑视过。可那又怎么样呢,现在是对方是刀俎,自己是鱼肉。绿袍拼命摸着上衣,想掏出一个加速逃跑的符箓。能不能逃掉是一回事,但至少用加速符箓的话还有有一线生机。 “我年轻,我狂的自然!”李义道。在绿袍身体还没有完全稳住时,李义摆好了武斗式。李义的右脚向左前方探出了一只手掌的距离,左脚尖提上右脚跟的位置。李义控制重心在右脚前端。李义右脚一提,并将魔气缠绕在右脚掌。随着力量的积蓄,脚掌如同赤壁之战中吴军弓上点燃油布箭头,随着“弓”一般的身体的拧腰调髋,脚掌沿着之前直线的方向向绿袍的腹部踢去。 “砰!”绿袍还没在胸口摸到符箓就被踢飞了出去。魔气停留在绿袍的腹部,等绿袍恍恍荡荡用法力稳下来之后,“砰”魔气又随着李义脚上的劲道撞进了绿袍的五脏六腑。 李义这一招,是“魔劲二侧踢”,是墨神早年自创的体术,特点是能给对手的外表和内腑都造成巨大的伤害。 “噗!”绿袍吐出一口鲜血,大喊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你这种坏人,死了不可惜,很多人估计都要放鞭炮庆祝。”李义道。 “是啊,别挣扎了,成全一下别人。”鹏忠义也说道。 “你们……咳……”绿袍咳着血,上气不接下气下气道,“你们怎么不成全一下我,能不能把我当一个屁,放了行吗?” “本来是可以的,但是为了我的亲人兄弟,你活不得。况且你是该杀之人,我不会对你心慈手软的。要怪就怪你招惹谁不好,欺负我的兄弟,打伤我灵宠。”李义道。 说罢,李义一拳向绿袍的下巴勾去。“魔劲二勾拳!”李义喊到。随即绿袍向后仰去,大脑被魔气震碎。绿袍化成了一头巨大的绿牛,背朝着地面,向下坠去。 “轰!”一声,心仕被这巨大的声音吵醒,眼看远方的山被牛被撞的连“腰”都细了一半,不觉嘟囔道:“每次醒来都是‘惊喜’啊,又是我还没出手就结束了,看来最强的还是我啊。说实话,这牛还是有点大的。” “跟着焓牛士兵。焓牛国知道我们故乡的位置,必须将这国度控制住,不然我们的那些不精法术的同学可要受苦了。”李义对鹏忠义道。 鹏忠义瞬间眨了一下眼,金色的虹膜中黑色的瞳孔慢慢变大看着焓牛士兵逃走的方向。 “我已经看到他们是从哪个空间法阵走的,将这些逃跑的士兵斩草除根吗?”鹏忠义道。 “不需要,毕竟是喜渊的同类,能不杀,就不杀。我有一个想法,让喜渊的二子喜艏去统治焓牛国。这样,我就没有灭了焓牛国的必要,还能给墨龙池添加一个军事保障。”李义道。 “主人智高万丈。”鹏忠义又嘴角一翘。 “哈哈,言重了。但焓牛国,我势在必得。”李义提起道笛双截棍的甲棍,乙棍也顺势到了右掌中,收入了李义体内。 李义全神贯注地看着焓牛士兵铩羽而逃的方向,道:“追!” 海潮浪舞 带上我们,别一个人逞英雄,李义的精神海里传来心仕的声音。李义的眬睁眼“扒开”高空松散的棉花般的云层,高山慢慢清晰扩大,最后看到心仕正微笑地对自己招手,李义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心仕点点头,仿佛看到李义的动作一般。 “走,先和大部队集合。”李义道。 “是。”鹏忠义道。 李义乘着鹏忠义盘旋而下,耳边是“呼呼”的罡风声。淌着紫色河流的大山“摇摇晃晃”,愈来愈近、愈来愈大,有种气势磅礴的感觉。 李义大喊一声:“世界!李义我来了!” “咻!”鹏忠义也跟着长啸一声。 “这小子,比我还嚣张。咳咳……”栋凉扶着法诗的肩,“那个生血丹有吗?” 法诗道:“虚啦,兄弟。让你用兽神式那么凶的招式。” “呸,你才虚呢。兽神式怎么了,上天入地,狂暴输出,不是我的专属技能吗?还有什么技能,能这么匹配我又刚又直的性格。”栋凉道。 “嘿,跟你开玩笑,你还认真起来了。算了,我用我温暖的小手,抚慰一下你冰冷的心。”说罢,法诗左手运转火灵力向栋凉左胸心脏的位置暖去。 “我要生血丹啊,大哥。这治标不治本。”栋凉一脸虚弱道。 “生血丹在天上,你等李义下来呀。先有我的暖暖就不错了,忍一下,马上到了。”法诗道。 栋凉脑海中响起了舒缓的《海潮浪舞》的乐曲,栋凉渐渐没这么心累了,坐在了地上,最后直接倒地睡了起来。 法诗向心仕传了个“认可”的眼神,心仕心里明白,这是“技术不错的意思”。 鹏忠义降落到了地上,紧接着李义也从忠义的身上跳了下来。忠义翅膀一收,化成了人形。 李义在栋凉身边蹲下身来,将一颗妖品生血丹拍入了栋凉的嘴里。 “咕咚”一声,栋凉高耸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栋凉睁开眼晃了一下“咔咔”作响的脖子,道:“feelg nice”(英语:感觉良好。) 李义刚拿过鹏忠义的兽皮水囊,给自己灌了一口,听到栋凉这话,刚喝的水喷的满天空都是。 “大哥,怎么还把异世界的语言用上了。”李义咳了咳道。 栋凉坐了起来,道:“Чyвctвoвatьce6rxopoшo”(俄语:感觉良好。) “嘿,我这生血丹颜色、纹路没错啊。难道你是吃错药了,不应该啊。”李义摸摸脑子。 “这不抽空看了几本写外面世界的书籍吗?毕竟我们也是要闯荡整个浩瀚宇宙的人,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呢。还有,什么叫吃错药,我正常着呢,你才吃错药呢。”栋凉开玩笑般地拍了一下李义的小腿。 “嗷。”李义疼的叫了一声,左脚抬起双手扶着道:“你确定吃的是生血丹,不是大力丸。兄弟,你也太给力了。” “哈哈。两个二货。”心仕在一旁道。 “嘿,就你最二了。这当初可是墨所所有同学都公认的,你说是也不是,法诗。”李义大拇指弯曲,四指并拢指向心仕道。 “诶,这事可别扯上我。世上难得两三人,不比雄风却比二。”法诗摇头晃脑,有意避开那无聊的“战场”。 “那雄风必须是我。”栋凉道。 “举手赞成。”李义升高双手。 “我也觉得。”心仕道。 鹏忠义也高举起一只一层楼高的雪白翅膀。 “哈哈哈哈……” 法网恢恢 “救一下喜渊,再不救他就来不及了。”心仕扶着喜渊道。 这时的喜渊,整个脸都绿了,手肿得跟带着一个拳击手套一样。喜渊的嘴一张一合,好像有什么要说的,可是就说不出来。 心仕道:“他是在说,如果我死了,请务必关照他的儿子喜艏。” “什么死不死的,有我在,你命大着呢。”李义边说便进入空间玉排的玉瓶丹楼中,拿出一颗天品的解毒丹给喜艏。 “砰”,喜渊放出一股绿屁,紧接着又是一阵连环屁“砰砰砰砰”。喜渊的周围绿烟环绕。 “大哥还是你大哥,连解毒的方式都不同凡响。”李义道,并走开了一段距离。 “嗝”,喜渊又嗝出了一团绿雾。 “不能忍啊。”法诗也捂着鼻子,和李义站在一起。 “大胆解毒,我罩着你。”心仕在面前一拦长袖,走出三十米距离,相对李义的五十米来说,是近了。 栋凉和鹏忠义选择无声闪远。 “不好意思,我好多了,这排毒方式献丑了。”喜渊说道。 “这一战,你有功,没人说你。”心仕道。 “誓死效忠主人!”喜渊按着肚子道。 好一阵子,这弥散在喜渊周围的绿雾才散开。 好饿啊,喜渊内心想道。喜渊现在满脑子都是红烧肉、鲜果、烤鱼…… 心仕因为与喜渊签定了精神契约,知道喜渊的每一个想法。喜渊的那些美食同样盘旋在心仕的上空。 “有东西吃吗?有点饿。一路从墨龙池出发到这里,就吃了一个乡亲给的地瓜,肚子都咕咕叫了。”心仕道。 “有啊,我们这一战可收货颇丰呢。”李义指了指一公里外的阵眼魔蛟和山腰上的毒绿焓牛(绿袍),道,“我们来个烧烤怎么样。” “可以啊。这牛肉和蛟肉都可以保存下来,当我们一路上的口粮。这牛和蛟的个头,可以吃一年了。”心仕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道。 “冰冻肉的法术有吗?法诗。”李义对法诗道。 “这不小意思吗?交给我。”法诗交叉着双手道。 “给你看一个好东西。”李义道。 “啥子哦?”法诗向李义看去。 一个白玉底座的阵盘出现在法诗的眼中。白玉底座上是个墨绿色的八卦阵,阵外用八种颜色分别书写着乾、坎、艮、震、巽、离、坤、兑,显示的颜色是红、橙、黄、绿、蓝、靛、紫、白。八卦阵中心的太极球悬空不断缓慢地转动着。 “好东西呀。”法诗不觉惊叹道。 “帮你捞来的法器,还不错。你就说,我够不够兄弟。”李义挺起身拍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这就很义气。给我观摩观摩。”法诗接过阵盘放下去,又高举起来,上左右下都看了个遍。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余夫。你看,好字好哲学啊。余夫应该是这法器的铸造者。”法诗拍拍李义的肩膀道。 “这真书写的的确不错。”李义道,“怎么,现在这么忙你不会想练字。” “待到空闲的时候,写字也是一种平和心态、修身养性的方式。”法诗将这阵盘收入囊中。 “看看这头二皇子焓牛身上有没有空间储存类的宝贝,有的话,给你们捞一个。放衣服里,有多大的地呀。”说罢,李义就乘着墨龙向绿袍焓牛飞去。 观天万里盘 李义从墨龙的身上跳到了毒绿焓牛的身上,好像是站在了高楼的楼顶一般。整个躺倒的毒绿焓牛就是个绿油油的“小山丘”。 李义猛地向下蹬了一下这毒绿焓牛。过了四息功夫,感受脚下没有一丝的移动,李义深吸了一口气。李义还不放心,用眬真眼探查焓牛的心脏,那一间房屋大的心脏此刻正还在“扑通、扑通”地跳动。李义立马拿出墨龙变的道笛双截棍,开始警惕起来。紧张了好一会,李义才深吸一口气,道:“呸,这厮吓死我了。我差点将墨神说的,脑死亡后,心脏会维持跳动一个小时的知识给忘了。” 李义将道笛双截棍从掌心收入体内,用眬真眼向毒绿焓牛的各个部位看去。李义这回是彻底发现了,有眬真眼探起宝来是真的方便。 这牛眼真是一个炼器的宝贝啊,李义心里念道。如果书中记载的没错的话,这种妖品级的牛眼可以配合一些廉价材料造成“观天万里盘”,就是能通过它观察道万里以内的事物,而且不和法诗的探界瞳术相冲突,甚至可以叠加效果。 李义知道杀牛这事他并不擅长,于是释放出墨龙去将心仕、法诗、栋凉等伙伴接来。一根手指粗的墨龙从李义的掌心释放出来。墨龙摆动向前,龙头慢慢地就变成了房间那么大。墨龙快接近栋凉的时候来了一个墨龙摆尾,就像赛车的漂移一般炫酷。 “龙叔,帅呀。我就不客气了。”栋凉道,并且纵身一跃,跳到了墨龙的两个龙角中间。 “这后辈孺子可教。”墨龙稍微扬起了头颅道,两根龙须随风欢快地摆动起来。 “拜托了,龙叔。”法诗一拂袖,双鬓的头发轻轻一晃就到了龙脖子的位置。 “嗯。”墨龙稍微点了下头。 “主人,该咱们了。”喜渊说道。 “你还好,要我托你上去吗?”心仕对喜渊道。 “我已经恢复了主人,自然是我背您上去。而且我这么重,您这身子骨托的动吗?”喜渊没头没脑道。 心仕翻了个白眼,心里念道,我不就是爱思考,不爱锻炼吗。用得着这么损我,兄弟们可都还看着呢。 法诗回过头看着心仕“噗嗤”一笑,说道:“你这身子骨,多锻炼把你。就说你跳不跳地上来。” “呸,喜渊,让他看看我们的厉害。”心仕道。 “啥?”喜渊摸了摸头顶。 心仕眼珠子转动暗示着喜渊,联通两人的精神海道,变身啊大哥,变身。变成超凶的样子,吓吓法诗,叫他敢嘲笑我。 喜渊点了下头,道:“哦……”瞬间变成了房间大的牛,全身散发着火光。牛身边的带有魔气的紫水不断蒸发。就三息的功夫,远山便紫气缭绕。要不是大家出来混的都是有一些道行,真得被这牛给热死。当然,作为喜渊的主人心仕是不用担心的,因为有喜渊的刻意保护。 喜渊背上心仕,左脚一脚踏出便到了墨龙身上。心仕从喜渊身上跳下来,拍拍喜渊道:“好兄弟,没白罩着你。” 喜渊化为了人形,拱手道:“谢主人。” 心仕轻轻用右手掌拍了拍法诗的左大臂道:“怎么样,我有灵宠。你有吗?羡慕。” 法诗摸摸下巴道:“咳咳,姑且让你臭屁一回。” 鹏忠义与墨龙道:“咱们比比谁更快怎么样?” “砰轰”一声,鹏忠义与墨龙就到了李义前。 法诗那风流倜傥的刘海都向后翘起来了。法诗一本正经地道:“这酸爽,难以置信。” “哈哈!”心仕大笑一声,因为是躺着的,所以发型没乱。 “逗男,干点正事把你。”栋凉双膝一屈,跳到了李义的身边。 看着身下那山丘般的牛肉,栋凉道:“美味,想吃。” “会杀牛吗?”李义拍拍栋凉的肩膀问道。 螳螂快刀十毫秒 “不就是杀牛吗?我老爹教过我,不就是咔咔咔咔咔吗。”栋凉甩了五下手刀道。 “咔咔咔咔咔?”李义捋了下下巴,若有所思道。 栋凉点点头,比划着前方似乎有头牛,手刀右一刀左一刀道:“咔咔咔咔咔。” “哦——咔咔咔咔咔,原来如此。”李义似懂非懂地道。 “别闹了,饿死了。要咔咔咔咔咔,就快咔咔咔咔咔。”法诗将风灵力遍布全身,滑翔似的来到栋凉背后,拍着栋凉的屁股道。 “你难道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吗?”栋凉道。 “就摸,就摸。”法诗又轻轻拍了栋凉屁股一下。 “那我咔咔咔咔咔以后,牛肉可没你分了。”栋凉翻了个白眼,一脸不爽道。 “别,我错了行吗。大不了,这毒绿焓牛都我来烤。”法诗道。 “开玩笑的,从故乡走出来就我们四个人了,我怎么可能生你气呢?但是我们以后都会是有身份的人,这么像小孩一样闹来闹去多失体面。”栋凉边说边向脚下这头牛的牛首走去。 “回不去了吗?”法诗看着栋凉魁梧向前的背影,呢喃道。 栋凉皱了一下眉头,好似听到了,又好似没听到。 “你这发型理理,要理成像我一样帅就对了。”心仕站在法诗的左边,右臂抱了一下法诗的肩,道,“我们会功成返乡的,就如我们出发时一样。” 法诗回过身,右拳轻轻锤了心仕的右胸膛,道:“高山紫水总折煞,唯有心仕最懂我。” “诶,你怎么念诗不摇头晃脑了。”心仕道。 “长大了,不晃了。”法诗道。 “看,你也变了。你有什么权利要求别人都和原来一样呢?”心仕道。 “是啊。都会变的,我们只能努力让他变得越来越好。”法诗脸上微微带笑,轻轻摇头道。 “想通了,想通就好。咱们去帮忙,看栋凉一个人处理这么大的牛也够累的。”心仕眉毛一扬道。 “好。”法诗道。 栋凉走到毒绿焓牛的脖子处,想一刀将这两层楼大的牛头给砍下来,可惜哪里去找这么大的杀牛刀呢。 看着栋凉在那杵着一动不动,李义道:“体术——螳螂快刀会吗?” “这还真不会。”栋凉道。 李义在龙鳞玉排中找到一本《螳螂快刀十毫秒》,丢给栋凉道:“这上面记载的刀法,练到极致,一刀只需一毫秒,无虚不破。虚弱之处,只要一刀。” 栋凉回身左手接住《螳螂快刀十毫秒》,道:“这,现学现卖啊。兄弟,给我这么有挑战性的体术任务吗?” “怎么,你不行?”李义道。 “我可是栋凉,天纵体才。会有难倒我的体术吗?况且兽神式、昆虫神式同宗同源。”栋凉道。 随即栋凉看着《螳螂快刀十毫秒》,在巨大的毒绿焓牛的头上,一招一式地练了起来。两只手臂与手掌,摆出一个折叠的姿态。 李义看到栋凉的腰怪异地向前伸,前小臂向牛头一弹又一收。罡风构造的弯月刀,向牛的脖子砍去。随着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弯月刀越来越大,从一米长的刀,变成两米,三米,十米,最后二十米,牛头直接被斩下。最后那一刀,要不是李义开了眬真眼,还真看不清。 李义内心道,十毫秒快刀,半个时辰练成。栋凉大哥,大哥还是你大哥! 刚柔金水盾 毒绿焓牛的头被砍下后,牛脖子上本来就不断流淌的血液像喷泉一样喷出,渐渐地在焓牛的身下形成了一个红中带黄的小湖泊。 “你这杀牛方式太血腥了。”李义对栋凉道。 “不行,你来。”栋凉撇撇嘴道。 “别别别,还是你来。我们这,谁还能够杀这么大头牛啊。”李义夸栋凉道。 “这还差不多。”栋凉甩甩手道,“你们就等着吃牛肉。” 一片刀光在李义的面前割来,李义紧急之下在面前用墨龙变形成了一个巨大的u型盾牌。 “哐”一声,李义本来想怼栋凉。盾牌却自己说话了:“栋凉,你想谋杀啊。” 栋凉将手臂屈成最小的角度,道:“我这一甩手就有飞刀,我控制不住啊。” “别别别,您个还是小心点。”李义道。 “是啊,李义至少还有墨龙前辈保护。我怎么办啊。”心仕道。 “放心主人,有我。”喜渊右手一伸挡住心仕前方。 “不用怕,不用怕。”法诗道,“栋凉杀牛给你们吃,还这么叨叨叨的,有完没完。” 法诗话音刚落,众人的外面就出现了椭圆体一般的绿色护盾。 李义从护盾内看外面的世界都显得有点淡绿色,就道:“真是不错啊,法诗。这是你学会的木属性法术吗?” “嘿,你这还真看走眼了。这护盾是包括两层的,内层是金属性的,外层是水属性的。”法诗神气道。法诗心想,李义呀李义,说道法术,相比于我,你也只是个外行啊。 “金色混合蓝色,显绿色,原来如此。那你叫这盾的法术为什么呢?”李义点点头道。 “刚柔金水盾,怎么样,气派。”法诗骄傲地扬起了下巴,笑嘻嘻地看过李义、心仕、喜渊和鹏忠义。 “气派,那是相当气派。”众人不约而同地说。 栋凉将毒绿焓牛的四只蹄子砍下。“啪哒啪嗒啪嗒啪嗒”重重的四声,焓牛的蹄子坠落到地面的血泊中,溅起了一米宽的血花。 “喜渊,这厮的血液你能吸收吗?应该对你大补。”李义道。 “李哥,您能再给我颗天品的解毒丹吗?”喜渊俯首抱拳道。 “诶呀,什么话呀。都兄弟,都兄弟。”李义将喜渊扶起来,龙鳞手排中取出一颗妖品还带着丹星的解毒丹,放在喜渊手上,道:“拿着,这不但可以帮助你解毒吸收下面的血液,而且能提升你的修为。” 喜渊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双手都激动的发抖,向李义拜道:“谢谢主家,谢谢主家。” 李义将喜渊扶起来道:“要谢的话就谢心仕,谢我没用。保护好他,他才是你的灵契之主。” “是。”喜渊边道,边向心仕一拜。 “你我兄弟二人就不必这样了,磨蹭啥,快吸收啊。我还指望着你和我一起平天下呢。”心仕道。 “是!”喜渊道。 喜渊往嘴里塞上了解毒丹,便向天空飞去。飞到两百米的高空边停了下来,“哞”一声,喜渊化成了缩小版的本体。喜渊身上没有火焰,只看他闭上眼,嘴上一动一动的,像在吟唱什么,地上的血液便向喜渊的身体涌去。随着“刺啦刺啦”的声响,喜渊的身体也出现了变异,额头上渐渐出现了一团绿色的火焰印记。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喜渊扭扭自己的脖子,“卡拉卡拉”的,觉得自己浑身舒爽,并且前所未有的强大。 喜渊与心仕心灵相通,喜渊进阶了,心仕立马察觉到了。喜渊心里传来心仕的声音,回来,烤肉派对,就差你了。 焓牛国令 “有了《螳螂快刀十毫秒》这功法,我就能用罡风塑造刀了。要什么形状的刀就有什么形状的刀,不但杀牛方便,干架更方便。这刀的质地也近乎透明,真是妙啊,妙啊。”栋凉边说边举起六十米的罡气大刀,一刀向扒了皮的牛身斩去。“咔——”的一声,两只后腿被高高提起的毒绿焓牛被沿着脊椎斩成了两半。栋凉在将分开两半的牛,再从中间砍开分成了四个部分。“轰轰”前腿肋排落到了地上。 墨龙松开提起毒绿焓牛后腿的龙爪,焓牛的后腿和腹部的肉也落到了地上,“轰轰”两声。 “嚯嚯,我道说你宝贝藏哪了,原来在这呢。”李义运转的眬真眼看到毒绿焓牛的胃里有一个项链。项链上有个牛头状的金片,上面的空间波动很大。毫无疑问,这金片里是这焓牛国国主带出的全部家当。因为李义用眬真眼搜过了,除了焓牛将领掉落的一些品阶低下的兵器、宝器和灵药外,没发现其他什么。 李义心里笑笑,死就死了,带这么重的怨念干嘛。还吞进胃中不让我们找到。成全我们不好吗?死前一点善事都不行,下地狱的命哟。 李义在栋凉的帮助下取出了这金片,道:“兄弟们,你们先把这牛肉分割好烤起来。我先去里面探探,有啥稀奇宝物,出来分给你们。” “好的,好的。”心仕舔舔嘴唇道。毕竟心仕好久不知肉味了。 “分割成若干小块交给我。”栋凉道。 “烘烤牛肉交给我。”喜渊道。 “将多出的肉冰冻保存交给我。”法诗道。 “收集逃跑的焓牛将领散落的武器、灵宝交给我。长枪可以拿来当串肉的。”鹏忠义道。 李义进入了金片的空间,毒绿焓牛的一缕意识挡在面前,形成一个小山一样高大的门。 门睁着眼道:“你不是我,你是谁?” 身边的空间开始出现一条条细微的裂缝。李义在金片空间里的精神体感到毛骨悚然,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充斥全身。 正当李义想说话忽悠过去时,墨龙从天而降,一口一口将巨门啃到渣都不剩,李义都看呆了。那空间裂缝停止了扩散,并开始了自行愈合。 “龙叔,你还好。”李义道。 “当然没事,这些空间小世界的精神守卫,只要不是太过强大,都是我的美食。”墨龙道。 “那我探起宝来岂不是无敌?”李义道。 “嗯,可以那么说。在空间设什么空间密令的精神锁,通通一口的事。”墨龙边说还边打了一个饱嗝。 就在李义和墨龙讲话的时间内,金片空间内的事物渐渐地发生了变化。一个广阔的草原出现在李义脚下。红色灵力的草随风舞动,长到李义膝盖的上面。 墨龙化成人形道:“天也是红的,地也是红的,草也是红的。啥宝物,怎么找啊。” “在那呢!”李义指着一个地方,片刻后就在草丛中拿出一块外金内红的令牌。 李义看着这带“焓”字的令牌,觉得异常眼熟,不觉道:“焓牛国令。” 草原探宝 “你知道在我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梦想吗?”李义一本正经地将焓牛国令放在胸口道。 “啥子,吃烤牛肉吗?”墨龙眼睛瞅了瞅草原上红色的天空,好像能透过它看到外面熏香的牛肉一般。 “龙叔,你能吃牛肉啊。”李义问道。 “自然能,只不过只是稍微补充下能量。我本身是不会饿的,只是馋。”墨龙道。 “原来如此。我的梦想在这块令牌上。”李义道。 “你想成为焓牛国的君主?”墨龙道。 “不是,其实我对成为焓牛国的君主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想让故乡能多一个和平的倚仗,我只想让焓牛国成为一个更好的国度。”李义道。 “和墨神一样,是个不一样的君主。”墨龙道。 “别人都认为刘备是个伪君子,但我不那么认为。我认为刘备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他已经够努力了,可惜他给兄弟报仇时没带上诸葛亮。他听信身边小人之言。可惜了,可惜了,一切都毁在了火烧连营之中。”李义道。 “你说三国呀,这趣事我也翻看过。我觉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黑者见黑。让关在黑屋子里的人相信光明也不现实对。”墨龙道。 “是啊,谁让刘关张三人相遇,看到彼此的光芒了呢?”李义道。 “那年绽放的涿郡桃园一如他们的相遇。”墨龙道。 “有人说他们事实并未结拜,有人说他们结拜了。”李义道。 “谁知道呢,这另一个世界大约一千八百年前的事。学者只能考古推断,难道还真能回到过去看一眼不成。”墨龙道。 “穿越到过去,这能实现的。”李义道。 “我知道你脑洞多,这历史咱就不谈了,咱寻宝行吗?”墨龙道。 “好!你看我找到了什么。”李义举起巴掌大的紫色牛纹袋子道,“看我发现了什么。” “空间袋。好东西,缺什么来什么。”墨龙道。 李义进入了紫色牛纹袋子,看到许多稀奇玩意儿,不经赞叹道:“宝贝呀,发了发了。” “诶呦,你怎么尽发现这些好东西呢。我怎么看不到呢?”墨龙道。 “咱可是有师傅亲传的眬真眼。”李义道。 “有师傅疼爱就是了不起。”墨龙道。 “那是。”李义一脸的神气。李义感知了一下龙鳞玉排里的骨盒。确认完好无损后,深吸一口气,眼睛看着红色草原的深处,好像隐约有墨神招手的身影。 “嘿,想什么呢。探宝,探宝。你兄弟可都还在外面等你一起吃烤牛肉呢。”墨龙道。 “探个宝有什么难的。”李义摆摆手在红色的草原里穿梭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李义一边念叨着,一边将物品收入龙鳞玉排。 “我去,这个都有。”当李义拿起一个火属性铭文肚兜时,墨龙惊呼道。 “这怎么不能有,这是新的,我查看过了。以后可以送女朋友。”李义道。 “得了,小娃娃。”墨龙道。 “我成年了好,怎么就不能有女朋友了。”李义边说边又将一把发着红光的长戟塞进了龙鳞玉排。 “这长戟里面有一个灵魂。”墨龙道。 李义道:“我道说怎么感觉这长戟沉沉的想在述说着什么,不管了这宝贝快捞完了,出去再说。” 化毒五行阵 当李义将一颗发着幽蓝光芒拳头大的夜明珠塞进龙鳞玉排的时候,擦擦头上的湿汗道:“嗨呦,这探宝终究是结束了。” “看我们小宝贝给累的。”墨龙道。 “你才小宝贝呢,走。”李义一挥手,两个人都来到了金片空间之外。 只见冰冻的一块块牛肉堆积成了小山丘。在山丘边用矛吃着烤牛肉的法诗道:“怎么样,我的手笔还不错。” “那是,杠杠的。”李义道。 “李哥,快来尝尝我烤的牛肉。”喜渊用一个长矛挑起一块香喷喷的牛肉送到李义面前。 “好东西啊,无毒。”李义看了看油的发亮“刺啦刺啦”响的牛肉道。 “你就放心,法诗用化毒五行阵消毒过了。”心仕边躺着边看着淡紫色的天空道。说完,又一口牛肉吃下,脸上洋溢满满的幸福。 李义拿起长枪,吃了一口牛肉,道:“这货真带劲!” “平生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鹏忠义道。 “李兄,将我家乡的酒拿来,我想和鹏兄一醉方休。”栋凉道。 “就是那三十年陈的花雕酒?这么快喝了。”李义道。 “知己沙漠树,遇必灌千杯。莫待两地时,望月独自危。”法诗抑扬顿挫地吟诵起来。 “好诗,有意境!”李义道。说罢,便将龙鳞玉排里栋凉家的花雕酒取出,送到了栋凉手里。 橙黄色的花雕酒落入两只玉碗中,泛起一股深沉如同故乡回忆般的醉香。 “喝!”栋凉道。 “喝!”鹏忠义道。“砰”一声,两只玉碗碰在一起。大笑过后,鹏忠义与栋凉一饮而尽。 李义想,鹏忠义与喜渊都有缩小本体的能力,但是放大本体他们却不会。哪时候去书阁找找看,有没有能够自由变化身形的功法,如果这样的,我方的战力就能大幅提高了。 李义将那些冰冻的牛肉都收入龙鳞玉排,在兄弟间边吃边聊地走动起来。 一个红色的虎纹空间袋出现在栋凉的面前,栋凉道:“你这拿的是啥,荷包?送我,你不会要对我表白。” “去你的,这是空间袋。我觉得这老虎跟你一样虎虎生威才送你的。”李义道。 “诶呦,好东西。多谢兄弟了。”栋凉接过虎纹空间袋。 “还有一个好东西要给你。”李义道。 “嘿咻”一声,李义从龙鳞玉排中掏出一个长戟,放到地上。“轰”一声,地都陷下去一块。 长三米六五,宽三十厘米的长戟,就这么摆在栋凉的眼前。栋凉看着长戟的弯月形利刃,全身的杀气自然而然地涌动了起来。栋凉眼前的戟身在栋凉眼里不断放大,知道扩充到整个视野。戟身中显露出一个在战场火焰中战士的狰狞的脸,他头戴银龙冠,冠上两支火红的凤尾向天空伸去,一直烧到脑后。 “寻我,寻我……”那战士的声音不断在栋凉的耳边回响。意志坚强如栋凉也不受控制,手像磁石的吸引一般,向长戟的戟杆抓去。 “多久了,终于有个人来了。” 痴蝉杀神 “是谁?”栋凉道。 栋凉看着周围战场血光冲天、尸横遍野,那些将士的尸体上都插满了箭矢,迎面而来的杀气弄得栋凉脊背都有了一丝丝凉意。 “我是谁?你猜。”那骑着枣红色的马的战士道。 “飞将吕布?”栋凉道。 “看来我的名号在这个宇宙还是很响亮的嘛。”吕布道,“我在这宇宙带着守护貂蝉的执念轮回十世,有的名号多了,飞将只是我第一世的名号。最后为了保存思想不得已才将所有灵魂都注入到这方天画戟之中。”吕布昂首道。 “久闻您的大名,不知您最响亮的名号是什么呢?”栋凉不卑不亢道。 “痴蝉杀神。”吕布高傲道。 “你召唤我过来有什么事吗?”栋凉直面吕布问道。 “你这小伙子,倒是有些胆量,很招我的喜欢。但为了我的貂蝉,我必须夺舍你的身体。”吕布道。 “你敢!”李义闯进了这战场的空间,一脚将前方挡道的残剑踢开道。 “又是个小娃娃。我吕布神阻杀神,佛挡杀佛,有什么不敢的。”吕布撇撇嘴道,“你,我很不喜欢。所以就去死。”说罢,吕布松开右手,方天画戟的戟头追踪一般向李义的心脏刺去。 “你以为我看你顺眼吗?醒来!墨龙!”李义吼道。 “吼……”战场天空中魔云密布。吕布只见黑漆漆的天空五十米粗的墨龙头以雷电的速度向他落下。墨龙摇摆着龙身,双眼充斥着血红的光芒。 “我杀过一只自诩为神的凤,头上那长毛就是他身上取下的。我要在你身上取下什么呢?好,好,扒了你的龙鳞皮,做我身上的铠甲!哈哈哈……”吕布歇斯里底地狂笑起来,双手成爪向身后舞动着。 墨龙一口向吕布的方天画戟咬去。墨龙本想先喷出魔气将其腐蚀,再将其咬碎,吞进肚子里。可是咬下去才知,这方天画戟根本不是能轻易损毁的东西。戟身弯都没有弯就被吕布收了回去。 “搞这么大个干什么?吓唬我吗?”吕布道,“百乘巨山!”说罢吕布身高变长成了墨龙的一半。 好在吕布不能放大自己的兵器到能使用的地步,此时吕布没有用方天画戟,而是徒手与墨龙搏斗开来。 “轰!轰!轰!”每一次墨龙与吕布的身体碰撞都是男人之间的较量。 “咔——”一声,墨龙的龙爪在吕布的胸前拉出一道血痕。 “砰”一声,墨龙的龙肚被打得凹了进去。 这样下去不行,吕布心里念道,这墨龙实力与我不相上下。我怎么这么背,以我这实力,不应该呀。我在方天画戟这段时间,世界都变化这么快了吗?这下面这认真观战城府颇深的小子应该就是墨龙的宿主了。怎么怎么看都像曹阿瞒一样可恶。还有那大耳贼,呸,尽遇到这些人。 “小心!”栋凉边喊边向李义冲去,可惜当栋凉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方天画戟已经出现在了李义的心脏前。 “哐——哐——哐——” 沈铁将 方天画戟就在离李义心脏前一厘米的位置停止了。 “宝贝呀,宝贝。我手中诞生的艺术,我的儿子,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李义的胸前又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哐——哐——哐”又是三声清脆的响声。方天画戟顺着戟的中心向后旋转两圈后,戟头插入了地下。 “搞这么大杀气干嘛?都把这纸内的空间都捅破了。”李义觉得这是胸口的那本《光明圣心典》说话了。 “嘿咻”一声,一个红色光芒的锤子出现在胸前,并向吕布和墨龙鏖战在一起的天空飞去。锤子在旋转中越变越大,最后变得吕布胳膊一样大小。“哐”一声锤子砸在龙爪和吕布拳头相碰之间。 “我去!”墨龙收回龙爪疼痛地甩爪道。 “啊!哪来的这厮!”吕布也收起右拳,左手揉了揉道。 “你这方天画戟还是我改过的,不然你以为你能在惹了上古神凤后活下来?”《光明圣心典》内的神秘人道。 “方天画戟是虞姬设计的,莫非你是虞姬?!”吕布一脸凶煞指着李义道。 “咳咳。虞姬是女的,我是男的,你这都听不出来。真不愧是三国第一肌肉无脑将。”神秘人道。 “那你直接说你的名字嘛。这么遮遮掩掩干嘛,还生的这么浑厚的声音,到底是不是一条汉子嘛?”吕布道。 “我活了两千年,在这书内第二页的空间里‘隐’了近两百年,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神秘人道。 李义感受到胸前《光明圣心典》强烈的空间波动,一只硕大雪白的巨拳从李义心脏前探出。这只拳头足足有李义三只拳头那么宽。紧接着就是一只青筋暴起的手臂。神秘人的拳头打开按在李义的肚子上,“啊嘿”一声,一个花白头发的粗壮老人出现在李义的面前。 那粗壮老人的个子与李义一般高,但他那双肌肉饱满的手臂却足足有李义的腰那么粗,手掌可以碰到地面。如果那老人愿意的话,完全可以用两只手臂走路。 粗壮老人转过身来,李义才发现这老人的右眼没有眼珠,代替眼珠的是一朵铁花,一朵燃烧着红色火焰的铁花。李义金黄的眬真眼与老人的铁花火眼接触的一刹那,李义感觉自己像在一朵巨大的铁花上炙烤一般,而老人的感觉就像被全身看了个遍,极其不自在。 因为这老人的出现救了李义一命,李义双手一抱作了个揖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曾经的主人唤我阿铁,当然你这小娃娃不能那么叫,叫我沈铁将。”老人道。 “您曾经的主人,是这本无字书的主人吗?”李义恭恭敬敬地问道。 “是的,这本书,是主人的宝物。主人反对黑洞吞曲主的侵吞光明故乡所有来恢复自己能量的计划,与吞曲主打了起来。最后主人被吞曲主手下的一个黑暗氢魔将暗算,烧毁了神识。主人在临终前为了保全我们,将我们封印在这无字书里,向宇宙还没有被吞曲主势力染指的一角抛去。我们是守护光明圣神土的最后力量。”沈铁匠说完向天边看去,又轻叹了一口气。 “老头,你使了什么妖法,我的方天画戟怎么不听使唤了。”吕布向沈铁将喊到。 胆魄 “你再仔细看看我,别说你轮回了五世把你的救命恩人给忘了。”沈铁将道。 “真记不得了,你知道我除了貂蝉的模样,其他人基本上都不是很在意。”吕布道。 “算了,算了。我来提醒你一下,在你第五次轮回的时候,招惹了一只上古神凤。具体原因呢,肯定还是因为你那个貂蝉。然后就在你走投无路之际,我出现了,帮你改良了方天画戟。你靠着方天画戟觉醒的威能,战胜了上古神凤。虽然那只神凤呢,在我的眼里实力一般般,但追根追底讲,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货真价实。你还带着貂蝉,请我喝了顿酒。”沈铁将道。 “哦——阿铁,阿铁!原来是你!”吕布边和墨龙对战边与沈铁将道。 “天边的墨龙,停手怎么样,这吕布归根结底不算什么大恶人。”沈铁将向墨龙说道。 “我可以停手,问问他。”墨龙放缓了进攻速度道。 “既然是阿铁,那就停手。”吕布拉开与墨龙的距离,停止了进攻。 “吕布,你多大的人了,夺舍一个刚成年的小鬼,你要脸吗?”沈铁将道。 “我当然要脸。但为了貂蝉,我可以不要脸。”吕布道。 “凡事都能解决嘛。”沈铁将道。 “你给我个解决办法,我灵魂在这出都出不去。貂蝉在宇宙的一角孤苦伶仃的,怎么办嘛。”吕布道。 “你让我出去,我可以帮你。”栋凉道。 “我刚刚要夺舍你。你现在反过来说要帮我,我怎么信你。我第一世被人欺骗多了,我不信。而且,我吕布顶天立地,也不需要。”吕布道。 “你就算夺舍了这小娃娃又有几年好活,找的到她吗?”沈铁将道。 “那我该怎么办!那我该怎么办!”吕布抱住头痛苦喊到。 “你要去做什么,我帮你去做。”栋凉道。 “条件?”吕布道。 “我要你手里的方天画戟,和你座下的赤兔马。”栋凉道。 “好大的胃口。”吕布右脚重重踏下,战场的大地都不住地颤抖起来。 “想打架,奉陪到底!”李义道。墨龙狂吟一身,身上又烧起熊熊的魔火。 “老子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杀气……”吕布身上杀气大量涌出,将整片战场覆盖。灵魂力坚强如栋凉,都感觉灵魂要被向下压到土里的感觉。 “你疯了吗?他们只是孩子!”沈铁将手按在方天画戟上,这吕布的大招终于是打断了。 “有这么硬的孩子吗?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这么有胆魄。可惜不该惹我!”吕布道。 “做场交易如何,反正有我们在,你不可能夺舍成功。就算夺舍成功,你的灵魂力,也支撑不了多久。”李义使命让自己清醒些道。 “你也想做交易,什么交易,说来听听。”吕布凶悍地看着李义道。 “你想要的不就是貂蝉吗?我帮你找到貂蝉,而你就呆在方天画戟里。到时候,你们可以在方天画戟里相见。而在方天画戟这段时间,麻烦你多照顾下栋凉,就是你要夺舍的那个我的兄弟。”李义道。 “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本来我看你那兄弟也挺顺眼的,那便依了你。但方天画戟,还是我的。”吕布道。 “可。”李义答道。 吕布收徒 “既然矛盾都解决了,那就一起出去吃牛肉。别愣着。”李义道。 “有酒吗?”吕布道。 “我有。家乡带来的花雕酒,如果可以我愿与吕前辈共饮。”栋凉道。 “你真的不怨我,我可是要你命的人。”吕布还原了本体。吕布和栋凉两个高大的肌肉壮汉就这么昂首对视着彼此的眼睛,“哈哈哈”最后两人共同大笑起来。 “勇敢无畏,纯粹简单。和我一样为某物不顾一切的眼神。好久没有寻觅到如此有趣的人了。”吕布几个瞬步到栋凉面前拍着栋凉的肩膀道,“很好!很好!”因为吕布看到栋凉看到自己突然到来,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 “我读过三国,觉得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家伙,至少对于貂蝉而言。所以我理解你,所以我敬重你。”栋凉右手扶了一下按在自己左肩的吕布前臂。 吕布撇了撇嘴道:“这世上,人人都说我错了。说我三姓家奴,说我感情用事,说我识人不明。最后只有貂蝉、方天画戟和赤兔马跟着我。我的命就是来爱貂蝉的,有什么错!难道像曹操一样无情无义就是对的吗?!” “三国中我最讨厌曹操。如果我是陈宫,我也会选择你为主公,就算最后输,就算最后败。人的一生中总有一些东西比输赢更加重要。”栋凉道。 “是啊,陈宫,是我亏欠他了。他可能已经转世了,反正找不到他了。真兄弟啊。”吕布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他头上的凤羽剧烈地晃了晃。 “没事。你喝了我的酒,必然会好受一些。”栋凉道,“你既然不肯给我你的方天画戟和赤兔马,但给我耍耍骑骑总可以。” “这道没什么问题,诶,不对,方天画戟可以借你耍,赤兔马不行。”吕布道。 “斤斤计较。”李义叉着双手道。 “你懂什么。有些东西,不行就是不行。”吕布道。 “那挺遗憾的,不过也没事。”栋凉道。 沈铁将道:“别聊了,干正事要紧。” 吕布道:“阿铁说的没错。小伙子,马虽然不能给你骑,但有些东西,我可以教你。当然你要拜我为师。我不知道我还能带着记忆活多长时间,我的本领,需要一个后辈传承下去。” “可我已经有一个师傅了。”栋凉道。 “师傅嘛,拜一个是拜,拜两个也是拜。”吕布道。 “这么没有原则的吗?给我想想。”栋凉道。 “这有什么好想的,不就是拜个师嘛。换作是别人,跪着求我我也不会答应。”吕布道。 “我不可能跪着。”栋凉道。 “哈哈。那就对了。我的徒弟不可能跪着,不可能跪任何人!”吕布笑道。 “那好,我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要我拜你为师,你必须要有这实力。”栋凉道。 “哈哈哈。实力,我堂堂吕布会缺实力吗?当年转世在杯伞鬼域,我是如何一步一步打过来的,我身经百战,所向无敌。从一个无人看起的无名小卒,一直到称霸鬼域的杀神!”吕布大拇指朝向自己,狂傲道。 “身经百战,我们有机会撞一下。”栋凉道。 “正有此意。”吕布道。 灵魂金丝桃叶 “阿铁,把你那按在方天画戟上的手拿开好。你按着我无法控制,就让它回归主人的怀抱好。”吕布道。 “哦。”沈铁将拿开他粗壮的手,道。 吕布一运右掌,方天画戟吸入他的掌中。“乓”,吕布将方天画戟往地上一立,整个战场大地都有塌陷的趋势,但很快因为吕布收力恢复了平静。 “我去,你又在干嘛?”沈铁将道。 “不在我未来徒弟面前展示下实力怎么行?”吕布道。 “行了,行了。问一下你,你的灵魂有办法在方天画戟外喝酒吗?”沈铁将道。 “诶呀,这没有想到啊。”吕布道。 “算了,赖上你这么个朋友,我真是要处处为你考虑了。”沈铁将道,“我这有两片灵魂金丝桃叶,每片可以使灵魂实体化半个小时。很珍贵的,都给你了。”说罢,沈铁将从裤袋中掏出两片青翠晶莹的叶片,小心翼翼地递给吕布。吕布看沈铁将面部几乎“狰狞”,咬着牙扭过头去。吕布心知这宝贝的稀罕程度,接过沈铁将的灵魂金丝桃叶,一向豪迈的吕布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叹了口气道:“阿铁,谢谢了。一开始没认出来,真是我的不对。” “理解,理解。既然交你这个朋友,我就理解你。”沈铁将道。 “走!出去吃酒去!”吕布边在方天画戟上动精神力边道,李义、栋凉、沈铁将等人一并被传送道了外面。 一看到方天画戟上有人出来,战备状态的心仕、法诗、鹏忠义、喜渊立马围了上来。心仕看到两个魁梧的大汉出来,立马心生警觉。心仕用精神力探知这两个人,可立马就惊出了一身冷汗。那比栋凉还高两个头的壮年,心仕的精神力一探就遇到了有血腥气味的刺。而探知那巨大手臂的老头子时,就像一滴水撞上了钟一般。 心仕心里思忖道,这血腥气味的刺应该就是杀气,而那钟就必然是精神防御无疑了,但怎么会如此高深莫测。如果这两人是敌人的话,那必然是劲敌无疑了。 “哈哈,都朋友,都朋友。”李义看周围的兄弟神色这么凝重,立马摊开双手缓和了一下气氛。 “这位是?”法诗略带疑虑地四指对向吕布道。 “吾乃痴蝉杀神吕布是也。”吕布道。 “吕布?三国飞将吕布?”法诗面露惊奇之色,好像看到死人复生一般。 “正是!原来我的鼎鼎大名威震寰宇。哈哈哈!”吕布大笑道,心情非常地舒畅,觉得自己是大明星一般。 法诗心里思忖道,武力值爆表,智力太差。但也不好说出来,只能附和道:“那可不是吗?吕布战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你说是,心仕。” “是是是,忠义!来,拿一块烤好的牛肉给这位壮士。”心仕道。 鹏忠义蹙了蹙眉头,这吕布的平生虽然自己知道不多,可据说有着三姓家奴的名号。但是鹏忠义也很快说服了自己,毕竟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鹏忠义用长枪插起一块冒着香气的烤牛肉,向吕布递去。 “好啊,好啊。有肉吃,有酒喝,有兄弟,有找到貂蝉的希望。好啊,大好!”吕布“唧”一口向牛肉咬下,回味无穷地晃了晃脑袋。 鹏忠义看着吕布大快朵颐的样子。好像吕布也不像个坏人,鹏忠义内心思量道。 酒如黄昏 “老夫是谁,就不自我介绍了。先给我来碗花雕先,听说这小伙子有上好的花雕。”沈铁将道。 “上酒啊,愣着干什么?”栋凉对离酒坛最近的心仕道。 就剩下两坛了,心仕向栋凉发着精神简讯道。沈铁将似乎捕捉道心仕发的信息似的,面容稍露不悦。 “什么两坛,就算只剩一坛也要给沈前辈上。他可是救了我们一命,不对,准确来讲是李义一命加上我一命,一共两条性命。别愣着,上!”栋凉道。 沈铁将点点头,面露悦色地看着栋凉,对着豪吃牛肉的吕布道:“这徒弟,你收了不亏。” 吕布边吃边道:“我吕布会做亏本生意吗?我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好。” “你老在貂蝉那做亏本生意,还有脸说自己不做亏本生意。”沈铁将端过心仕的酒碗呵呵一笑道。 “那是亏本吗?那是纯赚的,好。”吕布道。 “这还没个人呢。这恩爱竟然也能秀起来。”栋凉右手食指碰了碰眉毛道。 吕布左手端着盛满老酒的玉碗,右手挽着栋凉的肩膀道:“等你有了你心爱的人,你自然就能理解了。” “啥都没做成,找什么心爱的人。这不是耽搁自己又耽搁别人吗?”栋凉道。 “也是。男人就应该‘开疆拓土’先。”吕布道,“不然你连守护你最爱的人的力量都没有。” “诶,不讲了。干了这碗花雕,饮下这悠长的苦痛心事,就会好受一些了。”栋凉道,“人生就是不断地追寻、守护吗?” “是,诶,不对,你一个小娃娃怎么懂这么多,老气横秋的?”吕布边喝下一口花雕边道。 “因为我那故去的师尊教的好呗,他教了我们很多为人的道理。诶,可惜……”栋凉眼中含着些许泪光,转头望向远方。 “别别别,你再拜个为师就行了,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小兄弟。”坐着的吕布拍拍大腿道。 “墨神是无法替代的存在,他是我人生的光芒。”栋凉道。 吕布低下头,酒劲中眼里浮现出貂蝉的面容。吕布心里念道着,人生的光,就像我的貂蝉一样吗? “人生糊涂酒,甘苦亦妙闻。摇摇卧碗底,向上见黄昏。”法诗身子摇摇晃晃然后卧在一块巨岩上,咽下一口老酒道。 “酒如黄昏,好诗,好诗啊。”李义捋着自己的下巴道。 “我也觉得。”心仕边吃着牛肉边说道。 “啥意思,不是很听的明白。不过主人说是好诗,那一定是好诗!”喜渊啃着一块牛骨道。 “反正不会念诗,比我好就对了。年轻人多念,念他一万篇。哈哈哈。”吕布豪爽地大笑起来。 “一万篇,你就别为难小伙子了。他还有正事要做呢。”沈铁将道。 “这有啥?不就是一万篇吗?空下来接着念嘛。”吕布道。 “是啊,不就是一万篇吗?有何难,吾法诗敬您一碗。”法诗敞开双手后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诶,这就对了。年轻人嘛,就该这样。”吕布道。一息时间,吕布玉碗中的酒也干净了。 有用的光芒 “吃完,收拾一下,咱们去焓牛国一趟。”李义道,“对了,喜渊,你回去和你的孩子喜艏调换个位置,我想带他去见见世面。” “可焓牛国,没有比我更了解的了。这样真的行吗?”喜渊道。 “没事。放心,小小的焓牛国还奈何不了我。你看,这是什么。”李义从龙鳞玉排中掏出一块令牌。 “焓牛国令!怎么会在你那?”喜渊道。 “缴获的。”李义拍了拍胸脯,甚是得意,“我想让你的孩子喜艏统治焓牛国。怎么样,我的想法还不错。” “这,我的孩子才二十岁。不太好。”喜渊面露难色。 “够了够了,比我都大了。再不去历练就要废了,不放手,何来一搏?”李义道。 “那行,希望你能照看一下我的孩子。”喜渊拱手道。 “放心,这你交给我好了,喜渊你去。”心仕道。 喜渊向心仕点了点头,化成了本体向墨龙池奔去。 李义向着各个兄弟招招手,开始战略部署起来。吕布因为是灵魂体不能参战,但是能在方天画戟里帮助栋凉一二;栋凉、鹏忠义负责正面硬刚;法诗负责在后方战场大范围阵法、法术布置,时不时远程支援栋凉和鹏忠义;心仕负责用精神力进行远程的信息交流,并偷袭疲惫状态精神涣散的对手;沈铁将负责用自己的虎头炎锤锻造各位的兵器,并用蛟牙冰刀篆刻兵器的铭文,战场上用锤音干扰对手;李义负责战场的战术指挥,并进行及时的特殊情况处理。 李义在一个巨大的苍白岩石上涂涂画画,大家听着细节后都不住地点头。一个时辰后,李义道:“大家都明白了。”大家一齐表示了然于心后,李义将那块战略部署的岩石一掌轰碎。这是,喜艏也从远处奔跑过来。 喜艏化作一个羞涩的青年,先向心仕拱手后,向各位又拱了一次手。 李义拍拍喜艏的肩膀道:“放轻松,咱个带你去干大事。” “大事?”喜艏面露尴尬。 “不要怕,不要怕。我的灵宠,要勇猛,不要怕。”心仕话锋一转又道,“故乡那一帮人还好。” “墨龙池那一群村民真是好极了。有新鲜的玉米,香醇的状元红,甜美的葡萄,都拿给我吃。我第一次发现我散发出的光芒是这么有用,那些庄稼在我的照耀下茁壮成长。我好想继续留在那,白天照耀他们,晚上就在篝火旁与村民聊天,帮他们烤肉也一起吃,直到第二天清晨。”喜艏道。 “故乡这一段时间有什么变化吗?”李义道。 “立一个什么,我想想看,哦,是那个墨神的泥塑。高啊,好高啊,和我爹的本体那么高。为了那个泥塑,南才怪开了好几条利民的河渠。南才怪是我兄弟,他真是个人才!”喜艏道。 “兄弟,你和南才怪成了兄弟?”李义挑挑眉毛。 “是的,足足烧了三根香。”喜艏边微笑边说道。 纵令漂移 “南才怪呀,南才怪,真是怪想他的。”李义道。 心仕拿起一块石头向远方的湖丢去,道:“是啊,我的确也怪想他的。想家,想家人,想伙伴,想家里的甜玉米了。” “走了,男儿志在四方。何况师尊拜托的事,你忘了吗?”李义道。 “怎么敢忘,只是平天下,任重而道远,感觉挺累的。”心仕道。 “累,你啊,纯粹是锻炼不够。”栋凉道。 心仕挑挑眉毛,也没有吭声,只是还是心事重重。 李义召唤出墨龙,拉着心仕的手,道:“上呗,带你兜风。人可不能一直躺着,要躺废的,虽然躺着很舒服。” 心仕纵身一跃,跳上了墨龙。其他人也随即跳了上来。 “走,去那个传送法阵。”李义对墨龙道。 “什么地方?”墨龙道。 鹏忠义向一处指去,墨龙五息的功夫就到了。那是一座高山,具体来说是一座劈去一半的山。那高两千五百米的雪白山壁上,画着一个内部是太阳形状,外部是旋转的线条的红色传送大阵,太阳的中间是一个汉字“牛”。 “这个是真的牛!”鹏忠义道。 “好大的手笔!”法诗也道。 “我不喜欢这,我爸就是从这被放逐的。”喜艏道。 “放心,此战之后,带你反客为主。”李义道。 “李义,你有办法从这里进去?”法诗问道,“我看了一下这传送阵法很高级啊,我破解起来要些时日。” “不用这么麻烦。我有焓牛国令,看好了。国——令——开——门!”李义拿出焓牛国令,对着那巨大的传送阵喊了起来。那传送阵的线条开始沿着太阳的中心不断地旋转了起来。 正当栋凉看得眼花缭乱的时候,栋凉出现在一片蔚蓝的天空之中,紧接着栋凉便开始直线下坠。栋凉运转罡气想稳定住身形,可是怎么也稳不住。 栋凉向边上喊:“鹏兄,鹏兄。你的翅膀能飞吗?” 栋凉没看到人,只听到边上传来鹏忠义的声音:“不知道怎么了,飞不起来啊。” “这个地方,很明显是施了强大的禁空法术。”栋凉后面传来一个雄浑苍老的声音,栋凉扭头一看原来是沈铁将老前辈。 “兄弟们,我能飞。来来来,上牌!”李义站在一块巨大的令牌上,这令牌是焓牛国令化成的,此时变的有五个房间那么长,四个房间那么宽。李义的两只脚不等地用力,焓牛国令就会转向不同的方向。李义玩了一会儿就学会了,操控着焓牛国令来到兄弟的身边。栋凉、心仕、鹏忠义都一次跳上了李义的焓牛国令上。 “你怎么没事?喜艏。”李义向跟着自己飞行向下的喜艏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总觉的来到这里,这里的一切很亲切,好像回到家一样。”喜艏道。 “这也不难理解。可能是与血脉有关,这里的禁空术。”沈铁将道,“不过连我都能禁,这布置这阵的人有些手段。” “看哪,下面宫殿、商业街、民房一起组成了什么字?”心仕扶住令牌的边,向下看去。 “‘牛’字,是‘牛’字!”栋凉道。 “焓牛国,这么直接吗?”李义边操纵焓牛国令来了一个四十度漂移边说道。 德州长角牛神式 “李哥,我的发型乱了。”心仕道。 “躺着也能乱吗?”李义道。 “你这漂移技术,我不是很敢恭维,你不觉得很抖吗?”心仕道。 “抖才带劲,你不觉得吗?”李义扭了扭脖子道。 “好像是诶。”心仕道,“很有节奏感的样子。” “对嘛,换种思路想,生活还是挺美好的嘛。”李义边说边重踩前脚,焓牛国令向下与地平线呈现六十度角飞速向“牛”字的中左方飞去。 飞到一半时,李义感觉像碰到了一个透明的膜一般。当意识到不妙的时候,焓牛国令已经随着惯性,彻底地进入了膜中的世界。 已进入膜中的世界,整个外界都变成了昏黄的色调。还没等待李义反应过来,一个高五百米的白色的牛角从下方生出,飞速向李义等人刺来。李义情急之下一个转弯,躲过了那锐利的尖头。 “哇,不要这么惊悚。”只听心仕话音刚落,一万支燃烧的箭矢朝着李义等人聚拢过来。 李义看着眼前的阵仗,真是汗毛竖起,心头念道,这种欢迎仪式,莫不是要将我们扎成刺猬哦。 要我帮忙吗?李义精神世界传来沈铁将的声音。您还是继续帮我们锻造兵器,这点小事,还暂时劳烦不了您,李义朝胸口的《光明圣心典》答复道。 “忠义,你看能用你的风灵沾舞进行反制吗?”李义对鹏忠义道。 鹏忠义身上泛起青色的光芒,光芒随即变成了保护众人的椭圆球盾,最后青色的光芒向聚来的箭矢沾去。 箭矢慢慢减速,减速,最后在离焓牛国令一米距离的位置停了下来。鹏忠义用力长开着翅膀,吃力地汗都浸湿了背部的羽毛。鹏忠义翅膀用力一振,那在半空中巨大的“彩蛋”壳逐渐剥落,露出李义、栋凉等人来。落下的箭矢被下方的一万只人形铜羚收回,布着偃月阵的铜羚又整齐划一地拉起弓弦,准备再次发起进攻。 “有完没完啊!”栋凉大吼一声,两只长长的角从栋凉的头顶向两边伸出,“德州长角牛神式!” 栋凉头朝下,极速地转动起来。两只巨大的角在转动中,形成了一百米宽的带罡气的龙卷风,向地面上的铜羚席卷而去。那些铜羚再次射出的箭矢都被这龙卷风搅动地支离破碎,再也无法收回。随着龙卷风靠近铜羚,一只只铜羚的身躯也被抛到了十米的空中,又轰然下坠。 虽然下面战场的情况尘埃卷卷,但已经适应眬真眼的李义还是看得非常清楚的。栋凉在将整个战场都席卷一遍后,右拳砸向地面,一个空翻站起。那些铜铃,好像不感觉疼痛一般,坠下后立马站起来,成一个圆环,将栋凉包围在其中。这圆环的内直径有一百米,外直径有八百米。失去弓箭的铜铃,停顿了十息的功夫,立马向圆环中心的栋凉冲去。 栋凉拔下头上的两只各长两米的牛角,抓在手上当牛角刺棍向铜羚冲杀过去。栋凉这是开启了兽神式,力大无穷,一脚踢飞一百只铜铃,一棍直接扫倒两百只铜铃。可是过了两分钟,这铜羚的包围圈并没有扩大多少。这铜铃倒了又上倒了又上,似乎行动不要能量一般。 这样下去不行,这些铜羚有古怪。李义坐在悬浮在半空中的焓牛国令上,心道。让我用眬真眼看看铜羚的内部。 铁花火眼 “这些人形羚羊的内部竟然是铜金属。”李义道,“铜金属,铜金属,铜!金属!” 心仕眼前的李义像是想到了什么,显得格外的兴奋。 “你说心仕,咱们的武器炼制是不是缺材料了呢。”李义道。 “好像沈铁将前辈的确说金属不够了。”心仕道。 李义用力握了握心仕的肩膀,看着下面的人形铜羚,像狼看到羊一般,道:“下面的羚羊全是金属。等一下,沈铁将前辈该出马了。” “哈?”心仕霎时间还是弄不明白。过了十息功夫,心仕眉头舒展,道:“原来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鹏忠义问道。 “下面的铜羚不是有生命的,很可能是战斗用的金属傀儡。”心仕道。 “不是可能,他就是。”从《光明圣心典》里跨出来的沈铁将道。 “我正想叫您出来呢,沈前辈。”李义向沈铁将抱拳道。 “自从我那页纸与外界的通道被打开后,我对外界还是有些感觉的。这么浓烈的金属气味,如果我这干了千年的铁匠还闻不出来的话,我也是白在这世上混了。”沈铁将道。 李义看着眼前的沈铁将走到焓牛国令的边上,身体的肌肉青筋暴起。