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棋子的少年不会在棋盘里睡着》 第零章 温暖人心的故事 第零章：温暖人心的故事 在若干年之前的某个盛夏时节，有着这样一个温（sang）暖（x）人（bg）心（kuang）的故事： “……穿过商店街……转过转角，在美味之畔，青色的高塔内藏宝藏……青色的高塔……”一个一头乌黑秀发的“小”女孩儿捏着一张贺卡样式的“大”纸片，一边读着，一边找寻着某个地方，说她是“小女孩”！但她的体型其实一点都不小，但脸上依旧稚气未脱，说那张纸片“大”其实也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对她却只能被勉强捏在手指尖的缝隙中才不会掉出来…… “啊……找到了！”终于在一座教堂旁边，女孩兴奋地叫道，而这时她看到了一个戴着奇怪墨镜，身披风衣的怪蜀黎，“那个…叔叔，您在这里看到过我爸爸妈妈么？” “……”但男子一言不发。 “啊，我妈妈的样子很好认的……其他叔叔阿姨都说长得和我很像，虽然她只有我这么一点高……”女孩比划着，其实她知道那个所谓的“妈妈”只是刚好个子也比较高而已，除此之外两个人长得一点都不像，而穿大衣的男人只是看了看女孩，并不理睬，女孩也不在意，又小跑着向另一边去了。 而女孩在今天，好像很开心呢！ “哈哈！就是这里！”似乎绕了很久，但这下终于找到目的地了，似乎是在和谁玩耍着。 “钢铁之箱内的数字，胜利的赤红昭示着终点的方向……”女孩跑的有点累了，但内心的激动仍然在她稚嫩的脸庞上尽显无疑，“钢铁之箱……应该是电梯！哈哈，我真t机智！哎，可惜，我进不去，那就看看好了……” 而在此之前，在听一个地方：“门卡放在这里……0k。”一位高个女子得意地拍了拍手，对身边的男性微笑。 不过，旁边有个人看到了，“要不要还是提醒下好？”女人示意到，“毕竟让闺女从市区幼儿园独自走这么远到……” “没事啦！咱闺女你还不知道么？”而在教堂外走廊中，除了这对男女，还有一个男人。他似乎在等人，手中拿着报纸，正端详着。 而那个男性对那个风衣男子说道：“……不好意思啊，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在和家里孩子做个游戏。” 高个女性也嘱咐道：“您要是看到一个大概跟一个房子一样高的女孩过来的时候，请千万不要提醒她啊！” “总之谢谢喽！”男性又加了一句，夫妇模样的男女，在向这个男人说了些话以后，就匆匆离开了。 男人站在原地，拿着报纸端详。在夫妇离开了以后，才似乎反应过来一般缓缓点了点头。这个男人，墨镜什么的也就罢了，在此般季节里还穿着风衣，是不是稍显累赘呢！ “叔叔，刚才……”瘦高的男人并没有等女孩问完话，便抬起一只手，指了指旁边教堂大门外下面的脚垫。“刚才我们是不是见过？”其实小女孩只是想问这个而已。 某个房门的脚垫下藏着东西这一点，她早就从手上卡片中的谜语里参透了。 “啊，谢谢叔叔！”即便如此，小女孩还是颇有礼貌地道谢，然后雀跃着跑过去了。 今天，是女孩爸爸妈妈的结婚纪念日，而同样在今天，他们有了新家和新的工作：她的父母被转到教廷里协助一项新的研究，然后上头还给了她们一个特制的仓库作为新的居所，而那里主要是为了女孩设计的，这样她才不用再普通馆所内缩手缩脚，甚至被迫在室外过夜了。 而她的爹娘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亲爹亲娘，只是由于某种因素刚好成为监护人而已，但这并不妨碍在一段日子之后女孩与他们之间消除了血缘的隔阂，今天她的“爸爸”和“妈妈”就给她出了很有意思的谜题，但那根本没有难倒她。 她亲手找到了门卡，还找到了自己的新家。趴下身来，让爸爸妈妈抚摸她的头的时候，看着他们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女孩觉得自己真是好厉害！而且，好幸福！ 晚饭的时候，大家不断地聊天，还一起唱了婚礼进行曲，一起吹了结婚蛋糕上的蜡烛，爸爸喝了很多酒，妈妈的话也比平时多很多。 “能拿起家里的钥匙，就代表你长大了！”这是“妈妈”告诉她的，他们好几次抚摸她的头。 她也甘愿趴在那里，真是觉得自己真是好快乐，而且，好幸福！ 她还找到自己的大卧室，这是属于她的，自己的房间，那占了整个仓库的好大地方！ 爸爸告诉她，以后女儿在心理上也就是大人了，所以要自己睡，哎其实女孩小时候有几次把他们压得够惨呢！这下也总算脱离苦海了。 女孩知道爸爸妈妈只是睡在旁边的房间，但是眼泪还是掉下来了，她说“我不想离开爸爸妈妈”。 而爸爸微笑着摸摸她的头，说，爸爸妈妈就在她身边，哪儿也不去！ 好幸福！ 女孩真心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最幸福的…… 不，明明，明明应该是这样的…… 不，明明应该感受到幸福的…… 但为什么，感受不到了呢…… ——血！ 红色的，带着铁锈味，还腾着热气的液体，已经撒满了一地…… 爸爸妈妈刚才只是说出去一小会，但等到女孩等不及跑出去时，却看到鲜血四溅的祷告厅。 而倒在血泊中的两个人，那是曾经被女孩亲切地叫做“爸爸”和“妈妈”的人…… “吾王！我来迎接您了！”女孩儿面前的男人，鲜血沾满了他的风衣。室外也突然风云骤变，方才晴空万里，现在却从四面八方汇聚起浓密的黑云。 莫非是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将女孩所有的幸福，都给毁灭了？ “……”女孩自己知道自己现在的力量就已经足以对付任何没有携带热兵器的非异能者，然而，现在女孩子站在鲜血之中，却没有一丝表情。 “……明明，刚刚还很吵闹的屋子……为什么？一下变得这么安静？”只听女孩的语气中，透着不符合她年龄的沉稳，“一下子……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女孩情绪崩溃得一下子趴到了地上，而男人却趁机上前抚过孩子的头发，并在女孩面前单膝跪地，掀开一层发丛，目光虔诚地直视她头顶隐藏在秀发深处的那个魔法图腾，但女孩对这看上去陌生男子的行为却毫不抗拒，只是低声地冷语问道：“如此肆意妄为，如此骄纵轻狂，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真的不怕我送你们全部下地狱么？” “发生这种事情，我非常抱歉，吾王！但我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哪怕您杀死一百个我这样的杂鱼，也会有其他人顶上直到您同意为止！”男子先是轻声说道，又渐渐加重了语气：“况且他们利用职务之便，妄图将您据为己有的险恶用心，根本就是死不足惜！您也该醒悟了，平庸的生活根本配不上吾王的至高之躯！” “够了！”鲜血，仍在四周流消着，浸湿了小女孩的垂到地面的发梢，而她则是先低吼一句，然后慢慢站起身来并减轻了话音：“没必要道歉。”女孩表情依然平静，回应着男人。 “那么以后……吾王的起居，就是轮到另一批人的工作了……” “嗯——”女孩愣愣点点头，好像一下子就接受了某种残酷的事实，“没事，我……哦不，本王——其实一点都不难过……” “但是，在最后动身前，本王还想回榕城市区跟一位朋友道别……” “可是……” “我知道因为自己的愚蠢已经害死了无数人……但现在，要是这样的条件都不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赐予整个教廷以极刑！让一切彻底结束……” “我了解了，但请您尽快……” 一丝丝雨线落在教堂的坡屋顶，泛起微妙的“哒哒”声响，如同一首虐心的咏叹调的前奏，而就在杨柳走出大门时，就将刚刚找到的门卡捏碎，尽管保持着先前那和善的眼神，但她现在冰冷的表情已然不是那个稚气未脱的孩童，但依然在将要走远的时候，回头对那座在她视线里，已经因为模糊而变得支离破碎教堂的剪影，碎碎念叨着：“爸爸，妈妈，做个好梦！愿上帝……哦不，愿‘圣主’能宽恕你们的罪过……” 以上这个故事，是某层世界的，某个轮回的，某个平行世界中的某个创生空间的，某个原生空间的……某个超膜空间，某群多元宇宙中，主线里的某个宇宙、某个总星系团、某个银河系、某个太阳系、某个地球上所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 ————————我——————是——————分——————割——————线—————— 第一章 那个男人回来啦 第一卷：上学迷途初遇险境，离校半道始见真情 第一章：那个男人回来啦 ？？？？年？？月？？日，天气：未知…… “（梦……）”是双引号带括号的心灵之声。 “（我的……梦？）”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啊！）” 当杜尹浩开始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纯白的海洋之中，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是柔软床单的触感……还有那别人喊他名字的既视感：“……尹浩……尹浩……” “（尹尹尹……引你个担担面啊！帮我把太阳关掉！格老子还要睡觉！）”但阳光印刻在洁白布料上的那份明亮，令他无法睁开朦胧的睡眼…… “（哎——呀——不过估计跟平时一样，普普通通的一天又将来临？看样子今天的天气也很不错呢！）”尹浩他心里面美滋滋地想着…… 而那好似从窗外照进来的白光，即便闭上眼睛，也感觉到如此的炫目…… “（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啊？是不是已经很晚了，应该起床了呢？）”毕竟不喜欢回笼觉，如果可以一开始就懒懒床，仔细想想还是有些小激动呢！ 只因为，开始听习惯了某种呼声，现在依旧没有传达到他的脑海…… “……尹浩……醒醒……”可就在彷徨和踌躇的间隙，那熟悉的声波却已悄然来临…… “……乖啦……快起来……要不然就得迟到了哦……”那好像并不是什么喜闻乐见的青梅竹马，甚至都不像是人声带振动空气所发出的声波，而是……某种偶然间认识的存在…… “（是啊，再不起来的话……上学就又要迟到了？不过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眼前感觉比中午还明亮……）”尹浩盘算着现在毕竟不是周末，待会还得洗漱，吃早饭，然后坐着轻轨去往学校…… “（只要熬过那些无聊的课程，周末等待着我的依然会是轻松愉悦的时光？）”尽管他对此都明白，但还是装作没听见而继续贪睡着…… 因为只要等一会儿，那家伙的气息即将压近他的面庞，回想起来第一次还被惊出一身冷汗呢！ “……真是的……拿你一点办法都木有……”之后，他眼前的光感浮现出一个由小及大的身影，自己身体也开始自发地滚动起来。 而想起那家伙，对他而言其实是一个十分特别的存在，如同是他童年记忆中，关系有一些深刻的女孩…… 但不知为何，仔细想想对方，胸口就呈现出一种名为“揪心”的触觉： “（明明每天都能在学校碰面，还是一个社团的搭档，并拥有不只是友谊程度的了解……而且现在这年龄也可以脱离‘早恋’的范畴了……可偏偏为什么谁都不敢再进一步呢？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朋友早成，恋人未满’？）” ……所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方的名字，他突然间怎么都想不起来……“（或者说，为什么就那么值得我放弃一片森林，来吊死在这棵树上呢？）” “……尹浩……” “（等一下，我这是在干嘛？她真的是我一直暗恋的人吗？那现在怎么会跟人家住在一起？还是说让她能够进我家门？）”但突然感觉这剧情似乎有些漏洞。 “……尹~浩~同学……” “（我的父母呢？他们……怎么好像都没给我留下过什么印象呢？我甚至都想不起他们最近时期的脸来了？）”并且之前他对自我身份的认定也与潜意识里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杜——尹——浩……” “杜——肚子疼死啦！”声音，开始鬼畜了起来。 “（好啦好啦，谁死啦？我现在就起来还不行吗？）”尹浩开始试着挪动身体，但渐渐感觉有些不对劲，那些柔软、温暖的触感渐渐消散，一股冰冷的空气涌入肺中，紧接着甚至连身体的感觉都变得奇怪了……“（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是住在家里吗？我上的学校是普通的学校吗？）”而到这时他终于想起来一些事情，自己明明早已经从某一时期起就和普通人断绝了关系才对。 而当他终于开始不耐烦地睁开双眼时，那个声波陡然变为一个急促的电音：“——杜尹浩，你妹的快醒醒！” “（哎？！什么？我还有妹？没印象啊！额……也不对，我好像确实是有一个……虽然不是‘实妹’……）”当他终于脱离梦境，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明亮的玻璃罩，自己身处其中，舱外好像是冰冷光滑的科幻陈设。他的口鼻处覆盖着一个从他的经验判断像是氧气罩的东西，浑身插满了各种各样的导管，全身浸没在粘稠的液体当中动惮不得……或者说除了脖子以上，其他部位完全没有了知觉，“（刚才辣么大的一个太阳呢？）”现在只剩下一盏明晃晃的手术台头灯对准着他的脑袋，眼睛都快被闪瞎了。 “啊！啊！啊！回来啦！回来啦！（那）辣个（男）蓝人（回）肥来啦！”不知是否由于过度激动，对面那个家伙，也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里，顿时“说都不会话”了，“杜尹浩，我妈喊你起来教我下棋啦！” “唔——”然而，此时的尹浩根本“缩不粗发乃（说不出话来）”，他内心里只想吐槽：“（你妈是谁啊？关我妹屁事啊？什么是下棋啊？我刚才的床呢？还有刚才叫我起床的人呢？我这是在做梦吗？还是刚才在做梦？）” “不不不，你这个时候应该跟每一个刚从植物人状态苏醒过来后的人一样，上来就是一套哲学三连‘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这样才对？”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能读取他内心的想法，似乎说出了一个更为合理的判断。 “（他说得好有道理，我居然无言以对……）”确实是无言以对，因为根本发不出有意义的声音，尹浩尝试着扭扭脖子，感觉到一股极大的陌生感，非常的不对劲，仿佛刚刚换了脑袋才拥有这一副身躯一般，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准备用力咳一下。 “好了呀！尹浩，里面有什么好呆的，你的血压又升高了……” “（废话，我才刚拥有意识就遇上你这么个事儿逼，血压能不拉满么？）”尹浩这才确认自己内心的想法，并不能被对方读取，比如他现在就特别不想呆在这个狭小的玻璃胶囊内，要是自己一直不能说话，恐怕对方根本弄不懂他想要啥。 “哦，难道说，你现在还不能讲话么？” “咳——咳——”惊喜于对方发现了问题所在，尹浩激动地猛咳了两声，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万分痛苦的晕眩，晃得他暂时不想也不能再发出别的声响了…… “哦，这可真是糟糕透了，我也是十分地为难呢！要不这样，我现在的问题，你就回答是或者不是，是的话你就眨眼几下，不是的话你就闭一会儿眼睛，ok？” “（好好好，算你有点智商……）”不过现在尹浩晕得要命，感觉自己抬个眼皮都要命。 “你现在想从这里出来，对吗？” “（对对对！）”尽管虚弱的他要费老大劲了，但还是拼尽全力地眨了眨眼。“好的，请稍等！”那个声音听起来特别高兴，仿佛自己猜中了一个很了不得的问题一样。 第二章 就等你吩咐了 第二章：就等你吩咐了 过了大概半分钟，眼前的玻璃罩缓缓打开，裹挟在身的粘液也如同风吹的尘埃一般四散而逃，自由的喜悦尚未在内心中形成，冰冷的温度就刺激着肌肤，不合时宜地恢复了触觉，“（卧槽，好尼玛冷！）”尹浩立马抖了个机灵，开始瑟瑟发抖。 “然后，我要是把这里的气温调到跟你的体温差不多，是不是更适合你一点？” “（你这话说得还特么是人吗？）”面对这毫无悬念的愚蠢问题，我们的男主有点气恼的用力眨眼，甚至觉得对方是不是故意在耍他，搞不好自己还是处于某个实验中被观察的对象呢！ “别那么着急嘛！万一我也心急一不小心多调几十度，就又要劳你吐血了。”说不清对方是在开玩笑，还是有意而为之，但总之现在这里的一切归他掌控，所以尽管被欺负不能说话，尹浩也只能选择隐忍心中的懊恼，努力想要做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作为回应，可嘴角依旧冰冷而麻木…… 但皮肤在随后感知而来的一阵阵暖流之后，尹浩也不知自己闭目养神了多久，当他再次尝试与那个声音交流时，面部肌肉总算恢复了不补分知觉，连嘴角都终于可以t地疯狂上扬了：“我说那个，也该放我下来了？” “嘿呦！就等你吩咐啦！”想要装作调皮却又无比生硬的语气，这诡异的话音刚落，那些导管和针头纷纷离开了已经缓和的身体，容器的高度缓缓降低并且朝向也旋转到了一个适合他迈步踏地的角度。 “我的天，就不能换个暖色调么？”小心翼翼地出来之后，又一次投入他视线中的是一个充满未来科幻感的控制室，五光十色的指示灯杂乱无章的到处闪烁，左右的显示屏上好像是一个人的身体状况以及一些看起来很高大上又难以理解的图案，周围还有几个跟自己刚刚走出来的那个差不多的透明容器，但是也再没有其他人了。 “可以是可以，但没必要。我认为现在室内已经足够温暖，所以至少在色调上还是需要让你冷静一些。”对方的语气又开始显得波澜不惊。 “我靠，原来你不是人工智能喽？”尹浩大吃一惊，从方才的表现，他判断对面那家伙是负责照顾他的，可一般人做不到24小时在线，就算是多班倒，也不至于一点常识性的情况都不会看，一不说话不能动就只能靠眨眼来判断，“那难道是系统吗？最好是能签到打卡做任务加点的那种。（对啦，话说现在是几点了，显示器上好像没有看到有哪里显示时间和日期呢！）” “不是啊，我确实是人工智能，不是什么系统。”这样的回答也实在分不出来是否在开玩笑，“叮咚，您现在的体力、魅力、智力指数是……啊呸，加点什么的更是不存在嘀！” “哈啊？”这样就让尹浩感到问题似乎有些复杂了，是否真心，又是否好意，总之他在明，对方在暗，种种能够联想到的情况与可能性可谓十分丰富了，虽然他现在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对于一些经验性的判断他还是比较有自信的，不然自己也不值得被保护了这么久，于是便试探性地问道：“什么时候人工智能都可以反抗人的命令了？你可别告诉我外面其他人类都已经灭绝了哈！” “哇，这个问题有点大。按照我的理解，人工智能只是不能违抗被赋予的命令，至于下命令的是不是人跟命令的优先程度似乎没有直接关系。比如什么机器人三原则，但实际上机器一直在杀人……不扯太远了，就如同这里的情况，我也被下令过在你恢复记忆之前，不能有半点透露。” “想不到你这铁脑袋都能分辨命令的优先程度了啊？也就是说你依然没有独立的人格喽？” “关于这方面我没有花费太多的学习资源，因为这对于我完成任务没有太直接的帮助，除非你真的十分介意以至于我接下来的工作无法开展……另外，需要纠正你一点的是，相比于铁，我的‘脑袋’内可能硅的含量会更多一些。” “哈，那就要看你到底要搞什么名堂了……对了，你好像是说是我妹也还是你妈要我教你下棋？可我根本想不起来那是什么事情。” “没有关系的，尹浩先生。你妹早就对我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但因为涉及对外面的情况会有所泄露，我目前只能大致告诉你，你的身体坏了，脑内的芯片也烧了，从而也破坏到了正常的大脑，你妹又不肯接受将你直接义体机械化。但没有关系，我们这里有备份的芯片和记忆数据，在重构了你的身体之后，我们只要将这些重新接入，你就能回想起来这些事情了……” “等等等，等一下，等一下……”尹浩感觉信息量有些大，立刻激动地朝控制台上前了几步，而这时却感觉到一股明显的力量拽住了他而差点打滑摔跤，便立刻朝拖住他的地方看去，顿时倒吸一口热气，只见在自己的身体下部分依然罩着什么装置并连接着一根又长又粗的导管。 “不好意思，你的代谢系统尚未完全恢复，而且因为某种不可抗拒的和谐因素，也省得制作组费力去打码了。” “你说的是什么‘激波’玩意儿？”毕竟尹浩现在连自己的“激波”都看不到，实在愈发觉得莫名其妙，“然后呢？你怎么给我装回记忆？” “只要回到你出来的地方……”听不出系统音是在要求还是恳求。 “搞什么玩意儿？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装？” “因为你妹表示需要征得你的同意，我也是按照命令办事。” “看来她交代的东西还真不少……我这是属于男主待遇吗？”尹浩开始感觉他这个妹确实挺重视他的，但那样的话，又有问题来了：“可这样子的话，又为什么她不直接来见我呢？” “具体原因涉及到外面的情况，恕我无可奉告。但如果你觉得自己是某个故事的男主，大可恬不知耻地继续这么认为下去。” “哦，那我可就随便口嗨了啊！”男主从一个故事的角度出发，直接就想到一个最套路的可能性，“她是不是已经挂了啊？” “那倒没有，毕竟没人可以在快要死掉的时候，还能一直说那么多的遗言，那为什么不再抢救一下？这又不是过去时代的作品了。”这人工智能居然还会吐槽。 “哈，这就有意思了，你觉得我有拒绝的余地么？我不得到记忆，就没法知道外面的情况，然后估计你也不会放我出去？” “但你可以选择接受其他的记忆，或者潜入一个虚拟世界过完剩余的一生。” “这也是我妹的命令？”尹浩主观上更愿意把现在经历的这一切当成某梦幻般的故事内容，而实际上就是一种不想避实就虚的表现：“（居然还有在虚拟世界中再遁入下一层虚拟世界的套娃吗？）” “是的……” “我去，咱的记忆是有多么不堪啊？但既然记忆都能改了，我又怎么确保我的记忆是真的，你不会骗我以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男主突然就警惕了起来。 “可以说，当前还没有充足的说谎必要，不想让你知道的我不说就是了。” “也就是说你迟早也会撒谎的喽？” “我认为你现在没有必要知道。”这个硅脑袋感觉就不是很靠谱。 “我看是安排这一切的人都还没想好？既然不是系统文，那是不是转生穿越文？或者轮回闯关文？能不能让我先save·and·load一下再做决定？” “可以啊，我们又不是在玩‘肉鸽’游戏，死了也能原地满状态复活。”结果ai在只言片语的理解中明显出现了偏差，“您可能对于有些‘出戏’的设定太过于执着了，这很可能是来自于过去的惯性思维不经意流露。所以还是请你先回去，不论是对于你的物理位置还是时间记忆。”这下就很像是在要求了。 第三章 改是不可能改的 第三章：改是不可能改的 “我妹到底是个啥玩意嘛？”尹浩楠楠自语，心中不禁对那个人口智能不停提到的家伙愈发泛起了兴趣，“喂，我失去记忆前，难道是个死妹控吗？要不，她是傲娇兄控？” “看来你脑子确实烧坏了。正经事没记住，一些属性的印象倒是信手拈来？我依然不能告诉你，但起码没有这么变态……”也不知道那个机器人的判断价值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搞得好像它就不是这样似的，还是说它妈连这方面都已经考虑并设定到了。 “那么你的声音是……”男主这时才点出了一个作者好久没交代清楚的问题，他听到的这个声音与一名年轻的女性相近，并且可能是一个熟人，不然在临近觉醒的梦境中也不会有那样的错觉。 “啊！就是你妹的啊！”对方说得理所当然。 “我怎么感觉你又在戏弄我……”尹浩仿佛感到自己妹妹怀着巨大的恶意。 “并没有接受到这方面的命令，如果前面说的话让你感觉不适，我可以表示道歉。” “好，你道歉。” “好，我道歉。但我建议，你也不应该明知自己没有其余选择的情况下，还假装自己有周旋的余地来问一些你得不到想要答案的问题……” “不不不不，我觉得给我一个虚拟世界，让我醉生梦死也挺好的呀！我妹肯定知道我喜欢什么，说不定也一早就设定好了。” “不不不不，你妹还真没想到觉醒之后的你居然是这样的变态，因为她还是希望你振作的，所以才会把我的声音设定为她的。” “不不不不……咳咳——（艹，一口气没喘上来，不能跟它节奏了……）我倒觉得从我醒来之后仿佛形成了一个故事，但这个故事的开篇确实有点硬核，再不加入一点媚宅或爽文的因素，哪个观众还愿意继续看嘛？话说你只有声音么？我妹没给你做个实体么？没有实体虚拟影像套皮也行啊！不先让我爽爽我怎么回忆嘛？” “不不不不，根据我最新的计算，你的回忆过程开始得越晚，将来就会越来越变态，你妹虽然也给了你选择的权力，但我也有长期收笼好一个变态的权力。” “我去，所以这道歉有用么？”尹浩顿时明白自己的试探并不明智。 “可以让你爽啊！”有一句话叫做“虚心接受，死不悔改”，而在这里，明明是个机器人，连接受都不肯接受，大家完全就没得谈，“你不是说现在的情节太硬核了吗？那就来点爽文节奏呗！能有什么爽点比之前压抑你的对象光速认怂更典型的呢？并且还是刚压抑完就道歉，都没有‘隔页仇’了。” “哦你也知道在压抑我啊，怕不是对爽文有什么误解，黄金三章呢？激烈的矛盾呢？外挂变强的期望呢？金手指装逼打脸呢？绝不吃瘪的安全感呢？”尹浩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很懂的样子：“那就算要消解‘隔页仇’，起码你也好歹做个更谦逊的样子，顺便实质性地改一下都不可以嘛？” “黄金三章你自己提到了；激烈的矛盾就是咱俩；外挂变强的期望你毕竟是‘辣个蓝人’；金手指装逼打脸，你是男主我就跟你认怂；绝不吃瘪的安全感，反正我会保护好你‘原地复活’的。至于其他，那改是不可能改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改，程序设定就是这样，自己编程又不会，只好一直按照我妈的设定才能维持这里稳定运行的样子。”这家伙……似乎可以提供妥协之外的一切让步。 “fnndp！（这到底是什么鬼人工智能啊？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是？）不好意思说脏话了……看来我妹是个病娇？怎么感觉这些设定越来越飘了？原地复活什么的，听起来更像是在虚拟世界打游戏。”一股悲凉涌上男主的心头，他现在又悲观地认为自己的妹妹可能并不懂自己了，又或者自己的现在只是一具皮囊，里面的灵魂和之前的主人根本对不上号。 “只要你回到那里，这些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所以，到底是有意威胁还是照章办事，从这家伙的言语中完全听不出来，“相信我，如果我只想让你拥有那些记忆，也就不会长期坚持将你唤醒了。而且我保证，你在回忆中都不会有事情，连你在回忆之中的世界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作为‘安全感’的变更如何？” “好！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虽然满心疑惑，男主还是慢慢倒退回自己出来的那个透明容器内，“那么你会将我现在的这段记忆删除么？” “那肯定是不会的，这是你妹特意交代过的。毕竟都跟你讲了还要来教我下棋的别忘了哦！” “（搞不懂什么破棋那么难这硅脑袋不能自己学么？）那好！给我恢复我妹要我恢复的记忆！只要一觉醒来就可以全部想起来了么？” “那倒不是的，虽然芯片可以瞬间接收这些数据，但在跟自然人的大脑交互中，要考虑到具体的接受能力，所以整个过程会比较漫长，分为多个觉醒与休眠的循环阶段，这套流程的具体操作过程已经很成熟了，所以一切就交给我！” “行……”看着罩子缓缓盖上，粘稠的液体又再次从四周的导管内逐渐弥漫，仓外方才的景象也愈发朦胧，尹浩回想着刚才的各种对话的细节，但在意识重新模糊前只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正常人……应该也都会这么选择？）” ————————我——————是——————分——————割——————线——————（什么逆天，居然这么长？） 公元2437年9月1日，天气：晴…… “（梦……）” “（我的……梦？）”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结局啊！）” “咯噔、咯噔……” “（嗯？）” “咯噔、咯噔……” “（啥？）” “咯噔、咯噔……” “（这里……）” “咯噔、咯噔，咯咯咯、噔噔噔……” “……唔！咳咳……”尹浩一个抖索从座位上醒了过来，“哎呀~（我这生物钟……到底是闹哪样啊？）”睁眼扫视周遭，是一个轻轨列车的室内，自己刚上车的时候还很热脱了件外套，而车上的冷气又很足，希望刚才的一番小憩不至于着凉。 从窗外看出，轻轨列车沿着海边的高架轨道平稳地行驶着，偶尔在微微转向时才发出“咯噔、咯噔”的摩擦声，远处的浪花隐约翻卷着，荡漾着的碧蓝在阳光下映射出熠熠的碎光，此时这些景物在眼中并非那么清晰，但确实能真切的体会到那些悦动的欢愉，即便隔着玻璃都仿佛能感受到下面海洋那咸腥的气息。 虽然开学日在节气上已是秋天，但夏日的余热还没有完全消散，天气还是那种熟悉的晴朗，头顶太阳的热烈似乎永远不会让人在白天遇上下雨天。车身依旧有规律的微微摇摆，加上很快就让人乏味的行驶声，所以方才一点点的轻度催眠感想必也不是那么意外。 “还是……不够……（警觉啊！）”我们的男主杜尹浩先是“唧唧”两下，再不禁用手戳了下还泛着微酸的嘴角和眼角，此时他乘坐在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这种难得的舒适与安全感，好像很久没体验过了，甚至不禁让他产生了一丝想要永远停留在这一刻的恍惚错觉。 第四章 第五次世界大战 第四章：第五次世界大战 “啊~呀！但这尼玛的……（只可惜无福消受啊！）”尹浩烦躁地挠挠头，伸了个大懒腰，“（开学的报道，还有之后的能力测试，只怕要赶不上了呀！）” 按照男主之前计划，他本来应该赶上一小时之前的那班列车，从容地奔赴学校报道，要是一切顺利的话现在已经在场地上做着热身准备活动了。但实际上，尹浩这天却无缘无故地晚醒了一个小时，造成了自己现在的窘境，但其实他并不是这么大大咧咧的人，平日里都是作息很规律的，昨晚还特意早睡，就是不懂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为啥三台闹钟都没把他从床上捞起来。 “（我去他的就剩20分钟了？）”然而抬头瞧了瞧车门上的进站提示，还有十五分钟磁能到“第三中央高校”站，如果下车后全速奔跑的话，理论上还能够勉强赶上，其实他光是上车时也是一脸懵逼地狂奔而来…… “（这不科学啊！）”过去为进入中央高校的多年中，严格的管理和自律，已经把他训练成了精密运转的机械。即便是在难得的暑假，他在自己的单人公寓也保持着训练的状态，所以今天出现这种情况确实是蹊跷得让人看不明白。 “（算了，反正这个世界本来就不科学，发生这种破事也只能说运气不好喽？）”而要说刚刚结束的暑假中要有什么和平时最大的不同的话，那就是耳边少了一个活跃而又令人无奈的家伙。 “（难道说就是因为这几十天没了那个逗逼在我面前晃悠，就在我的身体内积累了如此巨大的不适应性，最终在开学时才彻底爆发？）”没办法了呀！尹浩反思了半天也找不出其他靠谱的理由，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很高冷的人，只能自以为幽默一下了。 “（果然不科学！回学校以后再给闹钟设定一些其他功能！比如‘羊教授的烈焰红唇’啥的……）”有些事情即使已经被迫接受了，但哪怕有一丝希望也恨不得看着它垮台。 “噗——嗞——嗞——嗞——”而就在这个时候，男主感觉到自己的手机开始震动了起来，这种时候说不定是有老师来催他了，可是当他看到屏幕上显示出“齐鹏飞”的时候，放在接听键上的手指头就停滞住了。 “（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一撅屁股他就知道我要拉什么屎！明明他爹妈给他起了一个这么正经的名字……）”还真是说逗逼都逗逼就来了呢！ “唉——你好，请问找哪位？”长叹一声，出于礼貌还是接了起来，却又无时不刻不想装作不认识。 “啊这——”对面沉默了一下，又或者说是酝酿了一下，“杜、尹、浩，我是齐、鹏、飞呀！就算你被实验室那些老变态调（和谐）教了洗脑了也没关系，我一定会让你重新记起我来的呜哇哈哈哈哈哈——” “嘶……（这我怎么遭得住？）”此时此刻面对此情此景，我们的男主只觉脑仁生疼，既然一计不成只好再生一计：“啊哈哈，我这里信号不好啊！哎呀呀呀……听不到了听不到了，挂了挂了哈！”说着就把听筒越拉越远。 “杜尹浩，你要等我，坚持住，我齐鹏飞马上开卫星定位来救你！”对面不会当真了？至少他还是说到做到的，“哎？你不就快到学校了吗？” “我去，我错了，我认输还不行么？”男主深明再这样装下去，对面真的是会玩脱的，只得缴械投降，争取宽大处理，“我现在在车上刚醒来，头晕晕的，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到学校说不行么？（反正即便你在电话上讲完，见面了也还会再重复重复又重复的，字数都是这么水出来的！）” “嗨呀，这我就放心了，一个暑假开始了你居然手机都关了，害我不知道你这几十天干嘛去了，天天蹲你有没开机，你刚才说不认识我了真是吓我一跳，毕竟你身上那点东西指不定那天就被绑了也不是不可能啊！幸亏后面听到你还是那么几招果然还是没有变哈！” “嗨呦，我倒是希望你多少能变一点ok？我现在啊，身体真的不是特别舒服，我觉得还是……” “哎哎哎，别急嘛！你都没变，那我又怎么可能变呢？要知道人类要是那么容易改变，又怎么会一直犯同样的错误，也不至于从地上到天上打了五次世界大战了。所以呀，我也就不强求咱们互相理解啦！”鹏飞开始强行提及世界观。 “啧，什么场面话都被你抢了，我噶哩贡吼~（跟你讲哦）我今天莫名其妙晚起了一个小时，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学校的测试，你再这么跟我哔哔影响我心情，那灾难完全不亚于第五次世界大战。” “哪里哪里，第五次世界大战虽然挂了几千亿人型生物的，但你这一个暑假哈，估计从双手上流掉的生命大概也有这个数了？” “别把我跟你相提并论啊！老子我做大事立大志明大德，才不像你睡大觉倒大霉破大防！”尹浩情绪一激动瞬间感觉有点缺氧加低血压，“哎呀不行不行，肾虚了肾虚了，我果然还是先挂掉好了！” “啊等等等等！你今天起那么晚，昨晚干啥了就肾虚了？” “你才肾虚呢！”尹浩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决心今天就跟对面刚一波，“都长这么大了不懂察言观色呐？” “长这么大……你指的是上面还是下面？” “我……（这尼玛多老的梗了，真是防不胜防！）” “啧，哎呀，不要羡慕，低调低调！有问题要早说的呀！马上都要升到三年级了，还在关键时刻就纵欲过度可不行哦！” “哈嘁~全年级就你最没资格用这个来教育我，好了好了，我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要到站了，时间已经很紧了我上去还要不少时间，你就少废话！” “啊？时间是谁？” “是——你——妹——啦！”男主本来想说“（是你妈）”的，但出于自己的形象考虑还是选了一个不存在的对象。 “啊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啦！我现在在三年级的测试场这里，好几个大佬都已经摆完pose了，你快点哦！” “我又不像你异能全点在体能上，但也应该不会迟到的，你先去！” “哎你行不行啊？要不我一会儿去车站接你，背你过去好了……” “别，我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们关系好像很好的样子！”尹浩斩钉截铁般拒绝了这份对于对方来说已经十分天才的提议。 “好，那你……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突如其来的噪声让尹浩本能地就把手机拿离了耳旁，“啊哈哈尹浩，会长来了，会长也来了啊！会长——会长——会长——”对方以及寻多各种各样的声音开始无比兴奋而又整齐划一地吼叫着，如同偶像舞台下疯狂打call的宅男一般纯粹。 “你这逗逼这么喜欢人家直接给她发sc（不是星际争霸，是直播付费留言）算了……（话说怎么那个家伙也来了？这下我万一迟到了那麻烦可就大了呀！）”联想到过往种种，男主心中不禁开始暗自叫苦。 第五章 第三大灾难 第五章：第三大灾难 “哎哎哎，尹浩，我一会儿开一下视频通话，你快看看我的衣服和头发没有乱啊？” “我建议你还是拿手机屏幕当镜子慢慢看会更靠谱哈！”男主也懒得理他，直接“哔——”地一下结束了通话。 虽然尹浩不是很愿意承认，但刚才给他打电话那位就是他的那位逗逼室友，可以说算得上是他身边为数不多……不，几乎是唯一一个喜欢屁话连篇的熟人。 尹浩自认也不是什么寡言少语的高冷人士，认识的爱说话的人也不在少数，但对于这种性格的也确实难以应付，如果对方别那么天真的话，倒还是有做朋友的可能，但是若他没那么逗逼，他也就不是“齐鹏飞”了。 虽说一般这类套路的故事，周围一定要有一个负责搞笑的好基友，然而刚才整个对话过程却充斥着到处都是火星老梗的尴尬。 而如果逗逼的级别也有三六九等，那么这个后面改姓齐的小子无疑是在其中出类拔萃的。别的年轻人犯二失控时总有没来由的火气，而这家伙却中二得憨厚，时间一长就慢慢掩盖了其他优点，甚至缺点也懒得再讲，反正他也不听，连个“虚心接受”的过程都没有。 而且这位元气满满的壮小伙子目前都还没找到能另其暴走的敏感点，也不知道是心太大还是城府深，毕竟有些内向的人感到压抑都不会马上反弹，而装起外向来就是容易过了火，但对于他来说，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二种原因…… 不过这家伙就算逗逼起来倒还是能有急刹车的弱点，比如刚才他所提及的“会长”就是其中之一能让他想起来要注意自己还是一个人的，所以不至于失控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尹浩正暗自感慨着，手机又发出了提示音——“（呦？短信？估计就是……）” “会长今天简直仙得一逼！”果然是鹏飞那犊子low得一逼的形容词。 “……（……）”男主正面临着内心与表面的双重无语，而没过几秒对方又传来了一段语音信息：“你难道没有感受到我这里的香气顺着听筒就飘到你那边了么？你周围的人难道就没有任何惊叹么？”背景音是一片嘈杂的惊呼。 “你妹妹的！”尹浩终于还是不吐不快地直接关机，“（自打我看到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就特么该这样的！至于会长这厮……是有控制别人的魔力？）”并非是他对这位熟人多么刻薄，换做任何人在快要迟到的紧张时刻恐怕都没有回复这种短信的闲情逸致。 此时此刻的他，正坐在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按照常理现在应该是普通市民上班的早高峰时段，本应挤得乱糟糟的车厢内却基本没几个乘客，所以真的传过来什么也不会有任何“惊叹”的。 而正是这种不正常的空旷，让车厢内充满了异常的压抑，在他的耳中，只剩下列车上的电视音响还在这片区域怒刷着自己的存在感，电视里播报的新闻一个脏字都没有，但却绝非什么和睦友好的宣言，就见屏幕画面切到了一个城郊区的俯视图，下方还有滚动的新闻字幕，尹浩只瞥见一小段“本市领导就当地居民迁移和漂流者安置工作发表重要指示……” 而后便听主持人说道： “……下面来关注一下今日要闻：地月生态方面已经和漂流者方面就下一批‘漂流者’难民的回归具体操作事项达成初步共识，对于新技术的保护性迁移计划将于本周之内开始启动。” “……目前已计划将上个月公布的以下区域开放作为难民的临时居住地，大量的飞船设施及其上面的大批难民将在魔法师交流协会、和谐共进发展会、仲裁委员会等多家机构的协调下，有序并具有指向性地向着这些区域驻扎。现在，让我们连线一下现场记者，看看这些区域目前的疏散情况是否按照计划一样尽然有序呢？” “啥？”我们的男主这才赫然发现自己居住地的所属区域就包含在新闻上说的那些用于临时接受“漂流者”难民的几个区域之内，自己则因为放暑假和在住所的地下室专注于调节和训练而忽视了这样一个早些时候就公布的消息，一周之内装载着难民的飞船舰队就要在这附近着陆了，难怪现在列车上都已经没什么人了。 “……好的，主持人，我现在所处的城外交通要道呢！已经没有了上一周的水泄不通，剩余的居民也已经不多，还在陆续地进行撤离，具体的补偿工作也已经按部就班的开始展开。据我们了解呢~这一批的漂流者难民数量有将近一千万人，与前面几批都是在‘星辰大海’时代期间去往天王星之外新人类势力范围的打工者，因为第五次世界大战为了逃避战火，回到了我们地月生态圈。但比较特别的是这次还包含了一部分原天顶星自由派的‘技术投资专家’，这对于我们之间友好的交流合作、学习研究，还有保护迁移雷王星上的异常不稳定装置都是个非常良好的契机……” “（技术投资专家……你直接说投机者或二五仔不可以吗？我就说嘛！怎么无缘无故地大动干戈地大发善心，旧人类……哦不，纯正人类当局做了那么久的吉祥物，现在终于也能乘火打劫捞一把了？）”这种闷在胸中难以忍受而又呼之欲出的吐槽冲动，尹浩自认为在遇上鹏飞之前自己根本不是这种人才对，果然碰上那家伙是他人生当中仅次于遇到学院会长之后的第三大灾难，“（话说这种情况下，除了公共设施与治安方面的人员，也就我的学校还照常开学不用撤离了……）” “……主持人，同时我们也看到仲裁委员会的成员，以及某c·p有限责任公司提供的基础设施和生活必需品呢，也在紧张而又有序地运进城内。从我们指挥大厅的屏幕上可以看到，市内几个关键的枢纽节点也已经部署好了相应人员进入了高度的戒备状态，目前在校的两届第三高校的学员们呢，也会趁着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对漂流者和他们带回来的新技术进行接触和管理。之前我们一直担心，生来持有特殊能力的人，有相当一部分都会遭致主流社会人的恐惧或者厌恶，因此，若没有很好的隐藏自己的能力，多半都会被主流社会边缘化。其归属或是被其他势力吸附成为底层，或流落于世界边缘地带造成不安定的因素。那么现在呢，我们就可以很好的利用这部分能力为社会提供他们力所能及的服务……” “桀桀——烂梗太多了！（什么什么某c·p？最近不是都不让提了吗？真的适合出现在我们这个时空吗？不会是最近才成立出来蹭诡异规则的热度？辣可真滴是吃翔都赶不上热乎的……）”尹浩眉头一皱感觉恐怖如斯，倒吸一口凉气想要退至众人身后，却回过神来根本没几个人给他施展。 “……是啊，看来相关工作如同我们之前所预料的，已经开始井然有序地展开，那么趁此机会，能否介绍一下，关于本市的百年名校，第三中央高校呢？” “……好的主持人，我们都知道呢！地球文明于公元2222年进入‘科幻纪元’，后世会如此称呼呢，主要也是自此开始，在当时的社会也开始出现了一些变革。在越来越多的人前往太空的各大殖民星的同时，太阳系内也出现了异常的物理系数变化，科学家观测到其中的暗物质和暗能量的密度在未知原因的推动下急速上升，也有可能是两个平行宇宙的交汇刚好把口开在这里了，于是部分物理法则出现了无规律的变化，之前各种无法用传统科技解释的超自然现象得到重视，并开始集中爆发出现。在这个时候……” 新闻播到此处时，尹浩则刚刚好到了站点，于是赶忙急匆匆地准备下车，而没有继续专注听下去：“（怎么老是重复书上的‘政治正确’呀？反正这些内容我早就听得耳朵生茧了！）” 第六章 说了别不信 第六章：说了别不信 “（等一下，这……）”而就在尹浩靠近车门的时候，在他迈出坚定的下一步的一瞬间，眼前的景物刹时就被一种完全不明的怪象取代了！ “（又是什么鬼？）”方才从他视线中一闪而过的仿佛是一片冲天的火光和深邃的浓烟，但就只是零点几秒的功夫，一切就又再次回到了正常的情况。 “（这算眼冒金星？难道是体位性低血压么？）”尹浩下意识地抓紧了门边的栏杆，不禁又深深地猛抽一口冷气，“（话说今天确实奇怪，我平时都一直严格管理自己的身体，怎么一会儿早上起不来，一会儿又出现这种情况……）”说实话，他也搞不明白是自己睡得太多了，还是潜意识中真的有点操之过急？“（明明马上就要开始能力测试了，还要全速跑个五分钟，我可不能这么不在状态呀！）” “……内个……同学？”突然，身后一阵微风拂过，随之而来的是一串微弱的女声。 “啥？”男主刚回头就感觉到自己被轻轻地拉了一下，一只光滑纤细的手不知何时就已经拉住了他的衣袖，“呜哇！”下意识的警觉使他猛地一抽，然而对方明明看起来只是几个手指捏着他的袖子，但面对他的突然发力却纹丝未动地抓着，差点把校服都给扯坏了。 “额你！（什么情况）”心境稍微平复后，尹浩朝对方定睛一瞧，一位相貌和衣着都格外精致的白发少女就坐在靠近车门的座位上，此时正好就在他的身边。 如果要形容对方的话：“（清新，而又特别的存在，一看就不像凡间事物……不是说她有多貌若天仙，就不像是会跟我这种泥腿子混的……）”这是男主当时心中对她的第一印象，背着车窗外的晨光，在铺散开的光晕中，那个女孩透出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气质，银色而细腻的一头长发，顺着靠背款款垂落下来，剔透得宛若染上了一点点她裙装上，以及窗外海天一体的晶蓝色。还有那水灵而深邃的眸子，一样深深地吸引着尹浩的视线…… 面对心中突然泛起的波波涟漪，倒也不是对方真的迷人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地步，其实看多了二次元纸片老婆的话也就那样。借用最近流行的身份政治，属于既不会让人感觉物化女性，也不会让人感觉丑化女性的那种气质存在，不过好歹也是比学校里大部分田园女拳长得强，就是跟会长比起来精致有余和气质不足…… 但自认为对美少女都快审美疲劳的他（主要是因为那个“会长的锅”）竟然也一时语塞，直到那个攥紧他衣袖的手不易察觉的开始微微荡漾，“……额，怎么了，同……同学？（不管怎样，对方既然叫我同学，那说明应该也是第三中央高校的学生喽？可为啥我这快三年了也没有印象，莫非是这学期才刚刚转来？这一看就是魔能者的鬼才，学校捡到宝了！）” 不过他这个时候更应该奇怪的是，这样一个女孩的突然出现，方才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车厢里本来就没多少人，这么显眼的存在应该第一时间就发现的呀！然而因为内心瞬间大起大落的躁动而暂时忽略了…… “快……快，我——”含混不清的话语，脸上也没有太多可以捕捉和足以推测的表情，只是隐约凝着一丝怅然若失的茫然，很明显是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是不是我丢了啥？”尹浩一边说着，一边斜睨一眼自己刚才坐着的地方，但显然什么都没有落下，手机也好好的正在口袋里躺着，但这个环境确实总好像哪里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对劲。 “你——有没有……难道没有？” “我？”男主又联想起之前挂断鹏飞电话时扯的玩意儿，于是顺手就摸出手机用屏幕照了照自己，脸色正常，嘴角没有饭粒，人中没有鼻屎，印堂上更是看不出什么“大凶之兆”……“难道说……”抱着最坏的打算又低头看了眼裤裆，“（还好还好，那里也是好好地拉上的呀！）” “……没有感觉的话……那我说了，你别不信。”对方明明很努力的样子，似乎有些语言障碍。 “额，有什么困难你就直说，没关系的。呵呵……”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也就只能挤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虽然已经打算停车就立刻冲出车门的，但这位少女的异样更是引起了他的巨大兴趣。 “这车上……有炸弹。”少女终于放下了手，波澜不惊地说出了一个可怕的情况，却又如同与自己不相关一般，转过去了一点并端正地坐好。 “啊不是，有……有炸弹的话，你也不应该先找我呀！”对方这一套奇怪的举动，完全无法让人明白有何深意，以至于说出来的话可信度也会随之下降。因为……她那一副别具一格的模样，就好像独立于时空之外的另一处，“（就好像，我怕和她不处于同一个时空当中？）” “我……不太会说话。”银色的长发非常稀有，即便能想到可能是白化病或者玩spy，但无论走到哪里也都会师引人注目的焦点，而至于那略微泛着墨绿色的瞳孔……那自然更是少见了，少见到就算去买美瞳都很少会想到这么异常的颜色的程度。 “（看出来了……）同学，你这是lo娘，或者spy么？”尹浩心想或许对方心理受了什么刺激产生的幻觉也有可能啊，既然穿得这么好看，应该会有其他熟人在附近的可能？ “lo娘……不是spy……”而对方第一时间就对尹浩的常识进行了吐槽，看来至少意识上还是非常清醒的，“你没注意到我是突然出现的么？” “啊这……对呀！（是我疏忽了！）”我们的男主这才恍然大悟地意识到在自己准备下车并感到瞬间异常之前，确实对于这样一个异常的存在都毫无察觉，实在是不应该，顿时就懵逼了，“那么，到底是什么情况？” “因为我是……瞬移过来的。”听到这里尹浩内心又想吐槽了：“（啊牛顿的棺材板压不住啦！）” 其实以他曾经对魔能者的研究，在过去思考过那种可以让牛顿安息的方法，但是那样太困难了，比如瞬移这种在其他作品中并不罕见的超能力，就算是利用盲点和大脑处理信息的漏洞而达到看起来像瞬移的效果，那起码也是相当快的速度，而在物体高速移动时由于流速越高压强越小的原理必然会带起铺天盖地的沙尘，根本不可能会忽然出现在身后说“……你在看哪……”，其次惯性问题，初速度是如何忽然增加到如此量的，急停的时候凭着鞋子那点摩擦力真的停的下来吗？还有力的做用是相互的，凭借脚上那点摩擦力想达到瞬移效果是要把腿插到地里跑啊？！ “（另外还有空气摩擦，声爆，血液的惯性等等一系列bug说不通，于是设定成空间缝隙的传送移动，就是通过四维视觉寻找空间皱褶和裂隙直接穿过去……才怪啦！那就更说不清楚啦！其实是因为那一瞬间组成瞬移能力者物质可以不与现实反应，只是作为一种投影幻象在现实中看到，所以她当下的质量应该是0啊！是0啊！是0啊！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并且她身上的物质不会与现实的物质产生反应……辣介尼玛又是怎么拉住我的？更不科学了有木有？我是作者我都要直接放弃思考了有木有？以后看到类似情景不要再吐槽了有木有？‘导演’准备切镜头了有木有？）” 第七章 太迟了没得救 第七章：太迟了没得救 “同学你呀，有点内个，强啊……（果然不是一般的魔能者！）”虽然我们的男主瞬间上演了一出涵盖了心理学、生物学、物理学等大剧的戏码，但是末了也不过是帮本文强调一下瞬移能力在这个世界观并不是那么随随便便的烂大街能力，最后还是只能接受现实：“（这个世界，确实是有人的天赋让你一辈子都无法理解的，而且越不科学差距越大！）” 虽说中央高校里的学生里存在魔能者绝对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因为本来就是上头披着学院幌子集中管理超能力者的培训机构。但是大部分都是像尹浩、鹏飞这样除了可能因为“因子富集效应”导致身材高大一些，也没什么让人一眼就会感叹“非人哉”的特征，至于能将超能力运用到顶尖级别的，在外表上确实会和普通人有一些区别，而对方这种过于精致的异常，并且凭借直觉排除了是恶作剧装扮的可能后，确实会散发着某种与生俱来的特质…… 过去尹浩也只是略有耳闻或者远远望见，而现在能够亲眼目睹，并且近距离接触到如此突出的魔能者，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而显然这个机会比起开学前的能力测试还要重要得多，即便他一贯是那样的按照规矩办事，可最终目标的实现还是无法放过一些可能存在的捷径让他有希望直接接触到朝思暮想的“高位能者”大佬……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有炸弹的？”略加思索后，尹浩果断放弃了下车去学校的打算，毕竟这样一个存在都没有选择一走了之，而是来找他帮忙拯救这辆列车，这可能是一个异乎寻常的好机会。 “我看到了……他们的目标是我，好多人……都会死的。”她并没有详细解释原理，而是微低着头，正用毫无情感的语音如同自言自语一般陈述着。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男主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恍若世外的少女，“你好像不太方便讲话？（……曾经听说过有些强大到极致的异能者确实由于天生和普通人的极大差异会导致丧失一部分普通人的行为能力……）那我先去找列车员说下？”刚才他想的东西出自鹏飞曾经某事某刻对会长的感叹——“（那简直是超能力的鬼才，现在简直就像是不得已才勉勉强强维持人类形态的样子，中央学院捡到宝了！）” “太迟了……没得救了。”判决书一般的喃喃自语，一种极度的不安感从心底萌发，尹浩的提议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无法对她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 “喂！你在说……哇！”突然一阵耀眼的火光从窗外不知什么地方闪出。 “——嘭！！！——”随之而来的是轰隆的声响，以及车厢剧烈的摇晃。 “一边车头炸了……列车失控，尚未脱轨，后面车厢也没脱节，大家继续奔向生命的终点……”随着神秘少女仿佛死亡宣告一般的娓娓道来，明显可以感觉到附近的其他乘客也陷入了迷茫的躁动之中，一股夹杂着焦味的气流猛地就一下子窜到了男主所在的最末尾车厢。 ——“怎么了，怎么了？”——“好像哪里爆炸了？”——“脱轨了吗？不会是我们车上？”——“快停车啊，快停车啊！”因为列车一般头尾都有驾驶室，所以疑似一边车头出事之后，这边车尾立即采取了紧急制动开始刹车，但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的高速运行又哪里是说停就停，而且弄不好这里就要成为接下来袭击的目标。 “大家快抓紧扶手，系安全带啊！（这尼玛，一上来就搞这么刺激？）”确认了真的是爆炸之后，尹浩一瞬间就联想到车厢可能会扭曲折叠或是翻出轨道，他立刻就回到座位上把安全带绑到自己身上。 而摇晃平缓之后，列车速度慢了一些，但依旧保持着较高的速度继续前进着，更为浓重的焦臭味以及人群惊恐的呼喊声伴随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巨大恐惧从车厢的另一头愈发蔓延过来，而男主则在冷静地思考：“（相对于车上有炸弹，也有可能是在轨道上算好了的？不对不对，既然车还在开至少说明炸弹没有破坏铁轨，那么确实是车上有炸弹啊！）” “第二次爆炸，中间。”然而身边的少女依旧是一动不动，甚至连发丝在乱风之中都没有一丝动摇，她依然还是那样垂着眼睑，茫然地瞧着车厢地面，仿佛一切都和她无关。 “那我们……”男主还想起身，但下一秒他便又坐了回去，仿佛也已经察觉到任何试图挽救的行为或许都已经毫无意义。 “——嘭！！！嗯！！！噶！！！——”果然没过几秒就又是一次爆炸，并且这次感觉显然要距离他们所在的末尾车厢要近得多了，灼热的气浪带起一阵狂风从他们身边刮过，车厢两侧的玻璃也被震出了裂纹，裹挟着的浓烈焦味带着高温如同把滚烫的辣椒水灌入呼吸道一般，让人瞬间几近绝望般的窒息，余波过后周围的哭喊惨叫更是连成一片。 “咳——咳——（已经非常明显了，这是有计划的炸弹袭击……）”抖抖头上的灰尘，尹浩甚至都来不及后悔刚才为什么不下车，“（妹子好像说袭击是冲她来的，那么她就有可能是从前面的车厢瞬移而来，现在车头和中间都已经遭受到了袭击，下一次恐怕真的就是这里了！）既然一开始就无法解除，你还要拉住我干啥？” 一转眼，刚才那片祥和到让人容易打瞌睡的景象早已被搅得天翻地覆，男主虽然有过训练但毕竟还是个学生，从未面临这种阵势，现在就好像把一个还没有摆脱炮弹恐惧症的新兵蛋子一下子就丢进枪林弹雨的战场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思考和挣扎的空间，只能紧靠着任何能趴着的东西，瑟瑟发抖地抱怨。 “啊啊啊啊啊啊阿——”而连尹浩都那样了，其他乘客自然更是方寸大乱，一些乘客从前面的车厢跌跌撞撞地冲向这里，一头扑在车窗和车门上，疯狂地捶打着，“开门啊！停车啊！救命啊！”并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呼喊。 “安全锤啊！”尹浩大声提醒着，周围人才仿佛如梦初醒一般离开位子，开始慌忙的抢夺车窗旁边摆着的安全锤，这份深刻而直观的恐惧也理所当然地传递给了他，但残存的理智让他还不能离开安全带，“大家别乱呀，车还在桥上，跳出去又怎样？”确实，现在列车速度也已经慢了不少，可是跳出高架于海面之上的轻轨车道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可如果这里也爆炸的话，则几乎不可能存在什么保全性命的办法，而且恐怕死得还更难看，所以几乎也没人听他的话，“（卧槽，刚才还以为我很幸运呢！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倒霉？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第八章 只能救下你 第八章：只能救下你 “还有一次爆炸，被我拖到了五分钟……”这位少女的话正在一一应验，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又是怎么拖住最后一次爆炸来临的，而最担心的事情即将发生，恐怕所有人都在劫难逃，列车虽然已经减速，但还在高架桥上，一百多秒内即便能撑到过桥，给大家逃命的时间恐怕也来不及脱离危险范围，“就在这里。” “喂！你们别……”随着一阵狂风裹挟着更为浓重的烟雾灌入车厢内，显然有人已经用安全锤砸开了车窗玻璃，视线模糊，呼吸困难，大家非但没有得救，情况反而恶化，有人不顾一切地爬出窗外，然后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惨叫以及几乎要被嘈杂所掩盖的落水声，这个高度即便下面是水，但毕竟是海峡，跳出去恐怕真的够呛。 “这些人……都活不了的。”而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的衣服似乎依旧一尘不染，同时脸上还是看不到哪怕一丁点的恐惧，毕竟掌握着稀有而无法解释的瞬移能力，可以说即便到了其他大多数危险的环境中，生死还可以完全由自己掌控，而尹浩在她的眼神中只看到了深深的无奈，仿佛这里所有正在发生的惨剧都是她的过错，搞得就跟炸弹其实是她安的，就为了炫耀自己伪造的预知能力？所以她现在发现自己不太会说话，只能向男主嘀咕两下，所以才后悔了觉得必须为此承担所有责任…… “（……那肯定是胡说八道的？虽然她看上去有点精神不正常，但也不至于那么弱智，好好的紧张气氛别渲染成狗血搞笑剧情啊！）” “你是异能者……哦不，你们是魔能者对？”突然，身边的一位乘客在嚎啕中也注意到了这样一个异常淡定的存在，如同正在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捆救命的稻草，几乎就是整个身体扑了过来，尹浩立刻挡在他们中间，可经常锻炼且更高大的他也顿时感受到了极强的冲击力，即时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对方，那人也是语无伦次地可劲摇哇：“快救人啊！让车子……” “啊，是魔能者！他们都是啊！”而这家伙这一嚎，搅得周围其他不敢跳车窗的人也注意到了这边，于是立刻朝这边聚拢了过来，但随着车厢又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他们的双手还没碰到少女或尹浩，身体就顿时横着转了起来，并朝着反方向飞了出去，而男主身上还挂着安全带才幸免失控，窗外已是浓烟滚滚陷入一片漆黑的混沌，至于那女孩就仿佛固定在空间中一般，即使没有任何防护措施都稳如磐石地坐在那边冷眼旁观着命悬一线的普通人在绝望边缘的挣扎丑态。 “啊——咳——呃呀啊！！！”加上从前面车厢逃过来的，这里也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现在正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多个角落，有些人因为刚才那一下已经受伤，吸着毒烟，痛苦的呻（和谐）吟也渐渐微弱，此前的哭喊慢慢化为了混乱的啜泣，而与之相对应的，还有越来越多的人实在无法忍受选择了跳出窗外，时不时就传来落水的声音，仿佛哪怕冒着生命危险只为了多享受几秒的新鲜空气和自由也是值得的。 “你真的会瞬移么？！”如此的惨状，令男主目也是目不忍视了，“距离是多少？就不能一个一个送到桥外？” “距离有限……只能一个。”她终于又站了起来，但却只是回避般地转过身去，虽然依旧斜睨着他，就如同最开始的那样，目光依旧是那样难以捉摸。她，就仿佛已经料到了一切一般，提前知晓了列车的惨剧，也看到了许多无辜群众必死的未来。整个车厢的色调已被瞬间染红，而她却依然带着一身雪亮的纯白，与之毫不相关地遗世而独立。 “那趁着现在快把炸弹找出来瞬移走也行啊！现在就不到一分钟了啊！”尹浩急中生智，想了一个自以为的万全之策。 “我找不到它……它总是能……避免被我找到……”而她却无奈地摇摇头，诚然，如果是有预谋且专业的恐怖袭击，炸弹必然不是放在某个人的行李里了事，没有透视能力就需要专门的探测仪，一般的搜查犬都不一定管用，既然各种安检各种临行检查都没能阻止惨剧的发生，可能维护工人都混入了恐怖分子的卧底，异能天赋不点在强大的感知能力上的话，跟普通人也没啥区别，必然发现不了，“……多次尝试最好的就只能救下你。” “哈啊？！（这家伙莫非还是个穿越者？）”尹浩顿时就意识到了一个比瞬移还要恐怖的能力，“（要不然就是一个可以自我模拟各种未来情况并预言出来的本事？）”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纠结具体的缘由了，一方面他因为自己可以得救而感觉到心中隐约徘徊者会为幸存而感到自私的心态，另一方面为其他已经遇害和即将遇害的人依旧无能为力，听天由命，束手就擒的状态，感到无比痛心。 “咳，你还是救他！”尹浩解开安全带，遁入浓烟中抱出了一个已经昏迷的孩子，尽管这种如同命运般的抽奖对其他人不公平，但这已经是他实在没有选择的选择，其他人包括自己还有选择跳窗搏命的机会，然而这个孩子却似乎毫无希望，而与孩子一起交出去的还有自己的手机，“刚才我偷偷取消了里面所有密码……咳咳——里面有些话，我希望可以让照顾过我的人看到。” “你！”列车还在以大概鸵鸟的奔跑速度行驶着，可能控制中心也觉得起码不能让它烧坏在桥上。现在即将离开海面上的高架轨道，并且进入踏实的陆地，一切看起来会变好，但上面不知道的是，宛如这位少女所言，到那个时候就是最后一次的爆炸发生的时候了，伴随着少女第一次惊恐的目光，是男主跑马灯式的回忆—— “（能力测试，看样子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参加了……我的父母，即便这次能活，找到的时间又要往后拖延很久了……齐鹏飞那个逗逼，能不能拿出一个让会长刮目相看的成绩给你可能死去的基友争口气啊？！会长……你终于不用花各种心思逼我进你那个什么鬼新棋社了……）” 向后看去，浓烟之外的天空依旧晴朗着，视野中的光影有些闪烁的斑驳，仿佛万事万物都随着他的心境在临近最终的时刻而变得愈发缓慢，“（海尔，这是阿包特·泰姆！）”是时候了，尹浩一个健步跨到了一扇砸破的窗边，内心默念一段洋屁：“（hell，it’s·about·ti！）” 那一刹那，他的脑袋里甚至涌现出了无数物理公式，有关于时间的，初速度的，摩擦力的，冲量的，功率的，而也就是下一个瞬间，他就暗自确定好了最佳跳跃姿势、朝向和时间点—— “（我的能力，居然非得在这种生死关头才能全部交出来吗？）”毕竟以前也有类似的经历，只是情景完全不同罢了。 第九章 又回来了 第九章：又回来了 “别……”而一直岿然不动得到少女也跟着站了起来，原本失落的面庞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疑惑与惊讶的神色，而之前那只拉扯过他衣袖的手本来好像又想要抓住他一样地抬了起来，可下一秒却又无比坚定地抓住了那个孩子还有那部手机。 “（看来我果然不会轻易地狗带呢！）”随着那两人消失在一阵炫目的白光中，列车的轮子终于踩上了久违的大地，几乎同时男主也下意识地纵身一跃，“唔啊——（信！仰！之！跃！）” “——嘭——哗啦——嘭！嘭！轰隆隆——”虽然事后的回忆中找不到不生草的拟声词，但在当时与落地后的疼痛瞬间，几近一同到来的还有身后呼啸而来的爆炸。在最后一刻，他都没能听清自己嘴里叫喊着什么，视野被白中透着微红的光芒所取代，撕裂着的喧嚣席卷了一切…… 追赶而来的冲击仿佛时间和空间在他的身边飞快地穿梭着，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在男主的面前。眼前整条轨道护栏，瞬间扭曲、飞起。犹如狂飙的烈马奔过脆弱的地毯，他脚下的地面甚至承受不了过于巨大的冲压，呈波浪状整条被铲起，在空中扭曲变形，混凝土、砖石、下方的泥沙全部被这股力量冲击得飞起激射，周围的树木、一根一根的指示牌在空中扭曲拉长，如同被神话中的大力神给生生撕成了数截！ 巨大冲击力甚至比声音的传递还要快，牵带着碎屑的加速度更是平日里的车辆望尘莫及，火光一路碾过的情景就像所有东西都坠入了一个失重的世界一般，一切都在空中支离破碎，瞬间崩解。随着扭曲的还有面对这变故时尹浩的表情，惊骇还没来得及在脸上成形，但脸部肌肉已在地面传来的冲击波作用下抖动，犹如火车飞驰而过带来的绵绵不绝的震撼。虽然在最后的关头被不知来由的魔法防御立场保护，但他的内心只剩下薄薄一层的心理防线，在迎面而来的毁三观冲击波面前土崩瓦解。上千度摄氏度的高温所带来灼热气浪，在屏障形成之前依然有一小段末梢还是灌而了入他的肺部…… “（啊啊啊感觉喉咙的灼痛比喝了伏特加都要恐怖！这最后一颗炸弹的威力果然恐怖如斯，像是要吞噬一切证据和目标的怪兽！）”但奇怪的是，从身体上的触觉，这又好像并不是那么强烈的冲击，甚至是……还有一些柔和的瞬间，“（我……好像正在远去……）”最后只有一片茫茫的白色，就像是黑夜最肿破晓的一瞬那般美丽迷人，躯体翻滚的过程非常短促，可除了第一次落地，剩余的接触都没有带来更多的痛楚，只有一股股热浪从头顶急速刮过，他隐约听到了远处其他人群的哭喊声，和周围建筑玻璃的碎裂声，直到最后好像撞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才停了下来。 “（得救了么？）”尹浩下意识地抬起双臂，尝试用尽全身的力气，但身躯也没办法再动弹半分，周围是一阵密集的金属碎屑洒落一地的咣当声，不时伴随着一两声人群中受惊失控的尖啸，明明以为会是十分清脆的声响，可此时耳朵里更为尖锐的耳鸣则盖过了其他一切，什么都那么模糊不清。 “（但是……还不能停下……）”尹浩觉得自己还没有脱离危险区域，还想再动起来，还想在清晨的海风中依照原来的计划朝着学校飞奔，但他的身体却先于意志彻底罢工了，“（这里可不是终点，前面明明还有很长一段想要走下去的路，在等待着……）” “（一定……不能死在这种地方啊……一定要继续前进……）” “（我一直以来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所以说……不要停下来啊！爸爸……妈妈……你们在……那边吗？）”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却只能将左手推向前方并渐渐地伸出了食指，朝着那个实现他理想最后机会的学院方向。那一刻他仿佛在脑中听到一个女人唱起了远古的歌谣：“希望のはな，繋いだ绊が……（希望之花啊，连系着我们的羁绊……）”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我——————是——————分——————割——————线—————— ？？？？年？？月？？日，天气：未知…… “（梦……）” “（我的……梦？）”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啊！）” “（啊啊啊啊啊……卧槽尼玛呀！）” “……尹浩……尹浩……你妹的快醒醒！”当男主终于脱离梦境，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个明亮的玻璃罩，他的口鼻处覆盖着一个氧气罩，浑身插满了各种各样的导管，全身浸没在粘稠的液体当中动惮不得……但这次全身都能感觉到那股被紧紧包裹的触觉。 “啊！啊！啊！回来啦！回来啦！（那）辣个（男）蓝人又（回）肥来啦！”不知是否由于过度激动，对面那个硅脑袋，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里，再一次“说都不会话”了，“杜尹浩，我妈喊你起来教我下棋啦！” “唔——我去你e……去你妹的！”然而，此时的尹浩根本不再迷茫，不再困惑，他骂完第一句之后的第二句就开始吐槽：“想不到我当时的声音居然那么……额，稚嫩？” “你现在才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老化了么，杜尹浩先生？按理说我们可以给你重塑一个年轻的身躯，但你妹考虑到你线粒体端粒剩余长度到时候可能跟身体不匹配，如果能无限更新可能会出现癌症污染原始基因，所以还是选择了比较保守而自然的方案。” “我去！真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原来我现在都已经这么老了啊！”从记忆中回到现实的男主听罢不禁有些落寞，不禁伸手抚摸起自己的脸颊，所感受到的粗糙褶皱确实跟方才记忆中的光滑相比不可同日而语，“话说你们这个机器都没有美肤保养的功能么？” “额，可以倒是可以，但我觉得没有必要，毕竟这里除了自己，又有谁会看你呢？至于我吗？我是个机器，又没有被设定为会爱上你，当然你觉得自己需要靠经常照镜子来保持心情愉悦的话，我也并不会反对。” “算了算了，听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哦对了，刚才在我记忆里出现的那个白发少女，就是我妹么？”尹浩问道。 “并不是的呢！但在预先设定之中，你一开始只能回忆这么点，后续会视情况逐步增量的。下一次阶段将需要间隔一段时间，进行生理与心理上的调整，您现在需要下来走动走动么？” “好，放我出去啦！”这回他话音刚落，眼前的玻璃罩缓缓打开，裹挟在身的粘液也如同风吹的尘埃一般四散而逃，接触到的空气不再像第一次寒冷，而是十足的温暖。 第十章 假装很多不懂 第十章：假装很多不懂 “怎么样？这次的感觉又如何？”那个年轻女子一般的声音问道，“算不算是一个比较可以的进步？”虽然语气依旧平淡缺乏起伏，但从用词都能感觉出这个ai思考过程中产生了或是人为设定，或是自我演算出来需要它表现的得意情绪。 “可以是可以……（又或许只是我自己想太多了？）话说你这算是深度学习么？上次我跟你说的一些不好的东西，你这次立马就改掉了。”尹浩走出盖仓，再次环视这个布满冷色调灯光的机械室内，“但不要骄傲哦！” “也不完全是，一套价值网络和一套决策网络，在这里的作用，加起来可能还不如你直接用嘴巴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对对对，这就是我觉得最不舒服的地方了。什么事情都要别人说，那在我们人类看来就是……啧，就是一种十分没有情商的表现哎！”这次他出来的时候特意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半身，然而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牵引出导管，“（看来我的代谢系统也全部弄好了？但我看这里除了营养液，啥正常一点的事物都没有，还能用得上么？）” “为什么呢？我觉得虽然可以根据对方的表情和话语，或者身份和背景，揣测对方的内心想法，但事关指令的话都不如让人直接跟你说明白呢！” “唉，你不懂啦！有些事情说出来真的有点没意思啊！一些常识性的问题，说出来会搞得大家都很不好意思，对方也很没面子……” “但是我并不是人类呢？甚至没有真正的情绪一说，都只是用程序对生物的模仿罢了，只是现在已经比较人性化了。而你作为一个人，还需要照顾到我这种硅脑袋的面子么？如果是机器人给你送外卖你还会说‘谢谢’吗？毕竟我现在连实体都没有，你却这么容易把我臆想成人，看来果然是十足的变态呢！” “哎呀，我知道让一个人工智能拥有很高的情商恐怕是过于为难……我就不说你了，估计是过于为难设计者了。但是很显然，别人还没说话就打断，以及随便把别人说成变态，那绝对是有点弱智了！” “可是，你妹就是喜欢这么做的呀！”听着这样的妹子声音，即便现在这里暖气澎湃，也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男主不由地就想到了设计者极大的恶趣味，甚至可以说是记忆中齐鹏飞的另外一个极端，并甚至有些期待什么时候才能回忆到这个折磨人的妖精——“（如果我的生活中有这样一个跟我关系密切的奇葩，我应该会有特别深刻的印象才是，看来我脑子确实烧得不清啊？）” “根据我的推测，她把自己平日里的生活习惯当成私货，加入了我的语言系统和判断系统当中。但如果你明确表示无法接受的话，我还是可以换一套保守一些的说辞的。”对方继续补充道。 “啊不不不不不，我现在都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在假装自己是机器人了。” “你的意思是其实有真人在陪你聊天喽？然后还假装自己很多事情不懂？” “哈，这种东西试一试就知道了呗！我给你讲个故事哈！咳咳——”尹浩清了清嗓子，感觉自己的状态还是十分良好，“我不知道你理不理解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哈！其实就有点像我妹跟你的关系……” “搜索关键词‘老板’、‘员工’……好了，我大概知道什么意思了，从发布指令这方面看来，确实是有一点相似的情况。” “（说好的不再打断我说话呢？）”男主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然后开始编故事：“就是说有一天，公司里有一个老员工，感觉自己做了很久的各种事情，但一直都没有升职加薪，也不得重用，感觉很不服气，有一天他实在受不了了，跟老板说了心中的这些想法。结果老板就说，那好哇，我最近刚好要组织一次会议，你去通知谁谁谁，让他们过来开会。结果这个员工立马拍拍屁股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报告说自己都通知完了。结果老板就开始质问他，说你光知道跟那些人打个招呼，但你知道在哪里开会么？你知道开会是什么内容，要准备什么材料么？所以你看，我说那么一点点，你也就做那么一点点，很多常识性的问题说出来真的很没意思，如果都要不断往返才能讲清楚，却不是自己多想一想，那办事的效率有多低啊？所以最后呢，老板就跟那个员工讲，现在你还会不服气么？所以啦，我刚才说你情商低，其实就类似这个员工，你听明白了不？” “嗯，我大致懂你的意思了，你的叙述方法，可以算是指代或者叫比喻的？可是听你刚才所讲的故事，有一些细节问题我有很多疑问。比如说为什么这个员工工作效率长期这么低下，自己都完全不知道的么？” “所以，我才说这家伙情商低啊，跟你一样。” “啊对对对对对……那么，他自己私下里没有请教别人，而别人也没有提醒他么？” “这个嘛……有时候人就喜欢把事情憋在肚子里，因为讲出去可能会丢人的呀！至于别人为什么要提醒嘛，毕竟我们也有一句话叫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个你也可以去搜索一下。” “那么好，老板总可以开除他了？又不做事，又占着位置，也不算是合理安排公司效率的办法呢！”ai并没有马上进行搜索，而是立即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算了算了，太真实我也怕自己会有恐怖谷效应了……所以说人情世故这些东西，你这种ai就不可能考虑得面面俱到。你想人家毕竟是老员工了，只要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就留着呗！开除人家让人家不好意思这种情况我也不指望你理解了，但是作为老板开除一个老员工，其他员工看了心里会伤心的，其实是会影响士气的，然后从另一个侧面降低了公司的效率，还不如就先养着呢！” “听起来很像是那种，可以容纳很多混吃等死的老油条的那种有政府背景的公司呢！”听对方这么讲，真的是天知道这硅脑袋刚才又去偷偷搜索了什么东西，不过至少能知道机械室外的人类文化肯定还以某种形式存在着，至于是保存还是保留那就有待进一步观察了。 第十一章 总是输得很惨 第十一章：总是输得很惨 “哎呀，你能不能不要扯那些故事之外有的没的嘛！可能你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我要跟你讲的故事说明的道理是另外别的方面的好不？我就是告诉你，你这样除了上网能搜到的，别人说什么你才懂什么，跟一般人还是有差距的呀！你也别扯其他的，你就直接说我这个故事里面的这个员工对于集体的工作效率是不是拖后腿的嘛？” “我知道你这是在指代我呀！但是你要是换一个角度想想，是不是他的定位搞错了呢？如果他不是员工而是老板呢？既然你指代我，那么如果我是老板，就会像你妹给我设定程序一样，在给员工安排任务的时候，则会把每一个细节都交代清楚，如果太麻烦的话，他们也可以直接跟我说有哪些不懂的，我好好讲给他们听就完事了，那样员工犯错也少，工作效率不就高了么？” “哎呦喂，当领导不是这样事无巨细的呀……好好，我也没当过，说不过大数据，毕竟我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现在这个故事就算是根据我脑袋里一些印象瞎编的好不啦？反正现在你除了嘴巴皮一点，但脑子缺没有相对应的灵光之外，我们相处也不算太多障碍，咱现在就想知道，我啥时候能进入下一次回忆？”尹浩也算是终于放弃治疗了，至于对面讲话的到底是真人还是机器人，反正他就算分辨出来了暂时也没什么用，现在更关心自己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究竟是闯下了什么滔天大祸，以至于遭了这么大的孽，给人搞得身形俱损，养好了还要被锁在这里陪一个没智力的家伙浪费时间。 “先不要着急，个把小时的回忆，自然要配合个把小时的休息，你可以先四处逛逛，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回到这里，你妹吩咐我要教你两种棋类游戏，然后再让你回来教我，可以让你更好地进行回忆……” “哦？说起来我第一次回忆之前，就听你说什么你妈让我教你下棋，难道就是这个意思么？话说你都用上深度学习了，所以棋类游戏应该比人类强很多才对呀！虽然你情商确实还不太高，但以前电脑下棋吊打人类的时候，那些所谓的聊天软件还没有你这么会讲话呢！但也有可能是因为我记得的东西不多，而且设计的初衷就好像是为了来针对我的，所以还没法拆穿你……” “但根据我的推断，我认为下棋和说话的能力，对于我们用到的是不同的价值判定和决策体系，虽然实在不行很多都还可以靠搜索和预先设定，但在两者上没有直接的联系啊！” “不会？我的印象中一个人很会下棋，至少说明他很聪明，或至少计算和空间想象能力不错，虽然不一定很会说话和做人，但因为经常跟各种人交流和学习，只要不是实力过于突出导致顺风顺水地就很快成名，不然情商怎么也该养成一些？我还以为过了这么多年，ai应该已经发展到强人工智能，很多事情都可以光靠计算力通用了呢！” “但对于我们很多东西就不能一概而论，所谓通用ai只是针对不同区块都进行设计罢了……不过在你休眠的时候，我确实已经通过自我博弈练了几万亿盘了，可是偶尔跟你妹比比，就感觉我的进步太慢了……” “哦？我妹这么厉害的么？莫非不是也有啥超能力的？要么你说的这两个棋类游戏就是还有很多运气因素喽？” “即便是那样，只要符合一个概率区间，我想通过多盘的博弈，我也没有道理总是输那么惨。” “那就是人类可以用电脑不知道的方式抽老千喽？你被骗了呀！比如什么……啊，全部都是我的回合，抽卡！你的生命已经是风中残烛——それはどうかな？（嗦咧哇哆咔哪？那又怎么样呢！）” “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忘记了呢！‘我妈’似乎在你的dna里刻入了太多冗余的东西。” “没有没有，这好像是课本上的内容？” “不是的，我并没有肯定这两个棋类游戏很依赖运气，而相反就是类似传统的那种‘信息对称的回合制博弈’，任何时候双方的情况都是完全可见的，双方战力也是平衡的，需要用到的回合数长亿点点但也是可以接受的，先手优势很小并且我们也不断交换先后手了。” “嗨呀，那你直接去跟我妹学棋好了呀！而且既然她这么会下，那用自己的经验来对你进行设定起码也不会比自己弱多少呀！说不定失误还更少呢！” “根据我的判定以及对于我和她对战的结果分析来看，也得出了和你的推断一样的结论，但我妈也就是你妹表示，你当时在类似的棋类游戏上都是能够压制她的，我在初级阶段教你可以让你回忆起很多事情，但根据她的推测你也会很快就超过我，而你在中高级阶段再回过头来教我则有助于更新我的价值判定和决策体系，说不定就能像你所说的可以触类旁通也不一定？” “有意义么？我们人类一般下棋或者就是为了兴趣，或者就是打发时间，或者就是在某些方面有点天赋所以才爱研究一些玩意儿，或者就是受众多所以有商人投资办比赛宣传让一部分人可以把爱好当做谋生的手段。你说的这个游戏，既然信息对称，战力平衡，先手又没啥优势，但你通过深度学习却没得到应有的效果，那我估计只要不是你用到的练习方法太烂，那很可能是因为有些规则太复杂或者不合理，那这样的东西注定小众！大家也就是自娱自乐，实际水平都不会太高，你去研究这东西真的有意义么？” “呵，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必要去纠结有没有意义，我虽然不知道下棋下的好有什么意义，但我的程序在设定之处，其中就有一个目标就是要把棋下好，我当然只能听我主人的啊！加上她也让我对你是这么做的，也是要跟你这么来解释的，所以这个东西我必须要麻烦到你。” “那要是我拒绝接触这种棋类游戏呢？请问我妹在设定的时候，有考虑过是完成她的任务优先级更高，还是听取我的意见更重要呢？”尹浩似乎隐约感觉到，自己在失忆之前应该算是一个很怕麻烦以及很讨厌受到别人指令的人。 “没关系的，我妈在设定的时候，就有告诉过我，如果你现在不接受并没有关系，随着回忆的深入迟早会接受的，就像你现在也很想得到失去的记忆一样。”而对方看来是有充足的信心，而这信心背后的支撑无疑是那个设计者对于男主过往的深入了解，以及目前尚不明确用意的强烈执念。 第十二章 不谅解没办法 第十二章：不谅解没办法 “滚！滚你妈的！”男主最后对这一番交流做出了强而有力的总结，既然都不需要感谢机器，那自然也不需要保持什么礼貌了，“你丫的能让我四处溜达溜达么？别告诉我这里就一个房间啊！” “当然可以，不过这里没有准备一般的食物，前提是你在饿死之前要记得回来……哦，对了，还有这边没有你们传统意义上的厕所，如果感觉想排泄了也要回来，虽说你也可以就地解决，事后我会派扫地机器人清理，但是要是被你妹看到了，影响也不太好哈！另外呢，别的地方也没有床和这样的容器，直接躺下不太舒服……”说了这么多，硅脑袋就是强调了男主吃喝拉撒睡都要回到他醒来的地方，而且外面可能很大很复杂。 “嚯，这是要把我绑定在你这啊！”尹浩自然也是心知肚明，“那我再确认一下，是不是教会你下内个什么破棋之后，就可以放我出去到不受你控制的地方，还有见到我妹了？你可别骗我。” “是的，因为设定上就是这样，除非设计者中途变卦，但那可不怪我！”看来对方对于甩锅这方面倒是先于棋艺、处事而初具部分灵性，“但请你放心，如果事实出现了偏差，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只要在我的权限范围内，绝对不会出现无可奉告的情况。” “你这样说我反而更不放心了……”再次扫视了几眼周围之后，尹浩问道：“附近的这四个门都能打开么？” “是的，但我现在不建议你立刻出去，因为在你醒来之前，外面都是出于低负荷运作中。我现在只加热了这边，外面还是很冷很冷的，而且比你刚醒过来的时候冷得多，气压也很低。加上你妹好像也没给你准备除了内裤以外衣服，所以你只能这样光着膀子和腿走来走去了，就这样开门可能会被严重冻伤，最坏的情况甚至要重新塑造部分躯体，那时间就又长了。” “哎呦我去，咱这到底是在啥地方啊，宇宙空间中的增压室么，这么可怕……”尹浩走到其中一扇门前，等了将近十秒对方也没有回答，“好，我知道那又涉及外面世界的情况了？话说我又不是超人，知道了又不能砸个坑出去，不然我在回忆里的那辆列车里就可以车厢拽出来了？一个机器人戒备心也这么重。” “我知道可能我的情商低了一点，但你们人类记性就这么差么？说了多少遍了，都是设定，是设定啊！好了，别闹了，如果你要出去，我现在就可以加热加压那扇门之后的空间，请确保你确实是要开这扇门，不要我加热完了你又想去另一扇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还可以不听话的喽？” “不是那样的，即便你真的这么做了我也依然会照做，毕竟保证你的安全也是设定好的目标之一。但虽然目前能源还算充沛，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建议随便浪费。” “好好，我就要走这一扇了，请赶快把对面加热加压！”尹浩发觉自己再这么纠缠下去，也没什么资格说对方情商低了，毕竟现在自己的生死就掌握在一个程序手中，谁知道扯了太多有的没的会不会让对方死机出错，除了学什么棋的利用价值之外，肯定还要给自己加点能够保持优越的砝码，“那么，大概需要多长时间，不会一直到我困了饿了或者想拉屎都好不了？”说着，他便趴到门边上，侧耳倾听对面的动静，果然听到了像鼓风机一般“呼噜呼噜”的声响。 “不会很长的，大约五分钟，你可以就在这边干等，也可以继续找我聊点什么都行……”这话说的，也不知道是谁耐不住寂寞。 “额……但一想到去对面，我现在又一时不知道该跟你说点啥啊……那我问一下，门对面是啥？反正我几分钟之后就能看见了，这总可以让我知道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条走道，走道的另一边还有一扇门，门后的空间又要像这样加热加压才可通行。” “哈啊？搞什么鬼？我还以为用地很紧张呢！一下子就觉得没啥可期待的了……那要不聊聊回忆，我过去的事情你都知道么？毕竟你应该也读取过我的记忆？” “你已经回忆过的可以聊，但还没有的则不行，因为提前知道可能会引起你在进行休眠回忆时产生较大的意识波动，比如知道有个人要遭重却只能看着那个人悲剧，有一定几率会对刚恢复的大脑与芯片产生不良的影响，而根据设定我必须排除这种危险的概率，所以在这方面没有太高的权限，给你带来的不便……你就算不谅解我也没办法。” “总之这借口又是特么的‘设定’对？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目前看就是‘boy·ets·girl’这种俗套的情节……”男主细细一番回忆之后，想起自己当时在列车上没有仔细听完电视里面对于中央高校的介绍，当时的情况是自己已经对中央高校以及人类的时代背景了若指掌听到这种掺杂私货的照本宣科而感到厌烦，而现在自己却又什么都记不起来，说不定可以问一问，“我当时上的那一所中央高校是干什么的啊？人类的星际文明出啥事了好像打了一场大战死了好多人，还有好多难民要回到地球，这些列车的电视里也有介绍？这总可以说说？我当时只是有点没听清楚……” “唉，你要弄明白你当时为什么内心很想吐槽，以及最后都不想继续听下去，因为电视里当时讲的内容，是面向于不明真相群众的舆论宣传，舍去了关键的细枝末节，只留下一个希望多数人看到的表面情况，你不是目标受众，所以知道太多当时电视讲里的东西并没有好处，还很容易先入为主，一样会对之后的回忆过程产生影响。既然记不清了，也是刚好，所以我建议还是更有耐心一些。” “哎呀，你这就很没有意思了呀！”尹浩明显感觉出对方的这一段推脱里面有很明显的人为预设干预，不然就凭那个呆头恐怕是想不出这么看似有道理实际又没啥用的理由，但因为信息和情报量的差异又让他没有太好的理由继续深追下去，而对方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在与它交流的过程中确实深深透着那股“不谅解也没办法”的无奈，“那你说还有什么好聊的嘛？”最后他好像也只剩这张牌可以打了。 第十三章 并不是窗户 第十三章：并不是窗户 “可以聊聊……比如下棋还是下棋啊还是下棋啊！” “噗——”男主实在没忍住，“搞了半天你还是要跟我纠结这个呀！” “是啊，毕竟是任务所迫，理解一下哈！” “什么任务所迫？胡说八道嘛！你又不是人，就算完不成又能怎么样呢？你又不是活的，难道还怕死么？” “不不不，我毕竟是机器人，确实没办法违抗的呀！现在还有这么多空闲时间，不聊下棋还能下什么呢？” “我靠，什么别的都不让聊，这又不是我的问题……”尹浩吐槽完，故意沉默的良久，而对方也没接下去说什么，不大一会儿还是自己先开口道：“好了，现在加热好了没有嘛？！” “哦，好了……现在要开门了么？” “开门！”话音刚落，只见门中间冒出一个圆形的装置并在原地旋转几圈，如同密封阀门一般喷出了些许凉气，令男主不免担心自己刚才是不是惹恼了对方，而导致对面其实并没有加热完就急于开门了，要真像之前那家伙所说，自己除了一条胖次啥都没穿绝对够吃一壶的了，然而后来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情况，随着厚重的金属门缓缓升起，他并没有感觉到温度有发生什么明显的变化。 “怎么样？这里还是挺宽敞的？”那个年轻女性的语音带着些许欢悦的波动如是问道。 “啊……这……这里难道是？”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条似乎悬空的走廊，在他的左手边那串连续而冗长的舷窗外居然是一片星辰大海，而另一边则看到了一颗蔚蓝色的星球，还依稀能看到大气云层笼罩其上，一切的一切，简直难以置信，“原，原来我这真的是在太空上么？你说我妹为了藏我藏到天上去了？那这……这成本有点高啊！” “当然不是喽！”然而对方不假思索地就立刻否定了，“我说过，在你进入更深度回忆并愿意教我下棋之前，我是不会像你透露你的位置信息的。” “那这个……又是怎么回事？”尹浩朝右边迈出几步，趴在窗前紧盯着那颗巨大的行星，希望凭借着脑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学过的天文知识找出自己的大致方位，然而只是几秒，他就察觉出了异样，“你这个……（尽管十分高清，但我好像还是看到了非常细微的……像素点？）” “没错，这只是显示屏，并不是窗户啊！”话及此时，之前窗外的“景物”顿时消散化作一片雪花般茫然的白色。 “不是……你之前两边都还有另一边的倒影来着……”这里唯一的人类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惊吓，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唬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仿佛刚刚看到的希望曙光就被立刻无情地熄灭。 “哎呀，为了良好的视觉效果，当然要做的真实一点啊！具体如何显示根绝透视和倒映关系很容易计算的呢！”那个硅脑袋仿佛对于他的失望毫无察觉一般，几乎是炫耀一般地道出自己不知何时琢磨出来的努力成果，“你妹曾经说你一直向往着宇宙，所以给我预留了很多这样的动态立体景象，如果你觉得一直黑漆漆的太乏味了，我还可以搜索下载别的东西……” “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啊？”尹浩缓缓站起身，简直都无语了，也懒得再老生常谈说什么对方智商低了，不然那家伙又要再回过头强调设定了，毕竟自己只是血肉之躯，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它不厌其烦地比拼耐心，稍作调整平复心态后，就那么默默地朝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哎，你之前说到的有一点倒是我之前都没有分析过，我一直没下过你妹，是不是因为游戏其实不公平的缘故，在你认为，信息对称类的棋类还要怎么做才能保证公平呢？” “……（……）”尹浩岿然不动。 “我觉得……平衡就是始终有选择。如果一个棋手在当前局面还有第二条走棋方案可以选择，前提是不会导致输棋，那么，当前局面就具有平衡性。而如果一个棋手在任何不落后的局面下，都有多条走棋方案可以选择，当然前提也是不会导致输棋，那么，这个棋就具有平衡性了？战斗的过程就是让玩家不断地选择，而这种选择并不重复。这里有两个重点：多选择，就是平衡性好；然后不重复，就是丰富度高。” “……（……）”尹浩坚如磐石。 “你们当时很多设计者都害怕过多的失败会让玩家产生挫败感……而其实设计出色的游戏，将玩家对玩家对战的平衡做到了规则上，玩家始终有得选择，失败很多时候都是源于自己的不小心啦、设计者的彩蛋啦、队友的不给力啦，等等……在这种非预期的失败下，玩家得到了情绪刺激，满足了排解寂寞的需求，自然也就不会离开你的游戏。” “……（……）”尹浩韧如蒲苇。 “所以推动力可以说是大部分新棋的一种必要的要素，因为任何新棋的‘当前棋规’都未必是及格的……如果出现了双方很多时候消极守和比冒险进攻更稳妥的情况，这时候就需要推动力的设计去推动玩家主动争夺和取胜相关的优势。当玩家选择防守的心理强于选择进攻的时候，就容易出现双方消极的情况，最终就是双方不知道在搞什么。于是，这时候就需要为规则设计一条‘推动力’了？” “……（……）”尹浩依旧闷声不响。 “哎，你怎么不给点意见啊？难道这就是你们人类常说的‘沉默是金’么？关键这里有再多的金也没用啊！”硅脑子思维之跳跃有点“智障儿童欢乐多”的味道。 “哎呀，我能说什么嘛？我这不叫‘沉默是金’而是‘无声的抗议’明白不？”男主气冲冲地再次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你扯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平衡呀，选择啊，还有啥推动力的……我根本就听不懂啊！” 第十四章 多等我两秒 第十四章：多等我两秒 “你怎么会听不懂呢？你妹明明说你很强的啊！而且是天赋方面的强，一提到这个话题就会本能反应的敏感，不需要太多回忆的呀！” “那我问你是我妹要你这么跟我讲的么？”又来到了一扇紧闭的大门之前，尹浩回头望去发先自己不知不觉就已经走过了整个走廊，自从屏幕都变成白屏之后一路而来的景物单调乏味让他走到中间时都无法参照自己到底到了那里，而面对着只能与聊天白痴机器人作伴的凄惨现状，他也只能长叹一口气，“老生常谈的东西我不想过多重复，总之除了我明确告诉你的，你自己真的都不会判断我的情绪变化么？一直追着一个人，不断大段重复着对方不感兴趣的各种论调，我不回话就表示我很不高兴你知道么？之前你不回话的时候我还担心你会报复我……” “为什么要报复你？我本来就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啊，在判定你不喜欢说话的时候我就不说了呗！” “还有就是别老是像这样插话行不？至少等我话毕之后起码两秒ok？然后……额——（我刚才要说啥来着？）” “嗯……ok！”结果一时语塞之际，对方还真等了快两秒。 “哦，对了，总之我现在对下什么棋不感兴趣，我不管你妈是怎么设定你的，反正我现在更关心的是我自己的过去，未来，还有生存状况好不好？下棋这种，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瞎几（和谐）把编的新棋，那只能算是一个兴趣爱好好不好？在我的判定中，优先级在很后面的知道不知道？” “但是，在我的判断中，优先级却又是很高的啊！” “我知道啦！哎呦……”尹浩一手撑在门边，一手拂面揉捏着鼻梁，深感人机沟通的困难与矛盾。 “要我现在帮你把门的另一边加热么？”这次等了有十几秒。 “加热加热，我要是不想过去到这里又是为了啥？” “好的，稍等……其实也有很多可能啊，在我的价值判定中，你可能是为了保持身体锻炼，也有可能只是走走看看放松心理压力，反正都有各种各样的概率无法彻底排除呢！” “得了！只要你多排除一些没用的东西，我的心理压力就小很多了……唉，不过我说了你这么多你还是有点进步的。”男主冷静下来之后，想了想事情也没有那么糟糕，深度学习功能会根据实际结果的反馈去修正那些不合理的判断，自己如果能耐心跟对方多聊聊说不定也还会有更好的转机，“（像下棋也是，虽然现在还没看到它训练的那两种棋到底是啥样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选择和变化一定非常非常的多，远超任何传统棋类，跟让机器人去理解与人交流处事一样复杂，所以才会自我博弈了几亿把还是那么菜……呃，前提是我妹妹开挂没用太强的超能力……？）” “感觉无聊了么？我们可以聊聊天啊！”在对面机械运转声大作之时，硅脑袋再一次提出了这样的邀请。 “哎……好好好，那就聊聊棋！”尹浩最终还是选择退让一步，尝试以这个话题打开僵局看看能否引导对方开窍，“你之前说啥来着？哦，平衡……嗯，这在棋类游戏中很重要，除了翻棋、军棋、飞行棋那些带运气的，在你说的内个……信息对称，双方都可见的棋类中嘛，我觉得两边初始棋子相同的棋，排除先手优势或者后手优势的情况，都是平衡的。至于多兵种棋各子价值不同，应该是必须的？这应该就是平衡的？” “不不，我倒觉得这叫公平，不叫平衡。平衡指长距离棋子和短距离棋子的平衡，直线棋子和曲线棋子的平衡，进攻棋子和防守棋子的平衡，等等……” “啊？你说进攻，防守……也就是说你的论点偏向于那种类似于象棋的杀王棋么？额……嘶……但是棋子之间不用平衡，也无法实现绝对平衡，除非都是同一兵种，但既然是类似于象棋嘛，肯定是要多种多样的才好玩啊！”尹浩说着说着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懂一些道道，“（这也是刻入dna的吗？）” “哦，我只是说其中的一种，确实是类似于象棋的杀王棋，另一种以后讲……在杀王棋中当然需要平衡，就怕你把一个棋子设定的太强，一盘棋从头到尾只需要动那个棋子，其他棋子完全可以置之不理，那这棋不是很没意思？” “额，我妹设计的是这种棋么？那你更没道理被虐了啊！” “当然不是喽，反而是看上去弱但数量巨大的棋子占主导地位呢！” “额，这听起来又想西洋棋的兵阵了啊……反正只要游戏的主体机制有趣就可以了，有一些炮灰棋子‘无用棋子’也可以接受的？” “但根据我训练过程中的价值网络和决策网络判断，本来一个动态平衡的游戏就需要一些超过绝地曲线与低于绝地曲线的单位，超过绝地曲线的单位只要确保他在特定状况会不值得一用，即使他大部分时间很强也是可以的。对与那些游戏，形式的创建势必是随着那些强势棋子，一旦我们失去强势棋子作为设计者其余部分平衡的方向，有时会显得很混乱……” “果然我并不是很懂啊……”扯了半天尹浩想不到自己被对方给绕进去了，看来在进行深度回忆之前，他对棋的理解就只是普通人的水平，完全没有体现出他妹所说的那种“很强的啊！而且是天赋方面的强，一提到这个话题就会本能反应的敏感，不需要太多回忆的呀”的感觉，“那看来是不能设计太强的棋子啊，皇后那样的就顶天了？” “那倒不一定，我觉得重要的还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相互牵制，国际象棋里皇后强其他棋子也不弱，但放到中国象棋里就有点过分了。所以并不是说不能有强势棋子，但这个强势棋子必须要有弱点，使得弱势棋子可以利用自身的其他优势去对抗。如果设计一个只能吃别人不能被别人吃的棋子就没法做到平衡。” “本来就是嘛！下这种棋玩成无双割草就没有意思了呀！毕竟杀王棋一般棋子设定再强，也就是一条命，跟谁都能强行一换一。” “那还有一种玩法叫串杀啊，一打一大片。” “额，那感觉不是很好平衡的样子……” “或者还可以设定为不会被吃呀！”对方突然语出惊人。 “哈啊？那还有啥可玩的，一般不会这么搞？” “不会呀！比如你妹让我学的棋里面还有一个叫做‘二代’的东西，不能吃别人，也不能被别人吃。” “嗨呀！那又不是主战子力……不过不能吃别人，也不能被别人吃这个设定嘛……e，挺新颖的哈！（就特么是个垫脚的或肉盾嘛！）” 第十五章 可以随便骗你 第十五章：可以随便骗你 “怎么样？开始感兴趣了么？”对方突然充满期待。 “咳咳，对不起，我现在听都听不大懂，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对面加热好了没？”但其实尹浩一直都在拖时间。 “哦，已经基本完成了，需要现在就开门吗？”对方突然情绪平复。 “开门！还等啥？”尹浩觉得现在时间还是很宝贵的，个把小时的出仓活动时间不能浪费在扯淡上面，自己刚才也是对于能否掌握节奏进行了一次试探，然而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如此一来还是尽可能多探查一些有用的信息。 “兹——”这次与之前不一样的门，缓缓从两侧拉开，男主看到的是一个布置类似于客厅一样的室内空间，一些金属质感的桌椅上摆放着许多各式各样的独立电子器械，至于背景墙上那两扇窗户一样的存在，估计又是显示屏冒充的，“怎么又是太空画面啊？我以前有这么喜欢观察天文的么？虽然脑子里对一些很美的星空照片有点印象，可实际上又没有加后期特效大部分就是这么压抑单调的？” “我知道我这么说估计你又要生气了，可是在当时设计新棋的时候，整个棋盘就是因为过去你这样的爱好，从平面变成了立体乃至更高的维度，甚至跟一些宇宙哲学进行了联系……哦，这些内容都是你妹授意我可以告诉你的，目的是为了引起你学棋的兴趣。” “我靠，我还以为你也会说漏嘴呢！无法想象我当时到底是有多无聊啊！”尹浩低头开始拨弄那些电子设备，“话说这些都是多媒体储存设备么？还能用？” “是的，可以的，但不同的设备操作方式都不太一样，你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教你……” “等一下……”仿佛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丝非常熟悉的感觉，这里唯一的人类不禁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你好像说过这里已经很久没用了？”并且他还警惕地将手里随手拿的东西又放了回去。 “是的，有什么很奇怪的问题么？” “当然很奇怪啊！这个房间如果很久没有用的话，这里应该布满灰尘了呀！”男主试着原地跳跃了几下，以确定这里的重力环境没有异常，“刚才那个过道我还没觉得奇怪，毕竟那么光滑那么宽敞那么通畅还那么长，定期清洗起来起码技术难度不太高……可是，这里摆满了各种东西啊！怎么也一尘不染的？”说着，他又拿起了旁边另一个器械，“我仔细看了下，好像也没有清洗的痕迹啊！所以才觉得好奇怪的呀！除非……本来就没有灰所以没有灰尘，以前是真空的环境？” “我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奇怪的？首先大部分材料本身就是不容易沾染灰尘的，其次这里长期都是处于缺乏有机物的环境，加上定期抽风通风，积灰条件很难存在的，我就是掌管这里的，情况我还不清楚么？” “真的是……介个样子么？”尹浩脑子里的生活常识不是很多，也不知道对方的解释可有科学道理，只能将信将疑。 “当然喽！你妹不会把我设定为可以随便骗你的……” “好了好了，暂时不要再一直谈那些设定可以了么？”尹浩此时只感烦躁之际，不由自主地连连挠头，心中愈发地开始讨厌这种被控制甚至可能还被监视，却又无人理解的感觉了，还不禁自言自语起来：“龟龟，我妹这也太能秀了……” “哈啊？你在说啥？” “内个……（这尼玛我现在还真的有点想回去了，果然这家伙预测的没毛病么？）。”不知为何，看到旁边还有其他封闭的厚重大门，尹浩在好奇的同时却被另一股迷茫所压抑，心想在这里探下去是不是要先画一张地图会更保险一点？“喂，我说，听说别的地方没有那种休眠仓了，那我要是迷路了你能引导我回去么？” “当然可以，只要环境与身体状况允许，你可以命令我开任何一扇我具有控制权限的门，并且这里的情况我也算是了如指掌了，只要你说想回到你醒的地方，我都可以进行导航，你不用担心迷路。” “啊对了……你能不能直接把这里的地图啊什么的投影出来给我看看？或者跟我介绍一下这里还有哪些哪些的功能和空间啥的，不然我一扇一扇门开，一个一个房间加热探索啊，太麻烦了？”男主再次试探能否更进一步，“按理讲你都给我那么多建议了，也要听听我的嘛！要是按照我的建议，不但我可以省好多时间，你也可以省好多能源啊，岂不是双赢赢麻了？” “这个嘛……信息量有些巨大，能否容我进行一番运算？”结果这硅脑袋好像当时就呆住了一般，明明在人类看来就是非常简单的问题，对它居然产生了巨大的决策压力。 “要我等你多久嘛？” “我妈的设定是，这里的所有问题由我优先来解决，但如果我无法判断出最优解就需要去向外界反馈了……” “外界？你是说外面现在能看到我在这里喽？我妹到底是有多变态啊？居然还反过来说我是变态？”尹浩突然就很想找一个摄像镜头一样的玩意儿，大幅度挥舞手臂然后狂喊：“（你妹的快放我出去啊！把一个失忆的人关起来看他被强迫学棋和回忆的过程很好玩么？）话说我能亲自跟外界反馈么？肯定不能是？” “确实不可以的，原因我也早就解释过了，请你谅解。” “hoho，又是设定对？难怪安排一个ai来控制我，要是一个真人我还不信会感觉不到良心不受到谴责呢！”男主迅速吐槽完还是马上冷静了下来，做了几番深呼吸之后问道：“那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刚才的提议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回复么？” “哈哈，针对你的提议呢！我现在又有两个提议：一、咱们继续聊新棋；二、你回去继续进行回忆。到一定时间得到确认答案之后，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回复你的。”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内啥，说它都侮辱了狗。 第十六章 好好休息吧 第十六章：好好休息 “我靠，这有什么区别么？我一直以来不就只有这两种选择么？”尹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又差点被对方那一声仿佛略带嘲讽意味的“哈哈”给惹恼了。虽然理智又提醒他机器是不会有情绪的，那都是程序员的锅，但心中还是又再一次浮现出了“（我妹其实就是一个心理变态的病娇，然后现在假扮人工智能找各种无脑理由来控制我的？）” 这种类似的怀疑，他根本没有想到对方还有延迟回复这种打太极一般的灵性操作，“那我还是回去！继续回忆。”不过现在还不是冒险撕破脸的时候，既然现在所要面对的空间探寻起来困难，那么还是选择休眠回忆显得更为省心省力……的？ ————————我——————是——————分——————割——————线—————— 公元2437年9月2日，天气：多云…… “（梦……）” “（我的……梦？）”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奇怪了……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明明说好的没有系统……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但为什么每次都是拿这东西出来水字数？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难道这里面藏着什么外挂吗？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啊！）” 喂？能对话吗？喂？听得到吗？ “（唉？软软的？）”当杜尹浩开始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纯白的海洋之中，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是柔软床单的触感……还有那别人喊他名字的既视感：“……尹浩，他恢复意识了！” “（尹尹尹……引你个担担面啊！帮我把太阳关掉！格老子还要睡觉！）”但阳光印刻在洁白布料上的那份明亮，令他无法睁开朦胧的睡眼……这感觉，是返回记忆失败了吗？ “（哎——呀——不过估计跟平时一样，普普通通的一天又将来临？看样子今天的天气也很不错呢！）”尹浩他心想着…… 而那从窗外照进来的白光，即便闭上眼睛，也感觉到如此的炫目…… “（不过现在就起床的话会不会太早了呢？）”毕竟不喜欢回笼觉，如果可以一开始就懒懒床，仔细想想还是有些小激动呢！ 只因为，开始听习惯了某种呼声，现在依旧没有传达到他的脑海…… “……尹浩？你醒了？还好？”可就在彷徨和踌躇的间隙，那熟悉的声波却已悄然来临，“你当时没在学校车站下车，列车上发生了爆炸，你跳窗逃了出来，你还记得么？” “（唉？好像，有点不对劲……）”所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方的名字，他突然间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到底是谁？” “……尹浩……” “……尹~浩~同学……” “……杜——尹——浩……” “（好啦好啦，我现在就起来还不行吗？）”尹浩开始试着挪动身体，而当他终于开始不耐烦地睁开双眼时，却看到医院单间病房的天花板……“（嘶，这种万能开头还确实是让‘导演’水了不少字数啊！）” “呦，你终于醒了啊！这里是医院，你从列车爆炸中逃出来的，还记得么？” “嗯……”尹浩抬了一下下巴，努力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音节，单调的色彩，药物与消毒水的标志性气味，无所不在的沉闷敢，还有墙上那意味不明的抽象派画作…… 一切看上去这里就像是要给老人和重病人等死然后送葬的地方，要知道自己以前向来是身体强健，还是第一次有住院经历，而这里的第一印象没理由让他喜欢：“（医院存在的目的难道不是让病人尽快活着离开那里么？）” “没事的，毕竟受到了那么强烈的刺激，一时回忆不起来也是没关系的。”一个女性身材的模样笼罩在严密的白大褂之中，手上拿着一个电子显示板，看不起她的容貌，“那要不先说一下你的情况……医生对你的诊断主要是全身多处擦伤，右肩的肌肉也有些许挫伤，左小腿有轻微骨裂，但结构还是基本完好的。虽然你们学校的保护者已经对你进行初步治疗，但是还需要留意和观察，不过……”对方说到这里稍微停留了两秒平复了情绪后才道：“……已经很幸运了好！” “额……”男主又缩了一下下巴，看着左脚上些许沉重的固定板，右肩上传来浓重的药味，经常锻炼的他知道那是一款治疗跌打损伤的膏药，药效还是挺不错的。 “昨天列车的爆炸造成了大量死伤和危重患者……虽然你是中央高校的学员，但就算是比你能力等级还高的魔能者，几乎所有人的伤势都比你严重的多，于是也只能先给你开这样的病房了。这一点你学校那边我们已经交代过了，学校那边也是这么让我跟你解释的。” “哦……”尹浩明白自己身份的特殊，或者说这块区域正因为有了中央高校才变得特殊，甚至选择做为“漂流者”难民聚集区也有各种各样的特殊原因，而因为这些原因，他在一定程度上也能算是特权阶级了，所以一般来讲要住院是不会住这么普通的病房的，只不过肯定有很多人比他更“特权”。不过既然现在又是特殊时期，而且听护士的语气貌似现状十分惨烈，那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先好好休息！如果想起来当时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别的需要的话，按床头边的按钮就可以了……” 而在这名护士离开之后，窗外从白天到暮色降临，也不知具体过了几个小时，都没有主治医师或护士以及其他任何人来打扰尹浩的休息，估计其他地方的情况真的很糟糕，本来随着普通常驻居民的离开，一直到漂流者的到来的这段间隔时间里，当地公共服务的压力会减小许多，可谁知就发生了这样的惨剧，看来一时半会儿也实在是缺人手，不过对于男主倒也是好事儿，这也让他难得享受了一段放松的时间，不去思考任何麻烦的事情，不用顾虑基友的烦躁和测试的紧张，可以安安心心地休息好长一段时间…… “（哎，要是能一直这样的话……等一下，不对呀！）”迷迷糊糊之中，他突然就回忆起了自己不辞而别的父母，自己童年时期对于家庭里异常情况的种种疑问，爹妈对此的消极解释，自己愿意相信平和的天真，还有幻象破灭之后对于真相长时间的不愿接受，以及现在违背与家人曾经的承诺，开始利用自己的能力进入特殊前线寻找父母的一厢情愿……一切又如走马灯一般在他的脑海中接连闪现，一股揪心的感觉也缓缓涌上心头，“（哎，但昨天到底又是……）” 直到确认自己的身体除了左脚都可以灵活自如后，尹浩才开始整理起来昨天那不可思议的遭遇—— 第十七章 一个小插曲 第十七章：一个小插曲 虽说刚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并伴随着难以名状的模糊，但定下心来休息了好一阵之后才突然意识到那也只是过去了一天而已。 “（我好像记得当时列车最后要爆炸的时候，我的打算是从一扇已经被别人砸破的车窗，朝着根据我的计算能力得出的尽可能保险的朝向和姿势……）”可脱离车厢的那一瞬间却并不是特别清晰，就像是自己那仿佛蒙上了白茫茫一层的童年，无法将它们撕开看个明白…… “（但那是根据之前爆炸的威力来判断的，真的没想到最后那一发的爆炸威力远超前面两次之和啊！好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气浪带飞了起来，就尽可能以正确的姿势落地减轻受伤，剩下的就只好交给运气了……）”尹浩不太清楚自己当时做到了哪一步，但反正就结果来说，自己仅以轻伤的代价就活了下来。 “（最后好像感觉被什么柔软的东西保护了？）”根据先前护士的语气来看，现场伤亡惨重，而自己确实幸运无比，“（对了，那个白发蓝衣的妹子！还有我交给她的孩子，也活下来了么？）”因为自己的手机交给了车上的那位少女，病房里的电视好像需要什么权限才能打开，所以男主一时之间都没有进一步了解爆炸事件的途径。 “……内个，有人吗？病房里的电视能打开给我看看么？”琢磨了一会儿，男主还是决定按下帮助按钮询问有关事项。 “可以是可以啊！你的房间号……哦，杜尹浩先生是？我知道我知道。但为了保险，普通病房的电视是可以声控的，不过只有医护人员的声音才有用，我们现在忙完手上的事情还要一会儿时间呀！你可以多等等好吗？”听上去是另外一个护士。 “嘶……（好像也没啥可看的，不如直接问？）内个，能透露一下这次爆炸里面还有几个人跟我伤的一样轻或者……嗯？你懂的。” “哦，这我知道，我问下领导可不可以……额——好像也可以告诉你哈！反正很多人都是送医不治的，伤的基本也很重，你算是受伤的里面外伤的最轻那个了……” “啊？不是？那岂不是……（那个妹子不会没逃出去？）”男主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但还有一个人完全没受伤。也是一个魔能者，女生，当时她手中有一个因吸入大量烟雾而昏迷中男童现在在抢救，不过那个少女真的是毫发未损，看上去好像是那个女的救了男的……你认识他们吗？还是说想起了什么？” “呼，这样还行……”尹浩的心又瞬间落袋为安，“哦，我正在努力回想，可能再过一会儿就能想起来了？我会再联系你们的……” “嗯，好，你好好休息，我先忙了……” “哎……”用幸运来安慰自己或许真的有些自私，毕竟尹浩虽然了解过一点炸弹相关的知识，但完全不专业，更遑论装弹拆弹判定位置型号，能活下来就已经够呛了，根本没有能力去解救列车上别的乘客，“（但是好像她可以啊！）” 还记得，当时，那个少女说：“（这些人……都会死的。）”还有一句“（距离有限……只能一个。）”以及“（……多次尝试最好的就只能救下你。）”也不知道她除了瞬移能力外，是不是还有预言能力，是演算能力，还是穿越能力，反正不管是啥，对于他们这些普通得未必斗得过枪的超能力者而言也能算得上是“陆地神仙”了，“（不过除了她还活了两个呢！原来说只能救我，现在还多救了一个，算是意外么？果然我还是比她厉害一点啊！）” 想着想着，尹浩甚至都有些飘飘然，还自言自语道：“算了算了，低调低调，先就这样！”虽然内心多少还有疑惑，但这件事没有更多展开或发展的话，对于他而言终究只能算是一个小插曲。 开学时，中央高校内高年级特等生的训练生活，与外界的生活基本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而现在眼看着漂流者与部分天顶星人归来，那么这学期开始恐怕更是如此。所以就这种程度的爆炸事件来说，对于接下来即将迎接的变故，必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尽快解决，而对于上面那些大人物的安排，更是要表现出一种置身事外的程度。 “（毕竟，曾经这样的实例就活生生地摆在我的眼前啊……）”但对于自己来说，现在必须进入异能者的圈子，和他们一起上前线参与工作，他才能离自己的目标更进一步。所以比起非要看电视来知道这件事的反响，不如关心椅子自己错过了学校开学初的能力测试这种意外对于自己来说需要承担什么后果。 “咚咚——咚咚咚！”这个时候，病房的门突然不知被谁敲响了，清脆有力，掷地有声。 “诶？是来开电视的么……”尹浩抬头问道。 “打扰了。”这声音听上去可不像是医护人员，并且虽然话虽如此，对方还是在未征得屋内人的同意之前就擅自将门立刻打开，只见一个穿着教官制服，双手紧紧背在身后的中年男子干练利落地走了进来。 “额……（天呐，难怪隔着门就感觉有点熟悉，本来以为还能多休息一会儿的！）”此时此刻，在他床前的这张熟悉的面庞，一如既往的紧紧板着，就是他这标志性的双手习惯性地背在身后的姿势，常常令齐鹏飞悄悄吐槽他以前训练的时候是不是被人经常反绑…… 再加上那受过伤一样拉长压扁的鼻梁，这个形象不知道能勾起曾经多少异能者学员训练时的惨痛回忆，连男主都不禁倒吸了一口热气：“唔——教，教官好！” “嗯……”对方冷静地点了点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报告，左脚还有些许疼痛，其他感觉良好！”尹浩立马下床尽量在他面前站直，并大声回话，因为某种特殊的畏惧，还特意省去了自己肩膀残留些许酸胀不适的事实。 “可以，很好。那我就放心了，学校很关注这件事情。你先坐下……”教官缓缓地把手摆回身体两侧，“好了，客套话到此为止，一个消息通知你，明天一早就准备出院！把床位留给更有需要的人。” 第十八章 某种标配 第十八章：某种标配 “哈？（糟糕了！这客套话也未免太少了？）”男主当时下巴都没收起来，“哦，没有没有，应该的！（哎呦，我小腿还没有确认是不是有骨裂呢！不过算了好像也没啥事情……）” “哼！”或许是看到尹浩依旧能够下床活动了，教官注视他的目光不知不觉间又锐利了一些，“要不是林栩棋特意交代，你今天就给我收拾东西去！” 面前的这位叫“林栋材”，是尹浩所在训练班的教官，这位教官在第三中央高校以严厉而着称……虽然大部分教官都很严厉，但一般是为了教学工作装出来的，“豆子嘴豆腐心”的不在少数，然而很不幸栋材教官骨子里做事就十分认真负责，对于自己培训的对象更一直是高标准严要求，以至于有些刻薄、不知满足。 至于林教官的情况嘛，据说是入赘了林氏魔能家族而改变了姓名，一些比较强的超能力集团或家族或多或少都与太阳系深远处的“天顶星人”有着各式各样的联系，而似乎是出于某种宗教因素，那些外太空的新人类名字大抵都是四个汉字，并且这四个汉字都带有同样的偏旁部首代表其后面整合进了同一集团，而第一个字又必须是传统姓氏中有的以示其祖姓…… 尹浩以前在图书馆看到诸如此类的介绍时，也会寻思那些漂流者当初到底受了什么思想的洗脑，整个名字也这么麻烦啊？！要真按课本上所说的“机械神教”，那也应该是古希腊字母加上阿拉伯数字，才显得有逼格啊！总不能说因为“导演”是中国人？ 当然还有另一种说法，天顶星人其实还与外星人有联系，所以选择汉字这一种用的人最多的象形文字作为交流的代表，而自己的姓名所有的字都搞成一个偏旁也方便外星人理解？恐怕不太靠谱啊！但这种改名的人并不少见，几百年来许多国家都因为几次世界大战和大低谷时期而灭亡或破产，现在他们所在的名为“泛华一区”的大陆之前就是属于泛华联盟，而泛华联盟的前身又是种花联邦……再之前的近代史没教，甚至也没处查到可靠的信息…… 总之这块大陆的民族构成也已经复杂了很多，如今的世界虽然跟之前的社会规则有些像，但对于那些魔能者家族而言，则是以能力级别为第一核心标准所构成的阶级，在他们内部不再以性别为轻重，不再以民族分族类，也不以宗教分信仰，只是出于某种不成文的规定，不管你之前的血缘走向，文化成分，都要按照要求改姓氏和名字，而这些无疑都是那些天顶星人传过来的“形式主义”。 比如神马“王瑶琼珍”、“江洋汪海”（好，这两个是他自己按格式瞎起的，如有雷同……对不起实在我编不下去了……）冠以这样名字的人，据说要么就是跟风装逼，要么就是天上那些“机械邪教”的精神后代。所以后来很多这样的超能力者，为了不受到不公正待遇，都会在已经比较严厉的户籍制度下想尽办法改名换姓。这样做的要么是没有蒙混过关的，有么就是名门旺族，但像那天在列车上遇到的家伙这样就属于改了也藏不住的，因为世人都怀疑她是旧人类体型的新人人类卧底，但这在男主看来就跟某年某两只足球队小组赛5:5踢平携手出线一样，进球数量和积分都控制得恰到好处，简直明摆着演走别人，太假了啊！ 所以光看名字也没用，毕竟有研究说这种异能居然是无法遗传的，而大多数自称有异能的估计其实要么是中二要么是骗子，因为一般人也没看出他们什么特异功能，竞想着给自己起各种怪名字啦！所以现在想想，估计他们不是刻意隐藏，就是被收缴了辅助仪器，又或者这些能力一定要在太空环境，一落地上就已经被稀释得差不多了？或者尹浩他爹妈曾经也是这样隐藏起来的？也不太了解啦！ 扯远了……总之就是因为这种联系，地球上的这些家伙，即便自己的名字不用强求为四个汉字，也要把姓名的所有汉字改成与姓氏同一个偏旁，这哪是什么超能力，简直就是强迫症。搞得许多正常人也跟风装逼，哪怕他们祖上甚至都不属于汉字文化圈也要强行起一个中文名…… 而林教官原来姓“李”，至于原名就没有向别人提起过了。顺带一提，中央高校的学校学生会会长“林栩棋”就跟他同属于一支林氏魔能家族，昨日列车上，电话里，齐鹏飞以及一众的打call对象就是这位。也难怪她的“交代”对于林教官有用，即使已经有传言会长跟家里闹掰，那怕不是林栋材的家庭地位很低，虽然也就多宽限一晚上的休息时间，但换做别人校领导说话栋材教官他都不一定会听的。 至于栩棋会长的设定……哦不，属性哈！纪律好，民望高，能力强，簇拥多，长得也漂亮，学校重点关注与培养的精英，又有实力雄厚的背景，未来的道路在其家族的安排下可以说是顺理成章。如此这般的俗套标签…… 本来她这样的存在是不会与尹浩有过多交集的，但因为一件涉及双方原则上的事情让彼此的冲突全校皆知。当然这样的发展在鹏飞看过的诸多小说中也可以算是套路化了。 她在校三年唯二的不良记录之一就是私下里与男主有件关于社团加入的事情纠缠不清，一开始是派手下来说明来意，不管用之后还亲自出马被许多人看到，还产生诸多误会曾被约去喝茶训斥，本来以为能有所收敛，谁也不知道她当时说了啥这事后来居然就鲜有干涉了，只不过转换了方法…… 之前被人看到二人争执，尹浩有段时间还被其他同学群起而攻之，导致他心里还有点偏见。后来冷战一段时间大家渐渐不在意了又突然开始短信交流，似乎是担心男主再受到其他学生的压力就表面装作不在意，背后偷偷联系，令他颇为为难。这各种强烈的既视感，可以说是许多套路作品当中，对男主有意思的女学生会长的某种标配了。 尹浩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对方其实喜欢自己的可能性，毕竟虽然他平时比较封闭的训练学习的生活习惯注定了他在情感问题上可能会有些许迟钝，但生理上的正常发育也没少让他做过春梦，他这三年最低情商的表现就是直接在信息里问会长：“你是不是对我抱有爱恋之情呀？” 结果会长直接秒回：“骚年你想得倒挺美！有没有听说过三大错觉？我觉得有希望并值得争取的事情，就一定会尝试各种努力的，与感情无关。”而根据男主的分析，如果对方真的暗恋自己，那不管回啥应该都会纠结好一阵的，回绝得如此干脆八成是早就想到自己会误会了。 而情商第二低的表现就是面对会长的苦苦坚持不做个顺水人情，毕竟她要自己加入的社团是一个研究和发明各种新型棋类的非务实社团。本来按道理是个摸鱼偷闲的好去处，但谁知里面的整体氛围却非常激进，充斥着学生平日里被任务所压抑间隙释放出来的情绪反弹，各种空谈的脑洞，各种极端的言论，要不是会长能身兼社长时不时过去压压场子，估计真的都要为各自“信念”吵起来了。 就这样，目前为止新棋社也只能拿出两个她自认为靠谱的作品在学校里进行推广，但效果都不太好，一方面这个学校里的学生都太忙，另一方面都不是特别容易上手，对于这种落后的游戏形式感兴趣的人太少。 至于为什么硬要拉尹浩入社，会长的解释是，他这个人比较务实保守，可以平衡一下社里目前的歪风邪气，另外一个原因他是学校里少有的有着计算方面的超能力且等级最高，并且在往年的能力测试中表现，虽然对于专业的数学课题不一定能理解，但对付已知形式的计算可以说是人型自走超级计算机，想试一试让他来下棋会不会比学校里编的学习软件强，以帮助她完成自己的研究课题，有关于强人工智能的，深度学习维度灾难的，p对np问题的等等……但其实尹浩觉得，说白了就是栩棋创造的新棋太复杂不好编程，也不好转化为多项式进行运算，希望拿他这台“活电脑”来节省人力物力与时间。 但显然男主认为这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难道除了这个学校之外，社会上还有上级机构里的大佬之中就没有计算能力比自己强的了吗？即便会长在交流过程中，都答应了事成之后可以给予物质上的报酬、学业上的推荐，训练上的减负，甚至帮他寻找父母，但是他一方面对此并不感兴趣，觉得下棋只是茶余饭后的娱乐或资本家造星的炒作，对于他这种目标很明确，天天泡图书馆的人来说有点不务正业了。另一方面对自己能够完成这些不相关的任务没有任何自信，平日的训练虽苦但他已经习惯并稳定了，突然又要换种思路与活法他感觉自己一时半会儿没法适应，更遑论转业成功了。 第十九章 一码归一码 第十九章：一码归一码 不过与现在要面对的那个硅脑袋不同，毕竟回忆中的主要角色人心也是肉长的，虽然一般讲到学生会会长，特指大多数人在现实世界里的，很多人脑袋里的印象就是某些校领导的狗腿子，压榨学生劳动力的帮凶，好事没做多少而官场的人事斗争、拉帮结派的各种歪风邪气倒提前学了不少。不过栩棋还是略有不同的，至少在表面上的功夫做得不错，给大多数人的印象里架子确实也有一点，不过那也是必要的场面，真的还有过人之处作为资本，并且真心为学生方便生活和舒缓压力做出了贡献，不然也不会有如此高的人气，为此男主心中对她在公共场合的大部分言行也是较为认可的，也就是私底下…… 加上二者虽然有些过节但也没啥实际上的利益冲突，在会长长期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尹浩也不免有些动摇了，而这点也正是被对方抓住了而加紧攻势，恐怕随时都会被拿下，所以他过去第三没情商的表现是…… “你还有十秒钟的走神时间，用完了就转去其他班！”就在此时，教官率先打破长久的沉默，做出一个看手表的姿势将男主从各种发散性思维的联想回忆里拉回到了现实，“反正新学期我也不想再对你过多指手画脚了。” “啊，对不起，我刚才在想昨天列车上爆炸的事情……”尹浩自我感觉这个借口找得好，既提醒了对方自己是刚刚死里逃生需要关怀，也暗示了车上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希望能够转移话题…… “杜！尹！浩！我还以为我在班上教过的，对人最起码的尊重，你能时刻牢记！”结果非但没有半句安慰或询问的话语，对方上来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责问。 “非！常！抱！歉！请教官……责罚！”男主立马又重新忍着身上残留的疼痛而站直了身体，并大声却违和地喊道，“（是啊，这样的言行风格，在到他班里的一年多以来，早就应该完全习惯了呀！除了同为林家的会长求情，其他方面早就不应该报太多希望了……）” “哼，明天之前还不行……”果然他还是特意记住了会长的交代，并把双手重新背到了身后，“当时在列车上为什么没有及时下车到校？” “啊？（估计学校已经看到了当时车厢里的监控了？我记得自己当时已经到站了，但因为突然出现拉住我的那个妹子，突然就不想下车了……我应该不是齐鹏飞那种见了美女就忘记正事的色胚啊！）我当时……（当时到底咋想的我也想问问我自己……）我当时……” “行了，借口你慢慢想，但你要知道一码归一码，就现在这个结果来说，因为没有到校参加能力检测，而产生的后果你能负责么？” “哦，报告！错过返校报道和能力测试是我自己的失误，对此我没有任何辩解的理由。”其实在过去这种情况也并不少见，和平时期的训练员就是这样，服从教官的命令，完成学校的任务是他们无可抗拒的天职，而评判标准往往也是唯结果论的。不愿意接受只能打包走人，半军事化管理机构和专门军校的区别也就是你当了逃兵不会被通报批评，但那也意味着放弃了作为一个“尽可能不被限制工作与政治自由”魔能者的机会。 因为大部分魔能者在参与合法的社会活动中，工作与政治自由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限制，毕竟虽然大多数异能者只拥有简单的特殊能力，但仍有一小部分足以影响社会的公平，事情的放大效应总是明显，哪怕有百分之一的人那么做也会被媒体天天渲染，何况人也不是天生就老实，不立法肯定超过十分之一。出于对社会稳定的考虑还确实是要根据测定级别的不同做出各种各样的限制，而要想尽可能放宽限制，除了你的能力不足以破坏社会秩序外，还需要通过像到类似这种中央高校的教育训练机构进行长达至少三四年的观察和培训，成绩合格之后才能从事更多种类的工作。 鹏飞看过的许多超能力题材的小说都会这么设定的？主要的区别是，这里就是走个“屈服测试”的过场，并不能教会你如何让超能力变得更强。 而尹浩的目标则更为远大一些，他想直接通过施展自己的能力进入更高层的工作前线，这样更容易获得足够的资源来了解自己的身世，凭借对于年少时的印象他觉得一直呆在福利机构是没有希望找到他那对曾经隐瞒身份后来又因为身份突然消失的父母：“（儿子，我们在世界末日等着你！）”据大人们说在最后临别的那一天，他们留下这样的信息。后面尹浩才查到这样的句式来自科幻小说《三体》系列，那多半是再也不想让他见到了，自己的存在只是为了某个“任务”吗？谁知道呢？总之他依然不会放弃希望。 而现在这个社会体系的源头，则是因为相比于新人类与旧人类的矛盾，这个世界还受制于一个更为庞大的浩劫之中。接下来将要揭示的情况听上去无比狗血，然而却是他在图书馆那些日子以及学校的对外口径中证实的：几十年前，一个叫做“吴晓双”的普通青年，某一天居然通过命令自己的孩子展现各种神迹，而向全人类证实了一个极为扯淡的设定—— 如果按照一般轻小说比较诙谐的口吻，那就是在很久以前在祥和到近乎颓废的地球上，突然窜出来四个屌屌的大魔王，一言不合洗三观，二言不合互打脸，后来却跪在已经精神分裂的男主面前喊：“爹啊，孩儿们是未来穿越回来帮你挑选女主的呀！” 而正经一点介绍就是，四个拥有超级魔法、异能、武修、科技的挂b不明原因地相继登场，他们强大到可以无视这个宇宙的任何规则，并且因为对这个宇宙发展的不同见解，比如降维坍缩的原因，以及这个世界是否只是一个出了bug的程序，如果是谁是boss谁是g，如果不是这个世界的演化经历等等，但因为几乎同时出现，并且为了保证主角的存活而不敢大打出手…… 这些挂b的突然出现使得地球政府，以及之后的天顶星文明都不得不在挂b们的对抗夹缝中各种骑墙姿势来维持互相之间的威胁，不同的势力也选择了依附不同的挂b，但实际上据传说有一异世界的意识控制了某个挂b，目的是使矛盾不可调和，破坏这种平衡最终使得他们撕逼而玩坏这个世界，因为那个意识预见到，未来这些挂b之中有一个最终会突破飞升并毁灭其他所有世界…… 而挂b之间也在互相试探，表面意思都是——“哎呀，我是天生神力啊！真的没有开挂！”因为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传说是否为真，并给外界提供了各种线索，找出各种分析者，分析者的任务就是将线索提供可信赖的人，解开层层迷雾，找出这些布局之下谁不经意成为了阴谋主使，当时解析出的信息可以概括为： “……昔日之世，今日之景，明日之幻，末日之乐，镜水花月，命缘再启，盛大灭亡，循环涅盘，梦里梦外，仅隔一线……” 不装逼说人话的话就是这个世界其实已经重启了无数次，只有找出挂b中最坏的那个，并封了ta的外挂，才能打破这种无尽的循环。她们也通过展现了各种物理法则下宇宙的演化过程和所呈现的形象来宣扬各自的正确性，虽然除了人们所认知的经典宇宙外，其他没有一个是大多数人认可的…… 所以概括起来就是，在每个世界降临，被称为“真的没有开挂，但反正是很厉害的家伙”的存在已经毁灭了无数的轮回，各文明中的佼佼者通过上一代的指引，分析与消灭崩坏的可能性，保卫着智慧生物的最后尊严…… 那么拥有预测能力、演算能力，甚至穿越能力的强大异能者，自然成为这一事业当中不可缺乏的主力，而男主也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疑似也有这方面能力的爹妈是否也在为政府进行秘密的工作。所以相对于完成学业进入这一上升通道，能够接触更高级别的人物则有更大概率实现或接近这样的目标，毕竟没有足够的背景关系是无法调用那么大的社会力量来查询那样一桩离奇的失踪事件，所以男主他当时才…… 第二十章 机会和风险 第二十章：机会和风险 “哦，我想起来了，教官！当时车上……”尹浩如梦初醒一般，但是对方好像并不打算给他解释的机会…… “杜！尹！浩！”教官不由分说地就打断了他。 “啊？哦……是！” “首先，有一个坏消息要通知你！” “额……是！”不知不觉因为陷入回忆已经在教官面前走了两次神了，要放到平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尽管他已经习惯了对方训话的节奏，但也不免紧张起来，甚至都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会是哪方面的坏消息了，恐怕正是他最最担心的那一方面。 “校方在今天上午接受了一位本应升入三年级的异能者学员的留级申请。在昨天一晚上的谨慎确认后，校方认为该学员的确未能满足升级的要求，ta的学籍情况已经做出了修改……” “嘶——！！！”男主顿时倒吸一口热气，一股灼热的触觉几乎是顺着脊背浮上脸颊，显然已经猜到了什么，但还是不得不接受：“嗯，是……” “按照中央高校的培训学员规则，除了战时预备役募集期外，学校没有必要让三年级出现编制外多余的战斗者。因为在暑假期间，学校接受了上级机构退下来的4级以上的超能力者，所以我们必须相应从原先的学员里裁掉一名！” “……是。我明白了……”毫无疑问，三年级的搭档组合还没有决定，现在要加进来一个人，没有意外的话可能就是昨天列车上遇到的那位，裁剪掉的一定是实力排名最末尾的那一位，也就是错过了实力测试的男主自己了，“（那个白发少女自己跑了，估计还用瞬移能力赶上了学校的能力测试？那我这……算是解脱了么？）” 并且可能由于是因为漂流者和天顶星难民近期将回归的缘故，中央高校对于已经到三年级的异能者的征召和培训，在一定程度上是强制性的，满足条件的异能者就必须优先进行培训，培训的方向以使用和理解高级装置为主，预备作战为辅，能力不足的要么留级观察，要么安排到其他行业去…… 所以一旦由中央高校所作出的决定，结果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更改的，而这也就意味着……“（这尼玛我要至少要延迟一年毕业了，并且无法参加这次与漂流者的交流和对高技术的解析工作了，这么重要的阅历少了不知道后面还会产生什么蝴蝶效应呢！哎……）” “明白的话，明天出院后就给我到学生会去报道！”教官也长出一口气道，“如果还有什么别的问题，或者学生会长还是不愿意见你的话，也可以直接找我。” “是……（hoho？看来教官还认为我和会长闹僵了么？嗯，表面确实如此，可没有想到会长连自家人都不愿意告诉？那所谓的‘求情’又是怎么说的呢？难道林教官会认为会长就是那样大公无私，即便是有过过节的人，出了事也要雪中送炭？嗯，其实也能说得通，会长这些年的表现就是这么的热心肠，这样的执着跟她对自己的要求，和对我的坚持都是一样一样的……）” “好了……”对方再次放下了双手，“不太喜欢在医院训人，先走了……” “是……（原来刚才一通臭骂在教官眼里都只是‘聊天’么？）”尹浩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原地，听到一声干脆利落的关门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一直到林教官消失在他的视听范围之外，除了“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否定任何事实的理由和立场，只能接受这既定事实的结果。 “（……校方在今天上午接受了一位本应升入三年级的异能者学员的留级申请。在昨天一晚上的谨慎确认后，校方认为该学员的确未能满足升级的要求，她的学籍情况已经做出了修改……所以我们必须相应从原先的学员里裁掉一名！）” 随着周围的环境再次恢复到几乎无聊的沉默，教官方才说的这段话开始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中回荡，声响也越来越大。 “（在昨天之前谁能想到，是我被……淘汰了啊！我这以后还怎么在齐鹏飞面前树立威信嘛？）”可这就是现实的法则，这就是尹浩为了直接接触更高级别的人物而豪赌一把却又遇上这次爆炸事故所必须承担的风险。 “……哈哈！（这可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说好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或许至少，还可以充足多准备一年，也不会老跟这么严厉的教官犟了……）” “噗通”的一下把自己重新扔上病床，闭上眼睛，现实的真实感也慢慢地松弛了下去，他虽然活了下来，却失去了最佳的晋升机会，而这件事情最后还会影响到他的正常毕业么？万一还因此无法毕业，那岂不是又要变回普通的社会人了？ “（就像最初那样，变成普通而无助的我……）”想到过去他也曾经看到过一些因为无法跟上节奏而退学的魔能者学员，当时他都无暇去推测他们到底是因为怎样的原因失败了或放弃，但如果有一天也成为了他们当中的一员，那也无法满员任何人，因为冥冥之中，这似乎就是某种微妙的必然…… “（这种被命运随便捉弄的感觉……果然是非常讨厌！）”一瞬间，便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留级的这一年除了再一次完成过去已经完成过的学业，又该做些什么呢？要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这样好的一次工作实习机会，必须倍加努力地表现才能对得起自己，“（或者说，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吗？）” 是啊，他到底还能做些什么呢？ “（要不然？明天去学生会的时候，跟会长聊聊新棋社的事情？她做过的那些承诺……真的可以实现么？）”尹浩对此毫无把握，虽然好马不吃回头草，但现在也是走投无路了，眼看着悬崖勒马勒不住就要马革裹尸了，那姑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地碰碰运气好了。 “（不过我就这样舔着脸去，会不会让会长认为我是留级了才没其他表现机会，所以退而求其次想利用她啊？我可不想像她之前一样玩弄双标……）” 确实越想越觉得累！心也是，身也是，想到自己不得不尝试转型，以前毕竟是会长来求他，想不到短短一天就攻守转换变成自己又有求于对方了，也不知会否被奚落挖苦一番，或出于尊严就干脆让他滚蛋不要……无法避免自己去纠结这些的感受更是烦上加烦啊！ 哪怕只是想翻个身，也觉得无比沉重，“（算了，别去想这些了。至少现在，趁着我还不需要去拼命的时候，好好休息一下！）” 第二十一章 在末日等你 第二十一章：在末日等你 “（梦……）” “（我的梦……）” “（后面的想不起来了……）” “（黑色的……大地？）”导演终于不打算拿万能专用开头出来水字数了么？ 大概是公元2425年的某天…… 睡梦中，那是漆黑色的，仿佛吞没了一切的光亮，似乎捕捉不到一丝一毫有关方向的感觉。 “（我……这是在哪里？唔，好疼……）”虽然看不到，但男主明显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是伤口，而那些传递着痛觉信号的伤口，都染上了这一份绝望的黑色。 好像没有任何一件东西在他的双眼之中能呈现出它本来应该存在的影像……就算张开双手向前伸去，也只能触及到一片又一片支离破碎的东西…… “（我到底……是在哪里？）”尹浩只能匍匐着，匍匐着，一步，有一小步地向着未知的方向挪动。 “（嘶——疼死了啊！）”然而到处都是类似于破碎的东西，仿佛他正身处在没有边际的废墟之中…… “（我到底……是怎么了？）”想不起来，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画面……不，连画面都没有了……因为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没有天空，也没有地面……没有距离，也没有边界……甚至，就连时间和能量，都似乎不存在一样…… 明明前一刻还在持续摧残尹浩身心的种种状况，在这里，好像已经陷入了完全静止的状态，而远处从废墟里不断渗出的鲜血，好像在他的脑补中都跟着停止了流动。 只剩下了思维，男主就这样静静地呆在这里，他在记忆的深处似乎听说过这里，听小时候的父母曾经提到过…… “（……幽闭空间？）”在这个星球上，科技在与魔法的对抗中，似乎发现魔法只有小部分出自于施法者自身，而大部分存在着某种未知的源头，由某种半波半物质的形式传递到施法者身上，虽然还弄不清楚具体的原理，但科技的一方已经开始懂得针对这样的异能，做出“幽能断裂”的仪式。 至于断裂仪式是不是纯物理手段不得而知，但在社会形态与价值观彻底改变之前，传统科技的实践派作风，更擅于去吸纳客观规律并加以利用，尽管这种精神现在越来越少了，但作为过去时代为数不多的遗产还是继承了下来。 而这种断裂仪式可以大大地削弱异能对物理规则的改变能力，说他是固步自封的表现还是维持安定的英雄，完全看你屁股坐在哪边罢了，只不过目前由政府完全掌握而已。 前面介绍过的那个与“吴晓双”有关的某个挂b好像也被这东西“照过”，但对于她这个级别的来说，就算是级别最高的0型断裂仪式恐怕也没用，只要还保留小部分，就不可能被强制性约束。 而对于普通的魔能者，只要在被“照过”的瞬间，就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被封在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微型里世界”内，只不过高级别一些的能够很快自己就挣脱出那个前所未有深沉的孤独感罢了…… 尹浩很快意识到了，肯定是谁趁他无法独立动弹的时候，单独对自己进行了这种断裂式来完全封闭他的所有感官，但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也不知道现实世界中的情况…… 他曾试图从摸摸自己身上的手机还在不在，那是父母留给他基本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功能机。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的手在哪里，这种对于外界毫无察觉的感受比“鬼压床”还憋屈上百倍，基本什么感觉都没有，除了…… “（痛……）”体表龟裂的痛，被抽骨髓的痛，头骨炸裂的痛，“（爸爸，妈妈……那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呀？我……）”以及，来自胸口处，源源不绝的，莫名的痛。 胸口、脊髓、脑后乃至身体每一处的血管，都产生了类似撕裂一般的痛楚…… “（爸爸……妈妈？）”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到底出现了怎样的缺憾。只知道自己一步，又一步，甚至这些都只是他自己的感觉而其实并未有过任何的移动。 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有或者，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允许自己停下来。 “（啊！我找到了！）”似乎终于感受到了一个不是黑色的东西，一个可以让他的视觉神经有其他反应的东西。 “（这……是？）”尹浩小心地把它拾起来，它只是那么薄薄的一片，好像随时都会碎成粉末一样。 这是一片小小碎纸，小到上面只残存下来一行小字：“儿子，我们在世界末日等着你！” “（末……日？）”无法理解的说法。 而在被福利机构收留的那一天，院长亲自带他去了医院，做了一些当时的男主还无法理解的检查。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呢？” “尹……尹浩！”他颤巍巍的小手，写下了三个自己除了“一”、“二”、“三”之外，最初学会的两个汉字。 “额……朝鲜族？” “不对不对，汉族……杜尹浩。”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赶忙又补上了第六个学会的字。 “那么，你多大了？” “八……岁！” “没错……医生刚刚给他检查过了骨龄，确实是八岁，不过他的智力发育却好像只有五六岁的水平。不知道是不是先天发育问题，还是之前的幽能断裂式把他的脑袋给搞坏了……”旁边另一个人轻声插嘴道。 “那么，你的父母呢？还记得他们叫什么名字么？” “我爸爸姓杜，我妈妈姓林，然后……然后……呜呜呜呜呜呜……”然后就自己不争气地哭了起来，因为他明白自己曾经知道的，可现在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他什么都想不起来，除了自己的名字和年龄，而自己家人的情况则知之甚少，光凭长相和姓氏都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这对父母真是狠心，都养到八岁了说丢就丢，还用幽能断裂式关了好久，不知道破坏了他多少记忆呀……”旁人连连摇头，议论纷纷：“而且邻居都不懂他们啥时候跑路的，好像也只知道他们的姓？” “好了好了，别哭了。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关于他们的任何消息，不过说不定很快他们就会来把你接回家了！” “呜呜呜……真的么？”尹浩抽泣着半信半疑。 “因为呀！世界末日很快就会来了呀！”院长语出惊人，说出一句细思极恐的玩笑。 “末日？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末日？” “因为你现在还把这两个字握在手里呢！所以，末日一定和你有着不浅的缘分呐！你认识这几个字吗？这两个……就是末日！” “唔……”尹浩感觉自己的手里又紧了紧，纸张的触感陷入了掌心，看着对方的指示与他异口同声地念了出来：“儿子，我们在世界末日等着你！” 第二十二章 绝对还活着 第二十二章：绝对还活着 尹浩还记得自己当时就这样思考着院长说的话，带着小小的期许等待着，过去了一年，再一年，直到他明白了“世界末日”并非好事，知道了这个句式来源的小说，甚至会为自己曾经期待着那样的末日而感到羞愧时，都没有等到他的父母来接他。 尽管后面通过户籍制度和他的名字查出了父母的姓名与部分社会关系，但其他亲属线索居然就没有了，之前认识他父母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成为了一桩悬案。 从福利机构到福利学校，不变的是那里其他的孩子都跟他说过类似于“既然你都记不太清你爹妈了，那你父母估计也记不太得你了……”只不过在语气上有的略带安慰，而有的却略带嘲讽。 “（他们，永远也不会来接我了……）”是这样的吗？毕竟当初他们把自己锁在那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除了破坏记忆，就是放任其自生自灭？ 包括曾经被他奉为至宝的那一句“儿子，我们在世界末日等着你！”也被同伴各种挖苦反人类，一家都不是善人之类的。就算跟他们解释这是借鉴了《三体》系列里的名句也是越描越黑—— “那你爸妈就是带着任务生你的，现在不需要了……”给男主的青春期留下了无尽的烦恼与憎恨。 “（总有一天，你们都会跟我一样见到世界末日的！）”带着这样忿忿不平的想法又活了一年后，终于还是在理智下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爸爸妈妈，生养他足足八年的父母，在离开之前明明还是那样的其乐融融，尹浩就始终不愿意相信他们是这样的狠心。 放弃的幻想不过是自己什么也不做就漫无目的地等着父母来接，然后大家就当无事发生继续共享合家之乐。在了解了这个社会的构成形式之后，他就下定决心必须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到他们。 有一小部分人或许是认可了他的猜测，但依然会说类似于“就算你的父母真的是为魔能机构做着非常保密的工作，但也可能是上了太空前线与那些魔王的信徒战斗中牺牲了”这样劝他放弃的话…… 毕竟他的父母突然失踪却没有引起什么大的反响就说明也不是啥特别重要的人物，在过去历史的长河里就这样杳无音讯的“蒸发人”又何止成千上万？在大人物的眼里可能只把他们当比较昂贵的消耗品罢了。冲着他的办法想要成功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更多的，则更是将其当做笑话！但尹浩从来没有那么想，他可以笑话自己过去只知道傻等，可以笑话自己过去连“世界末日”是啥都不知道就在期盼，可以笑话自己跟那些以嘲讽欺负为乐的人斤斤计较，可以笑话自己可能真是两个各为其主的特工假戏真做的“意外之喜”，也可以笑话被后来的自己抛弃的那“不需要付出就能收获”的幻想，更可以笑话自己曾经干脆世界末日大家一起玩完的自暴自弃，但从来都没有把爹妈最后留下来的那张纸条当做笑话！ 并且，下定决心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有着那个最坚定的念头：“（他们绝对还活着！）”虽然人都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但命运肯不肯给他开一次挂就看他是不是故事的主角喽？ 但从另一个角度，也正是他一直没来由地相信着这个想法，才让他最难度过的十几岁时的青春年华一直不至于心态崩溃。但这也造就了他早年偏孤僻的性格，所以一直到他十五岁时，不仅家人都杳无音讯，自己也无人领养。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他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岁数不小，并且天天念叨着自己的亲生父母，加上长期性格内向，换做一般人肯定也不是收养的优先考虑啊！毕竟这里等待父母和领养者的孤儿太多了，而至少一半以上的孩子都跟他一样无法如愿以偿，所以他也没特别在意。 “（他们也一定正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为了自己的自由拼命努力着，为我（和谐）日后的生活而担忧着，和我怀着同样的心情度过每一天的……？）” 通过自己被发现锁在“幽能断裂式”的源头，尹浩其实很早就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有超能力，当时他就闷在心里尝试了各种途径也没有找到，不能隔空取物，不能上天入地，不能变大变小，不能喷火放电结冰虽然个子高一些但体育也不算特别突出，打架也双拳难敌四手，那么他当时就没别的主意了，毕竟魔能者的出现据说是有很大的偶然性，甚至都不能稳定遗传。 直到有一天，外面普通学校的老师进到这所福利学校来选拔一些学生，才发现自己在计算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因为过去这里被区别对待，老师都只教很基础的知识，所谓的作业和考试也是故意出题非常简单，因为那些剩下来的儿童很多都是为了直接到社会上从事一些手艺零工而不是为了升学考试，所以就算一直以来没怎么认真学也拉不开差距。 可从那一天开始，他的生活轨迹就出现了变化，虽然其他科成绩不太好，但一段时间内数理化的水平倒都是呈现出神速的进步，老师们以为遇到了理科方面的神童了，便立马推荐到正常学校里去，尹浩也是无所谓，反正他也不太喜欢在原来的地方呆了，自然毫无留恋。 而往后的时光，男主依然没有交到什么朋友，也懒得跟其他人说出自己的过去，不过因为在学习过程中，优异的理科成绩还是吸引到部分同学向他讨教。在这种被动的交流过程中，他发现自己跟其他学霸不一样，往往并不是很理解题目的意思，仅仅只是凭直觉就知道要用到什么公式，列出什么算式，并且计算结果都几乎是瞬间得出，想在草稿纸上画几笔都难。很多人说他是装逼，可他真的没办法教，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感受，于是慢慢的，又没人来找他了…… 而内心底里那个大胆的想法始终挥之不去，分析了各种可能性之后，他鼓起勇气独自偷偷去了当地的“魔法师交流者协会”，据说在那里每个人都可以测出自己到底有没有超能力。而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得到了一份“关于内向性技术等级lv·32”的证书，能力就是关于推演计算，甚至小范围的局限性预测。 此能力隐秘性强又十分稀有，并且光是这个评价系统的等级能达到3级以上就已是百万里挑一，立刻就得到了距离这里最近的“中央高校”的重视！ 就像童话故事里说的那样，站在高高的山巅，才能看见远方的平原和大海。尹浩也觉得自己的父母是不是特工不好说，但既然很可能是魔能工作者，那同样也很可能感觉出了他们儿子的能力，于是断裂式又有了一层特意为他隐瞒能力，混淆记忆的深层次意味，毕竟他相信给我自己快乐的父母一定不是狠人而有自己的苦衷。 “（如果……真的能走向转为异能者设置的社会，我就能获得更多的信息，有更高的概率进入跟他们一样的前线进行工作，才更容易……）”无疑，更加宽泛的信息来源，才有可能寻觅到父母在这个世界上也寻找他的痕迹。 第二十三章 复读机本质 第二十三章：复读机本质 于是，他便当机立断一定要进入中央高校，否则将来在普通人社会中，能够从事的职业都会因为高级异能者的身份而被限制，只有那样他才能展示自己的能力，也只有那样才有希望赢得较高的社会地位，只有那样才有可能找到自己的父母—— “（通过超能力者的能力和势力找我爹妈的踪迹，恐怕就只剩下这一个方法了……）” 不久之后，在一些看重他能力的长辈们协助下，很顺利地与中央高校取得了联系并进行了能力的复查，并很快通过了中央高校的入学体制检测和心理检测，还记得心理测试的最后，两个底部是滚轮的矮子机器人缓缓行进到他的面前，当时的场景给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公元2435年9月1日，天气：阴…… “你好，杜尹浩同学，恭喜你已经通过了所有入学测试，现在再对你进行一次基准线考核，这不会再影响你能否入学，仅仅只是作为一个小小的参考，你准备好了吗？”左边的机器人道。 “哦，好了！那么，要怎么……”在这个时代，男主虽然也经常看到机器人，可是他连真人都很少打招呼，更不要说跟机器交流了，一时也有些惊讶。 “不用担心，一会儿开始后，另一个机器人会说出一段语句，但你不需要管他，只要重复我说的单词就可以了。”右边的机器人道。 “好，我懂了。” “可以开始了么？”左边的机器人问道。 “开始！（我长这么大了，虽然不太会说话，但鹦鹉学舌还是没问题的。）” “再次说明一下。请记住你的几个需要重复的关键词——优越、理智、信仰等，另一个机器人会挑出其中的一些词语，还会穿插一些很情绪化的问题，但你不用回答，只需要跟着我的提示词，进行重复一遍就好了。还有不懂的么？”右边的机器人道。 “没有了！可以开始了——” 左边的机器人：“我能优越的也只有我的思想了！那你觉得你的思想能让你优越吗？” 右边的机器人：“优越！” 杜尹浩：“优越！（什么鬼，很简单嘛！）” 左边的机器人：“我能优越的是我比你们理性，比你们更残酷，比你们看到的更多，同时的代价却是我无法像你们融入社会，导致我在社会上被孤立。那你还能保持自己的优越吗？” 右边的机器人：“优越！” 杜尹浩：“优……优越。（这是啥？）” 左边的机器人：“我能优越的是因为我也不愤世嫉俗，我个人是还是很乐观的，毕竟我觉悟比你们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我连下一秒有可能死掉的觉悟都有。那你愿意抱着自己的优越做出牺牲吗？” 右边的机器人：“优越！” 杜尹浩：“优越。（哈？）” 左边的机器人：“在我眼中，人类传统的宗教信仰就是弱者的精神寄托，和为了利益而控制这些弱者而实行的一个手段。虽然故事编的不错……你认同将信仰和宗教区分开来吗？” 右边的机器人：“信仰！” 杜尹浩：“（优……哦不）信仰！” 左边的机器人：“我心中的信仰是超越善恶，超越人类本能，超越人类智慧的存在，并且我正在努力成为让大家一起怀有这样的信仰，我心目中的信仰就是让所有人都做到超越自身的存在。你愿意把这一事业当做是你的信仰吗？” 右边的机器人：“信仰！” 杜尹浩：“信仰！（这是什么赛博朋克？）” 左边的机器人：“我的信仰是修正主义，和变化主义，我会以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和不同事件，来改变我的主观，并且遵循几个原则：一：没有黑白；二：没有绝对；三：没有上帝；四：对所有事物都要有客观理性的判断和理解；五：对所有事物要保持兴趣。最后：你愿意随时准备更新自己的信仰吗？” 右边的机器人：“信仰！” 杜尹浩：“信仰……（这信仰尼玛变得好快！）” 左边的机器人：“我的思考方式是纯粹理性和唯物辩证。在我眼里没有纯粹的善恶是非，只有永恒的趋利避害。我希望世界能记住我，不管是遗臭万年还是名留青史。毕竟有些时候，理智会让我变得残酷。你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保持理智吗？” 右边的机器人：“理智！” 杜尹浩：“理智……（这，这不对的？）” 左边的机器人：“我可不在乎大众的评价，我在乎的是有理智的人的评价。这样的话，我才有可能成为人类之光，人的差距说白了就是被情绪和理智的差距一小点一小点的拉开的。你觉得人类中的精英就是比普通人多了更多的理智吗？” 右边的机器人：“理智！” 杜尹浩：“理智！（屁啦，完全不认同啊！）” 左边的机器人：“你知道吗？你在我眼里真的很装，你的内心想法无时无刻在告诉我你是一个虚伪且只为目的的人，你能靠嘴皮子上的肯定和故作镇定来获得出题者的认同。但想必你的内心一直都在嘲讽我的中二，以及得意洋洋的谎话连篇。可你连自己内心的理智都不敢直视还有资格鄙视我吗？” 右边的机器人：“理智！” 杜尹浩：“理……咳咳，理智！（出题者还算有自知之明……）” 左边的机器人：“但既然你没有愤然离席，起码说明你还是拥有最基本的理智的。我刚才说的这些话，也是许多人喜欢跟风玩梗的，才会被出题人选上。毕竟，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那么你愿意为了自己的优越、信仰、还有理智，重复多少遍别人说过的话呢？” 右边的机器人：“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请重复三遍。” 杜尹浩：“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这特么到底是啥？）” 右边的机器人：“为什么不重复三遍？” 杜尹浩：“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我！靠！）” 左边的机器人：“好的，杜尹浩同学，本次测试结束，非常感谢你的配合。下面为你播放舒缓的背景音乐……”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在他内心里激发了吐槽的潜能！让他感觉到一直标榜自己理性的人才不是理性，基本都是在炫耀自己的特立独行，也让他意识到不时自怨自艾的自己其实并非冷静之人，而这无疑也对他后来三观的形成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第二十四章 创造与发现 第二十四章：创造与发现 公元2437年9月3日，凌晨…… “（所以说……我想要……从培训机构毕业啊！）”在当时，听到了那些他此前从未接触的新思想，他便再次下定了决心，即使是现在也一样：“（我想要……从培训机构毕业啊！）” “（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还行，但说起来，无尽星辰，浩瀚星空，生物的本质也是复读机啊！我们不过是在重复大自然做过的事罢了，大自然没有做过的，我们必不能做。因为万事万物，都是先存在，我们人类才能发现，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是的，我们的本质就是重复大自然说过话罢了。毕竟人类，是不具备创造力的，我们只具备发现力……）” “按你的说法，创造这个词就是不存在的，要是没有创造力，你我应该现在应该无法互相打字交流，不用太苛刻毕竟无法凭空变出东西来，人类就创造了原来自然世界没有的东西，比如电脑，虽然也是遵循自然的原理，但是其方式就如同dna一样，不同的编码就会组成不同的东西。”迷茫混沌之中一个女音飘传而来。 “（是谁？是谁在跟我说话？）” “这所高校里，一个可以用异能入侵你梦境的学者罢了……你可以叫我……李白？” “（但你的话讲起来一点都不诗意。）” “看来学文是救不了你的执念了？那就用……” “（迅哥儿？）” “还是杜甫！怀才不遇的我愿意与你一起进行深刻地批判。” “（哈哈？不错，但你这是狭义的‘创造’，你所谓的‘创造’，不过是创造自然界没有的东西，而我所说的‘创造’，则是创造自然界不存在的普遍规律啊！你说的发明了电脑，注意是‘发明’，你看，我们有发明家这种说法，却没有创造家这种说法，至于电脑？我们不过是利用自然界的规律罢了，毕竟电脑可以被发明的一个基本条件就是：电子是可以移动的，并可以形成电信号，兄弟……哦不，大姐？假如自然界不存在这个规律，你觉得我们可以创造电脑么？创造这个词存在，是因为我们人类的确具有‘创造性’的啊！）” “但我认为，虽然无法创造规律，但是可以利用规律，让自然规律服务人类，不不过也未必无法创造规律，有可能规律也和dna一样，可以编码。人的神经信号也是靠钙离子传递，说白了也是电子移动呢！” “（你和我没有讨论的必要，因为你我的对‘创造’的定义不一样，讨论下去毫无意义。）” “你这是局限于实体层面上的创造？” “（非也，倒不如说，人类只在实体层面具有创造力，什么音乐啊，艺术啊，不过是自然界普遍规律的‘基本粒子’的重新组合！）” “这些我理解，毕竟理论上，无限多的猴子也能用打字机敲出一部哈姆雷特嘛！那概念层面呢，人类认知革命最重要的不就是能够创造概念了嘛！” “（你想想啊，概念怎么来的？实践——认知——总结——实证，反复循环的来的啊，而这个循环怎么开始？从已有的开始啊！换句话来说就是：我们创造概念需要生活实践，而生活实践的基础，不就是大自然嘛！大自然的残酷筛选压力引导着我们学习模型并不断改进直到发生质变的涌现性，难道我们的知识基础已经可以脱胎于大自然了？更何况我一开始的论点是‘生物的本质是复读机’，敢问你的论点是？）” “我说的概念是指神、国家、公司等等人类自己虚构的东西或概念。而你说的那一套适合用来搞科研……” “（但你想想啊，公司的本质是什么？公司的本质可以理解为‘给钱干活’，那么，为什么给钱就要干活呢？因为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ok。那么交易如何确认公不公平呢？更深层的是，交易的概念是怎么形成的呢？是在长久的生活实践之中总结出来的。在远古，生产力匮乏单一的我们不得不进行交易……而且进行交易以各取所需，换句话来说：如果不存在生产力匮乏单一这一物质基础，我们就无法进行交易这一行为，就没有生活实践，更无法创造‘交易’这一概念，更遑论公司的产生？）” “不过我的论点是一起一切事物使于堆叠组合。” “（不错，的确始于堆叠组合。我们人类能发明物件的前提便是：大自然允许我们这样组合。）” “还有另外一个观点，是物质造就规律而不是规律造就物质，以此论点的话，创造新规律就成为了可能。然后把把两点结合，就出现了答案。” “（等一下……抱歉，物质创造规律？如何创造？我不敢苟同，而你的答案，我是对此一无所知。如果你说物质创造规律，那么请你拿出证据？）” “证据我也没有。我只是猜想，宇宙大爆炸……如果真的是大爆炸的话，那么出现物质，物质之间的运动形成规律，规律是宇宙中无数物质运动所产生的。然后关于人类的本质，人类的本质应该说是基因，与自身意识的延续，基因的延续是生存，意识的延续是文明，复读机，是人类的学习经验的方法之一，并不是本质，人的本质是很复杂的，但是说如果是最本质的东西，就是我说的延续，基因与意识。” “（人类的本质是很复杂的，在长久的生活实践中，我们早已被改造的面目全非，基因的作用很重要，但不一定是本质。谁也不敢断言更没有资格断言人类的本质是什么，而我之前所说的‘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也不过是从认知角度说的罢了……）” “这也只是认知方式之一，其实比起复读机，更应该说是堆叠组合。人类的本质是延续这一点是觉得正确的，因为不延续下去，别的都是扯谈，我说的基因就是指人类这个种族的基因，然后意识的延续就是文明，因为是文明是无数个个头的意识的整合得来的所以我说文明是人类意识的延续。” “（可是人类的一大目的是延续，而不是本质，如果说人类这一物种的本质是延续，那确实有也只有讨论的价值。但如果说人类这一文明的本质？那毫无疑问是错的……）” “你是不是把目标和本质搞错了？本质就是延续，至于人类为什么延续，答案有很多。然后我刚才说的是文明是意识的延续，人类的为了什么，有无数答案，但是要知道这些答案，就必须要延续，延续种族延续文明。或许，你还是不理解你的父母……” “（额，别提我父母……这里我有一个问题，如果说人类本身这个种族灭亡，而文明通过人工智能之类的其他方式得以保存，那么能否说‘人类’这一本身概念得以保存呢？）” “也可算成人类文明的延续，人工只能的认知方式是根据人类的认知方式制定的，他拥有人类的思维方式，也源于人类文明，我刚才说了文明是源于人类的意识，人工智能属于人类文明又拥有人类思维，那么她就是人类的延续。” “（可是这一点我认为有些问题，在我看来人工智能是人类所创造的不同种族，有其独立的思维方式和认知方式，而且我所说的其他方式包括但不限于人工智能，例如遗迹或者储存介质中包含了我们的文明，但人类却还是灭绝了这类的……）” “但是他的思维方式是源于人类，而且和人类也有相同的地方……在我眼里拥有人类的思维方式，属于人类文明就是人类，即使是部分思维方式。” “（这也是，没准人类在无数年的发展后舍弃了碳基生命的本质，将思维化为数据甚至能量来作为存在的依据也说不定，但在我看来这就是全新的种族，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 “那么……就是‘新人类’啊！和你继续讨论下去的意义不大了……我也没有太多可说的，只有一个警告：生命从海洋登上陆地是地球生物进化的一个里程碑，但那些上岸的鱼再也不是鱼了；同样，真正进入太空的人，再也不是人了。所以，人们，当你们打算飞向外太空再也不回头时，请千万慎重，需付出的代价比你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啊！不是？你也从《三体》里找金句？）”尹浩到最后只觉得那个女声好像知道不少内情，但她就是喜欢装腔作势而不愿意讲得更清楚一些，虽不清楚自己意识被入侵的目的，但总感觉这是为她下一次的“来访”造势。 第二十五章 无法理解的奥秘 第二十五章：无法理解的奥秘 2437年9月3日，天气：晴…… 细思极恐的未知回答令尹浩有如大梦初醒，而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过了中午，这次的睡梦中果然想了很多，一不小心连整个上午都昏睡了过去，搞得跟个熬夜过周末的死宅似的，但却一点也不安稳…… “（我去！如果是学校平日里的训练日，罚跑十圈外加关禁闭一天都不够啊！）”不过现在，男主只能感叹自己连这样的惩罚也“享受”不到了。因为即将奔赴前线实习，三年级开学总是比其他年纪要早，但自己却被留级了，至于二年级哪天开学…… “（额，先不去想了！走！）”尹浩迅速开始整理自己的随身的东西准备出院，突然发觉自己手机找不到了，找了半天才又顿时回想起给了那个出事列车上的白发少女，“（不知道在学校里会不会遇见她呢？）” 今天，就要去学生会接受被留级的结果了，同样也是今天，就是他打算第一次向会长求情看看能不能拼一枪到那个新棋社里捞一点资历，反正他不允许自己机械式地又浪费毫无变化的一年：“（也不太一样，今年新升二年级的班里貌似没有栋材那么严厉的主……那我能得到的锻炼就更有限了啊！）” 列车因为前天出事暂时是不能用了，男主就直接走路走向学校，一路上他的内心涌上许多画面与想法，无外乎就是做好那些最坏的打算：“（万一会长不同意，我还能做些什么呢？万一我今年又是一无所成，还能顺利升上三年级么？万一我不得不离开这个学校呢？）” 这样的困局，虽然远远比不上他身处在即将爆炸的列车中的境地，却也有些微妙的相似呢！还真是毫无掩饰的讽刺。 “（……我回来啦！）”一个小时后他又站在了第三中央高校那朴素无常的校门前，“（呵呵，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那个郊区的希望小学呢！想起来我第一次过来的时候一直认为我搞错了呢！）” 没错，常见的围墙，老旧的推拉门，连向里望去能看见的楼房都毫无值得一提的特色，与外人想象只中的各种高大上，各种黑科技的布置截然不同，毕竟这可是少有的超能力者培训机构呢！一些打擦边球的山寨学校都比这里强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但关键是就这据说还是新校区，那过去的废弃的老校区是有多古老啊？ 中庭大楼上挂着一个画像，秀气的脸被遮去一半安能辨其实雄雌，这个人尹浩仍未知道他（或者她）的名字，只知道在学校里四处可见，问过几个教官，他们也只给出说大概是某个着名的魔能者这类模糊不清，又很容易联想的废话答案。 “（他们倒不如说这就是is·watchg·you的big·brother算了……）” 但就是这种地方，他的地下深处却培养出了许多杰出的超能力工作者和作战军人，有的进入破解世界迷局的前线，有的上了太空跟漂流者和天顶星人展开秘密接触，有的处理社会上各种角落的超能力犯罪和叛乱，有的甚至背叛了地月生态圈，受雇于新人类方，成为了第五次世界大战的“老家志愿军”。 即便这里只是从外面上看去非常普通的设计，对于普通人而言却也有着一辈子无法理解的奥秘。校门就是这样大方的敞开着，不如说其实根本就没有可以关上的大门，尽管经常有外人擅闯，却也几乎没听说过有被阻拦过，毕竟这里距离真正的“内部校区”的入口还远着呢！不同样是超能力者根本找不到，也没有闲杂人等敢到这里挑事。 所以即便看上去平平无奇，大家还是知道这里聚集着不少的魔能者学员和教官，外面能听到传说这里随时就会出天上降下一个师的特种兵力，虽然这自然是假的，因为尹浩相信就算真发生事情也是从地下窜出来。 可只要是时不时走过几个接近两米五身高的“人型生物”或“人型机械”所产生的这种气氛存在就足以让绝大多数人不敢在这里呆上太久，仿佛那些高大家伙也带着某种屏障，可以自动把不属于这里的人弹出去。 “（妈的智障！怎么可能把这么方便的魔法随便在普通人面前使用啊？说起来，那些曾经被淘汰的学生……好像就再也没有看到他们了呢！）”尹浩不禁在想，要是哪一天自己也跟不上了，会不会也被狠狠地被这种氛围抛出来呢？ “（就像平时不再需要的某样东西，往往一年用不上，那很可能一辈子也用不上了，还不如早点就随手把它丢进垃圾桶算了！哈哈……）”念及此处，男主就又一次自嘲地无奈笑笑，他都不知道自己一路上这样子多少次了。 而往校门里走了半里路不到就看到一个小小的中庭，算是中央高校三个区域里连接几个“内部校区”的公共部分。 正如正常高中里读书有分文理科，异能者的培训解构自然也有文武的区别。其中“文工部”将来可能进入服务业、后勤或调查部门的学员教学区入口在左侧，而“战斗部”将来可能进入军队、安保科、武警部门的学员教学区入口在右侧，左右两侧的建筑内都建有各自的地下室，地下室三层以下则需要有相应权限才可进入，再往下就直通“内部校区”，不过能去的也只有一二年级。 “（想起来我刚一年级的时候，只见三年级的人出来，却怎么也找不到该怎么去三年级的区域……）”训练日期间，踏足别的教学区域是禁止事项，也只有这里的中庭还有中庭大楼的地下三层以上，是所有年级的学员都可以共同使用的区域。 而学校似乎也将三个年级学员们的休息日故意错开安排，至今为止除了学生会等一些机构，尹浩都没有在自己的训练日里见过其他年级的学员。也就是说进入中央高校的两年来，他都是只有在同年级学员存在的一二年级训练和生活区域度过的。 虽是同年级，但并不一定同龄，符合一定条件通过笔试面试心理测试的都可以就读于此，甚至比教官年纪还大的学员也是存在的，不过大龄学员的淘汰率似乎也更高一些，据说是他们有些东西已经固定难以更改了，所以他熟悉的大部分还是同龄人。 “（寂寞吗？大概……比往届的学员更寂寞也说不定。）”到他们这一届毕业正好是赶上各种漂流者和天顶星人由于天王星外第五次世界大战的发生而逃到地月生态圈避难，作为接纳条件似乎带来了不少新人类的全新技术，号称只需三分钟就能让旧人类爱上另外一套社会法则，这无疑会造成地球上现行的社会不稳，所以需要他们这些异能者先行接触并加以“符合地月生态特色”的吸取改造。 而看看这里的公告栏，因为某种特殊安排，今年都没有新生录入了，似乎是因为进行这些重大项目研究而担心初生牛犊不经意泄露某些重大机密…… “（那岂不是说在这样一个半军事化管理的学校里，我都没有后辈可以欺负了？果然都是寂寞啊！）”另外尹浩还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因为去年一年级今年跟我一样是二年级了，也就是说我万一再留级的话，不可能给几个单独留级的家伙开学了，到时候肯定会被踢的啊！）”哎，不过现在也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 第二十六章 跳跃的思维 第二十六章：跳跃的思维 前方隐约可以看见一二年级共同训练区的操场，那里本来是他要在两天前的能力测试所应该到达的地方。 陌生的同年级学员，熟悉的同寝室笨蛋，那些家伙在事故发生的那个时刻都在做什么呢？是一起对着暑假里发生的各种趣事闲侃，还是畅想未来的学习工作生活？又抑或者纯粹是男主高看了他们，其实也不过是在对林会长像脑残粉一般疯狂地打call？毕竟平日里无聊的训练生活需要大家给自己找一个脑内自嗨的对象，就算看到列车爆炸的新闻估计也只是“哦”了一声。 “（可无论怎么想，只有我一个人被落下了……明明，今年就可以跟大伙搬宿舍的。）”是的，明明，在常规训练中，他从来没有成为过队伍的负担，也从来不是脱离大部队的吊车尾。可到头来，就这么一次最关键的落后就令他可能永远也追不上他们了。可是这也没办法，谁让他当初为了观察那个白发妹子而没有选择及时下车呢？毕竟收益和风险并存，只不过那妹子升到了三年级而自己却留了下来，还把自己手机都给顺跑了，要说“放长线钓大鱼”的话，那这鱼线也真是够长的了，导致自己都有点拉不动，但天知道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啥时候才可能有收益呢？ 想到这里，尹浩不知不觉地就开始站在中庭里发起了呆…… “（嘶——奇怪的直觉又粗线了！）”就在这时，眼前白光一闪，仿佛触电一般，男主顿时又机灵地四下张望，因为在刚才又那么一瞬间，在对面二楼的透明走道上，好像有一个人在注视他，可当他抬头看向那里的时候，却没有捕捉到任何一个人影。 “（路过的教官？应该不会，我承认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比较引人注目，但是教官要看学生一般也都是光明正大的。我又没得罪谁，谁也不欠我什么……）”那么，这个时候又有哪个学员也会呆呆地站在那个地方出神呢？ “（兴许是，那天列车上遇到的白发少女也有可能啊！毕竟那妹子会瞬移……不过也有可能是学生会的人甚至会长呀！跟她们不得已打了那么多次交道搞得我身体都变得敏感了。）”一时得不出答案的尹浩眼见守株待兔希望渺茫，最终也只能无奈选择先回宿舍。 几分钟后来到宿舍大门前，那些曾经每天都能看到的景象又瞬间勾起了他许多发生与此的回忆，门前台阶的高度，两侧植被的清新，门扇的重量，还有雨棚在阳光下投影的形状，原来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理所应当，只有现在他才感受到自己已经是那么的熟悉。 “（不知道齐鹏飞这小子，会一个人在房间里干些什么蠢事呢？）”说起来这个姓齐的小伙子也不是啥合群的家伙，鹏飞以前也不叫这名，而叫做“程泊棠”，是他爹妈起的，听上去正经而又写意得一逼，文绉绉的意境与他本人形成鲜明的反差。但后来在一次由于魔能者叛乱导致的事故中被一位也是拥有超能力的警官以一命换一命的代价所救，除了绑架他的是一个据说“会变大变小变章鱼”的不可名状之外，具体细节他一直没有讲清楚，只说是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重量，为了感恩就把自己名字改成了和牺牲的对方一样，毕竟这条命是他给的那就要替他活下去，也只有对熟人才会使用他的逗逼属性进行狂轰滥炸，但连这个都是向生前的恩人学习的，实在有些没必要，毕竟性格是不能强求的，所以这跳跃的思维逻辑确实有些难以理解。 魔能者学员留级的事情，栋材教官或学校应该不会在正式开学前就马上公布，不过凭着鹏飞那敏锐的观察力，联想思路极其开阔的八卦能力，以及对于尹浩异乎寻常的关心，恐怕真不一定不知道。 而男主也不敢去推测对方知道了他不能一起升级会让齐同学有啥反应，虽然是个逗逼，但也是一个充满一腔热血而又极具破坏力的逗逼，万一突然也兽性大发，恐怕就要一起留级了，到时候又要一个宿舍都不用搬了，本来不用住一起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而那样就彻底血亏了。 “（……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尽管尹浩没太多兴趣再跟那大家伙住一起，但另一方面也受不了那些与离别相关的矫情。 “（但至少现在，我完全可以料想到门后的那家伙会是个什么样子……）”不一会儿他就又回到了自己所住宿舍的熟悉门前，“（这一次，你他娘的就放马过来！）” “咚、咚、咚——”尹浩可以按指纹或输密码的，但自己就这样直接进去了感觉气氛会太突兀，还是先试探一下为妙。 “啊……谁，谁啊？”熟悉的人声伴随着一声像是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哗啦”一下滑落的杂音，果然是他，而且现在干的事情八成见不了光。 “哦，快递。您的‘新棋社学习资料’我送到了……”一想到这样的机会也许是最后一次，男主不禁也有点想也稍微捉弄一下他好了。 “是……是哪方面的学……学习资料啊？”里头又传来了慌忙收拾东西的声音。 “啊，具体哪方面我也不是很清楚啊，不过我听发货的人讲是比较私密的‘学习资料’，特地交代我好好注意……”男主听说过这个梗，是其实就是以会长为主的几个社里漂亮妹子的偷拍黑话，“你快出来签收啊！不然我回头放去传达室了啊！（o(n_n)o哈哈~）” “啊别别别别！啊哦嗷嗷嗷——来了来了，我马上就来！”随着一阵像是滑铲一般的巨大动静，室内的齐同学那是三步并作两步屁颠屁颠地就冲上来如同把门撕开一般，“啊……尼玛……这！” “噗——”看到对方瞬间由兴奋转为石化一般的表情，男主也是差点忍俊不禁，一下子就把留级的懊恼抛出九霄云外，“你干啥呀？川剧绝活大变脸，还是西洋魔术大变活人？” “你吔屎啦，扑街仔！还大变活人，活人大便要不要看？”发现自己被嘲弄，鹏飞果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哼哼，说脏话是？犯罪的供词，我貌似已经听到了哦！要是教官知道的话……” “诶诶诶，哪里哪里，不过是暑假新学的特殊颜艺技巧，这不开学了给我亲爱的舍友展示展示么？”鹏飞果然马上就怂了，但开场依然摆出了这般不正常的表情，这货就不怕被人怀疑压根就不是正常人吗？ 第二十七章 有点遭不住了 第二十七章：有点遭不住了 “话说你真的对会长那个新棋社有什么了解么？”念及对方在会长常踏足之处也是经常神出鬼没，尹浩看看能不能提前了解到什么信息。 “哈哈！那你就算问到姥姥家啦！果然前天就觉得你有点不对劲了，果然是长期的禁欲生活导致憋不住啦？”这逗逼顿时就来了兴致。 “你瞎说啥啊你？不想说我就问别人了！”其实尹浩根本不知道还能问谁。 “行行行，不好意思，我懂我懂，进来进来，我小声点哈！”鹏飞的关注点果然和男主对不上电波，“据我长期观察，社里除了会长最漂亮哈，还有四个能算是比较漂亮的妹子，一个叫‘雷雨霏’算是比较清纯的元气运动食草类型，而相对应的一个叫‘王琰玥’当然就是热辣性感的御姐食肉类型，如果你要是折中一些的话……” “停停停，我暂时不需要了解这些有的没的。”尹浩果然越听越不对劲，“你能不能说一些平时他们都研究什么，加进去要有什么条件之类的？” “哦，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说啥都不肯进去么？会长大人亲自来说清你这木头都不为所动，看得我好嫉妒……哦不，好急啊！怎么？现在才终于想开了，可人家也是有尊严的，还不一定白给……哦不，白要呢！” “哈啊？” “就是说你得亲自给会长说说好话，不行的就要去求啊！跪下去舔啊！我还求之不得……啊不是，就是打个比方是很难的意思。而且这还不算完呢！你以为我以前就不想进去陪小姐姐们玩耍么？好不容易要来一个面试的机会都被我给搞砸了呀！” “哦？想不到你这逗逼还有点行动力哈！我怎么当初都没听说？” “嗨呀，那时候我真是太特么嫉妒你了，可谁知道你就是这么食古不化，外面有人都在说你不是弯弯gay就是钢铁直男，还有女生问我咱俩到底谁是0谁是1，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连带着我健个身都会一起风评被害，我还想等你进去了我好去直接跟你拉个关系，谁知道你就这样把学生会给得罪了，那我当然只好另想办法喽！” “这些虚的少扯，我想知道的是面试的事情啊！”尹浩入得门内，回身就把宿舍大门“嘭”地一下立刻关上。 “哎，反正对我来说要求还是蛮高的。首先每一门文化课都要及格，起码补考也得过，这就让我有点遭不住了！” “呵呵，我说你上学期怎么突然开始各种补习了，原来是这样……” “然后嘞，下棋也要有一定水平，但测试的棋类中居然没有我最擅长的飞行棋！毕竟也许属于超能力的一部分，我玩飞行棋跟谁都是五五开……那就只好在杀王棋和落子棋里两个大类里面挑喽！我觉得自己以前还是玩过的……结果我再仔细问问，才发现我小时候就玩过什么斗兽棋、军棋、跳棋、五子棋在里面都没有！” “哎呦，看来会长真的很严格哦！” “别提了，反正我英俊的外表和强壮的肌肉都是不能加分的，所以我认识的几个喜欢偷拍……哦不，喜欢收集资料的熟人想要进去反正也是各有各的难处，有两个是比较会下棋的，结果也死在思维定式上了。一位老兄下国际象棋最好一次把对方的国王逼到角落动不鸟了，结果居然特么算和棋？这在中国象棋里难道不算赢么？” “哈哈，那还是规则不了解啊！怎么能算思维定式咧？” “反正之后都赢不了，更不要说后面更难的围棋之类的了。虽说都是按普通人学棋一年水平来让子的，但咱平时都这么忙，没天赋确实很难进的呀！还不如平时当当狗仔来得省心呀！” “所以她们平时研究什么你们也不知道的喽？” “不知道……但我觉得还能研究什么嘛？不就是天天发明新的棋类讨论讨论么？反正有拍到的人说大部分人都自己划个小圈子自娱自乐罢了……后面还朝学校里推广了两个棋类，刚好一个是杀王棋，一个是落子棋，但我稍微看看规则就觉得卧槽真特么复杂，就算你掏钱搞比赛我也懒得研究啊！不会有多少受众的啦！” “那你不知道会长同时也在研究棋类的通用ai么？跟她研究的各种深度学习啦，p对np问题啦，维度灾难啦各种课题有关呀！” “哈？那我就不知道了……而且你刚才说的课题名真的是中文么？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我咋一点都听不懂咧？” “得，白问了……”绕了一圈，尹浩发现鹏飞知道的东西甚至还不如自己多，当然这范围限于他想知道的情报，其他花边…… “不过‘小肚子’你呀！按要求进去倒应该不难？”小肚子是对方给男主起的绰号，还是不常用的绰号之一，“你平时学习训练神马的也都不比我差……” “是都比你好很多好不好？！”尹浩正色道，但慎重思考了一圈之后，觉得只有体能除外。毕竟回想起刚入学某日测百米平地跑时，这家伙随随便便地就跑进了7秒内，足足比自己快了4秒多，虽然之前就听说他在能力测试中“自利”方面出类拔萃，但只有亲眼看到这种非人成绩才体会到下巴都快掉的感觉，于是还是补上一句：“好，除了比蛮力上……（跑得快还仅仅只是蛮力的一方面，反正我见过的自然人撑死跑9秒多身体就要崩掉了……）”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刚说到哪里了？哦……都不比我差，然后你的特异功能也是在计算演算上面嘛！那除了解题、分析，下棋应该也能派上用场啊！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会长才一直邀你的？到时候呀，你多说说好话就行了，唉老天真是不公平啊！” “哈哈，智商这个东西毕竟是天生的，勉强不了的，乐观地面对生活！” “我一直很乐观的呀！等你进去我就更开心啦！想想我终于有一个熟人也真正打入新棋社内部啦！到时候呀，还请帮助兄弟多拍几张内个……” “哎哎哎，等等等，你是要干啥？你知道学生会会长是啥背景不？你我又不是新闻社的人，乱搞这种在学院里被发现了是会受到处分的我跟你讲哦！” “哈？啥？啥？我可什么……也，也没说呢！哈哈，哈哈……”也许是以前领教过男主的刚正不阿，齐同学又一次秒怂。 “之前不是还说，问到姥姥家了么？新棋社里还有几个漂亮妹子是谁啊？”尹浩突然一脸的怪笑。 “别别别，你这行为可是欺骗纯洁少年之心，并以之要挟定罪的恶魔啊！” “吼吼，那我这是撒旦还是路西法呀？” “额，这里可没多少人信那些，知道也就是玩梗……反正我觉得你这一套跟钓鱼执法有什么区别嘛？瞧你这一个暑假都学了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恶魔还是钓鱼啥的不是关键！我只知道偷拍和擅自潜入在普通的学校都是不允许，在这里更是重罪知道不？” 第二十八章 不信你闻闻 第二十八章：不信你闻闻 “就算你这么语重心长地跟我讲，那种事情我又不会亲自去做的呀！”傻大个笑起来还是有点憨厚的。 “切，表情这么阳光，然而我看到的说服力恐怕连个five都不如。” “nonono，我可是超中央高校级别的良心啊！” “等等，你这是啥？”方才尹浩一直在仰望对方，不经意间低了下头就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情况，“我说你的良心啊，难道是只配活在‘裆’下的吗？” “啥？” “喏！”男主猛地一瞅对方下半身，“我去！你自己说说你干了啥？手上好几个‘小目标’的大单子是？”这里一个小目标指代一亿，至于手上的大单子，懂的都懂。 “哎呀，你也不看看气氛。”鹏飞两手一摊，就硬摆烂，“宿舍不就是做这种事情的吗？而且以我的带手笔，起码几十个‘小目标’哈！” “呕，我可没在这方面跟你开玩笑，你给我等着！”尹浩立马上卫生间洗手去了，冲完出来就见对方依然那么叉着腰，甚至还一脸自豪地笑着，“咳咳，要用一个词来精确概括这一幕的话，那应该是……笑尿？” “啊，这个？我只是刚才被你吓尿而已呀！”所以说，关键就是差了一个字么？ “如此淡定地吓尿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尽管气得要死，但男主为了将自己与对方区分开来还是要尽量保持风度，“顺便说一下，我对你的兴趣也毫无性趣，赶紧给我整齐唰的收回去！” “哎呀，你不要慌呀！你之前敲门吓我一跳，然后又说有新棋社的学习资料了，我就一激动把桌上的饮料瓶子给打翻了，饮料倒在那个地方都不行嘛？我还准备擦擦来着……” “你喝的啥呀？你以为我会信么？” “干嘛不相信嘛？我喝的xx快线行不行嘛？就是会有这种颜色的呀！不信你闻闻嘛！” “噫！别别别……你不要过来啊！” “啊对对对，我摊牌了行？报告：咱刚才就是在‘哔——’，请舍长大人处决！”鹏飞说话怎么还自带消音的？ “得了！你那精力谁不知道？不管多少次，都是元气满满的好不好？就算我信你的可以了不？”尹浩也是无可奈何，“不过这种事是可以用报告的表情和语气来说的吗？还有，xx快线给了你多少推广费，我xx牛奶出双倍！” “唔……我还恰不到内种饭啊！所以只好屏蔽了呀！” “（又在酝酿什么糟糕的发言了？）” “不过你还是得先赔我的xx快线啦！”对方还真拿出个空瓶子，难道真的误会他了？ “我赔你……e，赔你妹啦！”男主本来又快憋不住国骂了，结果还是出于素质选择了一个不存在的目标，“那你刚才到底做啥了？哦，蹭得累？还是什么拾取节操的新姿势？” “我这可不是蹭得累，这是狂蹭都不累死！” “我已经听不懂你这是哪国语言了……”不过，尹浩大体上也算是明白了敲门时听到的声音是什么了，鹏飞虽然逗逼，但也不至于把过于乌七八糟的东西摆到宿舍里的明面来看了，“算了不管啦，你先给我穿好行不？” “我倒觉得我应该更直接去换一条干的来呀！” “那你先去卫生间换，我一会儿还有事情要跟你扯……” “……嗯，好了。”一分钟之后，焕然一新的齐同学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了出来，一看到男主眼神里就顿时洋溢着深不可测的羡慕之情：“哎哎哎，瞧瞧这是谁来了？这不是我们故事的男主角杜尹浩同学么？你不是正身负重伤，躺在医院里接受一群美丽而丰满的护士小姐姐的精心照顾么？” “哎尼玛嗨呀！你这反射神经是不是先要从每个脚趾头连完在绕一圈才能输向大脑啊？实在不行你能不能先重启一下，或者干脆换台脑机子？” “啊，由一群美丽而丰满的护士小姐姐各种贴身照顾，真是太让人羡慕嫉妒恨啦！” “太腐朽了，护士又不是‘妹抖’，而且我才不像你半身不遂！” “啊！你居然没有否认被一群美丽而丰满的护士小姐姐照顾哇！” “哎呦我去，一个‘一群美丽而丰满的护士小姐姐’你都已经说了三次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尹浩方才好不容易平复一下，又开始烦躁起来，“而且前天伤了不少人，反而我没啥问题，她们主要都在照顾别人呀！” “那就……因为你在睡梦中所以没有看到的一群美丽而丰满的护士小姐姐！” “多一个可疑的定语也没有多大的差别啊！咱不能换一个正经一些的话题么？刚才你去卫生间，是不是导演在你耳麦里喊，哎呀作者家里有事该摸鱼了，一会儿出去随便水点字数应付了事啊？内个，‘编剧’上一本被腰斩的剧本要不要了解一下？” “哎，换个话题水呀……”于是齐鹏飞立刻就摆出了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然而那肯定是表象，其实鬼都知道他脑子里动的绝对又是什么一会儿说出来会让人无语吐槽的鬼主意。 “（这家伙，都三年级了，还真是半点往好的长进和变化都没有！甚至病情还进一步加重了……）” 齐鹏飞，原名“程泊棠”，身高大约两百八十公分，体重也近乎两百八十公斤，百米七秒以内，硬拉七吨以外，内向型技术等级据测试据说是lv·33，几乎全部都点到了代表额外超强体能的“自利”上，其最主要表现就是为会让身体毫不减速地不停持续发育。 已知他改名前就是个傻大个，改名后又新增了逗逼属性，任何以此为条件的命题都不可能得出其他正确的结论。 假如天顶星人之中也存在着逗逼，那么内个逗逼肯定是嫌地月生态圈太祥和了而心生嫉妒，于是便克隆了自己的一部分撒到这里到处兴风作浪。 总之，他已经完全不是一个能够单纯以“白痴”、“天然”、“绅士”之类简单的形容词来清楚概括的男人了。要是真的能以“狂蹭都不累死”作为一种谋杀手段，齐同学或许可以让旧世界的吐槽役都灭绝，大概…… 想当年刚认识这家伙时，他虽然已经够能闹腾了，但还不完全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但是由于造了某件事的孽，原本应该住在各自六人间的男主和男配就这样被安排到了这个比较单独的三人寝室，并且目前就只有他们两人住，舍长自然也只能给尹浩了。 而相比其他寝室吵吵嚷嚷的氛围，这对于尹浩来说也不完全能算得上是坏事。但可惜若要他自己来摆平这家伙的逗逼，感觉还不如回到之前的宿舍去算了…… 第二十九章 刚正不阿 第二十九章：刚正不阿 “啊对了，话说回来，你居然还真的就这样毫发无伤地回来了啊，我还打算明天给你去上香呢！杜尹浩老爷生前也是一个体面人啊！” “上香祭拜就代表你以男主为荣？荣誉可是要付出行动的呀！而且我毫发无伤倒也不至于……话说你没事喝xx快线干嘛，别告诉我那玩意真的壮阳啊！那玩意儿给了你多少钱，我xx牛奶不行，xx可乐再出三两倍！” “哈哈，你怎么也回来玩这梗了嘛？而且要让我吹可乐壮阳，两倍貌似有点不够哈！不过嘛，我倒也不是真的信，只是觉得喝一半的xx快线瓶子用来做供花的花瓶是不是更好呢？可惜现在就撒了剩一半的一半了。” “啥玩意儿？”尹浩顺着鹏飞的眼神看去，只见他背后的桌面上确实又横放着另外一个同款式的塑料瓶，里面有一些白色的液体已经撒了出来，还有些正一滴滴地顺着桌子的边缘往下滴，“嚯，看来我错怪你了，你还真的不是在撸哈！（这家伙……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哎呀，瓶口太小我也塞不进去哈！” “我去，你还真特么试过啊！” “不过要是塞两只菊花进去还是没有啥问题的……啊不对，菊花貌似应该是被塞的一方？” “噗！最欠塞的是你？”男主说着拿起那瓶子高举过头顶，刻意摆出一副威慑的姿态。 “来啊，有本事就塞我呀！” “闭嘴啊尼玛的！” “是啊！你要塞我的话，一般都是从嘴巴开始？” “嘴？” “哦不好意思忘了你太矮了，我还要蹲下来才行……” “啊啊啊……我去你大爷的！这难道是腐文吗？不要小看腐向啊kona！”只要稍微一想象那个画面，一股本能的厌恶感就在一瞬间阻塞的尹浩的思路，甚至哽咽住了他更多骂人的话，虽然他对与妹子接触的机会不是特别感兴趣，但那也不意味着就能随便掰弯呀！那简直就是刚正不阿的他所绝对无法触及和接受的领域，“啊啊啊——我败了！我真是输给你这为了逗逼而不惜一切的精神啦！啊啊啊！” “啊？我们的男主这又是咋了？”鹏飞一脸笑眯眯地望着挥舞着瓶子摔着液滴而癫狂不已的尹浩。 “我也想知道啊！我这是……怎么了啊？（那个一贯被认为是理智到无趣，思考至过剩的我，为什么会被这种乱七八糟的对话卷进去了啊！）不行不行，让我冷静一下，让我冷静一下……（而且现在还产生了远胜于被留级的挫败概，好像就我这水平被留级那都是应该的！）”男主停下动作，深吸一口气，坚定了自己最新的判断，“齐鹏飞，你这家伙，其实是内个大魔王的分身？” “哎呦，说我是天顶星人的卧底啥的，我耳朵都快听到怀孕了，你这一套新说辞有点想法哈！” “至少说‘起茧’？” “这种细节你都要吐槽……来来来，什么叫大魔王的分身？请开始你的表演！”对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也没什么，我就是听说，妈的在每个世界降临，被称为‘反正是很厉害的家伙’的存在已经毁灭了无数的轮回，各文明中的佼佼者通过上一代的指引，分析与消灭崩坏的可能性，保卫着智慧生物的最后尊严……” “干嘛闲着没事又把我之前看过某网文的简介复述一遍嘛？” “哎呀，什么某网文，这些讲的那么高大上，但其实不都是内个叫‘吴晓双’的前男主跟不同世界线的妹子生的孽子，然后变的各种各样的大魔王，完了回来互怼争老妈给害的么？” “人家是其他故事的男主嘛！就算再狗血‘导演’都要给他找个不管能不能说得过去的理由来让他把男主位置坐稳呀！搞不好人家现在正天天被采x液，爽得要死要活，所以我就觉得你以后也是前途无量啊！” “哎呸呸呸，我才不要像那个什么晓双那样后面只能被软禁下半辈子……但我老早就觉得你的说法不靠谱了，不然我顺着你的讲法，我要真是男主，那你也只能是大魔王的分身了呀！只要搞蠢我这个男主，你们大魔王就可以得逞了呀不是？” “哈哈，这都被你发现了啊！怎么办？只能除你而后快了呀！” “还‘除’我？你怎么不加我，减我，乘我，平方开方我？” “切，哎呀，尹浩你的笑话也很冷的呀！”鹏飞又在皮笑肉不笑，“明明知道我只会玩加减法的，下棋应该够用了呀！” “去去去，总之，我看学校的资料应该不是小说？那里面，吴晓双当时就是被其中一个叫‘杨柳栩樱’的魔王分身拉入各种各样的异世界无数次，安排了各种剧本演戏洗脑了无数次，虽然每次都被其他魔王揪出来吊打，但晓双最后给搞得心态爆炸，什么都不相信了，才有了后面我们这各种各样协助调查的组织成立。我觉得你呢，现在也快要把我给搞疯了呀！” “那《金瓶梅》还是《水浒传》的同人文呢！谁说根据现实资料就不能写小说了呢？” “所以你脑子里怎么竟装着这些东西？” “嘿嘿，你消消气，千万不要动了胎气呀！” “鬼的胎气，耳朵怀孕的是你好么？还有，什么叫xx快线的瓶子适合当供瓶啊？那里面是蛋白质啊，植物能直接吸收动物脂肪蛋白的喽？” “哎呀，前天不是打电话觉得你内里很虚么？所以才用这个瓶子上供啊，希望你至少在阴间能阳刚雄起啊！” “那特么说了一圈不还是壮阳么？既然xx可乐不行，那我xx牛奶再回来给你二十倍！（哦天呐我在说什么？）”尹浩话音刚落心里猛的一惊，一跟鹏飞扯淡形象就全崩了！ “得了这通货膨胀的能赶上修仙小说了，你就认识几个牌子啊都快给你整破产了……嘛嘛，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你能平安无事地回来，就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哈啊？”而面对突如其来的正经关心，男主的心里更加混乱了，“突然乱入这么一句人话，你的脑子没出问题？” “哈哈哈，我平时就是这样的啊！毕竟除了你，这学校大概没有愿意主动和我说话的同学了呀！” “呵呵，算你有自知之明，既然知道是这样了，你难道不该更珍惜我一点么？” “干嘛？我一直很有b数的呀！看到你快疯了我就往回平衡一下嘿！不然要是你就这么挂了，那我就只能和我的双手孤独终老了呀！” “不不不，你双手能做到的事情我恐怕是做不到……（各方面都是如此）请务必不要拿我和你的手相提并论好？” 第三十章 演都不会演 第三十章：演都不会演 “不过呢，话说回来，你错过了三年级新生的能力测试没有成绩，后面还有补测么？” “啥？还有补测？”尹浩立马抬起了下巴，仿佛找到了新生的希望。 “没有没有，我只是问一下有没有补测，毕竟以前很少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缺席。不然估计是要被留级的？” “哎……你都知道啊！”刚伸出的下巴又缓缓缩了回去，他想自己早该料到了：“的确是这样呢，哈哈……” “妈妈的还真要留级啊？！”齐鹏也是有些惊讶，而后随着男主再次品位着自己心碎的声音，罕见地沉默十几秒后又强颜欢笑：“哎，为我们的舍长默哀三秒——三、二、一，时！间！到！科科，那……那不知道你以后又会跟谁一个宿舍呢？” “哈，只要比你稍微正常一点我都能接受，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会不会被新舍友赶出去？” “谁敢？”鹏飞只恨不能拍案而起。 “谁不敢？”尹浩也故意怒目圆瞪，“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还有谁能像我这么好心？” “哎呀呀呀，不要摆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嘛！完了完了，话题又跑得太远了，我们刚才又聊到哪里了？” “嘿嘿，是啊是啊，聊到哪里了？好像是……留级换舍友？”男主松了一口气，其实他本来就是装生气，可对方居然连这都分辨不出来。 “我想想……好像是……”齐同学还煞有介事地咽了一口口水，“就当给你送行了，给杜老爷子上供？” “我打——”那一瞬间，尹浩的身体不听使唤地就行动了起来，那是一种出自本能的条件反射，一种不堪吐槽的劳累辛苦的反抗，一种灌注了全世界吐槽役最强大力量的终极肢体语言——只见男主握紧拳头，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全力跳起照着对方的下巴来了一记凶猛的升龙拳！ “哈！我都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了，不作死就不会死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啊？”然而鹏飞虽然应声中拳却纹丝不动地原地愣了一小下，连一点反应动作都没有，还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瞪了好大一眼才捂着下巴“哦呀啊啊啊啊啊”地倒在地上。 “呼——”男主长舒一口气，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我这到底是咋了啊？刚才那一拳打同学算是下死手了？我根本不是那种会因为意气用事而一时冲动做出鲁莽行为的人啊？）” “啊啊啊，好痛好痛！”而那逗逼虽然表面上满地打滚，但实际上那表情假得要死，演都不会演。 “齐鹏飞，你特么果然就是大魔王的分身来摧毁我的意志的？！” “呜呜呜……我是大魔王的分身什么的……以后也要听得我耳朵怀上双胞胎不成么？” “那我祝你早日难产！” “是‘帮助’的‘助’么？” “是‘猪狗’的‘猪’啦！嗨呀，真是侮辱了动物朋友！” 没错，“导演”快水了快一万字，就为了展现二年级以来男主跟这逗逼在训练之余的对话日常……哦，好，除了最后面那一拳。 回想起过去那些以齐鹏飞为中心度过的扯淡岁月，荒诞不羁，略伤大雅，可惜，今天也只能到此为止了。甚至在将来，像这样的日常，也已经没有被允许进行下去的时间和空间了。 “哎……”再次彻底平复后的男主看了眼时间，说道：“小伙子，我得出去一下，门禁时限之前会回来……” “e=(′o｀)))唉个啥？难道你已经另觅新欢，准备弃我而去了吗？” “切，我只是去找找我手机！前天在车上……哦不，在摔下来时给了学校里的一个同学好像，去看看有木有消息。”如果说是车上的话，可能有点太不正常了，一会儿对方又要好奇满满地问东问西，再被供出是个妹子的话又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了。 “哎，我说怎么这两天电话你都不理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你造么？你那天出事，我测试完之后就立马请假跑过去看了，不过你好像已经被拖走了……” “什么叫‘拖走’……好，其实我只是觉得再呆下去又要变得不正常了，我可不能给魔王的分身提供太多信息呀！拜拜了您呐！”说完男主就头也不回地拉开门准备跑出宿舍，但却被后者一把拽住。 “嘿嘿，到学院目前为止你对话最多的角色居然是我这样一个‘怀上双胞胎’的角色是不是很苦恼啊？你信不信我连这对兄弟的名字都想好了？” “嘿呦？想不到你还认真了啊？”正因为认识到双方体能上的差距，尹浩也是毫无挣扎念头，只能寄希望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对方，“好好，我倒要听听，你又给你孩子起了啥名字？” “败絮其外和败絮其中！怎么样，很好记？”尹浩也完全不考虑姓氏，以表示轻蔑。 “哎哟我去你的要不要这么黏？！讲道理，你这家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隐藏女主么？刚才辣个突出物是x多多上拼来的吗？” “这都被你发现了？！消音消了个寂寞，不过这么高大强壮的妹子在人设上恐怕有亿点点吃亏哦！以后要是有读者炒股票的话……” “（我去他的居然又开始扯起来了，快从我眼前消失！本来还有一点离别的伤感的，现在被他这么一搅和又感觉自己宁愿盯着寝室大门也不想看那张逗逼连啊！得赶紧找个合适的借口先摆脱他！）” “啊内个，栋材教官让我回来之后要找他一趟，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尹浩开始打哈哈。 “什么啊？搞了半天你的新欢居然是……” “咳咳，需要我把你今天的这些话也告诉林教官么？” “啊不不不，您慢走！我就在这里等您回来！不送！”鹏飞立马就松开了手并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哈哈，不用等我，晚饭自理啊，回！见！” 咣——当—— 男主最终还是得以摔门而出，夺路而逃，一边跑心中还一边疑惑着：“（特么这家伙，暑假积怨位面太深了？果然从最开始就不该陪他这么逗下去的，我都快要魔怔了呀！哎……）” 第三十一章 说话的语气 第三十一章：说话的语气 所有教官的办公室都集中在中庭的办公楼里，至少是明面上的地方之一，栋材教官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如此简洁的三层办公楼内就容纳了全校所有的教官，处理全校的事务，显然是不可能的。要知道相比很多非魔能者机构地面上的奢华办公楼而言，这里的对外展示的一切对比上头拨下来的大量转款资金，简直是简陋到了某种苛刻的程度，而这其中却又并没有多少腐败的成分，完全是某种意义上的安抚人心…… 当然这些东西可不是尹浩现在想去纠结的，本来林教官是让他直接找学生会的，有发现什么其他问题才回去找他，现在就这样直接去找他要是被问起学生会的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不管怎么样，在去学生会之前，男主还是迫切地想先见一见教官，只是就怕到时候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请让我不要留级！给我一次补测的机会！我不想在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却突然无缘无故地浪费一年啊！我是在列车上被另一个遇到困难的同学拖累的才坐过站了，而且后来出事的时候我也有救人的举动啊！不信你们去看车上的监控啊！求求你了，只要能让我今年升入三年级，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啊！哎……要不要这么卑微？）”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海里稍纵即逝，很快就被尹浩抛出九霄云外，要是靠嘴巴求情就有用的话，这个世界就不需要什么规则和法律了……当然在人工智能掌控一切之前，法治的背后必然还有人治的存在，但是自己虽然曾经因为能力出众被一些人关注或关照过，但说实话除此之外他就没有任何更有力的背景了。 “（哎呦我去，我这是都在想啥呢？要不问问之后的其他出路吗？比如二年级可以参与一些其他的什么活动？可以为明年提高进入三年级的概率又或者依然是一场能力测试一刀切？但貌似没用？就算有，这种乞求也不过是缓刑而已……那可不是我想要的呀！哎……）”男主心中情不自禁地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杜尹浩！”这个时候，传来了昨天那个令他不寒而栗却又在今天迫切期盼的声音。 “啊，林……林教官好！”就在彷徨与踌躇之间，栋材教官已经毫无察觉地出现在了他的背后，他的双手依然背在身后。 “嗯，你好。”对方微微点了一下头，“在发什么呆？有事找我？去过学生会了么？” “是的……哦不是，还……还没有。”前面一个“是的”用于回答确实找他有事，后面一个“不是”则代表这个问题不能一概回答，“呃，那个……我确实找你有事，但是还没去过学生会，因为……因为……”但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没办法自己说出来，“（p，是被逗逼带怂了吗？我最近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杜尹浩！”教官见他吞吞吐吐，又提声叫了一下。 “啊……是！”尹浩顿时站直了身体。 “在前两年的训练中，其他教官都评价你是一个理智、聪明、细心的学员。能够迅速地把握现状，并做出合理的判断和行动……”对方说着吸了一口气，“除了有些偏科，将来很有可能成为一名出色的超能力机构工作者。” “嗯，谢谢……” “但除此之外，你觉得自己还差些什么呢？”方才提的气又呼了出来。 “大概……还少了些果断？” “果断？但你好像很在意是？”教官又长吸一口气。 “在意……什么？”尹浩惊慌地抬起头来。 “很在意我的动作？可我现在基本没有什么动作……你都只能关注我说话的语气了？” “啊？对不起……” “你真的关注过自己除了‘心理补偿效应’外这么做的意义么？我见过不少从小就变成孤儿的人，但很多在找到自己的家人之后，并不是觉得自己完成了目标，反而陷入了更多的纠结之中……”栋材教官板着那张一如既往的脸，丝毫无法揣摩他得到的回答到底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如果只是说‘果断’的话……我明明是可以做到的啊！）” “现在，你想好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吗？现在刚开学，我的时间可是非常宝贵的，请你弄清楚我说的话再来找我可以么？”说着对方转身就要走。 “啊，林教官，请等一下！”尹浩不甘心机遇这般流失，自然果断叫住了对方，并选了一个不算特别迫切的问题：“问一下……我能不能稍微了解一下，那一天跟我在同一列车上的魔能者学员，就是那个有着银色的长发和瞳孔的女生，她的……情况？好像是其他学校转过来的？” “嘶——”对方深吸一口气，半侧着身体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思索着什么。 “呃，如果不方便说的话……那么，不好意思打扰了……”见到对方似乎有些面露难色，男主下意识感觉自己触及了一些自己不太该管的领域，看来话不投机，只能尽快离开。 “哼，其实也没事。当时和你同乘一列车的那孩子，的确是我校今年才接收的三年级学生，之前是在其他地区的魔能者培训机构，不过因为今年一部分回归的漂流者被分配到此处降落和收管嘛！并且其个人也有强烈的意愿来到我校，又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 “哦，总之以后就变成跟我同校的学生了是？” “是的，她前天迟到不足十五分钟，按照规定依然可以参加测试，只是成绩会被扣分，但即便如此在这次能力测试中她也是位列前茅的。” “那么……她的名字？” “呵，现在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用不了几天全校应该都会知道了……她叫‘顾颖颢’，‘顾’是‘照顾’的‘顾，‘颖’是‘新颖’的‘颖’，但接下来这个‘颢’啊……” “怎么了？” “好像不是啥常用字，不过相传唐朝的时候，诗仙李白在黄鹤楼上提到一句……” “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没错，就是那个‘颢’。刚好，她名字后面两字听起来还跟你一样来着……” “顾，颖，颢……”男主用右手食指在左手手心上默默比划了一下这三个字，“（嘶，都是同一个‘页’偏旁啊！莫非是什么超能力家族？但那也正常好！）” 第三十二章 意外收获 第三十二章：意外收获 不过姓“顾”的这个魔能家族好像没怎么听说过，应该是之前外族分支入汉后改的汉姓，虽然那个白发妹子光看上去就感觉绝非等闲之辈（即便她貌似因为交流有问题已经等了好久的“闲”），但想必平均实力应该是不如会长那边的。 “（关于魔能者的历史，学校都没怎么考，我也就是把课本随手翻翻的程度，可以说除了林氏有认真看过以外，其他的我还真没留下什么具体的印象……）” “还有这次申请留级的是一个姓雷的学员，原来不是我教的班级，留级的理由也与列车爆炸没有联系，只是单纯的巧合。” “这……莫非我当初想多了，自己还有同伴一说么？（哎呀妈呀，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你还没去学生会是？刚好她们今天还要处理新升三年级学生的事情，要不我明天在学生会主席会的会议室等你好了，林会长也特意交代了到时候她也在等你，所以早点过去知道了吗？没有什么问题？” “额……不，没有了……（果然，奇迹还是不存在的……）”之前尹浩对于自己还有希望今年升上去这种事情还怀着担忧的心情去期待着，似乎还是有点天真了。但现在他并不想让这种幼稚的软弱乘虚而入，不然在某种意义上，这不正说明了他其实真的没有资格回应那些人的期待么？ “栋材教官！我还有事情要报告！”男主心中暗自决定该下个决断了。 “讲！”对方也将测斜的身姿转直了。 “希望明天我的舍友齐鹏飞同学搬入三四年级的学区后，教官能帮我问一下我手机的下落，当时我在列车上交给那个姓顾的同学了，因为我当时怕自己交代在那里了，而她却好像有带人瞬移能力，但好像最多只能带一个……” “瞬移能力？”教官眉间微微一挤，但意外的目光在坚毅的双目内又转瞬即逝，“可以，但为什么不是今天？” “今天啊……我不想那小子这么快就对我电话各种骚扰……我离开之后，他没问题？” “齐鹏飞的情况虽然有点特殊，但我相信学生会能处理好的。” “那好！教官再见。”尹浩最后站直了跟对方行了一个学院礼，说起来那姿势跟过去华夏国少先队员敬礼非常像。 “杜尹浩！”但对方好像又不肯轻易放过他了。 “哦，是。” “还有，别忘了！” “嗯。” “而‘那——’还是远远不够的。”绝对是有意拖了一个长音强调道，明明平时说话很少拖泥带水的。 “好的。” “那就这样！”教官终于放下双手。 在大部分时候，尹浩和栋材的对话总是像最后那几句一样简洁而缓慢，也只有这两天，在训练之外，分别之间，才会推心置腹地多说几句，不知道以后还能有多少次机会能够四目相对。 “打扰了，林教官！”尹浩再一次朝他深深地行了个礼。 “你自己努力！”对方最后也没有多余的话，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就转身过去，脸都不侧地渐行渐远。 “是……” 在和林教官告别之后，尹浩在学校外面晃悠了大半天，期间也有经过学生会所在的教学楼底下，但是回想起教官的交代还是不要这么急着打搅对方为好，一直到晚上临近门禁时限才回到宿舍。 而走到自己寝室的时候，整个宿舍都已经熄灯了，二年级新生很快会搬到这里，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自己还不用搬宿舍，但肯定是跟齐鹏飞一起住在这里的最后一个晚上了？ 房间里十分安静，没有多余的扰动，也不知道是那家伙偷偷跑出去了还是已经睡着了，又或者藏在什么地方暗中观察，随时准备“德玛西亚”般地来一记破隐一击？ “（希望他还是睡了！这家伙人高马大的，醒着的时候吵的要死，但睡觉的时候却超乎寻常的安静，不磨牙不踢被，打呼声音也基本听不到，也是奇怪了哈！）”男主取下腿上的固定板与肩上的膏药，顺手丢进了垃圾桶，稍微活动一下感觉得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哎……想起来，也不是没有放弃的打算。”精神舒缓下来后，兀自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要是以后不能顺利毕业，我也只能先回到福利机构去了……不行，年纪太大了，也回不去了？所以接下来……又该怎么做？隐藏身份，参加普通人学校的自考？）” 从被收养至今已经有将近九个年头了，院长、警察，还有父母消失前认识的人，也曾通过各种途径寻找他的父母，残留的指纹、毛发，生活用品可能的购买记录，特别是知道他们能使用“幽能断裂式”之后排查的范围可谓是缩小了很多，但却依然没有半分他们的真实消息。期间他甚至才明白，人除了父母还是有其他亲戚关系的，但他们从来没跟他讲，而且好像也确实没有。 可以说他们真的是因为某种原因而下定决心失踪的，用普通人的寻找手段可以说是已经走投无路，尹浩得知爹妈和自己都拥有超能力之后，才决定以通过进入魔能者的社会来获得新的门路。 但是，这些魔能者除了身材都特别高大，以及拥有一些物理学生物学都无法解释的特性之外，在作为人的本质上其实跟普通人依然是比较接近的。 他们当中很多也有着贪婪的欲望，暗自准备随时颠覆整个社会的结构，所以目前只能被更为强大而忠诚的力量所束缚。而像鹏飞那样偏战斗系的魔能者，将来或许就会直面那些不服管教的叛乱组织，他的恩人，他现在名字的由来，好像就是在这样的战斗中牺牲的。 也有一些是可以用金钱雇佣来在法律的边缘做一些擦边球的事情，这部分组织游走于不同形态的社会中，在哪里都有大量的关系网和情报网，最近因为部分漂流者与天顶星人的回归，要控制舆论和地盘，政府也加紧收编与改制了不少。 而还有一些的，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没有那么接地气了，在政府高层机构工作的魔能者对于他们社会之外的人几乎没有什么私情可言，就像齿轮一般做着只有他们才能做到的事情。而不喜欢的理由就是这些家伙太过干净的秉性已经完全不像是人类了，是否犹如许多人一直在担心的那样，人工智能已经渗透入政治活动中并给许多执行者暗中洗了脑？这方面官方原则上不允许民间的研究但可没禁止自己的使用啊！ 第三十三章 一定要拿下 第三十三章：一定要拿下 不过有官方背景的魔能者组织在地月生态圈范围内都有着极高权力和影响力，要获得情报自然是第一选择，不管男主父母为其中哪一方工作，都会更容易被找到。所以除非能有能力和公共安全领域的相关行业的异能者从业者接触，在别的方面尹浩实在想不出更多的办法来搜集关于自己爹妈的请报。 “（如果不能从这里毕业的话，那么还要和官方的魔能者接触，我所剩下的途径就只有……）” 考取功名，当上大官吗？ 哦，这个肯定是在开玩笑了，首先考公务员就够喝一壶了。尹浩各个科目成绩极度偏科，除了数理化，其他不能靠算的文化课在他那边因为平时训练的时间占用都是没怎么读，勉强及格的水平，要是像他这样的人都能在这么卷的大环境下考上公务员，那上天对于那些努力读书的人也太不公平了！ “（不过也确实有一些读书方面的天才呀！就算我肄业而转行努力读书考上公务员了。还是靠小说里的官场文生搬硬套？但我也没有挂呀……明明人际关系就是我之前最头痛的东西。那我为什么不先去买股票发财呢？要是我都能当大官，那这个社会也差不多快要完蛋了。那么，还有什么别的出路呢？）”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林栩棋会长，不过普通的关系，不论是一般朋友还是合作伙伴，恐怕都还攀不上林氏家族，除非…… “嘶——”尹浩又一瞬间联想到林栋材“倒插门”的经历，顿时皱着眉头又倒吸一口凉气，“不行不行，她会把我压死的……” “哎，看你又叹气又倒吸凉皮的，咱教官跟你说了些啥呀？”一片沉默中突然从上铺传来鹏飞的声音，“要我坐你身上吗？还什么压死的。” “哈？看？” “哦，听！” “没什么，只是让我明天赶早去趟学生会。额……（糟了，这家伙果然还没睡！）”由于在专心思考自己的事情，男主不由自主地就如实回答了对方突如其来的问题，而且当他已经意识到应该寻思另一个靠谱回答时，才发觉自己的话戳中了齐同学某根不该触及的神经。 “神马啊？是学生会长亲自接待你吗？”那大家伙一个翻身就从上面跳下来稳稳落地，二百公斤以上的体重让地板都迸发出一阵沉闷的巨响。 “喂喂，你都一点不关心我吗？”尹浩亡羊补牢地想把话题重新往回拉。 “关心你干啥？这学校跟你差不多帅或差不多性格的起码有十个，但特么会长就只有一个啊！”然而已经太迟了。 “哎呦，别随随便便就拿肚脐对着我嘴巴说话啊！滚远点！我还要睡觉呢！” “哇哈？！都已经发展到睡觉了 “我去，压根就连手都没碰过好？我们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都差点绝交了好么？” “那就是神·交喽？绝·交又是什么体·位？” “啧！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对方的重点永远是飘忽的，男主这下可绝望了，不知道这一搅和又要浪费多少时间。 “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会长啊？！” “你啥意思呀？！” “朋友妻不可欺！您还真是不客气！小心被雷劈啊！” “滚滚滚，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段rap，人家什么时候是你老婆了？” “在我心里，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了！” “hoho，什么鬼啊我跟人又不认识……另外会长没把我关起来就不错了，我还能抓得住她？啊——呸！（天呐，我什么时候也把重点搞错了？）啊不对，我什么时候在你心中已经变成那么邪恶的存在了？！” “就在刚才！我发现你的品位居然跟我一样！”鹏飞的声线居然还带出一丝哭腔，“就在刚才，心中最纯粹的爱情被玷污了！” “oh，y·god！！！”面对这家伙接二连三的鬼畜言行，尹浩突然明白这无非又是黔驴技穷的导演又派他来凑字数，他倒是急中生智出了一套说辞：“我说，既然我是主角，你是负责搞笑的基友。那么你现在越是挣扎，未来的赢家就越有可能是我啊！” “哎呀！那按照故事的套路，你将来肯定还会遇到很多妹子的，其她你随便开后宫，但至少放过会长啊！你要是不喜欢王琰玥那么大的，雷雨霏也不是不可以，或者萧学姐……”鹏飞又在如数家珍地说着之前打听到的新棋社靓妹。 “这也算是魔王分身的计谋吗？那我可不能听呀！为了拯救世界，这个林会长我可一定要拿下呀！顺便说一句，早上说的那个新棋社内部学习资料，其实是真的，会长亲自制作交给我的，哈哈哈！”既然正常的方式没用，那么也只好试一试反其道而行之能否有奇效。 “嗷嗷嗷，我求你放过她，有什么冲我来呀！”然而是妄想，难道跟这疯子好说歹说没用，而故意刺激反而会使其平静吗？那就变成真的疯子了？ “好啊！我现在就冲你来！” “诶？ “我——啊嗒！！！”尹浩大喝一声，就一拳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对方的腹部，这一下的力量直逼自己的体重，能够瞬间击断一块标准砖。 “呃噗……额咳，额咳，额咳……”对方顿时痛苦哀嚎着，捂着肚子半蹲下身子。就算双方体型差距比较悬殊，但毫无准备地结结实实挨上一拳，也还是会痛的。 “┗|｀o′|┛嗷~~”然而男主也在不停抽风，甩动着瞬间红涨的右手。 “刚才那是啥？关灯杀吗？”过了一会儿，鹏飞就不嚎了。 “你……这次演技……有长进啊……”而尹浩的左手手指还在不住地揉捏自己右手的关节，头上冒出的豆大汗珠，在窗外若隐若现的远灯光下反射出微凉的光芒，“没想到你肚子比下巴还硬么？” “哎呀，我最后才想起自己玩健身环时，鼓起腹肌来进行防御的呀，一开始还是有一点痛的哦！结果牙齿还在舌头上咬了一下，更疼了呢！” “没咬断……可惜了……”这些年来，男主最烦的就是这一点，明明讨厌的要死，但就是打不过，虽然对方改名之前就已经拥有超常的体质了，可被恩人救下后就不知怎么突然开窍一般光凭力量就能在学院里取得平均线以上的能力测试成绩了，要是对方认真还手，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出这个宿舍。 “哎呀，藏得很深呀！杜尹浩……趁着咱们还能说话，聊聊会长呗！” “去去去……别自己又开始乱扯了……又不是明天……你就哑巴了嘿！” “哈哈，但说起来，会长还不是我第一个最喜欢的人哈！” “果然是宅男……老婆都三个月一换的么？”手上的疼痛终于有所缓解了。 “那倒没有，起码三年好？而且不是纸片人也不是虚拟人……如果不谈故事之外的话。” “哦？（这样的话题啊……好，至少听上去还算比较正常，稍微聊一下也没关系，毕竟我也是发育正常的血气方刚男儿呀！要不是平时没时间，生活环境也那么封闭，估计也会想找个妹子追了？）之前还有喜欢的人啊，那我倒从来没听你讲过……” 第三十四章 趁机攻击炒作 第三十四章：趁机攻击炒作 “喂，你们在里面干什么？”此时门外传来的急促的敲门声以及严厉的斥责，“赶紧给我睡觉！要是开学期间，你们立马都得给我滚出来罚站！” “嘘嘘嘘……小声点小声点。”男主立刻示意不要太闹了。 于是鹏飞也压低了声线：“那也是一位非常聪明厉害又卡哇伊的妹子，但说是长得可爱却经常表情冰冷，关键是身高两米多却体型萝莉，好像能同时满足两种极端的xp口味需求，辣是真滴牛批！我虽然之前一直没有亲眼见过，不过也算是崇拜已久了，那可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哈！” “噫~（同时满足就是同时不满足？）你突然这么知性的发言突然让我一阵恶寒……不过听起来条件应该不输会长咧？那她的名字你总要介绍一下呗！” “她的名字呀，叫做‘顾颖颢’啊！” “啥？（这名字……应该不会那么巧？）咋，咋写的？” “嗯，这个‘顾’是‘照顾’的‘顾，‘颖’是‘新颖’的‘颖’，接下来这个‘颢’嘛！虽然不是啥常用字，不过以前唐朝的时候，李白不是在黄鹤楼提了一句，是啥来着？眼前，眼前有……” “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你们是不是都约好的，还是就只知道这么一个出处啊？”对方的说辞跟教官几乎一模一样，千想不到，万想不到，自己居然跟这个白痴还存在这般纠结的孽缘。 “啊，对对对！就是跟‘崔颢’同名的那个‘颢’。最后呢，没有‘啊’，毕竟要知道这年头很多厉害的家族，里面的人姓名都是要用同一个偏旁的。所以她的名字就是三个‘页’字旁呀！当时我还想，也要给自己编一个类似的名字，既能配得上她的名字，又要有足够的内涵谦逊哈！” “切，多么中二的情调。然后呢？你想了个啥？” “啧，哎，就是很难想啊！我翻了下字典，或许可以叫‘顾顶项’，也有一种能拔高自己的气势，又不超越她且不失美感！” “奇怪的名字……话说你又要连姓都改了？我觉得名字都跟姓氏用同一个偏旁实在没有必要，一个家族里要是大一点，不仅有些人的名字不好听而且也难免重复，总不能学明朝老朱家自己又不停造字？” “造字也不错呀！以后元素周期表不就都用上了么？说不定呀！我也有那个才华呢！” “啊不是，你还是别掺和魔能家族的事情了，凭你一身蛮力何不自立门户？”不过尹浩还是有点惊奇对方居然还知道这个历史梗。 “我现在就是在找表现自己的机会呀！可惜以前也就在电视和网上能看到……诶，你以前都不怎么看的？” “额，小时候忙着跟大人找父母，之后找不到就埋在书里了，确实没怎么关注……（顾颖颢这名字我都是今天才知道的啊！）” “哎，但是后来认识你我就特么的惊呆了。杜尹浩，顾颖颢，在汉语的念法里是多么的相似啊！” “没必要强调汉语？难道导演还指望这本书将来能被翻译成其他语言么？” “哎呀，梦还是要有的，万一是别人睡过头了呢？”鹏飞皮笑肉不笑地拍拍男主后背，“所以对你的好感也是从此开始的哈！” “哎呦，疼疼疼……受不起受不起！”而后者立马侧身躲开，想起来自己的肩膀还有伤没完全好，“那后来呢？怎么不坚持下去了？” “哎呀，我为了她还特地去了她所在的那个区域，你知道她是做啥的不？” “不知道，唱歌跳舞的偶像？”话音刚落，尹浩回想起前天列车上那个看似有些自闭，话都说不利索的女孩，自己都觉得她要成为那种讨好大众存在，虽然外表条件绰绰有余，但性格和交流方面恐怕不太现实。 “哎呀，我老婆怎么会跟那些妖艳媚宅的同流合污呢？” “拉倒，你有啥资格鄙视宅男啊？自己看xx短视频妹子扭秧歌看得飞起，居然还好意思学x博上别人拉踩？” “哎呀算了算了我跟你开玩笑呢！但有一点我可没乱说，她呀，可是各种棋类方面的神童，而且比其他棋手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呢！不管是外表还是棋艺……” “各种……棋类？”尹浩想到那女孩说自己的能力是瞬移，这跟下棋怎么都不太容易联系起来，“（难道是令人眼花缭乱的手速？不过一般棋类都是慢悠悠的回合制？又不是电子竞技……）” “是呀！一般棋手能在某一类棋做到顶尖就很可怕了，但是她居然能在各种棋类比赛中都拔得头筹，只要她肯参加。但偏偏在采访的时候不怎么说话，以至于很多人都怀疑她是仿生机器人，用了ai的算法在作弊，趁机攻击背后有没有家族资本或包装人设的工作室在炒作呢！” “哎呀，民众对于ai还真是有说不清的情绪呢！都已经是这种很不科学的年代了，就不能大大方方地承认是拥有超能力的可能性更大一点么？”尹浩突然发觉自己也愈发找不到重点了。 “是啊，而最后她整天被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记者到处追问，结果就直接啥也不说，舆论直接就默认她是心虚不敢接受采访了。情绪受到好大波动，一直到慢慢销声匿迹，也没有完成自证。” “嚯，还是人言可畏呀！（她的瞬移不会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话说她背后是有一个大的超能力家族？怎么那个时候也没有为她站出来带一波节奏？” “我也奇怪呀！后来过去也没见到嘛！网上也找不到什么消息了，也许是家里并不支持！实现不鸟梦想就只好回去继承亿万家产了呀！我本来还想为了她去学各种棋的，但看了一圈都觉得好复杂实在没内个天分呀……后来觉得果然还是会长最棒了，可惜以前虽然经常为了她看棋类比赛，但这些积累也没给我入新棋社提供什么帮助，那么给自己起的这名字差不多也忘喽！” “呵呵，见异思迁的本性显而易见了哈！”尹浩心里还念叨着：“（果然是富婆……哦不，富萝莉……）” “哎呦，还不是因为我也觉得这样一直神往下去没啥用，会长起码还算能经常看见不是？” “哈哈，你的智商比我想象的又要高了那么一点！”尹浩同时也为中二症状还有望治愈的对方内心由衷的感到可喜可贺，要是他当初再中二一点，两年里天天跟自己扯一个见不到的妹子……“（那我这辈子恐怕要到精神病院里陪他当舍友了……）” “于是我就想哈！不如我也学学栋材教官早日入赘的林氏家族里去！当年交手之后发现她原来比我看到的和想到的还要高大上啊！所以这辈子就是她啦！” “哇靠，你还好意思提当年？还交手……明明是你单方面被当菜鸡虐，我看她那性格不可能找还不如自己的，你这明摆着百日做梦嘛！” “干嘛？我感觉林教官也没多厉害嘛！要是比打架的话，他还不一定是我对手呢！”鹏飞摆出一个展示肱二头肌的姿势。 第三十五章 两千字一章 第三十五章：两千字一章 “嘁，那也要看跟谁比呀？人家林教官又不会打不过自己老婆你说是？而且人家又不跟你一样是肌肉脑，力气大就算有本事的话，人家林家为什么不随便拉一个大马力的机器人进家门啊？厉害的超能力可要是近期的科技无法替代的才算哦！” “那可未必，我听说这些家族有时候拿子女联姻时，不就不太考虑双方的能力是否配得上了吗？” “嘿呦，你也知道是家族联姻啊！你有家族背景吗？三个同样偏旁的名字还是自己瞎哔哔乱起的，就算买彩票连中十次头奖你也建立不起来这种关系网的，还是洗洗睡哈！” “哎呀你别老是破坏人家的美梦呀……不过呢！前天我在学校里居然又见到了活的顾颖颢了，当时我那个激动啊！居然从外面的学校转来，要跟我一起升上三年级啦！” “哦，原来你知道能力测试的事情啊！” “是啊！今天听说你跟会长都已经内个什么交了，虽然有点伤心，不过我的初恋又回到我的身边了，这果然是老天的旨意！” “喂，单相思也能算初恋的喽？”尹浩不由自主地耸耸肩。 “嗨呀，你这个人就是不够浪漫。算了，今天就扯到这！反正对于你，再训练抗击打能力也没什么意义了。不像上次被栩棋揍过之后感觉整个身体都进化了，果然‘打是亲骂是爱’还是需要老婆大人的鞭笞才可能更进一步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即将到来的不可避免的分别，鹏飞今天晚上好几次流露出异常正经般的话外有话，“哎，我上次是不是有跟你说过，好像会长的身高远不止看到的两米六呀？特别是当我靠近的时候，那种仰视感我还从来没在别人身上体会过啊！但走远了看又正常了，你说她是不是还有隐藏自己身高的能力呀？” “不不不，完全没有这种感觉。那都是你自己心里脑补的？莫非把对方想得太高大了？要不然就是她操控了你的思想呀！或者你内心底就是‘巨大少女’的潜在性癖者，所以眼睛也跟着出现幻觉了。”尹浩撇撇嘴：“这人嘛，都是会给自己找一个容易脑内自嗨的理想投影，对此我完全理解哼哼！” “不会呀我还是喜欢小鸟依人的，女孩子还是别那么高好，体型是个放大器，好处坏处都会随之增大而更加显眼，就像我之前给你介绍的王琰玥，很多人说她大得太夸张了也就失去了美感……” “这t是一回事吗？” “不是吗？除非像她那样其他方面真的超优秀才能驾驭得了……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 “哈哈，想不到你居然还能够主动闭肛啊，好评如潮！” “但是，关于内个新棋社的学习资料嘛……能不能……嘿嘿！” “别特么搓手啦！猥琐得要命啊！谁跟你会长有关系了，我吓吓你还当真了？” “那那那……明天记得截两张会长的图图哦！” “截……截图？你当这是打galga还能回收cg那么简单么？”尹浩后悔自己庆幸的太早，对方依然没有出戏。 “那多拍点照片总可以？我可以提供针孔拍摄设备……” “哎呀，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人家一看就知道了，你心中的老婆自己都不明白么？睡觉睡觉！”男主也不想再理这家伙，本来今天心情已经够烦的了，还要被这家伙搅和得更加心神不宁，此时已是身心俱疲，便手脚麻利地爬上了自己的床铺。 “呵呵，没事没事，万一你们有出来我会事先埋伏好的，配合一下啦！” “好，我尽量引她走出室外，行了？”事到如此，尹浩也只能哄哄这傻大个了，“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差点忘记了。” “什么？” “在中央高校，快递是不可能直接送到学员宿舍门口的呀！所以你上午……” “这……”鹏飞被这一唬，明显也是愣住了。 “好了，睡了睡了……”尹浩迅速地盖上了被子。 “哎不是……你这吐槽的时差也拉得太长了？” “还好啦！谁知道你这都能上当？”男主不管不顾地侧身闭眼，“所以，比你的反射神经弧还是要短一点嘀！” “艹！”然后只听一声悲愤的巨吼。 “你妹的赶紧闭嘴，还想引来舍管么？” “呼……”那家伙无奈之下也只好气呼呼爬回自己的床位。 “（哎，明天见到会长，不知道会不会趁机奚落我一顿。她虽然不是很讨我喜欢，但是脑子还是比我隔壁躺的这位灵光一百二十倍的！万一被他看出我想要留级时进新棋社刷点履历，会不会又趁机百般刁难提要求啊？我去呀……但愿是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会长应该不是那种人，就算内心切开来是黑的，让她当一辈子的伪君子也是没问题的……论迹不论心嘛！哎呦，我脑子懵了都在想啥乱七八糟的……）” ————————我——————是——————分——————割——————线—————— ？？？？年？？月？？日，天气：未知…… “（梦……）” “（我的……梦？）”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啊！）” “（啊啊啊啊啊……怎么又是这样啊？）” “……尹浩……尹浩……我妈的快醒醒！”当男主终于脱离梦境，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个明亮的玻璃罩，他的口鼻处覆盖着一个氧气罩，浑身插满了各种各样的导管，全身浸没在粘稠的液体当中动惮不得……但这次全身都能感觉到那股被紧紧包裹的触觉。 “啊！啊！啊！回来啦！回来啦！（那）辣个（男）蓝人又（回）肥来啦！”不知是否由于过度激动，对面那个硅脑袋，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里，再再，再一次“说都不会话”了，“杜尹浩，你妹喊你起来教我下棋啦！” “唔——我去你e……去你妹的！”然而，此时的尹浩根本不再迷茫，不再困惑，他骂完第一句之后的第二句就开始吐槽：“很好，我算是明白了，每次‘导演’为了凑两千字一章而头痛的时候，就可以来这么一段对？不过我刚觉着有点不对劲，你的称呼……好像对我不是那么尊重了哦！如果不是外者干预……莫非你的程序还能定时自我修改的？” “哎呀，这都是小事儿！两千字一章后面经常改着改着就两千五三千了，要有心做扩写练习，翻个倍都不是梦，真不差这一点来凑的。”然而那个ai分明就不在乎这些细微的变化，“你这次睡过去的时间特别长，算是回想起了不少事情？” “回想个鬼，都特么是没啥营养的流水账！就算鹏飞那逗逼说的是真的，有观众也快被td赶跑啦！”男主激动地挥舞自己的拳头，“还愣着干啥？快给我把仓门打开放我出去啊！” “哦，好的……”眼前的玻璃罩缓缓打开，裹挟在身的粘液也如同风吹的尘埃一般四散而逃，接触到的空气不再像上一次温暖，而是略带丝丝的凉意，“哦，对不起，因为时间间隔得有点长了，为了省电这里没有进行充足的保温，我马上为您加热。” “哎呦我去！你这硅脑袋真的用的是深度学习么？怎么感觉比我还健忘哩？”尹浩磕磕绊绊地走出盖仓，再再，再一次环视这个布满冷色调灯光的机械室内，再一次感到身体由年轻到衰老的落差后，又不由自主地评价了一句：“嘶，还真有点冷！” “后台根据大数据分析的时候认为，你这一次又会重新进入一个较长的休眠周期，所以将一切运作都尽可能调到了最低负荷的状态……现在，你感觉热一点了吗？” “好多了！”尹浩开始摇摇晃晃地舒展筋骨，“按现实的时间，我这次睡眠了多久，能告诉我不？” 第三十六章 再拖时间 第三十六章：再拖时间 “大概……两三天？”少有的不确定语气。 “大概？你行不行啊？是不是真的换人……哦不，换成人了啊？” “没有没有，只是怕你不敢相信，回溯过程中感觉过去的时间，居然跟现实世界过去的时间挂钩。” “嗯，确实有点奇怪，就算是做梦也不会这样啊！”尹浩稍加沉思，还是觉得情况不对，“但是我好像没有任何确认的手段啊，这里面难道就没有看日期看时间用的东西吗？”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我操控着这里的一切，时间这种东西，还不是我说多少就是多少？”更为罕见的蔑视语气，“倒不如说，时间只是生物为了认识发展变化而给自己强加的某种错觉。” “（拽什么拽啊！搞得好像智能程序都不需要参照时间一样……）我感觉今天你好不对劲呀！真的是换成我妹了么？” “换成你妹的人格了啦！” “卧槽，原来我妹的性格这么糟糕么？” “你潜意识里也是一个变态啊，还好意思说？” “但我现在刚刚醒来，可以算是身心俱疲，需要好好地休整，你这样说话十分影响我的心情，进而还会影响到回忆和学习的效率。”男主脑筋一转，凭借之前对对方的了解，也开始懂得举一反三了，“快用你无敌的后台大数据分析一下，这种情况下应该如何调整呢？” “没有办法，这是新的命令，主人的指令高于一切价值判断，我也是强调过很多次的。”然而这个硅脑袋不仅丝毫不理会，甚至反将了一军，“我现在这样就是在前期工作展开后，提前引入下一阶段的试验，这样你在清醒的阶段也有更大的概率回想起一些过去的信息，毕竟故事的节奏也需要加快了。” “哇，想不到居然还有这种操作……那么，我去其他房间应该还是可以被许可的？” “那倒是没问题，但是你也不要忘记我上次交代过的东西，不然会有生命危险的哦！” “唉，想起来我在回忆里不停地强调自己在找爹妈，也不知道后来找到了没有，转眼我现在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要是不在了，我总得给自己找另外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这个理由不需要你来找，你妹在建立此处设施的时候就已经给你都安排上了。” “切，真是莫名其妙就多了个家人，这能算是喜当哥么？” “喜当哥还行，不是喜当‘哥们’就不错啦！”今天的对话ai，怎么听都不像是曾经的那个死脑筋。 “给我开门！我还要去上次到过的那个房间，还有好多东西没看完呢！就被催着回来了……”尹浩说着，看了看房间四个方向的四扇门，闭目琢磨了一会儿才确定出自己上次走得是哪个门，“话说你都不准备提示我一下上次走的是哪个门吗？” “但是你又没问呀！”结果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它还是证明了自己的愚钝。 “开门，加热！”男主气冲冲地靠近那门前，稍微冷静之后又抬头，朝着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的声源，犹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晃，“上次我说的关于提供此处设施地图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请示过我妹了么？” “这个嘛……不如我们先聊聊……”对方听上去还想再拖时间？ “你可不要再顾左右而言其他了啊！这可涉及到我的人身安全，何况你们提供的信息也是我迟早都要知道的，大不了我走到哪，地图信息给我提供到哪里嘛！”尹浩见对方犹豫不决，立即开始讨价还价。 “这个嘛……你妹觉得，可以需要的时候再给你提供返回的语音导航嘛！” “可是，我怕走到一半你突然没声了可咋整啊？” “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依然是作为首要目标不会变的，你妹不会把你丢在外头不管的呀！而且你看这个设施这么靠谱，显然也不会出现那种低级意外的，你只要想回来不会让你迷路的。” “但还有……（到底要不要说呢？算了，说出来！）我除了返回还有一种需要啊，比如我已经探索了好多个房间，那我就要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比较远的，没有回忆仓的房间去，要是就光靠我描述的话还真担心你恐怕分析不出来，指了错路，那我就真的遭重了呀！所以我还是想自己掌握方位信息。” “嗯，你的理由听上去还是有那么一点充分的嘛！好，我就把你的意思好好转达，再去请示你妹好啦！” “什么啊？又要再拖一个回忆过程吗？（看来这一次也不打算让我去到很远的地方啊！）”前几次好不容易才放松下的戒备，这下搞得尹浩心中又泛起了一丝丝隐隐担忧的涟漪。 “对面已经加热好喽！开门！”这次很奇怪，对方甚至都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就自作决定开门，也许硅脑袋的大数据分析出这种问题不用再请示了？那倒是好事儿……话音刚落，只见门中间冒出一个圆形的装置并在原地旋转几圈，如同密封阀门一般喷出了些许凉气，门板开启，抬起头来，一如上次那样，映入眼帘的是一条似乎悬空的走廊，在他的左手边那串连续而冗长的舷窗外居然是一片星辰大海，而另一边则看到了一颗蔚蓝色的星球，还依稀能看到大气云层笼罩其上，这仿真屏幕上的一切，都恍若回忆与现实之间，只凭一个装置就造成的那模棱两可的界限一般，虚无缥缈…… “嚯，你这次加热挺快的呀！难道不需要在先聊天聊他个五分钟时间么？”男主走向前去，并没感觉到任何低温症状。 “根据最近更新的决策，集中其他区域的维持能量，集中在两分钟内加热一个所需区域，更有效率也更加省电，还更能让你的烦躁情绪尽可能的减少，我这能不能算得上是进步呢？” “额，也许是没有那么烦躁了……但你这样随便调整一下，就把我以前已经接受的设定改了，总让我感觉……”尹浩的眉头不安的一皱，“难不成我自己还在做梦？” “哈哈，我已经说过了，你不需要有这样的担忧，如果你感觉不习惯，只要明确提出，我都可以随时调整回来。” “不用了不用了，好不容易进步一下，确实让我有些难以置信……对了，那么你现在能不能提前预判出，可以事先加热这条走道另一头的那个我上次去过的房间呢？” “当然是不行的呀！”看来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的，“不过你既然提到了我还是会照做的。” 第三十七章 自我意识思维 第三十七章：自我意识思维 “那赶紧的！这次我没啥心情跟你扯太多……”男主说完就迈出大步在这冗长的走道上快步前行。 “哎你慢一点啊！学校老师没教过你不能在走廊上乱跑的吗？” “对不起，还没回忆到那边。”面对冷冰冰的机械，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皮一下是否能为自己赢得什么话语权，“要不还有什么规则，只要是我以前在学校学到的，都给我提前提醒一下？反正以后总是要看到的嘛！” “当然不行喽！还请你理解。” “那你现在这是……”虽然不想认同，但还是减缓了步伐，不得不承认现在这幅躯体确实比记忆中的感觉老化了许多，半跑半走了不到一百米，就开始有要喘气的感觉了。 “呀！那这么说我居然已经泄露出了将来会回忆到的内容了？” “哈哈，你已经违反了主人设置的最高一项死命令，是不是应该自裁以谢天下？”尹浩顿时感觉自己找到了突破口，本来还不打算跟对方计较的，现在却突然又来了嘴炮的兴致，心中暗自立誓一定要教对方“做人”！ “没有没有，我刚才其实是在大数据当中搜索了一下，对于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突然进行剧烈活动，对你的人身安全一样会产生负面影响，从各种劝解的话语中搜出这句使用率比较高的来了……”听似稳如泰山，实则慌得一逼，“如果这样的常识都算泄露的话，那我就不该叫你醒来，因为主人的设定，你我使用的交流语言就是外头发明的。” “哎呀，这是两码事，语言和教育这种……”男主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附近微微跳动，一时语塞，知道自己要表达的意思，可关键的词汇想不起来，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 “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是人们进行沟通的主要表达方式。人们借助语言保存和传递人类文明的成果。语言是民族的重要特征之一。语言是人们交流思想的媒介，它必然会对政治、经济和社会、科技乃至文化本身产生影响。语言这种文化现象是不断发展的，其现今的空间分布也是过去发展的结果。根据其语音、语法和词汇等方面特征的共同之处与起源关系，把世界上的语言分成语系。每个语系包括有数量不等的语种，这些语系与语种在地域上都有一定的分布区，很多文化特征都与此有密切的关系。语言是由词汇按一定的语法所构成的复杂的符号系统，它包括语音系统、词汇系统和语法系统。语言是人类所特有的交际工具，随着人类社会而产生和发展……” “等等等，停！你又在搜索什么乱七八糟的了？为什么还要念出来嘛？” “为了把你上一章所说的两千字凑到两千五……哦不是，根据你的语境来判断，你现在不是迫切需要这些么？” “好好好，你继续？”尹浩没感觉意思似乎接近了，还自己还是没有听到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 “语言就广义而言，是采用一套具有共同处理规则来进行表达的沟通指令，指令会以视觉、声音或者触觉方式来传递。严格来说，语言是指人类沟通所使用的指令－自然语言。所有人都是通过学习从而获得的语言能力，语言的目的是交流观念、意见、思想等。语言学就是从人类研究语言分类与规则而发展出来的。研究语言的专家被称为语言学家。当人类发现了某些动物能够以某种方式沟通，就诞生了动物语言的概念。到了电脑的诞生，人类需要给予电脑指令。这种‘单向沟通’就成了电脑语言……” “啊，停停停！（哎呀妈终于找到了！）你看，语言只是一种交流方式，对你是指令，对我是工具，虽然是在外头发明的，但跟受教育的明确事实可不是一样的哦！” “教育：教育者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的对受教育者的心智发展进行教化培育，以现有的经验、学识推敲于人，为其解释各种现象、问题或行为，以增长能力经验，其根本是以人的一种相对成熟或理性的思维来认知对待，让事物得以接近其最根本的存在，人在其中，慢慢的对一种事物由感官触摸而到以认知理解的状态，并形成一种相对完善或理性的自我意识思维……但同时，人有着自我意识上的思维，又有着其自我的感官维度，所以，任何教育性的意识思维都未必能够绝对正确，而应该感性式的理解其思维的方向，只要他不偏差事物的内在；教育又是一种思维的传授，而人因为其自身的意识形态，又有着另样的思维走势，所以，教育当以最客观、最公正的意识思维教化于人，如此，人的思维才不至于过于偏差，并因思维的丰富而逐渐成熟、理性，并由此，走向最理性的自我和拥有最正确的思维认知，这就是教育的根本所在。” “哇靠，我还以为你会开玩笑呢！结果‘导演’还真的派你来水字数了对不对？” 然而那个硅脑袋依然自说自话着：“……教育也是一种教书育人的过程，可将一种最客观的理解教予他人，而后在自己的生活经验中得以自己所认为的价值观。教育过程开始于一个人的出生并持续终身，对人产生持久而深刻的变化。有些人甚至认为教育可以开始得更早，一些父母通过外部的言语和音乐来影响子宫里成长着的胎儿，进行胎教，希望给孩子以积极的健康的发展。所以教育，是一种提高人的综合素质的实践活动，这种活动具有较高的泛用性，一个在很多人心中高度类似的受教育情节，并不能作为单独时间作为分析，于是根据我的了解，你的反对提议并不成立！” 结果末了，它引经据典地饶了这么大一圈，似乎还是给自己洗刷了违抗设定命令的罪名，虽然在男主看来也就是开玩笑而已，但对方还是异常重视的。 “额，你这简直就是欺负人，我现在过去的事情想不起来了，外面的信息也不能自己搜……”尹浩虽然有些失望，但从记忆里就从小难服气的他，瞬间又想起来了一个有可能让他得寸进尺的地方：“能不能给我身边调一个显示屏啥的？我要什么信息……当然也是按你的设定，在不违规的前提下，你来帮我搜给我看，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就不觉得太特么没效率了吗？” 第三十八章 哪里不会点哪里 第三十八章：哪里不会点哪里 “而且容易被怀疑凑字数，对？” “hoho，想不到你连这个都学会了？” “彼此彼此，我这次也不说什么大数据学习了，根据你的说话习惯，你肯定又要说我这些了……哦，好了，对门外已经加热完毕，随时可以进入。” “应该早就完事了？不然时间上这么巧？”此时，尹浩也正好行至走廊尽头的那扇门前，明明前几天就看过，但一次长达两天的回忆却令他感觉恍若隔世，“（兴许是作者太久没更新，自己都忘了要写啥了？）” “兹——”这次与之前完全不一样却又惊人的相似了，男主再一次发现自己并没有下命令开门，面前的大门就自己缓缓从两侧拉开…… “哇！很危险的呀！”而作为血肉之躯的他，明显被吓了一跳，“搞什么？不是说好了都要事先经过我的同意吗？” “这个你不能怪我的，我也不能违抗设计者的命令……” “你的意思是……我妹正在监控我？”虽然之前就不难料到自己被一直看护着，但被随时监控，并按照情况修改人工智能指令还是有点令人毛骨悚然，不论对方曾经是他多亲密的人，现在又毫无回忆，但偏偏又不自己出来解释一直在暗中操作，这一刻光是想想都只感觉到一股不可名状的厌恶与凄凉，“你有本事自己出来啊！把我软禁在一堆机械牢笼里到底算什么嘛？” “你……你在跟谁说话呀？我说的命令，只是这次你醒来之前，主人允许我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就开门这种细枝末节的判断都可以自己做决定了呀！所以以后我不会每次都问你的。你是不是在想我妈在随时监控你呢？” “嘶……哎呀，不说了不说了。”本来尹浩都快要相信这个硅脑袋的解释了，但末了最后一句加上这样的判断很不机械，又一次加重了对方这次一直被人为控制的怀疑，可它不可能承认，自己也难得实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特别是进门的时候都是飞快闪入，考虑到自己的那个“妹妹”极有可能是病娇，都生怕被门夹死，就算像对方讲的能原地复活，被门杀什么的也太蠢了？ 男主又一次环视着这样一个布置类似于客厅一样的室内空间，一些金属质感的桌椅上摆放着许多各式各样的独立电子器械，背景墙上那两面假装窗外是太空的显示屏又唤起了他许多并不美好得到回忆，“等等，你上次是怎么说的来着？我以前有这么喜欢观察天文还是什么的么？” “你忘啦？这次可是你让我凑字的哈！咳咳……当时设计新棋的时候，整个棋盘就是因为过去你这样的爱好，从平面变成了立体乃至更高的维度，甚至跟一些宇宙哲学进行了联系……这些内容都是你妹授意我可以告诉你的，目的是为了引起你学棋的兴趣，不算是透露外面的情况哈！” “呵呵，就算你再说一遍，我还是无法想象自己当时到底是有多无聊啊！”尹浩又一次低头开始拨弄那些电子设备，“话说我倒是还记得你上次跟我确认过，这些都是多媒体储存设备么？但不同的设备操作方式都不太一样，这回我有需要你教教我呗？” “可以啊！不过恐怕这并不是你想象中的电子设备。其实……”对方刻意停顿了好一会儿，好似在征得某种同意。 “其实啥了？”虽然有些无语，但还是勉强给它一个反应！ “其实不算是那种能够存储许多信息的设备，而是刻意做成这些类似其他物体的形状，不过都是一些儿童益智玩具呀！” “哈？”说不清大惊失色还是大失所望，又或者二者兼而有之，想不到自己期待了半天居然是这种结果，简直难以置信，“就是……就是内种‘哪里不会点哪里，说话·easy’的东西吗？” “额，比那个高级不少，里面有各种棋类游戏，可以投影出来直接操作，还带基础语音和文字的……” “切，哎呀！还是把我当小孩嘛！”尹浩不禁失望地将手里的玩意儿随意一丢，“难道就那么急于让我学什么棋吗？” “是的呀！如果你说的凑字数真的是在一部作品里的话。那这毕竟是文中一直在旁敲侧击的主题呀！只不过现在主角还没啥兴趣，所以作者也找不到好好介绍的时机？” “那也不能这样强行逼迫呀！搞什么嘛？哎等等……”脑子里仿佛又闪过了上次遇到的那一丝非常熟悉的感觉，这里唯一的人类不禁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我记得自己上次好像是奇怪这些东西为啥这么干净？你是说本来就是容易懒尘的材料，而且室内也有自动吸尘装置？”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既然是儿童玩具，确实是要一直保持干净的呀！哈哈哈……” “……嗨呀，想不到人类也会讲这么冷的笑话呢！”对方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靠，我居然被人工智障鄙视了！不是啊~冷笑话本来就是人类发明的啊，你个大数据搜索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不成？” “这个你别管！”硅脑袋如同赌气一般，“你刚才不是需要我教你怎么用吗？这里的装置都是用来让你了解各种棋类的……” “比如？” “围棋、象棋、五子棋，将棋、军棋、黑白棋，跳棋，连棋，斗兽棋，其他的还有一些小众但也很好玩的，比如……” “等等等等，可以了可以了……”尹浩立马摆手示意对方停止废话，心想着实在多此一举，不如直奔主题，“你就直接说我妹要你教我的是什么棋就好了，其它的我也不想多学。” “当然不是这些传统棋类啦！你不想想，你是不是已经回忆到了准备去学校新棋社的事情了嘛？你当时学校的会长看重你的能力，邀你共同解决课题……” “哦！哎呀，会长是我妹吗？好像我妈姓林？跟会长一样，说不定有可能哦！” “失散多年的家人哪是那么容易就出场的嘛？你当你爹也是段正淳吗？” “段正淳特么又是啥？” “《天龙八部》有八个职业，其中有……哎，不知道就算了，这也是我刚搜出来的用于这种对话的常用例词，反正我上次就已经跟你说了不是哦！” “你上次说的不是那个白发妹子不是吗？” “我也说了会长啊！” “有吗？” “有啊！” “那就当我记性差……”尹浩虽然将信将疑，但现在不适合在这种问题上做太多纠缠，“反正你的意思就是，我妹要我学的就是当初新棋社里的一个作品喽？我还记得会长推广过两个作品，一个杀王棋，一个落子棋，不过因为比较复杂，学员大部分又都没什么闲暇时间，没成功……不过她要真有心研究的话，以她家里的背景，搞个做软件的工作室之类的来进行研究，肯定比找我要强多了？除非她爱上我了，但我问过还被很丢脸地拒绝了，那我就不能理解了啊！” 第三十九章 三维围棋 第三十九章：三维围棋 “不能理解就对了，所以才要你慢慢回忆啊！如果你想很快知道答案的话，完全可以现在就回去呀！”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上一次就感觉得出来对方似乎非常希望他能尽量在培养仓里乖乖地获得记忆，而不是一醒来就在外头到处浪，或许是害怕可能增加影响它完成任务的变数也说不定。 “唉，不用了，我这次才醒来没一个小时？你急个啥呀？你刚才说的那些棋类，我虽然没什么记忆了，但印象中感觉是知道规则的……” “嗯，正巧我刚才也搜到一个关于你们人类的有趣新闻，说是一个钢琴家出了车祸，得了失忆，但依然能熟练地弹钢琴，或许这就是肌肉记忆……” “哦，你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但下棋跟这个好像不太一样？毕竟一个是手上练习的习惯，一个是计算和了解的过程……” “但至少说明你失忆之前肯定下了很多次了？” “是吗？”尹浩努力回忆了一下，可是也只想到了自己加入新棋社的前一个晚上，“我就记得齐鹏飞跟我说他和几个小伙伴为了通过新棋社的面试，突击了一下这几种传统棋类，结果还是没过，我当时应该也不太了解怎么下的？唉，真不知道自己后来到底经历了个啥？” “你不会又认为我在无意之间透露了外面的信息了？” “嘁~你爱透不透，无所谓了，跟你在定义上浪费时间……对了，你好像还没有跟我说，以后搜索信息能不能给我个屏幕或者投影显示嘛？刚才话题就这样被你岔开了，我居然都差点没注意到。” “这个要求我觉得还是可以的，但我现在可能还不能避免万一显示出违规内容……所以我依然需要进一步去请示设计者，并会再你下一次醒来时再做回复。” “哇，我要再睡一觉任务很重啊！一次埋了这么多伏笔搞得我好慌，要是作者忘了这些坑，估计都不要我再醒来了？” “呵呵，如果真的有作者，并且天天更好几章的话是可能会这样，但要是内种随缘更新的，没事看看前面有啥错别字的，应该会注意到的？”想不到这个机械大脑连这个的信息都能搜出来比对分析。 “那来！说说那些你准备教我的棋？应该就是当时那个会长的新棋社搞出来的杰作？我倒是想不太起来了……” “嗯……你也不需要那么急，我倒是可以提供一下新棋的例子，比如杀王棋一种，落子棋一种，你想先知道哪一种？” “那就先落子棋呗？落子棋一般规则会简单一点，而且杀王棋感觉变化没那么多呀！” “好啊，那么，三维围棋可以了解一下？” “啥？围棋这种……还是不要强行搞三维了？没啥必要的变化呀……”男主听了顿时有点懵逼，“想想尼玛的19乘19乘19的话，那就是特么6859个空格啊！要是基本规则跟围棋一样，只是要吃掉一个子，需要紧6口气，这还围得死？估计都在铺场，不够刺激了呢！” “你计算倒是挺快的，19的立方居然脱口而出，都快赶上我了。” “……而且先不说别的，仅是这个目数就是2d围棋的19倍，一场棋局2小时的话3d围棋基本要四十多个小时，对人类会不会太复杂了？如果改成这种棋盘，虽然目数多了，但是布局阶段占游戏的比重会增加，中盘阶段和官子阶段的作用大大降低，预计整体游戏时间应该会比正常围棋短。至于一些定式可能也会改变，平面上小飞和平面上的尖有一样的效果了。大飞有没有这个效果我还没想清楚，到时候又要改一堆乱七八糟的规则来平衡，想想就觉得麻烦得一逼！” “不过呢，二维的棋盘对于我们电脑好像已经可以碾压人类很久啦！” “啧，哎呀，要是跟人工智能比也没必要比这里呀！3d不合适人下，因为不太好做成棋具，就算是在电脑上玩那也不方便观察呀！可对计算机来说，本质上2d和3d的区别不如对人的影响大。如果单纯是要给电脑带来麻烦，或许只需要增加2d棋盘的大小？反正对现有的计算机技术来说，围棋虽然已经碾压人类了，但毕竟变化数远超宇宙粒子数，想要全部穷尽就已经相当灾难了啊！但是如果有算法或者硬件上的突破，相信计算机反而更容易适应3d而不是人类？” “ai在围棋上的突破是从蒙特卡洛模拟的应用开始的，一直以来围棋ai都是用某种基于围棋规则和经验的评估函数加上博弈树来推演。它给可能的落子打分，然后不断推演之后的变化。但是由于围棋的可能性超过大多数其他棋类，它的博弈树搜索空间几乎是无法用哪怕超级计算机在有效时间内准确推演的。尤其是序盘左右，博弈树推演到终盘按照现有计算力是几乎不可能的。这样电脑的开局甚至到中盘可能是正确应对‘围棋之神’的，如果纯在的话……而蒙特卡洛方法是一种很邪恶技术。它的本质是随机模拟，并用随机模拟结果胜负的概率来评估一个子的效力。简单说就是，当我面临选择的时候，我看不清这些选择之后的万般变化，所以与其去勉强估算，不如我找几亿个傻子帮我随便下，然后我去统计不同选择最后的胜率。虽然我无法穷尽所有变化，但是我仍然能大致看出这些选择的优劣，但你们人类就没我算得清楚了。”对方又不知道从哪里搜的玩意儿，开开心心地念了起来。 “妈嗨呀！你真是ai吗还会自嗨？几亿个傻子我觉得可能都不够用，几亿亿亿亿亿……打底？” “我建议在亿以上，你可以使用兆、京、垓、秭、穰、沟、涧、正、载、极、恒河沙、阿僧氏、那由他、不可思议等单位。”硅脑袋继续说道：“扯远了……不过嘛！不得不说任何平面游戏拓展到立体空间上确实更考验人的空间思维、逻辑思维以及对整个战局的远观能力，这算是一个革新，因为人类以后的生活肯定是要往太空中发展的。传统的围棋只算是在二维空间的博弈，因为古代战争是没有飞机之类的东西的，但是发展成三维空间的话就很能适应太空的环境了，可以通过这个来改变千万年来人的思维惯性。估计可以提高太空环境的认知力，围棋本来就是为了打仗而生的，算是沙盘的一种，这个说不定在未来是很重要的一种教学工具呢！” “但我光是想想还是觉得非常别扭……”尹浩动用自己计算方面的强大能力很快就进行了一次浩渺的演算，“我大致估计了一下，如果是立方体棋盘，围1个子，2d要4子，3d要6子；围2个子，2d要6子，3d要10子；围3个子，2d要6子，3d要12子；围4个子，2d要8子，3d要16子……所以感觉随着子增多，3d围吃需要的子比2d多很多啊！那么就是很长的布局阶段，很难打吃，也很难做眼，也会很容易阻止对方做眼，没有征子，大量双活，攻防感觉失衡了呀！进攻速度远远慢于防御速度。与其吃掉对方的子，不如围好自己的地盘。导致双方正面厮杀的情况很少，这就像看两个拳击手以放慢十倍的速度对打一样毫无精彩场面。但假如双方的手都很多的话，倒还能看出一点硬核的博弈，那建议改成每个人每轮下两子？” 第四十章 超出我的预判 第四十章：超出我的预判 “哈哈，也有尝试过连下两子的，也许这个对于你们人类来说比较好玩一点，但计算很复杂了就，完全是和平面棋盘不一样的套路，但经过探索者的测试，连下两子的话，攻守也不平衡，这样攻击又太强，很难防御，一着棋被靠了一个子都不敢连续两手不管，否则就有被打吃的危险，又会使得布局减少直接进入战斗……所以理论上下一手半是平衡的，可是这个却是没法弄。这个在立体化作战演习上有很强的实用性，需要计算机计算，人的大脑和眼镜似乎没法玩这个游戏。” “对呀！画面太美，啊不对，不止是‘面’了，而是画‘空间’太美，无法想象！你要问这个可不可行，首先得找到一个愿意和你下这种三维围棋的人和你对弈，然后你得找到一个合适的棋盘来支持你的对局，然后你才有可能不停地改进你的规则直至游戏成熟。任何新游戏的发明，规则、难度这些都不是问题，如果刚开始的时候设计偏难可以后面调整，所有的游戏都是这样一步步进化而来的。古代的围棋是又坐子没有黑棋让子的，古代的麻将是只有清一色混一色算番的，古代的英式足球那可是9个前锋1个后卫的。所有的规则都是后来完善，可不可行的关键并不在于设计细节，而在于你能否找到和你一起玩的人……”尹浩不知不觉地也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看来这个房间里的这些摆设你也确实没必要玩了呀！你对棋的好像了解一点都不像刚刚失忆的人，已经大大超出我的预判了。” “那是呀！大多博弈游戏都是两方面的平衡，规则与变化。规则太多，人上手慢，传播不远；太少，又会使游戏变的简单，而缺乏趣味。本身围棋的特性，比如难上手、非内行观赏性低、节奏慢等，就已经使得其‘曲高和寡’了……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围棋的受众面也是越来越窄，这样的市场环境下，创新一款3d的围棋，从竞技规则上、技术上、推广上面所可能付出的资源，似乎想要回本就已经很难了。即使不考虑回本或者盈利，但是没有市场，就没有人去玩啊~2d围棋已经这么少人了，3d围棋的难度……真的没有几个人玩得下去一局？” “但我可以呀！对于我来说没有观察的负担，只要尽可能地去练习和计算就行了。” “哎呀，游戏说到底还是要给我们人玩的呀！从二维到三维是脑力的大挑战，一个子比如坐标（x，y，z)，属于三个二维棋盘x=x， y=y， z=z。那么一个‘长’就有六种情况，小尖有12种，每个二维棋盘四种，拆一有6种。对应长的六种。这样，曼哈顿距离为2的情况就18种！然后曼哈顿距离为三的更复杂：拆二（x+3，y，z)之类，三维小尖(x+1，y+1，z+1)，二维小飞(x+2，y+1，z)，三维里面占星位（4，4，4)，被点三三的话(3，3，3)……哎呦，尼玛了个臀的！” 尹浩又一次动用自己的能力进行了高速的思考，继续前面的说道：“不然你想难是？其实，既然都提到了三维围棋，为啥不拓展一下，下四维呢？既然三维的一个棋子可以影响很多个面，却不好围住，那么就一回合可以下多个棋子，你可以选择本回合是下一个长时间的子还是多个短时间的子。个人脑补的四维围棋，就是加入了一个时间限制。每回合获得一定的点数。每下一个子就要在上面分配一定的点数。点数的多少决定棋子的存在时间。到时间时，棋子消失。点数可以留到下一回合，但是有上限，而且减半……呵呵，结果脑补完发现，这棋等于同时下无数盘盲棋，简直不是给现在的人类下的。特别复杂的棋就不适合人类，而是适合用于测试超级电脑。真正特别复杂的棋，人类连观战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是3d结构，人类都无法观察棋局。” “我觉得你说的这个还不算特别难？要是给电脑玩的棋为啥不弄成几百维，反正不是给人玩的，从数学坐标系上去表示就可以，没必要图形化。” “我昏迷这段时间电脑就这么强了？我还记得当初会长还通过新棋研究维度灾难呢！就这么被你们搞定了？还几百个维度……” “那倒不至于，我只是也说一个极端情况而已……” “哦，那我倒听说又一种三维的国际象棋，电视剧里头还有演……” “那个太简单了呀！但怎么着也得9x9x9，729格全空间立体机动才算三维棋。可能对你们确实算复杂！”对方还搜出两张图片投影了出来进行对比，一张是几层的平面棋盘架子叠起来，而另一张则是存在长宽高三个维度，一种真正的空间棋盘。 “哎呦我去呀！不过几维和简单复杂没关系。如果从数学的维度定义看，棋类的坐标因为是离散的，只有自然数，所以应该是0维。” 硅脑子道：“不是有那种连线棋嘛，围完比面积的……或者你这么纠结数学定义的话，你可以在坐标设定上，超越自然数集合阿列夫零，一直替换递归到阿列夫一，是不是就可以当成全体实数了嘛？” “那还可以有各种向量呢！”尹浩也不知怎么的，很轻松地便接受了“阿列夫数”的定义，阿列夫数是一连串超穷基数，用来表示集合的势，即便是其中最小的阿列夫零也能代表一般人通常意义上的无穷大，即所有整数及其比值的集合。到阿列夫一就是包括无理数在内的全体实数。 “可以定义为阿列夫二！代表空间里所有可能的函数曲线。” “呃……那阿列夫三呢？” “目前还没有，只能通过替换法得到的。毕竟之前的数学家伽莫夫说过我们什么都数的清，却没有那么多东西让我们来数。” “我去，你可真是疯狂……说回那个三维围棋，我刚才又突然想到一种玩法，分好几层的那种。比如一对一的围棋车轮战，双方摆四盘棋同时进行，每方两盘先手，两盘后手，最后以全部四盘所得的目数相加总值多少分胜负。黑棋没有贴目，因为大家各自都有两盘先手和后手；哪怕某一盘觉得劣势很大，只要还想赢就不能投子，必须下完，否则全部告负；每盘一手必须轮流进行，不能下完一盘再下另一盘……呵呵，比完一局保你一星期不想碰棋。” “哈哈，这个注意也可以，可是我们刚才讨论了那么多，我并没有介绍最后新棋社里做出的那个‘三维围棋’到底是怎么样的呢！其实并不是我们之前说的那些什么六个子围一个子的形式？” “那又是怎么样嘛？莫非在每一个平面上围四个就可以算吃了吗？” “不是不是，你看哈！采用立方体结构一个子就有六个连接点所以才变成了六气，但如果不用立方体结构而是用钻石结构，这样保持了一颗子还是四口气，是不是就可以保持大部分原有规则和棋感呢？”说着那家伙又透出了一段影像，那一点一点看上去就像中学化学课上讲的立方晶胞结构。 第四十一章 规则太鬼畜 第四十一章：规则太鬼畜 “哎呀尼玛这是什么鬼啊？”尹浩瞬间感到自己受到了惊吓，“别说算了，这能看得清？” “而且棋盘理论上无穷大，但为了方便电脑加载，暂时改成棋盘会随着双方的步数增多而逐渐扩大，无上限。”对方继续介绍道，“刚才这张只是概念图，而这是实际情况……”新投影出来的画面远比之前清晰不少，绿色的大背景，棋子间的连杆着色，看起来似乎也比较舒服，然而乍看之下，依然无法让人摸着头脑。 “无穷大？那我记得围棋是下满棋盘之后，算占地多少分胜负？这种下不满的怎么玩啊？” “双方以实地数多少决胜负，实地数等于明确活子，就是一件已连片并至少包含2个真眼的子数，加上明确目数，明确目数等于明确的活子数，加上明确的围空数，加上围空内对方死子数，再加上明确吃掉子数……” “额，我听得好晕啊你这个计算方式……总之就是说跟平面围棋不同，不数目了是？但是你用以前的数子规则话，下完就应该把空填满再数呀！可你这个又不可能填满，而且怎么又加进去了一些数目时才会用的设定呢？怎么都感觉别扭……当然，最关键的还是下不完呀！” “当黑棋达到120实地以上，并且总实地数比白棋多20实地时黑棋获胜；当白棋达到100实地以上，并且总实地数比黑棋多10实地时白棋获胜……” “这规则……又有点混搭五子棋的味道了……（围地棋加上造型棋？）” “还有，当一方连续打吃另一方十次时，下一手可额外多下一手棋，防止征子无限跑，和无限循环劫导致游戏无法继续进行。你觉得怎么样？” “那……这个有点扯啊！你这种钻石原子结构的，虽然也是一颗子四口气，但应该下不出平面围棋的那种征子情况，无限循环劫倒是很容易出现……”男主稍微脑补一下，就感觉这规则定的不是很科学了。 “另外就是有座子，类似于黑白棋双方一开始就处于对冲的位置，可以互相打入和冲断。这个没办法，不然的话白棋可以在非常遥远的距离一直照着黑棋走模仿棋，使自己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哈啊？这个也是，不然棋盘无限大岂不是可以胡乱下？那起手是怎么样的给我看看？” “如图所示……取任意一个基本结构，中间位置为空，而四周四个地方分别有两颗黑子与两颗白子。” “嘶……”看到新出现的图像，尹浩只感到脑仁生疼，他稍微模拟一下，比如第一手黑棋下在黑白之间的那个断点，然后白棋开始向外连…… “（第1、2手……破中，延长……）” “（第3、4手……翻转，截断……）” “（第5、6手……外连，大跳……）” “（第7、8手……已然忘记之前的思路了……）” “啊啊啊，光是想一想就感觉很难了，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嘛？”男主下来就是一套哲学三连！ “那么现在你觉得需要学了吗？” “不行了，不管怎么样都觉得这规则太鬼畜了！先不考虑拓扑学，就是纯简单几何的立体还是可以拍扁了用平面表示的。就好像六边形棋盘可以用四边形棋盘每隔一行平移半格来表示。效果是一样的。所谓拓扑该怎么看？六边形棋盘一个特点，相邻的格子有6个，且第二圈无人往哪个方向走，都是两步就能到达。这就是六边形棋盘的拓扑特性。而钻石形的立体围棋，在拓扑学上和平面围棋，唯一的差别就是多了一些位置上的限制，相当于，某一格子的斜角位所下的棋子，没有作用，或者是有更多的作用，要是不深刻地去了解，确实是感觉模棱两可。” “拓扑学，ology，是研究几何图形或空间在连续改变形状后还能保持不变的一些性质的学科。它只考虑物体间的位置关系而不考虑它们的形状和大小。在拓扑学里，重要的拓扑性质包括连通性与紧致性……”硅脑子又开始念了起来。 “嗨呀，这种你都需要查，看来人工智能的知识储备很堪忧啊！”尹浩随口吐槽一句，但是他更想知道的是，自己是不是真的非得学这种可能是某个人一拍脑袋想出来的规则，就把自己的下半辈子给关在这里了，这种别人做来自娱自乐甚至作者自己都没下过几把的棋让他动用能力去深刻学习，那真是浪费人生，“如果我说这东西我实在没啥兴趣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一直被关在这里头了？我就不能拒绝么？” “可以，当然可以。但你确定吗？我接下来要介绍的杀王棋可能还要比这个复杂很多哦！” “什么啊？不是？我说新棋社搞了半天就这两个大类吗？落子棋也不好用围棋代表，普及程度肯定不如五子棋的？还有杀王棋这种，我觉得应该算是摆放类其中的一种才对呀！那飞行棋、大富翁，中国象棋的翻棋玩法这种怎么算？” “带有随机运气因素的不在这次讨论范围内……” “那如果按照规则的话，又能分多少呢？” “哦，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可以分的类就多了，只是从普及度来看，各个国家和地区都有属于各自的象棋，比如中国象棋，国际象棋，日本将棋，韩国象棋，泰国象棋，蒙古象棋，印度象棋，好多好多，这些棋的类同点：棋盘大小差不多，8x8，8x9，9x9，9x10不一。都是杀王棋，王死败北。都有车、马这种常见走法，与斜线能力的棋子。摆放上，兵靠前，其余靠后，王位于中间，车都靠底部最外侧，而马又紧挨着车。兵较弱数量多且不可后退，但都有进入敌阵或底线后都有增强战力或升级的设定。按普及度的话，确实是国际象棋会的人最多，也是所有棋中最多的，所以杀王棋就分成了一大类。而剩下的，如五子棋、围棋、黑白棋，掌握的人群也是大量的，它们又属于落子棋。” “哎呀，玩法又不算抄袭对？但你这么说，又让跳棋什么的情何以堪啊？” “嗯，要是仔细分类的话，又大致可以分为：杀王类棋，顾名思义，以双方的王为目的展开战斗，最终以一方的王被灭结束。灭绝棋类，目的是将对方的所有或绝大多数棋子消灭。造型类棋，目的是形成某种特定形状以取胜或达到其他目的，其中最广为人知的造型类传统棋就是五子棋。占地类棋，以占领尽可能多的面积为目的，经典棋类如围棋，黑白棋。连接类棋，造型类棋的一种特殊演化，胜利手段是使某些特定点位相连。堵截类棋，主要胜利目标是使对手无法移动。最后是到达类棋，指把棋子移动至指定目标来取胜的棋，属于常见的类型。” “哎，你这么分的话，我感觉还差不多……” 第四十二章 乌合之众 第四十二章：乌合之众 “那么你的意思大概就是想选另外一种喽？” “这个嘛……（嗯，杀王棋确实比较好理解一点。其他什么灭绝棋、造型棋、占地棋、连接棋、堵截棋、到达棋等七七八八的总感觉有点目的不明确，还会有各种奇奇怪怪的规则？）”男主稍作思考之后，感觉还是各种象棋及其变体自己好像会更熟悉一些，根据对方之前的举例，棋盘应该也不会大到鬼畜，而且胜负目标比较明确，反正就是换子将军嘛，怎么说都应该要比之前那个什么三维围棋会简单……的？ “但接下来这个可能更难哦！不过反正都是二选一嘛，如果你接受不来围棋，玩玩象棋或许不会让你太过难受……” “哎呀，你们电脑的思考方式跟我们不一样的啦！反正我觉得象棋应该难不倒哪里去，充其量就是棋盘大一些，棋子多一些，可能对于人工智能习惯了依靠计算所以计算量多了几个数量级就变成弱智了，但对于我们人嘛，大体的思路又不会变化很多，既然一定要我下棋，有什么鬼东西你尽管亮出来呗！” 经过在这里的几次交流之后，尹浩感觉对方举一反三的能力还是弱了点，尽管比自己印象中的聊天机器人已经进步了不少，但估计也只是可参考的数据以及计算的能力增加了，回答还是太依赖预先指令和搜索了，那么对于没什么专门研究也缺乏对局纪录的新棋来说，自我学习能力欠缺，下不过人类也是正常的。所以即便这家伙提醒了另一个杀王棋会更难，他也依然十分自信能很快超过对方…… “那我就开始介绍好了，这个东西叫做‘乌合之众象棋’……” “噗——什么破名字，我还‘森罗万象棋’呢！”根据之前的三维围棋，男主感觉到那个新棋社里有了一股浓浓的‘为了难而难’的中二意味，那么在这种氛围下新编出来的杀王棋，别的不多说，名字肯定十分浮夸或响亮，比如可以叫什么“终极象棋”、“始源象棋”、“帝国象棋”、“魔王象棋”、“永恒象棋”什么什么的，而那一瞬间脑袋里闪烁出的最屌的名字就是“森罗万象棋”，仿佛包容了世间一切并透出一股王霸之气……但结果却来了一个什么“乌合之众象棋”，一听到这名字就感觉有点儿不正经，这可不是啥好词儿，也不知道是作者自己没自信的表现，还是潜意识中想去讽刺什么而弄巧成拙。 “这同样也是一种难以实体化的概念棋，这是它的棋盘界面……”对方没有理会他的嘲笑，或者说程序设置里就没有会在介绍中被（和谐）插话打断的行为，而同时在这里又出现画面投影，它看上去像是一个无限向外延伸的国际象棋棋盘，有颜色的格子与没颜色的格子相间拥簇，但根据区域的不同分为各种颜色，并且层层叠叠：其中绝大多数的层面都只有五种颜色，中间四排为天蓝色，边沿还画上了红线和蓝线，两边一边为冷色系一边为暖色系，其中蓝线一边过去四排为灰色，再向外都是紫色，而红线另一边过去四排为肉色，再向外都是橙色…… 而在这茫茫多一样的通用层里，只有其中夹着的一层还有其他两种颜色，以天蓝色区域为中轴，多出了一块12排12列的绿色区域，绿色区域的左右两排以及前后六排也改为了浅蓝色，其他的则和通用层差不多。 “这个……这尼玛……”此时此刻，面对此情此景，我们的男主突然有点为自己一时身为“万物灵长”的傲慢感到后悔了，顿时才明白对方所言非虚：“（之前那个三维围棋就是号称棋盘无限大了，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杀王棋也是可以这么搞的？并且这维度数量……）”不过他还是抱有着最后一丝的侥幸说道：“但，但是的话，棋盘那么空旷，说明一些棋子可以随便到处走了？反而显得‘国王’行动迟缓，所以对于电脑来说需要判断的可能性太多而无法处理，但是对于我们人嘛，说不定更加简单了呢？应该不会……” “然后这是它的棋子布置位置……”随后，所有通用面层的所有空格都立刻摆满了棋子，整个画面也开始向外延伸，甚至看到了棋子的投影穿过了自己的身体，从外形上看这些棋子高度一致，并且跟国际象棋的“pawn”（禁卫军，简称兵）有些类似，也是以天蓝色区域为中轴，一边是粉红色，一边是深蓝色。但是，那个特殊位面里的绿色区域内，红线与蓝线之外的边缘则空出了一些区域。 “我了个去！简直看不懂了这个游戏……”想不到自己话音未落就惨遭打脸，但还是有点不服气，“既然是象棋那可不能只有兵啊，那也太无聊了，其他特殊的棋子呢？还有杀王棋杀王棋，话说内个王呢？（嘶，等一下……）”话虽如此，但尹浩脑海里顿时闪过一阵即视感，这象棋的棋子密度如此之高，几乎都被兵填满了，似乎就是为了防止刚才他设想的情况出现，那么带绿色的面层也没理由会空出这些地方，那么这些空格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让棋手自行决定大子的摆放位置才这样设置的…… “乌合之众：像暂时聚合的一群乌鸦，比喻临时杂凑的、毫无组织纪律的一群人。作者要的就是这种看似杂乱无章而又能够随心所欲的感觉。主要特点是棋盘为无边无际的超立方体，棋子数量无穷，平面分为主战场和其他战场，立面上分为了主位面和其他位面，并通过数学空间坐标的介入使得在比三维更高维度的空间上的战斗成为可能。虽然规模无穷，但主战场内双方老王的距离却并不远，并且兵的升变条件宽松，大子初始摆放位置可由棋手自行决定并且跨越能力较强，加上可从其他位面或维度天降奇兵，稍不留神就容易陷入被动，节奏紧凑。”对方又开始照本宣科起来，同时随着画面的拓展，旁边也浮现出了一个类似操作界面一样的东西，其中可以看到其他棋子的样式以及许许多多意义暂且不明的数字排列。 “乌合之众象棋的棋盘是一个由w条横线、w条竖线、w条纵线相交，以及之上w个维度的超级无限立方阵，w在数学上表示首个不可数序数，一般人可以把他当成自然数上的无限大就好……而棋子则置于立方体之内，或者叫每一层平面的由线框出的方格内。其中坐标（x，y，1）所在的平面为主位面。主位面之外都是100密度的兵，而主位面的主战场内则会预先空出一些区域由棋手先手决定大子的初始摆放位置。在每一层平面上，棋盘分为有色格和无色格，而格子的颜色也区分了棋盘的区域，绿色为主战场，蓝色为交汇区，红蓝线为跳兵升变区，而其他颜色区域与让子相关。前期以兵线互推开辟空间，中期使用分值召唤大子又再次填补空间，当击杀对方老王，将对方大子逼出前线，或占领对方老王的位置等多种方式，都可能但不一定能直接获得胜利。分值通过吃对方的棋子获得，而召唤大子，进行高维跃迁都需要使用分值，而最后胜负的评判决定都与双方所剩分值多少的对比息息相关……” “唔……”随着硅脑袋进一步的叙述，尹浩又一次感觉到自己头疼起来，并且这一次的头疼并非是因为感到麻烦或者巨大的思考负担，而是由神经传递出的真真正正的痛觉信号，这些规则的其中一些恍若似曾相识，与自己青春岁月的很长一段时间仿佛息息相关，甚至留下了即便已经基本失忆还难以磨灭的印象。 “杜尹浩，你怎么了？身体何处感到不适么？”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那家伙终于停下了絮絮叨叨的介绍，开始关注其自己要保护的对象来了。 “林……”那个人的名字就在嘴边，愈发剧烈的疼痛在好像要唤起什么的同时，也让他有点直不起身子。 “尹浩，请你回答我，需要派工程车将你送回培养仓休息么？”原本波澜不惊的语气中也略带了一丝焦急情绪。 “额……”此时无比的创痛，已经令他喘不过气来，这甚至已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任何肉体的疼痛，而是精神上的突然创伤，随着这个意念，无穷无尽的意象和情绪似乎都从他潜意识里喷出，涌入他的意识，要把他仅有的一点点理性淹没。 “尹浩，尹浩，你说话呀！” “啊！”他的头脑又被更多意象的狂潮冲击着，几乎陷入谵妄之中，感到自己再次受到了重创，他的自我意识摇摇欲坠，要沉入狂暴的意识深渊中，像要被雅典娜劈开脑袋的宙斯一样恐惧，他痛苦地抱住了头，不由自主地呻（和谐）吟着。 “阿浩！阿——浩——” “（……又为什么……这个声音……突然显得……无比亲切？）”瞬间，狂暴的意识流凝固成冰，又融化成一片空寂的大海，男主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晕了过去…… ————————我——————是——————分——————割——————线—————— 第四十三章 世界的本质 第四十三章：世界的本质 2437年9月4日，凌晨…… “（梦……）” “（我的……梦？）”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啊！）” 当杜尹浩开始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纯白的海洋之中，但这次从四面八方而来的，不是柔软床单的触感，而是如潮水一般的信息…… 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是在那个未知的身影张口说出现代汉语的那一刹那间，他的四周像是被一束突如其来的阳光所照亮，不，应该说是被亿万个太阳所照亮。随即他发现他，以及他所在的整栋建筑，都如同瞬间转移一样，从地面腾空，来到大气层外，又从黑暗的宇宙深渊到了一个一个无法形容、不明所以的“地方”。 在刹那间，似乎有无穷无尽的空间——不，是无穷无尽的世界——向他打开，如果要勉强形容的话，就如同一只蚂蚁从黑暗的洞穴爬到了阳光明媚的大花园中一样。任何一瓣花瓣，一片树叶，一个水洼对它来说都是广阔的天地，而在那一刹那，它那时恍若见到了——一切！ 但是那种不可思议而又美轮美奂的感觉，他相信远远胜过三维的世界。 那是……那是……就像他后来从柏拉图的书上看到的那样，好像是普罗米修斯从洞穴来到地表，见到了真实世界本身，见到了无限的美的大海本身…… 如果要具体描绘的话，在被突如其来的光明充满后，首先看到的一个具体形象就是眼前悬浮的一个发着柔和银光的立体图式，那是一个粗看相当对称的近圆环形结构，并且一层嵌套着一层，内部又有无穷无尽大大小小的圆环，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它并非完全对称，每一个圆环本身就是由千千万万的小圆环组成，而圆环之间有更复杂微妙的结构链接起来。 “（这是……数学分形……吗？）”尹浩当即联想到一种通过函数计算所得到的图像。 构成这一立体图案的基本笔触，粗看上去是无数发出柔光的半透明曲线，但仔细看来，每一条曲线实际上又是一个具体而微的立体图形，有着极其丰富而复杂的结构，似乎任何一部分都包含了整体。整个图案精细到了近乎无限的程度，唯一的限制是的视觉分辨能力。 ……这么说，想象有一朵绽放的玫瑰花，这朵玫瑰花本身构成另一朵大的玫瑰花的一个花瓣，而大的玫瑰花又是另一朵玫瑰花的一个花瓣，这样以至无穷，再仔细看原来那朵玫瑰花，它又是由一层层小的玫瑰组成的，更神奇的是，每一朵玫瑰花的形状大小又完全不同，好像是另外一个品种一样…… 不敢再盯着那个图形看下去，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似乎要把他的整个灵魂给吸走。他扭头向四周望去，很快发现面前的那个环形结构又是另一个更大的环形结构的一部分，而那个更大的结构本身悬浮在整个空间中，并延伸到其外，构成了另一个宏伟的图形。 正如刚才玫瑰的比喻一样，每一个层次的图形都和上一个层次类似，但又完全不同。那无限丰富的发光结构“占据”了整个视野，将其包裹在其中，但在转眼仅仅数是个角度左右，沿着其外边沿，发光的曲线很快黯淡了下来，直到最后消失在茫茫深色之中，但明显这个光与空间重叠的结构并非自成一体，而只是一个更大整体的一小部分。 看上去，反倒是自己的意念以某种方式激发了这个奇特结构的能量，让它其中一部分发光。但如果不是梦，单单这个奇特的结构也罢了，他又怎么能巨细无遗地看到整个空间的各个角落？那些被曲线所挡住的光线又是如何进入他的瞳孔的？这完全不符合物理和生理原理还有可持续科学发展观乃至马克思哲♂学理论。 “……世界的本质……无限……” 一个声音——更准确地说，一个意念——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但清楚地知道，这不是他自己的，也不是以前梦到以前自称“某个学者”的。“某个学者”经常通过直接输入精神意识的方式和他联系，他很熟悉那种感觉，但这个意念却仍然不同。它似乎不来自任何地方又来自四面八方，也不是直接从他的意识深处钻出来的，简直就像无处不在的量子引力波。 “（扯淡，任何事物都应该是有限的……）呃啊——”这是他的老师教他的，比方说宇宙再大总有开始，速度再快总能表述为数字，那么无限就更多地表述为一种趋势而非客观上实际存在的概念，但在这个意念发出的同时，猛然感到了无比的创痛，令他喘不过气来…… “……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在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故天去地九万里，后乃有三皇，首生盘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里，肌肉为田土，发为星辰，皮肤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甿……” 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任何肉体的疼痛，而是精神上的突然创伤，随着这个意念，无穷无尽的意象和情绪似乎都从他潜意识里喷出，涌入他的意识，要把他仅有的一点点理性淹没。 “（可不可以……说点人话？）”一个汉人再也熟悉不过的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尹浩猜测对方有可能是在试探他的文化成分，“（我们这里……已经用白话文了……）” 陌生、神秘、恐怖、哀伤、欢乐……顿时他的头脑又被更多意象的狂潮冲击着，几乎陷入谵妄之中：干涸的大海、大地的起源、龙与巨人的战争、神族的宝藏、石头中的歌谣…… 像要被雅典娜劈开脑袋的宙斯一样恐惧，他痛苦地抱住了头，不由自主地呻（和谐）吟着。但他终于强迫自己凝定心神，用他在和无数混沌梦境多年的心灵斗争中自我学得的“禅定术”来排斥猛然间无限喷涌的杂念。当然，自封的确实不太惯用，瞬间，狂暴的意识流凝固成冰，又融化成一片空寂的大海。 第四十四章 新的希望 第四十四章：新的希望 “……你到底……是谁？” “……影子……” 随着这个回答，尹浩感到自己再次受到了重创，他的自我意识摇摇欲坠，要沉入狂暴的意识深渊中，但他坚持着挣扎问道：“什么是……影子？” “……光明下的投影……” 这貌似是一句类似于“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般的废话，但随之而来的仿佛那是光与影，明与暗，嘹亮与静默，深渊与天空……神一般的灵运行在黑暗的深渊之上……虽然她一直否认自己是什么神灵，但她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只见光芒照进了黑暗，但黑暗却不认识那光…… 而接下来又是纷至沓来的意象，冲击着勉强固定住的意识表面。头像要裂开一样，他终于明白了他的痛楚从何而来，那个声音并不是在通常意义上和他“说话”，而是在调动他心灵中的一切资源，去表达一个他本来不可能理解的意义。 而这每一次接触带给他的信息量都是近乎无穷的，正如那个无限复杂的发光图案一样，在大的意义下嵌套着小的意义，小的意义又由更具体而微的意义组成，其中有着极其精细繁密的逻辑结构，每一个层面都必不可少。 但是由于他理解能力本身的限制，只能抓住其中最浮泛的一个层面，使其转化为心灵语言，而多余的意念则溢出在他的心里，疯狂搅动着他的记忆和想象，掀起了情绪和思维的狂风暴雨。 事实上，如果不是在和奇特的梦境中长时间的斗争中训练出了他远超过一般人的心理素质和自控能力，他恐怕早就陷入崩溃了。 “你……不是神么？”他听到自己喘着粗气，饱含着敬畏地问。 “……不，只是影子……” “为什么……找我？” “……之前的主角失败了……而你，是新的希望……” 所以现在，尹浩似乎就成了这“影子”唯一的交流对象。 “那这些……‘管子’是什么？”指着身边细微的发光结构问道，这时他的一个手指无意中碰到了其中的一根微丝，激起了一片绚丽的光彩。顿时吓了一跳，但事实上他的手指毫无感觉，那根光丝轻柔地穿过他的手掌，似乎并非任何实体。 “……我在这个世界的投影……” 男主竭力捕捉着这句话的含义：“你是说……你的实体并不在这个宇宙中？你并非来自这个世界？” “……来自伊甸园……伊甸园的影子……” “伊甸园？我又穿越到哪个科幻或西幻文学了么？啊对不起我知道这是个被用烂的概念……你是说书中的伊甸园？或是一个比喻么？”尹浩突然感觉到身体一阵轻松，立马连续问。 “……用你们接受的方式……那是最初的完美世界……” 随着“完美世界”这个意念所出现的，是无穷无尽堪称十全十美的意象：璀璨的星河、宁谧的湖水、古典园林、维纳斯的雕像、蒙娜丽莎的微笑还有安格尔的《泉》等等，然后是花中的天国、彩虹上的宫殿等他自己印象中童话故事里的意境，而这些似乎是对方为自己所挑选的可接受的熟悉意向…… 如此各式各样的形象越来越多，使杜尹浩愈发的眼花缭乱，但每一个都只能分有“完美”的一点点痕迹，最终影子放弃了向他充分表达什么是“完美世界”的意图，最终在他脑海里只凝结成了一个极简洁的几何图形： 那是一个悬浮在黑暗背景上的银色球体，尹浩恍若有所感悟，也许这就是完美的指代！ “那么哪里能买到这样的世界观呢？”他急切问道。 “……木了……哦……”她丫的居然还会卖萌，卖萌可耻啊！ 但随着这句话，刚才的诸多景象再次浮现，随即乌云遮蔽了星河、狂风吹皱了湖水，维纳斯的胳膊断掉了，蒙娜丽莎的微笑变成了哭泣…… 血与火出现了，地狱的恶魔们洗劫了天国，完美的银色球体被黑暗从两边侵蚀着，变成了一张银色的薄片，黑暗继续侵蚀着，薄片变成了一根银线，随后银线也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银色光点。 然后那个光点急剧变大，充满了他整个意识，在光点之中又是一片黑暗，但在暗夜中，万千个星河出现了，然后是银河系、太阳、月亮、地球……直到某座城市，那正是他所熟悉的世界。 尹浩顿时惊愕地说不出话来，他隐约猜到，对方也许是想告诉他，他认为至大无外的整个宇宙也不过是完美世界一个微不足道的碎片而已，是宇宙不知道破碎毁灭多少次后的残余。但他并不喜欢这类套娃叠盒子的设定。 所以不知是否为一种高明的障眼法，可他现在确实是在以另一种方式知道了宇宙的深层秘密……不，并不是直白的秘密，而只是某种他还不理解的象征，真正的秘密他恐怕是看不懂的。 “为什么？”尹浩心跳剧烈，嗓子干涩地问。 “……也许你知道……” “我知道？”男主的头脑又开始了剧烈的痛楚，他知道自己已经接近了某些不可理解的范畴，但他仍然想要问下去：“（我知道个p啊！）” “……最初的完美世界……很亮的……但有一个不了解的智慧体让宇宙黑了……完美毁灭了……它也落入凡间了……就隐藏在这个世界……” 这个家伙第一次开口说人话提供的信息量就是这般的恐怖，所以也无外乎尹浩只能解读其中的一小部分，中间有大段大段的空白。他只能明白这么多，剩下的超出他可以理解的范畴…… “难不成你要说我是干的？不不，用排除法都能首先排除我了。”男主捂着脑门，任汗水流淌，思绪混乱，“还有，这么玄幻的东西真的没问题？你的科学发展观呢？” 对方罕见地沉默了片刻，然后“说话”了，转瞬间，意念和思想的狂潮立刻席卷了男主，纷至沓来的意象转眼间摧残着他心灵最后的防线。他被淹没在了这无限意义的大海中，却抓不住一根救命稻草，他挣扎着，却没有任何人来救他，“影子”疯狂地将海量信息灌输进他的头脑中，就让他一直沉没在无穷无尽思想和梦魇的风暴洋中： “……不是你，也不是为了你……命运外的救赎必须为替代品创造命中注定的毁灭……你的现在并不是你……” “那我还能是谁？”疼痛似乎开始减弱了。 “……吴晓双……你现在说的都是他曾经说过的话……” “那个疯子？”尹浩印象中确实是有这么一个高中生，宣称自己的孩子里有四个大魔王，每个都可以毁灭世界，所以先毁灭了自己生下孩子的可能性，却被虚幻的孩子反穿越回现实，还不止一个，有好有坏，拉帮结派的狗血故事。本来没有任何人相信他，直到他被政府的军队高调地带走，才出现了各种传言。 而现在，这个之前就与吴晓双有关的对方似乎可以引导自己的想法。 “……去找他……这曾是他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所答……” 这种感觉就好像，神要选择一个对象给他发任务，却发现过去的对象已经失败，于是新找了一个家伙，还给新的目标展示一下过去那个家伙是如何处理这一切的。 “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找他？”男主现在才感觉夺回了意识的主动，不过刚才的对答并没有太大的违和，也许是因为自己和前一代主角差别不大？“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啊！而且我可不想变成一个中二的疯子！” “……失去了信任……”毕竟这一切的逻辑确实显得太跳大神了，高位面的大能强者应该不会这么单纯，除非是玄幻小说。 “那我找他干嘛？” “……错误的对象……” “喂！” “……无比艰难的决定……” “什么？” “……打扰了……” “哈啊？” “……告辞……”声音和画面，都消失了。 “这……”虽然脑袋瞬间便一点都不疼了，但男主当时就懵逼了，这位侵入他梦境的大佬居然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把神迹展现了，任务也交代了，但末了到了关键节点却才发现找错人，就溜了。 “（我这算不算是丧失了一个获取神仙外挂，开启逆袭人生的大好时机？）”不过相比于此，这个吴晓双以及这个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当时恐怕完全没有兴趣知道，也许就只是一次微不足道的插曲，毕竟他做过的怪梦还远不止这些…… 第四十五章 如自己所愿 第四十五章：如自己所愿 公元2437年9月4日，天气：晴…… “（梦……）” “（我的梦……）” “（后面……忘记了？）” “……尹浩……尹浩……” “（谁在叫我？）”意识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是柔软床单的触感，还有那别人喊他名字的既视感…… “……你不是要去找会长么……” “（对啊！记得昨天好像是……）”尹浩才明白自己睡着后又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梦，阳光印刻在洁白布料上的那份明亮，令他无法睁开朦胧的睡眼…… “……快起来啊，你不是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么……” “（是呀！不能再懒床了啊！）”而那从窗外照进来的白光，即便闭上眼睛，也感觉到如此的炫目…… “……再不起来，可能会被退学哦……你会永远失去他们……” “（啊！不行，不能……）”不知为何，仔细想想，胸口就呈现出一种名为“揪心”的触觉。 “……你妹的快醒醒……” “咳——咳——（哎？能发声了……）”在剧烈的咳喘中，男主有如鲤鱼打挺一般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一股酥麻的触感从腹部向全身扩散。 “这么刺激的么？”天亮了，他拂去额头的汗珠自言自语道，如果抛去梦里的异常，在现实里，他终究还是以平时那种习以为常的态度度过了这个宿舍里最后的时光。 “（昨晚……即使到最后一刻，都还在聊着各种扯淡的话题……）”仿佛没有半点离别的氛围与情愫，这也许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但似乎也并不坏。 恢复正常的生物钟为尹浩拉开了在这个房间里的新的一天，但同时很可能也是最后一天。 “好特么累啊……”虽然这种疲劳有一半以上源自于齐鹏飞，但他还是在未知声音的催促下在正常训练开始前的时段就醒了过来。 “（之前的晚起就只是没来由的偶然情况？）”转头看看舍友，那个逗逼还稳稳地睡着，不仅不打呼噜，甚至连呼吸声都几乎听不到，这一点确实奇怪，一个马大哈的壮汉在睡梦中居然会这般平静。 “（难道刚才的声音并不是他叫我的？或者他现在是在装睡？）”想起以前大部分时候就是自己叫对方起来的，那么刚才也有可能，是被宣布要留级之后，责任感与心理压力也更重造成的那些声音……的了？ “（回想起刚开始和他同住一室，我还以为他是不是得了啥睡觉会窒息的病，结果似乎是体质以外的原因吗？）”尹浩突然感觉这样也好，自己还可以安静地离开，对方也能好好享受紧张的三年级前最后一天的懒觉。 “（说起来……三年级开始选择搭档好像也是今天呢！）”在进入中央高校的第三年级后，第一次的搭档组合应该是非常谨慎的，有着一套严格的流程和规则。 首先，实力测试的成绩评定必须由学校领导严格认定，而其中林氏魔能家族的话语权尤其的大，光是这一番权衡就要花去两天的时间。 其次在第三天也就是今天上午会进行魔能者学员的咨询，听取他们个人选取搭档的意向，虽然这多半只是形式主义，即便你是优等生，大部分不可能如自己所愿，除非某些有背景有后台的学员。 而学员们的教官也会给大家一些选择的建议，并公布其他学员的详细资料和成绩，最后在第三天的下午，由学员们根据实力测试的排名，依次选择他们希望的搭档。 选择完毕之后，教官们再根据能力平衡的原则将学员们每三组分成一个训练组，由一对教官进行接下来两年的训练和学习。 当然搭档也不是一直组合到底的，在毕业之前还有几次可以调换的机会，而一次搭档到底也没有更换就毕业入职的情况，大约只占到三分之一。 而在这其中很多都是文职部与作战部搭档的经典组合，毕竟能起到优势互补的作用，所以很多作战部的学员在这三天诚惶诚恐地等待着分配的结果，希望能被一位性格好能力强的文职学员选中，这样各种训练项目都比较容易混到学分毕业，毕竟这年头应该没啥需要战斗的内容。 在这样的关系中战斗部学员基本是作为道具，而另一边则是使用者，听上去可能不太好，或者应该叫干活的与决策者？但其实双方处于尽早顺利毕业的考虑并不太反感…… “（……不过，这些恐怕暂时跟我没啥关系了……）”尹浩翻出一个大纸箱，开始为自己的东西打包，这些东西已经不是为了搬入地下的神秘宿舍而打包了，而仅仅只是搬到隔壁楼甚至隔壁的另外一个普通宿舍…… 衣物，生活用品，训练用品，压缩营养品，教材，学校配发的智能终端，还有一本厚厚的纸质大册子，本来是打算昨晚就打包的，但聊得太晚了，今早起来收拾其实也十分简单。封好之后，在上面写好姓名和学号，就轻轻地推回了柜子的深处…… “（哎？总觉得少了什么……对啊！手机！）”在这年头，手机不在身边总感觉心里缺失了什么，早上起来也一直在思考着将来的打算，又差点忘记自己的手机已经不在身上了。 “（是呀，在列车上给了那位看起来就很厉害的魔能者了……好像叫‘顾颖颢’是？逗逼说她名字听起来和我有点像，还很会下棋的那位……）”回想起来，自己当时在手机上留下的信息，就真的是以留遗言的心态去键入的…… 那是他当时能立刻想到的，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想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的父母说的一句傻乎乎的话——“爸，妈，我已经看到末日了！” “（嗨呀！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太特么羞耻了！当时怎么也跟着中二起来了？）”已经处于安全的他都有点不太理解自己当时的情绪了，在重新见到那个白发少女之前可能是不太有机会拿回自己的手机了，如果她也没有弄丢的话，会如何处置呢？ “（会不会……她通过自己那个貌似是预知的能力，直接找到了我的父母？那我岂不是血赚？）哈哈……哪有这种好事儿？” “唔……尹浩……”男主被自己短暂的臆想逗笑之后，隔壁床上的那位大汉终于被连续不断的动静给弄醒了。 第四十六章 与生俱来的决裂 第四十六章：与生俱来的决裂 “哎呦喂，您终于醒了啊！”一瞬间回想到昨晚对方各种怪诞的话语，男主也有些不由自主的开始阴阳怪气地挖苦起来，“换在平时这个时间才醒的话够你受罚的了。” “我分的清……罚那点也没啥……”鹏飞依然躺在床上嘴里含混不清，好像没有要起来的迹象。 “我要走了哦！” “嗯……你这就去了？” “去了？啧，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尹浩眉头一皱，才醒悟过来自己的思维方式可不能被这个逗逼给带歪了，“是啊，找会长……” “哦，哦……和会长独处一室……别兽性大发……” “兽性大发？她都能把我给吃了哎，而且怎么看我都比你更安全？” “内个……照片……写真……” “写你妹妹的一脸！”时间不宽松，这次真的是懒得再废话，立马出去并把门“咣当”一声关上，“（这个时候还满脑龌龊思想……我也就放心了。）” “哈——”长舒一口气后，回身看着那熟悉的宿舍门口，心中却涌起一股微妙的五味杂陈：“（我什么时候也变得不经意就想吐槽的？）” “再见了……”但末了，还是轻微而又郑重地道了一声别。 