沈铁将右眼中的红色铁花盛放旋转起来,李义注视的眬真眼不觉得暂时性回避。李义稍微适应些时,看到沈铁将的整张脸此时都通红的,看着地面那威严的表情宛若神袛。 地面上黄色的土此时也烧的通红,一朵朵房间大的火焰铁花从大地里生长出来。李义的眬真眼向地面看去,每一朵铁花生长出来后都会顶起十个铜羚傀儡,铜羚在挣扎后逐渐熔化成橙黄色的液体。那些铜的熔浆有的直接流入铁花之中被吞噬,有的则流入土壤中被吸收。总之,铁花像有生命一般,越是吸收多就越是遍地疯长。 栋凉此时已是战斗地遍体鳞伤,十分钟的兽神式早已过去。换作是以前,兽神式之后便是再努力也无法站立。可如今栋凉还一拳一拳地与剩下的几个零星铜羚对殴着,直到那几个铜羚被揍到灼热的铁花上,化作铜水。栋凉胜了,他披头散发咬着牙,汗水混着血水立在一群硕大的铁花间。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栋凉的话,那必然是“铁血男儿”! 当铜羚都被解决掉之后。沈铁将右眼的铁花开始反向旋转起来,地上铁花的花瓣慢慢向里聚拢,直到缩小成一个花蕾,最后钻进了地里。 战场还保持着高温通红的状态,李义看了看沈铁将前辈。沈前辈还是保持着威严的姿态一动不动,眼睛都没眨,李义知道沈前辈还没有平复下来,于是不去打扰。李义只觉得焓牛国令慢慢变得不太稳,令牌的平面在向沈前辈的方向下沉。思考一番之后,李义立即明了,内心道,这铜还是有点份量的,不过也好,没份量那就白打了。 既然方向向沈前辈处倾斜,不如直接顺势飞到地面,把栋凉带上来,再不给栋凉个生血丹,我怕有后遗症啊,李义心道。 于是,焓牛令牌以近乎与地面垂直的角度,飞速靠向了栋凉。 黄河精神盾 李义靠近栋凉,一把将栋凉拉上焓牛国令。 “呐,给大补丸。”李义将一颗妖品的生血丹塞给栋凉。 “谢了,我现在头有点晕。”栋凉扶着李义的手臂道。 “我去!”在焓牛国令轻重受力不均匀的时候,刚降下温度的大地猛地刺出一只牛角,李义猛地将焓牛国令踩成了近乎九十度角,向上逃去。李义拉着栋凉的手,栋凉整个人也垂直于地面,向上升去。 栋凉脸上的肌肤都随着巨大的风压波浪式地摆动着。从地面上看栋凉就像一个飞天超能力者一般。只不过栋凉看上去像个搞笑版的超能力者。栋凉努力睁大眼睛道:“大补丸的药效还没开始,咱们能不能稳一些。” “哥,现在不是讨论稳不稳的时候,再不跑就没命了。”李义加速焓牛国令道。 “李哥,这牛角尖和我们这飞行器的距离怎么没变啊。”心仕努力抱着焓牛国令道。 “没时间解释了!鹏忠义、喜艏、墨龙!一起干那牛角!”李义边释放出墨龙边吼道。 一时间天空中一龙、一牛、一鹏在焓牛国令的上方呈三角之阵向那冲上来的牛角发起了进攻。先是一束紫色魔焰,再是一团黄色兽火,最后一立方青色风能。可那只生长的牛角并没有停下追踪进攻的趋势。 “再不停下碎了你!”墨龙前辈好像遭到了戏弄,冲道巨大的牛角中间,一个转身龙身的尾部向牛角撞去。那白色的牛角终于受到了影响,向边上歪斜过去。可是五息的功夫,那牛角又重新恢复了位置,向天空中的李义一行人刺去。 李义疯狂地运转着脑子,搜寻着一切可能逃生的办法。正当李义朝着左上方与右上方曲折飞行想试试能不能逃离的时候,在那根硕大的白牛角边上又生出了三根硕大的牛角向李义刺去。随着李义的左右移动,牛角数量不断增加,生存的空间逐渐缩小。此时的李义正面临给出故乡以来第一次绝境。 生存,空间,李义边紧张地操控着焓牛国令,边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李义的眬真眼的巨大视野告诉李义,此时的墨龙、喜艏、鹏忠义也受到了来自下方的进攻。李义想收回墨龙,可实在没有功夫去做多余动作。 在李义都没有时间观察天空的时候,这昏黄世界的上方,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牛眼的虚像,就像放大镜看到的事物一般,这牛眼足足有五百米那么长。这牛眼的瞳孔随着李义闪逃的位置移动着。 “不好!精神攻击!”心仕道,“黄河精神盾!”心仕将精神世界的力量化作蜿蜒奔流不息的黄河,挡在焓牛国令上。 虽然李义听不到什么,可心仕的脑海传来轰的一声。这次心仕用光了所有精神力量去抵御天上的瞳孔射出的精神攻击,挡虽然是挡住了,可是陷入了昏迷当中。 鹏忠义、墨龙化为人形飞过来扶住心仕。 “心仕!心仕!”李义边逃跑边喊着。可惜没有听到心仕的回应。 生死之际,只能放手一搏了,李义下了决心。这是李义第一次决定毫无保留,李义将全身的灵力都向眬真眼汇去。 眬真眼发着耀眼的金光,里面渐渐出现一些条纹,最后组成一个“界”字。 李义这时清楚地看到天空上有一层厚厚的透明物质。这时出路已经很明显,那就是这透明物质最薄弱的地方。 是那!李义看着天空一角,心里有了答案。 杀重千军 李义操控着焓牛国令从苍穹的一角冲去。李义越过了那界膜,眼前又恢复了天蓝色。那紧追不舍的攻击终于是停歇了,李义长舒了一口气。 正当李义喘息的时候,一柄魂炎欧洲剑向自己飞刺过来。李义的眬真眼探查范围扩大,真是一惊,刚出龙潭又入虎穴。远处那排布着方圆阵的大军正在对自己虎视眈眈,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魔蛇铠的魂火野牦牛。这把剑恐怕是为首的那个人扔的。 李义内心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墨龙!这欧洲剑上都是灵魂力,吸了它补充能量。 墨龙从李义身体冲出,道:“真是香喷喷的灵魂力啊。我吸!”墨龙挡在魂炎欧洲剑与李义中间,长大龙口,那欧洲剑上的魂火像遇到祖宗一般,统统飞快地排着队进入了墨龙的口中。最后那魂炎欧洲剑渐渐地没有了力的控制,李义趁机冲上前去将这把剑夺过来,扔进了《光明圣心典》的第二页。 李义对《光明圣心典》里的沈铁将道:“沈前辈,帮忙看看这把剑。” “一纹锌品的剑,不错,不错。改一改,可以给精神力强大的人使用,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沈铁将道。 “那多谢前辈了。我想把这把剑给心仕用。”李义道。 “轰轰轰”,在炮火声中,沈铁将回答道:“你这兄弟心性不错,这票买卖我干了。记得闲下来,烤牛肉给老夫吃,打武器打的有点饿了。” “一定!”李义回答道。 栋凉看着如海啸般向己方袭来的火红炮弹,大吼一声:“啊!你们欺人太甚!”可是自己刚向前走了两步,身体就僵硬起来。纵使栋凉拼命忍受撕裂般的痛苦尝试移动身躯,可身体也用不住的颤抖告诉他,已经极限了。 栋凉脑海里传来吕布的声音,怎么,徒儿,这就不行了吗?拿出方天画戟,我来演示一下什么叫“杀重千军”。 栋凉看着自己身上空间袋,又抬头见那危机的快速临近,取出了方天画戟,并对方天画戟中的吕布道:“十分钟内,将对面的两万大军干趴下,我就叫你师傅。” “好,那就一言为定。哈哈哈!”方天画戟里传来了吕布的放声大笑。 “杀——重——千——军。”随着吕布一字一顿地喊出招式的名字。 用精神力可以观察到,方天画戟周围迅速卷起了红色的“沙尘暴”,将两万敌军纷纷包裹在其中。如果用眼睛是观察不到这东西的,这是一种遍布方圆十公里的杀气。 三息功夫,李义的眬真眼丢失了视野,脑袋空空的,好像在梦游状态一般。当李义重新获得视野清醒过来,远看到敌方的大军像下馄饨一样向地面迅速下坠。紧接着脑袋就挤进“啊啊啊”的一连串惨叫声。那些羊兵牛将每个都在大地上砸出了深一米的坑,血肉横飞,大地上都是此起彼伏的血花。 李义的视野在地上那血腥的炼狱穿梭,虽然有些反胃,但是还是必须搜寻对面的有生力量。因为这一仗,绝对不能输。 九方戟将 “我的魂牛亲军!我要将你千刀万剐!”那大地上站着一个牛首壮汉。那壮汉被那绽放的血花弄得全身是血,本来是怎么样已经很难再看清了。当然这对于李义并非难事,那壮汉正是敌军的首领,魂火野牦牛。那战场,李义已经搜寻了个遍,只有三个人在吕布的大招下活了下来。一个是首领魂火野牦牛,另外两个是火眼旋角羚与火角土耳其盘羊。那另外两个存活的,很明显是牦牛手下的大将,此刻正艰难地半跪在地上,膝盖都因为抵抗被附加的强大重力而与地面压出血来。 “斩牛要除根,不然生啊生。”方天画戟内传来吕布的声音。随即方天画戟以戟杆为轴心不断旋转起来。 当旋转到超高速的时候,吕布道:“九方戟将,诛神灭魔!” 火眼旋角羚周围凝聚了五个凶悍的拿着战戟的战士,每个战士都高达三米,凶悍无比。五支战戟朝着中心的火眼旋角羚刺去。火眼旋角羚在生命受到威胁下,两眼的火焰燃烧到了之前的三倍。如果是火眼旋角羚攻击的是一般的战士的话,恐怕灵魂海早已经烧干净了。可惜吕布召唤出的战士没有灵魂海,火焰旋角羚攻击了个寂寞。当旋角羚想向上跃逃时,天上又出现了两个戟将,向他扎来。旋角羚只能看向地面,可是地面回应他的也是两支战戟。火眼旋角羚就这么被九支战戟扎成了刺猬,九孔血柱喷涌而出,死也不想闭眼的旋角羚倒地领了盒饭。 李义掩面道:“真是露脸不过三秒,难为他了。”随即火角土耳其盘羊也以同样的方式一命呜呼了。 魂火野牦牛见到周围的手下统统死成渣了,不觉牛毛紧张地竖起。野牦牛双手向脖子挂着的黄昏结界珠施加法力,想故技重施让自己有逃跑的机会。可惜,吕布又对野牦牛施加了杀气,直接将野牦牛的灵魂压出了身体。野牦牛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正当大家认为战斗结束的时候,野牦牛右手一动,消失在原地。 方天画戟在焓牛国令上水平转动着,可还是没有嗅到那野耗牛的踪迹。吕布道:“该死,让着混蛋跑了。他竟然有回魂之术,大意了。” “总之我们赢了,多谢吕前辈相助。”李义朝方天画戟拱手道。 “谢就不必了,栋凉小兄弟,可否叫我一声师傅了?现在。”吕布道。 栋凉向吕布拱手道:“拜见师傅!” “你进这方天画戟的空间来,我有些东西要教你。”吕布道,“咳咳……” “你怎么了,师傅?”栋凉道。 “这战能量运用过多,感觉自己老了许多。”吕布道。 “您这又是何必呢?”栋凉道。 “战士一旦上了战场,便生死度外,犹如背水一战。死亡其实是很常见的事,何况我只是能量透支。”吕布道,“但有些本领,能够传承下去的话,就算死亡也并不完全是正真的消亡。” “您不是可以带着记忆转世吗?”李义道,“师傅您会亡的,我会帮您活下去。” “转世的记忆存在会越来越难,因为这违背天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什么都记不得了。总之,把想做的先做好就没有遗憾。”吕布道,“进来,我教你杀气、重力与身形变化。先教你杀气的使用。” 金汤固魂丹 李义用眬真眼看到焓牛国境内有一片果树林子,在那果树林中升腾着巨大的能量。如果是以前的话,李义是看不到其上的空间结界的。但自从开了界限辨眼之后,他看到了常人所不能看到的事物。那是宛如女神黄文蛤壳一般的结界。那“女神黄文蛤”壳的梳状脊上涌动着恐怖的气息。但李义可不会放过下面的“肥肉”,那火果不一般。就算离着如此远的距离,但依然能感受到庞大的灵魂之力和火焰之力。 栋凉的精神体进入了方天画戟进行修炼,而李义则在那火魂果林上的结界外开始琢磨起来。 “李义,你在琢磨什么呢?!”法诗道,“快给心仕颗药啊。” “不好意思,我忙的忘了。”李义道,“可我不知道心仕这灵魂枯竭该用什么药啊。” “平常就你办法最多。”法诗抱着心仕一动不动的身躯道,“快想,要是心仕有什么事,我定然唯你是问。” 李义看着心仕道:“他也是我兄弟,我怎么可能不管不顾。我之所以想去下方的火魂果林,是下方庞大的灵魂力可能可以救心仕。算了,我先沈铁将前辈叫出来,他见多识广,也许知道该用什么补神魂。” 李义心里暗骂自己,怎么把自己有一本《本草丹目》给忘了。这仗打得太急了,搞得自己老是忘事。李义立马从龙鳞玉排中取出《本草丹目》翻看起来。 魂丹门之养魂丹,不对不对,它只能补魂,它无法应对灵魂海枯竭的状况。扩魂丹,更加不对,这只能扩充魂海。通魂丹,炎魂丹,血魂丹,五行魂丹……该死,急死了,李义心头暗骂。 找到了!金汤固魂丹!李义道。说完,李义右手便按着心仕的右臂开始探查起来。李义闭上眼睛,灵魂体深入了心仕的灵魂海。心仕灵魂海的天空已经出现裂痕,而海已经枯竭,大地龟裂。李义睁开眼睛,在龙鳞玉排的丹塔里开始搜寻起来,终于在三楼中找到了有着丹河的金汤固魂丹。 李义将卧在法诗怀中的心仕扶起,将金汤固魂丹给心仕服下。李义再进入了心仕的灵魂海中。灵魂海的上空,此时正闪耀着金色的光芒,特别是天空裂缝之处,金光更是耀眼。李义在那用心看着,直到心仕灵魂海的天空完全被补好以后,才放心离去。 “怎么样?”法诗问着。 “暂时没事了。”李义道,“法诗的灵魂海的破碎是止住了。但他需要大量灵魂力的滋养。他的灵魂海真是一点水都没有了。” “我的灵魂力可以给他。”法诗道。 “我试过了他的灵魂力有种特别的属性,一般的灵魂力心仕根本不收。”李义道。 “我去,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心仕老是像现在植物人一样。”法诗道。 “下面的火魂果林里弥散的灵魂力或许能够被心仕吸收。”李义道,“那灵魂力有种大道至简的感觉,与心仕灵魂海的味道很相似,并且更加玄奥。” “那还等什么,下去让心仕吸收啊。”李义。 “下面有个空间结界,破解就靠你了,法诗。”李义道,“我看得清,却不知道怎么破。” “我知道了。”法诗道。 女神黄文蛤阵 “可是下面有空间结界吗,我怎么看不到。”法诗道。 李义从龙鳞玉排中拿出一支战戟,向下方投去。当触碰到那“蛤壳”的结界时,立马就从头到尾消失了。 “果然是有结界在。”法诗道。 “我给你画出来。”李义从龙鳞玉排中取出一片兽皮,并在上面画出下面结界的形状。 法诗朝着那兽皮仔细端详起来,并对于下方结界的细节与李义相互交流着。 “这女神黄文蛤阵,有点意思。”法诗道,“特别是上面的同心环,一定另有玄奥。” “我也知道有玄奥,这破阵的事只能靠你了。”李义拍了拍法诗的肩膀。 法诗运转着圣眼画纹术,在眼前绘制出女神黄文蛤阵的立体纹路。那纹路组成的样貌与李义看到的空间阵大致吻合。只不过那纹路是红色的,而李义看到的是彩色的,并且更为丰富罢了。 法诗将沈铁将打造的金木水火土的阵旗向女神黄文蛤阵扔去。那五个阵旗在离结界一毫米的位置探测起来。法诗不断移动着阵旗的位置,感知着下面结界阵法每一个位置的属性。 半个时辰后,法诗捏紧右拳道:“破阵!”金木水火土的阵旗排布在女神黄文蛤阵上,拔掉了空间阵的阵牙(阵中起攻击作用的部位)。随后,法诗凝聚起金色的双刃剑朝女神黄文蛤阵的顶端刺去。 “咔咔咔”三声巨大的撞击声后,那女神黄文蛤阵碎裂开来。那阵的碎片也凭空消失不见,像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李义看到阻截的阵法被破以后,便飞速朝火魂果林驶去。 越是靠近火魂果林,李义感觉灵魂海就越是舒畅。 此时的心仕随着周围的正果魂力的涌入,慢慢恢复了意识。心仕感觉自己就像在甜美的红色果汁中泡澡一般,时不时地还品尝一口,简直爽呆了。 “呵呵,呵呵……”心仕笑得就像个婴儿一般。 “活了!心仕活了!”法诗抱着躺着的心仕,眼里满是泪花,好像生离再见一般。 “心仕,你别睡了。法诗都要哭出来了。”李义驾驶着焓牛国令开进了火魂果林,随着与树叶摩擦的“沙沙”声,李义直接跳到了林间绿油油的草上。 李义看了看心仕,还是没有醒过来,内心道,看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补补能量啊。 “我没有哭!”法诗转过头,擦了擦眼眶。 李义看到,心仕衣服上都有好一些地方湿了,道:“是,宇宙第一风流潇洒的法诗怎么会哭呢?整个宇宙都哭,法诗都不会哭。” “哈哈。呸,净讲一些没用的笑话。”背对着李义的法诗道。 “能在心仕下布一个聚集精神之力的阵法吗?那样会使心仕恢复快一些。”李义道。 “我知道这叫汇精聚神阵,但我不会啊。”法诗道。 “你咋这么没用呢?”李义道。 “你行你来啊。”法诗对李义撇撇嘴。 “汇精聚神阵是,不会就学,我去书阁帮你找找。”李义道,随即今日龙鳞玉排中搜寻起来。 “又要现学现卖吗?”法诗道。 五息过后,李义从玉排中拿出《汇精聚神阵》,拍拍书上的细尘道:“不学就废,懂不?” 火魂正果 法诗端着《汇精聚神阵》开始翻看起来,并在自己的周围摆放起各式各样的灵石。正果魂力,先是在法诗的周围聚了又散,后而一点一点地在法诗周围凝聚。从雾气到雨点,从雨点到水流,从水流到河流,最后从河流演变为湖中的漩涡。 法诗脑海中的一切失意像被一场淋漓尽致的大雨洗涤过一般,很是舒畅。一个时辰后,法诗睁开略显红色的眼道:“略有小成。” 这时的李义正和栋凉一起吃着火魂果树上的火魂正果,火魂正果就像个燃烧着火焰和魂力的苹果一般,当然比一般的苹果要长上一些。 “好东西啊。”栋凉吃的样子就像三天没有进食一般。 “的确是好东西,但你也不用这样。”李义其实也啃的很猛,虽然没有像栋凉一样。说到底,不过五十步笑百步。 法诗看李义和栋凉吃成那样子,虽然也很想去品尝一下那火魂正果到底有怎样的一个魅力,但他还是摇摇头忍住了。法诗来到心仕身边,将心仕的姿势调成盘膝而坐,在心仕的周围布起汇精聚神阵起来。源源不断的正果魂力向心仕聚拢而去,进入了心仕的灵魂海。 法诗右手指按住心仕的灵墟穴,想进入心仕的灵魂海看看心仕精神力的恢复情况。可法诗的灵魂体刚在经脉通道走到一半,便被一阵如海啸般的灵魂力冲了出来。法诗脑子晕乎乎的,刚才那心仕的灵魂力传来很大的一声“禁”字。法诗的灵魂体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可是法诗早已眼冒金星,晕了足足有一个小时。 “你没事。”心仕晃着法诗道。 “心仕,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再也……”说着说着法诗哽咽起来,转过身去一滴泪落下。 “你还是把自己先照顾好。我可是比你先醒过来的。”心仕长开双手抱了抱法诗道,“没事了,没事了。有你这么一个在乎我的人存在,我可舍不得死。而且我这一醒来,我的精神力好像更加强大了。” “是的,主人决不能死。我也很在乎你呢。”喜艏道。 “我也在乎你。”鹏忠义道。 “还有我。”栋凉放下手中的火魂正果道。 “自然也还有我。”李义将一颗火魂正果抛给心仕道。 心仕接过火魂正果,一口咬下,内心道,怎么会这么好吃,简直太可口了,澎湃的火灵力和魂力滋润着四肢百骸,好像桑拿一样。 “这一场战役战损为零,还收货颇丰。都是李小兄弟指挥得当,各位英勇善战啊。”沈铁将慢慢品尝着手中的火魂正果道。 “那可是寒墨教出的徒弟,寒墨是谁,那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站在沈铁将身边的墨龙道。 “叱咤风云,我的老主人晟明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沈铁将道。 “晟明是谁?”李义问道。 “这你也太孤陋寡闻了。就是创造这本无字书的主人,也是我的原来的主人。”沈铁将一脸的不爽。 “哦,原来是他呀。大名鼎鼎的晟明!我记起来了。”李义拍掌道,虽然李义并不了解晟明是谁,因为墨神的趣事中没有记载,但是沈铁将前辈的面子一定要给。 “诶一——”沈铁将捋捋胡子,很是满意。 千能铭文典 “鹏兄,这火魂正果是好东西啊。用你的风灵沾舞将这些果实统统弄下来。我们以后的征途就不怕没水果吃了。”李义对鹏忠义道。 “好的。”鹏忠义答道。 鹏忠义长开翅膀,青色的光芒出现在李义头顶的火魂正果上。那高三十米的果林好像遭遇了暴风一般晃荡起来。十息的功夫,一颗颗朝李义飞来的火魂正果便在李义五十米外的地方堆成了高二十五米小山丘。 “如何保存这些火魂正果,大家有什么建议吗?”李义向大伙问道。 “火纹生命报纸可以,就是篆刻着吸收火灵力铭文的一种生命报纸。”神铁建道。 “那快些将这些火魂正果包起。我要将它们储存起来,供大伙日常食用。”李义道。 “我师傅吕布现在灵魂有一些虚弱,我想给师傅带些灵魂正果。”栋凉道。 “那就带多些,反正这边多。而且吕布吕前辈在刚才的战斗中功不可没。去,这边有我。”李义道。 “好的,我先进方天画戟一趟。”栋凉朝空间袋中塞了三百颗火魂正果,朝方天画戟走去。 正当栋凉要迈进方天画戟时,李义向栋凉问道:“刚才那几个时辰,你有向吕前辈学习到啥吗?” “哦,那当然,我初步学会了杀气的运用,那是一种能让敌人的灵魂脱离身体的一种气息。我回来再仔细和你讲述。”栋凉的身体上涌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李义失神的半秒。李义清醒过来后,栋凉已经消失在方天画戟之前。 “杀气,原来如此。”李义小声念道,“就算是只有半秒的时间,战场上也足矣分出胜负了。栋凉这拜师,不亏。” “诶,这吕布也是收了个好徒儿。有吃有喝都不忘记师傅,而且东西一带就是这么多。这火魂正果的能量,也足够吕布补充的了。也许还会更加精神呢。”沈铁将道。 “沈前辈,先不谈这个了。您是否有这么多的生命报纸可以将那些火魂正果包起来呢?”李义向沈铁将拱手道。 “有是有这么多,但我不知道这火焰铭文如何能纂刻在生命报纸上。”沈铁将摸摸胡子道。 李义向法诗问道:“你会吗?法诗。这铭文在你我、栋凉、心仕中恐怕就属你最了解了。要不你试试。” “你拿出墨神师尊的《千能铭文典》出来,我想和沈铁将前辈探讨一下。”法诗道。 “好。”李义在龙鳞玉排的书阁中摸索了一会儿,就掏出了一本封面五颜六色的书。书上用铭文形状组成了五个大字,《千能铭文典》。 法诗拿着李义递过来的书与沈铁将前辈走到一旁交流起来。法诗与沈铁将的神情时而高兴,时而眉头紧缩,时而叹息,时而开怀一笑。 过了半个时辰,天空都已呈现出了枯叶蝶一般色彩的时候,沈铁将与法诗一齐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你们都发现什么了,说说看。”李义问道。 蛟牙金刀 “火灵力的铭文会使生命报纸渐渐分解,但如果在生命报纸的外侧再篆刻水灵力的铭文的话,水火就会保持一种平衡。并且使火灵力滋养火魂正果,而水灵力与火魂正果隔绝。”法诗道。 “妙啊,妙啊。平衡之道,顺势之道。”李义点点头。 “别讲太多大道理,实干兴邦。”沈铁将此刻已经开始用蛟牙冰刀篆刻生命报纸起来。这时的法诗也坐下来,专心致志地去完成铭文的绘制。 “你手上上的篆刻刀不行,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拿着,这蛟牙金刀就送你了。”沈铁将从自己的裤袋中掏出一支蛟牙金刀递给了法诗。 法诗站起身来对沈铁将作了个揖,道:“多谢沈前辈。” “小小纂刀,不足挂齿。坐下来继续刻,全神贯注,精益求精,方为工匠精神。”沈铁将眼睛一刻不离眼前的生命报纸,那铭文的条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法诗看着沈铁将一丝不苟的样子,内心的尊崇与赞叹无以复加。法诗也学着沈前辈的样子,坐下来将生命报纸用法术固定在眼前,专心篆刻起来。蛟牙金刀的使用比法诗之前用的纂刻刀要顺滑十倍,法诗内心惊叹道,劳动工具的进步是多么重要啊。虽然沈铁将的纂刻速度足足有法诗的五倍,但是法诗其实已经非常了得了,因为在质量上法诗并没有输沈铁将太多。 “沈前辈,要不您也给我一柄像法诗的那样篆刻刀,我也来帮忙篆刻。”李义向沈前辈道。 “走走走走,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很有天赋的人。别来捣乱,何况你以为我赠给法诗小兄弟的是把什么品阶的刀呢。我总共就七把,现在就六把,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沈铁将脸上略显不耐烦道,两息过后又沉浸在了篆刻的世界中。 “堂堂我李义,竟然也会被如此嫌弃。诶,不让我篆刻,大不了我去,大不了我去包火魂正果算了。也算是有些用场。”李义摇摇头,将那些已经篆刻好的生命报纸覆盖到了那一颗颗火魂正果上。 “这个东西呢,要这么包才漂亮。你这包的是什么呀,丑死了。”心仕看着李义手上包好的火魂正果道。心仕开始向李义演示起包水果的手法起来。 李义内心道,这,怎么到哪都被嫌弃,真是啥也不是。不过内心立马升起一盏明灯,那是墨神的话,人是不可能面面俱到的,朝着自己的天赋之处不断努力,必能统领一方。李义眼里又冒出无畏自尊的精光。 李义内心想道,我的天赋就在于道生万物,万法归一。宇宙的所有,我经历的所有,都会化作我走出我道的阶梯。李义认真观察心仕包火魂正果的方式后,认真包了起来。 “诶,对这样才对。包成乱七八糟的样子,大家有食欲吗?没食欲。”心仕道。 李义道:“得了,得了,这对我李义来说小事一桩。我的性命,可是用来干大事的。”随即李义用法力十个十个包起来。 “嘿,不得了,你还搞创新。”心仕道。 “不然呢,就你这速度包到什么时候。”李义道,“鹏忠义、喜艏,都过来包火魂正果,一起劳动,一起收获。” 火焰龙舌弓 回到栋凉带着三百颗火魂正果进入方天画戟的时候。 吕布盘坐在方天画戟内的战场,闭目调息着。吕布感受到自己弟子的身影正在快速靠近,便睁开了眼。 “看,师傅,我都给您带来了啥。”栋凉的红色虎纹空间袋一亮,里面一颗颗火魂正果堆叠在吕布的边上。 “果香四溢,好东西啊。”吕布拿起一颗火魂正果就往口中塞去。 吕布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开始闭目回味起来。吕布感觉自己身处在远古的篝火仪式之中,那无处不在的篝火将温暖遍布着吕布的全身,还有貂蝉正在领着乐女在吕布身边舞蹈。吕布向貂蝉伸出手去,却无法触碰到实质,才知此刻只是身处梦境。 吕布睁开了眼,眼眶微湿,点头道:“这东西让我的灵魂之力恢复不少。” “那就多吃些。反正这里这么多呢。”栋凉看威猛不凡的师傅,竟然湿了眼眶,一时间无所适从。栋凉内心道,不会,三百颗火魂正果就能感动成这样,吕布师傅内心还是挺柔软的嘛。 吕布看着栋凉低着头捋着下巴,道:“想啥呢?丁丁点大搞得心事重重。” 栋凉道:“这还不是关心你吗?而且我已经不小了,都十八了。” “来,跟师傅一起吃。”吕布将一个火魂正果抛给栋凉。 栋凉道:“不了,我已经吃了很多了。剩下的这些都给你。你看你一放大招,连头发都花白了四分之一。” “不怕不怕。”吕布边吃着火魂正果边道。 “你这不还要见貂蝉吗。你自己不注意身体撑得到那天吗?”栋凉道。 “是啊。没有黑夜又何来的星空。”吕布道,随即吃的更猛了。 说实话这火魂正果不但滋补而且味道确实好,以至于吕布将三百颗火魂正果下肚后还意犹未尽。吕布的花白了的头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乌黑。 栋凉看到师傅状态好了许多,不觉长舒一口气。正在栋凉看向这战场的天空的时候,吕布从手踝空间铜镯中取出一把长弓。 “知道辕门射戟这一个故事吗?”吕布道。 栋凉道:“两百米射中方天画戟上的小支,自然是听说过的。在那个没有灵力加持的时代,已经非常了得了。” “看这弓箭,知道它的名字吗?”吕布道。 栋凉道:“莫非是龙舌弓。” “正是龙舌弓,不对不对,应该说它是改良版的龙舌弓,火焰龙舌弓。”吕布举起火焰龙舌弓道。 栋凉道:“莫非是沈铁将沈前辈改良的?” “嗯,当然这材料是我出的。”吕布道,“那场与火冠蛟龙的对战,打了三天三夜。最后那火冠蛟龙被我打断了颈椎骨,直接掉海里丧命了。我抽了他的龙筋,煮了他的龙肉,拔了他的龙牙。”吕布道。 “后来这火冠蛟龙的龙筋就成了龙舌弓的弓弦?”栋凉道。 “正是,而且阿铁在龙舌弓上篆刻了与弓弦属性相同的火焰铭文。这铭文可以自行吸收天地间的火焰能量。当然拉弓的时候要控制弓上的火焰能量都聚集在箭端,并不断聚合,这样这射出的火箭才能有巨大杀伤力。”吕布道。 “给我试试。”栋凉眼冒金光地看着吕布手上的火焰龙舌弓。 吕布道:“知道你一定会喜欢,这火焰龙舌弓就送给你了,当做我收你做徒弟的收徒礼。然后我会教你如何将兵器与火焰完美融合。” “谢师傅!”栋凉抱拳深鞠一躬。 控火射箭 吕布将方天画戟往小山丘前一抛。方天画戟先是冲到九霄,变成了一根牙签般的黑线,随即“康”的一声向小山丘前的地面直直地插下。 “从那方天画戟到这边总共三百步,我要求你从这里射过方天画戟上的井字小孔,并将那小山丘给轰碎。”吕布道。 栋凉用食指摸了摸头发道:“当初师傅辕门射戟也不过一百五十步,这有点难度。” 吕布道:“嘿,这不像你诶。更不像我的徒弟!我的徒弟焉有不行!” 栋凉立马挺胸抬头道:“是!我啥都行!请师傅教我射箭!” 吕布双手撑着腰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男人就要那么膨胀,那么自信,面对万马千军,依然昂首以对。” “是的。”栋凉接过吕布的火焰龙舌弓,开始握弓、搭箭、瞄准、放箭。箭带着一簇小火向着方天画戟飞去,在与方天画戟半米的距离飞过后刺向了后面的小山丘。“轰”的一声,箭在小山丘上轰出了房间大的坑。 栋凉手臂一个收势,眼里金光一闪,嘴角一勾,整个人散发出谜之自信。吕布右手重重拍了拍栋凉的右肩,道:“你这射箭技术的确渣的出奇。要准心没准心,要力道没力道,要控火没控火。” “不会,说好的自信呢?”栋凉道。 吕布道:“自信也要有实力作为前提的,你还是认真先看着。”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吕布都在给栋凉示范着如何正确地射箭,从站法、拿弓到按箭、拉弓、定位、瞄准、撒放,最后到收势。栋凉最后终于可以不控火的情况,射中方天画戟上的井字小孔。吕布看着栋凉一点点地进步,威严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看来你对准心与力道的控制已经有了一定的理解。接下来是该教你控火了。”吕布拿出一支箭矢,身体的火之灵力在经过身体的紫宫穴处理后,向箭头汇聚而去。箭头随着温度的上升,从红色转变到橙红色,再从橙红色变为黄色,黄色变为黄白再转为白,最后整个箭头从白色变为了蓝色。 在吕布身边的栋凉感觉整个身体像被一盆开水泼到一般,立马走开十步。吕布停止了对箭矢的火灵力汇聚,道:“怎么样,徒儿,看明白没?” 随着箭矢慢慢冷却成了红色,栋凉道:“看明白了。” 吕布将手中箭矢递到栋凉手中,栋凉经过半个小时的尝试,终于学会了在武器上的火灵力精确附着。吕布手持火焰龙舌弓,最后讲解了如何在自动吸收火灵力的弓上引导火灵力后,将火焰龙舌弓交到了栋凉的手上。 栋凉在方天画戟前自然而正直地站立,搭着箭拉开弓弦,眼睛、准心、井字孔成一条直线。这是一次重要的尝试,如果成功,就说明栋凉已经有了驾驭火焰龙舌弓的能力。栋凉在瞄准时火焰也在箭头不断升温凝聚。箭头的温度达到至高点时,栋凉也已瞄准完毕,“咻”的一声箭离弦而去。箭穿过方天画戟上的井字小孔的同时,“轰轰轰”的巨响从方天画戟后面传来,那三十层楼高的小山丘直接轰成了渣。箭上的高温已经使很多山上的东西化为气态消失不见。 “好徒儿,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儿!”吕布拍手叫好道。 花朵星空 “谢师傅,我去拿点牛肉给您吃。”栋凉道。 “三百颗火魂正果的确太素了,给我三斤牛肉。不对,咱们一起吃,来六斤牛肉。这是火焰龙舌弓的箭筒,一共十支箭矢。”吕布拍拍栋凉的肩膀,将带着红色龙鳞的箭筒交到了栋凉的手上。 “好嘞。”栋凉将红色龙鳞箭筒收回空间袋,随即就离开了方天画戟的空间。 栋凉一出方天画戟的空间,整个世界的色调便成了红与黑的交织。天空出现花朵状的星星,栋凉看着看着渐渐进入了痴迷的状态,一时间忘了去给师傅拿牛肉。 “嘿,你手上的是什么,好帅嘛。”李义将手在栋凉的眼前晃了晃。 栋凉这才回过神来,左手举起火焰龙舌弓,右脚踩在边上巨大的岩石上,大声道:“火焰龙舌弓!拿着不用怂!” 坐在篝火旁吃着烤牛肉的心仕,看着栋凉那雄伟且搞笑的造型,不禁停下了品尝牛排。叉子上的牛肉掉了下来,心仕头往地上一伸,整个人躺到了地上,牛肉也直接掉到了心仕嘴里。“咕咚”一声,心仕咽下了牛肉道:“味道真妙,不枉年少!” “你们两个憨憨,没一点正经。”法诗道,右脚向篝火踢了几颗黑炭。法诗将脚伸地太近篝火,裤脚都烧了起来。法诗站起来,跳舞似的拍拍火焰道:“火焰红又火,生活热且旺。” 心仕看法诗跳舞似的,直接开始放起歌来。一首《仙人摇起来》,搞得坐在篝火边烤手的喜艏、鹏忠义也全身摇晃起来。 “我怎么交了这么一群逗气十足的兄弟。”李义摇摇头嘀咕道。 “李义,火魂正果都弄好了吗?”栋凉问道。 “都包好了,你都去多久了嘛,都大半天了。这里的夜景真美,晚上天空竟然有书中所说的像星星一般的景物。”李义走到栋凉面前,手指向天空那花朵状的星星。 “是啊,我一到外面就被这星星迷住了。好想在故乡也放下一些这种星星。晚上的时候,在外面走动的村民就不会在黑暗中心惊胆颤了。”栋凉看向夜空感叹道。 “那我们就把它们摘下一些,放到故乡。”李义道。 栋凉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李义,淡淡一笑,心中想道,真是一个梦想家。 栋凉深吸一口夜空吹来的凉风,道:“给我六斤牛肉,我要和师傅一起烤来吃。” 李义从龙鳞玉排中取出六斤冰冻的牛肉放到栋凉的空间袋,道:“去,拜师学艺千万要用功,学点真本事。我们队伍还靠你这强大的前排呢。” “放心,吕布前辈教导很用心,我自然也不可能懈怠。”栋凉道,“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吗?” “去焓牛国宫殿,擒贼先擒王。”李义道。 “你知道宫殿在哪里吗?”栋凉道。 李义道:“我让鹏忠义去火魂正果果林的周围探查了一番,宫殿大致在这里的东北方向。” “好,那外面的事就交给你了,李义。我进去和师傅烤牛肉了。”栋凉道。 “去。”李义转头看向听着音乐,开开心心的伙伴,含有心事的面容一下子舒展开来。 焓牛神王 李义拿出口袋中的焓牛国令看了看,焓牛国令好像也吸收了大量的火魂灵力。此刻焓牛国令正泛着红光,突然李义的眬真眼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焓牛国令上出现了细小的金色纹路,李义直接将焓牛国令进行了放大。 “焓牛国令上面怎么出现了地图?”坐在李义边上的喜艏道。 “我研究研究,如果是藏宝图什么的就太棒了。”李义道。 法诗一听到“藏宝图”三个字就眼前一亮,立马靠了过来。 法诗看着地图上怪异的文字道:“这歪歪扭扭的是什么嘛,看不懂啊。” “这不就是神火池、皇宫、焓牛战碑和火魂果林吗?”喜艏道。 “你认识这些文字?”李义惊讶道,在这群人中自己对于文字的见识算是渊博了,可还是无法辩识这些文字。 “我没有学过,好像天生就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喜艏道。 “血脉,这有没有可能是血脉的缘故?”李义道。 “很有可能,但是我不能确定。”心仕从地上站了起来,严肃道。 喜渊看向组成“牛”字的建筑,那一撇的建筑在喜渊脑海中放大,喜渊能清晰地看到其中的兵器与焓牛将士。“兵营”二字从喜渊口中蹦出来。那一短横是贵族的领地,那里有繁华的皇宫,穿着华丽的宫女。那一长横是简陋的民宅,里面的居民面黄肌瘦。路上跪着带着孩子行乞的妇女,但是一天下来也没有一个人去将钱投入那不大的铁碗,眼看那小孩子就要奄奄一息了。从小就失去母亲陪伴的喜艏,眼眶湿润留下了一滴眼泪。喜艏的眼泪滴落到了焓牛国令上,那地图一角显现出了一座山。那座山在喜艏眼前不断放大,接着喜艏的视野中拉近了一个隐秘的山门,一个深邃的通道,一个遗迹,一个身披战甲头戴王冠的遗骸。 那遗骸一动未动,却好像向喜艏看了一眼,道:“我的后辈,为何流泪?” 喜艏回答道:“您是?” “我是你的祖先,焓牛神王。”遗骸道,随即遗迹之中狂风呼啸,焓牛神王爆发出了强大的气场,将身后的红色披风直接顶上空中。 “焓牛国内,辛勤劳动的人食不果腹,每个平民区都像贫民区一样。路上充斥着自私,快冻饿而死的妇女和孩子没人同情。那些没有田地的女子被迫卖身走进妓院,被凌辱,得了性病或是怀里孩子的,会被抛弃饿死。种田的农夫只能维持温饱,而宫殿中君臣则靠着税收整天吃喝玩乐。有良知的商人,慷慨解囊,却越来越穷。黑心的商人放着高利贷,贿赂着官员,整天过着奢靡的生活。法律不维持公正,纯粹巩固贵族的地位。像贫穷女人、无依无靠的老者这类的弱者,活着没有任何尊严,白天还好只有饿肚子,晚上什么罪恶的事都可能发生。糟透了,这一切糟透了。”喜艏握拳道。 “哼!是哪个杂碎在治理我开创的国家。真是狗屎不如!”焓牛神王全身燃烧着蓝色的魂焰,眼睛里也冒出红色的火焰。 “这坨狗屎已经在这世界上消失了。”喜艏道。 焓牛神咒 “这种养尊处优的杂碎死了就死了。当初我开创这个国家,可是费了很大的心血,这里很多东西的建设都是由效忠我的将领与追随我的臣民完成的。绝对不能轻易地被摧毁。”焓牛神王道,“你既然能到达这里,说明你身上流淌着与我一样最纯正的牛神血脉之力。你是否能够守护好这个国家呢?” “如果我有幸去治理这个国家,我一定不会让妇女孩子在街边乞讨饿死。”喜艏眼里闪耀着坚毅的目光。 “那好,我将焓牛神咒传授给你。这个咒语可以提升或者降低焓牛国臣民自身百分之三十的实力。影响的人数越多消耗自身的灵力越多,当然这咒语只有拥有纯正牛神血脉之力的人才能使用。”焓牛神王道。 “谢祖先!”喜艏作揖道。 “我就喜欢有礼节的后辈,不卑不亢。”焓牛神王道,“这里是焓牛祖地,做完你的事,来寻我。这里有你的机缘。” 随着喜艏“是”的一声,遗迹、通道、山门、焓牛国令的地图一切就像录影带的倒带一样退了回来。喜艏扶了一下额头,有一些晕眩的感觉。 李义道:“你还好。” “我进入了一个神秘的空间,我见到了我的祖先。”喜艏道。 “那你的祖先和你说了些什么?”李义道。 喜艏道:“他让我去治理好他辛苦开创的国家。” “那太好了,这责任的确是该你来肩负。我相信你,我会将你推上王位的。”李义道。 心仕向喜艏竖起来大拇指,喜艏向心仕点点头。喜艏虽然知道自己是作为心仕的灵宠,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感到自己是作为心仕的一个工具,而是切身的感受到自己被当做心仕的伙伴。喜艏与心仕相处这么长时间下来,感觉心仕虽然行为有时候怪怪的,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确实他是个心胸十分宽阔的人,就像无垠的天空,蔚蓝的海洋。 “那地方叫什么名字,你祖先有没给你些什么?”鹏忠义问道。 “那地方叫焓牛祖地,我祖先教会了我焓牛神咒,并让我去寻他。”喜艏道。 “运气真好,真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法诗道。 “怎么会呢,我觉得是沉甸甸的责任。”喜艏道。 李义拍拍喜艏的肩膀道:“即是运气,也是个责任。”喜艏点点头。 随着天边太阳升起,天上发光的花朵星辰渐渐“藏”了起来。李义对大伙道:“兄弟们,收拾一下,我们去皇宫。” “这焓牛国令上的地图细节我一览无余,我可以做向导。”喜艏道。 李义开玩笑道:“这像不像对家乡的背叛?” “你是要做正义的事吗?”喜艏道。 “当然。”李义道。 喜艏道:“那就行了,既然是做正义的事,又何必太在意细节。兵不血刃的胜利有吗?拿起了权利的王杖,才能决定国家的走向,不是吗?我觉得我不是背叛自己的故乡,我在试图拯救它。” “你能够这么想就好。虽然我也希望你统治你的故乡能够和墨龙池成掎角之势,从而对我的老家有个更好的保护。但我也希望你的故乡也会越来越好,你会找到你的妈妈翠兰,一起过上好的生活。”李义发自肺腑道。李义不希望自己是个自私的掠夺者,尤其是掠夺朋友,让自己变得更“富裕”,李义不要这种人生。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喜艏眼眶湿润。 血灯万灵诀 栋凉这时已经从方天画戟中出来,打了一个饱嗝,深深吸了口气。 李义看着栋凉满嘴的牛肉油,笑道:“真香。”李义随即从龙鳞玉排中抽出一张纸给栋凉。 栋凉擦了擦嘴道:“真香。刚才师傅还跟我讲了一些控制重力的知识。” “秀秀看,兄弟。”李义道。 栋凉一运掌,李义全身一轻。李义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鸟一样。 栋凉道:“走走试试。” 李义向前走去,身体立马向上升起,好像在太空行走一般。李义顺势翻了一个跟斗,本来只想翻一个,结果停不下来连翻了三个才停下来。 李义道:“这重力控制不错啊,生活和战斗上都极其方便啊。能轻能重。” 心仕道:“来来,给我也试试。让我也试试一跃冲天的感觉。” 心仕用力一跃,突然整个身体一轻,向箭一般向火魂正果的林子顶冲去。不巧心仕被林子顶的树杈卡住了上身,随着“哗哗”的树响,几十片火魂正果的树叶随之飘落。 喜艏掩面道:“真是逊绝了。” 法诗见约高十五层楼的林子上,心仕侧着身,长开着左手道:“法诗,救我……” 法诗拍拍身边的鹏忠义道:“接他下来,他太难了。” 鹏忠义两个振翅的功夫,心仕便被他给接下来了。心仕的发型此刻就像喷发的火山一般,往上竖起。 李义对栋凉道:“栋凉兄啊,你这玩的有点过火啊。” “这不能怪我啊,心仕这一跃冲天的方向不对啊。怎么能往林子顶撞呢?”栋凉挠挠头道。 心仕将飞起的头发,按平了下去,道:“你也没说效果这么显着啊,轻轻一蹦能跳四十五米啊。真是停都停不下来。” “但是这感觉还是挺爽的。”心仕取下头上的几片绿叶道,“从小我的体质就羸弱,要不是墨神师尊墨所的杏子滋养身体,我还真不知道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平天下。这不,刚才就体会了一下壮汉的感觉,像栋凉一样爆发力爆棚是什么感觉。” “想练爆发力啊,可以啊,有空带你练胸大肌和腹直肌。”栋凉道。 心仕道:“别,栋凉大哥,我还是喜欢冥想修炼方式。” 喜艏拍着心仕肩膀道:“心仕大哥,你怎么开心怎么来,我会帮你的。我壮着呢,大不了我带你飞天遁地。” 心仕道:“还是兄弟好啊。” 李义道:“有个《血灯万灵诀》的功法你知道吗?” “难道是那个与《万灵神契》相辅相成的功法?”心仕道。 “这个对灵宠消耗太大了。”心仕摇摇头道。 “你一向将自己签定契约的灵兽当做伙伴,所以那些灵兽才能自由有尊严地活着。当你在战场上阵亡了,你的那些灵兽伙伴会受到反噬,会受到屠杀。所以你必须变强,我们是一个整体。”李义边说边从龙鳞玉排中取出《血灯万灵诀》,交给喜艏。 当喜艏翻看这功法的时候,李义在边上认真道:“如果心仕将要死了,你愿不愿意平分自己余下的生命给这时刻保护你的兄弟。” “当然,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喜艏道。 乘龙织云 “《血灯万灵诀》虽然会使灵宠精血亏损,长期以往会减少寿命。但你也知道,我呢,最不缺的就是丹药了。使用过《血灯万灵诀》后,我给喜艏一颗高阶的补血丹就行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李义道。 心仕抚膺道:“那就好。” “这《血灯万灵诀》的效果是什么?”法诗问道。 “效果超强的,会变身,短时间拥有灵宠的血脉之力。而且《血灯万灵诀》越是修炼到后面,能够吸收的释放血灯的灵宠数量就越是多。”李义道,“灵宠越强,拥有的灵宠越多,战斗的时候就越强。” “那我岂不是可以像栋凉一样,冲到敌军中横扫万军?”心仕面色红润望着天空开始痴想起来。 李义道:“别别别,你还是我们精神攻击和防护的主力,只是怕你被一些近身的杀手偷袭。有喜艏点燃血灯,能在这种情况下保你无恙。” “会变身,那会变成什么样子?”栋凉问道。 “如果是喜艏点燃血灯的话,心仕就会变的像个牛一样。”李义道。 “那不就是妖化吗?”心仕道。 鹏忠义道:“怎么,瞧不起妖啊?” 心仕道:“那怎么会,变得和鹏兄一样帅,是我三生有幸。” “那是。”鹏忠义笑道。 心仕拍拍喜艏道:“跟我干,好处少不了你。” “就算没好处,我也和你干。”喜艏道。 心仕道:“那我们找机会把这个功法好好研究研究。” 喜艏道:“好。” 李义将地上有用的东西都收入龙鳞玉排中,那些垃圾都用魔焰烧了。李义召集大伙道:“兄弟们,出发,去皇宫!” 李义召唤出了墨龙,大家伙都跳了上去。墨龙扭了扭脖子,立马冲上了一万米的高空。 法诗看着下方一张一张棉花被一样的白云,感慨道:“如此景象,真想赋诗一首。” 李义道:“想赋就赋,还等什么?” “那我来了。不为名刊立,登天岂求安。欲世光万丈,取云织青衫。”法诗道。 “好诗,好诗。”李义道。 “有点味道。”墨龙沉吟道。 法诗道:“啥味?” “天空那种高远的味道。”墨龙道。 躺在墨龙脖子上的心仕道:“好像是有点。” 李义对法诗道:“这诗取个诗名呗。” 法诗道:“那就叫《乘龙织云》。” “可以,可以。”鹏忠义道,“乘龙有男子气概,织云有女儿情怀。其中包含着英雄不分男女,不论出生的思想。” “知我者,忠义也。”法诗道。 李义点点头,觉得这诗的确挺有深度的。正当李义回味着诗的内容时,经过的云层中冲出一道金光。李义遮了遮眼睛道:“这么亮闪闪的金光,是要发财了吗?” “皇宫到了。”法诗手捧着沈铁将前辈给他打造的观天万里盘道。 心仕抓了抓大腿的痒道:“法诗,这下面除了金光就是云,你真的看得清。” “你也太小瞧我的探界瞳术了,更何况我有沈铁将的观天万里盘。神前辈打造的东西,那叫一个棒。”法诗道。 “的确到了。”喜艏边说边向右下方指着。 “龙叔,我们要‘不请自来’了。”李义道。 墨龙闷哼一声,一甩龙尾,便向下冲去。 木属性拇指弹 突然,天空中的云暗了下来。栋凉向天空望去,黑色的云层正以自己为中心旋转起来。下方传来一个声音:“安逸之处你不走,杀身之地你闯进来。好,好,那就送你去地下的岩浆里游泳。” 黑云中心的粗三十米的绿色闪电向栋凉的方向劈去,因为静电原因头发竖起的栋凉道:“不要劈我啊,我不是主角,他才是。”栋凉指着李义。 李义的头发也飘了起来,道:“栋凉,这不像你诶。勇猛无敌的栋凉哪去了。” 栋凉笑道:“开玩笑的,这么点粗的雷电怎么可能吓得住我呢。要吓得住我,至少也该有一百米那么粗才行。” 李义向上看去,那绿色的闪电就要降临在距离自己一百米的地方了。那近端的闪电变成了一只“爪子”般的手,向己方抓来。 一向很悠闲自在的心仕也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如果那绿色的闪电巨手拍在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很可能直接给拍休克了。 “关键时刻,还得靠我啊。”法诗道。 法诗抬头,不屑地看着天上长开的绿色的手掌,向上伸出了小拇指。一根粗二十米的木属性小拇指法相向天空冲去。“轰”的一声,小拇指与手掌冲撞在一起,小拇指法相直接碎开,雷电手掌只停滞了一下稍微出现了裂纹。 李义道:“我去,你这不行啊。” “一根手指法相不行,那么来一百根呢?”法诗道。法诗向李义眨了一下右眼,左手扶着右手向下一按像子弹上膛一般,随即右手就像发射中的奥地利格洛克18自动手枪一般疯狂颤动起来。木属性的小拇指法相像子弹一般向那绿色的雷电巨手射去。法诗在射完一百发之后,那绿色巨手终于碎成了渣渣,法诗象征性吹了一下小拇指。 “一分钟不到,这射速也太快,威力也太强了!”心仕拍了拍法诗的衣服,立马又缩了回去,“嗟乎!这有静电啊。” “再给我劈!”皇宫内发出暴怒的声音。 “手下败将,你没机会了,绿袍!”李义活动了下脖子道。 墨龙到了宫殿的上方,一爪将宫殿的顶给掀翻了。李义的眬真眼穿过下方破碎的瓦砾与尘埃,只见绿袍将身边的妃子拉到前面当挡石牌。李义内心骂道,作为一国之君,你还要脸不要脸。 “轰”一声,一根长三十米的檩子就要砸到那妃子的身上,李义的耳边一阵“呼呼”的大风声。李义只感觉到身边有一个人消失了,“啪啦”一声巨响,栋凉出现在那妃子前,那又粗又长的檩子在栋凉的拳头前破开两半。 看到栋凉的英勇作为,喜艏也化为本体冲到了下方,“哞”的一声,给那些无辜的宫女吼出一条生路。“噼里啪啦”的,喜艏的头上都是灰尘。最后一个离开的宫女,给喜艏抛出了一个香包,崇拜地看了喜艏一眼。喜艏一个“精神抖擞”,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挺帅的嘛。 李义看着下方的情况道:“嘿嘿,这喜艏的桃花运马上到了嘛。” 毒雾硬柄小皮伞 绿袍一把将妃子甩开,鹏忠义此刻也疾飞到了皇宫之内。妃子踉踉跄跄地撞到了鹏忠义的巨大翅膀上,立马低着头要下跪道:“对不起,对不起,别杀我。” 鹏忠义用另一只翅膀扶住那妃子的膝盖,温声道:“别怕,我不杀女人。” 突然,“咻”的一声,一块染着鲜血的绿色带有毒性的碎石从妃子的心脏处射出,刺入了鹏忠义的翅膀。 妃子吐出一口鲜红,胸口的血液也像喷泉一般涌出。在意识迷糊与身体麻木之中,妃子对鹏忠义道:“这担惊受怕的生活终于结束了,我要自由了,可是我好痛……好痛……” 李义此时也到了鹏忠义的身边,看着倒在鹏忠义翅膀中的妃子,不禁眉头紧蹙。鹏忠义用另一只空下的翅膀拍拍李义,道:“救救她。” 李义边在龙鳞玉排里探索起来,边对鹏忠义道:“你看你受伤的翅膀,都绿的跟那青菜一样,还有功夫管别人。” 鹏忠义道:“我的是小伤,而她快没命了。” “我的丹药都很贵的。”李义道。 鹏忠义道:“再贵有人命贵?没想到你是个见利忘义的……” “小人?”李义道,“算了,算了。休息把你,有力气骂人也是件好事。” 李义翻开《本草丹目》。因为闲的时候就会翻看一下,李义大致找到所需丹药的那一页,重生复心丹,最低阶也是魔品。李义二话不说从丹塔中找出重生复心丹和治疗鹏忠义的排逐解毒丹,给那妃子和鹏忠义服下。 渐渐的,妃子心脏前的血液开始慢慢地往回聚拢,心脏发出耀眼的粉色光芒。开着眬真眼的李义,清晰地看到她心脏的肌肉纤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李义不禁内心惊叹道,中华医药,博大精深啊。 鹏忠义的左边翅膀,也渐渐从肩膀到翅膀尖恢复了健康的色泽。鹏忠义边护着那妃子边对李义道:“那阴毒的牛妖就交给你对付了。” 李义看那妃子本体应该是一只烟火岩羚,姿色还不错。看着那岩羚妃子倒在鹏忠义的怀里,道:“你该不会也沦陷了。” “听不懂你意思。”鹏忠义双翅膀盖住了岩羚妃子,给她保暖。 “毒雾硬柄小皮伞!”绿袍将右手按在了地上道。李义看到整个皇宫中都生长开一种5厘米的蘑菇,它们释放着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绿色毒雾。 “我好想睡觉。”心仕直接躺在了地上,具体点说应该是躺在了一片毒雾硬柄小皮伞中。李义将地上生出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踩烂,可是那小皮伞源源不断地会生长出来。李义摇晃着心仕,道:“醒醒,别睡了,再睡命就要没了!” “你在找死!”栋凉开启了虎神式,一下蹲整个大地都龟裂开来。栋凉向绿袍弹射过去。就是在一秒的时间,栋凉一个虎爪打在绿袍的心脏处。“轰”的一声,绿袍就像一个被一条线串起来的咸鱼一般挂在栋凉的手上。可是,栋凉感觉很不对,因为这掌下去,手上没有沾血不说,而且手像骨折了一般。 “幻像!快收回手,危险!”李义用眬真眼看那绿袍非但不是真的,而且一个非常厉害的法器代替的,隐隐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独从 “哈哈,已经来不及了。”天空某处传来绿袍的声音。 栋凉看到手上的假绿袍开始逐渐形变成一个环状的布满绿色“毒牙”的武器,对栋凉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行刑器。那环状的行刑器,开始逐渐地收缩。栋凉手臂上布满的罡气对那行刑器一点影响都没有,那毒牙好像是专门克制罡气的一般。 “啊!”栋凉痛苦地嚎叫起来。栋凉的右臂就这么被绿袍的法宝给截断了,血液从栋凉的伤口处喷涌而出。那环状法宝被绿袍收回手中。以李义原来的个性,哪会放过近在咫尺的法宝。可是,兄弟危在旦夕,自己现在甚至都想拉上兄弟先跑路先了。 李义现在脑子快炸了,心仕昏迷不醒,栋凉又被截肢,真是糟糕透了!糟糕透了! 李义对法诗道:“给栋凉做一个伤口的包扎,并将栋凉的断肢在4摄氏度的温度下保存起来。” “好的,栋凉和心仕就先由我来照顾。”法诗将栋凉和心仕转移到一个比较远离战场的地方。 “喜艏,你先去天上将绿袍缠住,我先给兄弟找些药,等下就来。”李义道。 怎么会弄成这样?如果栋凉的手臂就这么断了,我可饶不了你。李义的灵魂海中传来吕布的声音。李义回道,放心,吕前辈,我一定会解决这事情的。 李义到龙鳞玉排中直接上了丹塔的最高一层,那里的丹药都通了灵性在塔里高速地到处乱飞。要不是李义有眬真眼,别说拿到合适的丹药了。就算是看清楚那丹药是什么品类都难。因为这次太危急了,李义直接拿了法品的除毒补血丹给栋凉,神品的散毒去雾丹给心仕。 栋凉在吃了丹药后,头上渗出的汗水少了许多,呼吸也渐渐正常。但栋凉的眼里出现了久违的失落:“李义,我的胳膊还能接上吗?” “放心可以的。你看那被岩羚妃子,心脏打穿了,不是一样救回来了。你这,小事。”李义安慰道。 正当李义在想怎么对付那绿袍时,“轰”的一声,喜艏的本体像一颗高速的陨石一样砸入了地面。 我去,喜艏,你也撑得久一点,半柱香时间都不到,这……李义在心头暗骂起来。倒不是对喜艏不满,只是对这情况不满。 李义用眬真眼向绿袍的方向看去,只见绿袍的身前有三个高大的美洲野牛将领将绿袍保护其中。 这三个美洲野牛很奇怪,一直在笑,而且笑得非常的诡异。两只眼睛,左眼是完全黑色的眼珠,右眼烧着绿色的火焰。如果你近距离地看,一定会汗毛竖起。因为此时李义已经汗毛竖起了,而且李义并非胆小之人。僵尸,这是冒在李义脑海中第一个词汇。 呸,这也太恶心了,这绿袍,怎么弄出这么恶心的东西,李义心里骂道。 “天上的牛妖,报上名来。我的道笛双截棍下不死无名之辈!”李义指着天上的绿袍道。 “你连我身前的三个傀儡都弄不死,还想杀我。真是笑死我了,告诉你也无妨,爷爷我叫独从,焓牛国三十二代国君。在外面可能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惜到了我的地盘,你就好好下地狱。”绿袍左手摸了摸附在自己右手上的弄尸魔蜈蚣道。 “毒虫?果真是毒虫?”李义道,“墨龙上!”李义跳上了墨龙。无论如何,自己要在一个时辰内解决这独从,栋凉的胳膊再晚接上就麻烦了。 “是独立的独。”独从气道。 “是阴毒的毒。”李义闪到了独从的后方,给他来了一个魔劲中位勾踢。 魔金龙王砸 “轰”的一声,李义的右脚被一个绿色的手掌按了下来。李义一抬眼就对上了僵尸美洲野牛的黑色眼珠,野牛诡异地笑起来口中还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李义小时候就讨厌看那种惊悚的故事,现在的李义真是忍无可忍。 “我攻!”李义一个魔劲二直拳打在在那只僵尸美洲野牛的眼睛上。那只黑色眼珠直接炸开来,绿色的毒血浆液沾了那傀儡一脸。李义内心直道,不忍直视,依旧恶心。 “我受不了你这东西了,我要开大了。”李义道,“墨龙,变成我手上的巨大龙纹拳套。” “懂你的意思。”墨龙边说边变成了李义手上的巨大龙纹拳套,那拳套周围缠绕着黑色的魔焰。那简直是门板那么大的拳头,还是烧着的那种。李义也趁势穿上了墨神师尊赠送的恩礼心甲,那金黄的披风依旧那么潇洒地“抓”向天空。 失去墨龙支撑的李义,立马向地面坠落下去。李义内心道,我还忘了我不能飞。 那三只僵尸美洲野牛,瞬间出现在李义的上方,各喷出了一口绿色的毒气。那毒气又臭又毒,冲击又强,李义被喷的差点晕了过去。 “你怎么这么笨啊。”李义的胸口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你身上的装甲在你的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啊。你那个披风的威力你真是一点也没有发挥出来,简单讲呢,就是一杆枪被运用成了一个棒棒糖……” 李义现在是有点“万念俱灰”,按照现在的状况,是要直直地“插”入地下了。说实话,以现在这速度,要不是自己释放着保护自己的金属性能量罩,皮肤估计已经烧没了。而且撞入地下的距离,应该会大于一百米,离地表的距离大于一百米以上就能称之为山。李义不知道自己的脊椎骨会不会撞断,如果自己植物人了又有谁会喂自己药呢。李义内心喊到,我不能死,我可是全池(墨龙池是李义等人的家乡)最后的希望。 李义现在真是急中失智,有些该想到的方法真是一点也没有想出来。 “喂,我在和你讲话呢。你听到没有。”李义的胸口又传来小女孩的声音。 李义这才反应道:“我听到了,我听到了。姑奶奶,你应该是书中的某位仙子。运用你出神入化的手段帮帮我行不行。” “行啦,行啦。”小女孩道,“看在我们这么有缘分的,我就帮帮你。” 小女孩的话音刚落,李义觉得自己在空中就像被拎起来了一般,很明显是那恩礼心甲的披风效果。 “我来操控你身上的战甲,你就去揍天上的那群怪物好了。姑奶奶看那三头僵尸美洲野牛很不顺眼。不要让我失望哦。”小女孩道。 一眨眼的功夫,小女孩就操控着恩礼心甲让李义移动了三百米。 李义只听“咻咻咻”的声音,就反身来到了那三头僵尸美洲野牛的上方。 李义双拳举过头顶,身子向后伸展,脚下凝聚出魔气与金属性能量结合而成的巨大重块。 “魔金龙王砸!”李义一声爆喝,双拳以腰为原点快速旋转了两百七十度砸向重块。 那三头僵尸根本没反应过来,不但头上的角被砸断,头盖骨也裂了一半。“呼——”的一下,直接与地壳“亲密接触”,而且被埋了起来,深度两百米。 小女孩直呼道:“好家伙。脑子不行,力道还可以。” 李义左手梳理了一下发型,吹了吹右手道:“那是,这可是门板大的拳头。” 天雷远程攻城炮 独从看着自己手下的僵尸美洲野牛被打得那么惨,不禁汗毛竖起。爬在独从右手的弄尸魔蜈蚣,此刻也像被打怂的士兵一般,躲进了独从的衣袖里。 独从气急败坏地道:“你是乌龟吗?缩到我的袖口里,还不快把我那三个‘玩具’弄出来,不然我按死你信不信。” 那弄尸魔蜈蚣的触角慢慢地从独从袖口里伸出来,又立马缩了回去。魔蜈蚣晃了晃红色的脑袋,黝黑的毒牙朝着独从的肱二头肌咬了下去。魔蜈蚣左边控制不了这么远距离的美洲野牛僵尸傀儡,右边又不能逃出独从的控制。左右都不是的情况下,魔蜈蚣只能期盼自己能够咬死独从这个“王八蛋”,虽然魔蜈蚣认为自己也不是啥好节肢动物。 独从被咬伤后,感觉自己的右臂火辣辣的,整个身子有一些发热,血压疯狂升高。独从道:“亏我给你好吃好喝的,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放屁!好吃好喝的明明都在你嘴里。我要你给我一只母蜈蚣,你却一直没给,只是用我来操控尸体,用完就关在盒子里。你当我傻呀。”魔蜈蚣一边发出细微的声音,一边用力地再咬上了一口,将头部所有的毒液都注入了独从体内。 “啊,疼!”独从边叫边用左手用力向右胳膊拍去。魔蜈蚣整个躯干部被截成了两段。 魔蜈蚣摆动着一摊血泥的躯干道:“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随即魔蜈蚣就停止了挣扎,躯干僵硬,两只复眼死死地盯着独从。 “呸,没用的东西。”说罢,独从便将右臂的魔蜈蚣从自己身上撇开去。独从燃烧自己的一丝精血,立马就给自己解了那蜈蚣剧毒,毕竟独从自己就是玩毒高手。 “没人性啊你!”李义的话音一落,道笛双截棍斜就向下劈在了独从的脸上。独从的鼻子被打的又红又塌。两道红色的血柱从独从的鼻子喷出,令独从感到有些呼吸困难。 “我是牛,怎么可能有人性呢?你傻呀。”独从道,随即对着李义就喷出一阵鼻血雨。 李义将左手挡在了脸前,“刺拉”的一声,恩礼心甲的手部护具被腐蚀出了十几颗米粒大的坑洞。 “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诶。”李义胸前的小女孩道。 李义看着墨神师尊送他的礼物被弄得又是坑又是血的,气不打一处来,道:“这种败类怎么可能有道理,别说他没有人性,他连牛性都没有!” “看来你是生气了。”小女孩道。 “我怎么可能生气,我简直就快气炸了。”李义道。 “看来很严重。”小女孩道。 “怎么可能很严重,我现在快要想撕了他。”李义右手抚了抚额头,自顾自笑了起来。 “看来我如果不帮你一下的话,你就快要疯了。”小女孩道。 “好像是诶。”李义道,“有没有棒棒糖,我想冷静一下。” “棒棒糖是没有,天雷远程攻城炮倒是有一个。”小女孩从李义身前光明圣心典的位置伸出一根手指,晃了一晃。李义身上的装甲就像变魔术一般,化为了一个天雷远程攻城炮。 李义看着眼前坚挺的庞然大物,向小女孩问道:“这东西怎么用啊。” 小女孩道:“向炮筒里倾注雷属性能量,对准那牛妖,轰一下,没了。” “这就没了。”李义道。 “还想怎么样,没了就没了。”小女孩道,“成功后记得给我弄点好吃的。” “好嘞,我试试看。”李义边向炮筒里融入了雷能,边将炮口对准独从。 真月巧 天雷远程攻城炮的炮口渐渐缠绕起黄色的闪电,而且颜色变得越来越浓重。 “干嘛,拿个大炮来唬我啊。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切。”独从对着发着强光的大炮翻了一个白眼,心底却盘算着怎么开溜。正当独从拿出超音速传送符时,整个身体都像触电一般麻痹起来。 我去,这怎么动不了了,独从内心骂道。 “天雷远程攻城炮,如果没有些限制对手行动的手段,还怎么打中对手嘛。”小女孩道。 李义拍拍左胸口的《光明圣心典》道:“姑娘,你怎么知道我身上的战甲有这隐藏功能的。” “我身为百工圣祖鲁班的十一代传人,这点还看不出来的话。岂不是辱没了我师尊的名声,也辱没了本小姐的名声。”小女孩道。 “敢问姑娘芳名?”李义感受到攻城炮的炮筒里此刻已经集满了毁灭性的力量。 “啪”小女孩打了一个响指,天雷远程攻城炮向后一震,黄色的雷能炮弹向独从打去。“轰”的一声,独从便被炸的灰头土脸并向远方飞去。可这还没有完,独从就像被天上的闪电标记了一般,每隔三秒钟就会被天上落下的闪电劈一次。 在一阵电闪雷鸣中,小女孩对李义道:“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真月巧。” “你好,你好。”李义伸出右手在左胸的《光明圣心典》前道。 “咦,你的手沾着牛血诶。”真月巧刚伸出手的前端又缩了回去。 失败啊,失败啊,李义内心喊到。真是人生无法抹去的败笔,第一次追女孩子,竟然连握手都做不到。 李义用魔焰将身上的脏东西烧去,本想说些什么,就听见真月巧道:“战斗的时候就全力以赴,不要分心。” 李义看那独从已经被雷劈的不行了。虽然李义的眬真眼还能看到独从内部的心脏还在跳着,但是独从身上的绿毛几乎被烧光了,脸上的皮肉也烧成了焦炭剥落下来。 “我不就想当个国王吗?至于吗?我不当了行吗?我将国库里的金银财宝都给你,后宫的美女都送你。放我一条生路。”独从边用左手扶住自己受伤的脸边向李义跪道。 李义道:“你以为这些东西是属于你的吗?” 真月巧附和道:“就是!你以为这些东西是属于你的吗?!” 李义道:“你以为我是像你一样贪恋财物和美女的卑鄙小人吗?” 真月巧附和道:“就是!你以为我是像你一样贪恋财物和美女的卑鄙小人吗?!” 李义道:“你以为你断了我兄弟的手臂,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真月巧附和道:“就是!你以为你断了我兄弟的手臂,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不是,不是。那是我兄弟,不是你兄弟。”李义拍拍胸前的《光明圣心典》,轻轻道。 真月巧道:“哈?我还以为一样呢。” 李义内心道,这怎么可能一样嘛。真月巧啊,我希望你所谓的“兄弟”不要太多,最好就我一个就行了,哈哈哈哈。李义暗自偷笑起来。 独从看着李义“怪异”的笑容,内心盘算道,哇,这人不会精神不正常。别有那种,那种爱好。独从边想边打了个寒颤。 神合连臂丹 “将他绑起来。”真月巧道,“你的兄弟再不救治就晚了。” 李义内心嘀咕着,好像自己没有足够强力的手段使独从困住。 “诶呀,一看你现在的状况就是没有一个合适的武器来锁住这独从。”沈铁将道,“不好意思,我这时候出现,打扰到你泡妞了。” “恩,怎么会呢,沈前辈。”李义道,“我这个人可是很正经的。不过有一点您说对了,我的确缺个武器,最好能将这个独从五花大绑的那种。” “嘿,那可真不巧,我本来还想帮你们两个牵牵红线。”沈铁将边说边将一根发着紫光的绳子交到了李义的手中,“呐,这是正果捆妖绳。我看那火魂正果树的材质不错,就用一颗树制作了一根。融入你的一根头发就能操控。” “那还真是操作简单,控制方便。”李义点点头道。李义从头上拔了一根头发,头发靠近正果捆妖绳的时候直接融入了进去。这时李义有了完全掌握正果捆妖绳的力量。李义挥手之间,独从便被捆成了“线筒”。 紧接着李义又凑到从书中蹦出来的沈铁将耳边说道:“你那个帮我牵红线的事能不能行啊?” 行,好汉能说不行吗?那必须行。但是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沈铁将给李义发了一个精神简讯。 李义向沈铁将挑了个眉毛,在沈铁将的精神海说道,那没问题啊,焓牛国宝库里的好玩意任你挑选啊。沈铁将微笑回道,成交。 “嗯啊,你们两个人是否在酝酿着什么阴谋?!”真月巧从《光明圣心典》里走了出来,指着李义和沈铁将道。 终于看到本人了,李义的内心呐喊着。李义发花痴一般笑了起来,自顾自说道:“两个眉毛,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头上的那个翠玉面具也挺不错的。” “你发神经了。”真月巧晃了晃她蓝色的袖口道。随后真月巧抓住李义的右手便向下飞到栋凉的身边。 李义内心道,这姑娘不简单啊,身法竟然和墨龙相当。嘿嘿,看来当我老婆够格。随即李义将目光投向了栋凉的右臂上,栋凉道:“兄弟,你倒是快呀。我可不想成为残疾。” “能连上,你有神品或者以上的神合连臂丹吗?”真月巧说,“虽然用了丹药以后可能右臂也不会像以前那么强健了,因为你的朋友失血过多。虽然后面补了血,但是失去的血富有能量,而补的只是血。” “能连上就好。”在一边的心仕道。 “我的麒麟臂呀!我的麒麟臂呀!”栋凉恨恨道。 李义疯狂地在《本草丹目》上寻找起来。突然李义喊到:“有了!”随即李义便到丹塔找来了道品的神合连臂丹。 真月巧看着李义手里的丹药直吞口水道:“道品的,上面还有丹星。你知道这值多少钱呢?” 李义左手拿着丹药一口给栋凉闷了进去,“咕咚”栋凉吞了下去。“咳咳”两声,栋凉道:“兄弟,你拍这么用力,谋杀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李义道。 接着李义又转头对真月巧道:“你喜欢吃啊,我可富了,我有的是,我可以给你当糖豆吃。” 心仕在李义的背后用力一拍,在李义的耳边小声道:“你疯了。” 法诗小心翼翼地端着栋凉的断肢连在栋凉的伤口上。栋凉感觉自己的伤口暖暖的,并且发着红色的光芒。 李义的眬真眼看到栋凉伤口的肌肉、神经和血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连接正常。李义不禁长舒一口气。 神火池 “我感觉很wonderful,我感觉我的麒麟臂又回来了。”栋凉道。 “不可能,你的手臂虽然快连好了,但还不能用力过猛。而且这哪里是麒麟臂啊,竹竿臂还差不多。”真月巧道。 “竹竿臂……”栋凉一脸铁青。 心仕自顾自嘀咕道:“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这好像确实是竹竿臂诶。” 栋凉睁大眼睛道:“干嘛!当我没听到啊!”随即栋凉用左手扶住了低下的额头,陷入了忧郁的状态。 喜艏抖了抖身上的灰尘,道:“有个地方有可能让栋凉兄可以快速恢复。” “恩?!”栋凉猛然抬起头道,“没想到喜艏弟如此聪慧。贤弟有好的想法就不要憋在心里,说来听听。” 喜艏憨了憨首道:“神火池。” “你知道在哪吗?”李义踹了踹身边捆得死死的的独从。 “不知道诶。”独从道,“能给颗丹药吗?我好疼。” “丹药没有,炸药倒是有不少,你要吗?”李义道。 “算了,算了。”独从直接躺下,想死的心都有了。 李义看着独从摇摇头,向喜艏问道:“看来栋凉的尊严就靠你了,能给心仕带个路吗?” “当然可以。”喜艏道,“李哥,你不去吗?” “我不去,神火池,一听就是个大温泉,很能养伤的那种。我呢,比较健康,也很忙,与其泡温泉,不如去焓牛国库里瞧瞧有什么宝贝。”李义道。 “是啊,是啊,李义小兄弟很忙的。”在一旁的沈铁将补充道,顺便在李义的内心发了一条简讯:小李,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如果看上了什么宝贝,什么材料,你可不能和我争。 李义回道:没问题啊,沈前辈,真月巧的事你可要帮帮我。 沈前辈道:简单,她呀,单纯,她呀以前崇拜我们共同的领袖晟明。 李义眉头一皱道:真月巧不会喜欢他…… 沈前辈摆摆手道:没有……或许有,当然也相当于没有,晟明早就有妻子了。 李义抹了下额头,舒了一口气道:我懂了,那我们即刻启程。 法诗看了看暗自傻笑的李义,捋了捋下巴道:“你不会中邪了。”随即法诗一脚向独从踹过去道:“是不是你,对我兄弟施了什么妖法!” “不是我呀,不是我呀。我刚睡着呢,我怎么这么惨呀。”独从打着滚,扭动着身躯,散发着生无可恋的哀痛。 自作孽,不可活,心仕内心说道。心仕也补了独从一脚,因为这独从身上散发的腐臭的气味,心仕都闻不下去了。 李义对大伙道:“那我们就先兵分两路好了,一路是心仕、喜艏和栋凉出发去神火池,一路是我、真月巧、鹏忠义和沈铁将去焓牛国库。哦,对了,法诗你去哪一路?” “哦,我就去神火池好了,以防止去神火池路上出什么意外。”法诗耸耸肩膀道。 法诗在李义的精神海道:墨龙池的男儿,追要倾尽全力,追到要负责到底,做不到的话,小心我用五行耀火烤你。 李义回法诗道:知道啦,定不会给故乡与师尊丢脸。 法诗潇洒地一个甩袖,坐上了化为本体的喜艏。心仕、法诗、栋凉与喜艏一行人便向着皇宫以南方向飞去。 帅至天发油 李义开着眬真眼正要探寻焓牛国库的位置,却没有确切的找到,倒是有一处可能是宝库的地方李义十分怀疑。因为当李义的眬真眼仔细搜索这个地方的时候,不但无法看到里面的东西,而且立马会有眼睛被烫伤的感觉。被烫伤之后的一分钟,李义的眬真眼就失效了,而且看眼前的事物都有些刺痛。 李义忍着右眼的刺痛,对独从道:“焓牛国库是不是在那个方向。”李义食指朝右前方向指去。 独从毕恭毕敬道:“是的,您真是慧眼如炬,能不能将这捆仙神稍微松开一点。” 李义道:“这是捆妖绳,不是捆仙绳。如果你想受人尊重的话,记得下辈子多做些善事。” 独从一听“下辈子”,一下子汗毛竖起,嘴唇哆哆嗦嗦道:“为什么要下辈子,这辈子行不行啊。” “你杀过多少无辜的人啊?”李义挠挠头,稍微将绑在独从身上的正果捆妖绳松了一些。 “不多,应该不会超过几千个……”独从说完,左右颤动了下头道,“应该没那么多。” 李义道:“就算没有几千个,还是有几百个喽。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万事皆有因果,欠世间的迟早要还的。你身上积怨已深,只有死路一条。呐,死前请你吃跟棒棒糖,算是我给你的最后仁慈。哦,对了你要什么味的?” “香草味的有没有?”独从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李义。 “有,怎么可能没有,还是加厚版的。”说罢,李义将一根棒棒糖塞入了独从的口中。 “好后悔……”独从眼中湿润,眼眶渐渐泛红,滚落下两滴泪水。 “这种人啊,我见多了。”真月巧将李义拉到一边,在李义的耳边说,“你就算放了他,他到了外面还是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就像一块木头,就算你将它按到水里,松手后它照样浮起来,因为木头,它就是木头。除非花大力气去教化他。” 李义摇摇头道:“我已经对他够好了。之后我不会对他动恻隐之心的,因为这不公平。让世间更公平一些,是我要注意做的。因为那样,就有更多人愿意去做好人。” 真月巧拍了拍李义的胸膛道:“不简单嘛。你让我刮目相视啊。” “是不是觉得我特别酷帅。”李义将鹏忠义给他的帅至天发油往头上一抹。 “可以是可以,但是比他还差一点。”真月巧细声道。 “那个人是晟明吗?”李义闻。 “是。”真月巧立马双手握住,眼睛向天空看去,好像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东西。 又是晟明,李义咬咬牙,内心骂道。“哐当”一声,李义脚下的瓦片传来碎裂声。 “怎么了,你。”真月巧看着李义。 李义耸耸肩,向后摆摆双手道:“没什么,没什么。” 过了两分钟,李义又认真看了一下真月巧的眼睛道:“终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才是对你来说最特别的人。” 真月巧轻松笑了一下道:“其实我觉得你的确挺特别的,比如说,说话的方式。” 李义道:“是吗?哈哈。”李义强憋出一个笑脸,可是心里确实be(忧郁)的很。 探宝,探宝,探宝,探宝……李义脑海中传来沈铁将的声音。 李义回道,知道啦。随即领着众人向焓牛国库走去。 第一次牵手 李义与真月巧一众人在空中向一处飞去。突然李义在皇宫北部上空空荡荡的环境停了下来。 “前面就是。”李义道。 “怎么可能嘛,啥也没有啊。”真月巧道,随即一脚向前方踏去。 在李义的眬真眼下,月巧的兰花鞋“穿入”了国库的石门中。李义这回看到了国库的石门。因为有了些许经验,李义的眬真眼在关键时候回避了下,没有像之前一样被烫伤。 李义内心想道,这里面的东西要显形的话可能需要破阵什么的。双重世界,李义以前在趣事系列中看到过,没想到会自己亲自碰上。两个世界有着共同的时间纬度,但是长宽高的纬度却不同,并且没有交集。如果要颠倒两个世界的虚幻与现实,就必须要制造某种联系。 李义问向身边的独从问道:“你知不知道如何开启这国库?” 独从道:“知道是知道,但是大人能不能将小人的绳子再松开一些?” 李义怒道:“现在是你讨价还价的时候吗?再不说,相不相信我一拳头将你的脑袋打烂!” “我说,我说。”独从声音打颤说道,“需要焓牛国令,并且加上一个口令。” 李义拿出焓牛国令道:“什么口令?快说!” “哞哞宝洞溪栋宏贝轰轰轰。”独从扭着身躯道。 “哈哈,什么乱七八糟的,半句都听不清楚。信不信我将你烤成牛肉干?”鹏忠义叉着双手狠戾地看着独从道。 “哞哞宝洞溪栋宏贝轰轰轰。”李义照着念了起来。 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真月巧立马将右脚尖缩了回来。敏锐的直觉告诉真月巧,如果再不收回脚,这只脚就要没了。香汗渗出的真月巧看到一座宏伟的国库在自己面前乍现,足足有三十层楼那么高。 “没吓到你。”李义拍拍真月巧的肩膀道。 “还好,还好。”真月巧耸耸肩膀回答。真月巧向旁边的李义看去,李义回过脸笑了笑。真月巧内心想道:在这么巨大的事态变化中,面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个李义不简单啊。 焓牛国令开始旋转起来。李义看着眼前国库巨门显现出一个牛头图腾。那图腾开始慢慢变大,慢慢变得有生机。焓牛国令开始从李义的手中升起,“咻”的一声嵌入了牛的额头上。牛头嘴一张,“哞——”的一声,焓牛国库的门缓缓打开。李义一群人能切身的闻到一股草原的气息。一道红色与绿色交错的强烈光芒从国库中射出,真月巧不禁扬起右手遮住了双眼。 “好东西呀,好东西呀。”沈铁将从《光明圣心典》中跳了出来。转眼就在鹏忠义眼前消失不见。 “这速度比我这长着翅膀的还快。”鹏忠义喃喃自语道,“财宝的力量就是那么大。我也进去看看。” “走。”李义拉起真月巧的手,往国库里面走。 真月巧立马缩回左手,眼睛左右瞟了一下道:“我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孩子。” “你想多了。没那么复杂。”李义道。李义虽然嘴上那么说,内心却在偷着乐,yes,第一次牵手成功! 风水定天鲁班尺 李义带领着队伍走了进去。一尊十层楼高的巨大非洲水牛战士雕像映入李义的眼帘,那通体黑色充实的肌肉加上那轻蔑的眼神,不禁让李义感到很不爽。 李义对着雕像轻声道:“长的高了不起啊,你手上那个金镯子信不信出去就给你收了。”李义转头向前走去。 “金镯子,哪里有啊?”真月巧向李义问道。 “呐,在那非洲水牛战士雕像上。”李义转身向背后的巨大雕像指去,“咦,怎么没了。”李义有点恍惚了,心里念道着:不对呀,这有点邪门啊。刚才那么金闪闪的镯子呢,足足有房间那么大呢。 “我感觉这雕像在笑诶。”真月巧道。 “呼”一声,焓牛国库里无处不在的红绿光芒不见了,想被这雕像吞了一般。 鹏忠义道:“我早知道就叫你不要招惹这非洲水牛,我进来就觉得它稀奇古怪的。” “嗟乎,我就不信了。装神弄鬼,信不信我将你扛回去给南才怪,他最爱雕塑了。”李义边说边将火属性的能量遍布国库的上方。真月巧的眼前瞬间亮了起来。 “小心!”真月巧喊道。随即一个发着橙光的鲁班尺从真月巧的手中甩出。“轰”的一声,直接与正砍向李义的斧头相撞。 “本!”真月巧双手一合,那一个宅子那么大的斧头立马碎裂开来。 一块块拳头那么大的石头落在李义的头顶上,鹏忠义见状立马用翅膀替李义挡了挡。 “谢了,鹏兄。”李义道。 李义拍了拍头上的灰,眬真眼能量全开,愤恨地盯着头顶的非洲水牛战士道:“我这不还没拿你手上的金镯子吗?你至于黑了灯砍我的脑袋吗?”李义的眬真眼现在还不能看穿整个灵魂,而只能看一个大概的轮廓。即使是这样,李义还是看准了这非洲水牛战士雕像里是有灵魂的,这雕像的外壳封印住了这灵魂。 李义对着这非洲水牛战士道:“我已经看出你不过一个被封印在雕像内的灵魂,要不要我将封印打开,放你一条生路。” 非洲水牛战士放开手中破烂的石斧柄,双手举起来道:‘‘不要啊,你这样会使我灰飞烟灭的,我们好商量,这雕像的封印你就先别动好。’’ “可以啊,把国库里的灯打开。我们本来就可以称兄道弟,我们像刚才那样又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李义将头顶保护自己的鹏忠义的翅膀推到一边道。 “是啊,何必呢,何必呢……”非洲水牛搓着双手,将国库里的光恢复了,突然又眉头一紧道,“当年焓牛神王对我恩重如山,我因此才能活到现在。我怎么可以背信弃义,不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守好国库呢?” “我们队里有一个纯正焓牛神血的人,他将会是焓牛国下任的王,这样我们进国库就有理由了。你也不用受到良心的责备了。”李义道。 非洲水牛左手摸摸脑袋,看着被捆绑的独从道:“不对啊,这焓牛国王不是被你们绑架了吗?” 李义将正果捆妖绳一紧,笑眯眯地对独从道:“你做恶无数,是自愿被绑的对?” 真月巧也双手叉腰鼓着腮帮子,双手叉腰对独从喊到:“对?!” 独从眉头一紧,小孩子一样在地上翻滚起来,对非洲水牛战士道:“国库最牛守卫,救我,救我!他们是入侵者,干掉他们!” 喜无洺 非洲水牛战士大喊道:“我打,我打啊。” 独从停止了翻身,睁大眼睛对非洲水牛战士喊到:“怎么,老兄,你怎么说打不打啊。” 空摆架势的非洲水牛战士道:“没办法嘛,对手太强了,打也打不过,和谈还差不多。” 李义伸出右手道:“算你识相,来,握个手。大家有话好商量。” 非洲水牛战士伸出宅子大的右手和李义的指尖碰了一碰。 非洲水牛战士对李义道:“我可不是怕你哦,我是怕你身边那个女的。她是你老婆,她手里的那个尺子可真是了不得。连我那破魔上阶的斧头都打碎了。” “不是,不是。你再毁我清誉,信不信我用风水定天鲁班尺砸烂你的脑袋。”真月巧举起鲁班尺对着非洲水牛战士道。 “别,姑奶奶,说好的合作呢?”非洲水牛战士用手臂遮住脑袋道。 李义将真月巧的鲁班尺按了下来,拍拍真月巧的肩膀道:“女孩子太暴力不好看。” 真月巧立马将鲁班尺收了起来道:“哦,这样吗,是我考虑欠佳了。” 鹏忠义摇摇头,内心暗暗道:小两口,在我眼皮子底下打情骂俏,咦。鹏忠义手上是羽毛不禁竖起。 “一锤子买卖,我拿走这国库的十分之一的资源,留十分之九给你们。我们就不用打了,可以吗?”李义与非洲水牛战士谈判道。 “嗯,这好像是一个好主意。”非洲水牛战士摸摸下巴道。 “那我呢,救救我呀。”独从向非洲水牛战士哀求道。 “你长的那么丑,救你个头啊。”国库内水潭中立起一个焓牛神王的水像。 独从看着那一层楼高的水像道:“难道你是焓牛神王,祖宗,救救儿孙。儿孙好苦啊。” “苦,你苦个头啊,在皇宫里享清福。外面却民不聊生,你呀,该死。我恨不得一拳k死你啊。”焓牛神王道。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李义恭敬问道。 “大名不敢当,老夫喜无洺。”焓牛神王道。 李义拱手道:“原来是喜前辈。” 焓牛神王的水像摆了摆手道:“再拍马屁也没用,国库里的东西都是我们焓牛一脉的遗产,不会让你一分一豪。” 真月巧在李义耳边悄悄道:“讲不通,开干吗?” 李义给真月巧发了个精神简讯道:这个恐怕不行,这喜无名是喜艏的祖宗,喜艏又是我们的伙伴。揍他违背道义啊。 真月巧回道,难道打道回府吗?李义咧咧嘴,一脸尴尬,也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嘿,这国库里面怎么还有个人。好的宝贝都被捞光了,畜牲啊,畜牲。”焓牛神王的披风向后扬起。“轰”的一声,焓牛神王的水像碎了开来,水沉入了国库的水潭中。喜无名的灵魂分身化作一道蓝色的光进入了国库深处。 “畜牲,他骂谁啊?”真月巧向李义问道。 李义尴尬一笑。鹏忠义说道:“还能有谁,沈铁将前辈呗。” “也好,两个前辈打架,也没我们啥事。要在沈前辈面前,让他将收来的财宝吐出来估计是不可能的。好嘞,这回我们都得两手空空。收获就看沈前辈的了。”李义双手叉在胸前,看着国库四周的墙壁。 日冕牛神盾 沈铁将在焓牛国库里看到什么值钱的宝贝就收入他的空间银盒中。什么发光的矛啊、剑啊、鼎啊、枪啊什么的,甚至连一尊房间大的能量炮,沈铁将都没有放过。 沈铁将此时满脸笑呵呵的,在国库的红色光芒下,真是一副“奸商”的样子。沈铁将将墙壁上的能量晶石都抠出来,快速收进空间银盒后,又大摇大摆地向前方走去。 “哎呦,这什么东西呀,破铜烂铁怎么还放在国库中呢?”沈铁将揉了揉自己的膝盖道。一个黑到几乎看不见的盾牌出现在沈铁将的脚下。这盾牌,说实话,要不是沈铁将释放出的神识都被盾牌吸收的话,沈铁将还真看不出这盾牌形状。这是个半球体的盾牌。 沈铁将心里思忖着:这盾牌有古怪呀,连我都无法察觉,要么这东西极其危险,连我都无法掌控。但是如果真的掌控住这东西,对于我们是很有帮助的。李义这小子现在虽然不是黑暗吞曲主的对手,但是他年轻,品性又端正,假以时日,未必不能给这那些处于黑暗暴力之中的地方带来希望与幸福。算了,算了,我不闯地狱,谁闯地狱。我来试试看。 沈铁将将金木水火土五种能量依次注入了那半球体的盾牌之中,可惜盾牌一点反应都没有。沈铁将又用手在盾牌的各个部位敲了敲,还是没有动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前辈不禁焦躁地用他那巨手挠起头发来。本来就没多少头发的头顶显得更秃了。 “你个秃头别动我的镇国至宝,牛神破魂吟!”喜无洺看着这奇形怪状的肌肉老头摸着自己的日冕牛神盾,猥琐的样子像摸自己的屁股一般,眼睛直接烧起火来,发动了自己目前最强的一记灵魂攻击。 沈铁将向幽蓝光芒的地方瞄了一眼,不屑地说:“这点程度的灵魂攻击我还没有放在眼里。”说罢,沈铁将从空间银盒中拿出一颗杨桃一样的玉器出来。 喜无洺嘴角一翘,内心道,这么轻敌,临死前还拿个杨桃出来。切,就这样,快点归西,真是世道没落,没个能打的。这怪老头顶多撑五秒,我的灵魂攻击虽然只有细微刺痛,但一击必死。真是的,这老头这么死也真是便宜他了。 过了五秒钟,喜无洺就发现不对劲了。怎么怪老头还不归西呢?这老头还拿出一个放大镜,对着自己的宝贝日冕牛神盾这瞧瞧,那瞅瞅。 如果喜无洺现在是实体的话,那可真要抹汗了。喜无洺内心道,这可是我最强一招啊。 “就说嘛,你这个东西没用。”沈铁将对喜无洺道。 “我这个东西怎么就没用了呢?”喜无洺将周围的沙尘卷起,自己那高大的形象便显现在其中。 沈铁将只听“牛神加冕”四字在耳边响起,整个身体像掉进了岩浆一般。沈铁将立马穿上冰属性的甲衣,可惜刚穿上甲衣两秒钟就烧毁了。沈铁将边逃边换甲衣,才勉强逃到了安全距离,两百米开外。 沈铁将一开始以为是喜无洺的法术,展开铁花火眼观察以后,才发现这一切都只是那日冕牛神盾启动产生的威能。 “怎么样,我这东西有用吗?”喜无洺傲气道。 “我又没说这盾牌没用,我是说你那精神攻击没用。”沈铁将拍拍身上又窜出的火焰道。 “咳咳。我才不管这么多,交出偷我的宝贝。快滚,或许我还可以留你一命。”喜无洺道,日冕牛神盾在他的右手中旋转起来。 “可惜了,可惜了。焓牛神王喜无洺,你要是活着,我们或许还势均力敌。但你只剩下个灵魂体,就没有什么嚣张的必要了。”沈铁将扔出十个杨桃玉器在喜无洺灵魂体的周围。 未解之地 “杨桃锁魂阵!”沈铁将摆出一个杨桃般星形的手势。 锁魂玉杨桃,这可是魂植神界才有的东西。连焓牛神王这样的大腕也不知道魂植神界。 沈铁将是知道焓牛神王的传说的,焓牛神王也算得上一个汉子。焓牛一族本是黑暗吞曲主统治的一颗星球上的最底层的生物,他们常常被那颗星球上的其他魔物当做食物。可偏偏有一头不一样的焓牛,能感受到遥远的发光恒星的力量,并且身体不由自主地吸收光的能量。如果没有亲眼看到自己的父母为保护自己,被绿铜魔熊咬成了血红的碎片,或许焓牛神王喜无洺不会这么早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一个坚强的领袖。从那天开始,喜无洺就开始自创焓牛一族修炼的功法,并结交焓牛一族的有志之士,将功法散播出去。喜无洺渐渐在那颗星球打出了名头。不知过了多久,在那颗星球上,焓牛一族不再沦为食物。当然喜无洺也保持这明主的风度,在星球上推行不吃长出灵智的生物的作风。但是这件事还是让别有用心的人传到了黑暗铊魔将的耳中。黑暗铊魔将,在黑暗吞曲主手下实力排名第81位。黑暗铊魔将是一个擅长火焰的魔将,他可以将敌人的火焰变成自己的绿色火焰,并对敌人的实体进行焚烧摧毁,这招据说叫“绿芽侵蚀”。 那场喜无洺与黑暗铊魔将铊罗的战斗发生在沈铁将十岁的时候。是的,当时的喜无洺已经三百多岁了。如果按年龄来算,这是场不公平的战斗,因为铊罗已经活了一千年了。要是喜无洺主要修炼的不是火属性的功法的话,恐怕那场战斗不会这么快陷入劣势。失去一条腿的喜无洺冒着生命危险吸收了遥远的一整颗恒星的热量,庞大的热量聚集在铊罗的四周。铊罗一时无法完全转化,这给了喜无洺半小时的时间。喜无洺在危机时刻做出决策,用所有己方的能量融合一起,撕开一道时空裂缝。喜无洺带领族人朝“未解之地”逃亡。“未解之地”与外界光明、黑暗之地之间有一条乱规则之道,这条乱规则之道就算黑暗吞曲主也不敢随意地去闯。就比如在光明、黑暗之地吞噬之法在乱规则之道里运用的话,可能就是自己吞自己。在乱规则之道,强大或许会变成弱小,弱小也可能变为强大。当然走出了乱规则之道,进入了“未解之地”,一切就变得有了稳定规则。“未解之地”有很多,有的相互连接,有的只能用极大的手段才能打通。 喜无洺带领着自己的族人,在黑暗可能步步坠落的乱规则之道里奋勇前行,每当有个族人要飞出乱规则之道或者要坠落乱规则之道时,同行的族人都会伸手援助。就这样靠着团结,喜无洺带领族人奇迹的以零伤亡走出了乱规则之道。从此这宇宙的一角就有了一个叫焓牛国的国家。 “虽然我是灵魂体,但我会让你知道焓牛一族的真正精神。你这几颗杨桃也敢锁我?!”喜无洺的魂体在十颗锁魂玉杨桃释放的锁链中燃烧起来,巨大的热量有将玉杨桃熔化的趋势。 沈铁将甩甩手,将玉杨桃收回空间银盒,道:“你至于吗?前辈。你的魂体这么烧下去,要魂飞魄散的。诶,真是,至于吗。大不了这黑不拉几的盾不要了行吗?” 牛神匠人勋章 “你怎么知道我叫喜无洺啊?”喜无洺气喘吁吁问道,很显然灵魂力刚才他使用过度了。 “你刚才那伟岸的风沙堆起来的样子,简直和那书里画的一模一样啊。这里又是焓牛国,你说你不是焓牛神王喜无洺,那你是谁啊?”沈铁将一边说,一边将空间银盒快速收了起来。 喜无洺仰天一笑道:“原来我那么出名的吗。” “虽然你的样子比我看上去年轻,但论岁数,我叫你一声前辈也不过分。你比我年长近三百岁,不过你命没我长,可惜了。”沈铁将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道。 喜无洺叹气道:“太操劳了呗,幸亏找到了方法将自身灵魂体保存了下来。” “是对焓牛国的小辈们不放心吗?”沈铁将道。 “不然呢,留着魂体其实还是挺煎熬的。化为一方尘埃多轻松啊。”喜无洺边说边施展精神力向国库探查过去。 半分钟后,喜无洺点点头道:“国库少的也不是多么值钱的东西,你拿的那些就归你了。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铁将摸了摸衣服里的空间银盒,深吸一口气道:“前辈慷慨,什么条件请讲,我能做到的,一定帮您做到。” “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的焓牛国乱象横生。我的后辈中有个叫喜艏的,我很喜欢。他治理焓牛国的时候,给他一点帮助就可以了。”喜无洺道,“财富可以慢慢累积,但国民幸福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我不希望那些押上性命跟我建立这国度的族人的子子孙孙过的困难重重。如果这样,那当初那么辛苦拼搏的意义又在哪呢?” 沈铁将拱了拱手道:“焓牛神王大义,我自当相助。” “看你那么爽快,我可以在国库里再赠送你一样东西。当然,除了这日冕牛神盾之外。”喜无洺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沈铁将向四周望了望,摇了摇头道,“算了,这里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我是一名炼器师,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助我炼器的宝贝?” “那你可算是问对人了。我当时建立焓牛国的时候,有一位跟随我的炼器师。他为了提升自己炼器的成功率,发明了一种特别的牌牌。当然这工程,是我出资的。可惜那牌牌的材料太过稀有,于是我就干脆把那牌牌弄成勋章赠给了那位炼器师羚连器。那羚连器死后,将自己写的书赠给了学堂。羚连器的勋章也交还给了国家,他说这东西到时候还可以赠送给后辈中那些有志之士。” “那羚炼器炼成的牌牌能提高几成炼器的成功率?”沈铁将问道。 “三成。这边还要讲一下,那牌牌已经成了勋章,叫牛神匠人勋章。”喜无洺左手展开一弯,一枚忍冬玄铁制成勋章出现在他掌中。 沈铁将瞪大了眼睛道:“三成,那简直可以称的上是奇迹之作呀。知不知道,很多的炼器成果的失败就在那么两三成之间。这可以省下多少宝贵的材料啊!” “所以啊,你知道我送你的这东西有多贵重了。”喜无洺边说边摸摸这牛神匠人勋章的轮廓,真是万分不舍。 “放心!我办事,你放心。这焓牛国,我一定帮您弄得国泰民安喽。”沈铁将靠近喜无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喜无洺手上的牛神匠人勋章塞进了自己的空间银盒中,又立马闪身到了原处。 喜无洺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内心道:嘿,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羚叶美 沉默了许久,喜无洺才说:“好了好了,东西也拿了,都走,走。特别是你,让你待在国库里,我总觉的有一种快要被掏光的感觉。” “哈哈,喜前辈说笑了,我有那么危险吗?”沈铁将摸摸胡子笑道。 “你那哪里是危险,简直恐怖!”喜无洺的风沙之像旋转起来,裹着沈铁将向焓牛国库的大门处卷去。 沈铁将只觉得自己在巨大的沙尘暴中心不断旋转,一分钟后沈铁将终于脚碰触到了地面。可沈铁将早就转晕了,还是在地面慢慢转着,停不下来。 沈铁将只听一声“沈前辈”在耳边响起,一只坚实的臂膀将他整个身体框正。沈铁将眼中的李义,正闪着星光向天空飞去。 “诶,沈前辈,你没事。”李义拍了拍沈铁将的肩膀,脑袋在沈铁将面前晃了晃,挤出一个笑容。 沈铁将眼前的景物终于正常了些,举起大手掌将李义的脸撇出自己的视线范围,道:“你硬弄出个笑脸的样子真难看。” 真月巧也拍拍手笑道:“真难看,真难看。” 李义仰天一叹道:“我这不是想让你开心点吗?诶,连月巧都嘲笑我,看来我是没救了。” “逗你玩的呢。”真月巧伸出右手道,“谢谢你送我的戒指,好漂亮啊。” 沈铁将重重地拍了一下李义的右肩道:“小子你可真有才啊,发展这么快。” 李义这时的双眼更加忧郁了,背着真月巧对沈铁将道:“你如果看到真月巧将我送她的戒指戴到左手小拇指上,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嘿,你们这些进来的人,都是盗贼!都是盗贼!”喜无洺看到真月巧手上的戒指,幽蓝的灵魂体直接变得火红火红的,道,“这是我送给我老婆的戒指,怎么在你的手上。” 真月巧一脸无辜的样子,扯扯李义的衣服道:“你怎么还拿别人老婆的戒指啊。” 突然戒指传来一个婶婶似的声音:“好啊,这戒指就是我送这小伙子的拿来送小伙子的未婚妻的,你怎么了。” “嘿,你是谁啊,焓牛国我最大,你不知道?敢这么跟我讲话?!”喜无洺叉着腰道。 “我是你老婆,当年还说会将我永远放在你自己的前面,都是骗人的,骗人的喜无洺。亏我当年在乱规则之道,冒着生命危险拉了你一把!都是骗人的!”戒指里的声音更大了,简直就像火炮声一般。 “羚叶美小甜甜,是你吗?你从那天以后去哪了?你知道吗,从那天以后我日夜都在想你,我只能用不断建设焓牛国和与敌人战斗来麻痹自己。就连将自己死后的魂魄封印在焓牛祖地,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你。”喜无洺握着真月巧戴戒指的左手道。 “就一部分,也亏你有脸说出来。我在戒指里的灵魂能坚持到现在,可全都为了你!”戒指中的羚叶美道。 “是,是。你不容易,你说的什么都对。”此刻的喜无洺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我们的孩子呢?”羚叶美问道。 四叶草魂归戒 “孩子?都子子孙孙好几代了?”喜无洺道,“很多都在焓牛祖地躺着呢。当然大部分都灵魂消散了。只有一个孙儿,为了我在祖地不寂寞,才留了下来陪我说话。他也快扛不牢了,每天的灵魂都会被宇宙的各处吸去一部分。要不是有事,我也不会出来。” “还有一件事,家道没落,你看地上的那个叫独从的家伙。竟然也是我的后代,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焓牛国王室的精神状态开始这么堕落了,想不通啊,想不通……”喜无洺道。 “救救我,祖宗,祖母……”独从听到祖母的声音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嚷嚷起来。如果这正果捆妖绳再松一点的话,独从肯定立马跪下了。 “这没出息的孙子叫啥名字?”羚叶美道。 “独从,这名字取得真难听。”喜无洺道。 “这孙子姓氏为什么不是喜啊?”羚叶美问道。 “喜氏一族,哈哈,都是一些蠢蛋。一千年前,抵御外族的战斗中,喜氏一族将所有成年的男丁都做了先锋。最后你猜怎么着,首当其冲。我们独氏一族趁着喜氏一族成年男丁都成了炮灰,夺取了政权。那些喜氏的遗害,死的都差不多了。好像就剩个喜渊了,他还生了一个野种叫喜艏。哈哈,翻不出什么浪花来。放心,祖宗,权利永远是我们一族的。”独从歇斯底里道。 “你这渣渣,不但品德败坏,而且脑子也不太好。你用你那猪脑好好想一想,我姓什么?!”喜无洺对独从骂道。 “焓牛神王喜无洺,喜……”独从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整个嘴唇都哆嗦了。独从内心的希望之光瞬间全都熄灭了。 独从内心骂道:都是该死的祖先的错,姓什么不好,偏要姓独。这下好,我是真的要玩完了。 “你这个败类,不会治理国家,给百姓造福不说。还残害我的子孙后辈,你该死!”喜无洺一声暴喝,一团蓝色的魂火向独从炸去。 李义召唤出墨龙化成的巨大墨龙方盾帮独从挡住了喜无洺的强大一击。“轰”的一声,李义收回了墨龙方盾,并对喜无洺拱了拱手道:“喜前辈,对不住,管了您的家事。这独从虽然是个废物,但对喜艏的登基还是有点用的。请您暂时高抬贵手。” “对对,请您高抬贵手……”独从整个正脸贴着地上,怕的连裤子都湿了。 “那好,我将这家伙交给你了。既然你是我后代喜艏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喜无洺的朋友。这四叶草魂归戒,就送你的未婚妻了。但是里面我妻子的灵魂得还给我。”喜无洺道。 “我也想出来,可是出不来呀。”羚叶美道,“不过我相信这叫李义的小子能把我弄出来。不然我也不会将对自己这么有意义的戒指送给他们这对小情侣。” “这有何难,我这就将你弄出来。”喜无洺对着魂归戒施展出空间神通。可是过了二十分钟一点反应都没有。 伸着手的真月巧,困的直打哈哈。 一直没说话的鹏忠义,扇了扇自己的翅膀道:“还神王,简直丢妖族的脸。” 独自的坚持 “嘿,哪来的小辈,你行你来啊。”喜无洺道。 “我来就我来,今个儿就给你露一手。”鹏忠义道。 鹏忠义摆出个奇怪的手势道:“魂出鹏体!看我破坏式硬钻。” 喜无洺看到鹏忠义的灵魂在那魁梧的身体里一阵扭动,直接冲出了天灵盖。鹏忠义的灵魂体是白色的,还有一对小翅膀。 李义只见鹏忠义在四叶草魂归戒周围一阵暴力输出,就是密集的针一样的魂力射线。两分钟过去,四叶草魂归戒终于发生了变化,发出了柔和的绿光。鹏忠义看到了绿光中魂归戒的空间裂隙,立马闯了进去。之后魂归戒又恢复了普通的颜色。 鹏忠义来到了四叶草魂归戒的内部。鹏忠义在半空悬停着,头顶是发着白光的太阳与飘荡的游云,脚下是一片随风摆动出高半米的四叶草。四叶草的边上有一个湖泊,那里有一个头上有两只羚角的成熟女人。这女人简直太好看了,绿色裙子加上粉色的上衣,即丰满又白皙,把鹏忠义看的一愣一愣的。 鹏忠义挥动了下翅膀,飞了过去道:“请问阁下是?” “在这地方还能有谁?我自然是焓牛国最大的羚叶美姑奶奶啦。”羚叶美理理被风吹散的头发道。 “原来是羚叶美的姑奶奶。”鹏忠义拍手道。 “我不是羚叶美的姑奶奶,我是你的姑奶奶羚叶美。”林叶美叉着手道。 鹏忠义这回总算是听明白了,心里头念道:焓牛神王的老婆似乎比焓牛神王的脾气还大,这哪时羚羊一脉的呀,简直是母老虎一脉的。真是印证了句话,叫漂亮的女人惹不起。算了,算了,还是快点把她救出这方天地。 “小鸟,虽然你能进到这方天地已经是不错。但看你的灵魂力,实力应该远远在我之下,我都找不到出路,你能找到吗?我在这里呆了近三千年,别说这片湖,我探寻了整整十亿平方千米都找不到这方天地漏洞。”羚叶美边说边扶住自己的额头,这时候的她才显得有些苍老。 “了不起,你真是了不起的女性。能在这个地方呆那么久。搁我一个人在这地方三千年,没人聊天,整天就吹风,我恐怕都要疯掉了。”鹏忠义道,“还有,我是大鹏,能不能别叫我小鸟,跟小孩子似的。” “好,大鹏。这不是心头挂念着孩子和丈夫吗?一直寻啊,等啊,不知不觉就已经三千年过去。”羚叶美微微一叹。 “你的本体呢?”鹏忠义问了问,不过立马就内心批评了自己一下,都过这么久了,哪来的本体。 “哦,当时天灾降临。那不是一般的火焰,我冲上去抵御。结果一烧就停不下来,我只能将灵魂藏在这魂归戒中。没想到这天火连魂归戒都可以破坏。而且更不幸运的是魂归戒还被深深地埋在了土里。就这样我在四叶草魂归戒里,一待就是三千年。”羚叶美看着湖面,好像在回忆过去的美好。或许是这些外界的美好,才让羚叶美能成功度过漫长岁月。 羚叶美将一块石头扔进湖中,道:“幸亏那叫李义的小伙子发现了这四叶草魂归戒。并让我听到了这三千年中唯一一句人话。” “这句话,描述的……”鹏忠义尴尬一笑。 湖中因为石头的坠落泛起了波纹,一波推一纹,一纹又再推一波……过了许久,鹏忠义道:“否极泰来嘛,好运终究会来的,不要放弃。” 四叶固魂鱼 “谢谢你的安慰,但现在最重要的好像不是这件事。”羚叶美深呼一口气,站了起来道,“来,大鹏,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实力,冲破这里。” “正有此意,风灵沾舞!”鹏忠义长开双翅,将全身的风灵力沾在羚叶美身前的湖水里,方圆5平方千米的湖水直接抬到了半空中。 羚叶美看着一条条湖泊中蹦来蹦去的鱼,道:“阵仗倒是弄得很大,但管用吗?” “给我探!”鹏忠义爆喝一声。庞大的湖水旋转起来,湖水中心的空气圆球随着水的扩散快速变大。湖水一下子就扩散了1亿平方千米。 半个时辰后,鹏忠义睁眼道:“就是那了。4千千米外的一处盆地,有巨大的空间能量波动。外出探查的水到那就被吸走了。我认为出去的关键就在那了。” “这么远的距离,怎么过去啊?”羚叶美道。 “没事,我带你飞。”鹏忠义道。鹏忠义将翅膀一合,属于鹏忠义的风之灵力立马又回到了鹏忠义的体内。散在外界的水掉落到地面上,在非常高的地方往下看,就是一个水印“画”成的巨大的圈。 鹏忠义降落在四叶草地中,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道:“灵力差不多用尽了,虚脱了。我要吃烤鱼,我要吃烤鱼!” “你不会要我帮你把湖里的这些鱼烤了。”羚叶美道。 “互相帮助嘛,不过分。”鹏忠义伸手想将自己坐起来,可惜就是没力气。 “你知不知道,这湖里的鱼是非常非常贵重的。这里的鱼称之为四叶固魂鱼,吃了这种鱼,可以巩固灵魂,有使灵魂不散的功效。”羚叶美道,“我这灵魂体没有衰老、消散,还这么年轻美丽,都是这鱼的功劳。” “那我就更要吃了。我也要年轻美丽,我要,我要。”鹏忠义道。 羚叶美道:“真是的跟个孩子一样。我的孩子从前也是那么淘气。” 鹏忠义内心道:好人啊,她真的是个好人。我该帮她一下。我从小就没了母亲,这种思念,我怎会不知啊。 “不要讲这么多了,开吃开吃,吃完我们出发。”鹏忠义道。 “好,反正这里水都没了,这些四叶固魂鱼也活不下去了。干脆全都烤了。你若成功带我出去,一半的四叶固魂鱼可以给你。”羚叶美道。 “都烤了,鱼不会绝种了。”鹏忠义道,心里也有点自责,骂自己考虑问题不周全。 “不会不会,这里的四叶固魂鱼是靠水和四叶草存活的。水,这里会有降雨。只要有这片四叶草,水里就会不断有幼小的四叶固魂鱼生出。”羚叶美边说边在干涸的湖泊中施起法来。 “原来如此。”鹏忠义边道边向羚叶美施法的地方看去。鹏忠义惊的下巴快掉下来了,一万条四叶固魂鱼升了起来,排成了巨大的荷花状。鱼鳞掉落,一片金光闪闪。鱼肠直接烧掉。羚叶美一挥手,盐、腌料与香料都飘到了每条鱼的身上。羚叶美紧接着用魂火一热,这朵四叶固魂鱼组成的“莲花”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一片“花瓣”直接飞到了羚叶美与鹏忠义的面前。 鹏忠义不禁跳了起来,拍手道:“这对魂力与灵力的掌控,简直出神入化。这细节我绝对做不到。而且这手法简直就是艺术啊,太美了。鱼好香,厨艺太棒了,太棒了……” “吃一条试试。”羚叶美一挥手,一条小臂长的鱼就送到了鹏忠义面前。 鹏忠义一口咬下,美味!闭上眼睛,鹏忠义仿佛置身在一个橙色果汁的海洋中,里面还旋转这四叶草形的清凉果肉,海洋中时时还会飘扬起火焰般温暖的海带。鹏忠义睁开眼睛,长呼一口热气道:“享受,超级nice!” 鹏程万里符羽 “吃好可以走了。”羚叶美道。 鹏忠义道:“可以了,可以了。你让我想到我的娘亲了,我的娘亲也是这么漂亮。” “别油嘴滑舌,我还要去见我的夫君呢。”羚叶美道。 鹏忠义从自己的空间袋里取出一叠羽叶,右手一撮便组成了一个半径四十厘米的扇子。 “你是打算用这扇子扇起的风将我送到那个地方吗?”羚叶美问道。 “你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啊,可惜这东西不是。不过我这叠东西可不简单啊,它叫鹏程万里符羽。没见过了,它可是我们队里的沈铁将前辈用我的羽毛专门制作的。”鹏忠义道。 “你的羽毛啊。”羚叶美拍拍鹏忠义翅膀上丰满的羽毛道,“看起来挺疼的。” “没事,自然脱落,刚好有用。我们那沈铁将前辈啊,可真是了不得,总能变废为宝。”鹏忠义道。 羚叶美“呵呵”一声道:“就那糟老头子呀,总觉得他挺猥琐的。” “没有,没有,他啊,就是贪财,贪宝贝。可能是一种职业本能,但他不会干出违背底线的事情。而且他对团队中的人总是很大方。可能在你们的角度,他就是为钱。但其实不是,他心里很大,他关心整个宇宙的存亡。”鹏忠义边说边施起法来。 两叶鹏程万里符羽,直接飞了起来,在鹏忠义与羚叶美的身前停留片刻后,羽根插入了地下。鹏忠义与羚叶美的脚下立刻出现了两个圆形的阵法,阵法中间渐渐浮现出一只鹏鸟图腾。鹏鸟图腾一扇翅膀,鹏忠义与羚叶美就消失在了原地。 羚叶美一眨眼就来到了群山之中,翠绿的山峰围绕在四周好像置身在一片绿海一样,迎面而来的风沾着绿叶的气息,好是凉爽。 羚叶美道:“好清爽的喀斯特地貌。” 话音刚落,鹏忠义又用掉了两叶鹏程万里符羽。羚叶美立马到了一个溶洞内,这里的一切仿佛是仙人住过的一样,处处都是些石钟乳、石柱、石笋与石幔。溶洞内的水是本身发着彩色的光的,所以整个溶洞都呈现出一种美轮美奂的感觉。 正当鹏忠义又抛出两叶鹏程万里符羽的时候。羚叶美打断了鹏忠义的施法。羚叶美手中拿出一只玉瓶,将溶洞内的水吸收了近三分之一,并塞到鹏忠义手里道:“这些水都了不得,可以修补灵魂海外围形成保护魂墙,每天喝一点,会使那些一般的精神力攻击对你无效。” 鹏忠义立马点头道:“谢谢羚姨。这东西对心仕一定益处更大,到时候也给他尝尝。” 羚叶美内心想道:这小伙子真是心善。明知这四叶溶洞仙魂水如此贵重,还要同朋友一同品尝。