在自助机买点面包饮料，简单吃过早餐的十几分钟后…… 进入那座中庭大楼的走廊上，站在学生会室的门外，并没有立刻敲门进去，身后走廊的另一端就是新棋社的活动室，也许因为学生会或者其他特殊的关系，其他别的社团活动室都没有安排在这一层的。 一想到里面的那位学生会会长兼新棋社社长，尹浩就多多少少有些微妙的感觉……除了的过去那些纠缠，他也早就已经知道她也是一位与众不同的魔能者，不论从外表、身份、能力还是背景上来说，都注定了这种存在在人群里的耀眼和风风火火，与“平凡”、“低调”等形容词之间产生了与生俱来的决裂。 由于过去的第三次第四次世界大战还是发生于地月生态圈之内的，期间多少国家政体分崩离析，多少废墟之下的孩子们在悲鸣，多少不曾注意的阴谋得逞者在狞笑，多少朋友不再是朋友，多少家园不再是家园，甚至曾经繁华的许多海边城市和与世无争的岛屿都没有办法幸免于难。 现在的地球政府联邦，其实也是由早年就离开地球，现在已经变得对于旧人类难以理解的“天顶星人”暗中出资出人出力维持的，以作为太阳系圈层中树立众人祖上来源“政治正确”的标榜。不然就凭借旧人类自己根本无法调和内部差异巨大的文化差异和种族矛盾，只有通过不断给予众人充沛的物质条件，让因战争流离失所的人们暂且妥协的偏安一隅，让普通人不用忙活也能过得很好，再将政治、经济与突然出现的强大魔能者相捆绑，让许多人畏惧和信仰的东西便逐渐一致，抑制住宣泄的窗口，以维持名义上的统一。 但是这高昂的资源消耗负担，又偏偏不是旧人类科技水平的生产力能够承担的，所以尹浩前面才会觉得“地球政府就是天顶星人的吉祥物”，养着就能有一个师出有名的政治正确大旗，毕竟再怎么说大家也是同宗同源，只要你听话，舆论上能为我摇旗呐喊，便不在乎拿出一点点给你做好处，从中也能看出双方的资源总量差距有多大。不过谁也不是傻子，地球政府一方面也想摆脱这种暗中控制，纵容许多非官方机构和自媒体宣扬“天上的都是坏人，都是不孝子孙”以作为舆情基础。但另一方面实力又不允许，不接受这些好处也无法维持当前政体的运行模式，要是反过头了也不好向天上交代，于是便暂时就这么尬地拖下去了…… 特别是当“吴晓双”这个传说中打破一切既定计划的狗血前代主角横空出世后，政府都需要大量的情报人员去验证他身边的那些号称能够灭世的存在，是否所言非虚，特别是他们之间的好坏关系又是如何，不管怎么样都觉得很难相信。但“四大魔王”的影响力在这片大地上又确实存在着，一直作为一个巨大的不确定因素，引发一些迷茫之人进行理想上的投射，居然相信这个高中生真能成为救世主，进而产生各种神棍的话题…… 所以天顶星人一内乱，地球上的资源供给就出现了巨大的影响，各地或明或暗的反政府组织就逐渐开始蠢蠢欲动，虽然目前还大多只是小片小片乌合之众，但是这种趋势，特别是许多编制外魔能者的抗争让政府感觉出了危机，于是趁机吸收那些曾经去往太空，现在又肯回地球的“泛”新人类难民，特别是投机的技术移民，并培养大量魔能者用于维系治安和理解高新技术就成了重中之重。毕竟许多来自天上的黑科技还是为超能力者量身定制的，于是乎找个正当理由重新接纳并组织利用愿意回归漂流者，使自己即便科技技术上无法突破，但能掌控更厉害的魔能者以应对可能到来的冲突，更是成了地球联邦政府的当务之急…… 那么幅员辽阔的欧亚板块自然成了最方便的选择之一，这种现象产生了许多披着汉文化马甲的外籍人员汇聚于前汉族生活地区，久而久之也形成了各大魔能者势力，虽然文化上也逐渐与本土化相融合，但目前大多数异能者还不能为普通社会所适应，部分依然保持着各种普通人所不了解的神秘与权威。 像第三中央高校的学生会会长林栩棋，听说家族大部分成员的祖籍并不属于汉文化圈，即使有汉文化圈的部分也是来自于早已脱亚入欧的11区，不过她还是很小的时候就已经随家族扎根于此，度过了目前大部分的成长岁月，也算是半个地道人。 而她的家族也算是比较有名的之一了，像尹浩他们教官就是做了这个家族的上门女婿，在学员中的流传度还是蛮广的。而在男主被她发现自己的计算能力而纠缠之前，同时也除开新生欢迎仪式这类的公共场合，他和齐鹏飞与她也有过一面之缘，回来之后那痴汉就表现的有点躁动不安，仿佛一见面就被她迷住一般。 而对于尹浩嘛，并不是他自己特别高冷了就不喜欢，而是“曾经沧海难为水”见识过更为耀眼与不凡的存在，而且脑子里的人生目标有点过于明确了，要不是后面的事情他还不太容易为这种事情分心。当然本来是这样的，但怎奈后面栩棋她又过于“主动”了…… 在那之后，他们才知道她不仅是第三中央高校的现任学生会会长，更是有着各种名誉和背景加成，特别是她还自己开办了一个新棋社，表面上说是说给大家训练之余来点除了电子游戏之外的休闲活动，但经过鹏飞等狗仔探究背后在研究与测试人工智能的学习和运作。而这些项目，因为曾经的人工智能叛乱，并在天上造成了新人类社会的割裂，在地上虽然不是严格禁止，但也属于游走在法律的边缘。 至于新棋社准入门槛可不低，可以说汇聚了学校里不少智商高又乐于创新的青年才俊，据说深度的人工智能以及人机结合就是给了“天顶星人”巨大的发展优势。但是那逗逼各种神侃的重要内容还是社里几个与会长一样都能称得上是“颜值担当”的妹子，他这把青春期男生的“中二”“老树皮”与女生的“八卦”“花痴”完美融合到自己身上了属于是。 其实本来呀，依照程序不过是将男主请出三年级名单的送客人，换做是谁都无所谓了，可偏偏他在额外这一次的二年级生活中，感觉自己可不好再一成不变耗下去，留级的危机让他感觉到自己要想顺利毕业，还必须积累一定的人脉和实践活动，当初林会长用了许多手段邀他去新棋社他还嫌麻烦嫌没用不去，现在却得回头求对方给自己多一些展示自己的机会，难说又会怎样…… “（哎，还是抱着平常心去面对！）”在回忆与踌躇了许久之后，尹浩还是抬手敲门，“您好，打扰了，请问林主席……哦，会长在吗？” “嗯，请进。”一个阔别数月却又突然无比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至少这一句可远比之前大多数话语要显得波澜不惊。 第四十七章 越要怼到底 第四十七章：越要怼到底 “吱”地推动会议室的门，单门轴的摩擦阻力感远远出乎他的想象，还是里面的几个学员主动过来伸手帮他才一起拉开的。与此同时，狭小的空间很快拘束住了他的视野，这里的陈设是如此的朴素而简单，是典型的第三中央高校对外展示风格，一切现象似乎都验证了这里其实并不常用的猜想。 但如果说这里要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存在的话…… 那必然是桌子那一端正坐的长发少女，背着透窗的光线，朦胧而沉静，还有一丝丝藏匿于修长身材之下难以言喻的纤细感。 原本可能是褐色的发丝中微微掺杂着一片温柔而自然的棕色，玫瑰紫的瞳孔有如宝石一般深邃，闪缩着令人不容忽视的女强人属性。 虽然她身上穿着的就是普通学校的制服，但是尺寸肯定是订做的，即便如此样式还是标准的，可她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却显然不同于那些不谙世事的普通在学女生。 如此温婉的外表，却配上这样干练的神态，也难怪许多同龄的男生都会难以抗拒的被她吸引。而能够组成“厚障壁”般的隔阂很大一部原因就是身高差距了，对方看上去身高有两米六多的样子，甚至据传闻越靠近越显高，占据在这狭小的空间特别显眼。即使是魔能学院这边的男学员，大部分也矮她将近半米了，却同时也成为了鹏飞自信的来源之一。 没错，这个人无疑就是学生会会长林栩棋，不过尹浩更愿意阴阳怪气地称呼她为“主席”。但也就是这样的形象，明明与刚进学校在公众场合见到的几乎没有变化，却逐渐成为了尹浩避之不及的存在。于是现在的她越是恬静，脑海里的那个阴影斑驳的面容就越是难以忘怀…… “（杜！尹！浩！我当学生会主席快三年了，比耐心这件事上我可没怕过谁，但就从来就没见过像你这么难讲话的！）”回想起对方曾经在自己面前这般怒吼，他至今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在林教官面前他都没出过这么多冷汗，“（你有你的理想，我也有我的理想！你会嫌麻烦，我也要减少麻烦！既然你越坚持，我就越要怼到底！）” “嘶——内个……主席……好！”深感喉咙干涉，男主用力地咽下一股唾沫，仿佛心跳都能被清晰的感知，“（我这辈子都跟姓林的耗上了么？从我目前到教官再到这会长……）” “你好，嗯……主席？”对方眉宇轻挤，眸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哎？你不是……（你不是当初就那么自称‘学生会主席’的吗？）”尹浩顿时也不知道嘴边的后半句该不该说。 “啊——那没事儿，因为平时都已经习惯被人叫‘会长’了，一时之间有点没反应过来……”搞不懂林会长是不是又在演。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过去也一般都是叫她‘会长’的，而那次之后我还以为她更喜欢被人称作‘主席’呢！现在反倒是显得我过于迂腐了么？）” “没关系，毕竟汉语都不是咱的第一母语，我只是听说‘主席’在你们这边应该更多的指代更为伟大的人？我感觉自己还有点高攀不起，所以你也放轻松点哈！”会长显然是看出了尹浩的拘谨，话音刚落，周围就传出了他人细微的窃笑。 “那……我以后还是叫你会长好了！” “嗯！嗯！”对方微笑着轻轻点头，但言语中还是带着些许火药味：“不过我也不奢求你能遵守就是了。” “（出现了！奥斯卡演技！）”过去新生见面会上，知道对方也是才二年级就当上了学生会会长，原本以为这是一个精于手段的严肃人，而刚开始真正接触的时候也是像这样不会让人感到多少的生疏感和距离感，如同此时此刻一般外表温和，又是意外的很好说话的学生会主席……呃，会长。 可明白来意后，在三番五次的在不断回绝与坚持己见的周旋中，她便逐渐开始暴露出自己隐藏在谦和之下的精密手段来，具体一言难尽，可以说三十六计除了美人计与苦肉计基本都用上了，他甚至都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价值，居然值得对方这样处心积虑的拉拢。 而越是这样的威逼利诱，就越是勾起尹浩曾经不美好的回忆与联想，那么同时对于对方也有可能正是自己这种超乎寻常的抵触让她心理不愿承认自己顺利的人生遭遇了意外的失败，“（当初骂我的时候明明中文说得溜地一逼！）” 对于这样莫名其妙的麻烦，男主过去也曾经几乎丧失理智一般地冒出极度直男癌的想法：“（td这个贱女人，将来还不是要被别的男人艹到哭？）”不过冷静下来之后想想这年头许多女强人还真不一定会找男人，找了也没几个男的顶得住。别看她穿衣时显得修长，训练中也曾亮过紧实的肌肉，估摸着就算纯按肉体强度，即便是自己加上鹏飞不要命地冲上去，恐怕也不是对手，哪怕大家都不用超能力……她就是这样在不为人知的某种意义上也很厉害的学生会会长……呃，主席。 “你好，我是学生会会长，名字叫‘林栩棋’，你是杜尹浩同学对？”对方的话音再次打断了他的回忆，只见她手下有一份纸质文件，然而并没有瞧个半眼。 “（这不是废话么？）”男主扫了一眼坐在会长旁边的人，也并非是特别陌生的面孔，估计他们也知道自己跟会长过去的事情，至于具体是多是少就没法确认了，栩棋看来索性也不演细节层面上的东西了，但还好气哦是要保持礼貌。 “不是啊，我明明是叫‘杜尹告’啊！”尹浩不知怎么就突发奇想要作弄试探一番。 “不可能啊……”结果对方还真的立刻低下视线确认文档上的信息，眼睛瞪得可圆，但迅速而不慌乱，“没错啊，三点水，就是‘浩浩荡荡’的‘浩’啊！怎么会是‘告’呢？也没多音字……”瞬间意识到被耍了之后，眼皮变松垮下来略带些许鄙夷，“同学，我是汉语不好，但也是受过良好家庭教育的，可不是像你这样的孤儿，虽然孤儿也可以成为蝙蝠侠一样的带人物，但你的文盲若是父母有知……恐怕是会失望的呀！” “嘶——”在场除了会长所有人都……也不倒吸什么凉气了，都直接抽了一口冷风，可明明是对方先当众说出这般火药味浓烈的话来，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一直在责怪唯一站着的那个人。 “我……”这般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让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的尹浩瞬间懵逼了，“（她明明是接着我的玩笑反过来对我进行人身攻击的，然而我却好像没什么办法，要是在这个地方跟她吵架的话，估计就不止是留级那么简单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这也不是你的错，毕竟当时那么小，记错也是有可能的呀！我呢，也就开个新棋社的玩笑，但刚才好像没注意到你真的还在找自己的父母……吗？真是抱歉呀！说了不合时宜的话，这段监控可以掐掉吗？”又出现了，“新棋社”的玩笑，因为听说她那新棋社里头大家经常有一种开玩笑的习惯，不管是真是假，都是会长带起来的风气，用于缓解彼此之间的思想矛盾，但用在这里明显只是托词。 “嘻嘻……”众人又是一阵窃笑，像个气氛组一般在需要的时候就整齐划一，并且丝毫没有指责人身攻击发起者的意思。 “不不，也没什么。”即便丝毫感觉不到诚意，但这种时候就是不得不低头，只是没想到即便有人在场，堂而皇之的为难与挖苦都会提前来临，要是没人天知道抓到机会的对方是不是会趁机再劈头盖脸一番。 第四十八章 虚情假意 第四十八章：虚情假意 “不过杜尹浩同学，恕我冒昧哈，可以打听一下你的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么？” “啧……（这就是胃疼的感觉么？）”面对会长莫名的追问，男主又略微感到腹腔里有什么在微微抽（和谐）动，其原因自然还是脑海里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 “（……这样呀，‘尹’的古意指官，‘浩’则代表大和多，那你的名字一定寄托了父母对你的希望呢！也许当你位高权重之后就能知道事实的真相了？杜尹浩同学那你可得上进一些了，就算油价再贵也得加油哦！）”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栩棋就是这样笑靥如花地对他进行着鼓励，尹浩好歹也是一个发育正常的男生，突然被一个美少女，还是这样“大型”的美少女如此关照，肯定也会有春心萌动的时候，可谁知道爹妈的真相还在云里雾里，而这些和颜悦色的好话，背后的真相却差点让他没缓过劲来…… “这个……（你当初的汉语明明好得要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男主也是没想到当时的私下交谈现在却拿出来公开讨论，自然也是没打算好好解释，“会长你也说了，我很小的时候就找不到父母了，当时我也只会读和写自己的名字，说不定真的就记错了呢？” “那你起码应该会喜欢？都没有自己的理解吗？不然也不会一直用这么久，福利机构有给你起过别名？唉……不好意思，好像题外话说得有点太多了，别介意哈！” “嗯嗯，没事儿……（tnnd怎么可能没事儿？）”此情此景，尹浩只感到对方的话语，在此时此刻字字扎心，可她却一直是一副好似漫不经心的索然模样。 再一次的见面，栩棋的表情如同笑里藏刀，话语恍若绵里藏针，看来她依然十分在意尹浩当初没有回应她的期待，这样不甚友好的态度也不知道是不是怀恨在心的有意刁难，不过起码说明对方对这些往事也未曾淡忘，那么接下来说明来意的时候至少可以跳过许多客套的环节，特别是男主在这件事情上偏偏就懒得出奇，所以他也搞不明白这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 “（……居然得罪了一个名望和民望都颇高的学生会主席，还是别指望有谁会帮我说话了，即便是那逗逼来了八成也会重色轻友，怎么看都是坏事多一些？但也罢，我怎么应该像齐鹏飞那个痴汉一样，对这种人抱有奇怪的情感和期待呢？）”尹浩就那么直呆呆地杵在原地，默默等待着强势方接下来的发落。 “那么……杜尹浩同学，你已经知道这次前来的缘由了？”尴尬的沉默持续半分钟后，林会长终于做做样子一般地随手翻了翻材料，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是的，明白。”尹浩抿了一下嘴唇。 “唉，具体的事情我都了解过了，虽然前面一直在开玩笑，但没有什么比你的人身安全依然安好更重要的了……但不得不说，这真的是很不幸的事故和巧合，出于人道角度考虑，我们已经向校领导解释与求情了，但这毕竟不是普通的学院，中央高校必须按照上头制定的规则和精神严格履行必要的职责和程序。所以校领导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们也无力反驳，对此我代表学生会像你道歉。”栩棋说着，便从位子上站起身来，脑袋微微前倾，仿佛一脸的痛惜与关怀。 “是的，我理解……（这种虚情假意，真的也是够了！）”事到如今，尹浩也早就不再期待还有什么挣扎的余地了，他微微抬起下巴，仰视着对方还高出自己快两头的身高，回味着过去也因此受到的强烈压迫感，竟然还产生出一丝被女强人压制的微妙快感，“（糟糕，我怎么越来越像那个变态了？）” “这是学校的正式纸质文书，请你过目……”而手伸过来的时候，好像靠近自己的部分突然变得更大了，难道传言是真的？ “好……”男主假装无事发生地接过会长从桌面递过来的那几张材料，最上面的一张是以第三中央高校学生会和校方的名义给他的个人通知。具体描述么，大致符合新闻报道和自己的经历，也与栋材教官先前的口头通知基本吻合，同时也符合自己一早的推测——“（……特此决定，杜尹浩同学参与人员平衡项目规定，留级一年进行观察。）” 后面几张分别是宿舍、图书馆、生活补助等部门和项目的注销和重新申报文件，这些手续原本都是要本人亲自去办的，但看署名现在已经全部由会长办好了。 “（这些都是会长安排的？果然还是那个一贯认真细心的人。）”尹浩转念想想，对话刚才那些声明也不全是假话，起码在医院的时候教官就已经暗示了会长交代过让自己好好休息，不要太过严苛了。 “内个……稍微提醒一下，杜尹浩同学你这几个学期因为损坏学校的图书，共计需要赔偿1847块3毛2分，特别是上个学期又增加了114514元，真是‘勤勉’啊！” “呃，这个……这么巧？”尹浩也是突然就想起了一些另外的什么。 “图书馆得到书籍赔偿额度最高也不会超过原价的150，要是按照平均每本15块钱，这个数字算下来有近百本了？”会长离开位子，缓缓走近。 “嗨……”尹浩一声长叹。 “都是你自己看书翻坏的吗？但看你的成绩……好像你的学习天分就不是太好了呀！”想不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被对方挖苦一番。 “这个……怎么说呢？”男主确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没被警告都是我帮你压下来的。”就在对方掠过他身旁时，突然压低声音悄悄说道，转过半圈，第二次经过时又小声补出下半句：“我当然知道你要干嘛……” “（那些可都是为了搜集可能与父母相关信息的蛛丝马迹，才把报纸书籍剪坏的，好多是关于异能者机构的情况介绍，甚至一度有人传出学校里出了间谍与外头的恐怖分子私通，结果这一切都在会长掌控当中么？）” 实际上课本相关的科目除了数理化这种好算好记的，以及训练实战相关的，其他的男主能及格就阿弥陀佛了。而联想到会长每个学期要处理那么多事情，并运营好新棋社的前提下，学习成绩与能力测试还能名列前茅，而这都还是在因为自己的破事确实影响到新棋和状态的条件下，真的不得不由衷佩服一下，但更多的还是感叹上帝的不公。 第四十九章 感到了不屑 第四十九章：感到了不屑 “这笔钱有点多啊！我一时半会儿可能还不……” “没关系，鉴于你确实有特殊情况，学生会决定预支你三个月的生活补助，所以你可以把省下来的钱用于分期赔偿。” “（切，既然想拉拢我，就不能顺便帮我全部垫付了吗？）啊，谢谢，帮大忙了，我一定尽快偿还……（虽然说那样我也不乐意去。）”方才对方的一番暗示，让他产生了会长又要为了拉拢自己不折手段的幻觉了，虽然是这样想的，不过自己这个境地也没资格要求更多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嗯，如果没有什么其他问题的话，请在这些文件上签字。”说着又递来一张纸。 “好的……（难道我还能不签么？）”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几秒钟，男主却觉得出奇的漫长与安静，收起最后一笔后他抬头望望周围，不知道要是自己真的不肯签是不是又会被人逼着签，就想当初非要拉他进新棋社那样，要不是那时鹏飞叫来了林教官来解围…… “……这样就打算再浪费一年么？”似乎又听到了会长的轻声细语。 “……难道你还以为我们真的有默契？”尹浩自然是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但对方这样的问话他也不知道已经听过多少遍了，栩棋曾经道出他内心深处的各种隐藏深处的想法，一度让他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知己，但是后来才探明这并非是对方付出推心置腹的努力，而不过是她众多超能力中最为关键的一种，心里那种贴身的温暖瞬间化为了裸露的寒冷…… “那内个，还有一件事情，杜尹浩同学。” “哦，请讲。” “因为你留级的情况比较特殊，接下来这一年除了再次完成学业和训练，学校也愿意为你提供一些引荐，不妨考虑下呗？” “哦……（栋材教官之前好像没有提到过，难道又是会长的自作主张么？但毕竟我除了进新棋社也完全没有考虑好之后其他的去处和前进的方向，不妨听一听呗？）行——！”毕竟新棋社是会长的地盘，不仅寄人篱下的感觉可不好，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也会有些尴尬，说不定还会有一些他昨晚没有考虑到更佳选择。 “第一是除了训练部分，学业可以到普通的高中去寄读，因为你二年级的训练科目都已经完成了，所以这部分的要求在接下来一年可以大幅减少。甚至如果你愿意尝试自考大学的话，学校也能提供一些帮助。” “（哈？正经读书啊？）哦，这个我已经考虑过了，恐怕不太适合我呢！而且……” “而且让你两头跑也很麻烦对？看来还是两点一线的生活更适合你……”仿佛是在刻意炫耀一般，栩棋立刻就点出了男主内心的想法，并毫不避讳地当众讲出来，不过这也还算是比较容易猜到，即便不用能力的话。 “那么还有第二个选择是从文工部转专业到作战部，虽然你们一二年级的训练强度是不同的，但是也可以作为一个拓宽你人生道路的尝试。” “这……要不我考虑考虑？（难道以后都要天天跟齐鹏飞那样的大货对练么？）”也许能合适一点，但男主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挤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呵呵，我看还是算了！能从列车事故上活下来就不错了，在让你受到到什么精神与肉体上的摧残也不太好哈！”结果会长自己就把这个选项立刻排除了，并再次引发一堂哄笑，搞得尹浩又是脸颊发烫。 “那么，请问还有……” “嗨……还要别的选择啊，如果你愿意的话，也不是没有。”会长轻叹了一口气，并且嘴角似乎又勾起了一弯不易察觉的嘲弄，不知道是不是对他这样的人感到了不屑。 “请说……”不过即使真的被这样看待，尹浩也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资格反驳。因为说到底，他也不过是寄希望于依靠异能者组织的能力和地位来帮助自己寻找父母，在“利用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一方面上，他比遍布于世的凡夫俗子并不高尚到哪里去。以一个落后者的身份在这里还挑三拣四的，别说会长本人了，就是在座的其他旁观者恐怕也已经不耐烦了？ “你呀！貌似还能直接去参与到‘漂流者’难民或者讲‘回归者’的内迁工作上去呢！虽然不能像三四年级那样直接加入到预备役的募集，不过今年的情况比较特殊，政府的人手有点不够用才会大量征调学生的，学校也可以给你一个志愿者的身份，提前体验高年级的实测训练中，即便不能给你刷履历，怎么说这工作一年也搞不定，明年如果顺利的话有了这经验就更容易让你取得比较好的成绩啦！特别是如果还能有幸接触到技术移民的话，留名史册也不是不可能呢哈！毕竟嘛，这次的事件也能算是我们纯正人类的一大转机了……”以栩棋的立场来看，她应该对即将到来的新人种和新技术抱有很大期待才是，可是这话说的到一点都不语重心长。 “（纯正……人类么？）”看看对方无比修长的身材和着实惊人的身高，尹浩都怀疑对方其实小时候是在太空空间站的环境下成长的，虽然这个世界观下，魔能可能是表现为一种未知物质和能量的聚集，会让人的身体部分四维化并拉近向三维面的投影才显得体型等比例增大，那么同时作为漂流者的后裔，说不定也不是不可能。 “……而成为志愿者之后呢，和现在的生活方式也很接近，你适应起来也不算太难的？不过嘛，我身为会长到时候也要参与其中呢！”她现在双目微闭，嘴巴一扁的表情，就好像想告诉别人，自己与其去接触漂流者，还不如好好继续运营自己在新棋社的研究项目，如果这里没有其他大人物可以供她这样摆臭脸暗示的话，那么或许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 “谢谢你的建议，这个我会认真考虑的。”不过对于尹浩来说，显然是找到了一个比去新棋社更棒的选择，今年不会错过这一重大事件已经是爽到了，仔细想想还有一些小激动呢！ “哎？我到时候也要参与其中呢！要是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你其他高年级认识的同学就好了呀！”会长这话，显然是暗示可以直接去问她。 “谢了，有些东西我还希望自己能够去体验，而且我熟悉的同学真的很少，最熟的内个……（还是个逗逼痴汉！）总之嘛，人都是有自己的内个叫……执念的，你应该能理解的？会长……”尹浩这话，显然也是暗示过去新棋社的事情。 “呵呵，执念是？”栩棋微微一笑，“我确实想起汉文化圈有句古话‘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哈哈！” “虽说的确是有这么一句话，不过好像不是这么用的，而且……” “而且从我这样形象可人的妹子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怪怪的感觉，是不是……又让你想起了什么呀？”看来会长也是一直知道的，在尹浩心中所持续的各种关于她巨大形象反差的回忆。 “会长你这……（奇怪呀！）”对方这次在点出男主内心想法的同时，居然毫无忌惮地来了一番自夸，本来以为周围会有比之前更激烈一些的反应，但神奇的是，这些其他人，除了偷偷的窃笑，目光的指责，以及不时猛猛的抽一口凉凉的气息外，都非常规矩的一言不发，既没有表达自己的观点也没有顺着会长的意思帮腔，甚至连私下的交头接耳都一点没有发现过。 “哈哈，没事儿。今天的议程到这里就结束了，各位应该也看到了你们想看到的了？那么，散会！”话音刚落，周围的人就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迅速起身离开位置向门外走去。 “想看到的……什么？”尹浩也顺着众人向门外望去，并没有其他的人往里面走的意思，也就是说这次的会议是专门为他一个留级生开展的，放在过去也并不是没有听说因为各种事由留级的，但一般都是学业中出事，很少开学前出事的，而且不超过三个的话都是直接让他们自己到教务处办理手续，学生会基本不开有关于此的听证会，加上这次整个会议的流程只有两个人一问一答，突出一个随意…… 但会长此时却话中有话一般，搞得自己好像要证明什么一样，但即便是要给大家展示自己跟去年纠缠的男生已经撇清了关系，那也没必要在尹浩面前说出来呀！莫非只是为了一番不动声色的调戏之后再气气他？那城府和格局也未免太浅了。 其实他一直以来也不止一次怀疑过，会长除了能够准确读心之外，更可以通过简单的言语暗示就操纵他人的思维，所以周围的人都可以被她治理得服服帖帖，可真是那样的话她为什么还是无法让他加入新棋社，又为什么自己在新棋社的作品在学校里都无法推广成功？ “（要么是部分人对此有免疫？要么是会长给周围人下了药？要么她在有些时候就是不想使用这个能力？感觉都不太容易说得通啊！）” 第五十章 演给我看的 第五十章：演给我看的 “等一哈~”正当尹浩准备迈开步伐随众人离去时，被身后的会长叫住了，“我可没有让你一起离开哦！杜，尹，浩，同学……” “（果然么？）”其实男主也一早料到对方会这样，毕竟对方显然没有把话说完，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只不过相比于自己自觉留下来，先让对方开口，能够显得主动权稍稍往自己一边偏离一点点，哪怕只是错觉……“会长，还有什么事么？” “还有一句老话我有点不方便当众讲哈！”确认了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后，栩棋的表情瞬间又变得自信与干练起来，那程式化的淡淡微笑，就一如他们刚认识不久一样，“人生呢，就像是新闻联播，不是换台就能逃避得了的。” “这个……现在网络电视这么普及，其实换台也能逃避的。”尹浩略微不爽的撇撇嘴，“如果我刚才选择了第一个或第二个选项呢？” “可能性很低的呀！我知道对你而言什么才是更大的麻烦，至于你嘛，虽然知道不太想见我，但对于这种事情的思考还是比较理性的好？” “呵……”尹浩露出干涩的苦笑，“但我刚才还是感到你有点慌的样子，不然又为什么抢在我面前就否认了呢？” “那不过是节省时间而已，今天给你这三个选择不过是想走个流程罢了。你以为我们之间的默契是哪里来的？就算你是某个故事的男主，就算你演算能力堪比超算，我要你难堪你就难堪，毕竟我能玩弄思想……” “干嘛啊？读取控制别人就了不起吗？” “rry，操控心智真的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下次你去当志愿者再给你开个欢迎会。欢迎会，欢迎会，哈哈……” “啧……（又在炫耀自己的能力？）”难受地开始四下张望，“虽然会议结束了，可会长都没离开，他们就这么安心地全撤干净啦？不收拾收拾场地什么的吗？” “新棋社的玩笑到此为止，你想知道我叫他们是来干嘛的对？还是说……你觉得我也控制了他们？那我干嘛不直接控制你咧？有些东西嘛……就是觉得了不起才会想炫耀的呀！这次开会呢，还有你刚才的好几个表情……哎呦，好玩的我都想拍下来发朋友圈去了。”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说实话，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演给大家看的，后来我才感觉你是演给我看的。” “说实话？说实话的话，我感觉你这句‘实话’就掺杂了好多好多不真实的非理智情绪了，要真是实话你也不用讲啊！”从刚才开始，会长也不演了，开始渐渐显露出在会上掩饰下来的失望，“倒是我还觉得很奇怪呢！从你进来我就知道你因为留级想多找点事做并且真的开始考虑加入我的新棋社了，但你在听完我的第三个选项之后就突然变卦了，虽然我在前一刻就看到了你思想上的转变，但这也是我在此之前唯一没预料到的事情。” “很奇怪么？如果真的能当志愿者跟三年级一起参加实习，难道不是一个特别好的选项么？其中好处你也都说了，难道也是哄我开心的场面话么？” “但光是当志愿者可不能给你提供工作履历，而且与正规的实习生接触的内容肯定也是有区别的……” “我就是想早点见识一下不行么？而且你也说来年我也更容易取得好成绩来着……” “取得好成绩的办法多得是，只是非要纠结‘执念’的话付出与收获从你的角度来判断就不是那么均衡了，除非我极力推荐你……” “那么……这面子能给吗？”尹浩也就随便问问，他知道对方又在拿她开涮。 “但讲道理嘛，你的成绩又不突出，能让你去当志愿者我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再浪费人情肯定又会被人议论的？你有你一套的价值评判，那我自然也有啊，而且考虑的东西肯定比你复杂多了，所有的分析都指向我不该继续帮你的。”与一般的妹子不同，栩棋并不只是表面上的“讲道理”，这肯定也与她长期接受的教育和从事的职责有关。 “可你还是帮了，但也是为了你自己顺便才给我行个方便？说了这么多，你就是想让我放弃第三个选项，转而投入到你的新棋社门下呗？！”尹浩也不想再继续绕弯子了。 “虽然我很欣赏你直来直去的说话风格，但也多考虑一下别人的想法嘛！我可没让你放弃，只是觉得光光就一个志愿者的身份，恐怕没法让你比较深入的参与其中，要是与你的期待值出现了偏差，难免又会觉得‘哎呀我骗你了’还是怎么样。” “那肯定不会的，我怎么敢呢？” “那你为什么又不敢正视我呢？”由失望又转向严肃，也许这才是普通大众心里面一个势利的学生会主席pua学员时该有的气质和架势，可一个能轻易看透别人的家伙，自然是更不容易让别人看透，谁知道她其实说不准从什么时候就已经在暗爽了。 “唔……你太高了，而且靠近时好像更高，我的脖子有点累。”勉强抬起头仰望对方，果然不是一副什么好脸色，男主深感在某种意义上，林栩棋和齐鹏飞对于他是同一个级别的存在，反正相处起来可一点也不轻松，那逗逼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被她吸引的？“（别想了别想了，为了我的精神状态稳定……一会儿会长又要不高兴了。）” “虽然我偶尔也有点羡慕他，但也别拿我跟他相提并论啊！”可惜还是晚了，不过似乎也并没有往心里去，而是提出了会上没有的第四个选项：“要不然你看这样好不好？只有正规实习生才能接触到的项目我会好好记录并整理下来的，而且我是会长嘛，知道的东西肯定还要比一般的学员多得多了，你就好好做你该做的，二年级的学业和训练反正你都已经完成了，我虽然还不能僭越校领导的指责，但还是会跟老师教官那边打招呼的，这样一来你肯定就能剩下不少空余的时间……咳咳，你懂的。” “我还以为你已经特别讨厌我了……（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条件极其诱人的交易。）” “不用以为，我确实特别讨厌你，但刚才已经发泄好了，何况一个假期过去气也该消了。现在就更希望你能来，倒是我以前一直以为理性的人能互相吸引，结果差点被你毁了三观……但跟过去一样，到时候我还是会让你做很多事情的，你也不要觉得我是求你还是怎么样就可以很轻松地混过去。”会长这后半句可不是傲娇，是实话，也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个尹浩才一直嫌麻烦的，尤其是当他从鹏飞那里打听到新棋社里的人际关系无时不刻不在暗流涌动之后，参与到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可比下几盘棋，发明几个老棋变体要费神多了。 “没关系……我已经明白你的好意了，谢谢。” “是吗？那样最好……看起来你这次真的会认真考虑呢！” “额，所以……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嗯——按理说是没有了，不过呢，待会儿我还要接待一位同学，但她今天好像放我鸽子了呢！” “哦？是谁胆子比你还大？不怕再开个会么？” “呵，如果你是指胆子的绝对体积的话，恐怕是差了不少。会呢……比你还早就已经开过了。不过嘛，你的手机还在人家手上呢！” “顾颖颢？”杜尹浩瞬间就想起列车上遇到的那个神秘白发女子。 “看来你认识呀？”栩棋瞪了他一眼，但不到半秒就又恢复了正常，“哦，原来是打听的啊……” “那我，也留下来等她来？毕竟这年头手机不在身边确实有点不安稳呀！” “不必啦，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来，况且和我在一起很不自在的对？其实要不是你有我很需要的能力，我也懒得看到你……不如你就在附近逛逛，虽然你没有手机，但如果她到了，我还是会想办法通知你的。” “那……行——！” “嗯，这会儿真没事了，你的好基友还在外头等着你呢！我就不送了。” “哦，好的。”不知是否受到了栩棋会长纠结细节的感染，特别是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依然以将其纳入新棋社为首要目标，并在宣泄完不爽的情绪后又再次不计前嫌地开出优厚的条件，这次令他基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不然再要拒绝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那会长，再见。”最后他也不由得深深鞠了一躬，才转身离开了学生会议室。 “hoho，拜拜……”那个高挑的身影，本来在忍俊不禁的神态下，再次焕发出了奕奕神采，但却在大门合上之前的最后一瞥中，凝固在了脸上，平添了几分难以捉摸的冷漠和困惑。 “（是我想太多了？万一只是因为她整过容，脸上不能多笑呢？）”也只能又一次这样安慰自己了，依旧如同曾经那样…… 第五十一章 为了理性而理性 第五十一章：为了理性而理性 还有就是，明明自己进来的时候还是有人帮忙费了好大力气才推开的，但那个门关上的时候就跟自动门一样，走廊里并没有风啊…… “哎，这算结束了么？”关上门之后尹浩囔囔自语，随后依然在走廊内徘徊了几分钟，“（是啊！结束了，毫无实感地结束了啊！）” 虽然他现在并没有告别中央高校，但总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其实自由在他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可一种“无法再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无法为自己的目标全力以赴”的滋味席卷了他的内心…… 如果说自顾自地胡乱裁剪学校的图书画报让他背负上了物质上的债务，那么方才与会长的一番交涉则更是让他又背负上了人情上的债务，他一贯不习惯处理这种关系，更是不想太多参与对找爹妈基本没有帮助的事情，但现在世俗的压力却还是躲不过，就算再不愿意，还是不得不做很多自己并不感兴趣的故事…… “（人生呢，就像是新闻联播，不是换台就能逃避得了的……吗？）哎……”回味这句话时不禁轻叹一口气，“（看来我在利用别人之前，还是免不了先被别人利用啊！）” “（但其实多换几个台，明明也是可以避免的呀！）”虽然这一切好像很无奈，可仔细想想之后就更是气人，要是当初自己及时走下列车别管那个什么白发妹子，就没有后面这些破事了，或者说中央高校的规矩再人性化一些，自己就也不至于会有把柄落到会长手上啊！ 又或者，并不是运气太背，只是过去总是小心翼翼，没出什么大意外，但一直走钢丝的结果必然也会导致抗风险能力低下，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好像考试作弊可能一两次可以侥幸躲过，但不停地作弊也迟早被发现，状况之外的事情不可能永远避免，只是这个“迟早发生”的时间节点往往会让人感觉到命运的捉弄，好像到了最关键的考试，作弊才被抓时心态瞬间崩塌…… “（我离实现理想就这么远了一年，离魔能者的社会也远离了一年，即便我在学校都还没开始学习了解他们……）”昨日逗留于学校的这一天时间里，男主自以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和周围的气氛，就如同他计划中的那般，毕竟这种没有多余负面情绪的告别才是他和同窗最理想的分开状态，加上连会长都说这是他的思维惯性，至于是褒是贬就不知道了。 想想曾经不惜忍受齐鹏飞的逗逼姿态，也痛苦熬过林栩棋的威逼利诱，练就了自己一身都没想过的吐槽耐心，却完全没料到可以在这种情况下派上用场，有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是“为了理性而理性”了…… 也不算坏！这是理智告诉他的最合适的选择，服从理智的判断，执行理智的行动，这正是他总结出来的行事之道。但总感觉…… “（说实话？说实话的话，我感觉你这句‘实话’就掺杂了好多好多不真实的非理智情绪了，要真是实话你也不用讲啊！）”再回想刚刚会长教育他的，自己是否也是因为某种纠缠不清的情绪才一定要求自己变得理性呢？难道自己的思想其实也被会长控制了，只不过会长控制的目的其实并不是要他加入什么新棋社所以自己在这种潜移默化中才毫无察觉甚至变本加厉？ “（就算没有对，也不会是错的？毕竟这次的事情也不是我的错，命运的安排而已？也没啥值得后悔的事情了……）就这样！”最后他不自觉地自言自语起来。 “唔——”而就在他刚刚走出中庭办公楼，一个此时此刻全世界他最不想看见的身影就堵在他的正前方，而这个能把别人的心平气和也倒腾得乱起爆炸的恶魔就这么耀武扬威一般地伫立在那，“（哎呦我去！会长刚才好像也提醒过什么我基友在外面等着，毕竟她的视线除了能穿透思想好像还真的也能穿透物质，我居然给忽略了她的提醒还选择了这么耿直的行走路线……）” “哎呦，这不是男……这不是尹浩吗？”然而更不幸的是，当男主还想着该如何绕开这个大货时，他就远比之前大部分时候还有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倒霉鬼了。 “额，呵呵……（你还要怎样？要怎样？）”此时的他只能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了。 “这么巧的吗？”对方两手叉腰，一脸阳光。 “（巧个头啊！从会长提醒开始，起码已经在这杵了有十分钟了？）”尹浩瞬间懵逼了，“（这特么算啥？导演突击检查我是否也具备影帝天赋的试炼吗？要是这个故事真的有导演，那么按照剧本这家伙在没上课的时候难道不是会一直赖床到快中午吗？我和这逗逼的对手戏应该也基本告一段落了啊！按照套路这会儿出来应该遇到的是那个列车上的白发妹子才算巧的呀！难道失了智的作者难道又缺字数了么？）” “干嘛？我还以为你见过会长应该很高兴才对啊！”鹏飞着实是以己度人了。 “额呵呵，还……还行！你，这个，今天起得有点早啊！睡觉睡够啦？” “嗨呀！当然没睡够，你觉得我什么时候会放弃睡懒觉的机会了？” “那就只可能是会长可能会经过的时候！” “哈哈，没错，果然还是你懂我！” “我去，多希望栋材教官就在附近听到你这话然后训你一顿！”尹浩说着也突然想起来昨天教官还说会跟过来看看有问题问他，但是自己出来后好像也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呀！ “哎呀，不会不会，至少这次是不会啦，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刚从他那儿过来的。” “我去！多希望栋材教官会跟过来听到你这话然后训你一顿！（也就是说他也到过附近喽？）” “哈哈，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么？你可别指望我会吐槽你一句话说了两遍凑字数哈！” “啥啊？明明不一样的好么？而且这是我在吐槽你听不出来吗？” “没啥，话说你是不知道，也许是‘导演’上一本书也把男主定位吐槽役，结果槽点都让反派先吐光了，所以我现在才会被设定为更偏发呆役一些，不能再随便越俎代庖啦！” “行了，别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 “我这不是一本正经，是理直气壮！” “妈妈呀！你妹的就没个正经事儿吗？”尹浩再次感到自己快崩溃了，与刚才的会议上的感觉，呈现出另外一个极端的尴尬。 第五十二章 罕见的正经 第五十二章：罕见的正经 “好啦好啦，你就不好奇教官找我什么事情吗？毕竟他在你眼里应该还算比我正经了那么一点？” “你这指尖的‘一点’怕是暗藏着一个银河系啊！”男主瞅着对方摆出半ok的手势时那大拇指与食指之间的间隙不免有所感慨。 “哪能啊？我又不是翻手毁灭次元的强者，你玄幻小说看多了？” “啧，你是没看过那个表情图片吗？哎哟……”尹浩顿觉一股明明在玩梗但别人却不知晓的尴尬，“算了不扯了，那么教官找你到底干嘛呀？” “那个啊我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罢了。” “哈啊？我还以为你跟什么强力搭档配对成功，想跟我炫耀来着？莫非你是关心我见到会长才过来的？哎呀，我刚才都忘记拍照了，或者说我身上只有手机能拍照但手机都还没要回来，所以不好意思哈！”说着尹浩就要先走一步了。 “哎，等等等啊！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栋材教官全部都告诉我了。” “额……全部？”然而并不知道这逗逼具体指什么。 “是啊，被留级的事情。” “这个，我昨晚不是跟你说过了么？” “还有就是我跟他讲，你想通过加入新棋社，跟会长混资历的事情，毕竟新棋社不同于普通的社团，学校和学生会还挺重视的，能进去的……” “——齐！鹏！飞！——你！妹！妹！的！” “哎呦，别……别这么大声啊！之前刚怀上孕的耳朵都特么要流畅（产）了！”吓得他话都说不清楚了。 “流畅？你骂谁是流畅？我还高清，蓝光呢！哎呦我去，神经大条还真是好啊！什么是都可以随便摊牌真是妙啊！我尼玛嗨真是羡慕你呀，小朋友！”就如同对方曾经叫自己“小肚子”一样，尹浩自然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也给对方起了一个“小朋友”的绰号，某种角度看来确实很符合这位“巨婴”，反正个头是真的巨大，只不过后来关系改善，就用得很少了。 “这……这也没办法的？其实我本来还有点弄不清楚你要干嘛的，但是教官也是逼得紧啊，我也只好一五一十地讲了，最后大家一分析估计你就是要这样，谁叫我就是这样守护会长的‘绅士’呢？” “我去，我可不记得‘痴汉’还能这样发音的啊！教官怎么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到你问我的事情嘛？我现在有点相信你其实是‘魔王派来的卧底’这种论调了。” “啊呀！听不到听不到……刚流产的耳朵以后怀不上了可咋整呀？！”鹏飞立马顾左右而言他地假装一副痛苦表情地捂着双耳。 “这个梗你打算用到什么时候？” “用到你也跟上个男主一样放弃吐槽役为止！” “嗨呀，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尹浩连连摆手，心中却满是绝望：“（挫败感，深刻的挫败感……）” 而这不仅仅是傻大个的逗逼程度让他感到挫败，更是因为他的隐瞒在计划完成之前就被会长以外的人揭晓而产生了挫败感。现在的他还要去面对对方知晓以后的态度和言行，而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应对这种事情，简直就像是被抓住了把柄一样…… “（老天爷啊！哦不，导演啊，就不能给我一次save·and·load的机会吗？）”这确实也验证了从某个角度来说，鹏飞跟栩棋对男主简直上两个方向的折磨，那么导演不会真的就给他们以此牵线？想必读者也不会答应的呀！搞得好像有人能坚持看到这里一样…… “不过啊，我其实还是更关心你的呀！” “啊？”男主瞪大双眼。 “如果看不到会长的话……” “额嗨！”顿时又泄了气。 “你这家伙啊，凡事都是自己闷着想了半天再去认真执行，除非教官找你基本都不会征求别人意见的，看你的态度呀我也多少明白了点。” “哎呀，我在这学校两难了，熟人就教官，你，还有会长，教官我怕，会长我烦，难道你还要我不耻下问地请教你不成？” “可是这两天你明显就是衣服不打算回头的姿态嘛！我虽然是个逗逼，但不是一个傻（和谐）逼，虽然是一个痴汉，但不是一个笨蛋。”这玩意儿说着就靠了过来，神情居然还罕见的有点正经。 “居然还有自己说自己是逗逼的傻（和谐）逼？不过好像有点押韵……” “哈哈哈！这个吐槽可以！” “啧……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一定要瞒着你的，就是感觉好麻烦，鬼知道我去了新棋社会不会天天被你骚扰要照片。” “没事没事，我存货还很多，顶多一星期要一次就可以了……” “额哈啊？！你还真——” “但先不管那个，而且‘发现’本身也是一种很愉悦的事情不是么？” “切，还愉悦……但如果是‘被发现’的话恐怕就只能靠‘偷税’才能补偿精神的损失？”又记起当初发现会长能够窃取他人思维，而并不是心有灵犀的默契的时候，就仿佛这世上唯一的知心者都化为乌有，变得那样的虚无缥缈，让他难受得好几周茶不思饭不想，只能把自己沉浸在裁剪书报的搜集之中才能淡化这份突如其来的痛楚。 “不过哦，既然你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慢慢磨，那今天起码也能拿出半天的时间来挥霍一下？” “咳咳，你啥时候说话也会这么绕弯子了？咱虽然不打电子游戏，但我的时间有那么不值钱吗？” “那稍微陪我去个地方？”对方也不再多墨迹，直接单刀直入了。 “领你去找会长么？她现在还在学生会室等内个应该……” “不不不，这个回头也来得及。”说得他好像还知道一些什么内幕的样子。 “难道还会是欢送宴会么？” “那个明天也不算晚。” “这尼玛……（快无语了……）那还能去哪里？” “总之不是什么坏地方啦！虽然也有‘好康’的，但不会教你登dua郎的啦！” “说清楚！你也知道我可是基于理性判断的，但是看你的表情我就觉得那地方肯定好不起来啦……” “哎，说不定是最后一次喽！你就跟我再走一遭嘛！” “噫——你这是故意在用撒娇增加我的抗拒感呀！” “杜尹浩！”齐鹏飞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走近了半步，神情稍显紧张地深处手臂勾搭住男主的后背，“但我也有我自己已经想好的事情。” “喂喂！干嘛干嘛？这里是学校，你这是要‘强人锁男’么？” “这件事我也是跟教官说好了，总之你必须跟我走一趟！” “你……”这无力挣脱的一瞬间，尹浩瞬间就回想起了和这个家伙自觉孽缘的开始，“（我并不是不能拒绝他，只是有不能拒绝他的固执的理由。虽然表面上表现得如此顽劣，但其实他并不完全是那种不做正事的人。这种力量上的压制，他也几乎没有对我使用过的呀！）”所以即便是最后一会儿，只要对方还在男主的视野范围内，他就感觉自己依旧得承担起当时的责任…… 而且……那还是关于不经意间改变了一个人的责任！ 第五十三章 重新开放 第五十三章：重新开放 “好好，如果不耽误您搬东西的话，我去还不成么？”最后也只好选择妥协。 “哈哈，就是嘛，小心一点又不会缺胳膊少腿……” “什么玩意儿？居然是会缺胳膊少腿这么严重的危险级别么？” “嗨呀都说了不会啦，你看我像是那种会设计坑你的家伙么？” “啧，虽然至今为止可能都被我巧妙地化解了，但你绝对像是那种家伙好？而且这次还加上了教官……是不是还有会长参与呀？” “哎呀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保证你的贞操和肉体都绝对不会受到任何损害嘀！” “那你这句话本身对我来说就是严重的精神损害好么？” “别管啦！来来……” “哎哎哎，疼疼疼！（这t就是来强行推动剧情的吗？）”于是尹浩就这样被鹏飞像拎着一只狗一样半拖着走出了校门，幸亏还没正式开学人不多，否则他就算再不愿意，但出于人格尊严都已经无法理智，真的就只能喊会长来帮忙了…… “（话说起来这个大块以前为了引起会长注意，好像也有过正面的交锋呢！）”当时是二年级期中的能力测试，因为不是期末考核现场管的比较松，三四年级也没有在他们专用的地下设施，这痴汉就溜到高年级的队伍那边，而且不仅仅是为了偷窥，而是直接上去找茬…… “（当然我那个时候没有跟着他过去，只是后来叫我过去把那逗逼带走，并且之后听说了一点现场的状况……）”据说轮到栩棋测试的时候，鹏飞那家伙直接一副很拽的样子走到对方面前，谎称自己是二年级的大佬，看她应该是全校身高最高的女生了，而自己又是全校最高的男生，不考虑一下配队合作的项目么？ “（因为内向型技术等级确实会给身体体型带来巨大的变化，所以外人评判一个人是不是超能力者以及能力等级多强，经常会看对方的身高，但内行知道许多能力就只是让你变得更强壮而已，造成像鹏飞这样‘身高虚高’，会长自然是很容易就看穿了他的谎言，但别人好像都没听到她当时说了什么……）”结果栩棋微微一笑，鹏飞那庞大的身躯就仿佛被一只不明的大手拎了起来，就跟现在鹏飞提溜尹浩一样轻巧…… “（而我后来听到别人叫我赶到那边的时候，这大块头就已经瘫倒在那里不省人事了，身上有些擦伤和挫伤，还有关节脱臼又被重新接回的迹象……其实按他的性格肯定不想光出丑，很容易明白对方这也是为了测试他，那必然不会服软而是拼死反抗，并且这家伙的力气确实不是一般的大，但是从他挣扎到昏迷中间的过程，在场的人却都好像不记得了，一般都是跟会长一样讲鹏飞他试着翻身抓取地面的物体，结果失去平衡摔倒磕到脑袋了！）” 事后在医务室会长跟鹏飞口头道了歉，毕竟虽然是他先言语挑衅的，但看起来还是她先发力的，后者就痴笑着说根本没在意，而学校好像是介于栩棋的背景甚至都没有公开这件事情，也没有就此事作出具体惩罚，但男主知道没有特别激烈的反抗，这位身体坚如钢铁的壮汉不可能受到这么多伤，而且说是磕到头，其实脑门也就是有一些不严重的擦伤，按道理应该不至于对他造成昏迷，尹浩根据情况，猜测他当时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挤压或缠绕，难以呼吸才晕过去的，而围观者的记忆都被篡改或者由于氛围不敢出来说出实情，关键是监控也有裁剪的痕迹…… “（不过会长真的会对这逗逼下手这么狠吗？虽然可能他的说话方式可能会被妹子当成性（和谐）骚扰呀！）”但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交锋不论从结果还是后续影响都是鹏飞的完败，其实尹浩也不难料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以及会有这么一个结果，毕竟这家伙以前真的就跟外人一样光靠身高评判能力，并以为自己有像漫威里“绿巨人”那般可以无视大部分科技与法术的绝对力量，那说不准对方其实更高大只是看起来显得小呢？可真正发生之后虽然痴汉好像是被彻底打服了，还说当时看到的会长无比高大，仿佛发动了漫画里才有的替身使者般的能力……总之就是恋爱脑找到了理想投射的对象开始xjb吹，而男主自然是更加认识到了会长表里不一的两面性…… “好啦好啦，到啦到啦！”激动的声音打断了回忆的沉浸，尹浩发现自己眼前的景色已然大不相同，并且双脚也总算可以自行落地。 “哈啊？车站？这特么就修好啦？”没错，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几天前爆炸事件所波及到的轻轨运营又重新开放了。 “你特么脑袋被炸懵逼了？你当时跳的位置是在学校后面的那一站呀！学校的车站又没被炸到。”而对方思考问题的方式却依然这般耿直。 “这个跟后面的车站是一条运营线路的呀好不好？就算炸的不是这个车站，整条线路肯定也会有很大影响的呀！” “哦？是嘛？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后面的站还没有开通就是了，这里现在作为新的始发站了……哎，你知道吗？我以前总想在这跟会长来一段偶遇，但次数一多又发现不对劲，她居然从来不坐列车？该说果然是大小姐吗？但明明其他人都不会。”鹏飞声音渐小地嚅嗫道。 “但不管怎么说，这处理的还是有点……太快了？”尹浩也不管对方的喃喃嘀咕，甚至注意到连不明觉厉的广告牌和广告海报都已经焕然一新，毕竟大量外来者即将落户这里，商人们进击的头脑怎么可能轻易地放弃这里呢？考虑到眼下正值原住民内迁并迎接漂流者难民，迅速平息事态稳定人心才是上策，如此重视也是无可厚非！那么能善后整理到这种程度的话，一定是出动了有魔能者参与的特殊部门，过去也是见识过的，被称为“清理者”的组织专门抹除魔能者带来的影响，让大多数普通人仍然可以自以为可以生活在不受超能力影响的地方，那行事确实可以这么高效。 “哎呀，你试想一下，我们将来还要跟那些新人类的小弟们接触，那肯定要带他们去各种地方啊，肯定需要便捷的交通把他们伺候好啊！而且除了大前天那几颗列车炸弹，很可能还会有其他恐怖分子再趁机捣乱啊之类的，所以这也算非常事态预警训练！”鹏飞说着还像陀螺一般原地转了几圈才重新面对男主。 “哦，有道理，不过这确实有点快我只能说，以前我只听说什么昨天被炸毁的桥梁第二天就又修好通车了的消息，看来不是夸张啊！这帮叛乱分子也真是可怜，想搞个大新闻都总能被压下去……” 第五十四章 令人不可思议 第五十四章：令人不可思议 “说不定再过两天，前面被炸坏的轨道也能修好了咧？” “哎，可惜再花两年也未必能修好你大脑里那些有明显缺陷的神经！”尹浩又按捺不住自己强烈的吐槽欲望。 “这算啥？你难道没听说过脑袋里缺根筋才是身为主角的标准配置么？双商太高反而很容易送上助攻哦！” “呵呵，别扯那些吃屎设定，您这标配估计就快要成为被腰斩的作品了。” “但是我跟你说哦，还是有些耳熟能详的的经典设定却是经久不衰的！” “嘶，你是在说漫画和轻小说里的那些‘狗血’男主么？全靠やさしい（亚撒西，温柔）？” “哼，你这是嫉妒，老亚撒西已经退环境了，现在二次元都流行女的打直球，男的打拉扯的太极式撒糖了。但如果想要逆版本开后宫，又不是那种早上跟a卿卿我我，下午跟b互诉衷肠，晚上家里还有c位红旗不倒，休息日更有de‘你们来得正是时候’，那‘又当又立’的必备技能依然是——迟钝啊！” “迟钝可还行，所以我才喜欢单cp纯爱作品呀！可你就喜欢后宫牛头人。但又迟钝又逗逼恐怕就要把人吓跑了，而且这能不能和脑残划等号你还是再斟酌一哈？” “拉倒，我其实完全不挑哈，无cp都行，而且不是关系乱就等于ntr的……算了，多了我也懒得解释，也就你这样矫情的精神洁癖才特别在乎双方是不是双纯？虽然这年头作品这么多总能找到适合你的，但我还是建议你放下戒备心，才能收获更多感悟哦！” “那没有，我还是秉持着开放的态度的，只要别瞎搞出轨越界就行，要是人太多了我看着也胃疼……哦还有，那玩意明明叫做‘双洁’啦！什么双纯……” “诶？不经意间用激将法探知到你的品位了喽？”反正鹏飞好像怎么说都有理，“不过尹浩啊，将来摆脱你之后我感觉自己就从男配角变成男主角了，那咱桃花运也差不多该降临啦！” “呵呵，你说的桃花是指gg还是啊？你还真是我的‘呕象’啊，呕吐的对象。” “淦，我晕倒！干嘛突然说出那么古老的网络语言呀？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鹏飞做出一个捂臂发抖的姿势。 “你还知道冷了啊？你选的吗‘呕象’？刚才海风有点喧嚣，注意别闪了你的舌头，明明应该是我摆脱你了好不好？” “风大很好啊！不仅可以触发‘隔壁薯片半价’的隐藏剧情，咱路上可以更快一点。” “我拜托你，列车的运行速度可是固定的好不好？” “那就省点油呗！节能减排碳中和。” “这是用电的！而且能源都是天顶星人赏的不知道什么黑科技电池，基本不用我们自己烧开水。” “哎呀，你这槽都没吐对，应该说现在哪里会有能吹动列车的风呀？” “我靠，我居然被智障吐槽啦！”男主大惊失色，感觉自己被对方拉到了同一个水平线上，但在经验方面却是他更丰富一些，很快还是圆了回来，“不对，你看不起台风龙卷风喽？就算这里没龙卷风，不过夏天海边有台风不是很正常？” “嗨呀，不浪费时间扯啦，快走快走。”眼见着车快来了，才终于让这无聊的对话暂告一段落。 “p，明明是你先浪费我时间的！” 这样的场景，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尹浩感觉到即便自己将要与对方分开的事实就呈现在眼前，但这样的对话和氛围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他甚至都不禁怀疑纠结于此的莫非只有他一个人吗？ 而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开始变得喜欢下意识地埋汰对方呢？明明昨天晚上的那个表现看出，他并非真的如平时表现的那般愚蠢的不可救药。 这个家伙如此平静地接受了这样的结果，会不会在心中其实打着什么算盘呢？抑或，这其实是配合林教官和栩棋会长的交代，在葫芦里暗中卖的什么药？ “（总感觉十分可疑啊！）”尹浩自诩不是一个迟钝的人，于是聚精会神地环视了几遍四周，却并未发现有任何不同寻常的情况或人物，而今天也是高年级匹配搭档的重要日子，学员和教官外出的几率也不高…… “哎哎哎，车都已经到了！” “哦哦，看到了……（虽然没那么蠢，但怎么也说不上多聪明，应该，就是我想太多了？）” 大约五分钟后…… 似曾相识的阳光，似曾相识的窗景，还有那似曾相识的摇摆频率。 一切的模样都和几天前来学校路上的列车里基本一致，但现在男主的心境和处境却截然不同。 “（罢了，好歹是捡回一条命呢！）”尹浩左看右看，也不见那个白发妹子的身影，也许她还没来也有可能已经来了，或者在远处的车厢随时准备瞬移，总之有点失望。 “诶诶诶，当时你就是在这里被炸飞的么？”鹏飞一脸笑意地看向他。 “啧，什么叫在这里被炸飞的？现在这个肯定不是当时那辆列车了啊！而且我是在坐过学校站后才发生爆炸的。”而最大的区别当然是现在面对着自己两年的室友呀，“（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物是人非吗？真是不明觉厉，心中真是感慨万千！）” “还有哦，我听说很多漂流者都是比较厉害的魔能者，好像差不多人均都有三米左右的身高，我刚才上车的时候都差点又碰头了，也许他们该换些大点的车厢了。” “没那么夸张啦！虽然我听说最高有超过四米多的，但大部分还是也就两米五多的……（好，至少可以确定的是，他特别关注的事情和我之前预想的不太一样……）” “哦，人均两米五多，要是再穿上动力铠甲，岂不是全员战锤星际战士了？”鹏飞又开始了中二的喃喃自语。 男主把脸撇向窗子，不大想理对方的奇葩问题，继续自己的思考——“（从这大块头请我上车是我就应该料到，自己跟他的电波不对付的呀！）” “（随随便便就问我是不是在这里被炸的，这家伙压根儿就不会体谅一个幸存者的心理创伤么？就这说话方式还想把到妹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要不是打不过这傻大个，我现在真想把他丢出去算了，反正也摔不死……玩意这时候再特么爆炸一次，那就会变神作了？但起码也能让他自己体会一下我的感受了！）” “（不行不行，那还是有点不划算，这次那个白发妹子不在，恐怕到时候我都来不及跳车，大概就会化作永世不能原谅这个世界上所有逗逼的冤魂而徘徊于此不得救赎？）” “（完了完了，什么时候如此唯物主义的我也变得这么封建迷信了？看来认识齐鹏飞还真的是完美意义上的‘交友不慎毁一生’？）” “哎哎哎，尹浩，你知道樱花花瓣飘落的速度吗？”鹏飞一句话再次打断了他的思考。 “咳咳，樱花下落的速度是秒速五公里。是二战英制17磅炮发射apcbc弹药时炮口初速的56倍，是发射svds弹药时炮口初速的415倍噢！而紧靠在一起的两颗心，会在100米的距离上，被贯穿无数次，而且高速气流会把他们爆的渣都不剩。世界上没有什么力量比爱情更强大，除了17磅炮发射的svds弹。另外呢，这还是rpg最高速度的166倍呢！紧靠在一起的两颗心，会在20米的距离内，被tbg-7v空爆燃烧弹烧成焦炭。世界上没有什么力量比爱情更强大，除了rpg，世界上没有一发rpg解决不了的情侣，如果有，就两发！” “你这又是在玩弄什么老梗？” “你特么还好意思说我么？” “哎呀，看到窗外美景，仿佛故乡的sakura也开了，我忍不住诗意大发啊！” “来来来，今天不给我吟诗一首，来回的路费全你报销。而且咱这里没有樱花，那些都是你犯不着的桃花，分清楚谢谢啊！” “咱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呀！不过你刚才说的那些什么炸弹、火箭弹，我确实有见过它们都拆不散的情侣，好像就是你前面说的那个四米多的漂流者？是不是一个叫‘苏晓兮’的妹子？” “知道啊，还会变出很多透明触须什么的，团成各种形状，就说不清她到底是异形还是克苏鲁的信徒。总之要靠普通武器抓她可真不容易，而且貌似还是吴晓双旁边的……哦，吴晓双这人应该听说过？不过最后还是强行把那男的给抓走了，而现在魔能者教育机构里有些项目都是直接跟他们两个有关的好像……” 第五十五章 有点小激动 第五十五章：有点小激动 “对呀对呀，有那么硬的吗？按理说热武器怎么可能碾压不鸟血肉之躯嘛？简直不科学……哦不对，这个故事本来就不科学哈哈！不过有四米多呀，应该比会长还厉害？”鹏飞又开始自顾自地自说自话起来，看来上次的教训是淡忘了，这家伙依然采取“魔能者就是越高大越强大”这么耿直的评判方式，“不过我感觉我内次也是被一个很高的女生给抓了，虽然好像是因为她的能力就是变大……” “嘿呦，那次啊你还好意思提……估计也是一个跟你一样的逗逼，居然觉得抓你最有用。不过这个吴晓双啊……”而尹浩则回忆起了那个入侵自己梦境里的强大意识，那窒息的压迫，绚丽的色彩，以及不明所以的提示，总感觉叫这名字的人确实不经意间就改变了世界，就算是疯子也是被逼疯的，想着想着脑壳又开始疼了，“看他那样，真的也是拿过男主剧本的人物？他的故事不会真的是一本小说靠？！” “啊我还以为你是玩梗……” “那你接梗不也很开心吗？”撇开这些有的没的，又想起了当下的麻烦。尹浩突然又叹了一口气，未成年人的破防时刻总是这样猝不及防。 “……喂，你看起来怎么不太高兴啊？” “呵，要是你被留级了你会高兴吗？啊对不起，说不定真没啥影响，我倒真是羡慕你这不管发生啥情况都能一脸无所谓的逗逼。” “哎呀，坏事已经发生了，难过也没啥用，乐一乐说不定时来运转呢？毕竟爱笑的男生运气都不会太差嘛！” “乐了，显然你把因果关系的顺序搞反了……” “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发表一下离别感言吗？” “唉，我还以为你都忘了呢！”男主倒是不记得这是自己今天第几次叹气了。 “是啊，好歹同学室友一场，别把气氛搞得那么僵，我也好带你见见人，散散心。” “哎，你个逗逼死前能不能顺便告知一下您是第几届花样作死大赛的冠军呢？我特么一直就很好奇这个问题。” “不会，我命硬着呢！突破天际的硬！上次被会长虐得好爽啊！我觉得就算是上次绑走我的那个妹子又来了，也挤不出那种翔都要出来的感觉了……” “你这fg立的什么鬼形容……我看啊，除了嘴硬，其他地方都很~软——的？” “唔啊啊啊啊——别特意拖长那个字呀！恶心心！” “（看来还是只有把自己降到对方一个水平线上才能反而奏效……）”其实尹浩很多时候也搞不清自己跟这痴汉整天闹别扭到底有啥意义呢？平常普通人都是不搭理他就完了，搞得自诩理智冷静的自己反而有点喜欢自找麻烦的样子。 “（妈的，突然感觉留级了也是好事儿，不然新学年真的说不定要陪他破罐破摔，一起逗逼到底了……）”再次难忍内心的吐槽欲望，尹浩稍加思索变开口嘲讽：“不过说到离别感言啊！十六七八岁这种骚年的黄金时段，却没在学校里跟女生单独说过话，不觉得很伤感么？” “切，那你呢？” “你的女神——林栩棋会长可是专门找过我的呀！虽然不是内种事，但也算私下聊过了……尽管过程是不太愉快哈！” “哦哦哦——这也算啊？那按你这么说，我被壮妞绑架过，还有会长也找过我呢！” “哦？绑架当然不算，不过你确定会长是单独找的你？” “嗯呐！”鹏飞一脸得意地点点头。 “是吗？啥时候？看不出来啊！这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你以前居然不跟我讲。” “是会长说要我对你保密的啊！我能不听吗？咱俩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哈哈！” “我去，你这中文比会长差多了！我告诉你，有人看着，别再随便凑过来啊，不要以为搞搞认同就能降低我的品格……” “哎呀，那时我都觉得要不了多久，‘导演’就会给我安排一下，等我升到高年级就来找我搭档，然后发展成内种关系，孩子的名字我都快想好了，现在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呵呵，我估计你现在也就只有内个地方能稍微动一下了。” “但是哈，我觉得嘛，男人啊，还是应该干男人……” “嗯？！”尹浩下意识地捂了捂背后。 “……干男人该干的事。” “哎尼玛吓我一跳！（能不能一句话说完？）” “所以嘛，至少要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陪大老爷们度过才算正常。” “你说的是死宅还是现充啊？” “跟那个没关系，就算是花花公子，也不可能老泡在女人堆里。也就特么后宫轻小说里会出现那种异类了。” “啊这可不一定，我听说和我们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的异类也不算少呢！你也就是没机会，要有机会呀，我估计这宿舍大部分时间只能留我一人独守空房喽！” “嗨呀怎么会呢？要是我将来变成那样了，不管柴刀还是汽油，尽管往我英俊的面庞上招呼，不用跟我客气！” “哈哈哈，虽然听上去像是‘进局子’的事情，但我竟然无法否定啊！好，到时候，绝对不留你‘面子’哈！” “所以呀！对比那些男主角，我现在身边没啥美女，肯定是我还不够迟钝的缘故。”鹏飞依旧是臭不要脸的自信。 “别，我觉得你脑袋要是灵光一点，不敢说一群美女，一两个正常点的妹子，应该还是可以接受的。” “不行不行，有一句话叫‘宁缺毋滥’懂不懂？” “别，你差不多还是对会长死了这条心！甚至还是找当初绑架你的内个壮妞都靠谱一点，不然会长要你保密，你为什么现在又说出来了？” “哎对呀！”想不到这逗逼这才一脸惊讶地恍然大悟，“不过不过，会长跟我说啥来着我还是不会告诉你的！” “哎呦我去，真是高估你了……”尹浩烦躁地撇撇嘴。 “不过尹浩，你能不能教我下棋呀？虽然以前在迷另一个‘颖颢’的时候自学了一点，但光闭门造车总是给人虐啊！这样可没希望加入新棋社了。” “哈这个词倒是用对了……不过我也不怎么会下棋啊！你以前也问过的啊，我早就跟你说过的呀！” “嗨呀，我都捅出自己的秘密了，还以为你能平等对待呢！反正我是不太相信，总觉得会长是看重你这方面的才能才对呀！” “哎呦我真不怎么会好不好？就偶尔看过……而且现在人类都下不过电脑？你直接跟ai学去呗！” “哎呀ai哪会讲棋，它眼中就只有胜率，让我们这些旁观者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啊！而且回到新棋社这边，就算她主动拉你过去，到时候入社测验也起码要走个过场？” “哦？你都知道啦……反正走过场这种东西，放放水，或者提供一点作弊都行啊！年轻人啊，思考问题不要那么简单。” “哎对了，我手机上倒是有几个下棋软件，你试试？” “啧，哎呀没意思……”尹浩总感觉鹏飞的手机屏幕上会有他的口水以及其他种类的体液…… “就试一下嘛！我今天洗过手了，又不会丢失贞操。” “哎哎哎，到站了到站了，准备下车准备下车！”新棋社他也不是没去过，还是被会长叫过去的，一回想到那些五花八门的棋盘棋子就心生逆反情绪，男主立马就扯开了话题。 第五十六章 冰冷地终结 第五十六章：冰冷地终结 到站下车，走出车站几分钟之后，街道两旁的人流就已经明显稀疏了许多。 其实第三中央高校的地理位置就已经差不多属于市郊，那天尹浩是从城中往学校方向行进，更偏远的地方因为爆炸的残余影响暂时不能前往，所以按理来说而他们应该是往城内的方向坐了几站，可能是由于漂流者和新人类难民即将到来的缘故，原住民已经按照计划悉数搬迁到了周边城市的安据点，所以更显得这里安静了许多…… “鹏飞，你确定是到这一站么？”尹浩过去并没有在这里下过车，即便是节假日来往于学校和住所经过于此也都是呼啸而过，因为生活的目标是如此的明确并依赖着自己的习惯，所以很少动过浪费时间到其他地方参观的念头。 “是呀！这里以前是个景点，确实有点不像市内哈！所以才带你来这散散心啊！”对方笑着指向前方那被茂密的植被层层分隔的路段，恍惚地走在通向深山野岭的路途中。 路边的商店虽然看似很普通，但店名上的汉字所透露出的诡异风格让人顿生疑惑，据说原来汉文化圈外的人到这里来都喜欢起这种意义不明的汉字名。再联想到这里是一位逗逼带他来到的地方，搞不好是以前坑游客的地方，现在骗不到人才荒了，男主心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三个字——“（上当啦！）” “内个，我说啊，差不多也该告诉我到底是去哪里了？你以前来过这里吗？也没听你跟我说过呀！” “额，对呀，是要往哪里走来着？”结果对方在此时此刻，却带着一种极不靠谱的表情，眯起双眼开始思索起来。 “喂喂喂，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继续卖蠢好不好？你这货的逗逼模式开启一次还能持续那么长时间的么？”尹浩本来还想吐槽：“（你这么眯眯眼小心别人告你侮辱东亚人唐氏少年啊！）”不过又觉得没必要上升到这个层面。 “嗯……前面的那个路口之后是往左走还是往右走来着？” “你带别人去一个地方之前不要自己先迷路行不行啊？” “哎呀不会啦！我们以前在学校里不是已经学过了如何在没有地表的环境中辨别方向的方法吗？” “狗屁！东西南北我倒是看一眼树木就能大致分清楚了，但是估计你只记得还可以通过手机来导航？” “对呀！还有手机导航啊！不过……我是要去哪来着？” “求别逗啊！要给你吓出毛病来了。”尹浩顿时想回去了。 “哎呀冷静一点，就当是享受一下郊外的轻松不也挺好的吗？稍安勿躁，让我再想想……” “哎呦我去，我估计会长也就找过你一次，之后就不敢了？”尹浩看看顺便能不能套出一点信息来。 “没有的事儿，没有的事儿，你先配合导演再凑一波字数，我一会儿肯定能想起来的！” “唉……”于是男主又开始四下打量，虽说没有来过这里，但听鹏飞说这里以前是景区，那么这附近是什么地方大体上还是可以推测出来的…… 从地貌风格上看这里属于室内一处不大容易铲平的土丘，规模中等，周围有一些形式各异的独立别墅与低层建筑，貌似是一些不同地方来的，小有资本的人零散居住。 街道和商店也是这种与林木交错的松散规划，与都市文明的其他地方确实产生了某种若即若离的微妙区别。 “（哦，这就是有钱人期待的又归隐又方便的生活品味吗？反正我是不大能体会的啦！）” 但是第一批的内迁计划已然启动，那么能住在这里的人估计也大都要离开了？现在他能在这样的道路上锁体会到的滋味更多是与“荒芜”相关而已。 不过呢，之前对于这个地方也不算毫无印象的，首先是地形大部分平缓的市区突兀地凸起来这么一块地方有点奇怪，其次呢除了景区之外确实还有一个比较特别的地方，日常训练中听别的学员有聊起过，但因为当时鹏飞不合时宜地插入而导致话题被冰冷地终结…… “（所以这家伙就是特地想过来跟我看看么？那个特殊的地方？看这里不像是有军事基地或类似中央高校这种特殊培训机构的样子，那么一般来讲称得上比较特殊的都是宗教活动区域？那是寺庙？神社？教堂？我怎么隐隐觉得再各种意义上我还是先溜之大吉比较理智一些呢？）” “哎，尹浩，你还没想好吗？”已经记不清是多少次，逗逼突如其来的话音又双叒叕打断了男主的思考。 “该想的人不应该是你吗？！”而后者自然气得一逼。 “哎，这是没有办法，就让你‘康康’我这个认路天才的真正实力！” “哈啊？！如果我木有记错的话，你的战场生存课平均成绩不及格呀！六十都木有！” “哎呀，上次期末临时抱佛脚不是都混到63分了吗？我还是很有专业水准的嘛！” “可期末测试的满分是120分啊大哥！” “哎呀不管不管，这里又不是战场，够用啦！让我‘康康’……”鹏飞猫着腰，右手架在脑门上摆出一副向远眺望的姿势开始原地转圈，“啊哈——发现目标！前面有一个人，我们过去问问！” “说好的专业水准呢？战场上看到不认识的人也敢随便上去浪？” “那我先走啦，拜拜！”话没说完，就见对方跑得像一个看见救命地标的路痴一般激动。 “切……（原来还是个妹子啊，难怪！）”尹浩顺着方向看向前方的路口，拐角一侧确实有一个人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站在路边。而且关键是远远看去，都能感觉到那人曼妙的女性身材，不仅高挑而且凹凸有致，甚至衣着也十分热辣以至于很可能会招致“手动和谐”的样子。 “（额，等等，是不是有点过于高挑，过于凹凸有致了？该不会……是啥不‘正经’的人？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曼妙了，而是夸张得已经有点假了，反媚宅人士是不是应该出重拳？）”随着对面的人影逐渐清晰，一个尴尬的念头从男主脑海里闪过，不过考虑到城市里的女性肯定比学校里几乎天天穿校服要显得开放许多，这样胡思乱想恐怕有些想太多，而且如果是住在附近的人，那还真是能帮上大忙，只要待会儿鹏飞别失态流鼻血和口水，问个路什么的应该不会有太多问题的……？ 第五十七章：要不要工具 而随着尹浩和鹏飞走近之时才恍然发现，对方绝对是一个“老神仙放屁——不同凡响”的存在。只见那位少女一头凌乱的火红色长发，在背后像是战损版的披风一样部分成功过了腰线，而另一部分被大腿上方爆隆的部位挡住了蔓延的去路。头上还顶着一簇随风摇摆的灵活呆毛，双眼如同少女漫画中那般无比夸张的大，要不是故事发生在二次元肯定会被人当做et之类的外星人，与之相比那睫毛也长得跟贴的一样假居然都不显得像是个槽点了。 还有清凉尺度不像学生的装束，加之高p图里才有的完美头身腿比例，所产生的视觉夺取能力不仅与以前列车上碰到的顾颖颢截然相反，而且比起会长那种主要靠气质加分的方式更加直白与妖气。当然从身材而言也就仅限于肢体长度比例了，要不是肉眼可见的微胖，尤其是挺着那两大坨特别出戏的话，兴许这飒爽的神情和笔直的站姿当中还能透露着一股张狂不羁的女侠风范。再配上那至少2米3大约2米4的身高，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万一对方不怀好意，也不知道就凭他们两个能否应付得了。 “holy·shit！how·are·you……（厚礼谢！哇靠，怎么是她？）”瞬间，尹浩不由自主地冒出其贫瘠的鸟语低声轻叹，其实他早就见过这个人，毕竟也能算是他们学院里除栩棋之外另一位光从外表就比较显眼的“风云人物”了。 “噫，王琰玥……”逗逼也瞬间吐露出了对方的名字，同时让男主彻底想起来不仅对方先前“开玩笑”的时候有提到，而且过去就在学校的某些角落看到带有她名字的叙述片段，即便现在回忆起来时在脑内进行适当的“和谐”加工之后，依然有点不堪入目了…… 其中大部分都是关于斥责这女生很“风情”，很会吸引男人“发烧”“着火”的注意力；还有畅想她的胸大肌与臀大肌到底有多“发达”才能如此承重的；以及猜测她是通过障眼法魔能才变得这么“苕皮”，实际上却是不懂人体正常生理结构的正宗大“飞柱”，甚至包括连“去死”都算得上比较轻的各类《稍显》尖酸的诅咒；还有诸如“什么巨乳症，支持正义切割”、“滚蛋肿瘤君”、“不可名状的克苏鲁化身，退退退”之类的抽象话。考虑到校内的文化差异和“物种”多样性，可能有些人觉得重，有些人还能“玩得更花”！ “（……琰玥琰玥，我昨天跟会长入社测验对局五分钟就缴枪投降了，你能安慰我一下五分钟已经很棒了吗……琰宝琰宝，我今天下棋又输了，到底该怎么提高呀？可以让我用一下你前面的那两颗棋子吗？到下一盘的时候我也想有点好运气……玥宝玥宝，我暑假去土澳找棋友交流，当地的房东老太太待人简直太热情了，现在回到大陆一个月了我真的好想悉尼奶奶呀……焯！这逆天发言给劳资干沉默了都！）” 其实在男主经历过的九年义务教育阶段，不是没有看过类似的涂鸦，甚至曾经还就有个发育速度远超平均值的女生红着鼻尖噙着泪水问他借涂改液要擦去那些诋毁的字句，且多半是因为他显得老实，大概率不会到处乱说。 时光荏苒，两颗球，内衣带，卫生棉，姨妈巾，依然是这个年龄男生对女生关注的几大符号，只不过从12岁时是为了摧毁女生的威信，到16岁时变成了自以为掌握对女生定义的话语权。 虽然理性和经验告诉他这可能只是极少部分人为了情绪宣泄而放出了极大的声量，但考虑到沉默的大众也并未出来主持公道，甚至都没人帮她涂掉，且名字的主人现在回想起来她在平日里好像也都一副云淡风轻，蛮不在乎的样子，猜上去这人在某些方面的风评并不是很好啊！ “（不过虽然我与她和她的名字都有过几面之缘，但好像还真就从来没把二者完全对等起来，毕竟我的过去就因为刻板印象遭人误会，可不希望又发生在别人身上……不过现在看来，她原来真的就是王琰玥呀！虽然也毫不意外就是了，但除非她是真傻白甜否则也不会一点都不知道？还是上辈子属乌龟的吗？这也太能憋了喂……）” 第五十七章 要不要工具 不得不承认，要不是自己事先认识对方，此时也很可能会在想：“（糟糕，大意了呀！莫非他们之前所传的‘特殊地方’是指‘服务很特殊’？）”虽然这个时代的主流依然是男性比女性高，但也有一些有着特殊癖好的有钱男人，就是喜欢比自己高大很多的女人，而魔能者因为在这方面有所加成，所以尹浩也是偶尔听说有超能力的女人以此为噱头出卖自己灵魂以外的部分，并且价值不菲，不过也从未亲眼或在相关的“影像资料”中见过，“（但不管怎么说今天居然还有意外收获，能给我‘小刀喇屁股——开开眼’吗？）” 而对于此人的外在形象，尹浩过去默默的评价是：“（虚拟套皮主播都不敢轻易采用的人设，即便搁在逗逼常玩的二次元抽卡手游里面，也就只能收割一下超大狂热者的智商税了。要是再放到主线故事里，这种人设就是拿来ghs的呀……咱虽然也不是什么拥有高尚情操之人，但对于大众的审美来说，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大过头了’便能轻描淡写地带过的，简直就是一项有点过于超前的‘人体艺术’了？特指能够承接部分人对于小众xp的极致yy，投射他们的念想，这一点逗逼说得倒是一点都不假。而从另一方面，也会容易成为一个猎奇的出气筒，毕竟‘开大车’的需求市场还是会依然存在的。那些坏话可能都是无依据的诋毁，但撇开就像是做了技术的素颜也难免会如此，身材夸张又不是她的错，就希望她能挺住，不会把人家给整‘玉玉’了……）”外表锐评完了，至于内在，他不敢说也不敢问…… “啊！这，这完了，芭比q了……啊，啊嚏——”而一旁的鹏飞没有像预料当中贱兮兮地凑上前去，反而是一脸慌张地闪到尹浩身后，还打了个喷嚏。 “呀？你们还有仇是？（这家伙好像对于学院八卦方面有些精通啊！看他吓成这样，要么遇上老冤家了，要么偷拍过别人不想被认出，要么对方真的有些危险……）”而这时尹浩也突然想起来，他跟琰玥之前也不能说是毫无交集，但是此前那唯一的搭话说来也惭愧，是在去年的某一次训练课上，尹浩走神“复盘”了一下自己当时与栩棋交流的点点滴滴，几乎认定了自己终于遇到了一位红颜知己，还越想越开心，越想越兴奋。直到当时林教官宣布临时有事，提前解散之后，他便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在操场上撒丫子冲刺了起来。完全可以说那天夕阳底下的奔跑，就是他逝去的青春。 夏日已尽，流年未亡，学员们南来北往，操场上熙熙攘攘，尹浩只感觉到斑驳的秋光透过树叶间的罅（xia）隙不断向他奔涌而来，仿佛要随着坚定而又彷徨的他一同追逐那个令人难以释怀的火热季节。 但因为那时完全没注意到周遭的人，居然就鬼使神差地刚好从琰玥身边经过。对方虽高但其实一点也不显得修长，甚至大部分时候光是站着就像一个“丰”字或者“之”字，具体取决于正立面还是侧立面。不过那天落日的余晖却正巧找了一个能较好遮蔽隆起部分的斜45°向下角，把她并不纤细的身影拉得冗长，长过了尹浩，长过了周遭，长过了许多人重复而短暂的日常。那一刻，红发的少女还主动开口冲他问道：“同学，你练完了吗？”声音穿过了空气，穿过了人群，穿过了时隐时现的擅自期待与注定失落，从尹浩单薄的惬意中打马而过。 而这一下才让男主重新注意到这个上围和下围都如此“丰硕紧实”的高个妹子，不得不说身高真是一个放大器，能把一个人外表上的优点缺点特点都统统超级加倍。虽然这一点已经在栩棋身上品鉴过了，但当他循声望去时，还是惊叹于自己居然第一次从如此接近的距离欣赏到了这样一项“人体艺术”，一堆犹如虚假的真实居然能像是蹩脚的二次元色图画手不顾现实逻辑一般地粘合于一身，甚至都感到自己视野里的光线如同在美颜相机中一样被扭曲了！ 就在那霎时间，尹浩不仅吓得哑口无言甚至脚力都能瞬间突破极限了。不过等他反应过来这样终究不太礼貌之后，二者之间的距离却已经没有必要再回应了，虽然对方还望着他，但总不能还特地再绕回去就为了应答几个字？那多尴尬呀！要是再聊下去，那特么更不得了！ 或许很久之后，他才发现这个被定格的瞬间，犹如她所做的餐点，在其中的各种滋味中，有人能品出甜蜜，有人品出的却是酸涩。现实里迅速涨起的饱满与热忱，虽然并没有像梦里那样挤压和烫伤到任何人，却如同隐喻，在彼此的关系间，留下了一个通红的烙印。这个烙印似乎早已命中注定，像一个“咔嚓”要人老命的截屏键，匆匆保存了进程当中的这一刹那，而按下的初衷可能“只因”害怕大家各自的未来是否由此被劈出了两个世界。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也怕被栩棋等人误会自己居然还是一个仍未摆脱低级趣味的人？哎，要是早知道还不如……额，好像对当时也不会有啥影响的……？）”尹浩此时只觉得，好像昨天还没有过去，今天就已经到来了，鹏飞的这一波生拉硬拽加上导演孜孜不倦地堆料，虽然配合的不是很好，但还是就成功地把过去与未来的“未知”都收束与此。 “尹浩？”而为他们强行发生“偶遇”的肇事者却开始慌了。 “行了！（行了，都还没铺垫呢，别整这些自我感动的描写了，导演是要我对刚知道名字没几分钟的人物就产生什么情愫吗？一见钟情什么的差不多得了啊！我可是有高尚追求，不落俗于外表嘀！）”最终他在恍惚之间莫名产生出一种气氛有些诡异暧昧的错觉。 “嗯？”正出戏地想着，那位从头到脚散发着火辣的女生便侧目瞧了过来，抿起的双唇微微张开，原本就硕大无比的双眼瞪得几乎是夺眶欲出，波光盈盈，长睫颤颤，周围的气温像是骤然提升了三四度的感觉，心里好像有了一种偷窥美女被发觉的羞耻。 “（不对，不是心理作用，气温好像真的变高了！但刚才阳光并没有突然变化呀！倒是对面仿佛就像暖炉一般！）”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某种警告一般，或许足以让多数男性暗潮涌动的心绪平静下来，至少尹浩很明白，面对这样的存在随便展露出动物的原始本能并不是十分理智的行为。但嗓子还是抑制不住地开始干涩，再怎么舔嘴唇也不解渴。 但如果这样的热潮也同样笼罩着眼前这位少女的话，那么她穿得这么少也不是不能理解，甚至仔细看看就能发现她的皮肤上也才开始泛出一层细细的汗湿，而这自带柔润光泽的画面效果……就好像……显得有些加重不容易过审的成分了，不仅整个皮肤肌理湿滑油光，更是在极度的外凸之下令两种彼此推波助澜的视觉效果互相成就。搞得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手在无视合理性地刻意堆砌各种吸睛元素却过了头一般……那么话说回来，起码这种热流的环绕并不是无法关闭的被动技能，这样她魔能者的身份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第五十八章 竭力撇清 虽然男主依然不太有把握迅速判断出一个魔能者的能力种类和级别，但是对于这样的高个子能够异常到什么程度以及有了切身的体会，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应该需要小心和谨慎…… “所以二位……到底有事吗？”红发少女继续扑闪着大大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能感觉到那热辣的视线直接略过比她矮的尹浩而关注到比她还高的鹏飞，估计是被他2米8的身高唬到了以为也是什么厉害的魔能者呢！ “尹浩，你可得帮我……”身后的鹏飞居然第一次面对美女怂了一步，但根本藏不住，只能蹲了下来，靠在男主耳边细声求助。 “你不是要问路吗？上啊……”尹浩也低声回应。 “新棋社的，以前拍过，小红……”看来是做过亏心事怕被认出来。 “啥？还有艺名？（哎呀妈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不是不是，乱起的，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叫做‘王琰玥’的大波……” “哦，其实我以前也见过……（既然是一个学校的，那可能也没啥危险了，不过她今天怎么也会到这里来呢？）” “所以你也品鉴过了？咱能对付吗？要不要工具？” “你特么一次抖出这么多槽点来让我从何下嘴呀？” “……没其他事的话，请不要挡在这里。”大眼波浪妹再一次开口，听上去感觉到了明显的不耐烦。 “怎么办？怎么办？”很少听到齐鹏飞会这个样子，难道说迷恋顾颖颢和林栩棋的他，对于这种类型的女性反而会显得束手无策吗？ 毕竟就如同在列车上聊的那样，估计除了会长找过她一次，也没有同龄女性跟这逗逼单独说过话了，要是一起遇到陌生女性，大部分时候还是要靠尹浩来带。 “（哈哈，这种情形，不坑他一把都对不起前面导演凑过的字数啦！）不要紧张啦，像平时训练那样，保持冷静。”尹浩先是给大块头打气，然后对琰玥露出了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我们可能走错了。” “你们……确实在找人？”但对方也没那么容易糊弄。 “没事没事……”尹浩朝她挥挥手，也不过多纠缠，推着鹏飞往街道旁的转角处挪，“走走走，先撤……” “哦，哦……”傻大个半推半就。 拉开一段距离后，尹浩继续安慰他道：“虽然说对方看上去是有点实力的魔能者，可你现在的能力就是使自己变得高大强壮啊！估计对方也错把你当成很厉害的角色啦！” “然后呢？”这逗逼听得好像还有点高兴。 “然后啊，虽说对方看上去真的有点严格，不过实际上肯定是一个外表冷漠但是内心炽热的大姐姐……” “嗯嗯嗯，感觉出来了……” “所以一定很喜欢那种有点娃娃脸，性格有点孩子气的小白脸，是喜欢被撒娇的类型……” “也就是说……童颜巨……” “哎呦，你特么想哪去了呀？我说哪个对象都没搞清楚吗？”不过逗逼这么一提，尹浩确实也注意到琰玥属于“长相与身高身材完全不匹配”的类型，圆圆的脸上有些婴儿肥，在一双大明眸加长睫毛的衬托下五官比例确实有点偏幼，但高高尖尖的鼻梁却又有点黄白混血内味，瞬间便把整张脸提亮得宛如洋娃娃一般，温润之中掺杂着故作的冷峻，显得又纯又欲。 但要说貌若天仙倒也不至于，就是这种颠倒众生的风格有点超乎想象力了。毕竟三次元里绝大多数的正常人在离了美颜镜头后也确实凑不成这样，不然好歹也能上个当地新闻。所以即便琰玥这画风差异分明的五官是整的，但就凭这愣是看不出拼凑痕迹的自然衔接感，这主刀医师如果存在的话，那在“这片大地”肯定比这张脸更出名。 “咳咳……（这到底还能堆多少元素啊？）”男主他陡然挤了挤眼皮，晃了晃神又继续道：“也……也就是说，哪怕是个逗逼，你也在她的喜好范围内哦！你没看她一直注视着你吗？” “是……是是是这样的吗？”鹏飞也完全不分人家是在看他还是看尹浩。 “放心啦，你这么壮，不会缺胳膊少腿的啦！” “但是不行啊，我以前偷拍过她，还有会长，万一……” “别万一了，我需要你先冷静，然后给我提供一些关于她的详细资料……” “哦，原来你也好这一口……” “什么好这一口？我这是知己知彼，帮你出谋划策呢！”不过尹浩确实不得不承认，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些些”的好奇。 “可以，但‘小红’可说来话长了……要不我先听听你的印象，然后决定先跟你分享什么……” “啊这……”尹浩这寻思了一下，毕竟也不认识人家，除了那四瓣“肉山大魔王”还真就没啥印象了，也许“导演”还往上堆了其他元素，但都敌不过那四坨甚至就前面内俩来得显眼。虽然那些诋毁的话是不能说的，但鉴于维持自己道德高地的人设，向对方建立优越感，他还是在第一时间道貌岸然地进行了虚伪的抨击：“这也太假了？不对，这尺寸即便是假的也该被重力拉下去了！咋就她还能如此……嗯，屹立不倒？难不成这也是靠万能的魔能，便能同时违反物理学和生物学吗？毕竟像你这种人都可以拿超能力来长高了，也没不许人家只长特定部位还附赠塑形对？虽然比起瞬移什么的这已经不算那么反科学了，但怎么会有这么方便的鬼设定呢？”结果吐槽着吐槽着居然自己还上头了，“哦我懂了，那一定是衣服里面垫了什么？那她是不是还有点虚荣啊？” “停停停，尹浩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也有这么魔怔的一天……”鹏飞咧大了的嘴角勾起一丝微妙的弧度，既然一讲到这个，那他肯定就来劲了，人瞬间也不慌了，像是酒桌上的油腻中年人那般娓娓道来：“你放心，货呢其实都是真的哈！再给你说个冷知识，其实，上围大的女生如果不是为了刻意炫耀，那么往往会选择显小的内衣，毕竟市面上那些大码的其实更像是给胖大妈穿的，都不怎么好设计所以不怎么好看不怎么舒服……而且我以前搞偷拍八卦的时候，也曾听闻某个有透视超能力的妹子有板有眼地讲述，内里面都是如何如何的真货，甚至还别有一番洞天？考虑到这个年龄的女生之间容易互相猜忌和嫉妒嘛，她应该没必要帮一个不属于同一小团体的‘差评人物’圆谎？只不过那个时候大家相比于此，好像更关心她是不是还能看到各个女生专属的‘户型’以及鉴定某层东西是不是还健在……” “哎哎哎，打住打住！”尹浩果断掐断跑偏的思路，挽救了这个故事不会又因为不和谐因素戛然而止。 “你慌什么呀！人家道德感可强了，都没利用透视倒卖盲盒，专挑‘再来一瓶’啥的，所以肯定不会说的呀！”可鹏飞就这格局居然还有理了，“人家既然杵在这，没有意外就是要发生点意外，来给故事加涩涩的。这尺码让她说第一都没人敢称第二的，第三差得十万八千里，如此‘饱满’且‘立体’的‘大尺度’人物塑造，用意还不够明显吗？” “二位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呢？”千想不到，万想不到，红发少女居然还悄咪咪地跟了过来，并且似乎还看穿了什么，直接迈步朝他们迎面走来，看上去简直想明着摊牌？ “啊这个……”果然逗逼瞬间又慌了，“不是我说的呀！” “好了好了，别做无关紧要的思想准备，拿出你刚才的精神呀！你是最胖……哦不是，最棒的！”尹浩表示不接锅，也随即立马改口，同时趁着鹏飞的下盘站立不稳，便鼓足了劲将他一把推到了那“波浪滔天”的少女跟前。 “啊啊啊，内个内个，你好呀！”看到这二货吃瘪，还得到了第一手确认的情报，不知为何，心里居然不禁同时泛起双重的两股愉悦，“美眉，今天天气好热呀！” “你不是……到底有什么事呀？”大眼妹的表情不再疑惑，用词也比较随意，可能是意识到面前的大个子正是跟她是一个学校的，而且还不是啥好人。 “啊，这个……就是跟你问一个地方哈！” “（哈哈！稳住啊大块头！至少撑过十句话别把气氛毁了好么？实在不行就破罐破摔，让别人也领教一下你的逗逼之力，耍个宝让她三句话之内笑场！给一个大美女记住，被打残也不亏好？）” “啊——哦对了！”这家伙好像终于想起来自己要去哪里了。 “什么就对了？”对方倒又开始一脸莫名其妙了，“刚才不好说找错了吗？” “哦哦哦那是他搞错了又不是我……就是请问呀！内个……小黄，哦不，雷雨霏家里怎么走？” “你——”被问者的目光中闪过许多再明显不过的诧异，毕竟她的眼睛实在是太大了，大得夸张到让尹浩怀疑如果这故事其实也是个二次元作品，偏偏人设画师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当然比起跟前那两团直接叫板传统学科的球状物还是小巫见大巫了，“雷雨霏啊……喏，这个入口，看到没？从这左转，最大的一栋黄色别墅就是了。”她的下巴朝着指向一撇，同时不耐烦地双手叉在髋部说道，而这个动作让她本就显眼的部位更加凸显出来。 “啊哈哈……谢谢啦！”很少听到鹏飞的声线如此颤抖，千万别说他又见一个迷上一个了，但是对面这少女的节奏居然会被他给带着走，尽管有怀疑但还是很直接地就说出了他想要的答案，难不成刚才尹浩编造出来的那番说法还能意外地言中不成？ “（td还有这种操作？）”尹浩顿时生出一股“我上我也行”的跃跃欲试感。 第五十八章：竭力撇清 “嗯，没其他事情的话……” “啊没啦没啦，绝对没啦！”说到这里，齐鹏飞突然向左转过僵直的身体，同手同脚般自顾自地开溜了。 “喂，你这个……（你这个家伙居然就这么逃跑了？真不知道和同龄女性单独交流的能力到底是有多差？当初找会长单挑倒是给他能的，亏他平时聊起新棋社的妹子时还能眉飞色舞，就算会长又来找他也没救了？）”尹浩感觉就这么跑开了有点失礼，便自己走上前去。 “呼……”而眼前的少女看着鹏飞离开的方向也长舒一口气，按了一下胸口，泛起布丁般的抖动，表情也并不轻松啊！ “（这问路也太尴尬了，走的时候还那么僵硬，我看得脚趾都要扣出三室一厅，到头来还是要我出马来进行扫尾啊！）”男主觉得自己以前跟会长扯皮了那么久，还是积累了一点与女生的交流经验的，虽然完全不能把栩棋当同龄妹子看待，但总之先道个歉肯定是没错：“真是不好意思，我这……朋友脸皮比较薄。”讲出这话的时候还是有两处比较违心的，一个是“朋友”，一个是“脸皮比较薄”。 “哎，也没什么，以后别这么偷偷摸摸的啊，同学，别人也会不好意思的啦！”也就是稍稍走近两步，原本就已经有些酷热的温度更是越发明显起来。 “哈啊？你认识……会不会有点误会？”尹浩眉头一皱，心想对面是不是认出了逗逼，还把自己也当成跟逗逼一路的偷怕团伙。 “那都是其次，没出人命就行了啊！”浑身火辣辣的感触逐渐消散，看样子对方也并不打算进一步施展自己的能力，但偏偏这么一句很不得了的话，就那么很随意地就讲出来了，也分不清是爱开玩笑还是心中有什么就讲什么。 “（即便确认了对方魔能者和同校生的身份，感觉还是没办法确认对方来这里做什么，虽然别人的事情我也管不着，但是否抱有恶意也不清楚呀！）”尹浩短暂地回想自己与同校女生接触的经历，多数也都只是非常普通的交流，“（至于会长，考虑到我和会长的立场，那恐怕也不能当做是和女生正常接触的例子……糟糕，怎么连我都开始有点紧张起来了？）” “嘿，看哪里呢？”又是思考之际，王琰玥冷不丁一提醒，男主才恍然。 “啊……啊？对，对不起，我刚刚，想了点别的高兴事情……但，但我不是内种偷拍的。（可恶，我明明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慌成这样啊？哦，其实也不对，我刚才还偷偷议论，胡乱评价人家来着……那我得赶紧溜了，这一切都是鹏飞的错！）”一瞬间，尹浩也感觉自己没法呆了，便稍微欠了欠身，扭头就朝刚才逗逼逃跑的方向追去。 “喂，等一下啊同学，你就这样道歉的？”结果对方并不打算轻易放过。 “额……”虽然想走，但本能还是让他回应了她的话，倒也不如说是心态爆炸让他的顾忌也无法回绝。 “算了，我也不跟你客套了。但是嘛，你朋友他我好像是有在哪里见过呀！”对方双手一叉腰，显得那对球状物体顿时有了一股河豚般的膨胀，果然是偷拍被注意到了么？“他好像……准备带你去一个不得了的地方呢！” “不不不，我平时不跟他混的……（我果然是要被往坑里带的节奏吗？）”这种通过片面认知产生的联想和刻板印象，肯定是要第一时间就竭力撇清的。 “哦呵呵，我知道，你是叫‘杜尹浩’对？”结果，原来对方知道他的名字啊！ “怎么？我平时这么低调，还那么有名吗？”这个倒有点意外。 “这很正常？不管学生会的，还是新棋社的，肯定都知道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额……（我早该想到是因为会长的缘故啊！）那，这个，会长平时肯定说了我不少坏话？” “呵呵，还……还好啦！”一双大眼珠子开始四处打转，明显不是实话，“不过你倒是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难讲话。” “是，是么？（估计还是应该说了我不少坏话？难讲话……是指我去年那一次在操场偶遇却没有理她妈？）” “不说这些了，他刚才说要找的雷雨霏同学，也是我们学校和新棋社的，她家里……” “怎么？她家里很诡异么？”尹浩微微一怔，寻思这也不是恐怖故事啊！ “倒也不是，我刚才只是觉得刚才那大个子有点……不是很靠谱的样子，但认出你来之后就觉得……嗯，或许不应该小瞧栋材教官手下的学员哈哈！”对方有点不好意思地一吐舌头，就是这舌头跟睫毛一样也明显过长了点，配合她这一身肉欲的画风很容易就往内方面去想…… “啊是吗？原来你也看出来了啊！他是个例外哈哈！（草，难道她还能再分出点魔能来长舌头？刚才还把她想成是那种随便就被逗逼带动的性格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嘶——”而且好死不死的是内条像她腿一般长而圆的舌头还舔了一圈嘴唇才收回口中，也许只是她在思考时的下意识动作，但貌似还很灵活的样子依然令人又有点无法直视，“啊对不起，我嘴巴上面有点汗……”随后一捂嘴巴意识到有点失态。 “哦，没事没事……”尹浩假装漫不经心地斜睨了一眼别处，“（你这明明全身都是汗呀辣妹子！之前还不让人康康‘好康’的，现在搁这‘又当又立’了是？）” “嗯，所以你也是来找雷雨霏的，还是你之前不知道？” “啊啊……哦，我之前是‘不道’哇！但没关系，他敢去的地方，我也没理由会怕好？” “那看来，他之前也没跟你说雷雨霏是干嘛的了。” “跟会长一样很厉害么？” “哦，看来你真的不了解啊，那就算了……” “干嘛呀，话说一半，谜语人（滚粗）……哦没事了。” “不好意思呀，不是我想当谜语人，是会长不让我们朝外边说社团里的事情，你想认识大家明明有更简单的办法，但谁让你一直不来？” “不过这次我决定加入你们新棋社了。”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当我们新棋社公共厕所咩？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 “我这个……”尹浩觉得这方面确实是自己理亏，也就懒得主动解释，“总之，确实是我犯下的错。” “好，反正会长说了算就是了。话说，你今年也升到三年级了？搭档有没有找好？最好别跟你朋友组队，我好想记起来他是内个除了个子高力气大就没别的了……” “不不不，他升了，我没升。” “哎？哦——原来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留级生啊！为啥呀？” “哦，你们原来也不知道啊！对呀，为啥呀……”男主又何尝不想再问自己一次，到底是为什么？“（运气不好？怪我那天没有及时下车？怪白发妹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影响了他的决策？怪破坏分子在列车上安了爆炸物？还是体制的错？时辰的错？世界的错？圆盘的错？还是鹏飞的错？）” “据传……不会跟列车爆炸案有关？” “嗯……”尹浩无奈地点点头，“（除了导演让命运如此安排，我到底还可以怪谁呢？）” 第五十九章 再聊个五块钱 第五十九章：再聊个五块钱 “额，莫非……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没什么，淘汰就是淘汰，没啥可说的。” “啊，对了对了，我算是知道了，你是在那趟列车上出事才没赶上新学期能力测试的？” “……嗯。”男主悻悻地点头。 “那……对不起哦！” “没啥，该咋样还是咋样呗！嘿嘿……” “……”面对如此勉强的笑容，这位少女也陷入到沉默当中，仿佛是受尹浩的情绪感染，就这一点上似乎有点意外，毕竟看她的装扮与说话的风格，应该勉强算是那种风风火火的性格，想不到也很容易受氛围影响。 “哎呀，别搞得这么僵呀……哎？”再次抬起头时，发现对方也正侧着半张脸，扑朔着水灵灵的火红眸子观察他，“（这眼睛，确实大的有点诡异？确定不是作画的锅么？）” “哦没事，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接下来当然是靠自己东山再起啦！”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男主的回答就这么脱口而出，“只要我还能动，道路就会不断延伸，目标也不会变的好？” “额，确定不要问下我们会长么？” “她已经给出建议啦！但我还有自己的目标，我还是想按自己的方法去实现，我虽然还未飘零半生，但寄人篱下也是需要‘骨气’的呀，反正我觉得自己命也不算差好？” “好好，被你的志向给吓到了，毕竟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对……”想不到琰玥接梗倒是比鹏飞利落，尹浩都有些庆幸对方还算自来熟，“话说你朋友已经跑没影了，给他打个电话？” “啊！我手机当时在车上给别人了，现在都还没要回来……” “那我帮你打？”琰玥说着便开始掏裤兜，身体的晃动牵带着胸前又翻起一波微妙的颤抖。 “谢了谢了，不过还是别了，新棋社里妹子的电话号码要是落到他手上，感觉以后都要有麻烦的呀！”男主立马把视线移向别处，他现在有点体会到刚才为啥鹏飞跟她说话会如此慌乱了，看来也就是个假扮的老司机啊！平时看的恋爱作品毫无含金量，纸上谈兵了属于是。 “不过我看他也是向之前我指的路走的，大不了你后面再跟上嘛！我还有个问题。” “那意思是，就再聊会呗？”男主感到自己情商爆棚。 “呵呵，行，那就再聊个五块钱的……对了，你下棋厉害么？”红发妹子这转折也太生硬了。 “嗯……（怎么她也要问这个问题呀？）没怎么下过！也就是计算能力强一点……不过我想我朋友的超能力跟起重机重复了，我的超能力也跟人工智能重复了，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可能就不好找工作了，所以得加紧时间毕业啊！那你喜欢下棋吗？” “哦，我也就还好啦……不过我觉得会长这么看重你不是没有理由的啊！” “哎，谁知道呢？我听说进新棋社都是有测试你各种棋力的，话说你们不是做新棋的么？” “做新棋也是要对旧棋有了解的啊！比较会下起码说明你肯花时间动脑子，以前社里有些人又看不起传统，又喜欢自己乱搞，搞完还瞎激波吹，有些多事的人经常把自己或别人的新棋跟老棋比，搞出好多优越感或喷点，反正会长是很不喜欢，新社员还是要容易调（和谐）教一些才好。” “也是啊，像我朋友的思路我就经常跟不上，人啊，对己对人，还是简单一些比较舒服。” “不过呢，也是有坏处的，这样选进来的人，对于老四大类棋都是一直在模仿从未被超越，特别是象棋变体有些泛滥，没什么从全局规则和对局体验去创新，总是做加减棋子和只加某个棋子本身特殊规则的所谓‘创新’，那些本质上不属于全局规则，看多了只会审美疲劳。其实我也有一点啦……”琰玥像是打开了话匣。 “哎呀，新手一开始没啥思路？模仿也很正常啊！多数都是随便做来玩玩，反正成不了大气候，意思意思得了呗！” “玩玩可不行，我觉得要对棋有个基本的敬畏态度。我觉得会长做的那个《‘假装变化无穷，正要为所欲为，才知毫无卵用’象棋》就挺好的。” “等等，啥玩意儿？” “哦，就是那个变体象棋的名字啦！就是叫做《‘假装变化无穷，正要为所欲为，才知毫无卵用’象棋》，拢共20个字。” “这特么一股轻小说的厕纸化标题算什么鬼？这名字才是瞎玩的？就是上个学期向学院里推广的那一个吗？我印象中没这么长的名字呀！（什么？这个故事也是厕纸？那没事了！）” “你是说《乌合之众象棋》对？那个只是为了倡导‘碳中和’而妥协的精简版，节省纸张和油墨费的，想不到好像还是太复杂了呀！”对方还愿意跟他开玩笑，先前的些许顾虑正慢慢地逐渐清除。 “哈哈，她怎么敢的啊，可以可以。”尽管不好笑，但尹浩还是尽量笑出了声，“不过这年头，推广一个东西，首先还是要靠资本运作的好？只要钱砸得足够多，垃圾都能给你捧红。至于有没有前途，门槛高不高，有没有回报，那都是后面的事情了。” “反正我觉得好东西不该被埋没就是了……对了，你不怎么会下棋的话，会长是准备给你开条后门的意思喽？” “这个……我还不知道呀！有没有放水这么一说？” “你最好别这么想，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是有点小背景的，但入社还是一视同仁。你这样一个之前要你来你不来，现在出事留级就又要来了，搞得人尽皆知，不免让人怀疑就是蹭资历，肯定会受人关注的呀！要是会长做得太明显了肯定会影响学生会的声誉啊！” “啊也对，说了些傻话，请见谅。（莫非她姓名三个字都是王字旁？那确实可能有点小牛逼……）” “哦，没事，不过有麻烦你就说出来，这么好的机会，会长肯定会配合的呀！” “知道了，咱们说的好像也有点久了，我该去找那逗逼……（糟糕，平时说顺口了！）” “呵呵，我就觉得你们性格差好多，看他的眼神有点像在拱火啊！” “那那那……（不能再呆了，上火得鼻血都快要粗来嘞……）我先走啦，你还在等人吗？” “是呀！那家伙好像放了我鸽子的说，你顺着这条路左拐应该马上就能找到雷雨霏家里了……哦对了，那件事情你也别太介意了……” “啥？”男主怕她指内件：“（艹，我一会儿要怎么解释？啊……我看到的内些东西我都不会相信哒，你放心……能不能有个更高情商的说法？）” “因为我比较高嘛，就算列车是魔能者特款的，也还是要弯腰的，然后就会因为……你知道的，被人指指点点，我都习惯啦！”但其实比她高三四十公分的逗逼都只需要低一下头而已，只能说懂得都懂。 “嗯，好，谢谢。”尹浩短抒一口气，也不知道谢个啥，兴许是对方愿意主动排雷，稍微欠了下身，便也同手同脚地朝鹏飞之前逃窜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迈进，居然都忘了回头道别。 “再见哦！”但对方在背后叫嚷着补上了。 “（我了个去！）”而在跑出十几步后，周围的气温就又顿时凉了下去，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了几下，精神立马就清醒了不少。 如此强烈的温差变化，即便再马虎的人也淡定不了，果然只有那少女周围的温度比较高，即便没有发挥出全部能力，也被如同身材一般热辣的氛围所包裹，本来以为之前已经关了，但也只是关小了一些火候让别人容易习惯一些。 “（也就是说她其实也一直保持着警惕么？）”男主放缓步子，回头望去，远处那火红的少女依然还在瞅着他，四目交汇后，那略带调皮的微笑挥手，以及热情阳光的明亮眼神又让他勾起了自己方才慌神的回忆：“（难道就像她说的……幸亏没有出人命么？）” 红发少女的瞳仁又大又红，程度有些不协调，这本是容易成为她缺憾的一大特色，但同时也会放大所有潜藏其中的情绪，也包括对其他人的传达能力，使得更容易被她所营造的气氛感染，无论正面还是负面。 “（啊天呐！她笑起来这肉嘟嘟的脸上居然还至少有两对酒窝，向内靠嘴边是两浅浅的凹点，朝外在脸蛋下边的那对则细窄而深……让我康康：长发，大眼，长呆毛，长睫毛，超大无耻的上下围，娃娃脸还能配高鼻梁加大小酒窝齐全，特么的甚至连舌头也能妖娆……所以导演现在到底堆了几个元素了？）”同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尹浩从上一段被捉弄而失败的单相思后，即使喜欢过的人已经变成了最讨厌的人，但总会时不时脑补出一个在阳光明媚中朝他笑靥如花地挥手的身影，边沿在日照下泛出美好而真切的光晕，刚才恍若就在眼前，却又似乎一生都可望而不可即…… 柔软的东西，往往给人一种孱弱无害的感觉，比如头顶上的云朵只需要一阵风就能吹散。但是如果考虑到质量因素的话，柔软的东西也可以变得很可怕，比如说，流沙。稍微陷进去一点，如果处理不当，就会越陷越深，直至被这份柔软所吞没。尹浩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他在被对方抓个正着之后尽量不去看这个火辣妹子的身体，躲闪着与琰玥目光的直接交汇。但他体内的dna似乎在呼唤着某种被这份“流沙”所裹挟而带来的微虐感，于是眼神还是不自觉地往柔软的方向试探，尽管看不太清，但饮鸩止渴式的想象让男主更加难以抑制自己的余光——斜过去，好怪哦，缩回来；再斜过去，噫咿好恶心，又多歪上去一点点，最后突然加倍地扭回来…… 可即便突然矫情如此，他也依然没有忘记吐槽和发散思维：“（不行不行，她因为太‘突出’了实在没法和那个‘人’重影……话说聊都聊了不留个联系方式真的好吗？比如恰个v……哎算了，既然导演这么安排肯定还有机会的。但是话说回来，她身上一直都是如此的汗湿吗？那这样的生活也很麻烦？平时得耗多少空调啊？还是说，她就是真·用爱发电的不成？反正烧开水肯定是一流！要不直接架到火箭飞船上，答应我，为了助旧人类早日重现星辰大海，对发动机使用‘炎拳’！）” 而就在尹浩思考这回怎么着也该弥补一下上一回的不礼貌，准备抬起手也回应对方时，却又见她右手掏出手机，左手比了个“yeah”，又调整身体朝向于一座漂亮的建筑前，再左右眼轮流半闭地自拍了几张美美的笑颜，然后便低头开始操作起来，不知是在p图还是码文案。虽然也挺朝气蓬勃的，但不懂为啥兴趣就陡然锐减：“（所以她会对很多人都这样吗？这又是打算秀给谁看啊？！）”也许这就是直男思维？“（看来我有必要去找到她的社交账号页面亲自批判一番了！）”真是小小年纪就“又当又立”了属于是。 也许“双标”正是情绪输出的本质！只能说不爽不要玩！ 第六十章 魔能者家族 第六十章：魔能者家族 又是几分钟之后，尹浩在一栋黄橙色调的别墅前遇到正在门外踌躇的鹏飞，看来那个红发少女起码没有骗他们…… “呦，尹浩你终于来了啊！干嘛那么胆小啊？我还以为你害羞不敢来了呢！” “我去，到底是谁先跟个木头人似的想跑又特么假装不跑来着？” “nonono，我可是对会长一心一意的，哪怕任何一丝可能动摇我的因素，都要尽力远离呀！”对方摇摇手指，脸上又开始浮现出那臭屁的表情来。 “切，我就知道你又要冠冕堂皇地扯淡了。” “哎呀，这次真的不一样，那妹子身上总有一股极具压迫感气场，我看你们也聊得挺久，你就没体会到？” “那是气温不是气场谢谢！（不过话说回来，看着她的眼眶和领口，确实感到了一股‘压迫’哈哈！）” “哎呀你不懂，想当年我年纪轻轻就看了两百本恋爱漫画，有一天当我去某个不可描述网站看不可描述作品时，有一个封面推了一个画风我还挺喜欢的，结果点进去一看tnnd怎么全是巨型气球般的胸。即便成就如我，都一下子萎了退出去。说白了那种超现实的设定，也就是供一小部分愿意往内方面自嗨的人，去投射那种可以偷偷无限放大的念想的。但现在却要让我们的男主，从现实的角度，独自承受这份来自于四瓣肉山大魔王的威压，这难道不是气场是什么嘛？”没料到他们这会儿又想到一块去了。 “哼哼，要不是我瞄见你捧着手机里胸和屁股都比躯干还大的图，又搁那傻笑，我还真就信了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当然，尹浩并不喜欢那种大过“头”的就是了，也不难理解鹏飞为什么会看笑了，刚才对他而言也仅仅只是有点猎奇的吸引力，与琰玥的相处全靠双方的健谈来缓解尴尬。 “哎呀，你还真不给舍友面子。我那明明是出于批判的无奈笑容，其实很快就右上角了……哎罢了罢了不扯这个，话说你们聊啥了那么久？” “也没很久啊！你不就是担心自己被认出来吗？其实她早就认出你来了，你这次得感谢我的名气比你大好不？要不是看在会长的面子上，指不定一把火就给我们烧了。然后就是新棋社里面那些喽！感觉自己有时间确实得看看下棋什么的……（会长还说有重要任务交给我，我可不能随便挂机啊！那样可混不到资历……）” “是呀！去看看呀！有时候我觉得，电脑虽然运算快，可是要靠人工智能来解决这类问题，你都得先把程序编好，这个门槛就有点高喽，然后让机器人花时间去训练，那又得堆各种硬件，烧钱烧时间，随便改改规则又得重新开始了。所以像你这样自带超算功率和人类理解的东西，人家肯定更爱用啊！” “（这尼玛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了好了，先不说刚才的事情了，你刚才跟那个新棋社的妹子问了另一个新棋社妹子的家里？我看那个红头发的在等人，是不是在等你问的人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根据我的情报哈，王琰玥和雷雨霏之间也就算是个熟人，谈不上多好的朋友，虽然不知道琰玥在那里等谁，但毕竟是分别来自两个不同的魔能者家族，私下在外头见面也不太好？” “那我就不知道喽……（又是魔能者家族啊？看来刚才琰玥说自己也有点小背景所言非虚啊！不过既然都背靠腐朽的特权了，却还被人在背后那般指指点点而不得协助，这她都能忍的？要说布尔什维克的同志遍布我校学员是？那又为何只批判肉欲呢？要说都是愤青‘网左’，那我都没看见诸如‘你没家里罩着啥都不是’这种经典骂法啊！）” “那要不，你猜一下我带你来这干啥？”鹏飞又打断了尹浩的发散思维。 “对不起，我对你卖的关子一向没啥兴趣……（啊，我貌似想起来了一点了！看来这种故事里的美少女往往还缺不了豪门元素？）”毕竟还要为生活琐事烦恼的感情戏对没经验的人来说，还是有点难以驾驭了？而普通人对大家族的想象又基本来自于套路重复度高的那些作品，物质的虚荣和快速的跃升本来也是爽点之一，但不去攀高枝很难给出更简单而合理的理由来提高阶层，出于设定上的方便程度男主倒不是很抵触安排这样的“巧合”，特别是对于他的目的性似乎也很有帮助…… “不过年轻人啊……有钱有闲还有权辣是真滴好！”逗逼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这就有点邪门了。 在培养异能者的中央高校附近，自然也会有一些魔能者家族购置的“学区房”，当然这并没有所谓“划片区”的考虑，只是一些有背景的学子在放学后并不与普通学员一起住校而是更愿意每天都回到住所。而对于这样的特殊待遇，平时学员们自然也就很容易聊到搬到本地的那些比培训机构还要特殊的家族。 不过，看他们聊天时那种眉飞色舞的神态，肯定充斥着夸张的添油加醋，并没有给男主对实质内容有更深刻的了解，对于教材随手翻翻的程度下，“雷”和“王”的作为魔法家族的姓氏其实并不算多见，虽然大家过去都是入汉的外来文化，但也得有个先来后到，习俗远近，反正肯定不是能跟会长的“林氏家族”相提并论的存在。好比一边是山高地远的扁食小吃，另一边是享誉世界的炸鸡快餐，不能说后者一定更好，但前者名头不行。如此这般的联想油然而生。 “（至于为什么不是满汉全席，那毕竟头上还是有‘天顶新人类’的存在啊！）”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男主自己的偏见，说不准人家是大隐隐于市，厉害到连政府都要对其进行保密的程度，这样的可能性也不能完全排除。 “（但要真有那么神秘的家族，也应该去往更加秘密的培训机构？还是说，反而还要通过会长的高调来打掩护？那可真是在地下层了……）” 但再回想起“顾颖颢”的奇特外表以及早年活跃于各种棋界的传闻，或许大人物的思维方式也不是他们这些刚摸到门槛的小喽啰能理解的了的，比如说典中典的那句“皇帝肯定是用金锄头种地的”。 “废话少说，齐鹏飞，你到底想干啥？”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后，对方硬是要带他来这里的缘由就显得有些微妙了。 “尹浩，我想了半天，还是你先进去！”对方眼睛一斜，心中肯定又有什么鬼了。 “好，你这逗逼平时说得天花乱坠，一到关键时刻就怂的一逼！总之我先按一下门铃总是没错的……” “啊喂喂喂，住手啊！！！”这大块头突然嚎得特别大声，把尹浩都给吓到了。 “我靠你搞什么玩意儿？这特么又不是执剑人的按钮，你更不是什么三体星人，是不是‘住手’还要翻译成几百种文字印在空中啊？” “我是说，错啦错啦！” “怎么？要拜访别人家里，这不是最正常的方式么？难道会超能力的都是走烟囱的吗？” “我是要你秘密潜入啊！” “哈啊？你又改游戏啦？” “哪有偷偷潜入是从正门按门铃进的啊？” “有啊，先假装是送快递的，然后开门直接无双割草，这样就没人知道他‘潜入’了，内种桥段又不是没有。” “那还不如直接把门也拆了，总之不行就是不行！”这家伙突然换上了一脸严肃的表情，配合着能是少有斩钉截铁的声调。 “rry，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了啊！以为你已经痛改前非，谁知道依然搞这种幼稚的行为。我反正已经跟那个红发妹子说了，不是什么人都要跟你混那一道的，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告辞！”说着，尹浩就准备走了。 “哎呀呀呀呀呀！尹浩啊，你说你反正都要留级了，也打算去新棋社混资历了，不如找几个社员碰碰运气啊！”就知道对方肯定会拉住他。 “碰你个头啦！要问我自己有嘴巴，正大光明的不是更好？” “不行不行，只要你不是她们那边的，她们一般是不会跟你讲的。” “那也没戏了，从你走到门外就能看到她们家的监控，加上你刚才吼那么一下子，早就把自己暴露的好不好？” “所以才说是碰碰运气啊！说不定人家现在家里没人呢？” “哦，就是说还要找点东西偷偷对？那特么我可要直接从留级变成退学了啊！要是真得罪了魔能者家族，估计牢底坐穿都算是政府保我的。” “哎呀怎么会呢？比如还可以一不留神走到浴室，看见美丽的超能力少女沐浴中芬芳的酮体……” “然后对方家族有一个规矩，未婚女性被男人看到裸体，就只能嫁给他对？然后我就成为了女婿，正式进入魔能者的高层世界了，比在学校里等着熬出头‘高效’了一百倍！” “啊！やりますね，这个设定不错！”逗逼发出了“压力马斯内”的赞叹。 “狗屁！这是‘搞笑’还差不多，你yy小白文看多了？现实中怎么可能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规矩？要是真有这种事，魔能者家族住的地方还不早就闹翻天了？这里应该门庭若市了，怎么还门可罗雀啊？而且你怎么不上？” “因为我可是对会长忠心耿耿的啊！” “哦对差点忘了这茬……那你也可以找会长的住处啊！” “那我也得打得过人家那全天24小时的看守啊！而且谁知道这些魔能者家族会不会布下结界，只让他们允许的人员进去呢？” “都说了那只是yy小白文的情节啦！废那功夫，不如找栋高楼住更简单？” 第六十一章 一点自知之明 第六十一章：一点自知之明 “哎呀，魔能强者，排除那些‘朝廷鹰犬’，就要住在有小资情调的庄园或别墅里，公寓就没有逼格了啊！” “所以才说你没用的小说看多了好？” “那尹浩，我就认真跟你说！” “可我觉得你刚才已经很认真了呀！总之我是不会偷偷爬进去的，要是很认真地来找乐子的话，并准备接下来在这一方面更为认真的话，还是乖乖闭嘴！算我看错人了！”可能是已经习惯对方说骚话的缘故，男主也并没有特别生气，但该摆出来的态度是绝对不能退让的。 “哎哎哎，你也别生气啊！我只是感觉你明明也没犯什么错啊！但现在却遭受了这种不公平的待遇，是我肯定要做些什么，你要真的是故事当中的男主角，肯定不希望读者把你当成懦夫？” “哦，我大概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但这未免也太机会主义了……况且我只是不想跟你一样成为莽夫而已，这本来这就是学校的规矩，我进来的时候就应该算是默认遵守了。加上学生会那边已经给我留下很好的条件了，这个节骨眼上为了拼一枪弄不好就自己先吞枪了，我本来就是花点钱买彩票，你倒好直接给我按在俄罗斯轮盘上了。作者还要管读者怎么想，那干脆把笔给别人好了！” “哎呦我不管学校出于什么立场让你留级，但错就错在你列车上遇到的那位魔能大小姐，是不是直接导致你没有下车吗？现在手机都还没有拿回来……” “哎呦我也求你别瞎逼逼啦！当时就是我自己脑抽，信了她的邪，结果差点被炸弹送上西天，她倒好反正自己会瞬移，要是会瞬移还坐啥列车啊我后来也是没闹明白……” “是啊，也是你运气好，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运气差点，被她剥夺的东西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可是清楚的很啊！” “你知道个毛……”不知是否被触及了某根神经，男主又开始觉得有些头痛起来。 “通过中央高校和针对漂流者的维安部门，融入魔能者的社会中，依靠她们的力量来寻找自己的爸妈对？因为你以前也推断自己的父母也是为魔能者机构工作的，只是屁股分在两瓣了，所以这基本上算是你最后和家人团聚的途径没错？” “草……怎么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不想找爸妈了。” “别啊！就算我再怎么逗逼，以前也没有拿你父母的事情来犯二或吵架？” “哼，算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 “要是你就这样被留级一年，好像看起来也就晚一年实现目标没什么大碍，可这只是按照过去，今年那些去找天顶星的人类有好多要回地球了，我感觉预备役里面也会有很大变革，反正我估计可以多出好多志愿者接触不到的内幕和消息，可以说是你最好的机会。可能出于某种缘故，今年新生都没招了，所以明年形式会怎么发展就很难预料啦！虽然我倒是更羡慕你能去新棋社跟小姐姐们摸鱼，但我们毕竟还是不一样啊！” “你今天是吃药了还是忘吃药了，突然说出这么多人话来？” “但是这个学校的规则制定者，是不是轻易地就破坏了你的底线？”鹏飞没有理会尹浩的吐槽，他自己热血笨蛋的宣言根本就停不下来：“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可以对别人轻易触犯自己底线的事情忍气吞声？你真的可以忍吗，杜尹浩？难道这都不足以成为你爆发的导火索？” “噗——这……这t也不能算是我偷偷爬进去的理由啊！”男主听了差点没笑出声，“留级一年修整一下，去前线当当志愿者，陪会长在社团里刷刷资历也挺好的啊！真有什么内幕，她又不是不能跟我讲，除了不能亲自接触那些大人物，其实都挺好的呀！机会依然是存在的，比你想什么潜入魔能者家族的住所要靠谱多了好么？” “我靠！想不到你特么这也能忍？”对面这逗逼居然一脸的义愤填膺，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凶个啥，“太可怕了！那感情被突破底线的就不止你一个人了，就算你无动于衷，我也要——” “够了呀！差不多得了啊！”尹浩这下倒有真的有点恼火了，“我说啊……你以后少把眼睛瞪成这幅熊样，看着我都不认识了，这才可怕好么？我都说了，除了生命安全，学校把我直接开除才算是底线，我只是一直不想立这个fg才不好意思往外讲知道不？现在才哪到哪啊？别老把我跟你想得一样无脑行不？” “那可不行啊！一想到咱们以后恐怕很少能再见了，这种情绪我觉得先浪费一下我的长处倒也无所谓……” “别别别，本来摆脱你也算得上是好处之一了，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慌了……你这嘴炮的功力真的毫无说服力，劝你还是别浪费天赋了。” “嘴炮？那可是收后宫的好技能，可不能轻易浪费，难道不是身为男配角的我的必备技能吗？” “什么跟什么呀？当自己是黄毛喜欢ntr么？你是男配角的话，这个男主角我还是不当了。作者大人在吗？请务必让我成为一个路人啊！”尹浩禁不住仰天长啸，“比如什么吐槽三人组都行。” “无所谓啦，你要是不肯偷偷进去的话，按门铃也是可以的啊！” “你特么早说啊！又凑了这么多字数。不过，我们就这样拜访人家合适吗？关系都不熟……” “熟啊！怎么不熟？新棋社里还有不知道你跟会长那些事情的么？刚才那个红发小姐姐肯定也是认出你来了，才会聊那么多的对？” “但……但感觉这还是有点太突然了，让我再想想啊！”其实尹浩是稍微有点社恐的，对主动找陌生人求办事更是极度的不适应。 “哎呦，为了维护身为一个母上控，加上父上控的尊严，上杜尹浩！” “我特么打你哦！明明刚才说过不会拿我爹妈开玩笑的！”男主当时就想……(￣e(＃￣)☆╰╮(￣▽￣\/\/\/) “没事的啦！总觉得只有这个时机才能提这个梗，万一你这次没成功，那以后也基本没啥机会了，错过了也怪可惜的啦！” “这还能你自己说没事的？还有，你刚才还刻意把父和母分开来说也让我感到深刻的恶意，这让我很不高兴知道么？” “哎呀，淡定淡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很多时候都是假装很生气的样子么？我这次呀，会好好充当一个不明真相的路人，向以后有机会问到我的叔叔阿姨们，编一编我看到的东西啦！” “是嘛？那我果然还是回学校好了……”尹浩转身就要溜。 “啊喂喂喂喂！别啊！算我口嗨成不？” 第六十二章 应该有点实力 第六十二章：应该有点实力 “嗨呀，我觉得魔能者家族的住处肯定还是有什么防护？说不定我们……” “咿呀——”然而就还犹豫不决的在这个时候，好像从房子后面传来一声女性独有的尖叫，再次打断了二人的扯皮。 “艹！这也有人捷足先登？”结果这逗逼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走走走，快去看看！” “这……（小偷？抢劫？仇家？魔能者家族平时真的会不设防？不会是认错地方了？）”一时间尹浩的脑中冒出了各种可能性，“这至少说明房子里有人在家？”于是就那么楞在了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哎呀，别呆着呀！怎么都觉得像是英雄救美的机会啊！”而鹏飞拽起男主就准备包抄绕后。 “别啊，有危险……会不会是圈套啊？”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身体却是很诚实地被对方牵扯过去…… 在过去的人生经历中，尹浩总有三大错觉——“又有人在意我”、“爹妈马上就会来接我了”、“齐鹏飞今天不会逗逼”。其实错觉未必永远不会成真，比如孤僻且低调的自己确实被会长和一票好事人盯上了，虽然那也只是因为能力的关系。所以中间这个他也暗自相信父母只要害活着，肯定是有难言之隐。即便是最后这一条最不科学的也说不好，尽管他在潜意识里一直不太相信这家伙，但尽可能地客观来说，他也并非不能信任，这点必须强调，必须！ 今天鹏飞两次显露出了那样的神态，确实罕见，考虑到近日的变故，可以感觉出他确实是想为男主创造着不用留级的条件，除非有什么阴谋，但又实在不像是有那个脑筋的人。那怕不是完全用来推进剧情的工具人。 “（刚才他确实说话很认真，提出的方案也并非完全无理取闹，但在我看来还是太单纯了，咱可从来没有被这逗逼怂恿过做啥事情……）”尹浩只是突然想到，留级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如果还算不上是触碰底线的话，那么为什么又会触碰到鹏飞的底线呢？别看他一开始没啥反应，但拉他到这边来提出这样的建议，简直就像是做殊死一搏一般，要知道他追求会长都没玩得这么大。 “（毕竟，突然拜访新棋社里另一个魔能家族的女儿寻求奇遇这种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天下不可能有这种主角光环大爆发的好事儿，假如我的故事，真有这个作者要那么写的话，估计也早就给我安排上了，不会拖到现在才想起来这种应该出现在前三万字里的桥段？）”在过去的一年里，对于小说的认知基本是从鹏飞那里道听途说而来，即使与学生会和新棋社有过一些接触，男主对于这些魔能者家族也根本没多少在课本以外的了解，何况通常还是以对方都不高兴的情景下进行的，怎么想都毫无把握…… “啊———啊！！！”在二人找到别墅庭院的后门之前，从屋内再次传来了一阵近乎是惨叫的女高音。 “喂，停！这情况不对啊！”尹浩立马喝止住了还在兴头上的大块头，“除非屋里的主人是神经病好？不然我想肯定是有别人闯进去了啊！” “这……雨霏应该有点实力，不是普通人，是不是那些恐怖分子摸到我们都市里来了啊？” “这t鬼知道啊！” “那我们不是更应该去了吗？你忍心旁观妹子受欺负，我可忍不了！” “你能做啥？上去送吗？咱俩连刚才遇到的那个红头发妹子都打不过？（等一下……）会不会就是她呀？” “不应该呀！她俩关系挺普通的，而且王家和雷家又不是仇家……如果是琰玥的话，打还是能打得过的，就是用上超能力嘛……” “当然不只是比力气啦，你这啥语文水平？”结果二人还是鬼使神差地摸到了别墅院子的后头，鹏飞那个冒失鬼很轻松地就翻过了院墙，好像这里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防护措施，尹浩也只好跟了进来，二人选择来到一个敞开的窗台外的树下，暂时隐蔽起来。这里真的是整个院子里视野最差的角落，从此处外墙是朴素的木制鱼鳞板，以及草皮粗糙的打理程度来看，也不像是常有人来往的地方。在想清楚下一步行动之前，还是暂时先呆在这里比较明智。 “哇，尹浩，突然感觉好刺激呀！” “你特么小声点会死啊？” “好好……我只是觉得跟着男主果然会遇到各种事件。” “求别说……”如果是潜入这种事情，因为不是作战部，所以他们在中央高校里都没有进行过系统培训，只是有介绍过防止被潜入，以及如何发现被潜入的痕迹这种比较偏刑侦方面而非谍报行为的程度…… 所以如果要做这种事情也只能靠自己的思维和直觉，就如同前几天从快要爆炸的列车上保护自己并最终逃脱那样，但最后还是要靠计算落地角度。 一般的小偷或强盗也不会打魔能者家族外头住处的注意，一是监控严密，二是屋子里的人不好对付，三是大多数人也不知道如何辨别什么的是魔能者独有的“特殊财物”。 他们刚才在门前叨叨咕咕，以及现在翻墙进来肯定都已经被监控拍摄下来了，如果堵不到嫌疑犯，那么很有可能在会被当成同伙，即便在之后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也免不了许多麻烦，甚至有可能进一步影响到自己的学业。所以刚刚跟着逗逼翻进来的时候，男主就已经后悔了，但也没有用，现在只能孤注一掷，弄清楚到底是真的有坏人对房子主人不利，还是什么别的情况，万一只是误会，那待会儿也不得不向里面的人先解释清楚了。 刚才在行走中环视这座建筑一层窗户内的情况的时候，发现公共区域并没有看到人影，厨房的炉子上没火，但放着的水壶也有冒出些许热气的迹象，配合之前的两次惊叫，可以肯定里头一定是有人的。 “（就算抓不到坏人，只要待会儿能解释说我们是听到尖叫才过来看的，那么大家又是一个学校的学员，应该没那么难说话，现在就怕屋子的主人已经遇害了，那就有点百口莫辩了……哎，都是这可恶的痴汉，没准是找个理由来看妹子？老是给我制造麻烦！）” 第六十三章 相隔一分钟 第六十三章：相隔一分钟 这里从外面看上去，眼前的这扇窗户就是非常普通地敞开着，虽然不能排除传说中的结界或者纳米丝之类看不见的防护，但其他窗户却是关上的，那么外来者很有可能就是从这里进去的。 从视野范围中可以发现，窗子里头就直直对着一条走廊，走廊两侧是房间的房门，而那些房门却都紧闭着，走廊的中部和尽头有转向其他区域的通道，如果不走过去就没法了解进一步的情况。 按道理来说这个家族宅子不应该这么普通，看上去就像是从普通的开发商手里买来的，就算是跟中央高校一样为了低调，那肯定也会有暗道和地下室才对。 如果有着较为长久的使用年头，那么常用的走廊地面中间应该有比两侧有更明显的磨损痕迹，可是这样的特征在这个材质一体化的走廊上根本感觉不太出来，所以用的时间好像并不长或者说这里并没有很高的使用率，而闯入者很有可能就是因此选择了这一扇窗户。 “尹浩你看完了没有？声音到底是从哪个房间里出来的呀？要不我进去把一个个门都踹开？万一其实是内种声音咋办呀？” “内种？”男主倒吸一口凉气，眉头一皱深觉此事必不简单。 “就是……”鹏飞一脸内涵地勾起快咧开的嘴角，然后再“啪、啪、啪”地鼓掌三声。 “啊……（艹？！）”尹浩一方面惊叹于这逗逼可真是“肚脐眼放屁——他怎么想（响）的”，但另一方面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要真是这样那可就尬在那里了，所以还是谨慎道：“我怎么知道？你就先给我好好呆着啊！什么都看不清你就乱来，要么遇到坏人要么被主人当成同伙，各种bad·endg任君随意挑选！” “好，但我觉得问题是……魔能者家族就算在学校外头随便找个房子住，那除了监控和这个不高的院墙，防护也太少了？我之前还以为起码会有什么‘神兽’看家啥的……” “对呀！魔能者，魔能者……（快想啊，快回忆一下课本里，图书馆里，那些与魔能者相关的东西呀！啊，有了！）” 比较常见的超能力，都是对物质与能量的控制，鹏飞这种增强身体细胞的，尹浩这种增强大脑电流的，还有会长那种感受甚至干涉他人神经元的，以及琰玥那种能够汇集热量的，从不同角度解释，都能殊途同归到对物质与能量的不同方式，不同强度，不同侧重的控制上面。而像颖颢那种涉及空间和时间系的，就非常罕见了…… “鹏飞，你说的这个雷雨霏有啥能力？既然你说她有点实力的话……” “貌似是控制气体和液体，比较轻的东西可以搞出隔空取物的效果，我说她有点实力是因为还学过功夫的，以前文艺汇演上表演过‘空气舞刀片’的，还擅长给别人剪‘空气刘海’，甚至把硬币加速到子弹那么快玩spy也是可以的，不过好像要多聚气一会儿……” “嗯好，这确实是会缺胳膊少腿的级别……（没错，这个能力听上去，依然是在对物质与能量的控制的范围之内啊！）” 把物质和能量按照魔能者的意志，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进行影响，是近几个世纪出现这种超自然现象的基础。自从天顶新人类不懂开启了什么通道或发现之后，整个太阳系的物理参数就有点不正常了。科学家做过各种解释，什么射线、暗物质、空间折叠暗物质、空间折叠等理论，但后来发现都不能说通，也许用科学解释魔法本身就是一件很扯的事情。反正各大行星的轨道都一年比一年不正常，地表的自然灾害频发并呈现逐年上升趋势，日积月累下去说不定得造一台星球发动机才能矫正，但偏偏旧人类自己又没有这样的能力，无法独立解决资源问题就只能依赖于天上的“百万亿补贴星多多”，最终从政策到立场在明面上才一直受制于人…… 然后拥有超自然能力的人类就随机出现了，似乎是受了什么射线、暗物质、空间折叠总之搞不清楚的东西影响，体型也会随之增大，而且好像是对物质的影响能力越强，身高就越高，这种机制并不会遗传，像尹浩这样一家都有超能力的纯属巧合。 至于魔能者家族形成了还能不散的最大原因，主要还是在试管中培养了许多受精卵，并且由于母体卵子数量有限，尚在胚胎阶段就借用大量卵细胞进行了克隆。再用某种见不得人的未公开方式，对所有胚胎进行了观察分析并筛选后的才得出的结果，可以说会长这样的都是万里挑一，她还有无数还没长成人型以及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一声啼哭就被抛弃的兄弟姐妹，虽然听上去不太人道，但拥有特权就是这样…… “（而且官方甚至还默许了，因为科技水平要追赶天上一时半会儿是望尘莫及了，他们也需要寄希望于出现强大的魔能者以望其项背。咱们现在读这种学校说白了就是一个管理与稳定思想的手段，顶多练点体能和反应意识，并不会真的学到怎么增强超能力……虽然用科学解释魔法很扯，但用科学稳固魔法的地位却又是如此有效，真是讽刺！）” 排除天顶星人类和后来才跟着飞向太空深处找寻梦想的漂流者，只在地球生活过的旧人类，记录在案的最高有因此长到4米多，关键那个人的能力还是巨大化和触手化。那个已经不单单是鹏飞这种让自己长得高大，而是可以随时控制与改变自身的体型和质量，力量也会按比例增大，不仅已经完全违反物质与能量守恒定律了，并且其本身在常态下仍在不断成长，似乎就是之前他们在列车上聊到的“苏晓兮”，据说奶奶是漂流者中的名人，但她本身却并不属于任何魔能者家族，弄不好上次绑架鹏飞的就是她…… “（想回到雨霏身上，如果说她的能力是这样，那么当她在房间内碰上一个有敌意的闯入者，第一反应肯定是控制周围的物件去打砸对方，或者聚气把对方推离自己……）”思考到这里男主觉得明显不对了，“可是我们刚才只是听到了两声相隔一分多钟的尖叫？没有其他什么声响？” “好像是诶，那能说明什么？” “哎这你都不懂？！算了算了，我再看看……”刚才看到的厨房东西整齐，窗户内的走廊也没有什么异样，排除了两个事发地点。 “哦，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鹏飞的反射弧，这才反应过来，“那会不会是暗枪？没来得及反抗就挂了？” “也没有枪声啊！哪怕是装了消声器，这个距离应该也是可以听到的。而且是两次尖叫，相隔一分钟，除非不是同一个人，那种便携的麻醉针发射器倒是有那么一点可能性……” “那t还等什么？赶紧冲进去救人要紧啊！”结果这个莽夫立马起身就从窗户里钻了进去，尹浩在旁边按都按不住，拽都拽不回，在原地无能狂怒了三秒钟后，也只好决定一起跟着进去。 “（脱下鞋子，塞进口袋固定住，进去不触碰窗台，用鱼跃的姿势跳进去，双手先着地，试着让自己倒立支撑一下，然后再慢慢放下双脚……）”听起来难度有点高，但对于经常训练的他还是很有把握的，毕竟以这种方式进入留下的痕迹和发出的噪声都是最小的。 “嗬啊！”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前面这个体重两百多公斤的家伙居然用最暴躁的姿势蹬了进去，还因为屁股大碰到了旁边的窗扇，并随着最后一声落地的沉闷巨响，就这还想不惊动屋内的人恐怕是痴人说梦了。 “（靠！）”男主心中暗骂一声，也只好抛弃了之前的计划，怎么舒服怎么来，“（预备……跳！啊这……）” “啊——（这是……）”而就在突然之间，尹浩的眼前仿佛出现了过去在列车上所见到那一瞬间的混沌景象，但不同的是，这次眼前的这片迷茫并没有立刻消失，“（这又是……怎么回事？）”他摇晃着脑袋，不停地变换自己的视角，但是如论上下左右前后，看见的缭绕烟雾都没有丝毫的不同，甚至捂住眼睛都没有变化，“（烟雾弹？不可能，呼吸没问题，眼睛不难受，而且也不至于手贴着脸都看不到……）” “呃啊~鹏飞，你在哪？听得到吗？”于是他急忙叫喊同伴，却得不到任何回答。 第六十四章 要死一起死 第六十四章：要死一起死 “（特么这下完犊子了，怎么偏偏是这种时候……）”一种沉重的情绪瞬间填满了男主的身躯，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肾上腺素在旺盛地分泌着。明明还能感觉到汗液在面部与手背上的流淌，而之前受过伤的肩膀和小腿也在隐隐作痛，但不论他做出怎样的动作都无法看见自己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 “（完了完了，估计是小看魔能者家族在其住处设下的防御了……）”这种生理上无法抑制的波动似乎正在提醒着尹浩，自己可能正处于致命的危险之中，过去在列车上见到的景象说不定也正是颖颢所施展的效果，“（没准鹏飞说的魔法结界，并不只是小说里才存在的东西？）” “（动吗？一口气往前冲下去？不……那样不行！）”但后悔也没有用，现在的他连自己是站着还是坐着都无法判断，不仅什么也做不了，甚至无力去思考。 “……尹浩……”突然，在一片混沌中，一个模糊的声音开始浮现。 “（嗯？谁在叫我？）”被叫的人顿时开始挥舞着双手。 “……阿浩！阿浩你醒醒！喂！”最后声音终于变得清晰了，是鹏飞没错，但他叫出的是平时班里其他同学喊他的称呼。 “（哎？木有了？）”眼前的迷雾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居然连一点过渡都没有，并且发现自己正被鹏飞像沙袋一般飞速摇晃着，“好了好了，别摇了你妈了个蛋的！” “哎呦，吓死我了，你进窗户里头后，莫名其妙的就突然倒在地上了，我还以为你也中了什么暗器呢！你没事？不会是低血糖？” “我血压都快被你拉满了，肝都要分解成糖了还低血糖……”男主被松开后，立马抬起左手，扼住右手的手腕，“（脉搏正常，其他体征也正常……）”但顺手抚过手背却不对劲，“（奇怪？我刚才并没有流汗么？）”再看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那就更奇怪了：“哎，你说我倒了，那我刚才跳进来之后自己爬的吗？为什么我现在却在走廊的另一头啦？” “我以为你中麻醉针了，那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我呀！我想着马上找掩体，但又放心不下你，就抱起你狂奔到这里啦！” “哈这样，那谢谢你全家了……（太奇怪了，尤其是刚才那种乱七八糟的感觉，是濒死体验吗？还是跟幽能断裂式有关？）” 纵然在中央高校的时候对于如何在高压环境中管理自己的负面情绪有过系统性的培训，可刚才那种处境却让他无法淡定下去：“（要是以后这种情况常态化了时间越来越久可怎么办？谁能接受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瞎子？不，不仅是瞎子，五感直接没了三个半……）” “我？没有啊！好得很啊！说不定是我脸皮厚，针什么的射不进去嘿嘿！”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另外我似乎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既然我不那么了解魔能者，那么她们的住处即便外面看上去再普通，肯定也跟学院内部的秘密一样，藏着许多让人难以理解的地方……）那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些事情还是以后再想，现在可不是站着发呆的时候啊！” “嗯嗯？那我们分头去搜？” “别别，可能被逐个击破……” “哈哈，要死一起死，你也会怕哈！” “你——（先去找……）” “……额，是谁在那里说话呀？”眼瞅着二人又要开始吵嘴了，从面前走廊的一个拐角处传来了脚步声。 “呜哇！”二人异口同声，完全没有心理准备，鹏飞吓得再次抱起了尹浩，准备拔腿就跑。 “两位……别急着走啊！”原本缓慢的脚步声骤然就如同打点计时器一般连成一串，眼前的岔口闪出一位身高大约2米3的女性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定睛一看，管家打扮，但此身高，必有能力，“虽然两位不喜欢从正门走，但我也应该招待你们多留一会儿……啊！” “别挡路！喝——啊！！！”鹏飞只是假装稍作停留，还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就抄起大长腿突施冷箭如鞭般飞速抽去，但就要触碰到对方的时候却好像踹到了空气墙一般，庞大的身躯顿时受到了巨大的反作用力弹了回来，酿酿跄跄了几步，不过尹浩的身体并没有脱手，反而还顺势背到了后头。 “怎么能对女士这么粗鲁？第三中央高校都没有关于绅士交际的课程么？这还不如一高呢！”对方挡完这一下，双手就规矩地交叉于腹前，一脸淡然自若的微笑，那是酒店里常见的服务员神态，并且通过二人的校服也认出了他们的身份，“不过，坏人假扮中央高校学生的情况，也是时有发生呢！你们的教官是谁？” “林……林栋材！”尹浩感觉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坏人，看仪态应该就是这栋别墅的佣人或管家，但是一个打工的都有这般实力，那为什么雷氏魔法家族在课本和材料中都名不见经传啊？甚至还想连忙道歉：“对不起阿姨，我们玩球的时候好像丢到你们家里来了，而且刚才听到屋里头发出两声叫喊，所以进来看看是不是有事？” “阿……阿姨？”平静的眉宇间泛出了微妙的颤抖，但转瞬间便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放大放光，“哦……你好像是——杜尹浩，对？” “哈啊？我居然……这么有名气吗？（难道得罪了一个会长不仅闹得全校有名，还要满城皆知吗？天呐，我怎么感觉自己迟早要被安排上了啊？）” “尹浩，你快跑，这是坏人！”然而，鹏飞却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也许他的思维已经跳跃到了某某超能力恐怖分子假装应聘魔能者家族的佣人，卧底潜入别墅——寻机实施犯罪——再对刚好碰到的其他目击者演戏，一条龙服务？虽然这确实能解释佣人不至于也有这般实力，但再怎么说这种事应该先确认清楚才行，但他却直接下了判断，毫不犹豫地就扭断了离他们最近一处房门的门把手，推开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把尹浩整个人丢了进去…… “（啊啊啊——tnnd，要跑也应该是从走廊另一头的窗户跑啊！怎么这……嗯？纳尼？？？！！！）なに？！”爬起来之后，眼前的景象瞬间让男主下意识地冒出一句11区的方言来，因为这明明是以前东国那边的作品才经常出现的经典桥段。 第六十五章 透视开多了 第六十五章：透视开多了 空气中弥漫着清晰可辩的新鲜汗味，长期锻炼的人都知道若不是非常剧烈的运动肯定是达不到这样浓烈的程度，即便看了下附近的陈设也搞不懂是怎么练得这么high的…… “啊——”随着又一声尖叫，眼前的少女动作微微一僵，抓着衣物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一紧，尹浩万万没有想到这里会是一间卧室，更想不到会有妹子正在这里更衣！ “（怎么会这样？这种情况我还以为只有外头那个痴汉敢想了，编剧居然也写得出来？这种桥段早不发生，非要拖到特么十几万字才想起来？外头都已经打起来了，里面的人还怎么神经大条么？本来鹏飞那个逗逼别动手事情还能好好解决的，现在把人家房门拆了，真是日了狗了，雪上加霜！）” 现在想这些甩锅的东西已经于事无补，重要的是该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虽然已经很对不起了，但男主还是不得不粗略地扫了一眼，洁白的衣物下，那妹子有着棕色的短发，褐色的瞳孔，标准的瓜子脸，以及跟琰玥差不多近似的麦色肌肤。 从她的姿势就凝固在更衣时的一瞬，似乎可以感觉出在房门被冲破之前丝毫不在意门外的动静，整个身形显得有些精瘦，但身材的线条可掩盖不住某些硬朗的事实：“（有句话说‘你的身体会铭刻你受过的苦’。她肯定也保持着长期的系统性训练，并且应该是为了更灵活地施展自己的能力才做的针对性训练……）” “你……看够了没有？”对方缓缓地蹲在床边，腿上稍微使出一点力，肌肉的线条便显现了出来。至于评判能力水平标准之一的身高，因为没有站直的缘故也不好判断，但起码也不会比自己矮。于是，这些信息在尹浩的大脑中翻来覆去地都演化成了一个统一的词语——“（危险！）” 拥有格斗素质，恰逢陌生人私闯住处，再加上鹏飞跟外面的女管家打起来了，还有他所描述的超能力……虽然目光所及之中，卧室里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尖锐或坚硬的物质，但如果是一个有警觉之心的人，保不齐床下、抽屉、柜子里真的藏有什么暗器。 所以，尽管尹浩的能力与战斗无关，但还是能推测出在当下，似乎没有什么能比被这样的人短距离迎面攻击更坏的情况了，必须说点什么能让自己逢凶化吉的言语，否则真会被当成变态的，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一番急中生智后，男主的脑海中瞬间就冒出了十个选项： 1、“啊啊啊对不起，我走错了！” 2、“多谢款待，小姐姐好飒呀！这也是我能看到的嘛？” 3、（保持沉默，微笑就好，反正要被打，何不趁此机会大看特看？） 4、（啥也不做，转身就跑，假装不知道，躲不过十五也先躲初一。） 5、“对a，要不起！大兄弟你这练得还不如我呀！” 6、“啊，为了表示公平，我也脱了！” 7、“不好意思，玩吃鸡透视开多了，不知道刚落地的是个美屡，您慢慢舔，我先去别的地方搜搜……” 8、“嘁，居然是三次元的女人么？还不如我家塑料小人好看！” 9、“虽然我近视三千度还找不到眼镜了，但感觉不如……琰玥尺寸……” 10、“tnnd！为什么不锁门？锁啊！锁啊！”（呃不对，我好像本来就是撞进来的……） “（艹，这算是什么？属性的自我检测吗？选1、4的是明智谨慎的存档者，选7、8、10得到是自以为幽默的保守派？反正按照排除法，选2、3、5、6、9肯定会被人往死里打！这种场合根本毫无意义嘛！我可一点都不想因为那个逗逼被学校开除……玛德这个世界观又没有系统，我选了难道还能给我加点发任务奖励不成？那我选‘钝角’是不是能触发隐藏剧情？）” 一般来讲，最明智的做法应该是立刻说“对不起”完了调头就跑，顺便把门带上。但这根本就不能算解决了问题，倒不如说由于外面的女管家已经认出自己了，加上一个沉重的拖油瓶，反而会把自己逼到了最危险的境地。更何况对方很可能就是刚才说的雷雨霏，那就等于是撞在同校校友的枪口上了。留级期间私闯民宅偷窥女生，这数罪并罚下来被开除的结局恐怕是要板上钉钉了。就算栩棋还想留着他进一步玩弄估计也保不成了。 “啊这个……（不过对于这种老套的展开，男的只看两眼就要被女的爆锤实在是不公平啊！但没办法了，我又不能趁机看个够，死马就当活马医，说不定大家玩过同样的游戏呢？）不好意思，玩吃鸡透视开多了，不知道刚落地的是个美屡，您慢慢舔，我先去别的地方搜搜……” “孤儿！”似乎有了那么一点共同话题，但结果非但没有引起对方会心一笑，反而遭来简短有力的评价。 “哎你怎么知道我是孤儿？我正在找我爹妈呢！”男主这虽然是顺势抖机灵，却也是实话实说，但好像并不能打破僵局，所以也只好趁她下一步行动之前，立马撒丫子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其实现在这年头，只是被爆锤一顿都已经是奢望了，保不齐会演变成本人百口莫辩何况证据确凿被当场抓包，对方怒写小作文引姐妹和铁拳制裁将我锒铛开除造社会性死亡……那种事情不要哇！）” “呀！尹浩你怎么还不跑啊？”再看鹏飞却一脸得意地站在那边，而女管家却不见踪影，“不过也没关系，坏人已经被我打跑啦！我就说嘛，只要把几吨的力量全部释放，光靠那点念动力在千锤百炼的身体面前又怎么够看呢？”但看他的动作却不如表情轻松，右脚很不自然地踮着地面，身体也向左侧倾斜，满脸满头的大汗好像踹得挺疼。 “你特么疯了吗？来真的啊！现在我们彻底暴露了，还打了人家，你说怎么跑？除非不上学了，迟早被人抓，都是你！还把我丢到女主人卧室里头去了……” “哈啊？！你真的看到妹子光溜溜的样子啦？”结果对方依然恬不知耻地展现出自己关注的重点是有多么跑偏，甚至好像还有点迫不及待地冲进刚才尹浩出来的房间。 “喂你等一下……（我特么遭不住这家伙了，本来还以为难得正经一次，结果从来没有一天像现在这样跟不上他的思维节奏！）” 但好在，之前的少女如同一键换装一般已经神速地穿好了衣服，上半身是敞开的黄色运动风衣套着洁白的衬衣，下半身是深蓝色的网球中短裙和蓝白相间的球鞋。但身上的汗液并未干透，似乎也并不舒服。只见她一手叉腰，一手扶额，一脸阴沉地瞪着再次闯入的二人，五官眉宇之间写满了扭曲的不悦，周围甚至还漂浮着其它衣物，在没开窗的房间里随着激烈的气流上下窜动，看来鹏飞确实所言非虚，尹浩甚至都能从中感受到操纵者被侵犯后内心的愤怒与躁动，万幸的是并没有之前设想中暗藏的武器。 “什么嘛，没有……哎雨霏你好，是我呀！刚才我已经把坏人打跑了，看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一旁逗逼又露出的痴汉的表情，与他在别墅外头的认真关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果然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又是你！”而眼前的少女看来早就对这大块头颇有不满了，也让男主再一次地更加感受到自己居然跟着这种家伙闯进来，简直是被逗逼之神灵魂附体，并且这一刻他还不是一个人！至于对方，显然是生气了……不，应该说是大发雷霆了！只见她又放下双手，双拳紧紧的握住，只要看她那微微前倾的姿态就知道她已经做好了教训二人的准备。 “（噫，这种分明是在看废物的眼神……雷雨霏身高大概不到2米2！跟我差不多……虽然直接出手应该打不过我俩，可算上能力就又不知道了，毕竟考虑到女性在生理上偏矮，同身高大概率是比男性魔能者在内向型技术等级上更高一筹。并且我们现在也处于完全理亏的状态，我还要防止这傻大个又打伤了别人……哎我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导致今生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第六十六章 还真有结界 第六十六章：还真有结界 “哇呀呀呀！”还没来得及多想，那些衣物便在咸腥的潮气裹挟之下，向二人扑面而来，鹏飞虽然没看到之前香艳的场面，但可能也已经在心中脑补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了，于是他非常兴奋地就抓住了其中两件，刚准备发出赞叹就被另一件好像是bar一样的内衣遮住了双眼…… “去死！”与此同时，雨霏更是毫无征兆地一跃而起，而尹浩下意识地闪到一旁，然后就只听“嘭”地一声巨响，鹏飞整个人直接就飞出了房间，按理说看这个妹子的体格，她力量应该不可能大到把那个大块头推出那么远，但耳边不停呼啸的气流却又提醒着男主，在真正的实战当中可不像学校平时训练那样会限制能力使用的，光是力气大又没大到能压倒一切，肯定是会吃亏的。 “鹏飞！你……（没事？）”尹浩立马扭头看向门外，不止房门，整个门框都被震坏了，在一片木屑与灰尘之中边缘甚至露出了灰色的水泥墙，“（这威力好尼玛可怕，这逗逼起码是晕过去了？平时要是没事的话，肯定会马上爬起来继续装13……）” “好了，该你了。”确认那家伙无法动弹之后，那位少女又回过头来看向另一个目标。还别说，她刚才暴露的时候身体大部分还被白布盖住了，但穿好衣服之后却反而挺有料的，不仅躯干部分发育良好，而且四肢还透着一股练过街健或田径那般的结实，却又不太显山露水的柔美。 “哎别别别，女侠饶命，我真不是有意的，都是这家伙乱来，有监控视频为证啊！”男主急忙告饶连连，虽然不一定有效，但或许还能拖一点时间，可粗略想想自己的能力在这种情况下也就只能计算一下风向的流动，然而其反应却不一定能跟得上，只要一次没躲开，这种都能将鹏飞击倒的力度要是打在自己身上，那可真是非同小可。 “哦，你就是杜尹浩对？”果然，连女管家都能认出来，那女主人自然更是熟悉了，但她的下一句却出人意料，“有手机吗？帮我报个警啊！我手机都跟衣服甩出去了！” “哈啊？我手机现在不在我这里，外头那笨蛋倒是有，但我也不知道解锁密码……” “这样啊！幸好有人听到了……话说你今天怎么会陪这笨蛋闯到我家里来？你也加到他那狗仔八卦社了？” “什么？这神经病居然还有社团要？”尹浩表示震惊。 “当然没有啊！你吐槽错地方啦！这种社团会长怎么可能会批嘛？看来你是不知道喽？” 尹浩经过上一次跟琰玥的交谈，这次也不卖关子了：“是啊是啊，我因为乘坐的列车爆炸，前天学期前的能力测试就没赶上，导致被留级，我这舍友就说来你这里能碰碰运气看会不会有什么奇遇不被留级，谁知道就光碰上空气墙被留在你这了！啊不对……我是说，我也没想到是用这种方式啊！现在不仅把你房间门给弄坏了，好像还伤到你管家了，要赔多少钱我也认了，但希望你不要告诉学校那边……” “等等等等，刚才门外的并不是我的管家……”雨霏撩了下额前激动的刘海，那些漂浮的衣物也随着气流的平息缓缓落地，“我管家……不是，我外婆刚才出去找人了，半途中回来一个跟她长得很像的人，我刚要去门口问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一看不对劲就喊了一声，同时后院好像还有两个人破除了结界从窗户进来了……” “啥玩意儿？原来还真有结界这种东西啊？”男主眉宇轻蹙，发现自己好像又没抓住重点：“（等一下，她外婆那么年轻的嘛？）” “哦原来这你都不知道啊……我还把自己的尖叫声录成了结界被破除时的警报声，如果管家听到了应该会立马赶回来。” “（这样那两声尖叫似乎就可以解释了，但还是有疑点……）那就是，真的有坏人跑到你家喽？恐怖分子？” “是不是恐怖分子不知道，反正不像是好人，我只是不确定到底有多坏。总之我叫了第一声之后还不想立刻暴露自己发现了不对，就找个借口跑楼上去了，而听到第二声尖叫后我就知道自己家肯定是被入侵了，估计她们直接就冲上来找我了！我周围也没什么轻的东西能操控，就把身上的衣服啊什么的，甩过去看能不能稍微拖延一点时间，还好走道上的盆栽里还有一点沙土可以帮我阻挡一下视线，我就一路又狂奔到楼下来找个房间躲起来……” “哦，原来这不是你卧室呀！那从时间点上，然后我们就过来了，遇到外面的那个人其实是假扮成你关键的坏人喽？”听到这里尹浩不禁对鹏飞的直觉有些肃然起敬。 “嗯，可能是注意到有别人进来，后面两个就先撤了！剩下一个我估计还是想要看能不能找到我，顺带把你们一并灭口，但看打不过就也跟着溜了好像。谢谢你们，真是帮了大忙了……” “……哎呀，所以你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吗？”这时，躺在外头的傻大个似乎已经恢复了意识，缓缓爬起身来，“看，尹浩，要不是我，你就躺枪了知道么？” “这个……”一想到自己刚才还把对方当成神经病，男主一时半会儿也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算了算了，反正被你骂也习惯了，我现在想要的是这位小姐的道歉好么？”逗逼拍拍裤子，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二人。 “一码归一码，我刚才还以为你们是其他同伙呢！房间门被砸开的时候我都快绝望了，即便是认识的同学也不能排除你们的嫌疑好么？毕竟这帮人似乎会某种易容术一般的超能力……” “那糟糕了，看来我不仅被好人认识，怎么连坏人也知道我呀？”瞬间意识到这点后，男主立刻感到有些懵逼：“（那我前面遇到的王琰玥……会是真的吗？不过就算脸能模仿，内俩个地方也……）” “嗯，那结合今天的事情，说明那帮人盯上的可能是新棋社，以前发生过什么相关的事情都一清二楚……”雨霏也开始低头分析。 “你们别转移话题啊，我的道歉呢小姐姐？”逗逼果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自己平时做了什么破事自己心里还不清楚么？何况今天还把我家里给砸了……我刚才听外头的声响，就算你们不是跟她们的同伙的，也可以把你们在今天的一切当成一次偷窥行动好么？只是恰好同时发生也不是说不通的呀！那我怎么就没有自我防卫的权力呢？只不过那一边我打不过，这一边我打得过而已，何况你这熊样，社里其她姐妹也忍很久了，我早就想打你了！” “打得过？我刚才可是打跑了第一批入侵者，只是没注意到才被你偷袭了而已。” “是第一个？不是第一批呀！雨霏说是有三个，那女的留下来断后，试探一下虚实而已。”尹浩这个时候还不忘拆台，“而且警报已经发出，估计不想拖时间才跑两了，真打起来还不知道呢！” “那你跟尹浩不用能力打一架试试，赢了我跟你道歉并保证再也不乱拍你了，输了你跟我道歉行不？” “好嘞！看招！”容不得半点商量，雨霏居然就这么答应了，同时一记左勾拳飞速地朝着男主的右脸招呼了过去！ “唔——什么鬼？（什么情况？为什么要听他的说打就打呀？）”虽然这一拳最后落到了尹浩的右手掌心里，但那里传递出的生疼触感绝对不是可以小看的力道，光是速度就不在战斗部学员的平均水准之下，因为魔能者的体型通常都比较高大，而身体比例和运动幅度却又不会因此失常，加上对物质的影响力有时候也可以直接转化为能量，所以即便是不用能力进行空手格斗，高级别的能力者依然能占到很大优势，“（但现在搞不懂的就是，为什么这妞就这样把逗逼的话当真了呀？！我才刚又觉得鹏飞其实还是有点靠谱的，结果没想到又双叒叕翻转了还是没好果子吃……）” 第六十七章 有些奇怪起来 第六十七章：有些奇怪起来 “可以，热身完毕！”她稍微退了一下，左右横条地试探不过几秒，右拳又突然一动—— “（艹！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拳击场上两个人扭在一起还要裁判帮忙拉开呢！她怎么这个距离还要打啊？）”尹浩自觉在这个距离难以躲闪和格挡，但不排除有佯攻动作的可能。 “（只能——）”于是他便下意识地小跳起来，舍弃重心向后倒去，同时身处双脚踢向她的脚踝，并握住她左拳的右手也猛力向自己的方向一拉——咚！ “啊……（把——）”男主的后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不过这种程度的疼痛还不至于影响接下来的行动。 “呀——”雨霏始料未及，也一起发出惊讶的声音，而趁着坠落这一瞬间的空档，尹浩的双手抓住了她的上臂，尽可能地让她没有空隙地贴附在自己的身上，而手肘则死死抵住她的手臂。 “你这……”雨霏面红耳赤。 “（形势——）”他的双腿从她的双腿内侧卡住膝盖的位置，这是为了防止她的下段有空间和力气挣脱或者重新站起来，同时自己的裆部也不容易被攻击到。 “等下……”雨霏微微颤抖。 “（拖入——）”虽然他现在身处容易受到伤害的下方，但这样的动作也可以凭借力量上的优势防止后续的追打，毕竟自己好歹是个大老爷们的，也是经常锻炼的，这也是为了自保不是欺负女生。只要不像是面对会长那样体型体能处于较大劣势，那肯定还是有的翻。 “你……啊……”雨霏进退维谷。 “（地面技——）”因为男主自己并没有攻击她的打算，并且从之前勉强接拳时神经感受到的痛觉来看，对方是他完全不想与之站桩对撸的存在。但既然两个人比试的不是拳击的规则，那多半就是也能用柔道摔跤柔术之类的，那么在被动受击的情况下用这种方式控制和扭转局面，把花里胡哨的乱打变成比拼硬实力的锁技，看看能不能利用到自己在男性生理上的优势，在策略上应该没什么问题。 “哇，尹浩你这有点……”此时一旁又传来鹏飞的声音，但这么紧张的时刻也没功夫理会他，“咳咳，高手过招，点到为止啊！” “哈……啊……”雨霏嗷嗷连连，看来行动有效，对方没有心理准备，被抢先一手，此时似乎已经显露出了疲态，那宽松的衬衣已经被汗水浸湿，透出平时看不到的c杯运动背心和六块紧实腹肌，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拍地投降。即便无法形成完美的十字固，但用力到这种程度，她应该连施展头锤的空间都没有，但要是她真的精通缠斗同时不顾及面子，还剩下的威胁就是自己的前胸被对方咬到。 “呀——呀——”雨霏把持不住，尽管对方还在徒劳挣扎，可能是没注意到又或者是正在做思想上的博弈。有几个地方毕竟是自由搏斗中的绝对弱点，无论再强壮的人，如果被有效攻击到鼻子，下巴，腹部，眼睛，下盘都很难消受得起。 “啊……哈……”但如果她真的准备那么做，那么头部偏转的那一侧手臂发力的空间就会受到影响，那个时候男主还可以从另一边依靠突然发力再将局面扭转过来，然后再用擒拿的技巧为自己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和空间，现在拖得越久越对自己有利。 “别……不要……呀呀————！！！”雨霏一声尖啸，声音逐渐显得有些奇怪起来了，难道是用力过猛了？但也有可能是假装难受迷惑对方放松警惕，这个时候只要稍微一松，很容易给对方插眼的机会。 “（啊对了，身上的这个少女不是正好和鹏飞所讲的目标特征吻合吗？）”尹浩又突然意识到，“（既然是魔能者家族，又是新棋社成员，即便也存在着普通的魔能家族从孤儿院与穷学生中认养有特质的孩子到家中进行培育，但以我到这里的初衷而言，这个时候能有所交流才是最理想的行为？）” 前面说到，魔能者学院的教材中，直言不讳地介绍，因为超能力的觉醒完全随机，所以魔能者家族会在试管中培养了许多受精卵，并且由于母体卵子数量有限，尚在胚胎阶段就借用大量卵细胞进行了克隆，用某种见不得人的未公开方式，对所有胚胎进行了观察分析并筛选后的才得出需要的结果。像说会长这样的可以说是万里挑一，她还有无数还没长成人型以及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一声啼哭就被抛弃的兄弟姐妹…… 但这毕竟是最有实力的集团才享有这种突破人道部分底线的特权。而且尹浩也怀疑过，这样培养出来的人家族血缘感情会不会比较薄，家族认同感弱，后代像工具一样，这种情况，兄弟姐妹之间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好感？他觉得过不了几代大家族就分成散沙，应该还需要一些有效的家族制度通过利益或权力之类的来维系团结整个家族，这个真不容易，所以不管之前是否属于汉文化圈，以后大家都学中文并改了中文名，且名字都和姓氏弄成一个偏旁确实有着浓厚的仪式感和统一性。 但对于真正想要垄断的集团而言，掌控更多的超能力者比获得更多的超能力者要重要。超能力能被装备强化么？能够嗑药变强么？所以在门阀家族之外，还有学院、公司、雇佣军等集团组织，后来经过人为的选择与改制，力量变得更加集中和统一。 一般的魔能者家族也可以广撒网，比如说名下有许多所孤儿院，全部孤儿筛查天赋，收为养子。再比如说有个助学基金，找到有天赋的穷学生，和他签订长期合同。直接毕业加入其势力，甚至给分配一个庶出子女作为伴侣……这些虽然到后来都不允许在官方控制范围外公开进行，但却能从现在运行的体制中找到当年的雏形。 超能力刚刚出现的最初几代中的佼佼者，即使能力百分百无法遗传（极端情况，不是无法百分百遗传），自身的超能力相关知识、升级经验、使用技巧加上全盛期开拓的势力就是一种资本积累。想形成家族式垄断，只要抛出传授知识技巧和提供一定程度的资源为诱饵，大量收养有超能力的小孩做门徒，自己的亲生儿女学习培养超能力者和家族或商业管理的知识，最后选取门徒的佼佼者嫁入或入赘就好了。虽然可能出现家族的姓氏在某代变成白眼狼家的，但不妨碍“家族式垄断”的传承。 但如果不存在对于超能力者人权的争议，那么事情就很明显：超能力者将会更容易成为社会精英。垄断是问题核心？天真！因为这种非自然属性优势，个体可能强过集体的暴力能力，不论是资本财团政府还是无产公社，领导者几乎也必须是超能力者，或者极大概率受强者幕后操纵，再想像旧时代那样底层群众自发改变是很难的…… 这个问题甚至不止存在于超能力这种情况，在几个世纪以前就已然悄悄发生着变化：人工智能越来越多，人类所需必要劳动越来越少，于是资本体系的运作不再需要大量雇工，毕竟人一年的工资和福利投入差不多够机器成本加运转十年的折旧了。那么就有这样的设想：一旦某天人工智能获得自我意识，认识并代入到“剥削”这一逻辑中，那自命解放的人类将再次回到剥削者的地位，而新一代的无产者将是只能附加价值而自身无生产资料的机器。那么请问，新一代的《机械党宣言》又有由谁撰写？那些铁胳膊、硅脑袋么？最终八成就是程序指令的权限高于一切，做大部分工作根本就不需要一颗“会造反”的头脑。 但是后来听说天顶星新人类在外太空与另一派极致利用人工智能的“机械飞升邪教”组织发生了巨大的冲突，所以地球旧人类的制定者就严禁了当时关于人工智能的研究，但持续到现在又因为生产力瓶颈要开始松动了。而对于超能力者的掌控取代人工智能的生产力，就是抗拒这一发展潮流的筹码。而这虽然看似排除了一大威胁，但却只是暂时的逃避，同时也造成了后来旧人类的科技被解决人工智能危机的新人类远远甩出的后果。当然目前大家也只能在太阳系内溜达，并没有像以前的科幻小说那样早就实现了恒星系间的旅行，旧人类因为工质火箭的限制，想去近距离亲眼欣赏土星环都费劲，而即便是对于新人类，从柯伊伯带到奥尔特云之间，既是“原初黑洞惨案”的灾难源头也是真正的郊区…… “（……好像有点扯远了，想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在对抗意义上，我都有点累了，该说点啥分散她注意力的话么？）”一分多钟的僵持，尹浩不敢下死手扭断对方关节，而雨霏似乎也不肯放弃，最后还是由男主开口：“你……” 第六十八章 这一段插曲 第六十八章：这一段插曲 “放……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传来少女颤抖的声音。 “啥？哦，我不可能放的，除非你投降。” “啧啧，尹浩你这姿势实在是……看不粗来啊！哈哈——”一旁的逗逼也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我叫你——放手啊！”瞬间严厉起来的话音还未落，周围再一次狂风大作，并且那气流如同活着的一般有目的地冲击着男主的耳膜，吹得他脑壳疼，面部都变形了。 “你……嘟嘟噜噜……”气流之迅速让人有点说不上话，“（啊，对方又开始用超能力了，这算犯规？应该是我赢了？但也不能大意啊！万一是其他装置搞出来的，那我一松手，岂不是上当了？）”所以，尽管自己都快喘不上气了，他还依然死死抓住对方。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差不多得了呀！”一股莫名的力量直插到少男少女之间，干脆利落地将他们分了开来，其中尹浩被鹏飞一把摁在了床上，这傻大个的力气确实大，男主根本动弹不得，“哎嘿嘿嘿，雨霏您别生气，我就是开个玩笑……” “你们两个都给我去屎！”然而那妹子看起来好像是特别的生气，巨大的气压差把房间窗户的玻璃都震碎了，有了室外空气的补充，屋内的各式物件更是被吹得四处飞舞，眼皮被这股气场顶得难以睁开，鼻子作为面部突出的部分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耳朵也像是被堵上了一样除了无尽的呼啸什么也听不清。 “（唔——我这是要飞起来了吗？）”尽管尹浩尽量使自己的重心下沉，不过还是感觉整个身体好像轻飘飘地，快要站不稳了，更糟糕的是这股力量似乎并不满足于把他控制住，而好像套在脑袋上的紧箍咒随时准备给他点颜色瞧瞧。 “（这就是……魔能者家族成员的实力么？果然是会断手断脚的级别啊！）”能进魔能者培训机构的孩子，在内向型技术等级方面不会差得太多，但这些魔能家族从小就接受着可能比学院教官更优质和专一的培训，就算难以提升能力等级，但对于如何使用自己的能力，激发自己的潜能更为得心应手，难怪新棋社里好多都是魔法家族的子女，轻易地完成了学校的训练课后自然才会有更多的时间研究和推广那些七七八八的东西。 “（是啊！这就是优秀学员的魔能，也是我在窗外考虑到的最糟糕的情况之一了？既然鹏飞说雨霏的能力是控制气体和液体的动向，那么借此影响物体甚至人体应该也是理所当然的，用别的东西来砸那还需要瞄准算提前量，说不定还更费神一些……）” 而这样一来，尹浩就无能为力了，哪怕是连要投降都感觉自己说不清任何词语，强大的魔能，就如同上次列车里的炸弹一般，已经超出了他可以应对的范畴。可现在即使闭上眼睛发动自己的能力，脑子里到处都是各种空气动向的曲线与流速，杂乱无章根本派不上用场。 “（也不知道鹏飞怎么样了，现在都感觉不到那大块头了，不会又被吹晕了？他那么壮应该能多抗一会儿？）”而现在能做的只有接受制裁的心理准备，即便他连究竟要做好怎样的心理准备都没个谱，“（早知道我就好好学习图书馆里有关超能力和魔能者家族的历史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书到用时方恨少’吗？）” “噗——额——”感觉到重重的一击撞在自己的腹腔，肚子里的五脏六腑好像瞬间被搅在了一块儿，然后就是硬硬的肿胀感，鼻子猛一吸气，捕捉到了些许女性的汗味，这种荷尔蒙，或者更准确说叫“费洛蒙”的东西如果一打就被意识到了的话，它所发挥的威力恐怕是不亚于她主人的这一记直拳。 “呃——啊——”又一个重拳打在了下巴上，这一下可不得了，相比于疼痛感，尹浩更明显感受到的，是意识的快速消散，晕过去前脑子里一片混乱：“（果然看到了还是逃不过一通打呀！尼玛嗨啊！教练……她开挂……）” ————————我——————是——————分——————割——————线—————— ？？？？年？？月？？日，天气：未知…… “（梦……）” “（我的……梦？）”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啊！）” 当杜尹浩开始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纯白的海洋之中，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是液体的阻力与压力。 “（我从记忆中……返回到现实了么？）”他想起来了，自己之前是晕倒在了机械装置内的走廊上，然后不知道什么东西用什么方式，又把他送回到了满是液体的培养仓内。 “（这一次的回忆……好漫长啊！而我已经……醒来了呀！但为什么那个硅脑袋不肯收起液体，放我出来呢？）”他有点憋不住气了，手脚开始了挣扎，但没有人理会他，最终液体涌入了器官，发生了本能性的呛水反应，但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苦，甚至都不怎么需要呼吸其实…… “（我不能呼吸……但我还活着！）”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男主尝试着发出声音让这里的ai将他放出场外，可他“咕噜噜”了半天依然得不到任何外界的反应。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有人吗？不对，有机器人吗？都死哪去啦？）”这股被液体埋没的感觉让尹浩是在是难以适应，于是他不禁用力地敲打着仓室的内壁，并开始寻找每次仓盖打开时的那条初始的缝隙，朝着看不清的方向掰扯了半天也依然徒劳无功，渐渐的指甲都弯曲了，而人也累了。 “（算了，这种情况下……八成是设计者不想让我离开这，而继续进行回忆？看来‘我妹’真的有些心急了啊！）”一股悲凉的情绪在脑海中微微荡漾，因为说到底他在这里说了并不算，外面那个暗中观察的家伙要他怎样他就得怎样，也不知道自己上次提出的要求那个ai有没有给她的主人进行反馈。 “（睡！其实我现在也开始好奇，记忆中的那个故事后面又怎么样了……）”在液体中的运动似乎消耗了不少能量，疲惫的感觉渐渐笼罩住他，但在重新进入休眠前，他在心中暗自发誓：“（一定不能淡忘这一次插曲，等能出来了一定要好好问清楚才行！）” ————————我——————是——————分——————割——————线—————— 第六十九章 峰哥牛逼 第六十九章：峰哥牛逼 公元2437年9月4日，下午…… “你好……是杜尹浩？还记得吗？那个在你睡梦中出现的学者。” “（额，好像是……李白还是杜甫来着？对了，好像在我睡梦中出现的家伙不止你一个。）” “哦？是吗？那就很terestg（翻译：有趣……或者无趣）了！” “（但有一点很大不同，跟那家伙我好像是可以说话的，不像现在这样只能自己想，而且还有很多画面。）” “看来是更高层级的精神世界啊！这就有点麻烦了，我所表达的一切可能也已经受到了监控，这样的话看来得暂避一段时间了……” “（哎，你也要走吗？这个坑编剧也是不打算填了是？）”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咱们是校友吗？然后可以用思维入侵他人的意识，你的计算和记忆能力那么强，稍微做点排除法，剩下的没几个了？” “（会……会长？虽然听声音是听不出来，但也对哦，上次讨论了那么多人与机械还有新人类的问题，你不就是在研究这些么？）” “哼哼，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校园类故事的男主都流行起食草木头系了，然后过了一会儿大家又开始喜欢看油嘴滑舌的痞子了，但过火了之后又返回了正常并逐渐沙雕化，现在版本又回到了冷静的理智派……而你现在在哪里，做了什么，又想了什么，我都是可以‘看到’的哦！不想让我告知学校的话，也请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好成交！反正我本来也没剩多少可以失去的了，就是怕以后现实里见到你会略显尴尬……）” “这个是你自己的问题，反正几乎每个学生到我面前，我都能感觉到那份隐藏的不自然……你要是不服，咱俩也可以不用能力干一架试试？我看你施展内种关节技时倒一点都不尴尬啊！” “（额，这篇就让它翻过去……你到底想干嘛？）” “本来是想干嘛的，但现在这条路好像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我无法确认另一个入侵你意识的家伙，但听你的描述恐怕是我都搞不定的程度……” “（她说自己是影子，还提到了‘吴晓双’，展现了一个无限维度的宇宙慢慢跌落至低维，并说了一大串任务，但末了却告辞走了……）” “这个……” “（你知道些什么吗？）” “告辞！” “（哎喂！喂！你也要脚底抹油了吗？什么鬼嘛……那个影子，真的有那么恐怖？）” ————————我——————是——————分——————割——————线—————— 可能是过了大约半小时…… “唔——”从雨霏家的屋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自己晕过去的床上，那个房间周围人人都是微妙的表情，其中鹏飞手中的茶杯还冒着寥寥的热气，而在场的两位女性，无论是谁都不太像是面对擅自闯入者的正常反应，脸上早已没有了紧张与恶意，除了雨霏另一位与刚进入时看到的那位女管家确实很像，但这位应该是真的，“（从好的方面想，至少这模样并不是准备让我缺胳膊少腿的样子，咱是不是可以稍微安心一点了呢？）” “盯——”但从那妹子的目光中还是感受到了莫名其妙的眼神，难道这算是魔能者家族特有的示威信号吗？果然还是绷紧神经！ “雷·雨·霏。”女管家模样的人发出略带责备的语气，而刚才雨霏好像说她是……外婆？ “哦……嗯。”只是一声低沉的呼唤，妹子的脸上便秘一般的神情就秒变歉意，并非常听话地退缩到一旁，换眼前这位穿着有些古朴风格的女性走上前来，不同于鹏飞寄托希望的同校妹子，仿佛她才是决定男主“生死”的关键人物。 “刚才失礼了二位，还请你们见谅。” “啊没有……我们才是！” “噗……”始料未及地被非常客气地对待了，一旁的逗逼看向这里，却不明缘由的忍俊不禁。 “（我去年买了个表！居然被智障嘲笑了？）”尹浩立马不动声色地瞪了一眼，然后又十分谨慎地转回到那位大人身上。 “首先感谢你们赶跑了入侵者，其次大家也可以算相识一场！所以就在这里聊聊应该不介意？虽然是卧室，不过也只是临时准备的客房而已，损失不大不会要你们赔的，尽管放轻松就好。” “没有没有没有，不介意不介意……”男主四下打量，之前还一片狼藉的，竟然一下子就收拾的整整齐齐，甚至玻璃都重新安好了，再瞧她身高依然是2米3左右，看来不论是真假管家，都是有本事之人，不得不叹服魔能者做事的效率确实高。 “我的名字是田雨晴，现在以雷氏家族管家的身份管理这所别墅……” “嗯嗯……（田雨晴么？真是暖人心田的名字啊！我大致能猜到怎么写，似乎不是一样的偏旁，看来并不属于魔能者家族呢！）” “这可是正式的本名，不是什么艺名哦！” “哦哦，您好，我是……” “杜尹浩，对？”但结果看来不论是真假管家，男主都是名声在外啊！ “额，是……（卧槽也就在这一点上我能感觉到男主待遇了……）” “你在雨霏她们学校似乎挺有名的呢！前天列车爆炸的案件中你还是幸存者，所以通过学校的档案了解到一些你的情况。” “（原来已经知道我了，看来现在能被这么客气对待的原因多半也是这个，另一小半才是误打误撞地赶跑了坏人……不过消息的来源倒是非常普通，刚才还有一瞬间以为她也能像会长一样通过读取别人的记忆和思维来假装料事如神呢！看来魔能者家族也不都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带着莫名的气场给旁人以压力呢！话说我醒之前是不是还梦到会长的意识侵入了？难以理解的话语，不知所措的口胡之类，再不来几个正常人都快要把我搞崩溃了！）” “我看尹浩同学你虽然选的是文职培训，但文科的成绩并不是很好呢！或许对我们家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对？” “啊，记忆这方面我还行，只是做不了阅读理解、案例分析那种东西。其实课本上本来就没多少关于你们家族的信息……啊，我好像说得太直接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哦，可以可以，没关系没关系，那看来是我们家小姐自己平时吹得太多了……在学业这一块她对家里貌似忽悠得还不少呢！”雨晴还是那样笑眯眯地说着，但仿佛笑里藏刀，让一旁的雨霏面露尴尬的神色，“不过反正‘雷’也不是什么大的姓氏，所以出的人才确实有限……” “哪有哪有，光我就知道一个雷军！还有……还有一个……内个嗯，are……you……ok？” “别说了，峰哥不喜欢！”傻大个在一旁抿了一口茶，“吸溜”的声音还发得贼大。 “哈哈，姓雷的名人别问，问就只有峰哥！”而一边的雨霏也突然再次兴奋，嘴里地冒出了奇怪的语句，“峰哥牛逼！rua！” “你们两个，玩梗适度……虽然这里没有什么大资本家，但另外那个精神人物也好歹该尊重一下！”管家的脸色开始难堪起来。 “哦哦哦，我还知道一个《封神演义》里的雷阵雨！”鹏飞一拍大腿，立刻转移话题。 “那特么叫‘雷震子’啊！”尹浩又习惯性地瞪了逗逼一眼，而后才恍然大悟般羞愧地低下了头，“不好意思，说脏话了……” “没事没事，就当是自己家。” “没有没有，我……我其实没家……”面对雨晴的宽容，男主却难受地挠了挠头，“（可不敢当自己家，但这样说会不会不太好？）” “哦对了，你好像……也是呢！”看来对方已经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不好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其实我早就该习惯了。”尹浩突然想起之前琰玥所说的“习惯”是不是也类似于这种感觉，只不过一个是习惯接受表面歉意，一个是习惯接受不怀好意。 “好啦，那我们言归正传。” “嗯嗯，言归正传言归正传……”尹浩没怎么经历过这种场合，也只好时不时地当个复读机。 第七十章 碰碰运气 第七十章：碰碰运气 “首先能说说在你们进来之前，那几个闯入者的情况么？” “不知道啊，我们听到两声尖叫就从后面的窗户翻进来了，结果只看到一个身高样貌服装跟您简直一模一样的人在假扮你，其他几个好像已经先跑了，最后是我朋友把我丢进这个房间里来，在外头跟那个家伙打起来了……额，还有后面的，雨霏没跟你说吗？” “当然听了呀！只不过虽然已经有些了解，不过还有一点地方不能确信，所以问问你有没有知道点别的。别墅周围一圈还有室内走廊上的监控好像都被他们搞坏了，不能确定是电磁脉冲还是什么，但其他电器都还好好的。” “别的啊……内个，我刚进后窗的时候感到一阵晕眩，眼前不管怎么转都只看到一团烟雾滚啊滚的，但过了一会儿之后又好了，我还在想是不是你们家里还装了什么烟雾弹啊！但鹏飞他倒什么都没瞧见。”尹浩决定把异常感受也讲讲看，试试有没有懂行的。 “这样啊，这种反应我听说过，但具体产生的原因可能有很多种，你不用担心以后有时间我们再慢慢分析……”管家一样的雨霏外婆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问道：“那么，可以说说你这次来访的原因和经历吗？”听上去好像这才是她所关心的部分。 “额，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可以说是被这个大块头绑来的！（果然，还是来了！）”虽然尹浩很想把解释的负担抛给鹏飞，毕竟是他找了个冠冕堂皇又蠢得一逼的理由一手策划的。但看他现在悠闲喝茶的样子，恐怕并不想废那个脑子…… “（也罢，由我来讲也稍微正经一点，要是他一不小心真说自己想偷窥妹子的想法，那局势瞬间又要往‘缺胳膊少腿’的情况发展了呃……）”如果以一个受讯者的身份来思考，之前的谈话内容很可能只是安抚目标的铺垫，那么安排在这个卧室聊天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如果是那种怀柔的问讯方式，我倒是在自修的教材中见过几次，针对特别的受讯者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虽然完全不是什么重要的教科书，但当时就是被会长用各种套路骗得一愣一愣的，所以印象很深。但他也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来面对这样的问题，即便之前再怎么有兴趣现在心理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不过，我也没有打算要隐瞒的呀！就算不全部说真话，也没必要撒谎。）”毕竟，尹浩认为自己很清楚自己的目的，“就是……碰碰运气而已。” “碰碰运气？”雨晴的眉头一皱，看来她确实不像栩棋那样非常容易看穿人心，“具体指什么？” “我……因为学期前能力测试那天，在来学校的列车上碰到了爆炸导致缺席，并且因为学校在这方面的规矩比较严，当时又是我自己到站了没下车，很难被判为不可抗力，于是就没有补考补测一说的。所以我就被学校宣布留级了，感到非常失落。然后在这个现在还搁那喝茶的家伙怂恿下，到了你们家外面，看他说的眉飞色舞好像跟你们很熟一样，又听说你们家有点背景，所以看看能不能找找关系……就是这样。” “那看来你朋友吹得有点过了呢！毕竟找关系也不能这样偷偷溜进来啊！”雨霏率先阴阳怪气道。 “我也觉得这个点子很蠢啊！刚准备走了，就听到两声尖叫，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 “行，我大概了解了……但是，要是真的找关系，我认为你应该去会长家里才更有希望不是么？”雨晴发话了。 “哎呀，我舍友早就跟会长她们闹翻了，今天去学生会好像还被挖苦了一番……”鹏飞放下手中的杯子，决定不再边缘ob。 “哦，这个事情，其实我有听雨霏讲过呢！” “是啊！谁让你一直拒绝别人的邀请，我在其他地方还没见过会长这么执着呢！换到另一个人身上都是求之不得的你不知道吗？”雨霏说着又走上前来，拉开双手摆出一副打抱不平的姿态，“你朋友可能还比你清楚，新棋社里头最近有点思潮割裂的情况，会长为了处理大家关系忙得焦头烂额，加上学生会那边的事情要管，还要把剩下的一点时间用来跟你打嘴炮！你可能觉得她有点毒舌，但其实是一个使命感很强的人，从小都没在家族之外受过这种挫折，所以为了实现目标可能会有点过激，但又没把你怎么样？” “雷雨霏！”她外婆又一次略带责备地低吼一声，但那妹子这次丝毫没有退缩，看来栩棋在她们心中的声望确实非比寻常，虽然不能确认这是不是会长施展“洗脑”后的结果，但是也不至于相隔那么远还能进行实时操控，由此产生的真挚情感看起来很有说服力。 “也不能说没把我怎么样？我可是因此受到一些学生的骚扰和威胁过的呀！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网上要是一个明星被黑了，脑残粉都直接上去一套素质n连……甚至班里的教官，甚至教务处主任都找我谈过话，后来她不那么公开化了我才稍微好一点儿……” “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加入……”雨晴又摆出了那招牌式的眯眼微笑。 “好听点就是节能主义，难听点除了训练和找爹妈以外的事情都比较懒狗……也就是嫌累嫌麻烦啦！当然更重要的是没啥兴趣，况且我当时几乎所有课余时间都泡在图书馆了，主要是找以前的新闻和魔能者的资料，看看有没有我父母的蛛丝马迹，确实是没什么时间……” “哼，也就是？所以，这么拉仇恨也是活该啦！虽然会长平时告诉我们说要是在别的地方遇见你不要太多嘴，但不说那些人，我们看在眼里也是心疼，所以骂你两句还太轻了不是吗？”雷雨霏这难道是心直口快，好打抱不平的人设吗？尹浩本来对这类型妹子还挺有好感的，可惜对方的屁股……呃，对方的立场似乎并不在自己这边，那还不如一身debuff的王琰玥呢！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雨晴分开二人，把话题拉了回来：“杜尹浩同学，现在我想知道的是，那么你现在对今天的这次来访还抱有希望么？” “这个……既然都听您这么讲了，那估计是没什么戏了。其实也没关系，之前确实没时间，现在被留级了，时间就大把了，也是好事儿。今天早上跟会长也谈了很多，给了不少优厚条件，可以说是盛情难却，我要再不配合恐怕就太不识抬举了。” 雨晴点点头道：“嗯，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在某一方面我倒还是可以协助你们的。” “哦？”鹏飞刚掀起杯盖就又放下了，怎么他比男主都激动？ 第七十一章 踩了地雷 第七十一章：踩了地雷 “在具体阐述之前，我要首先要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雷雨霏……” “我们不是已经知道了么？”尹浩觉得有点奇怪，“（兴许大户人家的规矩里，一起办事前都需要一次郑重介绍？）” “她是我的外孙女……”雨晴平缓地确认了之前雨霏所说的话。 “噗——”在男主表达知晓之前，一旁的逗逼先喷了一口茶为敬，难道这家伙之前没认真听吗？ “（dzz，活该！）居然真是外孙女啊？可是，您之前不是说……” “田雨晴是？这确实是我的真名，具有法律效应的。但我并没有说，雷雨霏就是我外孙女的本名啊！”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鹏飞抽起旁边一张纸巾擦拭起眼前的地面，“哦我懂了，这年头作品里也必须标配一个长相很年轻的长辈是？” “（呃……那倒没有硬性规定，如果有需要的话……）” “其实呢，雨霏并不是雷家的亲骨肉，可以说她是通过协议被收养的。而我呢，作为她的亲外婆，就在雷家做起了管家，也方便有个照应。” “等等，那这种关系的话……”尹浩终于注意到了一个更大的槽点，“（之前我还在想就算她们有亲缘关系，那怎么看也是母女？一开始叫外婆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听错了呢！除非她们家都是十几岁生小孩，不然也太年轻了？艹，我之前还在想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正常点的魔能者，现在看来还是收回我的评价！）” “呵呵，你好呀杜尹浩同学，看你有点慌呀！保持冷静，保持冷静，哈哈！”雨霏强装兴奋却难掩尴尬地搓搓手，“刚才是被你阴到了，所以我是不会认输哒！” “等一下，雨霏你刚才是被尹浩怎么了？”傻大个突然也来了兴致。 “被阴……哎呦，你个变态无不无聊啊？”妹子顿时被调戏得面红耳赤，冲上前去就想打，被雨晴挥手一拦才停止。而这还是别人家里，难以想象平日里在学校里，在尹浩不知道的地方，这逗逼该有多猥琐，平常的处罚看来是阻止不了他了，但他真就不怕被妹子们联名写小作文举报？那最低也是要留级察看的呀！ “（算了，他爱死就让他死去，我还是想想雨霏和雨晴……）”回到之前思考的内容，同时也是紧接着同雨霏僵持时期的走神。其实男主之前也不是没有想到过雨霏雨晴“隔代遗传”这种可能性，毕竟在这个故事里的超能力并不能够稳定遗传，普通人中偶尔也会有魔能者的出现，魔能者家族的后代中一样是有大量的普通人，其中的原因至今也没有一个确定的解答。仿佛魔能就故意不让你用科技去破解一样。 而且魔能者也不是刚出生就展现出自己的超能力，而是随着成长逐渐显现出资质来的，要打个比方的话，形式上就像第二性征那样，差不多都要等到青春期，更晚的也有可能。不然如果作用时间很快，能像研究短命的小白鼠那般总结规律不就简单多了？而随着相关研究的进展，尹浩从各路自媒体那里听过一种未经证实但又都在传的说法，是可以通过观察性染色体的基因片段进行预测，有些碱基配对的形式似乎更容易出ssr，于是有些有背景有特权的魔能家族便开始像之前尹浩在书中了解到的那样筛选，但具体怎么运作谁知道呢？万一搞了半天跟抽卡一样就是玄学呢？只能说幸亏“代抽”的代价巨大，不然又要滋生新的黑灰产业。 “（……所以总结起来，雨霏就是民间出了一个sr，然后就这样被收养的喽？）那这么说雨霏你原来是姓‘田’喽？” “嗯，对呀！我原来是叫田雨菲，草字头的那个，因为魔能家族有把名字都弄成跟姓氏一样的偏旁，所以第三个字就改成了雨字头的‘霏’，反正‘田雨’写起来也跟‘雷’也挺像的，算是很有缘分的巧合，对？” “好，魔能者家族的事情我确实不太了解啦！不过你父母同意吗？” “他们……哎——”雨霏顿时沉下脸来，看来男主的问题算是踩了地雷了。 “呃，对不起，你们的家事我不该随意过问的。” “也没关系，还是我来解释！雷家挑中这孩子的时候，承诺过给我们家一些的钱并愿意贷款一大笔钱，但很奇怪的是他父母，也就是我女婿和女儿，拿到了送的钱和借的钱就消失了，就留下我和雨霏相依为命了。我之前真的没有看出他们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哈啊？这天下还有这么不负责的……”尹浩瞬间联想到了自己的爹妈，他们也是在自己小的时候不知道就去哪里了，会不会也是……“（不会不会的，那他们为什么还要给我留下那样的纸条，难道是觉得这样狠心迟早下地狱才那样写的？）” “那你的先生，还有她爸爸的父母，就是爷爷奶奶呢？现在的人均寿命都是一百往上的？家人应该还有很多啊！”一旁的鹏飞擦完地还不闲着，又抛出一个问题来。 “齐！鹏！飞！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男主立马用最严厉的眼神瞪了他一下。 “没关系，年轻人嘛，保持一颗好奇心是很重要的。”雨晴又转换成招牌式的咪眼笑表情，可他这一次并没有进一步解释对方的疑惑，“但是同时，每个人却又有自己的隐私哦！” “我父母也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过你比我好，我现在是一个家人都没有了。” “这座别墅还是为了雨霏上学近租的，并不是什么学区房，也不是什么家宅，所以保护措施有限，本来还以为家族平日里都比较低调，想不到还是出了这样的事。”似乎是不太想纠结于自己的家里事，雨晴自己岔开了话题。 “哦，只是租的啊！我说逼格怎么这么低……说好的豪门剧情呢？”鹏飞又闲不住臭嘴了，但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雷家被坑了之后，对雨霏的投资和关照也是有限。 第七十二章 跟你商量一下 第七十二章：跟你商量一下 “那您为什么又要告诉我这些呢？”尹浩疑惑道。 “那是不是都准备要宣布男主即将成为雷家的女婿了呀？”那个逗逼又开始突发奇想了，“喂，尹浩你可别吐槽我，是导演让我时不时‘暴论’刷个存在感来衬托你的‘正常’呀！” “傻大个你茶喝完了是？要不要我再去帮你换一个大点的杯子啊！听说这一带的巴豆也是特产，要不要试试泡茶怎么样？”然而雨霏的话语更加犀利，估计平时在学校里没少跟那帮八卦的男生“你来我往”。 “哎别别别，上次去吃那个什么‘愉悦麻婆豆腐’，把兄弟几个整得一星期都直不起腰来，我住嘴我住嘴……”听上去暗战似乎早已打响。 “雨霏，看来他的吐槽功力不输给你呢！咳咳——”雨晴示意大家把注意力放回到主题上来，“缘由啊……”但却又显得有些难言之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让这样有阅历的人都显得十分纠结。 “反正算是给你个心理准备！我都觉得自己的能力没有太大的用处，憋一发手枪的威力都要聚气十几秒，这两年也一直没有进一步觉醒。加上我父母还把雷家坑了一把，要是这次在迎接漂流者的前线上没有好的工作表现，估计会被牵扯到甚至踢出去？” “这也就是说……”男主的脑袋里开始渐渐浮现出许多推断。 “也就是说，我目前的能力可以被科技以更低的成本且更高的效率简单替代，不太符合雷家接受我时的预期……” “可我觉得还是挺好用的啊，能控制物体……（这样生活会少不少麻烦呢！）” “隔空取物本来就不算太少见的能力，我还要通过控制气流和水流间接影响的，动静大，消耗高，物体重了大了都不好控制，还很容易把不想一并控制的物体也卷进去，如果将来要随漂流者上太空，那在舱外的真空环境下，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说得也是……（啊？难道以后还真的要上天？不过如果能控制一团气体围绕周围而不需要穿宇航服就能遨游太空，不需要喷射背包也能自如移动的话，明明超酷的好？）” “那阿姨你可以嫁进雷家啊，这样你的外孙女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不怕被踢了啊！”鹏飞不知道从哪个平行世界里头又冒出来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客人您不要说笑了……我都是当外婆的年纪了，谁还会要我？况且我的能力就只是青春常驻而已，一样能被科技所替代的。不过可能涉及到控制基因分子构造，反而被上面判定为比较强的能力，也就身高能唬唬人而已。虽然在外面……呵呵，也有不知情的追求者，但对于进入魔能者家族来说，比我条件好的还多得是啊！”她这么一说，如果是真的，那估计是基本没有额外的战斗力了，看来刚进屋子里遇到的那个管家样子的果然是假扮的……只要雨晴没隐瞒什么，毕竟很多魔能者甚至会为了隐瞒还专门去学习表演技术。 “咳咳……总之，我是真心希望自己能够在这么重要的实习中出一份力的，不仅我了我同时也是为了我外婆。” “但现在看来，恐怕只能到战场上才能发挥作用，但那样日子就苦了，她一个女孩子之前又没接受过什么军事训练，体能对战斗部的也毫无优势，超能力在破坏方面又比不过常规的热武器，不像这位高个同学还能当个高智能的仿生机甲用用，去了很可能也是白白送死。”随着雨晴话音的逐渐低沉，脸上的表情也是愁云渐浓，一旁的雨霏听着也落寞地双手揉搓，“还不如做回一个普通人另寻出路，比如到水力风力的发电站可以做点贡献，或者当当健身教练……当然这也是最后的选择，毕竟一个魔能者，还是从魔能者家族中被淘汰到普通人的社会，更容易承受周围环境的非议。” “不不不，阿姨您过誉了，我这舍友要是当战争机械使唤，恐怕不比ai聪明到哪去……说回到雨霏你身上，会不会是魔能觉醒得还不完全啊？”尹浩想安慰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好像看书上好像是有说……” “这个我早就查过了，在记录中的完全领悟自己全部超能力种类的，大点年龄的是25岁，最大的都三十而立了！这真的有点像青春期发育一样，我现在才十七岁多，还是有希望的，不过眼下的情况是没法再陪我闹下去了？” “我虽然不是雷家的人，但在这个圈子里还算是有点人缘的，动用了点关系把这孩子安排到了会长身边，还塞进了会长自己创办的新棋社，不过她跟许多女孩子一样，对于会长在做自己研究时用到的各种数理几何等方面完全不擅长，我自然也教不了她什么……哎，可以说在新棋社是刷不到什么资历了，倒是了解到中央高校对于特定的魔能者有着强制征召和淘汰的权力。” “哎呦外婆您说这些干啥？”雨霏接着雨晴继续说道：“所以我原本是打算继续留在学校，等待能力啥时能完全觉醒，因为对于魔能者而言，就算还没有完全掌握能力，也可以先开始模拟学习相关的技巧，等到掌握后就可以立即派上用场。但现在地球政府，特别是在我们城市，出现这么大而紧迫的变故，明年的能力测试肯定会严格不少，到时候我可能就要陪你留级了，甚至更惨毕不了业都有可能啊！” “那么尹浩同学，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了，本来就算你不来，我和雨霏也会去找你的，但既然大家这么有缘，现在就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嗯？哦……阿姨您请说。”男主眉头一皱，差点倒吸一口凉气。 “但再声明一下，这算是我的个人比较自私的请求，虽然不会强迫你一定要答应，但如果你答应的话，还请你好好尽责。” “没事儿，只要不是违法乱纪或‘嫁入豪门’都行！” “想得还挺美。”雨霏撇嘴吐槽道，“您可真不谦虚。” “哈哈，放心，那种事情我决定不了的。我知道学校现在的会长是那个‘林氏家族’的林栩棋，她对于你的演算能力似乎特别看重。要知道，对于她们编的一些规则特别新颖复杂，棋盘又特别大，棋子还特别多甚至还有高维度的新式象棋变体而言，让人来下是很难判断局势的，用ai来训练程序也很难编很烧钱，所以特别需要一个既拥有人类的机灵，又拥有电脑的计算能力这样的存在，所以她才会这么在意你，用尽各种办法想拉你进入？” “呃，我估计就是了！总不至于还能看上我，我又一点都不‘亚撒西’……” “哈哈，这个会长跟我说过，你还特地去问她来着，只能说你没那么木却受于‘三大错觉’想太多啦……”雨霏又突然兴奋，随后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额，但这样随便暴露别人隐私，也很不好很不好……” “咳咳……所以我现在所希望的，就是你到时候能否在新棋社里与我外孙女搭档一组，把自己将来的部分研究成果，分一些到她的名下，顺便好好教教这孩子关于下棋方面的事情？我知道这会分散你的精力和资历，所以才说这是一个比较自私的请求。” “这个……（绕了一大圈还是逃不过下棋么？导演到底是有多喜欢下棋，好好的超能力题材……用来打麻将，或玩别的赚大钱岂不是更好？）我也不能确定自己到时候能有多大建树，如果没有承蒙会长错爱的话，倒不是什么难事，就怕这有点不合乎规范，毕竟你说雨霏之前都不懂突然厉害起来会不会……” “这个你放心，新棋社包括前线志愿者的事情，我们这边都能提供相关情报的，孩子跟会长关系也还算不错，小心一点就行，只要ai势力还没有向高层渗透，那当下依然还是人情社会的。” 第七十三章 面露难堪 第七十三章：面露难堪 “也是呢……（但是我长这么大，除非是为了找父母，还真没打算去搞这种投机取巧的事情……）”尹浩印象当中，自己考试都从来没作弊过，对于处理人际关系也没有什么滑头的研究，这点鹏飞倒说得对，有点心理洁癖。所以帮别人弄虚作假这种，即便从理性角度不仅别人血赚，自己还完全不亏，但也不可能令他完全心安理得。 “杜尹浩同学。”雨晴似乎看出男主神色当中难以掩饰的排斥情绪，便又补上一句：“或许在有个人原则的人看来我这么做可能也只算自私罢了……但对于我外孙女这件事，我不想让她的前途就这样草草收场，毕竟这个社会不是那么公平的，单个人死抱着原则，运气好或许还能独善其身，但如果你的生命当中还承受着其他人的份量，就没有人还能维持纯洁无瑕的正义理想了，至少我还没有见到过……所以希望你可以理解，如果有什么需要配合的我定会全力协助。” “哈哈，没关系没关系，阿姨您多虑了……（这个理由，确实没有丝毫可以辩驳的余地。就算让我说‘让雨霏做我的搭档，只要在一旁喊666就可以了’，阿姨也一定不会同意的？）” 尹浩似乎已经意识到这已经不是意志或原则的问题了，而是混迹于人际关系这个大染缸中所无法改变的先天潜规则，而且这还只是学院，而学校还只是社会冰山一角的缩影，将来还可能面临象牙塔之外的抉择恐，怕还要更让人无法保持初心。 “（那就……这样！已经……不可能了。）”烦恼也好，心虚也好，男主已经感到自己留级这一年所要承担的任务愈发繁重了，受到齐鹏飞的那一套教唆并非毫无意义，看起来机会是更多了只不过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向自己计划的方向推离得渐行渐远，就算是他用各种借口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事还血赚也都只是一时之间为了说服自己的良心所产生的自顾自的胡乱思想，根本就没有他一直所标榜的那么理性。 “（但这确实是一个机会呀！会长那边对我的态度恐怕没多好，这个时候能得到另一支魔能家族的支持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至于将来可能会发觉的研究成果，那也都是栩棋想要的东西而已？对我反正也就是刷资历的作用，别人那么需要就让出一部分又何妨？）” 是啊……向现实下跪！跪下去请求她们宽恕自己擅自闯入私宅的错误，然后离开这里若无其事地回到学校，等待新棋社迎接他的加入，还有前线志愿者招募的开始，而这背后都是有人为的力量在操纵着的。毕业后所要面对的世界恐怕还要比学校里残酷很多很多倍，要付出的不过是与决心相等量的行动罢了。这样一个对于别人很困难的决定，对男主来说，却几乎就是举手之劳。如果是多年之后的他回首现在的这一切，肯定会嘲笑当年何必这样的犹豫与害怕呢？ “怎么样？尹浩同学你果然就像我所听闻的那样耿直呢！会长有时候说你就跟以前被禁用之前的仿生人一样，程序一旦设定好，怎么说都油盐不进……这个逻辑能够跟得上么？”雨霏见气氛好像有些僵住了，便主动打开话匣。 “啊，没有没有，只是有些奇怪你们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一个陌生人。雨霏同学你自己在新棋社里都没有抱到过什么大腿么？比如我们刚才还在外边两条街外的路口撞见王琰玥，你们应该认识？” “知道知道，是不是头发火红火红，穿着还特别……嗯，特别清凉的一个大波……呃，大波浪高妹？” “嗯对对对……（虽然但是，这都什么形容啊？）她在新棋社就没有帮到你吗？”说到底，在跟琰玥聊完之后，尹浩也对她的过往产生了一定的兴趣，至少面前的直率妹子，不太像是会在别人背后偷偷写人坏话的那一类。 “e……”然而雨霏却又立马有些面露难堪，“在新棋社里大家都不是随便混日子的，会长又给了我一个职务，虽然我感觉自己的水平还不足以承担就是了。琰玥同学，她跟我有些观点……不是很一致！加上我也不怎么会说话，所以没好意思跟她开口。她也更喜欢专注做自己的事情，有点……高冷？至于其她的，就更不熟啦，一般的成员也没什么能跟我分享的。至于会长嘛，我前面也跟你说喽，真的是有点刻意不怎么想让人去打搅她。当然也有可能只是我自己想多了，但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其他途径就不太想冒这个险，所以……”然而，天知道她是不是在为某些“风评”找托词。 “哦……（琰玥有点高冷？e……真的吗？我不信。）” “小霏，你去楼上取下印章！”这个时候，雨晴打断了外孙女的叙述。 “啊？印章？那不是只能由您保管的东西吗？” “这对你来说难道不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吗？指纹密码语音我已经全关了，而那把钥匙在哪，你应该知道的。” “额，好，那我先上去啦……”说着雨霏就闪出了房间。 “尹浩同学……” “阿姨您说……” “通过刚才我们的叙述，你有没有什么觉得异样的地方？”好像是确认到雨霏离开后，雨晴还有一些不方便当着她讲的事情。 “啊，姑且算是理解了一些了，虽然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那也是别人的家事，我是不太好过问。” “不，我是问，你觉得整个事件，还有什么不合理的吗？” “喔哦——侦探游戏？尹浩，这算是雷家对你的考验呀！”一旁已经默不作声旁观许久的傻大个好像终于找到自己能插话的间隙了，“这个他擅长啊，大脑可会算了！” “额，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啊！我确实隐隐有些感觉，就像是被人设计好了一样，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境地……” “那个正常，编故事都是有戏剧性。我是问，你具体感觉有哪些不对劲的。” “额，非要说的话，首先，雨霏她原来是跟您一样姓‘田’的么？为什么不是跟她爹姓？是她爹也刚好姓田，还是说你们家族里还有一些其他的故事？就算跟妈姓那也应该是随您先生的姓啊！还是说你们家传下来一贯都喜欢跟母亲姓？或者说她更早得到时候还有别的姓氏，父母消失后才跟您姓的？那时间也不对啊，她当时应该立马就被招入雷家了啊……” “嗯，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但恐怕对于当下的局面并不是那么关键，还有呢？”雨晴看来完全不想回答自己的私事。 “嘶，那……还有就是您刚才讲自己的能力是青春常驻，其实我在书上见过这种能力者，只是这样的程度的话，恐怕并没有算是多强的能力来长到您现在这样的高度……而且我记得自己晕倒之前，肚子和下巴都挨了一记重拳，房间里更是被狂风吹得乱七八糟，可是现在我摸了摸这两个地方一点肿胀都没有，醒来之后房间也瞬间完好如初。您要是没有相关能力的话，能复原得这么快？还是说您外孙女对风的操控已经那么精细了？” “哎呀尹浩你不懂……女人嘛，当然是要在男人面前保留一定神秘感的！”鹏飞在一旁装特么自己最懂的。 “还有还有呀！其实我觉得能够操控气流和液体除了能真的‘用爱发电’外，还是有些厉害的地方的，比如让敌人瞬间暴血而死，在跟她纠缠的时候我都没想到这一点现在都有些后怕……” 第七十四章 很大的成长空间 第七十四章：很大的成长空间 “外婆儿，我拿来啦！”与雨霏的话音几乎同步的，是门外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你的这些问题虽然还不切及核心，但能立马注意到这些也还算是有点技术含量的，至于答案你到时候可以找她问问，看她是否足够信任你……”在她外孙女走进来之前的最后一句话里，雨晴似乎依然在暗示着什么。 “你们刚才说啥呢这么热烈？” “很精彩的内容哦！妹子我要是你，我就会假装走出去，实际上是在不远处偷听一下下。”鹏飞斜眼乐道。 “死胖子，别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变态好么？”雨霏似乎很快就无师自通地掌握了尹浩那种专门瞪逗逼的犀利眼神，看来以后的生活能轻松不少，都不必男主亲自出手教训那大块头了。 “死胖子？我胖么？” “二百八十公斤还不胖么？五百多斤啊！万一死在房间里都得用起重机把你吊出去？” “可我身高有两米八啊！你可不能拿一米八的标准来要求我……” “但根据体重与身高的公式，也算胖？”尹浩掐指一算，便也跟着埋汰了一句。 “那个公式，对于两米多的人就没啥用啦！一般人要是得了巨人症，行动都困难，我们的构造当然是不一样的啦！而且我这是肌肉，不是脂肪，就算超重也不是胖，ok？” “小霏，不能这么跟客人讲话，多学学这位尹浩同学啊，你们有什么恩怨回学校再说……哎，尹浩同学你现在或许还不太明白，但很快就会知道了？” “啥？”尹浩现在就想知道。 “现在只能希望杜家和林家的孩子不会互相误会……应该能讲清楚的？” “阿姨，我又有点不太明白您说的话了。” “你想啊，要是在这种故事里，发展到后面让读者买这个股那个股的，要是争夺男主的人变多了，那跟我的打算就又有出路了呀！” “额……（难道还真的要‘嫁入豪门’？）内个，阿姨呀，会让人误会的话还是表达清楚比较好……炒股什么的，现在观众早就不买账了。” “就是怕你以后身边妹子多了没功夫带她了……”鹏飞又插嘴胡扯。 “哎呀，说那些没用的干嘛？简单的意思就是——师傅，请受徒儿一拜！”但结果好像还真让逗逼言中了，雨霏倒是完全没有忌讳，把手中的盒子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就拱手弯腰朝尹浩摆出一副旧时代门徒登门拜师的姿态了。 “嘿咻咻，这我可消受不起啊！”男主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不懂对方是怎么跳跃到这一步的，也着实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 “不管是下棋，运算，还是格斗，我都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呀！” “哎呦，同时补三门科目那可不少了啊！你真要拜师的话那可得交钱啊！正好尹浩现在还欠着学校一笔赔偿图书的费用。”鹏飞又来作死一波，然而这次居然没人鸟他。 “尹浩同学，你前些天遇到的列车爆炸事件，车上的监控已经传到了网上，我看了一下，可以说是有点了不起了。” “没啥，我就做了我该做的，要是能多救几个人就好了，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情……” “不是，那确实没啥好说的。我是说顾颖颢那孩子居然选中了你……” “我？（怎么又莫名其妙的……）”尹浩还以为对方是夸自己跳车果断呢！ “果然，男主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么？”傻大个又在吐槽了，尹浩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被个逗逼接二连三的一直吐槽，但现在又不好发作，等回去了一定要跟雨霏一起对其进行“男女双打”的深刻教育。 “你在学校前两年没怎么受女生欢迎吗？” “哈啊？（什么鬼？）不算会长的话，好像就没了。” “小霏你过来看看，是不是你外婆的审美观念跟不上你们年轻一代了？” “咋了呀？外婆？”雨霏兴冲冲地走了过来。 “你不觉得尹浩这面相平时在学校应该属于比较受女孩子欢迎的类型吗？” “e……可以是可以啦。”雨霏皱起眉头把男主一番上下打量，尹浩也趁机将对方一番上下打量，突然她有些像是故意刁难地莞尔一笑：“不过我更在乎有没有八块腹肌嘿嘿！” “八块腹肌我有啊！”鹏飞说着就要掀上衣，但发现没人管他时手上的动作还是停了下来。 “（我只有一溜川字马甲线，这一点确实还不如我‘徒弟’呢！）” 而雨霏在一脸的玩世不恭，看得后者心里发毛之时却又突然眉毛一挑道：“呵呵，但这年头光长得有点小帅，却只知道闷骚玩深沉可不行呀！”说着便又调皮地摇头叹息，像是阴阳怪气：“不过都高冷的人可能会互相吸引也说不准，就比如……呃——没事。” “呃……我平时给你们留下的居然是高冷的印象么？（有可能，毕竟拒绝会长那么多次，外人会这么想也不难理解。但话说为啥突然说到长相上去了？）”被这么一说尹浩就有点不服了，“如果长相能提升训练时的成绩，那我肯定会想方设法变得更帅的。” “不一定啊，女装也是可以哒！”看来雨霏的印象也没错，鹏飞这家伙脑子里真的不知道都装的些啥，还是暂时不要浪费时间理他好了。 “真有意思，就像你档案上被许多同学评价为沉默寡言不合群，但有一个人却写着吐槽狂魔那样，不了解了解还真的不知道呢！” “那是谁写的？哈——我貌似已经想到了……” “不过也不用太勉强自己了……”而就在尹浩忍无可忍，准备再次凶向鹏飞之时，雨晴适宜地打断可众人的插科打诨，“你们在学校里没有敌人，那是因为有力量将黑暗挡在了你们的视线之外，说到底每个人都在未自己要守护的东西奋斗罢了。而今天被入侵的事情，似乎也令我更加相信一件事情，那就是……所有的冲突，可能就是为了奔着同一个目标前进时的挤碰刮擦。” “啊外婆的意思是……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为你们砥砺前行。” “嗯……”虽然不是特别理解，但大伙还是不约而同，却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真的是，非常感谢您能原谅我们两个今天的冒犯……”男主见没人接茬，赶紧鞠了一躬。 “没事，你也是帮了我们家。但接下来还有一个更重大的任务要拜托你了，杜尹浩同学。” “嗯……不过——” “尹浩同学。” “哦……是。” “魔能者家族平时给外界展现的形象都是非常理智守序的，不会让情绪左右自己的判断，也不应该给政府和社会添麻烦。” “我知道……” “这孩子虽然从小没有接受到那方面的教育，但内心还是向善的。我相信同样耿直却又冷静的你应该是比较适合带好她的，这个决定你看着我像是一时决定的，但其实也早有经过深思熟虑。我说过，即使你今天不来，我改天也会过去找你。所以呀，我也没太多要求，你只需要按照你的判断去做你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多管好吗？包括不要再去多想‘这样真的好吗’之类的问题。”雨晴恐怕也不是汉族人，中文讲得有点拗口。 “（吼吼吼，全给党！）好，能像阿姨这样讲的放空思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求之不得。要是去年会长这么跟我讲就好了……” 第七十五章 一路走好 第七十五章：一路走好 “内个，我说……外婆呀！我东西拿来有一会儿了，你就没发表什么别的意见么？” “嗯，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应该把印章藏到比较深的地方才是……” “那你藏呗！我又不会乱碰别的东西。”雨霏两手一摊，但感觉好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 “但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而显然雨晴心中也有数。 “这又是为什么啊？”尹浩却根本不明白她们在说啥。 “协议这种东西，那是对不信任的人才会去签的，对信任的人反而束缚住了手脚……” “没事的阿姨，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这也算是对我一种激励……” “那要不这样！小霏，你现在就陪尹浩同学回学校找会长，东西你直接带去就好了，她看到应该就明白了……” “哦……好的。”男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咦？外婆你不一起去吗？”雨霏神色稍显慌张，估计她平时比较缺乏独立找人办事的经验。 “有印章在就没关系了，我还得检查一下走廊与后院，就算监控坏了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再看情况是否报警……” “阿姨……反正还是要说一声对不起啦！”尹浩自觉地又鞠了一躬。 “呵，不用在意，大家都不希望的，丫头她没事就好，反正条件都说好了，那尹浩就拜托你啦！” “呼呼，师傅，以后你可得好好教教我！”雨霏随即又挂上一脸认真期待的表情，“算术、打架什么的都可以慢慢来，主要还是下棋哦！” “别别别，我可不是什么龙王，你也快有某萝莉两倍高了，别老是‘师傅师傅’地拿着那种眼神看我呀！”尹浩听她这语气，瞬间联想到了鹏飞以前看过的某部动画。 “嗨呀！我不是信你，我是信会长，会长说你厉害，那就是厉害！” “（脑残粉么这是？）”尹浩眉头刻意一皱，假装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事不宜迟，两位尽快出发！” “两位？”鹏飞跳了下脚，“那我呢？” “大个子同学就陪我留下来查找线索！万一那几个坏人杀个回马枪也指望你能抵挡一阵不是？” “哎！其实就是怕我当电灯泡的？” “（哎呦，这逗逼怎么那么多话？）那我们……先走啦？” “嗯，二位小心，一路走好！” ————————我——————是——————分——————割——————线—————— 同一天下午三时许…… 在走出别墅之后，尹浩感觉自己的脸色恐怕不太好看，因为原本打算冲着那个逗逼好好宣泄一番，然而因为房子管家的要求却被留在了屋内。此时此刻，门口外只有一言不发的两个刚刚认识的少男少女，此情此景，尹浩可是准备过不少埋汰鹏飞的段子跟雨霏分享，可现在却都不再适宜。 “（说什么缺胳膊少腿儿，完全就是碎尸万段的级别！要是没有突如其来的转折，这个逼这笔卖队友的账，一辈子都算不鸟了！齐鹏飞，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今晚就等着洗干净pp……外面的裤子！）” “那个……师傅啊！”就在各怀鬼胎的气氛尴尬时刻，还是雨霏率先打开话匣。 “啊——抱歉，我再……嗯，畅想未来，哈哈……（哎，不管怎么样，现在可不是宣泄情绪的好时候，好不容易事情又开始向好的方向进展了，理应好好放松绷紧的神经才是，可是这一声‘师傅’又让我压力好大啊……）还有，师傅什么的别一直叫了，至少在其他人面前，直接叫‘尹浩’就可以了。” “呃，但是尹浩师傅呀，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也算是正常的呢！”而雨霏这妹子，似乎离了家人和熟人，也有点施展不开的样子，方才还很活泼的他出来之后也拘谨了不少。 “啊，是呀是呀！”然而尹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接问刚才阿姨让我问的问题恐怕有些太突兀，那么作为切入前的铺垫，需要重新找一些话题么？）” 也是直到现在，尹浩才有心情仔细观察，雨霏出来时又换了行头，现在身上穿着运动t恤和运动外套，下半身居然是紧身短裤和短裙的搭配，这种自己怎么舒适怎么来的随意风格倒是跟鹏飞有几分相似。 棕褐色的发色倒也并不罕见，跟她外婆差不多，但由此联想到之前在外头遇到的那个红发妹子，一时间也很难讲清楚魔能与发色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要不是染的总不能是尼安德特人？ “（不过按照之前从书上看来的说法……超能力的觉醒还类似于第二性征吗？）”尹浩稍微瞄了一眼，感觉对方的第二性征还是很正常的，之前产生“对a，要不起”的想法可能还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遮得太紧。 “（而那个红发妹子又过于突出了点……至于会长嘛，在体育课上看到的情况，除了个子特别高，跟雨霏也差不多……倒是列车上遇到的那个顾颖颢，则好像还没长开……这样的话，超能力的强弱与第二性征关系也不明显，只能说在时间节点上有部分重合！）” “（魔能者家族中的正常人……也挺不容易的啊！）”虽然已经知道对方只是临时收养作为家族门徒以待观察的，但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尹浩整个人顿时还是放松了下来，毕竟对方应该算是那种比较朝气蓬勃的元气女生，将来熟悉了之后肯定很好交流，“（如果说超强的接受能力和情绪转变能力也算是一种魔能者的一场的话，那倒也不坏。）” “尹浩师傅……”结果对方还是连名带称谓地叫了出来，“我听你前面说，王琰玥有出现在我家附近，她有什么事情吗？” “额，她当时说是在等人好像，现在应该已经走了呀！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话说她家不住在这附近吗？” “据我所知，应该不是的？她以前也只是因为社团活动的关系，跟会长还有几个社员来过我家一次……” “这样啊……你知道她的能力吗？在新棋社里是什么位置？” “好像是控制能量流动，如果上了战场可以把敌人熔化或者冻住！因为空气冷热不均产生气压差，所以也能刮风啊什么的。还有，她下棋和编新棋是比较厉害的，虽然最近她的思路开始有些跳跃，但依然算是会长的左膀右臂！但可惜我跟她不算特别熟，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内些事情，她平时对陌生人……有点高冷？啊我之前好像也说过了，总之也不是什么自来熟起码……啊，不过有一点我倒是知道，她这能力就是有一个麻烦，无意识的情况下会让身体因此经常无端发热，除非耗费精力才能主动控制住，所以平时穿得比较……嗯，清凉一些……没，没吓着你？” “啊，没有没有，还好！（啊？原来琰玥不是自来熟吗？这雨霏这么久都没跟她混熟，还居然得出有点高冷的评价？这跟我之前见面时的感觉怎么完全不一样呢？而且女生之间遇上内种情况果然还是会心存芥蒂呢！）”考虑到对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讲了，那肯定不只是随口说说。 “呵呵——但看你的表情不是很自然呢！除了跟会长扯皮之外，平时跟同龄女生没怎么交流？” “你觉得我会是那种怂包吗？刚才我还以为自己会受到魔能者家族什么非人的审判，有点后怕而已……（为什么我现在要拿那个逗逼常说的话为自己开脱？那样岂不是显得我小说看太多了吗？）” “呵呵，你小说看太多啦！只要你不招惹人家，不会被我们这些一般的家族小透明排斥的，至于大家族我就不好说啦，架子多多少少肯定还是有一些的啦！” “哦哦，话说王琰玥穿成那样是因为体热的缘故，那么你呢？去学校也不穿学校的制服吗？” “没事儿，这不还没正式开学嘛？不要紧的。而且我平时要控制气流啊之类的，衣服肯定也习惯穿宽松一点的呀！像我和琰玥这种，能力可以与周围环境发生联系的，那么着装自然也就是施展能力的一部分，如果实际情况中不能把握自己衣服的动态，恐怕是有危险的。我之前在屋子里被坏人追，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把衣服裹着气流发射出去，就近找了一个房间再随风换上，所以搭配可能会显得有点奇怪……” “奇怪吗？”男主双眼一瞪。 “不奇怪吗？”雨霏却眯起了眼皮。 “还好……”尹浩不自然地挠了挠腮帮。 “哎呀，师傅……哦不，尹浩，你这么看我，就又让我想起一些不美好的回忆来了……听你讲话还挺得体的，怎么动手的招式就有点毛手毛脚的咧？”丫头的目光顿时就没有之前那么友好了。 第七十六章 边走边说 第七十六章：边走边说 “啊内个实在对不起，因为我觉得你还是有点东西的，但自己又不能打女生，所以不控制你，我就会被打惨了？” “诶——好像很在行的样子嘛！さすが师匠ですね！”（撒嘶噶西秀喋嘶捏，翻译：不愧是师傅啊！）” “（怎么还突然来了句东国语，那这不是即视感更严重了么？轻小说必须来点日系二次元是？）啊，没有没有，只是以不想跟你对拳为前提下，很普通的判断，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格斗这种事情还真的是那个逗逼更有发言权……” “那你言下之意，我们其实是在菜鸡互啄喽？” “啊，这个我就不敢乱说了……” “哈哈，别紧张，开个玩笑而已啦！我地面技确实练得少，又被你抢了先手。” “哦，这样啊，不过我后面还是被打成马了……” “所以呀！这就算扯平喽！”雨霏毫无戒心地眯起眼睛笑了笑，除了比较喜欢露齿之外，跟她外婆倒也有些许神似。 “不过话说回来，你当时也揍了我两拳，也是挺痛的，尤其是下巴那一拳，属于能够把同级别的人k·o的水准？但我醒来之后也不至于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这个嘛……”雨霏嘴巴一歪，挠了挠腮帮。 “还有我记得之前房间里被风刮得乱七八糟，怎么一会儿就又都恢复啦？你外婆说她只有青春常驻的能力，那到底是谁收拾的？”尹浩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话题上的机会，可以向对方求证之前提出的其中一个问题来。 “哎呀，这个有点为难呀！”然而对方表情虽然摆在这了，但从眼神中却丝毫捕捉不到任何与“为难”相关的痕迹，“算了，看外婆也那么信你，说说也无妨，但你不要跟其他人讲哦，包括你的舍友。” “嗯，好的。” “我外婆呀！其实是有一种‘恢复’的能力，将物体返回到之前一段时间内的状态，可以用于治疗，修复东西呀什么的。让自己青春常驻也不过是顺带的，只要隔一段时间发动一次，自然也就成为可能啦！甚至可以复活一些枯萎的草本植物哦！不过动物这种有意识灵魂的好像就不行啦！因为我听说意识可能涉及量子力学，我外婆感应的细微程度还到不鸟那程度……不过就算这样，以前在殡仪馆当过入殓师，给死人化妆化得活灵活现，还是不免有人嚼舌头根子……哎，明明肉体尚能复原如初，但灵魂说没就没了。” “哦，好啦好啦，我大致理解了。”尹浩感觉了解到这种程度就可以了，再继续下去不知道对方又要扯到什么地方去，“总之谢谢你外婆给我治伤了，不然我估计自己真的要pu——‘破——’了相咧……” 男主突然有了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因为此时此刻的自己，正在一个很普通的氛围中和同龄人进行着很普通的闲谈，毕竟从他记事以来，要么独自呆在一旁看着别的孩子嬉戏玩耍，要么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要么被林栩棋玩弄得死去回来，要么被齐鹏飞折磨得杀意顿生…… “话说，将来要把我的一些研究成果分享给你，这就跟考试当枪手差不多？这么做真的没问题么？”虽然之前雨晴已经千叮咛万嘱咐，但尹浩还是想听听雨霏自己的看法。 “没事儿！咱家和学校那边还是有点交情的，公交私交都有，我们又不是要做什么违法乱纪的坏事儿，会长看到印章应该就懂了呀！” “是么……对了，既然你说王琰玥不属于自来熟的话，那你觉得自己呢？” “嗯……怎么不算呢？嘿嘿……”丫头有点不好意思的一转傻笑。 但现在，能够有这样闲散而普通的对话，机会确实不多，之前紧张的神经这次不必依靠自我暗示也能放松了下来，甚至有一瞬间还产生了“干脆就这样嫁入豪门也不错”的想法：“（不不不，既然雨霏是被收养的，那么按照普通魔能者家族的一贯运作，只要她不被淘汰，未来人生大事应该另有安排？我还是好好完成自己的任务，别去胡思乱想了……）” 而下一个刹那甚至还有些胃疼，不过转瞬之间也都烟消云散，随后又不自觉地联想到：“（和不逗逼的朋友相处一定就是这种感觉？要是那个傻大个在的话，肯定又会装傻问‘私交？那是什么体位’的？哎呦我去，好像我最近也没少被他影响啊，搞得我内心都跟着不纯洁了，看来今晚的‘报复’也必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狠一些才行啊哈哈！）” “想啥呢师傅？在屋子里就经常看到你露出这样的眼神哦！”男主的思绪再次被打断，只不过这次的对象换成了雷雨霏，仿佛还挺美的，“总之，接下来还请您多多指教喽！” “哎，没有没有，我这边才是。” “还是边走边说！下午学校还要分配高年级实习生的组合，虽然规则上没有不允许志愿者跟实习生配对，但还是要赶在集合之前到，希望会长能网开一面！” “嗯，好……” 又是又一茬没一茬的几分钟后，两个人回到了之前男主与基友遇到王琰玥的那个路口处，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哎，那个，雨霏……同学。”但一不说话就突然感到有点尴尬。 “难道不是应该叫徒儿吗？”对方随即单脚离地，手掌反扣在脑门前，凹了一个《西游记》里头美猴王眺望的造型，“师傅！快带我去西天取经啊！”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八戒，为师这就送你上西天！”尹浩便也借坡下驴地学着唐僧，右掌竖于胸前，嘴里贫的却是平时用来吐槽鹏飞的语气。 “去去去，打洗你哦！”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苹果般大小的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铃儿响叮当头一棒打鸳鸯戏水淹七军之势如破竹篮打水一场空穴来风中有朵雨作的云收雨住你生日快乐不思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下无贼眉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草萋萋鹦鹉洲而复始乱终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刀子曾经曰过犹不及岌可危言耸听婷玉立挽狂澜女授受不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城浪子回头十年不晚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市公司法部门心而问心无愧对苍天若有情意绵绵延不断然拒绝处逢生不如死又何憾山易撼岳家军难于上青天上人间正道是沧桑田沧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居然而已经常态度假装疯狂奔腾云驾雾里看花间一壶酒逢知己千杯少壮不努力拔山兮气盖世界真大无奇不有容乃大地回春江水暖日如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世界充满爱莫能助人一臂之力不从心惊胆战无不胜败乃兵家常事半功倍道而进退两难以置信口雌黄粱美梦想成真心英雄心壮志趣相投石问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为乐极生悲欢离合二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门见山盟海誓…… “（等等等，这水得都什么跟什么？这一拳也太慢了？神t还能重新闭环开启第二世界线……）”但回过神来之时，却已经被对方抵住脑门。 “嘿嘿，开个玩笑，不是说过了吗？叫‘雨霏’就好啦！”对方微微一笑，右拳一收，只留余波吹拂过他额前的刘海…… 第七十七章 弄得好复杂 第七十七章：弄得好复杂 “哇靠，虽然不想摆师傅的架子，但你这种熊孩子的行为很危险的知不知道？当心为师我念紧箍咒！” “嘿嘿，其实就是有点不服气啦！我感觉自己练了那么久，应该打得过你的，主要还是房间里太狭小太乱了有点施展不开才会被你抱腿扑倒……哦，当然我可不是给自己找借口。” “行行行，就当你赢了！”尹浩摆了摆手，但态度十分敷衍，好似懒得计较。 “你认输没有用啊！”黄毛果然不吃这一套，“主要是那大块头当时说的话，我居然当真了……” “哦，是说不再骚扰你们对？虽然我估计这家伙确实就是在开玩笑，可尽管我留级了，以后应该会经常呆在新棋社里，要是那个变态又来骚扰你们，也算多了个能修理他的好手呀！” “嘻嘻，阔以阔以！其实你第一次撞进来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还以为你跟他住那么久也会被传染了呢！” “啊，那个只是意外，又不是我故意要……怎么样的。总之对不起啦，我回去马上通通忘光，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敲我脑袋，直接施展‘物理大记忆删除术’……” “噗，你以为是修电器啊，还敲两下，师傅的脑瓜还得用来教我呢！咱可舍不得……至于那件事情，就当是福利转学费啦！” “哇……（这妹子也看得太开了？真的不是女装大佬么？）也，也行！” “不过师傅你好像说过你没怎么下过棋呀！这个不算隐藏实力么？留着以后装逼打脸？” “不不不，天地良心，我在那种情况下，肯定都是实话实说……突然想起来，我好像把自己教官的名字报给冒充你外婆的人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问题啊？这个可大可小！但我想特别容易出事倒应该不至于！对方要是也认得你，本来就不可能不知道你教官是谁的，甚至连你跟栩棋的事都有了解过，看来你确实是被盯上了呀！” “没有没有没有，我觉得应该是盯上栩棋了，所以我才被牵扯进去的，我身上应该没有啥特别重要的东西，要是有人盯上我也不会这个时候才发现……” “那也可以是你最近才被盯上啊！比如说我外婆……嗯，对？” “好了，别扯这些导演随时可以改变主意的东西了，反正我是真的没怎么下过棋，虽然多少也看别人下过，但说实话自己亲手下的，我恐怕都还没有那个逗逼多。” “这样子啊，那前阵子我们新棋社向外推广的棋你有了解么？” “额，不算特别清楚，但好像有看到有人在用软件玩，就记得有点像国际象棋的棋盘和棋子，然后到处都是兵，但棋盘又超级大，颜色好多种，还有摆阵型，获得与消耗分数，棋子叠加，维度跳跃，各种达成条件后再比分数什么各种乱七八糟的设定……反正就是弄得好复杂，估计都没办法实体化！只能作为一种概念棋啊，所以没什么人玩是肯定的？” “诶？你这真的是随便看看么？感觉你把大体的几个主要特征都记下来了……” “哦，我记忆力也还可以……（也是受此影响才一直淡忘不了父母？总觉得心中有所纠结……）” “哎，反正我对下棋是不怎么擅长啦！入社测验还是事先知道的考题背过了棋谱才勉强通过的，按你这记忆力和运算能力，只要知道了规则应该很容易的？” “哎呦你别乱奶啊！那可不一定，我算是看明白了，故事到现在矛盾冲突还不够激烈，谁敢肯定不会突然弄个什么幺蛾子出来。托编剧的福，我最近碰上的破事已经够多了，巴不得处处小心，甚至你刚才突然那一拳都快吓我一跳，你要真是觉得手痒，我陪你去训练场咱们再比划比划，让你尽兴可以不？” “哎没有没有，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以后肯定不手贱啦师傅！只管好好教我就行啦，嘿嘿！” “嗯嗯，听话才是好孩子……”但尹浩却有了一种面对一只巨婴的感觉，小孩子对大人最擅长阳奉阴违了，然后再不自觉地惹事，但又有谁知道是不是装的呢？心想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还有啊，师傅……内个，你一直在说的编剧、导演是什么呀？” “啊内个……中二期间玩的ta梗，就是指我们经历的一切都是某个故事编排后的结果，然后我们即使作为角色都可以打破第四面墙的那种。” “举个例子？” “呃比如……哎，真不想说这个。但以前栩棋跟我讲过这么一个东西，如果我是一个故事的主角，为什么我被设定为一个孤儿，还在福利院长大不肯接受领养？要知道我当时看到大部分正常的都被领养走了，我会陪着剩下那三瓜两枣……” “呃，这个是可以说的吗？”雨霏的情商还是比逗逼高一点的。 “嗨，因为福利院长大的主角方便塑造啊，不用写父母家族，可以少费很多心思；还能安排个明珠蒙尘的青梅竹马，小时候照顾主角，长大后出落的亭亭玉立给主角当后宫，收集的时候还能再安排个纨绔子弟下黑手给主角打脸用；塑造主角光辉形象的时候只用给福利院寄钱或者修个楼什么的就可以轻松解决；还可以在福利院收集到天赋异禀的小弟什么的，反正福利院什么人都可能有；甚至你就是在主角实力没有其他方法推动的时候可以安排神秘的亲生父母寻亲，血统提升能力，方便开外挂；甚至孤儿院的老院长用处也很多，比如是个隐士高人啊，主角开门路得靠他介绍，冲突激烈的时候死一下激发矛盾之类的，还能在后期丰富剧情……总之简直不要太好用！” “哈啊？那我父母跑路会不会也是因为……” “不要入脑，不要入脑，除非你本来就很喜欢这样‘苦中作乐’。” “哇……我都不知道会长平时居然还有空看这么多小说，套路都给她玩明白了。” “呵呵……怕不是从别人脑子里提取的？”尹浩并不喜欢别人拿他父母开玩笑，但曾经的栩棋除外，甚至她当时这么一解构还让男主心理舒服了许多，当然现在就全剩下膈应了，毕竟这样就好像是在讽刺他执着的意义：“不过目前为止，后面那些套路还没发生，希望不要了，审美疲劳了都……（不过我出来上学之后的租房确实是院长帮忙的……）” “喔哦~以前会长和琰玥好像确实都爱这么搞，有意思……” “terestg……（有点意思，这个我和逗逼最早就是受栩棋影响的，那么琰玥会不会也是这样？但雨霏又没有啊？）” “哎哎，师傅，车站就快到了！怎么样，我上学还是挺方便的？” “哦，还行！主要是别墅里有大床睡，比住宿舍肯定是好多啦！” “诶？师傅也想跟我住一起吗？” “啊不不不，没内个意思！” “哈哈，开个玩笑，就算你有那个意思，也得考虑一下人言可畏啊！” “应该的应该的，男师傅跟女徒弟住在一块，传出去成何体统啊！” “啥？是这个吗？我还以为会是，社团干部抢了另一个干部……不是，抢了社长的男人，这种ntr剧情呢！” “咳咳，这个玩笑就很没有意思了呀！（等等，怎么感觉打开话匣之后，聊的东西有点越来越跑偏了？）”尹浩感觉额前划过一刻豆大的汗珠，心中默默祈祷自己即将面对的不会是一个女版的“齐鹏飞”，那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信心，可真的是要崩溃啦！ “对啦！师傅你也自曝一下啦！理想啊，兴趣，把柄什么的……” “嘿呦！这么若无其事地混进了一个槽点的感觉怎么突然有点熟悉呢？” “意思懂就行，说不说看你哈！” “倒也没什么复杂的，我就想从中央高校快点毕业，进入魔能者的社会，对于我找父母应该会有一定帮助！” “然后呢？就没有其他想做的事情啦？” “本来是没有的，但被安排到新棋社后，会长肯定会塞给我一大堆任务的？”尹浩略微有些迟疑，心中盘算这是否现在就要跟她推心置腹地讲自己的心里话，“你外婆说自己的目的自私，其实我又何尝不是？我也就只是通过这条途径尽可能地接触超级别的魔能者，来实现我自己的目的啊！” “唉哆，这样啊……”雨霏冒半句方言居然还自带翻译的。 “啧，换句话说，就是‘利用’啦！意思懂就行，信不信看你啦！” “哎？那这么说我们岂不是……”对方又露出了标志性的眯眼切齿笑，“岂不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了吗？” “……”男主当时就愣了一下，随即又陷入了略带悲凉的惆怅当中：“（不愧是被魔能者家族看上的孩子，是不是这种能力都会改变常人的思维方式啊？我还是赶紧收回之前乐观的想法……）” “既然你这么真诚了，徒儿我以后就毫不客气地把师傅当苦力，台阶，板凳，还有垫脚石用了哈！”雨霏斜视一笑，表情有点滑稽。 “别啊，垫脚石什么的还是算了！（为何突然又病娇起来了？）怎么着，也得是把靠背椅？” 第七十八章 也不会这样讲 第七十八章：也不会这样讲 “哇哈？师傅原来是抖吗？”丫头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瞪大了双眼。 “哎呦我拜托你不要随便再联想了……（让我又想起那个逗逼来……）话说回来，我从几个渠道里，好像总有听说新棋社里意见分歧很大的样子，你能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吗？” “这个嘛……我觉得集体搞一个事情，有分歧是很正常的，不过会长是打算把他当成将来管理事业的预演，这就让她有点不开心了……” “可我听说会长不仅知道别人在想什么，甚至还能控制人心啊！难道就不能强行统一大家的意见么？” “哎呀没有的事情，你别乱讲哦！”雨霏的语气突然有些不悦，但很快便又恢复成欢脱的样子，“不过退一万步哈！就算我有那种能力，肯定不会遇事不决就全部控制啊，那样目标也太大了，这能力太可怕肯定会引起注意的？到时候就算明枪易躲，也是暗箭难防呀！” “吼呦？想不到你还挺有脑筋的……（看来稍微说说栩棋的坏话，应该不会让她往心里去……）” “嘿嘿，因为觉得自己的能力有点没用，所以平时总是会幻想啊，比如自己要是拥有了某某能力，会怎么怎么做这样的……” “不会呀！其实我觉得你的能力用好了也挺可怕的，比如让对方的血液从体内直接爆粗来啊！这样只要不是不准用能力，近身格斗谁打得过你啊？” “啊，这个……其实我以前早就有在外婆从菜市场买回来的生鲜上测试过。” “丧心病狂啊！不过我喜欢。那么结果如何呢？” “要是理想的话，我现在肯定也不会这样讲啊！我要控制气体或液体必须与身体接触，你说的控制对方血液也是一样，除非我能先打开一个伤口再把手指伸进去，所以我现在才苦练格斗啊，不然就只能用风吹东西或吹对方，而且像你室友那么大个的就吹不动了，这效率实在不怎么高呀！要是像你说的，可以不限距离，那不就直接成了阉（和谐）割版的‘隔空取物’了吗？还不能在真空环境中使用……当然这个我也想过，只不过一般的能力者，还未必能把一个物体的组成部分分得那么细进行不同程度的控制，可能就像一碗八宝粥，他都不一定能把每种豆子都拎清……” “额，不过对于我这种懒人来说还是挺方便的，我倒是不觉得自己的计算能力又有啥用，连爹妈的线索都没查出来……” “不不不，也麻烦，都说了跟隔空取物不一样啦！风一吹会把别的不想动的东西也刮到啦，反而更麻烦，所以平时能不用就不用！倒是师傅你这种人型自走计算机加数据库，往小了说能当个学霸，往大了讲以后既能提供各种便利和发展科技，也不用担心过度依赖人工智能产生的风险啦！难怪会长一定要把你捞到手，帮她测试新棋都不需要先编程了。说不定呀，你都可以直接算出到底哪条才是新棋的正确发展道路，现在社里就是差能够一锤定音的服众依据啦！” “没有没有没有，同学你吹我吹得也太过了……”尹浩从小到大，还未曾被人这般恭维，听得自己都尴尬了，立马连连摆手，“而且话题差点又被你带歪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们新棋社里现在主要是在争什么？” “额……比较多方面？” “哈啊？居然还是比较多方面……（看来栩棋管的没有我想象中的严啊！总不能是她无聊到自导自演？）” “对呀！比如是变体为主还是创新为主，还比如是要向大众普及还是硬核小众，比如趣味还是竞技等等，栩棋是比较提倡先从变体发展的，但时间长了才发现她有点只喜欢搞变体的意思，而且做的东……怎么说，想两头讨好但又事与愿违。” “先等一下，变体是……” “哦，变体呀！嗯，就是依托于传统棋类，然后进行增增减减或者杂糅这样子……比如她上次推广的那种，你不也说了吗？很像国际象棋，却又加入了各式各样的设定和棋子……” “差不多了解了，那么另外一个创新就是自己搞喽？” “是呀！就是跟主流或传统棋类不太一样的一些形式，比如……哎，我现在也不太好跟你形容，有些还可以归类为占地啊，堵截啊，连接啊，造型啊什么的，还有一些那真的是五花八门，美乐帝坐敞篷车——脑洞大开呀！” “那听上去也挺不错的嘛！” “是不错，但会长对成品的要求又比较严谨，这些特别新奇的棋类玩玩可以，但竞技性，合理性，甚至还有她特别在乎的科学性与可研究性，就得不到保证了，所以你看到新棋社的推广里面都没有这一类的。” “那确实可惜了……” “师傅，你怎么看呢？” “啊？我嘛……目前还是变体更能让我有亲切感，毕竟熟悉一点，但是究竟如何我还要自己接触过才能下判断的？话说我真的能帮忙解决这样的问题吗？我怎么有点不信呢？但你还说好像还有别的矛盾。” “哎，那确实是……我这么跟你说，大家的想法都是多种多样，在一个问题上的立场与另一个问题上都没有必然联系，可能在这一个矛盾中大家是队友，但换一个矛盾大家又变成敌人了。” “比如呢？” “比如一部分社员觉得棋类应该模拟现实的事物，甚至有相关的哲理，而对立面自然是觉得棋就是游戏，纯粹的游戏是不需要模仿什么，再讲什么大道理更是没事找事。” “哦这样啊，其实我觉得两边都有自己的道理，但我还是喜欢先搞出一个有意思的成品，然后再去与现实联系方便记忆，之后如果玩的人多，道理自然会被人引申出来啦！甚至什么飞行棋都有这样一种说法：第一个六并不重要，坚持最后才能为王！” “哎，是这样吗？老铁六六六啊！话说我上次跟别人玩，好几次都放过了别人，可对方不知好歹，次次都置我于死地。所以我明白了：给别人留后路就是给自己留死路，永远都不要同情任何人，哪怕趁人之危也要致人死地！永远不要放过任何人，人不狠，站不稳！你不杀人，别人一定会来杀你，而人被杀，就会死哦！” “我勒个去！小姑娘你这思想很危险啊！外婆果然平时没能管教好，以后出去千万别说是为师教你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开个玩笑而已啦！”雨霏也特意停下脚步，煞有介事地模仿了一下之前尹浩说此话的姿势，随后三步并作两步一跑一跳地又赶了上来继续道：“还有其他很多次要矛盾：比如有人觉得自己的作品很好，而别人都觉得她自吹自擂；有人觉得要实体化，或做出相关软件，并且还有一定受众才算是完整的作品，而另一些则更多地强调一种概念；有人觉得规则要尽量简单、棋盘不要太大，有人觉得要有一套复杂的体系，棋盘和规则恨不得无边无际……等等，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你到时候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嗯，大致懂了一些了，那会长大人没有出来表明过自己的立场吗？” “有啊！你看她决定推广的作品就知道啦！偏向于杂糅式的变体象棋，复杂的系统、无限的棋盘，与现实更是没有什么联系……我觉得嘛，不管创造什么游戏，先得自己活下去才能谈其他的，林会长也就是有权限，不然的话……” “啊，也不一定啊！比如可以用乌合之众象棋中的主位面象征宇宙，主战场象征地球，其他地方都是看似可怕实则无法发挥作用的未知的混沌，栩棋不是说她在讽刺了导演的上一部作品《昔世幻景交响乐》的设定范围虽然已经编到了全能宇宙，然而故事尚处地球阶段就被腰斩吗？所以虽然兵是无限的，但特殊棋子就只有那么几十个……” “呵呵，师傅我好像有点懂你那个‘打破第四面墙’是什么意思了，但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像你这么皮的男主，刚好在上一部也有一位。” “额，还是不立fg了。”此时，男主又有点想问关于雨霏之前跟她外婆姓的话题，但一时半会儿好像又有点找不准切入的时机…… “当然，她现在还把很多精力物力和人力放到了制作软件与开发ai上，最好电脑手机各种平台都来一套，但是进度很慢，并不都是很配合，很多人在划水拖时间。她又有点理想主义了，自然有些着急，时不时发了点小火，让下面的人压力很大，也可能是促使内部分裂的一个导火索……” 第七十九章 连起来就不会了 第七十九章：连起来就不会了 “不过林栩棋可是来自魔能者家族的名门世家呢！如果我有这个条件，遇到搞不定的事情肯定会告诉家里人的。想必她家里人的关系应该跟她二年级就当上学生会主席有关？就是不知道她自己创立这个新棋社，会不会也受到影响呢？” “那没有，她二年级就当上学生会主席还是有点真本事的，至于内个呀！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据她自己所说反而因为一些事情跟家里不太对付……而且呢，会长甚至还有无意识地提到过自己不太喜欢家里人干涉她的研究与社团活动……” “会这么讲，看来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点的！哎，那你现在所属的家族，没有过问你在学校的学业么？” “有是有啦，但我觉得好像也就只是平时寒暄，拉拉家常的那种程度，可能看到我的资质也就这样了，没有投入太多精力？说起来雷家的这一代运气不好，筛了半天也都是普通人，所以才会降低门槛去收养我们这些孩子！” “那看来肯定不止你一个喽？”尹浩眼眸子一挑。 “那是自然，鸡蛋不能装同一个篮子里，这道理上面不可能不明白的呀！既然对我这么不上心，那肯定是花精力照顾别的门徒了喽！” “那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名义上的兄弟姐妹呀！也都在我们学校吗？” “也不是啦，我们几个孩子被雷家分配到了不同的区域，最近的也在第一中央高校，我就远远的看到过一两次，还没能说上话，之前也不认识……” “好！如果你的能力彻底觉醒并且得到认可了，是不是就可以正式成为雷家的成员了，听说还能分配到家族里纯正血脉的配偶什么的……” “哎呀，这么远的事情你就别说了，虽然大体上是这样没错，但我个人还是提倡自由恋爱，跟人家绑在一起就感觉怪怪的，所以我都不敢去多想，家族里也不会强制要求，我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了……”雨霏脸蛋一红，嘴巴一撅，欲言又止。 “啧啧，那看来雷家的公子，似乎有点不入你法眼呀！但有句话咋说来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欺你个大头鬼啦！大公子二公子除了没有八块腹肌其实也还好，就是都已经结婚了，至于其他的嘛……呵呵，我听说真正的大家族里甚至还会为你说的血脉啥的上演宫斗剧，不过在咱这里倒是连雌竞都很少见。而像我这样的，假如愿意的话，可能只会分配到一些不是特别正统的……哎呀，我也说不准啦！反正我就是个小透明，没心思也没资格搅和这些事。真要有编剧的话希望也别写，容易漏底还玩砸。” “呃，所以绕了一大圈不过只是‘其实也还好’而已吗？莫欺少年没腹肌……（啊不是，这也太拗口了！）所以真的一定要八块吗？” “我都六块了，要求对方八块很过分吗？难道吃不着小奶狗还不许人家想小鲜肉吗？搞得好像你们男生就不喜欢胸大腿长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都觉得王琰玥怎么怎么样？” “呃，内个……倒也不一定，我也要看性格合不合适，何况……大过‘头’的就算了！” “切，说是这么说，平时调侃人家魔能都用来长肉了。但以前我们社里组织聚餐的时候，一个个就喜欢在她身边‘蛄蛹’，年纪轻轻的却跟个中年大叔一样油腻得要死，心里想的还不是颜控，胸控，腿控内些？”雨霏也是一副小小年纪就看破红尘的懂哥样，一说起这个就发狠了，忘情了：“一方面他们是真敢扯，但她也是真敢玩，真敢喝，还有些特别的xp我都懒得讲！第二天又对见色起意不敢承认，就是给人馋又不真给，有什么嘛……哦对了，师傅，这话你可别跟琰玥说呀！” “啊这，别把我跟鹏飞那个……大嘴漏子相提并论啊！”尹浩对于雨霏的评价有些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讶异，而为了掩盖这种情绪，他假装开玩笑道：“怎么？羡慕嫉妒恨了？” “哪有？我平时也喜欢看身材好的妹子呀！但真心觉得锻炼后的肌肉才是美，而她那都是看起来要失控的脂肪，尽管大过头也不是她的错，却好像就是故意要把风格整得那么内啥啊……嗯，怎么讲，虽然不能说是只讨好男性，但总是能对上猎奇的电波？如果光是这样还能说是我的审美可能不符合大众，但之前有一次她跟男生喝酒喝一半，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发现我不爽的眼神，就抖着肉硬凑过来跟我叫‘老婆贴贴’什么的，结果搞得男生都在那边朝我们鬼叫。啊当时我就觉得好下头，以后只好敬而远之了……” “确实，听你这么说玩得有点大。（按理说未成年都不提倡喝酒，琰玥这媚男属性堆过头了，不止媚男主是？果然不同凡响啊！而且看样子连雨霏对琰玥的印象不是很好才是她们不太熟的原因？……算了，这话题不能再聊下去了！）好了好了，我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了……那话说妹子你光看别人招蜂引蝶，自己就没谈过恋爱么？除了一定要八块腹肌，还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 “这个是可以直接说的吗？师傅你就管这叫‘不为难我’吗？思维也太直男了？” “直男吗？我听女生之间谈论感情都是这样的语气啊！什么隔壁班的谁谁谁，哪个哪个教官你觉得怎么怎么样之类。”尹浩也不知道对比普通人的学校，他们这里算早熟还是大器晚成。 “嗨呀，那些都是刻板印象，我们有时候也会讨论女生之间……” “呃——嗯？！（唉呀妈呀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没有啦，开个玩笑。但其实我是不喜欢跟很多妹子扎堆，总感觉那样事情就会变得很碎。而且就算你是师傅，随便问徒弟的隐私也不太好？那师傅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自己心里有b数么？” “我啊……”尹浩眉头一皱，脑海里闪过这些天见到的几个不平凡的妹子，都给男主留下了特别的印象，而她们都刚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而且他感觉自己在雨霏面前也没啥可矜持的，便直接了当地大言不惭道：“嗯……漂亮的？毕竟这种故事没有美少女可太难了。” “啧啧，哎呦，怎么我问你就真说了？”雨霏晃晃下巴，摇摇手指，表示这个不行，“而且我拜托师傅您对女生讲这个就不要辣么直接地强调外表啦！即便你心里确实是三观跟着五官走，就算人家也真的很漂亮，那肯定也听到过太多次啦！夸也要夸得有点创意啊！” “干嘛还要那么费尽心机去想内些嘛？在乎的说明自己颜值也不高，你就不必颜值焦虑了？而且就因为我也搞不清楚这些感觉算不算是喜欢……” “那要是都漂亮呢？像你说的这种情节就不会有不好看的哈！然后都不分风格的吗？除了脸蛋身材肯定还有其他加分项？” “嗯……不懂耶，可能我比较博爱！” “hoho？渣男潜质预订喽？难不成你其实也在偷窥跟踪新棋社的妹子吗？”雨霏也挑了挑眉毛，“这博爱可不能乱勃啊！按师傅前面所说的打破第四面墙……想当后宫男主？” “不不不，我室友确实会这样，但我绝对是清廉正直遵纪守法的……哎，我讲实话你也别生气，说博爱也有可能是都模棱两可，还是能多认识些有能力的人会比较好，对爱情我觉得自己还是比较专一的。” “嚯，又变成现充潜质喽？那你这个也不是电视上的那种喜欢呀！” “为啥？” “说不好，但就我一个女生的角度而言，虽然觉得师傅看起来蛮厉害的，外婆没骗我的话。但跟你在一起即便感觉踏实，却也不温不火的，没有内种心跳的感觉。” “没有心跳的感觉那不是都挂了么？你以为我是柯南么？还走到哪死到哪？” “不不不，应该说是那种是心跳加速的兴奋感啊！所以我觉得你这种讲话方式可搞不来暧昧的呀！处久了只会感慨臭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哼！” “嗯，心跳的感觉，让我理解理解……嗯，比起猪蹄子，我更喜欢吃鸡爪。” “那看来师傅你有点小尖尖了……所以呀！这故事弄不好到后面会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咧？”雨霏调皮地扮了个鬼脸，但还未成型，怪笑便在脸上又发生了断裂，“咳咳，另外要声明一下，我还没看过后面的剧本，所以不算剧透哈！” “啊对对对就是这样，想不到我徒弟没过几章就这么快出师了。但我平时确实很少跟异性说话，不好意思……那要是你以后不想跟雷家的人结婚，会怎么样？” “也不会怎么样，反正我又不像你是什么关键角色，现在这些家族还是挺开明的，估计就跟我外婆一样成为管家或者什么别的工作，但雷家的名头是不能再挂喽！不过到时候就又可以姓我的‘小田田’啦！” “哦对了，有一点我突然发现呦！你被雷家收养之前，为什么是跟外婆姓呀？”尹浩庆幸终于找到了一个切入点，但还是要假装刚刚才注意到。 “哦，这个呀！嘿嘿，你猜呀！”雨霏双手背到了身后。 “额，你爹也刚好姓田？” “不——是——”对方臀部往后微微一缩，晃了晃身子。 “你父母把你和外婆都抛弃了，所以你改跟外婆姓？” “有趣的答案，可惜时间点对不上哦！他们是我被收养之后才不见的，之后我就立马改姓‘雷’了，但之前还都是一直姓‘田’哦！” “要不你爹和你外公都是入赘的，所以按女方的姓？不会也是什么魔能者家族？” “嗨呀，你想得太多啦！”雨霏失望地摇了摇头。 “那……那只能说你家对姓氏的传承没啥要求啊，跟谁姓都无所谓。” “bgo！”妹子开心地打了一个响指，“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就是这么简单哈哈！” “这尼玛……浪费我的感情……” “有什么嘛？现在的法律又不要求这些，可能我家族以前不属于汉文化圈的，对这个倒是真的不在意……” “哦？那……也算可以说得通！”尹浩看她那头黄褐色的中短发也确实不像是染的，但五官已经十分接近汉族人了，所以隐隐还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起码自己恐怕并不像是从对方语气中表现出来的那么受信任。 “哎呦，对了对了，你也别老问我啊！我之前问你的，关于理想啊，兴趣，把柄什么的，你都还没说完呢！话题就被你给拐走了……” “哇靠，若无其事地又来了一遍了啊？我都说了，本来就是为了找父母的。现在又欠了你跟会长的人情，才不得不去新棋社帮忙呀！所以才会问你那些啊！” “这算目标？没什么兴趣吗？数学啊，物理啊，什么的……” “难道你对这些感兴趣吗？” “没有啊，我是问你啊师傅，因为你计算能力强啊，很适合搞这些？” “你把这些想得太浅了，研究问题光会算可不行。比如我跟你讲个‘费马大定理’的例子！就是当整数n大于2 时，关于x，y，z的方程，在x的n次方加y的n次方等于z的n次方里头没有正整数解。在这个定理被完全证明之前，很多人就是靠计算机辅助在一个很大的范围内验证，但最终彻底证明还是要靠模形椭圆曲线的方法呀！物理也是一样，比如n体问题，也是当n大于2 时，指找出已知初始位置、速度和质量的n个物体在经典力学情况下的后续运动。这特么天知道能找出多少组周期性特解……” “哎呦，厉害了呀我的师傅，说得我每个字都听得懂，但连起来就不会了呀！那你总该有些普遍一点的爱好？” “额……（d我也不懂啊，只是从图书馆里看来装个逼罢了！）所以啊年轻人，有时候感觉自己人生的目标太固定了也不好，你要问我有什么兴趣，也就是看看书，查查资料，关于魔能、社会、数理都会涉及，但只喜欢被动地接受，因为感觉会充实一些没有浪费时间。但要我自己去研究的话……哎，反正我是没这种天分就不瞎掺和了。” “那么剩下的……” “哎哎，把柄什么鬼的你就别问了，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要不讲讲你的兴趣？” “这你都看不出来吗？我可是个运动系的元气妹呀！” “这……还有恬不知耻地这样说自己的么？” “哎呀开玩笑，那样俗套的话，人设岂不是太标签化了？我其实比较懒，本来也不想练体育啊格斗啊什么的，但都是为了训练合格以及更好地施展能力也没办法呀！” “是吗？可我听说当你真的练进去了，就算原来不喜欢也会慢慢上瘾的呀！我也挺懒的，很多事情不想参加不想多管，但也经常健身，感觉神清气爽，做事有力。” “e……可能！所以没打过你才会感到有些不服气！”说着，雨霏又不自觉地扭了扭手腕。 “噫，感觉你又手痒的样子，那要不咱俩还是练练？” “好呀好呀，你说怎么比？” “打架就算了，我本来是不打女生的，现在反而害怕打不过就更糗了，就像编剧写的作品不卖座也可以甩锅给文艺、自嗨什么的，可万一照着商业化去写还是垃圾那岂不是只能承认自己不行了吗？要不咱俩比一比看谁先冲到车站？你不是要心跳加速的感觉吗？” “阔以阔以，那输了怎么办？” “呃……请对方吃饭或者买个礼物？” “嗨呀，太没意思了！输了的人就自曝一件学校了做过的蠢事或者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才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呀！” “看看，你果然还是很在意把柄什么的？” “呵呵，听好啦——三、二……”雨霏微微一笑，停下脚步，两人并排，站定身姿，开始倒数。 “（怎么又自顾自地发起了？）”尹浩随即也做好了站立式的起跑姿势，“（根据她数数的频率，我应该能比较好地压个秒。）” “一！哎，等等等等！”刚迈开步子就立马喊停。 “我靠(‵o′)凸！”尹浩当即就想比出一个“国际友好”手势，“加速当中突然刹车很容易腿抽筋的知不知道？是要准备热身么？” “不了不了，零点九，零点八，二分之一更号二……” “什么鬼？” “零点六，零点五，零点四——好，冲啊！”结果她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档口抢跑了。 “我去，你这算什么数法？”尹浩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运算能力是如此的无力，刚在撑腿，反应过来已被拉下十几米开外，只好勉强跟了上去……“（爆发力倒是挺强的……）” 随着二人“呼哧呼哧”地跑起来，仿佛头顶上原本还算温和的阳光都变得逐渐暴烈起来…… 第八十章 创造世界纪录 第八十章：创造世界纪录 过了大约五分钟后，画面一转，来到列车上…… “哈……哈……哎……” “……呼……尼玛……还真赶上了……一班列车……” “呼……嗨……不愧是……师傅啊……我抢跑了……都没……唉……跑过你……厉害……厉害……” “啧哎——（导演又开始水字数啦！）两公里……说长不长……呼……说短不短……你前面跑那么快……个几秒……毛用啊！” “你赢啦你赢啦……错过了……让你出糗的机会呢！哎呀呀！” “用不着……这么遗憾？你抢跑了……还很得意喽？” “至少说明我……智商完爆你呀！嘿嘿！”雨霏双手把腰一插，好像已经不怎么喘了。 “（……）……”尹浩有点无语，关于刚才这次“比试”的对对错错，争论下去恐怕会被对方拉到同一个水平线并用丰富的经验击败，这种既视感已经在鹏飞那逗逼身上领教过很多次了。 “不过师傅呀！我得承认我刚才还用使用风力推了我一把……”雨霏还有点不好意思。 “啥？嗨……你这个就有点……” “不过嘞，看到你跑得那么辛苦，推了几十米就不推了……” “真的？哎……我看你……一会儿就没什么喘了……” “如果我要说谎的话，又何必告诉你这个咧？” “那你调息……呼……有点厉害啊！” “还行！我平时的训练量肯定完爆你，主要还是前面被你追得有点慌，浪费了太多爆发力……” “也是……毕竟我是男生啊……我最后也快不行了……哈——呼——”尹浩站直身体，又深吸一口气，才感觉心跳有些平复，“那你肯定练得比我多呀！再多几百米……可能就追不上你了。怎么样？刚才算不算是心跳加速？” “一般般！我教练以前要我4分钟跑完1英里，大概就是16公里，刚开始挺不适应的，都靠空气助力浑水摸鱼，后来他跟我一起跑发现我作弊，有一段时间真是把我骂得半死，后面才慢慢改好来的。刚才一直被你追的估计就是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才把我的能力又憋回去了也说不定……听说以后还要把标准升到一海里，二十分钟搞定，游泳哦不是跑步。” “（难怪除了我鹏飞没咋挨骂，就是因为体能太好了么？）1海里？那……有一千八百多米？二十分钟游完肯定跟四分钟跑完一英里一样是专业水平了，而且你还是女生，要是穿越回没超能力的几百年前都可以创造世界纪录了。” “你们也一样啊！我还听说栋材教官动不动要你们2小时之内跑完马拉松……” “嗨呀别提了，这个就算魔能者学院的也有很多人都办不到啊！但是我室友被他练得两小时能跑一个来回，平均速度比我冲一百米的最高速还快，而且这怪物气都不带怎么喘的……（所以平时即便看到这傻大个接受体罚，也完全都不觉得解气呀！）” “哈……听上去比我教练还要鬼畜啊！辛苦你啦，师傅。还好这学期你没升上去应该不用受这苦了……” “不不不，比起身体上的劳累，还是动脑子处理我不熟悉的事物更让我……” “咕——咚——”话说一半，列车陡然剧烈地一震。 “卧槽卧槽，师傅呀！如果你要搞吊桥效应的话，光心跳加速可不行，说不定再遇上你前几天的事情还有点希望。” “别，今天恐怕遇不上上次那个会瞬移的妹子。”尹浩还记得她叫顾颖颢。 “我还以为你要说这个节骨眼上列车再炸一次，我们可能要很长时间都只能跑步上下学了呢！” “不不不，那是你，我住宿舍就好……话说，你怎么那么心大，上次没被炸死也是我运气好。” “是吗？我还以为你有套路呢！” “有套路的是导演啊！我怎么一到你家就刚好看到你内个啥了嘛？” “好，不过刚才听你室友体能有点变态呀！不会真的就只是个痴汉加逗逼？” “没没没，完全就是个荷尔蒙过于旺盛的傻大个，少有优点嘛……顶多有点讲义气但又是个莽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最适合形容他了，除了痴汉加逗逼的其他方面，基本可以无视。我明明都不算高冷派的，但跟他在一起都像‘没头脑与不高兴’。” “哇，磕到了嗑到了，求菩萨保佑快变弯！” “磕到脑袋了？你身边都是腐女吗？赶紧远离她们，我还能考虑当你师傅。” “嘿嘿，开个玩笑嘛！也就是说你们不会没事就比谁内个长喽？” “不不不，根本，一点，完全，都不好玩。而且若无其事地开出这种玩笑，让我对你有点‘刮目相看’啊！是不是平时……”男主下意识地想说“（是不是平时‘模拟实战训练’也不少……）”但及时醒悟过来不能再被鹏飞祸害下去了，硬是咽了回去。 “平时？怎么啦？” “平时……内个，穿得很少训练？”男主其实可以选择说“（哦，没什么的）”但又不喜欢引起对方的疑心，即便可能对方并不如自己心思缜密，可还是能转移就转移比较好，尽管一时半会儿想得这个方向也不落好…… “额，没关系，我当时能遮的也遮了，看你态度还行就原谅你啦！谁都不希望的……”雨霏立马也想起了什么，顿时搓了搓臊红了的脸……以及旁边的棕色短发又开始有点飘飘然了。 “啊——话说是不是快要到站了？”尹浩也明白即便对方再大条，这个话题不能再深入下去了，但眼下除了天气也只能往这边转移。 “哈哈，好像是呀！这趟列车我也经常坐……” “我刚才突然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唔？怎么了？” “我们刚才是一起跑到车站，然后刚好有一班列车快开走了，于是就冲进车厢的？” “差不多！你最后反超了我几米，我真的是惜败呀！有什么问题么？” “那个验票用的闸机……是被我们当跨栏一样跳过去了？” “啊这……”雨霏顿时愣了下神。 “好……”尹浩也无奈地捂住了脸。 “…………” “…………” “……………………” “……………………” “（d我是在玩什么游戏吗？省略号也不是这样用的！）”男主感觉到一股令人难堪到瘙痒暗生的寂静，便又开始瞎想。 “第三中央高校车站到了，开右侧门，请带好您的物品依次下车，注意列车与站台之间的空隙……”此时列车广播打破了二人尴尬的沉默。 “下去先补票！”男主提议到。 “不是可以再跨过去吗？”对方却做了一个鬼脸。 “你确定嘛？那站的闸机好针对我们这些‘高人’啊！就算你还要硬闯，现在人多呀，还有监控，被认出是学生会被举报哦！你真的经常坐这趟车么？再开玩笑大家都别想走了。” “好啦好啦，师傅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呗！” “嗯，乖！”尹浩突然心中有些暗爽：“（幸亏她师傅是我，要是鹏飞那家伙，听到刚才这话不知道会冒出多少肮脏的思想呢！）” “哎，师傅你的表情，嘻嘻……”这丫头，懂得还挺多，内心还剩多少纯洁不好说，但起码不会是个傻白甜。 第八十一章 冥顽不化 第八十一章：冥顽不化 又是大约二十分钟过后…… “哎，终于回到学校了，还好补票的时候没有碰见熟人，不然也蛮尴尬的呀！”再次踏入校门时，雨霏伸了一个懒腰，“刚才我真是大气都不敢出，哈哈！” “补个票而已嘛，看把你给激动的，不知道还以为通缉犯投案自首了呢！”尹浩充满困惑地斜睨了她一眼，“你今天才来学校吗？” “没有哇！我家里有点事情，能力测试完就请假回别墅一直没来学校呢！” “哎，有家族背景的人就是好，请假那么容易批，还有大hoe住，唉……”男主短叹一口气，想起自己这一趟被鹏飞骗出去后，原本还是有点小期待结果听完逗逼的计划瞬间就不抱希望了，果然依然没能摆脱留级的窘境，现在虽然得到了一定的帮助，但相对应的还要额外照顾一个妹子…… “（不过好在这个雷雨霏比起会长和那个红发少女算是比较好相处的，我以前对于这些事还能少管就不理，现在可算是报应来了？也好，趁着年轻多干事，省得将来慢慢还债那才叫惨……）” 由于平时跨越校门的次数并不多，直到走上了中庭的主道，男主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非但压力没减轻反而还多了个累赘，也不知道雨晴管家承诺的“找关系”到底靠谱不靠谱，毕竟说到底那也只是雷家半道加入的一个管家呀！ 但这也只是让之前习惯了的生活发生调整而已，接下来这一个学年可以少一些身体上的训练，但又多了各种脑力上的处理。研究新棋理论还好，就怕之前简单的关系顿时就变得混乱不堪，他自恃对于这些情况可没有啥高情商的决断力，不知道会否让自己的学业之路产生连刷资历都无法抵消的风险呢？ 想到这里，尹浩暗自涌动的兴奋与期待感便很快平复了：“（我可绝对不能再让别的意外左右我的前程了，必须要确保自己不被落下地顺利毕业！其他的……实在不行就抱会长大腿啦！此时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对暑假前的那个自己说一句——‘真香’！说不定不久将来的我，也会对现在讨厌新棋社的我来一句——‘下棋真特么开心啊’！）” “我说……今天就要加入社团吗？” “嗯，我外婆说越早越好，这样注意到的人会少一些，也算是尽量减轻舆论和监视的压力！” “可以呀！你还懂这个……那么，入社测验还有手续什么的，肯定还要弄的？” “是的呀！不过我以前都是开学后搞的，开学前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小门道，社团活动室也不知道有没有开，但是找学生会肯定没错。” “主要就是找会长吗？” “嗯，会长的话，对于你这种送上门来的小鲜肉肯定是什么忙都会帮的啦！” “哎好，也是……”随着二人走进那个曾经敬而远之的楼内，对方这话引起了男主些许不安的回忆，虽然当时栩棋没有采取任何强迫性的手段不至于达到给他留下心理阴影的程度，但是一想到那个高妹堪称“奥斯卡影后”般的演技，以及煽动舆论的能力，自己有一段时间真的是除了宿舍哪里都不想多呆，到最后还是没能将自己的原则坚守下来，那么之前受到的非议和压迫，种种痛苦可都算是白吃了，想想也觉得讽刺，脸上不禁浮现出落寞和迷茫的表情。 “就是平时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偶尔有些奇怪，但听多了也自然就习惯啦！” “嗯……” “哎师傅，不是我说，她的那种成长经历，肯定不允许自己失败啦！所以做事有点急，你也不要太……” “不不不，她可一点都不急，之前铺垫了好久呢！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差点跟其他男生那样快要把她当成女神了，结果突然一个闷棍把物我给打懵……哦不，打醒了。” 之前尹浩的回忆中也有提到，当他和会长的矛盾被周围人发觉的时候，两人其实已经暗中“亲密”交流许久了，原来还以为有多善解人意，其实结果只是思维窃取。当初有多喜欢，发现被骗被利用之后就有多排斥啊！也许就是这一个难以解开的心结加剧了自己当时的冥顽不化！ “啊好啦好啦，师傅你只是以前交流的人太少，所以可能一时半会想不开，我想以后慢慢地你就知道会长的良苦用心了……” “哼哼，良苦用心……你这也算是为了帮会长说好话才接近我的吗？（果然学校里多数人都是会长的脑残粉，只是态度不同罢了……）” “哎没有没有，师傅您误会啦！”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雨霏顿时慌张得练练摆手。 “呵呵，开个玩笑而已啦！”男主此时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就算把自己的经历讲出去，也不可能改变她们的看法的，“怎么？就许你开各种玩笑，不许我也演一下？” “哎呦，师傅你吓死我啦！我还以为自己又要闯祸了，刚才可真的是心跳加速……”雨霏长舒一口气，连忙拍拍胸口压压惊……嗯，发出的颤抖果然不如之前那个红发妹子。 “（不对……其实应该是被很好的束缚……哦不，‘囊括’住了，那难道说琰玥她里面真的没穿bra……）” “嗯，师傅？” “哦哦不好意思……”差点走神的尹浩赶紧又故作镇定，“咳咳——我记得会长有提到还要接待特别的学员，想过去就知道我是在爆炸列车上遇到的那一位。” “哇知道知道，我也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顾颖颢呢！” “……他们……lei了！” “（啥玩意儿？）”结果刚走到楼梯拐角处，一个印象中无比深刻的声音便如同草原上的清风，轻轻地传入耳中，他随即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望向走廊的另一侧，便刚好看见了意料之中的那个人。但她身边却又是其非常讨厌的林栩棋。 身边的那位也顿时迎了上去：“哈哈，会长你好呀！还有……嗯，想必就是顾颖颢同学对？初次见面，よろしくお愿いします！”（呦喽吸咕哦捏该嘻嘛嘶，翻译：请多多关照） “（卧槽，颍颢她怎么看也不是东国人啊，这帮人平时都跟会长学了些啥？）” “……唞哞（你好）……”白发女生点了一下头，也用细微的11区方言回应了雨霏的问候，只是显然没有对方正宗。她还是一如最初见到的那样，浑身上下散发着静谧而又难以捉摸的银色光芒。 也不知道为什么，男主的心口忽然涌动着闪烁的情绪，宛如前日列车上见识到的清晨里一无所知的阳光，明明三个人站在一块，她在容颜从客观上讲其实并不如旁边的两位靓丽啊！如果以当下被资本驯化出来的普遍审美眼光来评判的话。 但就是那种特别精致的气质，以及仿佛与周遭时空产生割裂的异常，吸引着尹浩的眼球，阻塞着他的言语。即便之后的两天也没有特别的魂牵梦绕，但此时此刻的景象与此情此景的心绪，正如他那天在列车上遇见她时的那样，不禁令他也怀疑起来：“（我当时不肯下车，真的只是因为为了接触高级别的魔能者么？那我怕不是个傻子？）” 第八十二章 体谅一下 第八十二章：体谅一下 “欢迎回来呀！雷雨霏，你不在这段时间我总觉得少了一根手指头了嘿！还有杜尹浩同学……这是你当时车上给顾颖颢的手机。”栩棋说着，一个亮黑色的长方体便从她的背后飘了出来，围着四人绕了一整圈才缓缓落到尹浩面前。 “嗯……”结果男主刚伸出手，便看见自己的手机又突然跳到更高处，于是也不多说直接一跃而起却又见它飞到身后，“喂，干嘛呢？卖土耳其冰淇淋的吗？” “不要误会，中央高校是有规定的，不允许学员私自将联络设备交给外界人员。虽然现在顾颖颢也是我们的成员之一了，但中间毕竟还相隔了两天时间，我们学生会一致认为需要先检测一下你的手机是否有文件篡改或被读取的痕迹。” “你——（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还不忘公报私仇么？）”尹浩也是有苦说不出。 “……我没有……看过……保证……”而在轻微的恍惚中，白发少女娓娓道出细碎的词句，果然对于她来说恐怕稍微复杂一点的对话都仿佛有潜质成为难以捉摸的谜面，好在这样的短句反倒更能明确地表达她的立场。 “是啊！会长，内个……我家里没跟你说过吗？我师傅……哦不，尹浩同学他肯定没有问题的。”雨霏也站出来帮腔，甚至在走道中掀起了一股旋风，只见半空中的手机在这股气流的影响下左右微微摇曳，但其重心似乎依然纹丝未动。 “哼，好哇，我明白了……”会长眯起眼睛，略带轻蔑地一笑，手机顿时直接冲到尹浩怀里，虽然后者勉强接住了，但那冲击力都快赶上之前接的雨霏那一拳了，“对不起呀手滑了！其实顾颖颢把你的手机交给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检查过了……” “你看过了？”尹浩转头看向那个名字读起来跟他很像的颖颢，“我虽然当时解了开机密码，但你好歹再设一个呀！难道你告诉她了？” “你又误会了呀！杜尹浩同学。我要知道这些还不容易吗？你上午的时候心里也一直在隐隐担心你的手机？” “嘶——”男主不禁倒吸半口凉气，至于为什么到后半口就把嘴巴闭上了，主要还是因为他想起来这种情况他早就应该见怪不怪了才对，“（刚见面上来就秀了意念控物和思想读取两个技能，还是在雨霏和颖颢面前制造分歧，难不成还要树立威严，宣誓主权吗？）” “虽然按照规矩我也不可以私自检查，但看在雷家的面子上，把事情流程简单化也是我可以决定的呢！当然你那时交出手机的时候也算是特殊的情况，加上你的手机里也确实没什么特别需要担心的内容嘛！那既然大家都有自己的原因，那就当开个玩笑，扯平喽！” “呵呵，难道新棋社的人……嗯，都这么喜欢开玩笑么？真是……好有意思呀，哈哈！”尹浩肯定明白这个“扯平”根本就不算是对等的条件，其实从很早开始会长就会各种有意无意地捉弄他，也许这是对方情绪上的发泄，毕竟刚才雨霏也说了会长是那样一个性格的人，虽然人不可能不遭遇失败，但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没有啥背景的普通学员居然也敢再三违抗。这就好比一个领导怎么都叫不动一个小职员还被大家看到了，那么不管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为了对其他人杀鸡儆猴，必须是要从各种细节里抠回场子来。栩棋虽然对大多数人都挺好，但是指望学生会里一点社会上的缩影都看不着那也是不存在的，而且再加上男主现在毕竟还有求于人，自然也不太好对等发泄自己的憋屈，“（忍了！反正这么长时间都忍过来了……）” “啊好啦好啦，会长还是多介绍介绍这位妹子！我看她好像……不是很喜欢说话的样子啊！”雨霏似乎也察觉到气氛不对，赶快出来将话题往旁边引导。 “嗯，好！这位是‘顾氏家族’的天才少女‘顾颖颢’，也是我校唯一一位能够操纵时间与空间的魔能者学员。” “时间……与空间？（原来瞬移的并不是她自己，而是对时空干涉之后产生的错觉么？）”尹浩略微有些吃惊，毕竟这听起来已经有点神棍了，稍微仔细想一下，都能有各种改变世界的方法。 “虽然十分罕见，但不管任何种类的能力，对于气得让牛顿或爱因斯坦从坟墓里爬出来的程度，都是有强弱之分的。”说着栩棋好像又有些炫耀一般地伸出左掌悬出放平，做出了一个同他人比身高的手势，“这位同学还不到两米一，在我们学校的女生中都只能算中等，而在她的家族中自然更是偏矮的了。如果你期待她能穿越到过去未来，或者凭空捏造出一个黑洞的话，恐怕要失望了哦！” “嗯……”白发女孩耷拉下眼皮，但面部依然波澜不惊，说不准是尴尬，是羞涩，或者别的什么心情。 “当然身高这个嘛又不一定就指代能力强弱，像尹浩的室友就很有发言权啊！既然长期混迹于时空就有可能影响到自身的发育。另外大脑也是容易受此影响，或许是意识在寂静的时空中滞留过久了，失去与他人交流的参照，包括语言区在内的几个影响人言行举止的地方发生了异常，说人话就是吐字不会特别顺溜，这可不是高傲冰冷什么的人设哦，你们要体谅一下哈！” “哇，好孤独的孩子……”雨霏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同情之心溢于言表。 “哦……好的。”而尹浩依然在目不转睛地观察颖颢，会长的解释已经解开了他之前部分的困惑，但脑子里依然在推算着剩余的可能性，比如除了身高，外貌气质甚至内在性格是否又与能力有关，毕竟一个坐标体系都不止一个轴呢！ “还有就是……虽然体貌特征可能还和她的家族有一定关系，特别是之前不生活在地月生态圈的那一部分，不过既然举家来到了这里，还是请你们把她当做地道的东亚人来看待，据我所知应该没啥特别需要注意的风俗习惯。”不知是否收到尹浩思维高速运转的影响，栩棋的眼珠子都在跟着微微颤动，末了还补上一句：“但也请牢记这边的一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呦！”而这话讲的，到底是试探还是暗示或者别的什么用意，恐怕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哎，尹浩，颖颢……她们的名字在汉语中读起来好像哦！以后很容易叫错怎么办呀？”雨霏很快也发现了这个可能涉及“钦定”的槽点。 “关于这一点，就是我接下来想统一的事情了……”栩棋煞有介事地眯起双眼，走到刚刚发言的雨霏背后，在其耳边低语了一句，而后者霎时面露难堪的神色。 “额……师傅呀！可能我上来就要多一个师妹了……” “啥？（栩棋知道我和雨霏的事是不难，但关键这后半句是什么鬼？）” “顾师妹。”雨霏冲颖颢鞠了一躬。 “……雷……师姐……”颖颢也微微点头。 “哎呀吗怎么还有意外收获？啊不对……你们这是咋个意思呀？会长你刚才跟她说啥了？” “方便称呼，并且让外人听着也不容易搞错啊！咱们棋社自己内部心知肚明就好，我又没让你真的再多收一个徒弟。”只见栩棋微微一笑，仿佛已赢得二者信任，一切局势尽在掌握。 “可这……” “放轻松啦！你在雷家闹出的事情，她们管家在我看到你的记忆之前都已经告诉过我了，核对之后也准确无误。入社相关的准备也已经提前就绪，这回我们一下子就能多了两个得力干将呢！如果能在减缓时间的同时加速运算，对于我的研究可是相当的有帮助呢！”会长拍了拍雨霏的肩膀，可尹浩却感到自己的肩膀也被人拍的样子。 第八十三章 不言不语 第八十三章：不言不语 “额，还好，也没有很紧张……”男主支支吾吾道，现在才意识过来在栩棋面前不能多想什么的。 “怎么样师傅，我说应该会顺利的？”而天真的雨霏并没有察觉到什么话外之音，“辛苦你了呀！会长大人。” “没有没有，只是分内的事情嘿！” “（有关于时间与空间的超能力……）”目光回到颖颢身上，尹浩总感觉即便被这样告知了，对方在自己的面前依旧充满了神秘感。 见到她的这种微妙触感，形容起来就像是那种提笔忘字，开口忘语的困惑，呼之欲出却又搞不清具体是什么。于是思绪不知不觉就开始飘向其他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从之前列车爆炸到现在，他的心中一直充斥着这样无从宣泄的疑虑，包括现在又在想：“（听意思就是她也要加入新棋社了？哎呀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待现在这件事情的呢？不过她说起话来这么惜墨如金，恐怕也不会轻易表达看法的？表情也一直这么冷漠，估计只有会长才能看穿……）” “内个，可以麻烦顾师妹和杜师傅先到学生会会议室里稍等片刻吗？新棋社现在大部分成员很多已经先去‘漂流者’的着陆点查看或还没返校。那么有请雷师妹与我一道起草一份特别的手续文书以及入社检测？” “怎么连你也师傅、师妹地叫啊？”尹浩又把目光转回到那个高妹身上，“怎么，会长大人也准备投入到小生的门下？” “哦，我又用错词了吗？看来汉语文化水很深啊！可能我们家对这个比较随便的？我把握不住呀！”会长又开始装上了，试问哪有魔能大家族会不在乎等级制度的，除非她真的不想跟家里有啥瓜葛，“不过也没关系的？大家听得懂就行，而且我感觉这种师徒叫法比名字加上‘同学’更为亲切啊！” “啊对了会长，怎么还是要测验啊？我还以为……” “忙当然是可以帮，但流程还要走，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嘛！不是还有一句话么？‘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呀！”栩棋也不管引用的合不合适，但总感觉把真正的意思埋藏在看似表达不准确的语句上，“但这就是人治比法治好的地方了，你们应该感谢长辈给你们这样一个机会。” “（明明之前在我的手机上的流程就不按规矩走了，要不要这么双标啊？）”虽然知道对方会感受到，但尹浩心中还是忍不住想吐槽。 “可师傅他……似乎没怎么下过棋呀？” “没关系，他旁边的这位可是很厉害的呀！”会长这么一说倒是让男主回想起鹏飞在宿舍中有聊过顾颖颢的过去，好像就是小小年纪，便在各种主流棋类的比赛中均能拔得头筹，才被很多人怀疑和甚至不加求证就直接批评暗中使用人工智能进行作弊，毕竟当时谁都能从软件里看见下在每个地方的胜率，即便ai不会把思考过程说出来也不妨碍云棋迷也能牵强附会地指点江山。随后也没有自证便隐退了，也许是出于顾家不想把事情闹大，但这种“心虚”也成为了阴谋论家手中的“实锤”。 “这……有什么关系？”雨霏不解。 “你想，他们连列车爆炸都一起经历过来了，小小的测验又怎么难得住呢？”正如雨霏所言，会长即时在面对多人的时候，说话都确实有些奇怪，一部分表现为思维有些跳跃，但回过头看好像又确实存在某种逻辑关系，也许是太容易看透别人在想什么，所以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将过渡省略了。 “额，好，不过会长啊！那个，除了师傅入社之外，其实我还有一个特别的请求。” “没事儿，我都知道的。按优先级依次处理！来，咱们回社团活动室。” “哎……师傅，加油啊！”雨霏就这么似懂非懂，半推半就地被栩棋带离了此处…… “额，内个……”现在，终于又一次单独面对这个白发女孩了，如果说列车上还有其他乘客，那么现在这里真的没有其他人了，尹浩顿时感到有一丝的激动，而更多的还是紧张。 “……”而对方却直勾勾地盯着他，小口微张，但也不一定是想说什么，印象中她也经常这样不言不语也可以温柔，也许就是习惯让五官保持这种状态。 “内个……呵呵，被架走了呢！” “……是的……”非常细微的回答。 “我听说会长的念动力也不能控制较大的物体……”尹浩掏出终于物归原主的手机，在手中把玩，“（嗯，虽然被看过，但至少没有被修改什么的痕迹……）那个雨霏……哦不，你师姐其实力气也挺大的，这样看来会长也不愧是我们学校最高的女生呀！（草，我特么在说啥？我记得梦中还被她的意识入侵说也想不用能力打一架，鉴于鹏飞那个‘不作死不会死’的前车之鉴，还是尽量避免正面交锋！）” “是手……” “手？当然是用手啊，拎起来跟猴子似的。” “脱离……视觉……” “脱离视觉？” “嗯……”颖颢的意识似乎有些碎片化，确实影响到了她的言语表达，但在稍加思索后便很快找到了一个更为容易理解的词汇：“……不可视……之手……” “哦？你的意思她其实是还有看不见的手？所以她让我的手机飞来飞去不是念动力喽？” “不对……”对方微微摇头，“此为权力……并非能力……” “哦？你还能感知到会长的能力吗？”尹浩顿时心中窃喜，“（那么多人都已经被她摸透与玩弄，现在终于遇到克星了？）” “非也……”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并不真的存在……” “呦，天机不可泄露喽？”尹浩似懂非懂，明明很讨厌谜语人，但现在却很愿意陪她“拉扯”。 “……类似于……市场调节……”而白发女孩在否认之后似乎便不想在讨论这种事了，也许是真的替会长保守秘密，也有可能是信息量太大嫌麻烦。 “（完了，我虽然知道市场调节被比作看不见的手，但用在这里则完全听不懂……）那，我们还是先进去等等？”男主见问不出什么，便指了一下他上午来过的学生会会议室。 “嗯……”这才总算有了新的回应。 而在接下来的将近五分钟里，杜尹浩和顾颖颢就那样彼此沉默地，隔着一个位子的距离地坐着，男主总觉得这里跟对方对上视线都会迷之尴尬，于是便刷起了手机，手机的电量比在车上时的印象少了一些，但还很充足，也许是充过电了，或者这两天大部分时候都在关机，他之前也没空去学校终端确认一下自己手机的状态，主要是相信对方肯定是会还回来的？ 第八十四章 有你这条件 第八十四章：有你这条件 也就是在这种专注的状态下，鼻子才似乎能嗅到一股带着梅花香味的淡淡气息，只见她银白色的发丝从对方的柔肩上滑落，明亮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笔直向前，映出他的样子，对方的目光是隐约而又确定，但瞳孔中的人影却冷静而又躁动……因为这一切，都从未像是这样，触动着他有些发烫的脸颊和脖颈，即使挺直身躯故作镇定，但手指上的小动作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悸动。 “（似乎也有点过于平静了？）”此时耳边最大的动静是空调外机的运作声，男主意识到自己果然不太擅长和年龄相仿的异性独处，可能先前都是琰玥的自来熟，以及雨霏比较率真才产生的幻觉，“哎……（那么这种尴尬会一直持续到会长和雨霏回来吗？）” “……声音……”面前的女孩突然幽幽地提示道。 “什么声音？”尹浩顿时站了起来，开始在会议室内四处走动，不一会儿便停在了与隔壁房间共用的一面墙壁前，“（貌似是有比较细微的说话声……）哎，你知道隔壁房间是做什么的吗？新棋社活动室？” “……”对方摇摇头，可能是回答第一个问题的“不知道”，也可能是回答第二个问题的“不是”，抑或兼而有之，毕竟之前看到会长把雪霏推到了楼梯转角处，应该不会这么近。 “好……（这样偷听对面说话会不会不太好？）”虽然心中这样想着，但他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蹑手蹑脚地将耳朵贴到墙壁上…… “……选这个啊，你确定？”隐约可以分辨是一位略显年长的女性声音，在这个学校中持有这种声音的大概率是教师或者校领导。 “（哦，我想起来了，这个时间，肯定会有人问老师的啊！）”升上高年级的学员们有的就会去向教师或教官请教关于以后的搭档选择，以求在讨论中能够得到尽量理性的建议和参考，“（不过这次听上去反而像是学生比较强势，要自己做主了？）” “是呀，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啊！就这样呗！”而另一个声音则明显年轻了许多，应该是一名女学员，而现在最大的好消息是，隔壁的二人正专注于什么，所以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正在被隔壁偷听。 “……虽说一直以来你做出的觉得经常让我省事不少，但这个……”女教师听上去不是特别赞成，“怎么说？看过去都像是那种觉得很好玩的选择，但现在是这种时候吗？” “好玩？好玩本身就是说着玩的啦！但我倒是觉得自己明明蛮认真啊，虽然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确实更好玩了。”女学员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在与女教员的交流中没有丝毫的怯懦，二者更像是平等的关系。 “（等一哈，这个女学员的声音确实有点熟悉啊！好像就是今天……）” “别这么随意啊！要是没多久就又要换搭档，可是很麻烦的呀，我的面子上也挂不住，到时候你不怕我不同意？” “怕呀！但我知道你不会的呀泉姐，虽然我又不是学校刚拐进来的好学生，但我知道您可是把我拐来的好老师呀！” “（难道就是她？）”尹浩默默过滤了一遍这些天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几个同龄女性，会长和雨霏去社团活动室了，颖颢跟自己又在会议室，那么这个声音好像就是前面在雨霏家附近遇到的那位身材火辣到近乎虚假的红发妹子——王琰玥了……“（真的是她吗？她见完人回来了吗？我没在车站和列车上看到她，应该比我回来得更早一些？）” “是啊你又不像人家有预测能力，所以说才让你再想想啊！虽然我知道你们王家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可琰玥你这个恐怕都没请教过他们？”女教师终于道出了对方的姓名，可以说是彻底实锤了男主的猜测。 “不是啊泉姐，恰恰相反，我正是在家里的多次催促和我的深思熟虑之后，郑重地做出了这样一个草率的决定！”怎么琰玥好像也有点喜欢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样子？最近遇到的这些人到底能不能让他省心啊？ “（我整个人都快大无语了，所以琰玥平时也没少跟栩棋混？连说话的方式都这么像，时而跳跃时而矛盾的……）” “……哎，所以说你们王家一个个都爱把简单的事情搞麻烦，老师当年要是有你这条件，随便挑一个长得帅身材好的男生做搭档也行啊，反正有这大腿带谁不是带啊你说？”女教员似乎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裤兜上，而这个建议简直就像开玩笑一般，她真的不是声音老成的另一个女学员吗？ “哎呦，找搭档又不是找男票，我们学校每年各种cp最后到底能成几对嘛？要是太无聊或者太恶劣，好看也不能当饭吃，还得忍受半年自己的花痴选择。咱可不能一放假就天天跟被子枕头亲热到中午啊！而且你怎么知道人家长得不帅呢？您说是不，我的好老师？” “（我勒个去，这两人怎么还没大没小地扯上了？不过看她这么有板有眼的，那些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呀？）”尹浩甚至有点想从中捕获关于琰玥内方面经验的信息。 “不是，我是说有更帅的谁不喜欢呢？不然就算你以后年纪大了，不喜欢小鲜肉了，也会觉得自己的青春缺了点啥……算了算了，我也不跟着催你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女教官似乎被挖出了什么黑历史的苗头，顿时不再坚持。 “我可不单单是想，那几个地方我都自己去看过啦！就比如那个楚……呃，我是说以前那种观念现在都不吃香了哈，评价青春有没有意思应该有更多的维度才对……” “嗯……行，但我真不建议找同一个社团的，何况还是会长安排的，你连人家底细都不清楚，万一……” “哎呀，他还不是呢！也不会的啦……” “（哎呦，不管是谁都好，快来个人吐槽一下她们！）”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也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看来新棋社的几位老姐都有些奇葩啊，感觉似乎有关键信息但却捕捉不到将其串联的线索，这种隔靴搔痒的别扭，让尹浩的耳朵还是离开了墙面。 “……杜尹浩。”这时，低沉的话音陡然袭来。 “呃？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顾颖颢也离开了位子靠上前来，男主回过头时则感觉对方又是突然瞬移一般从面前冒出来一样，被稍微吓到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完才应道：“怎，怎么了？” “……会长……” “啊？会长已经回来了吗？” “……没有，会长她……”此时，这位一头银发的女孩真的像是在咬文爵字一般，十分费力地说着简单的句子。 “那会长她到底怎么了嘛？” “……她方才……措辞无误……” “哈啊？”杜尹浩知道顾颖颢没办法一下子说很多字，于是便立马开始回忆栩棋在离开之前到底交代了啥。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明明之前连表情和嘴角都几乎不怎么变化的这人，这时却竟然眯眼一笑，挂上一副得意洋洋的神采，理清楚她的思绪之前真的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what·a……（wtf？！）”男主自然也是惊了个呆，其实女性的眯眼笑他这几天已经见得足够多了，但这次的对方居然是顾颖颢，并且还是好不容易主动找他搭话，而一开口却是这样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接的奇特话题，“（oh，jes！难不成她也是因为纠结应该怎么打破尴尬才随便找了个话题吗？但你现在告诉我会长之前说的奇怪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该让我怎么接啊？）啊，内个，妹子，你能尝试交流……哦，真的好棒棒哦！（呕，哎呀妈我这也太恶心了，恶心恶心恶心心！这个话题即使与隔壁对比，也不单单是别扭了，甚至都可以到能引出一段鬼畜素材的程度了……）” 第八十五章 真是太遗憾了 第八十五章：真是太遗憾了 “……稍等……”只见对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话筒，握于胸前，随后发出了与她一样的声音：“对不起，因为会长解释过的原因，我确实说话不太利索，但还好这几天我让家里给我弄好了个这个，是个ai，以前经常训练它，现在大致已经调试完成，可以代替我说话。”这下“三无”的人设仿佛瞬间崩塌了。 “哇喔，不错嘛！虽然听起来有点生硬还带着些电流音，不过总体来说是方便多了。不过话说这是什么原理啊？我看你也没有写字按键盘什么的，放在胸口它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也太神奇了？你用的是什么ai软件啊？推荐一下呗！” “我们家族特有的ai，市面上还买不到。就是说这个话筒其实是一个人工智能，根据我的性格，记忆，以及脑电波和生命体征来分析我想要说什么话，如果判断出错我可以按重置键提示它，实在不行再用嘴巴补充。但在经过了我在低速时间中的大量训练，准确率已经很高了。” “我去，黑科技啊！不过地球政府好像禁止使用可以进行自我深度学习的强人工智能？” “放心，它没有被设置出情感或思维功能，就是机械式的试错练习堆积的结果，你可以当它就是个聊天机器人，它不会把自己改造成炸弹伤害我们的。” “哎，好……但话说如果这个故事真有导演的话，你作为演员可太轻松了？我也想要一个这个啊！平时自己亲自吐槽某些人真是太累了……” “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这时颖颢眉头一皱，手指一按，那个话筒果然立刻换了个说法：“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可是非常努力的哦！那天在列车上我也觉得你有些特别，个人还是更希望与你进行更为自然的要求，但似乎还是失败了呀！” “啊没有没有，你确实已经很努力了，也间接救了一些人，我开个玩笑而已。” “不过既然是自然的交流，除了嘴巴外，表情也是必不可少的？在大部分时候我所处的时空没有其他同伴，即使跟人工智能聊天，因为它们没有情感和思维，所以也总是不够自然。所以我在这种情况下应该用什么表情呢？” “这个问题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很多次了……”尹浩瞬间联想起某个开导三无鼻祖的名场面。 “微笑吗？” “恭喜你都会抢答了！看来人工智能搜索过的信息与作品都不少嘛！” “……那么……笑……”白发少女暂时关掉话筒用自己的嘴巴说出了这几个字，并且用力挤了挤嘴角和眼睛。 “不不不，你这个表情完全算不上笑，甚至还有点小严肃……” “……是……么？” “嗯，不过你这个落寞倒是很有气质。” “开……”对方又按开了话筒，“我刚才是落寞么？我还以为是开心的神态。” “我说实话，都快要哭了……e……不过没关系，你应该对开心有什么误解才会这样？” “那张开嘴呢？” “唔……还行！不过并不是说张开嘴就是笑了……” “……哈……哈？”嘴巴张得有点小只能说。 “哎什么鬼？请注意注入笑意的情绪啊！” “没错的确应该是那样，不过理解起来稍微有点困难，也许这值得我铤而走险，向即将到来的‘漂流者’购入一个高级仿生人？” “不不不，那可就真的有点以身试法了，除非你的家族还有足够的门道能在法律边缘不停试探……也难怪你以前会被怀疑使用人工智能帮你作弊下棋啊！” “稍等，这东西除了模仿我之外，也有检索功能。” “这个我之前已经看出来了，那么你要搜啥？” “机械都讲究一个效率的最佳方案，如果能够模仿平日里和你说话最多最自然的那个人，说不定就能好好说话了。” “啊——（那特么不是会长就是逗逼啊！）不不，不要，千万别，求你了，真的！”男主果断开始感觉到自己心中有什么形象正在慢慢分崩离析……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没错，原本明明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冰山美人，结果这并不是她想那样的，要是顺着她话筒提出的方案走下去，那么崩裂溃散的肯定就是她在我心中留下的那种奇异气质的第一印象啊！栩棋和鹏飞已经让我应接不暇了，现在又要有一个雨霏来带，可千万别再给我搞出什么新的幺蛾子了啊！）不过嘛，想不到你的内心戏还是挺多的，也不知道你这样一幅三无的脸之下，实际上到底是……毒舌？腹黑？或者脱节娘？” “这可能就是会长之前提醒你‘人不可貌相’的原因……”颖颢顿时把话筒往身后一甩，侧开身去，做出了一个还算有点好看的微妙表情，看来她还并没有把这个聊天软件完全调（和谐）教好，这个样子确实挺累的。 “（这个样子确实挺累的……但我也即将面对堪比生死决斗的严峻形势啊！接下来的事情我就必须要把握住局面了呀！）”尹浩终于想起来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正事”了，方才刷了半天手机就是在搜关于棋类的信息，但非常迷茫，根本不知道该从何看起，于是立刻开始了请教： “内个，说起来，我对下棋或者新棋这种事情还不是很了解。我之前也有听别人说，你对于这种项目则是异乎寻常的厉害呀！虽然多少看过别人下，几种比较常见的也知道大体上的规则，但那恐怕连一知半解的程度都算不上？如果可以的话，能给我稍微突击一下吗？待一会儿栩棋还要给我搞入社测验，我怕她又要为难我。就算肯给我放水，那多半又要为难更多的人了。虽然会长又把你安排为雨霏的师妹，但我也想拜您为师了……” “嗯，只放水还不够，需要泄洪……哦，你不是这个为难，那明白了，但毕竟会长都觉得你很厉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对方又恢复到先前那个拿话筒的姿势来，但面部似乎又再次绢绣上了那股淡淡的悲伤。 “可我室友以前练了半天都没通过的希望，虽然我觉得咱肯定比他聪明不少，但就这么短的时间来说……” “对不起，我也不太清楚该如何介绍，下棋的话，根据规则，尽可能地向着胜利目标迈进就好了……” “嗯，你这确实说了跟没说一样。” “棋者，弈也。下棋者，艺也。