好!好!老娘没送错,老娘没送错! 接下来,鹏忠义就这么一直把那鹏程万里符羽往空中扔去。羚叶美一会儿出现在河流地貌,欣赏那三角洲、冲积扇、河漫滩和v型河谷;一会儿又到了风沙地貌,置身于风蚀蘑菇、雅丹地貌与风力堆积地貌前。 一个时辰过后,羚叶美与鹏忠义来到了一个海岸地貌的地方,羚叶美在海蚀崖看着眼前汪洋一片的海水,道:“这就是了吗?” “还没。我手里的鹏程万里符羽不多了,但我心里估算这距离,用完,差不多也快到了。”鹏忠义吸了吸面前这凉爽的海风道。 大海放生 鹏忠义看着眼前波澜壮阔的深蓝色海洋,白色的海浪不断地攀上眼前的礁石,被阻拦退下后又随着“冲动”向前冲到了更高的位置。这“冲动”是什么呢?对自己来说是什么呢?鹏忠义看着大海的深处,那里水天相接,清澈、蔚蓝。好像就是这种感觉,能和自己喜欢的事物待在一起的感觉,能够守护好片天地的感觉。 海风吹着鹏忠义金色的长眉,长眉上下浮动。鹏忠义将一条四叶固魂鱼放生到了海洋之中。 “你怎么还留着一条活鱼啊?”羚叶美道。 “天无绝人之路,同样我也不想绝了这四叶固魂鱼的路,所以就在不经意间留了一条。给他一个机会,给他一个海阔天空。”鹏忠义看那鱼在海岸边摆摆尾巴,不消多会就在“淘气”的海水中消失不见了。 “你怎么知道他在这宽阔的大海中,能够活下去呢?”羚叶美道。 “这就是他的天命与自身努力能决定的事了。有时候,能不能成功是一回事,去不去做又是另一回事。凡事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鹏忠义道。 “道理是有的。但现在的关键是出去,不出去能实现你的愿望吗?”羚叶美道。 “是!这就来。”鹏忠义一连用掉了二十叶鹏程万里符羽。鹏忠义眼前一阵明暗闪烁,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海岛上空。海岛的形状就像一朵澳洲海岸的纽扣花。不过海岛的颜色并非是纽扣花的黄色,而是幽暗的紫色。从海岛边缘到内部,紫色逐渐变深,一直到中心,其中心是纯黑色。黑色的中心不断地会甩出一道漆黑的“雷舌”将天空中的云“吞”入“黑胃”之中。 正当鹏忠义思考怎么突破这里时,那条漆黑的“雷舌”吐到了羚叶美的位置。鹏忠义一个展翅用力飞到羚叶美的身边,一把将羚叶美推开,自己却被“黑舌”缠住。鹏忠义的身体疯狂向黑暗的核心下坠着。 思维的齿轮在鹏忠义的脑海中疯狂转动。鹏忠义内心想到:向死而生,出去的希望,或许只有打碎黑暗的核心,开出一道光明之路才有。 羚叶美,双手拼成一个十字,随后羚叶美的背后展开了一个房间大的粉色四叶草图案。粉色四叶草随之落下,将鹏忠义的身体包裹了起来。本来鹏忠义的身体受到“黑舌”上的暗引力,翅膀、内脏都在危险地向内收缩。但是有了粉色四叶草的庇护后,这种连鹏忠义都束手无策的收缩力被粉色力量抵抗住了。 四秒过后,鹏忠义就完全“浸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鹏忠义本能地将自己身上的风之灵力全都聚集在了右拳上。一句话,在鹏忠义脑海呐喊着:要么死于地狱,要么摧毁地狱! 鹏忠义闭上眼睛,完全用释放的灵魂力来探知方向。鹏忠义脑海呈现一片蓝色却深浅不断的变化世界。鹏忠义寻找着空间引力的核心,成败就在于这001秒之间。 就是那了!鹏忠义向着前方某处奋力挥出右拳。 “轰!”鹏忠义的右拳传来撕裂的感觉,鹏忠义冥冥之中感觉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气。鹏忠义却也已精疲力尽,摇摇晃晃倒到了地上。 回到四秒钟前,羚叶美看鹏忠义消失在盆地的黑暗中,正傻在原地。一片白色的光芒从黑暗之中冲出。羚叶美就这么自己不明不白地被传送到了外面。 七方止血丹 “老婆,你可算回来了。”焓牛神王牛无洺冲上去抱着手足无措的羚叶美道。 “小鹏呢?小鹏呢?!”羚叶美向四周张望着,看到倒在地上的鹏忠义后,直直地怔住了。鹏忠义的右拳和右小臂都消失了,此刻他的右大臂正不停地流着血。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羚叶美喊道。 蹲在鹏忠义身边的李义道:“放心,放心。我已经给鹏兄服用了妖品的七方止血丹。血马上能止住,就是断臂的恢复可能需要一定时间。” “如果有现成的断臂可以给他接上的话,会不会能省一些时间?”喜无洺道。 “你不会找一些乱七八糟的手臂?”李义问道。 “自然不会。在我立国的时候,斩过一只风雪王蛟龙。我将这条蛟龙埋在皇宫与民宅区中间的一座山下,从此这座山即使在夏季也白雪皑皑,成为了我们国民避暑的好地方。那地方我将其命名为避暑龙山……”喜无洺道。 “这与鹏小兄弟的手臂有什么关系啊?”正围着鹏忠义打转的沈铁将捶手道。 “您该不会是想拿风雪王蛟龙的龙臂给鹏兄接上?”李义转头面向喜无洺问道。 喜无洺点点头道:“正是。” “这东西,我得问问鹏忠义自个。”李义道。 鹏忠义缓缓睁开眼睛道:“龙臂就龙臂,不要给我落得一个残疾就行。麻烦了,李哥。” “好的。没问题,有龙臂,再加上神合连臂丹,就算你想残疾都没门。”李义捏了捏鹏忠义的肩膀。 “哦哦,疼。我现在比较虚。”鹏忠义眉头一皱,又闭上了眼。 李义站起身,对着焓牛神王喜无洺拱手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接好鹏兄弟的手臂,我们还要去与法诗、栋凉他们汇合。对了,您的子孙喜艏也在那。” “我们的孩子,还活着?”羚叶美突然又振作了起来。 “是我们的血脉,是我们的后辈。”喜无洺握着羚叶美的手,激动道。 “我还有一个想法,我想将这个鹏忠义收为义子,怎么样?”喜无洺在羚叶美的耳边悄悄道。 “好啊,好啊。”羚叶美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 李义没有时间偷听他们夫妻俩在讲什么,直接召唤出墨龙。 李义对墨龙道:“龙叔,到时候飞快一些。鹏忠义的伤势没有多少时间了。” 墨龙道:“都上来。我定然尽力。” 李义向沈铁将、喜无洺一行人招了招手,随后就抱着鹏忠义纵身跳上了龙头。喜无洺、羚叶美也随之跟了上来。沈铁将化成一道光进入了李义的《光明圣心典》中。真月巧也要化成光时,李义挡了挡《光明圣心典》的封面。 真月巧娇嗔道:“你干嘛?” 李义对真月巧道:“到我的身边,那样我安心。” 真月巧一跃到了李义身边道:“真是的,跟个小孩子一样。” “在我的眼里,你最大。当然,我就是孩子啦。”李义道。 喜无洺指着右前方道:“墨龙兄,我手指的方向一千公里就是了。” “好。”墨龙摇摆着身子攀到了云层中,迅速向喜无洺指的方向飞去。 八千八百四十八点八六米 云上的风景还是很奇妙的,可是李义抱着鹏忠义并没有丝毫的兴趣去东张西望。看着怀抱中鹏忠义的那血液染红的翅膀,李义内心想道:当初,在墨龙池村里的时候,那么想出去成就一番伟业。出去才知道成就伟业的阶梯上,少不了伤亡,虽然现在队伍逐渐壮大,但却有几个节点上差点把兄弟性命弄丢了。自己必须强大起来,并且要谨慎行事。还有一点,那个《本草丹目》有时间也要研究起来了。炼丹是很重要的,如果哪天丹塔被人盗窃的话,靠自己炼丹也能保住兄弟的命。 “到了没啊,我的伤口又痒又疼。”鹏忠义道,“还有你这是什么抱法,在你女朋友面前公主抱我。我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那是你该关心的事吗?你这笑话才讲的奇奇怪怪的呢,我可一点也不笑得出来。”李义道,“好好休息。” “放心,按照这速度,再过十五分钟就到了。”喜无洺道。 真月巧闭着眼,享受着天空中风云迎面的清新的气息。听到“快到了”这几个字后,真月巧睁开了眼,看着地面上金光闪闪的建筑。 “真是一点没变,我们那一代建造的宫殿,高大、宏伟。”喜无洺道。 “你还记得我们是在下面宫殿的哪一处举行的婚礼吗?”羚叶美道。 “这还能忘吗?这么重要的日子。”喜无洺指着宫殿中心稍往南面的地方道,“就是那。” “算你还有一点良心。”羚叶美牵住喜无洺的手。 喜无洺轻咳了两声,回复式地紧紧地握了一下羚叶美的手。 随着时间的流逝,李义渐渐感到温度在不断下降。鹏忠义渐渐地将身体往回收。 真月巧看着下方落起了雨。那雨就如同古筝上的丝线一般,从天空上的云层一直连到地面。田野中,雨打麦叶的声音就似仙女弹奏在弹奏这巨大的古筝。真月巧不禁闭上了眼睛,聆听享受起来。 李义眼里只注视着鹏忠义的右手臂的伤口,害怕一不留神中间会出现什么意外。身边的气流开始变得越来越冷,寒气附在鹏忠义金色的眉毛上结成了雪白的霜。鹏忠义长眉的金黄在霜的覆盖下渐渐地显现出了淡黄色。 鹏忠义被冻的有些苍白的嘴唇打了一个寒颤。李义一拍脑门,骂自己真是不会照顾人。李义立即用火属性的灵力,在鹏忠义的身体周围加热起来。 “到了,我们到了!”喜无洺指着下面那高耸的山峰道。 这山峰有珠穆拉玛峰那么高,八千八百四十八点八六米。这山的整体就像雪堆砌而成的一个巨大的龙头。龙头上有着盘转的冰路,就像龙身一般,在山下的人,可以走这这条“龙身”的路到达“龙头顶”上的避暑龙山庄。而且在这龙头状山峰的两边,摆动着风雪属性的灵力之翼。 李义看着这两只“风雪龙灵翼”道:“这是灵力化形吗?那该要多庞大的灵力。” “所以说,我给鹏小兄弟提供的龙手不一般。”喜无洺点点头道,“我带路,跟上!”随即,喜无洺就化作一道蓝光向山顶一处冲去。 墨龙向避暑龙山俯冲而下。寒风在李义的耳边呼啸而过,白雪“抱”在李义的脸上,给李义的心里带来一阵清凉。 李义此时终于可以将心里的“大石头”放下来一些,对着避暑龙山喊着:“鹏兄,你的龙手要来了!我们只会更加强大!” 羚叶美边施法阻断声音的扩散,边捂住李义的嘴,道:“小声点,小心雪崩啊。” “咕咚”一声,李义将激动的情绪又都咽了下去,乖乖地点点头。 慎 “到了,下来。”墨龙一个摆尾进入了李义的体内。 “魔神降临!”李义现在的气势就像当年的老师寒墨一样,一手抱着鹏忠义,一手成拳向着山庄的地面砸下。拳头直接将积雪的地面砸出方圆两百米的圆坑。 李义内心念道:记得师尊那个时候,抱的是师娘丰华。现在我抱鹏忠义,虽然怪怪的,但不要紧,气势差不多就行。对!重要的是气势! 在圆坑的底部,李义甩甩缠绕着魔气的右拳,伸直双腿,道:“啊。好久没舒展舒展筋骨啦。空气清新,呼吸顺畅,整个身体关节要打开。诶呦嘿,诶呦嘿。”李义边说边做起了腿部拉伸运动。 突然,一个拳头大的雪球砸在李义的头上,雪都散成了雪泥沾在衣服上。 李义向上看去,站在坑边的真月巧俯着腰指着李义道:“干嘛?搞着这么大动静。能不能正常点。” 李义看着这“圆圆”的天空中,白雪飘飘的真月巧的身影,不经喃喃道:“这不就是我的太阳吗?我可爱的小太阳。” 李义向上摆着右手,低下身子道:“对不起哦,动静是大了点。这坑我办完正事,一定把它填好。” 真月巧嘟囔一下嘴巴,道:“这还差不多,上来。” 李义随即带着鹏忠义向上一跃,站在了这月巧的边上。 鹏忠义动了一下身子道:“我的翅膀上的羽毛都乱了。” 李义连忙道:“不好意思,我的错。”说完,右手便帮鹏忠义的翅膀理了理。 “你的热身运动可真是猛,这么大个坑,你是真的坑啊。”喜无洺道,“要么就别浪费,把这独从给活埋了。” 浑身沾着雪的独从蜷缩到一旁,绝望道:“要么放了我,要么就给我个痛快。刚才被绑在那大黑龙的爪子上,又是雨,又是雪,又是冰雹的。你们怎么比我还会折磨人?!我真是冻死算了。” 李义一脚踩在独从的身上道:“想死,哪有这么简单。我要让你受到法律的制裁,游街示众,最后再给你一刀。” “你们麻不麻烦,还要走个程序。你这实力,焓牛国你最大。为什么要这样,你累不累。”独从闭上眼埋怨起来。 “我想把焓牛国建设成一个法治的国家。就算你曾是王,犯了罪,依然要严肃处理。”李义对独从道。 独从撇撇嘴道:“我都要死了,这些关我屁事。” 李义道:“你不觉的这是一种赎罪吗?” “成王败寇,赎罪?笑死人了。”独从道。 “不可理喻。”羚叶美摇摇头道。 “看,这种人是救不回来的。”真月巧拍拍李义的肩膀。 李义耸耸肩道:“我事情太多了,帮好人都帮不过来了。帮他,算了。” 沈铁将从李义的《光明圣心典》中缓缓走了出来,一个趔趄掉到了李义砸出的巨坑里。 沈铁将沾着雪泥,一路滚到了坑底。沈铁将一个巨大的右手将自己撑起来,道:“这,谁干的!” 李义拍了下脑门道:“诶,罪过,下次再也不冲动了。”李义在沈铁将脚下施展了个位移阵法,直接将沈铁将传了过来。 “小屁孩。”沈铁将一手拍在李义的后肩上。 李义咳了一声道:“我的,我的。吃个果子消消气。”李义在龙鳞空间玉排中取出一个火魂正果递给沈铁将道。 “嘎嘣”一声,沈铁将将果子啃了下去,道:“做事不要太随着性子,要考虑后果,知道吗?” 李义直点头道:“是,是。” 减行简远 李义体内的罡气透体而出,钻进了下方的雪地里。李义右掌面向上缓慢抬起,圆坑周围的雪与泥土颤动起来。李义右掌一握,“轰隆”一声,雪地一阵“蠕动”,被李义砸出的巨坑立马填平了。 “松松散散的,怎么走路啊。”喜无洺向下一甩手。填平的巨坑被用力大面积地向下一按。雪地又恢复如初。 “好手段。”李义对喜无洺拱拱手道。 “不过修路,啥手段呀。”喜无洺摆摆手道,“跟我来,我来带你去这座避暑龙山的核心。那风雪王蛟龙的龙躯就安放在那。” 李义一行人跟着喜无洺走向那近乎荒废的竹林小道。李义转头看着身后那残破的月光门,上面匾额上的字早已模糊不清晰。李义运转眬真眼看去,却也只看见第一个字为“减”字。 喜无洺拍拍李义的肩膀道:“怎么,小子,对我的墨宝感兴趣。” 李义点头道:“写的的确不错,后面三个字是啥呀,不是很看得清。” “鉴赏能力不错,这上面写的是减行简远。”喜无洺道。 李义问道:“减行简远是什么意思?” 喜无洺道:“所谓减行简远就是缩减精密自己的行动,将有限的精力花在少数绝对重要的点上。可以做到既简单,走的正确的路又远,又有效。” 真月巧问道:“为何减少了,反而更有效了?” 喜无洺道:“减少那些没经过脑子思考的错误行动,就是删除那些负作用的东西,可不就是更有效吗?” “再运用多余的精力,全部投入到重点之中。”真月巧道。 喜无洺道:“聪明。” 真月巧吐吐舌头道:“我当然聪明。” “可惜啊。这个园林被破坏的太严重,都是雪花冰柱,裂墙碎瓦。”沈铁将道。 李义点点头,也随着众人一起穿行在高耸的竹林之中。时不时李义的耳边会传来竹林顶端雪堆“啪嗒啪嗒”的坠落声。 喜无洺道:“现在这园林中,就这松啊、柏啊能看,还郁郁葱葱的,只是被雪遮盖了点绿色,其他的都已经凋谢喽。” 李义道:“是啊,越是环境恶劣的时候,就是越能检验一些事物的品质。” “好像是怎么回事。”喜无洺向前走着,走过之处留下了深深的鞋印。 大伙就这么沉闷地走了五分钟。真月巧看着边上一直重复的雪景,感到特别无聊,于是就发问道:“我看这园林虽然破旧,但是造的还挺大,当时花了不少功夫?” 喜无洺停住了脚步,眼睛左向上看了一下,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又继续走道:“往事不堪回首啊,曾经这里是多么繁华,多么热闹啊。现在搞成这个样子,有时候真的会扪心自问,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 李义道:“当然不是你的错,是您领导人们建造了这里,又怎么可能是你的错呢?” 喜无洺道:“我建造了它,可我没守住它。这里有我和小美的回忆,可惜你看到刚才我们走过的那幸运四叶草阁吗?别说飞檐处的四叶草宝石不见了,连阁楼上的木材也被搬走了,弄得整个阁都塌了两层。你看这像话吗?” 李义踹了踹独从道:“说!是不是你干的坏事?” 被捆在雪地上拖着走的独从道:“怎么又是我呀?真的不是我呀!肯定是下面哪个不长眼的人干的。”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天穹 “上梁不正下梁歪,上游不香下游臭。”鹏忠义睁开眼冷哼一声,又闭上眼睡下。 李义道:“鹏兄,你不用理他,安心休息。” “看哪,好大的一片湖!”真月巧道。 “真是壮观,幸亏这湖上的栈道没有毁坏,可以走到湖心瞧瞧。”沈铁将指着栈道通向的地方道,“那边有蓝光闪闪的东西,估计是什么宝贝。” 喜无洺左手将沈铁将的手指按下,道:“别想再打我家的主意哦,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沈铁将面色微红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羚叶美道:“你是怎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沈铁将此时的脸就像苹果似的,道:“羚夫人,你怎么也这么说我。” 羚叶美温和一笑缓解了一下气氛,说道:“你这贪财恋宝的个性都写在脸上了,谁看不出来。当然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也算的上一个君子,毕竟你也答应要建设我们的焓牛国,也是要付出劳动的嘛。” 喜无洺拍拍沈铁将的肩膀道:“是啊,爱宝贝有啥事。到时候,我在国库里再送你几样好宝贝,只要你真心出力。” 沈铁将握着喜无洺按在自己右肩上的手道:“好兄弟。” 喜无洺道:“而且是有钱的好兄弟,哈哈!” 沈铁将严肃地摇头道:“兄弟与钱无关。” 喜无洺握住沈铁将的肩膀道:“是!” 沈铁将忽然心生担忧道:“无洺兄,你的灵魂状态还能维持多久?” 喜无洺道:“我以这种状态在外面走动,而不是待在焓牛祖地中,这样对我的灵魂消耗很大。甚至会消耗到灵魂核心。估计没多少时间了,就算有所补救的话。但是人活一天,干一天正事。” 沈铁将道:“有道理。” “恭喜沈前辈又交了以为真朋友!”李义高兴道。 “小李,到时候准备好酒,我要与喜神王喝上一杯。”沈铁将道。 “好嘞!”李义点头道。 之后,喜无洺就与沈铁将讲起往事起来。李义听到也是如痴如醉,毕竟李义自己是对这些趣事是最感兴趣的了。李义自己也想不到,原来书中记载的还有这么多有趣的细节遗漏。忽然,李义自己也萌生了写书的想法。 李义内心盘算道:在自己闯荡宇宙的多年以后,或许是一千年以后,将自己的这些奇妙的见闻编写成书,加在自己师尊的趣事丛书中。从此,“李义”这个名字在家乡,甚至各个宇宙的不同世界传播开来。李义我,将成为像墨神一样顶天立地的存在…… 想着想着,李义的神色就像周身都徜徉在飞舞的繁花中。 “诶,你干嘛,不会魔怔了。”真月巧伸手在李义的面前晃了一晃。 李义回过神来,对着广阔的铺满冰雪的湖面道:“天地如此广阔,真不禁想吟诗一首。” “李哥,不是法诗才成天这吟吟,那吟吟吗?怎么今天你也要吟?”鹏忠义又睁开眼道。 李义尴尬道:“原来你还没睡着啊。不好意思。” “啥不好意思的,我本来就半睡半醒着。”鹏忠义道,“不过听到李哥要吟诗就睁开眼想听听。” 李义豪气道:“好!那我今天就吟上一首。栈道折如龙,湖白心却红。逆那萧萧雪,攀冷上天穹!” “哇,听起来和法诗的诗有的一拼诶。”鹏忠义道。 李义摆摆手道:“法诗比我专业。我偶尔兴致来了,才能随口道来。法诗不一样,他可以做到睁眼是诗,闭眼还是诗。” 鹏忠义道:“原来法诗那么牛啊。” “是啊,我有点想他了。对了这首诗叫什么为好呢?”李义道。 “就叫《天穹》。”鹏忠义闭着眼道,“它让我有种冲破天际的感觉。”鹏忠义道。 “就依你。”李义回答。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两仪鸳鸯亭 “看呐,湖的中心有一座亭子。”真月巧兴奋道。 李义运转眬真眼向前方看去。一个古典的组合亭出现在李义的眼中。环抱着那组合亭的是几颗槐树和柳树。那槐树与柳树看起来也奇怪,竟然扎根在湖面的冰雪中。李义特地用眬真眼透视的功能看了一下,槐树和柳树的根部真的没有泥土。 “造的还挺有型的。这是谁的构思啊?喜前辈。还有那槐树和柳树是怎么回事啊,还能生长在冰面上的。”李义向喜无洺问道。 喜无洺指着前方李义看的方向道:“那亭叫两仪鸳鸯亭。” 真月巧立马插嘴道:“那左边的是母的,还是右边的是母的?” 李义在内心深处不禁惊叹道,不愧是我的未来夫人,提出的问题都这么不一样。 喜无洺眼睛朝两仪鸳鸯亭的方向眯了一下,随后道:“应该是这边看过去,左边那个是母的,右边那个是公的。” 李义惊叹道:“哇,喜前辈这样都看的出来。不愧是牛眼通天啊!” “小李啊,其实这公母很好看的。你看到那组合亭上的两个雷公柱上的装饰了吗?”羚叶美道。 李义随即再次催动眬真眼向组合亭的顶端看去。李义吞吞吐吐道:“这是……鸭子?不对……哦,对的!是两只鸳鸯。一只体色偏白……一只体色偏黑。这难道就是两仪鸳鸯亭的由来吗?” “哎——孺子可教。这亭可是我与小美爱情的象征。”喜无洺道。 “就你嘴甜。”羚叶美脸上立即升起了“红霞”,往喜无洺身上轻轻靠了靠。 李义内心对喜无洺哄老婆的技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选了一个喜无洺看得到,而羚叶美看不到的角度,对喜无洺竖了一个大拇指。 喜无洺回应式的眨了一下右眼,对李义发了一个精神简讯道:怎么样,老夫的宠妻风采是不是风压四座。到时候老夫教你一招。保准你抱得美人归。 李义回喜无洺道:那就有劳喜前辈赐教了。 李义精神还中立马传来喜无洺的“客气客气”四字。 李义此时心情超级棒,抱着鹏忠义向前走的脚步也轻盈了许多。李义不自觉地数着前方两仪鸳鸯亭飞檐翘角的个数,刚好是六。 六六大顺!李义内心喊道,我的感情未来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李义心情好时,话也不禁多了起来,向喜无洺问道:“那柳树和槐树是怎么回事。怎么能扎根在冰雪之中?” “哦,这可是不是外面一般的柳树和槐树。它们是我们焓牛国里名贵的新品种。这柳叫冰魄柳,这槐叫雪魂树。生长在这湖面上,以冰雪中的寒属性灵力与空气中的植物魂魄之力为生。”喜无洺道。 “植物也有魂魄之力?我是第一次听说。”李义道。 喜无洺道:“你还太年轻,有些东西不知道也很正常。” 李义轻咳一声,道:“喜前辈,到时候能不能送我几颗到我的家乡墨龙池村栽培?并且我也想研究研究这植物的魂魄之力。” 喜无洺笑道:“没问题。小事一桩。” 李义就这么与喜无洺聊着聊着到了两仪鸳鸯亭中。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冥一闪 “终于到了。”喜无洺道。 “前方好像没路了,风雪王蛟龙在哪呢?”真月巧四处张望着。 李义运转眬真眼向整片冰湖望去。但是,只能够看到湖中形态各异的鱼虾,再者就是一些五颜六色的水草。 李义金色的眬真眼处,纹路不断的复杂起来,并缓慢加速地顺时针旋转着。李义冥冥中感觉视野中少了些什么,却实在说不出来。终于李义的眬真眼瞳术用到了目前的极限,李义感觉灵魂海都涌动起了漩涡,脑子晕晕的。 “小李,看不明白了。”喜无洺舒展了一下脖子道。 李义听到喜无洺脖子处传来“咔咔”两声,抱拳道:“喜前辈牛啊,一定是用了什么通天的手段。小子还真看不出来。” “给你个提示,是法宝。你能猜到是什么法宝吗?”喜无洺神秘道。 李义内心忿忿道:天下怎么多宝物,我怎么会猜的出来!这不揭露我的无知吗? 但是李义表面上还是一副恭谦的样子,道:“请喜前辈赐教。” “连我的铁花火眼都难以探测,莫非是无影冥王星域上东西?”沈铁将插嘴道。 喜无洺轻咳一声,道:“你该不会是猜的?” 沈铁将的眼睛睁的跟个铜铃一样道:“难道真的是无影冥王星域上的东西?无影冥王冥一闪,那可是传说中的传说。大千宇宙中少数几个能重创黑暗吞曲主暗世无的人物。可能比我原先的领袖旗晟明还要强大一些。据说八千年前,冥一闪曾经只身面对黑暗吞曲主暗世无与他的手下最强的五大魔将,氢氦锂铍硼。结果黑暗吞曲主暗世无被冥一闪扇了一巴掌,还让无影冥王冥一闪给全身完好地逃了。虽然冥一闪被毁掉了自己最强的防御宝物——无影替身魔衣。但这一巴掌打下去,可震动了大半个已知宇宙。暗世无是人能打的吗?是神魔能打的吗?据说暗世无一个眼神,那些大佬就成了暗世无身体的组成部分——化成渣,瞬间进入了暗世无全黑的右眼中……” 李义听得来劲了,连忙问道:“暗世无的右眼叫什么名字?” 沈铁将讲的面颊绯红,道:“小孩子别打岔……暗世无的右眼好像叫那个什么……哦,对了!叫吞世黑瞳……” “哦,吞世黑瞳,我拿小本本记一下。”李义从龙鳞玉排中拿出一个空白本子记录了起来,边写还边道,“这故事太妙了,实在太妙了。” “别打岔,别打岔。”沈铁将继续道,“只有像冥一闪那么独领风骚的人物,才能以那么潇洒的方式离开。无影冥王冥一闪拥有三样常人不敢想象的特技,第一是能使自己与万物同化,第二是堪称极限的隐身技巧,第三是让神也无法理解的速度。无影冥王能全身而退,简单的说,就是暗世无的吞世黑瞳的吞噬的速度小于冥一闪的遁逃速度……” 李义边写边又插嘴道:“这么快的速度,大千宇宙间岂不是无敌?” “像他这种人物,已经不能用常理去揣测他了。冥一闪是暗域里少数几个讲道义的大人物。有时候,或许明面上他的手段也十分强硬。但细看他还是很恩怨分明的,而且经常会为正义却弱小,一直被压迫的生物出头。”沈铁将接着说道。 “这么说无影冥王星域,也应该很强咯?”真月巧也问道。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斜杠M “无影冥王星域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在无影冥王冥一闪统治的那段时期,无影冥王星域是其他地域不敢招惹的。据传,冥一闪是冥且生、冥且灭两个组织的头目。冥且生组织负责星球上的建设与教育,冥且灭组织负责星球上的除暴与安良。而且两个组织做完善事都是不求回报,趁着夜色直接以绝对的速度闪走,消失在平民眼中。独独会在某处留下一个带有斜杠的的标志。从此,在整片五百光年的无影冥王星域中,带有斜杠的标志就开始流传开来。甚至都流传到了暗域的各个角落,继承斜杠意志的生物,各自酝酿着反抗暗世无暴政的计划。就算某处扑灭了反抗,斜杠的意志也会在战火中生生不息。”沈铁将道。 “暗世无的统治,真的有这么凶残吗?”李义问道。 “据说暗世无有句名言道:要么泯灭,要么臣服!够凶残,还有更凶残的呢!据说,在暗世无成为已知宇宙最强主宰之前,他为了获得无上的力量,用吞世黑瞳将他的祖父、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包括亲手教导他的师尊给吞了。他当时还邪魅地笑了一下。”沈铁将说道这,浑身都不住颤抖了一阵。 “还邪魅地笑了一下,是某个大人物亲眼所见吗?”李义拿着冰玉寒竹笔向沈铁将询问道。 “没有,只是我的想象。”沈铁将道。 “切诶。”李义将刚才写的划掉了一部分。 “连自己的家人都吃,这暗世无没人性啊。”真月巧道,“幸亏我没有真正对战的时候遇上黑暗吞曲主。” “当年我们的主人都打输了。你上,连炮灰都当不上,直接啥也不是。不提了,不提了。往事不堪回首啊!”沈铁将叹了一口气道。 “那后来冥一闪怎么样了?”李义像做采访一样问道。 “冥一闪深知随着时间往后推移,自己是斗不过黑暗吞曲主的。为了保住自己的故乡无影冥王星域,他去了乱规则之道,生死未卜。至今也没有了冥一闪的消息。”沈铁将向天空看去,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李义此时也皱起了眉头,道:“冥一闪这一走。以暗世无那没人性的手段,他会放过无影冥王星域的人吗?” “你能想到的,冥一闪这样的大人物会想不到吗?小鬼头。说起来,冥一闪真的算的上一个伟人。他献出自己一半的力量,散布在无影冥王星域的各个角落,并与其融为一体。所以整个无影冥王星域有冥一闪一半的与外界同化的能力,一半的隐形能力,一半移动速度。就算整个无影冥王星域拥有冥一闪一半的移动速度,也早已远远超越了光速。所以到现在为止,无影冥王星域都没有被占领的消息。无影冥王星域本身在不断瞬移当中。大千宇宙太大了,暗世无要找也只是大海捞针罢了。”沈铁将说完,深吸一口气。 “诶一,那么喜前辈,你这无影冥王星域的东西是哪里来的呢?”李义转头向喜无洺问道。 “捡的。”喜无洺摸摸下巴,故作神秘道。 “哈?捡的?!”真月巧、李义和沈铁将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异口同声道。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无影钠硼解石 “对啊,我怎么也不知道你还捡了无影冥王星域里的宝贝?话说你去过无影冥王星域吗?”羚叶美问道。 “没有。但这无影钠硼解石真的是我捡的。”喜无洺道。 沈铁将马上凑向前,道:“喜哥,哪里捡的,用下来带我一起去捡呗。” 喜无洺咳了一声道:“你以为是捡垃圾啊。我这东西可是在乱规则之道那里捡的,你敢去吗?” 沈铁将的眼睛立马瞪大,沈铁将说道:“乱规则之道,那是人去的地方吗?九点九死零点一生的呀!” “我不就活过来了吗?”喜无洺道。 沈铁将道:“你们那次安全迁徙成功,有百分之八十是运气,百分之二十才是努力。但已经很了不起了,不然你以为你怎么成为宇宙间的传说的。” “说实话,也的确是。很多强者去闯荡乱规则之道,都宇宙蒸发了。幸存的有些通天大能,也留下一些恐怖的传言。包括在乱规则之道,会看到了什么幻象,然后身体变得一动也不能动。身体渐渐下沉到一个未知的平面,然后突然就被截成了两半。只剩下一声惨叫,荡漾在乱规则之道的空间里,令剩下还能活一阵子的人毛骨悚然。”喜无洺道。 沈铁将道:“喜哥,你去乱规则之道。看到幻想,身子不能动了吗?” 喜无洺道:“那倒没有,我和族人经历的是不规则的重力变化。幸亏我们人多、团结,才能安然无恙。” “好人有好报。”真月巧道。 李义问道:“乱规则之道里是不是什么都会发生?” 喜无洺回答:“当然啦。不然为什么叫乱规则之道呢。法术和灵魂力失灵是家常便饭,还会有乱七八糟的雷雨风雪。风刮过来,把你烧焦了,你都不要感到奇怪啊。因为乱规则之道里面,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如果真的有什么道理的话,就是想办法活下去、向前走就是道理。活到某个出口,就能见到光明了。眼前的会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所以就有了焓牛国。”沈铁将道。 “是啊,好久之前的事了。我的那些老朋友,也不知道转世成了什么,还是死亡成了某物的组成部分,甚至于说在宇宙间彻底地消散了。还好还好,现在还能看我的爱人一眼。还有啊,我的十世孙长大了,我看到了,可精神了。品性又端正。”喜无洺道。 羚叶美展开了笑容,向喜无洺说道:“哪时候带我去看看。” “好,好。”喜无洺回答道。 喜无洺突然“咦”了一声,对李义说道:“对了,喜艏不是你的兄弟吗?他怎么没跟你一起?” 李义抱拳道:“喜前辈,他去神火池了。” 喜无洺道:“到那里泡一泡也挺好。就怕那神火池能量太大,他经受不住啊。” 李义道:“不用担心。那边有我三个兄弟,我那三个兄弟个个是人才,保准他没事。” 喜无洺摸摸胸膛道:“那就好,那就好。还等着他一起吃个团圆饭呢。” 李义扬了扬眉毛,内心小声道:栋凉那手臂所需要的能量可不是盖的,要是把神火池吸干了,希望这喜前辈不要扁我呦。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风刃苏丹草 喜无洺施展法术,湖上乍然出现一支门那么粗的冰杆羊毫笔。冰杆羊毫笔的笔头是朝上的。天空中一个倒扣砚台状的阵法随之展开,墨浪砚台阵里渐渐涌动起墨水来。冰杆羊毫笔的羊毫一沾砚台阵中墨水,笔管直接旋转180度,在湖面上写下了“钠硼显影”四个字。湖面上的冰,此时也随着冰杆羊毫笔的笔尖,碎裂开几处来。 李义此时发现,原来一直要找的风雪王蛟龙,竟然只在距离自己的脚下两千米处。风雪王蛟龙的躯体被一块石头保护着。那石头非常的神奇,使风雪王蛟龙的躯体介于湖水和他实质本体之间。湖水可以从风雪王蛟龙的体内自由穿过。但在小于1纳秒的时间后,风雪王蛟龙的身躯会迅速转化成本体,接着又转化成湖水,如此循环。 李义内心感叹道:这是什么手段呀,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长见识了。 喜无洺对大伙说道:“你们在这看着,我下去取一个龙手。” 随即,喜无洺就跳到了那碎开的湖面处,一头扎进了水中。风雪王蛟龙那蓝色的躯体就在喜无洺面前的不远处。喜无洺游到风雪王蛟龙的面前,将无影钠硼解石收回牛角空间戒中。风雪王蛟龙的龙身还是非常巨大的,前小臂就有喜无洺人形的身高那么长。风雪王蛟龙的周身寒力遍布在喜无洺的周围,喜无洺的灵魂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 喜无洺摇摇头道:“看来又要烧魂火了,真是耗神啊。” 喜无洺右手握拳,整个身体燃烧起了红色的魂火。喜无洺自言自语道:“这蛟龙的手臂还是很硬的,看来只能用那招了。” 喜无洺从牛角空间戒里掏出一把风刃苏丹草,往嘴里一塞。三秒钟过后,喜无洺的右臂外,出现了一把超高速旋转的风刀。旋转的风刀将整一片湖都卷动起来,处处都是冰面破碎的声音。 坐在两仪鸳鸯亭中的李义,看着巨湖中翻起的巨浪,呆道:“不就砍个龙臂吗?这动静也太大了……” 还没等李义把话说完,一个浪像一个巨掌一样向李义一行人拍来。李义立马用背部为鹏忠义当下了那一“掌”,但是鹏忠义还是被淋湿了。 鹏忠义微张翅膀抖了一下,道:“酷爽无比,刚好睡醒。” 羚叶美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是我的丈夫太鲁莽了。” 李义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只要风雪王蛟龙的手臂能到手,一切都好说。” 李义的话刚说完,湖面上就传来“轰”的一声。喜无洺扛着风雪王蛟龙的手臂,出现在五十米的空中。李义能清晰地看见龙臂的爪尖上还在不断地滴着湖水。那龙爪的指甲就如同钻石一般闪着蓝光。 “nice不过这么大,怎么安装啊?”鹏忠义问道。 “这个问题……”李义看着龙臂,摸摸下巴道,“我也觉得。” 喜无洺跳到了被冰魄柳和寒魂槐固定残存的冰面上,对鹏忠义道:“这龙臂是可以缩放的,所以我才打算将它给你。” 李义向喜无洺抱拳道:“多谢前辈,这样就好办多了。”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肌卫星细胞 喜无洺将风雪王蛟龙的手臂扔到自己的头顶上空。喜无洺双手成爪组成一个长方形,再往内一收,那风雪王蛟龙的手臂立马就缩小了十分之一。喜无洺一甩袖子,龙臂就向李义飞去。 李义看这那迅速“探”过来的龙爪,一把抓住。龙腕上的寒气立马向李义的手传去,从李义的指尖到大臂都冻在了寒冰之下。李义立马运转体内的火灵力向右臂处汇聚而去。三秒过后,寒冰终于化开。 李义揉了揉右臂道:“这风雪王蛟龙臂蕴含的冰雪灵力真是大的离谱啊,真是冻死我了。” 鹏忠义站了起来,看着这龙臂道:“兄弟,事不宜迟,来。” 李义从空间龙鳞玉排中拿出一颗带着丹星的妖品神合连臂丹给鹏忠义服下。“咕咚”一声,鹏忠义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一股热力从鹏忠义中丹田处向右臂处蔓延。鹏忠义右大臂肌肉纤维中的肌卫星细胞被疯狂激活。卫星细胞分裂出无数的成肌肉细胞和血液中流动的巨噬细胞一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鹏忠义的手臂。 李义将风雪王蛟龙的手臂贴紧鹏忠义正在修复的伤口处,并用火灵力中和着龙臂处的寒气。鹏忠义生长的肌肉纤维遇到龙臂处的肌肉纤维,先是有所“试探”,发现没有问题后,迅速与龙臂结合起来。 一股狂暴的风雪灵力从龙臂向鹏忠义周身涌来。鹏忠义金色的长眉上也布满了雪花。 “风灵沾舞!”鹏忠义爆喝一声。鹏忠义体内的风之灵力,向外来的风雪灵力冲去。鹏忠义的周围旋转起一阵带着雪花的龙卷风。整个两仪鸳鸯亭的顶部不断颤动,像快要掀走似的。 羚叶美的神色有些慌张,喜无洺立即施展法术将鹏忠义引起的龙卷风包裹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鹏忠义周围卷动的风雪慢慢缩小。十分钟过后,鹏忠义睁开眼睛,闪出一道寒光。李义对上鹏忠义的眼神,只感觉全身都发凉。 喜无洺见鹏忠义的周围已经风平雪静,挥手即将鹏忠义周围的保护罩给撤了去。喜无洺拍拍鹏忠义的肩膀道:“小鹏,感觉怎么样啊?” 喜无洺的手刚触到鹏忠义的肩沿,右手的食指就被冻住了。喜无洺立即将手缩回去。 鹏忠义立马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身体刚收服一股力量,没有完全能掌控。” 喜无洺右手一甩,右手指的冰就化了。喜无洺摆摆手道:“没事,没事。你啊,成功恢复断臂就好。” “喜前辈恩德,李义没齿难忘。”李义对着喜无洺鞠躬一拜道。 “这怎么能让你拜呢?他赠给我龙臂,应该我亲自拜才对。”鹏忠义随即也拱手拜起来。 “我们兄弟之间还什么你啊,我啊的。我拜,你拜,还不都一样。”李义右拳轻捶鹏忠义的右胸。 “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刚才浪打过来的时候,你还为我挡了一下。”鹏忠义看着李义的眼睛,鹏忠义锐利的眼睛了竟然泛起了一丝感动的泪花。 李义摆摆手转过头去,脚胡乱地摆摆道:“见外了哦,兄弟你一定是见外了。”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女士优先 “我一定会成为你成就梦想的强大助力!”鹏忠义对着李义坚毅道。 李义转身看着鹏忠义的眼睛,诚恳道:“你现在已经是了。” 鹏忠义点点头,舒展了一下翅膀,走到两仪鸳鸯亭中的坐凳边坐下。鹏忠义左手扶着檐柱,看着眼前的湖面早已被喜无洺刚才闹的动静搅得支离破碎。鹏忠义伸出自己刚装上的风雪王蛟龙的龙臂,对这前方的湖面一握,“惊”的一声湖面便以鹏忠义为中心向外开始凝结起来。杂乱的湖面又变得整洁起来。 李义运转眬真眼向远方看去,从两仪鸳鸯亭到岸边的诺大的湖面闪着耀眼的白光。 李义跳到亭外的冰面上,看着天空道:“看哪,是太阳出来了。” 真月巧也蹦到李义的边上道:“是啊,真是好天气呢。” “是啊,太妙了。”沈铁将也从空中坠到了李义边上道。 李义只听见“咔嚓咔嚓”的冰面碎裂声。李义用眬真眼向下一看,四条冰的裂缝从沈铁将的脚下曼延开来。 李义立即抱住真月巧往一百米开外的地方一闪。沈铁将就没那么好运了,半个身子都掉进了冰湖中。 沈铁将用两只巨掌往湖面上一拍,整个身体就冲到了半空中。沈铁将找了个地方轻轻落下,抖了抖裤子上的冰水。 沈铁将向李义走过去道:“好啊,你个小李。见色忘义是,救她不救我。” 李义抹了抹额头道:“月巧是女的,你也是女的吗?女士优先啦。” 真月巧看着李义,脸上现出一朵“红莲”。真月巧内心道:本姑娘真是贞洁不在啊,连腰都被这小子给碰了。不过,说实在的,李义这个人品性优良,实力也不错,总体上还满牢靠的。 呸呸呸,本姑娘到底在想什么啊。真月巧用力晃了一下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起来。 “诶呀,兄弟真是没有老婆重要啊。”沈铁将扬起脖子,对着天空叹了一口气道。 “你在说什么呀!老沈,信不信我拿出鲁班尺来敲你!”真月巧跺了跺脚,对着沈铁将嗔道。 沈铁将挥挥手道:“别别别,你那个风水定天鲁班尺打到人可是要改变运势的。我可不希望,下半辈子活在倒霉之中。” 李义蹲下身来,运转周身的火灵力帮沈铁将烘起裤子来。四秒的功夫,沈铁将的裤子就烘干了。 李义站起身道:“沈前辈,你看这下你还满意?” “这还差不多。”沈铁将抖了抖腿,道:“喜前辈的国库里有很多稀有的材料。以我的锻造手法,加上喜前辈送的牛神匠人勋章,可以成功造出来许多好东西。到时候,我拿一些给你用噢。” 李义对沈铁将俯身抱拳道:“那就多谢沈前辈了。” 沈铁将摸了摸花白的胡子,露出满意的神色道:“小意思,小意思。” 李义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从胸口出拿出《光明圣心典》对沈铁将道:“沈前辈,这本书里应该有很多玄奥。而且有很多像你一样的大人物住着。为什么他们不都出来呢?” “你可以敲敲书,让他们都起来呀。”神铁将道。 使用权 李义随即拿出《光明圣心典》,摆在面前虔诚地看了一眼。 李义此时的眼睛就像太阳一样散发着光芒。李义向着《光明圣心典》的封面连扣了三下,道:“里面的大佬,该起床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可惜这《光明圣心典》一点反应都没有,李义默默地在湖面上吹着风等了十分钟。几片树叶飘落到李义头顶,李义内心尴尬道:这,凉凉了呀。 “没用的,没用的。我跟你开玩笑呢。他们如果能出来,不都出来了,还用的了你叫?”沈铁将背着手道。 “啊。沈前辈啊,你不乖啊。”李义指着沈铁将道。 沈前辈扬扬眉毛,道:“都多大个人了,还乖。只是你啊,笨呐,我讲什么话都信。” 李义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道:“还以为沈前辈是个老实人。” 喜无洺立马接过话茬道:“就他,还老实?差点就把我的国库给掏空喽。” “哇,你这样讲就不够兄弟了。喜兄,我这不没把你国库掏空吗?”沈铁将道。 羚叶美走过来在喜无洺与沈铁将前,道:“诶呀,你们就别吵了。能不能让姑奶奶耳根子清净些。” 喜无洺与沈铁将这才闭住了嘴巴。李义见状也道:“我也是开玩笑的,你看两个前辈还认真的。” “小李啊,那我就认真和你说了。你那本书,就你命名的《光明圣心典》,里面可是我们的领袖旗晟明的所有遗产。包括像我一样曾是旗晟明部下的人物也被保护进了书中的小世界里。这本书奥妙无穷,是绝对不能落入坏人手中的。因为你这小子心地善良,很有潜力,我才让你拥有这本书的使用权。至于,每一页解锁的条件,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也是机缘巧合才能出来的。或许,是当初领袖怕我们被黑暗吞曲主暗世无找到,然后一波带走,所以才设置了不同且复杂的开启条件。”沈铁将看着李义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也可以问问真月巧是不是这样。” 真月巧对着李义点了点头。 李义摇摇头蹲下来,道:“这就寂寞喽,等了个寂寞。” 真月巧拍着李义的肩,安慰道:“没事,没事。书页打不开,也证明他们在里面没事。对。” 李义回答:“友方力量嘛,总是多多益善喽。我已经看到两个兄弟断胳膊了,我真的很害怕。哪天,我的兄弟会在战斗中阵亡,再也见不到了。” “死亡是难免的事,小伙子。这是没有人能够逃脱的命运。”喜无洺长声道。 “又想抗争,又不想死人,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当年,我与真月巧跟着领袖旗晟明反抗黑暗吞曲主暗世无,死了多少人。我亲眼看见,几千名奋勇的战士从云上被暗世无的魔将用力量压成血水。那群山下起了腥到让人作呕的血雨,我的脚浸在山上流淌下来的血河之中。都是兄弟们的血啊,哪时的我,就好像被禁锢在血色的地狱受着精神的雷鞭一般。你不会理解的,像你这么年纪轻的人一定不会理解的。”沈铁将闭着眼睛道,“不好意思,这段往事,我真的不想回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说了。”李义顺了顺沈铁将的肩膀。 夜寒星思旧 “小事,小事。”沈铁将道。 “不经历几件大事,是不能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的。”喜无洺拍拍李义的肩膀说道。 “呵呵。”李义尴尬一笑。 李义内心思忖道:以我这年纪,算是比较有经历的人了。在故乡的亲人和小伙伴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乡亲们估计都在种地的种地,睡觉的睡觉。爷爷估计在采茶叶,奶奶可能在炕上煮饭。我老爹估计在村里修电,妈妈应该在替人照顾宝宝呢。外婆可能在养鸡鸭,估计这段时间都下非常多的蛋了。外公就不说了,早就离世了。牛守和乔心估计结婚了,不知道会生下个男孩还是女孩。是男是女倒是无所谓,健健康康的就行。还有那单身狗南才怪,估计正边捏着泥巴边哭,哈哈。 正在用法术建造碉楼的南才怪打了一个喷嚏,道:“咋回事,难道是这里灰尘太大了?” 南才怪旁边有一个年轻点的姑娘,她是南才怪的助手,叫帮小爱。此时帮小爱正看着南才怪道:“南总工程师,你怎么了?”明眼人都能看到,帮小爱看南才怪的眼神是包含爱慕的。 南才怪搓了一下鼻子,又开始埋头工作起来。如果这是栋凉在一边看着的话,他一定会以大哥的口吻对南才怪说:“怪不得你一辈子单身!珍惜眼前人呐。” 镜头回转到李义的身上。李义跳到冰魄槐的枝干上,像自己小时候在“老卜”身上吹树叶一样吹起曲子来。这首曲子叫《夜寒星思旧》,是墨神亲自谱写的。 歌词是这样的: 岁月悠悠都酿成酒 把酒洒向夜空散成星宿 星宿之中有那小楼 小楼灯笼边是某某某某 星宿之中有那小楼 小楼灯笼边是某某某某 夜寒得至了秋后 叶落的声音如同泪流 思念想出生却闭口看不到白昼 却闭口看不到白昼 轻叩轻叩 叩不到佳人依旧 叩不到佳人依旧 叩不到佳人依旧 叩不到佳人依旧 喜无洺道:“你这叶子吹的不错啊。” 真月巧闭着眼听着,道:“这首歌的曲调,是非常哀伤的。”其实,真月巧的眼睑之中已经含满了泪水,她想起了过往的种种难忘的画面。包括父母、师傅、姐妹、晟明、死去的战友等等。要不是强忍着,恐怕已经哭成了泪人。 李义道:“我的其中一位师傅是一棵树,一颗神树。虽然他与我的对话不多,甚至还没个正经,有点搞笑。但我真的很尊重,很感谢他。他给了我所有光明之力,叫了我使用的口诀,并且还给了我这么牛的无字之书。我能够踏上修炼之路,遇见各位独领风骚的前辈,也是靠了他。我却不能为他做什么,只能在这吹起这首旧曲来思念他。当时我竟然还说想为他将师门扬名立万。诶一。” “以你的实力,不能替你的卜树师傅扬名立万吗?我觉得可以啊。”喜无洺道,“小子,不要怀疑自己。” “对,喜兄说的对。”沈铁将也赞成道,“你可以给师傅建个祠堂,建到宇宙各个角落。” 李义摸摸自己的下巴,道:“沈前辈,你这想法有点疯狂。不过我喜欢。但是,我师傅‘卜睡星辰’估计还没死,建祠堂不太合适。” “怎么不合适,可以建生祠啊。”沈铁将道。 “有道理哦。不过你们也打开了我的思路。”李义道,“我以后可以写本书,将老卜记进去。只要我混出名堂,自然老卜也能被人们记住。” “真是孝顺的徒弟啊。有没有兴趣拜我为师?”喜无洺对着李义眨巴了一下眼睛。 仙寻仙司南 “你能教我些啥?”李义向喜无洺问道。 喜无洺瞬时间就尴尬起来,道:“我研究出来的功法都是适合我们焓牛体质的,好像给你练真不行。” 李义好像还没从刚才的曲子中缓过神来,面带忧愁地道:“就是嘛。诶,算了,算了。” 喜无洺也摇了摇头,一下子无语起来。 “咱们去找栋凉、喜艏他们。”李义从冰魄槐上跳下。 “我们的十世孙,赶快的,赶快的。”羚叶美立马激动起来。 李义拿出外金内红的焓牛国令,交到喜无洺的手里,道:“喜前辈,这是你家的东西。之前我用了一会儿,现在我还给你了。” 喜无洺道:“好的,这东西到时候要交到喜艏的手里的。我对这小子还是很看重,并且很有信心的。” “事不宜迟,我们出发。”鹏忠义道。 “对了,我虽然知道栋凉在神火池,但不清楚他的具体位置。时间过的那么久,他们不会一直在那边泡着。”李义叹气道,“到了那个地方还得去寻他们,真是麻烦。” “你不是有瞳术可以找吗?”真月巧道。 李义回答:“眬真眼很费神的。这也就算了,关键是他们到底在神火池的哪个方位弄不清楚。” “你说的这一点,我早就考虑过了。你看我手中这宝贝。”沈铁将拿出空间银盒。一个司南从空间银盒中闪了出来。 这个司南有李义的肩膀那么宽。李义运转眬真眼向司南看去,这司南上布着八卦符号。司南的勺柄指向南方。南方的位子上面写着丙丁,再外一行是巳午未,最外格是南方朱雀星宿井、鬼、柳、星、张、翼、轸。李义整体看了一下,总体上托盘(司)上的文字与符号是八卦、天干、地支、星宿。八卦有乾、坤、震、巽、离、坎、艮、兑。天干有甲乙丙丁庚辛壬癸。地支有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外圈则是星宿,东方青龙有角、亢、氐、房、心、尾、箕;北方玄武有斗、牛、女、虚、危、室、壁;西方白虎有奎、娄、胃、昴、毕、觜、参;南方朱雀有井、鬼、柳、星、张、翼、轸。司南的上方有一个正双棱锥形状的蓝色宝石,宝石是完全透明的。李义催动眬真眼努力看去,那宝石的表面不断在切换着画面。有时上面的画面是一个人的面孔,有时则是一个指纹。 突然那正双棱锥宝石的棱面上闪出一个令李义眼前一亮的身影。李义不禁叫出声来:“那不就是法诗吗?!” 沈铁将骄傲地回答:“我把我们这一行人,包括你、我、法诗、栋凉、喜艏等的面孔都录入这仙寻仙司南中。我的这个司南可棒了,原本这司南可没有这么多的功能。但经过我的细心改良,别说这司南,就是根木棍也能变神器。” 真月巧道:“老沈,你就别吹了。快快告诉我们这东西有什么用?” “这仙寻仙司南的功能就是寻人。当然它还有不受灵力、魂力的影响指出方向的作用。”沈铁将将空中的仙寻仙司南捧回手上。 李义道:“莫不是,将他人的面孔录入上面的蓝色宝石中就好了。” “录入指纹也可以。”沈铁将抚摸着仙寻仙司南,真是爱不释手。 义十世孙 “沈前辈,真是不愧是你。”李义道。 沈铁将嘴角微微上扬,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沈铁将双手相对,往内一收,对仙寻仙司南施起法来。仙寻仙司南上的蓝宝石投影出喜艏的脸,指南针也不断旋转起来。最后勺柄指向东北方向。 “这就是我们的十世孙吗?还真俊呢。”羚叶美赞叹道。 “走!墨龙!”李义喊道。巨大的龙爪出现在李义的上方,墨龙的龙姿傲气十足。 墨龙转过头,看着李义一行人道:“上来!” “走!”喜无洺一腾身,跳到了龙头的位置。随即李义、羚叶美、沈铁将、真月巧、鹏忠义也跟了上来。独从还是照旧,绑在墨龙的左后脚的小拇指上。为了防止独从在空中被甩来甩去时发出“啊啊”的吵闹声,鹏忠义还特地将独从给冰冻住了。 说实话,这独从也是被弄的够惨的。当然这也是他罪有应得。 不一会儿,李义等人又乘着墨龙傲游在云端了。离开避暑龙山后,天气一路转暖,李义的心情也逐渐舒展开来。 “小鹏啊,做我的义子。怎么样?”喜无洺拍拍鹏忠义的肩膀道。 鹏忠义转过身看着喜无洺,道:“喜前辈,你不会开玩笑?我若成为您的义子,那我和您的十世孙喜艏的辈分岂不是乱了吗?我们还能以兄弟相称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我没有想到。那做我的义十世孙怎样?”喜无洺右手摸了摸后脑勺,笑笑道。 鹏忠义眼睛眨了两下,道:“可以啊。喜前辈的事迹我很是崇拜。而且,成为你的义十世孙后,我和喜艏的关系更铁了。这事情值!” 羚叶美也走过来道:“当然值啦,我们可是王室。你就简单点,叫我义祖母就行了,叫喜无洺义祖父。总觉得十世加上去太别扭了。” “这辈分不能乱?”喜无洺瞪大了眼睛道。 羚叶美道:“咱们啊,都是该入土的年纪了。在世间只剩下魂魄,还管这些现实的繁文缛节干嘛?到时候也叫喜艏那孩子叫我祖母好了。十世加上去,我觉得自己很老,很沧桑。我不喜欢。” 喜无洺也叹道:“小美说什么,就是什么。叫的年轻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鹏忠义从空间袋中取出两个茶盏满上茶,交到喜无洺与羚叶美的手上。接着,鹏忠义便对着喜无洺与羚叶美磕了三个响头。喜无洺与羚叶美都点了点头,笑着将茶饮下。 墨龙摆动着龙爪飞进了阳光四溢,万里无云的地方。李义拍掌道:“好啊,好啊。天气好,人也好,关系更好。恭喜喜前辈和羚前辈喜收义十世孙鹏忠义!” 喜无洺对着李义抱了个拳道:“同喜,同喜。” 羚叶美也笑道:“我们焓牛国有了喜艏和鹏忠义两个青年才俊,何愁不复兴啊?!” 鹏忠义对着喜无洺抱拳道:“必帮义祖父建设好焓牛国。若焓牛国危难,鹏某愿以命相护!” 桃花天星 喜无洺用手扶了一下屈身的鹏忠义。在接触到喜无洺的手的瞬间,鹏忠义突然感觉灵魂海里多出了一块石头。鹏忠义用魂力探了探这块红色的晶体,感觉并没有什么攻击性,随即转回现实世界来。 “义祖父,您这是?”鹏忠义向喜无洺问道。 喜无洺拍了拍鹏忠义的肩膀道:“别怕,这是义祖父送你的礼物。里面包含了我毕生的功法。对你行走这整个宇宙,都会有所帮助的。你我按身体构造来讲都算妖族。这里所有的功法就算有的不能直接用,你稍微变通一下也能创出别的神通。请你珍惜它,珍惜知识,它会带给你强大,改变命运的力量。” 鹏忠义向喜无洺深深地鞠了一个躬,道:“为祖为师,感激不尽!” “那就实现你说的!建设、保护好我们共同的焓牛国。”喜无洺慈蔼道。 “必守诺言!”鹏忠义铿锵道。 “小鹏啊,不必压力很大。这不还有喜艏吗?”羚叶美对鹏忠义笑着说。 李义笑道:“哪来什么压力,鹏兄还没开始做呢。何况,我觉得鹏忠义的抗压能力是很强的,手臂断了也没‘哼唧’半句。” “李哥谬赞了,谬赞了。”鹏忠义打开翅膀拍了拍李义的后背。 慢慢地,就到了日落时分。李义眼前的整片云都变红了,好像烧起来一般。李义用手向前方抓去,那红云立马又变成了金色。云团不断切换着形状和色泽,好像天空中有个神奇的魔法师在操控一般。 地上的景色也在不断变换着外表的色泽,都把真月巧给迷住了。真月巧问道:“这里的晚霞好美。” 李义答道:“的确,这是现象也称作火烧云。真是美的像一幅热烈的油画呢。” “焓牛国的美景可是多的数不清呢!真想再活两千年啊。”喜无洺叹道。 羚叶美握着喜无洺的手,道:“你啊,可就别白日做梦了。” 喜无洺笑道:“这都快日落了,又怎叫白日做梦?” 鹏忠义“呵呵”一笑,道:“义祖父可真幽默。” 墨龙的眼前的景物渐渐黯淡下来,整个世界都沉在了黑夜之中。 “一颗,两颗,三颗……”真月巧对着天空数起星星来,“这空中的是花还是星星呀?” “这天上的即是花,也是星星。它叫桃花天星,可以在天空栽培。白天吸收太阳和大气中的能量,晚上就以光能的形式释放出来。是这焓牛国独有的物种。”羚叶美指着天空中成片的桃花天星道。 “那能否请您给我几颗桃花天星的培育的种子?我想在我的故乡,墨龙池村也种上一些。”李义对羚叶美恳求道。 “没问题!”羚叶美干脆地回答。羚叶美右手对着夜空中最闪耀的地方一开一合。五颗颜色各异拳头大的桃花天星的种子,悬浮在李义的身前。 “这种子也太大了。”李义道,“还发着光,真是神奇呢。” “这还大?天空中它们成熟以后,才真叫大。别看这边看上去比半个拳头还小,那只不过是近大远小的关系罢了。”羚叶美道。 “原来如此,那不同颜色就是说明他们吸收的大气中的能量不同?”李义问道。 羚叶美点头道:“是的。” 李义珍惜地抱了抱这五颗桃花天星的种子,并收入了空间龙鳞玉排中。李义内心暗喜道,栋凉上次你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我这“种星”的梦想,这次我可真的要让你大吃一惊。栋凉啊,栋凉,你服是不服!哈哈。 功法天青石 随着夜色的降临,大家都略显了困意。鹏忠义开始研究起灵魂海中喜无洺送的红色晶石起来。 “义祖父,这石头有名字吗?竟然能收录这么多的功法。”鹏忠义向喜无洺问道。 喜无洺睁开睡眼道:“哦,这石头叫功法天青石。这东西在我们这很常见的,不足为奇。” 鹏忠义道:“那到时候能否给我一些?” 喜无洺回答:“当然,没问题。到时候,你跟喜艏进焓牛国库领一些就好了。” 鹏忠义对着喜无洺抱拳答谢。 “看哪!下面有一个燃烧的湖!”真月巧喊道。 “真壮观啊,这燃烧的湖散发的光,将这方圆50平方千米的天空照的通红通红的。”李义道,“好像置身在点燃的红灯笼的内部一样。” “我们到了。这里就是焓牛国的修炼圣地,神火池。”喜无洺道。 突然,喜无洺皱起了眉头,道:“诶,不对啊。这神火池的温度不对啊,怎么这么低啊。与我身体的热度相比还觉的冷飕飕的。” 李义一脸的尴尬,心里头念道:就说这栋凉搞得动静,没有一次不大的。这湖的神火灵力不被栋凉吸干就算不错了。 李义根据仙寻仙司南指的位置,将法力向眬真眼汇聚而去。心仕正赤裸着上身,在神火池的边缘靠着池中突出的岩石休息着。神火池的水是燃烧状态的,可对心仕丝毫没有影响。而且看心仕的样子,还是挺享受的。 这货,竟然在这里泡“温泉”,现在距离分别之时已经好几天了。也不怕把自己的皮肤给泡烂。心仕啊心仕,还以为你会漂浮在神火池上呢。像以前,我们读书都站着、坐着读,唯独心仕你是卧着、躺着读。当时我还嘲笑你来着,你却说,姿势越帅,读的越快。那时候,真是的。你,心仕啊,就是个憨憨。李义内心嘀咕着。 李义眬真眼的视野中,心仕打了个哈欠,在神火池中双脚一蹬,整个腿部升上了池面。心仕将双手放在后脑勺的部位,悠哉悠哉,开启了漂浮状态。缓慢的呼吸间,神火的灵力从心仕的呼吸道进入了心仕体内。 李义略微一笑,想到,心仕你果然还是你心仕。能坐着就不站着,能卧着就不坐着,能躺着就不卧着。这么懒,也不见你长膘,真是没天理。还竟然这么俊俏,不过这也多亏了心仕的修心。哈哈!可惜你的精神力再强大,也是没用的。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突然李义的精神海里,响起心仕的声音:李义啊李义,在背后议论人家可是不好的。真是影响到了我的泡澡心情。而且我俊俏怎么了,你嫉妒啊? 李义笑着说:“呸,我嫉妒你。你该嫉妒我还差不多,我有美女相伴,你有吗?” 李义这句玩笑话没有在精神海留下印记,所以心仕是肯定探寻不到的。这却被一旁的真月巧听了去,真月巧涨红了脸道:“李义,你神经兮兮地自言自语些什么?” 李义一脸尴尬道:“没什么,我可能到了晚上,脑子有点迷糊。” 李义真想给遥远处的心仕发个精神简讯,骂他一下。可惜了,李义的精神力与心仕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也幸亏骂不出来,骂人是不好的,骂人是不对的。可能真的是分别久了,很想说说话,哪怕是吵架。当然,吵出火就不好了,所以还是正常点。 李义心头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心仕,泡神火池怎么能少了我。是兄弟就一起泡呗。 打转的“1” 李义跳下了墨龙,向心仕的方向飞去。越靠近下方的神火池,身体就越是热。在到达心仕的地方时,李义都已经汗流浃背了。 心仕睁开眼看着脸上都挂满汗珠的李义,道:“李哥,你行不行啊。怎么这么虚呢?” 李义一脚刺入了心仕边的神火池水中,红色的神火水溅了心仕一脸。 “李哥,什么时候你也开始这么不讲武德了呀。”心仕右手一挥,抹去脸上燃烧着的神水。 李义也学着心仕的样子,漂浮在心仕的边上。李义和心仕头靠着头,脚对着脚,拼成一个“1”,在湖面像一个长棍子一样自由漂着。 李义撇撇嘴道:“我不讲武德?你讲这句话良心不会痛吗?” “没有啊,我的良心现在可舒服了。”心仕道。 李义边欣赏着映照火红的天空边说:“你的良心已经麻木了,感觉现在已经不准了。” “你下来就下来,脚力没个轻重,溅我一脸还有理了。”心仕闭上眼不生气反而有点乐呵地说。 “神火池的水是神水,在脸上一敷,养颜。”李义用手拨了拨神火池的水,内心道,真不愧是神火水,都是纯净的高级火灵力。 “那是,我泡过以后,精神力的侵入能力也增强了不知好几倍。”心仕道。 李义摸了摸脑门:“你不知道,这样随随便便偷听别人精神海的声音是很不礼貌的吗?” “你的心声这么响,想不听到都难啊。”心仕打了个哈气。 李义放声大笑道:“心仕啊,心仕。和你辩论,真是一点便宜都占不到。很是过瘾。” “谁与你辩论。你还是歇歇,一路过来风尘仆仆,遇到很多事情。刚好可以歇一歇。”心仕懒洋洋道,“刚好现在是晚上,神火池作的水床也暖和的很。” 李义伸手拍了拍心仕的肩膀道:“我们的路才刚刚开始,你就打算躺着划水吗?” 心仕心平气和地说:“说我躺着可以,说我划水可就不对了。我可是非常认真地在吸收神火池的神火灵力,修炼自己。” “话说喜艏、栋凉、法诗他们呢?”李义向心仕问道。 心仕道:“你不是有眬真眼吗?展开看看不就行了。” “你就说,别绕弯子了。”李义不耐烦道。 “哦。栋凉在这里恢复的时候,整片神火池的能量都被他消减了一半。他现在的右臂通红通红的,又粗又炸,是真真正正的火麒麟臂……”心仕道。 李义道:“别讲故事了,快告诉我他们在哪?” “不是很清楚。我与他们约定,就在明天下午的时候,在神火池汇合。具体他们到了游历到了哪,不清楚。”心仕回答。 李义睁开眼看看周围,叹息道:“搞了半天,是在浪费我时间。” 心仕坐了起来,面对着李义道:“你急什么呦,不就明天下午吗?你等等不就行了。要找你去找,我要在这睡一觉。这里的环境真舒服。” 李义站在了神火池的水面上,对心仕说道:“你就不担心他们会出事?” “哗”的一声,心仕又倒在了水面上:“放心,栋凉比之前强大了很多。何况喜艏和法诗也不是吃素的。如果说危险,还是我一个人待在这危险一点。毕竟我的个体战斗力比较而言,算低的。” “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李义也学着心仕的样,躺在了神火池上。 真月巧就这么站在下降的墨龙上,无语地看着李义和心仕组成的“1”在神火池的一角打转。 冰冻介质 “好不容易来神火池一趟,神火池的能量消减了大半,而且我的十世孙喜艏还没见着。”喜无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鹏忠义低声道:“也不知道,李哥搞得是什么鬼,就直接躺下了喔。心仕不靠谱,李哥也搞得不靠谱,真是的。” 羚叶美对鹏忠义道:“要不你下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鹏忠义答应了一声。鹏忠义伸出重生的右臂在空中一握,在自己的脚下凝结出了3米长,1米宽的冰板。冰板不断向下、向前延伸着,随着“吱咔吱咔”的声音,冰板组成了一个盘旋的阶梯向下五百米一直连到李义的地方。 李义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巨大的冰蓝色的阶梯,直径有竞技场这么宽。阶梯就像只盘旋的冰蛟的身躯,而那“冰蛟的头”正是鹏忠义的位置。鹏忠义好像也察觉到李义在看着自己,伸出手向李义这边挥了一挥。 李义内心道,好,鹏忠义也要下来泡澡了,我们这要挤一挤了。 心仕睁开惺忪的睡眼道:“叫他不要太吵,我要睡觉。” “你真的不打算和他聊聊?”李义对心仕道,“他现在的右臂换成了风雪王蛟龙的龙臂,可帅了。你就不瞻仰瞻仰?” 心仕右脚一抬,神火池的池水溅得李义衣服上都是。心仕道:“又是你指挥不利,让鹏忠义的手也断了是吗?” “冤枉啊,这真不是我的错。”李义边说边在身上的衣服中又输送了寒力,保持衣服的冷热平衡。 心仕道:“如果你老在别人身上找毛病的话,是不会成长的。” “话是这么说,但鹏忠义为了打破空间禁锢,折了手臂的环境空间内,我不在场。这也算吗?”李义委屈道。 心仕轻咳一声,道:“这道还真不算。” “这不能怪李哥的,他已经够义气了。你看我的手臂不是回来了吗?而且我更强大了呢。”鹏忠义在心仕前晃了晃刚接上的粗壮的龙臂。 心仕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鹏忠义,道:“你是什么时候到的,我怎么一点没有察觉。” “我总感觉我得到的风雪之力另有妙用,我刚才用冰雪之力冻住了空气中的精神力传播介质。”鹏忠义道。 心仕道:“那你真是我的克星了,我一定要想办法破了这威胁才好。不然我太容易被暗杀了。无法在团队中承担一个伏兵的作用。” “你说破解之道,会不会就在这神火池中。’”李义提醒心仕道。 心仕左手用力拍了一下池水,道:“既然是冻住了精神力传播介质,冰对应的就是火。或许神火池能帮助我破解这命题。我到梦境中去找答案去。谢了,李哥。” 紧接着,心仕就这么睡着了。心仕“呼呼”的睡声,在鹏忠义和李义的耳边此起彼伏。 鹏忠义刚想用翅膀拍一拍心仕,李义用手阻挡了一下。李义站了起来,将鹏忠义拉到一边,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问我就行了,心仕,就让他去梦境里修行。” 命题的答案 “就说喜艏去哪了?为什么没有和心仕在一起。”鹏忠义向李义问道。 李义答道:“喜艏、法诗、栋凉到别的地方去游历了。你如果要找他们的话,就只能再运用仙寻仙司南了。反正大家的信息都录进去了。” “那我们一起啊。别闲着啊。”鹏忠义说道。 李义双手插兜道:“他们明天下午就会来这,和我们汇合的。我们在这等一天不到就行了。” “我可等不了,我得带我的义祖父和义祖母去看我的兄弟。特别是羚祖母,一定是等不及了。”鹏忠义挠挠头道。 李义拍拍鹏忠义的肩膀道:“好,那我们就兵分两路。我和真月巧在这里,守着心仕,顺便看管那个麻烦的独从。你带着喜前辈、羚前辈和沈前辈,去找喜艏他们。如何?” “那也可以,那我先上去了。”鹏忠义一展开翅膀。巨大的冰梯建筑瞬间破碎成碎片,化成纯净的冰雪之力进入了鹏忠义的身体中。鹏忠义翅膀向下一振,下一刻就出现在了神火池上空五百米的墨龙身上。 鹏忠义将情况与喜无洺他们说明后,就跟着沈铁将向神火池的东北方向飞去。墨龙将冰冻的独从从天空甩到神火池的岸上,缩小后钻进了李义的体内。鹏忠义的冰冻之术也算了得,神火池的温度已达到200摄氏度,但是冻住独从的冰霜丝毫没有融化的样子。 李义就这么看着红色的天空中,真月巧旋转着米黄色的裙子缓缓飘到自己的面前。李义自然不会开启眬真眼的透视功能,但却将视力升到最大。这是最美的时刻,是李义生命中唯一的女神的降临,李义虔诚地单膝下跪,双手向着真月巧的方向大大地展开着。如果在神火池有陌生的观众,一定觉得这李义,是要向真月巧求婚了。可是在李义那,脑子是比较糊的,冥冥中是只有这么一个姿势能表达自己当下的情感,而非是出于什么目的。李义就这么傻傻地看着真月巧降落到他的身边,眼睛一眨也不眨,不放过真月巧的各个方面,每个细节。这比以前见过的任何美景都要美!这就是李义的心中最真实的感叹。 这是奇迹般的两分钟。在李义之后的经历中,不断地脑海中倒带。每当深陷绝境,遭受痛苦时,李义都会看着天边。那如同许愿灯般的红色会重新染红李义的天空,而身着米黄色裙子的真月巧从天空向他舞来。李义又会坚毅起眼神,高举墨龙幻化的道笛双截棍,扛起义旗。在绝境中,李义会重新冷静自己,运用智慧率领军队,与比自己强十倍的邪恶势力缠斗在一起。因为李义知道自己的身后就是自己深爱的家人。既然选则站在道义一边,而非强大的恶势力一边,他早已退无可退。 当然,现在的李义还是一个不太成熟的青年。根本不知道,未来会经历这么多的挑战。会有这么多的仁人义士会辞别自己的父母,跟随自己,去匡扶整个宇宙的正道。也不会知道,自己带领的军士的家人,会遭到如此惨无人道的屠杀。而自己也会因为小人的背叛沦为敌人的监下囚,甚至成为那些不男不女的魔头的玩物。 如果现在给李义一个选择的命题:会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你还会离开那和平宁静的村子,去匡扶整个宇宙的正义吗? 李义的回答,一定是:是的!磨顶放踵,死不旋踵,利天下而为之。 坍缩魔神碎 “诶,你在看什么。还摆出这么个奇怪的姿势。”真月巧惊奇地问道。因为在她从前的经历中没有读到过这种姿势的记载。 李义清醒过来,站起身,尴尬地摸了摸后脑道:“不好意思,其实是你太美了。比仙女还美,情不自禁,就这样了。” “我还以为你魔怔了呢。”真月巧将双手背握着,轻松一笑。 “或许,你的美真的有一种颠倒众生的魔力。”李义站在神火池上。那燃烧的池水,一直将红色的火舌伸到李义膝盖的高度。 真月巧眼前的李义,挺着胸膛,刚毅的眼神中抖动着火焰的影子。真月巧好像看到了深陷战火中的旗晟明。真月巧晃了晃脑袋,对自己道,他不是他,他不是他。 真月巧又想起了过去,面露哀伤。李义长开双手将真月巧抱在怀中,这回真月巧没有回避。真月巧将头埋在李义胸膛上。李义能感受到自己心脏前的衣服湿了,于是李义抱得更紧了。 突然,真月巧停止了抽泣问道:“李义,你喜欢我吗?” 李义听到这话,心脏猛的一震。这是李义等了许久的问题。这次等到了,喉结却如同注了铅一般沉重了起来。 李义停顿了一会,还是鼓起勇气道:“我喜欢你,千真万确。” “那你现在的实力还不够哦。”李义的胸膛传来真月巧的声音。 李义迫不及待道:“我会负责的,我会给你幸福的。” 李义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握着自己最爱的气球,不肯放手的孩子一样。 “我要的不是个人幸福,我要你给世人幸福。为了我,让你挑起宇宙的义旗,去讨伐并消灭暗世无。你有这个胆量和信心吗?”真月巧抬起头,看着李义的眼睛。 李义真诚地看着真月巧道:“无论是为了道义还是为了你,我都会这么做。我李义别的东西没有,但是胆识,我可是要多少有多少。” 真月巧伸出两只手,揉了揉李义的脸蛋,道:“傻孩子。” “那也是为你而傻的孩子。”李义亲了亲真月巧的额头,问道,“那我们现在算是男女朋友吗?” “我会是你的唯一吗?”真月巧抬头看着李义的双眸。 李义自然道:“墨龙池的男人,没有花心的习惯。我是一生为量度,去喜欢,去爱你的。否则……” 真月巧用食指堵住了李义的嘴道:“我相信你。” 李义从龙鳞玉排中拿出一串平安符项链,挂在真月巧的脖子上,道:“这是平安符项链是母亲给我的,送给未来的儿媳妇的。” “这会不会太早了。”真月巧脸红道。 李义道:“不早,不早,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李义右手将平安符项链的金符握在手心,闭眼将全身一半的力量向金符灌注而去。李义的空间之力在平安符内开辟出一个空间,所有的灵力以一个复杂的阵法组成了一个杀招:坍缩魔神碎。这是李义目前领悟的最强一招,因为要李义体内一半的灵力,和一丝至纯的生命之力。所以李义从未使用过。如今作为能够保护爱人的礼物,送给了真月巧。 真月巧看着满脸挂汗的李义,匆忙担心道:“你用了生命之力,你疯了吗?!这可是损命的。” “你知道,我为了你可以的。”李义道,“有了这个平安符,就算在实力像暗世无魔将的抓捕下,也能多三成逃脱的机会。” “你真是个傻子。”真月巧将李义扶住,在神火池上坐下。 李义眼前的火焰,现在正在不断地打转,好像在对李义催眠:睡下,睡下。 记忆中的相识 李义侧着倒在了神火池的火焰中。 真月巧眼里满是惊恐,蹲下身看着李义。真月巧摇了一下李义,可惜李义一点反应也没有。 “别摇了,别摇了。他就是虚脱睡着了,没什么的。”心仕边躺着翘着二郎腿边说。 “你确定吗?”真月巧问道。 心仕握了一下李义手上的经脉,道:“真没问题。这小子也真是有艳福。还真没想到,我们墨龙池出来的池中四杰,竟然是这货先脱单。照理来说,也应该是风华绝代的我啦。” “你不仅风华绝代,而且很会吹牛。”真月巧笑道。 心仕轻咳一声道:“吹牛也是艺术好。” 真月巧回答:“你也很艺术。” 心仕深吸一口气道:“看这神火池,好像一片火海。躺在这,是谁都艺术了。” “看来艺术对你很好,没让你灰飞烟灭。”真月巧刚好也无聊,索性也漫谈起来。 “嫂子,你可太坏了。我怎么可能消失在这么美的艺术中呢,红火的艺术会让我重生。”心仕道。 真月巧向心仕问道:“在你们村子的时候,李义是怎么样的人呀?” 心仕长舒一口气道:“他呀,爬树高手,吹树叶的能手。寂寞男孩,在遇到我和栋凉、法诗、心仕前,他总是很难和别人处在一起。在我们四个人中,他算是最害羞的了。你知道吗?十二岁的人了,看到女孩子还会脸红,特别是看着乔心,就是我们班上第一美女。当然,乔心现在已经和牛守幸福地在一起了。真是回忆当年,现在都不经想笑。他这种自我封闭的心理,幸亏有了墨神的开导,才慢慢地打开,去接受天空中的阳光和同伴的欢笑。每当李义被年纪大的人欺负了,义气的栋凉总是会帮助李义。李义会将自己亲自炒好的来自自家茶田的茶叶,精致包好送给栋凉。” “他还会炒茶叶?”真月巧听得有些痴迷,自然问道。 心仕向空中竖起大拇指,道:“是啊,我也喝过李义自摘自采的茶叶。味道真是妙呢。清香甘甜,如沐海风。这神火池上修炼还是有一些燥热的,真想来一口。” 真月巧问道:“那你和李义是怎么认识的呢?” “哇,说到我和李义的相遇。那简直是命运的邂逅。在我七岁那年,刚刚被安排到墨神那念书。正当我在墨所读《法家:心法入门》津津有味时,一只脚踩到了我。忍住剧痛,我还以为是有人找茬。把书往头上一扔,将那人绊倒幸亏,李义用手中的那本书,堵住不然,李义的清白毁了倒没什么,他本来也不怎么白。关键像我这样的玉面书生毁了清白,可就是老天最大的损失!”心仕向天空伸出双手激动道。 真月巧长大了嘴巴,道:“你四个平常就这么开玩笑的吗?” “栋凉可能不会,法诗有时会,但我和李义可是活宝组合。”心仕道。 “话说,李义怎么会在你读书的时候,踩到你的呀?”真月巧问道。 心仕道:“我干什么都是躺着的嘛。” “怪不得。多锻炼。”真月巧道。 心仕回答:“好。记得给了我和李义清白的书叫什么来着,对,《天仙座秘史》。” 同志 “那法诗和李义是怎么认识的?”真月巧将双手托住下巴,兴致勃勃地问道。 “哦,这就要‘知音’二字中说起了。”心仕露出神秘的表情。 真月巧等不及道:“快讲,快讲。” “当时,法诗在我们这帮同学中,算是一个奇葩。总是能预言半个小时后发生的事情,我们都将他看成一个预言魔法师。而且他总是摇头晃脑,说一堆让人听不懂的话,在地上画一些复杂的图案。就是这种怪异,让大部分同学见到他就远远躲开。但是就是这些稀奇古怪的话,和复杂多变的图案,深深吸引到了李义。在法诗没有完全融入集体时,他身边只一直杵着李义。李义倾听着法诗的话,欣赏着法诗在沙上描的图案。李义眼里不断闪烁出惊异的光芒,然后喃喃自语道:‘你是天才,你真的是天才。’渐渐有几个同学围了上来,李义就解释着法诗的话和图案的意思。最后所有的同学都围了过来,大家不禁赞叹起法诗的创作起来。法诗抬头看着大家,大家的眼神就像是黑夜里星光,将自己内心的光明完全引导出来。而那最明亮的星光,正是李义的双眸。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知音。不,这就是知音。就是这一件件充满缘分的事,将我们四个人连到了一起。这就是墨龙池四杰的由来。”心仕拍了一下手,道。 “就是说你们四个人,其实都奇奇怪怪的。最后混到一块,为了同一个梦想而努力。是这样吗?”真月巧道。 心仕在神火池上伸了一个懒腰,道:“可以这么说。我们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的生命活在苦难之中。我们想去解放他们,好人应该有好报,坏人就该有坏报,不是吗?” 真月巧微笑道:“简单的东西,往往是最伟大的。” “暗世无,也简单。纯粹的自私自利,都已经凝聚到极小的一点,已经到了完全毁灭的无的地步。”心仕摇摇头。 真月巧道:“我们的简单跟他这种人不一样。我们属于正义!” “我与暗世无当然不一样,我们完全站在对立面。但为什么像暗世无这样的人,也能拥有这么强的力量,这么多美好的东西。那些心存善念的人就得像狗一样活着。这不公平!”心仕久违地面露愤怒道,将边上的水都拍出两米高。 真月巧道:“天道当然是不公平的,但人道是公平的。每个人的心中其实都有一个天平,那是人类文明发展而来的道德感。正义不是与生俱来的东西,与自由一样,是需要争取的。” “是啊,人类文明。真的值得一生去奉献呢。为那些老弱病残争取正义、幸福与自由,难道不是人生最大的乐事吗?”心仕闭上了,舒畅地呼吸起来。 真月巧向心仕伸出手,道:“看来我们是同志了。” “何为同志?”心仕睁开了眼,问道。 真月巧道:“志同道合的人。” 心仕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坚定地与真月巧的手握了一下。 认祖归宗 “哎,心仕,握一秒可以了。”心仕旁边李义醒了过来。 心仕道:“李义,你这货醋坛子太容易翻了。” “逗你玩呢,我又不是控制狂。”李义道。 真月巧长开双手,在背后挽着李义,道:“就你会玩。没个正经。” “发糖了,发糖了。”李义道,“月巧、心仕,你们要什么味的?” 心仕道:“薄荷。” “草莓。”真月巧道。 李义给他们发完后,给自己来了一根原味。 …… 此刻的鹏忠义,正在高空中与沈铁将、羚叶美、喜无洺一起御风飞行。现在的时间,已经是距离鹏忠义与李义分别一个钟头了。 天空中环境渐渐变得很糟糕,到处都有尘埃,还带着硫磺的味道。鹏忠义向地面望去,是巨大的喷发的活火山。活火山就像一个升着狼烟的烽火台。随着“轰轰轰”的声音,火红的岩浆从火山口喷发出。岩浆从火山的四周山脊流淌而下,流入环抱着火山的大湖中。火山的高度足足有三千米。 “这是什么火山?”鹏忠义问道。 “这火山以前没有的,我不是很清楚。”喜无洺道。 突然,“咣当”的一声。一个巨大的水柱,在鹏忠义与喜无洺中间冲上来。 喜无洺向下方的大湖看去,一个宽一百米的巨大的红色拳头向他刺来。不过,在半路就停住了。强大的拳风,将喜无洺的披风高高扬起。 喜无洺扭扭脖子道:“好是凉爽,下面的那只变异的婆罗门牛,真是有活力。” “你是?怎么现在有这么多不明生物,喜欢来到我的领地?诶,栋凉,是你的朋友吗?”头上长着巨大蘑菇,背上有着巨大的老鹰的翅膀的婆罗门牛对身前的栋凉说道。 “那个带着披风的是谁,我不知道,但那人边上的是我的朋友。”栋凉一跺脚下的湖水,直接蹿到了鹏忠义的边上。 喜无洺转身对栋凉道:“小兄弟,你的脚力不错。” “多亏了神火池的威能,一吸收真是神清气爽!”栋凉边舒展身子边道。 喜无洺的脸一阵抽搐,平复了好久才憋出几个字:“那你身体是真的好,这么大的神火池里的一半的能量都被你吸收了。” 喜无洺将脸埋在自己的双手中,揉了揉,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神火池,也是喜无洺从前费了好大心血,亲自打造的。 喜无洺一睁眼,喜艏的面容出现在喜无洺的面前。 “焓牛神王,您好!”喜艏挥挥手道。 喜无洺脑海中的烦恼立马就消失了。喜无洺双手抚摸着喜艏的脸颊道:“好孩子,好孩子。不愧是我的后代,长的就是俊啊。” 羚叶美也凑了过来,眼中泛着感动的泪水,道:“终于见到了,终于见到了。真是不负我苦苦守着寂寞近千年。” 喜艏直接懵了,自己明明是有父母的。怎么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奇怪,好像…… 鹏忠义拍拍喜艏的肩膀,道:“这是你直系的祖先,你可以叫祖父和祖母。” “不要,来的这么突然。我竟然是王族,让我冷静一下,这些信息我还没消化过来。”喜艏低下头,让自己冷静了一下。 “没事,你慢慢消化。未来焓牛国复兴的重担可要放在你的肩上了,你要做好准备。”喜无洺慈爱地看着喜艏,语重心长地说。 天石魔翅 “我先要找到我的母亲天富翠兰再说,我母亲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呢。”喜艏向鹏忠义问道,“焓牛神王真是我的祖父?” “是的。”鹏忠义真诚地说道,“你看,焓牛神王姓喜,你也姓喜。而且焓牛神王也受我为义孙,你我现在是真正的兄弟了。” 喜艏拍拍鹏忠义的肩膀,道:“我们本来就是真正的兄弟。” “哈哈,是啊,只不过这回亲上加亲了。”鹏忠义道。 喜艏点点头,转身对着喜无洺单膝下跪抱拳,道:“拜见祖父。” “起来,你母亲的事,祖父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喜无洺对喜艏道,“你能不能将你母亲天富翠兰的事讲给祖父一听。” 喜艏站起身来,将自己、母亲和父亲的往事一并与喜无洺倾诉。喜无洺听得全身青筋暴起,怒目圆睁。而在附近听的羚叶美,伤心地不断地用袖子擦着脸上淌下的泪水。 “你竟然与人类签定了万灵神契,我们焓牛一族的王者怎么能受制于人!我一定要把他撕了。”喜无洺握拳向下一振。“轰”的一声,喜无洺这怒气十足的拳风,直接在火山边的大湖上压出一个巨型“盆地”出来。 “诶,上面的家伙,你能不能别这么嚣张。这好歹是我的领地,就算你是栋凉的朋友,也不要这么乱来好嘛。”蘑菇鹰翅牛伸出食指指着喜无洺道。 喜无洺蹲下身子,向下看着那变异的婆罗门牛道:“不管你多强,你既然是牛,就算是我的后辈。我开创了这国家,我嚣张点怎么了。” “我叫天石魔翅,你这老头叫什么名字?”蘑菇鹰翅牛向喜无洺指道。 “喜无洺!”喜无洺狂傲道。 天石魔翅的眉毛凝重地向下压,双眼渐渐变得如同岩浆一般的红。好似千年的仇恨凝聚出的潮湿怒气从天石魔翅的鼻孔喷出。天石魔翅伸出左脚,往活火山下的熔岩平原用力一踏。火山口喷出了一团半径400米灼热的岩浆。红色的岩浆滴落以后,一个被铁链包裹的刺球显露出来。刺球的边上探出了天石魔翅的手臂。刺球上的铁链立马散开,链端向天石魔翅的手臂飞去。铁链紧紧地缠住了天石魔翅的右臂。天石魔翅拿着铁链的一头,向上用力地一甩。 喜无洺有点震惊到了。喜无洺以为只要是他的后人,听到自己的名字,就算不顶礼膜拜,至少也会表示下尊敬。可现在回应他的是火山喷发一样的怒火与杀气万丈的火山流星锤。这刺球的攻击速度极快,而且范围巨大不但攻击喜无洺,而且将喜艏、羚叶美、鹏忠义、沈铁将都纳入了攻击目标之中。唯一不在攻击范围的是栋凉。 面对着下一秒就要到来的毁灭性巨大力量,栋凉身上的气势一变,头上突出了两只黑色的牛角,背后长出一对鹰翅。接着栋凉整个身体都牛化了。这是鹰神式与牛神式的结合,灵感正是来自这么多天与自己对战的朋友天石魔翅。 栋凉“哞啾”一声出现在喜无洺前,用自己重生的注入神火池一半能量的火红右手挡下了直径300米的火山流星锤。火山流星锤是天石魔翅的独门武器,经过火山的炼化,温度高达1500摄氏度。要不是栋凉的右臂经过神火池的洗礼,栋凉就算再有力量也接不下来。栋凉身上的衣服,都在栋凉和火山流星锤快接触的一刹那化成了灰烬。幸亏栋凉里面还有沈铁将亲自打造的五行六意玄甲。 锤风带着火山灰,由下而上冲击着喜无洺一行人。喜无洺虽然没有什么事,但现在从下而上就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喜无洺一振披风,身上的灰尘向四周散去。喜无洺一甩拳头道:“天石魔翅,你神经啊!” 改革 “是啊,没有你建立的这个不公平的社会。我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堪忍受的些痛苦。看到我头上的蘑菇没有,就是那些生物实验的军队在我身上留下的烙印。”天石魔翅左手指着头上的蘑菇道。 喜无洺笑笑道:“哈哈哈,你那个蘑菇头不是挺帅的吗?” “谁跟你开玩笑!我童年的痛苦,你到底懂些什么!”天石魔翅怒吼道:“我本可以和父亲、母亲一起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一起……” 喜无洺化成了与天石魔翅一样的半人半牛体,左手握住了火山流行锤,猛然从天空踏入了大湖之中。湖水在喜无洺的膝盖处掀着滔天巨浪。天石魔翅身体前倾半蹲着,抵抗着喜无洺降临带来的风压与湖水激荡的巨大推力。 喜无洺将右手按在天石魔翅肌肉爆炸的右肩上,道:“你的痛苦和愤怒,我感受到了。但你的实力,在我的面前,还不够看哦。你得记住喽,焓牛国修炼的所有功法的鼻祖,可是我。” “那又怎样,论力量,我可不怕你!”天石魔翅抬头怒视着喜无洺的眼睛。 喜无洺左边的嘴角微微一翘,道:“你用力试试?” 天石魔翅右臂肌肉一紧,本想夺回喜无洺掌中自己的武器。可他不安地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整个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一样。 “你到底干了什么。”天石魔翅本想吼出来,结果发现自己嘴巴上的肌肉都受到控制,差点说不出话来。 “只不过用电流控制了你整个身体的神经罢了。你这种莽夫最好控制了。”喜无洺道。 天石魔翅闭上了眼,道:“要杀便杀,但火山天石村的村民,请你放过。” 喜无洺松开了按在天石魔翅肩上的手,道:“火山天石村,没听说过。” 喜无洺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七彩的光圈。一个儒雅的身影从其中走出来,那人正是法诗。相比较喜无洺的个头,法诗真是太小了,就只有喜无洺的半根手指大。 “自己人,别打了!”法诗向喜无洺抱拳道,“前辈,他不是坏人。” “我知道他不是坏人,可他先把我当成了坏人,我也没办法。一上来就这么大个的流星锤,打到我倒也没什么,打到我的美美怎么办。真是的。”喜无洺左手将火山流星锤送到天石魔翅的手上道,“年轻人,真的不要这么鲁莽。问清楚再动手,火气别那么大。” 天石魔翅深吸一口气,道:“你看看这国家还有正义可言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我都死一千多年了,就算要算账也不该跟我算。我统治的那时候,民风纯朴的不要不要的。家家富足,夜可敞门,路不拾遗,那可不是一句戏言。”喜无洺给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道。 天石魔翅眼中怒火渐渐地消退下来,恢复了本来的颜色。天石魔翅叹道:“如果真的有这么好的社会就好了。我保护的火山天石村,也是才勉勉强强大家温饱,互不相欺。” “作为你的先辈,我似乎真的是欠你一个说法。这个国家该改革了,你有这个志愿加入,并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吗?”喜无洺向天石魔翅问道。 立誓 “你有这个权利吗?现在的焓牛国的君主是那个叫独从的家伙。又废物,德行又差。”天石魔翅愤恨道。 喜无洺道:“这独从,都已经被抓住要问斩了。问斩的时间你定都行,看你怒气那么大。” “那就就地处决!”天石魔翅道。 喜无洺道:“本来我也想就地处决他的,李义不让啊。” 天石魔翅问道:“李义是谁?” 法诗回答道:“李义是我和栋凉的兄弟。” “你们的关系真复杂。”天石魔翅挠了挠脑袋道。 “你看这是什么?”喜无洺将焓牛国令放在了天石魔翅的眼前。 “焓牛国令?”天石魔翅道。 喜无洺道:“正是,持焓牛国令者统领焓牛国。你看好了,我现在将它交给喜艏。” 说罢,喜无洺将焓牛国令交到喜艏的手中。 喜艏对着天石魔翅说道:“通过这么些天的相处,我认为你是既有德行,又有实力的人。你愿意做焓牛国的将军,与我一起来振兴焓牛国吗?” “你有兵吗?让我做将军。”天石魔翅撇了撇嘴。 “兵不成问题。关键你有没有这个心,你有没有这个志向?”喜艏道,“还是说,你愿一辈子守护着火山天石村。我不会强求的。” 天石魔翅道:“男儿志在四方。如果你是明主,我自然会投奔于你。但如果让我发现你是个只会榨干百姓的血与汗之辈,我定会用我全部的力量,去颠覆你。” “我定不负仁兄期望!”喜艏道。 天石魔翅豪迈地将火山流星锤甩进火山口中。随着“轰轰轰”岩浆的迸开,天石魔翅竖指立誓道:“天石魔翅今日立誓,全力辅佐喜艏治理焓牛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有违此誓,让火山吞了我!” 喜艏内心暗暗道,火山会吞牛吗?好像是会,不过这说法还真够新奇的。不管了,反正天石兄弟的决心,我是看到了。 天石魔翅化为了人形站在喜艏的边上。喜艏不自觉地看向天石魔翅的蘑菇头,没办法,那颗蘑菇实在太显眼了。 天石魔翅看到喜艏那怪异的眼神,道:“怎么了,殿下?” 喜艏向天石魔翅点头道:“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强壮威武。不错!有大将之风!” 天石魔翅挠了挠头上的蘑菇,害羞道:“殿下谬赞了。” 喜艏看那颗蘑菇,左啊右啊的,在强忍下才保持了镇定,没有笑出声来。喜艏挺胸抬头,理了理衣服,并对自己说道:你是王,必须庄重,有威严!诶,这装的可真是有点累的。 喜无洺看着喜艏的样子,并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道:“可以,有点王的样子。到时候,祖父送你一个超级强的神兵。” 一提到神兵,喜艏就眼睛一亮。因为喜艏自己也知道,虽然靠焓牛神王与焓牛国令,可以推自己到王位。但是,王者定然是靠实力说话的。没有这个实力,下面的臣子表面上可能会归顺。但时间长了,那些被触犯到利益的大家贵族,定会用他们积累的强大力量,与自己做对抗。久而久之,整个国家会陷入动荡,还谈什么富强。所以,作为自己正式登上王位前第一件事,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隐藏属性 “祖父,那神兵能不能拿出来给我瞧瞧?”喜艏向喜无洺伸手道。 喜无洺将日冕牛神盾放到喜艏的手中,道:“怎么样,份量十足。” 喜艏双手捧着漆黑到几乎看不见的日冕牛神盾,道:“份量的确是够了,但样子也太搓了,怎么跟铁锅似的。不会能戴在头上当安全帽?” 喜无洺敲了敲喜艏手中的日冕牛神盾,道:“听到了吗,孩子,这东西是实心的,怎么可能当安全帽?你也想象力太丰富了,这完全是个盾好吗?” “它真的是神器吗?完全看不出来。”喜艏翻了翻白眼道。 沈铁将道:“喜艏,你不要可以送给我。我用其他武器跟你换。” “沈前辈,看你这奸诈的笑容,我就知道不对了。这黑不溜湫的东西,莫不真是绝世珍宝?”喜艏双手将日冕牛神盾掂了掂。 喜无洺道:“真的是,这可是国宝,我们焓牛国的国宝!至宝贵隐,懂不懂。” 喜艏点点头道:“刚才不懂,但是现在懂了。” 喜无洺将咒语“牛神加冕”与一串图形符号打入了喜艏的精神海中。 “将你的精神融入日冕牛神盾中,并用我教你的图形符号去刻下精神烙印。你去试试看,虽然这是有一定的风险的。但是我相信,是你的话一定是没问题的。”喜无洺拍拍喜艏的肩膀道。 “风险?”鹏忠义皱起了眉头。 羚叶美对着鹏忠义微笑,道:“放心,不会有事的。何况我的你的义祖父还在边上呢。” 鹏忠义点点头,放心下来,对着喜艏道:“别磨蹭了,去炼化。” 喜艏捧着日冕牛神盾,精神体进入了盾内的空间。 “小鬼,你是来让我认你为主的吗?可你也太弱了,怎么不发育发育再来。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回去。我的能量太大,你受不了的。我的本体,你就算看上一眼都会使你的眼睛灼瞎。”灵魂体状态下的喜艏耳边传来一阵苍老的戏谑的声音。 喜艏周围的空间漆黑一片,喜艏连自己的双手都看不见,一切只能靠自己的感觉。突然,整个身体的正前方感到一阵灼热的带电粒子流,温度高达25万摄氏度。那带电粒子流直接透过喜艏的灵魂体,喜艏的整个灵魂有种要被撕裂的感觉。要不是喜艏的灵魂体经过火魂正果的改造加强,面对这么大的能量,恐怕是要解体了。喜艏弯下腰,降低自己的重心,硬是将这狂暴的能量扛了下来。 这试炼的难度,其实喜无洺也没有计算对。喜无洺认识中的日冕牛神盾,是一千年前的日冕牛神盾。这日冕牛神盾有个特点,能自动吸收20光年以内恒星的能量。这隐藏属性,就连第一代使用者喜无洺也没有发现。如果喜无洺知道的话,那肯定会惊掉下巴,大喊“天佑焓牛”了。 “前辈,还有什么考验就一起上好了。我经得住。像您这样的绝世珍宝,不让这宇宙记住您的名字,怎么行?”喜艏在黑暗中站直身子道。 苍老的声音说道:“你讲话很对我的胃口。只是我问你,你的名堂在宇宙间都没闯出来,你又如何让宇宙记住我的名字?” 喜艏斩钉截铁道:“我可以!未来的事实会证明我可以。” “那就拿出你的实力来,让我看看,到底有多少可能性!”苍老的声音道。 喜艏感觉脚下的支撑消失了。喜艏整个身体漂浮起来,并且受到前方强大的引力,好像有一只手在自己的背后推着自己加速前进一般。 F=ma 喜艏不断被一种引力吸引着,一会儿向前,一会儿向上,一会儿兜圈,一会儿打转。最后喜艏都晕头转向不知道来时面向哪,更别说分辨出东南西北了。 就这样,喜艏不明不白地在漆黑的看不到边际的空间内以超高的速度荡了半个小时。 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在喜艏耳边想起:“怎么样?在黑暗之中被肆意操控的感觉很绝望。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立马送你回去;另一个,自己摆脱这种绝望的束缚!怎么样,感觉很糟糕,回去。历练好再来。” “我选择自己摆脱这种绝望的束缚!”还在被不可抗的力量肆意甩动着的喜艏坚定道,“我就在这,历练自己,突破自我的极限!” 喜艏闭上眼,盘膝打坐起来。喜艏任由引力将自己抛向未知空间的各个点。喜艏进入了冥想的状态。喜艏和鹏忠义在一起时,读的李义从故乡带出来的书本知识,在喜艏的精神体中以各种形状环绕旋转在一起。突然一个科学公式f=a从喜艏的身前转来并且直接停住了,释放出巨大的红色光芒。 喜艏睁开眼道:“我知道破解困境的方法了!就是不断提升自己的质量!” 喜艏再度闭上了眼,他在自身不断地搜寻可以凝聚质量的点。经过半个小时的认真搜索,喜艏确定了它存在自己灵魂体的时空轨迹。它不是确定的点,而是由着一定规律在心脏处运动。当喜艏的思想向它聚集而去的时候,喜艏仿佛看到无限的形态各异的质量庞大的天体,正向自己涌来。虽然喜艏无法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但喜艏感觉自己的质量正在不断地上升,好像随随便便挥出一拳就有毁天灭地的能力。而喜艏自己被引力作用的效果正慢慢的变弱,直观地讲就是加速度变慢了。 “恭喜你,第二关挑战成功。你有资格跟我对话了,这么年轻就能见到我尊容的小鬼,你是第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喜艏的前方响起,这声音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其中还带着些激动。 喜艏被引力缓慢地向前带着,喜艏感觉自己被带的轨道是长长的椭圆形的。一个红色的光点在喜艏的面前出现,然后慢慢变大,慢慢变大。最后红色的光点的直径变成一幢高楼那么长,颜色也越来越鲜艳,越来越耀眼。 “噼噼啪啪和”“呜呼呼”互相交杂的巨大声音在喜艏的耳边渐渐变得刺耳。最后,作用在喜艏身上的引力不见了,巨大的红色的圆扩展到喜艏的整个视野。喜艏感觉前方就是无边无际的大火球。要不是质量的提升,让自己的心神稳定了些,恐怕喜艏现在有任何想法都被高温的火焰给烧没了。 “嘿,小鬼。很高兴,在这里能看到你。真是后生可畏呀,这么短的时间就学会了利用周围天体,增长自身质量的方法。我还以为至少要等你几天的时间呢。”无边的大火球里露出一个慈祥的老爷爷的脸,不过火红的胡子特别大,和脸很不相称。 那老爷爷又说道:“如果你没来到这里的话,我又不知道要再睡多久喽。虽然吃穿不愁,但终归是寂寞了点。” 说完,他的大胡子左右甩了三下。就这随便几下,喜艏就感到有庞大的带着电子流的热风向自己袭来。 三个问题 “前辈,你还是别甩胡子了,太热了。”喜艏眯着眼道。喜艏现在的感觉是眼前的光很刺眼,而且呼吸的感觉也十分的闷热。 “这不行,甩胡子是我的兴趣爱好。你不会连这点力量都受不了?”那老爷爷道。 “您强您任性,您开心就好。敢问您有名字吗?”喜艏抱拳道。 老爷爷道:“不就日冕牛神盾吗?” “大多数的兵器都是没有灵魂的,而您是有灵魂的。要不我就私下叫您神盾爷。”喜艏道。 神盾爷的眉毛挑了挑,胡子终于是不甩了,道:“这称谓我喜欢。” “好了,好了。你的朋友都在外面等你,我就不浪费时间了。我问你三个问题,你回答的让我满意,我就认你为主。但你要明白,如果让我知道,你在用我的力量在为邪恶力量服务,我就算自爆也不会与你为伍!”神盾爷硬气道。 “我愿受到您的监督,与您共同努力。绝对不会奴役您!”喜艏举拳道。 神盾爷点点头道:“你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这三个问题就是: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 喜艏思索了片刻道:“我就是我,我从平凡中来,我要去守护焓牛国和爱的人。” 神盾爷伸出右手捋了捋大胡子,道:“本真,平凡,守护。好的,小伙子,你过关了!” “还有考验吗?”喜艏问道。 神盾爷摆摆手道:“没有了,没有了。你在我的核心上刻下精神烙印就可以了,记得是平等烙印。完全操控烙印,你是印不上的。我是自由的神兵,不可能被奴役的。” “我认为这样挺好的。奴隶是打不过自由人的。我说的是自我认定,当奴隶有了自由的灵魂就不算是真正的奴隶了。最强的神兵,必然是自由的。我其实也算是心仕的灵宠,但签定的也是平等契约。公平是最好的,我觉得。任何对有思想的生物的奴役都是不长久的。”喜艏边说边将精神烙印与祖父交给自己的符号图形都录入了神盾爷分离出的灼热核心中。 半个喜艏大的日冕牛神盾核心又收回了神盾爷的体内。 神盾爷道:“好了,你回去,时间不早了。只要我有力气在,一定会全力帮你的。只要你能守住心中的光和热。” 喜艏对着神盾爷鞠了一个躬。神盾爷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并对喜艏挥了挥手。喜艏又被引力拉动。在转了一个大大的椭圆轨道后,精神体甩出了日冕牛神盾,进入了喜艏的体内。 昏睡状喜艏立马醒了,上身立起。眼前是刺眼的红光,刚刚在轨道中是漆黑一片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过来。鼻子里尽是些硫磺气体的味道。 喜艏耳边一些嘈杂的碎语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喜艏,你还好吗?没事……没事……早知道……我去里面看看到底……别别别……看情况再说……” “我没事,我没事。”晕乎乎的喜艏有气无力地说道,“日冕牛神盾,神盾爷,真的很强。神兵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看到喜艏醒了,一旁的羚叶美才停止了抽泣,轻轻一拳打在皱着眉头的喜无洺的胸口上道:“都怪你,都怪你。差点让我见不到孙儿!” 邪不胜正 “别伤心了,是我的错,你看喜艏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吗?”喜无洺将羚叶美揽在了自己的怀中。 喜艏站起身来,走到羚叶美的边上拍拍羚叶美的肩膀道:“孩儿没事,祖母,而且我此行收获颇丰。” 喜无洺看着喜艏惊异道:“你现在身体的质量和能量怎么这么大,是你进去时的三倍。不可思议,才过了半天的时间。” 喜艏道:“是神盾前辈带我领悟了借周围天体之力,来提升自己质量与能量。” 喜无洺看着喜艏手上的日冕牛神盾,摸摸自己的下巴道:“在我使用日冕牛神盾的时候,神盾的确有了些许灵识。但还是混沌初开,并不能自主交流。没想到千年过去了,都可以说话了。” 鹏忠义拍拍喜艏的肩膀道:“神兵在手,可真是让哥哥我羡慕啊。” 喜艏对喜无洺拱手道:“祖父,要不给哥哥也来件宝贝。” “弟弟,不用了不用了。我的风雪王蛟龙臂都是祖父送的,哪还能再要祖父的东西。何况祖父还将所有功法都传给了我,不能要了,不能要了。”鹏忠义摆摆手道。 羚叶美走过来,将一个粉红色的玉镯塞到了鹏忠义的手里。鹏忠义立马感觉精神海十分的温暖,好像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一般。鹏忠义低头看着这粉色的玉镯,玉镯内均匀分布着四朵翠绿的四叶草。四叶草的内部蕴含着庞大的精神能量。 “祖母,您这是?”鹏忠义问道。 羚叶美微笑道:“你就收下。可以送给你心爱的姑娘,保她平安。粉恋四叶草玉镯可以抵挡四次强大的精神攻击。” 鹏忠义抱拳道:“祖母,谢过了。” “亲人相认,弄得我也想家了。”法诗眼里满是惆怅,“思乡情烈喷火山,把那天空翻。心将湖水酿成酒,味道苦不堪。” 给自己塞了补血丹的栋凉,也掏出一把长剑弹唱:“苦不堪,苦不堪……” 沈铁将叉着双手道:“年轻人怎么一点朝气都没有,这么老态龙钟的。” 栋凉边唱边道:“法诗就是这样,感情很丰富。我只是搭了一个便车,顺便感慨一下而已。要不你也唱唱,感受一下?” “那我试试。”沈铁将也掏出自己的火星万炼锤,边敲边唱起来,“酿成酒,苦不堪呦,苦不堪……” 突然,沈铁将停下了,道:“欸,不对。” 栋凉道:“怎么了,节奏不对吗?” “全不对,你们两小屁孩在这犯二,我怎么也加入了。真是的。”沈铁将收起了自己吃饭的家伙火星万炼锤。 法诗拍拍沈铁将的肩膀道:“沈前辈,有没有一种回乡的感觉。唱一唱是不是舒畅多了。” 沈铁将深吸一口气道:“欸,这好像是诶。我想起了家乡铁匠铺,此起彼伏的打铁声了,还有飞舞的铁蛾。这一唱,好像真的回家一趟。” “真想看看沈前辈家乡的模样。”法诗面向着风吹来的方向道。 沈铁将微微一笑:“会有机会的,希望哪里幸存的朋友能够安好。” “在黑暗降临的时候,化为太阳和星辰,点亮苦难人民的人生。我们义不容辞!”栋凉举起长剑道。 沈铁将将锤子用力一敲。随着“匡”的一声,沈铁将也举起大锤道:“这才是年轻人!我会给你提供最精良的装备,邪不胜正!” 千里正气菡光剑 “都这把年纪了,还有如此激情。不简单啊。”喜无洺拍拍沈铁将的背道。 “你力气太大了,一身老骨头都散架了。”沈铁将又笑道,“哈哈,开玩笑,开玩笑。我的路还长呢,我还要亲眼看着这批年轻俊杰成长起来呢。” “说实话,沈前辈,我刚才手上那你造的剑可以啊。叫什么名字来着?”栋凉拿出刚才弹唱的宝剑道。 “我也没给它取名字,要不我们一起给它取个名字?”沈铁将捋了捋胡子道。 “求之不得。”栋凉道,“这剑傍身能给人以飞行能力,而且能自行放大以剑身抵挡攻击。并能吸收天地间与对手的罡气,滋养剑身或传给剑主。” “它还有个属性是,吸收光的能量,这是它飞行的能量来源。”沈铁将道。 “原来如此。那我取两个字‘正气’。”栋凉道。 “我取‘千里’。”沈铁将道。 栋凉道:“我再取‘菡光’,因为剑在黑夜中散发的光芒,如同荷花般艳丽。” 沈铁将道:“那就叫‘千里正气菡光剑’。” 栋凉抚摸着剑脊,在剑面上照了照自己。栋凉刺剑后来了一个扫剑,剑身与天地间的正气呼应猎猎作响。栋凉满意道:“千里正气菡光剑,千里正气菡光剑,好啊,好啊!就是它了。” 沈铁将脸上露出满满的喜悦,内心道:妙剑赠妙人,功夫不负,功夫不负! “看他们的谈吐,都有着一种英雄气概。你真是交了一群了不得的朋友。”天石魔翅道。 “是啊,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你刚才上来就是一个火山流星锤,太鲁莽了。”栋凉道。 天石魔翅从空间头巾上取出一个沉重的狼牙棒,绑在自己的背上,向喜无洺一行人鞠躬道:“对不住了,我不该将怨气发在您的身上。更不该牵连无辜,特别是您羚叶美前辈。” “没事的,没事的。你这么大的力气,如果都花在建设焓牛国上,那功劳定是不可限量的。我作为前辈还是很看好你的。”羚叶美和蔼道。 喜无洺拍拍天石魔翅的肩膀道:“我老婆可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而我更不是。我这有几部兵书,还有几本适合你体质的功法,我都录进这颗功法天青石里了。你好好研习。不要让我失望。还有啊,你就别负荆请罪了,你以为你是廉颇吗?” “廉颇是谁?还有我不怎么识字啊。”天石魔翅挠起了头上的蘑菇道。 喜艏看天石魔翅的憨样,肚子里生出一团“想笑之气”。喜艏忍了好久到这“想笑之气”不见才道:“廉颇是你学习的榜样。字呢,你还是要学起来的。到时候,给你找一个师傅。做将军,可不止要单体实力强,更要将每个士兵的能力发挥到极致。运用天时地利,以最小的代价,赢得最大的胜利。毕竟,你是希望以后将生命寄托给你和国家的兵,最后都能安全回家与家人团圆的。” “当然,君上。我定然好好研习,增长自己的力量与谋略,不会负了大家的信任。”天石魔翅向喜艏抱拳并单膝下跪道。 喜艏将天石魔翅扶起,道:“你是我第一个任命的将军。这几天你和栋凉的对战,我都看在眼里。这拳拳炸裂的,我看的很是过瘾。我第一次见到和开启仿生武神式的栋凉能够战平的。要知道,栋凉的仿生武神式只有十分钟的强力期,战斗过了这十分钟就只能靠队友了。而你能一直刚,时间越长,你的愤怒值越高,就越强。你简直是天生的战神!” “仿生武神式?你是说我的兽神式吗?喜艏。”栋凉道。 喜艏道:“我从李义送我的书里得知,兽者,为哺乳类。而你刚才对抗天石魔翅时,结合了鸟类与哺乳类,这已经不算是兽神了。你说取作仿生武神式,是不是更为科学?” “好像是。欸,喜艏,你懂得多起来了嘛。”栋凉挽住喜艏的肩膀道。 “多读书,多读书。”喜艏道。 天石魔翅珍惜地摸了摸喜无洺功法天青石,道:“没毛病!” 地球 “天石将军,我想去见识一下你治理的火山天石村。”喜艏对天石魔翅道。 天石魔翅激动地一振翅膀道:“好啊,好啊。欢迎殿下参观。” 现在的栋凉已经从仿生武神式的副作用里恢复过来,抱着天石魔翅的肩膀道:“火山天石村有什么好的特产,能把你弄得那么壮一定有不凡的宝贝。” 天石魔翅撇撇嘴道:“我也想有,可惜没有。有吃的我都分给村里的人了。火山天石村处于焓牛国没有纳入的边界地带。因为干旱的缘故,那里的土地几乎种不出粮食。只能种一种火山瘦小麦的农作物,产量很少的,做出来的馒头又辣又不好吃。” “瘦小麦,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不够吃。”喜艏道。 法诗叹息道:“我的空间袋里还有一些火魂正果,到时候分给乡亲一些。” “不过这里的湖里有鱼可以做烤鱼吃,味道特别棒。”天石魔翅道,“基本上,一周我会扛两条火山鞍带石斑鱼回去,给大伙补补营养。今天,大家都在,那就扛五条回去。” “这种鱼繁殖地快吗?”法诗向天石魔翅问道。 天石魔翅尴尬地摇摇头,道:“每周两条的量,最多了。我也想它们能生长快些,可惜没办法。” 法诗拍拍天石魔翅的肩膀道:“想办法,我在行。到时候一定会想到办法,帮你解决的。你别担心。” “谢谢。”天石魔翅答道。 随后,天石魔翅便展开了翅膀向水中扎去。一朵小小的水花在湖面绽放开来,在岩浆的照耀下,如同玫瑰。“轰”的一声,水面一阵颤栗,一条五百米长拥有红色条纹的青色火山鞍带石斑鱼飞出了水面。石斑鱼好像一颗离开了枪膛的子弹,向天空冲去,而那溅开的巨大水花,便是枪口的火焰。