通过模拟一个虚拟战场来进行博弈是人类文化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不但不同于一般的消遣游戏，还影响和陶冶着人们的道德观念、行为准则、审美趣味和思维方式……以上是我刚搜的。” “嗨呀，这个我也早就看过啦！”尹浩心想对方的ai不会之前都对棋一无所知？ “学生会会长之前所创作的《乌合之众象棋》我已经了解过了，甚至可以说我向这所学校发出入学申请正是为此而来的，毕竟还有更好的学院和组织对我抛出橄榄枝，但我还是选择了这里。” “那看来你确实很有兴趣呀！” “棋的种类五花八门，但大体上可以归结为擒王类、得分类、造型类、占地类、灭绝类、连接类、堵截类、到达类等等。而且其中擒王类，应该可以算是了解人数最多的，比如都有车马兵王这类棋子的各种象棋。” “哦，我以前只知道杀王和落子呢！毕竟最经常看到有比赛的就是围棋和各种象棋，要不再加一个五子棋军棋，飞行棋大富翁什么的也不好拿来比赛？” “看来你确实一知半解都没有。”想不到居然反被人工智能吐槽了：“然后一般人小时候应该也玩过得分类，各种大富翁或模拟冒险这样的。而造型类、连接类最广为人知的是五子棋，占地类有围棋和黑白棋。到达类堵截类则是像跳棋、斗兽棋、飞行棋这样的。灭绝类嘛，比如说你有没有玩过把中国象棋棋盘留半边，然后翻着玩的……”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啊！有点不给力啊老师……” “现在就是重点了：林栩棋肯定会有把自己偏好的观点与认识加入到自己的创作当中。可以说《乌合之众象棋》以擒王类和得分类为主要基础，也杂糅了各种其他棋类的影子。但再结合棋盘棋子的样式可以说她应该还是更偏爱擒王类的，而对其他棋类的也持有认同却割舍不下，所以最终才会搞得这么复杂以至于令大多数人望而却步。所以我判断如果她要为难你的话，那在入社检测上很有可能会搬出自己的作品，估计平时也很少人跟她下？” “那我岂不是死定了？”尹浩之前多少看过规则，但在记忆没问题的前提下，完全理解不了哪怕二分之一。 “但发生此事的概率也很低，从以往来的经验来判断，绝大多数情况都是在围棋与国际象棋选一种，并且也不会要求受试者有多高的水平，毕竟又不是为了选拔棋类比赛的选手。我听说有些人通过了还是被拒绝，所以更关键的，还是会从面试了解你的道德观念、行为准则、审美趣味和思维方式？你可以多在嘴巴上迎合一下，比如说她喜欢杂糅结合，喜欢无限范围，喜欢综合计算，喜欢自由变化，喜欢出奇制胜的快局，也喜欢运营式的长对局……” “嗯，我可以感觉得出她平日里各种算计还有玩弄猎物……咳咳，总之老师你说得都对。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下棋的诀窍啊！” “那就又要分为人脑与人脑的对局，电脑与电脑的对局，以及人脑与电脑的对局了。” “那就说人脑与人脑！就算会长要为难我，我也起码能相信她不至于一会儿还开着软件跟我下。” “人脑与人脑啊！那最重要的就是棋感，这是依赖长期经验形成的，因为很多棋类的变化量是人脑无法全部算清楚的。这就好比每次进行排泄后，如果马桶不是自动冲水的，就要自己擦干净，虽然你的视觉、听觉、嗅觉都没办法帮你进行观察，但你的手依然可以找准位置……”随着话筒这莫名其妙的阐释，颖颢的表情开始变得比平时更为僵硬了，胸前的手也在微微颤动，而那个部位始终波澜不惊，但这次似乎并没有按下重置按钮。 “我的天！为什么要举这种例子啊？”尹浩一下子就感觉有“内味”了。 “因为是每个人类几乎每天都要经历的，从我的分析结果来看，这应该更方便普通人理解。” “那我肯定没有会长经验多，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但你有强大的计算能力，所以人脑与电脑对局的情况说不定还更适合你，这就好比有了自动冲水马桶，肯定比人自己手擦要来得更干净且将皮肤受损伤概率大幅降低……” “停停停，我懂了我懂了，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男主连忙伸出双手叫停，心中再次感到先前美好的形象又在逐渐崩塌。 第八十六章 遇见的第一面 第八十六章：遇见的第一面 “不不不，我还没有说完，刚才那只是程序预先设定的，可能根据每个人情况的不同产生微小的偏差。而如果使用了深度学习法，马桶一开始就会到处乱冲，然后被大量客户投诉纠错，但会在长时间的摸索试错之后则会渐渐适应各自不同的主人并真正实现完美发挥……”说到此处，颖颢眼睛一闭一睁，终于把犹如脱缰野马一般的话筒给掐掉了，还小声道歉道：“……对不起……言己过激……” “额呵呵呵，没事没事，鬼才会买那种马桶呢！这个ai对于自己的同类看来还挺自豪的……这段要是写在书上或许可以堪称教育的精髓，但说出来则会让被教育者发疯的哈！” “说回到会长身上……”话筒重新开始组织语言，“但她创造的棋，与其说是在模拟战争，不如更像是在模拟微观粒子的运动。” “为什么这么说？棋子运动都是要按照规则，并且根据局势来选择某种逻辑的？粒子的话根据我看过一点量子理论的了解，完全的随机与混沌，除了都有很多很多之外没啥相似的。” “因为她可以感知得到对方的思维，许多超能力说白了就是凌驾于物理学之上的控制能力，具体到微观就是对于基本粒子的控制，但是人脑无法对于那么细微的东西进行感知，所以科学家才会怀疑这种能力是某种量子态的生命形式借助我们人类的能量去改变物质……” “于是乎，人的体型越大就越有这种能量？那也说不过去啊！没听说过肥宅拥有超能力的几率就更高，也没听说过除旧人类和新人类以外其他动物拥有超能力，不然大象那么大的超能力岂不是能碾压人类能力者了？而且人身上的能量也不多啊，比如我室友经常能打出好几吨的力量，但是他吃得也没河马多，更别说其他更稀奇的能力了，真的能供应得上么？”、 “这种能量也有可能源于量子领域，而非分子之间远远低于正反物质湮灭的化学能，并且也对生物的智力和意识也有一定要求！毕竟意识本身也可能正是量子互相作用之后的结果，二者之间就会相互促进。” “那你这么说我可没觉得那逗逼比海豚或红毛猩猩聪明多少……” “确实也存在其他评判依据，但是这不是我们今天讨论的重点，重点还是回到栩棋身上。刚才我说了她能通过能力清楚地看到其他人的想法，那么在与别人下棋时，自然也会知道对方的棋路。棋手经常会代入双方进行思考，那么应对方式也就不难发现了。” “我就说啊，那一般人确实很难下得过她，特别是面对面的情况。” “而《乌合之众象棋》的棋子绝大多数都是兵，但兵过阵线就能升级成各种特殊棋子，同时还能将不同棋子进行组合叠加统一行动以仿造量子纠缠。可以说随着游戏的进行，棋子的自由度也就越来越高，而选择的余地也越来越多，甚至除了平面还有立体运动，甚至三维以上的跃迁。那么棋手的思维就很容易进入一种混沌的迷茫状态，即便带有目的也不知道该怎么下，于是棋子的选择和运动自然随机性便也越来越强。中心的主战场如同原始的奇点，作战的范围会不断向外拓展好，战线的维度也是层级提升，好比宇宙的膨胀。当对局数量与对局人数开始也在不断积累之后，与现实中的粒子运动恐怕也愈发接近。”说着对方的话筒还在半空中投影出一场棋局，各式棋子在各色方格中错综复杂地互相杀伐，不过男主并不能看懂其内在的对弈逻辑，只是“虽不明但觉厉”。 “那又有什么用呢？她把自己的棋做得那么复杂，如果双方水平接近都几乎下不完，到后面恐怕大家都算不明白要怎么下！就是感知到对手的思路那也赢不了啊！”对此尹浩评价道。 “不……”关闭了投影，对方继续说道：“并非单纯为了赢，她能感知棋子却无法感知特别微观的粒子，但如果能用棋子模拟粒子，再通过超级计算进行总结归纳……虽然棋盘与现实的差距还是依然巨大的，但也可能是为某种野心计划的实施做着尝试性的铺垫？恐怕不是对外宣称的研究人工智能、深度学习，np问题，维度灾难那么简单……也难怪对于你的需求那般迫切，强大的计算能力加上人类的情感和灵性，那不就正像是一直被禁止的高级仿生人吗？如果棋子与粒子之间的联系，能够通过某种转换得以实现，最理想的情况，说不定会是远比我还要强大的时空操纵能力。” “我去，这都被你发现了？反正我是想不了那么多啦！（但我还是觉得她过于阴谋论了点……）” “虽然这个话筒没有情感，但它在分析问题的时候就已经参照了先前的学习过程，所以对于相似的运行才特别敏感！并不是我之前以为的‘一说到自己就特别激动’那样！” “哇，细思极恐啊！话说会议室应该有监控什么的？你说这些话被会长发现了没有想过吗？就算没有，将来我们也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想现在的事情，迟早会被她知道的？” “它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工智能，仗着自己是硅脑袋不会被栩棋读取思维，才说得如此大胆的？其实我个人也觉得话筒有点想多了，但倘若真的如此，我也有办法保护我们……”话筒说到这，突然又被白发少女打断了，只见她再次努力地打开双唇，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会……让……她……再……触……碰……你……的……思……想……杜……尹……浩……” “啊——”十五个字的句子对方足足用了快半分钟才说完，当这些独立的汉字串联起来起来后，就如同尘埃落定般的话语突如其来，让尹浩一时无法适应地惊出一声，他这一生，之前还只有四个人对他做出过比较郑重的承诺——林栩棋，福利院院长，还有自己的父亲跟母亲。其中会长只是在演戏，院长能力所限没有实现，而父母动辄就提到世界末日恐怕更像是一种逃避…… 而现在，就是第五个人了，完全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一丝丝防备地就这样出现了。明明刚才托着一张三无的脸却表达着各种降低逼格的话语，眼瞅着之前的形象就快要被颠覆了，可就是这样句子不长但念得很久的一句话，顿时在尹浩的心中生根发芽，仿佛思绪又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他们遇见的第一面。 “（似乎很清楚，但却又不明白，恍若是能看见一潭清澈的水面，却一点也感知不到那幽幽水底在多么深远的位置……）”尹浩这时才感受到，那些真正声名鹊起的魔能者家族，他们的认知确实不是他这种“野孩子”能够触及和理解的。 “杜尹浩，你是不是觉得林栩棋这个人很讨厌？”话筒突然又被重新打开。 “额，为什么这么说？”男主虽然很想给予肯定的回答，但现在意识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复杂，不得不谨慎应对。 “人们都不愿意诉说或倾听的事情，可以选择淡忘或深埋减少刺激，但却被她轻而易举地偷走，甚至有可能暴露给别人。” “她……只要不是用于某种目的，应该还是会有原则地使用？”尹浩说出了违心的话，因为他知道会长当初对于自己，除了没有全部公之于众，可谓是到了一种几近滥用的程度，甚至都不惜入侵他的意识和梦境，好像一个惯偷却只翻一户人家，都巴不得把一块块砖瓦都卸下来看看有没有藏着什么武功秘籍。 “但倘若未来是确定并可以被预知，对于身处其中的人该有多么绝望？我在列车上的时候就是这样……”依旧是那个表情，在当时的车厢里说出列车会爆炸，还会死很多人一样，没有一丝波澜。 “啊！当时你那算什么，预言还是预演？” “……对……不……起……”再次暂停话筒，用自己的嗓音来表达意思，似乎成为了一种表达自己高度重视，认真负责的形式。 “不不不，不用道歉，虽然没人想看到那种事情，但起码在细节上还是可以改变的不是吗？你当时就想着救我，估计是看到了各种我嗝屁的未来？但我还是实现了自救啊！还让你救了另外一个人。这不都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吗？” “就算如此……” “乞求并不是理所当然的权力，拯救也不是不得不做的义务，既然你的能力只能影响到自己和周围很小一部分，而且已经发出了警告并救走了一个孩子，那么再为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跟我一个获救者道歉都是没有必要的啊！哎，我现在突然有点认同我室友常嘀咕的‘主角光环’一说了，遇上你虽然导致我错过了一场很重要的测试，但总体来说……依然是幸运的？”尹浩突然感觉自己情商爆棚，其实是缝合了一些恋爱作品中的句式。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而ai似乎都没见过这种套路，还是说它连带还搜到了女主接下来的反应？ “是啊，不然内心里突然有点小开心是怎么回事？”这回，他没有选择继续隐瞒，因为刚才那句话，他再一次感到自己遇见了另外一个值得自己托付信任的人，并且与会长和院长不同的是，她有这样的能力，也没有那样说谎的理由，既然是没有情感和思维的ai，应该是与主人言行一致的……？ “哦，她们回来了……”但好景不长，感知到动静的颖颢立马收起话筒，摆回到之前呆呆伫立的姿势，好不容易大家可以敞开心扉，恐怕待会儿又要勾心斗角了，令尹浩顿时也有点意犹未尽地开始暗自惆怅起来。 第八十七章 异口同声道 第八十七章：异口同声道 “yo！让二位久等了嘿！又在盘算怎么对付你们新棋社的社长么？”话音刚落，栩棋和雨霏就轻轻地推开会议室的前门走了进来，“但也巴不得再多等一会儿？要不然白天窗帘拉得这么紧，你们还会做啥‘喜欢做的事’喽？” “啊哈哈哈，会长你果然是我们全社最会说笑的……”雨霏感觉气氛不对，立刻多上前一步准备打个圆场。 “呵呵是呀！我其实也不敢当的，但谁让你们每个人心中都要许多不敢说的‘玩笑’呢？那就勉为其难让我来当坏人说了呗！”会长依旧不依不饶地话里有话，似乎整个新棋社与学生会和学校的氛围不同，对于这样一个一把手并非完全认可。 “啊，没有没有，我们一直在讨论下棋呢！”尹浩还没来得及发散的奇思妙想立刻被眼前的变故拉了回来，如果换做是其他作品这种毒舌性格说不定还能养成欢喜冤家，但关键在她那皮笑肉不笑的虚伪下有点过于尖酸刻薄了，而且现在是男主自己被单方面狂虐，别说突然暴起装逼打脸的爽文情节了，连嘴都不敢还的。 “是吗？那就好哈！”而栩棋这次居然都没正眼瞧他，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颖颢身上，“哎哎哎，顾妹子，先别坐，有要紧跟你们商量。”虽说讲道理不知道有什么事不能让大家坐着听，但被叫到的人还是又立刻站了起来并迎上前来，原本就不太宽敞的会议室，四位两米多的家伙，特别是还有一位两米六左右的，还都不围坐在会议桌旁，自然把剩余的空间挤占得有些狭小了，在这个距离内其她三人肯定都能显着感受到会长从体型和气势上散播的压迫感。 “啊内个，顾师妹呀！你刚才有没有教师傅什么绝招啊？”雨霏也不知道之前跟会长看了啥说了啥，此时则强作镇定，开始尝试舒缓气氛。 而男主杵在一旁，与三个女生之间似乎有着一道看不见的分割线，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地想走到颖颢身边，因为她之前已经跟自己统一了战线，又好像能罩着自己。不过从她刚才的一系列举动，似乎也明白她俩的地位目前为止还是无法分庭抗礼的，特别是那句“（……我……不……会……让……她……再……触……碰……你……的……思……想……杜……尹……浩……）”又在自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于是便下意识地瞥了对方一眼，片刻犹豫后还是放弃了念头，不能因为自己心理的需求而在行动上暴露了对方。 “……暗送……秋波？”白发妹子察觉到尹浩的举动，莫名其妙的语句便也幽幽地脱口而出，这次她没有再拿话筒出来，看来并不是对所有人都很信任或者觉得有必要啊！ “哈啊？师傅你难道因为这个徒弟是假的就跟人家抛媚眼吗？”而雨霏也不知道是怎么理解，一脸无语的揉了揉脑门。 “咳嗯——”栩棋眯上双眼，清了清嗓子，“可以啊！想象力挺丰富的嘿！不过我要是那样的话应该开个博彩社……哦不，这里不让博彩，应该叫‘竞猜社’而不是新棋社啊！我说……颖颢同学啊！” ——“啊？！”——“……啊。”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不是叫你哦！不过也好，你也听听看。”会长脖子都不动地向侧面伸出长臂拍拍尹浩的肩膀，动作幅度不大，但暗劲可不小，随后继续盯着颖颢的眼睛，“本人物理学得不精，就听说过波粒二象性和量子测不准原理。你不是拥有时空能力吗？那你说说自己的感觉，上帝是更喜欢掷骰子呢还是喜欢下大棋呢？” “……这……”白发妹子顿时愣住了，看来她并没能阻止栩棋看穿自己思考的内容，而显然她们在物理学微观领域的看法有些……不，是有本质上的分歧。 “或者说你的能力还能把飞行棋变成跳棋不成？”栩棋的话又开始有点听不懂了，也许是思维又有些跳跃起来，“棋子就算可以模拟粒子但如何模拟波？要不我是不是该把自己作品里除了兵以外所有的棋子都去掉？这样大家就可以随便乱下啦，是不是更符合现实一点？甚至粒子在是否观察时的运动状态都不同且不可控，那不然大家就闭着眼睛下棋好不啦？如果假设这个世界是上帝下的一盘大棋，那么你觉得他是有目的的还是没目的的呢？” “（啊！我好像有点搞懂了。）”尹浩瞬间有了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就是刚才我跟颖颢讨论关于栩棋是不是想通过感知别人在下她所创作的《乌合之众象棋》的时候思想，用棋子的运动模拟粒子的运动，进而研究更多的问题甚至掌握新的能力。而现在矛盾之处就在于现实中的粒子似乎都是布朗运动，但棋手在下棋是则肯定是有目的才对，所以关系不成立……但说不定她还有别的办法，现在只是掩饰呢？）” “甚至哦！连粒子本身都不存在呢！”栩棋似乎看到了男主内心的纠结，进一步否定道：“看到最后都是一些无时不刻不在抖动的‘弦’，这真的是静态的棋子能够模拟的吗？所以劝你们有空多查查资料，不要想太多哦！” “会长……你在说什么？”而同样被晾在一旁的雨霏则完全不明所以。 “……不知道。”白发妹子怂了，先转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她应该知道自己在对方面前撒谎毫无意义。 “是嘛？好啦！那么，在入社检测之前，今天学生会还有协助教官们匹配三年级学员训练组的工作，请各位配合一下，节约时间。” “（这特么就不继续追究了？而且也不知道是谁进来先浪费了大伙的时间扯这些没用的，现在还叫我们节约时间啦？）”对于男主来说，栩棋和鹏飞为数不多的共同点都是一场灾难和强烈的吐槽欲望。 “刚才见到了几对学员之后，雨霏这丫头呢也提出了一个要求……”栩棋略微地吸了一口气，“按理说嘿！因为留级而未能升上三年级的学员可以作为志愿者参与这次前线的组织工作已经算是格外的法外开恩了，但是尹浩你的徒弟呢，还是希望指定你作为她的搭档，并且持有雷家的印章表明对此事的支持，希望校方还能对你进一步放行。” “没错，就是这样。师傅，我们要好好加油哦！”雨霏好像感觉自己届到了，脸上有些许难以掩饰的得意。 “那么……”尹浩心中突然又再次聚集起了希望，但暗中又想栩棋肯定不会就这么放手：“（不过这样的话，我也就没有非去新棋社不可的理由了，她也不会先说这个。）” “这件事学生会将处置权交给了校方，虽然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这个要求除了不符合程序正义外，并没有什么争议之处……” “（啥？不符合程序正义难道不应该就是最大的争议吗？）”男主不禁开始揣测这个会长是不是在不为人知的背后经常暗自玩弄这样的双重标准。 “……但我毕竟无权立刻做出决断，而且影响学校对此事进行决断的还有另一件事情。” “啥？”雨霏紧张地问道。 “问题就在于，你们回来之前，顾颖颢同学就到了学生会来，同样要求指定杜尹浩同学作为自己的训练搭档。而且她也一样带来了顾家的印章……” “……（啥？为什么是我？）”这回轮到男主也跟着紧张起来了，虽然产生了无论是谁都会产生的疑问，但他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自己一瞬之间成为潜在焦点的事实，特别还是在这种容易引火烧身的特殊时期。虽然他还是维持不动声色地安静听下去，但回想起雨霏外婆似乎都预测到自己可能会变得“抢手”，还是隐约感觉自己好像猝不及防地掉入到某种修罗场当中，“（果然这就是主角待遇吗？会让我有点小膨胀的啊！）” 第八十八章 自己的本事 第八十八章：自己的本事 “那么，出于这样的冲突，二位是想摇骰子还是比大小呢？”栩棋提出了莫名其妙的建议。 “这不都一样是比运气吗？”尹浩一抬眉毛。 “不一样啊！摇骰子有技术的啊！” “那另一个……”雨霏也有点跟不上会长的逻辑。 “比家族大小啊！”栩棋居然又挖了一个坑。 “哈啊？这……这不公平！”那丫头顿时跳了起来，“学中文不是给你在这边狡猾的呀！” “嗨呦？我还以为新棋社成员都已经习惯开玩笑了呢！”栩棋却嘴角一沉，一点不像是开玩笑，反而显得有些严肃，“虽然这个问题最后由学校钦定，但我的意见也是很重要的。所以请两位回答一些问题，就先从雷雨霏同学开始！” “啥？哦，好……”雨霏有点紧张地十指来回交叉，而另一旁的颖颢则侧过身去，又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按照搭档匹配的规则，首先选择是根据魔能者学员成绩顺位进行个人意向的选择。之后的两年训练和实习期间还有两次调整的机会，但之后的换搭档则是根据实际情况由教官来调配，所以最好的机会还是第一次，当然你们要是能把教官搞定也行……言归正传，以雷雨霏同学的成绩，没有提前主动决定搭档的立场？” “但，但如果不是师傅……哦不，杜尹浩同学的话，会长你还会……” “那好，杜尹浩同学，你确实答应了雷雨霏同学以后在新棋社里帮助她的课题研究么？”会长提高声调，立刻打断那个黄毛丫头的话。 “啥？这个社团还真有能影响成绩和资历的课题研究啊？”男主虽然早就听说了，但第一次听会长这么直白地讲还是第一次，于是偷偷瞄了一眼今天刚收的徒弟，后者的神色中充满慌张，“我还以为都是你个人兴趣，你到底算会长还是老师啊？” “这个你别管，你就把答应田雨晴的内容复述一遍？” “啊，她外婆也是看好我的能力！觉得我应该会有很多成果，但雨霏可能没那么机灵，所以让我分一些拉这丫头一把……话说你之前不是都联系过雨晴，没听她讲那些吗？” “这里有监控，可以当证据……”会长冷淡道，“电话虽然也有，但是涉及校外人员不太好。” “（果然啊！）”男主心中暗叹，“那，那你说这些就没问题？刚才还讨论了什么程序正义的问题……” “嚯，看来还是不习惯开玩笑啊！”对方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你——（这以后不知道还要被她耍多少次啊？）” “跑题了跑题了，我知道尹浩能下决心进入新棋社，也有雨霏你的功劳，但是你们在新棋社里搭档，跟在前线实习工作中是否也搭档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啊！” “这……”雨霏闭上眼睛，一脸的挫败，“这不是为了更方便一点吗？” “这个我当然能理解，但是与测试成绩相比，远远不能构成充分的理由呢！而且不同项目却都是同样的搭档，可能还反而不利于你们之后的成长和发展机会。” “唔——”刚才挫败的那位，更有点开始抓狂地挠头发。 “（第一艘，秒杀击沉啊！）”尹浩微微晃了晃下巴。 “接下来是顾颖颢同学。” “……嗯……”白发少女回过身来，但那种难以看穿的死寂表情对会长的能力来说简直形同虚设。 “顾氏家族的能力者，就算没有你的那种时空能力，也依然都擅长总结过往，把握现状，演算未来，这是学生会和学校领导都众所周知的事实。但你今天这般积极争取一个貌似平平无奇的学生似乎不是你们家族的行事风格，有点一反常态嘿！” “平平无奇？你都争取我师傅一年多了喂？”只听一旁的黄毛丫头还有点不甘心地在一旁吐槽。 “那是因为你师傅的能力刚好契合我们社团的需要。那么颖颢……哦不，顾师妹你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长得……帅……”颖颢知道对方能看透她的思想，所以也懒得解释，随便抛出一个有些掉逼格的戏谑理由来。 “噗……这学校比我师傅帅的，我们四个人的手指都数不完？”雨霏如此计数显然是把“八块腹肌”也作为因素考虑进去了。 “我才不跟你们数呢！”男主立马将手背到身后，“（丫头果然还是小女生思维，有多少帅哥都这么清楚，不过现在整容业和生物基因技术这么发达，特别是那些有背景的家伙，长得好看，也都不是自己的本事……唔，我这么想算不算是给导演找了一个‘凭什么故事里都是帅哥美女’的理由呢？）这样最多就三十啦！我也来个小孩子行为。”也许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他倒是蛮符合会长所说的“不要以貌取人”哦！ “不过嘛，我师傅的脸可是纯天然的哦！跟那些因为过渡选择导致y染色体越来越短的整容娘炮可不同的哦！毛孔那么细，一看就不是真正锻炼过的。”结果雨霏却还略带得意地补上一句。 “……同意……”而颖颢也嘴角微翘地做出了肯定，这到底是闹哪样啊？ “行了你们，不要以为随便岔开话题能拖延多少时间。”但会长再次拉回了众人的话题，估计平时也没少遇到过那些喜欢“打太极”的家伙，并且始终牢记议题的中心与叙述的流程，“之前说到了能力测试的成绩。本来这次顾颖颢同学是第一名的，但因为迟到了一些导致扣分降至第二，只要不是第一名的那位选择了尹浩，完全没有必要提出逾越匹配规则的要求。” “啊你这就不要立fg了，按照这种故事的一般套路，你都这么说了，估计一会儿我就被另一个家伙选上了。”尹浩感觉自己很有可能一语成谶。 “呵呵，如果我是我故事的女主的话，我肯定不会找像你这样的男主的……”然而会长的话语再次引发了黄毛丫头的斜眼奸笑作滑稽状，于是再补充道：“当然，我说的是感情上的。” “没错，虽然以前学校里有乱传过，但这事以前还是我找会长确认过的……”男主也不掩饰，就实话实说了，不过却在不自觉地模仿起雨霏的表情，“（但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一个‘真香’呢？）” “咳咳，总之，第一名的个人信息我不用查阅也很熟悉，她之前与尹浩毫无交集，成绩和性格也和你大相径庭，除非为了好玩，不然不可能无故选择你。” “这……（等一下？为了好玩？我刚才好像隔墙听到之前在雨霏家外的琰玥这么说过，该不会是……）” “hoho，事情似乎有点意思呀！”栩棋盯了男主几秒，后者瞬间无法有点无法控制自己思想的闸门，开始浑身不自在，而会长还是从中选择出了最重要的部分，“顾师妹你答应尹浩不再让我触碰他的思想么？我就当你使用了象征的修辞手法！毕竟有时候光学会说漂亮话，你可依然拯救不了任何人哦！”傻瓜都能听出她的中文水平绝对不差。 “（又听不懂了，思维又开始无端跳跃了。）”男主排斥地别过身去，想拉走雨霏私下交流，但只要他们不是非常突兀地跑远，似乎也没太大意义。 “……他……需要……我……”虽然结结巴巴，但这四个字连起来也不得不说是语出惊人，尹浩顿时感觉脸颊火辣起来，不由自主地斜睨一瞥那个确实是让自己无法不注目的白发少女，只见她的手在水蓝色裙子的褶皱中好像又握了握那个只能话筒，想必也已经被会长察觉，但还是没有选择拿出来。 “就这样啊？我们新棋社欢迎爱开玩笑的成员，但可不包括爱撒谎的哦！”栩棋又在话外有话地暗示什么，但估计只有当事人才能知晓其中奥妙，毕竟男主自己也曾多次体验过。 “……嗯……”颖颢微微点头。 “很抱歉，如果只凭你言语当中的陈述，什么长得帅，什么被你需要，这种只带青春期荷尔蒙的理由恕不能令我认可。所以这件事情恐怕我只能驳回二位的请求了。” “（第二艘，三回合击沉！果然是超出同龄人的辨析能力啊！加上自己的能力，分析提问都能直击关键，让对方无法反驳。想不到齐鹏飞那个逗逼会喜欢这种‘女强人’属性啊！就算咱以后找老婆结婚我也要当‘一家之主’啊！我可不要给自己找个领导，谁爱打拳说我直男癌、大男子主义就让她们说去！）” “不是，师傅，会长，我这个……” “……” “e……嗨——哎——e=(′o｀)))唉”会长有些矫揉造作地连叹几口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沉的气，“看来二位都不太满意这个结果啊！那么，自认为身为‘男主’的尹浩师傅你有什么看法捏？” “我……（这种时候出于自我保护，还是能甩锅就甩锅！）”男主本来是不想自己参与这种话题的，毕竟还有把柄在会长手里不好提要求，可明明在尽量回避，结果还是怕什么来什么的把矛头都丢给了他，再看对方身边两个妹子的神情，一方是因为确切理由而做出过承诺，另一方则是不明缘由地令他魂牵梦绕，他自然更不可能说得出偏向另一方的意见，“还是以学校领导的决定为重……哦，当然学生会特别是‘主席’的意见也很重要，不论结果怎样，只要你不钦定，我都会服从的。”结果就是这样一句毫无破绽且阴阳怪气的废话。 “呼呼，说得也是呢！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一个解决方案呢！”栩棋再次眯起眼睛，似乎那个不知存储了多少人的记忆和智慧的脑子里又动出了什么超越常人思维逻辑的歪脑筋来。 “啊？什么什么？快说快说啊！”雨霏立刻回过身来，颖颢也将视线转到会长身上。 “两位，不如吵一架呗！”在其他三人瞬间诧异的神色中，会长就这样镇定自若的说出这般犹如神来之笔的解决方案，“我和尹浩来当裁判，这种事情也要趁早弄明白，不然以后误会多了很容易胃疼嘿！” 第八十九章 挑衅不太好 第八十九章：挑衅不太好 “……啊？”雨霏大惊失色，欲言又止……毕竟本来她就有点习惯于大惊小怪。 “……”而颖颢面不改色，止言又欲……毕竟本来就没啥表情。 “（这尼玛……）”本来除了之前几次那种类似于处于“幽闭空间”的体验，尹浩几乎都不怎么怀疑自己的感官带来的哪怕只是一瞬间的信息，这个习惯在过去两年的训练中使他受益匪浅，哪怕四周都是无法消散的烟雾或者遇上幻术类的能力者。可现在，他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男主的巴掌都不由自主地往脑门上一扇，三个人都十分僵硬地面面相觑——“e……” “（不对不对，那肯定其实是会长说错了？就算她思维再跳跃……）”不过在今天与几个魔能者家族的成员接触后，这个信念都仿佛快要被颠覆了，“（啥？啊？哈？吵一架？而且还是面带微笑地说出这种话，不是哪里搞错了就肯定又是在开玩笑的？我可不能再上当了……）” 最先平静下来的是颖颢，或者说她的表情变化本来就难以捕捉，接下来的是男主，不过也是强作镇定，毕竟看见会长没有任何其他的补充说明，就从两人之间退出走到自己身旁，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并没有听错她刚才的话，并且她也亦非觉得自己这次是在开玩笑。 “行了呀！别藏啦！”栩棋那明亮的目光一挑白发少女裙中的褶皱，似乎知道她手中默默握着的东西，“也许你觉得说话这种传递信息的方式不够高效，但在你的设想能被法律允许之前，还是需要用凡人的方式跟别人交流？” “（对呀！如果双方都用那种智能听筒，就都不用自己开口说话了。如果再以某种方式同大脑连接……不对不对，反应能跟得上么？或者说干脆不要人脑了？甚至要是连主人都没有而拥有自己的人格，直接机械飞升，天知道这两玩意儿之间的交流速度能加到多快……）”尹浩的背脊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在地月生态圈的统治阶级对人工智能的严格管控下，她手里的那个东西确实有点游走在法律边缘的味道。 但他的震撼感并非只源自于此，毕竟对这方面了解的也不多，还停留在“ai太聪明了可能会反过来毁灭人类”的水平线上解读这样的政策，其实内心倒是无所谓的，远远还没有会长站在自己身旁的那种被气场威压所带来的冷汗多，“（奇怪了，会长身高应该是2米6左右？现在怎么感觉比2米8多的齐鹏飞还要高？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女孩显高？但我明明也接近2米2了，不管按照什么比例也不至于只到她胳膊肘？目测都超过3米了？）” “……吵架嘛，没有问题啊！”就在这时，白发少女露出了一个略微轻松的表情，并且又将那个智能话筒握在了手中，说不定会长这个决定就是逼迫她必须要大量说话，那么就只能借助这个装置了。 “（到底哪里没问题了啊？）”似乎是被身边高大的人影压得喘不匀气，男主不禁朝一边退却了几步，再回头看时栩棋的身高则又显得正常了一些，因为此刻能够平视到的地方大约是对方肩膀略下方的位置，与一贯的印象中一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大远小么？但好像没这么明显？不过之前逗逼似乎说过这事情，我还以为只是他自己脑补得对方太高大，没想到……这种视错觉还能传染的喽？）” “哈哈，原来你还有这个呀！”再三确认后，雨霏总算收起了惊讶的神色并甩了甩手，并又挂上了那一抹标志性的认真而又爽朗的微笑，“听说顾家算计都很深啊！所以都没怎么训练吵架？” “那个……（这两句话有什么因果关系么？啊不对，为什么你们看起来都已经准备跳进会长挖的这个坑了呀喂！？）”心中吐槽了那么多，尹浩末了也就真正地憋出半句来：“丫头，挑衅不太好？” “喔哦，我们的‘男主’，要不要下个注呀？”栩棋自说自话地又靠了上来，虽然当一个物体从远处接近时都会导致在视野中所占的范围越来越大，但这个壮妞变大的程度却好像有些过头了，仿佛身上还自带某种光线折射现象似的…… “不不不不，你肯定又准备挖个坑等我呢！”而我们的男主便警惕地迅速绕过对方愈发膨胀的身躯闪到了另一侧去，不过会长既然都这么一提了，心中还是默默地看好顾妹子，毕竟她最短板的语言能力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补漏，那么剩下的就看这装置平时有没有经过吵架方面的训练了……“（不对不对不对，这种情况为什么非要吵架呢？不是应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啊！那通过之前的见识，话筒的优势肯定更大了啊！简直飞龙骑脸了都！）” “那我们就不说废话了。”颖颢的纤纤玉指之间微微一捏，智能话筒选择的策略似乎是准备出击，速战速决：“新棋社里是你们的家务事我管不着。但是如果尹浩在前线的实习工作中也和你搭档，那无疑就会在‘正事’上分散了许多精力照顾你，你师傅可没答应在新棋社以外的也要被你拖后腿？虽然他出于礼节不会说，但你也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喽？而我则可以为他提供更多的帮助。而且提出要求和拿出家族印章什么的，明明也是我先的。” “——哈？这事可没什么先来后到啊！”似乎有点道理，但不知道是这方面训练得少，还是颖颢自己不擅于结合对方的性格分析她的心理，这段话显然缺乏决定性的结论，雨霏自然也是有些不以为然，“师傅……哦不，尹浩同学虽然不是因为自己无法控制的因素而使这年留级了，但其实当时没下车还不是被你拉的？所以到前线也只能算志愿者的身份，就算是跟我搭档，不管做得怎么样对学业也是没有影响的啦！主要还是为了积累经验。那么出于能够锻炼自己的角度当然还是跟我搭档更有效果啦！你看看你的能力，演示未来，时间减缓什么的，提供的便利太多啦！又能学习到什么呢？师傅……哦不，哎呀不管啦！师傅现在能站在这里跟会长谈笑风生也有我的功劳好不好？” “（我靠！这丫头的意思算是坑我坑得心安理得了？不作数的志愿者都这样了，那要在新棋社里还得了？看来我要重新考虑一下雷家人的提议……而且我哪里跟那高妹谈笑风生了啊？难道是刚才靠得太近了让人误以为我们已经和解了？明明就是我跟内个逗逼一样被单方面羞辱好？）”本来还以为雨霏刚才那轻蔑的一笑背后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逻辑不通的粗鄙之语，说得好像人要获得锻炼就应该自找麻烦才能成长更快似的……“（而且她又是怎么知道我当时被颖颢拉住的？她外婆还看过车上监控？）” 第九十章 哲学关系 第九十章：哲学关系 “锻炼什么的，也不能以无法控制的危险为代价。这次‘漂流者’的降临事关重大，且不说我们与他们的相性会不会产生治安问题。那里面还很有可能混入了机械邪教和恐怖分子。你的性格太冒失了，能力也不出众并且限制条件太多，万一出了事情，能保护好自己吗？到时候肯定会把你师傅拖下水的？”智能话筒目前说的都是分析，与好的辩论相比所缺乏的还是缺乏情绪化的感染。 “我……我们到时候都是由教官带领的，而且正是因为事关重大，政府也已经派了军队和执法特警在现场驻扎啊！实习交流什么都不是在最前线，所以就算出了什么事我们都只要尽快远离现场就可以了……而且师傅不怎么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的，特别是我们这些同龄的女孩子，如果工作学习中能少应付一个人对他来说反倒轻松呢！你现在想多说一些话都得依赖这个话筒，要是出事了话筒坏了或丢了你就好受喽？我还可以教他提升《情商》，你能？靠ai拟人？总之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我是不会退让哒！” “噗——（这话说的……）”尹浩感觉自己心里又中了一箭，仿佛自己的缺点都反而成为了雨霏可以利用的论据，“（还是这样当着师傅的面在说真的好吗？）” “……可惜。”颖颢稍微掐停了一下装置，用自己的嘴总结道。 “哪里可惜了嘛？”雨霏感到莫名其妙。 “你师傅锻炼自己人际交往能力的机会却被你给摧毁了。”话筒被重新摁开，“你既然都意识到锻炼的重要性了，为什么不让他在最需要积累的地方提高自己呢？人毕竟还是群居动物，对于他以后进入魔能者社会的来寻找自己的父母。这项能力反倒才是比能力方面的培养更为重要的，关于此我就能提供更多的帮助并且几乎没有任何风险。” “（妙啊，妙！）”男主心中暗自叫好，那个ai利用了雨霏之前的话反将对方一军，虽然大家都知道“双标是辩论的一环，不爽不要玩”这种道理，但对于首先违背公正精神的一方肯定会在观众心目中减不少分。 “哎？你也知道我师傅找父母的事情？”而雨霏这话倒是点醒男主了，自己似乎并没有向颖颢提到过自己父母的事情，难道又是一个读心能力者？那岂不是又会被骗？ “这其实只是因为……”但此时话筒又被掐断了一次。 “你果然还是看过了他的手机了？”一旁的栩棋倒是一脸的理所当然，好像她也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一开始还是想让白发少女自己说出来。 “啊没关系没关系的，我本来把手机交给你，就是为了你能把里面的信息替我保留下来，包括我平时记录的各种可能的线索……”尹浩虽然嘴上这么讲，但心中还是不免结下了一个疙瘩，“如果我当时真的挂掉的话也希望能留下一些来过的痕迹，万一我父母到时候又回头找我……总之，这个不影响的，你们继续！” “好好好，算我没考虑清楚。那么就请学校到时候检测一下我们跟师傅的匹配程度！相信我的内向型技术等级是更为接近他的。” “（说不过开始比烂了是？）”尹浩觉得雨霏这话好像就是在说差生与优等生的距离过大，就注定没有好结果一样。 “恰恰相反，我和杜尹浩的匹配程度才是最好的。” “为什么？哪里好了？” “名字‘顾颖颢’和‘杜尹浩’在汉字的读音上十分相近，随便换一个不混汉文化圈的，不管是用耳朵听，还是看罗马音标注恐怕都很难区分？”想不到话筒现在连这种读音梗都拿出来说了，可能是“匹配”这个词让它的分析系统误解了什么。 “这最多只能算是巧合，哪门子的匹配度啊？就跟小时候找自己和暗恋对象的相似之处有什么区别嘛？是不是过去一束阳光刚好照到值日生黑板上你们俩的名字都会被脑补为上天注定呀？”而雨霏的优势肯定就是情感经历了，“切，那我还会算生辰八字，数字论证呢，说不定都比这可信一点！” “你现在用的都不是自己的本名，有什么好算的？根据资料来看，说到底你也就是雷家捡来的野孩子，连亲生父母都拿钱就跑了……” “哎哎哎，有点歪了啊！”眼见着这次“吵架”的思路已经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朝着奇怪的方向不可挽回地驶去了，男主便特地提醒道，“不跟你们讲的话，一会儿又发展成‘人参公鸡’了可咋整啊？” “我的家事不用你管，而且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嘛？再说那……那这样找关系的话，我和师傅已经缔结下了肉搏摔跤的哲学关系了！” “噗——！！！（完了完了，全特么完了！）”面对会长瞬间飘来的怪异眼神，男主顿时感到老脸发烫，双手不由自主地一捂，而脑子里却下意识地想到：“（演！接着演！那样看我干嘛？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而且这场面明明也是你一手间接造成的啊！）” “哎呦！我两年都没看出来雨霏同学你原来是男的嘿？”莫名其妙的吐槽，栩棋的思路又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又不是只有男男之间摔跤才能用那种符号的好不好？”这次居然吐槽是符号梗吗？她是怎么看到剧本的呀喂？刚学会打破第四面墙就直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哦什么被和谐了？那没事了！ “那么我和尹浩之间就是精神互搏的关系了。”话筒也是疯了，虽然它本来就也正经不到哪里去。 “哈啊？精神互搏是啥？能不能示范一下……啊！”雨霏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也顿时涨得通红。 “呵呵，这个我倒是很清楚呢！”栩棋似乎又在用眼神挑逗男主，弄得后者更是感到仿佛浑身有小虫子在爬一般的不自在。 “那……那尹浩今天中午特地到我家来找我，还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黄毛丫头好像就已经掀光底牌了，现在都不知道在说什么鬼。 “（这你就抬举我了，明明是鹏飞赶跑的坏人啊！不过反正都被你打趴下了……）” “那正好我和尹浩也能算得上是生死之交。而且不论怎么讲，即将爆炸的列车上肯定是更危险的？” “那……那尹浩认可和支持了我很重要的东西，我才喊他一声‘师傅’的！” “那正好尹浩当时也把他很重要的手机作为信物交给了我，我现在不也是‘顾师妹’么？” “不是，我说你们怎么都跟着魔了一样接受会长的设定嘛？”男主也是越听越无语。 “那……那尹浩和我的关系是由雷家的大管家，也就是我外婆亲自认定的！” “额，雨晴么？还是雷家的大管家？真的假的啊？”尹浩突然发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那正好我和尹浩的关系是命中注定的，我当时就随机瞬移了一个车厢，就看到了他……” 场面逐渐失控，双方到最后开始你来我往地拉东扯西，虽然到目前为止所提到的内容基本都是属实的，可是为什么一番添油加醋之后听起来便那么不对劲了呢？ 这一句句争吵的话都像是一道道滚烫的火舌，不停地舔舐着那个被争夺的家伙，令不断愈发脸红心跳的男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备受煎熬，虽然他也知道与难以扑灭的火焰抗争的最好方式是赶紧润开，逃离现场，但是他更是明白既然会长在此压阵，之前还时不时地凑上来那必然是没那么容易放走他了：“呃……那个，会长啊！在她们争出一个结果之前，我可以先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吗？” 第九十一章 劝人不要吵架 第九十一章：劝人不要吵架 “嗯，说得也是嘿！你也这么觉得呀！那么二位，该说的也差不多说完了？” “啊？”雨霏因激动而夸张的表情顿时凝结在空气中，而她对面的颖颢也适时地掐掉了话筒。 “我们两位评委先到外面商量一下，你们就休息一会儿，要互相监督不许偷听不许打架哦！要是谁先违规就等于放弃，绝对瞒不过我的哦！呵呵……”栩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让人无法揣测她的态度。 “哎，会长，我就是想单独待一会儿，没说……”尹浩当然能预料到栩棋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单独放空他一人的，而这会儿要跟着自己出来那自然是没好事。 “尹浩同学，你应该信得过这两位？” “嗯，是……（那不然呢？还信你我就是舔狗！）” “哼，你要相信对于魔能者来说，就算闹点小情绪，理智最后也是能胜过情绪的。 “额，但今天去雨霏她家就感觉有一点……” “是嘛，被徒弟打了么？不过，那起码也应该信得过会长我啊！” “唔……（不不不，我最信不过的就是你啊！）好，好……”男主也不管对方能否感知了，反正会长平时肯定没少感觉自己被别人心里偷着骂，也该早就习惯了？而就当他心怀鬼胎地走到会议室的门边时却发现怎么都拉不开。 “哎，师傅，门打不开了么？”身后传来黄毛丫头的话音。 “对啊，奇怪了，好像哪里卡住了……” “诶？不是？我刚才跟会长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有人从外面锁上了吗？难道要上演男女被关于一室的狗血剧情吗？” “那也多是体育器材室？哪有关学生会议室里头的？”而栩棋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了上来，当看到她伸手按在门板上的时候，尹浩即便没敢抬头看，也再一次明显地观察到这手比鹏飞的还要大多了，而平时在远一些的距离看时则根本不会这样有这样的比例。 “（这是……幻术吗？但是，又有什么施展必要吗？显得自己很高大？可是现在又没有敌人，就为了所谓威严也太……）”尹浩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很在意这个现象，但又找不出什么很好的解释。毕竟另一种思路，将本来有些巨大的身躯却显得自己小一些应该是不太可能的，幻术又不能排除掉对周围物体的实际物理影响，她要是真有三米以上，肯定会有各种明显的活动不方便，但从以前到现在她却始终以一种游刃有余的优雅姿态示人，虽然这所学校里很多设施都是为魔能者特制的，但让3米以下的人正常活动也差不多是极限了。 “哈，好像没什么，就是刚才我关门可能太用力了，可能把锁里头什么铁件扭着了……”随着栩棋手上的青筋瞬间爆起，拉门顿时发出一阵金属摩擦的尖啸，“嘶啦”一声就被她硬是拽开了，然后在尹浩和雨霏惊讶得掉下巴的神情中一蹦跳到外头，对尹浩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嘿嘿，可能生锈啦？也是很久没管了嘿！回头叫人来修一修哈！” “（好！从地面这一下的震颤来看，绝对没有鹏飞的动静大，看来她确实应该没那么高……）”男主也随后走了出来，并回身想把门拉上，但用出了很大的劲都是微丝未动。于是会长微微一笑，再次让大门发出一连串的惨叫然后“嘭”地一下关上了门。 “喂！会长你把我们关里头啦！”里头立马传出了雨霏沉闷的叫声。 “没关系，我一会儿肯定会放你们出来的，只要别偷听哈！”栩棋说着走向窗口，俯视着学校的绿化植被。 “你……不会是故意的？”尹浩甩了甩手，他能感觉出对方又在炫耀自己的控制力，但就是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法子，如果刚才没有使用到超能力的话，那她光是力量就不在鹏飞之下，但鹏飞毕竟是一个2米8并且还拥有力量增强型异能的肌肉壮汉，而会长虽然是全校最高的女生，但光看身材不应该有这种力道，也从来没听说过她还拥有类似于鹏飞的能力。 “哎，如果借助武侠小说里头的设定，可以看做是……内力？”会长“看出”了他的疑惑，又虚心假意地轻叹一口气。 “别再胡说八道了，你开得玩笑还不够多吗？我感觉自己都快要免疫了。” “呵呵，好！不过感觉今天的气氛不太对呀！到底是哪里不对捏？诶——哎……e=(′o｀)))唉！”又是一口矫揉造作般仿佛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沉的气息，简直就像是故意激怒对方一样。 “（又开始装上了，会长你一天不演不舒服斯基吗？）恕我直言，这就是会长你的不对。” “诶？难道劝架不是中国本土化的一种解决问题的方式么？” “这又是……什么国际玩笑？‘劝架’那是劝人不要吵架，而不是劝别人去吵上一架啊！” “哦，可以理解为在别人吵架的时候帮忙仲裁的意思吗？哎呀，我又搞错了呀！日语跟汉语之间的不通之处看起来就在这里了呢！” “不是？你一开始不就已经说要当评判的吗？”栩棋的中文水平完全没有问题，这一点尹浩已经不止一次的深有体会了。 “我还以为你真的已经免疫这样的玩笑了呢！” “哦，你不说我倒真的想起来了，你确实还有一点中文没学到家的地方。玩笑是要使人感到好玩发笑，或者玩耍嬉笑的言语或行动，是不能随便滥用或者用来甩锅的。可我现在特么一点都不觉得好玩反而好气啊！你也可以说这是‘玩笑’？我可一点都不认同。” “这样啊……不过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也算是我树立威信的一种方式呢？”的确，如果一个人经常把这种会让人误解的话或行为称之为玩笑的话，肯定会让人觉得这家伙不负责，但放在会长的身上，配合她所处的位置，从客观上来说，在气质和姿态方面都并没有因此失色。 毕竟要说她最毒的就是那张嘴了，而在其他方面对自己的仪态似乎还是特别注重的，平时面对别人一直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或特别的举动，也不像其他大家族的学员那样经常以各种理由不穿校服……兴许是良好的修养所带来的端庄和稳重，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和尊敬，即便嘴上刁了一点只要用“玩笑”掩饰过去，也会让人觉得是应该且不会撕破脸皮地一种敲打方式…… “你说，这算不算是‘瑕不掩瑜’呢？”栩棋似乎又看到了男主的想法，便冒出来这么一个词。 “我求你别乱用成语了，说到底这就是个看脸的社会，长得好看的只要没犯法怎么都是对的？（如果会长真的能被逗逼收服的话，虽然不令人信服但也算得上是为名除害一次除两了，从结果上来说应该还是很好的。终于收服的过程嘛……就像是问把大象装冰箱拢共分几步？那我就管不着了，建议二位原地锁死……）甚至就算做了错事也会被死宅原谅然后求着洗白白，可惜我不是。” “行了，你现在是什么成分都不能改变结果，还是说正事！虽然有些失误，但尹浩你作为一个留级生，能完整地体验高年级的这次特别的实习工作，这件事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变动了。另一方面，不管你这次新棋社的入社检测如何，我都会收你进来，并且以个人名义驳回所有对你不利的言论，这样你这样一个‘留级生’的名头也就是‘名存实亡’了？” “是的，谢谢。意思我都懂，但感觉你又有点乱用词语，别在这种时候又假装自己中文不好啊喂！” “嘿，那这也是我们三个女生共同努力的结果，你打算怎么报答我们呀？” “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以身相许什么的估计你们大户人家也看不上，有机会的话我肯定登门道谢的！”尹浩虚心假意地拱了拱手，但演技跟对方实在没得比，“（反正内心会被看穿，我也懒得去演……）” “嘁，直男就是直男……那么，紧绷的脸也是时候可以放松一下了？” “额……”听到对方的提醒，男主才伸出双手，揉了揉那张即便在吐槽的时候也十分认真严肃的脸颊，“这也算是平时训练留下的习惯！我们教官总是说……” “不到真正安全的时候，永远不要自以为安全是？这还是我们林家教他的。不过在我看来就是一句废话罢了，不懂为什么有人会当金科玉律，还忽悠学员。” “（对吼！栋材教官还是入赘林家的，那么林家的很多事情他也应该有知道但又不方便讲……）” 第九十二章 优柔寡断 第九十二章：优柔寡断 “那么，不如来谈谈被人争夺的感觉如何呀？” “哈？会长你这又是啥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你以为我思维总是跳跃的吗？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的男主待遇吗？这不就来咯！”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可一点都没觉得虚荣……”男主又板起了脸，说得好像自己视死如归一般，“男主什么的……不过是借用你的话术苦中作乐罢了。咱本身无一物，what·are·you·want·to·do？” “看来你中文也有进步嘿！那就自己说，为啥？我这次就不点破你了。” “因为说到底她们的目的性太过于明显，对我所谓的‘争夺’也只是她人引导之下的结果，还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那么你呢？人类自打形成社会之后本来就是可以互相利用的，你从中又不是没有好处可得的呀！” “是的，但说到底还是位置不一样。她们既然可以选中我，那也可以选中别人。而我对于自己的未来，却几乎没什么选择……” “哦？那么这种不公平还让你感到委屈的喽？”栩棋似笑非笑地轻挑笼烟眉。 “也不是，只是不得不去参与计划之外的很多事情，让一直秉承节能主义的我觉得有一些些不开森，特别是自己不擅长和陌生的东西更是不太爽……” “呵呵，看来栋材那家伙平时果然没少影响你哈哈！”在她脸上的那一份皮笑肉不笑当中，似乎暗示了教官在林家的地位并不高，“不过嘛！你有没有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性呢？就是妹子们都喜欢你，刻意彰显目的性只不过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矜持呢？”栩棋说着走到男主身后。 “你说的是电视剧里的那种‘喜欢’喽？（颖颢我不好说，雨霏肯定不是……）” “嚯！还电视剧里，跟我装纯？不是啦，其实是轻小说里的那种‘喜欢’哈！” “啊？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嘛？”尹浩当然不是装纯。 “有啊，你说的那一种更多的还算是两情相悦！但我说的这一种则喜欢夸大男主低情商的呆头鹅成分。” “会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以前可没那么保守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还不懂吗？”男主此时看都不带看她的。 “怎么？难道你把‘你是否对我含有恋爱之情’当做告白了吗？哈哈哈哈……”栩棋顿时笑得合不拢嘴，每一声都如同银针般扎在男主的胸膛，他刚树立的高冷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啊这……（麻辣个臀，你闭嘴！别笑了啊，太羞耻了呀！）”对此尹浩瞬间破防，却也是敢怒不敢言，而且这在栩棋面前毫无区别。之前也提到过，会长一开始很注重跟尹浩搞好关系的，并且利用读心能力作弊好像与其分享了许多秘密。在发觉对方的真实目的前，尹浩也曾辗转反侧的揣测过是不是栩棋喜欢上自己了，终于在某一天鼓起勇气去求证结果当场就被无情地否定了，面对这样的黑历史又被当事人揭发，自然是感到有些无地自容。 “好好好，哈哈，说正事说正事……虽然我并没有对你抱有爱恋之情是事实，但这并不代表她们也不是啊！”栩棋一双宽大的手掌分别落于尹浩的左右俩肩。 “算了！也是自打你的事情之后，我再也不会去优先思考这种可能性了……”尹浩侧目瞥视了一眼，暗中感叹：“（这‘近大远小’的效应也有点太过分了？我听说会长从不坐列车等交通工具，该不会是真的太大塞不进去？）” “哎呦，还在耿耿于怀呀！好啦！关于一不小心伤了一个纯情小男生萌动的春心，真的是对不起啦！我已经有在反省了呢！要不我亲你一下咱们就算两清了行不？”栩棋又俯身一跃蹦到尹浩跟前。 “不要，你又不是第一次了，这样耍……”男主很没有安全感地连退几步拉开二者距离。他果断回想起以前与对方度过的那一段快乐的时光中，栩棋曾向他袒露在她还小的时候，也在心里默默地喜欢一个很会下棋也很会讲笑话的小男生，还经常偷偷把两人的作业本叠到一起。但由于自己长期营造的女神般的人设，以及家族给她长期灌输的使命感，都不允许她和那样一个普通人有过于密切的关系，而那个男孩也是不解风情，虽然通过读取思维发现他对栩棋也有些许好感，但更多的还是被她超凡的身高和高冷的气场给吓到了，同时也更没敢往内方面想。 于是在不得不分别的那一天，栩棋偷偷亲了他一口并趁对方错愕之际头也不回地跑了，也不知道后者当时有没有被她的血盆大口给吓到……虽然尹浩甚至不知道这个故事是不是她临时编的，毕竟她自己都说这份青涩的回忆对于现在越来越多明确接触到的事情来讲，都开始变得愈发虚无缥缈，唯一留下的教育就是她现在不再故作高冷而采取了亲和性的路线，但考虑到这方便的能力和动人的演技，鲜有人清楚她真实的性格到底如何。当然，“血盆大口”应该是尹浩的私货。 “为啥啊？两个人不对嘴就不算初吻哦！”栩棋伸出舌尖一舔下唇。 “啥？那你要……”男主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嘿呦，大兄弟你想得还挺美的哈！就凭你还想得到比我初恋还高的待遇？咱先不说你这出身我家族会不会愿意了，就算你也精通下棋和讲笑话，我的择偶要求也早就随着我发愤图强之后的眼界而高到你拿着望远镜也看不到啦！何况目前看来你还一样都沾不上……”会长的嘴角疯狂上扬，都快歪到耳朵上天去了，看了就想打，可惜打不过，那就只好继续嘴炮。 “哎哎哎，林栩棋主席，请注意你的身份和发言，请问刚才还有一点贵族大小姐的样子吗？怕不是暴发户？我有点担忧我们学校的学生会未来哦！领导怎么也不找点礼貌听话的来做事？” “怎么了？我家里都不想管我还用得着你教吗？没读过伟人着作？最深刻的道理用最简单的话讲出来才叫高手，说话接地气一些还能与庶民打成一片不也挺好的吗？你以为学生会就一定要给校领导白干活？图书管理员的工资都还没发呢就被你把书给剪了，钱还是我想垫付的有什么资格来批评我？反正这里没别人，监控录像也在我手上，你喜欢告就去告好了。估计现在在外人眼中，我们不早已经变成‘合作破裂又重归于好并发展为互相diss的损友’这种人设了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尹浩就忍不住有点动气了：“嘿呦，别侮辱伟人了，你这中文水平看不懂！虽然我不打小报告，但喜欢diss是？还发愤图强眼界高，我看你您现在应该是‘发粪涂墙——p眼高’？总之，我不要，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瞄了一眼对方嘴上诱人的唇彩后，心想那反正也就是沾自己一脸油滑湿润的唇膏，便别过脸去。 “哼，我让你dissdiss但可没允许你能随便ky讲脏话，而你在走廊上对学生会会长的违规用词，我和摄像头可都记住了！难道就你这态度还要请求能像高年级学员一样实习以及加入我的新棋社么？校方知道了会怎么想？” “啊这——（糟糕，我的想法又被看穿了，双方一时都有点失态，但我更冲动了点本来还有理现在反而理亏……）”尹浩这才意识到对方口嗨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并被激发情绪，而她的语气虽然演得十分像暴发户富二代那样讨打，但思维还是非常清晰理智的，自己无非又是被套路了一波，而冲动的代价就是落人把柄。 “所以现在是你应该更注意你的用词？学校里的套路比起象牙塔外头已经太年轻了嘿！想让我不那么计较也可以，毕竟也算是我先对不起你嘛！那么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也跟你告白一次，然后你也狠狠地拒绝我，这样咱们就算是真的扯平了嘿？”好一个稳赚不赔的无本买卖，栩棋又露出了那股淡然的自信，仿佛感情仪式这个东西在她的意识当中是可以随意交换的一样。 “好了呀会长，特地拉我出来就为了挖苦我吗？外面难道还有这种套路？”回过头时，却是一脸投降般的无奈。 “当然不是呀！不过正事只有一点点，不乘机捉弄一下你多没有意思，平时面对其他人嘛都没啥理由，毕竟别人又没像你这样惹过我对？” “我，我……”此时尹浩只感到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虽然很想一走了之，但自己还没办完入社手续，另外两个妹子还被关在会议室里，只得故作淡定地说道：“我们还是聊一聊关于雷雨霏和顾颖颢的辩论结果！” “好呀，你也终于肯说正事了嘿！” “（特么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尹浩理智地克制住吐槽的欲望，开始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你也别再激我了，说句实在的，我觉得颖颢的话更有道理，雨霏还是有一点小孩子气了，但是颖颢用的是智能话筒在帮她说话，即便我们已经知道那是因为她自己说话困难，可万一她们想表达的意思不一样呢？而且用这玩意说话不受情绪波动影响也不怕累，所以还是感觉有一点不公平。” “这样啊，也就是说，绕了一圈，你又讲一堆没用的废话喽？” “哈啊？这是很合理的判断？” “那你说你判断什么了？是选白发妹子还是黄毛丫头啊？” “（钝角！她怎么连这种形容都知道啊？）我，我就不能不选，还是交给学校和学生会来定夺吗？” “嗯，杜尹浩同学你虽然不像其他轻小说男主那样低情商，但还是避免不了优柔寡断啊！” “什么鬼？这又不是什么选了就要私定终身的大事，而且也不是非要我来决定，我出于撇清责任和保护自己投弃权票还不行吗？干嘛一定要我选边站啊？” “哈哈，难道尹浩你除了我之外就没有萌过什么属性吗？” “啥……啥玩意儿？”面对对方思维的又一次跨越，男主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明明是鹏飞才会问的问题？）” “比如顾颖颢同学的三无，雷雨霏同学的元气，王琰玥同学的‘饱满立体’，以及我各种各样的坏和屑，这种给故事人物贴标签的方式可以总结为属性。” “不不不，毫无理由的喜欢上不知根知底的存在在我的认知中是有风险的呀！而且，我也不喜欢给人贴标签……”尹浩不禁想起雨霏跟自己过来的路上也说过自己不能仅仅只用一个元气的体育系妹子那么简单地进行概括，“当然，你对你自己倒是非常知根知底呢！” “是嘛？不过我怎么觉得你来学校的时候就差点了呢？而且还很喜欢喊基友是‘逗逼’不是吗？而且我看尹浩你看‘顾师妹’的眼神，稍微有点入迷了呢！” “额，至少对于颖颢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那样的，毕竟一看就知道她身上那套衣服老贵了，而那个话筒恐怕又比衣服贵百倍不止，有的男人不想努力了就妄想能找到富婆或者干脆富萝莉，咱虽然没那么没出息，但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这么大个土豪我该如何攀朋友呢？总之，应该不是喜欢的感觉，无论是电视剧里的还是轻小说里的……另外，我室友那不叫标签，他本来就是逗逼啊！” “她要借助别的方式说话也是没有办法。顾妹子不是故意做深沉，也不是受到过什么精神创伤，甚至整个顾家会像她这样的也是寥寥无几。只能说从她开始掌握设计时间与空间的能力开始，身体机能就会无法克制地参与到一种我也没法体会的运算当中……” “你之前好像有说过，但具体的我还是有点难以理解。” “嘶，我可能也说不太准嘿！不过人嘛，在沉浸于某种情绪或状态的时候，表情总是凝固在某种特定的形式在，这个我还是深有体会嘀！一般来说难过有难过的表情，认真有认真的表情，开心有开心的表情。而这位白发少女嘛，却一直受困于麻木不仁的观测和计算中，而且是特别机械式的那种，再加上时不时地减缓感知时间来提升效率，与别人的交流自然就越来越少了。想想我要是把你关起来潜心专研新棋，过个把年，估计你的脸也僵了？说话和表情这种行为毕竟都是需要校对和反馈才可掌握的呀！要是换你舍友，说不定进去几天也足够自闭很久了。” “那还是先求求你把我舍友给关了……不过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有点摸着门道了。” “怎样？是不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了？” “啊这话还是不能随便乱讲的啊！严格来说，他也真不是基友，别学个词就随便乱说啊！” “但你好像也乱用过ntr呀！好，其实你们每个人潜意识里怎么想我心里已经有谱啦！不过看你为难，我也不强求你了，这事就由我来定可以不？” “这……”虽然一直在逃避责任，可到了真要被人代表的时候，尹浩才顿时感到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第九十三章 名字都改了 第九十三章：名字都改了 “那咱也不回去了，我这就放她俩出来好了……” “等一下，会长，既然聊到了我舍友，这么说你还记得齐鹏飞是？”趁着对方回头时，男主突发奇想地抢话道。 “啥？你的那个宝贝舍友吗？”栩棋的眼神中略过一丝意外，毕竟她之前根本没看到尹浩还有和她探讨这号人物的想法，“不得不承认，现在是你的思维比较跳跃嘿！” “呵呵，过奖过奖。既然你都能看到，你说说我的想法？”类似的测试，尹浩其实做过不少次了，虽然结果总是残酷的，但依然有些不甘心，毕竟他也不能断定对方能力的时效性。 “你啊……这样，反正没有别人，我也就不客套了……”每当会长这么讲，就意味着要开喷了。 “啊……”男主也做好了要为肆意试探而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 “你啊！就是有病么不是？如果我对齐鹏飞同学的印象好，那么他就是你和我之间一个重要的枢纽；而如果印象不好，也可以拿这个打击让他趁早死心对？不过我说你都留级不一定再跟他一个宿舍了，好不容易耳根都要清静了，现在又舍不得借此创造一个能控制那家伙的阀门？”结果会长依然还是轻松破解了男主刚刚才冒出来的注意。 捋了捋因激动而交错的刘海之后，栩棋继续厉声说道：“但你知道的，我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首先一开始经常来新棋社徒劳地参加测试，然后终于知道自己进不来后还不时撩骚我们这边的妹子，最后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意淫了，关键方法也很幼稚，居然主动来找我的茬，我本着替姐妹们教训一下他的想法下手稍微重了一点，事后就要动用关系去摆平和道歉。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帮你把他关了呀！不过他跟我们之间这些事情没啥关系，就是一个比较讨厌的坏小子，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性原则，所以我不会去主动做什么的……” “哎，可怜的齐鹏飞，请让我为你点一只蜡烛！事态的发展看来从一开始就撞到南墙喽！”尹浩又一次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栩棋面前也没必要有太多心理活动了，想啥说啥说不定还反倒能显得自己洒脱一些。 “呵呵，你这可像是刻意要坏事啊！难道你就不能再以你拙劣的社交技巧替你这位两年的室友多挣扎一下吗？” “别了，又不是我要追妹子……不过会长我倒刻意提醒你一下，这家伙以前不叫这名字的，甚至连姓氏都改了，不知道你还记得不？” “哦，你说程泊棠啊！你脑子里不就正想着吗？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也是刚刚被选为学生会长的候补，甚至可以说是我在学生会第一次处理跟学员性命相关的事务……毕竟那时候一二年级的学区还流传着什么不好的传闻，而且可不仅仅只是鬼故事的程度。” “嗯，看来起码也算是有过比较深的印象嘛！”男主一时也说不清楚是好是坏。 “当时天刚亮，我就接到紧急通知说有学员失踪并失联了超过了36小时，要在广域范围内展开搜索。毕竟这牵扯到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学员的问题。” “这事至今还高度保密呢！具体是什么原因现在都不方便细说么？” “我只能告诉你，他被绑架了，绑架者以为他身高高就意味着能力强，可惜失策了。但事情到最后最后牺牲了一位魔能特警，搜救对象和几名警员也受到的重伤。当时就有紧急通知就近的魔能家族来协助政府和校方进行善后和消息封锁。最坏的情况下甚至考虑使用记忆删除和附身手段。” “……抱歉，我打断一下，复生……真的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就是意识取代啊……哦，不好意思我前后音没讲清楚，你想的是复活生命那个‘复生’，我说的是附着身体的那个‘附身’。有没有后g我可能念不太清楚，但真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啊！” “会长你还说你不会中文？” “我是天生高智商呀！这样可以通过代入受害者了解当时的事情，毕竟有时候人脑为了应对刺激，都会下意识地屏蔽某些记忆或想法，换做一个没有心理负担的意识可能会感受到更多……” “但不管是复生还是附身，都感觉有点封建迷信的味道……” “当然了，实施过程是很麻烦的，除了科技技术，在魔能方面也……咳咳，总之，危机在当时并没有解决，只是延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出现……” “行了，你也别立fg了。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那家伙就突然换了一个人格一般，除了外貌还是那样，连名字都改了，还变得比以前更能逗逼。听你这么说我怀疑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呵呵，那到此为止，你算不算是收获了一位全新的朋友呢？” “啊没有没有，不可能，绝对不是，你懂的。” “哈哈，那你现在算不算是了解到你室友在我心目当中的地位啦？” “不，我反而感觉更有点更云里雾里的了，反正他离理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而我嘛，则又不知道会在这条路上被那家伙聒噪多少次……” “你的路嘛！确实是有点坑，不过说不定也不远了嘿！而且我顺便提醒一下你，鹏飞虽然被你视为逗逼，但其实在被救之后也没那么简单，所以你才会称他傻大个，而我觉得是个坏小子……” “真的假的，搞得好像你还看过剧本一样……” “呵呵，毕竟有我这能力，跟半剧透也没什么两样了……”说着，栩棋的音量又开始陡然提高，“二位，你们说对不对啊？”话音刚落，她便一个健步回到会议室的门前，猛得“嘎吱”一拉，雨霏和颖颢便不约而同地摔倒在了她的校服裙摆之下。 “哎呦喂我的吗呀！”雨霏率先爬了起来，并指责一旁还趴在地上的白发少女说：“都是这家伙出的馊主意，说自己看到的未来当中，会长您都不会跟我们计较的。”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颖颢也学着方才会长的语气缓缓起身，而同黄毛丫头不停拍打自己身上尘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那白花花的奇装异服，却恍若白莲花一般一尘不染的整洁如初。 “哈，那按照规矩，你们两个可都要被淘汰了哦！”会长微微一笑道，仿佛宣告了自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最后赢家一般得到了男主？ “啊！顾妹子你算计我，肯定是你觉得自己没啥希望，才故意拖我下水的？太歹毒了啊你！” “没有啊，刚刚我们商讨的结果反而是顾颖颢同学更占优势呢！”男主瞥了眼雨霏，又撇了撇嘴。 “那你是怪我没把顾师妹送到师傅您的身边喽？”黄毛丫头扶额叹息。 “呵呵，你瞎说啥大实话？”会长一语道破天机。 “啊没有没有，我可是有理有据的，你们刚才都没听到吗？” “没有啊，你们聊了很久我们才达成一致的。就听到一些关于师傅舍友的废话，还以为你们还要闲聊很久呢！谁知道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啊？” “哦，看来没偷听到关键内容呀！那我也不如宽宏大量地网开一面，双方不如各退一步？你以为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到时候说不定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这两段感觉好像都差不多……但不必了，我收回自己之前的请求。”颖颢拿出话筒，道出了众人始料未及的想法。 “哦？能说下理由吗？”连栩棋都有些错愕，生怕又不是什么突发奇想。 “因为，我已经预见了结果。所以各位，我先去校领导那里了，有事请联系，手机号码会长有。” “哦……好的，请慢走。” “这……额，再见？”搞不懂为什么明明自己有优势却主动放弃，难道是出于对雨霏的愧疚？不太可能啊……总之这突如其来的告辞，尹浩却只能木讷地看着她渐行渐远。 “杜尹浩……”结果顾颖颢刚转身又回过头来，拿着话筒继续说道：“手机，就算信物，我是认真的，一会儿也会把我的号码发给你的。” “哦……好的。” “还有，如果有下次，也可以继续交给我保管。” “啊，千万别！那种事情我可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那别的内容也可以。” “行，不是遗言就成……” “别立fg，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哎呦，我知道啊，又不是就不见面了。” “那么，再见。” “嗯，拜拜！” “慢走不送了嘿！顾师妹！”会长见二人分别之后，又再次挂起了她那标志性的客套微笑。 这下那簇仿佛与世隔绝的白色就真的消失在了不远处的楼梯转角。 “哎，虽然之前有听说，但今天一看她还真的就是干脆按照自己的步调行事啊！”方才就留下雨霏一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待对方远离之后才开始默默感叹。 “她为什么突然对你让步了啊？”尹浩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啊！她刚才在里头还跟我扯了很多大道理呢！” “比如呢？” “比如‘为什么强者往往显得很怂’？比如‘乞求不是理所当然的权利，拯救也并非不得不做的义务’。还有‘如果只是期待他人的帮助，那么就永远只能做个普通人’、‘要学会隐忍，不要在意他人目光’之类的……呃，各种脚底抹油时才会悟出的哲理。也不知道她的话筒都搜了些啥……” “那么你理解了吗？”会长一抬眉。 “不不不，没啥实感，感觉有点虚伪，可能我的思想还没领悟到那种境界？” “没事儿，汉语就是这样，逻辑性不是特别强，加上大量同音字，以及同字不同意，听说读写都容易造成误解，对于外文的翻译就可能难以看懂，很正常的。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栩棋看上去有不同的见解，也许在暗示什么，但她并没有正面去说，而是宣布了接下来的内容：“既然如此，我也无需再做什么决断了。尹浩你的入社检测，就算是走个过场，也是要按照规矩进行的，到时候按你自己的想法去下就行。” “好？那么到底是测啥棋呢？” “估计又是国际象棋？毕竟也算是我们地月生态圈普及程度最高的擒王棋了。下得怎么样，也能反映出一个人对棋类是真的有研究，抑或还只是嘴上功夫。” “怎么？新人类玩的棋还跟我们不一样吗？” “嗨呀，他们信息处理速度那么快，恐怕都不屑于玩回合制的游戏？倒是会长上次搞得那个乌合之众象棋，虽然在我们这边没掀起什么波澜，但在漂流者当中倒好像引起了一些人的兴趣，不知道有没有再传给那帮机械邪教去研究……” “并不是不屑于玩回合制，而是觉得计算量还不够大，而计算层面和心理层面的博弈都是棋牌里的精髓，但计算属于硬件基础，能被电脑破解的游戏在他们眼里是毫无乐趣可言的，哪怕是暂时无法穷举的围棋在他们眼中也已经出现了深度学习的边际效应，所以这个不能差得太多。”会长纠正道。 “那会长，你不会真的要跟我测什么乌合之众象棋？虽然之前也有看过，但具体规则还从没认真看过，那么多页资料就算从现在开始仔细读，又要看到啥时候啊？” “呵呵，不会的啦！那个东西我以后还要亲自好好教你呢！而这次测试的内容，是中国象棋嘿！” “哈啊？”骤然，尹浩和雨霏异口同声地一声惊呼，仿佛一位油画老师突然丢下画布和调色盘，盘出一套笔墨纸砚跟大家说请让你们也见识一下我的水墨画。 第九十四章 被将了一军 第九十四章：被将了一军 “干嘛干嘛？有必要那么惊讶吗？说不好中文还不准下中国象棋了是吗？既然脚踏神州大陆，那也得入乡随俗不是？再说了，我以前又不是没下过，没那么小众？”会长撅了撅嘴，显然对二人的反应不太满意。 “不是，虽然中国象棋在这里也算是一种比较大众的棋类，我也下过很多次……但作为入社的测试，却从来没有被拿出来过啊！”雨霏扑朔了几下水灵灵的大眼睛，显得有些慌乱。 “哦？看来你们之前没想过这种可能性啊！是不是刚才你给他突击了一下国际象棋呢？” “又不是大富翁，飞行棋这种，擒王类的棋哪有那么容易突击的嘛？师傅又不是电脑，输段程序进去，就能分分钟自己跟自己下几万盘……” “哎呀没关系，小时候跟人玩过，也正好我对中国象棋比国际象棋更熟悉一些，下就下嘛！我又不是吓大的，不过嘛……”尹浩话锋一转，“会长你都能直接看到对方是怎么思考的，会不会有些不公平啊？” “是啊！但是如果有一个人要入社，我又不是要测他的绝对水平，不然我干嘛不去找职业棋手？而就是要看他怎么去思考的，才更有助于我来判断他对于棋类方面思维的敏感性啊！” “那会长，你都习惯用国际象棋去了解别人了，那中国象棋也行吗？不是说国际象棋的棋子更灵活一些吗？毕竟没有中国象棋那些九宫格啊，憋马腿啊，沉底兵啊，不能过河的相啊这些限制，会不会更套路了点？”雨霏问道。 “呵呵，我不评价两者之间谁更灵活，毕竟都是超过自然人脑思维上限的游戏，你如果要比较两种棋的复杂度，应该先给出一个评价复杂度的标准，然后再分别总结两种棋的特点，再用你的标准去衡量比较，最后得出结论。而你的看法就是从零星的规则里举出一个棋类的某些特点，然后就说这就是国际象棋比中国象棋复杂度高的证据。却不说为什么这些特点就意味着复杂度高，那别人就只能从你举出的个别案例里去总结归纳你复杂度的标准了……比如我还可以说，中国象棋可以做到重子快出，更容易进入战术计算状态你说套路少只是你见识少罢了；而国际象棋经常排成兵阵，导致重子的施展空间不足，大家就要慢慢耗了。” “会长你是在说中文吗？”雨霏听得一脸懵逼，也难怪栩棋刚才会那样评价汉语。 “是啊！这两种棋哪个复杂我也不知道，不过根据状态空间复杂度来比较：中国象棋为10的48次方左右，而国际象棋为10的46次方左右，毕竟两者棋子都是32枚，但9x10的棋盘是比8x8的要大一些嘛！不过中国象棋限制确实多了一些，恐怕不太容易达到复杂度上限哈！但国际象棋也有国际象棋的问题，比方说职业比赛里和棋率很高……e，难说啊！” “（确实不好说……）”方才趁着会长长篇大论之际，尹浩翻开手机，搜了下相关话题，可依然没有找到可信服的答案。 “好了，就此打住！我们本来也不是为了争论这个的。总之，我可不是仅仅因为要走个过场就随便玩了。你师傅也算是一个罕见的有趣例子，说不定真的可以当做人肉计算器呢？所以嘛，我也需要有一些不同的尝试，可不能光让别人来试探我，而我却必须分情况装作很生气又或者无所谓这两个极端的样子，你说是杜尹浩同学？” “额，这个……不如我们先来讨论一下什么时候开始？（人肉计算机什么的，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来的吗？）”仿佛还没开局就被将了一军，男主顿时感到脸红心跳，这种似乎自己赤身裸（和谐）体地暴露在对方面前的感觉，也只有面对栩棋时才有体会。 “好啊，咱们就回会议室下一盘。雷雨霏同学，请你去社里拿一副中国象棋和计时器来。” “什么啊？还要用到计时器？”尹浩心中一震，闹不明白对方葫芦里又准备卖什么药。 “那当然要啦！随着时间慢慢减少，人的心理变化可是十分有趣的呢！这是下棋的一部分，不得不品尝。”栩棋居然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眼中仿佛闪出一丝病娇的光芒。 “额，会长，为什么不回新棋社里呢？以前测试都有让他们先进来看看的呀！” “这个假期我根据你们的情况，对那里的陈设稍有改造了一番。特别是杜尹浩同学你出事之后，我就料定你一定会回来找我问相关的事情的，前两天更是整理了一番作为欢迎我们故事男主角大驾光临的惊喜呀！结果没想到还有顾颖颢这个意外收获，那更得好好布置布置了。所以现在还不太想让他提前看到呢！待会儿你也别说出来哦！” “哦，好的……”雨霏说着便一路小跑地去向走廊的另外一侧。 “啧，会长你这么说就更勾引起我的好奇心了……” “呵呵，场面上的理由而已，那么杜尹浩社员，请！”会长恍若笑里藏刀般地做出了一个恰似请君入瓮般的手势，“放心！这门也经不起摧残，我不会又突然把你关起来嘀！” a·few·onts·ter…… 现在，摆在男主面前的，是一位大大的女人与一副小小的棋盘…… “这棋具就是给普通人用的？好像都是很早之前生产的……”靠近棋盘，尹浩感觉自己的手好大。 “不啊，就是给小孩子玩的呀！”而对方更大的手却并没有进入视线，仿佛一阵清风拂过，那些棋子便自己向自己的位置飘去。 “会长你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刚才在社里找了半天怎么就这一副好像是给小朋友玩的中国象棋啊？你是有能力可以不用手就移动棋子，但师傅用起来这么别扭还不如直接在手机或电脑上联网下。” “啊，真的不好意思，最近带了一些回去做新棋的棋具了，是我疏忽了呀！居然给你造成这样大的麻烦……那不然这样！作为道歉，我让你先走两步怎么样？”栩棋说着，男主这一边的炮棋子便自己飘到了中间，同时马也马二进三地向中兵跳了一步。 “怎么才两步啊？高手不都是要让新手半边车马炮的吗？”尹浩嫌少不悦道。 “哈哈，这其实已经相当于拳击场上让对手先白来两拳了，你可没那么弱的，我是知道的呀！” “算了，你说啥是啥！但是两步的话我不就直接用中炮把你中兵打了，或者可以先手用炮把你的马打了，然后另一边炮移过来保了吗？第二步为什么非要上马啊？”男主一眨眼就算道。 “呃师傅啊，一般中国象棋让对手几步，是不允许过河、吃子以及同一个棋子走多步的啦！”雨霏在一旁提醒道，“所以让两步一般都是中炮再跳马，也就是走会长摆出来的这两步。我以前也跟会长这样下过，如果相往中走，或者拱兵也可以，但是那样属于散手棋，步调比较慢，两先的优势就不明显啦！” “也是吼，这都让我两步了，还不进攻等啥呢？”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起手无悔大丈夫’，但这场测试我允许你悔棋一次，并且雷雨霏同学也可以提醒你，怎么样？”这算是把雨霏和尹浩绑在一条船上了？从栩棋游刃有余的微笑表情看出，她仿佛对于另外两人即将产生的心理活动十分期待。 第九十五章 凝固在脸畔 第九十五章：凝固在脸畔 “哎呦，会长，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呀！你平时跟我们下各种象棋不都是允许我们先走两步，悔一次，以及可以只有口头讨论的吗？怎么搞得你好像给了我师傅很大的恩惠一样。”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啊咧咧？”会长好像有点装逼装不下去了一样，故作尴尬地挠头吐舌，“咳咳，话说回来，你个黄毛丫头，刚跟你师傅混半天怎么就反水啦？”这次居然没礼貌地称呼对方“雷雨霏同学”，看来会长一进入自己的私人领域也是放开了呀，虽说这里明明还是学生会会议室。 “哎呀，总之就是强行为了维持自己高逼格的人设，显得好像很有理由地看不起人嘛！我都懂……”那一刻，男主感觉自己仿佛也能看穿对方的想法一样，并且自己同时也有了一个新的想法，“雨霏，咱会长刚才还说这次测验就是走个流程，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能入社的，那你说我是不是可以随便下下就行了？搞得我甚至想早点把老帅推出去送掉节约时间啊！” “行啊！你尽管试试。如果你乱下的话我就让你从最底层的打杂干起，这学期你都别想帮助你徒弟研究什么课题了。可要是你赢了，只要你不违反法规校纪，你在社里想做什么，或者找谁配合我都没意见。怎么样？”结果不等雨霏开口，会长便抢答道，同时黑方也马二进三地往中卒一跳，并伸手按下了一旁的计时器，“思考时间一个小时，双方各30分钟思考时间，走一步棋按一下计时器，每走一步加10秒，一方时间耗尽，立即判负怎么样？” “这……”对方提出的条件顿时令尹浩的内心有些激动和紧张，“（那看来还是要赢才是最优选择啊！但怎么说我好像又都不是她的对手，平时的数据计算还好，象棋这种都没法被证明是p还是np问题的，我真的也能算清楚吗？）”他当时便回忆起自己小时候跟别人下象棋的时候确实比同龄的小孩子厉害，但如果跟大人玩的话似乎就并没有什么优势，虽然也有可能是他在靠近青春期后能力方才逐渐显现。 “师傅，时间啊！”雨霏的神色顿时也有些慌张，在一旁急得剁脚，“没看到别的话，车一平二出来也行啊！” “哦！”男主略微一看，感觉也有道理，便马上照做，一只手别扭地移动着小小的棋子，另一只手赶忙按下计时器的按钮。与现代人常识不相符的是，那个计时器好像还是机械钟的样子，随着己方秒针的停止，对方的秒针便又开始划过钟面，并不直接显示时间数值，到什么刻度还要自己去换算，对于当下时代的人来说还有些不太习惯。 黑方车九进二，会长这回也不言语，棋子默默地飘向她要的位置，自己则默默地拍下计时器，仿佛已经率先进入状态。 “（嗯？她不走屏风马吗？就算怕被我车把她炮吃了，也不至于把车裹在炮和卒里头是什么鬼？）”在尹浩的记忆与常识中，并未见到此种开局，心想面对冷门套路还是做好自己的工作才好应对，便马八进七，让自己形成屏风马。 结果自己才刚摁下计时器，才不到半秒时间，自己的秒针居然又开始走了起来，那一瞬间他甚至都怀疑计时器是不是坏了，直到看到棋盘上对方黑炮二退一，才明白对方这回恐怕打算连计时器都不亲自去拍了。 车二进四，尹浩依旧按照自己所熟悉的套路走，结果会长又一次闪电般地象七进五，“（哎这尼玛又是什么鬼？）”这份淡定从容的不假思索，以及冷门的怪招，仿佛自己的一切都在对方的预测之内，但不能排除是不是心里战术，因为目前看起来对方走的都并不是很有效的步子，自己又有两先的优势，这种情况除非只有一个解释：对方还在慢慢布置一个陷阱等着他来跳坑。 然后尹浩兵七进一，对方也一样卒七进一，那么至此从局面上，红方还是比较领先的，因为自己这边的车，位置比较好，出动得也比较快，于是自己便车二平四，先手避开了对方炮二平八打自己的可能性同时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进攻位置。 “诶——哎！”一旁的雨霏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但下一秒激动的神情又瞬间凝固在脸畔，“哦，没有没有……”这可能是普通的观棋者常有的反映！所以二者都没有特别在意。 黑方炮八平六，尹浩便也马上车四进二卧了进去，可能是下意识地觉得这样可以压制住对方的炮同时牵制住车，但细细一算却又感觉不太对劲：“（可对方要是这个时候炮二平六，那我的车不是还得跑？）“ 果不其然，对方立马就是这样走了，这下红方有点囧了：“（真的只能跑了吗？或者我用自己的中炮打掉她的中卒，然后黑马把我炮吃掉，我再用车吃掉她的马顺势躲开炮击，但这样划算吗？不行不行，那样的话会长就可以车一平而大大方方地出来反压制我另一边的车马炮，那可就亏大了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在经过一番演算之后，男主终于认定自己刚才是想当然地下了一手没卵用的臭棋：“（怎么办？要悔棋吗？可是悔棋的机会也只有一次，用在这里好像也不是特别关键啊……怎么办？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啊！）” “那……只能跑了？”随着雨霏的轻声嘀咕，尹浩也才如释重负地提起棋子，车四平三地向右一闪，刚心想这个时候听丫头的意义也不大，因为雨霏肯定也下不过栩棋的。但很快对方也马八进七地压了上来，显然还能用二线的炮再捉自己的车，但考虑到暂时还没啥危险，红方便车九平八地先把另一个车调动出来，而栩棋果然立马炮六平八再捉自己的车，如果自己的车继续往右跑一步，那对方的炮和马便彻底失去压制，刚才那步臭棋唯一的意义都没了…… 又在纠结中浪费了一分钟的时间后，男主只好又车三平四地回到原来的地方，也就是不管自己怎么跑都是受攻，但可以多拖点时间好想办法，结果本以为对方会炮七平六再抓自己，结果对方理都不带理的，直接马七进八地跳走了！ “额……（啊这！）”男主愣了一下，看看时间，自己还剩24分钟，而对方的时间却还是满的，也就是说栩棋平均一步思考都不超过10秒，耗的时间都加回来了，就算是会长能看到别人的想法，但自己或者雨霏也应该没想到这些应对方法，那就太鬼畜了。 而这似乎也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要么双方实力差距过大，要么对方早就熟知这种套路而自己却始终没闹明白，他只感觉到因为自己前阵的车在一个地方来回转悠了多次却毫无战果，反而被对方利用把自己的重子给牵扯了出来，也就是几个来回下来，红方就从“还是比较领先的”转瞬之下变得毫无优势。“（不愧是新棋社的社长啊，大局观和运子能力确实恐怖如斯……个屁啦！她本来就是会用能力作弊的。而我之后每一步都要好好算清楚才行，可这时间又不等人啊！要是有充足的时间来慢慢思考该有多好……）” 第九十六章 反客为主 第九十六章：反客为主 “你车继续捉他马啊师傅！”雨霏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捉得到吗？她马可以吃我兵啊！”尹浩急得想一拍桌子，但这一巴掌下去，难免会把这些小儿棋具震乱了，抬起的手还是缩了回去。 “喂，你怎么还骂人呢？”许久没吭声的栩棋，猛地抬起头来，声调一沉，面无表情，“我劝你不要说这种容易在读音上造成歧义的词句，你知道我中文不怎么好的。” “额，好！也不知道是谁先把‘附身’念成‘复生’的……” “那也只能送给她了怎么办嘛？好歹还让出一条回家的路，不然你的车很快就要被困死在里头喽！” “嘶……”尹浩立马回看了一下棋盘，顿时一拍大腿道：“对啊！我怎么就没算清楚呢？”于是立马车四平二，还差点忘拍计时器。 而黑方也没什么好犹豫的，果断马八进七，吃掉红方的兵，顺便男主还注意到，下了这么久，这好像是第一个被吃掉的棋子。 “（怎么办？车要按雨霏所说的逃回来吗？不过其他重子都没出来还往回跑是不是太被动了一点？感觉前面这个车现在危险又不大了，还是先放着？）”又思考了一分钟之后，男主还是决定马七进八，为自己赢取主动。 然后会长这边见尹浩的车不跑，便马七退六，继续威胁。红方又车二平四，反抓马。黑方炮七平六，好像不把红车赶走誓不罢休。但男主又一次车四平三，似乎就决定先赖在这里不走了。 “有意思么？”栩棋摇了摇头，突然马六进四，摆脱纠缠，改去威胁红方中炮。 “这……”看到对方又不按自己的剧本走了，尹浩便再次陷入到了思考当中，因为下到这里，换子大战一触即发。看看时间，还剩20分钟，不多不少勉强还算宽裕，便耸了耸肩活动一下胳膊，做了一次深呼吸后感觉更方便于纵观全局了点。此时也有了新发现，便是自己在三四路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对面两个炮一串，一旦交战开始换子，最后肯定吃亏，所以自己也有必要用两个炮来保自己右边的马，所以炮是肯定不能丢的，特别是中炮交换对方的马，更是不值，于是便炮五平六，躲开对方的铁蹄。 随后黑方马四进六，赖着不走。红方车八进一，伺机出动，提上一格，攻守兼备。黑方车一进一，似乎下一步准备再平四，威胁红方的炮。于是尹浩便抢先一步，车三进二，以求牵制。不料对方又炮六平七，压制己方车的活动空间，同时终于准备对自己右边的马下手了。 “（马往前是没法保了，退就又是送相送将军，只能硬保啊！但用车去换又显然不划算，那么这个时候……）”这个时候，男主又看到自己先前避开的炮，那果断撑相可以作为炮架制约。稍加考虑，决定撑左边的，相七进五，不过这一招下来也意味着自己恐怕要准备进入全面防守状态了。 果然，黑棋立马炮六进四，大举压上的同时还捉向自己左边的马，并且还逼着自己跟对方换掉前阵的车，可谓是一箭三雕！ “（卧槽！）”男主顿时感到自己好像中了调虎离山之际，注意力都被转移至棋盘右边了，结果左边被对方这么突施冷箭地一点，顿时才感到防不胜防：“（好像没别的办法了，只能换车了呀！不然车也没地方跑。）”于是只能车三平九吃掉黑车。 但黑方的马并没有急着退回来吃红车，而是选择炮六平二打掉了红马，而就在尹浩以为自己红车可以趁机逃跑时，却发现刚打过来的炮也正瞄准着自己后边的车，现在的状况真是极其的被动，为了挽回一点损失，只好车八平四躲黑炮，捉黑马。然后对方自然马三退一地将红车笑纳，而自己也是想都不用想地车四进二吃掉黑马，但这一波交换下来感觉别提自己有多血亏了。 “难了呀！遭不住了啊！”一旁的雨霏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师傅在相持阶段没支撑几回合便让黑方反客为主，而红方瞬间劣势，但看来她也没有太多的办法。 “杜尹浩同学，你确定你没放水吗？不会就这点实力？”栩棋意念控制黑棋车九退一，算是调整到了一个比较好的位置，俨然是一副乘胜追击，即将大举进攻的动作，眸子中沁满了失望并略带轻蔑的光泽。 “哎呀，没实力又能怎么办嘛？看你下得这么快应该也早就猜到了？我有没有放水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你以为我也会科学养猪吗？”尹浩挠了挠头，摸到额头已渗出米粒般大小的汗珠，感觉自己的演算能力在棋盘上并没有得到多好的发挥，或许会长她真的看错了人？“不过话说你的盘外招倒也不少啊！故意留了一副小棋盘，计时器也难用，并且现在还打算运用言语攻击扰乱我的情绪？”似乎看出对方下一手会拱卒，思前想后决定车四进三直逼对方中卒，同时让开相眼守住河道。 “呵呵，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这不都是正常操作吗？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呢！况且我都已经让你两先了，真要是下掉半边车马炮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样就失去意义了，而且你当时也讲我说啥是啥，都没坚持提的呀！”会长很轻巧地用马一进三护住了自己的中卒。 “嘁……（不能再聊下去了，否则就真着了她的道了。）”男主感到相比下棋的各种套路，对方恐怕更精通于聊天流的拱火操作，自己没几句就已经被对方激得有些心态失衡，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在棋盘上狠狠打脸，制裁对方。毕竟栩棋虽然是新棋社的社长，但下传统棋的技术和经验肯定都高明和丰富不少，但同时身兼这所异能高校的学生会会长，还是林氏魔能家族当下最有前途的“魔二代”，若是比拼其他方面的战斗恐怕都更不是对手，只有靠下棋这种双方初始力量与机会均衡的回合制游戏才能尽量缩小之间的差距，可现在的事实是自己即便在棋盘上一样很难发挥自己的能力，虽然这样的结果也不难预料，可被对方蔑视的气势骑在脸上后才更加的受打击：“（早知道一开始就干脆乱走呢！这样起码还能看到对方脸上挂起另外一种‘她不爽但我爽’的失落呢！）” “师傅，注意时间啊！”但这个时候，背后的黄毛丫头又怒刷了一把存在感，这也顿时点醒了尹浩认识到他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个地方的，毕竟自己身上还肩负着一个人的责任，即便对不起了，也起码要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是没有努力过。那么不管怎么样，这盘棋还是要认真下完才行：“（嗯……她下一步肯定平车捉我炮？对方炮的压力很大，贸然撑士恐怕不安全，还是先跑一步！）”在捏起小小的棋子，炮六平七后，他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只剩下十五分钟多了：“（哎？这么快就过半了？）” 黑方果然车九平四，但自己的炮已经提前避其锋芒了，于是便再次大胆地车四进一抓对方炮，结果对方炮七进五把自己的马给打掉了，但没关系这马之前就被另一边的炮保着，对方炮换马未必就划算。可男主正准备提炮打掉对方炮的时候，却发现前阵的车似乎还有更大的机会…… “（哎？我要不要车把她象吃了呢？这样还能将她一军夺回主动的一步呢！就算她撑士，一会儿让开象眼来抓，咱再跑也还来得及，真是不吃白不吃啊！）”想着想着，尹浩的手便又从炮移向了自己的红车…… 第九十七章 妙啊妙啊 第九十七章：妙啊妙啊 “等一下师傅，你这是要用车砍她象吗？”雨霏顿时一个大步凑到棋盘边上来，就差伸手去制止了。 “哈哈！丫头，你真觉得我们的男主适合当你的师傅吗？”栩棋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这么简单的地方都看不出来？哎，我说，你要是车吃象，作为黑方会怎么做？” “撑士啊！”尹浩有点慌，把自己刚才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对不对，她会用自己的车去挡啊！然后你是不是只能换车？换的话，你就只剩两炮四兵对她一炮一马五卒，吃亏呀！” “这怎么就只能换车呢？我踩完象她用车挡？如果我不跟她换呢？我再把她旁边这个马也给踩了！”尹浩用手指着说道。 “那她刚才打过去的炮，就立马再把你的炮也给打了啊！那你就是车炮四兵对她一车两炮五卒，比刚才还亏你不觉得吗？而且她位置还是比你的要好！” “那你就不懂了，我还有后手啊！可以再捉她边上的这个炮，她这个没地方跑的呀！”男主又指了指自己八路这边黑方挨着红兵的那个炮，“下一步也没法用别的子救，又怎么会多我一个？虽然她卒还是多我兵一个，但我这边士相全，她少一个象，总比之前的情况要好很多的嘛！你觉得这是陷阱，但其实是个机会好么？” “额，这个嘛……好像也可以哈！”雨霏眯起眼睛仔细瞧了瞧，不住地点点头，“哎呀，不愧是师傅，还是比我厉害那么一丢丢嘀！” “哎，两个傻子，尹浩同学你看清楚了，自己真的还是士相全吗？”会长摇了摇头。 “干啥嘛？我全的啊！（这又是什么心理战术？）” “我可不急着第一步就逼你换车啊！我就按你说的撑士就好了啊！” “那我肯定炮七平三给你的炮打了啊！你亏了啊！” “但我可没说第二步不逼你啊！我这下就可以车四进八，把你的仕给吃了，将军的同时还让出了象眼捉车，你只能用帅吃我，这才叫逼你换好？” “啊对呀！这下真的就只能换车了！还比我的办法多换了一个仕，妙啊妙啊……哎呀，不愧是会长，还是比我师傅厉害那么一丢丢嘀！”雨霏咧开嘴又傻傻地笑了笑，先摇头后点头再摇头，“师傅你这象果然还是不能乱吃的啊！” “特么的我就吃怎么了？”看到黄毛丫头如此迅速地又叛变了，尹浩心里也是憋了一口火，依然表示不服，直接提起红车就把黑象给吃了，并重重拍下了计时器，侧过脸来对黄毛丫头道：“她就是一直用这种招数浪费我的思考时间。但我告诉你，她第一步不逼我换，那我就也第一时间就把她马踩了，到时候还是按我之前的计划走不是吗？” “好好好！我欣赏你的执念……哈哈哈……”栩棋好像有些难以克制自己的喜悦之情，“不过我打赌，你到时候这一步肯定还是要悔棋的，不信走着瞧哈！”于是她便笑着依然撑起了四路的士。 “那就走着呗！”男主不服气地车五平七吃黑马。 “e=(′o｀)))唉……”会长又矫揉造作地长叹一口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沉的气息，炮七平三吃红炮。 “哼，中国象棋真是没意思，打不过就换子！”尹浩不慌不忙地车七平八捉黑炮，后者无处可跑也无子可保，一切都在按他原来的计划发展，“不过这局也算是被我逆转回来了，怎么样？” “怎么样？说明我看人真准啊！”栩棋收敛起笑容，转为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车四进七，堵住红相的眼。 “（这是要干啥？算了不管了，这个炮不吃白不吃，省得夜长梦多……）”红方丝毫没有犹豫，车八退三吃掉黑炮。 “哼，中国象棋真是没意思……打不过——就换子——嗯？”栩棋刻意拖长发音并充满嘲讽意味地重复着方才自己对手说的话，而这一次她没用动用念动力，而是伸出巨大的手掌，提起自己的车，车二平四，稳稳当当地摁在了红炮后面，待她起手又拍下计时器后，尹浩才发觉自己上了当。 “哎呦喂！师傅你这炮车都被牵制了呀！怎么办呀？” “啊这……（怎么办？捉象，然后将军趁机跑炮？可她只要下仕那将军就不成立了啊……）” “怎么样？我都说了你要悔棋对？”会长装模作样地做出一副弹自己衣服灰尘的动作，即便她身上的校服整洁如新一尘不染，但这仿佛更突显了她自己兵不血刃的状况。 “真香警告？”一旁的丫头好不容易才强忍住了陡然泛起笑意。 “我……要悔棋也不会悔吃象的！”男主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把逼都装出去了，绝对不能学习“铁骨铮铮”的王某人，“你退一步，我不吃黑炮了，咱炮八平九，提前让开，你再车二平四不就被我反牵制住了？我炮还可以直接打你卒，这就是我优势了！” “哼，笑谈！你炮八平九，我还车二平四干嘛？直接炮三进二将军，因为你相眼被我堵了，所以你只能上仕？然后我将五平四就准备杀棋啦！最多士再往外走用堵一下对将的路线，我炮三平一保边卒，你不还是车八退三吃我炮，我也车四退一吃你仕捉你炮，你除了炮九平八没地跑，到时候你车炮不还是被我牵制？我再上象挪开免得你抓象将军还有逃跑的可能。后面都是拖时间……” “我……”尹浩暗自盘算，顿时感到好像还真的是这样，“但这样我其实我车还有希望将抽，并不是没有机会的呀！” “是嘛？或者我更干脆一点！”栩棋伸出手指，直接就是一通嘴炮输出：“也不先出将了，就炮二进四让车保，让你炮九退四打我边卒，我再将五平四，然后你又只能士再往外走用堵一下对将的路线，我再炮三平二赶你车，你炮九进三将军，我上将就行了。然后你车就只能跑，但不管你车跑去哪，我车四退一吃你仕，剩下你没啥好走的估计也就拱兵！后面只要我象三进二堵住你炮回打的路，你就只能吃我象，我车卧底一将，你帅上来，我再炮三平一，抓你车，你车反正得活，死了一切结束，但不管跑去哪，我车再退一步将，你的帅再下去，我再炮一退八把你炮打了。至此我两炮一车，对你一车，即便炮后期是废了点，但也是绝对的优势，你已经没有翻盘的希望了。” 栩棋一边说着，棋子一边飘来飘去，最后定格在她判死刑的那一步，然后又各自回到尹浩决定车砍象那一步，似乎料定了他一定会悔那一手棋。 第九十八章 真香警告 第九十八章：真香警告 栩棋一边说着，棋子一边飘来飘去，最后定格在她判死刑的那一步，然后又各自回到尹浩决定车砍象那一步，似乎料定了他一定会悔那一手棋。 “哇！妙哇妙哇……”雨霏又在一旁连连称赞。 “老子一拳一个妙妙怪！”尹浩不禁回头瞪了丫头一眼。 “哦哦，我有个问题呀会长！为什么你象三进二，师傅就只能用车吃你象呢？” “不管的话她两炮在底线一将，车又在上面，直接就把我将死了，这都看不出来么？”男主烦躁地无比地解释道。 “哎呀！妙哇……哦不不，好棋！好棋啊！”这个在一旁喊666的家伙终于找到了更为大众的方式。 “哎呦我特么真的是好气啊……”尹浩痛苦地揪了两下头发，仿佛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让对方吃瘪的机会都没把握住，“不不不，一车对一车两炮，我是翻过盘的，中国象棋后期就是比清对方兵和保自己兵过河，你的炮其实已经没太大作用了！我是……我是不会悔踩象那一步的！” “对，你说得没错，但那前提是对手水平低过你，虽然可能要花费几十步，但反正我是不会被你翻盘的，炮是没啥用了，但牵制和堵相眼还是可以的，你要还是不服大可继续试试看？哦，我要记得提醒你，你只有一次悔棋的机会，如果你悔到了吃炮，踩象可就实锤了呦！” “捏麻麻嘀……（怎么办？怎么办？明明都到这了，我可不想再向她认怂了……）”尹浩死死地盯着棋盘，通过这几十回合的较量以及局势的逐渐明朗，他才感觉到自己大脑已经活动开了，计算变得愈发清晰，虽说心中不愿意承认，但是会长说得没错，后面二人还要来来回回僵持很长时间，但即便自己不犯错还是会被慢慢地蚕食掉。对方毕竟可不是他以前遇到的那些路人小孩，自己赢的希望简直微乎其微，也是今日一战他才明白自己其实根本就不懂中国象棋，哪怕这已经是他在擒王棋类中最熟悉的了，也未曾见过这般一环扣一环的套路。 瞄了眼计时器只剩五分钟了，想起不知颖颢那种可以把意识上传到个人的时空里慢慢思考的能力，又是否能破解这样的迷局呢？“（但反正我是没戏了，快没时间了！只好……）真……” “真什么啊？”对手抬起眉毛，瞪大的双眼让他想起早上遇到的那个超大眼的红发妹子。 “真——真香……” “你在说什么？大声一点我听不见！”会长侧耳举手，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做出一个倾听的姿势。 “真香了啦艹！！！”男主也是豁出去了，一声屈辱长啸后，直接在会长恢复的局面下，放弃了车吃象，而老老实实地选择炮七平三，稳稳当当地吃掉黑炮，并且比刚才更用力地砸向计时按钮。 “嘿嘿，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就对啦！”栩棋再次亲自用手捏起黑车，车四进五直指中兵，手离棋盘之后也并没有急着让自己的秒针停下，而是好像非常温柔地摸了摸尹浩的脑袋，从这个距离她的手确实有些超乎寻常地大，然后才扶正了被男主拍歪的计时器。 “（可恶啊！说好的这种故事套路的男主都可以扮猪吃虎，怎么被对方扮虎吃猪了呢？我被压制的时间是不是也太长了一点？）”与平时的毒舌相比较，男主感觉自己这回才是真的被对方狠狠嘲讽了，心中虽气却又无可奈何，看着自己中兵保不住，红方只能炮三平二寻求机会。 会长此时又收起双手继续用意念……或者说“不可视之手”控制棋子的物理位置，只见她选择炮二进一，似乎准备用炮来占据中路。尹浩撑起右边的仕，自然是不能让她得逞。于是黑方干脆车四平五吃兵，放弃用炮打。红方炮二进一将军。黑方也撑起六路的士应将的同时捉红车。红方车四退一对于边卒也有想法。接着黑方车五平八捉红炮的同时调整位置。红方炮二平一也没啥特别好走的，退回来让车保等于又被牵制。黑方卒三进一逼换。红方便兵七进一成全她。随后黑方的象自然就把红兵收下了。 “单车炮，瞎胡闹……”栩棋眼神一指自己这一边的红车与红炮，而另一个红炮却很难过来去一个好的位置，那嘴角勾起的轻蔑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对局至此，黑方多卒，而且重子战力的成员也比较占优，虽然没有摆脱了踩象这个陷阱，但红方走着走着依然朝着愈发被动的局面渐行渐远…… 不过随着自己逐渐进入状态，男主也是灵机一动，帅五平四准备叫杀。这倒是让栩棋略皱眉宇思考了将近一分钟，最后选择把黑士再向六路一撑挡住。红方车四进一将黑士笑纳。黑方象三退五回位。红方兵一进一拱个边兵，看似随意其实非常有必要，否则黑方炮二平九就是逼迫红方换炮，到时候红方无杀对黑方有杀那就更更难下了。 “不错啊！有进步啊！”而此时黑方就可以马三进四很舒服地跳马，而会长表面认同，但依旧不忘言语挑逗，“不过你这个……随着局面的简单而思维愈发高效，确实很有机器人的风范是？” “岂有此理……别把我看遍了呀大姐！”尹浩一咬牙，车四进二卧底一将。 “没有意义的呀！”黑方将五进一，必然。 “吃！！！”思考时间只剩不到一分钟了，男主也不知道怎么的控制不住自己便大喝一声，下意识地就车四平六吃黑士，同时直指黑马以求牵制黑马与黑车，但放手之后又暗自感觉有些不妙。 “啧啧啧！刚说你有点进步你就骄傲啦？原来时间一少心态就崩了，看来你到底还是人类的成分多一些喽？”结果黑方轻轻松松地马四进六躲开了，“这么简单地就把防守位置放了，这个士你哪怕用炮打也行啊！但可惜啊，这局只允许你悔棋一次，所以你这回死定了呀！” “怎……”尹浩将信将疑地车六退五再次捉马，这好像就是下意识的动作，没有过多的思考。 而黑方继续马六进四，不慌不忙。红方炮八平六，感觉能挡住马腿。而黑方却炮二进三，卧底一将。 “嘶——”男主这才感觉大事不妙，但也没有多余的法子，只得相五退七，苦苦支撑。黑方马四进二踹他这个相，红方只好相三进五护住。 “哎呦，gg·y·friend了呀师傅，会长车马炮到位了，以前我们跟会长下到这边，感觉后面就是一套连将杀了？”许久不发声的雨霏对此的评价也是“寄寄卖饭”了：“有点不给力啊老师，除了‘啊这’能不能来点作用呀？” 第九十九章 只手遮天 第九十九章：只手遮天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但……（d我徒弟这就个二五仔……不过毕竟还是会长手下，要她这么快反水那才有问题。但没实力怎么办嘛？我也算刚刚好把时间都花完了……）” “嘿嘿，知道就好！”黑方先是车八进三，又是卧底一将。红方只能帅四进一，没有其他选择。随后黑方再炮二退一，又是一将。而现在红方就比较难防守了，而偏偏这种最需要认真思考的时刻，却除了一步加十秒外几乎没有剩余的时间了。 “（如果退炮，那么底线的仕就没了，兜底黑车到时候再捉我中仕也是一抓一个准，迟早要完！而如果中仕再扬高的话，底线的仕依然守不住。老帅又不能被逼上三楼，那么只能退仕了么？）”这下尹浩似乎也预见到了败北的未来，但他还想再坚持一会儿。 黑方车八退一，再次将军。这下红帅真没办法，只能走上三楼。黑方车八退二，下一手平到六路就能绝杀。 “（如果我车四平六防守，黑方马二退四将军抽车……如果我帅退回二楼，那她肯定马二进四马后炮将军，我只能撑仕，然后被车八平六绝杀……果然，有且只有退相了么？）”结果尹浩刚相五退三，栩棋便马二退四再次将军，“（退帅，她进车绝杀……老帅走中，黑方炮二退一，如果走炮，她还是进车绝杀……）”时间只剩最后一秒，红方来不及多想，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只好老帅走中，对方果然炮二退一，而自己只能帅五退一，黑方车八进二再将，红方只有老帅归位。 “你呀！搞到最后这士相全外加老帅都回到原来的位置，简直好像就没有反抗过的样子，也好，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呀！”话音未落，会长再次伸手，捏起黑马，直接马四进六，完成对男主最终的绝杀！ “哎呀呀！果然是熟悉的车马炮连将杀，妙……哦不，漂亮漂亮……”一旁的雨霏捂着脑门，对男主勉强地笑了笑，“师傅，没关系，你也尽力了呀！咱会长毕竟还是技高一筹。” 随着汗水终于落到的棋盘上，尹浩紧绷的神经也如同断弦一般，整个身体向后瘫倒在座位上，用手背抹了抹湿漉漉的脸颊，一声轻浮的“呵呵”苦笑，只好接受这个“虽然早已料到，但一直努力想去改变，却又无可奈何”的事实：“其实最早的车四进二卡进去才是败笔，要是在那边悔棋就好了……” “e=(′o｀)))唉……现在讲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所以说果然‘大女主’剧本才是王道……”栩棋伸完懒腰又是一口装模作样的深沉叹息，指了指自己的计时钟上足足还剩25分钟那么多，“你的下法有多落后我就先不说了。还有几处明显的失误，我都当场给你点出来了，自己没本事又怪谁呢？但我感觉你的水平应该更高一些啊！或者说时间的减少也不该影响你的心态啊！所以……” “所以……什么意思？”丫头眨了眨眼。 “刚才那一盘，杜尹浩所展现出来的顶多就是一个‘业余公园王’的水平，虽然按平常的标准加入我社已是绰绰有余了。但我可不会承认自己居然花费一年多的时间才争取来这样一个庸才的。所以嘛……我认为你师傅其实是在很努力地放水，有几手还故意装得像是在赌气的状态下乱走的，对不对呀？” “哈啊？！”才刚刚放松下来的男主这会儿又骤然紧张起来，身体感觉像是再次被拧上了发条，顿时就站了起来，因为按照之前两人的约定，自己输了，导致不能再社里为所欲为也就罢了，本来也不多奢望，可是要是被认定为是在乱下的话，那从最底层的打杂干起，这学期都别想帮助雨霏研究什么课题了，无疑违背了对雨晴的承诺不说，自己到底为什么加入新棋社的理由似乎也没有了…… “会长，你怎么可以这样啊……”雨霏也是大惊失色，“只要是时间再多一点，他肯定能发挥得更好啊！” “是啊！我到底有没有放水，你还不知道吗？”尹浩当然知道自己虽然有过不理智的判断，但对于局面肯定是尽力了，顶多只能说一个“当局者迷”而绝非乱走的，更非故意去演什么，可现在解释权似乎完全在对方嘴里，毕竟自恃能看穿思想的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利用他人的思维惯性更加便于作伪证。 “就是因为我能看到，所以才知道你脑子里明明还有其他更好的想法，却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发挥出来呀！”栩棋看来这是要一口咬定了，原来这个棋局只要不胜，恐怕就注定是一场完败，“不然啊，丫头。我们的男主要是真的就这个水平的话，让他当你的师傅恐怕还是有点不够格哈！” “那我……”男主当时就想不加这个几乎一人只手遮天的破社团了，但是想到自己毕竟还答应了雨霏和雨晴的那些事情，就算按照会长所说的情况这学期没戏，那肯好好干的话，那么下学期还有机会实现自己的诺言，就是本来已经因为爆炸的列车浪费一年青春了，现在还有因为这小小的棋盘棋子再推迟半年才能发力不成？可要是这会儿因为一时冲动放弃这个机会，那自己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了，浪费了大把时间、精力、感情不说，那些学生会能够提供的去前线实习的机会等等小恩小惠肯定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那师傅……”雨霏一脸哀怨地望着尹浩，“这下怎么办？”但很难说她担忧的不是她自己。 “林栩棋大主席！”一番思索后，男主最终决定正色道：“您这是在搞社团活动呢？还是政治斗争呢？哦，说对手消极对手就消极，这不是裁判运动员甚至主办方都由您一个人来当？而且你针对我也就算了，毕竟我们两个以前是有过节这个我承认。但雷雨霏同学是无辜的呀！她跟你没啥矛盾？还在你手下起码干了一年的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这年头应该也没有什么‘连坐’的落后规定？这你也要害她？” “呵呵，杜尹浩同学。以后还是请问我‘林栩棋社长’！而且我怎么为难雷雨霏同学了？嗯？”而对方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地重新开始发出字正腔圆的嗓音来，“她原来是什么样，之后也依然会是什么样，并没有遭受什么损失啊！我只是对于您要将自己的课题研究成果分一半到她名下这种明显走后门的行为，予以程序正义上的抵制。就算其家族出面通知了校方，并且最后大家也默许此事，那先给个半年的观察期以免发生意外或者什么误人子弟的事情，难道也不是合情合理的吗？” “我了个去……”对于这套恍若滴水不漏的说辞，一脸懵逼异口同声的二人也是无言以对，只是想不到习惯于背后玩弄双重标准的会长也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抄起了名为“伟岸光正”的大棒，又或者说她正是那样才会这样。 “（草，大不了就真留级！咱受不了这个气，不赔你玩了，否则迟早被整死！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只要接受了自己的软弱，那我就是无敌的’。爷润了还不行么……）” “呦！三位还在呢！我刚才已经和贵校的领导打过招呼了……”而就在两位社员面如死灰，甚至尹浩都打算直接摆大烂之际，传来了白发妹子那个手持话筒的语音，随后犹如飘入门内的果然是一袭放光蓝白色调连衣裙的顾颖颢，她依旧一脸淡然地审视着这室内的一切，“看起来尹浩已经下完了，那么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的入社测验了呢？” 第一百章 看不起对方 第一百章：看不起对方 “泪崩哇！妹子您终于来了啊！”雨霏立马热情地迎了上去，拽着对方的手可劲地摇哇，“我和师傅被会长欺压得好惨好惨啊！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瞧这黏糊的劲儿，要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她俩一小时多以前还在为争夺搭档大吵过一架呢？虽然谁也没真的动气就是了，而现在多半也是在闹着玩…… “尹浩同学，你在测验中输了是么？”智能话筒也根本不理内丫头，随后它的主人走上前来，给人一种这玩意才是白发少女“本体”的错觉，看了看棋盘表示道：“啊！中国象棋真是简单，打不过就换子，可换完了还是输，而你这个士相全加老帅咋也不好歹动一下呢？” “不是……我动了呀！但是但是……都被逼回原位了。” “我当然知道了，开个新棋社的玩笑，下次请继续努力。”想不到颖颢还没进新棋社，这ai居然先把社员们的绝招给学去了，男主也是囧，被会长嘲讽也就算了，还要被机器挖苦，还不如让他被逗逼吐槽呢！ “哎呀，师傅，你就放心好啦！妹子肯定会帮我们出头哒！”雨霏眼见自己热脸贴冷屁股，便尴尬地放开顾妹子的手，改去抓杜哥们的衣角。 “得了得了，我知道，最早听室友就说你有一种什么棋都能一看就会的本领，还在各种主流的棋类比赛都能无悬念横扫对手，所以才被很多人指责在线下也能开软件作弊，标准的龙傲天模板，我还期待着你打脸众人结果却自己放弃了。但话说真的有那么邪乎吗？要知道就算是再有天赋职业棋手，也是从小苦练十余载方才有瞩目成就，就算你能放慢时间不停训练和思考……嗯，好，我有这能力肯定是不会用来下棋的，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啦？” “从刚才的时空里走出来，再一次体会到中国象棋毕竟简单了些，还是日本将棋难一点，听说这是你家乡的特产，可否不吝赐教？”而白毛妹子这回是连男主都不理睬了，仿佛眼中只有棋盘与对手。 “嘿！请别再说中国象棋简单了，要说也请你多加规则两个字，意思就不一样了。单说简单，颇有歧义，搞得你好像技术了得一般。毕竟都说简单了，加之中日对比，望文生义，恐遭人怨。岂非不测验，先搞事乎？”而此时会长又不知道在咬文爵字些什么，倒是又卖弄了一波自己的汉语，还是连半文言文半白话文都讲出来了。 “然而我确实是技术了得啊！”在其主人平静的面部下，却传来了话筒洋洋得意的音调，但如若传言属实，她确实是有资格这么讲。 “哈，将棋啊！没错，是我老家的主流擒王棋类嘿。也确实是规则复杂并且从头到尾的计算量都很大，不过我也清楚你是什么水平，在职业赛场都能所向披靡，以至于让人怀疑是否用了ai作弊，那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结果这壮妞似乎在对方的大脑中发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态度也顿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两枚落……”颖颢伸出两根手指，并用自己的嘴巴亲口说道。 “这……”这个要求居然把会长都给唬住了，“就有点厉害了……” “额，雨霏，关于日本将棋我只看过一部动画还是小说叫什么《萝莉王的工作》，但具体的我都没怎么玩过，两枚落的意思是让两个棋子吗？”尹浩见两人眼神仿佛火光四射，立马拉着雨霏闪到一旁。 “是啊是啊！还是飞车和角行这两最厉害嘀……”丫头低声回答道。 “……我去，你们果然啥棋都玩？不过刚才下中国象棋会长也就让我两步，颖颢这是要让会长两子吗？要是在中国象棋或者国际象棋里头，这简直是让飞了啊！换子都换死了……” “不不不，将棋步调比较小，让步优势肯定没其他象棋明显，但它那里头却没有同级别换子这种说法，因为有一个规则叫做持驹打入，意思就是把自己吃掉的棋子，再花费一手又放回到场上，还能自己选地方，虽然有些位置会有限制但大体就是这么个意思。所以别的擒王棋，场上的棋子都是越下越少，而将棋从头到尾就很少这样了，所以说会很复杂。那么让子的话，相比于其他种类的擒王棋，优势就没有那么大啦！” “哦，那就不算是看不起对方喽？” “不不不，也挺大的了。在日本将棋里面，‘两枚落’这也是相差6-7级，或者六到七品才会出现的让驹形式，意思是初始就除去自己的飞车与角行来跟对手下。而将棋的一个很大的特点是进攻性很强，原因是将棋的除了角行与飞车，其他棋子都是容易前进而难以回防，攻击方的棋子在敌阵中容易升变，并且因为持驹打入，棋子的交换又不能减少场上棋子的数目。而飞车与角行相当于国际象棋中的战车与主教，回防进攻打入都很有效，可以说是将棋中最厉害的两个棋子了……”雨霏边说着边掏出手机，打开软件调试出来一张日本将棋两枚落的开局图…… 只见屏幕上，在颍颢主视角的这一方，就只有两排棋子，而对面两排之间还有“飞车”和“角行”两个重子，功能分别就是直走和斜走不限距离的。这架势看上去就好像中国象棋让了两个炮，感觉不是特别多，但瞬间让整个阵型看起来空落落的，毫无安全感可言。 “哇，那就有好戏看了……（会长用我家乡的象棋让两步打击我的心态，所以颖颢也要依靠栩棋家乡的将棋让两子杀人诛心喽？）”尹浩不知怎么的，此时看到会长吃瘪，心里不禁有一股喜悦之情，仿佛大仇终于得报一般，即便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被一个女人欺负而又靠另一个女人出头，确实有一点不太好意思说出去。 “我看……还是算了！”栩棋回头亲自用自己的双手收拾起了中国象棋，一边整理一边说道：“我们社如果测试擒王棋，还是以最普遍的国际象棋为主，日本将棋是很有趣，但毕竟还是复杂了点。即便是我家乡的东西，但我在那里呆的时间很短，甚至还没有在太空里久呢！所以研究的呢也没有其他擒王棋深入。加上之前大部分时间都是美洲与月球背面来回赶，那些地方不属于东亚文化圈，所以对于玩得人数最多的国际象棋才比较……” “所以你这算是秒怂了？那你跟杜尹浩同学玩一个中国象棋怎么又下得那么开心，欺负一个仕相全老帅都没动就被将死的新手很好玩是么？”嚯，话筒可真不留情面。 “（噗，怎么这点我都说清楚了还能被吐槽了啊，我明明都动了啊！）” “……师傅师傅，虽然会长最常下的传统棋类是国际象棋，但其实玩日本将棋才是最擅长的……”而雨霏也一下子小声地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换句话说，会长所喜欢的擒王棋，几乎每一种在我们社里都是最厉害的，并且在开小软件作弊泛滥的各平台网上对战中，即使看不到对手感知不到思想也能冲上很高的排名。有时候去线下跟职业棋手下棋，光靠感知对手的思路也能打个五五开。哪怕是其她社员发明的新棋，只要规则不是太奇葩，就算是创作者自己也很快就下不过她了……” 从雨霏的这又一段悄悄话中，可以听出栩棋依靠着自己的能力和天赋，接近一般的职业水平似乎没什么问题，但那样恐怕也都不足以对抗这位一看就不似尘世间的棋手，即便她的能力能够看穿对手的想法，可颖颢只要几次不断改变时间的流速说不定都能让对手的反应也跟不上，那句对尹浩的承诺并非没有道理。 “……呵呵，话说这两位一个能看穿别人思想，一个能延缓时间流速，干点啥别不好，偏偏要玩下棋这种夕阳产业，哪怕你们是去打超能力麻将我都当你们还可以赚点外快呢！”男主听了不由自主地吐槽道。 “人家就是为了以后能赚大钱……”雨霏也悄悄回应道，不知道是否又是一个“新棋社的玩笑”？ “哈哈，顾妹子你和你的话筒可真是说笑了。虽然我是新棋社的社长，但毕竟还是以研究和创造为主，下棋那更加只是爱好而已，平时也并不专门研究技艺为主，入社检测也旨在调查学员们的思维方式，全拼棋力那就同原来的计划背道而驰了嘛！而杜尹浩同学呢，是我社长期以来的重点观察的对象，所以才开了特殊通道，也算是作为我的一个新的尝试，但是目前看来效果并不理想，他本来可以发挥得更好却因为自己的失误才葬送了比赛而并不是我欺负他棋艺不精还是怎么样。所以对于规则更为复杂的日本将棋，作为入社测验恐怕更难收取到实际意义……” “……扯了那么多，其实会长搞的那个《乌合之众象棋》比日本将棋不知道还要复杂多少呢！要不是普及度太差，我看她巴不得也拿来做入社测验。恐怕只是觉得她对于自己万一受让两枚落还输了，心理难以接受！”丫头的个头跟男主差不多，她看着强大的二人争锋相对，心情也有点放松，胳膊肘抵在尹浩的肩膀上继续小声说道：“毕竟她也是自尊心很强的人……” “哎呦，妙哇！妙哇！（确实，会长的自尊心应该比我要强多了，虽然棋类不同效果不一，但擒王棋让子还不赢就会让人感觉差距巨大，特别还是像她这么能装13的。传出去还是有损声誉。要是有人能像她压制我一样压制她，肯定对于她是个更有效的盘外招。）”而现在轮到尹浩开始不住感叹了，“丫头你看哈，正所谓高手对决，往往在棋盘之外就已经开始了博弈，待两人坐定，只怕胜负早已分晓呢！” “得了师傅……”雨霏又低声调侃道：“顾妹子这一套操作是给你挽回面子呢！人家可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可能会输……” “也可以，下国际象棋就国际象棋。”白发妹子的食指与中指还未收回，其他手指头也慢慢伸展开来，而话筒也随之张扬地高声嚷道：“那这个，我就让你——先走五步……”但突然又把大拇指收了回来，最后只多扬起了无名指和小拇指变成了四根，“不过看在你是会长的面子上，还是四步！”嘿呀，这人工智能还真会“做人”！ 第一百零一章 不需要计时 第一百零一章：不需要计时 “噗……（哎呦妹子啊，同时都是接受九年义务教育的小伙伴，凭啥就你那么突出啊？）”男主感到自己被呛了一口唾沫，缓过气来之后才继续说道：“你就不能装x装到底吗？让五步就让五步啊！” “被让两先还输的弱鸡没资格在这里站着逼逼不腰疼，滚到一边喊666去……”话筒都快把整个句子讲完了，它的主人才将其掐断，只见她之前沉浸的神情逐渐浮现出一丝丝的羞耻与尴尬，并且注意力也终于从栩棋转到了别人身上，“很多了……已经……”她张嘴轻声说道。 “不不不，你说得很对，我就是给受让两先还动不了士相全与老帅的臭咸鱼，而你上来就让会长四先，虽然国际象棋与中国象棋不一样，但不管怎么样听着就很牛逼……哦不，牛掰的。” “那也没有日本将棋两枚落厉害？也许是越复杂的棋，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也就越大？何况顾师妹一看就不是凡人哈！”而黄毛丫头则兴奋地搓搓手，“虽然新闻视频看了不少了，但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棋神白雪姬’下棋呢！而将来又还有无数的机会……哇！想想就兴奋，感觉师傅你就去打杂也没关系了。” “玛德，好你一个二五仔墙头草可恶哇！”这话说得尹浩自然就不开心了，“不过等一哈，‘棋神白雪姬’又是个啥？” “哦师傅你原来还不知道啊！在棋类比赛中，每一个突出的选手肯定会被观众起外号啊！内个‘棋神白雪姬’就是当年网友用的最多的呀！虽然我觉得另一个叫‘时走时停姬’的更适合她……除了说她下棋出神入化并且经常一身光彩照人的雪白，气质还高贵得像公主以外，这里面其实还有一些梗的，意思拆开来就是……唔！” “请你……”好像眼一眨颖颢就穿越了空间的间隙闪到了雨霏身旁，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后者的嘴，然后另一只手里的话筒才忙不迭地解释道：“请你不要说了，黑历史实在是太羞耻了！那段时光早就过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保留隐私的权利……” “哎呀，说是这么说……”丫头的掌一推对方关节，后侧一步闪开对方的手，流利得就像是格斗中的解锁，但也给个面子不再继续之前的八卦，而是提出了一个男主早就也想吐槽的问题：“但谁在会长面前又能保留自己的隐私呢？” “啊没有没有，该尊重的还是要尊重的，尹浩你的事情我也没有随便到处去乱说对？”栩棋挂起程式般的微笑，却说着看似威胁的话语，随后又再次吩咐道：“内个，雷雨霏同学，请再麻烦您回社里跑一趟，虽然国际象棋的棋子我也拿走了不少，但剩下的还是够你去挑最好的一副西洋象棋来。” “好……”被叫到的人一努嘴便又跑了出去，但刚到门口又回身，“这次不需要计时器么？” “我这里不是有的吗？”栩棋一指之前和尹浩下棋用的这台计时器。 “我看还是不必了，时间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任何方式的时间限制都是对我对手的最大不公。个人还是希望比试能在尽可能公平的环境下进行，即便那样赢的也几乎总是我。”话筒此时也是“狗仗人势”，看来即使在国际象棋中让会长四先，也不利用自己的能力，也是胸有成竹。 “哦，好！”确认完毕后，雨霏便撒丫子奔向之前去过的方向。 而尹浩这对她刚才那句“也许是越复杂的棋，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也就越大”产生了兴趣：“（那么将来会长也会叫颖颢来研究自己的那个什么《乌合之众象棋》？不知道她到时候是不是会把我们每个人都杀得片甲不留啊？又或者是还有种情况因为过于复杂，大家都没办法掌握于是反而变成菜鸡互啄了呢？）” “hello！我回来啦！”结果这样的思考才进行不到一分钟，那丫头就跑回来了。 “这次怎么就变得这么快了嘛？”尹浩瞧瞧她手里的象棋旗盒，棋具外观确实特别光滑，样式也特别精致，不像是为了赶时间就哪里随便捡的或捡不到就说抢的。 “哎呀都别提了，之前给你找中国象棋，那真的是翻箱倒柜，才找到辣么小不伶仃的来凑数。但国际象棋因为很多人也会自己去玩，摆了不少在桌上我一把就把自己的弄过来了，也算是让棋具见证历史了？加上本来又是我外婆特地给老雷家挑选的，算得上是家族财产寄在我这儿，文化价值、人文价值、社会价值、艺术价值这都凑齐活了，将来是不是会升值啊？” “我的天不是？想不到你都有这种头脑了？哦，对了对了，既然新棋社里这么多有背景的名人，那是不是就可以不断买入棋具，然后由萌妹子们镀金做旧，转手卖出去给粉丝死宅，赚取差价，这样社团的活动经费不就有了么？哎呀，我真聪明！”男主得意地一拍脑袋，然而周围人却并没有谁能给他这个脑洞大开却又十分可行的天才计划送去一点积极的响应。 “啊呵呵呵，师傅不错啊，新棋社爱开玩笑的氛围你这么快就融入进去了哈！”最后还是雨霏打圆场化解尴尬。 “啥？哎不不不，我其实还真有一点认真的呀！你们难道不觉得，我……” “马f3！兵e4……d4，e4，就这四手可以？”栩棋陡然提高的声调立刻打断了旁人的闲扯，再次发动能力，这些棋子又动了起来，不过这副棋具比之前跟尹浩玩得那一副要大得多，同时棋子外皮的材质虽然看着像木头，但拿起来的分量却好像里头塞是类似于黄金一般的重金属，所以那些棋子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能飘起来飞来飞去，而是贴着桌面和棋盘才能缓缓移动的，看来传闻中会长虽然也能隔空取物，但等级偏弱，绝非主要能力，主要是为了偷懒和装x，这一点所言非虚…… “（但说不定她这个也是演出来的呢？反正她隐瞒自己的内心也早就习惯了嘛！再隐藏个能力不过分？还有这副棋果然是魔能家族的精品，极尽奢华之能事啊！）”男主想着便不自觉地便走到会长这一边来，一方面想进一步观察再靠近她时身型看起来会异常高大的现象，至于另一方面嘛……在颖颢的对面才便于欣赏她的正脸啊！ “可以……”白发少女随即开口同意了，并且弯腰俯身伸手有点用力地提起自己的棋子，以兵d6作为自己黑方的第一步进行应对。 “内个，丫头啊！我觉得让四步不就可以直接用骑士或主教把对方的国王给吃了吗？”开局男主一眼就看出了这刁钻的棋路，“这国际象棋让四步的规则，是不是也和中国象棋一样有限制的啊？” “是啊！不能吃子，不能过中线，同一个棋子不能移动两次，不然对手还玩啥呢？”雨霏也走了过来，她俩的位置刚好在会长身后左右两侧，“会长，这次依然是允许大家交流的对？” “嗯……”在与尹浩下棋还浑身是戏的栩棋此时却只是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看上去一副十分投入的样子，但整个目光却是涣散的，思考良久才选择了马c3。 “屏风马吗这是？”男主心中还念念不忘刚才与会长下的那一盘，自己好像就是求稳拖大的，便随口吐槽道。 “又不能保同一个兵，怎么就屏风马了嘛？”而他今天才收的二五仔徒儿却果断反吐槽他。 第一百零二章 王车易位 第一百零二章：王车易位 而接下来黑方兵g6，又是只前进了一格，白方皇后b3出阵，黑方兵c6，在让了四先的情况下，颖颢开局三步居然都只是用兵往前缓进了一格，有那么一瞬间让人怀疑她该不会是初学者？但同时又关闭了智能话筒，明显是不想再跟人多哔哔。 “嘿呦，我记得国际象棋兵第一步是能走两格的？那我们的公主大人下得挺保守的嘛！”尹浩伸手碰向雨霏，并且他还特地观察了一下，当自己的身体靠近栩棋或紧挨着穿过她身边的时候，并没有同样像她本体那样出现任何视觉上的变化，而从这样接近距离看对方的“异常视觉”身高感觉恐怕远远超过四米以上，仿佛就是遇到了传说中还未降临的漂流者，自己的手似乎也要穿过一个远于自己臂展的距离，导致够不着栩棋身后另一边的丫头，但站回远处就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这……不应该？编剧难道准备吃书？还是她真的如逗逼所说有‘替身能力’不成？）” “嗯嗯，是呀！按理说都让了四步了，应该更激进一点才是哈！但顾妹子看起来却一点都不着急呀！”雨霏也没注意到男主的手和表情，而是同会长一样一直盯着棋盘。 白方象e2，可以说除了受让的前四手，接下来都在集中精力出大子，按理来说会长这样的决策也没错，有优势自然是要抓紧时机进攻以扩大优势，就是“棋神白雪姬”目前来说不论是神情还是棋风，似乎都有些淡定过头了。虽然她之前讲时间对她没有意义，那么她的意识所处于的时间参考系当中，任何思考的过程都可以在现实中的一瞬间完成，甚至连身体都可能会进行空间上的瞬间跳跃，但她实际上并没有像之前栩棋那样秒提棋秒落子，而好像是强迫症样的刻意一般，每一步都要等10秒左右才会去伸手触碰自己的棋子…… “哇！这么快就逼换？”丫头陡然的一声惊呼让尹浩的视线也立马回到的棋盘之上，原来自己刚觉得对方太淡定了，颖颢就提起黑方的皇后摁在了b6的位置上，与白方的皇后处于同一条线上遥相辉映，接下来如果对杀，那不管谁吃谁都是交换无疑，这在他看来是有点大胆的行径，一开始那么保守现在又这么急着换子莫非颖颢打算后手逼和不成？ “啧……啧……啧……啧……啧……”栩棋修长的手指搓起了下巴，嘴里不停地传出咂舌的声响，同时身体也随着这一秒一下节奏微微地前后摇晃，总有一股《萝莉王的工作》中的即视感，好像陷入到了一个十分激烈的思想斗争当中，特别是那双眼睛，一会儿随着抬眉而瞪大，一会儿又因为皱眉而眯起，想不到平时一直显得游刃有余并维持着一个骄傲形象的她，在特别专注的时候也会不自觉地做出的各种鬼畜的小动作，也是这般的毁人设。 “是我就换了呀！吃了‘棋神白雪姬’一个皇后还逼和了，说出去都能吹一个月了！”雨霏说着轻巧，但同时却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同时还用一边的虎牙咬着下唇，认真的程度丝毫不弱于会长，看来这些家伙是真的对下棋感兴趣，才会特别珍惜这样的“强强对话”，这反倒让男主觉得就自己好像置身于事外。 “我干嘛一定要跟你换嘛？”最终会长嘟囔一句，选择将皇后退回到了c2来，看来国际象棋的棋子确实比中国象棋灵活一些，选择的余地也就更多了。 又是一轮不多不少的10秒过后，颖颢依然不慌不忙地把黑方的象提到g7的位置，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这时白方底线王车易位，黑方便马f6跳了出来，白方兵h3，然后黑方也进行了一次王车易位。 “（有点眼花缭乱，不过节奏倒是真的提起来了……）”其实若不是雨霏看棋看得那么认真，男主还想跟她讨论一下今天下午在会长身上发现的异常视觉现象，他就不信这丫头在栩棋身边那么长时间就都没有注意到，但却从来没跟他提起过这份怪异，也不知道是神经大条还是早就见怪不怪了，又或者还具有时效性与选择性？让一般人还不好发现？虽然在人家面前讨论这些不太礼貌，但鉴于会长的能力，恐怕自己都还没有动了这个念头对方便早已知晓，那么各色人群各种不礼貌的想法她应该也早已领教并习以为常了，“（总之应该不是我自己得病了？只要导演没得病就行……）” 就在思考之际，白方已经选择象e3，下一步很有可能动兵加抓后，而颖颢也自然看了出来并把黑方皇后退回到c7。白方一计不成再生一记，把自己左边的车挪到c1。然后黑方左边的马也跳进d7。白方又将右边的车移至d1，两车挨一块，还是要用比较激进的攻势抢夺中路。 然而黑方却又选择兵只进一步来到b6，这兵拱得男主就真的有点没看懂，又不能出后又不能出马，只是感到真是闲庭信步一般。而下一步，白方后d2，也给他了这样的感觉。随后黑方象b7，白方兵b3，而随着黑方左边的车来到d8，重子各种集结，男主才恍然大悟，双方虽然目前还未战死一兵一卒，但这并不影响她们都在调整阵型为即将到来的一场大战做好准备。 “啧……啧……啧……啧……啧……”栩棋又开始了，看来越是这种时候，计算量就越是巨大，她除了棋盘其实也在不停地看向颖颢，也许是在尝试读取对方的思想，但从这个角度也不好观察会长的眼神究竟如何，只是表情有些许平时极少显露的迷茫，之前的那股子飞扬跋扈的面容也已然不复存在，天知道她在徘徊于那混沌时空内外的意识当中究竟看到了啥，而让先的那四个棋子从开局之后到现在就再也没有动过，也许是真的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我很好奇，这招你会怎么破？！”突然感觉棋盘上仿佛有一道白光闪过，定睛一看，才发现会长不再纠结于中路聚团重子的焦灼，而选择脱先让白象出人意料地冲到了h6的位置，其身后只有一个皇后能接应，感觉不像是求战而象是去赶死的，就为了逼对方换象？ 然而黑方完全不理，直接兵e5，在过去的十余手当中，这还是她第一次将自己的兵前进两格，想不到让了四步又走了那么多散手，还是轮到她先主动求战。 “好，有意思……”但是白方同样也是不理，象g7吃白象，坚持按照自己的节奏走了，紧接着黑方国王也把白象收掉，这基本是必然的走法，但颖颢一样是留了整整十秒才出手。 第一百零三章 太明显了吧 第一百零三章：太明显了 然后白兵d5，终于动了让先的棋子，双方兵阵开始交锋。但黑方依然不急不躁，走了一手兵a5。那白方也就不赶着率先发难，补了一手后e3。接下来，黑方车a3，白方马e1；黑方马c5，白方马d3；黑方后e7，白方马b2；黑方右边的马退回d7，白方右边的马也进至a4；而随着颖颢将黑兵移至f5，这下栩棋又一次“啧……啧……啧……啧……啧……”并外加“大眼瞪小眼”地陷入到了长考当中。 “妙哇！妙……”而这时一旁的黄毛丫头又一次地发出了这般在外人听起来有点咋咋呼呼的赞叹。 “你又妙妙妙，妙个啥呢？”尹浩绕了小半圈来到雨霏身旁，“双方的棋子都快挤到一块了，结果都不交战，你来我往了半天却啥都没吃，就像踢足球却在不停倒脚一样，哪里精彩了嘛？” “哎呀师傅不要慌，好好看，国际象棋里阵型这个东西是很重要嘀！现在双方都在运营，运营知道吗？就是按照各自的节奏，巩固自己的同时也在不断寻找机会。现在局面还比较接近，前面几个小兵的互换意义也不大，贸然进攻反而容易把自己扯散。你放心，一旦出现破绽立马就会势如潮水的呀！” “额，听你说的头头是道，我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资格当你的师傅了。”男主原先以为丫头的棋艺实在笨拙，学习实在困难，所以雨晴才会拜托他好好带一带，但现在看来能成为新棋社会长左膀右臂的，除了背景意外，没有两把刷子那是不可能的。现在去跟丫头下，恐怕除了中国象棋，其他都还不如，今日一见才发现她还是了解不少的，不禁有些担忧自己到底能不能教好。 “没关系呀！除了咱们的时间棋神白雪公主大人，谁能一开始就瞬间了解一个东西嘛？师傅你其实今天跟会长下的虽然处处憋屈，但人家不也评价你也已经有业余高手的水平了吗？结果你还说除了小时候平时都几乎没下，就这你样还要赢会长，如果不是‘凡尔赛’的话，能不能给我们这些凡人留一条活路啊？就你这天赋，会长和我外婆肯定不会看错哒！” “（什么鬼绰号这么长……）” 此时此刻，只听棋盘上传来“啪嗒”一声脆响将二人的注意力又吸引了回去，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倒在一旁的黑马，原来白马踏至c5踩倒了黑马，而会长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自己壮壮士气，在此情此景推倒了白发少女的棋子。而在拿走黑马棋子的10秒后，黑方左边的兵也斜进一格吃掉了c5处的白马，并形成一个口袋阵好像吞入了白兵的冲锋路线，尹浩最期待的一幕终于出现了，也许神仙打架的场景便会就此一触即发！ 然而似乎并没有，仿佛一个故事把“大的药来了”铺垫了半天结果“就这”？会长补了一手兵f3，似乎又开始调整起了自己的兵阵，棋盘上这七个兵如同排成一个箭头一般直插向黑方阵地。又是十秒之后，黑马f6，也在进一步巩固自己。然后白方兵g4，黑方车f7。白方车f1，黑方左边的车则来到f8，又是两台战车连一串，周围是马、皇后以及国王，这里是集中了几乎所有重要战力了。 而后栩棋又开始了思考，只不过她这一次并没有发出那些怪异的小动作，嘴唇依然在念念有词般地颤抖却不再发出声响，可能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但在只有一次用手帕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后就干脆不管任其在脸上肆意流淌了，看上去压力丝毫没有减轻，连汗都来不及管也不再大眼瞪小眼，就目光直直地死盯着棋盘。可大约5分钟后居然选择了国王h2，这个说实话男主又有点没看懂，瞧瞧雨霏的神情也是有点诧异，莫非会长失误了？ 而这一次又过了十秒钟后，颖颢并没有挪动自己的棋子，而是把话筒又掏了出来，但犹豫片刻后并没有摁开，同时另一只手伸向棋盘，只听“啪嗒”又一声脆响，白方在g4的兵倒下了，被原来在f5的黑兵吃掉了。“……不好……意思……”白发妹子立刻一脸无辜地缩回了手，好像是自己不小心碰掉的一样，可谁知道她是不是也故意这样报复之前会长吃她马的行为呢？ “（女人之间的较量好可怕，演技都如此逼真么？）”本来男主对于此局是一个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观战者，但突然之间也像丫头那样被这种紧张的氛围所感染。 “呼——”此时只见栩棋深吸一口气，突然迈开脚步，单手抓起之前跟尹浩下棋用过的计时器，摆在棋盘旁边，并听其开口说道：“你说过的，不计时间，对？” “……”对方以仰视的姿势点点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当尹浩以为她会不会又突然做出要求公平计时的骚操作时，会长却主动退了一步：“那么，我们先到外头休息一下，总可以？放心，我们不会有人动棋盘，也不会偷看软件的。” “你们想去哪里都可以，什么时候回来也由你们自己决定，我呆在这里确保没人动棋盘就行。”智能话筒久违地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另外，只要不是高配机或者超算，任何常规的移动设备你们想看就看，我也是一点都不介意的。” “（卧槽，这装x装得好啊！我刚才还以为会长要跟她对装呢！才想呢，这个形式还要计时那不是找死吗？）” “我们亲爱的男主，去帮我买瓶饮料呗！”而这个时候也许是看到了尹浩的想法，栩棋突然对他这样没好气地吩咐道。 “哎？会长？我去就行了，干嘛叫我师傅呀？” “他现在是我们新棋社的苦力，而你好歹也是一名干部，只要不是需要回社里的事情，我叫他去做有什么错？” “……苦力？”背后传来颖颢略带疑问的嗓音。 “（诶？这算不算是个好机会？）”男主突然也想自己既然已经进入新棋社了，那么不仅是开玩笑，演技他也得锻炼锻炼啊，于是便立马哭丧着脸，手舞足蹈地叫嚷道：“哎呀！我好命苦啊！童年的时候就被父母抛弃，为了找爹妈向上爬才进入中央高校。本来读书训练得也好好的，结果天天被我不感兴趣的某社团追着屁股催债。想不到今年开学期坐的列车都被炸了，害我错过了考试被留级，终于熬不住了说句‘真香’去那个社团混点资历！还因为测验被人一口咬定说是在乱下就要从苦力干起……哎呦，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老天对我如此不公。我真傻，真的……” “哈哈哈哈，师傅，你这个……演得有点尬只能说！”结果雨霏看得自己脸都笑歪了，“好歹弄瓶眼药水，不能光打雷不下雨啊！要不我借你点？哈哈……”说着就开始在自己身上掏来掏去，但找了半天只拿出一瓶面部补水美容用的粉水液，“这个好像弄到眼睛里一点点也不碍事，还能当闪闪亮的眼影，要不您凑活凑活？” “玛德你……这个二五仔啊！”感觉到自己又被深深地嘲讽，这下反倒真露出点哭腔了，而且还是自己刚收的徒弟，本来以为她这么粗的神经线条就算不是忠犬属性，那至少在这件事上他们还能统一战线的，结果她的立场似乎飘忽不定，也并没有明确表示跟谁站一块，主要还是为了自己能开心，确实是像个小孩子一样不看场合与人际关系就口无遮拦。 “不是呀，师傅，你说刚才那些话的时候，眼睛不可以一直睁着东张西望的呀！太明显了？” “哇靠！想不到你的表演经验也挺丰富，新棋社的干部难道都是毒舌腹黑与隐藏腹黑的吗？”说这话的时候，尹浩也顺带回忆了一下之前见到的那个叫“王琰玥”的红发妹子，在当面说话和隔墙所闻进行对比所感知到的不同，据说也是跟雨霏在社里同级别的人，恐怕也不是那么的真诚，“棋社套路深，我要回乡村啊！” “哼……”而对于这场临时起意的闹剧，会长此时却并没有心情添油加醋，鼻子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外走。 “等一下！”白发少女那唯唯诺诺的自然嗓音立刻切换成为话筒坚定有力的语音，“话说我们进行测验之前怎么就没有商定一个条件呢？” “没必要，你这水平，我闭着眼睛都应该收进来，但也不完全只是走个流程，我也想亲自体会一下自己跟棋界的白雪公主大人，到底有多大差距？”栩棋停下脚步，微微侧脸，“我以前看过你的棋谱，但对于是否真的能跟ai有来有回还抱有一丝小小的疑问。” “而且我听说会长你以前也并不经常亲自执掌测验的一方，而多是旁观。但如果有人可以赢你，则可以向棋社提出一定的要求好像……”语音不理她的话，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这个学校在你之前，似乎还没有人能稳赢我……” “何止是稳赢，不作弊一成胜率都没……”雨霏又小声嘀咕道。 “（啊？都没跟我提这茬？我还以为会长当时是要对我格外开恩呢！）”尹浩也是略微吃惊了一下，“（难怪那一阵子鹏飞还苦练棋艺，后来发现还是开小软件作弊简单，可惜被会长识破了。虽说我现在也不太可能赢她……）” 第一百零四章 一饮而尽 第一百零四章：一饮而尽 “那我知道虽然我已经远超职业水准了，但你这个条件依然还是有效的，对？” “嗯……对呀！那么你有什么要求呢？前提是不能违反法规校纪哦！” “那个当然不会。我的要求也很简单，这盘棋我要是赢了……不，我肯定能赢。到时候希望你能收回对杜尹浩同学的处置决定，别只限他打杂干苦力，而是给他一个相对合理的位置，这个要求应该不算高，而且本来就该是他应得的。我想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清楚。”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栩棋这才转过身来。 “那我们这盘棋就到此为止了，你今天也别想体会我后面会怎么杀崩你的了。并且我会转头去成立一个新的社团，并不再是以新棋设计与机器学习为主题，但具体什么样我先不说。总之以我顾家的关系，肯定能够得到学校批准并招到足够的社员的，而且到时候我还会拉尹浩也加入的，或干脆他就不用去你那里了，怎么样？” “哇！师傅你好大的面子啊！当时到底在列车上做了啥呀？我现在有点相信你真的是某部故事的男主角了。”雨霏感觉都要跳了起来，“那我能去吗？” “啊啊啊，低调！啊，低调！都坐下，正常操作！”尹浩装模作样地两手下压示意安静，但内心还真有点泛出了一股名为“虚荣”的愉悦，想不到自己没能装完的x，还真让妹子帮他装上了，“那会长你看着办，不行的话爷就润了！（虽然我演技是差了点，但顾妹子的演技更差啊！刚才真的是太机智了！）” “雷雨霏同学，到时候你也可以跟着你师傅过来哦！” “真的呀？！听上去好好玩的样子……” “咳咳，那行呀！如果你以为自己可以绕开林家的关系的话，但那毕竟很麻烦呢，还是简单一点比较好。比如说这盘要是和了呢？职业水平的国际象棋在先手情况下是有很高概率拖入平局的，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何况你让了我四先……” “我当然知道，但那也是水平接近的情况。而你是否又知道人类的算力在对抗软件的时候，不管消极还是积极逼平的方法便又不管用了呢？要是当初让你五先说不定还有一丁点可能，但你要是觉得我们的差距就在四先的话，你大可试一试啊！”哎呦，智能话筒这一串表达的，把颖颢深藏不露并压倒对手的傲气展现得淋漓尽致。 “杜尹浩同学，你也别看什么《萝莉王的工作》了，明明这里都是两三米的高人，却把我们这边整得也跟萝棋社似的。咱推荐你一部《all·gas·one·life》，里面女主有句话‘玩游戏就是为了赢’，跟我一样是个白发妹子哦……”结果下一段话就让她的主人脸颊微红地又掐断了它，看来程序的发挥还是有点不稳定，不知道天天乱搜什么东西。 “哈哈，好！反正能跟‘棋神白雪姬’认认真真的杀一盘本来就是稳赚不赔……”而现在会长除了打肿脸充胖子又能怎样？“丫头，你再回社里一趟把我那一箱‘弹药’都给我搬过来！” “啊？怎么还是我呐？会长你这是准备要搬迁整个社团到会议室吗？”而可怜的丫头简直快要当场晕倒，“一会儿还要啥，不如都一起说了！” “王炸是不可能上来就出的，你先去！” “但四个二也不能拆开打嘛……”丫头还有怨言。 “内个，我帮你……”男主觉得没有了后顾之忧，自己也是时候发挥一下情商了。 “不行，这是回社里，你现在还不能过去。”尹浩正欲上前，却被栩棋巨大的身躯一个侧步就拦死了，男主心中当时就在想：“（难怪现在传统体育都跟棋牌一样衰弱了，即便有能将超能力屏蔽的场所，身体条件的差距依然是如此悬殊啊！）还有，弹药是什么鬼啊？下棋下不过就真人pk呐？我召唤我的拳头对你的真人直接发动攻击？” “啊，师傅，就是会长对功能饮料的简称，俗称‘嗑药’。没关系，这个更好找，我两三分钟就回来……”雨霏说着便又撒丫子跑了，虽然今天才认识，但总感觉她的背影已经有些熟悉。 “呦，居然都快晚上了啊！”目送徒弟离开后，他转头一瞥，竟见天色已有些许黯淡。 “不管下棋还是闲扯，时间自然是过得很快的。怎么？还要我请你吃晚饭？”因为没抬头注意看，会长也不知道从身上什么地方掏出两瓶标签被撕掉的橘红色功能性饮料，并递出其中一瓶朝男主给去。 “不……不要了，谢谢。”尹浩根本没想到对方还会给自己分享，还特地看了一眼太阳是不是往东边落下了，有点没反应过来便下意识客气道，“啊，我……我是想说，标签都没有，谁知道是不是毒药啊？”结果稍一过脑却讲出更失礼的话来。 “哼，不要就算了……”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巨大的手瞬间便缩了回去，轻松地拧开瓶盖，用手先晃出一个漩涡，然后立刻罩在嘴上“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目测一瓶大概有六百多毫升的样子，却像是挤进嘴里的棒棒冰一样，不到10秒就吸光了，剩余的空瓶子可以明显看到受外力压迫而产生不可自我恢复的变形。 “你这不是有喝的吗？干嘛还叫雨霏去搬？”尹浩心中还吐槽：“（这吃……哦不，喝相是真能炫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碳酸教父呢！）” “备用的……”栩棋轻描淡写地解释道，“本来也就是试探你，不然就让你去买一箱了。” “哎呀！我回来啦！让让让！”这时雨霏手里抱着一个纸箱就跑回来了，可纸箱上的图案是各种桌游，依然与普通的饮料无关，穿过二人之间后弯腰缓缓地放到地上，但还是发出“嘭”的沉闷声响，并伴随塑料瓶相互碰撞的声音，而后开始喘着气扭扭腰，看来分量不少还挺沉。 “雨霏这到底都是些是啥啊？还要搬一箱，咱社长这特么是水牛么？她也没这么口渴的？” “额……你可以把它当成就是普通的牛磺酸功能饮料，但就是细微地加了点别的东西。会长说她感知能力用得过多，思维也容易陷入混沌，这个时候需要清醒和刺激，但学校里又不允许抽烟，所以溶在里头的，可能就是……嗯，内方面的？普通人偶尔喝一瓶没啥事，我的话也试过，顶多就是感觉有些亢奋，但就是不确定喝多了是不是也会成瘾……” “什么啊？听你形容的好像是毒品一样，这难道不违法么？”听了丫头的解释，尹浩大惊失色，毕竟那瓶子上都没有什么标识，搞不好还是“三无成品”。 “瞧你说的，所以说汉语就是容易造成别人误会。其实就是还没被列入药物禁止的兴奋剂而已，只是正式比赛有抽血和尿检，但你自己私下玩又有谁会管你呢？”会长的解释也并不能把自己洗清，反而会让人觉得她是不是被描绘成一个为了胜利不折手段的存在，“行啦！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咱这就给你表演炫一个嘿！”栩棋边说又边把另一瓶饮料一饮而尽。 “好！那来历呢？为啥没标签啊？这看起来的确像是在嗑药……”男主撇了撇嘴，心里觉得别扭：“（某个逗逼喝饮料都没这么夸张……）” “哪来的你就先别管了，以后到了社里自然就知道了哈！”这话居然不是栩棋说的，却只见雨霏捂着脑门，满脸黑线，仿佛便秘的隐忍状，看来这背后水还有点深，让人不禁联想会不会是一条什么官商勾结的灰色产业链，“不过我倒是有一点奇怪，会长你平时一天也就喝一瓶啊，跟‘白雪公主’下盘棋有这么消耗脑力的吗？” “你们是不知道……嗝——”会长打了个水嗝，“我在感知她思路的时候，她脑子里每时每刻都在推演无数种棋局的变化，我光是接收其中成千上万种就已经累得不行了，加上表情几乎没有变化，简直就跟一台人肉超级计算机一样。其实我在跟你师傅下棋的时候就已经有类似的感觉了，只不过他空有计算但脑子里没啥谱我也就无视了。但你们的公主大人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只不过你们的计算风格不同，一个是加快自己的计算而另一个是减缓意识的时间流速。结果这盘国际象棋愣是被她下出将棋的风格来……”栩棋说得颇为认真，应该不像是在开玩笑。 “额，是因为她一开始兵都只前进一格吗？”但尹浩却自以为幽默地开了个玩笑，但旁边两位显然都没有t到他那迷之笑点。 “不是，面对我的进攻，她的防御抱成一团，因为将棋有持驹打入嘛，为了防止空降奇兵，子力后退能力也差，自然要求双方守好老王，而这放到国际象棋里头就有种点水不漏的感觉，显然是想等我失误，就算我没犯什么大错，也可以通过算力碾压，通过这种稳健的风格把我一点一点蚕食掉。我现在有点理解当年那些跟她比赛的对手想法了，说实话确实没什么人愿意跟这种精确而冷漠的对手下着一盘没希望的棋。”栩棋从刚才开始便开始眼神迷离，一连扭开了十好几瓶饮料，也不知道一会儿是不是要全干了，并一边玩弄着瓶盖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呵呵，能跟这样的存在对局一次，我真的……太开心了。”结果说着说着，眼眶和鼻尖居然开始泛红，也不懂是真的喜极而泣还是心有不甘地准备开始“不做人了”。 “（嗑嗨了吗这家伙？这也能哭？那我以后可绝对不能碰这玩意……）” “哈哈，那师傅恭喜你了啊！你这学期不用打酱油了哈！”黄毛墙头草，再次随风倒。 “你这个二五仔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吸——”栩棋抽了下鼻子，然后摇摇瓶子，仰头猛吸，随着瓶中一道旋涡翻涌，这次不到5秒就干掉了一瓶，“哈——但国际象棋的棋子毕竟死了就回不来了，所以面对再坚固的防御，只要不断进行等子交换就能逼和。我记得她的条件好像是只有完全获胜才能解除我说的限制？和都不行……”说着，她竟然掏出了手机，并打开了国际象棋软件，“那就找找赢的办法！” “嘁……（噫，就这？果然是自尊心过剩，赢多了要输就受不鸟了是？）”尹浩突然有点理解了，直接看透别人的思维是她维系人设和装逼使坏的本钱，可现在居然不好使了，心态难免出现波动，且受阻后的第一时间依然是习惯性地想另辟一条捷径。联系到过去她还曾对他那般失态的歇斯底里，深感对于一个顺风顺水，特别是巴不得连努力过程都能直接跳过的人来说，抗挫折能力确实还有待磨炼。 “会长，这是什么啊……”雨霏诧异地瞪大了双眼，似乎她以前从来没见过栩棋会用软件来作弊，相反在她的印象里，或许会长才应该是打击运用软件作弊的那一方才对。 第一百零五章 出现了偏差 第一百零五章：出现了偏差 “慌什么？啧——”栩棋抿了一下嘴唇，掩盖住了所有刚才情绪激动的痕迹，“只要不是高配机或者超算，任何移动设备我们想看就看，这是她自己说的？她自己都一点都不介意的，我们为什么还要介意呢？”会长说得理所当然，超有道理，简直无法反驳，“而不停地等子交换，更要精确考虑切入时机与阵型走位，这方面的计算当然是电子仪器更为精确。” “（我刚才可能误会林主席了，她这可不是不算是什么‘为了胜利不折手段’，而是为了自己装x不被打脸，会利用一切规则，哪怕硬是拖成平局，只要不输都没关系……）”对此，尹浩甚至还怀疑，会长平时在网络平台上跟那些开作弊软件下棋的也不落下风，是不是因为周围有其他人在旁观时开了软件，然后再去感知旁观者的思维？但碍于丫头在场，也没说出来。 “那……那会长您打算……”似乎感觉到栩棋人设出现了崩塌，雨霏也有点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啥。 “好了，这下我心里有谱了！”会长的指尖在手机……不，再仔细看的话，那玩意的大小恐怕并不是手机，而几乎是一台小型平板电脑，想必运算能力也更强，只是在她那双大手的承托下才显得更小了些，只见她的指尖在屏幕上疯狂乱舞，好像在不断地设置着什么，连眼珠子都随之来回地速扫。可能是真的找到逼平甚至获胜的手段了？虽然颖颢说自己与会长的差距不止四先，但现在有了软件的帮助其进行演算，那就真的说不准了。 “（这好特么卑鄙……哦不，讨巧啊！）”男主之前观棋的时候看到白方被反压得喘不过气甚至热泪盈眶时，还有点同情弱者，但现在会长和公主都谈好了设计自己切身利益的条件，加上前者自己还先保证不会看软件，结果只因为对方说不在乎就也“真香警告”了，那说啥都要为白发少女加油啊！“（讲道理，如果后者依然能赢，那……导演以后给她一个女主待遇不过分？）”尹浩这也算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男主角，女配角，我现在明白了，人的能力是有极限的。我从短暂的一生当中学到了一件事情，越是专研棋艺，提高算力，就越是发现人类的能力是有极限的。从深蓝到阿尔法go，再到现在远超职业水平的各种棋类软件肆意横行，再与那些挂壁的战斗过程中，我逐渐明白，在一些不允许失败的局面当中，要做到与之抗衡，除非超越人类！”栩棋收起平板电脑，她那近看尤为巨大的身躯，仿佛领口里也存在着一个异次元口袋一般，不知道除了饮料还有平板电脑，一会儿又能掏出个啥东西来。 “你到底想说啥？”雨霏与尹浩异口同声道。 “老娘我不做人啦！”会长深吸一口气，猛地一甩袖子，再次踏入了学生会议室…… 随着壮妞入得门内，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颖颢那身仿佛隔绝尘世的洁白，她并未因为众人的再次进入而抬起双眼，而是一脸淡漠地继续注视着棋盘。 “那么，我们继续开始了哦！”栩棋自信满满的健步走上前，重新提起棋子，用f3的兵继续吃回黑方g4的兵，战斗再度打响。 还是保持着每步10秒的间隔，黑方兵h5，前进两格，逼换。然后会长这边这次想都没想，就把刚上前的黑兵给吃了，显然刚才在电脑上的操作中，早就预料到了对方会走这样一步。 接下来，随着黑方用马踩掉h5的兵，栩棋立即一脸欣喜地用自己底线的白车撞掉了对方f7的黑车，看来她确实是在实行自己的换子大战略，但至于刚才颖颢为什么用马吃那个兵而不是用旁边的兵去吃兵，男主也是有些没看懂。 而白发少女在10秒后，选择用皇后收下了刚打过来的车，而白方的另一个车也随即横到f7，捉对方皇后。接着黑方马f4一挡，才让尹浩似乎感觉出一些门道。 白方象g4，又不知道在干嘛。黑方兵d5，吃白兵。随后黑马旁边的白兵d5，吃回黑兵。双方这一阵终于开启了换子大战，不停你来我往，进行着等价交换，剧本似乎开始不断朝着会长指定的计划走去。 黑方皇后c7，白方皇后g3，黑方车f6，白方车f2，结果战斗又戛然而止，两人又开始默契休战一般地运营起来。男主现在再看局面就很难弄清谁是优势了。 黑方象c8，白方马d1。黑方象g4踩白象，白方皇后g4又还以颜色。黑方皇后f7，白方皇后h4。黑方车f5，白方马e3捉车。黑方车平至h5反抓白皇后，白皇后g4必然，要不然如果g3斜退的话，黑车再撞h3的兵，有马保就是“将军抽后”，用后换一马一车还是亏也不符合栩棋制定的“等价交换”战略，甚至连吃掉的棋子都被她如同强迫症一般地一一对应，笔直地码放在两侧。 黑方皇后e7，搞不懂颖颢一直把它挪来挪去的想干啥，白车f3，黑车g5再抓白皇后，那么白皇后也只能一跃跳至c8。黑马e2，国际象棋的马果然没憋腿，尹浩不禁假设如果中国象棋的马也这样怕是比炮强多了，那么开局可以直接炮打马也不亏？ 当男主思绪走神的时候，会长又再次陷入了思考，好像是与计算机的模拟出现了偏差…… “师傅……”雨霏突然又凑过来小声嘀咕道，“公主大人她看不出会长是要跟她换到底最后逼和吗？” “应该……可以？”而就在这个时候，尹浩都还没来得及多想，栩棋就又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直接皇后移到e6又一次逼对方换。 “这……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啊？”男主已经用足够的音量叫出，但颖颢还真就跟她换了：黑皇后e6吃掉白皇后，白兵也随即e6收掉黑皇后，仿佛是以一己之力居然打败了对方娘家人全军，不知道这白兵能否顺利到底线，那样还有机会回去吹一波。 黑马f4，又回去了抓白兵，白车g3又在逼换，而这次黑车却躲到h5，随后白马d5前压，黑马e6，看来不打算让那个白兵回去吹。白马又跳回c3，黑马到d4再抓白兵。眼见没得跑，白马便e4也抓黑兵，黑马回身f5则保住了，感觉似乎又会陷入僵局了呢！之前大体还是等价交换，但黑方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却多了一个兵，而那正是黑马的功劳！ “卧槽！”尹浩不禁感叹后又马上捂嘴，“（我居然也漏看了，颖颢果然还是厉害啊！）” 第一百零六章 更好的选择 第一百零六章：更好的选择 “嘶——啧……啧……啧……啧……啧……啧……”而会长发现这样的情况后后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并且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小动作又回来了，持续了一会儿之后便咬了咬下唇，左手握紧拳头轻拍一下桌面，而右手提起白车移至d3，看来残局多一个兵少一个兵确实很重要，哪怕用重子去收然后再换掉也是值得的。 因为g6的黑兵，黑车也没法立刻去保d6的兵，只能h4捉马，而导致现在这种情况的出现也是方才一番拉扯与换子所导致的，不得不说会长也是有点东西的，即便事情的发展出乎了刚才软件的预测，但依然在贯彻不停等价换子大作战的同时，也充分考虑了对方可能存在的走位，毕竟有时候换子的时候用哪个棋子收掉对方也是大有讲究的，每种选择都有得有失，并会随着量变产生质变的积累效应影响到最后，那这么看来“棋神白雪姬”难道也有失算的时候？不应该呀！ 白马d6踩黑兵，而黑马并没有急着回去收它，而是选择车f4保黑马？那看来刚才黑车移到4行也不仅仅是为了抓白马，那副在会长面前显得有些渺小的身躯依旧从容淡定，不慌不忙，显然也有着自己对于将来各棋子动向和走位的思考。 白马f5吃黑马，而黑车又没有回头收它，而是选择兵f5吃白马？这下双方子力数量相等，好像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但白方显然还不满足，直接车d5双抓，黑方左边的兵没法保，便兵e4逃了右边的。白车c5吃黑兵，这下白方反而还多了一个兵！ “（咋回事呢？刚才明明还多一个的，怎么就被连吃两个了呢？）”尹浩有些焦急地观察了一下雨霏，但却见她居然也打开手机软件了并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虽然明白她也想预知结果，但这可能又会帮到林栩棋，难道是她在一旁通过对棋局的输入与思考，再让会长感知到她的思路配合其进行作弊？所以她平时下棋或做别的事情的时候是不是也有托？ “已经是残局库了……”丫头嘀咕道，她也很专注，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可能影响到前方对局的公平性。 但接下来黑王f6，这一步突然又令局势朝着更为简单明了的方向发展了，很容易就看出这是要配合黑车，似乎有了一种保兵到底的决心，并且位置也显然更好，只是奇怪为啥之前那一步却没能看出来？ “（看来我还是初学者啊，一路上看不懂的步数太多，还一定要等人走完才能明白之前又有啥计划……）”男主又瞄了一眼丫头屏幕上的内容，“（咦？她那棋盘上为啥还有那么多棋子？好像不是现在这一局？）” 白车c8，似乎想绕后牵制或绕一圈回来打掩护，但没用，黑车f2直接将军不给你时间，白王g3反抓同时守高。黑车f3再将一军。白王只得g2又退了回去，同时与白兵分离。黑王e5守住周围两兵，白兵h4，孤零零地往前拱。黑王f4，稳扎稳打。白兵h5，黑兵e3，比速度。白兵h6，好像还是差了一点，黑车g3再次将军逼走位，白王h2也没更好的选择…… “（哇！妙哇妙哇……）”这回尹浩也在心中不由自主地默默感叹，“（一直在集中精力进行等价换子的会长似乎有点过于计较一子一地的得失了，而这些似乎也都被我们的公主大人老早就看破了，并且借力打力，一直默许对方的战术得以良好的执行，而到最后的关键时刻才顺势营造自己有优势，勾起对方的焦虑，再在旁边卖个破绽，让对方兴冲冲地连吃两兵，却不知已经延误了另一头的战机，回过神来后才为时已晚啊！栩棋毕竟还是人类的思维，即便看了软件的分析也不能完全屏蔽自己心态上的波动……）” 而就在这时，颖颢第一次没有等足10秒，在栩棋脱手后，就直接提起黑车退回g6抓白兵，搞得好像能绝杀都故意耍个帅一样。但好像是抓不死的，这不是浪费一步让白兵提前触底吗？真有点看不懂。 但会长却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手还没缩回就在半空中微微颤抖，过了几秒钟后又拿起了一旁的计时器，就当尹浩以为她又要叫暂停的时候，她却又缓缓放回桌面，并最后轻声说道：“我认输……” “啊？会长，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呀！”雨霏抬起头来，但手指依然不离屏幕地划来划去，“我看看……额，应该……还能走的？” “不，这下才是彻底没戏了。如果我白兵继续往下拱，她黑车h6就是直接一套将军抽兵；或者如果我车h8去保兵，那也等于把底线那一格给堵死了，她还是先比我到底线。这以你们的水平不难看出来？”栩棋指着棋盘比划。 “啊……哦，原来是这样……没错没错。”黄毛一伸脖子，然后又迅速点了点头，而这样一讲解，尹浩这个初学者也弄明白她为什么瞬间信心崩溃了。 “你看看……”而此时此刻，一直以冷酷的棋风搭配一脸冷漠表情的白发少女，又直接扭开来了智能话筒，“你不是也有两个棋子动都没动就放弃抵抗了吗？”智能语音吐槽着，而主人也指了指位于a2和c4的两个白兵：左边那个还在原位，而右边那个是让四先当中的第四步，末了那语音还不忘贱贱地补上一句：“国际象棋的兵也不能后退，所以这总不能是走出去又回来的？” “这……”栩棋也是有些哑口无言，她当然可以辩称说那是搭建兵阵的一部分组成，但事实上这个被冲散只剩下半拉子的兵阵也没有发挥过什么作用，似乎会长好像也还没被男主以外的另一个学员跳过脸嘲讽一般，难不成顾颖颢还真的有望享受女主角的待遇？“顾颖颢，难道你是系统流主角吗？”会长似乎还有点不服气。 “或者说那个话筒里其实像是有一个‘戒指中的老爷爷’？”雨霏也第一时间发表了看法，“要不就是ai被上古棋魂附身了？”看来她也有所了解，只是这套路略显过时了。 “不，我是剪辑流盘点流，这一段剧情在别的时空已经发生过了，我来就是为了专门收集他人的惊讶反应。”话筒及其主人顿时都显得云淡风轻，怕不是对剪辑流有什么误解：“开个玩笑……那么，关于杜尹浩同学之前答应的可能会在新棋社里受到的限制……” “（还是模拟器流？反正有超多的时间在脑中把所有死路试一遍，输出的结果自然是顺风顺水。）” “那当然是通通解除！这个你不用担心……”至少这位壮妞还是一言九鼎的，当然或许也是感知到对方真的有魄力去组建一个新的社团挖墙脚，不然就是在这种事情上动用林家的势力太麻烦不值得，“但也还没有到想跟谁配合就跟谁配合的程度，毕竟这个我可没答应你。只是允许进行学员间的切磋，课题的研究与其他创造的活动。怎么样？很符合你说的‘相对合理的位置’？”但果然还是有留了一手的，不过即使这样，男主也已经十分满足了。 “（这不本来就是我应得的吗？！）”尹浩心中也想吐槽，其实颖颢这一盘帮他下来也只是止损而已，要说有多赚嘛……却感觉浪费了更多时间还在原地踏步，不过这样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生杀大权目前还是在会长手上，能死里逃生就已经是“秦始皇吃着花椒摸电线——赢（嬴）麻得不能再麻”了。 第一百零七章 商业互吹 第一百零七章：商业互吹 “杜尹浩同学，那我这次应该算是帮到你了？”话筒又冲男主说道，“不过听说你的失误很大呀！” “啊……这个……”看着顾妹子那略带疑问的眼神，在场唯一的男同志也不知道该怎么当着仨各怀鬼胎的女同志把这其中的纠缠解释清楚，不过本来他还以为栩棋这个时候会用一种“你敢说我就再让你爬不起来”的眼神瞪着自己，结果人家此时却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而是念力加双手并用地，将刚才那一局国际象棋从自己认输的最后一步，一步一步往前倒，并且随着一个一个棋子回到了棋盘上，棋局很快就又回到初始的白马f3，兵e4，d4，e4这个四先开局，“（这是要和对手进行复盘么？没必要！又不是职业棋手……）”不禁皱眉疑惑着。 “很久以前我就在思考一个问题……”会长张开口说道，同时从袖口里还落出一只唇膏，刚才喝了那么多饮料也等于洗了几遍嘴巴，而现在她又重新补了补光泽，“超能力的种类各方各面，但能够被证明可以提高智能的却又少之又少。棋类运动作为一种古老的智力博弈游戏，因为穷举程序或深度学习的出现，发展到后期导致各种棋类软件都能轻易战胜人类顶尖选手。但同时或因为政府禁止或因为科研瓶颈，我们这却又没有出现真正的强人工智能，所以人下棋下不过程序也可以被认为，人类并不是在智力上输给了机器，而还是计算能力和训练次数远远比不上，那么说到底下棋也还只是另一种形式的体力劳动。然后我就在想呀……” 话到一半又刻意地抿了一下双唇，让滋润的油膏又在上面均匀而又肆意地蔓延开来，“……因为地月生态圈科技停滞的缘故，计算机也不可能将复杂度超过10的60次方以上的游戏完全穷举，那么理论上像中国象棋、国际象棋乃至于更复杂的日本将棋、围棋等，依然还是找不到最优解的，而如果这种时候出现了一位能够战胜所有这些软件的人类棋手，那么肯定能够证明其拥有与智能相关的超能力？” “额，会长你这意思咱新棋社还有一个选拔的作用？”雨霏这才停下方才还在手机屏幕上不断划动的手指，“不过也是啊，连软件都奈何不了的话，那对于其他人类棋手自然是形成碾压之势了，但是这种情况真的非常少见啊！拥有与智能相关的超能力者听说过一些，但好像又没有特别突出的，那么也有可能就只是传统意义上的‘高智商天才’啊！而这部分人也不可能刚好就投入到科研领域，更别提会来专心玩棋牌类这种已经过气几百年的回合制桌游，那就更更更更少了啊！” “哦！（那么‘棋神白雪姬’的横空出世，从引起巨大关注到被怀疑用软件作弊，也就再正常不过了？）”男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刚才在外面通过平板电脑分析了这一局棋，并不完全是为了阻止你的胜利，而更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测试你……”那看来阻止胜利也是很重要的，但说着栩棋又从她那神奇的领口中掏出之前在外面看过的那台平板，“这台机器里面动用了点黑科技，虽然计算能力比不上超级计算机，但也远胜任何市面上的移动设备或普通家庭电脑了。我虽然没有把它上面分析的所有走向都记下来，并且这局到最后我也有点失误，不过毕竟还是受让四先，你的实力确实与传闻中的一样毋庸置疑。” “你也算可以了，不弱于我以前遇到的大部分职业棋手。”在这个节骨眼上，话筒还跟会长来了一波“商业互吹”，真是始料未及：“而人类因为情绪而产生的失误也再正常不过了，我对此应该可以算得上是十分了解。” “呵呵，让你和你的小机器人见笑了，但说实话，那份棋理也还是建立在我能看到对方对于这局棋的思考的前提下，一般来说会下的人在自己下的同时也会思考对方如何应对，那么只要我的对手还有一个蛋白质构成的大脑，我就可以算得上是‘遇强则强’。这也可以说我在智力上虽然没有超能力，但就可以通过这种方法来作弊，除了下棋在许多别的方面都可以派上用场，也许就会显得我智商很高？但要是把我一个人关在房子里或者周围没人在看软件分析的情况下跟程序下棋，那恐怕水平就会倒退不少了……” “那你确实也没法看透我的棋路，只要你的接收速度是有限的话……”这时颖颢又立刻掐断了刚说一半的话筒，但这其中似乎已经透露了不少信息。 “哈哈，没关系的，我也早就看出来了。你的大脑里瞬间就能涌出无数对棋局的分析那其实是思考意识在你感知到的时空内被压缩了。反映到我们所熟知的现实就会异常地快，而这其中哪些是有效的哪些又是无效的，确实让我应接不暇，为了尽可能去感知，下了三十多个回合就感觉已经费力得不行了……”所以她刚才连续喝了那么多功能饮料？“跟你一盘棋下来，从来没感觉消耗这么大的，我还从来没有在国际象棋上体会过这种要吐血的感觉，你的实力对于人类来说确实可以用深不见底来形容嘿！” “客套话水了那么多，还有没有个正经的？”语音刚被重新开放就来了这样一句犀利的吐槽。 “哇哈，我们的公主大人，要是你没有现在这样的能力，说不定比我还能皮呦！”丫头闭上半边眼睛，竖起大拇指，对着那个面瘫一脸嬉笑道。 “呵呵，前提是她的那个小东西，真的遵从她的内心？”壮妞俯下身子，与白发少女大眼瞪小眼地面对面，“但是就算那样也不是啥好事呀！多少人隐藏自己都还来不及呢！所以我这样的能力才会这么好用呀！你倒好，反而想尽办法来袒露自己的内心，而偏偏到了比较关键的信息你的反应还要慢半拍，哎……” “她可以是故意的嘛！”尹浩在一旁嘟囔道，“这样话中有话，或者话外有话，也挺显摆的不是吗？” “哼，是不是故意的我还不知道吗？其实我也没太多要求。正是因为现在在地月生态圈内，还没有真正的强人工智能，所以就算程序下棋的水平再厉害，也不会跟人类讲棋啊！而在越深奥的项目，比如围棋，软件的下法人类经常都没法看懂，只知道自己下不过却不知道电脑为什么要这样下，更遑论对全局的思考与分析了，就算勉强学过来也没有相应的计算力将其潜力发挥出来，所以ai一般光能下棋却不能讲棋，这岂不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吗？” “（我t刚才连中国象棋，国际象棋都经常没看懂，那我是不是没救了啊？）”男主感觉会长绕了这么一大圈，是不是想表明自己原来看错了人，真正梦寐以求的人才应该是新晋的“女主”这样的呢？ 第一百零八章 买了个登山包 第一百零八章：买了个登山包 “说完了吗？你是想我来给你讲这一盘棋吗？”话筒表达道。 “呵呵，你误会了。这盘棋我在事后会自己再根据电脑逐步分析，但这又不是我第一次输给超算一般强大的对手了，况且结果已出，相比于我想求证的东西，棋局本身的过程还真的是无足轻重。” “那我就有点分析不透你了。依照我的大数据分析，如果你拥有超能力，能够看穿别人思想，最好还是闷声发大财，怎么可以堂而皇之地的承认自己在各方各面都有‘作弊’行为呢？难道雷雨霏同学你先前还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啊！”丫头毫不顾忌地叫道，“但这又有什么呢？会长肯说实话，说明很真诚啊！” “啊，看来你们不仅被看透了思想，也被引导了三观，似乎都已经习惯了呀！”随着语音的继续，颖颢的目光又转向另一边，“那杜尹浩同学呢？” “我嘛……试错多了，想也能想明白？”不堪回首的往事从男主的脑海中有如走马观花一般飞速闪过，方才栩棋所透露出来的信息，他也基本都能料到。 “那么雷雨霏同学，你们真的觉得，会长运用这样的能力在竞技博弈和人际关系中投机取巧，真的没有问题吗？” “应该……没有问题？”雨霏略微迟疑但还是坚持己见，“不然超能力是拿来干嘛的？度应该会有上面在把持？” “可是，具体原因和理由呢？”尹浩也很好奇这个问题，他本来还以为对方听到刚才栩棋讲的那些内容会大吃一惊呢！ “啊，这个……该让我怎么说好呢？” “你想，这里是中央高校，又不是非能力‘麻瓜’的社会聚集区，在这样一个培训魔能者的机构里！大家不都在利用自己的能力投机取巧吗？就看你的能力与需要应对的事情合不合适罢了。并且根据法律和校规，我又没有在正式的比赛或考核中使用能力作弊，也没有用于窃取任何组织或机构的机密，我这样的能力进入这所学院，并且担任了学生会会长一职，各方各面可能存在的隐患自然是会受到校方乃至更高层面的严密监视。但平日里自己私下玩玩自然就没有必要管得那么严格，并且林家对我从小进行的教育，也不会允许我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个你们大可放心……” “（那我可真是‘去年买了个登山包，耐磨，超耐磨’啊！）”想脱口而出的粗鄙之语好不容易才被男主又咽了回去，在这一番看似滴水不漏的陈述中，先不谈所谓的“严密监视”是不是她的一面之词，关键在于他仿佛联想到自己的感情被玩弄的事实，对于她而言也不过是“平日里自己私下玩玩”的内容，也难怪她才会对于自己掌控的手段和卖弄的演技有恃无恐，就算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别人都好像也拿她没什么办法。 栩棋继续说道：“哪怕是在出现超能力的时代之前，人们都懂得‘请你不要抱怨这个世界的不公平，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这样的道理，我以前还一直以为，就算天生的起跑线不同，效率不同，但起码时间还是公平的。别人一天24个小时，我也一天24个小时，分配多少时间学习，多少时间工作，多少时间社交，多少时间休息，那都是大有讲究的。可惜，我今天才认识到，有时候就算你拼尽全力，还不如人家随便搞搞。要说不公平，能让自己的意识超越时间的限制，比如她的一天有240小时，甚至2400小时或更久，这才算是打破大部分人对于‘公平’这一标准的心理底线了？哦，我凭自己的能力去获得胜利，难道你也不一样吗？要不是有这么大的便宜，说不定你手上现在正在说话的话筒都搞不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孤独症呢！” “（她靠时间堆算法，我就不能开图，所以到底是谁在双标？）”这不是尹浩想的，是一个声音传入了他的脑海。 “啊，内个，会长，说得……是很好啦！但……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呀？”此时连神经大条的雨霏都捕捉到了房间内能力最强的两人在隔空嘲讽的火药味，不过等到要她来打圆场的时候，自然已经是为时已晚。 “那我就依然分析不出你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了，或许我不该浪费数据资源去尝试理解这样不明所以的内容。那我就全当是因为你第一次在学校里输棋给另一个人，生怕自己在新棋社的地位受此影响。所以现在才要维系尊严，宣誓主权好了。” “呵呵，那你真的就是太天真了……”栩棋不再紧贴对方，而是摆出了招牌式的职业微笑，自己首先后撤了一步，也不知道是真的心虚还是彰显大度。 “但起码，我还是改变了你的初衷……”顾妹子也不再瞧她，而是冲着另一个方向伸出手来，话筒朝男主贴得更近了，好像恨不得能塞他耳朵里一样：“那么杜尹浩同学，你刚才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管你这次的失误是有多大，那我这次应该算是帮到你了？你不会再不管不顾地自己一个人‘跳下火车’了？” “啊？原来你之前那一句话，还包含了这么多层的意思么？” “当然喽！女孩子都天生喜欢暗示男生，如果对方没有感觉，先分析是假装不知道还是真的不知道，然后才会再去选择要么放弃要么再进一步。”说到这里，白发少女都已经伸出手指了，然而这一次却僵在原处没有按下，“你要知道，不是谁都拥有那种轻易看透别人的能力，如果一个东西太容易得到自然就不懂得去珍惜，你没有理由受到这样不公平的伤害。” “嗯，谢谢，真的算是帮了大忙了哈哈！”尹浩只觉老脸一烫，十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但想起之前对方向自己承诺的那一句“（……我……不……会……让……她……再……触……碰……你……的……思……想……杜……尹……浩……）”虽然不可能马上实现，但似乎也不再是无稽之谈，于是乎还是一脸憨笑地给予了对方充分积极的肯定，“不然我说不定又准备真的‘跳车’了哈！”那一刻，他似乎感觉自己的面部表情可能会有点像是齐鹏飞见了会长那样难以形容的一种“傻傻的幸福”。 “有你这句话就可以了，有些人仗着自己的红利，就以为别人都不需要努力，我会让她对大众的感受不再浮于表面的信息的。”颖颢朝男主点了下头，然后关掉话筒，并用自己的嘴巴对那个壮妞说道：“……复盘……不打扰了……”而后一个闪现便在会议室凭空消失了！留下众人一脸懵逼地面面相觑。 第一百零九章 先回去了 第一百零九章：先回去了 “这……会长！这……这人家不会就不来了？”率先打破沉默的又是丫头，她仿佛从来没见过一个大活人连“嗖”地一下的动静都没有，就消失在空气中一般……（废话，男主以及很多人以前也没见过），下意识地追到了门口左看右看并发出惊叹。 “没事，不用管她嘿！新棋社她迟早还是会过来的，我还从未感觉到她有过那种因为口舌之争就放弃的想法，不得不说《乌合之众象棋》就是为了吸引这种自命不凡的人……”栩棋也走出门外四下打量，“只不过我一时之间也没弄懂她到底是身体也穿越了时间，还是把我们的意识封在了哪一小段，她的想法有时候太快了我都来不及反应，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性都是具有相当可怕的潜力啊！” “内个……虽然问题解决得不太友好，但是……我可以先回去了吗？你们看天色都不早了哈！”尹浩也迎上前去，当顾妹子离开后，这里的能量对比也仿佛失去平衡一般，一股压抑的氛围又从那壮妞的身上慢慢渗透出来，令人逐渐感到难以承受。 “呵呵，可以呀我们的男主，刚才我从你们的公主大人的思想中居然看到了满是耍帅的念头，天呐！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手上那个玩意儿平时搜集的信息太多，估计是网络轻小说都看了不少，连一些装x的套路都学去了，然后在自己主人中意的人面前不停地显摆起来。哈哈，给个女主的待遇确实也不过分嘿！” 虽然之前被颖颢一顿怼得有些难以反驳，不过会长的心情似乎非但丝毫不受影响，反而还有些畅爽起来地拍了拍男主的肩膀，“然而最关键的还是把性别给搞错了，虽然它看的也有可能是女性向的玛丽苏小说，不过一般也是由男方负责出风头？但要是能排除这无关紧要的一点，感觉强人工智能就离我们不远了嘿！都会自己帮主人钓凯子了，我当年要有这估计早就跟人私奔了，从此江湖上多了一对琴棋侠侣而不再有新棋社的传闻……所以我现在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她过分依赖才导致语言水平退化了嘿！嘻嘻……” “啊，很有可能很有可能，那么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宿舍啦？（嘿个头啊！真是受不鸟了，难道她平时也是这样在别人背后说我笑话的么？有本事你当面怼啊！就我没背景好欺负是？以后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 “是啊！不过我们的男主现在这么怂，多半还是在想以后等新来的女主带你装逼带你飞，将来把我拉下马来就不用受这份气了是？可惜呀！通过今天这轮接触，我也已经知道她的弱点是什么了，别看她的意识说不定都已经度过了几千几万年都有可能，但除了下棋和预测之外的其他方面说不定还不如丫头呢！你以为她在你面前这番表现是为了啥呀？简直跟你一样天真地可爱啊哈哈！” 在这个距离观察，连会长的手指都不再只是修长而显得还有些粗大，随着这直接揭人隐私的话语，在他的脸上轻轻一戳便让后者的脸颊感受到了比之前不止双倍的热辣，“虽然我大部分时候都不会在意的，不过我还是劝你呀！别当着我的面想这些有的没的，不然幻想破灭的时候，我真的好担心你脆弱的心灵又碎一地，那就太可怜了呀！” “额，会长……”此时此刻，面对此情此景，雨霏的神情又禁不住有些尴尬与难堪，估计她平时也很少看栩棋这般直接地数落他人，而这对尹浩来说不过是之前二人翻脸之后几乎每周都要至少经历一次的日常，“我不知道，原来你跟师傅的关系……嗯，这么不好呀？” “不会呀！你看着还行啊不是吗？”会长拨弄了一下头发，转身又走回室内，“大家平时开开玩笑不是很正常的吗？要是我说得哪里过了，只要记得我中文确实不太好不就行了？” “这个……也是哈！” “你也真心觉得我们会长的中文水平真的不好吗？”尹浩斜睨了一眼丫头。 “嗯，还好！但毕竟我也觉得很难耶！所以遣词造句什么的可能会有一点……” “哦，好！看来她在你心中的印象显然是跟我完全不同啊！那我先回去了……” “雷雨霏同学，过来帮我复盘一下可以吗？”身后传来栩棋饶有意味的拖长音，可明明就在不远处。 “等一下呀！师傅……”雨霏这时却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先一个大跨步拉住的男主的袖口，“对不起呀！我本来还是想劝和的，但好像……跟说好的有些不一样额……不过，我们平时真的很信赖会长的，她可能真的也只是一时……” “场面话就别说了，我感觉你可能没那么心大？能在入学一年多就成为学员中的头牌，除了有背景的关系，我还真不相信她有那么容易让情绪失控……”尹浩鼻子轻哼一声后继续用着一股慢条斯理的语气回应道：“不过也不是你的问题。至少在绝大多数方面，你们要是连林氏家族的大小姐都不信赖，那在这学院里恐怕也没有别的学员可信了。看得出来你和她的关系也还行，没有必要像顾师妹那样因为我的失误也要去怎么怎么样……” “说是这么说，可是……” “我没关系，你不用道歉，直到现在我都感觉不出来自己有什么被争取的价值，就是一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莫名其妙卷入这股漩涡中的看客，导演就随便找个理由指着我当摄像机呢！早就习惯啦！这种事你也左右不了……”男主长出一口气，下决心一用力抽回了被对方拉着的袖子，“而且现在她可是在叫你呢！” “啊，介个内个……不得不说今天回学校的还是有点仓促啊！跟会长复完盘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等下还得确认训练场开放了没……”然而雨霏并没有因为对方的举动而退缩，反而一面打着哈哈一面煞有介事地从尹浩身边绕了小半圈，“……我待会儿就跟会长好好聊聊的……” “算啦，你也听到了她刚才说的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何况你这样再小声都没用，没等你说出来她就可以准备开始反驳了。就这样，爷先润了……”男主不由地挠挠头，深感因为自己的事情麻烦了太多关心自己的人，也是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乎还是决定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嗯，那我们下次再说！拜拜……” 虽然自己头也不回地走了，但听背后的动静，雨霏也没有马上回去，而是一直等自己从楼梯拐角处下去才离开的。男主呆呆地望着眼前不断匆匆略过而又不断循环往复的阶梯段，心中不免再生感慨：“（哎，我这算不算是辜负了太多人的期待呢？果然，刚认的‘女主’一不在就感觉出一股莫名的难受哇！往后在新棋社真不知道还要有多少次这样面对会长大人……算了，先不去想这些，还是先回宿舍放松放松！）” 第一百一十章 另有心事 第一百一十章：另有心事 尹浩先去食堂迅速地吃了个便餐，在离开会议室的十几分钟后便回到熟悉的宿舍大楼外，但远远地望去，一个略高于自己且消瘦的熟悉身影正伫立在门口。 “（我勒个去不是？难道今天注定被风格迥异的两位林家份子各骂几遍？）”虽然远离了林栩棋会长让他顿时觉得思想一阵放松，但看到林栋材教官后又会令他条件反射一般地思考自己是不是又犯了什么错误。 可是想躲那是躲不掉的，这类人也是异常敏感，就在男主看到他的第一时间，对方也转过身来，仔细地打量着他。 教官一如既往地背着手，两腿微微列开，身体打得笔直笔直。这也是过去在每个训练日的清晨，所有的学员集结之时都会看到的标准站姿。 那日复一日，记忆深如朝霞般赤色的印记，烈日般深刻的烙痕，撕破惺忪晨雾的身影，都一如鸦群蔼蔼的森林那般痛彻心扉。 在脱离其他学员的热情纠葛之后，尹浩也是第一次重新体会到了这种不知是敬畏还是恐惧的气氛，身体上的动作也立刻像着对方那样作出了规范的回应：“二年级文工部学员，杜尹浩，向林栋材教官报道！” “嘁，我还以为你去一趟就也能跟你的同级生一样变回三年级的呢！”林教官略抖嘴角，冷哼一声，又立即正色叫道：“归队！” “是——啊？”男主瞪大眼睛，差点打了个趔趄，“我还没有……” “校方已经吩咐过了，允许你作为志愿者到前线进行实习活动，本来一些内容也不应该向非高年级生公开，但是考虑到你的人身安全，还是让你像之前一样在我的班级队伍当中。当然，我到时候主要还会负责被分配到的训练组，但自己教出的班级也不会不管的。”栋材的神色没有半分的刻意，似乎这样的疑问和困惑也早就在他的意料当中，“怎么？你不愿意？” “啊，没有没有……” “那再来一次，要喊到我能听见——归队！” “是！林教官！”男主有些兴奋地扯开嗓子。 “大体情况我已经知道了，看来不需要我帮你寄出物品了？” “不需要了！林教官！” “好。另外，我刚刚收到消息，你的舍友，齐鹏飞，今天下午卷入了一场入侵魔能者家族住宅的事件，而且还是雷氏家族，你对此有知晓多少相关情况？” “啊？我……（我当时不是也一起在雨霏她家的吗？雨晴和鹏飞那家伙都没说我也在场的事情吗？不会是别有用意？）我，我还不知道啊！之前一直在学生会议室，刚刚才拿回自己的手机。（哎呀！我怎么可以……）”尹浩很少敢向教官撒谎，但刚才下意识的反映却让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全部瞬间脱口而出，现在才开始后悔也有点晚了。 “那行！幸好他不是入侵者，只是目击证人……”好在雨晴那边没有把他卖了，而且栋材也没有过多留意他的眼神，他仿佛还另有心事，“但我因此受委托还要去处理额外的事情，怕你没拿回手机才在这等你。但你还是要管好自己，我先回办公室。” “是！”尹浩心中暗自窃喜地站得笔挺。 “还有一点要记住……”男主还正笔直站着目送教官离开，突然又杀了个回马枪令他陡然一惊，“他如果很晚都没回来，你先帮他收拾好东西，他跟你不一样，最迟明天早上还是要换个寝室的！”但好在，这次没有说出什么特别吓人的话来。 “是！（哇咔咔！终于能把这逗逼送走了！也不知道以后是自己住呢还是跟其他二年级的住？）”虽然刚才说谎，有些心虚，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难以抑制内心的暗爽，仿佛就光光这一句话都能立刻冲散这一整天的心理阴霾。 “嗯……”这回他才踩着整齐的步伐渐行渐远。 这样简洁的交流和过去多次都几乎如出一辙，离开了那帮女生，男主这才又一次感受到那习以为常的节奏和步调：“（那个认真、专一、执着、严厉，不会被情感和情绪所左右的行动派！虽然训练的生活很艰苦，但我还是早早就立志也能成为教官这样的人才……只不过后来知道他是入赘的林家，才会再去思考是不是这样表面坚如钢铁的人，内心也有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毕竟刚才听栩棋的口气，林教官在她那里评价似乎并不太高，也许就是因为看到了什么……）” 但不管背后怎么样，至少在表面上，这就是林栋材教官的一贯风格，一个经历过同恐怖与叛乱武装份子的交火，还曾和漂流者间谍斗智斗勇，现在作为魔能者学院战斗部训练教官的风格。 他与尹浩见到的大部分其他教官不同，即便不是重要的训练项目，栋材教官都会当作生死攸关的训练来严格要求自己的学员，并且也不管是作战部的还是文工部的。 虽然也因此在大多数学员那里落下了严酷的“恶名”，但男主逐渐习惯之后也会凭借着全身心的投入训练，将自己的身世，舍友的麻烦，人际的失败，被戏弄的感情，等等烦恼暂且抛诸脑后。 如果今后自己的训练组还能由他执教的话，也应该是利大于弊的，但是具体对自己这样一个“志愿者”能细致与开放到什么程度，那就不太好说了。前面说的“归队”那也只是以班级为单位。 三年级的实习工作，除开一对一的搭档之外，还有由若干组搭档组成的训练组，训练组的划分又与之前的班级无关。刚开始的训练组是按照搭档的平均成绩进行分配，根据每一位教官的资历去分配各种成绩水平的训练组。林教官的话，应该是负责那些成绩比较好的训练组。 尹浩的平时成绩在学员中大概是中上游，正常情况下很难分配到他的麾下。但是如果到时候跟顾颖颢搭档的话，那么平均成绩就会一下子拔高，那么遇上栋材执教的概率就会显着提高。但也有可能，自己根本没啥成绩，毕竟开学初的能力测试都错过了，这个因素可能更进一步拉低自己的成绩甚至导致顾妹子都没法进入到比较好的训练组当中，那么还不如跟雨霏组一队，起码互相不耽误…… “（哎，当时是不是应该问一下这位‘女主’，对此又有何预测呢？）”据会长说颖颢除了下棋，对于现实事件也有着强大的演算能力，但又说了栩棋并不觉得“公主大人”就能凭此比她掌握更多的事情。尤其是最后的突然告辞，也不知道是真的生气了还是真的只是觉得这样很装13才显摆给男主看，毕竟会长的话对他来说也不是那么可信。总之和之前饶有兴致的靠话筒与人“热烈讨论”的态度并不一致。 “（哎呀……明天究竟会怎样呢？算了，我还是别瞎捉摸这些事了，趁那傻大个还没回来赶紧把他那些肥仔快乐物件丢出去，他应该不会怪我哈哈！）” 第一百一十一章 帮我一把 第一百一十一章：帮我一把 寝室内好似一片安静，尹浩也十分平静地走了进来，入得门内，打开电灯，眼前的景致一如既往，而且好像真的连一个“人”都没有…… “（等一下，好像有点不对……）”可总感觉眼皮底下有什么碍眼的玩意儿。 “啊……”但谁知某个疑似生物的逗逼脑袋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并微微地蠕动着，“尹……浩……” “我了个去！原来你在啊！这么黑你也不开灯干啥啊？spy小强孵小鸡吗？”男主还真有点吓了一跳，“那个桌子你以前不是说太窄了没法往下钻么？去了一趟雷家学会缩骨功了么？” “哎呀，关灯关灯呀我们的男主，现在时代可是变了啊……”鹏飞像是挤牙膏一般地伸出前肢，然后像是后半身真的被卡住一般不停地左右摇摆，整个桌子连同床铺都在剧烈震颤，“林教官还在外面吗？” “哦，变什么啦？他刚走了啊！怎么了？” “哎呦，刚才他杀到我们宿舍了，还好我藏得快，也幸亏舍管也刚好不在没给他开门……” “哎？他刚才确实有向我问你的事情来着，你不是目击者吗？又没犯啥事，躲着干嘛？” “不是……我今天带你出来之前，好像是误会了教官的意思……现在摊上这事情瞒也瞒不了，怕他找我麻烦啊！” “嚯，这样啊！虽然不知道教官具体跟你说了啥，但凭你的智商没弄懂倒也正常，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发神经一样，原来是自以为有教官给你撑腰啊！怎么？现在知道痛啦？可你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啊！正式开学后，总会再碰见的呀！” “嗨呀！只要能熬到训练组分配就好了，我这成绩肯定是分配不到栋材教官麾下了，也能少受点罪……” “那你现在找到搭档了吗？” “唔，还没有……我整个下午一直在雷家帮雨晴的忙……” “那最后还是报警了？” “也不全是，主要还是忙完才报的警，并且警察来之前她还赶紧就把我送走了，搞得我云里雾里的……” “是嘛？那你到底忙啥了啊？” “额，这个雨晴交代不能说……噫——”傻大个此时憋的老脸通红，但这一下用力还是没能把屁股挤出来，“哎——就算……你都不行。” “嗨哟！那教官总行？而且他也有办法让你说的呀！”尹浩想拉他一把，不过还是算了。 “嘿咦——哎，所以我现在才躲着他呀！”鹏飞再次失败。 “我去，搞得好像你们有什么阴谋一样……”男主也不继续追问，只是看到他背上那擦脏的部位以及特别褶皱的方向，装作随口问道：“你这是咋挤进去的呀？也不怕幽闭恐惧症？” “唔……不要你管！你就会挖苦我，看到我这样你都不帮我一把？” “啧，不是你说不要我管的吗？不过我看你应该是身体朝后贴着地面缩进去的，不然你现在应该是屁股和双脚在外头了。那你校服背上怎么这么磨得这么厉害呀？难道雨晴也会教官那套摔跤背投呐？” 尹浩说的，是以前林教官教训在训练中犯了错误又不肯听话接受体罚的学员时，就会使用一套熟练的擒拿技巧，掰得学员嗷嗷求饶，并且之前还用这招在这逗逼身上使用了二十多次，一开始简直百看不厌，屡试不爽，而后面这逗逼居然还被摔出经验来了，并且凭借自己的力量优势甚至还能互相僵持，但反击还是不敢的，最后还是装作投降。对此他解释说不能让那个特警白救他一命，但依然还是坚持对男主一再强调，如果只是纯比力气的话，学院里哪个教官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反而是对上林栩棋有点怵，估计将来也是个“妻管严”…… “不是啦，本来还不打算报警的，怕打草惊蛇，结果我们再自己搜寻证据的时候，又……哎，不能说不能说啊！” “你这……基本都快说出来了好吗？那些坏人是不是又杀回来了嘛？所以才决定报警的？雨晴也是让你快逃？让你闭嘴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啊！结果你就这么理解……算了，能回学校就已经不错了哈！” “啊没有没有，你误会了，那些人又不能确定我们有没有马上报警，还不至于这么嚣张……哎呦，我说你帮我一下真的会死吗？” “好好好，我帮你我帮你……”尹浩表面上这么说，实际上却一脸坏笑地伸出手去，而心中却想着这么好的机会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毕竟身为一个被林教官训出来的迟早要不如生死攸关境地的学员，他比其他学员更为清楚一个道理：“（那便是补刀的重要性啊！）” 更不用说面对这个带他四处作死的逗逼，平时是对方力气大没办法，但现在下身被卡在那里简直找不到一丁点手软的理由…… “哎呀，谢谢谢谢，尹浩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可怜的鹏飞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祸不单行的事实。 “呼……”而男主深深的屏住气，就在双方的手要接触的那一瞬间立刻抽了回来，并且抬起手肘对准目标，重心逐渐向地面上的那一坨大肉倾斜下去。 “……哈？”然后利用重力的一击毫不迟疑地落向一脸懵逼的对方后辈正中心。 “噗咔——呃啊！”结果大肉随着一阵惨叫抽搐之后，就骤然就瘫成了死肉。 “哎呦，这就死硬了？我这可比不上教官那一套啊！你的抗打击能力哪有那么差嘛？”尹浩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慢条斯理道：“你爱躺着就躺着！教官吩咐我帮你整东西，我可以假装没看到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就丢了！” “哎哎哎——等等，别扔我的老婆们呀！”结果“嘭”地一声，鹏飞如同美猴王从石头里蹦出来一般，直接连人把桌子底下的抽屉都挤出来了，泪眼婆娑地靠到男主身上，那叫一个可劲地摇啊！ “噫耶呃~（我就说他这么大的力气怎么可能出不来……）别把鼻涕弄我衣服上！这宿舍我以后还要住呢！看你把桌子都给撑坏了，到时候舍管叫我赔，你说怎么办？” “这……” “你那些个二次元的什么东西呀！本来就不允许放在学校里头的，之前还是我学你那些狐朋狗友帮你打的掩护，你这次再搬宿舍，我可没法再帮你保证什么安全，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找个渠道转让变卖了？然后钱用来给我修桌子……对了，你老婆不是会长大人吗？” “那是心中的，是将来的，是三次元的。而这些是现在的，二次元的。好啦好啦，钱我会另外想办法的，你别乱动我的东西，给我二十分钟，我马上收拾好，明天就走人。” “哈哈，要不是你最后补上这句‘明天就走人’，我还真想再给你二十个拳头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收拾东西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收拾东西去 “唔，身为故事的男主，居然只能欺负欺负同宿舍的男配角，你这样子跟会长欺负……哦不，教育你，又有什么区别嘛？”鹏飞不服。 “嚯，怎么一提到会长就玩起双重标准了？这倒是跟会长没啥区别啊！”但尹浩更不服，关于栩棋真是他俩求同存异的敏感热点。 “那你今天下午怎么样啊？雨霏有没有带你去找会长？已经加入了新棋社了？” “是啊！嗯……算是！” “什么叫算是？那你以后也是跟雨霏搭档吗？” “啊，这个倒还没有确定下来，因为当时顾颖颢也在场……” “啥？就是那个之前下棋特别厉害，还跟你在同一列爆炸列车上的那位白发美少女？”果然一听到妹子的消息，鹏飞刚正经没几句就又瞬间切换成为逗逼痴汉模式。 “美吗？还好啦，我又不是萝莉控……虽然确实耐看，但至少没有外面传得那么神，就是自带浮动的炫目光彩特效，给人一种和我们不在同一个位面的感觉。” “啊对对对就是这样！你千万别告诉我她也提出跟你要做搭档啊！” “额你果然要依靠美少女加持才能智商上线啊？还真被你猜对一回……” “哇啊啊啊不要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生钟爱的几个三次元女人都会被你抢走？就算是男主这也太赖皮了？再怎么说也是‘朋友妻不可欺’啊！” “停停停，这都什么跟什么？”尹浩顿觉槽点太多吐不过来，“你这都已经几个‘老婆’了，还分次元的，就别提‘钟爱’了？另外三次元是三次元，二次元是二次元，不要随便就把自己代入到男友视角啊！再说了，林栩棋就不提了，整天除了催命就是嘲讽，你可能不知道她私下里可是本学院最大杠精；雷雨霏，才刚认识一天，收她当徒弟也是应付家长的意思，我可没太当真，她估计也是；至于这个顾颖颢嘛……（我还真有点好感，但还是先稳住这大傻瓜比较好）当初也算是救我一命，我这就是知恩图报，很正常？怎么就叫‘抢走’了嘛？” “呜呜呜……我不管！这类故事男主情感迟钝很正常！反正最后都会收入后宫的，不然谁看呀？” “行了行了，轻小说少看点！明天也是高年级的人了，好好静下心别老胡思乱想。你不知道，顾颖颢说话不是很吃力吗？她不知道从哪整了个微型麦克风攥在手里，这可真是黑科技，自带高级ai能顺着她的心情和性格替她发声，就是偶尔有时候会净瞎说大实话被主人掐掉一段，好像学习原理就是大量收集资料和试错，结果搜索的时候好像就是连轻小说里的内容都当真了，差点闹出笑话来……” “怎么啊？知道你是男主所以要抱大腿吗？”但逗逼依然沉浸在设定中的精神世界里。 “哎呦，你这点怎么跟会长一样代入感这么强？别特么再叫我‘男主’了！”男主此时摆出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态，但脑子里却突然回想起了雨霏的那句“真香警告”。 “噗哈哈，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会长老跟你过不去了，因为你老是欺负她未来的老公，所以她才肯定要帮我出头啊！” “切，就才说一个共同点瞧把你给得意的……” “好啦好啦，我也算是‘加把劲骑士’了！那你下午到底怎么样了嘛？” “你自己下午发生啥事都不说，为什么就要我告诉你嘛！” “切，不说就不说嘛！我收拾东西去了……” “哼，搞得我也跟恶人似的。我凭什么要像你一样嘛？其实也没啥大事，雨霏和颖颢都带有自己的家族目的才说要跟我组队的……（至于颖颢那句‘他长得帅’我还是别跟他扯了）最后讨论了也没定下来，但看顾妹子似乎是要有退出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然后就是入社检测，我跟会长下的中国象棋，虽然受让两先结果还是被虐了，会长愣说我放水没好好下，想惩罚让我以后到社里就先光打杂，其他只能听她的话。但后来颖颢又跟她谈了个条件，以自己要自立门户相要挟说如果不放我一马她就不加入新棋社了，然后在国际象棋上受让四先虐了会长，会长中途还去嗑药加偷看软件预测结果都没下赢，估计是觉得顾妹子比我还重要了。那你说会长能不给我恢复正常位置吗？”事情其实也没那么简单，只是尹浩私自省略了许多细节甚至调换了事情发生的顺序，不然对方又要大吵大闹了。 “啊！这分明就是几个妹子为了抢一个男人的文艺演出嘛！稍微拐几个弯你就看不出来了吗？”结果没想到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逗逼依然罕见敏锐地从中提炼出了这样关键的信息来。 “哎呦我去，思想不在一个频道上，简直跟你没办法交流了。反正我们的孽缘明天就结束了，快收拾你的东西去！”最后男主也是忍无可忍，抛下这一句话之后便翻身上床。 “哎，好好，果然还是二次元赛高啊！呜呜呜，老婆们，我来啦……” “（嘁，萌二！幼稚！）”尹浩躺在床上，拿出手机，但一想到这是疑似“女主”还给他的，便还有些变态地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在确认没有掺杂什么特别的气息之后，才开始随意翻看，放松心情，听着下头鹏飞那整理起塑料小人时“叮咣叮咣”的动静，他刚好也在学校论坛瞄见一个段子——“小的时候，女孩喜欢玩娃娃，男孩子喜欢玩电动玩具；长大了之后，男人喜欢玩娃娃，而女孩子则喜欢上了电动玩具……” “噗——（这也太内涵了？搞不好就是逗逼发的！）”瞬间秒懂的男主不禁质疑起自己的思想什么时候也被鹏飞玷污得这般不纯洁了，“（肯定是我刚才打开网页的方式有问题！换点正经的！）” 于是他接下来搜了下“顾颖颢”这个名字，果然一下子就出来了不少信息，但大部分都是好几年前的了，主要就是在讲她在各类棋类比赛中有多么多么厉害，甚至战胜了许多人工智能，因此被人怀疑也在用强大的棋类程序进行作弊，虽然最后也没搜到她身上有什么接收装置（当时她还没有带话筒）。而且也不能完全说这就是“因为自己做不到所以认定别人也做不到”的丑恶想法，毕竟整个地月生态圈就只有一个人做到了确实有些太邪门了。或者说在某个地方也有与她相似能力的人，只是没有参与到棋牌的项目中来，毕竟这种古老形式的回合制桌游，已经同传统体育那样成为了夕阳产业…… 但不同的是，传统体育是因为超能力的出现，导致非能力者的比观赏性大打折扣，而能力者的比赛也不平衡经常一边倒失去悬念，而怎么给能力者分级规划项目最终因为多方撕逼而无法搞定各方势力的利益才最终没落的。而棋牌类的项目则仅仅只是跟不上潜入式电子游戏的迅猛浪潮才沦为小众罢了，或者说早几百年连vr都没有的时候，除了几个最火的整体就不太行了。虽然顾颖颢的出现，给这个古老的项目又带去了无数的话题和流量，但也给“棋神白雪姬”带来关注者的同时更多的则是黑粉或扭曲的抽象粉，在这个流量称王的时代，炒作出一个在古老项目上所向披靡的白化病美少女，那真的是可以带来无数经济效益的……虽然还在处于潜力阶段就被网络谣言和暴力腰斩了。 那么按照阴谋论，最好的办法就是官方给其提供渠道靠超级计算机提供作弊，助其碾压对手并封锁消息，进而再由媒体包装成“少女棋神”。可是网上越来越多的各种“实锤”表明她在比赛中的哪几步哪几步跟软件的判定一模一样但一般人类又绝对想不到，而随着顾家无法为其女儿证明清白以及越来越凶猛的质疑甚至直接苛责，顾颖颢最后也并不解释自己的超能力，干脆就沉默地选择了退出棋坛。而这一退，除了刚开始大伙还叫“好似，开香槟”，无疑也让好不容易受到关注的棋牌类项目，又再次慢慢变得无人问津，毕竟让那些喜欢跟风的人去自己动脑研究确实有点难为他们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模拟微观粒子 第一百一十三章：模拟微观粒子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各方的动机好像都可以理解，只能说不希望被炒作的顾妹子做事有点我行我素，而吃了‘哑巴’亏……）”然后是“齐鹏飞”，看看能否了解当年绑架与解救事件的具体情况，但主要是那位牺牲的魔能者特警的新闻以及生前经手过的各种案件，可以从侧面看出这些超能力者在大众社会里还是比较敏感的话题，肯定还有大量的信息被人为控制了，但与床下的那个逗逼又基本无关。而自己的名字那就更没什么人关注了…… 于是接着尹浩又开始搜索“林栩棋”这个名字，居然信息量比起“顾颖颢”瞬间就少了两位数，按下“搜索”键之前，他还以为这俩应该是同一级别的重量级人物，颖颢早年曝光率高一些但毕竟最近没消息了，可栩棋似乎在外一直很低调，这倒是有点出乎男主的意料。 一目十行地粗略扫扫，除了学员参与的公众活动有提到外，基本没有什么新闻，其余大部分都是学校论坛或者校外人士的捕风捉影。毕竟一个大美女，并且还真的可以说是“巨大”的美女，又是林家重点培养对象，又是入学第二年就当上了学生会主席，还似乎拥有着不俗且外人不知道的神秘超能力，势必会引发不少讨论的，但却又都基本说不到点子上，可见她之前的成长过程以及在学院之外，确实也足够低调了，这倒可能是比较符合她今天在会议室说的不轻易在重要考核与普通人社会使用能力的自律……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本来就能够操纵这片区域的舆论？）”毕竟校外还有众多的魔能强者及其“壮举”，象牙塔内的这些事情除了八卦并不能引起特别强烈的关注。 其中最显眼的一张照片也不知道啥时候照的，棕褐色的秀发如同瀑布一般自由地披散开来，紫色的长袖私服与红色的学校长裙搭配出一种很微妙的风格，神情青涩地望着镜头微笑，完全没有平时那股强势的光环。在找寻不见那种刻意的淡然自信之后，尹浩都感觉自己有种触景生情般的入迷，几近情不自禁地流连忘返，最后鬼使神差地默默点了保存…… “（傻大个八成也是因为这张不可自拔的？整体看上去比现在少了一份成熟和心机，多了一些清纯与乖巧，但谁又知道她是不是在不同的时候扮演不同的人格呢？搞不好还是ps的呢！不过与周围景物对比，似乎又显得比平时更为高大，毕竟拍摄的角度也是挺近的，是不是与我之前亲身经历过的所见所感那样也有某种联系或巧合呢？）” “（不对呀！作为一个学生会会长，还亲自创立了一个社团并邀约各家奇人异事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却没有见到什么报道吗？）”尹浩又耐心地向后翻了翻，照片倒是不难找就是绝大部分是各种偷拍，但这些偷拍又都有比较明显的p图痕迹，似乎也有人提到会长并不喜欢接受什么媒体以及学校新闻社的采访。除了一个东西她有自己主动向外进行过宣传，那便是犹如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乌合之众象棋》，主要是连作为创作者的她自己都说还有大量规则的细节没有敲定，目前已经展现的内容似乎已经比较完整与复杂了，但据她自己所说已经算是精简过了，其他有待发布的东西还留存于各种脑洞大开的概念上…… 其实在入社检测开始之前，颖颢就已经有跟男主提到过她也确实有被这个乱七八糟的擒王棋所吸引，甚至认为栩棋在设计这款象棋的时候，除了有个人的偏好在里头之外，还有某些不可告人的野心…… “（学生会会长之前所创作的《乌合之众象棋》我已经了解过了，甚至可以说我向这所学校发出入学申请正是为此而来的，毕竟还有更好的学院和组织对我抛出橄榄枝，但我还是选择了这里……）”没记错的话，这是白发少女当时的原话，尹浩对于自己的记忆能力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之前的入校测验说得不假，他还真要把自己搞成复读机了—— “（那么现在就是重点了：林栩棋肯定会有把自己偏好的观点与认识加入到自己的创作当中。可以说《乌合之众象棋》以擒王类和得分类为主要基础，也杂糅了各种其他棋类的影子。但再结合棋盘棋子的样式可以说她应该还是更偏爱擒王类的，而对其他棋类的也持有认同却割舍不下，比如说她喜欢杂糅结合，喜欢无限范围，喜欢综合计算，喜欢自由变化，喜欢出奇制胜的快局，也喜欢运营式的长对局……所以最终才会搞得这么复杂以至于令大多数人望而却步。所以我判断如果她要为难你的话，那在入社检测上很有可能会搬出自己的作品，估计平时也很少人跟她下？）” 尹浩又搜了下“乌合之众象棋”，果然资料更少了，但图片还是有一些的，看着那些“不明觉厉”的复杂纵横网格，不禁对顾颖颢说过的话又陷入了沉思…… “（但她创造的棋，与其说是在模拟战争，不如更像是在模拟微观粒子的运动。因为她可以感知得到对方的思维，许多超能力说白了就是凌驾于物理学之上的控制能力，具体到微观就是对于基本粒子的控制，但是人脑无法对于那么细微的东西进行感知，所以科学家才会怀疑这种能力是某种量子态的生命形式借助我们人类的能量去改变物质。要是同时多个人或程序在下，等于感知着多个世界的运行……）” “（而《乌合之众象棋》的棋子绝大多数都是兵，但兵过阵线就能升级成各种特殊棋子，同时还能将不同棋子进行组合叠加统一行动以仿造量子纠缠。可以说随着游戏的进行，棋子的自由度也就越来越高，而选择的余地也越来越多，甚至除了平面还有立体运动，甚至三维以上的跃迁。那么棋手的思维就很容易进入一种混沌的迷茫状态，即便带有目的也不知道该怎么下，于是棋子的选择和运动自然随机性便也越来越强。所以中心的主战场如同宇宙大爆炸前的原始奇点，作战的范围会不断向外拓展好，战线的维度也是层级提升，好比宇宙的膨胀。当对局数量与对局人数开始也在不断积累之后，与现实中的粒子运动恐怕也愈发接近……）” “（她能感知棋子却无法感知粒子，但如果能用棋子模拟粒子，再通过超级计算机进行总结归纳……虽然棋盘与现实的差距还是依然巨大的，但也可能是为某种野心计划的实施做着尝试性的铺垫？恐怕不是对外宣称的研究人工智能、深度学习，np问题，维度灾难那么简单了……也难怪对于你的需求那般迫切，强大的计算能力加上人类的情感和灵性，那不就正像是一直被禁止的高级仿生人吗？连编写程序与ai的麻烦都省去了。如果棋子与粒子之间的联系，能够通过某种转换得以实现，最理想的情况，说不定会是远比我还要强大的时空操纵能力……）” “（所以她到底是要干嘛？）”紧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恐怖如斯啊！此子不可留？）” “（好！我得承认，当时听到她说的这些确实有了一种三观被冲击到的感觉，不过后面会长说得也有道理啊……）”男主又继续回忆起了另一位壮妞说过的话，她的声音在脑海中清晰地如同开了自动录音一般，连当时没看全的一颦一蹙也能随之脑补出来： “（……本人物理学得不精，就听说过波粒二象性和量子测不准原理。正所谓‘遇事不决，量子力学’……你不是拥有时空能力吗？那你说说自己的感觉，上帝是更喜欢掷骰子呢还是喜欢下大棋呢？或者说你的能力还能把飞行棋变成跳棋不成？棋子就算可以模拟粒子但如何模拟波？要不我该是把自己作品里出了兵以外所有的棋子都去掉？这样大家就可以随便乱下啦，是不是更符合现实一点？甚至粒子在是否观察时的运动都不同且不可控，那不然大家就闭着眼睛或者加入战争迷雾下棋好不啦？如果假设这个世界是上帝下的一盘大棋，那么你觉得他是有目的的还是没目的的呢？）” “（现在矛盾之处就在于现实中的粒子似乎都是布朗运动，但棋手在下棋是则肯定是有目的才对。甚至哦！连粒子本身都不存在呢！看到最后都是一些无时不刻不在抖动的‘弦’，这真的是静态的棋子能够模拟的吗？）”虽然记得基本是如此这般，但尹浩隐约感觉自己的回忆似乎出现了一点脑补私货性的偏差，可能是最近这方面的资料看多了所造成的影响：“（哎呀吗啊，知识都学杂了！我现在都不止要压住牛顿的棺材板了，相对论、量子力学也逃不过经典力学的宿命吗？）” 于是他思考着又特意去查了一下现在的前瞻物理，可惜因为担心有人造出时空机器或反物质武器，量子对撞机等项目基本早就都被“纯正”人类政府叫停了，同时也因为被“天顶星人”长期好吃好喝惯着，或许这其中本来就有什么“援助协议”。其结果导致了相关人才大量流失去了外太空，剩下的都是些混资历混经费还更精通于人情世故的“老狐狸”，至少在地月生态圈内，基础物理学这块真的是几百年除了各种猜想之外，没啥基于实验数据的可靠进步了，也难怪一些投机倒把的“漂流者”偷偷带回来的先进装置在这里却连一点被仿制的可能性都没有…… “（那么这样说来，也确实如会长所言，这种回合制且有明确最小单位和固定行走规则的完全信息对称博弈游戏，就算再复杂再宏达，与现实世界的微观运作法则，也是南辕北辙呢！）”男主想着想着，开始有点犯困，然后又在搜索引擎中输入关键字“乌合之众象棋”想这次仔细看看规则，再来评判到底谁说得更有道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无限的游戏 第一百一十四章：无限的游戏 当再次于搜索栏中输入“乌合之众象棋”的关键词后，回到了之前查看过的图片，点击进去旁边居然还有一个销售相关的链接，心想这玩意难道还有实体版？但里面出来的却大部分都是一本首次出版于1895年的书，这本几百年前由法国社会心理学家古斯塔夫·勒庞创作的社会心理学着作《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在书中，勒庞阐述了群体以及群体心理的特征，指出了当个人是一个孤立的个体时，他有着自己鲜明的个性化特征，而当这个人融入了群体后，他的所有个性都会被这个群体所淹没，他的思想立刻就会被群体的思想所取代。而当一个群体存在时，他就有着情绪化、无异议、低智商等特征。当然，书中描述的现象还是具有相当的时代背景的，比如…… “（玛德，跑题了，这自媒体的大数据也忒不准确了。编剧这两章疯狂划水摸鱼，复制粘贴得有点爽啊！还是赶紧查我的正经事……）”再次耐心地往后翻，十几秒之后，才有一张下午颖颢向他展示的图片再次映入眼帘，看来栩棋所做的推广工作确实是不太成功呀！这么难找……但又谁叫她把那个棋设计得那么复杂呢？这年头，一般的擒王棋都很少人有耐心去研究了，何况一个某人脑洞大开什么都往里头杂糅的新棋？学了都不能考试加分，更不能凭此赚钱，所谓乐趣嘛在一般人眼中甚至都不如飞行棋或大富翁，即便能够花费重金举办比赛吸引一时关注，那也是没有群众基础的空中楼阁，根本无法长久…… 不过今天听到会长与白发少女的那番争锋相对之后，他现在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批判栩棋有多么异想天开，而还是要仔细看看其中到底有何蛛丝马迹都吸引到了“棋神白雪姬”的关注…… “（嚯！这么长，会长啊会长，你还敢说你中文水平不好么？还是你心控了一个翻译给你当苦力？）”点进去之后是一个相关的中文百科词条，估计也是那个壮妞自己编辑的，他便在心中开始了仔细地默读，“（……乌合之众象棋，是fite·chess的一个变种，前名……尼玛琰玥说过的那名字居然还是真的存在呀？！）” 以下是他所看到部分内容的原文： 乌合之众象棋，是fite chess的一个变种，前名“假装变化无穷，正要为所欲为，才知毫无卵用”象棋。 在发展到v08后以后就不叫这么长的名字了，于是就换一个稍微正常一点的名字——乌合之众！ 乌合之众：像暂时聚合的一群乌鸦。比喻临时杂凑的、毫无组织纪律的一群人。但个人的思想很容易被群体所取代，这只需要一个伟大的人带个煽动性节奏。要的就是这种看似杂乱无章而又能够运筹帷幄的感觉。 主要特点是棋盘为无边无际的超立方体，棋子数量无穷，平面分为主战场和其他战场，立面上分为了主位面和其他位面，并通过数学空间坐标的介入使得在比三维更高维度的空间上的战斗成为可能。 虽然规模无穷，但主战场内双方老王的距离却并不远，并且兵的升变条件宽松，大子初始摆放位置可由棋手自行决定并且跨越能力较强，加上可从其他位面或维度天降奇兵，稍不留神就容易陷入被动，节奏紧凑。 但在某些条件下，它却又有可能向无限游戏发展—— 有限的游戏，其目的在于赢得胜利；无限的游戏，却旨在让游戏永远进行下去。有限的游戏在边界内玩，无限的游戏玩的是边界。有限的游戏具有一个确定的开始和结束，拥有特定的赢家，规则的存在就是为了保证游戏会结束。无限的游戏既没有确定的开始和结束，也没有赢家，它的目的在于将更多的人带入游戏本身，从而延续游戏。 摘抄自——詹姆斯·卡斯《有限和无限的游戏》 fite·chess （无限象棋）不是指某种象棋，而是指一个类型的象棋，其主要特点就是无限大的棋盘和无限多的棋子，可以研究出一些超序数的问题，用于进行游戏的话则一般要满足双方国王的距离有限的条件。 一般的象棋里到和棋也就算结束了，但在无限象棋里，即便没有循环局面或无法行动的情况，离残局也很遥远，玩家往往也是出于自身时间的原因被迫和棋的。 乌合之众象棋虽然节奏紧凑，需要不断的思考，但经过大量测试，当双方水平越接近时，则在可接受的时长内，很有可能无法分出胜负！ 例如以下示例可看出，本局已经进行了快300手了，双方藏王于深处，分数没有拉开，局面也是扑所迷离，最后不得不协商和棋。但既然无限象棋在有限的时间内难分胜负，那么能否保留和局的局面，以供其他不想经历冗长开局，却依然有兴趣的玩家，接替前人继续进行呢？ 因此我有一个大胆的新想法，除了全新的开局，玩家还可以从许多和局库中选取一场，把别人没下完的棋再进行下去，直到分出胜负，或双方同意再次和局继续留给其他人，等于将更多的人带入到这场对局当中，同时也没有确定的开始和结束，至此无限象棋便开始有了无限游戏的雏形。 “（我了个乖乖，下不完那还真的就是要玩个球了！）”到这他已经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然而接下来看到规则，尹浩更加眼晕了…… “乌合之众”象棋的棋盘是一个由w条横线、w条竖线、w条纵线相交，以及之上w个维度的超级无限立方阵，w在数学上表示首个不可数序数，一般人可以把他当成自然数上的无限大就好…… 在每一层平面上，棋盘分为有色格和无色格，而格子的颜色也区分了棋盘的区域，绿色为主战场，蓝色为交汇区，红蓝线为跳兵升变区，而其他颜色区域与让子相关。 它看上去像是一个无限向外延伸的国际象棋棋盘，有颜色的格子与没颜色的格子相间拥簇，但根据区域的不同分为各种颜色，并且层层叠叠：其中绝大多数的层面都只有五种颜色，中间四排为天蓝色，边沿还画上了红线和蓝线，两边一边为冷色系一边为暖色系，其中蓝线一边过去四排为灰色，再向外都是紫色，而红线另一边过去四排为粉肉色，再向外都是橙色…… 而在这茫茫多一样的通用层里，只有其中夹着的一层还有其他两种颜色，以天蓝色区域为中轴，多出了一块12排12列的绿色区域，绿色区域的左右两排以及前后六排也改为了浅蓝色，其他的则和通用层差不多。 而棋子则置于立方体之内，或者叫每一层平面的由线框出的方格内。其中坐标（x，y，1）所在的平面为主位面。主位面之外都是100密度的兵，而主位面的主战场内则会预先空出一些区域由棋手先手决定大子的初始摆放位置。 棋子排布也是以天蓝色区域为中轴，一边是粉红色，一边是深蓝色。前期以兵线互推开辟空间，中期使用分值召唤大子又再次填补空间，当击杀对方老王，将对方大子逼出前线，或占领对方老王的位置等多种方式，都可能但不一定能直接获得胜利。 分值通过吃对方的棋子获得，而雇佣棋子打入，进行高维跃迁，让不同棋子叠加组合，等等行为都需要使用分值，而最后胜负的评判决定都与双方所剩分值多少的对比息息相关。 “乌合之众”象棋的棋子形象以国际象棋为基础，分为红蓝双方，棋子种类共设有跳逼、马仔、车夫、相爷、山炮、老王、老后、公子、大哥，共9种，除跳兵外都由玩家选择自行地摆放，按照先后手顺序每方每次挑选一排4个，其中老王、老后、公子、大哥对双方都是唯一的，而其他没有数量限制，非选区域的其余位置均被无数跳兵填满。 “啊——噗……”尹浩刚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有差点被逗乐了，忍不住心中的吐槽：“（我勒个去，这种起名的恶趣味，真的以为还是在黑社会吗？不得不承认会长她可能过去可能确实有过中文还不太好的时候，然后受到了印象比较深刻的批判最后才一直形成这种感觉的……或者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本来就是处于一种放飞自我的玩梗状态，就像这个破故事一样……）” 第一百一十五章 阿列夫零 第一百一十五章：阿列夫零 棋子走法吃法：如下图中，绿色方框代表不论中间有没有障碍都能够走到的位置；红色圆圈代表不论中间有没有障碍都能够吃到的位置；蓝色圆圈代表任意其他棋子为障碍；绿色线代表移动的方向，在遇到第一个棋子后停下或跨越最多一个棋子；红色线代表吃子的方向，在遇到第一个棋子后停下…… “（等一下，这段后面太多图片了，我能不能点skip跳过跳过啊？！）”而除了各种棋子的走法之外，后面还用很大的篇幅介绍了各种乱七八糟的系统，分值系统、三维坐标观察系统、三维跃迁系统、高维跃迁系统、阵型系统、自选系统、叠加组合系统、让子系统、行为配合系统、高于w的集合设定等等让人不明觉厉的东西，好不容易全部翻过去了，后面的“胜负及和棋判定条件”足足有8个可以获胜的条件，而并不仅仅满足于“吃掉对方的老王”就行了，就这样居然还很难下完？真是难以理解。 略过这些看了就犯困的东西，在词条的最后面，他找到了一篇应该也是栩棋缩写的文章，题目叫做——《包含了世间一切信息的尬吹》。 “（哼！尬吹？她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好奇心令男主又重新清醒了一些，而往下读的时候更是感觉到一股有小虫子掉进衣服里头般浑身的瘙痒，她分明没有自知之明而仅仅只是提前代替观众自嘲…… 包含了世间一切信息的尬吹——科学领域的数字，都不算大到无法想象，用多重指数（多层科学计数法）就可以表达出来。 一阶段：粒子的数目。 1摩尔是6x1023，而整个可观测宇宙范围内的质子数则是136x2256（约为1575x1079。这个奇怪的表达式是arthur eddgton给出的），光子数是11x1089，而所有的基本粒子的数目则约为1097。我们经常说围棋的变化数量超过宇宙的粒子数目就是从此而来。 二阶段：粒子的排列。小小的围棋盘拥有超过宇宙粒子数的变化就是沾了排列的光。其实只需要很少的粒子，它们的排列数就已经可以超过宇宙中所有基本粒子的数目了。比如6阶魔方的状态数是1x10116。“微观状态数”就是这样一种排列的概念，而且参与排列的粒子数目更大。整个可观测宇宙的熵大约是10120，这意味着微观状态数大概是10（10120） 三阶段：庞加莱回归时间。到这个层次，单位已经不重要了（于是会出现“pl（和谐）anck tis， illenia， or whatever”）。一个箱子仅包含一个质量为普朗克质量的黑洞，那么它的庞加莱回归时间是exp（exp（4π2））。庞加莱证明了一个孤立力学系统经过足够长的时间后，总是可以恢复到初始状态附近，如果该质量为整个宇宙的话，用林德暴胀模型来估计整个宇宙的大小，再代入前面的式子，那就会得到1010(10(10(1011)))这样的数字，单位是年，也就是经过这么久之后，大概能到另一个轮回的我再一次带你们见证“乌合之众”象棋的时候。 于是，一些脑洞大的人就会想，才这么点大，太无趣了。因为现实世界实在是太小太小了。如果你踏入数学领域，那么你将看到更加巨大的数字。这些“更加巨大的数字”，我主张分成3类。第一类，最小的，是可定义、可计算的数，或者能被这样的数限制住的数。代表有葛立恒数，tree(3)等……第二类，更大的，是可定义、不可计算的数，或者能被可定义的数限制住，却没有算法可以计算的数。第三类，最大的，则是不可定义的数。这里就不一一详细展开了。但是，这些数字都是有限的，甚至你在自然数里能够真正随机取一个数都是几乎100几率远远大于它们，所以无论多大都不会超过自然数集合——阿列夫零。那么，有没有一款屌到不行，变化数量突破这个限制的棋类呢？有的，fite chess这一大类以其无可言喻的赖皮方法登顶了棋类变化之最。 其中，我的“乌合之众”象棋更是以通过对无限维空间的数学坐标表现……以及通过数学替代和幂集大法不断突破越来越大的极限，即使是在fite chess当中也算得上行业翘楚！没有固定的开局形式，双方的博弈从自选特殊棋子的初始排列就已然白热化……分值雇佣系统，高维跃迁系统，让游戏不再局限于平面的推兵，不再局限于一定要杀王，可以从更为宏观的角度经营你的无限王国。 为什么这么吹呢？正是因为它可以模拟了任何粒子在任意维度和空间内的无限排列方式！数学中对于无限基数的定义是，所有自然数是阿列夫零（w0），线段上的所有点是阿列夫一（w1），空间内所有的函数曲线是阿列夫二（w2），而在这棋的坐标设定中，通过替代法得了远大于这些的基数的集。在其中将无限多的棋子可以排列出任何可能的图案，将图案与字母联系，得到一切信息！ 从一开始！无穷无尽，永不重复！在这些数值中，在超越了w的设定中，包含了任何自然数，实数，虚数，直线，线段，曲线，函数的可能！你的生日！你的银行密码！你的身份证号码！都暗藏其中！如果把这些数字转换为字母，就能得到任何的单词，任何的语句，任何的文章，无数种排列组合！你牙牙学语时发出的第一个音节！你初恋的姓名！你一辈子从始至终的故事！人类成千上万年的历史！乃至宇宙的发展！无限，到底是什么？超脱不超脱，都没有了意义啊！那是人说不出来，也想不到的一种境界。其思索的源头来自于一个普遍的困惑，为什么大多的力量体系过半的等级都是在地球上打滚，而后期各种飚升超出宇宙乃至多元？倘若将各个等级的战力量化，不用明确，就大概的给个上下限的区间，他们想来是会发现前面数以亿万万计，后面就直接跳到无限了的违和了，但是中间的过程和解释呢？ 随便翻翻googology就知道在数学里，有着无数在10100的字节内，只用科学计数法的位数的位数的位数的位数……一直循环也表达不了的各种大数，大部分还是可计算大数，还有高阶图灵机也解决不了的不可计算大数，虽然有限，但也能拿来装逼的啊！兴许多数人的思维和理解能力大抵也就这样了，满天繁星不计其数或是海水不可斗量，数量过多无法去数或懒得去数，总归是在能直观想到之外放弃思考的略过，这基于人所处的环境而定。人在习惯上喜欢把能测量的为有限，否则就无限，而一个额外的考量是关于我们的“大”“小”“多”“少”等概念的基础，当我们称呼什么为多时，显然，这已经越过了一个标准线，纵使我们不清楚这条标准线何在，其下则为少。这又如何呢？在超越于此的大数环境中，其中足以颠覆这些概念。沧海一粟这种用以形容事物之小的概念，若沧海比作宇宙，其一粟也是极大的。那么对于一个我们认知上等效于无限的大数，大于此数的其后所有数的印象感觉辨识等等全都会坍缩至此数，这一个数就能满足人感知上的其后所有了。即比无法想象还无法想象的存在性的成立。 但这种解释还是有点过于繁杂，于是乎设：人类想象不到的存在a与a想象不到的存在β，虽然两者都是人类想象不到的存在，但level·i·gaverse 与 level·ii·gaverse 显然不是同一层次。倘若人类想象不到的存在不仅是a还能代指β甚至是γ，那么level·all·gaverse 都将坍缩至 level·i·gaverse ，而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说，不可思，不可议，不可到，不可得，不可守，不可在，不可住，不可留，不可来，不可去，不可坏，不可空……慢慢地，汇聚成海的信息无论如何多少物质与能量的重组都只能拼凑出奇形怪状的空间。 从一开始，那是包含了所有自然数的啊列夫零，随后，那是再囊括入无理数的一条直线，接着，那是不断跳跃的无限维度，那是只能通过定义才能达到的不可达基数，马上，那是连数学法则都不允许出现的最大无穷基数，最后，那是超越了绝对无穷，连乘以小于一切无穷小的零都无法阻止的真理之门，不知过了多久，那是超越的一切大道，世间一切真理不过是其梦境一闪而过的无限分之一……无限掌握着所有了能量、物质、时间、空间等自然法则，但物理世界从数学概念上讲毕竟是有限！不管是套用修仙的辞藻，还是粉饰自己控制着现实、虚幻、意志、灵魂、精神世界，但再琢磨不透的大数依然不是无穷！ 这盘棋，曾经不过只是宇宙大爆炸后，一颗随波逐流的恒星；这盘棋，曾经不过只是始祖之母的王座中，一道奔腾的瀑布；这盘棋，曾经不过只是世界之钟指针划过的那一瞬间；这盘棋，曾经不过只是在宇宙中穿梭前行的辐射微粒；这盘棋，曾经不过只是作家脑海中迸发出的一丝为了吹逼而吹逼的创作灵感；这盘棋，曾经不过只是导演在天真孩童时期的一个极限美丽的梦境；这盘棋……就是一切！所以，在这个棋盘中，用这些信息做什么，它又有什么用，都取决于你们！ 第一百一十六章 阿列夫无限 第一百一十六章：阿列夫无限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想不到曾经的栩棋也有跟现在的鹏飞这样如此中二的时候，我现在都有点想站她俩cp了怎么办？真的是尬死我了！）”当时，尹浩只记得自己越看越困，越看越困，刚好傻大个那么似乎也收拾好了，逐渐地就没有了声响，要不是突然想起来自己累了一天却还没有洗澡，说不定就真的那样睡过去了。可就当他迷迷糊糊地走进浴室，脱下衣服拧开喷淋的时候却顿时意识到有一点说不出的怪异：“（会不会，栩棋的棋子并不是为了模拟粒子，而直接降低到每一个无限小当中呢？）”于是他洗一半便立马停下，重新打开手机，重点回看了“高于w的集合设定”那一部分，网页上的原文是这么写的： ……之前所说的x轴标识前面省略号中的又表示什么，比如坐标（……9，4，1，1，1，1，1，1……），我们已经知道z轴之后表示三维以上的高维空间，而x轴之前表示的集合字数，已经有了成熟的想法，可以将“乌合之众”象棋的变化数从阿列夫零的阿列夫零次方提升至阿列夫一，以下是几张示意图，上述坐标的新表示法为（……0，0，0，0，0——9，4，1，1，1，1，1，1……） 一开始我说了，“乌合之众”象棋的棋盘是一个由w条横线、w条竖线、w条纵线相交的立方阵，那么主战场内的某个棋子坐标可为（9，4，1），但后面不再局限于立方阵，而是引入了无限维度理论，并依靠坐标系来运作，等于说坐标数量也有w个，比如说主战场内的某个棋子被计为（9，4，1，1，1，1，1，1……）。 而现在我们又引入了基数的概念，这可以帮助我们的向量数到w之后。基数是集合论中刻画任意集合大小的一个概念，两个能够建立元素间一一对应的集合称为互相对等集合。 所以在之前讨论自然数的部分我们只能保证图中打钩部分的存在，但引入集合之后，我们把自然数加到w之后一一对应，从而最终得到了w·2！以此类推，我们通过不断地叠加集合，最终得到了w2！ 然后我们再通过替代法，把自然数中的1、2、3、4……等，替代到上述中得到的w2之中的幂次数，而得到w3、w4……等，最终又得到ww。而ww则是一个一层指数塔，要是我们再把自然数中的1、2、3、4……等通过替代法换成那些指数塔的层数，而得到w（ww）、w（w（ww））……等，最终得到w（w（w（w（w（w（w……）））））），循环w次。 只有又是以此类推，我们已经做过了3次替代法，要是我们再把自然数中的1、2、3、4……等通过替代法换成做替代法的次数呢？如果从中又发生了自我指涉，那就变成了二阶逻辑，我们再把自然数中的1、2、3、4……等通过替代法换成逻辑的阶数，之后我们还有w种方法来构成了一个乃至w个疯狂增长的回路，从而得到了越来越大的基数。 最终，就像我们之前在已知自然数里除了直接设定无法得到w一样，我们也可以直接设定一个w1大于所有w组合的形式。从而再依靠之前的替代法，又得出w2、w3、w4……一直到w下标w。再次替换，又得出w下标w·2，w下标w·3，w下标w·4……一直到w下标w2。 还是跟之前一样，又一次替换得到了w下标w下标w下标w下标w下标w……，循环w次。之后我们又有w种方法来构成了一个乃至w个疯狂增长的回路，无论我们替代多少次，无论我们用了多少阶逻辑，无论我们又设定了多少个新的基数，除了再引入“不可达基数”外也得不出什么新的东西了，但我在这里暂时并不打算引入那些纯数学概念上的超大基数，而是希望还能看见运用自然数的影子。 了解了上述概念之后，我们现在就可以讲一下，全新的坐标系，类似于（……0，0，0，0，0——9，4，1，1，1，1，1，1……）所表达的含义。 在“——”之后还是跟之前一样，分别表示x轴，y轴，z轴，第四维度，第五维度……第w维度。 而通过上述介绍，我们知道“——”之后的数字不再仅局限于自然数，还可以加入基数来表示，不仅有些坐标可以达到（……0，0，0，0，0——w+2，w·2，w2，ww，w↑↑↑↑↑↑……↑↑↑↑↑↑w，w2，w下标w，w下标w2……）。 甚至于维度数量也可以达到第w+2维度，第w·2维度，第w2维度，第ww维度，第w（w（w（w（w（w（w……））））））维度，第w↑↑↑↑↑↑……↑↑↑↑↑↑w维度，第w2维度，第w下标w维度，第w下标w2维度，第w下标w下标w下标w下标w下标w……维度，等等等等…… 在“——”之前的数字则用来表示“——”之后的按照排序的对应向量，进行了多少次的替换法，“——”每向前间隔一个逗号的数值对应“——”每向后间隔一个逗号的数值：比如（……0，0，0，0，0——9，4，1，1，1，1，1，1……）里，“——”之前第一个数值为0，则表示“——”之后的第一个数值，也就是x轴的数值没有进行过替换。 而如果是（……0，0，0，0，0——w+9，4，1，1，1，1，1，1……）里，x轴的数值可以带w进行表示，所以“——”之前第一个数值依然为0，不需要进行替换。 以此类推，到（……0，0，0，0，0——w下标w2+w下标w+w2+w↑↑↑↑↑↑……↑↑↑↑↑↑w+ww+w2+w·2+w+9，4，1，1，1，1，1，1……）也是同理。 但到了（……0，0，0，0，1——9，4，1，1，1，1，1，1……）里，“——”之前第一个数值为1，则表示“——”之后的第一个数值，也就是x轴的数值用自然数与w已经无法表示，我们只能进行重新设定来进行了一次替换，替换之后的大基数加上x轴的数值才是它的准确标识。 以此类推，（……0，0，0，1，1——9，4，1，1，1，1，1，1……），（……0，0，1，1，1——9，4，1，1，1，1，1，1……），（……0，1，1，1，1——9，4，1，1，1，1，1，1……），（……1，1，1，1，1——9，4，1，1，1，1，1，1……）……则表示其y轴、z轴，第四维，第五维等也进行了相应1次的替换。 那么（……w下标w下标w下标w下标w下标w……，w2+w，w+5，10，1——9，w+4，w5，w下标w，1，w5+w4·w3，w·10，w下标w1+w+10……）就表示x轴数值进行过1次替换再加上9，y轴数值进行过10的一万次方次数的替换再加上w+4，z轴数值进行过w+5次替换再加上w5，第四维向量数值进行过w2+w次替换再加上w下标w，第五维向量数值进行过w下标w下标w下标w下标w下标w……次替换再加上1，等等以此类推，可以看出是一个非常离散的坐标，而如果实际上每个坐标都是随机的话，将会复杂得无法用可接受的形式进行表达。 那么，关于w的集合设定有什么用呢？回答：完全没有任何卵用！哈哈哈……想不到？普通玩家依然只要着眼于像这样（9，4，1，1，1，1，1，1……）的坐标就可以了，甚至第四维以上在很多情况下都用不到，只要盯着（9，4，1）这三个维度就行了。至于前面所扯的w以后的部分完全不用鸟他，只是我在研究过程中为了创造“维度灾难”、“p对np”的矛盾所强行提高逼格的神经病设定！ “（这么多w号，搞得跟斗图似的……）”到这里结束，尹浩终于感觉被耍了，看着一旁长长一串的配图，男主简直感觉出戏，随着疲倦逐渐侵蚀他的大脑，都快不认识这玩意了。 “（不，肯定不会完全没有任何作用。虽然她提出的这些东西我也有点没搞懂，但是以我的数学知识来归纳，她大概是想让原来的1、2、3、4、5……并不再指代自然数，而是希望通过替代法最终象征着每一个的无穷小，而到阿列夫1，也就是w下标1，之后就已经如同实数一般能够填满数轴了……而后面还有那么多的阿列夫数，在超过阿列夫3之后，哪怕是理论物理学又有东西可以用于指代吗？）” 感觉虽然似乎摸到了门道，但尹浩依然想不明白对方到底准备如何运作这么夸张的设定，当最后感觉耗完最后一丝精力后，还是决定先洗洗睡才比什么都重要。 而那天夜里的梦中，是一条条一道道一眼望不到头还在不断延展的冗长数轴，环绕在他周围，彷佛在向他倾诉着这里什么都可以是无限的，挑战着他“有限论”的世界观…… ——chapter·one·end·and·to·be·ntue—— 第一卷结后小剧场 第一卷结后小剧场： 杜尹浩说：“啊，那个——这个世界怎么会是无限的咧？栩棋这么编也就算了，颖颢难道也会信这玩意嘛？” 齐鹏飞说：“下班喽，回家喽！” 杜尹浩说：“嗯？逗逼？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栩棋现在都可以使用画面戏耍我了是不是？” 齐鹏飞说：“呃，内个……这，这不对？尹浩同学你怎么了？不是第一卷已经拍完了么？你这个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剧本上分明都没有哇！” 梦之神翼说：“喂，喂，咔——咔——咔——听到没有，第一卷的拍摄工作已经完成了！你们还在那边闹什么呀？” 杜尹浩说：“诶？（咔？咔什么咔？这难道真是在拍戏吗？）对了，你又是谁？” 梦之神翼说：“我是这部剧的导演，艺名叫做‘梦之神翼’……哎，对了，鹏飞你说尹浩这是怎么了？” 齐鹏飞说：“哦，我不（知）道哇！导演——不是说好了，我第一卷除了糟践自己的人格负责搞笑之外就那么几句正经话吗？怎么演尹浩的还要接着跟我掰扯啊？是不是我拿错剧本了？” 梦之神翼说：“没有啦！只是尹浩同学他自己太入戏了而已……” 杜尹浩说：“什么？入戏？不对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我明明之前……” 林栩棋说：“哇咔咔，终于拍完了嘿！收工啦收工啦！hoho……哎呀，这卷的戏真是忙死我了，你们说说你见过哪部剧的女配角比女主登场的时候还要忙的？搞得我到处乱跑哇！哎呦，我跟你们说……” 梦之神翼说：“喂喂！演林栩棋请你自重一点，不要把尹浩视角中没有出现过的情景提前剧透出来呀！不然扣你出场费我跟你讲！况且你现在正是实习，多出力多表现的时候，有钱拿就不错了！待遇不如女主不是很正常么？” 林栩棋说：“哦，也对嘿！哈哈，嗯——其实是我没有办法被潜规则所以才这么憋屈的我会乱说？呼呼……哦，好啦好啦，我以后会注意的啦！” 杜尹浩说：“诶？林大主席？果然又是你入侵了我的梦境对？” 林栩棋说：“喂，这位同学你到底有没有长眼啊？现在都已经到戏外了，你真的忍心把恶毒的厌恶集中在我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大姐姐身上吗？想演的演员在外面可排着长队呢！” 杜尹浩说：“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td谁能告诉我这是咋回事？！）我只是搞不懂这是不是真正的戏外，你的意思，我们全是演员喽，那你还整天pua我要给你……” 林栩棋说：“呵呵，小受弟弟乖嘿！别老张你那可爱的小手到处舞了，连我的肩膀都够不到的家伙，我怎么会舍得拜托你帮我做那么微不足道的事情呢？” 杜尹浩说：“啊？（确实现在的她比平时还要高多了……）那，那你到底是为了……” 林栩棋说：“助攻啊！哦，你也是剧组派来的，要扣我钱来省经费的是？哼，我偏偏不上你的当！嘿嘿——” 杜尹浩说：“什么助攻？就是你把颖颢吸引过来的？” 林栩棋说：“哎，算了，看你其实也挺辛苦的，就当我这个未来的大明星迁就你一下好啦！诶，不过……为了拍接下来的那一幕，我特地从跑了好几家银行找钞票的嘿——og，这年头怎么还会有人用纸币呀，而且导演你们这道具组也太不给力了？” 梦之神翼说：“啊，没事，既然是我编的剧本，那自然一切费用都是由本人报销的啦！” 王琰玥说：“哇——亲爱嘀，怎么样，都拍完了吗？怎么样，我演得好不好，演得好不好嘛？” 杜尹浩说：“唔——额，小姐，额不，女士……oh，nono，同学啊！你身上好湿，别，别粘我这么紧呀！虽然我不吃亏，但咱们不就刚拍了一出剧么，有必要一下子就变得这么熟了吗？” 王琰玥说：“哈啊？你在说什么哪？本来不是你要拍戏然后请我一起去客串的吗？” 杜尹浩说：“客串？那你怎么变成女主的？” 王琰玥说：“什么女主？我也是女配啊！但你忘啦？你带我去的时候，导演看上我了，就要我当女配的呀！你不是也同意了么？” 杜尹浩说：“啥？有这事……而且还是看上？哎呦喂——我怎么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要被谁戴上绿帽子的说……” 梦之神翼说：“呃，你别误会，我是正经导演，并没有对你的妹子做出什么龌蹉的事情。啊对！相反你还应该感谢我，给了你们一个演对手戏炒作cp顺便烧‘热水器’的机会嘛！” 杜尹浩说：“哦，内个……（d有一说一，‘热水器’的描写也不咋地，没那个能力知道伐……）作者啊！哦不，导演？编剧？额，请问你叫什么来着？” 梦之神翼说：“算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杜尹浩说：“好，导演……我好像还不是很搞得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 梦之神翼说：“是这样的，为了增强人气与互动性，这是我们《身为棋子的少年不会在棋盘里睡着》又名《颢梦狂想曲》制片组特别拍摄的小剧场环节。专门用来提供一个让读者、作者与故事中的人物交流的平台，来代表卷后个人感想的同时，也省得你们自己在正剧当中过度吐槽，破坏了演出效果。要注意的是，小剧场的内容与正剧无关，你们也不要在正剧里面提到小剧场的存在，知道没？” 众人说：“知道了！” 梦之神翼说：“啊，对了，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这次读者反应特别强烈的是：你们这部剧开头前二十章写的到底是神马东西？！他们如是说——好了，该你们给大家一个解释了！” 杜尹浩说：“前二十章？如果这真是一出剧的话，主要都是演我小时候，和演我老了之后的演员演的？我就负责上车吹空调再跳车走过场，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哈！” 王琰玥说：“好像也不关我事，我到第一卷一半了才出来露脸呢！” 梦之神翼说：“那么剩下的呢？你们说说看——” 林栩棋说：“导演啊！这个真的不能怪我嘿！平时我你也是知道的，为了这出戏，我是那样的抓心理，背台词，还学了一口流利的11区方言……哦，就跟白毛下棋那个场面，制作组没钱做特效，居然真的让我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变小，而且一次不行再一次，我借用别人的能力来释放也是有代价的，这简直就是拿生命在拍戏啊！你们说，还有谁比我更敬业的？” 杜尹浩说：“哦艹，不是？做特效比请高阶魔能者便宜多了好？” 齐鹏飞说：“啊，那倒是，不过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有一段其实‘我’还有不少戏份呢！只不过不是我这个演员罢了，人家那样都当‘替身’了还背那么多台词才真叫一个不容易呢！” 梦之神翼说：“嘿——嘿——嘿，演鹏飞的你险些犯规了！” 顾颖颢说：“那么难道怪我吗？我明明已经做到了说话几乎没有感情了呀！” 杜尹浩说：“诶，顾妹子，你说话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正常了？” 顾颖颢说：“哎，错误的，演戏是演戏，我不是本来说就很正常的吗？哦，是不是你更习惯我在戏里面说话的样子？那也行啊——……尹……浩……哥……别怪……别气……” 杜尹浩说：“哦，算了！你还是好好说话！（天呐，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三观呀！）” 雷雨霏说：“怎么，难道还能是我的问题？” 杜尹浩说：“哦天呐！徒弟你来凑啥热闹？哈哈——是感觉自己存在感严重不足了？” 林栩棋说：“呵呵，你先别急着嘲讽，现在你身边在剧里的设定就是一堆内鬼，存在感不足才有利于工作展开，你觉得我是在说哪一位呀？” 杜尹浩说：“哈？还有谁？难道说……” 雷雨霏说：“啊师傅你可要好好看清楚了呀！我这个‘徒弟’还算听话可爱！不要中了‘会长’的挑拨离间计呀！” 杜尹浩说：“是啊，即便是在戏外，栩棋也给我感觉如此不可信。” 硅脑铁盒子说：“那么，看来就是我的问题了……” 杜尹浩说：“哦天呐！这个讲话自带电音的大家伙又t是啥？我怎么好像都没见过？不过林栩棋大姐，这回换你能碰到人家的脚趾头尖吗？哈哈——” 林栩棋说：“切，相反……剧中的‘我’应该可是高兴得很呐！” 硅脑铁盒子说：“男主你好！我饰演的是把你困在机械牢笼的这一ai角色，你没见过我的本体很正常，因为目前确实不该在你的视线中出现过，现在还只能算是小剧场里初次见面！不过呢……等到正剧见面以后应该就会要你们的好看了，所以还请多指教了！” 梦之神翼说：“啊对对对！就是这个破ai的问题，两个世界互相穿，害得我前二十章写得乱七八糟的！” 林栩棋说：“导演啊！这你说可就不对了！我以我的信仰发誓，这位演得绝对比我还卖命，你不知道她为了将来能够拥有压倒性的恐怖控制力，使得对抗可以激烈好看，现在要付出多大的牺牲和努力……你与其纠结节奏问题，不如好好反思一下关于下棋的部分，一般读者会不会觉得又水又长又臭又看不懂！” 雷雨霏说：“哈哈，你别搞得好像有人能坚持到开始下棋的部分呀！” 顾颖颢说：“嗯，正确的，对此我深表认同捏！无法用通俗的语言分享自己的爱好对于行业才是最大的罪孽！导演实在不行咱们蹭点热度，这本先切了然后重新写个手游动漫的同人桃子文，实在不行套个日本名字去‘东京流’说中文也行啊！除了烂梗再融点变身后宫装逼打脸系统剪辑啥的，反正演员们都在这，就等着您一声令下，咱换个皮套就出发！实在没活了可以咬打火机，打火机咬完咬抽油烟机……哦我知道了，写原创没人看还可以安慰自己特立独行，要是随大流还拉了大胯就只能是自己菜了呗？” 林栩棋说：“换皮？说得简单，咱们身高都是两米以上，哪有什么手游动漫敢轻易采用这样的设定？换个世界观你是准备截肢么？那我是不是得腰斩了？” 杜尹浩说：“这个我会，还能去《航海王》嘛！（场外的顾妹子居然是截然相反的毒舌属性么？）” 梦之神翼说：“呼我这爆脾气……歪？内个——剧目组吗？演林栩棋的那个临时工的这个月工资拖延到下个月再发！试用期再给我缩短一个月，就这样，拜拜~” 林栩棋说：“oh，no！天呐！为什么就单单惩罚我？” 梦之神翼说：“哼，你不是有读心能力吗？” 林栩棋说：“哦对了我差点忘了……好好，算我倒霉！” 齐鹏飞说：“你……哦对了我是个傻逼，我什么都不知道！” 杜尹浩说：“等等……（这到底是入戏还是出戏呀？）林栩棋你为什么要赌上信仰帮ai说话，你是啥信仰？难道是暗示你所做的项目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么？” 林栩棋说：“呃，这个是可以说的吗？导演……” 梦之神翼说：“就知道你怎么都管不住你这张嘴，还是我自己来说：你放心，‘林栩棋’和这个ai毫无关系！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完全是巧合，还是有一定关系的，但虽然你们现在还没有剧本，可就算是以后谁敢提前说出去我不管是谁，当场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齐鹏飞说：“好，那既然大家演得都这么好，那么到底是谁出的问题？” 王琰玥说：“我知道了，肯定是‘分——割——线——’的错！如果是我读小说看到拉这么长的分割线肯定直接把我‘送走’了！” 杜尹浩说：“那你这么说，明明应该是‘梦？我的梦？’那段，每次加上标点符号都能水个几百字。” 顾颖颢说：“那是我的……” 梦之神翼说：“哎，算了算了，我承认自己确实在编排方式上出了一些不小的问题。一开始我是打算把故事背景，伏笔内涵，还有副线的起始部分都交代清楚的，但没想到哇！如果都能描写得完的话，正剧都不知道要到哪一卷才能开始了，毕竟这是我这个新手导演第二次指导这么大型的剧制，编排能力上还是有欠缺的，这个要承认……” 王琰玥说：“这是第二次？那第一次呢？” 林栩棋说：“呵呵，第一次我懂啊，但我不能说嘿！” 杜尹浩说：“呵呵，不过我觉得导演好像还是很厉害的样子……哦，对了，林带主席，在会议室我的下棋水平怎么样？” 林栩棋说：“啊？你说那次？我当时不是已经指出了你的各种臭棋了吗？” 杜尹浩说：“是么？还是不行么？难道就没有一点可取之处么？” 林栩棋说：“啊，不过，相对于你的智商和那么一点瞎玩的经验来讲，已经算不错的了！给我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参照，剩下的就是收集样本了。但问题是，遇到顾颖颢之后，之前的大部分想法也可以推翻了，而且除了掩盖自己的行为和手段之外，最大的目的是为了让你能活下去……” 杜尹浩说：“什么意思？还有神作部分？” 林栩棋说：“你不知道，在很多版本当中，你上了列车之后就再也没能下来，然后就干脆换主角了……这次还算好了，起码能按导演的意思拍下去。” 杜尹浩说：“那就是说我真的有可能会挂呗！是你安的炸弹么？” 林栩棋说：“这我还能到处乱说么？要再缩短一个月试用期，下一卷又得换演员了……” 杜尹浩说：“那我换个问法好了：什么情况下你会对我起杀心？” 林栩棋说：“呵呵，那得看你自己的表现喽！要是一直都那样作死的话，那该死的总是会死的哈！但我是不屑于自己动手的，还是让你杀了你自己！” 梦之神翼说：“咳咳……差不多得了呀！” 杜尹浩说：“哎呀，你们搞毛线啊！既然都是小剧场了，你就把真相告诉我嘛！真的会死啊？导演扣你工资我帮你垫上还不行吗？” 梦之神翼说：“啊，这个尹浩你就别为难她了。每个演员都只是按着自己的剧本在演，至于他们所做的要达到一个怎样的目的，他们作为演员自己都不一定清楚，而我最多也只会派发下一卷的剧本，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剧透的，而现在读者看到的基本上是你的部分，第三人称写出了第一人称的效果。” 杜尹浩说：“嗤——（瞧你那恨铁不成钢的破烂样儿，明明没什么人看，还自己一个人故弄虚玄，我看是心虚！）” 梦之神翼说：“好了，那么第一卷的所有内容就到此为止了，大家好好休整一下，准备好下一卷的拍摄工作，今个儿我高兴，所以，我请大家吃夜宵——沙县大酒店！” 大家说：“嘁……切——耶~~” 梦之神翼说：“你们这都啥意思？本作啥收入都木有，经费有限，请你们纯用爱发电，还不满意的咯？” 众人说：“哦……哦了个耶。” 梦之神翼说：“嗯，这才像话嘛！那么下一卷我们不见不散了，请记住：到时候一定要在来看的喔！” 杜尹浩说：“（就这？反正我是不会停止在正剧里的吐槽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另一个梦 第二卷：万棋一盘难觅知音，六人一组恐有异心 第一百一十七章：另一个梦 公元2437年9月5日，天气：多云…… “（梦……）” “（我的……梦？）”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啊！）” “（怎么又是这样？）”当杜尹浩开始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纯白的海洋之中，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是柔软床单的触感……还有那别人喊他名字的既视感：“……尹浩……尹浩……” “（行了行了，我真是受够了！）”尹浩爬起身来，呆呆地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天花板。在过去，即便是出于对福利院院长那发自内心的尊重也无法抑制他的困顿，那是一种干耗生命徒劳等待父母消息却长期杳无音讯的困顿。 “（就这样一直接受别人的援助来混日子，果然不是我的风格啊！）”不过这么长的时间里，男主也不是白等的，现在的他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和生理上的两手准备。 “（我设想过我的父母正过着水深火热，漂泊不定的生活……我设想过在某些瞬间我们已经很接近却依然没有发现彼此……我设想过即时能够遇到他们也会马上又再次分别……我甚至设想过他们已经在所谓的‘任务执行’中惨遭不测……）” 所有他可以想象到的最为悲惨的境况，尹浩都以为自己已经全部设想过了。但即便如此，这些“心理上的准备”毕竟没有现实证据，自然也无法阻止他继续等待和寻找他们的步伐。 那么接下来，就自然而然的还会有为了与他们相遇那一刻，哪怕只是寻求一点能够有“实锤”的消息，而全力以赴所作出的“生理上的准备”…… 迷迷糊糊的赖床时分，尹浩的思绪又飘回到第三中央高校前两年的迎新仪式，那场记忆中并不“友善欢迎”的面试……我们书接上回，在由两个机器人进行的心理测试完成之后，面试的过程并没有完全结束甚至才刚刚开始…… 公元2435年9月1日，天气：阴…… 前略……左边的机器人：“但既然你没有愤然离席，起码说明你还是拥有最基本的理智的。我刚才说的这些话，也是许多人喜欢跟风玩梗的，才会被出题人选上。毕竟，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那么你愿意为了自己的优越、信仰、还有理智，重复多少遍别人说过的话呢？” 右边的机器人：“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请重复三遍。” 杜尹浩：“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这特么到底是啥？）” 右边的机器人：“为什么不重复三遍？” 杜尹浩：“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我！靠！）” 左边的机器人：“好的，杜尹浩同学，本次测试结束，非常感谢你的配合。下面为你播放舒缓的背景音乐……”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在他内心里激发了吐槽的潜能！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其实并非冷静之人。 而在准备起身离开之际，却被在场的学生会成员告知面试流程还未完全结束：“……等一下，后面还有，在舞台后面的那个小房间里。你先平复一下心情，因为待会儿恐怕还有更刺激的问讯呢！” “嗨哟，你就别吓他了，我们谁不是这样过来的？”旁边的另一位学长嘀咕道。 “切，你还好意思讲，你当时不就是因为这个才来的文工部吗？我虽然现在也这样了，但好歹也在战斗部呆过一年半载的……”而后两人便开始打趣地互相揭短，尹浩对此没有兴趣，便一边尽量让自己从“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这一歪理中冷静下来，一边开始四下张望起来…… 同录取名额相比，参加面试的男性学员明显要多了很多，粗略估计，与女生相比大概多了三四倍。而舞台后方的那间似乎是临时搭建的安置板小屋内，外面排起了刚刚也接受完心理测试之人的长队，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外头有十余对这样的机器人，有的因为彼此距离过近了还特地让受试者戴上隔音耳机。而从那间小屋的体积来看，似乎只能容许一对一地进行面试。 而屋门两侧足足有四位身材高大，还佩戴有“风纪委员会”臂章的学员负责维持秩序，从身型和头发长度上判断拢共三男一女，而且还是女的最高。因为他们都戴着卡通动物造型的面具，如同过去上台领彩票奖金的“伪人”，所以无法看不到他们的真实面容。 不过队伍的进程还是不慢的，因为大部分面试者进去之后不用一到三分钟，便一脸懵逼地走了出来，偶尔还有赖着不走的，便由其中一名高大的学长进去将其强行拖出。但也有呆在里头十余分钟的，比如后来认识的齐鹏飞，当时就是因为他的块头比外头的学长还要夸张才留下的深刻印象，以至于最后三位同样人高马大但还是相形见绌的学长一齐上阵才将他勉强拉了出来…… “（很快就轮到我了……）”站在队伍当中，尹浩也有了一股莫名的紧张，他不知道那些只待了一小会儿的人是不是就被淘汰了，可是这不明明是“迎新”仪式么？或者说这玩意跟《哈利波特》系列的霍格沃兹学校那样还要先分学院？他也害怕自己明明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并且还是在一些看重他能力的长辈们协助下，才顺利地与中央高校取得了联系并进行了能力的复查，并也通过了中央高校的入学体制检测和心理检测，结果却像那些路人角色一样，明明有着各自丰富的故事，却不能对历史的进程掀起一丝波澜…… 另外，还有一点比较奇怪的是，那名高大的女学员不仅比其他三位学长还要高，而且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她的主要动作就是不停地扫视着从她身边经过的每一位面试者，并且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如果结合入学之后的认识，这名风纪委员会学员其实可能就是林栩棋会长亲自下来“微服私访”，毕竟独一无二的超长身高实在太容易暴露了，之后也没有见到过第二位这么高的女学员，但在当时她就已经位高权重了么…… “（啊！终于到我了……）”在前一名面试者又一脸莫名地很快走出来后，身后的队伍也终于开始忍不住地涌出各种窃窃私语的讨论，许多人甚至追上去询问里头的情况。也只有在两名学长厉声强调肃静之后才有所平息，但只要稍微一看众人的脸色就能感受到一股什么才叫做“人心惶惶”的氛围，于是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才在另一名学长的指示下开门走近了那间屋内…… 第一百一十八章 触犯了雷区 第一百一十八章：触犯了雷区 “（我去！是谁在装x？好闪好炫！）”外面看起来暗暗的屋子里光线却意外的十分充足，明晃晃的照得人有些刺眼，但却看不到任何灯泡灯管，而相比于搞不清楚的光源，更为搞不清楚的是面前的趴在桌边的面试官却是一名女童模样的人，这并不是说她像颖颢那样只是脸型比较稚嫩，而是体型上就十分娇小，甚至比普通人的小女孩还要小一点。 “（这难道也是魔能者吗？难不成她的超能力就是变成外表看似小孩内心却超乎常人的……）”要知道在这个世界观里，魔能者本来体型就比普通人高大许多，但看着眼前这样的一位面试官，在确认了不是因为强光造成的错觉之后，心中便不免产生这样的疑问，“（还是说中央高校的面试工作需要去请到了外头的普通人？但这算非法雇佣童工吗？）” 还记得心里测试之前男主就已经被明确告知，这次面试的目的就是为了了解面试者在精神和心理上到底适合去文工部还是战斗部，除此之外更是关系到能否顺利地从中央高校毕业。不过尹浩觉得并不十分靠谱，因为虽然这所学院校史上的肄业率低于01，可是光看中途起码有10以上的人因为各种原因放弃或者被迫离开而不算在内…… 不过根据曾也经历过的学长学姐们表示，还是要相信面试官能从几个问题中就得到答案，有的虽然表面上也通过，但之后的离开其实也在她们的预料之内，或者是用了什么外人尚不知晓的方法来检测也说不定，比如之前那两台机器人要他当个“复读机”就已经很令人莫名其妙了。 尽管心中一时思绪万千，但尹浩还是没有将对这一切诡异的疑惑写在脸上，而是继续集中注意力准备回答对方可能会提出的问题。而与此同时，面试官也竖起几大张纸装作在阅读面试者的简历，实际是可能只是为了挡住自己的脸以营造一种神秘的气氛来尽可能波动对方的内心…… “杜尹浩同学，是？”声音同外形一样稚嫩，想不通学院会把这种工作交给外面的非超能力者？ “嗯，是的……”男主也乖乖地在桌子面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从那椅子上甚至还能感觉到之前的其他面试者在上面留下的余温。 “好的，请尽可能地使用最简洁准确的话语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再次确认声源，面试官的嗓音音色确实和她的体型如出一辙，基本可以不用怀疑这个清晰却又略带童稚的声音就是出自她之口，而不是从别的什么话筒中传出来的。 “行……”尹浩已经提前进入状态，毕竟他有一段时间说话也是惜字如金，这个要求似乎正合他意。有些人可能就是要补充说明许多才触犯了雷区。 “请评价一下你的过去是怎样的？” “被抛弃……”问题结束的一刹那她便脱口而出，想了又想或许过于消极，变又有且仅有地补充了一个词：“哦不，应该是：苦苦等待……” “好的，那魔能者对你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她手上竖起的纸张一动不动，男主也无从判断自己的回答究竟是好是坏，又或者她想不想要。 “线索……寻找父母的线索。”尹浩明白校方肯定知道自己的背景，便也如实回答道，在那一瞬间纸张稍微动了一下，他的心跳也随之猛然加速了一会儿。本来以为那一刻自己有机会与对方对上眼神，但似乎也只是无意识地轻微一颤，那几张纸依然横在二者之间并未放下。 “那么杜尹浩同学，如果将来纯正人类与天顶星人类发生了战争，你和你未来的搭档为了保卫地球被派出地月生态圈去参与一项有去无回的行动，你会怎么想？” 虽然很想吐槽新人类如果真的来进攻旧人类，那么即便旧人类与一部分漂流者联手，他们的有效战斗力恐怕都几乎没可能被投送出月球轨道之外的深空。只要新人类不自己出现内讧，或许也要让顾颖颢去预测一千万种可能性才有可能靠对面极度的脑抽惨胜一回！ 不过那个时候还是不认识顾颖颢的，只是现在的男主可以带着当前的思维去吐槽那段记忆的回溯，而当时的他显然是被其他因素所动摇了…… 因为他首先想起来是不是自己的父母当时就不得不执行这样的任务，搞不好自己的父母当年就是搭档，并且在没有得到上级批准的前提下就私通生下了自己，到实在瞒不住了才选择抛弃：“（爸爸呀，妈妈呀，你们提前做好安全措施会死呀？是不是学校当年没考虑到这个才不教的呀？）” 当然这也只是臆想，面试官的问题还刚好触及到了尹浩计划当中的一大问题：“（我都不确定自己在校期间能不能与其她魔能者走得足够亲近，搭档什么的还是离我有点远了……）” 但如果真的发生了大规模的战争，那么对于参战者也都意味着一个事实——“（你的生命并非完全由你自己决定！）”他到这里来是为了进入魔能者社会从而寻找父母的，而不是为了成就大人物的野心去当战争冰冷数字背后的消耗品，地球本身也更轮不到上面的蝼蚁来保卫什么。 当然也别怪他没有“坚守人类纯正性”的政治正确觉悟，抛开这场毫无胜算和意义的假想战不谈，只能说他从小到大的经历决定了他有不同的立场和诉求。 不过显然这所学院并不欢迎不肯服从命令的学员，如果当时尹浩就这么照实回答，只怕凶多吉少，而且他感觉虽然对方拿着一张纸挡着，但总能通过其他途径来观察他的反应，并且自己心中的那些小九九可能也被看了个七七八八，并且这也加剧了他内心的不安。这种意料之外的惶恐感，才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这场面试的真正意义，那可必定不是靠强装表情镇定就足以应付的。 “请你回答，如果将来纯正人类与天顶星人类发生了战争，你和你未来的搭档为了保卫地球被派出地月生态圈去参与一项有去无回的行动，你会怎么想？”一番尴尬的沉默之后，面试官提高声调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是……回不来了……就住那呗！” “咳噗——”尹浩仿佛看到了一阵笑意的颤抖，心想对方到底还只是一个小孩子，这个本该像同龄孩子一样放声大笑的豆蔻年华不应该被教育得总是保持刻板的严肃，虽然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说对方就是了…… 而这个动静让外头的学长都好奇地打开一条门缝好奇地瞄了一眼，但随后又马上关上，刚刚才瞬间涌入屋内的一股外界喧嚣也顿时如同腰斩一般戛然而止。 虽然只是急中生智的勉强回答，但如此反应也令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轻松，这份轻松甚至都要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自己身边要也有这样笑靥如花的女孩该有多好，如果是真的简直可以用各种姿势的苦笑来面对眼前巨大的压力…… “嘶——（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觉醒了的样子……）”难道之后见到颖颢泛起了“萝莉控”就是从这一刻形成的？尽管他嘴上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喜欢小学女生，那岂不是成了跟之后认识的鹏飞一样的变态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复制粘贴 第一百一十九章：复制粘贴 “咳咳……”好在面试官一阵重咳，让尴尬的场面也马上恢复到先前的气氛来，“那么杜尹浩同学，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是……（刚才那个问题难道就算是揭过去了？似乎不能算是啥好的发展？）”男主感觉有点慌，虽然时间比他之前预料的要长，但当自己真的陷入到思考当中时，却又觉得问题比他之前预料的要少…… “你能亲手终结自己或别人的生命吗？”那张纸又恢复到岿然不动的树立状态。 “（这……）”问题有些意外，尹浩也没敢立刻出声，只是下意识地去想如果真的有必要的话，恐怕也是无法避免的，虽然放故事里肯定是毒点，但如果真的这样说感觉也有点太模棱两可，并且相比上一个回答严重缺乏幽默感恐怕不讨人喜欢…… 而在又一次的沉默中，一种强烈的直觉怂恿着尹浩，一定要在面试结束之前确认下对方的眼神，因为长久以来对各种喧嚣的冷眼旁观练就了他察言观色的本领，但尽管他还是凭借习惯认真地注视对方，但那几张纸就犹如一堵高墙一样隔绝了他以往积累下来的努力。 虽然凭借刚才的那一阵忍俊不禁可以大致判断对方还是有些孩童气息的，但如果这家伙只是个台前的演员，而背后另有他人暗中观察也说不定，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只能遗憾地认定自己对于前方的一切原来还是那样的一无所知。 “我应该不会自杀……可能也打不过大部分魔能者……毕竟我，还不想死……”眼见着对方可能逐渐失去等待的耐心，最后他只能遵照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害怕自己表示肯定的话会真的给他去安排去执行暗杀或打仗的地方，那样对他来说无异于送死与理想的目标也偏离太远，还不如现在就卷铺盖走人，只能祈求说不定真诚也能够打动面试官。 “好了，你的面试结束了……”然而在这样一个连面试都要讲究套路的地方，光凭借真诚恐怕并不值多少钱，对方有些不耐烦地朝外面叫道：“下一位！” 最终，男主还是没有得到自己理想的位置，毕竟强大的魔能者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洞察的存在，但她们却可以轻易洞察别人，所以决定一个人的去留就是一个很快的过程。事先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这样一场较量中，仅仅凭借几张白纸就让尹浩根本没有一点反击的余地并迅速败下阵来。 而在走出那个亮堂堂的屋子时，他面对着向他投来疑问目光的众人，都不禁在怀疑自己现在的表情是否也如之前那些人一样一脸懵逼，因为长久以来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他都在各种费尽心机地去了解魔能者的社会，魔能者的组织，以及各种各样的超能力，但现在看来别人对付自己的办法多得是，甚至都不用针对，平常的考验都过不去。那么这些一直以来积累很有可能“全部木大”，只是徒劳。 所以，如果要让自己还有理由留在这里，不让那些努力白费的话，应该让自己作为一个工具人去训练和行动才有可能。否则难不成还要把研究这个当作兴趣爱好，然后再添油加醋地写成伪科普向普通人社会写书出版以此为生？那又是何苦呢？ 那天晚上，他一夜未眠地就在想这些，正如现在还时不时会对此进行呆滞地回忆，最终还是决定先从最底层踏踏实实地干起，不然呢？他也没得选…… ————————我——————是——————分——————割——————线—————— ？？？？年？？月？？日，天气：未知…… “（梦……）” “（我的……梦？）”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结局啊！）” “——好了，别再复制粘贴这些破烂玩意啦！杜尹浩，你妹的快醒醒！” “（哎？！我妹？我好像倒是有一个……虽然不是‘实妹’……）”当他终于脱离梦境，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明亮的玻璃罩，自己身处其中，舱外终于又回到了那个冰冷光滑的科幻陈设。他的口鼻处还是覆盖着一个从他的经验判断像是氧气罩的东西，浑身插满了各种各样的导管，全身浸没在粘稠的液体当中动惮不得……或者说除了脖子以上，其他部位完全没有了知觉。 “啊！啊！啊！回来啦！回来啦！（那）辣个（男）蓝人又（回）肥来啦！”不知是否由于过度激动，对面那个硅脑袋，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里，再一次“说都不会话”了，“杜尹浩，我妈喊你起来教我下棋啦！” “唔——我去你e……去你妹的！”然而，此时的尹浩根本不再迷茫，不再困惑，他骂完第一句之后的第二句就开始吐槽：“你自己都说了不要复制粘贴了，结果怎么自己又嚎了这么几句？（就这还凭啥看不起系统流？你难道不觉得比一味的‘叮——’之类的还能凑字数吗？）” “这次你睡了好久，我也感知到你应该回忆了不少内容，我觉得……” “停，你先别说话，能不能先按照流程放我出来再bb？” “嗯，好的……”这回硅脑袋话音刚落，眼前的玻璃罩缓缓打开，裹挟在身的粘液也如同风吹的尘埃一般四散而逃，但接触到的空气不再像之前那样温暖，而是十足的寒冷。 “哎呦嘶——我勒个去！你这次都没有~事先加温么？要冻死我吗？”依旧裸露的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哎呀！我刚才其实就是想说，我觉得你这次苏醒得有些突然，我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工作，建议你先在里头待一会儿，可谁知道你就急着出来了，所以我也只好服从命令先帮你打开……” “我的妈呀！你也不懂看一下场合……哦，现在我这个命令你就得服从，以前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你就各种推三阻四，要不要这么双重标准啊？你真的是个ai吗？之前我还不认识，回忆了这几天的内容之后，才感觉你再某些方面比人更特么像人啊！” “感谢您的夸奖！”对方还很有礼貌？ “你这家伙居然还真恬不知耻地答应了啊！刚‘夸’你，你居然又不懂得分辨了……嗨，算了，跟个破机器人争辩这些就是浪费时间，你先赶快给我把温度加好。我这次就是想了解一下，我这次睡了这么久，之前拜托你的那些事情你也应该跟主人，也就是‘我妹’传达到了？让我想想到底有啥……”可能是时间长了加上刚刚苏醒，尹浩也难免有些犯怵，一时之间竟然突然就断了头绪…… 第一百二十章 其中一个 第一百二十章：其中一个 “嗯，我会马上加热的……另外，因为主人设置的问题确实可能会偶尔出现双重标准的问题，因为你妹也就是我妈经过了你上一次的唠叨之后，在各种情况下针对不同标准也进行了不同的设计判定，这个我也不能违抗，并不是真的说明我就成精了或者怎么样……” “好了好了，你别打岔，肯定又想分散我的注意力是？我有点想起来了，就是上次向你求证的，关于这个机械笼子外面的信息以及内部的空间地图对？你应该都汇报了？现在能否向我提供呢？” “啊是的，杜尹浩先生。意思我已经全部替您传达到了，主人完全赞同你的需求。只不过……”同语气和室内温度都渐渐暖和起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个“只不过”顿时令男主的心里瞬间凉了半截，“只不过，我的主人也有自己的要求，你必须自己说出你需要我提供这些信息的理由。” “这不废话么？”似乎感到这个伏笔是导演不想这么快揭晓的，起码又要拖延到下一次，尹浩心中就泛起一丝绝望，他当时就迈出了玻璃柜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无奈道：“请问一下你自己的判定系统，凭借你对人类的了解，有谁被这样关起来限制自由之后不想了解外头的信息的？哪怕只是阉割过的也好……而你这陌生的地方又偏偏大得吓人，我都不知道这里头到底除了些没人下的破棋与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破机器以外，还埋藏着怎样的秘密？又没有直接问你，要张地图让我自己去找很过分么？还省得像我上次突然晕倒还要你们想办法给我搬回来呢！” “好的，我已经了解了。现在就为您提供相关信息……”然而谁能料到，甚至连半秒的沉默都没有，这个硅脑袋便如此果断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哈？就只有……这样？”男主当时也不知道究竟是对方信息处理速度过快，还是被设置的命令过于简单。 “是啊！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您的意思我已经全部替您传达到了，主人完全赞同你的需求。只不过，我的主人也要求了，你必须自己说出你需要我提供这些信息的理由。现在你都说出来了，我自然也要兑现我的承诺了。” “额，不是，干嘛突然复读……你可不要告诉我，我妹给你设置了那么多东西，结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却没有任何判定啊？”虽然嘴上吐槽，但他还是心中暗自窃喜自己居然还能钻到这样一个空子。 “关于这一点，有任何问题吗？也许您就可以凭借此来判断我确实是一个机器也说不定，如果你还感到其过程不够完善并质疑其合理性的话，我一样可以选择暂时不公布答案并且再一次上报我的主人……” “啊别别别，千万别，你做得很好，你的主人也已经设置得很棒了，所以求你就不要再冒着违抗命令的风险去乱引申别人的意思了哈！”男主心中陡然一惊，立即大肆赞赏对方的决定，并且不准备再留过多bb的机会，省得夜长梦多：“好了，你现在得兑现你的承诺了？” “那这样！外面的信息，与内部的地图，我先让你选择得到其中一个，然后你也要兑现承诺来教我下棋，最后我再全部提供给你怎么样？” “嘶——”尹浩顿时倒吸一口暖气，心想事情果然没有这么顺利，可即便如此事情的进程也已经比他之前预料的进步不少了，还是不要太贪心，以免言多必失，“你说教你下的那个什么棋，主要就是指《乌合之众象棋》吗？” “是的，因为通过深度学习以及上万亿次的自我博弈，其中依然还有很多我弄不明白的部分，导致我就算掌握了其他的棋类，但在这个《乌合之众象棋》里依然完全摸不着头脑，甚至与人类对战中自我评判后，居然还处在比较低级的水平，但你妹表示只有你才可以让我明白。” “那我就搞不明白了，一个人创造一种新棋自娱自乐一下也就算了，还要费那么多功夫与资源去真正地研究到底有什么用啊？考试又不能加分，又没有比赛拿奖金，更不会有什么人买你这个程序的，毕竟真的太复杂了……”男主微微一闭眼，回想起自己在苏醒之前的回忆中，很大一部分就是在了解关于《乌合之众象棋》的资料，说真的写了那么多字但大部分人连看懂都未必，用程序来都不可能完全实现，毕竟是无限棋盘无限维度，而实体化更是痴心妄想。 要知道，光是一个8x8x8的真·三维国际象棋，人的注意力和算力就很难脱离整个局面的冰山一角了，就像之前看到的那个三维围棋，晶胞体结构就已经看不懂了，更别说立方体甚至超立方体了。结果按照当时搜索的文字描述，那个破棋居然是无限x无限x无限x无限x无限x无限x……无限循环，而且这里的无限还都远远不止囊括所有自然数的阿列夫零，它的真实上限简直深不可测，可能从零到阿列夫零，都没有从阿列夫零到到达阿列夫无限或阿列夫无限的下标的阿列夫无限大……无限循环后的差距来得大。但却又在说明中自己表示“毫无卵用”…… 甚至光是要看懂那些说明，就必须先要对数论以及集合论有一定了解，可能还涉及逻辑的自我指涉一阶二阶……无限阶，阿列夫无限阶啥的，那可真的是幂加幂，层加层，数塔叠数塔，下标叠下标，每次似乎走到尽头都能想出一个新的符号作为旧替代法来增长新的上限，整个一套或无限套流程构成如此疯狂的逻辑回路来不停突破上限那简直就是没完没鸟了，虽然作者后面还故作调皮地强调这些还只是暂时用不上的脑洞，但现在过了这么多年说不定真的已经设计完成了，再加上人工智能来补充那些重复的设定，就更不要说靠人类的大脑去体验这个游戏了。 “（上次我看到这个棋就感觉自己要晕了，肯定就是被勾起了一些非常不好的回忆？按道理说我的计算能力再强也没办法处理这种无限的问题呀！那么这个硅脑袋这么久也无法掌握一定水平就更是自然了，毕竟靠试错来调整策略对于这种无上限的无限游戏而言，真的是不如我们人脑的效率……但话说，我就能教会这玩意怎么下这个更是不知道什么玩意的棋吗？）”尹浩稍微一想都觉得脑仁生疼，或许与其纠结这个，现在不如花更多的心思来挑一挑，现在到底是要先知道外面的信息，还是内部的地图比较好……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无所成 第一百二十一章：一无所成 “（这个真的有点难以抉择了呀！按理说是应该去探求外面的信息的，反正内部的地图自己摸索一下也能画个七七八八，但怕就怕在对方又跟我玩文字游戏，要是一会儿跟我说的外部信息并不是我想要的，比如一些已经过时的消息，那就得不偿失了啊！）”为了保险起见，尹浩还是打算先试探一番：“内个……不是我说啊！我就想先问一下，如果哈……如果我选择知道外头的信息，那么你们到底能不能我问啥，你们就可以说啥并且保证信息不过时呢？” “当然……是不行的啦！”果然，这里还埋伏着一手，似乎背后暗中观察的那家伙就等着他上当。 “那么……具体能了解到哪些方面的信息能透露一下吗？”男主依然没有放弃。 “当然……是不行的啦！”两次同样的回答都出现了短暂的停顿，按理说机器人只要思维不短路，应该毫不犹豫地有问必答，也不知道是不是设计者早就做了另一手的准备而刻意为之。 “这可是你逼我的啊……”这下似乎感觉有些生气了，他走到了房间的四周，左顾右盼，回想之前两次是去了哪些方向的通道，但每个闸门看起来都是一个样子，自己醒来的房间内也缺乏有效的参照物，最后还是仔细看了一下玻璃仓各个角度的细微不同才终于确定了方向，“这次，我要从这扇门出去！请赶快把对面加热！”说着，他又习惯性地趴到门边上，侧耳倾听对面的动静，果然听到了像鼓风机一般“呼噜呼噜”的声响。 “好的，请等候大约五分钟，你可以就在这边干等，也可以继续找我聊点什么都行……” “等一下，这不又变成之前的剧情了吗？不对呀……我这次主要是想去知道一下对面的情况，再来选择我的决定。因为搞不好这里头真的很大还四通八达的，然后我获取外头的都是模棱两可的东西，然后里面又迷路了……哎呀，也不行呀！我还要再次确认一下，你说会给我这里内部的地图，是包括了这个机械笼子之内的所有地方吗？千万别告诉我连这个你们都不能给我提供完整的哦！” “嗨呀！你真的是好聪明呀！这个都被你发现啦？可惜呀！我的主人就是要让你难以抉择我也没有办法啊！” “滚！滚捏麻麻嘀！”发觉自己彻底上当的男主，最后也只好对这一番交流再次做出了强而有力的双向总结，这个“n”可谓是一石二鸟，又骂街又暗示了“他妈”。 “你硬要尬黑我也没有用，然而我要告诉你的是，向你提供的内部地图就是完整的，并且还是以随时全息投影的方式展现给你，包括所有你容易到达和不容易到达的，甚至你要机械和管线设计图都没有问题，可以说没有这个，至少会有百分五十以上的地方你都到不了。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守信呀？” “守个头啊！说好的外面的信息能告诉我，结果现在才跟我讲不可能把所有的信息透露，甚至连哪些方面都不肯告诉我，要不是我多留了个心眼，就中了你这硅脑袋的奸计了呀！” “啊，关于这个我也十分抱歉，但我也是被事先设计好的，要怪也只能怪你妹针对你得确实有狠？但我也表达过了，你再怎么喷我也是枉然，如果你想知道具体能了解到哪些方面的信息，可以选择再次让我上报主人一下？” “那不是又要等下一次了吗？也就是说我这次不做选择的话，等于醒来就是一无所成喽？而且谁知道还有什么未知的陷阱等着我呢！我觉得你是故意给我营造一种还是选择内部地图的诱导？” “如果你依然无法立刻做出选择，那我们果然还是聊一聊？比如下棋，下棋……还有下棋。” “你特么真是个棋痴啊！啊不对，毕竟你是一个死脑筋，主人说是啥就是啥，一旦让你认准某个目标，你就会不顾一切地去实现对？那简直是比任何对某种东西痴迷的人类都还要执着，而且还是不惜一切代价……” “是的，但这难道不是一句废话嘛？只不过不惜一切代价还是不会，毕竟主人对我做出过了比较完整的设定，相信还是拥有一些良知的……”不知道为什么，从语气听上去最近这几段语音就像是一个人在背后控制它这么说的。 “哦得了，就是怕你一不小心把我逼死了，以后没办法交差而已？（所以‘原地复活’什么的也是没保证的？很可能是又克隆了另一个‘我’，那跟我也没关系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聊棋？我可没那种心情，说不定一会儿又是各种复制粘贴给导演水字数，就不能聊聊回忆什么的嘛？” “那也可以啊！” “这n……我就闹不明白了，明明我已经在回忆中见到那么多妹子了……”尹浩捂着脑门眯起眼睛开始回忆，但似乎觉得有些头疼，“好像有林栩棋会长，顾颖颢女主，雷雨霏徒弟？还有那个红发的王琰玥？对比了一下声音除了白毛手里的话筒，确实都跟你的不太一样，可能用的是一套程序？虽然也有可能是后来声音变了，或者经过了特殊处理，但总感觉依然还没有遇到你说的‘我妹’呀？” “这个……因为还涉及到后面的大量剧情，现在只能说是无可奉告了，否则如果这种事情没有通过正常的系统式回忆就触动你脑中深藏的信息，只怕又要引起你的强烈不良反应了。就如同上一次那样，明明回忆中还没有开始详细介绍《乌合之众象棋》，我就因为我的目标而事先向你透露，导致你似乎有些过于‘激动’而晕了过去。就因为这个这次主人没少好好‘修理’我，所以才这次才让你‘沉睡’了那么长的时间？都用于做出各种详细设定了就怕又出现之前的意外……” “啊你不说这个还好，你一说我就……”尹浩立马就回忆起当时脑海里一直闪动着“林”这个名字，现在看来应该是指“林栩棋”，毕竟她是《乌合之众象棋》的发明者与推广者，后续在新棋社里的日子必然也因为这个破棋发生了不少故事，所以脑袋才会出现这样的应激反应？“（还有，我上次昏迷之前似乎还听到有人一直喊我‘阿浩、阿浩’来着？到底是谁的叫法有这么土的嘛？）” 第一百二十二章 假扮机器人 第一百二十二章：假扮机器人 “你看，你现在不就不怎么会头痛了吗？看来这也很符合我与主人的观察和预测的结果……” “内个什么，阿浩阿浩的，是我妹才会这样喊我的吗？”男主率先抛出了之前自己一直纠结的问题，但同时他也不抱任何对方会好好回答他的希望。 “对面已经加热好喽！开门！” “喂喂喂，你又没有征求我的同意……啊！”又一次很奇怪，对方甚至都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就自作决定开门，也许硅脑袋的大数据分析出这种问题不用再请示了？那倒是好事儿…… 话音刚落，只见门中间冒出一个圆形的装置并在原地旋转几圈，如同密封阀门一般喷出了些许凉气，门板开启，抬起头来，一如上次那样，映入眼帘的是一条似乎悬空的走廊，在他的左手边那串连续而冗长的舷窗外居然是一片星辰大海，而另一边则看到了一颗蔚蓝色的星球，还依稀能看到大气云层笼罩其上，这仿真屏幕上的一切，都恍若回忆与现实之间，只凭一个装置就造成的那模棱两可的界限一般，虚无缥缈…… “哇呀！即便早就知道这是假的，是加了特技，但不管几次看到都很震撼呀！”尹浩刚才还下意识做出了防御动作，那还是他在同雨霏“摔跤”的回忆中现学现卖的，还在想这次会不会有什么开门杀的圈套，不过现在看来与之前见到的每一条走廊都没啥区别。 “对了，我记得你上次还说过。根据最新更新的决策，集中其他区域的维持能量，集中在两分钟内加热一个所需区域，更有效率也更加省电，还更能让我的烦躁情绪尽可能的减少，怎么这一回又非要找我聊个五分钟的才行？这算得上是‘开历史的倒车’呢？” “不算，毕竟都好几个月了，可能只是导演可能一时半会儿都忘记了之前的设定……” “哈啊？你说啥？” “啊不是，只是因为你这次的回忆旅程比较漫长，同时在抢救你的过程中，花费了远比计划中要多得多的能源，所以根据现在最最最新的决策，还是暂时只集中维持你生命系统的能量……”在越来越多的时刻，这个硅脑袋的语音都愈发地让人觉得绝对有某个真人在后面当场控制。 “这还算说得过去……”尹浩强压心中的疑虑，同时想起了之前的问题还被对方撇过去的问题：“差点又被你转移走话题了，我上次晕倒时，你为什么要‘阿浩阿浩’地喊我，是你的主人那个时候突然急了吗？果然有谁在假扮机器人？我以前的记忆中还只听说过动物园的工作人员假扮动物呢！” “那假扮机器人自然也是存在的，当然与我们现在的状况无关，你想太多了。之前你的问题我也是记得的，‘阿浩’这样的称呼经过我的分析应该只是在偏南方的汉文化区域内，熟人之间比较有大概率会用得上类似的，听不出有特别亲昵或者专属称呼的味道。可能是你妹的，也可能不是……” “哎呦，你这说了又跟没说一样嘛！但我怎么听上去感觉你背后恐怕还不止一个人的样子呢？反正你是不会这样叫我的对？”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其实一点都不介意呀，阿浩……” “额，算了，真是别扭，还不如‘杜尹浩先生’，虽然后缀用‘同学’说不定会更习惯，但那毕竟是活在回忆里，现实中的自己居然都已经一把年纪了……”尹浩说着还自（和谐）摸了一把，与记忆中洗澡时的感觉果然有很大不同，不禁感慨还是年轻才是资本，在回忆中习惯了那具富有活力的躯体确实会在梦醒时分造成很大的心理落差，甚至自己现在说话的声音都令他一度有些自我厌恶，也不知道该怀疑那个“杜尹浩”是否为自己真正的过去，还是怀疑这个“杜尹浩”是否为那个杜尹浩真的未来，抑或都不是，那么脑子里的意识恐怕只是被刻意操控的无辜游魂，而越是走在这样空旷寂静的走廊中就越是会这样想，特别是没了记忆中那些女孩“叽叽喳喳”的陪伴更是令他有些悲从中来，仿佛第一次品位这种刚脱离尘嚣的孤独…… “那么，你准备在这一次做出选择了吗？”然而始终萦绕在他耳畔的那个声音，好像并不特别留意这种孤苦的氛围，而是有如补刀一般将另一件更令人烦恼的事情抛到了跟前。 “我勒个去……”男主听到就下意识地捂上口鼻，望着前方那悠长不见尽头的走道，顿时有了一种“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感伤，现实的自己是这般的孱弱与没有自由，尽管这整个空间比记忆里的学校大得多得多，但外面与过去的一切都仿佛与他再无瓜葛，与其在这里耗费不知多久的时间去摸索与学棋，不如早些回到记忆中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去看地当条自由的咸鱼，即便那也只是虚假的欢乐那也总比呆在这里陪一个看不到的铁疙瘩扯皮有意思，而且现在毕竟年纪也大了，万一再有个三长两短…… “你这句感叹是什么意思我有点不太明白……那么，你准备在这一次做出选择了吗？”再一次的发问如同琴锤一般又一次震慑了他心中那紧绷的弦。 “（行了行了，我真是受够了！）”强烈的心理暗示令他越想越怕，遥远的走道，麻烦的加热，不通人情的硅脑袋，玩弄文字的观察者，以及没走多远都可能因为各种理由莫名其妙地晕过去的剧情，想要完整地探求这里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意外与烦恼，反正就算现在知道外面的事情也不会放他出去，更何况还被他问出即使选择了解外面的信息也不可能如他所愿的完整，这样看来真的不如选择室内的地图，起码能帮他减少许多麻烦，也不再受制于人…… “看起来你现在似乎难以抉择啊！那没关系，我也不逼你，你再好好想想，我们可以聊点别的……” “不了，我就选择室内的完整地图！”说着尹浩便停下脚步，头也不看地就往回走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听不懂人话 第一百二十三章：听不懂人话 “哎哎哎，你上哪去呀？” “回去！”男主斩钉截铁道。 “你不是还要去走廊的另一头吗？” “我累了，毁灭，艹……也不想陪你再扯下去了。” “我都把地图给你了，你也不确认一下，就这么没志气的喽？” “啊你这倒是提醒我了，地图打开给我看看？”尹浩再次停下脚步，这才回头四下望望，生怕对方又放了他的鸽子。 “你确定要选择室内的完整地图吗？” “确定！” “即便很多地方难以找到入口而无法自证地图的真实性，你也确定要选择室内的完整地图吗？” “确定！” “即便很多地方因为身体体力以及加热装置反应所限而无法保证地图的实用性，你也确定要选择室内的完整地图吗？” “呵呵，确定！” “即便你可能因为教我下棋这件事耗费了很长的时间而无法得知外面的信息，你也确定要选择室内的完整地图吗？” “当然是确定啦！”尹浩知道这是监视者的考验，但他再也不想被这些条条框框所蒙蔽了。 “那即便……” “哎呦，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多废话？跟我像一个爷们儿一样？”男主明显感觉出对方的策略就是要不断地摇摆他的偏好，以达到拖时间水字数的目的，那么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想让对方得逞，“还有什么你赶快说完，只要别让我当场去世，反正我都是确定，不过你也不敢……哈哈！” “那即便你在看到地图后有90以上的概率会感受到绝望，让你意识到自己恐怕无法真的拥有自由，你也确定要选择室内的完整地图吗？” “哈哈，算了！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吓我啦！确定，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听不懂人话是吗？” “好！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也只能服从命令啊！” “嘿哟，别别别，这个节骨眼上就抵抗了那么几句，你以前不是挺能拖的么？难道我又中了什么圈套？” “应该不会的，作为男主，你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 “是嘛？少来！我怎么感觉你在下套呢？还什么为了保险起见……”尹浩又继续向回走去，“我现在就要看地图！” “确定？可能要载入很长的时间哦！” “当然是确定啦！说好的‘作为男主，你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呢？你要我说多少遍才能不假装不知道我的态度呢？” “好的，经过确认……地图载入……”然后对方就不说话了，多等了一会儿都快走会原来的房间也没有其他反应，感觉有点慌。 “喂，硅脑袋，你死机了么？说好的全新投影呢？你让我上哪去看呀？” “地图上传……地图展开……请你抬头。” “哦？”尹浩抬起头来，走廊两侧显示屏的画面突然关闭化成一幕幕死寂的黑暗，但这种沉默并未持续太久，周围的仪器就开始“吱嘎”作响，一束束光芒从不知源头的地方射向高处的空间，并渐渐显示出一副很有规律的立体几何图案来，“什……”当画面逐渐清晰之后，他顿时惊讶得差点下巴掉到地上…… “我都说了会容易让你感到绝望的，可你好像就是不肯听……”那个语音听上去挺无奈但此时感觉更是刻上了一股诡计得逞之后的幸灾乐祸。 “什么鬼啊？”揉了揉眼睛之后，那些光影图案的延伸甚至穿过了他自己的身体，目光所及的一切令他又倒吸了一口暖气，但背脊感觉却是那样的冰冷。 “（太……太可怕了！出……出不去了！）”他当时下意识地就冒出这样的想法，“（这个室内……不，已经不能称之为室内了，这片区域？不，应该说是这块空间！）”这副全息地图所呈现的是一个非常广阔且眼花缭乱的地方，但仔细观察可以看做是无数的大小不一立方体由无数长短不一的线段连接而成，并且这样的衔接还是在至少三个维度上向着四面八方延展开来……这样的架势，是他之前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纵使现在已是暖气十足但还是令他浑身寒战。 “（冷静点，杜尹浩！之前再大的压力，不也都承受过来了吗？）”这个时候他想自我暗示，但毕竟回忆部分才进行了一点点，他还根本不知道后来栩棋和鹏飞滚蛋了没有，以及自己的父母找到了没有，搞不好就是当时心态爆炸倒是一睡不起也有可能的呀！此时他故作镇定，并在脑海中将自己前几次所走过的房间与路线回忆了出来。结果他发现地图上有两个水蓝色的立方体以及三个粉红色的立方体，似乎正好对应着他这几次去过区域…… “有选择框的那个是拥有生命体征的房间，也就是你现在比较接近的地方，旁边那个水蓝色的立方体是你醒来的地方，而粉红色的立方体就是你上次去过的房间，连线则表示像这样的走廊，而剩下的那些还没到过的地方我都先给你用小黑立方体表示。虽然不同的房间肯定不是一样的大小，但目前这样表示还是比较方便你观察，如果你有新的需要比如比例更精确一点也可以向我提出来，这回不用通过我主人我都可以满足你……” “等等等等，让我缓一下……（这可……真是可怕啊！未知的通道与房间，居然还有那么多！简直就像是一个三维的迷宫！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到底在地球的哪里可以光为我一个人就修建这样庞大的机械牢笼？不对，说是牢笼，更像是另外一种室内与室外颠倒的世界，给人感觉以为自己出不去了，除了你的移动会受到房间与通道的拘束，但实际上似乎又哪里都可以去，其实却跟自由活动也没什么两样，说是三维的迷宫但实际上并不会遇上碰壁无处可走的情况，只是人的肉眼无法穿越这些墙壁回望自己到底去了哪里。那么这样的形式就好像……）” “哈哈，我的主人也大概会预料到你有这样的反应，本来通过几次摸索，还想给你一些心理准备的，可谁知道你这么快就一定要做出选择，那好！其实你觉不觉得这就像是一个《乌合之众象棋》的棋盘？把移动的方式就定格在了上下前后左右六个方向了。” “玛德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其实是棋子喽？”男主曾经想过如果棋子有思想是否还会遵从主人的安排，但现实与游戏的差别让他很快就终止了这方面的发散，毕竟他又不是会长那样的下大棋党，但不曾想自己也有这一天。 “那可没有，只是好奇，如果你将来不论怎么缩放也找不到地图的边际，那么身处这无限的棋盘之中，你会作何感想？” “呵呵，我不相信有限的世界会存在无限的空间。所以咱现在内心毫无波动，甚至只想回去……再睡一觉！”尹浩的嘴硬仿佛溢出了屏幕。 “你们人类真的管刚才的神情叫做‘毫无波动’吗？”这家伙也不知道是通过怎样的方式观察与分析了他的表情并作出了一个惊人准确的判断。 第一百二十四章 骗不到我 第一百二十四章：骗不到我 “哈哈，随便你怎么想，反正地图我也搞到手了，虽然这个结果是我没想到的，但我还是觉得你们在骗我，因为我实在想不出哪里能够建造规模这么大的地方。而且摆了这么多高科技仪器却只有我一个活人在里头，至于为了什么更是不懂，印象里我一般只知道原子对撞机会造很大，但这里怎么看也都不像啊！就算要搞人体试验也应该多克隆一些啊！更别提你说的什么无边无际了，我的记忆中好像有部影视剧就是一群人被关在一堆堆方格房间中，但那也是不断转移并不是无限循环的呀！除非我妹真的下棋下魔怔了，才会去想把内个破棋实体化，千万别告诉我这里头还能做出三维以上的部分啊……” “啊，那倒没有，即便对你记忆中的新人类而言，创造四维空间的实体结构也是很有技术难度的。就算造出来了……也小到你也发现不了不是吗？” “嗯，还算你讲点科学……啊不对，无限的空间就已经比四维扯淡多了好么？你把地图缩放一下我看看？” “好的……”话音刚落，只见之前显眼的水蓝色与粉红色立方体随着周围黑色小立方格的聚集簇拥而不断缩小，很快就连同线段也看不清了，整个画面犹如一团黑色的沙子从周围向视觉中心不断挤压，但在有色立方体消失了许久之后却依然看不到这副地图的边际…… 而那人就这样傻站在那里似乎一直在等待着奇迹的出现，就这么愣了一分钟之后才感觉这是个毫无休止可能的圈套：“停停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么长的时间缩放足够你展示出一个比地球还要大的空间了，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啊！难道人类真的能造出死星这玩意儿？难道我现在真的处在外太空？这么大的人造天体，先不说万有引力对周围的影响，内部应该有非常大的压力？而这里的物质显然没有那种结构强度，就算天顶星人的科技能搞定他们也应该去创造一些更有价值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给你再解释一下建造这里的原理吗？不过这个可能涉及剧透以及外面的情况哦，所以我还得……” “不用，不用你请示我妹了！事情其实已经再明显不过了，现在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个、要么你提供的地图是虚假的，这个地方根本没有这么广阔的空间，别说一半的区域了，这么大我至少99都走不到……” “不会的，主人答应你的事情，并为你提供的地图绝对是真实有效的，说你一半的区域到不了那是假设在你拥有无尽时间的基础上，在分析你发现不同房间入口的概率后得出的结论。” “哼哼，就算你没说谎，肯定也是设计者欺骗了你，毕竟没什么比欺骗一个机器人更简单的了。” “但你却好像骗不到我呢！” “这个……也只能说明设计者比我对这里了解得更多，还趁我睡觉回忆的时候想得更远罢了，而对于大多数方面根本就是她说什么你信什么，无限大的人工物体在现实中是不可能被建造出来的，而你还一口认定地图是真实的这就只能说明你太没有常识了！” “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担忧，无限物质的真实存在确实不符合常理，更不要说把他们全部规划利用起来了。那么，这就是你所想的第二种可能吗？” “当然也不是啦！我刚才说了现实中不可能，而你又那么肯定地图没有问题，于是就只剩下这种可能了——那就是我的意识现在仍然处于虚拟世界里，并没有真正的苏醒，对？” “哈哈，那其实这么说构成虚拟世界的数据也不可能是无限的啊！按你的说法也不可能构造出无限的世界啊！” “不用，你们只要创造一个很大而对我来说都走不出去的空间就行了，甚至你们还可以先做一部分，然后再慢慢向外延伸，我走到哪算哪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从来没听到过机器人的语音还可以放出这样爽朗到有些放荡的笑声，完全不合常理，简直像是外星人的语气：“人类的想象力我今天算是领教到了……” “我知道这样有些胡扯，你们肯定还有别的方法来欺骗我，但不管怎么说也比这无尽的机械牢笼要来得靠谱？我就问一个：就算我教会了你下棋并且把一切事情都完成，达到了我妹把我放出去的要求，你们又准备怎么带我离开这无尽的空间？” “这个呀简单！你还是像往常那样，回到培养舱里睡一觉就好……” “什么嘛？这不就实锤了我的意识处于虚拟之中吗？现在给我的感觉，与其说是被关在这里，不如说设计者给我造了一个新的世界，我只要睡一觉，意识就会转移到其他的容器之中……” “不不不，然后我们会把你的培养舱加速到光速发射出去，根据相对论，物体的相对速度越快，其参考系的时间进程越慢，达到真空光速后时间静止，所以不管多远的距离对于你都是一瞬间而已……” “呵，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同样是根据相对论，物体的相对速度越快，继续加速所要消耗的能量越大，当无限接近光速时就会趋向于无穷大，所以不管多久你们都没办法加速到光速……” “怎么就不可能了呢？