栋凉迎着冲上来的火山鞍带石斑鱼上去就是一脚。石斑鱼遭到这么一折腾,脊柱断裂,全身都不能动了,只剩下嘴还在一张一合。栋凉继续瞬闪到火山鞍带石斑鱼的右边肚子出一顶,硕大的石斑鱼就这么被平顶起来。以在水中天石魔翅的角度看,半空中的栋凉,就像一个点举着十个足球场。 背着千里正气菡光剑的栋凉,边上下举着火山鞍带石斑鱼练着臂力边道:“这火山鞍带石斑鱼的份量可以啊。够吃,够吃。” 栋凉的面前出现一个房间大的七彩空间阵法,法诗从里面走了出来。 法诗对着栋凉右臂的火红的肌肉,赞叹道:“多有爆炸力的肌肉啊,啧啧啧。” 栋凉道:“要吃就吃你头上的那石斑鱼肉,可别打我神火麒麟臂的主意。” “送我吃还不要呢,嫌硬。”法诗也顺便开玩笑道。 “这么大的鱼,第一次吃。真想拍个照片,留个念。”栋凉左手摸着下巴道。 “拍照,你不会说的是有个叫地球的地方的科技。那个地方挺神秘的,趣事里有少量的记载。我只记得那边的人和我们墨龙池的人相貌是差不多的,有种同宗的感觉。当然墨神的趣事丛书里也没有记载。造纸术是地球人最早发明的。书中只是这样记载:地球在一个我们无法影响的位面上,只有在灵魂的某处才有交合。几个强大的神族被回魂后,确定了地球的存在。因为他们“死后”偶然遇上了地球的强者灵魂,地球强者没有说出地球的位置,但是承认了自己伟大文明的存在。它可能就在身边穿过,而任何人都看不见、摸不着、也探测不到。地球也是一个暗世无朝思暮想要渗透的地方。因为地球很神秘,只存在于传说。甚至暗世无都不知道走遍乱规则之道,能否看到地球。有时候暗世无晚上会感到些许害怕,他害怕地球人正在看酒杯一样看着自己统治的星域。随即就是暗世无捏碎酒杯的声音,与边上女佣的跪地求饶声。”法诗绘声绘色地描述道。法诗一讲到暗世无,眉毛紧蹙在一起,拳头像要攥出火来。 “吃饱了,我们就上路。一起去推翻奴隶主的统治!”栋凉雄赳赳道。 “我也想快点,可惜有些事急不得。咱们先去火山天石村。”法诗背着手道。 “轰”的一声,波涛汹涌的湖面又被天石魔翅拍出一条火山鞍带石斑鱼来。 食指接大鱼 鹏忠义看着朝自己飞来,在视野里渐渐变大的摇摆着鱼身的火山鞍带石斑鱼。鹏忠义扇动起自己的翅膀,鹏忠义的身下立即出现的寒冷的风雪。在喜艏的眼里,鹏忠义此时就像掌管天气的神仙一般,动力强大的风力夹带着坚硬的冰雪猛烈地削弱这石斑鱼上升的速度。当那条石斑鱼在空中停下的时候,整个身体都被冰雪覆盖。鹏忠义立即化为大鹏将这条大鱼托起。 鹏忠义在半空中对喜艏喊道:“你也去拿一条。这点小事,就别劳烦祖父、祖母了。” 下面的湖水中发出有力而闷沉的声音:“哪有将军让君王累着的道理,这三条比较小,还是我一个人来扛。” 喜艏看着泛着夕阳般光辉的湖水,顿时觉得力量十足。喜艏对湖中的天石魔翅大喊:“天石将军,给我也来一条。我可不是偷懒的主。” “轰”一声,一个中个的头上镶嵌着一颗红色宝石的火山鞍带石斑鱼以长为轴不断翻转向上向喜艏飞过来。 天石魔翅在水下想着:这长着红宝石的石斑鱼可是这里的鱼中小王子,红宝石内有非常精纯的火山岩浆特有的火属性能量。不断地翻转提升了接手的难度。而且这条石斑鱼也是弹跳高手,被东西一碰到就会立马弹回水里。殿下,看你怎么接我的旋转石斑鱼。别是个花瓶为好啊。 翻转向上的石斑鱼,眼前都是天旋地转的景象,但求生的欲望让它将所有头上红宝石里的能量都通过自己的神经传导到了尾巴处。虽然还没有诞生思维,但是回水里的念头是非常强烈的。 喜艏看着这条比较而言不是很大却饱满无比的石斑鱼,内心盘算着怎么接:论力气的话这么大的石斑鱼,人形态没这力量接住。变成焓牛本体的话,又显得太过笨拙没有王者风范。不如试试新的功法,吸收这石斑鱼的质量,不但能强大自身而且还能让这条鱼好接。 还有五秒的时间那石斑鱼就会飞上来给喜艏一尾巴。而鱼上方的喜艏在闭上眼尝试着与飞上来的石斑鱼产生一种质量和能量的关系。 五……四……三……二……在水中天石魔翅内心数着石斑鱼要撞上喜艏的时间。天石魔翅右拳一震,心想着不会玩大了。让自己的君王丢脸了,自己这将军还有没有的做了。这新皇帝不会这么菜?过分了,一条火山鞍带石斑鱼都接不住。还是我用力过猛,把君上看懵了。 就在天石魔翅觉得那巨大的火山鞍带石斑鱼要将喜艏甩飞时,奇迹的一幕发生了。没有任何的声响,石斑鱼就在喜艏面前停住了。因为石斑鱼十分巨大,天石魔翅没有看得清。但令天石魔翅诧异的是,为什么这石斑鱼被拦住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鱼尾巴的巨大的弹力哪里去了。虽然在一旁看着的喜无洺看到了天石魔翅没有看到的惊艳细节,喜艏只用了右手的食指就挡住了石斑鱼的冲击。但是喜无洺内心也充满了天石魔翅类似的疑问,在自己所创的功法里,有这招吗?还是喜艏自创的?如果喜艏也能自创功法,那真是后继有人了。 这里的细节只有喜艏自己知道。 人族保护计划 喜艏吸收了那条青年火山鞍带石斑鱼王尾部百分之八十的能量,石斑鱼的质量也被转移了百分之九十。经过实验,喜艏发现吸收来的能量和质量的总和不得大于自身的四倍。而且喜艏吸收来的能量和质量必须花大量时间进行内部的转化,其中很大一部分的能量会以光的形式散发出去。所以现在的喜艏整个人都发着白光,就真的像神明一样。喜艏自己看着自己的全身都不受控制地散发着光芒,也是有点无语。 喜艏内心叹息道,多好的能量啊,就这么漏出来了。要是有地球的发明,太阳能电池就好了。那些没有法力的平民焓牛,在生活中就能随时有光了。虽然这里的灵石经过处理也能点亮,但是经不起浪费。地球人真是了不起,有这种可以重复利用能量的手段。 其实喜艏不知道的是,原始的地球只有一个,是在一个神秘之处的美丽蓝宝石。原始地球的主人——人类,是活在四维世界的三维生物。生活在地球上的人类,以目前的文明并不能使暗世无恐惧。但是地球的奥秘可不止这点而已,人类有着自己文明的先驱。比如黄帝、炎帝、耶和华、释迦牟尼佛、李耳、耶稣、安拉、孔丘、墨翟等等这些大能死后意志不散,靠自己的努力在地球处在的四维宇宙上创造了自己的维度。就像一个面开了一个维度变成了一个体,他们在原始地球人触及不到的地方建立了多个不同的宇宙世界。他们建立的自己的维度都不重合,也就是说他们造的每个宇宙世界都不会互相影响。但是他们的宇宙世界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是以原始地球展开的。这些先驱作为独特的灵魂体是无法直接影响原始地球,或许是有影响的手段的,但是代价都非常的大。这些人类伟大的先驱会接收一些地球上死亡生命的有趣的灵魂进入他们所创造的世界。那些在自己创造的宇宙里的地球大能会每三百年回到原始地球所处在的四维宇宙,去探讨界外与界内的事宜。顺便这些地球大能会带上自己的得意门生在原始地球的四维宇宙的不可观测宇宙进行切磋。因为切磋时产生的能量太大,怕影响到整个银河系。李耳率先提出原始地球的保护计划,因为李耳最先和外界的灵魂接触,了解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李耳了解到外面的世界如此的危险后,不免皱起了眉头。李耳仿佛看到了那片大部分已被黑暗蚕食的星域,与那参不透的乱规则之道,还有那毫无人性的暗世无的眼睛。在一次三百年一届的人族英雄峰会上,李耳带领着道家子弟庄周、列御寇和一些后辈夺得了冠军。按照规定,冠军可以提出一个不违背人族利益的愿望。李耳就将自己知道的外部世界的危险在各个人类先驱前提了出来。经过各个人类先驱的讨论,两个宏伟的计划应运而生:第一个是十一维地球宇宙转移计划。这需要大量的智者进行研究,一旦成功,人类将可以转移到任何能想到的地方去。这属于无懈可击的防守。第二个是人族斗士守士探士培养计划,通过三百年一届的人族英雄峰会,颁发资源奖励与英雄奖章,胜利者可以选择斗士、守士、探士三个勋章之一戴上。当然名次不同,勋章等级也不同。总体一共分为八大阶十小级。 法诗拿喜艏开玩笑道:“真是和那时候的李义一样,浑身发光的。记不记得,我们师尊墨神还在的时候。” 栋凉略带伤感道:“是啊,那时候真是你说我笑的。小屁孩样,人啊,慢慢就长大了。墨神,要是还在多好啊。” 喜艏本想安慰,却又说不出话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有些事还得靠自己。 如果喜艏知道李义、法诗、栋凉、心仕其实是地球先驱治理的宇宙之中的斗士、守士、探士的后代,会不会惊讶呢?或许会,或许又不会。毕竟自己都不明不白地当上了王族,这世界还有什么可奇怪的呢?是啊,无奇不有,坦然面之。 平等合作 湖中传来“砰砰砰”的巨响,天石魔翅就举着三条火山鞍带石斑鱼冲了出了大湖。水“哗哗哗”地从三条鱼身上落下,流过天石魔翅线条分明的肌肉。天石魔翅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才是真正的扛鱼高手。 “走,去火山天石村。”天石魔翅道。 法诗对天石魔翅道:“怎么样,累不累,要不要帮帮忙。” “轻而易举,不用了。”天石魔翅摆摆手。 三个壮汉就这么扛着鱼向火山天石村飞去,后面慢慢跟着喜无洺、羚叶美、沈铁将、法诗。 “话说这万灵神契这么回事?”喜无洺顺便向法诗问道。 法诗向喜无洺恭敬道:“放心好了,如果是和别人签定万灵神契,那一定会被当做战斗的炮灰。但喜艏和我的兄弟心仕签的话就不一样了。签定的是平等契约不说,心仕一直把喜艏当做兄弟。心仕是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兄弟受苦的。” “平等的意思就是没有命令这一层。”喜无洺交叉这双手昂着头说道。 法诗道:“没有,只有合作与讨论,没有命令。心仕所求的也是一个能交心的灵兽。” “那我就放心了。”喜无洺道,“虽然不是那种完全放心的那种,但李义的人品我还是放心的。想必他的朋友也不会差。” 之后,喜无洺就和法诗开始聊起心仕的过往起来。可以明显看到喜无洺的脸色正慢慢地转忧为喜。在一旁听着的羚叶美,了解到心仕以前干的傻事是,还不禁笑了出来。 “到了,就在这了。我们下去。”天石魔翅指着地面上像山一样巨大的石头说道。 喜无洺定睛向地上的那一块大石看去,那大石的颜色是通红又参杂着多彩的斑斓。在大石周围有一种使精神安定的感觉。大石高两千米,石头底下有一个能通过的拱门。 “天石将军,要不我们先扛鱼到村子里。让喜祖父和羚祖母到火山天石村逛逛,我觉得下面那块石头挺好玩的。让他们去看看也好。”喜艏对天石魔翅说道。 “喜殿下,我是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将鱼给料理完,他们也应该玩好回来了。挺好。”天石魔翅道。 羚叶美用肩膀碰了一下喜无洺道:“下面那块大石的确挺有趣的,要不我们去逛逛。” “老婆在身边,去哪都是人间仙境。”喜无洺在羚叶美耳边细声说道。 羚叶美脸红着说:“老男人了,还那么肉麻。” 沈铁将将法诗拉近自己,并稍微离喜无洺和羚叶美远了些。沈铁将老声老气地对法诗说道:“看到没有,学着点。脱单,哄老婆都有用。” 法诗翻了个白眼道:“呵呵,不居其位,不谋其政。忙得很,哪有空恋爱啊。” “真是好心劝你学习,还呵呵起来了。真是弄得老夫心拔凉拔凉的。”沈铁将摸摸自己的心口。 法诗开玩笑道:“你的心热过吗?话说你谈过恋爱吗,这把岁数了?” 沈铁将嬉皮笑脸的神色立马就黯淡了起来,像是盛放的烈阳被疾速驰来的大片乌云所吞没,看不见了一点光彩。沈铁将视线无神向下,摇着头,明眼人都能看出沈铁将现在很沉痛。 法诗立马就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哪壶不开提了哪壶。情何欢也,情何痛哉。 “没事。”法诗用手轻轻顺了顺沈前辈的背。 助美美 “我的老婆,不见了。生死未卜。”沈铁将在空间银盒里拿出一幅画像,展示在法诗的眼前道,“怎么样,我的老婆还漂亮。” 一个长的很大家闺秀就是肌肉多了点的中年妇女布在法诗的眼前。法诗心里想到,这阿姨估计就是神前辈的口味。但是生死未卜就太难受了。 法诗想问其中的细节,但又不想沈前辈回忆起痛苦的往事。所以便嘴巴一张一合,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沈铁将打破了死寂的氛围。沈铁将讲了,他的妻子也是一名铁匠。他的妻子名叫助美美。因为助美美小时候家里穷困,家里人就安排她到沈铁将开的铁匠第一铺里当学徒。沈铁将是整个大铺里的老板,当然也是整个铺子的门面铁匠。当沈铁将刚收到助美美这学徒的时候,就不断地挠头。沈铁将虽然不可能重男轻女,但心里嘀咕着:怎么一个弱女子也来当铁匠,估计不到半个月就得回家了。他们家是要有多穷啊,才安排个刚成年的姑娘来这高强度的地方工作。当助美美来应聘的那天,沈铁将就跟她说,如果家里穷的话,自己可以补助她一些,维持她家里的生计。至于工作内容的话就帮忙清理些杂物就可以了。但助美美眼里透露出坚毅的目光道,自己不比那些男人差。自己一定能通过努力,弥补出生的体力缺陷,达到甚至超过这里的人。沈铁将笑道,也包括自己吗?助美美扬起下巴道,当然。沈铁将当时认为她只是一时说大话。可是,时间证明了助美美真的去做了。半年里,沈铁将看着助美美一天天的进步。手臂被火烫伤了,也没有放弃,而是伤好了继续干。沈铁将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锲而不舍的匠人精神。铁匠铺子里的新人老人随着市场的利益更迭,不断地走入走出。而助美美却只关心自己技艺,不断地精益求精。有时候,助美美打造的作品,都令沈铁将感到自愧不如。沈铁将不断地会给助美美提醒,一个好的铁匠该具备怎样的技巧。助美美也没有辜负沈铁将的教导,成为了沈铁将铁匠铺里的sss级的铁匠。当时沈铁将生活的那颗匠魂星行星,sss级以上的就三人:沈铁将,助美美还有一个叫夜匠子的家伙。夜匠子因为一次高难度的炼器导致部分经脉损毁,为了地位和利益,选择投靠了暗世无势力。夜匠子有个恶癖就是爱霸占别人的老婆。那时的沈铁将对夜匠子是避而远之,因为沈铁将自己当时也还没加入旗晟明的队伍。三分之一的匠魂星是自己说了算。而另外三分之二的地盘,还得看夜匠子的脸色。表面上看夜匠子好像是在攀附匠魂星的王族,但其实王族已经成了夜匠子的傀儡。虽然夜匠子好像是整个匠魂星的主宰者,但暗世无的魔将早就将夜匠子当成了未来之犬。而这条犬,是不敢欺负主人的犬,只敢欺凌弱小,甚至不把同类的命当命。后来沈铁将和助美美走到了一起,结了婚,并且能够一起炼器,品质可以翻一倍。就是说沈铁将、助美美夫妇合体炼器的水平达到ssss级。这令夜匠子咬牙切齿。于是夜匠子借着暗世无的鉨魔将的手,将助美美软禁了起来。之后,沈铁将就再也没见过助美美。 沈铁将从此刻苦磨练手艺。沈铁将本想修武向暗世无与夜匠子复仇的,可惜他尝试后,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自己最擅长的还是炼器。于是,趁一个机会,沈铁将加入了旗晟明的团队,和暗世无展开了激烈的斗争。沈铁将将对妻子的思念都画在刚才的那幅画中,每次看的时候都有一种强烈的痛苦。沈铁将责备自己,要是从前再强上一些,是不是就可以保护好妻子了。虽然沈铁将也知道,有些事情,靠自己的力量是无法阻止的。就像对主帅旗晟明的陨落,无能为力一样。尽力了,又如何?但不尽力,必然后悔。有些时候,就是知其不可而为之,才能见到真正的光明。 不违良心 “你还有这样的往事啊,妻子都被别人抓去。我没想到像你这么强,拥有都能和痴蝉杀神吕布一战的实力,都会有这么残酷的人生。”法诗皱着眉头道,“那像我这么弱的实力,如果去找一个喜欢的人的话,岂不是对她的不负责任?” 沈铁将将心里的愁苦吐了出来,感觉好受了些。沈铁将听到法诗的话不禁笑道:“像你这样已经很好了,不要妄自菲薄。如果你这样的男人都算对不起另一半的话,那整个世界都没有一成的男人是对得起自己的爱人的了。你们这四个墨龙池村出来的兄弟,心性纯良,真的。在我所认知的宇宙中是很少见的。” “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真的很少见。”喜无洺也凑过来说道,“你们很有潜力能成为拯救宇宙,匡扶正义的英雄。你也不例外,法诗,我看好你哦。” “这,你们说的我都有点害羞了。你应该还认识我不久,焓牛神王。”法诗轻咳道。 “无洺哥呀,你还真会套近乎啊。”沈铁将道。 “嘿,话还真不该这样说。我跟那个法诗是一见如故,一见如故!我觉得法诗这小兄弟,是懂得道与法运用的。这也是能够自创功法最重要的一点。你也知道,不是我吹。整个焓牛国传承的都是我自创的功法。怎么样,法诗,你看要不要学一学?” “好呀。”法诗眼睛也不眨一下说道。 “那你得先认我这个师傅。”喜无洺交叉着双手道。 “法诗拜见喜无洺师傅。”法诗立马对着喜无洺作揖而拜。 喜无洺看法诗行动那么利索,感到有点不适应道:“你怎么就这么快呢?你不思考的吗?” “大道至简。这事情比较简单,认你做师傅可以学到很多。为什么不呢?”法诗微笑道。 “话是这么说,就是自己觉得太简单了。毕竟我这一生也没几个徒弟。没酒没香的,还真不习惯。”喜无洺摸摸鼻子道。 羚叶美碰了碰喜无洺肩膀道:“你啊,就算了。还搞这么多的形式主义。看法诗这小伙子多好学啊,教教他,帮他一把。未来啊,还得靠这些年轻人。徒弟长本事了,也是师傅的荣耀不是吗?” 喜无洺拍拍法诗的肩膀道:“我会把经验都跟你讲的,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不要辱没了师傅的名声。” “谢师傅。”法诗抱拳道。 “那就这样,我跟法诗和妻子一起去下面走走。看风景的同时传道、授业、解惑。你要一起来吗,沈弟?”喜无洺对沈铁将说道。 “不了,无洺兄。我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往事,没有兴趣看风景。我就想去火山天石村,帮忙做烤鱼。看村民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也好帮一帮。有些事情有很多懊悔,总觉得做一些善事会运气好上一些。”沈铁将耸耸肩膀道。 “祝你好运,愿你能与自己的爱人重逢,就像我一样。牛神保佑你。”喜无洺向沈铁将微笑道,“对不起,是我以前误会你了。你不是个贪财鬼,至少不是个自私自利的贪财鬼。” “你们去,我得跟上前面那三个年轻人的脚步了。不同的角度看人有不同的样子,我不奢望大家都能称赞我。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就好。”沈铁将说完就像前方冲去,毕竟落下的距离有点远了。 一条直线 在沈铁将飞远后,法诗就跟着喜无洺向下来到的火山天石村的门口。也就是那巨大的石头下。 “很壮观。你能在这色彩斑斓又通红的石头上悟出自己的功法之道吗?”喜无洺摸着那令人神清气爽的石头道。 “保持自己的本质,然后参杂其他有用的一些东西。混合之后,就会形成自己的功法。”法诗不假思索道。 喜无洺扬扬眉毛有点惊讶道:“嘿,你这小子,悟性很高啊。那我再问问你,你了解自己吗?” “我这个人。村子里的人都认为我是个天才,我觉的我自己还算可以。而且我这个人喜欢诗歌,有时候创作一些诗歌。念的时候,烦恼可以冲淡,快乐可以延长。更好的是,我身边还有李义这个知音。或许我写出来,大家碍于面子都会说好。但是真正懂我的,其实我知道至始至终只有李义他一个。”法诗一谈到李义神情就不禁愉悦了许多。 喜无洺叹了口气道:“我叫你说说自己,努力去挖掘自己的潜在能力。你怎么又谈到别人了呢?你说你是个天才,并且是个诗歌天才。但没有实际的内容啊。真是说了也白说。” 羚叶美在旁边打圆场道:“老公,你不要这样。给他一点时间想想嘛,毕竟当年你也花了很多的时间,才悟出创造新功法之道。” “我也想慢慢来,可惜时间不等人啊。两个小时以后,我们就要去升起炊烟的那地方吃烤鱼了。时间,时间,时间。”喜无洺道,“以法诗你的悟性,我相信你ok的。” “我善于画阵法,善于用阵法攻击和保护己方,而且传送阵我也略通。”法诗想了一想回答道。 “这还差不多。”喜无洺点点头,“你看能不能结合你擅长的事与摆在我们面前的这块雄奇的石头,来创造出一套能够克敌制胜的功法。” “给我想想,给我想想。这块石头里面有着非常滋养神魂的物质,这如果拿来用的话,只能用来支援。至于克敌制胜的话,那应该另外想一种套路。用这块巨石头来攻击的话,能不能用阵法呢?取这块石头里的能量当做法阵的能量,进行进攻、防守、传送。” 喜无洺点点头道:“你这思路不错,我们战斗中要尽量减少自己的战损。借天,借地,借人,甚至于你的敌人去借。当然不是那种卑躬屈膝的借,而是一种将万物的能量与势化为己用的能力。” “的确,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法诗道。 “我不知道你那边的君子,是个什么头衔。或许我真的是沉睡久了。但是这句话,听起来是没毛病的。”喜无洺点头道。 喜无洺接着说道:“结合了万物的特点以后,你要结合自己的一些特点。将这种思路,真正地转化为一种在战斗中能得心应手施展出来的功法。” “这时候就需要对粗制滥造的功法进行千锤百炼了,已达到一个契合自己的最好状态。”法诗道。 “没错,其实功法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用最少的付出去击败对手。这就是一条直线,要将这功法做的最接近条直线。这就是法,就好像这线的曲度一样。”喜无洺比喻道。 “虽然不是很形象,但是我能理解您的意思。喜师傅。”法诗抱拳道。 喜无洺拍了拍法诗肩膀道:“孺子可教。我要讲的精髓已经讲完了,接下来咱们看风景。” 炎地偏胀象腿蕉 “看风景吗?我最爱看风景了。”法诗身心愉悦地说,“每一片风景之中,都藏匿着无数珍贵的诗歌宝藏。” “恩,的确,对于一个诗人来说,的确如此。我虽然对于诗歌也不是很懂,但是鉴赏能力,无洺我还是有一点的。”喜无洺转对羚叶美道,“你说是,老婆?我当年的确文武双全来着。” 羚叶美从旁边炎地偏胀象腿蕉丛中回过神来,道:“的确,谁敢说你没有文化修养啊。” “这种红色的香蕉是不能吃的,里面有炎热地表吸收上来的火毒和一些对身体有害的成分。但是它的根茎却是非常有营养的,就是味道不怎么样。你如果真的渴了的话,也可以取点里面的汁水喝。”喜无洺对法诗说道。 “您不仅教我功法之道,还教我生物知识。这东西的确是稀奇,在我家乡是没有是。我最爱尝个新鲜。我弄点这汁水来尝尝。”法诗边说边向生长在村巨石门边的象腿蕉丛走去。 炎地偏胀象腿蕉有着粗壮的茎,茎是棕色的并且整体上还还有着三条红色的螺旋纹路。茎上生长着的七片扬起的绿叶,绿叶长约三米而且有着红色的叶茎。这象腿蕉的果实也是红色的。 法诗摇头吟诵道:“美哉象腿蕉,红火挂树梢。若非不能食,何苦在茎掏?” 吟罢,法诗便在最近的一棵象腿蕉的茎上画了一个阵法,橙色的汁水便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法诗立马从自己的空间袋中取出三个玉杯。满上以后,法诗便立马将阵法暂停。毕竟法诗可不想浪费象腿蕉的生命之水。法诗将另外两杯分别递给了喜无洺和羚叶美。 “再拜师傅、师母。”法诗端着玉杯分别向喜无洺和羚叶美拜道。 “欸,这才像话嘛。手里得有点东西,才有点仪式感。你说对不对,老婆。”喜无洺转而向羚叶美笑道。 “你啊,就先尝尝这味道。我觉得不会差。”羚叶美边说边小嘴喝了起来。 喜无洺点点头,而后便高举着玉杯将里面的汁水一饮而尽。 “这味道,有点像果酒。有点香蕉果酒的感觉,有比它更加刺激,火辣辣的热度。这么说呢,就好像在火上吃香蕉果酒,过了一会,又有凉凉的清风拂过。妙,真是太妙了。热尽凉来,香气缠绕,醉意不绝!”喜无洺轻摇着头回味道。 羚叶美也说道:“的确,和一般地方的这种炎地偏胀象腿蕉味道不一样,要好很多。这下来玩一趟,能喝到这么美妙的饮品,值了。” 法诗则是斯斯文文地将这果汁饮入肚中。法诗打了一个嗝,一股芬芳的酒气从法诗的鼻腔冲出。法诗陶醉道:“真是醉了,醉了。天石魔翅这家伙还说火山天石村没有像样的美食。这宝贝不就摆在村门口吗?看来世界不是缺少美食,而是缺少品出美味的嘴啊。” “这东西量产的话,估计能使火山天石村里的人过的更加有滋有味了。”喜无洺摇晃着空空的玉杯,意犹未尽道。 “这果汁不但味道香醇而且有股纯净的火能量在里面,正是平民修炼所需要的。”羚叶美补充道。 “那就太妙了。火山天石村的富强计划,我心中大概有一个雏形了。终于是对天石兄有个交代了。”法诗将杯子清洗干净收起,眼睛面向这象腿蕉林,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天地财 “走,果汁也喝了。咱们穿过这巨石上的门,到火山天石村看看。”喜无洺指着巨石上的门洞道。 “等等我,我想将这象腿蕉的汁水收集多一些,带到村子里和大家一起分享一下。”法诗在象腿蕉林那边忙碌起来。 “这孩子,多好啊。做什么事情,都不忘记别人。不忘记给集体做贡献。”羚叶美对喜无洺道。 喜无洺有点骄傲道:“这才是我的好徒儿。” 法诗保证这些这些象腿蕉能够生存下来的情况下,收集了大量的汁水在蓄液空间葫芦里。收集完后,法诗便向洞口的喜师傅走去。 喜无洺拿着一个许多叶片组合成圆形的植物,还带着根在法诗的眼前晃了一晃。 “诶呦,师傅。你又搞到了什么稀奇玩意。”法诗对着这没见过的植物好奇地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还是让师傅教教你。这叫做炎气锦地罗,欸,这是很宝贵的药材。五片叶子以上,每增加一片叶子,就要花上三百年的时间。你看上面有几片叶子?”喜无洺将炎气锦地罗展示在法诗眼前。 “一、二、三、四、五……八、九、十、十一。哇,一共有十一片叶子!”法诗回答道。 “所以,你知道这药材的珍贵了。”喜无洺宝贝地将它收到专门的药盒中后道,“这药材生长的时间,比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还早。如果炼成丹药,能治非常严重的肝病和肺病。” 法诗向远处那片草地看去,那边好像还有一些年份低的炎气锦地罗。法诗感叹道:“无知空贵物,博学天地财。如果没有学问,就算宝贝在眼前也不会察觉。” “看来你这小子又悟道了。”喜无洺感慨道,“你要是我的后代多好啊。” “你啊,就是贪心。有了喜艏和鹏忠义还不够,还想收个义孙?”羚叶美笑道。 “不了,师傅、师母。我已经有父母了,这种事情就算我愿意,也必定要通知父母的。”法诗拱手道。 “也罢也罢,总不能天下英雄都认我做爷爷。这也不太现实。哈哈哈哈。”喜无洺大笑一声便走进了火山天石村的石洞中。过了石洞就是火山天石村的村庄了。 法诗也跟着喜无洺走进了这块超级大的石头的内部。法诗觉得,在天空中飞了好久,在地上走走其实心里还是比较踏实的。石头内部的通道还是比较直的,在通道的石壁上为了美观画了许多紫焱大花火铃花。这些恐怕都是村民组织画的,因为都各不相同。有几朵,像是小孩子的手笔。或许这传达的是村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法诗内心想到。洞的通道越向前就越大,在洞内摆着日光彩石。这些日光彩石虽然在白天散发的亮光不大,但在非常黑的夜里还是有它的作用的。这石头的名字和作用也是法诗在喜无洺那了解到的。这种石头非常的便宜,是很穷困的平民才会拿来用做夜路光源。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了,法诗估计着吃完烤鱼再飞回神火池,差不多也是集合的时间了。心仕,叫你不跟过来,怎么样,连鱼都没得吃,法诗想到。算了,算了,还是打点鱼肉给他,谁叫我够兄弟呢。 拜师礼 走着走着,法诗的前路就越来越光明了。他听到了田野间鸟儿的歌唱声。走到出口的时候,太阳就正好照到了他的头上。 “人生畅兮,红日之迎我;鸟鸣欢兮,处处也微风。”法诗从空间袋中拿出一折扇子摇了起来。 喜无洺对法诗道:“你这手上的是什么稀奇玩意?帅嘛。” “这是折扇。难道焓牛国没有这东西吗?”法诗惊讶道。 “你说对了,还真没有。但我看你这一甩一甩的,加上你这一头飘逸的刘海,好是潇洒。”喜无洺羡慕道。 法诗扬了扬眉毛,在自己的空间袋中又掏出一支笔。在折扇的扇面上写上“快意人生”四个字,再用法术在折扇里画了一片茂盛的随风摆动的草原。最后,法诗将折扇一收,送到了喜无洺的面前道:“师傅,这折扇就当我给您的拜师礼了,你看可还满意?” 喜无洺收下扇子,慢慢地打开。这“快意人生”四个字,写得自由洒脱,让自己压抑许久的内心完全释放了出来。喜无洺感觉现在自己就像一头飞奔的焓牛,刚好这扇子里还有一片可以身临其境的草原。于是,喜无洺就在这扇子中不断神游起来。 等到喜无洺玩够了,从扇子中清醒过来时。法诗已经跟着羚叶美走了一公里的路了。喜无洺看着法诗与羚叶美的背影道:“你们也真是,说不等我,就不等我。” 喜无洺拔腿奔跑立马就赶上了法诗和羚叶美。羚叶美对喜无洺道:“我看你这么入迷就没忍心打断你。刚好,作为师母呢,我也有几点话想对法诗说。所以就先走了一会儿,没什么。” 喜无洺向法诗问道:“你的师母都问你啥呢?能不能说来听听。” 法诗点头道:“没什么,就是些喜艏的事情。师母希望我能够在外头多帮帮喜艏。没问题的,喜艏是我兄弟,我不帮他帮谁?” “我相信你,你这小子讲话挺真诚的。”羚叶美微笑道。 法诗回答:“当然,真心自有诚意。” 突然前方高高的火山瘦小麦里窜出个焓牛老头,手上拿着收麦子的镰刀。老头看到法诗,眼里先满是疑惑和警惕,但考虑到法诗的样子还是个孩子后,神色慢慢平复下来。老头上下又不断打量着法诗,问道:“你是异乡人?” 法诗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正是。” 老头看法诗那么友好也就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您老,能带个路,领我们去村庄聚集的地方吗?我们是天石魔翅的朋友。”羚叶美向老头问道。 老头又仔细在羚叶美身上看了看。 喜无洺皱起了眉头道:“老头,你看什么看。别人丈夫都在边上呢,你这样看。快点给本神王领路。” 老头立马吓了一跳,连镰刀都不禁脱手掉到了地上,吞着口水战战兢兢道:“你是王族,你们怎么杀到这里来了。这里那么穷,给条活路行不行。我太老,真的交不起税了。你们就抓我去当劳力,别对我家中的妻女下手。我愿做牛做马,都可以。” 喜无洺用手扶了扶额头,自言自语道:“看来是我罪孽深重了。什么时候,自己开创的国家,也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喜无洺捡起老头的镰刀,递到老头手里道:“我是焓牛神王,焓牛国的开创者。焓牛国成了这样,我向你道歉。会好起来的,我以牛神之名起誓。” 村长 “我不信牛神。我就信我们村长天石魔翅。要是没有我们村长,我们一家早就饿死了。”老头说道。 喜无洺摇摇头道:“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罪过啊,罪过。我的子民诶。” 羚叶美瞪了喜无洺一眼,道:“你就不要吓这老汉了。他也是怪可怜的。” 喜无洺感觉自己在这老头身边,老头的脚都抖个不停。于是喜无洺边一个人向着太阳离开了远一些。刚刚在法诗送的拜师礼里获得的快意感立马就被消耗完了。喜无洺边叹息边想,这到底是为什么,自己已经做的够好了。看来有些事,就算自己手眼通天还是无法改变。人们只能改变现在,未来有时候,真的不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不过,无论如何,自己既然知道这件事情,就要有所行动。焓牛国的未来,只能交给喜艏了。总是一代一代的,维持国家的富强和国民的幸福的责任传递下去。之前怎么就被独氏家族钻了空子了呢,看来还是要加强体制建设。早早地将这种危害国家的势力给清除,或者拨乱反正为好。决不能马马虎虎让他们存在下去,强大起来,最后直接将美好的社会环境给倾覆了。到时候,该好好跟喜艏说说。在我身上犯过的错误,不能在我的后代上再犯了。现在就想快点见到喜艏。 这边喜无洺在自己的内心自我嘀咕着,那边羚叶美正和老头聊的起劲。 法诗也是惊呆了。羚叶美一下子将老头的紧张和畏惧感给聊没了。法诗内心给师娘羚叶美点了一万个赞。 通过羚叶美与这老头的聊天。法诗了解到,这名老农夫的名字叫劳苦贤。这农夫的父母给他取这名字,其实是寓意他要学会吃苦,努力去劳动争取幸福。劳苦贤也的确这样去做了,可是命运给他带来的不是幸福,而是累累的伤痕。官兵抢走了他所有的粮食,逼着他上街去要饭。可是他住的贫民区,又有几个人拿的出多余的粮食来接济呢。最后,劳苦贤只能去山里挖野菜吃,勉勉强强活了下来。终于有一天,一个头上顶着蘑菇背上长着翅膀的壮汉来到村子里。拿出一条劳苦贤他们前所未见的大鱼,在他们村子的巨大空地烤了起来。整个村子里的老少妇孺都跟着香味来到了这壮汉的身边。那些被官兵抢光的骨瘦如柴的村民,看着这壮汉大口大口地吃着烤鱼,口水都流了出来。那壮汉用自己豪迈的声音喊道,大家饿的都可以来吃,别愣着。一开始,大家还没人敢动。但一个孤儿实在忍不住,去抓了一口尝尝,大喊“好吃”之后,大家都围上来抢吃起来。 这壮汉正是天石魔翅。最后,村里的动静惊到了街道上的官兵。官兵将衣衫褴褛的贫民给轰开。为首的满脸胡渣的头头对天石魔翅问道,谁让天石魔翅在这里摆摊的。天石魔翅说道,自己是在烤鱼不是在摆摊。头头踢了踢烤着的鱼身道,自己说天石魔翅是在摆摊,天石魔翅就是在摆摊。接下来,就是天石魔翅冷哼一声,拿着一根长长的鱼骨头将这些官兵都修理了一顿。那些欺软怕硬的官兵连滚带爬逃跑后,天石魔翅又叫大家安心吃起来。这是一个令劳苦贤难忘的夜晚。那一夜大家都将自己家里藏着的美酒佳酿拿了出来。犒劳天石魔翅这位英雄的同时,也向邻居寒暄着。大家将这些年的苦闷都释放了出来。劳苦贤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人间是有温度的。而这温度,正是天石魔翅这英雄青年带来的。当天石魔翅提出他在一个新的地方在建立一个远离朝廷的火山天石村,问大家想不想去的时候。整个村都同意随着天石魔翅搬迁,还一致拥护天石魔翅当这个村长。 就这样,随着天石魔翅的闯荡,火山天石村的村民越来越多。之前很多次,朝廷都派将领来围剿天石魔翅,但都无一生还。他们都被天石魔翅十招内干翻,然后扔进了火山口。一段时间后,朝廷也就不得不认可了天石魔翅的存在,不去管他,任由火山天石村发展。毕竟那鸟不生蛋的地方,独氏王室还真懒得要。 劳苦贤 法诗感叹道:“天石魔翅有时候看上去呆呆的,没想到还有如此的英雄往事。” “你们真的是天石村长的朋友?”劳苦贤问道。 “是真的,是真的。”羚叶美安慰劳苦贤道,“你们的村长还成为了我的后代的将军呢。” 劳苦贤紧握镰刀,神情紧张道:“不可能,天石村长不会投降朝廷的。” 羚叶美连忙解释道:“不一样了,不一样了。之前登基的独从,已经被我们给拿下了。正准备将他游街示众,然后处斩呢。现在将要登位的王,是喜艏,我的十世孙。他会给焓牛国带来光明的。” “朝廷的人总是说一套,做一套。像我这样的贫民都已经习惯了。年头的时候,他们会说就征收这一次,后来又会变出各种理由来收税。完全不让我们留有余钱的那种。”劳苦贤叹息道,“有时候,我就不明白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劳动呀。难道就是要喂饱那些不将自己当成人看的衣冠禽兽?” 喜无洺此时走了过来,拍拍劳苦贤的肩膀道:“正义终将到来,就算有时会晚上一些。” “我这都一把年纪了,还能见到焓牛国的光明吗?”劳苦贤此时也放下了对喜无洺的戒备。 “当然。而且,你老吗?你可一点都不老,我都比你大呢。”喜无洺笑道。 “听你们这一说,好像真的有希望在前方。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们了。这就带你们进村。我有点闻到烤鱼的香味了,一定是村长带鱼回来了。你们也算是有口福喽。”个子不算高的劳苦贤钻进了橙色的庄稼“湖泊”中。 “这里的庄稼可真茂盛。麦都长到我的下巴处了。”喜无洺扒开前方的火山瘦小麦。“沙沙”的声响,就好像小麦精灵的笑语似的。 “老伯,这里的庄稼种的好好。是你一个人种的吗?”羚叶美向着前方劳苦贤的背影问道。 “怎么可能。这是大家一起劳动的成果。火山天石村的土地虽然比较贫瘠,种不了大部分的高产农作物。但是好在我们都很勤快,何况这里没有官兵来强征我们的税。村长说了,劳动多少,就收获多少。是你的就是你的,一分都不会少。如果村子里出现不公平的分配,尽管找他便是。所以,我们虽然不富裕,但是温饱没问题。而且,很踏实,很实在。”说着说着,劳苦贤就走到了田间的小道上。 “那挺好啊。”羚叶美应和道。 “是啊,多亏了村长。我们才过上了好日子。”劳苦贤继续讲道,“我在这认识了我一生的挚爱阿花,她又勤快又会持家。就在前年阿花给我生了一个女儿。白白胖胖的,可惹人爱了。多亏了村长,多亏了村长啊。苦尽甘来,苦尽甘来哟。” 劳苦贤脸上的皱纹一皱,眼里竟然忍不住涌出泪水来。劳苦贤边擦着泪边收拾散落在田间小道上自己的农具。 法诗明显听到劳苦贤的强忍着哽咽的声音了。麦田、老人、交错纵横的田间小道,让法诗想到了墨龙村自己的父母了。或许自己的父母现在也是边干着农活,边看着天空含着泪想念着自己。 相对而言 烤鱼 随着时间的流逝,村庄的缩影也慢慢变大。法诗内心赞叹道,这里虽然看上去不是非常有钱,但是很质朴、干净。 当劳苦贤落到正围在烧烤广场等着吃烤鱼的乡亲们中间的时候。与他关系好的朋友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道:“你怎么会飞了,老贤。之前没看出来呀。下次也带我飞到田地里干活呗,可以剩下不少的力气呢。” “这人你认识?”栋凉边在火山鞍带石斑鱼上撒下香料,边向天石魔翅问道。 天石魔翅边在自己搬来的三条石斑鱼下施展着火魔法边回答:“劳苦贤啊,是我们村子里最勤快的农民。他种的那些小麦,味道是最棒的。虽然他的名字里有一个苦字。但用他的小麦做成的面包,真的很香甜。到时候,拿个给兄弟你尝尝。” “诶呦,你说的我真的有点想拿个来尝尝了。”栋凉笑道。栋凉将面前的烤石斑鱼翻了一翻。或许因为以前在墨龙池村自己也常常在野外,抓鱼烤着给自己吃,并且右手吸收了大量神火池的精纯神火能量,栋凉烤得特别快。栋凉用通过仿生螳螂学会的风刃,将自己那份鱼分割成了五百份。 劳苦贤的小女儿看着栋凉那神乎其技的手法,眼睛里直冒光芒,拍着手叫好道:“大哥哥好厉害哦。” 栋凉将三块鱼肚子的好肉装在瓷盘中,递给了劳苦贤一家道:“努力干,就一定有收获。此等美味,你值得拥有。” 劳苦贤鞠躬道:“谢谢,谢谢。小勤,你也过来谢谢恩人。”劳苦贤牵着自己的小女儿道。 “谢谢。”小勤脸红扑扑的说道。然后就躲进的妈妈阿花的身后,偷偷看着栋凉。小勤心里扑通扑通地直跳,想到,以后要是能嫁给这么优秀的大哥哥就好了。 栋凉长开手,豪迈地对村民说道:“大家都来吃,不要客气。盘子都在一边,一人一份。吃完不够可以再拿。要吃的尽兴,但是不可以浪费哦。” 村民都自觉地排成五个队伍来领自己的那份烤鱼。 栋凉看了那队伍许久,没有一个人做出插队的举动。栋凉拍拍还没烤完的天石魔翅的肩膀道:“这里的村民民风给整的不错呀。” 天石魔翅骄傲道:“那是,这里那些想占他人便宜的人。我们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会出面教育他。可团结了。” 眼看天石魔翅三条烤鱼都要完成了,喜艏那条才烤了一半。也是刚到的法诗拍拍喜艏的肩膀道:“要不要我帮帮你,我怕你会烤焦。” “小声点,我是王。在我的国民面前,可不能出洋相。”喜艏在法诗的耳边轻声说道。 法诗尴尬道:“没关系的,要这么注意吗?” “看我的!我的这条马上就出炉了哦!”喜艏对着自己身前的村民提高嗓音说道。 围在喜艏边上的村民听到喜艏的话,都激动地站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品尝。 法诗看着喜艏那卖力的样子,边笑边点点头。心想,这当了王就是不一样,处处都要形象。挺累的哦。 突然,法诗的鼻尖飘来一阵苦味。法诗朝着喜艏看去,喜艏此刻也捏着鼻子,边催动风灵力将前面的烤鱼焦味散去。这时候的喜艏,真是整个脸都绿了。 “你行不行啊,好好的鱼怎么就焦了呢……”在喜艏周围等着吃烤鱼的村民都炸锅了。虽然村民不想冒犯客人,但这鱼的珍贵每个村民都知道。太浪费了。 天富翠花 法诗连忙帮忙打圆场,对围观的乡亲们道:“边上天石村长有三条鱼就快好了,放心好了,大家都有份的。而且比这个个头要大。大家都去天石村长那边排队。晚了,吃着可能会凉了。” 于是,围在喜艏身边的人都不欢而散,都拥到了天石魔翅的周围。 喜艏所在的巨大场地,只剩下三个人。一个是法诗,一个是喜艏自己,另一个是头戴彩巾手提花篮的妇人。 喜艏现在正头疼着,想着自己连给自己的百姓烤只鱼都烤焦。真是悲伤地简直悲极生乐,无奈地笑出声来。喜艏笑自己,未来能否真的能胜任,还是纯粹来搞笑的。 法诗对喜艏说道:“身为一国至尊,能放下身段,给自己的百姓烤鱼已经很了不起了。你可是他们闻所未闻的贤君啊。他们如果知道你是君王,肯定会谢天谢地的。” 喜艏呵呵一笑道:“如果他们知道我是君王,不把农具扔过来就不错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都是被王都压榨的可怜人。其中的弯弯绕绕,恐怕只有村长天石魔翅才能讲的清楚。毕竟,现在他们都相信的是村长。” “就是说,你有这么优秀的将领害怕什么。别灰心丧气了,不就是一条烤鱼吗?没事。”法诗边安慰边取了一块其中少量还没焦的鱼肉,吃了起来,“味道不错。真的!要不你尝尝。” 喜艏看着法诗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也取了一块尝尝。鱼肉的鲜味在喜艏口中荡开,虽然没有法诗表现的那么好吃,但也还能吃。喜艏将没焦的装盘,一共就只剩下十三盘。 喜艏将三盘自己烤的鱼肉推给法诗,道:“是兄弟就一起吃。” 法诗笑道:“没问题啊。” 喜艏也拿起巨大的没焦的鱼头啃了起来。这时候,喜艏才发现边上站着一个妇人,正对着自己微笑。喜艏觉得这妇人好像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 那妇人将花篮放在一边,对喜艏说道:“我可以来一盘烤鱼吗?” “当然,没问题啊。我还以为村里人都没人愿意尝我烤的鱼呢。”喜艏边笑边将一盘烤鱼推给那妇人。 妇人边吃边向喜艏问道:“你们是外面来的。” 喜艏答道:“没错。”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喜艏的孩子。”妇人眼带期盼地问道。 法诗眼睛一亮,内心道,难道喜艏在外面也闯出名头了?不会,他也没去多少地方。法诗指着喜艏对妇人说道:“你要找的喜艏就在你的眼前。” “孩子,孩子!”妇人扑到喜艏的身上,紧紧地抱住喜艏。 法诗看妇人这样都惊呆了,忙道:“这位婶婶,这其间的误会是不是有点大。” 妇人自顾自哽咽道:“孩子,我是你的母亲天富翠花啊。我刚才远远地看你,觉得就像。没想到真的是。老天有眼,真的让我们母子团聚了。” 喜艏也激动地流下了眼泪。喜艏看着天富翠花的脸道:“妈,刚才我也觉得好像是你。但是没敢肯定。您这些年真的瘦了不少。是我和我夫亲欠你的。放心,我们的好日子马上到了。你不用再受苦了。” 天富翠花轻推开喜艏一些道:“你长大了,男孩子流血不流泪,不能哭,知道吗。你的父亲喜渊呢?和你在一起吗?对了,当初我不辞而别,你们一定很怪我?” 活着的希望 喜艏抹干脸上的眼泪,对天富翠花说道:“对不起,让母亲见笑了。我和父亲已经知道你的事情了。这么多年,你为了我们父子所做的牺牲。我又怎么可能怪您呢?我叩谢母亲还来不及呢。” “难道我的事情,你已经听说了?”天富翠花露出尴尬的面容。 “这不是你的责任,不要紧的。你被家族排挤,错的是他们,不是你。你该感到骄傲,因为你不同流合污。而且,你这么做,证明了你是个非常伟大的母亲。”喜艏安慰天富翠花道。 天富翠花握着喜艏的双肩,看着喜艏的脸,满怀感情道:“孩子,这些年母亲过的和儿时很不一样。我没想到当我落魄时,家族里的人会是这副嘴脸。除了一个叔叔愿意接济我,其他的都是唯利是图,落井下石。我逃出了家族,成为了一个平民。终于知道,焓牛国已经腐朽到几乎无法挽回的地步了。流浪、挨饿、要饭、苦力,就单单没有温饱。很多受不了生活压迫的无良父母,竟然选择卖女儿到青楼。我好几次想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对你和喜渊的思念让我活了下来。这世界的不公,我能力低微,没有力量改变。但我刚才看到你的力量,或许你能跟着我们村长天石魔翅,去匡扶这焓牛国的正道。你看这些村里人包括我,都是村长救的苦命人,多伟大。天石村长也很强的,要不你拜他为师?” 喜艏听着自己的母亲,这位自己最想见到的人,一股脑儿的给自己说了那么多。喜艏破涕为笑道:“妈,你说啥呢。我现在可是焓牛国国王,村长天石魔翅已经成为了我的将军。哪有国王向将军拜师的?那以后见面,到底他拜我,还是我拜他呢?” 天富翠花轻拍自己的脑门道:“到底是我现在在做梦,还是我的孩子在说梦话呢?” “疼的,妈。你没听错,我真的是现在的焓牛国国王。不信的话,我的手里还有焓牛国令呢。我这就拿你看看。”喜艏边说边从空间袋中取出焓牛国令拿给天富翠花看。 天富翠花还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道:“或许我在村子里待久了,外面的世界已经变得我认不出来了。” 此时的喜无洺和羚叶美也降落到了烤鱼的广场。喜无洺夫妇每人端着一盘天石魔翅烤的火山鞍带石斑鱼走到喜艏的身边。 “诶呦,焦了。这新国王可真失败哦。”喜无洺开玩笑道。 天富翠花向这魁梧的喜无洺问道:“难道我的孩子,真的接任了焓牛国?这焓牛国不是一直为独氏所掌管吗?” 喜无洺怒道:“独氏家族那些无德无才之辈,也配?!焓牛国可是我们喜氏一族带领百姓们一起开创的。他们治理国家不去治理,就会搜刮民脂民膏,篡改历史。幸亏,独从落到了我们的手里,可解百年我和百姓的恨。不然我现在真想飞去,毁了独氏家族的庙宇。” 天富翠花看着威风凛凛的喜无洺,问道:“你也姓喜,莫非说您是喜艏的远房亲戚?” 喜无洺摆摆手道:“我是喜艏的祖先,虽然我看着年轻。但我活了千年,是焓牛国真正的开创者。我只是灵魂体,虽然用了一些手段,看起来比较真实。且能和正常人一样进食。” “这正是我的母亲,天富翠花。”喜艏激动地拉着天富翠花的手,插嘴道。 绿牡丹调温宝衣 “踏破铁鞋无觅处,见到全不费工夫。这亲家没想到就在火山天石村啊,还以为要到时候组织军队去全国找呢。你好呀,我是喜艏的祖母。”羚叶美向天富翠花伸出右手道,“到时候,给你整几件像样的衣服。问一下,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呀?” 天富翠花羞涩道:“我没有什么讲究。如果可以挑颜色的话,给我绿色就可以了。” “我这里有一件绿牡丹调温宝衣,穿上去不但漂亮华贵,而且干净清爽。无论外界怎样的恶劣温度,这衣服都会调整到最让身体舒适的温度。”羚叶美边说边将这绿牡丹调温宝衣展示在天富翠花的面前。 天富翠花过惯了穷苦的日子,看着这么美丽的衣服在眼前飘荡,本来是想委婉拒绝的。可是哪有女孩子不喜欢漂亮衣服的,天富翠花真的被衣服上绣着的绿牡丹给征服了。天富翠花痴迷地看着这件衣服,本想说出口的拒绝,立马就和口水一起咽下去了。 羚叶美看到天富翠花的样子,心里自然明白。 “就当这件是奶奶送给孙媳的礼物了。我也觉得挺适合你的。”羚叶美边说边施展法术瞬间给天富翠花换上。 边上的村民看到天富翠花这边的动静,纷纷围了上来。“好美啊”、“好美啊”这样的声音在村民间沸腾着。 “翠花姐,没想到你一打扮起来就像一个天仙一样。”村子里和天富翠花合伙种花去卖的大婶羡慕地说道。 天富翠花好久没被人们这么盛赞过,此时的脸笑得就像衣服上绣的那盛开的绿牡丹似的。如果人生中有绽放的时刻的话,第一次是喜渊向自己表白的时候,第二次是自己生下喜艏的时候,第三次就是现在全村自己欣赏的劳动村民都盛赞自己的时候。天富翠花感觉好开心,真的真的好开心。今天,好像上天还清了之前给在天富翠花身上所有的不幸,还给了她一件意想不到的礼物。 胜利是属于最坚韧的人的,幸福也是属于最坚韧的人的。天富翠花此时内心感慨道,幸亏在万难面前,自己勇敢地坚持了下来。不放弃,就不算失败,就能见到希望的曙光。 天富翠花谦恭地向村民们鞠着躬,她知道这一切来之不易。虽然,自己以后或许就是万人之上的太后。但她不会忘记,在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村民不计较个人得失地来帮忙。帮天富翠花在火山天石村造了一个能安身的房子。当听说天富翠花打算种花时,家里有一些好看的花种子的村民还亲自给她送去,回报的只有天富翠花衷心的谢谢。天富翠花时常因为多接受了村民的帮忙而过意不去。所以后来天富翠花卖花的时候,都会多赠送村民一些花。 老天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有这个地位去改变之前我无法改变的事,或许这就是我的命。我一定有这个责任去改变焓牛国现在的乱象的,孩子喜艏刚到这国家,一定不是很了解。我有责任去督促他做这件事。作为国母,也作为他的母亲。天富翠花看着这些纯朴村民,坚定地想。 乱世的受害者 天石魔翅乘着大家吃烤鱼正吃得尽兴,走到村民前道:“大家边吃边听我宣布一件事情。” 村民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向天石村长望去。 天石魔翅将喜艏拉到自己的身边道:“其实这位年轻人是焓牛国新任的国王。独氏的王已经被我们的焓牛国开创者焓牛神王抓住了,马上就要绳之于法。我当了这位新国王喜艏的将军,将要在这昏乱不堪的焓牛国里给大家开辟一条通往幸福、富裕的路。” 大部分听到村长要去当王国的将军这一消息的村民脸色都阴沉下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奶奶声音颤颤巍巍地说道:“村长,你是不要我们了吗?老妪虽老,可是还是能干活的。以后一定尽量少麻烦您。”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大家来这里避难的,想回去的都可以回去了。如果想留下来也可以。我一定会交接好的。焓牛国马上就要翻天了,那些曾经压榨你们的坏蛋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我只有去当了将军,才有这力量去改变整个国家不良的状况。”天石魔翅走过去扶着那老奶奶,“您觉的这位新国王喜艏怎么样?” 老奶奶看到这给大家伙烤鱼的年轻人竟然是新国王,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诧异。但是下意识地膝盖一弯正要准备下跪,被喜艏一把拦住。 “老奶奶,我正想为把你们的石斑鱼烤焦了的事道歉呢。您怎么还跪下了。我当上我国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废除跪礼。这种折辱臣民的形式其实很没有必要。我觉得我的兄弟栋凉说的是对的,一膝可跪道义,一膝可跪恩情。这个国家如果只有我的话,也不可能繁荣昌盛。其实,都是大家一起齐心协力的功劳。没有一定要跪,到真正需要跪的时候才有价值。那些只会在我面前下跪,然后甜言蜜语,屁用没有的奸臣,我也不需要。您就相信我一次,我一定可以将焓牛国治理好的。而且,如果您想继续留在火山天石村的话也没有问题。刚才我的这位朋友法诗已经告诉我可以让这村子致富的方法了。”喜艏向老奶奶表达着自己可以造福焓牛国的决心。 老奶奶叹了口气道:“如果真能这样就好了。或许我真该晚生几年才好。都这个岁数了,那还有体力搬回去啊。就算能搬回去,哪里留存的,也不过是年轻时痛苦的回忆罢了。那个雨夜,我生病了,我丈夫掏不出药钱。我在病床上,那时候茅屋的光线很黑很暗。我只见到那黑色的佝偻的背影在挡在了门进来的光中,随后就是‘吱呀’的关门声。漏雨的茅屋变得更冷更暗了。我的丈夫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如果不是我的咳嗽声引来了村长天石魔翅,我也不会活到现在。虽然我觉得我没有这个资格去要求村长能够永远带领我们,但是我不知道村长走后,会不会又回到那噩梦中……” 说着说着,老奶奶用手抹起了眼泪。 喜艏此时也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明明是一件好事,怎么大家都伤感起来了。喜艏摇摇头想到,这无德无能的帝王搅乱了世道,无情的世道又滋生了无情的人,无情的人有抛弃了无辜的弱者。这最伤的还不是那些老弱妇孺吗?此时不正,更待何时? 只手烧天 “这是喜事,以后这里的村子可以与外面相通。大家可以买到各种各样好用好吃的商品。怎么大家还不乐意了呢?是不是没瞧上我焓牛神王的本事,觉得这事不可能?那我就让大家见识下,你们国家开创者的手段!”