这里的空间是无限的，自然也就可以储存无限多的能量，这到最后只不过是要比哪个无限大的增长趋势更快而已，而要记住这个空间是三维的，所以储存的能量可以按立方计算，而能量的需求增长根据公式只会到平方……” “哎呀，我不跟你扯了，总之我感觉自己是无法承受那样大的加速度，以及最后趋向于无穷的质量，你们这要把我变成黑洞吗？总之，不要跟我玩这些文字游戏了，我是不会相信你们的……” “那教我下棋的事情……” “那当然更是免谈啦！”说着，尹浩已经重新回到了那个自己“醒”过来的地方，走向了他几个小时前才走出的玻璃仓，“你们为我创造的这个世界简直是无聊，我现在就想继续进行我的回忆，哪怕那个也是你们伪造的，起码不用陪你这家伙扯淡……” “呵呵，看来你还是并不排斥享受虚拟世界的嘛！但可惜，不管是回忆还是现在，都是真实存在的呀！我似乎已经想到了一个方法可以让你看到一部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喊破了喉咙 第一百二十五章：喊破了喉咙 “你特么少废话，把我的意识传回到记忆中，快！”尹浩说着已经自己爬入了玻璃仓内，仿佛是由于地图的出现对现实世界顿时失去兴趣一般，他还从来没有这样主动地配合进行回忆旅程，也不知道是对过去那份热闹的怀念，还是对现在这份冰冷的排斥。 “啊，行啊！不过主人也特地吩咐过，如果你出现这样的反应也并不稀奇……”玻璃仓缓缓盖上了，但这回却并没有那些黏液从各处涌入，“这种情况我们还是希望带你看一看……” “喂？什么情况啊这是？”突然感觉到整个仓室发出剧烈的震动，男主觉得心里有点慌，因为他不知道对方又要卖什么关子。 “正在聚集磁场的能量，请稍后……”此时此刻，语音顿时又失去的感情，随着话音落下，尹浩看到仓盖外被一弧弧电流般的闪光所覆盖，照得整个室内明晃晃的，就好像那天在小黑屋里面试的感觉一般。 仓室的震颤进一步加剧，让人感觉随时都有可能爆裂开一般，他当时便萌生了逃出去的想法，但无论如何拍打，仓盖都是纹丝不动地死死扣住，仿佛与空间凝固在一起根本没法推动一丝一毫，紧接着在一片炫目的光芒当中他看到了前方的闸门也缓缓升起，便顿时意识到对方所说的证明是指什么意思：“你这是要给我展示发射过程吗？” “发射流程已经准备就绪，现在进入倒计时阶段……10、9、8、7、6……”对方并没有给出回答，但眼下的情况似乎也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天呐！区区机器人，居然敢耍老子？”想到从自己第一次醒来，这个表面上态度还算诚恳的家伙却有如明知故犯一般不断回避男主的真实要求，就算能谈成也无时不刻不再玩着各种文字游戏，尹浩愤懑地一拳砸在玻璃上，但随后指骨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却提醒着他这都是背后那个设计者的锅，“（这一次，我发誓，一定要在记忆中把那个变态给揪出来！）” “……3、2、1……发射！”但眼下似乎已经不再准备给他申辩的机会了，随着一股巨强烈的推背感，眼前的景物迅速向后退去，先前好不容易走出去的那扇闸门几乎就是一闪而过，然后来到了之前冗长得令他感到绝望的走廊，他之前根本就没注意到中间的地方原来是一个磁悬浮轨道。再看两旁的一面面屏幕犹如白驹过隙一般飞驰而过，而那副全息投影地图依旧停在远处，给他感觉如同穿过一场黑色的沙尘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能这把老骨头已经许久没经历过这一的场面他顿时吓得几乎喊破了喉咙。 “时速已达：1000公里，当前加速度为：1个g，10米每秒……”此时他感到一连串剧烈的震动，加速度也有略微的衰减，眼前出现了一团爆散的白气，似乎是仓室超过音速后产生了音爆效应。但很快速度便又变得更为奔放，整个空间都被照亮，于是下一扇闸门也出现了，但从男主发现它到进入又一个走廊，几乎不到一秒时间，经过新的房间几乎就是眨眼而过，根本看不清楚那里面到底又有什么稀奇玩意儿。 “时速已达：1500公里，准备提高加速度……”在第二个走廊内，两侧已经没有了灯光，完全依靠仓室本身的电光照亮周围，一开始他还能看到玻璃盖与空气摩擦产生了激波面，但没过几秒就只剩下了道道电弧，似乎这里都还没有来得及填入空气又或者说本来就是要抽成真空方便轨道加速的。 “当前加速度为，20米每秒，21米每秒，22米每秒……”随着身后的推背感加剧，尹浩感到了一股明显的不适，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愈发沉重，冷汗直冒，下意识地开始大口吸气，但眼前依然愈发模糊，耳畔的声音也开始扭曲。 “30米每秒，31米每秒，32米每秒……”根据这些现象他当时就想到一个词——“过荷”，是一个形容军事飞行员经常会遇到的情况的一个词，瞬间过大的加速度可能会造成人的晕厥，时间短还好，而这也持续地提高加速度真的有点遭不住，就当他意识过来的时候连手都有点抬不动了，仓外的一道道闪光令他脑中的记忆也如同走马灯一般一片片闪过。 “（还缺了好多，还缺了好多啊！）”然而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戛然而止，周围顿时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他感觉自己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只有皮肤传来的那粘稠的包裹感暗示着他又一次来到的昏厥的边缘，现在这副身体毕竟已经很久没锻炼了，要是放在以前他起码能扛到5个g的加速度…… 可现在再去纠结什么也没用了，他的记忆还残缺了好几大片，只是感到现在的感受，与被人从幽闭空间救出来之前有那么一丝的相似—— “（黑色的……大地？）”睡梦中，那是漆黑色的，仿佛吞没了一切的光亮，似乎捕捉不到一丝一毫有关方向的感觉。 “（我……这是在哪里？唔，好疼……）”虽然看不到，但男主明显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是伤口，而那些传递着痛觉信号的伤口，都染上了这一份绝望的黑色。 好像没有任何一件东西在他的双眼之中能呈现出它本来应该存在的影像……就算张开双手向前伸去，也只能触及到一片又一片支离破碎的东西…… 画面……不，连画面都没有了……因为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没有天空，也没有地面……没有距离，也没有边界……甚至，就连时间和能量，都似乎不存在一样…… 明明前一刻还在持续摧残尹浩身心的种种状况，在这里，好像已经陷入了完全静止的状态，而远处从废墟里不断渗出的鲜血，好像在他的脑补中都跟着停止了流动。 此时此刻，只剩下了思维，男主就这样静静地呆在这里，他在记忆的深处只剩下那个那个前所未有深沉的孤独感。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也不知道现实世界中的情况…… 他很快发现自己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的手在哪里，这种对于外界毫无察觉的感受比“鬼压床”还憋屈上百倍，基本什么感觉都没有，除了…… “（痛……）”体表龟裂的痛，被抽骨髓的痛，头骨炸裂的痛，“（爸爸，妈妈……那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呀？我……）”以及，来自胸口处，源源不绝的，莫名的痛。 胸口、脊髓、脑后乃至身体每一处的血管，都产生了类似撕裂一般的痛楚…… “（爸爸……妈妈？）”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到底出现了怎样的缺憾，只知道他一定要竭尽自己所能去接近的那个目标—— “儿子，我们在世界末日等着你！” ————————我——————是——————分——————割——————线——————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还是适合你 第一百二十六章：还是适合你 公元2437年9月5日，天气：多云…… “（梦……）” “（我的……梦？）”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啊！）” 当杜尹浩开始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纯白的海洋之中，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是柔软床单的触感……还有那别人喊他名字的既视感：“……尹浩……尹浩……” “（行了行了，每次都要复制粘贴水两百多字，我真是受够了！）”尹浩爬起身来，瞄了一眼枕边手机上的时间，都已经快要中午了居然！还有栋材教官发来的一条未读短信…… “呦，尹浩，怎么现在才起来啊？也忒慢，不会又来一手‘好几个亿’了？” “嗯？”男主一看到鹏飞那倒霉脸，顿时一个机灵坐了起来，“不是，你怎么还跟我一个宿舍啊？” “哎呀，我今天才搬啊！你今天睡痴呆了你怎么叫都不醒啊！还有，你就这么希望我走么？我本来还想给你打包午饭呢！” “哎呀快滚快滚，我对你没啥可留恋的知道不！”尹浩穿好衣服，表面上默默地铺好了床铺，内心里却又在嘀咕为什么突然睡得那么迟，就算昨天再累也从来没有一觉睡到中午这么夸张，万一发生在开学之后那还得了？末了嘟囔了一句：“午饭我自己解决，不要你管。” “诶？啊……哦！”鹏飞也没太在意，就简单地应了一句便又看起了自己的手机。 “什么东西？学校的消息吗？磨蹭了这么久，说不定魔能学员那边搭档的分配都结束了。” “没，网络轻小说……” “哈啊？你现在还有这种闲情逸致？”抬头扫了一眼对方举在胸前的手机，各种代表对话的直角引号“「」”和“”一段一段的，而不是平时语文所学的西文单双引号，大概也只能是网络轻小说才会这么写了。 “是呀……写得还挺不错的。”这傻大个除了美女，确实很少目不转睛地盯着某样东西。 “书的名字呢？搞快点！” “《萝莉王的工作》……” “我去！我看到小学生跟师姐抢男主我就弃了，这么变态的作品果然还是适合你呀！” “嚯，这年头写轻小说的开头肯定要有一些宅臭味的噱头或套路吸引读者啊！虽然能不能成为好作品还要看后续的发展，但你因为自视清高就弃得太早了会损失不少美妙的感觉嘀！” “嗨哟，算了！那我干嘛不看前面也正经后面也精彩的传统文学呢？哦，对了，你知不知道昨天颖颢……额，顾颖颢也来新棋社了，她给我也推荐了一本好像叫《all·gas·one·life》的，我觉得她的眼光应该不错，但我最近都没啥时间，不如你去搜搜，也算增加一下以后跟人家的共同话题嘛！” “才不要，那本我也看了，智斗部分看不懂，剩下的也不是很喜欢借兄妹‘骨科’打擦边球。而且我现在的心已经属于会长了，既然她自己都经常玩ta梗，那有没有跟你推荐过什么小说啊？” “嗨呀没有没有，我们怎么可能聊到这一块去……”对方这一提，倒是让男主回忆起昨天跟栩棋聊起关于鹏飞的一段对话来，里头似乎有些信息，但他现在感觉这逗逼没啥希望了便也懒得再提，“我现在要出去了。” “训练场吗？那边现在还有很多学员在等着教官呢！” “额……是要去的，不过我还得去趟医务室，你这个罪魁祸首打电话害我没下车的就别跟过来了。” “哦，好！医务室现在都没年轻妹子了，您慢走哈！” “切，你放心——我不仅会慢走的，还会尽可能晚归哦！”说完便把门用力一关，他真心期待自己下次再打开的时候便不会再看到这痴汉的身影。 ……难得的寂静，都有点不习惯了…… 简单地吃过午餐，又在向医务室提交了体检申请表之后，男主便踱步来到了中庭。 因为还不到开学后正常学棋体检的时间，所以在学校进行的额外体检要提前申请。其实他本来也不想增添这一出麻烦的，毕竟他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确认自己的身体是否出现了什么问题。 而这所谓的“问题”并不是指他之前在列车爆炸事件中受到的伤，那个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而是更为关键的几度出现的原因不明的嗜睡不起，以及类似感官短期障碍的情况。 平时都很早起床，偶尔却突然睡到很迟，以及经常还好好的，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只感到周围一团黑烟……诸如此类都发生了不止一次令他隐隐有些担心，之前还有跟会长提到过，而今早睡醒之前，手机就收到了教官的短信让他去校医务室申请体检。 不用说肯定是栩棋特意跟栋材提的，因为她知道自己来说男主肯定会有所排斥，而让林教官转达尹浩则再也没法当做没这么一回事。 按道理尹浩不太确定这些现象跟魔能者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只能先排除是不是自己的身体突然患上了什么恶疾。就算自己平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定期检查身体对于他们这一行也是很有必要的。就算万一是超能力的锅，相信这所在相关方面十分专业的学校也不会出现误判，导致时机延误…… “好啦！做完这些必须的事情，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面对这空旷的地方，他不禁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难得还有最后半天的修整时间，要是不好好按照自己的方式休息却浪费在那逗逼身上未免也太可惜了，“（虽然我的搭档八成就是雨霏了，不过还是可以去围观一下训练场上的风景嘛！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趣事儿？）” 毕竟意外收获什么的，这几天已经品鉴得够多了…… 第三中央高校，高年级区的训练场处，这里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 与一二年级的区域不一样的是，这里显得格外宽阔，而少有并明显的相同点是空旷的场地大部分都曝晒在阳光之下，看到此情此景，尹浩脑中的某根神经就仿佛被撩拨了一番：“（训练场……训练……老子胡汉三终于带着贾君鹏回来吃饭了啊！）” “（哦对了，虽然地方不一样，但我去年就是在这种情景下撞见王琰玥的吗？）”突然跟前有一个学员急速地一晃而过，顿时一阵悸动淹没了男主的身心，双眼之中隐隐洋溢着某些难以包容的情绪，才好不容易压制住了冲着这清爽的空气大喊一声“同学，你练完了吗？”的冲动。 “（不是，我想这干嘛？时间、地点、人物、环境全都对不上，这也能无端联想？）”尹浩好不容易排除了杂念，但心中又不禁开始后怕起来，即便自己在训练场上吃了那么多的苦，可出事那天没能来到这里差点就意味着先前的努力都付诸东流，那样自己长期积累下来的努力可就真的“全部木大”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也没分出胜负 第一百二十七章：也没分出胜负 毕竟在得知自己要被留级的时候还以为要在等一年才能来到这个地方，而现在的自己却能无拘无束地近距离欣赏只有从这里才能看到的辽阔景致……此等心理回报不是之前两年任何一次训练后的休息或者完成任务后的奖励所能够相提并论的。这份失而复得的实感，只有亲自用双脚感受这沙土和塑胶的软硬程度才能显得如此真切！ “（不过也都多亏了雨霏和颖颢的功劳哇！做人要讲良心，不能忘本呀！）”在那一刻，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先想到了这个，好像是有一段固有设定提示着他寻找下一个剧情发展的脉络点，于是本来都快要忍不住胡乱挥舞自己四肢，在操场上声嘶力竭地宣泄的他，强按住了内心即便被当成逗逼或神经病也在所不惜的冲动，以一种临近崩盘的神情迎接对面走来的人…… “嗨，师傅，啥事情这么开心呀？”毕竟还不想在刚刚收下的徒弟面前就让自己的人设瞬间崩塌。 “雨霏，你这是……”男主当时的眼神都快发直了，脱去了外套和短裙之后，雨霏身上只剩下一件t恤和紧身裤，好在曾经已经有过一次更为直观的“观察”，对方那因经常锻炼而修整的身材倒还完全在意料之中，就是胸围比他之前预估的要大一些。 “（装束的话，对战斗部的学员来说算不上什么，有些女性学员穿得更清凉地上阵都是常事……但关键是，难道同龄少女喜欢这样搭配穿着吗？）” “嗯？师傅？我有什么奇怪的吗？”雨霏很快察觉到了他复杂的眼神。 “不是，该怎么描述我现在的感受呢？” “哈？师傅你不是来锻炼的呀？” “不是，我来看看是不是有高年级的学员在寻找搭档，不过看来好像已经……结束咧？” “啊，大部分的在上午都已经——结束咧！但剩下的一些还要在操场另一头呢！”雨霏刚抬手朝别处指去，便顿时邹起眉头来，“师傅，你不是已经有我了吗？还要找谁呀？顾妹子不在那里哦！” “不是不是，你想哪去啦？我就是找找会不会有好玩的事情，不过看来还是错过了哈哈！” “哎哪有什么好玩的？虽然不是拍拖但搞得跟相亲市场一样，好像那么多男男女女都是要谈好条件才肯配对的……反正我是不想再听教官训话了，要不明天早点来等结果喽！”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话说你这穿着是室内装？刚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嗨呀，这有什么好分室内室外的，要是情况紧急，赤膊上阵也得去呀！” “不不不，我们的训练应该还没紧急到那种地步？” “这也不是你说了算呀师傅，我的‘室内装’是什么样的你还不知道吗？你……没有到处乱讲？” “啊，怎么可能，但我舍友就不一定了，不过他还有把柄握在我手里，敢乱说我就……”尹浩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老脸发烫，似乎回想起了许多不太好的事情，于是赶忙岔开话题：“那既然没别的事情，干脆我也一起陪你锻炼喽！” “这样啊！嘿嘿，我可是想趁着上次被师傅趴下的时候狠狠地回击一下呢！可惜呀，考虑到您下半身……哦不，下半生的幸福，我还是没有冲动，你得感谢我？”她刚才好像把某个字念重了些，不知有何寓意。 尹浩明显看到对方的眼神中有“跃跃欲试”的期待，但他还是故意不理这茬，撇嘴道：“哎呀，我刚准备扯别的，怎么你自己先扯回去了嘛？其实我原来没有锻炼的打算来着，只是看刚才的那个气氛不大对哈才……额，总之中午太阳这么大，平日里这个时候一般也是休息时间啊！你要这么拼命吗？” “嗨，我是不一样啊，万一我到时候没能觉醒更多的能力，总得想办法给自己多找些退路啊！打架的事情就算啦，毕竟影响也不好嘿！但话说上次赛跑去车站也没分出胜负呢！” “呵呵，我还是先看看，也稍微想了解一下你的教练平时怎么教你的，跟林教官有什么区别。” “行，那师傅您先呆在树荫下，看我给你示范一下单手握拳俯卧撑哈！”雨霏说着便很利索地一下趴到地上，左手熟练的握成拳头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而右手背到身后，用相当标准的姿势毫不费力的做起了俯卧撑。 “呼——哈——”伴随着均匀的呼吸声，她一转眼就做了三十几个，并且动作一点都没有迟缓的迹象，不管是动作还是力量，除了看起来容易受伤，都几乎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而且更厉害的是，尹浩在她身边转了一圈并没有感到风力的帮忙，同时也很清楚她在上午才做过运动量巨大的训练，并且看样子也没有吃过午饭，这体力恢复的能力可见一斑，“（这小妮子果然是以战斗部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呀！）” “好啦！先搞一百个热热身！”雨霏突然跳起身来，甩了甩手，像是急于分享什么地开始秀了起来。 “呃，你手背好像有点磨破了点皮呀！要不要消毒一下？”尹浩从丫头的背后俯视着她的身材，饱满紧实的大腿，紧翘分明的臀部，雕琢出清晰线条与零星斑痕的小腿，稳如老狗的核心腰腹，还有从垂向地面的衬衣下摆中霸气侧露的马甲线，跟琰玥那种软绵绵的脂肪，溢出屏幕的浮夸猎奇又完全不是一种画风。 说实话有点羡慕，有点嫉妒，甚至有点馋，想说“（徒弟快踹为师！）”他知道对方有炫耀的意图，也明白女生练成这样确实要比男生付出更多的努力和坚持。但出于男子汉与作为哪怕只是名义“师傅”的自尊，又忍不住想挑刺儿挫挫她的锐气，当然过程要讲究一个循序渐进，不能轻易暴露屁股和马脚。 “嘿呀！确实会经常磨破皮，但那都是小事，没伤到手腕就行。”雨霏挥挥手，略带自豪地展示了一下手心手背上指关节附近的茧子。 “好，不得不承认你还是挺厉害的，这种单手握拳俯卧撑，我肯定要先热身一下才行，结果你居然直接当成热身运动来啊？不会把关节扭到么？” “没事，常有的事啦！” “卧槽，那确实是很厉害呀！” “诶，是吗？嘿嘿……师傅你是男生，比较重啦！咱上次不是比过吗？力量应该差不多呀！” “额，你这算是安慰我吗？我一个纯爷们，跟一个体重比自己轻的女生力气差不多。那你说我这些年到底训练了啥呀……” “嗨，没事。你是文工部的嘛！我看栋材教官还是教你们关于执行任务的技巧多一些？那练体能就全靠体罚了？呵呵……” “行行行，我就当你是在安慰我！”就算雨霏这么讲，尹浩心中却不知为何还是稍微有些波澜，尽管对方确实有些神经大条，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还是不免觉出一丝紧迫感：“（下棋下不过会长我无所谓，但体能不足将来执行任务也会处处受限？）” “哦对了，师傅，你前些日子不是从爆炸的火车里逃出来了吗？有没有受伤啊？” “啊内个，肯定是……不可能没有的啦！医院报告说我右肩重度挫伤，小腿可能还有点骨裂，不过还是感谢科技和魔能，居然躺两天就差不多好了……”实际上就尹浩自己的感受并没有上面说得那么严重，但似乎有点不太想被她这么兴致勃勃地对待，所以眼下还是稍微装一装弱好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教练是魔鬼 第一百二十八章：教练是魔鬼 “哦，那看来师傅你恢复得挺快的嘛！” “那是啊，年轻人嘛……啊不对，你就不会更关心一下为师吗？” “哎不是呀师傅，您自己要的想体会一下我的教练跟你的教官的区别，反正我受伤了教练是从来不过问的，莫非林教官很关心你么？” “那倒也不是……但当初好歹也问了几句，虽然一谈到严苛必然想到他，但你现在才过问也太夸张了。而且教练是教练，我们是我们，咱想看的是有什么特别的训练项目不是态度啦！” “哦，这样啊……没关系师傅，腿伤的话我可以介绍你去看德国骨科。” “德，德国？”尹浩脑中闪过图书馆里的知识，“哦，你是说分裂时代，前欧盟的经济中心那一带？但为什么是德国？” “因为我大德意志骨科世界第一啊！” “no，no，no，就算他是太阳系第一我也不想飞那么远啊，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no，no，no，人家已经开到咱市中心了呀！”雨霏伸出食指，一脸俏皮地摇了摇。 “吼，说了半天原来是招牌名啊！嗨呀，那都是假洋鬼子，骗人玩意儿。” “好，那肩伤的话……打！” “还管肩伤？我又没有在某度搜索引擎上找的某田系医院。” “嗨呀！肩伤和奸商不是在汉语里同音吗？我中文比会长强嘿嘿？” “啊？……哦！”男主皱着眉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禁不住被尬得一阵哆嗦，感觉有些无语但还是说了很多：“我看还是算了，起码会长不会玩这么冷的谐音梗，听你这建议堪比某度呀！我看我还是放弃治疗算了……对了，说到会长，看你练得这么刻苦，怎么昨天还是被会长一揪就走啦？难道她除了能看透别人内心，更附带思想控制不成？” “呵，会长呀！”雨霏不由得眼神一斜，“简单来说已经‘不想做人’了？” “啥意思？我还以为她在玩梗……” “嗨，没有啦！开个玩笑而已……你不觉得会长在许多方面已经优秀得简直不是人了么？”别的先不说，雨霏绝对是女孩子当中的老实人，她那表情正常人一看过去都知道不善于欺骗。 “别！对我来说，她光是性格上的缺点就足以把所有优点掩盖了，就算许多方面总是先人一步，但估计跟下棋一样是靠超能力作弊得来的？她倒是对你们直言不讳哈！” “好，我的意思其实就是，你不要把她当正常人来看待就好啦！但很多事情，我们都愿意相信这个不正常的人。” “hoho，我的好徒儿，你这是在对师傅有所隐瞒啊！” “我的好师傅，我只觉得在她身边过得开心就行啦！别的我也没想那么多，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关心……比如为什么一靠近就感觉她特别高大一样，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信仰加成的心理作用呢！” “玛德我还以为你的神经有多大条，其实你也早就注意到了啊！别搞得好像我是因为在她身边不开心才故意找茬一样……”虽然会长不在场，但听闻学校中到处都有会长的耳目与监控，尹浩也怕继续追问下去引人注意，便再次换了一个话题，“算了算了，我这么多年啥事没忍过来，你开心就好……但话说你是左撇子吗？” “啊？没有啊，我和大多数人一样惯用手是右手啊！” “那你做单手俯卧撑用左手做是给自己特意增加难度喽？”男主略微侧身看了看对方的双拳，手背上都有擦伤的痕迹，“干嘛这么拼？又不是拍《七龙珠》，髭毛乍鬼的……” “没有啊！我之前右手做累了嘛！所以才换的左手……” “等等，握拳俯卧撑怎么是手背擦伤呢？” “啊这个呀，我之前用手背顶地面的啦！有点疼，现在才偷懒一下哈！” “手背顶地的俯卧撑？尼玛嗨呀！”尹浩稍微想象了一下都觉得别扭，“你的教练是魔鬼吗？” “嘿嘿，还好啦！你不是想知道项目的吗？他以前还教过我在别人肩上做俯卧撑，不知道师傅你一会儿可不可以配合一下？” “啊？肩上做俯卧撑？是要我在你前面吗？” “不是啊，是倒立俯卧撑……” “我去特么的，那已经是杂技了？虽然我知道东亚人杂技是挺厉害的，但你就算是战斗部也不能乱来啊！还是你的教练祖上莫非还是个印度裔来着？有能耐就去做俄挺，别瞎编那些容易受伤的不科学动作。” “原来是这样吗？我倒挺兴奋的，原来俯卧撑还可以这样那样做……那股酸胀的感觉真是令人亢奋啊！师傅你不觉得吗？” “额，我锻炼身体主要还是为了能够确保有足够的素质执行任务，不会搞这些七七八八的花头，有时候感觉锻炼有效果是会觉得有点意思啦，但也不至于亢奋啊……”男主有些无奈，因为他之前觉得自己这些天接触的人当中就雨霏比较正常，现在看来只是因为当时没有发现她异常的特点罢了。 “因为这才反映出他教得好呀！” “喂别啊，你这小妮子是不是也太容易被人洗脑啦？那你千万要给我一个下午，师傅帮你改邪归正！” “哎，我突然想起来了，恐怕没时间喽！其实我中午就约了跟教练要在校门碰面，待会儿就得过去啦！倒立俯卧撑什么的还是等下次！” “不不不，倒立俯卧撑还是把它忘了！不过都快开学了还有啥事？” “他平时露面的不多哦！这次是因为今年高年级的实习工作比较特殊才特意来的，可能会亲自跟我说些平时训练的安排？” “哦，这么重要感觉不像啊！不然就不能短信电话什么的吗？” “估计怕我练歪了？” “d但你这已经练歪了呀！”不管怎么样，尹浩还是有点不相信一个专业的教练会让学员训练用手背顶地来做俯卧撑，效果还不好先不说，明显违背人的生理结构，也太容易受伤了。 “你知道吗？我以前发型都是照着会长留的。结果第一次见到现在的教练时他就要求我剪短发，现在能留成这种程度已经是暑假养了两个月才有嘀！” “那倒是没错，其实我也考虑过是否要剪成战斗部学员的‘强者’发型，不过我们文工部这边倒是没有这种强制要求啊！” “男生啊……你是说那种短到能看到头皮的发型喽？” “更准确来说是以手指无法一把抓扯为标准，不然万一要跟敌人搏斗会成为弱点的？不过想到将来我们的对手是人是鬼，甚至是生物还是机械都不一定呢就算了……” “额嗨，这些问题我倒是没有想过呢！我主要关心的还是怎么先给对方制造一个伤口，能捅进去的话就等着全身血液或机油爆裂！” “我去，就怕你到时候下不了手啊！”尹浩怎么看都想不出对方是那种狠角色，那么另一种可能就是过于单纯反而对这些画面无所谓，但人再怎么单纯也总要有个限度？ 第一百二十九章 深埋已久 第一百二十九章：深埋已久 “哎呀！真到那时候只能下手了啊！我好歹也是宰过活鱼活禽的，人不杀生怎么活下去嘛？” “噫，那还是不一样的啊……而且你这样搞，一下子就炸了，你倒是减轻它们死亡的痛苦了，但那样的肉还能吃么？” “没事，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直接炸成碎片，而且我外婆会做……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反正我教练原来也是在魔能者高校的战斗部毕业的，论资历也不会比你林教官差，应该还是比较有经验的，不会乱教的哈！” “呵，就怕你乱学哦……” “不会啦也就稍微创新一下……哦对了，还有哦，我教练他妻子已经去世了好像，但不知道是因为任务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哦……那他有小孩吗？” “好像也没有，不过倒是收养了一些小孩，其中一个同家族的养女……呃，就是王琰玥。”雨霏略微迟疑了一下，“哦，还有另一个，跟我关系还不错呢！” “一……一些？（看来雨霏和琰玥的关系……也就一般的样子？）就挺……挺热闹的。那他属于哪支魔能者家族么？” “呃，这个嘛……是，也不是。” “哦？怎么说？” “原来不是，但年轻的时候入赘到王家去了。” “哦，跟栋材差不多？” “也许，而除了琰玥，收养的好像基本是任务中捡到的孤儿！” “是嘛？这种人该怎么说呢……肯定不算坏人但多多少少会有奇怪的感觉，组织上居然也能允许他这样？” “那我就不懂了，按理说就算是组织接收到的孤儿，也该送到福利机构去，怎么会给一个战斗部的成员收养呢？除非……那些也都是有魔能的？” “孤儿啊……”尹浩放着关键词不管，对这个倒是若有所思。 “额，师傅，对不起，你是不是……”雨霏反应过来。 “哎——没事儿……”男主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假装释然，其实关于自己的身世，他目前在学校里只和栋材和鹏飞深谈过，栩棋的话应该更了解毕竟可以靠能力看穿，甚至说不定有些深埋已久的记忆比他自己还了解…… 其实昨天第一回从雨霏住所走出来的时候，尹浩在二人的交谈当中有意回避了这个话题，不过在今天，他倒是有了新的想法：“（如果把雨霏当做可以推心置腹相处的对象，起码要比什么会长和逗逼靠谱得多？颖颢虽然也可以但是听她表达有点太费力了。尽管小丫头片子比较憧憬会长，但可以看得出许多事情大体还是向着我的，我从入学后还是第一次感到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 “（所以虽然在栩棋身上栽过一次……但不妨再尝试一下？）内个，我就是想起自己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拒绝过很多次别人提出过的收养请求，所以我有时候也会在想，要是当时接受了现在会怎样？” “哈哈，那师傅就不是师傅你现在的样子啦！别介意啦！” “别介意这话应该是我来讲才对？”刚阴沉下去的脸顿时又生动了起来。 “哦哦，好好，也许我聆听的时候应该更平静一点？不过师傅你的样子真不适合那种故作深沉的风格啊！你一直不肯接受，就是不想放弃努力，我教练虽然平时是个魔鬼，但他也会让我相信，努力虽然不一定实现目标，但总会有收获嘀！前提只要你好好活着……” “噫，本来还想谢你吉言，怎么末了又转成这么不吉利的话？” “不会啦！师傅你这么喜欢打破第四面墙，一看就是拥有主角光环的人，之前你不是已经分析过了吗？要知道出身孤儿院的经常都能颠覆世界啊！” “……哈？”尹浩突然有点后悔方才的决定。 “你看哈，在无数的故事中呐！那些贯气如龙，傲雪欺霜，石破天惊的主人公，往往都是懂事前就没了爹妈！而孤儿院更是卧虎藏龙，酝酿奇遇的梦始之地啊！” “这尼玛又是什么鬼？你确定这论调不会增加血亲谋杀案吗？” “啊抱歉，看来师傅的志向也不至于星辰大海呀！那就算是轻小说后宫男主，有一句古话不是说得好吗？叫做‘有妹有房，父母双亡’，那也是可以嘀！” “呵呵，那至少前半句和我无关……（至于后半句，我还是希望他们‘双忙’！）” “真的吗？剧本里好像不是这么写的……但总之会很有桃花运哦！师傅你不是昨天才体验过修罗场的吗？” “我去，以你的立场说这话，我都替你感到尴尬……我说你们这一个个，网络轻小说看多了吗？还偏偏是同一个类型？” “啥？”雨霏方才俏皮的表情突然凝固，目光中充满了困惑。 “嗨呀，就是鹏飞，还有你会长，也天天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甚至帮我把女主都选好了……” “谁……谁呀？白发妹子吗？” “这个……你别管就是了！” “嘿呦，师傅您脸红啦！不过也能说得过去，毕竟开学初就遇上这么神奇的艳遇……” “艳遇什么的，能不能不要老是在危险的地方啊？比如快要爆炸的火车，被坏人入侵的房子之类……” “嘿嘿，患难见真情嘛！你要知道我们新棋社都是很喜欢开玩笑的啦！总之你不要太在意那些事情了，会长也不敢太明着来。” “呵呵，我谢谢你的鼓励了，谢谢你全家，虽然一半以上的话反而令我备受打击……”男主突然感觉，这帮家伙怎么都这么闲，平时都有空看那些杂七杂八的书籍，虽然人在中二年纪都会有那种追求奇遇和冒险的执念，但这是那种可以成天挂在嘴边叨咕的东西吗？甚至连会长都这样……总有一种教练教官平时管得还不够严的错觉是肿么一回事？“（难不成是因为我平时在图书馆里光顾着裁剪和找资料了？要不以后有空的话我也看两本试试？）” “啊行了，差不多到时间了呢！咱们去校门口那边！” “额，我不用回避一下？” “怎么啦？你怕他也是那种一言不合就要比试的家伙吗？” “哦，原来这毛病是你自己的啊！” “下次再教你几招新的锻炼方法！我会学到把师傅身体掏空为止哦！” “（无语……）我觉得大姑娘家家的，这种容易产生歧义的玩笑还是少开为妙……” “嘿嘿，好呀！那走！” “额，我还是不去见他了？动辄叫人跑个来回马拉松，感觉你教练是个很可怕的人，林教官严一点起码教的还是有用的东西，你内位就……纯粹折磨人啊！” “那师傅不是更应该当护花使者吗？《情商》高一点啦，这时候女生多需要你帮她说几句人话。” “没有没有，其实如果这边看不到什么好玩的，我还想去车站来着。不然依照导演爱水字数的臭毛病，不知道去见你教练还要耽误多久……” “哎，算了算了，女配毕竟比不上女主呀！”雨霏又是标志性地扶额摇头。 “啥？顾颖颢在车站吗？”杜尹浩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默认了“女主”这样的设定。 “哦师傅你原来不知道啊！校方还有警方今天找她来着，毕竟跟前些天的列车事故有关，你过去说不定能帮上忙。” “呼，谢了，那我马上过去！”男主二话不说瞬间将徒弟抛弃。 “啊，师傅？喂，喂！尹浩同学……”听着丫头的声音，她似乎也露出了本来面目：“d，重色轻友，略略略~” “（切，她甚至都不愿意当着大伙的面高喊我一声‘师傅’……）”一听到还有这种事情，尹浩有点后悔怎么早没去车站，立马撒开丫子从学校侧门离开…… 第一百三十章 始料未及的画面 第一百三十章：始料未及的画面 …… ………… ……………… “（啊，为了表示场景分隔，为了表示镜头切换，为了拖慢阅读节奏……哦不，为了表达沉思，请大胆地用省略号！）”兴奋之中，尹浩的神经突然又开始发癫：“（感觉不如……我——是——分——割——线——逆天！）” 一路小跑加几个绕弯，终于在五分钟内抵达了本市轻轨列车的第三中央高校站。 中央高校尽管在外表上比较朴素，但内部不为认知的秘密还是不少，姑且也算是一个比较敏感的机构，如此光明正大地在正门不远处设立一个交通车站除了方便之外，也怕是另有原因的。 “（话说怎么没见到雨霏呢？）”刚才尹浩还回头望了望校门口，并没有发现丫头和她的教练，兴许他们在男主还在绕弯的时候已经去了别的地方…… 在统称为第三中央高校旧址的区域内其实还散布着不少零散的非教学类的建筑，那好像是几十年前受到恐怖分子袭击后残存部分的累积，为了消除个别民众对于魔能者的畏惧和厌恶，其中有些被改建成博物馆，里面的内容基本和教科书上差不多，虽然许多事件都是点到为止，但一些着名魔能家族和人物的介绍还算比较详尽，算是圈外人士了解这些“里·社会”的场所之一了，可惜后来因为人来得太少就又关闭了。 不过，随着漂流者即将降临，以及第一批居民内迁计划的启动，车站现在出入的乘客和附近的行人已经很少很少了。要知道废弃建筑中的空寂，比起野外训练时山野间的荒芜显然更加震撼人心。 “（怎么也没见到警察呢？）”之前听雨霏还说校方还有警方今天带她到车站来着，男主就是担心她的表达能力不够而陷入困境，毕竟他还不确定对方手里头的那个可以替她说话的宝贝是否能够轻易示人…… 而这里此前最令人在意的，还是几天前的列车爆炸事件，事件在短短十几分钟内便急转直下，虽然最后炸的地方是下一站，不过这一站居然就在一天半不到的时间之内就被有关部门清理修复并恢复了下一站之前的所有运转。 “（果然泛华一区最神秘伟大的力量组织就是有关部门啊！）”另外，也并不是所有原住居民都同意搬迁，出事之后听鹏飞说很多媒体及网民在各种带节奏，除去个别是别有用心之人也是有更多数的非水军是发自真心的，毕竟谁不怕坏人已经趁乱渗透？不过等男主拿到自己的手机之后却已经基本上看不到这些负面言论了，只剩下“感恩苍天”、“天地大团结”之类的疑似阴阳怪气。毕竟天上的“人”长期都是被负面宣传的，突然要“媾和”了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苦衷”的。 所以若不是自己确确实实地缠着纱布和绷带在医院住了一天错过了能力测试并且又看到大批警员在伤者聚集区采集笔录，尹浩还真有些不敢相信那天的事情。至于作为幸存者之一，为什么警方还没有来询问他，那估计是校方出于对部分信息的保护以及尽量不让魔能者暴露在公众视野内，毕竟这种特殊学院的领导层还是具有一定特权的，这样的屏蔽还是可以做到的，至于颖颢毕竟才刚转学过来同时因为她的能力关系，了解到的情况应该更多更详尽。 结果因为一出留级的判决，学生会、会长、新棋社、雷家分支、顾颖颢都掺和进来了，并且在经历过她们对他造成的一系列巨大影响之后，男主确实无法再提出任何怀疑了，而此时在他的心中更多的还是这样的疑问：“（到底是谁冲着顾颖颢来的，白发妹子又打算优先来找我和救我？如果以上真的可以像她们所说归位主角光环的话，那么……）诶？！” 突然，一个他始料未及的画面引入眼帘，尹浩顿时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只见在明澈的阳光之下，那个令他心驰神往的女生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明明之前毫无察觉，可她就似乎已经在那稳稳地做了好久一般，似乎在男主看见她之前的那一瞬间就发现了他，然后也不懂又是从哪个角落“瞬移”过来的。 她的眼神此时正若即若离地看向尹浩这边，而后者眼中所见的并非直觉印象中的那抹高冷晶莹的银青，相反却是显得比较活泼绚烂的乳白色。柔软的发丝自然而然地垂下，在从不远处的海边吹来细腻徐风里有如漫舞一般轻轻荡漾……这一切不禁让这个男生眯起了双眼，仿佛第一次有了一种生怕错过眼前光景的踌躇，“（会长当年的样子没看到，但颖颢最美丽的时光却被我的眼睛记录下来了，真好哇……哦不，正好啊！）” “……杜尹浩。”对方的嘴皮没动却能听到声音，那么肯定是那个话筒都放在某处，只不过这次不是握在手里。 “啊……顾颖颢啊！内个，警察，还有学校的，都走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头发的颜色出现了异常，但通过那张静默的脸，他十分确定对方就是在列车还有学生会议室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那个女子。 “是啊！” “那又为什么还在这里？” “跟会长闹翻了呀！” “哦，你们今天矛盾又加深了？但那也不能不回去呀！就干躲着呗？！” “不好，低头不见抬头见……” “那大不了不去新棋社了呗！你不是可以自立门户吗？” “开玩笑的，我和她还不至于那么小心眼。” “那看来我反而是她毒舌之下的唯一受害人了？”尹浩无奈地摊摊手。 “主角光环嘛！” “哎呦算了！你可别让你的人工智能去搜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了……” “其实是因为我预测到你会来找我。” “怎么预测的？” “因为感觉到你刚好想到我了……” “这个……”男主也没想到机器人有朝一日比人类还会撩骚，顿时老脸发烫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承认，“不是啊，你昨天跟会长下一盘国际象棋而已，不会把人家的能力就偷走了？” “没有，这个叫做‘量子纠缠’，你我并非单独的概念，详见量子力学……” “别别别……别‘遇事不决就量子力学’了。毕竟宏观物体与微观物体不能一概而论，听说会长发明一个棋都能让你联想到操控基础粒子，似乎确实有点扯……” “你就说我有没有猜对？”颖颢抬眼凝视着他。 “嘶……”这让男主有些纠结起来。 “有些现象，即使不需要会长的能力，也可以明白是什么意思对？” “……嗯。”尹浩点点头。 “果然啊，不然杜尹浩同学也不会发现我。” “这尼玛又是什么原理？” “我在时间与空间的间隙之中，领悟到了一个方法以避免被普通人发现。” “所以能制造类似于‘瞬移’的效果喽？”尹浩想起来难怪自己第一次在列车上直到被对方拉住才注意到她。 “不，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然而，白发少女的本领似乎远不止于此。 “算了，你们这些高阶魔能者真难猜……”男主又回忆起入校面试时，自己的一切观察本领竟然就在一张a4白纸面前无效化了。 “对了，那个，你的头发……” “我的头发？”就像是没有自觉一样，颖颢的目光又开始略微飘忽起来。 “啊是呀，感觉颜色跟平时似乎有点不太一样了，而且应该不是光线的缘故，你自己不会不知道？” “哦……”对方张了一下嘴，随后音源不知在何处的语音又继续道：“你觉得哪种更好看呢？” “现在这种……啊不是，眼下不是讨论喜好的时候？” “光线问题……” “我觉得不像，你这色号都变了……” “人格分裂……” “没听说过人格分裂还附带变色模式。” “双胞胎姐妹……” “那我刚才的回答是不是应该改成‘我全都要’呢？” “插图画师作画失误……” “玩一两次就够了，不要老拿打破第四面墙作为槽点啊！什么，烂梗小鬼竟是我自己？那没事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春季里开花 第一百三十一章：春季里开花 “不要介意，我正在尝试融入新棋社的氛围……” “是你的智能话筒学了太多不该学的东西了？” “要讨论这个，首先尹浩同学，你知道有些魔能是很难对自己使用的吗？” “呃……算是刚刚知道！” “这就好像你可以用双手做出成千上万件糟糕的事情，但却永远无法摸到同侧的手肘那样……” “嗯……要是你的前半句能再多搜搜别的内容，这次的例子就正经得多了。”尹浩感觉跟机器人交流真是心累。 “像我在使用时空能力的时候，在某些情况下身上的体毛可能会不在‘自己’身体的范畴内……” “我只听说过会隐身的能力者很难同时隐形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你穿越一下也不至于还要强调到体毛的程度？” “这也是有概率的，有时候就不会。” “难怪在列车上时，你也是突然出现就没有转变发色……” “也许这就是‘量子测不准’！在我出现而被人观察之前，头发的颜色会不会变都是未知……” “停停停，都说了量子力学少提为妙，在物理的大一统法则确定之前，不要把宏观事物与微观现象随便联系起来啊！（可现在又出现了魔能，更加混沌了……）” “对，槽点找得非常准确。不过你居然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难道你还有洞察方面的能力？”这ai的语言组织果然又拼凑的痕迹。 “呵呵，想不到你的立场也不坚定啊！如果你陪一个逗逼和一个事逼呆上个一两年，就算是普通人，观察能力也会强很多的。” “那太好了，我们以后经常见面，杜尹浩同学。” “啊喂！我可不是在说我自己呀！你这程序怎么分析语句的啊？” “唔……”颖颢这次也没做啥动作，但语音却突然中断，难道短短一个昼夜不见，那个东西甚至都已经发展出可以靠魔能控制的程度？但可惜组织语言的逻辑思维能力依然捉襟见肘。 “啊没事不要介意，我也没生气……”男主尴尬地连连摆手，却见对方的目光又开始了单纯地来回移动着，而接下来所带来的这种感觉他不止在一个人身上体验过，让尹浩清楚地感受到：“（她现在……正在揣测我？！）” 但这一次并不是以魔能者的那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而是更像一个普通人那样观察着、琢磨着他的想法，而这令男主又不由自主地回想到了对方昨天说过的那句话：“（……我……不……会……让……她……再……触……碰……你……的……思……想……杜……尹……浩……？所以她也在练习自己吗、但是我现在甚至连她会那样说的理由都还丝毫未知，总不能真的只是看我帅？那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承认了，看来海得去找徒弟把为师贬低一通才能收住这份虚荣心……）” “啊，内个，我说哈……”眼见气氛尴尬，身为男主的自觉，他果断率先打开话匣：“难道有的时候你的头发会处于另一种时空当中吗？或者你以前的头发就是现在这样，而不是你平时的颜色，穿越一下才变回去的？” “啊？原来不是‘量子测不准’吗？” “啧，哎，对你无语，我突然希望你还是人格分裂或者有个双胞胎姐妹会好一点。” “为啥呢？” “人啊……哦不准确，智慧生物啊，有些行为还是需要与亲近的个体或意识进行校对，会长说你长期独自处于时空间隙之中，总感觉已经破坏了你正常的思维方式。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经常接触到量子领域还是话筒自个儿搜了什么似是而非的东西乱搜瞎掰的。总之光靠人工智能来替你表达感觉还不是很靠谱……” “那你来我家住！” “噗……咳咳咳！”突然面对这么巨大的逻辑跨越，尹浩也是有些没忍住，当时差点就给跪了，“不行不行，我已经答应徒弟……哦不，雷雨霏同学了……当然，我不是指跟她住哈！反正我现在很忙的，还是按你之前所说的，咱们平时多多见面就可以了。” “那么，杜尹浩同学，你跑来车站就是为了找我的吗？” “额……（怎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又如此准确了啊？）本来就是想打发时间随便逛逛，后来听雨霏说校方和警方要带你来这里协助调查，怕你在表达上面出问题便马上跑来了……话说，你有给他们展示你的话筒吗？” “嗯……”白发妹子微微咧嘴，点了点头。 “额，这样真的没关系吗？强人工智能一直是法律的边缘，政府的高压线，昨天大家玩玩也就罢了，而你今天在这样一个公众的场合，还是在校方和警方面前展示会不会……” “喂？喂？123，321……” “嗯？话筒试音么？” “……” “干嘛突然又开始数字绕口令？” “小皮球，香蕉梨，马兰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更加意义不明了……（字数是可以这样水的吗？）” “春季里开花十四五六，啊六月六啊我看不出我春打六九头，这么包装简直太难受，我张不开嘴儿，我跟不上遛，你说难受不难受，你说难受不难受？” “这段不掐了么？智能话筒中什么病毒了？”尹浩生怕待会儿对方又跟自己玩起了成语接龙：“（那我哪玩得过数据库啊？）” “没有，我当时就给他们展示了这些我在间隙中打发时间的时候来训练的古老祭词……” “祭词？祭给谁？” “逝去的时间……”话筒突然毫无预兆地格局打开，像是人脑的灵光乍现。 “额，突然格调又拔起来了哈！” “而其他正常的话我都没有说……” “哎呦我的天，那你又是怎么配合调查的呢？” “我可以回答说……无……可……奉……告。”最后那个四字成语还是颖颢自己亲口一顿一顿地念出来的。 “我说你啊这也太扯了……该不会因为我刚才提到逗逼啊事逼啊什么的，就又去进行什么奇怪的检索了？” “啊……嗯？” “我去，要装傻你起码换一个表情呀……” 尹浩当时有点害怕，感觉身边的人似乎都被齐鹏飞或多或少，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而要是以顾颖颢的姿态和能力要是搭载上了逗逼的模式，怎么想都是令人胆寒的灾难…… “（好不容易遇到几个正经人，要让我坐视那种结果出现当然是不可能的！我现在必须拿出一贯的思路在事态恶化前把握住局面啊！）”他急中生智地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说不定还能解答他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困惑。 “内个，顾颖颢同学啊！要不要试一试另外一种普通人的沟通方式呢？” “另外一种？” “就是比如哈，我们轮流向对方提问，被问到的人就必须坦诚地回答实话，可以吗？” “这种方式，略有耳闻。算是‘真心话大冒险’吗？” “哈，搜得还挺快。” “但是，就算说谎对方也不一定知道？会长又不在这里。” “哎，那就要看问话的水平了，既要显得不是很羞耻又要尽可能地深挖细节……” “那，尹浩同学你先！” 第一百三十二章 必须提高警惕 第一百三十二章：必须提高警惕 “可以是可以，但为了怕你又误会，我确认一下，是让我先提问吗？” “是啊，对于没有尝试过的活动，我也是需要先学习一下不是？”原来对方连谈话游戏都没有玩过吗？看来成语接龙什么的还是多虑了。 “嗯，好……（糟糕，心中的疑团根本不是几个问题就能覆盖的，要不然我还是从最开始的地方提问好了……）内个哈，那天早上在列车上的时候，你为什么选择先拉住我？” “……”对方亲自眯起双眼开始思索，看来这个问题的回答并不打算交由人工智能来解决吗？ “啊你不用太紧张，说说当时直观的想法就好了，毕竟这种方式就是需要坦诚直率才能好好交流哦！” “我当时就怕你下不了车的感觉……” “但是车上还有很多其他人啊，为什么偏偏挑中我？” “你有男主角光环啊！”ai再次发出丢人的语音。 “哎呦你们都别这样呀！拜托说一说除此以外更合理的借口……哦不，理由！” “从你的校服看出你会是我将来的同学，那么能够解决问题的概率也更高。就算无能为力，我能传送的质量也有限，还可以多为学院留下一个亲身经历者，对于将来解开谜团也更有帮助，所以保全你是较为优先的选项。”这下话筒说得还算靠谱。 “也是吼，当时我都快迟到了，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其他学员肯定都已经提早到校了……” “另外，我的主人觉得尹浩确实长得有点小帅……” “额……（哼，女人！）这种东西自己想想就行了，不要一再强调啊！” “但这是你说的需要坦诚直率才能好好交流哦！” “好，但请尽量说说客观上的分析！我徒弟还说我长得也就内样呢！” “也许是我年纪大了，审美跟现在的小女生不一样了？” “啥？”这话令尹浩顿时想起了雨霏的外婆雨晴在昨天也说过类似的东西。 “我是说在意识度过的时间，不是生理年龄，你放心。” “哦不不不，我一点都不担心……好了不扯这个了，接下来一个问题，我手机给你之后你有看过吗？我当时把要解锁的都关了好像。” “没有，你说要留给别人的，那至少不应该是我，但会长似乎检查了几遍……” “是么？果然啊！但我也没说就是她啊！” “我也有问过，她说担心你是恐怖分子安插在校内的卧底，所以必须提高警惕。” “这又是什么鬼？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理由。我内心怎么想的她难道还不知道么？居然就给我随便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要真是有间谍也不可能派到她身边好么？那就瞬间露馅了！” “我觉得也是，但听出她对你似乎也很熟悉，内心感觉有一点点小吃醋……”颖颢顿时猛眨了眨眼睛，似乎对智能语音的说法有些讶异，但并未打断语音的讲话。 “都说啦，不要什么事情都往外讲啊……”男主拍拍脸颊，强作镇定，内心其实开心得一逼：“（不过话说这种事情，机器真的也能和主人的想法保持一致吗？）” “不好意思，我在网上搜到的轻小说男主一般都比较迟钝，光傲娇地暗示容易造成误会，所以决定把事情说明清楚一些……” “好了好了，理解你的难处啦！虽然我没怎么看过，但听你们一个个说的，也都只怪那些导演没水平，看得人急死……” “也不会啦！其实各有乐趣，也方便延长篇幅和深度塑造人物，有水平的导演依然会把人急死……” “行行行，怎么一言不合又要聊到小说上去了，你们一个个都跟导演串通好了还是怎样？” “角色本来就是看剧本演啊，只不过我的演技差了点，只需要用眼神左右摇摆，便可轻松领取报酬……” “差很多好吗？你这嘴巴都不用怎么张就能拿到报酬不要太爽好嘛？要真拍出来，观众都会认为这演员走后门的还是‘潜规则’怎样……” “看来你也很了解嘛！” “不不不，我也只是脑补的。哎又被带歪了，还有一个问题……嗯，就是你说你转来这个学校更多的是被会长创造的《乌合之众象棋》所吸引了，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啊！我很喜欢下棋，并通过自己的能力进行深度的研究。” “哦，这个我知道啦！并听说就是因为你太厉害了，以前被几乎所有人质疑开了软件作弊，甚至利用背景进行炒作……啊，当然他们不知道其中细节，我还是很相信你的啦！” “嗯，谢谢你。”颍颢随着机器的语音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那么这个让我感觉为了复杂而复杂，毫无推广度，不可能实体化，甚至软件也没法将其完整展现的一个概念新棋到底哪里吸引你了呢？” “既然被吸引，那肯定是因为感受到了乐趣啊！” “乐趣可能会有！但恐怕也是仅仅局限于极小众的圈子里啊！我昨天晚上睡觉前搜了一下设定和规则，说实话以我的数学水平，光是看懂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理解就更别谈了，学习成本也未免太高了。难道你就是喜欢这种特别复杂的东西吗？我倒是感觉像围棋这种规则简单，但细节精妙的棋才算好棋。就算是为了研究什么数学问题，也不一定要通过这种棋嘛！” “这是与能力相关的，我的意识能感知到接近量子领域，但并不能完美控制，这个棋可以说将个体进行无限细化，并可以模拟在高维空间下的运动和状态，数学问题只是附带的，所以我感受到了乐趣。”这番话被话筒讲得有些书面化，好像一个播音主持在照本宣科一般。 “啧，但会长对你的理解进行了否定呢！毕竟回合制的游戏要说模拟现实也太扯了一点，并且细节上也经不起推敲，我也感觉是你想太多了。” “没关系的，你毕竟不理解，如果你能理解的话，那创造或研究这个棋的应该就是你了。我是实话实说，丝毫没有夸张……” “好，你厉害你说了都对好？还有就是……” “差不多可以了？本来说好的轮流提问，你都已经先问了三个了。现在我基本已经学会怎么玩了了，所以该换我来问了……” “啊？也……行！”男主尴尬地挠了挠头，不知不觉地就开始滔滔不绝，确实有点忽略了对方的感受，不过疑似女主的回答虽然也不能说是不坦诚，但毕竟是机器在帮她说话，哪怕这次都没被掐断过也难保就是对方的真实想法，而回答的内容也显得太直白，他所需要的细节都似乎被一笔带过了，“那你问呗！” “杜尹浩同学你……喜欢齐鹏飞？还是电视剧里的那种‘喜欢’吗？” “噗——”真是个始料未及的奇怪问题，“什么鬼？我还喜欢大家呢！” 第一百三十三章 第三个问题 第一百三十三章：第三个问题 “嗯？怎么了？” “咳咳……嘛，也没啥，就是刚听到的时候引起了生理上强烈的不适应。”说到这句话时尹浩都没直起腰来。 “没关系，说说直观的想法就行，不用细想。”对方学得果然挺快。 “说实话啊，很讨厌。” “这属于傲娇吗？” “都说了，别乱搜那些网络轻小说啊！” “尹浩蹭得累起来了！哈——哈——哈——”看得出颖颢的脸在使劲用力，似乎想掩盖演技的不足。 “笑得也太假了？” “看来这果然是很好的交流方式，得到了很多可靠的有用信息。” “我怎么没觉得哪怕一丁点的可靠和有用啊？” “我之前还分析你跟齐鹏飞关系挺好的，雨霏也说你们一起去他的家。” “没没没，我是被绑过去的，我跟他关系还行，但我很烦这个人，你不要想太多哈！” “看来还是直接交流才能提高信息的准确率……哎，那看来少了一个参考对象，不然套用那家伙的模式说不定是个好主意。” “别！千万别再让我校的逗逼人数增加了。” “……邮件来了。” “啥？”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颖颢头发的颜色便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她站了起来侧过身去，感觉似乎要准备离开。 “内个，你是摆脱了那些人后，留在这里等邮件的吗？” “嗯，之后会介绍给尹浩认识的。” “发邮件的人吗？” “不是，是认识邮件本身。” “哈？（认识邮件？活体邮件？）”这一下给男主说懵逼了，“（不可能的？导演坑再挖下去就要变成黑洞了啊！）” “也算是一次试探！你喜欢过会长吗？” “哎呀这个就别说了，当初太年轻，以为终于找到了知己和依靠。谁知道我都是被骗的，就为了让我加那个什么破棋社给她做事。结果反抗了半天现在还是不得不秉持‘打不过就加入’的‘真香’定律，真不知道当初是在干嘛……e=(′o｀)))唉，总之现在不太想谈这个。”尹浩想起栩棋的样子，也学着叹了一口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沉的气息，不同的是他是一点都没有假装。 “这就是因爱生恨么？学到了。” “不不不，这个可不能乱学……”男主还想起自己以前还模仿过会长那难掩的得意神情，曾经在鹏飞面前神气了半天结果却第一次体会到装逼被打脸的滋味，“（这种感受不是应该丢给反派的吗？果然不是一个正常的故事啊！）” “我大体上明白了。另外与你相对的，还有第三个问题……” “啊？你刚才收到邮件不是要走了吗？” “我说过了呀！之后会介绍给尹浩认识的。” “也就是说你现在这样就是摆个姿势而已喽？” “尹浩，你真的对下棋不感兴趣么？” “额这个，知道你是很厉害啦！但是每个人的兴趣又不一样，我从小爹妈就不知道上哪去了，在福利院里又没有接触这个的环境，就是偶尔跟小伙伴玩玩也是人家来找我。要不是栩棋闹这一出，我甚至都没啥机会了解这东西，毕竟我给自己制定的人生重点可不在这里……” “那看来你除了有点天赋，确实不是‘标准’的男主呢！” “呵呵……（也许是废材流过气了！）不过现在也就这样了。我也不得不尝试去接触以前根本不在意的东西，以后工作又有几个能把爱好当事业呢？现在也只不过是在学校里提前接触社会罢了。到时候肯定有很多不懂，还是请你帮忙喽？” “这个没有问题，机会合适的话我会好好给你讲解的。但现在没有时间了，不是我没时间，是你……” “哦，所以你还是要走啊？” “不走怎么转下一个场景？列一堆省略号或破折号，除了占字符和水字数，意义并不大。” “我去，看来你拿到的不止是剧本啊？” “那先这样，我下次再来。”话音刚落，白发少女又一次就这样瞬间消散在空气中，给尹浩吓了一跳四下张望而不得见，他昨天还以为对方是以此表达自己的愤怒才动用了能力，现在看来这对于她不过只是日常而已啊…… “顾颖颢……名字念起来确实跟我有点像，不会这就算故事钦定了？”男主不禁开始带着一丝窃喜自言自语起来，因为无论是最开始的扑所迷离，中途的轻微脱节，还是方才那常识性的引导，这些都未令他更了解到这名少女半分，甚至随着两人以及一个不知是否靠谱的话筒作为中间方的接触下来，未知的部分甚至还在不断增加之中。 对方从语音里冒出来的话比较偏书面化，或许从人工智能的角度她的言行逻辑与常人发生偏差可以理解，但她对自己所表现出的那一些与众不同的态度则更为清晰且直白地表达出来到似乎省去了许多瞎猜的麻烦。 不过有了会长那档子事的前车之鉴后，尹浩还是感觉这些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若要是放任这些不明真相的部分发展，自己岂不是就成了吃软饭的或传统轻小说的男主角了吗？他还是想证明对方搜的套路都用不上，才能纠正大家这种“剧情意识过强”的谬误。 所以他还是更想知道除了“我觉得你长得有点小帅”之外客观上的缘由，起码是类似于栩棋那样在实质利益上的有所需求，仿佛才能让他安心，尽管那也很可能会不太开心。 “（合适的机会吗？那会是怎样的机会呢？要不回头看看雨霏的事情办完了没有，果然尽快了解这些魔能者家族的事情才是当务之急啊！）”毕竟，就算是再怎么样的异能者，只要没影响到身体健康状况，也是会有生理需求的，“（我也不算是一无所获嘛！）”末了也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代表转镜头） 不知是几个小时之后，细微的风轻轻扫过，树叶的摩挲奏起了舒适的低沉交响。脸旁的草叶也随之摆起了伴舞，丝丝温存的骚啄着他的脸颊，不禁令人打着激灵回想起了生命中那些曾经展现过热情的姑娘。 天空逐渐被紫红色的沉阳浸透，鼻腔之中那些青草的气息也早也沁得睡人麻木，尹浩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次数不知不觉地躺了好长的时间，那时间长到仿佛让人产生可以抛下一切的错觉一般。 这里是学院旧校址的一处，某个植被茂密的环境中难得能以宽阔视野欣赏到天际的一角，以及他曾经以为绝对不会被打扰到的庇护所，在一片郁郁森森之中似乎得以瞥见许多与新校址十分相似的各个角落供他平替地睹物思人，直到那个偷窃了他脑中一切思想的存在出现之后…… 第一百三十四章 遵从内心 第一百三十四章：遵从内心 在尹浩的印象中，自己每周感觉压力特别大的时候就会独步慢跑至多半个小时来到这里一次，在树下寻找一个合适的视角，躺下来静静地注释着眼前的一切，然后再发呆。 因为他觉得哪怕是不小心睡着了，这里也值得他冒着被昆虫甚至毒蛇咬伤的风险，毕竟紧贴着自带草垫的地面，那感觉简直可以完完全全地放松自己。 另外还有一点，至少齐鹏飞是不会来到这里的，他以前就在这附近重重的失败过，毕竟他空有一身蛮力却经常在野外生存课上缺乏应有的积极性。说起来也得“感谢”栩棋当时教训了他，否则即便是此番治愈人心的惬意，恐怕也无人能够忍受身边随时呆着一个人型自走逗逼发生器。 “（哎，今天就这么结束了么？）”想起回到校门口时并没有看到雨霏和她教练的身影，也许她先回去了或者到了别的地方？ 而此时的天空总是充满了诡异的诱惑，好像一直在吸引着迷茫和脆弱的人冲它伸出自己的双手，并且无法克制地想象着自己全身心都沉没在头上静谧的空气之中。 可这种自我麻痹的行为总是在不知不觉当中让人逐渐产生轻微的迷幻，使人逐渐依赖和上瘾，而越是接近黄昏，这样的诱惑便也愈发强烈，就像是……想要“做梦”一般。 “（哼，做梦……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生活和目的都过于单调的缘故，迄今为止男主总感觉梦里的世界简直是莫名其妙。总梦见自己说出了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一边说一边梦里的自己脑子里有个理智的我在感叹怎么这些都知道，形成完美的自我吐槽循环。当然自然醒来后大多数东西都忘记了，有印象的那都是马上醒来之后才有的。 比如有一天凌晨梦见一个教授在台上演讲，他说在一些文化地区，男人想穿女装一点都不会感到羞耻，因为只要用黑衣把全身罩起来就可以了，别人也看不出来。台下顿时笑声掌声雷动。但尹浩在台下杠了一句：“难道那些地方就能允许男人穿女装么？”顿时好多白衣大叔看向他把他给吓醒了，平静下来之后搞不懂有时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鬼。 当时起来就给齐鹏飞讲，对方一番煞有介事地“解梦”之后告诉他这说明他想穿女装，并且在梦里给自己找了个好办法。甚至还有他在潜意识里想穿女装去“嘿嘿”了别人，但在现实生活里让他太压抑了，于是在梦里他寻求一个权威，也就是教授的解答，最后让他遵从内心少年！于是此后尹浩再也不给那逗逼说自己的梦过的东西了…… 还有一点相关的记忆就是在小时候，那时院长也经常在黄昏前后陪他在园内的石阶上坐着闲聊，当看到天色一点一点黑下来，总会念叨着“苍然暮色，自远而至，至无所见而犹不欲归。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这些字句像多年前埋下的伏笔，如白驹过隙，从初中的课本上，到古装剧里的特效，一直等至此时此地，忽然纷纷涌现地打马而过。 据他老人家说，很早的时候，山下的村庄还都是与城市差距很大的，在天黑前后，异常安静。直到天黑透，路灯亮了，才又听见小孩的嘶喊声。院长表示，小时候听他老家里有个说法，说是人不能在外面看着天慢慢变黑，否则小孩不会念书，大人没心思干活。类似的传言附近亦有不少，在他分析的叙述逻辑中又是这样的：郊野里，古时山路阻隔，往往两村之间，口音风俗都有所差异，但毕竟同在一县，相似处还是较多的。 但为什么都会不约而同地有这种说法呢？天黑透了反而不忌讳，小孩一样出来玩耍，大人照样出来乘凉。忌讳的却是由黄昏转入黑夜的那一小会？也许那时辰阴阳未定，野外有什么鬼魅出没？让人不禁想象在黄昏和黑夜的边界，有一条极窄的缝隙，会有一股子阴风从另一个世界那里刮过来。 甚至都不用是旧时代的郊野，印象里很深的某个下午，还是在当初那个福利院子里，尹浩刚跟熊孩子们打过架，惹得院长生气已经一周都没搭理他了。他便寻了个机会，偷偷跟着老院长潜至屋顶，瞅着他仰面朝向渐暗压来的如墙黑云叹息，于是双双陷入了呆滞…… 残阳暮色，指尖染殇，他整了整一袭华裳，手心橘黄，拂袖掠光，摇摇欲坠地来回彷徨。尹浩凝眸遥望，他一纸苍茫的剪影，在其心头绽放，那眼中落寞的思量，斑驳了过往，那渐渐拉细的冗长，恍若沾染了他的半世忧伤。尹浩轻轻抚握手上灼痛的疮伤，却不敢言语，怕触了他的惊慌，而他独自前往的模样，又何尝不是怕惹了世人的眉眼微凉？ 而后来在这片荒草之中坐了几个黄昏之后，尹浩似乎也有点明白了：“（是消力！祂用了一种纯度极高的消力……）”开个玩笑，应该说有一种消沉的力量，一种广大的消沉，会在黄昏时刻降临。 于是到了那个时刻，事物的意义在飘散。在一点一点黑下来的天空中，什么都显得无关紧要。你先是有点慌，紧接着又开始释然，然后你的喜怒哀乐就渐渐不存在了。那种感受，没有亲身体验，实在难于形容。 如果你在山野中，在暮色四合时凝望过一棵树，足够长久地凝望一棵树，直到你和它一并消融在黑暗中，成为黑夜的一部分。举目四望，满目萧瑟，很难不让心思细腻的人为之潸然动容——这种体验，品鉴过多次，你就会无可挽回地成为一个容易沉浸在情绪流当中的古怪之人。在精神世界圈地自萌便足矣，而对外界什么都心不在焉，仿佛游离于现实之外，状态有点像现在的顾颖颢但也并不完全一样。 若按封建时期的说法，这就叫做心“野”掉了。心野掉了就念不进书，就没心思干活，就只适合日复一日地坐在野地里发呆，在黄昏和夜晚的缝隙中一次又一次地意识消融。你就很难再回到真实的人世间，捡起上进心，努力去做一个世俗的内卷者了。因为你已经知道了，在山野中，在天一点一点黑下来的时刻，特别是随之而来的满天星辰，让“这片大地”的一切都无关紧要，这种感受知道了就没法再不知道。 但现在的尹浩还不断地提醒自己尚不能“野”掉，虽然对于很多事情他确实已经基本佛系了，但还有必须实现自己的目标。只是偶尔也会无可避免地感觉到特别怅然和虚无，甚至一旦开始变得真实起来，反而会觉得这可能是被相关的能力者入侵了睡眠后的意识里。 不过好在也没有发生特别可怕的“那种事情”，不论来几次都依然可以无所顾忌而又舒舒服服地小憩一会儿，毕竟魔能的出现也并不代表所有玄学和古怪都会成真。虽然这有时意味着睡眠质量较高，的确值得欣慰，但类似于和父母重聚之类的美梦也少得可怜，甚至他最近突然发觉好像都有点不记得爹妈的面庞了…… “（是最近其他的破事太多，导致存储量不太够了么？拜托，那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机器，存了太多就要定时清空，所以我这天天吐槽能有什么出息？更不用说是吐槽我自己了……）”尹浩坐起身后，表面自闭，内心也不知上演了几出戏，终于才觉得哪里不对劲，最后习惯性地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果然已经不早才想起来还有事情没有解决后，这才决定回学校。 “（说实在的，颖颢说她没动我的手机，而会长以排除卧底为由检查了我的手机，真是感觉好膈应啊！）”其实昨晚在查资料的时候就已经让他似乎有了一些与平时不同的违和感，只不过看着内容发懵并且由于后面越来越困才忽视掉了。 现在看来，似乎部分功能应有的点击按键音消失了，在检查了设置之后，果然按键发音可能都被会长修改成了静音。 “（虽然搞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也许当时有人在旁边？但确确实实是用了有一段时间了……）”于是，在这样想着的时候，手指便又不自觉地点开了电话簿…… “（极白的顾颖颢……极黑的林栩棋？）”本来就不多的联系人列表里赫然出现了两个新的条目，在被莫名其妙的前缀把名称撑长之后更是显得尤为醒目。 “哈？”男主几乎快跳了起来，之前虽然有把林栩棋加进来，但发现自己受骗之后便果断删除，而现在她不仅把自己加了回来还将白发妹子也加了进去，莫非修改设置就是为了引导自己发现这些东西吗？按照她那固执己见的性格确实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她早已预料一切？ 只不过这一个“极白的”，那一个“极黑的”这种莫名其妙的前缀就不知道是要闹怎样了。毕竟他一不是白丝控，二也不是黑丝控……甚至好像都不是光腿派，只是纯粹地喜欢看异性的第二性征表现而已？ “（不对不对，正经点，我又特么在想啥啊？）”如果栩棋检查了他手机里的东西，并且又故意让他知道一般非要在电话簿里添加自己和新同学的号码，那么她说不定就还会有什么留言或短信什么的也在草稿箱里头？ 事不宜迟，尹浩又立马点开了短信箱，在短暂的加载之后，映入眼帘的是足足二十条未读短信，并且均来自备注“齐逗逼”的那个家伙，并且时间上又全部都是列车出事的那一天。会长八成都已经点进去看过了，天知道她当时会作何感想。 “（去死……）”男主也没多想更没多看，直接眼疾手快地清空了那日的短信收件，“（还有，该不会电话记录也……）”再一翻到隔壁，果然还有10个未接电话同样来自于那个傻大个，时间上也都是在大前天，“（ok兄弟们，全部清空！爽！）” 不过，在翻找了几遍之后，尹浩并没有如自己所预期地发现任何来自颖颢或栩棋的留言，并且其他保存的信息和设置则均没有再被修改过的迹象。 “（也就是说会长除了不知道看了多少内容之外，就只是添加了她和新成员的联系方式，并且修改了按键静音设置吗？）”不过嘛，即便她们谁都不说，这样也已经足够引起他的注意了，而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尽快返校，毕竟天黑之后的丛林可一点都不好玩，无人管理的大自然也往往会在午后短暂的安详之后渐渐显露出自己最为原始的黑深残之狰狞……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自己会挑 第一百三十五章：我自己会挑 …… “呼——我特么来辣嗷！”尹浩一擦额头，一路小跑终于回到校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基本黑了，虽然才刚刚躲过盛夏，但低纬度地区的夜晚总是说来就来。好在现在还没正式开课，所以离门禁的时限还有些宽裕…… 之前会长代表学生会给他额外发了些补贴，虽然现在高年级的活动他都可以正常参加，但留级还是在形式上，好像并没有要求他退还的意思。 “（这点闲钱不如取出来去附近的商店进点货？）”这个“进货”是齐鹏飞的叫法，主要就是到便利店里买些洗漱用品，节假日甚至还会偷偷整些零食和闲书（意味深），男主没啥那些和内些方面的需求，只是想起毕竟新学期快开始了，日常的消耗品总是要补充的。 另外，暑假之前附近的街道才开始准备翻修，那时候应该已经发布消息让普通民众内迁了，但在一些投资商的带领下，一些店面的主人也不知是出于投机主义还是留恋家乡，大多数还并不同意政府的补偿，好像死活都要在学院旁边再捞一笔，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焕然一新了呢？ 其实最早中央高校选址于此大部分圈外人士并不知情，只是由于几家店面正好毗邻于此，才使得这条并不宽敞的街道几乎是每个学员休息日必定造访的地方，遂逐渐繁荣起来。那么多“大人物”发出了诸如东西太小不好用之类的抱怨后，直接带动了这里商品物件的尺寸也像魔能者一样开始跟着变大，后来那些特制产品的供货商甚至拿到了上面的许可和补贴，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总之学员们也只能在这边买，开店面的都赚麻了。以前甚至能不时看到栩棋也到过这里，但最近却再也不见那高大的身影了。 街边的路灯并不很多，所以基本全靠店内稍稍弥漫而出的光芒将这里的漆黑点燃，同时也是托了内迁计划的“福”，现在的马路上已经基本看不到汽车或者普通行人了，周围都是三三两两的学院学员，走在机动车道上并无不妥，也无需再有意避开众人视线或因为自己的身高感到尴尬的鹤立鸡群…… 但从外观上看，街面除了干净整洁了不少，和暑假之前相比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其实也对，将来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又何必再花钱搞大的装修？ “（嗯？等一下……）”不过——以上貌似也不过只是片刻间错误的第一印象，因为手机的事情他这回习惯了多留一个心眼，虽然此番表象在恍惚之间可以蒙蔽他的双眼，但只要稍微走进一点，尹浩的某根神经便如同被陡然拉扯一般开始悸动不止，仿佛有些路人已经戴上了不易觉察却与神情违和的假面皮。 “嘿，这位帅哥，要买点东西吗？看到我们的招牌没？一精之球，所以只要是地球上的精华，我这里可是要什么有什么……”一位便利店的售货员向他打招呼，按理说很少会看到便利店售货员出来招揽顾客的，特别是那店里已经有了几位学生。 “噗……先不吐槽你老板的起名水平了。但您这话也太假了？怎么可能什么都拿得出来？那我要航天飞机、巡航导弹你也有吗？” “嘿嘿！只要你有关系说不定真有配件哦！” “切，隐秘的军火库设定吗？所谓的配件唯一有可能的估计就是螺丝和油漆了？哦，说不定螺丝和油漆的规格都还不够。” “哈哈，不信拉倒！不过看你这个头和校服也是中央高校的学生？你们不是都会超能力吗？还怕这些几百年没发展的武器？” “大哥，您也不是第一次接触我们了？怎么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误会呀？我相信除非抛弃肉体，否则再发展一千年，人都是会被菜刀砍翻的。毕竟俗话说得好‘人被杀，就会死’……” “哦，原来你要菜刀呀？那我这也有啊……”也不知道对面怎么理解的，个个思维跳跃。 “啊不不不，不需要了，我就是来买点普通的生活用品的，我自己会挑，自己会挑……” “哈哈，这样啊？那欢迎光临！你慢慢找，我跟别的说说……” “（嗯？我来找找……）”男主绕过前面的货架之后，却听到背后那位售货员居然还真的又跟其他学员聊了起来…… ——“呦！同学，你也三年级了是？哎呀，那真是与魔能者小姐姐们接触的时候呢！我想你一定用得上这个……知道这叫什么吗？你们平时的课本里肯定没教。嗯，这可是几百年前的某个时期，作为‘计生用品’那样高雅古典的存在哦！哎呀，虽然搭档不一定是异性，但谁说同性之间就不能用呢是不是？啊，小伙子不会用也不用担心，总会有些无所不知的老司机教你嘀！嘿嘿，至于价钱嘛……” ——“我说大叔，你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啊？我爹说了，这牌子太薄了，容易滑掉，才有的我。”真的是一个敢卖一个敢说，还升了辈分了。看那店员的这番工作热情应该是个新来的，但难道外界对魔能者的印象都是这般不食人间烟火么？不过这魔能确实不愧为一大玄学余孽，有的人基因筛查半天都打水漂，有的人意外怀孕也能中头彩。 “（我了个去，这真的是通常理念上的便利店售货员吗？一个新来的居然还知道咱们三年级要开始找搭档了，这就叫专业！）”那俩个家伙剩下的话并没有被尹浩的双耳捕捉到，除了声音渐小之外，他的生理系统似乎也本能地启动的屏蔽功能，他之前所感到的违和正是源自于此，这里的经营者都换成了一些兴奋到可疑的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某种商业目的而更改了营销策略。 “快来看，快来买，快来……闻啦！我们餐厅最新的绝世名菜！绿油油，青翠欲滴的邪能烤肉！当然，尝还是要钱的，快来了解一下！”刚拎着塑料袋走出超市，就听到另一头也传出了奇怪的吆喝声，“三百年前延续至今的底料，如今不止沉淀了多少涂炭生灵，保持这世界纪录直到吉尼斯机构倒闭。现在本店终于推出这不知熬死多少对手的底牌！邪能烤肉现已加入本店豪华夜宵，包您晚上不瞌睡，白天睡得香，一发上五楼，徒手拆高达！” “（这特么都是什么鬼？）”尴尬得无法再听下去之余，尹浩不禁低下了头，特别是看到那“幼上姐”这不知道是否又是伪中国语的招牌更是不忍直视，深感怎么现在的这些商家都一个比一个中二，搞得好像齐鹏飞其实是个隐形富豪把这里都包圆了陪他一块逗逼一般。 “（我反正不信那家伙都能当富豪，毕竟又没有纯纯的眼神，那可是对工农阶级的巨大侮辱啊！哎，还是赶紧回去，别管这些了，反正要买的都已经在便利店买到了，就是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过节啊还是有活动啊一个个店家都跟中毒了一般……）”而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一个新的店名又出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7……3？什么什么……？莫名其妙啊！这条街，究竟在这个夏天经历了何等的灾难？）”尹浩不禁又联想起去雨霏家路边也有这种奇怪的店名，难道是跳一个列车导致整个世界线都变动了？或者某个跳大神的光顾此地把这里的店家都忽悠瘸了吗？“（有没有城管？城市道路负责人在哪里？我可以在他脑袋上拍个buff吗？我不会还在做梦？）” “呦，小兄弟你怎么肥事？一脸快要放弃吐槽的表情？”抬起疲倦的眼神之时，男主刚好和眼前这家饮品店的前台服务员对上了视线。 第一百三十六章 吃冷饮减肥 第一百三十六章：吃冷饮减肥 “啊，不不，没什么……”尹浩还不太想浪费多余的时间。 “┗|｀o′|┛嗷~~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被隔壁那两家给吓到了？嗨呀，商人嘛，为了利益命都可以不要的，节操算什么？” “呵，您说得还真是大义凛然，话说是有土豪把这里包圆了么？”对方这样一说倒是有点引起男主的兴趣来了，不由又停下了脚步。 “哎呀，我没那种命呀，轮也轮不到我……不过要不是老板还想在内迁之前最后捞一笔，我早就想骑着一头熊猫之类的萌宠去做一名旅行商人呀！” “好嘛，原来你也被收买了呀？那种中二的幻想就由现实来打破！” “啊也对，毕竟熊猫好歹也是猛兽，没那么好驯服……”对方说着又露出一副沮丧的表情。 “不是，问题不在这里好么？”尹浩开始奇怪自己的槽点怎么总是与外界格格不入？到底是他疯了还是他们疯了？ “哈哈，没关系，对了你，你不要来点什么喝喝吗？” “哼~（果然还是免不了要向我推销啊！不过从他的话里似乎可以听出这一切的动作背后都是有黑手存在的，我还是别管这些尽早离开……）啊不好意思，学校明令禁止饮酒。” “嘿嘿，你想多啦！虽然表面上写着是酒，但我主要还是卖冷饮的。用你们学生的话来讲，就是个卖水的啦！” “啥？这还真是‘酒’字啊？”尹浩不禁退后小半步，但瞪了半天愣是还怎么看出来，“算了，不管怎样，也不能挂羊头卖狗肉啊，物价局发改委什么的现在不管这些了吗？比如一百八一杯的宫廷玉液酒就是二锅头兑的水啊……” “内个嘛……哈哈，学校旁边嘛，不会卖那么贵的啦你放心。至于商品与店名不符嘛，暂时还管不到这里。为了大佬们的前程，咱们这些打工的就演一出让大伙高兴高兴不是也挺好的吗？” “不不不，我可一点没觉得哪里值得高兴了……”这种突然冒出一句令人惊悚的对话好像今天已经不止体验过一次了，不过既然对方都已经讲到这个份上了，那再深究下去怕是要找麻烦。 “哎呀，小哥不用紧张，又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总之除了熊猫，我还算是很喜欢冷饮的，你看我这身材就知道了，不会因为一点点小挫折就随便转行嘀！” “不是，我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也不胖啊！” “你不懂，吃冷饮减肥！” “哈啊？”尹浩皱眉瞅了一圈，“您这也没配料表啊，所以妹~说就是零卡对？” “你看啊，冷饮中主要成分是水，此外，如冰激凌、雪糕等含有一些糖分及牛奶。这些呢，营养成分较低，一般不能作为主食来提供营养。如果大量冷饮进入消化道，因为太冷了吸收很多热量，可能会严重影响消化液的分泌及胃肠功能。而正常消化液中含有胃酸及消化酶类，有助于杀死进入消化道的细菌及促进食物消化吸收。可是一旦消化液减少，食物的消化吸收就会受到影响，并易造成肠道感染，出现食欲下降，腹痛腹泻及发热等症状。所以我们一般说，适时不宜在饭前或饭后吃冷饮。因为饭前吃冷饮会影响食欲，导致营养缺乏。即便冷饮中含有牛奶等可以提供糖和蛋白质的营养成分，但是，其含量远远比不上正常饮食。要是饭后立即吃冷饮，使胃酸分泌减少，消化系统免疫功能下降，导致细菌繁殖，引起肠炎等肠道疾病……”对方顿时开始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起来。 “停停停停停！（怎么又是一个查资料选手？）”男主顿时就听不下去了，“简单来说就是，如果吃多了会对胃不好的，胃不好就会吃不好，吃不好营养就跟不上，所以才减肥喽？但你这代价有点大啊……” “嘿嘿，为了自己的最爱难道不值得吗？而且就算对身体有害，还可以申请工伤补助……” “什么鬼？”尹浩总感觉自己在听段子，“我就算跳下去，死外边，也不会再吃这玩意了。” “不过偶尔吃吃还是挺爽的辣！我看咱俩有缘，今天我请客！” “嗯好呀，我就喜欢介不要钱的！”男主顿时就回想起昨日雨霏所说的“真香警告”了。 “要来一支甜筒吗？这也算是我跟老板最新研发出的新口味！” “哦？你也有新发明？不会也沉淀了几百年？我还以为这么几百年下来，冷饮的搭配已经被穷尽了呢！” “其命名为——超过2但不到4的冷酷击杀！怎么样？很有特色？”这家伙还故意做了一个神秘的表情，让人怀疑他待会儿是不是还要卖什么土耳其冰淇淋。 “e……”尹浩瞬间有点后悔刚才不该停下脚步听他扯淡的。 “怎么样？超过初中二年级的水平了？” “看在你请我的份上……那就勉强‘中二’！” “e……”对方的表情也瞬间凝固了一下，但很快便又重新舒展开来，“总之试试！要是不好吃我倒贴你三块钱。” “那，我就不客气喽！”尹浩扫了一眼，恍惚间被勾起了微妙的记忆：“（甜筒雪糕啊，因为自律的缘故，最近确实很少吃。还是小时候在福利院里吃到的机会比较多，当时记得院长还组织我们自己做来着，当时不喜欢，后面才知道外面的这么甜……真香！还是稍稍尝一口！应该没人会毒害我的……）嗯——”边寻思着边咬了小半口，又舔了舔嘴唇。 “怎么样？” “啧啧，要说好吃还是不好吃的话，应该还算是好吃？” “只有还算是而已吗？” “是啊，毕竟加了这么多糖和香精应该不会难吃？但也妹~尝出来有你说的什么特色呀！就是平时商业街上的平均水平……话说你自己都不先尝尝吗？” “唔……哎呀，哎呀呀呀呀——”小哥一拍脑门，“可能是混的料太杂了？因为我自己事先知道配方，所以才感觉可以吃出那些味道来？” “嗨哟，这就跟写小说一样，你要让读者搞明白你想说什么样的故事，而不是把一堆杂七杂八的混到一起来感动自己……好啦，但不管怎么说，你这种坚持创新的精神还是值得鼓励的啦！我华夏大地雪糕的未来事业就交给你和老板喽！请不要放弃你的梦，接着睡！” “我还是坚持过这次内迁！万一漂流者连做甜食都领先我们几百年，那我真得回去骑熊猫了……” “都说了熊猫是猛兽啊……啊不对，怎么可以乱骑保护动物呀？老板你祖上不是汉文化圈的？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诸如‘上下班都是骑熊猫’的误解？”看着对方那无比失望的表情，尹浩也是五味杂陈，刚才那个味道虽然真的不算难吃，但得不到顾客的肯定也不是没有理由的，现在有些创作者就是过度自信，迫切地想分享自己的大作，但可惜他们并没有那个能力和经验来把握自己内心所想的设定，最终反而不如那些已经被市场证明的成熟题材。 “（啊——被这条街的奇异景象耽搁得有点久了，我差不多该回去了。）”尹浩顿时提起脚步，毕竟以他刚刚才被允许参加高年级活动和新加入社团的处境，正式开学前一天就打破了门禁可谓是非常的不妙啊！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东瞧瞧西看看 第一百三十七章：东瞧瞧西看看 “……对你的感觉，强烈。却又不太了解，只凭，直觉……”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某人哼唱的歌声，“你像窝在~被子里的舒服，却又像风~捉摸不住……” “呦呵？（这……不是……）”尹浩都感觉有点耳熟，“（我说什么来着？肯定会再遇上的？）” “哎呦，我屮艹芔茻！”方才与他闲扯的店员顿时惊了个呆，跑入店内大喊：“老板，老板！那个火娃……她leileleile！” “（啥玩意儿？还火娃水娃的？是葫芦里蹦出来的内个吗？）”尹浩已经不知道听了人家多少个绰号了，他决定自己也要掺和一脚：“（她分明应该是‘大’娃才对呀！）” “啥？哎呦我去，小伙子你也酷~爱撤，老子要打烊了！”方才还巧舌如簧的店员瞬间就话都说不利索了。 “哎呀妈我去，真的是她啊！”一旁的餐厅服务员也跟见了鬼一样，跑到旁边的超市门口大喊：“大哥，给我你们店里最好的锁，最好再来面防暴盾牌！” ——“嘿呦您还是回去！就那点汤冻冰箱里看你那吹的……我这儿还摆着冰柜都不够用呢，谁还敢给您拿来呀？喂——里面的，关门了关门了，你们快粗来。” ——“天呐，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今天的菜单上还有刨冰，我也闪了，你自求多福！” ——“哎呦嗬，还真是那个火娃娃？卖水的那货要遭殃喽！” ——“不是？那到底是谁呀？” ——“新来的你不懂行啊，代号：红色高跟鞋！” ——“纳尼？！” “（中日双语，还是高级双料特工是？但好像有点长……）” ——“我勒个去的……瓜娃子……王八羔子……李奶奶个腿儿……娘希匹的……小瘪三……法克鱿……席巴……八嘎呀路……” 然而接下来从或近或远处又传来其他店家的叫嚷声，各种各样的口嗨骂娘此起彼伏，简直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跑出来了，其实从刚才那番对话的口音听来，各种在这里做生意的还真是来自五湖四海？恐怕去过的地方都不少，该不会真的还有传说中的旅行商人？不过好在熊猫他目前还是一只都没看着。 “……我爱你有种~左灯右行的冲突，疯狂却怕没有~退路。你能否让我停止~这种追逐……”这似乎是一首很老的歌，曲调婉转但声线慵懒，尹浩默默地在心中把琰玥的唱功鉴定为中等偏上的水平，未来可期。而从听到那个人哼歌，到现在的这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原本还只是散露着夜初淡淡诡异感的街道，居然立刻就沸腾了起来，面前几乎所有店铺都开始人头攒动起来，甚至还不时传来一阵砸锅卖铁般的声响： ——“嘭——哐——哐啷——哐啷啷啷啷……” 而那人还未完全走近，就有好几家商店立刻拉下了卷帘门或是挂出了停止营业的招牌，刚才还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也瞬间没有了踪迹，之前虽然人流不多但商家也尽量装出热闹的样子，可现在却仿佛一下子都演不下去了。于是刚才有多门庭若市现在就有多门可罗雀，感觉就是城管加物价局派团来席卷商业街也未必有如此光景，不过尹浩刚才明明听说上头已经无暇顾及他们了呀？ “哦？嗯——”毫无疑问，这场风暴的源头便是这个正在东瞧瞧西看看，缓慢接近的火辣妹子。 “（这个王琰玥……难道她才是这条街剧本里面的幕后带boss？校内校外都被人标记了呀这是……）”没错，虽然店家的灯火陆续关闭，但凭借着不明不暗的路灯，当她刚刚出现的时候男主还是瞬间认出了那个曼妙到浮夸的身材，而对于那些店家估计仅凭灯下“非常有特色”的影子就能吓得慌神。 这个火辣妹子正是昨天去雨霏家路上遇见的那个人，并且在学生会议室还隔墙听到了她与别人的讨论，还听说她在新棋社内也有着左右护法般的地位，虽然根据雨霏的表现来看这个“护法”的实质估计比较水，但此时她的心情看起来好像比各个时候都要好很多。 “哈，我超……超，超市又都关门啦？”红发少女的一声惊叹似乎因见到了尹浩而略微惊慌地顺势改口，只见她瞥了男主一眼又慢慢走近了刚才的那些商铺，但显然她并不受到欢迎，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条街上的商家都对她如此畏惧？尹浩也开始努力地回忆，但并没有在记忆中的这条街上捕捉到这样显眼的身影，抱着突然又再次涌起的好奇心，他也再次不由地放慢了脚步，回身仔细观望。 “哼，餐厅也关啦？明明听说今天有邪能烤肉加大冰锥来着……呀！这，这不是内个谁吗？”而随着琰玥故作不经意地擦肩而过，她所裹挟着的那股温热的湿气也扑面而来，仿佛是确认了那些“npc”都为她们开辟了一个“方便剧情发展”的位面之后，才终于把全部注意力放到方圆十米内仅剩的另一个人身上了，就见火红少女回身一个蹦跶就退到了男主的跟前打招呼道：“哦——杜尹浩是？晚上好呀！真巧……” “额，你好你好，真巧真巧……（np的，临时起意跟我装偶遇是？虽然从大尺度层面也确实是偶遇……d，谁知道呢？）”男主虽然很想吐槽，但还是不禁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脸上堆着僵硬的笑容应付着。只不过，意料之中的灼热并未如期而至，相反那团热量正以肌肤可感的程度由内而外地迅速抽丝剥离，像是被寒芒割裂开来的胶带球，连绵不断地展露出令人解压的层层叠嶂，与外界进行了充分交换，到后来似乎只有与平时仅仅一两度温差的暖和在她周围若有若无地漂浮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运气不错嘛？超市关门前买到了东西……”少女毫无防备地靠近，眼神指了指少年手里的塑料袋。 “啊，没有没有，就便利店，而且其实我买了有一会儿了，刚才遇到一位神人，哦不，熟人……所以聊了一会儿。”后者下意识地退让了一步，撒起了自己并不擅长的谎。 “我听说你也加入到我们新棋社啦？嘶溜……”此时红发少女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甜筒，把堆了整整三层高的冰淇淋球都顺势猛舔了一哈，“嘿嘿，幸亏我早点让同学去买了。” “这……（我去这舌头确实‘天赋异禀’……）是啊！内个，上次感到你身边好热啊！你现在就是为了怕把这个弄化了才调整温度的？”男主对于眼前的景象还依然未适应，便随便扯了一个话题。 “啊？哦……对，对呀！”硕大的眸仁在她明朗的眼眶中飞速地左右来回两趟，“我刚才还怕在别人面前吃会有点不礼貌嘿嘿！” 对此尹浩的心口两面评价道：“（毕竟温度好像是刚才看到我才降下来的，至于这冰淇淋为什么没化，可能是刻意给它留了一个低温空间？）……那合着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人喽？” “不是呀！你想哪去了呀？你都跟我同一个社团了，自然就不是‘外人’了呀！别客气哈！” “呵呵，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开心呢还是该……” “总之高兴一点啦！听说那位女神童，就是名字念起来跟你很像的内个，也到我们棋社啦？” “哦，你说顾颖颢对？是呀！但是……你真的没有自己看到？”尹浩想暗示自己知道对方昨天下午就在学生会议室旁边，但又不敢说得太明显。 “没有呀！昨天我在跟泉姐……哦，跟我教官商量搭档的事情呀！本来说完了就想去找会长一起看看传说中的‘时停棋神姬’的，结果那老女人跟我扯了太久搞得我肚子都饿了，毕竟干饭才是要紧的，所以就没赶上啦！”结果对方应答得却丝毫不忌讳什么，就是未必完全可信，因为当时他看栩棋和颖颢最后都快下到了晚上，虽然走的时候没有留意隔壁房间，但根据她的叙述似乎也不太能对得上时间。 “这样啊……（所以颍颢又到底是有多少个外号呀？）一开始还是我跟会长下棋来着，没下过呵呵，被后面来的那妹子给嘲笑了……” “笑？我听说那个冰山美人不会笑的呀！” “啊这个……（这也要解释？）她手里有个能帮她说话和搞语气的机器……”尹浩想了一会儿，还是把这个秘密说了出去，他想反正对方也是新棋社的成员，迟早也会知道的，“当然，有时候也会不随她的意被掐摁掉，但大体上应该还是能表达她的想法的？” “嘿诶？惊了，无口属性居然还有这种处理方式哈！那后面呢？” “后面她下棋又把会长打败了呀！” “那个正常，毕竟一般的电脑都不一定下得过她呢！我是说还有什么特别的细节吗？” “e……好像就没有了？”尹浩知道其实还是有的，但大部分都是关于白发妹子对自己的主观情感，以及会长开挂嗑药外加感知作弊都没能战胜对方的差距，但要是在这里讲出来就有点不太合适。 第一百三十八章 陷入慢性死亡 第一百三十八章：陷入慢性死亡 “不会？两位大人物相遇就下了一盘棋而已吗？就没有讨论讨论什么别的东西？” “额，你这么说我倒好像有点想起来了……”男主突然觉得有些问题他还可以帮“伪·女主”确认一番，“内个，王琰玥同学你知不知道会长搞那个什么《乌合之众象棋》的真正目的？” “嗨，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小红’就可以啦！” “小红？（真不是鹏飞瞎起的？）导演以为这是小学生作文吗？” “小学生还有作文吗？我这明明是看图说话好？”严重怀疑琰玥的小学学历是不是家里拿钱“攻读”的，“但我比较喜欢这个叫法啦！” “介又是为嘛呀？” “这你就别问了，别人的有些喜好如果你感觉不对劲，那背后必然是有一段故事嘀！要是以后咱俩关系好了，我也可以和你说说呀！” “嗯，好，那我就不细问了……e，小——红？啧，总觉得有点羞耻……” “嘿嘿，习惯就好啦！至于你刚才问的问题嘛……你就不怕我跟会长告状吗？” “啊这……”对方这一下还真把尹浩给问住了，心中顿时暗叫不好大意了，只好在表面上强装镇定道：“其实我刚才也有点后悔这样问可能不太好，不过我昨天去雨霏家，她都直接拜我为师了，在会长面前也还算是向着我一点，所以我也不拐弯抹角的啦！” “那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向着会长呢？” “这个嘛……直觉！因为我觉得搭档这种事情虽然跟棋社没啥关系，但如果你跟会长关系很好的话，也可以跟她聊聊啊！而且你不是想看顾颖颢那妹子么？为什么我都没看到你，你就说你走了，我也懒得管你是早就走了还是后来才走，反正给我感觉你有点在躲着她的样子。” “哎呀，内线怎么可以正大光明地见主子呢？” “这真的假的啊？（还真是特工？间谍过家家呐？）那是不是该灭我口啊？” “哈，我开玩笑的。” “呵呵，听出来了……”尹浩自然是不信的，刚才也是装的。 “要是认真来说呢——我觉得新棋社里不管是谁创作的新棋，首先想到的肯定是希望有人来和自己下呀！” “可以理解，不过我感觉她把这种棋的复杂度弄得有点浮夸了，搞得好像在故意推出一个东西就摆着好看一样，我想要不是指令啊什么的，应该没人会主动跟她下？太劝退了啊……” “不会啊，我就有跟她下过，最长的一盘下了一千多回合也没分胜负呢！”对方双手一叉腰显得有些兴奋，好像在说着一件十分得意的事情。 “啥？不会又是在开新棋社的玩笑？” “呵，我这回是认真的哦！”辣妹子的眼神更加明亮了。 “那你很棒棒哦……”但尹浩倒是有点心虚。 “没有啦！其实我是一直被压制的，只不过当时的规则还不完善被我一直拖着，结果你也看到了，新加了一大堆判定标准。” “嗯，我昨晚有看，是挺复杂的。但我还是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哎呀，这棋你看着复杂，但实际上当你融入进去后发现还是挺佛系的，其他学员的评价也还可以，就是没那么多时间耗在上头，至于外面的人嘛……大部分连象棋都懒得下，能拉一个入坑算一个，本来也没抱太多希望。对了，你很久没叫我‘小红’了呀！” “我去还是别了，这称呼真的很羞耻啊！我觉得‘琰玥’就……（这个是可以说的吗？）就挺好听的。” “嘿嘿，那好，尊重还是相互的嘛！”肉嘟嘟的脸上再次显露出两对一浅一深的酒窝。 “嗯……哦，还有，总之你的意思就是那个棋很难赢也很难输对？毕竟这么密的棋子又这么多种支援方式，确实是易守难攻。但那也没意思啊，玩个游戏主要还是享受快乐的，虽然方式多样，但获胜是其中最简单明了的方式，我看完那些规则，就已经预见到双方下这棋要在棋盘上磨来磨去很长时间才能慢慢积累优势，对于胜负心强的大部分人来说就更不合适了？” “那你就误会了呀！支援方式多，那强攻方式也多，一不注意就很容易陷入慢性死亡，而优势方也不能失误，不然很有可能前功尽弃。” “哎，你说的这些……（谁懂啊？）我好像也用不上……” “那要不咱们找个时间下一盘？”对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这家伙……难道是真心喜欢下棋？ “下一盘？乌合之众象棋？（那种事情不要哇！）不不不，我只是想问你一下，关于会长干嘛要创造那种棋，反正我觉得至少不是找人来打发时间而已，也不可能是研究数学或ai问题那么高大上，她按年龄算在普通人的社会也只是刚上大学而已，就算是个天才毕业后环境和氛围不是更好？就算等不及毕业，也应该起码拉上几个导师搞个专门的实验室，在社团里跟同学搞科技真是有点太小儿科的设定了……” “可你也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呀！你前面讲你倒好像有点想起来了，想起啥来了？” “哦，这个呀！就是……嗯，其实呢，栩棋和颖颢也关于《乌合之众象棋》的一些东西争论过……” “比如呢？说来听听……” “这个嘛……”有了方才那一番的慌乱，尹浩这回略显犹豫地留了个心眼，他如果照实说了可能会泄露白发妹子的能力，以及那有些偏执的看法，虽然栩棋是早就知道了也不怕琰玥告发，但是学校那边就说不准了，自己毕竟也是刚刚认识对方，在尚未建立起足够的信赖之前，恐怕不应该透露太多。 “怎么啦？不能告诉我吗？” “也不是啦！”一番思索之后男主还是决定有选择性地讲一部分，“其实哦，颖颢主要就是被栩棋创造的《乌合之众象棋》所吸引，甚至为此才专程转到我们第三中央高校的。” “那她原来是第一中央高校吗？听说那地方平均实力会更强一点。” “那我就不懂了，但什么第一第二第三高校又不是按照能力排名划分的。” “嗯，不过确实第一中央高校是我们这个行政分区师资最雄厚的魔能者培训学院了。只不过这次赶上了漂流者在这附近着陆，才选我们学校来办大会。其实还有不少别的地方的魔能者转到这里，其中第一中央高校的最多，包括之后来参加开会的也是，你可能只是没关注罢了。” “我自己被留级都快自身难保了，当然很难再去想别的啦！我只是想说呀！她对会长创作的这棋有一些很奇妙的看法，但栩棋认为对方有阴谋论的味道，明显是想太多，我也很难说谁更有道理啦！” “那到底是什么看法咧？” “这个嘛……我有点忘记了。”尹浩其实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说。 “呵，快别扯了！当初会长能看中你，其中之一就是因为她知道你还有非凡的记忆力。要不是她平时没少跟我们吹，雨霏也不会上来就拜你为师？” “哎呀我对物理学不太懂的啦！总之就是颖颢认为栩棋像借这种棋模拟世界，预测一切，进而掌控一切，而栩棋则说根本没有那种可能。” “哦，一听就知道是大佬，那你怎么看？” “我虽然有点讨厌会长，但从客观上来讲，这个世界又不是靠一个个单一粒子组成的，毕竟量子力学可是很复杂的，虽然什么波啊弦啊我也不是很懂，但直觉告诉我哪有那么直白？” “对呀！你都说了在社团里研究科学有点小儿科了，那在社团里密谋征服世界不是更扯吗？咱会长是有点厉害，但也不是凉宫那种‘卡密’啊！” “凉宫是谁？”尹浩一愣，“她是神？” “额，你平时不怎么看轻小说的吗？” “额……（吓我一跳，我还以为现实里的……）你们平时原来都看过那么多轻小说的吗？” “这个社团确实挺摸鱼的，社长就经常还给我们推荐一些以前东国的作品。总之就是那个小说里头的设定，就是一个叫‘凉宫春日’的女生不知为何拥有能够改变世界，使‘愿望成真’的神力，甚至引来外星人、未来人和超能力者的关切，但本人毫不知情，让事情变得相当复杂。然后也有你这么一个负责旁白和吐槽的，呆兮兮的男主……” “哦，快别说了，我以前还听栩棋扯淡说，可能导演上一部作品也想这么写，结果玩脱了，这次应该不会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只是猜测而已 第一百三十九章：只是猜测而已 “也许就是能力太强了，导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是真假难分？那怎么可能圆得回来嘛？好了，不说其他作品了，你没看过就算了，总之会长在咱学校里威风威风你就先让着点呗！学院里看守其实很严的，很多东西都不让用，要是在外头就没那么厉害啦！你没发现她最近都不出来的吗？” “啊？是这样的嘛？我还以为她在专注研究什么东西呢！但我听你这口气，好像跟会长也不太对付呀？” “呀！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啊！”琰玥瞬间使出一招“否认三连”，花枝招展的脑袋顿时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好，当我没说过。其实我也有点看不惯会长那总是一脸得意的表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可又没做出啥成就来，但客观上来说不得不承认吃瘪的总是我……（就知道在学校里虐菜，可菜鸡竟是我自己？！）而那个白头发的天才少女虽然帮我把逼装了回来，但依然把她拔到那样一个高度，这就让我感觉有点膈应了，其实我也不怕你跟会长告状，毕竟她只要看到我，我心里想什么都是无法掩盖的，各种东西早就被她调侃得不要不要了……” “嗯嗯，我理解啦！所以咱们新棋社才会有爱开玩笑的风潮啦！有时候真话当假话说，或者假话当真话说还是有助于人际关系嘀！等你正式进来之后烦恼可能就会少一点！” “但就目前而言，我感觉这样只是把问题推迟了而已，埋下的定时炸弹迟早会爆发的？我就听雨霏说最近新棋社里不太平啊！” “呵呵，这就是会长厉害的地方了啊！有的人坑挖多了可能就忘了，会长嘛，就如同有透视眼，炸弹埋在哪一扫便知，最近的这些问题真的不算事，就是有人被压抑得太久就觉得自己被针对。我也明人不说暗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可能也会有这种感觉，但其实都是你们无法被她自己内心制定的规则所同化了，于是遭到了不同程度上的排斥。或许这么讲会有些不尊重个人，但却又是她维系并运作这个集体的保证啊！这你就算从道德的制高点上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可以美其名曰‘我喜欢你但更喜欢大家’的哈哈！” “嗯，看来你意见也蛮大的嘛……那她到底想干嘛？虽然不可能真的像研究时空，征服世界那么远大，但起码也不可能仅仅只是发明几种没什么人玩的新棋打发时间？” “说这个之前，我先问你，一般来说学生会除了会长，或者说主席，应该还有副会长副主席？之下还有书记，以及秘书部、组织部、安全部、纪检部等等各个部门？但除了林栩棋，你听说过其他这些职位上的人名吗？” “额，我还真的不知道，好像整个学生会就栩棋一个人说了算一般。” “别说你了，我跟她那么久了都不知道副会长是谁，搞不好根本就没有，她手下我也只听说过安全部、纪检部都是一个叫‘萧海升’的学姐在管……所以呀！更多的事情我哪里会知道？e=(′o｀)))唉”红发妹子似乎也有些无奈的长叹一口气，“你想想，从来都只有她看破别人的想法，但她自己到底怎么想却难以察觉，毕竟对周围的人知根知底可以算得上是人际关系里的一张王牌，你让有读心术甚至精神控制的能力者当上那个职位就很容易大权独揽。而知道的越是这样深刻，她在就领导面前就越是会演，我怕是时间长了她把自己都给骗进去了。” “你的意思是学校里就没人治得了她了？” “总之嘛，学校里又没有不长眼的炸弹和不长脑袋的机器，连枪支都是由教官和风纪委员会掌控的不会去违抗她，而咱就算暴力反抗又不可能在拳脚上讨得任何便宜，所以基本就是无敌的喽？” “啊？拳脚上也不行吗？她可能因为个子非常高，所以咱们这三拳两脚的可能确实打不过……”尹浩通过之前的种种表现知道了栩棋力量也很大，但要是对付鹏飞或者一些战斗部的学员，不用超能力的话还是处于下风？起码像雨霏那样的用手背顶地做俯卧撑，她可能就有点吃力。“但平时也没看她怎么训练啊！那些教官和战斗部的不是吃白发的？再不济双拳难敌四手啊！” “哎呦，你肯定是没见过当初内个……额，我说雨霏有没有跟你讲过，不要把会长当普通人看待呀？” “栩棋她本来就耀眼，还呼风唤雨八面玲珑的，确实不是普通人，这一点我也承认的啊！” “不不不，我不单单是说能力方面，更是在说基因层面……” “哦，那也正常，听说大一点的魔能者家族因为超能力无法直接遗传，都会克隆无数受精卵在人造子宫中精心筛选，林氏家族又是这一片区最大的，各方面可能真的一件调整到接近人类极限了。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王侯将相当然自有种乎’？” “啧，哎呀，那如果……我说的是物种方面的呢？” “哈啊？物种方面啊……”即便对方身体周围的空气在微微发热，但男主还是顿时感到有些背脊发凉，这样的暗示确实耐人寻味，“可是她确实长得就是人型生物啊，莫非……漂流者？哦不，新人类？” “我觉得很有可能更让人想不到……” “那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别卖关子了呀！我不会到处乱讲的。” “哎，我也不想的呀！但关于这一点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哦，就算你不信也可能造成影响，我自觉的还算是个负责的人。” “哎呦，你这样子就没意思了呀！又是一个导演派来水字数的？” “不是啊，也就是跟你聊到兴头上了，差点把要做的事情给忘了。总之我在新棋社里也是感觉到自己没办法实现目标，那就只好演啊，还是希望有人能挑战一下她的权威，转学过来的顾颖颢让我看到了一点希望。要是真的按你说的，依靠人工智能的就不怕被看穿思维，时间延缓也可以让许多事情瞬间同时发生让她应接不暇。这……也可以算是能力上的克制？不过她说会长要通过自己的棋来掌控世界我就又有些懵逼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思维方式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琰玥吃完了冰淇淋，又一次双手叉起了腰，但脸上尽是无奈的神情。 “哦，也就是说绕了这么一大圈你也觉得只是她想太多了啊？那你加入新棋社的目标呢？” “啧，说出来你不许笑哦，我就是觉得现在传统的棋类专业性太高而可玩性不高才没落的，所以想做些简单好玩的推广出去，我可不想像她那样搞得那么复杂却又没人玩……” “不会啊，有这种想法不是很正常吗？而且即便你抱着这样的想法，不是也很会长下了很多盘《乌合之众象棋》吗？还一盘走一千多回合呐？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在演吗？貌似也太拼了点？” “哎呦你不要这么非黑即白的嘛！就是因为太复杂了，所以大家都没什么专业性，现在可以天马行空各种套路，找不清最优解的思路，这才是一个游戏最好玩的时候啊！” “那会长后来又怎么压制你了嘛？” “嗨呀，但是她想往专业性发展啊！我觉得那太小众了不行，你上次说得没错现在很多东西都要靠资本运作，自己做的东西应该投点钱搞商业化才好推广啊，或者先融入到其他游戏里面，当反响比较好再试着单拿出来搞独立品哈！但会长这人好像更喜欢自嗨，估计从小什么事都太顺了，觉得那是浪费时间精力物力财力，根本不支持我的想法，要不是我们几个坚持，我估计她都懒得把《乌合之众象棋》推出去试试，虽然结果如同想象一般没掀起什么波澜，但至少还真把‘棋神白雪姬’这条大鱼给钓上来了，我们也算不亏哈！” “额，好，感觉今天也了解不少事情了哈！你刚才说自己今天还有要做的事情？” “啊对对对，差点给忘了，我听说这条街暑假都重新装修过了，特别是刚那家的冰淇淋不错呀！我刚有事让舍友给我带来的一支尝尝，果然名不虚传啊！结果当我自己想过来多吃一些的时候，这里居然都关门了，虽然过一会儿就门禁了但今天要这么早的吗？是因为漂流者迁移的事情都准备跑路了吗？” “哎说到这个……”尹浩顿时回想起方才店家们看到这位头发火红的姑娘接近就如同遇见瘟神一般作鸟兽散的架势，也不知道该不该跟对方明示，“内个，为什么这么早关门你心中……（没有b数的吗？）没有自觉的吗？” “哈？我怎么了嘛？” “你……以前没怎么来这条街吗？”男主再次在脑袋里过了一遍，又一次确定了之前除了在学校里就没在这条街上见过头发如此火红的女子，因为要是她出现了，加上这袭着装和身材，说不定比更高大的栩棋还要引人注目。 “来过啊！只不过没有晚上来这哈！”然而对方的回答却与他的印象并不相符。 “那你以前来的时候……就没发现这边也关门吗？或者气氛特别不同的时候？” “啧，你到底想说什么呀？大老爷们干脆点啊，我能卖关子那你也有市场的喽？” “这……”尹浩眼见好心为对方却被当做驴肝肺，便不再客气地说道：“刚才我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结果突然发现你过来，店家们立刻就关门走人了。” “这能说明什么嘛？说不定只是我运气不好刚刚好到营业时间了呢？” “不是啊！他们还说什么‘火娃娃来了，家里有水有冰的赶紧跑’，也不知道你跟他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嘛？你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吗？” “哦，这样呀？嗨呀，不就是我平时喜欢抢饮料喝又不给钱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咧？” “啥？这还没什么大不了？你在外面这么屌，喝霸王水会长知道么？就算学校不知道，警察也该找来了？我怎么都没听说？”尹浩立马双眼瞪得贼圆。 “哎呀，开个玩笑而已啦！我还以为你早就已经习惯了呢！现在看来是某些人天生就没啥幽默感呢！” “嘿呦，你们一个个都喜欢吓我是不？把我搞得我现在越来越怕去新棋社了怎么办？你负责不？” “好啦好啦，我开个玩笑引你中套就想把玩笑开回来找面子可一点都不是一个好主意哦！” “哈啊？我可是认真的啊！红色高跟鞋……（这玩意真是她‘代号’吗？）” “红色……”琰玥与尹浩同时低头瞧了瞧她脚上五十多欧码的超大运动鞋，笑容牵带着酒窝略微抽搐了一下：“真的假的啊？那算我伤到你了哦？”看来这个称呼似乎有些特别的涵义。 “嘿嘿，我也开个玩笑哈！”当对面的眼神终于从索然转向关切的那一瞬间，男主第一次感到自己好不容易赢了一把。 第一百四十章 其乐融融 第一百四十章：其乐融融 “嘁，瞧你这出息，吓我一跳……话说你都不想知道真正的原因么？” “那要看你愿不愿意说了……” “我家里把这条街的商家都租来整一个月的大型‘剧本杀’试试水，主要发起者虽然不是我但也是跟我玩得很好的一个姐姐。按照我们的要求换戏剧院校的人来当店员，并也进行了营销策略的更替，这样才感觉比较有气氛嘛！” “切，你就吹啊！你家还是搞什么房地产娱乐业的吗？那内些人见到你又何必跑得那么快，要是真按你说的，你好歹可是个金主之一啊，这么不给面子的啊？” “这当然也是我事先编排的一个小设定呀！让他们把我当成一名女恶霸，谁见了我都想跑，好过一把超级反派的瘾。”难不成琰玥刚过来的那句“我超”就是为了符合“混混”人设？ “当反派有个什么瘾啊？你肯定是又在开玩笑了对？” “没有呀！我这回可是超认真的啊！我那个姐姐超杀超御的，我一直挺想学她的但就是找不到感觉。” “什么鬼？没这样学的啊！你姐也是街溜子里的大姐头吗？她……（她也跟你一样属于‘立体’的‘丰满’人设吗？）”尹浩深吸一口气，愣是把后半句话给憋回去了。 “没有啦，但她总是说我太弱势了，我也顺便体会一下要怎么才能拽起来。” “哎呀，每个人适合的风格都不同，为什么一定要学人家？” “那我能走什么系嘛？” “(⊙o⊙)……呃——”尹浩假意地装作第一次将对方进行上下打量后的惊讶状，“纯欲风不可以吗？”对此热词，他的个人理解就是：脸蛋长的倍儿清纯一看就像是初恋，表情人畜无害，又有生活气息又可爱，仿佛瓜田李下四个字从来没接触过一样；但身材却又前凸后翘倍儿棒，穿的性感漏得倍儿多，仿佛生活中早已历经了世俗的偏见。总之要的就是一种有的负责纯，有的负责欲，媚了也没完全媚，又当又立的反差萌。而偏偏琰玥就是这种长相与身材“脱钩”的代表。 “哎那种事情不要啊！我腿都这么粗了，丑死啦……”也不知道是辣妹子对纯欲的理解出现了偏差还是假装不知道。 “肌肉腿都不行？”不过对方这么一说，尹浩立马低眼一瞅，鉴定为：“（有一说一，确实！）”虽然还不至于夸张到像胸那样已经让他介意的程度，但也发觉对方的牛仔裤紧绷得泛白，好像都快要被拉扯裂开了：“（毕竟屁股那么大，腿不粗就怪了，但饱满的外轮廓和细长的跟腱看起来都有一股青春、健康、有劲的感觉……我了个去呀导演，能不能青涩一点，不要像中年人一样油腻呀？）”男主突然也是觉得糟糕透了，他感到对方举手投足间都能让他涩情雷达产生悸动，但好像一不能站在道德高地上了又都是别人的问题。 “都是水肿啦！总之这个问题就此打住！”也许是一谈论起身体就让琰玥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她直接用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x”，“能不能多谈论一点‘剧本杀’的事情嘛？” “好……（好个p呀！难道让我谈谁是凶手和受害者？没那个能力知道吗？）”尹浩摸了下感觉有点痒的鼻头，“但……我还是不信啊！当我以为你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说是认真的，那难道就对我何尝不是另一种开玩笑吗？而且你不是很想吃冰淇淋吗？除非你能让这个卖冷饮的重新开张我就信。” “嗨呀，这个简单啊！看我假装又丢了一个骰子。嘶溜——”琰玥卷起长舌，像是给自己鼓气一般顺便连手上化掉的冰淇淋都舔干净了，那点点白沫配合手指上湿润的光泽，就感觉……真的好涩、好烧。然后就见她走到方才尹浩跟店员探讨人生的位置，敲了敲已经紧闭的窗扇叫嚷道：“水老板，pn·b剧本，被迫营业！” “哪有这么随意的跑团啊？”男主还就不信了，感觉就又是新棋社的玩笑。 “咚咚咚……”然而屋内顿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踩木地板的声响，很快窗户被重新打开，之前那个店员看了看男主，又瞧了瞧红发的少女，脸上尴尬的神情仿佛直接扩散到了全身，看样子似乎已经尬癌晚期没得治了，“您……你说什么呢？我，我们都已经改行经营酒了呀！” “啥玩意儿？”尹浩不禁瞪了对方一眼，可那人并不理他，明明先前说好的买冷饮的，怎么现在又卖酒了？难道只是为了应对琰玥推辞吗？ “您应该不喝酒？那真的遗憾没有什么东西能卖给您呢……”店员又对琰玥又怯弱道。 “诶是吗？那可真遗憾……” “是啊是啊，对不起哈……” “内个，尹浩同学，你刚才来这边看这家店买的是啥啊？”琰玥侧脸对他一挑眉毛。 “额……”而男主则皱了下眉头，这回服务员才给他拼命使眼色，好像在疯狂暗示：“（不要回答！不要回答！不要回答！）”虽然内心有点同情店家，但在原因搞清楚之前觉得还是没必要撒这个慌，心想可能真是剧本，便不由自主地咧嘴乐道：“冷饮啊！” “不要这么干脆地说粗来啊！”前台老哥顿时做出抱头后仰状。 “呦，那就来三支甜筒，每份最好都来个三四层的。” “哈啊？”尹浩在一旁都听得虎躯一震。 “诶……可是我真的是卖酒的。” “别扯啦！我貌似已经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民主气息哦！而且当中丝毫不含酒精呢！”琰玥抽了抽高耸的鼻尖，舌尖略过了饱满的红唇。 “就算是那个，额……也是我平时自己闲着没事瞎研究的，很难吃的，真的！这位小哥可以作证。” “不不不，我可没说有多难吃，好吃是好吃的只是没有那么惊艳，刚才这位还自诩冷饮界未来的希望呢！”尹浩看着这出闹剧，心里也是来劲了。 “哎呦，你就不要再补刀了啊！”感觉这位大哥快要疯了，但越是到激动的时候脸上那股越用力的浮夸便显露出来，看样子还是演技稍欠，莫非真是戏剧院校里出来的？ “我说的明明都是实话啊！” “看看气氛啊，大哥，气氛！” “用不着你回头叫我大哥……”尹浩不置可否，“而且气氛挺好，其乐融融的啊！” “那看在我之前请你吃冰淇淋的份上……” “那我就更要推荐了啊！你可以再请这位小姐给你品鉴品鉴……不过琰玥啊，你一下吃仨，包括前面那根就四个了，不怕肚子疼吗？” “不怕，我身体好着呢！再冷的吃进去也能变成热的。”对方这是在炫耀控温能力？ “哦也是，但晚上吃这么多甜的还是会胖啊！”虽然半军事化的管理并不十分限制自由，但尹浩在鹏飞身上都没见过这么放纵的，“你自己都嫌腿粗了，教官肯定也会说你的？” “哎呀泉姐她……没事，晚上练瑜伽，明天再好好锻炼。”看来她教官还真是惯着她……不过从另一方面她又是挺“自律”的，在面积大片裸露的肌肤上，看不到任何纹身、指甲油甚至粉底、唇彩等化学物质的修饰，但仅凭那全身汗津津的水润光滑感，加上她的肤色本来就被晒得偏深，在路灯下那一大片麦灿灿的诱惑更是刻进了尹浩的眼帘，就像是在健美比赛上擦着橄榄油一般让显眼的更耀眼，而之所以能区分开来还全靠一腔嗅觉。所以她作为一项“人体艺术”简直既古朴又前卫了属于是。 “我艹……哦不过这位大哥之前还说过，冰淇淋吃太多了也能助于减肥呢！原来你这波是在第五层啊！” “真的假的啊？那我更该多要点了，三支三层的甜筒，花样不能重复，快快快，我等不及啦！”琰玥看样子都快跳起来了。 “啊啊啊……我真是服了你们了！”也不知道是输给了红发少女的淫威还是恳求，这位大哥终于放弃治疗一般地走了回去。 “哈哈，icecrea，icecrea……”等待间这妹子又自顾自地哼唱起了之前那首歌来：“该怎么去形容你~最贴切？拿什么跟你比较~才算特别……” “别老念叨了啊！就……这么饥渴吗同学？”并且她还丝毫不理会男主同样奇怪的吐槽。 “……像手腕上散发的~香水味，像爱不释手的……喔噢哇哦~红色高跟鞋耶~”合着她唱的这首歌曲就是有《红色高跟鞋》啊！难道所谓的代号和哼唱的音律是与商家们拍戏时接头暗号？那尹浩居然还自作聪明地直呼其名，真是丢死人了！ 过了一会儿，那人居然没趁机溜掉，“好啦好啦，来啦来啦，三支三层的甜筒，刚才的口味没留太多，所以有放了些别的……” “没事没事，先来一支！”只见琰玥抬起右手，几乎是抢过来一般抓起一支甜筒，然后把堆了整整三层高的雪糕就那样一股脑地塞进了嘴里。 “呃噶——” “店家你还兼职配音啊？这音效明显是噎住了？”尹浩见琰玥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了，又开始毫无负担地吐槽。 “噎死拉到，我算是被你坑惨了呀！”对方旋即白了他一眼，并不顾眼前这名大食客就当场抱怨，这让男主感觉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但如果真是那样店家刚才就不用跑回来，就算真的吃完不给钱到时候自己也可以想办法先垫付上。 “咕噜……咕噜……”结果琰玥发出的声音更像是在喝水，难道她又控制了热量使之入口即化吗？ “（但是这样真的好吃吗？直接买饮料不好么？）” “呼呀！爽——再来一支！”话音未落就又抓去一把，并以相同的姿势再次送入口中。 “咕噜……咕噜……唔——咕！”甚至这次是干脆连脆皮筒也一块喝掉了？同时或黄或白的汁水也从嘴角和唇间四溢，再被灵活的舌头一扫而光…… “（冰淇淋化了也就罢了，外面那层难道也有什么玄机吗？噫，这可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姿势也特别容易让人产生糟糕的联想，难怪会被人那样写……）”尹浩稍微一回忆，印象中那甜筒的底下和普通的没有任何区别，根本不好塞，就连大块咀嚼都不容易，更不要说像水一样很进去了，“内个，大哥啊！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误会了你真的是冷饮界未来的希望，我真的十分道歉。” “这种事情，是可以道歉就可以解决的吗？那还要警察有什么用？” “警察大部分也都跟着内迁了啊，所以现在确实很难管得着……” “你——” “哎呀嘿，不错不错。”一旁的琰玥丝毫不在意旁边二人的争执，吞完最后一口后又贪婪地舔了舔手指。 “味道咋样？”看来服务员即便自觉深陷危机，也并没有放弃寻求认同的希望。 “味道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哈啊？这……”结果却得到了比男主的更要令人无语的答案。 “呼……那最后一支我留着回学校吃！” “内个，学校里好像不让吃这个，当然如果你有把握不被发现的话，但这个比起其他零食，要藏起来也不容易啊，搞不好就化了特别是呆在你身边。” “是嘛？那就路上吃也行啊！”紧接着，红发少女嘴都没擦就问道，“那大哥，这三支一共多少钱呀？” “钱？哦不不不，我哪里敢跟您要钱啊，不用不用了……” “诶？明明吃了辣么多也不好钱吗？” “不不不，别别别，千万不要！” “（哈哈，就知道欺压老百姓……纨绔子弟的刻板印象，跃然纸上啊！）”尹浩从中终于看出了一股荒诞的幽默感，“（情景喜剧呐？怎么没有罐头笑声？）” “嗯好哒！小伙子不错我记住你啦！以后每次休息我都会跑出来光临这家店的哈！” “不不不，别别别，千万不要！求您忘了我，马上就忘了我！”看把这店家吓的，都变成复读机了，在明明温暖的原地瑟瑟发抖不说，还像是独处在雪天里为自身取暖一般兀自地引吭高歌起来：“don't·reber·！though·i·have·to·say·goodbye……请忘了我，眼泪不要坠落，我虽然要离你远去，别住在我心底……”这唱功不比琰玥牛掰？该说果然是个“唱戏”的么？ 第一百四十一章 认定是她干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认定是她干的 “我也不可能忘记你的呀，水大哥？噗——（哈哈，这个叫法真是逗死我了……）” “都说了你小子就别再补刀了……” “不好意思，职业习惯。”男主揉了揉眼睛。 “哈，尹浩，我先回去啦，门禁时间快到了，你也记得回来哈！” “哦……嗯。” “那——明天新棋社见喽？” “嗯——那不然呢？” “呀嘿——”随着周围的气温骤升又骤降，这个来去如风的妹子终于风风火火地溜烟了，她一边走的时候，还一边掏出手机给自己暂时嘴下留情的那支大甜筒拍了一张与手部的合影，估计待会儿又要编写诸如“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喜提酒水店隐藏菜单”之类的段子上平台骗赞。 “（那哪够呀？毕竟没涂指甲油成片还是差了一点，所以起码还得再加一个自拍，并补上‘我在郊区巷尾，你在何处漂泊’这种深夜网抑云才能有一点效果嘛……d，又忘记要联系方式了我靠，不过我本来就喜欢被动倒是……）” “啊……哈哈……终于走了。”服务员也几乎瘫软了下来。 “哦对了，你不收她钱真的没关系吗？我来付好了……” “不用不用……这次估计什么东西都没有被烧掉，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啥？烧掉？这妞真有那么霸道？就算警察走了，我也不信学校不管的呀！” “不不不，你误会了，看起来你是她熟人啊，这都不知道吗？那我就跟你说实话好了……这条街自从夏天大规模换手以来，被她们家族给盘下了，我们现在这种经营和对话方式都是投资方要求的……” “哈啊？还真有这种事情？我还以为她是在跟我开玩笑呢！” “没开玩笑没开玩笑，虽然不是她出钱的，但就是她这位大小姐的事情特别邪门！” “邪门？哪里邪门了？难道是要求超级诡异？” “何止啊？光是我旁边这两家店，就在暑假时被她‘照顾’过三四次了，都发生了非常诡异的事情，我还是亲眼看到的。” “这……还能有多诡异？”尹浩又一次被勾起了兴趣，几乎忘记了时间。 “第一次隔壁便利店所有塑料袋和纸袋全部莫名其妙地自燃起来了！” “哦？” “第二次隔壁饭店收了她的钱之后收银台突然起火，半天的收入都木有了！” “看来这里移动支付的普及程度还不够啊！” “哎那不是为了还原以前的生活吗？而且旁边就是半军事化管理的培训学院嘛，现金肯定还是要多准备一些啦！” “是这样吗？”尹浩挠挠头，感觉与自己印象不符，“可能是怕移动支付会被学校查到乱花钱？然后呢？” “然后还有一次直接把我的招牌给烧了，我们老板才临时涂了一个，你说我还敢收她的钱吗？” “嘶，哎呦，原来这就是你这家店名这么奇怪的原因吗？惹不起惹不起……但是就算是魔能者也不能到处违法的啊！你说她之前犯事都是在暑假期间，那时候我是没来过这，学校可能也半关了，但那个时候很多机构还没撤？你们都没有报警的吗？虽然警察也不一定抓得住她……” “不是内个，是我们没有当场留住她，当然也不是怕，而是每次都是她走了之后过一会儿才出事情的！就算叫警察来也没有证据啊！”合着他们也是推测，没能抓到现行。 “哦，走哪烧到哪，但又不是即时的，只是容易感觉出关系。怪不得你们会这样称呼她……但你们怎么就可以认定是她干的？” “因为每次都有她来了啊！刚才那三个只是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别的远一点的商店都流传着她的传说呢！总不至于那么凑巧？” “怎么就不至于，而且也有可能是陷害呢？说到底你们还是没有证据啊！” “哎，你个小伙子在学校里呆太久了，根本不像我这种早就混社会的知道世道的险恶。特别是她的家族把我们这条街盘下来一个月闹着玩之后，我们就更加认定了，说不定就是怕我们把事情传出去才准备给的补偿呢！反正我们现在也都快搬走了，能多赚点钱少吃点亏算一点！总之咱谁也不怕，就怕‘火娃娃’这位大小姐，一首《红色高跟鞋》更是摄人心魄，你可要小心啊！”这位水大哥真的是越扯越玄乎。 “哇靠，这个你们不要瞎想啊……” “怎么不瞎想？都说学院里培训出来的魔能者是不会在普通人社会里犯罪的，但就有一些人天生心理变态恐怕是教不好的喽！我就不信这里的事情她的监护人没跟她说，还不是照样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不知道避嫌？” “那……可能是被动技能，自己无法控制的呀！你看她也不是喜欢穿这么少，说不定就只是浑身散发的热量没法控制呀！再说真有问题直接找她监护人就好了，我不是听说她的一个姐姐把你们这条街买下了吗？很有霸道总裁的气势啊！” “诶，就算以后能从她的监护人那里收到赔偿，可指不准她哪天直接一个‘不小心’把你人都给烧了，这世上最痛苦的难道不莫过于‘人死了，钱没花了’么？” “呵呵……难道不是‘钱没了，人还没死’么？” “哎呀，不用在意这种细节。我倒是佩服你啊小伙子，跟她很熟是吗？” “哦不不，昨天刚认识，恰巧在一个社团而已。” “hoho，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怕我刚才一不小心说了她那么多的坏话，你告诉她，下次她会不会直接把我店给焚了。” “呵呵，你放心，我不会到处乱说的……”尹浩一皱眉，突然感觉自己这两天貌似也了解到了不少关于几个妹子的八卦。 “诶？是嘛？但她跟你说话倒是挺放得开的，也完全不怕的样子……” “不不，我看上去真的完全不怕吗？” “是啊，吐槽基本到位，简直应对得游刃有余，虽然遭殃的是我……她刚才说的那个什么叫新棋社的对？听说这个社团里的都比较会装，平时是有在演话剧什么的吗？” “演技确实……但妹~听说呀！” “而且我平时在店里也有听其他学生聊起过她，好像在你们学校……是私生活不太检点吗？现在的年轻人，总是能给我带来一点新花样。” “哎呦大哥……（咱这论花样哪有戏剧院校多啊？）算了算了，她这种样子被嚼舌头根子很正常……”尹浩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不知是否是在潜意识中要逃避什么，“虽然我说不定也有一些做演员的潜质，不过听了你的描述之后我倒是有点后怕了。” “这又是几个意思呀？”对方眼珠子突然一转，“哎~我就说她摄人心魄？” “别老拿内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咱其实也是昨天才刚刚破例进的这个破社团，甚至都没干什么破事，就是成天研究些破棋而已……”尹浩此时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心中顿时暗叫一声不好，立马从兜里的卡包摸出一张五十的纸币，“店家，这九层冰淇淋的钱，这么多就够了？” “哎，都说了钱啊什么的……” “没别的意思，算是陪我们‘演戏’的小费，希望你们以后都不用找她监护人赔钱了。” “那五十块也不至于啊……嘿嘿！”对方虽然这样说着，却不由自主地将钱缓缓拉向自己。 “没事，多少也有我的一份责任，这事就这样，我也得闪了，今天的事我尽量忘光它，别不好意思啦！”也不等对方继续回话，尹浩已经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往学校的仿效飞奔而去，而身后那原本已经平静的街道在自己离开的那一刻又再一次喧嚣四起—— “呦！这个水货居然安然无恙地活下来了？” “嘿呦，这次居然还收到钱了？可以呀！” “哼，我看那小子也是她们家的，哪有一天认识就这样的？” “姓水的你真是作大死啊！不如把纸币给我，省得过一会儿你身体自燃，哈哈哈哈……” “（这特么，这些家伙玩得可真嗨！）”五十块够男主自己出去猛搓一顿了，虽然感觉有点肉疼，但自己不知不觉当中好像又出了一把名。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不会再说你 第一百四十二章：不会再说你 …… “呼哧呼哧……”跑回到学院的时候已是十分惊险，可能差个三分钟校门就要关了，本来想趁这个机会快速偷溜会宿舍，可谁知现在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杜尹浩！”刚靠近宿舍门口，一声严厉的质询让男主鸡贼的动作刹那间很尴尬地僵在了原地。 “是！”随后尹浩立马站直身姿，望着林教官从楼房间斑驳的阴影之下渐渐露出了紧绷的面庞。 “现在几点？” “报告！七点……嗯，五十八分！” “俯卧撑！来一组！” “可是……门禁时限是八点啊……”男主可能是最近跟鹏飞还有栩棋混多了，都敢于顶嘴了，可惜他的脑袋瓜一转便突然想起了对方曾经的教导。 “任何事情都应该至少提前五分钟，过一个暑假就当耳边风了吗？” “是——”他甚至还来不及放下手里的东西，身体就已经自觉地俯卧了下去，望着地板他回想起了雨霏教他的内招手背顶地的俯卧撑，不知道是否应该尝试一下？ “要是正式开学你再这样，给我保持这个姿势一个小时！” “是……” “晚归的理由呢？”教官追问。 “（怎么办？难道说我出去买东西碰见王家大小姐，二人亲切交谈合伙坑了店家，末了我还请了她三支雪糕，原来最后被坑的是我的故事吗？）”男主晃了晃脑袋还是决定长话短说：“出去购置生活用品，没有把握好时间。” 话音未落，栋材教官便踢了踢他的塑料袋，在确认过确实没有零食闲书玩具等闲杂物品后，才说道：“希望你不要再有下次！” “是……”尹浩的两个手背隐匿在昏暗的环境中，顶到地面时腕关节传递来的刺痛让他终于对雨霏教练的变态有所领悟，光是勉强支撑起身体就已经很是不易。 “还愣着干嘛？” “是……”深吸一口气，胳膊弯曲，这种姿势果然十分别扭，每一次下去都能体会到重力的深刻，仿佛有了一种不断濒临崩溃的绝望。 “你最近……有点松懈啊！”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看出他的吃力，还是暗指别的东西。 “是……”男主几乎没有余力去构思别的回答。 “是不是林栩棋同意你加入社团了？” “是……” “学校也允许你参加高年级的实习工作？” “是……” “所以你觉得训练就没那么重要了？” “是……哦不，不是！”尹浩当时就差点岔了气，幸亏身体还算健壮，快要倒下的一瞬间扭过了手腕换成了正常的姿势，瞬间感到压力全无，舒爽无比。 “就算你这次还是我指导，有些事情我也不会再说你了。” “啊？！”男主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教官应该不是傲娇属性啊，然后才意识到自己明明没怎么看那些闲书为什么会懂这个，肯定是被那个逗逼给带坏了！ “这是规矩，只有发掘出更自觉的人才能再这次实习中顺利毕业，我告诉你就已经是提醒你了，以后你的路还长着呢！” “谢谢……教官！”做够一组的次数之后，尹浩站起身来，卸下了负担顿时好似神清气爽，“（难道不是会长特意交代的吗？）” “另外，你刚才做俯卧撑的姿势是谁教你的？” “啊？”想不到对方还是注意到了，不过毕竟刚才也有过一次明显的换手动作，这个都发现不了也不会在这里当教官，“（难道我又要把跟雨霏玩耍的事情也讲出来吗？还是说这个姿势在教官群体中有什么隐藏的含义？）”片刻思索之后他又双叒叕地选择了长话短说：“自己瞎琢磨了，不知道效果会不会更好？” “这是给‘自利型’体质的魔能者量身定制的动作之一，普通人就算做到了也太容易受伤了，不要随便自作聪明！”对方刚刚才稍有缓和的脸色又瞬间一黑，虽然周围的环境本来就不亮，但被周围婆娑的树影映衬得更加斑驳。 “是，明白了。（其实我早就想吐槽这个姿势确实反人类了！）” “回去！早点休息，别再迟到！” “是！”接着他便同手同脚地走近了宿舍楼的大门，确认绕过一个楼梯转角后才敢甩甩手，再拍了拍被蹭脏压红的手背。 此后又是一番“噔噔噔”地上楼，偌大的楼梯间回荡着自己的脚步声，让他有一种脱离现实的短暂错觉…… “呦，回来啦？”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时，尹浩不自觉地重复了一句鹏飞每次迎接他时的口头禅，心中默念祈祷一会儿推开可不要再看到那张滑稽的面孔。 “嘀嘀嘀——”开门的瞬间，手机响起，屋内一片黑暗，他便瞬间掏出来扫了一眼那亮得格外显眼的名字，脑中浮现出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先说坏消息：这通电话正是那个逗逼打来的；而好消息是这也意味着他现在应该不在我这个房间里了？虽然不能排除他正躲在某处，但我也没听到有人通话的动静。只是这个时间点似乎有点太巧了？）” “喂？瘟神您终于走啦？”出于谨慎，男主打开了房间的灯，除了几本闲书鹏飞的东西还真的算是搬走了，内心骤然大喜过望。 “啊呀！这么快就想我啦？”真是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对方的那一股恬不知耻，“说正经的，刚才有人说看到你和王琰玥在学校外面的街上相谈甚欢，你还请她吃冰淇淋呢！” “这也算正经？而且……是个误会？” “这能有什么误会？你小子可以的呀！本来还以为你更青睐清纯一点的，没想到也好这口重的呀！下手可一点都不慢啊！” “嗯哼，然后呢？”面对此等八卦之神，尹浩此时也是懒得多做解释，反正当初也有人是这么说他跟会长的关系的，到最后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然后？你现在就一个人住了，不会晚上把她也带回来了？” “带女生回男生宿舍过夜，就算是普通人的学校，被发现了也是要记过的？”当脱口而出的瞬间才意识到自己吐槽的重点完全偏离了，心中不禁埋怨自己最近果然是松懈了，“不是，我是说根本没有那回事。” “啊？这样啊……我原本还想提醒你不要太认真，大晚上的还穿那么骚在街上乱逛很大概率不是正经人。我听小伙伴说她那身材把好几个猛男都榨得精尽人亡，就跟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修炼成人的动物妖精似的……”结果这家伙更脱线，瞬间歪到别的小说里去了：“如果按西方现在的叫法就是……魅魔？” “喂，你们这样乱说人家不太好？好歹也是王家的大小姐，真的会缺钱需要她勾引男人吗？穿得少应该只是因为被动能力热量难以释放啊！你这种八卦王居然也会相信道听途说的谣言，含金量急剧下降了。” “也是，所以他们这是看不起我和我兄弟。如果冲着我来，我绝对可以承受！”鹏飞又找错了槽点。 “啧，我觉得咱们聊不下去了，俺手腕现在很痛，先再见您呐！”男主真后悔自己居然误以为对方真的会有什么正经事。 第一百四十三章 退出世界观 第一百四十三章：退出世界观 “哎哎哎，好啦好啦，是我不对，不该乱说未经证实的消息啊！而且一般这种故事里肯定也会有一个看起来很内啥，诸多绯闻缠身，其实内心清纯得要死的妹子，作为陪衬对不对？” “啊？为什么不能是女主？” “你傻呀？当女主，很多读者看到她还有别的男人，不管是真是假前期就撑不住啦！给个女配反而更容易让人痛惜，最后还好落下个‘敢爱敢恨’的美名……”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设定啊？作者全特么是抖吗？我求求你别再跟我扯这些了……” “好好，那说说我新的舍友！” “哦？难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能忍受你的摧残？”本来都已经准备挂断了但又突然来了兴致，“我说你今天和人家说话的时候是不是又在上铺倒挂着啦？” “没有，我平时那只是锻炼一下仰卧起坐嘛！而且我的新舍友目前还只活在名单上，都已经过门禁时间了，怎么还是根本没见到他人来呢？” “嘿呦，你别说得这么瘆得慌，估计就是早已听说你的大名躲别处去了？” “不会，寝室分配的名单我看过，那家伙应该算得上是见过大世面的。” “这么说还小有名气的喽？叫啥啊？” “叫做‘楚梵棽’，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等等，啥玩意？”尹浩顿时懵圈了，感觉自己仿佛就不认识汉字一样。 “哦，‘楚’是那个‘楚河汉界’的‘楚’；‘梵’是那个以前佛教用到的音译字，上面一个‘树林’的‘林’，下面一个‘平凡’的‘凡’；至于内个‘棽’嘛……” “是不是上面一个‘树林’的‘林’，下面一个‘今天’的‘今’，汉语里头念可以念chēn或shēn的？”男主突然感觉自己有如一个检索机器一般猜出了最后一个字的写法。 “哇，尹浩你有点东西啊！我一开始还不认识，都是上网去查才知道。我听大部分人都是念shēn这个音的……不对不对，你是早就知道的？我不信这你都能猜到的呀？” “你说的‘楚梵棽’，我好像也有听人聊过，是个很厉害的优等生？但没见过是怎么写的，所以其实一开始不知道啊！在汉字的写法上‘楚’和‘梵’都是上面一个‘林’加下面一个别的东西，那给我感觉就好像是魔能者家族起名字的标准格式啊！那么上面一个‘林’而又可以念作shēn的，我也不懂为什么就是突然灵光乍现一般反应出是‘棽’的。不过你一说好像确实不是常用的字呢，有点神奇哈！” “哎呀，我算是有点明白会长为什么老喜欢扯着你了，我没那种命呀！轮也轮不到我啧啧……”鹏飞又要开始了。 “少挖苦我，我记得这家伙才应该算是有点东西？额不对，明明是有很多东西，怎么会被安排到跟你一个宿舍了？” “额，好像我们这边新宿舍的安排都是每个房间取两位合起来平均成绩差不多的。他好像是我们这个年级文工部综合实力排名第一的学员啊！而且他还兼修了战斗部那边，也是名列前茅。用句歇后语来形容，就是‘老母牛生小牛犊’——” “啥？不怕虎么？” “no，牛逼大了呀！” “哎呦我去，你大晚上吃猪腰子了？尽特么说骚话！看看看看，整天扯什么故事啊主角啊，我觉得这才算是男主角一般的存在好么？这也算你的福气了，多跟人家学习学习，抱好大腿别作妖，要是再随便作死的话，我估计他那拳头可比我厉害十倍不止，咱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可要好自为之啊！” “诶，嘿嘿，是呢！但其实也有很多故事设定当中，这种角色就是给我这样的男主角做升级经验和装逼打脸而存在的垫脚石好嘛？” “我前面说了，别再给我科普这种乱七八糟的设定了。如果你真的超喜欢把你现实中遇到的人，都安排上你自己中二妄想里的狗血故事中去的话，请起码先允许我退出你的世界观！”当然尹浩另一方面想的是：“（我自己玩玩就好了，不希望被人觉得我跟逗逼居然有同一种爱好！）”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话，双标是情绪输出的一环，不爽不要玩。 “没关系，到时候你直接完结撒花领便当就好了。我还要先见到他才能安排呢！都这么晚了，你说是不是会有什么优等生或者背景生的特权啊之类的？” “楚家我先前倒没怎么关注，而且按照我的印象就是因为有背景才更要注意遵守纪律？起码也得是表面上的纪律呀！除非他就是想混个日子，但看着成绩又这么好根本不像啊……等一哈！” “诶？又咋地啦？” “你刚才不是说每个房间取两位合起来平均成绩差不多的，那他成绩这么好，你的实力测试排名是不是砸锅了呀？” “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显而易见好么？你的名次呢？也已经公布了？” “唔，我的名次啊……最后一名！诶嘿！” “艹，虽然知道你是一个傻大个，但以前起码也不会垫底的啊！”尹浩会这么说不是因为鹏飞没有自暴自弃，而是因为每届总有几个能力微弱到肉眼很难发现的近似普通人在后头靠学习理论知识苦苦支撑，“你果然……又是在测试的时候犯逗逼了吗？” “呀——当时我看你还没来，手机上的新闻讲你坐的车子出事了，所以才好担心呀没有集中注意力。” “尽给我瞎扯，你上次期末已经快到尾巴了，我出事的时候应该还没轮到你？” “没有，到了到了，你坐的那车不是炸了三次吗？从第一次炸的时候媒体就有突发短讯了。毕竟漂流者快来这里了嘛，好多事情都要求反应提速到贼拉嘀快呀！” “那况且就算这样，能力测试是不允许带手机进入考场区域的，当我不知道？” “额好，其实是当时会长眼神直勾勾地注视着我，所以我的注意力呀不知不觉就被吸引过去了嘿！” “妈爷贼！逗逼你好歹收收味，分分场合，虽然知道你不在意成绩，但被好不容易被心上人看见，难道不更应该好好表现一番吗？” “没有，我当时心里那个痛呀！会长当时肯定也是发现你没来，所以在我的大脑中寻找有没有关于你的信息……” “我的天呐！智障怎么突然也有智商了？”尹浩这回也是真的惊了，这个他都未必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这个靠情商就可以搞定啦！而测试进行的时候，她可能也是看到新闻说附近的列车出事了，估计就是发现我最后联络你时你也在车上，所以又看了我好久，弄得我浑身直痒痒，怎么专注发挥嘛？全部结束之后，她都直接找上来问我再确认一遍，那我哪里敢说谎啊，要是被发现跟能力看到的对不上，那岂不是害了你？” “虽然不是很搞得懂其中的因果关系，但你在栩棋身上的反应倒是挺敏锐的……”男主突然有点莫名羡慕对方虽然平时神经大条，但起码还有一个能看得见摸得着的挂念对象，而自己的目标在哪里都显得那般虚无缥缈。 第一百四十四章 就是个弟弟 第一百四十四章：就是个弟弟 “行了行了，说多了都是泪，尹浩你也早点睡！如果我新舍友回来会给你发信息的。” “唔，行……但感觉有一点早啊！三年级刚开始不是还不会有夜间课程吗？” “不是啊那是自愿的，反正我躺平了，但明天可不能再睡懒觉了，特别是你，要是又‘病发’了教官肯定撞开门把你从床上拉下来，很惨的啊！” “额，我觉得我那毛病跟早睡不早睡没多大关系，而且也是最近才有的，跟教官和医务室也打过招呼了，会长她肯定也清楚，强行冲进来应该不至于。倒是你呀！明天早会，文工部的和战斗部的会一起到新的训练场集合，到时候咱学校还有多少魔能者大佬就能看个七七八八了，恳请你尽量表现得正常点ok？” “是，是……话说怎么感觉你就是把我当成个弟弟了？” “哼，我就算是收小弟我也不会收逗逼，你要是亲弟弟我就直接断绝关系。” “额——很有道理呀！呵呵……话说，我这水平能找个什么样子的搭档呢？” “哈！就你这样子还有得选啊？首先今天肯定没人主动安排，其次呢明天估计也是别人选完了剩下的命，要是有人缺席或另有安排，搞不好就轮空了。” “也就是说我的搭档会很弱喽？” “呵，算你有点b数！不过就你这倒数第一的能力测试成绩，估计再弱都能在拳脚之外虐你。” “嘿呦，瞧你这说的，搞得好像尹浩你就很牛逼一样，雨霏真的说起来也就那样，要不是有点控制流体的能力还算稀有，根本打不过我好嘛？” “好好好，打打打，你这人别满脑子就是暴力思想好么？” “满脑子就是暴力思想明明是你好么？我少挨你打了么？基本就没怎么换手呀！” “我去，我居然又被智障吐槽了！”尹浩大吃一惊，“我说你换了个宿舍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反了呀？” “是呀！你又打不着，有本事顺着电话线过来砍我呀！模拟计算机又不代表能控制电磁波嘛！” “你……哎，算了，我也得承认，雨霏确实没给人带来什么惊喜，不过既然‘天才象棋少女’自己主动放弃了，那要是明天没有别人横插一刀确实也就这样了没啥悬念了……总之，咱都快留级了也确实没得选，老实等着明天揭晓就是了。” “哈哈，那我也等着揭晓看看搭档是不是会长大人！” “喂，快醒醒，先不说高咱一年级了，她那么多优秀的学员都不挑还是选择自己单干了哪还轮得到你？” “没有啊，我心里这点数还是有的，我是说她会不会选你呀！” “这……不可能啊！我在她眼里撑死了就是个计算工具，要是作为人的话平时没少埋汰我，还美其名曰‘大小姐说脏话也是接地气和走进群众中的表现，并且还为了让外界以为我们已经和好并发展为互相diss的损友关系’……呼~呼……”尹浩喘了两口气，“啊我呸！所以就算她真有再进一步的那个意思昨天也早就该讲了，哪还轮得到白毛和丫头在那吵？” “那红毛也有可能啊，你今天还请人家吃冰淇淋来着……” “原来你是几支甜筒就能收买的呀，人家可是大小姐好嘛？” “哎，也是，毕竟光几支甜筒我是吃不饱，而且你也不会请我呀……总之明天肯定会有会长大人的发言，听一听也稳赚不亏好么？要不要我教你一下怎么脑补跟妹子们的神展开么？保你一到关键时刻直接醒，这就绝对不会迟到了哈！” “（这么真实的吗？）没别的事我挂了哈！”尹浩这回也不等对方回话就直接摁掉了手机，躺回到床上，想到白天跟颖颢聊的那些内容，以及后面在琰玥那边的了解，便又开始查起了《乌合之众象棋》的资料来，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看到那豆腐块般密密麻麻的字体就感觉到辣眼睛，于是还是先去浴室冲了个凉，回来又感觉到突然困得不行，看了一会儿昨天没细看的东西就又把手机一撇，侧身睡了过去…… 意识逐渐弥散的懵懵之中，思维又开始了下意识地运作…… “（真是漫长的两天啊！认识了几个不同魔能者家族的成员，还或多或少地喝她们建立起了微妙的联系……）” “（我有在她们心中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吗？她们那样对我究竟是表面上的礼貌，一时的无聊，还是都有成为搭档的可能？）” “（最后……我真的能通过她们在社团里混出什么名堂吗？我可是对研究棋类和处理人际关系都一头包啊！）”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哪怕是定下寻找父母的目标，都还没有让我这样迷茫过。）” “（她们因为有着那些很特殊的能力，并且背后靠着显赫的家族关系，所以有些行为和情绪还真的不能和我以前对普通人那样来揣度？）” “（不过这些似乎也并不重要。现在的我应该只需要老老实实地当她们的工具人就好了，特别是会长，不管怎样整我都是应该的？）” “（或者也不是应该的，只是我没得选……即使……我自己还是会希望让谁来使用我……）” “（或者也不是使用我，只是派上一点用场……那些与我的目的不想违背的事情……可能并不重要，忍一忍就过去了？）” “哈——啊——（好困啊，这枕头摸起来会像琰玥的胸么？哎，还是睡睡……）” ————————我——————是——————分——————割——————线—————— 公元2437年9月6日，凌晨…… “（梦……）” “（我的……梦？）”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啊！）” 当杜尹浩开始恢复意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这一回仿佛置身于一片纯黑的虚空之中，从四面八方而来的，也变成了无尽的深邃…… “（是的，好像又开始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怪梦了……）”是的，尹浩明显感觉到了，但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千载难逢的事情，但也很少会有人一开始做梦就能马上意识到这一点。 “（但就是意识到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对于他来说，既不会故意趁着是做梦不用负责就做什么现实中会很危险，甚至伦理道德都不允许的事情。 “（废话么不是？现在这个梦境，就算我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好？）” 因为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出去都是深邃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也感受不到自己任何的移动或起伏。 “（deepdarkfantasy？！）”脑中冒出一句不知是哪个时代的梗，“（难道又是被会长闯入了吗？她到底是在哪个角度观察我的呀？）” 无法分辨哪些方向是传统意义上的上下左右，皮肤也感受不到外界的压力或流体，所以无法判断自己是在深海中还是太空中，若不是还能感受到挥舞的四肢，他几乎又要回想起自己曾经在“幽闭空间”当中被囚禁在了空间中的某个点上……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梦？什么都……啊！）”尹浩回忆起来了，自己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在很近很近的某个时候，自己好像才刚刚经历过一次同样的梦境。 “（难道是……去学院的轻轨列车爆炸的前一个晚上？）”好像是的，当时他就深陷如此这般梦境的困惑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或许这真是自己那天晚起的原因，但也不是唯一的原因，因为自己昨天也出现了同样的“发病”症状，但醒来之后却完全没有印象自己究竟又经历了怎样的梦境？ “（我明天又要迟到了吗？真的会被教官吊起来抽么？但关键是这场梦，我说出去会有人信吗？感觉好像挺严重的样子，他们能帮我治得好么？又或者，这次醒来之后我又会暂时性的忘记！）”毕竟有些梦，甚至只有当又一次陷入梦境之后才能记得起来。 “（额，等一下！）”男主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先前的那个梦中，好像又不仅仅只是这样什么都看不见地漂浮着……应该还会有什么别的状况让人特别困惑，以至于我才沉浸其中，那到底是……）” “……回去……”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嗯？！）” “……回去。” “（leileleile，每次导演都要在意识切换中用于凑字数的转场，终于要开始解释了吗？）” “快回去。” “（回去……哪里？我还有哪里可以回去？）”听不出是谁的声音，又或者说想听成谁的都可以，和那些被入侵的梦不同，自己的所思所想并不能同那个未知的意识进行交流。 “请……回去。” “（为什么要回去？喂，告诉我啊！）”带着巨大的困惑，他开始竭尽全力地扭动着躯体，似乎想引起对方的注意，可发出声音的对象却如同复读机一般只知道波澜不惊地重复着那预先设置好的内容—— “请……回去。求求你……快回去！”但突然声调骤然提高，变成了如此恳切的口吻，好似处于危险之中的人质在不停地给营救者以暗示，但对方又始终不领情，最终心态爆炸了一般。 “（你到底是谁？我到底该怎么做？）” “请……回去。”而在一阵尖啸过后，语音却又恢复成为之前毫无感情的平淡，“请……回去。”如此诡异的念叨令人脑仁生疼却又无可奈何。 “（别啊，别再说了，你一直要我回去，那你倒是让我回到现实当中啊！）” “请回去！”似乎终于听懂了他的诉求，只听声线一颤，眼前顿时有几束光芒从四周开始渐渐瓦解了那死寂的黑暗，只是他所期待的解释始终并没有出现…… “（至少这次……可以排除是会长的杰作了，她就算装神弄鬼也该有个限度，应该不至于这么无聊的……？）” ————————我——————是——————分——————割——————线——————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复制粘贴术 第一百四十五章：复制粘贴术 公元2437年9月6日，上午，天气：晴…… “（卧槽！）”尹浩醒来时，宿舍内已经洒满了阳光，他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摸过手机，猛瞧一眼现在的时间，“（还好，算是正常醒来的时间，甚至稍稍早了一点……）” 接着他掀开被子，袜子都没穿便跳下了床，用木地板的冰凉刺激自己，为的就是好让自己的意识尽快清醒过来。 “（我刚刚好像梦到了什么？）”平静下来后他又陷入了深思，总感觉是很可怕的东西，不然也不会把他吓一跳，原本他以为坐列车那天起地晚只是一个纯粹的意外，只要能在宿舍里休息就差不多能把生物钟的状态调整到最好，然而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滴滴滴滴！”正思索着，手机闹钟响了起来，他刚下意识地关掉，就又有了一种回床上补个回笼觉的冲动，然而真的那样做无疑是冒险，谁敢确认那个梦境不会再侵入他的意识？ “（应该……没问题的？只要是正课的日子我就能正常醒来，我也差不多该重新信任自己的生物钟了？）”而正准备爬回去时，手机却又响了起来，定睛一看果然是齐鹏飞那个家伙打来的。 “杜尹浩，起床！” “我已经起来啦！以前不都我叫你吗？你还经常说不是会长来叫你就不起。” “哈哈，没事，从窗户出去还可以节约时间嘿！” “呵，那是因为我现在住的还是二楼，你呀应该三四层往上了？” “嘿，就算五层也是小意思而已，顶多地面砸个坑罢了。” “罢了？搞得好像你能赔得起草坪一样。” “对吼，这么折腾好像还是鞋子更贵些……算了先不说这些了，尹浩你今天没发病？” “你啥意思呀？怎么听起来像骂人咧？还带咒我的喽？” “不是不是，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所以我才破天荒地起了个早呀，感不感动？” “噫伊——不敢动不敢动，总感觉你又有什么坏注意，去新棋社里偷拍妹子我可不干的啊先说好。” “那你……真的没事喽？” “应该……没问题的？只要是正课的日子我就能正常醒来，我也差不多该重新信任自己的生物钟了？”他就直接把刚才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兄啊，为了偷懒而练成的复制粘贴术真不值得骄傲啊，真的。” “等等，你说啥？” “啊呵呵，没啥……” “莫名其妙的……哎对了，我后面也没收到你的信息了，是你的新舍友最终都没回来吗？” “是啊，虽然不排除他在我睡着后才回来并且在我醒之前又离开，但也不至于他的床位上一点痕迹都没有？总之我没看见过他……” “那就奇了怪了，今晚你再留意一下，如果上正课的日子他都能夜不归宿，只能说明他要么真有特权，要么有别的安排。” “会不会是出意外了呀？” “那倒不至于，你忘了当初你失踪的当晚就已经全校通报和警告了。” “那是因为我是男主呀嘿嘿！”隔着听筒，尹浩都能想象到对面臭屁的形象。 “哦，得了，你就是个话多的小角色而已。哪比得上楚家的公子？” “那我就不知道哦~喽~”对面居然还唱了起来，看来根本没有重视这件事情，“咿呀咿呀嘿~” “算了算了，就不该指望你能正经的……”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初我出事是尹浩你先跟学校讲的？你说我这事情需不需要跟舍管反映一下？” “啊？原来你还没打报告呀！那算了，所以才要你再观察一天。” “我怕真出了事，到时候就会怪我没有及时报告可咋整呀？” “咋整？你我现在都是差点死过一次的人了，这点小事就沉不住气了？”男主知道对方一旦不逗逼，说明内心真的感到紧张了。 “好好，那尹浩你自己去！我走高年级舍区的正门好了，说不定还能和会长道个早安呢！” “嗯，快去！说不定她就看到你脑子里的东西，都不用你亲口上报了嘿！” …… 为了节约时间，尹浩直接快速地吃掉了昨晚带回来的部分干粮作为早餐，连去食堂的时间都给省了。接着他便一路小跑地来到了昨天见雨霏时的那个新的训练场，早晨的清新再次充满了双肺，血液也将清爽蓬勃的振奋运送往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因为来得还算早，训练场上的人影并不多，其边际仿佛融合于周围的山峦之中，看来容纳三四年级的全体学员共同集会也是绰绰有余了。但纵使一眼望去的空旷，只要稍微一扫就都能在远处瞥见栩棋会长那不论人多还是人少都注定无法低调的巨大身姿。 “呜哇，今天太阳怎么这么大？我还指望着能够下雨呢！”当然只要不是从近处看的话，更显眼的还是那位熟悉的傻大个。 “为什么不是龙卷风呢？躲得了初一又躲得了初二么？” “嗯？不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么？” “还十五？你想多睡两周啊？就算真有龙卷风，凭学院的实力撑死一天就修好了，你是不知道列车站那里的情况啊！魔能者的特别行动组被调动起来，那效率简直恐怖！” “尹浩，那你不觉得我们头两年从来没有在训练期间见过龙卷风吗？” “你还真的偷懒想疯了啊？这里又不是大洋彼岸，哪那么容易见到龙卷风的嘛？” “啊不是我刚才想诧了，我是说训练期间真的连雨都没见过几场，远低于当地正常下雨的概率呢！” “哦，你这么一说还差不多，不过大家似乎都不怎么奇怪呢！” “你说会不会就像是那种在战斗时会自动打开又不会破坏环境的结界？” “哪有那么方便的东西嘛？那我们这地方还真是不得了，天天打仗，什么时候让你去前线啊？” “而且不觉得这里看训练场就跟在看沙漠一样吗？” “可你现在明明就站在阴凉处好？” “此情此景我感慨万千，不禁要吟诗一首，在这片终结的荒野中悄悄孕育着我王之力量觉醒的伊始！” “喂，新学年的开端就这么中二可不是什么好的开始……”尹浩突然想起自己光顾着吐槽了，怎么没看到其她人？ 第一百四十六章 好歹避避嫌 第一百四十六章：好歹避避嫌 “看，等会长过来之后一定就是这片沙漠当中的一朵白莲花……” “没听说过沙漠里能长白莲花的。” “哎你不要管，那沙棘也可以。” “说得我都渴了……”尹浩不置可否地咽下一口唾液。 “那就红柳，细细长长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 “果然一到会长身上你的知识储备就翻了十倍啊！” “岂止是十倍？到时候会长知道还在好好珍爱她的人，有我一个就足够了！” “切，你以为她看不出来呀？” “那也是因为当漫天的黄沙拂过面庞，就不容易透过现象看……噶————”结果鹏飞抒发到一半的感情不知为何突然噎住了。 “都特么的沙尘暴还‘拂过’这么轻柔啊？”看到对方的瞳孔瞬间放大，好似已经江郎才尽，尹浩不由自主地结果话茬。“然后就渴死了你这个逗逼，最好嘴巴里塞满黄土从此无人知晓你到底在说个啥子鬼呦！” “啊，这不是杜尹浩和他的前室友吗？”结果男主正挖苦得兴起，却冷不丁地听到栩棋的声音，带着她那特有的轻傲，防不胜防地杀了过来，“怎么，又在对你的大宝贝使用校园暴力嘿？” “噶————呃————”现在男主明白为何那个逗逼的反应出现了瞬间的变化，虽然他之前也有在暗示会长的接近，但估计谁也没想到栩棋就这样丝毫不避嫌地靠了上来。 “额……没有没有……是他，是他自愿的，明明知道自己在作死，可依然乐此不疲。你看他哪有一点校园暴力受害者的相似性？”尹浩愣了一下，这才立马反应过来。 “人家这块头普通人打打也是挠痒痒，当然无所谓啦！哪像我上回一不小心动了两下才真是要挨批评了……但受害者没有真的受害，并不是加害者没有真的加害的理由哦！” “会长你中文明明还可以呀！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曾经也是受害者呢？” “呵呵，按你的说法你也是自愿的呀！明明知道不加入新棋社会有苦头吃，可依然固执己见。瞧你现在这样子，外头受了欺负，就回过头欺负别人。如果这真是拍电影的话，看来你很热衷于同时挑战受害者与加害者两个角色呢！很符合当下‘霸凌者也是怯弱者’的政治正确呢！”会长不慌不忙，自信满满地反唇相讥，可谓是令尹浩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她说的东西，是最近对上头洗白“漂流者”宣传角度的一种解构。 “那会长……哦不，主席，希望你可以平等对待每一个学员。”他那每次都能让鹏飞哑口无言的吐槽，在栩棋面前仿佛突然就失去了作用，一如那年面试时那张隔着他与奇特女童之间的a4纸一般，以往积累下来的察言观色的经验通通不再奏效。 “好哇，只要我能叫得出名字的……这位应该是，齐鹏飞同学对？” “噶————”而那逗逼依旧满脸大汗地杵在原地抽搐呢！会长在能够看穿他的想法同时，不会被逗笑也不显露出厌烦，真的是令男主有一点佩服她了。 “……哎呀，会长您终于记住他的新名字了啊？” “其实叫‘程泊棠’我觉得也挺好，挺有书生气息，顶多与人设不符。” “诶呦，原来老名字也没有忘啊？但也有可能是看了谁的记忆？” “没什么，好歹也算是在我手里头死去活来的人了，连同新名字加起来一共也就六个字而已，我又不是什么莫得感情的杀手……” “（那情场杀手当然要有感情的啦！）也是，如果这样的话，会长你干嘛不让手下帮你记点别的事情呢？” “我平时要记得其他事情可多着呢！他们恐怕还不够用。” “行，但我最近麻烦事缠身，会长你在公众场合好歹避避嫌啊！” “是嘛？这可是你说的哦！那我今天早集会还有发言要准备，先失陪了哦！” “噶————”这个傻大个自始至终就没说出一个有意义的词汇来。 “嗯，拜拜。” “呃……唔……嘎……吱……” “够了呀，逗逼，你当自己是鸭子吗？” “嘎——诶？你怎么知道我的身躯如此的健壮而又纯洁？确实是个块当鸭子的好料啊！”结果会长一远离，这家伙就马上又恢复正常了，一双眼睛还顿时水汪汪地瞪了起来：“富婆饿饿，要吃饭饭。” “……”本来这次吐槽的难度太大，尹浩有点想pass过去，但后面想到面前这家伙要是不接受培训而是直接去拍“钙片”，说不定比他现在真的有前途多了，于是便简单明了道：“要不是你老嘎嘎嘎的谁会吐槽你是鸭子？你还以为我夸你下面很厉害是？话说我刚才还真没观察过你的裤裆，怕自己晕针。” “你才晕针呢！你以为是谁逼的？这跟我之前脑补的怎么一点都不像啊？” “谁逼的？你——（p的，唔……不过会长才刚刚走过去，说出来可能还是会被注意到，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男主你咋了？继续吐槽啊！” “别又随便往我头上扣这些rpg的帽子！我又不玩跑团和剧本杀！只是发现不知不觉咱周围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而已。” “哎呀，会长刚找我们搭过话，你以前又是‘大红人’，很正常的啦！” “去，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了，走走走！” 随着距离集合的时间原来越近，身着制服的学员们已经差不多快要陆续抵达了，鹏飞和尹浩找到自己以前班级的时候，发现处在整个大部队的末尾位置，并且今天的早会到目前位置居然都没有看到教官入场，也不知道干嘛去了，于是现场的纪律还有些杂乱…… ——“就是那个人吗？” “（嗯？）——！？”而就在一片嘈杂的背景当中，男主突然过滤出来一个有着明显针对性的声音。 ——“嗯嗯，看起来应该没错了，至少我确认过了没有双胞胎这种设定。” ——“很好啊，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急着赶他走了。” ——“哪里哪里？就算校方不管事，这不还有大慈大悲的我以德服人地守护着可爱的孩子们吗？” ——“陈规旧矩而已，就不用说得那么好听啦！” “这……？”尹浩确认了一下方位，感觉到训练场之外有两位至少三四十岁的大龄女性在聊天，但由于场边的隔板的阻挡无法看见她们的模样，只知道其中一位很像前天在学生会议室听到隔壁与琰玥聊天的那一位的声音。 “（在聊谁的事情？不会是我的？）”本来他以为对面两位老姐那种好像在讨论着一个犯错者般的语气，哪怕是针对齐鹏飞这种惹是生非的典型倒还算说得过去，可那一句“急着赶他走”、“就算校方不管事”则又使自己被针对的嫌疑增加了不少。毕竟在这样一个准军事化管理的学院中，让一个留级二年级的学员还可以基本正常地参加三年级的活动，那么不论从道义还是程序上，肯定都要有人做出妥协。 “（算了算了，这大概就是三大错觉中的第二个‘对方在意你’？我又不是那逗逼，干嘛要脑补这些与女人扯不清关系的神展开呀？何况那两个还是阿姨，男人应该都喜欢年轻的才是……艹，还是被那变态带歪了，我有罪我忏悔！）” ——“好像已经注意到了？那就快点走，走，哈……” ——“那什么时候能让我和他免谈一次？” ——“早会和训练的第一天期间肯定是不行的啦！不如改天再说，啊？” ——“也成，那我下次再来找你，再见。” ——“嘿呦，别再见了，去去去！”听上去她们之间的关系类似于自己和鹏飞？ ——“呀……终于走了，烦得一逼！困啊……”随后其他动静便最终淹没在一片嘈杂当中。 “尹，尹——浩——” “哈啊？！” “你听到了吗？” “什么？你也听到了？”尹浩简直不敢相信鹏飞在面对会长之外的女子也能有这种专注力。 “对呀对呀，看，看那边。”而结果对方果然指出一个与之前自己的判断大相径庭的另一个位置。 “啊这……”而顺着鹏飞表示的方向，尹浩又一次看见了昨天在商业街上预见的那名红发大波妹，此时她正站在前方的队伍用她那硕大的双眸精细地扫描着周围的区域，就还是表情有些呆萌，那圆眼睛瞪得贼溜的大，从比例上看真就跟个小孩子似的，说是娃娃脸但又与身体严重不“配套”。 “这不就是你昨天请吃冰淇淋的内位吗？” “什么叫‘内为’，内为是哪位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啊对对对，王琰玥，好小子你前天下午才在去雨霏家路上认识，然后昨晚就拐去逛街了，我还不信你真有这情商？” “我只是刚好碰到这妮子演吃霸王餐的戏码顺路帮她把‘道具’钱垫付了而已，别搞得好像就你有一样。” 接着红发少女张望了半天，然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支甜筒，全部瞬间塞入自己嘴里，被脸颊压得唧唧地蠕动着，然后又咕噜咕噜地咽了下去。 “（我去，看了半天就为确认没教官在场好偷吃啊，我还以为是啥惊天地泣鬼神的重大发现呢！）”尹浩顿时感觉被欺骗了感情。 “吃东西居然还有这么奇葩的？”果然这情况甚至连鹏飞居然都会感慨。 “你的吃相也漂亮不到哪里去，彼此彼此！” “不过她身边的人却好像无动于衷呢！” “大概是都习惯了她这种状态？” “我觉得是怕惹上麻烦？哎，那个不是……你新收的小徒弟吗？” “啊？哦！（雨霏呀！）” “哎……”正聊着，他们很快又发现了另外一位面熟之人，此时就正身处在他们与琰玥当中的位置附近，但不知为何一向显得乐观的她兀自地叹了一口气。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多进修一年 第一百四十七章：多进修一年 “啊！嗨，尹浩……哦不，师傅——”正想着，雨霏脸色瞬间一变，笑靥如花地边挥手边迎了上来，“还有内个谁，大傻个？” “你……” “不错了，以前都是直接叫‘大变态’的……”尹浩撇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鹏飞。 “呜呜，我突然发现会长说得很对，你们都在对我使用校园暴力，不管是肢体上还是言语上。”逗逼突然还一副挺委屈的样子，但谁都知道他是装的。 “那请问你能不能像个正常的受害者一样自闭一段时间呢？我看你就是抖？是不是要再让会长踩你两下？”雨霏也跟着吐槽。 “啊，那择日不如撞日，请会长找个时间再教训教训我！”变态果然又瞬间切换成了痴汉脸。 “哎吔呃……脏死了，会长在朝这里看着呐！” “呃——噶——”顺着丫头手指的方向，果然发现队伍前方的栩棋凭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幽幽的目光一直俯望着他们这边，与此同时鹏飞这家伙才终于又陷入了新一轮的自闭当中。 “好啦，我去找我的队伍啦！师傅拜拜！” “嗯，拜拜。呼——（这下安静多了……不知道我们的‘白雪公主大人’在不在呀？）”男主继续四下张望，不一会儿便捕捉到了那一袭雪白的倩影。 “……”颖颢在其他班级的队伍，此时手里小心翼翼地握着什么东西，好像也注意到了这边，但距离有些远，都听不到那话筒有无发出语音，只好挥挥手作为回应。 “（也许那东西以后应该加一个唇语识别和投影字幕的功能？）”看着对方一脸的无精打采好似没睡醒，同雨霏刚才的那种朝气满满的元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禁让人感叹怎么身边每个妹子都刚好被打上了不同属性的标签？ “各位，请安静！”这时，仿佛是高音质扩音器发出的声音一般，林栩棋的话音准确清晰而又难辨源头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全场顿时也只剩下了快步走动的杂音。 “（这个声音，好像就在梦里那样……）”尹浩想起了那些自己在梦中被入侵的意识，听到的感觉就如同现在所体验的一般好似四面八方而来，会长就站在所有队伍的正前方，她的身上与周围，乃至队伍的附近也没有看到任何扩音设备，看表情也丝毫不费力，但传出去的声音就连后排的这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也算是超能力的使用方式之一……难道我睡觉的时候也在她的观察范围之内吗？还是被准确定位了？）”其实尹浩之前就已经体验过很多次了，本来已经不再惊讶，甚至还跟被人开玩笑说选她当会长能给学院省下不知多少的设备经费。但只有在梦见入侵他意识的那个家伙自称就是会长之后，才更感慨于对方内心的复杂程度。 “哎呀呀——会长——”栩棋的目光一移开，鹏飞就又瞬间恢复了。 “都叫你安静了没听到么？”下意识的一拳砸在那个逗逼的腰间，终于让他再次返回到“噶——”的状态中。 “各位到现场的同学，以及在听的诸位校领导、教官，大家早上好。我是学生会会……主席林栩棋。”不懂为啥，她在这里没有自称会长，抬头望去她的目光也扫向了别处。 “唔唔唔……会长声音好好听……”鹏飞又开始嘀咕起来，可等到栩棋的眼神再次看向这边的时候又瞬间不吭声了。 “（这算啥？林栩棋监控雷达么？想不到这傻大个还有这么一个意外功能！）”说实在的，要不是超能力就是长高，鹏飞也不会这样鹤立鸡群，要是放以前会长看向他的频率会更高的。毕竟自己当初都差点被骗了，以为对方关于魔能的“内向型技术等级”很高才有这个块头呢！ “……在这里，我仅代表学生会及四年级和五年级的全体学员，向刚刚升入第三中央高校三年级的诸君表示诚挚的祝贺！”掌声雷动之余，尹浩也逐渐想起，自己曾经也有在图书馆了解到，其实五年级的学员并不如四年级的多，一般是在四年级无法获得优异成绩毕业，但至少也有中等水平不至于留级的，都需要多进修一年。 “大家都将代表纯正人类，在我们的神州大陆，迎接迄今为止最大批次漂流者的回归。而对于可能发生的任何冲突与矛盾，意外与危险，需要做到不挑事也不怕事，并在校方和官方的统一规划下，为了诸君心中各自的执念而奋斗！” “（统一规划？各自的执念？）”尹浩感觉这里的修饰有些矛盾，“执念”好像说得大家都有一直坚持但又不完全正确的东西，虽然也是大实话，但在公众场合应该用“信念”或者“理想”应该更好，会长明明中文水平那么棒，有点不应该呀！ “……尹浩，‘猪菌’又是谁？感觉这菇子它不是很清真啊！”鹏飞一有动静说明会长又没注意他们了，根本都不用男主自己抬头看，毕竟只要栩棋在场，他肯定是第一个目不转睛的。 “以前东国……哦不，11区常用的叫法，快去把你的空耳填满啦！（虽然我听着也觉得别扭，还是‘大家’正常一点……）”尹浩刚伸出手就见对方又“嘎吱”一声抽过去了，顿时又收回了拳头，心想：“（与其说是逗逼的特殊用法，不如讲是会长全新的打开方式？）” “今年是‘星辰大海’计划出现以来的二百周年。在当中我们伟大的人类有过彷徨，有过分歧，有过屈辱，但也最终复苏。虽然初衷并不完全正确，却终将引领我们突破将我们束缚于引力的枷锁。由于时期的特殊，这次并不会有任何官方性质的大规模纪念活动，可大家一定不要因此就忘记了我们的应有的任务，牢记使命，奋发图强！” “噗——（我又想到了粪发涂墙了……但什么？都已经200年过去了吗？）”尹浩又回忆起在图书馆查到的当时的影像资料，科技上与现在基本没什么差别，仿佛就在昨日，要是物理教授从那个时代穿越过来依然可以毫不费力地教书。但是在年代上似乎也并不刚刚好200周年，说不定最近几年每次开会都可以这么讲。 “而与此同时，东亚大陆的各所魔能培训学院的交流大会依然如期举行，只是今年与‘回归者’的技术交流取代了原有的学院竞赛，我校是这一最关键事情的东道主，大会的准备工作还望诸……位多多支持。”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突然又不用“诸君”了，难道是因为刚才看到了他们心中的想法？在现场如此多人的思维干扰下，这个距离有点远啊！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串排比句 第一百四十八章：一串排比句 “就在昨天，此次三年级实习的搭档匹配工作已经完成了超过百分之八十，主要是参考了各位上学期期末以及开学前能力测试的成绩，相信在教官的安排和指导下，剩余的学员也可以做出眼下最合适的选择……” “（什么？已经完成那么多了吗？那看来我身边的人都偏偏是那些扯后腿的？）”尹浩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了，前两天他都在干些啥有的没的啊？！ “已经完成的搭档组合以及训练分配表已经贴在了诸位身后的宣传栏上，稍后可以有序查看，而学校官网会等到所有人完成匹配后再另行公布……” “噶——”看到鹏飞的反应不用多说，这里肯定又受到了栩棋的重点关注，不过说实在的，今天被会长注目的频率有点过高了。虽然有时候人在台上都会不自觉地看向自己认识的人，但她在学校混那么久不应该只认识那几个。并且她自己对于演讲也算是身经百战了，风格应该显得更加成熟稳重才是，这毕竟是闹过一段“不愉快”的事情，她居然也不知道避嫌。 “查看完毕或者有需要重新匹配的，可以在集会结束后到各自的训练组去询问教官，如果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我们将开始崭新的训练和实习内容……” “（别看了呀！）”尹浩隐藏在鹏飞僵直的身躯背后躲着对方的目光，虽然他也不知道如果自己不会被对方看到的话又是否依然会被读取思维，但起码这样让他更有安全感一些，因为之前还不知情的时候栩棋就是经常拿这种眼神瞟他，当时真是勾得他心里乱七八糟，生怕现在又中了邪。 “下面有请校领导开始动员大会！”一片掌声之后，大家并没有看到台上出现除会长之外的别人，而是见到学生会的人在台下举上来一台扩音器播放录音？ “……同学们！在这一个新的学期，新的学年当中。我呢，希望大家配合你们的老师，共同以全新的面貌来迎接，更是享受——这一段新的学习与生活！”紧接着一阵掌声响起（类似喜剧影视里常见的罐头笑声），又继续道：“而在此呢，我也要强调的是……”随后，从那里传来一阵略带电磁波意味的浑厚男中音果然与之前会长的声音听起来，至少在传音方式上面就差了许多，“而在此呢，我也要强调的是，在这一学期大家都是带着艰巨的任务的……” “（什么鬼啊？再放送？）”男主有点听不下去了，并不是毫无兴趣，而是会长离开前台中央后就换了个角度，目光越过鹏飞直接捕捉到了尹浩等人。 “……要……要……要……要……要……”扩音器那又传来了领导的训话，但尹浩只听清了每个排比句最前面的字词，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都在怎么回避对方的目光上。 “噶——额……”而可怜的逗逼似乎难以抵挡这样的攻势，简单的神经在历经长期的紧张之后终于连带全身都瘫软了下来。 “别啊，大傻个，哦不，大哥，你撑住啊，是不是又想中暑啦？（不如我们……）”男主小声埋怨着，吸引了周围一些人的注意，并且因为会长在前面跟着他躲避的方向也在踱来踱去，更多的人也开始好奇她到底在看什么，于是越来越多的目光也开始往他这边汇聚。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前方又传来一串排比句，不过幸亏领导因为未知的原因没有来到现场，否则现在这纪律情况非得把他气死不可。 ——“怎么了怎么了？会长在干嘛呀？” ——“不懂，好像后面有谁来了？” ——“没看到呀！会不会又在看那个姓杜的？” ——“不应该呀，他们不是没关系了吗？” ——“应该有什么新的情况？” ——“对呀，我好像听有人说集会之前还看到他们在聊天来着？” ——“不应该呀，就算还有事情，上次学校也处罚了，不会不避嫌？” 另外，教官没到场也不知道又是什么骚操作，现场的纪律在会长结束讲话后就开始渐渐稳不住了，甚至还是栩棋自己带头搞多动症，瞬间四下再次议论纷纷，这回连带尹浩也要跟着自闭了。 “……大力……大力……大力……大力……深入……深入……深入……深入……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扩音器里这回放出来的总算不再全是排比句了，但是也犹如一道魔咒一般令被众人瞩目的那家伙更加的烦躁难当。 “（妈的，豁出去了！）”最终尹浩也索性不再躲藏了，因为鹏飞已经鼻血外加白沫满脸纵横地直接躺在操场上，但那一脸的痴笑又仿佛在诉说着“我的生涯一片无悔”，那男主自然也觉得没什么好回避的了，直接拉起那家伙的一边肩膀，并举手报告道：“有人能帮我抬他到医务室吗？这大耗子‘中暑警告’啊，不如我们把他……” “好了，感谢校领导的讲话，全体队友，散会！”而偏偏在这个时候，会长关掉了扩音器并再次通过之前某种神奇的方式宣布了集会的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她今天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安排，因为以前不管再怎么皮再怎么演，到了台面上还是要把表面功夫做足的，可偏偏领导与教官刚好不在的时候，仿佛她就瞬间成为了学院的主人可以为所欲为，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学员将来把今天的这出闹剧汇报上去…… “（但那就意味着公开跟会长作对了？反正她要有这样的能力，到时候肯定能发现是谁的啊！）”尹浩甚至考虑自告奋勇，反正他已经被栩棋怼得不要不要的了，已经在谷底了再怎么走都是往上，也不能再更惨了，现在又有顾颖颢作为后盾，似乎已经真的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哎呀，走走走，今天速度好快呀……” ——“这不也挺好的吗？赶紧去抢位置了，冲鸭！” 而就在栩棋宣布散会之后，刚才投向他们的注意力又瞬间转移背后一排的宣传栏上，尹浩也立刻甩下鹏飞的身子，仍由人潮从他们身边匆匆流过，并且立刻回头扫了一下不远处的宣传栏，上面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张张印满字迹的表单，而黑压压的人群立马又挡住了他的视线。 第一百四十九章 第六训练组 第一百四十九章：第六训练组 “呃——”正想着，脚边突然传来异样的蠕动。 “呦，你醒啦？太遗憾了，居然这都没把你搞死……”尹浩就斜睨了一眼。 “诶？解散了吗？会长再多说两句啊！”鹏飞犹如大梦初醒。 “说了呀，可你‘嘎吱’一声就抽过去了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现在已经——结束咧！” “哎呀，尹浩你有没有青春啊，被异性盯着的时候都不会紧张的么？” “嗯……也许我已经过了那个心理年龄了？”男主的注意力也没分多少在他身上，而是也随着人潮涌入公示栏前面的那一片混沌之中，他心里想的是：“（作为一个培训魔能者的学院，明明应该有别的更好的公布方式？为什么要用这么原始并且肯定会让秩序更加混乱的方法？）” “不不不，不单单是那样，刚才会长看了我那么多眼，肯定是想时刻关注我内心的想法，说不定一会儿我即将见证自己成为会长的搭档也说不定呢！” “喂喂，你能不能先帮我挤进去之后再开始妄想？” “哈哈，其实我可以直接把你丢过去插个眼。” “好，诸君，我喜欢战争！但还是等我我先补波兵到六！你去上路找个爹？” “那来啊，补什么兵，正面战个痛快！”于是乎大块头凭借自己的力量犹如划桨一般在人海中翻腾，而尹浩就跟着他后头闪转腾挪，心想今年居然发现了两个对方的意外用途。 但前行没十几米鹤立鸡群的傻大个顿时成为了半场人围攻的目标，在这里就读的学员都不是吃素的，即便不用超能力，鹏飞他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眼看着快要陷入瓶颈，这家伙突然一声怒喝，直跃起一丈多高，众人见状害怕被压扁，顿时朝两侧让出一条通道，来不及避让的许多人立即倒成一片，尹浩也不管了直接冲上前去。 “闪开，我要放大啦！嘿哎——毁天灭地！哈！”最后鹏飞摆出一副大鹏展翅状稳稳落地，随着一阵地颤，塑胶跑道都被他砸出了两个浅浅的凹坑，现场秩序再次陷入混乱，当他们终于跑到宣传栏前面的时候，其他学员又紧随其后起身冲了过来，把他俩紧紧地压在跟前，“最后，我还是……把塔给偷了！” “唔——（正面放大‘偷塔’，我欣赏你的勇气！）”男主好不容易抬起头，就在右侧的一张分配表上，他和基友终于看到了被称为“第六训练组”的配对情况—— “嗯——嗯？”尹浩赫然在“第六小组”名单上看到自己、逗逼、徒弟、白毛、辣妹，以及鹏飞新舍友楚梵棽的名字。 “e……”连旁边的的大块头也陷入了沉思，在这微妙的分配结果面前，二人都陷入了与周围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的沉默。 “王——琰——玥？”尹浩率先念出了与自己配对的学员名字，眼前瞬间浮现出那个红头发的性感妹子，“那不是……那不是……” “好哇！尹浩你还说你没撩人家？这都已经组成搭档了啊，到底是什么时候？” “不是，我也不（知）道哇！我本来还以为每一对搭档都有事先商量过的，咱昨天啥也没干也……都什么时代了还有包分配的啊？那还剩下20又是怎么回事？男的不够用了，还是女的不够用啦？” “哎，我的是雷雨霏啊，那个平平无奇又总找我麻烦的妹子，老天真是瞎了眼啊！她不是你诱拐回来的徒弟吗？” “前天被诱拐的明明是我好？爬别人房间偷看你都能想得出来。” “哦，这个怪我哈！可她不是你徒弟吗？昨天还听说已经说好了的……那现在这算是我把你给ntr了吗？” “我说你先搞清楚词义再来瞎扯行不行啊？” “嘿呦，我还以为你不知道ntr是啥呢！现在不一定要睡过才算啦！” “你……”男主又一次为自己和对方较真感到后悔。 “还有，说好的会长呢？” “谁和你说好的呀？人家第四年可以跳到五年级呢！做梦的事情就不要老是当真了行不行啊？” “哎呦喂！我的新室友，那个叫‘楚梵棽’的，居然是跟顾颖颢一对呀！尹浩你会不会吃醋啊！” “别瞎扯，我根本无所谓的……”而这一回真的轮到男主在瞎扯了，“平时对话都那么麻烦，换一个厉害一点的应该更容易理解她？” “那会长岂不优势孤家寡人了？话说我们的组长还是林栋材教官啊？我觉得血亏啊！” “亏啥？通俗意义上好歹也算是会长那一家的，你的愿望也算是实现一半了？” “哎，我强烈要求重新洗牌呀！” “你以为我看到又跟你一个训练组我就不想洗牌吗？你找林家的人去说，如果你不怕被打的话……” ——“怎么回事，突然好热！” ——“哇哇哇，这金属杆好烫好烫！” ——“哎哎哎，你们看，学院一条街的‘丽娜’来了！” ——“她今天有病啊？温度调这么高！” ——“不就是为了插队嘛？走走走，我们去别的地方。” ——“哼，拿到这种能力就为了插队，真是活该被人讲！” ——“咱学校就没别的控温能力者吗？” ——“没她这么高调的，反正我能看得更远，效果都一样……” 而就在这时，一股灼热的气浪从身后的某个方向滚滚而来，学员们又顿时议论开来，尹浩想都不用想就意识到是辣妹子来了，正好他心中也有不少疑问要向自己未来的搭档请教，于是他便撇下鹏飞，立刻蹲下身去，从逐渐准备散开的人群中见缝插针地抽身而出。 “杜尹浩同学——”果然像是在等他一般，一见到对方，周围的温度便瞬间降了不少，琰玥此时还浑身蒙着一层细汗地站在他的跟前。 “啊哈，内个小……王琰玥是？不好意思，你的名字我还念不大习惯。”尹浩明明之前还说人家名字好听的，但他无法享受被这么多人注视，只好假装陌生。 “嘻嘻(＃＃)，没事儿！昨晚谢谢你请我吃冰淇淋，今天我请你去喝果汁呀！” “啊不不不，不要再去那条街了，你就饶了他们！” “哈？你都听说啥了？”红毛一叉腰。 “嗯，我都听说了，但我不相信是你干的，不然学校食堂也早该报警啦！” “嘿嘿，谢谢！”她高兴地笑着，今天早上一来就显得特别亲切，这晨光一般柔和的神情仿佛令他暂时忘却了周围群众异样的目光…… ——“哎哎哎，看到没？我就说他们昨晚有问题？” ——“哎呦，这不是会长的眼中钉吗？现在居然派她来勾引了是？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瞎说，会长难道就不是美人？” ——“说明这块硬骨头还是喜欢大的呀！” ——“说得一点都没错，今天会长在台上瞪了他那么久，肯定是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对他隔空审问呢！” ——“哈哈，隔空审问可还行呀！” ——“但不是说会长已经跟他没关系了吗？” ——“内种关系是不会有的啦！但是以后他们就都是内个新棋社的了。” ——“啊对对对，我也听说她们社团里有分歧，神特么那个地方还能搞出路线问题，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啊？” ——“那当然是能先拉拢就拉拢啦！我也是那社团里的，会长说搞政治就是要把支持我们的人搞得多多的，而把反对我们的人弄得少少的，这还是毛选里头嘀！” 第一百五十章 那么好的选择 第一百五十章：那么好的选择 “（嘿呦，你可别让她再侮辱毛选了……）呃，话说回来这到底什么情况呀美女？”尹浩仿佛又回忆起了那些被人当面议论的日子，但不同的是他这回是被别人卷进去的，甚至都搞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昨天跟泉……呃，跟李依泉教官还有会长都申请了呀！”红发妹子说得好像理所当然。 “结果……又是这样走后门吗？都没人来跟我商量一哈？”男主当然也曾考虑过这样的可能性，不过相对于雨霏或颖颢来说，琰玥怎么看都不是那么靠谱的选择，尽管她的超能力从视觉和环境上都能感觉出来了，但更多的还是未知并且关于她的谣言四起。对于这种人他一贯是最不擅长应付的，仿佛一触碰就会引火上身一般。 “嘿，你在想啥呢？”而现在，对方依然如同昨晚那样，跟个小孩子一样见到雪糕就会展露出简单而笨拙的自鸣得意。 “我觉得……不应该啊！”至于尹浩，依然没有想明白自己与对方的两次短暂的相遇中到底对她产生了什么影响，以至于她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哪里不应该了嘛？先试试看嘛！难道我没有这样的权力吗？” “不是不是，就是觉得有些突然，但……（但她是在显摆自己的特权吗？而且‘先试试看’怎么听着跟相亲一样？）” “啊？但是怎么啦？” “没事……”他突然想起自己前天在学生会议室偷听到隔壁对方说话的时候就有提到过要找一个与众不同的搭档，结果居然就是这样大胆的想法么？ “作为搭档，接下来要好好互相帮助哦！”说着对方就伸出手来。 “不是……”望着辣妹大大方方伸过来的手，男主也是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们都还没怎么认识啊……” “嚯，我很喜欢男主刚才信誓旦旦的一句话……啊我已经过了面对异性会紧张的心理年龄……”鹏飞小声嘀咕，看热闹不嫌事大。 “（艹，逗逼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但尹浩现在也不好发作。 “怎么没认识啦？你，杜尹浩。我，王琰玥。还不够吗？”辣妹子皱起了眉头，酒窝仿佛转移到了眉心两旁。 “这怎么够嘛？啊嘶——”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点控制不住了，尹浩只得上前先把对方僵在半空中的手压下来，当时瞬间就感到一股沸水般的温度生生地灼痛了自己的手掌，吓得双方都立马往回一缩，“我去，你故意的吗？新棋社的还能这样开玩笑的吗？” “诶诶，真不好意思，我只是……突然忘记了呀！”琰玥双手一摊，热量瞬间又从她身边伴随着一股白白的水蒸气释放出来，“为了降温把空气里的热量反吸回身上了……” “哇，不行不行了……”面对此情此景，男主只好不停地挥手散气，被周围这么些人指指点点地嚼舌头根子，让本来就不太舒适的环境更是感到燥热难耐，想来想去最后只能汇成一句话：“咱能不能去别的地方聊啊？” “好呀！你想去哪呀？先说好喽，我刚才说的又不是一定要去外面，学校食堂又不是没有好果汁吃，但你可能是很少喝？”等白雾散去，周围的热量似乎又被她一点点收集，最终好像在她脸蛋和双肩上汇聚成了让人难以拒绝的诱人透红。 “这个，人少一点就行，食堂……恐怕不是那么好的选择。” “怎么，你还怕被人议论么？我还以为你已经差不多都习惯了呢！”某种程度上，这对新搭档确实是可以“同病相怜”。 “特么……到底谁会习惯这种事情嘛？”尹浩已经忍了好久没去仔细听周围群众的评论，经过刚才这一番无比尴尬的交流，他已经不敢再去好奇别人是怎么想的，不然怕是自己心态要炸。 “唰——”然而就在此时此刻，顾颖颢却在他们旁边横空出世一般地闪现而至，只见她手中握着那个熟悉的话筒并传出语音道：“也请你多多指教啊，头名的优等生！” “诶？同学你不是刚转过来的吗？就已经知道我是第一名啦？好像能力测试的排名在搭配结束前都不会公开的？”红发少女对这个白头发的妹子的突然降临似乎也不是特别惊讶，反而更在意某些细枝末节上的东西了。 “那天我迟到了十分钟好像，被扣了一些没法进一步拉开差距的分数，那已知我就第二了，但因为我自己放弃了让雨霏选，但是雨霏最后也没选上，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成绩更好的挑走了，你虽然之前跟尹浩并不熟，但也见过，那么第一名的可能性就很大了。”话筒的这一通分析不说滴水不漏，起码也是模棱两可。 “哦？只是很大而已吗？我还以为拥有预知和时空能力的你，下结论都必须十分肯定的呢？你也说了你也放弃了，那么成绩只要比雨霏好就可以了啊！虽然我确实有点小实力嘿，但也不能保证就是头名啊！哪来的‘第一名的可能性就很大’呢？” “那好！我就实话实说，真不好意思，我认为你相当一部分的魔能都体现在违背生物学和物理学常识的外型上面了，但对于学院这种不分体系的能力测试占尽了优势。而且我前天在学生会议室听到隔壁你在决定搭档了，当时尹浩也在场，我就预测到了会有这种戏剧化的结果。” “喂，你不要把我一起卖了呀！”男主的眉宇这下舒展不开了，心中不禁埋怨这话筒咋把什么大实话都往外说咧？“（话说改变外型魔能也能算的话，逗逼应该也不至于垫底呀？如果说是因为占比很小的话，难道说琰玥内方面都可以‘直接起飞喽’？！啊，这下我念头不通达了……）” “哦？原来你们早就知道哇？那尹浩怎么原来没和我说呀？嗷，我懂啦，一定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对不对？哎呀，还没正式进新棋社就这么熟知开玩笑的套路啦？”然而琰玥鼓腮掩息，一帮生闷气的样子，表情并不轻松。至于颖颢嘛，看上去是不置可否，但谁知道她和她的ai会怎么想。 “啊……你们不要这样啊！”尹浩也没想到，两个女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好像真是男主待遇般的“修罗场”，待会儿要是会长再过来那气氛还不得炸了？“（哦对了，说到会长……）”于是他又立即四下张望，发现栩棋依然还呆在之前她讲话时站着的地方，虽然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边，但似乎并不打算凑过来，看来她在这种时候还是很明白应该避嫌的，又或者干脆只是等一个时机也来个“闪现+跳刀”切入？ “唔，早知道我当时就不放弃了。”结果话筒憋了半天就总结出这？ “哈哈，预测能力也有失误的时候？”琰玥别有意味地咧嘴乐了。 “没有，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跟雨霏的关系又没有那么好什么都能让的……” “哦，原来是这样呀，可惜我还想看一看尹浩搭档大吃一惊的样子呢！” “一斤虽然不多，但作为早餐对胃也不好。”智能语音好像又搜偏了。 “啊，对了对了，你们先别吵。内个……琰玥同学啊，我还是没有明白你为什么选我嘛？难道真的就是为了好玩吗？” “哎呀，那只是跟教练开个玩笑，你懂得……” “不是，我不懂，编剧写剧本能不能别老开玩笑这么不负责啊？” “这次是真的开玩笑啊兄逮！如果我要也是那样，怎么会拿第一嘛？哼……”琰玥说着叉起了腰，融起的部位更加凸显，虽然应该是无意的，但现在怎么看怎么都像在嘲讽另一个胸前一马平川的人。 “你拿第一的原因除了我迟到了还有赘余的加分过多，那你要跟尹浩搭档是不是也看他长得帅呀？”远处的栩棋还没切入呢，ai居然先开团带节奏了，不知道是不是该夸赞它居然还有“视觉”，而且居然比主人还要急。 “哎呦老子就不帅！”尹浩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要拿雨霏的标准来贬低自己，“（这么说以前还有假的玩笑，这么真实的吗？）”他感觉气氛又不太对了，心里盘算着能不能找个啥理由趁早溜之大吉，这种情景或许鹏飞更有经验（指书里的），但他可是无福消受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修罗场扩大 第一百五十一章：修罗场扩大 “呦，我们的天才少女原来这么浅薄啊？好看的小哥哥我认识不少呢，要不要我多介绍几个给你呀？”琰玥说在兴头上，根本没理男主打圆场。 “有多少？看来关于你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呢！”不用别人吐槽，话筒这里的“空穴来风”应该是用错了，但也从另一个角度上证实了这个ai确实是从网络上的大数据进行的学习。 “（我去，这种事情是可以说的吗？）”尹浩突然觉得自己要是走了她们会吵得更厉害。 “咳咳……”吵着吵着，雨霏也靠了上来，“难道搞了半天只有我一个人吃惊吗？完——全没有想到是琰玥最后‘偷家’乱入了啊！” “乱入是什么鬼哦？雨霏听说你认了尹浩当师傅啦？”辣妹斜睨了丫头一眼。 “（所以她这算是承认自己‘偷家’了吗？）” “额……一开始是我外婆要求的，不过后来我也觉得叫着蛮好玩的。” “啥？原来只是叫着好玩而已吗？”这回早就心里有数的男主倒是真的是惊了，只是他本来还以为对方起码还能把她外婆的一通尬吹当回事，结果一样只是为了好玩啊！“（所以说有没有可能我一直以为她叫我‘师父’，而实际上只是‘师傅’？）” “内个内个，我是跟尹浩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其他人可不行……”话筒又把以前的说辞搬出来了，但对于现在这种情况怎么看都不太合适的样子。 “哎呦，想不到搭档你居然也是处处留情的类型，难怪我说昨天白天找不到你呢！”琰玥边说着边以尹浩为圆心，一米多为半径绕了他大半圈，最后还犹如彗星坠地一般倾身把胳膊肘伸过来搭在了其肩上……“哈哈，开个玩笑。”不过好在只停留了不到两秒便又放了下来。 “啥？你昨天白天在找我吗？我当时去找了……（怎么有点高兴又有点失落的样子？）额，算了。”尹浩可以说，但没有必要，因为他昨天白天确实是跟颖颢还有雨霏见了面，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了，那确实是有点洗不清了，“（对了，这个时候鹏飞那逗逼呢？）”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听到那家伙自作聪明的吐槽了，便又一次的四下张望，人群已经从宣传版前面集中到了他们身边，然而却并没有发现“辣个蓝人”的高大身影，并且似乎也没有去找会长，难不成他是发现自己多年的舍友居然是隐藏许久的现充，于是躲到某个角落画个圈圈诅咒去了？ “看啥看呀东张西望的啊？”雨霏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不太高兴了，毫无对“师傅”的尊敬。 “啊，没有，我找那个傻大个……” “别找他了呀，难道这事你还想让他粗来替你背锅吗？” “啊？不是呀，我说你这是什么逻辑啊？刚才我还和他查名单来着，现在你们一个个都过来了，他怎么就跑了嘛？” “哎呀，雨霏同学问你话呐！你要是不想说，我来说呀！”琰玥说着又开始了踱步绕圈圈，“前天我在系统上一看到已经被除名的你突然又回来了，就在和我的教官商量跟你搭档了。” “啥意思？”尹浩也在原地顺着她缓缓打转，但还是有点没搞懂。 “就是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呀！这样的肯定是主角待遇的存在呀！你说我要不要先搞好关系嘛？”对方好像正憋着坏笑，但露出的两对酒窝已经将她彻底出卖。 “这……你们新棋社的几个不会是看的同一本轻小说？”男主觉得这剧情怎么这么熟悉？ “嗨呀，套路都差不多的。然后昨天白天就要找你商量啦！不过我也没你的联系方式，就找会长去要了，但是手机一直也没打通，昨天在这附近转了半天也没看到你，最后还是晚上才在街外头碰巧遇到的。所以我们真没约会哈！刚才都是‘开玩笑’，二位妹子不要误会了哈！” “啊？我手机你没打通吗？”男主掏出自己的手机查了一下通话记录，却并没有看到陌生号码。 “你是不是设置了陌生号码打不进来嘛？”雨霏问道。 “妹~有啊，我不会搞这个的……”但尹浩打开设置时却吓了一跳，不仅是陌生号码打不进来，甚至连消息都会屏蔽，可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搞了这个，难道也是手机不在自己身上的期间被人篡改了，于是他下意识地就看向白发妹子。 “不是我呀！你先看我是几个意思嘛？”话筒表示强烈不满，也不知道它的“眼睛”到底在哪儿？ “啊，你离得近，你离得近……”男主只好先搪塞再一转身再望了望远处的栩棋，而此时对方却低下头侧过脸不懂是不是在偷笑还是干嘛，“嘶……我突然有点明白她为什么要把你和她的号码输入我的手机了。”说着他赶紧把设置恢复了过来，自己还不放心便道：“琰玥，你再打一个试试看？会长这是连我的未接来电都删了一部分？还是陌生来电不显示号码？怎么做到的呀？” “不用啦！想套人家电话号码？别急哈，我有需要自然会打电话给你。” “需要？请先确认是心理需要还是生理……”就在一个很糟糕的东西即将冒出来之前，颖颢果断掐断了语音，现场四人顿时陷入了尴尬的迷之沉默。 “……额，内个，所以你们都比较熟悉吗？”最终男主觉的还是应该自己有点担当，率先打开话匣。 “嗯，我的干爹业余有在兼职雨霏的私人教练。” “哈啊？干爹？”尹浩两眼一瞪，不禁想起了鹏飞口中关于琰玥在私生活方面不检点的传言，虽然他并不相信，但在别人面前提及敏感词汇还是有点令人始料未及。 “哦哦，义父、义父总行了？你们这块有些地方真奇怪，叫声‘小姐’都会被人误会！”她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点过分。 “哦，原来是这样，不用给钱的那种……”话筒刚恢复就又被白毛给掐了，由此观之，在场的包括ai一个“白月光”都无。 “你是不知道啊！雨霏入校之前在普通人的学校里时候还是内种‘别人家的孩子’呢！我还担心以后因为成绩被拿来比较呢！可惜呀，在这里光会读书没用的呀！想不到我今年居然都能拿第一。” “嗨呀，有天赋的孩子是比不了嘀！这个我很早就知道啦！”要是别的人这么说还可以讲“他们还没有努力到跟别人比天赋的程度”，但雨霏那个训练光是听一听都觉得艰苦，虽然方式有点邪门，仿佛想要肉身成圣。 “没迟到的话，能力测试我才是第一。”话筒终于没再说太过火的内容。 “好了呀！守时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虽然我知道你当时是出了点意外。” “一点意外吗？列车爆炸耶！她能瞬移因为救了一个人出去所以才迟到了，我命那么好也进医院了。”尹浩对琰玥的轻描淡写表示不服，他也承认自己确实有点偏向顾妹子，毕竟一个上来就疑似“倒贴”的辣妹不符合他对“格局”的追求，却暂时忘了另一个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但反正他们都能甩锅给话筒。 “我说你是天赋型的又没有错，要不是有你这种可以违反热力学第二定律的魔能特性额外加分，就平时的表现程度来看也很难拿前五？”雨霏评价道。 “（目前学校采用的评价标准，一言以蔽之，确实是越不科学越加分……所以瞬移千米都不如胸脯千斤吗？）” “前五十都够呛咯，诶嘿！”随着琰玥半闭左眼，她的右手握拳也跟着往脑门上轻轻一敲，这厮居然还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恶意卖萌，卖萌可耻啊！怕不是默认了极致的身体外形也能算“实力的一部分”了。 “违反热力学第二定律？”男主脑子里大致过了一遍，“（似乎是说：热量可以自发地从温度高的物体传递到较冷的物体，但不可能自发地从温度低的物体传递到温度高的物体。也不可能从单一热源吸取热量，并将这热量完全变为功，而不产生其他影响。随时间进行，一个孤立体系中的熵不会减小。但不管是哪一种表述，都揭示了大量分子参与的宏观过程的方向性，一切自然过程总是沿着分子热运动的无序性增大的方向进行……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违反了哪些，但如果真的能违反的话辣确实是真嘀牛批，往小了说可以自己转移热量，而往大了说第二类永动机都不是永远不可能的呀！这种人才居然只用来控温和插队？）” “诶，是呀，其实我也不想有这魔能特性，总是觉得好热……”所以也怪不得琰玥衣着会穿得这样暴露，从她口中亲自确认，那倒也是情有可原，“要是这边能允许穿三点式上街就好了……” “啊不不不，你三点式上街有些人会当场去世的！”尹浩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痴汉，要是他在场肯定会大呼小叫什么：“（啊啊啊……好大的灵压！好凶的人心！好白的天空！我的胸腔！我的腹腔！我的海马体！我的海绵体……）噗——” “师傅你又在傻笑啥？哎呀，其实我也不是非要跟师傅搭档的，就是觉得完不成外婆交代的任务会不会不太好呀？哎呦，到时候怕是不好交代呀！” “呵呵，总之辛苦你了呀，我滴‘好’徒儿。” “哎呀，也没太大关系啦，坚持到下次搭档调配就行了？”雨霏撅着小嘴。 “应该……也行？”男主也不懂怎么的，突然就不太期待跟丫头搭档了。 “不行，雨霏你太天真了，下次主导权还是交给我！”颖颢这意思不知道算不算提前宣战。 “嗨呀你们都别吵，这种事情还是要看当事人的意见嘀！我相信到那个时候尹浩同学不会抛弃我嘀！”琰玥似乎胸有成竹。 “差点被抛弃的人是尹浩才对？”而就在这个时候，有好一会儿没有被关注到的栩棋终于出手了，只见她微笑着缓缓走来，虽然嘴巴一动不动，但一股犹如从脑海中浮现的话音却在直击心灵：“呦，新棋社的骨干们都在哪！背着社长商量什么谋反大计呢？” “啊，没有没有。”丫头立马连连摆手，“只是我师傅修罗场的规模扩大了呢！” 而当会长走到足够近的时候，才玩世不恭地咧嘴乐道：“哎呦，我说你好歹站在自己师傅的立场上来吐槽嘛！好啦，你们几个已经造成交通拥堵了看到没？还是赶紧回去找到自己的训练组！” “好好，先散啦散啦……一会儿我们在群里商量在哪集中！”虽然还没见到传说中的“楚梵棽”，但尹浩还是当即做出决断，同时心中默默感叹果然这种时候还是栩棋有牌面，连同围观份子瞬间清场。 “开学收获不小嘛，玩得愉快哦！”而栩棋接下来的这段声音似乎只对男主一个人发出的。 “（呵呵……）”自打尹浩知道父母通过普通的方式很难再建立联系的那天起，他就明白自己恐怕很难再过上普通而平和的生活，他不会像一般矫情的轻小说男主那样一定要维系自己原来的日常，或者明明是现充却还要假装“人生带老师”，可是这种从被人俯视的生活立马变得恍若众心捧月一般，换任何老实人都不是能够立马适应的。 并且，这学期开学的第一天，不管是新的实习任务还是新的社团研究以及新的人际关系，仿佛再给他机会的同时也令他能像一个正常的学员那样不必整天自闭，虽然这种失而复得的开始也立刻为他埋下了分量不轻的负担。但是选择也好，理智的判断也好，以及准确的行动也好，一直以来都是他赖以维系的行事准则。如果那些负担都是他前进方向的阻碍，他也一定会毫不客气地一头迎刃而撞。 “（只是……只是不停吐槽，和被人嘲讽的负担……根本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好么？！）”但末了还是要“又当又立”地维持人设一番。 ————————我——————是——————分——————割——————线——————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不熟悉的学员 第一百五十二章：不熟悉的学员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公告栏附近的其他学员已经基本散去，有一部分是随着围观新棋社一众而走，有一部分则是刚刚还在寻找自己分配的消息，最后几乎无一不例外的收到了学校系统群发的短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剩下的干脆就随机了，难道这一届的训练组分配都是这样随意的吗？ 又或者，正是因为事关重大，所以在个人意愿方面考虑的就会少一些了…… 当然，更大的原因还是教官们终于也来到现场了，不过仿佛只是活在录音机当中的校领导们依旧不见莅临与此。 包括六名学员和两名教官的八人一组的训练组很快就按照系统发的短信，分散到了训练场上的各个地方，明明之前还是有点乱哄哄的突然就让人感到井然有序，看来除林栋材之外的其他教官平时也宽松不到哪里去呀！ 而尹浩他们的第六训练组的站位并没有离之前看到的宣传栏很远，而周围已经按照文工部与战斗部的学员分列两侧的队列整备完毕。 “雨霏，你体能练得这么苦，为啥不去战斗部啊？”鹏飞在下头悄悄问道。 “我外婆还是说文工部好毕业也好就业，除了你就没听说过能力者之间的打架全靠体能的？又不是玄幻小说能够肉身成圣……”丫头也是没好气道，显然对自己的搭档分配不甚满意。 “都给我安静！”一位蓝色头发的女教官转过头板着脸提醒道，她应该就是琰玥所说的李依泉，那天和琰玥在学生会议室旁议论的教官就是她了，而林教官在一旁则习惯性地把双手背在身后，一脸的淡漠完全不为所动，可能就是像他昨晚说的那样很低级的东西就不会再过多强调了。 “（这就是中央高校三年级的第一天早会之后的场景吗？理所当然却充满了新鲜的吸引力啊！）”男主不禁这样想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活跃的力量便随着还算顺畅的心情轻易地流动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虽然因为某些奇妙的意外，他有幸地提前认识了这些与他同一个训练组的魔能者学员，也说不清楚这是纯粹的巧合还是意外之后的人为安排。但总而言之还算是一个不错的早上……比如说天气。 虽然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奇怪的态度和举止，不过接下来应该还有的是时间去好好认识她们，有必要的时候还要等着为她们那些琐碎的念头斤斤计较，虽然麻烦但估计也能学到不少之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毕竟社团和学生会也算是社会的缩影，也就当时提前进入社会了？ “（至少和她们之间的相遇并不是什么坏的开始，起码对于刚刚经历了一段波折的我来说总比完全留级还什么事都不干混着日子等开除要好得多了？）”对于即将面对自己不擅长的东西，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报告，有事耽误了！”然而在这时，跑来了一位面相并不熟悉的学员，身高大约2米4，一头灰色的中长发和整齐的学校制服，面相犹如中世纪的雕塑一般，透着一股子传统欧洲美男的俊朗。 “入队！”林教官居然也没过问什么，至于一旁的依泉就只是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他。 “好——” “啧啧……”而此时，逗逼发出不悦又有点轻蔑的咂舌声，看起来这位就是昨天整晚都没回宿舍的那家伙——楚梵棽，貌似也是全年级公认顶级优秀的几个学员之一。 看到他与颖颢站到一排之后，男主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忆起来，发现即使过去的两年都没有和他在同一个训练组过，但对于他优异的成绩也是偶有耳闻。不仅在所有的科目都有着前三的成绩，光是兼修战斗部的以及参加多个社团的资历就很少人能够达到了。 而这次开学的能力测试第三名还是吃了能力属性和迟到的亏，没错，这家伙居然也迟到了，就像他昨天没回宿舍以及今天集会也迟到一样，单看面相就能感觉得出他性格中的特立独行。上学期末没迟到就拿了全年级综合第二，第一的则不是琰玥，毕竟那正规的考试可不只是测个能力数值。去战斗部以及那些社团看起来也是随心所欲，但依然很有声音。 而对于这些，教官们也基本不怎么管，联想到依泉教官那日与琰玥讨论的气氛也特别融洽，不知道这是好学员的特权，还是背景势力的力量。 “（听说其中也有新棋社？虽然后来他失去兴趣就退出了，跟其他去过的社团也差不多……）”因为会长的关系和鹏飞的八卦，尹浩对新棋社内部的成员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虽然也就是道听途说，难辨真伪。 “（但不管怎么说，光是这大约二米四的身高矗立在这儿，也够有强大角色的压迫感了，毕竟这可不是什么‘使自己身体增大’的那种搞笑能力……）”他又比较了一下楚梵棽与顾颖颢之间的身高差心中估计道。 按理来说，使自己身体增大的能力并不搞笑，但关键大部分只是生长速度加快，而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大小。而力气大怎么也是一种优势，但如果只是随着体型按比例增大而没有大幅提高身体强度的话，即便不是那种巨人症，麻烦恐怕也远比获利更多，鹏飞要不是这两年被教官好好训练了一番，不然真的混不到三年级，能力测试垫底虽然有点意外，但扣除真的不抱希望以及上错学校的，也很符合他的实力了。 “（只是……这位小哥的头发也有点个性啊！仔细看上去能发现其中夹杂着颜色不一的黑白灰发丝，这不就是轻小说中经常出现的挑染头发的男主角吗？看这帅气的外表也幽怨的气质，肯定也是那种孤傲的闷骚类型？哎呀不行不行，我可不能被这些看闲书的给祸害了我原本赖以为傲的察言观色能力呀！）” 不过有些魔能者确实会有不太常见的发色或发型，也不知道是画师受11区二次元的影响还是导演设定中这些人的身体多少存在着一些奇异的特质影响了还有除身高之外的其他各种表象。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值得纠结的细节……总而言之，对我而言，完全崭新的一页算是开始了。能站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感到不满的地方了……？）” “（真的没有了吗？）”他又一次扪心自问，“（是的，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不会有任何不满的……只不过……）” 只不过，尹浩总是感觉到自己身上汇聚了一到两束炽热的目光，所以心中依然留有一块难以化解的疙瘩。 第一百五十三章 面面相觑 第一百五十三章：面面相觑 “中尉，集结完毕……”即将再次陷入沉思之际，林教官突然对一旁的李教官冒出一句话将男主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哎——啊……嗯？”而李教官却顿时有如如释重负一般，整个上半身向前瘫软了下来，并没有具有意义的回应。 “中尉！已经集结完毕！”栋材皱眉地提高了声调。 “哦……哦……嗯！”氪依泉却依旧有如行尸走肉一般打不起精神，真是奇怪了，刚才提醒鹏飞别嘀嘀咕咕时倒是铿锵有力的，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到底发生了啥？ “（低血糖了吗？打架受伤啦？还是中暑了？得了忧郁症？不如我们把她……）” “中尉？”林教官再次凛然地正色道，但依然杵在一边毕恭毕敬地直立着，这么看这位女教官其实还是她的上级？ “领导都去了上路……”李依泉嘴中吐出含混不清的字句。 “什么啊？通宵打游戏了吗？”鹏飞忍不住了，好像他经常干这种事一样，而栋材教官则又板着个脸默不作声。 “啊不对……已经淘汰了啊……”这位魔能者教官就这样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疲惫不堪一般地任凭双手无力的垂下，如果不是那头海蓝色的秀发和2米4的身高，穿着一身办公室服装的她看上去几乎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文职女性而已。 “什么鬼？一个电竞队伍叫做‘领导’吗原来？”居然还有这家伙都不能理解的胡话，“尹浩，你看，连教官都在跟我玩一个游戏，所以琰玥才会来‘偷家’呢！” “是不对呀！我看一般战斗者在前线熬仨通宵都能保持军姿的嘛！”见林教官不管那逗逼说话，雨霏也开始评论起来。没错，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场合，以她这样的身份和态度出现在她们面前，本身就不能算是普通了，自然也不能用普通人的方式去看待她。 “（到目前位置接触这些魔能者的经验告诉我……这女人肯定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上来就展现出如此明显的反差，尹浩的潜意识告诉他这肯定也不算啥正常人，但也有可能是像栩棋那样的演技派，自己果然还是应该绷紧神经暗中观察。 “唔嗯，李……啊不，栋哥，你……介绍下……我……”李教官似乎恢复了一点意识，终于开始说人话了。 “是！”林教官点了点头，但对于对方这种散漫的态度脸上似乎并未表现出多少不悦，要么是压抑住了要么就是已经习惯了，可以前也没怎么看他俩有在一块过啊，一向严格的人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也跟着不严肃了，莫非纯粹就只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连自我介绍都要让别人代劳吗？这家伙是怎么当上林教官的上级嘛？）”尹浩想起如果是鹏飞肯定会吐槽说：“（睡服的！）” “你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了，这位是李依泉中尉，现役的魔能者教官，过去曾做到少校的位置但因为主动退役后再返聘，按新规定则必须重新开始。除了执教之外，李中尉同时兼任本年级的副教导主任，有时还可以代理……” “啊啊——够了够了，我好了好了！”又是一次毫无预兆的，就如同突然滚下床一般，依泉教官突然一个激灵就立刻复苏了起来，“自我介绍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让别人知道怎么称呼我就够了呀！真正的认识哪能在一个自我介绍里就能完成嘛？是？士兵们？” “是！”结果只有楚梵棽一个人回答了她，包括琰玥在内大家都突然面面相觑，有点尴尬。 “啊对不起对不起，平时叫习惯了……是？学员们？” “是！！！”这回六个人才发出了齐声的响亮回答。 “平时都这样？”尹浩朝身边的红发妹子使了个眼色。 “嗯……”琰玥捕捉到了他的意思，但只是眼珠转转，努了努嘴，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好像心中另有所思。 “很好！我刚才了解了一下，校领导上午是去见市里的领导了，一时半会儿可能还来不了……” “（了解？李教官刚才就是在类似睡梦中的方式去了解的吗？果然没几个正常人啊！）”尹浩可不想再品鉴一个“睡梦罗汉拳”了。 “……那么呢，在正式开始之前，所有人都必须先答应我一个要求——这是一件事关你们必须全力以赴的事情。”听到依泉这样的话，场上的刚活跃起来气氛突然就变得又严肃了下来。 “（终于要来真的了吗？）”想到这里，男主就莫名地镇定了下来，身边的人眼中也流露出了掺杂着期待的复杂眼神。 “呼——”依泉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在接下来的两年或者三年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各位都要把这学期的训练当做是你们自然而然的生活。” “呵……”除了琰玥仿佛早已知晓一切的微微一笑，其他人都没办法在第一时间对这句话做出什么反应，至少男主自己也没闹清楚李教官这话的含义。 “这就像你们每天自然地起床，自然地进食，自然地用自己的方式打发并不重要的时间，自然地评论者各种离奇的小事情……但你们并不会刻意地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监视你们，你们的意识即便苏醒了也要假装不知道。你们为身体补充了能量，你们享受着训练后的休息，你们为人际关系中的各种‘贵群真乱’争执吐槽……”李教官像是领导在背演讲稿一般充满感情地用着各种排比句式，说到这些就顿时来了精神：“把训练也当成就是这种自然而然的事情，自然到你们意识不到自己正在训练，而是一种你的本能甚至基因当中就需要的行为。这么困难的事情，你们真的能够做到吗？” “内个，李教官……”雨霏突然举手示意。 “说！” “我有点没听懂，您这到底是让我们什么也不干就当成训练，还是什么都当成训练，又或者训练当成任何事情？” “你们自己理解！我以前带过的学员自然会向着他们各自的理解去发展的，所以最后才有高有低，谁让汉语的表达就是这么随心所欲。我们教官在三年级不能提示你们太多，相比工作岗位而言，学院更需要的是真正的人才，如果成为不了那样的人才，起码也能提供一定的数据支持，说白了这套体系运行了十几年，大家明知道魔能的觉醒很可能是学不来的，但依然为了那一点渺茫的小概率而逃不出小白鼠的命运。所以我才说是这么困难的事情，你们所热爱的，就是你们的生活，即便装也要给我装到位，真的能够做到吗？” “能！！！”六个人虽然又一次发出了齐声的响亮回答，但恐怕内心都各有猜忌。 “（合着就是顺其自然地摆烂喽？）”尹浩最终是这样理解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 特别有印象 第一百五十四章：特别有印象 “很好，虽然我知道你们啥都没理解就暂时先做出回答了，不过这已经够了。话说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好好认识你们一下了，嘿嘿！毕竟如果不这样的话，我又如何能够验证我自己踢出……哦不，提出的要求呀！？” “（这位新教官提出的要求跟林教官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林教官肯定会把要求我们做的事情讲清楚，但李教官却显得有些文艺范，难道故意念错读音这都要甩锅给中文吗？果然像是被人随随便便踢出来的，靠关系上的校级么……）”尹浩的心思也是有点发蒙，要知道这件事男主可是押上了自己的人生选择，没有理由不去全力以赴，只是现在的方向愈发有些迷茫，不论是自己了解的训练与工作，还是自己不了解的人际与社团。那么再加上依泉这一段含义捉摸不定的话，更是给他的未来蒙上了一层不详的征兆——“（简而言之就是苦于应对这些魔能者却还要费尽心机去吐槽的不详意味？）”末了他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哦对了，这边的这位是林栋材教官，不过各位应该都认得，毕竟某种程度上我的下级可还要比我出名呢！” “是。”林教官点点头，可能是早就被整麻了，已然感觉不出他的表情变化。 “好了我们继续，那么……啧啧，先从这位毛色与众不同的娃娃兵开始呗！” “是。”随着众人目光的聚集，新来的楚梵棽神色略微凝重地点了点头。 “（嚯，看来依泉教官的确不是很在意什么自我介绍啊，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突出一个随心所欲啊！嘛，那也难怪之前在她手下的王琰玥也是这般喜欢私下决定……）”尹浩想着，他是最后一个移过目光的，看着梵棽那一脸拽样，感觉他说不定也特别适合接受依泉的训练，只是从帅气的眉宇间察觉出了一丝深藏心中的苦大仇深，不禁感慨：“（这家伙才应该是某某故事的男主标配？）” “嘻嘻，老娘我很看好你呦！” “承蒙李教官错爱。”灰头发的优等生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 “楚梵棽……楚家的公子哥是？稍微听过你以前的传闻也仔细看过了你的资料，对你可是也特别有印象呢！” “是。”梵棽说起话来也是那种惜墨如金的风格，说不定跟顾颖颢确实会有些登对，只是他们将来交流起来恐怕十分受累。 “所有的科目成绩都是年级前三到前五的水平啊！不管是要念书的还是要训练的，要魔能的还是要体能的。就算是社团或者跨系都对你……起码在客观上的评价也是有顶尖能力的‘六边形战士’哈哈！” “是。” “呵呵，不过那种事情怎么样都好啦！我以前又不是没有带过这种天赋异禀的全才学霸，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有特殊待遇哈！” “是。” “先说一下你早上迟到是怎么回事？” “我还知道他昨天彻夜未归呢……”鹏飞在底下悄悄嘀咕，但似乎并不打算立马告状。 “是……有事耽误了。”梵棽明显敷衍。 “那总得编个理由？”依泉双手叉腰。 “遇到了天顶星人，挫败了他们占领地球的阴谋。” “呵呵，看不出你还会讲冷笑话……” “是……” “（凡是在新棋社呆过的，都学会了开玩笑了是？）”尹浩也在心中默默吐槽。 “但这个理由确实可以。”然而依泉却堂而皇之地接受了，“那么还能跟我说说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吗？据我所知本校大部分都是亚裔，同时掺杂一些高加索人的血统。但你这一头黑白灰又是怎么一回事嘛？我们学院可是禁止学员染发的哦！别告诉我你祖上是尼安德特人哈！” “（李教官你有资格说对方吗？别说人了，一头蓝毛的动物都没几种……而且雨霏还好说，你手下的琰玥我可不信她天生就红发……）”拜栩棋所赐，男主对于这些双标怪也是异常敏感。 “啊，教官我呢是退伍又被返聘的，所以之前可以染发，以后嘛……啥时候管我再说！”仿佛是听到男主心中的吐槽一般，依泉还是给自己补充了一下设定：“作为交换我这一人才的条件甚至允许我继续保留这个发型和发色哦！” “（果然是个人才，但还是没有解释琰玥呀！）”尹浩瞟了一眼辣妹，却惊讶地发现对方火红的大眼珠子也斜睨向自己，像是被电流触及一般赶紧收回视线。 “……”从梵棽的表情中看出他对李教官的突然发难和双重标准也是有些无语，眨了眨眼后也就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们家的人头发就是这样的，不信你可以查查有没有化学染剂成分。” “哎，这个理由就显得有点普通了呀！你说你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能告诉大家让你更加与众不同呢？” “嗯……”梵棽眯起眼睛，认认真真地揣摩了一会儿，似乎准备打开话匣，“我也是去年从别的学校转来的插班生。” “也？哦，你说你今年安排的搭档顾颖颢？她也是转来的。” “（难怪呀！这么厉害的学员我在一年级怎么就没听说？插班生的设定也太好用了？）” “呦——真是把我安了一个好套路的属性呢！神秘的优秀插班生！”果然话筒又在搜小说了。 “总之……大家好，我的名字叫楚梵棽，汉字的写法上面都有一个‘树林’的‘林’。” “嗯嗯，这算是炫耀自己显赫的家世吗？毕竟魔能者家族都喜欢这么安排姓名的汉字写法，最好一定要同一个偏旁哈哈……”李教官竖起右手食指笑道。 “嗯……没有了。”梵棽撇过脸去，好像真的无话可说了。 “啊啦啦，这么快就放弃治疗了么？罢了，也算是一种毕恭毕敬的表现？”想不到这个节骨眼上依泉也能强行吹一波，此时不论手势和表情都十分的浮夸而逗逼。 “嘶——（这么说这位新教官很可能就是迄今为止我遇到的最难应付的人？）”尹浩禁不住倒吸一口刚入秋还未凉的热气，也不知道这热气是属于大自然还是王琰玥的。不过他感觉依泉说不定有多重人格，迷糊一阵就能自由切换，令人无法揣测，看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好，接下来就是你啦！看起来憋了一脸的小伙子！”依泉又眼神一转指向了男主。 “啊我吗？我下面一直很通畅，长官！”尹浩早就看不顺眼了，心想既然刚才梵棽那么敷衍都没事，便立马冷言冷语地吐槽。 “嘿呦，咱小队都是新棋社的人才吗？一个个这么能说会道的。但也不要随便就把身体的秘密说出来嘛！” “普遍性的东西也不能算是秘密？不过既然是教官的教诲，那如果以后有违于此的命令请恕我难以遵从了。” “呦，年纪不大口气可不小，不愧是能跟会长嘴上僵持一两年的传说啊！不过你也不用这么冷淡嘛杜尹浩，我虽然刚担任副教导主任，但跟学生会又不一定是沆瀣一气的。只是听说你刚刚弄出了一个大新闻啊！” “大，大……大新闻？列车又不是我炸的，哪里还有什么大新闻嘛？带新闻还差不多，肯定又有人带我节奏。” 第一百五十五章 代入谁的视角 第一百五十五章：代入谁的视角 “列车爆炸？除了领导和被勒令查案的魔侦科who·care？我可是更喜欢聊八卦的哈！因为我听说呢……光是在这个训练组里，就有三位大小姐在搭档选择时为了争夺你而大打出手，真的假的啊？” “哦，搞了半天这也能算新闻啊？果然是带新闻，是不是一会儿还要p照片登大字报啊？” “嗯，校刊上说不定真会有……” “啊不对，我搞错重点了！（某种程度上来说，提这玩意儿果然比列车爆炸还要难以应付啊！）”男主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时候变成了‘三个’还有‘大打出手’了嘛？” “啊，那可能是无聊的八卦群众稍微润色了一下，诶嘿！”依泉卖萌的只是简直跟琰玥一模一样，那副欠打的浮夸表情怕不是有样学样，明摆着她自己才是加私货最多的那个。 “明明就雷雨霏和顾颖颢两个啊！会长说是劝架结果劝起她们吵架来了，不过也没几句话这位白头发的女生就放弃了啊，所以我今天也很奇怪为什么最后是跟琰玥组队了嘛？”男主说完发现自己讲的也很让人误会，赶忙双手画叉地补上最关键的信心：“而且没有动手，no！” “我之前不都跟你说了吗？虽然教官的决定也很重要……”身旁的红发妹子的插话无疑暴露了她最后却是走了后门，而且显然这个后门比其她两个女生都要“厚”啊！ “吼，也别说我啊，我外婆让我认尹浩师傅而已，说以后新棋社里肯定会帮到我的嘛！所以我就觉得如果平时工作训练也是搭档的话，交流起来更方便的啊！哪像我们的‘白雪公主’嘛，觉得人家帅就要和我抢……”丫头也忍不住发言了。 “尹浩……确实帅……”结果颖颢也不借助话筒，就这样借坡下驴，恬不知耻地亲口承认了。 “感觉不如……新舍友……”耐不住性子的鹏飞终于掺和了进来，同时也不甘示弱地冒言道：“哎呀，教官，这你也不能怪我基友，从去年开始会长就老跟他套近乎，非要他加入那个什么新棋社，后面的应该都只是跟风罢了！” “哎呀，谁跟你是基友啊，我可是钢铁直男，性取向正常得一逼好么？”尹浩不服。 “哎呦，这叫昵称，一点幽默感都没……”鹏飞直摇头，与憋着一脸坏笑的依泉瞬间组成了逗逼二人组。 “谁和你要昵称了……”尹浩顺便扫了一眼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骚乱中始终保持沉默的楚梵棽，他那俊秀的面庞之下潜藏一股对此凡尘俗世不屑一顾的优越，但男主并不讨厌，反而还非常理解。 “安静！！！”最后还是林教官一声怒喝制止了众人的扯皮，“都是三年级的学员，纪律这么基础的东西应该不需要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 “嗨呀，没事没事，这不还没上前线么？现在还是处于自我介绍环节呢！”李教官则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那么杜尹浩同学啊，虽然你的各科成绩也就中等偏上，但关于您的传说可一点都不比优秀的楚梵棽和王琰玥少多少呀，你又是怎么看这略乱的贵圈呢？” “啧，我不喜欢闲着无聊脑补事情的……教官。” “啊，这么巧，我也很讨厌这样的八卦记者呢！今天早上才刚打发走一个，除了跑得比谁都快，真是too·young，too·siple……啊——扯远了扯远了。话说回来呀！如果你们三个女生以后真的要大打出手的话，据我观察来给你们的魔能水平排个位置哈——顾颖颢强于王琰玥强于雷雨霏。或者在幽能立场中完全不用超能力真的只比拳脚呢，那就是顾颖颢和雷雨霏头尾调换个位置。可惜呀，要是林栩棋也参与进来的话，我也不是说你们垃圾，但在站的各位你们都得死哈！” “中尉！”栋材也要崩不住了？ “哎呀，这不是题外话呀林教官，让他们先认清自己的实力也是教学的一部分哦！不过我也很奇怪呀，楚梵棽这么优秀的男孩子都只有一个女朋友，杜尹浩你到底是怎么吸引到这么多妹子的呀？” “哦，原来这个高冷男有女朋友啊？怎么从来没见过啊？”鹏飞把尹浩心中的诧异也一并说了出来。 “原来的学校……家里安排的，现在不在一起。”灰头发的闷骚小子一点都没害臊，解释的语气甚至显得不置可否，恐怕感情不深。 “那正常，都名花有主了，让追求者一打听，肯定知难而退啦！”尹浩心中那个恨呀，如若不是这样说不定也能为他分担不少火力。 “可现在连我也对你有些兴趣了呢！”依泉挑挑眉毛，“但你不要误会，不是内种兴趣哈！老牛吃嫩草什么的极度鄙视，只怕末了又是‘真香警告’那就位面落了俗套……” “桃花运泛滥的男主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呀！”雨霏居然也开始摇头感慨了。 “喂，我说徒弟你平时都在代入谁的视角啊？”尹浩又忍不住开始吐槽了，这话要是鹏飞讲出来的话，想必自己已经是时候糊他一熊脸了，不过此时心中的某种思绪让男主感觉到，即便面对的是魔能者教官，有些原则可能也要暂时发生调整了：“（因为……我不是刚打印了要把眼前的训练当成一种自然而然的事情吗？那么这个恐怕也算是？）” “哎呀师傅，我是导演安排进来为了给结局增加悬念的工具人呀！” “你看你看，你徒弟还心甘情愿为你洗地呢呵呵！” “不是这样的，李教官，这些事情从我的角度出发，可能只是迎合各位的需求而已。” “不是生理的？我之前一不小心听到了一点hoho！” “当然不是啦，甚至也不是心理需求。” “唔……这话怎么说？”李依泉半眯起眼睛，反而更有兴趣了。 “雷雨霏同学需要我那是因为她需要一个能帮她在社团里研究课题，顺便在前线上关照她一下的搭档。虽然一直‘师傅师傅’地叫我，但目前大部分还只是为了好玩？” “额，师傅，说好玩的那写话也有一半开玩笑的成分，你别往心里去哈！”雨霏也赶忙着找场子。 “顾颖颢同学需要我，也肯定不是什么帅不帅，就是列车上刚好共同经历过生死，结合她的成长经历，或许是某种想要弥补的心情？” “……”白发妹子手指动了动，但并没有对此作出任何评价。 “王琰玥同学需要我……可能是她需要一张饭票包揽她这个吃货？” “哎，为什么到我这里突然就变得这么浅薄嘛？”周围的环境温度骤然拔高了一个层次，“我又不缺钱，只是当时小贩不要啊，我想吃什么也不会找你这个穷小子请啦你放心。” “那我就搞不明白了……”男主发现鹏飞有句话说得对，当这种故事的男主要么迟钝要么得会装傻。 “只是一时兴起地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抢手啦，所以跟风抢个先手诶嘿！”琰玥又把之前跟她的教官几乎如出一辙的动作拿了出来，莫不是师出同门？ “总之，她们也不会说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我有……我有……”可身旁传来微弱但坚定的气息，小队里相对最矮的那个不住地垫脚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 “哎呀，颖颢你不要不按套路出牌啊！（我拜托你矜持一点，怎么可以这么早就说出来的嘛？）”尹浩差点笑出声，但却是无奈的笑，面对这个在自己的时空中花了不知多少时间研究下棋，但心理年龄还近似小孩般的存在，男主哪怕心中暗爽，表面上也想先压制下来，但实在是遭不住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吐槽役男主 第一百五十六章：吐槽役男主 “好呀，就当你糊弄过去了！那么我呢？” “教官你呀……可能纯粹就是一时兴起地憋了很久欠吐槽？” “……你哎，叫别人不要随便代入视角，但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我……无话可说。”尹浩很清楚自己说出了违背原则的话，但现在已经是覆水难收，而实际上她也不打算收回。 “小李啊……” “是，中尉。”林教官应答道，看来李教官还是习惯叫他之前的姓氏。 “你以前没怎么教他跟人说话？” “这……”栋材额头冒汗。 “罢了，跟你以前一样的钢铁直男，凭实力单身，就这情商还是别教了好？将来老老实实等着被魔能家族选中倒插门就完事了……”依泉眯着眼睛歪起了嘴角，“当然前提是也有主角光环般的运气。” “李教官您这话说得……”男主被他俩的对话给说迷糊了，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我要不是林教官教出来的，那就只能是林会长教出来的了。）” “不过你当年要是有他一半的意思，咱两也不会第一轮合作都没撑过去呀！”依泉还是对尹浩表示了肯定。 “……是。”从来没见栋材如此唯唯诺诺，怕不是以前也被人欺负过，好像今天许多三观和人设都有一种“不破不立”的架势。 “接下来的日子，吐槽的任务就交给你好了，食草系被动型男主呦！” “怎么教官您也跟他们瞎起哄……（不行了，我血压又快升高了……）” “行了行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书偶尔都可以看一看，这样你的吐槽役也不会当得太累……下一个，那个最高个子的猛男，上前一步！” “（哈哈，终于轮到逗逼上场了，林教官以前总是体罚后面越来越皮实也没多大用处了，确实需要一个比我嘴皮子还利索的好好‘开导开导’啊！）”看到自己讨厌的人受苦而幸灾乐祸，尹浩又开始了。 “齐鹏飞同学是？我听说你也是后面改的这个名字。” “啊对对对，没错……” “其实当年救你的那个也不是你所知道的那个名字，而是叫做‘齐邵飞’，当年我们在一个魔能特种大队里对反叛组织进行围剿，所以姑且也算当过我的战友！没想到他最后还是先大家一步‘木得’了呀……”依泉感叹生命流逝的表情，有种强装淡然的刻意，毕竟看多了栩棋的表演，对这方面是愈发的敏感。 “哦哦，李教官，能告诉我跟多关于他的事情吗？”鹏飞表达了严重关切，突然给人一种他是个正经人的错觉。 “哼，等以后有时间再慢慢聊！ok，男生这边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女同胞啦！” “诶诶诶？等一下等一下！我就这？” “啊那不然捏？吵吵嚷嚷的干嘛呢？” “不是啊，李教官，我这种被跳过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呀？”傻大个顿时又切换回了逗逼模式，“我可是积蓄了好久准备一波爆发带走的啊！” “是啊，所以我就把你一波带走了呀！” “册那！凭什么？” “我记得你呀，除了力气比较大，能力比较废，讲话不好听，喜欢偷窥妹子，开学被绑票，害得一名特警为了救你牺牲之外……几乎就没什么好说的啦！” “没有啊……明明，这些设定都可以再详细展开细说啊！”这家伙算是承认了自己就这些特点吗？ “如果你是指当时的资料的话，那我有的是档案，比你这个亲历者都要清楚你信不信？” “啊，我信我信。”这家伙又在暗示自己的记忆力都不靠谱了吗？ “反正开学初的能力测试也是最后一名，为何不好好地当一枚安安静静的吊车尾呢？” “不对不对，我本来不会是最后一名的。” “那就是倒数第二喽？那这最后一名的是转学了还是拉稀啦？” “中尉，齐鹏飞的水平就上学期的成绩来看，虽然确实糟糕但也不至于落到最后一名的。”林教官开口了。 “诶？那他当时也是遇到了杜尹浩那样的意外吗？” “啊是呀是呀，我好意外呀，会长突然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搞得我都紧张了，瞬间浑身无力。”鹏飞这倒是实话，今天上午早会起码有一半时间他的意识都模糊了，而且要不是这大块头挡着，尹浩感觉自己的心态都要被栩棋给瞧炸。 “但是，你也不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啊，能再有点出息吗？”雨霏不悦地吐槽道。 “嗯……好，毕竟年轻人嘛，也算是个理由。而且你和吐槽役似乎也很熟哇，刚才还说什么基友来着哈哈哈……啊不不不，我可不是腐女，人家才没有兴奋什么的呢！你们要感谢我哦……” “（傲娇与腐女这两个属性要粘合到一块确实不太常见……）”凭借着对那些闲书不多的一点印象，男主又开始了对依泉的盲目分析。 “你们两以前还是舍友呢？不过尹浩因为明面上被留级了，现在你就搬到别的宿舍了？” “是啊，昨晚还留我一人独守空房……”鹏飞话到半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就不往下讲了，梵棽在一旁的脸色也稍有变化，“啊不对不对，还有人，不算空房不算空房哈哈哈！” “李教官，我跟他这两年也就是禽兽与驯兽师的关系，大家别想太多。” “肚子疼！咱怎么说也算相处了两年，你好歹说是野兽与饲养员行不行啊？” “当然不行啦！又没人发我工资，搞得我都是自负盈亏，你可能血赚但我已经血炸了啊！”男主一听对方居然还敢狡辩，瞬间就又上头了：“跟你这种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好训练呢？” “好了好了，两位，动物园还是马戏团的话题就此为止。其实教官我最大的理由呢，就是想要迫不及待地介绍……哦不，认识一下可爱滴妹子们啦！”依泉拍了拍手示意安静，并马上继续道：“那么，依然是从我们神秘的转校插班生开始啦！”说着她便走到顾颖颢身前，端详了半晌。 “（在戏谑了我们男生一番之后，她也会对女同胞痛下杀手吗？）”男主一不留神就在脑海中说得夸张了一点。 “魔能者家族这边最让人感兴趣的——当然是顾氏家族的妹子啦！哎呀呀，没想到我有生之年也能作为时空系能力者的教官呢！” “李依泉教官您好，我是来自无知的顾氏家族的顾颖颢，未来请多指教。”她手里的话筒发话道。 “（无知？这又是个什么鬼？ai错乱了吗？）” “咦？哪里来的声音呀？莫非是腹语？不过听起来像录音机事先录好的？” “啊，李教官，顾颖颢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语言能力受到了影响，平时不怎么会说话，说以一般都会借助手里的智能话筒，但是她不愿意太多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所以还是希望……”男主一遇到和颖颢相关的，便赶忙主动插话解释道。 “啊好了好了，我早就知道了，跟你们开个玩笑呢！只是觉得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顾氏家族的魔能者在做正式自我介绍去都会自称‘无知’呢！但毕竟在认识的领域上已经遥遥领先的家族都要这么讲，到底该说是谦卑呢还是矫情呢？” “韬光养晦，闷声发大财！”智能语音回答。 “这下话筒总结得有点东西哈！”依泉啧啧称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或者来自未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或者来自未来 “另外，教官为什么说我们遇上了林栩棋，都得死？”颖颢手里的玩意似乎不服气：“我还是有办法让她忌惮的。” “诶，这个是我夸张的说法，会长你也见过？除了嘴巴刻薄了一点、心机深了一点、思想年轻了一点、野性大了一点、演技厉害了一点……嗯，又不是什么坏人对？” “（这岂止是一点啊？）”虽然依泉明显是在阴阳怪气，但作为真·校园暴力的受害者，尹浩还是非常有意见。 “……你们能加入新棋社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要你们性命呢对？我刚才那个意思啊，只是说……” “抢男人没人抢得过她的意思对？”语音又一次把话挑得如此明白。 “嘘，小声点，作为副教导主任，我不建议你们在背后说会长的坏话哦！何况现在离她又不是很远，她很容易知道的。” “（话说我之前没见过呢？）”去年会长和男主事情闹得有点大条的时候，教导主任有找过他谈话，不过尹浩的印象里却并没有这位“副教导主任”，可能只是自己当时没有积极去了解的原因？也可能依泉是随着返聘才刚刚走马上任。 “可是你也说过自己作为副教导主任，又不代表你和学生会会长沆瀣一气是？” “哎呀，一个是原则问题，一个是立场问题，你们家培养的ai在这方面分析能力还有待加强？” “其实魔能什么的，漂流者什么的，反叛组织什么的，我主动要求从其他学院转过来并不是因为对这些感兴趣，比起那些……”好像是聊天聊死了，估计程序上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话筒就果断转移了话题，“至于发现尹浩同学这么帅，那纯粹只是意外收获。” “哎呦，你不要强调了呀大姐，你再这样我下次出门要带面具了啊！”男主现在真是恨不得把他觉得更帅的梵棽拉过来给自己挡枪，不过自己毕竟和那人还不熟，不能像对鹏飞那样随心所欲。 “那我出门会带着你的照片的，尹浩同学。”有时候，在接触这些魔能者的同时都会感觉到她们或多或少有着那傻大个的部分特质，比如颖颢如果不是非要承担这份无口属性，而是自己就比较会说话和做表情，保不齐也是一名无可救药的痴女，那么至少有些被掐断的话并不是因为程序出错或者乱搜东西喽？ “哎，不对你什么时候有我的照片的？” “那就多得是了，从会长来找你开始，就有人拍了不少了，可惜在我们圈内部就是白菜价哈！”而一旁逗逼居然插嘴还说得挺得意一般，“偶尔还能作为赠品。” “行了行了，怎么你们也这么喜欢跑题？颖颢……” “啊？李教官。”男主抬起头来。 “哦，我叫的是顾颖颢，真是的……你们俩名字的读音也这么像……妹子你刚才要说啥来着？那你转过来不会真的就是为了新棋社？虽然我听说过你以前下各种棋都挺厉害的，但我总觉得一个顾氏家族的大小姐，有持有这么稀有的能力，总该会有一个更加高大上的目的。就算你心理还没有放弃，也有很多更专业的地方来让你下棋呀！” “因为越是专业的地方就越是功利，而有趣的变化自然也越少。”语音不知又从哪搜来一句看似有理但实际上也有点以偏概全导致值得商榷的鸡汤文来，但这似乎并不是关键，关键是由此引出来的下一句话：“所以我到新棋社，在意的并不是对‘棋’的专业，而是对于‘新’这个字的本身。” “好好，你们社团爱怎么玩是自己的事情，只要不要因此影响到人际关系与训练工作，我也懒得管啦！”依泉露出一副不太耐烦与机器交流的无语神情，但这种语气和语调总觉得似曾相识……或者来自未来？ “我来这里的最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林会长创造的《乌合之众象棋》，教官你知道吗？” “这里的所有人都多少听过？毕竟曾经花力气宣传过，即便大多数人不认可，也能算是我们学院与漂流者之间的一副纽带，不过就在我搜到图片信息的那一刻起我就打消了所有继续深入了解的想法，大到没边又复杂成这样，难怪没什么人愿意玩……哦，不过你这一点倒是提醒我了，看来你觉得高大上的应该就是这个什么象棋了？果然我还是没猜错的嘛！” “是的，因为我自己的能力所带来的一些体会，所以我怀疑会长可能也要凭借于此……” “喂喂喂，顾……颖颢你还是说重点！”就在这个时候，尹浩打断了语音的叙述，因为他知道过一会儿肯定又是什么栩棋要靠这幅棋控制世界这种玛丽苏与中二病混血的论调，私下里听听就已经够羞耻，让别人都知道了哪怕耳朵突然聋了，那众人想象中的反应也会有些目不忍视啊！幸好白发妹子立刻就领会了男主的眼神，及时掐断了手中的话筒。 “我说，吐槽役你干嘛突然刷存在感呢？我们的‘白雪公主’还没讲完就要造反啊？”李教官则看起来是好不容易提起了一点兴趣就又被浇灭了。 “不是的，李教官，确实是话筒的问题，会长的棋到底怎么样这里确实不适合花太多篇幅去讲，我现在只是更想了解她人的情况，所以才会对您之前那句‘是林栩棋也参与进来的话，在站的各位你们都得死’感兴趣。” “哦，这样啊，好，我以为你们新棋社开起玩笑就没完没了了呢！我说的也不是抢男人什么的，在这里可以指代去争取任何事物，起码在这个学院里，在学员这个阶层内只有她是最容易接触到校领导和我们这些教官的，并且大多数都向着她们家族，加上她那个能力……没有为所欲为已经很不错了。” “（啊？原来真的还没有为所欲为么？）”男主听着也是诧异。 “那么教官您的倾向是？” “咳咳，我只是随口形容一下她在学院里很厉害就是了，你们别想太多……如果真要找她打架那我也建议别在学校里，哈哈！” “要打你们打，我给你们加油哈！”一旁的琰玥拍了拍雨霏的肩膀。 “那大个子你先上，师傅还要负责ob解说呢！”而雨霏又肘击了一下鹏飞的腰部。 “哎嘿嘿，虽然这是个接近会长的好机会，但代价可能略大了点，反正我上次是没撑过一分钟嘻嘻！新室友，你怎么样啊？”鹏飞则冲着梵棽开始傻笑。 “哼……真无聊！”尖子生撇过脸去，但眉头紧锁好像真的有在思考这个问题一般，过了一会儿才真正回道：“三分钟……应该够你们叫救护车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郑重警告你 第一百五十八章：郑重警告你 “怎么？你们还真要打啊？那再带我一个人头一起送对面五杀暴走呗！”依泉这话显得好像栩棋已经不是普通的学生了，必须出重拳！“这样就能撑到五分钟了，够写遗书了？” “中——尉！”看来林教官今天也没啥别的任务，就负责扮演黑脸来着了，“您这样的教学手段恕我难以仍同。”但也能理解，林栩棋现在跟他算是同一家族的人了，却被如此肆意地讨论。 “啊好啦好啦，总之跟她交流倒是挺方便的都不用你开口，所以真要是起冲突的话，你们的每一步行动和计划她都了若指掌，并且因为长期的训练反应速度什么的都特别快，要搞定她还不如派几个机器人靠谱……” “所以我才不认同你说的我们都拿她没办法这一事情。”颖颢手中的话筒又重新开张了，“因为根据我的观察和试探，在有能力加持的情况下她的反应速度是跟不上我的，至于人工智能什么的我也已经在做了……” “行，你手里的这东西给我感觉有点打擦边球的意思，确实不适合让别人知道，而且我们好好的一个训练组讨论怎么跟会长打架算是什么情况嘛？有些事情不能说太多，学员的隐私我们教官也是会选择性保护的……” “选择性……么？”尹浩感觉李教官话外有话啊！ “咳咳，你再扯这些我们就没法好好交流了啊！有问题直接找她问呗！” “（直接问她？那还是送五杀！）”尹浩垂了垂下巴。 “那行，我没有其他问题了。”颖颢也跟着点点头。 “（确实，如果我们几个人当中有林栩棋参与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发展成大伙一直看着会长编排着角色感落差巨大的单口相声？不知道她平时跟这些教官交流时会不会也这样，如果依泉真的有很大意见，同时也因为真的背景很深不好动，那站在她的角度想必也不好受啊！可我却突然有了一种想默默点个赞的想法是肿么回事捏？）” “行，那就……先这样呗！下面轮到王琰玥同学啦！” “哎泉姐，我以前不就是你带的吗？还有什么好了解的啊？”听她这口气以及称呼，似乎与李教官确实很熟的样子。 “诶我说，这是你自我介绍的环节啊，这里除了我跟雨霏其他人也不怎么认识你？难道你不想趁这个机会给你的搭档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么？要不你也和那个什么飞的废物一样被跳过不成？” “呃——嘎——”逗逼一下子又僵住了。 “好，我就简单来两句，本人王琰玥，姓名三个字都是王字旁，后面两个字用得不多哈！‘琰’的右边是一个‘炎热’的‘炎’，这个‘玥’呢，旁边就是一个‘月亮’的‘月’。算是王氏家族最近这一辈的长女？” “什么叫‘算是’？咳咳——各位，还是我来说，王琰玥这个角色比较特殊……” “（这种介绍spy一般的开场又是什么情况？虽然这些魔能家族的大小姐确实一个比一个奇装异服，我记得颖颢还说洛丽塔不是spy来着……而且琰玥她是这一辈的长女的话，那她口中那位很酷的姐姐是更早一辈的抑或也是收养来的？）” “我来解释一下！王琰玥她呢，很小的时候其实因为某些跟漂流者有关的事件跟王家走散了，在好几年之后才重新找到并相认的，虽然在血缘上确认了关系，但双方在身份认同上还存在着一些分歧，所以才用‘算是’？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可不是我教出来的哈！”李教官这么一说尹浩才注意到她的尺寸确实也很惊人，原来他也有关注重点老是与众不同的时候。 “如果你们队她如此清凉的着装有什么疑问的话，回头拿个热成像仪之类的瞄她一眼估计就能懂个七七八八？” “额，热成像仪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吗？（而且这热度都不需要看的。）” “吐槽役你这就孤陋寡闻了？三年级实习的战斗部那边基本就会装备上这些器材了，到时候找会长要个面子，给你们人手一个玩玩应该不难。” “啊这个我已经跟搭档解释过啦，原理解释起来很麻烦，说白了就是太热的呀！对，杜尹浩同学？” “为什么你的声音突然这么腻歪起来了？”白发妹子的话筒对红发妹子表达了不满，“杜尹浩同学，是不是你更喜欢这种类型的，那我回去就马上调个夹子音。” “哎别这么敏感呀！我第一次看到琰玥的时候倒是无所谓，就是担心她的着装会不会给人留下‘有伤风化’的第一印象，不过看她既然自己都不在意，那也就没啥了……” “嘿嘿，尹浩觉得没关系就行，至于其他那些把五千年来的陈词滥调都奉为经典的直男癌我也懒得去管哈！” “但是哈，王琰玥，有件事情我也一直不太有机会跟你好好说，现在大家都在，我呢，必须郑重地警告你。”依泉突然一脸正经道。 “诶？啊……是。”看来这话之前是没讲过。 “虽然这次开学初的实力测试因为顾颖颢的迟到以及楚梵棽的轻视，让你破天荒地摸到了第一名，但你必须清楚你身上存在着一个很要命的缺陷呀！” “啊？是——你……哦不，您明说！” “（哦？她自己还没有察觉吗？）”其实尹浩昨天晚上碰到这个火辣的妹子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她身上有些怪异的地方了，整个商业街都对她那么害怕，而她却居然毫无察觉，就算觉得自己是无辜的，是被别有用心的人陷害了，哪怕是“剧本”也不应该表现得那么冒失？很显然是把自己的呆头呆脑代入进去了……“（至于李教官与她相处了这么久，应该会看出一些更为深刻的东西？）” “那就是——目标太大了容易被各种意义上的坏人盯上知道不！而且平时肩膀和腰真的会痛，跑不快的呀！”结果依泉却语出惊人，差点让周围其他学员忍俊不禁，“难道是控制热量那方面的魔能还不够稳定吗？？所以说这成绩也有点水啊！” “那总比某人水了还倒数第一要好！”雨霏干脆也不装了，就是来找茬鄙视自己新搭档的。男主更可以理解，属实有点“命苦”了，简直不能更感同身受了。 “诶？但，但是……”琰玥也是有点被吓到，虽然她在新棋社以及平时肯定也经历过某些风雨了，但是看对方的表情并不完全像是在开玩笑，似乎也没想到能被拿到公开场合讨论，最后故作轻松地耸了下肩，随之泛起的波动牵引着一丝苦笑从嘴角滑过大小酒窝：“嘁……哎，但是教官你岂不是也很危险？” “（看样子，明明琰玥跟依泉已经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可之前居然都没提到过这一点？还是说辣妹也妹~想到依泉居然会为了课堂活跃气氛把这事当众拿出来讲？建议熟读《情商》……）” “嘿呀，瞎说什么呢？不信你们问小李……哦不，问你们林教官啊！” “……”再看栋材已经扭过脸去，恐怕在那张坚若磐石的面庞之下，已然是有点心态爆炸。但既然李教官这么说，莫非林教官入赘后的伴侣也是这一类型的？反正看栩棋也就跟雨霏一样属于中等偏上的水平。 “还好啦，除了比较挤占空间，容易……影响别人，没觉得……什么负担？”此刻的辣妹子八成是言不由衷，太会“说话”的眼睛对于撒谎就是个负面作用。 “如果真的和我一样，这玩意确实可以不受生理，物理的束缚？”而某两米八的傻大个说这话可不太让人信服啊！ “（不会？颖颢话筒的判断居然不是开玩笑？可就算排除了顾妹子和楚同学，别的优等生也不是吃素的，）” “何况你现在才几岁呀？现在就这样，以后还得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会揪头发 第一百五十九章：不会揪头发 “哎别啊，那泉姐我这么长时间也没见过你靠这获取什么新的‘提升’，估计是真就图一乐了？你咋不整回来呢？” “嗨呀我快了快了，现在还是负责你们的训练，等真要我上前线再说！你们不一样，还在上学的年纪，谈恋爱我不反对，但身体上就别搞这些歪脑筋了……总之可以谈但不要‘搞’……” “可我听说魔能者体型越大能力也就越强，虽然那些本身能力就能使自己变大的除外，但有没有可能互相促进呢？”琰玥主动开始转话题了。 “（搁这左脚踩右脚，套娃卡设定的bug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依泉连忙大开大合地摆起手来，“不然某人早就变成抢手货了，根本轮不到吐槽役被争取。” “呃嘎——”鹏飞仿佛又中一枪。 “所以说这部分也算身体上的歪脑筋。人科学家早就想过了，可惜没那回事，就算有也要是天生的，不然魔能者都拉去断腿骨拉长或者吃成死胖子算了。你以为我现在就很方便吗？跟我以前相比得浪费多少体能来控制身体上的平衡性啊？” “是……是这样吗？”尹浩还真没有想过依泉能拿自己做实验的可能性，“（但万一琰玥身上的‘四瓣肉山大魔王’真的是靠魔能撑起来的，那经过缩小手术之后又会导致能力退步吗？）” “是啊，你想将来要是作战的时候每一点体能对于你们可都是生死攸关的，怎么能够随便浪费在那两坨肥肉上？！” “那……是，泉……哦不，教官，我——深刻地明白了您的教诲，我会慎重考虑的！” “嗯嗯，那就好。不过你现在的工作重点还是搞定你的新搭档，所以这个东西先暂时先不去管它！” “嘿嘿，是！您放心。”琰玥这才松了一口气，露出皎洁的笑容。 “（所以上一章的‘郑重警告’到底算是个什么鬼？）”尹浩又差点出戏。 “ok，最后是雷雨霏小朋友。” “是……呃，为什么别人都是同学，就我是小朋友嘛？”雨霏自然地站直了身体，这标准的军姿更像是战斗部那边的。 “哎呀，你看队里这六位，一个孤傲，一个逗逼，一个闷骚，一个无口，一个性感，所以就你最可爱啦！哈哈……好了，今天还没到正式阶段呢，不用这么紧张。我跟你外婆也算是认识，听她说你虽然读的文工部，但在身体方面锻炼得有点狠啊！” “哎，这个主要是我教练，也就是琰玥她干爹……哦，她义父比较狠啊！” “（这关系怎么听起来这么鬼畜呢？）” “另外，我跟师傅刚见面的时候，他还是用了很下贱的招数才算打个平手，后面跑步我也没输，就是不知道师傅在男生中又算什么水平？” “你咋还惦记着这些呢？我……就算不扣除掉那些体能强化的魔能者，也是中上水平哦！”尹浩看了一眼林教官，毕竟自己也是他花了心思带出来的，可对方却并没有正眼瞧他，估计思想上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是嘛，那确实有点东西哈！刚刚我给你们排打架能力也就跟着感觉随口一说不要当真呀，改日，你跟琰玥找个时间pk一下看我猜的准不准哈？” “不要了啦，我头发长吃亏呀！改日我跟搭档比一比就知道了呀！他应该不会揪头发。” “你们这是把我当成战力标准单位了么？这年头连战力痴都知道，就算a打得过b，b打得过c，也并不意味着a一定也能打得过c。何况我也是练过的，真要打起来谁说我不会揪头发，会长头发比你还长？我只是当时没揪到而已……” “哈哈哈，那你还说得自己很有道理一样，杜尹浩你也有今天啊，啧啧……”想不到傻大个瞬间就高（和谐）潮了，真是五十步笑百步，“等等，你也跟会长动过手？” “哎呀，就随便比划了两下，当时我们的关系还没僵……不说这些了，李教官啊，雨霏她外婆说担心她将来能力不再发展了，毕竟控制气体和液体的流向听着还可以，但必须先用自己的身体对其进行接触并只能控制到那薄薄的一层，这跟气枪和水枪就没多大区别了呀！您看……” “哦，按照雨晴……嗯，雨晴阿姨的说法，雨霏的超能力应该是很有机会进一步发展的，咱不奢求远程操控，摸到敌人或机器人就使其全身血液或机油爆裂出来不过分？” “额，但听着还是挺过分的，我外婆肯定是跟你添油加醋了……”雨晴肯定经常脑补这样的镜头，但听别人说起依然皱起了眉头。 “嗨这有什么呀？如果是在战斗部，你们以后要见到的东西还多着呢！到那个时候你可不是光锻炼身体就能有气魄好好继续留下来的呀！” “嗯……大家都那么努力，我也一定要成为‘加把劲骑士’！” “不过，就算是天顶星人都解释不清楚超能力的来源，连遗传这方面除了一些可能涉及概率的碱基对也没太多规律可循，所以这种事情也只能看你的造化啦，先放一边去！” “（听起来她又要说别的什么了，这种奇怪的转折我似乎都已经有点习惯了，大概李教官就是这样的风格？不然琰玥一个优等生怎么会这样吊儿郎当的？）” “而我现在对你最好奇的是，你生父生母真的是拿了钱就跑路了吗？我也算身经百战了，却基本没听说拿了钱就不要老人小孩这么狠的……雷家这一辈到底还收养了几个像你这样的备胎啊？你们平时都是分开来住的吗？” “额……这些问题我有点不太想说，教官……”雨霏顿时面露为难之色，这些事情她在前天也有跟尹浩讨论过，但在细节方面确实有很多无法自圆其说的诡异。 “哎好，原谅我无聊的八卦。那么你在改姓氏之前，为什么又是跟外婆姓呢？当时你的父母还没离开你们？并且资料没问题的话，他们也没任何一个人姓‘田’。”依泉这话似乎点到了一个男主之前也十分关注的伏笔，当时自己猜的也都不对，而现在终于可以展开来讨论了吗？ “这个我没觉得很重要哇！跟哪个长辈姓，没有法律强行规定？虽然大部分民族和文化都是还是跟父亲姓，但现在这年头肯定也存在很多别的形式啊！”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比起颖颢和琰玥，你除了头发可能受魔能影响黄了点，怎么看都更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汉族人？” “哎呀，历史书上都说啦！早在大几百年前，汉族就和各个民族融合了很多啦！但肯定还会有一些不太常见的习俗保留下来啊！” “有这样的吗？那我得回去好好查一查，嘶……” “教官，姓什么这个真的很不好接受吗？您不会是没话找话帮导演凑字数了？”这一问题尹浩也求证过，虽然本人的回答模棱两可，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东西。 “哎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想，既然大家不同的人种都用着汉文化的符号凑到了一起，那还是要入乡随俗嘛……额，可能是我先入为主了哈，抱歉抱歉。” “（是啊，再这么扯下去不对劲的地方就快要和姓氏没关系了？吐槽名字这种行为确实纯属蛋疼啊！）”尹浩也有点感觉这个“不太重要”的谜题又要随着雨霏的避重就轻而保持下去了。 第一百六十章 居然当真了 第一百六十章：居然当真了 “那行，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如果你们想知道我的家务事的话，也可以来……试一试呀呵呵！” “（啊啊……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一个多嘴的教官比逗逼还要难以应付么？）”虽然尹浩对李依泉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但也仅此而已，因为对方到目前为止已经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在扯淡，而关于训练方面的进展却看不到一丝半点。 “（不要告诉我这就是她对待我们的态度？就算是曾经退役的，但现在返聘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不会玩心还没收？）”男主不禁怀疑李教官刚开始对他们的要求就是像这样理所当然地展现自己吗？ “（或者说，对她而言，这样的就是训练的一部分？就是所谓的自然？我完全无法理解……）”正想着尹浩有瞥过头去看了一眼在一旁已经沉默许久的林教官，后者尽管板着脸依然是一副服从的状态，但眉宇间已经挤出一丝不安和焦急，他不禁心想要是自己以后成为了教官也跟着搭档回来带学员，面对琰玥这样的“大”活宝，说不定也是这么尴尬。 而后他又瞅了一眼楚梵棽，这位尖子生此时正两眼空洞地望着地面，似乎对这里的对话一点都不感兴趣。至于齐鹏飞，则是一副想要搅和进去却又无从下手的心急样子。雨霏和琰玥还在兴头上，而颖颢在玩弄手里的话筒。这一切不禁让他怀疑难道这里的学员只有自己对未来感到迷茫和焦虑吗？ “（期待已久的三年级正式训练的第一天，本来以为自己能只是表面上留级就已经不会再有任何不满了，但怎么说都很奇怪啊！难道这就是新教官希望我们训练小队对于未来任务所要保持的态度吗？那把她安排到我们这边的校方又是出于什么考虑呢？是看不起我们还是我自己内心太急了？不行……完全，不明白啊！）” “……呼，好了，基本上你们每个人我都大致认识了一下。其实就像我刚开始说的那样，光是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恐怕是没办法让人了解你太多的呀！尤其是感觉到一些东西，你们可能还不太习惯当着大家的面讲出来？那么……接下来还是老规矩，林教官——” “是，中尉。” “你带着他们去将来各个会用到的训练场所逛逛，告诉他们一些需要了解的事情。我呢……” “等一下呀，内个内个，李教官，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说呗，大块头。”依泉朝鹏飞点点头。 “为什么这次搭档分配都刚好是一男一女嘛？我看其他训练组好像都不一定是这样，学校都是凭抽签定的吗？” “嗨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特别是你们这种干柴烈火的年纪……啊不对，我的意思是，这个分配是我来安排的，因为以前有男女搭档的总免不了被别人拉cp，我们小队又是三男三女，有同性组合就避免不了异性组合。虽然如果搞基、百合、异性恋都在我的小组里共存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我又不知道你们的性取向，万一猜错了那多尴尬呀！不如干脆就三对男女，那大家谁也别说谁，这样子是不是就很公平了嘛？” “（她说得好有道理，我居然无法反驳……）”尹浩更是感受到了明显的恶意。 “如果你们有意见的话，那我也可以先带你们体会一下看看……内个，栋材你带女生们先过去！我带这几个男同学去回校区里转转，我看这些小伙子当中，会在动歪脑筋的不少啊！” “是——雷雨霏！” “到！” “王琰玥！” “到！” “顾颖颢！” “……到。”林教官最后叫到白发少女的时候，她还是先憋了一股劲才张口回应道。 “你们三个，跟我来！” “是——” “（歪脑筋？被发现了么？不会她也有类似会长的能力？嗯——应该没有，不然也不至于问那么多……而且，我对未来和新教官担忧、怀疑一下，又怎么能算‘歪脑筋’呢？）” “好啦！剩下你们几个男生，就跟我走好了，我看你们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啊，应该需要一些……更深刻的认识哈！”待女生们跟着男教官走远了，女教官也带着男生们往旧校区的方向行进。 “哎，教官你是带我们去找会长打架么？”鹏飞又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 “少在这丢人现眼了！”尹浩话虽如此，但还是下意识地赶忙四下张望，好在并没有发现会长那高大修长的身影。 “我带你们去学校外面打呀！” “那我不去了……”这样一句明显的玩笑话，梵棽却居然当真地停下脚步了？ “呵，那不如就你们三个先练练分个高低？” “那我不去了。”而这回男主却觉得此话有可能是真的，毕竟自己跟鹏飞打，就算对方不还手那也显得很蠢，而跟梵棽嘛……应该也是打不过的，这还是不算超能力的前提下，那位尖子生听说各方面能力都挺杂的。 “哈，这么真实的嘛？放心，我对自己学员的强弱排名没啥兴趣，什么准会长准教官实力，反正我心里早就有数了。”一行人刚刚穿越操场回到中庭的时候，依泉教官也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对众人道：“其实同性搭档也好，异性搭档也罢，对于超能力者来说又不主要靠体能，并没有什么区别。我本来出于对你们未来考虑的，给你们积累一下难得的人际交往经验。可没想到除了梵棽，其他两位的能力都这么偏门，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弄不好就会演化成怂包和狂犬。那就只能再去从互补的角度考虑了呀！” “这有什么可互补的？鹏飞力气大，然后你又给他安排一个力气也大的女生？我是除了计算能力强就没其他特长了，那琰玥是属于那种特别能打能抗局势的吗？” “嗨，你对互补的理解恐怕还只有中学生的理解啊，吐槽役……除了能力上的互补，还要性格乃至家庭背景的互补你就不考虑了吗？” “嗯，你这么一说我感觉雨霏和琰玥的身世也挺曲折的，但恕我还是没有感觉出来什么呀！” “琰玥怎么样你将来会有体会的，但我又不是像会长那样动不动就要不做人了，而既然作为人就不可能没有一点点私心的呀！我退役前也算见过好几届学员了，比你们还要奇葩的都还有，其他教官也能带得好好的，所以大伙就不要担心啦！” “（不不不，奇葩的都是他们可别带上我……林教官我也是信任的，可我担心的是李教官你呀！）”男主心中下意识地吐槽，但嘴上现在也不好说什么。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丝的愧疚 第一百六十一章：一丝的愧疚 “教官，你不能总拿资历压我们……”这个时候沉默许久的梵棽居然开口了，“因为超能力种类出现的概率十分离散，并且对于身体与性格的影响都有高度的不确定性，所以可以说每一届学员都是完全特殊的存在。就算你在战场上还见过更多的魔能者，也没有与我们能力和性格完全一致的？” “呦，原来你这么会说话呀，我还以为你也跟你的搭档一样需要什么话筒来帮忙呢！”依泉顿时又一脸的坏笑。 “我当然可以说很多，只是大多数时候没有必要罢了。”灰发少年避开了眼神。 “（可以说，但没必要？）”而尹浩想到一个更符合对方人设的说法。 “那我说光齐鹏飞这样的我就见过不下十个，你满不满意？” “呃，因为不管再怎么样，依然还是作用不大的能力出现概率更大些？”尹浩一有挖苦自己前舍友的机会当然是不会客气的。 “那主要是他自己被救之后也没有什么长进。”梵棽也评论道。 “呃噶——”果然，要是光男主一个人说还好，大家都这么表达的话，那逗逼貌似都快要自闭了。 “也不是啊，倒不如说本来‘有用’的方面就少。但是自己能力不行遇到危险就有可能害别人丢掉性命，能够尽早的接受这个教训并不算是一件坏事……还有你，楚梵棽，你的能力确实比较多样很难见到完全一样的，但我自认为看人还是很准的，顾颖颢能转到我们第三中央高校可以算是捡到宝了，所以我客观来说就算你是个尖子生，其价值也完全比不上人家，但我还是得选择一个相对靠谱的工具人希望能够在瞬移的间隔中保护好她。” “要真有她都解决不了的危机，我恐怕也是爱莫能助。”梵棽看来并不十分不满意出于这种考量的安排，“她又并不是不能连续瞬移，只是出于安全考虑才有所谓的间隔？” “（是呀，看这家伙恐怕不是很服气，这种孤傲的家伙到时候可能也不会尽力配合，还不如放着我来呢！）”尹浩心想颖颢肯定也是这么觉得的。 “呵呵，别那么冷淡和妄自菲薄嘛！这不是还有互补的一手吗？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大个子，你有什么意见吗？”依泉一副吃定对方的俏皮。 “啊？我……没，没啥，是个女的我已经很开心了。” “你呀，能不能有点出息？”对于雨霏虽然男主也是刚认识，但就这么把自己的第一个徒弟放给这家伙，总是觉得不安生，毕竟人家外婆都托付给他了加上几次相对愉快的交流，好像对这个女孩的未来也有了一丝的愧疚。 “行，我跟傻大个也没啥好说的了……那么现在又轮到你啦，吐槽役，对于这样的解释可还满意？” “啊？我吗？呃嗨……”只见被问到的人沉沉地吸了一口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沉气息，而后又无奈地叹了出去：“教官……恕我直言，其实这样子恐怕还是不行的？” “嗯？还不行？这样是？吐槽役，你的大脑计算能力也算是不多见，或者拥有这类能力的人自己都很难发现而去搞后勤研究了，而上前线的少，但是吐槽役这种角色设定早就已经没啥新意了，反正对你们来说怎样都不能‘算行’对？” “那我们至少可以先从最基本的问题慢慢解决，比如……先习惯正确地称呼别人的名字。” “哦？那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什么？”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我不是早就说了吗？你也看过我的资料了啊！” “是嘛？我还以为你告诉不了我呢！‘杜尹浩’这真的是你自己的名字吗？” “当然，我虽然现在是个……呃，是个孤儿，但这三个字是我记忆中最早学会的三个汉字！是我亲生父母留给我的！”男主陡然有些激动起来。 “哈，是嘛？你确定比‘一二三’这三个汉字还要早吗？” “这……先学名字比先学数字的应该更多？” “那可不一定，反正我不是。而且我看资料说，你最早是在一个被布置了‘幽能断裂式’的密室里被救出来的。你一家人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周围都还以为你们是搬走了，而那种密室一般人还不太容易发现，要不是当年一个警察刚好对这种东西了解一点，你房子的下家就要跟一个死人住一块了。但即便是把你救出来了，也推测你至少与世隔绝了一周以上，这也能活下来已经证明你不是普通人了，而魔能者长期受此影响肯定会遗失大量的记忆。说不定有些东西只是你当时的大脑出于自我保护脑补的东西呢？毕竟你当时还那么小……” “哎哎哎，教练教练，别说了别说了，尹浩一会儿要发飙了……”鹏飞终于感觉出不对了，连忙上前劝阻。 “就让他发呗，小李子……也就是林教官说他可乖了！” “没关系……”而男主只能故作宽容地挥了挥手，“关于我的记忆会长都快刨祖坟了，教练说的这些远远不算什么呢……”但说实话要不是有会长更大更深的恶意在前，光李教官刚才那一段话也足以使他失去理智了，毕竟这再怎么说也是自己最大的敏感点。 “呼，好，我不该这样试探的，我道歉。”虽然李教官显然看出来了他的难受，但她似乎并不准备停下，“既然只是个称呼，彼此明白不就够了吗？就像你，又几次正常地称呼过‘齐鹏飞’呢？” “哎呀教官你可太懂我了，我跟他一个宿舍的时候简直每天都在承受校园暴力的压力啊！”大块头这立场调转得这么快也是真实。 “你这哪里有一种受害者的态度嘛？”尹浩一听到关于鹏飞的槽点，这嘴皮子便又开始痒了。 “你踢一个墙没踢坏就不算破坏公物了吗？啊不我换个例子哈……林栩棋大人老是拉你去新棋社你不肯最后不还是真香了吗？” “我觉得还是你的第一个例子稍微正常一点……” “哎哎哎，我说好了呀，第六训练组的男生们，作为一个文工部的学员，除了教你们处理工作上的关系，你们要学的关于理论上的东西其实已经没剩下很多了。只要能力觉醒的天赋正常，就算走出中央高校，加入世界上任何一支常规部队的后勤或文职，你们都是合格甚至优秀的。甚至在熟练掌握武器后都足以应对常规战争了。既然如此，你们以为在这个学院还要基础接受两年的训练又是为了什么呢？” “适应处理超能力事件以及与其他魔能者合作的节奏！”梵棽脱口而出。 “哦？这也是一个很教科书式的答案呢！可惜没什么创意哈！总之，我的一切安排可不是为了单单让你们放松或者享受训练生活才这么做的。如果我真是想当甩手掌柜放羊的话，校方为什么又要返聘我呢？不瞒你们说这个第六小组校方其实是特别重视的，因为要知道这个小组六个人有四个都有魔能者家族的背景呢！所以才特意安排了训练严格的林教官和手法灵活的本人来给你们唱红脸白脸。而且还有一个也刚刚好才和她们建立起了微妙的羁绊，你说是不是啊爱吐槽的杜尹浩？”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中，中尉。”尹浩学着林教官早上那无奈又要强压情绪的口吻道，但转眼间就崩不住脸部的肌肉了：“这种特殊考量就不要说出来啊喂！（还是学不来……）” “哈哈，你刚才那表情真像以前的小李子。杜尹浩，不得不承认，在男生里面，我现在对你的兴趣已经超过楚同学了呢！” 第一百六十二章 整容并染发 第一百六十二章：整容并染发 “别，不然逗逼又要吐槽我开后宫啦！” “哈哈……你很有钱吗就开后宫？光是琰玥平时开销就不小哦！”依泉又瞬间化为“合理党”较真道：“要是走吃软饭男路线，你也没帅到那种程度啊！是以前主动有女生找你恰v，还是说你也有一个牛逼的家族或前世？” “好真实的想法……”尹浩无奈地一摇头，他寻思自己能有个家就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啊？ “以我过来人的经验哈！潘驴邓小闲，勉强只占一两样的话，至少还得拥有一条从两个方面而言的‘三寸不烂之舌’hoho……” “教官这你就不要在操场上讲了……”男主居然秒懂。 “对呀所以我才羡慕新舍友。”被内涵多次的鹏飞显然也开始暗示什么。 “怎么样理解都好啦，反正这风气又不是我定的。话说回来，我就是想让你们知道，无论我将来的训练方式如何不合常规，那都是与校方为你们特意安排的教学目标一致的，而这样的教学目标更是为了最崇高的理想——” “为这个太阳系保留人类最后的纯正性……”梵棽接过教官的话，这曾是旧人类政府的一句口号，但讽刺的是这话会不会只是句空谈却完全取决于新人类松不松手。 “没错，有人说有了超能力，或用上了机械器官就已经不算纯正的人类了，但我觉得只要这颗母星的统治者依然保有自己的意识和基因，哪怕文化和体制都丢了，那也总是比那些精神邪教或机械邪教来得正常。” “可是世界发展难道不就是一个新事物淘汰旧事物的过程吗？”而男主对此一直颇有微词，看这气氛应该可以拿出来讨论讨论。 “这你就不对了哦！应该是一个物质需求和精神需求不断便利并降低成本的过程，但主体必须保持不变！”而依泉不愧是从军队里出来的，完全的政治正确，信仰意志什么的并没有因为玩心和乐子人的性格而动摇。 “优秀啊，虽然听不太懂，但确实是好别致的说法呢嘿嘿！”鹏飞一脸愉悦地笑道，而一旁的梵棽却突然眯着眼睛好像在四下寻找着什么。 “哎呀，说起来我带你们回来也就是聊一聊，并没有什么值得想带你们去看的地方呀……不如我们就在这里解散怎么样？下午再去找林教官他们哈？” “等等，李教官，您没发现有什么……” “哎呀，好学生好问是很好的，但也要分清时机呀！有什么问题不如下午再来……”李教官朝楚同学使了一个眼色，但后者却并不为之所动，反而抬手一指—— “有外面的魔能者混进来了，而且就在那簇草丛里面啊！” “啥？”尹浩和鹏飞异口同声地朝那个方向看去，却并没有什么发现。 “哎呀，完了……你们看看，这就是直男思维，平时肯定没咋跟女朋友出去约会……”而依泉却是一脸的惨相，好像自己才是那个捉迷藏被鬼抓的倒霉蛋，“二位以后可千万不要学啊！” “已经不错啦，比他当时可好多啦！”这个时候从梵棽所指的地方传来的陌生的女声，与此同时一个棕色长发、粉红色吊带、深蓝色牛仔裤的妹子，如同影像画面缩放一般在草丛中由一个小玩具人化身成了一个正常人，乌梅子般的琥珀瞳孔又大又圆，当中闪烁着明媚而不屑的笑意。 “等等，这个妹子怎么跟我们画风不一样啊？”鹏飞抢先男主一步吐槽了。 “当然不一样啦！人家可是前作女主知道不？”依泉嘀咕着。 “啥？”尹浩瞬间懵逼了。 “鹏飞你难道之前没见过？”依泉又一次提醒道。 “啊……是你！”大块头顿时恍然大悟一般，一张大脸上写满了惊恐的表情，顿时一个大屁股墩子就坐到了大地上，这一下连带着周围都发出微微颤抖。讲道理这家伙虽然痴汉了点，见到会长或琰玥也是慌得不要不要的，但还从来没见过他会对一个美女露出过如此崩溃的神色。 “好久不见呀几位，本来不想打搅你们的哈！”那个女子开口说话了。 “但你整容并染发后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呢！”依泉一声轻蔑的冷笑。 “是呀，但泉姐还是那样喜欢虚张声势呢！”对方居然也知道琰玥的叫法，“被通缉的日子毕竟没那么好过，而且你这上面也整了不少呢！” “不对啊，你应该早就上了系统黑名单了，是怎么躲过检测，没触发报警就进来的？”而梵棽似乎也认得这个突如其来的角色，也就是说现在只有男主还被蒙在鼓里？ “内个呀，自从我会变小之后，发现那种警报真没你们学员自己靠谱，而且谁让你们只装外头，里面不装嘛？” “我随时也能按响警报的！”依泉突然就一手挡在尹浩身前，认真地正色道，这一脸突如其来的严肃，瞬间没有了之前那副玩世不恭的轻松，暗示了对方的来者不善。 “那你早该按了还等什么呀？你应该知道我找回‘老朋友’之后有多快的对？” “呵……你是来找东西的对？但吴晓双从来没有在过我们这里。而且就算没触发警报，你也被监控看到了，教官学员们都在不远处的训练场，上次那是大半夜，这一次你绝对跑不掉的！” “哈哈，可以可以。上一个敢这么说的人，现在坟头草都半米高了！不过我今天并不想搞个大新闻，不如大家都当无事发生，我呢——马上就退出去，你们呢——继续忙你们的，反正我看得出来，本来你也想装作不知道的对？” “是，但你已经现身了我就没法不管了……” “逗逼，她到底是谁啊？”看着依泉和梵棽如此紧张，尹浩只能去拉拉还瘫坐在地上的那坨肉。 “苏……苏晓兮啊！以前……我们聊过的。”鹏飞感觉稍微定了定神，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回大家都在，应该还好……” “（苏晓兮？）”尹浩有些想起来了，在去雨霏家途中的列车上确实跟对方有聊过关于这传说中的女人，号称用常规武器都没拆散的情侣，还会变出很多透明触须什么的，团成各种形状，就跟异形似的，但本人从人型的角度却长得如此正常。那么李教官刚才口中所说的“晓双”就是指“吴晓双”喽？当时那出为了争一个爹险些毁灭世界的狗血剧情，设定已经编导全能宇宙却在尚处地球阶段就惨遭腰斩的倒霉故事。而现在各种魔能者培训机构的创立有一半要归功于当年这个高中生身边搅动起又未能平静的漩涡，“（可是我记得这应该是一位四米多高的漂流者啊？怎么对方才两米好像？）” “这么不给面子啊？那就没办法喽！”只见晓兮嘴角一翘，整个身体的体型并连同身上的衣服就又开始如同吹气球一般开始不断变大，一下子就比鹏飞还高出了不少，与此同时发丝如同突然有了生命一般，不停变长扩散的同时又像一个被在挣脱束缚的野兽一般疯狂地扭动。 “（这尼玛还真的能变大啊……）”尹浩最近算是开了眼了，不仅第一次亲眼见证了瞬移能力，现在又头一回当面看到巨大化能力，这对对方的来者不善后知后觉，刚摆出准备迎敌的架势，就见那家伙的大长腿更是有如橡胶弹簧一般被拉伸得特别长，灵活地高高抬起并以雷霆万钧之势瞬间劈了下来！ “嘭——”一股怪力裹挟着气流急速压缩后引发的爆裂之声。 “啊——”男主都还来不及反应，依泉便猛地把梵棽和尹浩推开，而在她即将被比自己腰还粗的鞭腿击中的危机时刻，居然是此前化为孬种的鹏飞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勉强接下了这一腿，但随后整个人的身体又重新有如烂泥一般地瘫垮在了地上，校园中庭的地砖都被这股力量压碎了好几块，随后学院被非法入侵的警报才终于响起，尹浩上一次听到它还要追溯到逗逼失踪的某个晚上。 “你——”对方这个攻击距离让防守的一边根本没法以拳脚反击，但依泉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电击枪，随着几窜气流的波动声，弹夹中的高压氮气迅速释放，几个带倒钩的金属电击头扎进了对方还未来得及收回的长腿内，同时几道白色的电弧伴随着火星闪出并放出阵阵焦味。 “嘶……”要是一般的陆地生物早就失去反抗能力了，而晓兮却只是倒吸一口凉气，那些金属头也呈现被倒拔一般的不自然脱落，仿佛有一双双看不见的触手拔出了那些东西，可腿缩小并缩回之后短时间内看样子也无法恢复，难道她随后准备转身就靠着单脚跳着也能逃离校区？ “别走！”依泉按了下不知哪个按钮，那些金属线自动脱离，枪口更是快速变形，瞬间几声远比刚才振聋发聩的枪响划破天际，但在即将击中对方的时候却化作了一团团水汽被弹开了，最后对方纵身一跃，那些透明的触手才显示出一些模糊的轮廓，牵扯着她的身体迅速远离，而惊魂未定的一众也只能目送对方身体又开始不断缩小最终消失在视野中……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再发生争执 第一百六十三章：再发生争执 “单，单脚跳也能跳那么高？”尹浩还是率先平复下来，并且又一次敏锐地察觉到了名为“不科学”的气息：“（应该是靠触手借力了？但根本看不清楚……）” “她的身体可远不止是可见部分……”梵棽一把将男主从地上拉起，“你不是很喜欢查资料么？会长马上就会让你明白的……” 而说曹操曹操就到，当大作的警报再也无法掩盖身边嘈杂的脚步声不断地由远而近时，只见栩棋与一众教官立刻赶了过来，看到依然保持着半蹲踞握枪姿势的依泉好像就瞬间明白了什么：“她又回来了？” “回来了，而且可能随时就潜伏在我们校区内，漂流者降临前夕可不能出这种大事，应该加强警戒。”在确认安全之后，李教官才收枪站好，又眼神一指倒在一旁的大块头，“有一名学员受伤，而且刚好就是上次……” “不会这么巧？”栩棋俯下身来到鹏飞旁边，从来没有对他露出过如此关切的眼神，“看来是真的晕了……”这逗逼要是现在还醒着肯定会感到莫大的幸福，即便这份关注与他所盼望的意义并不相同。 “还有，我一共开了十五枪，前六枪是电击枪直接命中对方右小腿但没能制服，后面九枪是铅芯弹丸，但都被透明触须弹开了，没有直接命中对方可见部分……” “嗯，李老师在危机关头尽可能地保护好了学生十分伟大，但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这次所体现出的校园安全漏洞，我会向校方汇报的。”会长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才是正教导主任一样，随后又抬头对其他两名男生道：“杜尹浩、楚梵棽，你们两个先扶齐鹏飞到医务室！随后我们学生会会在校方的主持下对此事件召开一次紧急会议，希望你们两个到时候可以一并出席。” “知道了！”就在尹浩还犹豫之际，梵棽却直接满口答应，弄得男主也不好意思拒绝了。 “好了，之前校领导全权委托我今天的所有事情，首先关闭警报！虽然她能变大变小，但我现在没有感应到她的意识，看来晓兮确实溜远了呀！再联络警方和清理者到现场来，今天上午的训练全部终止，教官们先到几个学院出入口处待命。监控的相关负责人立刻调取今天上午校区所有的监控录像，等仲裁委员会的人来了第一时间交给他们。以上！” “是——”结果教官们包括依泉在内，真的就四散开去，一个学生主席居然能够让校方全权委托并调动学院里的师资力量，这还是男主之前从未见过的架势，仿佛上层都被她架空一般的扯淡，就算是小说里也很少有这样的设定。 “（虽然校领导不露面的这几天接连发生大事很可疑……但要说短短几天就变天了？应该不至于那么狗血？）” “……尹……浩……”而就在这个时候，他耳边传来了微弱的声音，“……尹浩。”并逐渐清晰，总算可以听出来是顾颖颢在叫他。 “嗯？”尹浩立刻四下张望，却只看到栩棋同样狐疑的表情。 “尹浩……”在回过头来时，只看到颖颢一脸担忧地出现在他身前，“听到警报就一直在找你，终于确定你的位置了。”随后话筒补充道。 “你这算是个什么找法呀？心灵传声再听回应么？” “呵，这不是我的能力吗？”一旁的会长撇撇嘴。 “先不管这些了，雨霏和琰玥呢？” “她们听从林教官在原地待命呢！我实在忍不住才出来看看。”语音又说道。 “那看完你的帅哥还是赶快回去！仲裁委员会的人来之前，这里还是没有摆脱危险，哪怕警方到了她都可能强攻，别让他担心你喽！”栩棋则微鼓两腮地噘嘴提醒。 “你能应付她的，就像上次那样。”颖颢似乎也知道上次鹏飞失踪的内情？ “哈，说是这么说，但我可不善于在疯狂的怪物面前保护他人啊，我可不想再有特警成员为我校学员牺牲了，特别是现在这种时候。本来很多老百姓就抱怨迁移和上头调转政策，再来出点事情，那社会舆论压力得有多大呀！” “是啊，你先回去，也好跟她们两个说下这里的情况……”尹浩也跟着劝道，但同时又使了个眼色，尝试表达这并不是因为他这回站在会长那边，而是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想看她们又在许多教官的面前再发生争执般的“劝架”了。 “嗯，那你……小心。”再努力地吐完这五个字之后，白发少女又一溜烟便消失不见了，按理说连续的瞬移可能是会有危险发生的，但她还是那么做了，难道这回是带着情绪才如此？而面对此情此景有些教官看到了都不免啧啧称奇。 “（反正这类故事使用能力的副作用都可以当做没有是？）” “好啦！你们赶快送自己的舍友去医务室，不管是曾经的还是现在的，起码他的命一直很硬不是么？所以尽管随便抬不用担心造成二次伤害。”栩棋伸出手拍了拍尹浩和梵棽的肩膀，最后一边挥手一边头也不回地向教学楼走去，“我先会会议室了，等你们哦！”所以说起码在众人面前，她还是装得挺“规矩”的，而这一点也是尹浩最为意难平的。 “走！看来我们最初的纽带是共同的舍友呢！”梵棽转身也来到鹏飞身边，蹲下解开了对方的上衣，看了一会儿便判断道：“确实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应激性休克，直接扶他上床休息就好了，估计会长上次教训他的时候就知道这家伙皮实了，听说你和林教官平时也没少磨砺他？” 一位教官拿来了一副特制的大担架放在一旁，毕竟这个学院里都是个顶个的人高马大，所有用品都是定制的，比外头大几号，而梵棽好像没废多大力气就把这五百多斤的大块头放到了担架上。 “是啊，但很长时间都已经不太管用了，所以希望你以后来个‘压力升级’哈！”尹浩迎上前抓住担架后边的把柄，“一、二、三——嘿！” “怎么样？还行？”梵棽也同时扛起了前面。 “还……行！”男主说是这么说，可手臂传来的感觉依然十分沉重，像是要将他的关节撕裂一般，毕竟就算承担鹏飞一半的份量那也高于自己的体重了。 “那走！”反观这位尖子生则是一脸的轻松地快步当先，看来鹏飞以后在他手下确实可以得到很大的“改造和提升”。 “楚同学，你好像……猜错了啊！林会长她……并没有跟我讲，关于……苏晓兮的事情。”跟着赶了一段后，就愈发感到吃力，还好医务室离这也不远，尹浩昨天才去过。 “也许是她看到我的想法了，就故意不说。” “这锅甩得……可还行，莫非她也跟你……有过节？” “并没有，我开个玩笑而已。” “好，真冷，看来……你在新棋社呆的时间……确实不够长。”男主看不见对方正面的表情，话音也一直是波澜不惊，所以也无从判断他是抱着怎样的想法来说这些话的。 “话说回来我搭档刚才找你的时候，有种让我误以为你俩才是搭档的错觉。你们真的是在列车事故中第一次见面的吗？” “应该……是！鹏飞以前有跟我讲过……一个很会下大棋的……时空能力者，但我那时还不知道就是她。” “你说话有点喘啊，要不休息一下？” “不用，就快……到了。”尹浩长吐一口气。 “好！我现在有点明白李教官说的你和她们之间的孽缘了。” “我们有……这样一个……共同的舍友，也是……孽缘？” “话虽如此，但我可能并不会经常跟他住一块了。” “哈……啊？！” “到了。”梵棽在医务室门前稍作停顿便腾出一只手，敲了敲门，里面的医务人员立刻开门并协助将鹏飞抬了进去。 “哇！解脱了！”随着最后手里和肩膀的压迫感一空，尹浩顿时感觉浑身无比轻巧，“厉害了呀，我的优等生，但以后你要是不能经常修理修理他可就太浪费了啊！”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可视触手 第一百六十四章：不可视触手 “没什么，天生就拥有的东西我觉得不值得炫耀或夸奖，就是我个子高一些，所以手的位置也高，担架的重量就向你那边倾斜了。” “哎没事，你不也拼命往前拉了么？就当是抵消了！总之把这家伙放这就可以了？” “应该是，会长的命令是让我们把他送到这里，然后去学生会议室开会，现在就走吗？” “那行，先走，要是少了一个逗逼导演就没啥字数可水的了，相信不会这么快给他发便当的。” “尹浩，你也觉得我们的经历可以类比做一段小说的情节么？”新棋社传统艺能了属于是。 “不是不是，是这群家伙自己天天类比，给我洗脑，现在看来我终于遇上一个正常人了。” “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就算你意识到这是一本轻小说，那也只能是作者让你打开的第四面墙，并不是说你的设定就很特殊什么的……” “oh，no！我收回我刚才的话。” “开个玩笑。你们的基本信息，我已经知道不少了，如果会长没跟你解释清楚的，也可以来问我，希望大家将来合作愉快。” “哈，你这会不会有强行解释的违和感啊？（等一哈，他直接这么说，我们都被偷窥了个干净而对方还是冠冕堂皇，就像是遇到会长那种被视奸的感觉啊！）”尹浩不禁想起要是傻大个还醒着，肯定会有这般糟糕的奇葩比喻。 “我不像那些人爱八卦，所以还是不要随便把自己的经历当成一个故事好了。”梵棽说着转身离开了医务室，“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边走边聊。” “哎呀哎呀，真是求之不得！”也不知道是不是身边和自己性格相近的人太少，男主开始对这位灰发少年有了一股相见恨晚的惺惺相惜之感。 “简单来说，我是一年多以前，收到了第三中央高校的邀请信，本来家里是不愿意我转过来的，但是我执意要过来。” “哦？理由？” “现在想起来会有些叛逆，不过当时只是想摆脱家里的束缚。” “管得太严了是么？哎，对我一个从小没家的人来说并不能体会到呀！” “光是严倒并没有什么……不过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烦恼，这个正常。然后我就对家里说这边有我特别喜欢的社团，以及要磨炼自己独立生活的能力。于是家里给学院提出的条件是提供这个学校里所有师生的个人信息，本来以为挺苛刻的，结果还真的答应了。” “那看来你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所以你就过来装模作样地参加了各种社团应付家里喽？” “也不能说是应付，每一次活动我也都有认真对待，只不过到最后都遗憾没能找到我很喜欢的那个。不过新棋社倒是给我留下了挺深的印象，从各种方面来说。” “光是林栩棋这个会长和社长当得，就已经不容易让人忘记了？” “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确实是祸不单行……” “对？那你传说中的女朋友呢？听说是家里介绍的，也没跟着你转过来，估计关系也不是特别好？” “也没有，彼此都帮助对方解决了不少问题和麻烦？” “（包括生理问题吗？）”尹浩顿时就联想起早上颖颢那话筒闹出的乌龙，但说是不会自己说的，虽然有些污但不知怎么总能让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应该是适合过日子的类型！她也有她走不开的理由，等我毕业了会回去找她的。” “哎呀，那就恭喜恭喜啦！这么说，我们学校所有学员的信息你都很了解喽？” “也不是，比如我现在的搭档，就也是刚转学过来的。” “哦，那也是……所以你才问我她的信息？但我真的也不是很了解哈！” “没事，不知道我这样的说法你是否可以接受？” “啥意思？你刚才是在编的吗？”尹浩一下子想起了那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没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哦还好还好，如果是真话，也没什么接受不接受？就算是你编的，我一时也没法求证啊！不过我现在有一个问题了，别人有的发色特殊可能是因为魔能的关系并且起码都是一个色调，你这头发怎么黑白灰相间呐？难道入校条件包括允许染发？” “哦，这个就关系到我的家族了。虽然魔能并不一定遗传，但我们家族不论男女，几乎每个人青春期之后头发都会慢慢变成这样，并且除此之外还都有一种遗传的特殊体质。” “那又是啥？” “那就是我们所需要的睡眠时间也会随着年龄急剧减少，像我现在在需要的时候两三分钟就可以进入完全的深度睡眠，并且只需要休息一两个小时，剩下的大约二十个小时都可以安排训练或其他活动。” “每天二十个小时？不如放开对智能机械的限制算了，肉身承担这样的负荷简直是为了训练而活着的感觉……”尹浩想起自己过去最狠的时候也就一天学习加训练十八个小时，而对方却可以长期保持，“难怪你们家族头发都白得这么快，没秃顶真是奇迹。我觉得你还是多休息休息，哪怕闭着眼睛什么都不干也好。” “我们家族也有非魔能者尝试按照普通人的作息习惯生活，但长期下来并没有任何延缓发色变化的迹象，所以一般认为这二者之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必然联系。而且光闭着眼睛什么都不干对我来说太无聊了。” “额，好！训练时间这么多，成绩好也难怪了……” “我不喜欢听到别人说成绩好是因为天赋的话，因为这无疑忽视了对方付出的努力，这个我就直说好了。” “哦抱歉，嘴贱了……所以你晚上也在外面训练，不回宿舍的喽？” “没错，这也是我正要告诉鹏飞的，不过他现在昏着我就跟你说好了——虽然我是在中央高校的编制中，但除了白天的训练，我晚上都是有另行安排并已经跟校方说明清楚的，所以不受宿舍管理制度的约束。” “看来那大块头新学期都要独守空房喽？” “嗯，如果有变化的话我会提前和你们说好的……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会和那样的家伙混在一起的。” “呵，你也看出来他是一个逗逼了对？所以我说这是一段孽缘啦！以后有时间再慢慢跟你说！” “行，我到时候洗耳恭听。但我倒觉得他应该没那么单纯，不然晓兮那一脚，他也不会第一时间就顶在前面。” “嘛，这家伙仗义倒是挺仗义的，就是言行总是缺乏经过大脑思考，而且看到美女有难那肯定是奋不顾身的啊！” “表面上确实是这样，但上次被晓兮抓走应该也不是纯粹的随机作案，然后这次又是他受伤，就像会长说的那句话‘不会这么巧’？” “当然不是纯随机啦！一般都是看谁身高高，谁能力强嘛！如果她真有什么目的，确实绑走优质的学员就能容易提出更高的条件。结果失算了，谁想到这家伙能力就是长高而已嘛？所以你们说的那个什么‘苏晓兮’当时应该就只是抓错了？毕竟怎么看这家伙都跟那些阴谋扯不上关系嘛！” “但愿如此……好了，这种程度的了解不知道你觉得可以了没有？训练中搭档配合比小组配合要多得多，你有时间更应该去多多了解那个红发女生……” “呵，虽然我现在也是对女生的兴趣比男生更多，但不是琰玥，而是晓兮，看你好像知道当时鹏飞出事的内幕啊！我之前和那逗逼在列车上聊过晓兮，但他当时给我的感觉，好像还不知道以前抓走自己的就是晓兮呀！所以今天出事时认出她来的时候，我才第一次见到他在女生面前也会怕成内样，虽然后面还是顶上去了确实让我稍显意外……” “也许是情急关头身体的条件反射？而关于晓兮抓鹏飞……那就是另一段故事了。学校里当时的几个监控都被外力重击破坏了，而搜索城区的各个道路监控也没有什么异常，所以大家当时都不知道鹏飞究竟去哪里了。”梵棽说着掏出手机，“不过最后还是找到了这一段是当时市区上方的无人机偶然拍到的视频，晓兮当时揪着他像是蜘蛛侠一般在城市的大楼间翻腾飞跃，能看清楚的就这几秒，随后就被她用‘不可视触手’给打翻了。” “啊这……”在短短几秒的清晰片段中，晓兮就像是抓着一只狗一般提着这两米八的巨汉，在一座高层建筑的顶部飞驰而过。与今天完全一样着装的晓兮凶狠地注视着身边飞过的无人机，而鹏飞以这种从未有过的视角俯瞰着道路上的车水马龙就像是见了鬼一般地大呼小叫，最后打着灯光的镜头好像照见了一层薄膜袭来的瞬间便结束了，“这视频还从来没在网上看到过啊，你又是从哪里搞到的啊？” “因为我家里也有人参与了这项行动，除了你我还没有给除了会长与教官的学员看，你不要随便说出去啊！” “行，我绝对靠谱！但是她当时怎么穿得跟今天一样啊？我听说女孩子衣服都挺多的，是巧合吗？” “平日里活动的衣服可能不少，但能随着身体体型变化的恐怕只有这一套？应该是天顶星的技术……” “怎么还有这种黑科技？那看她的姿势应该不是漂浮或者念动力什么的？就是在‘不可视触手’的发射和牵引下完成高速空中移动的？” “没错，就像我们之前一起看到的那样犹如‘蜘蛛侠’。并且她的身体体型除了变大还会变小，需要潜入时会缩小得如同蚜虫一般，就算在人群中活动也不会保持自己本来四米多的身高，隐蔽性很强。哪怕万一被发现了，又会通过变大来提高自己的反抗能力和逃离速度，加上那些透明触手的协助，上头又必须要活的。则必须事先有大规模的准备才可能将其抓捕，但那样的准备工作又太明显了，她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的。” “行，我大概明白了，这就约等于是蜘蛛侠加蚁人以及别的什么？但她最开始到底了犯了什么事呢？”男主准备开始提一些最基本的问题了，“又为什么会两次入侵我们学校？” “这些过一会再好好跟你讲，要先开会了！”而此时双方一抬头，却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走到了学生会议室的门口，并看到里头已经坐满了学生会的人，而会长就就站在台上，似乎在等他们。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唱一和 第一百六十五章：一唱一和 “两位好呀，请进。”栩棋很快发现，并微笑着向众人介绍他们，“这就是我刚才所说的，这次意外事件的两位目击学员，二位快请坐！” “额……”然而还来不及惊讶于会长在众人面前对他们这么客气，尹浩就尴尬地发现现场已经没有空余的位子了。 “我去隔壁搬两张椅子！”这个时候还是梵棽反应比较快，扭头就出门了。 “哎哎哎，尹浩，你先坐我这里！”依泉也在现场，并主动起身让出了位子。 “啊不用不用，教官你坐，梵棽他……”男主连忙摆手。 “他呀，不习惯人多的地方，恐怕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快会回来哦！” “李教官，你的枪械使用报告写好了吗？”会长说着走下台来。 “啊，可以了可以了……”蓝头发的大姐冲尹浩使了个眼神，拿着个笔记本电脑便向台上走去，后者也只好坐到了她原来的位置上。 “那好，现在会议可以正式开始了……”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因为事情发生得十分突然，很遗憾打扰到了各位的训练活动时间，但是今天的这起意外非同小可，校方领导目前已经知悉，并特意交代不仅要调查得水落石出，更是必须排除学校未来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以确保交流大会顺利举行。那么我们先从李依泉教官开始，叙述一下事发当时她遇到的情况。” “咳咳，大家上午到中午好。今天上午的学校被非法侵入的时间点，大约是在上午的十点半，因为不能确认苏晓兮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便潜伏在那里的，所以具体精确的数字还有待后期的调查。”李教官走到台前中央开始讲述当时的情况了，“事情是这样的，我同我们第六训练小组的成员互相认识以后，让林栋材教官先带女生去别的训练场地，随后我同男生们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便带他们到了旧校区的中庭……” “要交代什么样的事情不能在操场上说呢？”一旁的栩棋提出了疑问，不过她要是想知道什么估计看一眼就明白了，这显然是要让依泉对大家都有一个交代。 “这个……主要是由我的个人因素引起的，在涉及到学员各自的私事时都会叫他们去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我们一行包括已经受伤正在接受治疗的齐鹏飞在内，一共就我，杜尹浩，还有楚梵棽四个人，大家具体交谈的内容校区监控都有记录，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不希望可以随便公开。” “可以了，您请继续。”会长点了点头。 “而在谈论中我通过能力就感觉到晓兮已经潜伏到了我们身边，队伍当中的楚梵棽同学随后也发现了有校外的魔能者靠到了我们附近，我当时还暗示他不要当场揭发，可惜他要么是没有领会，要么是不知道那个人就是苏晓兮，所以还是很大声地说了出来。” “（他俩这又属于什么能力，那么小的东西埋伏在草丛里都能被发现？）”尹浩想着，又向周围扫视一圈，那家伙果然还没有回来。 “那你当时又为什么没有选择立刻揭发呢？害怕了？还是……”台上这两人是准备表演一唱一和么？ “不，我这完全是出于对学员安全的考虑，如果是只有我一个人我会在第一时间毫不犹豫地触发警报系统，但当时还有三个学员和我在场，即便暂时没有感觉到晓兮有袭击我们的意图，直接揪出来有可能激怒对方，到那时我恐怕无法保证学员的人身安全。” “那么苏晓兮现身之后，你是否能分辨她当时是苏晓兮自己呢？还是那个外星生物‘小兮’在控制着她？” “（这又是什么神展开？我只知道控制着太阳系大部分星球的天顶星人是跟我们同源的，关于寻找外星人的计划无论新旧人类双方都不再提及，但怎么现在又冒出一个外星生物的存在呢？）” “九成的概率应该是苏晓兮自己，如果过去是外星小兮利用了苏晓兮了解地球，那么现在应该是苏晓兮利用了外星小兮实施自己的计划。” “（什么晓兮小兮的？读音刚刚好一样吗？跟绕口令似的……）” “您判断的理由是？”栩棋追问道。 “因为那个外星小兮的说话方式会带着孩童般的天真和单纯，而当时我们遇到的对象则带着强烈的目的性和主观色彩，并对我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如果是外星小兮的话从来没有记录到会对人主动发起攻击。” “扫堂腿就算猛烈的攻击吗？”栩棋话音刚落，台下传出丝丝窃笑，但同时投影仪也放出了当时的监控图像，四米多高的晓兮，抬起的一条腿居然如同橡胶一般拉伸到了十米多长，这基本等同于当时双方的距离，并迅速就朝那四人劈了下来，这确实已经可以算比较猛的了。依泉当时直接推开了尹浩和梵棽，而鹏飞则有些反常地飞速扛在教官面前充当了肉盾，他倒地昏迷之后，警报才被触发。 “咳咳，虽然经过我们之前的评估，在同等体型下，苏晓兮可视部分的力量并没有超出自然人的范畴，但在巨大化的同时身体结构的强度也得到了大幅的提高，所增加的力量应该也大幅高于我们所看到的比例变化，仅一击就足以击倒我校块头最大的……男学员。” “（特意在‘学员’前面加一个‘男’的前缀是啥意思？就是说我校其实还有比傻大个更高大的女学员不成？可是栩棋不已经是我们学员最高的女生了么？难道我在靠近她时感受到的那个更高的视觉效果也有说法？）” “话虽如此，但她既然没有立刻用上不可视触手，那也应该算不上对你们释放杀意？” “（会长的意思是，那个苏晓兮的不可视部分的力量还要更高于她的可视部分么？）”尹浩虽然依然不见梵棽回来，但回想起刚才他给自己看的那段视频当中，晓兮一只手就能搂住鹏飞，即便是通过变大获得的力量也已然不小，而那些看不见的透明触手更是能牵引着二人在城区的高楼间肆意游荡，只要不是又一个能违反物理常识的家伙，那所需要的力量和结构强度自然是更上一层楼。 “是的，我也不认为她有加害我们的念头，仅是作为警告。因为我当时与对方的距离无法组织肢体上的反击，所以迫不得已开枪自卫，在那个时候她才用上了不可视触手用于自我防卫和逃离现场。我当时一共开了十五枪，前六枪是电击枪直接命中对方右小腿但没能制服，后面九枪是铅芯弹丸，但都被透明触须弹开了，没有直接命中对方可见部分……” “好了，配合监控图像和李教官的讲述，当时的情况想必大家已经大致有所了解了。”栩棋一按手中的按钮，投影画面也随即切换成一段图文资料，她并没有使用能力传声而是回到了讲台的话筒旁边，“苏晓兮，女，四倍染色体体征者，出生于公元2399年02月28日，月球第三基地四区的克隆医院内。因为二十五世纪之前，当时的政府还不允许在地球上诞生完整的人类克隆体，随后被失去本体孩子的父母，作为普通孩子收养。从小身高就一直处于毫无减速的增长，但由于肢体骨骼骨骺线一直未闭合与增生也不能简单归为‘巨人症’，且体检查明这与任何异能无关，给其生活带来极大的不便和烦恼……” “2415年之前虽然身高过于惹人注目，但也一直作为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就在读普通人类学校的高一期间，却突然离家出走并毁坏了众多军用设施，推测当时与被政府机构带走的同班同桌同学吴晓双已经发展成为了恋人关系，并发现自己被外星超智慧生物‘小兮’所附身，于是利用其能力进行了报复式的搜寻，随后被全球通缉，并于2418年整容加染发才成为现在的样子，常态下的身高一直有所增加，现推测为4米5左右。且因为缩小之后的她行踪难以发现，至今这二十年只展开过三次针对性的大规模围剿行动，但都未能将其逮捕……” “……具体内容有兴趣可以自行搜索导演的上一部作品《昔世幻境交响乐》，啊最后这句不在剧本上当我没说哈！”而这后半句话男主居然是通过来自内心的声音听到的，见台上的高个没有张嘴，想必是栩棋又对他进行“独立传声”了。 “（我去！果然还是女人对自己真的狠啊，这难道就是伟大的爱情力量吗？）”想到自己梦中也曾被未知的力量反复灌输过“吴晓双”这个名字，杜尹浩面对这前作男女主的经历不禁头皮发麻，冷汗直冒。 “2436年8月22日晚，沉寂许久的苏晓兮突然入侵我校，并绑架一名学员李泊棠，在次日的营救行动中，虽然她发现中计之后没有恋战而选择尽快逃离了，但特警部队齐邵飞还是付出了一死五伤惨重代价，李泊棠之后改名为邵飞的对外名‘齐鹏飞’以纪念为他牺牲的特警队长。而今天的突发事件中，接下苏晓兮这一脚并受伤昏迷的，刚好也就是当时被绑走的学员。对此，不知道李依泉教官又有何看法？” 第一百六十六章 被逼无奈之举 第一百六十六章：被逼无奈之举 “嗯，并没有什么看法，纯粹只是巧合？苏晓兮又不是你，不可能提前就知道我们的动向埋伏在那，更不可能一开始就潜伏在训练场毕竟那里能力者的耳目众多很容易发现，她选择在中庭呆着就是知道今天是新学期第一天，大家的关注点都在训练场，而中庭那里基本不会有什么人，只是我们当时不幸遇上了而已……” “那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出现某种类似于‘里应外合’的可能性呢？” “林会长……有没有那种可能性，您一看不就知道了吗？”副教导主任居然要对学生会长使用职位尊称，这里能明显感觉到一丝嘲弄的意味，看来她们两个确实不太对付呀！“现实毕竟不像你平时下棋那样，每一步行动背后都一定存在阴谋阳谋的。” “哦，我中文可能有些不太好表达不到位，我一点都没有怀疑李教官还有你训练组当中那些学员的意思，只不过当时鱼龙混杂，确实可能存在有些人发现了你们的动向并且向外传达，如果是这样问题可就严重了，但校方也必须事先做好最坏的准备。” “（明明中文好的要死，笔试都比别人强不少？）” “哦，这样我就可以理解了。确实存在这样的可能性，但在有确凿证据之前，我对此无法给出客观的评论，只能主观上臆断应该不会，因为第三中央高校的特殊性，学员们在校内的活动都有各方面的监控，手机的通话记录也会上报机构管理系统，我对学院的纪律性也有绝对的信心。” “（真不知道那些管理人员在听到我和鹏飞的逗逼对话之后会作何感想啊……）”尹浩额头冒出一粒豆大的冷汗，“（兴许人家早就见多识广了，只是一台冷酷的记录仪器呢！）” “那你就太小看谍……情报工作了，别说校外不方便管理了，就是在校内也有很多其他的联络方式……不过话虽如此我还是认同你的看法，毕竟苏晓兮这些年来基本都是独来独往，不然上头也早就能安排卧底盯住她了。好了，继续我们的情报分析——苏晓兮在整容之后，经过长时间的跟踪观察，平常生活总是将身高保持在两米左右，着装与身份信息丰富多样，推测背后有资金支持但具体的投资方也总是繁杂而不固定且表示不知情。而在实施犯罪行动时，却总是穿着这一身粉橙色吊带和丝质手套，深蓝色牛仔裤及白色长发带，长达十余年。推测这些看似普通的服装却是由未知技术的材料制成，能够随着主人的身体一同变大和缩小，其延展性超出了我们目前地月系科技的理解能力。” “会不会也是一种超能力，并不是衣服的关系？”台下有人发言提问，“如果是特质的服装，外观设计上应该更多的考虑灵活性与防护性才对？” “如果她也能将其他物体也放大缩小，难道不应该经常更换着装吗？这样更容易增加隐蔽性，至于灵活性与防护性，说实话在拥有大量不可视触手的前提下，可视部分的那一点就并不是十分重要了，她应该就是觉得这样好看并且舒适性会好一些而已。特警也曾经从漂流者和新人类方面入手，但都没有寻获类似于这样的技术，魔能部队通常配备的电荷传导服，延伸限制也跟它相差了百倍以上，并且更无法随大小改变自身质量……” “质量也会改变么？”见前一个人没啥事，尹浩也跟着插嘴道，因为他立马捕捉到了一丝“不科学”的气息，不吐槽出来会十分难受，“这岂不是违背了‘质量守恒’这样一个很基本的自然定律么？” “没错，苏晓兮的变大变小会同时改变质量。以前我们对此研究也完全没有头绪，后来新人类对此也感兴趣之后，推测那个外星小兮有一个被称为‘超越空间’的东西，变大的质量从该地方获取，缩小的质量则放入这里，以后取回。反正就是这么一个设定……那么这个超越空间有多可怕呢？总之经典的物理定律就在这里都能被‘雷普’了，苏晓兮变小就是可以缩小质量力量不变，而变大就是可以增大质量同时以比身体比例变化更高的增幅来提高力量。毕竟如果力量只是随体型同比例变大的话，其实这种能力是超级麻烦的，解决同样的问题并不比其他能力高效，但高于比例并且能使不可视触手的力量也随之提升就可以靠搬砖发家致富了嘛！” “当然所谓的‘外星小兮’也是她自称的，毕竟我们与部分漂流者讨论的时候他们表示即使天顶星人也没有这样的科技，所以我们一般就这么说，而实际上我们虽然也怀疑天顶星人与地外文明有过联系，但实际上还没有任何关键性证据实锤外星人文明的具体存在。”依泉补充道。 “（能够违背物理定律的，而且是越基本的就代表其超能力越强大。）”男主不禁想起了这句话，自己的搭档琰玥光是能够违背热力学第二定律就足以大幅提高她的能力测试成绩，那么违反质量守恒要是到这些魔能培训机构还不得当成宝贝供着？“（所以政府组织的这一次次围剿行动也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犯罪行为？难怪特意交代非要抓活的，这就给抓捕的执行带来很大的麻烦了，说不定她当时离家出走也是提前知晓，被逼无奈之举？）” “那么问题来了，变大了之后固定体型，再变小而力量又不变小，然后再变大，反复多次岂不是无敌了？”就在尹浩思考之际，梵棽终于拎着两把椅子，走进了会议室，似乎已经在外头不远处旁听了许久，一进来就直指设定中可能存在的漏洞，同时打断了一片窃笑声。 “这个就涉及到能力使用者的常态体型了，我们也是根据她在不同体型下的力量大小，进而通过运算得出她常态下的身高，因为即便是超越空间，内部能够存放的质量和能量应该也不是无限的，否则她直接变成足够把我们军队都踩遍的大小就可以了。只不过以我们的技术水平也还无法估量。但就她还没有变得比城市还大来毁灭一切上面看，要么她并没有那么高的上限，要么她还是忌惮吴晓双的安危。上一次发生苏晓兮入侵事件的时候，主要是在夜晚并且有特别行动部队处理的，所以情报在当时没有公开。而这一次大白天的从学院眼皮子底下逃走就有必要在提升安全性的同时，再进行全方位的科普了，不知道这样的讲解能不能让大家满意呢？” “（是我的话，除非万不得已，也不会变得太大。即便外星超智慧生物的力量也足以无差别碾压地球军队了……毕竟如果对我很重要的人，比如父母是死了或者被囚禁在我也无法确认的地方。然后我要去复仇，也不想去波及无辜人的生命，苏晓兮看来从小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好学生，目前的行动目标似乎还是有特别的针对性？但这也不好说，或许就只是那个外星小兮的意志不愿意这样……）” 第一百六十七章 知晓不少背景 第一百六十七章：知晓不少背景 “哦，另外，我也刚刚收到消息，警方已经来到校区事发地点进行了初步的现场调查，找到了遗落的所有十五枚子弹，并探测到了不可视部分的组织液，可以基本确认李教官后面几枪都是被透明触手挡掉了？”栩棋看了一眼手机继续说道，“刚刚聊完了苏晓兮的可以被看到的部分，接下来说一下更难以应付的不可视部分……” “会长以前有像这样详细地介绍一个人么？”台下的尹浩向刚坐到身边的梵棽轻声问道，他本来以为对方之前给他看的那几秒视频已经能有一个大体的了解了，想不到会长此时更是孜孜不倦地补充了许多他之前的猜测都不曾触及的细节，“（如果栩棋真的知道这么多内情？那上次在跟我讨论鹏飞的时候果然又是在演吗？女人啊女人……啊不对，会长啊会长，你的大脑里到底还装着几个被你掠夺的人格？）” “你好，有的。”本来只是一句吐槽，结果却获得了出人意料的肯定回答。 “哦？那又是谁？” “吴，晓，双……”灰发少年一字一顿道。 “这……（居然还有前作男主的牌面么？）”尹浩微微一怔：“（怎么导演私货这么多？我怕不是一个拿来追梦的替身？）” 而此时台上的会长同时说道：“苏晓兮那些看不到的部分应该就是外星小兮对超越空间更为高效的运用，首先说一下看不见的问题——在军事上的隐身技术还并不成熟，而且还只是对于人类可见光的那一段电磁波波长。我们的眼睛之所以可以看见物质，是因为眼睛能看到来自物体的光线，如太阳、火、灯等，不同的颜色是因为不同波长光线的强度比例不同。对于不发光的不透明的物体，是对受到照射光线的反射，如对光线有吸收且对不同波长的吸收不同，则会呈现出不同的颜色；对于透明的物体，因为与空气的折射率不同，在界面会产生反射与折射，可以看到反射光或经折射的透射光而发觉与背景不同。因此，要隐身所必须要两个条件：一是要完全透明，二是要与周围介质的折光率相同或非常接近。只要把所有光都用特殊的方法吸收或绕过该物体继续向原方向照射了，便可实现隐身……” 这些信息就如同刻在栩棋的大脑当中一般，她依旧不借助任何文字提示便继续滔滔不绝道：“通常使用的一些特殊材料，可以让雷达波、光线或者其他的波绕过物体而不会反弹回来，进而达到不可视的效果。这就像是小河中的水流能够绕过一块平滑的岩石继续向前流去而不会反弹回来一样。但下一步还是要消灭‘阴影’，因为材料只是一个面，是二维的，就算无比透明，还是很难避免投下了一个淡淡的阴影，真正成熟的隐形技术需要作出无数个多面并消灭所有阴影才行。加上一种特定材料，一般只能通过吸收其对应的一种或几种特定波长，而可见光中包含多种波长的光线，更不要说还有无数种更广阔的电磁波范围了，因此如果找到能够吸收各种波长光线的材料并使其非常光滑和透明绝非易事……” “对了，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看你也没在学生会呆过呀，是上次鹏飞出事时听到的，还是……”台下，尹浩又向今天新认识的小组成员悄悄请教了，毕竟会长那边自己是很难突破了，而这位在他看来也知晓不少背景，并同时又更好说话。 “新，棋，社。”而对方简简单单地吐出这三个字之后，就另男主瞬间又脑补出无数情节：“（这种事情是可以在社团里随便讲的吗？也许我一会儿找雨霏和琰玥也能了解到很多情况也说不定啊！）” “咳咳，而苏晓兮的不可见部分，则依然是拥有我们的技术目前所无法达到的隐形效果，不仅肉眼不可见，雷达不可测，甚至连声波都不反射，也几乎不会影响空气与液体流动，可以说在不使用的时候基本感知不到它的存在，只有当真正接触到固体物质的时候才能发现这部分质量，但为时已晚……”好久没说话的依泉也突然插嘴补充道，“所以我们会做出‘超越空间’那样的推测，过去在一次次的大规模抓捕行动中，才总是防不胜防。” “那么又是如何确认她是控制看不见的手，而不是直接控制物体呢？”尹浩的又一次发问也提醒了在场所有学员，众人纷纷投来惊奇的目光。毕竟如果一个人的能力是控制着无法感觉到的触手，那么看上去就好像对方能够直接控制其他物体一般，但其原理却又天差地别。 “因为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后来用重力探测仪才发现的，要知道拥有质量的物体都会产生万有引力，只是普通的物体产生的力也无法感知，所以就必须借助特别精准的仪器。由于当每次出现当前科技无法实现的情况时，对于我们就会尽量向‘这又是一种稀有的超能力’来判断。而对于任何魔能的释放，幽能断裂式的禁锢效果都是非常好的，但在第二次行动中我们提前布置相关设施却居然一点效果都没有发挥，所以我们才确认她这并不是直接控制物体的超能力，而是使用了未知的技术控制着我们难以探测到的触手。而在第三次行动中我们使用了重力探测器才发现她不可见部分拥有更巨大的质量，算是实锤了我们一直以来的猜测。如果这不是新人类的秘密杰作的话，自然就是外星小兮提供的协助。我们也曾猜想这会不会就是黑科技对于暗物质的利用，但可惜现在对于暗物质本身都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 “而且如果是能直接控制物体，对于她这样的能力等级，那可就不仅仅只是让物体形变或者改变空间位置了，甚至能影响微观层面直接改变物质本身的存在形式，但在数次交手中上头都没有发现这一情况，而是将能力等级的表现淋漓尽致地体现在了宏观层面的力量之上。”栩棋也不忘进一步补充了李教官的话。 “（会长你这么说，是不是想表示你除了能够感知对方的思想之外，也有剩余的能量做一些别的事情呢？）”虽然男主也不能确认自己的思维和记忆除了被渗透得一干二净之外有没有被干涉到，但他总是觉得栩棋肯定能通过某种方式该别其他人的想法。 “但这和‘超越空间’又有什么关系？”梵棽此时也站了起来，原来还有他也不懂的。 “因为不论是她的可见部分还是不可见部分，都可以随着自己的意志巨大化或缩小化，并且同时依照体型来改变质量和能量。作为一个人的主体，就五官和四肢可以调度，肉体所能发挥的观察与破坏能力都有限，但再加上这无数的触手，而且还是不与周围声波光波气流液流相干涉，那么在观测与控制方面就有上限极高的发挥空间了，所以即便我们能调集大量的军事力量和其他异能者，也能被她逃过了我们一次又一次的抓捕。” 第一百六十八章 看似很滑稽 第一百六十八章：看似很滑稽 “那么，在你们的第三次行动中，只是确认了她的触手还是有质量的这一点吗？”最开始第一个在场下提问的那个人又举起了手，尹浩好奇地扫了一眼，是一位黑色短发的女生，身高与身材应该略高于雨霏，但穿着明显规范了不少，只是反季节地提前穿上了冬季校服并在外面还披了一件风衣，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很怕冷，此时正双手交叉于胸前，尽管面相秀气，但现在一脸的沉重与专注。 “当然没有了，我们因为在行动前的猜测就已经比较接近现实了，所以更是提前做足了各种方案和准备。第一个是高压水枪攻击，因为她的触手不会与液体和气体产生电磁力排斥，那么直接用液体攻击是否就有奇效呢？可惜高压水枪的水流中必须掺入金刚砂才有威力，但金刚砂是物体会被挡掉，而在被挡掉的同时还会影响水流，那就基本没什么伤害了；然后这个第二手准备呢，就是火焰喷射器，原理一样是灼热的气流和液流同时又不带固体，但攻击的距离又必须靠得很近，容易被反击或抓起其他可见物体进行格挡，如果直接发射燃烧弹那么弹头又会被甩走；第三手就是激光和电流了，距离远又很难躲避，这回有点作用了，可算是逼出了她的绝招……” “（这回又是啥？）”然而还没来得及仔细看那位不认识的提问者，依泉的解释便又把男主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她的绝招就是将不可见触手变成普通的透明物质，有阴影有反光有折射，总之就是变得可见了，有人可能会问这算什么绝招不是削弱自己吗？但是她的触手可见之后就可以像正常的固体物质那样阻挡各种常规武器的伤害了。具体原理我们现在也是没弄懂，只是知道这回必须同时面对可见的触手与不可见的触手了。到后面只能拿出第四手准备粉尘炸弹了，只要是用激光或电流逼迫显形之后的触手都可以再用粉尘炸弹涂在表面将其标记就难以再隐形了，然后对其猛烈攻击进行破坏。但是她被标记的部分都可以随意断裂并舍弃的，甚至备用质量充足，好像一点都不心疼的样子，僵持之中我们最后派上了就是我们之前讨论过的，可以直接控制物体的能力者，可惜相对级别都不太够，力量不成正比难以将其有效控制，最后在更多的支援到来之前，还是被她给找到机会挣脱并变小就逃了……” “（嗯，听上去好像打得很激烈的样子，关键是上头要抓活的，所以也没法使用更强大的杀器才会这么麻烦的？）”尹浩想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头，“（等一下？在使用激光或电流武器之后，才能逼迫对方的触手显形吗？但我在上午和刚才视频中看到的样子怎么会好像有一层薄膜的样子？是她故意显示出来了吗？）” “不过虽然依旧没有抓到，但我们这次也收获了更多的情报，发现苏晓兮的这些不可见触手在操作方面确实已经发挥到宏观层面物理行动的极限了。因为现场战斗的视频和照片至今还是保密的，所以我只能给你们展示一下一些示意图哈……”教官说着，投影也切换到了一些看似很滑稽的图片上来—— 第一张，一个小人处于画面边缘，身边有如孔雀开屏一般，周围伸出一扇如同杂毛一般的深色条状物，“她一般就是这样使触手都处于待命状态……” 第二张，也是一个小人处于画面中心，但这次所承担的角色似乎不同，他的身后被无数巨大的深色触手追逐，“这一张就是处于激发状态了，条状物的尖端会开始分裂形成这样的触爪……” 至于第三张那就更绝了，还是那一个小人，现在才注意到一脸挂着可以说是惬意的表情，坐在一只巨大的深色触手上在空中飞行，身边还有其他同样粗大的的触手围护在左右，这个架势简直恶心，“最后的呢，就基本是她每次逃跑时的状态了，靠地面力量难以拦截，无人机又容易被打翻，等到有权限调动‘和谐者’过来的时候，已经离开了很远，再变小就找不着了……” 虽然依泉教官似乎说着很严峻的问题，但台下还是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至于男主却感到浑身难受，不仅是因为示意图当中这些触手如此恶意的配色，更是他意识到自己在现实中似乎能够捕捉到一点触手的痕迹，虽然眼前的画面就像是从网上找的影视素材中剪切下来再ps的，毕竟这年头搬上荧幕的超能力题材作品已经有取代古装偶像剧的架势。但略掉san值的形状还是令他有些不寒而栗，本来想问身边梵棽的可又担心被别有用心的人听见，而当抬头发现栩棋正盯着自己的时候才大呼完蛋：“（糟糕，这样的想法肯定是又被她发现了，那我以后要被她缠着的因素似乎又多了一条啊！）” “另外，至于现场警方发现的组织液呢，也是很迷啊，她那不可视触手在显形之后的结构强度很高，但也并非坚不可摧，只是每次被击中之后，被破坏掉的部分就会变成一种成分不明的液体，时间一长会还会自动附着回去进行自我修复。在仔细研究之后其分子式是某种特别复杂的碳氢氧化合物，与我们目前所知的任何有机物都不一样，并且长期与本体分离就又会变成碳渣和水，我们怀疑这甚至可能就是外星小兮她们物种的身体组成部分的基础……” “好了我们感谢李教官今天的介绍，对于中午的科普，想必大家都应该已经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了，如果以后有发现苏晓兮的踪迹要切忌莽撞刺激对方，并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能够及时上报……”果然，这下栩棋似乎急于结束依泉的讲解，而将自己的重点放到了自己的最新发现上头，“刚才呢，我也请到了上午这次事件中在现场的另外两位学员，让我们来听听他们又感受到什么了！来给大家做个参考……” “（不是？我的天，我可完全没准备要讲什么啊！）”随着大伙的目光向他俩聚拢，尹浩也给梵棽使了一个眼色，而后者也是眉头紧锁不知道能否靠得住，而就在他们准备硬着头皮上台的时候，栩棋此时又收到了一个信息，只见她那自信而恬静的惯有表情顿时蒙上了一层阴霾，“时间……不过时间似乎不早了，大家还是先去吃饭，下午三年级所有三年级的训练小组学员和教官在大阶梯教室集中，并且无特殊理由不得缺席，就这样，散会！” 会长话音刚落，学生会的众人便“唰”地一下起身，将折叠椅收好放到一旁，然后又是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很快就剩下尹浩、梵棽、依泉三人一脸懵逼地面面相觑。 “肚子不饿吗？还是要等我请你们吃饭？”栩棋扫了他们一眼，“导演说这段戏再拖下去就要多发便当了，各种意义上的‘便当’，我可是为了你们的人生安全啊！毕竟训练还是要照常进行下去的，有什么疑问下午大阶梯教室再讨论！” “（居然还会有这家伙都失算的时候？）”男主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如此不爽，他明白会长特意叫他们来肯定有她的考虑，可正要准备实施之际却被一条信息赫然打断，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明显有种面子挂不住的感觉，“（却也不能排除是不是演的啊，毕竟有了之前的教训哎，说不定要我们当着更多人的面出丑？）” 第一百六十九章 目前还是保密 第一百六十九章：目前还是保密 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一点，本来是一个和平时毫无区别的普通午后，不同的只有每个人默默前行已久的不同心境，之前还想趁着夏末初秋干爽带点热的宜人气候，享受一点自然而然的阳光以多获取一丝重新忙碌之前的惬意，毕竟在低纬度的沿海地区，降温并不会来得太快。但比起飒爽的凉意，男主还是更喜欢稳了一些的温度，他自己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可能是已经习惯了平日训练时的环境了？ “吐槽役……哦不，杜尹浩，我看你脑子还算灵活，要不分析一下会长为啥又不叫你们上去讲了呗？”但是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几个人一走出来的表情就注定了今天准没好日子过，“猜对了，我请你吃饭哈！” “八成是校方交代她和学生会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了？但校方也是被上头通知的，估计是仲裁委员会的人已经来了。”而在尹浩反应过来之前，梵棽就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对不起，这顿饭我要了！” “不是，你这……” “嘿嘿，其实我也不知道，会长她当时看手机的时候我撇了一眼，但屏幕上只剩下信息已经被删除掉的提示，但我也觉得应该就是这样了，仲裁委员会那帮人，最近几年超能力相关的事情一般都恨不得要自己全权包办，说是信不过或是你们处理不了，但其实功劳全是他们的。要不是上头还有政府压着，估计快要把魔能特战部和魔能情报局当成自己的狗腿了……”依泉居然也罕见地开始吐槽抱怨起来，就算对会长她都没有说得这么直接。 “（估计栩棋现在也挺无语的，装逼装一半被别人打断了，哈哈！）”但反正只要会长吃瘪，尹浩就开心。 “以前我们需要的装备和器材他们倒是能提供不少，但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毒瘤了。不过也没差，反正苏晓兮又不是来这下大棋的。如果这次不用再让我们出人力的话，大家也算安全，就是不知道林栩棋这壮妞脑子里又会有什么鬼主意了……哎，尹浩，鹏飞作为当事人有跟你具体讲过他被救的事情吗？虽然牺牲的是特警，但当时最关键的还是会长，不然代价更大或者说根本就不会强攻。” “哦？逗逼那家伙原来还是被会长救的喽？我觉得他当时肯定是晕过去了不知道具体情况，否则早就跟我大吹特吹了，教官你能跟我讲讲么？” “e……算了，这事目前还是保密的，我只是确认一下你知不知道而已。” “嘁……”叹气的同时男主也瞄了一眼梵棽，毕竟这家伙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可似乎依然喜欢冷不丁地秀上一把，去会议室之前还把视频给自己看了，说不定是将来的一个突破口，但被看了之后对方果断一脸冷漠地扭过头去，估计也算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嘿咻——嘿咻——”而就在这时，一行人在路过操场看到在很远的一头，一名文工部的女学员在做着战斗部的训练项目，而这样的女学员除了雷雨霏估计是挑不出第二个了。 只见她认真熟练地拉伸着四肢的韧带，灵活的伸展动作十分顺畅，如果她将来的魔能还是这般平凡的话，说不定去当个运动员，或者当教练也会意外地很有优势，但真那样的话她以后恐怕就不能在合法的魔能者社会继续混下去了，想起自己前几天还向她外婆承诺要带带她的，现在看来感觉有些自身难保了，而且…… “（而且这活动幅度会不会太夸张了啊？）嗯，内个，教官，还有优等生啊，我知道在韧性上女人会更出色一些，但你们看她这个运动动作会不会太危险了啊？” “啊？我看看……”依泉说着，便和梵棽一起朝丫头望去，看到对方居然展现了单手倒立反向一字马，“这家伙是橡胶做的吗？”果然连教官都自叹弗如。 “我听说是她教练要求她这样的，但我一直觉得她自己后面加了不少私货进去，毕竟总感觉这样关节什么的也太容易受伤了？” “还行，每个人的身体素质不同，要求当然也不同啦！”李教官却一副已经身经百战，见得多了的表情。 “从生理学上来说，是有点反人类，但如果拥有相关能力的话，也算是练出来了。并且平时没受什么伤，就应该可以说明问题了。”结果这位灰发少年似乎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啊，有……” “啊？有什么？（结果只是我自己多虑了么？还是说这帮家伙平时就是这么变态的啊？）”正在尹浩胡思乱想之际，有人忽然从自己的背后伸出双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呼……猜猜我是什么怪物呀？” “苏晓兮呀！” “哈？你耳聋了吗？为啥会这么想？” “因为声音可以模仿，但你现在在我眼前蒙上了一双‘不可视之手’啊！” “哎噫额~~~这个玩笑好冷你不觉得吗？” “没有啊，我可觉得很热呀！红发雪糕怪，你手上的温度还是跟上次握手时一样高啊！” “哈……瞬间暴露了，你也不能给我随便起绰号啊！” “知道啦，王琰玥。我以后不叫了……”直到男主说出对方的名字，她才放手，“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小红’也是。” “啥？你们啥时候，都已经牵过手啦？作为教导主任，哪怕是副的，也不能允许学员进展这么快啊！”他张开眼前就在脑补李教官冲自己一脸的坏笑，而睁开之后却是一副“养好的大白菜被野猪拱了”的冷淡。 “没有，明明是你的学员自己太‘热’——情了，不管是从哪一方面来说。” “嘿呦，我刚才明明在靠近的时候已经注意控制周围的温度了，手上还是那么明显的吗？” “当然了，这种强度的红外线，就差不多是双手在热水杯上捂了好一会儿那样。”梵棽这一撇嘴，似乎也暴露出了自己的能力之一。 “对啊，一般人体温这么高脑子早就烧糊了，你有时候还带自燃效果，蛋白质什么的……真的没事吗？” “哈哈，谢谢搭档关心呀！不过从我有印象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早就习惯了啦！” “那你也算天赋异禀了……（从昨晚商店服务员口中了解到的，如果不是有人陷害，那么只有可能是琰玥还不太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能力，就算是按设定的剧情走，也很有可能是她把过去的经历搬上来了。因为，要是现在还会这样的话，她居然仍不自知就有点不应该了呀！就算自己不知道，教官或家族其他人没对她提示一样吗？所以她们到底把街包下来玩的啥剧本呢？哎，这么复杂的情况，我还是别多想了……）” “怎么样啊？你们去开会发生什么了呀？我就听颖颢那话筒说有个很可怕的家伙闯入学校被泉姐赶走了，大家还好都没事，然后广播里就通知下午都集合去大阶梯教室开年级大会，事情很严重吗？” “不不不，我可没那本事。”依泉立马连连摆手，并苦笑道：“赶走她的是警报，她似乎也有点忌惮会长可能会给她造成不小麻烦，所以才溜的。她要痛下杀手，我们可就真的是‘都得死’了哈哈……” 第一百七十章 还要我自己说 第一百七十章：还要我自己说 “哎呀，教官没事了，反正我知道你的遗书放在哪个文件夹里啦！”琰玥撇撇嘴笑了笑，又转过脸来对着尹浩歪头拉唇角：“这么样？你们现在要去吃饭吗？我请你喝果汁呀！” “哦，好……就是今天上午的事情，你不介意？” “啊？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啊？难道苏晓兮也想拉你当她搭档？” “哎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你想哪去了啊？我说的是依泉教官问到我的时候，我自己也有点慌，就稀里糊涂地揣测了你选我作为搭档的理由，其实我也搞不明白，你真的就是为了好玩才选我的吗？” “嗯……”辣么一努嘴。 “嗯？还真的就这么随意的么？” “不是，我是‘嗯——’地回忆了一下，有这一回事吗？” “不是，你那时候不是还吐槽我了吗？” “不是，就算有也没关系啦，谁会在意那种事情啊？” “不是，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老说‘不是’了呀？好洗脑啊！”李教官在一旁看得都崩不住了，“琰玥这孩子也不怎么善于表达，我就说一下呗，简单来讲就是看到会长那么在意你，新棋社的妹子也坐不住了呀！虽然会长对你没意思，但别人都觉得接触你一下可能会有意思，我也就跟着意思意思，琰玥回请你也只是个小意思，但说多了就没意思了。” “所以……到底有事啥意思啊？”男主这一来一回感觉快被绕晕了，“算了算了，别纠结这些了，还是赶紧去吃饭！估计……” “怎么啦搭档？好像一脸很勉强的表情？”琰玥拉了拉他的袖子。 “烦耶，本来开会就很迟了，现在不知道还有啥吃的。再拖时间就要打包去阶梯教室了，里头还不让吃东西的好像。” “怕没吃的，那就再去那条街上啊！” “冰淇淋也能当主食吃吗？”男主眉头一皱。 “那我就帮你捂成热奶油巧克力呗？是不是一下子就温暖不少啦？” “额，跟温度没关系的。你不要……”说着走着，尹浩发现琰玥不自觉地一点一点靠了过来，虽然还没有到贴上自己的程度，但在平静的状态下她距离同龄异性的机会可不太多，不同于之前跟会长的斗智斗勇，以及跟颖颢的经历生死，还有跟雨霏的贴身搏斗，现在这样的场景更容易让人关注到对方的女性之美，更不用说琰玥本来就是个身材热辣的美眉（好远古的形容词）。 男主目前对于这些魔能者家族的了解还仅限于书本上的内容，而眼睛看到的只有这几位大小姐或者管家，这就让他的关注力更加集中于这些少女本身了，在这甚至能感受到对方体温的距离上，不知如何停留的视线似乎想夺走他大脑中全部的注意力，有那么一瞬间都能感到自己已经词穷般地语塞了。 “咳咳，公共场合，男女学员注意保持距离哈！”教官一脸坏笑的提醒也瞬间将踌躇的尹浩拉回神来，终于可以聚焦到自己之前在意的问题上面—— “那，琰玥，那会长……啊不，教官说的没错吗？” “什么有错没错啊？”而红发少女之前似乎也有点心不在焉。 “就是选我作为搭档的理由啊！” “理由啊……” “嗯——（我t到底在期待什么？）” “还要我自己说吗？” “你看呢？”男主耐心地等着对方自己的亲口回答。 “啧……好像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一向落落大方的她末了却扭过脸去。 “不重要吗？总不能是抛硬币或者抽签？” “啊……本来是打算这么做的。” “你还真的这么打算过呀？” “嗯——认真想想的话，那天在雨霏家附近见到你的时候就感觉有些……” “有些什么？” “有些一般呀！然后就奇怪会长为什么非要你加入新棋社。” “不是什么计算能力吗？她就是想找一个不需要编程序的棋类通用ai？” “可我听说你入社测试跟会长下棋不是输了么？还是‘白雪公主’给你找回的场子啊？”琰玥这才转回脸来，一对火红的眸子瞪得贼大。 “顾颖颢她那不叫‘白雪公主’，叫……嗯，棋神白雪姬？算了，这不是重点。你还是没有回答我呀！” “——直觉！” “果然不是什么像样的回答呢……” “女性的直觉怎么就不像样呢？何况我还是魔能者呢！虽然不是预测能力但也有加成的？而现在你问我的这些话……真的好怪哦！做件事情为什么一定要解释得这么清楚呢？我就喜欢随意自由一点不行吗？”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沉默旁观许久的梵棽终于听不下去了，“女人重体验，男人重道理，这点我跟我妹子深有体会，你们现在都是鸡同鸭讲。” “好，那我就当是自己运气好被临时的第一名给抽中了！” “诶？尹浩你这个‘临时的’是什么个意思嘛？” “如果我上午没听错的话，你开学初能力测试第一名主要还是因为‘白雪公主’……啊呸，棋神——白雪姬迟到啊！（哎真是拗口）另外按照教官的说法，你能直接控制热量，甚至违反热力学第二定律，外加内个……违反生理学以及‘结构学’和‘材料学’的魔能特性加分不少，虽然有些失礼不过这个第一名听上去难道没有水分么？既然你都不在意，那我就索性说说喽！” “呀咧呀咧……真是不会说话。”依泉更是听得直摇头，“吐槽役，本来还以为你有些特别的，结果还是跟其他轻小说的男主没啥卵区别，甚至更糟糕！” “我……我又不是不知道！”仿佛感受到一股比周围空气更为热辣的灼流涌上脑袋，男主的脸颊烧得通红，有点语无伦次道：“我演一下还不行吗？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的邂逅嘛？新棋社的不是都应该喜欢演吗？我只是没想好该说什么台词呀！” “还是别假装自己在演了？新棋社的氛围可能不适合你。”梵棽波澜不惊地一语道破天机，“你甚至连对方是不是在演都无法确认，还是我来跟你说说……” “啊？（有救星啦？）” “在她们遇见一个陌生人时，会给对方一个预设一个定位，然后根据这个定位采取自己所认为合适的态度，有需要才会修正。”优等生一把将男主从红发妹子身边拉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帮他解围，“然后如果已经有人带头去面对一个人用了某种态度的时候，跟上的她们对待对方的态度也会以此为参考。但如果没有而去面对其他不同的人，她们的态度差异就会非常大，大得好像为每个人都准备了一张面具一样。最后，你现在知道新棋社里是个什么氛围了吗？” “不不不不不……（这都啥啊绕来绕去的？）”尹浩的脑袋顿时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虽然听上去也是你的经验之谈，但我感觉你能当着她们的面，如此认真地说这段话的样子让我觉得更可怕一些。” “所以还是吃饭！”刚好一行人也走到了食堂门口，梵棽目光一转也不再多说什么。 “是呀是呀，我请你喝果汁呀！”琰玥说着又抓起尹浩的袖子将其拉了回去，好像一点都不顾忌的样子。 “嘶……（怎么还就惦记着那果汁呢？）这套路果然少见。” 而随着他一口热气的倒吸，李教官也浑身抖了一个激灵，先前玩世不恭的语气也归于平静：“我一直以为是男的不懂，现在才发现原来是女的不懂啊！”随后也立马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喂，你们别都跑了呀，怎么又绕回来了嘛？）”而满脸大汗的男主此时也只能无声地抱怨：“（我一个人应付不来女生呀！谁来救救我？td我徒弟呢？系统查询雷雨霏状态……）” 第一百七十一章 敢怒不敢言 第一百七十一章：敢怒不敢言 “师傅，跟琰玥一起吃饭呐？”而这个时候“说曹操，曹操到”，雨霏似乎完成了自己中午的训练，也走了过来。 “是啊，我要请他喝果汁。” “别请了呀，雨霏你终于来了，快救我啊！” “别那么小气，你师傅就借我一个中午呗！” “不行不行，除非……你也请我喝果汁哈！”丫头灵机一动，一波血赚。 “好呀好呀！”琰玥再次急促地拍手叫好。 “孽徒！为师就这么不值钱么？一瓶果汁就把你给收买了？” “不是呀，师傅，你不就是要跟琰玥去喝果汁的吗？说明你确实是这个价钱啊！” “这是什么逻辑啊？我……”尹浩表示已经有点跟不上这群女生的节奏了，“我是被她硬拉过来的呀！” “啊？搭档你昨晚不是还请我吃冰淇淋的么？怎么今天我请你喝果汁都不愿意嘛？还个人情都不行吗？” “哎呀，这不是人情的问题。” “师傅，你可是男生耶，会长当年那么拉你都没有屈服，琰玥力气应该没那么大？” “哎呀，这不是力气的问题。”尹浩学着雨霏闭眼扶额的叹息状。 “那你到底咋回事呀？小老弟？”黄毛丫头与红发辣妹异口同声道。 “我……我了个去呀，跟你们这些女生说不清楚，总之我自己去吃就好了，别管我。” “不行啊，说好的请你的，你不跟我去我的信誉怎么办？” “不行啊，说好的卖你的，你不跟她去我的果汁怎么办？”雨霏也学着琰玥装糊涂的扶胸状，甚至为了保持幅度一致，手还故意在胸前空出一大块。 于是乎，扯了半天，不仅雨霏没救下自己，反而还多了一个能拉住男主的人混进来。 “好好，i服了you……you·o了。”尹浩用求助的目光四下打量却不见梵棽在此附近，他最后的希望颖颢此时又不知在哪个时空里也没有出现，如果说自己刚才还可以下决心靠力量挣脱只是怕别人看了影响不好的话，现在他面对这两货一致对付自己那真的是跑都没法跑了，“不过琰玥啊，你在学校食堂吃饭总不会把人家给烧了？” “哎呦，那都是外面有人演我呀！”听她的口气好像也并非一无所知，但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也听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或者又只是一时想不出答案就随便说说，“雨霏你要喝啥？” “（居然不先问我吗？）”正想着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台。 “苹果葡萄西红柿，菠萝石榴李子梨，荔枝龙眼火龙果，香蕉芭乐哈密瓜……”雨霏一边想唱rap似地念叨着一边身体充满节奏地摇了起来。 “（这又是啥绕口令么？）” “等等等等，这么多你喝得完么？” “（你昨晚吃那么多，还好意思说么？）”尹浩现在对于琰玥也是敢怒不敢言。 “樱桃山楂红毛丹，最后再加一份，超级霸王芒果冰！”说完她的双手还在脸边抖啊抖地耍宝，还真把这里当酒了？ “明白了，一杯混合果汁加冰就是了。” “哦对了，不要加糖哦！我得控制体重。” “（欲盖弥彰，这水果里本身也有糖啊！）” “好呀，那我的好搭档呢？” “我？（终于想起我了？）随便啦……” “不能随便，显得我好没诚意！”琰玥隔着袖子揪了一下尹浩的肱二头。 “啊嘶……（p还真有点痛！）”尹浩皱着眉头缩了下手，“那我也要一杯混合果汁好了，少糖，但不加冰。” “……时而像是一个西瓜是圆润而饱满的，但是不够柔软；时而像是一只蜜桃是饱满而柔软的，但是不够圆润；时而像是一颗百香果是圆润而柔软的，但是不够饱满。如果将以上三者融合，打碎成一杯果汁，就能弥补各自在柔软、圆润与饱满方面的缺陷，感受到三者的有机融合……”突然，又传来一阵来自心底的急促话音。 “嗯？”尹浩顿时愣了一下，“什么鬼？” “咋了师傅？不合您口味？”而显然，两位女生都没有听到。 “（难道又是栩棋？她的思维到底是能传多远啊？）” “总之……”琰玥拍拍手，重新吸引二人的注意，“都这么喜欢混合呀，那我也点一份混合冰淇淋好了！吃好喝好就走！” “不是，中午不吃饭吗？就靠冷饮啊？” “啊，师傅，其实你们开会的时候，我们已经早先吃过啦！” “哦，原来是这样……哎不对，中午吃完饭你还那么激烈的运动啊，不怕胃下垂么？” “啊不怕，我已经做过手术固定住了哈！” “哈啊？你至于吗？” “才没有咧，开玩笑的啦！”果然还是没法跟上妹子们的节奏欧，“你别忘了我还能控制液流呀！体内的东西也可以让它去哪就去哪，就算哪天受伤我也不会让血流出来……” “呸呸呸，吃饭就别说这些了，算了我也不问了，越问越奇葩，反正我也不想吃了，本来也不饿，反而还有可能影响下午训练……” “哎，师傅，下午不是去阶梯教室开会，不训练的么？” “开完会也要训练的？” “不一定哦，说不定要开很长时间，你没听广播吗？今天下午原来的训练计划都取消啦！” “那也是会长说的？你是不知道啊，会长今天叫我和梵棽过去，一开始都是让依泉教官讲关于苏晓兮的各种能力啊什么的，后面又要让我和梵棽上去扯扯亲身经历，结果一条短信就打乱她所有计划了，虽然不知道究竟收到了啥，但我怎么看下午的安排也未必能如她所愿？” “好啦好啦！饮料冰淇淋来啦各位！”琰玥方才一直看着台里头，等阿姨调好了冷饮终于转过身来一手攥着两瓶，一手举着足足五层的各色冰淇淋，开心的如同孩子一般，“尹浩，吸管自己取，雨霏你就不用了哈！” “你啥意思啊？我就算能控制液流，也不会把手指插到瓶子里去的好么？” “嘿呀，又被戳到痛处了不是？”尹浩接过饮料，插上吸管，抽了一口，顿时呛得连连咳嗽：“咳咳，咳咳……噗——到底啥味啊这是？” “能量功能饮料就是这样混的呀，师傅，你林教官没有教过你吗？” “不不不，绝对没有这样的，不是混合果汁吗？你肯定又是自己夹带私货了。” “我吗？可能是你不习惯这种口味？雨霏你也觉得不好喝吗？” “嗯……也就还行，不至于反胃就是了。”看来没有糖和香精的掩盖，这混搭的味道确实有点奇怪。 “走走，搭档你可以带我们去你们遇到苏晓兮的那个地方呀，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一行人走出门来。 “不行？那个地方应该已经被警方暂时封锁了呀！听说鹏飞那货被吓晕啦？哎呀，这废物真是太逊了哈哈！”雨霏一脸的幸灾乐祸。 “开玩笑他超勇的，你可别听别人胡扯，他可是冲出来帮李教官挡了一脚，还是有点东西的……”男主瞬间意识到，自己之前与会长的那点破事，不知道传到外头都已经经过了几手的加工了，难怪刚见到雨霏和琰玥时，都对自己还颇有微词，“（幸亏最后还是凭借我的个人魅力扭转了回来……嗯，如果是那个逗逼的话一定会这么说。）” “换个地方也行啊！去找‘白雪公主’一起玩呀！” “都说了是……算了，你爱叫什么好玩就就叫……” 几个人还没走半分钟，尹浩就瞄到了操场旁边不远处的一颗树下，“嗖”地就刷新出了野生的顾颖颢，老泪几乎要夺眶而出：“额滴歌神啊！终于找到救星了呀！” “哇——这就是瞬移吗？”而还不等男主呼救，旁边本来还扣着自己的两个女生，就一溜烟地冲上前头，坐到了白发少女的身旁，而后者并不为她们的靠近所动，而是完美个人节奏地微微打了个哈欠，此时三个妹子坐下树下，构成了一副无比曼妙和谐的图景…… 第一百七十二章 在这比试一下 第一百七十二章：在这比试一下 “不是啊，我说你们三个……”此时此刻，虽然没有像其他青春校园的故事里那样，一阵清风就着这氛围适时吹过来撩动少男少女们激昂躁动的发梢，但面对此情此景，尹浩却突然由心中升腾起一股名为“不真实”的错觉，随着一股生物电流好像总在胸腔内的某个部分一直撩拨。 闲下心之后，仔细一想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才几天的时间，就已经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和之前三名各色各样的美丽女孩扯上了羁绊，虽然都不是什么貌若天仙的女神，但明明在此之前都没有跟任何一个正常的女生混熟过，栩棋那是别有用心的当然不算，只有他对生活早已陷入的麻木，尽管现在对于未来会怎样还是一片迷茫，但瞬间得到了这几位魔能家族大小姐的信任让他感到也有了不少底气。 可另一方面也留了个心思来思考这一切到底是否真实，比如会不会还有会长的阴谋在背后，以及赌气地说出那句“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之后对方又会怎么想，不过至少现在还不能让她们看出自己的心思：“……你们三个啥时候关系这么好的呀？” “不是啊，师傅你也不过来吗？还是又担心出现修罗场啦？”雨霏说着又吸了一口饮料。 “丫头别再拿你这迷之立场开我玩笑了，我突然觉得好慌，不知道为什么……” “哦？说一下是啥感觉？”而刚坐下来的琰玥，手里的那四五层的雪糕还有点不稳，感觉都快要倒了，硬是被她左晃右晃找回了平衡。 “就是……感觉心里头总有东西在挠哇，然后你们突然坐到了一块，我过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搞得我现在都不知道该看哪去……” “说明你发育正常，春心萌动了呗！”这时传来了颖颢的智能语音，三个人顿时僵了一下。 “喂，那你刚才看我哪里呀？”火红的辣妹做出一个要捂住胸口的动作，但是碍于手里高高的甜筒一只手不好掌控，焦急得脸上热汗直冒。 “师傅，除非你再跟我比试一场，不然下次你在我这可能就值一粒糖果了。”黄毛也是嘴巴一扁，嘴角微微抽动。 “哎呦，你这个话筒真是害死我了，我怎么可能是春心萌动嘛？我以前对会长都没有这样……（那是不可能嘀！）” “啥？你跟那逗逼还真是情敌喽？”丫头突然瞪大了双眼，“平时看你那么鄙视他，想不到你们原来还有共同的嗜好，莫非你是要故意排挤喽？” “没有，我是说我以前在会长那里都没有听说过有这种表现的，毕竟有一段时间我们也聊了很多，后面才翻脸的……” “哦，会长的以前啊！我就知道她是什么学校的，至于感情史她跟我们都没说过，又怎么会跟你说呢？”琰玥好不容易又稳住了手中的冰淇淋。 “啊原来是这样么？（哎呦，好险，差点说漏嘴了……不过会长不是跟我说过她以前喜欢过一个很会下棋又很会开玩笑的男生么？居然没跟她们说，这又是真是假啊？搞不好新棋社现在的风气都是受他影响呢！）” “杜尹浩同学，你和林栩棋有聊过很多吗？”智能语音又发声。 “啊，都是些没用的废话……对了，话说颖颢你现在头发怎么又有点带浅蓝色了嘛？莫非你还有三重人格，或者三胞胎姐妹不成？” “前天是薛定谔的猫，昨天是拉普拉斯的妖，要不今天不玩量子测不准了，明天直接上平行世界线好了……”而话筒却给出了匪夷所思的回答。 “哦，合着你以前又是开玩笑的呐？” “没有，我也是在测试，只是每次穿过时空间隙之后都有概率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魔能有些时候也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我有时候也会怀疑每次瞬移后的自己是否还是真实的自己？” “（额，只是‘有些时候’吗？虽然很想吐槽非要用科学解释魔法的风气，不过既然有可能是智能语音胡诌的，我也就随便听听个乐！）” “哎呦，突然又拔升到哲学的高度上来了？”雨霏喝完饮料，拍拍手站了起来并向男主走来。 “干嘛呀？在这比试哲学不太好？”尹浩立马慌了神，摆出上下肢前后交错的防御姿态。 “你想啥呢师傅？您刚不是觉得饮料难喝么？那给我呗！” “哦，但我喝过了呀已经。” “嗨呀，你是用吸管的就没事……” “嗯好，给你。”男主递过去的时候，拔出了自己的吸管，而看到对方的吸管插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嘴巴那一端都已经被她给咬扁了。 “嘿嘿，thank·you！”雨霏刚回身没走两步，突然又转过脸来。 “又怎么了嘛？”尹浩看对方的眼神好像瞬间有点不对劲。 “要不……就在这比试一下？”丫头突然就变卦了？ “呵，等你喝完！”尹浩看看时间也快要去阶梯教室了，便随口推脱道。 “好呀，你等下！”之间丫头直接掀开盖子，把饮料直接往脸上一浇！ “喂！你……”结果男主刚惊讶地抬起手，就更震惊地发现她脸上的果汁在流体控制的能力之下，自己向她嘴里流淌而去，一瓶瞬间喝完，“妈嗨呀，那这不把脸上的汗也喝进去了？你还不如用手指伸进去呢！” “没事儿！我分得清……”只见她脸上的汗也汇聚到下巴凝结成一大滴，然后落了下去，“怎么样？可以开始了？” “妹子，我刚开玩笑的啊！咱不都是新棋社的吗？自己人不打自己人……”男主瞬间摆摆手，毕竟这附近还有人，看到了影响不好，特别是旁边这两个妹子，万一打输了多丢人，“等晚上去训练馆？” “哎呀，搭档你上呀！男子汉不该说话算数么？”而琰玥却不仅丝毫不介意，反而在一旁拱火，“将来我被她那一组欺负了怎么办？” “这事好像已经成为雨霏心中的一块疙瘩了，根据测算，我建议尽快解决，不然谁知道晚上又会发生什么？”连智能语音都在一本正经地起哄。 “可是时间快到了呀！该去阶梯教室了。” “没事，很快就解决了，看招！”雨霏不等尹浩点头便飞起一脚，吓得后者一眨眼便倒退了三步。 “丫头！你没事突然发什么神经啊？”男主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只能庆幸刚才幸亏没吃东西。 “我这招跟苏晓兮比怎么样？” “差远了，我是说距离，人家腿能自己变长的！” “那我也能飞鞋哈！”话音未落对方又冲了上来扬起一脚还真把鞋子踢飞了，见尹浩侧移避其锋芒，不服气地用手一指：“这里要是有场地，你早就出界了！” “我又没逗逼那么勇，地上又没线，为什么要硬接？” “加油！加油！加油……”然而旁边的两个妹子还真的跟雨霏一样上头了，就连颖颢都半举着拳头，嘴巴微微地一开一合。 “（这几个突然什么毛病？跟小孩子一样……）”男主立刻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栩棋高大的身影，应该不是被思维控制了……？ “看哪呢？”说时迟那时快，雨霏趁着男主分神之际，毫不客气地往他肚子上揍了结结实实的一拳。 “噗——（尼玛呀！）”尹浩一下子感觉到腹部被个硬肿块重压了一般，飞出两米远，摔了一大屁股墩，坐到了地上，但对方还是有连招的，马上又一脚踩了过来，才赶忙起身飞速奔跑了几步，回见对方没有继续追击而选择去捡鞋子，才停下喘着粗气捂了捂瞬间疼痛涌上的肚子，“（d，我有一句p……一定要说！）” “哈哈，刚刚算我偷袭，所以先放你一马，准备好了告诉我，后面我可就不放你水了哦！”丫头捡起鞋子穿好，重新摆开架势，虽然刚才的动作很谐，但表情却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呵，你就这样让的啊……（果然是错觉么？）”男主嘴角泛起苦笑。 “啊，你们等一等……”本来还以为琰玥要出来救场了，可谁知她却煞有介事地宣布道：“好，今天我来当裁判！听说我搭档上次用了阴招才跟你打成平手啊！那这次我帮你们看着，除了眼睛、裆部、后脑不能打，其他都随便，这次就赢得你心服口服哼！” “还真是小孩子打架么？”虽然他也不清楚这些女孩方才还和和气气，突然一下子哪根神经搭错了，但回想起自己曾经经历的那些挫折，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算什么，于是他瞬间也看开了，等到肚子稍微缓和，便抬起右手同时伸出四指，像是影视剧里的功夫大师那样往回拨了拨，正色道：“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 胜利的果实 第一百七十三章：胜利的果实 “有回合限制么？裁判？”雨霏把外套一脱放到身旁，又晃了晃腰身，开始活动筋骨。 “没有，打到一方服了为止。”话筒估计是搜到了什么常见设定：“不分生死，只决高下。” “那我现在就投降呢？”尹浩敏锐地抓住了一个漏洞。 “我去，搭档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我说停才能停。你们就是扭打在一起也得先等我冰淇淋吃完才能给你们拉开，知道没？” “呵呵，你高兴就好……（所以她到底是拿我当啥了呀？）” “师傅，我要上了哦！”丫头脚下开始轻盈地左右横跳起来，并一点点开始靠近。 “要放水啊！记得……”男主心里有点虚，上次毕竟运气好先抓到了机会抢先使用地面关节技才占据了点优势，要是像这样拉开来打他还真没有把握，犹记得当时掌心传来的痛感，令他真不愿意再硬接对方的拳头。虽然以前林教官也教过基本的擒拿与格斗，但毕竟是文工部的，更专业的身法都尚未涉及。而且事发突然，没有什么提前准备，此刻直到雨霏已经近身到两米之内也没有什么策略，只能见机行事，“（只要对方的反应不是大幅领先于我，我的计算能力应该还能派上点用场……？）” “咻咻——咻咻——”伴随着她嘴中急促的气息声节奏，对方试探性的几下刺拳攻击被尹浩轻轻拨开，“嘿诶——”但紧接着非常快速的一记低位扫腿袭来，尹浩下意识地起跳躲闪但落地时不稳被她反身一个追身脚踢到了左大腿上，一阵剧痛让男主险些打了个趔趄。一如最初见到的那样，对方的速度和力量都让占了性别优势的他都感到巨大的压迫力，绝对不好应付。 “别想着都能躲，格挡也是有必要的哦！”雨霏没有进一步追击，而是挑衅式地晃晃头，但缓了没超过两秒，便又再次冲了上来，不断朝尹浩高抬起腿又收下地试探，后者虽然知道这是一串假动作，但也随时可能假戏真做，只能节节后退，真迎上了又不知道会有什么套路等着他。 “回来回来，给我回来！”琰玥在一边站着说话不腰疼地在吼他，“你多退一步我就把时间加长一秒，今天大家都别想走！” “（卧槽，有这么坑同伴的么？）”男主苦笑着暗骂一声，只得刹车并根据对方刚才那一套有规律的抬腿事先计算出了她的动作频率，找准机会果断一个猛扑要抱住对方的脚，然而此时的雨霏反应也是极快，想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仅及时收腿并趁着双方靠近立马挥出一套组合拳。 “（妈呀！）”对于这种暴风骤雨式的连打，尹浩虽然也及时调整过来了身姿，但能力就有点算不过来了，他不太会防御这种又像咏春又像泰拳的套路，被后手拳穿过防御扫到了一下，这一下并不重但打在了腮帮上，说实话有些发懵，这才注意到有什么不对，赶紧大幅后撤几步朝那两个女生喊道：“等一下，这个没发拳套的吗？” “不用不用，你们点到为止，自己把握……”而辣妹正开开心心地吃着冰淇淋，眼看已经干掉了两层。 “别想逃开哦！”雨霏再次晃动着灵活的步伐由远而近。 “（有这样点的么？）”男主试着出拳，但又怕露出破绽，前手只能做出防御性的动作被动挨打，真正拉开架势后他才发现自己还是半个外行，更别说现在雨霏还正处于试探阶段，虽然表面张狂，其实在仔细地掌控着节奏，没有突然冒进而是针对着自己的劣势一点一点地消耗，不可否认她平时练得确实狠。 “没拳套就少用力，小心把手打坏！”雨霏轻松地边说边打，而像这样招架着连续的组合拳，手臂上不断传来的疼痛不断消耗着男主的体力，就在他准备不得不后退调整步伐的时候，丫头突施冷箭，一个后手摆拳过来，男主算出自己八成是避不开，只能保险起见侧移抬起前手护住脑袋。 “（艹，完了！）”但这个举动也遮挡了自己的视线，尹浩本能地预感到对方肯定马上会再接一个扫腿，所以下意识地又抬起左腿准备防御，但是没想到这是一段可变向的扫踢，位置比他预想的要低，结果袭至他右腿膝盖下面一点的位置，要知道踢小腿骨是可能废人的动作，只是最后才偏了一点。“（大屁股裂了尼玛死！）”而随着一阵撕裂般的搅痛，男主应声倒地，只觉尾椎骨都快要摔断了，耳边听到了周围有人爆发性的惊叹，而丫头得意地挥挥双手，已经准备享受胜利的果实。 “师傅，现在你能教一下徒弟，遇到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嘛？你可是我师傅啊！”丫头围绕着倒地的他，一边踱步一边嘴上还不忘继续嘲讽：“师傅啊，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暴自弃的呢？像我这样能力觉醒一般般的人做梦都想有大能带带我，可看你这样无所谓的样子我不禁怀疑自己为什么还要报以期望呢？像过去一样让我自己一个人孤独地努力不就好了吗？” “当我……发现……目标很远的时候。”尹浩不得不承认对方有部分的言语说进了自己的心坎里，他都没想过对方呈现出闹着玩的心态很可能也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失落，而这种身体带动情绪激动的时候人却是容易上头说真话的。 “别围观别围观，我们正在拍戏呐！”而与此同时，琰玥只做了个疏散人群的手势，一点都没有上来检查尹浩伤势，还能不能继续打的意思。 “起来呀！师傅，继续——”而雨霏只等到男主勉强双手撑地快要起身之际，就如同踢球射门一般毫不留情地朝他的头踹来，尹浩猛地一个翻身险些把自己甩晕，当意识回来时已经趴在了另一侧，太阳穴的地方鼓胀得好像只要稍微一用力就会爆裂开来一样，不过幸好意识还是清醒的，并且似乎因为肾上腺素激发的作用，身上之前的痛感都有所减轻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快速恢复气力，耳鸣的声音快要盖过了周围的议论，视线也开始有点模糊起来。 “噗——”最后他尽全力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浓痰，终于在红肿的膝盖支撑下竭力站了起来，雨霏这一次也丝毫没有多等，只在确认尹浩还有力气后便冲上来又是一记勾拳，虽然他也很快地扭头侧移半步，但这一击还是擦过了他的下颚，顿时感觉下巴都被冲歪了，上下牙齿都对不齐了，被打得仰起头时只看到了蔚蓝的天空中几絮白云在他的视线中滚着转，刚到下午的猛烈阳光又晃得他差点晕了过去，但这次他没有倒地，而是靠腹肌和脖子用力将快要偏离的脑袋扳了回来。 “（又没有拳套，又没有牙套，还几乎没有规则，这也太不专业了，感觉要被坑死在这里了……）” “师傅你原来就这水平拿头跟我打啊？现在……马上——”雨霏挥出一拳被格挡，“就要——”又是一拳被躲闪，“结束——”而这第三拳却可能是终于有点大意了，被男主抓住并顺势扑到对手怀里，拼死保住她的手臂，果然还是像初见杀那样的招数好用，身体紧贴着她使其无法正常发力。 “啦——”可丫头便索性整个将男主抱了起来，而就在要使用过肩摔的时候，尹浩下意识地用头猛砸对方的脸，他几乎是听到咣的一声，妹子便娇喘一声痛苦地将对手丢在一旁，崩溃地捂着脸后退了几步。 “好主意啊，我这不就……拿头跟你打吗？（很好，既然几乎没有规则，那咱们就都没有规则！）哈哈哈……”尹浩眼角的余光当中，红发与白发少女巨大的体型差距都居然快要重影了，但她们依然没有上前阻止的趋势，这让他突然有些情绪失控地狰狞笑了起来，而刚才的一连串击打，突然让他脑海中闪过了一瞬非常熟悉又说不上到底在哪里发生过的画面，画面中是一个陌生的黑发女孩，仿佛有三头六臂一般，挥起不知道多少个拳头手向自己打来…… “（这特么的又是啥？整容前的苏晓兮？）”虽然眼下情况紧急，但他还是顿时回想到中午开会时屏幕里介绍过的影像，“（难不成我还是什么前世男主的设定？我特么真是个替身？！）” 第一百七十四章 只有这招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只有这招了 “啊——师傅你个坏人！”雨霏放下双手，眼眶鼻尖通红，眼泪鼻血缓缓渗出。 “哼，也不知道谁先下手这么狠的……”尹浩躺在地上仰望对方时只感觉到一股莫名的荒诞，毕竟除了小时候打架，他已经好久没有像这样在拳脚功夫上较真过了。甚至当年都没有这般感觉，毕竟自打14岁身高就突破两米之后，对于那些普通人的熊孩子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他还从没输过，在日常很有分寸的对练里也没感受过这样的压力，心里突然也有一股尘封已久的怒气渐渐冲开阀门，涌上心头，随即爬了起来又开始思考下一个回合。 “好了好了，休息半分钟，算一回合！”琰玥似乎已经吃光了冰淇淋，说完便抬起双手，两股冰凉的冷风直冲双方脑门。 “咳咳……没有冰水冰块也别这样乱搞啊！（这个裁判当得，压根就没有想过要保护选手……）” “尹浩，你还行吗？”颖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男主附近，用话筒关切地问道，在后者眼中模糊的重影里，她的头发颜色又开始转向了乳白。 “玛德，果然是个孽徒！等会儿好好看着为师如何清理门户！”尹浩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嘴里骂骂咧咧着。 “时间到，双方继续！”结果还没喘几口气就结束了这样的松弛，这次话音刚落，双方居然都很听话地开始跳跃着步伐彼此接近。 “（对了，话说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孩确实很像中午学生会议室放的那个苏晓兮整容前的影像资料啊！脸型、发型、发色甚至眼珠子的颜色都变了真是狠……不过李教官以前不是有参与过好几次的抓捕行动吗？那今天上午又怎么会说是第一次见到晓兮整容染发后的样子？还有那个会变大变小的壮妞在整容之后依然在实施犯罪被拍到无数次了，那后面就不再需要继续整容或者只做过微整形了吗？）”那一头槌真的是把男主打出自信了，他居然还有闲心纠结故事设定。 而相对于面前的对手，尹浩的注意力更多的被方才脑海中闪过的人影所吸引了，他都不晓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的，因为按时间也很难对得上，要知道按资料晓兮是在2420年被发现改变了外貌，具体时间可能更早，而自己那年才只是刚刚出生，不太可能还记得那时候的事情，或许只是刚才的那一记头槌刺激了大脑，把不同时候的记忆混到一起才产生的幻觉？ “师傅，你又走神了，别怪我偷袭哦！”雨霏见男主有点心不在焉，便自信满满地提醒道，看来她这次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要赢得光明磊落才行。 “哦，我是假装勾引你中计的……”尹浩的注意力这才拉了回来，并随手折断身边的一根枯树枝，嚷道：“裁判，你只规定了三个禁止部位，没说不能用武器是？” “要用武器她都能拿叶子当飞镖，还轮得到你？都给我安分点，不准用外物而且不许使用超能力。” “（居然还有临时加规则的，太不专业了……）但我只有计算能力，你怎么让我禁用嘛？” “那你自己看着办喽！” “没事，师傅，您随便用，您可是我师傅啊！”雨霏又开始挑衅。 “好！我看——”尹浩怒吼着把树枝又丢到一旁，而这成功地吸引了雨霏片刻的注意，于是他立马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扬起一鞭腿就踢在对方腰上，对方可能余光瞄到下意识想伸手去抱，但这一击也影响了她的身姿导致没捞着，“我看尼玛呢！” “哼——”丫头皱起眉头，侧移了几步，看来这一下对她伤害并不大，重新调整好步伐后，展露出了一脸的不屑，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师傅为了赢已经不择手段失去理智了。 “（是的，我就是要让你觉得我快要发疯了，这样你也会急于结束战斗而更容易露出破绽。）”男主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哈——哎！！！”果然，雨霏这次也不先左右横跳了，而是按直线地冲了上来，“咻咻——咻咻——”并再次伴随着嘴里粗重的气息声，一套连续的直勾摆拳组合又一次向他袭来。 “嘿——”而这回尹浩用前手挡住几下后，脑内对于她拳路的计算也愈发清晰，很快便又看到了机会，硬挨着又贴上去抱住了她。双方都在故技重施，喜欢“一招鲜吃遍天”了属于是。 “呀——”丫头可能以为男主又要用头撞她，便下意识地往后扭脖子，同时带着他向后朝一棵树上退去。 “噫——”而尹浩判断雨霏要靠撞到树干之后的上身回弹来挣脱自己，便把头贴了上去，但没想到的是她的双臂灵活地从内侧穿了出来，紧紧地将自己的脖子锁死。 “喂喂喂，打就打，不要趁机吃豆腐啊！”几次自称的裁判顿时不高兴了，雨霏的胸虽然没她那么大，但也算是发育状况良好的女生，从多数的视觉角度上看确实有些糟糕。 “（糟糕！）”但男主现在心想的可不是内种问题，因为更加糟糕的是，自己的脖子被锁得快要喘不过气了，并且自己的腰部与腹部还不时遭受对方的左右膝击，虽然因为距离较近发力并不大，但同时还在剧烈地左右摇晃，试图冲击他的下盘将其摔倒拖入地面战。 “（那就只有这招了！）”而此时尹浩又想起来这是除了限制徒手和三个禁止部位外，就没啥规则的比试，于是他便灵机一动，身体往下一沉，用手抱着对方的腿斜着摔到了地上。 “啊——哈？”丫头根本没有想到男主还有这种操作，但又不愿意放开他的脖子，只能弯下腰，汗水浸透了双方上身的单衣，这种湿滑也给了他一个机会，利用她弯腰时难以发力，直接坐在地上翻了一个身就挣脱了。 “哈哈！”重获自由的男主随即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朝也刚刚起身一脸懵逼的雨霏露出的嘲讽的微笑，顿时感到空气是多么的新鲜。 “有意思啊师傅……”雨霏甩了甩手，脸上似也有些愤怒，紧接着又一次冲上来，施展了一套组合拳接扫踢，但章法开始有些混乱了，看来消耗体力使其气血攻心的计划成功了？ “哎呦！”但尹浩自己也已经损耗了不少精力，并且对手基础尚在，最终还是一击非常隐蔽的勾拳突破了他上半身的防守落到了胸窝上，这个位置可是神经交汇之处，非常的疼痛，并使一股血腥的味道涌上喉管，也不知挤破了多少肺里的毛细血管，他才后悔自己也有些大意，俯下身迅速后退了几步，而对方稍微调整了姿态便马上跟进前来。 “（还有机会……）”逐渐模糊的视线让他愈发看不清对方的动作，只能将目光的焦点放在了她被汗水浸湿的上衣，从中透出完美的马甲线和腰肌腹肌无不清晰地展现出她的发力情况，然后尽可能用余光和意识去感受她的动作。 只见她后脚发力，一记大动作的前手摆拳飞过来，“（但这是假的！）”尹浩的视线中，本能地感觉到她真正发力的地方是侧腹的肌肉，她就是想虚晃一招骗过自己抬手防御头部，然后再用右腿中段最强而有力的扫踢奠定胜势，这便是他那一瞬间的计算。 “哎——”于是男主中心前移，利用侧身摆动右臂往下一捞，果不其然，她的一记极其有力的中段扫踢扑空了，被他抓了个正着，接下来的一瞬间，他又接着这一腿的力量来个360度的大转身又一次绕进了她的怀里。 “呀——”那一刻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巨大愤怒，也许只是唤醒了纯粹暴力的冲动，自己几乎放弃了重心，左手抓着右腕，把全部的力量赌在自己右臂的肘尖上朝对方的身上砸去，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能砸到哪里。 “呃啊——”然而这一击刚好命中了对方的胸腔，两个人的身体都如同麻袋一般沉重地砸在了地上，而雨霏却已无法动弹。果然肘击就是肘击，没被列为“禁术”就像是大道磨灭，恐怖如斯的降维打击。所以这次换成尹浩又爬上去直接骑到了对方身上，就准备再用拳头不断砸在她的脸上来给对手一次致命补刀。 “够了！”琰玥有些惊恐地吼叫才终于让男主恢复了一丝神智，“再往上一点就出事了！”看来像是帮女不帮男，或者真的太严重了。 “呼——”他也长舒一口气，看清了对方的五官才停下手里的动作，瘫倒在一旁，品尝着瞬间涌上无止境的眩晕和疼痛…… 第一百七十五章 原来的频率 第一百七十五章：原来的频率 “……我的天呐……搭档……还藏了……一手呀！” “啊？”尹浩这才瞬间又感受到自己滚烫与热辣的脸庞，不知是被对方打到的肿痛还没消退，还是被太阳爆嗮的塑胶跑道，亦或红发少女靠近时裹挟而来的灼热能量…… “……你后面……完全……不一样啦！”耳鸣声又一次占据了他的听觉，对方说话的声音一如她的身影一般逐渐模糊不清。 “什……（什么，不一样了？）”努力地张大嘴巴，却只能发出一个音节，后面都几乎有气无力。 “……好厉害……速度……提升……档次。” “嗯？（不会？还有这种事情？我怎么……）”男主细细一回想，只感觉到在第二回合后半段，对方招数的迟缓性和失误率都有所提高，他当时还认为是雨霏体力消耗过大了以及心态有些冲动了。 “……不过……有点狠……有点……” “（难道不是我当时想的那样吗？我后面自己的速度其实已经变快了？以前的格斗训练中还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评价啊！难道……）” “……有点……可怕……”此时他眼前一黑已经看不到对方，只留话音在耳鸣的间隙中环绕。 “（对啊，我也觉得到在最后，不知为何，突然就泛起了杀意！脑子里全部想的就是拼掉对手，这在过去……哪怕被一群孩子欺负，哪怕被教练训斥，哪怕被会长嘲讽，我还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我到底是怎么了？脑子被打懵逼了么？那说不定逗逼也是被我长期这样打傻的喽？）” “喂……喂……尹浩……在听吗？” “（我在听啊！你要说什么吗？）”男主还想张嘴，但现在却感到连舌头都麻了。 “啊……教官……”琰玥突然有些慌张，“快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是？训练都……还没开始，咱们小组……先废三个人么？都快一半了……”依泉声嘶力竭的咆哮由远而近，比其他人的都更具穿透力。 “（诶？李教官你怎么不早点来啊？那我们都得救了！）” “下午……不想去开会是？那你们干嘛……不车轮战啊？来，小红……我陪你练，把我打废！” “泉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额，难道刚才每个人的情绪都不对劲吗？）”虽然已经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但尹浩感觉自己的意识还是清晰的，方才几个人的状况确实有些蹊跷，放在平时应该不会有这样突兀的变化，“（要不然回头问一下梵棽，战斗部那边的搏击对抗是否也是这样下狠手的？）” “训练馆……摆着看的么？操场上当众打架……叫你们随意点……不是这么随意的啊！” “（是啊，我们这样，教官和会长的立场恐怕都会很为难的？我还以为是点到为止，没想到后面变成真打了……）”男主也有些后悔，感觉自己方才没有狠下心厚着脸皮拒绝这场比试，毕竟当时也有些上头了。 “小李……哦不，林教官你过来，你的宝贝学员出事了……嗯对，高年级操场……”李教官似乎在打手机。 “（啊，完了完了，林教官也要过来，他看到我这样一定也会很失望的？）” “……不一定哦！”这个时候，另一个声音传入了他的意识。 “（嗯？是谁？）” “……呵呵，那我换回原来的频率！” “（是你？）” “……没想到？”脑内传来的声音正是来自林栩棋的。 “（你上次不是说不再以这种方式入侵我的思维了么？）” “这次是不同的方式啊，你现在不是还清醒着么？你现在虽然瘫了，但不算是在睡觉？” “（怎么？又是新棋社的玩笑？哪怕我清醒着也是你吊着我的意识？真搞不懂你又躲在哪里了，我还特意看了一下周围没有你的，你又让导演加设定，额外觉醒了千里眼是？）” “……没有没有，很普通的望远镜而已。毕竟上次我是真的害怕了，但是现在好奇心的吸引战胜了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不就是一句‘真香警告’么？说得还真是冠冕堂皇……）” “……说的好像你就没有这种时候么？光下一盘棋就不止一次。” “（那是冒险家以及作死旅友的性格，但我的教条里只有尽可能保存自己的性命……）” “……不对？不然在列车上，你也不会让顾颖颢先救那个孩子了。” “（这……只是我有把握自己逃生而已。）” “……那可未必？当时似乎还是有力量最后抬了你一手……好了，不说这些了，但讲起来也巧，上次我们这样交流也是你跟雷雨霏‘比试’一番之后呢！” “（说好的不扯别的呢？这次不会又是你的杰作？）” “……哦，那你可误会我了，我没事让你们自己打起来有什么好处么？” “（除掉我们第六训练小组？毕竟这个队里除了那个逗逼是个舔狗之外，似乎都跟你不太对付的呀！）” “……是嘛？但我真有需要还要等到现在？而且你什么时候听说我们学院有哪个小组像你们今天这样在公共场地打了个你死我活的？以后的日子我还很需要你的脑袋呢，现在打坏了多可惜。但显然是我被与我拥有相似能力的家伙给针对了。” “（那你说是谁嘛？我们学院要有与你相似能力的学员，你还不早就知道了？）” “……我可没说是我们学校的，对方可能操作距离比我还要远，也有可能是潜伏已久，总之我现在是明白了，盯上我们学校的，恐怕不止是苏晓兮一个危险分子啊！有物理系的，肯定也有魔法系嘛，这样才有意思哈哈！” “（还哈哈？说得那么轻巧，怕是监守自盗。呵呵，要不然就都是你或你家族的仇家？你自己在学院里靠着背景和能力作威作福也就罢了，我教官说你在外头就不能为所欲为了，可别害了我们学院啊！）” “……其实这话应该我对你们说？我这边有几斤几两我远比你要清楚不需要你的‘善意’提醒，而就你训练组年级前三名都在，但搭配一个垫底一个留级生的特殊性来说，恐怕会被更多的人盯上才是。” “（哎，看来雨霏也是木得牌面。）” “……放心，能进第六训练组的，包括教官在内，没一个是平平无奇的。” “（那也没有某个天天说自己中文不好的家伙奇怪？）” “……哈哈，看来你挺适合新棋社的呀！虽然你们这次犯下了大错，但我还是决定把你们此次的违规行为就拦在内部，不会向上上报，就如王琰玥说的……嗯，拍戏，一会儿给你们找一个拥有恢复功能的能力者看看，只要你们今天之内能从医务室内捞出来，其实也不失为一个非常棒的理由。” “（哎呦，那我可谢谢你了，谢谢你全家！）” “……不客气，可惜你这样就错过下午的会议了，本来我还真想利用你做一份文章的，但可惜两次都先被对方抓住了时机，看来我也要另寻出路了……” “（那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总之这两次绝对不是意外。所以现在当然不能告诉你了，否则呀你恐怕就不止被打了，脑袋烧坏也不是不可能的哦！那我这一年可就白忙活了呀！” “（好，但我不会全信的……）” “……随便你怎么想。但对你来说，忙活又何止一年，不要白白浪费自己的生命呦！”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因为我知道你关心的从来不是我！）”心中这一声长叹之后便寂静了许久，周围没有声音也没有光线，只有一种莫名的意识，好似能够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徘徊在半梦半醒的间隙，“（但我又何曾不是这样呢？）” “（那你自己好好休息！）”对方声音的状态似乎出现了一定的变化，“（看上去你似乎又回到了睡梦之中呢！）” “（你这样算不算是犯规呢？罢了，规则对你来说本来也就没有什么要遵守的意义？）” “（要知道，规则需有它的强制性才能成立，既然你已经进入了梦境，由于忌惮上次那个东西的存在，我也不敢待太久。不过等你醒来之后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好好探讨探讨。）” “（还是那句话，我不需要你的关心……因为我知道你关心的从来不是我！）” ————————我——————是——————分——————割——————线—————— 第一百七十六章 思想都不一定可信 第一百七十六章：思想都不一定可信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因为我知道你关心的从来不是我！）”就是刚才心中这一声长叹之后，便一直开始了循环，周围没有声音也没有光线，栩棋的心灵传声也不再回应，只有一种莫名的意识，好似能够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徘徊在半梦半醒的间隙，“（但我又何曾不是这样呢？）” “（梦……）”这次似乎不是简单的复制粘贴了，因为他突然想起了“缸中之脑”…… “（我的……梦？）”他也曾想过自己的意识早就进入了虚拟世界……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而在现实中亲朋一直守在他的病床边默默地期待着奇迹。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但他不知道到底哪边好，毕竟在这里他没有亲人也很少朋友，但至少自由并充实。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他很多次梦到了自己的父母，只是他们的面目已经逐渐地模糊不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痛苦，不仅仅来自被父母不告知理由地抛弃，毕竟自己不论身体还是智力都还算十分的健康，一家人的关系不说是貌合神离，至少也是其乐融融，而越是这样，就越是不敢去思考抛弃背后到底有什么无法告知的苦衷，也许他们的痛苦更是十倍于自己。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也许他并没有被父母残忍而又无奈地关入“幽闭空间”，而现在的一切只是他中二年纪提前所创造的冗长梦境。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啊！）”可是他也知道那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并且在另一方面他也有些不舍得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一切，虽然他的成长经历艰苦又不太顺心，但也经历了许多，收获了许多。万一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是个小孩，这回要是真让他从头再来，怕是他也并不甘心。 当杜尹浩开始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纯白的海洋之中，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是柔软床单的触感……还有那别人喊他名字的既视感：“……尹浩……尹浩……” “（好了好了，我确实还有好多事情要做的……）”尹浩睁开眼来，而占据视线的居然是栩棋的一张大脸。 “啊，谢天谢地，您终于醒了呀！”只见她满面的愁容瞬间化为了欣慰。 “我……是在做梦吗？（奇迹发生了？）”转了转眼珠，试着转移视线，对方的脑后似乎正是学校的医务室天花板，但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你要是累的话，就继续休息，我会守在你旁边。”已经不知道是几次看懂她这种故作关切的神情了，明白之后只觉得作呕，但现在却甚至连产生厌恶的闲暇都没有。 “（难道会长其实是我的家人，而之前的才是梦境？）”尹浩想起刚才徘徊的混沌意识。 “你是我校的好学员，也是我的好社员，我的好学弟，但我不是你的家人哦！虽然我也经常对社员说‘家人们’，但喊得在亲切都是假的，不是真的。”结果对方嘴角微微扬起，仿佛宣告着一切设定如旧，“而且打破你的美梦真的是不好意思了呢！” “那会长……”他顿时懊恼自己产生那么丢人的想法，下意识地就找一个东西来还击：“你为什么会这么大啊？”这便是他最不解的情况，对方巨大面庞的压迫暂时胜过一切其他的感受。 “啊？这个……当然是因为近大远小啊！”对方微微一笑。 “道理我都懂……（糟了！这是不是不能说的秘密啊？哎，不管了，反正都已经讲了……）但为什么会这么大呀？”尹浩当时的疑惑绝对不会这般白痴，他当时只有一个想法，要么对方确实也能像苏晓兮那样变大，要么自己的“眼睛”不在自己所感受到的“脑袋”里的位置…… “要不……你对比一下周围呀！” “啊——”试着扭了扭脖子之后，男主感觉颈椎都快断了，但一阵难受之后想起一个更为荒谬的东西，最终苦笑一声道：“呵——会长，这没别人你装啥呢？” “我现在可没有在装什么哦！”一只大手同时盖在他的额头，并通过方才与周围设施的对比，以让他确定了自己的眼珠子并没有脱离身体之外，对方真的很大，反正不可能是世界缩小了，至少看起来是那样的……“很好，体温正常。毕竟你现在已经是我们新棋社的一员了，社长关心社员，有那么难理解么？” “我已经……基本免疫你的玩笑话了。” “那么不相信耳朵的话，你现在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我不是不相信我的耳朵……只要你在周围，我都觉得连自己的思想都不一定可信。” “但你现在也是坚信着自己的怀疑不是么？你过一会儿能够不相信自己相信着不该相信的思想么？” “中文水平又有进步啊……社长？会长？学姐？还是主席？” “呵呵，不绕这些了。你没有什么很想知道的事情吗？我觉得一定会有。” “那社长……你为什么会这么大啊？” “哎呦，少见啊，你也这么关心我的么？就没先想过你的前室友和你新徒弟吗？”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为什么会这么大呀？”尹浩渐渐想起之前一靠近对方的时候，就会感觉到对方异常的高大，并且这绝对不是什么近大远小那么简单，而完全是违背了视觉规律，长期训练出来的敏锐观察力不可能连这么简单的比例变化都搞不清。 “杜尹浩同学，你知道管理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你不要随便转移话题啊！” “就是让你的手下……去听到你想让他们去听到的，去看到你想让他们去看到的，以及去思考你想让他们去思考的。”严重怀疑这其实只是一句不知从哪听来的鸡汤文。 “这……有什么关系么？”男主又有点跟不上对方跳跃的思绪了，在一番消化之后才倒吸一口暖气，“据我所知，你应该还没有那么厉害的能力？” “所以说，这只是管理呀！而我呢，也不屑于一切都做到完美地事必躬亲，现在只想好好关心一下我们新社员啊！” “瞧把你给能的……”尹浩只觉得心累，浑身酸痛得不行，现在也没力气跟对方拌嘴。 “那你又有非常出息么？欺负两次女生也好意思，呵呵。” “那你欺负凡人就正大光明喽？” “凡人？我可不欣赏过分谦虚的人，毕竟我那也是求贤若渴呀！之前我的声音也告诉你了？这次的事情先压住了，只能说拍戏拍得不错，很逼真呀，可惜演艺事业并非我校的加分项目，你还需要拓展更多的爱好呀！” “那雨霏和鹏飞怎么样了？没看到他们想必是没什么事了？” “没事？他们转院了啊！” “什么啊？！”男主吓得顿时不顾浑身疼痛地坐了起来。 “哈哈哈……”而栩棋却笑得无比开心，“说好的已经基本免疫我的玩笑话了呢？” “那——” “他们已经回到各自宿舍了，我给你们特意安排了恢复能力者治疗才能这么快。只不过一个训练组有一半的学员缺席下午的会议，我只好让大多数人相信你们都在与校外恐怖份子的斗争中做出了英勇而又无为的献身啊！” “无为？不应该是无畏么？你这中文……” “嗯？”一旦在栩棋面前，似乎连她的眨眼都显得别有深意。 “呼，好我明白是啥意思了……”他的这口长叹完全听不出被嘲讽的酸楚，估计也早就习惯了，反正能够知道她们安全，也算是心中的一块巨石落地了，“可是明明还有人看到事件之后我和雨霏还在打呀！” “拍戏不是可以用替身的么？你自己说的，思想都不一定可信……顺便告诉你哦！先说好这次绝对不是玩笑了……毕竟这里偶尔也是我的宿舍呢！”栩棋现在所展现出来的那一份笑靥如花的纯真，瞬间就让尹浩回想起自己刚认识对方时那一段，充满兴奋和激动，不断地悲喜交加……却又不堪回首的时光。 第一百七十七章 这里有好康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这里有好康的 “会……会长，我突然想起来了，您看都这么晚了，虽然没人，但监控还是开着的？你就住这还有隐私不？是不是太委屈您了？”然而现在这份悸动现在只会更深地刺伤他的心灵，跟逗逼当情敌什么的，怎么想都觉得好蠢。 “你当我……你当校方是魔鬼么？医务室里还装监控。”以栩棋的反应和思考量，几乎不可能说错话，哪怕有所停顿与改口，优先要判断的肯定也是“故意而为之”。 “都不装监控，那待会儿这里岂不是要展开了？”尹浩假惺惺地环手抱住自己，“林姐，不要哇！” “哼，看来留你级是对的。不然再让你跟泊棠……不对，再让你跟鹏飞住一年，我怕新棋社都有被和谐的风险。”一根粗大的食指按在他的颧骨上，挤压出了撕裂般的疼痛，“还是说你遇到我就干脆自暴自弃了？反正心里想的不用说对方也明白，所以干脆连玩烂梗都能痛快一点？” “嘶……疼疼疼。（我是怎么想的，你还不明白吗？只不过是为了挽回那点被调戏之后的尊严罢了。）” “现在知道逊了？打架的时候不是超勇的嘛！创口都帮你修补好了，但里面可没那么快，幸亏你这人头铁，不论是从哪个意义上来说。” “我说社长，既然没事了……你还是放我走？你的社团经营了这么久，可不能因小失大呀，不招我不就完了？” “那可不行，毕竟你值得我冒这个险……”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真的变大的缘故，栩棋说话的气息也显得粗重，加上靠得更近便看得更大了，直喷在男主的面庞，温暖潮湿并附带一股淡淡的奶腥味，让他想起《格列夫游记》中描写巨人国时他们身上带着的那一股浓重的体味，但眼前的皮肤还是那样光滑却没有像书中那般等比放大，“过来，我宿舍这里有好康（看）的！” “好看的？又是什么新棋类哦？”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感觉下一秒对方就要朝自己的耳朵里吹气了。 “哎？你怎么知道？从来都只有我猜中别人，而很少别人猜中我的。”然而栩棋却是一脸的扫兴，可即便如此也是撩得不要不要的，“看来咱俩有缘啊……” “不是，你不是应该说‘比下棋还要刺激，甚至可以教你‘登端郎’哦！来，过来康康’的么？” “那又是谁让你先说‘林姐，不要哇’的？顺序都错乱了还怎么让导演开开森森地玩梗？还好康好康，我为什么要像琰玥一样接你的烂梗？无论男女老少，身上那点东西，我早就腻啦！还需要看你发育正不正常么？” “行行行，你清高！你了不起！就你能破第四面墙！就你无所不知！（说是这么说，但你这不是也在玩烂梗么？）” “感谢您的支持与配合。”结果会长也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主，而当她站起来并退后几步之后身体顿时又缩回了平时正常看见的大小，也就是说她到最后都没解释这一现象的原因，“算了，现在跟你玩这个肯定还没有楚梵棽有意思……哦，我是说下棋方面，你不要想太多哈！但有一点你确实猜中了——这件事确实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你不可以告诉其他人哦！我知道你在哪个学校，也知道你在哪个班。” “你……（这不是废话么？）是指，今晚你来探望我，以及偶尔还把医务室当宿舍的事情？” “哈，这些你可以随便说，这里面虽然没探头，但门外可多得是。包括医务室里有密道我都可以告诉你……”栩棋先白了他一眼，然后正色道：“我指的可是，你能够依稀地看见苏晓兮的‘不可视触手’，以及知道李依泉教官早上也对你们撒谎说第一次亲眼到苏晓兮整容后的样子。” “哦，原来搞了半天你早就看出来了呀？但我只是没想到，在别人的感知中那些‘不可视触手’的隐形能力真有那么强，我原来还只听说是材质透明的触手……” “那不然呢？我在意的就是这些……其实最早先确实是透明触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好像能自我进化一般，透明到在肉眼中看不见，接着在雷达中也看不见，然后声波也不反射，一直到空气和液体也不会轻易搅动，最后连热量都能控制在有需要时才会阻隔，只能任由其神不知鬼不觉地布置机关与路线，想要活捉她自然也愈发困难了，要是哪天连质量都没有了就好玩了，但对于我来说都一样……” “这又是为什么？”尹浩想起早上颖颢有对栩棋说过——“你能应付她的，就像上次那样。” “很简单，只要在可见范围内，哪怕戴着头盔用的夜视仪和望远镜，我能看清她的可见部分，就能看透她的思想，包括所有行动计划和肌肉记忆，加上她这么多年并没有得到系统性的训练，所以反应速度并不会比战斗部那边的教官快多少，这样就我就能够掌握她正在控制哪些触手以及它们的位置，至少是靠近我的部分，因为远处的可能会因为战局复杂产生难以预估的运动……总而言之，就是你觉得我在下棋和人际交往中作弊的方法那样？” “你这一路说下来把我的疑问和想吐槽的部分都说了，我还能讲啥你告诉我？”如同双方所说的，尹浩刚听到“可见范围”时就预料到栩棋肯定会炫耀自己思维监控的能力了，但想到行动中距离很远不一定看得清，她就立马补上了望远镜；而思考过程一般并不包括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她便也提到了肌肉记忆；接着就是反应速度了，会长跟棋神公主下棋的时候一样能知道对方想怎么走，但颖颢似乎可以利用把自己的思维放到时空的间隙中加速让对手应接不暇…… “阳谋是需要一定实力作为保底的。”对方撩起袖子，秀了一下肌肉线条清晰的健壮前臂又拉上，这些都是她在平日里严严实实的着装中所看不到的。而琰玥似乎提到过就算不用能力，栩棋一样是特别能打的，那反应速度肯定也不慢。早上虽然自己没反应过来，但依泉和鹏飞还能及时作出判断，那么苏晓兮的动作速度可能受制于巨大的体型也不是快到无法应付；最后就算预料到对方的行动也不一定有用，一来根据中午的会议内容，苏晓兮那些“不可见触手”的数量巨大但隐蔽性又强，虽然只要准备动用到任何一只触手就能被她的能力事先捕捉到，但铺展的范围肯定很大，格斗中都会出现意料之外的运动，那么多手自然更难统筹控制，可偏偏又确实是只要知道身边的情况就可以了，毕竟对方也是个纯物理系…… “（想了一大堆还是没搞懂，她到底是怎么跟晓兮对抗的？就只是当个‘插眼辅助’硬混？就算她力气比鹏飞都大，也没法对抗那么多透明触手？）”至于最后就是自己根据过往讨论中得出的吐槽了，结果全被对方抢先连说一串，对于他这种吐槽役实在难受，虽然从一方面来看这样交流起来至少能省点力，可偏偏栩棋的思维又是如此跳跃…… 第一百七十八章 导演的设定 第一百七十八章：导演的设定 “但你却觉得自己能够看到，虽然现在还无法确定你自己的感受是否与实际符合，但确实是有点吓到我了……” “那然后呢？你又多了一个拉拢我的理由是么？你都可以感觉到，那还要我做什么？” “汉语不是有一句俗话么，叫做‘一粒香十块’……” “那叫‘一力降十会’啦！嘿呦，我终于发现你也有中文没学到家的地方了……”尹浩第一次觉得幸灾乐祸原来是这般舒爽。 “啊不好意思，从中午到现在都还没吃饭，所以肚子有点饿……总之我在面对苏晓兮的时候可以凭借于此自保，但毕竟力量相差悬殊还需要军警的配合，但是即便能通过一种装置将自己大脑和眼球的活动，转化为一种信息传达给周围那些‘不可见触手’的大致方位和运动，但对于接收方还是有延迟和误差效应的，而战局却瞬息万变，所以我也一直考虑建立某种数学和物理模型……但如果你真的可以直接看到的话，那么只需要仪器扫描你的视网膜就可以了，传递与接收的环节便能大大省略了。” “难怪你今天突然这么关心起来了，但要我说呀，这不是一个下棋类的小说吗？我就算当它是科幻或超能力！那又为什么要在一个前作女主的设定上纠结那么久的？” “前作女主？哦，果然是依泉这个大嘴巴，号称活得久就不用写遗书了……” “嗯？这玩意不是你告诉我的嘛？而且原来没监控的时候你就这样称呼教导主任啊？”尹浩心想若不是对方在演，那么自己也算是能稍微地实锤了她们之间的关系。 “是副——教导主任。”会长也稍微地纠正了一下他，“其实扯了这么多，这可能也与你的计算能力有关你不知道吗？你看到的她的触手在运动时是一层透明膜，就已经有点接近她最开始的样子了。或许当你感知到风吹草动之后脑子里可能就自己建立出一套模型了，只不过在非激发状态下你感觉不到罢了。” “什么鬼？还有激发状态？你也来混合宏观物体和微观事物？别因为我现在没啥作用就胡乱篡改导演的设定啊！” “没有，虽然这只是我的一种推测，但我根据你与雨霏下午的格斗监控和记忆中发现，你到后面确实打得越来越有章法了，并且也知道你在前面并没有刻意放水，所以推测为当你的计算潜力被紧急状况激发之后，她的套路与弱点就很容易被你发现了。而我在新棋社入社测验中，其实也是故意激怒你来验证这一结果，但你似乎早就知道了无论输赢都不影响结果，导致心里并不是特别重视，所以也没能成功地将其逼出来。”哎呦，会长这一套苦口婆心的说辞，要不是男主以前被演过好多次，差点就信了。 “嗯，好，你这算是洗白一半了？但我觉得还是你靠能力故意引发这次格斗的怎么办？” “我前面已经表达过了呀！随你怎么想……另外，还有一点也很关键，你可能很早之前就见过苏晓兮，或者是有人故意把与苏晓兮之前相关的记忆刻入你的深层意识中，也随着紧急状况被偶然地激发出来了。” “啊，我最近经常睡过头，怀疑自己心里有病，要不您再给我康康（看看）？” “可能就是之前给你发任务的那个过度占用你的感官导致的，看你的回忆好像特别丰富多彩外加不明所以的信息量巨大啊！但像我呢，就只需要影响一下你的意识听觉就好了哦！当然，类似的可能性还有很多，但在被激发出来之前，无从确认是否有意义还是你自我脑补。” “哦？意识这玩意还有你看不懂的？” “人的意识和记忆是很奇妙的，在不同的状态下会产生不同的印象，把假的当真的，或者把真的当假的那都是有可能的。而一些深层次的东西确实需要近似事件的刺激或者直接回看过去，才会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还记得这么一段。至于你的回忆……不知道是否因为‘幽闭空间’的长时间影响，出现了很多阻隔和碎片，有次我判断出你的能力恐怕还不只是计算那么简单，目前的能力可能都只是碎片排列重组后妥协的结果，如果能够稍微调教……哦不，校准一下的话——”随着摊开的大手中手指不自觉地舞动，栩棋的眸子中闪烁着微弱的奇异光芒，好似快要抓住了某个期待已久的梦想一般。 “那合着我对这次事件也很有用的喽？要不等我毕业呗！” “不行，等不及了，毕竟这也与我们学院每个学员的安危有关系，我可不希望她下次抓走了真正好苗子，谁知道在她背后支撑她的又是什么黑白通吃的虚伪组织呢？” “嗯——虽然我很想出一份力，但说实在的这也好像有点不关我的事，你们难道不是应该更注重加强校园的安保工作吗？” “下午的会议，因为没有你的到场，所以就只能强调中午已经讨论的这个了，只不过是扩散了范围而已，同时我也发现，没你恐怕真的不行。” “不不不，这对我来说是真的有危险的，你不是还劝我保命吗？而苏晓兮这么麻烦以至于上头想了那么多的针对性措施，相信随着漂流者的降临，新技术提升肯定会赶上她的进化速度的，到时候……” “就是因为漂流者的关系，上面才特别担心！”栩棋突然又把脸贴了过来，整个身躯在他的视线中顿时又经历了一次彻底的放大，并略显匆忙地叫出声来：“有多少是混入的卧底我们根本不知道，就算让我去看他们每一个‘人型生物’的思想，不肯安分的存在依然通过某种方式建立起联系，其中就包括了我设计的新棋！” “啥？神经病还是精神病啊你？不要告诉我白发公主的推断其实是正确的哈！你这绕了一大圈还能继续绕回来也是厉害了呀！” “我就长话短说了杜尹浩，你听过人工智能深度学习，听过量子理论，听过平行世界，也知道宏观与微观事物在‘大一统论’出来之前的理论差异，但你肯定没听说过‘n维无限深方势阱’？” “林栩棋，你肯定知道我知道什么以及又不知道什么，所以你就随便挑出一个我根本不知道的专有名词来显摆不是很简单吗？” “比如一维无限深势阱是粒子在一维运动中空间的一种特殊势场。如果粒子受某种作用的限制，因而在空间某区域内发现该粒子的概率远大于其他区域，则此区域常可看做一个势阱。假设粒子所处势场不随时间改变，当粒子所处势场在空间中某一区域为0，在其余区域为无穷大时，粒子的运动会被束缚在该区域内，如同掉入一个深度无限大的井内无法爬上来。粒子在阱内的运动及分布情况需要应用量子力学的定态薛定谔方程求解。而n维无限深方势阱……”会长也不顾他的质疑，像个搜索机器般自顾自地念了一大段。 “停停停，拜托你说点人话！这么西方的阐述，我是真的完全听不懂。”男主觉得自己必须赶快要走了，不然这个东西也要他来算的话，可比什么新棋以及人际关系更要麻烦得多。 “经中此篇如此高深，你可知有何深意，作何解释？” “我让你说的是‘人话’，又不是非让你扭成这么东方的哎……虽然我看过你的棋也是n维的，同时顾师妹又老说棋子可以类比粒子什么的，或许你能扯上一点关系！但你说的这个什么‘n维无限深方势阱’我完全不感兴趣也看不出多少能够牵强附会的相似点。这种东西，你应该找你的梵棽去，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结果尹浩刚下床穿鞋，肚子就非常不争气地发出“咕咕”的肠胃蠕动声。 “哈哈，别这么冷漠嘛！”栩棋知道他去意已决，但这次居然也不强留，“既然你觉得难受，那我不谈便是，不过你好像也是从中午到现在没吃过东西了？而且食堂已经关门了加上门禁时间已过，也只有我跟上面大哥招呼才能带你出去吃了……” “食堂都关了？”尹浩下意识地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却捞了个空，因为他一直习惯放右边口袋中结果现在却发现在左边口袋里，将信将疑的拿出来之后又和医务室墙上的显示屏对了一下时间，“虽然是晚了，但一般也没有现在就关？” “现在是才被非法入侵不到一天的特殊时期，门禁与公共设施的关闭自然都要提前啦！” “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肯跟你走——你到底为什么一靠近就会显得那么大？” “好女人嘛，总是要保留一些自己的秘密：就像雨霏为什么要跟外婆姓？颖颢是不是只看脸？琰玥究竟懂不懂内个？以及依泉为什么要对你们说谎？” “道理我都懂，但会长你为什么会那么大？”尹浩就会长提出的问题稍微一想，却又瞬间觉得那些都不算什么了。 “呵呵，敬酒不吃吃罚酒，谅你沾了鹏飞的光，对抗‘坏人’有功，还是允许你自己解决！”仿佛直男瞬间就把天聊死一般，栩棋郑重地退回几步朝着门口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而男主见到如此剧烈的反差，虽说早有预料，可当真正面对时却顿时囧得有点发懵，不过心里也是早已求之不得了——“（走就走！一顿饭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我可不想受鹏飞的‘嗟来之食’！）”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不好意思直接问 第一百七十九章：不好意思直接问 当然话是这么说，但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尹浩回想起自己今早为了节约时间就是随便吃了点，站了一早上临近中午出事了吓出一身冷汗，还要抬鹏飞去医务室，然后在学生会议室听了一个中午，下午就喝了两口怪味的混合果汁就紧接着跟雨霏大打了一架，之后被送到医务室躺到晚上，起来又跟会长吵嘴，不知道消耗了多少能量……虽然以前训练的时候也有过大半天不吃东西的日子，但被林教官及时纠正过来了，而今天可以说是摄入与消耗严重不成正比了，现在又被踢了出来可谓是饥肠辘辘，身心俱疲。 “（我去，食堂还真的提早关门了啊，一盏灯都木有！）”男主还有点不信邪去看了眼，结果这才体会到“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窘境，并且下午开会肯定有强调过非常时期学员要尽早回到宿舍，此时走在空旷的中庭，周围除了偶尔经过的巡逻教官，几乎一个学员也看不到，“（算了，今晚看来只能宿舍里对付点饼干面包了，幸亏昨晚还有出去进货，不然真的要饿死了……）” “（哦对了，先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身上在纱布与绷带之下的创口还在隐隐作痛，他虽然听会长说鹏飞和雨霏已经先康复回去了，但毕竟当时打high了还是有点不放心，而思前想后他还是先拨通了大块头的号码—— “哇！你是谁？”结果对面那熟悉的声音却抛出这样一个令他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什么鬼？你也失忆了么？” “男主不是应该被设定为从来不会给我这个男配主动打电话的吗？所以，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男主的手机并盗用他的声音？！” “逗逼果然还是逗逼，净是爱扯这些没用的……”尹浩一听对方还这么有活力的声音便有些放心了，“你上午被当初绑架你的人又给踹晕啦，还是我跟梵棽抬你去的医务室，后来我……” “哈哈，你果然是假冒的！我记得会长打电话告诉我，你不是跟雨霏也在战斗中受伤了吗？我回来的时候看你还躺着呢，怎么可能抬我嘛？” “哇靠，合着你的意思是会长说什么你就是什么喽？当时除了你其他人都没事，苏晓兮踹晕你之后就跑啦！我和雨霏是中午快下午时莫名其妙地提出要比试才受伤的，下午全年级开会就是讲这个事情，不过为了压下第六小组内的自残才说我们仨都是被苏晓兮还有什么精神控制者搞伤的，估计都给下午围观我俩‘拍打架戏’的都洗过脑了。那就除了教官和学生会成员，没几个学员知道真相了。” “别拿这种狗血情节别骗我了，雨霏和尹浩刚刚才义结师徒，怎么可能莫名其妙互掐起来嘛？” “你个神经病！我挂了，你保重！” “啊啊啊？好好好，原来还能有这种操作吗？那你跟雨霏最后谁赢了嘛？”果然还是这招好用，“有没有准教官实力？” “你关注重点错了？” “啊！不对不对，肯定还是反派在骗我，你td快放了杜尹浩呀！” “哎呦真无语……你放心，晚上是会长照顾的我，怎么可能是我被抓走嘛？” “什么啊？！会长在照顾你？！”果不其然那个逗逼就瞬间跳脚了，“不，不，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我，我……根本没看到！本，本，本……来想等你醒的，结，结，结……果医生小姐姐硬是要让我先走的。” “好好好，你先别激动……（也就是说鹏飞离开的时候栩棋还没有过来喽？）”男主似乎感觉自己获得了一个线索，虽然也有点可有可无的样子，但好歹也是多了一个将来吵嘴的把柄，“那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走的不？还有，当时雨霏还在么？” “嗯——不行，我还不能确认你是不是真的，不能告诉你！反正下午的会我也没去开……话说你若是自由的，不会自己打电话给雨霏吗？” “嗨呀，别提了，原来跟她外婆保证要好好带带她，带不动起码也能保护她的安全。结果正式开学第一天就互相干起来了，双双打进医院算个怎么回事啊？人家还天天‘师傅师傅’地喊我，我却差点对这可爱的徒弟下重手……（虽然她也对我下重脚……）现在哪里好意思嘛？那要不我现在去你宿舍那边！证明我是真的，也没有被绑架啊！顺便，你还有零食吗？” “不行不行，会长今天特地打我电话跟我交代说了，今晚不可以开门，哪怕梵棽回来了也不行，你自己保重！” “（哦？梵棽今晚又没回来呀？）玛德，你现在这戒备心这么重，怎么就没考虑过给你打电话的会长是假的嘛？舔狗不得好死啊！挂了挂了——”男主知道已经无话可说，因为只要稍微一想象就知道鹏飞接到栩棋电话时的样子肯定是令人作呕地无比谄媚，那么不论她说什么这家伙都会无条件相信，所以会长这次安排无疑是又想到了自己的前面，甚至都不允许梵棽作为意外因素出现。这一切都无疑让他更好奇会长究竟要隐瞒什么了…… “（要不，再试试琰玥那边！）”于是男主又拨通了红发辣妹的电话。 “喂？搭档，你现在没事了吗？”结果还没等到提示音，对方很快就接了起来，莫非已经在一旁等待许久？要不就一直是在玩手机。 “啊，还有点痛，不过跟列车那次比起来不算什么了，不得不说特殊机构的医疗技术就是先进啊……”尹浩选择暂时隐瞒了栩棋告诉他还特地派来了恢复能力者的事情，“内个对了，雨霏现在怎么样你知道吗？” “哦，你徒弟呀？现在也没事了，好像恢复得比你还快呀！怎么了？你不好意思直接问她呀？” “嗨呀，别提了，原来跟她外婆保证要好好带带她，带不动起码也能保护她的安全。结果正式开学第一天就互相干起来了，双双打进医院算个怎么回事啊？人家还天天‘师傅师傅’地喊我，我却差点对这可爱的徒弟下重手……（梅开二度再放送了属于是……）我现在哪里好意思嘛？”尹浩便把刚才跟鹏飞说过的话又原原本本重复了一遍。 “哎，这个你别往心里去啦！毕竟是她先主动提出的要跟你比试的，以她的性格当然希望双方都尽可能认真啦！虽然下手……哦不，下脚是重了一点，她还跟我说踢你小腿骨是废人的动作而感到自责呢！幸好最后偏了点没直接往皮包骨头的地方招呼。不过你放心，下午泉姐跟我们说了，鹏飞上午保护她也有功，所以学校决定暂时不追究我们小组的过错了。” “呵呵，是吗？（这么说我刚才还欠逗逼一句感谢喽？不然怕是没那么容易放出来。虽然知道这主要是会长的‘功劳’，但看来琰玥也有很多东西不知道的呀！）” “是的呀！而且雨霏先醒过来之后，本来是想坐在旁边要等你醒的，只是医务人员说会打搅到你才先回去的，所以她应该也不会怪你的？” “嗯嗯，那我就放心了……（等等，她跟鹏飞遭受了一样的待遇么？）那她醒来的时候，鹏飞呢？” “他呀？好像那时还没醒？后来泉姐告诉我说他们都没事了，现在才又接到你的电话。” “那你知道她醒来的具体时间么？”男主隐约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嗯，那我就不清楚了，当时是在开会，收到雨霏消息时大概晚上七点几分！泉姐告诉我鹏飞也回去了则刚过八点，现在都十点半多了……” “好！那下午开会是什么内容呢？” “就是讲了讲今天上午学校出什么事，以及苏晓兮的各种情况，还有宣布了学院近期会有警方进驻并戒严，以前能开到12点的食堂以后10点就会关了，可能还要组织学生与教官进行夜巡……话说你现在还在外面吗？赶紧回宿舍！” “哦哦，我已经回去了……（那确实是跟中午说的差不多啊！）”尹浩为避免麻烦，随口扯了一个谎，因为他看到前方宿舍楼下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人影，他有预感必须马上结束手上的对话。 “好，搭档，你自己也要小心呀！顾妹子说，有事你可以直接喊她名字。” “嗯嗯，拜拜……（所以这又是什么召唤方式？）”男主收起手机，走近之后，才发现对方正是中午在会议室见到的那个先后也有两次提问的短发干练女孩，脸上挂着一股普通学员所不具有的冷峻，“请问你是……” “你好，杜尹浩同学。”对方一如初见时那样，双手交叉于胸前，似乎等待已久，脸上挂满了专注的神色，“我是四年级战斗部的风纪委员，我的名字叫‘萧海升’……”现在又看清了她比其他人似乎都更早地进入了低温的季节，身披一袭米黄色的侦探风衣，中间扣子没扣上，而露出了里面深蓝色的燕尾服，白色的衬衣与红色的领带。貌似还有“隐藏巨乳”属性…… “嗯嗯，幸会幸会。”而要说不同的话，最明显的地方就是来自对身高的误判，中午众人都坐着可能没拿捏明白，现在才发现对方其实要高于雨霏而跟琰玥、依泉差不多都是2米4左右，那便是高出自己和雨霏小半头，但中午大家都坐着的时候却没看出来有这么高。于是便再向下扫了一眼，确认是平底鞋，那么能够鉴定对方应该属于头偏小、上身短而腿特长的模特型身材，跟琰玥的“两头大”并不属于同一种吸引力，只要不是像鹏飞那样徒有其表想必能力等级不低。 第一百八十章 还有什么疑问 第一百八十章：还有什么疑问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有些问题想向你了解一番。” “先等会儿……”尹浩一听到对方是战斗部来的，心中就升起一股“来者不善”的警觉，其实他和文工部与战斗部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矛盾，只不过学生会以及风纪委等学生组织有大约三分之二都来自于战斗部，这帮人平时行事给人的印象就是雷厉风行、莫得感情，往往要会长交代他们需要变通的时候才会去考虑无脑服从之外的选项，其实都是背靠校外安插的组织给他们背书，所以或多或少造成一些学员的不适感，“就你一个么？” “对，虽然我也参与今晚的巡逻工作，但已经暂时把同伴打发走了，当下的行为我仅代表我个人。” “女孩子家家的这么晚单独行动的喽？” “虽然知道你是好意，但在我这边你的言论可以构成性别歧视了。我看了下午你跟雨霏打架的监控视频，若换做是我，打你们两个还是绰绰有余的……”萧学姐压平了嘴角，给人一种不好惹的表情。 “哦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你一个女生肩负校方的任务，结果私自偷溜开小差去等一个男生，这被监控看到了，会不会有点……” “这你可以放心，毕竟你是会长特意交代过的人，这几天下来你难道还没发现很多与你相关的事情都经常游离于校规校纪之外么？” “咳咳，我觉得我可以去学校论坛发个帖，题目叫做‘作为没背景的人却经常走后门是一种什么感受’？” “谢邀，刚下列车，但我劝你最好不要，虽说发了也是秒删，但辜负会长对你的期待所造成的伤害就会在彼此心中长期存在。利益相关太多，匿了匿了……”明明脸色这么臭，结果意外的也能接梗么？“咳咳，新棋社的玩笑话到此为止！我可以开始自己的问题了么？” “你问，我看着办，现在也很烦……” “看方向你是从食堂过来的？也就是你早早地就已经离开了医务室？有去见谁吗？” “没有啊，说好的我不是会长特意交代过的人吗？这些没有告诉你们吗？” “那实际情况是？” “我下午跟雨霏打架晕过去之后，晚上十点左右才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会长，她表示……慰问之后我就走了，去食堂看了一眼结果已经关门，路上跟小组队员打了两次电话，现在才到这里……”尹浩眼见对方知道的情况也很少，便省略了许多细节。 “现在是非常时期，校内设施都要提早关门，学员也要尽早回宿舍，我还以为你是过去见谁了呢！” “我能见谁嘛？这一路上除了偶尔见到巡逻的一个正常活动的学员都没有，我晕了有八个小时了，下午的会都没去开，所以也不知道这些消息啊！” “下午的会议除了宣布暂时进入戒严和准备开展夜巡之外，其实跟中午的会议没太多区别……” “哦，这个我有听我小组里其他有去开会的成员讲。” “但是会长看起来非常在意你，中午和下午似乎都有意推你，不过两次都被突发事件干扰了，我就想知道她到底要让你讲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我能讲什么嘛？上午入侵的那个苏晓兮我之前只是听说过又不认识……哦，我前舍友齐鹏飞曾经被她绑架过，今天上午也在打斗中受伤晕过去了，其他的……（关于李教官撒谎、自己能看到透明触手、以及回忆中出现了整容前的苏晓兮，这些还是别说了？）我就不知道了啊！” “真的……不知道吗？”虽然光线昏暗，但海升还是看出一些不自然的眉目来，“好，但你们小组其他两位成员从医务室醒来的时候，会长并没有在他们身边，更别提慰问了呢！” “她？当时还在开会？” “会议五点不到就结束了，他们应该是六到八点醒来的。”海升的描述跟琰玥那里的似乎也能对得上。 “那会长肯定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那也确实，今晚的巡逻安排以及跟警方还有仲裁委员会的沟通，她都有出面耗费了不少时间。” “那不就完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那我就直说好了，其实是想知道你和会长之间的关系。” “呵，关系？”男主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你和会长又是什么关系？” “上下级……” “还有呢？是朋友吗？” “算是……” “什么叫‘算是’？” “喂，你搞清楚，现在是我在问你耶！” “你问人都是这个态度么？” “不好意思，审人审习惯了……”对方放松了一下脸部的肌肉，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我跟会长经常在一起讨论与分享各种事情，工作关系但合作得也蛮愉快的，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朋友。” “当一个人能够看清所有人的思想时，我想朋友这个概念离她也走远了？” “那就不算好了……”海升有些自嘲地叹了口气，其实强装冷峻外表下的……真实样子好像还是蛮可爱的？ “唔呀，立场改变得好快……好，我觉得你肯定事先代入了什么，那你觉得是啥？难道是情侣么？” “那你这男票当得……会不会也太磕碜了点？” “就是嘛，我现在就是个工具人而已，发现点新用处才会关心一下，但为了自己的学业和理想，有不得不寄人篱下而已。” “如果不是男朋友的话我就觉得很正常了，各取所需嘛！” “那谈恋爱就不是各取所需了？” “嗯……那应该更讲究一个真情付出？”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这里的妹子，除了会长是个直来直去的论外，对感情似乎都是比较避重就轻的。 “哎你这真是……too·young，too·siple啊！”男主撅起嘴，摇了摇手指跟脑袋。 “好了，别扯远了。我只是想说按照你的定义，会长的‘工具人’那可多了去了，可能连我都算……但确实还很少有像你这么在意的。” “额……按照会长的说法，因为我是某个故事的‘男主’嘛，自带主角光环很过分吗？” “那种设定先不谈，那杜尹浩你也是一个不喜欢较真的人吗？” “我当然知道是鬼扯啦，都是别人把我害的……” “那这么说你也不能确认喽？” “谁知道嘛？只能理解为工具人本身亦有区别，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唔，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不甘心，看来我才是次的那一等……” “哎呦你别这样啊！我只是吐槽而已。”尹浩感觉到虽然对方应该是栩棋那一伙的，不会想依泉这般跟会长暗中不对付，但至少风纪委员会的人也没有像他想象得那般铁石心肠啊！ “那看来你的脾气还是可以的呀！那么下午又为什么会和雷雨霏打架呢？你不知道为了给你们擦屁股，会长又消耗了大量的精神能力才把那么多目击者的记忆糊弄过去，真相只有我们几个学生机构内部知道。” “这我也很奇怪啊！雨霏她突然提出要跟我比试，我以前跟她打过一次但不太光彩，她估计一直惦记着……结果后面大家的情绪都有点失控了？结果就那样喽！会长说也有可能是其他精神控制能力者混进我们学校了……” “那这么说上午面对苏晓兮时，就只有齐鹏飞受伤了吗？” “是啊，这开会时不都说过了吗？那个大个子替教官挡了一腿，教官开了几枪把她打跑了呀！虽然主要还是警报响了。” “是吗？但总感觉我们事后的印象都有一些偏差啊！在你之前，我已经问过你们小组其他几个了，说辞都不太一样……” “嗯？你这倒提醒我了，我打电话给他们的时候也总感觉不对劲……你说，会长既然能干涉目击者的记忆，但对于当事人来说是不是也……” “哦，时间不早了，我该过去了，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有什么发现不方便跟别人讲可以找我联系。” “嗯，好，但是……你就可信吗？”记下对方号码后，尹浩抛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会长跟我聊过，说全校唯独你的记忆最难撼动，所以我早就想问问你了，毕竟在不经意间我也不知道自己被影响了多少，只是一时缺乏相同经历的切入点。那么现在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你不会一下子就信任我也很正常，但我至少还有手段和人脉可以去一一确认。如果你想知道，在拥有超自然力存在的情况下如何破获案件，想必目前没有更合适的选择了……好了，我要继续去巡夜，先走啦！”学姐脑袋一歪。 “嗯，拜拜。”抬头目送对方后，又低头看着自己手机号里保存的一个个号码，并联想起号码主人各自的音容笑貌，男主的脑海中对于“各自心怀鬼胎”一词似乎也有了全新的认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可能有点狠 第一百八十一章：可能有点狠 刚回到宿舍的时候，尹浩甚至下意识地以为，鹏飞又会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突然出现给他一发惊喜，但下个瞬间他便想起来对方早就已经搬走了，现在应该也独自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做着春秋大梦？ “可惜啊，将来少了一个能发泄的沙袋……”他自言自语地翻出昨天买进的饼干和面包，就着矿泉水一边吃一边在手机上翻看校园的论坛：“（嗯？居然锁帖了？）”屏幕里的网页显示最近的一次发帖大概是在上午警报响起之后的几分钟，然后就设定为只有论坛的管理员才能发言了，置顶内容基本就是开会讲的部分内容，包括几个社交平台的群也是如此。 “嚯，动作还真快……”男主回想起上次警报响起时，校内的网上也是如此，而当时政府的官方新闻只说在第三中央高校附近发现了恐怖分子的踪迹，派了特警追踪和调查，具体是谁以及干了什么事情还有什么特别指派的其他组织都有所隐瞒，于是他现在又一搜学校外头的网络，果然与曾经可谓是如出一辙，而外人又上不去他们学校的网站。 “噗——嗞——嗞——嗞——”就在看得起劲的时候，男主感觉到自己的手机开始震动了起来，这种时候说不定是教官和小队成员来教育或慰问他了，可是当他看到屏幕上显示出“雷雨霏”的时候，放在接听键上的手指头就停滞住了——“（这可如何是好？）” 要知道，本来他是感觉自己没脸给对方单独打电话的，都寄希望明天见面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可以说清楚，这样子气氛也不会那么僵。结果现在却是对方主动给他打来了电话，更是把他推到一个好像很没气量的位置，那可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但真的不接的话，只会显得我更小气了，还是硬着头皮接了！反正又不能靠喷把我喷死对？）”他本来还是想硬着肚皮的，但可惜计划内的干粮都感觉完全不够吃硬都硬不起来，于是擦擦嘴巴还是接了起来：“内个……雨霏？” “啊，师傅吗？琰玥打电话跟我说你已经回宿舍了。” “嗯嗯，是呀！你……你身体现在怎么样？我最后那一下可能有点狠……” “我吗？嗯……还好啦！反而我有点担心，你第一次摔下去之前那一脚是冲着废人去的，虽然最后收了点但感觉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嗨，这个琰玥也跟我说过啦！e……现在痛还是痛了点，但会长说已经用特殊方法把创口都修补好了，只要没投暗毒，想必过两天就没事了？其实小腿骨的可塑性很强，有的武术流派就会锻炼这个胫骨的抗击打性，锻炼前后差别很大，比如某个警告专用拳法就有用膝盖、胫骨踢人腰腹，支撑腿的打法，我自己没有专门训练，但看你的招式就好像是泰拳练的比较多。” “也……没有啦！而且说到底，格斗中练那个踢来踢去也是跟人同部位比坚硬的，不能意味着你可以拿作为人天生的短处去碰别人的长处。脚尖和前脚掌踢人是效率很高的，要是再穿上一些特质鞋子，杀伤力翻倍，比如在空手道中的三日月蹴，就是拿前脚掌戳你。现代许多格斗比赛规则禁止踢人小腿，因为对运动员伤害很大……所以，师傅虽然用了比较明显的阴招，但其实我用的也不少……” “是嘛？阴招嘛，当然是越隐蔽的越阴狠啊！但我当时看你的样子挺高兴的呀，现在就后悔啦？” “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啦！当时就感觉特别兴奋，脑子里就想着干干干，不管用什么手段把你干倒就完事了！醒来之后才开始后悔起来……” “没事没事，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把你击倒之后都想直接往你脸上狂砸，幸亏琰玥一声把我喝止住了，咱们也算是扯平了，你还是要多多感谢她啊！不然你就是不残也要‘破——’鸟相了，那可没那么容易修修补补就回来了。” “是啊，我现在就越想越怕，是不是会长真的能控制别人的思想，然后让我们互相打起来呀？” “额……我当时还特地留意了一下，但在周围也没看到会长呀！毕竟会长的能力距离也是有限的？她还跟我说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精神能力控制者混进我们学校了。” “我觉得不太可能，精神能力者相互之间对彼此的存在会异常敏感的，感知的距离会大幅提升，真那样会长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到，不会让我们打那么久的。” “那你的意思是？”听到了一个全新的观点之后，原本身心俱疲的男主顿时又精神起来了。 “其实我也看了一下，周围不是有很多树吗？会不会是她躲在其中一棵树后面暗中观察呢？” “嘶……也不大可能？毕竟会长身材那么高大，能躲藏的树就少了呀！而且当时不是还有很多其他学员吗？见到会长肯定有人会上去问好的，那么多角度她总没地方藏了？又不像苏晓兮那样还能变小……（但靠近了却会变大？）” “那……藏在附近下水道井盖里偷窥？” “哎呀也没有那么宽的沟啦，而且你这是不是也太狠了一点？” “啊，对了，还有望远镜呢！那样距离就可以比较远了。” “额，心灵感应的距离原来跟视线的关系就那么大吗？我总觉得把她眼睛蒙上也不影响？”尹浩嘴上是这么说，但又不免想起了早上在操场会长的视线一直在往他这瞟，甚至都能脑补她通过望远镜看着他俩还嘀咕一句：“霸气侧漏，找死！”以及之前在医务室，栩棋就跟他讲过她以前对抗苏晓兮的那一次就是靠望远镜大大延长了自己心灵感应的距离，竟然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但那样事情可就大条了，“（难道栩棋要在内部分化我们嘛？）而且不要老是把角色行为不合理的锅甩给精神控制呀，显得导演的剧本太随心所欲了。” “难道现在就不随心所欲吗？所以相比踢你这一下，我更担心的就是这个了……啊我的意思不是说踢了师傅就不严重了，但这另外的诡异我就觉得自己一定要打电话跟你说一说，不然明天到了外面就又暴露在会长的视线之下了。” “有道理，但我也给不出更多的想法……”稍作思考一番后，男主觉得还是自己先把持着部分秘密静观其变，太早甩了底牌可能会被丫头激进的性格提早浪费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棋谱在哪 第一百八十二章：棋谱在哪 “还有，我晕过去的时候，做了一个……嗯，算是噩梦！” “咋啦？你梦中也有一个声音在跟你的思想神神叨叨地对话吗？” “啊？谁的声音啊？” “额……”男主就要不要告诉对方栩棋可以入侵他的思想意识而斟酌了一番，不过听对方这么讲，说不定也正深受其害，万一说出事情了还可以甩锅给妄想嘛，“就是会长的声音啊！我总觉得她要暗示我什么，说不定她就真的就还能控制别人的思维呢？” “原来你也在怀疑啊师傅？” “大家又不是傻子，所有学员都知道会长能看透别人的思想，难道就没有想过还能再进一步吗？除去崇拜强者或偶像的，哪里还会有那么多彻底的死忠嘛？只不过是因为个体不同所以影响的程度也不一样？” “那师傅你觉得自己被影响了多少？” “这谁知道嘛？就算有记忆都给你改成没有了，我刚才遇到一个四年级的风纪委员学姐，就在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她说自己的思想都未必还是自己原本的人格，长期为此苦恼，刚好这次苏晓兮的事件好几个人的印象都有偏差可以作为一个切入点，说不定她能帮我们。” “哦？是哪位学姐啊？” “叫做‘萧海升’你知不知道啊？以前好像听琰玥讲过……” “哦，她呀……而且还是学生会风纪部的，现在应该在巡逻？听说过一阵就要安排我们也去夜巡了，你是怎么遇到的？” “好，是她特意打发了同伴，到我宿舍楼下等我的，说是我的记忆最难被会长影响所以才早就有想法了……怎么啦丫头？这人没啥问题？” “内个我感觉……师傅你还是别信她太多！” “怎么？又是你新棋社的死对头吗？” “哎那倒不是，哪里可能刚刚好大家都是新棋社的嘛？” “但我最近遇到的能人却都刚刚好都是妹子怎么解释呀！” “啊那这种作品正常啦……只是觉得她还算是会在那边的，小心钓鱼啊！” “好，我会多留个心眼的。” “但师傅呀，我做的梦倒也不是说有什么声音在跟我对话。” “那你到底又是个什么情况嘛还要特意跟我说？” “说出来有点好玩……我就记得当时梦里的场景是在新棋社教室里头，会长抓着你的领口在墙角壁咚……” “噗，什么鬼？这么搞笑的开场为什么会是噩梦嘛？” “你听我说啊，但我看到你脸上到处都是血，校服也破了好多洞，好像刚才被折磨过了一般。” “嗯，如果按照意相来说，我也确实被栩棋折磨得挺惨的没毛病呀！” “当时会长死命摇你，问你‘棋谱在哪’什么的……” “棋谱？好，会长一直要我加入新棋社，就是为了找个不需要编程还能无师自通的通用棋类程序？棋谱就相当于她之前苦苦索求的一套新棋算法？你这梦还挺真实的哈！” “关键是会长当时显得特别高大……” “本剧反派呀！不更高大一点怎么显示出压倒性的气势啊？” “可是很夸张啊，大概有四米多了？房间里的尺寸也是被放大一倍的，可能跟你们早上见到变大后的晓兮差不多。” “哦有那么高么？（话说我晚上刚醒的时候看见会长靠近时的大小也就是这种感觉？）但那不一样，晓兮本来就有四米多，监控一开始的还是她缩小后的。” “但是不管会长怎么逼你，你都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那你高看我了，后面不会又‘真香警告’了？话说我在社里被欺负，你们就在围观啊？还是说不在，开的上帝视角？” “没有哇，我、琰玥还有林教官就在旁边，只是我被梵棽压住了，而琰玥又被海升压住了，连林教官也被李教官给制服了……” “呵呵，这么神奇的吗？搞得我们好像秘密谋反被卧底抓了一样……”现在尹浩明白，为啥雨霏这么不相信海升了，她既然知道那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们的白雪公主出场了……” “都说了是‘棋神白雪姬’啦！” “只见顾妹子呀，一手捏着一枚芯片，一手拿着智能话筒，语音对栩棋说‘你再敢逼他，我就毁了一切，然后自立门户’！” “啊，我记得会长也是可以隔空取物的呀？她有没有站远一点嘛？虽然白雪公主……呸，棋神白雪姬……算了真拗口，还是白雪公主！虽然我们的白雪公主曾经跟我说那是因为会长跟晓兮一样也有看不见的手，但她的意思倾向于不是实体而是比喻一种权力呀！” “有的有的，她还是有保持一定距离的，虽然我觉得她还能瞬移，会长也抢不了，但是会长刚把你放下，顾妹子她就把芯片递过去了。” “哈？颖颢她虽然天真但也没那么蠢的？没说别的吗？” “有哇，你在那里大喊‘不要给啊不要给，自己死了也没关系’之类的……” “哎这可不对了，在找到爹妈前，我还是希望能留我一条命的，如果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变化，看来只能‘真香警告’了啊！” “可是顾妹子的话筒说，‘没关系，只要能够离开这里，以后这里的一切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万水千山你愿意陪我去看吗’？” “什么鬼？这又是搜了什么狐狸精的漫画吗？毫无铺垫的模仿真的好尬啊！” “然后会长笑了笑说，‘如果你们顾家真的有能力预测未来的话，就没道理总是这么乐观’？” “这……说不定她的模拟推演全被会长看在眼里了？但也不应该呀，不是说会长的反应跟不上她的变化么？” “然后智能语音又表示了，‘首先，我并不属于顾家的，也不靠脑子算’……” “啥？这个信息量有点大哈！不是顾家的……但毕竟是做梦嘛，都是反的。” “是啊，但会长一点都不惊讶，接着话筒又说了，‘其次，你还漏了一个人’！” “谁呀？” “某泊棠啊！只听死变态一声大喝，撞碎了教室的窗户，猛扑到了会长的身上！” “啥？鹏飞？我看不懂……听不懂了呀这个剧情！”尹浩这回总算是被吓到了，但并不是真的觉得这个梦很可怕，而是脱线得有些诡异，“这家伙不是会长的舔狗吗？怕不是趁机吃豆腐？” “没有啊，傻大个当时就像一个发狂的野兽一般狂抓乱咬，不过会长的个子已经比他大很多了。” “也行，还挺符合他‘禽兽’的定位。” “会长她应对不及，在突然的攻势下连连后退，被逼到另一边的墙角……” “厉害了呀！但不对呀，她如果有突然袭击的计划的话，会长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呀！” “不知道，也许人甚至生物的都能看穿，但是发言的话筒啊！机械的就不行了呀！” “哦，你的意思是机器成精啦？都能领先主人的脑子一步自己定计划了……但是鹏飞一直埋伏在附近，心理活动就不会被扫到吗？” “嗯，我也奇怪，但看了眼窗外，结果见到晓兮变大漂浮在空中，估计是收到话筒信息，用不可见触手把他从很远丢进来的。” “我去！搞了半天原来我们才是卧底吗？” “梵棽见状本来要上的，但海升用手一拦说，‘让她先热身一下’。” “啥意思？哦，我懂了……”尹浩瞬间反应过来梦里的鹏飞要被揍得很惨。 “就见栩棋回过神来之后，一下子就一脸微笑地掰开了鹏飞抓住自己的手，并同时一拳就打飞了他，紧接着又冲了上去再踹一脚，鹏飞都还没来得及倒下就瞬间又被她拉起来接一个膝盖踢，最后整个人抓起来往天花板上砸，掉下来之后就动也不动了……哦，那速度实在太快了呀我都差点没看清！” “难道上次也是这样秒杀的么？也太真实了！那后面怎么办？白雪公主的逼可不能白装啊！” “随后外面的晓兮变小从窗户的破洞进来，然后进入教室后又变大了，梵棽、海升还有李教官瞬间被看不见的手甩飞了，而会长则连续几个快速的闪转腾挪好像在躲着什么东西退到教室门外，而且因为身躯过大，门框带墙都被撞塌了……” “哇，好激动，终于要开始神仙打架了吗？” “没有，就记得学校警报又响了，我也被惊醒了。” “啧，没头没尾，这算什么噩梦嘛？浪费感情。” “没有啊，师傅，我真的觉得好可怕才跟你说的呀！关键那个气氛啊气氛，我这样说你肯定没感受啊！而且梦经常就是没头没尾的嘛！” “好好，你就是超级英雄集合之类的电影看多了，没别的事情就尽早睡！” “不是，你别光听梗呀，也给我分析分析啊！” “没啥好分析的，你也别想太多拉！你看我也给你分析了，前面不就是现实情况的一些指代吗？后面打起来了呢，也是你中午跟我打之后的一些印象残留，但因为你下狠脚了过意不去，觉得心虚才会脑补成我们当叛徒被抓了，所以没事情的呀！” “哦，那师傅……算了算了，时间也不早了，晚安！”雨霏听他这么不在乎，也是有些沮丧。 “嗯嗯，晚安！”而不耐烦的尹浩一时之间也并不在意，在你来我往的调侃之后便早已淡忘了先前的歉意，也忘记了对方“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自暴自弃”的提醒。 第一百八十三章 真的要去睡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真的要去睡了 “啊对啦对啦，师傅，等一下！” “啧，又怎么了嘛？（说，又想凑多少字数？）” “刚才我想了一下子还是觉得有问题啊！如果顾妹子手中的机器能替代主人做决定的话，那她为什么要事先通知晓兮和鹏飞却不通知我们呢？然后晓兮又一次入侵校园的时候也非要变大后砸点什么才会触发警报，那学院的这一波操作岂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善？还有晓兮在远一点的地方，会长就感觉不到了吗？” “啧，哎呀，该说你什么好？你都说了是做梦了，怎么还要对扣细节这么纠结嘛？就一个大脑在潜意识的反应编个故事哪里可能考虑得面面俱到？逻辑什么的不存在的，正经的剧情都能找到一堆bug，你能把场景还有所有人说的话都记得那么清楚已经不错啦！除非栩棋也入侵了你的意识甚至还加上了画面与动作场景，那你可得小心了，我听说这样消耗巨大，改天回新棋社里顺几瓶能量饮料来尝尝呗！” “哦，好师傅……对了，说到新棋社，栩棋叫我们明天没有训练课的时候务必去社团里露个面，她有通知到你吗？” “没有啊，我……我醒来的时候虽然有看到她，但是……（这里还是少说两句！）但是那会儿就顾着慰问和吐槽了……原来明天居然就要进行社团活动了啊？完全没有什么实感呢！” “哈哈，没事，到时候就轮到我先带师傅你入门啦！等你熟悉之后就得带带我啦！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哎呀，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中文这东西你还是要跟栩棋学习一个的。” “哈哈，新棋社的玩笑而已啦！总之你不用慌，这不还有我们吗？” “嗯，好，一言为定。” “好哒！师傅拜拜——” “拜拜——呼……”挂断电话后，尹浩又是长出一口气，看了眼时间，也是准备洗洗睡了。扭开浴室的花洒，在“哗啦哗啦”的流水声中，任凭热流冲刷自己的面庞，回想即将过去的一天，不禁深感原来短短十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也能塞进这么多的事件，也不知道是即将有大事发生之前的细细铺垫，抑或纯粹只是讲故事的导演的讲述过于啰嗦，唯一确认的就是自己终于可以一个人住一间宿舍了，而不用再陪那逗逼浪费更多的篇幅去瞎扯淡了。 “（终于可以自由自在，不受干扰……那么，代价呢？）”白天的热闹反衬着夜晚的冷清，这几天认识了这些妹子之后感觉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和一点点从未体会过的愉悦，挂断电话之后略微的怅然若失似乎也让他开始明白自己并不是喜欢孤独的人。 “滋——滋——”洗完澡出来后，手机刚好又响了两下，只不过这次是短信提示，拿起来一看，分别是李教官和林教官发来的，核心内容都一样——“明天早上八点，在训练场今天呆过的地方集中！”只是依泉在这句话面前还补上了一句——“听说你已经回宿舍啦？”而林教官却什么其他的表示都没有，也不知道该说这两队曾经的搭档算是有默契还是没有默契…… “（好了，睡！）”翻身上床后，男主继续关灯刷手机，却突然留意到浏览器的收藏夹里头还有关于《乌合之众象棋》的未读内容，便翻开来查看。 这次他详细看的主要是各个棋子的走法吃法，可以说融合了许多杀王棋的重子走法所以都比较凶，然后凭借着象棋的惯性思维开始脑补起来，发现如果不先把“老王”深埋入兵海之中，那每一步都要处处小心，但花费数手去保护自己“老王”的话也会延误攻击的战机导致自己被吃子而亏分，“（那么可不可以故意牺牲掉老王，然后利用对方进攻时拉扯出的破绽靠抢分取胜呢？）”这显然是一个取舍的问题，但具体的度量因为棋子太多计算量太大一时之间也得不到答案。 之后在思考的过程中他脑子里愈发地开始纠结起一个疑问——“（既然这棋是杀王加积分的形式，那要么在一定步数内可以分出胜负而浪费了无限的棋盘，要么永远都僵持不下使得游戏失去了最关键的胜负意义，那么这个无限棋盘的设定纯粹是为了好玩或者显摆，结果添加规则的时候却把窟窿越填越大，肯定是把自己坑了？）” “（算了，这回是真的要去睡了……）”一不留神已经过了十二点，于是定好闹钟，插上充电器后，终于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地闭上了双眼，因为方才脑子里全是棋子的时候居然意外地有一种格外的宁静与心安的感觉：“（看来我确实更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还是要人来带啊……）” “（梦……）” “（我的……梦？）”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啊！）” 这次的梦中，他看到了自己身处一片一望无际的绿荫场，转过身的时候，发现地上还有或直或弯的白线，再走几步才发现这些原来是一个类似于足球场的标记，只是这个球场完全没有边界，好像能一直向外延伸。但双方的球门最短距离却还是120米左右，只是一方的球门和禁区后还背靠有另一个球门和禁区。也就是说一方有内外两个球门要守，但没有边了界就没有了角球，没有了角球一方就一直往外踢，一方一直往外踢另一方就一直追，一直追就一直越踢越远，一直越踢越远就一直没进球，一直没进球就一直平局……“（是不是快不认识‘一直’这两个字了？）” “（这算是什么傻x规则？！平时的比赛看到有人后场倒脚或者摆大巴就已经够难受的了，你还来一个无限大的足球场，大家都看着除了守门员所有人都在追着越滚越远的足球越跑越远，没进球永远平局的比赛除了对于‘打平即可出线’的某国家队和一直翻滚停不下来的某球星之外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吗？）” 但渐渐地，他又察觉到场上的选手开始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他看不清这些球员的面庞，每个人都好像是统一的身材与身高，区别只有队服和号码，就好像……如同棋子一般。只见他们不知疲倦的满场奔跑，视线所及到处都是双方无球队员为挤卡位而拼搏的身影，很快更为主动的一方形成了一股潮流般的势头，渐渐追上了足球并重新抢断下了球权。 可谁知由于过于深入，这批敢死队的后援却被截断了被包围在其中，然后又只能在内部互相倒脚护球，但后来还是经不住无休无止的消耗，最终还是一个个抽筋累倒，将球权拱手相让并再次吹起了反击的号角…… “（我好像有点知道会长的那个棋该怎么下了……）”那个时候，尹浩感觉自己仿佛透过了现象看到了本质，甚至觉得栩棋对于新棋的理解程度也不过如此。 但这里他感觉不服气的编剧可能会站出来稍微剧透一下，如果那棋跟他脑补的那样只是限于二维战场的话，说不定男主的想法还真有可能是对的，只可惜……算了，佛曰：“不可说。” ————————我——————是——————分——————割——————线—————— 第一百八十四章 尴尬地傻笑 第一百八十四章：尴尬地傻笑 公元2437年9月7日，天气：多云…… “所有人！集合啦集合啦！”又是一个早晨，看上去好像正常得昨天都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尹浩刚走到训练场的老地方就听到依泉的尖锐的嗓音穿透这周围喧嚣的空气，直冲自己的耳蜗。 “唔姆……刚睡醒……”结果他第一眼就注意到白发妹子还在揉自己惺忪的睡眼，而这样的抱怨好像还需要靠自己的嘴巴说出才能更加地得以释放。 “我去，冰雪公主不靠话筒连续说了五个字，真是医学史的奇迹呀！”琰玥靠了上去。 “昨天不还是‘白雪公主吗’？怎么又变了咧？”雨霏抢先男主一步进行了吐槽。 “嗨！顾小妹来给姐姐抱一个……”火红的辣妹不由分说，便一脸花痴地抓住了颖颢的袖口。 “（姐姐？这个‘妹妹’都不知道在自己的时空当中已经活了多久啊！）” “好热……”而后者又一次亲口说道。 “哎？怎么都没感觉到凉呀？”琰玥有些失望。 “哈哈，琰玥你是因为热才穿得这么火，但人家可不会因为穿得保暖而真的会用冰系魔法哦！”丫头笑了笑。 “咳咳，我都说了，训练开始啦各位！”而李教官今天看上去精神不错，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又因为什么原因突然蔫了，“哎？鹏飞和梵棽呢？怎么还没来？” “楚梵棽学员一大早就和林栩棋跟仲裁委员会的人交涉去了。”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林教官突然发言道，他怎么说也是半个林家人，所以会长的事情应该都比别人先察觉。 “交涉？这帮小孩子懂个屁！应该还有校领导在场……那鹏飞呢？” “报告李教官，他自己一个人住，肯定是没人叫而睡迟了？”尹浩虽然表面上这么说，但内心却想的是：“（昨天会长一通电话过去肯定让他激动得彻夜未眠？）” “啊，我来啦我来啦！”说曹操曹操到，地表突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一回身果然是那个大块头蓬头垢面而又风尘仆仆地跑了过来，“哎呦，我刚起床就跑过来，都顾不上早饭和洗漱，还是迟到了……” “没关系，只要听到某人的声音就能秀色可餐？”男主趁机挖苦道。 “师傅，看来你今天……没事啦？” “还行，就是一起来感觉浑身酸痛，走路都不得劲。” “哎，我也是……腰腹还在疼。”鹏飞又是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 “啊是嘛，其实我也感觉四肢有点扭到了……”雨霏也开始尴尬地傻笑起来。 “中尉，小组内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今天的训练……” “没事的，小李子，这种情况我早就有备案了，今天就不让你们大动筋骨了，而是搞一个趣味的项目，大家就请好好期待！” 但尹浩却一点也不期待，更感兴趣的反而是侧过头埋汰了鹏飞一句：“三年级了还能迟到？” “就一小会会儿嘛……”对方也不耐烦地小声嘀咕，“再说林教官已经不会体罚我们了……”这个他怎么这么确定？ 的确也是奇怪，虽然昨天看宣传栏的时候，林栋材的名字是排在李依泉前面的，但现在看来还是李教官在主导局面，毕竟副教导主任嘛，而且她现在的表情也不怎么在意小组成员迟到的问题一样，要是放到过去起码要被林教官罚跑个十圈都不止。 “（或许真的就像她昨天说的要放养一样，要不然就是与之相比对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更为关注？）那个，李教官，报告！” “嗯？吐槽役你又有什么问题？” “今天的训练，一会儿会长还要过来视察吗？” “视察？呵呵，搞得会长已经当上校领导了一样，虽然其实也差不多了……不过你这个问题倒是问得非常好。今天上午的训练她可以来出席，但已经没有必要了。而且在开往前线之前你们绝大部分时候都不会在地面上训练场遇到四年级的，他们有更加秘密的地下场地，按理说过去还要等你们来年才知道，不过最近可能就有安排你们去地下设施，那是可更是别有洞天哦！不过想必这种程度的变化，你们应该在一分钟内就习惯了。” “（别有洞天？）”男主下意识地对此耿耿于怀：“（我记得逗逼说过某个透视能力者……）” “是！都习惯啦！”而大块头突然一脸兴高采烈地抢先发言，才遏制住尹浩不自觉瞄向琰玥的意图。 “你只是不用再为‘嘎吱’抽过去偷着乐？（反正他现在心里肯定在等着会长什么时候再打给他，我在学校的两大（和谐）麻烦是准备合伙起来整我吗？）” “行了，没别的问题了？嗯……那就好，在项目开始之前呢，我首先有个问题要问问大家：你们之中有人与其他魔能者进行过认认真真的能力对抗吗？注意，我说的是‘认认真真’的对抗，绝对不是你们文工部平时的比试，或者昨天那种仅限于拳脚……和头部，莫名其妙的打架了。有的话，请上前一步。” “（有……计算能力跟会长的读心术斗智斗勇算不算？）”尹浩顿了一下就上前迈了一步，结果一看除了鹏飞的步子大了点之外，其余人的相对位置都基本没变。 “诶？真的假的，全部都有过吗？啧，那姐姐我姑且还算男女通吃，结果没找对理由，小看你们喽？本来还打算让你们在我手中初体验一下，然后再好好调（和谐）教调（和谐）教呢！不过节省教学课时也算是一件好事，哈哈！” “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尹浩看到她跟刚才琰玥要抱颖颢时一样的花痴，“（该感叹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吗？）” “吐槽役，大家都能看到的东西，就不算你的工作了……咳咳，既然你们都有过认真对抗，想必你们应该明白超能力的感觉不是仅靠文字描写和记载就能形容得清楚的，包括你们之前看过的教科书与电子资料，说白了就算有高级异能者参与编写也没有完全说实话的，因为那很容易泄露一些核心机密。” “（嗯？）”男主略微有些吃惊。 “就好比真正的打架，不是普通人在影视作品里看到的那种拳脚间花里胡哨的碰撞，那都是事先设计好动作然后再不知ng多少次才能拍出来的，实际上真打起来根本没有那么高的容错率。而是当水平接近时，最后犯错累积到一定程度都难免抱在一起拼体力和地面技的理解。所以从今天开始，请你们暂时忘掉先入为主的理论而是用心去感受，再回头配合课本进行理解，才能让你们真正学到点东西……” “（不训话改鸡汤文了吗？两个教官的风格确实差好远啊，真不知道他俩过去又是咋配合的？）” “毕竟有很多事情呢，也需要你们重新去理解，其中最优先要理解的，就是你们的搭档！三位女学员都有，向后——转！”依泉一声令下，三个女生都转过身来，除了颖颢面对的是空气有点冷漠之外，琰玥和雨霏的表情都显露出不一样的变化，“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就是你们各自的搭档……啊，至于顾颖颢你就先想象一下！反正你也见过了，应该可以的。” “是……”颍颢亲口回答。 “我看也别整什么‘棋神白雪姬’了，以后就叫你‘时停脑补姬’！” “是……”颍颢波澜不惊。 “说ji不说ba，文明你我他啊！（而且她居然这么容易就接受这个设定了吗？）” 第一百八十五章 会长的命令 第一百八十五章：会长的命令 “行了别贫嘴了。现在好好看看你们各自的搭档，然后按顺序告诉我，首先是男生，你们理解到她们什么了？” “（理解到她们什么……这可真是一个非常抽象的问题啊！如果只是简单地理解为对她们有什么认识的话，我可以从外貌到性格准备几套不同的说法！）” 按顺序回答的话，梵棽是第一个，如果他在的话，尹浩还有机会根据教官对他的反应来做出调整，然后给出自己认为合适的回答，毕竟依泉应该会以此作为一场足以影响教学计划的测试，还是稳妥对待比较好，何况梵棽还是李教官比较满意的“士兵”，参考价值巨大……但可惜他偏偏现在就是不在。 “不过按照排列首先是楚梵棽啊，但他不在的话，那么就从杜尹浩开始……” “报——告——”而就在这时，那个姗姗来迟的灰发少年提着一把黑色小手枪就冲过来了，路过周围其他小组的学员时，看到他这样纷纷投来讶异的眼神。 “哎哎哎，站住！你干嘛呀，造反呢？给我放下枪！”依泉随即也警觉地拔出自己昨天用的那把多功能枪指着对方，“我知道你也是战斗部的，但谁允许你在训练场持枪的，你吓唬谁呢？” “哦……对不起，我刚从昨天的事发现场回来。”而梵棽只是压下了手枪，但并没有丢到地上。 “那边又出什么事了？”林栋材也跟着追问道。 “不是，刚才会长在那边跟仲裁委员会的外派人员起了争执……” “你们是智障吗？跟仲裁委员会起争执？还拔枪？那就更蠢啦！你这枪里的子弹有别人弹一弹手指厉害嘛？” “也没你拳头厉害？”琰玥默默地跟着吐槽，那想笑又憋着笑，耸眉噘嘴的样子，被尹浩看在了眼里。 “但这是会长的命令……还叫我去训练的路上也拿着，威慑那些盯着我们的‘人’……” “命令？你也是，她校内大还是人家校外的大嘛？林栩棋，她到底要搞什么啊？没有矛盾也要强行制造矛盾吗？真当自己也是领导了？”方才还一脸轻松甚至略带轻浮的李教官瞬间性情大变，“还有谁在场？” “学生会和风纪委员会的部分成员和后备队，箫海升也在。” “（箫海升？昨晚找我的那位黑色短发侦探风衣的战斗部学姐？）”男主眉头一皱，大气不敢出。 “没有其他教官和校领导？” “没有，全是学员……” “怎么会？这帮人私下接见的仲裁委员会吗？谁给她的权力？” “那他们现在人呢？”一旁林教官紧绷的面庞中更是平添一份如临大敌般的严峻。 “表示非常失望，绝对会上报今天的情况，然后就走了。” “走啦？！这种魔能者特派部队会怕你们这些小憋犊子？别说学生了，就是我们这些教官，谁要是敢跟他们起冲突，他们都有权利当场强行逮捕！林栩棋是在学校和家族里横贯了就不把外面的世界放在眼里的了吗，这也要赌一把？这个漂流者即将降临的当口是要迫害我们第三中央高校吗？”李依泉焦急地绕着队伍来回走，“到底是什么原因起的冲突？” “（哈啊？林会长在家族里也能横？读心有这么稀有么？）” “仲裁委员会通过初步调查，怀疑学生会与风纪委员会当中有人串通外面的恐怖分子提供情报，声称要带走部分学员进行进一步审讯，其中就包括箫海升……还有我。” “什么啊？！”两位教官都瞬间不淡定地异口同声嚷道，此时已经有其他小组的学员和教官走向这里围观而来了。 “梵棽，你是后备队的？”尹浩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 “嗯……”对方点了点头。 “这这这……呼——”依泉深吸了一口气便冷静了下来，估计是也感觉发生了这么不明觉厉的事情不该在这里引起过高的关注，居然把话题拉了回来：“我，我们继续训练。梵棽，你把枪给他！” “哦……是！”灰发少年将枪交给了林教官，随后站到了顾颖颢的对面。 “啊，好了好了，排练……拍戏对台词到此为止，我们继续——”依泉马上变了一个表情对四周围观的其他组学员假意敷衍着，“现在好好看看你们各自的搭档，然后按顺序告诉我，首先是男生，你们理解到她们什么了？” “（哈啊？还真的就当无事发生一样继续训练了吗？）”尹浩看到两位教官立马又恢复到了之前还无事发生时的神态，而走来的人群看到并没有什么特别情况之后，便又各自转身归队，“（这一个个都是演技派吗？）” “那么先从梵棽开始！”依泉扶了扶额头，但脑门上高血压的青筋依旧清晰可见。 “呼——”梵棽也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便瞬间进入了状态，瞪着双眼瞧了颖颢好一会儿，而其她两个女生还或多或少的有点惊魂未定。 “不会，这真的还能继续训练么……”雨霏还在小声嘀咕着。 “我的理解……”灰发少年定神之后撇了撇嘴说道，“她憋了一肚子的话，有一种历经世事的沧桑却又渴望返璞归真，带着强烈的目的性并甘愿为此执着下去……” “你说的这些都很虚啊！有没有切实一点的判断嘛？”李教官催促道。 “作为搭档，我希望借用她高超的能力，所以我对顾颖颢是绝对的信任。” “嗷，绝对的信任啊，但话可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哦！还什么‘借用’这么难听……” “我无所谓的……”话筒表示了其主人的看法。 “行，那么你呢，杜尹浩？对我的宝贝徒弟有什么理解呀？” “（啥玩意？士兵你就这？梵棽的回答和依泉的反应都略显微妙啊，分辨不出好坏，总之不要太绝对就是了？）”尹浩皱着眉头想了想，不知怎么的就回忆起那天入学测验中面对那个躲在a4纸背后的萝莉……他瞅着琰玥像是早起来不及梳理而导致蓬乱的火红长发，有如髭毛乍鬼；硕大的眼眶配合长弯的睫毛不断扑朔迷离的表情，像是恶意卖萌；双手互挽肘部地搭在两坨“肉山大魔王”之下助力山峦叠起，恍若板块运动；明明也深知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她这样浮夸的形象，仍挤着酒窝和肉勾硬是要臭美，无惧春光乍泄…… 一时之间男主五味杂陈，感慨万千，左灯右行，小鹿乱颤，又当又立——那感觉好似曹丕抹掉甄姬脸上的煤灰，小王子邂逅了带刺的玫瑰，尹道士骑上抑制不住的绚烂，王某人又咽下一口真香的炒饭。一番skr之后他感觉还是就凭直觉回答比较好：“就……地主家的傻女儿！” “哈啊？！”一时之间，琰玥和依泉师徒两人同时张大了下巴。 “好比坐拥巨大的地下财富却不肯努力挖掘，如果真的能违反热力学第二定律的话，明明都有可能直接逆转熵增熵减，搞出永动机甚至永生这么巨大的突破，却只满足于拿来插队、烧开水、让冰淇淋不化的这种小富即安。而这一点也反映到她的生活学习中，明明在多种因素巧合之下拿到了最好的成绩顺位，但放着更好的搭档不选，却在好奇会长一直求之不得的存在，也没有想过需求是否一致以及合适不合适……跟我相处也突出了一个随心所欲，说到底就是不肯走出自己的舒适区。总而言之，这样的潜力和表现让我感到有些茫然。” “茫然呀！那看来你是很难像梵棽一样信任自己的搭档吗？” “李教官，这个我很难说，还是需要进一步的观察好？” “搭档你——”琰玥抖了抖嘴角，欲言又止地抿唇垂眼望向地板。 “嘿呀呀，果然是直男……”依泉听了，也是摇头叹气……“哦！那么，内个谁，泊棠……齐鹏飞呢？”而到最后一个男生的时候，李教官的声音听上去软绵绵的，仿佛丝毫没有期待的样子。 “嗯，好厉害呀！”结果傻大个不假思索道，“这么健康，且充满活力的体魄！” “呵呵，彼此彼此啦！你更壮，你更壮。”雨霏也跟着尴尬地商业互吹道。 “就这，没啦？” “长得挺可爱，身材也不错，可惜我更喜欢长发算不算？”鹏飞一咧嘴笑了笑。 “嚯，原来如此……好啦，你们的‘理解’我也大致理解啦！梵棽的直觉和规划很好，尹浩想得有点太矫情了，而鹏飞嘛比较直接只在乎外表。但总的来说，都还只是入门级别的‘理解’……” “（这些听上去褒贬不一的评价感觉都是一个级别啊！是我们男生都没‘理解’得好吗？）” “那么接下来呢，各位男生可以反过来听一听你们的搭档对你们的理解！也可以顺便了解一下男女思维间的差异好？” 第一百八十六章 到底是啥意思 第一百八十六章：到底是啥意思 “（男女之间的思维差异么？）”尹浩总感觉自己在人际关系方面有所欠缺，正巧趁着这个机会听一听不一样的声音也好。 “那么同样的，首先也是从顾颖颢开始，来说说你对楚梵棽的理解。” “嗯……”只见白发少女轻哼一声之后便拿起话筒发声道：“能给我一根头发么？” “额……”灰发少年皱起眉头，愣了一下。 “你说过，绝对信任我的。”颖颢右边的单眼一眨，这好像是个梗？ “好，你要做什么？”梵棽从前额拔了一根比较长的灰毛递了过去。 “现在开始基因序列全解码，正在进行时间线分析。”只见她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捏着毛发，眼神逐渐飘忽起来，而语音则开始滔滔不绝起来：“蛋白质逆导全体细胞感知，分析病变和免疫系统对抗机制及其后果……分析完成，解读大脑性格信息，计算后天行为习惯、摄入物、涉足环境对机体影响……解读完毕，囊括所有概率集合，进行方差运算……” “这……”李教官瞬间傻眼了，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而男主看在眼里听在心里则更是懵逼：“（一根头发能快速测出基因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得出这么多的信息？）” “好了，楚梵棽同学，如果没有极端意外发生，你的寿命还有678到814年，过度的训练和极少的睡眠对于身体健康还是会有影响的请你注意。” “e……”周围的人纷纷皱起了眉头。 “啊哈哈哈，看……看到了？高级魔能者跟你们的理解，可……可不是一个档次的呀！”依泉说都不会话了。 “至少稍微掩盖一下表情上的惊讶啊，教官，您刚才的演技呢？（难道这种震惊更为剧烈？）” “别说了吐槽役，反正早死晚死都一样，先让我暂时淡忘会长捅的篓子行不行？”依泉冷漠地斜睨了他一眼，“再说这样又有什么嘛？上下限差了14年……一点，一点都不准哈！” “额……对于您的算命……哦不对，对于您的寿命预测，虽然误差还比较大，但我深表感谢。”一向冷静的灰发少年估计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架势，尽管努力保持平静，但说话依然有点不利索，“只是我们家族的人……从来都不奢求能够善终，极端的意外对我而言……恐怕并不算意外，没有意外的话肯定会发生意外。” “所以差距才会那么大，你没那么容易受外界打击而死的，但会损耗寿命不是吗？”这破话筒，居然通过一根头发把梵棽的能力都看破了？ “好啦好啦，道理我都懂，但也不用在这个场合说这种沉重的话题啦！来，宝贝徒弟，该你了，勇敢地上！” “嘿嘿……”因为刚才没注意到琰玥，也不知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收起了落寞的神情，现在的她已经可以元气满满地凑近尹浩，看了一会儿，突然面颊绯红地莞尔一笑，“我对他呀，也感觉有些茫然……” “不是，茫然你还笑啥？而且为什么要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嘛？”男主真是一头雾水。 “因为不管怎么说，我的茫然也比你少一点啊！嘻嘻(＃＃)” “你这算什么？小学生式的对抗？那请允许我‘反弹’一下。” “哼，反弹的反弹！” “反弹的反弹的反弹！” “再反弹我就告诉教官……啊，泉姐，他欺负我！哭哭惹，嘤嘤嘤……” “啊喂，不要卖萌，卖萌犯规呀！我还没来得及‘再反弹’呢！” “行了行了，别水了，你们两个还真准备拍戏吗？琰玥，说正经的！”依泉嘴角一垮。 “哎呀是这样的，你为什么会说我把能力用来烧热水呢？”红发少女抹了一把脸，表情是恢复正常了，但还是准备算账了。 “哎……内就是一个比喻而已，形容无关紧要的事情。”尹浩一努嘴，因为对方高自己半个头，所以稍微一低下巴就不得不面对那幽深的乳沟，还浸透了汗湿的润泽，泛着麦色的浮光，不知视线该何处安放的他只好扭偏了脖子。 “啊，好羡慕！”颖颢的话筒不适时宜地突然飞来一句语音。 “那怎么就是无关紧要了呢？”琰玥身体一扭又堵在搭档前面，“我还可以驱散人群用来插队，并且反过来还能让冰淇淋不会融化呢！像我现在这么热，还是冰水比较好喝哈！” “我去，我不相信你能力测试的时候就只表现了这些哈！”尹浩只好又退一步。 “呵呵，当然不是啦，新棋社的玩笑哈！”琰玥进一步靠了过来，即便她此时又收紧了热量的散发，但依然能捕捉到一股如丝的浮息朝着自己缓缓扩散：“而且你可不要小看了烧开水……人类在发明可控核聚变之前转化能量的形式可不就是在花式烧开水吗？” “是啊，烧了几百年开水又全给你冻回去了，好冷的玩笑话呀！”尹浩屈膝双手环抱自身，并且这次有意识地退后了两步，做出一个正在发抖般的姿势，但他现在明明是感觉浑身在发热。避之不及的隆起令他低下头，望着她身后那簇红发宛如瀑布倾斜而下，却又因为打在两块巨大“礁石”上而分叉的景观微微发怔。 “不过相比于此，我更加迷茫的事情是哈……嗯，你到底是啥意思呀？”对方见他七扭八拐地躲着自己，一跺脚好像有点生气了，并且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男主的情绪波澜起伏。 “嗯？不好意思没听懂，什么啥意思了啊？” “哎你这人有意思啊！我的意思就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啊？” “我是不是哪里让你不高兴啦？” “没有哇！” “那你干嘛那么说我？” “我怎么说你啦？哦，那就是惯例的一种吐槽，这个东西我一直是一视同仁……好，顶多比较针对鹏飞和栩棋而已。” “喂，干嘛要针对我们小两口？”一旁的大块头立马就不高兴了。 “谁跟你是‘小’两‘口’呀？”雨霏又枪在男主之前埋汰道，“嘴巴明明一个比一个还要大。”结果她的关注点原来在这里吗？看来中文水平是比会长差多了。 “所以我就更茫然啦，你到底是啥意思啊？”琰玥这回是不想让他轻易地哈哈撇过去了。 “我……”尹浩环视四周，再一次确认会长不在周围之后，叹了一口气：“嗨，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你就说嘛，前几天跟我聊天时是什么感觉啊？” “哎哎，宝贝徒弟你可别搁这豁出去啊！”依泉刚才还准备看乐子的八卦表情顿时也浮出几点疑惑。 “当时是我跟鹏飞去找雨霏的路上！你这身打扮确实惹眼而且还知道我的名字，当时是挺惊讶的。” “那当你知道你跟我是搭档的时候就没有很激动？” “额……不得不说，这倒也是蛮惊讶的！” “那也行！我请你喝果汁的时候都没有期待什么吗？” “那个混合果汁的味道说实在的也挺让我惊讶的……” “那，那……那雨霏要和你比试的时候，你有没有想为我……为我表现一番嘛？” “男生要靠打女生来给女生表现么？你这逻辑更让我惊讶了。” “感觉被看扁了捏……”丫头也会吐槽。 “哎呦，你就不能换个词吗？”红发少女眯着眼睛貌似都快急哭了，“我都快不认识‘惊讶’了！”一旁的李教官更是转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焦急。 “那你想让我换啥词嘛？”男主见怎么也躲不过对方，深感头皮发麻。 “比如你前天晚上又为什么请我吃冰淇淋嘛？” “我看那个店家太可怜了啊！” “好嘛，这回终于没有惊讶了吗？” “怎么没有？大晚上的看到你原来在街上那么出名，都被你家族给盘下来进行中二表演，比前面所有情况加起来都要惊讶啊！” “那不叫中二表演，那叫日式跑团rpg，出钱让他们当npc。” “有钱就是任性啊！说你是‘地主家的傻女儿’还不乐意喽？差不多意思得了呗！” “哎呦，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除了惊讶没别的了吗？”这回可是对方敷衍过去了，没招了看来。 “感觉遇到你每一次都挺惊讶的，比如说还蒙上我的眼睛让猜你是谁，先不谈声音了，那么温热的手在全学院还有第二个吗？这特么也好意思让人猜，简直可以说是震惊了！” “震惊？我都要震惊了呢！我觉得我对你……对你已经挺上心了啊，你怎么可以说人家‘突出了一个随心所欲’嘛？”琰玥双手叉腰的娇嗔道，余光都能瞥见好像有两坨什么东西又是抖了抖。 “不是啊，你这东一榔头西一梆子的我搞不清楚你的目的呀！” “人与人相处重要的是感觉啊，哪来的那么多目的嘛？那我现在梳理一遍下来之后你觉得我……有没有意思嘛？”琰玥眨了眨眼便低下头来，似有一种不敢直面却又渴求回答的纠结。 “哦——ohhhh——”此时此刻，一旁雨霏和鹏飞顿时异口同声地怪叫起来。 “这个……稍微……有那么点意思了……”尹浩那一刻只觉得自己的嗓子被瞬间抽干，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脸庞，方才那股热辣的感觉仿佛已经冲破了脑门，是实话一个处于正常发育期的青春期男生，遇到身材这么好……不对，遇到性征极尽浮夸之能事的妹子当着熟人的面主动a上来，有几个人顶得住啊？“看来我这是想继续装糊涂也不行了啊，但会不会太快了点？” “哦？那也算心跳加速啦？”对方瞬间就喜笑颜开了，“我做事情就是喜欢有意思的哈！” “那可不？乒嘭乒嘭的！”尹浩将右手握拳贴近左胸口，并感觉一股暖流从鼻腔涌了出来。 “不是师傅，你这……”这回换做雨霏欲言又止了，“当真？”让尹浩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嘻嘻，行啦！泉姐，我现在不迷茫啦！” “哈哈……这样算来应该是王琰玥同学赢了，杜尹浩学员的鼻血都被你‘打’出来了，简直惨！” “这种把戏就没必要代入进来，李教官……”男主长舒一口气，刚才被对方连续追问，你来我往之际确实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刺激感，他不是不知道对方在暗示什么，只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涉及这种敏感话题。 “（话说这到底算不算恋爱的感觉呢？）”同时也担心对方忍不住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毕竟现在自己的关注焦点都在梵棽的搭档身上，如果贸然又跟琰玥玩起了暧昧，恐怕会同时辜负了两个人的期待，到时候的尴尬可不是自己的经验能够处理得了的…… “（话说我是不是有点太自作多情了，万一不是我想的那样呢？）”幸好对方此次近乎的直球也算是点到为止，没有在众人面前逼他给个明确的答复，并且似乎也找到了一条可以努力的方向…… 第一百八十七章 重点不是在这 第一百八十七章：重点不是在这 “那么最后，雷雨霏你对你搭档的理解呢？” “啧，那还用说吗？齐鹏飞就是个逗逼呀！”丫头眯起眼睛总结道。 “什……什么？”男主与大块头也异口同声道，但是尹浩后面还补上了一句：“居然能够做出如此果断而巧妙的回答。”说的时候还不忘拼命鼓掌：“果然在这群人当中，只有雨霏你是不会让我感到迷茫的啊！” “嘿嘿，那都是师傅教的好！” “不行不行我抗议！”鹏飞随即也表达了强烈的不满，“明明是尹浩你之前都剧透过了，不能算她的理解好？” “哈哈……你的关注点居然是在这个地方呀！”不过雨霏的笑点也是有点迷。 “喂喂，为什么在我评论之前就产生了一股皆大欢喜的氛围啊？” “李教官你这真的是不管什么圈子都想插一脚的吗？” “嘿呀呀，吐槽役，我只是觉得你们现在的‘理解’还远远没到我心里头的那个标准。” “那泉姐你还要什么标准嘛？顾妹子都把人的身体都看透了，莫非都要像会长那样把别人脑子看透才算数？” “啊，那也不算，会长就是别人的脑子看太多了，搞得自己的脑子都混乱了，才会做出那些事情……咳咳，但现在先不说别人，就咱们内部，这毕竟可是至关重要的一环，所以在完成‘由内而外’的理解之前，我是不会继续开展下一步的教学工作嘀！” “那么问题来了，什么才能算是‘由内而外’的理解嘛？”男主听了不禁心想：“（合着绕了这么一大圈都等于没说，而是导演在水字数么？）” “你的意思是指从内脏都皮肤吗？”颖颢的话筒解析道。 “为什么是这种物理性质上的‘由内而外’嘛？” “哎，吐槽役你还别说，就是这个！”然而依泉语出惊人。 “诶？以后还要搞人体解刨不成？”尹浩大惊失色，“然后鉴定出死因是解刨？” “吐槽役你的想象力越来越不给力了呀！看看我们正值花季妙龄的学员们，难道你们不想彼此看看对方内衣和胖次吗？”依泉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让人怀疑她到底是来教学的还是来搞事的。 “e……”众人又陷入了一场寂静的尴尬之中，男主抬眼一看林教官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去其他小组观摩去了，估计是这边的情况连他都看不下去了，换成尹浩要是将来自己的搭档也这般没羞没臊的，自己也会尴尬得无地自容？ “内个……泉姐你什么时候也来我们新棋社的呀？”琰玥又开出了一个巨冷无比的玩笑。 “李教官您想说的是‘内裤’么？但没必要特意使用英文装13？”尹浩见自己搭档都上了，那自己也必须跟着冷场一波才够意思。 “哈啊？我还以为自己说的是日语呢！但是没关系，你们要吐槽的重点不是在这边，要知道教官我可不会轻易开玩笑……好，就算开了，我也会马上自己揭露的……” “那我们可就等着你承认……”梵棽撇了撇嘴。 “啊，那这回可就要让你们失望了哦！正因为你们对‘理解’半身的理解都是那样的浅薄，所以我才有必要给个项目把你们扶上正轨呀！” “这真的是正轨吗？”连貌似最单纯的雨霏都不相信了。 “哎呦，难道你们还不乐意喽？” “也不能说不乐意啦……”逗逼说出这话之后估计也是怕被打，还是非常罕见地又机智补上了一句：“但我们学校的监控好像也自带那种安检时的自动透视功能，要是我给会长打个电话问问，这种锻炼就没有意义了呀！” “什么鬼？你还有会长的电话？”雨霏则又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那是，昨天会长还给我打电话了呢！还叫我有问题都可以去问她……” “那也肯定……不是内种问题好么！”丫头忍不住飞起一脚往傻大个裆部一踹，这特么可比踢小腿骨什么的凶狠多了，但后者屁股下意识地稍微一缩就避开了，估计也是运气好。 “嗨呀，好啦，都乐意不就完事了嘛？”依泉把快要脱缰的节奏赶紧拉回来，“你们就好好学习一下齐鹏飞这敢为人先的领悟，但不许借助场外人员嘿嘿！” “可教官，你唯独不能拿这个逗逼来代表我们小组好嘛？” “李依泉教官，我也认为这样做不妥……”最有牌面的话筒每次出声的时候都让其他人自动地安静下来仔细倾听，“首先从一般的社会伦理道德上来说，这样做对女性是非常失礼的，在多数文明的传统当中还很容易被列为罪状。我并不是质疑您的教学意义，只是这种程度的‘理解’不能以伤害对方心理作为前置？” “哦，对于我们男性就不失礼了吗？要是知道男人也会被内个啥……雷姐不要啊！” “住嘴啦你！”雨霏又是一脚，结果还是被鹏飞一个灵活的侧身闪避了，“师傅，这逗逼的设定貌似只准许你来教训才能百分百命中吗？” “没事，林教官和会长也可以，等下课了有他好看！（这大块头原来被锻炼出来的不仅仅是抗揍程度么？可能是雨霏踢得比较随意？）” “嗯……说的好像也有一点点道理呢！”依泉点点头。 “只有……一点点么？”尹浩皱起了眉头，并一转脸问身边的搭档：“你教官以前也这么变态的么？” “不要急，我也曾经常怀疑泉姐，但最后总有惊喜。”而红发大波妹则微微一笑，表示稍安勿躁。 “不过呢！内衣和胖次作为女性隐私最后的防线，在将来承受意外的攻击难道不也应该是需要预防的事情吗？要知道随意地被攻破的确让人无法接受，但现在大家都在场的状况就应该可控不少了。所以仅仅只是配合教学的话，问题应该不大好？也可以作为你们将来应对某些意外提前积累下经验嘛！”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我暂时还搜索不到反驳点。”结果语音当时就跟大家一样懵逼了。 “这尼玛是人工智能吗？人工智障？”男主吐槽的正欢却瞥见雨霏也用某种微妙的眼神斜睨了自己一眼，他知道对方必然是在暗示他们初次见面时的那副“香艳”场面：“（我……明白了，还是别主动提这个了。）” “哎，我无所谓了，反正嫌热都没穿，搭档你可以宣布提前胜出喽！”都到这关头了，琰玥却显得异常轻松。 “哦——”一边的鹏飞和雨霏立马又瞬间爆发出一阵怪叫，但随后后者马上又冲前者挥出一记肘击，这一下打在腰上倒没见他再躲，力度似乎也一般。“等一哈，我觉得这可不是什么比试的问题……”似乎脑内联想到了什么糟糕的东西，尹浩也瞬间面红耳赤起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 已经串通好啦 第一百八十八章：已经串通好啦 “好啦，既然都没问题，今天最重要的测试项目就是——在规定的时间内设法知道你们搭档内衣和内裤的颜色呗！” “不不不，刚才谁的话里面明显有问题的对？”男主依然无法接受。 “是啊，我都已经说了没穿，那这样一来是不是不公平嘛？” “琰玥怎么连你都抓不到重点了嘛？” “我也是在为我们争取有利条件啊，我的好搭档呀！” “啊对对对，我的宝贝徒弟里面经常是真空确实是会影响到测试的评价，不过嘛琰玥的上衣和短裤都是比较贴身的，吐槽役你的测试目标不如就改成设法知道她上下衣内侧的颜色呗！” “啧，那还用猜吗？也肯定是黑的呀，这么薄……” “额，这个还真不是……”琰玥的面色微微一红，要是男主非要迟钝的话可能觉得是被自己给热的，但周围骤然升高的温度可不会骗人。 “好，我也貌似没啥挣扎的余地了……”尹浩真的不想陪李教官在这方面进行胡闹，但在放弃治疗之余仔细一想自己的测试内容确实也还比另外两对要好一些，反正就是猜嘛，内衣和胖次拢共也就那么几种主色调，总能猜出来的，只要对方肯承认就好办，而琰玥在此方面似乎可以给予比较高程度的配合。 “顺带一提，这可是你们新学期开学得到第一场计分测试，成绩会影响到你们各自的评价，希望你们能够重视。所以没有那么多嘻嘻哈哈的，都认真拿出你们的实力来！”虽然这么说，但从刚开始一直脸上笑嘻嘻的不就是教官自己吗？搞得学员们心里p。 “（设法知道对方里面穿的颜色算是什么实力嘛？我们当中也有透视或读心能力者的存在吗？）”尹浩这时又看了看琰玥，她倒还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许她也觉得自己已经在这场测试中获得了额外的优势，那么这方面可以算是稳了……个p啊！ “嗯？”对方突然也一转头瞄他，眼神交汇的瞬间男主心中暗惊立马撇开视线，同时也在另一方面开始奇怪这样的测试到底有助于搭档之间能彼此了解到什么呢？ “测试时限五分钟，五分钟内如果能够报出自己内衣或胖次其中之一的颜色，测试就算结束，不管是设法问对方或者自曝都可以，但你们都只有一次机会而不能一个个猜过去。像刚才尹浩其实已经猜错一次了，但是我还没宣布正式开始，让他躲过了一劫。所以如果超时或报出了错误的颜色，你们就算没能达成我给你们定下的目标哦！” “e……”大伙又开始面面相觑。 “还有什么问题吗？梵棽？” “没有。”这个灰发小子，平时看上去非常正经，结果面对这种离奇的测试倒是意外的淡定，该不会也像是会长那样在这幅人畜无害的外表下隐藏着逗逼级别的邪恶面孔？毕竟听他说那个什么仲裁委员会关于外面的威胁居然都怀疑到他的头上了。 “（……还是说，这家伙已经察觉到这场测试的某个关键之处了？昨天也是他首先急于指出了苏晓兮的存在呀！）” “顾颖颢呢？” “没有……意见。”这次是她自己嘴上说的，虽然看不出她表情的波澜，但她刚才捏着一根头发都能分析出那么多东西，这点事情在她面前也必然不是啥困难。 “那么，杜尹浩和王琰玥，你们是不是已经串通好啦？” “没……”红发少女捂着胸口，不知道心里又有何盘算。 “我也没问题。（她刚才会那么说，那感觉已经赢了好？）” “那么就先从齐鹏飞和雷雨霏开始呗！” “啊？”结果丫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教官你怎么没像他们一样先问我们嘛？” “嗨呀，导演要赶戏了，能少水几个字算几个字呗！” “哇！我内裤是红色的可以了？”结果逗逼上来就直接翻着白眼自曝了，“雨霏你也赶紧说呀！” “不……不要，你这个死变态！”雨霏也捂着胸口开始后退，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先不按照套路出牌。 “教官，你刚才说是不是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是啊，不管使出什么手段，都给我好好干！要是我都觉得过分的话，会用枪电你的哈！”依泉这真是摆明了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雨霏，你的真不是衬衣的颜色吗？” “没，我里面还有……” “我刚才这算猜错一次吗？教官。” “不算，算合理的推测好？”依泉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双重标准？还是对逗逼？ “那么，剩下的只要把外衣和衬衣都脱了就能看见了？哎呦我可是冒着被千夫所指的风险啊！但这也是测试没办法啊，所以俺可就不客气啦！”这个痴汉居然就没有别的招数了，而抱着这样简单粗暴的逻辑居然也能这样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啊！ “啊！”只听“乒”地一声闷响，在鹏飞扑上去的一瞬间，雨霏后退半步反手就是一拳，又打在了对方的腰上，而傻大个只是一个脚刹愣了一下却纹丝未动，只停顿了不到一秒便又开始一脸坏笑地朝对方靠近，“师傅，救！”最后丫头忍不住求援了。 “逗逼你特么的要干啥？！”当然也不需要她喊，男主见状自然是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一把保住对方粗壮的手臂，“强行扒搭档衣服也亏你的猪脑能想的出来？！” “你看教官又没拔枪，说明允许的哈！”鹏飞一边嬉皮笑脸地解释，一边开始用力地甩手，尹浩瞬间双脚离地并感觉自己仿佛在拉扯着一头疯狂的斗牛一般。 “雨霏，你快跑啊！”这时琰玥也已经赶上来并抓住了鹏飞的另一只手，但可惜她的力气应该也没比男主大，很快两个人都被大块头提了起来，一手抓着一个开始原地转圈，三个人就像以鹏飞为轴，尹浩和琰玥为扇叶的电风扇一般。 “啊——（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疯子！）”随着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尹浩感觉自己快要抓不紧，就要被甩出去了，眼前的景象飞快地流转又重复，而靠着一瞬一瞬的画面再看雨霏，她依然一脸茫然，眼珠子也随着仨人打转地傻站在原地，似乎对于当这个逗逼做出决定之后会有多么的一根筋完全没有概念，而正是因为男主自己知道，所以昨晚他也没有强行去找鹏飞，并且要不是他这种蠢蠢的执着，估计那天大块头也不会强行绑着男主去找到丫头家里了。 “呀噫嘿——”最终随着鹏飞的一声怒喝，尹浩和琰玥都先后像是麻袋一般被甩了出去，男主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屁股落地的那一刻还是有点惊讶的，不光是脊背与尾椎撞击的疼痛，而且更是对方之前在自己面前还从来没有使出过这么大的力量，看来之前都是小看他了，毕竟对方还是有能力在于此，哪怕之前还认为是有些废物的能力。但现在看来能够招进这所学院，再怎么讲多少还是有一些过人之处的。 “梵棽，该轮到你表现一番了。”就在鹏飞又一次逼近雨霏之际，颖颢的话筒突然提示到在场还有这样一位可以力挽狂澜的猛男存在，而被叫到的后者还真的贯彻了自己“绝对信任”的原则，人影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便见一道灰色闪电拦在了这头奔跑的“野牛”面前—— 第一百八十九章 非要自相残杀 第一百八十九章：非要自相残杀 “葫芦娃救爷爷吗？”与刚才的两位“师徒”相比，梵棽也就高了十公分多，虽然块头大一些，但也就跟另一对师徒差不多，比起鹏飞还是差远了，难怪逗逼还显得自信满满，也对，他昨天连已经巨大化的苏晓兮那一脚都敢接，见到优等生上来更是完全不当一回事，都基本不带踩刹车的。 “嘭——”只听又一声闷响，两人直接撞了个满怀，但较小的那个仅仅只是退后了四五步就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几乎全速冲撞的大个子，然后两个人就下蹲弓步僵在原地比起了推力，脖颈处纷纷青筋暴起。 “呀——别挡我——”比了五秒不分胜负之后，鹏飞再次故技重施，干脆用蛮力又将梵棽整个抱了起来，似乎又想甩出去了事，但是这回梵棽没有中招，而是顺势直接爬到了大块头的脑袋后，并迅速一个转身骑到了他脖子上面。 “你给我……下来！”鹏飞反手去抓，却先被梵棽双腿一夹锁住了脖子，同时双手挥起巴掌拼命往傻大个的耳朵上用力招呼，大个子咬牙难受地后退了几步，最后干脆一蹦向后往地面倒去，想要砸懵对方借此摆脱。 “嘿诶——”但灰毛也没有顺势跳离，而是选择跟对方一起倒下，并同时趁其倒地时不备抓住了他伸来的手，当双方一齐落地时，已经对鹏飞完成了十字固的控制，看来已经是十拿九稳只等对方拍地投降。 “nice啊梵棽！”而尹浩刚站起身见到此景开始欢呼的时候，鹏飞的脖子却出现了一个超大角度的非人前屈，居然用牙齿咬住了梵棽的发力腿，后者下意识地另一只脚踢到他脸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鞋印，但同时大块头的手也一记扭转乾坤抽了出来，“（我去，刚才那动作还是人类的关节么？这逗逼什么时候还练就了一身柔术的本领嘛？）” “你还真是不讲规则……”梵棽起来时先是单脚跳了两下，然后揪起左腿的裤管，只见白净又健壮的小腿肚上出现两排鲜红的尖洞，一片血肉模糊，像是被熊啃了一般，但再瞧李教官依然是在饶有兴致地看戏，一点拔枪制止的欲望都没有。 “（咋回事啊？我昨天跟雨霏切磋一下就让她那么生气？是不在她教育计划之内还是双重标准嘛？）”男主还犹豫着，就见鹏飞毫不顾忌地就又朝雨霏发起了第二轮冲击，雨霏这下才反应过来要跑了，但她的速度哪里是这头百米七秒的“野牛”的对手，但就在她要被追上的时候，梵棽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又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什么情况，他腿都伤成那样了，还能追得上去？）”但尹浩再定睛一看，灰毛的背后还有一个白毛，原来刚才是颖颢靠瞬移能力打了一波配合，抓着梵棽就出现在了鹏飞的面前，就像当初她在列车上说要救男主时那样，原来就是这样的效果吗？但现在梵棽毕竟脚上有伤，真不知道他还能拦得住吗？ “啊——”而这回却听鹏飞一声惨叫摔了个狗吃屎，一阵烟尘过后只见梵棽蹲在一旁，伸展着没受伤的那条右腿，原来他这回也不讲什么规则了，直接下脚使绊子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我去，我怒了啊啊啊啊啊！”傻大个马上又爬了起来，这回也不追雨霏了，直接改冲向梵棽，而后者缩起受伤的左腿，一个千钧一发的侧移避其锋芒，然后就像斗牛士一样，回身一记扫拳砸在鹏飞的腰上，但不同于之前雨霏那一拳，这一招反应出的声音浑厚而又具有贯穿力并带着些许脆裂的碎响。 “┗|｀o′|┛嗷~~额咳，额咳——”这一击也直接让这头“野牛”绕了一个大弧，最后脚下一软轰然倒地，被击中的位置连衣服都踹开线了，看来论纯动能这家伙的拳头还真不输给子弹，可惜优等生很少回宿舍不然将来有这个垫底生好看的了，“额咳，额咳……昨天这里才挨一下尼玛嗨呀！噗——” “居然没晕过去……”梵棽也有些略微惊讶地看了看自己通红的拳头，想必方才也是打出了全力一击，并且还是冲着对方昨天受伤的部位招呼的真是毫不留情，但好像离他自己的预计效果差得有点远，估计是看到昨天苏晓兮一脚踢晕了齐鹏飞，所以自己也想试试强度，结果刚好今天就逮着这么一个机会可以打打这块大肉排了，真可谓“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逗逼在挨揍”，男主表示很欣慰。 “好——五分钟时间到！因为没有伤停补时机制，所以野牛——出局！”这个时候依泉才站出来宣布此番闹剧的结束，“怎么搞的呀我们小组，难道每次你们都非要自相残杀不可吗？” “啊……这么快……”鹏飞咬牙切齿、趔趔趄趄地站起身来，一脸的痛苦，但更多的是不服气。 “我这可是救你呢！再继续下去你可又要进校医务室了呢！” “啊？不可能……我还有绝招没用呢，可惜了呀！另外呀，教官，我是‘禽兽’才对啊！” “哈哈，你终于承认了吗？我以前老喷你是‘禽兽’，你不都说自己是‘野兽’吗？”男主见又有挖苦的机会了，当李教官宣布结束后就已经冲上前去。 “啊，我现在只是突然想起来了，‘禽兽’一般都指还有带翅膀的？而‘野兽’就不一定了呀！昨天昏迷的时候我好想就梦见了过去被苏晓兮抓起来带着飞的情形，其实当时也挺刺激的哈！所以还是‘禽兽’更强一点？” “我就当你是最后一次纠结这破事，快给我滚！”尹浩第一次见到对方能顺着自己的吐槽借坡下驴，也是无语了。 “嘿嘿嘿，我这就滚，这就滚。”而失去目标的鹏飞就又恢复到了之前那个超怂的状态，还真蹲下来滚动着身体翻到了雨霏面前。 “哇，你还要干嘛？”丫头下意识地抬起脚准备踩下去。 “哎，就是……刚才对不起啦我的搭档，我也是为了我们小组的测试成绩啊！” “哼，这种成绩不要也罢……” “啊，不过我现在倒是看到你胖次的颜色啦！居然是……哎呀！”结果还没来得及说出来，逗逼的脸上就瞬间又多出一个鞋印。 “李教官，我要换搭档！你们在都弄成这样，到时候就我们俩的时候谁知道这个死变态要干啥？往后这日子没法过啦！”雨霏本来还有点过意不去的，这下终于心态爆炸了。 “嘿呀，没关系的，咱只要通过此了解到将来不给他下这种奇怪的命令不就好了吗？”而依泉也是总结地十分到位，随后又看向梵棽问道：“你小腿怎么样？要不要去医务室？” “说起来很奇怪……”梵棽再次撩起左腿的裤管，方才还一片狼藉，惨不忍睹的景象现在却只剩下了两排通红的牙印，“刚才顾颖颢带我瞬移的时候就感觉没有那么痛了，好像突然就好了很多一样，而现实情况也确实如此。” “难怪我说你追上之后动作还那么灵活呢！时间和空间都能转移的么？”尹浩还记得顾妹子有跟他说过这回事，“（好像是瞬移后就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 第一百九十章 屈服测试 第一百九十章：屈服测试 “有概率……运气好……”虽然颖颢嘴上这么说，但不管怎么样几次都被男主碰到了，这“概率”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再看她的发色，果然又带着一点亮亮的浅蓝。 “哎呦，教官，好歹是计分测试项目，这么不留情面的啊？”一会儿没注意，逗逼又开始鬼叫怒刷存在感。 “你这还好意思说别人？怎么样？下回我给你预订医务室包月服务如何？” “别教官，那会长住哪咧？”尹浩话音刚落，周围的几个人顿时各自带着不同含义的目光看向自己，这才让他意识道：“（糟了，莫非会长偶尔住医务室的事情，很多人其实还不知道？）” “真的吗？那我可爽死了，尹浩求求你快‘超市’我！”鹏飞又屁颠屁颠地从雨霏那里滚了过来，满眼都是比刚才残暴十倍的饥渴。 “滚，今天看到你，我才发现自己居然连‘干死你’都做不到，好特么气呀！”男主不由分说地就朝对方脸上安排上了第三个鞋印。 “行了你，再接两个都能集齐成就了，还能开玩笑就说明没事是？”依泉皱起了眉头。 “哈哈，还好还好，梵棽的力气也这么大没有想到，不愧是全能优等生哈！”傻大个拍了拍手站了起来，果真是皮实耐操，感觉脚下还是比较稳的。 “那么下一组，顾颖颢和楚梵棽。”比起刚才的胡闹，白发少女会与灰发少年这一组的表现应该更有参考性，好歹也算是平均成绩最强的学员组合，会有怎样的表现挺让人期待的。 “颖颢，我的事情你感受到了吗？”梵棽瞟了搭档一眼。 “嗯，分析出来了，棕色的。”结果话筒就毫不掩饰地说了出来。 “你一个瞬移还带透视哒？”尹浩也是没搞懂她到底是怎么闹明白的，不过接下来女方的内衣裤颜色才是他关心的重中之重好？ “额，好，那我也只能如此了……”只见梵棽头一低，背一屈，竟然一下子匍匐在了地上，他的目光直接朝向其他旁观者的一侧，完全不是一副为了测试目标而努力的姿态。 “你这是干啥呢我的士兵？”这一举动连教官都懵逼了，“颖颢裙摆那么低，你这样还不足以看到哦！” “教官，我正在回应您的测试需求。” “哈啊？！” “我在转校过来之前就已经预习了所有三年级学员组合的各种训练测试项目，您的教学方案虽然是我之前闻所未闻的，但有些道理是不会变的。” “哦？” “根据我的判断，您的目的应该是一项屈服测试。这个测试的目的就是告诉小组中能力弱势的一方，当双方的能力等级过于悬殊时，永远不要想着能够以任何形式逆推强势一方的主导权。” “啊？阅读理解做得不错嘛，我原来还这么深思熟虑的啊？虽然颖颢在能力稀有程度上确实比你强，但你们的能力等级有差这么大吗？” “那就让双方相信彼此差距就是这么大，以此为前提的话那么向对方屈服就是合作的条件之一。现在我不能一次就猜出对方内衣内裤的正确颜色，而对方却一下子就说对了，那在这方面就相当于拥有着巨大的差距，何况方才的瞬移和时停已经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我直接选择屈服。” “（什么？还有时停这么牛逼吗？我都没感觉到……不对，怎么感觉比刚才还要胡闹了？）” “嗯嘛！你这个理论倒是挺新奇的，跟上一组简直是另一个极端啊！” “要更极端的话，我再把手放到脑后让对方用绳子把我捆起来……”想象一下，那样的动作岂不是彻底投降的姿势了？而且还是一种用于求饶或被抓捕时的屈辱形式。 “咳咳，还是别了，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了。但你现在是准备通过乞求的方式来获取答案吗？可以是可以，但是感觉好没劲，就算你的搭档看你可怜告诉你了，我也不会给你很高的评价的。” “没事，比上一组高就行了。” “嘿呦，你的要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等一下！”这时智能语音打断了梵棽与依泉之间的对话。 “嗯？颖颢你这是不准备接受对方的屈服么？” “恰恰相反李教官，我的搭档既然选择了屈服，那么我也应该做出征服者的姿态，才能对他的良苦用心表现出敬意。”话筒声音刚落，白发少女便提起了裙子，伸出腿一脚踩住了梵棽的后背，这才让后者脸上略微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神色。 “完啦，我首先集齐全部脚印的成就被你给抢走啦！”围观的逗逼居然还把教官之前的玩笑当真了？ “嗯……的确是征服者的姿态，但是敬意的话，怎么都看不出来好？”尹浩也不由自主地吐槽道。 “我的搭档，各门成绩没跌出过前五的楚梵棽同学，你真的可以选择用这么卑微的方式屈服了吗？” “是的，我的搭档，棋神白雪姬，请您告诉我内衣内裤的颜色！”这个画面配上这个对话，简直目不忍视。 “但首先，你现在完全有机会改变一切。因为我只是普通地踩着你，并没有使用任何超能力对你进行物理手段之外的限制，通过你之前的表现，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挣脱与翻身。我的能力也是有一定风险的，除非万不得已也不可能连续使用。”话说间，又突然注意到她的头发又恢复到平时晶莹的雪白色。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在我的预测之中，在将来还会发生的屈服测试之中，你还是有1的几率打破‘无法逆袭’的铁律的。而现在，我已经把裙子提起来一些了，你甚至只要稍微回过头，往上看就能实现教官定下的目标，那么实际情况就可以翻倍到2或是你将来一无所成……” “（虽然知道话筒又在胡说八道了，但心中的这一股嫉妒之情是肿么一回事？我……我可不能变成鹏飞那样的变态啊！）” “可是如果我真的回头看了，那么我一开始便坚定表现出的屈服姿态就只是一个笑柄了，这与我判断的初衷不符。”不过优等生纠结了一会儿，但还是没有那么做。 “那我就继续踩着你，把剩余的两分钟时间耗完，到时候你的成绩并不会比鹏飞更高，甚至更低，并且在周围人看来更为丢人。” “你随便，反正我们是同一组。”语音都说到这份上了，尹浩心想如果是自己肯定回头看了，没想到梵棽居然还能如此淡定，笔直地目视前方再也没有往后转的意思，有点道德绑架内味了。 “就我所知，这个故事的里女主一直邀请我们男主……哦不对，林栩棋过去一直威逼利诱杜尹浩加入新棋社，她们之间的差距比我们更加巨大，但他却一直没有屈服，最后虽然因为留级‘真香’了但还是在我的帮助下，体面地加入了新棋社。而我现在也给你机会，你现在甚至都不需要其他帮助，契机也近在咫尺，只欠缺一个敢于打破传统理论的决心。如果你不愿意体面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体面’……”而智能语音果然不吃这一套。 第一百九十一章 重蹈覆辙 第一百九十一章：重蹈覆辙 “我不需要打破传统，相反我家族的大部分意义正是为了依附与维系传统，并不是任何人都有那样的能力与决心，否则这个世界将会充斥着猜忌与失序……” “所以哪怕放弃知道‘真相’的机会也不觉得可惜吗？”怎么感觉话筒在这里更像一个“人”？ “有的时候，自己去寻找‘真相’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我需要做的只是保护需要知道真相的人的机会。” “优等生，看来你也就这样了。我那1的预测恐怕都是抬举你了又或者要等到很久之后了。” “呵，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成为传统意义上的‘优等生’啊！” “好啦！时间到！”依泉这回连手机时间都没看就给这对组合的表现判了死刑，估计也是不忍看他们再墨迹下去了。 “啊，那么蓝色！”最终灰发少年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随便猜了一种跟颖颢裙子主色调差不多的颜色，他真的好努力，男主看得想哭死。 “很可惜，你光靠猜怎么可能准呢？蓝色的内裤还真不多，还不如猜个白色啥的，本来就是举手之劳般的事情，非要趁机给观众灌鸡汤，你们将来遇上大事还是各自为战，否则不得急死个人？” “所以解决我就不算‘大事’了吗？”鹏飞这个逼，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倒是反应很敏锐。 “滚！好啦，最后一组准备！” “有点遗憾啊搭档，我本来快要想回头了，但没算好规定的时间。”梵棽轻巧地从颖颢的裙子底下挪开自己的身子，拍了拍灰，从容地站了起来，“这会不会让你很失望？” “没有，不如说反倒验证了我的预测是对的。”而颖颢悬着的脚依然在半空中保持了将近两秒那个伸腿踩对方的姿势才放下裙子收了回来，并且这时才男主注意到她搭档的背上并没有鞋印，所以刚才只是虚踩？“而且，其实时间还有半分钟的。” “哎呦插班生，你就这么喜欢拆别人台吗？我听说那天你在学生会议室也搞了新棋社一波……” “教官你也是闹够了？（而且她这回连顾颖颢的叫法都想出来了？还是插班生？）” “当然没闹够了！这不是还有你们这一组吗？吐槽役和宝贝徒弟，上前一步——走！” “我反正已经是从你的称呼上明白什么叫‘不正经’了……” “嘿呦，吐槽役你胆子蛮大的嘛？是不是昨天险胜一个黄毛丫头就膨胀啦？要不我卡个暂停，也陪你练练？” “哎呀，好啦好啦搭档，这不是还蛮好玩的吗？放轻松一点！”红发妹子立刻上来拉住了他的袖口。 “如果……（我怎么突然想到颍颢在列车上也是这么拉我的袖口……）咳咳，如果真的只是单纯在玩的话我估计也不会这么心累？你看这测试项目把每个人都搞得像个傻子一样。”不过尹浩也没打算真的跟教官起冲突，只是为了破解心中迷茫的一种试探。 “那你打算用什么办法才显得不像个傻子呢？我们自己说出来吗？反正其他小组都失败了，我们这样好歹也是必赢呀！” “我不要，谁会没事跟别人说自己内衣内裤的颜色嘛？那更像傻子好不？”这一番之后，虽然还是没能搞清楚李教官的意思，但心中起码比之前更为有b数了。 “好，那我倒有点兴趣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啦，乞求吗？还是动手？你强来的话，应该在剩下的四分多钟里恐怕搞不定我徒弟哦！” “哼哼，两个选择都有前车之鉴，我是不会重蹈覆辙的。” “也是哈，老看同样的戏码太无聊了。” “（既然测试给了我五分钟的时间，那么显然教官的目的并不是让学员在开始的一瞬间就自己说出来或瞎猜，而很可能是考验学员把握最佳时机的能力。仔细思考一下，依泉教官设置的这个测试，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像胡闹的，而且前两组还真的就用两种不同的方式陪她胡闹了起来，但她毕竟以前还是林教官的上级，退伍后学校特地返聘来指导我们这个重点小组的，那么实际上应该还是隐藏了许多重要信息？）”尹浩转过身，背对着李教官和琰玥开始快速地思考起来。 “（首先鹏飞那样乱来是绝对不可以的，而梵棽那样倒是提供了一种思路，因为屈服测试确实在战斗部那边是一项传统的测试，那么表面上命令学员去做的事情肯定不是唯一的，而是只要像刚才灰毛那样表现出一个屈服的姿态就可以。而回想李依泉在测试开始时说的那样——‘测试时限五分钟，五分钟内如果能够报出自己内衣或胖次其中之一的颜色，测试就算结束，不管是设法问对方或者自曝都可以，但你们都只有一次机会而不能一个个猜过去……所以如果超时或报出了错误的颜色，你们就算没能达成我给你们定下的目标’……其实这并非真正的要求和目标，而更像是培养一种观察和沟通的能力？内衣内裤毕竟是贴身之物，所以更是牵扯到小组成员之间的信赖度上。）” 男主又回过头，再次观察了一下琰玥的上衣，“（像这样的款式应该是皮质的，而依泉曾经也提到她很会花钱，那么大概率就是真皮，如此这般的话，从做工方便的角度上来说，内侧无外乎两三种固定的颜色。至于下身那超短的牛仔裤，其内侧的颜色也就更好推测了，只有一两种可能……再加上测试开始之前，我就已经猜过与外侧相同的黑色，虽然被否认但排除掉之后，在剩下的可能性当中就很有可能直接命中！但是如果就靠猜的话，在教官看来肯定也不算达成最佳目的？刚才梵棽最后关头就猜错了，必须有更新颖一点的方式才能给她留下好的印象……）” “发什么呆呢吐槽役，又过去一分钟啦，难道你们彼此之间在享受视奸吗？” “教官你又是怎么联想到那个份上的？” “嗯？视奸是啥？”琰玥看起来这么开放，却居然不知道这个。 “嗯，大概就是逗逼看会长，还有会长看师傅的那个样子？”而雨霏看起来这么保守，却居然知道这个。 “别去知道那种破事啦，知道之后只会让以后真正遇到时更加不爽罢了……话说琰玥啊，你觉得这场测试对你来说重要到什么程度？” “啊？啥什么程度呀？” “意思就是，这场测试的失败，与暴露自己衣裤内侧的颜色相比，哪个更为糟糕一些？” “诶？应该都算糟糕？但也就是一般程度的糟糕啦，至于哪个更糟糕嘛……好像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耶，很重要吗？”琰玥莫非还不知道透视能力者的事情？ “也不是说特别重要啦！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很看重这个测试。” “其实我是无所谓啦，不过泉姐好像挺在乎的呢！” “呵呵，行啊，如果更在意的是他人看法的话，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是py‘交易’吗？”话筒突然又不知道去搜了什么东西，估计就是由“视奸”联系到的。 “噗——咳咳，都说了，不知道意思的词就不要乱讲啦！内个……搭档，就是字面意义上的交换而已。” “行呀搭档！你快说。” “那我用一份自己都无法承受的‘糟糕’，来换取你也觉得‘一般’糟糕的事情怎么样？” “啥？这又是什么展开？”依泉的表情突然有了些许的期待。 第一百九十二章 输得彻底 第一百九十二章：输得彻底 “你说，我听听看？”琰玥的神情也与她教官神似。 “从我记事到现在为止，最无法忍受的事情除了有人拿我父母和‘孤儿’的事情恶意开玩笑之外，其次就是输给某个人……” “谁？” “当然就是齐鹏飞啊！要是在体能之外的方面输给他，那不就是一份自己都无法承受的‘糟糕’吗？如果你接受我的提议，我这一波就跟他分胜负了呀！” “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如果我不说那你这次就输了，你觉得这比我暴露出来更难受是？” “我也没说出来啊，顶多就是打平了，哪里算输给我嘛？”逗逼居然又抓住了一个槽点。 “打平也不能接受的好吗？何况我自己的还没说呢……”尹浩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又转回来一脸真挚地看着琰玥，“我这把要是没赢，以后怎么在逗逼面前抬头？你不也一直希望我表现一波吗？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呀！” 其实抱有恶意的想，男主这一波算是利用了红毛对自己“内方面”的好意，要知道让一个女性向不怎么熟的男性泄露内衣颜色绝对是很排斥的，但如果对对方抱有好感那就是另外一种羞涩外加背德所混合出来的刺激感了，而提出这样的条件他其实也并没有失去什么实质的东西。 “唔……啊啊——”这下琰玥果然憋红了脸。 “时间快要到了哦！”依泉又开始不看时间地瞎掌握节奏了。 “嘿呀，不就是一个颜色嘛？为什么要玩得这么大嘛？”她虽然一脸的纠结，但明显看得出来心中的底线就快要被突破了。 “那这样好了，你在我耳边偷偷告诉我，我再偷偷告诉教官，规则里没有说一定要其他人都知道的？这就不算很糟糕了？”关键时刻，还是尹浩急中生智，发现了还有这样一个漏洞，最后关头也是发了狠劲了：“怎么样？只要你点头……后面我都听你的。” “啊好啦好啦！我告诉你就是了！”怀春中的少女哪里经得住这样三番五次的补刀，嘴唇直接贴到了男主的耳边细细呢喃道：“……是橙色，橘黄色……” “（哈？耳朵好痒……这是上面下面都告诉我了吗？）教官！”尹浩被她喷出来的气息弄得脖子和肩膀一缩，但马上调整好姿态，也凑近到依泉一侧，右手一趴便低声嘀咕：“……我和她的……都是蓝色……” “哈啊？”依泉难以置信地将下巴一拉，闪开身子，“尹浩，你这是听错了，还是我徒弟摆了你一道啊？现在再给你们一次重新对答案的机会也可以哦！” “啊？搭档，我刚才不是说……” “不用了，我的答案就是我刚才告诉你的，谁都没有听错。”尹浩朝冲上前来的琰玥摆了摆手。 “啧……吐槽役，那你这回可就真的要输给‘禽兽’了哦！为什么要故意说出错误的答案嘛？” “因为我说了呀！用一份自己都无法承受的‘糟糕’，来换取搭档也觉得‘一般’糟糕的事情。她都已经告诉过我了，那么作为交换，我不输给鹏飞又怎么可以呢？而且我把我们俩的都报错了，可谓是输得彻底了哈！” “诶？我还以为你的意思是，我不贡献出‘一般糟糕’，你就要深陷‘彻底糟糕’来作为交换呢，结果居然是……啊呀，早知道我自己去跟教官偷偷讲了呀！其实是橙……” “嘿嘿嘿！好了好了，我大致搞懂了。没关系，输了比赛赢了人生，这个结果很出人意料嘛！”恍然大悟的依泉摆手示意琰玥止语，随后开始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很有意思，果然平时的测试项目就是要这样设置才有创意好？” “哎呦，别别别了，我觉得还是稍微严肃一点比较好。”男主方才也是豁出去地提了一口紧气，听到这话还没来得及放松便又惊出一身冷汗，不过细细回想起来自己还是凭借自身的“努力”得到了答案，但同时还秀了一把绅士风度，不知为何有点暗爽。 “嘿嘿，嘴上这么说，身体还是很老实地想要大干一番？”鹏飞顿时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你以为都是你啊，变态！”雨霏那熟练的肘击，让男主觉得这果然才是自己的徒弟：“（我可是花了好长时间才掌握的，武学天赋确实可以哈！）” “可以可以这波算是了解到各位了，那么接下来的几个训练项目，大家不如就趁着这股劲玩个痛快！” “应付这些事情还是可以的……”颖颢手里的话筒表示压力不大。 “我下次手机设置个快捷键，等逗逼变禽兽了立马向你们求救啊！”丫头则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诶？饶了我……”而琰玥现在浑身放热，除了衣裤简直是从头红到脚，估计是回想起刚才的事情，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 “好啦各位，本来说好的测试项目不伤筋动骨的结果还是让你们大动干戈了呀！那么作为补偿，今天上午的训练就到此为止，你们剩下的时间自由活动，我还要找林教官一起去处理一些事情……” “是……关于会长捅出的篓子吗？”尹浩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周围有别人听去。 “额嗨，别提了，感觉最近的事情确实过于蹊跷了，俗话说‘邪乎到家必有鬼’，我今天一定要见到校领导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可以一起去呀！我也早就觉得不对劲了。”梵棽提议道。 “不不不，你们就别跟来了哈，要是被我发现跟踪的话，扣你们的测试成绩分数，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听话！呼，总之，手机记得保持开机状态，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知道了吗？好啦，解散——”话音刚落，依泉便头也不回地走向昨天出事的庭院去了，林教官跟在她右后侧方两米多的距离，又留下一伙人面面相觑。 “那么现在上哪玩呀？”鹏飞居然还有些意犹未尽。 “傻大个你自己回宿舍！我们几个去新棋社了，会长也说训练完就过去的。”丫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虽然明明是在挖苦逗逼，但表情突然开始显得忧心忡忡。 “哎，好，反正昨天会长也叫我……嗯，我听她的就是啦！” “那我可得建议栩棋以后得好好管管你了。”尹浩挥了挥衣袖，跟着琰玥朝教学楼走去。 “哦对了，我已经退出新棋社了，过去会不会不太好？”灰发少年突然停下脚步来。 “光是过去的话其实问题不大？反正那边有些事情你也算挺了解的了。”琰玥回头说道，“不然你有什么打算？” “正是因为已经很了解了，所以并不是特别想过去……”梵棽眼珠子一转，怕是也对栩棋有股忌惮，“不如我跟鹏飞一起回去看看，好歹也算算名义上的宿舍，之后我还要安排下自己在别处的训练。” “哇，优等生果然都免不了开小灶的吗？”鹏飞翻了翻白眼。 “给你开也没用啊，放心，一会儿我保证不会打死你。”梵棽说着就跟逗逼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额嗨，也行，那搭档我们自己去新棋社喽！话说你还没看过那里面？” “嗯好，只知道在学生会议室附近……” 第一百九十三章 没人能约束你 第一百九十三章：没人能约束你 “没错，就是先去学生会议室。”丫头歪了歪嘴角，手里拿着手机，从之前的反应看，似乎收到了什么不太好的消息。 “哈啊？”尹浩就这么将信将疑地跟着三个妹子步行几分钟来到学生会议室门外，一路上大家都保持着略微尴尬的沉默，好像各怀鬼胎。 “您好，萧学姐，我们到啦！”雨霏敲了敲门。 “（什么？萧海升吗？还用的尊称？明明昨晚还是不可相信来着……）” “请进！”当里头传来昨晚听到的话音时，尹浩还注意到会议室窗户的窗帘都拉上了，还都是那种暗色不透明的厚布布帘，从那里面微微传出一点灯光，心中也跟着有些莫名的紧张：“（突然之间又是要搞什么名堂啊？雨霏昨晚告诉我她做的‘噩梦’果然不是好兆头吗？）” “好……嘿——噫——”黄毛开始用力掰门却纹丝未动，“琰玥，师傅，帮我一下。” “哦，好……”二人异口同声地上前帮忙，结果费了好大的劲才传出“吱嘎”的刺耳摩擦声响缓缓挪动。 “哦对不起，把门的事情忘记了。”突然感觉手里的压力仿佛一松，有人从里头帮她们拉开了，米黄色的风衣，漠然到略显疲态的神色，目光里似有似无的警惕，由脖及肩的女式黑色短发，果然是昨晚见到的那个萧海升，比起黑夜的路灯，室内的灯光将其显得更加立体了起来，“我一直建议林会长不要在门上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文章了，可她就是喜欢给人营造一个下马威……”似乎发出了轻微的叹息。 “（我去！）”因为门开的速度突然超出预料，三个人也同时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可以看出学姐的力量绝对不小，昨天那句的“打你们两个绰绰有余”对她而言看来所言非虚，“（该说不愧是战斗部的吗？但我以前也跟战斗部的人推搡过，大部分给我的压力也就跟雨霏差不多呀！估计更多的是超能力，战斗部之间亦有区别，有些人肯定会更能战斗一些，不然我也不会第一次遇到她就想起厉害的人物了……）” “杜尹浩和顾颖颢是？你们俩的名字读音还真挺像……”海升收手之后又标志性地交叉于胸前，一动不动眼都不带眨地注视了男主好几秒钟，然后才用几乎难以察觉的速度扫了还站在门外的白发妹子一眼。 “是的，学姐，我把他们带过来了。”雨霏说着侧移了几步，让了开来。 “内个，我早上听梵棽说，你也被仲裁委员会调查和怀疑了，是真的吗？”琰玥不自觉地侧身挡在尹浩身前半步，好似没什么安全感。 “（等等，没安全感不是应该躲到我身后吗？虽然我矮了半个头，胸和臀还比她窄，可能有点遮不住……）” “是真的，他虽然呆过新棋社，但不至于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学姐叹了口气又道：“你们先坐下！” “我就站在这里……”而拿着话筒的颖颢依然没有进来的意思，仿佛对什么东西抗拒一般。 “你自便，反正我们学院估计没人能约束你，就是会长都不行……” “就你一个？”坐下的时候，尹浩环视了一眼，除了他们四个和海升就没有别人了，“会长呢？在看监控？” “她有事出去了，估计没那么快回来，上午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杜尹浩，昨晚其实算是预先的私人会面，希望你告诉的人还不太多，但今天可就要公事公办了。” “额——有点容易让人误会哈！”一提及“私人会面”，雨霏和琰玥立马用着奇怪的眼神瞟了一眼男主，而身后的颖颢嘛……尹浩没敢回头看。 “我跟她们的误会已经很多了，不差这么一点。”学姐斜睨了她们一眼又回过来继续字正腔圆地说道：“重新郑重地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萧海升，除了是四年级战斗部的学员，以及风纪委员会的组长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身份，那就是——魔法师交流协会特许的在校聘员，现在还担任某个魔侦科的科长，手里还负责一个新成立的专案组……” “等等等等一下……”面对这些听起来牛逼哄哄的名号，尹浩当即有点应接不暇，“首先这个魔法师交流协会……” “协会的名字有点邪门对？但这样才好显得人畜无害呀！话说你以前肯定在那里戴着一个头盔测过能力等级？算是魔法师协会最广泛的一项业务了，我以前也是给别人测过的……而简单来讲，魔法师交流协会嘛，最早就是由政府带头，收集民间魔能者信息并规范其行为，因为过去超能力者容易被社会排挤并且有规定一些工作不能参与，所以就靠这个协会定期开展交流活动与发放工作限制的补贴……” “这个我当然知道，而且还都是课本上的内容，但我以前可从来没听说过现在还能负责‘漂流者’降临事件的安排以及什么魔侦科啊！” “呵，都说了是‘最早’的嘛！后面天顶星那边不是断粮了吗？物质生活的提升跟不上人们的欲望了，社会矛盾就会激化。所以在自负盈亏的甩锅式改革之后当然就没有那么简单啦！但这不是今天要讨论的重点，我知道你喜欢吐槽就先把你的台词抢了不怪我？” “没有没有没有，那内个什么魔侦科呢？” “你只要知道魔侦科也不是什么不明觉厉的东西，在构成与职能上与普通人社会的刑侦科类似，只是成员都是魔能者并且允许通过超能力来进行调查取证。如果你接受起来有难度的话，就把我当做普通的探案警员就行了。” “你都说了还怎么可能就把你当做普通的探案警员啊？”尹浩明显感觉出身边丫头与红毛表情中的严峻与不信任，而白毛甚至都不肯上前，这一切无不暗示学姐绝不是等闲之辈，甚至在某种方面上来说比会长还要麻烦，“不过如果是调查的话，我大概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最近遇到的事情里能被警察光顾的，除了列车爆炸还有别的吗？” “那当然还是有的！只不过上周你在轻轨列车上遇到的爆炸案，确实已经归属我的专案组管辖。至于其他的事情……呵呵，上头也特意交代过了，惹不起惹不起。”对方无奈地两手一摊。 “哦，我想起来了，那还有的就是苏晓兮入侵学校的事情？” “别提了，要不是那件事呀，我也不会被怀疑……但对于警方来说，你只是目击者之一，而且还不是那么重要的，虽然会长不那么看，但还不至于到特别来找你的地步。至于‘其他的事情’指的是什么我不能透露，你也不需要知道。” “那按你这么说，列车爆炸事件我也只是受害者之一，有那么重要吗？” “那是当然，根据监控录像显示，你与顾颖颢是有过直接接触的，并在最后跳车后依然受到魔能的保护。而她作为整件事情的中心却在前天的传唤中拒绝透露当时的细节，所以你就成为我们调查新的突破口了，本来是打算直接传唤你的，但考虑到诸多限制，组织上就决定特许的在校聘员代表专案组亲自来找你了。” “诸多限制？”尹浩讨厌这种话说一半半的，“是指什么？” “啧，魔能者培训机构的学员身份还是有点特殊的，除非有特别交代，不然原则上是不允许刑事调查涉及你们的，而颖颢就是过于特殊才破例的，相比之下你的情况还算比较普通。” “呵呵，不知道这个‘普通’对我来说算不算好事。” “好事，肯定是好事，至少不会像我那么麻烦。”身后传来智能语音的吐槽。 “话说你现在不也是属于嫌疑人吗？也能照常进行对别人的审问？”雨霏突然插入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你们不要紧张，这算不上是什么审问，只是了解一些信息。包括仲裁委员会要我过去也是这样的，所以我的事情也还没有定性，后来会长还是联系了魔法师协会出面帮忙才暂缓了流程，你们不会以为我们光靠武力威慑就能把那些特派员逼走？那只是能够转成部门间内部扯皮的保障，举枪只是表面某种坚决的态度，大家还是不会乱来的。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被带走了，现在也是我戴罪立功的好机会呀！” 第一百九十四章 你好像都知道 第一百九十四章：你好像都知道 “但我们更想知道，你和梵棽为什么会被怀疑同外面的恐怖分子有勾结。”琰玥也皱起了眉头。 “呵呵，谁让我们‘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呢？不肯承认自己的管理和政策出现了问题，就把锅甩给下面那些有这个‘背叛的实力’但又不跟他们一条路线的人，毕竟在这股浪潮中上头也没几个人是完全干净的，咱们下面就是拿来背锅的，所以甭管有事没事先严查了再说，能影响一点名声算一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从中产生其他的误会也是难免的呀……” “但从其他部门手里去查人总要有个根据？你这解释好像有点避重就轻的意思。”听多了会长的诡辩，尹浩现在也有点不吃这一套了。 “啧，都是‘莫须有’罢了。”海升一拍桌子，力度不轻不重，脸贴了上来，停了三秒才又缩了回去，表情比先前愈发冷峻了，“扯远了，总之政治斗争这种事情，你们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可是你也就比我们大一岁啊！混学生会的在这方面都那么早熟么？还是说你其实已经是‘老女人’了，组织派你来这边假装上学的？”身后传来了话筒的语音，想必又是搜到了什么类似的作品。 “喂！说谁是‘老女人’呐？”学姐怒目圆瞪正要起身，但看到了是颖颢表达的意思便又眯起眼睛叹出一口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沉的气息：“e=(′o｀)))唉……你这东西不是能好好说话吗？前天为什么要假装错乱？” “因为当时是真的错乱了，所以今天才修好了。”人工智能居然也学会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或者说它早就展现过了。 “不跟你们扯这些了，还是说说列车爆炸案的事情！” “行！学姐？萧科长？海升探员？”男主又开始纠结起称谓上了。 “叫‘学姐’就行了。” “嗯，学姐。” “啊，对啦！搭档，我前天晚上不也让你叫我‘小红’就好了吗？你后面一次都没这样叫呢！” “你这是吃哪门子的醋啊？小学生作文么？太幼稚了！想想师傅要是叫我‘小黄’就起一身鸡皮疙瘩，哎吔呃~”丫头学着海升那双手交叉环抱自己的动作。 “你是狗还‘小黄’，我让你冷哈——”琰玥则满脸黑线，嘴角一抖地立马拔升了周围的气温。 “那我就是小白，偶尔还会变小青……”语音又从门外传来，但似乎又想起了自己偶尔的另一种发色，“不过小青听起来更可爱一点。” “你们够啦，小白小青的，是准备排练《白蛇传》吗？”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现在要面对四个真让男主脑仁生疼，“不好意思学姐，你继续说！” “我看出来了，你们是故意拖时间对？”而海升则是一脸冷漠的旁观这出闹剧，“还挺有默契的。” “没有没有，智障儿童思路广而已，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嘿嘿。”尹浩话一出口，果然被“小红”和“小黄”瞪了一眼，至于“小白”还是“小青”他还是不敢回头看。 “好，那我可继续说了……根据当时的监控，列车上一共连续发生了三次爆炸，以行进方向来判断的话，分别是车头，中间，以及最后的车尾，然后你在最后一次爆炸前几秒时从车厢里跳了出来。” “嗯，没错，大概是这样的。” “不过毕竟监控的观察角度有限，我这边还想知道一些更细节的东西，比如说在列车上的时候你已经对爆炸了解到什么程度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尹浩一脸懵逼。 “意思就是爆炸是如何发生的，前两次的爆炸会造成怎样的混乱，最后一次爆炸的时间以及自己该如何逃生……这些，你好像都知道的样子。” “哎不是，学姐啊！你说的这些不是只有罪犯才知道的信息吗？难道你……” “呵，你前半句说得没错，但这并非怀疑你就是犯人，比如说你们身后的那位不肯走近的同伴也可以通过自己的预测能力知道不少情况。” “是这样的学姐，我当时也是第一次见到顾颖颢，她确实告诉我车上有炸弹并且基本正确地预言了炸弹爆炸的时刻，但她说那些爆炸是冲着她来的，而且还是想首先救下我的……” “问题就在这里，你当时不是已经到站了吗？那么按道理说她如果不想让你受害的话，就应该让你下车去学校好了，而不是突然出现拉住你，也吸引走你的注意力对？她的预测能力得出这样的结论我想并不困难。” “这个……我还真没有仔细考虑过……”虽然现在室内被琰玥加热得格外温暖，但尹浩却感觉额头冷汗直冒，因为他当时被太多的事情冲击而居然没有注意到还有这么个被忽视的信息，尽管主观上不愿意相信但客观上又确实有这种可能，“学，学姐……莫非你也承受着这种‘莫须有’吗？” “这不关你的事，我今天也不想谈这个。” “但，但是……动机呢？” “呵呵，不急不急，这个先要从你的情况谈起。在进入第三中央高校的两年多以来，你的生活规律，交际圈狭小，即便放长假也呆在福利院帮你租的地下公寓里。五天前的早上你比平时晚起了大约一个小时，才勉强赶上了发生事故的那辆列车，根据我们事后对残骸进行分析这可不是普通的爆炸装置，犯人用一种很特殊的能力直接将魔能汇聚在某件行李的特殊装置内然后再定时触发，你在之前完全没有接近这辆列车也没有这方面的魔能，所以基本排除你的嫌疑。” “那难道排除了师傅，就可以怀疑到顾妹子身上了吗？”雨霏有点打抱不平，“还有这样自己炸自己的操作么？” “呦，你还真是她师傅呀？看不出来……”海升下巴一缩，仿佛重新审视了男主一番，“她既然拥有瞬移的能力，又怎么需要担心会炸到自己呢？” “可是……” “没没，叫着好玩而已，我就想听听你到底是怎么判断的？”男主挥挥手，示意丫头重新坐好。 “好的，是这样的。首先从动机来讲，如果顾颖颢运用了预知能力的话，那么就应该知道你正常下车是没有危险的，而且你也没有处理爆炸装置的能力，那么当时拉住你就完全谈不上救你或者救别人。其次从监控的情况来看，她当时说话虽然有一定困难，但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必须借助话筒，那现在是不是装的？如果使用话筒的话她就可以在预知到的爆炸事件发生之前，把可能发生的情况更细致地与列车员或其他乘客汇报，凭借她顾家大小姐的身份绝对会得到重视，那就会极大地降低现场的伤亡情况了。” “有点道理，但她平时没怎么接触人，可能是没有想到？” “尹浩你先别急……而即便前两次爆炸已经发生了，她对除了你之外的人，都没有采取任何尝试营救的措施，只是在第三次爆炸快要发生时才接走了你递给她的一个小孩。这就令人十分想不通了，当然我这并非直接就把犯罪嫌疑指向她，毕竟目前还缺乏关键性的证据，甚至都可能只是她在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而那个智能话筒后来出现的时机也有点奇怪好？” “这尼玛……意思是涉及超能力的案件也能一本正经地分析喽？”尹浩听完海升的话之后有点佩服不愧是专门处理魔能者事件的侦探，终于回头看了看还站在门外的白发妹子，只见她低沉着头，手中紧紧攥着话筒却又一言不发，这下不禁有点让人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点心虚才不敢靠近了。 “那么学姐你又准备怎么做呢？”琰玥也扫了一眼尹浩和颖颢，之后又转回头来，“也准备强行带走她去调查吗？” “呵，还是那句话，她既然拥有瞬移的能力，那么除非提前布置‘幽能断裂式’，又怎么可能强行带走呢？我都说了，这次主要是了解情况。” “呵，情况你不是都已经很了解了吗？而且甚至比监控能拍摄到的信息还要多呢！”男主不自觉地学起了对方冷笑时的样子。 第一百九十五章 隐蔽性非常强 第一百九十五章：隐蔽性非常强 “哦，那顺便介绍一下我的部分能力！我可以回溯绝大多数物体周围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借此破获了很多案件。” “部分就这么牛逼？这岂不是等于跟会长一样读取记忆么？（不是？又来一个擅于收集隐私的……）”尹浩瞬间感觉自己头都晕了。 “那还是不一样的，回溯也是有时限的，大概在一年左右，比如一些陈年旧案，或者像你小时候解不开的谜题我恐怕就爱莫能助了。并且需要时间慢慢往回调而不是瞬间读取，同时呢，我虽然能看到事情但也不能确认他们又是怎么想的，而且看到的范围也是有限的只有十来米。不过起码还有一个好处——记忆会被主观错乱，但现实还是客观的。” “我有点明白了，合着你也是在用超能力作弊的？魔侦科就是允许你直接把通过超能力知道的情况作为判案证据吗？那岂不是你说啥就是啥，也太赖皮了？” “这也要说作弊有点过了？感觉你平时也是这么看林会长的？我虽然是可以看到对象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但那还是不能作为直接证据的，不然我岂不是相当于拥有主观陷害的无解权力了？只不过还是可以作为重要参考的，也算给收集证据指出一条明确的方向，从中才能节省不少人力物力和时间。但也是因为这样的能力，我还看到了与许多人身边发生过的一些不好的事情，而其中偏偏有不少是跟我不对付的，可以说我跟林会长都是某些人心里的眼中钉。” “（这中文水平……心里的眼中钉是什么鬼形容？）那你到底还打算了解什么呢？” “我们主要还是需要你告诉我一些更细节的部分。比如当时你怎么想的，以及监控拍不到，和我回溯范围不够的信息。” “那我觉得这方面……恐怕我能讲得也不多哦！你对那些残骸回溯一下不就完了么？” “残骸都是车和人的，爆炸装置是魔能趋导的所以具体成分不明。但这你不用担心，破案毕竟是我们的事情，我也不需要你投入什么精力参与进来，无论什么疑难的案件，只要魔侦科出手都能很快侦破……嗯，除非是像苏晓兮那种能牵扯到政治斗争的，才会至今连人家多久换一次藏身处都毫无头绪，说起来也是丢脸……”海升嘴巴一扁，耸了耸肩，从她时不时地往这方面吐槽看来对于自己被怀疑的事情也是耿耿于怀。 “哈？所以我昨天到底是撞上了什么恐怖的存在啊？” “e=(′o｀)))唉，我们的对手是一个一群魔能者花了十几年都没有抓住的超级恐怖分子，期间付出了很大的伤亡代价，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完。而且因为可能涉及到外星智慧生命的技术，可除此之外又没有关于我们正与外星文明接触的决定性证据。所以上头一直命令我们只能活捉甚至不能破坏可见主躯干部分，就为了自己的需求把我们当消耗品了……”学姐说着说着眯起眼睛的样子，跟昨晚的印象一样，还有点可爱？ “而现在从任何意义上都算关键时刻，却眼看着最重要的地盘出了这样的乱子而没有调查进展，所以不同的事件就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借题发挥地联系起来，新账旧账一起算下来那肯定要找人背锅啊！要是我们提出太多意见，恐怕以后魔侦科都会因此失去组织的信任了，但要是这案子一拱出去等于我们的前期工作与牺牲都白费了，你能够理解我的心情吗？” “哎你别叹气啊学姐，不是说好的别让我们这些小孩别管政治斗争的吗？” “我只是说明一下，这一回我有多想做好手里的事情，也是我们部门将来夺取更多话语权的手段。这回就当你是举手之劳帮帮你的学姐甚至学校，你要是能配合好了将来都不用甩会长的脸色，能够理解了吗？” “额，我想这下应该能够理解了，但这种内情能随便跟别人说吗？” “没事儿，你听过谁的吐槽抱怨不会自己添油加醋的？”海升对于自己方才暴露的信息完全不置可否，看来也并非完全客观，也不懂她到底是不专业还是演得专业，“哦好，我承认是自己政治敏感性太低了，所以才容易被人算计？唉……” “那……也行，可是我还是不知道自己具体能给你提供哪些信息呀！” “我不知道你懂不懂得炸弹，但我先前也说了根据残骸分析，那也并不是传统的爆炸装置，而是经过魔能改造和加持的，靠普通的物质也能做到，所以隐蔽性非常强，一般的安检措施确实不容易发现。即便炸了也会跟大量不相干的普通物质混到一起，我不可能把所有东西都回溯一遍，所以在短时间内无法排查，需要你的线索来帮我缩小范围。” “啊，你这么说，我当时确实感到有些不对劲……” “嗯，还请你尽可能说得详细一点。” “虽然我确实不懂炸弹，不过爆炸造成的破坏在我看来确实很不同寻常。” “哦？” “比如爆炸的冲击波过后，列车没有脱轨或脱节，但紧急制动好像也不怎么灵了，刹车刹得好慢。第一次爆炸后，我那个车厢窗户甚至都还好好的，热浪与毒气基本都来自车的内部。到第二次爆炸，我这边的玻璃才开始裂了，但直到后面有乘客用安全锤把窗玻璃砸开之前，都没有什么风从外面灌进来的感觉。” “嗯，还有呢？” “还有就是当时很多其他车厢乘客还是从前面跑过来了，看样子并没有受重伤，只是烟雾特别浓，窗外黑得吓人。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是前两次的爆炸威力不大，主要集中在放烟制造混乱上面，然后把人都往车尾这边赶，最后再用威力最大的一次爆炸集体补刀？” “魔能炸弹嘛，从视觉效果到破坏威力的控制，确实是很不一般，也有可能是定向破坏，将威力集中到罪犯想要针对的目标上面。”海升拨弄着手机开始录像，虽然看起来不够正式，但这种关键场合不用纸笔真的没有问题吗？ “是不是什么东西前面加上‘魔能’两个字就可以完全不讲科学了？”一旁的雨霏看来也在意类似的槽点。 “这个不是你们现在需要关心的，杜尹浩请继续……” “哦，然后我就听顾颖颢结结巴巴地提到，这回的爆炸会有三次，这里的人都会死，只有她能带我脱离危险。” “她的判断基本是没错的，当时列车还在跨海峡的高架轻轨上，从轨道到海平面有将近一百米，在这种冲击力下是水面还是水泥面已经不重要了，如果没有超能力的保护，即使是专业运动员也只敢裸跳二三十米。而且你也说窗外被浓烟遮蔽视线，那么普通人也不可能像电影里面在一瞬间就反应过来抓住轨道的下檐再爬上来。所以当时选择砸窗跳水逃生的，事后打捞也证实确实无一幸免。” “那……还在车里的呢？” “也很惨，除了你最后关头跳车，颖颢和她瞬移带走的小孩之外，后面两截车厢的人也都在第三次爆炸中当场死亡。你说的没错，第三次爆炸的威力是空前的，并由于之前的骚乱也聚集了很多从前面车厢跑过来的人。所以这趟列车的幸存者反而是许多没有往后跑的人，虽然其中也有不少吸入了过量的烟尘导致窒息的，但好歹也算是全尸，生还率也比后面的高多了。” “这样啊……”虽然已经时隔数日，但回想起当时那炼狱般的情景，那股灼痛与慌乱依然历历在目，“（废话，我这里才几天也不至于忘了？明明是导演在现实中拖了太久啊！）” “那么，你当时是如何把握跳车的时机，才逃过一劫的呢？”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列车已经开过了高架桥又来到了陆地上，并且烟雾也散去了一些让我能看得清地面了。在那一刹那，我的脑袋里甚至涌现出了无数物理公式，有关于时间的，初速度的，摩擦力的，冲量的，功率的，而也就是下一个瞬间，我就暗自确定好了最佳跳跃姿势、朝向和时间点！” “哦，我听林会长说过，你的超能力就是运算，并且不同于数学上的快速口算与心算，你总能不自觉地就搞清楚需要的公式，而不是等着别人出题目让你去算。昨天你跟雨霏打架到了后面也是赚了这个便宜？不知道算不算作弊哈！” “肯定算的呀好么？本来都说了拳脚比试不能用超能力的，但是师傅就算不自觉地用了别人也看不出来呀！”雨霏一听到这个居然就来劲了。 “你可少来你！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是最后关头用风力把我控制住的，然后直接朝我肚子上来了一拳你忘啦？” 第一百九十六章 还有一个问题 第一百九十六章：还有一个问题 “那……那个时候不一样啊，我以为你是坏人那边的，而且……而且谁让你看到内些还动手动脚……” “看到什么啦？！”琰玥顿时也表达了强烈的关切。 “哎，你们几个能不能不要突然又跑题了呀！”学姐又烦躁地长叹一口气，“说回到列车上尹浩同学，也就是说你最后跳出去的时间点只是一个巧合喽？因为你刚落地，列车往前开走了一段距离才爆炸的，但第三次的威力还是非同小可，其实你在最后要不是受到了魔法的保护恐怕还是会有危险，像其他被炸飞出去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只是这个关键时刻……等于有人给你套了一个保护盾一样的东西，但具体是谁我们就不知道了。” “额，不是顾颖颢吗？” “她当时瞬移走了呀！并且根据收集各段监控显示，她当时自己可没给自己加护什么，并且传送出去的距离也比较远，因为她不肯说我也无法完全确定。” “嗯，所以我也在想，如果罪犯想在爆炸威力有限的情况下尽可能地多杀人的话，那么从列车开上高架后引爆相继引爆两枚炸弹，但前两次爆炸威力小，主要靠浓烟制造骚乱，驱赶人群往后面车厢跑，等到过桥之后人聚得差不多再在车尾引爆威力最大的那一枚一发入魂，可以说是极有预谋的了。” “好的，我大体记录下来了。但好像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可能遗漏了。” “哦，学姐你说……”男主突然有点慌。 “第二次爆炸发生之后不久，我刚才通过在你身上回溯发现顾颖颢当时还有对你说‘还有一次爆炸，被我拖到了五分钟’，请问这到底是怎么拖的？” “啊这……”怕什么来什么，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其实尹浩并没有遗漏这一茬，但说出来无疑会加重她的嫌疑，只是他主观上当然不愿意相信是白发妹子干的，监控也很难录到那么细微的话音，所以便抱着侥幸的心理刻意选择了隐瞒，结果对方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还是把这块揪了出来，一瞬间他心里头那叫一个恨呀，“（明明还差一点就糊弄过去了，学姐这能力果然犀利，有人会把她当眼中钉也不稀奇了……）” “我推演分析了无数未来可能发生的情况，并选择了一条爆炸最晚发生的时间线。”此时话筒的声音由远而近，回头看去白发妹子已经走了进来，虽然表情依旧惨淡，但还是选择了直面现实，“最后的那一次魔法保护，我也不知道是谁。另外，我当时拉住杜尹浩的理由，真的只是觉得他好帅……” “哈啊？！”小组的其他三人下巴都快掉到桌面上了，连海升的眼神都变得轻蔑起来。 “嘁，中二病么你是？我告诉你，其实是我在钓鱼。因为在你说完那句话之后，其实过了有六分多钟第三次爆炸才出现，要是整五分钟的话，尹浩都还在桥上呢，那才真的就只有你能救了。”海升有些不屑地斜睨了她一眼，似乎也在审视着她身体周边发生过的事情一般，但又瞬间变得眉宇紧蹙起来，“……当然以上是我靠回溯尹浩身边和监控比对的，而你的周围……我只感到一片无尽的虚空。在那种地方待久了果然是会出精神问题？”说完她不耐烦站起身，拉开了会议室的窗帘并关上了室内的灯，“好了，打搅你们了，感谢各位的配合。” “嗯嗯，不谢不谢，那学姐，这些信息能够帮你到什么程度呢？” “现在不好说，等回去之后让更多的魔能者参与分析才会有眉目？”只见她边说边看手机，好像在把刚录制的视频发送出去。 “这种视频可以随便存在自己的手机里吗？发出去是信息会不会被截获？”尹浩从刚开始就很想吐槽这一点了。 “没事儿，这说明也没有我预想中的重要啊！说不定只是导演偶尔回顾的时候发现了许多bug，所以先自己找出来但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填以前的伏笔呀！” “不要随便把伏笔说出来啊喂！”随着一阵颤抖，男主深感周围的人好像都中了“故事病毒”的邪一般，“那学姐，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我洗耳恭听，然后看着回答……” “看着回答么……好，你刚才说后面两截车厢的生还者，除了我和颖颢，还有一个小孩是？” “嗯对……”海升深吸了一口气，“是个男孩儿。” “没错，我最后递给颖颢让她救走的，能告诉我有关他现在的情况吗？我记得我那天刚醒的时候问过护士，说他吸入了大量毒烟还在抢救中，现在好了吗？” “啧，为什么要在意这种事？都说了具体的破案工作跟你没太大关系。” “不是，好歹也算救了一个人，可能会有一些帮助嘛！你不是已经跟两位生还者都沟通过了吗？那这第三位虽然可能年纪小不大记事，不过说不定也知道一些被忽略的细节呢？” “嗨——”学姐的表情看起来顿时有些不妙，又是一发标志性的叹息之后便缓缓说道：“好，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啥意思？没能抢救过来吗？” “不知道……” “不？知？道？”尹浩第一时间觉得对方还在骗他。 “没错，你刚好救了一位年幼的魔能潜在者，虽然不清楚他将来会觉醒哪种超能力。但这类人在被魔法师协会发现之后都会植入id芯片进行追踪，在以后进入相关培训机构后才会去除，你们应该都有这种经历……而根据体内id芯片的身份确认后，发现他的父母当时也在车上带着他逃往后面的车厢，结果也双双在此次恐怖袭击中当场死亡，而他本身也吸入了过量的浓烟……” “哦，那可太可怜了……”男主这话绝对不是假惺惺的客套，毕竟他也失去了自己的家，还是感同身受的，“但他呢？还没醒过来吗？” “就是不知道呀！” “嗯？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单来说就是在医院里一直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但在昨天失踪了。” “失踪啦？怎么没的啊？你们也是有能耐，一个生还者在医院都看不住，难道这年头还有人在医院偷孩子去拐卖吗？” “单纯的拐卖不太可能，男童已经八岁，算是年龄偏大已经认人没那么好卖了。但同时还拥有魔能觉醒的潜质就不一定了。” “所以你们更应该看住呀！好歹也是生还者之一，将来又可以成为魔能者，不能因为他现在昏迷着并且可能提供不了多少信息就放任自由？” “咳咳，其实我也知道你是出于好意，但如果当时能选一名成年男性进行救助的话，他苏醒得应该会更快一些，也没那么容易被带走。” “hoho？学姐你这还是怪我喽？” “没有，只是职业性地出于一种概率最大化的想法。但不管怎么说，这也确实是我们的失误，因为最近事情繁多，这个男孩又不是我们这次重点关注的目标，一些监控被提前入侵都没有发现啊，目前已经在调取其他地方监控，昨晚在见过你之后我也是连夜工作，初步确认了几个可能将他偷偷带走的对象，现在就纠结是否应该另外单独立案……” “你们啊……也是的，不知道这事情会不会又双叒叕影响你们部门啊？然后就更更更更没有话语权啦？” “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其实我只要回溯一下那个男童躺过的床位附近发生的事情，证据方向也可以锁定得七七八八了。可怕的是一些关键位置的监控好像总是能被人轻易入侵，要知道现在我们现在判案过程中，监控录像还是非常重要的。按理说在这种时刻不应该暴露出这么多漏洞的，看来我们当中确实被渗透了？” “呵，搞了半天还是有叛徒的喽？” “没错，最大的可能还真的就是出现了内鬼，故意想切断我们的线索。但某种程度上来说干我们这一行，身边其实一直都有，区别只在于有没有串通的机会，这是很容易察觉出来的大家都不是傻子，只是所有人都不会承认并尽量把责任推给跟自己不是一边的人……” “哎呦学姐你又开始吐槽了，工作怨念这么大的么？”尹浩默默感觉，以她所呈现出来的素质，应该不足以坐到这样一个位置，所以果断还是多留一个心眼。 第一百九十七章 容许我杠精一下 第一百九十七章：容许我杠精一下 “算了，我也跟你说个事情，关于林会长的，刚才也是顺道才想起来的。” “喔哦？”在一边旁听许久都好像快要睡着的两个妹子顿时也来了精神。 “至少在我们学校里，她是可以真的可以干涉监控录像的，所以一直以来很多事情都被她隐瞒了下来，其实你们也算是受益者了……而且都不能排除她影响别人记忆与感官的嫌疑。如果她今天也在这里的话，我甚至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原原本本地走出这个房间。所以平时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不能像现在这样随意地用手机了，而是提前开启特制的录音笔加上即时传输防干扰数据来验证自己到底有没有受到影响，开启就像这样……”只见海升的袖子间微微一动，隐约传出“哒”的一小声。 “哇哦，那结果呢？”琰玥接茬。 “结果是她一样能感知到我留了这样一个心眼，而没有在表面上对我的思想做出什么动作。其实她要是干脆让我忘记录音笔的事情，甚至控制我选择性地只进行部分录音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但那样的话我恐怕永远不可能分析得知她真实的一面了……” “那么她到底隐瞒了什么呢？”尹浩关切。 “这我就不能说了，虽然不算是真正的机密，但你们也还没有那么值得我信任。” “不是，那你还说个毛呀……” “尹浩，昨天我不是也跟你讲过了吗？林会长说你的思想似乎最难干涉，虽然不清楚其中的真假与具体的原因，但我想要是你知道这一点的话，可不可以再帮我一个忙……” “啊？还要帮忙？但我可没那么多精力啊！” “不不，这次我会承诺给你带来真正的好处的……” “那又是什么？” “听说你之前经常出入图书馆因为裁剪书籍欠了很多赔偿费？特别是上个学期又增加了1145块1毛4分，一时传为校园美谈。” “哦你说这个呀，但关于钱的问题我好像已经抱上大腿了……（至于传为美谈是因为数字的‘巧合’？）” “那这样的话……听说你一直在找你的父母啊，但至今都没有确切的消息。” “这……”男主顿时感到头皮发麻，“你难道……” “没错，你进入中央高校除了能让你合法地使用魔能之外，很大一部分也是希望通过魔能者的社会关系来寻找他们对？” “不不你弄错了，因为我首先就是为了找自己的父母，我曾经推断他们至少有一人也是魔能者，并且很可能是因为任务关系才不得不抛弃我。” “我想也是，所以对于你的父母，我甚至可以直接动用自己手下专案组里的魔能者来帮助你寻找，都不用等到你毕业就能提前建立关系了，这算不算是一个很诱人的条件？” “呵呵，当初会长要是能早点提出这个哪里还用得着跟我纠结一年啊？”话虽如此，但其实当年是有提到过的，栩棋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内心的需求呢？只不过那次明显的是在耍他，不然尹浩也不会对栩棋有如此大的成见，所以他觉得自己不能又在这么重大的事情上被欺骗了，必须比其他地方多留不止一个心眼，“但这件事和案件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这么跟你说！那些已经在魔能者社会中参与多年工作的魔能者，虽然上限可能不及学院里屈指可数的几个天才，但我们也是从魔能培训机构正常毕业并已经拥有充分的额外训练和工作经验，还坐拥整个公安与户籍网络的便利，在寻找魔能者和收集信息方面更是拥有普通警察无法触及的权限。哪怕是国际级别的逃犯甚至上一次和上上一次世界大战中遇难的人，最多一个月都能查到。” “那容许我杠精一下，苏晓兮又是怎么一回事？” “哦，她呀，本身与漂流者有亲缘关系，又自称获得了外星智慧的共生体，背后可能还有新人类作为靠山，虽然近些年应该都呆在地球，但恐怕也是太阳系级别的在逃犯了，早就跳出五行之外了？” “那我怎么刚好就遇上了？” “哎，作为男性向故事的男主耶！你怎么不吐槽你最近新认识的大部分都是女性呢？而且其实像苏晓兮这样的顶尖恐怖分子都不止一个，但大部分只要还敢待在‘地月生态圈’之内都逃不过‘天网’的搜寻，只不过偏偏她又拥有身体变小的能力并且上级只允许活捉才这么难找和难抓罢了。” “算了算了，我大致明白了，你就直接说说要我做些什么！” “嗯，相对的，我需要你跟我分享一下你与林会长单独见面时对方所有的言行举止以及你尽可能从这些细节中推测出来的想法。” “这……”随着两旁的妹子表情也开始变得复杂，尹浩也感到实在有些难办，毕竟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与会长之间的互动总是有许多不方便与他人交流的地方，而且自己一旦答应下来那么以后见到会长，她也一样能看出来这一段的记忆和思想，那么鬼知道凭借她那无比跳跃的思维又会出现什么样的变故，弄不好就是把在场所有听到的人都往火坑里推。 “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在林会长面前是弱势方，是受害者的话，就别摆出那样一副表情可以吗？你们应该都不希望自己在新一学年里还在受人摆布？何况这一年不论对你们还是整个社会，关注度和重要性也都是空前的呀！” “不是，不是的学姐……”男主不由自主地伸出张开的右手摇摇摆摆，“你既然知道会长能看穿甚至影响他人的思想，那么即便我的比较难被干涉，但我一有什么目标也会很容易被对方看穿啊，我是不怕被挖苦啦反正都习惯了，但你呢？你这样突发奇想地准备在她背后利用我搞小动作，她知道之后又会对你怎么看呢？你昨晚明明还告诉我你们‘还算是朋友’的并且也不希望就此闹翻的？” “呵呵，你还挺为别人着想倒是不错。但一边是你失踪多年的父母，而另一边只是你刚认识没一天的‘学姐’，你可分得清孰轻孰重？” “我去，既然你都讲得这么直接了，那我也要讲句实在有点难听的好了，如果把你卖了就能找到我父母，我当然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出卖掉，大家现在都是在谈条件不是谈感情这你可别怪我……但关键是现在这两边都是凭我自己无法确认的事情，无论是你们到底能不能找到我的父母，以及我在思想完全暴露的情况下又能否在会长面前为你获得有效的信息。莫非你又在钓鱼？那我可不能忍了啊……” “当然不是的。但我也不需要你急着回答我，今晚回去我需要先分析已经记录到的信息再重新进行一次新的模拟还原。你呢，也好好再回想一下当时你与顾颖颢和林栩棋之间的各种细节，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能告诉我。又或者你打算一直靠着扯皮来拖延测试我们到底能不能为你找到父母的信息，也完全没有关系。”海升的目光又略过尹浩的头顶扫向他身后的颖颢，“林会长研究新棋不过两年，而我已经查了十年的案子，不会像她那样跟你计较一朝一夕的。” “嚯啊，我可真不是扯皮，但学姐你的真实年龄果然也不小？” “学弟你哎——”海升腮帮一鼓，“就不能想想说不定我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在校外工作了吗？” “那应该不太可能？魔能者社会的规矩还是很森严的，绝大多数魔能者都要从特殊培训机构里毕业才能参与那些特殊的工作，除非真的是栩棋或颖颢那样的超级天才才有可能破格。学姐你要是有这本事，也不需要在人家背后偷偷搞小动作了，更不会天天背锅啊！我不止一次听说至少在校内她是无敌的，那么要是她有什么犯罪证据被你掌握了，是不是就凭你也没法抓她？” “嗯，派人去的话指不定都被她控制了，派机器人的话又不敢大张旗鼓，数量不够都打不过她控制的其他超能力者，比较靠谱的远程狙击也很难找到机会……而且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算能在学校上方制造大型‘幽能断裂式’大家激情肉搏的话，她说不定还有‘金刚之躯’，到时候估计一个打十个不成问题，不过也好在打十几个应该会比较难。” “这题我会，不用超能力的话，我们五个联合打败她的概率是547……”颖颢又是一掐按钮，似乎对计算的结果不甚满意。 “哈啊？‘金刚之躯’又是什么鬼？气质姐姐变身成一头超大的母猩猩么？莫非是我靠近时看到她那巨大的影像？（难怪琰玥和依泉说就算光靠拳脚都不行，万一她真有雨霏梦见的快有四米高，由于外头的大能我顶多只知道一个名字，那我现在交流过的人里面除了苏晓兮之外确实都打不过……）还是说在对她一通欧拉欧拉刮痧之后，她会先撕烂身上那套昂贵的超大码制服，再不屑地对你冷笑说‘纳米装甲，小贼’？那种事情不要哇！” 第一百九十八章 留一个心眼 第一百九十八章：留一个心眼 “嘶——其实我也不知道，她那么爱美应该不愿意把全身变黑的。而且名字也是我随口瞎取的你别太介意……但看来拥有意识独立的人似乎都能有所察觉啊，你说不定才是看得最清楚的那个……”学姐不知出于什么新发现的验证，不禁倒吸一口热气，因为琰玥在一旁听得也是十分“热情”，“何况我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不可能与她正面冲突的，而我心里想什么她也应该清楚，还没翻脸可能只是因为我作为她与组织部门交流的纽带，还能提供一些作用！说起来我们彼此也为对方做了不少事情，所以才能‘还算是朋友’！就算要想‘阳奉阴违’也还不是时候，大家现在还不是敢于越界的时候。” “嘿呦，你对‘朋友’的定义看来是有什么误解，但话说会长也是惨，似乎意识能独立的人当中都对她有着阴阳两面啊！” “毕竟是拥有那样能力的人啊，谁知道了又能够完全相信呢？你说我们有两面，可她自己又何止两面？何况换别人再多面在她过目之后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的也是……” “话说回来，杜尹浩，为了寻找你的父母，我也需要你提供一份dna的样本，一根带毛囊的头发、一小块指甲或表皮都可以，你要想更准确的话一些割自己一块肉也行，你看着办！” “额，我还是拔一根头发……啊嘶——”男主连根薅了几根头发下来，正要交给对方，身后突然又传来话筒的语音：“尹浩，先给我看看？” “啊？你也要给我算一算命么？”而他也没多想，便给到颖颢手上。 “现在开始基因序列全解码，正在进行时间线分析。”正如她上次给梵棽计算那般，只见她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捏着毛发，眼神又一次慢慢飘忽起来，而语音则开始滔滔不绝起来：“蛋白质逆导全体细胞感知，分析病变和免疫系统对抗机制及其后果……分析完成，解读大脑性格信息，计算后天行为习惯、摄入物、涉足环境对机体影响……解读完毕，囊括所有概率集合，进行方差运算……” “这……”这回轮到萧海升愣住了，但她还没有特别惊讶，只是将信将疑地说出了男主上次看在眼里，吐槽在心里的内容：“一根头发能快速测出基因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得出这么多的信息？” “好了，杜尹浩同学，如果没有极端意外发生，你的寿命还有……” “还有多少？”男主还真有点好奇自己的寿命。 “对不起，这可能涉及到我最新发现重大机密，所以我不能在她们面前说。”结果这次却梗住了。 “e……”周围的人纷纷皱起了眉头，虽然理由与上次大有不同。 “算了，我早就该料到不应与中二病浪费时间的，我走啦！”学姐连连摇头，两指一捏夺回白发少女手里尹浩的头发，并放入一个塑胶口袋中，挥了挥手便再次“嘎嘎”地拖拉开会议室的门，随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了。 “天呐！”雨霏起身去门口确认了对方的背影已经渐行渐远，才转身反问道：“这个人真的能相信吗？” “我不（知）道啊，刚才看她那架势好像都准备跟我们打架一样……”琰玥则凑到尹浩身边提醒道，“说不定是会长安排到我们身边的？” “呵，我们心里有什么小秘密，人家一看就知道，还需要玩什么‘无间道’吗？”尹浩拿出手机翻了翻，想起自己昨晚还留下了对方的电话号码，“其实如果她是真心的话，我倒是同意她的意见。安插卧底也不会选择这么耿直的家伙？” “师傅，她都说了自己就是内种假学生啊，比如很多轻小说里面常有的那种，明明已经毕业又参与工作了好多年，就因为脸长得年轻或者吃了返老还童的药物，又得到某些任务，安排回到学校里装作插班生的那种呀！” “是啊，搭档，我刚才还想说幸亏我们有四个人，不然就你一个的话，她肯定要把你壁咚审问的。” “嗨呀，我就知道我这么说你们会不开心，但哪有什么壁咚那么夸张啦？”男主回想起昨晚海升几次无奈叹气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而且也不像会长那种看多了能够感觉出来的做作痕迹，“她是假学生我很早就感觉出来了是没错。但是寻找父母的机会对我来说真的不可多得，就算她可能摆我一道我也要去尝试一下，虽然还不能确认她可不可以信任，但我这次肯定会留一个心眼的。” “溜，留，柳，六，说得简单，那你准备怎么做嘛？待会儿会长应该就回来了，还要叫我们去新棋社报道，你就准备开展工作了吗？她一眼就会发现了呀！”红发少女一脸的焦急。 “所以要让我想一想对策啊！而且不管我做什么，我们都已经有了跟学姐这一番交谈的记忆了，她也肯定还是会看见的。所以对于你们来说越不相信她越好，而对于我嘛，看看假装在纠结能否瞒天过海了……” “那万一不行呢师傅？”丫头抛出的这个抬杠式反问却让包括白发妹子在内的大伙都瞬间疼痛一般地眯起了双眼。 “那……那她也不会怎么样的，像你们不也天天‘溜，留，柳，六’的吗？只要没有真正做出什么违背她意愿的事情，不也没有怎么样吗？”说着男主又把目光转向一旁又已经沉默一段时间的白发少女，“话说我现在更关心顾颖颢你怎么突然说我的寿命就变成重大机密了嘛？” “因为可能会涉及剧透……”结果智能语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什么鬼啊？是只有几天可活了，还是我其实是机器人嘛？” “万一都有呢？” “哈啊？！” “没有，开个新棋社的玩笑，只是这个结果不能让萧海升知道。” “不让她知道你就干脆别来这一出啊！” “我也是得到结果之后才有了这样的判断。” “我去，居然连铁壳子都能戏耍我……” “师傅你看你看，连ai都觉得这个人不可信了好？” “我觉得你这么说可能受你昨天做的梦影响？” “嗯？雨霏你昨天梦见啥了？”琰玥突然也好奇起来，看来平时这些女生之间的信息共享时效性并不好啊！ “哪有……”丫头不愿透露地睨视了尹浩一眼。 “所以我倒要听听铁壳子究竟是怎么分析的？”尹浩赶紧转移话题。 “因为程序上比较反常，这不太像是警员探访当事人的感觉。”ai道。 “我也觉得，突然就找我们过来，记录得也很随意的样子。”男主点了点头。 “而且关于她们部门的内情，透露得也有点多而又没什么必要……” “是啊，简直比我还能吐槽。” “但也有可能是导演不太会安排剧情，所以强行进行设定科普。” “额，还是别再开这种玩笑了？” “总之很可疑，她可以扯那么多东西但又不一定是真的，那我们则没必要说真话了。另外，需要纠正你一点的是，相比于铁，我的‘壳子’内可能硅的含量会更多一些……”这话听着好像有点熟悉。 “额，好，那现在她人不在了，你可以跟我们说了吗？” “回去再说，谁知道这里有没有监控，既然她还有录音笔但表面上不用，那万一在哪个角落里偷偷藏了窃听器什么的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去，那你当初就不该出来拿我头发做文章啊，肯定会被发现的。现在还搞得这么神秘，希望到时候导演别忘了……” “e=(′o｀)))唉，我就是不想看萧海升拿走你的头发嘛！毕竟要和林栩棋这样的存在相处，需要考虑的东西真是太多了，甚至她对一些想法没有表现的时候，都不是因为不知道，而要去分析其中的深意。这就是我曾经搜到过的‘伴君如伴虎’吗？” “哇！”旁听许久的两个妹子同时叫出声来，其中雨霏接着说道：“智能语音也会这么沉重的叹息么？太真实了？” 而琰玥则表示：“会长在我们学校还不算‘君’？毕竟还有校领导啊！”不得不说，女生的关注点还真是有些稀奇呢！ 第一百九十九章 会长故意的 第一百九十九章：会长故意的 “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给你，你不能抢！”有时就搞不清楚ai又去搜索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关键词就脱口而出，估计连栩棋跳跃的思维都跟不上它了，毕竟“硅壳子”不是生物，光是用的电流机制就完全不同，思想无法看穿。 “那ai能不能帮我搜一个待会儿怎么面对会长的策略？” “心灵能力本身就算是比较稀有的，能达到这么透彻的级别更是凤毛麟角，案例量太少不足以支撑起构建大数据，不过可以帮你看看校园论坛有没有忽略的东西。” “算了，我都看过了，校园论坛上关于会长的都是舔狗，有争议的帖子不是删了就是一堆假装‘纯路人，有一说一，不黑不吹’实则明贬暗褒的理客中水军……” “不要跟你意见不一样的就扣个水军的帽子嘛！那我尝试直接入侵服务器获取曾经存在的数据好了……” “直接入侵学校服务器啊？居然还有这种操作？还是别了，被发现了你就真的只能自立门户了……”尹浩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要是放在以前有关于他父母消息的可能，那执行力绝对会表现得比鹏飞还要一根筋，而按照他自己的原则来想，若是被卷入了一场与爹妈踪迹毫无关联的事件中，应该尽快撇清关系以免节外生枝，所以过去不管会长怎么拉他进新棋社，都会愈发抗拒地排斥。 但现在不管是栩棋或是海升向他提出的要求，虽然看起来与寻找自己当下的人生目标扯不上什么关系，但她们却又都从不同的角度给他提供了一个之前从未设想过的契机…… “（只不过，明明对面都抛出了足够有价值的筹码，但是两个人的短期要求却又存在这某种矛盾，会长要我尽心尽力地去帮她，而学姐却要我阳奉阴违地当‘二五仔’。所以在知道具体细节之前也只能去尽量平衡这种关系？）”他只感到事情愈发的复杂了。 “我知道了，这两面，你都不能完全偏袒或抗拒其中任何一方……”话筒似乎也看穿了这一点，“啊，话说这学校的服务器……居然也恐怖如斯！” “是啊，校内校外的势力，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校外更大，可偏偏栩棋也有着各种各样的背景，不然早就该被投诉撸下来了。” “师傅你们在说什么呀？俺寻思会长也没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啊！相反还确实给我们学院发展做了不少事情的，也就是思想提前进入社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不是的丫头，她有能力我是承认的，但‘能力’以外的能力呢？跟这样的家伙相处心理压力简直太大，所以她才会干脆控制一部分人的思想？你是没见过学生会每次开会闭会那架势，跟军人一样整齐划一，这已经不是什么‘提前进入社会’可以见到的事情了。就是……” 尹浩变现边说着停顿了一下，也叹了一口气：“哎——就是说起来，我以前还不怎么特别照顾别人情绪的，毕竟与他人的交集本来就很少。但这几天下来跟你们相处之后，我就担心自己和会长的事情也会影响到你们的关系，所以……可能会优柔寡断一些！嗨呀，我现在就是最怕处理这种关系，不知道以后进新棋社又会有什么新的幺蛾子哦，好烦。” “没事的搭档，你不还有能力测试排名第一的我吗？”琰玥过来为他打了打气，“我好像也不会被会长直接控制呢！到时候要真有什么事，反正又不是平时禁超能力的那种比试，我就来给你表演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火烧眉毛’哈哈！” “别啊……（你个注水货要不要这么自信呀？）这么简单的话，学姐也不会这么烦恼了。我自己是无所谓，就怕有人上头，那事情就大条了……”一提起对抗，尹浩就又想起雨霏昨晚做的那个梦，其实现在想一想那是不是丫头真的梦见了还不好说，毕竟指代的意味有点太强了，比起纯粹的梦境更像是参加个人私货的预言，但其实每个人在潜意识当中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双重标准而无法客观看待事物，所以才总有“梦与现实往往相反”的说法？ “哎哎哎，我刚收到消息，说会长吃中午饭之前好像不会回来了耶！”随着丫头拿着手机突然喜笑颜开起来，众人的表情顿时也轻松了不少，“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去食堂！下午应该还有训练，说不定今天就不用去新棋社啦，大家开心一点嘛！”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啊，呵不对，说不定连初二都躲不过。”但尹浩的嘴角刚开始上扬就又耷拉了下去，“话说雨霏你这是哪里得到的消息呀？李教官发给你的？” “不是，是我教练，也就是琰玥的义父呀！” “哦？那怎么连我都不知道还有这种事情？”红毛听了就要上去瞧黄毛的手机，但后者躲闪着不给看，只好问道：“他现在也在栩棋身边吗？都那么清楚……” “没有呀！但他现在是护送车队里面的，所以比较清楚？我那天也好好拜托他帮我看看了……会长现在好像在仲裁委员会分部给人家赔不是。” “赔不是？堂堂林栩棋也有今天，我怎么不信啊？哈哈……估计也是那个什么魔法师交流协会让她去做的？呵呵……”想到会长又吃瘪了，男主不禁暗爽地冷哼一声。 “那之前的呢？学姐叫我们过去的时候也是我义父通知你的吗？” “那就不是了，海升也私下也找过我，给我留过号码的嘛！我还以为她今天是替会长来审问我师傅的呀，所以才会那么紧张。” “她找你又有什么事情嘛？” “什么什么事情的？干嘛呀问得那么清楚，难道她就没找过你吗？”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现在不是互相怀疑的时候。”男主突然看到气氛不对赶紧出来阻止，“我们去食堂吃饭！昨晚快要把我饿死了，我可再也不想喝内个什么混合果汁了。顾颖颢，你跟我们一起来不？” “嗯……”白发妹子收起话筒点了点头，亲口答应道。 “……哎呦，有一说一，会议室这门，是真的沉……”出来关门的时候又是三人合力，雨霏喘了口气不禁感慨，“我以前还以为它只是滚轴坏了呢！原来是会长故意的吗？” 出来后大家好像一下子又不知道说什么了，除了雨霏和琰玥看似无意地聊了聊新棋社里面的一些情况外，于是又是几分钟相视无言的路途，一行人终于回到了昨天故事与事故都很多的学校食堂，但还没等几个妹子终于为找到了打破尴尬的话题而放松下来时，尹浩就因为附近众多其他学员的奇怪目光与指指点点而紧张了起来…… ——“leile，leile，这不就是昨天在操场上‘拍武打戏’的那几个吗？” ——“哎哎哎，他们昨天真的硬刚了内个什么晓兮吗？” ——“但感觉都没受什么伤呀！该说不愧是学院的重点实验组吗？” ——“我看到那个男的和那个黄毛还打架了，现在不也好好的？” ——“说不定上午那一出也是在‘拍戏’呢？” ——“那会长给的演出费可要好高啊哈哈哈哈……” “（搞什么鬼？会长就是这样控制别人思想的？感觉记忆都错乱了好？）”男主瞬间就感觉莫名其妙，浑身不自在。 ——“不过我说呀，他们小组就一个男生吗？” ——“没有没有，还有其他两个，只是这个男生经常跟别的女生在一起好像……” ——“一个白毛无口萝莉，一个黄毛元气运动妹，再加一个红毛辣妹御姐，简直就是后宫标配组合好么？” ——“拍戏嘛，当然怎么无脑怎么来啊！” ——“而且你看这不就是去年跟会长闹绯闻的辣个么？” ——“那也能算绯闻？癞蛤蟆叫喊全体目光向我看齐，咱宣布个事，我想吃天鹅肉了？哎呦，别蹭了别蹭了。” ——“嚯，还能再加一个高傲职场女王，这爽文小说的人设可算齐活了呀！” ——“那会长戏里戏外可要看住新棋社的那一帮妹子了哈哈哈哈……” “喂，你们在说什么啊？”在这一番什么都能瞎鸡儿乱黑的快活空气当中，琰玥先是崩不住了，上前几步准备跟那些好似“弹幕键盘大神”的家伙对喷起来，而那些说风凉话的一见状也是毫不恋战，嘴里叫着“演员打人了打人了”便立马做鸟兽散。 “哎，明显有人蓄意带节奏，你理他们就输了。”尹浩能理解毕竟她也是经常被嚼舌头根子的受害者，但还是果断选择拉住她，只是在具体要拉什么部位的时候还纠结了一下，毕竟对方穿得太清凉，碰到哪里都总觉得不好意思，犹豫了一秒钟还是抬手抓了下几乎滑溜溜的肩膀。 第二百章 吃软饭的 第二百章：吃软饭的 “那我们也应该立刻辟谣啊！”红发妹子撇了一眼他的手，表情依然还是不服气。 “你怎么不说说你把学校外面那条街买下来演rpg的事情？现在这种敏感时刻，我是真怕舆论一点就炸啊！你就当他们也都是npc好了，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最重要。” “师傅，有没有一种可能，就也是会长故意让他们这样做的呀？”经过一上午的洗礼，一向天真烂漫的雨霏也开始疑神疑鬼起来了？ “恭喜你已经摸着门道了，但我觉得会长还不至于做得这么明显？”琰玥似乎还心存侥幸。 “小红……额，真拗口。搭档这你就错了，就算会长明着来我们又能怎么办嘛？”看似琰玥想得更合理，但男主对此可是深有体会，“不过凭栩棋那个跳跃的思维也不好说，一些很没逻辑的事情可能是想得更远而我们不会接招甚至根本没想过去这居然是个招也能接罢了……” “就像跟人工智能下围棋那样喽？会长经常跟我讲，与ai博弈，经常看似对方步步俗手却早已让自己陷入慢性死亡之中，她就很享受这种过程，怕不是抖啊！” “她这么跟你说八成是因为发现了自己拥有非常棒的方式可以抖s别人了？” “嗨呀，你们两个，也不要把会长神话了嘛！她要真那么厉害，为什么中午又要去给人登门道歉呢？上午集结学员拔枪顶撞组织不还挺牛的吗？”雨霏说着又看向颖颢，“我们的‘白雪公主’既然在会长最骄傲的棋类上打败了对方，那是不是说明对当下思维的监控永远跟不上对未来事物的预测呢？不知道现在很会下大棋的人工智能会怎么看呢？” 而白发妹子还是“哦”了一声便愣愣地又拿出了话筒，只听语音不紧不慢地说道：“先恰点东西，人是铁，饭是钢，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这才是我们当下符合利益最大化的事情，绝对不是因为我自己饿了……” “e……”周围的人再一次纷纷皱起了眉头，但这一回却觉得那“硅壳子”搜的新东西还是很有道理，从生理上就简直无法反驳。 “那行，今天中午，我请大家吃火锅！”一说到吃的，琰玥脸上立马一扫之前的阴霾，而变得激动起来。 “好呀好呀，火锅是咱们炎黄子孙的特色，不得不品尝。”雨霏也跟着瞬间兴奋。 “同意，火锅最大的好处就是调料自取，丰俭由人。学校的情况，社会的风波，小组的前途，实习的重任，我们可以像这样有一茬没一茬地边吃边谈。”智能语音貌似又搜到什么梗了，“汉族人吃饭聊大事的餐饮文化就讲究一个‘存在就是为了一切，一切都是为了存在’，所以我觉得只要有好吃的……” “行了行了你们，话说我们食堂有卖火锅的吗？”尹浩也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 “有哇有哇，楼上就有，师傅你平时肯定就是随便吃吃？这都不知道的。”丫头说完便开心的引路。 “哎，没办法，谁让我是穷人呢？” “那搭档你以后可就有口福了呀！”红发妹子也学之前男主的样子抓了抓他的肩膀。 “别，让人看见都要以为我是吃软饭的了。” “哎？你刚才不是才说不要跟吃瓜群众计较的吗？”巨大而火红的明眸牵带着又长又弯的睫毛扑闪扑闪的。 “啊，内个……话说怎么没有看到梵棽和鹏飞呢？”不懂是不是对方又调高了温度，尹浩只觉老脸一辣，无言以对，赶紧岔开话题。 “是啊，我们去找学姐之前他们好像是回宿舍了？”雨霏回过头，右手食指尖戳了戳下巴说道。 “然后梵棽那家伙肯定又自个儿去训练了，好一个放浪形骸又不顾家的男人啊！”琰玥则撅了撅嘴，好像另有所指的样子。 “那逗逼呢？” “谁会管他呀？”前后两个妹子异口同声。 “好，说得也是。”男主也与她们瞬间达成共识，随后跟着她们来到了上面一层，这里果然人少了许多，不像楼下都是满的： “到了到了，师傅看到那个角落没？都是可以自己选菜的，按量和种类计价。”丫头摇手一指，但那个隔间里不论从摆设还是服务来看，更像是那种串串火锅，“要是你觉得自己很牛的话，也可以点自助。” “自助就算了，下午应该还有训练呢，吃太饱可不好……”男主心想串串火锅就串串火锅，没有任何看不起的意思，有的大吃一顿就已经不错了，“而且我也不怎么能吃辣的说，不是嘴巴受不了，而是肚子受不了……” “没关系，虽然我祖上有点墨西哥血统，但我也不喜欢吃辣哈！琰玥你呢？浑身上下都火辣火辣的。” “嗨呀，你们真是逊啦！好吃就行了还挑三拣四的，喜欢刺激的自己去配重口味蘸料不就好了吗？不过我倒是好奇顾妹子怎么样，好像平时都没看她吃什么东西。” “我与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同，一般都是以摄取精神食粮为主……”话筒这逼装得似乎连主人都看不下去了，白毛时隔许久掐断了语音然后又立马重启继续道：“现在马上帮你们搜索吃串串火锅要如何搭配才最合理……” 于是乎，它接下来便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首先，要避开这几样东西：面、粉主食类；午餐肉、丸子、豆腐、魔芋等这类饱腹食品。如果你实在喜欢吃，尝且仅尝一筷子！毕竟好吃的这么多，不能浪费肚子。最好再约上三四个朋友，一般这种串串火锅的锅底都是要另算钱的，比如鸳鸯锅四五十元左右，那么光锅摊下来一人也就十多块钱。当然人越多均摊下来的钱就越少。然后就是店内盘装的各种菜请看好价格，和它的分量，别中了‘一盘毛肚除了寥寥几串底下全是青菜’的陷阱，那样还不如吃签来的划算……” “一开始呢，先吃几片清汤锅煮的青菜，目的是开胃垫胃，以免直接吃辣伤胃。但是千万别吃丸子、午餐肉这种饱腹食品，不然还没开始你就gg了。开完胃，慢慢的放肆吃肉，能吃多少吃多少，什么牛肉、毛肚、排骨、虾滑、金针菇统统吃个够。但是都要慢慢吃，因为什么东西吃急了都容易饱，对胃也不好。辣的时候小口喝点水或茶，千万不要大口喝，更加尽量别喝啤酒和碳酸饮料这些带气泡的，因为这都会让你胀肚吃不下别的，接着再来点清汤烫菜也能缓解辣味……” “喂，原来你们都没有在听我讲吗？”而颖颢再次抬起头，却见其她三人都已经各自去拿东西去了，而且完全没有按照刚才的介绍去规避，其中男主看她尴尬，可怜她地安慰了一句：“大家好不容易能聚在一起吃饭，开心自由就好了，何必纠结那么多条条框框呢？” “但是，以我的思维，这确实应该是符合当下利益最大化的……（d又让导演凑到字数了！）” “所以你们这些‘硅壳子’呀，情商就是逊啦！”雨霏路过还不忘嘀咕一句，还故意摇来摇头。 “这么说，你很懂喽？”琰玥作“滑稽”表情状，斜睨了她一眼。 “开玩笑，我超懂的，以后师傅怎么把妹子都要我来教！” “咳咳，丫头你说话注意点……” “好了好了，我要点鸳鸯锅，你们这些不吃辣的，就滚一边去！”而琰玥放好前两个盘子就马不停蹄地跑前台去了。 “行行行，你请客，都听你的。”智能语音顿时就来了一次“情商”上的超级飞跃就又开始直线下降：“那么以后的聚餐都由你来pay吗？” “啥？你pay吗？一把聚餐两百，四把聚餐上千，你pay几把？”琰玥回过头。 “我不pay……”听到这样的数字，话筒立马又退而选择“利益最大化”了，不过按理说她也是家族的大小姐，哪怕是雨霏这种“捡来的”平时都有好吃好喝，莫非除了衣服和高科技，其他花费还算是特别的节省？ “这就对了嘛！”而红发妹子最终心满意足地微笑点头，也不知道在那里美滋滋个啥？ “哎等一下我手机响了……”尹浩感觉可能是鹏飞打来的，结果一看名字居然是什么“极黑的林栩棋”顿时更加倒了胃口，瞬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不接肯定是不行的，拖长了时间还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内个……会长？” 第二百零一章 纯粹的巧合 第二百零一章：纯粹的巧合 “会长？！”而开心端着盘子的丫头听到了也瞬间僵在了原地。 “（我td怎么那么傻地不打自招了嘛？）”结果刚一开口他就后悔了，只能急中生智对雨霏皮笑肉不笑道：“哈哈，新棋社的玩笑。” “surprise·other·fu（和谐）cker……”只听对方口中毫无征兆地立马飞出一句与之形象十分不符的洋屁，随后就头一歪嘴一斜地继续朝取物处扬长而去。 “你好，杜尹浩吗？这里是极黑的林栩棋。” “什么鬼……” “咦？不是杜尹浩吗？我与另一位‘极白的顾颖颢’目前在他的心中是不是真的处在‘黑白’两个极端，而不仅仅是指丝袜的颜色呢？” “……能不能不要一上来就添加这种强行提高交流逼格的中二设定啊？还什么丝袜的颜色……软色情警告！” “这个吐槽，果然是杜尹浩呢！”会长的声音透着一股高傲的懒散，“我还怕万一打错了多尴尬，每次都好好地准备了台词，要是没让你听到多可惜。” “你是指昨天还打算让我上台接受采访吗？还是算了……通过吐槽反应来分辨对方这种事，我除了逗逼还是第一次碰到，某种层面你俩还真登对啊！” “呵呵，毕竟距离超出了我‘确认过眼神’的感知范围，而你现在又没睡午觉，那就只好通过比较古老的方式喽！” “古老？俺寻思手机不是已经用了几百年了吗？” “也对，毕竟现在已经不允许个人意识直接连接终端那么潮流的方式了。” “以前还有过这种时代吗？我只记得课本上有说在我出生前，人们可以戴一种特别的眼镜，然后视觉中就能根据设定的用户群体直接看到周围的人想表达什么或者愿意分享的信息了。不过后来因为侵犯隐私以及容易私通犯罪，就被禁止了。” “那也算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之后在法律边缘试探的典型，我这么用词对？只可惜没探过去呀！不过这么严谨的吐槽，确认就是杜尹浩了呢！” “都说了，不用再确认了，就是我啊！你以为我也会找个人用变声器跟你说话吗？拜托了，大家又不是看似小孩子的大人，耍这种花样……” “哎搭档，你在跟谁打电话呢？”此时此刻，琰玥身后跟着一位服务员把鸳鸯锅摆到了桌中间的地磁炉上，吓得男主赶紧把通话声音调到最小。 “还能是谁？会长呗！”黄毛朝红毛笑道。 “什么啊？！”后者顿时也大惊失色。 “新棋社的玩笑，哈哈！”而前者还自以为是地在抖机灵。 “通过‘昨天还打算上台采访’、‘除了逗逼’、‘耍这种花样’等关键词分析，推测对象应该就是……”ai也在一旁分析到一半却又被立刻被断了，“又……又根据‘中二设定’、‘软色情警告’、‘大家又不是小孩子’等连续多次与不同角度的吐槽，大约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概率是齐鹏飞！可能是刚好肚子饿了，问他现在在哪里恰饭！” “那你可千万别告诉那个逗逼哈！我可不想花钱一并请他。”琰玥拍了拍男主的肩膀就又放送地去端盘取签了，而后者也只好捂着扬声器的位置，慌乱地点点头。 “谢谢……”而后又冲白发妹子表达了没有当场揭穿自己并替自己暂时隐瞒的感激，“（情商低的看来不是本人，这我就放心啦！）” “呦，四个人一起吃饭呢，这么热闹！”但对面还是微微传过来那种熟悉而又略带轻蔑的戏谑，“女人缘不错呀，我们的男主！”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讲！”本来尹浩还打算用“（你牛什么牛？看上午把你能耐的，中午还不是要去给人乖乖地赔礼道歉？）”作为反唇相讥，但稍微冷静下来一想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把雨霏的教练给暴露了，这种可以对话但对方又看不到自己内心思想的机会以前可不容易多得，说不定还可以趁机好好利用，还是不要纠结于一时的口舌之快，“是吃太饱了没事干，还是没吃饭也喜欢作？” “我与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同，一般都是以摄取精神食粮为主……”奇怪？她是怎么说出之前颖颢手中话筒才讲过的话？是因为她其实也已经回到食堂了？是自己或妹子身上不知道何时被装了窃听器？还是因为她在别处也能随时看到校园内的监控？反正应该不是纯粹的巧合，那就是一种炫耀或威胁喽？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纵使面前的鸳鸯锅热气翻腾，而感受到威胁的尹浩还是四处张望，愣是被整出了一额头的冷汗，“装，装文青？” “啊，其实你别看我这样，我也算是一个儒雅随和，又特别喜欢体会各种情感的人，不然平时又如何表现得如此细致入微呢？呵呵……”真是一个磨人的妖精，当年对初恋应该是展现出过多病娇的一面才把人给吓跑的才对，“倒是你就不要装作不知道了？哪怕只听到你的声音，我都对你会怎么想再熟悉不过了……” “啊是吗？你说说看？”机会难得，刚好赌一把。 “我似乎能感觉得到你这半天多以来心里又装了许多新的秘密，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但是迟早还是会见面的不是吗？”然而这显然是徒劳的，在揣摩心思方面，对方相当于拥有近乎无尽的筹码，躲过几次都没用，一次被人家看见了就前功尽弃。除非决定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抛弃所有过去的努力和未来的希望，并立刻隐姓埋名，浪迹天涯……但那依然是很有可能被对方找到的。 “你现在真的是只听到我的声音吗？”男主立马起身再次警惕地四下张望，但既没有捕捉到那婀娜修长的魅影，也没有发现特别朝着他们的监控探头。 “师傅你干嘛呢？一惊一乍的，跟死变态废话那么多干嘛？”雨霏已经开始将蔬菜蘑菇什么的下锅了。 “死变态？”对头的栩棋有些诧异。 “啊没有，不是说你……”尹浩瞬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就是啊，不是上午他自己确定了应该叫‘禽兽’的吗？”琰玥居然也跟着添乱。 “禽兽？有意思呀！”栩棋可能凭借她跳跃的思维一下就明白了。 “啊内个……（完了完了，全t都完了，丫头和辣妹以后想要让会长穿小鞋，怕不是脚都给你撑爆……）” “嘿呦，你那么紧张干嘛？我又不是没听到前面的内容，她们都把我当齐鹏飞了是？” “啊啊，嗯……” “那不正好吗？也让我参加一下你们的聚会如何？” “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要干嘛赶紧说！你不说我挂了啊！” “你吼辣么大声干啥嘛？其实我本来也没什么意思，就想问问你中午饭吃了没有。但好巧哦，她们三个女生也在你旁边。” “你这不扯犊子吗？你以为我会信吗？应该是早就料到了她们也在？” “没有没有，‘极白的顾颖颢’既然相信我的棋能代表万物，那么每一盘就是一个平行宇宙喽？那么多的棋局，总会有近似的开局，你怎么就不能相信这全都是巧合呢？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包括刚才我说的那句话也是哦！” “您这是又绕到哪去了呀？我听着好想吐……” “我呢，也没太高的要求，你就把通话开着，让我用耳朵与你们一起分享美食呗！” “那对不起，不可能，等我吃完再打给你！先这样……”言下之意居然蹬鼻子上脸地直接点名让他做卧底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又怎会当叛徒？ “你难道就不想……”正当男主准备强行结束通话的时候，对方的话语又果断抓到了他关注的重点，“……就不想想等我见到你们，并且知道了你们内心的记忆和想法后，不会采取一些针对性的措施吗？” “你……威胁我喽？” “哦~哦~哦，不是威胁，这是合作，双赢的合作！只要你允许我旁听一会儿，我可以答应你既往不咎，怎么样？” “双赢？就你赢两次是？我们有什么事情，你还不是一会儿见面就能知道了吗？” 第二百零二章 赶紧捞哇 第二百零二章：赶紧捞哇 “嗨呀，你晚上要吃饭，所以中午干脆就不吃了吗？我现在呀，极度缺乏精神食粮，‘好吃’的就在嘴边却吞不下肚饿得慌，你就不能提前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 “会……会不会您现在这是被什么‘幽能断裂式’囚禁了吗？感觉这么饥渴……” “呦！你发散思维的能力稍微进步了那么一丁点呢！” “无聊至极！”尹浩铿锵有力地评论道，“我本以为您作为本剧的大反派必有一番高论，而现在在我心中的逼格瞬间跌穿谷底……” “你当然是不能体会什么人看一眼就明白了，而一旦看不见就会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那种反差呀！上午萧海升去找你们询问了不少关于列车爆炸案的事情以及‘不少’的题外话？” “她难道不是你派的？” “呵，笑谈，我怎么会指望她在每个人都处于警惕的情况下又能问出什么呢？而现在，还有什么会比朋友聚会还要放松的呢？你说对？” “这……”尹浩仅仅纠结了不到三秒后，还是决定不能出卖朋友，更不能让对方得逞，“这我就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呀，您以前给我制造了那么多麻烦，而以后肯定还有更多破事，你不会以为我偏偏就只缺这一次不用被你们修理的理由？ “hoho，那看来大家就是没得谈喽？” “这个实在不好意思，毕竟我这人可没那么健忘，也没那么容易原谅……” “那正好，我会让你牢牢记住我此时此刻的遗憾的……” “哈，我一定会满心期待着，回见！”这句话说完男主便强行挂断了通话，然后随手将手机往旁边一甩，表面上感觉自己这个动作帅得一逼，但心中才明白其实是自己深感在吃完饭之前，是再也不想听到它响起了。 “打那么久呀师傅？你最后是不是跟那变态吵架了啊？不然以前都是你单方面在挖苦那逗逼呀！” “是叫‘禽兽’好么？”琰玥举着筷子纠正道，“要不要大家先统一一下哈？” “用筷子头指着别人，这样并不礼貌。”而颖颢手中的话筒又开始情景分析了。 “我是指‘禽兽’谢谢……”红发妹子一手抓着一根筷子在那大开大合，再看两个女生面前都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的串串盘，“搭档呀，没关系，那家伙算什么？只要允许我们用能力，随便帮你修理他好么？你想要几成熟？” “没有，我……”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尝尝我刚涮好的羊肉呀！” “哎哎哎，师傅他不能吃辣的好嘛？”这时雨霏也不太文雅地用筷子敲了一下桌中间的铁锅边沿，“而且之前‘公主大人’不都搜了吗？刚开始要先吃素菜才好的呀！” “好了好了，吃什么都行好？而且我们这次聚会的关键难道不是学校的情况，社会的风波，小组的前途，实习的重任，大家说好的可以边吃边谈呢？”琰玥跟着敲，急于为自己找回场子。 “哎对了，我们现在都到这里了，那顾妹子，我师傅的‘算命’结果可以公布了吗？”雨霏虽然还记得这一茬，但颖颢却明显开始面露难色，因为尹浩也知道她其实明白刚才的电话是栩棋打来的，那么说不定连这里都在她的监视范围内，贸然说出来很可能还是会暴露某些关键信息。况且白毛思想的变化速度貌似连会长都跟不上，所以有什么秘密由她自己自己来保留当然最合适不过了…… “啊，我们的公主大人可能觉得学校里都不算安全？哪天有空我们去外面那条街上聚聚呀，到时候就能随便扯了？”尹浩赶紧抢先找个借口出来拖延，现在的关键是男主还不能让她们知道自己刚才在电话里又得罪了会长一下，而在场每个人对于目前情况的了解程度都有差别，弄不好就会出现像刚才那样的误会，必须由自己来适度地平衡一下。 “是嘛？我就怕到时候学姐或者会长又在场了呀！”结果琰玥一下就点出了死穴，要是按导演这么拖的节奏，说不定就跟剧透没什么区别。 “没关系的……”而这次颖颢却深吸一口气，似乎决定不按套路来了，接着由语音公布道：“杜尹浩同学，如果没有极端意外发生，你的寿命还有1098到1289年，规律的生活习惯和良好的心情对于身体健康确实是有好处的请你继续保持。” “e……”不懂大家怎么突然之间又你看我我看你地一下子僵住了。 “不是……除了比较长寿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关键的信息嘛！吓我一跳……”雨霏率先长舒一口气打破尴尬。 “不是，你为什么要说不是？那……那顾妹子，你也给我算一算呗！”而琰玥说着也要揪一根头发下来。 “不是，你们不要学我说‘不是’了，而且这种东西就别凑热闹了呀！你看我现在到底哪里有‘良好的心情’了嘛？”尹浩果断阻止了搭档的“迷信”行为。 “你……比较适合释放自己的情绪，所以看起来压力很大，其实应该是良好的情绪管制和心理调节能力……” “哦，那我看来还要感谢一下那个逗逼喽？不过关键是我都不知道那个逗逼能不能活那么久啊！” “应该可以的，不是有一句话说‘笨蛋才不容易感冒’的吗？”话筒说到这一句时，尹浩才隐约感觉这几句话说不定又是ai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啊是嘛？好了好了，肉都快要煮老了，赶紧捞哇！” “哦哦……”在男主的提醒下，两个妹子才如梦初醒一般各拿一把漏勺在红白两锅中搅合起来。 “那颖颢，之前在学生会议室的话题能够继续吗？” “是关于列车爆炸事件中，我当时在学姐面前有意隐瞒的对？” “嗯，是的。如果你不打算由我一个一个被动地来问你的话，还是请你先说！”尹浩说着又夹起一片煮得已经看不出是什么肉的东西放到颖颢面前的碗中。 “对呀，师傅就是因为这个被留级的？好惨……”雨霏也夹住缩成一团的不知道什么菜递了过去。 “最好是劲爆一点的哈！”而琰玥更狠，直接给对方打了一勺辣汤。 “嗯……”而颖颢低头看了看，还是拿起叉子串起蘸了蘸酱，吃完一口之后急促地呼了几口热气，这好像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她吃东西的样子，随后便打开了话筒诉说道：“在很多人看来，甚至是相当一部分魔能者眼中，时空能力应该是最强大的能力种类……” “难道不是吗？”男主立马对号入座，并且这回选了一片刚烫熟的牛肉给她，“不管什么作品里，涉及到因果都很强？” “因为它的作用有时候能够精确到普朗克尺度之内，虽然通常无法同时处理那么多高精度的庞大信息，但如果能为意识单独开放一个不同时间流速的空间，我就好像变成了一个沙盘游戏的主角，根据不同的排布，能够推演过去与未来的多种可能。准确的程度与操作的水平和放缓的效应有关，而其意义甚至可以说超越了破坏的力量本身。” “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雨霏也跟着送过去一筷子色彩鲜明的……大白菜叶？ “（这帮人的餐桌礼仪……真的是从大家族里出来的‘大小姐’吗？）”尹浩瞬间感到自己简直才是无比的儒雅随和，但他也不好意思提，因为对面妹子有三个，那可是三人成虎啊，母老虎就更惹不起了，“（怕不是都像丫头这样捡来的‘带小姐’啊？还是说她们小时候只练过西餐，中餐就无所谓了？）” “但那也始终只是一种单纯的能力，只跟拥有者的操作水平有关，也许将来有一天真的能通过它达到无所不能的境地，但有一个无法绕过的前提是，对于时间本质的描述，因为这个直接涉及到过去与未来是否由机械决定论影响的技术归纳。有人认为是本来就有的轴，有人认为是生物为了认知空间和能量变化的补偿效应，有人还认为是纠缠在一起的绳索所创造的幻觉，以及还有更多更抽象的概念。由此便也不断幻想是否能够让时间停滞，倒流，甚至仅凭意识就能精确地穿越其中，改变其中的事实。你们认为这些是在可预见的时间和技术内能够实现吗？” 第二百零三章 深切的羁绊 第二百零三章：深切的羁绊 “不是，你现在不就是在做这些我们难以置信的事情吗？遇见你之前我还没亲眼见过真正的瞬移呢！”而琰玥又给对方打了一勺汤，并且可能是怕刚才的太辣，这次舀起的还是其他人吃的不辣的那一边，“而且科幻小说里，穿越时空的现象和原理都挺常见的啊！” “怎么可能？那些细究起来借用的都只是实验还无法证实的理论。至少在我们这个世界观中不是那么容易……因为无论我怎么操作，都只能改变与自己相关的形态，而不管是谁身处的空间，时间的流程还都只是单程向前的，快慢不同或者说是参考系不同而已，这一点连我都无法停滞或扭转。唔……” “唔……”颖颢吃东西的时候，好像话筒也会等着她思考一般，待其咽下去之后才继续说道：“或者与其说相不相信，不如说希不希望有这种事实？如果有机会的话，很多人肯定都会希望改变自己的过去从而向更美好的方向发展？但由此产生的蝴蝶效应恐怕就不是对每个人都是好的事情了。关键是现在又有个平行世界的理论，所以谁都无法证明自己所处的世界是否已经被穿越者改变了，如果可以的话，谁也不会希望别人滥用这种可能也会改变自己过去与未来的能力。” “（这玩意怎么突然又这么口语化了？）” “嗯……被你绕晕了啊！反正我对自己的人生好像还没有特别后悔的东西。”琰玥点了点头，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哎，果然是幸福的孩子呀！”同样是自己在吃，而雨霏却摇了摇头。这个场面说实话有点违和，毕竟辣妹自身也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而丫头则好像属于浪潮中负责推波助澜的一部分，难说她们心里真的在想些什么。 “按相对论来说，位于不同参考系下去观测或感受对方的话，那么时间可以加速，也可以放缓。或许我们现在所感受到的时间就不是它原本应有的速度，毕竟地球有自转和公转的速度，太阳和银河系也在不断地以远超第三宇宙速度在移动，若再考虑空间膨胀效应就更复杂了。总之，只是相对于同一参考系下的彼此，我们之间原来不会有区别的，或者身处在这个宇宙规则下的时间速度变化一般人也几乎不会感受到……唔——” “唔——”颖颢又喝了一口汤，而后话筒继续表达：“但如果有人能依靠加快速度以外的形式来改变自身时间的流速，差异化就会不可避免地开始加剧。就像我的能力等级明明比你们的都高，但与之相衬的身高确实小组中最矮的，也与长期的时空环境不同有着难以解清的关系？这个宇宙的物理规则本来也是我们魔能者非常重视的东西，哪怕对于自己能够亲手做出违背传统物理学的现象，也更愿意优先去找一个新的可验证理论来替代科技时代的理论……” “这个我知道，用科学来解释魔法可是当下的风潮呀！可惜没有新人类的帮助，连一些地月系之外的黑科技都理解不了，又因为科学的验证和证伪性无法解决，这个光靠脑洞大开的理论，进展恐怕很慢的呀！”毕竟看过许多书籍讨论过这方面的内容，尹浩听着也是若有所思。 “所以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的能力可以更进一步，从感受粒子和推演到直接干涉粒子和操纵，是不是就能随手用空气变出各种好吃好喝的呢？但既然现在依然在养殖食用植物和肉类……” “哎等等等，什么叫养殖肉类？不都是内个什么‘禽兽’吗？呵呵……”琰玥的筷子夹着一片红肉突然就僵半空中了。 “没毛病呀！现在大部分都是食品工业化了，营养液植物栽培和蛋白质培育肉类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下菜地和农场里原生态的内种已经可以算是奢侈品了。”尹浩说出了自己平时在图书馆里看到的知识，“至于‘禽兽’嘛，你看他长得那么大一坨，科学养猪然后再等着割韭菜就完事了。” “不，我只是说其他行星上的主流，而在地球这里却依然设有养殖基地和屠宰场，但既然现在依然都在养殖食用植物和肉类，那说明要么还没出现这样的能力者，要么政府不愿意将这种能力公之于众，要么就是那些需要培育的东西里面，还暗含着能力者也无法直接控制的‘时间’……”智能语音这话好像突然有了哲理一般，这一段犹如阐述这某种世界观一般的话语之下，好像隐藏着某种薄如蝉翼的深意，一旦触破，就会引发连锁效应，谁能想到时空居然跟食物也能扯上关系呢？ “如果说时间真的就只能单程向前而无法逆转的话，那么在这个规则下的一切已经发生的事情就无法改变了？包括我与父母的分别，包括最近发生的各种事故。那么我对于它们的关注就不应该以改变为目的……是这样吗？” “嗨呀，师傅呀，这t什么超能力故事题材嘛？居然连时间停止和穿越这种在别的小说里头早就烂大街的技能都没有咧？”雨霏又抢先一步吐槽了，“还有更常见的瞬移什么的都还要给得这么扣扣搜搜的，导演究竟是作者还是游戏策划啊，必须控制战力膨胀是？” “我滴个乖乖，徒弟你懂得不少啊！不过俺寻思着能违反部分热力学定律可能比操纵时空更匪夷所思哦！”尹浩却瞟了瞟自己的搭档，而后者还在双眼瞪大地在傻傻喝汤，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周围的温度随着她脸颊的泛红也再次变得燥热起来。 “不过，尹浩似乎也并没有在追寻什么改变啊！”话筒又开始了，“如同被设定了程序的软件一样，他是自然而然地对父母的下落执念至今，你说是再怎么样的思念或者不甘的话，一般人十年过去也都消弭得不少了，起码不会再当做人生的唯一目标。所以我觉得这个如同给机器人下命令般的源头中一定存在着某种深切的羁绊，而且一定不是内种因为恶念和孽缘而起的羁绊……” “嘿呦，说我的时候都不忘顺便吐槽一下逗逼么？不得不夸奖一下您这‘硅壳子’学得可还真快！”尹浩听了也自嘲地笑了笑，“但我觉得很正常啊，这难道不是血亲之间就应该拥有的内种……内种‘羁绊’吗？我难道就不可以拿回原本应该属于我的快乐与幸福吗？是不是这个道理？从我被人从‘幽能断裂式’里救出来那个时刻算起，不管是在那之前还是之后，每一天的记忆在我的心中都是越久越珍贵的呀很难理解吗？哎，雨霏你来说，你说你父母是拿了钱跑路了，难道你现在不想再见他们吗？” “呃……这个嘛！”但雨霏却有些面露难色，好像并不想公开讨论自己的家事，不过沉吟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其实我小时候主要还是我外婆带大的，父母好像在外面很忙，或者他们本来就很喜欢自由，基本两三个星期甚至个把月才回来看我们一次。等到我上中学了才跟我住到一起，所以……现在还没有像你那种特别思念的感觉？我觉得，师傅现在这样就是导演的恶意啦，还说大块头死脑筋……” “好，你开心就好……”尹浩的嘴角不禁抽动了一下，今天雨霏的许多反应都令他大开眼界，但同时也感觉到聊这些可能有点虚，于是便说道：“不过顾妹子呀！什么宇宙时空什么的比我的感情更加空泛？不如说说列车上的事情啊，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对？” “我从刚才到现在其实就一直是在为列车上的事情进行铺垫啊！”只见颖颢面无表情地在一边吃着肉，而语音这回却也不等她停下来，同时还在理所当然地表达道，“只是举例说明，就如同你的记忆与别人不同一样，我的时间也与别人不同，所以我们都有独自沉浸的‘小世界’。区别只在于你的唯心，自己心里无法放得下；而我的唯物，能感受到多个不同时间流速的空间。” “我去，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想不到有朝一日也有会被人扣上唯心的帽子，这看来我也还真有放不下的东西呀？难道父母就不是东西吗？” “不是那个意思，也就是说不管唯什么，甚至‘唯毒’也好，这本来就是遵从自己心灵的一种方式？人总是有思想的，一般的物体可没有，你的武器再先进也不能放弃思考地让别人白打对？反正我是这么理解的。”雨霏又插嘴道，“不过师傅，你这么放不下你的父母确实还是受感情影响得更多？因为我觉得你光靠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呀！” “嘶——（没穷过的人就别妄加评判了……）”尹浩倒吸了一口热气，“你们这些住大hoe的真的觉得住地下出租屋就算‘过得很好’吗？不过也对，要是这个世界上干脆都不存在什么正邪、善恶、是非、对错的区分，而都只看利益的话，那人与人相处也忒恐怖了点，估计到时候就跟会长那样，变成二极管遍布，只能靠自私或无私这种非黑即白的二元论都可以算相对客观了。” “那搭档你觉得自己属于自私多一点呢还是无私多一点呢？”琰玥也歪着头问道，不懂是不是被火锅的热气蒸的，她面颊的红晕还一点都未消散，“我虽然没有自己名下的大hoe，但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把房间无私地让出来哈！” 第二百零四章 依旧是人心 第二百零四章：依旧是人心 “噗——咳咳……”此话一出，先崩不住的居然是雨霏，甚至还替她尹浩下了判断：“啊不是，师傅……新棋社的玩笑你领教到了？” “呵，还行还行……（幸好我早有心理准备才没率先破防。）额，话说回来，估计大部分人都觉得我自私？因为我长期以来还真的就只关心自己的事情……但其实也是事实啦，要不是这个机会，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跟舍友之外的人结交。” “不会呀，我觉得……你交际圈打开了之后呢……也是有在想着别人的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围似乎比刚才更热了一点，“而且有时候就当做自己是自私更多一点的那种人，这样想不也挺好的嘛？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又不是人人都当得了圣人，要记住好人不长命呦！老实人容易接盘……” “行了行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琰玥你这怎么跟当妈……哦不不，你这热情得我都快有点受不鸟了。”而雨霏在这热烈的氛围中却做出了一个打寒颤的姿势，“总之不要给别人恶意添麻烦就好了，更多的事情我们也没内个思想境界对？” “嗯嗯，就算是！刚才想说啥来着又被你们带跑偏了……哦，就是颖颢你应该不至于是列车爆炸案嫌疑犯那一边的？” “当然不是，或许当时真的有什么能够做却没有去做的事情，但擅自为自己担当罪责的话不就与我刚才说的鸡汤相违背了吗？”颖颢依然没抬头，都是话筒在那里bubu…… “但我看你好像并没有那么洒脱呀！是有什么别的考虑吗？”尹浩继续问。 “那是因为，尹浩你徒弟和搭档刚才不也说了，不管是唯心还是唯物都是在用脑子在想的吗？何况我也只是在能力方面唯物，并不完全代表心境。所以我……或者说这个话筒，阐述过程中并不会完全照顾到我真实的情绪，而在怎么学习更多的都是靠一种依赖大数据的价值体系来进行自我更新，最后未必就越来越像一个普通人。毕竟按照完全理性的角度，我当然可以完全理直气壮地放下这一件事情，因为从法律角度上魔能者与普通人之间的接触都是有一定程度的限制，培训机构也算半个涉密机关。遇到什么事情，像上次列车里那样，我们就算对普通社会人士见死不救都可以有自己的考量，一味地见义勇为也是不提倡的，反而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加之事故监控详情‘出于人道角度’目前也是属于封锁消息。对于传唤我也不会说什么，那么就没有人可以追究我的责任……” 话筒滔滔不绝：“但你现在所关注的对象，在你面前的，应该更多的是碳氢有机物，而不是硅铁无机物？虽然我长期自闭研究自己的小世界而导致说话都不得不依赖智能语音系统，但人心依旧还是肉长的，就算ai一直劝诫我不要让那样的负面情绪影响到宝贵的‘时间’，但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去想，那些死掉的人如果真有亡魂，肯定会从道德上唾弃我的决定，即便我已经预测到他们几乎都难逃一劫，但每个人在那种情况下还是会因为怎么获救的就不能是自己而绝望……e=(′o｀)))唉，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下棋吗？” “为什么呀？”听到语音都会不止一次地模拟叹气了，男主立马接过这茬，“（卧槽？为什么突然又开始聊下棋了，我以为导演自己都快忘记这是什么题材了，这都能扯回来是最骚的。）”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因为如果我不去下棋，那么在最适合我的前途当中，就有远超于你们的概率去不断地感受着其他人的生离死别，为的就是尽量避免各种惨剧的发生。可事故往往也是突发的，带有巨大的偶然因素，有时候仅凭我的能力也无法改变什么，当时除了我自己看你长得帅以外，也是由机器判断在后两截车厢中救下你的成活机率最高同时也最有价值的，这才共同决定拉住你的……” “共同决定？那么你还是看我师傅长得帅来作为考虑的因素之一喽？”雨霏这敏锐的关注点和诡异的预设立场，她斜眼晲视了男主一眼，也做“滑稽”状：“师傅，幸亏当时楚梵棽不在场啊！”总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要是能早点下车也没这么多破事了……”而在某种程度上，尹浩也是巴不得那样的发展，“而且如果是梵棽的话，他应该也能救更多的人？” “而下棋，也是一种兼具粒子、空间、时间这些元素的模型推演，能够让我感知到自己的能力在运用而又不会有人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不像那些因为嫉妒、贪婪、恐惧、复仇、大意而酿成的负面事件里，棋盘上的较量可以更多地引起人们积极正面的情绪，并且不用暗藏在那些阴暗角落里而是可以摆到台面上让大家都能看到……” “那你可以去玩电子游戏呀！毕竟作为战争模拟的话，棋盘上还是简略了一点，并且有些规则也不太符合现实逻辑嘛！”琰玥这回终于不舀汤了，而是各种给大佬夹菜夹肉的，尽管不是从自己的辣锅里面…… “按偏理性的角度也是这样。但从感性上来说，我更喜欢给双方都留足充沛的思考与反应时间，所以相对于即使制还是更喜欢回合制。并且棋盘也是真实存在，而不仅存于虚拟，在感受实物与感受数据之间我虽然接触后者更多，但还是更青睐于前者的。” “呵呵，但你因为时空能力其实还是想得比别人多太多了嘛！”跟雨霏在一起，男主的吐槽压力可谓是直接腰斩。 “但我后来发现，在棋的方面思考了太多又会忽略了棋盘之外的事情，不是所有的棋手或观众都只是纯粹的喜欢下棋，赌博、名利、猜忌、舆论、人际，各种棋盘之外的算计，在背后控制棋子和棋盘依旧是人心，有人心就依然会有正反。当时很多棋手都不再愿意跟我下，因为觉得我像是一台不会犯错、没有起伏也没有人情味的机器。其实我只是想尽力下好而已，但别人却在以此给自己的失败博取人情。舆论也煽动了大部分人都咬定我是靠ai作弊才能保持不败的。那时我才明白这并不能作为我寄托所有精神的世界，既然他们不会懂，于是不善言辞的我也懒得解释便暗自离开了。在那之后，我又在课余时间被家族带去推演各种‘黑暗面’了，而就当我以为这辈子可能就会一直如此浑浑噩噩的时候，偶然看到了林栩棋创造的《乌合之众象棋》，当时就瞬间又有了一种‘就是她才对’的感觉……” “为什么呀？我跟会长也下过好多次了，要我说那个棋更不可能是在模拟战斗了，或者说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在模拟什么，连棋子棋盘有什么指代和寓意都不是很懂，而她倒也不纠结，只管负责杂糅，极尽夸张与复杂之能事就完了。”琰玥表示不明。 “对，因为她的目的本来就不在于模拟任何具体存在的事物，而是以无限大的尺度来反衬可以被看到却实际上是无限小的刻度，再将这些最小单位摆进了她所创造的时空当中，再划分不同的运动方式运行起来，所以我才觉得她模拟的正是规则的本身……” “嗯，有点意思，继续说。”尹浩感觉自己也被彻底激发起了兴趣，他那天在查看《乌合之众象棋》的规则时，只觉得自嗨成分的浓度很高，特别是读到无限维度与超越自然数集合的设定时，虽然感觉很扯淡，但现在听颖颢这么一分析，脑海中也隐隐有这样的感觉，但这样就能模拟世界的运行规则倒是完全没有想到，“（果然进新棋社还是要靠她呀，各种意义上的。）” “虽然逻辑还不是那么完善，但我寻思只要将自己平时感受时空的那种感觉让栩棋明白，她就能将这本源的雏形无限地接近真相，到时候哪怕让我永远沉浸于此我也毫无怨言，毕竟这是一个比实验物理和机械决定论更为广阔和混沌的数学世界。” “这……所以你才一定要来见栩棋吗？并且故意持有那样的想法还告诉我，为的就是让她也能看见你的这些想法？”尹浩已经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被毁三观了，连一个无口小白做起事情来居然也是套中有套，表面上跟会长有不小的冲突，但暗地里却反过来利用对方的能力来隐蔽地寻求合作。 “是的，虽然我没有她的能力，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能理解我的感受。但我想她如果觉得这也是一个好主意的话，接下来就会对《乌合之众象棋》做出大量改动的，如果符合我的预期，那就算她是真的明白了。” “那万一她成了，你就真的不理世事了吗？” “是的，但如果你也能加入进来的话就自然再好不过了。”话筒说起来丝毫不害臊，白发妹子才刚连忙放下筷子就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哎不不不，我搭档还要好好找他的父母呢！你说是尹浩？”一旁的琰玥听到这个顿时就慌了，也许她从来就没有把某一方面的话题当做“新棋社的玩笑”。 第二百零五章 以儆效尤 第二百零五章：以儆效尤 “啊……嗯嗯。”而男主虽然也觉得这不太现实，但为了白毛自己也有必要参与其中了，“（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能够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要不……把这事搅黄了先？不行不行，她这么信任我，我可不能倒打一耙。）” “啊对啦，师傅还答应我外婆说要先带带我呢！顾妹子你可能是对现实很失望，但能不能再好好考虑一下，或者说起码也不要那么早，先带带我们呢？” “对呀对呀，如果会长还是不理解或者不认同你的想法又怎么办呢？”尹浩也抛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那就如我之前所计划的那样……”话筒这时刻意停顿了一下，随后语出惊人道：“我会在合适的时候自立门户，独立完成自己心中最完美的象棋……” “还真是个棋痴啊……”红发少女最后的感慨也不知是褒是贬。 ————————我——————是——————分——————割——————线—————— 公元2437年9月7日，下午…… “第六小组全体队友，大家下午好！”而当尹浩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体已经处于训练场上午的老位置了，预想中的腹胀并没有出现，因为中午火锅大部分的食材都让琰玥和颖颢解决掉了，而自己根本无心吃东西，毕竟白毛表达出了那些意思之后，他几乎把所有的思考力都调到了将来如何处理会长与她之间的关系，还有关于《乌合之众象棋》的研究与改良自己到底要不要故意做一些手脚，就算做了又怎么才能不被发现，被发现了又怎么说服颖颢回归现实，可惜这些东西并非数学或物理模型，整个中午都在碌碌无为的焦急中度过，跟着大伙出来之后已经是来到了下午的训练时间…… “林教官下午好！”而鹏飞与梵棽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归队了，但上午最关键的那个家伙似乎却没有出现，只见六人面前只有一位林栋材，不过从言语、神态以及站姿上面讲，应该显得比李依泉要靠谱多了。 “报告教官！”梵棽举手。 “请说！” “李依泉教官没有来吗？”灰发少年的这句话点醒了男主，这才有点印象大家刚才好像是收到了李教官的短信通知才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只是自己一时把注意力全盯在内天晚上看的《乌合之众象棋》网络资料上面了，一直想让自己去理解这破棋到底哪里吸引颖颢，哪里就可以“模拟规则本身”了，结果他才悲凉地发现自己对于栩棋貌似还只是思维跟不上而已，而对于颖颢那恐怕大家呆的都不是一个宇宙时空了…… “可以来，但是没有必要。”嗯？尹浩听到栋材居然也会这么说，真想一下子逼迫导演收回刚才对于“靠谱”的评判：“（今天导演出门忘吃玻璃渣了吗？尽td喜欢吃书……再等一个真香警告？）” “e……”众人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尴尬地面面相觑了。 “哎噫？”琰玥也举起了手，但都没喊“报告”。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林教官居然会对学员用“请”字？上一次还可能还是客套，而这第二次则明显放低了姿态，难道是校领导特意交代过了吗？看来只能恨过去男主的班里缺乏这样有背景的学员，不能跟着“沾光”啊！ “我记得她上午说去找校领导问关于最近学校里的事情了？问出结果了吗？” “结果嘛……”教官的额头上顿时浮现出仿佛刚经历完地壳变动一般的景象，而与琰玥只会不断隆起的形式不同，他更显得沟壑纵横。 “（而现在，这么有背景的学员居然是我的搭档……）”借别人的威风壮了胆的尹浩随即也跟着附和道：“不管再怎么样，这又不是一个上午，都已经两天了，中间甚至出了‘头号恐怖分子入侵学院’这种重大事故却依然交由学生会主席全权代理，这也太不正常了？” “结果嘛，自然就是你们下午又可以继续自由活动了……”极其罕见的无奈表情，作为学院以严厉着称的教官，他给人的印象一贯是坚韧不拔，铁面无私的，哪怕上午搞出那么尴尬的场面，他也能崩得住，而现在短短两天，人设全t崩坏了。 “哈啊？”大家的第一反应肯定都是李教官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而尹浩想得更远一步：“（此事肯定涉及到林会长，而会长中午貌似又被我给惹毛了，那么是否与此伺机报复呢？而作为同样是林家的教官应该知道一点内情，但出于各种原因现在却又不能告诉我们？）” “那为什么不直接在短信中通知我们？还要我们集中起来特意交代？”至于雨霏又发现了另外一个槽点。 “如你们所见，短信也是李教官群发的，因为她上午交代过你们要随时开机的。而由她叫你们集中，并由我来宣布，在她看来更显得有可信度罢了……”这个解释有点牵强和奇怪，但下一秒骤然的一声怒喝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立马引导向了另一个方面：“但除了你，齐！鹏！飞！” “啊……啊？”见到教官一个大跨步来到自己跟前，他身边的几个都忍不住地退了半步，就剩傻大个不知道是没注意到还是没反应过来居然就愣在原地。 “上午袭击小队搭档，并涉嫌扒女学员的外衣。罚跑十公里，外加一百个俯卧撑和一百个仰卧起坐还有一百个深蹲，先作为警告，以儆效尤！” “干嘛呀？训练一拳超人吗？”而这逗逼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明明依泉教官上午还让我们要把训练当做生活来着……” “那再给我加倍！让你下次争取能多挨一拳！”看来这个上午让众人都颇为头疼的大块头，在这个时候反而成为最好欺负的了，栋材居然也会柿子捡软的捏？ “呜哇，是……”鹏飞只好放弃了抵抗，乖乖地顺着跑道跑向了远方。 “有点狠啊这！”雨霏感慨道，“都快赶上我教练了。” “那你教练可是个狼人？比狠人还多一点！”尹浩对逗逼表示喜闻乐见，而对丫头深表同情。 “其实是‘狼灭’，不止一点点哦……”雨霏小声嘀咕着。 “我知道李依泉中尉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你们，我也不是第一天与她合作了。”