喜无洺见大家都情绪低落,于是扬起披风斗志昂扬地说道。 村民们注意力这时候都向喜无洺转移了过来。喜无洺转化成了牛人形态。一股热气从喜无洺的鼻子里喷了出来,喜无洺的双眼也变成了骇人火红色。随着“卡拉卡拉”喜无洺扭动脖子的声音,一身金色的牛神战甲也从上到下将喜无洺的要害都贴合了遍。以喜无洺为圆心五米为半径的大地的重力都被喜无洺释放的力势给抵消了。而且大地都颤栗着分解成一块一块的不规则岩石,顺着那力势的方向,冲到百米高空中。喜无洺身上的披风此时也“抓向”天空,在碎石与狂风之间肆意地吼叫着。一个古老而神圣的声音,在每个村民的心中响起:不愿成为奴隶与食物的焓牛一族啊,起来,起来!吼出内心最强烈的声音!成为一个主宰自己生命的勇敢焓牛战士! “哞——哞——哞——”所有火山天石村的村民,包括村长天石魔翅、喜艏和天富翠花此刻都不由自主地眼睛通红通红的,全身散发着不屈的斗志向天空吼叫着。连那拄着拐杖的老奶奶和劳苦贤都重回青年时代了一般。这时的他们心中那被苦难生活刺痛的心结消失了,只有向美好生活不断冲锋的渴望。唯一没有吼出声来的是喜无洺的夫人羚叶美。虽然她有方法抵消喜无洺释放的法术影响,但是羚叶美的眼神此刻更加坚毅了。本来羚叶美就是风姿飒飒的巾帼英雄,此刻散发的状态好像能以一当千一般。 “咻”的一声,喜无洺右手成爪刺向空中。巨大的火之能量在喜无洺的手中释放浓缩,释放浓缩……这是非常复杂的火之能量,来源于喜无洺一生的闯荡经历的不同火焰炼化,并合之以极其复杂的魔道阵法和神术铭文。在一分钟后,一个极小的不断变化色彩的火点在喜无洺右手中形成。那火点的周围是十个电子一样快速移动的阵铭(阵法和铭文的结合并缩小的产物),时而是形同细小的剑影,时而形同微小的弓光。 喜无洺这时身上的气势又变强了三分。喜无洺掷地有声地说道:“让天空见证我们向前的意志,如同不朽的火焰!只手烧天!” 由喜无洺右手爆发的一束强大的七彩光线直直地冲上了云霄。整片天空都瞬间变了,完全的红色,没有一点的瑕疵。那云团更是燃起熊熊火焰。村民眼中的天完全成了火与红的世界。整片天空都好像成了喜无洺的臣下,而喜无洺就是天上第一的主宰。 “牛神!牛神!牛神……”村民们都振臂高呼起来。 喜无洺看到这情形好像回到了自己青年时,第一次统领所有焓牛一族与其他追随者的情形。喜无洺瞥了瞥也在高声喊着牛神的喜艏,笑了笑,向他传了个精神简讯道:用道义让你的臣民信你,让实力让你的臣民服你。学到了吗?这是我教你称王的第一课。 喜艏昂起头颅,用右手向喜无洺敬了一个坚定的军礼。 战胜自己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相信我们的国家的和谐富强会再度降临!”焓牛神王喜无洺此刻悬浮在半空中,庄严地向村民们宣布道。 “我们相信,我们相信……”村民们此时都点着头,满怀希望地在底下议论开了。 喜艏看自己的祖先的这操作,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喜艏感到自己还是太嫩了,要趁着喜无洺祖父还健在,多去他那边取经才好。不然这国家,自己可能还真很难上手。 羚叶美看到喜艏那个神色,就知道喜艏在考虑什么事情。羚叶美用精神力安慰喜艏道:没事,你还小,我们就在边上指导你。你会成长起来的,而且一定会比你的祖父喜无洺更优秀的。喜无洺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能还不如你呢。不过还好,发生在喜无洺童年身上的事情,在你的身上没有发生。虽然这些事情促进了喜无洺的成长,但是太过沉重。一般人的话是会垮掉的。只有战胜限制于命运的自己,才能变得更加强大。这一点,你要记在心里。喜无洺之所以能够屹立,是因为每次命运让他选择软弱退缩或勇敢向前的时候,他都选择了勇敢向前。 喜艏将羚叶美的教导铭记在心,因为他知道,每一个经验教训都是前人用汗水的闯荡和鲜血的教训换来的。如果自己能够因地制宜地用上这些道理的话,就可以比前人少走很多弯路。在有限的生命中到达前人没有到达的境界,不但能成为一位绝世高手,而且是一族的先驱。 喜艏的童年其实也算不得很美满。但是正是这种幸福的残缺,让他更会去珍惜。珍惜朋友,珍惜知识,珍惜自己的经验教训。并且教会喜艏谦卑地对待不如自己的人。 喜无洺看大家都被自己弄精神了,很是满意。喜无洺觉得嘛,自己开创的国度的百姓就该这么有激情和活力。就是随时随地可以为了自己的梦想和幸福,撸起袖子干的那种。 于是,喜无洺大手一挥,天空又变得湛蓝起来。 劳苦贤向天空望去,说实话,他一生没有见到过这么湛蓝的天,一点点的浮云都没有。劳苦贤内心惊叹道,焓牛神王就是焓牛神王,举个手都能将天上的云全都烧没了。灭灭独氏家族还不是轻而易举?可惜我老了,否则还真想去当兵,跟着焓牛神王去大干一场。可惜,现在是他的后代喜艏当王,连个鱼都烤焦了,不知道能不能信的过。不过,也算是不错了,毕竟一个当王的给自己烤鱼,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诶呦,真是怪我太老喽,怪我太老喽。不过好在自己还有个女儿,还能替自己见到未来国家的昌盛。满足了,不苦了,不苦了。 村民们自己组织了一下,一起向喜艏下跪道:“拜见新王!” 喜艏看到村民们这样,心里还没准备好,连忙向村民鞠躬回礼道:“你们都起来,都起来。以后都不用跪,不用这么麻烦。我觉得这礼以后得改一改。” 村民们这会儿都面面相觑,没想到新王看到大伙承认他会是这反应。不是应该讲“平身”吗? 喜无洺也对喜艏说的这些话,感到头疼。喜无洺不知道喜艏是不是和李义他们呆久了,连自己的风俗习惯都改了。这可不好。 野心 喜无洺给喜艏使了一个眼色,叫他们平身啊,他们跪的膝盖都凉了。 喜艏连忙说道:“大家都平身。” 听到喜艏的命令后,村民们都站起身来。可是,大部分的村民内心都开始嘀咕起这新王来,觉得新王喜艏并没有太大的威严。新王可能太小了,无法以雷霆手段改变现在他们处在的困境。 喜无洺将喜艏拉到一旁教育道,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风俗习惯。你是要去适应这里,而不是要让环境来适应你。当你变强后,整个环境都认可你,你有能力改变所有环境后,再去改变环境中的不合理之处。否则,你在前期就成长不起来,更别谈改变环境了。 喜艏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跟喜无洺低声道:“我现在让他们改一下不就行了吗?有这么麻烦吗?” “你做普通平民可以随随便便,但当一个王者不行。你是要做到民心所向的。我就告诉你,你如果想废除跪礼的正确流程。第一,你该上位,正式登基;第二,你该清除国内的恶势力与反进步组织;第三,你该建设国家,收拢民心;最后,你就可以改一些国内大的,时间久的一些不合理的制度,比如废除君臣跪礼。都要步步为营,步步为赢。否则,没等你将这些好的提议在全国流传,各地反抗的声音都会如雨骤至。懂吗,孩子。”喜无洺用心教导道。 “没想到这么麻烦,越是走到高处,怎么就越麻烦呢?处处都要注意,真是一点也潇洒不起来。我就想着如果李义、法诗、心仕、鹏忠义和栋凉他们走后,我的心事该和谁倾吐呢?”喜艏想到以后兄弟都出去闯荡,自己天天要批奏章的生活,真是一下子愁眉苦脸起来。 羚叶美拍拍喜艏道:“有什么可以跟祖母说,没什么想不开的。” 法诗也在喜艏边上说道:“你这叫无病呻吟,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都向往着高处,挤破脑袋地向上攀爬。你倒好,天生王命,却愁苦起来了。是不是我的兄弟,一点都没进取心。现在,你就该行动起来了。安民,富国,强兵。以后的对手会越来越强。我们墨龙村已经开始大力建设了,焓牛国作为我们村的友国也要努力。到时候,我们不但可以互换资源,造福百姓。而且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可以成掎角之势,阻挡来犯。所以,你要行动,你要成为真正的男人,真正的王者。” 焓牛神王一笑:“看来法诗你们还想的挺长远的,这是李义的主意吗?” 法诗回答:“这的确是李义的主意,匡宇宙之道义,富故乡之民兵。有无私的成分,也有私心的成分。我觉得这挺合理的,是我们开始征途的理由。” 焓牛神王眼神一戾道:“你们是打算将焓牛国,作为你们墨龙池村的附属国吗?” “怎么可能,我们是真心当喜艏是兄弟的。兄弟间,哪有什么附属不附属的。要说的话,也是兄弟国。”法诗答道,“当然,我们有将墨龙池村领土扩大的打算。我们打算收服我们之外的一些恶势力,归到自己的辖区内。不但能造福当地,而且能强大故土。” 焓牛神王将眼中的戾气收了回去,道:“你们几个兄弟真是年纪虽小,野心不小啊。” 骄兵必败 “你知道现在栋凉、法诗他们在干嘛吗?”躺在神火池上心仕边欣赏着头顶发紫的天空边向边上盘膝而坐的李义问道。 李义打了一个瞌睡,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心仕用手从水下拍了李义的屁股道:“怎么这么没用呢你不是有眬真眼吗,看看呀。” “就算修炼到墨神这个程度,也看不了这么远。怎么了,时间隔的长了,寂寞了?”李义调侃心仕道。 心仕笑道:“就你这个二哈,在我的边上,我还会寂寞?不可能的。” 李义戳了心仕肚子一下道:“你说谁二哈呢,说谁二哈呢。明明这硕大的神火池中能算的上二的,只有你心仕一人好。” “你也不往神火池水里看看。”心仕说道。 李义看了看边上的神火池水,道:“没啥呀,水挺干净的。” 心仕撇撇嘴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也应该看到自己的样子了。你说你不二,你良心不会痛吗?” 李义被调侃地都笑出了声来。李义往天空深吸一口气,严肃道:“看着日头马上就过中午了。你也不用着急,他们应该马上就会到这里集合了。” 心仕也收起了笑容道:“等他们到了,我们要去哪呢?你脑子好使,最近大大小小的几个战斗,都是你充当指挥的。我也相信你的。有什么规划,讲讲看。” “因为焓牛国和墨龙池村唇齿相依,有个富强的兄弟国总是最好的。我计划,是先去帮忙让喜艏能够在焓牛国称王,并站稳脚跟。如果有些反抗的恶势力的话,帮忙压一压。期间,沈铁将也要履行对喜无洺的承诺,去给焓牛国的士兵打一些好装备。鹏忠义作为喜无洺的义孙,肯定出力该比我们要多一点。基本上喜艏那边能够应付了,我们就可以出发到下一站了。就是走出焓牛国,去往另一个世界闯荡。”李义将自己对未来的蓝图跟心仕交代了一下。 心仕坐了起来,说道:“你说,像我们这种阵容到了外面会不会所向无敌?” “所向无敌?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被打爆已经很不错了。”李义道。 心仕拿起一团神火池中的水草道:“你看,李义。你现在的心态就像我手中的水草,不成样子。” 李义说道:“再不成样子,还能在这如此高温的神火池中,顽强地生存下来。人如果膨胀,膨胀,不知进取,迟早会失败,甚至会被毁灭。骄兵必败!我们要在还在焓牛国的这段时间里,努力提高。” “提高是肯定要提高的,但我认为,心态一定要好。”心仕将手中的水草又放回了神火池中。 李义道:“其实每个人的道都不一样,每个人的成功之道更是不一样。你不一定要学我。有的人必须要克制自己的自满,有些人必须增强自己的自信。有的需要补,有的需要缺。至少我知道,在我从故乡出来的经历中,我多认真分析战局一些,大家的战损就能少一些。虽然沈铁将说征战中很多事情,自己的力量是改变不了什么的。但我心里并不贪图什么大富大贵,我就想着我们兄弟四人能四个人出来,四个人回去。当然,还有押上性命跟着我的人,我都不想让他们白白牺牲。” “未来的事情谁又说的准,但你的这份心我领了。我相信你以后成为一大批人的领袖后,能胜任的。你不用怀疑自己,你就是。”心仕认真地拍拍李义的肩膀。 李义笑道:“你这么认真的奶我,我真还不适应。” 心仕扬起神火池的水逗了李义一下:“怎么,天生就喜欢被我损是。” 转移话题 在下午两点的时候,喜无洺、喜艏、栋凉、法诗他们便到了神火池与李义和心仕汇合到了一起。 栋凉见到李义,上来就抱紧李义的双肩道:“兄弟,终于见到你了。” “几日未见,如隔三秋。不错,不错。你的手臂不但恢复了,而且更加有力了。”李义也用力拍拍栋凉的后背。 “那是,我现在的右臂我称它为神火麒麟臂。你觉得怎么样?够不够气派?”栋凉秀了秀右臂的肱二头肌。 李义捏了捏栋凉红筋暴起的右臂肱二头肌,道:“真不愧是神火麒麟臂,和一开始的小筷子真是没法比。” “能比就见鬼了,当我的神火池是什么?在焓牛国只有立下赫赫战功的人物,才能在这泡一小会儿。这倒好,整池的神火水的能量大半都被这家伙吸收掉了。简直不是牛啊!”喜无洺脸上露出极度心疼的表情。 “我本来就不是牛,我是人。哈哈。”栋凉安慰地拍拍喜无洺的肩膀,“长的这么爷们,别小肚鸡肠。大方点。大不了,以后如果有哪个不识相的种族想来侵略焓牛国,我打头阵,帮你暴揍他们。怎么样?” 喜无洺绷着的脸这才舒展开来,道:“小伙子挺上道,我喜欢。我可能这灵魂也支撑不了多久,有你们这些年轻人在,我踏实了不少。” 喜艏凑了过来道:“祖父,您怎么能这么说呢?一定有方法帮您续命的。我还等着接受您长时间的教导呢。怎样成为一个合格的王,我还有很多不明白的。” 鹏忠义也补充道:“义祖父,义祖母长命万岁!” 喜无洺一把将喜艏和鹏忠义抱在一起道:“我能活多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要好好的。你们才是我们的希望。” 法诗也走了过来道:“全国的希望,好好干,我看好你们哦。” 鹏忠义用翅膀拍了拍法诗道:“兄弟,来首诗呗。给我们壮壮为未来之行。” “没问题,那我来了。神火池万顷,烧起帝王鼎。红天藏高志,自有英雄命。怎么样,怎么样?”法诗本来想甩扇子来着,却因为手头上唯一的折扇送了老师喜无洺,而空落落的。法诗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再向沈铁将要一把。 “好诗。特别是帝王鼎,这联想很气派。”李义摸摸下巴说道。 “的确是好诗!”喜艏拍拍法诗的肩膀道。 “好诗,好诗……”鹏忠义、喜无洺、羚叶美也纷纷点头交流道。 “不是很听得懂。你能解释下这诗的意思吗?”边上的天石魔翅挠了挠头顶的蘑菇道。 李义这才注意起边上的天石魔翅来。李义看那蘑菇一抖一抖的,一时间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哈哈哈。这位仁兄是?” “你嘲笑我?”天石魔翅的眉毛低了下来,整个肌肉饱满的身躯紧绷着像要随时释放出巨大的能量来表达怒火。 “没有没有。就是觉得你很特别。”李义见气氛有点不对,立即转移话题道,“兄弟,要不我来跟你讲讲刚才诗的意思?我看你很感兴趣。” 天石魔翅的不满立即消散了,转而对李义讲到:“可以,讲的通俗易懂就可以了。” 李义心里道:刚才的气势很凶悍,但正常以后还是很好沟通的嘛。 宇宙广袤 李义对着天石魔翅解释道:“这诗的意思是喜艏和鹏忠义都是英雄,一定会成就帝业,强大昌盛焓牛国的。” 天石魔翅摸摸下巴,点点头道:“这么说我就懂了。” 喜艏拍拍天石魔翅,向李义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任命的第一位将军,天石魔翅。体术可以跟栋凉有的一拼。如果将栋凉和天石魔翅相比较的话,栋凉强在战术,天石魔翅强在耐力,所以不相上下。” 李义一挑眉毛道:“和栋凉不相上下。喜艏你这一当上王就收编了这么强的得力助手,真是替你高兴啊。” 喜艏笑道:“与你分别的这段时间,真的是喜事特别多。当上了王,遇到了祖父祖母,收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将军,吃了炖难忘的火山天石村烤鱼,最重要的还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母亲。” 李义用眬真眼向周围探去,发现一位身穿绿牡丹宝衣的举止温和的妇人。李义右手四指向这位妇人伸了伸,并向喜艏询问道:“是这位婶婶吗?” “欸,眼力劲不错。”喜艏转而向站在稍远处的天富翠花挥手道,“妈,这是我的兄弟李义。” 天富翠花也朝着李义点点头道:“挺好的,仪表堂堂。” “欸,大家伙。不要忘了我的存在呀,怎么没有人和我打招呼啊。”躺在神火池中的心仕说道。 李义对心仕道:“你躺着存在感太低,估计他们都没看到你。” 听李义这么说,天石魔翅这才发现脚边有个人。天石魔翅觉得这个人真是个奇葩,心里自顾自嘀咕起来。 心仕一下子站了起来,拍拍天石魔翅的肩膀道:“说我是个怪人可以,但说我是懒鬼可就不对了。天石兄弟,我可是边躺边在修炼秘术啊。” 天石魔翅听到心仕这么说,惊得整个翅膀都展了开来,对心仕说道:“我刚才应该没说出来,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心仕故作神秘道:“你猜?” 天石魔翅挠挠头上的蘑菇道:“这怎么猜?” “算了,算了,不逗你玩了。我修炼的是精神力,可以探知别人想什么。”心仕道。 “哇,你这个人好危险。那我在你边上岂不是一点隐私都没有?”天石魔翅道。 “不被探知到的方法也有,就是走的远一些,或者加固你的精神防御。当然一般的精神防御是对我无效的。但你如果修炼到焓牛神王的程度,我就不能知晓了。”心仕向天石魔翅解释道。 喜无洺也对天石魔翅说道:“这世界的强者有许多,他们的手段和神通也各不相同。要战胜他们,不能只靠力量,还需要运用智慧。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多读书的原因了?” “宇宙之广袤,无穷无尽。以前我认识的世界还是太过渺小了。我在火山湖中守着自己的村落,火山天石村,一直都是百战百胜。搞得自己都膨胀了。直到遇到了栋凉,被这家伙撂倒一次。才知道就算一对一拼力量,自己在外面也不是无敌的。我要学习,我要提升,我要历练。我必须这么做,才能承担起喜艏赋予我的使命。”天石魔翅坚定道。 “这就对了。不愧是我的好将军。到时候,送你几件帅气的战衣。”喜艏拍拍天石魔翅道。 “帅不帅没关系,一定要强。”天石魔翅道。 喜艏点点头道:“没问题,肯定配的上你。一般的战衣,可扛不住你施展拳脚的力道。” “那就好。”天石魔翅舒展了下身子。 宇宙第一好老公 “大家好热闹啊。”真月巧从李义的《光明圣心典》里蹦出来,惊奇地打量着外面的人。 天石魔翅看眼前突然出现个人,翅膀一振道:“这位是?” 李义直接将真月巧搂在怀里道:“这是我老婆,怎么样?漂亮。” 真月巧拿起风水定天鲁班尺,轻轻敲了李义脑袋一下,道:“本姑娘还没答应嫁给你呢!要我嫁给你,你可要再努努力!” 李义不断点头道:“是是是,是是是。老婆大人说的是。” 李义又偷偷在真月巧的脸上亲了一下。 “油嘴滑舌。”真月巧用尺子用力在李义屁股上打了一下。 “嘿嘿。”李义将真月巧抱得更紧了。 心仕咽了咽口水道:“甜到爆炸,不忍直视。” 法诗挽了挽心仕的肩膀道:“没事,像你这么帅的人一定会脱单的。” “用得了你这单身狗来安慰我。”心仕拿出沈铁将送他的笛子,装了一波潇洒道,“你就等着看。等我们出了焓牛国,只要我这姿势一摆。街上就会出现成千上万个撒花追慕我的少女。” “欸,心仕。你觉的现在我们是不是在梦中?”法诗露出机警的神色道。 心仕用刺激穴位的方法分辨了一下道:“应该不会啊。我们在现实之中啊。” “那你怎么说梦话呢!哈哈!”法诗放声一笑。 “嘿,你这家伙玩我呢。”心仕用力拍了一下法诗的屁股。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真会玩。”喜无洺搂着羚叶美爽朗地笑道。 栋凉对李义说道:“兄弟,我不知道吕布师傅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他。火山天石村的烤鱼很不错,我想给师傅也尝尝。” 李义伸出右手,打开龙鳞玉排的空间道:“进去,吕布前辈也给我传了精神简讯说,他想看看你在外面成长了多少。” 栋凉正要进入龙鳞玉排,突然转头说:“要不要给你俩一些?” 法诗催了催栋凉道:“你就快进去,李义和真月巧的份,我早就给他们留好了。” 栋凉打了个响指,身影一阵空间扭缩,就消失在了龙鳞玉排前。 “这是天石将军烤的火山鞍带石斑鱼,味道特棒。”法诗边说边从空间袋中拿出两盘烤鱼,用火魔法一热,就端到了李义和真月巧面前。 “怎么样,老婆。跟着我不错,是不是特别有口福?”李义将自己盘子中鱼肉的精华部分用叉子喂给真月巧,道。 “勉勉强强。欸,这味道可真不错呦。热烈,激情,滋养!好像成为了一条自由的带着翅膀的鱼飞翔在红火的天空……棒极了!”真月巧边说边向天空吐出一股鱼肉的热气。 “老婆,你这比喻真是惊天之比啊。我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对你的崇拜之中。”说完,李义也给自己塞了一口鱼肉。这绵延百里的滋味,李义内心叹道,果然不一般。看来这天石魔翅烤鱼功夫真是有一套啊。 “看你说话这么好听。以后你叫我老婆,我就不多跟你计较了。”真月巧说完,对自己盘中的烤鱼开始快速吃起来。 “老婆,小心鱼刺。你喜欢吃的话,以后我也烤给你吃。”李义边说边看着真月巧的吃相。真是狼吞虎咽啊,没想到我的老婆还是个吃货,李义内心轻轻一笑。李义内心琢磨着等下去和天石将军学学烤鱼的本领,以后月巧饿了就有的吃了。我可是要成为宇宙第一好老公的男人啊。 第七页 李义将盘中的烤鱼吃完后,就跟天石魔翅攀谈起来:“天石老兄,能不能教我烤鱼的妙招?” 天石魔翅点点头,随即将烤鱼所需的香料与配比告诉了李义。李义迅速拿出一张纸记了下来,又将纸收入了《光明圣心典》中。 《光明圣心典》中第七页有无边无际的空间,被神火池的水泡过以后自然打开。那里青山绿水,山上有一个书阁,刚好可以存放东西。 李义将那一页纸放在书阁后,刚想走出《光明圣心典》,觉得身后的书阁晃了一晃。李义转身用眬真眼锁定书阁,但之后两分钟书阁便没了动静。李义内心道,一定是刚才眼花了,咱出去再说。 那第七页里的山水上空七彩光芒闪耀,李义便传送到了书外。 李义将真月巧拉到一边道:“老婆,你知不知道,在你们原先旗晟明领导的一群人中,有没有一个长相颇为奇怪的书阁?” “书阁?我没听错。你怎么将书阁当做人啊?”真月巧摸了摸李义的额头道,“没发烧啊。” “不是,你真不认识啊。那这书阁是什么呢?总觉的它怪怪的。阁顶有两颗硕大的蓝色宝石,就像眼睛一样。”李义摸着下巴深思道。 真月巧向李义靠了靠,说道:“没事,到时候你带上我和沈铁将,一起进去看看。说不定,沈铁将认识呢。” “欸,那我现在就叫沈前辈出来。”李义轻叩《光明圣心典》道,“沈前辈,有宝贝要找您品鉴。快点咯!” 李义的话音刚落,沈铁将就从书中跳了出来,急急忙忙道:“啥宝贝,啥宝贝?” 李义拍拍法诗道:“你应该还有烤鱼,拿出来孝敬一下沈前辈。” 法诗点点头道:“幸亏还有最后一盘,刚才有一盘已经端给心仕品尝了。” 李义向心仕看去,此时的心仕正在抹嘴上的鱼油。心仕又向神火池躺了下去,舒舒服服道:“吃饱喝足,小憩一会儿,小憩一会儿。” “宝贝呢?拿出来看看啊。”沈铁将看着李义手上啥都没有,一脸疑问。 “就是这烤鱼,知道您为我们打装备累。特地孝敬您的。”李义从法诗那边端过来热乎乎的烤鱼交给沈铁将道。 沈铁将边吃着烤鱼边对李义说道:“你小子又有什么事要麻烦我?搞得那么客气。” “《光明圣心典》又有一页被环境刺激打开了。里面山清水秀,就是有一个书阁非常特别。你知不知道,有没有以前你同一个阵营的,长的是一个书阁。有蓝色的眼睛,有非常强烈的求知欲在里面。虽然外观上,它只是两颗蓝色宝石。但我还是觉得这书阁是活的,那蓝色宝石就是他的眼睛。”李义长开手描述起来,“就那么宽,那么高。” “你这么讲,我哪里知道。我们还是进入那一页,去亲身了解一下。”沈铁将此时也将烤鱼吃完了。李义拿回盘子,洗过后放入了龙鳞玉排中。 于是,李义带着真月巧与沈铁将进入了那青山绿水、广阔无边的《光明圣心典》第七页。 千界藏书阁 “这阁楼好生眼熟,你说是吗?月巧娃娃。”沈铁将看着眼前高大的阁楼道。 “这有点像旗晟明建造的千界藏书阁,你记不记得,曾经我们在里面碰过面的。我那时候还向你请教建造特殊建筑的书在哪一层,哪个位置来着。”真月巧与沈铁将说道。 “你这么说,我还真的想起来了。”沈铁将道,“这可是巨大的宝藏啊,竟然被李义你给发现了。小说也不带这么惊喜的呀。” 李义笑道:“如果这是小说情节的话,那我也必然是主角之一。不然运气为什么老往我身上靠呢。” “那是,我的老公可不是真正的主角吗?”真月巧往李义身上靠了靠。 李义在真月巧的耳边说:“你承认了,不许反悔噢。” 真月巧的耳根子都红了道:“你真是个坏人。” 李义“哈哈”一笑道:“那我真是坏的恰到好处。” 李义继续说道:“其实每个人都是自己主观世界的主角,作为客观世界,其实我们只不过都是一份子罢了。就是说一个人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没有什么事是值得骄纵的,当然也没有什么事是必须自卑的。所以要建立个更多元的,更高维度的思想观念。这样可以帮助人们从世俗的观念中走出来,摆脱一些阻碍自己正常生活发展的痛苦。从而达到一种清净自然的状态,这样内心的真正的更高远更深层次的愿望才会显现出来。当达到这种境界的时候,哲学三个终极问题就好解答了。” “你这是要回答唯心主义的三大哲学终极问题?”真月巧说道。 “的确,唯物主义的话,是要认识宇宙、人类、人生并解决其中的问题。”李义微笑说道,“原来我的宝贝这么爱看书啊,真是啥都知道。到时候不懂的可以问问你。” “别别别,你对于宇宙万物与内心世界的认识已经很高深了。我们可能只能够互相探讨。”真月巧说道。 “那可是太棒了。我喜欢和你在一起谈天说地,只要有时间的话。我想了解你的一切。”李义抱住了真月巧。 “咳咳”,千界藏书阁敞开的门中突然传来一个宽阔的咳嗽声。李义的脸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其中的声压。 李义向千界藏书阁的上方看去,正好那阁顶两颗蓝色宝石射出的两束蓝光也照到李义的身上。 “阁下是?”李义向藏书阁抱拳道。 千界藏书阁攒尖顶上的宝顶突然脱离了建筑。李义看到一把以宝顶作为剑柄的短剑向自己刺来。 沈铁将正要甩出自己干活的家伙,可短剑已经飞到了李义的眼前。 李义眼睛不眨地立马在眼前布了一层坚硬的金属能量。李义没有闪身躲避,因为他感到向他飞来的短剑并没有杀气。李义想赌一赌,这千界藏书阁对他并没有恶意。 短剑果然在距离李义眼睛一寸的时候突然停住了,三秒后瞬间回到了千界藏书阁的顶上。 “倒是有几分胆色与智谋。”千界藏书阁的飞檐晃了晃道。 水幕识海投影术 真月巧被千界藏书阁刚才的举动吓了一跳,举着风水定天鲁班尺向藏书阁道:“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你觉醒了生命,但这么危险的事你最好少做。他现在是我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李义看到真月巧为自己担忧、愤怒的神色,心里不禁感到暖暖的。 “过了,你真的过了。好歹我们也是一个阵营的,至于这样吗?”沈铁将拍拍千界藏书阁的柱子道。 “旗晟明死前给了我生命刚玉齿轮,让我的生命靠天地灵力转动了起来。他将我安置在此处,并且给了我一个任务。”千界藏书阁道。 “什么任务?”沈铁将看着眼前富有生气的藏书阁道。 “先不告诉你。”千界藏书阁转而向李义道,“你能讲识海打开,让我探查一番吗?如果你过了我这关,我肚子里的藏书可以让你借阅一些。” 真月巧和沈铁将露出担忧的神色。因为识海是非常重要的,一旦被破坏,不但有些记忆会回不来,而且有可能变成痴呆。 李义想到,有些事情,可能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充分取得别人的信任,就得去冒这个险。 就当李义要答应千界藏书阁的请求时。真月巧将李义拉到一边道:“如果事实并非他所说的这样,而是他被魔气侵蚀被控制了呢?我们可还没成婚呢。这风险太大了。” 李义这才没有仓促答应千界藏书阁的请求。李义想了想对千界藏书阁道:“请问您的高姓大名?” “我没有名字,但我的主人旗晟明死前给了我使命。”千界藏书阁回答。 “那我称你为千界阁老可好?”李义向千界藏书阁抱拳道。 千界藏书阁回答道:“也行。” “阁老,您要探知我识海的目的是什么?”李义问道。 千界阁老右边飞檐上翘了一下道:“我要检验拥有这本书的人,是否有这个品性与能力去拥有这本书。拥有了这本书,又有很重的责任的的。” 李义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因为探进识海太过危险,能不能改成识海的影像展示?” 千界阁老的蓝宝石眼睛一亮道:“你能够做到识海外显?” “是的。”李义说道。 千界阁老楼身晃了晃道:“看来资质不差,那就要看品性了。你有胆量将你的曾经过往全都亮出来吗?” “自然,我做事向来无愧于心。就算曾经也不懂事做错过一些事,但我也切切实实去弥补了。并且立足于当下,努力去行善,帮助周围我爱的和爱我的人。”李义挺起胸脯道。 千界阁老点了点头道:“来,我等着看你开诚布公。” 李义向真月巧与沈铁将那边看了看道:“你们的过往,我都已经了解了。现在就给你们看看我最真实的曾经。” “水幕识海投影术!”李义低喝一声,便闭上了眼盘膝坐了下来。 李义身上散发出蔚蓝的水能量。水能量向上漂浮凝结着,在空中布出一个巨大的屏幕。两秒过后,李义脑海中所有从出生开始的经历都显现在了水幕之上。 千界阁老此时一边看着水幕上的一切,一边悄悄在李义的脚下施展出一种不能施展幻术的阵法。千界阁老可不允许被欺骗,特别还是个长相如此年轻的人。需要一提的是,第七页无边山水的力量都归千界阁老所有。在第七页中,千界阁老甚至能斩灭暗世无末位的几个魔将。 神秘的图案 李义过去的种种在千界阁老的眼前掠过。千界阁老点点头,想道,李义的生长环境和人生导师真的是不错。后来的一些事情也足以证明李义的遵守道义,有勇有谋,文武双全。看来之前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正当千界阁老要让李义停下时,李义的识海水幕上突然显现出一个神秘的图案:正六角星的中心有一颗立体转动的蓝宝石般的星球。 这颗星球是?千界阁老腹内有万卷书,却一时也无法分辨。只能不断快速地搜索相关的描述起来。 突然千届阁老眼睛一亮,暗暗道:“这颗星球,莫不是地球?” 水幕慢慢化作水能量,又回到了李义的身体中。李义睁开了眼,站起身来对千界阁老道:“怎么样,我可还有资格拥有这本《光明圣心典》?” 千界阁老点点头道:“资格倒是有了,但我就想问问你。你和地球到底有何关系?” 真月巧和沈铁将听到这话,也诧异地讲目光向李义投过来。 李义摊开两手道:“这,这……我不知道啊。地球的事我真的知道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最近才从一些前辈那听说的……这,我不懂啊?为什么又谈到地球上了。” “你当真不知道?”千界阁老的蓝色眼睛光芒一闪,好像要看透李义的心思似的。 李义摆摆手道:“真不知道,地球对我来说就是个神秘之地中的神秘之地。对我来说,都只是传说。话说,您为什么觉得我和地球是有关系的?” “你刚才识海在展示的过程中,出现了地球的标志。我虽然不是完全确定,但是也有九成的把握。你是地球人?或者你来自地球?”千界阁老问道。 李义靠着千界藏书阁的墙道:“这也太不着边际了。我在识海里的过去你也看了,我是真真切切的墨龙池村的人。” “别跟我套近乎,离开我的身子远一些。待我看你日后所行,在决定帮不帮你。你要记住,推翻暗世无的统治,引领宇宙至光明。”千界藏书阁道。 李义走远了一些,向千界阁老道:“是,前辈。其实我们的目标其实是一致的,真的没必要这么互相提防着。” “世间险恶,有些事情,不得不防。”千界阁老回答,“不要让我看到你成为黑暗势力的走狗。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第一时间斩灭你!” 李义向千界阁老拱手道:“不小心做错事是可能的,我也会尽力去改。但成为黑暗势力的走狗不可能。我和黑暗势力不是一路人,而且我也不可能成为走狗。” “不要这么看轻我的夫君!”真月巧生气道。 千界阁老的二楼的窗户一下子全开了左摇右摆,里面发出千界阁老的声音:“看来你们两个是认可他了。但我还得看看,主人的传承绝对不能落入黑暗势力的手中。请见谅。” “千界阁老,你太客气了。比起年头,你可还算是我的长辈。而且既然是主人死前的吩咐,你去做便是,不用顾及我们。”沈铁将道,“只是请您务必谨慎,不要冤枉了好人。” 千界阁老窗户又闭了起来,门口传出声音道:“没问题。我又何尝不想一个有为青年能继承旗晟明遗志。” 诗意万法真情扇 “那,千界阁老。我们先出去了,外面还有些事等着我们去做呢。”李义挥一挥袖子正要从这页的空间出去,突然停顿了一下,转头对千界阁老道,“前辈,你饿了该不会吃我之前放进去的烤鱼方法的纸?” 千界阁老道:“我是护书的,又不是吃书的。你真是把我当成什么人?天地灵气已经够我吃的了。真是瞎操心。” 李义内心嘀咕着,就算我想把前辈当人,可前辈是人吗?说到底还是个有了生命的书阁。总觉得出村子的这些日子,见到听到的事物完全超越了以往的想象。甚至神奇的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李义害怕哪天一睁眼,就到了墨龙池村的自家床上,所谓的这些历练、朋友与真月巧,都只不过是幻梦,眨眼便烟消云散。 李义将沈铁将与真月巧和自己传送到了外面。李义神神叨叨地轻声说:“万物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该如何去分辨?” 心仕用力拍了一下李义的背,道:“疼是不疼!” 李义弓着背道:“我的脊椎都被你拍碎了。当然疼了,要不你自己拍自己试试。” “疼就对了,现在当然是真的。”心仕向李义道。 “奇怪,我讲这么小声你都能听见?”李义面露惊讶。 心仕道:“我听别人讲话,要听见声音吗?” 李义拍手大悟道:“也是,不过这真真假假的事,本是你疑惑的。现在我倒是疑虑起来了。真是不该呀。” “这有什么,很正常。无奇不有嘛,习惯就好。”心仕笑答。 李义点头回答道:“是,心仕兄说的没错。一切皆有可能。没必要想太多,解决现在的问题就行了。” 沈铁将听了心仕和李义的对话,也插话进来:“干点实事,你们。真的有那些胡思乱想的念头,来给我炼器当苦力也行。我还差几个帮手呢?李义你来,还是心仕你来?” 心仕立马拿起笛子背对着沈铁将向外走去,道:“欸,怎么我发现今天天气真的不错,我稍微去迈迈腿。” 李义杵在那,不知走也是不走。 沈铁将拍拍李义的肩膀道:“可不要学心仕那懒鬼,像他这样,身子哪天肯定长毛。你过来帮忙,没什么问题。” 李义道:“之前法诗好像告诉我,他想要您再给他打一把扇子。那我就跟您到书里跟您打扇子,怎样?” 沈铁将略显疑惑道:“法诗他不是有一把将扇子吗,我送过他的。” “诶呦,我正要跟你说呢。他将扇子美化过后送他拜的新师傅,喜无洺了。”李义回答。 “幸亏,我在喜无洺的国库里捞了不少的好材料。这次就帮法诗打一个全能型的扇子?”沈铁将秀了秀他右臂的肌肉,并转头向法诗喊道,“法诗,给你打一款趁手的扇子兵器怎样?” 法诗向沈铁将抱拳鞠躬道:“那就有劳沈前辈了。” 沈前辈又向法诗传音道:“你想给你的这把扇子取什么名?” 法诗想了片刻道:“就叫诗意万法真情扇。” 沈前辈哈哈一笑道:“好名字,我就按照这名称给你打一把出自我手的原创扇子!” 李义向沈铁将作揖道:“按名特制,高啊!” “你这马屁拍的,名副其实,我喜欢。走,咱们进书里我的地盘,打扇子去!”沈铁将着急地拉着李义的手就往《光明圣心典》里的空间钻。 真月巧看着李义消失的身影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责任越大,空闲越小。不愧是我的丈夫。” 万度纯青火炉 “扇子的制作工艺还是很简单的,但是要加入很多特性就变得不简单了。”沈铁将指着眼前的这些打兵器的东西道。 “这是炉子?”李义摆弄着眼前的物件开来。 “万度纯青火炉。”沈铁将介绍道。 李义拿起一个带把手的箱子拉起来,问道:“这是风箱?” 沈铁将一把将李义的手拿开,道:“这是十八级万向风箱。可别乱拉,这风箱的最大风力可以将你吹上天到地上人完全看不见。” “这么恐怖?!”李义立马缩回手。 沈铁将道:“你以为呢,当二胡拉呢?” 李义端详着沈铁将摆放的这些了不得的工具,内心道:铁坠、榔头、锤子、承水水桶……真是应有尽有。 “工具我都见着了,可是锻造的材料呢?”李义问道,“差不多的话,就开干。不磨蹭,喜艏还要回到国都继承王位呢。” “看你着急的,我收藏的材料个个价值连城,能放在外面吗?自然是在我的空间银盒之中。”沈铁将从衣服中小心翼翼地拿出空间银盒,并很宝贝地摸了一下银盒的盖子。 “诶呦,你就别弄了。以后,我们走南闯北,珍惜材料有的是。您个就别吝啬了。”李义不耐烦道。 沈铁将摆摆手道:“好好好,我信你。别忘了你的话,到外面捞着宝贝,要分享大部分给我。” “好好好,我们关系那么铁。我财宝不就是你的财宝,你的财宝不就是我的财宝吗?”李义说道。 沈铁将将一批富有能量、颜色各异的材料铺到工作的桌上,然后说道:“你这后半句话倒是好听,但是不现实。你以后讲话还是现实点的为好。太假,就没意思了。连同之前说的真话都没了味道。不要画蛇添足,而需恰到好处,点到为止。就像打铁一样,不可用力过猛,也不可软绵无力。要追求真实,要追求完美。” 李义点头道:“沈前辈表面上,好似在责备我说话‘好听’过了,实则在向我传授锻造的要领与人生之道。李某受教了。” “诗意万法真情扇,你说我该如何去构建这个武器为好?”沈铁将拾起一块合万法能菱铁矿道。 李义想了想回答:“我觉得可以用一些能吸纳储存各种能量的材料或合成材料去做扇骨。然后诗意这一块的话,我认为可以体现在扇面上。我觉得念诗与扇面上的内容可以这么联系,就是将言灵之术与扇子上的铭文阵法相结合。至于真情的话,我认为可以体现在扇钉的上面。我认为扇钉可以用特别的玉石,有那些防止精神攻击的玉石最好。神海清明,自是真情。你觉得怎么样,沈前辈。” 沈铁将的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水,低头嘟囔道:“我想到的他都想到了,我没想到的他竟然也想到了。除了手上技术不过关,脑子想法倒是一流,比我都还有创造力。没准培养一下还能传我衣钵。不管,先干了再说。不能弄出好的作品,都是白谈。” 李义看沈铁将自己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了啥,就拍拍他的肩膀道:“我这思路您看怎么样?” 沈铁将将手中的火星万炼锤边掂量边道:“思路不错。” “那我们造!”李义撸起袖子已经迫不及待了。 学费 “思路是好的,那你知不知道,其实实现这些特性需要的过程是很繁复的。不是说说的事情。”沈铁将说道。 李义笑道:“那是自然的事,说说就能做到的话,那要锤子做什么?” “有没有兴趣拜我为师傅,我将手艺传给你。”沈铁将拿起一块合万法能菱铁矿用火星万炼锤在铁砧上敲击起来,并运转着铁花火眼给铁矿加以合适的温度。 李义用眬真眼聚精会神地看着菱铁矿在敲击加热中的变化,一时间也就没听清沈铁将讲了些什么。 不一会儿,一片扇子的边骨就锤炼好了。边骨的外侧犹如缩小的枪尖,极其锋利。看李义没有回答自己,沈铁将对李义道:“你不会看入迷,没听到我讲什么话了?” “不好意思,沈前辈。我刚才在看您神乎其技的操作,简直就是艺术。菱铁矿里的杂质剔除的非常干净。至于之前您说了什么,我还真没细听。”李义拱手道。 沈铁将边打起另一块菱铁矿边对李义道:“看你这么着迷于炼器,我想收你为徒。以后,有什么想做的好玩意,自己也能做。怎么样?” “大好啊,有沈前辈指导,我必成为炼器界一颗骤然升起的新星啊。”李义兴奋地拍手道。 沈铁将“呵呵”一笑道:“别忘交学费哦。” “这,点点点……原来不是的呀,沈前辈连徒弟的钱都不放过的精神真是令徒弟佩服。”李义向沈铁将拱手道。 沈铁将抹了抹头上的汗道:“这学本领,交点学费不是很正常吗?就算不计人工费,那不小心浪费的高级材料又要多少钱啊。这些还不是得由你来报销吗?” 李义摸摸鼻子道:“是,的确该如此。” 看着又一片精致的芯骨在沈铁将的锤子下锻造出来,李义撸起袖子道:“要学要学,我来我来!” “循环渐进,你别着急啊。你这一锤下去,你信不信这菱铁矿都会被你敲成粉渣?”沈铁将拿出一块合万法能菱铁矿展现在李义的面前道,“不是我不愿教你,这东西不是你这个段位能碰的。一锤下去,简直敲掉一座城市半年的收入啊。” 李义摆了摆自己的衣领道:“钱我会付的。但本天才啥不行不就是锤矿吗?就算没你那么打的好,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打成粉末。” “敢于尝试是对的。算了,算了,就那一块次品给你练练。反正就算打成雏形,也用不到诗意万法真情扇上。”沈铁将边说边将一个黑色的锤子交给李义,并说道:“这锤子是我从无名暗夜市里买来的,非常神秘。所谓的无名暗夜市,是从前我处在的星域中一个有名的黑市。里面什么都有,特别是一些来路不明无法明着出卖的东西会在里面。这东西一定不简单。我用了一下没啥安全问题,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解开它的奥秘。” 就在李义点点头用双手接过锤子的刹那,黝黑的锤子突然释放出万丈光芒。而李义的情况则是非常不好。李义感到身体里的法力能量都被这黝黑的锤子给抽走了。李义虚的简直要晕了过去。 魔月万钧锤 李义在迷迷糊糊中,眼前的一切都扭作了一团。眼前只有一个疯狂的人影,披头散发的,并在以极快的速度在举着铁锤在打着一块通红的材料。在身体与手臂的伸展间,间隔出无数的残影。 “再精炼,再精炼,再精炼……”那人影舞动着,身上黑色的衣服缠绕着魔气。那人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李义感觉到身上的能量都被那魔人给吸收进去了。李义向魔人问道:“你是何方神圣?” 那魔人好像没听到李义的话,还在那疯狂地锻打着材料。 突然魔人向李义转过头来,露出一张狰狞的脸,道:“小子,想活命的话,就跟我来一起打!” 李义轻声道:“我的能量都被你吸收完了,我哪里还有力气帮你打材料啊。” “这是在魔月万钧锤当中,我要你有力气你就得有力气。”魔人说道。 李义看着那魔人说话一点也不影响他打铁的速度,就算李义开着眬真眼也难以捕捉到这魔人动作的全部细节。 李义小心翼翼地向魔人走去,魔人看都没看立马甩给李义一个黑色的大锤。魔人则换了一个小锤。魔人恶狠狠地看着李义道:“不给魔尊我用力,把你烤了吃。” 李义的背此时都觉得凉凉的,可手臂却变的像火烧似的,充满了力量。 魔人用燃烧的红色的眼看着李义道:“用什么样的速度,你懂的。跟不上,就把你烤了吃。” 说完魔人便在那块炽热的材料上敲打了起来,李义也卯足了力气去跟这魔人的速度。这声音已经不是一般打铁的“哐当哐当”声,而是持续的“哐——”的声音。 “大力点!”魔人喊道。 李义想也不想,立马给双手加上了增加力道的法术。 “大力点!”魔人又喊道。 李义咬咬牙,将增加力道的法术又叠加了一层。 “大力点!”魔人好像永远不知道度在哪里。 李义的肌肉现在已经麻木了,索性也就不管了将法术又叠了一层。 “大力点!”魔人又吼道。 …… 就这样,李义的肌肉增加了一百层增加力道的法术。只见李义的整只右手都包裹在连在一起的金色的法术光环中。 在这三小时的时间内,这块材料被魔人和李义锤炼了将近百亿次。 魔人突然不敲了,李义正要顺着姿势往下锤时。魔人大喊:“滚开!” 李义立马被震开百米开外。这时,李义右臂中的能量突然又没了。李义手臂上加持的那些增加力道的法术也随之黯淡起来。 李义吐了吐胸口被震出的血,道:“真是个毫不留情的怪东西,用完苦力就丢。毫不留情啊。下地狱你。” 魔人好像没听到李义的咒骂似的,只是捧着那块火热的材料,歇斯底里道:“终于打出来了,终于打出来了。暗世无!暗世无!你以为没东西可以伤到你吗?没想到,这东西会在我将死之前打出来!没想到,没想到!” 魔人一个黑色的残影瞬移到李义的身边,在李义的耳边道:“小子,想活下来吗?” 李义看那魔人的速度惊出一身冷汗,眬真眼竟然看不清魔人的轨迹。李义心头思忖道,硬跑可能真是不行了。看来只能谈条件了。 求存 李义捂了捂正传递出撕裂疼痛的右臂,道:“有什么条件吗?” “帮我杀了暗世无,我就放你出去。并且这魔月万钧锤,我也赠予你,怎样?”魔人用力拍了一下李义的肩膀。 李义直接被那过重的力道拍到了地上,差点都啃到了泥。李义慢慢用手撑了起来。李义半站起来,看着魔人那笑怒不是的扭曲的脸,李义眼里尽是杀意。李义想召唤体内的墨龙,无论如何也要给这魔人一记重拳。 “你在找什么?是这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墨龙吗?”说罢,一条紫色的魂链从魔人的手里甩出,扎入了李义的体内。李义的体内传来墨龙的怒吼,渐渐的怒吼轻了下来,变成了不甘心的磨牙声。墨龙就这么一点一点地被拽出了李义的体内。 墨龙在李义的精神海说道:我就沉睡了这一下会儿,你怎么招惹了这么个变态?这简直,一醒来就落入深渊啊。 李义抹了抹头上的汗回答道:龙叔,世态炎凉,朝不知夕啊。我现在感觉整个身体都裂开了一样。我跟他,交涉一番。就算我完蛋了,只要他放了你就好。 被魂链束缚的生疼的墨龙瞪了李义一眼,道:你傻呀,我是寄宿在你的身体里的。你完蛋,我还不跟着完蛋!赶快想法子找生路,你不是最有脑子的吗? “原来你还有脑子呀?虽然看着是不中用了点,但是没办法了。我中了暗世无一眼,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感觉我的一切正在慢慢地支离破碎。我恨呐,我恨呐,我恨呐……”魔人咬牙切齿道。 李义听魔人讲话还算逻辑清晰,看来还没完全疯。而且,魔人似乎也有心仕一样的听人心语的能力。李义想,偷奸耍滑恐怕在这绝顶高手前是不可能了,不如坦诚相待。毕竟,魔人对暗世无有着深仇大恨,自己也是要找暗世无开刀的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看看魔人到底在大限前要什么,没准这次还能因祸得福。 李义也学着魔人的样,咒骂起暗世无起来:“天杀的暗世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要将你拆筋扒骨!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万雷轰顶!亿蚁噬心!无数人骂其祖宗十八代……” 魔人看着李义骂暗世无,骂的唾沫横飞的样子,简直惊呆了。魔人将李义扶起来道:“朋友可是对暗世无有什么深仇大恨?” 李义继续咬着牙,跺着腿道:“岂止是深仇大恨,简直不共戴天啊!” 魔人放声大笑道:“天意啊!天意啊!这是你暗世无即将陨落的先兆啊!” 突然,魔人闪到李义的耳边邪魅地说道:“我知道,你刚才的谩骂是为了活命。但不要紧,我听着爽就对了。而且我也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就是你不是暗世无那边的人。相反,分析你的语气等等得出,你真的与暗世无有仇怨,虽然不是很大。” 李义向魔人拱手道:“看来什么都瞒不过魔尊。既然你也说了你的大限将至,那我们也直话直说。我与墨龙都要活,什么条件?” “看来你也不是奸邪之辈,不是我必杀之人。还是那句话,杀了暗世无。”魔人眼神一厉。 李义心里嘀咕着:你不就挺邪的吗?自己杀自己吗? 魔人右手一摆,手里生出一团魔火,道:“我刚好饿了,想死直说。” 李义忙说:“我都不知道暗世无在哪,我现在怎么杀呀?” 屠魔陨铁晶星域 “谁让你现在杀?我是让你在五百年内,将暗世无的首级取下。怎样?是不是轻而易举?”魔人提起李义,瞪着李义的双眼道。 李义全身无力道:“现在都被暗世无的手下败将按着打,杀暗世无的确轻而易举。” 魔人用力将李义向下甩去,大喝:“谁说我是他的手下败将,他不过是个小人,趁人之危!” 李义被魔人这么扔来扔去,感觉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索性李义就那么躺在地上,对魔人说:“这么说,您曾经实力碾压过暗世无?” “那是当然!”魔人将大拇指往自己身上一竖,道:“在暗世无五岁的时候,我给他一巴掌,他都不敢吱声……” 李义将右手掌往自己的脑门上一按,道:“五岁……那可真是历史悠久。” 魔人坐在了李义的旁边,一记重拳砸向了地面,在猛烈的地震声中道:“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以我的族人生命威胁我。我受制于他,给他干了五百年炼器的苦力。可最后他还是言而无信,吞了我的故乡,吃了我的族人。我的爱人,以生命献祭瑶光万年空间传送法阵,才让我逃离了暗世无的魔爪。我现在还能听到我的夫人死前在我内心的呐喊,‘报仇报仇’。我阴差阳错地转移到了屠魔陨铁晶星域,这个星域遍布着能工巧匠。很多当地人已经修炼成神。当然他们与我不是一个级别的,整个星域一起上也抵不过我一锤。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不仅发现哪里盛产的屠魔陨铁晶加入兵器可以克制魔的魔气流动,而且屠魔陨铁晶越是精炼效果越是好……” 李义撇撇嘴,插话道:“于是,你就将屠魔陨铁晶星域的人都打飞,然后将整个星域都打成了刚才我们奋力完工的那块材料?” “什么叫打飞?我是这样的人吗?我只不过将他们强行搬离了屠魔陨铁晶星域,到边上的举世匠人圣道星域去了。举世匠人大道星域都是些凡人,最多也是圣人。搬过去,为难不了屠魔陨铁晶星域的人。”魔人从空间腰带里拿出一壶酒,边喝边道,“不过,你还听聪明,知道我后来要去做什么。” 李义看着头顶魔气缠月的天空,道:“你确定我们刚才打的那材料对付暗世无有用?” 魔人将手上的酒壶甩到李义的怀里,道:“只要能伤到他的本体,就能削弱他一半的实力。效果持续近半小时。” “这样的话,灭了暗世无,是增加了三成的胜算。”李义将酒壶倾倒在自己的嘴里。 酒进入李义的胃中后,立即化成了千缕精纯的魔气,钻入了李义中丹田中。魔气一进入李义的丹田,就与里面蕴藏的神气缠斗起来。李义感觉就像被一只手提到高空中猛烈地乱甩,神海立即翻腾不止起来。李义的脸也紫一会,金一会儿的。李义想吐,饮下的酒却吐不出分毫。 “扛不住这关,那你死了,也就死了罢。我又怎能期待一个比我弱十倍的人,来完成我都做不到的事呢?”魔人仰头,向天空中的满月叹息道。 被魂锁缚住的墨龙向魔人吼道:“让我回去,我要帮他!” 被迫拜师 魔人右手往下一按,道:“怎么跟你大哥说话呢?我这是在帮他,你看不出来?” 墨龙随着魔人的手势,重重地被砸向了地面。墨龙在下陷的地表站起生来,向魔人喷了一束魔焰,道:“这少年死了,那谁替你报仇?!” 魔人用左手在魔焰前一挡,所有的焰火都被吸收到魔人的体内。 “味道不错,可惜太弱。”魔人舔了舔嘴唇道,“我的魂魄还能存在十天的时间。这兔崽子如果经不住考验,横尸当场。那我便夺舍了他的身体,到外面另找传人。” “若十天还找不到呢?岂不是报仇的希望都没有了。让我回去,这小子可以的!”墨龙向魔人低头道,“求魔尊!” “好一个主仆情深啊!”魔人将魂链在墨龙身上收回。 墨龙立马退回到李义的体内,释放出全身的龙意去调和李义丹田里魔气与神气。半个小时后,李义丹田中的魔气与神气终于达到了平衡,如同太极一般旋转起来。魔神气太极间,隔着强大的龙意。墨龙此时也龙意耗尽,进入了休眠当中。 “多谢了。”李义的脸色恢复了正常,摸了摸墨龙藏身的位置道,“龙叔是我的前辈,并非我的仆人。” “恭喜你,过了第一关。”魔人道,“第二关的话,是功法。要活命就得拜我为师。不拜直接拍晕你,取了你的肉体。你怎么选?” 李义立马向魔人抱拳道:“这有的选吗?参见师傅。” “没礼貌,拜师还不行跪礼?!”魔人左手往边上一扫,李义便被压跪到了地上。 李义笑自己,明明跟墨神学了一身的本事。到了外面竟然还是像砧板上鱼一般,任人宰割。宇宙之正义,自己真的能匡扶吗?还是师出未捷身先死。李义摇摇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眼睛竟然有一点湿润了。 魔人轻轻拍拍李义的肩膀,道:“有多少人做梦都想得到我的传承,你小子就别不识好歹了。” 李义无力地跪在地上抱拳道:“是是是,师傅说的是。” “拜师礼,拿过来!”魔人右手掌一收就从李义的龙鳞玉排中拿出十个火魂正果吃了起来。 李义内心嘀咕道,这哪是送啊,分明就是硬抢。 魔人用吃完的果核砸向李义道:“怎么,你不服气啊。你知道为什么你要被这么对待吗?因为你弱,你太弱了!在暗世无统治的地方,我这都算是温柔的。” 李义擦擦脸上的果削,眼神坚毅道:“您说的是,我太弱了。如果连暗世无都打不过,又如何改变暗世无统治下的世道。” “终于想通了,想通了就起来。”魔人将李义扶起,道:“你这果子能多给我些吗?我感觉吃上十颗能多活上一天。” 李义说道:“您随便拿。您传授我功夫,我自当拿东西孝敬您。” 魔人看着李义内心道,宠辱不惊,倒还算是个可造之才。灭族之仇,杀妻之恨就只能寄托在我这关门弟子身上了。 锤士岸 “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你要记住,如果你要做一件事成功,就不要将事情放到明天或后天,要将事情放在当下。过去如云烟,未来似幻梦,只有现在,只有当下是最真实的。想走就走,想做就做,想爱就爱,想说就说。未来何其茫然,现在计划着未来,就是将现在这真金抛去换未来的泡沫。最后,老了,手里也不过是一团虚影罢了。相反,如果将现在这真金好好用,就能谋个未来的光明前程。”魔人又取了李义龙鳞玉排中的几个火魂正果边吃边道。 李义也拿出两个火魂正果边吃边与魔人促膝而谈起来:“没想到您这样的人,还会与我讲人生的。” 魔人将吃完果子往李义一个假扔,李义见势立马闪过身去。魔人将果核往身边一摆,道:“之前扔你是看你有没有成大事的心性。你以为我真的舍得扔你啊。我报仇的希望可都准备押在你身上了。如果我手段硬了些,也莫怪我残忍。在群鬼乱舞的地狱里,神是无法生存的。舍己为人的仁慈只能变为肉香,让鬼将自己蚕食成骨。或者连骨头都不剩。活下来的,只有威震地狱,鬼见则跪的魔。我又何尝不想当一个好人。但那些所谓的好人,却连自己至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你看到那些魔界的青楼了吗?好人被蹂躏疯的比比皆是!” 看着魔人越说越生气,那杀气在他的周围简直凝成实质,刺得李义浑身生疼。李义从龙鳞玉排中拿出一颗魔品囚牛片鳞复魂丹,递给魔人道:“师傅消消气,交流这么久,还不知道师傅在大千宇宙的名号呢。” 魔人的杀气渐渐收敛起来,看着天上的那轮魔月道:“我现在的名字叫锤士岸,以前的名字锤钧魔月,名号万钧锤月魔尊。我当年,也是天之骄子,风光一时啊。从前暗世无还没有现在那么强大的时候,如果我选择和无影冥王冥一闪、光明圣神土的旗晟明等联合对付暗世无的话。或许,我故乡的人不至于就剩下我一人。但是,如果我当时反抗的话,大半的人就会当场丧生。我现在很痛苦,咒骂暗世无的同时,也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弱,为什么连自己的族人,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难道在魔道里断情绝爱、自利至极真的是至高无上的吗?为什么会打不过暗世无,难道是因为我有亲人作为命门,而暗世无没有命门吗?这世界的尽头真的是毁灭的黑暗吗?” 李义拍拍锤士岸的肩膀道:“锤师傅,如果您真的是这么认为的话,您还会这么拼命地用余生去打这块能改变宇宙走向的屠魔陨铁晶吗?其实您说的所有问题,您的内心其实都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吗?” 锤士岸将囚牛片鳞复魂丹吞下,神清气爽地长舒一口气道:“你这东西不错,作为本魔尊的拜师礼够格。你说我有了答案,那什么答案说说看?” “哈哈。终于看见师尊脸色稍好了。”李义拿出一把团扇给锤士岸扇风道:“您都将名字改成‘锤死暗’,‘捶死暗世无’了,这寓意还不明显吗?您老的精神定是屹立在暗世无的反面。暗世无追求的暗的极致,最终会收到整个宇宙的讨伐。因为公道自在人心。他逃不掉的。道的极致必将走向真、善、美。” 魔神龙合太极 “好一个公道自在人心,这公道在那些被欺压的弱者的内心恐怕已经被压磨的快消失不见了。他们只想活下来,只想着自己的欲望,已经丧失了德性。”锤士岸边啃着火魂正果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如果你发现你要救的那些人,都无可救药了,那怎么办。” 李义吞下一口火魂正果,目光狠厉道:“只要杀了那个带头作恶的人,再树立一个有德行的领导人。平凡人的良心会回来的。” “不错,以上导下。小小年纪即有如此的领悟能力,真是不错。”锤士岸站起来说道,“还有一点,你认为暗世无的命门是什么?或者说弱点是什么?” 李义也站了起来,将团扇往自己身上一扇,道:“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成也其暗,败也其暗。他的弱点,就是他的至暗所呈现的属性。至暗则人皆惧,此可挑拨;至暗则光皆敌,彼可光围。而且至暗,世上一定有东西克制他,比如说您锤炼出来的屠魔陨铁晶。” 锤士岸用力拍了拍李义的后脑道:“你这脑子,我怎么发现那么好使呢?比你这弱鸡功力强多了!” 李义有点被拍晕的感觉,道:“师傅,您下手能不能轻一些。这样我还没出道,就被你给拍死了。而且你赞扬徒儿的方式,真的好特别啊。” 锤士岸撇撇嘴道:“您如果这一拍就没了,那你也别出去混了。” “哈哈,玩笑,纯粹玩笑而已。”李义拍拍锤士岸的肩膀道。 突然,锤士岸的身上渗出将李义的视野都染暗的魔气。锤士岸低喝一声:“开始了!全神贯注,被打死,我不负责。” 锤士岸施展了魔月无痕掌向在李义身上的华盖穴、天溪穴、神藏穴、幽门穴、太乙穴和天枢穴打去。李义将眬真眼运转到极致,终于看清了锤士岸掌法闪动的位置。李义就这么将掌防掌地在自己身前防守起来。在掌与掌对拼的那刻,笼罩在李义与锤士岸之间的浓郁魔气中,会闪现出不同月相的紫色魔月。在锤士岸施展了三十五掌之后,锤士岸用力向李义的日月穴打去。李义双手往前一顶,整个人直接被反作用力震开百米。 锤士岸将空中的魔气收回体内,对李义说道:“刚才的动作要领,法力在穴位的流动,你可是学会了。” 李义恍然大悟,之前李义还不知道锤士岸到底要干嘛。现在是明白了,刚才自己的所有动作,就是锤士岸传授自己的一部功法。李义感到,这空间的魔气正在向自己灌输而来。魔气渐渐灌入了李义丹田的魔神龙合太极中。而魔神龙合太极也是得到巨大能量一般快速旋转起来,就像一片荒漠生长出千里的绿草。而那绿草,正是李义活动所需的能量。 李义盘膝而坐起来,用眬真眼的图像时空回溯的功能,将刚才的动作和自身穴位经脉内部变化走了一遍。李义将这些图像都存在识海中后,眬真眼也关闭了回溯功能暗了下来。 李义站起身向锤士岸抱拳道:“多谢师傅传授功法,不知其有何妙用?” 魔月净力锤心功 “妙用,你现在应该是有感觉了?你现在的感觉说说看。”锤士岸向李义说道。 李义回答:“我现在感觉全身的力量又回来了,好像一蹦就能碰到这空间上方的月亮似的。” “那就对了。不过你千万别蹦,这轮魔月是我的火炉所化。你还没碰到,估计你就被魔月紫火焚烧成灰烬了。”锤士岸边啃着火魂正果边哀伤道,“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别别别,我还没死呢。而且,您这头发黑紫黑紫的,怎么算得上白发人呢?”李义闪到锤士岸身边,继续用团扇给锤士岸扇风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锤士岸仰天大笑,笑完道,“是啊!老夫还年轻着呢!老夫还年轻着呢!” 李义看着锤士岸那豪迈的神情,内心道,虽然拜锤士岸为师傅一开始是出于无奈,但是现在看来自己那一跪没有跪错人。虽然有时候锤师傅表现的很冷酷,但是内心还是个热心肠。敢爱,敢恨,敢拼。锤师傅除了力量的强大,真的还有很多自己值得学习的地方。 锤士岸看着李义的眼睛,眼眶竟然有点湿润,道:“除了从前故乡的那些朋友、亲人,还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一股脑儿地说了自己这么多真心的好话。我膝下无子,若是有个像你这样的子孙多好。那样,我对祖先好歹是有一个交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真是不孝啊!不孝啊!” 突然,锤士岸背过身去。在锤士岸身上破旧的披风飘荡间,锤士岸压抑着激动说出一行话:“这次我不逼你,你可愿做我的义子?” 李义沉思了片刻道:“师者如父,师父相合,未尝不可。李义愿意!” 锤士岸猛地一个转身,几个残影间就来到了李义的身前,给李义来了一个世纪大抱。 锤士岸红着眼眶,忍住泪滴道:“找到一个合格的传承者何其幸哉!找到一个延续我族意志的义子何其幸哉!锤炼成能够报仇雪恨的材料何其幸哉!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李义右手安抚了一下锤士岸,心想,被暗世无这混蛋用卑鄙手段压制了那么久。是谁都会心里憋着一股气。而且暗世无还言而无信,真是想替锤师傅,给暗世无一巴掌。就用这自己与师傅一起打成的屠魔材料。 “给暗世无一巴掌,估计你还要到各个星域去多加历练。你现在别说接暗世无一个瞳术了,就是他一个喷嚏,都能把你杀了。”锤士岸说道,“刚才我传授你的是我的独门内功,魔月净力锤心功。这功法,能够吸收天地间最具生长性和力量性的魔气为自己所用,并且可以排除魔气中的怨念和魔者残存意志。因为有些魔气是由战死的魔散发至天地间的,这些魔气被吸收后,如果不经过处理,就会侵蚀吸收者的内心。久而久之,这些魔就成了恶魔,杀戮成性,无法自拔。但魔界大部分的魔都不修炼净化魔气的内功的,所以也造成了魔界越变越血腥。杀戮与仇恨延绵不断。我的故乡之人,因为作风相对和善,慢慢的,竟然成了魔界的异类,受到了暗世无父亲一派的敌对。要不是我故乡之人够强,我也活不到现在。不过,现在也剩我一人了,幸亏有你啊,我的义子。”锤士岸说到最后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但看了一眼李义,也算精神了一些。 同心圆 “有我在,您的精神就不会消散。就算我死了,也会有后起之秀将我的精神传递下去。正义不会消亡的!”李义坚定道。 “是啊,正义不会消亡的。”锤士岸边说边用手指着天上的魔月道,“全力开启你的异瞳看天上的魔月。记住,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任何一个动作错误都可能造成你的经脉爆裂成为一个废人!” 在锤士岸还没将话给说完的时候,李义的眬真眼已经向着魔月旋转起来,并将能力开到最大。紫色的魔月本来在空中看上去只有碗口那么大,骤然将半个天空填满,片刻后整个天地都是魔月表层景象。最后魔月成为了一颗立体的星球,而李义此刻半悬浮地站在魔月之上。魔月上到处是坑坑洼洼、大大小小的陨石坑,一点生气都没有。只有浓郁的魔气时时汇聚成一些古怪稀奇的虚影。 突然李义周围的紫色虚影渐渐地融合到了一起,好似锤士岸的模样。紫色的魔影在李义的周围成一个圆圈,飞快地身法闪动旋转起来。李义的眬真眼勉强看到了魔影动作的所有细节。那身法将交叉步、跨步、滑步、退步、浮空步、凝火步等和腰部、手部的动作快速而复杂地连贯在了一起。最后的效果,就是速度成百上千倍地增长。 眬真眼将这身法在脑海中记下之后,李义便开始大胆实践起来。那紫色的魔影绕成的圈直径是两百米,李义便在一百米的直径里开始尝试起新的身法起来。一开始,李义的速度都还比不上魔影的百分之一。但是一柱香过去了,速度比已经变成了十分之一。两柱香过去了,李义的身法速度已经变成了魔影的二分之一。如果在李义与魔影的上空看,李义与魔影的连续轨迹就像绕着同一个圆心的不同的圆。而李义和魔影,则像表上秒针上的两个不同的点,在迅速旋转着。 就在李义要超越魔影二分之一的速度的时候,魔影突然化作一只如同老虎一般的魔兽,向李义扑来。李义看着那魔兽凶恶的眼,粗长的獠牙和那嚣张地简直要翘到天上去的尾巴,立马拔腿就跑。李义在魔月上的重力很小,跑起来特别快。当然李义可一点都不敢马虎,就那魔兽的个头,一口就可以把自己给吞了。刚在在魔影那领悟的身法,已经是李义目前接触到的最高级的身法了。于是,李义就啥都不管,哪里魔兽的杀气没有覆盖到,就往哪里闪身过去。 一人一魔兽就这么在魔月上“忘情”地飞奔了起来。只不过这前面的那人发丝缭乱,面容被逼地甚至有点神经质。在绕着魔月跑了整整三圈之后,大张着双臂狂奔的李义终于受不了了,喊道:“魔兽大哥,你跑步都不要力气的吗?!” 可后面的魔兽哪里理他,杀气立马又将李义站的那块区域给覆盖住了。李义现在就是想吐槽也没功夫吐槽了,只能关闭累觉,向前奔去。李义内心喊道:爷爷跟你拼了,就让爷爷告诉你这头小魔兽什么叫不见闪人,闪人不见! 如果之前运转身法还有杂念,对外界想东想西的话。现在的李义已经全身心投入,每个呼吸,每个脚步的力度,每个身手的位置都拿捏到完美。李义明明是处于极动,又好似归于极静一般。宇宙之间好像只剩下了刚刚掌握的身法的所有要领。 渐渐地,魔兽与李义的距离竟然有了拉远的趋势。 驺吾踏月魔影步 李义全神贯注期间,根本没有察觉时间的流逝。在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中,速度越快,那时间就会相对变慢。那此时李义身上的时间流逝,要比那魔气凝聚的魔兽虚影要慢上一些。看来,只要速度够快,非但那魔兽追不上李义,连时间也追不上李义。 在不知跑了多久后,李义猛地发现浓厚的杀气在自己背后消失了。李义还是没有放松警惕,边跑边用眬真眼在魔月上搜寻起那股凶煞的力量来。很遗憾的是,眬真眼找不到那魔兽的位置。 李义的前方魔气渐渐聚集并旋转起来,变成强烈的风暴魔云。李义停了下来,头发在那紫色的风暴云的席卷下,纷纷向脑后甩去。随着风暴云越来越大,将整个魔月的上空都覆盖,便直接将李义卷入了其中。风暴魔云里还穿梭着寒气凛冽的冰魔刃,每被冰魔刃割伤皮肤后,就令李义有种刮骨般的疼。所以,李义将之前学到的身法融会贯通到极致。腾闪挪移间,只被冰魔刃刮到了最初的两次。 巨大的风暴口子里传来锤士岸欣喜而豪迈的声音道:“恭喜你!我的好徒儿。驺吾踏月魔影步,你终于练成了!我当年练了十年的身法,你竟然一天就练成了。人才啊,不不不,是天才!不不不,天才都没你有才!虽然目前速度还只是我的三分之一,但你未来必然超越我!太开心了,我正在培养一个宇宙未来的传说。” 李义边听边闪躲着冰魔刃,不知周围的风暴魔云正以李义为中心,慢慢地向四周褪去。冰魔刃消散的那一刻,李义也正好被传送到了锤士岸的身边。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义锤教之而强过锤!”锤士岸用力拍着李义的肩膀道。 李义向前一个趔趄差点倒下。李义稳了稳自己,然后道:“一停下来,全身的酸痛便像海啸一样高卷上来。锤师傅,您稍微轻点。” 锤士岸回道:“徒儿,累很正常。你当驺吾踏月魔影步是什么品阶的身法,快坐下来用魔月净力锤心功好好调息一下。有了这身法,你在暗世无一半的魔将下都能逃生。” 李义盘坐下来,边运转着锤士岸教自己的魔月净力锤心功边道:“驺吾踏月魔影步,果然不同凡响。练就以后,我发现我手掌上的生命线都长了不少。” “真的假的,这样也行?”锤士岸摊开自己的手掌看到。 李义微笑道:“当您握掌成拳的时候,就是掌控自己生命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生命线变长了许多。” 锤士岸摸摸自己的下巴道:“你的意思就是,实力越强,越能掌控自己的生命。而越能掌控自己的生命,那生命线就越长,是。” “正是,师傅觉得,有没有道理?”李义吸气调息道。 锤士岸看看天上的魔月,道:“什么手相的命运,什么生命线,我是不相信的。但是你刚才讲的实力掌控生命,我是非常赞同的。没有实力,生命线、智慧线、感情线再长,啥也不是。” “哈哈,您这话可真是一语中的!”运功的李义,四面八方的魔气正向他涌了过来,钻进了李义的中丹田中。 魔乡琴月 “这魔月万钧锤里的魔气,被我们吸收的已经差不多了。不久后,我陨落了,这里的魔气可以满上一些。但是,注意。如果有条件的话,尽量让魔月万钧锤里的魔气充裕些。这样,魔月万钧锤才更具有威力。”锤士岸教导李义道。 “我不希望您离开,我希望您能亲眼看到最后的胜利。”李义看着锤士岸用功教导自己后衰弱的面容,皱眉道。 锤士岸挤出笑容道:“难道我不想亲眼看到暗世无这杂碎,死无葬身之地的样子吗?可惜身体残消、魔格破碎,活不了多久了。也罢,我也想化作游魂,没准还能在彻底消散前和乡里的人碰个面,最好能见到我的夫人芷云琴。让她为我最后弹奏一首《魔乡琴月》。” 锤士岸边用小锤敲击在铁砧上形成节奏边唱道: “圆圆幽月,真真魔界 虽生暗夜,无有德劣 锤锤不灭,声声凛冽 此乡男儿,意志如铁 琴琴飞叶,刀刀寒雪 此乡女儿,修行刚烈 如铁,如铁 刚烈,刚烈 不怯 一同举起整片星域的事业 圆圆幽月,真真魔界 虽生暗夜,无有德劣 锤锤不灭,声声凛冽 此乡男儿,意志如铁 琴琴飞叶,刀刀寒雪 此乡女儿,修行刚烈 如铁,如铁 刚烈,刚烈 不怯 一同举起整片星域的事业 一同举起整片星域的事业 一起举起整片星域的事业。” 李义也跟着锤士岸的调调也哼唱了起来:“一起举起整片星域的事业……欸,师傅,你原来还会唱歌啊。之前没发现。多才多艺啊!” 锤士岸轻轻一笑道:“我们魔月至琴星域的人,个个都能歌善舞。男的基本上从事炼器业,女的基本上从事音乐业。而且我们的战斗力普遍很强,因为有上古伟大的传承。可惜,要是别挨着暗世无的领地太近就好了。” “又是暗世无,他真是根毒针,见缝就插,哪里都是他。真想将他除之而后快!”李义咬牙切齿道。 锤士岸捏了一下李义的肩膀道:“你啊,年轻人,也就能在这逞逞英雄。当外面,别被他的手下撕了才好。” “师傅,正因为我年轻,成长空间大,不用怕。反正无论用逻辑推,还是靠想象,他都没了。敢跟我作对,他没了,早晚没了。”李义将大拇指竖向自己道。 锤士岸仰天狂笑三声,道:“就喜欢徒儿你这种莫名其妙、毫无根据又秒天秒地的自信!” 李义给自己的口中抛了一颗火魂正果。李义边吃边道:“师傅,我兄弟鹏忠义那里有一种四叶草固魂鱼,能巩固灵魂。我的师尊墨神给我的丹塔里有很多逆天的丹药。还有您正在吃的火魂正果。我相信,有这三样东西在,你活下去一定没问题的。而且我还会在以后历练中帮您找根治的办法。” “你要注意,我这可是持续的病。需要不停地消耗你的财宝和丹药,你可还愿意?”锤士岸看着李义的眼睛道。 李义摆摆手说道:“这些东西不过身外之物,如果能换师傅在身边,那便物尽其用了。人生短长,因人之真情,而弥足珍贵。” 万钧锤龙影 “真是我的好徒儿啊,因为有你这么好的义子在。我竟然舍不得这人间了。好罢,我就勉勉强强多活一些日子。”锤士岸一甩袖子突然精神振奋起来道,“现在我要教你我的最强杀招,万钧锤龙影。万钧锤龙影,是将体术、法术、意念、杀气、重力、化形、器力等等结合在一起的功法,一下子练十分复杂。主要分为三部分,我来教你。第一部分是化万,你需要将一柄锤子化成千万柄有能量实体的锤子。这里的能量可以指五行能量也可以指魔气。但注意必须凝聚成坚硬的实体。第二部分的是龙影,将千万柄锤子组成龙形,进行意念操控,并进攻敌方。当意念操控锤子的时候,可以同时释放杀气和重力锁定限制对手,从而达到进攻的准确性。第三部分是合一,敌人极度强大,无法远程解决时,就要运用这一招了。与魔月万钧锤合为一体,将器力发挥到极致,作为龙的头部向敌人弱点砸去。‘轰’的一声,接着‘轰轰轰轰’,就没了。” “这就没了?”李义撇撇嘴道,“那敌人也太脆了,一锤就没了。” “不是敌人太弱,而是你师傅太强。”锤士岸挺起胸脯道,“一锤锤不爆,那千锤万锤千万锤下去,那还不锤得稀巴烂。” 李义给锤士岸竖起了两个大拇指道:“师傅讲的话真是越来越精辟了。我真要找个小本本记下来。” 锤士岸开怀一笑道:“跟在我身边,你还有的学呢!”说完,锤士岸从空间腰带里拿出一个珠子,交到李义的手里。 李义看着手中的珠子,感觉它就像一只眼睛盯着自己。李义寒毛竖起,感觉背上凉凉的。 李义不解道:“师傅,您给我的这是什么东西?像一只眼睛。” “没错,它就是一只眼睛,是狰的眼睛。”锤士岸回答道。 “我当然知道它是真的眼睛,做的也不像假的呀。”李义拿着那圆鼓鼓的眼睛说道。 锤士岸摆手说:“不是那个真,是异兽狰的狰,就是反犬旁加一个争天下的狰。我们故乡的人都用这个物品来装一些功法。你手上的可是宝贝,一般这眼睛脱离狰的本体就不活了。可你手上的还是有灵性的,所以你知道,我杀的那狰死前绝不是个善类。” “宝贝,是宝贝。我就是看上去,觉的乖乖的。您故乡的人都喜欢用这种东西的吗?”李义和手上的那只眼睛对视起来,突然觉得脑子里的识海多出了段影像。李义乍一看,应该是万钧锤龙影功法无疑。 锤士岸插着腰说:“我故乡的人都爱用怎么了,这东西看上去不是挺精致的吗?” 李义向锤士岸抱拳道:“师傅说的对,的确挺精致的。里面的功法传承更精致,徒儿李义在此就谢过师傅了。” 锤士岸将李义扶起道:“这还差不多,那行了。我现在这里亲自指导你修炼其中的第一部。之后两部,你一时间学不会的,以后空下来多加练习就好了。而且就算你只学会了第一部,你的战斗力也可以比你现在翻一番。” 李义一边浏览脑海中的万钧锤龙影,一边在魔月下练了起来。锤士岸站在边上,看李义动作哪里不对,就用锤子往李义错误的地方敲起来。乍一看来,李义就好像是锤士岸手下精心打造的艺术品。 锤雨星风灭 终于,李义用木属性的能量凝聚出了第一柄神识月心锤的实体分身。神识月心锤,是方才锤士岸拿出送给李义来练手的小锤子。据说神识月心锤有破碎敌人神识的威力。 看着李义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凝聚出第一个锤子的分身,锤士岸着急地蹙起了眉头。虽然李义的速度已经远胜过当年的自己了,但锤士岸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而且,锤士岸使用万钧锤龙影都是用魔气凝聚锤子分身的,到了李义这却什么自然能量都用上了。但锤士岸看这凝聚起的实体锤分身的强度不亚于自己,索性也不说什么了。 其实李义也知道,原本功法都是用魔气凝聚锤分身的。但是自己身上的魔气储备真的不够。自身的所有能量都化为锤分身的话,还能凑成上万个锤子。 李义双掌一合,又凝聚出一柄火属性的锤分身。再过了十息的功夫,一柄水属性的锤分身孕育而生。木、水、火三种分身的锤子,组成锤柄都指向神识月心锤的三角形图案。李义慢慢感觉自己接触到了锤分身的门道。如果将这门道比做湖水,之前只是看看,感受其中的波光粼粼。而此刻,李义已经用手触摸到了湖水。不但如此,李义还顺势跳入湖中畅游起来。在锤分身这一块上,李义已经得道了! 李义猛地将双掌分开十厘米,双掌构成三角形。木、水、火三个锤子分身的周围,骤然也跟着出现了一百个不断围着神识月心锤旋转的锤分身。其中还有用其他不同能量构建而成的锤子。魔气锤分身、金能量锤分身、土能量锤分身、罡气锤分身和神气锤分身等。过了三息,李义的双掌又分开了十厘米,成百个锤分身变成了成千个。再过了三息后,与李义加大双掌距离的同时,成千个锤分身变成了成万个。最后,李义直接双臂展开成一条直线,成万个锤分身变成了千万个。 锤士岸看着眼前围绕着神识月心锤不断旋转的千万色彩不同的锤分身,内心充满了惊叹。这样子就像陨石带围绕着恒星一般。锤士岸心想,一开始的速度是不怎么样,但李义这小伙子好似没有阻力一般。在后来的加速度上,一下子就呈现出这宏伟的万锤奇景。别说出招了,就是这千万个锤子旋转在敌人头上就够吓人的了。这可是覆盖方圆千米的锤子,一落下来简直能消灭一支人数庞大的军队。不过此时的李义已经大汗淋漓,好似全身的能量用尽一般。 “李义徒儿,锤实体分身这一块你已经过关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创这千万个锤子的运用了。如果前方就是一群敌人,你该如何?”锤士岸指着前方那一群高高低低的土丘道。 李义怒视着前方的那群挡住视线的土丘,右手直接伸起向下一按道:“锤雨星风灭!” 那千万只颜色各异的锤子,像暴雨一般向土丘落下。随着“轰轰轰轰”的声音。高起的山丘立马被砸碎、砸平。十五息后,百座山丘夷为平地,好似土地公被剪光了头发。神识月心锤也同时落入了李义手中。 锤士岸边用右手放在额头向之前群山的方向张望去边道:“欸,这样就很舒服,视野开阔了不少。” 永不言败 “这招帅是帅,强是强。但我用完以后,如果对方还没死的话,我恐怕也得束手投降了。我现在真的一点能量都没了。”李义直接倒下坐到地上运转起魔月净力锤心功起来。 “投降?!我的徒儿必须宁死不降!怎能做那些败了就投降的软蛋?”锤士岸双手插着腰道。 李义有气无力道:“那您当时为什么就给暗世无这王八蛋打起装备来了呢?” 听到这话,锤士岸的脸色立马变得铁青,眉毛也压了下来。李义见状立马改口道:“您那不是投降,您现在所做的一切都证明您永不言败!我也会像您学习,不会轻易投降的。要投降也是假意投降,时刻把握机会东山再起。” 锤士岸脸色稍稍舒展道:“这还差不多,你是我的关门弟子和义子。如果是个怂蛋,那我的老脸往哪搁啊。” “但是这招能量消耗过大这问题怎么解决啊?”李义向锤士岸请教道。 锤士岸回答:“这好办,有四种办法。一嘛,简单,力气用完靠队友;二嘛,就是将你自己的实力变强,能量储备多了,用了这招后多少能剩下点;三嘛,减小锤分身的规模,一般阵仗,也用不了千万个锤子;四嘛,施展驺吾踏月魔影步直接跑路。” 李义听到最后,“噗嗤”地笑了出来:“这跑路也算一种方法吗?” 锤士岸理直气壮地说道:“欸,这怎么不算。成功跑路,就不算输。下把再会,定让他跪。知道不?” “怪不得,师傅要将这驺吾踏月魔影步传授与我。原来还有如此神奇妙用!”李义拍掌道。 “那可不是吗?要不当年跑得快,老夫怎能活现在。”锤士岸挺挺胸膛,显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李义内心叹道,就算师傅跑的再快,也带不走乡里人和爱人。可惜了,可惜了。 锤士岸一掌将远处的平地压的直接陷下去五十米,又气又叹道:“所以,好好将这万钧锤龙影给练成。好好努力,不要像师傅一样。” 李义其实听锤师傅这么一讲也挺难过的。有些话,其实李义想不说的,但就算是内心想的,也都会被锤师傅听到。所以,李义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口头安慰师傅“没事没事”。 “我该回去了,要不我们出去见见我的另一个师傅。他叫沈铁将。”李义站起来与锤士岸说道。 锤士岸道:“还有一个师傅?你到底拜了多少个老师?” 李义摸摸下巴边想边道:“总共有四个。第一位是墨神,名寒墨,是我的启蒙导师。第二位是卜树,开启我的修行之路。第三位是沈铁将,非常好的炼器师。第四位就是您,锤士岸,教我了这么多高阶功法。都是我这辈子非常要感谢的人。” 锤士岸笑道:“第四位,道也不错。人人都怕‘四’,‘死’,但殊不知,人总是安乐而灭,向死而生。那就一起出去,我倒想看看我的义子交的朋友都长什么样。” 称呼 随着天上魔月旋转起来,李义与锤士岸也传送到了魔月万钧锤的外面。 李义听见了真月巧的哭泣声。真月巧用力拍打着魔月万钧锤哭喊着:“出来啊!出来啊!说好的要当一个大英雄呢?你这个骗子!” 李义的手在真月巧的肩膀轻轻碰了碰,道:“像我这么个玉树临风、正气凛然的人怎么可能是骗子呢?至于大英雄嘛,我觉得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 “我也觉得,作为我的义子,不就是大英雄吗大大大大英雄都没什么问题。”锤士岸用力拍了李义的肩膀。 李义稍微往前一倾,又恢复了身形。李义尴尬道:“锤师傅干啥事都是那么给力!” 看到李义出来,沈铁将和法诗都围了过来。沈铁将看到李义出来了,脸上如释重负。可看到李义身边还跟着个满身魔气、戾气甚重的锤士岸,沈铁将立马将自己的火星万炼锤提了起来。 沈铁将警惕地向李义问道:“这位是?” 李义连忙解释道:“这是我拜的另一个师傅,他叫锤士岸。” “锤士岸?”沈铁将目光向下思索了一会儿,道,“宇宙间没听说过这名号。” “那锤钧魔月呢?”锤士岸突然气息一凛。 沈铁将突然想到了什么,道:“难道是魔月至琴星域的万钧魔月魔尊?” “不会!魔月至琴星域的人应该都死绝了。当时逃走的锤钧魔月听说中了暗世无的一个瞳术。而且暗世无已经派出大批魔将,搜捕他那么些年了。”真月巧看着李义身边那气息强大的锤士岸道。 “按照常理,我的确是魔格破碎,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还好我在魔月万钧锤中休眠起来,静待传人。才活到现在。”锤士岸又叹道,“不过,再蹦哒,也没有多少天好蹦哒了。” “一现世就要陨落,这也太凄惨了。”法诗虽然对于他们的谈话有一些细节没有听懂,但是对这被暗世无逼入绝路的锤士岸还是深表同情。 沈铁将向法诗暗示道:“你这小辈怎能用‘凄惨’二字来形容魔尊,这位人物可是跟旗晟明一个等级的。当年我想从武,一开始,正是想拜入锤钧魔月魔尊的门下。后来没机缘遇上,才跟了旗晟明。因为论用锤子修武道的功夫,宇宙最强就是眼前这位了。他的那招万钧锤龙影,宇宙间没有谁敢硬扛。” 法诗这才明白眼前的是个多么大的人物,连忙向锤士岸抱拳道:“刚才是在下失礼了。” 锤士岸摆一摆手道:“没事,既然都是我的义子的朋友。就不要拘谨了。” 真月巧显然没有过度关心锤士岸上的事,还是将重心放到了李义的身上。真月巧将李义拉到一边道:“怎么就一天不见,你又多出个爹啊?” “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啊。当然,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见到锤师傅是天意,但拜他为义父,完全是我自愿的。”李义与真月巧说道。 “那我怎么称呼他啊?”真月巧在李义耳边轻声说。 李义搂了真月巧一下道:“你也叫义父不就行了。别看锤义父样子很凶,但其实人很好的。” 空间刺探红柱石 “义父好。”真月巧向锤士岸问安道。 锤士岸点点头,并向李义传递了一个精神简讯道:小子不错,有艳福啊,这么漂亮的女人都被你搞到了。 李义回道:师傅怎能用‘搞到了’,这三个字。我可是非常认真地去追的好。而且,我是非常负责的。 锤士岸两眼在李义和真月巧之间瞄了瞄,喜悦地摸了摸下巴。并在李义的精神海里留下一句:懂的。 锤士岸又转头上下打量着沈铁将满身的肌肉,道:“兄弟不错啊,胸大肌、上臂曲肌、腹直肌、三角肌、肱桡肌、前臂屈肌够大啊。是块打铁的材料。” 沈铁将回道:“前辈谬赞了。” 法诗内心想:看来这锤士岸是真的强,竟然让沈前辈都叫锤士岸前辈。而锤士岸又收了李义为义子。李义这小子是得了多少好处呀。可惜,我之前还在为李义兄弟担心的不要不要的。沈铁将垂头丧气,真月巧也梨花带雨。为破解这魔月万钧锤,花了我不少空间刺探红柱石。这倒好红柱石花了上百颗,空间没破,李义这小子自己出来了。真是笑得我脸都僵硬了。不过嘛,李义安全脱险才是最重要的。就算将我剩余的三百多颗空间刺探红柱石都花光也值了。 锤士岸看着自顾自内心嘀咕的法诗点了点头,对李义说道:“你这位朋友不错的,可以交。” 李义笑道:“法诗是我过命的兄弟。” 法诗拿出一把扇子,边潇洒地扇着自己边道:“你有这么才过宋玉,貌比潘安的兄弟不亏。” 李义开启眬真眼仔细观察着法诗手中的扇子道:“你手中的,莫不是诗意万法真情扇?沈前辈帮您弄好了?” 法诗昂着头骄傲道:“你眼前的正是沈大师亲手制造的诗情万法真情扇。这么样,这扇子是不是与我甚是相配?气质和面容是不是妙了三分。” 李义点点头道:“诗意真情,道生万法。欸,这扇面上的字写的不错,是沈前辈写的吗?” “这倒不是,这是我写的。然后,沈前辈篆刻的铭文。至于,言灵之术,沈前辈与我都不是很精通。不知道如何将言灵与扇面上的内容结合起来。你有没有办法,李义?”法诗向李义询问道。 “言灵和文字结合,这个东西简单。”几个魔影间,锤士岸就来到了法诗边上,插话道。 法诗感受到边上锤士岸的气息,只觉得内心生出一股寒意。法诗内心想道,以自己的时空法阵的传送速度,定然是在这锤前辈的手下逃不掉的。 锤士岸摸了摸法诗的头,道:“你想啥呢,你是我义子的朋友。我是来帮你的。” 法诗此刻都无语了,明明自己都成年了,但在这些活了上千年的人物眼里,都还是跟个小孩子一样。三息后,法诗开口道:“前辈既然知道言灵的术法,还望相告。” “所谓言灵,就是用声音与一种物件或几种物件产生正面或负面的效果,作用在目标上。当然也有用纯声音做言灵的。但这时与声音作用的,并非没有,而是空中的各种能量。言灵有很多,比如誓言、诅咒、言法、言阵、言魂等等。”锤士岸说道,“因为,一般言灵都需要说出来,所以克制简单。算不得什么特别高阶的魔法。” 优惠价 “既然不算什么高阶魔法,那您教教我怎么弄呗。”法诗双手合十期待道。 “这个,简单。你身上有啥滋养神魂的东西?我教了你以后,你可要交学费哦。”锤士岸说道。 法诗看了李义一眼,传音道:我身上没多少东西啊,你能不能帮我先垫着啊。 李义直接向法诗举了一个“ok”的手势。 法诗在自己的空间袋里拿出五条四叶固魂鱼鱼干交到锤士岸的手里。锤士岸闻了闻手里的四叶固魂鱼鱼干,顿时感觉灵魂的破碎疼痛感少了几分。 锤士岸眉头一扬,内心道:光是闻了闻就有如此的功效,那吃下去岂不是对我这灵魂消散大有裨益。好东西啊!好东西啊!一定要这小伙子手里捞多一些这种鱼。没准还能多几个月的寿命。 锤士岸轻咳了一声道:“这种鱼给我来一千条。” 法诗面色一僵,不禁说道:“一千条,前辈怎么不抢啊。鹏忠义就给了我五十条。” 锤士岸眉头一皱,对李义说道:“义子,你的朋友都是这么说话的吗?” 李义面带笑容,缓解尴尬的气氛道:“法诗,你这就不对了。锤义父也就那么随便一说。如果鱼不够,我这边不是还有高阶的灵魂类丹药吗。补全就好了。” “就是,就是。你这孩子说我抢。我这就不爱听了。”锤士岸道,“对于义子的朋友,我这都还是优惠价。” “优惠价。”法诗小声嘀咕道,“还真贵。” 锤士岸右手搭在法诗的左肩上。法诗感觉自己的精神海扎进了一根针,并注射入了一滴发着紫光的液体。液体慢慢膨胀开来,变成了一些文字和虚影。法诗探查确定这液体中没有参杂着什么不好的东西后,法诗的灵魂体便接近了这液体。 法诗精神海的上空传来锤士岸的话:吸收掉这液体,你就可以掌握了。如果你没有完全理解的话,那这液体你是吸收不了的。吸收不了的液体,会变成有害物质侵蚀你的神经。 法诗回道:看来我是必须掌握了。不然我的神经被破坏的话,我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不成功便成仁啊。 锤士岸在法诗的灵魂海道:你明白就好。 法诗的灵魂体在这紫色的液体前参悟起来。那些文字与虚影在被法诗掌握后,都进入了法诗的体内。紫色的液体进入法诗的灵魂体,法诗便感觉到一股甜味。法诗越吸收,越带劲。于是,一柱香后,这一团书本大的液体就完全吸收进了法诗的体内。 法诗睁开了眼。并且几乎在同时,法诗与锤士岸说出一声:“好了。” 法诗又将诗意万法真情扇展开,凌空悬在身前。法诗盘膝而坐,进入了冥想的状态。法诗嘴里不断地轻声嘀咕着什么。而在法诗的嘀咕下,诗意万法真情扇也不断变换着色彩。那扇子发出的色彩,照到法诗的脸上,就好像京剧中的变脸一般。 李义展开着眬真眼,在法诗的边上仔细观察着。李义可不希望,法诗因为练功走火入魔。因为李义知道,锤师傅的功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练得了的。李义下了决心,如果一有状况,自己便立即制止。 言灵的弱点 一柱香后,法诗睁开了眼。法诗样子憔悴但双眼却炯炯有神,激动道:“大功告成,大功告成!” 法诗拿着扇子向前一伸,道:“落雷!” “轰轰轰”,在沈铁将那一页的书内空间里,真的出现了道道黄色交织闪电。沈铁将连忙制止法诗道:“你可以了,我这的空间里一花一草、一山一水都是宝贝,别被你小子破坏了。” “是,沈前辈。”法诗将扇子合拢道。 “你这是在扇子里录入了多少文字?”锤士岸向法诗问道。 法诗拿着扇子向锤士岸抱拳道:“如果要发挥言灵的最大威力,自然要录入全部的文字。” “全部!”锤士岸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道:“半柱香时间,你录入了全部文字。我所知道的宇宙最强的言灵大师言万务,在他的法杖录入所有文字也用去了千年的时间。李义,你的兄弟都是些什么怪物啊!” “我在其中用了一些简便方法,您要知道吗?”法诗面向锤士岸故作神秘道。 锤士岸扬扬眉毛道:“说说看,本魔尊还真有些好奇。” “一千条四叶固魂鱼。”法诗竖起一根指头道。 “那还是算了。”锤士岸撇撇嘴道:“我就差不多十天好活了。你以为我真的贪你那一千条四叶固魂鱼。我是用它来治疗神魂,续命的。” 法诗这才明白过来,道:“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如果鹏忠义那边真的有一千条四叶固魂鱼存量的话,我定然给您求来。” 李义看法诗刚才施法的速度,真是太快了。手上结印、画阵什么的都省了,话说的多快,那施法就有多快。李义向法诗竖起大拇指道:“神乎其技,以后我们称霸宇宙,就靠你了。” 法诗将扇子一甩,潇洒道:“必定罩着你。” 锤士岸看着法诗那得意的样子,便好心提醒他说道:“法诗,你要记住言灵的弱点,在于你的呼吸系统与你的言灵命器。对于你来说,就是鼻、咽、喉、气管、支气管和血管、肺泡、淋巴管、神经构成的肺等组织,还有你的言灵命器诗意万法真情扇。这两块如果哪一块被敌人攻克,那你的言灵之术也就不奏效了。所以,你知道你该做好怎样的防护和后手了。” 法诗向锤士岸拱手道:“后辈知道了,之后再让沈前辈给我打个牢固点的胸甲和颈部甲。” 沈铁将摆摆手道:“法诗,你这可太不仗义了。我刚才为了你这命器,花了多少财宝、力气。你这下又要我给你打一件。” 法诗将一批巨大的能源金石从空间袋快速转移到沈铁将睡觉的屋子里,并对沈铁将道:“这些只是预付,之后还有一半,你看如何?” 沈铁将在法诗耳边道:“小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 法诗乐呵呵地小声回道:“不好意思,我依照祖传的办法,找到焓牛国的一处地方找到能源金石矿了。” 沈铁将重重拍了一下法诗的肩膀道:“好小子,以后要打什么物件,直接跟我说。就喜欢跟有钱人做生意。” 王之威视 看着法诗和沈铁将两个“奸商”的样子,李义轻轻一笑。 “好了,好了,咱们也是该到外面去了。”李义说道,“栋凉、鹏忠义、喜艏他们,应该都已经等不及了。” “的确该出去了。”真月巧道,“一起。” 李义点点头,与真月巧一同消失在原地。眨眼间,李义便与真月巧出现在了一个皇宫内。 李义看着周围富丽堂皇的建筑,点点头道:“这里不错啊。没了独从的皇宫,真的是气息雄伟浑厚。” “哈哈哈,李兄说的是。”远处传来了喜艏的声音。这时的喜艏,正坐在牛神椅上。 李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此时的喜艏身着火红的牛神袍,在纯金的牛神椅子上坐着。牛神椅,是一把长三米,高一米的长椅。两边雕刻这牛神本体踏云而行的画面。椅背是一条条粗壮的柱子缠绕着熊熊的烈火。坐垫上则是一片片星域的图案。 李义的眬真眼对上了喜艏那具有帝王之威的眼神。眼与眼的对触之间,李义和喜艏之间都感受到了对方强大的自信与魄力。五息过后,李义与喜艏相对一笑。 喜艏从牛神椅上下来,边向李义走去边道:“李兄,你看我这王的礼仪,学的是怎么样。还算是威严十足。” “的确啊,的确。”李义拍掌道,“刚开始那一会,我都被你那王之威视给震撼到了。” “这不是喜无洺祖父他教导的好吗?”喜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明天是我第一次上朝,也就是登基大典。有很多大家族没有接受鹏忠义发出去的请帖。来的只是小部分的臣子。” “没事,他们最后都会归附的。”李义安慰喜艏道:“无论正义、实力都在我们这边。时间问题。” “你觉的我该怎么对待这些小瞧我的逆臣?”喜艏说道。 李义答道:“这些支持你的人肯定要善待之;那些不支持你的人当以理智待之;而那些无礼没有缘由反抗你的人,当要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 喜艏点点头说:“的确该如此。” “正所谓唯贤唯德,能以服人。明天的登基大典,你一定要在那些支持你的臣子面前,显示出你的贤德。”羚叶美从皇宫门口走过来道。 在羚叶美的边上,正是喜艏的母亲天富翠花。此刻的天富翠花身穿绿牡丹调温宝衣,头顶羚霞冠,母仪天下的气质透体而出。 “如果,父亲见到此时的母亲,一定会半天闭不上眼睛的。”喜艏赞美自己的母亲天富翠花道。 天富翠花一时没完全听明白道:“这,怎么说?” 真月巧调皮道:“这是在夸你太美,会让你的老公喜渊目不转睛、流连忘返呢。” “原来如此。”天富翠花脸上立马出现了一片红霞,道,“欸,艏儿。你的父亲现在在何处呢?” 喜艏说道:“在李义的故乡,当那天上的太阳呢。李义的故乡,天上没有东西照明,乡亲的生活很不方便。” 羚叶美将李义拉到一边,说道:“这样不是办法呀,喜渊总归是焓牛国的王室。” 李义向羚叶美点点头道:“这我已经想好了,得会我去和你的丈夫喜无洺谈一谈。焓牛国库里一定有能够长时间照明的宝贝。” 牛情坦荡宫 “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找无洺。”羚叶美对李义说道。 李义看着羚叶美和天富翠花那焦急的神色,连忙道:“好的,好的。我不知道现在喜前辈在哪?带个路。” 羚叶美对着李义点了一下头,就往大殿门口走去。羚叶美边走边道:“无洺现在也没闲着,正在修缮破损的牛情坦荡宫呢。” 李义摸摸下巴,心里嘀咕着:该不会是被墨龙掀翻了屋顶那座宫殿。 走过几百行玉石阶,绕过几回高高的红墙。一座修到一半的宫殿就出现在了李义的眼里。李义搓了搓鼻子,低语道:“还真是。” 喜无洺现在正用着法术,帮着那些木匠人们修理着房屋。 “这建筑这块简单,材料充足的话,给我十息的功夫。我就能将这宫殿修好。”李义胸前的《光明圣心典》里传来真月巧的声音。 李义摸了一下《光明圣心典》道:“我知道你强,但你一个人都把事情做完了。那这些木工怎么办,他们拿什么领工钱呢?如果没工钱,那他们家里的孩子、妇人怎么办呢?” 真月巧说道:“这……我还真没考虑到。” 李义微笑说:“所以啊,还是让那些焓牛国的木工来做罢。如果你真的想帮助他们,可以找他们空闲的时间来指导他们。正所谓,教学相长嘛,对你也是有帮助的。” “这个主意不错。”真月巧笑道,“以他们的水平,我当他们老师的资格可是绰绰有余。” “那是,我老婆可是百工圣祖鲁班的十一代传人。牛的很!”李义拍了拍《光明圣心典》道。 突然,李义发现牛情坦荡宫的屋顶上有个木工正十分诧异地看着自己。那木工内心想,这人不停地对着自己的胸口讲话,莫不是有病? 李义看着那木工惊恐恍惚的表情,立马挑了挑眉毛,示意:有啥事? 木工立马低下头,干自己的活起来,内心道:年纪轻轻,脑子就混了,可怜呐。 李义看着那木工边摇头边工作,一时间没弄明白。李义右手边不远出传来“哈哈”一笑。心仕端着一盏龙井茶,正向李义走来。 在李义面前,心仕边品茶边述说那宫殿上木工的心思。听完后,李义抹了抹额头道:“不至于,我唐唐墨龙池四杰之首竟然被小木工可怜。没天理啊。不过也证明了这里的劳动者心性纯良,挺好。” 心仕听到李义的话,立马将喝下去的半口绿茶给喷了出来。心仕恢复了一下,道:“这里的木工心性纯良,是真的。但是你说你是墨龙池四杰之首。小子,你狂妄了。怎么算,这四杰之首的名号,也应该落到我的头上。你就摸摸良心,是不是?” “是是是。但是,咦,我的良心怎么没摸到?”李义右手在左胸四处探起来。 心仕轻轻拍了拍李义的腰,又将盏中的绿茶一饮而下,道:“你这小子,没个正经。本来还想给你也来一盏这里的牛神殿龙井茶,看来你是不需要了。” “别别别。心仕潇洒,心仕无敌。这好东西,既然带来了,又岂有不拿出来的道理?”李义抱着心仕的肩膀道。 绿海仙舟 “这还差不多。”心仕从空间袋里拿出一盏斟满的龙井茶递给李义。 李义闻着那弥漫鼻尖的茶香,陶醉道:“这味道,好啊,好啊。” 李义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空间传送阵。法诗边摇着他的诗意万法真情扇,风度翩翩地从与地面垂直的传送阵里走了出来。随着传送阵的闭合,法诗对心仕道:“别忘给我一盏。” 心仕向法诗点点头,将一盏绿茶递到了法诗的左手中。法诗边品边将茶风往自己的鼻尖吹去。法诗突然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李义拍拍心仕的肩膀道:“你看法诗这样,马上就有一首诗了。你看着。” 心仕听言,扬了扬眉毛。果然,接着心仕耳边就传来了法诗的吟诗声:“绿海蒸仙意,仙意裹船细。船细荡几叶,几叶来回忆?” 还没等李义赞叹法诗的诗。天边就传来栋凉豪迈的声音:“法诗真是越来越有情怀了啊。哈哈哈哈哈!” 法诗仰头一看,千里正气菡光剑闪耀在自己的斜上方。而栋凉正站在千里菡光剑上,看着法诗。高空中的罡风吹着栋凉的长发,让栋凉的身影显得更加英姿飒爽了。 “既然来了,就来一杯呗。”心仕用精神力感知栋凉的准确位置,一盏龙井直接向六十米的高空抛去。 一息后,栋凉快速地一伸手,那茶盏就落到了栋凉手中。栋凉右手高举,仰头一饮,一杯茶就没了。 运转着眬真眼的李义看着栋凉这无比豪迈的喝茶法,向天空中的栋凉喊道:“栋凉,你这厮,把茶当酒来喝,简直暴殄天物啊。你刚才品出味道了吗?” “挺好喝的呀,清爽舒口。”栋凉边说边御剑来到了李义身边,“好茶英雄品,怎么算暴殄天物呢?” 李义拍拍栋凉肩上饱满的肌肉,道:“你这么说也是。我还以为你刚才没知道味道,就吞下去了呢。” 心仕替栋凉辩解道:“栋凉做事都是粗中有细。李义,你这跟他相处了这么久,却还不了解。你也真是的。” 李义哈哈一笑道:“兄弟间开开玩笑呢。” 心仕琢磨了一下,对大伙道:“大家伙说,将刚才法诗的诗,取名《绿海仙舟》,怎么样?” 李义点点头,拍掌道:“这名字不错,弄得我都想在喝一杯了。” 法诗、栋凉互相看了看,都不住地点头。法诗扇子一收,道:“那就叫《绿海仙舟》了。” 心仕向李义摊开双手道:“兄弟,不是我不给你。是我刚才就拿来四杯,本来想一个人喝的。现在都分掉了。你想喝,喜前辈那边应该还有。” 李义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我就想。这牛神殿龙井茶的味道不错。我想向喜前辈讨要一些牛神殿龙井茶的茶苗,种墨龙池村。这样,乡里人也能喝到这么好的茶。” 法诗、栋凉、心仕都异口同声地赞同李义的这个主意。 心仕向大家提议道:“喜艏这边事情处理地差不多后,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一趟。” 李义点点头道:“我们四个人的确要回家乡一趟。不但是为了看亲人,而且很多外面好的东西我们要带回去。法诗、栋凉、心仕,我们回到家乡以后,家乡就会有书中所说的真正的太阳和月亮了。喜渊也可以完成任务回到焓牛国和家人团聚了。魔冰原的问题,有锤士岸义父在也可以完全解决。兄弟们,在墨龙池与焓牛国形成一个坚实的犄角之后。我们惩恶扬善、开疆拓土的时候就要到了。大伙都准备好了吗?” 法诗、栋凉、心仕都摩拳擦掌道:“急不可耐!” 五行龟甲罩 在李义、栋凉、法诗和心仕,正为着宏伟的目标而亢奋不已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李义的肩膀上。这悄无声息的,让李义都吓的心脏猛震了一下。李义回头一看,正对上锤义父邪魅的笑容。李义不禁“呵呵”一声。 栋凉看到近处突然出现的黑影,全身的肌肉猛的绷紧。千里正气菡光剑爆发出方圆五十米的凛冽罡气。这风力巨大的罡气,将正在修理牛情坦荡宫的两名木工都吹了下来。幸亏,李义运转驺吾踏月魔影步将那两名木工接了下来,他们才没有受伤。 法诗看到来的是锤士岸,向栋凉喊道:“别闹,是自己人。五行龟甲罩!” 千里正气菡光剑爆发的罡气旋风立马被限制到了方圆二十米内。栋凉用感知在锤士岸身上一探寻,的确没有杀气。于是,栋凉渐渐将千里正气菡光剑的罡气收回。 栋凉知道前方这身穿黑衣,魔气强盛的人绝对不是善类。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自己,如果那人真的想取自己的性命的话。那凭着自己的实力也阻挡不了。虽然这么想栋凉心里很是不服气,但是没办法,实事的确如此。 栋凉向锤士岸抱拳道:“敢问阁下是?” “哦,本尊锤士岸。”锤士岸爽朗道,“我刚才过来,是想看看你们这所谓的墨龙池四杰的实力。有没有人能在我摸到李义肩膀的时候,发现我。” “然后呢,尊者发现了什么?”心仕也毕恭毕敬道。 锤士岸竖起一根小拇指,道:“我发现你们真是弱的不要不要的,还敢用‘杰’来自称,真是不要脸。” 这时,除了李义,栋凉、法诗、心仕三人的脸都绿的跟那青菜似的。李义是完全了解自己义父的脾气,他说话完全是想说啥说啥。为了达到自己的正向的目的,什么方法都用的出来。 栋凉的样子最是不服,全身肌肉鼓起,青筋显露。竖立在栋凉身边的千里正气菡光剑也不断振动地发出尖锐的剑鸣起来。法诗则是用收起的诗意万法真情扇,不断用扇子的边骨拍打着左手掌。心仕除了脸是一样绿,面部表情倒是没有像栋凉和法诗一样“丰富多彩”。只有心仕自己知道,闭着眼的他,正在平息着精神海的惊涛骇浪。 “怎么不服气啊。给你们三个机会,十分钟内,在这小小的院墙内能摸到我的衣角,算我输。”锤士岸指着栋凉、法诗、心仕三个说。 栋凉用右脚重踏地砖,在那被力道震开的裂纹上,道:“前辈虽是不凡,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如小瞧了我们兄弟之力,定让你知道厉害。” 锤士岸仰头大笑道:“好啊,我正要知道你们兄弟间的厉害。” 李义此时也站到了栋凉、心仕、法诗一边,向锤士岸拱手道:“我们是兄弟四人,而非三人。义父可否让我也参与?” “自然可以。”锤士岸摆摆手道,“就算是在加上你,也不过是再添上一画败笔罢了。” 心仕内心嘀咕道:连自己义子也嘲讽,真是没人性啊。 锤士岸向心仕处看了一眼,道:“你觉的外面的世界是有人性的吗?我只是想在你们被宇宙毒打前,将你们的皮肤练糙练厚而已。” 心仕听到锤士岸的话,立刻睁眼,眉头压低起来。心仕自认为自己的精神海是经过神火池百般淬炼的,防御工事做的已经非常完善了。就算焓牛神王喜无洺也无法窃入道自己精神海的外围。锤士岸是如何做到的,能穿透自己的精神防御来到核心? 想着想着,豆大的汗水已经从心仕的脸颊上滚下。 魔能隔音墙 “欸!要打架到天上打,这里马上就要修好了。等一下,又被你们弄乱了。”喜无洺叉着腰对着李义这里喊道,“还有,栋凉。你踩烂的地砖,你自己负责弄好。” 栋凉低下头,扬起手回喜无洺道:“放心,喜叔。之后,我一定会弄好的。” “我怎样你可管不到我,为什么呢,因为你比我弱!而且弱太多了。”锤士岸对喜无洺道。 “你哪里来的,说话怎么这么刺耳呢?”喜无洺本来在给木工递木头的,差点没把木头捏碎,对锤士岸道:“在焓牛国里,我最大,你不知道吗?就算你是我后代朋友的义父,也不能那么嚣张嘛。” 几个黑色的残影间,锤士岸就来到了喜无洺的背后。锤士岸对喜无洺道:“无洺啊,无洺。旗晟明和暗世无斗败了,无影冥王又去了乱规则之道,至今下落不明。这宇宙间,除了暗世无,我无敌手。我嚣张一下怎么了。” 喜无洺思索着这陌生的来客的身法,总体上有一种异兽驺吾的感觉。喜无洺捏拳道:“驺吾踏月魔影步!您是万钧锤月魔尊!久仰久仰!您怎么会在这啊,而且气息好弱啊。” “再弱,对付你们几个,也就一锤的事。”锤士岸拍拍喜无洺的肩膀道。 喜无洺立马认怂道:“您跟我们这些,不是一个等级的。要不是当年暗世无手段卑鄙,您也不会……欸,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要是当年您能阻止暗世无就好了。” “暗世无,这小人。将我的所有爱的人作为要挟,我真的没有办法。不是我怂,而是真的没有办法。整个魔月至琴星域,已经早早地被暗世无用魔法锁定了,无法空间转移。而且魔月至琴星域挨着暗世无太近了,人一个都走不掉。”说着,说着,锤士岸便疯狂地用右手挠起头发来,“早知如此,当初就带领整个魔月至琴星域的人跟暗世无拼了。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啊。” 喜无洺安慰着锤士岸道:“别别别,您不要这么烦恼。您看,您的紫发丝都疯狂地落下来了。我们都是被逼无奈啊。不过,你看,我们还有后辈……” 突然,喜无洺注意到魔月至琴星域的人貌似除了锤士岸跑了出来,其余的都被屠尽了,就立马住了嘴。 锤士岸了喜无洺一眼,道:“没事,我还有后辈,就是李义这家伙。暗世无在我这欠下的债,我要让李义替我十倍讨回!” 喜无洺边给木工传了一堆瓦片边与锤士岸说道:“那我是终于知道,您为什么这么严厉了。” 锤士岸说道:“在我这吃亏只会变得更强,在外面吃亏他们只会灭亡。我没有多少时间了,你知道吗?” 喜无洺与锤士岸道:“懂的,我现在也只是灵魂体撑着,不久也散了。这些心思,懂的懂的。” 锤士岸在与喜无洺对话时,特意在自己与李义四人中间竖起了一道透明的魔能隔音墙。锤士岸可不希望让栋凉、心仕和法诗知道,自己其实是心慈之辈。锤士岸渴望的是李义、栋凉、法诗、心仕都拿出看家本领与自己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