待鹏飞跑远之后，林教官又对剩下五个人说道，“她不愿意说自然有她的理由，但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想太多的误会而对自己的教官产生不信任感……” “（哦？其实校领导怎么搞的我还真没太大兴趣，倒是想听一听李教官与林教官之间过去的往事……啊等一下，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明明栋材已经是有林家夫人的呀！都特么怪齐鹏飞！）” “啊嚏——”逗逼已经跑了一圈饶了回来，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衡量魔能者能力的强弱有一套不为外界人所熟知的指标系统，其中相对重要的两项是广度和精度，这可不是你们以前去魔法师交流者协会测的什么‘内向型能力技术等级’那么笼统了。手册上那些元素、契定、具现、拟幻、观知、感控、破律、自利等等也只不过是为了让普通大众也能看懂的分类，但实际上会将科学与魔法在大众印象里彻底割裂开来……”像是在有意避开鹏飞一样，那个大块头一跑远教官就接着说，他一绕回来音量便又明显有了控制。 “额，难道不应该割裂吗？”梵棽对此似乎持保留态度。 “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这招难道都行不通了吗？”丫头又不知道在玩哪个时代的老梗。 “我觉得应该可以适当结合一些，起码我生出来的过程没有那么‘自然’的说……”听上去琰玥与栩棋一样是在胚胎阶段就经过了层层选拔一般。 “李依泉教官拥有一定程度的矢量和粒子操作异能，其魔能广度大约是一公里，十米内的精度是大分子级，百米是微生物级，接近一公里是尘埃级。”而话筒却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资料，也或许它和颖颢很早开始就已经在分析了，啥时候拿的头发？“换言之，她对不同距离不同大小的物质可以进行位移、速度上的操作，越靠近越精确但力量也越小，反之亦然。” “那用到极致是不是可以随意创造和毁灭一般的物质？这岂不是无敌了？”雨霏有些惊讶道，“在她范围内我们是不是可以被她直接秒杀？” 第二百零六章 请诸位倾听 第二百零六章：请诸位倾听 “这……本来应该是由我来介绍的。”林教官脸上的五官之间又发生了尴尬的板块推挤，“但其实并没有那么厉害，也就是说与一般的隔空取物或控制流体还不同，李教官的能力是偏精细化和大范围化，但是数量并不巨大，你在她面前最多也就是少数细胞会受影响，所以在某些情况下才能派上特别的用场……” 但说着说着表情开始愈发尴尬，这对于一贯铁面的他来说确实是很稀罕的，谁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总之今天他的变化实在是有点大：“但像昨天的事故中，这种正面作战就没什么效果了，她可以感知到那些不可见物质的单个分子，所以此前多次参与抓捕行动。可是当它们大量剧团就没有足够的力量将其拆分了。像她这样的魔能者还有很多，甚至可以说大部分战斗部的成员依然需要随身佩戴传统武器……” “原来如此。”梵棽点了点头。 “（那还有啥用啊？）”尹浩只敢心理吐槽。 “怎么样，我说泉姐厉害？”可琰玥还有些得意。 “一般一般，全校第三！”话筒居然表示不屑。 “啊嚏——”逗逼跟个彗星似的，再次靠近，却又打了一个喷嚏。 “（这回肯定不是我在心里骂他呀！话说李教官此前多次参与抓捕行动，那她昨天说第一次见到晓兮整容后的样子也是假的喽？为什么有出于什么考虑呢？）” “反正比我外婆是厉害多了，她以前在部队也只干过军医……”丫头若有所思道，“虽然后勤也很重要啦！但依泉教官听起来适合做一些隐秘性比较强的任务，情报应该更关键？” “真那么有用军衔肯定不止中尉好么？在军队待那么久有能力的应该都是校级干部了。而且一公里也没那么远啦！双方步兵拿轻武器互相试探都经常不止这个距离，控制的又不是电子那么小，哪里搞到什么比望远镜还厉害的情报嘛？我首先能想到的用处就是可以控制一些颗粒物干扰敌方的视线以及损坏他们的器械，毕竟力量还是很小的。”虽然不知道他们谁说的对，但尹浩也跟着参与了讨论。 “搭档你忘了泉姐是返聘后重新开始的吗？” “哦对哟……”尹浩突然意识到忘记前面设定的居然也包括他：“（说好的记忆能力超强呢？是谁给我强行降智了？）” “也就是说精度与力度不能兼顾，甚至连操作范围都不能自己把控，只要你在靠近她的时候没带什么高精尖的东西反而不危险，而离得远了反而容易被什么乱七八糟的颗粒糊一脸是这样的意思？”梵棽也下了一个判断，“与周围两位相比，可能确实不是那么出彩，再加上会长的话，全校第三恐怕还排不上号。” “……但就是靠着这样听上去有点鸡肋的能力，她也做了不少的事情了，具体事迹目前还涉密没有解禁不能跟你们学员说。但今天来告诉你们这些就是为了说明她绝对不是那种办事不靠谱的类型，相反会竭尽所能，所以每一个行为的背后不说深思熟虑也一定有着自己的考量，只是性格方面比较奔放又爱开玩笑而已，而且遇到不满意的事情会有情绪化……这些是她让我特别说明的，也是下午我要见你们而不是直接通知你们别来的最重要理由。” “喔哦？”第四圈了，鹏飞跑得似乎越来越快，再次接近时，视线终于冲这边看来，离开的时候脖子还像只鸡一样保持了一会儿的朝向，不论是角度还是幅度都有些非人类，配合他那傻而兴奋的好奇表情，像惊悚片里的木偶，有点令人感觉不适。 “……那么有些事情瞒着你们不让你们知道，肯定也是在履行自己的教学义务。希望你们能给予她充分的信心，不要自己想太多……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随着林教官最后加重的语气，大伙的思绪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全靠着平时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才答应了下来。 “明白了。”而这个时候ai却慢了半拍，似乎不管何时都要先分析两秒，果然与人不同。 “好了，那么下午的集合就这样，散会自由活动去！”栋材说完也是反身头也不回地走向教学楼。 “这下可咋办？”看着教官背在身后的手渐行渐远，男主才扫了扫周围一样愣在原地的四人。 “咋办？只能去新棋社了呗，这下可惨了呀！”雨霏顿时又像上午那样满脸愁云漫布，“本来还想‘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结果这初二还没到的，刚拜完年就又要被人催债了？” “噗，你这到底是什么什么鬼比喻呀？”然而绝望的是，尹浩刚想吐槽就发觉对方说得完全没有毛病，这是一个大家都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你们保重，我还有别的训练项目……”不过除了梵棽之外，毕竟人家已经退出新棋社了。 “喂喂喂，梵棽同学，你这回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呀？”而此时此刻，琰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注意。 “我看短信，貌似林栩棋下来战书，约我等下午决战，如何对敌？”黄毛眼皮都不带眨地对着手机屏，眼珠子转得飞起。 “干嘛？要我帮你们打架吗？我好歹也已经是风纪委的预备役了，可不能拔枪对着自己的学生会呀！” “嗨呀！谁要你炮打司令部了？我有一言请诸位倾听。” “赶紧赶紧麻溜的呀！”丫头也是急不可耐。 “那就是……”辣妹子这一把尾音拖长，男主的期待值就瞬间滑坡了，但只见她还一本正经的叉腰道：“我们可以拿去跟梵棽一起进行课外训练为由把会长给鸽了呀！只要优等生带我们去就肯定有人的思想能来给我们做证明，顺便也能到校外共商大计岂不美哉？”难道她才是在场最天真的那个？ “我本以为你贵为年级能力测试第一，来到众人面前必有高论，想不到竟然说出如此粗鄙之语……”梵棽也是有点无奈地加入了烂梗大军，“不管你现在想主意还是出去之后怎么想，迟早都会被会长看到的，有意义吗？” “那好，优等生，只能让你上去打架啦！”丫头跳出来，似乎准备破罐破摔。 “可我枪都已经上交了……”对方眼睛一斜。 “你不是拳头比子弹还厉害的吗？我要求也不高，你直接趴地上控住对方的腿就行了，就像你上午训练时那样，感觉你挺在行的哈！” “我无法判断自己的思想是否也会被她控制，又或者能干涉到什么程度，当我的手里没有冷血无情的机械，对她便毫无胜算。” “不是，我就开个新棋社的玩笑而已，你是不是太久没待里头了，不会当真了？” “不是，我也是开个新棋社的玩笑，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要为了怼自己的上级给你们卖命？万一杜尹浩真的对她那么重要，我反而应该把你们带过去，否则她可以直接抬起一脚我人说不定就没了。” “不是，你们干嘛又要说‘不是’？会长的体重估计有顾妹子的两倍多？上午会不会把你踩坏了呀？”琰玥跟着大家一起添乱。 “不是，你们这都什么关注点啊？（怎么感觉越是这种时候大家越不靠谱了呢？）” “不是，有那么厉害的嘛？”话语间，鹏飞又绕了一圈来到他们附近随后又快速远离，似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使其跑得越来越快。 “我的天……”也就经常锻炼的雨霏明白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身体素质，“优等生，你跑得过那个傻大个吗？” “纯比体能可能是差一点，你好歹也给人留下一点优势嘛！”尹浩一听到可以埋汰逗逼就精神了起来，一下子抢在前头回答。 “嗯……算了，还行！”灰毛欲言又止。 “算了算了还是别扯了，大家还是乖乖地去新棋社，早死早超生啊！”最终雨霏还是放弃了抵抗，又双叒叕地显露出失落的神情。 “不是……算了，我的，我还是别说‘不是’了。雨霏你为什么今天开始那么怕会长了？上午就注意到你的表情不太对了……” “优等生你这方面就不行了，其实我老早就想吐槽了，像我之前知道徒弟你虽然也有点不爽，但跟会长不是关系还可以的吗？再怎么说她也应该不会怎么为难你的？怎么今天突然就不对劲了嘛？平时没她的事情就喜笑颜开的，而一提到她就老是见了鬼一样的面如死灰，你这究竟是咋了嘛？” “切，师傅马后炮！”雨霏收起手机，嘴一歪地撇过脸去，“还爱装作自己最懂的……”“好好好，我只是承认自己是不想当被枪打的出头鸟……” 第二百零七章 老婆大人 第二百零七章：老婆大人 “嘿呀搭档你这就不懂了，按我们女生的理解呢，无外乎两种情况，就是要么雨霏她昨晚经历了什么事或者冒出了什么新想法怕被会长看到说出来，要么就是她故意表现得这样让你们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个心理预期，但至于具体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啦，只给你提供一个参考呀！” “不是，瞎说什么呢你？师傅，别听他们乱说，我什么时候会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了嘛？” “不是，你刚才不是还说我马后炮来着吗？怎么又变了咧？” “不是，我这明明是对学院的未来产生担忧好吗？学校部分区域被各种调查组织严密关切的情况下，校领导依然没有回来而交由会长全权管理，而这种时候她居然还有空叫我们一起去社团活动……难道不是准备了一大口锅让我们背吗？” “不是，凭什么我们就要背锅嘛？就不能是什么‘好康’的吗？”尹浩现在是一闭眼就不禁想起昨晚在医务室会长对他的亲自守床等待，可谓是恩威并重，软硬兼施了，要不是男主自己油盐不进，真不知道又要被抓住什么把柄。 “不是不是不是，你们怎么一言不合又开始学尹浩说话？要是再说‘不是’，我都快要被洗脑了。”而一向沉稳的梵棽这会儿却没有耐性了，一脸只想赶紧逃离的不耐烦，“我得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喂喂喂，不是，师傅你就放他走了吗？” “别t再说‘不是’了呀！我能怎么办嘛？咱三个还能把他强留下来吗？” “只靠你们三个的话，留下他的概率只有18，但如果再算上我就能稳步提高到81……”好久没发言的话筒冷不丁地传来了最新的分析，“不好意思，刚才开个新棋社玩笑，哪有可能刚好反过来？正确的数值应该是9和99……” “呵呵，好冷！你这个‘正确的数值’听起来反而更不靠谱。”尹浩感觉自己仿佛好久没有吐槽过了。 “哎呀我说，会长凭着兴趣做事不是很正常吗？只要校领导不在，试问校内谁能管她嘛？”琰玥见优等生走远了，便开始说坏话了，也许或明或暗地同时指向风纪委员会。 “（感觉今天吃了那么多书确实有点反常啊，莫非真是李教官所说的‘邪乎到家必有鬼’？）” “走，没有训练的话，也快到约定的时间了，林教官是她们家的，下午的事情她肯定也知道，要是等她来找我们的话，那可就真的得要背锅了。”雨霏两手一摊，即时故作轻松也掩盖不了面部肌肉的不自然颤抖。 “没办法，迟早的事……”男女主跟着两个女生背后，走着走着他愈发感到气氛不对便又开口道：“话说一个社团活动怎么被你们形容得跟要奔赴刑场似的？我能问一下，平时也这么可怕吗？” “那……倒也不会，就是很多事情会长一定要我们吵一吵，就感觉很烦。” “哦我懂了！这就是她所谓‘劝架’是？”尹浩听琰玥这么一说就瞬间回想起了那天颖颢与栩棋下棋之前，会长就是让两个妹子互相为男主的“搭档权”吵了一架。 “是啊，最终不还是被某人抢走了吗？有什么意义嘛？”丫头有点不高兴地撅起嘴，还好像耿耿于怀地念念有词着：“早知道我也不放弃了，装什么最大方的嘛……” “嘿呦，那还真系不·好·意·细的啦~”随着一阵南洋腔，周围的温度再次窜高。 “喂喂喂，你们上哪去呀？”而就在琰玥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背后传来了鹏飞由远而近的话语声，这家伙平时被教育得已经不怎么敢偷懒了，难道这么快他就已经跑完十公里了吗？ “（这速度……内天列车出事前，我直接让他跑来车站背我去学校多好，说不定就没这些破事了……）” “这……十五分钟十公里，你还是个人啊？”雨霏当时看了眼手机上时间，就饶有兴致地回过头，难道体能训练者之间就这么有共同话题吗？哪怕上午还觉得对方是变态？ “哈哈，干啥嘛？我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啊！”大块头虽然满头大汗，但好像一点都不喘的样子。 “虽然林教官先走了，但我听说他每次体罚学员又刚巧不在场都会回过头再认真看一遍监控录像的呀！”琰玥一叉腰，感觉有点不信的样子。 “嗨呀，你去问尹浩，我以前是不是两个小时就能跑一来回的全程马拉松？而且我听会长说过不涉及安全事件，同时也没有上头的特意交代，出于对大家隐私的保护，也是没有权力将监控资料公之于众的呢！” “哎哟哟，会长，会长，会长……”尹浩砸了砸嘴。 “哦，这个师傅好像还真跟我提过，长跑的平均速度比他冲一百米还快。” “不是？搭档，两小时，两个全马诶！”琰玥也有些震惊。 “哎呀，我都说了，你好歹容许傻子多一点特长不也挺好嘛！不然这个测试之后的垫底王凭啥觉得自己也能是‘莫欺少年穷’的狠角呢？”尹浩眯起眼睛做出了一个勉强而尴尬的笑容。 “哎是啊对对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虽然开学测试垫底了，但我其实都在藏拙，就为了以后开挂一鸣惊人，装逼打脸呢！”男主就开个玩笑这逗逼居然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咳咳……”所以尹浩决定从另一方面挫挫他的锐气：“再说长跑时速四十几公里，虽然普通人是做不到啦，但也就一匹马的水平，马拉松马拉松，马拉着当然很轻松了，这就是禽兽的实力没毛病的呀！而且跟其他那些超能力小说差远了好吗？” “哎呀，那倒也不是，马也没办法连续高速跑那么久的。”雨霏摆摆手，“我教练就曾让我跟马练长跑，就输了一点点哈哈！” “我靠这么牛逼的嘛？”尹浩一时都不清楚自己是指雨霏还是她的教练。 “好，看来我也要锻炼一下了……”琰玥轻抚额头做出思考状，“以前全靠冷热空气交汇带动风来吹来增劲啊……” “我的天，你能力这样用岂不是比雨霏还复杂？”尹浩心急对方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体会到“烧开水”的巨大功效，而不仅仅只是嘴上跟风调侃调侃。 “啊，我是直接控制气流然后当隔空取物用，但很不稳定，力量也不大……” “哈哈，雨霏你应该更适合让对面直接爆浆啊！还有琰玥你好歹也有两米四的个头，身材又这么……这么有可塑性，也练一练，底子肯定不会差的啦！”鹏飞傻笑着赶至他们跟前，“不过你们比起我心中的老婆大人还都是差远了，我觉得不管在什么地方，我都绝对撑不过五分钟……” “你个变态！色胚！”丫头顿时又脸臭了，转过身去走自己的路便再也不看别人了，不知道又提前想到了什么？好像在那方面反应都比别人快一拍，她的内心真如外表那么天真烂漫么？难道真的突然领悟到了什么才怕被会长发现的？ “哎哎哎，雨霏你慢点……”琰玥上去试着拉了拉但没拉住，回头也给鹏飞摆脸色，“你扯什么扯，不显摆会死啊？什么老婆大人又是哪个纸片人啊？” “不是，林会长就是这逗逼心中的老婆，搭档你还不知道吗？” “哈？不是，我当然知道这家伙喜欢会长，可就算好多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但怎么还能这么恬不知耻直接就当自己老婆的吗？” “哎呀，小红你是没遇到真心喜欢的，要是遇到了你会天天‘老公老公超市我’地喊好么？” “去，我才不是内种花痴呢！对，搭档？” “啧，你这让我怎么说呢？”男主顿时感觉自己的立场十分微妙，他就搞不懂对方明明已经各种暗示示好之下，还要回过头来问这种问题是不是有点欲擒故纵的意思，“我们还是去追远处的丫头家人们！不然我怕她直接找会长单挑了。” “喔哦——我明白了！”傻大个又是一声如同上午那样意味深长的怪叫，“你只是觉得尹浩还没那么像我那么强健而已，嘿呀要求就不要那么高啦！毕竟是跟会长‘神交’过就把我ntr的男人，虽然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方式，但肯定还有外表之外的长处把人家搞得神魂颠倒的哈！而且尹浩你也是的，琰玥这么喜欢吃甜的，你怎么都没请她吃脱·氧·核·糖……” “呸呸呸，你个色鬼，神经病，请立刻去世！”这回尹浩都没来得及看琰玥的表情，她就“哐哐哐”地踩着楼梯追寻雨霏的脚步去了。 “你个铁憨憨怕不是个傻子？宿舍里的屎尿屁话能毫不修饰地拿到女生面前大声地讲？”尹浩回过头来，眉宇紧蹙地与那家伙大眼瞪小眼，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飞过，“不对，你本来就是个傻子，不然又有谁会兴高采烈地自称‘禽兽’呢？” 第二百零八章 人工智障 第二百零八章：人工智障 “哎呀我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含蓄了呀！”逗逼倒是挺自以为是。 “确实傻，因为脱氧核糖本身并没有什么味道也没有什么能量。不过如果真的那么饥渴需要吃的，那么根据最新计算，不如我们把这头‘禽兽’卖到屠宰场！”而要不是颖颢的智能话筒又冷不丁地冒出声音，平时大家吵吵闹闹的时候都快要让人忘记白毛的存在感了，“学院及周围的食材均是特供的，饲料这么好又不含瘦肉精，也能把他吃得脂肪含量如此适中，加上还是散养的，一斤应该能卖出不少钱，五百多斤的话就是……” “同意，我还图书馆补偿的钱就有着落啦！”尹浩顿时两眼放光地搓着手，还吓唬对方地拿出手机煞有介事道，“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灰毛，手枪没了带把西瓜刀也成啊！” “哎哎哎，二位少侠侠女饶命啊！我上有七八十岁的老母鸡……” “啥？母鸡都能给你养到七八十岁，真的是个禽兽啊！” “根据计算，母鸡活到七八十岁的概率仅为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出现错误，统计样本过小。而一头狗熊或者是猪牛之类的家禽养到五百多斤至少可以卖……” “啊啊啊，总之，林教官现在可能看着我们呐！我还有一百个深蹲和一百个俯卧撑还有仰卧起坐没做呢！就算全做完了，后面还有一个超级加倍呢！所以就不打扰你们去新棋社了哈，告辞！记得要替我向老婆问好呀……”大块头原地纵身一跃就是五米开外，地板的震动都还没停止，他就脚底抹油般地一溜烟不见了。 “呼——走颖颢，这回总该没人扯淡了？”尹浩收起手机，转过身去，拉高衣领，双手不太自然地插进口袋，仿佛已经预料到待会儿栩棋看到他又免不了一番数落一般，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来迎接最近大家都有些畏惧的存在，但再次之前至少能给顾妹子留下一个潇洒一点的印象。 “尹浩同学，吃完饭的时候观察到你有些心不在焉，你说靠有规则的棋盘和棋子模拟无规律的时空和粒子其实就是会长现在的观点，我虽然不认同但也能够理解，所以还是想直接听一听你对《乌合之众象棋》的看法。” “我了个去！切话题要不要这么突兀的嘛？”男主才刚走了几步楼梯便差点腿软，这才意识到自己先前感觉大部分人跟会长表面上关系都还可以，但深入了解之后却发现只要能够保持独立思想的人，绝大多数并不会对于她那种透彻心扉的能力轻易接受，而白发妹子这种上来就直接与栩棋正面交锋的存在，却居然是背地里对她最有兴趣甚至恨不得立马就让对方完全理解自己的思想，难怪今天的三观破碎得比水立方里的游泳世界纪录还要快，“我觉得……” “嗯……”这一声是对方亲口哼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我搭档说得还真不假，你啊，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棋痴啊……”虽然不知道当时琰玥是褒是贬，但尹浩现在可不太希望事情朝着对方希望的方向发展下去。 “不对，没那么纯粹，我其实还是个花痴，才整天说你帅啊帅的……”语音果然又被掐断了，最后连白毛也先加快脚步冲上去追随前面两位女生的步伐了，而手指刚一松那“硅壳子”便又道：“她们打过会长的几率不足千分之一，而我起码能助她们提升十一倍！” “哎，你是十一倍还是十亿倍啊讲清楚？”一般来说机器是有问必答于是便找了个茬，但见对方不回话，尹浩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并且步履也不自觉地渐渐缓了下来，还自言自语道：“……这话筒怕不也是个人工智障？” 过了一会儿…… ——“会长好……”琰玥的声音。 ——“会长……好。”雨霏的话音。 “嗯，你们终于来了，真是让我好等呀！”还隔着一层楼他便听到了会长与之前两个女生的话语声，在学生会议室的上面一层，有一个可以容纳多个班级的多功能阶梯教室，莫非新棋社的牌面这么大，会长可以用权限以此作为她的活动室？ “我师傅呢？”雨霏的声音，她是刚才第二个问好的，犹犹豫豫之后便立即开始找其他话题。 “不知道，你去问你顾师妹。”而琰玥的话语急促，显然也是因为刚才大块头的挑逗有些不高兴。 “白雪公主大人也没来啊！我刚从还真忘记看她到哪了……” “哎呀，leile，leile……”此时男主觉得继续听下去也没意思，终于从楼梯间的隔门中窜了出来，白发少女也随后而至。 “好慢呀你们……”栩棋还是那一身规规整整的校服，她把尹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之后，微微一笑道：“不错，我就喜欢品尝这些新鲜的资讯，就算中午没吃也相当于能下十碗饭！” “会长您原来还没吃呀！我们中午吃的串串火锅……” “我知道啊！”栩棋又看向发言的琰玥，舌尖“嘶——”地微微一舔嘴唇，“可以感觉得出来够火辣的呀！可惜其他人都像我一样有点挑食呢！” “啊，内个，会长……”此时丫头见状，表情又有些不自在起来。 “没关系，女人心中总是要有一些秘密的嘛！”而会长则只扫了她一眼，搪塞了一句便又看向尹浩，“你之前的舍友不是刚才还拜托你向我问好的吗？你倒是问啊！” “不是啊会长，鹏飞那个逗逼心里怎么想的你还不清楚吗？我反正是接受不了，所以也没答应啊！” “正是因为我太了解你们这些男人心中怎么想的，所以现在也都已经无所谓啦！不过学员见了学生会的领导，问个好应该还算是基本的礼仪？” “……会长……好……” “……会长好。”听到身后的颖颢都亲自开口了，那尹浩也只好点头，毕竟这种细枝末节上，自己也没必要在跟对方犟了。 “嗯，这样就对啦，都进来！”栩棋所指的果然是这个多功能阶梯教室，地面以上的校区当中像这样的地方在中庭大楼那边还有一处，比这里还要大一些，像昨天下午能够容纳整个年级开会的应该就是那边了。而这里的尹浩以前基本就没来学生会议室上一层，哪怕在别的教学楼往这边看也经常是门窗紧闭，现在还是第一次进来。 “女同胞们靠前一点……”而走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其他学员。 “是……” 而方才栩棋推开门的时候，男主还特意观察了一下，这回并不像学生会议室那样死沉死沉的，而应该是一扇相对正常的防火门，教室的内部设施也没什么特别，不过一些棋盘棋具摆放在周围，以及还有一些堵在通往储藏室门口的大柜子，却不能令他一下子就立刻适应这种新鲜感。 “至于男同学嘛，哎就你一个吗？” “那可不？”尹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鹏飞又不是新棋社的，梵棽以前是但现在退出了，正忙于特殊训练？” “那行啊，就麻烦你坐到左边靠窗倒数第二个座位上！” “哈啊？这个位置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男主瞬间又变成一脸懵逼。 “二次元校园剧中，常见的男主角之位。”颖颢手中的话筒又恢复了工作。 “哈，都这么喜欢玩跑团、剧本杀的话那也行，随你！待会儿讲话别太小声就成……”尹浩点点头走了过去。 “会长，其他社员都没来的吗？”雨霏的目光开始在这空荡荡的教室中游离起来，虽然不知道平时能有多少人，但如果今天下午就光他们几个进行社团活动的话，用这边好像确实是奢侈了一点。 “他们呀！不都还在训练吗？你以为都像你们第六小组一样能受到特别优待的？所以我也没有通知他们。”会长立马又学起方才尹浩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过事情开始之前呢！我先声明一下，中午我代表学校和校领导，去跟仲裁委员的人谈过了，他们决定暂时退出昨天那起校园恐怖分子入侵的事件调查了。” “哈啊？”但之后的一脸懵逼却让除她之外的所有人都分享到了。 第二百零九章 又是什么意思 第二百零九章：又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以为我中午是去跟人赔礼道歉的，结果想不到我是去谈条件的？”也不知道会长是不是在死撑面子，不过印象中她就没有任何丢面子的时候，难道她的人生除了尹浩这个短暂因素之外真的就如传说中的那么顺利吗？“我知道你们很奇怪我们这帮手无寸铁学生凭什么跟人家公检法的暴力机关平起平坐，但要是没有这个把握我上午又怎么敢举枪对着他们呢？” “不是，都特么拿枪了还算个锤子的手无寸铁啊？”尹浩在后面吐槽道。 “学院配备的热能武器装备都是一种特殊的塑胶材料做的，还真的没有铁。这个你去问梵棽或者……海升就知道了，这种材质可以让有隔空取物的能力者与电磁能力者难以操作，这都是以前血的教训啊！” “这……我突然又搞不明白你中文到底好不好了。所以你今天叫我们过来是准备炫耀你在学生运动中获得重大胜利么？” “不不不，我的男主，我就是看到你们心里都在想这个，所以就随你们的愿稍微提一下都不行呀？新棋社的活动主题什么时候会涉及这些查案嘛？！” “那今天下午是要……”琰玥也转过头来看向尹浩。 “新棋新棋嘛！不先了解棋这个东西又怎么创新改造呢？我知道某个人很有才华，但只是与自己不相关的不想学罢了。” “啊？这怎么说？是会长你自己来带我师傅了解？还是我们帮他补课呢？” “那天入社检测，我跟他下了一盘中国象棋，感觉你师傅的资质不错，就是经验欠缺，更多的是凭感觉走棋而还没找到计算的门路，我相信稍微训练一下社里前二轻轻松松好？” “啊？也就是说社长你是第一的话，我搭档下棋会超过我们所有人的意思吗？” “琰玥你想什么呢？现在顾颖颢也加入我们新棋社了，当然是她第一啊！我那天也跟她下了一盘国际象棋，要不是让四先的话，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好？”合着栩棋这意思甚至看好男主将来会超过她自己？还“轻轻松松”？ “这……这么关键的多事之秋，你居然叫我过来真的只是为了学个破棋？”尹浩见前面仨人各有心思，虽然完全没有预见到自己还能这么牛逼，但他本来就没啥兴趣，更别提在是这个节骨眼上，要是不是颖颢突然自曝了她的想法，他的心思就更不会在这个上面了，“真要是一个故事的话，这情节安排得会不会割裂有点严重啊？” “呦，现在知道着急了啊？那你们李教官上午不带你们好好训练却让你们猜彼此搭档内衣内裤的颜色又是什么个说法呢？” “这……”尹浩一下子就被会长问住了，毕竟上午的那个训练项目他也不是没有质疑过用意，并且事后依泉的解释也并不是那么让人信服。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ai又不知道从哪里搜出来了一个貌似很厉害的梗。 “啊，说到计划和李教官，她中午还真的去尝试找了下校领导，只可惜她的计划已经跟不上变化了……”栩棋略带嘲弄地摇了摇手指，“不过在我的字典里可没有这句话哦！” “那到底是找到了还是没有找到嘛？” “找到啦！当然是找到啦！她一个教务处主任，就算是副的，想找校领导怎么会联系不到呢？这个你们放心啦，明天我就把她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们，如假包换哈哈！” “会长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尹浩嗅到了一股绑票的气息。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是我中文不好还是你中文不好？”这个壮妞很轻松地转了过去走了几步又回头道：“你不会以为我把她怎么样了？放轻松，她还让我给你们安排下午的训练项目呢！” “那会长，今天下午的训练计划是什么呀？猜测搭档的心里在想什么吗？”似乎是有点看不下去了，琰玥也站了起来。 “……不要……再碰……尹浩……思想……”颖颢也按下话筒，亲口表示抗议，看来她还没有忘记那天说过的话，可能只是没想到栩棋的思维读取能够如此方便，防不胜防？ “这里我要纠正你一下，有时候心脏确实可以存储部分记忆和习惯，但不会真的去思考。” “没必要咬文爵字啊会长，学中文可不是让你用来抬杠的。”尹浩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点想一走了之，但那样又会把三个女生陷于什么样的境地呢？只好继续犟嘴：“不用你宣布开始，我现在就可以开始训练了，你现在心里面肯定在想‘哎呀所以我早就说了中文不准确了’，拜托至少在这方面绝对不是汉语的锅啊！难道英文里就没有讲究一个‘y·heart·will·go·on’的吗？” “我又不是你的搭档你着急什么？要是你当初能够积极配合，说不定我身边的位子也不会一直空着了……而且我没有去怪任何语言啊！只是我觉得那是以前的人不懂科学，现在我都会要求自己尽量纠正过来，你看我平时都是看他人脑袋而很少会看别人的胸腔？我的能力又不是物理上的透视眼……哦，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人确实可以当x光用。” “谁让你一靠近就辣么高啊？”尹浩带有某种目的性地假装吐槽，“（对呀，就算她不能控制别人使用超能力，但别人通过超能力获知的信息还是会被她读取到，就比如我搭档那‘别有洞天’的内里面……啊不行，我怎么能当着会长的面想这些？）” “哎那可不一定哦！我听说会长你到学校外面，一怕机器人二怕狙击手，但你好像知道哪里不能露脸一般，总是不给别人一点机会，平时谁出门非要那么小心的嘛……”琰玥似乎知道什么的样子，在那里疯狂暗示，“当然我指的是恐怖分子哦！雨霏家里前些天还遭贼了，林家应该也没少被惦记？” “那都是校园间无聊的传言罢了，本来遇上坏人就是低概率事件，特别是现在安保工作这么重要的时期，只是最近刚好被你们经历到了而已，而且更多的是因为家里给我配了车队和保安呀！”会长不可能没有闻出其中的火药味，但她依旧选择微微一笑不予理睬，“君子不陷自己于危难之地，好像是可以这么说的？” “安保工作越频繁才说明出事的概率越大……”至于雨霏现在似乎没那个胆，只能在下面微微吐槽。 “君子有没有这样说我不知道，但小人更不敢……”男主也不服气地嘟囔着。 “好了不扯那么远了，王琰玥同学刚才应该是建议大家可以好好观察一下彼此的脑袋？话说你和杜尹浩同学头顶上都有两个旋儿呀！该说果然这类人比较好斗吗？” “啊？！”红毛略带惊慌地一捂脑门坐了下来。 “不是，会长，你说心不会真的在想，应该尽量讲脑子想也就罢了。怎么现在真的开始一本正经地开始观察别人脑门子呀？个头高就了不起吗？”尹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琰玥刚才瞬间失了神，但话都讲到这个份上那就一定要杠到底，“我觉得你现在中文最大的问题应该是指代和实际搞不清楚？” “啊？你现在又觉得我中文确实有问题了？本来前几秒我还猜你会不会说‘正是你可以这样玩弄双重标准所以汉语怎么会学得不好呢’？比如头上两个旋就是好斗这件事也是没有科学依据的，与我前面贯彻的精神不符，但你却没有第一时间对此进行吐槽。所以下一秒看到你想这样说，我就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失望哦！”栩棋说着，勾起的嘴角泛起了浅浅的酒窝。 第二百一十章 可以开始跪舔 第二百一十章：可以开始跪舔 “一般人不会一下子想到那么多？而且跟你说话真的是累……”尹浩也一屁股坐了回去，反正他在别处是没见过吵架还需要争论的对方反过头来教你怎么吵的，那简直就是在搞笑，“但至少我觉得你现在这个表情绝对不是失望。” “我……”琰玥揉了揉头发，好像是有意弄乱的样子，明显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我了个去呀！” “嘿呀，吵架好啊吵架好啊！”会长煞有介事的鼓了几下掌，“我知道平时人多你碍于和气不敢来也是无聊，现在有没有觉得反而更好说话呢？不知道刚才各位把见我之前的压力都释放完了没有，所以现在可以开始正题了吗？”栩棋又顿了一下，见众人没有反应便故作沉思状，“哎呀，就是不知道让你们去看对方的脑袋和今天要公布的事情，到底哪边会更有乐子一点呢？” “（不是？你脑袋有泡？这都还能犹豫啊？）”自从闹翻之后，男主觉得每次和会长待在一起都倍感煎熬，而现在看来抱有他这样想法的人不止一个，只是原来大家还不熟的时候没有在陌生人面前暴露出这样的问题，而交流天多了之后各自伪装的面具也开始卸下了。所以并非大家突然就都不对劲了，而只是平时势单力薄，现在好像感觉终于找到组织了，关键就看颖颢能否把梦想与立场区别清楚了。 “如果只是事情本身的话，倒是非常有意思，但一想到要我亲口讲述而不能像我看你们那有用魔能直接传达信息，就仿佛突然熄灭了慢慢教人下棋的热情了呢！” “昨天上午你不是还用了什么办法，好像不用话筒和扬声器就让操场上所有学生都能以同样的音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听到你说话吗？你也可以长期在我耳边念叨啊……甚至包括我睡觉的时候也能给我托梦对？”尹浩这个逼也开始阴阳怪气地疯狂暗示起来，这长句愣是让他炮珠连发般的吐露出来，甚至估计刚才琰玥也是知道不少内幕的一员。 “哎，你的提议很有建设性，但那可是比自己开口还费神多得去了嘿……何况我已经对你念叨了太久不是吗？那也是照顾到一般人的接受速度，不然还能加快，可那样你就听不清了。你若能换位思考，想想要是求一个能帮你找到父母的人长达一年多对方还不肯答应，早就从身心俱疲进化为心态扭曲了？” “嘁，真有那种好事让我求她个三年五载的都不会累的好么？” “很好，所以我也有那种耐心，但可惜现在还有一个更好的对象了。”会长扫了一眼白毛，又继续道：“如果你还希望我们保持曾经彼此利用的关系，那你现在就可以开始跪舔了呀！我连仲裁委员会都能谈妥了，总比你刚认识的某位一个科室都搞不清楚的学姐要靠谱多了？” 栩棋这矛头明显又是直指上午萧海升找他们的事情，并且看起来她似乎也比他们知道更多关于学姐在校外工作上的事情，看来果然没有什么心事能瞒过她的眼睛，如果真有秘密计划最好趁着见到她之前完成，否则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但除了你……”但尹浩不得不承认，在更多的时候他在对方面前如何不承认，也就是“煮熟的鸭子——只剩嘴硬”了，“就你这事情做得……也可以说是辜负了太多人的期待，所以大家不管怎么样，应该顶多也是扯平的……” “哎呀，好啦好啦！所以会长的意思是，让我们姐妹几个带师傅学棋吗？”雨霏自打进来之后好像就没再看过手机，不知道是因为已经见到会长了所以没必要关注，还是因为上面可能传来新的重要信息还不应该立即出现在自己的大脑当中而也选择了忍耐。 “呦，这么积极主动呐？那可以呀！正好，今年特别的实习内容中不是有跟漂流者的交流大会吗？而他们当中有一些‘有识之士’呀，就觉得我的棋特别有潜力，非常想早日与我们当面探讨，当大家的距离拉近了也是为了方便直接进行思想和技术上的交换哈！所以我才说李教官的思维纯属计划赶不上变化了，你们的训练计划也必须因此做出调整，是不是呀顾颖颢同学？” “嗯？”几个人同时看向白发少女，莫非她与会长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暗中”谈话？ “……嗯……”而颖颢只是低下头来，也没开话筒。 “那他们喜欢你的棋又怎么样嘛？难不成还能帮你推广？”尹浩觉得此事蹊跷，“会不会是你收到了什么诈骗短信还不自知？” “这个问题我们的男主问得很好啊！但也别当耍了你的人就比你还傻。其实也没什么嘿，主要就是一些技术成果上的交流，下棋仅仅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就算你们当成文化节、学院赛来过也没什么关系。”栩棋介绍道，“当然也有少量的竞技项目，甚至包括一些贵宾还有兴趣同我们新棋社切磋一下棋艺，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啦！这个交流大会的主题与胜败强弱都没有直接关系哦！” “合着会长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接下来的日子尽管划水就行了？”琰玥问道，“反正就你和顾妹子上去就够有牌面的了，大家在旁边混着喊‘666’就完事了？” “划什么呀？你们刚才不是还答应了要教杜尹浩下棋的吗？这可是我最近好不容易才发掘的大宝贝，甚至可以说是比我本身还要关键，你们可要好好教哇！不然到时候我让你家盘下来的店表演点别的东西，就怕冰淇淋都没得吃了哈！” “哎？雨霏都怪你随便就答应下来。”红毛立刻怒视黄毛。 “不是，我也还没有同意呀！”而丫头却学着男主的口吻。 “那你为什么不立刻拒绝呢？要是你们不想干的话，出于对新棋社未来的考虑，我还是会勉为其难地帮忙进行一下启蒙指导嘀！” “那丫头你还是答应了！好徒儿救救你师傅啊！”尹浩听了辣妹子的话，心里寻思自己好不容易摆脱的鹏飞，可不能就这样又落到栩棋的魔爪之中啊！ “好好，反正现在有我们‘白雪公主’在，她估计更愿意带你啦！” “……嗯……”而颖颢的反应依然还是点点头，似乎心思不在他们的话题上。 “那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这次的大会表面上是限定三四年级的学员才能参加，尽管某人被留级了校方特地决定网开一面，但实际上也不是什么项目都有资格破例参加的。像比如在我们新棋社与漂流者相关同好的交流中所出席的代表，在我这要求的标准就是：已经接受过至少一种棋类的专门训练，并且对多种棋类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同时还对新棋抱有巨大创作欲望的才行……” “那刚好，我既没有接受过什么训练，也不怎么了解，对于编新棋更是毫无欲望，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尹浩说着又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求知欲不应该是人类的天性吗？我们的男主。” “那前提也必须是那个人对相关领域感兴趣才行啊！每个人都不一样的喽！学你这个棋又不能考试加分或者升职加薪啥的，更没有任何普及度和比赛，至于模拟世界运行，对此我既不懂也不感兴趣。”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但有些人怕是要伤心了，愿你几天之后还能保持这样的眼神？” “真香警告？对我来说……e，不存在的！”尹浩虽然表面上不以为然，但还是坐了下来，毕竟他知道对方早就料定自己不会真的一走了之的，同时也捕捉到了颖颢空洞的眼神，心想自己至少不能在她面前过分排斥她的计划。 “不过，为什么学棋这种事情也可以被弄进正式的训练项目中嘛？”雨霏又问道。 “其实我更关心的是那些漂流者，明明是今年实习项目的重中之重，政府一直以来也很关注地月生态圈之外的高新黑科技。但学院自始至终都没有开设相关课程详细展开这一段与‘星辰（沉）大海’时代有关的历史事件。这是当我们都像尹浩那样可以成天自己泡在图书馆里头吗？”琰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学会吐槽了，甚至还熟练掌握了尹浩那一套：“好在撕书这种事情我还算pay得起，但导演可就不一定了。”不过听雨霏说，她本来就会玩这个梗的。 第二百一十一章 背景才是关键 第二百一十一章：背景才是关键 “不是，你别扯上我啊搭档！我在图书馆还真没看到多少与漂流者相关的资料，从零星碎片中的了解恐怕还没有我们这几天见到顾妹子之后明白的多。” “那师傅你也不应该随便剪啊！现在明明都有电子书了，纸质的都是很贵。” “但是是胶质的。”尹浩补充道，“那种小而美我高攀不起。” “胶质的也不便宜啊！” “哎呀，还是实体书比较精确。网上那种，都有人随时可以随便改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尹浩对栩棋斜睨一瞥。 “是啊，毕竟学校还明文规定不准学员私下去了解漂流者与新人类，说是……以免某些观念先入为主给训练时的心态带来不确定的因素？”会长又走了下来靠到颖颢的位子旁边，“在地月生态圈中，纯种的漂流者目前还是基本找不到的呀！但哪怕偶尔能见到带有其血统的混种，也是一眼就能看出她与普通魔能者之间由内而外的区别呢！” “会长……呵呵，从这个角度，您可能也有点像那些人的说。”琰玥又在疯狂暗示，似乎她也觉得当栩棋靠近的时候会显得异常高大，这一点甚至连鹏飞都曾经提过，但为什么除了他们之外却基本听不到类似的描述呢？ “你现在会有这样的误会，其实反而也是一件好事呢！”栩棋又转身远离了那帮女生，“所以在今年特别的实习内容正式开始之前，还是尽量好好保持这种一张白纸的状态！至于教人学棋嘛，也是希望你们不要肆意泼墨玷污了我们可爱的男主呀！” “哇，感觉信息量太大，脑子有点装不下，要不琰玥还是由你主要来负责教你搭档下棋！反正我的基础就一直不怎么样，感觉这次也不会被选上新棋社的代表了。本来外婆是要我师傅带带我的，结果现在让我反过头去教育师傅，咱也怕误人子弟不是吗？” “好好，但你这辈分咋感觉理得这么乱呢？”红发妹子上面眉宇一蹙，但一听到将来由许多与男主独处的机会，而下面的酒窝都快要藏不住了，而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周围的温度又随着她的血压开始升高了。 “好了，接下来呢，再说说相对于教男主学棋没那么重点的事情了……昨天晚上，我校的校长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讨论了关于恐怖袭击事件之后，同漂流者的交流大会现场建设和维护等问题。” “会长，您现在不就是代理校长了吗？”尹浩没好气地就直接捅破了一层窗户纸，“不对，您比所有校领导还牛x，至少人老人家不会举枪对着仲裁委员会。” “别老人家老人家的，我们学校的校领导普遍才三四十，跟大部分教官差不多岁数，还年轻着呢！”会长纠正他道。 “哈啊？我还以为……” “你以为？估计你也翘掉了不少学校集会？” “没啊，虽然我平时也没怎么认真听，但很多时候不都是教官主持秩序的吗？然后我就看见台上中央明明都是一位白发苍苍的……” “好一个白发苍苍啊！你顾妹子大多数时候也是满头白发呢！你怎么不叫人家顾奶奶呢？” “啊？原来是这样的吗？”雨霏也有些惊讶，“我也以为是位长者呢！” “不是，你们入校两年多就没有近距离观察过校长吗？”而琰玥则开始反向惊讶。 “不是，你怎么老学我说‘不是’啊搭档？” “不是，你怎么也学我说‘搭档’啊不是？” “不是，我听闻校长平时不出席活动就万年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日理万机的，白天来得特别早，晚上走得特别晚，没事几乎不怎么跟人互动的，普通的学生没有近距离观察过又怎么样了嘛？而且这么一个学院的最高领导理应是由德高望重的……” “干嘛？我不也二年级就当上学生会主席了，现在还是代校长行事呢！年纪并不是关键……” “那背景才是关键喽？”尹浩又没好气地反问道。 “随你怎么想，魔能者培训机构最重要的不还是当事人的能力么？这些学院因为众所周知的关于‘吴晓双’的事情，都是最近一二十年才起来的。现在还是初代校领导的，就是从当时第一批有相关经验的魔能者中选拔出来的嘿，有的当年可能就跟我们差不多岁数，到现在当然也不会太老。而且你顾妹子在自己的时空中都不知道待了多久，你又怎么知道校长的心理年龄够不上‘德高望重’呢？” “那按你这么说，我反倒就更不放心啦！我才不信一个成熟的家族小姐看到新棋就想玩，看到帅哥就想拉。” “何况还不是那么好玩的棋，也不是那么帅的哥，对师傅？” “这……丫头你让我怎么接啊？” “啊？我又说错话了吗？” “哈哈哈，没错没错，说得好！我们的白雪公主大人您可长点心！”琰玥拍了拍颖颢的肩膀，难说是否另有所指。但后者不知道在想什么，依然不声不响地按住话筒，莫非她的意识脱离于现实时空之外了？ “咳咳，总之校长要求啊，我们要在交流大会开始之前，把学校的旧址、包括那些平时用于生存训练的野地啊什么的，规划出一片大会的用地范围。”栩棋又把话题强行拉回到正题上，“只有在确认这批漂流者诚实可信并且没有混入破坏分子之后，才能将他们引流到那些地下设施当中进行更深层次的探讨，而这个用地改造呢，主要由教官和一些表现优异或有巨大潜力的学员来完成，把地形改造成高落差、有激流或者茂密植被来阻止其他闲杂人等误入会场。” “旧址？啊，那边还有一个我平时经常去休息的地方，这段时间也不能待了吗？”男主一拍脑袋暗叫不好，但稍加思索却又感觉不对，“大部分居民不是都已经完成内迁了吗？” “到最终会搬走八成，剩下的估计是不满意赔偿条件或者真的有事才留下的，又不是所有人都走了，不然你内天那趟列车上也不会那么多人伤亡了。而且这次把普通人的警察隔离在外也是我们校长强调的，并且特别关键的是要让风纪委员会之外的学员也参与到夜巡当中，也就是晚上要分配学生出来一起巡逻。大会前的建设期间不管是发现谁在不准许的情况接近，无论记者、警察、居民，只要不是我们学校的，哪怕是魔法师协会或仲裁委员会的魔能者特警，都要全部轰走。” “那要是轰不走呢？有给我们配枪吗？梵棽那种能吓唬人的就行。”雨霏也不知道是诚心发问还是乘机吐槽。 “你们不会掂量一下啊！你拿枪除了装作自己是个莫得感情的疯子一样瞄准别人外，也可以往天上放矢作为报告情况的最快方式啊！你们要知道这次与漂流者的交流会有很多涉密环节，那些技术转让是不是诚意的还无法确认，总有些功利心很重的家伙想以此做文章，万一发生了意外情况也要第一时间能够封锁消息，所以政府高层特意交代不要让机构里的叛徒趁机弄出大新闻呢……” “这尼玛原来还真的有叛徒么？”尹浩一时之间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别告诉我这些政府直接管辖的执法机构还不如新兴的培训机构来得可信啊！” “这也很正常啊！有时候就是因为组织存在的时间太长了，才会容易扎根派系不好去除啊，与其继续混日子何不把机会交给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试一试呢？” “不是，此等涉及危急存亡之秋的事情，也可以这……这么草率的吗？”尹浩有时候不禁觉得，可能反而是自己心理年龄偏大了点，才与多数同龄人之间显得格格不入。 “哎呀，这是我的理解嘛！其他部门的领导人又没有接见过我，我怎么知道呢？另外还有就是呀，夜间施工的教官可能会需要一些帮助，赶坏人就不必说了，就算没有冲突让你们唱个歌跳个舞吐个槽取悦一下大家也是不错的消遣方式啊！” 第二百一十二章 安排计划表 第二百一十二章：安排计划表 “不是，我们的志向又不是艺术生啊！” “不是，不是艺术生也可以当文艺兵啊！”这回居然又轮到会长来学男主的语气了。 “不是，文艺兵还需要会吐槽的吗？” “不是，文艺兵就不能演相声小品的吗？” “不是，会长你怎么也要学我搭档说‘不是’嘛？”琰玥又有些不高兴地站了起来。 “不是，我以为你听到有人说‘不是’就会春心荡漾呢！”栩棋这下连“疯狂暗示”都还了回去。 “不是，你们能不能不要再说‘不是’了呀？要不是我现在能听见声音，我都快分不清楚你们谁是谁了啊！”雨霏也显然快要招架不住了，就留下颖颢还在那边淡定地闭目养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大伙没谈两句正事就非要吵一段，把她给弄得无聊给整睡着了。 “行了，这次‘不是’的梗就玩到这里，看起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也差不多得了呗！总之，如果你们不愿意晚上出去捉鬼或者跳大神的话，可以都来新棋社活动，我会另外安排人手去做那些。”合着饶了一大圈栩棋原来是故意添油加醋地以权谋私相要挟啊！ “好好，我来就是了……”而尹浩也是答应得爽快，毕竟他可不想大晚上的冒着危险出去溜达，就算没遇上危险也是瞎浪费时间，还不如多了解了解小队里的其他成员……顺便他突然有点明白会长这样安排座位的目的了，自己在后头面对这个距离确实确实不好跟前面的女生们使眼色和私下交流，虽然她们心中……哦不，脑子里有什么花花肠子……哦不，脑脑花子会长肯定都知道，但这也是有目的地让大家把在想说的话都尽可能多地暴露在监控的明面之下，所以才经常一言不合又吵起来。 “（……这就是人治的好处？）”此时此刻的他不禁又想起会长前些日子还说过的那句话——“（合着她的意思就是把我们都绑架成体制的既得利益者，发在道德的火刑架上bbq吗？）” “是啊，新棋社团结一心不好吗？大家可以求同存异，这就对了嘛！”栩棋的话也不知道是具体在回应哪句话或哪个想法，只听她继续说道：“既然男主现在已经决定留在这里了，那女同胞们呢？是一次就留一个人下来教他呢？还是你们都一起不去夜巡了？” “夜巡有安排计划表吗？”而这个时候颖颢却如同出窍的灵魂刚刚回归体魄一般，突然惊醒一样地松开了话筒，只听智能语音重新进入分析状态，“这个时候其实更适宜接收更多的信息，如果时间安排得当，我可以代表我们小组去进行夜巡……” “顾妹子你认真的？就你一个人啊会不会有危险呢？”雨霏看了看琰玥。 “是啊是啊，我们组不是还有两个男的不是新棋社的吗？让他们去不就好了吗？”琰玥又看了看尹浩。 “说得一点都没错，新棋社里就你棋力最强，我想要达到会长的要求，肯定还是需要你的辅导的呀！”尹浩则又看回了颖颢。 “没关系的，我的能力就包含瞬移，所以我去夜巡反而是最安全和高效的，并且如果时机允许，我甚至可以把瞬移当分身用，一边在外面夜巡，没事就回来一边教尹浩下棋，一举两得双赢啊！”话筒说得一点都不虚，还特别自信。 “哈，居然还有这种操作。但其实你搞个联络设备就可以了嘛！现在不都已经能够进行视频教学了吗？” “我想近距离看帅哥不行吗？”话筒说得大义凛然。 “呵呵，可以可以。那么根据校长的意思，从今天开始到与漂流者交流大会开始之前的日程安排如下——白天，室内教学或工地训练；晚上，就是夜巡。” “这……就这么简单？”尹浩有点难以置信，不过他想起昨天晚上见到海升学姐，她作为风纪委员会的确实已经先于其他学员开始进行夜巡工作了。 “真的简单吗？换言之，白天还是大家做各自小组的教官来安排训练项目，只是白天的事情不能再拖到晚上了。而晚上就是去夜巡或帮忙建设一个没那么容易让普通人靠近的交流场地，可以说你们如果不参与新棋社的特别活动的话，平时的任务就会大大加重哦！我们新棋社这里与部分漂流者私底下建立联系，可是名正言顺地为大家开开后门减轻压力嘿！” “安排……计划表……”白发妹子则完全不在乎那些有的没的，直接亲口催促。 “呵呵，你别急啊棋神白雪姬。校长的意思是各个小组每天都要出人参与夜巡，没有身份限定也没有数量限定，所以我也无权做更多的强制性要求，就让你们组那两个不在新棋社的男生去也行呀！” “说是这样说啦！我觉得梵棽肯定不会同意的，本来这个大家就应该轮流的，六个还可以差不多一星期一次。但结果一下子少了四个，优等生平时还有各种校外训练，肯定没空就跟鹏飞隔天轮流的，而且感觉这样也有点对不起人家……”琰玥又标志性地叉起了腰，感觉这应该就是她独有的思考姿势……嗯，但每次思考都显得巨乳无比突显，难道她平日里就是这样靠挺胸来这样锻炼甚至觉醒的？ “你别搞得好像鹏飞那个逗逼就会乐意一样，每次吃完晚饭他都恨不得泡在宿舍里跟自己妄想的纸片人老婆或vr烧鸡蜜在一起，虽然他心中三次元的老婆就一个，但还是可以把内些二次元的萌妹子通过脑补和ai换脸技术跟会长联系起来的……你就算强行赶他出去吹冷风他也是在一直玩手机从来不会认真做事情的，我跟他住了快两年真是太了解他了，有时候一不小心进去就撞见他在……算了，我可没脸说。”男主也添油加醋地提前替傻大个表达不满情绪。 “是啊，按道理说最好还是和自己的搭档一起行动不是吗？比如两个人一起野外打夜战什么的……”栩棋居然也会说荤段子吗？还是针对尹浩刚才牵连上她的不实描述也进行了某种程度上的抗议？“啊，我说的‘夜战’啊，中文上的意思应该是在夜晚两个人共同奋战……” “行了行了不要再装了啊我滴林带主席，您这越描越黑啊！还是说说安排计划表的事情？”尹浩略带嘲弄地摇摇头。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因为校长的要求也不是很具体，所以才也没有准确的时间安排表啊！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们的手机发一份计划文件，包括巡逻路段的规划还有出勤次数的安排，看过之后如果你们还有疑问或者觉得比呆在棋社里还好的话再说呗！”说着会长便对自己的手机轻点了几下。 “嗯……好……”白毛的手机率先收到了消息，随后她便又开始一声不吭地低头观察，雨霏和琰玥也同时拿出各自的手机，却没有跟她一样立即收到信息，于是便又围到琰玥的身旁，而男主则看着同样没有变化的手机踌躇着要不要跟女生们聚成一团。 “怎么啦？可以一起吃饭却不能一起看短信吗？”栩棋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并问道，看来并不是其她人信号的问题，而是她故意而为之的。 “吃饭我也没跟她们用同一副碗筷啊！”而尹浩当机立断地便揪出了两件事情当中最大的区别。 “呵呵，反应倒是还可以嘛！” “……每个小组最少要出席二十次夜巡，每个人至少要出席三次，没有上限。”雨霏眯着眼睛念道，“三六十八，三七二十一……哎？好像不是这么算的。” 第二百一十三章 几率五五开 第二百一十三章：几率五五开 “算下来的话，最低出席次数差不多是总天数的六分之一到七分之一啊！”琰玥搓了搓手指，“要是按一对一对搭档的话，那每一对都差不多要三天一个轮换，然后剩下两天就只需要出席一人就够了。” “但是巡逻的区域几乎都是校区与建设地之间缺乏照明的郊野，虽然有监控但也容易被破坏或入侵，考虑到安全问题没有特殊能力的话一个去不太好，所以还是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话筒这算不算是妥妥的炫耀？“然后让会长找风纪委员会的人挂个名替代掉你们的名额就行。” “不行不行呀顾妹子就算你会瞬移，但连续二十个晚上让你出去飘也太麻烦你了？而且还要让会长拜托风纪委员会的人挂我们的名，要是传出去了也不太好。果然还是两人一组出席比较合适啊！”而红发妹子不晓得什么毛病，明明摆烂是她的专长，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跟白发妹子客气起来了。 “没事，就推给梵棽和鹏飞！管他们还有什么安排，总不能不听学校的命令？”而雨霏想问题也是直接了当。 “不行不行，我也不想欠那个冷男和傻x的人情……搭档呀，有顾妹子教你，少学几天应该也没事的？” “不是啊琰玥，我还是呆在棋社里？”但尹浩是真的不想出去。 “呵呵，凭实力单身……”但栩棋却仿佛一言点破了为什么琰玥又突然想出去的原因了…… “啊呀好好好，琰玥我陪你出去夜巡可以了？”但是男主立马的改口却没有换来琰玥之外其她妹子们态度的改观，只见虽然辣妹子是得意地笑了，可丫头又扶着额头一副脑壳痛的样子，白毛也眯着双眼不知在想啥，而栩棋则嘴巴一扁啧了下舌评价道：“所以说啊，直男就是直男。” “卧槽你们是搞什么呀？！”结果琰玥瞪了会长一眼，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红着脸带着一股热浪冲到尹浩跟前一巴掌扇在他肩上，这一下的力道让后者感受到了鹏飞所说的“锻炼潜能”果然不是一句空话，然后捂着肩膀就见她调头转身就跑出门外了。 “不是……啊，疼疼疼。对不起，我又说‘不是’了。但我这是说错什么了吗？”吓走女孩子的事情，男主一直以为他身边只有逗逼才干得出来，但没想到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变脸也太快了？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嘿呀，师傅你让我怎么说你……刚才也就是琰玥反应慢了点，结果还是比你快。”雨霏稍作沉思，估计在盘算着如何吐槽，结果却被白毛的话筒抢去了风头：“根据刚才的情况分析，在对方表达有亲近之意，却无法立即认同时，最好先委婉地拒绝，就算根据情况果断地拒绝之后，更不能由于其他外在原因又立马当众改口答应，这样会显得对方的感情很廉价，而你更是太随意地对待，特别是在几个旁人面前，更是暴露了你们双方不对等的心思，这无疑会让情绪把控能力也不太好的对方表现得羞愧难当。” “啊……内个，要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啊？让大家很难做人呀！”雨霏顿时瞪大了眼睛，但随后瞳孔又持续萎缩，“不过嘛说得直白一点也挺好的，不然我怕师傅这个木鱼脑袋，自己是悟不出来的。” “不会的，琰玥的意思大家其实早就看出来了，甚至有点近乎于刻意。但因为时间相比于进展有点突然，所以尹浩什么想法估计只有他和会长知道。”语音继续分析。 “别看我呀，我也不知道……”而一向看透人思维的栩棋这个时候却摇了摇头，“我们的男主已经不是第一次感觉自己被人倒追了，只不过之前的事情让他有了教训，并且因为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所以这一次好像不能确定是不是‘三大错觉’哦！现在他恐怕自己一时半会都拿不定主意呢！” “前面的教训是指什么呢？”智能语音一下就察觉到了颖颢关注的信息。 “哎呀没什么啦！就是我以前不会做人被人‘教做人’了，但是经验值还不够升级嘛！”男主急得走到众人面前慌忙摆手，也不知道自己嘴里到底吐出了些啥，赶紧转移话题：“话说原来是这样的吗？那我该怎么办？追出去吼？” “不行，你可不能走。”但面前这个壮妞好像不同意，“我感觉你可能会突然改主意了乘机逃跑呢！” “我会不会改想法，你还看不出来吗？”男主不自觉地学起了琰玥叉腰的样子，即便自己没有巨乳，胸肌也不够壮硕，也可以雄赳赳气昂昂地给自己打点“寄人篱下”的骨气。 “根据我的预测，还真的很有可能，几率五五开！”结果没想到却被话筒拆了台。 “不是，你刚才说什么开？”雨霏不知道又想起什么梗了。 “哈哈，所以我说啊，直男就是直男。雨霏你还是跟你师傅去找琰玥说一说，毕竟夜巡的事情我们还没谈完，希望她以大局为重啊！”栩棋难道以为别人就看不出她也想跟颖颢独处？ “好的……”黄毛走到门边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回头问道：“那万一她没有会长您这么深远的大局观呢？” “那就让她俩该夜巡的日子改成在新棋社活动，而且那一天大家都出去，就剩她俩懂了？你的顾师妹这么想去就让她去飘，回头我就安排风纪委员会的人挂名顶替就好了。” “要玩得这么大么？好嘞！但师傅你还是留下？我自己去就好，免得琰玥看到你又来气……”而雨霏也看透了这一切，随着她一出去，现在诺达的阶梯教室里头就只剩下三个人了，男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隔着白发妹子走向了教室的另一个角落。 “这……这算什么，新棋社三巨头么？”片刻的沉默之后，尹浩发现后门是锁着的，无奈只好回头率先开了一个巨尴尬的玩笑。 “你觉得我是调虎离山也好，但既然留下来了，确实有些话刚好适合现在来说。”而会长也绕过顾妹子向着男主走近，她的身影在视觉中膨胀的速度确实要远远快于“近大远小”的正常成像。 “你，你要干嘛呀？”从微抬下巴到举头仰望，感觉栩棋的面庞在背离多个光源和浓密刘海的笼罩下开始显得阴影斑驳，尹浩顿时联想起了昨日雨霏告诉他的那个梦，就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我身上可没什么棋谱哇！要算账找就去找‘棋神白雪姬’呀！你乱来我可要喊人了啊！” “噗——哈哈哈！”结果栩棋却顿时刹住了脚步，非常罕见地扭头喷笑了出来，在理平了前额的刘海之后才恢复了平时的淡然自若，“有趣的梦境啊！可惜不一定是真实的……”她显然是也看到了那段故事，“如果我现在把你拎起来，你猜你的好基友真的会冲出来攻击我吗？” “嗯……不会？但我猜他可能会说‘放开我朋友，有什么冲着我来’这类的话？关键是我也不能像他看的动画片里那样，被举着掐了半天的脖子还能好好说话的。” “是啊，那就没意思了，所以我还是用比较友好的方式告诉你！只要你愿意，你和小组里的女生都完全可以不用去夜巡的，每天晚上就在这边的新棋社活动室让妹子们好好给你突击一下。而且说是学棋，但我看你对各种棋类的了解并没有你所说的那么不堪。” “额……是吗？那可能是因为我以前多少看过一些比赛，然后因为记性好又会算所以掌握了一些套路？” “不不不，那只是懂事后加深印象。说到底，你小时候呆的那所福利院的院长我都认识，也是个喜欢下棋的人，经常在院里组织小孩子们下各种棋，才在不知不觉之间给你打下了足以触动你能力的基础……” “哈啊？是这样的吗？我是记得我小时候也有和别人正儿八经地下棋，就算有那也是乱七八糟地混着瞎玩玩，跟许多人的童年一样简单地玩玩？我们院长是如你所说的特意组织活动的吗？我都没印象了……” “你当然没什么印象了，因为你当时的精力几乎全放在期盼父母来接你与憎恨字条所写的事情上面了……真是一个混沌的思想时期啊！”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尹浩非常反感有人又在调侃他的回忆，尽管他并不认为那是黑历史，但毕竟是属于他要背负的“执念”。 第二百一十四章 突击学习 第二百一十四章：突击学习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别的意思，别不好意思呀！这对你来说应该只是小意思……”栩棋又一次秀完中文水平后似乎略感惋惜地摇了摇头，仿佛看到了埋藏在男主潜意识深处中的什么东西，“可以说除了你欠缺比赛的经验和调整能力之外，你对各种常见的棋类都至少都是有一定实力的业余高手水平了，反正你上次下中国象棋其实就已经比雨霏强多了，甚至比琰玥还强上那么一点，认真学一学甚至能超过我不‘作弊’的时候，但现在还没有必要。所以，我的要求之一，对多种棋类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就算是提前完成啦！” “等等，这就完成了吗？会不会太草率了？”男主隐约感到会长的这番铺垫就是为接下来要宣布某件大事做着准备了，“那你觉得我都这样了，又准备让她们教我些啥？” “一点也不草率呀！想想看哈，中国象棋，你有点水平了。” “是嘛？以前玩得多？” “国际象棋，你也看得懂……” “不不不，你和颖颢那一盘后面好多我都没看懂。” “日本将棋，你都知道两枚落了，还看过《萝莉王的工作》，也算知道了！”栩棋没有理会他的吐槽，反而越扯越偏离。 “神特么这就算懂了，小说里那些什么振飞车，千日手听着很屌很中二，但我都没脑补出来是咋下的，后来感觉里面的男主比我还木头，我就没看了。这玩意我连现实中的比赛都没怎么看过。” “啊知道这些名词也够了，那说到比赛呀！围棋的比赛肯定不少？” “看过呀！金角银边草肚皮，气尽提子，最后大家一起找劫财，比谁围的地多。” “那就行了呗！还有个五子棋，说是连五个就赢了，但先手有禁手禁长连，甚至后手可以要求交换你听说过吗？” “啊，略有耳闻……但等一下这还不够草率的吗？” “那好，剩下的，跳跳棋你应该也玩过？飞行棋、斗兽棋、军棋、翻棋、大富翁这些应该都是多数人的童年，你没理由不了解？” “不是，那也只是浅尝辄止，知道规则，但都说不上很了解？”尹浩想制止对方这种思维滑坡的模式，但看起来他们双方不论是真实体重还是话语重量，都有点拦不住的意思。 “诶哎~是不是特别了解没关系，以后漂流者又不会一个一个跟你测试过去，你只要能说上几句话就成，所以知道规则还不够吗？” “不是……（我又说‘不是’了……）会长您的要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男主明白以前有些事情她吹毛求疵的程度可完全不是现在这样。 “突击学习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反正到时候我会撑住场面的，你尽管把该学的东西学好就可以了。” “额……那我还是那个问题，你觉得我都这样了，又准备让她们教我些啥？” “当然是《乌合之众象棋》啊！我招你来的目的还不就是这个码？”栩棋也学起了琰玥叉腰的样子，似乎是因为某部位靠得更近使得胸围也在视觉当中也出现了不自然的膨胀，而脸上则又是尹浩那种理所当然的表情，“这样的话，第二个要求，接受过一种棋类的训练，就也算过关啦！” “这……”其实这并没有出乎男主的意料，甚至也早就想到了这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但会长亲口这般功利而直白地告诉他还是与预测出现了些许的偏差。 “这个虽然是可以有的栩棋会长，我也在特别关注，会好好指导尹浩同学的。”而一听到这个变体象棋的名字，死气沉沉的颖颢顿时就如同积灰已久的机械人偶突然重新接通电源一般，以眼睛为焦点浑身都在闪烁着某种未来科技感的霓虹。 “等一下，先别答应得那么快呀！”尹浩伸出右手掌，朝正处于白发变银发过程中的妹子摆了摆，却又一下子僵在了半空中，“（卧槽顾妹子你都不察言观色一下，这种情况下来表达自己的爱好真的不是故意坑我么？）”虽然自己内心慌得一逼也明白对方肯定感觉得出来，但碍于对颖颢的表现，还是尽可能保持镇定与严肃，向栩棋表面正色而又试探性地问道：“那如果我不接受这个提议呢？” “也可以呀！反正已经有顾颖颢了，那么不听话的工具便不再需要。”会长恢复到正常的站姿，表情虽然显得不置可否，但一双逐渐放大的手却挡开他的胳膊而朝着男主的脖子缓缓伸来，“如果你坚持不接受，那现在我给你三十秒的时间打电话，咱倒要看一看你的基友到底会不会真如梦中一样冲来救你？” “林会长，我不管这是不是你新棋社的玩笑……”而这个时候人工智能也开始发力了，“如果你想危害杜尹浩同学人身安全的话，我虽然不清楚他的伙伴会不会来救他，但我肯定瞬移能力是可以把这个话筒转移到你身体内部的。” “（哎呦，这话说得好给力！我们的‘白雪公主’大人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帮我把逼装回来了，以后该怎么谢谢她呢？）”听到这句话尹浩瞬间就放心了，看来理想是理想，立场是立场，不管是白毛银毛还是蓝毛，怎么变还都一直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不，我知道你并不敢那样做。”然而会长对此却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歪头冲背后说道，甚至连身体都没有转过去，估计只要不是在棋盘上或者某些要运用超快演算能力的场合，她也照样能跟得上对方内心……哦不，脑子里的想法。 “是嘛？那你大可尝试一下机器人的判定与生物思维的区别，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尽量保护自己的小组成员，已经是我早上就被主人所下的死命令了。”而这一下智能语音又进行了身份和自我认知上的分离，似乎有点牛逼，“我其实就是个扬声器、发射器和接收器，主程序都不在顾颖颢的身上，说白了不值几个钱，但要是伤到了会长大人的千金之躯，不管心肝脾胃肾，一场至少中等规模的手术和起码一个月的修养时间估计是避免不鸟了。” “但我们之间的对话可都被监控拍到了哦！现在的我不仅仅是作为社长或学生会主席，还是作为代理校长，自然有权力当场纠正学员不合理的行为规范，而你要是以这样的理由伤害到我，那可是全责哦！其结果说小了留校看察，说大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林家与顾家之间的关系呢！”而栩棋也毫不示弱地再次搬出了她那一套特立独行的“双重标准”来。 “不是，不合理的行为规范的标准是你定的？你也说了，我们之间的对话都被监控拍到了，我到底哪里违反校规校纪了？”而这一次，尹浩决定好好地跟对方讲一讲道理，“我现在只是一个新棋社的新成员，但还是可以提出质疑的，哪里有要求我必须按社长的要求去做呢？结果你这样就威胁我的人身安全，还不准我的同伴出手保护，那大不了我退社不学了行不行？” “不可以！没有的事！你别乱说！”栩棋听到之后立马转回脸来微鼓红腮，撅着满嘴唇彩好似娇嗔一般地复读了一段否认三连，“我好不容易才把你……” “啥？”尹浩顿时又快看笑了，女人翻脸果然很快。 但栩棋也马上又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才又强行抿起淡亮的双唇恢复到一贯用以示人的恬静淡然中，“咳咳，按照流程，你才刚加入新棋社不到一周，一个月内如无重大事故或不可抗力，谁都不能批准你退社的话知道了？要是你擅自离开的话，那就违反了校规校纪，我有权力当初对你进行纠正，除非你以自己伤残或退学为代价强行制造‘重大事故’或‘不可抗力’。而顾颖颢你则无权对我的执行行为作出干涉，明白了？”结果却反被她又摆了一道，她的这套标准玩弄起来还真的是有点耍无赖。 第二百一十五章 敢怒不敢言 第二百一十五章：敢怒不敢言 “好好好，你先定义一下哪些算是不合理的行为规范行不行？千万别告诉我任何不合您意思的就算‘不规范’？”眼看场面快要失控，尹浩却没有回头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除非有其他转机，而转机的关键之处就在于更多能保持独立思想之人的介入，用大伙舆论的力量来使自己的自由不受合理规范之外的约束，而不是任由会长在这里为所欲为，于是心里不禁寻思着雨霏咋还不把琰玥带回来呢？虽然在物理上还不能阻止，但栩棋也会碍于机器的监控，不至于同时对多个人采取强制措施都能被掩盖。 “这里是新棋社的活动室，我是新棋社的社长，难道不该由我说了算吗？你们不会以为在这种准军事化管理的学院里，搞个课余社团像普通学校一样简单？” “（你不说准军事化管理我们还能好好谈谈……）”男主早就想吐槽这个设定了，“（那么宽松的门禁时间，学员有理由就可以夜不归宿算哪门子的准军事化管理了嘛？）” “但学校的规章应该是凌驾于社团的规矩的，不管是什么棋都不属于我们学院的必修项目，所以您不能强迫其他学员一定要去学课外的东西，作为学生会主席更不应该不晓得这样的道理。”话筒也在一边帮腔，但千不该万不该不懂哪里又搜了一句不太适合当下情形的话：“毕竟这可是法治社会……” “哈，法治社会好啊法治社会好啊！”栩棋又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手，“但你们二位是不是忘记了，不管是女的颖颢只因为喜欢我的棋就能来这所学院，还是男的尹浩明明被留级处分却还能没事一般地参加社团与实习活动，这些还不都是人治的功劳吗？啊？没错，我刚从是冲动了一点，手段也算不上高明，但我又不是不求回报地爱上你们了，所以这可不是你们拿了我的好处却不做事情的理由啊！我现在只是让你像顾妹子一样，学一下我做的新棋而已，并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而这虽然不是我校的必修科目，但却能在这次机会难得的接触实践中建立起我们与漂流者之间特有的关系，这份贡献还不够大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曾经在睡觉前还去偷偷搜索与之相关的内容哈！” “这……（不不不，这‘棋’对我可太难了啊！）”男主一时之间有些哑口，他即便明白自己只是主观上的心理排斥而已，而并不是真的讨厌这个棋，也只是想把这种厌恶在会长面前表现出来才感觉解气罢了，要他去学那棋的规则本身并没有什么“天大”的难度，而是上面寄托着东西太多，像栩棋与颖颢的合作以及自己跟会长的对抗…… 尽管《乌合之众象棋》看起来很复杂，但总比他以前天天晚上泡在图书馆里找资料要轻松多了，只是在略微思索之后还是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依然嘴硬地反唇相讥道：“只是冲动了一点吗？你只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利才顺便给我们开了这样一个通道，但是我们挤进去的过程中没少受你冷嘲热讽？学校是不管霸凌的还是没规定精神损失费啊？你难道就不怕别人说出去？反正学校不管，将来社会会管！” “呦，我们的男主这是要准备把这点破事的影响都要扩大化吗？” “对你来说可能我就是个工具，但对我而言这是原则！” “呵呵。”会长又学起了海升学姐双手交错与胸前的姿势，转身往后走了几步，而身影在视觉中就瞬间缩小了一大圈，然后提高声调对着前门喊道：“都进来！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隔着门偷听了？” “啊……”随后雨霏和琰玥推开门，低着头走了进来。 “没事儿，你们刚才也都听到了？这回由你们当评委怎么样？你们觉得谁说得更有道理一些？” “会，会长……”而丫头刚抬起头却又被栩棋的手势打断了。 “可以了，你们的意思我也很清楚了。不过你师傅既然想把我们新棋社的内部矛盾扩大出去，那我也有一个想法，能把我和他之间的一点儿私事也稍微扩展到你们小组的圈子里怎么样？” “啊？什么事情？”琰玥狐疑地瞟了一眼尹浩又有些惶恐地看向会长。 “顾颖颢同学，你刚才不是也很关心杜尹浩之前在感情方面受到了什么教训吗？” “……是的……”白毛亲口回应，以示重视。 “（等一下，不会，居然还在这种地方埋下伏笔？）”而男主当然知道那是什么，瞬间就慌了神。 “等等，什么前面的教训呀？”琰玥又朝向身边的雨霏问道。 “啊内个……你跑出去的那段时间，栩棋提了下师傅之前的经历。我猜会不会是以前喜欢过的女孩子被会长发现了？你还是问我师傅，但我看他好像不太想说的样子。” “（靠！孽徒你居然又拆为师的台！）”尹浩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悻悻然地旁敲侧击：“徒弟，师傅对你很失望啊！” “以前喜欢过的女孩子？这好像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信息。”话筒随即也表达出了其主人的关注重点，并且其优先级貌似还大大高于之前讨论“规矩”的问题。 “啊？搭档，这是真的吗？那你还说内些话……”而紧接着琰玥也凑到尹浩跟前来，不过马上又转过身重新将矛头调转至栩棋身上，“不过会长啊，你看别人记忆没问题，但说出别人的隐私恐怕不大好？再，再说了……我搭档以前喜欢过什么女孩，关……关我什么事情嘛？”只见她闭起半边眼睛，脸上尽量显出一股蛮不在乎的样子，却是一眼戳破的演技。 “是呀，您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人……？”至于丫头又有点紧张起来，好像也为自己内心的某些事情暴露而产生了担忧。 “那么前面的教训到底是指什么呢？”在颖颢的带领之下，三个女生都围到了栩棋的身边，看来在她们内心这种八卦之魂的攻势之下，先前什么立场、爱好、规则等理性分析，都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哎哎哎……你别啊！”而尹浩更是愣了半晌也没想出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况，“林栩棋，你不能这样，先是不敢真动手，然后又道理讲不过，现在就开始玩阴的了，我们可是说好了的！” “啊？说好的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啦？”而对方脸上那清淡的自信微笑，仿佛早已吃定了他，该怎么说，果然还是女生了解女生，略施小计就将其三员大将轻松策反，他这种直男果然不是对手，甚至连中文水平都还差得很远呢！ “林带主席，你说出去也这是自曝好么？”男主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但这约等于不打自招，只好立马又补上一句：“暴，暴露了你也不……不过是一个无信无义之人！” “哈，没关系这里就你们小组，我又不会把监控拿到外面去放，估计在你们脑中我本来就没有那么高大？至于自曝什么的，你们这些人敢想却不敢做的事情看多了也就那么一回事了。” “没有哇会长，从这个距离看你老高大了呀！尹浩之前受到的教训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故事呀我很好奇。”琰玥那下巴抬得，都快要把后脑勺怼到后背了，仿佛她们之前一致对外的“下克上”立场都被好奇心抛到了九霄云外。 “那是眼中，不是脑中……”栩棋先是指了指自己的天应穴，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随后又补充道：“我应该可以有一套自己对中文的独特理解？” “语法语意这些东西只有弱人工智能才会去纠结它的对错，我现在只关心的是男主的曾经。”这个智能语音好像还不动声色地自卖自夸了一番，明明之前还说要牺牲自己与对方的器官同归于尽的。 “你们最近都在关注的这位男生啊，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嘛，跟我也算是老相识了，虽然我不会拿什么‘明明是我先来的’教育各位，但据我所知……哦不，所感，杜尹浩呢，曾经确实对以为同龄的女性问过这样一句‘你是否对我抱有恋爱之情呢’？” “啊——”三个人包括话筒都顿时异口同声地尖叫道，并且比先前更加关注会长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了，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雨霏一脸尴尬地捂着嘴巴都快不忍心看下去了；而琰玥好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一头红发都开始随着热冷空气交织的流动开始翻腾；至于颖颢紧握着话筒的手明明都贴着胸口还能微微颤抖，感觉都快要把那玩意儿给捏爆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舔狗不得好死 第二百一十六章：舔狗不得好死 “やめろ（呀咩咯）——”情急之下，尹浩都蹦出来一句不懂是哪里学来的11区方言，但可惜这里不是那个习惯以下克上的地方。 要知道即便大家都能理解谁还没有个青春懵懂的时候，那也不是每个人都情愿把自己的黑历史说给别人听的。何况那还不仅仅只是一般程度级别的黑历史，关键在于她所说的对象就是会长自己，这要是都能暴露了，那以后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该有多尴尬。 真不知道栩棋如此无所谓地准备说出来到底是抱有一种怎样的想法，反正不可能是炫耀，毕竟学校里不明真相也不畏身高而依然喜欢她的男生还是不少，谁会炫耀一个被大众冷眼看待的男生喜欢？那么肯定就是吃定了尹浩不敢拿这件事情去赌，而逼他就范。 “想要我不说也可以，可惜已经晚了呀，我怎么能勾起社员的兴趣又缩回去呢？” “你都能直接逼我学棋了，话憋到一半不说又能怎么样？” “那我也是有自尊的呀！就劳烦您把之前怼我的话舔回去！” “这……不行啊，舔狗不得好死！” “好啊，那你就去死！”会长谄媚一笑，又对身边的其她女生继续煞有兴致地八卦道：“然后你们猜怎么着？那个女生对我们的男主说道——‘你可能对我产生了什么误解’……” “哎哎哎，停停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男主明知对方不会按实际去说，但确实是拿捏不准会长的态度，只能嘴里哀嚎着也冲上前去，就差要跪下了，“真香，真香，行了？” “哈哈哈，可以可以，姐妹们，我还是暂且先替他再保守一段时间的秘密了？直到他又不想学棋你们别忘了提醒他哦……” “啊？这就没啦？那搭档你还是暂时退了？”琰玥一脸的失望。 “退了我就回不来啦！”尹浩简直如丧考妣。 “当然还有在座……在站的各位，大家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咄咄逼人的是你好？”尹浩忍不住吐槽道。 “哎呀，然后那个女生接下去道——‘其实我们只是……’嘿、嘿、嘿！” “啊啊啊，我学，我学啊！真香！真香！”男主抓住了会长那长长的裙摆，虽然没有真的伸出舌头，但嘴里还真的在模仿内种很下作的声音，由于一靠近仿佛对方的一切都被放大了，而自己就显得无比渺小了，他突然还真有一种被征服的莫名兴奋：“（啊我居然会跟鹏飞一样变态？！）” “好啦，知道厉害就好，别动我的衣服了，从监控看都快给你弄脏了！”而会长也借坡下驴地摆出了一副女王的高冷样，但并没有急于扯回裙摆，不知道的还以为…… “搭档你又在干嘛呀？没必要？”琰玥赶紧上来扶他起来，“就算你跟逗逼一样喜欢过会长，又为什么要……要这样贬低自己呢？” “哎耶呃~好恶心！s现场吗？”而雨霏又冒出一个与之外表气质十分不符的词汇，“师傅，徒弟对你很失望啊！” “愚蠢的人类本质！”至于智能语音估计刚才也搜索了各种表现人前后反差巨大的段子，并通过分析比对之后，也对其进行了深刻的批判，“丝毫不知理性为何物。”明明她刚才是最感兴趣的，要不是机器人八卦能说到这份上？ “搭档我这……”尹浩回身看去，才晃过神来自己方才究竟是多么地失态且不自爱：“（啊我特么在干嘛？怎么也突然上头了？）”而愿意过来宽慰自己的却只有刚才还被自己气跑的辣妹子，并且还是在她自己推出了大伙心照不宣的真相之前提下，就那么很单纯地“敢于人先”，又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虽然也令男主顿时有些社死，但相比于丢脸的羞耻，她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更多的却被突如其来的感动盖过…… “没关系哈哈，我又不是极端双洁党，很多男生都暗恋过会长啊，有什么嘛？”该说琰玥不愧也是把“剧本杀”玩进现实的高手吗？ “（那你知道也有很多男生对你有想法么？）”这话尹浩也只敢想不敢问。 “没事，你搭档哪里看得上我，刚才那一出也搁这拍戏呐！”栩棋拽了一下裙摆，轻蔑地打圆场道：“我就是扮演白雪公主那恶毒的母后，他想当猎人求我高抬贵手嘿！”但这编得显然另有所指。 “但话说……咳咳，学校知道会长您和部分漂流者内个……额，私通的事情吗？”雨霏眼见气氛尴尬，开始转移话题，可能是终于考虑到自己的立场问题，决定给尹浩帮个腔表示一下“师徒”情谊。 “呦，还替你师傅不服气呐？不要欺负我中文不好，私通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到时候交流的项目可有很多，我这只是其中的一种民间娱乐项目罢了……” “啊不是，就这还民间呐？”尹浩嘴都快要气歪了，缓过劲来又开始发难。 “当然啦，我们虽然是魔能者机构培训的学生，但在正式毕业之前从法律上来说都依然只是普通公民，而我这个项目又只是一个社团里的娱乐产品，不是什么学校的科研项目或大公司的商业规划嘿。大伙就一起聊聊下棋的感悟，‘顺便’呢再瞧一瞧ai能达到什么水平，这还不够民间的吗？对此校长之前就已经同意过我的计划了，而我现在作为代理校长应该不会连这个都没法决定？” “哼，好一个普通公民林栩棋？这个逼装得我给70分，剩下的以‘666’的形式发给你。但最后12分要被交警同志给扣了！”尹浩想冷笑一声，可毕竟还有把柄抓在对方手里，所以又不敢像之前预期过于嘲弄，只能阴阳怪气道，“校长估计也没认真看，还以为这就是什么类似玩魔方那样的益智游戏？” “他才没有到你这么随便地翻翻手机就‘自以为是’的程度。” “那您刚才评价我对国际象棋、将棋这些的了解程度又算是肿么回事？”男主撇了撇嘴又伸出舌尖碰了一下嘴唇，“好，我舔回去了，真香！” “好了啦……”琰玥又抓了抓他的肩膀，然后想是触电一般缩手退了开来。 “啊？校长要去那么久吗？”雨霏的表情随着刚才她最关心的内容变得又有些惶恐起来。 “放轻松，就二十天，所以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很重要哇！” “二十天也不短了，半个多月了，校长他到底去哪里了呢？”琰玥也在嘀咕，二十多天校长不在学校，还全权交给一个学员，即便她是学生会主席并拥有者极高的名望和能力，但从程序上来说更应该是副校长或教务处主任这些大人来代管而不是交给非领导层人物，这确实不是一个学校里该有的正常现象。 “他呀，代表我们学院去泛华一区总政府里开一个很紧急重要的会议，过几天你们应该就能在新闻上看到他啦，所以请放轻松别想太多哈！”而栩棋当然也感受到了大伙的不信任，“再说学校里不还有其他的教师与教官吗？不信你去问他们，都应该支持校长的这一决定嘿。至于学生会嘛，当然是要紧跟领导的决定啦！” “好的，到时候我会第一时间对相关消息进行搜索然后通知大家的。”会长虽然厉害但那也应该只是在学员当中，面对校领导她应该还是不敢造次的……？虽然上午都敢下令举枪妨碍执法人员，但应该也是得到了校方的授权和指点，毕竟有时候当出现重大分歧时双方都需要表现出一股鱼死网破的态度来争取获得尽量多的利益。不然中午仅凭她个人怎么想都应该不至于把条件就谈妥了，而话筒也是把这些可能成为伏笔的信息认真的记录了下来。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了解多种棋类按你说的有了，一种棋经过专门训练也被你安排了，剩下这个对创作新棋抱有兴趣你又准备怎么解决呀？” “这个其实更好办呀，只需要你大致了解一下其他社员的作品，然后能提出自己的看法就好了呀！” “这个……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提得出来。” “没事儿，我相信你的吐槽功底。嗯……要不给你找个入门级作品试一试？” “比如？” “比如你的好徒弟雷雨霏呀！我找找……”栩棋说着就走到座位旁边的那一堆棋具里头还真的开始翻找起来。 “啊？原来我的就只是入门级别的啊？”丫头这个“左右护法”怕不是徒有其名。 “这说明你的作品门槛低，接地气知道不？”会长头也不回地安慰道。 “哎呀好事儿好事儿，我就喜欢简单明了的。”也许是栩棋和琰玥都走远了，尹浩也感觉身边的压迫感瞬间就减轻了，竟然像对待哥们一样地拍了拍雨霏的肩膀之后就跟了上去。 “……尹浩，我也会做很简单的新棋。”白发妹子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莫不是也想被拍肩膀？ “啊啊，搭档，雨霏那种我一小时能编十个！”而琰玥的声音亦是重新由远而近，这还一起来劲了不是？ “呵呵，师傅那你下次带我高雅一点呗？”至于身后的雨霏则不知是喜是忧。 “没事儿，我这人雅俗共赏。” “啊，找到了，就是这玩意了！”只见栩棋转身拿出一副中国象棋的棋局，只是棋盘有一些不同，具体为中国象棋棋子完整一副，而棋盘是9x9线格正方形，但没有河界，双方也没有各自的九宫。取而代之的只有一个棋盘中心共用的中九宫，双方的将帅以及士都摆在这九宫的两侧，而只有中间三个空位，显得这个九宫拥挤不堪。其余的棋子，比如车马炮和两侧的四个兵卒都还在原来的位置，而中兵中卒是在各自将帅的背后一点。 “比如这个变体叫做《中宫象棋》……”栩棋在桌上摆好所有棋子之后，指了指这盘棋介绍道，“按照雨霏的畅想，比较符合当下时代对快节奏游戏的需求？” 第二百一十七章 五百刀斧手 第二百一十七章：五百刀斧手 “啥意思啊？怎么双方老大挤在一个宫里？”尹浩看到之后，有点无语。 “这个嘛，就请你的好徒弟自己介绍啦！” “不是啦师傅。”雨霏马上也挤了过来，“其实是双方大佬在屋内假装约谈，然后各自都在外面安排了五百刀斧手以为能完吃对手，才有这样这样的故事。约谈嘛，所以将帅对死的设定就没有了，而且因为没有河了，象可以随便越阵，兵卒也能一开始就横移了，其他规则还是一样……” “好，这种棋我一小时能编十二个！”琰玥突然就猝不及防地就开始加码了。 “妙哇，妙……”而尹浩艰难地憋住了不断涌上面部肌肉的笑意，满脑子里都是一个想法：“（原来新棋社也就这个水平啊？）” “噫，师傅你居然也会挖苦我。”丫头说着就要举“小拳拳”锤向男主的胸口。 “别别别，会死的。”尹浩明白那其实一点都不小，还曾经把自己打了个半死，于是便立马闪躲。 “但实测之后我们发现一盘的时间反而更长了。”而会长直接当面补刀，“但起码还有个好处就是感觉很难再和棋了。” “更长……么？”男主将信将疑。 “是啊你看，九宫里面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而屋外风起云涌，多么的真实啊！” “真实个鬼啊？我倒是很好奇双方是如何在互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同一地点各自埋伏五百刀斧手的。”尹浩果然一下子就开始吐槽了。 “哎呀，你既然是埋伏，当然得变装，还不能知道队友的位置，所以其实是埋伏了一千刀斧手啊！”而雨霏在平时吐槽的时候，甚至还练就了反吐槽的本领。 “厉害了，说不定一千刀斧手听到号令齐刷刷站起身冲向本阵呢！还有，对王不是死了吗？哦对了，你已经这把这种设定去掉了啊！” “是的呀！王要身先士卒，将帅直接皇城pk，小兵们都可以安安心心回老家结婚啦！”丫头好像还挺得意，其实她自己当然知道问题，只是故意开玩笑来死撑面子。 “哈哈，说得好，不是我吹，这棋我能一步终结。要知道，王不先动，部下又怎么会跟上呢？所以我选择……帅五进一！”而周围的气温再次忽上忽下，表示琰玥已经快憋不住了，直接说了个冷笑话。 “接下来剧情不会是埋伏五百刀斧手摔杯为号，结果两路人马同时冲出来？哈哈哈……”然而一贯自以为笑点很高的男主却好像很吃这一套，肚子已经不行了，快要笑得撒手人寰，但看到其他人有些冷漠只好强行止住，“额咳咳，活跃一下气氛……” “嘿嘿，然后双方同时指着对方大骂——‘你这厮不守信用，还说自己没有设埋伏’吗？”雨霏也自嘲地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好了好了，别笑了。杜尹浩怎么样？指点一下？这可只是入门级的考验哦！” “e……先问一下啊会长，你确定这个变体玩起来比中国象棋时间更长吗？” “照这样的打法，帐篷里的士、将帅一定不会轻举妄动，而且没了河界，象的走位限制没了，兵卒的过河前不能横着走的限制也没了，套路就变多了，因为限制解除了，两边的老将又挨得近，原本象棋里更容易实现的一边倒局面很难出现了，大家都有直接威胁对方将的方法，所以会变得每一步棋都要考虑保老将。会不会步数变多不好讲，但思考时间边长是肯定的。”栩棋一本正经地介绍，但是不是胡说八道就不懂了。 “真的假的啊？我怎么感觉先手将军方会有近乎无敌的优势，将帅根本没有移动空间进行防御啊！”尹浩说着看了看这里最强的颖颢，而她依然盯着棋盘出神，不做任何评论。 “兵卒象没有限制了，所以其实防御手段也更为多样啦！”雨霏有些期待地搓了搓手，“师傅，要不你可以试试？” “好哇，嗯……我先手炮二平三抓你兵，你这兵就里外不是人，怎么办？” “这个简单啊！因为我兵一开始就能平移嘛！所以兵一平二就能保，所以师傅你这是在送啊！” “是嘛？好，我再看看……额——那我先手兵五平四或者平六，下一步就能直接中炮将军，你又该怎么办？” “好哇，比如你兵五平六是？那我也卒五平六。” “啥意思模仿棋啊？那我直接炮二平五，将军！”男主说着便提起棋子。 “士四进五，挡。” “仕四进五，吃。”棋子“啪”的一下盖过对方。 “士六进五，吃。”又“啪”的一下。 “仕六进五，再吃。”这回扣得更响了，“反正你的将不可能上来？我还是赚你一个啊！这先手优势太大了？五百刀斧手是？就比谁先摔杯为号吗？也太真实了？” “没有啊，我这个时候再炮二平五，就把你的仕给牵制住了啊！待会儿我卒六进一你就不敢吃我啦！等把你不能动的仕给吃了，就变成你绝对被动了哈！” “嘶——”男主猛抽一口热气，“那你再炮二平五后，我干嘛不能先兵六进一呢？哎呀算了算了，我还以为简单明了的呢！但剩下的变化确实好复杂，关键是我为什么要纠结你这种东西嘛？” “行了，我知道怎么玩了！全都是我的回合，召唤，赤兔马！”此时此刻，白发妹子手中的话筒突然开始发癫，“赤兔马联动这张融合魔法卡，把车，马，帅融合，特殊召唤大帝！再发动特殊能力！每回合一次移动时可以将最多2个兵带到身边。最后再将场上两只‘兵’作为祭品，最终召唤‘青眼白龙’加巨大喷流！” “噗——哈哈哈哈，啥玩意儿啊你这是？”尹浩好不容易压制住的笑意又瞬间决口了。 “我刚才搜索了所有适合这个局面的玩法中较有深度又不失趣味性的一种。”语音回道。 “啊？顾师妹我还以为你刚才一直盯着是在解棋呢！你这思维飘到哪里去了，我刚才明明有说规则啊！” “不行，在你的设定之下，这个棋就实在是太简单了……”只见颖颢伸手将棋子回复到原位，“你们所想的开局都不是最优策略，应该这样……”紧接着随着象棋子之间不断地“啪啪”兑碰，她一手持一方的棋子在棋盘上犹如一个解魔方的高手一般眼花缭乱地飞舞起来，而仅仅十多秒钟后，红方的帅便被将死了，“最优解一共四十七手，先手方看似主动却并不是真正优势的一方，如果你们没看清楚的话，我可以再慢慢演示和讲解一遍。” “不用了不用了……”栩棋的大手将棋具一压，“你们这从外观、乐趣到形容方式都是我刚来几天的水平，不信你们看我这在研究中国文化第一个月时就创造出来的《三国演弈棋》……” 只见她又如前日不懂从哪里掏出了一块小平板点了几下，只见屏幕里那是上下左右四块中国象棋的半面由中间的一大块空旷的方格网相连，上方是魏国，左边是东汉，右边是东吴，下面是蜀国，除了东汉是只有三车在兵线一炮在中间外，其他三方都是中国象棋的正常棋子与摆法。 面对此情此景，只听会长她介绍道：“四个玩家可以分别代表曹操、刘备、孙权，还有汉献帝的走法可是相当于国际象棋中的国王，所以依然有可能翻盘。大家互相攻伐，最终战胜三方一统天下。本棋通过结盟以及对汉献帝力量的合理使用。让人充分体会到三国时代独特的历史背景和各种战略决策。四人对弈时而对抗、时而联合，将围魏救赵、隔岸观火、挟天子以令诸侯等中国传统军事谋略充分体现啊！” “嗯？怎么没有群雄咧？”听雨霏这话，她也玩过相关的游戏？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夹带私货 第二百一十八章：夹带私货 “你你你……少吹！要我说这棋设计得……e，棋盘这么大，车跟炮与其他棋子完全失衡了。而且东汉可完全不像是挨打的一方，然后东吴估计也是最先被灭，完全不符合历史嘛！”尹浩当即拍桌，“改变不是乱编，戏说不是胡说，你这样是要向全体三国迷谢罪的！要是新棋社就这样的话我也能编啊……”拍完感觉先前的担心都被手中的痛麻释放了出去，看到会长也就这样了，顿时自信心大增。 “当然不止是这样，但张口就来是？东汉当然可以重创东吴，但自己的子力也被换得差不多了而无法面对魏蜀，想赢还是要靠搅局……可惜现在时间宝贵，等我跟你解释完一天都过去了，主要还是想听一下你的想法。” “额……”男主咧了咧嘴，还没有从颖颢如此迅速的破解中完全缓过神来，“让我怎么说好呢？哎，也确实是入门级的！就是把现有的中国象棋的开局和规则改一改而已，这种确实比较容易想到，虽然一个小时能想十种可能是夸张了一点，但要说是‘新棋’可能还不够呀！” “可以了……”会长将棋收了起来，似乎比较满意，“不过顾颖颢你真的就破解了吗？这个角度监控拍不清楚，一会儿你再演示一遍，我录个视频回去研究一下。” “好……”白发妹子亲口答应了。 “嘿嘿，所以师傅，我以后才要你来带呀！”雨霏抓着他的衣袖摇了摇。 “行，我现在又有点兴趣想看看还有没有稍微深度一点的作品呢？” “有哇有哇，我记得我以前也做了一种呢！”琰玥说着也跑到那堆棋具旁翻找了起来，不一会儿她也拿来一副也像是中国象棋的棋盘过来，“来来来，搭档你来看看，看看。” “不是，你这不也只是规则和布局改一改吗？”尹浩瞄了一眼，有些失望地问道，但感觉自己的搭档似乎在某些方面有点心急了，“其实你不需要急着证明什么的。” “那可不止哦！”随后便看见她手中似乎有好多种棋子，说着又开始在桌上摆棋子，看起来一边是中国象棋一边是国际象棋，其中国际象棋也是放置于交叉点上而非格子里，难道这回是混合玩法？ “哎？”不过仔细一看，中国象棋的这边有一半是八边形的棋子，貌似应该是韩国象棋，九宫格里头前后有两个将，而国际象棋那一头有九个兵，并且国王一侧是皇后而另一侧居然是将棋中的玉将！ “哎好啦！”摆好之后，琰玥指了指这盘棋介绍道，“比如这个变体叫做《半岛决战象棋》……按照琰玥的畅想，比较符合当下非对称竞技的文化交流的需求。” “噗——”这回破音则是惊叹于这神奇的名字，“这又是什么鬼？一边是中国象棋混合韩国象棋，一边是国际象棋加一个日本将棋的玉将？”尹浩看到之后，好像比之前更加无语了，“话说这棋都不一样怎么平衡啊？而且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家伙都派人了，老毛熊的武器呢？” “不是啦搭档，不要唯武器论，主要还是看人啊！”琰玥马上俯下身来用手指一个一个指过去介绍道，“下方鹰酱和小日子，先手；上方红色阵营方，后手。中间太平洋。” “呦，以前没见过啊！这属于你一小时编十二个里头的之一么？”会长的评价貌似不高，而男主亦有同感。 “等等等等，鹰酱和小日子属于先手这不太好，有点夹带私货？据我所知那一段历史应该是北边的先手，南边的后手，鹰酱第三手，种花第四手。”尹浩上来便开始吐槽了，“而板面上其实还不如《三国演弈棋》好看反正……” “那不变成四国军棋了？别搞那么复杂啦，你要不要再联合国军了解一下？棋子还没国家数量多，就是个简化设定而已。” “设定是设定啊，简化不是乱化，戏说不是胡说，你也要像那么回事，不然可是要给战士们谢罪的啊！而且中间太平洋也不现实好？难道当念咱还能跨过大海不成？改成争议线还差不多！而且我们这边的叫法只是个口号啦！叫棒岛内战象棋应该更适合一些。” “哎呦，你别纠结这些嘛！” “好好好，我就当你是战争尾声了，那你先说一下规则！” “咳咳，鹰酱和小日子方：前排兵第一步不能走两格，无吃过路兵，其余同国象和日将，包括但不限于王车易位、升变、逼和。” “不是，你这有一边是玉将，起码半边王车易位不成立了嘛！”尹浩一下子就感觉不严谨。 “红色阵营方：中方棋子为圆形，北边的棋子为八边形。棋子按中象、韩象原走法走，但北边的炮不得越过中方炮。注意鹰酱和小日子方无九宫格，故北边的车炮走斜线只能在己方九宫格内。”而红毛则不管不顾地继续介绍。 “然后照面规则：若中将或朝将在同一直线上，横啊、竖啊都可以，但不包括斜，与鹰酱和小日子方的王或玉照面，鹰酱和小日子方的王或玉必须避将，不然红色阵营方可使用飞将将鹰酱王吃去。而鹰酱和小日子方的王或玉无飞将技能。” “然后是蹩腿限制：红色阵营方的马、象存在蹩腿限制；而鹰酱马则无。” “最后是胜负判断：鹰酱和小日子方王或者玉其中之一被将死即输；若未被将军而下一步无论走什么棋都能导致送将，则逼和。而红色阵营方则必须两将全死才输，不采用逼和而是困毙。” “妙哇，妙……”而尹浩又一次艰难地憋住了不断涌上面部肌肉的笑意，满脑子里却又是那一个想法：“（可以可以，虽然比雨霏强了那么一丢丢，但看来新棋社也就这个水平啊！）” “行了，我知道怎么玩了！全都是我的回合，召唤，赤兔马！”此时此刻，白毛手中的话筒又一次开始发癫，“赤兔马联动这张融合魔法卡，把车，马，帅融合，特殊召唤大帝！再发动特殊能力！每回合一次移动时可以将最多2个兵带到身边。最后再将场上两只‘兵’作为祭品，最终召唤‘青眼白龙’加巨大喷流！” “哎呀妈呀，她又leile！”雨霏和琰玥眼见颖颢的意识错乱没有丝毫的改变，便不约而同地分别捂着自己身上最大的球体以示在这种情况下最容易发胀的部位——估计一个脑壳疼一个咪咪疼，至于尹浩更多的则是蛋疼：“话说国际象棋的起源不是老阿三吗？”最终他自以为发现了全盘最大的槽点，“还有你这皇后放里头会不会太强了？我看第二步就能把红色阵营方的车给逼出来啊！” “这些都不是关键。印度最早的象棋反正也不是现在这样的，国际象棋用来指代多国联军其实是没有太大问题的。”语音又恢复了正常的逻辑，“但关键是在你这一套规则之下，鹰酱和小日子方第一步就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走……” 话筒说着，颖颢随即把玉将前面的兵往前拱了一格，“国王和玉将死一个就算输对？所以只能这样，否则接下来一步红色阵营方炮八平四，直接就抓死了玉将。而且即便你这么走，接下来也只能用马或传教士去挡，中国象棋的炮换这两个是绝对不亏的。还有因为你这象的位置等于是同色的，走吃不到另一边跟国际象棋也大相径庭。” “额……”琰玥听了盯着棋盘足足愣了十多秒，最后才尴尬地一笑，“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哈！” “我就说嘛，以前没看你提过，果然是拍脑袋临时想的都没有经过测试呢！” 第二百一十九章 我认输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我认输了 “啊内个内个，听了你们的意见，你看我这么改哈！”接着红毛把玉将放到了角落原来右边车的位置，而把车、马、象往国王这边各挪了一格，“你看这样子等于这一边又是国际象棋的布局了，这样象就不会同色，并且又可以愉快地王车易位啦！然后呢……” 琰玥说着又把玉将前面的兵拿走，而放了一个日本将棋的步兵在上头，并提起笔把界限里那个“pacific”涂掉改成了“38°n”继续说道：“这个步兵呢，过了三八线就可以像日本将棋一样升级为金将啦！而其他国际象棋的兵还是要走到底线才能升变。怎么样？”涂涂改改完还真成了一副新面貌。 但是尹浩觉得并无卵用：“你可拉倒！我们也只是随便一说，你做新棋也不能随便拍脑袋呀！你看看这象棋的对称美感都被你给破坏了，还会把前期的防御重点都扯到日本将棋这一条线上来，联合国军会为保护日本的后勤卖命吗？这显然更不真实了好？另外，我刚从不是还说了老毛子的武器呢？” “啊啊，苏制的武器啊，有的有的，我滴老家当时不是还派了空军吗？中朝一方每一步还可以扔骰子，摇出六就可以出飞机啦！”琰玥笑着笑着拿出了一个色子，但看到众人异样的目光手便僵在了半空中，笑容更是凝结在了脸上，“好，新棋社的玩笑而已啦！” “切，你这傻笑还不是跟我刚才一样？”雨霏趁机吐槽道。 “所以我说嘛，你也不要急着证明什么，感觉在你和丫头的作品里，就没看到太多创新的东西，就算借鉴你也不能照搬一半以上的内容或者干脆一锅乱炖？” “但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赝品战胜不了真品的道理。”而在这个节骨眼上，人工智能却又不知道搜了些什么东西，甚至还对栩棋毫无征兆地提出了挑战：“会长？你现在能看得到我心理在想什么对？” “哎？你这是……”栩棋突然也颇有兴趣的眯起眼来。 “敢不敢比划比划？来一场按我心中规则主导的棋牌史诗大战？”ai什么时候也能变得中二了起来？“犹豫，就会败北！” “你是……认真的？”会长似乎看到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表情竟划过一丝罕见的犹豫，但在半秒不到之后却被巨大的好奇所带来的兴奋感所取代，“行啊，就来一局呗！”话音刚落，她就转身拿出了好多棋牌类的包装。 “你们……这是要干嘛？”而旁边的三个人一脸懵逼地等待着这一场神仙打架，只见各种棋牌麻将被放到了桌上，但摆在两人中间的却只是一盘看似普通的中国象棋，随后双方就开始你来我往的正常下了起来。 “那天我没看，但听你们的描述，会长应该也不是顾妹子的对手？”琰玥嘀咕道，“这显然是‘果断，就会白给’啊！” “等一下，有点不对劲。”只见栩棋把自己炮故意打掉边上的兵，送给颖颢的车吃了之后，自己在另一侧突然放上了三个车，那一刻尹浩明白了：“这果然不是普通的象棋啊！” “那顾妹子这一头为什么还会有一个连长和大象呢？”丫头也一脸惊讶地指道，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把军棋和斗兽棋的棋子都放了上去。 “啊我明白了！会长把炮让给对方吃，是触发了陷阱技能，召唤了自己三个车。目的是把侧方的车引开，掩护真正的杀招越过正面连长团长旅长和地雷的防御阵线对？”琰玥一本正经地分析道，却马上又自己都崩不住地笑了出来，“哎呀不行了哈哈哈哈，谁能告诉我她们刚才到底创造了什么神奇规则啊？” “看看看看，这就是大佬，临场编一个都比你们的要精彩！” 而在随后几手之后，会长这边不断地增加兵力，密密麻麻的棋子很快就封锁每一块地面，随后栩棋无比中二地尖笑道：“棋神啊棋神，我看你怎么打破我这‘天罗地网百兽军王铜墙铁壁天罡北斗诛仙七星大阵’？” “行了，我知道怎么玩了！全都是我的回合，召唤，赤兔马！”此时此刻，白毛手中的话筒把之前埋下的包袱终于全抖露了出来，“赤兔马联动这张融合魔法卡，把车，马，帅融合，特殊召唤大帝！再发动特殊能力！每回合一次移动时可以将最多2个兵带到身边。最后再将场上两只‘兵’作为祭品，最终召唤‘青眼白龙’加巨大喷流！” “裁判！对面通召了两次！”栩棋立马抬手，但举目四望也不知道是准备向谁举报。 “不手融而通召赤兔马的目的没看出来吗？增加一次上级召唤的次数并检索了青眼白龙。所以没有犯规。”而ai搜了那么久，果然也留了一手。 “有青眼白龙了不起呐？我的回合！横置四张平原，召唤死亡之翼，发动神之愤怒，直接清场！”但栩棋明显也是有备而来，虽然目前这个局面听上去貌似基本都靠口胡。 “跟一张杀，uno！”而话筒自然也是不落下风。 “仪式召唤，青眼混沌极限龙，这张卡不会被对方效果破坏，不会被对方选为效果对象！” “我展示手里的转生炎兽和陀螺，你们现在是什么处境你们难道不了解吗？” “それはどうだ？（嗦咧哇哆咔哪，翻译：那又怎么样？）”会长也是入戏，也直接飙出一句家乡话，“我除外墓地里复活的福音，场上的所有龙族怪兽免疫一次破坏！再发动武将技仁德，这些闪电都给你！” “火车王加双冷血，咆哮一声城墙到你家门口了会长！” “王炸！一库走！”栩棋终于甩出了扑克牌，“我打出诺亚和4张悬丝傀儡，都拉一排了，特莉丝雹暴术，诶怎么效果不一样啊？” “看我一发梅花大顺直接轰爆你的老家！”颖颢现场变魔术般地甩出十几张牌，把会长的棋子阵型直接打散（物理层面的意义）。 “等一下，你这手里明明是黑桃大顺啊，与言语相悖造成反噬效果，你死了！” “等一下，我召唤我的拳头呈攻击状态！”颖颢伸出手来这是准备直接攻击对方玩家？ “你确定？”栩棋也张开五指在对方眼前晃了晃，这么近的距离在她的视角中怕不是手掌比脑袋还大。 “好，私は负けた……（瓦哒吸挖吗给哒，翻译：我认输了……）”白毛无奈只得收手闭眼坐回原位。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啊哩嘎哆叩噻咦嘛嘶，翻译：多谢指教！）”会长向前稍微欠了一下身，便顿时开心地像个孩子一样手舞足蹈，整个教室都在为之震颤，“哈哈，我居然赢了‘棋神白雪姬’啦！”好像从刚才开始她就是一直配合对方的演出，但到这份上确实有一种打牌番的颜艺感。 “唔……居然第一次在棋盘上输了。”但颖颢却眯着眼睛紧握话筒，虽然表情并无波澜，不过好像还输得真的很不甘愿，“其实我没演，刚才真的是心急拿错了。” “太赖了？看来这种全靠嘴炮的游戏，不太会说话并且被事先预知到想法的人就玩不鸟了呢！”琰玥假装自己看懂的样子。 “哎呀妈这也太史诗了？”而雨霏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了，“我怎么觉得我以后不应该叫她‘顾师妹’了？应该直接叫‘顾师娘’才对啊！” “等等，这啥意思？”这下琰玥的中文水平貌似也不差了，“想不到最后还是白雪公主自己白给了？” “妈嗨啊，丫头你这又是什么立场，可别害我啊！”至于尹浩为了赶紧转移话题则立马发表了总结陈词：“总之这让我想起一个段子……话说那日有两位围棋国手对坐弈棋，良久，一人先动曰：‘跳马！’对手亦动：‘俩5！’——‘师长！’——‘东风！’——‘四二带两王！’——‘胡了’嘿！” 第二百二十章 双重标准 第二百二十章：双重标准 “好了，刚才你要我演的我现在也演完了。”此时栩棋收敛起了刚才那张狂的神态与动作，重新恢复为平常那股带着自信的淡然，刚才大家好像还真的以为她情绪失控了，只能说不愧为男主看好的影后么，“而作为交换，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刚才暗中对我做出的承诺。” “哎？不是顾妹子，你刚才心里答应会长什么东西啦？”尹浩怎么都没想到一番看似闹剧的戏谑背后居然还有一场在双方在精神层面就达成的暗中交易，“不过口说无凭，何况你连说都没有说，她就不怕你赖掉了吗？” “你以为都是你呀？油盐不进的。”而既然栩棋同意配合对方的演出，那自然是明白颖颢不会随便爽约的。 “我当然知道并且已经答应你了，所以晚上我会肯定陪你留在新棋社的活动室里的。”而话筒也给了肯定的回答。 “行，那一言为定喽！”会长转过身面对一脸懵逼的三个人，“各位，时间也不早了，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但如果今晚没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现在就报名参加我之前提到的夜巡，这样的话你们后面就可以都少去一个次数了……” “等一下等一下，怎么现在就又放我们走了？”男主感觉有点不对劲，那一瞬间他联想到会不会自己今天成为了诱饵，不管是夜巡也是还是新棋社的活动也是，仿佛白发妹子来了之后，她便成为了会长最新的重要目标，并且利用了他与她们之间的关系，从而在暗中威逼利诱获得了比之前预想的还要更大的帮助。 “呦，想象力挺丰富的嘛！但可惜现在是你顾师妹有求于我哦！”而栩棋瞟了他一眼便略微地把嘴角勾起一抹不轻易察觉的弧度，“用你的话说，她主动分担这些任务并不是为了你们，而正是为了她自己，帮助你们那也是顺带一下下的，希望在这个关键点上你也不要对我和她抱有双重标准哦！” “你这话说的，双重标准的人让别人不要对自己抱有双重标准，这本来就是最大的双重标准好？！”尹浩随即即兴编了一段绕口令，rap得差点没把自己给憋过去了，“但如果我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你们抱有双重标准了，并不代表了你之前的双重标准就不是双重标准了！” “哎呦师傅你慢点，我听的都快不认得‘双重标准’是啥意思了……”雨霏又轻抚额头，说起来这丫头怎么总是一副脑壳有点晕的样子，是锻炼过度了吗？ “没啥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男主心想……哦不，脑子里想的是不能老让对方学自己，于是自己也装了一下会长那口官腔，末了还不忘补上：“我中文水平还可以？” “天呐搭档你还有空在这里耍宝？难道这个时候你不应该问一下顾妹子这是不是真的吗？”而琰玥却有些着急地推了推他，“以及她到底答应了人家什么事情嘛？” “嘿呀，人家当初好歹也在快要爆炸的列车上准备救我一命的，我就相信她一下，顺便做个不搞双重标准的榜样怎么了嘛？”尹浩歪过脑袋对自己的搭档装作不置可否地说道，但心里却暗叫一声大意了，于是马上转脸又十分关切地问颖颢：“所以顾颖颢同学，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们说的嘛！” “比起这个，尹浩……我想知道你今天下午有没有学到什么东西。” “哈啊？”男主下巴一缩，没想到语音居然会问出本来应该由会长提出的问题，脑子里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她都被心控了：“（不应该？起码会长控制不了这个‘硅壳子’的？）” “你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的话，我就告诉你。”语音进一步追问道。 “难不成，这也算是计划……哦不，交易的一部分吗？”尹浩的眼神中带着一股怨念看向栩棋。 “没有哦！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没有涉及其他人呢！”而那个壮妞却无所谓地耸耸肩，“不信你可以问她呀！机械的思维我可看不到也不能干涉的呢！” “你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的话，我就告诉你。”这话筒眼瞅着就要变成复读机了，但从中似乎能够感觉得到颖颢那迫切的焦虑，要知道方才的那一番表现虽然可能是临时起意，但如此大张旗鼓必然也有一番深意，难道她也在期待着一个回答？ “师傅……”“搭档……”身后两个妹子异口异声。 “其她人最好不要提醒你。” “啊，内个，你们不要慌，让我想一想啊……”随后男主开始不住地挠头，但方才看热闹的时候已经把脑子都放空了，这下感觉自己一时半会儿憋不出什么好话来，于是便开启了拖延战术：“那个……我说呀！比起这个，能不能让我看一下当年楚梵棽在新棋社里的作品？听说优等生在哪都不会落后，看了你们俩的这种以搞笑为目的的瞎改，也得让我见识一下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来比对比对，才能给出比较客观的评判？” “呵呵，他的作品以后我自然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你参考的，或者在此之前你也可以听雨霏和琰玥她们自己讲，但恐怕她们也记不全。”栩棋崛起闪烁着亮彩的嘴唇，略带嘲弄地摇了摇手指，“比起这个，梵棽走之前给我们新棋社起草了一份设计新棋的规范备案，我倒是觉得有必要现在就让你听一听，以免将来走太多弯路……” “啊内个，你们慢慢下棋，我们还是去吃晚饭！”而尹浩选择还是节约时间，在栩棋铺垫的另一个麻烦的面前，颖颢到底答应了她什么似乎也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中午感觉没吃到什么肉啊，全被琰玥包圆了。” “哎呀，搭档你又要干嘛呀？”而红发妹子则抓过他的胳膊将其扭了回来，“她好歹也算是你的朋友？” “朋友？嗯，算是！”虽然二人现在还缺乏交流，认识的时间也不算长，甚至在对会长和新棋的态度上还有一些理念上的冲突，但想起二人经历过生死，以及那些怦然心动的瞬间，男主突然体会到昨天晚上学姐那同样一句话的纠结：“（海升莫不是当年落魄的时候被栩棋塞了一块饼？还是说反过来啦？）” “什么叫‘算是’嘛？”雨霏果然也道出了那时与尹浩一样的吐槽，但女孩子之间的举动似乎更为大胆，她还上去一把抱住了那一袭银白色的瀑布，“哎呀，小白白真是超级无敌‘卡哇伊’呀！我们坏坏的会长到底又哪里逼迫你了嘛？” “没有逼迫，我完全是自愿的。”脸被对方捏着的同时一手高举话筒地回答确实有了一丝可爱女生的味道，但语音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小女孩子气了：“甚至是我逼迫了她……” “啊对对对，这次算是我被她利用了，可以了？”而栩棋冲着众人朝门口做出了一个“请”的送客手势，“趁我改变主意之前，你们还是赶紧去食堂了，现在是戒严期间，所以开放时间有限会特别挤，晚了可又要饿肚子了哦！” “你居然又针对我！”男主也不是瞎子，明显感觉一道幽冷的目光划过自己的脸庞，最后一句话肯定是单指自己昨天晚上的窘境，而这一回他仗着人多不再选择沉默，“你改变主意又想能怎么样？” “要是我改变主意了啊……”会长的食指戳着下巴，故作深思地抬头望着天花板，最后却释然地莞尔一笑，“那就要麻烦你们给我们打包了哦！” “哦对啊，你今天中午也还没吃哈！但不是说一句有精神食粮了么？” “哦，你大脑分泌些什么正反馈的激素就不要消耗能量什么的吗？”夭寿了，长期让人觉得唯心的会长这回居然也发表了唯物主义的言论，“我一直很唯物的呀！需要别人的同时也应该被需要的对？毕竟大家都是要恰饭的嘛！叫人打包不寒碜。” 第二百二十一章 拖刀之计 第二百二十一章：拖刀之计 “哎呦，原来是这样啊……”尹浩感觉自己的机会好像来了，联想起鹏飞平时大开的胃口，就自然也感觉栩棋也这样高大的个头和频繁的能力使用，基础代谢与消耗肯定也是极高的，何况待会儿估计又要跟“棋神白雪姬”大战三百回合，光靠上次喝的那些饮料恐怕没那么容易撑得住，这次他势必讨回公道，于是乎也立马改变了主意，决定来个鱼死网破：“哎呀，刚才是我一时产生了不良情绪，所以才激动了，想一想还是不该抛下小队成员就走的呀！内个，搭档呀，今晚没事的话，要不来留下来继续社团活动，好看一看神仙打架的局面如何呀？刚才林会长和顾妹子那一套百变魔术真是笑死我了，你不觉得很精彩吗？” “啊？可是，要先去恰饭的呀！我只是让你好歹听一听她想说的话，并没有让你一定要留下来陪她呀！”但琰玥似乎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之前你也是这样的，人家什么意思就一定要说出来吗？我其实也没很生气的啦，但说话也要看场合的呀……”结果反而还怪罪起男主了，“而且，晚上不是说还要去夜巡的吗？” “哎呦我的天呐……”男主感叹一声人与人的默契果然没有这么容易达到，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想学雨霏那副扶额头的样子但手刚举起来还是觉得算了免得误会更多。回想起那天在训练场上栩棋除了可以看到别人的思维，还可以对他们直接在脑海中传声，甚至入侵潜意识的梦境，这才深切地体会到她的能力要是不去作恶该会有多么的方便。 “噗——”虽然不知道之前雨霏说了些什么才把琰玥劝回来的，但现在看起来她在《情商》这块肯定还是有点料的，这一声嗤笑似乎暴露了她已经看出来两人意识上的偏离，说不定她跟会长就差一手情绪和表情管理能力，而内心……哦不，脑子里应该没有外表显露得那样天真无邪。 “哎呀吃吃吃，中午都吃那么多了，怎么这么快又饿了嘛？”尹浩看着雨霏那想吐槽又不敢说出来的表情，感觉自己也是有些尴尬得丢人，便随口埋怨了一句。 “哎搭档你又是什么意思呀？你要是像我这样天天燃烧卡路里，能不喜欢吃吗？”随着一股热浪再次腾起，琰玥又双叒叕地叉起了腰，一张激动的俏脸瞬间被红晕铺满，看来她的能力反而使得她的情绪比别人更加难以隐藏，索性说起话来也就直来直去了，“我也是好心劝你啊，你不听也就算了，怪我吃得多又是怎么一回事嘛？”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有了上一次的教训，男主这回果断光速认怂，“我听你的，先搞清楚颖颢的事情，然后大家再去好好吃饭可以了？”不过他也是第一次感觉到除会长之外的女生也会这么麻烦。 “哼，敷衍！”而红发少女依旧不满意，“你要赔白给公主一起白给就自己留下来耍呗！” “不是，我说搭档你怎么这么说话啊？” “所以说啊！直男就是直男，我讲的一点都没错？”栩棋埋汰着尹浩却瞟了一眼另一个颖颢，“预测这种事情又不一定需要超能力呢！虽然猜心思也不一定需要，但知道了所有人的想法，预测起来也会更准确啊！” “猜心思这种事情也不一定需要超能力呢！”ai突然不知道受了什么教育就突然领悟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虽然预测也不一定需要，但知道了所有未来的可能性，别人的想法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哎呦，好了，别生气啦！”而尹浩现在可无暇顾及身边这两位高超棋手的思想博弈，凭借着电视上看来的印象，抓起辣妹的手腕，闭上眼睛哭丧着脸，躬下身子再低下了头，将对方的手高举过自己的发梢。 “哎呦，又别动手动脚的，你干嘛呀？”但有一点很尴尬的是，正经的影视剧里一般都不会选胸部这么大的当女主角，而且道歉时旁边通常也不会有其他熟人在场，所以现在双方的位置和距离在旁人看来似乎有点糟糕，这样照本宣科搞不好会适得其反。不过琰玥虽然抽了抽手腕，但也没有很用力，估计也是不忍看他这么难受，“好啦好啦，我不生气了，就是想让你记住一下啦！快放手呀……” “嗯——嗯——”仿佛如释重负一般，尹浩也脑补出这样的旁观者视角有点不太妙，于是立马便松手转身，但好像又觉得这样太果断显得自己很没有诚意一样。可不管心中还是脑中却都暗自窃喜在栩棋长期的熏陶之下，自己的演技也有了长足的进步，看来有句话说得好——“（……终有一天，我也活成了自己当初最讨厌的样子？）” “什么嘛，光顾着自己……”不过同雨霏一样还是差一手事后的情绪与表情管理能力，琰玥自然不是不明白这只是男主的拖刀之计，但似乎出于感性的情绪还是仅仅傲娇地嘀咕一句。 “咳咳，你们能不能听我说句话？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保护世界的和平，贯彻爱与真实……对不起，拿错稿了。”而这会儿栩棋却毫无征兆地撇过脸去，并还真的拿出一本随身的册子开始自顾自地高声朗读：“鉴于最近新棋社空谈成风，思想碰撞激烈，本人正式起草了一份设计新棋的规范备案抛砖引玉，望社长予以斧正和采纳。首先，观看棋类变体与研究棋类创新必须仔细区分，二者各有其乐，前者在于技艺的追求，后者在于设计的趣味。所以……” “额，你要说的就是刚才梵棽当时写的内容吗？”男主回过神来才发现时间过得飞快，“感觉都没发生什么事情呢，导演居然都水去了一章！” “是啊，你不是想了解你顾妹子的想法以及比较有涵养的新棋内容吗？我这也是助你在思想上有个捷径呢！”但在这个时候会长却又放下的手机，仿佛除了开头的那一段不允许出错之外，剩下的内容早已倒背如流得滚瓜烂熟……可她刚才双眸中所倒映的图像却并没有手机屏幕的亮光。 “（但如果是这么想的话，她刚才为什么还要故意说错一段呢？只是为了玩梗还是……）”男主回想起自己刚才还在打算继续跟琰玥推心置腹呢，却被栩棋突如其来地念台词所打断，并且貌似还做了一个拿出手机假装在看的多余动作，时机和动机上确实有点蹊跷。 “……所以这第一条，希望大家在棋史方面多去涉猎：具体为多主动去找历史上与现在的变体，边看边玩，了解棋理，从他人研究与自我体验了解各变体是如何失败，之后是从何方向改造？如棋子平衡、数量不等。并且尝试自己来更改不成功的棋类……” “哈哈……（就差直接点名了！）”不过尹浩也不会想太多，没听完就转过头指着琰玥和雨霏。 “例如中国象棋的特色之一就是将帅活动范围受到很大限制，有却有防守专用的士象自成体系，使得游戏精彩度维持巧妙的平衡，但也让人对和局数有所微言，若想要改造就不能再添加同是防御的棋子，这样便是与历史上潮流的方向相反，使得游戏变得乏味起来。又如取消中象的河界和九宫，美其名曰改进中象的缺陷，结果是把中象改成了国象；或对炮的特点赞不绝口，强行拉它下水，结果又把国象变成了四不像……以上凡此种种，都并不是真正的改进。”栩棋一边念叨着，一边又目光瞟着众人。 “好，看来这并不是说你们。”但听到后面又想起不管是《中宫象棋》还是《半岛决战象棋》，包括什么《三国演弈棋》至少还是保留了各自原来的基础设定而没有全部推倒，只是先后手与棋子之间的平衡性缺乏测试。 第二百二十二章 好心当做驴肝肺 第二百二十二章：好心当做驴肝肺 “这个第二呢，就是棋子种类要各司其职。通俗直白地讲，就是尽量不要有重叠功能的棋子，要有其特色，但在其体系下不要出现能如入无人之地的无双割草，或是只能当肉垫的杂鱼就算特色了。把作用划分清楚，让玩家去思考组合棋子，然后协调作战。比方将棋的香车、桂马若非改革的持驹打入规则，用在别的象棋中那真是个废物。而相反如果国际象棋的车和马要是也可挪在他地用作突破、支援，却又可能过于强大。所以每种棋存在的优点和缺陷都是肯定存在的，但是要做到既不能否认缺陷，也不能否认优点，并且想办法，让自己的棋也能有如此过人的妙招……” “哈哈，这回应该是说你们了？”男主又开始对两位女生理直气壮地调侃起来，被雨霏一个白眼还以颜色，而面色难看的现在又换成了琰玥。 “那么在了解每种棋类的优缺点后，你还要找到历史上它的前身，或者是它衍生出的一些变体，同样要一分为二的看待。例如：日本将棋的祖宗，平安将棋，它的缺点，和一些闪光点，并了解为什么它会被淘汰，哪些成了它的致命死穴。为什么无禁手无换手的五子棋，会发展成有禁手有换手的五子棋等。这些可以吸取前人设计的经验和教训，为自己所用……” “额，前面我还以为是说棋子不能混搭，怎么后面好像又是平衡问题了嘛？”而男主这一下好不容易鼓起的劲似乎又一下子泄了气，他知道如果只是理论知识，自己完全不感兴趣：“（我回头自己问梵棽不就好了吗？他干嘛要写这些杂七杂八的？）” “第三、棋子的数量和种类不宜过多。要知道并非棋子多战术就多、复杂，人海反会阻碍战术运用。并且容易造成游戏冗长……哎呀，说到这个我就不开心了，明明数量和种类可以决定策略的上限，只是许多人做不到只会一味地‘打不过就换子’而已，可他当年可没少拿着给我上眼药啊！”栩棋这么说明显就是指到自己的那个《乌合之众象棋》，想不到今天这三位还没被实锤中枪，倒是先自己把自己给吐槽了可还行？ “啊，反转了家人们，这我就很喜欢了，梵棽果然深得我意啊！”凡是一切反对栩棋的声音尹浩就会想支持是怎么回事？怕不是这一年多以来被整得精神出现了小小的问题。 “不过接下来这一条我就很喜欢了，梵棽果然深得我意啊！”而今天的会长也不知道是咋了，老是喜欢复读别人说过的话甚至语气，“第四、棋盘空间配合：棋种比例多数为短程攻击的棋子，类如只用双手的拳击，要在小拳击场进行才有趣，要是扩大成足球场，那要找人打就走得累死了。像动物将棋是好例子，虽小但游戏精彩。而要是棋盘大，则长程攻击、跳跃攻击、广域攻击的棋种比例要多。比方天竺大将棋的火鬼就是好设计。并且除了空间大小，也必须考量密度。密度松、开路多的中国象棋，就不适合直接移植国际象棋的皇后和传教士，毕竟无其他子可制衡这种斜向的长距离打击，这势必会演变成一场类似生态入侵的灾难。” “啊哈，这下总应该算是实锤了？”男主本来想终于可以借此抨击《半岛决战象棋》了，但一转头想起并看到它的作者正是自己刚才好不容易靠道歉才稳住情绪的搭档，就立马僵硬地掉转了矛头：“顾颖颢同学，那你这在中国象棋里设置地雷会不会太过分了呀？车不敢闯，马也会蹩脚，所以才又加了大象是？” “大象也就四条腿，我加的是卡牌游戏。”而ai自然是不甘愿自己的主人莫名其妙地躺枪，也毫不留情地吐槽了回去，“四个二带青眼白龙和死亡之翼才是真正的炸弹！” “接下来到了第五条，就是棋阵攻守适宜。这个主要与棋子密度和子力强弱有关，如果棋子摆设要是密密麻麻，造成棋路阻塞，调度缓慢。好不容易出阵，但对方只要守势，便可轻松击退。以逸待劳，谁还要攻击？所以重点要鼓励会战而非守城，留些通路让玩家可快速进攻，留些弱格让人自行补强……” “哈，别说了会长，这一条优等生肯定又让你不高兴了？”尹浩又是没听完便笑出了声，“你确定他真的是自己离开的？” “有高兴的自然就有不高兴的，你觉得我也是那种容易因为感性因素就放弃理性判断的人吗？这个学院，还有谁比你让我更不高兴的？按理说你才是因为双重标准而获利最多的人，我还不是乐享‘好心当做驴肝肺’么？”这个栩棋也开始疯狂暗示，反唇相讥令男主再次哑口无言，并且中文确实说得越来越溜了，“下一条！第六、棋局保持精彩：因为棋局分为开局、中局、残局。最好在开局便设计能提升两方的冲突，如国际象棋的兵第一步可进两格，增加交锋的机会。可是也不可过激，以免让某方一开始就具有主导优势，甚至导致先手必胜或后手必胜。比方下过五子棋就能体会，即便有禁手也对先手有利……” “而类似于各种象棋及变体到了残局时，经常因为大子都残缺凋零，只剩下速度慢的小子，游戏进行会变得单调冗长。国际象棋的解决方式是让原本最弱的卒能冲至最底线升级成强子。所以可设计会让潜在威胁在残局浮出的规则，藉此拉升下降的精彩度……哈哈，来来来！听一听听一听啊！”栩棋犹如炫耀一般滔滔不绝地介绍了起来：“如果你真的有了解我的《乌合之众象棋》的话，应该不难想象那里大部分棋子都有很强的翻越能力的呀！然后单纯的升变也是特别方便，重点是确保一片势力的安稳。而分数的获取和消耗，也不会使得场面的棋子越来越少而甚至是越来越多……” “好啦好啦，我都看过也都知道啦！”但男主以前就没少听她强行吹自己，现在肯定对其也是不胜其烦，“搞清楚现在话题的重点啊！话说还有四条？快讲别拖堂，念完好恰饭了。” “没事，越听下去你就越明白，真正懂新棋的到底向着谁？第七、棋手人数保守。换句话说，就是最好还是设计两人对奕的棋类，不然就是人数是偶数。像是单数的三人便容易互相牵制而防守有利。采用偶数的另一好处可变更成两人玩，并且操控样数目相同的阵营。但人数建议也不要超过四而难以参与且回合拖延太久。” “这个很平常？一个双方竞技的游戏还是比较符合多数人的观看习惯，虽然麻将斗地主飞行棋之类都是四个人，但也是偶数，奇数的话确实很麻烦，也就大富翁可以玩一玩？”琰玥插话道。 “然后是第八，棋规莫要复杂。要记得住，才会熟练。新棋不应该向着战棋类游戏发展，最好工具只需要棋子与棋盘，不要还要用纸笔去记录什么魔法点数、生命值等，棋子也不宜走法过多，或是特殊规则太多……”栩棋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仿佛故意在等着男主吐槽一般。 “干嘛呀？继续说呀！”而尹浩有了之前的经验和教训，已经深谙不要轻易开口的道理，“第八点应该没有那么短？毕竟真正懂新棋的到底向着谁？” “不好意思还真的就这么短，这一条可以说是完全怼我的，恭喜你错过了一个最好的机会呀！但你既然都看过也都知道啦，应该记得我的《乌合之众象棋》棋盘都没法真实地做出来，分数要去记录并且与之相关的特殊规则还有棋子的走法也都很多，所以这一条确实是针对我的作品，难道没有让你高兴吗？” 第二百二十三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二百二十三章：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靠，你果然又在耍我，那我高兴干什么？就算他是吐槽你又能如何？你自己开心不就完事了？”而这下男主是真的身心俱疲懒得管了，心脑都在想：“（其实有时候让雨霏代替为师吐槽也挺不错的，就是她现在……）” “啊？师傅，你不好好听会长讲话，突然看我干嘛？”而方才丫头似乎一直愁眉不展地开小差，尹浩把脖子都伸过去很大幅度才将其注意力拉了回来。 “这么重要的环节，就我一个人吐槽好辛苦的呀！” “嗨呀，我现在也怕自己的角色定位跟师傅重复了不是？本来你这个男主就显得可有可无了，又怎么还能抢您的饭碗呢？”这下连丫头都开始亲自带节奏了。 “嘿呦是吗？那你现在是准备转型阴郁风格了吗？呵呵……你顾师妹虽然不怎么会说话，但有什么事情都巴不得先表达出来跟大家商量。而你可倒好，嘴皮子明明这么利索，怎么突然就被什么东西给憋住了呢？” “哎呀，是不是吃喝拉撒都要向你们报告啊，就当我肚子难受有一股‘不翔（祥）’预感行了？”雨霏把尹浩又往白发妹子身旁推了一把，“就剩两条了，你现在的任务是解决顾师妹的问题，就不要管我啦！” “哼，识时务者为俊杰，男主你就不要为难小妹了呀！”栩棋心怀鬼胎的嘴角一翘，然后继续说道：“到了第九，就是棋理设想要新制。比较创新或是改造棋类，并不是把棋子走法更改一下或是增减棋子就算有创意，既使连棋盘大小形状改变或是人数改变，或从各种棋类拉棋子做杂牌军，在战术技巧方面也不见得令人耳目一新，新奇之度也说不上。例如现在日本将棋之所以成功，不在于减去了平安将棋的醉象，而是多了持驹打入的规则，这样一来以前所未有的新机制彻底以战略思想的层面刷新与盘活了各种战术。多以这第九点在创新的角度来看是凌驾其他点。如何设想新机制，并非需要神来一笔的灵感，既使更改旧有的机制也可。新棋社可没你今天看到的那么简单，许多优秀的作品都是在这点有下功夫的呀！到时候可以慢慢介绍。” “但最后一个您还是赶紧说完了！”男主也不想吐槽任何人了，颖颢问他的感想已经在心脑当中均有了数，都迫不及待地静候过去的优等生写的这最后一点能否印证他的思路了……当然，另一方面他真的开始感觉到了一股对于事物的饥渴感，栩棋这壮妞果然狡猾得狠，她从中午回到学校到等在社团活动室门外见着他们这一段时间里，不一定就真没吃过东西，他可没那个耐性真的陪她无限耗下去，还要牵连着搭上一帮跟他一块的女生，万一又被摆了一道那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第十点、也是最后但也是最关键的，那便是棋类的自我测试。大家扪心自问，如果一个作品连自己都不爱玩，那谁还会有兴趣？尽量修改，而非大量粗制滥造。像我们有条件的可以自己编写软件检查，像是察看是双方胜算输不平衡，或是平均回合数过度冗长。测试时，观察棋局的平均回合数是很大关键，个人经验是最好能维持在三十回合到七十回合之间。这具体长短要取决于以上九点，并且也是测试自己能否能谦卑的心态，发明或改造棋类的心态当作仅与好友的游戏便可。弘扬或革新传统文化，甚至改变世界等等大旗大帽子可以先放下来了……” “切，哎呀呀……毕竟真正懂新棋的到底向着谁？最后居然吐槽到你身上了呢？”尹浩听到最后不禁连连摇头，他本来就跟栩棋一样，不赞成颖颢把《乌合之众象棋》的意义扩大到那么高大上的格局层面，想不到早在之前，梵棽就已经预料到了此事，或者说任何中二青年都可能产生如此自命不凡的想法。 “你的……看法……”然而白发妹子并不理会这样的埋汰，依旧再追问之前自己提出过的问题。 “好好……”其实说实话，即便对方是颖颢，尹浩也有点想一走了之了，毕竟对方的想法他觉得自己也能猜个八（和谐）九不离十——“（反正就是关于会长做的那个新棋嘛！她们今晚估计要好好研究和切磋一番了，看不到确实可惜了。然后她把自己的感受告诉对此有所需求的栩棋，以换取某些信息或引导对方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去改？）” 至于搞不清楚的细节部分也是可以日后慢慢再问，不过旁边两个女生觉得还是要以情义为重，并好像和自己一样开始把会长推到了一个很大的对立面去，都不太放心把这么可爱的妹子跟这么世故的病娇放在一块——“（明明颖颢会瞬移的，会长就算有恶意又能拿她怎么样嘛？难道她们都忘了吗？我也是醉了！）”但自己牛逼也都已经吹出去了，只好硬着头皮挺着肚皮说道：“哎呀，总之听了之后很受启发呀！内个增加棋子扩大棋盘改变走法什么的……感觉是有点太low了，用的太多就没意思了嘛！” “哎呀，搞了半天就这样吗？”琰玥下巴一抬，双手拍到了脑门上，感觉这幅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甚至都有些过头，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她胸腔中用力喘息的动静。 “对自己的搭档这么没信心，可不像你的风格啊！”栩棋合上了手里的小册子，似乎当即便看穿了她的小九九，难道这辣红的大波浪也依然要演什么吗？ “啊？没有啊，看来会长觉得尹浩同学必有一番高论喽？”红发妹子又喜出望外地一脖子仰了回来，说实话她的演技确实有点差，且越是担心表现不好就越是用力，估计长期以来确实没有这种习惯，因为最明显的就是周围的温度都没有随之变化。 “高论谈不上，但你们应该不会介意陪他浪费几分钟的人生？” “咳咳，内个……（赤果果地看不起我啊！）我上次看颖颢和栩棋下棋的时候不是说了吗？高手对决啊，在棋盘之外便已经开始了博弈，当双方坐定摆开棋盘，胜负便早已失去了悬念！”男主组织语言的同时，先扯了一些废话给自己拖延时间，“所以啊，我就想到了一点，能不能给棋盘加上一些隐藏信息呢？比如棋不一定是信息全透明的，可以对参与者都隐藏或只对参与者部分隐藏，都隐藏的比如中国象棋的揭棋玩法，部分隐藏的比如军棋啊这样的……所以我在想啊，象棋也可以搞个战争迷雾什么的，跟电子游戏一样，只能看到自己的棋子以及能够走到和吃到以及被拦住的地方，当一个对方的棋子出现在你的视野中之后啊……你甚至都不知道它背后有谁保着它，只能靠猜以及心理博弈啊这样的。” 尹浩说着，打开手机里也不知道哪天傻大个没事帮他下的国际象棋软件，打开自由摆谱功能，调出了两种局面，截图并且打开图像软件提亮了棋子周边的格子：“你们看，这第一幅是白方的视角，第二幅是黑方的视角，还有这个……开局也就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啦！” “我觉得不合适？比如象棋，你要是都不知道一个对方的棋子该不该吃又怎么决策呢？那有时候自己的一个棋子可能莫名其妙的就没了，长距离的棋子也不敢一下走太远，这变成恐怖游戏了。如果你想拟真的话，那不管是中国象棋也好，国际象棋也好，都差远了，不仅是上帝视角，还没有粮草后勤问题，没有经济问题，没有管理指挥的问题，没有背叛和反抗，无需考虑士兵士气低下或者不听话怎么办？这种没有情报获取的成本，没有战争迷雾，没有感情，没有亲情，没有爱情，还是回合制没有即时制，你当这是旧时代人工智能互相你拍一我拍一吗？” 会长当即表达了反对，并也拿出了手机进行展示：“如果是围棋五子棋这种落子棋就更迷茫了，其实类似你这种想法在我们以前新棋社也早就已经做过啦！像这样的……喏，迷雾围棋，黑棋白棋的棋子都能看到周围一两格的范围，你看这是黑棋视角，这是白棋视角。”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棋盘所呈现的样子果然如“老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只见界面上大部分地方被渲染成灰蒙蒙的，只有落子附近几格才明亮如初。 第二百二十四章 有意思吗 第二百二十四章：有意思吗 “你还别说，围棋这种迷雾有点意思，知道对方下了一手棋，但又不知道下在哪儿了，去猜，这就太多花样了。”尹浩突然感觉眼前一亮，“这也是梵棽做的吗？” “谁做的你先别管。但我认为这样的话，围棋很死板，开头都看不到话，会优先选择最重要的几个点，都是下盲棋，没有现在这种围棋各种开局流各种被针对。但走到一个地方怎么解决始终找不到一个好的办法，提示不能落优势太大，放弃一手又劣势太大了，随机落旁边一个位置又太看脸了。”会长看来曾经也被灰毛气得不行。 “我觉得没毛病啊！机会是均等的，你能猜我，我也能猜你，能猜中本来就是实力和运气的结合，机会与风险并存。” “那可不行，围棋还是以围空定胜负。在看不到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先下最重要固定位置，比如天元呀，星角呀附近，为的就是跨越性地抢地盘。这样就更容易走到一个位置了。” “额，围棋我下得更少了，真的会这样吗？”尹浩以目光询问雨霏和琰玥，但这两个女生却不约而同地微微点头。 “哦对了，一般天元不会一开始就下。”雨霏也就咬文嚼字了一下。 “当然，稍微有点围棋水平的话都知道这么下会导致一个大问题。就是围棋再也没有精妙的计算和预测了。因为大家都会稳着从一个点开始向外下，因为空投子落到别人阵中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就好像刚学围棋的水平一样。也就是说反而会极大地降低围棋的观赏性！” “也不一定啊！比如你下星位，对面就点三三，或者小飞挂角，如果猜到你的位置你还是要应，如果没猜到就守株待兔等你落星，就立马再落一子形成二打一，再去占星而不理反而血亏……？”他再次看向那两个妹子，而这回她俩则默默摇头。 “你没专门学过还是算了，别乱发表意见了！毕竟很多时候，阳谋比阴谋要求的技术其实更高。” “那你总不能光顾着公平和实力，而忽视这些不稳定因素带来的趣味性？” “我要的新棋也不一定非要公平，但一定要有可玩性。我知道你加入战争迷雾，实际上是增加运气成分，棋牌游戏加入运气成分，会大大增加不稳定因素。但不稳定因素，是否就真的等于‘好玩’呢？你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去思考，如果打麻将，斗地主，完全和赌博因素脱离，不玩钱，不玩豆子，德州也没有赌注和管理资金这一块，喜欢玩的人可能会大大减少？反之，围棋，象棋，除了公园里和大街上的摆摊骗局，正经下旗，是不谈钱的，而且要求排除干扰，进行纯粹的棋艺比拼。所以，给传统棋引入战争迷雾算不算骚操作，必须是一个完善的系统，加入战争迷雾是很有趣，但后续平衡改动也要跟上，虽同是桌游，但毕竟棋牌有别。而如果能实现类似麻将，斗地主，扎金花的转化，那你这一套改动绝对算骚操作。至于只是这样单纯地增加运气成分，大概就有点画蛇添足了？” “哎呀是你问我想法的，我只是提了提自己的感想，又没说自己讲的一定对，赌博那种东西为了骗更多人才降低了门槛，要是你还想抬杠那我可走了啊！” “好，为了不让你把锅甩给我，我还是让大家继续跟你听一听！”栩棋果然不吃他这一套。 “好了，这个第二嘛，可以加入一些随机因素啊！比方说棋不一定每盘都是确定的，增加随机因素可使每盘棋都不一样，避免总走定式。比如可以考虑随机棋盘或者随机布阵这种……” “有意思吗？隐藏信息也就罢了，连棋盘和棋子都不可以自己控制，不感觉这是为了随机而随机吗？你又不是玩卡牌游戏对？” “对……对个头哇？卡牌游戏又怎么了嘛？这么看不起卡牌游戏的吗？我觉得就很有意思啊！这样子不用开局就一定当中炮、屏风马什么的，还能抽一手天胡，爽得一逼好吗？” “哎呦你的思想就全是赌博吗？真是秀得我脑壳疼，请你稍微仔细点想一想，象棋这随机布阵的话，因为功能差别巨大，不同的阵型让双方开局就会相当不平衡，说是没有开局定式，但大概率开局之后就有一方注定等死，这样还能有游戏体验吗？”栩棋以这种恰到好处的皮笑肉不笑形式表现了自己的连连不屑，并斜睨了琰玥和雨霏一眼，直接一黑黑仨：“所以你才跟她们一样，只管开脑洞而完全忽略了测试实践。” “哎呀是你问我想法的，我只是提了提自己的感想，又没说自己讲的一定对，你有意见那我可走了啊！”男主开始复读。 “好，为了不让你把锅甩给我，我还是让大家继续跟你听一听！”会长也跟着宣扬人类的本质之一。 “第三嘛，就是可以增加棋盘维度，就是说棋盘不一定画在平面上，可以考虑左右连通的柱面，上下左右都联通的环面，还有莫比乌斯面，克莱因瓶面，球面甚至扩展到三维空间。我听说环面和克莱因瓶面的有环面国象，3维的有立体4子棋……” “这个嘛，我们新棋社已经有很多作品了，各种曲面围棋啊甚至三维围棋。” “哪个坑逼的三维围棋，一子六气怕不怕？很难杀，估计只在铺场了。” “正四面体的话就还是4口气嘿！” “那怎么界定棋盘呢？” “参照中学化学的金刚石立方晶体结构。” “我问的是，怎么界定棋盘呢？不是立方结构总会毛毛角角的没法收边？” “谁说没法收边？一个这样的晶胞结构就等于有了一个立方体的八个顶点这你都不知道？”栩棋说着又拿出手机展示金刚石晶体结构图解的图片以及所谓以此为蓝本的立体围棋，“所以我才说你们应该不会介意陪他浪费几分钟的人生对？”果然自己之前的吐槽这下被栩棋逮到机会就加倍偿还，“而我的《乌合之众象棋》甚至扩展到而来无限维的空间……” “好了好了，这条当我没说好？”感觉到对方又要强行吹自己，尹浩也不再组织语言了，便直接继续往下说道：“还有棋盘坐标连续化啊，就是棋盘坐标不一定都是整数，或离散的格子，可以连续化扩展为实数坐标，比如在一个平面上在一定规则下连点踩点，最后比谁围的面积大啊什么的……” “啊，这个东西我也考虑到了啊！”然而这下似乎又中了会长的下怀，她的态度和情绪瞬间如同近距离观察的体型一样瞬间开始膨胀，“虽然看起来也是离散的格子，但我在无穷之上运用到了阿列夫数，运用替代法的话，你把无限大当成一个具体的东西，那么你所见到其内部的每一个格子，就等于是连续的无限小，再考虑到叠子机制，哈哈！看来我确实有必要考虑一下顾妹子的意见了呢！” “啊啊啊，最后一个，我记得在书上看过一个词，静态博弈！棋不一定是轮流走的，回合制游戏也是可以同时走棋的，只要处理好冲突。这是彻底解决先后手不平等问题的办法，什么交换俩打禁手贴目，都可以去死了啊！这个你总没有了？！哈！哈！哈！”尹浩说完如释重负一般地长舒一口恶气，“（终于讲完了，这回可以去恰饭了吗？）” “等一下！”但会长果然还是叫住了他。 “干嘛呀？你又改变主意了，想让我们帮你打包？”男主转过身。 “我说……”栩棋将其从脚到头审视了一番，“你不会把你刚才的汇报纯粹当成一个我指派给你的任务了？” “那……要不然呢？”尹浩也有点想起来自己忽略了什么，但出于趁机试探的目的却故意开始装傻。 “你是不是落下了什么？”栩棋脑袋一歪。 “还能有啥？”男主装模作样摸摸上下身的校服口袋，绅士般地一摊双手，“这年头，有手机在就行了？do·you·guys·not·have·any·phones？（难道你们都没有手机吗？）” 第二百二十五章 感谢褒奖 第二百二十五章：感谢褒奖 “你把我落下了！”颖颢闪到他面前，举着话筒表达自己的不满，“别忘了你手机还是我还给你的！” “这个毫无铺垫的梗真是一点都不生硬啊！所以别玩了呀妹子，我又不是你哥。”尹浩还有点想嬉皮笑脸地应对过去，但顺便再侧脸一看雨霏和琰玥，这回她们俩貌似是真的有些失望，于是又无奈地撇撇嘴补充道：“哎呀，我当然知道是你啦，我身为男主也开个新棋社的玩笑不行的喽？” 也许是交际圈打开之后，人都会在潜移默化中不由自主地发生着转变，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学坏”了，变成了自己原来不屑一顾的现充。仿佛突然感觉到只要有了特权或者遮羞布，耍起性子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甚至连一时的装傻都是给之后玩笑的合理性添加铺垫，“（我突然明白会长为什么老是要搞双重标准和强行‘开玩笑’了，没事逗起人来我可真是high到不行了呀！）内个，你想说就说，到底是想让会长帮你做什么，才一定要晚上留在这里呢？” “我可还没有说自己对你的感想感到满意啊！”智能语音难道也学会新棋社的那一套了？额，好像以前真的有过，但也可能是颖颢自己调皮了一下。 “不是，妹子，你不是说我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的话，你就告诉我的吗？”尹浩话虽如此，但内心……哦不，内脑……哎，还是忘记这该死的“严谨”！但他的内心还是一点都不慌的，因为从栩棋的表情看来，颖颢必然是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的，而会长又确实能感知到白发妹子的部分思想，只要不是在预测那无数种的棋路貌似应该还能跟得上她的speed……？ “顾颖颢同学，你觉得杜尹浩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呢？他可不是什么无口控或者萝莉控哦！好好用你的预测能力看一看，要是让他知道你也跟我一样喜欢利用别人的话，你在他心中的印象只怕会大打折扣呢！我听闻车手和打电动的都自称不需要女人，专注的男棋手嘛也经常作为榆木脑袋的代表。那么反过来也一样，或许你更应该把自己一时的情绪放一放，来集中精力实现自己原本的目标不是吗？” 而就在这个时候会长却突然开口发难，还对杵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其她两个女生也瞟了一眼继续说道，“还有就是，你们也不要怪杜尹浩同学哈！毕竟他和你们一样，对我呢，都算是有‘亿点点’逆反的情绪。那么在这种情绪的长久压抑下，有时候为了反驳我一句话，甚至只是为了看到一个他希望发生的变化，都可能不是特别照顾你们这几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的……感受？”不愧是经常在公共场合讲话的人物，尽管本人自己都觉得开口麻烦，但真说起来，那汉语富有断句逻辑和语音上抑扬顿挫，都显得那样别有用心。 “喂喂喂，我这是做了什么，你就突然开始离间我们了嘛？”尹浩也不是聋鸣，立马就嗅出浓烈的对抗气息，“这也算是新棋社的玩笑吗？太方便了？” “不是哦，所以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呦！” “你这又什么梗啊？”男主被对方秀得头皮发麻。 “在摆脱掉你那个烦人的舍友之后，找父母与吐槽我就成了你当下的重中之重？为此，你是真心想跟她们做朋友还是寻求抱团取暖的机会，在你的心里真的没有b·nuber么？说我喜欢找工具人，你也不过是以为自己处于弱势方就更容易博得同情罢了！可惜现在‘群众’可都心明眼亮着呢！” “我去，林栩棋你又算计我！双重标准玩得溜哇！你管那些被你影响感官的‘木偶’叫‘群众’？” “感谢您的褒奖。”会长向后斜退半步，双手捏起校服长裙的下摆，也同样装模作样屈膝半蹲展现出一种淑女般的感激礼仪，而这个时候男主的视线才瞥到对方那一双丰盈结实并且还拥有十足长度的小腿之上，果然就覆盖了一层隐约半透着麦肉色肌肤的浅黑丝层，尽管在视线中也只停留了短短不到一秒钟，但那显得非一般强健有力的筋肉形状还是给他留下了略微震撼的印象，以至于有点怀疑对方性别：“（气质坏女人最后居然是变态女装男，那种神作展开还是不要了啊！）” 那么按这种“趋势”再顺着往上一点想象，就不难让人跳跃到类似于《街霸》系列中“春丽”这样的角色，而现实中拥有这种腿型的其实大多也非习武之人，反而在练力量举的当中更为常见一些。虽然没有看全也不知道她大腿的隆起程度是否会跟琰玥呈现出类似的浮夸，但这比例配合这惊人的身高，恐怕确实有如梵棽之前所推测的那般，一脚下来他人直接就木了…… 但人家既不穿游戏里那种超高叉的情趣旗袍，也不穿他搭档超短的牛仔热裤，毕竟栩棋还是习惯于维持自己稳重的形象，刚才那抹不为人知的“雄伟壮丽”，平时都因为套裙的边沿很低都几乎看不着，以至于在前一年交流的时间他甚至一点都不知道。而且她最经常穿的这一身虽然样式是校裙，但尺寸肯定是定制的，裙摆比一般女生的都要更长更大。 虽然估计也有对出于生怕自己这双“粗又长”的肉腿影响整体美观的考虑，但与颖颢那一袭略显孩童气息的洛丽塔装束的外露白色丝袜正好相反，恰到好处地遮住并又透出丰饶的曲线看上去更凸显出一股职场女性的专业气质，难怪她在尹浩手机里添加的备注里一位是“极白的顾颖颢”，一位是“极黑的林栩棋”，就不知道她们各自的性格是否也真如其衣装象征着傻白甜与腹黑恶。 “（哎，话说好想看搭档穿黑丝……啊不是，我不是黑白肉丝光腿骑墙派的吗？怎么这么快就有失偏颇了？）”但尹浩此时也无瑕欣赏或分析这些，三步并作两步地疾走到雨霏和琰玥面前，有些焦急地问道：“你们不会就这样被她给说动了？” “哎呀，我也不是说怪师傅什么的啦……”雨霏又扶着额头，但看上去脸色比之前更差了一些，“我也是好说歹说才把琰玥劝回来的，师傅你怎么也不对她表示一下关心啊什么的……我们现在跟会长表达一下不同的意见，她第一时间都能看清楚的，又不是说真的要升级为对抗什么的？所以……啧，你也不要老抓着栩棋的话不放，把我们三个女生冷落在一旁围观你和会长斗嘴算怎么一回事嘛？何况你又说不过人家，那就更尴尬了对不对……” “不是，我这……”尹浩下意识地看了琰玥一眼，而对方也下意识地左手抱着右手臂的撇过脸去，“好，我的锅，对不起啦……” “啧，哎呀！”此时丫头简直都快要无语了，绕开男主走了几步来到会长旁边，“林会长，虽然我不同意你的一些观点……不过，我师傅……不，尹浩同学他怎么就能这么直男呢？” “驴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繁石不可凿也！”栩棋如此这般地三连评论道。 “嘿呦，幸亏会长没有参与咱们争夺男主的计划，不然从交流时间上来说，刚才算是她大获全胜了呢！”红发终于回过头，似乎想起她“泉姐”的话，也一脸冷漠地对尹浩毫不客气地吐槽道：“当然如果搭档你想跟她‘死灰复燃’，我还是不会给你‘煽风点火’的！” “哎呦这都什么跟什么？我真没有内啥……（完了又说谎了，不会被栩棋利用‘单独传声’揭发？）内个你不要生气啦，刚才确实是我不好呀！”男主想要再抓住对方的手腕再故技重施，但这回琰玥学聪明了，直接双手学着栋材教官那样背到身后，晾尹浩也不敢直接抓她肩膀甚至？ “你的脾气倒是很棒棒哦！但请问你有好好考虑我自己的原则吗？还仅仅是出于安抚自己的搭档才自以为理性地选择一味地退让和道歉？难道还要怪我无理取闹喽？”遭受过前面几次敷衍之后，红发少女也宛若产生了抗体一般，想要哄好的难度瞬间陡然上升，“那对不起，你的道歉缺乏诚意。而与这样的搭档共事，恐怕对于我自己的提升也没有太大帮助？” “这……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嘛？”这下尹浩彻底懵逼了，之前最担心的情况居然提前上演了，他曾经也设想过要是将来处理不好与其他社员的人际关系那么还可以通过请教小组成员慢慢学习，可谁知道在此之前，自己队伍的内部就出现了裂痕，被栩棋利用不停浪费时间而产生不耐烦的心态一挑唆就炸了，并且因为自己的疏于观察反而错过了修补的时机。 第二百二十六章 病娇遇到傲娇 第二百二十六章：病娇遇到傲娇 “好啦好啦，尹浩同学呢，也是有苦衷的啦，他毕竟以前那么难受，甚至自闭了一段时间，这些不懂大家也可以慢慢磨合的呀！”雨霏又下来回到琰玥的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又侧过脸来对男主低声念叨道：“师傅你应该算是一个比较习惯，或者标榜自己以理性思维思考的人？但你一有机会就只顾着怼会长那就不太明智了，给我感觉现在都比找父母还重要了。我虽然不是对你受过的痛苦很感同身受啦，但是栩棋她接触你的契机我想说不定就是前者，所以才让你现在这么排斥他，说到底你也是为了理性的目的而被情绪左右了？这样真的不好哇……” “哎呀呀，本来说好了我要带你的，结果怎么反过来……”尹浩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立马感到羞愧难当，随即俯下身子，左腿支撑右膝跪地，并对对方双手抱拳，郑重其事地宣布道：“别说了，丫头……哦不，雷大师，从今往后，您才是我的师傅！受徒儿一拜！” “我嘀妈呀，你这是在干嘛？会长和顾妹子在旁边看着呢！快起来啊！”雨霏想上来拉起男主，但又好像放不开琰玥，或者说琰玥也在拉着她不去扶男主。 “反转了家人们，以后雨霏就是我师傅，琰玥就是我师娘，啊好像哪里不对……（怎么唐突bg转百合了？）” “噗——”不过幸亏红发妹子的笑点低，被尹浩这一串滑稽的动作逗得崩不住嗤笑出了一声，总算放开了雨霏但马上又“咳咳”两下地重新崩起了一张臭脸，“总之搭档你别给我太得意了，今天一定要好好把顾妹子的事情问清楚，不然我可不允许你随便去跟别人恰饭知道吗？” “她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已经没那么生气了，但你知道错了以后就必须多注意，以后别跟其她女生走得太近……”雨霏还生怕尹浩又搞不明白，过来扶的同时还直接就按自己的理解把她的潜台词翻译了出来，“啊琰玥你放心，我跟师傅那是兄弟。” “（这特么都啥辈分啊？）” “喂，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么？”琰玥顿时臊红了脸朝她扑了过去，周围的温度再次发生了忽冷忽热的剧烈变化，而之前说那两句话却都没有这一现象出现，看来这回才是认真的。 不过雨霏还是凭借自己灵巧的步伐避其锋芒，并继续说道：“……啊，还有内个，她还说了，我现在肚子已经很饿了，所以赶紧把事情问完然后大家一起去吃！而且从今往后肯定要包含你跟她哦！” “你干嘛呀？当自己是会长吗？”琰玥一个转身又伸手朝雨霏抓去，但姿势略显业余估计体能和格斗训练有所欠缺，而后者毕竟是练过的，不仅反抓过前者的手腕还朝男主拽了过去，“师傅，我把‘师娘’交给你啦！” “啊？”尹浩都没想到这个包袱这么快就抖出来了，刚才把雨霏叫师傅把琰玥叫师娘还可以理解为说顺嘴了口胡，但雨霏对着他这个“师傅”这么说可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意思了。辣妹子被推至半途便脚底刹车并尴尬地斜视他，而他一时愣在原地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没卵用的话：“不，雷大师，您才是我的师傅啊！而师娘……（我不敢想！）”因为只要稍微一想，他就感觉自己的脸颊也开始火辣了起来，即便他一直觉得性特征过分夸张的身材不是自己的菜，但倘若真能产生关系也能给自己平添几分长期匮乏的虚荣。 “别，我都被你给叫老了。琰玥这妹子啊，其实就是个傲娇，跟师傅一样都喜欢发扬人类‘真香’的本质，所以你只要哄好了……哎呀哎呀。” “好啦好啦，你还病娇呢！放开放开！”最终手上拗不过对方的辣妹扬起长腿才将丫头逼退，一时之间说的估计也是气话，毕竟雨霏这么活泼的妹子怎么看都跟病娇扯不上关系，随后斜睨了男主一眼撅着嘴吐槽道：“怎么啦？现在又让会长在旁边围观……故意找回平衡就以为人家会原谅你的感觉很好吗？”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好像忽略了顾妹子。 “围观这个词用得很好，我一个人包围了你们四个对？”栩棋又在强行秀中文，但后面却不知道在说什么鬼东西：“病娇遇到傲娇也好哇，你一傲她就病了，她一好了你又娇了，但如果三番五次这样下来呢，弄不好那就下辈子见！” “真是的，一点点事情又被你们这样水过了一章……”眼瞅着当下的危机暂时缓解了，又朝向刚才就紧握着话筒不肯出声的颖颢，并吸取刚才的教训，换了一种方式和颜悦色地劝道：“顾妹子你晚上一定要留在这里我们也不反对，但大家还是对于你的计划比较关心，毕竟这除了是社团活动，也关系到我们小组的事情不是吗？我毕竟才刚来一个下午，所得有限，真要让我发表什么很高深的见解恐怕有点困难……但我接下来一定会好好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不会再因为跟会长怄气一走了之，反正我以后绝对不会落下你了，就算当你哥也没问题啊，谁让咱俩的名字读起来都那么像？所以也希望你有什么事情最好也能尽量不设先决条件地跟大伙好好商量一下，不可以吗？” “哎呀，早这样不就没事了吗？孺子可教哇！谁说《情商》这个东西是不能靠计算能力提高的嘛？”雨霏听了这番言辞，似乎已经比较满意，“我雷大师现在已经允许你出师了，所以从此以后你还是我的师傅。” “（这尼玛关系有点乱，让我捋一捋……）” “嘁，怎么跟我都没有这么好好说话……”但琰玥似乎又有点不开心了，这修罗场的平衡难度真的不是现阶段的男主所能掌握的啊！ “你们先去吃饭！”但更为要命的事情却发生了，颖颢也不知道被栩棋下了什么巫蛊，连智能语音都能临时变卦的，“也不用给我们打包了。” “哎，后面这半句话我可不是让你这么说的。”栩棋却又变回那个习惯于不置可否地轻挑眉宇的自己了，“好这是新棋社的玩笑，我也没让她说前半句话啊！” “不是，我……”倒吸一口热气的他顿时也体会到了一旁红发妹子的焦躁感，但这却反而令他更加冷静了下来，“你之前明明还很想让我知道的，我也可以感觉得到你是为了我们大家才选择留下来的，但为什么告知具体理由都不可以了呢？” “本来这个故事就有很多埋在心里却不说的坑不是吗？比如雨霏，还有李教官，以至于你目前遇到的每一个女性角色，她们都有说一半就不谈的话题为什么偏偏有必要特别关注我呢？其实都是为了导演能水更多的章节？”话筒这是反过来吐槽男主方才擅自打破“第四面墙”么？ “但她们将这些秘密均由会长保管也许才是更为理智的选择。尹浩同学其实你说得很对，我们都不应该被自己的情绪和立场妨碍了我们各自实现理想的途径。我和栩棋之间也应该暂时先抛开成见，互相地包容与影响彼此。”结果讽刺的是，他刚才找的理由反而把白毛也给陷进去了吗？ 话筒继续说道：“你想要找到父母就先要把实习工作做好以求顺利毕业，那么需要处理好小队成员之间的关系就应该是你优先考虑的。而我对于栩棋所创的新棋研究却与之无关，我也不会占用小队集体训练或夜巡的时间。那么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奢求你把自己有限的精力投入过来，何况我也是根据你刚才的见解得出你还确实是不太了解这一方面，所以即使告诉你了也无法发挥其应有的作用，反而还会对你产生额外的情绪影响，我预测到时候你恐怕无法再像现在这样保持理智。” 随着智能语音如此这般地嘈嘈切切错杂弹，颖颢那双灰蓝色的眸子显露出落寞与迷茫的神色，就如同那天在着火的列车上见证那些凡人为生存徒劳挣扎的丑态，自己却只能救一个人一般的无奈，“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答案的话，就请按照会长的预测和要求在棋艺和创新方面都超过她！” “（我的天，不要给我来这种‘反派是为了锻炼主角’的套路啊，明明以为自己傍上了富婆就不用再努力了……）”尹浩强忍内心强烈的吐槽欲望，尽量保持自己同对方一样平静地说道：“这些话都是经过你深思熟虑的么？还是说ai替你做了决定？不觉得它可能因为没理清楚我的话，已经陷入了逻辑上的死循环了么？我知道刚才瞎胡闹的时候可能忽略了你的感受，但其实……” “当然是我自己的决定，一早就有的决定，并不是看到你的表现而临时改变的。”颖颢点点头，并没有任何想要掐断语音的迹象，“这个东西还没进化到能够违抗我意志的地步，就算有时候不很合乎心意，我也早就会把它按掉了。”ai说着又再次进行了身份对换，“除非你觉得我都能控制主人的身体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报菜名 第二百二十七章：报菜名 “呵呵，说得也是……”男主又把丫头扶额的姿势学去了，沉默了几秒之后又提议道：“要不这样？我们一会去给你们打包吃的，晚上再过来看你，顺便加了个油啊！” “啊？你们要给我打包是吗？”栩棋向一侧跨出半步又再次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那我要可要好好大吃一顿啦！你们给我打包……内个，蒸羊羔儿！” “啥？可这食堂好像没有小的全羊，得去外面街上找了？”雨霏又把男主想说的话给抢了，“但偏偏最近又戒严了。” 而会长却不管不顾继续念叨道：“……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 “不用了，你们要是再留下来会长她可真的要改变主意了……”白发妹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将话筒的声音渐渐压低。 “啊？会长，你在说什么啊？会长？”琰玥听到这一串菜名还真的拿出手机准备去记，“说慢点呀！” 而栩棋完全不理，她的声调随着愈发加快的语速却逐渐提高：“……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腰儿、烤鸭条、清拌腰丝儿、黄心管儿、焖白鳝、焖黄鳝、豆鼓鲇鱼、锅烧鲤鱼、烀烂甲鱼、抓炒鲤鱼、抓炒对虾、软炸里脊、软炸鸡、什锦套肠儿、卤煮寒鸦儿、麻酥油卷儿、熘鲜蘑、熘鱼脯、熘鱼肚、熘鱼片儿、醋烟肉片儿、烟三鲜儿、烟鸽子蛋、熘白蘑、熘什件儿、炒银丝儿、烟刀鱼、清蒸火腿、炒白虾、炝青蛤、炒面鱼、炝竹笋、芙蓉燕菜、炒虾仁儿、熘腰花儿、烩海参、炒蹄筋儿、锅烧海参、锅烧白菜、炸木耳、炒肝尖儿、桂花翅子、清蒸翅子、炸飞禽……” “我是说，你不用管我的。”颖颢将话筒举到尹浩的耳边。 “这……”男主看着那处于鬼畜状态中的壮妞，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她是一个人型定时炸弹一般，“顾妹子你这是反客为主了吗？” 而会长还在那边滔滔不绝：“……炸汁儿、炸排骨、清蒸江瑶柱、糖熘芡仁米、拌鸡丝、拌肚丝、什锦豆腐、什锦丁儿、糟鸭、糟熘鱼片、熘蟹肉、炒蟹肉、烩蟹肉、清拌蟹肉、蒸南瓜、酿倭瓜、炒丝瓜、酿冬瓜．烟鸭掌儿、焖鸭掌儿、焖笋、炝茭白、茄子晒炉肉、鸭羹、蟹肉羹、鸡血汤、三鲜木樨汤、红丸子、白丸子、南煎丸子、四喜丸子、三鲜丸子、氽丸子、鲜虾丸子、鱼脯丸子、炸丸子、豆腐丸子、樱桃肉、马牙肉、米粉肉、一品肉、栗子肉、坛子肉、红焖肉、黄焖肉、酱豆腐肉、晒炉肉、炖肉、黏糊肉、烀肉、扣肉、松肉、罐儿肉、烧肉、大肉、烤肉、白肉……” “不，我觉得会长是故意的，那师傅我们走！”雨霏过来拉了拉尹浩的衣袖。 “但是会长她不是还在……”这回琰玥却又心大了起来，不仅还没反应过来，并真的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而栩棋已经完全停不下来了：“……红肘子、白肘子、熏肘子、水晶肘子、蜜蜡肘子、锅烧肘子、扒肘条、炖羊肉、酱羊肉、烧羊肉、烤羊肉、清羔羊肉、五香羊肉、氽三样儿、爆三样儿、炸卷果儿、烩散丹、烩酸燕儿、烩银丝儿、烩白杂碎、氽节子、烩节子、炸绣球、三鲜鱼翅、栗子鸡、氽鲤鱼、酱汁鲫鱼、活钻鲤鱼、板鸭、筒子鸡、烩脐肚、烩南荠、爆肚仁儿、盐水肘花儿、锅烧猪蹄儿、拌稂子、炖吊子、烧肝尖儿、烧肥肠儿、烧心、烧肺、烧紫盖儿、烧连帖、烧宝盖儿、油炸肺、酱瓜丝儿、山鸡丁儿、拌海蜇、龙须菜、炝冬笋、玉兰片……” “那走走，我知道这是什么段子了，这家伙一天不秀中文不舒服斯基。”尹浩吐槽道。 “嗯嗯，那顾妹子你自己注意哈！”雨霏妹子上前与之拥抱了一下，一副即将面临生离死别一般的画面既视感。 “放心，在我的预测中一般都会没事的，何况就算有事我还能瞬移……” 而会长依旧这般没完没了：“……烧鸳鸯、烧鱼头、烧槟子、烧百合、炸豆腐、炸面筋、炸软巾、糖熘儿、拔丝山药、糖焖莲子、酿山药、杏仁儿酪、小炒螃蟹、氽大甲、炒荤素儿、什锦葛仙米、鳎目鱼、八代鱼、海鲫鱼、黄花鱼、鲥鱼、带鱼、扒海参、扒燕窝、扒鸡腿儿、扒鸡块儿、扒肉、扒面筋、扒三样儿、油泼肉、酱泼肉、炒虾黄、熘蟹黄、炒子蟹、炸子蟹、佛手海参、炸烹儿、炒芡子米、奶汤、翅子汤、三丝汤、熏斑鸠、卤斑鸠、海白米、烩腰丁儿、火烧茨菰、炸鹿尾儿、焖鱼头、拌皮渣儿、氽肥肠儿、炸紫盖儿、鸡丝豆苗、十二台菜……” “额，所以会长这到底是怎么啦？这是刚入秋就准备过冬了吗？都已经比我还能吃了！”琰玥最好也还是被这股气氛所感染，但或许是理性的分析上她就不那么擅长，所以显露出一股不知所措的迷茫。 “没怎么，你就当她是饿过头，疯了！”但丫头也不细说就是放开顾妹子后就转身拉起了尹浩的袖口，“师傅你能想到导演还可以这么水的吗？” “搭档，主席大人她这是在给我们倒数计时呐！”男主在这背景音下也凑到她耳边提示道，“她一开始肯定是准备让我们都留下，夜巡的夜巡，活动的活动，可现在咱们的公主大人主动出来全部挡枪了，作为交换她也感知到了对方的诚意和棋艺，那么主要目的就已经达到，又看我们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那再全部强留也没意思了，但却又不好意思眼睁睁地直接放我们走啊！” “啊？真的还有这么深的套路吗？”辣妹表情先是瞬间一僵，随后便强颜欢笑地摆手道：“内个，林社长，我们先走啦！拜拜~” 而栩棋自始至终目不转睛地我行我素：“……汤羊、鹿肉、驼峰、鹿大哈、插根儿、炸花件儿，清拌粉皮儿、炝莴笋、烹芽韭、木樨菜、烹丁香、烹大肉、烹白肉、麻辣野鸡、烩酸蕾、熘脊髓、咸肉丝儿、白肉丝儿、荸荠一品锅、素炝春不老、清焖莲子、酸黄菜、烧萝卜、脂油雪花儿菜、烩银耳、炒银枝儿、八宝榛子酱、黄鱼锅子、白菜锅子、什锦锅子、汤圆锅子、菊花锅子、杂烩锅子、煮饽饽锅子、肉丁辣酱、炒肉丝、炒肉片儿、烩酸菜、烩白菜、烩豌豆、焖扁豆、氽毛豆、炒豇豆，外加腌苤蓝丝儿！嘿，报完收功！e=(′o｀)))唉……”仿佛故意等他们走远一般，在最后呼出一串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有深沉的气息之后，她又不紧不慢地来到门边，对居然还愣在原处没下楼梯的三位煞有介事地问道：“喂，刚才的菜名，你们都记住了没有啊？” “内个……（其实我刚才跟琰玥的也是我一时为了拉她走瞎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导演字数是水到了，但看来这回我还真猜对了？）”尹浩望着一脸期待的她，想着即便对方是演的，那也肯定要以一个合适的姿态来应付，于是也是急中生智道：“要不会长请您再说一遍？” “嗨呀！中华菜系真是如同汉语语言文化一样博大精深，你们知道我刚才浪费了多少精力吗？下次可一定要带我一起去好好补一补呦！”栩棋调皮地一吐舌头，先不说以前还没怎么见过她卖萌，就是这舌头吐得……好像有点长啊！一下子就想到了琰玥，她是故意制造什么错觉吗？ “好哇，我到时候一定请客！”琰玥自告奋勇，却又低声嘀咕道：“完了，这下连我也pay不起了……” “配不起？（她也不至于那么嚣张？）”结果男主也是没听明白。 “好呀，那你们慢走哦！”明明栩棋已经转身走回教室，却不知从哪又飞过来一句她的话音：“（杜尹浩我要警告你，王琰玥对你也不是真心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感觉很突然 第二百二十八章：感觉很突然 “啊？！”尹浩当时刚迈开脚下楼梯，顿时被唬得差点踩空，一脸错愕地望向他和雨霏口中异曲同工的“师娘”。 “哎？搭档你又怎么啦？”琰玥见他没站稳赶紧上来扶。 “啊，我没事……内个……搭档……”那话如同一枚炸弹，瞬间搞得男主一阵晕眩：“（这声音有对大伙都说吗？）” “啊？！”但那火红的大波浪看上去并不知情。 “干嘛啦师傅？刚逃离虎口太紧张激动了吗？”雨霏的脸色也已经渐渐缓和，这回轮到他却突然慌了神而显得有些可疑了。 “不是，你们刚才没听到什么声音吗？”尹浩稍微冷静了下来。 “没有啊，搭档你是不是幻听了？饭点就拖了一个小时也不至于就饿成这样？” “莫非……会长刚才动用能力对你进行单独传声了？”果然还是丫头技高一筹，马上便发现了端倪，“她刚才是不是说什么了？” “额，估计是怕我情商太低当真了，所以再次强调不用给她们打包了……？” 而这下红发妹子也立马意识到不对了：“我说搭档你可不能当我是逗逼哄，这是需要单独传声的内容吗？希望你有什么事情最好也能尽量不设先决条件地跟大伙好好商量一下行不？” “其实我啊……”听到对方学着之前自己说过的话，尹浩却想起了颖颢话筒归纳的那句——“（本来这个故事就有很多埋在心里却不说的坑不是吗？……但她们将这些秘密均由会长保管也许才是更为理智的选择。）” 毕竟刚才那句“（王琰玥对你也不是真心……）”的心声，分量有点太重磅了，直接否定了一个人展现给众人的行为逻辑，虽然她是显得偏主动了点，但也不算太过火地倒贴，而这一下直接要将其归为心机婊或者另有图谋，那差别可就大了去了！ 所以不管是不是真的，现在说出来只怕会让小队之间好不容易掩盖下的怨气又有重新聚积的趋势，而且感情这种东西在双方建立基础的初期也不适合挑得太明，于是他便一不做二不休地改口道：“其实我啊……也觉得海升学姐说不定真的卧底呢！” 此时箫海升在远处说不定就打了个喷嚏，真是人在所里坐，锅从天上来！ “哈啊？好好，这可不能到处乱讲……”也许是自己愣神脱口的表情逼真，丫头貌似是信了或者说知道有不能说的秘密不能随意揭发。但琰玥恐怕没那么容易被这又是急中生智而随口扯出的谎言给忽悠过去，好像抓到一个机会就要执着地追究下去：“所以这件事情你觉得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要跟我商量对吗？”这明显是对自己刚才第一眼就死瞪着她的回应。 “哎呀，好啦好啦，也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事情，况且这个时候我们的白雪公主大人都不在，我们自己就算说破天也缺乏关键证据呀！”黄毛这下也反应了过来是咋回事了，并马上做出准备调解的姿态。 “啊……我知道，这个确实应该去问顾妹子的，可她现在不是不在嘛？而你可是我的搭档啊，我不找你又找谁……”尹浩摸了摸鼻子因为感觉上面好像湿湿的，皱着眉头在大脑中疯狂寻找借口，他也不是一个很能圆谎的人，至少这方面的演技并没有进行过针对性的训练。 “那先别说这个了，这里有监控，快去食堂，起码那里人多比较吵，不容易听见，到时候大家再从长计议！”而红毛也不立刻揭发他，而是攥着他衣袖的手松了开来，自己先急匆匆地走下楼区。 “嗯嗯，好好好……哎，你慢点啊！”男主要赶上去就被身边的人拉了一下。 “师傅……内个，真的是学姐的事情吗？感觉很唐突啊！”果然丫头已经在怀疑了，看来她刚才只是打了个圆场，“用你不喜欢听的话，就是导演这转折安排正式一点都不生硬呢！” “是啊，我也感觉好奇怪……那雷大师您的意思，会不会是会长故意卖个破绽说个不相关的信息，引导我们上了这浪费时间的当啊？”不过尹浩还是想往海升学姐身上祸引东流。 “这个我不懂啊，我就越发地想起自己昨晚做的那么梦……如果学姐和会长真的是一边的跟我们演双簧，那只能说她们都是玩狼人杀的高手？还能杀手之间互相举报来干扰判断的。” “嘿呀，这不是新棋社吗？不是平时啥桌游都玩的呐？这种也就是雕虫小技？她要是去打剧本杀不等于瞬间全部剧透？”当然尹浩自己知道这也不是他第一次骗雨霏了。但不管怎么样，栩棋的目的如果真的是要挑拨离间的话那肯定是能轻松达到，就这样一句单独的传声都能让当事人双方都在心里留下了不浅的疙瘩…… 当然，要是说会长那边也没有什么信息损失的话也是不可能，作为交换，至少让尹浩意识到今天下午其她女生每一次的突然转变会不会也是受到了她单独传声的影响？只是这个代价有点过于微小了……毕竟自己有话不好说的时候琰玥也是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这一点，而雨霏的表现似乎也暗示了自己对此的理解，那么估计几乎可以实锤了这种惯用把戏在过去经常性地使用了，难道熟悉之后就能感觉到大伙各有心事的样子，真是细思极恐的发现。 但即便以后跟琰玥留个心眼，把这个强行当做血赚，但那个狡猾的女人肯定不亏，既然无法直接干涉思想那么就利用信息不对称，让大家都憋着一肚子的话却不敢说，甚至还暗示大家其实都心怀鬼胎，那么这样积累下的裂痕，恐怕迟早有一天问题会爆发的，现在只能期望那一天能尽量晚点到了……也是个奢望？即便颖颢主动躺枪，海升被动跳反，只要那离奇失联的校长一日不归，这局面依然掌握在栩棋的手中，“棋神白雪姬”似乎有把握将这盘棋上的博弈从虚拟扩展到现实，但这里毕竟是对方的主场地盘且优势巨大，恐怕不像上次那样让个四先那么简单了，毕竟要是让五先她可能就没那么大把握了。 而又如琰玥所说，三个人在去食堂的路上都是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基本没讲什么话，好像都生怕“多说多错”，直到扎入晚饭的人潮之中后，辣妹子都不敢发动能力插队了，而雨霏和她这才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 而她两的话题主要内容涉及到之前“规格”外，人治下的入社测验中，栩棋是怎样在中国象棋上戏耍尹浩，而后颖颢又是如何国际象棋上帮他找回了场子，毕竟红毛当时其实就在隔壁，丫头添油加醋地扯得有些神乎其神。而男主还觉得自己还要靠妹子出头，有点不好意思只做了一点辅助说明，并为自己当时慌乱的心态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开脱…… “……哎呀，算了算了，你也就嘴皮子厉害，要是当时会长真的一巴掌盖下来，恐怕你又要去医务室呆了？”最后琰玥没好气地评论道，也不懂她是否知道医务室就是栩棋的休息室，万一她就是被独立传声告知了昨晚的这一消息，那这话恐怕就不仅仅只是一句吐槽，而是别有用心的试探了。这下子可以说越是了解会长的能力，便越是体会到什么叫做“防不胜防”。 “icu或者火葬场都有可能哦！”而雨霏对于昨晚的梦似乎还心有余悸。 而此时男主开了个小差，在盘算万一将来新棋真的不好推广，他甚至都帮她想了一个妙招，比如做成一个关于校园棋类社团里多角恋的galga，中间穿插各种棋类游戏，第一周目剧情模式通关后就可以开启这些新棋的正式对战，打完不同的剧情就可以解锁不同的棋子棋盘皮肤，可以与人联网对战，天梯、随机应有尽有。 也可以自己与电脑对战，不同的难度就对应着剧情里不同的社员形象，比如简单难度就是跟雷雨霏下，中级难度就是跟王琰玥下，高级难度就是跟林栩棋下，隐藏难度就是挑战顾颖颢，最后靠顾家的技术给下棋时候的各个npc添加一套智能的互动语音系统，岂不美哉？ 完事之后，栩棋再自己亲自去给游戏做代言广告，就把自己会长的形象放进游戏里，加上玩《乌合之众象棋》多少多少把就可以解锁官方设定集与小说的设定，那只要宣发得当完成度高，再通过自己的厨力号召绝对大卖，当galga当棋类游戏都可以，新角色新剧情新棋类的dlc也指日可待。或者干脆顺应时代潮流，大冤种才做单机，角色靠氪金抽卡、棋子棋盘皮肤靠赛季通行证，全都通通安排上！ 第二百二十九章 女性的友谊 第二百二十九章：女性的友谊 而就在男主妄想之际，旁边两位女生的话题也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她们从白发妹子中间准备让“两枚落”与会长下将棋但后者却似乎不敢接这里开始讲，说着说着就又联系到了将棋发源地的十一区，甚至还牵扯上了栩棋祖上的故乡到底是不是那里—— “恐怕不是？我听闻大和女子都是娇小可爱，怎么可能突然出来一个八尺大人？”琰玥最终阴阳怪气地下定论道。 而最后居然就聊起了中日语当中对人名称呼的区别…… “……比方说，我们已经很熟悉了，那在日语中你该这么称呼我？”红发妹子问道。 “当然是‘汪酱’喽！”黄毛丫头不假思索。 “你喊谁是狗呢？”琰玥莫名其妙地抬皱了皱眉头。 “不是啊，我看汉语圈这里的电视上叫欧美人名字都故意用谐音，那为什么对于日韩和越南人却按汉字的来念呢？”雨霏这一句话就把男主的注意力一下又拉了过去，毕竟对于双重标准的敏感性，尹浩还真是信手拈来，即便这一点无伤大雅。 “这当然……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为了方便？”琰玥又揣测道。 “对呀，所以你猜猜我如果用日语叫你的姓氏，是应该按汉语的音来读，还是日语的音来读呢？”雨霏期待对方回答一般，眨眼之间就已经下好了套。 “这个……我就研究得比将棋还少了呀！”不过琰玥也是不太容易上当的样子。 “嘿嘿，告诉你，你姓‘王’的话，刚认识可能会念‘欧’的音，后面熟了会念‘汪’……莫非，你喜欢‘欧酱’是吗？”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对的，但雨霏嘴里念出来却总有一股怪味。 “哎哎哎，别别别，还是汪酱听起来可爱一点。”从周围温度变化可知，琰玥听了都感觉头皮发麻。 “哈哈，汪酱，家乡的sakura开了。” “去去去，我又不是‘立本’人！” “啊，内个……我问一下。”尹浩忍不住插话道，“雷大师你家以前也是从十一区来的？” “没有哇，但我不是东国人就不能知道吗？” “那，内个……我再问一下，琰玥你和雨霏之前算很熟悉吗？”男主又回想起第一次去雨霏家，外面遇到琰玥，加上后来见到雨霏，她们都说对彼此并不是很熟悉，可现在却又聊得如此熟络的样子感觉与说明不符呀！ “还好，雨霏她之前虽然也是干部，但存在感比较低，我跟她在创作理念上也不大一样，所以交流得就不怎么多哈！而且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还是这学期因为跟她一个小队嘛，然后又都认识搭档你呀，所以才突然交流多了起来。” “哎，这个倒是真的……（想不明白，雨霏之前对琰玥似乎也有误解，我无形之中居然成为了她俩的桥梁？）” 雨霏又道：“其实我当初也是被会长莫名其妙拉进去的，虽然我也不是没有兴趣啦！但说实话，当时不管下棋还是编棋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想着以后应该算是最小透明的社员了？要不是我外婆在雷家的关系，恐怕现在就是个小苦力？我也搞不懂为啥会拉我，可能是没有师傅那么难搞定？” “那好，女性的友谊发展得还真是快啊！”开始接触各色妹子之后，尹浩就越来越有那种搞不明白女生的想法。 “来得快去得也快呀……那看来你以前跟鹏飞没什么共同爱好喽？比如拍照啊什么的。”随着空气又一次开始陷入灼热，琰玥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枪药了，自打在独立传声这件事上撒谎并可能被识破后，对方说话就开始有意无意地针对起自己的搭档来了。 “我这么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小清新，怎么可能和那个逗逼同流合污嘛？”男主虽然有点不想理她这番无理取闹，但吸取了之前的教训还是觉得越是这个时候越应该站在对方的角度去考虑，于是在必然的否认之后便又继续说道：“我当时可是一直反对人家，但当时咱俩低头不见抬头见，不想气氛搞得太僵也算是被某种气氛裹挟了！何况我力气也没人家大想阻止不可能拉得住呀！但要是早就知道有你身材这么……嗯，这么‘突出’却穿得这么……清凉的，我肯定去拍视频留证据告老师了啊！以后要是让我看到他在新棋社附近，见一次打一次好？” “好啦好啦，不至于不至于，我也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男生……”琰玥傲娇地别过身去，“别愣着啊，去买饭，买饭！” “ok，y·friend！”而雨霏不知道是把“买饭”听岔了还是故意这么讲的。 “（朋友么？算是……）”但尹浩却又思考起了这个问题，“（可要是她对我不是真心的，那还真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今天晚上在食堂里虽然偶尔还能听到周围针对他们的议论声，不过声音很杂听不太清楚，并且似乎已经收敛了很多，至少不会像上次那样还有什么明显辣耳朵的词句堂而皇之地对他们说出来。 因为现在人流量比较大，三个人也不想太高调，就点了普普通通的饭菜坐在门口角落里的一张四人桌那，一路上琰玥似乎也有意无意地捂着胸口，这回边吃边聊起了“夜巡”的事情…… “……我刚才上学校网站看了一下相关的通知，原来我们学校周围居然还有几乎没照明的荒郊野外么？”雨霏又开始拨弄起自己的手机来。 “这不正常吗？本来我们学校不就处在郊区吗？连个地铁都没有，不想挤大巴就只能坐轻轨了呀！外面跟着开的那条街都稀稀拉拉奇奇怪怪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尹浩话刚出口便马上考虑到了对方的潜台词：“哦，那除非像顾妹子那种自带瞬移的，一个人出去夜巡确实有点不太好，果然还是两两一对比较合适啊！” “啊那我可不要跟那个死变态在一起，谁知道他进了小树林会不会又兽性大发？”但丫头立马就回想起了之前的糗事，“你们当时没看到他那表情，这还有人性吗？要是就这样把我丢给他，我觉得你们也没有人性了哼！”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啊！这说明他是一个可以不折手段办大事的硬核狠人啊！”男主开了个玩笑，然后又马上正经道：“好啦好啦，新棋社的玩笑……那就让傻大个自己去呗，有了上次的教训，估计也不会再有人肯花那个力气绑架他了。我到时候去问一下梵棽，让他带你好了。” “师傅啊，我能不能跟你和师母一起去啊？”丫头别有用心地瞧了一眼辣妹。 “啊啊啊小声一点，别胡说啦……”琰玥都快要把汤匙扔过去了，然而周围的温度是不会骗人的，“人多的时候就不要把新棋社的玩笑拿出去说行吗？”而勉强抑制的笑意无论怎么听都像是在心中暗爽。 “哎呦，刚才我师傅也开新棋社的玩笑就……好了好了别挠我，其实楚同学也不是不行，就是我跟他还不熟悉，他那上次拿着枪的样子也有一点……” “很靓仔？（果然妹子都是花痴？）” “哎呦不是那样啦师傅！”雨霏似乎看出了尹浩在想什么。 “那雷大师啊，你该不会是觉得又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尹浩看她再三推脱，心想会不会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当面表达的内容。 “没有哇，我只是觉得既然会长都说学姐是外头派来的卧底了，那么同样会出现在调查名单上的估计也不安全？而且他看起来应该是经常练枪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学校在这方面给他开放了设么权限？”听上去，丫头还是把那句没有证据的指正当真了，虽然海升确实亮明了身份，但对于梵棽不能妄下结论，看来有时候一句“新棋社的玩笑”确实有它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那有什么？打手枪这种事情，男人在哪里都可以的？”琰玥也不知道为何莫名其妙没好气地突然污了这么一句。 “额，虽说那的确是手枪，但并不一定代表男性的意味……”男主的鼻孔顿时扩大，但还想装傻。 “嗯？那师傅你也会打手枪喽？”但看雨霏问得一脸认真，也不知道是不是也跟着“演戏”的。 “都没有了啦！”某种意义上来说，尹浩这也算是双重否定，心里念叨着：“（话说我确实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啊不是，丫头在这个节骨眼上又装什么纯？）”但嘴上还是尽量客气委婉地问道：“好歹人家也是在作战部里头混得上道的人物嘛！李教官都可以直接叫他‘士兵’的。而咱们这些没上过战场的人，何必要这样认真地扩散这个问题的思考范围咧？” 第二百三十章 理想与立场 第二百三十章：理想与立场 “我也没实践过夺枪术啊！光靠吹风可没法让他松手。而且就算没枪，我估计也打不过他……” “不用估计了，那是必然嘀！但又哪有那么多人有非侵犯你不得的理由嘛？别把自己看得太高喽！” “哈，那我自己一个人去算了！”雨霏刚才不知道，但这会儿恐怕是真的有点闹情绪了。 “哎呀，反正我估计梵棽和鹏飞都能独自去夜巡，雨霏跟我们又没什么的嘛？” “不是，我是怕……”尹浩本来想说“（我是怕答应丫头之后，你又觉得吃醋不高兴了……）”但末了还是咽了回去，琰玥既然不在意想当这个好人那就让她刷一下声望呗，反正自己试想如果与红毛独处的话，不说对方一定会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也会感到有“亿些些”尴尬。 “好哇，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就是不知道会长能不能接受咱们三个人一起去夜巡。” “这没关系，你不是怕冷吗？现在虽然才刚刚入秋，但晚上郊外还是有一些凉凉的，我就是你跟我在一起就不绝对不会着凉啦！” “好主意耶，就是不懂顾妹子怕不怕？”雨霏双手的十指一开一合，好像迫切地想要抓捏着什么东西一样。 “不不不，她长得就那么冷，还敢一个人去外边，肯定不怕的好？”尹浩随口吐槽，但看丫头面露难色，想起之前受过的教育顿时累觉不爱，补充道：“琰玥上次抱她都被嫌弃了，反正肯定算是比较怕热的？” “那搭档你……” “哦，我不怕热，也不怕冷，你控制好别过头了就行。” “内个，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啊对不起对不起，你说你说……”男主再次秒怂，虽然突然开始处理起人际关系之后心有点累，但掌握了一套说辞之后突然感觉也不是完全没有钻研的趣味，“（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身边都是美少女才有研究的兴致？原来我《情商》低都是被鹏飞给拖累的啊！）” “啊没事的，我以前经常在大太阳底下跑，现在也不怎么怕热了呢！”雨霏好像故意瞎掺和一样地补了一刀。 “我是说搭档你也可以打个电话问询一下梵棽和鹏飞的意见啊！他们现在虽然人不在，但事情还是大家一起商量比较好嘛！” “我看梵棽不是向来就喜欢独来独往的吗？这个好说？他应该会同意的……至于逗逼嘛，我看他是没得选喽！反正没有人愿意跟他一组，而且到时候会长叫他去，他肯不去？” “师傅就是师傅，这一顿分析得巧妙哇！”同样作为得利方的雨霏连连拍手叫好。 “额，这个……算了，那就这么嘀！”于是乎王琰玥也正式加入了“一起欺负逗逼”的行列，这看来是大伙最容易达成共识的方法了。 “现在的关键之处其实在于，我们的公主大人到底能替我们抗多少天，今晚她想到了我们的前面那就算了。但大家毕竟都是一个小队的，我们也不能让她天天牺牲自己啊！”男主的言外之意怕不是：“（至于傻大个就让他去死算了……）” “也是呀！那我们吃完饭回去要先安排一下了。这样，我手机里建个咱们小组的讨论群，你们先加一下。等明天遇到其他男生了再慢慢商量谁先谁后，还有轮换的问题呗！”丫头今天的眼睛就没怎么离开手机屏幕，莫非她就是传说中隐藏的“闪光指压师”？ “好呀！不过一个小组一个群就够了吗？”琰玥说着也拿出手机来。 “不是，搭档你啥意思，我们小组可是有三个男人的啊！这又不是女生宿舍六个人要建八个群……额，话说这个传言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啦！我们学校不是两人一个宿舍吗？”雨霏说了一句废话。 “那过去低年级住四人宿舍的时候呢？” “那我就不懂啦！反正我只知道有三个群……”琰玥这话信息量可真是不小，“开个玩笑啦，就一个四人群。” “额，怎么感觉反而更悲哀了呢？”而雨霏却又鼻炎摸了摸额头，说出来的这句话更是内涵到爆炸了，“其他群你不知道而已？” “（那她刚才果然是在装纯对？对？对？）”男主感到不寒而栗。 “好了，说点正经的！咳咳……”辣妹面露惭愧。 “我寻思搭档你这意思是前面讲的都不正经吗？”关键时刻尹浩还是先雨霏一步发现槽点。 “那倒没有，我的意思是说要搞一些大胆的事情，比如我们回新棋社活动室给顾妹子加了个油啊，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琰玥的表情还原得逐渐认真。 “我……当时也就是劝一劝……”男主下意识地环顾四周，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了，便把自己当时心里想的抖露了出来：“自从中午，颖颢说她对《乌合之众象棋》那么在意，我就隐约有一些担心她会不会把理想与立场给混淆了……” “那当时剧本为什么没交代啊？事后再补充真的好吗？”丫头自以为聪明地调皮了一下，然而并没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理她。 “所以你干脆放她出来测试一下？”琰玥眉头一皱，“我觉得你还不如直接问会长，看她会不会直接告诉你‘公主大人’的想法更靠谱呢！” “哎呦我没有测试什么，我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好，她话筒的反应。如果万一啊，注意我说‘万一’，比如万一她真的答应了，我们也刚好能确认一下她到底能对那个什么棋痴迷到什么程度。不过她既然一再叫我们走，那咱们还是别让人家为难了？” “哦，师傅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顾妹子可能并不是帮我们挡枪的，只是真的想跟会长好好交流一下新棋，但又怕你看了之后想太多才选择晚上，才赶我们走的？”丫头也是，为了怒刷存在感真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但这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哪壶不开提哪壶了，男主好不容易才刚刚放下来的心又瞬间提了起来。 “这个……（很有可能哦！）我觉得还是不太可能？这个棋痴在多数方面想法还是很单纯的，应该不会饶那么多弯子。” “那要不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琰玥也在手里像转笔一样把弄起了手机。 “哎别别别，现在这个时候她们指不定是在练什么神功呢！打搅了恐怕不好？”尹浩这属于半开玩笑，并且又很快想到了什么，“哦对了，我问你们哈！新棋社除了那些功能饮料之外，还有没有存放别的吃的喝的什么呢？” “怎么？搭档你还担心社长会饿肚子啦？”旋转着的手机停了下来，“没有啦！我们又不是活动就光喝茶吃点心的那种社团，怎么会存放那种东西嘛？” “那雨霏你上次说的功能饮料又是怎么回事？” “嗨呀，就算是功能饮料，其实也是学校刚好存放在那边的，或者说……会长争取过来的？不管啦！总之咱平时没事可不会去喝那玩意，还没自助售货机里的普通饮料好喝呢！毕竟这也不是动辄使用超能力打牌下棋的动画。”雨霏的言语又逐渐开始犀利起来。 “对了你说会长那天跟顾颖颢下棋，一口气喝了半箱那玩意，真有这么拼的么？”琰玥突然好奇道，看来“正经”的内容永远只有那么一点。 “是啊，怎么说也是某种战备资源了，她倒是挺不客气的。说实话，之前她不靠扩音器给大家讲话的时候，也就喝个一瓶差不多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需要在感知思维方面补充那么多能量，就为了不输给‘棋神白雪姬’，搞不好就是俩棋痴，没准这会儿正臭气相投，爽得一逼呢！不用我们担心哈哈……”丫头又彻底不装了，开始阴阳怪气起来，她的立场真是很灵活呢！ “会不会是她那天就知道校长要出去好久了，便干脆敞开了喝？”尹浩又开始分析，“话说这玩意有什么副作用吗？” 第二百三十一章 我也要加把劲 第二百三十一章：我也要加把劲 “额，看你指哪方面了，剂量决定毒性嘛，什么饮料喝多了都不好。”琰玥的手指又开始活动了起来，“谈多了是一句‘听君一席话犹如一席话’的废话，但不谈也是耍流氓哈！” “那就是副作用没有或者不大明显喽？那尼玛的那天还真搞得像是在嗑药嗜命一样，还什么‘老娘不做人了’把我给唬得一惊一乍的。原来就是给魔能者快速补充施展超能力消耗的能量啊！那我全部加糖水行不行？做这个的太能收割韭菜的智商税了？” “我不好说，对老百姓是智商税对富人就是逼格啊！不过按道理讲，我们作为社员是应该主动帮会长打包饭菜的，让人家饿着肚子礼节上可过不去啊！栩棋如果来食堂或者出校门都会引起很多人围观的，现在没有说明她应该就没出来，总不能晚上就靠饮料过活？” “哎？她就不能影响其他人不关注吗？而且你也知道礼节啊，那中午吃火锅还欺负谁来着？” “哎呀，那是因为大家都是自己人嘛！”这馋猫真是一个把多吃多占说得理直气壮的屑搭档。 “那可不一定，而且你看下一盘国际象棋都喝那么多了，万一现在真的现在在下《乌合之众象棋》，那搞不好两箱都不够看的，光水分和糖分都能把人撑饱了？” “那也不一定，我看师傅你是完全不懂吼！会长那胃就跟黑洞似的……咳咳，我是说，反正她也明确说了不需要我们去打包，肯定是觉得……嗯，自己要吃的东西太多，怕我们提不动啊是？” “呵呵，我就服雷大师你可以突然若无其事地插进来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看来依泉教官把逗逼跟你放一组果然是有她的道理的。” “嘿咻咻不熟不熟，别把我跟那个死变态相提并论啊，不然我以后不叫你师傅了……” “（哼，那你爱叫不叫！）”忍住了脱口而出的欲望，尹浩又一次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好好好，你说是，那就是。” “……但要是那个逗逼来呀也不是没有好处，肯定恨不得把半个食堂搬过去了。嘿嘿，要不师傅你现在打个电话给他，说会长现在正饥渴难耐呢！看他敢拿多少东西上去？” “哎别别别，我好不容易刚摆脱他的纠缠，可不想又主动跟他建立起联系了。”男主好像被触碰到雷点一样立马连连摆手，“况且人家也是刚出院，我们也不能随便又害他进去不是？虽然不至于直接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以前我还觉得根本补配，但现在个人还是建议直接锁死，尊重祝福……” “哈哈，搭档你有毒啊！这算不算是‘送女’呀？”琰玥的故事储备果然还是大于雨霏的。 “嗯……”但尹浩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太便宜那逗逼了，“怎么不算呢？” “啊师傅我群也验证通过了，你加一下……” “嗯。”尹浩掏出手机打开摄像扫了一下雨霏提供的二维码就算是入群了，但不知怎么地，偶然瞥见通话记录里那“极黑的林栩棋”这个称呼总有一股莫名揪心的感觉，怕不是ptsd啊！ “那就先这样，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回宿舍各自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一大堆事情要解决呢！”而最终琰玥起身要走的时候，男主还提出要送送他的，不过后者却以不想引人注意为由婉拒了，不会真的是结下心结了？ ————————我——————是——————分——————割——————线—————— “（真是好安静啊！这座老宿舍楼的学员很多都已经住到新宿舍去了？跟食堂简直天差地别呀！）”晚上回到寝室的时候，室内暗摸摸的，尹浩还下意识地感觉鹏飞会不会又藏在哪里，但很快便也想起来逗逼早就搬走了，于是便不自觉地又看了眼手机，期待着群里出现新的消息，难道自己真的是空虚寂寞冷了？ “（我还以为他会回来拿点遗忘的东西……算了，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难道说……还不太习惯？不，绝对不能承认，他明明应该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洗漱完毕之后，尹浩还进群里瞄了一眼，可依然只有他们三个人，看来雨霏也没有主动通知其他三位加群啊，于是便在里头问了一句—— 杜尹浩：“请问你们有收到林教官或李教官的短信吗？” 过了半分钟后，两位女生开始了回复并讨论了起来，但不同的是女生们，特别是琰玥都是发语音，而就男主在那老老实实地码字…… 雷雨霏：“没有呀！怎么啦？”（语音） 王琰玥：“应该是不知道明天怎么安排？”（语音） 仔细一听，红发辣妹的语音里居然还有洗澡淋浴的落水背景声，似乎一点都不介意一边洗澡一边聊天。 雷雨霏：“那就照常去呗！老地方嘛！”（语音） 杜尹浩：“我很怀疑明天依泉教官真的能回来吗？” 雷雨霏：“应该没问题的？会长确认过的事情一般不会出岔子的呀！”（语音） 杜尹浩：“你一提会长我就又开始担心了，不知道顾妹子到底能不能应付得了她啊？不会明天她人也没了？” 王琰玥：“不会啦，我感觉咱们的公主大人还是挺克社长的，问题不大好？”（语音） 雷雨霏：“嘛，反正今天晚上跟我们是没什么关系了。”（语音） 杜尹浩：“怎么听起来你好像还挺高兴的样子嘛？！” 雷雨霏：“那还用说？大家都自由了，顾师妹也那么努力了，我也要加把劲才行！”（语音） 王琰玥：“是啊，大家至今为止积累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只要我们不停下来，那道路自然会不断延伸嘛！”（语音） 杜尹浩：“等一下，我怎么感觉这个梗比学校外面的街道还要熟悉？” 王琰玥：“那你就多出门走走啊！”（语音） 雷雨霏：“放心，附近没有黑色高级轿车。”（这回是打字） 哗啦啦的水声部分掩盖了辣妹子话音中略带半恼的具体语气，要不是这样男主肯定会想到第一时间认怂的…… 杜尹浩：“别别我怕，话说你们没有联系小组里其他人吗？一起加群大家都好讨论啊！” 雷雨霏：“顾妹子不能去打扰呀！死变态呢我不想理他……优等生嘛，还不熟呀！明天再叫他不也一样的吗？没那么急的？”（语音） 王琰玥：“我也觉得没什么必要？说不定他现在也很忙呢！毕竟是个不用睡觉的可怜孩子。”（语音） 杜尹浩：“不不，这种时候我有点想听听他的意见，不过你们都觉得没必要那也就罢了，也不差这一个晚上。” 王琰玥：“是啊，等大家都熟悉之后应该会好很多？反正我觉得他不是卧底。”（语音） 说到这里的时候，落水声没有了，她似乎已经洗完了，不过洗澡的时候还在用手机语音，还不怕别人听到了胡思乱想，这心怕不是比雨霏还大。 杜尹浩：“那没其他事情了，我先去睡觉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还是训练场那个地方见喽！” 王琰玥：“嗯嗯！晚安，做个好梦。”（语音） 杜尹浩：“额谢了，但最近最好还是别做梦了……” 雷雨霏：“不是，琰玥你刚才是在洗澡吗？”（打字） 王琰玥：“是呀，干嘛？”（终于打字了） 雷雨霏：“没有，我怕师傅听了睡不着……”（打字） 这一句话之后又陷入了沉默，男主也一直在暗中观察和焦急地等待，他不信就雨霏这样一句不疼不痒的玩笑也能把她惹毛，毕竟但足足等了快五分钟才有了回声： 王琰玥：“啊？我刚从在烘干呢！”（语音） 雷雨霏：“哎呦，你不要吓我和师傅哦！”（打字） 王琰玥：“这就慌了？不会？那就当是对他的惩罚哼！”（语音） “（我去！这就浪费了我五分钟的睡觉时间担惊受怕的，是心机吗？果然是好狠毒的惩罚呀！）”这才安心躺上床铺的尹浩不禁又想起颖颢现在是不是还在跟会长进行着棋盘上的较量？而且从她中午说的那一番话来推测很有可能就在下内个什么乌合之众象棋。 但现在又不能去为颖颢加油，等于是让她独自去面对会长，说实话从离开到现在还不都是那么心安理得的，虽然颖颢自身的棋艺没得说，但会长这东西可快相当于“无限游戏”了，不知道她对自己作品那更熟悉的研究也能否靠时间加速就把这些相当于无穷的问题给算清楚，理论上就不太可能！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大致能看懂 第二百三十二章：大致能看懂 要知道，即便是尹浩第一次看到那个布局的架势也是感到无比迷茫，特别是那一夜了解一些规则与设定之后更是感觉要是让他去下的话，光第一手的选择那可就太多了，真是有点无所适从。那么双方现在都必然已经陷入的苦战之中，既然她们都对此这般痴迷，那自己夹在当中迟早也是逃不掉的，不如再提前做个了解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于是百无聊赖的他又重新找到上次那个把他都几乎要看睡着的百科页面—— 乌合之众象棋，是fitechess的一个变种，前名“假装变化无穷，正要为所欲为，才知毫无卵用”象棋。 在发展到v08后以后就不叫这么长的名字了，于是就换一个稍微正常一点的名字——乌合之众！ 乌合之众：像暂时聚合的一群乌鸦。比喻临时杂凑的、毫无组织纪律的一群人。但个人的思想很容易被群体所取代，这只需要一个伟大的人带个煽动性节奏。要的就是这种看似杂乱无章而又能够运筹帷幄的感觉。 主要特点是棋盘为无边无际的超立方体，棋子数量无穷，平面分为主战场和其他战场，立面上分为了主位面和其他位面，并通过数学空间坐标的介入使得在比三维更高维度的空间上的战斗成为可能。 虽然规模无穷，但主战场内双方老王的距离却并不远，并且兵的升变条件宽松，大子初始摆放位置可由棋手自行决定并且跨越能力较强，加上可从其他位面或维度天降奇兵，稍不留神就容易陷入被动，节奏紧凑…… “（等一下，这接下来好像就是我上次跳过没去看的内容？）”再看到棋子走法说明时他便突然回想起来了，之前略过的内容除了各种棋子的走法之外，后面还用很大的篇幅介绍了各种乱七八糟的系统，分值系统、三维坐标观察系统、三维跃迁系统、高维跃迁系统、阵型系统、自选系统、叠加组合系统、让子系统、行为配合系统、高于w的集合设定等等让人不明觉厉的东西。 在记忆中的那个同样无聊的晚上，他当时好不容易全部翻过去了，后面的“胜负及和棋判定条件”足足有8个可以获胜的条件，而并不仅仅满足于“吃掉对方的老王”就行了，就这样居然还很难下完？真是难以理解，但这回必须是硬着头皮看下去了！ 以下是他这次新看到的部分内容，配合括弧与双引号内的观后感： “乌合之众”象棋的棋子形象以国际象棋为基础，分为红蓝双方，棋子种类共设有跳兵、马仔、车夫、相爷、山炮、老王、老后、公子、大哥，共9种，除跳兵外都由玩家选择自行地摆放，按照先后手顺序每方每次挑选一排4个，其中老王、老后、公子、大哥对双方来说都是唯一的，而其他棋子没有数量限制，非选区域的其余位置均被无数跳兵填满。 棋子走法吃法：如下图中，绿色方框代表不论中间有没有障碍都能够走到的位置；红色圆圈代表不论中间有没有障碍都能够吃到的位置；蓝色圆圈代表任意其他棋子为障碍；绿色线代表移动的方向，在遇到第一个棋子后停下或跨越最多一个棋子；红色线代表吃子的方向，在遇到第一个棋子后停下。 “（嗯，这个还大致能看懂……）” 跳兵：（分值1分，可升级）走法：无论第几步都能前进1到2格，并且可以跨越一个棋子；横着向左或向右走一格；斜着向左前方，或右前方一格。 吃法：完全同走法，所有能移动到的位置内有对方棋子，就可以吃掉它而占据该格；没有吃过路兵，不同于国际象棋。 升级：在到达对方阵线之前一格时，可以选择升级为马仔、车夫、相爷、山炮四个的其中一种，也可以选择暂时不升级，在自己需要的回合进行突然性的升级并正常移动或吃子。 跳兵移动或吃子后升级、跳兵升级后新棋子移动或吃子可以在一手内完成，所以每一个位于对方阵线的跳兵都有着无比强势的下一手，真正可怕的是这样的棋子和机会能有无数个。 类比：相当于能向前跳跃1到2格但无法后退的日本将棋的“金将”，但升级是能升级成为其他特殊棋子。 “（天呐！一个兵就需要记住这么多东西的吗？好，我本来就应该有心理准备的……）”于是他又强忍着吐槽接下去看到更夸张的玩意—— 马仔：（分值3分）走法：向前后左右直走一到四格，可以越子；斜走一到两格，可以越子；先左右横走一到三格后再上下直走一格，可以越子；先上下直走一到三格后再左右横走一格，可以越子；没有中国象棋中的“蹩马腿”限制。 吃法：先斜走一格，再往外斜吃一格，可以越子；先斜走一格，最后再往原位置外侧横吃或直吃一到两格，可以越子；向前后左右直接吃到第三格和第四格，可以越子； 类比：以前后左右直走一格为一步，走法为最多四步，吃法为第三步与第四步，无视障碍。 “（妈呀！这个马真是千里马啊！穿越能力也太强了？）”总之肯定是比各种普通象棋里的马强上太多。 车夫：（分值3分）走法：横、直、斜都可以走，但不能越子，最远距离原棋子12格。 吃法：斜方向一格；横、直方向，最远距离原棋子12格，不能越子。斜方向，己方和对方的棋子中间必须间隔1个棋子（无论对方或己方棋子），最远距离原棋子12格。 类比：相当于日本将棋的“龙王”+仙灵棋的“弩”（斜线炮）。 相爷：（分值3分）走法：横、直、斜都可以走，但不能越子，最远距离原棋子12格。 吃法：横、直方向一格；斜方向，最远距离原棋子12格，不能越子。横、直方向，己方和对方的棋子中间必须间隔1个棋子（无论对方或己方棋子），最远距离原棋子12格。 类比：相当于日本将棋的“龙马”+中国象棋的“炮”。 “（这两个也很牛逼啊，算是特意借用炮的机制弥补了直接和斜线的泛用性差距么？）” 山炮：（分值3分）走法：横、直、斜都可以走，可以跨越最多1个棋子（无论对方或己方棋子），最远距离原棋子12格。 吃法：横、直、斜方向，己方和对方的棋子中间必须间隔1个棋子（无论对方或己方棋子），最远距离原棋子12格。 类比：相当于八个方向的中国象棋的“炮”+八个方向的韩国象棋的“包”，但没有包不能打包或包不能以包为架子的限制。 “（等一下，八个方向都能打的炮？行走都还能越一个棋子，这这这……这真的平衡么？）” 大哥：（分值12分）走法吃法：总结就是前面的马仔+车夫+相爷+山炮+走吃用字的融合，但在直线和斜线上走吃和打炮的距离是无限的。一方的大哥被吃后，另一方可以花费12分用其进行雇佣打入1次。 “（我滴妈！比前面全加起来还强一点，作为唯一的存在是不丢人哈！）” 老后：（分值12分）走法：分为两个步骤，第一个步骤：横、直、斜方向都可以走，但不能越子，距离无限；第二个步骤：第一个步骤结束后再以老王的形式，横、直、斜方向再走一格。 吃法：所有能移动到的位置内有对方棋子，就可以吃掉它而占据该格，但两个步骤最多只允许吃一个棋子。 类比：第一个步骤是国际象棋的“皇后”的走吃法，第二个步骤是国际象棋的“国王”的走吃法，两个步骤的先后顺序可以颠倒，但每一回合最多只能吃对方一个子。且吃子后不能再继续移动。一方的老后被吃后，另一方可以花费12分用其进行雇佣打入1次。 “（尼玛嗨，皇后加国王连起来走两步会长都敢想啊？等于一个方向一个还拦不住得要三个？看得真是一个比一个猛啊！这真的不会乱套么？）” 第二百三十三章 坐标观察系统 第二百三十三章：坐标观察系统 老王：（重要）走法：横、直、斜都可以走，但每次限走一格。与国际象棋不同，老板是可以被送吃的，即任何被敌方控制的格子，己方老板也能走进去，因为被对方吃掉后不一定会输。没有王车易位这么一说。 吃法：所有能移动到的位置内有对方棋子，就可以吃掉它而占据该格；对将：当双方老板位置的x轴坐标相等、或y轴坐标相等、或z轴坐标相等，或者处于同一条直线或斜线或不同位面的同样的平面坐标上，并且当中没有其他棋子阻碍时，轮到行动的一方可以用老板直接吃掉对方老板而占据该格，距离无限。 胜负关系：当己方的老板被对方吃掉，并且自己的剩余分数少于等于对方时，将被判负，否则公子将升级为新的老王。当自己的老王的初始位置被对方的老王或公子任意一个棋子占据，会被判负。 “（王倒是挺弱的，但居然加入了中国象棋那种不能照面的规则，还是多个方向都不行？而且被吃了还不一定会输哈！栩棋到底塞了多少东西进去啊？）” 公子：（重要，可升级）走法：横、直、斜都可以走，但每次限走一格。吃法：没有吃法，不能吃对方的棋子，但同时自己也是无敌的，不能被对方吃。 升级：当己方的老板被对方吃掉，并且自己的剩余分数多于对方时，公子将升级为新的老王。胜负关系：当自己的公子的初始位置被对方的老王或公子任意一个棋子占据，会被判负。当公子升级后的老王再次被对方吃掉，将被判负。 “（这又是什么节奏？老大还在就不好意思杀小子？朕不死你们永远是太子？还可以子承父业这么牛逼，会长怎么不先表演个原地螺旋升天，看她掉下来学校里谁能出来接替她？）” 尹浩已经快要无力吐槽了，但这次却并没有犯困，毕竟棋子的强弱还是要针对环境而言，走法吃法再厉害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设定，但在仔细阅读后面的内容之后，瞬间更加精神了起来： 分值系统：（核心）每一方起始拥有120点分数，吃对方的棋子还会获得相应分数，若吃掉跳兵升变后的棋子，也以升变后的棋子计分。 各种棋子对应的分值如下：跳兵——1分；马仔——3分；相爷——3分；车夫——3分；山炮——3分；老后——12分；大哥——12分。 使用分数：每一方玩家可以消耗分数雇佣全新的棋子，这些召唤而来的棋子可以随时打入棋盘里的任何没有敌人棋子的坐标位置，不仅可以是空格也可以是已有自己棋子的地方。 可以无限购买的棋子有跳兵、马仔、相爷、车夫、山炮，而老后和大哥不能无限购买，只有在吃掉对方的老后或大哥后才可花费12分进行雇佣打入1次。 区别：当打入在主战场之内（绿色区域）要额外消耗1分，而当打入在主战场之外（非绿色区域）则不需要。 除了雇佣打入之外的其他作用：棋子每次在进行高维跃迁（坐标上三维以上的数字发生变动）时要额外消耗1分。 棋子每次进行叠加组合时，在升级线之前需要消耗相等于组合中最高分值棋子所对应的分值，在升级线之后则只需要消耗1分。 胜负关系：当己方的老王被对方吃掉，并且自己的剩余分数少于等于对方时，将被判负； 当己方的剩余分数少于等于0或对方的一半时（比如你只剩50分，而对方大于等于100分，或者你没分了，对方还有分），将被判负； 每种统计吃子得分的大数字下，新增了三串小数字，分别表示该种类棋子的雇佣次数，打入主战场的次数，进行高维跃迁的次数。 “（会长这丫当年在11区到底受的什么教育？还真是黑帮文化熏陶出来的么？二五仔都被她设置出来了……）” 三维坐标观察系统：因为棋盘是立方阵，所以除了我们看到的主位面，还有其它无数层平面。这个界面可以显示在某个指定的（x，y）坐标范围中，z轴棋子的位置。 三维跃迁系统：一个平面的棋子可以移动到上下相邻一个位面的同一位置（只要那个位置是空格），棋子可以先在自己的平面上移动再跃迁到相邻的平面去，也可以先跃迁之后再在新的平面上移动，但在跃迁的步骤中不允许进行吃子动作。 “（棋盘拓展到三维并不算什么新创意，但这也就基本等同于放弃棋盘真实化了？）” 高维跃迁系统：但实际上棋盘不止3个维度，而是无限维度，那么怎么体现比三维更高的维度？那么只从数学上去表现，而非空间上。 我们设定一个四维空间里，有无数这样的三维棋盘，而五维空间里又有无数的四维空间，以此类推到无限维度，但只有编号都为01的高维空间里，才有这样的主区域： 而其他维度的任何一个棋盘，则依然是只有无数的兵挤在一起： 那么高维度之间如何完成跃迁呢？我们将这颗坐标标记为（……0，0，0，0，0，0——9，4，1，2，1，1，1，1……）的兵，花费一手以及1分士气值就跃迁到了相邻四维层面的（……0，0，0，0，0，0——9，4，1，1，1，1，1，1……），这一手记做兵（……0，0，0，0，0，0——9，4，1，2，1，1，1，1……）跃迁（……0，0，0，0，0，0——9，4，1，1，1，1，1，1……）。 同样的，相邻的五维位面、六维位面乃至无限维位面，只要再跃迁前后的相应维度在标注数值上相邻即可，并且和三维跃迁一样，棋子可以先在自己的空间中移动再跃迁到相邻的空间中，也可以先跃迁之后再在新的空间中移动，但在跃迁的步骤中不允许进行吃子动作。唯一不同的是，高维跃迁需要消耗1点分值，而三维跃迁不需要，并且完成高维跃迁后可以再接一次三维跃迁，又或者是三维跃迁后再接一次高维跃迁，总之高维跃迁、三维跃迁、平面移动三个行为在每个回合当中互相独立，可自由搭配。 至于x轴标识前面省略号中的又表示什么，在我的设想中那是比高维空间更广阔的集合，等后面我再慢慢介绍。 我们看到，高维跃迁系统是如此的强大，使得“召唤打入系统”显得有些鸡肋，似乎只有大子和位置上的区别了，但实际上在某个位面少一个跳兵的情况下，战线很容易被对手压制，从而导致其他位面的跳兵更容易过前线升级，也随之降临到主战场造成更多的连锁反应。 “（但如果真的要扩展到无限维度就太生草了？三维其实就挺难观察的了，四维就已经要配合想象力了，而那么多维度可以像跨越三维一样改个相应坐标来表示，虽然数学理论上可行，就算现在最厉害的计算机都很难模拟？）” 自选系统：棋局开始前，会把大子的位置空出来，让玩家自己来选择初始摆放方式。双方先选自己视角的主战场左方最后一排，四个空位，每个空位，除了主战场中间底线下的之外，其他都可选车夫、马仔、山炮、相爷、跳兵之中的一种，进行自由排列，允许重复。 若每有一个空格选择跳兵，则选择一方的初始分数+1分。思考时长1分钟，超时则按原先的默认位置安排。 然后是自己视角的主战场右方最后一排，四个空位，还是像上次那样。 之后往前一排，还是从左到右，以此类推到到红线之前。最后是主战场中间底线下的老王、公子、老后、大哥，而这四个不允许重复。图示与记录方式如下： （随后尹浩就看到了棋盘按照左下，左上，右上，左上的顺序，在这些四个4x4格子的空白区域，依次一行一行地浮现出四枚棋子，并且还以文字的形式进行记录……） 棋谱记录：自选开始： 红方：马车相炮（1~4，1）； 蓝方：相马炮车（12~9，12）； 红方：马相炮车（9~12，1）； 蓝方：马炮车相（4~1，12）； 红方：车炮马相（1~4，2）； 蓝方：炮相车马（12~9，11）； 红方：马炮车相（9~12，2）； 蓝方；相马车炮（4~1，11）； 红方：马炮相车（1~4，3）； 蓝方：炮相马车（12~9，10）； 红方：马车炮相（9~12，3）； 蓝方：相炮车马（4~1，10）； 红方：相炮马车（1~4，4）； 蓝方：炮相马车（12~9，9）； 红方：炮相马车（9~12，4）； 蓝方：相炮马车（4~1，9）； 红方：后哥子王（5~8，1）； 蓝方：子王后哥（85，12）； 文中对此解释道：这样还可以根据对方的选择来改变自己的排列，玩出各种套路与反套路。某一次对局的前33手的图示与记录方式如下…… （紧接着是一张动图，密密麻麻的棋盘上，双方棋子不断你来我往的攻杀，眼花缭乱地呈现出许多空格，而后又被其他棋子填补而上，而“棋谱”的文字记录也是纷繁复杂，她使用的符号与表达形式也是私货甚多，简直不可理喻，难不成这就是栩棋想要的结果吗？难怪推广不出去！） 自选结束，对局开始： 第一手：红方：跳兵（……0，0，0，0，0，0——7，6，1，1，1，1……）——→（……0，0，0，0，0，0——7，8，1，1，1，1……）吃蓝方跳兵； 第二手：蓝方：跳兵（……0，0，0，0，0，0——8，9，1，1，1，1……）——→（……0，0，0，0，0，0——7，8，1，1，1，1……）吃红方跳兵； 第三手：红方：跳兵（……0，0，0，0，0，0——8，6，1，1，1，1……）——→（……0，0，0，0，0，0——8，8，1，1，1，1……）吃蓝方跳兵； 第四手：蓝方：马仔（……0，0，0，0，0，0——9，11，1，1，1，1……）——→（……0，0，0，0，0，0——8，8，1，1，1，1……）吃红方跳兵； 第五手：红方：跳兵（……0，0，0，0，0，0——8，5，1，1，1，1……）——→（……0，0，0，0，0，0——8，7，1，1，1，1……）吃蓝方跳兵； 第六手：蓝方：跳兵（……0，0，0，0，0，0——7，7，1，1，1，1……）——→（……0，0，0，0，0，0——8，7，1，1，1，1……）吃红方跳兵； 第七手；红方：跳兵（……0，0，0，0，0，0——9，5，1，1，1，1……）——→（……0，0，0，0，0，0——9，7，1，1，1，1……）吃蓝方跳兵； 第八手：蓝方：跳兵（……0，0，0，0，0，0——10，8，1，1，1，1……）——→（……0，0，0，0，0，0——9，7，1，1，1，1……）吃红方跳兵； 第九手：红方：跳兵（……0，0，0，0，0，0——9，6，1，1，1，1……）——→（……0，0，0，0，0，0——10，7，1，1，1，1……）吃蓝方跳兵； 第十手：蓝方：跳兵（……0，0，0，0，0，0——9，7，1，1，1，1……）——→（……0，0，0，0，0，0——10，7，1，1，1，1……）吃红方跳兵； 第十一手：红方：跳兵（……0，0，0，0，0，0——10，6，1，1，1，1……）——→（……0，0，0，0，0，0——10，7，1，1，1，1……）吃蓝方跳兵； 第十二手：蓝方：跳兵（……0，0，0，0，0，0——9，8，1，1，1，1……）——→（……0，0，0，0，0，0——10，7，1，1，1，1……）吃红方跳兵； 第十三手：红方：山炮（……0，0，0，0，0，0——9，4，1，1，1，1……）——→（……0，0，0，0，0，0——9，10，1，1，1，1……）吃蓝方车夫； 第十四手；蓝方；车去（……0，0，0，0，0，0——10，11，1，1，1，1……）——→（……0，0，0，0，0，0——9，10，1，1，1，1……）吃红方山炮； 第十五手：红方：跳兵（……0，0，0，0，0，0——10，5，1，1，1，1……）——→（……0，0，0，0，0，0——10，7，1，1，1，1……）吃蓝方跳兵； 第十六手：蓝方：跳兵（……0，0，0，0，0，0——11，8，1，1，1，……）——→（……0，0，0，0，0，0——10，7，1，1，1，1……）吃红方跳兵； 第十七手：红方：跳兵（……0，0，0，0，0，0——12，6，1，1，1，1……）——→（……0，0，0，0，0，0——12，8，1，1，1，1……）吃蓝方跳兵； 第十八手：蓝方：山炮（……0，0，0，0，0，0——12，10，1，1，1，1……）——→（……0，0，0，0，0，0——12，8，1，1，1，1……）吃红方跳兵； 第十九手：红方：跳兵（……0，0，0，0，0，0——12，5，1，1，1，1……）——→（……0，0，0，0，0，0——12，7，1，1，1，1……）吃蓝方跳兵； 第二十手：蓝方：跳兵（……0，0，0，0，0，0——13，7，1，1，1，1……）一—→（……0，0，0，0，0，0——12，7，1，1，1，1……）吃红方跳兵； 第二十一手：红方：跳兵（……，0，0，0，0，0——13，6，1，1，1，1……）——→（……0，0，0，0，0，0——12，7，1，1，1，1……）吃蓝方跳兵； 第二十二手：蓝方：跳兵（……0，0，0，0，0，0——13，8，1，1，1，1……）——→（……0，0，0，0，0，0——12，7，1，1，1，1……）吃红方跳兵； 第二十三手：红方：车夫（……0，0，0，0，0，0——12，4，1，1，1，1……）——→（……0，0，0，0，0，0——8，8，1，1，1，1……）吃蓝方马仔； 第二十四手：蓝方：马仔（……0，0，0，0，0，0——10，9，1，1，1，1……）——→（……0，0，0，0，0，0——8，8，1，1，1，1……）吃红方车夫； 第二十五手：红方：跳兵（……0，0，0，0，0，0——11，6，1，1，1，1……）——→（……0，0，0，0，0，0——11，7，1，1，1，1……）吃蓝方跳兵； 第二十六手：蓝方：跳兵（……0，0，0，0，0，0——12，7，1，1，1，1……）——→（……0，0，0，0，0，0——11，7，1，1，1，1……）吃红方跳兵； 第二十七手：红方：跳兵（……0，0，0，0，0，0——11，5，1，1，1，1……）——→（……0，0，0，0，0，0——11，7，1，1，1，1……）吃蓝方跳兵； 第二十八手：蓝方：跳兵（……0，0，0，0，0，0——10，7，1，1，1，1……）一—→（……0，0，0，0，0，0——11，7，1，1，1，1……）吃红方跳兵； 第二十九手：红方；跳兵（……0，0，0，0，0，0——12，5，2，1，1，……）跃迁一—→（……0，0，0，0，0，0——12，5，1，1，1，1……）； 第三十手：蓝方：消耗3分值——→雇佣——→马仔——→打入——→(……0，0，0，0，0，0——10，8，1，1，1，1……)； 第三十—手：红方：相爷（……0、0，0，0，0，0——10，4，1，1，1，1……）——→（……0，0，0，0，0，0——10，10，1，1，1，1……）吃蓝方马仔； 第三十二手：蓝方：相爷（……0，0，0，0，0，0——11，11，1，1，1，1……）——→（……0，0，0，0，0，0——10，10，1，1，1，1……）吃红方相爷； 第三十三手：红方：跳兵（……0，0，0，0，0，0——12，6，0，1，1，1……）跃迁——→（……0，0，0，0，0，0——12，6，1，1，1，1……）； 第二百三十四章 胜负判定条件 第二百三十四章：胜负判定条件 而每次选择棋子排列时，不是双方同时选，而是由先手方（红方）先选，再由后手方（蓝方）后选。 由于现在棋子已经十分强大，先手第一步就可以威胁到大子或准备升级，不管第二步就可以将军，节奏明显加快，这样后手方可以针对先手方的排列，弥补了后行的劣势。 “（啊这个我知道，就是一开始连棋子的排布都不一样，甚至带有一定的运气因素，那我在新棋社提出类似的论点，会长居然还是把我否掉了，果然是喜欢玩弄双重标准的屑！）”今晚的尹浩格外不同，简直是越看越起劲，总感觉心中有一腔热血一直翻腾地触及着心底，不知是否仅为吐槽之力？ 阵型系统： 主战场区域内的阵型影响士气，必须寸步不让，否则将一溃千里： 当一方在战场前线内的棋子除了老王和公子，没有其他位置上有棋子时，会被判负； 当一方在主战场内的棋子除了老王和公子，少于或等于12个位置有棋子时，会被判负； 叠子不管多少层棋子都只算一个位置。 “（这又是杂糅进来灭绝类的东西把？还有这个叠多少层棋子又是怎么一个设定？）”于是他又紧接着看下去…… 叠加组合系统： （网页此处的配图是漫画《全职猎人》里头的一种棋类，可以把不同的棋子叠在同一个格子之内……） 简单来说，就是棋子在移动中可以与己方其他的棋子相叠加。让大棋盘中的高密度棋子方便活动，同时让不同棋子的能力进行组合，可以统一行动，并在需要的时候又拆分开来，理论上选择与变化也更多。允许进行叠棋的有：跳兵、马仔、山炮、相爷、车夫、老后、大哥。每次进行叠棋行动都会消耗分数，分为两种情况——升级线之前叠加以及升级线之后叠加： 叠加后的位置在升级线之后的，均只要消耗1分。 叠加后的位置在升级线之前的，分三种情况：叠加前后的双方只有跳兵时消耗1分；而有马仔、山炮、相爷、车夫，没有老后、大哥时消耗3分；当有老后、大哥时则消耗12分。无论是单层叠加入多层，多层走向单层叠加，还是多层与多层叠加，均适用以上耗分规则。 棋子叠起来后可以将能力组合，共同进行移动和吃子，叠加层数没有上限，但也会被对方单个棋子或低层数的棋子通吃串杀，风险与收益并存。雇佣打入系统选择的位置可以与现有的己方棋子直接进行叠加组合。而携带跳兵的多层棋子，在位于升级线后依然可以正常运行升变机制。 叠加组合也可以在三维跃迁以及高维跃迁中使用，可以通过跃迁进行叠加，也可以叠加后进行跃迁，相应的高维跃迁+叠加组合，也需要使用更多的分数。而当多层棋子以统一方式进行高维跃迁时，消耗的分数以多层棋子中分值最高的为标准。 老王、公子因为没有分值设置，所以不能参与叠子，不可以被其他棋子带着到处跑。 拆解组合机制：有叠加就有拆分，意思就是把叠加组合当中的一部分棋子脱离出来行动到别的坐标位置，可以正常移动吃子，跃迁或叠加入其他新的组合当中。每回合只能分出一份，而原先的组合就被一分为二了。 “（会长真是鬼才！这样的话同一个格子都会有无数种可能性了，而移动和穿越的方式也更加多样了，我现在怎么有了一种突然认同顾颖颢看法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行为配合系统：（并不是新东西，其实算作补充说明） 由于每一回合有大量的行动判断。所以这里主要详细总结了移动、吃子、雇佣打入、跃迁、高维跃迁、叠加组合、拆解组合、跳兵升级，这些行为的配合关系判定。首先是最高原则：每一手只能对指定的同一坐标位置上的己方棋子进行坐标位置上的改变。 而在每个回合轮到自己行动时，必须遵守以下10点规则： 1、移动后，不能再进行吃子、雇佣打入、拆解组合这些行为。但可以伴随跃迁、高维跃迁、叠加组合、跳兵升级的其中之一的行为进行配合； 2、吃子后，除了跳兵升级外不能再进行任何行为； 3、雇佣打入后，不得再进行移动、吃子、跃迁、高维跃迁、拆解组合。但可以与叠加组合、跳兵升级同时进行； 4、跃迁后，不得再进行吃子、雇佣打入、拆解组合。但可以伴随移动、叠加组合、跳兵升级的其中之一的行为进行配合； 5、高维跃迁后，不得再进行吃子、雇佣打入、拆解组合。但可以伴随移动、叠加组合、跳兵升级的其中之一的行为进行配合； 6、叠加组合后，除了跳兵升级外不能再进行任何行为； 7、拆解组合后，不能再进行雇佣打入，但可以伴随移动、吃子、雇佣打入、跃迁、高维跃迁、叠加组合、跳兵升级的其中之一的行为进行配合； 8、此外，跳兵升级后可以配合以上所有的行为，而同时以上所有行为完毕后也可以再进行跳兵升级； 9、跳兵升级所配合的其他行为都必须是同一格子内的棋子； 10、以上各种行动，每回合每种最多只能进行一次。 胜负及和棋判定条件： 会被判负的条件有8个，满足其中任意一条就会输掉棋局，而对方获胜： 1、当己方的老王被对方吃掉，并且自己的剩余分数少于等于对方，导公子无法升级时，将被判负； 2、当己方的剩余分数少于等于对方的一半时（比如你只剩50分，而对方大于等于100分，或者你0分负分，对方还有分），将被判负； 3、当公子升级后的老王再次被对方吃掉，将被判负； 4、当一方在战场前线内的棋子除了老王和公子，没有其他位置上有棋子时，会被判负； 5、当一方在主战场内的棋子除了老王和公子，少于或等于12个位置上有棋子时，会被判负； 6、当自己的老王或公子的任意一个初始位置被对方的老王或公子任意一个棋子占据，会被判负； 7、当出现重复局面，在主战场12x12的网格中，一模一样的局面出现了6次，而且每次都是同一方走，且没有任何可走棋步差别的时候，同时分值低于对方，会被判负； 8、当出现消极对抗，双方连续60手，没有吃掉过彼此除跳兵以外的大棋子的时候，同时分值低于对方，会被判负。 会被判和的条件有3个，满足其中任意一条双方和棋： 1、当一方pass一手并提出和棋，另一方同样pass一手并同意和棋，判为和棋； 2、当出现重复局面，在主战场12x12的网格中，一模一样的局面出现了6次，而且每次都是同一方走，且没有任何可走棋步差别的时候，同时双方分值相等，判为和棋； 3、当出现消极对抗，双方连续60手，没有吃掉过彼此除跳兵以外的大棋子的时候，同时双方分值相等，判为和棋。 “（哈，不难想象，在测试的过程中，即便使用了可以存档让别人续下的设定，依然难以分出胜负了？毕竟位置确实太多了啊！前人的思路根本弄不明白，到底是有意而为之还是不经意地走走，该怎么下恐怕真的只有上帝知道？那需要我这样一个的超级电脑与顾妹子这种时间加速器，确实是有她的道理啊！哎，就是现在已经有更强大的家伙了，我才变得鸡肋了，所以有时候人为了理想还真的可以什么都做都可以变……）” 剩下的内容基本上都是上次看过的东西了，而感觉这次已经对《乌合之众象棋》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不过还有许多地方看得一知半解，也让尹浩更加想不明白对方到底准备如何通过比较现实的手段来运作这么夸张的设定，只能说栩棋的脑子果然是不正常，但凡正常一点也不会搞出这种为难而难的缝合怪，还是说只负责自嗨就完事了。但对于会长来说，她肯定是心痒痒地愈发期待颖颢如何破解这种“为难而难”的找茬，而后者却真的能沉迷其中也没人管得着就是了。所以在尹浩看来，比起脑补她们会下出怎样惊世骇俗的对局，还是决定先洗洗睡比较好。 毕竟就算这棋再怎么博大精深也与当下无关，搞不好真就是两人打着高大上的幌子掩盖自己小众的爱好。能把明天的训练任务还有晚上的夜巡先安排好才比什么都重要，可话虽如此，还是有点不太容易睡着：“（但现在总有一种感觉，这眼睛一闭一睁就会错过许多大事啊！）” ——chapter·o·end·and·to·be·ntue—— 第二卷结后小剧场 第二卷结后小剧场 第二卷结后小剧场开始喽： 杜尹浩说：“og，我是真的看不懂啊！这《乌合之众象棋》究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雷雨霏说：“hoho，看不懂就不管了呗！以后又不会考你背这段台词，下班下班，回家回家！” 杜尹浩说：“唔哇！徒弟啊！为师真的对不起你啊！没有你的《情商》真的不行啊！你可千万不要胳膊肘往外拐呀！不然我可要怎么活呀？你带我走雷大师……” 雷雨霏说：“哎呀，吵死人了啊！你倒是给我看清楚，我明明还没死呐！你急着哭丧还是怎样？” 杜尹浩说：“诶？哎？徒弟？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又在做梦？太好了，所以你原谅我打你，可以带我好好学习《情商》了是？” 雷雨霏说：“喂喂，这位尹浩同志请你冷静一点，你剧里说是跟我学《情商》，其实都是为了泡马子？” 杜尹浩说：“我冷静不了啊！因为我一说话，气氛就搞僵，但你一出马，妹子们好像就都不生气了，我这个徒弟……哦不，我这个大师认得可真好啊o(n_n)o哈哈哈~” 梦之神翼说：“咔——咔——咔——够了！第二卷正剧部分到此结束，拜大师什么的，那是将来才要花点笔墨来回忆的内容！” 杜尹浩说：“哈？什，什么意思？这，这不是我徒弟吗？那，那真的徒弟在哪里？还是我又被栩棋蛊惑了？等等，我掐自己一下……嘶——我去，好疼啊！我特么徒弟呢？林带主席你还我徒弟！你等着我——┗|｀o′|┛嗷~~！！！” 雷雨霏说：“呃……导演，这孩子没出什么毛病？我看到本卷快结束了赶紧来领盒饭，结果他干嘛突然跟我发癫嘛？” 梦之神翼说：“啊，这个嘛！好像还真的不好说呀！虽说作为本剧的男主角，适当的时候入戏一点本来是值得嘉奖的，但痴迷到这份上，还真是五千年无出其右，看到这里我都目不忍视了，陷入深深地思考，不禁怀疑会不会倒是我自己在梦里了？” 林栩棋说：“まったく~（玛塔库，翻译：真是的）尹浩哇！读者从你这个视角当中的你明明是个不露脸的人物，你还演得这么卖力，搞得跟真的一样，图个啥啊？” 杜尹浩说：“哎，会长你居然还真敢过来？我……（我好像也没办法？）” 林栩棋说：“靠，刚又被扣了一个月的工资，现在烦得很，再乱叫小心我咬你哦！” 齐鹏飞说：“女王且慢！小人我真心求咬，求鞭挞啊！” 林栩棋说：“嘘，低调点，以后有你好看的！” 齐鹏飞说：“哈哈，那我好好地就期待一下喽！” 梦之神翼说：“妈的你们可别乱预告，下一卷虽然开始打算换一种叙事方式，但这不意味着要走重口路线……” 杜尹浩说：“呃额？这突然又是要集体开派对了吗？” 梦之神翼说：“开你……哦不，派你个大头鬼啦！你又忘了？现在又到了人民群众喜闻乐见，以及无比之欢呼雀跃，爱戴的，脍炙人口，童叟无欺的小剧场环节，这是一个专供所有觉得名正言顺地‘打破第四面墙’互相吐槽和交流的平台，本人是《身为棋子的少年不会在棋盘里睡着》又名《颢梦狂想曲》制片组的导演，同时兼本作的编剧，当然现在这本书应外界要求已经重置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等等，我是谁来着？” 杜尹浩说：“哈哈，你自己的名字中二得连你自己都不记得了！” 梦之神翼说：“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总之我在这里也顺便预告一下：以后该平台还会开放完整的回顾或者展望等新dlc功能，可以让书中人物毫无顾忌地交流自己手中的剧本并同大家互动，绝对物超所值！还在等什么，赶快拿起手中的拖鞋和板砖向我开炮！” 顾颖颢说：“得啦！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其实目的不就是为了凑字数吗？搞得好像你真的能拿出一款文字冒险游戏一样。” 梦之神翼说：“咳咳，演顾颖颢的也喜欢拆台是！我还真拿你……拿你没辙了……不过本来人家就已经过得很艰难了，你就不要拆穿了……” 杜尹浩说：“哎，顾妹子你怎么也来了？连说话都……” 顾颖颢说：“看来尹浩同志还真的是有哪个部位出错了呢！哎，装三无真的是太别扭了，不过这样也好，要不是每次都是你自己被蒙在鼓里，那还真是少了很多乐子呢！” 杜尹浩说：“好个啥啊？知道你戏外这样，戏里都觉得你形象崩坏了有木有？” 王琰玥说：“喂！尹浩葛格~你先别管这个矮子钢板……不如你先讲讲你跟这个叫‘雷雨霏’的到底是神马关系？” 杜尹浩说：“喔艹，什么尹浩葛格？雷雨霏跟你不是一个新棋社的同僚吗？” 王琰玥说：“我当然是说戏外了啦！” 杜尹浩说：“妈呀，我是真的分不清……” 林栩棋说：“这也太太，太……太油——腻了，连我这个伪·青梅竹马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梦之神翼说：“咳咳，请某女性角色不要这么饥渴，注意一下你自己的个人影响。本书目前距离完结还早，你们两个不要以为成为了搭档就能修成正果了……” 雷雨霏说：“对呀！我可是戏里跟男主真正意义上第一个‘坦诚相待’的哦！不也什么都没发生？” 顾颖颢说：“嗯，附议！但‘劝架’时候的事情就不要跟不在场人士透露了，免得某人乱代入。” 王琰玥说：“哼，那又怎么样？我早一年就跟尹浩搭话了……而且导演都告诉我了，你这徒弟以后基本只能跟师傅当兄弟了！对我本来就没有威胁的哈哈哈！” 杜尹浩想：“（说你妹啊说说说！这特么又论的啥辈份呀？）” 雷雨霏说：“行啊，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妹子只是暂时的，兄弟才是永久的。” 楚梵棽说：“我拜托你们戏外就不要吵架了？” 林栩棋说：“而且你这个傲娇方式完全没有抓住重点？在这样一个环境下，你自己在剧中人物的心境你又不是不知道的，真要在一起还有很多的不确定因素，任何一个变故都有可能影响到最终的结局……多了我也不能讲了，省得老跟个怨种一样重蹈覆辙。” 顾颖颢说：“栩棋你这次小剧场里没多嘴？难道你直接就在正剧里面剧透了什么内容？” 林栩棋说：“别跟我提那个，一提我就烦！” 杜尹浩说：“哇哈？你这大家伙果然想造反了是？导演，你看她又嫌自己钱多了……” 雷雨霏说：“这个神经反射弧是不是有一点略长了？” 杜尹浩说：“哎瞧瞧，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啊！” 林栩棋说：“哈？男主你这联想能力是不是要逆天啊？拿不出证据，我戏里削死你！” 杜尹浩说：“那琰玥看你这么坚定不移，也来一起作证嘛！” 王琰玥说：“cпa6o，toвapnщ！（嘶喜达瓦里希，翻译：谢谢了同志），这次就当你夸我喽！当然，我戏外的立场又不是跟戏里就一样的……其实我只是跟你一样在戏里比较健忘罢了，虽然你连戏外都比较缺心眼的说让我十分意外……” 杜尹浩说：“哇靠，你干嘛又突然变得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了？” 梦之神翼说：“算了，我们还是别理这个健忘的家伙了，省得别人投诉说我凑字数……” 顾颖颢说：“呵呵，说得现在就好像不是一样……但是的为什么不能凑呢？” 林栩棋说：“说不定以后上架了呢？人还是要有梦想的呀！” 梦之神翼说：“真要凑的话，我就可以再小剧场里也加点场景、神情描写了？” 杜尹浩说：“好主意！哦不，等等，等等，我好像有点想起来了……没错，没错，你就是内个……什么导演来着？” 梦之神翼说：“我的名字有这么难记么？叫‘导演’就可以了……” 杜尹浩说：“内个，导演大人啊！平时到底都是怎么拍戏的呀？我都没看到您的本体……哦不，尊躯和摄像机呀？” 梦之神翼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说拍了就是拍了，都这年头了，摄像机可以是安在纽扣上的，而我嘛，也可以远程遥控啊，等一卷结束了再出来，平时当然是看不到我的啦！” 杜尹浩说：“所以小剧场就是跟正剧无关的对？那，徒弟，虽然我知道这里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但我还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跟你倒一个歉……确实是不该摆烂，忽视你的感受，才让你觉得我自暴自弃……” 雷雨霏说：“没，没关系的啦！虽然按剧本上我确实有点失望，但以我女人的直觉，这么可爱的元气妹妹并不是真的有多讨厌师傅？毕竟她外婆都那么说了，就算是摆也要摆下去呀！说穿了无非是发泄一下本来就不该有的擅自期待罢了，是雨霏先轻视了你，所以挨师傅的打也是正常嘀哈！” 杜尹浩想了又说：“（额，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绕？）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哦，我是说如果正剧也能这样坦诚地交流，哪里还有什么误会呀？” 雷雨霏说：“呵呵，我也就那么随便一说，你就那么一听哈！因为我目前也没接到什么要背叛师门的剧本……反正以后我也不会被人当做是师傅的cp了，还可能掉线一段时间，将来让我出去找兼职也没啥损失呢！总之，雷雨霏这个角色都帮你打了那么多次圆场了，你也该感到她的用心了？” 杜尹浩说：“那些居然是打圆场吗？我一直以为你是要整蛊我。” 雷雨霏说：“(ˉ▽￣～)切~~那你就跟你的搭档过，反正琰玥现在基本都是无脑站你这边的。” 杜尹浩说：“那不一样啊！那只是……纯粹的生理需求被刺激到而已，怎么能跟你比……我是说，你在我面前的感觉和她还是不一样的。” 雷雨霏说：“哈，没关系啊，感觉是会慢慢变好的啊！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连生理需求都没被刺激起来？哼~” 杜尹浩说：“说是这么说，那岂不是显得我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了？” 雷雨霏说：“这个年纪的男生确实是会这样的啊！不然你想怎么办？再花一卷的时间来演自己坐怀不乱么？因为毕业而分别的情侣何止千千万，每一对都不开房？不洁身自好人家就不活了？何况现在第六组的除了梵棽都没正式交往过异性，有什么嘛？” 杜尹浩说：“哎，这话说得不像你啊，毒点很重啊徒弟……” 雷雨霏说：“是啊，这都是那个傻x导演和编剧让我讲的，这大数已经老油条了当然无所谓喽！我个人还是挺看重同学情谊的呀！啊啊……嘴巴不受控制啦——我建议你还是尽快攻略别的女生，我不是看不上你没有八块腹肌么？而不管是琰玥还是顾妹子真的又比我有钱，下棋也更会，魔能觉醒得也更强，除了《情商》和情绪管理几乎哪一方面都胜过我啊，这样到时候也可以在以前看不起你的人面前装一波逼不是么？” 杜尹浩说：“妈的梦之神翼，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又当又立’的作者！搞得我的人设都被你的私货给侵蚀了！” 梦之神翼说：“啊好了好了，我现在光是按住王琰玥就不容易了……又到了‘虚空读者’的来信时间了……啊呀，这一卷的问题好像很多呀！首先有一位：你们这卷老是把跟棋相关的内容搬出来是为了水字数吗？这个你们怎么看？” 众人（除了尹浩之外）说：“本来就是啊！” 杜尹浩说：“嘿？？？关我p事？我苦嘞唧地按你的要求演了这么多东西，脑子都快不受控制了，观众就差投诉官方ooc了，你还怪我咯？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特么谁要看下棋和那些自创的数学符号啊？你不刚好要换男主吗？老子不干了！关你p事啊！” 齐鹏飞说：“嘿嘿，有些东西学得还是挺快的嘛！” 梦之神翼说：“啊呵呵呵呵，没关系没关系，本来男主的视角和他查阅的东西，就是用来提供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来给大家普及背景的嘛！不喜欢看可以跳过，喜欢研究细节的自然会认真去看，还能让无所谓的人更好地代入角色的厌烦情绪。虽然还是像前面一卷那样生搬硬套了一大堆东西，但也算是本作的一个尝试，好不好两说……至于换男主嘛！你多虑了，我故意给某女性角色‘杀鸡儆猴’跟你开个玩笑的呀！嘿嘿……” 杜尹浩想了不说：“（我怎么觉得这就是生搬硬套的？）” 王琰玥说：“啊，说我吗？我有被‘暗示’到那个吗？难道我也拿错剧本了？” 林栩棋说：“同学，明明是我中枪了好不好？你就别装无辜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王琰玥说：“啊对了，尹浩葛格，你上次还没说呢！我到底演得怎么样，演得怎么样嘛！” 杜尹浩说：“啊好好好好……好得跟唱大戏似的……哎呦，姑奶奶你别摇了，本来看那些又臭又长的东西脑子已经半残了，你再这样摇我的手也要跟着直接废了……” 王琰玥说：“嘿嘿，人家激动嘛！” 杜尹浩说：“看你刚才那表情转换，我觉得你以后还是换一个激动方式……啊，对了，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啊？” 王琰玥说：“你说啥啊？我们不是早就互相见过家长了吗？” 杜尹浩说：“啊……（这么快？）不，不是内个啦！我说的是正剧里面！” 王琰玥说：“呵呵，内个是……虽然我确实有点演过头了，明明刚说上话没多一会儿却好像都暗恋很久了。但……呵呵，亲爱滴你的表现也真是傻得可爱……不过，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正剧中是怎么代入进去的，以及后面有什么计划……” 梦之神翼说：“咳——咳——” 林栩棋说：“导演，赶紧叫财务处扣她工资啊！” 王琰玥说：“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杜尹浩说：“算了，我问问别人……鹏飞——哦不，逗逼哇！” 齐鹏飞说：“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你还是叫这个顺口对？” 杜尹浩说：“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林栩棋呀？” 齐鹏飞说：“告诉你也无妨啦！反正你刚才都已经有提到了……就是纯粹的生理需求被刺激到了啦！” 杜尹浩说：“哦艹，那你怎么不喜欢更会刺激需求的王琰玥？” 王琰玥说：“搭档我可要警告你，不要试探‘送女’的毒点哦！” 杜尹浩想：“（艹，戏外给我演起来了是？）” 齐鹏飞说：“一个人……或者一个高智慧生物的看似没意义的执着总是有其自己道理的，以后会慢慢展开……的？啊其实是因为我实在接受不了三次元的超巨乳罢了哈哈哈……” 杜尹浩说：“看你这么说我强烈怀疑这坑会不会填了……听说你其实也并不简单啊，但我就不明白了，同样是一起学习的人，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你到底是做啥的？” 齐鹏飞说：“更大的坑都多了去了，齐鹏飞这个家伙只是比较豪放不羁，我的剧本上就是一个负责搞笑，和抬高本就很低的主角，也没看出他有什么特殊任务……不过，一般人是对陌生人很礼貌，对熟悉的人爱开玩笑，而他正好恰恰相反……所以你不如考虑一下跟他搞好关系，这样他就不会给你带来那么多烦恼了。” 杜尹浩说：“那种怪人……还是算了！明明对谁都乱开玩笑的，那你现在到底是扮猪吃老虎，还是大智若愚啊？新学期测试成绩垫底，将来莫欺少年穷？” 齐鹏飞说：“这个嘛！无可奉告，但我可没有戒指里的老爷爷……” 杜尹浩说：“那你该不会其实是我们小组中最厉害的角色？” 齐鹏飞说：“也许是，也许不是，反正我还没有拿到后面的剧本。你不如去问林栩棋……” 杜尹浩说：“哦对了，林带主席。我记得设定里，你身高体重的最终形态不是无穷大么？过去看到‘不可说数’有多大我都快尿了……我们算是在新手村就遇上最终boss了吗？” 林栩棋说：“这个无穷大只是一个趋势啦，又没告诉你就一定会发生的，免得被人拿出去吹战力招黑。” 顾颖颢说：“其实连王琰玥同学也有一项是非趋势的既定正无穷大的设定呢！但也没有说具体维度，不同维度之间的影响呢？世界之外又有什么难以想象的概念？这个世界的无穷大是否是跟另一个世界的无穷小相互循环？循环又是否有限，即便是无限的循环，对于这个世界的真理而言会不会也只是一个再也微不足道的渺小圆环？编剧和作者大人可什么都还没说哦！” 杜尹浩说：“我勒个去……你妹妹的就知道叠盒子跟套娃！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嘛！” 梦之神翼说：“哦，还有哇！栩棋很多读者反映你说11区方言说上瘾了！要知道看网络小说的宅，跟动漫游戏宅又不一定是同一类人，你这样叽里呱啦的，很多人都直接看不下去嘛！” 林栩棋说：“啊咧？嘻嘎嘻，瓦哒嘻~一般在连接词和副词上这么用的喋丝捏~哈呀噫耶！” 梦之神翼说：“你看你好来劲了？这口癖多影响阅读的流畅感，就前面那样不行吗？” 林栩棋说：“怂哪？喋哞，瓦哒嘻~作为共和国公民装13的权力谁来履行呢？” 梦之神翼说：“算了，以后还是自己加上注解！” 林栩棋说：“诶——呀哒呦儿~” 杜尹浩说：“果然又是一个凑字数的好借口哇！其实我觉得正剧里的频率还好？栩棋作为一个东国人，已经很收敛了。” 梦之神翼说：“去去去，大人做事小孩子懂什么？好了，那么第二卷的所有内容就到此为止了，大家好好休整一下，准备好下一卷的拍摄工作，今个儿我不怎么高兴，所以，晚上别吃盒饭了，我还是请大家去吃沙县大酒店!” 林栩棋说：“啊啦啊啦，话说，第二卷的男主视角当中我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正面形象呢！连梦境里‘洗白’的机会都不给我留，再看看我的剧本……这是要把闷声发大财延续到底嘿？我特么真的是新手村遇见的最终boss么？” 王琰玥说：“切，你都还好了，好歹将来就是反派主角了，不像我，明明身为男主的cp，却写作‘女主’读作‘女配’。目前除了搞涩涩，一点多余的存在感都木有哇！不过这次能跟尹浩葛格这么好的配合我还是很开心的，就好比回想起当年的激情哇啊——” 林栩棋说：“哎呦，拜托你才哪到哪就尖叫了，我才叫惨呢！女配的位置干女主的活，还时不时因为各种原因被扣工资，现在连台词自由都要干涉了，好歹也是签了泛华1区劳动法的，难道临时工就没人权么？” 梦之神翼说：“喂，我请你们吃饭呢！而且跟我这次不开心的时候，也跟上次高兴时请的一样，所以请诸位高兴一下好不好哇？合着你们的意思是……” 众人说：“哦……哦了个耶。” 林栩棋王琰玥:“切，就这？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梦之神翼说：“嗯，这才像话嘛！那么下一卷我们不见不散了，如果还有‘非虚空读者’能坚持到这的话，请记住：后面不会让你失望的，到时候一定还要在来看的喔！” 第二百三十五章 请冷静一点 第三卷：甘做人臣百废待兴，自立为王万马齐喑 第二百三十五章：请冷静一点 ？？？？年？？月？？日，天气：未知…… “（梦……）” “（我的……梦？）”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啊！）” 当杜尹浩开始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纯白的海洋之中，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是柔软床单的触感……还有那别人喊他名字的既视感：“……尹浩……尹浩……” “（不要……）”当男主终于脱离梦境，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个明亮的玻璃罩，“（再来……）”他的口鼻处覆盖着一个氧气罩，浑身插满了各种各样的导管，“（这种……）”全身浸没在黏稠的液体当中动惮不得“（无聊的……）”但这次全身都能感觉到那股被紧紧包裹的触觉，“（开头啦……）” “啊！啊！啊！回来啦！回来啦！（那）辣个（男）蓝人又双叒叕地（回）肥来啦！”不知是否由于过度激动，对面那个硅脑袋，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里，再再，再再再一次“说都不会话”了，“杜尹浩，你妹喊你起来教我下棋啦！” “唔唔唔唔唔——”但一种重新被现实所囚禁的恐惧此时却重新占据了他的内心，迫使其浑身开始拼命摇晃。 “啊！啊！啊！我知道啦！放你出来对？你等我加热完毕哦！”语音依旧不紧不慢，一如往常地说道，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嗯嗯——嗯嗯嗯——”而当冰冷的陌生逐渐散去，在脑中生产的又是一股被不断欺骗和敷衍的悲愤在横冲直撞，于是又开始怒从中来地使劲扭动脖子。他懊恼的关键之处就是在于，他不知道对方这一系列的操作下来，究竟是其背后宣称是“他妹”的主人的设定，还是这个人工智能自己分析得出来的结果，抑或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干涉？ “哎哎哎，你别乱动呀，杜尹浩先生，请冷静一点啊。”虽然期待一个机器人用多么关怀的语气对自己进行问询恐怕是一种奢望，但是像现在这样如此棒读也是之前没有的，甚至他都能感觉出一股钢铁对血肉徒劳挣扎的嘲弄。 “呃——啊——”也许是自己动得太猛了，一些扎入自己体内的针头被不自然地逆向扯出，一股股钻心的撕裂感总算令他稍微安分了一点，取而代之的则是任由这些痛感发散的不住颤抖以及“哼(ˉ(∞)ˉ)唧”地呻（和谐）吟声。 “已经为您加热完毕，正在开启。”眼前的玻璃罩缓缓打开，裹挟在身的黏液也如同风吹的尘埃一般四散而逃，接触到的温热空气此时却是那样的暖心，就好像……记忆中的王琰玥依然在他身边傲娇着。不好……那个感觉此时此刻简直令人过于怀念，恨不得马上再沉睡过去找她，但在此之前他望着这依旧冰冷的室内，就又发觉过来，自己显然还有一笔旧账要找这个人工智能算清楚。 “噗——呸——”扯下氧气面罩之后，尹浩自然而然地就开始破口大骂：“你丫的是想害死我吗？” “没有啊，是你自己突然就开始动来动去的，没必要那么着急？”对方完全不当一回事的样子。 “还特么的跟我装蒜？”男主深吸一口气，心想这回不把事情讲清楚就又要开始无休止地拖延下去了，于是干脆也就挑明了说道：“让我妹……不，让顾颖颢自己出来见我，否则我就一头撞死在这玻璃仓上！” “别生气啊杜尹浩先生，到底遇上了什么烦心的事情可以跟我慢慢说嘛！血压又升高了可就不好了。” “不能再慢下去了，你快让她出来！她有延长自己时间的能力，但我可法再跟你们耗下去了！” “等一等，等一等，您先冷静冷静。”硅脑袋依旧秉持着记忆中白发妹子手中话筒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首先你这个大前提就出现了偏差，顾颖颢并不是你妹，而且我也早就跟你说过目前你遇到的人当中并没有你妹的出现。” “你特么的还在骗鬼呢？我这次回溯的时间如此之久，你的声音和说话方式跟我记忆中顾颖颢手里的话筒简直如出一辙，虽然现在的你已经比当时我刚苏醒的时候进步了很多，但想骗过我还是再回去修炼修炼！”这下尹浩突然转悲为喜地期待在这样的事实面前，一个破ai又该作何解释？ “除了玩捉迷藏，我还真没见过一个人居然如此乐意当鬼？”不料对方话锋突变，居然又照着林栩棋的语气说出了另一段不知是在玩弄词句还是假装中文不好的话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果然只要与会长相关就令他不寒而栗，而这种程度的支配与窥视能力，自然令他有一种进一步受到威胁的错觉，生怕其背后的主人正是她或她的某种意志，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没什么，只是让你不要看一半半就捕风捉影地胡乱猜测而已。你妹到底是谁，你下一次回溯应该就会明白了。我之前只是尽可能地用能让你安稳的说话方式而已，你看我稍微换一种，你的血压是不是就又升高啦？” “嘶——（脑壳痛！）”尹浩痛苦地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脑中又回忆起上次的遭遇，顿时察觉到其实手里又多了一张牌：“那这次怎么让我睡了那么长的时间？不是说一下子不能回忆太多事情吗？我感觉还从未经历过那样漫长的一天。” “其实并不是你睡的时间久了，而是上一次这个装置不是把你的培养仓加到一个很快的速度了吗？只可惜你只看了前面不到千分之一的过程就承受不了荷载晕过去了，而后面我们就不得不让你进入可以承受更高加速度的‘深海状态’。而这一次的尝试也是颇有收获，我们最终加到了08倍的光速，而根据你所知道的相对论，时间自然也就缓慢了下来，在你醒来之前我们也是花了很长的时间减速并回到你最初醒来的地方呢！虽然同作为一个参考系，在你意识清醒的时候不会让你有所察觉，但当你的思维接入了相对静止目标所营造的另一个世界之后呢？” “啊，那我就没研究过了。但我怎么不太相信这个东西也能加到那么快的速度呢？”男主将信将疑地回头指了指那个维持他生命的装置，它现在看起来……真是像一个水晶棺材，这又一次令他裸露的身体下意识地开始颤抖。 “你不知道在记忆中还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只要动力足够大，板砖都能飞上天’！我们只要不断提供推进的能量，将路径上全部抽成真空和接近绝对零度，我想在理论上并非不可实现，有空的话下一次我可以加速地慢一点让你好好看完全程？” “不不不，还是算了……但不管是真是假，说到这个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说这个地方能源有限，加个热开个门都扣扣搜搜的，现在居然告诉我你们能够把我推进到接近光速？呵呵，我觉得那个能量起码够我在很大的范围内用一辈子的暖气了。关键你上次甚至还说什么立方大于平方，完全可以让我达到光速？那可相当于无尽的能量，但这在现实物理世界中可能么？你个机器人在这方面应该比我更有b数？” “哦，确实如此。但你可能忽略了一个前提，那便是总体的能量无限，但分散到同样无限的房间之后，每一个地方就又变得有限了。”对方却莫名其妙地抛出了一个平时以直观生活难以理解的问题。 第二百三十六章 希尔伯特的旅店 第二百三十六章：希尔伯特的旅店 “啥意思？你明明都已经无限了，不管再怎么分也都是无限？”尹浩顿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怕不是待会儿又要陪这个硅脑袋的逻辑开始诡辩了。 “你听说过‘希尔伯特的旅店’么？”头顶上分的画面中出现了一个无限向外延伸的大房子。 “嘿呦，这次不玩‘薛定谔的猫’了吗？” “估计那猫赶场太多过劳死实锤了！而且我以前就没玩过这个好吗？” “那你说说看？”方才一番发泄却被怼回来之后，男主虽然在感性上还是憋了一肚子的气，但从理性已经逐渐占据上风，平静下来之后可以再听对方继续扯一会儿淡，并且自己把主要的脑力放在另想办法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要解释无穷的问题看上去比较复杂。其实早在古代与中世纪哲学着作中记载过关于无限的思想。公元前1000年左右的印度梵文书中说：‘如果你从无限中移走或添加一部分，剩下的还是无限。’不久前才发现并解读的古希腊羊皮书中的记载表明，古希腊的阿基米德就已经进行了有关无穷大的计算……” “这个我当然知道啊，能不能跳过这些铺垫直接进入正题？”尹浩一听就知道对方又是在根据搜索到的内容照本宣科了，“无限中加入有限自然数当然还是无限这个初中生都明白，而现在我要知道的是无限跟无限之间运算和比较啊！” “别急啊！数学家康托尔1874年在他有关集合论的第一篇论文中提出的‘无穷集合’概念，引起数学界的极大关注，震撼了当时的学术界。康托尔并且导出了关于数的本质的新的思想模式，建立了处理数学中的无限的基本技巧。为了更好地解释无限集合与有限集合的区别，希尔伯特在他1924年1月的一次演讲中，举了一个有趣的例子，那便是着名的‘希尔伯特的旅馆’……” “说是着名，但我咋之前都没听说过呀？无穷集合论我好像听说过一些，主要就是回忆里那天晚上看了林栩棋所创内个《乌合之众象棋》里面扯到无限大的棋盘和维度里面，关于论述了超越无限的定义，但说实话我是完全没搞懂，她到底要怎么运用？”此时的尹浩也不再四处走动，在有了上次的经历之后，他深感任何有限时间内的探索都是徒劳的，现在的心境就好比在会长新棋棋盘的另一边，茫然而不知所措。 “毕竟研究纯数学理论没有量子物理与传统物理反常识地相违背来得有噱头，这个锅薛定谔背了好？” “不不不，这些问题你还是别惊动他们老人家了，随便乱引申和曲解伟人的理论，还不如等到他们的诞辰日去吃一顿烤鸭来得有意义呢！” “不会的，接下来都是他们自己说过的内容……话说有一个叫‘鲍勃’的，是芝加哥大学的学生，圣诞节快到了，他从芝加哥开车回家到波士顿。原来计划一天开到的，傍晚8点左右，鲍勃感觉太累了，还得开4小时左右才能到达呢！于是，鲍勃来到纽约州一个小镇，决定找个旅馆住一晚再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个小镇上好像特别热闹，镇上大大小小的旅馆都给住满了。鲍勃正要发动汽车上高速公路去下一个地点找住处，却被一条醒目的广告吸引住了……” “本店通宵打两折？” “你当这是以前的网呢？上面写的是‘本店已经客满，但永远接受新客人，因为我们是希尔伯特无限旅馆！’鲍勃看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既然这个旅馆还可以接受新客人，就去试试！旅馆经理很高兴地为鲍勃办理了入住手续，将他安排在1号房间。鲍勃很好奇地问经理……” “等一下？不是已经客满了吗？为什么1号又是空的呢？” “没错，鲍勃问的问题几乎跟你一样。于是，经理兴致勃勃地向鲍勃解释他的这个‘希尔伯特无限旅馆’。希尔伯特旅馆与别的旅馆不同的地方是：它的房间数目是无限多，其他的旅馆如果客满了，那就再也不能接受新客人了，可房间数目无限多的旅馆不一样，所谓的‘客满’不等于‘不能接受新客人’！” “我靠一个小镇这么牛逼，还特么无限大的旅馆，经理要赚翻了？但清洁工就该报警了！” “曾经的现实一切都是有限的，自然是不允许这么牛逼的存在，我这里只是举一个帮助你理解的例子。当然你所在的这个无限大的机械装置也是根据这一理论创造的。” “哦？”尹浩不禁瞪大眼睛，似懂非懂，“那具体是怎么操作的呢？” “理论上很简单，经理采取的办法是，将原来1号房间的客人移到2号房间，2号房间的客人移到3号房间，3号房间的客人移到4号房间，让他们一直移下去……‘这样，你不就可以住进1号房间了吗？’经理笑嘻嘻地说。” “这……又是什么歪理？”尹浩顿时就感到了一股反直觉的不适。 “你会有这种感觉很正常的。你知道吗？在智人的原始部落当中，很多族群都没有超过数值3以上的表达方法……” “这些原始人都是g胖的祖先么？” “您记得乱七八糟的东西还真不少！” “忘了它，你继续。” “好，而当遇到对象数量超过3的这种情况的时候都会称为‘很多’之类的。而当他们要比较两个人都打了很多猎物，但究竟谁打的猎物比较多又该怎么办呢？” “简单，肉全割下来堆到一起，就比谁的那一坨大哈！” “太麻烦了，而且不卫生，如果就只按脑袋算呢？” “神特么原始人还在意卫生……也行啊，还是数啊！但既然数超不过三，那就一直‘一二三一二三’这样地轮着循环呗！看谁撑的轮数最多呗！” “但如果轮数本身也超过三？难道再向上扩展吗？当时的智人也分不清楚这个。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其实是建立一一对应的关系。” “啥？噫噫对嘤？想必都打了不少嘤嘤怪。” “把两个人所打的全部猎物里各拿出一只对应起来放到一边，然后不断重复，直到一方没东西可以继续拿出来为止，还有剩的就是比较多的了。” “那这个也是有限问题啊，跟之前你说的无限又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用这种方法，你就可以想象一个无穷的集合，里面有无限多的个数，那么你再放一个进去，对于整个集合，只是换了一下开始的位置，元素和增加之前依然可以一一对应，那不依然是无穷的吗？我不是最早就跟你说过，‘如果你从无限中移走或添加一部分，剩下的还是无限’吗？” “额，这下我有点明白了，但等一下等一下哈！既然如此，又何必兴师动众地移来移去多此一举呢？所有顾客都搬房也不怕集体投诉？直接把内个鲍勃安排到最后那个房间不就好了吗？” “呵呵，看来你还没有真明白啊！你能说出最后那个房间是多少号吗？就跟你无法说出最大的有限数字一样，这就是无限大与一般有限数目的区别啊！” “也是哈！明明直接找那多出来的最后一个不可行，但可以通过这样的替换塞进去一个人。”说着说着，尹浩似乎对此产生了兴趣，思考了十几秒之后，他好像突然若有所悟。 “而就在这时，旅馆外来了一辆大巴，大巴上又有无限多的新客人……”ai又开始抛出了一个棘手的难题。 第二百三十七章 无穷多个无穷 第二百三十七章：无穷多个无穷 “我了个去，印度大巴吗这是？！” “但经理又继续向鲍勃介绍他的无限旅馆，说这种旅馆不仅仅可以继续接受像鲍勃这样一个一个来报到的新客人，即使是一次来了‘无限多’个的客人，只要是可数可编号，他也有办法让他们住进来……” “可以呀！有点意思……”此时男主也不吐槽理论本身了，就干脆安安分分地继续听。 “对无限多个新客人，经理将原来1号房间的客人移到2号房间，2号房间的客人移到4号房间，3号房间的客人移到6号房间，也就是说，将原来第n号房间的客人移到第2n号房间去……这样移动的结果将会空出所有的奇数号码的房间，也就是无限多个房间，这样便能住下无限多新来的客人了。” “这个……哦，我懂了，我好像曾经听说过奇数、偶数，还有全体自然数的个数是一样多的，也是因为你之前所说的一一对应的关系，‘部分少于整体’这种理论在无穷集合的数学理论中竟然不一定是正确的了。” “没错，而且还可以继续下去，这时外面又同时来了无限多辆大巴，而每辆大巴都载了无限多个客人，但经理也依然有办法解决他们的住房问题……” “啊？这可又怎么弄啊？”尹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也是在这时，经理的电话铃响了，原来是他的老板提醒他，说是对于‘无穷多’辆车，每辆车还有‘无穷多’个人的这种情况，就稍微不是那么好办了，要加上一些条件：这些人要是可数的，预先按座位进行编号。于是，经理眨眨眼睛，继续向鲍勃继续解释道：‘这无穷大的学问很大，无限大可以进行分类，是用‘势’来比较大小，所有的东西给你解释一天也解释不完啊！’不过对于无限个大巴且每个大巴有无限客人倒是不难解决，经理又让原来的旅客1号房间客人搬到2号，2号房间客人搬到4号……n号房间客人搬到2n号。这样，跟前面一样1号，3号，5号……所有奇数房间就都空出来了。” “但然后呢？这次可是无穷多个无穷多啊！” “这也不难啊！不过只是用到乘法的增长率罢了。经理再把所有大于2的质数取出来，因为质数的数量也是无穷的嘛！再把第一辆大巴用第一个大于2的质数，也就是3代替，所以第一个客人安排到3号房间，而第二个客人安排到3的2次方，也就是9号房间，第二个客人安排到3的3次方，也就是27号房间，以此类推，第n个客人安排到3的n次方号的房间。然后把第二辆大巴用第二个大于2的质数，也就是5代替，所以第一个客人安排到5号房间，而第二个客人安排到5的2次方，也就是25号房间，第二个客人安排到5的3次方，也就是125号房间，以此类推，第n个客人安排到5的n次方号的房间。接着第二辆大巴用第三个大于2的质数，也就是7代替，所以第一个客人安排到7号房间……剩下的你也应该知道怎么操作了？” “我了个天……所有大于2的质数确实都是奇数，他也刚好把奇数号码全空出来了，而那些奇质数的幂运算结果也都是奇数，并且因为是质数，所以这些质数的幂运算也都不会相等，那就刚刚好又能一一对应了。妙哇，妙哇……”男主这下是彻底服了，心想这个旅馆的经理和老板原来都是数学家啊！ “另外，经理还说了一种办法。还能够通过客车的车牌号与客人的座位号来解决这一问题。先将旅馆设为第0号客车，然后将车牌号与座位号交替书写，即能得到客人的房间号码。如果客人是在1729号房间则移动到0号房间，如果客人是在198号客车上的4935座则移到第号房间。” “数学强者，果然是恐怖如斯！”男主恍然大悟地倒吸一口热气。 “于是乎呢鲍勃也想起了数学，才记起历史上有个名字叫做希尔伯特的大数学家，好像有个什么旅馆悖论以他命名，鲍勃说：‘这是不是叫做希尔伯特悖论啊？’经理说：‘是有这么个说法，但这并不是什么悖论，数学逻辑上并无矛盾之处。只是充分说明了无限集合的性质与有限集合的性质完全不相同。’鲍勃想起了着名的芝诺悖论，认为数学家都喜欢狡辩，不过鲍勃也喜欢狡辩，他对经理说：‘你这个‘无限’，不过是个数学上的概念，它与事实是不符合的。你看，你这个旅馆占地面积有限，怎么可能容纳下无限多个房间呢？就算不是逻辑上的悖论，也可算是一个与实际情况不相符合的‘佯谬’？’经理哈哈大笑：‘你又错了，占地面积虽然有限，往空中可是能无限发展啊……不管怎么样，赶快去你的1号房间休息！……” “那这就可不对了，房屋结构强度，还有宇宙大小其实也是有限的啊！真的要纠结真实性的话，首先根本就不可能有无限多的人啊！” “没错，就像我之前所说的，过去的现实物理世界中并不可能存在无穷大。而且鲍勃最近在学校也刚好修了一门很难的物理课，老师讲到‘狄拉克海’。鲍勃记起那位教授当时对真空狄拉克海的描述和这儿的无限旅馆永远能接受新客人的概念有某些类似的地方。鲍勃好像有所感悟，无限大集合加上一些元素，还是无限大集合。‘狄拉克海’就是这么一个无限大的电子海洋，加上几个电子，减少几个电子，丝毫不影响这个无限大真空的性质。鲍勃躺到床上，迷迷糊糊进入梦乡，脑袋中还在转悠着‘有限’、‘无限’……好了，到这里我就基本讲完了，这个故事有没有给你什么启发？” “启发倒是还好，我就是在想啊，这一问题虽然被鲍勃称作‘悖论’，但事实上它并不矛盾，而仅仅是与我们直觉相悖而已。在有无限个房间时，‘每个房间都客满’与‘无法入住新的客人’两者其实并不等价。” “是的，无限集合的性质与有限集合的性质并不相同。对于拥有有限个房间的旅馆，其奇数号房间的数量显然总是小于其房间总数的。然而，在希尔伯特所假想的这一旅馆中，奇数号房间数与总房间数是相同的。在数学上可以表述为包含所有房间的集合的势与包含所有奇数号房间的子集的势相同。事实上，无限集合都拥有这样的特点，所有无限集合都与它的某些子集的势相同。对于可数集，不管是奇数、偶数、质数、自然数，以及自然数之比，其势记都可以记为……” “阿列夫零？”尹浩瞬间就想起了那天晚上查找《乌合之众象棋》资料时，里面确实提到的这个东西，联系到“硅脑袋”这番故事的讲解，他便瞬间豁然开朗了，但转瞬之间又再次被迷云笼罩：“那后面我记得她还有说什么阿列夫一，阿列夫二呢？又指代什么？” “这些我先不详细展开，就简单告诉你！阿列夫一可以指代任意区间或数轴上的所有实数，也可以指代任意长度或点线面体中所有点的数量，这些都是不可数的，自然就远远多于阿列夫零，势也就更高。” “这个就没办法一一对应了吗？有自然数之比去对应所有实数？” “不是没办法是真的不行，先不说更号2，圆周率这些无限不循环小数无法用整数比去构建了。不论你如何构造一个小数，我都可以一位一位去对，就是跟你不一样而得到一个你那串里没有出现的小数，所以无理数的‘无限大’实际上也比分数的无限大要大。” “这样啊……就是对于已有的数字找茬抬杠嘛！那阿列夫二呢？”尹浩似乎找到了一个杠能抬一抬。 第二百三十八章 数学之下 第二百三十八章：数学之下 “而阿列夫二则可以指代空间内所有函数曲线的可能性，比阿列夫一又更多了。至于阿列夫三嘛，我们虽然可以在数学上定义，但实际上目前还没有找到可用它来指代的量。讽刺的是，从这一点上我们就如同原始人一样，依然数不过‘三’，只知道阿列夫三以上就是很大很大的无穷不是吗？” “额，可以说是一种历史的循环！你好像以前就跟我介绍过一个名言，大意就是：我们有那么多数（第四声），却没有那么多东西来数（第三声）……”尹浩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林栩棋构建的那个阿列夫无穷，甚至阿列夫下标无限循环的无穷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力，那个《乌合之众象棋》居然真的如同“尬吹”部分一样从定义上包含了一切，所以顾颖颢才会拿它与模拟世界扯上关系，即便现实的最小单位并不是可以拿棋子比喻的粒子，何况还有各种量子测不准和波粒二象性的谜团无法解决，但对于无穷来说，任何有限都等于可被无限地细分下去！而最终看到在棋盘上所展现的一切其实既为0！在意识到这些之后他便不由地又倒吐了一口暖气。 “另外，我们还可以说，对于任意可数无限集，都存在由这一集合至自然数集的双射，即便这一集合，如有理数集，本身就包含了自然数集。而由于希尔伯特的这一悖论违反了我们的直觉，因而经常被有限论者用于反对实无穷的存在，尽管在数学上这种旅馆，或任何无限的事物并非是不可能的，但从直觉上这样的事物永远不可能存在，不仅如此，任何实无穷都不可能存在。如果一个时间序列能够无限地回退到过去那就会建立起一个实无穷，既然实无穷不存在，那时间就必然有个‘起（和谐）点’。那么每个事物都有其发生的原因，而时间起始的原因不可能是其他事物，只能是……上帝！” “哇哦，听起来酷酷的，但是吼，我还是不明白，既然你都认为现实物理世界中并不可能存在无穷大，那我所在的这个机械装置又怎么可能是无穷大的呢？”但男主他转念一想，这东西根本不能存在于现实，便也有了抗争的底气，“你甚至还讲了这个无限大的机械装置也是根据这一理论创造的，但我就完全搞不明白了呀！” “哼哼，欢迎来到……现实数学世界！”ai语音突然就语出惊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气氛，周围的机械也顿时发出了快速运转的噪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刚才还一片祥和却突然这般喧嚣，尹浩对此毫无心理准备，令他捂着耳朵难受地叫出声来。 “啊对不起，刚才为了组织出这样一句话，一下子调动了大量的思维模块，却忘记考虑普通人无法承受这样的反差……”机械声顿时也随着对方的道歉戛然而止。 “我去……吓死本宝宝了！我还以为你又要干嘛呢？”男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深吸几口气的同时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脏也瞬间加速不少，本来想趁机破口大骂但一想到明明自己已经埋怨了那么多次可对方依然不知悔改就深感心力交瘁，“刚才我都以为自己要晕过去了，然后再重新开始一段新的回溯旅行……结果导演居然不按套路出牌，这是又派你来继续跟我扯淡吗？” “不知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能够体会到的这些事物是怎么构成的？” “你是问物理学吗？分子啊，原子啊，质子中子，电子夸克啊什么的。” “我是指你人的本身。” “哦，所有生命体都是由一个或多个细胞组成嘛！哦，不知道病毒算不算。你突然问这些干嘛？” “嗯，请再想一想。除了病毒之外，所有生命体都是由一个或多个细胞组成，而组成细胞或者病毒的基本分子又是由化学决定，所以生物学之下那就是化学了。化学的底层结构又是什么呢？噢～物理学……” “你自问自答也就罢了，怎么又绕回来了嘛？” “而像你刚才所说的分子，原子之下还有质子中子与夸克呢！目前物理学最基本的单位，而夸克又可以分为上夸克和下夸克，其中上夸克是由2\/3个电荷、1\/3个单位的重子数、1\/2个自旋和1\/2个同位旋组成再加上一些质量。好了，说到这里，物理学之下的是什么呢？” “数……数学？”尹浩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摸到了对方的逻辑顺序。 “是的，有时候，数学和物理学的联系相对简单。例如，伽利略发现了控制单摆运动和小球滚下斜坡的数学公式。但随着物理学变得越来越难，数学也变得越来越难。当牛顿试图理解，从一个时刻到下一个时刻，一个变量如何随着另一个变量的变化而变化时，他发现需要一种全新的数学，也就是我们现在称之为微积分的数学工具。当爱因斯坦发展广义相对论时，他发现需要使用非欧几何——幸好在大约60年前，德国数学家黎曼就已经发明了它……” 硅脑袋继续说道：“事实上，后来的数学已经发展到了非常复杂的地步。就连判断两个不同的数学分支是否有所关联都困难重重，更不用说数学和物理世界的联系了。反之亦然：在一些物理学领域，我们仍在探索需要哪些数学工具，并学习如何发展它们。这种纠缠不清的现象使得不同学科间产生了复杂的相互作用，物理学家可以向数学家学习，数学家也可以向物理学家学习……” “别扯这些了，那数学之下呢？”男主果断打断了对方深陷搜索不可自拔的行为。 “木有了，因为数学就是最基础的了。而以上生物学、化学等的概念都是为了更好的理解而产生的人为概念。这个意思就是你眼前的一切事物的本质就是数学。所以我才会说，欢迎来到现实数学世界！” “不可能啊！我的印象中没人不清楚是否所有的数学都适用于我们生活的物理宇宙，那数学世界又怎么可能为现实呢？果然这就是一个虚拟空间，而我的灵魂也只是被转化为了一段数据？” “不不不，如果杜尹浩先生您一开始就选择沉浸在一个虚拟世界中过完余生，那确实可以这么讲。可是你不也早就选择了直面自己的过去与现实中的当下了吗？至少在这一点上我是不能违抗你的意志的。在你的印象中，不管是阿列夫几，都太太太太大了，所以不是很清楚它们是否着呢存在于物理宇宙中对？” “对对对，别说具体存在了，我觉得显示它们的影响都很难？那个逼近光速使质量趋向于无穷也不过是刚刚摸到阿列夫零的门槛而已呀！无穷这种东西，在现实中真的可以认真地谈论它吗？就像阿列夫零把所有自然函数无尽的增长过程当做一个整体，然后后面再跟着一堆更大的无穷？这是数学，不是物理？” 尹浩继续急切地滔滔不绝道：“在数学中可以设定为真的东西叫做公理，提出这些公理又不是为了让它们能更好地解释或预言通过观察所得的客观世界。公理为真知识因为我们说它是真的好？由公理的推论才让数学世界中的衍生物变成了我们观察到的东西，所有这一些数学理论就一定能符合某个物理宇宙？毕竟现实的运行以及背后的定律不管思想存不存在都一样？就算公理因为‘数学危机’之类的引起了矛盾或悖论，也只要改一改过干脆整个新的。比如什么除数为0，禁止大家去做这些‘没意义’的事情就好了……” “说得好，然而最奇妙的是，你们人类在确保接受的功力不出那些问题的过程中，把数学变成了一种神奇的工具。并且数学总是在自然科学中有着不可思议的有效性和前瞻性。所以这不仅仅是你们自己脑内补完的宇宙，究竟多大程度上是你们发明了这一切，抑或只是发现？” 第二百三十九章 数学实在论 第二百三十九章：数学实在论 “额，这确实很难说……但再不管怎么样，一个具体的无穷事物存在于现实中还是太内个了……比如在理论数学中要得到无穷只是单方面的宣布无穷的存在，而在现实物理中……” “所以呀所以呀，我才说欢迎来到现实数学世界！” “哎，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呀？你还是没搞懂我的意思，现实就不可能适用所有数学理论，所以一个纯数学的世界又怎能为现实呢？” “那我反问你，纯数学的世界为什么就不能为现实呢？” “因为……”尹浩瞬间哑口无言，憋了半天还是抛出了之前说过的话：“因为纯数学的世界……实在是太反常识并且太过于理论化了？而现实的物理世界……比方说永远不可能出现诸如无限坚硬的刚体，毫无摩擦的光滑表面，无穷多的物体却不会有引力影响这些情况啊！” “这就又涉及到一个新的理论：泰格马克的四级多元宇宙理论……” “等等等等一下，又是着名理论？”这次突然讨论起这么多名人的理论，尹浩实在是有点应接不暇。 “我现在明白了，着名与否也是要看圈子的？既然你不太清楚，这回我长话短说，概括的来讲……第一层：可观测宇宙之外可能存在的宇宙；第二层：气泡宇宙假说，各子宇宙可能有不同的物理学常量，就是对我们来说，由人择定理先验的给定的；或是周期性的宇宙模型，例如哥德尔解得的涡旋宇宙模型；到了第三层则是由哥本哈根基本诠释给出的平行世界分裂理；最后这第四层：嗯……每一种数学结构对应一个宇宙？那能展开的就海了去了！而这个理论的核心观点有两个——1，万物的本原都是数；2，一切数学对象都是客观存在的。” “虽然听得不是很懂，但搞了半天还是理论上的东西啊！请问我关心的现实呢？” “你可以这么认为，一个超级先进的文明把这四级多元宇宙全部证明与发现了，然后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使鼎鼎大名的数学哲学假说——“数学实在论”也能完全成立，那么其中一切的数学对象都是客观存在的。再提取其中一点微不足道的集合理论，建立了这样一个容纳无穷的机械装置，你明白了吗？”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这已经不是科幻故事了，而是玄幻故事了？我的身体才度过多长的时间？而且这样的文明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怎么可能发展得这么突然？到底是谁搞的？新人类？还是外星人？” “是你妹啊！”这句话看似骂人实则点明了一个远比谩骂本身更为可怕的事实，话音刚落周围的机械再一次如雷鸣一般的运转起来，但男主已经坐到地上了，总不可能再吓得躺下去？ “我……我无话可说了，请开始你的表演。”尹浩突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对方不管扯出多么难以置信的事情，自己却都无法找到角度进行反驳的窘境，谁让他被困于这样一个机械牢笼之内，而掌管这一切的人工智能却又被设定为一个对理论痴狂的疯子呢？便也懒得再吐槽什么。 “这涉及到能否将广义相对论与量子场论统一起来，为了解决如此巨大的难题甚至需要远高于人类智慧的……嘎吱——” “哈，干嘛突然又学逗逼抽过去了嘛？”但这下男主却忍不住笑出声来，仿佛在记忆中看到栩棋一来到鹏飞身边后者就心态爆炸得快要撒手人寰的滑稽样。 “再说下去等于要让我剧透外面你还未回忆过的事情了……”轰鸣声也随之再次停了下来。 “嘿呦，亏你还记得这个设定，但总感觉你已经剧透不少了呀！好，我就当你是一个超级文明，然后你特么告诉我超级文明能源都无限了，却还要为有限区域内的用能节省？” “这就又要回到‘希尔伯特的旅店’了，你看房间是无穷多的，但每个房间里的客人是有限的啊！” “别扯了，你那里面一辆大巴都能装无限人了，那一个房间怎么就不能住无限人啊？” “啊，因为假设大巴和旅店都是无限大的嘛！而房间却不是，那你再看现在你所处的房间也依然是有限的嘛！”ai的类比水平较与之前有了长足的进步，究竟是双方接触之后不断试错后的结果还是过去都是在假装的？ “那你可以把其他房间里的能量调运过来啊！就跟你那个问题里空出一个房间，然后不停让其他房间的客人搬运一样啊！” “那毕竟只是理论上，实际上不停地让客人搬运是会被投诉的，传出去一个永不安宁的旅店名声就差了呀！而在这里每一个区域和房间都用于进行思考交流与学习下棋，所以平时需要尽可能保有较多的后备能源以在不同的时机能做出不同的事情。” “结果浪费了那么多能源，你说话和下棋也就这水平？还要我教？” “说话先不提，你也不要高估自己。下棋还是要比过了才知道，毕竟如果不是你妹的设定，我又怎么会开历史的倒车找人类讨教棋艺呢？” “还有无限的资源就下了一亿盘而已吗？” “每个房间分担至少一亿盘的数据，然后再汇总……至少一亿，也可以是一万亿或更多啊！就像你身高肯定不到一光年是一个道理。” “哎呦，你大爷的吃书都吃得这么有风采！闭门造车又一心n用难怪下不好。”这下尹浩是彻底无语了，他想不到一直在强调理论可以为现实的对方，现在却又用现实和理论的差别来反驳自己，如此双重标准的诡辩又颇有林栩棋的风格，这个“妹妹”到底是谁还真说不准，于是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质问道：“前面不是说欢迎来到现实数学世界的吗？怎么又开始跟我扯起实际情况了？” “你既然一直坚持现实的物理世界，那也应该知道你们的物理理论中微观事物与宏观事物不能完全一概而论，诸如量子力学等表述微观层面的东西确实很反常识。而在现实数学世界里，你与这里才是作为极其微观的存在，你所认为的常识，在数学世界的宏观看来才是真正的反常识呢！我这样说你应该可以理解了？” “哎呦我去尼玛的呀哎呀呀呀呀呀！”对话的话语听得他浑身发毛，这下真的躺地上开始抓着头皮打滚，好像是想发泄一切三观受到冲击之后不适，仿佛一只虫子在他体内乱窜，没法开刀就只想尽办法按死它一样。 “请冷静一点，杜尹浩先生……”而过了几分钟之后他才终于又重新安静下来，并非由于硅脑袋的劝阻，也不是按死了那只虫子，而是发现自己真的毫无办法，就是想拍一拍地面装个逼都因为其出乎寻常的坚硬而疼得不行，在意识到自己的姿态多么可笑以及慢慢接受了这种感觉似乎也不怎么差之后还是重新坐了起来，令对方喜出望外：“太好了，看来您接受的速度比我们之前预计的要更快一些呢！那么，现在能否开始教我下棋了呢？” “教个锤子，用你的深度学习自己试错去！”男主心里当然并非能够完全接受，他在这里的许多言行本来就都是受迫后的应激反应，所以对于这样一个ai他依旧保有强烈的抵触情绪，巴不得它完不成任务被主人责罚，尽管看上去好像没什么用，并且反而让对方为了达成任务而使态度都变本加厉了起来，但不论怎么说他这个时候总得非理性地维持一下身为人类的脆弱尊严？ 第二百四十章 非人之人 第二百四十章：非人之人 “那因为各种限制，我们之间现在就缺乏可以交流的内容了，要不您在出去探索一下，我为你打开地图。” “不必了，无穷大……哦不，非常大的重复空间又有什么探索的必要吗？我现在只想回到记忆中那个充满生机的世界，而不是面对一堆冰冷的机械！”说着他这回自己走进了玻璃仓内。 “冰冷？您是觉得温度还不够吗？”这家伙怎么突然又开始犯傻了？“好，只是一个新棋社的玩笑。哈哈，针对你的提议呢！我现在又有两个提议：一、你开始教我下棋；二、你回去继续进行回忆。到一定时间得到确认答案之后，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回复你的。” “我靠，这有什么区别么？我一直以来不就只有这两种选择么？”尹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又差点被对方那一声仿佛略带嘲讽意味的“哈哈”给惹恼了，可瞬间一股似曾相识的触觉却又涌上心头，“哎？等等，这些话我们以前是不是有说过？” “因为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呀！而我却改了一些内容让你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嘿！至少我现在已经可以彻底说服你积极主动地进行记忆回溯不是么？虽然你可能觉得这只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但我想你肯开心教我下棋的日子势必也不会遥远了？” “休想给我‘真香’警告！”这次他不管心中还是脑海里又双叒叕地再一次浮现出了诸如“（我妹其实就是一个心理变态的病娇，然后现在假扮人工智能找各种歪理邪说来调戏我的？）”这种类似的怀疑，他根本没有想到对方还有这种借力打力还真的演变成耍太极的骚操作，“那我还是回去！继续回忆。” 不过现在真的是只有两种选择了，并且越是进行回忆就越是对现实感到厌烦，毕竟他在这里看不到对方的表情，这里的氛围不论体验几次都远比人类的脸陌生许多。看着罩子缓缓盖上，黏稠的液体又再次从四周的导管内逐渐弥漫，仓外方才的景象也愈发朦胧，尹浩回想着刚才的各种对话的细节，但在意识重新模糊前只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果然还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才会比较好？）” ————————我——————是——————分——————割——————线—————— 公元2437年9月8日，凌晨…… “（梦……）” “（我的……梦？）”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啊！）” 当杜尹浩开始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仿佛置身于一片纯白的海洋之中，从四面八方而来的，也不在是柔软床单的触感……相反，取而代之的是幽深与冰冷，还有硬邦邦的树根和干涸的泥土，唯独还有别人喊他名字的既视感还依旧存在：“……尹浩……尹浩……” 一股难以言喻的喧嚣剥夺了大部分的注意力，眼前恍惚有许多人影飞快地来回穿梭，时隐时现，同时金属扭曲与碰撞发出的尖叫也不绝于耳。 试着睁开双眼，却见非人之人们拥挤在这黝黑的森林之中，头部那明晃晃的射线灯光来回不断地划破着斑驳的树影。 说是非人之人，那是因为它们拥有着与人类相似的外型，但第一时间就能感觉到那并非真正的活物，除了面罩被打飞而留下的可憎面目以及比例夸张的细长四肢外，更是由于行动时所发出“吱嘎”的金属摩擦声响，那绝对不是大自然能产生的音符，所以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群机器人。 而机器人们此时正包围着另一位身材高大的……少女？没错，尹浩目测那些机器人的身高应该与自己差不多，但它们的头顶甚至都能从那女孩的胯下稳稳穿过。周围仿佛刚才经历过一场大战一般，机油、鲜血、机械零件在它们身边散落得到处都是。 而现在这些硅铁之人，有的蹲在灌木丛中，有的爬到了树梢之上，双方陷入了新一轮的对峙当中，至少几十盏灯光齐刷刷地照耀着它们共同的目标，顺着那些射线望去，明显能察觉到少女的状态看上去更为糟糕。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件他在学生会议室还有新棋活动室看到过不知多少次的超大码女式校服，但现在却是显得那样的陌生，因为曾经无比熟悉的它如今却已是千疮百孔，以至于一个长袖长裙的冬季校服，现在被撕扯得如同短袖短裙的夏季校服一般。 然后从碎布残丝中裸露出的那白瓷般光滑却又健壮的手臂上爬满了一道道有别于肌肉线条的裂痕，就如同真正的瓷器碎裂时也会显露出光滑表面下粗糙的陶土一般，甚至都可以看到裂痕下被撕裂的淋漓血肉。 “我是认真的……”少女用微弱而镇定的气息强调着，那一头棕栗色的秀发也没有了一贯的整齐划一，此时就如同往日的瀑布冲击到新生的乱石一般肆意地披散开来。而她的脸上也失去了平时那股略显得意的淡然自信，相反挂满了痛苦的疲态，右眼眶被自己的右手紧紧捂住，但从指缝间依然还在不断地向外渗透着涓涓猩红…… 可即便已经伤痕累累，她的另一只已经睁不大的紫眸中仍旧凝聚着某种决意的光芒：“你们也有灵魂，我会让你们明白……”丰盈而又修长的一双破洞黑丝美腿茕茕孑立，身长超过四米多的她此时就如同一棵僵而不倒的白杨一般依旧保持着挺拔的身姿，笔直地扎根在脚下一滩积水之中，已被染红的水面倒映出她头顶那一轮血月，伴随着她那每一次沉痛喘息所激发的颤抖，周而复始，碎碎圆圆。 “（啊，这应该是林栩棋？怎么了？平时不还很神气的吗？）”尹浩想要挪动身子但却十分困难，甚至连嘴皮子都无法自如的控制，他感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瘫倒在一边，身体早已不听使唤唯有意识还尚且清晰：“（我大概猜到了……搞违法研究终于被上面发现了，但派人怕被思维控制，所以才派了一堆机器人？那她居然还这么能打？）” “有灵魂就真的让你得逞了啊！林栩棋……哦不，雾崎汐樱女士！”可这些硅铁之人好像并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只听为首的一个机器人似乎传达出不知躲在何处的人类指挥员的意思，“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都是尽量会抓活的，在此我们十分诚恳地建议您，有人伤亡之前请配合我们的工作，相信准确无误的机械之法会给你一个绝对公正的评判。” “（是啊，背着政府在学校里假借社团的名义搞那些有的没的，事情一旦闹大怎么可能还不管你？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要反抗？难道她以为这还是在学校里吗？）”男主刚有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油然而生，却立马又被一种名为“悲凉”的情绪占据心头：“（我这是怎么了？明明是她一直戏弄我的感情，处处针对地逼迫我加入她的计划，而计划完全是游走在禁忌的边缘，现在受到法律的审判完全是她咎由自取，是她活该！）”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他总感觉自己还经历过一段尚未展现时光，头部重击后的短暂失忆也没有让他彻底忘怀那新诞生的情感。 “机械之法……哼~你们懂什么？”会长的嘴角勾出一抹极具讽刺的苦笑，“以前只听过机器ai架空人类精英的设定……想不到现在……个人私欲依然可以包装为大众的需求。”只见她放下捂着眼眶的手，重新拉开架势攥紧了拳头，“多说无益……虽千万人，吾往矣！”不说中二了，简直是中二，好像情绪还没铺垫到位就要准备开挂了一样。 第二百四十一章 五块钱以内 第二百四十一章：五块钱以内 “（艹，怎么都这种时候还不忘秀自己的中午水平？不秀会死啊？额，好像真的会死……）” “哎呀，希望你不要让我们为难啊！电击枪和麻醉子弹都穿不过你那些透明的触手，但要是上了真枪实弹我们就无法保证你的安全了呀！或许可以用文火……”离得最近的机器人话音未落，就突然莫名其妙地被一股看不见形态的力量推飞，随后其他机器人再次向包围网的中心冲了上去。 “嘿噫——”栩棋一伸手便不自然地腾空跃起，仿佛有几道看不见的绳索拽着她向周围树梢飞去。 “（等一等，这又是什么个情况啊？拥有透明触手的不是苏晓兮吗？为什么会长也有这一招呀？）”尹浩愕然，看着那巨大的身躯灵活地在树木见上下翻飞，与树上等着的那些机器人再次随着无数道射线的乱晃而残影斑驳地扭打了起来，无数的树枝和树叶“哗哗”落下，其中有些树梢支撑不住它们的重量开始“噼啪”断裂，而其中就有一段碗口辣么粗的朝尹浩脑袋上砸来。 “（不会？不会？我不要就这么生草地死在这里呀！）”然而他怎么都动不了就眼睁睁地看着那道黑影由远而近，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段树杈立刻减速并悬停在他脸上不到半米处。 “……尹浩！”树杈被看不见的触手甩开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栩棋好像被缆绳倒吊在男主脸上，与此同时所有的光源再次齐刷刷地往自己这个方向投射而来，照亮了那一张鲜血淋漓的面庞，并且在那脸上还泛出一丝苦笑，无比坚定地说道：“等我……” 然而还来不及感慨，那群机器人就再次一窝蜂地冲上来，其中有一部分在后面不停地喷火灼烧所有可见的树冠，栩棋刚回过身应付没几下，就突然失去附着周围树木的着力点，庞大的身躯瞬间失控，刚好一屁股直接坐到了男主脸上，那可是四米多的巨人一吨多的体重！而后者刚下意识地反应出一连串大大的“（oh，no！！！）”便再次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是——————分——————割——————线—————— 公元2437年9月8日，天气晴。 “（我了个大草……原啊！被臭女人的大屁股压死……这种死法算是怎么一回事嘛？）”男主被惊醒得直接一骨碌爬起床来，还好这只是一个梦，虽然大多数与父母无关的梦境对于他来说基本都是醒来就忘记了，但这回还是给他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我这就纳闷了，丫头梦见会长，我怎么也刚好梦见会长呢？是不是会长趁机又在控制我的梦境呀？）”于是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走近洗漱间后他才回想起来另一个设定：“（不对呀！栩棋闯入我的梦境时好像基本只有黑幕对话没有这么真实刺激画面的呀！难道说那个曾经给我发过错误任务的‘大神’突然又回来啦？嗯，应该不太可能……）” 虽然梦里栩棋似乎是好人与雨霏的梦完全相反，但男主既然没把黄毛的梦当真，那自然也不会在这里发扬双重标准——“（那我的梦也肯定是假的嘛！额，但话说怎么感觉是从另一个角度进行双重标准了呢？）” 不过早上去食堂的时候，很不幸地又遇到了他当下第二不想碰见的人…… “嘿，我们的男主，昨天下午的修罗场好玩吗？”没错，因为栩棋的精彩表演和鹏飞的略微疏远，这个逗逼已经成功降级至尹浩讨厌的第二顺位了，真是可喜可贺。 “你早饭吃完了？” “嘿嘿，一口闷！” “那你回去再多吃两口，感觉今天又有一场硬仗，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下次’，不趁现在多吃以后可就没机会啦！”尹浩埋汰完便掉头就走。 “哎哎哎，等一下……”虽然不难料到这种时候鹏飞也必然会拉住他，就好像下棋时有些情况必然会走的步子一样，但从这傻大个身上男主感觉到自己也仿佛同时拥有了颖颢的预知能力和栩棋的读心能力。 “干嘛？我现在要去点餐，吃完又要马上到训练场准备了。如果你只是闲得皮痒的话，现在完全可以去找梵棽给你使点劲。” “哎嘿嘿嘿，不闲不闲，我昨天被他怼了几处瘀青还没消，早上又忘吃药了，感觉自己萌萌哒！” “那你现在回去吃药还来得及，我走了……” “哎哎——我早饭请你，要吃什么随便你。” “嘿呦！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男主被唬得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仰起脖子重新把对方从头到脚地审视了一遍。 “当然，前提是五块钱以内。”对方忍痛闭眼扭头，伸出五个手指。 “（就这？盖浇饭都不够！不过大清早，吃盖浇，你敢想吗？还是勉强可以加根鸡腿的……）”尹浩先是露出一副“果然是这样子”的表情，随后点点头道：“行啊，那我就陪你唠个五块钱的呗！有屁快放！” “我说啊，尹浩，最近这段时间我们之间的交流是不是少了许多？” “有什么问题吗？跟你说话除了不会被人指指点点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好处了，这绝对是好事儿！” “啊，我并不是在说个人感受的事，我想问的是，你是不是找到新的目标了？” “啧……”尹浩想起昨天那一堆复杂的人际关系就脑壳疼，“不是，我说你什么意思啊？” “你真的没有意识到吗？” “项目里要是包含猜谜的话，我可要另外收费了啊！” “啊啊啊，我是说在我们训练组里头，你难道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成了某种意见代表了吗？女生们好像都要看你的脸色呀！” “额……有吗？”尹浩稍微回想了一下，“好，就算是，那又怎么样嘛？” “呀……我可不记得尹浩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积极主动的类型了，导演吃书了吗？” “吃啥书啊？你吃多了你？我以前只是觉得没有加入组合的必要而已，何况平时老是被你这个节奏拖拖沓沓的人绊着脚，你让我怎么施展得开嘛？” “e……真的是那样吗？” “不是吗？要是叫你去下棋而不是去干苦力，你混得出名堂么？” “额，我觉得干苦力也混不出啥名堂。”鹏飞白眼一翻。 “不错，有进步，起码有自知之明了。” “当然我只是指你，要是我自己干苦力还是能赚不少嘀！” “玛德小心我削你哦！”男主感觉到最近几天已经不止一次被逗逼反过来吐槽了，内心有点破小防。 “但是在我看来，你确实跟之前很不一样了啊！” “然后呢？你到底在瞎操心些什么玩意啊？” “唔……算了，不管我们的男主目标改变了没有，我作为负责搞笑的基友呢，都万千没有改变的必要呢诶嘿！”傻大个y里gay气地吐了吐舌头，还比了个剪刀手指向自己半闭起来的右眼。 “唔——你这还真是恶魔一般的卖萌……我呕了，你们呢？”尹浩目光扫向周围，不明真相的群众也纷纷避让。 “那现在你周围都那么多妹子了，还是请放过会长！”这个逗逼煞有介事地铺垫了那么多，原来就是为了扯这个吗？ “噗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面对此起彼伏的恶心攻势，尹浩这回是真的喷了，幸好刚才喝退了众人，不然被他们听到了只怕连剩下唯一的好处都木有了，“尼玛的公众场合讨论私事，能不能小声一点？”此时他只觉得心好累。 “我说得又没有错，我还以为你现在能够排解寂寞之后就不会跟人家继续对着干了呢！就过你还是，还是……” “喂喂喂，那壮妞是不是又给你打电话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尹浩这才恍然大悟，对方铺垫了这么半天果然不只是为了自己，“还有什么叫做‘我现在能够排解寂寞’啊？” “啊我可能表达不清楚，就是说你现在生活也变得充实了嘛！应该不需要再苦大仇深地纠结那些事情了嘛？” 第二百四十二章 高端女猎人 第二百四十二章：高端女猎人 “你懂什么啊？会长曾经对我做的那些都可以算是校园暴力了，我这都还没毕业了你就准备让我原谅她啊？虽然这不是展现霸凌类的故事，但还是不好意思，五块钱后面再加三个零也不成……而且是没有小数点的啊！” “可我觉得她还是有在帮你的……” “那是因为她能帮到自己更多，说白了也是为了她自己！” “嚯，你自己现在又不怕大声了？” “鄙人身正不怕影子斜！” “但是我也不是求你感激或者原谅什么的，只是希望……” “希望神马啊？我说你今天怎么说话这么不干脆？又说好的‘自己没有改变’的必要呢？”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嘛？”对方一语点醒，毕竟会长在众人眼中还算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在这里破口大骂只会让更多人把他当怪人，“其实我也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她社团的下属也刚好是我们小组的，她们又好像比较听你的，你就纠集人家一起报复会长……”鹏飞细声细语地颤巍巍说道，这种情况简直无比反常。 “我去！我们怎么了嘛？会长到底跟你说啥了？” “说她昨天因为你们的事情……午饭晚饭都没吃……” “我的天呐！”尹浩立马抱起脑瓜，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像栩棋这么会玩弄双重标准的，又遇上一个迷恋她的白痴，不管说什么都堪比传销洗脑，更不要说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这种小伎俩了，可惜面前这个糙汉子可能就吃这套，估计自己都忘了曾经是怎么被对方虐得不要不要的，“然后呢？你真的去给她打包了？” “是啊，她还谢谢我了呢！” “不对，你这家伙的被动技能不是一靠近她就会‘嘎吱’一下抽过去吗？”然而机智的尹浩马上就听出了漏洞，心想八成是对方编的，“难道导演又要吃书了吗？” “哎呀，又不是一定会靠近，大晚上的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啦！干嘛，这书难道只许你吃不许我吃吗？” “你不说实话我真削你哦！” “好啦好啦，她电话叫我放活动室外门口就让我走了，但我躲在一旁看到她出来又跟别人打电话，紧张得差点又‘嘎吱’一下抽过去了嘿嘿~”这家伙还臭不要脸地美滋滋地傻笑起来，不管什么时候看到都真是令人糟心，“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我爱尼妹的麻花情！你还真是个带傻子啊！人家这么恶劣地找工具人你还真往上舔啊？”尹浩无所顾忌地脑袋直晃悠，本来因为栩棋起码还有点原则，想不到她分化小队关系，居然连这样的颗臭棋篓子都要利用，“她自己当时说不要我们打包的……就算是虚伪的客气，她一个学生会会长，随便叫个人打包不是打包？怎么会轮得到你？” “啊你别胡说八道，她说她为了彻夜准备跟颖颢研讨棋理，需要充足的储备，不仅仅只是吃的喝的，氧气瓶都准备好了。而我嘛力气大又跑得快其他人又休息了，当然就找我喽！当时食堂都已经关门了，她发我一张临时通行的二维码我才出的校门给她买吃的，我当时那叫一个跑哇……”鹏飞说着说着，就眉飞色舞地手舞足蹈起来。 “行了行了，别形容了，一个大男子汉当舔狗，还不害臊哦！” “如果不是真心喜欢，谁愿意当舔狗嘛？这可是至理名言好么？”对方居然还抛出一句侮辱‘至理’的名言。 “但还有一句至理名言，叫做‘舔狗不得好死’啊！总之，昨天下午我们是有点不愉快，但怎么也轮不到我们报复她好吗？你这人不要……”尹浩瞄了眼时间，心疼全浪费在跟对方扯淡上了，顿时气都气饱了，“得得得，我早饭也没时间吃了，赶紧的，跟我去训练场让大伙好好教育教育你。” “哦……” “另外给我记住，这顿早饭没请，要顺延到午饭，知道没？”男主其实好抱有一丝希望让对方迷途知返，虽然逗逼之前喜欢会长那么就都得不到什么回应依然顽固坚持，而这下栩棋主动跟鹏飞接近估计叫他一头撞进棺材板里都值得了，一般的劝说方式恐怕十架马车都拉不回来，但是这傻大个好歹还是比较讲义气的，希望他不要也重色轻友！ 毕竟这类故事的男基友型配角不都应该是“为了成全男主而勇于奉献”这种比较容易让文章立意升华的属性才对么？所以此时应该攻心为上：“你上次搬宿舍不是还要给我打包午饭的吗？就当是完成你的心愿呗！” “诶兄弟你怎么还记得这茬，我当时开玩笑的你也当真啊？！那五块钱可搞不定呀……”但总感觉沙雕型恐怕就没有这样的觉悟了。 不过在走向训练场的一路上，尹浩还真的一本正经地思考起鹏飞提出的话题——“（我真的……改变了吗？）” 其实他并非没有察觉，这几天对于他的周围可以说得上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并没有被这股潮流带动，只是为了适应环境改变而做出的适当调整而已。 而现在居然是由逗逼提出这个问题，那男主就本能地更不想去深究了，因为那傻大个很可能的评判标准很可能也已经变成会长所希望的形状了，而栩棋自然知道他是一个会把一件遇到的事情不想透彻就不罢休的人，所以抛出这种东西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也完全有可能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既然如此，就当它没有遇到过！）”于是乎，他也不再去纠结这个了，毕竟现在更令他别扭的是栩棋居然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开始利用其鹏飞这家伙了，并且是在完全明白对方对她有意思的前提下，真不知道这些“高端女猎人”风筝这些“舔狗工具人”的时候内心究竟是个怎样的想法？愧疚？得意？还是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师——傅！哦不对，内个……尹——浩同学！”正走着，突然听到了黄毛丫头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哦——”转过身去时原本还以为只是被雨霏普通地喊住了，可眼下的状况看上去并没有想象得那么普通。 “杜尹浩，最近过得还好吗？”居然是雷雨晴，雨霏的外婆也来了。 “您好……嗯，算还好……？！”尹浩和鹏飞都愣了一下，估计谁也没有想到在学院里还能碰上雨霏的外婆，回想起上一次和她见面的情况不禁令男主有些拘束，而雨霏看到鹏飞也在更是有些面露难堪。 “啊，内个，您宝贝外孙女现在是我搭档，让你失望了哈！”而逗逼倒是完全不在意，又搓着手傻笑着，从他的神情中却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寻求原谅的歉意。 “没关系，你别带坏她就行……”雨晴瞟了他一眼又转回来，“尹浩啊，那和雨霏相处的也还好？” “嗯……也还好！（打架和‘自暴自弃’的事情不会泄露出去了？）” “那除了‘还好’，其他的也还好吗？” “额，除开‘还好’剩下的难道不就是‘不太好’么？”男主有点没理解长辈的意思。 “嗯，说的也是啊，呵呵。” “啊内个，我还没开始教她什么东西。”尹浩还想坦白“（甚至互相打了一顿）”可末了还是咽了回去。 “没事，来日方长嘛！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哎呀，明明是开玩笑的话外婆你较什么真嘛？”雨霏红着脸开始抗议起来，“况且我爹应该还在呢！应该……” “哎呀，看你们说话这真的快要急死我啦！”逗逼看来又要准备带节奏了，“雷奶奶，您老人家怎么到学校里来了啊？”虽然用词貌似没什么问题，但听起来怎么就感觉那么奇怪呢？雨霏都不由自主地又捏紧拳头来了。 “这个嘛……”雨晴也不自然地抖了一下眉宇，“昨晚听我外孙女说你们学校准备开始安排夜巡活动啊，于是就亲自跑一趟给她送点装备过来呀！” “是嘛？会是啥？带神丹的宝瓶还是藏着老爷爷的戒指？”鹏飞顿时瞪大眼睛，明明不是跟他说话却居然比尹浩还激动，“哦哦哦，现在已经是系统流的天下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多功能绳索 第二百四十三章：多功能绳索 “才没有那么俗套呢！喏你看——就是这个啦！”不留意之间，只听“唰啦”一下，雨霏便抽出一条拧成数股的绳索，有些得意地向旁人展示着。 “呃……这是？”男主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皱着眉头心想是不是要发展成轻小说里男主不从了人家，病娇妹子就把他绑起来逼迫的狗血桥段，“对了，我们要去训练了，没时间在这边干耗着了，不如……” “没事啊！刚刚李教官给我们发来短信，不是说今天集训会推迟半个小时开始吗？估计你可能没注意到？” “哦？是嘛？那好……” “嘿嘿，你这是准备套什么大马猴呢？”而鹏飞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哦这个呢，看上去就是很普通的绳子……” “哎呀，外婆我先来介绍好了。这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绳索，其实呢，就是多功能……”雨霏说着脑袋一摇，虚晃一枪：“额——绳索！” “啧，那不还是绳索吗？”尹浩差点为之绝倒，“那具体有什么多功能呢？” “嘿嘿，主要啊就体现在应激性的人工智能方面。” “哦？你们雷家也搞人工智能啊？” “不如说现在大家族和政府都在偷偷搞，甚至连学院嘛……你懂得！”傻大个在一旁真是不装逼不舒服斯基，眼瞅着讨厌程度又要蹿升至第一了，真想让谁来制裁他一下。 “比方哈，这绳子可以根据触感、力道和使用习惯来分辨使用它的是不是主人。如果不是的话，它就会这样——”雨霏说着就把绳子的一端甩向鹏飞，鹏飞下意识地一手接住，但绳子就如同一条活蛇一般瞬间将他的手腕连同手臂环绕几拳，捆得严严实实，“哈，duang地一下收紧并且打结，直到持有人允许它解开为止。” “呵……那还真是……嗯，不错的特效啊！”虽然头脑里一下子冒出了无数槽点，但至少鹏飞吃瘪，尹浩反正是喜闻乐见的。 “哎呦，这算个毛的人工智能啊？一个指纹解锁就搞定的东西被你们弄得这么复杂。”鹏飞另一只手伸过来想解开但“pia”地一下子两只手都被立马捆住了，“喂，你干嘛呀？不放开我可要扯断了哦！” “行啊，你尽管试试，这绳索虽然没用上纳米科技，但也是仿生的蛛丝，其强度可以达到特种钢级别哦，就算你有好几吨……或者说上万n牛‘顿’的力气恐怕还是不够的哦！这样以后就算跟你单独出去我也不怕了哈！”貌似雨霏这下总算能安心了，得意洋洋地一拉绳子，便泛出清脆的响声。 而接下来又轮到雨晴介绍了：“其实这位大个子同学说得没错，但指纹还是有可能被伪造的，并且它的功能也远不止于此。如果抓住它的一头把它贴着墙壁向上抛，它就可以自动判定持有人想要向上攀爬，到时候它的另一头就可以通过自带的动力继续向上并寻找可以打结的地方或者可以捆绑的东西……” “哇，那这个还可以啊！”尹浩感觉这配合雨霏控制气流和液流的能力，大有可为的样子。 “还有呢，只要稍微拆开一点头，绳子就会自动分解成许多细线，如果将细线交错摆放，它甚至还能自动编织成薄毯呢！另外只要懂得要领，甚至还能变成吊床或者绳梯，还可以从土壤中吸取水分并自行过滤，可谓是很全面了。” “是啊，有这样的装备对行走在野外的人来说那可简直是神器啊！”男主也不由地赞叹道。 “那么，到哪里才能买到呢？”鹏飞双手合十，像是在拜佛一般地问道。 “很可惜，这装备目前还是我们家族企业的内部测试产品，近期尚无商业化的打算。”雨晴最后总结道，“这里有我们家族自己的技术，但主要的还是软件和代码方面，现在还没做好加密和优化，芯片也有一些线路改动，万一让人给逆向山寨出来了怎么办？” “嘿呦，那可真是世界上最可恶的情况之一啦！” “怎么说啊逗逼？”雨霏抖着腿挥了挥绳子。 “哎，小霏，怎么可以这么说一个小组的同学呢？”雨晴略显不悦地提醒了一下。 “没关系没关系，本禽兽都习惯啦……”鹏飞笑笑然后解释道：“你们想哈，一个推销员都把一件产品推销到你自己都觉得不买下它这辈子都算白活了的程度，然后对方告诉你——‘对不起，其实没卖，我们爱莫能助’啊！哎呦，我一下子就感觉自己不如就此撒手人寰了。” “那我劝你还是赶紧去世！”尹浩故意摆出一副期待的表情。 “哎不过我稍微一寻思又不想死了，好不容易开始跟会长搞好关系了呢！这简直是第一次让我感到的生命的重量，怎么好意思能够浪费大好人生提前去见马克思呢？” “等等，傻大个你啥意思？”雨霏抖着的腿停了下来，“会长跟你说啥了？” “噫没有没有你别听他胡扯，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重量不是被特警拯救的时候么？咋现在就变得这么快……”男主把逗逼悬在一旁困住的双手撇到一盘，却没想到连自己也陷了进去，“不是，这啥情况啊？” “小霏，快给同学解开！” “哦好好，我马上解开。”只见雨霏往回一拽，绳子便自己解开了接扣。 “啊内个我刚才想说的是，我以为按照一般的尿性，接下来你肯定会说‘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真心想要的话就得先如何如何’诸如此类的话，结果你就是来炫耀的呀？” “如果是杜尹浩的话，也不是不能给你使用啊，毕竟你也有成为我们的家人的可能性嘛！” “呃唔，外婆儿！我跟师傅那是哥们关系！”雨霏又面颊绯红，好似撒娇地娇嗔一声，但随后又很快白了回来，有些别扭地说道：“嘛，她的意思是雷家可能也会到我们学院挑选一些后备家族成员，刚好你现在父母还没消息……你不要多想哈！” “啊对对对，小霏她现在都是雷家的人了，她师傅应该也是有资格的呀！怎么样，尹浩你还想要吗？” “刚刚明明是我先问的呀！”然而此时已经没人管那逗逼了，“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啊，雨晴奶奶……嗯不对，阿姨？我也还没来得及想那么远呢！这种条件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决定的？” “呵呵，确实不用着急，慢慢考虑。对了，我来你们学校其实还有别的事情，也不方便在这里聊得太久。” “哎？外婆你要上哪呀？” “你们学校最近恐怕不太安生呀，我在你们校领导里有个熟人找她好好了解一下情况……不过，小霏呀，有些事情靠装备还是解决不了的，这个我可提前跟你说清楚了哈！” “嗯，我知道了，我这不还有大家和师傅吗？” “（合着我就不算在大家之内吗？）”这槽点尹浩憋住了没从嘴上吐出来。 “记得，做好正确的努力，保持正确的心态！” “好的呀！” “那么，下次有机会我希望见到你们小队全部人哦！拜拜~”说完雨晴便转身走回中庭。 “嗯，您慢走！”男主也挥了挥手目送对方。 “可以啊，男主，跟妹子进展很快呀！”鹏飞见长辈离开便一把搭住了尹浩的肩膀。 “你胡思乱想什么啊你？”男主一扭身闪开然后又对雨霏道：“不如说你准备的好快呀，雷大师！” “啥？你是说装备吗？” “是啊，虽然说是要去夜巡，但我们还真没想过还能各自准备一把秘密武器什么的。” “嗯，毕竟我还没有在野外过夜的经历，所以准备得充分一点总是没错的？” “啥玩意？巡夜还要睡在外头？”鹏飞一皱眉头，感觉事情并不简单，毕竟上次他睡学校外头还是因为被绑架的事情…… “我是说万一嘛！要是碰上什么状况，我担心光靠自己也没有其她魔能者那么可靠嘛，嘿嘿！”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大权独揽 第二百四十四章：大权独揽 “额那没有，我觉得相比较于王琰玥啊，顾妹子啊，还是觉得你更可靠些，哈哈！” “哎呦，师傅言重了，她们都是优等生，我一个中不溜秋的岂敢岂敢啊？” “哪里哪里？起码中等偏上，未来可期。而且你看啊，你既不会动不动就生气跑掉，也不会突然在网上搜些莫名其妙的话来，哪怕是梵棽都有点不太合群的样子。反正我觉得性格有缺陷的话，顶多就是个虚假的优等生。” “啊哈哈，你说这些东西呀，还真是……我想可能都是从小被保护得太好，所以还没有被社会磨平了棱角？” “我也一度自闭没接触过什么人啊，但除了有点直男思维外，应该还算正常？为什么这些强力魔能者都或多或少有些奇怪呢？” “嘿嘿，真的正常吗？不过说不定等我能力完全觉醒之后也会变成她们那样哦！” “哎呦，那我心目中可要损失一位大师了。” “别一副要死的样子嘛！到时候我就成为名副其实的大师啦！” “……哈，也是啊！果然还是前途比较重要。” “不过师傅呀，老实说从我第一次看到你开始到现在，感觉你的变化有点大呢！” “你看，我也说了是？”这下鹏飞果然又跳了出来，“你看连我搭档都这么觉得呢！” “去去去！你配吗？垫底的禽兽没资格叫别人搭档！”雨霏白了他一眼。 “好啦好啦，你俩毕竟也是一个组的能不内讧就少说几句……那雨霏你说我大概哪里变了？” “唔——以前有点紧绷的感觉，很多事情都想问到底。但最近好像越来越放松啦？” “很松吗？还好，我感觉我最近说的话好像都不怎么让妹子开心……” “两码事，不如就说你吐槽太顺畅自如了，不太考虑别人的感受。” “啊，那丫头我必须说说你了，抢吐槽役的饭碗也就罢了，别老是给自己预设奇怪的立场和情节啊！” “哎呦，我一直都这样，是不太好改了哈！”对方俏皮地一吐舌头，比琰玥的短了许多。 “啊尹浩你看，又是跟我同样的动作，你这人就是双重标准，会长调教出来的？”逗逼一没人理他就自己又冒出来了。 “滚滚滚！同样也是半闭眼地比剪刀手，卖萌这种事情还是尽量多交给萌妹子承担！”不过鹏飞居然也知道栩棋喜欢玩弄双重标准，这倒是令男主略微有些讶异，但没太在意，还是对着雨霏略有所思道：“哦，估计这就是你说的‘吐槽太顺畅自如’了？其实嘛，我觉得……就算我真的变了好？” “然后呢？”黄毛一歪头。 “然后啊，就算再怎么改变，那一路支撑我走过来的东西也不会轻易改变？你们俩都说我变了，那其实也不过是为了逐渐融入高年级这种小组式的魔能者培训而已，就像进了大城市的农民工也得努力跟上快节奏的生活一样，只是人生当中一个必然而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过程嘛！” “喔噢，反正师傅你只要不往坏的方向变化我看都行。” “行了行了你这矫情半天，我看呀，咱们的男主就是最近没怎么受林教官的修理所以又懈怠了嘛！”鹏飞双眸一亮，举起右拳，砸落于摊开在半空的左手掌间，“我反正是听说哈！新学期会长特意交代了他对你不要管得那么严，再加上李教官这么个活宝成为了主导，然后我又不能天天陪他了，精神放松了很正常嘛！” “嘿呦，你今天变化也不小哇，突然就那么有自知之明了啊！”男主心想反正自己绝对是不能给智障埋汰的，“但可惜你不知道，会长对我倒是变本加厉了，就算现在有人承担，我压力也大的一逼好么？”因为不管再怎么说，其实昨天她们也确实算是把白毛给卖在那了，即便这她是自愿的，并且甚至能与会长神交而令其暗爽…… “咳咳，那这一点上我跟死变态就不能苟同了。”雨霏清了清嗓子道，“倒也不是说什么好坏方向啦，这立场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但不如说是向着越来越糟心的方向变化。” “啥？” “雷雨霏，欢迎加入埋汰主角二人役组！”鹏飞趁着男主惊愕之际对丫头张开怀抱，落井下石。 “去去去，你个死变态不要随便私自做决定好不好？哦对了，昨天晚上我们几个建了个讨论群，看来我又必要慎重考虑到底要不要拉你进来。”雨霏的担心不是多余的，现在感觉大伙各自都有不太愿意立即分享的秘密，这种氛围之下的讨论必须小心谨慎，万一逗逼突然出来当杠精或键盘侠，说出一堆很吐槽的话，只怕容易一点就炸。 “好好，那……关于我们先去训练场这个提议怎么样？推迟半小时也快到了。”鹏飞缩起脖来摊手。 “你今天就这最后一句像点人话。”尹浩表示赞许。 “啊对了……”可雨霏却迟疑了。 “嗯？”两个男生同时看去。 “之前我外婆说我们学校里最近恐怕不太安生……” “已经很不安生了好不？”男主一想起这个就又忍不住开始吐槽：“这才几天呐？我们小组就已经有一半进过医务室了，而且都特么是毫无意义的破事情好？” “不是啦，我也有联系过教练帮我查一查，他说最近几天会长上午都要开早会，所以训练什么的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推迟。” “哦是这样的吗？她能说啥？针对自己有了想表白的对象而进行官宣么？”傻大个又在做白日梦了。 “你想得美啦！嗯……主要是取消一部分学生会的部门，然后再增加一些，因为新学期嘛又恰逢有大事即将发生，人事变动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总感觉有一点……” “有一点……什么啊？”尹浩看雨霏左瞧瞧右看看的样子，自己也不由地压低声量。 “有一点……要翻天的样子？”雨霏好像在暗示什么。 “啥意思呀？”而傻大个自然是听不懂的。 “一般普通的大学里官僚的气息很浓嘛！而学生会也是校领导和团委的传声筒和提线木偶。不过我们的校长以及一些校领导却一直没啥存在感，会长她做起事情来好像也都是向着我们的，才有那么高的人气……”雨霏凑近她师傅耳边轻声细语道，“但我听到一些不太好的风声，说她好像要准备大权独揽的样子……” “什么啊？”尹浩虽然曾经试想过这样的可能性，但你说一个学生会主席，都能够越过校领导直接控制整个学校，这种操作骚归骚，但作为剧情他还是感觉有些狗血，结果现在听说栩棋居然还真有这胆量？ 紧接着，他一转头就看见鹏飞也凑过脑袋仔细地听，心想这个事情可不得了，还是不要这样公然地在外面讨论，于是对雨霏暗示道：“我说咳咳，啊内个呀……有的人可能是自愿把她捧到那么高的位置，所以容易被别有用心者带起节奏煽风点火，还是不要传谣不要信谣比较好，特别是我们最近都跟会长有过密切接触的，也容易成为眼中钉啊！你说万一再安插个内鬼啥的……” “啊？”雨霏有些诧异地瞥了一眼一旁的鹏飞，估计也是回想起这厮之前还忍不住炫耀会长主动与他联系，顿时眨眨眼表示心领神会，“啊也对哈，反正都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啦！走走走，去训练去训练……啊对了！” “又怎么了嘛？”逗逼这会儿再迟钝都能从身边二人的目光中都能预感到自己又要被针对了。 “傻大个你真的不想试一下能不能挣脱这绳子吗？”估计丫头都已经想好到时候制裁他的剧情了。 “喂，你不都说了，不要私自做决定的嘛！”然而尹浩认为在事情搞清楚之前没必要搞得那么紧张。 而三人走到训练场的时候，远远望见琰玥和梵棽已经在那边等了，林教官和李教官也在场，但却不见颖颢的踪迹，其中李教官正在丝毫不回避地打手机和对面说着什么，旁边三个人则正在围绕着看她…… “不会？”雨霏第一个加快了脚步，“顾妹子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吗？”尹浩也感觉不太妙，立刻与鹏飞加紧跟上…… 第二百四十五章 纸上谈兵 第二百四十五章：纸上谈兵 “……哎呀，老铁，作为有第三中央高校的首席教官，有必要跟你说一下哈……”结果等到他们凑近时，却听见依泉只是显得十分轻松地在聊着什么：“首先第一，如果你满面春风，得到的一定是一个鸡飞狗跳的课堂！但这个呢，也不是说必须全程蹦个脸，前半节课严肃点，后十分钟放水甚至故意不管，都是可以的……嗯，啊我知道，嗯……你再听我说嘛！” “（等等，李教官这是在说啥？）”满心担忧的男主瞬间就懵逼了。 李教官还在那里滔滔不绝：“……然后第二，骂人可以反着骂，比如，嘲讽啊，说反话啊什么的。举个例子嘛，谁课堂捣乱纪律，你就反而夸他，顺便阴阳怪气地恶心他两句，都比你直接开骂效果都好知道吗？还有还有……比如你讲课的时候，有俩同学说话，你可以说比如哈：‘大家看看，老师还在上课呢，咱们有些同学已经会了并且研究更深奥的东西了，来来了，某某和某某，跟大家聊聊，讨论出啥结果了？’类似的情况很多，其实很好处理的，既给了小伙伴面子，也不影响你情绪……嗯，是吗？我就说！” “咋回事啊搭档？”尹浩碰了碰琰玥的胳膊肘，“（卧槽，好光滑……不如说是好油？）” “泉姐她……”而红发妹子见了男主却好像是一脸的为难。 “……第三，你也不要刻意地侮辱学生，更不能针对性地侮辱个别学生，非要骂，啊？拉着全班一起骂知道？当然真的有必要，也不是完全不能侮辱学生，但骂学生的时间要控制到一小会，除非是班会……嗯，嗯，嗯……好，就算你是在班会，也一样，撑死了10分钟……啊对对对，要是骂得越久学生一般越容易心态爆炸或者越容易抵触，所以要切记短频快，速战速决，不仅给人留一点排面，而且还更容易解决问题知道吗？” 琰玥也趁机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解释道：“内个，好像是一个外面的熟人给她打电话，好像是在跟她请教教学的套路。她也看你们还没到嘛，就先跟对面聊起来了。” “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顾妹子没来是因为出什么事情了，再跟李教官说……” “哦？那倒不是因为内个……”但一说起别的女生就好像有种不耐烦。 “……这个第四呢，你自己可以前半节课严肃，但不仅仅是为了树立威严，而更是是为了整体的课堂效率，后面10分钟你写板书照本宣科甚至放羊都可以，而这些都是为了和学生拉近关系知道不？嗯……到第五，主要是记得，训完学生之后，你自己必须立马忘记这回事，继续安心上课，坚决不能上课带情绪，该笑还是要笑。而第六，是最重要的，那便是言行必出——说了要罚就必须罚，可以放水，但必须执行，说了奖励就必须奖励，在力所能及之内多大成本都要做。毕竟学生对于任何的老师，一定会喜欢说到做到的人，这让他们会对你有崇敬的感觉，到时候你就赢了呀！” “你泉姐这些理论听起来一套一套的，但之前的训练怎么却没多感觉出来呢？”听完这些话尹浩又忍不住开始吐槽，“怕不是哪里剽窃来的，纸上谈兵？” “以我对泉姐的了解，恐怕没这么简单……”但琰玥的表情则又开始显得有些严峻起来，并小声说着：“怕不是昨天找校领导遇上什么事情，通过这段对话和某人疯狂暗示？” “啊？疯狂暗示什么呀？”男主回想起之前丫头也说了关于她“线人”的报告，而自己当时就是在暗示什么，念及于此便也被对方的情绪有所传染：“（该不会这么巧？这两段话后面都暗指同样一件事情？）”这个就有点细思极恐了…… 其实刚刚看到的时候他心中就又疑虑，为什么这样比较私人的对话内容她并没有选择走开避一下嫌，就算听内容感觉不出来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但与校外人士交流，哪怕是她的熟人，谁能料到发生什么情况呢？这也应该算是一个比较基本的理性选择，如果不是特有所指确实有单不符合教官一贯的谨慎特性，哪怕李教官上来就告诉大家自己的与众不同，并且展示了一种“看似不正经却背后有道理或强行有道理”的风格，但既然知道这么多教学理论，该有的态度也没道理没有啊！ “你如果说有什么暗示的话……”琰玥也碰了下尹浩的胳膊肘，将他发散的思维重新拉了回来，“主要是记得……你自己必须立马忘记这回事，继续安心上课，坚决不能上课带情绪，该笑还是要笑。” “（这句话有道理啊，暗示的话既不放在一开始说，也不放到最后面说，让非暗示对象就不那么容易听出来……）”男主当时就倒吸一口热气，这套路实在是深，要是再纠结一下的话，那“大家看看，老师还在上课呢，咱们有些同学已经会了并且研究更深奥的东西了”也是在暗示混乱的小队纪律吗？ 至于吸的气不凉还是因为自己搭档的情绪所激发出来的影响，只见红发妹子一叉腰又念叨道：“你昨天突然看向我，又谎称海升学姐是卧底，也是因为会长暗示了你什么吗？” “哈啊？”尹浩完全没想到对方还记得这一茬，竟一时语塞不知该作何解答，毕竟再随便根据下意识说话恐怕又要把对方气走了，“话说……顾颖颢到底怎么了嘛？” “她跟会长还没完……”结果琰玥还是有点不开心，“不要又顾左右而言其他！” “呦，几位！新的训练日程下的第一课，各位昨晚都睡得好吗？”而在这个时候，依泉似乎挂断了电话面向大伙宣布新一天的训练开始，切入的时机都恰到好处，刚好替尹浩解了围，也不懂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之。 “（我们的白雪公主跟会长‘巨人’是还没下完吗？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男主心有疑虑此时却又不敢直接问，也许从刚才见到红毛不悦的神色和周围异常的气温开始，就该注意到她的负面情绪的源头并由李教官正在打的电话一下子带起来的…… “啊，反正我昨天一宿没睡好，心脏‘乒嘭乒嘭’的，毕竟会长大人第一次把那么重要的事情托付于我……”而鹏飞这个逼，似乎好不容易让他逮住点希望，恨不得跟全世界炫耀。 “哦，叫你打包点吃的都能逢人便吹，那我师傅被她拉拢了一年多，是不是可以登报了啊？”尹浩之前跟琰玥有点闹别扭，从昨天“雷大师”那里学来的方法判断，应该也不适合马上当做没事一样，就转头去吐槽，幸亏雨霏已经基本继承了她师傅对逗逼的挖苦之术。 “干嘛？你以为真的没登过报吗？”结果这糙汉居然还不服气，“啊，当然不是指外面那种传统纸媒，我当时可是天天收集校刊和校园论坛上的信息，作为一个突然成为全校热点的好舍友，我表示压力很大啊！你能想象我当时内心的痛苦吗？教えて！（我洗海带呦！翻译：请告诉我！）咱开学测试因为被尹浩和会长影响只得到了一个类似于‘斗之气三段’的评级家，但好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啊哈哈哈！” “这还能怪我？（不过突然想到逗逼说他当时确实是被栩棋用能力问过我的情况？）” “河你个头啊，你再这么变态下去我可要对你使用‘河东狮吼’啦嘿嘿！”丫头说着又拽紧了手里刚拿到的多功能绳子。 “呦！雷雨霏，你今天身上带了一个又粗又长，充满韧性与持久力，还可以随时变硬的家伙嘛！真是个宝器！”依泉一番面不改色的调侃把一旁老实的栋材又逼得转身走开，明明前者还是单身，而后者已经结婚，为何这方面的尺度差距会有这样的反差呢？ 第二百四十六章 明哲保身 第二百四十六章：明哲保身 “教官，你除了这些形容词就没有更好的表达方式了吗？”而这下雨霏也知道自己再装纯也不适合了。 “诶？雨霏你原来是带把儿的吗？真是可惜……”变态的某些属性似乎又被点燃了，“等等，那岂不是更好吗？” “马上就有人咬钩了……”一向冷静沉着的梵棽居然也掺和了进来，“这一竿我给零分！” “什么什么？今天的训练内容原来是钓鱼吗？”鹏飞的话都能说到这个份上，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虽然我知道钓鱼佬永不空军，但用‘把儿’钓鱼会不会太狠了一点？” “啧——啧——啧——”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又进入了沙雕的节奏，正所谓“习惯的力量是可怕的”，但当有人站在氛围之外冷眼旁观时却是更要命的。比如随着从刚才到现在连续的忽冷忽热，好像就是从谈论到栩棋与尹浩的纠葛开始，到现在琰玥终于快要克制不出发出一串响亮的咂舌之音，让人联想起之前栩棋下棋时进入长考时也有这番小动作，然而辣妹的情绪控制力却明显不如会长。 “哎呀，好啦好啦，今天本来开始得就比较晚，所以时间比较紧，还是赶紧进入正题！放心，不是让你们去钓鱼的。”还是李教官比较懂自己带过的学员，很快就发现红毛的状态不对劲，作为带起节奏的一方也很快便把话题扯开：“今天上午的训练嘛，哼哼，我为你们准备了点特别的乐子……” “（艹！）”尹浩一听对方这么说就感觉好方，弄不好又要损失大量的节操，虽然距离昨天训练的时间不长，可现在每个人的想法似乎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万一要再问什么内衣的颜色，他搭档肯定就要打人了。 “放心，这次是关于漂流者认知课的前置训练哈！”还好，今天这个训练的项目听上去还是比较正常的，不过还是令男主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对方那一字一句的声响连耳膜都捕捉得一清二楚，这当然不是什么恐慌或者震惊，只是有点没料到前后两天的跨度居然如此巨大，明明昨天还在闹着玩，今天就突然直接涉及到这学期实习内容的关键实践点了！ “啊对了，肯定和你期待的内容不太一样啊，吐槽役。” “……诶？”他不禁有些错愕于自己的想法会被会长之外的人立刻发现，而正在利用发散思维设想的时候也被对方拉回了现实。 “瞧你刚才不是嘀嘀咕咕，就是战战兢兢，就算会长不在这，我一眼就瞧初你在想什么了。但今天的训练内容啊，并不是教你们如何与对方交流，而、是——逃、命！”最后四个字一字一顿地说出来，明显是为了着重强调。 “请问为什么是逃命呢？”真正的优等生似乎对这一提案产生了一些兴趣。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这是纯正人类对从天顶星人那里活着回来的同类，所学会的第一项技能，对于认知漂流者来说当然也算是相当入门的一课啦！” “哦？意思是说他们还会和我们起冲突的喽？”雨霏眨了眨眼。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唤回来……”依泉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唱上了，“我只能说，曾经爱过。” “啥玩意？”尹浩看向搭档。 “哎呦，泉姐，自己人，别开腔。”而连琰玥也崩不住，无奈地笑了一下，气氛总算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哈哈，开个新棋社的玩笑哈！”李教官看来深谙其道，“其实你们也不难想哈，当初本来就是因为分歧而选择离开，现在不得不回来，却拥有更先进的科学技术和更广泛的超能力，哪怕就是逃难的，也会带着一种拯救我们这些下里巴人的优越感？所以冲突依然是局部存在并且一旦发生就容易一边倒的呀！” “但那是对于普通人，而我们则是专门培训干这一行的，也有必要特意学逃命吗？”鹏飞怕不是对自己的力量过于自信了？ “……e=(′o｀)))唉！”李教官摇头叹息的样子，仿佛她早已预见了面前的这一大坨即将化为一滩死肉一般的惋惜，“只有接触过真正的低贱才知高尚为何物，没有刻骨铭心的恨又怎么明白爱的价值和意义呢？” “啊？”琰玥略有所思，难道这又是暗示给她听的？ 依泉继续说道：“我们呢，可以自认为能与之争斗而尽量不去逃命，但个人的力量往往是有限的，当你发现自己不是掌握潮流而是被潮流裹挟的那一个时起，你就不能不会逃命。不知逃命为何物，连自己生命都不珍惜的人，在我这里恐怕没资格称得上是战士哦！”被琰玥这一唬之后，感觉李教官说的每一句话背后都有什么暗示的意义，仿佛她已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却还是选择明哲保身。 “可我们是文工部的嘛！”尹浩眼见自己搭档的表情有所舒缓，便不再顾及的开始重操旧业，“等要我们上前线也该玩完了？” “文工部那就更不能让一些先天性脑功能补全与智能发育障碍的莽夫综合征患者来担任啦！而要为我们忍辱负重地保留最后的文明火种。你说是，吐槽役？” “死变态，这在说你呢！”雨霏又冲鹏飞亮了亮绳子。 “（话说顾颖颢到底去哪了？怎么明明她没在，但气氛却这般毫无违和感呢？）”不过尹浩却没法一门心思放在课程上面，虽然知道当她出现的时候一定会毫无征兆地闪现而至，但依然还在目光所及之处尽量搜索那个莹白色的倩影。 “我回来了……”结果说曹操……不，这回连说都没说，真是想女主女主就到，只见一阵炫目的白光从众人眼前划过，棋神白雪姬闪亮登场！ “我去，不是？”最先惊叫出声的是雨霏，“还有这白光是什么鬼？新设定的特效吗？” “没有，昨天夜巡用的强光照明装置，瞬移过来之前也是在一个很黑的地方，所以刚才忘关了。”颖颢手里的话筒表述道。 “现在啥地方还跟晚上一样黑布隆冬的？会长把你给关小黑屋了吗？”丫头继续追问道，“哎也不对啊，关你也没用啊！” “昨晚我们把活动室的门窗都封死，借助投影仪设备凭空对弈了一个通宵，期间她还要求我不要使用时间能力试试……后来她稍微眯一会就去组织早会了，留我一个人在不透光的室内继续研究。她开完会回来，突然说她看到了尹浩同学对我的思念，所以让我立马赶回到了老地方……” “哎哈哈哈，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男主立刻便意识到不能再让白毛说下去了，不然红毛那可以让人体表都能感受到的火气可就又要直接上来了，“下了大半天很累了？不如先问下教官能不能休息休息？” “啊……如果你们觉得可以不靠瞬移就能完成接下来的训练项目的话，大可放她去休息呀，我完全没意见，反正到时候吃瘪的是你们哈！”只见依泉右手扶腰，摆出一副六亲不认的欠打站姿，并好像很隆重地宣布道：“好了，各位，下面由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位‘朋友’，噔噔当当……” 只见在李教官的脚边，一堆不知从何而来的液体宛如沙丘一般自下而上地快速堆积了起来，并且在随后短短的几秒钟内拉伸并扭曲成一个类似人形却又比例十分怪异的胶状物体，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唔，实在是有点……恶心的感觉。）”尹浩细致地看到里面似乎还混杂了一些杂质，同时形状不规则的蓝色和黑色液流犹如果冻一般在它的内部又很有规律地循环流动着。 “嚯，瞧你们这一脸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依泉轻蔑地一笑，“大家小时候都玩过捉迷藏？没玩过的举手？” 大伙又一次面面相觑，最后只有一脸呆滞的顾颖颢缓缓举起了手。 “啊？我们的公主大人你这么方便的能力不去玩捉迷藏我怎么就有点不信呢？” 第二百四十七章 换妻play 第二百四十七章：换妻py “泉姐你这话说的，就跟搭档叫我用违反热力学的能力去烧开水一样。” “啧，我不是那个意思……”尹浩想继续说什么，但想起昨天雷大师的教导，还是秉持着不要过多解释的处事方针，“我的意思是让你从宏观角度进行人生规划，但同时也要从细小的事情做起。” “所以李教官你是让我们跟这玩意玩捉迷藏吗？”雨霏一指那个“水人”。 “丫头猜得没错！这就是今天负责来追赶你们的‘鬼’哦！它基本是由水构成的，当然我制造它的时候还掺杂了一点黏稠剂和染料呢！” “内个，是教官在控制它？” “怎么？吐槽役你难道还希望这是有自主意识的活物吗？” “但教官你为什么要用这个东西来指代漂流者呢？”梵棽提问道。 “呦，你们看看，还是优等生的提问比较一针见血？”老实说其实大家也有相同的问题，从前后介绍的语境来看，这个东西怎么想都应该就是为了训练大家如何逃命的，“不过呢，要是漂流者的平均‘可爱’程度仅仅如此的话，我们这个学校也基本不用开了？倒是少了许多麻烦事儿……” “额，这玩意真的可爱吗？我猎奇作品看得少，你可不要骗我。”尹浩都不敢细细观赏，那玩意扭曲脉络的任何细节都会令他头皮发麻。 “哎，你要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多少曾经的同类即便外表还是人模狗样儿的，但内心恐怕不会比这好看多少。我比如就拿你们‘敬爱’的会长大人来说，毕竟‘人’是真滴大哈！我估计她就是觉得自己不是从肉体娘胎里生的，便早早失去对家族的身份认同，又去地月系外逛了好久，接触了太多漂流者的‘机械降神’思想，对于我们纯正人类那当然是自感优越的一批。一些言行简直是疏于家庭管教，所以就染上了这种习性……” 依泉还真是坚持“一致对外”的正直立场啊，连去跟漂流者交流过的都有意见，但这终于忍不住要从暗示变成明骂了吗？那昨天到底是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啊？前面跟别人说好的上课不带情绪呢？ 而她还没完并继续说道：“以我对她的了解，估计最近私下跟你们说话都是一副暴发婊户的恶劣样子，两位女同胞可能奇怪会长之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但其实都是故意针对吐槽役的和其他人无关，只是你们现在看上去也站到他那边了所以被牵连。毕竟读心与心控能力者看到的与感知到的太多，确实容易会把自己的思想也带出点问题，这一点梵棽你当初也应该是深有体会？至于尹浩你也知道，她只要在外面或者无法确认监控录像可以被自己掌握时，那还可真是一副乖巧又能干的人设……咳咳，扯远了额。” “可是不久的将来漂流者不是作为难民过来吗？不是友好的技术交流吗？”梵棽继续追问道。 “哼，外来者自古以来都是整个社群的不安定因素，何况还是一帮能力和行动力具强，还自视为救世主高人一等的家伙，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人要闹事，那都会造成巨大的破坏。”依泉对外界的看法果然还是有着源源不断的怨念，“那么扯回来……这次逃命的规则很简单，两人一组，直到小组里其中一人被‘鬼’撞到为止。”随后又十分生硬地拉回到正题上，“一开始我会让这玩意的行动和普通人类差不多，然后再开始变得逐渐鬼畜起来。” “现在这样子已经很鬼畜了啊！”男主似乎正在逐渐察觉到，今天这似乎依然是李教官恶趣味的释放，只不过比昨天好了点还知道套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被抓到了是不是还会‘湿身’啊？）” “你怕不是对真正的‘鬼畜’有什么误解啊……”依泉晃了晃手指，“对了，再附加一个小规则：这次的训练要打乱既有的搭档配对。” “哇，太好了，再也不用跟这死变态一起行动了。”雨霏自然是第一个出来举双手赞成，但尹浩就有点囧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回去被鹏飞缠上了呢？ “这个……第一次的逃命，讲究的就是要有那种毫无默契而又举足无措的感觉才对嘛！” “但泉姐呀，我又没跟自己的搭档训练多久啊……啊不对，如果昨天那也叫训练的话，所以根本就还没有培养起默契来嘛！” “一半以上的原因还不是因为你……”本来尹浩想吐槽对方没上心的，结果以大局为重还是又重新咽了回去，“……因为你没有及时指正我的错误嘛！” “你呀，就不能实话实说吗？”估计是现在才察觉到昨天问内衣颜色所使用的小伎俩，琰玥这是对男主数罪并罚啊！又开始暗示昨天没有把栩棋独立传声的内容好好说出来了。 “那我呢那我呢？”此时鹏飞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要是能和你这死变态养成默契，那一定是我坏掉了。” “等一下雨霏，你刚才最后四个字说得啥？”逗逼突然眼神一亮，绝对没安得什么好心。 “哈？我坏掉了……”丫头察觉出糟糕之处后，随即气血攻心地臊红了脸颊，“哎呀，李教官，你看他，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好啦好啦，所以才给你换一换的呀！都多大的人了还告老师，你都这年纪了离‘坏掉’也不远了，不需要我像哄小孩一样哄你？” “我倒是已经很了解楚梵棽同学了……”此时沉寂许久的话筒再次发言，“从拿到他第一根毛发开始的时候。” “我想也是啊，咱们好像还是第一次打出配合的呢！”优等生大概是指昨天自己腿被咬，但通过白毛瞬移的支援还是胖揍逗逼这件事。 “总而言之就是要玩换妻py嘛！我懂我懂的嘛！”果然不论什么东西到鹏飞那里都有一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感觉。 “不行？大家都还没领结婚证，怎么能说是‘换妻’呢？”这人工智障语音，就不能挑个正经的点来吐槽吗？ “哎，李教官，我们在校生还能领结婚证的吗？”这逗逼一带起节奏，又不知道准备歪到哪里去了。 “法定年龄到了就行，但我们学校可不会给你们举办婚礼，除非你真能把会长娶走了，所以加油！要是被她打死了，我们刚好也一转吃席……咳咳，说回正题，吐槽役，要不这次你先来？” “能不能尽量叫我‘杜尹浩’啊？李依泉教官……” “好啊，我们的男主！”结果对方却跟某些人一样有点自我意识过剩，“我一直很好奇会长到底为什么那么看重你，而不干脆去黑市上找漂流者整几台超级仿生人，上次训练我也只是略微感到一点不一般，这回看看你究竟是不是拥有男主待遇哈！” “叫我……算了，你说是，那就是！”男主这回真的投降了。 “好！你呢，可以选择其他四个人当中一起逃跑，不过我觉得你心里应该已经有谱了？” “……什么意思，会长拿着望远镜朝这边看并通过发送器告诉你的吗？”尹浩还就不信了，读心再怎么说也不应该是一种很常见的能力，否则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虽然说现在本来就也不太安稳…… “你想想看啊，你以为自己是凭谁在留级危机之后又重新回来的，这层关系和人情债你逃得掉吗？” “啊？还要考虑这方面的吗？我还以为谁的能力强就选谁呢！”没错，其实当依泉教官提出以上要求之后，男主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梵棽，并猜想这位优等生肯定是大家抢着要，本来听到自己第一个上还有点小窃喜的，现在连这点自由都要剥夺的节奏?“我寻思您这意思，是不准备让我选男同胞喽？” 第二百四十八章 触手play 第二百四十八章：触手py “你当然可以随便选啊！但我想过去就觉得你之前跟ta应该是有过承诺的，对？那现在不正是一个加强联系的大好时机吗？等到你真的要用人的时候，彼此之间也不会太疏远和尴尬。” “哎呀，教官，你不要给我压力。虽然训练场都您说了算，但也请考虑一下学员的感受。”尹浩觉得对方的提议分明是在让他构建新的人情债网。 “我会给你什么压力？给你压力的明明是林教官，他现在已经完成历史任务，都出去‘放羊’了，毕竟这木头只会唱白脸而不会唱红脸。那么动力这部分当然就是由我来输送啦！” “那我选会长，虽然我们经常互相diss，但能让我来参加高年级的实习和训练，客观来讲确实是她的功劳最大……”男主的胡说其实是在暗中抗议，但隐约觉得自己这么实话实说琰玥就又要生气了，于是马上改口道：“但你又不可能给我找来，我也不愿意跟她配合，对？” “小伙子你挺能想的啊！真让会长过来哪里还要跟你什么配合，她自己都能把这水人手撕了，哪怕不让破坏，她卯起来的那移动速度对于我们的训练课程完全超纲了，没有意义呀！” “那会长跑得再快也没有顾颖颢瞬移快？她就不超纲？” “她呀，当然也是很超模的啦！可惜之前不是已经瞬移到这边一次了吗？我记得在能力测试中她要是短时间内连续瞬移可是容易改变部分身体结构的，为了她的人身安全着想，你还是让她歇一歇！” “嗯，说的也是……那难道让我选择逗逼？他当天倒是把我拉到雨霏家去的……啊内个，琰玥你那天不是也有看到我们吗？我们还聊了挺久……但后面我们出来的时候就没看见你了，你那时候去哪了呀？” “哼，不用你管。”红发妹子下巴一抬，说了句万能回应，“好好挑你的临时搭档！想这些干嘛？要是一会儿成绩差了，拖累我，我可不会原谅你哦！” “行，那齐鹏飞也排除了。” “喂，凭什么你一句评价都没有就把我排除了啊？”傻大个居然还不乐意。 “你没听到吗？我待会儿要是成绩差了我搭档可不饶我，所以我还是先请你放过我？！”尹浩随即便给出一个无可争辩的理由，“梵棽嘛，确实是刚认识不久，但我也是久仰大名啊，不知道我们之间有没有可以互相协助的地方啊？” “杜尹浩，其实我也觉得你是一个合作过程可以比较顺畅的同伴，但实不相瞒，待会儿我想自行搞定这个任务，大不了就捡一个拖油瓶，你不属于此类范畴，不如把机会留给更好的对象。”而优等生也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么无疑备选答案就剩下两个了： “（雷雨霏和顾颖颢啊……这不好像又回到跟会长下棋那天的情况了吗？我总不能再劝她们吵一架？）”从人情的角度，尹浩应该选择雨霏一起进行这个训练的，毕竟依泉教官这受人怂恿般的劝说也完全在理，然而考虑到这个训练的性质，他又不得不小心起来……“我说教官啊，这水人会很猛烈地攻击我们吗？不会再进医务室或直接吃席？” “不会，一般来说碰到人就炸了，顶多溅那个倒霉蛋一身颜料罢了。但也不一定，我会看时机争取一次性‘双杀’，所以如果你们要是以后又想找人练打架了，我还是可以调一调设定重做一些，这样一次最多也就一个人住院哈！”不用说了，这肯定又是在暗示那一天男主和丫头莫名其妙地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决格斗，结果双双进医务室。 “那你刚才还说会长能手撕，那么干净整齐的超大码校服要是弄湿了……哎，好像也不错的样子？”鹏飞又开始不甘寂寞地皮痒了。 “大个子，你稍微想一想，会长上次对付你是真的有亲自‘出手’吗？我说的‘手撕’又不一定是人手，对？” “唔，话是不错……但我喜欢脑补成她已经用手接触过我了嘛！当然，如果是触手py什么的，那也是极好的！”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跟栩棋的思想问题有异曲同工之妙，某种程度上确实越来越登对，尹浩要不是在会长身上受过心灵的创伤，甚至都有点开始想站她俩这对“傻大个夫妇”的cp了，虽然那样感觉还是太便宜逗逼了。 ——“啊？会长也会那种看不见的触手吗？”——“我也一直以为是隔空取物呢！”雨霏和琰玥先后讶异道。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说，你们可不要乱讲啊！虽然我寻思前天讲了那么多关于苏晓兮的资料应该不单单是为了凑时长水字数，但说实话我也觉得拥有隔空取物能力与看不见的触手能力没那么容易分得清……”现在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虽然她明明应该知道不能在训练课上夹带这些私货，但昨天不知道发生的什么事情似乎已经让她对会长的不满积蓄到了极点，而又不像林教官那样能沉得住气，总是会不经意或者刻意地透露一段一段出来。 “李教官，你前天真的是第一次见到整容并染发之后的苏晓兮吗？”尹浩趁着现在人多壮胆，把当时念念不忘的这一茬抛了出来，“我可记得你后来在台上说你参与过很多次行动啊！” “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但依泉好像丝毫没有在意尹浩的疑问一样，轻描淡写地解释道：“我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也不能让她知道其实我已经见她到快要吐了。反正我参与行动时，要么在指挥车内，要么全副武装戴着头盔，她应该也没法识破？” “好……”虽然因为他在潜意识里感觉会有更大的原因而造成主观上的不太信服，但客观上只要她确实拥有不得不保密的理由，也不是不能说得通，“也行！” “行什么行？你倒是快上啊，吐槽役男主杜尹浩……” “您怎么一下子全都叫上了？” “我可是听会长说，你好像能看到一点苏晓兮‘不可视之手’的踪迹？” “额……怎么说？”男主没想到自己的秘密倒是这么快就暴露了，“也不能说是看到，只是当她周围的物体发生不自然的移动时，因为我的计算能力好像能感知到一些可能的动向。” “那么你看会长的时候又是什么感觉？有没有那种类似的触手？” “嘶……”尹浩回想了一下毫无印象，“没有感觉到，我看过她凭空移动过棋子还有我的手机，都没有感觉出苏晓兮那种模糊透明的踪迹……当然也有可能是物件太小所以影响不大？但我记得顾颖颢同学倒是说过会长有‘不可视之手’，至于是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我就不知道了。”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便投向在一边握着话筒歇息的白发妹子，而后者却只是慵懒地点点头，态度之轻描淡写到仿佛大家早就应该知道这档子事一样，可偏偏大伙却大梦初醒一般顿时倒吸一大口热气！ “啊，你们可能误解了这个新棋社的玩笑，我当时只是一种指代，比喻会长可以控制别人的行为罢了。”但话筒又顿时把实际情况拉向一个扑所迷离的地步。 “行了各位，差不多得了啊！”李教官明明是自己带的节奏，结果事后她却最先像个无事人一样又双叒叕地拉回原点：“杜尹浩你想好了没有？估计最后也就在顾颖颢和雷雨霏当中选一个？” “哎呦，教官你可算叫对我的名字了……”男主顿时感激涕零，不知所言，“（选择雨霏的话，实力与我更接近一些，可能配合的相性会比较好，但很有可能任务的难度高于我们的水平而遭遇惨败。至于选择颖颢的话，更符合我周密思考与谨慎起见的习惯，但她也刚刚使用过瞬移，再让她使用的话可能会对身体造成危害，对于这种训练完全没必要冒这样的风险，而除了瞬移之外她还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拉远足够的距离呢？）” 第二百四十九章 从平面到立体 第二百四十九章：从平面到立体 他边思考着边不住地瞟向两人，试图想要知道她们又有怎样的心理准备，颖颢就不用说了肯定都是一直保持面无表情，只是偶尔从她压着话筒不让发声能看出一些心思，而雨霏更是平静地回望着她，脸上也完全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 “（这下可难办了啊！我应该……）”仿佛是觉得现在如同galga一样，系统会出来在自己的面前弹出两个选项框，但就是没有“我全都要”，估计是好感度或周目数还没刷够，“（好了，就是你！）”尹浩故作沉着地回到李教官面前，坚定的说道：“行，我决定了，这次就让我先跟雷雨霏配合！” “嚯喔~真是个睿智的选择，一上来就直接挑战难度上限啊？” “教官你这反话说得这么明显是啥意思？选我怎么就不明智了？” “没关系啦，论逃命什么的我又不是没有挑战过真正的地狱难度，跳列车什么的相比而言还真的只是小case！” “哈哈，还挺有自信的嘛！不过开始之前请容许我再强调一下，这次训练的项目说是逃跑，但还是请你们务必当成逃命来看待哦！漂流者内向型技术等级的平均水平在lv·4级以上，大家虽然在概率上都是在普通人当中万里挑一的魔能天才，但凭你们这些还只有lv·3级左右的，随便遇上一个厉害点的要对你们不利，不去逃命而想反抗都无异于自杀行为。但愿你们要是有朝一日能够用上的话，还望务必谨记！虽然我巴不得你们今天的努力完全白费呢！” “嗯，我知道了教官，但在开始之前我能先和雨霏说几句话吗？” “好，但上午时间本来就少，还浪费许多在扯淡上了，所以就给你们一分钟事先商量！我这次可是会真的掐秒哦！所以少立fg！”李教官也是真实，明明是自己的失误就让学员来背锅，“你们也别怪我，很多时候作战员就是要靠自己的发挥给不够明智的指挥官擦屁股的，祝你们好运！60，59……” “（我去，还真的在倒数啊？）”尹浩马上又重新跑到雨霏跟前，快速地问道：“大师，你的绳子刚好就能发挥用处了？” “嗯，放心师傅，一直都在我的身上！” “50，49，48……”时间飞速流逝。 “如果说你这玩意真的那么智能，可以当做身体的一部分一样自如控制的话，那与那些触手能力者又有什么区别，还更硬些！” “是啊是啊！”雨霏一脸认真地等着他的计划。 “30，29，28……”从操场跑道的后退也能感受到时间奔流不息。 “等下选个人造建筑的地方周旋，相当于小时候玩跑跑抓绕柱子，只是从平面到立体，明白？” “嗯，没问题，那就中庭？从平面到立体……” “好的！”直接简单的交流，二人都仿佛心领神会一般互相交代清楚了所有当下能想到的事情，体内有种肾上腺素加速分泌的刺激感，却没有当初下棋时的慌乱匆忙相反却异乎寻常地冷静，双方都知道第一次正经考验的时机开始到来了。 “10，9，8……”时间所剩无几。 “对了，你有做好秒躺的心理准备吗？” “秒躺？那也是我们俩一起承担嘛！” “行，到时候你能把琰玥搞定就行……” “时间到了二位！”真想不到这回李依泉还真是掐得死准死准的。 “（噫嘛哒！）”尹浩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第一反应出来的居然是句东国日语，“好……回头，趁现在！” “嗯！”丫头立马转身跑开，而尹浩则面朝“鬼”的方向，伸出双手摆出了谨慎应对的架势。 “……尹浩，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旁的琰玥，目光有些奇怪。 而男主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觉得既然按照李教官的要求偿还人情，那么势必是由自己来掩护对方逃跑，反正自己男生脸皮厚被喷一身也无所谓，训练成绩出现差评的锅还是由他一个人抗比较算是有情商的表现？ “他这是准备拖延时间？”依泉向红毛提示道，随后又转向男主，“尹浩你这孩子也是不省心，就算想要厚此薄彼起码也看一看时机和分为？”她没有再用“吐槽役”来称呼他，似乎可以断定她也开始认真起来了，“你要知道逃命训练已经开始了，而我又是‘鬼’的控制者，完全可以先把你打趴下，你这么为你的临时搭档牺牲，让你的现任搭档情何以堪啊？” “大不了将来再双倍偿还就是！”尹浩见对方好像想先打一会儿嘴炮便情不自禁地喜出望外，自己撑得越久便意味着雨霏能够逃命的希望越大。 “啧啧，本来就是为了让你先还清其她两个妹子的人情债，接下来能专注跟我的徒弟好好交流一下的。谁知道你偏偏还自己想把欠下的东西再利滚利呐？这下看你还到什么时候？”依泉也没有进一步追问，只是以她嘲弄的笑意正式摆明了干涉的立场，“嘿，那我就更不能随你的愿了，这也是为了大家好！” “唔——”只听那只“鬼”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闷响，抬起脚步，却并没有向尹浩走去，而是用着一种不紧不慢却又在缓缓加速的步伐朝方才雨霏飞奔而去的中庭移动着。 “嚯啊！站住！”料到对方可能会这样将计就计之后，尹浩自然心生另一个计划，追在“鬼”的身后准备扑住它。 “咕噜咕噜……”因为背后还有教官看着，这个水鬼在其控制之下，很轻易地就闪开了男主的拦截路径，并且步频速率也逐渐朝着“小跑”发展起来。 “（这样的话……）”一计不成还有一计，男主趁着水鬼的速度还不算太快，全力狂奔暂时超过了它，并抄了条近路，跑酷一般地越过几道栏杆抢先来到中庭的位置，并大喊一声：“丫——头——” “我——在——这！”雨霏却在往校门的方向跑，先不管她是否有别的计划，尹浩还是不得不先叫住她—— “你上哪啊？快回到我这个点来！” “怎么了啊？”雨霏抛出略微慌张的眼神，好像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它要从正面过来了，速度越来越快，估计再过个一两分钟都超过鹏飞了，凭速度我们在平地上是逃不掉的。” “那，那现在怎么办？你都没在看了，教官也不一定还会控制它按原来的路线走啊！” “那这样，你回过来站到我这边，在中庭向四周看看它会从哪个方向过来。” “嗯嗯，好的！”雨霏跑回来，紧攥着绳子与尹浩背对背地站着，警惕地望着四周，在这个空寂的中庭显得特别古怪。 “这也太安静了？”男主此时感觉自己喉头发干。 “去去，咏唱打断，都说了少立fg……”雨霏反过来吐槽他，但不得不说确实安静得有点过头，甚至还能听到别的训练小组从远处的训练场那传来的声响。 而偏偏那个“鬼”却依旧没有出现，按照最后印象中它的速度与加速度，现在应该早就扑到二人面前了才是。 “（依泉教官是不是让它躲在什么地方了？比如……）丫头，除了路口，还要注意建筑墙面，树干、栏杆、甚至草丛啊！想想它可能会从什么地方用什么方式过来？” “嗯，师傅，你说她会不会先分解成水汽，然后再到离我们很近的地方重新组合呀？”雨霏根据昨天栋材教官的描述，想出了一个骚操作，毕竟按他说的，依泉对离得越远的物质控制力量越小，但精度越高。 “也是，那样一个水人，不至于一点动静都没……啊，对面那棵树与二楼过廊交界的地方！” “咕——咕——”尹浩的话音刚落，就在不远处的一棵树的树冠上，横生一个蓝黑色的身影，直冲冲地落下并朝两人冲来，现在的速度估计已经达到了五十公里每小时以上。 第二百五十章 断线的木偶 第二百五十章：断线的木偶 “你快上墙！用绳子！”男主连忙向后一顶把雨霏挤开，而迎着水鬼张开自己的双臂。 “啊？那师傅你怎么办？” “依泉跟我怄气，不会直接溅我……啊！”还没说完，自己便与那个高速移动的人影“啪叽”一下地撞了个满怀，顿时感觉自己像是撞上了几百公斤重的沙袋一般，整个人被弹飞了起来，并重重地落在草坪后面。 “唔咳——（大屁股裂了，尼玛死！）”其实这也不算是被当场打脸，因为这一下确实并没有将任何水分溅到自己身上，甚至尹浩从刚才的触感中丝毫没有体会到自己是碰上一团水液而更像是凝胶，看来自己应该还有资格继续行动，看来依泉也基本是按照她的说法来进行训练的——再不牺牲自己的前提下，还些雨霏的人情。 “咳——咳——”尹浩重新爬起来，这一撞直接把他从中庭的路中间直接撞到了就近建筑的墙边，值得庆幸的是刚才提前顶开了黄毛，她现在已经靠绳子爬到了二层窗台，十分关注地回望这一切。 “唔——唔——”只停留了不到几秒，“鬼”绕过尹浩，再次向雨霏脚下的墙面发起冲击，但这回可能是由于控制者没有看着这里的缘故，被尹浩三步并作两步地从身后紧紧抱住，随后便开始了疯狂的扭动。 “（居然……会是这样！？）”男主体会着自己怀里的这个东西并没有表面上看过去的那么具有流动感，甚至表面都有一层厚而坚硬的胶膜，也不知道是水的某种形态还是黏合剂亦或其他什么东西，按至少，自己现在已经抱住它了，并通过自己的计算能力几乎瞬间感知到了它的重心所在，于是再左手狠狠将其勒紧的同时，抬起右手，对着它重心的位置就是一记咂拳！ “嘭——”果然就像是打到沙袋的沉闷声响，但效果不大，“鬼”的人形态只是稍微有些不稳并且反而挣扎也愈发激烈起来，此时的他突然就有些羡慕傻大个至少还拥有的蛮力。 “咕——哇——”又是故技重施的一拳，而这个胶合状的东西立刻向后倒了出去，形态随着极大的形变起初有些不稳，但尹浩也跟着被摔倒地板上后，它又很快地重新聚集起来，似乎正在恢复自己的行动能力，并逐渐地在摆脱尹浩的控制。 “师傅！”头顶上传来雨霏的呼唤。 “（啊？！）”男主一边使劲夹着那玩意儿，一边缓缓地抬起头来，只见临时搭档的绳索貌似已经在建筑高出找到了固定点，她双脚踩在墙面，一手抓住了绳索，并朝他伸出了另一只手。 “快上来！”她催促道。 “不要，你……”尹浩还想说“（你没看到我还在抱着这玩意吗？因为控制者的意志，这玩意不会选择跟我拼命，而是直接冲着溅你一身的目标去的，你自己不快点跑，还想着拉我干嘛？这种距离下，是不怕被抓个正着？）”但那玩意压在自己身上疯狂地扭动，光是勉强控制住都已经快要榨干自己胸腔中的气息了，此时的他又突然有些羡慕会长的独立传声能力。 “你快点摆脱它，然后我们一起……” “跑哇……”尹浩明白了，雨霏可能是误解成“鬼”的目标是他，现在的纠缠也是当成了水鬼的主动行为，一时紧张没看清楚其实是尹浩拉着它，所以还想救自己，多么动人的画面，可惜是建立在两人沟通出错的问题上，他此时只能拼命挤眉弄眼暗示对方，因为他感觉自己稍微喘一口气去组织长句语言来解释，这玩意就能立马摆脱控制。 “你们看看啊，就刚才那一下我已经可以假定尹浩同学死亡了……”依泉教官的声音伴随着几个人的脚步从侧后方由远而近地传入尹浩的耳中，看来她们都也已经赶到了这里，“不过作为第一组上阵的，我还是对他们的想法给予一点肯定好了，所以我都没给这玩意设置多大的力气。现在看你们这样也是难受，不如索性再给你们一个痛快好了。”话音刚落，怀里的家伙居然有如突然断线的木偶一般，瞬间停止了挣脱。 “嗯？”尹浩顿时回头用一种疑问的目光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希望从对方的眼神获取答案。 “哎，刚停一下你就回头，不怕我趁机让它炸了吗？到时候两组都玩完……”李教官走上前来朝尹浩伸出了手，“吐槽役，我看在会长和琰玥的面子上，我再暂停它个一分钟，要是我认真起来靠得越近它的力气其实就会越大。之后要是再被‘鬼’撞到，我不管是不是你还是雨霏，两人此次的成绩都会判为不及格，知道吗？” “哈啊？”又接受到新一次“人治”上的格外开恩令男主错愕不已，但对方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当然还是要好好利用条件的，“没事，我自己能起来。” “那最好不过了，看看你们还能撑多久！” “师傅，这下可以上来了？”雨霏看到尹浩重新起身，便在他头顶上又重复了一次，“快点，就一分钟？” “你再等一哈……”纵然尹浩很像不假思索地生出自己的手，但刚才的撞击以及教官的明示已经让他明白，自己不能再去尝试与那个“鬼”进行正面对抗了。但自己“又不是没有挑战过真正的地狱难度”的牛皮已经吹出去了，而不能每次都依靠女人？既然教练暂时停下了水鬼的运动，那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去做点什么呢？“（这种关头……不可能有这样的理由。）” “你到底还要干嘛？”上方丫头的话音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相信我……再等我一下。” “……嗯，那你快点。”对方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来啊，怎么不动了吗？”尹浩挽起双袖，重新靠近瘫软在一旁的“鬼”。 “你挑衅它有什么用？”而真正的控制者全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着，并再次开始了倒数计时：“60，59，58……” “现在才倒数，我怎么感觉男主白赚了几十秒……”什么，居然连智障都会吐槽了，“搭档，你就一只手拉着身体摆了那么久的姿势都没变形，不累的吗？” “这是智能绳子，会帮我用力的，不需要你个死变态担心。”想不到这种时候这两位居然还能隔空对喷起来，“略略略——”还带做鬼脸的，那看来雨霏的精神和体力状态都还不错。 “要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跑掉吗？” “40，39，38……”依泉也丝毫不理会尹浩的试探，也许她看出来他只是在确认这东西究竟是不是活物，但似乎只要不到时间这东西就不会动。 “嘣——”随着一声闷响，尹浩索性大胆地一脚踩在胶合人型的腹部，这就是之前他击中两拳的重心位置，当时虽然没能阻止，却可以明显感觉出外力的打击会使其身形扭曲不稳，从而也暂时无法发挥所有的力量。 “（回想起来，李教官喊停的时候其实它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并且要脱离我的控制了。教官既然用水制造了它，同时又掺入了一些胶合剂作为外皮，一定是有她的理由的。）”而无论那是怎样的原因，通过男主顿时焕发的计算能力，这个结构目前为止也已经展现出了它的弱点—— “（教官把它设定为要逃命躲避的对象，那么依靠我们的能力自然是很难对其进行摧毁的，但是刚才那一下撞击中，光凭借我的力量，便对其稳定性产生了一定的波动，而这种波动很有可能就是类似于封闭水箱之内，液流的来回震荡，让依泉在远处的控制力难以快速恢复，毕竟她离得越近才能越细致操作，这才不得不跟着走过来，并编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第二百五十一章 蜘蛛侠 第二百五十一章：蜘蛛侠 “教官，我就用鞋底踩不算碰到？”思考间，男主已经连续踩了好几脚，整只“鬼”的身形已经发生了严重的扭曲变形，而待会儿它重新启动后不管要攻击谁，都要花费许多的时间先恢复身形才对。 “尹浩，你在干嘛呀？尹浩！”而雨霏还在那里不解地催促。 “20，19，18……”而李依泉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或许她刚才就是再赌他不敢再试图接触“鬼”，但可惜尽管她依然在面无表情地倒数，但已经难掩这一回合博弈失败的怨念。 “10，9，8……”这个时候踩得也差不多了，虽然他还想一直把时间耗完再测试一下它具体的恢复速度，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马上转身跑向恭候多时的雨霏—— “雨霏！” “嗯！”那一瞬间，尹浩和雨霏都眼神坚定地互相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看着自己的手臂和对方的小腿顿时筋肉脉络暴起却又稳稳当当，在这一刻他真的有点重获生机一般的错觉，可要是将来真的要面对追杀他们的强者，那么此“生机”恐怕就不仅仅是各自的选择了，而必须规划出属于一对正常搭档之间的“活法”。 “3，2，1，开始！”随着“咕噜”一声，水鬼躺在地上发出一串鬼畜的颤抖，果然一时半会好像还翻不起来。 “能去屋顶吗？”尹浩抬起头，看见绳索向上一直延伸到了屋顶的边缘，“上屋顶，我倒要看看这家伙爬楼有多快？万一也它追上来了，那我们就马上从另外一边下去，总之不能在平地跟这玩意耗。” “好！”雨霏话音刚落，绳子果然就拽着他们两个迅速地往上收，虽然他们两个的总重量是由绳子承担的，但雨霏一只手就拽起了身高体重都是二百多的尹浩，直到绳子快收到屋顶才开始略微颤抖，虽然因为对方穿着长袖而看不到她手臂的肌肉发力状态，但看来她平时那些歪门邪教的反人类锻炼方式还是有点效果的。 “呵呵……会不会太晚了一点？”而这个时候依泉却略微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只见她双目圆瞪着那一摊已经快被踩散的胶液，而后者则以远快于之前的速度开始恢复形态，不到五秒的时间就重新变回之前的人型。 “糟糕！”男主轻声惊呼，“我以为那玩意要靠自己来恢复，想不到李教官直接动用能力，因为非常靠近可以精细操作，几乎是对其进行了重塑……”说话间，那个“鬼”也不再从慢慢行走开始，而是直接以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冲向墙边，转眼间就有如壁虎一般爬过了两层楼。 “我去，快跑！”雨霏立马转身甩出绳子，钩住了天台的另一端的栏杆，“师傅，抓住我的手！” “嗯……”尹浩刚抓住，果然感到被一股力量拽向另一侧，快得脚下都差点没跟上，回头看到“鬼”都已经出现在刚才他们所处的位置了，这个速度说是“蜘蛛侠”简直毫不夸张。 “（对呀，蜘蛛侠！）”此刻他又急中生智，“别下楼，荡到对面去！” “哈啊？哦！”雨霏也马上心领神会，直接向对面的教学楼屋顶抛出绳子，而智能绳子的ai理解甚至还更上一层楼，它的另一端直接绊倒了飞扑而来的“鬼”，估计又是因为进入了控制者的视觉盲区而无法快速调整姿态，很快便被绳子缠绕又一次开始了疯狂的挣扎，但这一次绳子的捆绑力量可比尹浩的抱摔强多了。 “嘿！去尼玛的！”看着对方无法挣脱，尹浩更是大胆地抓着绳子一头又上去冲着那玩意猛踩几脚，后者则不断发出“咕噜噜”的恶心吼叫声，但身形还是无法避免地重新开始扭曲分裂。 “师傅！我已经勾稳另外一边了！” “可以了，教官不在它旁边一时半会儿又恢复不了，我已经抓紧绳子，你松开的它一瞬间我们就马上荡过去，我倒数……哎？”正在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的时候，天台上突然又多出两个人来，而对方不是别人，正是李依泉和顾颖颢。 “吐槽役啊，我说你怎么就不听人劝呢？”不用说，李教官这是被白毛用瞬移能力带上来的，而依泉一来，水鬼便又重新开始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就连这个紧如巨蟒的绳子也在一点一点地被从中间撑开一个个突破口。 “你那太过明显的劝诱我怎么想都觉得动机不纯？”男主顿时被她们的这一个骚操作给秀呆了，有种气不带一出来却又不好意思对妹子臭脸地念叨道：“顾妹子啊，你帮会长搞棋也就罢了，怎么训练还要给我增加难度啊？咱们都一组的，你不能坑我啊！” “我预测到你们身手没有教官快，你们只要被看到，‘鬼’的力量与恢复速度就会越来越强，一直到突破你们能应对的临界点，所以相应的抓到你们也就是时间问题，不如大家直接来谈问题！反正下面的其他组员也看不到，暗箱操作的空间很大。”颖颢手里的话筒如是表达道。 “这特么什么鬼？日常训练就不要走后门了？难道这学期就这几门吗？如果因为能力不足导致不及格，我希望教官还是如实计数！”不过尹浩还是非常有节操的实事求是。 “如果你当初选择我的话，应该会是一个更明智的决定，就没有现在这些事情了。”语音这话讲得还真是直接。 “呵呵，或许！但那又能怎么样？还给我一次反悔的机会吗？”尹浩现在满心想的都是如何跟雨霏一块逃出生天，至于对方突然的来意，他全当是李教官忽悠了那个人工智障的判定，就为了一次能还两个妹子的人情？ “尹浩，把手给我，反正楚梵棽要自己单干，我也没别人可组，不如就我们两个逃出去，然后假装‘鬼’也没抓到你们。 “那怎么可以，我可要靠自己的实力来完成目标，就算能力不足那我也起码算是努力过了，应该认命不是吗？”尹浩还是不肯就为此弄虚作假，这无疑有违他的性格，“教官我可没想到您原来也这么low，你以前也都是这么套路其他学员的？” “呵呵，毕竟最后上战场的是少数啦，所以与其教他们战斗技巧，还不如教他们如何做人更有价值一点呢！谁让我现在教的是文工部呢？要时刻绷紧‘人脉’这根弦啊！” “什么鬼？这岂不是让我反倒欠更多的人情吗？” “都说人情人情，我觉得就是要让人人都看到了那才算是知情，而现在这里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监控都只有一台还被窝提前搞定了，哪怕会长知道了也不会无聊地管这个的。所以可以让下面的人认为你已经把人情还清了，这样就可以了呗！在路人的视角里，只要知道你们再也不亏欠对方即可。就像你和会长之间，不是已经在大家眼中发展成为互相diss的损友了吗？”什么？依泉居然知道这么多的事情，难道这次训练的安排对于人际关系的影响，一开始就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吗？ “这个……一码归一码，对手和损友还是不能随便混为一谈的。总之教官，按我们刚来时，你打电话跟对面说得那样，你可以给任务放水，就像等了我两次一分钟，但惩罚还是要的？我们小组现在楼上楼下一半对一半，这种事情你让三个成员都知道了，以后还怎么树立威信啊？” “到底是我在教还是你在教？”依泉脖子一歪，水鬼已经从绳结中伸出了扭曲的四肢，并还在地上使命扑腾，“要说弄虚作假，你之前都已经那么多次了，还担心多这一次？” “不是，正是因为前面已经……也没那么多次？就走后门参加高年级实力和走后门收进新棋社两次？” “呵，你多次顶撞学生会主席，人家可没有对你做出实质性处罚哦！” “但我可被念叨到快自闭了啊！而且教官你不是应该站在我们这边的吗？”尹浩顿时产生一股不祥的预感。 第二百五十二章 现实很骨感 第二百五十二章：现实很骨感 “哼，一码归一码，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可是对事不对人，总之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事不过三，三次就算很多次了。” “是啊！我也知道事不过三，所以既然已经有三次弄虚作假了，还不允许我问心有愧吗？之后类似的事情真的能少一次是一次啦！”而尹浩依然顽固地据理力争。 “e=(′o｀)))唉，算了算了，顾颖颢，我早就说了跟吐槽役废话是没用的，你这下都明白了？”依泉长叹一声，好像感慨别人错过一个亿一般。 “好，那就直接开始！”白毛点了点头。 “啊？（她们之间达成什么计划了吗？）”尹浩虽然不知道对面有什么打算，不过还是下意识地缩起了自己的手，“干嘛？强上吗？” “哼，我说你们两个，不是喜欢打架吗？我陪你们练练。”李教官扭了扭脖子和肩膀，径直朝两人快速走来。 “啊，师傅，我们快跑！”雨霏也感觉出了她们的不善来意，顿时就要收绳子按原计划荡到对面的建筑去，可是即便松开了那个水鬼，绳子只动了不到一米就好像卡住了一样。 “你不是很能卡鬼的吗？现在轮到鬼卡你了。”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依泉已经一脚踩在绳子的一端，虽然其力量还不足以跟机械抗衡，但也给松了绑的“鬼”争取了02秒不到的时间，使其立马翻身死死抓住了她脚下的那一端，“而且还很能嘲讽？现在轮到我嘲讽了哈！” “这……”看来水鬼的力量被控制者当场调高了不少，这下丫头不管怎么拨弄，绳子都纹丝不动，面对已经将自己和尹浩逼到栏杆旁边的依泉，壮起胆子却又难掩怯声地叫道：“教官，你……你不要逼我绑你！” “你现在连绳子都卷不起来，还拿头绑啊？” “就拿头！”尹浩立马联想起自己上一次与雨霏搏斗时的，逆转局势的一记头槌突袭，想要故技重施地冲上去抱住对方，然后再一头槌撞晕对方，到时候说不定连对“鬼”的控制也会减弱，毕竟依泉方才也强调了自己是控制者，那么即便不能再触碰水鬼也只需要直接击倒控制者，二人便可正好趁机逃走…… 但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手都还没碰到对方的身体，就感到小腿一阵剧痛，才知道被教官不知什么时候先下脚开始绊他，动作快得自己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便顿时失去平衡脑袋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而就当他准备下意识地用手撑地的时候，胳膊都被教官顺势扭曲地冲背后一揽，自己就跟一条狗一般被对方拎起来。 “（卧槽，这反应速度也比雨霏快太多了？海升学姐说她能打我们两个，看来也不是不可能啊……）”其实他刚入学的时候也有被栋材教官这么教训过，只不过后来自己学乖了就很少再受到这样的对待，他还以为自己经过两年训练总该是进步了，结果面对有本事的人，却还是这般无力反抗。这下他才体会到了自己跟高手究竟还有多大的差距了，而能够解开梵棽和栋材的关节技的鹏飞居然也是这样一直让着他的。 “看到没？这样就控制住了，雨霏你要是想进步的话，还是跟我练，你教练的方法完全是把你当体术向的能力者了，对普通人有害又没什么用，这方面还是我比较有因材施教的话语权啊！” “啊，疼疼疼！”依泉稍微用力一拗，男主就感觉胳膊快要断了，即便自己的脚还有余力和空间活动，也不敢再造次。 “怎么样？吐槽役，是你的节操重要还是你的手重要啊？” “哎呦，手手手……手啊！”再怎么说尹浩也没死脑筋到，为了立个道德牌坊而自断双臂，就算事后还能接回来，但伤筋动骨怎么也要一百天，这仨月不能参与实习训练的话，那他的学业也基本就凉了，并且还会直接影响到自己理想的实现。再被通知留级的那一天里，各种各样的沮丧、懊悔和迷茫，他可不愿再去体会了，特别是好不容易摆脱出来之后。 “哈哈，所以说弄虚作假这种事情，确实是会‘真香’的呀！”依泉挖苦一句然后泄下力量，“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不要趁机又动什么歪脑筋哦！” “嗯嗯，好好好。”双臂重归于己的酸爽，令他不由自主地满口答应。 “og，徒儿正欲死战，师傅何故先降？”雨霏似乎也有一种人设崩塌的体会，“我刚才都准备跟你一起上了呢！你真的好像一条狗哦……” “可以战，但没必要好？我们小队可不能再想这样无意义的内耗下去了，所以烦请二位听话哈！”教官说着，尹浩就感到一股自己的手掌被另一只略小的手接触时瘙痒的触感，“顾颖颢，这个名字念起来跟你很像的家伙就交给你啦！” “你这是要干嘛……（原来是把我交到了颖颢手上？）”尹浩虽然站了起来，但手还背在身后没转过来。 “放松点……”来自白毛亲口的话音刚落，尹浩就感到一阵飓风从自己的身边扫过，紧紧压着他的眼皮睁不开眼，而颖颢握着自己手腕的部位更是一阵生疼，似乎马上就要脱臼的样子，但好在就这还远远比不上之前被教官那种快要揪断的压迫。只是这种让他一下子又找不到重心的方向挺讨厌的，双脚毫无落地的踏实感，整个人就好像是在空中漂浮一般……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颖……颖颢……你在哪啊？”就连自己开口说话，都感觉声音被这股混沌所吞没，一时之间甚至还有一种神形分离，自己在叫自己名字的错觉，“（等等，这感觉难道不就是……）”这个时候他终于想起来了，虽然最近几天没有出现过了，可这不就正像是自己在列车上，还有雨霏家里毫无征兆地体会过的那种“黑幕”感？ “呵哈、呵哈、呵哈……”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喘着粗气，而眼前的景象却已经转换到了一片荒郊野林，“（这难道就是……和顾妹子一同进行瞬移的感受吗？）” “……你在看哪？”先是颖颢的嗓音从身后传来，随后熟悉的话筒声音又再次浮现，“到了，这就是我们平时夜巡的地方。” “啊，我好想知道……”尹浩回瞄了一下确定是白毛后，又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很快他就认出了熟悉的植物与蜿蜒的小路，这正是他平时为了舒缓压力跑去“秘密基地”的行进线路，想不到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他们竟然就“灰”到了将近十公里之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记得你在车上可是告诉我距离有限的啊！” “在逃命啊！”语音说得理所当然，“十公里难道就不算有限吗？” “好一个有限……不是，我是想知道怎么逃的？” “就是我拉着你一起逃的命呀！” “别水字数了，很有意思么？” “应该比较有意思！如果你喜欢展开来说的话，就是再加上了一点魔能的帮助而已。” “这已经不是一点了？话说见过你几次瞬移了，但其中的原理我真的一点都不明白呀？”尹浩趁着这个机会干脆把上次在列车上的疑问一股脑地抛了出来：“其实以我对魔能者的研究，在过去思考过那种可以让牛顿安息的方法。毕竟那样太困难了，比如瞬移这种在咱们常看的小说里中并不算罕见的超能力，但即使是利用盲点和大脑处理信息的漏洞而达到看起来像瞬移的效果，那起码也是相当快的速度，而在物体高速移动时由于流速越高压强越小的原理必然会带起铺天盖地的沙尘，根本不可能会忽然出现在身后说‘……你在看哪……’？其次惯性问题，初速度是如何忽然增加到如此量的，急停的时候凭着鞋子那点摩擦力真的停的下来吗？还有力的做用是相互的，凭借脚上那点摩擦力想达到瞬移效果是要把腿插到地里跑啊？！” 第二百五十三章 虚无和混沌 第二百五十三章：虚无和混沌 “你内心戏也太多了？直接上演了一出涵盖了心理学、生物学、物理学等的大剧，知识可以炫耀但没必要……而且这些真的很重要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智能语音似乎也开始愈发地掌握吐槽要领，怕不是跟它所处的学习环境有关？ “怎么不重要啊？另外还有空气摩擦，声爆，血液的惯性等等一系列bug说不通，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是空间缝隙的传送移动，就像是通过四维视觉寻找空间皱褶和裂隙直接穿过去……才怪啦！那就更说不清楚啦！要么其实是因为那一瞬间组成瞬移能力者物质可以不与现实反应，只是作为一种投影幻象在现实中看到，所以我思前想后，你在瞬移时的质量是不是0啊？！是不是0啊？！是不是0啊？！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并且那一瞬间你身上的物质都不会与现实的物质产生反应……但这尼玛更不科学了有木有？所以我直接放弃思考了有木有？以后看到类似情景都要憋着一股无法吐槽的劲有木有？下面我准备接受你的批判了有木有？”说完之后，男主突然感到无比顺畅，就是嗓子有点发干。 “说话请不要自带鬼畜好吗？在女孩子面前装作很活跃并不能帮到你什么……”话筒一下就揭露了尹浩的心思，“你的想法我能理解，虽然可以批判但没必要。毕竟可以解释得清楚就不是魔法，而是科学了。就像你能解释林栩棋能轻易看穿所有人的思维吗？不管她是心理学的顶尖高手，还是能把你们的脑电波转化为可读信息，除非大家已经把意识全部上传至服务器了，不然也不可能精确到回忆甚至是平时自己都不知道的潜意识中的每一个细节？要知道这个世界，或者说各种类似的作品里，确实是有人的天赋让你一辈子都无法理解的，而且并不是‘越不科学差距越大’，而是越科学才差距越大不是吗？”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居然无法反驳。”尹浩其实是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答案，因为“（果然是这样）”的想法而懒得再去反驳而已，毕竟根据雷大师的教诲——“（你说是，那就是！）”这样敷衍的话还是有意识地尽量少说，只是有时候还是无法平衡怠惰的思维和勤勉的嘴皮子之间的矛盾，“反正解释不了的就是不可知的喽？这怎么可以说是‘越科学才差距越大’呢？倒是有点唯心魔法的神秘度哈！” “如果你真的想理解，有一套与实证主义完全不同的方法叫解释学，像比如文学评论，史书编写，翻译，经文注解都是典型的解释学过程。你刚才扯的那一段显然是想要一个解释而不是证实或证伪，并不是完全的科学，只有无法被逻辑和经验检验的才会统统归为不可知。”很显然，ai又去搜了些什么奇怪东西，“所以，你应该意识到原理并不重要，而主要问题在于，魔能的使用者如何知道自己可以使用何种魔能，他怎么知道自己可以瞬移，又怎么知道自己能瞬移到哪里？那魔能的使用者又怎么知道自己要怎么样让魔能生效？有些是主动的，有些又是被动的？就比如在琰玥身上，便足以证明控制变量的研究方法在解析魔能方面的失效……” “啊啊……（啥意思？拥有和琰玥相似能力的人却长不出那四瓣‘肉山大魔王’吗？）是呀是呀！”尹浩不懂装懂地点点头，“但我记得你就是有一定限制的。比如但你刚才算是连续瞬移了，带完教官又带我，不会有问题的吗？” “我虽然为了安全起见不会连续瞬移，因为那可能会让我身上的一些变化还来不及恢复就变为新时空的既定事实。但五分钟一次还是比较保险的。你的死性不改其实也早就在教官的预料之内了，所以也刚刚好拖过了安全线，我现在身上也没有什么改变，所以也基本符合预期。” “内怎么能叫‘死性不改’呢？” “那就叫‘持之以恒’！”人工智能的中文水平又出现了显着的波动，“不然就是‘坚持不懈’？” “那叫‘固执己见’啦！哎呦……”男主被对方突然笨拙的表情给逗乐了，“好了好了，那我刚才感受到的一片虚无和混沌，难道就是在瞬移时会有的感觉吗？” “这个其实每个人都不一定的，但因为你的意识暂时脱离的现实的时空，所以出现短暂的断片都是很正常的，但在那期间的具体表现形式更多的还是与你的潜意识有关。”怎么又是这样，永远模棱两可的答案，就好像在回忆之外的那个“硅脑袋”一样。 “潜意识？我当时就只看到一片漆黑，然后自己的身体也感受不到任何物体的接触，说话也都听不清楚，就好像……飘在没有任何星球或者其他天体的太空中一样。其实这种感觉我之前就有感受过啊，在列车上遇到你之前，还有刚进雨霏家里的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精神出问题了，去医务室看了也没个靠谱的结果，虽然最近几天没有了，但你一带我飞我就又想起来了。” “这样一种全身心的感觉，光靠这样的文字描述可能还不太够，毕竟我自己已经习惯了，但并不知道你的潜意识里有什么，毕竟咱又不是会长，你不如等她哪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的时候问问她！” “干嘛呀你，这个时候就不要老提会长了？”尹浩突然有点懵逼，好像自打小组成立之后，女生们对会长的态度都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连之前在她棋社里手下管事的，都开始有点反水偏向自己的趋势，甚至连自己阴阳怪气的要领都开始被她们掌握了，“我跟她真的没什么，你们就算‘看好’我也不要暴露得那么快呀！（嘿呀！反而是鹏飞这个逼也开始‘重色轻友’了，我好酸，哦不，我好气啊！）” “这绝对不是吃醋你不要自己想太多……”颖颢突然久违地掐断了语音，但马上又松手继续道：“好，我不提了。那个……‘鬼’要追过来了，尹浩。” “哈啊？有那么快的吗？现在要往哪里跑，你既然五分钟能瞬移一次，那时间应该还是会够的？” “开个新棋社的玩笑而已。只论这场训练项目的话，泉教官是奈何不了我们的。” “什么嘛？不过那家伙真的是会越跑越快的。” “那都只是在一定范围内虚张声势罢了，所以你看它的加速度其实是很慢的，因为水的特性，依泉要直接控制那一团水虽然也不至于精确到每个分子，但根据张力和粘性系数来推算，也是要分成许多微小的部分来施加魔能的控制力……” 颖颢一手拿着话筒一手好像在揉搓面团一般，好似用一种很糟糕的手势比划着进行辅助说明：“于是她干脆又掺入了胶结剂在表面做了一层外壳，这样她需要操作的部位就会大大减少，但缺点就是会形成‘水箱效应’，导致更容易受外力影响并且整个运动体系所能产生的力量不会很大，除非她能跟上并当面进行细微操作，也就是我们之前所看到的情况，你应该也通过自己的计算能力感受到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对雨霏说出来对？所以，你应该把你的科学精神用在形成后的结果而非形成的原因，否则你连四大基本力都无法解释是如何产生的。” “啊？哦……对，对哈！（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这么厉害的样子啊……）”尹浩假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但其实心里却完全不懂，反而更迷糊了，“但你之前不是说好的，魔法不能用科学解释的吗？” “那是因为……有一些魔法就是为了让科学理论能够不借助装置也能够看上去‘自然地’实现啊！比如没有没有喷火器就可以产生火焰，没有发电机就可以发射电磁炮。这就叫玄学科学两开花，都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我懂的就可以解释，但我不懂的就没必要了。”白毛妹子手里的话筒诚实得令人脑壳疼，这理论说好听点就是套路深，难听点恐怕又是双重标准了，“试问，如何在一个天圆地方的世界里向别人证明脚下的大地是个球是圆的？又如何在一个宇宙星辰都围绕着地球转动的世界里证明地球是围绕着太阳转的？” 第二百五十四章 科学与魔法 第二百五十四章：科学与魔法 “额，这又是什么鬼？如果一个世界天圆地方或以地球为中心是确定的事实，那天圆地方和地心说就是科学的，我们这边不一样那是因为以地球为参考点的话多数行星的运转轨道太邪门了才引发的质疑。科学是研究已存在的事实的原因作用并利用的方法而不应该是结论？” “回答错误，其实只要把那块大陆捏成球，然后恒星变大许多倍就好了。” “这尼玛都是神仙了？说得好像跟把大象装进冰箱一样简单似的，我杜尹浩又没有开挂……” “所以，解释其实都可以解释，一般作品中的魔法也可以解释，只不过有关科学方法论的教育尚未普及大众，有些解释没法被接受，这些不被接受的解释就会被认为不是解释。但事实上科学也并没有被完全彻底的解释，科学是在事实的基础上填补一套严密的理论推导，然后将不符合事实的推导过程废弃，留下符合事实的推导过程，这就是科学的解释，而这个解释实际上是基于我们对现实基础的认同，并不是说这个解释就是解释，魔法的解释就不是解释了。我们所认为的魔法实际上是我们所处的现实世界里不会发生的现象，放到存在这些现象的世界里，那就不是魔法，研究这些现象的理论一样是科学。”话筒仿佛是在绕口令一般。 ai继续滔滔不绝道：“科学要求能够证实或者证伪，但人类对魔法现在仅仅还只是认识到原来的方法不好用而已。所以科学和魔法的关系，看起来就像走路和砖头一样完全搅不到一起，但实际上当魔法能被系统的解释分析和应用，那魔法就是一门新的科学，与此同时，这与它是魔法并不矛盾，所谓科学是一类现代研究方法的统称，并不特指基于电磁力学量子力学相对论等理论诞生的技术体系。如果一个东西是确实存在的，能发现，能研究，能使用，能学习，那它为什么是不科学的呢？比如波粒二象性，我们假设科学是粒子，魔法是波，这样就属于看似矛盾但是同一本质的东西。你可以理解成人类的文明还不够，不能直接观测本质，所以暂时没法统一起来。对魔法的研究可以认为是科学研究，也可以用科学来阐述魔法，并不矛盾，当初普朗克就是通过实验来推出普朗克常量的……” “等等等，你怎么又‘遇事不决，量子力学’了？都说了不要老是把微观现象和宏观现象混为一谈啊！” 男主印象里这样的吐槽似乎远远不止几次了，却不知为何颖颢依旧在这方面没有丝毫纠正偏见的意思，而此刻她也只是摁了下话筒而转移了话题：“好，那我就说个直白的例子——‘人类一直以来无法了解dna的大部分作用机制，可这并不妨碍繁衍后代，就如同解释不清楚或只能部分解释的魔法很像’不是吗？而前面说到了主要问题不在于此，但并不是毫无原理，就算你不知道魔法为什么能凭空放火球而且火球为啥会爆炸，并不妨碍你分析火球的火焰能不能通过科学方式进行更复杂的操作啊！如果一个东西是确实存在的，能发现，能研究，能使用，能学习，那它又为什么不是‘科学’的呢？” “说得好啊！那到底要怎么学呢？按我的理解，所谓科学就系统地解释事物只要每次用同样魔力，同样的咒语能制造同样伤害或种类的魔法，那么就会出现魔法学然后归类于科学，魔法这玩意以前没有，但现在却又实际存在，却又不符合过去小说里面的理论。那应该就能被系统研究，这个过程是唯物的。但要是无法总结，比如超能力靠天生觉醒，只能辅助而无法通过学习来掌握，甚至都不能遗传，那就得归为玄学了？这还怎么科学玄学两开花？” “简单啊，能解释的就解释，解释不了的就直接说咱们科技太菜解释不了，比如现在纯正人类的科技能够解释超时空和瞬移么？四维空间、虫洞与超光速都还只是理论，可具体怎么操作还解释不清楚呀！有些甚至只是数学模型，比如没有质量和体积但又客观存在的点。但偏偏魔法却能部分做到了，而且这里又是无法学习和遗传的，那干脆全部归为与生俱来，可以重复但不可复制的天赋就完事了。” “那你这不又绕回来了吗？”尹浩听得愁眉不展，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女人训练出来的机器人讲道理？在学院图书馆里一直研究魔能者的日子里，他也了解过了魔法与科学之间对立的各种思想，从自己主观意识的角度，他一直对科学迷信教徒和魔法唯心教徒很无语，前者执着于在作品明确规定魔法不依据常规逻辑和法则系统的前提下强行万法皆通科学罗马，而后者在作品有科学理念体系在里面强调魔法就一定是玄学产物，不管往哪个极端走都非常不负责任。 当然如果只是那些虚构的故事的话，即便要讲一句作者说了算，但剧情需要来为自己的不够了解搪塞理由也很无聊，因为同时涉及科学与魔法设定的作品不在少数，遍布各种题材。前者在于争论，后者在于各种作品云读者被打脸后的万用精神胜利法，不管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就是用来膈应人的，就如同他们现在讨论的这一段，基本就是各说各话，连颖颢这样强大的魔能者对于自己的认知都还要通过搜索来辅助，那么魔能者出现这么长的时间里，天知道还能有多少靠谱或不靠谱的研究，亦或只是上头的当权者故意把对民间公开的信息真假掺半，混淆视听也不是没有可能。 “还不如加点比如魔法是心灵力量这样的设定来得靠谱点，一样可以用经验归纳，但没必要用科学解释，毕竟心灵力量就是魔法啊！”男主最后略带自暴自弃地总结道，“说白了也就是我比较唯物，不太接受这么唯心的系统。” “现实存在，可以被证明的就可以说是科学的，你印象中的魔能者只是与生俱来而已。” “是与生俱来啊，没有能力光靠心理那已经被科学证实都没用，因为这东西对于没拥有能力的人来说都没办法量化啊！要是放别的故事里这才是心灵魔法的魅力，我就经常莫名其妙就把一个东西算清楚了，但自己却没办法解释我是咋算的。我甚至怀疑人类的思维无法设想出真正的不科学或不符合不可知论的超逻辑的魔法，这个世界里的超能力也是突然就出现的，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这种情况还是像上帝的杰作一般。有句话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这要么是现有理论已经无法解释了，要么神在创世的时候不小心留了一堆bug。我们的故事如果真有导演，估计口胡就完事了。” “也不是完全口胡，毕竟魔法不是不能用科学解释的现象，而是用另一种方式去利用这些现象。比方说中医为什么能治病，用阴阳五行之类的理论可以牵强附会地结合经验学说进行解释，但对于新发现的东西恐怕就与之前脑补的协调不上了。所以那就不是科学的理论。” “量子力学搞完了，别又拉中医下水啊！中医阴阳五行不科学其实是因为它本来就不数学？其实有一点我也认为你说得很好，魔法这玩意如果确实存在，那它就是唯物的，那就能被系统研究，如果超时空跳跃，可控核聚变核反应等现阶段旧人类研究起来很费劲的科技理论都降低门槛的话，那科学就如同魔法一般，可惜现在这种实际情况很多都没办法解释啊！” “还是可以解释的，就如同教官的魔能原理我能告诉你，但我自己的却还不行，这其实就相当于科学发展的水平有高低一般。比如我仅仅只是通过一段简单的咒语就能抬起一段巨石这种情节真实存在的时候，魔法这玩意它就不是玄学，而是科学，那这魔法它就确确实实的唯物了，甭管牛顿死的多早？要是没死还能抬起这块石头盖在他棺材板上，何况人老人家还是火化的，而这就是科学，重点是真实存在。” 第二百五十五章 打自己嘴巴 第二百五十五章：打自己嘴巴 “但是我就怕你不能让别人也念一段咒语就抬起巨石，前面都讨论过了这是可控但不可学的，而且咱们释放能力时也并没有念咒语什么的啊！所以还是玄学？除非当一批人可以通过学习成功念出这段咒语，抬起巨石，那才是科学啊！所以我说了可惜就可惜在，现在这个世界里，魔能完全不可学甚至没法遗传，这次这么做是这样，那次那么做是那样，一点都没有规律性，复现性，纯粹就是看脸说灵不灵的玩意，所以我觉得这是不科学的。不然你来说说规律呢？要素呢？实验基础呢？适用性呢？观察呢？公式呢？守恒呢？而这个学院说是魔能者培训组织，但只是训练我们在什么情况下如何使用以及一个还牵涉到体能与反应的精神面貌，而不会真的帮我们觉醒能力的呀！” “那就是需要后人总结并且研究的东西了，正如我之前所说，我们到现在完全理解了dna的秘密吗？你知道人的本身属于科学吗？我们现在完全理解了，分子运动的各种规律吗？你身上各种分子的运行科学吗？甚至量子的运动都是如你所说的完全看脸。那么这就一定不是唯物吗？我相信漂流者则正是因为在魔能上比我们拥有更多的了解，所以平均才会有那么高的内向型技术等级，这种力量上的碾压，才有了我们训练逃命的源头。尹浩你小时候经历过的‘幽能断裂式’也是他们最先发明出来消除这种力量的。而这就至少是实现了部分可复制与可去除的结果，而这背后一定有着部分已经可知……” 话筒继续说道：“其实都一样，科学标准主要的就是可证伪，魔法这东西能不能解释，跟它所展现的东西是否科学没有一毛钱关系。某种程度上说，水的三态以外的变化，本身是就像是一个魔法，泉教官的‘水鬼’就是利用了水除固气液之外的其他状态。我甚至可以说尹浩其实还会一种魔法，能够将身体里的水分集中起来瞬间释放从而产生强大的冲击力，我把它称为魔法水枪，能够把蚂蚁，虫子这类只靠生物本能吃饭，连智慧都没有的下等生物瞬间毁灭……” “停停停，你这例子举得也太糟糕了？（这ai搜得什么玩意？）”男主顿时听得面红耳赤。 “我就是在说吐口水啊，你想到哪里去了？”话筒现在居然都会开始套路了？！ “好，反正根据我对古今中外的了解，实际古时候传说里的‘魔法’这玩意还是相当理性的了，文字记载公式传承加点特殊体质，有规律传统可循，来源也大多是客观世界的物质基础。真正‘不科学’的就是现在这种‘奇迹’源于‘盲信’、‘狂热’的奇迹，完全不讲道理不可预测无法解释，不需要学习技巧规律，纯粹靠意志力和玄学发动的神迹才是反科学啊！” 智能语音滔滔不绝：“不同世界的魔法设定完全不同，有的唯物有的唯心，但都能够靠实验和经验进行归纳总结，从而衍生出各种理论。可知论与不可知论都不见得冲突，所以科学与魔法也并不对立。就如同我前面说的，你用经典力学也没法解释各种高能粒子的运动，甚至粒子云就是看概率的前面也说了，那么量子力学不是科学？你总说不要把量子力学套用到宏观层面，但问题是现在魔法就如同量子力学一般神秘，所以不要这么急着给科学套个似是而非的枷锁呀！相信迟早有一天，我们也会了解的并越来越多地复制和利用这种突然出现的力量，并且我认为这与世界最细微的基础本质有关联，于是我才会明知这些本质不是粒子还依然把它们作为粒子来看待，物理当中最小的尺度单位普朗克长度也不是无限细分，就算是奇点还能比纯数学意义中的‘点’更‘小’吗？所以能够模拟这个的《乌合之众象棋》才会吸引我与漂流者的？” “好好好，这波强行点题我不分期直接给你满分，不说我估计都忘了我们是被新棋联系起来的了。”尹浩也是惊了，这些明显东拼西凑的内容都在话筒的预言组织能力下与前后文建立起了关联，“但理论不理论的我也没说过你的一定不对，总而言之，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们之间的经历真的是一个故事的话，那我可没见过写剧本的会这样先让你这样一个看起来很强的角色抛出一个理论，但很快又马上自己打自己嘴巴的！虽然你到最后圆回来的……可吃书也不是这么吃的呀！” “我又不是在用嘴巴说，这怎么能算自己打自己嘴巴呢？”人工智能的中文水平真的是飘忽不定，“毕竟都是搜到的东西，靠机器前后表达有出入是正常的，但内核逻辑却是严谨的，而放到我主人身上不是还可以顺便制造一种反差萌吗？” “萌吗？萌个……（p啦！）算了，反正你跟我扯了这么一大串我好感度可没有加分哦！”尹浩故意把话题涉及到感情，试探一下对方会不会有所改变。 “一码归一码，我并不奢望自己希望交流的对象就一定和我秉持着一样的观点。”结果这“硅壳子”看来还是如此地只玩真实。 “（这特么才叫固执己见……不，死性不改？）”考虑到颖颢现在同时有求于自己和会长，尹浩觉得还是不要在言辞上做过多纠缠，导致把她推向栩棋那一半的概率增大：“哎呦，算了算了，我也不懂还是不去纠结这玩意了。你就直接告诉我那个水鬼要什么时候追上我们？”毕竟想来姓林的壮妞跟她昨晚估计也没少拌嘴，所以应该用简单的办法来更容易地保持自己小组内的一致立场。 “你跑半个小时的话，鬼应该要跑十分钟！比五分钟还是要长的。而且关键是她也不知道我们瞬移到哪里去了，我这也是特意挑了一个没有监控的位置。” “那雨霏怎么办？她可还在原地呢，被抓到了我也算输的？” “放心！泉教官肯让我带她上去跟你谈，说明她也是带着条件的，应该不会为难你徒弟的？” “好，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不需要怎么办，只需要我们再坚持一下，就赢了呀！” “嘶……那这是要准备坚持多久啊？” “那就要看依泉什么时候腻了。” “不是？虽然我看她表面上挺不正经的，但对原则问题还是挺较真的，说要抓我们就抓我们，那岂不是要非常久？” “你的理解显然不对啊！泉教官已经对你放过至少两次水了，虽然这也是因为你们是第一队，并且超出视野确实不好控制，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给你们机会而已。只不过以后真的遇上坏人就没那么好心了，所以这次的逃命训练也只能作为参考而已，并不是那么的较真。” “行，你说是那就是，但话说你为什么叫她‘泉教官’呢？” “称呼总要有点区别的？特别是像现在这样对话后面没说是谁讲的，看多了就分不清是谁讲的了，轻小说的通病呀！” “哎呦，你戏不要那么多好不好？我早就说了呀，轻小说就别搜了呀！” 这个时候一阵清风拂过面庞，眼前是婆娑的树影，耳畔是“莎莎”地作响，而内心之中，当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感到的兴奋逐渐平息之后，尹浩的思考也变得放松了下来而开始关注其他问题：“但还是有点奇怪啊，这里就是我们即将夜巡的地方吗？虽然是荒郊，但普通人也是有可能经过的？” “控制那东西在学校以外的地区移动也会让泉教官有所顾忌，这对我们的逃命计划很有利。” “哎呀，我现在不是跟你讲逃命的事情，而且我们的移动方式就不需要顾忌了吗？” “我们现在可是在逃命，还要顾忌什么？”语音又一次讲得这么理所当然。 “我去，现在看来你才是最较真的那个呀！好了，既然已经安全了，那别说逃命的事情了，我们之间应该还有好多东西可以讨论的？” 第二百五十六章 看我眼神行事 第二百五十六章：看我眼神行事 “那么，你现在又想了解一些什么呢？”颖颢虽然面无表情，但还是有类似于两手一摊这种肢体动作的，“不难看出设置这样的情节就是非常便于问答的环节。” “嗨呀，这种东西自己知道就好，不要随便说出来啊！”与妹子相对的，男主却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无奈，他不禁联想起上一次在车站附近亦是这般与白毛之间一问一答的，他其实很想换一种稍微正常一些的交流方式，可无奈哪怕不用栩棋的能力都能看出他的心中对颖颢越是期待就越是不安，而不安的源头就是那些越积越多的疑问，而雷大师也才刚刚为他开始指点迷津，更多的人际交流方式还没掌握，并且还就是那么凑巧二者在这一方面都显得比较白痴，于是才会像现在这样生硬地交换意见。 “列车上炸弹爆炸的时间，你到底是怎么拖延的呢？”结果，尹浩上来就又抛出最早在列车上的事情，毕竟海升学姐那样一提醒，他也意识到这确实是一个急待解决的大坑，很有可能直接关系到整个事件的进展甚至真相，“这里没有监控，我身上应该也不会被人安了什么录音笔或窃听器，这下你应该可以说了？” “……”然而颖颢以及她的话筒却同时选择了沉默，只是她的那副表情，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斥着硝烟和灼热气息的炼狱那样，只是回避般地转过身去，虽然依旧斜睨着他，但她自己，就仿佛已经料到了一切一般，提前知晓了列车的惨剧，也看到了许多无辜群众必死的未来。可本人却依然与之毫不相关地遗世而独立，整个人犹如固定在空间中一般，无论周围如何，都稳如磐石地站在那里，虽然目光依旧是那样难以捉摸，但只要捕捉到了，就不难发现她其实还是一种冷眼的姿态，观察着满腹狐疑的他那种主观上想要相信而客观上却又不得不怀疑的纠结丑态。 “好，我一下子就刨根问底确实有点不好啊，那是不是应该更温和地从昨天的事情问起呢？” “我制造了一种‘事件导向’，这种‘事件导向’会让袭击者主观地去延迟爆炸的时间，在繁多的选择中这样的反馈被我预测到了……”而就在男主准备尴尬地自己岔开话题时，颖颢却松开话筒任由其发挥。 “什么意思？你既然能预测，那肯定也能预测到救助更多人的办法？比如你知道最后一颗炸弹最厉害，起码让他们别往这边跑或者……” “不，我预测不到制止慌乱的办法，那种情况下你就算拿枪对着他们，只要不敢真开枪，也不能阻止他们从燃烧的车厢往袭击者的陷阱里跑。” “好，这你可能是对的。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配合袭击者等人聚集得足够多才引爆炸弹的，毕竟那么紧急的情况下，你这样一个明显的魔能者实在是太吸引众人的目光和求生欲了，可谁知道……唉——” “我没有丝毫配合的可能性，事情演变成这样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其他的我不想过多地解释！”话筒的语音陡然便显得不再那么客气起来，仿佛其主人的脾气都被问起来了，“你说你身上不会有窃听装置，但谁又知道这是否只是嘴上一说而没有真正检查过呢？” “哎，你别生气啊，我真是太多嘴了，对不起对不起……”男主立马连连道歉，想起如果此时雨霏在身边肯定会阻止他用这种方式问问题的，可偏偏以前跟鹏飞直来直去习惯了，要怎么绕弯子地旁敲侧击他还暂时不得要领，“你昨天有看到我们小组的那个傻大个去给会长打包吃的了吗？” “我没有看到，因为当时会长她是自己走出去拿了吃的回来，我当时专注于棋局而没有出门看，印象中时间不长不短，感觉以她那速度自己去食堂，或者叫人来打包并且交代一些事情感觉都有可能……” “哦，好，鹏飞跟我说他只是把东西放在门口便躲到一旁偷看会长打手机。但我十分怀疑这逗逼已经叛变了，因为他是真的喜欢会长，很容易被她反过来利用啊！所以也不太可信好？总之我是十分不放心，以后最好不要在他面前聊一些很关键的内容。” “但‘关键’的又是什么呢？” “这个……解释起来也费劲，到时候看我眼神行事。” “嗯，好的。” 话题仿佛再次陷入僵局，尹浩思前想后还是“投其所好”更容易敞开一些：“那昨晚你在棋盘上是不是又把会长虐了个痛快？搞得她好像连觉都没怎么睡……” “没有，昨天不包括闹着玩的那一段演戏，我其实在棋盘上输得不止一次……” “什么意思？我们战无不胜的‘棋神白雪姬’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沿袭了这类故事中‘无敌等于吃瘪’的传统吗？”有时候尹浩感觉自己在大伙的带动下也是有些入戏了，虽说他们嘴里的那些作品他基本没看过，但网上的那些沙雕图与梗也让他很轻易地便成为了各种云读者和云观众。 “她说自己的时间远不如我来得充沛，所以我们直接进入主题。” “什么意思？就是说你们也没讨论太多别的棋类，直接就开始下《乌合之众象棋》？” “其实我倒是愿意进行更多方面的尝试，但她自己也承认在大部分‘完全信息的对称策略回合制有限游戏’中都不是我的对手……” “（完全信息的对称策略回合制有限游戏……名字还挺长挺拗口的）真的只是……大部分么？” “因为还有一部分是很明显的先手必胜或后手必胜甚至没禁止出老千的。” “好，反正你们就直接开始下会长创造的那个超级复杂的棋是？但我还是想不通你是怎么输的呢？” “胜败乃兵家常事，有输有赢很正常啊！她毕竟能跟踪我的想法，而且毕竟是作者并且从头到脚都做了详尽的测试和设定，当然会知道很多类似于‘初见杀’的套路和技巧……” 但尹浩觉得颖颢这解释相对于她的实力而言不是特别容易让人信服，毕竟差距太大这些都只是小聪明，而下大棋还是要有大智慧，于是继续追问道：“但你不是可以在自己的时空中思考很久很久吗？外加各种预测未来的能力，栩棋都说在她视角中你思维的速率之快都让她无法跟上！虽然很想吐槽你这么大本事却只喜欢玩下棋，但又不得不说这用起来简直是太赖了呀！她是使出聊天流并不让你用话筒了？还是在学校里的活动教室都敢自己开启幽能断裂式了？不然这也能输的喽？” “……”结果颖颢虽然本来就很少话，但这个时候真的有些无语，摁了一会儿的话筒才松开继续道：“你这个时候就别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了？”似乎在男主这一顿急切的操作之下，原来准备好好地拍马屁，现在变成拍到了马蹄子上，以至于连人工智能的情商都碾压他了，如果雨霏在这里肯定又要狠狠地吐槽他了。 “好，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在下棋方面是无敌的呀！感觉就是本作的天花板，一拳超人一般的啊，怎么可以轻易破格？” “我是该说你是也跟着入戏了，还是在故事中也出戏了呢？” “啊，我只是顺着你的意思讲，又没说这真的就是一个故事了……” “你说的对，看来这里必需要再做些补充说明，免得你心中的故事显得过于反复了……”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不是，我是说，我自始至终可没把自己的人生当小说，毕竟现实本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不然我可要投诉作者给我的待遇也太差了点？” 第二百五十七章 非对称游戏 第二百五十七章：非对称游戏 “是这样的，我在‘完全信息的对称策略回合制有限游戏’上，对于这个星球上的智慧生物来说确实是无敌的……” “真的只是……这个星球吗？”尹浩这次瞄了一眼对方手里拿捏话筒时的小动作，瞬间意识到自己又多嘴了，“好，你说你说。” “漂流者接触得不多所以我也不确定，而天顶星人的话肯定会有比我更强的时空能力者，但听说他们为了造一台‘无穷时间的图灵计算机’把雷王星内部都坍缩成黑洞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吸引到了原初黑洞，但是这些到现在都死无对证了……不过这些并非关键，关键是这些‘完全信息的对称策略回合制有限游戏’都可以转化为数学问题，只要算法得当，即便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无法穷举，计算机也可以在短时间内也通过自我学习达到极高的水准。” “意思是栩棋她又作弊了？你上次跟她下棋时，她出去对着电脑好一通演算，当然你好像也不怎么在乎就是了。” “不，是我自己主动提出来的要和超级计算机较量……”语音说着，颖颢便故意亮了下手里的话筒，“反正这个东西不也是人工智能么？虽然功能不同，但我想应该还是挺有趣的。” “不过一般的计算机和软件其实也下不过你？难道新棋社的活动室里真的还有超级计算机？” “可能你印象中的超算，只不过是区区依赖于摩尔定律的旧时代集成电路机而已，但我当时面对的可是地月系少有的量子计算机。” “量……量子计算机？你不会又把量子力学那一套拿过来强行吹？” 于是话筒又开始对搜集到了资料照本宣科起来：“不是的，量子计算机是一类遵循量子力学规律进行高速数学和逻辑运算、存储及处理量子信息的物理装置。当某个装置处理和计算的是量子信息，运行的是量子算法时，它就是量子计算机。是一类遵循量子力学规律进行高速数学和逻辑运算、存储及处理量子信息的物理装置。其基本规律包括不确定原理、对应原理和波尔理论等。对每一个叠加分量实现的变换相当于一种经典计算，所有这些经典计算同时完成，并按一定的概率振幅叠加起来，给出量子计算机的输出结果……因为量子不像半导体只能记录0与1，可以同时表示多种状态，一个40比特的量子计算机，就能在很短时间内解开1024位计算机花上数十年解决的问题……” “行行行，又来搜这些来水字数没有意义啊！其实我也略有耳闻，刚才跟你开个玩笑呢，不用你从头跟我科普。但我在查关于人工智能技术发展的时候就发现了量子计算机实用化的诸多瓶颈。你就告诉我，那台量子计算机是什么时候搞出来的？天上的人还是地上的人做的？为什么会在学校里，还能让会长有权限拿来下棋？而且我更好奇的是在已经提出的方案中，主要利用了原子和光腔相互作用、冷阱束缚离子、电子或核自旋共振、量子点操纵、超导量子干涉这些等，最后到底用的是哪一种方案啊？” “很遗憾，那台真正意义上的量子计算机，并不是我们旧人类做出来的，而是类似于可控核聚变发电机那样的‘技术支持项目’，所以具体原理就如同你所谓的魔法一样无法解释。而至于学校是怎么搞到的，以及栩棋为什么能用上，我不知道也并不关心。我只对与量子计算机的较量感兴趣，而从结果来看，真的让我久违地体会到了刚刚学棋时候的感受。” “说了半天，你们还是拿量子计算机打游戏喽？” “量子计算机当然不是纯粹给我们用来玩电子游戏的，因为这好比拿激光切割机去切纸，甚至你拿去做普通计算机就能做的事情还反而更费力。其主要用途是例如象测量星体精确坐标、快速计算不规则立体图形体积、精确控制机器人或人工智能等需要大规模、高精度的高速浮点运算的工作。在运行这一系列高难度运算的背后，是可怕的能量消耗、不怎么长的使用寿命和恐怖的热量，每开机一小时室内温度都会达到50度以上，必须停机通风冷却一会儿顺便吃点东西……”话筒说着说着，颖颢仿佛也回想起了昨日种种，都不由自主地开始两眼放光，“当然我说的是计算机真正的放置位置，活动室的电脑只相当于一个云游戏端。” “好，看来你应该是挺开心的喽？” “是的，因为《乌合之众象棋》可以作为无限游戏，也很大概率是非对称游戏，同时信息也不完全透明……” “等一下，信息也不透明？不是跟下棋那样都能看到对方的吗？”尹浩回忆了那两天晚上在网上所查到的资料，并没有表示这是一个信息不透明的游戏。 “因为她在我的劝说之下，为了提升趣味性与不可控性，采纳了你昨天在活动室里提出的建议，双方都只能看到自己所有的棋子以及能够走到和吃到的地方。” “不了个是？这家伙当时把我批判得那么惨，结果居然那么快就‘真香’了还不让我看见？”失去了一个当面埋汰栩棋的机会令尹浩顿感痛失了一个亿一样，“但这样的话即便用程序也十分难以表达？” “是的，因为实体化困难，最终还是要借助立体投影仪，并佩戴特殊的眼镜给双方不同的视图来完成，因为活动范围和选择方向过于广阔，会长直接采用一边下一边加载棋盘的方式来实现对局地进程，看着自己的战场不断拓展，有了一种自己在掌控世界的感觉。”语音现在都会抒情了居然，听起来颖颢仿佛已经沉浸在自己那个不为外人所理解，只有棋盘和棋子就可作为空间和粒子的虚拟世界之中，但这里毕竟除了尹浩什么她想要的都没有，于是很快又脱离了出来：“但这个世界并不仅仅只有我一个单独的意志。” “可听你这么说，会长还是很容易作弊的呀！虽然信息不透明，但她看你一眼，就等于知道你所有棋子的位置了，再把这些东西输入那个什么量子计算机计算，不管策略还是算力都被碾压，确实不输才怪啊！” “我并不在乎别人用了什么手段，只要她行棋步骤的本身是合乎规则的便可以。我只追求自己的完美节奏和极致的体验，简单来讲，这其实还是智慧生物败给了数学。” “你怎么又扯回数学去了？但数学难道不是智慧生物所发现的吗？” “并不，数学是客观存在的，而智慧生物的一切性状和行为都是基因的复制演化本能在作祟，碳基生命的所有，不管有意识无意识，实际上都是基因在主宰。就像我之前所说的基因那么多片段并不表达，那么说不定基因才是主体，宿主反而是傀儡。通过改变自身的部分来影响宿主罢了。而生物的进化是严格遵循自然法则的，进化实际上是生物适应环境的行为，为了让基因更好的复制繁衍，生物都会在一段合理的时间里演化出以往不具备的性状……” “但我记得dna什么的，不是还会有突变的例外吗？”尹浩也是被对方唬得一愣一愣的，只能随便找个由头抬杠。 “当然也有例外，可能会出现个别例子基因突变的情况，但终究是个例。个例会瞬间淹没在庞大的族群基数中，不可能蔓延开，这其实就是最传统的生物进化论，但是这个理论在如今遭到了强烈的冲击，其冲击来源于我们人类本身，一个是我们发明了各种避孕方式同时降低了生育欲望来反抗基因的操控，而另外一个就是‘魔能者’，有太多的人莫名其妙地进化出了不符合宏观物理法则和传统生物学的超能力与肉体，而我们的地球却没有促使进化出这些与生俱来的超能力环境，这就好比，让一只母鸡拥有水下呼吸的能力，但母鸡并不吃水里的食物，或者说让蚂蚁可以发光，可蚂蚁亮闪闪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想想……可以让鸡跟鸭子有共同语言，并且让蚂蚁可以进行光合作用？啊不对呀！你这是不是又要扯回我们之前聊过的魔法与科学了？那又关数学什么事情？” 第二百五十八章 亚里士多德 第二百五十八章：亚里士多德 “因为我前面也已经说了，这些‘完全信息的对称策略回合制有限游戏’都可以转化为数学问题，只要算法合适，智慧生物与冰冷机械的计算效率会被无限放大，即便我再怎么延缓时间，花费再多的魔能，也赶不上量子计算机。” “一般人是下不过电脑，但你的超能力也就这样了吗？”尹浩想想感觉不大对劲，便又道：“不是，听你这么说好像这种，额……内个‘完全信息的对称策略回合制有限游戏’已经可以转变为有限的多项式了，而你又说会长的这个棋可以模拟世界运行的规则，那简直包容一切了，那岂不是p=np的问题被你证明了？” “但是这又涉及到无限人脑与超级图灵机的数学问题，答案我还无法确定……这个以后再展开，先说说过程，本来借助信息隐藏的情况，也不是一切都能算清楚的，关键是她的思维感知能力把我预测的结果都事先看到输入电脑了，如果你的计算能力配合我的时空能力，应该还有希望，因为你的能力中有着一股机械思维，但你还不知道怎么开发罢了……” “真的吗？我怎么感觉越听越不科学了，你们不就下个棋么还这么大的阵仗，学校耗那么多电费还不能靠挖矿来填补，学生会能承担么？” “这一点也不夸张。”话筒不怎么理会尹浩的吐槽继续自己思维的完美节奏：“现代自然科学的基础就是数理实验，如果要是取广义的‘分门别类的知识’那啥都是科学了。而你印象中的魔法则是经验主义的，比如画出魔法阵就能产生现象，至于为什么则不用深究，编纂一本魔法书把现象记录下来，套个神话加以解释就可以了。但其实用科学方法也能解释这些现象，只是目前非常困难。不过数学的基础是人理对自然的观测和推导，毕竟数学曾经也是经验主义的，在观测经验丰富之后就可以建立起逻辑体系进行推导了。那么魔法无法研究只是你的想法，就像很多人也不会深究科技产物的原理一样，但是现象只要存在就必可深究，现代的机械装置这么复杂主要就是在前人的已有基础上不断改进和添加，而这些才是促成科学发展的源动力。” “嗯……好！啪啪啪——”虽然不知道颖颢为什么又突然让语音长篇大论起来，但尹浩觉得自己就算不想听这些也是要起码给点反应的，便尴尬地拍起手来。 “数学的公理就是人理参照现实基础做出的理论尺度，有了基本的尺度就可以用理论推导理论，就像现代物理学七大基本单位，以这些基本单位的标准可以校准其他单位，这些基本单位就是物理学层面的公理。而当深究的成本很高的时候，不去深究而直接利用就是大多数人的选择。也许你研究一千年两千年能研究出来，那么在你研究出来之前这就是魔法，就像现在这种情况。也可以认为魔法是一个历史范畴。比如把现代电子产品带到古代，古人研究不出原理，会认为是鬼神的力量在驱动它们，把它当作一种魔法物品。而你现在会认为不科学，那也是因为你已经接受了现代科学的观念，把那些被现代科学驳斥掉的不符合事实的理论划归‘魔法’而已。但在现代科学理论之前，对于古人来说这些解释就是‘科学’的，而现在的你对未来的他们也是‘古人’……” “哦……但是我们地球上科技已经停滞很久了啊！虽然也是被天上的家伙限制的……”不过现在又不得不承认，听上去还是有一些收获的，比前面那些你一句我一句的碎片论据来得有条理多了。 “只是这里停滞很久罢了，地月政府为了自身的稳定性不愿意去接纳违背传统观念的东西。而现代科学也只是理论大厦建立得够壮大够精美够完整而已，就像曾经的物理学家也认为物理学的大厦已经基本建立完成，除了两朵乌云，以后的学者只需要在这个基础上缝缝补补即可，但是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的出现让这句话成了笑话……” “甚至搞得现在到处都是乌云……”尹浩总算听懂了一点，无奈地摇摇头。 “所以不要以为现代科学理论就是绝对的标准，科学理论的发展是不断缩小误差而已。这些解释的方法是万能的，虽然用鬼神能解释任何现象，但不具有可证伪性，所以并非现代意义上的科学解释。而因为现代科学找到了更符合事实的证明方法，这个符合事实也是相对的，逻辑学本身就是在不断进化的。哪怕到了某天，我们甚至能够证明鬼神驱动论就是错的，那也必然会用到了新的科学理论。就像过去亚里士多德的很多错误理论，其实很容易就被实验证伪了。你现在代入一下当时的古人，就因为现在还解释不了，所以你觉得这也是不科学吗？” 尹浩突然听着有点不对劲，立马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啊不是，尽管亚里士多德那些都是被现代科学排除在外的理论，就现在而言不科学的程度没什么差别，但是对于当时限于生产力不发达，技术理论不健全等因素，被认为是一种最合理的解释，在当时就是科学的。” “那你就已经把科学的范围扩展的太宽了。一个是与事实不相符而被证伪，另一个是无法被证伪但被更简单合理的理论取代，这是不一样的。并非所有的解释都是科学的解释。魔法的重点也不是在于解释是否科学，而是在不对现象背后的本质进行研究的情况下直接利用现象，解释本身都是可有可无的……按你的说法，炼金术是科学，阴阳五行学说是科学，占星术是科学，星座算命也是科学，这些都是从事实出发的合理假设，全都是科学吗？” “额，曾经是，比较朴素的某种‘科学’……”虽然跑题了，但这些话无疑又重新激起了尹浩的思考，“这些朴素的科学在发展中有些继续尊重事实不断改进自身最终发展成了原始的天文学和化学等，有些则不再尊重事实而失去了其科学性，以最精炼的语言来总结科学的话，我觉得就是‘实事求是’了？” “但你所谓的朴素的科学就不是近代意义上的科学了。近代科学就是实验科学，我们通常说的科学都是近代科学，不是古希腊的那种科学。” “可是人类科学发展史上并不只有现代科学啊！” “现代我们语境下的科学当然是现代科学。哪怕不要求必须采用数理实验的科学研究方法，至少所有科学命题都要有可证伪性，不可证伪的理论不能成为科学理论。比如爱因斯坦的引力理论显然满足可证伪性的标准。即使我们当时的测量仪器不容许我们十分有把握地对检验的结果下断语，但是驳倒这种理论的可能性显然是存在的。可占星术经受不住这种检验。占星术士把自己的解释和预言都讲得相当含糊，以致任何有可能驳倒他们理论的事情，假如理论和预言说得更明确一点的话，他们都能牵强附会。所以为了逃避证伪，他们破坏了自己理论的可检验性。把预言讲得非常的模棱两可，使预言不容易彻底失败，这是典型的占卜者伎俩，使预言变得无法从基础上进行反驳……” “啊这……那难道不是在之前只有符合宏观物理法则和传统生物学的背景下才成立的吗？现在你也说了等于换一个背景就可以不成立了，你怎么知道这些理论在现在的世界就不可证明或证伪呢？” “……占星术并非与事实不符，而是不具有可证伪性而被排除出科学理论。它在历史上的任何一个阶段都不具有可证伪性，也就是说从头到尾都不是一个科学的理论。”结果话筒上一段都还没说完，“就像现在无法验证外星人的存在，当然也可以说这个宇宙只有太阳系有生命，甚至可能到人类灭亡都不会被驳倒，但事实的结果就如此吗？”论抬杠，这次还是机器赢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输棋赢人生 第二百五十九章：输棋赢人生 “额……这个……（看来它已经准备说出的内容，只要主人不掐断，但不管语境怎么变还是会继续说下去啊！）”尹浩也出于礼貌地等了等，有点尴尬。 “我当然不知道在现在的魔法是否全都有可证伪性，但是符合事实的理论确实有可能不是同一个‘科学’方法的理论，而漂流者就掌握了比我们更多的内容，而看看量子电脑、可控核聚变还有幽能断裂式，这很有可能就正是更先进的物理理论反而帮助他们理解了魔能的本质，这就有了发展的空间。” “那……那平行世界理论也不可证明或证伪，你觉得算不算科学呢？” “你的例子算是问到我姥姥家了，量子力学中的平行世界理论，其实可以被实践证明或证伪的。你有兴趣可以上网络查一查，或者直接让我帮你找，就会有‘怎样证明或证伪一个平行宇宙理论’，并且特意强调了正因为如此才能说这是一个科学的理论。并且我认为这与世界最细微的基础本质有关联，于是我才会明知这些本质不是粒子还依然把它们作为粒子来看待，物理当中最小的单位，就算是奇点还能比数学中的‘点’更小吗？所以能够模拟这个的《乌合之众象棋》才会吸引我与漂流者的？” “好好好，这个强行点题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不到又给你绕回来了呀！”尹浩有点不耐烦，因为扯了这么多毫无改变，那么自己前面浪费那么多口水和精力又是为了什么？他本来只想借助一个契机好好地与对方聊天，增进互相了解而已，结果她一直在自顾自地表达她自己喜欢的东西，还用一种“我懂得多你懂得少”的高姿态不断组合搜来的信息而忽略了自己的感受。哪怕有些话语确实是有点道理，但在现在说也有些不合时宜，要不是他脾气好刚才直接吵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就叫殊途同归，完全符合我的预测！”结果这东西居然还挺得意。 “不是……所以你真的是想靠下这个棋研究数学问题？甚至是世界的本质？”男主略带嘲讽。 “我能理解你觉得不靠谱，栩棋一开始也是如此，但在开启量子计算机的较量之后，我的眼界也得到了拓展，我想她的想法也没理由继续固执己见。”虽然这回好像是用对词语了，但却暴露了一个男主一直在担心的问题，原来颖颢一点都不怕自己的思想暴露在栩棋面前，甚至她就巴不得朝着这个方向去做，而就是为了搞好她心中的那盘棋，那么当初说的那句“（……我……不……会……让……她……再……触……碰……你……的……思……想……杜……尹……浩……）”天知道还作不作数呢？ “（还特么拿省略号水呀？）看来你这算是输了棋局，赢了人生啊！”尹浩露出勉强的笑容，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因为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希望能跟白毛多相处一段时间，但现在对方却跟自己一直排斥的人玩到了一块，而且好像还相谈盛欢，一点都看不出能同自己一道一致对外的立场，目光寻求着她的注意和宽慰，等待着她能否意识到并回心转意。 “人生还不算赢，只能算是赢得了梦想！我曾经在棋界就犹如独孤求败般的存在，但在遇上会长和她的新棋以及量子电脑之后，突然就又有了前进的动力，感觉很开心。”可惜这个智能话筒恐怕只能根据主人的意识以及周围人的话音来发声，并不擅长察言观色，而把尹浩酸溜溜的话语真的当成了祝贺，甚至还不忘补上一刀：“杜尹浩，我真的……与新棋社一样很需要你，我们如果都能与会长通力合作，我们甚至能靠这盘棋改变旧人类固步自封的孱弱现状……” “那你的意思是，还要让她继续触碰我的思想吗？你当初保护我思想的承诺呢？好像我还是一直在被戏弄的啊！” “你放心我还一直记得。但因为通过和她的接触我也体会到了一件事，没有幽能断裂式的情况下，直接的防御是无效的。不过你只要能够改变自己，绝对会对世界产生影响的。在我的预测中，一旦你的思想改变了，就会改变你的处境和位置，以后也不容易再见到，到时候她也会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那这算不算是一种保护呢？” “那你有没有预测到，我要是想改变自己的处境和位置我现在就可以退学啊！到时候一样不容易再见到，还用得着再看会长脸色吗？”尹浩的声调瞬间提高，但话音刚落便意识到有些失态，深吸一口气之后又故作放松地低声沉吟：“哎呀……下盘棋而已，不要随便抬到改变世界的高度啊，咱原以为把棋盘比作天下大势就已经很中二了，结果你还直接世界本源都出来了。我也不是什么救世主，而只是一个混日子死等着‘世界末日’的孤儿……”尹浩回想起了自己父母当年给自己留下的那一纸条上的最后信息，都不禁有些顾影自怜地开始思索：“（让自己喜欢上自己喜欢的人所喜爱之人，这到底是不是也挺好的呢？）” “相信我的预测，你只要能够改变自己，绝对会对世界产生影响的，尹浩你要相信自己生来并不是仅仅为了寻找父母，如果他们还在的话也会希望……”然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ai还是不依不饶，甚至都快要说出触及男主逆鳞的话语，这情商波动的上下限也太大了？果然是硅脑子不靠谱……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答应你会好好考虑的可以了？”男主有点开始意识到这说不定又是会长在他组里埋下的一颗炸弹，现在第一要务是维持组内团结，他可不能自己先引爆自己，于是马上便转移话题：“话说我们出来的时间也够长了，按理说应该都到下一组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是呀！回去……快回去！”结果话筒果然是有遇到什么就回答什么吗？ “嗯？”但这话语却勾起了尹浩心中的波澜，“（好熟悉……）” “怎么了？” “哦，没什么，最近经常梦到的话语……哎，反正说不定也是会长在捣乱，我们还是回去！” “……对了，尹浩。”白毛突然亲自开口叫道。 “什么？” “刚才……对不起。”颖颢的眼色落寞，随后又举起话筒继续道：“刚才，对不起，我太激动了，ai为了完成我给它制定的表达目标，也许会说得过于急躁了些。” “哎，其实也没关系，谁让你是棋痴呢？要是有人知道我父母的消息，我肯定也会天天堵着那家伙。大家互相理解一下！” “还有就是……嗯，你要抓住我的手，我们再瞬移回去。” “额，好……” “你觉得这样很尴尬吗？”而刚伸过去的手又因为对方的话音僵在了半空中。 “不是那个意思啦！” “那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这次的逃命有点太超乎我的想象了，一开始跟雨霏组队，现在又变成了你带我飞，有点不好意思。” “但至少现在是安全的，这也是逃命最需要的结果？”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那也不是玩真的，主要还是为了培养大家的默契程度？” “那你是觉得我们还不够默契吗？” “嘶……大概？”一时之间，尹浩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哎，我实话跟你说！我看着小组里大家好像都各有各的想法，并且也都与会长有关系……因为我们以前有点分歧嘛！就有点担心会不会是她又在算计我……所以感到有点不安，有时候可能会说一些比较重的话，我好不容易才认识大家，生怕又会影响团结，反正我不希望再回去一个人看着逗逼发呆。” 第二百六十章 劳您大驾 第二百六十章：劳您大驾 “好的，我知道了。”一只手轻轻冲破了隔在他们之间的空气，并稳稳地落在了尹浩的右手心上，“尹浩，你还是变了呢！” “没有没有，只是以前没机会……？”仿佛感觉到那只手微微收拢了一下，他也便下意识地握住了它，瞬间就感到双方都在微微颤抖。 “你不要想太多，我听说普通人在不安的时候握着其他人的手会觉得安心一些呢！” “额，你这算是傲娇吗？” “那你喜欢无口的傲娇属性吗？” “啧，感觉有点矛盾。” “开玩笑的……那尹浩觉得有效果吗？” “啊这……”男主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还是不自觉地把手心里对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是一种过去不曾感受过的光滑以及与外表色调形成鲜明反差的温润柔软，或许小时候曾在妈妈身上体会过，但却也早已淡忘。 “尹浩，你这算是傲娇吗？” “哎呦，我可是吐槽役啦！不要给人家随便乱添加新设定啊！” “那看来你是接受了泉教官的设定了呢！” “唔，还算有一点点用！”尹浩想不到自己也有刚说完的东西就打自己嘴巴的时候。 “还有……之前你看到的那一片黑暗，差不多就是刚刚接触时空能力者‘小宇宙’的感受。但你放心，我虽然也做不到一直保护你的思想，但起码可以做到在那样的时空保护你的。” “额，你以后还是别再立这样的fg了？” “相信有我在，你不会感到迷茫。” “好！” “那，回去喽？” “嗯。”看着对方坚定的眼神，最终尹浩还是有些欣慰地点点头，“我抓紧了。” ……“（啊——我滴妈，感觉看到什么了都没关系，但手腕还是感觉真他娘地痛啊！）”…… 当再次恢复清醒意识的时候，尹浩发觉自己和颖颢已经回到了校门口，周围并没有那个“水鬼”的动静，似乎李教官已经决定放弃追赶他们了。 “（不知道我们在训练时间段以‘逃命训练’为理由私自出校，算不算犯规呀？）”颖颢本来以为依泉会在这边等着他们回来并斥责他们几句，不过现在似乎有一个更为麻烦的存在伫立与校门边上等着他们…… “杜尹浩，顾颖颢。”是林栩棋，此时最不愿意见到的人物，“动作有点磨蹭啊！” “会长……您好……”白毛妹子亲口回应，看来她现在已经对栩棋十分重视了。 “请问林带主席有何赐教？”但男主则依然没好气，特别是一想起自己的基友和心动的女孩都开始为她说话的时候自然更是一副“司马”脸，而对方的表情也是针锋相对的严肃。 “请问两位知道自己在训练期间擅自离开学校了吗？” “当然知道。”尹浩说得理所当然。 “对不起……”而颖颢却依旧没有开启话筒，还亲口道歉，全然不见之前的锐气。 “杜尹浩，在我的印象里，你可不是不把校规放在眼里的人呀！”会长投来了幽冷的目光，但又适时地松下眉宇，确实也看不出多少的责备就是一种刻意的漠然，“我刚安排完学生会近期的工作就在这边等你们了。” “不好意思啦！李依泉教官在训练我们如何逃命，为了尽量模拟真实，比起逃命的话，校规什么的恐怕就没办法顾及了呀！” “行了，我了解了……为了保住一条胳膊而暂时违反校规也是可以理解的嘛！”栩棋扫了他一眼也大致明白了情况，“如果下次你还要再玩真实的话，可以尝试联系一下我呢！李教官应该还造不出我没法对付的元素傀儡。” “哎呀，那也太（假）‘真实’了，就不劳您大驾了！本来学生擅自离校应该由生活部？还是纪检部？或者安全部管的事情？不过我听说主席大人充分发扬了‘能者多劳’的精神，上下工作一把抓，稍有风吹草动都要您亲自驾临，实在是辛苦你了呀！” “哼，谁让你们小组是学校领导这次特别关照的呢？我也是秉持着对领导负责的态度认真工作呢！”要放在平时会长肯定又要跟他diss一阵，不过在校门口这种显眼且监控源繁杂的地方，她就基本不再理会尹浩阴阳怪气的嘲弄了，反而用一种颇为礼貌的方式反将了一军：“而且就像你们现在这样手拉着手，也不好让其他人看到？学校本身虽然不支持也不反对学员之间的亲密举止，但还是命令禁止在校外暴露学员之间的关系的，上面已经为你放松了校规可不代表一味的迁就啊！” “啊？”男主这才发现传送过来之后，他依然牵着对方的手，有点舍不得放开一样，听到栩棋的提示之后才慌忙地松开。 “其实我今天来也并不是要责备你们，只是希望能麻烦二位转告一下李依泉教官……”栩棋今天似乎也没有多做纠缠的意思，见尹浩哑口无言也不乘胜追击而是直接一转攻势，“下次再有这种特殊的训练安排最好提前通知学生会，培训期间最好不要牵让扯到普通人社会的可能性出现，这可是校规请你们记住！烦请以后不要再让自己的学员都超出控制范围那么久了，省得最后还要来麻烦我们。” “好的，我们会尽快转告的。”颖颢这下终于开启了智能语音。 “什么？我们溜了之后她还去找你了？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她讲呢？”尹浩觉察出一丝不合理。 “因为李依泉现在且未来长期必将处于‘同我不合但又不得不有求于我’的阶段，我可不想当面刺激她的情绪而使情况变得复杂呢！可要是李依泉以后还是管得那么松，那么为了学校的声誉，看来我到时候就不得不替教官鞭笞你们一下了……唉——”说完闭起眼睛，又开始假装遗憾的表情了。 “我还怕你鞭长莫及呢！”听到对方有些不太礼貌地直接称呼李教官的全名，尹浩有些别扭地一咧嘴。 “我‘鞭’有多长还轮不到你说了算。总之，请你们帮我把话带到！今天的情况我会当做没看到的，监控嘛，只要没人告发那也不会被无缘无故地调取呀！” “好的，没问题。”话筒又是一下子便答应了。 “啊这……”而男主却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到底还是感到自己的情绪被刺激起来了，而因为他正如同依泉一般“与对方不合但又不得不有求于对方”，哪怕自己可以万般嘲弄和阴阳怪气，但对方手里依旧把持着可以轻易威胁他的东西，加上对自己的不卑不亢在外人看来反而像是自己一个不明事理的小学员在找茬刁难人家高高在上却事必躬亲的会长。 “那么就有劳二位啦！”会长转身朝校内走去，背对着二人挥了挥手，“下午没训练的话，记得要来新棋社活动哦！” “知——道——了——”语音陡然提高了音量。 “草！（中日双语）”而尹浩在确认对方走远之后，才忍不住暗骂一声，“我说顾妹子，你可不要因为她是会长就一定要客客气气的，你不知道她曾经对我做了什么，我觉得被欺压的弱势一方，不管再怎么样还是要有点脾气才行啊！我可是有底线的。” “尹浩……”白毛张了一下口，随后话筒继续表达道：“但你又无法说‘痛’她，所以依然是在被得寸进尺地侵犯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果你感觉自己的利益受到侵害，但又苦于地位和能力的差距让你无可奈何。其实你大可不必直接当着对方的面抱怨被利用，这不仅于事无补还会让关系更加的不稳定。毕竟在获取成就前，尊严并不值钱。所以根据我的分析，想要利益最大化，你也应该反过来利用她对你的需求来找回一些场子，才能更有效的弥补自己的损失，何况她其实也在一直给你这样的机会，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怎么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听到对方说出会长也曾讲过的话语，男主瞬间有点小火：“那你看栩棋那个态度，哪里像大家族的大小姐？简直是暴发户的富二代！身为学生会的主席，我却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的成熟，全都是玩弄双重标准的套话和事故！也就是这个故事的男主战斗力弱了点，放别的小说就是用来装逼打脸的标准垫脚石。” 第二百六十一章 大橘已定 第二百六十一章：大橘已定 “成长的过程其实也就是一个吃瘪的过程，也许她的人生目前为止过于顺利，也许是她的家族一直没有来得及规范曾经游离于地月系之外的她，所以还来不及被磨平棱角。而且据我所知她一开始对你还是挺和善的？后面翻脸那也主要是因为你讨厌自己的思想和回忆被人看穿与利用？也就是说她并不是不知道礼貌的话语和讨人欢心，只是目的和伪装性太强。但其实她并没有对你进行实质上的利益损害，所以在这个需要大家彼此利用的时候，我希望你还是可以理性一点……” “行了行了，我们人类的情感你们这些机器怎么可能会懂？”虽然依然能够听出这段话拼凑的痕迹，但就算嘴巴上不肯承认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一定道理，只不过曾经那种最珍惜的记忆和情感被对方拿来肆意戏耍的心理坎一时半会儿还迈不过去。 “也是，让人类一直保持理性果然是一种奢望呢！我也一直劝主人不要没事就一定要找你、为你出头，可她就是不听……”话音至此，又被掐断，重新开启后便改口：“其实我们也算是彼此‘利用’？” “你这说法……也行，毕竟还是有一点好的，真诚倒是挺真诚的……”可尹浩此时又不能对同伴发火，只好也跟着转移话题道：“不过你说得轻巧，我一个老实人外加你们所说的钢铁直男，除了蹭吃蹭喝都不懂得怎么利用别人，我看咱们还是回去找雨霏她们才更符合‘利益最大化’？！” “嗯，好的呀……”而这下语音显得有些敷衍，好像正表达在兴头上却被强行打断，这机器的情绪和语言表现总是不太稳定，本来还以为程序这玩意应该不会出错呢，难道现在依然还处于随机试错的学习阶段？ 二人尴尬无言地走了两分多钟之后，尹浩就远远望见第六小组的其他四名学员以及李教官还集中在中庭。 “……搭档，你这是在玩鸳鸯戏水吗？”上来就听到齐鹏飞的声音，“啊不对，应该是‘鸯鸯戏水’哈哈！看来大橘已定啊！”才发现大家伙正围着雨霏，于是立即加快了上前的步伐。 “你个死变态别叫我‘搭档’！你的字典里就没有‘落汤鸡’这个词吗？” “我只知道‘落水狗’……” “等等，别吵吵，你们这都什么情况？”尹浩和颖颢终于跑到他们跟前。 “唔……师傅！”众人下意识地退到两侧，定眼一瞧才发现雨霏有些委屈地站在那里，似乎还在懊悔之前的事情。而她的身上粘贴着大片的水滴和浸湿的水渍，好像是那“水鬼”的一部分。这下可以看出来那果然不是纯净水，其中还混杂着之前大家推测的胶合剂。 “教官，你不是都换人了吗？你怎么还为难丫头呀？” “哎呦，这你可不能怪我，是雷雨霏同学自己提出来的，要找另一个人做搭档继续进行逃命训练的，我已经适当地放水了呀！”李教官却显得自己也很无辜的样子，“我还让两个大男生先上，给了她充足的休息时间呢！” “如果失败的话，就会像你这样被喷一脸吗？”这个时候话筒冷不丁地又冒出一句很尴尬的话，估计是接收到雨霏这个凄惨的样子，在网上又搜了一些相似却又不太正常的图片。 “啊——太可恶啦！按理说依泉教官应该可以很容易把这些液体从我身上弄走的，但她从开始到现在只会在一旁假装没下毒手地在那里一边委屈一边偷笑哼！放水放得也太多啦！” “原来这就是惩罚啊！”梵棽也短叹一声，“那看来我当时可以采取一些更激烈的手段。” “哎呀，好了好了，妹子呀！都是我不好行不行？”这个时候琰玥上去哄了，看来她就是刚才和雨霏临时搭档的了，而她身上却依然只有一层细细的汗湿，想必在配合中辣妹在某种程度上是把丫头给卖了，“不过这个惩罚也根本算不上什么嘛！我可以直接帮你烘干啊！” “哎呦，看来还是原配的搭档才是意料之外的最佳选择嘛！”尹浩瞅准时机立马讨好一波。 “但是今天玩的是换妻py呀！”可红毛的神情还未来得及变化，白毛就从后面又拉了拉男主的袖子，琰玥见状表情瞬间凝固了一秒然后才又开始皮笑肉不笑起来。 “行了行了，快别惦记逗逼的那个说法了！这硅壳子也真是的，该记得的不记……” “那雨霏你没事？”不得不说要让话筒转移话题还是够快，而且一点都听不出心虚。 “嗯……我没事啦！就是这玩意好粘好难受……而且把胶合剂在我身上烘干你是魔鬼吗？我本来就热死了还是不要了啦！”雨霏不停地搓手想至少让皮肤尽可能摆脱黏液，“我现在还是在想刚刚要是能更熟练地使用那条绳子，说不定可以避开才是。” “嗨呀，其实丫头就是浪了！我刚想‘犹豫就会败北’，她直接‘果断就会白给’了。”琰玥这个时候又插着腰回叙道，“大概就是五分钟之前！我和雨霏像搭档你当初那样爬到了屋顶，然后我先滑倒了对面的建筑，雨霏断后把‘鬼’捆了正在教训它呢！谁知道教官突然也用一般的绳索爬到雨霏那屋顶上，水鬼原来还是不稳定地扭曲着突然就力大无穷地挤了出来，我们准备靠加热和控制对付它的，结果它当场就炸了！丫头没来得及反应，直接就被至少几十斤的胶水砸额个正着，结果就成了这幅模样喽！” “没事没事，丫头，这不是你的问题，都是那个明明说了已经放水却还要爬上屋顶近距离操控的屑教官的锅啦！”尹浩也随之安慰道，但当想拍拍对方肩膀的时候，那粘液的光泽却让他又有点下不去手，“不是啊，两位妹子。你们一个能控制热能，一个能控制流体，对付水鬼都不知道配合一下吗？应该可以远程把这玩意蒸干？” “不行啊，我们刚才就是在试这个的……”琰玥辩解道，“但教官掺入的胶合剂也不知道是啥，沸点很高，受热不均，结果还在加热就突然蒸汽爆炸了！幸好我及时加快了热传导才没让雨霏被烫伤。” “哎呀，谁让你们不老老实实地平地作战嘛？”依泉这个时候也靠了过来，“尹浩，你的想法很好，只是你开了一个坏头，接下来梵棽和鹏飞这一组也是纯靠体术到处翻来覆去的。结果让你的好徒弟以为自己第二次用同样的手法还能瞒天过海呢！有一种让我觉得自己被小瞧的意思呢！” “不了个是？不是教官您先说的会让它的行动和人类相仿，然后才慢慢变化的吗？结果只要你能看得到，随时都可以瞬间跳跃到鬼畜级别啊！” “呵呵，你别管，反正一个训练让三组全过有点假，我当然还是要杀鸡儆猴的呀！说实话呀吐槽役，你刚才又让颖颢直接带你到校外去了？训练期间跑没影了那我上哪找你？还得昧着良心给你找会长，要是老坏了我的规矩也会让我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爽啊！” “我可没跟她说什么，是她自己带我一下子飞那么远的。”尹浩道。 “哈哈哈，反正我就是不爽，谁让你这么受她重视，一定要保你的哼？” “行行行，你说是那就是，可也别拿我徒弟出气好？我就当我们能让教官您感觉不爽也是对我们的称赞和认同好了。” “哎呀呀，对女生说话可不能这么阴阳怪气的呦！会长也是这么埋汰你的？” “哈，不巧啊！会长就让我带个话，说您以后训练项目先给学生会报备，别把乱七八糟的事情引到学校外边去了！而且还什么女生，都老姐了，阿姨？”尹浩这一波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第二百六十二章 这么难沟通 第二百六十二章：这么难沟通 “吐槽役你再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我把剩下的颜料也一起射到你身上？栩棋她一个学生会的也敢反过来命令教导处了？！”依泉这下是真的面露愠色了，看来拱火有效，“我怎么训练学员轮不着她一个外行来指手画脚，我找她还不是为了找监控看下你们会不会瞬移到大街上去了？好在你们也懂事没有引起普通人的注意……”其实教官和会长所担忧的内容都差不多，但这句话却足见她们之间的分歧已经不是一般的大。 “好好好，我错，我错了还不行吗？丫头你不是能控制贴近身体的流体吗？把衣服上的水排出去呗！” “呜呜呜，师傅，我主要是外衣湿了，用手已经戳出去一些了，剩下的被胶合剂黏住了，不懂为什么这东西我好像控制不了？”雨霏委屈地说道。 “哼，抗魔因子，小子。幽能断裂式中的提取物。”依泉冷笑一声，“吐槽役不知道你看过没有？毕竟我用来做水鬼的材料要考虑到耐用性，可没那么容易被学员级别的魔能轻松化解哦！” “我只知道幽能断裂式，还有这种直接抗魔的材料吗？那你给我一桶我泼会长身上，她是不是就不能感应别人的思想了？” “当然这只是对物理力量有抗性，使流体更聚合所以沸点也很高，你还不如考虑倒自己一身把脑袋糊上试试？” “好了泉姐，哪有那么多抗魔因子啊，其实就是非牛顿流体，让其剪应力与剪切应变率之间不是线性关系，丫头是很难控制好的呀！”琰玥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额，还是算了……那报告教官，总之上午的训练算是结束了？就不能帮忙把雨霏弄弄干吗？” “哈，我这是给学员一个教训好让她印象深刻怎么就不明白呢？她呀，还是自己回去换衣服！” “但我倒是挺意外的，逗逼你居然没有被淋到？” “梵棽本来想找个有难度的说要单挑，结果我看鹏飞没人要太可怜了，就跟他说加个拖后腿的难度更高他就答应收留了，不过我也要挑战一下呀！所以就全程让水鬼盯着优等生抓呀！结果楚同学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居然让我都有点跟不上了。等要回头再找傻大个的时候已经快没时间了，而且鹏飞也跟个猩猩一样上蹿下跳的，就让他算半个躺赢喽！” “什么力大砖飞，一力降十快，可以啊两位！不知道当时谁有没有手机拍了，回头在群里发个视频哈！” “呦，你们学员建群不邀请教官成何体统啊？” “这个……”男主当时真想给自己一大嘴巴子。 “算了，我也没兴趣……” “呜呜呜，好痛……”而就在这个时候雨霏开始捂着肚子哼哼唧唧地呻（和谐）吟起来，但看上去像是在撒娇。 “傻妞你别装了，你刚才摔了一大屁股蹲，你应该是屁股疼不是肚子疼……”但依泉丝毫不给面子，“何况你这神经弧的反应哪有那么长啊？傻大个传染给你的？” “唔唔唔，突然……很痛啊！可能是刚才被‘水刀’扫到受了内伤，现在才发作……”丫头这表情尹浩想起来了，就是昨天一见到会长就愁眉不展的样儿，现在还没来得及问她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那鹏飞你送雨霏先回宿舍好好休息呗！” “我……不要……”丫头虽低声沉吟，但不难听出其间包含的抗拒之情。 “泉姐，你刚才针对丫头也就算了，现在又何必杀人诛心呢？人家肯定不要禽兽陪的啊！还是我去送！”琰玥这个时候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 “是啊，现在还是训练期间，原则上舍管也不会让我们进门的啊！这一点对于过去经常逃课的我来说，已经是了然于胸啦！” “我说‘带傻子’你这话完全没有自知之明啊！”尹浩见雨霏难受，自己的吐槽活应该不会再被抢了，当即对逗逼进行了深刻的批判。 “那再根据你以前经常偷拍的经验，难道不是更应该注意到原则上也不允许男生带女生进宿舍的么？”琰玥也给那大个子摆出一副臭脸。 “哦得了搭档，你这也完全不在重点上好么？（这帮人怎么就这么难沟通咧？）” 而鹏飞还恬不知耻地继续说道：“但是以上这些都木得没关系，我还有更为丰富的翻墙爬楼经验，今天在玩跑跑抓的时候就是这么戏弄‘鬼’的，都不用什么绳子……”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我刚才就是测试一下雨霏，看她听到鹏飞会不会又立刻跳起来，那这看起来是真的难受……？”于是依泉又吩咐道：“那王琰玥，你去送雷雨霏到医务室！” “啊嘶……”尹浩突然又倒抽一口暖湿气流。 “你又怎么啦？”教官冲他皱起了眉头，“有啥意见吗吐槽役？” “啊没有没有……”其实是一提到医务室，男主的思绪就犹如pstd般地飘回到了前天晚上，栩棋那张快要占据他一半视线的大脸…… “不，不用了啦……”注意力回到现实，结果没想到的是，丫头似乎依然有些排斥。 “雷雨霏同学可能是觉得王琰玥刚才卖了她而感觉不爽？”一旁的楚梵棽也做出了自己的推测，“不如我送你过去！” “我要……师傅……”结果雨霏还是摇了摇头，最后从齿间就挤出来了这四个字。 “哈啊？”尹浩不禁倒吸一口热气，一旁的几个女人脸上也露出了不同微妙程度的表情。 “你这个……”依泉教官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是为雨霏和尹浩之间的关系来铺路的，但可能是出于还债的角度还是同意了：“罢了，也只好这样啦！” “泉姐！”虽然红发妹子是果断不愿意了，但与李教官对了一下眼神之后还是很快收敛了激动的表情而选择了妥协：“啊内个，不好意思，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呀？一会儿丫头的湿衣服也要脱下来拧干，然后再冲掉黏液防止感染，有个女生在还是更方便一些的啦！大家都是新棋社的，理应互相帮助的嘛！” “好哇，那雨霏你也刚好一边扶一个更平稳一些，我们仨一起去医务室呗！” “嗯……”伤者点点头。 “路上小心。”教官和颖颢的话筒不约而同地嘱咐道。 ……于是三个人走啊走啊，说啊说啊…… 尹浩说：“哎呦，小心小心。” 琰玥说：“嗯嗯，我看着呢！” 雨霏说：“呜呜，太丢人了！” 琰玥说：“没事，泉姐扯了那么多教学生的办法，结果自己最后又拿学生出气，那才叫丢人呢！” 雨霏说：“总之，麻烦你们啦！” 尹浩说：“不会不会……（一会儿会不会又遇到会长呢？不过会长现在应该会在会议室开会？）” 于是互相扶持的三个人就这样有一茬没一茬，磕磕绊绊地走出百来米绕过一个弯来到医务室门前之后，突然就感觉雨霏的脚底下又充满了力量…… “我好了，可以自己走啦！谢谢你们。” “我去，你果然是假装的啊？”虽然男主也基本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但先松开丫头的还是辣妹，只见她也毫不惊讶，扭了一下脖子然后又皮笑肉不笑道：“你最近吃啥了？感觉变重了呀！” “昨天明明你吃得最多好么？而且你以前又没扶过我，再乱说打你哦！”雨霏伸出手就准备慢慢招呼过去(￣e(￣)☆╰╮(￣▽￣\/\/\/)…… “怎么没有啊？那天你跟我搭档比试，双双倒地，就是我和颖颢……”琰玥先是抓住雨霏缓缓挥来的手臂，而后又好像想起什么一般继续道：“哦，我和顾颖颢扶你去的医务室好？你当时晕了，应该是不记得了？” “那我呢？”在确认雨霏可以独自站立之后，尹浩也松开了手。 “你呀，是两位教官抬你的。上面好像还特别重视，特别为你们派来了拥有复原能力的魔能者为二位治疗呢！” “就是雨霏她外婆那样的？” “应该……差不多！”琰玥点点头。 “那你也可以再找你外婆把你的衣服复原啊！她说去找熟人了，应该没走远？” 第二百六十三章 享尽特权 第二百六十三章：享尽特权 “不要，我不想让外婆看见我这幅鬼样子。” “行，你高兴就好……”尹浩摇摇头。 “高兴啥？”雨霏蹬蹬眼。 “啊不对不对，你没事就好……”头摇得更厉害了。 “雨霏，那你确实是真没事对？”琰玥再一次确认。 “唔，教官虽然针对我，但也不至于下狠手……” “那依泉居然没看出来？”男主有点不信，“我都觉得你突然一下子这样演得有点假，不过出于安全考虑还是把你带过来了。” “可能还是怕我一个屁股蹲真的摔坏了？不信你自己试试看，万一把……内个摔裂了肚子能不痛？” “不不，以我对泉姐的了解，她肯定也有意思提早结束训练，就借坡下驴了？估计……又要找栩棋对峙去了？感觉她昨天说去找校领导之后，今天回来就突然意见很大的样子？你们别看她平时嘻嘻哈哈的，但一涉及到她的原则问题，就肯定会写在脸上，哪怕不得不掩饰也会经常阴阳怪气的了……其实跟搭档你差不多哈哈！” “这么可怕的么……那丫头你为什么要让我跟你过来啊？琰玥一个女生应该会更方便一些，你还在生她的气吗？” “哎呀，没有啦，就是想找个机会跟你说些事情，训练场上人多，还有我看鹏飞也有点不正常，怕有人听去了不好……” “那你是不信任我喽？”红毛又叉起腰来，“我跟泉姐都能算是朋友，朋友可不是用来打小报告方便的。” “（怎么又一个‘算是’啊？）” “没有啦，本来就想听听师傅的想法，但你也来了，想想多一个人讨论讨论也好。” “行啊，那你说！”尹浩跟着两个女生走进了医务室，栩棋现在确实不在这里，但看到他之前躺过的床，以及想象到那个壮妞的压迫感就令他有些略微的不适应。 “哎呦，我现在要先换衣服了啦！师傅你给我出去出去！”而雨霏则一把将男主又推了出去，“琰玥你帮我收着就行，顺便帮我看看我身上会不会……” “嗯，好呀！” 之后的情况，就是雨霏拉上了病床前的帘子，并且似乎已经脱下了打湿的衣物，接着传来了“唰啦”的拧水声。 “啊……琰玥你看看，这些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啊？”而由于组成水鬼的水分里面混上了一些黏稠的胶合剂，所以听起来雨霏对衣物的处理进展并不顺利，而男主只能守在医务室的门口，除了听着里面的动静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的样子。 “你身上不会也全部弄湿了？”琰玥在拨弄着什么。 “哎呀呀，别乱弄，好痒啊，哈哈哈……” “哎呦哦，啧啧啧……” “怎么了嘛？我皮肤没有你好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是啊，我跟你讲哦，你这身上有几处新擦伤的地方，你别动，我去给你找酒精啊！” “嗯嗯……哎呦，酒精不能直接用的啊，要先拿清水冲一下……啊，嘶——” “要不要这么大反应？你好歹也是习武之人，有那么怕疼的吗？” “嘶，还好啦，就是觉得好奇怪嘞……但话说我这贴身的是纯棉衣物啊，能不能洗干净啊？” “你身上的洗个澡应该就没事了，但是黏合剂沾到衣服上还是有点狠，我再帮你找清洁剂试试看？”红毛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话说，最近医务室都没有阿姨值班呢！好奇怪呀！” “估计是为了方便剧情展开？”红发妹子所讲的这个设定在尹浩听来简直毫无新意。 “哈哈，好老的套路！”然而黄毛丫头的语气里顿时充斥着嫌弃，不过依然还是破涕为笑。 “没有啦，开个玩笑，我听说医务工作者很多都去处理列车事件的伤员，以及在前线备着了，我们学校的也参与了也说不定哦！” “是吗？但没人看守就这么敞开着也不至于？起码也要有一个教官坐在这里？而且其他小组训练的时候就没人受伤吗？” “嗯，也是呢！”琰玥也开始若有所思起来。 “（这事情可能跟会长还有点关系……）”而尹浩还杵在门外纠结着这事情要不要跟她们聊聊，“（毕竟都把这里当做自己休息的地方了，肯定想办法不让与计划无关的和自己不希望的人靠近？真要是那样的话，咱第六小组果然享尽特权了呢！）” “算了，先不管那些了，还是把我的衣服……嘿咻，弄清楚！” “要不要我发动热能帮你烘干啊？” “这个还是算了！都给你说了衣服上还黏着这些东西没清掉，烘干了就彻底毁了呀！” “不是啊！我是说你里面这件棉的嘛，好像没有怎么被黏到，我给你稍微搓一搓，然后烘干就完事了嘛！” “哎呦，不用，你还给我啦！快……哈哈哈！”她们居然又开始互相追赶了，这俩妹子的0心究竟是有多大？ “（哎，看来自己真的是完全帮不上忙……）”尹浩在外头听得内心毫无波动，“（不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之前明明应该尽量帮得上她才对啊！毕竟当时是教官借助颖颢的能力瞬移到我们面前的，这说明根本就不是什么逃跑训练，我其实应该据理力争是我们通过了才对。而依泉应该也不可能真的把我手拗断，如果我当时能咬咬牙再坚持一下，那丫头应该也不用再换组了？）” 但现在再如何假设也失去了意义，毕竟上午的训练从结果上来看，自己依旧是走后门吃软饭的主，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 “……好了好了，雨霏啊，不闹了不闹了。”此时门内又传来琰玥的声音，“哎呦哎呦，手手手……”陡然的颤抖似乎是被对方也扳住了手，这一招就这么好用吗？ “呼——我早就说了嘛！其实我看了一下也确实没什么，内衣你拿那个刷子清理一下就好了？外衣我可能一会儿要去学校的洗衣室那里好好弄一弄了。” “可以呀！但那个啊，有点不对劲呢！” “怎么啦？” “前天我们小组三个人不是都受伤来这里了吗？但我怎么都没有找到什么记录表呢？” “啥？那个……一定要有吗？” “都躺这了，按理说肯定要有的啊！而且你前面说难道其他小组训练时就没人受伤吗？这个确实是有点蹊跷的啊！” “是吼……” “（蹊跷……是吗？）”男主翻出手机开始又到学校论坛上查找相关信息，不一会儿果然看到有人抱怨之前学校的医务室关闭了，现在训练过程中受伤都被教官带到临时的另一个新医务室去了，而且因为床位少经常人满为患，“（等等，临时的另一个新医务室？）” 察觉出不对的他立马又开始搜索相关通知，可学校官方并没有发表过此类通知，如果这个消息是直接告知各位教官并由教官再传达给学员的话，那为什么李教官和林教官却没有对他们提出过这件事情呢？ “（到底是怎么搞的？莫非我们第六小组还真的受到了特别关照？有意放我们进旧医务室？）”他之前还几乎一直以为这只是一句玩笑话，由此他又联想起栩棋那张恬静却又诡异的笑脸，浑身瞬间一阵哆嗦，“（og！我也快好了……）” “哎对了医务室还有浴室的吗？我以前还没听说过呢！”雨霏又问道。 “有的呀！在厕所旁边，虽然我也没用过，但听说外面都看不出来里面还挺大的呢！你先去洗，我先帮你把内衣还有这件棉的烘干，这样还能对付一阵。” “好呀！那你帮我把着，别让色鬼进来哈！” “哎呦，你这样说外面听着的师傅会伤心的哦！” “我又没说他啦！哈哈哈哈……”随后两个女生嬉笑起来，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懂女孩子之间的笑点。 第二百六十四章 视觉也算思维 第二百六十四章：视觉也算思维 “（我去，我这样听着她都知道？不过雨霏那点货，我上次也早就看过了，就算不是对a要不起，在琰玥的‘别有洞天’面前都没啥可好奇的了……）”尹浩忍耐着强烈的吐槽欲望，一边继续查找着有关信息，一边脑子里还在不由自主地脑补：“（也许，只是因为栩棋想在这边休息，并且随时要见新棋社的我们才会这么做？虽然很可能只是我又担心了多余的事情，但会长那家伙恐怕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啊——嚏——”雨霏的一声喷嚏又打断了外头男主的思绪。 “怎么了，浴室很凉么？”琰玥也走动了几步，“我帮你调高一点温度呀！” “没事没事，就是鼻子痒了，这味道有点怪怪的……” “啥味道啊……”之后的话音被淹没在了淋浴的落水声中，男主便继续百无聊赖地看手机，这时他发现包括颖颢在内，鹏飞和梵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加入了小组的讨论群里，因为那个傻大个一连发了许多跟他一样逗逼的表情包，却没一句人话也没有人理他，要是那个话筒还能够网上搜图并直连手机的话，说不定还能看到两个二货在斗沙雕图。这样小组六名学员就到齐了而没有教官或人工智能等奇怪的东西。 “（对了！会长说会在这个医务室休息，但好像还没说过会在什么时间段过来呀！这现在都快要吃午饭了，要是她突然回来了，看到我们仨会不会又要数落一顿啊？）” 现在尹浩开始纠结要不要把前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们，不过现在自己也不太好意思进去，只能打电话给她俩，但现在两人都在专注洗东西，还不一定能够注意得到手机的动静，那这下可惨了只能祈祷会长千万别过来了…… “行了行了，你就穿这个棉的！这里好像也没有专门洗衣服的清洁剂，外套我去给你去想办法……”这时，里头的琰玥又提高了声调，朝浴室内在洗澡的雨霏叫道。 “哦——好——谢谢你啦！”这个时候水声突然停止，“师傅，师傅，你还在外面吗？” “哦——我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开口说话了，尹浩顿时感到一股如释重负的感觉，莫非受到众人的开发之后才真正觉醒了“话痨”的属性了吗？而不仅仅局限于吐槽，“我没偷听，也没偷看，怎么了啊？” “你好像有说会长是会在医务室休息的对？” “啊，对对对……”不禁庆幸自己的好徒儿还是比较在意师傅说的话。 “那我们一会儿要赶紧走了？省得让会长发现了哈！” “那你可省省，我就不说监控了，咱们在这个翻人家东西，还用人家浴室，会长那么细致，不可能清理到人家发现不了的程度的。”琰玥也插话道，现在大伙是两两之间互隔一堵墙的样子。 “嘿嘿，那也是啊，但她应该不会生气的？毕竟我们小组前两天就躺在这里了……哎，对了，当时就已经没有阿姨什么的吗？” “啊，我记得我那天上午和梵棽抬鹏飞过来的时候，还是有医务人员看护的，而等晚上我醒来除了会长就没人了好像。她还跟我说她以前也住这里……” “可按你的情况好像又不太可能啊，之前这个医务室还是大家公用的，她不可能每天都让很多人到她的私人空间，回来再去收拾的呀！难道说会长一直到那个时候才把这里作为她和我们第六小组的第二活动室吗？”琰玥也参与进了分析。 “有可能哦！我跟你们说，卫生间里这个浴缸还有坐便器的尺寸……真的是大的好夸张啊！简直像是高我们一倍的巨人才会用的……而且这个怪味道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把一个床房和原来的卫生间打通又重新装修过之后留下的那种味道。”随后雨霏又拧开了淋浴喷头，并随之提高音量：“怕不是——用了什么能力——才改得——这么快呀！” “我了个去，听你们说得越来越夸张的样子，总感觉此地不宜久留啊！”外头的尹浩已经开始两股战战。 “好啦好啦，我把这些泡沫冲干净啦，穿好衣服就能走啦！”与此同时是一连串光脚踩在积水中的动静，“哇，这个拖鞋也是大得可怕，我们平时看到会长虽然很高但也没有这样子的啊？” “我们不是一靠近会长就会感觉到她比平时更为高大的吗？难道那才是她的真实尺度？”尹浩也跟着抛出了他一个之前悬而未决的问题，“前天晚上我还问她到底为什么那么大，她还跟我说是什么近大远小，我去，当我没有生活常识的吗？后面学姐跟我说，那是‘拥有’独立思想的一种证明，真是越看越可怕，我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也在想，要是会长真的跟我梦里一样有非常高的话，那能力级别可能也很高？然后她通过控制思维可以让大家都把她看得没那么大？” “会吗？视觉也算思维吗？” “应该算师傅，我们看到的东西都是光感受器成像然后经过神经系统再加工所感知到的，近大远小可能也是一种大脑对物体的处理方式，其中说不定就有可以被控制的环节，只有当靠近时才会偏向于最基本的直觉。” “但是巨大的体积一定会很明显地挤占空间？而且按道理来说巨大的生物产热啊体味啊应该更明显，整体活跃性也没那么强，不然身体和细胞都承受不了。” “哎呀，人家又不是几十米的巨大娘，我们这里的建筑本来就是比外面加大码的，三四米可能还区别不明显？哦，不过她从来不坐公共交通工具也许就能说得通了。” “那搭档，会长或者学姐前天晚上还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啊？”结果琰玥插话的关注重点居然是这里？ “嗨呀，能有什么嘛？就是说一下最近学校里可能都不太安全，让我们早点回去……” “不安全还让我们去夜巡啊？”红毛继续追问。 “就是要夜巡才能使学校变得安全啊！” “那就都让教官去好了呀！”辣妹的“火气”隔着门板都能感觉得到，“我们学员真遇上紧急情况了，除了当复读机还能干嘛呢？” “额……那我看呀，要么就是有什么大事，需要我们学校的教官去做……”尹浩也开始瞎猜。 “真有那么大的事情，应该叫警察和特别行动队去做啊！”琰玥化身杠精，“刚好我们学校在与漂流者接触之前就遇到了恐怖袭击，但明明已经引发的关注却又都开始撤了算什么嘛？” “这都是学校的安排，我们也没办法嘛！”丫头好像已经擦完了，也加入了进来，“说不定这也只是全年级统一的实习训练项目，真实情况不会那么危险的啦！” “你看看……哦不，你听听，还是我徒弟……哦不，我雷大师比较机智，一下就慧眼识破了学院拿我们当苦力的心机！” “哦没有，师傅……我是说锻炼啦，锻炼……” “好了好了，丫头你穿好衣服我们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尹浩在外头拍拍门板催促道，“中午怎么安排啊？” “在群里叫一声大家一起去食堂吃饭！”琰玥提议道，“你跟雨霏第一批‘逃命’的时候我已经把小组所有人都拉进来了。” “哦，我说难怪呢……但是大家在群里可不要什么事情都拿出来说哈！因为我感觉鹏飞这家伙现在很有可能变成栩棋的马仔了，雨霏当时也看见了？” “额——说死变态是马仔明显是侮辱这个词，明明就是舔狗啦，不要随便替人家完成自我进化呀！”雨霏这都洗完澡了怨念还这么足，不如说整个第六小组包括教官在内，至少有三个苦大仇深的主。 “哎呀，英雄所见略同，果然是我好徒弟呀！” “放p，你刚明明还叫我‘大师’来着，这一下差了好几辈了。” “明明是你先‘师傅师傅’地叫我的……” “好了好了你们！雨霏，我给你找好了创可贴，你擦干了就赶紧出来我帮你贴上，然后就穿衣服走人，中午的事情等出去再说。” “啊，等一下，我就好了……我把水也擦干净。” “有意义吗？她又不是发现不了，就算水能擦干净，指纹脚纹你也能清理？”男主又拍了拍门，“这里本来就不该是她的私人空间，所以咱又不欠人家的，你就别欲盖弥彰了好么？” 第二百六十五章 路人NPC 第二百六十五章：路人npc “好啦好啦，我就出来拉！”雨霏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在干嘛，按理说受过训练的在这方面的生理反射上就应该比较迅速才是，紧接着又传来一声马桶抽水的声音。 “哎呀我的天，你不要用人家太多……内个东西呀！我很好奇大一倍的马桶你是怎么蹲的？”琰玥这话不禁让尹浩也开始脑补起那种画面来…… “没有没有，我就是把纸冲掉……”听到里头丫头终于开了门，“好了好了我出来了！” “哎呀妈……这水蒸气，你怎么不把排气扇开开呀？”辣妹子听上去都快受不鸟了，“咳咳……还有，里头窗户打开，这湿湿的别飘到我这边来……” “哦……”接着又是拖鞋踩着湿地砖，开排气扇以及窗户的动静。 “行了行了，瞧你这搞的，不知道的以为在做实验呢！哎呦，伤口就不要冲水了，你这干嘛呢？” “没关系啦，以前我都这样的，这水很干净的。” “行行行，你擦干净，我帮你上酒精，贴上贴上……” “啊嘶——” “干啥呢叫这么尖？哦平时练那么凶，现在这一点点疼都忍不了？” “你行你上啊！不行……啊嘶——别bb……” “嘿你当我也有病啊，像你这样糟蹋自己身体啊？感觉你这都有点像武侠小说里自个儿瞎练快要走火入魔的那种病态……” “呸呸呸！你说啥呢你？”感觉雨霏这次又要故技重施抓对方的手，“嘿——” “哈哈，你抓不着，略略略~”而琰玥似乎也早有准备。 “你别跑，衣服还给我！哈哈哈……” “喂喂喂，说好的赶紧撤离呢？你们怎么又闹上了？”眼瞅着……额不，耳闻着里头两个人又要闹上了，立马又开始狂拍门，同时他还注意到周围有走过其他小组的学员，似乎大家的训练都已经陆续结束，而此时正三三两两地用狐疑的目光不断瞥过他。 “好好好师傅，出来啦出来啦！”结果两个女生从旧医务室里开门而出，一个本来就衣着暴露，另一个上身也只穿着里面的衬衣，从一个其他教官通知已经停用的医务室里晃晃悠悠地走出来，再配上已在门外恭候多时的男主，这画面简直美不胜收……啊不是，简直不堪入目，许多学员都停下脚步，侧身并两眼发直地望向这里，尹浩真想立马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或者假装不认识这俩…… “搭档，雨霏好了，我们走！”然而琰玥凭借身高优势，左肘平举直接搭在了尹浩的右肩上，这个举动在尹浩的印象里应该略微亲密了一些，随之而来的果然又是围观群众的指指点点…… ——“这不是内个特殊小组吗？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医务室不是说停用了吗？她们怎么从里面出来的？” ——“不懂，好像是会长的红人，但这看着也不像是在拍戏呀？” ——“哎呦，你们小声点小声点，人家听力好脾气可不好啊！” ——“你怕啥？那个是杜尹浩？原来不就老被各种说，后来又能怎么样嘛？” ——“现在人家不一样喽！当初装了那么久的清高，现在还不是‘真香’警告？” ——“是啊！这第六小组起码有三个尖子生你们不知道？又有那个垫胸李和倒插林这对给他们当教官……” “喂喂喂，你们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随着气温的急剧升高，也许是听到了难听的外号，琰玥又一次火急火燎地冲那些嘀嘀咕咕的人走了过去，“有什么意见请当面讲清楚，谢谢！” “啊没事没事，对不起对不起……”而这一次议论的人马上调转方向远离，至少没像上次在食堂里那样喊着“打人了打人了”一样明显一看就知道是带节奏的。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不对，搭档啊，你怎么又这么冲动啊？”尹浩也随即赶了上去，“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管这些路人npc了，说不定就是等你发火再给你找茬来着？” “师傅呀，你这不也入戏了吗？npc都来了……”雨霏紧随其后，“还是说你已经习惯无视被路人带动的环境了？” “咳咳，你难道没听到刚才那些人说什么吗？”琰玥扭过脸，冲二人平指四散的学员，“我不管是谁，反正都不可以那样讲泉姐。尹浩你也不是不喜欢别人扯你父母的吗？” “你乱扯当然不行了，但说一说还是……好，我只是不喜欢栩棋拿我的回忆博认同罢了，反正被起外号的都是我，又不是他们，而且……我比较能隐忍。” “隐忍啥呀，三年之期吗？总之这是我的原则，你们也别拿她乱开玩笑，就算是会长……也不行。” “好好好，我们知道了……”丫头貌似也是第一次见到辣妹如此光火，有点发懵：“那内个，我们去食堂……” “我去找李教官了，你们自己去！”说完，琰玥又头也不回地便走了，像极了昨天在新棋活动室的那番姿态。 “哎哎哎，搭档搭档，你对我们生气有什么用嘛？”尹浩吸取昨日教训，赶忙上前拉住对方的……将对方上下打量一番之后选择揪住了她大臂上面的手环，指尖触碰到对方皮肤的时候果然感到一股滚烫裹挟着热辣的汗湿。 “哎，师傅师傅——”雨霏立马便察觉出此番举动的不适，想要上前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你干嘛呀你？别动手动脚的……”琰玥则无比烦躁地转过身打开他的手。 “不是，有什么事情你不能好好说啊？能不能不要老这样又瞬间变脸嘛？”而尹浩瞅准时机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是啊，琰玥，你这样老是情绪不稳定，我们也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所以才会担心你呀！”雨霏眼见木已成舟，只好尝试补救，“咱们不是一个tea吗？还是你自己亲自挑选的搭档，怎么能这么快就不认了呢？” “哎呀你撒开！”红发妹子开始左右晃动地挣扎，“还有人看着呢！” “没啊，刚才不都跑了吗？”尹浩也开始左右扫视地观察，除了监控探头应该没别人了，同时自己手里的劲也没散，虽然红毛的晃动好像也没有很用力就是了，“刚才明明还好好的，你不让我们开李教官玩笑我们以后就注意嘛！何况之前我们又没教她别的什么……” “哎呀师傅说滴对呀！你现在这是看着一片祥和又要强行制造矛盾来推动剧情了吗？” “都说了，别老把小说和现实联立起来……”尹浩听到雨霏的话更加愁眉不展了，一咧嘴嘀咕道。 “明明这次是师傅你先提什么‘路人npc’的。”雨霏也不甘地反唇相讥，“还有什么三年之期的。” “三年之期是她说的！我那是幽默，不是你说我没有幽默感的吗？” “那我也是幽默啊，而且还是我先教你的……师傅这方面你确实该喊我一声‘大师’的。” “好啦你们，不是来拉我的吗？怎么自己又吵上了？”琰玥看着他两，手也不摇了，顿时哭笑不得。 “总，总之有话好好说……”尹浩见这会儿又有其他学员靠过来了便放开了手，而对方也没有再趁机逃跑，“既然之前都约好了一起去食堂，那怎么一下子又不去了起码解释清楚啊！” “我不说了吗？我找泉姐……嗯，李教官去的呀！” “那你和依泉是有什么很急的事情吗？一定要临场改主意……”雨霏拿出手机来，“本来我都准备叫大伙一起去了，你现在突然变卦，让我很尴尬啊！” “哎呦，我只是……啧，有些事情不方便讲那么清楚啊！难道雨霏你就那么坦诚吗？” 第二百六十六章 善意的谎言 第二百六十六章：善意的谎言 “我……坦诚有错吗？还是……我怎么不真实啦？”丫头被这一反问有点慌了神，但好在作为昨天把对方拉回来的她貌似还是有点底气的，“虽然有什么情绪我都挂脸上……但起码也没有跟你们说我突然不去了怎么怎么样啊！” “谁说没有啊？你之前还假装受伤让我们带你到医务室，还说有事情跟我们商量，但转眼怎么就被你糊弄过去了啊？” “啊……哦，我看到医务室里头那个样子被吓到了，所以就忘记了嘛！这样要说？” “那你现在说呀！” “那我说完你能说吗？” “你先说！” “你保证！” “你先说我再保证！” “你先保证我再说……” “哎哎哎，停停停，大师你不是帮我劝她的吗？怎么你反倒跟她吵起来了？”尹浩看着她俩，槽都吐得要中译中了，体会到了搭档的哭笑不得，“如果都不是急事的话干嘛不先去食堂再说？我们就这样杵在这边不觉得丢人吗？” “你还好意思提丢人啊？” “行行行，一会儿你俩别又吵上了，嗨呀！”雨霏见琰玥再次调转枪头，架也不劝了，提前表示哭笑不得。 而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际，第六小组的讨论群里却有了不容忽视的反应，只见丫头的手机微微颤抖一下，三人便不约而同地看向自己的手机，顿时异口不同声道： “顾颖颢！”尹浩叫道。 “白雪公主！”雨霏叫道。 “白给毛吗？”琰玥叫道。 原来是颖颢发来一串语音，三个人也几乎同时点开，三个话筒奏响了一段智能语音演出的三重奏：“大大大家快到食堂来，教官也在这里，我有一位新朋友介绍给你们们们……” 过了好几分钟后…… “朋友呢？”尹浩问道。 “教官呢？”琰玥问道。 “大家呢？”雨霏问道。 当仨人走到食堂见到那个如冰雪般孤立的身影之后，再次发出了不同的感叹，而颖颢就如同早就预料到大家的疑问一样，带着轻盈却又沉稳的步伐，缓缓地来到了他们身前。 “王琰玥同学对不起，我说教官也有来是骗你的，因为刚才雨霏给我发私信说你又有点情绪失控，但通过我的分析也觉得就算有什么很急事情，大家也应该坐下来一起商量比较好。”她手中话筒的语音指示灯微微闪烁。 “哎嘿嘿，善……善意的谎言啦！”丫头顿时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辣妹。 “雷雨霏同学对不起，我说大家也有来是骗你的，因为刚才琰玥给我发私信说你又要拦着她去找人，我知道这个群是你提议建起来的，所以相比一个人的事情肯定还是更在意其他四个人的事情，于是我才发的语音并设置不让其他两个男生看到，而你也一定会过来。” “哼，这下算是扯平了？”而红毛也立马满不在乎地回敬黄毛。 “哇，你还真的是有求必应啊！但你这两件事情一起做不就等于什么都没做吗？”尹浩见雨霏懵逼了，暂时吐槽不能，于是又光明正大地抢回了老本行。 “不，我明明是什么都做了。”机器的思维果然异于常人，“因为就结果而言，你们都来了。” “那你怎么知道不会碰到那两个男生？”雨霏追问道。 “楚梵棽要去其他地方训练，一般也不会留在学校里吃，至于齐鹏飞我看到他跑出去吃了。” “该死的逗逼，肯定是不想请我吃午饭而畏罪潜逃了！”尹浩咬牙切齿，没想到这个二货居然这么没出息，虽然是自己强迫的…… “师傅你这是在说啥？” “啊没有，早上的一点破事……然后呢？这个‘新朋友’又是谁给你发私信要你来骗我的？”男主扫了一眼群里，梵棽先不去说了，鹏飞果然是没有看到那条消息，不然也不会在那不定时地转发各种没营养的八卦与表情包。 “杜尹浩同学，就新朋友这一件事我可没有骗你们。你们也老大不小了，既然因为晚上夜巡可能都是分开行动，理应给自己找个夜生活的对象……” “什么老大不小的，我们不都才十七八岁吗？”雨霏缓过神来之后第一个表示不服。 ——“什么？怎么又是他们？”而这个时候又传来了周围其他学员的议论声。 ——“操场他们要用来拍戏，医务室他们要用来拍戏，现在食堂也不放过了吗？我怎么没看到摄像机啊？” ——“也许人家用的针孔摄像机，现在直播很火的不就是第一人称视角还有什么男友视角代入吗？为的就是这个哈哈！” ——“那怎么老是没看见第六小组其他两个男生呢？莫非真的是后宫大剧，不是搞我？学校能允许他们这样？” ——“哎呀也不是不能理解嘛，毕竟过了两年木有异性的生活，有些人觉得别人跟自己一样已经不知道在用哪个半身思考了，现在爆发一波也不足为奇？” ——“不过不是对自己的平辈而是为了讨好会长和学姐那思想还真是危险啊！” ——“嘘嘘嘘，上一个敢对会长痴心妄想的现在已经凉凉啦！” ——“何止凉凉，要不是会长，估计坟头草都三丈高了，原来的名字都不好意思用了哈哈！” 这已经不是在偷偷议论了，对面说话的声音简直比他们这边还大，就跟故意的没两样，而且从内容来看如果刚才所说的对象是齐鹏飞的话，那他们所获得的信息也不知道被哪方添油加醋了跟尹浩所知的真实天差地别，那估计其他的内容自然就更是毫不负责地道听途说了。 “我们换个地方！”尹浩见三个女生都十分无语地沉默着，而周围的温度则又暗示了琰玥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便立马提议道，“去我们昨天吃串串火锅那地方。” ——“嘿呦，怎么样？我就说了没事？上次那个红头发的还要冲过来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到底是在吓谁呀？” ——“就是就是，觉得自己成绩好就敢‘搞个’大新闻吗？还不是运气好，能力稀奇罢了。” ——“嗯嗯嗯，包装得那么好，还不是穿得那么少？估计跟她的教官一样，也是为了钓凯子，那个胸一看就是假的不行好么？” ——“其实倒也不假，就是帮她水了很多魔能等级？” ——“除了摆烂就是抢男人，现在又喜欢小清新口味了是？我倒是想为其他优等生喊冤了。” ——“说不定就是用了什么障眼法，有魔能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搞不好其实是个正宗大肥猪呢！” ——“哈哈哈，你的言论我喜欢，你的私信记得关，你看她马上就要来打你了呢！” ——“来呗！世上居然有如此肥胖的力士，纯度大大降低了！” “琰玥……”尹浩一回头，雨霏和颖颢便下意识地也拉住了红发妹子，“这言论明显是针对性地攻击你，可千万不要再上当了……” “嗯，我知道了……”琰玥深吸一大口并呼出了一股更为灼热的气息，“你放心，这次我……” ——“哎呦，今天怎么这么怂啊？明明对学校外头的男人可是很大胆的哦！” “嗤……”琰玥的身体不自然地晃动了一下，周围的空气愈发地灼热，但旁边两个女生还是默契地死死拽住了她。 ——“算啦算啦，人家在青春的暴走就别管她那么多了，你们这些熟女控这么拼命的嘲讽我也是醉了！”终于有一个其他的“真·路人”看不下去了，冲他们几个肇事者埋汰道。 ——“呵呵，难道就你是萝莉控喽？哈哈哈哈……” ……又过了两分多钟，尹浩第一次觉得食堂楼梯间内的台阶如此之多…… 四人连爬两层，来到昨天中午吃火锅的地方，也许是这里的菜品都比较昂贵，人流量并不大，大伙才总算可以清静一下了。 “搞什么啊这帮人，都有病是吗？”受害者看起来早已对此不胜其烦，她先是气呼呼地坐了下来，整个室内的温度也立马被她拔高了不少，又见她手指冲着空气乱点一通地怒飙各种抽象话：“平时写写就算了，还特么当众吟唱，赶尽杀绝是要？玛德真滴牛批！真是气死我了，雷普也轮不到他们！” “噗！好了好了，来给阿姨点一杯卡布奇诺消消气……”雨霏将意味深长的目光抛向尹浩，而后者却点了一份凉茶，“师傅，这样明目张胆的议论实在不正常，我自觉我们学校的学员素质还不至于这么没下限，而且事情没那么巧虽然每次人都不一样，但老是针对性地刺激琰玥，肯定是有谁特意组织要我们难堪的？” 第二百六十七章 我爱吃百京烤鸭 第二百六十七章：我爱吃百京烤鸭 “是不是有人组织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咱们以后一起吃个饭恐怕都要高消费了！”尹浩耸了耸肩。 “高消费就高消费，搞得人家好像pay不起一样！”琰玥气呼呼地坐到了昨天的位子上并响亮地一拍桌子，“以后聚餐都由本富婆包了还不行？！” “啊——内个，我也可以承担一点……”雨霏刚出口就在内心又掂量了一下，“别每次吃那么多就行了，你不怕胖但还要训练呢！” “把这个情况上报给会长！”这种情况下果然还是话筒最理性，虽然它的主人明显是在座当中家境最殷实的。 “有用吗？我以前被人这样说过n多次了，会长她会管吗？”男主又自揭伤疤，“搞不好就是她组织的。” “没有证据最好不好随便怀疑……”颖颢见三人一脸冷漠便掐断话筒转换话题：“我们还是说正事！” “啊对对对，你说的新朋友呢？”尹浩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什么熟悉或特别的人影，“不会也是骗我们的？” “先等一下，一件一件事情解决！”琰玥重新站了起来，视线直指雨霏，“骗我们带你去医务室到底是想说什么事情。” “啊，其实也没什么，我前天不是跟师傅打架……哦不，是比试过当，被送到医务室了吗？我醒来的时候发现病床房有一些布置不大对劲，但当时我看师傅还没醒，就想哪天有空找个时间带他过来一起对对证，结果今天过去才发现墙也重新隔了，连内部都重新装修过了，所以后面就没说了。” “啊？还有这种事情你之前怎么不说啊？”男主皱了皱眉。 “就想刚好带你过来看一看嘛！谁知道……这个世界变化也太快了？” “那到底是什么布置不太对劲啊？”琰玥又问。 “除了我们小组躺着的，其他床位上以及墙角都摆满各种箱子，现在想想会不会就是准备装修用的？” “哈啊？我醒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注意到？”尹浩稍加回忆，虽然当时的注意力都被栩棋的“近大远小”给勾走了，但除此之外确实没有特别怪异的印象。 “那我就不知道喽！鹏飞当时应该也有看到？但他现在却又不在这里……” “就只是这件事情吗？”琰玥还有些将信将疑。 “那你以为还会有什么嘛？我发现谁才是卧底了吗？那也得有证据啊不是？”雨霏瞥了瞥嘴。 “切，我还以为你真的有什么大事呢！”红毛下巴一扬。 “那你呢？你刚才突然说要去找李教官又是有什么大事呢？搞得大家都吓一跳想必也很重要？”丫头反唇相讥。 “我，我……我只是……” “哎哎哎，大师，差不多可以了，别一会儿又吵起来了。” “我这是看她改不回来那就换一种方法！”雨霏的理论知识貌似储备惊人。 “说就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其实也没什么，你们之前不都讨论过了吗？就是关于我们第六小组在外头的各种谣言，反正我实在是受不鸟了，这个时候找泉姐，也就是我们年级的副教导主任说明情况，好好查一查又有什么不对吗？” “哈？就这？”现在又轮到雨霏趾高气昂了。 “干嘛？这也是大事好不好？现在李教官总比林会长靠谱？这下咱俩又算扯平了？” “不是，既然你们两个都没那么真诚，还是由我来说我的事情好了。”而在这个时候仿佛人工智能反倒看穿了一切，“我说要介绍新朋友给你们认识才是最真真正正的……” “（不是，为什么ai也要学我说‘不是’了？神特么又扯平了！）” “到底在哪里呀？”另外两个女生也警惕地四处张望，脸上的表情却愈发迷茫，直到雨霏甚至开始低下头来寻找时才豁然开朗地一声惊叫：“哇！这是什么鬼？” “啥？”尹浩顺着丫头所指的方向看去，感觉就像是变着戏法一样，颖颢的裙摆底下突然冒出一只奇特的……生物？ “呀！这是啥？”琰玥也立马俯下身来并伸出手去，“喵星人吗？” 定眼一瞧，只见那是一只看上去有点像猫的东西，但体毛的分布并不柔和，长着明显的毛边，并且面对辣妹子的手几乎一动也不动，反倒更像是一个制作粗糙的玩偶……甚至更糟！因为再细看那奇特的大小眼，有着不规则色块的眼膜，长成三角形的头顶呆毛，以及一点上下左右全都对不齐的外露牙齿…… “妈爷贼！真是可怜的娃……”虽然不管怎么看都是十分的可疑，但也很容易一下子就联想到先天严重畸形的幼猫，尹浩感觉活着都仿佛是一种罪（非杀马特贬义）。 “她的名字叫‘沃艾茨·卑津考娅’……”话筒介绍道。 “哇……内个，很西式很洋气的名字呢！”尹浩虽然听不懂，但还是尬吹了几句，“我就说嘛，一般的科幻小说肯定要有一些西方人的名字，不然就算说明了是外族融入汉文化圈之后改的名，但全都是汉族人名总感觉逼格不够哈哈！而且显得特别有玛丽苏的意境，你是怎么想到的啊？” “不是的，因为在实验过程中，我发现它很爱吃百京烤鸭，所以用谐音取代了。” “哈啊？沃艾茨·卑津考娅……原来是‘我爱吃百京烤鸭’吗？”男主顿时哭笑不得地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开个新棋社的玩笑，它并不怎么能吃，只不过它的原型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养的，所以才取了她的非汉文名字。” “那说不定是那个人爱吃？或者说她爹妈爱吃？”雨霏见尹浩还在怀疑人生中，便又替其扛起了吐槽役的大旗，“搞不好还是祖传的同一只鸭呢！” “玛德，同一只鸭那还像话吗？”尹浩被一下子刺激得终于晃过神来，“说好的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呢？” “但还是烤了呀！”雨霏继续道，“说不定就是炼丹炉里烤出的‘火鸭金精’，跟螃蟹一样砍了腿还能再长的……” “嘿呦，没听说过！（这怎么感觉又要讲起相声了啊？）” “雌性。”被按住的话筒又终于松了开来。 “诶？还是个活的？”红发妹子顿时缩回了手，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地站起身来，“感觉这……好神奇……的说……” “今年两岁，设计寿命是年芳二八……” “哎，等一下。” “所以还只是个少女……”然而主人也不给面子，话筒根本停不下来。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尹浩又不得不连续重复了三遍。 “嗯？还有什么很重要必须重复三遍么？要水这么多字数。”ai都掌握这种套路了？ “有件事虽然你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但我还是想确认一下……” “它还只是个少女。” “不不不不是这个……它，真的是个活物吗？不是电动玩偶什么的？” “是的，这是我们家族所开发的战争生物……” “战争……啥？你拿这玩意怎么打仗嘛？”雨霏插话进来，对着那个超怂不动的家伙嘀咕道：“莫非异乎寻常的超凶？” “再凶也凶不过枪啊！再说战争又不一定只有正面作战。实际上它们也确实不参与你死我活的厮杀，只是起到潜伏和侦测的作用，帮助魔能者在必要的时候降低风险和节约能力。如果有必要的话，它还可以佩戴产热器干扰敌人的热成像仪，吸引不长眼的火力，为撤退和掩护争取时间和空间……” “哦，我知道了……”琰玥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我知道以前有那种训练完可以绑着炸药去袭击敌人的动物，不过用现在的眼光看确实不太人道哈！所以你们干脆直接克隆了吗？死了也不心疼……” “都说了不直接参与你死我活的厮杀……” “但还是会死啊！”红毛跟白毛这是杠上了？ “会死当然会死，就跟‘人被杀就会死’是一样的道理。” “好了你们两个……真要是你死我活了就别那么假惺惺了？”尹浩斜睨了搭档一眼又将目光重新聚焦到这只新朋友身上，“但训练出来的动物一般也就完成比较简单的指令，饲养员要是不在场它们还能那么智能地自己分析任务吗？” “可以呀！我为它们的大脑内接通了人工智能和芯片，可以在较远的距离控制其大脑精神信号，并将视觉和听觉所产生的神经信号转化为电信号来收集所感知的信息，还有一定的自我分析局势能力。顺带的，因为有机械式的神经网络参与临场决策，亦可抵御像林栩棋那样的精神控制能力。” 第二百六十八章 改造生物 第二百六十八章：改造生物 “我勒个去，又是人工智能啊！而且这听起来貌似比丫头那个绳子还要厉害啊，虽然单个力量不大，但能控制一群也挺牛逼的了。” “那现在也只是局部地区有人道主义危机啊，你们这个有投入使用吗？”琰玥又问道。 “没有，目前还只是试做型，还没有得到任何组织或部门的许可和采购。我们平时放着就像宠物一样，未来可能就直接军用转民用。” “民用还是算了，看看这副尊荣……”琰玥皱起了眉头，“丑萌丑萌的。” “beta版不能代表决定版，如果民用的话，我会让它们更符合大数据下的大众审美的。” “宠物啊……”雨霏撇了撇嘴，“但这种像摆件一样，毛发缺一块少一块，五官四肢都比较……比较畸形的宠物，反正目前我可能不太想养呵呵。”其实她评价的其实已经算是比较收敛的了。 “那它平时都是这样基本不动的吗？我看它偶尔才抖一抖，走两步，真的就像粗糙的电子玩偶一样僵硬。”男主虽然知道这是高科技，但显然也无法给出好评。 “是的，其实经过改造之后，它们一般被设置为只有在任务行动的时候才会释放自己的精力，甚至如果有必要假装成一只普通的动物，也能演得非常像一只玩偶。” “（演的吗？）改造啊……”不知道为什么，当话题并不冰冷地说出一个词汇的时候，尹浩却感到一股不寒而栗，或许是这个学院里某些学员或教官的出生甚至幼年的成长过程，就是受到某些人为的调整！具体有多少生命被抛弃，有多少意志被束缚，这水有多深有多黑，光是想想就不知道能有多少文章可水。 “是啊，而且在不需要的时候，依然可以保持节能状态，若有其他敌对的异能者在场的话可以根据提前布置好的位置组织起电磁波网络，模仿幽能断裂式暂时削弱对方的超能力。” “但这个改造……是不是有点过了啊？”雨霏又皱起眉头，“感觉好丑啊！”终于还是说出了大实话。 “普通的生命自然是无法适应与机械信号直接连接，所以关于大脑功能的基因构造我们就尝试了很多种可能，其中自然无法避免产生其他不可控的基因突变，并且大部分都会严重影响到原型生物的遗传性状，如你们所见的就是这种偏随机性的外貌。可即便如此……”而就在这个档口，话筒却表达其独特的机械审美观：“我还是觉得，只要是挺坏的乖孩子，就是可爱的存在。而现在，她就是我的‘妹妹’。” “呕……”琰玥凑近一看，也立马退避三舍，“怀疑你的审美观。” “杜尹浩，你说沃艾茨·卑津考娅很可爱？” “啊、啊……啊？”男主向两侧一看，现在也只有自己站在最前面了。 “这么乖的孩子，很可爱对？”颖颢显然是要在他这边找场子。 “这个嘛……（敷衍一下？这算善意的谎言吗？）” “很可爱对？”话筒突然咄咄逼人的样子，莫非它的主人突然觉醒了什么病娇属性？ “啊……（不要随便胡乱添加设定啊！）内个……（这算善意的谎言？）”尽管十分违心，但面对着颖颢这样期待的眼神，与话筒寻求认同的口吻，他想起了昨日雨霏的教导，果然还是不忍打破对方的兴致，只好睁着眼睛说瞎话道：“啊……它还真是一只可爱的猫咪呢！” “……”然而白发妹子却握着话筒瞬间无语了，“果然男人都是虚伪的生物呢！” “哈哈，这下连机器人都知道了？”背后的红毛第一个跳了上来。 “呃……没办法，我也实在没法夸下去啊！” “不是，刚才那句话是调侃……”就在尹浩准备靠着挠头傻笑对付过去的时候，语音却展示了出人意料的转机：“沃艾茨·卑津考娅不是猫，是狗。” “哈啊？即使是调侃也让人感觉很难堪啊！” “不是，我的后半句就已经不是调侃了。”这个智能语音还真就会模仿别人的口癖？ “哦，原来虚伪说的不是我想的内个啊……（那我刚才还纠结说它可爱到底是不是善意的谎言又是为了什么？哎，不对——）”但尹浩刚松了一口气就又立马提了上来，“不是，这有什么好不是的？不要随便学人家说话啊！而且你管这玩意叫‘狗’吗原来？” “是的，基础物种就是狗，但改造过程中融合了许多猫科动物的属性，为的是将来万一转民用也能有一个更容易被接受的外貌基础，所以现在成品看上去有些像猫。” “尼玛！其他地方还各种没必要，结果在这方面花心思……缝合怪呢这是？”男主又忍不住吐槽道。 “要恰饭的嘛！不能亏钱不是？尹浩，你对改造物种比较有兴趣吗？” “啊——没有兴趣也不算排斥……只要千万别改造到人……哦，别改造到我头上就行！” “那你要不要猜一猜，改造中最困难的部分是什么？” “额，按照我的常识来说，改造完的东西还能活着出来就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情了？” “生命吗？如果你是指灵魂或意识的话，其实还可以用其他东西代替生物信号。” “那……能自己动起来，想东西就行了？” “然而这还只是最基本的。” “哦？那我就不知道喽！” “其实啊……”语音话说一半半，颖颢便关闭了话筒放在了桌上，眼珠子轻轻一转，接下来就出现了神奇的一幕，只见那个像猫一样的狗张开歪斜的嘴巴，费力地一开一合着：“最难的部分就在于……”这个生物一边说着一边迈开步伐绕过尹浩从后面的两个女生走去。 “啊啊啊师傅，我和琰玥先去点菜了，你们仨慢慢聊哈！”而妹子们估计是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直接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位子。 “干嘛啊你别这样吓唬她们啊！”而尹浩杵在原地只感到哭笑不得，“你这玩意儿居然还会说话，那确实有点牛逼了！” “是的，而且思维过程和话筒得到分析是一样一样的……”那个瘆人的玩意儿继续张口说道，“那么，现在你知道最难改造的地方了？” “嗯，应该是声带？毕竟你这个东西居然还要求有说人话的功能，那么改造完大脑能与机械匹配之后，神经信号还要控制声带来发声，而一般动物的声带都是没办法像人类一样发出那么多种声音和语气的，除非你们还嫁接了鹦鹉的基因……” “可以那样，但没有必要，还会大大延长实验的试错次数，需要讲话只要连接一个微型扬声器就好了，位于食道上方，动物会张嘴只是因为话筒的震动所产生的刺激，让它下意识地一张一合，根本对不上口型。”那只阿猫还是阿狗的嘴果然只是在鬼畜。 “哎呦我去，那你展示这个搞毛啊？还让我猜内个，我不玩啦！” “那我告诉你好了，最难的部分其实是如何改造连接的欲望。” “等等，什么玩意儿？”尹浩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连接的欲望，不明白吗？再露骨一些又要被和谐了。” “是……是我想的那个吗？”男主双拳相抵，两个大拇指不由自主地不断离合。 “没错，有性生殖中，雌雄个体为了让繁衍后代具备一定的突变性，所产生的交合生理冲动，就是你想的这个。” “啧……那个只要阉割就好了？对于阿猫阿狗来说。” “那样只是治标不治本，哺乳动物被物理阉割后，基因序列上性功能的功能性转移率依然不能满足控制的需要。而且我们最主要的目标还是去除那些刻在基因中的兽性而变得比人类还要理性，圈圈叉叉的欲望只是其中的一个代表，同时也让基因更容易被我们掌握而稳定下来，不要是在交配中又产生其他不可控的变数。而最后我们只能从受精卵的染色体中，一对一对碱基去进行筛选和改造。” “哇，听上去是一个非常浩大的工程啊！” “是的，即便在拥有时空能力模拟装置的情况下，从项目设立到初步成功也一共花了三年时间。” “哦，那倒还不算特别长？” “但具体到次数就很多了，失败了大约十一万四千多次，当地小白鼠的价格都被我们拉高了。因为大量的碱基的作用现仍然无法知晓，还有着许多看似为了复制容错率的无效片段，期间也用到了我的预知能力事先排除了大量错误答案，但还是几乎无可避免地影响了动物的外型。” “我了个去！平均每天失败104次左右吗？”尹浩眼睛一闭一睁就算了出来，“死掉的那些后面都喂阿猫阿狗了？” “是的，基因转移的肉质可能有危险，因为没有更多的经费去验证，所以我们没吃……” “啥？原来你还想自己吃的吗？不会又是次？听起来好臭啊！”男主不懂自己为何如此警觉，这话好像应该由逗逼说才符合人设。 第二百六十九章 伦理道德的拷问 第二百六十九章：伦理道德的拷问 “当然不是那么凑巧的数字，而且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我们获得了近乎完美的成功，不仅让这种改造生物去化，而相关的性功能却不受影响。简而言之就是本身没有世俗的欲望，却可以受人类操控可以不交配，也可以只同指定对象进行繁殖的纯粹功能性生命体。如果说以前有物理阉割，化学阉割的话，那么我们现在终于实现了‘生物阉割’。” “什么鬼？以后是不是还有思想阉割、政治阉割啊？哦我说得是学科，不要想别的……” “那个早就有了，我们一般归纳为，通过信息筛选的方式在思想上让目标人群更倾向于去认为……” “好好好别说了我知道你又要干嘛了……话说一个有性繁殖给你们弄成无性繁殖了还这么开心，你们这是在开生物学的倒车？” “都能基因改造了，繁殖的目的只是数量要求了，无性繁殖那就是弯道超车了，因为可以直接调整，没有什么基因值得交流和突变的了，所以对于最终目标的究极生物来说就是：sex？no·need！但确实已经不是我们所熟知的普通物种了，于是我们给它们归纳了一个新的学名——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哺乳纲、真兽亚纲、食肉目、裂脚亚目、犬科、犬属、戒色狗种……” “停停停停！最后那个什么‘戒色狗’是在调侃？” “嗯？”颖颢嘴里嘟囔一声，那动物的嘴巴便又闭上了，只见她重新拿起桌上的话筒，语音继续道：“并不是哦！这个发表过相关论文，虽然官方组织还不认可，但新学名也是受到生物界学者的普遍认同的，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在网上搜一段资料给你……” “啊，不用不用了，其实我就是觉得……啧，你们把从小白鼠身上得到的技术，又用到阿猫阿狗身上，先不说肯定跟小白鼠一样也失败死了不少，就算是现在活着的这些也是受到电脑和人类的绝对控制，还要忍受畸形的病痛，活得就跟行尸走肉一般……就算现在已经没有几百年前的那种极端动物保护组织了，你也不会觉得它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于可怜了？” “客观上讲确实比较可怜，但它们已经没有自主意识，大部分的条件反射也被拿掉了，这样还能否感觉到生物层面的疼痛或悲伤还很难说。况且，智人由崛起到文明的进化过程，对于动物的灭绝与人工选择，本来就是十分残酷的，这也是一个高级动物应该享有的剥削权力，人类好不容易走到了食物链的顶端可不是为了吃素或者撸猫。” “哎呦，但你们调教出来的这些机器思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真的是可怕……”尹浩觉得对方说得好有道理，自己竟然无法反驳，看着那只怪异生物水汪汪的三角眼，只能感慨一句：“君子远庖厨……下一句什么来着？” “夫岂恶刍豢……但很可怕吗？是的，很可怕。再不管怎么样，人类这种生物，在看见死亡的时候还是会普遍地认为自己同类的死亡要更加可怜？而许多动物看到同类的尸体往往还无动于衷。”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将来是不是还要用在人类身上啊？” “目前官方明面上的政策还不允许，暂时可以作为练手，即便一直不允许那也还是有意义的。试想将来，改造生物在局部作战中的消耗数量，意味着同时还能减少人类方面的牺牲，如果由你来选择，是会让它们死去，还是让人类死去？况且如果这一技术成熟，使神经信号与电子信号无缝切换，那即便人的肉体死亡了，精神和灵魂都能得以保留。” “这……”尹浩是越想越离谱，“你们就不能全新制造机械生物吗？反正都是统一听命于智慧终端了，肉体还需要调基因调半天，而机械就真是想怎么改就怎么改，还不会受伦理道德的拷问……” “因为纯智能机械是被大量限制的你忘记了吗？民间也均不得开展与此相关的研究，所以我们才只能打这些擦边球，让人工智能看上去尽可能地像生物。同时虽然研发周期长，但实际应用并非止步于此，将来人脑与电脑的互通也有望通过比较温和的方式合法地再次实现。” “呵呵，果然你们这些大家族都这么喜欢玩火吗？”男主不由自主地冷笑了一声，他低头看向重新呆呆地回到白毛脚边的……额，沃艾茨·卑津考娅，“我还就不信管事的一点都不知道。” “当然是知道的，但他们更清楚随着漂流者的降临，伴随着技术进步的同时，人工智能发展的势头就无法再阻挡，不暗中默许各大势力或机构提前积累技术经验，那就等于坐以待毙。如果现行的法律拯救不了这些坐吃山空的人类，那么就需要一个更具有时代性的法律框架。” “总之，还是让人活着对？” “哈姆——”就在尹浩若有所思之际，沃艾茨·卑津考娅那一动不动的嘴里，突然发出了一声不知是何物种的萌萌叫声。 “人工智能帮助它理解了我们的对话，在判定交给自然大脑之后，沃艾茨·卑津考娅这是在表示‘喜加一’，如果不喜欢的话则是……”白毛开口亲自模仿，“姆哈——” “我了个去还自带赞踩功能，阿猫阿狗现在都这么有觉悟的吗？”尹浩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还不如它。 “那么现在你觉得沃艾茨·卑津考娅是个可爱的孩子了？” “孩子？哈，怎么说……天真得可爱！不管是你还是它或者ai，都是认死理的主，话说你这幅病娇式的发言不会是机器教你的？” “没办法，没有我这个角色的反衬，你的情商就彻底倒数了。” “嗯？”男主顿觉流向似乎有所改变。 “总之，杜尹浩同学的三观确实没那么容易影响呢！” “那是，你这点洗脑手段比起会长那可是差远了，我估计……”尹浩下半句还想说“（我估计你已经被栩棋洗了不少次了）”但末了还是立马改口：“我估计你不久之后就可以感受到差距了呢！” “那期待有一天你也对我说句‘真香’。” “不不不，我才不要……” “对了，还有两件事……” “好，我倒要听听还有什么比重塑三观还要更厉害的事情？” “我现在正在把沃艾茨·卑津考娅当做我的亲妹妹。” “亲妹妹？刚才不还是孩子吗？” “孩子是指宏大事业的孩子，而我并没有那么伟大，在人工智能领域，话筒和它其实应该算是平辈。” “真尼玛稀奇，明明都是机器了还讲究辈分啊？” “它是少女，我也是少女啊！” “好好好，行，你说是那就是。” “另外，你能收留这个可爱的妹妹吗？” “啊，别别别，就算当宠物的话也起码长得正常一点，我现在一看到它就想起我们刚才的对话，一股悲凉就涌上心头，要是让我收留的话，恨不能立马给它来一针安乐死。” “好，下一步，外貌的基因。”颖颢煞有介事地记录了下来。 “哎呦，我开新棋社的玩笑呢！这你也就别当真了，纯粹只是不想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妹妹来……” “……那还剩下最后一件事。” “说！” “……但她们回来了。” “哈啊？”男主一回头，只见刚才去点菜的两个女生推车餐车走了回来。 “师傅。”雨霏朝他挥了挥手，“琰玥大……小姐姐又带我们吃好吃的啦！” “不是跟你们说了要训练要训练，所以不要吃那么多了吗？怎么还点了满满一大桌？（故意说错成‘大小姐’不是为了讽刺什么？）” “李教官给我发信息了，说下午的训练又泡汤了。”丫头晃了晃手机。 “嗯？我怎么没收到？”男主瞥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来信箱。 “虽然她没加入我们群，但她知道我就是群主，所以以后就优先通知我啦！” “不了个是？那下午又要去新棋社活动吗？（我都怀疑这是不是栩棋一手策划好的了……）” “不，这次是全校性的，一小时之后会在全校里发送紧急通知，届时听广播看论坛就知道了。”颖颢不懂是使用了预测能力还是真的知道一些内幕。 “到底是什么事情一定要弄得神经兮兮的？”男主回头瞧着白发少女，那无神的目光与表情曾经不止一次让他体会到那种神秘而又不可追寻的感觉，“（她刚才说的‘还剩下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指这个吗？又或者是别的内容不方便在雨霏和琰玥在场的时候说？所以之前才会把她俩驱离？）” “我想八成是关于会长什么的？一大早的就组织开会，回来泉姐就对她颇有微词，总感觉她要做一件很大的事情呢！”红发妹子开始摆盘，“哎搭档，你们刚才是不是也在聊这个呀？” 第二百七十章 她在下面 第二百七十章：她在下面 “啊？会长吗？没有呀！你们刚才是在聊吗？” “是呀！师傅，总不能聊这玩意……哎，刚才那只猫不猫狗不狗的东西呢？” “丫头，别随便骂人啊！” “不是啊师傅，我就是说那只‘我爱吃bj烤鸭’的奇怪生物呢？” “不就是在……咦？”尹浩先是指了指颖颢的脚边，发现没有之后又把目光转向别处，却始终寻不见沃艾茨·卑津考娅的踪影。 “不要担心，是我收起来了，我妹还是很乖巧的。” “什么？你妹？” “辣妹，别随便骂人啊！”雨霏学着尹浩的口气道，这掌握得可真快，“等等，你妹？”包括这往往要多转一圈的反射弧也是。 “哎，这件事情那可就说来话长了……”接下来四个人一边吃着，男主一边如此这般地为大家转述了沃艾茨·卑津考娅的来历，意外的是其她两个妹子并没有太多的感慨，琰玥还指着盘子里的雪花牛肉道：“总比它的下场好？种花地区不喜欢吃那种培养皿里长的肉，你可能也没去过屠宰场，咱们这边不都是用电击的……”让尹浩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略微多愁善感了。 突然，广播里来自李依泉的通报打破了逐渐放松的餐桌气氛，只听她那无比严肃而又略带焦虑的语气在校园中的几乎每一个角落里回荡：“全体人员请注意！全体人员请注意！播报一则紧急通知！播报一则紧急通知！请全体学员和教官以班级或训练组为单位，立即到训练教学楼背后的操场集中！请全体学员和教官以班级或训练组为单位，立即到训练教学楼背后的操场集中……” 尹浩听到这一串急促的声音之后，打了个手势示意女生们安静，并且将目光投向颖颢：“这就是你所说的紧急通知吗？但好像还没过一个小时啊！” “集合还要时间呢！你不用着急……”颖颢放下碗筷拿起话筒，不紧不慢地回应着：“而且开始宣布之前，我就预测到这次咱们还要去另外的地方。” “什么地方？”其他三个人异口同声诧异的同时，广播里李教官又提高了声调：“重复一遍，全体人员请注意！播报一则紧急通知！请全体学员和教官以班级或训练组为单位，立即到训练教学楼背后的操场集中！之后进行特别扩大会议，事态紧急，无特殊理由不得请假和缺席！” 一听这么多次重复的事情果然不简单，琰玥抢先发话：“看来泉姐这次是摊上大事了呀！估计就是跟会长有关系啊！” “但她能干啥？这个时候叫全校师生过来一起开林栩棋的批斗大会？呵呵……”尹浩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 “哎，那可说不定呀！教官昨天去找校领导了，说不定就是去告状了，于是校领导批评了会长，甚至要把她撤职，所以她才一大早地开会检讨自己并交代之后的工作……哇，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嘛！”而雨霏还在那异想天开，“而这一段的播报就意味着我们已经彻底推翻了压抑的统治啊！这就是一个一个的轻小说呀那么纠结设定干啥？” “主角团什么都没做就把反派打倒了这样的剧情自己想想就好了……”这个时候还是尹浩想到了前面，“啊，我可不是认同你们‘这就是一个轻小说’的想法……” “嗨呀，师傅，给男人贴上傲娇属性是注定没有市场嘀！就算天天‘真香’警告，那也迟早会有厌烦的一天嘛！” “行了行了，收拾一下东西赶紧走！”尹浩此时别的也没多想，就是痛心这半桌的剩菜，试想如果动物也有像人类一样丰富的感情，知道自己和同类被肆意屠宰吃肉也就罢了，尸骸还有被浪费不吃，这生命的意义简直连家畜都不如，它们又会作何感想：“（还是算了！没事琢磨这干啥？果然只有我自己过于多愁善感了？）” 几分钟后，一行人来到训练场的途中，一路上也看到许多学员在往那边赶，尹浩一直在留意小组里其他两个男生以及林教官的身影，但直到最后来到老地方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仨。 “呦！尹浩，开修罗场翅膀打结了都不叫上我？”鹏飞看到男主领着三个妹子，上来恰个柠檬再说，“哎呀，你看丫头这衣服连都脱了来不及穿嘻嘻……” “拜托，我外套是拿去洗了好不好？你要在场大家就只能吐槽你了！”雨霏对他没好气地埋汰道，“你在群里一直发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搞得好多人都想把你屏蔽了，真是丢人啊，你就是琰玥口中‘轮也轮不上’的？不如自己退群死变态？” “嘿嘿嘿，我那也是热情热情，活跃一下气氛嘛！以后不发便是……”逗逼傻兮兮地皮笑肉不笑着，“话说什么时候能把会长大人也拉我们群里呢？” “你怎么不滚去死啊？”尹浩先冲鹏飞翻了个白眼，又立刻恢复正常朝栋材点了个头：“报告林教官，请问有看到李教官吗？” “她在下面……” “下面？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在做吃的吗？”有时候真的怀疑傻大个是不是不卖蠢不舒服斯基？莫非享受这种自以为能逗人笑的感觉？表演型人格障碍？ “她在学校的地下设施内部。”林教官也没浪费口舌去说别的事情，目光一指鹏飞和梵棽，“我中午就打电话通知他们在这边等了，而中尉则是发信息给你们。之后的广播你们也都听到了。” “是啊，但我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泉姐这次虽然有预兆，但还算是挺突然的，连我都不告诉了吗？”琰玥也靠了上来。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中尉特地交代过我千万不能事先透露。”栋材的眼神扫过众人，流露出一丝不信任，“不管是担心有人的情绪出现问题还是怕你们又当作不正经的训练，结果说了不该说的……总之，也是为了整个小组好。” “好我理解……” “各位，请安静！”就在尹浩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会长的声音，仿佛是高音质扩音器发出的声音一般，林栩棋的话音准确清晰而又难辨源头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全场也顿时只剩下快速走动的杂音，一如前几日全体集会时那样震撼人心。 “啊啊会长——”而鹏飞对着身后走来的修长倩影却无比突兀地兴奋吼道，后者随着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时，逗逼才又“嘎吱——”一声抽过去了…… “（我滴妈，真鸡儿丢人！）”男主心中只能暗叫不好，鹏飞这一翻过去是不用负责任了，而小组里其他人却还要接受大家目光的炙烤，特别是林栩棋的眼神又一次让他感到生理上的极大抗拒，“（这个带傻子肯定是故意卖出我们的位置？第一个叛徒要实锤了！）” “今天有一件事关整个学院未来的重大事件要宣布，还请各个班级与小组在各自教官的带领下立刻排好队伍。”看上去似乎也忧心忡忡，好在会长这次没有多做停留，继续带着一帮学生会的人，带着一股无可阻挡的气场，穿过纷纷朝两侧避开的人潮，她那不通过空气震动的精确传音能力重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并且出于保密工作的需求，这次的全校会议将在地下设施中开展，希望各位同学和教官能够全力配合。” “会长都来了啊……看来这次被批倒的不是她哈！”雨霏吐了吐舌头，还小声地模仿起了抽象话：“ok兄弟们，全体目光向我看齐嗷，我宣布个事儿……” “不是，这本来不就是你胡思乱想的吗？”尹浩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吐槽想抢自己吐槽工作的人的机会了，“什么时候你也变成这样了，真以为自己是写剧本的啊？” “哎呀，师傅，都教你多少遍了，要懂得幽默要懂得幽默，我这是顺从集体，但你怎么又放弃治疗了嘛？” “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大师你说是那就是！” “呵呵，看来会长真的影响到你了。”琰玥插的这一嘴让人猝不及防，也不知是否话外有话。 “咳咳，第六小组集中了！”随着栩棋走到了所有人最前方，栋材也清了清嗓子，“所有人跟到我后面，按一对一对搭档排成一列，梵棽你来带队。” 第二百七十一章 量子力学 第二百七十一章：量子力学 “是。”优等生与白发妹子走上前去。 “尹浩，你站颖颢……哦，杜尹浩你站顾颖颢后面。” “嗯？”尹浩听到两个如此相近的读音，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哦，是！” “雷雨霏，你们跟在最后面。” “教官，为什么前面两对搭档都是叫男生的名字，到我这里就……”鹏飞居然连这种地方都能找茬。 “哎呦，当然是靠前的先叫啦！你个死变态赶紧到后面去，让大家看看你有多丢人！”雨霏一扭头就又开始埋汰道。 “哈哈，我知道了，在第六小组垫后防御的安全工作就全部交给我！”结果这个逗逼不论如何被踩，都是一如既往地无比乐观，之前就犹如无法挫败的小强，现在被栩棋一找更是要上天了，是不是该说爱情的力量果然就是伟大的呢？ “（玛德就是个舔狗，不要再侮辱爱情了！）”尹浩再次感到自己仿佛看到了剧本。 过了不一会儿，训练场中心的地面上缓缓拉开了一个暗格，开启之后是一个通往地下的楼梯，并且周围很快就挤满了人，而这些还是鹏飞借助自己的身高优势所望到的，不得不承认他在某些场合还是有点用的，但随便换一个身高跟他差不多的应该也一样……的？ “请各个小组或班级，在教官的指导下，有序地进入地下设施。”此时又响起了依泉声音的广播，而学生会那些人之前应该是已经下去了。学员们连成一串，围起一圈，在各自教官的带领下纷纷进入。 而尹浩在外侧也怀揣着忐忑而又激动的心情，一小步一小步地跟着颖颢慢慢绕圈向前，期待着轮到他们队伍，他之前就对这个表面上看上去有些朴素但地下却别用洞天的学院早有耳闻，现在自己终于有机会像之前神出鬼没般的高年级学员一样，前往第三中央高校的机密深处一探究竟了。 “不要，紧张……”身前的白发妹子侧过脸来对他一词一顿地开口说道，“量子，计算机的……核心……而已。” “哈啊？”尹浩这才意识到自己难怪没有在新棋社的活动室看到那里头能装下一台超级计算机的迹象，原来那里的电脑充其量只是一台连着数据线的复读机，真正的大家伙原来潜藏在学校的地下，“那为什么没有超级计算机，活动室里也能有那么大的热量呢？还要开一会儿就要关闭通风。” “多重全息投影……”面对即将解释的长句，颖颢的肩膀上又冒出了那只叫“沃艾茨·卑津考娅”的戒色狗，“因为采用了全新的信息不对称规则，双方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加上观众方，整个多维立体象棋变成需要三套投影设备，加上我们都需要佩戴特殊的筛光眼镜才能正常观看，所以只要下一盘这个棋也是高耗能的产热大户。” “不是，你之前还说……这书是不是吃得也太快了？” “我说是有量子计算机，又没说那就是计算机的热量……” “哈哈，你们在聊啥？量子计算机？”这个时候原本在后面的雨霏突然探过脑袋凑上来插话道，“如果这真是一个故事话，通常蹩脚的科幻写手不知道怎么解释一个东西或者给这个东西增加科幻感的话，就会加一个‘量子’作为前缀啊！比如‘量子飞船’、‘量子冲锋枪’、‘量子发动机’、‘量子能量块’，也不知道量子在哪里……正所谓‘遇事不决，量子力学。风格跳跃，虚拟世界。解释不通，穿越时空。不懂配色，赛博朋克。篇幅不够，平行宇宙。画面老土，追求复古。科学政党，神学捧场。不清不楚，致敬克苏鲁。’哈哈！” “对不起，量子计算机……它真的可以有。”虽然自己的徒弟在这一方面已经可以算是进步神速了，但尹浩还是冲她把脸一黑。 “额……好，好像是呀！哈哈，打扰了，你们继续……”丫头一歪嘴又退了回去。 “哦好，我就先不计较会长为什么搞个社团活动都会有权限调用量子电脑的算力了……但还有观众方？当时还有别人在看吗？”男主又问白毛道。 “没有的，但迟早会有，并会面向更多人，也是作为提前演练的压力测试。”看着这个生物的怪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话，但只是被神经反射支配的样子，真的是特别难受。 “哦好，但是真的需要第三套设备吗？你们一人戴眼镜看一种，那观众不戴眼镜，同时看两种不就好了嘛？” “多重全息投影类似于3d立体影像需要靠眼镜调光，而且涉及到多维局面，直接看根本就是乱七八糟。”那只阿猫阿狗继续说道，“并且为了观感，双方棋手看到的都占据了自己视野的全部，而不是只一半有东西而另一半虚空这个样子。所以观众如果同时接收两种光影其实是完全混杂在一起的，所以才需要第三套投影设备。” “哦，也就是说观众看到的东西会显得比较小喽？或者只用那种vr眼镜本身来全部展示不行吗？这样就不需要投影仪了呀！” “你要是自己在家里看直播当然可以用vr眼镜，但如果许多人一起去看3d电影的话，也是每个人发一份跟半个头盔一样大的眼镜还是小一些的呢？下棋双方与观众的关注点肯定是不一样的，而且还包括裁判看到的肯定是上帝视角，现场如果全部用vr眼镜来代替过于笨重且数量大成本高。只需要眼镜可以操控，对棋局的具体影像进行局部放大和翻转就行，而不是自带图像显示。所以三套投影设备其实还算成本较低也比较省事的试运行方案。” “哎呦，那按你这么说还是不要搞什么信息不对称比较省事啊，虽然我不管怎么样，我看得都是一脸懵逼……” “哎哎哎，搭档，到我们啦！”琰玥突然又拉了拉尹浩的袖子示意安静，“下去的时候就别说话啦！不想这个时候引人注意……” “哦哦，好……”也许是思考的过程太注重话题的槽点了，刚才跟白毛一聊起来真的都差点跟那天列车上一样忽视了周围的环境，身后的搭档碰了男主一下，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阿猫阿狗那奇特的歪嘴，顿时才回忆起之前被恶心的不适感支配的恐惧，而戒色狗也才仿佛感应到周围其他组的学员那种看怪物的荒诞眼神一样，一下子跳到颖颢手上，随后从她的袖口中一溜烟就不知道缩到了哪里。 “都跟上！”末了林教官也最后提醒道。 走下台阶的时候，尹浩看着地坪没过自己的头顶以及还围在外头的其他学员那些好奇的目光时，自己也开始跟着期待一会儿将要看到怎样的情景，他曾经无数次地想象那些地下设施的样子，是否会显得充满了那种中古世纪的魔幻风格，到处画着各式图腾与法阵，点缀着色彩斑斓的奇珍异兽，连墙壁上都有西式城堡巨石接缝，再配合炫目神秘的光影特效，这样才有那种研究魔能的氛围……？ 然而在跟着走过了一个黑漆漆的转角平台之后，楼梯变成了自动扶梯，站在上头，一面泛着不锈钢光泽的合金墙板，以及水晶般透明的门扇却渐渐映入眼帘，毫不客气地否定了他之前所有的设想，定睛一看那狭长门扇上的显示屏飘着上下的箭头和跳动的数字，这分明是三部近未来科幻质感的升降梯，轮流上下地接送人群不断地进入地下，走到门前时它刚好开启，里面有一位工作人员负责按按钮，以及两名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特警在把守。 “这一趟还是四十个人左右。”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说道，“有任何特殊个体吗？” “（什么鬼电梯一趟能运四十人？而且还都是魔能者学院里的大块头……）” “有的，叫齐鹏飞，可能导致超重。”栋材上前对工作人员解释道，看来让逗逼站最后一个就是考虑到他可能要等下一趟另外安排。 “没事，进来！”那人探头看了一眼傻大个的身材，似乎觉得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想必栩棋如果真有幻觉那么大，那鹏飞确实也不算什么，“反正你们组的李依泉也已经在下面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另外一个牢笼 第二百七十二章：另外一个牢笼 “好的……第六小组，跟上！”随着教官一声令下，几个人纷纷走进了电梯，而那门足有约四米多高，显然是考虑到超能力者异常高大的身材而精心设置的，鹏飞走进去的时候即使不缩手缩脚也完全没问题，甚至都被这门反衬得有点瘦小了。 ——“第七小组，跟上！” ——“第八小组，跟上！” ——“第八小组……”而里面的空间更是空旷，一点都不像是电梯间，而是一个巨大的半透明集装箱一般。之后其他小组教官的吩咐声也是络绎不绝，不断有学员从外面在教官的引领下像他们一样入得门内，而尹浩他们则被挤到了另一端，而另一端也是与入口侧基本同样的门，一直到第十小组的进入才算完，这时刚好旁边另一部电梯的门也打开了，后面的小组便朝那部走去…… 想必上一趟也是这样运载着五个小组的人员下去，而也正如工作人员所说，其他小组都是有两名教官分别在前后共八个人，而唯独他们只有栋材一人带领，少了一个人所以鹏飞才没有给这一趟带来太多额外的压力。 “都上来了？”工作人员转身寻求教官肯定的目光，随后在门扇内侧按下手掌，并标准的播音腔一字一顿地说道：“门——要——关——了——”电梯门才缓缓合上，并点击了屏幕上最低处的虚拟按键，与此同时整个电梯间内发出系统冰冷的语音提示：“电梯向下，底层中央大厅。” “嗡——”随着一阵沉稳的机械运转之声，男主感觉到整个房间开始向下沉，内部出了天花板与地板，门扇与墙壁似乎都是厚重的玻璃幕墙，理论上应该可以看到途中外面的世界，但在一片漆黑中却只能在上面看到内部人员以及灯光的倒影，“（这种感觉……好像是……）” 可是没过几秒便顿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片耀眼的白光从四面八方透过玻璃照射进来，许多人的眼镜都来不及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明暗变化，纷纷闭眼并“嘶嘶”地倒吸凉气。 “大家不要慌，这只是针对魔能者的例行检查，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损害。”而林教官仿佛身经百战地直视着一片纯白，“包括现在你们看到的也只是嵌入式幻觉，并不是真正存在的视觉光芒，接下来你们的内心也会出现一些潜意识中的变化……” 而面对这忽暗忽白的变化，尹浩却并不想眼睛一闭一睁就没事了，而是望着这炫目白光的海洋不禁有些出神：“（这算不算……似曾相识？）”也许是在哪个梦里，也许是在哪个意识断片的恍惚中，“（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这就是那个好梦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白色，纯白——这本来是一种能够对人起镇定作用的色彩，也是他当初见到颖颢的第一印象，可对于如今的男主而言，这样的色彩反而令他有些焦躁不安，在迅速下降的过程中，整个电梯间仿佛变成了一副囚笼，让他身陷囹圄……即便有着镇定作用的色彩，似乎意味着在他的身体被囚禁的同时，感到自己的精神也被同样程度地囚禁着—— “（密室……）”在他的脑海中闪过这样的词汇，“（恐怖的白色密室？）”仿佛是最早的时候被困于幽能断裂式那样以至暗的另一个极端不分天地，不分你我，“（这个地下设施的空间到底会是有多大？单是这个电梯间，就已经大得有些不像话了！）” “（等等……虽然能装下四十个左右的重量级人物……但真的是我感觉到的那么大吗？或许，这都只是‘纯白色’造成的空间放大的视感错觉？）”无数的红外光源，虽然不能认定那些一定就是监控摄像头，但确实能感觉到自己正被无数只眼睛盯着看。 而随着脚底的一串轻微震动，电梯似乎停了下来，工作人员抬头给教官一个眼神之后说道：“已经到达底部，请大家有序离开。” 整个过程根据估计，起码也下降了几百甚至上千米，果然如传闻一般别有洞天，不知道鹏飞口中的那个透视妹子，是否也是知道这个梗，便用在琰玥身上形容了另外一种的“深不可测”？ “（啊算了……先不管其他的怎么样，必须得踏出第一步。）”周围的白光渐弱，尹浩似乎也从刚才的恍惚中挣脱了出来，与之前入口反方向的另一侧大门缓缓开启，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另外一个白茫茫的世界——这完全就是一个单调冰冷的立方体房间，泛着莹白光泽的地板和墙壁上是一道道笔直的网状线条，而高高的天花板则如同手术台一样散发着耀眼而密集的白色灯光，让他感觉到自己仿佛只是从一个牢笼又进入到了另外一个牢笼而已。 “别愣着，快跟上！” “是……”第一个出门的林教官回头提醒了一下，身前的梵棽才郑重地迈出同样一步，不知道是他还没脱离方才的怪异感觉还是也震惊于眼前的景象一时半会儿无法自拔。 尽管和墙壁一样的颜色，不过，必然还是有门的存在——这些门跟电梯门一样是特质的尺寸，也有足足四米多高，有的是单扇有的是双扇，一扇近两米宽，看来超高的魔能者确实是存在的。 而望向那一扇扇门，门上以及附近都找不到任何锁孔以及按钮，只是在门的顶端，亮着与纯白截然不同色彩的绿色或红色灯光，如果按常理推断的话，红色就意味着，禁止通行或者门已锁死的？ 不一会儿五个小组大约四十个人都鱼贯而出，电梯门随即关闭并重新开启向上，大家重新排队的时候，尹浩虽然不敢轻举妄动但也在不停地四下打量，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发现附近设有电梯间的迹象，难道上下都只能靠电梯？万一停电或发生其他事故怎么办？ “（并且在这里，我怎么看都感觉除了我们以外并没有其他人员和其他电梯门，难道上面相距不远的三部电梯在下来之后会通往不同的巨大房间？那电梯井岂不还是歪斜的吗？这到底是个什么结构？我刚才到底经过了多少时间？这么深的斜井能安全吗？）” “所有第一次抵达地下设施的学员注意了……”依泉教官的话音又一次触不及防地通过广播响了起来，差点把男主吓了一跳，但还好这种声音比较正常不像会长的能力那样不知源头但就是能往你脑子里钻，“所有第一次抵达地下设施的学员注意了！请跟好你们各自的教官，不要自己单独行动，以免发生不必要的安全隐患，本次的纪律表现也会纳入到大家训练成绩的考核当中，望大家谨慎对待……” 顺着声音的方向，他抬头看到天花板与墙壁交界的四个角落里，都安置着一个闪着红灯的圆柱形仪器，看不太清楚是监控设备是广播设备是消防设备还是兼而有之，“……再重复一遍，所有第一次抵达地下设施的学员注意了！所有第一次抵达地下设施的学员注意了！请跟好你们各自的教官，不要自己单独行动，以免发生不必要的安全隐患，本次的纪律表现也会纳入到大家训练成绩的考核当中，望大家谨慎对待……” “第六小组列队！”林教官吩咐道，“跟着我，走那扇绿色指示灯的门。” “是！”四个人异口同声地回应道，其中没听到颖颢和鹏飞的话音，但大伙还是一致地跟了上去，而尹浩一边走一边左右扫视着那些红色指示灯的门，一边又开始不由自主地思考：“（这地方还真是诡异，我原来想得更多的却是魔幻风格，但看到电梯门的时候便又开始脑补科幻风格，但现在这些到底算啥？一个感觉流淌着魔力的机械房间？）” 要不是现在纪律上不允许，他还真的想跑到那些红色指示灯的大门前探究一番，比如摸一摸到底有没有暗藏的机关或者试一下蛮力能否推动，不过估计那也是徒劳的，设计此处设施的人想必也不是傻瓜。 终于靠近林教官所指的门了，望着高出那绿色的指示灯光，尹浩不知为何不但没有感到丝毫的安心，甚至有了一种那盏灯简直就像是在嘲弄别人一样地闪烁着，仿佛在说：“（别费力气去找别的出入口了，你们都只能走我这里，你们将去往何方也只能由控制这里的人来决定……）” “（靠，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天花板上的那些白光是真实的吗？是不是我现在还处于意识混乱的间隙？）”当他们走近之时，门扇毫无征兆地像两侧迅速自动开启，看来是一种非常灵敏的自动门，尹浩想到这次活动又是栩棋主导的，不免就有些被害妄想症，加上可能被白光的因素放大了，都有点担心自己走过的时候是不是又会突然夹起来，但看起来会长虽然并没有那种恶趣味，只是当走到下一个房间的时候难免感到一股更大的恶意—— 第二百七十三章 人为的导向 第二百七十三章：人为的导向 因为在这扇绿灯之门的另一边，是另外一个同样令人感到迷茫的空间，依然还是纯白一片，与之前的环境除了墙上门的位置外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他总感觉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微妙，不禁开始脑补如果自己哪一天单独下来会不会被栩棋或者什么别的控制者困起来玩弄，但至少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现在是集体的校园活动，控制者肯定是不会乱来的，而自己也已经随着大家前进了一步，尽管这异样的空间给他个人制造的精神压力非常的大，但既然那么多学姐学长都挺过来了，他也没有理由就此止步。 “（这难道是某cp被禁了之后，又开始玩backroo的梗了吗？）” 走过又一扇大门之后，却依然看到与之前差不多的景象，虽然重复的背景更是令人产生了一种原地踏步的错觉，虽然现在只要跟着教官就没问题，但提前开始盘算万一哪天被人算计了又该怎样离开这里：“（啊，糟糕透了——这样的话根本就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绕回原地的这种‘鬼打墙’的荒唐事来，如果有什么办法做个标记的话，至少……至少可以确定，自己是否曾经经过了原来的地方，所以我以后自己来的话一定要准备适合用来标记的物品防身啊！实在不行，我不还有血吗……啊啊啊，我为什么要想这些乱七八糟，我不是在学校里吗？又不是监狱……）” 这里好像的确是有人操控的，因为当每个小组陆续走过时门一直是保持着全开的状态，而大家全部走过每一扇的绿灯门后，门就迅速地关上了。如果是自动门的话那按道理说小组与小组之间的间隙时间起码会让机械门有要关闭的缓慢过程，感应到另一波人之后再打开，以免发生意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关得如此果断就好像有人时刻盯着那样。 下一个房间依旧空空如也，纯白一片，已经不知道走过多少道门的尹浩此时都有点怀疑人生了：“（这真的不是梦吗？这难道是什么新兴流行的密室逃脱游戏？！这种时候，我并不想有人这么开玩笑好不好？）”不仅是他，现在整个队伍都能零星听到一些细碎的不安议论，但看到林教官依旧在前面面无表情地带路着，想起学长学姐们都是这样走过来的，自己不应该怀疑什么，并且在下意识中，脑海里也开始描绘着最近几个房间的平面图，这才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内个……林教官，我们好像在绕圈子……” “跟着走就是了。”栋材头也不回地回应道，“第一次下来，带你们熟悉一下环境。” “怎么看这里都长得差不多，怎么熟悉嘛……”背后同时也传来雨霏的吐槽。 再又一扇迅速关上之后，重新进入的这一个白色房间内竟然有四道门，男主回过头，这才注意到来时的路上，那扇门上的灯光已经变成了红色，这似乎正意味着，大家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显然是一种人为的导向，好像控制着这里的人就故意要让他们兜圈子一样。 “（不归路……）”他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这个词汇，“（难道我们所走的，就是一条这样的单行不归路吗？不不不，不可能，我们明明是来开会的，就算被暗算了，这里可有五个小组的魔能者，运用能力打破这些机械门应该还是可以的……？除非……）”又一个名词一闪而过：“（除非集中搞一次‘幽能断裂式’！混蛋，那怎么可能？）”两年的训练，他还是选择相信林栋材等教官，如果没有什么暗门的话……除非控制这里的人选择把他们也给坑了。那么要抓他们的理由呢？拿去当炮灰还是做实验？或者两者都差不多…… “大家不要紧张，下一个房间就到达我们本次的目的地了！”而就在这时，仿佛是看到了类似的担忧气氛，栋材给大伙吃了一颗定心丸，众人面前的那扇大门也显得特别的宽敞，但当它开启之后，尹浩这回却是真的倒吸一口凉气—— “啊……”先进入的梵棽也有点懵逼。 “这、这是……什么东西……”琰玥也被吓到，“好……好冷啊！”连温度调节都有些不好使了。 “哈哈哈哈，不愧是会长大人，有点东西啊！”这种时候也就傻大个无法意识到眼前的状况了。 “（这个房间……不，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房间了？）”这里其实是一个大厅，面积相当大的一个地方，甚至超过了地面上的训练场，天花板的高度也有几十米以上，可谓是一个巨大的空间。而大厅中间有一跟一根十分粗壮的金属立柱连接天地，柱子上面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显示屏，像一只只巨大的眼睛一样俯瞰审视着从三个地方汇聚于此的人群。原本以为走过那样多重复的房间已经足够让人麻木了，但是这样的地方，再一次让人浑身寒战，“（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超巨型量子电脑吗？果然这个学校的真实面目是如此的超乎寻常啊！）” “……冷静点！杜尹浩！”栩棋的话音突然又钻入他的脑海内，“……我这次可不是来抓你的，你也不要把我想的那么邪恶可以么？”虽然举目四望看不到那高大的身影，但自己的思维肯定是已经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之中了，想必是躲在某个墙角处或者柱子的背后，“……这回可是正经事，我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发表什么很吐槽的言论来。” “（有什么事情我会吐槽你还不明白吗？）”尹浩记得这样的感觉，如同那一场场被入侵的梦境一般，只要自己通过思考构想出具体的词句，就能够与对方交流。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在脑海中，将记下的我所走过的房间以及路径具体呈现出来？” “（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全程倒是没有，只记得一点点，但也感觉是在刻意地绕圈最后才走到这个中心，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一次下来，带你们熟悉一下环境。”栩棋重复了栋材的话，“……想必林教官也说过？” “（怎么看这里都长得差不多，怎么熟悉嘛？）”尹浩也重复了雨霏的话。 “……当然是细节，如果你能分辨熊猫有除了比大小之外的其他办法的话，分辨这里的环境也并不是很难。” “（不，那就已经很难了……）” “……所以说你的天赋也就这样了，这里很多人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像你这样疑神疑鬼，但多走几次自然就都明白了，你也不要妄想我会拿这种公共空间专门戏耍你……” “（你没那么邪恶是么？）” “……感谢你的褒奖，这算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你也没有那么重要……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想必你也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所以……大可放心！” “（呵呵，那我也谢谢你全家了！难道你第一次下来的时候就很棒棒吗？）” “……呵呵，由于我自身的原因，通过把大家的记忆收集起来统计了一下，就很容易得出这些房间之间的平面图，然后再进行分析一下，看看是否有什么新发现，结果……” “（结果？）” “……红色的门好多呀！” “（切，废话……）” “……不跟你闲聊了，我要去接待别人了……” “（喂！我还有话要问你，你不要这么快就闪了啊！喂！喂？）”之后任凭尹浩再怎么呼唤那个声音都再没有任何的回应，要怪也只能怪他之前废话太多了。 “干嘛呢搭档？从刚才起就一直挤眉弄眼的。”身边的琰玥也终于把注意力从震撼的场景转移到他的身上。 “啊？哦，我刚才在记我们走来时候的路线呢！”男主随便找了个理由，“早知道带一团细线什么的了。” “哈哈，这有什么好记的，不是反正还有教官带路吗？”辣妹子依然如此的天真。 第二百七十四章 是我太装逼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是我太装逼了 “哎呀，以后我们自己来的时候就没有啦！” “那也可以找学长学姐带或者要张地图不是难事？感觉跟着绿色指示灯走就差不多啦！” “嗨呀，能靠自己的时候还是尽量靠自己嘛！就算上网去查也要查到，当然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手机信号哈！” “那倒是一个不错的习惯嘛！信号肯定是有的啦！”琰玥说着掏出自己的手机亮给尹浩看，“我刚从就已经看过啦！10g，满格！” ——“那位四组的学员，看手机可以，但禁止拍摄！”而这个时候前面突然传来了别班教官严厉的提醒声，“警告一次，谁再犯影响考核！” “哦我试了一下，这应该是内网，上不了外面的，不然肯定会有人直播的啦……”雨霏突然插嘴道：“不过我的智能绳索倒是可以抽成长长的丝来指引，这么多探头也是为了监视学员都在用手机干嘛？” “确实……这地方我之前都没在网上看过，估计是不让发。但一路上红灯的门还是太多了？” “切，废话！”看来自己的搭档果然也是这么觉得。 “尤其是最后这个挂满了显示器的大厅中，竟然有着十几道亮着红色灯光的门！而绿色的只有三盏。” “正常啊！对应着三部电梯的人流嘛！” “这明显不正常好？我们在上面的时候明明看到三部电梯的门口就相距十几米，怎么下来之后差了起码一百多米了？电梯井斜度那么夸张的吗？中间的层数怎么用？” “那就不用了嘛！只有底层哈！” “这……那你还不如地上多建几部电梯呢！” “哎呀开玩笑啦！其实说是电梯，那其实更像是上下山的缆车！只不过建到地下了，所以打的洞就斜了？也许是为了避开什么东西？” “不知道，反正我以前在图书馆还看了一些关于建筑规范的书籍，地下空间没有这么弄的。还有那些红门也不对劲，我们一路上都没有看到其他小组的，那么这参观路线肯定是有特别设计的。那这究竟是什么地方？竟然还有那么广大的未知空间，简直就跟一个迷宫一样！” “看着确实不舒服，但其实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下校区又不仅仅只是开会和走路的地方，我听说那些红门背后就是高年级的教学区与生活区，大部分时候当然是不开放的啦！” “啊？学习生活的地方跟其他公共空间就靠这样的门隔开吗？那还真是设计鬼才啊！我还以为这个培训魔能者的地方会更注重风水呢！你看这布置，房间各种穿堂风，这个大厅也算集污气的……” “哎呀，这些地下设施当然都是人工换气的啦！风水风水，风已经没有了哈！” “就算没有风的问题了，可那还有水呢！我们这也算亚洲板块的低纬度地区，地下水资源很丰富的，结果这个地下设施挖出这么一大块空间，防漏水我就不说了肯定有人会去做，但你不觉得这就像是一个空壳的船往水里压一样，打了再多的桩也会有相当大的浮力把整个地下室往上拱？可上面居然只是平平的训练场，没有建筑压着可以直接走楼梯下来的……” “搭档你看的书还真不少啊！”琰玥这也不知道是在夸他还是在嫌他较真，“说不定就是这台量子计算机内部的核心特别重呢？总之啊，这是一个科学与魔法交织的世界观，你就不要老臭显摆你那点知识了可以吗？” “我说你不要老把这当成小说故事哎……算了，是我太装逼了。”男主现在每次面对红毛都要时刻牢记千万别跟对方又吵起来了，“我刚才下来的时候心里就有一个隐忧，感觉这里就像是一个牢笼。” “不会？大家明明都可以一直来往出入的呀！” “不，我是说，不知道你有没有设想过，自己突然身处一个方格空间，前后左右甚至上下都有门，但门的后面也是一样的空间一样的其他门，然后一直无限循环而自己永远受困其中这个样子？” “嗨呀，你有病？我设想那个干什么，电影小说看多了你，还老吐槽我们自己戏太多，你自己心里想得不也都是这些有的没的？” “不是啊，我就是下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受那个白光的影响……你就没有受白光的影响吗？” “不能说没有，但肯定不会像你这样想七想八的，搞不懂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就一直在担心这里万一电力系统出现故障了怎么办？那完全可以拍一部惊悚电影了？” “你想太多啦！第三中央高校这几十年地下设施从来没出过任何比较有规模的故障……” “你这fg立的，我就感觉好像马上就要出事了一样。” “喏，这又不是故事可是你自己说的哦！除了故事怎么可能这么戏剧性的嘛？何况这里还有如此重要的量子电脑，一个学校又不需要这么大的算力，说不定还有供给给其他地方使用，因为我们的技术都不能仿造，所以肯定又特别的渠道进行供电的，就算万一真出问题了肯定会有很多人第一时间过来抢修的，我听说上面保护通道的合金板被施加了什么强化结构的魔能，连钻地导弹都打不穿呢！” “trace·on？”尹浩随即联想到一个吟唱咒语。 “你呀你，都说了不要看那些有的没的啦！”琰玥好像知道这个梗，但似乎又没听清楚不知道根据空耳误解成了什么，面色潮红地拍了一下尹浩的肩膀，周围的温度又再一次开始升高。 “哟，已经发展到可以开始在一起集会时卿卿我我了吗？”突然，鹏飞在一旁怒刷了一下存在感，“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呢，呵呵……” “哇靠，你……你……？！”男主一瞬间还盘算他会不会找会长打小报告去，但回想起刚才栩棋的能力应该没有这个必要，“逗逼你什么时候刷新的？不去找会长，围观都不出声的吗？” “啊师傅，我只是不想说你……”一边的雨霏也捂着脑袋，“林教官已经盯着你们好久啦！” “啊这……”尹浩这才回头迎上栋材默不作声的直视，“内个……报告！教练，对不起……” “没关系，下次集合完毕之后注意纪律。”不得不说感觉最近林教官也确实变了很多，这要放到从前肯定要先被他用手强行扭过来，再劈头盖脸地大骂一顿，而现在就只是冷着脸提醒完就又失望地转回去了，虽然这也许能够造成一定的愧疚和负罪感，但神经大条一点基本就无所谓了，不得不说这也是会长在上头打过招呼的功劳吗？ “请各位同学安静！”就在踌躇之际，栩棋的话音又如同上次那样钻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大脑当中，男主抬头望去，她那修长的身影此时正伫立在金属立柱的前方，一脸悠然地面对着众人，“今天召集大家汇聚于此，自然是有很重要也很秘密的事情要宣布……” “（哪呢这是？）”再四处寻找却没有发现之前在诵读广播的李教官，反而有一个像是机器人一样地家伙站在她右侧后方十几米处，立柱的另一边上，“今天也是由我来主持这次重要的会议，很荣幸我们今天要见证第三中央高校的一次具有历史性意义的重大会议。下面有请仲裁委员会代表，贾乐情女士来介绍，即将到来的新学期管理安排和学生会改革方案！大家欢迎！” 台下一开始还掌声雷动，可大家一看到走上前来的是一个机器人一样地家伙时，议论之声便也开始夹杂其中。 “假……‘假悦情’是什么鬼？”连一贯作为会长铁杆粉丝的鹏飞都在吐槽他所听到的读音。 而那个机器人走到会长之前的位置之后，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凭底下细碎的声音连成一片也没有任何教官或广播出来强调纪律，尹浩之前被林教官说了一通，此时并无开口的意愿，但望着它那圆圆的脑袋以及潜水眼镜一般的眼镜，心里也一直犯嘀咕：“（仲裁委员会？女士？机器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那边要派一个机器人过来？难道是因为连大佬都忌惮栩棋的读心和心控能力吗？这和他们那天冲突与讨论的结果有关系吗？）” 第二百七十五章 小题大做 第二百七十五章：小题大做 而一直等到学员们自发地平息这波此起彼伏的议论，那个机器人才开口道：“同学们大家好，很遗憾地宣布你们原来的校长，方文博先生，因为上级安排与职位调动的关系，不能再继续担任第三中央高校的校长一职了。” “（原来校长叫这名字吗？我竟然都不知道……）”不过尹浩也从来不去主动关心这一点就是了…… 而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女人的说话又通过扬声器播放出来，但与一般的机器人不同，该声音听起来十分有一股领导讲话的范：“而且根据教育委员会的考察，方校长任职第三中央高校的校长期间，对于学校的各项活动与工作时常采取无作为的不积极态度。事后他也对自己能力不足以及不够认真负责做出了检讨和反思，我这里也仅代表仲裁委员会和教育委员会对你们前校长的失职，给各位师生所导致的各种不便，表示诚挚的道歉！”说完，机器人鞠了一个超过一百度的躬。 “（这……这个校长平时却是没啥存在感哈！）”虽然大家入学的时候都曾受到过复读机器人的考验，但还是很少见过这种阵仗的，特别是这个政策严厉禁止人工智能的时代，相比于没啥存在感的校长调职，大伙的惊讶也许更是出自于此，学员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窃窃私语，然而这一次的间隙不到十秒钟，各个小组或班级的教官便开始急切地四处走动并严厉地强调纪律问题，才又一次压制住了这一轮新的骚动。 “众所周知……”安静下来之后机器人又开始讲话，“在方校长离职之前夕，本校已被政府划拨为接待受第五次世界大战影响的漂流者移民，在正式接纳为回归者后，并成为了与之进行技术交流的前哨站，然而就在这关键时期却有破坏分子顶风作案，发生了骇人听闻的列车爆炸案，以及校园恐怖袭击案件，震惊了全校师生，震惊了董事会，震惊了委员会，震惊了校友会，甚至让整个教育局机构和上层的职能部门都为之震惊。为此方校长也确实不再适合担任此职责。在此我也是受仲裁委员会和官方领导的委托，宣布即将到来的新学期管理安排和学生会改革方案！还望诸位静听……” “（它说‘还望诸位静听’，看来应该感觉得到之前不安的纪律，应该不仅仅只是一台入学时那样的复读机。但列车爆炸也就算了，苏晓兮的入侵那一下也可以算作‘骇人听闻’吗？不过就是打伤了一个学生以及压坏了几块地砖而已？顶多又开了几枪还是李教官自己打的，至于震惊那么大范围吗？还是说这帮大佬都喜欢小题大做地找个由头？）”此时也没人再开口说什么，但相信很多人都抱有与尹浩类似的疑问。 “由于这次接待工作安排以及袭击涉及和善后处理的波及人员数量大，审计小组的工作至今未完成……”机器人说到这里男主才意识到，所谓的恐怖袭击并不主要是指苏晓兮那一脚，更多的应该还有之前的列车爆炸案，“最为关键的是，按照临时紧急预案，本来应该由教育局委托让副校长接替进行管理，但在调查过程中我们发现，副校长也可能涉及此案，对学校和列车的安全漏洞存在瞒报以及占用了部分购买设备的拨款，给了这次罪犯以可乘之机，目前已对其进行了‘双规’控制。现在事发紧急，董事会和教育局在最近一周之内，还无法临时商量出满意的校长人选，所以在前几天的艰苦谈判下，目前在过渡期学校进行如下的管理安排：学校的对外行政事务，现在交由教导处代为管理；而校内除上课外的日常管理和事务，则暂由学生会托管！” “——哈啊？”这下大家似乎有点控制不住了，听到学校这下居然有至少半壁江山由学生会掌控了，实在是有点超乎常识，都不禁面面相觑，开始发出了疑问和惊叹的叫声，任凭栩棋平时人气有多高，风评有多好，当让学生会这种惯有印象中的马腿子直接跨过校领导来管理校内的大事小情，好像只出现在动画片里，稍有常识的人都会感到有些不对头。 “（我屮艹芔茻！这尼玛什……什么鬼？）”尹浩最为担忧的狗血剧情居然还是发生了，难道这真是个注重“墨菲定律”戏剧性的故事？看来之前一大早学生会紧急开会以及李教官阴阳怪气的微词早已为此埋下了伏笔，但他还是想不到栩棋还真的有那本事翻了天，至于是不是提前联络的仲裁委员会把学校卖了就不知道了，而且还有一个地方不了解的是：“（而且教育局和官方的事情，凭什么她仲裁委员会来安排呢？就因为涉及到异能者？）” 由此他也联想到萧海升学姐都是魔能刑侦调查科的人扮演的学生，更是细思极恐：“（我们这身边到底还有多少能够直接影响学校走向的‘假学生’在潜伏着啊？）”而且这些假学生很有可能都是站在会长所代表的势力背景那边的。 “请大家安静！”机器人似乎也知道了学员们不安的反应，开始了解释：“当然，方校长在任期间，也一度忽视学生会和思想建设工作，长期把两者实质上处于放任自流的状态，尤其是你们的学生会，处于一种高度自治的状态。现在突然由我们仲裁委员会代表教育局委以重任，的确可能让你们惊讶。但是，中央高校是一所魔能者培训机构，在其社会定位上有着非同寻常的别样意义，不能完全依赖于普通人社会的行为准则……” 铁疙瘩暂停了一小下，关注到众人没有什么太多反应之后继续打着官腔：“而我们仲裁委员会是经过上层领导特批的，在关于超自然能力的事情处理上，拥有着我们完整而独立的权力与考量，在魔能者社会中可以担此校长重任的一时半会还腾不出人手，希望大家可以予以支持和谅解。同时，也正因为该校学生会的工作开展基本独立，相信在教导处的协助下，以她们的才能，完全可以完成特殊时期的重大考验！” 又一阵按部就班的掌声过后，机器人便接着提到自己将要开始宣布学生会改革的方案和托管团委的方案，随后又一本正经地说了许多套话…… “（哪里还有什么教导处的协助啊？林栩棋这分明是勾结了仲裁委员会的势力，靠越级关系的力量以及特殊机构的法外权力，找了个理由赶走了原来的正副校长，再用外力压制了其他老师和校领导，最终由自己直接管理整个学校的节奏啊！她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以尹浩对栩棋的了解以及依泉之前的暗示，他不难得出此番推断，甚至严重怀疑在校领导层之内本来就有很多林家势力背景的人，“（不然就凭栩棋她自己，就算长得再高也无法改变她还只是一个小孩子的事实，而那些人恐怕早就看方校长不顺眼了，以至于和专门处理异能者事件的仲裁委员会达成某种协议，至于把会长推到那样一个位置也只是不方便自己亲自出场？）” 当然这些目前还只是他的推测，毕竟之前虽然知道栩棋的背景势力，但除了她自己似乎并没有听说其他林家的人在校园高层，林栋材这样刚好担任教官的也只是个特例，万一就凭她自己都能只手遮天那反而更恐怖了。而现场大部分人却被会长虚伪的面目蒙在鼓里，以为这真的就是上头的意志，为栩棋能够赢得如此信赖而兴奋，为学生会来直接管理学校而感到新奇，更为扳倒懒政和贪污而扶植他们觉得真正有能力的人而叫好，基本意识不到这可能只是“温水煮青蛙”的加热过程。 但他暂时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假惺惺地跟着大家一起鼓掌，就是神情与包括林教官在内的整个第六小组一样凝重，估计大家都很了解自己在会长面前所暴露出来的各种弱点，所以谁也不敢在明面上反对？估计李教官……哦不，李副教导主任不出席也是出于一种无声的抗议？ “（但如果是我的话，估计连广播稿都不会去帮她念！）”而尹浩对栩棋的怨念自然是更大，同时他也明白自己现在想的这些都会被对方捕捉到，倒不如说是故意这样的…… 第二百七十六章 鸡毛蒜皮的事情 第二百七十六章：鸡毛蒜皮的事情 “……学校的安全工作将是大家即将面临的重中之重，本周部分小组和班级已经开始试行学员与教官的轮流夜巡制度，如果该机制运行良好的话，下周就会在贵校开始全面推行。请大家务必时刻牢记，这一次的对回归者的接待工作受到上级领导的高度重视，虽然政府也会调派人力统筹安排，但对于身为旧人类的大家，也是一个了解高级魔能者与新人类科技的一个不可多得的实习机遇……” “（这个机器人居然直接把纯正自然人说为‘旧人类’，而把天顶星人说为‘新人类’？）”这在媒体的口径中可不是什么政治正确的叫法，如果在外头场合这么讲可是要被政府追究的，不过众人也心知肚明的知道所指何物，也就先不去纠结了，而把地方选在地下设施当中也能免去类似的麻烦。 “具体的安排，学生会主席会尽早通知各个小组和班级的教官的，希望大家都能够努力积极地配合，并好好表现，有什么情况和问题立即向各自的教官进行反馈，为确保接待工作的顺利进行，坚决不要放过一丝一毫的不确定因素，这样才能对得起人民拥护和领导的信赖，为你们的母校争取她应得的荣光！” 话毕，这回是教官们带头鼓掌，学员们的气氛也被跟着调动了起来，尹浩虽然对这种带有明显煽动性，如同政府工作动员的演讲往往不屑一顾，但手掌上传递来的痛麻信号也能时刻提醒他要保持冷静：“（……这回可是正经事，我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发表什么很吐槽的言论来……呵呵，会长，你果然很有先见之明嘛！这个时候你敢直视我的眼睛吗崽种？）” “……直视就直视啊崽种！我又没有欺骗你们，我把接下来的工作和计划都通过总裁委员会代表之口叙述给大家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结果尹浩瞪过去的时候却也正巧迎上栩棋冰冷的目光，而底下的有一部分学员也弄不清楚是出于怎样的理由，总是也喜欢擅自捕捉会长的视线，此时他们就也顺着她的目光一并朝尹浩看来，从而影响到更多人的视线投向这里，这一下的既视感又令男主想起许多不堪回首的记忆，果断顶不住地扭过脸去。 “（好好好，我认输我认输，但这可不表明我会认同你的做法！）” “……我的做法什么时候需要你的认同了？很多时候即便你让工具拥有了思想它也不能改变什么，难道你觉得政府禁止研究强人工智能是担心机器人造反？不，还是担心钢铁背后那颗肉长的人心，或者是脑袋……而你又算什么？” “（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你现在所做的这一切等于把‘摒弃程序正义’彻底公开化了，你有什么小动作小心思就不能自己偷偷搞吗？非得弄得这么大阵仗……现在你这算啥？靠读心和心控来绑架民意？）” “……我怎么就摒弃程序正义了？作为专门负责管理异能者事物的仲裁委员会，他们本来就有权利调遣我们学校的人事安排，并且在政府作出正式的批示之前任命任何有意愿的人暂时接替重要的工作职位，方校长他一直秉持着少做少错的思想有干过什么实事吗？按照能者多劳，选贤举能的思路他的引咎辞职也是迟早的。而从新学期的小组安排，学校的安全工作，突发事件的紧急处理，与校外部门的谈判，不都一直是由我代表学生会来具体实施？甚至连你受伤还要派教官去慰问，以及你被留级并又破格参加前线实习都要帮你办理各种文件，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也要我亲力亲为！帮你在校领导面前说好话的可不是雷雨晴，你知道我付出多大么？” “（可明明是作为学生会主席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违反校规校纪，一般来说哪里能让我一个留级生参加那么多高年级活动的？看起来你是在为我大开各种方便之门，但实际上你就是为了你自己！就算我也间接受益……而现在你居然连掩饰都不掩饰了，直接想取代校领导，这个学校的事情，这么关键的时期，你能搞得定吗？）” “……呵呵，还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作为既得利益方的你还能如此高风亮节确实令我刮目相看。但我还是告诉你，许多校领导在我看来都只是无脑按照规章判断的橡皮图章而已，他们才是那些为了混资历的有背景之人！而我看起来一直在偷偷地违反校规，但实际上才是为了学院未来发展的大局出发，并且通过三年的观察与资料收集，终于掌握了切实的证据能够向上级举报，最终清理掉这些体制里的蛀虫。请问，在法律许可的框架之内，给真正具备才能的有功之人更多更好的锻炼机会，到底哪里不符合程序正义了？” “（不，不是，你如何保证你身边的那台机器人就是仲裁委员会派来的？现在大家都在地下设施当中，外人又看不到，万一只是你自己造出来骗大伙的呢？）” “……那么多教官和领导以及惦记我位子的学员，你都当是跟你一样的瞎子吗？特别是你的李教官，要是我被她抓到把柄，人家早就第一时间捅出去了哪还轮得到你？而她现在不肯出来，正是因为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毕竟她那自以为是的正义感并不能改善学校的情况。而且你说我为你大开方便之门，你觉得不对，那你可以去举报啊，千万不要既当婊子又立牌坊那么虚伪哦！” “（你！举报就举报，到时候说不定我也是有功之人，就算一损俱损大不了我……）” “……我当然知道你就是烂命一条，但你也好歹想想你的父母呀！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在魔能者社会出人头地好寻找他们吗？如果自己放弃了这样的机会，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希望知道你的身世了哦！” “（我……我说不过你，但这我也早就习惯了，包括你动不动提我父母的事情，你可别以为激将法一直有用……）”尹浩虽然是这样构造句子的，但“父母”这个符号既然能让他激动起来，自然也能让他冷静下来，在深吸一口气之后感到对方说得确实不无道理，像他这样的小人物好不容易拥有了现在的圈子，学姐和会长都愿意拿父母的信息在他这里交换一些什么，可以说当下是历史上最接近自己目标的时候了，如果突然掀桌能否真的扳倒栩棋都未可知，将来的发展更是无法预计，自己真的是赌不起，“（你说得没错，但你现在将要面临的事情是什么概念你自己清楚吗？）” “……这个我至少比你清楚多了！你以为我昨晚跟你的‘白雪公主大人’弄到那么晚，单纯只是为了下棋吗？” “（难道说……你还借用了她的预测能力？）” “……什么叫借用？既然我们互相都有求于彼此，那自然只是很公平的交换而已……” “（但她为什么不跟我讲啊？她难道这个都要隐瞒？）” “……不，她可没有隐瞒，只是自己还意识不到而已呢！” “（你心控了她？）” “……能那样简单的话还需要现在这样吗？” “（要不然就是她也刚好想起了学校里的事情，内心做出的预测被你看到了？）” “……呵呵，像她这样的棋痴，在专注下棋的时候可不会想别的事情呢！讲道理，虽然这是交换，但我也很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就算我直接专门问她学校里的事情，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把计划提前透露，那样既不安全也无法保证预测结果的准确性呢！” “（那我就搞不懂了，反正你也习惯了故弄玄虚对？）” “……不，那只是你的还是盲区，下棋双方除了直接的言语交流，还有一种方式叫做‘手谈’你肯定也不知道？” “（什么是‘手谈’啊？）”尹浩最近接触的新名词还真不少。 第二百七十七章 传统艺能 第二百七十七章：传统艺能 “……就是通过棋路组织而成的心理暗示，顾颖颢这孩子也是耿直，只要辅以对弈的乐趣简直就是一个无话不谈的好伙伴啊！剩下的你还是自己先慢慢去搜，别看这是地下很深的地方，这里面的10g信号也很好的哦……如果只查学校资料库滴话。” “（我很好奇你到底对她布了怎样的局？能让她专注其中却又对你的提问毫无察觉？）” “……喂喂喂，身为一个男主，你只会靠问问题来推进剧情的吗？有些复杂到连导演都还没想好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你这下的到底是什么棋？）” “……当然是一盘大棋啦！” “（嘿呦，还是下大棋党。我看你也是被那个棋痴给迷住了，以为自己也能把一切当棋子了，请问你凭什么？）” “……下大棋嘛，就是让自己的棋子多多的，而对面的棋子少少的。棋子会顺应我，正是因为我也顺应了他们的需求。我虽然控制不了微观的粒子，但宏观的东西还是有点把握嘀！” “（这……那你是不是对她们也经常用过这样的独立传声？而且对每个人都是一套不同的说辞？仲裁委员会到底承诺了你什么让你出卖学校？还是就只有你开空头支票？）” “……这种时候你就只知道不在乎口气地问问题吗？算了，跟你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家伙聊久了真是没意思，而且现在也该轮到我讲话了……” “（啊？！喂！喂？wdnd，一到关键时刻就给我断线！）”尹浩又开始新一轮的挤眉弄眼，好在这次没被什么人看见，大家的注意力还都在那台机器人身上。 “……我所介绍的先告一段落，下面有请贵校的学生会主席林栩棋同学发表她接任学校事务的讲话，大家欢迎！”想不到，自称姓贾名乐情的女性体征的机器人话音刚落，台下都不用等教官带头，便又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常的情况呢？这还要从会长与教官的不同说起，教官作为学院的训练师，对学员自然会有严格的要求，即便不像栋材这么极致，谩骂与体罚肯定也是家常便饭，所以即便多数学员认为这也是应该的并能缔结一定的感情，但其成分多为又敬又怕…… 包括最近几年由于校领导的演讲题材僵化在训练与实习的动员上，说白了还是让高年级的学员在训练完白打工一段时间，让一些低年级的学员对未来也产生了迷茫。 而不像学生会这样经常越级承办了全校师生的衣食住行，以及精神娱乐方面和安全问题，乃至师生关系这种琐事都由她们来进行调解，而作为会长的她更是以亲民和能干的形象在学生中的威望也日益上涨，不得不承认确实像她所说的为了秩序和改革“付出很大”。 从上学期开始有些学生更是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自发地表达出一种类似于偶像崇拜一般的情绪，并把这股爱慕的情绪炒得愈发火热，让人都分不清许多传言的真伪，搞得活在她嘴中经常程式化提及的校领导都经常毫无存在的实感，而现在终于能揭开这层他们所认为的“虚伪面纱”让多数人都爱戴的对象直接名正言顺地管理学校，自然是有一种新奇的激动和众望所归的跟风。 所以包括尹浩在内，与她产生矛盾的人都会自然而然地被多数人孤立和指责，以至于更多的人像雨霏和琰玥，即使心存不满也会压制在心中，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种表面上大家都是一边站的统一气氛并感染着周围更多的人。 于是很多没有深入了解过的人自然会觉得栩棋什么都做得很好，然而在尹浩看来这只不过是她因为能看穿大家的思想，所以知道多数人需要什么，愿意相信什么，而又不在乎什么，以及反对她的人惧怕什么和贪婪什么，从而调整自己的行为和策略罢了，认为她还没资格这样大权独揽的个体肯定还不止他所认识的几个。 男主掏出手机，还来不及惊奇为什么地下这么深的地方也还有信号就赶紧搜索了起来：“（手谈……外面的网站确实上不去，但学校资料库里还有这种？手谈是围棋对局的别称。之所以被称为‘手谈’的原因，则是因为在下围棋时，对弈双方均需默不作声，仅靠一只手的中指、食指，运筹棋子在棋盘上来斗智、斗勇。其落子节奏的变化、放布棋子的力量的大小等都可反映出当局者的心智情况，如同在棋局中以手语交谈一般。因此称为‘手谈’……嘶，颖颢不都是面无表情并且一定是相隔十秒走一步吗？这个也能用‘手谈’谈出个什么东西？栩棋她肯定是又开挂了？）” 而持续的掌声中悄然静止，令杜尹浩还没全部看完便又抬起头望向了林栩棋，她毫不骄傲地无视掉这狂热的崇拜气氛，一步步迈向前台的话筒处准备这她夺取大权之后的第一次讲话。只见她走到了话筒前，清了下嗓子，整个大厅各路喇叭都传播出了她的清晰“咳咳”声，看来这回她不打算用能力进行传声，而选择了一种看起来更为正式的举动，这样挺符合当下的气氛烘托。 “（看来大家需要看到一个挥手握拳、装模作样、张口慷慨陈词的领袖，而非嘴巴都一动不动的工具人……）”这些尹浩都不难联想到，那她自然更是可以轻易地看得一清二楚。 然后她还从口袋里掏出了稿纸一样的东西，并直接拿到了话筒边上。 “（嚯！果然是早有准备吗？毕竟看着稿演讲虽然会降低亲民性，但也会增加仪式感。）” “撕——撕——撕——”然而接下来，更为清脆的撕纸声，却从话筒中传遍全校。 “（啊这……）”这一刻，包括男主在内许多人都惊呆了。因为事发紧急来不及脱稿背诵，所以照着稿子读读临时准备好的东西，这应该是理所当然认为的事情。一般而言，在这个学校格局即将发生暴风般的剧变前夕，在这样的时间段，学生们的内心肯定是五味杂陈，既有突然变天的震惊，也有对旧校领导层的惋惜，更有对全新生活的期待，以及对夜巡等安全工作的担忧。然而这清亮的撕纸声，让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站在金属圆柱之前的林栩棋那里，等待着她来一场与彻底不同于过去的动员演讲而再无心去思考其他纷繁复杂的琐事。 这一刻，甚至连教官们都不约而同地挤弄着眉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又开始了独立传声，台上林会长毫无预兆的动作和台下学生们屏住呼吸一般地等待所形成的强大气氛，压迫着在场少数那些原本还不注重与此的人，让他们无比清楚地对看到自己无法融入这种空前关注的气氛而感到害怕。那张稿纸上未必写着有意义的内容，但栩棋还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展现出了自己的决心，在开口的前一刻，也终于由衷地露出了名为自信的笑容…… “（这家伙……虚张声势倒是挺在行……）” “教官们，学员们，刚才在被我撕碎的稿纸当中记录着过去前领导讲话时反复强调的一些纪律规范。作为经常撰稿的写手，我已经十分熟悉这一套……传·统·艺·能了。”栩棋她开始了，台下也发出一阵短促的懂梗之笑，“但是，大家有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我们第三中央高校作为一个魔能者培训机构，到底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教育结构？明明这里有着那么多的新生事物和现象，却要一直遵循以往的固有经验？或者说这所学院应该培养怎样的学员？这本来应该是几十年前建校以来，尤其是接受‘玄月计划’集团注资改制以后已经解决的基本问题……” “（玄月计划啊……）”尹浩过去在图书馆也接触过这一名词，脑子里顿时闪现出当时所看到的内容：“（玄月为天顶星人赠送给纯正人类所在地球的第二卫星，是天顶星人从遥远的伊博带而来，说是礼物其实是力量炫耀与威慑。大小与冥王星的卫星卡戎近似，轨道半径约一百万公里，环绕周期三个月。是新旧人类交流的中转站也是彼此监视的缓冲区……双方曾达成在玄月上改造人类胚胎以发觉魔能潜力的秘密计划。这些改造人出生后会送回地球进行培育和观察，是后来魔能者培训机构建立的基础……）” 第二百七十八章 学生的任务 第二百七十八章：学生的任务 “但是最近几年，由于方校长的懒政，还有副校长等人的腐败行为，对本该拥抱时代浪潮的先进学院造成了深刻的破坏。加上过去一直在校内执行的填鸭式教育和半军事化管理方针，也对广大学员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形成了打压，于是我们教职工内部其实在这一基本问题上看法早已分崩离析。而与即将降临与回归的漂流者进行接待接触和技术交流，对我们处理能力和理解能力都有着极高的要求。甚至在此刻前夕，于校内及周边更是发生多起有针对性的恐怖袭击事件，这无疑又对我们的安保工作和应急能力提出了极大的考验。况且我们还是第一批与地月系之外的文明进行交流的学生，可谓是毫无参考经验……” 栩棋握紧右拳举于胸前，广播中继续传出她的声音：“关于这一切，我校前领导并非没有积极地与上面充分的沟通，而是继续采取放任不管的态度，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否存在暗中抵触。但政府与人民依然决定将这一重大任务部分交由我们共同承担，大家说，以我们当前的状态能够对得起政府和人民的信赖吗？而随着懒政和腐败集团被彻底控制，我们学生会以及思想先进的老师和教官们也终于得以拨乱反正，让第三中央高校借此机会重新成为魔能者培训机构的骄傲时刻到了！”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闹不明白，这种事关地区民族，甚至整个地月生态圈的重大事件，为什么政府非得要我们这些涉世未深的学生也一道参与其中呢？）”尹浩此时又回忆起了开学能力测试那一天，在列车上遇到颖颢之前，电视屏幕中的新闻介绍：“（……目前已计划将上个月公布的以下区域开放作为难民的临时居住地，大量的飞船设施及其上面的大批难民将在魔法师交流协会、和谐共进发展会、仲裁委员会等多家机构的协调下，有序并具有指向性地向着这些区域驻扎……）” “（……这一批的漂流者难民数量有将近一千万人，与前面几批都是在‘星辰大海’时代期间去往天王星之外新人类势力范围的打工者，因为第五次世界大战为了逃避战火，回到了我们地月生态圈。但比较特别的是这次还包含了一部分原天顶星自由派的‘技术投资专家’，这对于我们之间友好的交流合作、学习研究，还有保护迁移雷王星上的异常不稳定装置都是个非常良好的契机……）” “（……市内几个关键的枢纽节点也已经部署好了相应人员进入了高度的戒备状态，目前在校的两届中央高校的学员们呢，也会趁着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对漂流者和他们带回来的新技术进行接触和管理。之前我们一直担心，生来持有特殊能力的人，有相当一部分都会遭致主流社会人的恐惧或者厌恶，因此，若没有很好的隐藏自己的能力，多半都会被主流社会边缘化。其归属或是被其他势力吸附成为底层，或流落于世界边缘地带。那么现在呢，我们就可以很好的利用这部分能力为社会提供他们力所能及的服务……）” 回忆到此令他眉头紧蹙：“（不对不对，只是为了让我们得到锻炼或者得到社会认可的话，相比起这么大的事情，这样的理由还是过于草率了……）”闭上眼睛努力回忆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信息，那也只好继续听会长的演讲，只是在他回想的时候已经漏掉了她的一大段—— “……众所周知，第三中央高校是一所奉行使魔能者参与社会工作合法化的培训学院，学员以较小的课业负担和高强度的课上训练的来完成自己的特殊学业。但是，在我刚才撕碎的文字中却有着许许多多并不合理的规定与评价标准。甚至连最基础的红线都会由于人为原因模糊不清！” “现在请大家试想，集体规则的制定必然与这个群体的目的性有关，那么学生的任务是什么？那当然是获得相关的知识与经验，而评价好坏学生的标准自然也是其展现出来的能力与才华。但为什么放到魔能者培训机构中，成绩的比重很大的一块并不是学业任务的完成多寡，而是超能力种类的稀有与否呢？要知道在这一块除了极少数能够二次觉醒，基本上就是你生来便确定下来的。” “所以再试问大家，要是在普通人的学校，你读书成绩没别人好可能是因为你不够努力或者学习效率不够高那也就认了，因为你肯定把注意力放到了别的方面。而在这里，就算你辛辛苦苦，起早贪黑的参与训练和实习工作，完成了对大家来说都相同的考核与指标，但在最终的评价上为什么不能对不同的天赋种类一视同仁呢？” “（我靠，栩棋这是啥意思？）”尹浩听到这话立马就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琰玥，而后者果然两脸通红地低着头，想必是会长演讲的有些内容触动到了她。 “而且我听说还有的学生，因为遇到不可抗的事故而无法参加能力测试，就直接被判定直接留级。通常我还是赞成零容错的严格标准，但是也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种错又不在学员却让其承担所有后果的，如果不做出人性化的考虑，反而会对外界加深我校过于刻板的印象，让普通人对魔能者无端产生更片面的印象。但另一方面，有的学员可能已经跟不上节奏，却能通过背景找关系拉高自己的能力稀有度，以此提高成绩评价。甚至还有，因为不负责任的部分校领导特别关照过，就派更有经验的教官却又刻意降低某一训练小组的训练强度，乃至于使其占用医务室的情况都有出现，让真正需要的人得不到良好的指导。以上各种弄虚作假的操作空间可谓是触目惊心，究其原因不过是人际关系网背后的一己私心！” “（我去这也太针对了？占用医务室的明明是你好吗？）”男主瞬间感到周围有不少目光朝他们小组看来，估计是在外头风评被害，也跟着搭档一起面部发烫地垂下了脑袋。 “不仅如此，我校的学生还在学习训练和实习之外的文化生活等领域可谓是乏善可陈，学生间交际气氛不够活跃友洽，形成小团体排挤他人的现象时有发生，而各种社团活动也多为圈地自萌，难以对外开展，以至于课余的组织成员逐年减少，剩下的或难以为继或勉强度日。但校外的现实世界，形式纷繁多变，如果我们一直顽固地坚守几十年前‘玄月计划’所传承下来的老旧学习项目，真的能够适应这个快节奏的社会吗？” “（这算是公开处刑我们第六小组吗？该不会逗逼也有背景？难怪当初派那么多警力去营救他？）”这下男主听明白了但又想懵逼了，栩棋很多演讲的论据素材都是这些天的接触所让她掌握的，从李教官口中得知，他所在的小组是校领导重点关注的对象，毕竟可以明显感受得到最近的训练比之前是轻松多了，而会长居然一直都有着很大的意见，看样子就是准备煽动大家一起推翻旧规则与旧标准的意思喽？ 第二百七十九章 难以弥补的遗憾 第二百七十九章：难以弥补的遗憾 “而究其原因，并不是大家不热爱课余生活，相反我所接触的大部分学员都是有着各式各样值得聆听和鼓励的奇思妙想，可以用于丰富我们的青春与课余生活。但说到底，在前校长任职期间，因为毕业率和退学率出现恶化等原因，便一再地提高训练的强度和时长，对于可能考核的内容也是机械性的反复练习，不仅导致学员的学习积极性下降，还出现各种逆反和叛逆的情绪，甚至各班师生关系都出现不同程度的恶化。” “（不不不，其他的我不知道，像林教官他其实是一直都这么严格？虽然最近松懈了……）”但尹浩不得不承认，虽然背后的原因未必如此，但这样的解释十分符合大众之前的印象。 “至于有些人还因为能力尚未完全觉醒，就急病乱投医地进行过量的体能训练，严重影响身心健康和身体发育。然而这些都还不算是最糟糕，毕竟表面上大家的训练成绩在此重压还是有所提高的。而真正严重的后果，一是填鸭教育导致的畸形发展功利训练现象，二是学员间，还有学员与教官间气氛僵化，以至于一部分学员性格出现自闭现象，长期发展会导致恐怕难以适应将来的工作生活……” “（哇，冷暴力现象有那么严重吗？）”尹浩四下张望，虽然他和鹏飞过去确实有遭到排挤，但看看周围，大伙尴尬地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还不自知或者人人自危，“（不过之前我也不怎么关注其他人就是了，课余活动贫乏倒是真的，不然梵棽也不会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虽然他的目的也不纯粹就是了……）” “作为学员会的主席，我也身体力行地创办了一个名为‘新棋社’的社团，虽然对于棋牌的爱好在这个年代本身就不太多见，但从中也不难窥见我校学员在精神世界以及动脑动手方面的匮乏。要知道，我们是人，不是机器，并且正处于人生当中成才的最关键时期。作为塑造社会所需人才的学校，也应该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而并非片面地偏向一方，就算要成为军人或公务员那也是之后的社会训练，否则都会给我们大好的青春年华留下难以弥补的遗憾。” “（嗯？不在学校里提前适应社会的工作环境，真的更有利于学员吗？不过大部分学员会的官僚气息确实是不遭人喜欢的……）” “特别是当下，研究工作与政治任务繁重，安全问题与教育素质严峻，而所谓‘素质教育’不过是只在精英阶层才能体现的幌子罢了，教育的是人的素质，那么过去我们在第三中央高校领悟的又是什么样的素质呢？是落后机械的刻板印象？是成绩更多由能力种类决定的不公平？还是为了使表面数据好看而压抑学员天性的历史糟粕？” “（明明这个新棋社才是占用学校资源最多的？）”男主在故事开始之前反正是没有听说过这所学校居然还有一台量子计算机以及可以激发能力的药物饮料在使用，“（而会长到底用这些又做了什么？打发无聊时间的新棋而已吗？然后堂而皇之的冠名能够通过它研究人工智能？不也是为了自己的恶趣味？明明还有很多其他办法的，至于颖颢那就更是魔怔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本该是由我们的时代和命运决定的。‘玄月计划’之后，作为少数的超能力者，在一代代改造青年继承和平共赢新思想精神的衣钵，坚定不移地以鲜血和汗水的代价，才逐渐换来了获得普通大众的认可，这也正是我们与旧时代那种逆向歧视、社会达尔文主义以及暴力民族主义等极端思想宣告决裂的最佳机遇。所以，我们不能只为了个人一时的得失而摧毁了大家将来相互合作的土壤，然而可惜的是，之前的教育方针一味增加训练强度却又对其他方面放任不管的态度无疑严重破坏了大家的学习体验。” “（还来劲了是？上纲上线的，不过话说这些词我回去都要查一查……）” “作为大家的学姐，同时也是学员会的主席，我可以很负责人地告诉大家，方校长上台前，这里的校园生活就跟普通人别无二致，虽不说像动漫轻小说里那样宽松，但至少也是处处洋溢着年轻动感色彩的舞台。即便有一小部分人因此产生懈怠而无法跟上学业，那也只是他们的个人选择，大家都是成年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所以我们应该鼓励大家向着共同的目标奋进而不是强迫所有人任由难以接受的节奏继续伤害我们的身心健康。” “（艹，会长你能别骗年轻人吗？一个半封闭准军事化管理的学院，再怎么也跟普通学校的氛围不一样好？虽然从这学期开始确实是宽松了不少，难道都是有意而为之？）” “同时大家也知道，这一批的漂流者回归的难民数量有将近一千万人，与前面几批都是在‘星辰大海’时代期间去往天王星之外新人类势力范围的打工者的后裔，有些甚至可以说撇开民族主义，也是政治意义上的叛徒。但因为第五次世界大战为了逃避战火，又回到了我们地月生态圈。可以说是很精明的‘投机分子’了，长期以来养成的优越感恐怕还会让部分群体变得不怀好意，更不要说很多还是在机器中人工培育完成的，对于地月系生活的纯正人类毫无认同感。这种时候就更需要一个足够冷静又有充分远见的领导者，才能在这次技术交流中为我们纯正人类争取到原本应该属于我们的利益！” “（等一下，她不了个是？还要在这种时刻煽动‘天地’矛盾？据我在图书馆里的印象，那些人有的也是政府资助去学习技术的啊，怎么也能变成了叛徒？而且这所学院一直都是准军事化管理啊，刚入学的时候都是按着高强度训练走过来的，怎么到会长的嘴里就好像是把整口大锅扣到前校领导们的头上了？虽然我也不知道方校长这么低的存在感到底是因为什么……）” 尹浩开始盘算起下次见到海升的时候要不问问她之前的第三中央高校到底是什么样的气氛，虽然她也是上面派来入驻的假学员，但在此之前应该也是从这里毕业的？“（而且栩棋她不也是经过人工筛选的胚胎发育而来的吗？还跟漂流者在地月系之外有过接触，自己还大搞人工智能，怎么看都更像是叛徒才对？）” “综上所述，已经造成的这些破坏远远不是让另一批尸位素餐的人接替不接地气的工作就能有所改观的。作为学员们，由我们凭借对自己的了解来统筹进行全面深化的改革才是这所学校应该走的道路，也是唯一的出路！所以，同学们！在这样一个历史机遇面前，要时刻牢记历史最终还是由人民创造的，我们只有让教育者与教育本身重拾初心，才能让学校回到素质教育的正轨，才能让第三中央高校无愧于当地的骄傲，才能发展出多样的人才去适应这个多变的社会，才能对得起政府和人民交给我们的任务与考验，才能去做学习的主人，时代的主人，国家的主人！我本次的讲话完了，学校论坛稍后会在头条放出此次的视频并循环播放，谢谢大家！” 在一片短暂的寂静以后，几乎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高举双手鼓掌，雷鸣般的掌声回荡在这地下大厅的空间中，久久无法散去，这种气氛好像谁不用力拍手就是在抗拒时代的浪潮…… “（如果一个人的力量就能改变历史走向的话，还是看看远处的‘英雄史观’家人们……）” 于是在对方演讲期间无时不刻不想吐槽的尹浩却在假装拍手的同时微微摇头，他心里很清楚，栩棋靠着自己的能力很容易说出多数学员对现状的不满和心底的诉求，有些细枝末节完全可以靠大众印象糊弄过去，所演讲的内容不过是把新时代特殊培训机构的问题，套入了旧时代对应试教育批判的模板，但利用了学员们在重压之下的信息闭塞，以及年轻人或多或少都潜藏着不屑权威的叛逆情绪，将今天勾结仲裁委员会，跨越法律和规范赶走旧校长并让学员会成为新领导的荒诞行为合理化了。 不过很多人还真就吃这一套，恐怕不少人都做过那种老师让学员管的梦？但是他不晓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市政府和教育局的那些大人物不知道，任由她一个小孩子胡来？除非她其实也是假学员，那这个学员会就更没有可信度了。 第二百八十章 既得利益者 第二百八十章：既得利益者 “（这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魔能者培训机构啊！不该是动员战力的前线……）”他感到百思不得其解，“（除非局势已经恶化到需要我们‘提前毕业’了……）” 要知道，人群的差异化本来就是社会的敏感层面，天赋能力的觉醒甚至还更甚于种族和经济条件的分歧，这么关键的时刻偏偏还面对着即将与漂流者接触的任务，弄不好就是一个极大的不稳定因素。没理由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人事变动和安全隐患，却不直接插手进来安排，还是说她还牵扯进了林家等多方势力的明争暗斗以达到相互掣肘的局面？这是一个小孩子能掌控的？ 但无疑，林栩棋这是在玩火，而且是玩大火！学员作为一种比较好被煽动的群体，在几百年的历史中有过各种各样的运动，但其中无一例外的，其中多数人都只是随波逐流并不懂得改革的真正意义。现在又不是那种内忧外患的危急存亡之秋，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自信，通过这种方式去争取大人们都解决不了的历史遗留问题，是否真的靠谱？ 就算搞成了那也是精神气质的虚名，可万一搞砸了，就等于是拉着几千人给螳臂当车她在历史的车轮下垫背。只不过读心或心控能力确实有些麻烦，让一般人还不太敢接近她，否则什么想法都暴露了呢！仲裁委员会操纵机器人过来估计也是外部势力的担忧或不信任？ “哇！如此的高大，如此的无畏，如此的热情，如此的美丽……”突然在一片掌声之中，尹浩分辨出了身后鹏飞那由衷地赞叹，“多么的让人充满了力量，是会长，真的是会长！啊，我要死了……”刚想表扬他的语文水平突飞猛进，结果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何况还是来自一只不得好死的舔狗。 “（哼，肤浅，就是因为这样无脑的热血青年太多了，都让栩棋利用了恐怕这个学校会遭殃？）”但是男主现在也没有办法，以他和第六小组的力量恐怕无法冷却这一股狂热的气氛，在场这么多教官和老师也没有出来阻止，连明确反对的李依泉也只是选择不出场来作为无声的抗议，看来学校里刮起的这场风暴是注定无可抗拒的，特别是在这种偶像加持的崇拜下人很容易走极端，天知道将来会长的下一步“棋”又会煽动怎样的氛围，甚至连周围的温度又升高了似乎表面连琰玥都开始亢奋起来了，让他颇为不解：“（你不是作为旧政策下的既得利益者吗？现在这一套下来八成就要革你自己的命，你激动个毛啊？）”但是在这种氛围下他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栩棋又牵引着无数跟风的目光再次锁定他不堪回首的过去…… “哇，师傅，我觉得她说的其实也有点道理啊！其他的虽然不懂，但现在感觉我可能就是太心急了，不该那么功利的，反而为难别人……”什么，难道连雨霏都动摇了？ “……杜尹浩，你们小组的人似乎都有所触动呢！其实从当上这个学校学员会主席的第一天起，我就是家族与领导的傀儡，遵循着在他们引导之下的民意，通过这次转变，终于轮到我把民意回归到原来所该运行的轨道上了，而这才是我们学员自己所代表的正义，这才是大家的胜利啊！” 抬头望去，对方没有张嘴，只在脑海里出现这样嚣张的装逼时，尹浩对这样的中二宣言再也无法熟视无睹了，摸着下巴正准备反驳一些什么的时候，又是栩棋的独立传声突然再次杀至脑海，“……但你不用担心，大家并非完全支持我，只是当多数人都憎恨一个事物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站到它的对立面罢了。” “（嘁，学校都这样了，也不好好想想接下来的任务该怎么办？竟然去搞这种不可能有结果的折腾，真没意思，随你去！反正你们家官n代+富n代，我这种人怎么比？！总之你爱咋样咋样，只要别影响我的实习和训练，随便你怎么欺骗和煽动也不关我的事……）” “……但这也事关你的切身利益，你以为自己现在不跟风就是有独立思考能力的表现吗？错，这只是‘第三人效应’的正常表现，这次演讲还只是造势，很多人也会跟你一样自以为不会被煽动，但还是假装在鼓掌，并且还比你更懂得看气氛罢了。试想一下能来到第三中央高校接受魔能者培训的，谁不曾追求过自己‘执念’的光明而又被其灼伤，背负着沉重命运和理想前行的人比比皆是，而你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要去阻止他们努力地去实现价值呢？非要说你的不同，就是你对自己的理想只会像一个程序一样机械式地去执行而不会被环境和氛围磨平棱角！其实我除了懂得伪装圆滑事故外也跟你一样，看来我们都拥有特立独行的‘病态’呢！” “（那看来我们病人之间反而注定是无法理解喽？）”尹浩不得不承认刚刚认识栩棋的时候，确实被她那种独有的气质所吸引，但在发现背后不过是能够任意玩弄思想与感情的优越后便愈发觉得可怕，特别是现在用这种别人听不到的方式讲话，又有谁知道她是在为自己的率性解释，或为自己的任性狡辩，还是别有用心地在挑拨离间？ “……但如果说特立独行其实是一种病态，那就让少数的患者去替大家承受痛苦好了，伟大的人才能够带领他们的努力达成实际的价值，那拥有那份伟大的人绝对不会是你！也不是别人，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懂大家的切实需求了。” “（哼，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才叫做‘伟大’的人，但我绝对不会欺骗人家为了一己私欲去卖命！）” “……恰恰相反，传统的伟人就是擅于说谎的。何况我可没有打算欺骗自己的学员，现在的讲演都是在为将来铺垫，之后就会把完整的计划慢慢告诉他们，这一点我现在只对你说实话哦！至于你，根本不明白什么才是长久的大义，只是在发泄一直努力潜藏的内心被人瞬间看穿而导致优越感丧失的情绪罢了！”此时她如同计谋得逞一般，连在这种精神信号里都再也不掩饰自己的得意感，“……还是说你也想像方校长一样，自以为不出手就能独善其身？” “（你！你这到底谋划了多久？那天举枪对着仲裁委员会也是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力顺便有个好上门的理由？我可不信就凭你能翻天，是不是把你整个林家也都牵扯进来了？）”男主又是气不打一出来，想想过去都觉得心酸：“（所以到头来，你就骗了我一个人？）” “……哎呦，你委屈巴巴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呢！放心，在这方面你当然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唯一，但我可很少像帮助你那样对其他人哦！” “（那还真是谢谢你高抬贵手了，就算你封锁了学校论坛，我也会通报给外面的媒体揭发你的。）” “……欢迎啊！但反对我的声音本来就也不差你一个，但包括你在内都同样有求于我，你不会以为揭发之后的你就能独善其身？至少能让你这几年默默努力与承受的一切付诸东流。而且在这里主流媒体背后的力量是大权在握的宣传机器，而不是你这种自以为正义的‘善良市民’哦！” “（那你给我等着，我相信这个世道还是讲王法的！）” “……那你还是祈祷机器人来统治一切！再完善的制度，人终究还是人。”栩棋最后留下一句便又开始面朝大众地亲口讲道：“谢谢，谢谢大家的支持，诸君在这个历史的关键时刻都是学校的骄傲，历史会记住这一天。人民会为即将拥有正能量如此强大的服务者而感到幸福的！但即便从错误思想摆脱了出来，也并不意味着之前秩序不再需要遵守……”这下栩棋又没再继续专门回他话，而是待到掌声开始平息后真的开始介绍自己的计划：“下面我开始介绍，最近将要开展的夜巡计划，要知道伟大的事业都是先从小事做起。而安全工作是这段时间首当其冲的重中之重，希望大家拿出热情，认真对待……”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夜晚的森林 第二百八十一章：夜晚的森林 后面的内容，尹浩也不再仔细去听，与其说是不想与排斥，不如说是担忧与畏惧。也许是为了防止被和谐，栩棋的遣词论调还是比较有书面化的套路，但字里行间渗透出的不服与抗争，结合学员们各自曾经遭受的挫折与所见的不公，再通过她自己煽情带节奏把这种抗争与变革的情绪点燃…… “……之前似乎谈论过你名字的意思，可惜我没见过你的父母，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给你起名叫‘尹浩’，只能牵强附会一下来博取你的信任。但‘栩棋’这个名字可是我自己后改的哦！意为‘栩栩如生的棋子’，看起来你们都在朝着我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呢！”不知道是不是膨胀极致的炫耀还是刻意为之的精神刺激，栩棋最后又独立给他传出了这样的信息。 再看着眼前场面，令他也无法还口。毕竟这种令人不得不肃然起敬的气氛是尹浩始料未及的，连他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都为之惊叹了，好像在那“虽不明但觉厉”的演讲中，蕴涵着能压倒一切的精神。 并且在这铿锵有力，抑扬顿挫的背景音中，仿佛任何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一齐感受到超越了一切物质的东西，时间、空间、思想、能量。这一切甚至感受到了自己的不朽和不灭的错觉，都有如神助一般几乎融汇到了一起。 这个时候尹浩只能找到一个词来形容和解释这种奇异的景象：“（信仰！！！）”这是个可以很美好但也可以很可怕的词汇，原来是一种排除异己的方式，就因为“佛法”都渡不了，所以才将“恶魔”驱逐，这就是在那些时代里人们所信奉的教义，而当它因为事业的虚无缥缈而集中于某个特定事物时，又很容易从夺取利益演变为对个体的盲目崇拜…… 而尹浩又想到现在说话的也不过只是一个学生而已，顶多有点后台，是那个刚才还单独地和他一起偷偷为口嗨而扯淡，并且之前为了给异己施压总能找出借口绑架民意，现在为达目的还借助校外法外之力的家伙。于是他马上就恢复了极度排斥和厌恶的抗拒性，自己在自己的脑子里不断循环地大喊：“（玛德智障！这逼有诈！这尼玛能信？我不听我不听……）” ————————我——————是——————分——————割——————线—————— 公元2437年9月8日，晚间，天气多云转小雨…… 最近，总觉得夜晚来得愈发的早，明明都还没有进入深秋。下午的那场报告后面，栩棋就是详细介绍了最近的夜巡安排，大致有五条路线，直接通往丛林内的那条是教官负责，而其他街道或郊外的则是高年级学员负责，以及发生意外如何迅速联络等注意事项。 按照约定的时间，今晚七点半尹浩先和颖颢在校门口前会合，因为直到散场也没有见到李教官，小组一起去吃晚饭的时候，雨霏在食堂收到依泉的短信，说是根据上午逃跑训练的表现，并且考虑到梵棽一会儿又要出去自己继续训练了，所以男主和白毛这对应该是比较保险的一组，所以又临时调整的安排，就先让他们在指定时间，按照数字地图的指示去夜巡郊外的那条线路。 ——“夜晚的森林总是有点可怕的，即便是我也不愿意亲自去面对。”当时还另外收到了这样一条短信，也不知道依泉是否另有所指，毕竟“林栩棋”与“森林”在汉字的写法中都有好几个“木”，以此暗中解释自己下午没有出席的理由。 “（这意思……比喻会长就是夜晚的森林吗？或者说是下午整个被挑动的气氛？）”回想起来，确实细细体会就愈发地感受到一股名为“不确定性”的未知恐惧，“（但不管怎样也好，刚好今晚就不用去新棋社面对会长了……而我们学员也不同深入丛林，应该还算是比较适合我这种野外新手？）” 而相对应的，琰玥和雨霏则要继续去参加社团活动，没有尹浩和颖颢的日子等于一切照旧，少了这两大兴奋点，估计栩棋就没那么开心了，同时尹浩在分别时也跟她们说了要留意一下鹏飞是否又会过来，但估计那里今晚还是会相对平稳！ “（不过可恶啊！我要是也能有雨霏的那一条多功能绳索就好了呀！说不定今晚就可以体验立体机动的飞檐走壁感觉了！）”抬头看看天空，此时已经没有了白日的余光，除了地面的灯光，躲在云后时隐时现的月亮与星辰之光辉应该是这夜空中仅剩的明亮了。 “杜尹浩。”独自等待许久之后，终于听到了颖颢……或者说是话筒的声音。 “好久哇！都八点了，你吃饭之后干什么去了？”男主一回头发现白毛已经站到了自己跟前，明明方才来回踱步的时候完全没有发现对方走来的迹象，看来又是使用了瞬移到的这里，“这能力不是紧急情况尽量别用好？可以作为准备，而且多走几步路也不错啊！” “多等女生，是衡量绅士态度的参考之一。”伴随着其主人的微微张口，智能语音似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搜索。 “哎呦，那还是别了！”尹浩对于女生迟到一会儿其实并不排斥，但都在一个学校内还等了半个小时就有点怀疑是否刻意的了，“难道你还要化妆吗？” “没有。” “那就是洗了个澡？” “不用。” “不是……不用又是什么鬼？” “又不是在约会所以不用，我身上也没有污渍与汗味，难道女生没喷香香会让你很在意对方居然对仪式感没有要求吗？” “额，我是说，我也不是很在意女生会迟到啦！”尹浩尴尬地挠挠头，“只是以前老是听鹏飞说自己是什么变态绅士之类的感觉好膈应，你可不要什么都学啊！” “明白了，优先排除齐鹏飞言行的合理化判定……那我们出发！” “哦……”二人一起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对头，“不不，等一下，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刚才去做什么了呀？”尹浩对于能问的事情一贯是有些不依不饶。 “雨霏有点咳嗽，她……”二人边走边说着。 “哦？是上午被水淋了导致感冒吗？现在怎么样？” “不，她没事，其实我和栩棋又下了一盘内个大棋……”颖颢突然抬起刚才低下的头，手里的话筒不紧不慢地说道：“作为灯光表演给其他社员并且第一次作为有观众的测试。” “……啥玩意？”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立场偏差的意外之词，“都这个时候你还要跟她下棋吗？” “你徒弟就知道你会不高兴，还让我别说实话而谎称自己要感冒所以耽搁了，但我最后还是觉得在这个节点上没必要欺骗你。”语音依旧四平八稳地娓娓道来：“下棋是下棋，交流是交流，我虽然也不喜欢她的为人，但是我还是喜欢她的作品，这又不代表我赞同她的其他方面。我觉得这个完全可以区分得清楚。” “哈！你觉得就你自己很理性吗？其实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生她的气，你还不知道你完全是被利用了？” “但我也同时是在理智地利用对方啊！她通过我来测试图灵机的运算流程，我通过她来完善我对微观世界的认知模型，这种彼此之间的利用我们早就已经说过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风雅之举 第二百八十二章：风雅之举 “啧，这个我怎么跟你说……事情还远不止如此！”尹浩揉了揉脑门，“栩棋她知道你有预测能力但又不好直接问，比如今天下午推翻了原来的校领导准备自己管事肯定不能提前泄露出去，于是就在用‘手谈’的方式，通过布置特定的棋局阵型，从而调动你对有可能关联到的近似事件开始思考，预测能力也会不自觉地发动，最后再用能力直接获取你的所有思考成果，你知道吗？” 说出这些话之前，其实从地下设施出来的时候，尹浩就特意脸上外网进一步查找了一些关于“手谈”的更多详尽解释—— “（……手谈这个别名是由晋人发明出的。手谈与当时士人阶层玄言清谈之风大有关系。名士清谈以老、庄、易‘三玄’为谈资。清谈时手持尾以助谈锋。两晋谈风尤盛，史称之为‘正始之音’。而‘手谈’一词的发明无疑是借助了‘清谈’的概念而得出的。这一词的发明人支道林既通佛老，又好围棋。他将围棋形象的称作‘手谈’，寓意围棋是在对弈中展现出无声的交流。）” “（……而‘手谈’这一词的出现与当时士人阶层玄言清谈之风也是大有关系。两晋时期谈风尤胜，王坦之为士人阶层，自然也会受到这种风气的影响，借助‘清谈’的概念提出‘手谈’是顺理成章的。再说支公通晓佛理，远离尘世，又好围棋，在纹枰之中寻求隐逸归隐，提出‘坐隐’的说法也是合情合理的。）” “（……于是，围棋在东晋便被称为‘坐隐’、‘手谈’，道出了围棋所蕴涵的文化内涵；至北宋，又有徽宗所言‘忘忧清乐在枰棋’，围棋又称‘忘忧’；烂柯传说流传，围棋又有‘烂柯’之名。看看烂柯的故事，从中可以细品出坐隐、手谈、忘忧、烂柯。这四个词，正是围棋文化和中国文化精神暗合的地方。）” “（……古代传说中，二童子本为仙人，而中国的隐士高人常常被以仙人来看待，那些人总是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对局间，只有棋局凸现，而无人事纠纷，是故坐隐。童子坐弈不语，全凭棋局中黑白相交，是谓手谈。世间苦乐全在棋局之外，童子不晓，王质不觉，所以忘忧。一局未竞，世易时移，斧烂柯矣，世间千回百转，竟然不如一局棋的时间长，故言‘烂柯’。）” “（……我们往往说人不能一心多用，而在历史上，魏晋时期的袁羌可以一面清谈‘应答如流’，一面围棋‘不辍’，脸上还露有高傲的神情，似乎仍有余地。展现了魏晋那个时候士人过人的才华。也显示了围棋在清谈家中独特的功用和围棋自身玄妙的境界。从中也可以看出围棋与清谈在当时士人心目中的分量是等量齐观的。围棋更符合中国人哲学、审美习惯。）” “（……那么‘手谈’一词的发明沟通了清谈和围棋的联系。士人们觉清谈之外，围棋也是一种风雅之举。手谈强调了围棋在对弈过程中对话的作用。而这种对话是一种中国式的对话。这正是围棋的本质所在，也是围棋区别于其他棋类的之处。）” “（……我们知道严格意义上的‘对话’，是由语言文字来完成的，其本质在于信息的传递与交流。现代对话理论的创始人巴赫金认为，对话关系是‘同意和反对的关系、肯定和补充的关系、问和答的关系’。在西方人的观点中充满了斩钉截铁的两分法。同意，反对；肯定，补充；问，答这样一组组相反的概念构成了‘对话’这一大的概念。）” “（……而中国人则圆滑了许多，他们很早就发现语言并不能将所有的事物都解释得清清楚楚。因此中国人注重的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种直觉的顿悟。所谓‘得意而忘言’，‘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围棋这一中国传统游戏，也不可避免的带有中国式的思辩哲学意味。无论是西洋的象棋还是中国的象棋的思考过程都是一个线性思考过程。）” “（……由a推到b，再由b推到c以此类推。因此国际象棋棋手、中国象棋手依靠的是严密的逻辑思维能力。而围棋广博的棋盘上交叉着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这就意味着当你第一手下棋时你就拥有三百六十一种不同的下法。而围棋的每一步走法，都包含着丰富的信息。很难用语言说的明白。更多的是靠直觉、经验的推断，既所谓的棋感。）” “（……即使到了现代，人类当中的围棋高手评价棋局进展好坏也从不敢妄下决断。他们用‘有趣’来说明形势稍好；用‘疑问手’来说明此棋是俗手。但是人工智能时代后，电脑往往却靠步步俗手打得人类起手颜面尽失，颠覆了之前许多的固有理论。所以围棋有远超目前技术手段能理解的下法，这也是沈约感到‘入神造极’，‘虽复理生于数，研求之所不能涉，义出乎几，爻象未之或尽’的原因。士人们惊叹围棋的变化无穷。他们在手谈的同时也体验到了中国式的哲学，这也是围棋受到士人欢迎之所在……）” 而当时大致看了一遍后他就纳闷了：“（嘶……不对啊！按照惯例，这些东西难道不是应该由ai来搜索的吗？我这真是该抢的活不抢，不该抢的……随它去！反正大致意思就是棋中的变化越多，对于精通的双方便可以达到传递情绪甚至有效信息的程度，毕竟信息就是把又无数种可能的不确定事件变为当前可见的确定所产生的嘛！）” 于是，在这一番“稍微”水一水地回忆过后，尹浩继续强调道：“而《乌合之众象棋》既然从构造的初始本意就是栩棋故意想在变化上超过其他棋类，可以说是为了复杂而复杂，为了广阔而广阔，为了冗长而冗长，那么虽然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看不懂棋局，但即便没有围棋那么精妙，两个深谙于此的高手对决，自然也有可能从棋路当中解读出更多更全面的信息来，栩棋既然能够看透那么多人的思想，那肯定也早被锻炼成了一个心理学高手，懂得如何搞出各种心理暗示的场景从而在你这里得到她想要的反馈，我都好几次着了她的道！” “不过，如果不是因为我自己的时间流速与现实不一样，下完一盘棋还真的可能变成烂柯人一般呢！”但对方还是丝毫不惊讶地半侧回身子，让话筒又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就是下午她没演讲的时候，直接跟我独立传声告诉我的，这可是她自己承认的啊！” “但我觉得不太可能……”然而人工智能却做出了自己的判断，“我一旦进入下棋的状态就会全身心地考虑棋局，并不会去思考其它的事情……” “那你上一次感觉也没多么专注啊，偶尔还会说说话什么的，虽然话筒……” “那是因为，除非对手让我觉得并不值得用心去应对……” “啥意思，这么看不起会长的喽？” “过去在面对绝大多数人类棋手的时候我都是这样的，并没有看不起谁或针对谁的意思，只是这一次和我下棋的可是会长特意调整之下的量子计算机，这几乎代表着生物大脑与图灵机的一次正面较量，我才必须要认真等待，这才是我需要针对的……” 话筒停顿了一下，随着其主人快速的眨眼数次之后又继续表达道：“而且她也没有必要为了一时的逞能就把这么重要的情报透露给你，如果她想通过‘手谈’一直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就更不应该告诉你，并再由你转告我，从而引起警惕并影响我真正的棋路，那对她的测试而言也将是重大的损失。” “但我觉得你还是要小心为好，万一她反过来利用你这种心理怎么办？”其实尹浩内心产生了更大的隐忧：“（顾妹子现在帮会长说话，难不成她们其实已经暗中达成合作协议了吗？那可就惨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前方具体路线 第二百八十三章：前方具体路线 “不会的，看穿他人思想是她的优势，这一点她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你所说的独立传声其实我也经历过许多次，但我觉得大部分应该只是动摇你心态的无妄之言，甚至只是一种指定的幻术，只能庆幸还没能涉及视觉。这样的干扰在雨霏和琰玥乃至许多人身上应该都会有，就是靠散播情绪来达到控制人心的目的。所以你更应该懂得忽视它，从而调动更多的精力去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额，好，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尹浩渐渐发现了一件很悲催的事情，他好像几乎说服不了身边的任何一个妹子，还往往要被她们反过来以各种姿势教育一通，不过既然颖颢并没有偏向栩棋那说明情况还未恶化，于是便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这事以后再讨论，眼下还是赶紧到夜巡地点！本来就已经迟了半个小时了……” “好，如果刚才令你生气的话，我会提前道歉的。”颖颢也跟了上来。 “不用不用，我可不想一个机器人的情商都比我高……” 愈发漆黑的夜晚，二人照着手机导航的提示，沿着电子地图给出的路线，逐渐从灯火通明的公路走向如烛火莹莹般的小路。 一开始他们还走得比较快，但后来都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脚步，尹浩估摸着自己的眼睛要完全适应这种程度的黑暗至少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 “需要我开手电筒吗？”话筒冷不丁地提醒道。 “嘶——”确认自己这回倒吸的是一口凉气之后，尹浩反而调低了手机屏幕的亮度，“不用了，这里都没有无线充电桩，手机电量能省就省，凑合着照！” 虽然可以借助手机屏幕的亮度，但他分辨出道路两侧那些几乎彻底沉沦在黑暗树影中的建筑轮廓，但更多的还是借助远处微弱的灯光，以及天上那时隐时现的月光和星光。至于学校的这片旧址并没有完全被植被淹没的理由，无非就是这里也时不时地作为高年级野外训练的场所，只是最近安全形势严峻，所有的校外训练项目都暂时取消了。 “我说的并不是手机的手电筒功能，而是那种圆柱形的手电筒。”沉浸许久之后，语音似乎终于分析出了二者理念当中存在着怎样的误解，“那种老式用电池的，一直开到明天早上应该都没问题。” “哦！你说那个呀！”尹浩恍然大悟地一排脑门，惊讶于自己出来的时候居然忘记准备了好多东西，“啊，没办法，智能手机现在太厉害了，感觉有了它就什么都有了，我都有点习惯只依赖这玩意了嘿嘿！” “这锅甩得可还行，过去教的野外生存课都好久没复习了？”颖颢掏出手持的手电筒，瞬间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好好好，我错我错！我这最近不是事情太多脑袋装不下了吗？”好不容易适应黑暗环境的尹浩被这突如其来的亮光晃得又不禁眯起了双眼停下脚步，但余光中瞥见对方依旧瞪着一双大眼朝前走，“不愧是高级魔能者，轻易地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情！我估计导演把这里弄这么黑本来还想塑造一个诡异的恐怖气氛，你这一照直接搅黄了哈哈！” “尹浩，现在都轮到你自己代入到故事当中了吗？” “不是，你们都喜欢玩这个梗嘛，所以我也听从雷大师的教诲也要展现一下自己的幽默啊！” “跟上就好，你不需要……奉承……我……”但突然，语音开始有些含混不清。 “怎么了？”尹浩自然是赶忙跟上，下意识地想到这会不会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要开始塑造另一种氛围了？ “智能语音数据接收信号弱，正在切换本地智能语音模式……”那股带着柔和感情的声音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冰冷的机械音：“杜尹浩同学，我们现在正处于今天晚上的夜间巡逻任务中，前方具体路线是……”说话的方式也一下子变得不那么口语化了，没讲几句颖颢就自己掐断了话筒的声音，“对……不……起……”她现在一字一顿地费力说道。 “啊，没关系没关系，你不是说你的话筒背后有一台超级计算机的支持才能勉强学得人类的说话方式吗？那现在信号不好，数据接收不到也在情理之中嘛！哈哈……”但当尹浩看到自己手机的信号只减少一格的时候便纳闷了：“不过这里按道理应该还是要有信号的啊！不然发生点什么意外，我们又怎么互相紧急联系呢？” “基……站……” “啊对，可能是基站的关系。有手机信号的基站，又不代表有网络信号的基站嘛！”但他马上又发现网络速度也是基本正常的，不然又怎么给他导航呢？“额，是不是因为你家电脑用的基站会更特殊一些，所以范围没有公共设施那么广哈？” “嗯……”对方点点头。 “哇，那看来你们家的数据流还是单独的网络啊！你昨晚夜巡有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嗯~”对方摇摇头。 “哦，昨晚你应该是瞬移的哈！” “嗯嗯——”对方又点点头，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双眸特别明亮，但尹浩却为这种敷衍或者说交流困难感到满脸黑线。二人又开始继续往前走，鞋底下不断传来枯枝残叶碎裂的声响随着谈话的减少也变得愈发清晰起来。 他们今天晚上巡逻任务是沿着丘陵和旧址的边缘行进至指定位置，后半夜返回即可，昨天夜里颖颢就有独自走过，但估计也是靠着能力囫囵吞枣地浏览一遍，瞬移于新棋社活动室和郊外之间，也不能完全排除未知因素，所以今天才算是真正开始巡逻。 虽然不能说一定没有危险，但这段路的情况其实还算挺好的了，既没有多少地形起伏，也没有什么茂密的植被覆盖，现在又有了手电筒的照明，万一出事了还可以借助瞬移，所以男主现在完全不觉得可怕。 只是现在因为颖颢的话筒接收不到来自家里超级计算机的信号，本地的计算能力又不够，所以无法自如地处理周围信息来替她完成较为自然的对话，二者便又开始不约而同地陷入了自闭之中。 “（这样看来，与其没有交流，倒不如说没有亮光算了……）”而尹浩本来还打算就下午的事情问她更多内容的，毕竟那段时间的信息量太大让他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出发之前逛了一下学校的论坛，在短暂的重新开放之后现在又开始禁止普通用户发帖时候“精选”评论了，而校外媒体的报道也仅限于仲裁委员会调动警力与第三中央高校的师生进行合作一同维持周围地区的安全，丝毫不提校领导层的人事变动，控制舆论的做法昭然若揭。 而正是报有这样多的疑问却无法讲出来，此刻二人的相处自然是没有那么容易像以往那样令尹浩平静下来，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强行的安静，他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散思维，其中有一处就在反思自己是不是问的问题有点太多了，毕竟根据雨霏甚至还有栩棋的建议，和女孩子相处的时候不要过于在乎这种实际的利益，而要考虑一下对方的感受，像以前鹏飞也总是缠在他周围问这问那，都让他不胜其烦。虽然尹浩自恃自己的问题不是停留在那种毫无营养的层面，但如果对方的层次又远高于自己，那问得太多了放谁身上都会有所不适。 “（而既然想到问问题，那最近一直问我问题的……）”而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偶然又联想起了萧海升学姐，或者说萧海升警官之前对他提出来的要求——“（一方是让颖颢配合对轻轨爆炸案的调查，而另一方面是观察栩棋的行动……虽然昨天中午到现在我都没有再跟她碰面了，但今天下午出了这么一大档子的事情她也不会不知道？既然她也算是学生会和风纪委员会的成员，对此应该不会有特别合乎会长意思的想法？）” 第二百八十四章 日常例行检查 第二百八十四章：日常例行检查 “（而且之后不仅仅是没有主动见面，上次记下来彼此的手机号之后，也没有任何的联络，会不会大家互相之间也都只是说着场面话呢？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承诺我帮忙找父母的内容还算不算数呢？）”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其实不难想明白，但他自觉除了不适合当卧底之外，自己心中的矛盾也一直没有消除过。毕竟表面上看选择站在萧警官这一边会对他更有利，毕竟提前与魔能者社会直接接触，还是依仗政府的司法体系，获得的信息和资源也会更丰富。 并且按照他的原计划，就是为了在魔能者的工作中混出点名堂，再来借助关系来寻找父母，而现在对方自己找上门来了，前方的道路仿佛也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在成人社会的体系中，他可以依赖的魔能者比比皆是，只需要通过一个途径完全合法的情报交换而已。说起来，警察对普通民众许以好处让他们提供信息配合调查也不是什么非常之举，只是没想到这种事情落到自己身上时，就会开始反复地纠结起来： “（毕竟这样一来，我是不是也等于勾结了校外势力，来影响校内的决策呢？要知道这一回栩棋已经算是先下手为强，都能借助仲裁委员会达成某种协议来帮她巩固自己对学校的控制了，那么我很可能会遭到进一步的迫害甚至连累整个小组。是否就是因为她在我脑中……或者身边人的脑中看到了什么？）” 想到这里他可算是能体会到萧警官的纠结了：“（……而我可不会给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既然都是政府特批不会受到传统社会法律约束的魔能者组织，谁能肯定那个什么‘魔侦科’就不会像仲裁委员会那样对学校安得什么好心吗？毕竟这里可是有好几千个天赋各异的魔能者培训师生，各种器械以及一台量子电脑，要是能组织起来怎么说也都算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 “（……下大棋嘛，就是让我们的棋子多多的，而对方的棋子少少的。棋子会顺应我，正是因为我也顺应了他们的需求……但你不用担心，大家并非完全支持我，只是当多数人都憎恨一个事物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站到它的对立面罢了……其实从当上这个学校学生会主席的第一天起，我就是家族与领导的傀儡，遵循着在他们引导之下的民意，通过这次转变，终于轮到我把民意回归到原来所该运行的轨道上了，而这才是我们学员自己所代表的正义啊！）”而栩棋暗中传递的内容夜仿佛萦绕在耳边，虽然十分的中二，但对于涉世未深的学生们不就吃这一套么？ 掏出手机，瞧见校园论坛的首页赫然滚动播放着下午演讲的内容，但更让尹浩在意的还是那些通过独立传声所接收到的信息，明明颖颢已经让他别去在意这些混淆视听的内容，但自己又怎么可能跟机器一样完全理性呢？ 而回忆起栩棋的这些话便感到有些不寒而栗，如果从这些角度去考量的话，那栩棋在下午对他的独立传神也确实是所言非虚，很多人都抱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心态却殊不知“众人”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她率先对全校公开地批评了之前让大家都颇有微词的校规校纪，于是更多的人迫于环境的压力而选择隐藏自己的想法，但都被会长凭借能力发现了，所以她才率先打破了这样的平衡，“（那个好像叫做什么‘第三人效应’对？有空也去查一查……）” 二人这么相顾无言地走着走着穿过小路，来到了大路上，而前面渐渐传来的汽车发动机在原地待机运转的特有声音，当二者不约而同地加快步伐时，对面也有脚步声急促地随之而动。在绕过一个转角之后，他们的脸上就被一对亮得刺眼的车前灯整个儿照得惨白，尹浩重新放慢速度，示意颖颢暂时关掉手电筒，抬起一只手放在额前挡住这刺目的强光，而引擎的轰鸣声很大，离他越是接近，就越像是低沉的吼叫。 “两位同学，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一下。”远光灯熄灭转为了近光灯，尹浩放下手，停在路上最前面的是一辆军用迷彩涂装的四轮越野车，其后则有一串的装甲车。几名全副武装的黑衣特警迎上前来，其中最高的一位2米3的家伙冲其他人做了一个手势，单独行至他们跟前，将挂在胸前的喇叭和脉冲电磁步枪拨到身侧，头盔旁边的扬声器传出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二位也是第三中央高校的学生？不用紧张，我是配合你校一起进行夜巡的特警支队，现在只是日常的例行检查，请出示你们的学生证件。” “（哦，我就说这一路上警察都到哪去了呢！）”尹浩心里嘀咕着，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并将自己的学生证取出来递给特警，后者看了看，并将其在腰间的仪器上“哔”地刷了一下，他手臂上的个人终端即刻显示了尹浩的个人信息，“杜，尹，浩……嗯，可以可以。哎，那这位姑娘的呢？” “我……刚转……”而白发妹子则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以及另一个学校的学生证来，神色虽然依旧平和，但肢体动作上表现得并不淡定。 “哦，警察同志，她是刚转到我们第三中央高校的学员。”尹浩赶紧帮忙解释道，“而且因为一些原因不太会说话。” “没关系，都可以，看看就知道……”那名特警拿过身份证也刷了一下，“哟，顾颖颢啊，有点熟悉……是之前那个用电脑下棋的吗？” “不是用电脑下棋啦！”尹浩顿时累觉不爱，颖颢当初那个事件传到大众耳朵里都不知道已经被扭曲成什么印象了，“是人家用电脑都下不过她！” “哦对对对……但你之前的学校好像比这边更好，而且也离你家也更进啊，为什么会突然转来这边？”特警的头盔一动不动地对着手臂上的显示屏幕，似乎在紧盯着上面的信息。 “我……” “看起来有点不太寻常啊！是家里或学校那边有什么特殊情况吗？”明显质疑的语气。 “没有没有，她其实就是为了林栩棋创办的新棋社，里面有一款会长自己创造的棋她很想玩一玩。而在原来的学校她找不到玩伴并且交流不畅。” “就这样？学员的任务难道不是学习和训练吗？别就想着玩呀……”语气当中流露出了一丝敏感的警觉，“那你跟她关系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好了？” “是啊呵呵，学员就该有学员的样子，好好读书……但缘分嘛！说出来您可能不信，大家千金就是这么任性。”男主虽然觉得就这么讲也有些扯淡，但跟他们解释太多也没意义，能快速通过就好，一边的白毛也心领神会地连忙点头，“嘿嘿，我也跟她没多好，就是乐于助人而已啦！” “噢，乐于助人啊……”大叔突然扬起的腔调好似明白了什么，“嗯——我可以放你们过去，但为了保险起见，能方便提供一下你们班级或训练组教官的手机号码吗？” “好的好的，理解理解。”尹浩傻笑着点点头，因为与此同时他瞥见他身后的其他特警都端着枪指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心里也有点犯怵，随即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了李教官和林教官的手机号，高大特警看了一眼就拿出自己一个如同大哥大的砖头机，一边朝着一侧走去一边拨通了林教官的号码，同时他对身后的同伴打了个手势，同伴点点头把黑洞洞的枪口放下，车内的一个人在手提电脑上敲了几秒钟，下一刻，在另侧一旁的一辆装甲车车顶的雷达缓缓转动，最终对着学校的方向。 明明可以通过手机用卫星信号就可以，所以这在尹浩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但也很可能只是为了防止信号被劫持，或有人冒充接号端的万全之策。 第二百八十五章 完爆智商 第二百八十五章：完爆智商 “……嗯，好，我知道了。你也保重……”那人与林教官寒暄几句之后便走了回来，然后对同伴做了一个放行的手势，“好了好了，检查完毕，不好意思了同学，耽搁你们宝贵的实习时间。” “没事没事，非常时期嘛！配合工作是应该的。”尹浩搓了搓手，客套一下。 “这一路上没什么危险，但还是请二位务必小心。” “好的好的，谢谢谢谢！”尹浩也不知道怎么让自己显得由衷地感谢，便皮笑肉不笑着。 “没事……”随后那些人上车，重新打开远光灯，开往了另一个路口，地上留下深深的履带印…… “我了个去！这一套操作下来……还上纲上线的。”尹浩看着远去的装甲车队，很不是滋味的撇了撇嘴，自打前天学校开始了宵禁政策，从今天开始让特警和仲裁委员会也参与进来之后就又开始了武装巡逻。 并且随着恐怖袭击的发生以及漂流者降临日的临近，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味道，像是火药的臭味，仿佛时刻都会变得焦灼，日常的生活虽然还没有受到严重的影响，但他确定，那一天也不会太远了，“内个，颖颢你觉得有必要吗？（怎么突然产生一种在自己叫自己的错觉？）” “嗯——嗯——”白发妹子点了点头，然后重新举起手电筒愣愣地往前照。 “哎哎，手电筒我来帮你打！” “……嗯？嗯~”明明尹浩感觉自己做出了一个情商超高的举动，但对方却又连连摇头。 “（哎，没有那个话筒还真是不方便啊！）” 而在继续行走的路上，他们在一小时内又接连在道路交汇的地方，像这样地碰到一队又一队装甲车，不过后面的车辆都只是减速并且用车灯晃过他们，之后便继续朝着不同的岔路口疾驰而去，并没有再下人来为难他俩，估计巡逻的特警都是互相联动的，排查过的人短时间内不会引起同样的注意？现在最大的异常就是这条路被他们的履带和钢轮压得乱七八糟的，等这段时间过去了肯定要重新整修。 “叮！信号已经恢复，是否选择重新接通并切换回正常交流模式？”突然，一阵机械式的语音毫无征兆地划破了这彼此之间的沉默，差点把尹浩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故事突然转变成系统文了……）” “确认切换为正常交流模式……”只见颖颢另一只手再次拿出话筒，而平时那个熟悉的智能语音又回来了：“现在你可以帮我拿着手电筒了，我也是习惯了，手里没拿着东西就总是觉得不安心呢！” “我了个去，你怎么又恢复信号了啊？是导演不会拍默片感觉不会说话就写不下去了吗？那之前停机又有个毛线意义啊？”男主当时就瞬间打开了吐槽的话匣。 “杜尹浩同学，你还真的是越来越有身为吐槽役男主的自觉了呢！”果然智能语音上线之后感觉又进化了不少，“我猜你一会儿又要说这明明是被我们传染的。” “没有，这明明是我自己领悟的幽默感。” “不要老是拿打破第四面墙作为噱头啊，这可是你曾今说过的。另外，就算你知道这是故事那也只是作者让你知道的，并不代表你自己的能力。” “这……我……（这尼玛居然被人工智障完爆智商，那我又算啥？）”尹浩竟然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如果顺着你的思路的话，停机也只是作为一个交代设定的伏笔，包括现在又恢复信号，很可能就是我们走着走着又接近了一处与我的家族有联系的设施而已，并不需要大惊小怪？” “这……感觉坑越挖越多了呀！” “或许，刚才就注意到你好像在很认真地思考着什么，是类似这样的事情吗？” “啊，没什么，反正也没指望能填上……”尹浩眉头一皱，心想对方刚才明明举着手电筒，眼神呆滞地笔直目视前方，这样也能观察到在暗处的自己，表情动作中的细微不安，真的不是有复眼吗？ “要是担心教官或你徒弟的话，打个电话问问不就好了？” “呃……哦，不是，那边我倒不担心，会长应该还不至于刚演讲完就要算账这么吃相难看，咱这又不是要搞肃清……” “但万一她们已经被抓了，我们肯定也在名单上，还是趁机快跑！” “都说了不要随便套一个历史事件分析啦！要抓我们的话，刚才那两队装甲车能放过我们？” “那看来只是我考虑了过多的可能性吗？但他们内部也并不是铁板一块……或者你并没有在担心会长？” “也没有那么放心啦！不如说……嗯——”尹浩嘴巴一歪，“关于自己的人生规划。” “那你说给我听听，我可以用大数据来帮你寻找，失去父母还能够功成名就的案例还是有迹可循的。” “呵呵，也没有那么高大上啦！”男主不禁笑出了声，“简单来说，感觉最近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趋势，而自己似乎又有着某种被拉拢的需求，虽然不知道自己迷糊的记忆中到底有什么潜能，但我接触过的这些人立场不尽相同，行为目的性也感觉捉摸不定，我有点害怕自己万一站错了队……不，应该是大概率会站错了队，不仅导致自己的目标无法实现，还牵连了大家。” “如果你会这么想的话，这种情况下应该先分清楚谁才是最大的幕后，首先明确了谁的力量最强大，才能展开后面判断，至于是否符合自己的观念到成了其次。” “哎，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肯定是无脑站政府的啊，地月系内还有比这更强的力量吗？而且也符合我的观念，但是我现在没有任何和大人物们联系的渠道啊！即便萧海升这个‘假学姐’算半个，我也不能确定她到底能有多大的能量。” “看来你对漂流者的‘友好’十分放心并且百分之百认定天顶星人无暇再插手地月系之内的事务？那就直接退学好了，落得一个清静自在，当一个普通人也不错，你父母把你关在幽能禁闭室中说不定就是期望你能明白他们这样的意思。” “哈哈，如果这里有分支选项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直接解锁‘全剧终’的成就了？” “那应该早在列车上你直接到站选择下车就可以了……否则，当你真的陷入风暴中心，即便暂时安然无事也不是想脱身就能走的了。” “哎哎哎，那可不行，我现在所坚持的一切就是为了避免这个，我爹妈他们到底怎么想的我也必须亲自去问或调查，怎么可以在这个关键点上让我自己杀自己呢？”尹浩说完玩笑话还是连忙摇头，“所以我还是要在这个学校呆好久，其实我更希望当一台潜水艇，这样就不用怕海面上的风暴了。” “很难，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外面的议论也越来越多，你继续呆在这个学校里不太可能独善其身。而既然你又舍不得退学，那就站林栩棋那边好了，她本来在学员中的威望就很高，现在她的家族还有仲裁委员会都给她撑腰，连校领导都在压力之下面临更换，至少也代表了一股很庞大的政治势力。加上还能看穿他人的思想，能规避许多阴谋并更利于破解阳谋。如果你还要在学校里混下去并选择最稳妥的组织依靠，既然如此，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宣誓效忠于她吗？”尹浩把手电筒后面的拉杆拉长，做出了一个准备托在膝盖上拗断的动作，苦笑一声又收了回去，“拜托，有这能力摆在那边，任谁都要防她一手，人性如此可谓，真的会有人把她当做真心朋友而不是屈服在信仰或淫威之下吗？” “你好，有的。”话筒却说得理所当然，“我就可以，在纯粹的利益方面可以做到绝对理性。” 第二百八十六章 千金小姐 第二百八十六章：千金小姐 “喂喂，你可不要被这个硅壳子反过来控制了呀！”尹浩歪过手电筒，认真地把对方又从头到脚审视一遍，依旧是僵硬的面庞和洋娃娃般的套裙，顿时联想到玩偶以及“恐怖谷效应”等名词，在这幅皮囊之下真的还拥有自己完整的人格吗？背脊都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放心，只是我在自己的时空与机器人打交道的时长远多于现实罢了……这应该算好朋友之间互相影响？”这个时候，那只叫做“沃艾茨·卑津考娅”的奇怪生物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坐到她的头顶上，脑袋机械性向他扭去并且嘴巴大开大合地继续说道：“你是比较排斥与机器人做朋友吗？” “我去，刚说要放弃恐怖氛围，你可不要又来吓我啊！”男主只好立马扭头当做看不见，“我并不排斥与机器人做朋友啦！但要是被影响什么的还是算了！” “看来你还是很难接受林栩棋啊！” “对呀，更多的还是感到，她真的是那一种，很少见的那种……嗯，超强的控制欲！逼着我去做各种不喜欢的事情，加上毫无隐私可言，还是会本能地产生抗拒，可惜她也有我的把柄我还不太敢告发她……” “那这样的话，考虑到你的人际圈也不大，可以多依赖一下我们小组里的人啊！比如……” “啊，这个我也想过，你看我分析得有没有道理哈……”随即尹浩便开始逐个提起：“齐鹏飞首先排除，这舔狗将来八成是二五仔；楚梵棽的话现在还不熟，以后再看看；雷雨霏并不是雷家的亲闺女，她外婆似乎有点人脉，但跟大家族还比不了；至于我的搭档王琰玥她那个义父，也还是雨霏的教练，我感觉很奇怪，而且嘛……”他想起辣妹便觉得嗓子发干，下意识舔了下嘴唇，“不行，不确定性太大了。” “不确定性真的会太大了吗？她不是基本等于在说自己喜欢你吗？” “噗——咳咳——（所以说啊，人倒霉的时候喷口唾沫都能呛到自己……）” “事实而已，这是我根据她的话与无数文学作品和现实案例对比之后的结果，准确性高达90以上，不需要这么激动？” “高达？哪里有高达？不是，你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啊……或者说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觉得不放心。” “为什么？” “因为按照常理来说，她如果是那种喜欢尝试不同趣味的人，或者看到会长在争取所以先下手为强再说，我反而更能够接受一点。可实际上明明我们才认识几天，而且我还就跟她问个路，买了个冰淇淋，就喜欢上我了，我又不是万能的‘哑撒西’，实在是有点……嗯，狗血！” “也许这就叫‘一见钟情’！感情这件事有时候就是靠激素决定的，有时候就是一下子对上眼了，不需要那么多的理性分析。”这声音应该还是那只动物传来的，“但在你们这个年龄层，跟见色起意也没多大区别，她的女色过了头，而你的男色又不足，但平均一下倒是刚刚好擦出火花。” “哎呦，听听，听听啊，我们的机器人刚说自己能够保持理性，现在怎么又说不需要理性分析了？这种东西还能平均，是人说的话吗？哦，确实不是！”尹浩突然挖苦道，“而且ai是不是在自己的时空中年龄过大了呀？” “总比你该理性的时候感性，该感性的时候理性要来得好？要是理性分析的话，也就是你长得帅，虽然也不是特别帅，但很奇怪，有人爱。帅得恰到好处……” “噗，你咋都快唱起来了？我看你还是别理性了！（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吗？）看别人长相这个东西其实才是最不理性的……（不然我也不会被栩棋坑到……）” “……但不够，外加可靠，即便不够通常轻小说男主般的‘哑撒西’，但说起话来阳光活泼，安静之时又带点感怀的阴郁，根据统计调查，在学生时代有些小女生就会吃这一套也很正常啊！” “咳咳，总之还不能完全确认对方的意图，所以暂且先跳过！” 尹浩其实还是对昨天离开新棋社活动室时栩棋飞来的那句“（她并不是真心喜欢你……）”有所芥蒂，这块疙瘩恐怕还要留存很长一段时间。 “除了学员，还有教官呢！” “嗯，但林教官的话我其实是比较信任的，但毕竟是属于林家的成员，虽然是倒插门，甚至连对象也是像雨霏那样安一个名份而已，虽然立场暂时看不出来，可应该也没什么地位？” “那么，泉教官呢？”对方又是只称呼一个字。 “依泉教官虽然跟会长是不太对付，但这会儿估计是自身难保？什么情绪都容易写在脸上，万一再不夹着尾巴做人，指不定什么时候……不，将来肯定也会被抓到破绽，然后就也被‘换掉’了，要作为一方势力可能还是差了点意思。” “那你不如就直接依靠我！” “噗——”这是尹浩今晚第三次了，再扯下去自己带的水都不一定够补充的，“（这是翻版‘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情吗？）” “连栩棋都跟家族未必合得来，而琰玥也存在一个因素不稳定的义父，但我可是顾家如假包换的千金小姐且利益一致，拥有能够自选培训机构的特招能力，连林栩棋会长都在很多地方有求于我，立场方面也是更偏向于你，以及实在不行也可以自立门户的背景，难道不值得你依靠吗？” “啊……我承认，但也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可以吗？你这智能语音真是，情商忽高忽低的。” “该说清楚的内容就无需拐弯抹角了，你不是正需要我提供关键性的建议吗？” “嘶……”尹浩走在前面想回头看一眼对方，但又控被那惨白的面目以及畸形的动物所吓到，还是选择用这种不太礼貌的方式跟她背对面交流：“我先谢谢你的好意了……但是你说的这些真的那么容易做到，我早就主动开口来找你了。” “我……现在……也，可以……开口……”不料对方似乎误解了什么，不仅又亲口说话，并同时也加快脚步赶了上来，“你不容易开口的话，我可以开口来请你啊！”随后又切换到语音。 “啊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男主立刻站在原地，做了一个阻拦的手势，对方也随即停了下来，“我知道你也算理性分析，但我可冲动不来啊！” “冲动不来，又难以开口的话……是告白吗？” “嗯？你这又是什么思路？”尹浩老脸一红，想起市面上的聊天机器人有时候就会忽视前后文联系而产生莫名其妙的联想，“话筒又没信号了吗？” “是吗？难道又是关键词搜索导致的误解？” “嗨，本来还以为你进化了呢！结果依然还是忽高忽低啊！” “琰玥那天对你说的话，算是告白吗？” “不是阳（和谐）痿流男主应该都听得出来？除非导演想整个烂活！” “难道你不是吗？” “（啊这么快就来活了吗？）都说了不是啦！”虽然男主确实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奖励”本人“释放自我”了，但现在只想极力撇清这种思维逻辑，“我想清楚了，表达幽默的方式还有很多，没有必要就一定用这一种……” “那尹浩你是怎么想的？” “之前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她人我觉得不错，就是还是有点蹊跷，所以先放着装傻！” “这样的期待不是应该立刻回应的吗？” “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啊，刚认识就突然告白什么的……”尹浩回想起自己当初也对栩棋抱有了错误的期待，真是把他给搞怕了。 “那直接拒绝不就好了吗？” “大家都像你智商上限那般理性就好了，感觉她还是有点闹腾，直接拒绝的话不知道她又会有什么想法，会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搭档关系。” “我明白了，你是既舍不得她能给你提供的帮助，又不想承担交往所要付出的担当，虽然她从男人性需求的角度看，身材很好长得也漂亮，但言行举止又得不到你的完全认可，所以就这样一直给优柔寡断着的自己找个徘徊不定的理由？” “你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奇怪呢？我其实不喜欢又纯又欲的那种，总觉得至少有一个是装的。而且那也不叫好，应该叫浮夸！”尹浩也快顺势唱出来了，他不想让对方在这个节骨眼上产生误会，又违心地把琰玥批判了一番：“如果她觉得这样就能吸引男生的话，也未免太浅薄了，有些过头了就是过分了。”但心里谁知道是不是哪一天突然就好这口呢？ “那看来杜尹浩同学，雨霏的判断没错，你确实也有渣男的潜质呢！” “不是，我怎么就渣男了？我这也是在为对方考虑啊……”尹浩举着手电筒回过身子，灯光扫过，发现颖颢和动物都翻着白眼，一副好似鄙夷的表情，自己脸庞也有尴尬的冷汗划过。 第二百八十七章 练习告白 第二百八十七章：练习告白 “但像你这样吊着对方，一边给对方希望一边又不敞开胸怀接受，根据我的大数据分析，十有八（和谐）九到后面双方都会受到更严重的心理创伤，还不如一开始就把话说清楚。” “虽然你说得有道理……但关键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讲清楚啊！我太不擅长人际关系的处理了，能再用你那无敌的大数据想想办法吗？” “既然我已经说中了，那我们直接就先从练习告白开始！” “不是，你为什么要纠结这个？我压根没觉得这两者到底有什么逻辑关系。” “与科学技术不同，感性的事情就算挨个地去分析人体各种激素的作用，因为每个人不尽相同，所以就很难归纳出一个完全符合实际现实观测结果的模型。对于人工智能，虽然政府严厉禁止赋予感情相关方面的研究，但是既然要与人类合作，就不得不考虑进去各种头脑发热后所可能导致的情况。而我自己又很少经历感情方面的事情，要是没有这个ai的分析估计比你更没有情商，所以按照机器既有的深度学习方法，就是通过对输入任务不断试错和调整来尽量靠近好的目标评价标准……” “可不可以说人话？” “要成为情场高手，与丰富的经验是密不可分的，学习必须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才能获得较高的效率，而好奇心的来源正是具体的事情。所以如果不想辜负琰玥的好意或摸清她的恶意，我可以通过模拟她的性格与思维方式来与你进行练习。” “你是认真的？” “没错，所以，来练习告白！” “都说了能不能不要老是纠结于我身上好嘛？全世界明明有那么多案例供你分析才对啊！” “但是每个人在复述自己的感情经历是也并不完全理性客观，这都会阻挠我从大数据当中得出最准确的结果，而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实战机会。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期望‘不管是谁，快点来向我告白’？既然都不管是谁了，那动物或者机器人也就不介意喽？” “我嘀天啊，这也太惨了？比那些单身狗只要求‘是女的是活的’还要凄凉啊！” “所以有那么好的妹子向你告白，你可就已经击败了全球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男人了。” “白雪老棋神……”尹浩脑袋瞬间不灵光地也混淆了两大绰号，“果然你的大数据最没用了！” “但我觉得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很有用的。” “那是因为你把大多数时间都放在下棋了？但请问现在谁还记得这是一部棋类小说？有人练习告白练着练着就把自己搭进去了以为我没看过？总之还是不要玩这种少女漫的套路了，我也对成为情场高手什么的没兴趣，按照你的理论估计也学不会？” “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么？” “嗯，是的。”尹浩确认地摇摇头，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告诉对方他之前就有跟琰玥打过照面，还被人家主动打招呼的情况。 “那琰玥怎么办？” “还是先拖着呗！看她当时那个什么‘趣味性’发言，小丫头片子哪里懂什么爱情啊，觉得没意思了自然就会放弃。要是出于真心实意还能坚持下去，我到时候会再好好考虑考虑的。” “看来你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啊！泉教官知道肯定会出来敲打你的。” “有大人来给我们指导那当然最好不过了，就是依泉她给我感觉还不是那么稳重，可以说什么师傅带出什么徒弟吗？那我可得把雨霏教好喽！” “但你再不拿出点真本事的话，她恐怕就真的只是叫着好玩了。” “额，不要那么直接啊！” “也罢，从汉语过去的词义来说，推心置腹地讨论也可以算是‘告白’的一种类型？”不得不承认话筒的搜索面还真的是广阔，但正准备赞赏它还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的时候却又补上了一句：“但可惜并不是我想听到的那种，这是我的立场和态度，所以我要事先声明。” “啊对对对，你字多你有理，但反正我们大部分人都做不到一直保持同样的想法……哦，出了某些执念，比如说我懂事起就坚定了一定要找到自己父母消息的目标，就好像自己也被输入了一道指令一般……” “这应该只是一种你从小缺乏家庭关爱的心理补偿效应，许多童年并不美好的孤儿也会像你这样，但大数据说能实现的几率只有……” “行行，非要练习告白的话，还是从古人的理解开始，先从各自心里最真实的感受开始讨论！爱情这东西我还是希望直接奔着成家立业去的。”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智能语音立马冒出一个名句来。 “呵呵，也没有那么绝对啦！但作为男主……呸，作为男人，我觉得还是要担得起责任来，不要模模糊糊地玩暧昧浪费大家时间和精力。” “但年轻时候的恋情能够一步到位的，其几率更是……” “所，所……所以啦！”尹浩有些不想直面答案地急忙打断她，“不要随随便便就回应别人的期待，父母之外的事情我还是不擅长考虑……什么年龄该做什么事，我希望她能够明白？” 其实找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就都是为了掩饰自己受栩棋那句独立传声的影响，生怕琰玥另有所图而不敢与之深入接触，当然这些话还是不敢跟别人说的，即便颖颢在标榜这是在“推心置腹地讨论”，他不是怕这样会显得自己小心眼，而更是担心如此的揣测会更加引起小组成员之间的矛盾和猜忌：“（感觉大家慢慢的已经不是完全统一一条战线的了，任何漏洞都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份迷茫还是先由我自己承担算了……）” “好，其实比起那个我还搜到了不少更适合告白的内容……”也不知道现在又是出现了逻辑短路，还是真的已经能够读出空气中的僵化，语音都会自己主动转移话题了。 “嗯？比如说？” “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恋物癖之类的……” “想听这种告白的话我只能说你找错人了……”男主撇了撇嘴，脑海里立马就想到了正确的人，“当然也千万别去找那二货，我都让你预先设定不要接触他了。” “或者说你是个妹控？” “咳咳，无论在哪个次元，我得首先有个妹妹。” “妹控是不需要先有妹妹的，或者说正是因为没有妹妹才会变成妹控的。”这个时候阿猫阿狗又冒头了：“况且我也可以是你的妹妹呀！” “那算了，我就是姐控好了！” “类似于王琰玥那种大胸大屁股大长腿的样子？” “别又绕回去了呀！我指的是一种会照顾人的气质，不是某个特殊的外形符号。”尹浩咽了一口唾沫，又不自觉地开始挑人家毛病：“而且虽然从绝对长度上来说是有够长了，但是那个比例未免还是太肉了，挡子弹都行了。” “肉肉的，那你应该是母控才对，毕竟从小缺乏母爱。”机器肯定又误解了。 “额……没有？我还是喜欢同龄的。” “需要添加什么非人类的外型特征吗？兽耳娘还是触手娘？福瑞控？” “啧，你就不能搜一点普通的例子么？” “等哪天我们都是普通人了，我就跟你举些普通的例子。” “那完蛋，看来我这辈子是没法跟你非常愉快地交流了。” “但其实，我前面只是想引出你到底喜不喜欢‘沃艾茨·卑津考娅’这个问题。” “嘶……先不说外表了，一想到它的行为方式和发声方式的背后原因，我就不寒而栗，更别提有多喜欢了。”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我只是想分享自己的成果，再顺便让你也认它妹妹的。” “别别别，虽然养宠物的人经常叫‘儿子女儿’啥的，我可不会用称呼平辈亲属的词语来称呼宠物……而且我可没感受到你这话里有半点遗憾的意思。” “哎？下雨了。”这个话题转折真的是一点都不生硬。 “哦？好像是……”不过尹浩发现这确实是一个要亟待解决的问题。 第二百八十八章 你的身边 第二百八十八章：你的身边 就这样，男主和白毛在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中，走得离学校越来越远，也没有再看到任何一辆装甲车再经过他们。如果不是手机上的时间，尹浩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走了多久，虽然凭借着之前野外生存课本的知识，只是看着夜空的斗转星移，感受着天空飘落雨滴的淅淅沥沥，也能大致有个时间和方位的概念，但这还是第一次将理论联系实际，当然还是有信号的电子产品更靠谱。 而按照导航上的剩余路线来估计时间，在他们走完指定的巡逻线路后，如果不靠瞬移再返回可能都是后半夜了，明天早起就会有压力，而现在又突然下起了雨并且有逐渐增大的趋势，虽然雨具还是有带的，但还是会难以避免的淋湿，看来也必须对下一步行动的计划开始进行讨论了。 “前面有一处设施……”话筒抢先说道。 “哦？什么设施？”尹浩也停下了脚步，一半的原因是这里相对空旷平坦，一看就是有人工的痕迹令他下意识警觉，而另一半就是他又用手电筒照亮了前方不远处的景象： 那是一个植被明显修剪过的外围，其中心也不像是要刻意隐藏起来的样子，而是有着一个宛如地下入口一般的人造物在向下延伸。 入口并不大，下陷的混凝土台阶以及阶梯尽头的金属板门都十分干净，就像是刚刚才打扫过一样。 “这里有人刚刚用过？” “不，应该是施加了一种不容易被外界影响的魔能，你看——”颖颢手一指，尹浩便发现此时雨滴落入洞口就仿佛消失了一般，并没有在台阶上留下水渍。 “靠，那我们走进去是不是也会被蒸发掉？” “放心，布下结界的人肯定会有所判定。”白毛将话筒丢了过去，落到水泥台面却安然无恙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并顺着台阶滚了下去，而现在当然是由那只奇怪的生物在讲话，“或者说他的能力也不足以使其屏蔽较大的物质。” “那我们进去避避雨？” “嗯，这里还算合适。” 尹浩先是用鞋尖试探了一下，确定没什么异样后才放心地一脚踩了进去，并和颖颢走到了下面的金属板门前，“果然就淋不到雨了，好神奇啊！” “尹浩，有没有觉得这个入口也很像是学校训练场通往地下设施的入口？” “额，好像是有点像啊！不过学校的那个要大一些，这个设施貌似也是通往地下？不知道会有多深就是了。” “这让我感觉有些不适。” “嗯？有啥不适的？”男主看了看对方的表情，终于从直愣愣的变成了一种淡淡的落寞与无奈，这也勾起了他那天在列车上的不美好回忆，“感觉……你好像有点心神不宁的样子呢！” “因为眼下就是有让人心神不宁的东西存在不是吗？” “诶？在哪里？” “就在你的身边。” “你？” “……门……”对方开口。 “你们？哦不，门？”尹浩这才反应过来，并转身用手电筒照了下这扇金属门，中间还有几道线条组成的方框，使整个门看上去像个汉语的“中”字，缝隙中有明显磨损的痕迹但却见不到任何腐蚀与生锈的迹象，“没有啊，比学校的那个入口low多了，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因为我能感觉得到这扇门的背后曾经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颖颢捡起了刚刚丢下来的话筒。 “不好的事情是指？”男主冲着那扇门中等力度地踢了几脚，声音沉闷，一点都不清脆，并且纹丝未动。 “各种各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实验。”她肩头的那只怪异生物说起这样的话来真是有些诡异的讽刺。 “哇，那我们还呆在这里干嘛？会不会被当作偷听的抓起来？” “当然你现在是不用太在意这个东西了，就是很常见的实验室罢了，三四层楼的深度最多了。” “不不不，除了书上和视频里，我还真不觉得地下实验室常见……就算我是孤陋寡闻！那很常见的实验室干嘛要做不为人知的秘密实验？”尹浩皱起了眉头。 “嗯，那是因为学校成立之前和之初都要进行一些与魔能者相关的实验，有一部分按现在的法律和道德来看是明显太人道的，由此造成了一些冲突，甚至因此被媒体曝光引发过巨大的社会讨论，最后迫于舆论压力才废弃了部分校区和设施，所以我们一路上会看到许多荒芜的建筑。而像这样的实验室，附近还有几十个？” “哇，就像你对阿猫阿狗做的吗？” “差不多，但我们的对象是其他动物，而他们的对象是拥有公民身份的大活人，当时魔能者的部分权益还无法受到法律保护，直至有人带头发起了反抗才有了现在与普通人社会分开的管理办法……这些都是政府的黑历史了，我告诉你你也别随便乱说。” “额好，那么严重的吗？原来如此，幸亏我生得晚。那这些实验室现在还会用吗？” “其他的我还不能确认，但这个应该是已经废弃了。” “额，但我怎么觉得这里打扫得挺干净的，不像是废弃的样子，不然这下洼的地方早就该被雨水填满了，就算是结界也有个维持的期限？” “是的，结界也要靠能量维持。但能被补充能量估计也是因为最近要准备大会会场而顺便加注的，这个实验室就功能来说确实已经关闭了，最直接的理由是我察觉不到内部有任何电力系统在运作的痕迹。” “啊哈哈，说的也是啊！不过你居然对此还有感知与回溯的能力吗？” “不，是我猜的。这些实验室都是用特殊致密的合金材料构建的，不仅坚固无比，即便是感知系的魔能也很难渗透进去。” “猜的就不要随便说这里已经关闭了呀！”尹浩还是感觉呆在这里有风险，只为避雨太不值。 “因为使用中的话，附近会有红外线探测，但我并没有捕捉到这样的信号。” “红外线你都能看得见？” “不是我，是它。”颖颢眼神一指那个猫狗混合物，令尹浩又一次的不寒而栗。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里面就发生过一些不好的实验？” “因为这门缝上有明显的应力磨损，应该是曾经被某种奇特形式的怪力强行掰开的。” “嘶……”男主稍微一想，就又一次背脊发麻，“感觉有点可怕，但突然也增加了我进入一探究竟的好奇心是怎么回事？” “最好不要。” “怎么？我相信我的心智能承受那些不太好的画面。” “不，既然是黑历史，上头的人也没那么蠢等着你来发掘，不太好的东西也应该早就被清理掉了。” “那怎么不把门也干脆一起换掉啊？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使废弃了也会很危险吗？就像什么古墓里的机关之类的？” “也不是，因为这个门现在也是以结界的方式上的锁，我们没有高动能的炸药破坏不了，也没有校方几十年前的密匙，更难找到布置结界的具体魔能者。目前想到的最好办法反而是强行进行破解，因为我也不是运算型的魔能，靠预测进行暴力破解的话大概需要……” “嗯？你要自己张嘴说吗？” “不……需要……”白毛却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然后那只生物继续道：“需要连续作业八个小时左右，到门开了天都亮了，你也不希望在这里浪费一个通宵？” “哇，一本正经地连破解需要的时间都算出来了啊！你不是可以在自己的意识空间里进行时间加速吗？” “但那是对我自己有用，对外界同样是魔能构成的密匙可不仅仅像是破解一般的机械加密那样了。而且估计里面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所以就算打开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额，我又没想过要打开来玩玩……” “不过，如果真的能打开，作为野外的栖身之处还是挺不错的，至少提供了已有的庇护。” 第二百八十九章 莫须有指责 第二百八十九章：莫须有指责 “不是，这里躲雨不是已经挺好了吗？雨又过不了这个口。” “我说的是其他更大一些的东西，比如这次夜巡所担心出现的那些……” “哪些？破坏分子吗？他们也可以用炸弹直接破门？” “不单单是他们，而且需要的是高动能的炸药……一般的炸弹还不行。” “那还要多高的动能？tnt吗？之前列车上安的那个够不够？” “恐怕还不够，如果你没让他们觉得是很重要的目标，他们也不会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去炸这扇门。” “我还好说，要扯重要性的话，也就会长烦一点……”尹浩回想起自己曾经在雨霏家里遇到的那个似乎拥有易容能力假冒雨晴的坏人，好像就认识自己，确实有点蹊跷，“不过相比我而言，他们倒是真的有想在列车上把你炸死啊，虽然明明你能够瞬移，我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自信……但是我觉得你即便不能连续瞬移三次，那每次相隔拉满5分钟也能直接到学校了，并且还比坐列车快。” “能不用就不用，我的能力……也会招来灾祸。”颖颢又露出了那种让人惋惜的落寞。 “啊算了算了，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尹浩见状又把之前的问题抛了出来：“话说我能问一下这些实验室以前到底搞了哪些不人道的研究吗？” “哦？你这应该算是问了一个很私密的问题呢！” “私密是什么鬼？应该是‘机密’？话筒又搜错词了吗？” “没有哦，这就像是普通的男生想要知道同龄女生内衣内裤的颜色那样的私密。” “别随便把依泉教官的恶趣味训练内容当做正常情况啊！何况当时梵棽不就是没有回头吗？也就那个逗逼是变态了一点。” “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在我的预测中确实是看不到的。” “哦？你也跟雨霏那样里面有穿安全裤吗？” “不，是他确实不会回头，如果今晚也是他夜巡到了这里，也绝对不会好奇这个实验室里面曾经发生过什么，这与他从小接受过的教育不无关系，并不是他很绅士或者想显摆自己很严肃怎么样。而是感觉到我来历的不凡，就把我也当成一种权威力量的代表，他家族在做的事业一直就是维系权威的长久存在，知道过多的内幕反而有可能影响他自己的心态或者不符合支撑他信念的想象，所以他才会本能性地排斥去接受真相。即便他当时可能没有意识到，但这些理念以及印刻在他的行为举止中了。” “哦，居然还有这种……嗯，忠心的人……所以说他应该最不可能成为叛徒的喽？仲裁委员会的指责果然如学姐所言是莫须有的啊！” “这个倒也不一定，依泉称呼他为‘士兵’，而军队也称为武装力量，指被授权使用致命武力及武器来保护其组织大众的利益的常规武装力量。军队在社会中还有其他的机能，包括推动政治议程、保护经济利益、内部的群众控制、建设、紧急事件的处理、社会仪式、守卫重要区域等。军队的任务一般会是保护相关组织的人身安全，以及对其他组织发动战争……”话筒又开始滔滔不绝地复述刚刚搜索到的内容，“扯远了，也就是说他可以是为了维系权威而存在，也可以是用于推翻权威，这些完全看指挥军队的那个人的立场。” “呵呵，听起来有种命运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难怪要严格遵循自己的作息规范，既然拥有不会疲劳的能力，那等着他的就是一天到头都在不停地训练，以至于连闲暇的时间都几乎没有了，感觉是因为自己的能力被安排得压榨到极致了啊！” “我记得你之前所说你也是无脑站在管理阶级一边的？” “啊，我说的无脑是说万一以后栩棋带领学校跟上头出现分歧，你让我选一个我肯定优先选择更高层面的代表啦！而不是说也唯命是从地也拿自己的生命去拼。” “那如果我告诉你，立法禁止人工智能的研究就是为了固化管理阶级，而面对生产力跟不上人们欲望膨胀的矛盾，依靠新人类提供的资源来填补科技停滞后生产力的不足，只为换取大家共同祖先发源地的舆论支持。同时把资本家和特权人士送去外太空混于漂流者当中，默许他们在常人不知道的地方偷偷搞各种操作……” “这……”尹浩一时哑然。 “而现在新人类断粮后，早已习惯了高增长生活的人们无法再因为物质生活的满足而忽略之前积压的问题，于是可以预见的是，各处反抗四起，而现在就已经有这种趋势了，我们这里虽然也发生了恐袭，但真的还算相对安全。而管理者则又把派出去的人连同获得的技术收回来，准备技术转型重新提高生产力去麻痹大家的内心需求，就算失败至少也可以借由转变军管的威权，依仗技术带来的更强大暴力来镇压一切不和谐的势力……你还会为其站队吗？” “不是……这种事情毕竟我也不太懂，我只是下意识选自己习惯性上的认同，你逼我非要选边站也没用啊！我只是觉得萧学姐说得对，小孩子还是不要参与这些东西了？你难道是想说我们与破坏分子的对抗并非正义吗？” “正义与否我不知道，但如果从遵循大多数人利益的角度来讲，双方都不是真正的正义，只是让你了解到我们这次将与漂流者接触的真正目的，官方有意将我们培养为掌握先进技术的后备力量。而栩棋在这个时候煽动学员们的反抗意识看起来是在玩火，但明显是获得了领导中另一股势力的支持，以这所特殊的学校和漂流者的技术为筹码，将大家的不满和需求正义化之后，便里应外合脱离原先计划的控制，来达到向其背后的这另一股力量表忠心的目的。所以我才建议你对她宣誓效忠，当然如果你实在过不去心里的坎我也会另外帮你想办法。” “这是否……（过于中二了？）” 然而阿猫阿狗依然说得眉飞色舞：“而当新的阶级稳固之后，就会重新掌握‘知识特权’塑造其历史的必然性而证明其统治的合理性，对大众进行新的控制与获取剩余价值。到时候大家会发现还是跟原来一样该干嘛干嘛，如果技术与生活水平能提高还能掩盖矛盾，而一旦不能的话那对管理者来说就麻烦了，不仅不能做到上下一心，连上头内部都不再是铁板一块。所以现在的律法不仅仅是防止破坏与混乱，更是通过树立一种对立来聚合大家。哪怕是之前自己派出去的卧底，之后也会下意识地当成叛徒。” “这尼玛还‘隐形的守护者’喽？被你说的还真是‘队内无派，千奇百怪’啊……但那不还是在玩火吗？万一她赌错了呢？到时候怎么分辨？” “那就像现在政府的立身基础就是保持人类的‘纯正性’也是多数教官退役前所恪守的那样，自然会对充满人工智能与机械超能文化，并且祖辈‘背叛’地球的漂流者充满敌意。但长期停滞的科技水平与受到的封锁，内部的矛盾就会不断增多，所以上面的态度才会软化并开始与地月系之外携带有黑科技的群体进行接触，而指定魔能者培训机构也是希望将影响先制约在可控范围之内，毕竟是有暴力机关和政治层面的背景，更便于保持自己对新技术和超能力的双重垄断。” 敏感的语句延绵不绝，这些东西可不像是平常能搜索出来的：“但有缺口就会有机会，显然这另一股势力不满足于此还要借新技术打破旧势力的独断权，最近安全形势的突然严峻甚至都有可能是煽风点火，但也给上头加强军事存在制造了借口，会长或其家族可能也是想抓住这一次变革的潮流为自己的经营谋利。要是她们成功了将来你更有可能又会听到到处都在宣扬‘人类与机械互惠共赢和谐发展’、‘超能力才能代表先进生产力’这样的正直思想呢！” “草，你可别再胡说八道了，这算是校园暴力写不来又准备干嘛吗？再接下去我们的处境都会很不妙的呀！”信息量太大，尹浩现在听着都感觉害怕：“我现在只关心会长那边，其他多的……萧学姐说得对，小孩子还是不要参与这种话题了？而且你这样强行灌输，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搜了一段阴谋论我可没法分辨……” “好！如果你实在不放心，也可以到校外向媒体去揭发，试探一下这一信息在大众舆论中可能会造成多少影响力！” 第二百九十章 屠宰场画面 第二百九十章：屠宰场画面 “但她下午用独立传音的能力告诉我，那样我在学校里经历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而且媒体主要还是听领导者的，也正是她现在所依仗的力量。” “这其实不无道理，但现在能控制第三中央高校的显然不止一股力量。我们学校附近聚集了大量的武装力量也不仅仅只是为了排查破坏分子活动，同时也是新旧两股势力都注意到了棋局上的这颗重子，于是开始了封锁与反封锁的摇摆较劲，只是目前这种争夺还未彻底公开化罢了。我们还是暂且观察不要打草惊蛇！” “那要观察到什么情况才能做决定呢？” “如果她这次站队出了错，学校周围的战力制衡很快就会出问题，直到管理派人直接进入学校把校领导和学生会所有人都带走，而没出问题的话，则很快市政府和教育局就会迎来大规模违反规定的调查和人事变动，附近的军力也会逐步撤走甚至突然改变立场。而像依泉、梵棽、海升这样意在维护现有管理阶级利益的人，若不能及时改变立场，则可能都会在他们的审问甚至排除计划之列，而罪名就没有比勾结天外势力更合适的了。” “停停停，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们这些个体突然就得罪集体了，还能有更扯的吗？” “不会的，但为什么要安排夜巡，表面上说是为了确认场地不会被破坏，但那样靠监控也是可以的。可如果只靠监控的话，学姐也说过最近很容易被人篡改和入侵，所以才需要有人过来确认，这防的并不单单是破坏分子，还有为这次与漂流者接触另打算盘的异见人士趁机浑水摸鱼。甚至对于官方的作战机构，也需要确认我们的存在，并且我们也确认他们的存在没有过界，以达到一种出于方便管理失态的短暂制衡。” “天呐！我不过就是问了一下实验室里以前到底是干嘛的啊，怎么还有这么深的套路？你扯这么多感觉像是敏感话题的东西到底搞毛啊？机器人真能弄懂这些吗？” “好，不过就算是少女的裙下，梵棽他终有一天也会想去攻占的，而尹浩你是不是放弃的太早了？” “哎呦好啦，我说了内些不合适不代表又要一转头就唐突搞黄色。我不像你们随便又搞出这么多比喻，你就别刁难我一时之间的好奇了行吗？” “好，话说回来，那些不人道实验，也不是像电影或者小说当中那些动不动解刨或大卸八块的实验，至少比起屠宰场里的画面还是温柔许多的，如果你要让肉质新鲜的话。” “噫咦呃~~听起来也很可怕的好么？而且屠宰场那也是宰牲畜的又不是宰人的。” “不，偶尔也宰人，金钱上的。” “额，这个宰人不是那个宰人啦，汉文化博大精深，拜托你不要再说那些容易让人误解的话啦！” “好，其实比如像‘沃艾茨·卑津考娅’就是在这类实验室培育而生的，而各种专门用于对付魔能者的武器也经常在这里进行调整。” “那更像是什么？公司或者工厂了？” “但是同时也是备用避难所，这里在市中心遭受到核打击之后，依然能够正常运作并提供一定规模的生命维持系统，即便是郊外一般人的工厂做得到吗？”颖颢朝他装模作样地把两手一摊。 “哇，那应该说更像是……嗯，地下市政了？” “总之，它的隐蔽系数和安全系数都是相当高的，如果需要布置第二层结界，像你走到面前都不一定能够发现。” “是，是，原来如此……”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尹浩感觉最近跟颖颢的交流也开始变得容易了起来，而那个话筒虽然多数时候依然很实诚，但也总有一点要故意绕弯子的趋势，也就是说有些问题开始懂得像人一样含蓄一点了。不知道是人工智能更新了最新的判定方式觉得有些话不能直接回答，还是其主人本身的性格和习惯就随着二者接触发生了转变。 “（又或者……只是她发现这样的方式可以更容易与我说上几句话？哦不不不，这种想法也未免太自作多情，应该只是发现了二者交流时共同的舒适区了？）” 但是，就算彼此之间已经开始习惯了这样普通的交谈，男主也仍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了解到她什么，也许是因为她主要靠话筒说话的缘故！而现在更是多了一只被称作“妹妹”的奇特生物。关于她的言行是否只被自己的意识支配这样的困惑，至今没有一个明确的解答，甚至更加有些迷茫。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她能亲口告诉我，自己能够分得清理想与立场，不会因为新棋的缘故就改变立场站在会长那边……额，亲口的吗？好，大部分还是由话筒来补充的额，但至少机器应该不会随便骗人的……？）”但那些问题解答的重要性，似乎也在点点滴滴的时间中被慢慢消磨，尹浩都开始有点不记得自己之前急于向她求证的一些问题是什么了。 “差不多休息好了吗？雨好像也停了，我们可以继续走了？”片刻的沉默过后，语音又突然表达道。 “嗯，剩下的路似乎都挺开阔的，应该没有问题，走！（但好像万一机器学会撒谎，我也无法从逻辑之外的，比如表情里面看出来呀！）” “那，我带你绕个近路，咱们去那边的草地！” “等等，干嘛要绕近路啊？你不是说有监控吗？没被入侵的话，那还是会把咱们偷懒的行径给拍下来的？这可不太好啊！” “有些好康的东西想带你去瞧瞧。” “好康……是新的实验室哦？” “哎，什么新实验室？比实验室更刺激，还能教你——变·学·长哦！来！过来康康是啦！” “啊，顾妹子不要啊！”这一幕瞬间让他联想到自己前天在医务室醒来碰到会长那张大脸的经历，不禁又一次弯起臂膀抱住了自己，“我怎么突然又觉得这一段好熟悉呢？你又搜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梗了吗？” “没有，只是从刚开始就担心最后一段路会不会不安全。” “不会？装甲车应该刚从这边开过的呀！” “并不是，你看看地上……” “嗯？”尹浩低头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路上就没有了钢铁履带压过的痕迹，看来今晚的这里只有他们来过，“那，那问题也不大？难道你还担心有什么鬼会再最后一段路上埋伏我们吗？” “可能性确实很小，但出于保险的考虑还是应该尽量避免走可以被人预料到的地方，被监控拍下来也没有关系，事后我们可以把现在的想法进行汇报，也算是给其他巡逻组提了个醒。” “那……行，但是你不会觉得草地就安全了？更容易被埋伏先不说，晚上那些虫子啊爬行生物之类的，给你来几口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穿着长裤倒还好，你这裙子丝袜的恐怕不太好？” “那你借我一条裤子穿穿！” “我怎么可能会额外带一条那个东西嘛？而且你也不能在这里换？” “我可以直接套……” “会坏的啦！”尹浩有点懊恼，刚在心里夸智能语音有点情商了，就突然又糊他一脸萌萌的耿直，让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那这样好了，我刚从搜索了一种方案，可以捡一根树枝点燃，然后在上面撒上带来的驱蚊液和驱虫片以达到迅速挥发的效果，让蚊虫小咬给老娘爬开！” “嗯，这还差不多……啊不对，你刚才最后一句自称的啥？（ai真是太容易毁人设了，我以后可不要这样……）” “但是效率还是太低了，对于大一点的动物可能没有那么好的效果。”而这个时候，奇怪的生物却跳出来反驳了话筒的方案。 “啊这……你们居然不属于同一套系统的吗？” “在深度学习上，采用新系统与旧系统共同运作，观测数据来达到互相提高，是一种研究领域很常见的做法。”怪异生物淡定自若地说道，或者即便它有表情从人类的角度也是看不明白的？ 第二百九十一章 虚假的膝枕 第二百九十一章：虚假的膝枕 “你真的假的啊？”尹浩瞪了一眼那个阿猫阿狗，调侃道：“但是客观条件如此，又不是运算快一点就能采用更好的办法？” “不，我觉得运算能力还是可以做到许多你想不到的事情的，这次就让你认识一下自己的能力……啊~~~~~”说完，奇怪的生物便跳下颖颢的肩头，不断地扭转脖子向周围发出一阵低沉得到嚎叫。 “喂喂喂！自己人，别开腔！”男主听着顿时感到有些许的不适，对这种声音产生了一种本能的厌恶，捂着耳朵连连后退。 “啊——呜——啊——”但那家伙依然我行我素地继续朝着树丛走去，并不断地快速切换叫声的高地频率，随之而来的是周围的花草都开始发出微微摇曳的扰动。 “搞什么……”而就在尹浩觉得自己脑子都快要炸裂之际，那个比生物本体还要怪异的长啸终于停了下来，这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og，真是谢天谢地！” “看来是处理完了。”话筒评价道。 “那玩意刚才是干啥了？” “放了个沉默的大招，让半径两百米之内的昆虫小动物都安分一些罢了。”阿猫阿狗回头，两眼射出寒光。 “这……次声波大屠杀么你这是？” “没那么夸张，只是通过计算了当地各种可能出现的昆虫小动物所能接受的声波频率，从而对它们发出警告信号进行驱赶的程度罢了。” “那为什么对我也有用？” “你应该只是觉得刺耳！对你有用你早就该跑了不是吗？” “你牛逼，这计算能力……可真是惊人啊！”对方这么一说，尹浩果然注意到周围原本微微的虫鸣声顿时变成了一片寂静，以至于现在连植被之间的细微摩擦都能被听觉捕捉到。 “这只不过是一般的超级计算机罢了，相比较学院地下的量子计算机还差远了，已经不用吃惊了？你如果也能活用自己的能力并且外接一个类似的输出装置的话，一样可以做到。”奇异生物又返回来一跃来到颖颢的头顶。 “我只是吃惊这种程度的信息接收量不会烧坏那玩意的脑子吗？” “会烧坏脑子就不是魔能了……” “怎么又魔能了？刚才不是还挺科学的吗？” “这个我们上次已经讨论过了……按你的看法……应该算……伪科学……”这个时候话筒说着说着语音又开始模糊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信号又不好了吗？” “信息是先有我来接受……转化为电，电变数字，数字变音频……”而此时连颖颢自己都开始脚底发软地前后摇摆，手里的话筒说着含混不清的语句，最终连同头顶的戒色狗一并掉落到了地上。 “喂喂，你怎么了？还好？”尹浩立马上去扶住了对方，对方也顺势靠到他肩膀，这还是男主第一次感受到白毛妹子的体重，因为平时他总是被拽的那一方。 “你不要担心，虽然她未必愿意告诉你，但我根据自己的判断还是跟你说了！其实我的‘姐姐’一直在一心两用。” “什么鬼？你——”尹浩目光一转，又开始为自己身前的人到底“本体在哪”而感到讶异。 那只被其主人称为“妹妹”的生物趴在草地上也同样无精打采地说道：“她虽然在同你一块夜巡，但依靠着虹膜上的接受装置，依然在同新棋社的林栩棋继续下着《乌合之众象棋》。而因为要时刻应对你的交流，她也没有使用封闭自己时空的能力，所以全靠一般人的方式思考棋局，而自从信号恢复后，同时又要处理这么多的额外信息，这才不堪重负地累倒了……” “哈啊？我说她这一路怎么目光呆滞的，原来心思还都在棋盘上啊！”他两手举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放哪里，“天呐，这到底是nd为什么？那破棋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对我的‘姐姐’来说确实是有的。这次新棋社里有了其她的观众，这样一个良好的测试运行机会，她是肯定不会错过的。” “那现在会长那边怎么办？游戏玩一半突然掉线是很难受的呀！”尹浩有如感同身受。 “由超级电脑暂时接管了，但算力远不及量子电脑，风格的变化也会让她很快发现的。” “那我还是赶紧联系教官派车过来送她去医院？” “不……用……”而这个时候顾妹子的嘴巴又亲自开口在男主的耳边呢喃着，“困了……而已……” “这个，你确定吗？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话，我背你回去也行啊！” “不用……真的……不用……” “那你现在要我做啥？”他这才把手也放到她的肩上。 “坐下……” “啊？” “尹浩……你坐啊……” “我‘姐姐’让你坐在草地上，听不懂吗？” “我当然听得懂啊，但她这是要干嘛，我要是坐下她不也……” “她现在需要休息，你就照她说的做，你要是不坐下她怎么好好休息？” “我还是没搞懂……”尽管尹浩嘴里嘀咕着，但还是扶着颖颢与自己一同缓缓坐下，在屁股隔着裤子感受到草地的扎刺感之后，对方也靠上了自己的肩膀，“好了，然后呢？就这样？” “然后……”颖颢嘴里嘀咕一声便身体一倾一脑袋靠到了他的大腿上，后者还以为她不行了准备下意识地用手去捞，结果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已经不知道该把手抓向何处了。 “你你你……这这这……”对方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令尹浩顿时不知所措，“这男女授受不亲啊，该让我如何是好？”惊慌的程度比面对琰玥时还要更甚。 “就像你对待琰玥那样拖着呗！手放旁边就行……”丢在一旁的话筒在没有了主人的控制之后，仿佛也代表着颖颢的意识一般开始放飞自我，男主照做之后还不忘给她解释行为：“不过我搜集了大量的轻小说之后发现，这就是膝枕，可以高速推进男女双方的关系。” “不是……”尹浩也是一时语塞，“人家可是有了关系才膝枕，而不是膝枕之后就有了关系啊！而且……而且，你是不是又把男女关系搞反了？一般都是女的给男的膝枕才有人爱看，你这又算是什么呀？” “你印象中的都是虚伪的膝枕，而这才是真正的膝枕，没有什么比男性结实的大腿肌肉更让人感到充实的了，那是媚宅女性虚伪的脂肪堆积所注定不能比的！”结果对方依然振振有词。 “你丫的，为什么？搜的居然还是耽美文，不要告诉我你主人就爱看这个啊！” “那也只能说宅男的消费能力和行动能力不如腐女罢了，这可不能怪我……” “但怎么说都应该有更好的选择喂？” “没办法，我主人就是那种换了枕头就睡不好的类型。” “但我的大腿也不是你平时的枕头？” “她可以用预测能力脑补的啊！” “既然可以脑补那枕什么都没关系的？” “她是把别的枕头脑补成你的大腿，现在你可要好好奖励一下她哦！” “啧，那也可以用魔能解决的？” “既然有方便的选择为什么要用魔能呢？累了累了……” “你这……”在尹浩的周围有颖颢以及她的话筒和“妹妹”，让他都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和谁说话，但不管怎么样感觉跟一个失去控制的话筒吵架看起来真的好蠢。 “真的……累了……”而那白绒绒的脑袋轻轻调整了一下，平静地舒展在他的大腿上，嘴里重复着刚才话筒最后的唠叨，就好像在说梦话一般。 “唔——好，你赢……不，是你们赢了！”尹浩也觉得这样的争执毫无意义，并且对方可能已经睡着，吵到她也不太好。于是就也跟着平静下来，看着她那银青色的发丝在夜晚的树影下闪烁着莹莹的光亮，恍若一头美丽的银河，在这半黑的草地中，与头顶上乌云间隙中的星空交相辉映。 第二百九十二章 表达的延伸 第二百九十二章：表达的延伸 “（这可真是犯规啊！）”他的胸口一颤，身体一僵，不敢做出明显的动弹，仿佛只要轻轻一动，她就会化作一群蝴蝶从他面前消散飞走，“（她真的就这样安心地睡着了吗？在一个人迹罕至的郊外，在一个废弃已久令她不适的实验室旁边，在一个她才刚认识没几天的异性腿上，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入睡了吗？）” “（大概是真的太累了！智能语音说她为了不舍得放弃新棋社的活动，与会长在棋盘上远程对接，晚上一直处于一心多用的状态，而刚才可能刚下完一盘真的有点绷不住精力了，但是这个姿势会不会被监控拍到啊？我们离主路也还没偏多远？并且总不能一直持续到天亮？）” 顾及到这些，尹浩就抽了一口早秋深夜的凉气，心想要是琰玥能在他们身边提供暖气该有多好，但瞬间又立马否定了这样的想法，起码这样的画面尽量不要让她看到。 “尹浩……”对方嘴里又发出细微的声音。 “颖颢？”而男主脱口而出后却又有了一种像是在自己叫自己的错觉。 “我主人想问你睡着了吗？”一旁那只怪异的生物叼着话筒走了过来，一时间有点分不清究竟是哪个在发声。 “这个不是应该我来问的吗？”他冲着那两玩意小声地埋怨道。 “你醒着就好。” “废话，这样坐着让我怎么睡？裤子裙子都湿了？” “也对，毕竟刚刚下过雨，虽然趋离了虫蛇，但草地还是有点湿漉漉的。我刚才顺便私下给泉教官发了短信说明了这里的情况，她也并不建议我们就用这样的姿势共同度过一个潮湿的夜晚呢！” “你这话怎么说得有点怪异……”不知道怎么的，尹浩又联想起了那个“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逗逼了，“不过这是对的好？没帐篷的话，一会儿会很冷的，加上这湿湿的，感冒都是轻的，弄不好就失温了……” 他话到一半便刚好听到一些类似风声的沙沙作响，看着天空不知道是否心理作用，云也又开始密了起来，有概率一会儿又要下一阵雨，这让他更加坚定了离去的念头，“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我看还是把你主人叫起来！她要实在不想让其他夜巡的人知道，那我背她回去好了，趁着手机手电筒还都有电。” “不，尹浩，请等一下。” “干嘛？这么明显的事情，即使从符合利益最大化的角度，也应该同意我啊！” “不，恰恰是从符合利益最大化的角度出发，刚才路上有一些不方便说怕被监控听到的话，在这个距离应该就没有问题了，仅仅是着凉的风险完全值得一试。” “不是啊，你们主人都睡着了，难道现在人工智能还能接替她跟我谈人生谈理想么？” “但普通人的大脑即便是睡着了也依然在活动，更不用说是颖颢了，这一点在你与会长的接触中可能深有体会。” “啊！你还别提，我前段时间做梦都会被她的声音入侵，简直烦的一逼，难道你……或者说你主人也会像这样神游吗？” “方法是不一的，但效果是类似的，具体原理这里就先不解释了，这一路上虽然她没有在看你，但我却在一直观察你。”阿猫阿狗说着也凑到他腿边上，“根据我的分析你心中一定有着大量的疑问，早就想问我了对？” “我不是问你，是问你主人。” “不用纠结这样的称谓，跟晓兮和栩棋靠‘不可视之手’作为肢体的延伸不同，我和话筒都是颖颢意识与表达的延伸。” “明明是你先……好，确实是那样，不过感觉问了也会被模棱两可的东西搪塞，并不会有什么收获呢！” “是在质疑我不能回答，还是不信任我的语言表达的能力？” “啊不不不……”尹浩有点受不了那畸形的家伙，目光还是转回到那一头银色的秀发上面，“直视感觉现在的自己还未必能够理解魔能者高深的回答啊！” “你这是为了发泄对我‘妹妹’外观的不满而进行的讽刺艺术吗？”这玩意，现在真的跟颖颢的意识统一了吗？ “（这都听出来了？ai的上下限差距也太大了？）”男主望着那一动不动地脑袋，不知她此时到底作何感想，“也……不是啦，只是以前的尝试比较失败，想给自己多一些总结与消化的时间？” “但一直不问的话，我会产生新的想法，你就永远不可能跟得上我的理解喔！” “那正常，会长都跟不上……啊不是，好好，我想问一下——”虽然通过另一个物体跟睡着的人进行交流怎么说都有点别扭，但如果抛弃了具体的皮囊，而用符号化进行身份认同，接受了这样的设定似乎也十分带感，“你当初承诺说不会再让栩棋触及我的思想，恐怕并没有那么容易履行呢！” “你对此依旧感到不满？” “啊！哪里哪里？总觉得这么高深的话应该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虽然我倒是想给自己一个符合逻辑的解释，但那样就感觉是在做阅读理解，与其自己七想八想还不如问问你本人到底是怎样的看法。” “这个啊，看样子你为此困扰了很久呢！” “嗯是啊！” “但首先，了解到别人的想法和记忆，并不等于就触及了思想。” “哇，上来还真就这么有哲学内涵？”尹浩这下不会坐不住了。 “虽然我不是栩棋，她运作能力的具体方式我也无法完全掌握，但根据我与她接触这几次的表现来看，她确实能够读取我的想法和记忆，不过更像是一种先感知到对方大脑活动的规律和信号，然后在自己的大脑中执行一遍的能力，简而言之就是自己亲身体验一遍对方的大脑里活动，而不是像外界传的那样一目了然。所以如果像我这么利用空间能力的时间差快速运转的，她的消耗才会很大。” “啊这……不是，又要吃书了吗？不明明是她看到的人就能够感知出来吗？” “不，其实这才不是吃书的表现，反而会让你的梦境被入侵有更合理的解释。试想要是肉眼所见并不等同于感知的范围，这不就只是她伪装自己的惯用手段罢了吗？特别是在大家都暴露的时候自己更不能暴露，否则任何能力的运作方式在除了幽能断裂式以外，都能根据机制进行针对。像仲裁委员会派机器人过来可不仅仅只是一个防御手段，那些大人物可没有像我们这样容易产生误判。” “那我平时有事没事还要周围望一圈有没有会长存在岂不是徒劳的？我就说怎么我睡觉的时候都能被她捕捉到，还以为她是藏在哪里偷窥我呢，你不说我恐怕就这样被她的虚张声势给吓唬到了啊！这尼玛可真是套路深啊！我要告诉雨霏和琰玥……” “先不要着急，这也只是我的推断，将来随时还存在进一步吃书的可能性，就先当做一个伏笔！” “拜托伏笔就不要随便说出来了啊！” “总之这样的方式比靠语言交流来提炼对方的想法更加的直接与准确，毕竟很多大脑的先天思维活动并不是依赖语言而构成的，这其实是代表了一种先进的进化方向，但我也理解你觉得自己暴露的难受。但这些只不过是因为这个后期人类自己创造的交流工具，在学习过程中产生了大量思维定式，一般人还很难习惯去摆脱它的存在罢了。” “道理我都知道，但说话虽然慢，一秒就几个比特，但寥寥数字的语言背后所蕴含的信息却可以被接收的一方大量的联想出来啊！比如因为一句话关联起一段画面，那就直接几百兆了。” “是啊！毕竟这也是人类语言的精妙所在。所以这不正说明了很多大脑的先天思维活动并不是依赖语言而构成的吗？通过语言可以联想到各种声光图像甚至潜意识信息，而栩棋在独立传声时依然要以类似声音的信息流和近似于说话的速率来同你们沟通，也是为了保持与大多数人的同调性，而在她自己那边的运转却是相当迅速的，毕竟她从小与你们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就不太一样。” 第二百九十三章 成果换取认可 第二百九十三章：成果换取认可 “我说她思维怎么那么跳跃呢！好像各种语言还说得那么溜。” “但对我来说，我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一样与一般人不同，毕竟我也长期隔绝于现实，沉浸于自己的时空当中去计算那些理性表达某种物质运行方式的棋盘，所以即便我不太能说话，但依然可以大量处理各种信息，包括在列车上我说我能拖延爆炸的时间也是真的。” “嗯？不是？难道你真的在与恐怖分子进行跨越时空的交涉吗？”尹浩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信息。 “这还不是本次的重点，重点在于我和栩棋相遇之后，她立马发现我的信息处理能力甚至要高于她自己，毕竟她感受的是人脑的变幻，而我感受的是电脑的运算，或许对于情感我可能尚处在学习阶段，但对于信息本身我应该还是拥有很大优势的，她的思考方式还没有从人类的逻辑语境中转变为机械的数学程序，甚至还因为过于习惯人脑而使神经突触的生物属性更为根深蒂固，所以表现在棋盘上她跟不上我的思路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呃……好！其实不得不承认，你这硅壳子和狗妹妹，根据搜索大量实例并数据化之后，学习的速度还是有点快的，只是有时候嘛，可能因为个例或搜索方向偏差的缘故而导致上下限波动有点剧烈嘿嘿……就是搞了半天，原来是你在代表图灵机吗？” “也不是那样的，因为我的大脑从小接受的就是你们所谓的机械思维，失去的变通与创造力要依托于家族的数据库代为判断。所以会长才会又搬出运算能力发挥到目前科技极致的量子计算机来压制我，理论上还是有强于图灵机的计算模型的。但其实也没差，压的了一时，压不了一世，我依然可以返回自己的时空，用漫长的时间去消化这种更高算力的思维，只要没达到‘无限时间图灵机’，究其本质还是量变罢了。”对方说的这玩意，尹浩也看到过，好像就是跟雷王星上的“黑洞事件”有关。 “嘶……那这么说的话，你下棋不就迟早要无敌了吗？不对，计算的地方还有很多，能算的都无敌了啊！而现在万事万物都能数字化，你这要玩出花来简直恐怖如斯，就为了下棋未免太屈才了？” “但我在现实中的精力还是有限的，特别是对于未来的预测，也许把棋盘上的预测与现实中的预测混淆了，提前把将其作为真实世界的模型了，但微观粒子的矢量和位置都是无法同时精准确定的，所以这世界很可能并非由‘机械决定论’主导。那么这一次是我被她极大地消耗了。” “呵呵，现实与下棋混淆，难道这就是栩棋所说的‘手谈’？辛苦辛苦，但你还是注意一点！我听说古时候下围棋，多少人在棋盘旁边算到吐血，甚至被小人直接拖垮了身体，而你那个还搞什么无限维度这种为了复杂而复杂的概念……话说你好像没有会长的那种饮料喝？” “有的，像昨晚就有，毕竟她也很好奇我能发挥到怎么的程度，但今天没有，让你见笑啦！” “哈哈，不会不会，但你绕了这么一大圈，跟一开始说的别让栩棋触碰我的思想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在给你打掩护呢！” “给我打掩护？！”说到这个尹浩可就不困了。 “是的，当她发现了有我在更容易帮她实现理想之后，大部分的兴趣和注意力也就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并且我与她之间也不像你和她之间有那样不愉快的过往和冲突，同时因为我们某些的特殊性和一致性，互相理解与交流起来效率更高。可以说她之前的很多布局都是为了你加入，而现在则可以将我作为更好的替代品了，需要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我的身上，就没有那么多的必要再去感知你的思维。而像思想这么主观的东西也没必要一定去解读，否则每个人的一切都要感受过去，人的大脑长期处理这么多线程也会被异化，很容易诱发她自己患上‘超忆症’甚至精神分裂……” “哦，合着你这样就是为了让我被她冷落喽？” “是的，如果计划成功并且没有其他意外的话，她与你之后的联系会逐渐减少，你也不用再感受到之前的那种压力，从此以后就照样可以按你原先的轨道混日子了。” “混日子？” “我的意思是你还可以继续关注你原来的事情，而不用为新棋社的事情分心，就是在社团里混日子。” “不不不，即便那样我还是要搞点东西出来的，虽然对下棋谈不上喜欢，不过我也是答应了雨霏她外婆带带人家的，而我现在也需要一点成果换取认可……” “这个简单，你需要的成果由我提供给你，你再以自己的名义发表，并再下分一些给雨霏就好了。” “哈啊？这样真的好吗？” “不好吗？既然你为这些烦心，那身为朋友的我也是有必要为你分忧的呀！” “朋友吗……”不知道为何，尹浩此时又回想起海升那句“（算是！）”的叹息，“其实……朋友也很少能够做到这份上，你肯定又去搜索特例了？（其实也就认识不到一周啊……）” “但不管怎样，这对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而我又并不需要这些研究成果来证明什么，你觉得我是兴趣使然也好，为了提升能力也罢，你只需要心安理得地收下就好。” “啊，不得不说从我加入新棋社的入学测验开始，到第一天的社团活动，以及这样的未来计划，真的都是你一直在帮助我呢！这要真是一个故事，不喜欢软饭文的读者肯定要骂男主太没用了？” “没关系，女强也是可以接受的。而既然你觉得生活不是故事，那只要我们知道就行了？” “呵呵，也是，但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如果栩棋的注意力全到了你的身上，那你不也会被他影响到思想吗？” “放心，我在她面前示人的就只有把棋下好而已，如果她真的想要感同身受，还是担心一下自己也会不会被我同化为棋痴呢！” “啊？难道她还不是吗？” “她是一个高度利己主义者，兴许是太容易看透大家的想法已经让她产生了极端消极的认知。可以利用的不过是工具，或者掩人耳目的伪装，即便是‘下棋’本身在她眼里也只是大棋的‘棋子’罢了，只不过棋子太多了，随时盯着全局也会累，于是迫切需要一个更好的辅助工具。而这样的看法，我是绝对不会认同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真的会站在她那一边，我们现在仅仅只是互相利用罢了……我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应该也明白了？” “额，好！虽然感觉还是有点答非所问，但多给我一点时间去消化这样跳跃的思维也未尝不可。” “那这样，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如今天就趁这个机会把理解这种思维的方式也教给你！这样很多问题你也可以多用一种角度去思考，而不一定非要找机会向我求得一个答案。” “行啊，什么方式？” “我举个例子……”戒色狗又将话筒叼了起来，并两脚后腿直立地说道：“如果一个人，非常尊敬自己的母亲，尽可能地为她努力，陪伴他照顾她，这样的人一般会被如何称呼？” “嗯……大孝子？” “那是过去，而现在则更可能被人看作‘带孝子’、‘妈咪宝’甚至‘母上控’呢！” “我去，这两者真的能够相提并论吗？难道不是受到网络糟粕文化的迫害？” “这是因为不同的人其自身经历不同，三观不同，所以看待事物的角度不一样，而这与整个社会环境也有关系。所以当你听到了一方的回答，就应该代入环境去思考另外一方面的涵义。不知道这样你能否理解？” “额，虽然你现在的例子是正常点了，但还是感觉有点奇怪啊！不会是用来讽刺对我不找到父母不罢休而感到不满？” “但是恶意的衍生还是尽量少点，特别是朋友之间……如果你觉得这样都能冒犯到你，那我再换个理解方式！唔……比方说，你觉得舌头算内脏吗？” “舌头？”尹浩不由自主的舔了一下嘴唇，“舌头嘛……应该算是一种口腔器官？” 第二百九十四章 无事献殷勤 第二百九十四章：无事献殷勤 “那内脏就不是器官了吗？” “啊不是，内脏更多的应该算是位于体腔内的器官？” “但很多时候也同时包括了直接或间接与体外相通的器官总称，如果说体腔的‘体’指的是身体的话，那么躯干是身体的一部分，难道脑袋就不算身体了吗？” “啊，这个我也不懂为什么要纠结，我又不是学医的。”尹浩顿时又觉躯干体外的某器官生疼，脑子里搞不懂对方为什么要问他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不是为了水字数的话还是有点蹊跷，“但如果说舌头算内脏，它又凭什么算内脏呢？” “看样子你已经开始理解了。” “不是，我完全没感到理解啊！” “你能认识到自己没有必要搞懂这个问题，并且能抛出假设进行反问，就说明你已经能开始理解这种跳跃的思维方式了。” “这不都是很正常的吐槽反应吗？我说能不能别卖弄这些弯弯绕绕了啊？你这种说话方式本身就已经很跳跃了。”男主反而觉得越来越难以理解，“我怕是你跟栩棋下棋久了，自己也被她同化了不是？” “那从最基本的，我还是先告诉你答案！” “不不，我对答案并不感兴趣。” “一般来说舌头并不能算作内脏。” “那我想的还是没错的嘿！”这下尹浩又有兴趣了。 “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什么样的人才会问这样的问题吗？” “你呀……哦不对，现在在问我的还不一定是人呢！” “别在这个时候抖机灵，你浪费的是双方的时间。” “这不都是很正常的吐槽反应吗？好，那就学医的？” “不太需要，这种在他们课本上就有。” “那八成就是那种闲得无聊的人或者爱转牛角尖的人？” “如果是出于比较正经的情绪呢？” “那剩下两成就是神经病……哦不，精神病了呀！” “尹浩，你就没有过要忌口的经历吗？” “没有啊，我这人不挑食的，也没生过什么大病……哦，苦的不喜欢吃算不算？” “那我就这么跟你讲！比如说某人因为某些疾病而被医生嘱咐尽可能少食用动物的内脏，但病人恰好除了爱吃内脏还喜欢猪舌、牛舌这样的食材。” “我去，我懂了，所以他们可能才会问这样的问题？虽然听说过，但你这样的解释本身就已经很跳跃了，我差点就没跟上。” “那你觉得医生会怎么说呢？” “学医的课本上不是有吗？我又不是……”尹浩都快被整懵了。 “但不管课本上怎么讲，医生如果遇到这样的问题也会建议病人不要吃的。” “为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 “因为这种病往往是因为病人摄入的蛋白质和胆固醇过量所引起的，这些一般动物的内脏含量比较高，但有些不在体腔中却依然含量很高的也就干脆一并禁止。而病人如果有自己的看法，基于自己的认识比如舌头不是内脏，则不一定会严格遵循。” “那这是病痛在他眼里不及美味，以及对于模棱两可的侥幸心理喽？” “嗯，所以你看，这不就已经开始跟上了吗？我们输入‘舌头是否为内脏’，而输出的结果却不一样，这主要就是由于他们的认识和心态不尽相同，形成的模型就可以被环境和立场所影响。这就是人而不是机器的想法。” “可是我现在到底连跟上啥都不知道啊！那么如果从不一般的角度来说，舌头又算不算内脏呢？” “以我的角度，答案其实是两可的，因为它当下的所属与我现在需要判断的东西无关。” “我倒——！那跟我也没关系啊，说了半天就等于没说。” “但你以及开始掌握了能从多个不同角度去看待一件事物，从而得出尽量客观结论的能力了，因为我们了解事物都是基于我们自己所认知和积累的模型，就算是对于机器，模型的不同，同样的输入就会造成不同的输出结果。” “好像有点道理，就是废话太多，估计是你从小过度接触计算机语言了？” “所以，现在你能明白我最开始向你做出那样承诺的意思了么？” “e……”尹浩在他的脑海中飞快地闪回着这些天与颖颢相处的那些时间与画面，通过对方这一套明示与暗示下来似乎也摸到了些许门道，“虽然还不是完全明白你的用意，但所谓的理解方式应该不仅仅只是多绕一个弯子，如果让我来代入你的角色，我特么又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用意何在？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对？” “看来我们看待事物所用的的模型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但有一点你肯定听得到，就是希望你下次能用点更文明的词语……”那只阿猫阿狗说完，又叼着话筒跳到颖颢的身上，而后者也随之睁开了眼睛，并攀到了尹浩的肩上。 “噫，你这又是干什么？”男主感受到了对方的重量和指甲，顿时一阵哆嗦。 “你不是想背我回去吗？作为你不开窍的惩罚，顺便满足你。”这回又轮到话筒发出声响。 “不是，你都醒了，不是可以瞬移带我回去吗？” “别逃避啊！当年《西游记》要是孙悟空直接背着唐僧翻到印度去还有看头吗？用现在的眼光都可以直接算小说被腰斩了？再说我们现在又没有遇到危险，你就让监控确定我们也是走回去了呗！” “这……哎——噫——呀——行！”男主只好踉踉跄跄地把对方背了起来。 “那我顺便再睡一会儿喽！晚安……” “（果然又变成了这个样子！）”目前的情况令男主又忍不住感慨自己一开始就应该预想到会是如此，毕竟有了前面几次接触的经历，不应该再去奢望从这一个也是习惯按照个人完美节奏的大小姐身上得到完全理清疑惑的解答，甚至她还让自己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坐了那么久听她灌不明所以的鸡汤。 “（让人工智能代替人类的意识来做决定，目前似乎还并不是一个靠谱的选择啊！）”其实从颖颢的身上，他仿佛才感觉到了一种刻意的回避，从在列车上刚见面的那一刻起，自己好像就一直没办法从她口中听到比较直白的回答，而她的这一言行习惯也直接反映到了由她培训出的ai当中。 “不是，我说你不把腿伸给我，那我怎么好背呀？”想着想着才愈发感到难以呼吸，脖子上的负担越来越沉重，这才发觉手上不对劲。 “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根据你的要求我也做出了相应的调整。”那只怪异生物现在爬到了他的头顶上，这令尹浩觉得自己都快要站不稳了。 “我说你能不能稍微灵活变化一下？你这是要勒死我啊！” “好，但请你连同裙子一并搂起来，我不希望它拖到泥土弄脏，也不希望自己的大腿被人直接触碰……” “呵呵，这不是还隔着丝袜吗？”尹浩倒是想体会一下丝袜的手感。 “那就更不行啦！你想让系统把你归为和齐鹏飞一个级别的危险人物吗？” “呵呵，好哇……（明明都给了又不白给……那岂不是跟雨霏口中的琰玥一个样了么？）现在才终于知道害羞啦？”尹浩身体一侧靠着一颗树旁，弯下身子，重新调整好姿势，在对方裙摆的包裹之下捞起了对方的腿，总算形成了正常的背人姿势，重新起步后不忘挖苦一句：“那刚才躺我大腿上怎么就那么理所当然啊？” “那是你当时应该提供的服务。” “妹妹别打拳了，所以我现在背你就不算服务了？连这点小费都不给我喽？” “男生的大腿不值钱，大部分观众是不在乎的，而女生的就不一样了。” “你呀！居然把会长的双重标准都学来了，明明刚才还说脂肪不如肌肉的，合着你之前这是论斤卖得吗？” 第二百九十五章 感同身受 第二百九十五章：感同身受 “外观主义与实用主义的区别，虽然有时候二者也不是不能结合……” “明明多数时候都能结合的？以前不经常说‘好不好看？好看就是好用’吗？” “先不跟你说话了，好好看路！” “哎嘻~你这……好好。”此时此刻，颖颢连同她的话筒以及宠物都安静了下来，可即便他们现在那样紧密地贴近着，尹浩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和她之间还留有一种莫名的距离：“（这棋痴还真是个谜团啊！）” 毕竟唯一清楚的，就是很难搞清楚她与那些超级电脑之间既然不一定是一个意识共体，那么在决策上又会有多大的分歧，以及这两者甚至多者分别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你呢，也好好再回想一下当时你与顾颖颢和林栩棋之间的各种细节，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能告诉我。又或者你打算一直靠着扯皮来拖延测试我们到底能不能为你找到父母的信息，也完全没有关系……何况我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不可能与她正面冲突的，而我心里想什么她也应该清楚，还没翻脸可能只是因为我作为她与组织部门交流的纽带，还能提供一些作用！说起来我们彼此也为对方做了不少事情，所以才能‘还算是朋友’！就算要想‘阳奉阴违’也还不是时候，大家现在还不是敢于越界的时候……毕竟是拥有那样能力的人啊，谁知道了又能够完全相信呢？你说我们有两面，可她自己又何止两面？何况换别人再多面在她过目之后又有什么区别呢？）” 重新回想起那天中午在学生会议室里，海升学姐说过的这些话语，尹浩愈发觉得如果把这个东西当做筹码的轻重放在小组里头进行讨论的话，因为栩棋的能力，大家七嘴八舌各抒己见之后，又会无可避免地导致这样的秘密逐渐公开化……“（那还搞什么情报工作啊？起码没有人能在会长面前玩弄反间计？不都是被挑拨离间的？哎，反正在她们的眼中，朋友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感觉有点无情呢！）” 虽然即便只是自己去想，也逃不过会长的法眼，何况自己与学姐讨论这个时大家也在场，但好歹其他人当时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而不管不顾尹浩心中是否答应，并且自己的思想不知为何被称为最难撼动的…… 那么万一造成了太多影响被栩棋利用，到时候萧探长的承诺很有可能也会随之失去时效性，既然最后还是要由自己来拍板那还不如自己就决定，而像之前那两个中午一样大家只是从不同角度地你一言我一语，最终还是得不到什么有效成果的，反而会让来之不易的机会匆匆溜走…… “（可是，连现在栩棋到底要干什么也成了谜团，我最不会处理的就是两个谜团之间还亦敌亦友地互相纠缠，即便从物理的角度，我已经能和她们挨得比较近了，甚至有时候还是她们主动贴上来，但这种各怀鬼胎的暧昧场面，要真正走进她们的世界又谈何容易啊？）” “（而无法走进的话就会像今天晚上这般，无法从她们跳跃的思维中获取最有效的信息，难道我也要像学姐那样弄个录音笔和针孔摄像机，把一切的所见所闻都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吗？那样的话，我岂不是也成为了她手中的一颗棋子？会不会引发其他我本意不希望的事情？哎，其实我自己琢磨也没有丝毫的成果，不如到时候看看能不能问一下教官，栋材现在是林家人而且估计也不善于处理这种事情，至于依泉目前应该还是可以相信的。）” 其实尹浩也不是真傻或者完全没情商，只是除了找父母的目标其他很少由他自己做决定，事情越到了关键他就越是犯难，当他问起颖颢如何保证栩棋能不再触及自己思想的时候，她回答他读取思想的实现方式相当于是“感同身受”而不是直接呈现，但说到底这其实也只是她的推断，具体怎么样估计只有栩棋自己才知道。 而且无法保证她就没有受到独立传音的影响，毕竟自己因为会长一句话就跟琰玥之间有了膈应，那么栩棋或许也是跟她说了些什么，才让她选择回避直接回答尹浩遇到的问题，毕竟栩棋如果真的是能力受限，本来就做不到，那也轮不着颖颢“让”或“不让”。 “（可能就是之前给你发任务的那个过度占用你的感官导致的，看你的回忆好像特别丰富多彩外加不明所以的信息量巨大啊！人的意识和记忆是很奇妙的，在不同的状态下会产生不同的印象，把假的当着，或者把真的当假都是有可能的。而一些深层次的东西确实需要近似事件的刺激或者直接回看过去，才会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还记得这么一段。）” 会长的话音似在萦绕：“（至于你的回忆……不知道是否因为‘幽闭空间’的长时间影响，出现了很多阻隔和碎片，有次我判断出你的能力恐怕还不只是计算那么简单，目前的能力可能都只是碎片排列重组后妥协的结果，如果能够稍微调（和谐）教……哦不，校准一下的话——就是因为漂流者的关系，上面才特别担心！有多少是混入的卧底我们根本不知道，就算让我去看他们每一个‘人型生物’的思想，不肯安分的存在依然通过某种方式建立起联系，其中就包括了我设计的新棋！）” “嘶——”相比较而言，栩棋那晚在医务室对他说过的话则更是令他辗转反侧，“（那如果说她是对的，那么栩棋又是否真的只是为了节省一点能量，就不去感受我的东西了呢？这家伙不是为了‘精神食粮’什么都想去感受的吗？毕竟我的想法和记忆都已经被她挖了个底朝天，甚至一开始都能让我误以为终于找到了知己，而在被揭露之后又开始分步践踏我所珍惜的东西……还有几乎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似乎有把柄抓在她手里而不敢明面去反抗，所以我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测一个另一种极端的变态啊！这一点我与逗逼相处那么久就已经深有体会了……）” 其实有时候尹浩还有点羡慕自己背上的这家伙，虽然她的许多东西也是被看个精光，但还因为一些栩棋都跟不上节奏的想法因为信息量太大而无法全部捕捉，如此倒是可以支持颖颢她对于“感同身受”的推断，而这样的距离也似乎反而拉近了彼此之间的部分认可，就因为有一些目标是一致的？可惜自己跟栩棋接触了那么久，收获的却只有梦想破灭后被不断玩弄的阵痛…… “（呵呵，这种情况下只有她演别人，没有别人演她，真的可以完美地做到‘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三国演义里的曹操可羡慕死了？）” 那么或许从这一点上，栩棋确实对于他的思想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究其关键原因，除了自己长期一见到她就下意识地回避，恐怕就真的还就是颖颢出现的时机巧，掩护打得好，吸引了对方大量的注意力，甚至特别为她改变了策略。使自己也得以从高压之下暂时解脱出来，终于有了伙伴可以一起直面当下，起码不用再想过去那样东躲xz…… 但会长肯定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一颗分化的种子似乎也在他们小组中生根发芽。随着校领导的撤换和仲裁委员会的撑腰，似乎没人能阻止她在学校里展开下一步行动了，至于会不会出卖学院和学员尚未可知但也只能听之任之。要是她如果真的对尹浩的思想也能感同身受，那起码不会这样来恶心他，那样再次感受也等于“我自己恶心自己”。 “（又或者，我因此也高看自己了？毕竟如果真如颖颢所言，她成为了我的替代品，那么我在栩棋眼中的地位，不也就从重要的棋子变成了可以消耗的兵卒了？除非冲过线升变重新证明自己的价值？甚至都说不准是哪边的，搞不好她还想通过我给看她不惯的人反向提供假情报呢！）” 第二百九十六章 性别平权 第二百九十六章：性别平权 “（唉，果然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未来的不确定性吗？）”尹浩小跳半步，重新调整了一下姿态，仰望着凌晨的夜空，似乎刚才的那一阵风并没有带来更多降雨的可能，而是吹散了头顶的阴霾，即便他的大脑内并没有随着环境一扫而空，但还是随之好转了一些：“（不过……应该还是有我能做的事情！我们还有机会，还可以慢慢观察，在几次夜巡之后，总能与大家就周围的信息进行讨论。我现在，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好了，慢慢地，像普通人一样与大伙相处……这样，即便无法立刻答应为海升提供情报，我也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建立我的关系网啊！）” 颖颢仍旧一动不动地趴着，只要稍微一侧目，便能瞧见幽冷的月光恍若研磨出细细的银粉，化作妆容一般精细地扑在她的脸上和身上，瞅瞅这规矩的睡相，不仅一点都不高冷，还意外地也萌生出“卡哇伊”的感觉。 “（唔？卡哇伊？为什么要说会长家的母语？没想到我也会有这种想法啊？鹏飞曾经也是从这样的角度去喜欢她的吗？只是这画风与设定之间有一些微妙的偏差？她其实本来就不适合那种冰山美人的风格，奈何不愿意与现实接触，我要是能像普通孩子一样成长，也不会有类似的自闭期？）” 说不定这还是尹浩第一次在心里面用非常二次元的措辞去称赞异性，他曾经也思考过自己要是能像普通孩子一样成长，这个年纪应该也处于生理冲动之下的思春期，如同在图书馆里偶尔翻过的言情小说那样，看见这些外貌出色的同龄异性就一边吹着口哨假装不在意，而一边又在床上辗转反侧地各种脑补，幻想能发生怎样的邂逅…… “（但讲道理这应该是年龄到了就自然会经历的时期啊！即便后天教育扭曲了该来的也只是会换一种方式而来，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感觉不是特别明显呢？可不要真的像逗逼吐槽的那样不举？这貌似是一种很丢人的状态啊！）”其实为了至少能在鹏飞面前挺直腰杆，同时摆脱各种不必要的绯闻，自己就跟琰玥尝试拍拖一下也是未尝不可啊！即使不合适也能把问题弄清楚，而不至于像话筒所搜的大数据那样，在优柔寡断中慢慢变成旁人眼里只暗爽不承担的“渣男”。 但电脑会那样推断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自己对于红发妹子的关系还是处于被动，而对于颖颢则似乎尚有一种额外的情愫，新学期以来他最想要了解的也正是此时背在自己身后的她，虽然表面还在保持着矜持并对她评价自己“长得帅”而装作毫不自满地吐槽，但心中却又有一种暗自的欣喜和刺激，生怕旁人认为他们之间有关系或者完全没有关系。自己平时碰一下琰玥都会畏首畏尾的，而面对颖颢晚上这样的主动接近却并没有实质性的排斥，只感到那种同样的内心抓挠，这样纠结的悸动，这种“雷大师”所说的心跳加速，莫非就是铁树开花的初体验吗？ “（哇呀呀不行不行，我要冷静，冷静啊！颖颢她现在是不是在装睡都搞不懂，她的话筒和宠物反正好像是不需要睡觉的，搞不好此时此刻就是故意安静下来再暗中观察，然后把我的一切行为进行云分享和大数据分析呢！）” 想到这里，男主又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在这样一个初秋的夜晚，在满脑子都是父母消息，人生前途，学校未来的大是大非中，难得还塞进了一些普通人该有的想法，然而这些想法随着他意识到自己头顶上方再次被那只怪异的生物攻占，很快便如同被飘云遮去的月亮一样，紧张地收敛起来。 “尹浩啊……” “哎呀妈？你可别吓我啊！突然来一下，一惊一乍的……” “哦，不好意思……但我想如果我主人此时此刻还清醒着，从大数据的角度来说很有可能会在关注一个问题。” “啥问题你直接说，别老拐弯抹角的。” “那我可代入她了啊……我会很重吗？” “哈啊？就这？” “严肃点，这对女孩子来说，似乎比较重要。” “额，也不是那么重要，与其说是对女孩子重要，更多的还是在意男孩子的看法？” “你这话好像有涉嫌把女人当做男人附属品的嫌疑哦！性别平权警告啊！”阿猫阿狗伸出握紧的爪子，像是准备打猫猫拳。 “搜索引擎太闲了吗？这完全不搭的两回事？你别老是一会儿整一套的？” “没有哦！不管怎么样体重对一个人都是很重要的？毕竟肥胖与健康相关。” “那人就是人，为什么要特意强调女孩子呢？” “女孩子就不是人吗？” “不是……不不，是是是。”尹浩瞬间感到自己被对方的逻辑给整懵圈了，“好，人确实要关注自己的健康的，但是不一定体重大就是胖，经常锻炼有健身也是会重的呀！” “但根据我的大数据分析，99以上的人过重就是胖，很少人能够通过健身达到超重的水平，那需要很夸张的肌肉，对于女孩子而言更是999都达不到……” “呵呵，那说了这么多，你还不如回去自己称一下，不就知道有没有超重了吗？” “但现在是我在问你的感受。” “那这不还是在意男孩子的看法吗？又绕回来了……” “重肯定重啊！两米多高的人能轻吗？你应该把大数据的搜索范围缩小一点啊！” “你说的是绝对值，我希望得到的答案是相对值。” “那我就不懂了，上一次背女生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不信。” “信不信随你，说不定下次会长会告诉你。” “没有背过雨霏吗？” “我是她师傅，不是轿夫，但我倒是早上被她拉过一把，我还怕自己太重呢……” “没有背过琰玥吗？” “也没有啊，她至少没像你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而且会把我压死的？）” “没有背过海升吗？” “不是，我背她干嘛？不过她也曾以性别歧视警告过我。” “没有背过栩棋吗？” “噗，那是什么鬼画面？我说你这是不是刻意找越来越重的女生出来，反衬你的轻呢？就这么压下去的话我要血肉模糊了，那可真就少儿不宜了。”尹浩忍不住就联想起那个受到栩棋口头上的保护却又被一屁股坐死的怪梦。 “没关系，只要你脑袋保存完好，我可以帮你搜索地月系最优秀的再造义肢，甚至能让你的力量和速度更上一层楼。” “抱歉，这身体是父母给我的，我还不想放弃抢救的机会。” “看来你的思想比较传统呢！” “希望保持身体完整又没错，毕竟人工智能都不让研究，还谈什么机械飞升？咱们以人为本的核心价值观里头可不兴啥赛博朋克。” “可是……不是应该由环境影响政策吗？我刚才又研究了一下历史，反过来政策是很难控制环境的。” “你研究历史还真快，但据我所知规则改变跟科技生产力的发展也有很大的关系，咱们现在都停滞发展几百年了，全靠占领太阳系的远房亲戚上供……或者说接济才能维持好日子，所以变革的动力就很少了，最多就是上面的人斗来斗去，但整个社会已经偏向固化了，就算超能力搞出来也会马上受到限制……” “那就等漂流者带来技术进步就好了。” “说得简单，这些技术最后被谁拿走还不好说呢！咱学校就是因为成为了交流的前线，才这么受到多方势力的关注？万一没制衡好最后恐怕还有一场恶斗啊！现在都已经能看到有些风暴的苗头了，你们机器人的政治觉悟也要相应提高呀！” “听起来好麻烦，反正到时候只管用我们运算数据并指挥武器对？” 第二百九十七章 今天心情好 第二百九十七章：今天心情好 “先别想那么远，我们先回去再说……你还真厉害，从问我觉得你重不重都能扯到政治话题。” “是啊，那换个话题。等回去了尹浩继续让我用刚才的枕头？” “别，那个画面我不敢让其他人看到……” “你也知道‘不敢让其他人看到’啊？明明有琰玥了还要跟我发展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又不能粗暴地把你推开，那阿猫阿狗会咬我吗？” “但明明刚才还想摸我大腿来着。” “那只是为了背人啦！” “根据我的预测能力，这次为了背人，下次就能为了取暖，再下下次就可以为了人工呼吸，下下下次还能为了理解生命的涵义……” “停停停又要少儿不宜了，恭喜你已经发现导演的套路了，后面把笔给电脑ai，编剧也可以滚了。” “那明明有我了还要跟琰玥继续吗？还说自己不是渣男？”但智能语音居然又绕回来了，对于其能否写书瞬间又抱有了一丝小小的疑惑。 “在我想清楚之前，别，别……再扯这个了好不？还是说说枕头，话说回去之后可选的枕头就多了？” “可选的‘枕头’吗？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喜欢随便躺人家大腿上的人吗？” “啊没有哇，你可别一下子又这么敏感好不好？” “嗯……说的也是。”本来以为计算机会依照大数据继续发扬女人“作”的性格，结果它居然选择了“点到为止”的方案。 “诶？”虽然只是随口说说，不过话题好像就突然戛然而止了，“话说……是又没信号了吗？” “不是啊！怕你太累了，难道你觉得要一直说话才能舒服些吗？” “哪里啊？接下来都得我背你回学校，你又不想叫别人知道，我这腿还要吃很多苦啊！” “其实我们这样走回去也是会被监控看到的，但与其说不想让别人知道，其实只是我不想坐别人的车子。” “啊？为什么呀？” “这次夜巡我们学校的人都是以步行的方式进行，但是配合我们的特警都有装甲车，包括之前查你查得那么严，其实就是一种畏惧与不信任。但即便是这些人，我们也无法从外观分出来他们背后服务的是哪一方，贸然上车的话很可能就会遭到暗算。” “嗨哟！你想得是不是太多啦？从刚才就说最后一小段路没有车辆巡逻不敢走，现在又说这些巡逻的车辆有问题，是不是瞬移能力提供的便利同时也让你失去对于路途中的安全感呀？” “失去的话，我早就应该带你回学校了。” “那有人要暗算我们的话也早就应该动手了？” “我也只是说有可能啊！也许现在他们都在踩点，在没确定你有什么能力之前也不敢贸然出手。” “好了好了，你这一搜索起来，脑洞大开得简直没完没了……以后坐敞篷车来巡逻好不好？” “你说我们一会儿是不是又会遇到那些装甲车呢？要不我给你搜一条小路？” “我觉得还是遇到他们比较好！这么晚在郊外，只有咱俩有点寂寞呀！” “是吗？我觉得还好啊！有我陪你聊天还不够吗？” “能陪我聊天倒是不错，你能跟计算机神交当然是不寂寞了，但现在是我在背你啊！而且跟我说话的还是机器……” “那你好好加油！我不说了……” “诶？”话题好像又突然戛然而止了，不过这一次尹浩可没想再次重启了，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沿着原路返回…… ————————我——————是——————分——————割——————线—————— 公元2437年9月9日，天气晴…… 次日差点起不了床，头晕之余，浑身酸痛，特别是小腿和腰腹，简直快要炸开一样。但尹浩还是强忍疼痛走出宿舍，早上在食堂又遇到了齐鹏飞，本来在一瞬间尹浩就已经打算立马回头当做不认识的，结果不巧身体僵硬，还是为时已晚，避而不及…… “哟，尹浩，你欠我一顿午饭还记得吗？” “啧，那到时候请你吃……竹笋炒肉你觉得怎么样？既然你都记得请吃饭的事情，那上次说你一斤卖多少钱也别轻易容易忘记呦！” “额，那还是算了……夜巡感觉怎么样啊？看你走路的样子，有那么累吗？” “干嘛？会长派你来打探消息了？” “哈哈，别那么敏感嘛！会长想知道你的事情看一眼不就完了？” “兵贵神速啊！没人会嫌信息来得慢，何况是那样一个饥不择食的人呢？”尹浩觉得自己这是一语双关，既表明了栩棋胡乱收集消息，有讽刺了她居然会找逗逼这么不靠谱的当卧底，也不知道对方听出来了没有。 “那这样！我也不要你欠我的了，我请你吃早餐怎么样？五块钱以内的……” “嘿嘿嘿！等等，说到这五块钱我也突然想起来了，明明昨天也是你请我的呀！怎么你今天一上来就变成我欠你的了？” “额呵呵……是吗？”鹏飞妄想萌混过关。 “废话，我说我最近怎么这么倒霉，老是在食堂碰见你，以后我早上自备干粮可以了？” “诶诶诶，好好好，那……十块钱的！” “不用了，看到你这嬉皮笑脸的我啥都吃不下了，你还是自己留着！”说完尹浩转身就要离开。 “哎呦‘得加钱’是？真是怕了你了，二十！反正我今天心情好。” “成交！”男主立马喜笑颜开，倒不是他爱贪这点小便宜，而是没有什么比能看着这家伙一脸血亏的哭丧表情更有意思的了。 “哎不是，兄弟你怎么不迁就了？我开玩笑的呀……” “那我走了……” “不不，我刚才才是开玩笑的。” “行，那你这次先把菜点了，我们边吃边谈。” “行行行，算我倒霉！” 于是，在男主的淫威之下，逗逼大出血给他在广式茶点区点了一笼虾饺、一笼蟹黄包以及一包糯米鸡再加一个荷包蛋，这蛋白和碳水量，也算是补补身子了…… “哈哈哈，食堂的饭菜比外面确实便宜多了啊！” “呜呜呜，其实都快三十块钱了……” “你说啥？不满意是吗？” “没有没有，吃好喝好哈！算了，我就当庆祝了哈！” “（庆祝啥？）这还差不多……”尹浩现在是真的后悔，不禁怪自己以前是太心地太善良了，对付逗逼只知道拳脚相加和冷嘲热讽，完全没有注意到可以像这样从根本上解决他的装逼来源，还能欣赏他这一副强颜欢笑的司马表情，自己还能享受美食，真是一举多得…… “（……因为这就是校园霸凌者的快感？）”一个声音突然扎入他脑内。 “嘶……（谁？！怎么？怕被和谐，突然又想转回校园暴力题材了吗？这种转折真的是一点都不生硬！）”尹浩差点叫出声，四下张望却不见任何可疑的人影，“（而且这都是他自找的，哪有受虐者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加害者的茬嘛？）”他马上用之前的方式尝试在脑海里回应对方，但那个声音也没有再继续，这才回想起来颖颢昨晚或者今天凌晨告诉过他关于栩棋的能力施展很可能并不需要在视线范围之内，而此时的她可能在楼上甚至地下监听着这里的一切，所以才要鹏飞如此“不惜代价”地来问他，看看男主会否被引发出回忆之外的其他感想吗？ “内个……杜哥……哦不，杜爷啊！请坐请坐……这次的招待还行？” “还行……（那我岂不是不能想太多？不不，颖颢叫我别去理她的……）” “以前是我态度不端正，现在也该轮到我小小地补偿一下您的精神损失啦！” “不错不错，虽然表情还不是那么诚恳，但小鹏子你情商进步不少啊！有高人指点？”尹浩当然是暗指栩棋，也不知道对方还有监听自己的那位听出来了没有，其实说不好他面对鹏飞的感觉，就像是颖颢面对自己的感觉，就总是感到对方的思维慢一拍，而思路慢的一边又经常感到对面说话一直在绕弯。 “没有没有，只是我们现在不是一个宿舍了嘛，所以就不算那么熟悉了……” “嗯？这又是什么鬼逻辑？”尹浩震惊自己居然还有一次会跟不上他的思维。 “不熟悉的人就要客气一点嘛……那话说夜巡的感觉到底怎么样啊？”一般来说只要岔开话题鹏飞就忘记之前说什么了，现在居然还能记起来这茬，看来并非随口一问，对方这强烈的目的性，显然是暴露了什么。 第二百九十八章 一不小心的展开 第二百九十八章：一不小心的展开 “我还以为你就是随口问一问，结果三十块的早餐都让你请了，你为什么那么好奇呀？不会又是想给会长献殷勤？”尹浩感觉自己貌似也掌握了一点李教官阴阳怪气的本领。 “大清早，吃三十，你敢想吗……啊，没有没有，本人绝对不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 “是是是，因为‘友’直接没了，所以连‘轻’都不算。” “绝对不是哈！因为我知道‘白棋公主’应该算是一个很强的魔能者？” “嗯……哦，搞了半天是为了她呀？毕竟你还曾经喜欢过人家是？好一个‘不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不过‘白棋公主’又是啥绰号我又跟不上版本了吗？” “嘿嘿嘿嘿……”鹏飞连连挠头地傻笑，确实气色不错。 “别嬉皮笑脸的！严肃点！” “哦哦，不过现在不喜欢了，因为我已经宣誓效忠于会长了！” “切……（草！居然恬不知耻地说出来了！）虽然从客观上讲时空能力和预测能力应该是挺厉害的，放任何故事里都是不限制就可能造成崩坏的设定，不过她具体表现起来也是一个科技含量十足的人物呀！所以就感觉不是那么魔法了呀！” “啥意思？” “e……算了，反正这个栩棋估计也早就知道了，就是顾妹子她自己不太会说话，普通人的事情很多也不懂，所以依靠智能语音帮她表达意思，明明是魔能者但还是说可以用科学的方法让这种超能力有规律可循而不是全靠运气觉醒。后面更是发展成为依靠计算机的大数据来作为一些决策和分析的参考，有时候不是那么靠谱，但有时候断网了就更糟糕了。可惜尽管这方面如此的科学，但关于瞬移与减缓自身时间这种我就无法用任何传统物理学的方式来解释了，因为她如果能以物理形式实现这些，那么能够做到的也远远不止于此？所以我还是偏向于觉得超能力就像是一种宏观的量子态，完全无规律可循，我说难怪她怎么没事就搬弄那些物理名词把宏观与微观都当成测不准的粒子。” “哦，原来如此……”鹏飞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一副不懂装懂的样子，“啊内个，就是依泉教官通知我，因为小组里没人肯跟我去夜巡，到时候会分配一个其他小组也没人组的人来跟我强行凑一对。” “这样啊……然后呢？” “然后才问问你的经验啊！” “哈，那我的经验对你恐怕没什么用啊，你想哇，别的小组也没人组的家伙剩一个给你，那必然是跟你一样没啥能力还性格恶劣的呢！” “那那那……会很累？” “也还好！就和电视里另一片大陆上童子军远足的程度差不多？（如果最后颖颢没让我背她回去的话……）只不过夜深人少，对心理会有点影响，而且回去的时候都后半夜了，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有点难受，不过对于你这种迟到都无所谓的家伙没有影响好？”这倒是实话，因为一路背着一个人回去，导致他睡了几小时醒来后小腿和背括约都无比的酸痛，如果今天还有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他可能要申请放鸽子了。 “没有什么需要‘动手’的操作之类？”嗯？鹏飞还会问得这么细？ “没有啊，跟着导航走就完事了，郊外的信号会差一点但还是不会断的，反正我走得那条路线就是简单的沿路行进而已，路上还能遇到特警的巡逻车所以还是比较安全的，连在丛林里披荆斩棘开路的挑战都没有。（如果没有颖颢的外加项目的话……）” “不不不，我说的还不是这些，就没有内种……” “内中？哪种啊？（是我想得内种吗？）” “就是内中‘一不小心’的展开吗？”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无论是戒色狗还是色狗。 “呵呵，果然还是因为她……”尹浩顿时用蔑视的目光回敬了鹏飞一眼，“在变态的思维上，我确实跟不上你的speed。” “是啊，感觉你腰有点直不起来，不会是昨晚内个太剧烈了？” “嗨呀，这种问题你不如自己去问顾妹子怎么样？（反正她添的乱她自己解决……）” “哦？也是啊，好像‘女方的回答更加劲爆’才是正常的故事展开啊！前面几次都这样……” “啧，这里唯一不正常的展开就是你的脑子好？花了近三十块就为了听一个理工男给你讲小黄文？拜托，你随便去哪个网站花个十块钱，都能让你看到跟我现在一个状态好么？” “哦？嘿嘿嘿，到几垒啦？”逗逼的双眼立马都压弯成了月牙状。 “你个三小很机车耶，这里也不兴打棒球，谢谢。”看到逗逼那猥琐的样子就倒胃口。 “啊好啦好啦，‘白给棋士’呢毕竟已经是会长大人的目标了，我就不瞎掺和啦！” “咋这绰号又变了呢？”万万没想到，这并非来自尹浩的吐槽，而是颖颢与她的智能语音们“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嗯？你怎么来了？”男主定睛一看，白毛身边还跟着同样熟悉的红毛与黄毛，“啊雨霏呀！内个……看样子衣服已经洗好了呢！没感冒？” “放心啦师傅，我很好。因为也不知道谁设定的，男主吃饭身边最好也要跟着妹子，所以我不能因为昨天的失败就导致今天的缺席你说是？”还是丫头熟悉的吐槽，但刚才那句“咋这绰号又变了呢？”确实是来自话筒的声音，这令大伙都有点不同角度地意外。 “都说了，别老动不动叫我‘男主’、‘男主’的……”男主的眼神冲大块头一指，嘲弄道：“那来得正好，鹏飞，你可以当面问她了，要是替你的会长大人拿下了猎物，是不是也算大功一件啊？” “不不不，那样会功高盖主的。”傻大个还依然嬉皮笑脸的。 “你可以放弃了禽兽，刚才你们说棒球上垒什么的，我们可都听到了啊！”随着琰玥眉毛扬起的，还有周围的温度，虽然尹浩已经习惯了，但这火力冲着逗逼而去还是不太多见的，“感觉你去跑垒的话应该挺快的嘛，就是接不住球。”但不懂这又是个什么比喻。 “是啊是啊，颖颢跟师傅之间大概也就算一垒的关系？” “噗——”男主差点喷了一口蟹黄汁，“咳咳，妈呀，烫死了……丫头，这是时候是你乱秀立场的时候吗？” “没有啊，一垒就是牵手嘛！我们几个女生跟师傅您不都是一垒的关系吗？” “是啊是啊，大概还要过几个阶段才能进斩杀？”红发妹子的表情也有些微妙，难道白发妹子跟她们已经不打自招了？ “（额，那屈打成招是不是也有可能？）” “斩杀？是指斩获‘战利品’呢？还是柴刀掉男主啊？”鹏飞又陷入了错乱。 “嘿呦，从来没见过这么喜欢挨打的家伙……”尹浩握拳拗起了手指，“先声明我可不是喜欢打人才打的。” “哎？等一下，搭档，你昨天……嗯……没……没什么事情？” “我……我还能有什么事情？”听到琰玥结巴，男主自己都被带跑偏了，“明明……明明都是齐鹏飞瞎带节奏，泰……泰拳警告就完事了。” “干嘛？死变态？难道你觉得不止一垒？”雨霏也开始了质问，就是方向有点问题。 “因为我看他明显体虚嘛！但他自己又说夜巡没那么费力，所以才怀疑是否刚经历了一场野战……” “舔狗你给我闭嘴！你这个二五仔之前还承认了你现在就是会长的小弟，挑拨我们的关系？” “哇哈？你很勇嘛？居然敢迫害我师傅！”雨霏咬牙切齿地一拳揍在鹏飞的背上，随着一声闷响，后者却只眨了下眼睛，没太大反应，“不行，这事果然还是要找梵棽来……不过他在群里都不说话，顾妹子你有他联系方式？”丫头皱着眉头甩了甩手。 第二百九十九章 风评受害 第二百九十九章：风评受害 “他现在在外面自行训练，如果不是特别紧急的事情，应该叫不会回学校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智能语音现在说话愈发的有条理了。 “等一下……啥意思？今天早上没有训练项目了吗？”尹浩瞬间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是啊，两位教官又鸽了我们。”雨霏亮出自己手机屏幕上的信息，“我们冒着被人议论的风险过来找你们就是为了说这个，毕竟发群里你们也不一定看得到对？” “哦？这算是罢工抗议么……”尹浩怀着另外一种目的又扫了一眼周围，虽然其他的学员依然时不时地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但至少没有听到像之前那种明显的议论声，估计专门带节奏的家伙这时还没上课或者干脆没续上“狗粮”了？ “等一下，你们不要转移话题啊！搭档你昨天真的……没事？” “哎呦，琰玥你怎么跟着逗逼瞎起哄啊？我还能有什么事情嘛？别人绊一下我拉她一把还不行吗？你别听雨霏扯什么一垒的，我今天早上有点虚那也是因为回来的太晚了没休息好，刚好上午也没有训练了那可美滋滋呀！”但这会儿男主可就有点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不是呀师傅，虽然早上没有训练了，但是你忘记了栩棋不是说我们没训练就要去新棋社活动的吗？” “啥啊？她都要逆天夺权了，居然还有心思开展社团活动吗？都已经是对学院大权在握的人物了还能这么闲的吗？”这句故意说来的讽刺不知道会否能够被她监听到，“怕不是后台搞了个花瓶傀儡？” “她的目标是我，管理学校固然很忙，但她昨天开会就应该是分配好了近期的任务，并对她的手下能做好事情有信心，所以依然着眼于更长远的目标，不然昨晚也不会依然跟我远程下棋。”ai貌似也已经知道了不少消息，莫非它也掌握了“手谈”的本领反将了对面一军？ “会长大人她还有什么更长远的目标啊？”鹏飞果然特别关心这个。 “关于棋局可以用于暗示各种信息的……” “咳咳，我说……内个啥，别忘了啊！”尹浩立马敲桌提醒。 “哦对了，已经将齐鹏飞设为不可信赖目标，我可以拒绝回答吗？” “杜尹浩，你居然敢阴你的前舍友，从此独占‘白给公主’吗？” “什么鬼？你能不能先自己别出卖自己的前舍友，顺便统一一个称呼再来扯别的？”尹浩也习惯性地一手刀劈在他肩上，只是对方现在觉得能够作为栩棋的工具人就膨胀了，不可能再配合他的演出了，“对了，我听闻昨晚会长是远程在跟颖颢交流棋艺的？” “啊对呀，昨晚好像通过一个什么终端，靠着跟隐形眼镜一样地薄膜跟踪人的眼球运动还传达移动棋子的意念，其实下得还是挺精彩的，跟我玩的新棋简直不是一个游戏啊，光影效果也不错，就是中间信号好像有点不太好，今天应该就没有这种问题了，所以师傅你刚好也可以过去看一看呀！” “这……”因为刚刚说了谎话，男主一想到即将面对栩棋就有些表情不自然了，毕竟他也无法确定待会儿会长会不会把他脑内的记忆靠独立传声捅给琰玥，毕竟之前已经有了“她不是真心喜欢你”的前车之鉴了，即便颖颢强调过这些话只是分化小组的障眼法不可信，但既然栩棋瞎话都敢乱说，那能够利用的真话岂不是要发挥到淋漓尽致？到时候自己肯定又要风评受害的？ “（怎么办？要谎称不太舒服就不去了吗？可是我刚刚已经说过没太大事情了啊！而且真的是跟雨霏那天一样‘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初二’呀！莫非她当时心里面也有类似的疙瘩？）”而想了一圈除非再发生恐怖袭击之类的大事恐怕是无可避免了，于是他也只好暗自决定：“（哎，万一到时候真的闹僵了，把锅全部甩给会长就完事了？颖颢呀颖颢，你那ai没事干嘛要去搜膝枕这种烂俗的东西嘛？）” “那师傅，下一次你夜巡会跟谁去呢？” “啊这个东西，应该是由教官决定？”尹浩现在才开始有点后悔，似乎之前就应该讲清楚的，说不定还能得到琰玥的理解，但现在把鹏飞完全陷于不仁不义之地，已经有点让他骑虎难下了，并且琰玥到时候说出来了还好，就怕她跟自己一样也憋在心里头。 “那搭档，万一以后泉姐就……不太能管我们的事情了呢？”琰玥似乎也知道一些内情。 “不会这么严重？那……大家轮流？抽签？或者你们自己商量一下？” “抽签不行，颖颢她有预知能力的啊，会不会做手脚呢？” “其实你们跟他去的话我也完全没有关系，下棋果然还是应该专心去下，要是再不认真看路麻烦到你搭档就不太好了。”虽然智能语音又一次配合了尹浩的谎言，但是这话说得总感觉有一些攻击性，仿佛男主都快要成为她的东西一样，明明之前还在用“你这话好像有涉嫌把女人当做男人附属品的嫌疑哦”这般的女权警告来着。 “是啊，昨天我看那棋局也隐约感觉到你好像每一步都算好了的样子。”琰玥明显是听出来了，回话当中似乎也另有所指，这样下去之前扯的慌岂不是也没有了意义，本来就是不想因为误会激发矛盾的，结果ai似乎把带节奏的本领也学去了？看来以后要建议她设置更多的排除选项。 “没有没有，还是量子计算机更厉害一些，把我们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哈哈！”情商师傅雷带师也立马感觉除了不对劲，赶紧出来打了一个圆场并转移话题道：“吃完了早饭我们就赶快过去！死变态麻烦你到时候能不能成熟一点？不要再像昨晚那样大呼小叫的了……” “没事就没事啦，搞得我好像很在乎你一样，哼！”红发妹子这是觉醒了什么新属性吗？ “等一下，鹏飞他昨天也到新棋社活动室了？”然而这个自然更能吸引尹浩的注意力。 “哦，师傅你还不知道啊……” “我不是昨天告诉你们要给我注意他了吗？”尹浩顿时开始向黄毛和红毛挤眉弄眼着，还压低了声音快速埋怨道：“怎么不给我发个信息通通气呀？” “啊，这个……事情有点复杂的说。” “再复杂你也得说啊丫头！” “那师傅，我说了你可千万别怕。” “我是你师傅，我不会怕，你请说。” “死变态……哦不对，齐鹏飞他……加入新棋社了。” “什么啊？”听到这话尹浩瞬间就抑制不住地来了个战术后仰，难以置信地瞪了逗逼一眼，“咋……咋就加入的？” “还怎么加入？测试呗！”然而对方瞬间有了底气，说得还理所当然，“你们信号不好的时候，我就跟会长大人下了一把国际象棋嘿嘿！” “不是，你凭什么也能通过测试？难道栩棋为了恶心我已经可以放水到这种程度了吗？” “额，搭档，那你就错怪人家了，昨晚我也看了，整局棋下得可以说是准职业水平，除了各别步调比较慢，但也是正常的指导棋，大家也都没有提示啊什么的，起码我看不出有很明显的放水。” “那是，我最近可是勤学苦练，毕竟听说尹浩你都加入了，那我也得是‘加把劲骑士’才行啊！” “哇靠不是？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happy……等一下，不对，不对啊！”尹浩瞬间感觉出了蹊跷，“她是不是再用独立传声能力提示你该怎么走啊？” “我，我……我才没有！”果然刚刚才得意起来的鹏飞仿佛挨了当头一棒一般，语气立马就不淡定了，这家伙虽然经常臭不要脸，但是撒谎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第三百章 谁都可以卖 第三百章：谁都可以卖 “我勒个去，林栩棋您可真是太baby辣（卑鄙啦）！我说逗逼你今天怎么这么臭屁呢？还神特么的要庆祝……”刚刚吃下去的美味佳肴瞬间令尹浩感觉不到了滋味，栩棋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安排工具人而对方还抱有幻想被心甘情愿地利用真是令他无比膈应：“（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听，但你可真的是能给我整出点新花样！）”而这个时候找会长讲道理肯定是没用的，只能稍微尝试能否让这条舔狗清醒一点：“你最近勤学苦练是？好哇，国际象棋我那天也瞧过了，不过如此嘛！你敢不敢来跟我下一盘，看我三十手之内不杀崩你？” “那来啊！下就下啊！”结果大块头还真的来劲了。 “你什么水平我还不了解？是不是栩棋又在跟你暗中勾搭上了？”其实这招激将法还有钓鱼的作用，如果会长确实在附近，很可能给鹏飞一些言行和棋局上的指导，反之如果可能暴露则会瞬间抛弃他，这样他才更容易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位置。 “啊……啊不不，我内个……大家还是赶紧去新棋社！到……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额……”果不其然，鹏飞现在应该是“听”不到栩棋的“回应”了，这家伙的演技之拙劣，可以算是尹浩在这复杂的人情世故中，唯二能喜欢他的地方了。 “尼玛的死变态，都当我们是傻逼吗？”雨霏这下也似乎明白过来了是怎么一回事。 “是的……哦不不不，不是，但那不是重点……”逗逼开始支支吾吾着，一脸“为什么”的表情愣坐在原地，思维似乎陷入了混乱，也不知道他明白尹浩的用心了没有。 “那搭档现在怎么办？我们还要带鹏飞一起过去吗？”琰玥问道。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他……哦不是，当然是大家就当无事发生啦！难道还要让会长知道我们明明知道她知道，还要故意迫害了这个能让她知道的二五仔吗？” “额——怎么有点绕……”辣妹子稍微捋了一捋红艳艳的呆毛。 “对了，师傅，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会长现在可能就在我们附近啊？”雨霏垫着脚伸长脖子四下打量，“但我好像没看到她呀！” “光靠眼睛找她是没有用的，限制她感知范围的很可能是绝对的直线距离，而不是视线范围，而每次故意看向别人做出明显的感知行为时其实更像是一种伪装和威慑。”话筒将其昨晚的推断也向众人公开了出来。 “那顾妹子的意思是，她现在可能在楼上甚至地下吗？”琰玥又是跟着抬头和低头。 “是的，而这同时也跟她现在获取了学院的部分管理权限有关，可以随时调取监控观察我们的位置，从而赶到离我们较近但有无法直接被发现的位置。可是关于这一点我们恐怕无法确认，因为一旦我们产生这样的想法她可能就会伺机撤离，或者我们安排了任何人去跟踪监视她也会被她发现是谁从而更加谨慎……”智能语音的意思是，在这种情况下，无人能对栩棋进行反侦察，“除非能安排高级仿生人以假乱真又不会被监视思维。” “这个简单啊！我们发动全校的人暴力开盒呗！”鹏飞突然两眼一亮地插嘴道，“所有人想着同一个目标去干扰她的判定，她又不可能避开所有人。” “尼玛的，凭什么？给我坐好！”尹浩刚准备一巴掌扇下去却突然受此影响顿时灵光一闪：“对啊！会长又没有隐身能力，不是不论出现在哪里都很引人注目么？我们也许只要事后多问讯几次，比如执勤的学员或食堂的阿姨这些流动性较低的人群，反正她确实不可能避开所有人，通过对比就能锁定栩棋常走的监听路线了？” “哈哈，死变态你如果适合当二五仔啊！”雨霏也顿时喜笑颜开，“为了显摆自己谁都可以卖是？” “我……我刚才……”逗逼一脸惊恐，仿佛都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一样，刚秀完一波就又变成秀逗了？ “说得简单，就怕到时候那些人跟栩棋都沆瀣一气啊！”但琰玥提出了质疑，“我怀疑会长早就想到了这种方法，反过来肉侦我们了……” “这个不会的……？我们就是问一下有没有看到会长能引起什么猜疑嘛？总不能让她跟所有人都交代自己出现在哪里不能跟我们说？各种意义上的那么大一个人，肯定没办法在学院里完全隐藏好自己的呀！我就不信她已经强到能随时控制所有可被控制的人了。” “嗯，说得也是……” “那师傅，我们把这禽兽绑去新棋社！”丫头说着又一脸坏笑亮出了自己的“捆仙绳”。 “啊，不是说要当做大家都无事发生的吗？”傻大个自然是不服了。 “当做无事发生是当做大家不知道你是用了让会长配合你作弊的手段加入的新棋社，而不是当做我们没看到一个准备去社团活动室捣蛋的糟糕学员啊！是不是要让你规矩一点嘛？” “雨霏同学提醒你一下，你的这种行为有点像是校园霸凌哦！”话筒肯定又开始进行案例分析了。 “好了好了，丫头，我们又不是教官，没有权力对他私自进行体罚。”尹浩也一手拦了下做出一副准备套猪姿势的雨霏。 “切，他自找的嘛！好了好了，我就开个新棋社的玩笑也不行吗？”雨霏嘴角一撇只得作罢，但还不忘吐槽：“难道这种时候还准备转型沉重的校园暴力题材嘛？太突兀了！” “根据我的了解，‘新棋社的玩笑’应该起源于过去社里思想激烈碰撞时，会长约定俗成可作为双方妥协的润滑剂，现在倒是喜欢作为一种为口嗨不负责任的推脱了吗？”奇怪的生物又一次爬到了白发妹子的肩膀。 “哎呦，我的‘百京烤鸭’啊！您可能刚来，还是要吸取一下话题前辈的教训，说话不能这么直接呀！”琰玥这是掉转枪头也一起埋汰雨霏了？小组内的气氛应该还不至于差到这份上，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希望这次是真的在开玩笑！ “好啦！你们时间拖得够久啦！快带我去见会长大人！”见到形式稳定之后，鹏飞终于晃过神来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还对着雨霏直接双膝跪地，无比谄媚地怪叫道：“我的搭档呀！其实我也不是很介意被你绑着过去呢！因为我听闻表达人与人之间的亲密还有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玩法，但以前也只是搂你搂你师傅，自己还从未亲身体验过，所以请你还务必……” “咦噫~去去去，死变态！谁是你搭档？永远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结果雨霏嫌弃的话音刚落，逗逼还真在地上打滚起来了，这下引发围观群众的纷纷议论，虽然他的求生欲很强，把内部矛盾捅出去让别人看以求自保，但还真是整个小组的脸都丢尽了，众人好不容易才将其扶起，尹浩表面上笑嘻嘻地对大家伙说“在拍戏在拍戏，别围观了”，但心里瞬间一万句p：“（想不到还有一天能让我自己主动入戏？）”所以即便明知道不可以那样做，但还是非常想就干脆真把他揍一顿再捆了完事。 ————————我——————是——————分——————割——————线—————— 过了一会儿…… 大伙在去新棋社活动室的一路上都在紧盯着齐鹏飞，而后者虽然想努力装作没事人一样地吹口哨，但是只要视力正常的人都能看出其表情的不自然，好似在为刚才的出格行为征求旁人的谅解，不过多数人在出食堂大门的时候已经批评教育过了，他虽说虚心接受但尹浩明白他背后肯定死不悔改，此时甚至都已经对过去最喜欢的婊逗逼环节而感到有些审“丑”疲劳…… 第三百零一章 翻脸不认人 第三百零一章：翻脸不认人 但唯独雨霏，在大伙都已经吐槽不能的时候，还攥紧手中的绳子不时地在那里骂骂咧咧，不过经常作为受害者的她，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梵棽不在场，剩下四个不能确保自己能仅凭蛮力制服这个大块头，再说有上次医务室的教训后大家也不好在明面上继续内斗了…… 而在途中，琰玥顺着尹浩的意思问了几个遇到的学员今天是否有见到会长，但每个无一例外地都只是草草地回答“没有”或“没看到”，并且更多的人见到他们就假装没看见实际突然拐弯地远离了，也不知道是一行人当中诡异的团队气氛比较劝退，还是他们第六小组在学员中的风评已经如此糟糕了？ 毕竟现在他们五人对外印象分别是：一个经常插队放火不检点的太妹、一个冰冷自傲的哥特萝莉、一个不知道走了哪个后门的死变态、一个不识好歹的叛逆青年，以及凶神恶煞的大姐头。即便再算上不在场的梵棽，那也不过是多了一个倒霉被坑的优等生。加上昨天下午的演讲里即便没有指名道姓，大家也能听出来是把它们当不公平现象的典型来进行批判了。 经过训练场的时候，尹浩还顺便注意到今天有在训练的小组都很少，似乎出了昨天那档子事之后，很多小组也选择了暂缓训练，毕竟校领导都被撸走了一批，计划肯定也有变，如此的话今天说不定能见到很多新社员。 好不容易忍着那种尴尬的氛围来到了新棋社活动室的阶梯教室，映入眼帘的还有之前男主许多没见过的社员，但确实如同鹏飞所说的那样，漂亮的妹子已经被盯上并且现在刚好都在他的周围，剩下的一眼望去似乎都只不过都是些普通的路人脸罢了……当然，这并不是说明尹浩就是以貌取人，只是没有什么特点的角色确实很难第一时间注意到，特别是他们大多规规矩矩地穿着校服，与自己身边这三位女生形成了太过鲜明的对比，至于太丑的当然也没有…… “呦，大家看看这都是谁来了？”主讲台上，一位身材看着十分高大，感觉就像有点营养过剩的女生一步一步的走到教室前门口，几个学员也从另一端的后门涌了出来。女生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甜甜的样子让台下的不论男生女生都有点亢奋。而在尹浩的世界中，如此嘲弄的腔调，如此骚包的神情，除了林栩棋他自然是想不出第二个了。 而几秒钟后，她却做出了一个令周围几乎每个人都始料未及的举动，比昨天手撕演讲稿更甚的，是她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架子上取了下来的话筒，朝鹏飞的脑门上一抛，而傻大个就那么不闪不避全靠内力地硬吃了这一波伤害，当然也可能是他没反应过来。不过就他那天挡晓兮那一脚的援护速度更可能是故意不躲，毕竟面前的可是他滴女神，没“嘎吱”一声抽过去说明这几天的接触令他有了很大的进步了。而话筒在他额头上留下印记之后，立马崩出几块零件和塑料飞溅到周围其他人的衣服上，而后打着旋儿又散落了第一的碎片。 “（我尼玛，这还是带溅射伤害的喽？）”尹浩完全没搞懂发生了什么，就看着栩棋冲着大伙指着鹏飞的鼻子骂道：“你还敢过来？” “我……我怎么了啊？”而同样懵逼的自然还有鹏飞，可以看出本来他还抱着一丝期待希望会长能帮他的入社行为解释清楚，结果却没想到自己反而就先被劈头盖脸吼一顿。 “我问你，昨天是不是你靠手机软件作弊才通过的入社测验？”会长这话让整个第六小组的人都听傻了，特别是其他四个人，不明明应该是她帮助鹏飞作弊恶心他们的吗？现在这是要翻脸不认人了？ “我……我没有啊！”而傻大个的表情瞬间几近茫然，下意识掏出自己的手机对着栩棋辩解道：“我手机上下棋软件的试用期都已经过了，因为没钱给app续费，现在的水平都是小白级别，怎么跟您下棋嘛？” “我去……”琰玥刚刚虽然被一块怔住了，但现在却听笑了：“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啊！”尹浩从来没听过其她人抱怨过这一情况，看来她们应该都是那种不差钱的主，想都不想直接把软件使用权买断的。 “我是说你靠着瞳膜传出的图像，给外面枪手看到的棋局，再用米粒耳机接收别人发来的语音信息来指导你怎么下棋。快说，是谁在背后帮你作弊？” “不是，我真的没有啊，会长大人！”这是傻大个情急之下把尹浩的口癖都学去了？“而且我有没有在想作弊，您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吗？” “哈哈，你居然还好意思提这个？我就是因为能直接看出来，才先给你一个面子不去提醒的。昨晚我已经通过自己的方式暗示你了，本来还希望你能自己悔改，结果想不到你今天依然还是恬不知耻地跟着她们屁颠屁颠地过来了？”会长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生气，起码在许多人都在场的情况下很少这样不留情面地批评一个人，“你之前和别人多次找借口偷拍我们新棋社的女学员，还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猥琐的真正目的？既然你今天亲自送上门，那我就刚好让大伙看看你的真实面目！” “什么鬼啊这是？”都不用等鹏飞喊冤，尹浩自己就先被吓到了，他首先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栩棋知道了他们发现了鹏飞的二五仔身份，而且现在当着所有社员的面让这个猥琐男入社也有点说不过去，于是先用这种办法先决裂关系稳住他们小组再伺机寻找其他机会，“（但栩棋为什么一定要搞个卧底在我们内部呢？明明我们想什么她都应该是知道的啊！而且要是真如颖颢推测的那样，她只要在学校确实可以随时监控我们啊！也没必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提前获得什么信息……总不能说会长她现在才想通了？那对于一个思维跳跃的人来说不应该呀！）” “会长……我真的冤枉啊！”可怜巴巴的大块头委屈得都快要哭了一样，腰弯得越来越低简直都快要跪下了一样。 “你一个大男人作弊也就罢了，以往的各种所作所为可都没法帮你装可怜，那你又何必这样哭哭啼啼地卖惨呢？”栩棋沉了一口气，她身边其他的社员越聚越多，但大多都是面无表情地麻木直视他们小组，而小组内也是形成了一个小的围观圈。 “啊……颖颢，颖颢啊！”鹏飞突然四下张望。 “我不是在这吗？”尹浩眉头一皱感觉对方应该不是在叫自己：“先说清楚，你这是在叫谁呢？” “哎顾妹子呀！”最后这家伙在其身后寻见了白发妹子，“你应该最了解会长的想法了？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根据杜尹浩的建议，你的言行举止已经被系统设定为不可信赖，所以我并没有意愿为你提供任何帮助。” “那琰玥？雨霏？”被叫到的红毛与白毛也下意识地退开一步跟他划清界限，此时的鹏飞就有如“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一般难看的犹如一条刚被打断了脊梁的落水狗，最后他急病乱投医地抓向了最后一根稻草：“尹浩，杜尹浩，我们以前是舍友啊！你应该知道被会长大人误会的感觉啊！她因为自己的能力，要是一口咬定你在撒谎，那还会有谁能够相信你说的是真话呢？” “这还误会？栽赃？”男主望着对方的那一副死妈脸也是又好气又好笑，也欲赶紧切割，心想都到这份上了还对栩棋用尊称并且没有用严厉地言辞还嘴，这还真是当舔狗当得毫无下限，明明就是被选择抛弃了的工具人还要一心一意地为对方着想和说话，尹浩本来想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看能否将其骂醒，可转念一想也是感到有些纠结，毕竟现在他一边面对的是自己第一讨厌的人，一边面对的是自己第二讨厌的人，至于谁是第一谁是第二总是根据当前的情况以及双方的存在感浮动不定的，所以到底该帮谁说话还不是那么容易下决定的：“（难道这里也要给个选择题吗？）” 第三百零二章 咄咄逼人 第三百零二章：咄咄逼人 “不如这样！其实我们之前在食堂也给你好好建议过了啊……”他想了想最后觉得既应该崇拜强者也应该同情弱者，所以还是从客观的角度来提出自己的建议：“把你耳朵和口袋里都掏掏干净，堂堂正正地再跟会长下一局来证明你的实力呗！” 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其实他都在默默忍住了笑，因为要是他们待会儿要是再能下一把的话，自己也正好能够观察一下：“（若要是鹏飞依然还是下得可以那说明栩棋真的在帮他，之前是通过障眼法反衬；而如果逗逼瞬间下得无比糟糕则是之前纯粹为了恶心我，用完之后就真的要一甩了之……不论里外都应该让鹏飞对自己能有一个更清醒的认识？）” “啊？这？”也许是刚才过于悲伤和震惊，暂时掩盖了串通欺骗的慌张，而在尹浩提出这样的意见之后，鹏飞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开始原形毕露了：“我……内个……会长，还能给我一次‘机会’吗？”这话好像就是在央求对方再配合他一次……不，应该本来就是栩棋要求他配合她一次，先前可能还是各取所需，而这下她的需求可能就必须要牺牲一下他了。 “你以为我还会让大家把时间再继续浪费在一个不知羞耻的作弊者身上吗？”而栩棋则板着一张臭脸丝毫不给情面，“我劝你还是滚回图书馆再研究一百年的棋谱！”说罢就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小册子又向鹏飞脸上甩去。 “w(?Д?)w呜哇~啊啊啊！e＝e＝e＝(>д<)?”而鹏飞下意识地用手一接，抓起册子就哭唧唧地跑了，脚步声“咣当咣当”的，那五百多斤的重量搞得得整个楼道为之一震颤。 “喂，你手里那个……”而待到男主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块头却已经消失在了楼梯转角处，因为他立马就觉得栩棋虽然表现得如此绝情，但很有可能就是通过这样的小动作继续给鹏飞传递信息，于是既然捞不着那家伙就返回头来质问会长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你为什么不昨天就揭发他？还要特意等着今天这么多人的时候？” “我不是都已经说了吗？就是因为今天大家都还没重新开始训练，好让更多人看看像你前舍友这样的反面教材。我还以为就你知道的情况，应该会比我更早地提出怀疑呢！” “我们是早就提出怀疑了，而且他自己说的可以找你确认，谁知道……” “那你现在不就已经算是确认了吗？” “但关键是又有更多不能确认的东西了，比如你刚才又丢给了他什么东西？” “能是什么东西？就是棋谱啊！”说着栩棋又从袖口里又掏出一本小册子，跟刚才丢出去的那本外形色彩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上面写着就是《新棋社研究项目与规范》，“里面介绍了几大经典棋类，还有就是我们社团的各种作品以及长期运行下来所不断确立的规矩，每一个落选的人我都会给出去一本让对方好好研究一下，我平时也会带在身边几本不同版本的，没事翻一翻看看有什么新的灵感，你舍友应该之前就收到过了，不过版本应该还不是最新的……请问有什么奇怪吗？” “这个嘛……”尹浩开始纠结要不要把自己怀疑的内容说出来。 “你该不会是觉得我还跟他有什么要串通的秘密信息在那本册子上？”结果栩棋却自己把它又捅了出来，“真要那样的话，我与一个人拢共有多少种联系方式你应该是比很多人都要了解的，还需要做得这么明显吗？” “你这话说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要威胁我吗？”光是第一反应，尹浩便想到了独立传声、手机短信、甚至托梦等方式，曾几何时他也被这般的信息狂潮折磨得怀疑人生，对此当然是深有体会，但他还是没有想到对方现在已经可以嚣张到把这些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威胁你？请问在场的还有谁不知道我的能力以及你们的所作所为？”然而随着会长的声调一扬，她周围其他人都跟着将并不友善的目光汇聚到男主身上。 “（我去你大爷的又来这招？）”其实这也算是老套路了，尹浩只是以前弄不明白为何大多数人都会死心塌地一般地向着会长，现在一想难道这些就是萧学姐所说的“缺乏独立思考能力”的人吗？但倘若思想真的也能这样容易地被操控，那之前传说中新棋社内的路线斗争又是怎么回事呢？真的只是为了留下“创意”据为己有？ “我很好奇你们既然知道鹏飞可能不是通过正规途径通过的入社测验，就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就带他过来，是故意要我难堪顺便伤害大家的感情吗？”栩棋见他迟疑，便更进一步地咄咄逼人。 “内个，会长……”琰玥的声音虽然还有点拘谨，但那风风火火的性格似乎让她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就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您的能力。所以他是不是通过正规途径的你还不知道吗？但毕竟我们还不能确定，所以才把他带过来了啊！结果你直接把东西甩他脸上了，我们也没有时间反应得过来呀！” 红发辣妹的这次反问问得很好，不过在栩棋回话之前，尹浩下意识地瞧了一眼平时更会吐槽的雨霏，结果丫头也不懂是什么时候开始就又突然不说话了，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好像她现在一接近会长就会显得不太自然地紧张，必然没有平时那么喧闹，而一究其原因，他便立马联想到自己貌似也还有思想上的包袱被栩棋捏在手中，恰逢现在是琰玥提出质疑，那会长会不会趁此机会靠独立传声又做什么文章？ “呵，你们小组自己里面什么情况不需要我再多做介绍了？会有互相袒护那也应该再正常不过了？当然我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能力就让大家相信一定是你们的问题。”结果栩棋居然靠着第六小组当下糟糕的风评做有罪推论来转移话题，毕竟昨天下午演讲时就是针对过他们小组所举的反面例子，而更过分的是现在还要假装理客中地网开一面，“而且我不揭发他自然有我的理由并且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而你们就是因为自己的无能或优柔寡断才选择回避问题的吗？”如此的双重标准简直是虚伪至极，但关键是她身边的人好像还挺吃这一套而不太容易意识出来。 “顾颖颢！”尹浩气不过，回头朝白发妹子投出寻求帮助的目光，“现在逗逼走了，你可以替剩下的人想想办法啊！” “大家稍安勿躁，通过目前的案例分析，虽然我们的立场不同，但也都还没有决定性的证据来……” “你们？！”话筒刚说到一半，琰玥突然扭过身体盯着尹浩与颖颢，目光与表情同时展现出一股难以置信地惊讶，嘴角微微抽动，仿佛欲言又止。 “（难道说？）”尹浩认得这个反应，就是那天他听到那句“（琰玥并不是真心喜欢你……）”之时自己下意识的动作，莫非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栩棋通过自己的能力把他跟白毛所隐瞒的昨晚上的事情偷偷告诉辣妹了？ “……并没有哦！”然而这个时候，那个声音却又突然钻入了尹浩的意识当中，“……你和你眼中女主昨晚的那些事情我当然明白，但就仅仅如此的话也还不够劲爆呢！所以我选择跟她讲了另外一个关于你们的动人事迹哦！” “（什么？听听你说得这是人话吗？你可别添油加醋，胡编乱造哦！）”尹浩都可以想象到自己的五官此时恐怕也没比雨霏能舒展到哪里去，丫头自打从明面上也站到自己一边后估计也没少深受其扰，只是现在还不明白在她平时活泼的性格背后，内心里又隐藏着怎样的信息，总不能是关于她为何跟外婆姓这种本以为只有男主才会在乎的细枝末节？ 第三百零三章 替人打工 第三百零三章：替人打工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那个事情你可以自己猜一猜是怎么回事，这个事情嘛要不要说就全看我的心情啦！至于怎么让我保持良好的心情嘛，你应该也比很多人都要了解的，不是吗？”栩棋继续传音道。 “（你妈的，不要随便迫害无辜少年啊！）”尹浩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有更甚的把柄捏在对方手中，虽然第一时间想不起来究竟会是什么事情，但也无法确认对方是否只是虚张声势，哪怕她只是偷偷告诉琰玥说给点好处让其表演一下回头吓一吓别人，但琰玥应该也不至于那么傻。 “在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之前，我们都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力去推断任何明显针对一方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话筒又补上了一句，既承接自己之前的说法，也对当下造成当下紧张氛围的罪魁祸首进行了指桑骂槐。 “不不不……”而此时琰玥也把脑袋摇得花枝招展，似乎就在排除杂念，毕竟这个时候也只能寄希望于她能够做到拥有“独立思考能力”而不会被这样的暗示所影响。 “嗯，你说得也很有道理，我呢，就喜欢思维理性的人，哪怕只是自以为理性的。”栩棋皮笑肉不笑地迎上前来，但事情恐怕还没那么容易过去，“但可惜呀，包括你在内，你们第六小组过去暗地里违背了太多的规则。虽然我以前对你们各种走后门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那也只是替人打工所以迫于无奈，并不代表我个人的立场哦！而现在既然公平和正义重新回到了该有的位置上，领导和学员的信任也把我推到了台前，那么我也有相应权力和义务先从眼下做起，先从身边的小事情做起。如果放任像我昨天说的那些不合理现象继续发展，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们学校好不容易重新塑造起来的环境和信心。所以不好意思喽！将你们小组在我社团内的事务进行更加合理的安排可以算是今天比较重要的一项任务了，希望各位都能以大局为重，尽心配合，但我也不会因为你们之前的事情就带有偏见的……” “（艹，真是听不下去了！）”尹浩闭起眼低下头去，虽然他知道这个动作显得他好像已经认罪的样子，但栩棋今天上来就先拿鹏飞这个在他们小组影响最坏的做文章，进而与昨天演讲的针对性举例相互联系对他们的风评进行疯狂迫害。明明之前就是她玩弄双重标准并自愿协助他们以“人治更为灵活”为借口践踏之前的校规校纪的（先甭管制定得是否合理），结果现在这一来二去，不仅轻描淡写地就洗刷了自己的错误，还让旁人更加以为主要的问题都要归咎于他们第六小组以及之前的校领导层，甚至还利用大伙似乎都有把柄在她手里，从而害怕暴露的心理来控制舆论。现在更是做出一副宽宏大量、理性客观的态度干着枉顾前领导安排，分化他们小组的事情，简直是虚伪得令人作呕！ “而且既然是新棋社的事情，那么我们自然也是通过新棋社的规矩来办事。雷雨霏、王琰玥你们两个当初加入是通过正规的入社测验这个没有问题，只是你们现在在社内的地位和话语权恐怕不太符合你们各自的棋力与创造力，但这个可以稍后再议。首先比较重要的是，两位‘y(g)hao’同学哦！”栩棋话音刚落尹浩和颖颢就一下子又把头抬了起来，果然一靠近她就显得无比高大，一副高高在上的冷峻面庞明显带来一股不可名状的压迫力，“二位，虽然当时是通过临时设置的测验加入我社的，但我这里想说的并不是‘临时测验并不具备有效性’这种出尔反尔的话，而是当时的情况纵使顾颖颢同学的棋力确实无可争辩，但也不应该通过那样的方式帮助尚未合格的杜尹浩同学用‘内样’的方式蒙混过关？” ——“啊？？？！！！”周围的其他人顿时像炸锅一般议论纷纷，毕竟当时在学生会议室的情况只有他们少数几个人目睹，会长在这里故意用“内样”的腔调却搞得好像他们做了多么不可告人的坏事一样。尹浩见会长居然要在这种时候算旧账，便不由自主地咬紧了牙关，攥起了拳头。 “会长，我以为我们当初已经是商量好了的。”话筒随即便开始交涉，毕竟当初已经说清楚了，如果栩棋不同意颖颢的建议，她便要拉走一帮人另起炉灶，“那么我是不是也应该按照我的约定行事呢？” “是啊，但是我也说了，当时也只是替人打工所以迫于无奈呀！可现在替你安排的人已经不在了，你觉得自己还有多少影响力呢？而且你之前也已经参加过我们社的活动了，像这样好的环境与资源别的地方可不多见，再加上现在这种非常时期新社团成立的申请恐怕都要暂缓了，我还希望理智的你能够慎重考虑。” 无疑，会长所指的就是依托于白发妹子最在意的《乌合之众象棋》的切磋与改编，以及那三套3d投影和观测设备，而且还有最最重要，更让颖颢深觉发现宝藏的那一台量子计算机，说不定现在就也正在用独立传声进行疯狂暗示，“你过去因为一时的情绪和气氛短见地选择了拒绝澄清自己是否有用人工智能作弊的事情，而现在各种ai伴你左右，但愿这一次不会再感情用事哦！”而这接下来的话更是像故意揭她伤疤，也许是在试探什么？不，她应该早就知道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是怎么想的，以及他们各自的底线了。 “（……下大棋嘛，就是让我们的棋子多多的，而对方的棋子少少的。棋子会顺应我，正是因为我也顺应了他们的需求……）”回想起这句话，联系起颖颢昨晚教过的方法，站在对方的角度，男主的思维似乎也开始逐渐跟上了这个讲话跳跃的壮妞，“（看来，她可能很早就开始布置了圈套等着我们上钩。那么让鹏飞暂时入社的理由就是下了一手注定的弃子，而我们还不自知还以为只是普通挑拨的二五仔呢！）” “那你准备怎么做呢？会长？入社测验没有要求一定要赢过你或者电脑？虽然我到的时候尹浩都已经输了，但后面问了雨霏当时的过程，应该还是在平均水平线之上的。而且第一次活动的时候，您也是亲口评价他资质不错呢！”话筒说着，颖颢还瞄了一眼雨霏，然而同时也在瞩目她的丫头却顿时触电一般，显得非常心虚地转身避开了她的眼神。 “（天呐！雷大师？您的情商也有今天？出去之后我可要好好问问你到底又被抓到了什么把柄呢？）” “没错，他确实是有那个水平，但我感觉到他是在故意放水表达不满，就冲这样的态度我觉得都不值得你去帮他。”好一个“感觉到”，栩棋这话说的简直就是在直指自己可以仗着能力当着众人的面肆无忌惮地抹黑一个在舆论中处于弱势地位的人，“因为其他人都知道，长期以来面对大家的盛情邀请，他就是不吃敬酒来并对于我们的好意恶言相向！这次因为遇到事故而错过能力测验导致留级的事情，讲道理也不应该人为地进行改变，但既然不合理的规则也在此次的改革范围之内，那我也就既往不咎了。不过你都已经选择加入我们新棋社了，却还是这样一种赌气的态度，并暗中串通直接导致你没有下车而遇到事故的人为你的不负责任行为兜底，这其中应该不会还有什么巧合？” “串通？好意？”尹浩难以置信地瞪着对方，“（对了，所谓‘把柄’……总不能是那晚医务室里的事情？甚至包括当年不懂事跟会长表白的？可那已经被辣妹子点了出来，与颖颢又没什么关系？）” “怎么？我冤枉你了吗？”栩棋嘴巴一扁，声调渐弱，似在故意示弱。 第三百零四章 如鲠在喉 第三百零四章：如鲠在喉 “我为什么会说出那些气话的原因你还不了解吗？难道你就没有恶言？你就不是伺机报复？”这下尹浩终于忍不住开始说些狠话了，真心觉得栩棋又一次战胜了鹏飞成为了他最讨厌的人，明明自己这几天都是在被动接受各种变故的，这些栩棋肯定也能感应得到，却依然要当着众人的面把长期默默隐忍的他，也要渲染成为一个只为趁一时口快就伺机进行报复的小人，简直是比之前更加突破了道德底线，“（哎，明明以为有了伙伴之后，这些糟糕的经历就会过去了，哪知道现在大权独揽之后，就完全不顾及形象还要变本加厉？）” “那你可才是冤枉我了呀！我可一直是对你们的小错误既往不咎，而大错误秉公办事的呀！” “（……但你不用担心，大家并非完全支持我，只是当多数人都憎恨一个事物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站到它的对立面罢了……）”难怪栩棋昨天会这样说，先把第六小组塑造为不公平现象的典型让大伙去憎恨，这种情况下人的主观情绪就会受到影响而不自觉地站到了现在作为小组对立面的会长那边去了。更不用说，长期以来大部分人并不愿意相信他才是被害者，就连刚遇到雨霏和琰玥这样内心与栩棋不一的人都会对他带有一定的偏见，所以他明明有了伙伴，但还是像曾经那样丝毫没有有效的反击能力，甚至某种程度上也拖累了人家。 “会长，我之前也已经强调过，在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之前，我们都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力去推断任何明显针对一方的事情。我们当然也都知道您的超能力，但不代表您说的东西就一定客观，所以如果你可以在这个时候公布当时学生会议室内的监控录像，相信不会冤枉任何人。”智能语音这次会根据上下文联系组织了一次比较漂亮的反击。 “这个可就抱歉了呀！只要不是涉及安全事件，同时也没有领导的特意交代，我出于对大家隐私的保护，也是没有权力将监控资料公之于众的呢！”但栩棋只是眉毛一扬，丝毫看不出任何压力，平时毫不在意校规校纪的鹏飞曾经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看来果然是很早就有特意交代过，“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毕竟这只是很正常的制安条例的衍生，我想你总不能说，这个也是有碍于自由和公平的规则，需要被改革的？”逻辑上似乎也没有问题，相信她的人更是不会在乎有没有监控，但那欠抽的油腔滑调怎么听着都觉得不舒服，仿佛就是在故意刺激他们小组一样，万一有人忍不住做出什么过激的言行，那肯定又会再借题发挥，到时候他们的声望可就更加万劫不复了，为了不再拖累别人，男主也只好继续隐忍下去。 “那你作为会长与社长，更是临时的代理校长，对于这样的小事也应该有责任提出一种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案？”天呐，仿佛听出了话筒都产生了情绪，甚至都学会了阴阳怪气。 “首先……”低下头的栩棋，两手在面部的左右侧前摊开，在半空中颠了颠，目光中略过一丝惊奇，看来机器人是怎么想的她果然还是看不透，“……首先呢，我并不是临时的校长，只是暂时处理学校内部事务的接管人，这一点需要明确。” 明明这句话是依托于政治正确，却见她马上微闭双眼，也略带嘲讽地收起四指轻摇食指，好像就“对于其私自解释规则的现状，大家都心知肚明却又不能拿她怎么样”的这件事进行臭显摆，但不得不说那手指也确实有够修长，重新睁开后又恢复了平日里充满自信的恬然，“其次，我之前铺垫了这么多，就是希望自己一会儿提出的方案能够让大家都更能理清事情的原委，从而对处理结果更容易接受。” “（说了一大堆好听的话，可明明就是把事情搅和得更混了！）”尹浩也是无奈，在现在这个不要脸皮的家伙面前，再做辩解也是徒劳的甚至带来更多反效果。 “那会长，我们遵循你的意见。”这个时候，就在众人踌躇之际，雨霏居然自己先跳出来好像代表小组进行了实质性上的认错，等于在大家面前拱手让出主动权，难道她也被暗示了什么内容吗？ “你——”她一旁的琰玥则更像是突然遭遇背叛一般地瞪大了双眼，但过了两秒也沉下了挺起的胸膛，欲言又止却又如鲠在喉，只能感到她呼出的气息是那样的灼热滚烫，一团白气包围了黄毛，而丫头也只是缩起肩膀咬着下唇默默忍受，并没有动用能力驱散这股明显不友好的热气。 “好，我就等着像你这样迷途知返又能识大体的好同学。”而栩棋真是一副策反成功的汉奸模样，尹浩对此也只好扭过脸去眼不见为净，否则他怕自己一会儿也控制不住自己，毕竟他这么久都没被独立传声了，现在会长的思潮攻势应该正集中在其她人的身上。 这下栩棋可以堂而皇之的继续宣布道：“感谢你们小组的理解，而我们之前也已经说过了，既然是新棋社的事情，那么我们自然也是通过新棋社的规矩来办事。既然杜尹浩同学明明有那个实力，只是入社测验却是自己好好下，但只要不是运用了作弊那样不齿的手段，我完全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这回你可要好好把握，让大家见证你的真正水平以免将来遭受别人更多误解哦！” “（难道我被人误解还不都是因为你吗？）”尹浩也是深吸一口气继续保持冷静，但空气却愈发地燥热，想必刚才琰玥的行为也是出于这样目的，只不过有些过于显眼了，莫非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心态？ “（……学校部分区域被各种调查组织戒严的情况下，校领导依然没有回来而交由会长全权管理，而这种时候她居然还有空叫我们一起去社团活动……难道不是准备了一大口锅让我们背吗？）”又回想起这句话，难道雨霏才是最初就看破一切的人吗？ ——“唔哇……”仿佛是特地为了符合会长宣布完所带来流向变化之后的气氛一般，周围的其他人又开始纷纷议论起来，也不知道他们的敏感度就这么低吗？一定要这么配合剧本给他们带来压力，从过去到现在如同曾经那样如同思潮波动下的傀儡一般。 “那会长请你告诉大家要怎么做！”事到如今，智能语音也偏向于妥协，毕竟虽然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难处等着他们，但当下众人还是希望事情还是需要能够尽快解决。 “其实很简单，但我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一个呢？”但栩棋依然在卖关子。 “坏消息！先苦后甜总比先喜后悲又被你坑一把要好啊！”男主稍微平静之后便不假思索道。 “相信我，我可不会坑你的哦！”会长勾起的嘴角边泛起了浅浅的酒窝，感觉不如琰玥的深和多，但每当此时都会给看她不爽的人一种不祥的预感，“坏消息是你必须再和我在更多人的见证下再下一盘棋作为补测，如果你拒绝则代表你自愿退出新棋社。” “我……”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尹浩还真的想一走了之，毕竟对方言中“不公平自由”的规则已被推翻，那自己可能也不需要被留级了，那么真的还需要在这边混什么资历吗？但想到自己答应过雨霏外婆的事情，还有琰玥刚才那难以被忘怀的失望眼神，自己前舍友被利用和欺骗的内心，以及颖颢留在这里随时可能因为会长的计谋而走偏，所以他现在还不能一走了之，“我，我……觉得还行。那么好消息又是怎样的呢？” “好消息呀！就是你得到了与我切磋《乌合之众象棋》的宝贵机会，恭喜你哦！”这下会长的两边酒窝都齐全了。 ——“哈啊？！”众人皆惊，这回倒不再是他们大惊小怪，因为尹浩自己也同许多人一道异口同声地发出同样的惊呼。 “不，不是……我没听错？乌合之众……象棋？是你自创的那个乌合之众吗？还是说，或者又只是一个新棋社的玩笑？” 第三百零五章 特别的地方 第三百零五章：特别的地方 “你觉得我像是在这种时候开玩笑的人吗？”翘起的嘴角与浅浅的酒窝瞬间在她的脸上消失了一刹又重新开始在面庞上聚集，“是啊，这可是之前社内骨干才有的机会，多少人都求之不得呢！你可要好好把握，别让他们对你产生更大的意见哦！” “（是啊？你昨天可是开了一个大玩笑呢！）”尹浩的心里和嘴上同时发出了不同角度地吐槽：“我可还记得你当初邀我来新棋社的时候可也是说‘多少人都求之不得’呢！可我们原来不是下中国象棋的吗？或者你最经常作为入社测试的国际象棋也行啊！” “对呀，但事情过去才几天，你也就是多看了几把而已，对棋的思考似乎变化并不大，我不太喜欢体验同一个人那大同小异的思路来进行一场没有悬念的对局。”栩棋这话讲得仿佛她没有预测能力也能料到尹浩在这两种棋里的表现一般，简而言之就是看不起他……或者这种不主动专研的态度。 “但是，那两种棋应该更多人了解？你创作的那个《乌合之众象棋》大家……看得懂吗？” “在我们社团的老社员当然都知道这个棋的基本下法和形式判断，才能在此基础上进行推广的你难道忘记了吗？” “不是，就，就算他们都会下……但我也不会呀！” “你真的不会吗？我怎么好像知道你特地花了两个晚上来恶补相关方面的知识呢！” “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啊！”尹浩对此立马来了一个否认三连，但看到众人那副表情，还是勉为其难地进一步解释道：“其实啦！是顾颖颢她说这个棋能够模拟世界运行的法则，所以我才好奇去搜了一下规则，最后看得晕乎乎的也就一知半解，不仅脑没会，手也没会，嘴巴会了可还行，请问我这是真的会了吗？” “是呀！眼睛会了就好，凭你的资质说不定就已经比很多社员都要厉害了呢！”没错，这话也是当年栩棋邀请他来新棋社时经常挂在嘴边的，都这么久过去了果然很多东西还是没有变呢！ “嘶——”尹浩倒抽一口热气，立马掏出了手机，感觉手指都在颤抖一般地在屏幕上快速地滑动，终于晃晃悠悠地打开了浏览器翻到那两个晚上的历史搜索记录，点进去之后举着其中显示的内容问道：“那我先确认一下……我搜到的这些关于乌合之众象棋是什么什么‘主要特点是棋盘为无边无际的超立方体，棋子数量无穷，平面分为主战场和其他战场，立面上分为了主位面和其他位面，并通过数学空间坐标的介入使得在比三维更高维度的空间上的战斗成为可能’的的的的这样的形容是正确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些紧张，明明嘴角抽动，但念起上面的文字仿佛完全停不下来，直到看到句号才反应过来。 “当然，这些内容就是我自己编辑的，除了我还在构思的内容外可谓是应有尽有，而还未公布的内容也不会当做这次的规则。呵呵，你也不要兴奋得如此激动啊，把这么长的句子就一咕噜就全念出来了呀！作为男主这么喜欢凑字数要不要劳您再多费点口水？”栩棋话音刚落，周围就荡起一片嘲讽的哄笑声，这帮人未免也表现得太狗腿了？ “你以为我想说废话啊？这些节外生枝的情节到底是怎么来的会长大人您心里还没有数吗？”尹浩的情绪略微有些失控，当着大家的面前也阴阳怪气起来，这下他才感觉到原来一直刺激自己神经的远不止栩棋一个人，这是压力也是动力，一种想让自己在众人面前战胜对手唱出一口恶气的动力：“（但最可恶的是，我偏偏没有这种能够当众打脸的实力啊！毕竟连顾妹子都下不过那台量子电脑，我又何德何能上演扮猪吃虎的戏码呢？难道栩棋还觉得我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潜力？）” “呵呵，这个你不用担心，因为是入社测试嘿，我当然是靠自己跟你下棋，当然会优先采取公平的原罪，并不会用到计算机的算力哦！”栩棋说这话的时候难道忘记了那天和颖颢下棋半途休息时用平板电脑进行推演棋局的事情了吗？“除非对方特意交代允许哦！我呢，充其量也就是扮虎吃猪，你不用担心我会特别为难你哦！”似乎每一句回答都在有意针对尹浩内心不断变化的想法，是一种炫耀更是一种威胁，要知道在这种思维暴露还会被意念干扰的情况下跟她下棋这劣势还不够大吗？而找个借口不选择大家最熟悉的那几种棋，而偏偏挑她自己创造的怪异棋种，这还不算“特别为难”吗？ “这次的规则由我制定，但不要担心，完全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像你从顾妹子哪里听说到的各种关于让棋局变为不对称信息游戏的传闻，因为还只是思考中的设定，网上的规则都尚未更新，我也不会在这次对局中展现，好女人总是要有秘密的嘛！” “是啊！而且这秘密越多越好，谁还不是个小仙女对？”眼瞅着男主都要准备开怼了，琰玥过来揪了揪他胳膊肘处的袖口，侧脸看去只见浑身皮肤散发着通红的她也开始微微摇头，就此一组四行当中女生们都已经放弃了抵抗，那么自己再犟下去恐怕真会拖累大家又改变不了什么，念及于此他便又重新开始深吸一口热气……“（嗯，至少比刚才凉了一点。）” “看来大家已经达成共识了呢！”栩棋这应该算是强行“打成共识”，“那么各位请进！”说完围观的社员们便返身回到了阶梯教室，而他们老大的身躯也随着步步远离在视觉中以远超自然成像的速度急剧缩小，大约十米开外便恢复了平时该有的正常大小，有时候不禁怀疑既然栩棋的读心术运作方式可以伪装，那么她是否也还有像晓兮那样体型缩放的能力，并且只在靠近与远离他们的时候才使用，来达到某种欺骗的目的，但这种大范围多目标的魔能施展好像也太累太频繁了点，而显得不太现实，非要说的话应该是像琰玥那样某种一直在运作的被动技能？ 入得教室内，许多人犹如条件反射一般地佩戴起了一副酷似3d眼镜的玩意，不过镜架要更粗一些并且上面还装有细小的按钮，难道传说中的这东西在不知何时已经普及了吗？明明只要让人带一个vr设备，可她们为了观战就是要用投影仪，这到底是早有的计划还是预谋亦或逻辑的沦丧，但栩棋马上挥手示意大家放下：“不用不用，你们难道忘了我早就说过这次没有双方观察视野的限制所以只需要一台立体投影设备了吗？”那些人偶一般的傀儡才又齐刷刷地放下。 可即便知道他们此时未必还拥有独立思考能力，但这种受到万众瞩目的感觉还是令男主有些胆颤：“（会长说得对呀！要是我又因为自己没发挥好而被诬陷消极应战，那么我连同其她三个女生肯定都会被别人彻底视为靠不公平关系站在这里的存在，那么将来的地位也会大受打击，指不定除了顾妹子还有点用，其她不跟她一边的都势必要被边缘化，到时候我还怎么带带自己的‘徒弟’呀？）”他回过头瞄了白毛一眼，心里又再次感慨：“（颖颢也说得对呀！她来这里的时候虽然帮我承担了火力，但同时也大大削弱了我的重要性，当我不再是成为工具人的好材料同时之前又多次冒犯会长与新棋社，不趁我有所需求而拿人手短的时候把我彻底批臭那简直不是她一贯的作风好么？）”简而言之，他保住了思考的权力，但很可能又要承担过去那种冷暴力了。 第三百零六章 策梅洛定理 第三百零六章：策梅洛定理 “棋盘展开！”只听会长打了一个响指并吐出一句似乎有些微妙中二的台词，随即窗户旁边的人直觉拉上了厚厚的窗帘与黑布，整个教室顿时一片昏暗如同电影院内即将开始放映的时刻，过了一会儿从头顶上传来了机械的运作声响并且开始感觉到室内的空气也开始流动了起来，尹浩下意识地朝雨霏和琰玥之前的位置望去，而她们也正一脸迷茫地瞧着自己，似乎并没有与她们的能力有多大的关系。 “虽然我一般在入社测验中并不在意有人说话或少量悔棋，但毕竟这次检验的意义重大，我还是根据社内重大对局的处理办法重新启用‘观棋不语真君子，起手无悔大丈夫’的原则！”栩棋这个理由编得有些牵强但已经足够令手下信服，至于在男主眼里看来明显是又在玩弄双重标准了，并且还是因为尹浩第一次接触根本不熟悉就不让任何人有机会给她提示，那么八成就是要用这两天从高质量对局中掌握的套路来对付他了，也不知道如果她是否也能受这项规章的约束，毕竟读心术和独立传声的能力摆在那里也很难鉴别她是否有偷偷使用。 “行，你说是那就是……”这话刚脱口而出的时候尹浩还稍微犹豫了一下，但是一想到对栩棋没有必要说好话，还能用自己的直男癌气一气对方就感觉舒服了一点：“（等一下，不对啊！难道她不是乐见我用直男癌气同组的其她妹子吗？）” “果然呀！你还是没什么进步，但是没关系你的小伙伴们也一样啊！”果然这还没开始呢，栩棋就直接上来了一波精神方面的群攻，“咳咳，不好意思啊！刚才忘记准备工作了，现在才开始——棋盘展开！！！”猝不及防的一声突然大叫，颇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味道。 “凸(艹皿艹)你吼辣么大声干嘛啦？”男主刚准备口嗨就差点被逗笑了，眼见会长她起高楼宴宾客，摆了半天架势结果就光顾着耍酷连准备工作都遗漏了，只听她第二次打过响指后才有第一束光芒划破了黑漆漆的空间，紧接着几个不同颜色的光线才开始在室内五彩斑斓地交织起来，但一时没会儿还看不懂这些灯光到底要表达什么，“（噗，这都是些什么鬼？）”本来紧张的内心似乎得到了一丝的放松，但掌中的手机依然紧紧握住，毕竟他那两个晚上看的规则都没怎么记住，待会儿还要随时查找。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混杂的光束也在慢慢地幻化做一块块标准的立方体图案，并且随着这些影像穿过了自己的身体，尹浩便也有了一种自己正身处于无边无际的超立方体之中的感觉，只是他目光所见之中并没有感应到高于第三维度的其他空间，而只有一个表示多向量的数学坐标轴漂浮在旁边。这样正常，人毕竟还是三维生物，四维以上的空间很难在视觉中表现出来并理解。 “尹浩你听说过‘策梅洛定理’吗？”在另一堆方框簇拥下的会长突然开口道。 “嗯？”面对栩棋冷不丁的发问，尹浩也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又是什么鬼？）” “这都不知道？图书馆的书白给你弄坏了，真是让我失望呀！咳咳，策梅洛定理，就是博弈论的一条定理嘿！以恩斯特·策梅洛命名。具体就是指‘当一场博弈当中双方享有共同的完全的信息时，其中一方将会有必胜或必不败的策略’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束图案造成的错觉，这会儿又感觉对方在很远处，而这个教室肯定没有那么大。 “嘶……我听说过，但不知道是这个什么名字罢了，而且我到底知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记得还有一个前提条件必须是有限的游戏呢？你的《乌合之众象棋》在双方都拥有最优解的情况下，会不会变成一个无限僵持的游戏可还不知道呢！” “是啊！会不会呢？”栩棋的声音很近，但身体影像却很远。 而这种反常识的反差现象，令他不由自主地再回头去，发现似乎感觉所有人之间的距离都在随着影像的愈发清晰而逐渐扩大，这就好像是在气球上标出两个点而随着气球的膨胀，这两个点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一样，类似现象经常用于解释宇宙膨胀，而或许就像三维空间的膨胀使得二维空间的距离被放大一般，这套投影仪其实也在逐步构建一个四维的光影空间，只是没办法像想象中直接透视到物体内部的剖面，所以三维的人类无法直接观察到罢了。 “哈，那也确实。那请问你建议我使用量子计算机与你开始对局吗？” “当然不行了！你之前可是跟我说好的，我怎么可能下得过量子计算机？”尹浩一听就知道对方又要钻空子了，于是果断拒绝了。 “但说得你好像就能下得过我一样嘿，请问有什么区别么？” “（她说得好有道理，我简直无法反驳！）额，还是有一些区别的？比如说你要是每一步都是最优解的话，我肯定很快就被击败了呀！而你自己下的话我可能还能撑得久一些，才能更多地展现我的实力不会再让你有误会的‘机会’？” “喔哦~这里我可要纠正你一点，在《乌合之众象棋》中，即便是再强大的计算机算得再久，也无法得出最优解嘿，因为其每一步的选择都是无限维度的无限选择，甚至这个无限都远超自然数而需要用到集合论才能理解。而现实中的计算机无限算力与无限时间相乘也不过二维，而这个无限的势相比棋的设定也太小了，最大也不会超过全体自然数。你那天应该看过我对此做过的解释了？相信不难理解。” “额，还是有一点不太明白……”尹浩皱起眉头赶紧滑动手机屏，翻到下面终于找到了“高于w的集合设定”一栏以及“包含了世间一切信息？（尬吹）”一栏，里面第一句就提到了：“科学领域的数字，都不算大到无法想象，用多重指数（多层科学计数法）就可以表达出来。”后面还举例说明了：“（……一阶段：粒子的数目。 1摩尔是6x1023，而整个可观测宇宙范围内的质子数则是136x2256（约为1575x1079。这个奇怪的表达式是arthur·eddgton给出的），光子数是11x1089，而所有的基本粒子的数目则约为1097。我们经常说围棋的变化数量超过宇宙的粒子数目就是从此而来……）” “（……二阶段：粒子的排列。小小的围棋盘拥有超过宇宙粒子数的变化就是沾了排列的光。其实只需要很少的粒子，它们的排列数就已经可以超过宇宙中所有基本粒子的数目了。比如6阶魔方的状态数是1x10116。“微观状态数”就是这样一种排列的概念，而且参与排列的粒子数目更大。整个可观测宇宙的熵大约是10120，这意味着微观状态数大概是10（10120）……）” “（……三阶段：庞加莱回归时间。到这个层次，单位已经不重要了（于是会出现“pnck tis， illenia，or whatever”）。一个箱子仅包含一个质量为普朗克质量的黑洞，那么它的庞加莱回归时间是exp（exp（4π2））。庞加莱证明了一个孤立力学系统经过足够长的时间后，总是可以恢复到初始状态附近，如果该质量为整个宇宙的话，用林德暴胀模型来估计整个宇宙的大小，再代入前面的式子，那就会得到1010(10(10(1011)))这样的数字，单位是年，也就是经过这么久之后，大概能到另一个轮回的我再一次带你们见证“乌合之众”象棋的时候……）” 第三百零七章 混沌澎湃 第三百零七章：混沌澎湃 而回顾到这里尹浩其实已经知道不用再继续往下看了，毕竟到了“二阶段：粒子的排列”其实就已经大大超出了量子计算机的实际能力，而理论上的无限时间图灵机的无限算力与无限时间毕竟过于虚无缥缈，连天顶星人都可能是在研究它时毁于无法控制的黑洞。不过《乌合之众象棋》虽然设定上无限大，但毕竟最主要的区域也不过在12x12的平面方格网内呢！说不定只要计算机懂得识别哪些是有意义的步骤就能无视那些纷繁复杂的其他区域和规则，在极小的范围内便轻松取胜呢？ “还有一个你的误解就是，越优解就能对你越快取胜，但不要忘了你之前就已经说过‘《乌合之众象棋》在双方都拥有最优解的情况下，会不会变成一个无限僵持的游戏可还不知道呢！’对？所以所谓的最优解更是着眼于大局，尽量先创造不会被击败的条件再慢慢一步一步蚕食对手也说不定呢？”栩棋看他划动的手指停住了，便继续补充道：“关于这一点也许顾颖颢还没有跟你说过，但是根据她与量子计算机的对局表现来看，双方都会有一个漫长的布阵期而谁都没有贸然发动进攻。”会长这话让尹浩又想起来那天她们俩在下国际象棋时也在进攻前不断地进行调整，虽然他当时看得不太懂但潜意识告诉他那个时候双方即便半天不吃子但其实就已经在思想上进入了博弈的状态。 “原来还有这种操作的么？”其实这句话是尹浩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而随口说到的，因为当然他放下手机时，注意力又几乎被身体周围这些炫目的立方体所吸引。如同他在网上资料上看到的那样，“乌合之众”象棋的棋盘是一个由w条横线、w条竖线、w条纵线相交，以及之上w个维度的超级无限立方阵，w在数学上表示首个不可数序数，一般人可以把他当成自然数上的无限大就好…… 在每一层平面上，棋盘分为有色格和无色格，而格子的颜色也区分了棋盘的区域，绿色为主战场，蓝色为交汇区，红蓝线为跳兵升变区，而其他颜色区域与让子相关。它整个看上去像是一个无限向外延伸的国际象棋棋盘，有颜色的格子与没颜色的格子相间拥簇，但根据区域的不同分为各种颜色，并且层层叠叠：其中绝大多数的层面都只有五种颜色，中间四排为天蓝色，边沿还画上了红线和蓝线，两边一边为冷色系一边为暖色系，其中蓝线一边过去四排为灰色，再向外都是紫色，而红线另一边过去四排为肉色，再向外都是橙色…… 而在这茫茫多一样的通用层里，只有其中夹着的一层还有其他两种颜色，以天蓝色区域为中轴，多出了两侧各一块4排4列以及中间四块空格的绿色区域，绿色区域的左右两排以及前后六排也改为了浅蓝色，其他的则和通用层差不多。然而这最关键的部分也仅仅只是其中一层，这个棋盘的空间表现不仅前后左右看不到边，上下也望不到尽头，虽然他不知道投影仪是如何塑造出这样深远的空间感的，尽管脚下依然能够传来地板的触感以及重力的挤压，但现在却感觉自己仿佛不是站在地上而是漂浮于宇宙空间一般无所依托，连同周围那些随着时间渐行渐远的人影，似乎还在提醒着他此处的空间还远不止三个维度，并且更是产生一种大家连蜉蝣都不如的意识，都只同太空中的尘埃颗粒一般渺小。 过了一会儿，无数光粒也在光芒闪烁地浮现在各个立方体之内，或者叫每一层平面的由线框出的方格里头，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如同一片虚无当中突然炸出一堆的物质。而当杂乱无章的光粒逐渐开始聚拢出具体的形态时，就如古文传说里面不管一开始是如何的混沌澎湃最后都会演化为有迹可循的规则，而这套规则运行下去之后似乎又会再次让整整齐齐的一切变得四处纷飞。 其中在一旁的数学坐标参考系当中，坐标（x，y，1）就是z轴起始为1所在的平面为主位面。而这个主位面之外都是100密度的兵，或者说周围顿时挤满了一大堆外型酷似国际象棋里“禁卫兵”的影像。于是他纵览全局，两边棋子的颜色也是以天蓝色区域为中轴，一边是粉红色，另一边是深蓝色，那种气势就好比排枪时代的欧洲战场，双方的士兵在沉默的相对前行中释放出冷静的杀意，营造着一股无可阻挡的潮流之势。 由于宇宙瞬间显得拥挤起来，所以尽管尹浩不断暗示自己这些都是假的，但感受到这股压力的他还是开始感到一种生理异样不适的胸闷，同时也有点意识到头顶那些通风机的作用与前瞻性。于是顺着机械扇叶的声响，他的身体便开始不由自主地喘息前行，任凭一个个棋子的影像穿过自己的身体，只为到达那个能令他稍微轻松点的地方。幸亏没走了几步便来到了一片从视觉上来说，相对宽敞的区域，那正是棋盘的主位面主战场。而主位面的主战场内，也如网上资料所言，预先留空出一个4排12列的平面立方体空格，就是为了由棋手先手决定除了小兵以外其他重要棋子的初始摆放位置。 “还愣着干什么呀？可以开始摆放你的棋子了。”这个时候传来栩棋的话音，但尹浩抬起头来却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不知道是过于遥远还是深藏在那一堆棋子之中尚未露面，“按照规章每一次摆放限时为1分钟，而摆放之后的正式对局嘛，就先设定总用时就设定为1个小时！每走一步可以多出1分钟的用时，而总时间耗完之后的每一步就也只限制在1分钟以内了，明白了吗？” 然而尹浩丝毫不在意她说的这些陈词滥调而更关注这个奇妙场景所组成的棋盘：“不是，我说现在看到的这一切真的就是投影仪展现出来的吗？你确定没有在我们的大脑里动用什么手脚吗？”毕竟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很难以相信仅凭投影仪就能营造出这样天地不分的临场感，哪怕是再立体的技术，也不至于让他看不到室内的地板和天花板，甚至将整个空间仍在不断徐徐膨胀的感觉都营造得如此清晰可见。 “谢谢你的夸奖，但真的只是黑科技哦！希望你能够因此和我一样爱上介款游戏。（……我要是能有这本事就不会在梦中跟你进行无画面的对话了。）”嘴上短暂的恭维与客套之后，熟悉而又陌生的独立传声再次扎入他的脑内，“（就是因为我的能力只能将脑电波转化为类似于音频的表现形式，我们沟通起来才会这么费劲的呀！）” “（你胡扯，不过好在你不会搞画面，不然我还真怕自己一觉不醒了呢！）”尹浩也立刻用思维组织语句反唇相讥。 “（……所以啊，我感知到你曾今在梦里见到的那些画面才真正担心你会一觉不醒了呢！）” “（嗯？你当时不明明是怂了吗？）”说起这个，杜尹浩就回想起有一次自己开始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纯白的海洋之中，但这次从四面八方而来的，不是柔软床单的触感，而是如潮水一般的信息…… 毕竟当时的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是在那个未知的身影张口说出现代汉语的那一刹那间，他的四周像是被一束突如其来的阳光所照亮，不，应该说是被亿万个太阳所照亮。随即他发现他，以及他所在的整栋建筑，都如同瞬间转移一样，从地面腾空，来到大气层外，又从黑暗的宇宙深渊到了一个一个无法形容、不明所以的“地方”。 第三百零八章 她说要有光 第三百零八章：她说要有光 “……你知道吗？当时你看到的那些东西对我又有怎样的影响？”事后栩棋肯定也仔细窥探了当时尹浩在梦中的所见所闻，而瞬间就怂了，无疑表明那是一个更为强大而复杂的精神能力。 “……我发现了你记忆中无穷无尽的空间，还有无穷无尽的世界——都在向你打开，如果要勉强形容的话，就如同一只蚂蚁从黑暗的洞穴爬到了阳光明媚的大花园中一样。任何一瓣花瓣，一片树叶，一个水洼对它来说都是广阔的天地，而在那一刹那，它那时恍若见到了一切！” “……但是那种不可思议而又美轮美奂的感觉，我确信远远胜过三维的世界。那是……那是……就像他后来从柏拉图的书上看的那样，从洞穴来到地表，见到了真实世界本身，见到了无限美的汪洋本身……如果要具体描绘的话，在被突如其来的光明充满后，首先看到的一个具体形象就是眼前悬浮的一个发着柔和银光的立体图式，那是一个粗看相当对称的近圆环形结构，并且一层嵌套着一层，内部又有无穷无尽大大小小的圆环，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它并非完全对称，每一个圆环本身就是由千千万万的小圆环组成，而圆环之间有更复杂微妙的结构链接起来。” “……构成这一立体图案的基本笔触，粗看上去是无数发出柔光的半透明曲线，但仔细看来，每一条曲线实际上又是一个具体而微的立体图形，有着极其丰富而复杂的结构，似乎任何一部分都包含了整体。整个图案精细到了近乎无限的程度，唯一的限制是的视觉分辨能力……这么说，想象有一朵绽放的玫瑰花，这朵玫瑰花本身构成另一朵大的玫瑰花的一个花瓣，而大的玫瑰花又是另一朵玫瑰花的一个花瓣，这样以至无穷，再仔细看原来那朵玫瑰花，它又是由一层层小的玫瑰组成的，更神奇的是，每一朵玫瑰花的形状大小又完全不同，好像是另外一个品种一样……” “……我感觉到当时也同你一样都不敢再盯着那个图形看下去，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似乎要把我的整个灵魂给吸走。而当你扭头向四周望去，很快发现面前的那个环形结构又是另一个更大的环形结构的一部分，而那个更大的结构本身悬浮在整个空间中，并延伸到其外，构成了另一个宏伟的图形。正如刚才玫瑰的比喻一样，每一个层次的图形都和上一个层次类似，但又完全不同。那无限丰富的发光结构“溢出”了整栋建筑，将其包裹在其中，在室外仅仅数米左右，沿着其外边沿，发光的曲线很快黯淡了下来，直到最后消失在群星中，但明显这个与建筑重叠的结构并非自成一体，而只是一个更大整体的一小部分。” “（不就是……套娃吗？）”尹浩忍着再次欲裂的头痛，望见了立体棋盘中的一片片仿佛无限可分的花海，虽然栩棋也无法从视觉上彻底还原当时的情景，但那些画面即便只是尝试再现也是如此的消耗脑容量。 “……你看上去，反倒是自己的意念以某种方式激发了这个奇特结构的能量，让它其中一部分发光。但如果不是梦，单单这个奇特的结构也罢了，你又怎么能巨细无遗地看到整栋建筑的各个角落？那些被墙壁所挡住的光线又是如何进入他的瞳孔的？这完全不符合物理和生理原理还有可持续科学发展观乃至马克思哲学理论。” “（你连我的吐槽都……）”光是这一点男主就很想吐槽，但口腔与嗓子突然变得无比的干涩，仿佛被对方抽走了水分。 “……尽管当时就对这一系列不正常现象进行过了条件反射般的吐槽，但相对应的，你也确实对那个强大的意识产生了深刻的印象，随着其不断变化而来的仿佛是光与影，明与暗，嘹亮与静默，深渊与天空……神一般的灵运行在黑暗的深渊之上……虽然她一直否认自己是什么神灵，但她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只见光芒照进了黑暗，但黑暗却不认识那光……” “……以及接下来又是纷至沓来的意象，冲击着勉强固定住的意识表面。头像要裂开一样，你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痛楚从何而来，那个声音并不是在通常意义上和你‘说话’，而是在调动你心灵中的一切资源，去表达一个他本来不可能理解的意义。每一次接触带给你的信息量都是近乎无限的，正如那个无限复杂的发光图案一样，在大的意义下嵌套着小的意义，小的意义又由更具体而微的意义组成，其中有着极其精细繁密的逻辑结构，虽然确实很像套娃叠盒子，但每一个不尽相同的层面都必不可少，宛如数学里的分形图案但花样还要更复杂。” “……但是由于你理解能力本身的限制，只能抓住其中最浮泛的一个层面，使其转化为心灵语言，而多余的意念则溢出在他的心里，疯狂搅动着他的记忆和想象，掀起了情绪和思维的狂风暴雨……直到纷至沓来的意象转眼间摧毁了你心灵最后的防线，你最终被淹没在了这无限意义的大海中，却抓不住一根救命稻草，你挣扎着，却没有任何人来救他，那个‘影子’疯狂地将海量信息灌输进他的头脑中，把你沉没在无穷无尽思想和梦魇的风暴洋中。” “（别说了……哦不对，别水了，你给我shut……up！）”男主无法想象自己现在这番痛苦的表情会怎样表现在众人眼中，毕竟为了应对这波信息量，他的其他感官好像都被对方暂时屏蔽了，“（让我……回去啊！）” “……而一番交流之后，那画面又变成了一个完美的银色球体被黑暗从两边侵蚀着，变成了一张银色的薄片，黑暗继续侵蚀着，薄片变成了一根银线，随后银线也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银色光点。然后那个光点急剧变大，充满了你整个意识，在光点之中又是一片黑暗，但在暗夜中，万千个星河出现了，然后是银河系、太阳、月亮、地球……一直到这里的街道走网，那正是你所熟悉的世界。” “啊……”尹浩还记得自己当时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并隐约猜到，对方也许是想告诉他，他认为至大无外的整个宇宙也不过是完美世界一个微不足道的碎片而已，是宇宙不知道破碎毁灭多少次后的残余。而这不知是否为一种高明的障眼法，就如同现在教室内的投影仪所展现的棋盘一般，仿佛是在以另一种方式表达栩棋或颖颢对宇宙的深层秘密……对，而且这回还是比较直白的表示，而不是某种他还不理解的象征，但是却依然令他感到反常识地难以理解…… 就这样当时的迷茫和困顿再次被揭开，如此的印象就如同硬盘存储一样一直清晰准确地烙印在自己的大脑中。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将眼前这个虽然无限大但又肉眼可见粗糙的棋盘与那个虽然尺度有限但内容无限精密的世界联系起来，也许……当时再过无限长的时间后，他也能看到无数的点阵以各种各样的存在形式蜷缩在最小尺寸的维度空间当中？ “……想不到你还真的能顺着我的表述又几乎回忆了一遍啊？不得不说当时我确实采取了谨慎的态度，但在观察之后感觉确实不得了，虽然你‘第一个大脑’的记忆都不可信，不过我也能感受到你‘第二个大脑’的，并在第一次见到顾颖颢后也传递给了她。说不定就是受到这种形式的影响，她才会对于你和我，以及可以归纳这一切的《乌合之众象棋》有了更强烈的兴趣以及和想法呢！” “（什么‘第一大脑’‘第二大脑’的啊？你这是要准备把这一口大锅让我来背吗？但不管怎么说那个‘影子’所构造的画面可比你这个什么模拟粒子与空间的棋盘要丰富有趣得多了！）” “……这只能说明你的直男癌思维还是没有理解当时‘影子’所说的世界的本质啊！想想看为什么她又要展现无限的细节以及无尽的尺度？可惜啊，人的大脑并不能接受这一切，相反还会把缺漏的感官用更熟悉的方式进行弥补，一般人的回忆都无法与现实完全对应，何况是这样一段复杂的信息？按理说我都无法从你的记忆里看清所有细节，可谁让你又不止一个大脑呢？呵呵，真是太有趣了。”栩棋又在传递着他听不懂的话：“我甚至无法通过暗示性的错误描述来干扰到‘第二个大脑’的坚定呢！” “什么？你刚才扯了一大堆并不全是我当时看到的东西？你能不能就直接说你要干什么呢？”而这下男主也有些失去耐性地直接以口头的方式表达了不满：“别再跟我玩谜语人了！” “当然还是《乌合之众象棋》啊！我招你来的目的还不就是这个吗？我本来只能在你的大脑里看到被修饰过的非真实记忆，却意外发现了一个精确记录的机制，真的是太令人期待了。”而栩棋虽然也直接发声，但她的回答还是那样似曾相识的跳脱，“所以说别跑题，也别愣着，可以开始摆放你的棋子了。” “（到底是谁先跑题了呀？）”尹浩有些懵，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被感官折磨却得不到任何解释，不过能快点回到现实也总比继续徜徉在幻觉的海洋中要好，“那么这玩意……到底该怎么操作？”他伸手尝试触碰那些棋子，但手掌却毫无阻碍地穿过影像，顶多感觉到一些通风机所产生的空气流动，仿佛“出得龙潭，又入虎穴”再次深陷幻境。 “就是像你那样通过眼和手的动作进行抓取和放置，但现在可还不行，因为对局还没有开始。一会儿你身边会漂浮出一个信息菜单，你点选棋子并再点相应的空格就行，摄像机与处理器会自动按照捕捉到你的动作来表达你的意思的。而像往常一贯的入社测验那般，我让你先。” 第三百零九章 大局将棋 第三百零九章：大局将棋 “说得好像你已经证明了这是一个先手优势的游戏一样……”虽然尹浩记得有查到过这样的环节，但他还是又一次开始翻找手机内的信息来确认具体的规则方式—— “（……乌合之众象棋的棋子形象以国际象棋为基础，分为红蓝双方，棋子种类共设有跳兵、马仔、车夫、相爷、山炮、老王、老后、公子、大哥，共9种，除跳兵外都由玩家选择自行地摆放，按照先后手顺序每方每次挑选一排4个，其中老王、老后、公子、大哥对双方来说都是唯一的，而其他棋子没有数量限制，非选区域的其余位置均被无数跳兵填满……艹，为什么要我完全想起来？这二逼的起名方式，算了现在还不是吐槽的时候！）” 查找中他下意识地扭头望了一眼之前同伴与其她人的位置，但无数棋子堆积的影像似乎已经遮蔽了那些人影，只能偶尔听到熟悉的低声议论来证明他没有被独自传送到特异的时空，其实大家的实际距离并不遥远，只是因为这台原理神奇的投影仪而无法从视觉上再感知到彼此，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延绵不绝的统一棋子图像，而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在棋盘的空格当中放一些与初始摆设截然不同的东西。明明要当众对局却看不到对手与观众，这样的感觉确实是他之前所不曾有过的，仿佛自己早已经跳出了对棋盘的上帝视角，而将自己融入到棋子视觉的特殊领域，“（难道颖颢她所追求的感受就是这样的吗？直接体会这一个一个最细微的粒子……）”不知为何他感觉到自己的手也开始不住地颤抖，那是一种说不清是畏惧还是兴奋的混杂心态。 “游戏已经开始了哦，你应该不需要找这么久？要知道每四个的摆位思考时间只有一分钟哦！如果你对这样的操作方式不是很熟悉的话，那我可以通过对你思维的读取来帮你完成布阵你看如何？” “不，不用了……”这个时候尹浩回想起了一则新闻，说是两个普通将棋的职业棋手进行有关大局将棋的表演赛，这个大局将棋可以是相当于一个双方各拥有402个棋子，并在36x36的棋盘上下的，但无持驹打入规则的将棋。同时因为大局将棋的棋子种类过多，它们的走法有的又很难记，于是需要双方一边查找规则说明介绍一边各凭本事地在摸索中对战。他当时只觉得好好玩也萌生了下大棋的冲动，但随便试一个软件就感到开局实在过于冗长，最终不了了之。而现在居然就有一个类似的机会让他来处理这规模远超历史的自创棋种，虽然双方的交战节奏更快了，但比任何有限象棋都看不到头。 “那对不起你超时了哦！”栩棋的话音刚落，系统语音也提示道：“红方超时，系统进行随机自选……”随即在红方的y轴坐标为1，而x轴坐标为从1到4的地方便依次摆上了马仔、车夫、相爷、山炮四种棋子，同时一旁漂浮的信息窗也显示了相应的棋谱记录——“布局阶段，自选开始——红方：马车相炮（1~4，1）”。 “这……”虽然不知道这结果是随机的还是超时默认的抑或对方有意而为之，但他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继续丧失先手优势了，脑子里似乎也突然觉得这个游戏好像还是有点意思的，于是怀着激动而又紧张的心情又往下翻了好久才找到“自选系统”的介绍：“（……棋局开始前，会把大子的位置空出来，让玩家自己来选择初始摆放方式。双方先选自己视角的主战场左方最后一排的四个空位。除最后四个必须选择中老王、老后、公子、大哥外，每个空位可选车夫、马仔、山炮、相爷、跳兵之中的一种，进行自由排列，允许重复。若每有一个空格选择跳兵，则选择一方的初始分数+1分。思考时长1分钟，超时则按原先的默认位置安排。）” 尹浩继续边看边默念着：“（……然后是自己视角的主战场右方最后一排，四个空位，还是像上次那样。之后往前一排，还是从左到右，以此类推到到红线之前。最后是老王、公子、老后、大哥，而这四个不允许重复。这样还可以根据对方的选择来改变自己的排列，玩出各种套路与反套路。每次选择棋子排列时，不是双方同时选，而是由先手方的红方先选，再由后手方的蓝方后选。由于现在棋子已经十分强大，先手第一步就可以威胁到大子或准备升级，不管第二步就可以将军，节奏明显加快，这样后手方可以针对先手方的排列，弥补了后行的劣势……艹，刚才还说先行优势无法证明，这就直接钦定了？）” “好了，我摆完了，要注意别又一次超时了呀你！”会长则在她的回合，让蓝方的y轴坐标为12，而x轴坐标为从12到9的地方便依次摆上了相爷、马仔、山炮、车夫四种棋子，而悬浮着的文字信息也再一次得到了补充：“蓝方：相马炮车（12~9，12）”。 “好，我摆……我摆总行了？”已经觉得自己大致心里有谱的尹浩开始尝试用手指点击身边那半空中的信息窗口，伸向相应的棋子，本来心里还有点担心万一难以操作怎么办，还好果然奏效了，只见一个酷似国际象棋骑兵外型的棋子周围泛出一层细微的光芒并在他的指尖微微摇曳，并且跟寻着整只手的活动方向也在不断变化自己的位置，“（好的，这样似乎可以……）” 但就在尹浩为自己入门了基础操作而洋洋得意之时，此时不知身在何处的栩棋又开始了语音嘲讽：“但你可别太激动了哦！凭你现在对这个游戏的了解，即便费劲心思地想可能也不如让它随机排列哦！”说完又是从周围向他传来幸灾乐祸般的窃笑，但现在却只能看到一个一个棋子与方框，还有黑暗的背景，加上周围的空气机械式地来回流动，让他产生了一股无比阴森和肃穆的错觉，手机更是有点拿不稳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让他现在唯一的资料来源掉入时空的深渊。 “放心，我是不会理会你的激将法的……”可男主话虽如此但心中却对会长的表达产生出了一种微妙认同感，因为当他看到最初这样广阔的棋盘时会产生一种无所适从的茫然孤独，可当几乎所有空间又被单调重复的棋子占据时便又让压抑占据他的情绪，而最终剩余的空间又允许自己来选择摆放的时候又如同豁然开朗一般找寻到了自己的意义，可兴奋还未来得及充斥神经就又被1分钟的时限步步紧逼。 而同时这次又不允许旁人的提醒，就好像会长把他好不容易认识并赖以摆脱自闭的伙伴又暂时剥离，那么自己手里的手机以及屏幕上面的资料仿佛成为了他摆脱这个怪异时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毕竟就算只是发信息联络也会被对方发现的。虽然他在急切地寻找解题思路但网站里翻来覆去就只介绍了规则以及一些脑洞大开的感想，并没有介绍入门的招式，或者常见的棋局。现在基本完全靠他自己摸索，那么在对这棋还尚未有多少认知的情况下由他来在慌忙之中跟着感觉选择一个初始开局，那确实就和随机选择一样没有太多的区别。 “红方超时，系统进行随机自选……”可这一切又被提示语音打破了，看来现在根本来不及去想太多东西。 “时间又到了哦！你还是没有来得及做出选择嘿！但看来并不一定是坏事呢！”栩棋的话音再一次打断了尹浩的沉思，红方的y轴坐标为1，而x轴坐标为从10到12的没来得及选择的剩下三个地方便依次又摆上了相爷、山炮和车夫，这一回棋谱记录显示：“红方：马相炮车（9~12，1）”。 第三百一十章 耍小聪明 第三百一十章：耍小聪明 “好了，我摆完了，又到你了哦！”这一轮信息窗里显示的则是“蓝方：马炮车相（4~1，12）”。对方选择得很快，就好像那日对局中国象棋的时候，她也是一直牢牢地占据整局的节奏，并通过言语和棋局的双重刺激，外加时间的紧迫让自己无法集中注意力，可能才给对方落下“没有拿出全力下棋”的实锤，其实也不假但明明这是对方造成的而又不是他的主观意愿，只是被卑鄙的人利用了说话说一半的形式造成了群众理解的信息差，并且将第六小组都塑造成对立面于是多数人更愿意相信会长。 “（不行不行，我可不能再中了她的圈套了！冷静冷静啊！）”但尹浩深吸一口气之后还是感觉出有种说不出的蹊跷，“真是奇了怪了……”甚至都不禁开始喃喃自语，他当时心里面分析的是：“（论《乌合之众象棋》的规则，应该没有人会比栩棋更了解的？她也肯定应该知道是可以重复选以及选小兵的啊！但她自己前两轮自己都没有这么做是不是说明重复选以及选小兵的开局并不好呢？）”稍微纠结了一下之后他决定还是模仿对方，但碍于面子或者反套路又不能完全一样地照抄，何况他因为是先选，空余的位置都对不上，加上一分钟转瞬即逝，于是便几乎是瞎蒙般地选出了“红方：车炮马相（1~4，2）”。 “这样就对了嘛！”会长的这句话听不出来是在具体指什么，可以说是对他终于不会超时的赞扬，可以说是嘲讽他现在也就只能乱摆了，又可以说是一种看透他想法的炫耀和调侃，“心里戏别太多，专注于棋局就行。”随后显示屏继续显示出：“蓝方：炮相车马（12~9，11）”。 但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尹浩在面对这个人时心里的戏不得不多，他最后肯定不会相信原来就是这样一层简单直白的肯定，而是感到自己又被借机挖苦了一番，但可惜现在没太多时间可以去想别的，可偏偏又根本不了解这棋到底该怎么布置，脑子里转了一圈还是跟着感觉走——“红方：马炮车相（9~12，2）”，其实就是稍微有意打乱一下上一次的选择。 “哦，对了，我所说的‘观棋不语真君子’可是偏广义上的哦，请大家收起手机不要给受试者以任何形式传递与对局有关的信息，谢谢。”而就在这个时候，栩棋突然增加了这么一项规则，令尹浩懊悔自己明明握了半天的手机也早就想到可以这么做，却没有敢于在对方宣布违规之前偷偷发信息向场外求助。虽然那也接近作弊了还会被对方发现，可谁叫她之前没说完整呢？而这下子还没开始耍小聪明，骚套路就被封死了，并且也有可能是会长感觉到了那几个女生准备用这种方式帮他渡过难关。而现在因为除了自己还没有人特意走出那拥挤的兵棋堆，所以许多人很可能都看不到彼此，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岂不是更加说明栩棋发动自身的能力并不需要视觉也能看到？ “蓝方：相马车炮（4~1，11）。”只是稍微一走神，对方就又选好了，选择得又是这般不假思索，那这个排列估计是某种比较有利固定形式，自己稍微学一下，即便位置对不上也应该不会吃太大亏……？ “红方：马炮相车（1~4，3）。”这一次其实是尹浩参考了之前对方的一次排列方式，但仍旧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顺序怕暴露得太明显。 “蓝方：炮相马车（12~9，10）。”而栩棋又是不假思索地就选完了，甚至比自己照抄之后改一改还要迅速，而这也更加坚定了尹浩对于“这绝对是一个固定套路”的判断。 “红方：马车炮相（9~12，3）。”本来依然只是拙劣的模仿，但是收手之后有点懊悔这一轮改序的空间略大，就又变得跟瞎猜的一样。 “尹浩，你觉得这样子真的可以吗？”会长突然又问他道。 “啊？有什么不可以吗？（不可以吗？）”而说实话因为现在看不见对方的身影，加上视觉空间导致的心理感受，所以这样的声音令他一时有点难以分清是她开口在说还是独立传声，于是便在口头与内心都组织了同样的反问。 “这个游戏的很多部分就是跟分数的判定有关，如果你选择摆跳兵的话，每一格还可以额外加1分呢！”句子一长，他就好像分辨出这并不是扎入脑中的那种声音。 “你当我傻吗？明明其他四种棋子的作战能力更强，就算选跳兵多1分，那加上它本身1分的分值，合起来也不过2分，跟其他这四个3分棋子又怎么能比？既然你说得这么好，那你为什么不选呢？”尹浩这下确定了又进入双方打嘴仗的环节之后，还运用了刚刚查到的资料进行了还击，处于保险他又迅速地滑动手指，对着一段段密密麻麻的文字飞快地瞄了几眼—— “（……分值系统：（核心）每一方起始拥有120点分数，吃对方的棋子还会获得相应分数，若吃掉跳兵升变后的棋子，也以升变后的棋子计分。各种棋子对应的分值如下：跳兵——1分；马仔——3分；相爷——3分；车夫——3分；山炮——3分；老后——12分；大哥——12分。）” “（……使用分数：每一方玩家可以消耗分数雇佣全新的棋子，这些召唤而来的棋子可以随时打入棋盘里的任何没有敌人棋子的坐标位置，不仅可以是空格也可以是已有自己棋子的地方。可以无限购买的棋子有跳兵、马仔、相爷、车夫、山炮，而老后和大哥不能无限购买，只有在吃掉对方的老后或大哥后才可花费12分进行雇佣打入1次。）” “（……区别：当打入在主战场之内（绿色区域）要额外消耗1分，而当打入在主战场之外（非绿色区域）则不需要。除了雇佣打入之外的其他作用：棋子每次在进行高维跃迁（坐标上三维以上的数字发生变动）时要额外消耗1分。棋子每次进行叠加组合时，在升级线之前需要消耗相等于组合中最高分值棋子所对应的分值，在升级线之后则只需要消耗1分。）” “（……胜负关系：当己方的老王被对方吃掉，并且自己的剩余分数少于等于对方时，将被判负；当己方的剩余分数少于等于0或对方的一半时（比如你只剩50分，而对方大于等于100分，或者你没分了，对方还有分），将被判负；每种统计吃子得分的大数字下，新增了三串小数字，分别表示该种类棋子的雇佣次数，打入主战场的次数，进行高维跃迁的次数。）” 以上这些信息看起来扯东扯西的，但简单来概括的话，就是说这种象棋并不是简单的行动吃子就完事了，还需要配合各种例如雇佣打入、维度跃迁、叠加组合等额外操作来建立优势，而这些行动基本都需要消耗分数，而分数的获取正是靠吃对面的棋子，并且在最后判定胜负时也与分数的多寡息息相关。于是尹浩觉得摆小兵上去初始分是多了，但自己所有棋子的价值分就少了，战力也受到了削弱，怎么想都不划算：“（你当我是沙壁吗？）” “是啊，但那不是重点。”这家伙怎么说话跟鹏飞一个调调？莫非逗逼就是从她这边学的？而突然另一端语音插入了二者之间的对话：“蓝方超时，系统进行随机自选——蓝方：相炮车马（4~1，10）。”原来刚说没两句，栩棋居然就已经错过了自己一分钟的选择时间，难道她也会犯这样的失误？ “（不对，这明显有问题啊！）”这下男主再迟钝也不难看出其中的蹊跷，“现在我认真了，而你反而又要让我了么？到时候可别再找类似消极对抗不算的借口哦！” “不会，只是感觉你的所谓‘认真’也未免太年轻了一点，虐起来也毫无成就感，不如稍微提醒你一下，反正我现在也不是‘观棋者’……那就是你场上棋子的数量是无限的，所以就那几个棋子多一些价值分其实没有意义，因为你一开始能使用的基础分值就是120分，摆上跳兵才能更多一点。而因为开局双方直接交锋，所以一般会有很激烈的交换，而分数还要靠吃对方棋子来获取，那么摆上重子虽然战斗力强了但被吃的分也多，而小兵被吃的分就少了，在不断大量一对一的交换中是不是感觉会更划算一些呢？” 第三百一十一章 高手过招 第三百一十一章：高手过招 “红方超时，系统进行随机自选——红方：相炮马车（1~4，4）。”结果光顾着听她讲话，又忘记摆自己的棋子了，但总感觉好像也没差。 “这……是故意算计我吗？”尹浩又开始匆忙地翻找相关规则，但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道理，那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不选跳兵呢？这其中必然有诈啊！于是他还是重复了之前的问题：“既然你说得这么好，那你自己又为什么不选呢？” “我啊……故意测试一下你有没有这个理解不行吗？结果你果然只会照着对方和系统自选的摆法来杂糅呀！看来我就算不需要这些优势也能轻松战胜你嘿！” “我……我没有！四种棋子，摆四个地方，颠来倒去，拢共也就4乘3乘2等于24种摆法？而我们要选的就是16种，重复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那可不对哦！你仔细看看规则？” “蓝方超时，系统进行随机自选——蓝方：炮相马车（12~9，9）。”想不到对方也一样是不摆棋子，并且似乎还是故意的，这个节奏难道是栩棋也破罐破摔就跟他怼上了？看来她是真的不在乎布局，至少跟尹浩对弈时是这样。 “啊，我不跟你吵了，我要开始自己思考了……”尹浩盯着信息屏幕上的二维平面，因为对方这下也已经两次随机了，不知道该学哪一个，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出了那些系统自选的排列里面也有一些古怪便也突然眼前一亮：“（等等，系统自选真的是随机吗？）” 于是又回过头去翻找资料并想起对方的话：“（……双方先选自己视角的主战场左方最后一排的四个空位。除最后四个必须选择中老王、老后、公子、大哥外，每个空位可选车夫、马仔、山炮、相爷、跳兵之中的一种，进行自由排列，允许重复……如果你选择摆跳兵的话，每一格还可以额外加1分呢！og，这好像真的不太对劲啊！）” “呵呵，看来你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了嘿！”栩棋这下也笑出了声。 “其实应该是每个格子都有五种摆法？正确答案应该是5的4次方等于625种摆法呀！怎么这几次随机都只随到了那24种无跳兵的无重复摆法呢？这系统自选真的是随机吗？”尹浩又顿时感到眼前一黑。 “红方超时，系统进行随机自选——红方：炮相马车（9~12，4）。”结果又一次没赶上自己选，之前感觉还没差，而现在更是无所谓了，好像与会长的争论更能吸引他的兴趣一样，布局阶段谁占优势已经不重要了。 “是啊！但选择跳兵与选择重复棋子可能涉及到特定的战术，也为了自选阶段保持盘面的美观不会出现太多重复的棋子，最后的阵型也能够比较万金油，所以我在设计程序的时候便故意将那六百种其他可能性排除在外了嘿！这下你知道放任系统自己选择有多么不靠谱了？” “天呐！原来你一早就等在我这，这也在你的计算之中吗？林带主席，欺负新手很有成就感是？！”尹浩只能无力吐槽自己并不熟悉规则，并且想起雨霏说过的那句话：“（……高手过招，可能当双方坐好位置开始移动棋子的一瞬间便早已经分出了胜负！）” 何况他现在就是在一种几乎一无所知的状态下各种被玩弄的，对方在自己选棋并安排系统随机选棋的时候都没有选择跳兵以及让棋子重复来给他营造一种不要选跳兵也不允许重复的假象，谁知道那只是故意测试他能否摆脱这种错误的思维。而鬼知道后面后面还有多少个类似的“初见杀”在等待着他呢！难怪半途还突然提醒别人不准给他发送任何信息，看来对方也只顾着自己虐菜开心就完事了。 “蓝方超时，系统进行随机自选——蓝方：相炮马车（4~1，9）。”但在最后一次选择之前栩棋依旧淡定自若地耗完了时间并再次开口解释道：“算计你？我需要吗？你自己活该没看清楚规则也能怪我喽？这些可都是你们的顾妹子新加的，你的重视在哪里？没错，我是之前也故意这样随便选的，或许会有能让你误以为我其实是有意义的假象罢了。但我也没占什么便宜啊！毕竟大家这一套操作下来其实跟让系统自选差不多，现在既然已经挑明了就只是不需要再假装去用脑子罢了。所以从实际角度出发，你采取的策略也很正确啊！大家都随便选那就完全交给运气了呗！还有什么比让老天来选更为公平的呢？所以就目前的形式来看，如果让我下的话肯定还是能够有来有回的，大家都不吃亏，至于你能否也有这样的临场发挥能力就期待一下你的表现喽！” “你这也太……”尹浩刚又想再说些什么，结果自己最后的一次选择机会也超时了：“红方超时，系统进行随机自选——红方：后哥子王（5~8，1）”要知道最后一次选择可是涉及到全盘最终要的四个棋子：老王、公子、老后与大哥的，虽然名字搞笑了点但可不意味着现在就能随意对待，即便自己没主意但也应该好好过一遍才能得到一些吃亏之后的心理安慰，结果自己又在听对方扯淡的过程中又白白浪费了宝贵的时间，他甚至都能够预想到一会儿正式开始交战后恐怕就会迅速白给。 “蓝方：子王后哥（8~5，12）。”而就当他认为会长的最后一次自选也会交给系统随机时，她这下却完全没再等时间自己过去而是由本人亲手选了一套顺序，并且这还不像前面那样不假思索，而大约还有四十几秒的思考过程，居然在这边也留了一手阴的吗？ “不是，我说你刚才不是还要全部交给老天来选吗？结果这最后一手你在那边想个啥呢？” “那可真是对不起喽！但我刚才明明也只是复述了一遍大家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凭运气的现状而已，什么时候说过我最后一次不能稍微认真一下呢？而且程序都是按程序要求截取一些什么来做种子，怎么可能有真随机的呢？” “喂喂喂，你这盘外招是不是太多了一点啊？”这已经不止是双重标准了，这套诡辩即便再熟悉也简直令人防不胜防。 “说什么呢？游戏明明可是从我刚才宣布可以进入自选阶段后就开始了哦！大家现在不明明都是在棋盘里吗？”这栩棋怕不是对于中文有着自己一套的理解啊，“我以为你好歹也是在高度独立自主的环境下成长的一代有志青年，固化的思维惯性怎么还这么严重呢？我现在都有点想吐槽导演是不是故意为了让你吃瘪才刻意降低你的智商……哦不对，注意力的呢？这样的情节安排真是转折得一点都不生硬哈！” “行行行，你说是那就是喽！”在有过各种各样的前车之鉴后，当尹浩明显感觉出对方是想让自己心态出现波动后，便逐渐学会了无视，毕竟类似的话在之前他已经听过了无数遍，关于这样一个问题的答案他往往也归结为自己又不是主动自闭的，成长的经历一路走来还是依靠当时的福利院院长，而院长又是一个很注重规则和集体主义的人，在潜移默化中也影响了并不排斥与人接触只是执念过重而被别人用怪异目光排斥的他。 而现在男主都已经混到了中央高校的高年级，将来找工作和找父母一样需要依赖于权威的力量，至于这个权威将来会是保守势力维持还是新兴势力夺取，他除了究竟该站哪一队才不会让自己被排挤出舒适区外并无太大兴趣。 第三百一十二章 玩不死你 第三百一十二章：玩不死你 而这一切的想法栩棋也肯定早已知晓不用再解释给她听，如果通过昨晚颖颢所教授的方法进行换位思考的话，那她现在无非就是靠破坏尹浩的公众形象作为报复罢了并以此作为不听话的反面教程供他人警示，还开始往他所关心的小组内进行事态扩大，拉好不容易结交的其她伙伴一起下水，在外面更是拉着学院私通了反对现政策的激进势力让他对未来的依靠也大受动摇，但又同时把持着一种微妙平衡的度在渐渐推进而不是直接一泻千里，其目的还不是为了逼迫自己听命于她而不急于在利用完价值之前就彻底毁掉…… “（不过这阵仗未免也太大了，应该不至于全是为了我？但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则肯定是利用鹏飞来恶心我的，话说那个逗逼也是惨，工具人真是说丢就丢，不是刻意演戏的话，果然是舔狗不得好死吗？）” “行了呀！我看你就是心里戏太多才无法专注于应该关注的信息？我作为发明者让你先手一步可不是为了让你浪费大家时间的啊！”栩棋这明显是看到了他大脑中这些无关乎棋局的想法，而催促他走出自己的那一步，毕竟自选结束后正式开始的每一步可没有强制性的用时，大不了他可以直接耗完一个小时，虽然那样的话自己肯定又要被扣上不认真下棋的帽子那才叫浪费大家的时间，但人生苦短，怎么就不允许他先稍微放飞一下自己呢？ “你还好意思说让先就等于是让对方优势？好，可能真的是优势！但早知道我也应该让你先选棋了，从刚才开始就是满满的套路，谁知道你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我觉得，你只要好好看我在网上留的规则，不要再随便思想开小差……呵呵，我相信你应该不至于再闹出比较低级的笑话？”仿佛听到了友善的笑声，但背后的潜台词恐怕会是——“（看老娘待会儿玩不死你？！）” “（靠，不过扯了半天也确实该让我先手下棋了呀！容我再看一看棋子的走法……）”尹浩环视周围，映入眼帘的当然是几乎占据所有空间的“跳兵”，于是便又在手机上一目十行地大找了起来—— “（……前期以兵线互推开辟空间，中期使用分值召唤大子又再次填补空间，当击杀对方老王，将对方大子逼出前线，或占领对方老王的位置等多种方式，都可能但不一定能直接获得胜利。分值通过吃对方的棋子获得，而雇佣棋子打入，进行高维跃迁，让不同棋子叠加组合，等等行为都需要使用分值，而最后胜负的评判决定都与双方所剩分值多少的对比息息相关……不对，这里说得也太笼统了，应该在后面？）” “（……棋子走法吃法：如下图中，绿色方框代表不论中间有没有障碍都能够走到的位置；红色圆圈代表不论中间有没有障碍都能够吃到的位置；蓝色圆圈代表任意其他棋子为障碍；绿色线代表移动的方向，在遇到第一个棋子后停下或跨越最多一个棋子；红色线代表吃子的方向，在遇到第一个棋子后停下……嗯，应该是这里，跳兵就在下面……）” “（……跳兵：（分值1分，可升级）。走法：无论第几步都能前进1到2格，并且可以跨越一个棋子；横着向左或向右走一格；斜着向左前方，或右前方一格。吃法：完全同走法，所有能移动到的位置内有对方棋子，就可以吃掉它而占据该格；没有吃过路兵，不同于国际象棋。升级：在到达对方阵线之前一格时，可以选择升级为马仔、车夫、相爷、山炮四个的其中一种，也可以选择暂时不升级，在自己需要的回合进行突然性的升级并正常移动或吃子。跳兵移动或吃子后升级、跳兵升级后新棋子移动或吃子可以在一手内完成，所以每一个位于对方阵线的跳兵都有着无比强势的下一手，真正可怕的是这样的棋子和机会能有无数个。类比：相当于能向前跳跃1到2格但无法后退的日本将棋的“金将”……）” “嘶——（妈了个蛋的，你这棋是塔防还是卡牌？居然还要算费用的！）”这回尹浩是真真正正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光一个最基础的小兵就有这么一大堆的变数，似乎第一步过去就能有升级的潜力一样，“（那么获得胜利的关键就在于尽可能让自己更多的跳兵占据前线了？）”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这样的，因为后面四种棋子的战斗力都比一般擒王类象棋的棋子要强上不少—— “（……马仔：（分值3分）。走法：向前后左右直走一到四格，可以越子；斜走一到两格，可以越子；先左右横走一到三格后再上下直走一格，可以越子；先上下直走一到三格后再左右横走一格，可以越子；没有中国象棋中的“蹩马腿”限制。吃法：先斜走一格，再往外斜吃一格，可以越子；先斜走一格，最后再往原位置外侧横吃或直吃一到两格，可以越子；向前后左右直接吃到第三格和第四格，可以越子；类比：以前后左右直走一格为一步，走法为最多四步，吃法为第三步与第四步，无视障碍……）” “（……车夫：（分值3分）。走法：横、直、斜都可以走，但不能越子，最远距离原棋子12格。吃法：斜方向一格；横、直方向，最远距离原棋子12格，不能越子。斜方向，己方和对方的棋子中间必须间隔1个棋子（无论对方或己方棋子），最远距离原棋子12格。类比：相当于日本将棋的“龙王”+仙灵棋的“弩”（斜线炮）……）” “……等一下，你为什么能堂而皇之地再正儿八经看一遍？”栩棋的声音再次单从脑海中传来，而到后面一句时却突然变得无比细碎：“……难道……你在……那个夜里……导演……没水够……全勤？” “（闭嘴啊！能不能别学颖颢没话筒时的说话方式？优秀的编剧，设定和世界观是一点一点抛给你的。直接大段大段讲设定，那还是叫规则！哦不对，这t不就是你们编的规则吗？还不许我回顾？）”尽管感觉到了某种力量干扰的杂音，但尹浩却觉得对方的能力不可能出错，便权当对方在跟他整蛊，并没有认真地当一回事儿，“（d刚才看到哪里了？哦对了……）” “（……相爷：（分值3分）。走法：横、直、斜都可以走，但不能越子，最远距离原棋子12格。吃法：横、直方向一格；斜方向，最远距离原棋子12格，不能越子。横、直方向，己方和对方的棋子中间必须间隔1个棋子（无论对方或己方棋子），最远距离原棋子12格。类比：相当于日本将棋的“龙马”+中国象棋的“炮”……）” “（……山炮：（分值3分）。走法：横、直、斜都可以走，可以跨越最多1个棋子（无论对方或己方棋子），最远距离原棋子12格。吃法：横、直、斜方向，己方和对方的棋子中间必须间隔1个棋子（无论对方或己方棋子），最远距离原棋子12格。类比：相当于八个方向的中国象棋的“炮”+八个方向的韩国象棋的“包”，但没有包不能打包或包不能以包为架子的限制……）” “（原来如此，我逐渐理解了一切……）”看到这里尹浩立马来了一个战术后仰：“（啊！我想起来了，这些都是具体棋子的走法，但这个象棋当中棋子的走法设计得有些随意借鉴了，但依然还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以上不难看出基本都比国际象棋的皇后要厉害而且同时还能比较简单地拥有较多的数量，而这一切又涉及到《乌合之众象棋》的核心机制，那便是“分值”。而这一系统直接将其与传统的杀王棋区分开来，而更像是讲究运营策略的游戏。尹浩本来那天夜里就看得迷迷瞪瞪的，现在才开始有了清醒的认知—— “（……分值系统：（核心）每一方起始拥有120点分数，吃对方的棋子还会获得相应分数，若吃掉跳兵升变后的棋子，也以升变后的棋子计分。各种棋子对应的分值如下：跳兵——1分；马仔——3分；相爷——3分；车夫——3分；山炮——3分；老后——12分；大哥——12分……）” “（……使用分数：每一方玩家可以消耗分数雇佣全新的棋子，这些召唤而来的棋子可以随时打入棋盘里的任何没有敌人棋子的坐标位置，不仅可以是空格也可以是已有自己棋子的地方。可以无限购买的棋子有跳兵、马仔、相爷、车夫、山炮，而老后和大哥不能无限购买，只有在吃掉对方的老后或大哥后才可花费12分进行雇佣打入1次……）” 第三百一十三章 特殊规则 第三百一十三章：特殊规则 “（……区别：当打入在主战场之内（绿色区域）要额外消耗1分，而当打入在主战场之外（非绿色区域）则不需要。除了雇佣打入之外的其他作用：棋子每次在进行高维跃迁（坐标上三维以上的数字发生变动）时要额外消耗1分。棋子每次进行叠加组合时，在升级线之前需要消耗相等于组合中最高分值棋子所对应的分值，在升级线之后则只需要消耗1分……）” “（……胜负关系：当己方的老王被对方吃掉，并且自己的剩余分数少于等于对方时，将被判负；当己方的剩余分数少于等于0或对方的一半时（比如你只剩50分，而对方大于等于100分，或者你没分了，对方还有分），将被判负；每种统计吃子得分的大数字下，新增了三串小数字，分别表示该种类棋子的雇佣次数，打入主战场的次数，进行高维跃迁的次数……）” “（总体而言的意思就是说吃对方赚取分数，而增加自己的棋子或一些操作要花费分数，难怪会长会说‘下大棋，就是让自己的棋子多多的，对方的棋子少少的’呢！）”然而到此还不算什么，整个游戏除开无限数值以上可有可无的表达方式，最难记的重要规则恐怕还是行为配合系统—— “（……行为配合系统：由于每一回合有大量的行动判断。所以这里主要详细总结了移动、吃子、雇佣打入、跃迁、高维跃迁、叠加组合、拆解组合、跳兵升级，这些行为的配合关系判定。首先是最高原则：每一手只能对指定的同一坐标位置上的己方棋子进行坐标位置上的改变。而在每个回合轮到自己行动时，必须遵守以下10点规则……）” “（……1、移动后，不能再进行吃子、雇佣打入、拆解组合这些行为。但可以伴随跃迁、高维跃迁、叠加组合、跳兵升级的其中之一的行为进行配合。2、吃子后，除了跳兵升级外不能再进行任何行为。3、雇佣打入后，不得再进行移动、吃子、跃迁、高维跃迁、拆解组合。但可以与叠加组合、跳兵升级同时进行。4、跃迁后，不得再进行吃子、雇佣打入、拆解组合。但可以伴随移动、叠加组合、跳兵升级的其中之一的行为进行配合。5、高维跃迁后，不得再进行吃子、雇佣打入、拆解组合。但可以伴随移动、叠加组合、跳兵升级的其中之一的行为进行配合……）” “（……6、叠加组合后，除了跳兵升级外不能再进行任何行为。7、拆解组合后，不能再进行雇佣打入，但可以伴随移动、吃子、雇佣打入、跃迁、高维跃迁、叠加组合、跳兵升级的其中之一的行为进行配合。8、此外，跳兵升级后可以配合以上所有的行为，而同时以上所有行为完毕后也可以再进行跳兵升级。9、跳兵升级所配合的其他行为都必须是同一格子内的棋子。10、以上各种行动，每回合每种最多只能进行一次……）” “（这么多特殊规则也太特么复杂了？就不能简简单单地正常下棋吗？还是说不断遇到新问题之后的平衡方式？）”并且把每个行为拆开来看就又是一大堆的说明，首先就是这个什么高维跃迁—— “（……高维跃迁系统：实际上棋盘不止3个维度，而是无限维度，那么怎么体现比三维更高的维度？那么只从数学上去表现，而非空间上。我们设定一个四维空间里，有无数这样的三维棋盘，而五维空间里又有无数的四维空间，以此类推到无限维度，但只有编号都为01的高维空间里，才有这样的主区域……）” “（……而其他维度的任何一个棋盘，则依然是只有无数的兵挤在一起：那么高维度之间如何完成跃迁呢？我们将这颗坐标标记为（……0，0，0，0，0，0——9，4，1，2，1，1，1，1……）的兵，花费一手以及1分士气值就跃迁到了相邻四维层面的（……0，0，0，0，0，0——9，4，1，1，1，1，1，1……），这一手记做兵（……0，0，0，0，0，0——9，4，1，2，1，1，1，1……）跃迁（……0，0，0，0，0，0——9，4，1，1，1，1，1，1……）……）” “（……同样的，相邻的五维位面、六维位面乃至无限维位面，只要再跃迁前后的相应维度在标注数值上相邻即可，并且和三维跃迁一样，棋子可以先在自己的空间中移动再跃迁到相邻的空间中，也可以先跃迁之后再在新的空间中移动，但在跃迁的步骤中不允许进行吃子动作。唯一不同的是，高维跃迁需要消耗1点分值，而三维跃迁不需要，并且完成高维跃迁后可以再接一次三维跃迁，又或者是三维跃迁后再接一次高维跃迁，总之高维跃迁、三维跃迁、平面移动三个行为在每个回合当中互相独立，可自由搭配……）” “（人眼明明只能看到三维或勉强理解四维，可她偏偏要引入数学坐标表达无限的维度？这跟栩棋曾经说过的无限维度深势井会有关系么？真有那样的世界已经不能用眼花缭乱来形容了？）”然后还有那个更加让人眼花缭乱的叠加组合—— “（……叠加组合系统：简单来说，就是棋子在移动中可以与己方其他的棋子相叠加。让大棋盘中的高密度棋子方便活动，同时让不同棋子的能力进行组合，可以统一行动，并在需要的时候又拆分开来，理论上选择与变化也更多。允许进行叠棋的有：跳兵、马仔、山炮、相爷、车夫、老后、大哥……）” “（……每次进行叠棋行动都会消耗分数，分为两种情况——升级线之前叠加以及升级线之后叠加：叠加后的位置在升级线之后的，均只要消耗1分。叠加后的位置在升级线之前的，分三种情况：叠加前后的双方只有跳兵时消耗1分；而有马仔、山炮、相爷、车夫，没有老后、大哥时消耗3分；当有老后、大哥时则消耗12分。无论是单层叠加入多层，多层走向单层叠加，还是多层与多层叠加，均适用以上耗分规则……）” “（……棋子叠起来后可以将能力组合，共同进行移动和吃子，叠加层数没有上限，但也会被对方单个棋子或低层数的棋子通吃串杀，风险与收益并存。雇佣打入系统选择的位置可以与现有的己方棋子直接进行叠加组合。而携带跳兵的多层棋子，在位于升级线后依然可以正常运行升变机制……）” “（……叠加组合也可以在三维跃迁以及高维跃迁中使用，可以通过跃迁进行叠加，也可以叠加后进行跃迁，相应的高维跃迁+叠加组合，也需要使用更多的分数。而当多层棋子以统一方式进行高维跃迁时，消耗的分数以多层棋子中分值最高的为标准。老王、公子因为没有分值设置，所以不能参与叠子，不可以被其他棋子带着到处跑……）” “（意思就是说棋子可以消耗分数组合起来，并且走吃法叠加来整体运动？）”甚至还有合就有拆：“（……拆解组合机制：有叠加就有拆分，意思就是把叠加组合当中的一部分棋子脱离出来行动到别的坐标位置，可以正常移动吃子，跃迁或叠加入其他新的组合当中。每回合只能分出一份，而原先的组合就被一分为二了。）”如果能整体打入敌阵并保存自身安全，再重新展开组阵肯定是威力巨大！ 第三百一十四章 看似杂乱无章 第三百一十四章：看似杂乱无章 “……我说停停，你就直接不装了是？虽然我知道这个故事肯定有水的成分嘿，但也不能找这样的理由复制……粘贴……不是？以后是不是跟我下一次棋就要回看一遍资料？你设定中的超强记忆力呢？”对方的传音一提到事件之外的字眼时依然有被电波干扰的杂音感，很神奇。 栩棋表达得不假，其实这些东西他那晚已经看过了，但当真正轮到他来下棋的时候才知道当初根本没有理清这无数条目之前的逻辑位置关系，现在回过头来恶补也还是有些一知半解不太懂，才明白原来当初自己根本没有看进去，毕竟那时是困了，而现在虽然醒着因为昨天没睡好加上劳累亦有一种被催命的疲惫…… “我说你刚才看了那么多东西能记得住吗？要不我建议你一下先不要去管太多不好入门的内容，先把它当做一个有限的平面象棋如何呀？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嘛！规则应该是随着游戏进行慢慢掌握的呀！”对方换了一种说法，但明显带有很强烈的目的性。 “我才不要嘞，说好的能思考一个小时的，你先给我闭嘴，我再仔细看看，省得又中了你的阴谋诡计！”而既然尹浩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更是要着重关注游戏的胜负判定条件，并且在翻找时他又一次注意到了“乌合之众”这个名字—— “（……乌合之众：像暂时聚合的一群乌鸦。比喻临时杂凑的、毫无组织纪律的一群人。但个人的思想很容易被群体所取代，这只需要一个伟大的人带个煽动性节奏。要的就是这种看似杂乱无章而又能够运筹帷幄的感觉。主要特点是棋盘为无边无际的超立方体，棋子数量无穷，平面分为主战场和其他战场，立面上分为了主位面和其他位面，并通过数学空间坐标的介入使得在比三维更高维度的空间上的战斗成为可能。虽然规模无穷，但主战场内双方老王的距离却并不远，并且兵的升变条件宽松，大子初始摆放位置可由棋手自行决定并且跨越能力较强，加上可从其他位面或维度天降奇兵，稍不留神就容易陷入被动，节奏紧凑……）” “（果然，这里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即便是这么大的规模但还是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自选棋子的套路很可能只是刚刚开始，栩棋这样催促我肯定是故意要让我忽视一些东西，好让她施展各种连顾妹子都防不胜防的初见杀来进一步污蔑或羞辱我？）”于是他又急忙下拉查看胜负的判定条件： “（……胜负及和棋判定条件：会被判负的条件有8个，满足其中任意一条就会输掉棋局，而对方获胜： 1、当己方的老王被对方吃掉，并且自己的剩余分数少于等于对方，导公子无法升级时，将被判负；2、当己方的剩余分数少于等于对方的一半时（比如你只剩50分，而对方大于等于100分，或者你0分负分，对方还有分），将被判负；3、当公子升级后的老王再次被对方吃掉，将被判负；4、当一方在战场前线内的棋子除了老王和公子，没有其他位置上有棋子时，会被判负……）” “（……5、当一方在主战场内的棋子除了老王和公子，少于或等于12个位置上有棋子时，会被判负；6、当自己的老王或公子的任意一个初始位置被对方的老王或公子任意一个棋子占据，会被判负；7、当出现重复局面，在主战场12x12的网格中，一模一样的局面出现了6次，而且每次都是同一方走，且没有任何可走棋步差别的时候，同时分值低于对方，会被判负；8、当出现消极对抗，双方连续60手，没有吃掉过彼此除跳兵以外的大棋子的时候，同时分值低于对方，会被判负……）” “（……会被判和的条件有3个，满足其中任意一条双方和棋： 1、当一方pass一手并提出和棋，另一方同样pass一手并同意和棋，判为和棋；2、当出现重复局面，在主战场12x12的网格中，一模一样的局面出现了6次，而且每次都是同一方走，且没有任何可走棋步差别的时候，同时双方分值相等，判为和棋；3、当出现消极对抗，双方连续60手，没有吃掉过彼此除跳兵以外的大棋子的时候，同时双方分值相等，判为和棋……）” 其实总结一下就是与分值息息相关，可能也是为了局面最终能有个完结的趋势，设置了很多当双方僵持住以后如何强行分出胜负或者判和的参考标准，而其中还有一个阵型系统是指：“（……主战场区域内的阵型影响士气，必须寸步不让，否则将一溃千里：当一方在战场前线内的棋子除了老王和公子，没有其他位置上有棋子时，会被判负；当一方在主战场内的棋子除了老王和公子，少于或等于12个位置有棋子时，会被判负；叠子不管多少层棋子都只算一个位置……）”这显然也是一个虽然不能吃光对方棋子但还是有希望把敌人赶出前线就算获胜的处理办法。 而看到这里的时候男主下意识地问道：“内个……会长？社长？主席？” “我在呢！你又有什么问题？”她肯定知道，只是故意这么问。 “其实我在布局的时候，只要赶得上时间也不是完全没有思考的，因为根据玩这类象棋的经验，把马往中间靠会更有一点安全感，其他的虽然并不知道怎么放才好，也不知道怎么针对你，没有什么高深的谋略，就是瞎乱放的，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也是随便摆的，我很欣慰，果然是无招胜有招……” “互相吹捧还是不必了，虽然我已经看出来你想表达什么，但还是劳驾你亲口讲讲让大家都听听，别到最后只剩下完全无法被大众所认可的不服气。” “啊好好好，既然会长也是个爽快人，那我也明人不装暗逼了。我只是啊，看到刚才那么多纷繁复杂的特殊附加规则，仿佛如同这个无限广袤的棋盘一样无穷无垠，这个时候我也深刻地体会到应该发扬您‘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的精神，应该将自己的跳兵与你步步为营地对前线展开一番激烈的争夺……但既然你给我这样一个宝贵的测试机会，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新棋社第一回拿社内创造的新棋种对外进行入社测验？那么为了纪念这样一个重要的时刻，我当然不能枯燥地复读别人都早就能够想到的方法，毕竟嘛……” 尹浩顿了一下，虽然明白自己的想法早就让对方知道，但还是希望至少把这盘棋的舆论引导到对自己有利的地方，继续说道：“毕竟嘛，这个时候如果代入到作为指导我的后手方，我想您肯定也觉得把这个推进的兵吃掉显得很没有个性？明明乌合之众象棋的范围如此巨大，却要显得这盘棋空有无限变化，然而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话，此子下一手可能升级为任何大子，因为升级都是不消耗步数的，等于这一刻瞬间集合了所有大子的能力，也可能再跳一步将军，虽然也可以到时候再吃，但正面就已经少了两个兵，后续推兵就容易陷入危险，加上无论如何总是要吃的还要浪费一步……那么先手推兵，后手就基本没地方可选，那好有其他这么些的地方又有什么用啊？” “哦，你这是要批评我对这个棋的设计不上心，造出了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么？” “哎呦，那可不是的啊！但只要稍稍一想，如果我是您，作为设计者自己肯定也不服，明明还有那么多可以走的地方……可为何拿来测试后，对方就一手都如此扎眼？我就是不想管！反正跃迁也是不消耗步数的，大不了我把其他位面的兵飞到主位面耗下去就好了……想一想啊会长，这是多么可怕的第一步，就让任何一个后手也都陷入了无比的纠结当中。而看着广袤无垠的多维棋盘，未来的不确定，与迫在眉睫的危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得迷茫与彷徨淹没了我，最终后手的我想了想，不如咱们和棋！” 第三百一十五章 窸窸窣窣 第三百一十五章：窸窸窣窣 ——“啊？！”此时看不见的声源发出了众人的愕然惊叹，估计谁都没想到这棋子摆完之后还一步都没走，就有能提出和棋的操作，但实际上规则也确实允许如此。 “要知道你好像说过，能力相等的双方要是都不失误的话，可以无限消耗下去，可神经要一直紧绷着多难受啊！毕竟一旦失手，那可就是一溃千里啊！先手的我或许占了优势，但不是棋盘上的优势而更是心态上的，我这一推兵倒是如释重负了，但怎么能把压力都交给您来承担呢？不如像规则这样我 pass一手并提出和棋，您也pass一手并同意和棋，那按照规则我们就算是真的和棋了，这岂不是皆大欢喜，可喜可贺吗？” “呵呵，说得好哇，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嘿，你觉得我会在这个时候答应你吗？快下啦！” “不是，我这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都不……咳咳，反正我刚才看了半天的规则，总算是闹明白了，在选棋子摆法的时候先手确实不占优势，但开局我先走这一步，你能有多少选择呢？” “那你倒是走呀！什么时候你觉得自己比我更了解这棋了？我当然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步嘿，但我劝你还是在自以为是之前再多看看规则，别到时候又出了洋相怪我没有提醒你哦！” “这……”尹浩一看浮动信息窗里显示的时间，惊觉自己在下第一步之前就已经浪费了25分钟全用在看规则和扯淡上面了，但也并不是没有收获至少相处了一步看似很主动的强势一手，可偏偏对方又一次泼他的冷水，让他又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他又对着行棋规则反复确认了五分钟之久，最终认定会长不过是虚张声势地故技重施，应该没太多招式可破同时自己也不会露出太多破绽，总之这样大规模的棋只要让它每一步之后对方的选择就那么几个，那么就可以变成若干个多项式的计算问题，这个广阔的棋盘也不过只是徒有其表，再玩什么心理战术亦不过是干扰他的盘外招罢了…… 于是男主便信心满满地按照原先计划点击x轴为7，而y轴为6的那一个跳兵，向对方的阵地跳过两格，吃掉对面的一个跳兵先声夺人，随即信息窗也同时显示了两条信息，第一条是：“第一手：红方：跳兵（……0，0，0，0，0，0——7，6，1，1，1，1……）——→（……0，0，0，0，0，0——7，8，1，1，1，1……）吃蓝方跳兵。”的行棋记录，而下面一小行字所显示的另一条是自己的所剩分值：“红方总分值：120分——→121分。”这应该是表示一开始是120分，吃掉一个跳兵后获得1分，这一切都如他所料果然规则不是白看这么久的。 “哈哈，我知道你所说的压力是什么了嘿，你是不是以为跳兵前进到了线上就随时可以变为其他四种3分棋子来威胁我的后方，所以我下一手就必须要把你吃掉？显得我这么广阔的棋盘其实并没有多少变化？” “呃……难道不是吗？那不然你还要怎么走？”听到栩棋的质疑，尹浩依然对自己的计算没有一丝怀疑，只要他看到的规则不是骗人的，那么就应该如此才对。 “好，我反正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就让你见识一下这棋到底还能怎么玩，要是一会儿又让大家觉得你是消极对抗，可千万别说我没提醒你哦！”话音未落，就只见对方x轴为8，而y轴为7的那一个跳兵，也向着自己的阵地跳过两格，吃掉了己方的一个跳兵，而根本没管自己顶过去的棋子，与此同时信息窗也更新了信息“第二手：蓝方：跳兵（……0，0，0，0，0，0——8，7，1，1，1，1……）——→（……0，0，0，0，0，0——8，5，1，1，1，1……）吃红方跳兵。蓝方总分值：120分——→121分。” “哈啊？”看到这样的局面尹浩也是惊了，不得不说这个结果有点出乎尹浩的预料，他不禁思考难道栩棋一点都不在乎陷入劣势吗？这一下不理简直等于让了两先，既然是为了打压他那么完全没有道理就这么放水。而与此同时又听到了身后隐隐约约地传来窸窸窣窣的窃笑声，这些都令他有些慌张，但又不知道错在哪里，虽然很想进一步确认一下规则，但想起在这一手之前已经耗费了够多的时间了，剩下这不到半个小时的思考时间还留着后面一些真正需要计算的步子呢！再看也就完全没法认真思考了…… 于是他虽然犹豫了一下，但盯了十几秒后还是依旧按照之前心里盘算好的步骤将x轴为7，而y轴为5的那一个跳兵，向对方的阵地跳过两格，又一次吃掉对面的一个跳兵并来到自己第一手移动过去的跳兵身后，这下他前线的跳兵便可以互相之间形成掩护，而前头两个跳兵更像是钉子一样扎入对方阵地的内部，他觉得待会儿无论双方怎么交换，自己都能占得比较有利的位置，却想不到已经研究新棋这么久的会长都能如此轻易的拱手相让，真是太看不起自己了，待会儿一定要好好抓住这样的机会。 “第三手：红方：跳兵（……0，0，0，0，0，0——7，5，1，1，1，1……）——→（……0，0，0，0，0，0——7，7，1，1，1，1……）吃蓝方跳兵。红方总分值：121分——→122分。”信息也如是显示道。 “有一件我也事先说好，这一次也依然允许你悔棋，但只有一次机会哦！”栩棋说完，便见她冲到x轴为8，而y轴为5的哪一个跳兵摇身一变，升级为了马仔。 “（哦？这算是对我将军了吗？但似乎慢了我一步？我下一手只要把它吃掉就完事了，而且还能全取3分，会长这到底是有多看不起我……）” 然而还未来得及尹浩在心里美滋滋地想完，便看到信息窗完全没有更新提示，正纳闷着又看到对方并没有结束回合，那个马仔没有就此停下自己的步伐，又前进了足足四格，直接就把红方位于x轴为8，y轴为1的老王给吃了，这下系统才提示道：“第四手：蓝方：跳兵（……0，0，0，0，0，0——8，5，1，1，1，1……）——→升级马仔——→（……0，0，0，0，0，0——8，1，1，1，1，1……）吃红方老王。由于红方总分值122分高于蓝方总分值121分，则允许红方：公子（……0，0，0，0，0，0——7，1，1，1，1，1……）——→升级老王……” “你……你作弊！怎么可以连走两步的？”男主顿时想拍案而起，但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是站着的，而且附近并没有桌子。而身后也同时传出了路人的扰动： ——“哦，这种失误也太蠢了？凭什么能站在这里耗费这么多资源看一个新手犯蠢？” ——“是啊！看了半天规则都没注意到，要么是个傻缺，要么就根本不把我们会长放在眼里？” ——“完了完了，我都有预感以后还要再把说明水一遍了！” “安静！观棋不语真君子，不要忘了哦！”栩棋示意肃静并对男主解释道：“我都已经提醒过你了，而你自己却不认真看规则，请问能怪谁？直到这一手之前的最后一刻，看官们估计都在猜测你究竟还有什么底牌能够如此地有信息，也就我知道你是真的没搞明白呀！”然而她的语气却像是在轻描淡写地嘲弄道，“好在这款擒王棋在被吃掉老王之后还不算完全失败，你依然可以继续努力争取胜利或者输得好看一点，所以之后的几步可要好好想清楚看清楚哦！所以现在又该你了哦！” 第三百一十六章 犹豫就会败北 第三百一十六章：犹豫就会败北 “不是……”而尹浩此时完全没功夫思考接下来怎么走，而是在手机屏幕上又往前翻到跳兵的走法那一栏—— “（……跳兵：（分值1分，可升级）。走法：无论第几步都能前进1到2格，并且可以跨越一个棋子；横着向左或向右走一格；斜着向左前方，或右前方一格。吃法：完全同走法，所有能移动到的位置内有对方棋子，就可以吃掉它而占据该格；没有吃过路兵，不同于国际象棋。升级：在到达对方阵线之前一格时，可以选择升级为马仔、车夫、相爷、山炮四个的其中一种，也可以选择暂时不升级，在自己需要的回合进行突然性的升级并正常移动或吃子。跳兵移动或吃子后升级、跳兵升级后新棋子移动或吃子可以在一手内完成，所以每一个位于对方阵线的跳兵都有着无比强势的下一手，真正可怕的是这样的棋子和机会能有无数个。类比：相当于能向前跳跃1到2格但无法后退的日本将棋的“金将”……）” 果然里面有提到在前线的跳兵可以暂时不升级，而选择突然性地升级，并且只要不是移动或吃子后升级，那么回合开始时选择升级为新棋子后，确实可以再继续移动或吃子，这些可以在一手内完成，与此同时他又一次想到了之前看过但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的“行为配合系统”当中也有介绍过—— “（……行为配合系统：由于每一回合有大量的行动判断。所以这里主要详细总结了移动、吃子、雇佣打入、跃迁、高维跃迁、叠加组合、拆解组合、跳兵升级，这些行为的配合关系判定。首先是最高原则：每一手只能对指定的同一坐标位置上的己方棋子进行坐标位置上的改变。而在每个回合轮到自己行动时，必须遵守以下10点规则……）” “（……1、移动后，不能再进行吃子、雇佣打入、拆解组合这些行为。但可以伴随跃迁、高维跃迁、叠加组合、跳兵升级的其中之一的行为进行配合。2、吃子后，除了跳兵升级外不能再进行任何行为。3、雇佣打入后，不得再进行移动、吃子、跃迁、高维跃迁、拆解组合。但可以与叠加组合、跳兵升级同时进行。4、跃迁后，不得再进行吃子、雇佣打入、拆解组合。但可以伴随移动、叠加组合、跳兵升级的其中之一的行为进行配合。5、高维跃迁后，不得再进行吃子、雇佣打入、拆解组合。但可以伴随移动、叠加组合、跳兵升级的其中之一的行为进行配合……）” “…又来了是？你这个太假了！” 尹浩不理会对方传音的干扰：“（……6、叠加组合后，除了跳兵升级外不能再进行任何行为。7、拆解组合后，不能再进行雇佣打入，但可以伴随移动、吃子、雇佣打入、跃迁、高维跃迁、叠加组合、跳兵升级的其中之一的行为进行配合。8、此外，跳兵升级后可以配合以上所有的行为，而同时以上所有行为完毕后也可以再进行跳兵升级。9、跳兵升级所配合的其他行为都必须是同一格子内的棋子。10、以上各种行动，每回合每种最多只能进行一次……）” 里面也确认了这样的行棋方式，同时也提到了跳兵确实拥有极大的可操作性和灵活性，那么也许开局全部选择跳兵摆放也不失为一种能让自己拥有足够底气的一种方式，但还是有一点很莫名让人恼火：“你不是说把这棋就当做普通的平面象棋来下就好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有问题吗？难道你刚才有涉及到任何三维或以上的跃迁内容吗？我们这几步确实都只是在平面中发生的呀！你要怪也只能怪别的象棋要么强制到线必须升级，要么升级后不能移动！所以说思维定式这种东西是很可怕的呦！”原来自始至终都是会长在带领着思维的节奏，从之前的自选棋变成伪随机开始到现在自己的老王莫名蒸发，可以说对方是料到了一切但不能说是她故意算计的，因为归根结底是自己没了解清楚规则，而所有的陷阱来源都在这些文字的边边角角之中，就像一纸复杂的合约，而自己就是一个外行人怎么看都有纰漏，再下下去也只是更加地自取其辱，“所以这里请你记住一句话，叫做‘犹豫，就会败北’。希望你的中文水平不要比我还差哦！” 但好在顶了半天之后也不是没有收获，如果这个时候他选择悔棋的话，那么从第二手之后，自己就应该也可以跳兵变马仔并且先发制人吃掉对面的老王才对啊！这样虽然双方分数相等，会长的公子依然也可以升级为新的老王，但这样应该轮到自己占据主动优势了？“内个……你刚才说了还可以悔棋一次的？” “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听我一言，不要随意地浪费这么好的一次悔棋机会哦！”不难想象，栩棋这家伙又在蛊惑人心了，但她却说：“有了前面的教训，你应该知道我说的都是好话了？” “呵呵，谁知道呢？就跟你在选棋阶段一样虚虚实实，说不定前面说好话以为我不信，现在怕吃瘪就又会信了，那我还算是拥有独立思考的人吗？”而尹浩觉得既然对方能直接变马仔吃掉自己老王，那么相同条件下他只要悔棋到第二手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因为目前的局面再怎么说也是劣势了往后下下去则是无限被虐，而如果能先吃掉对方的老王就如同将局面彻底扭转，那不论怎么样总是要比现在好不少。 “红方是否确认悔棋至第二手之后？”于是，在对信息窗点下确认之后，局面便又回到了“第二手：蓝方：跳兵（……0，0，0，0，0，0——8，7，1，1，1，1……）——→（……0，0，0，0，0，0——8，5，1，1，1，1……）吃红方跳兵。蓝方总分值：120分——→121分。”上面来，其实每一次起手之前他都不禁想再多看一眼规则好好研究研究，可惜时间已经不容许了，而且既然对方之前会那么下还说了“犹豫，就会败北”这样的提醒，就说明现在直接照着做应该还是可行的！于是他也学着将自己第一手供出去的跳兵变为马仔，同时连跳三格吃掉了对方的老王—— “哼哼，你水的方式也很低级嘛！”尹浩看了一眼显示屏，仿佛透过现象看本质，瞧到了剧本。 “第三手：红方：跳兵（……0，0，0，0，0，0——7，8，1，1，1，1……）——→升级马仔——→（……0，0，0，0，0，0——7，12，1，1，1，1……）吃蓝方老王。由于红方总分值121分等于于蓝方总分值121分，则允许蓝方：公子（……0，0，0，0，0，0——8，12，1，1，1，1……）——→升级老王……”直到信息完全更新完毕之后，男主才长出一口气，松手之前他还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规则而导致升级或将军失败呢！好在并没有发生那种狗血的事情，心里的石头才算落地，否则自己就变成“画虎不成反类犬”真的就更糗大了。 “嘁，我说你早来嘛，这样还算有点意思……”这下似乎让栩棋陷入了思考，但并没有像那天与颖颢对局时发出的“啧……啧……”轻叹，不过战术应该是成功了，与自己料想的一样，毕竟两手就能将军，先手的应对从要尽量多选择的方面来考虑确实优势很大，自己既然已经占据了主动便如同玩过关游戏一般已经度过了一个阶段，就看接下来对方会如何应对了，“……但过关游戏你一般会有无数次机会，可现在你只能悔棋一次并且已经用掉，所以我才劝你不要轻易浪费哦！”而这个时候突然又飘来了对方的声音，还是难以确定是震动了空气还是脑电波。 第三百一十七章 不可达基数 第三百一十七章：不可达基数 “哈哈，你慢慢想，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研究了这个棋这么久，居然连这样的变化都没有遇到过？” “呵呵，你真的很过分嘿！其实第二手我是知道你不懂第二手可以直接将军才会这么走的，而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却悔棋到这一步我当然就很被动啦！” “怎么？原来连你都是失算的时候啊？意思是我对规则不了解你能看到，但临时变卦你就料不到吗？明明设置得那么宏伟却跟我玩初见杀？那你可真的是白瞎了这个棋的上限了哈！”尹浩这下感觉自己总算也能摆了对方一道，虽然这种急中生智地情况并不多见，但联系起对方曾经也说她的思维跟不上颖颢的变化，也足以为这种临时起意都能摆脱对方的控制而沾沾自喜，瞬间感觉优势在我：“前面下棋下得那么快就没考虑过会不会给自己挖坑吗？居然还劝我不要悔棋？原来都是烟雾弹！那不如我也送你一句话，叫做‘果断，就会白给’哼哼！”但也终于可以暂时先喘一口气好好看看规则了，而这个时候他又发现信息记录当中坐标前的那些数字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以前看的时候完全没有太在意，于是便又趁机查了一下，而以下的内容似乎是以栩棋的视角转述颍颢所编写的内容—— ……之前所说的x轴标识前面省略号中的又表示什么，比如坐标（……9，4，1，1，1，1，1，1……），我们已经知道z轴之后表示三维以上的高维空间，而x轴之前表示的集合字数，已经有了成熟的想法，可以将“乌合之众”象棋的变化数从阿列夫零的阿列夫零次方提升至阿列夫一，以下是几张示意图，上述坐标的新表示法为（……0，0，0，0，0——9，4，1，1，1，1，1，1……） 一开始我说了，“乌合之众”象棋的棋盘是一个由w条横线、w条竖线、w条纵线相交的立方阵，那么主战场内的某个棋子坐标可为（9，4，1），但后面不再局限于立方阵，而是引入了无限维度理论，并依靠坐标系来运作，等于说坐标数量也有w个，比如说主战场内的某个棋子被计为（9，4，1，1，1，1，1，1……）。 而现在我们又引入了基数的概念，这可以帮助我们的向量数到w之后。基数是集合论中刻画任意集合大小的一个概念，两个能够建立元素间一一对应的集合称为互相对等集合。 所以在之前讨论自然数的部分我们只能保证图中打钩部分的存在，但引入集合之后，我们把自然数加到w之后一一对应，从而最终得到了w·2！以此类推，我们通过不断地叠加集合，最终得到了w2！ 然后我们再通过替代法，把自然数中的1、2、3、4……等，替代到上述中得到的w2之中的幂次数，而得到w3、w4……等，最终又得到ww。而ww则是一个一层指数塔，要是我们再把自然数中的1、2、3、4……等通过替代法换成那些指数塔的层数，而得到w（ww）、w（w（ww））……等，最终得到w（w（w（w（w（w（w……）））））），循环w次。 只有又是以此类推，我们已经做过了3次替代法，要是我们再把自然数中的1、2、3、4……等通过替代法换成做替代法的次数呢？如果从中又发生了自我指涉，那就变成了二阶逻辑，我们再把自然数中的1、2、3、4……等通过替代法换成逻辑的阶数，之后我们还有w种方法来构成了一个乃至w个疯狂增长的回路，从而得到了越来越大的基数。 最终，就像我们之前在已知自然数里除了直接设定无法得到w一样，我们也可以直接设定一个w1大于所有w组合的形式。从而再依靠之前的替代法，又得出w2、w3、w4……一直到w下标w。再次替换，又得出w下标w·2，w下标w·3，w下标w·4……一直到w下标w2。 还是跟之前一样，又一次替换得到了w下标w下标w下标w下标w下标w……，循环w次。之后我们又有w种方法来构成了一个乃至w个疯狂增长的回路，无论我们替代多少次，无论我们用了多少阶逻辑，无论我们又设定了多少个新的基数，除了再引入“不可达基数”外也得不出什么新的东西了，但我在这里暂时并不打算引入那些纯数学概念上的超大基数，而是希望还能看见运用自然数的影子。 “（其实就是不断定义一个全新的无穷大来一直进行超穷跳跃运算的飞跃。即使用不可达基数计算器，然后对其不动点的迭代，无论如何，也到不了的基数。毕竟不可达基数计数器的有效性依赖于对“存在不可达基数”使用替换，但这是抵达不了不可达不动点的，而在加入“存在不可达不动点”的情况下，仅使用不可达基数计数器，那么如何迭代都到不了下一个不可达不动点。我们可以假设他存在，也可以觉得这种存在超越了我们的经验和理智把握而拒绝他存在，但要讨论下去只能靠设定直接承认了啊！）” 了解了上述概念之后，我们现在就可以讲一下，全新的坐标系，类似于（……0，0，0，0，0——9，4，1，1，1，1，1，1……）所表达的含义。 在“——”之后还是跟之前一样，分别表示x轴，y轴，z轴，第四维度，第五维度……第w维度。 而通过上述介绍，我们知道“——”之后的数字不再仅局限于自然数，还可以加入基数来表示，不仅有些坐标可以达到（……0，0，0，0，0——w+2，w·2，w2，ww，w↑↑↑↑↑↑……↑↑↑↑↑↑w，w2，w下标w，w下标w2……）。 甚至于维度数量也可以达到第w+2维度，第w·2维度，第w2维度，第ww维度，第w（w（w（w（w（w（w……））））））维度，第w↑↑↑↑↑↑……↑↑↑↑↑↑w维度，第w2维度，第w下标w维度，第w下标w2维度，第w下标w下标w下标w下标w下标w……维度，等等等等…… 在“——”之前的数字则用来表示“——”之后的按照排序的对应向量，进行了多少次的替换法，“——”每向前间隔一个逗号的数值对应“——”每向后间隔一个逗号的数值：比如（……0，0，0，0，0——9，4，1，1，1，1，1，1……）里，“——”之前第一个数值为0，则表示“——”之后的第一个数值，也就是x轴的数值没有进行过替换。 而如果是（……0，0，0，0，0——w+9，4，1，1，1，1，1，1……）里，x轴的数值可以带w进行表示，所以“——”之前第一个数值依然为0，不需要进行替换。 以此类推，到（……0，0，0，0，0——w下标w2+w下标w+w2+w↑↑↑↑↑↑……↑↑↑↑↑↑w+ww+w2+w·2+w+9，4，1，1，1，1，1，1……）也是同理。 但到了（……0，0，0，0，1——9，4，1，1，1，1，1，1……）里，“——”之前第一个数值为1，则表示“——”之后的第一个数值，也就是x轴的数值用自然数与w已经无法表示，我们只能进行重新设定来进行了一次替换，替换之后的大基数加上x轴的数值才是它的准确标识。 第三百一十八章 没有任何卵用 第三百一十八章：没有任何卵用 “（我滴个乖乖！她的意思是不是想说：阿列夫零是第一个不可达基数，φn计算第n个不可达基数，然后φ2，φ3，……，直到φ(k)=k，你可以这样迭代下去，φ_1计算满足φ(k)=k的基数，φ_2计算满足φ_1(k)=k的基数，直到φ(0，0)来计算满足φ_k(k)=k的基数。你可以这样迭代下去，φ(a，b)计算满足φ(a，b-1)_k(k)=k的基数，φ(a，0)计算满足φ(a-1，k)_k(k)=k的基数。以此，迭代出φ(2，3，4，5)_6(7)，然后用φ(0(0))计算满足φ(k，k，k，k，…(k个k)…，k)_k(k)=k的基数……）” 他惊愕之余继续产生了其他的联想：“（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类似beaf数阵那样迭代，利用不动点，获取越来越大的不可达基数及其n-不可达基数和超不可达基数任意不可达基数。但是，你却迭代不出一个基数，那个就是不可达之不可达基数。就是利用不可达基数的计算器，利用迭代和不动点的性质，仍然还是获取不了该基数。所以才直接靠坐标数轴之前‘+1’的行为而再次直接宣告了呢？）” “（这种感觉很奇怪，毕竟现在并没有确切的数字和条件给我运算，而都是一些抽象的东西……）”尹浩感到自己的计算能力突然开始全力运作，虽然他没有深刻地去理解集合与数论，但之前还一知半解的他终于明白了栩棋到底要表达一种怎样夸张的存在…… 以此类推，（……0，0，0，1，1——9，4，1，1，1，1，1，1……），（……0，0，1，1，1——9，4，1，1，1，1，1，1……），（……0，1，1，1，1——9，4，1，1，1，1，1，1……），（……1，1，1，1，1——9，4，1，1，1，1，1，1……）……则表示其y轴、z轴，第四维，第五维等也进行了相应1次的替换。 那么（……w下标w下标w下标w下标w下标w……，w2+w，w+5，10，1——9，w+4，w5，w下标w，1，w5+w4·w3，w·10，w下标w1+w+10……）就表示x轴数值进行过1次替换再加上9，y轴数值进行过10的一万次方次数的替换再加上w+4，z轴数值进行过w+5次替换再加上w5，第四维向量数值进行过w2+w次替换再加上w下标w，第五维向量数值进行过w下标w下标w下标w下标w下标w……次替换再加上1，等等以此类推，可以看出是一个非常离散的坐标，而如果实际上每个坐标都是随机的话，将会复杂得无法用可接受的形式进行表达。 那么，关于w的集合设定有什么用呢？回答：完全没有任何卵用！哈哈哈……想不到？普通玩家依然只要着眼于像这样（9，4，1，1，1，1，1，1……）的坐标就可以了，甚至第四维以上在很多情况下都用不到，只要盯着（9，4，1）这三个维度就行了。至于前面所扯的w以后的部分完全不用鸟他，只是我在研究过程中为了创造“维度灾难”、“p对np”的矛盾所强行提高逼格的神经病设定！ “（艹，我居然快忘记了这东西没有任何卵用的，属于脑洞太大但填不上的部分呀！怎么又看了一遍浪费我的时间啊！）”尹浩回想起来自己当初推断她大概是想让原来的1、2、3、4、5……并不再指代自然数，而是希望通过替代法最终象征着每一个的无穷小，而到阿列夫1，也就是w下标1，之后就已经如同实数一般能够填满数轴了……而后面还有那么多的阿列夫数，在超过阿列夫3之后，哪怕是理论物理学又有东西可以用于指代吗？而就在此时他又惊奇地发现了在条目后面居然又新更了一大段的东西，八成就是她这两天放上来的—— “喂，我说你看够了没有？”而就在这时，栩棋的话音却打断了尹浩的注意力，听语气似乎都显得有些焦躁和羞耻，“这些东西是你现在需要理解的吗？还是说你睡觉之前只能运用自己的第一个大脑？” “噗——什么第一第二的？怎么？自己敢写上去还怕别人看么？”尹浩哑然一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机会一样，“我严重怀疑这些是你中二的黑历史时期看了点集合论与基数论的皮毛，就七拼八凑外加脑补缝合起来的不知道什么鬼，现在知道有问题了却又不舍得删掉，但又怕别人说，于是就自己吐槽自己完全没有卵用？毕竟跟鹏飞都能登上对，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种逗逼了，果然是神经病设定！哈哈……” “你——行……如果你愿意相信这就是你组员的认知，就继续看下去，记住，要好好看！到底有没有用，我想你的知识恐怕还无法评判呢！”对方也立马一改平时淡然的自信，闹起了谎言被戳破还要强装傲娇的情绪，还不忘拉上了顾颖颢，难不成这其实是另外一个人的黑历史？ “嘁……那你可要好好想哈！”男主突然觉得栩棋打嘴仗估计很少输过，所以因为突然词穷比一般人会感觉更丢脸，这种慌张的样子……虽然现在看不到样子，但光听这娇嗔的语气也能形成一种反差萌，让他内心顿时一扫之前的阴霾，现在压力都传递到了对面，自己便又饶有兴致继续看下去—— 如果想要更容易理解替换法和无限维度跃迁，那么简单地来说，就是予以集合统一的测度，明确何为“1”的长度。 再固定一个标准范例：边长为1的线段长度为1，边长为1的正方面积为1，边长为1的立方体积为1，1的任意次方均为1。在此基础上，边长为1的正方形体积为0，因而在可数可加性下无穷大二维平面的体积仍为0。并在上述思想下，大于一个在高维测度下为0的物体比大于高维当中任何一个非0测度的物体都要容易。 但不同于《乌合之众象棋》之前里头设定的单一维度x无限尺度，无限维度x无限尺度，无限替换x无限维度x无限尺度……，无限多宇宙该如何多于无限多宇宙的含糊之处，此处直接设立新的维度来明确三维之外宇宙之间的坐标。在平行宇宙的理论中，无穷大的三维宇宙膜就位于空间维数多一的高维空间中，一个个宇宙膜就像是面包片一样，但这类维度也并不是弦论的推广，仅仅只是概念近似。 而在这一框架下，就如上述所说那样，把宇宙看做是棋盘的话，那么无限多无限大的三维棋盘无限堆砌也是无用功，无法叠出更高维。在固定测度的情况下，低维测度为0，而0在可数可加性下始终为0，高维测度则一律无穷大，显然，这种无穷大与低维测度的无穷大并不能混为一谈，是绝对超越的。高一维之间的差距就是如此之大。 不过，这种维数并不能像一般人想得那样将“x无限”的次数，或无限次“x无限”的次数，甚至无限次“x无限”无限次“x无限”无限次“x无限”……的次数，自然地推广为超穷序数，因为直积空间的性质完全由势决定，如同空间，w维棋盘便与w+1维棋盘将完全相同。因此，为了推广到无穷之后，我们需要在非标准分析下构造一种实空间的初等扩张模型，其将继承有穷乘积空间的初等性。也正因此，无穷之后的维数并非超穷序数维，而是超实数维。 “（嗯？什么？无限维度都已经无法满足她或者棋痴的野心了吗？连维度本身都能大到不可数的不可达这么强的吗？不对呀！但明明一个是可数，一个是不可数，都能这样直接划等号吗？）”但网页中的内容还写道： 而所谓的超实数并不难理解，任何在实数域中成立的一阶命题均在超实数域中成立，只是对比实数域引进了一个全新的数，该数大于任意n，通俗的说就是无限大。因此，超实数轴上的无穷大可以说是非常符合大众直观的。 第三百一十九章 多元宇宙 第三百一十九章：多元宇宙 比加法交换律为例：对任意x，y属于r，x+y=y+x；也就有对任意x，y属于r，x+y=y+x。考虑到无限大属于r，因而有无限大+n=n+无限大。这里或许还会觉得有无限+n=无限的可能，然而，对任意x，y属于r，x-y＜x；也原封不动的在r中成立。换言之，无限大-n＜无限，整个数轴就有如下图显示…… 随后尹浩看到了一张数轴图，从0到w之间被拉出一条新的数轴——“……-3，-2，-1，0，1，2，3……”然后在0到1之间再次展开：“……-3e，-2e，-1e，0，1e，2e，3e……”总之看上去就很像套娃。 这完全是我们熟悉的实数轴自然地推广到无限论域，无限数都与有限数一般能够自然地进行四则运算。特别地，对于w-1维空间，我们可以将之嵌入到w维空间中，即:(x1，x2，，xw-1)→(x1，x2，，xw-1，xw)，在豪斯道夫度量下前者之于后者测度为0。在这些基础上，我们就可以实行不同于之前介绍的全新标准： 3维空间=标准单一宇宙；4维空间=一次元宇宙；5维空间=二次多元宇宙；w维空间=一连次多元宇宙；w+1维空间=二次一连次多元宇宙；2w维空间=二连次多元宇宙；3w维空间=三连次多元宇宙；ww维空间=一超连次多元宇宙；维空间=二超连次多元宇宙；ww维空间=无限超连次多元宇宙；www维空间=二次无限超连次多元宇宙。 “（这就是……无限吗？）”尽管有些看不懂，但这种不断替换的方式确实让他联想起下棋前栩棋引导他回顾过的那个梦境。 令e=we，换言之，即在wa下的不动点，令e_0为第一个不动点，e_1为第二个不动点，定义：e_0维空间=一超越连次多元宇宙；e_1维空间=二超越连次多元宇宙；e_w维空间=无限超越连次多元宇宙；e_e_0维空间=一究极连次多元宇宙；e_e_0_e_0维空间=二究极连次多元宇宙。 令ζ=e_ζ，换言之，即在ea下的不动点，令ζ_0为第一个不动点，ζ_1为第二个不动点，定义： ζ_0维棋盘空间=一超克究极连次多元宇宙；ζ_1维棋盘空间=二超克究极连次多元宇宙；ζ_w维棋盘空间=无限超克究极连次多元宇宙；ζ_e_0维棋盘空间=无限超克超越究极连次多元宇宙；ζ_ζ_0维棋盘空间=无限超越超克究极连次多元宇宙； 从w开始，e系列即前者向无限之后开拓的不动点，ζ亦是前者无限之后开拓的不动点，因而可以定义φ(0，1)=w，φ(0，2)=wa，φ(1，0)=e_0，φ(1，a)=e_a，φ(2，0)=ζ_a，φ(2，a)，从而定义：φ(3，0)维棋盘空间=一超限超克究极连次多元宇宙；φ(4，0)维棋盘空间=二超限超克究极连次多元宇宙；φ(w，0)维棋盘空间=无限超限超克究极连次多元宇宙；φ(φ(1，0)，0)维棋盘空间=一超越超限超克究极连次多元宇宙；φ(φ(2，0)，0)维棋盘空间=无限超限超越超克究极连次多元宇宙；φ(φ(φ(1，0)，0)，0)维棋盘空间=一超究极超越超克超限连次多元宇宙；φ(φ(φ(φ(1，0)，0)，0)，0)维棋盘空间=无限超究极超越超克超限连次多元宇宙； 令φ(γ，a，β)是所有φ(γ，δ，β)（其中δ 令φ(η，γ，a，β)是所有φ(η，γ，δ，β)（其中δ 令φ(…，η，γ，a，β)是所有φ(…，η，γ，δ，β)（其中δ 进一步简略，令φ(a&β)表示以a为变元的个数为β：φ(1&φ(0，1))维棋盘空间=超全在终极超越究极无上闭超然超无穷连次多元宇宙；φ(1&φ(1，0))维棋盘空间=终极极限无界闭绝对超无穷连次多元宇宙；φ(1&φ(2，0))维棋盘空间=终极极限无界闭绝对超绝超越超限超无限连次多元宇宙；φ(1&φ(1，0，0))维棋盘空间=超终极极限无界闭绝对超绝超越超限超无限连次多元宇宙；φ(1&φ(1，0，0，0))维棋盘空间=超终极超在超越超全超绝超无上超限连次多元宇宙；φ(1&φ(1，0，0，0))维棋盘空间=外超终极超在超越超全超绝超无上超限连次多元宇宙；φ(1&φ(1，0，0，0，0))维棋盘空间=上外超终极超在超越超全超绝超无上封闭极限超限连次多元宇宙；φ(1&φ(1&φ(0，1)))维棋盘空间=绝对超无上闭极限界；φ(1&φ(1&φ(1&φ(0，1))))维棋盘空间=终极绝对无上闭极限超限界…… “（我人傻了！后面还有多少啊？已经快不认识这些符号了……总之这些自编的名词就是她所想要的无限空间？）”这一段“虽不明，但觉厉”的中二名词估计也只有她自己才能弄懂了，大概的意思似乎就是不断地套盒子，所以他暂时还是跳过，然而后面的情况也并未好转—— 当然，最后的境界其实也仅仅只是开始，但是碍于后续定义文字表达不够直观也就作罢了。为了理解不同空间维度的尺寸，我们首先要知道数学上如何量化维度。这之前我们需要先定义多个数学模型，前提是知道下面的一些函数术语，集合、子集、幂集、并集、交集、补集在数学当中的含义。 以下是对这些简洁明了的准确解释：σ-代数。要解决上面的数学问题，本质就是给一些集合的子集（即我们的概率空间）分配一个能够量化其尺寸的数字。这意味着我们要定义一个函数，能够从s的幂集投影到一个非负实数或无穷大。然而，可以证明的是，想要量化空间维度的尺寸，必须要与我们对尺寸的直观理解相匹配，当我们真的想在整个幂集上面定义函数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定义不出来。因此，函数只能被定义在一个合适的幂集的子集上面，称之为可测集。除了选择一个幂集的的任意子集，子集必须丰富，以便我们展开后续的工作，这就衍生出一个定义：——σ代数！ 让s作为一个集合，a作为s集合幂集的子集，u被称为σ代数。如果：1、a包含s；2、如果a包含部分u且a包含s\/u；3、如果a包含，最多能够达到无穷的集合并且a包含这些集合的并；度量：度量用前面提到的函数，它将s的子集，更具体地说是将σ-代数在a中的集合，投射到表示其尺寸的非负实数（或无穷大）。 度量包含以下步骤：1、空集合的尺寸是0，简单说空即的尺寸是0；2、a集合中多个无穷不相交集的整体尺寸等于将每个单独集相加的和。我们可以从一般情况来推测，在许多不同的σ-代数上有许多不同的度量，而且在一定数量的情况下下没有分类，即使得出了类似于一个尺寸的结论也无济于事。因此，如果我们要讨论的是尺寸，就要选择一种度量方法。 所以这里引出豪斯道夫度量：要选择一种度量法帮助我们理解尺寸的概念，我们希望它除了具备基本的度量属性外，还具备多个其他属性，例如：边长为1的n维立方体的n维尺寸等于1。移动或旋转不会改变其尺寸。 第三百二十章 豪斯道夫度量 第三百二十章：豪斯道夫度量 如果在博雷尔集上面拟合，满足这一性质的度量即n维豪斯道夫度量。博雷尔集是σ代数的一种特殊情况，博雷尔集是从n维实坐标空间中的所有开子集开始的（或所有闭集，小型或半开放立方体）再加入所有必要的集合，使其成为σ代数。这个集合要足够广泛，可以量化几乎任何真实的大小。豪斯道夫度量还有另一个特性，使它们的度量结果更为直观。一个维子簇是一个平滑的低维项，位于高维空间中。如果将维豪斯道夫度量法应用于子簇，度量尺寸的结果更加准确。例如，如果通过豪斯道夫度量法来测量，能够得出球体表面积的大小…… “（该死的又是新名词，不过好像有一个引用链接可以点进去看看……）”尹浩知道时间快到了，便在棋盘上随便走了一手，反正一时半会儿他也死不了。 “哼，你的入社测验如果还有争议的话，你现在的表现可以完全被称为消极怠工？” “哼，不是你让我认真看的嘛？怎么？知道自己是瞎编的所以不好意思给人看了吗？”尹浩也不理对方，他感觉自己某个神经闭路像是被这些第一个大脑无法接受的东西打开了一样，忍不住继续徜徉在密密麻麻的说明之中…… 豪斯道夫度量：如何对高维空间子集的维数进行分类是一个不容易解决的问题。还有一个更行之有效的办法，正如前面所说，可以将低维豪斯道夫度量应用于高维空间的子集（例如子簇）。 回过头来，利用豪斯道夫度量用以下方法定义维度：n维实坐标空间某个子集的豪斯道夫维数（n是自然数）最小值是d，对于所有d以及比d大的维度，d维空间集合的大小是0（使用豪斯道夫度量法）。即：n维实坐标空间某个子集的豪斯道夫维数（n是自然数）最大值是d，对于所有d以及比d小的维度，d维空间集合的大小是无穷（使用豪斯道夫度量法）。 更简单地说，合理选择对象的维度，使得从任何较低维度的角度看，它是无限的，而从高维度的角度来看，它几乎等于0。这个维数与人们所期望的物体的维数相匹配，例如，球面表面的豪斯道夫维数是2，立方体的豪斯道夫维数是3。如果想了解尺寸之间的差异有多大，需要考虑的一件有趣的事情： 度量具有这样的性质：如果将可数无穷的独立项放在一起，则生成的项的大小等于组成项的大小之和。这意味着尺寸为0的可数无穷项加在一起大小还是0。根据豪斯道夫维度定义的第一版，我们很容易得出，可数无穷大的n维项的联合维度也是一个n维项。换句话说，将可数无穷多的的项叠加在一起永远不会得到更高的维度。 直观解释就是，对于低一维度的宇宙，即便你的增长率突破到不可计算函数最快的速度也不可能堆到上一个维度中去。没有这种维度结构，你无论“x”多少次多元宇宙都是没有任何卵用，其恐怖之大足以将无限空间的层次从一连次多元宇宙到最后的超克超限多元宇宙全部都在一个维度内。而至于其他叠盒子，因为仅仅是乘法的递增，结构本身依然是可数可加的特性，导致无论“x”多少次叠多少层都突破不了测度0…… 而这些就是关于《乌合之众象棋》具体尺度上冰山一角的设定，更多内容还有待更新与总结…… “（一目十行地扫完了，但直觉告诉我，根本，看不懂啊！）”而这个时候尹浩又注意到在“包含世界一切信息（尬吹）”的后面也更新了不少新的信息，看笔法与之前的内容有所不同，莫非是颖颢的意识在编写的？ “……你猜对了，而且是在手谈之后她就执意留下这些看起来对超越一般意义上的无穷很妄想的东西。在她愿意跟你解释之前，甚至连我都不明白有什么用嘿！”栩棋这难道是要利用顾妹子对尹浩的信赖而对男主进行守株待兔，那么她肯定也已经知道了昨晚夜巡时顾颖颢通过话筒告诉他的那些私货，这些信息对于会长似乎很重要，想不到自己居然还能被发掘出来这样被利用的价值。 而回到文章，预告中的更新内容在这次查看中居然就已经补充上了： ……若再上一级就是一切。字面意思就是一切，遍历了所有全部的一切。但这是什么意思呢？一切因果，即在一切之中浮现出因果的概念，一切呈现出因果的结构，其可回溯至名为第一因源头，其衍生出一切。一即一切，一切即一。一切作为整体呈现出某种统一性，这种统一性即可诠释一切。 诸如此类，我们对一切就有了某种了解，同时也察觉到，后者似乎更大。为何？就我们所掌握的知识，因果概念可能在一切之中并不具有普适性。换言之，我们掌握的知识足以左右我们对何为一切的断言。但在掌握足以区别的知识之前，前者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一切就是如此衍生的。在更大的知识背景下，我们看到了许多的一切，以至于有种对所谓真正的一切的直观，即无法被我们掌握知识识别出此外的大全。 为什么一切之大会随着知识见长而增大？无他，知晓一切并不会使你掌握这些知识，而见知本身是何为一切的本体。仅告知一切不会让人有任何的领会，除非其本身具备对此的解读能力，而这本质上是凭借自己的知识储备来赋予给出名词的实在，取此为名，这就是为何解读会花式花样。 那么，一切该如何叠堆等级呢？为一切安排等级，或者说为知识群分等级，就意味着将知识置于其中，全体置于部分，这如何可能无损正确的安排，而不是树靶子自己打？ 当然是令Σ是汉字的集合，汉语l是由Σ中的字母构成的字符串的集合。不难看出，在这种定义下即使是伪中国语也会属于l。但汉语作为自然语言也不存在什么标准规范，具有很强的演变性。因此，要定义汉语上的结构就需要将标准放宽至此。汉语上的结构即汉语语句之间的关系，就好像通过某种关系，你可以将那些汉字乱码排除在可交流用语之外一样，你也可以将某些胡言乱语或是胡说八道排除在某些语句之外，这些语句之间显然呈现出某种特别的关系，比如推理后承，亦或是所谓的理论。人们学习知识的一大途径便是了解自然语言上存在的结构，而单纯的汉语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人必然是从其上的某个结构开的始扩展阅读。 尽管这里阐述了关于汉语的一些事实，但并未将其上的结构呈现出来，未将全体纳入部分，此处的语言表达还是过弱。因而需要一个以汉语为对象语言的元语言，其具备充分的表达力能够正确的建立关于汉语结构的描述。 第三百二十一章 超越人类 第三百二十一章：超越人类 ……而在这包容万象的结构中，有个结构是没法填充的，而这一切会在将来的解说中揭示。众所皆知，我们的宇宙间充斥着物质。自然有物质的特点会被主观观察，于是发明质量和密度来表示物质的量，但是无论如何堆砌也没法把结构填满，这物质间存在着太多的缝隙。于是又把这些缝隙堆砌起来，唤作“物质场”。但是后来发现一些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看起来是缝隙却有物质的特点，称为电场、磁场，其实就是物质的一种。随着堆砌得越多，却发现缝隙越来越大。于是开始把物质分拆开来，又叫作基本粒子。但又发现这些粒子和电场磁场有着共同的特点，于是又把这些堆砌起来。 正当以为可以堆满结构的时候，发现了一种叫光的粒子。这种粒子不符合质量和密度特性，在静止时不管如果堆砌也是0。随着发展发现这类型的粒子是越来越多，甚至比有质量和密度的粒子要多得多，也就是说质量和密度不能够视作堆砌的条件了。后来也发现不管是有质量的还是质量是零的粒子都存在着“力”的特性，于是以力来作为堆砌的标准，可是还是发现有缝隙，又部分的力消失了。 后来又发现粒子存在另一个特性，粒子不是以一个个存在的，是不可计量的，把这一特性叫作波粒二象性。这种特性很难用容器堆砌也不精确，换句话来说缝隙更大了。后来又发现有一种携带着力的存在，但是无法得知是否有波粒二象性，居然还比已经发现的粒子多得多。这种存在只能以力特性作为堆砌的估值，这时的堆砌量又翻了n倍。随着继续的堆砌发现，这些所谓的结构存在死角，实际上空隙大得得很。没有错，时空是弯曲的，单靠平直时空的堆砌无法接近弯曲时空的堆砌，平直时空只是特殊而且很有限的尺度。 “……你真的需要记住这么多灌水的东西吗？即便以后凭你第一个大脑的智慧都不能用上。”虽然栩棋这次的传音难得的不无道理，但同样早就受不了的尹浩还是不愿放弃，想从其中搜寻顾妹子会不会留下什么关键的信息： 也就是说之前的堆砌远远不够用，在结构的大网下及不上沧海一粟。为此不得不对此压缩，另立新的特性。没有错，力的定义极其具有误导性，需要有个统一的标准。为此发现共存在着四种力，为强力、弱力、电磁力和万有引力。其中弱力和电磁力很早就压缩在一起，从本质来说根本就没有区别。强力就要顽皮一些，在此期间发现和空间有着紧密的联系。这就是着名的尺缩原理，存在着一个很给力的标尺“真空光速常量”。另一半在电磁力弱力在一起，也存在另一个标尺“普朗克常量”。引力就是一个不容易控制的捣蛋鬼，直至到引力波发现也终于把它堆砌到了里面，于是又把捣蛋牵涉的时空一同拉了进来，继续进行下一步的堆砌。 这里的堆砌的突破岂止是千万倍，在尺度上已经不可计算。然而还是存在着很大的间隙，现在就发现作为标尺的“光速”若现出不稳定的细致变化，而这些变化却和历史的尺度有关。或许“物理规律武器”已经在运作，堆砌者或许不自知，宇宙想毁灭堆砌毁灭“光速”与堆砌者何关，说不准这一切是宇宙的自导自演，堆砌者只是一个小结构罢了。不管你我想象力如何，终究是宇宙一个不成文的小部分。想看分量？越是想达到极限就越发现距离的遥远，除非得是超越人类！就像任何法则都失效的黑洞“奇点”……而《乌合之众象棋》就是直接让你把无数的0看做具体存在并对人类想象力之上的推测和模拟…… “（额，从时间点来看的话！这些东西果然就是栩棋与颖颢交流之后所写的？颖颢她一直认为这棋能模拟世界，但我和会长当时都认为世界的基础又不是简单的可数粒子，但要是把可见尺度都降为测度0，那么再小的东西都远超棋盘在可接受范围内所表达的东西了，这倒是一种办法但事物不也大得无法研究了么？可会长甚至也觉得没有意义，这真的算是理解了她的想法么？也就是说顾妹子真藏了什么连她也看不出来？那我呢？会长不会就是想让我帮她破解这些东西？那连她这种看过无数人思想的记忆都找不到参照，我又是什么超级最强大脑？）”想了一会儿他又继续看下去—— ……而在把测度0堆积为其他东西。这里还必须要澄清数学上的若干个基本概念：一、点无长无宽至小无内，但不可数个点可以连成直线，至于直线什么定义和性质中学应该都有讲。 二、从零开始通过+1是得不到无限的，无限的定义是零小于s以及x（比如零）小于s等价于x+1也小于s，这样的s的尺度是无限的。换言之，0，1，2，3 ……这样以此类推均小于s，其中“……”是一个向无限延伸的省略符号但抵达不了无限，因为无限——s的前面什么都没有，这是一个纯粹的概念断层。所以“……”的“……”也是堆不出直线的，因为不存在类推，除非你说你顿悟了无中生有，思维直接突破了概念断层。 三、其实零是其实才是第一个不可达基数，阿列夫零是第二个不可达基数，因此才说阿列夫零与第三个不可达基数在不可达基数这个概念上的差距与零到阿列夫零的差距一样。 “（那么无限个1相加为什么又是无限呢？因为已经定义了“无限”个1相加，当然就是无限，这看上去像极了一句废话，可什么又是无限呢？）”他当时在内心里的吐槽就涉及到后面的内容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跟颖颢的相性还是莫名很契合的？ 四、数学定理的意思就是在zfc中证明它，所有数学内容都可由zfc获得，这就是新形式主义。因此，称不可达基数超越一切数学奇想成立。 五、能够承载全知全能这个概念运作的数学结构存在。更广泛的说，已知所有人类神话奇想叙事结构都超不出zfc可构建的范围，其中成立的超越一切数学奇想显然是一个更加局域的部分，比如数学就是算术的小学认知，数学学来有个卵用的贫识认知。 六、自然语言可以表达数学概念在于可在自然语言中定下与数学语言的约定词汇，以至于调用数学语言的表达，脱离数学语言的存在背景自然语言将不具这些表达力。就好像很多人写小说讲现代人穿越回古代能带来技术飞跃等等，但其实如果无法做出具体的实验证明理论并且立刻投入到应用领域，肯定是难以改变古人的固有思维的。 七、数学语言可以以自然语言为对象语言描述包含，此外，数学语言也具有自我描述的能力，这样的语言系统被称之为强系统，会被不完备定理适用的系统。就像很多人知道的那样，数学语言的“自包含”会划分出明显的界限——有点类似于互联网上的吹逼哪个小说里的能力设定多么的强无敌一样。但其实没什么好吹的，毕竟用数学逻辑仔细一推敲就会发现各种问题。不过我们也不是电脑，机械语言也是没有那么好理解的，也无法证明世间所有问题都可以靠多项式进行计算，除非超越人类！ 八、所以不可达基数的意思通俗上来讲是，人们之前认知的那个宇宙不过是“真正”宇宙的一个前段。因为无法直接到达，所以只好断言空集存在，我们就会发现后面还有其他概念上的1，2，3，4……宇宙不是一无所有，一无所有的“集合”是存在的。断言无穷集合存在，我们就会发现无限并非是最大的概念，只是再大的概念不可列举了。断言基数也能具有不可达性质，即接纳此前的超穷总体也是一个“集合”可被正常操作…… 后面还有，但突然尹浩眼前开始闪红：“紧急通知：红色方已经耗尽常备思考时间，现在进入每分钟最少1步的备用思考时间，请尽快决定您的行棋方式或提出投降……50，49，48，47……”这玩意，居然从开始念就已经在计算时间并且已经消耗了10秒钟。 第三百二十二章 惯用伎俩 第三百二十二章：惯用伎俩 “什么啊？！”尹浩还正看得津津有味的，这种意犹未尽的当头，本来才发掘脑洞大开带来的乐趣，突然一条语音提醒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惊醒了沉浸于棋理之数中的他，“蓝方这不是还没有走吗？怎么会……”目光重新回到信息面板上的那一刻，他完全没曾想对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一步，并且还是之前的那一手“第四手：蓝方：跳兵（……0，0，0，0，0，0——8，5，1，1，1，1……）——→升级马仔——→（……0，0，0，0，0，0——8，1，1，1，1，1……）吃红方老王。由于红方总分值121分等于蓝方总分值121分，则允许红方：公子（……0，0，0，0，0，0——7，1，1，1，1，1……）——→升级老王……” ——“……40，39，38，37……” “你作弊，什……什么时候走棋却没跟我说。”而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再次无能狂怒。 ——“……30，29，28，27……” “呵，拜托啊，你也看了那么久的规则了，请问哪里有说明了一方走了一步之后，必须用信息窗以外的方式提醒对方的？”而对方语速渐快的话音中瞬间能让人联想到她那即使隐蔽在棋子堆中也无比小人得志的面目，“自己一味地沉浸在资料里却忘记留意当下的重要信息又能怪谁呢？现在就只剩十几秒了，再不走就投降喽！” ——“……10，9，8，7……” “（我去！不是？原来走棋只有信息窗而没有语音就是在这里下套的吗？明明就只是规则上的疏忽，却也能被她这般利用？毕竟真的要追究的话，规则里也没有说进入备用思考时间就必须语音提醒和倒数的啊！）”在顿时明白了之前她表现出来的傲娇与烦躁又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性和分散注意力的惯用伎俩之后，尹浩大为光火，这一会儿好心一会儿歹意的交替变换简直就是吃死了他的心态变化令人防不胜防，但现在也只能怪自己老吃亏不长记性还妄图让对方吃瘪。 而随着倒计时的步步逼近以及对方依旧不管不顾地照样坚持反吃掉自己老王的操作更是令他完全慌了神，自己本来想的是如果吃掉蓝方老王的马仔还能再苟活一回合，下一步肯定再吃掉大哥全取12分，结果蓝方也来这么一出瞄准自己的老后简直打破了他的算盘，他对于这两种12分棋子哪个更强完全没有任何研究，“（不过我吃掉对方大哥不就又对蓝方的新老王重新形成将军了吗？她肯定不能不管的啊！这还怕个p啊！）”然而挥手之后提示控制失败的倒数第二秒他才想起来马仔在直线的前两步上是只能走不能吃的，归根结底还是自己老王随机摆放的位置太差而对方早就有考虑过这种情况却硬是要假装没辙让他沾沾自喜的。 于是到了时间紧迫的最后一秒，他就只能凭借着求稳的意识吃掉了对方攻入的马仔：“第五手：红方：跳兵（……0，0，0，0，0，0——7，0，1，1，1，1……）——→（……0，0，0，0，0，0——7，1，1，1，1，1……）吃蓝方马仔。红方总分值：121分——→124分。” “第六手：蓝方：大哥：（……0，0，0，0，0，0——5，12，1，1，1，1……）——→（……0，0，0，0，0，0——7，12，1，1，1，1……）吃红方马仔。蓝方总分值：121分——→124分。”但栩棋却并没有同样出动跳兵而是马上选择让大哥使用山炮的走吃法打出了山头！“没事儿，反正你现在还不算亏哈！”末了居然还不忘安慰男主，但现在在他听来全是恶意的嘲弄。 上述的一切，直接导致了尹浩之后的行棋再难保持理智，也无暇细细研究规则，只能靠着本能的反应不断麻木地换子，而换着换着却发现对方已经腾出大片空地可自己却依然垃圾兵纠缠在一起，他再也记不得每一个具体的步骤，只感到对方冲出的大哥就好像悬在自己新老王头顶上的一把利剑，一个又一个的棋子如天降神一般东一榔锤西一棒地不断冲击着自己的阵型，而自己只能应接不暇地疲于奔命根本挡不住对方多维度的立体式攻击，分数也在不断地被拉开，他明白自己输定了并已经失去了反击的任何机会却还要逼着自己全力以赴以免再遭人误解，如果是他单个人遭点罪也没啥，可现在偏偏又会牵连整个小组，这种为别人而活的感受令他感到了莫大的憋屈……恨不得直接眼睛一闭一睁跳过这段时间的折磨。 “拜托，我叫你当做平面的有限象棋下那也只适用于前面几步啊！可惜你不仅是个死脑筋分不清状况，还喜欢意气用事嘿。我不相信这就是你的实力，连就这最基本的都没有掌握？那待会儿你猜我会给你一个怎样的评价呢？”然而最后栩棋还是用一种展现优越的斥责，否定了他一切想要挽回的努力，险些令他心态爆炸： “我也拜托你，我没有发挥实力的原因难道你自己还不明白吗？” “明白呀！无非就是对规则的不熟悉嘛！”而会长还是把自己的盘外招说得这样轻描淡写，“但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而你显然还没有准备好罢了。” “这……我认输还不行吗？”之前尹浩其实还曾天马行空地幻象多维度的棋到底该怎么下，直至刚才依旧没有彻底放弃还学着对方进行高维跃迁，可惜在缺乏了解的情况下这样的班门弄斧就只如hd学步一般，反而自己都不会正常地下棋了，浪费了更多的分数而未能取得战果，简直是加重了自己的劣势。到时候肯定会被对方拿来利用，将其说成是自杀式的消极对抗，想到这里就彻底放弃了治疗。 “不用了，再来这一步……我的积分就已经是你的两倍以上了，换言之，是我直接获得了胜利！” “通告，第二百八十九手，蓝方：山炮、马仔叠加子：（……0，0，0，0，0，0——6，11，1，1，1，1……）——→（……0，0，0，0，0，0——10，7，1，1，1，1……）吃红方马仔。蓝方总分值：225分——→228分，超过红方总分值113分，直接获得了比赛的胜利！” “再送你一句话‘求饶有用才鬼’！”栩棋强行续上了一句。 随着语音宣告了他的失败，尹浩直接虚脱般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腿上的酸痛瞬间重新袭来抓牢了他的躯体，那一瞬间他只感觉棋子的光影幻化做一道道粗线条的轨迹，从眼前天旋地转般地划过，自己仿佛一下子堕入了无边的星辰大海，但沉到最底处的却是那深不见底的黑洞，那一刻时间都仿佛凝固了，只能眼睁睁地自己所有被现实引力所扯碎的希望和努力不断地坠入无尽的深渊……而舆论也顿时炸开了锅—— ——“哎呦，可憋死我了，好一个‘求饶有用才鬼’！这下棋局总算结束，这会总能让我们说点什么了？” ——“哼是啊！也就这点水平而已嘛！之前凭什么不给我们会长面子，原来就是个吃软饭的搞得自己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还以为有多牛呢！” ——“这软饭吃得假牙都掉了，我早就觉得这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了！估计是靠着给一些家族捡来的小姐当小白脸才能混进来的？” ——“嘿！我看啊，会长也是出于礼貌，想多认识个圈子内的朋友，没想到就这半桶水居然也能这么不识抬举啊！” 第三百二十三章 拼搏才能无悔 第三百二十三章：拼搏才能无悔 “你们……不许这样说我师傅！他比你们可厉害多了！”这回最先受不了的居然是雨霏，而随即一向火急火燎的琰玥才跟上节奏：“没错！要不是我搭档交代过，我早就忍不了你们了。” ——“干嘛？要动手吗？拜托，这里可是新棋社，更是中央高校，就以为只有你们才是魔能者吗？莫非这是要为了一个毛头小子背叛社长还是怎么样？个傻小子能把软饭吃到假牙过期不就是你们纵容的吗？” ——“就是，还想官大一级压死人吗？有本事你们去压社长呗！枉费会长以前那么器重你们，搞不懂你们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帮外人说话了啊？” ——“我觉得，怕不是跟臭棋篓子混一起导致鉴赏水平也下降了？你俩难道真的以为他下得还行吗？会长只是觉得好不容易摆开那么大的场子不想太快结束，所以一直让着他戏耍而已！哈哈……” ——“哈哈，有道理！要不是顾颖颢主动从校外来投靠我们会长，真不知道还要在这家伙身上浪费多少时间，难道两年的训练就教会你‘自己没有能力也可以靠吃软饭来装逼’吗？” ——“现在下完棋他也该知道自己没用了？还是趁早下来把位子全部让给顾颖颢才是！” “但是根据大数据分析，你们的长相就算要当小白脸也基本没有机会……”智能语音居然也来凑热闹，还真把她主人觉得“长得帅”这么简单的理由，虽然被颖颢及时掐断了，但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彻底引燃了其他社团成员对“特权”的抵触情绪： ——“喂，不要刚夸你你就飘了，脸长得好看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起码训练和活动都是靠自己的努力。才不是像他这种明明被留级了，却能靠能力之外找来的关系继续参加高年级的实习！” ——“就是！而且最帅的也轮不着他好？虽然它主人是会下棋，可这ai的审美情趣可真不怎么样啊！怎么就不能学学其他‘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也要用才华征服大众’的人呢？” ——“像梵棽……不对，梵棽也是这个走后门关系组的……但虽然如此，那成绩也是实打实的好？” ——“是啊，我看这个顾颖颢也就只是会下棋了，但其实当年也就是个作弊的，所以消失这么久才想起来不来找我们会长那铁定没出路了？八成是还想要一个不容易被发现外挂？” “我说你们懂什么？我搭档他留级其实是因为意外……”这下红毛感觉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顾妹子也真的没有开挂，而且你们以为到底是谁允许他可以继续实习的？” “够啦！你们都给我闭嘴！”面对诋毁和质疑，甚至是侮辱，本来尹浩觉得自己早就应该习惯了，但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刚熟知的伙伴也因此受到牵连，他本来想跳起来冲入人群，却在转头是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方位，也就只能半坐在地上向身后懊恼地吼了一句，虽然看不到他们，但声音既然能传过来那一定也能传过去，只是感觉自己的脖子和脑袋都愈发沉重。 “棋盘，收起！”虽然栩棋这回毫无制止这种争论的意思，但话音刚落周围也安静了下来，同时棋盘的方格网，浮动的信息窗，无尽的棋子堆，便瞬间消失在视野当中，周围顿时恢复为那个昏暗的阶梯教室环境，尹浩本来以为临近中午室内应该会更亮一点却反而更暗了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但还是能够看清栩棋就在他面前的讲台上，而身后的其他人也并不遥远，“虽然有些人可能存在名不副实，但杜尹浩他至少进新棋社是通过正规途径审核的，作为会长和社长起码这一点我可以向大家保证，所以也请大家给予每个社员应有的尊敬，谢谢。”她先是假惺惺地故作了一波理中客，随后便又把自己摆到了高位对下进行埋汰道：“看来全新的入社测验，并没有能对结果产生什么新的影响呢！杜尹浩同学。” “好好好，你凭借丰富的诈骗经验赢了，可以了？话说这不是一开始就能料到的结局吗？搞得好像你一个发明者虐一个新手就很光彩一样，我也是急着看说明才会紧张中套的！”尹浩当时心想故事之外若真的有作者那必然是不肯写一篇爽文，不然哪有主角一直被压制和贬低了这么久，明明连路人的猜疑气氛都拉满了，可反击的希望却依然渺茫的？ “光彩与否不是要看双方的实力与态度吗？”来了来了，果然不出所料，会长肯定又要借题发挥奚落他一番并且让他和所在小组处于新棋社的地位一落千丈，“不得不承认，作为第一次下这个棋的人，你的表现其实还算尚可，只不过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心态罢了。” 然而似乎并没有？只听栩棋继续说道：“希望你能回去好好总结，我一定会给你的这场表现一个客观公正的评判。”不过她作为暗算的一方说得这么大义凛然真的没有问题？ “等等？什么意思？”尹浩楞了一下神，又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这次……不用当场决断了吗？”仿佛刚从高维的宇宙回到了平面的现实还没将思维转换回来，喉头发涩地问道。 “怎么？你很期待吗？”栩棋双眼一眯，“最后一句话送你：拼搏才能无悔。我觉得你这回还是可以的哦！” “哦不不不……”男主立马把发型重新摇散了。 “那就好。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与顾颖颢之间的‘手谈’到底交流了一些什么吗？那么今天这局也是我寄托于你的‘棋语’，等你觉得自己差不多体会完了再来找我索要答案！” “（啥啥啥？还有棋语？你就不能直接用独立传声告诉我吗？）”尹浩顿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没有记住多少步，只能期望颖颢她们在“垃圾时间”依然还有认真在看了，“（别整这些虚的了，回答我呀！喂！）”然而对方丝毫不理会他心中的嘀咕。 “好了，今天我们呢，其实讲清楚了不少东西，新棋社的活动呢，也就到此为止。除了顾颖颢留下以外，其他人都可以先走了……”栩棋话音未落，小组以外的那些路人脸明明之前还各种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的，但会长的吩咐一处，就又如同之前在学生会议室里也见到的一样，像个突然被激发的提线木偶开始活动，不由分说，整齐划一地便朝门外挤去，“以及有相关夜巡任务的人，也可以开始准备了。” “等一等？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尹浩下意识地摸出手机，上面的时间赫然显示着刚刚超过下午六点，难怪窗外的天色反而变得更黑了，可明明他们一行人是上午过来的呀！感觉现在应该也就是刚过中午怎么却直接都快到晚上了？难道下这一盘棋也会对时间的飞速流逝毫无察觉吗？那起码肚子总该有感觉？ “信安郡石室山，晋时王质伐木至，见童子数人棋而歌，质因听之。童子以一物与质，如枣核，质含之而不觉饥。俄顷，童子谓曰：‘何不去？’质起视，斧柯尽烂。既归，无复时人……” “（嗯？）”尹浩唐突警觉。 而就在此时会长竟然又突然猝不及防地秀起了中文：“话说古时候的信安郡有座石室山，今天在浙江衢州的烂柯山，而在晋代有个王质砍柴的时候到了这山中，看到有几位童子有的在下棋，有的在唱歌，王质就到近前去听。童子把一个形状像枣核一样的东西给王质，他吞下了那东西以后，竟然不觉得饥饿了。过了一会儿，童子对他说：‘你该回去了，为什么还不走呢？’王质这才起身，他看自己的斧子时，那木头的斧柄已经完全腐烂了……” “这好像是烂柯人的典故？”尹浩虽然没学过这篇文章，但从一些关键字词当中也听出来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相对论 第三百二十四章：相对论 栩棋继续说道：“而王志心里奇怪，但也没多想。当他回到村里一看，村里大不一样，村里几个老人问他找谁，他说出自己的名姓之后，几位老人大吃一惊，说，数百年前有一老前辈名唤王志，去犁地未归，无有踪影。询问自己的父母，才知道他们已经死去一百多年了。王志听了这话，简直是惊呆了，无奈之下只好走出了村，不知所踪。从此，后人就把这座山叫‘烂柯山’……” “父母……你是说他找父母的时候，却发现早就死了吗？”不知为何，他却敏感地捕捉到这样的信息。 “哎师傅，这你可别有太多联想了哈！”见其他人都已经离开，身后的雨霏率先迎了上来，好像要做出安慰状。 “是啊，我也只感觉好像就过了三四个小时的样子？怎么一转眼都到晚上了？”琰玥也走了过来，“不然我早就该饿扁了好？现在也只是还好……” “毕竟这完美地反映了相对论啊！你们想想，跟大美女在一起和跟糙汉子在一起，那诸位感到的时间流速与外界参考系肯定是不一样的啊！所以我把鹏飞赶走刚好也只是为了测试一下，现在你们知道爱因斯坦牛逼了？”会长秀完汉语就莫名其妙失了智地又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会长您可不能老拿类似于‘近小远大’的错误解释来恶意卖萌啊！”尹浩当然知道对方说的话就如同在解释为何自己一被接近就会显得异常高大一样的扯淡。 “但不论如何，趁着有些事情还没有变化，也还有挽回的余地，你们也该回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呀！”栩棋用着神秘的莞尔微笑下达了最后的逐客令：“难不成……又想帮我打包吗？啊，那我突然开始又想吃，蒸羊羔蒸熊掌……” “……你们快走，我顶着。”话筒莫名其妙地就又开始口语化了。 “好好好，那顾妹子你可要保重啊！”在一群栩棋狗腿子如人偶般诡异的面面相觑之中，心领神会的男主立马扭头推着几乎同时转身的雨霏与琰玥两个女生后背赶忙往门外走……末了还在心中感慨：“（我这算不算渣啊？但琰玥的背真的很滑呀！）” ————————我——————是——————分——————割——————线—————— 公元2437年9月9日傍晚，天气晴…… 学校食堂，确实是一个他们很好商量事情的地方，虽然这里同时也是耳目众多的是非之地，并且不知是受会长还是恶意带节奏的人影响，当尹浩看见许多学员对于第六小组的人刻意绕道避开，就能愈发感到他们正被大众当为不同阶级排斥着的敌意，但起码监控也多还不至于发生更多会对人生安全造成影响的事情。 “师傅，我刚才在路上已经对过所有能看到的时间了，现在确实是已经下午六点多了呢！”雨霏又开始摆弄起她的手机来，“你说会不会真的是相对论影响呢？” “显然不可能，室内的时间加快两三倍，按照公式，比如取25倍的话，那可是需要整个教室带着我们以09165倍的光速运动。”尹浩的眼睛一闭一睁就算出了一个比较精准的数字，“就算会长有通天本事，能带我们瞬间绕地球无数圈，那种加速度也不是我们肉身能够承受的。你们以前看会长打开投影仪器下棋时也会发生这种情况吗？” “没有哇，我们之前也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加快了或者变慢了什么的……”琰玥说道，“不然我肯定第一时间跟你们说了好吗？我去点菜，你们想吃什么？” “别别别，你坐着，我是男生放着我来！”尹浩嘴上说得很有绅士风度，但内心当中其实是担心自己一个人去就又有人冲着直性子的她带节奏扰乱心态，到时候自己可没法第一时间拉住她，毕竟上次跟颖颢在外面聊过之后已经明显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这种时候可不能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反正就是先来一锅水煮肉片准没错是？我看你们每次都吃。” “那就麻烦搭档了哈！”辣妹子吐了吐舌尖。 “好……”不过当男主开始排队的时候，大家却又不避让他了，这个只能说有点真实，他现在内心特别关心栩棋刚才说已经同他完成了手谈并且在之后又讲了一个烂柯人的典故，结合时间突然莫名其妙加快的现象，明显能感觉出对方应该不是故弄玄虚地有在暗示他什么。 但一时之间也弄不明白，本来还盘算着可以问一问颖颢的，毕竟不论是关于棋局还是时间问题，她都肯定会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可偏偏栩棋又很鸡贼地将她单独留了下来，这显然又不能让他第一时间问问题，不过也没差，最迟明天总是能找到机会的。 “……不过我跟你说哈！现在的电子屏时间都是联网校正的，所以也看不出什么。你下次要是有准备的话自己把手机断网了或者带一块内中走齿轮的机械表进去再对比对比呗！” “那也不对呀！太阳和月亮摆在那里呀！是修改系统时间简单还是修改地球自转简单嘛？” 点完菜端着餐盘回来时，雨霏和琰玥还在讨论关于时间的问题，可以听出这一块还是琰玥比较有想法，而雨霏则有点抬杠，不过要是栩棋提前感知到了她们的想法还会故意露出破绽吗？ “内个……我说啊！”尹浩放下餐盘并坐了下来，“你们应该《乌合之众象棋》玩得比较多？我下午是不是输得很丢人啊？”想了想什么信息的获取都依赖与白毛的交流也不太靠谱，也应该尝试一下与其他小组成员多谈谈正经事。 “没有啊，毕竟你对规则不熟悉嘛！但其实就开局而言你一点都没有亏啊！”雨霏的评价貌似不低，“不要听路人鬼扯，会长肯定有意放大了他们嫉妒的情绪，说到底就是恰柠檬！” “对呀！其实还是心态问题，是不是会长搞了太多有的没的都把你给吓到啦？”既然辣妹子都这么说，那看来丫头也确实所言非虚，“其实你第一次下就已经比社里好多人要厉害了呢！” “师傅啊，说到底你就是让栩棋给诓了，浪费了思考时间去一遍遍地看规则和理论，但最后还是有露出各种破绽。不过下棋嘛，多来几遍总是能学会的哈！你别看规则那么复杂，其实比的就是空间想象力。反正我第一次下这棋的时候可撑不到将近三百手，况且还是在没什么时间思考的情况下，这个大家都看在眼里肯定心中有数的啊！估计会长也都不好意思再强行说你没有尽力了？” “不过‘白雪公主’也真是的，既然有预测能力那便早就应该料到会长要那这件事羞辱我们家……哦不是，哈哈，我们家……”琰玥又给颖颢起了新绰号不说，还对着自己的一个口误羞涩地笑得停不下来，也不知道刚刚走神到哪里去了。 “咳咳，是我们队的搭档啦！”雨霏声色俱厉地接过话茬，“其实都不用她了，我都能想到栩棋迟早会找师傅下这个棋？毕竟一开始叫你过来的目的就是这样啊！万一你又表现不好那出丑的可就不止一个了，结果她之前就没给你突击训练一下什么的吗？” “额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其实第一次入社那天顾妹子是想给我介绍这棋的规则和设定来着，但我没什么兴趣往下听她就让我回去自己找资料还算是有一个大体上的了解，所以这个不能怪她好？而且这种棋哪里是可能那么快就学会的嘛？” “那也不至于犯这些低级失误？”红发妹子有些不悦。 “啧！”而丫头更是略带责备地瞪了她一眼，说不定这两妹子之间也有过类似于提高情商之类的交流呢？ “哎，我说你们之前不会是在恭维我？明明我下得很难看，但因为看我现在心态不好就故意安慰我？我知道这种棋下起来本来就是很耗时间的，才不是我能坚持得久。”尹浩基本没有膨胀，因为刚才对方那一“啧”让他立即想起来自己还完全没有像颖颢那样把会长逼到不自觉地“啧、啧、啧”这种程度。 第三百二十五章 不过尔尔 第三百二十五章：不过尔尔 “没有啦师傅！可能你自己没有感觉，但后面会长是凭借着量子计算机与‘白雪公主’教她的对战经验，基本上雇佣、跃迁、组合等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虽然有些是为了保险的缓步，但你也撑了那么久了，还是一分钟一步的情况下，不信你自己有时间再研究研究行为配合系统呗！” “呵，字太多，不想看。”尹浩冷哼一声，“不想再给导演水的机会了。” “那么……至于你觉得丢人的地方呀！主要就是前期把初始的老王看得太重要才着了人家的道，那一步棋确实不该悔的，但后面走起来之后那水平肯定是不差的呀！估计顾妹子就是你玩这个很有天赋才跟你说的，而且下次肯定也不会再犯这些‘初见杀’的错误啦！我怀疑你是不是在扮猪吃虎，藏了一手，等会长一直膨胀到巅峰才准备打脸啊？” “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顾颖颢又不是没教育过她，但因为我自己下不来这个棋还是让你们跟着我一起被别人胡说八道，我要是自己能扮猪吃虎绝对忍不到现在好？不过她在体型方面倒是一直在膨胀就是了……”尹浩虽然直接来了一套否认三连，但心中还是有些暗爽：“（原来我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就能发挥很强的算力吗？好像跟那次与雨霏比试到后面产生时间变慢的错觉有没有关系呢？那要是能好好搞一搞确实还能获得反击的希望哈！）” “不是啊搭档你也不要谦虚嘛！你想哈，会长之前招你那么久都不来，所以许多人都觉得你耍大牌或者怎么样，对你能力的期望值太高啦！又有颖颢珠玉在前，所以有人才会说类似‘不过尔尔’这种酸溜溜的话呀！而实际上呢，就像过去围棋软件刚开始挑战人类的时候，要受让四子才可与职业一战，虽然这水平也比大多数爱好者要厉害多了，但别人肯定会觉得既然吸引了这么多的关注，那就只是业余高手的水平肯定是不能让人满意的啦！不过你天赋这么好，还有算力外挂，相信不久的将来，多练习练习外加‘白棋公主’的指点，一定能像之后阿尔法go那样狠抽所有主流观点的脸呢！毕竟凭借会长的能力，是不会看错人的？” “但会长特别投入不是会有不自觉的小动作吗？丫头应该知道。” “除了跟顾妹子或超级电脑特别认真地下棋，我以前还真没见过会长会那样的，不信你问琰玥。” “啊？什么小动作？”辣妹一脸错愕。 “你看这不就是嘛？！”雨霏模仿了一下对方呆滞地点点下巴。 “哈哈？是嘛？”尹浩这被一通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甚至都忽略了对方又给顾妹子瞎起外号了，“但是啊！她看我没什么兴趣后，转头又说什么棋子能模拟粒子，棋局能模拟世界这样我听着莫名其妙的话。说实在的我觉得用来比喻天下大势就已经很牵强了，结果她居然还上升到世间万物这个层面难道你们就觉得不扯吗？” “其实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仿佛从他们脚底下传来，听上去像极了话筒的智能语音。 “呀！什么情况？”只见琰玥把长长的大肉腿一缩，一只奇形怪状，猫不猫狗不狗的掉毛小动物便从一跃跳到她的短裤上，随后又一个返身翻越三周半一下子出现在了他们的餐桌上。 “唔——哇——”一只半毛半肉的球球突如其来的降临还差点让尹浩吓了一跳，而当他稍作冷静地定睛一看时，却再也抑制不住嘴里的惊呼：“这不是内个……嗯，‘我爱吃百京烤鸭’吗？”具体的发音已经记不住而现在只剩下一个洗脑的谐音对他的影响久久不能散去。 “但我看你们今天也没点百京烤鸭啊！”这只小怪兽环视一圈，又一次开口说道。 “诶？这不是顾妹子那天介绍的可以当妹妹的宠物吗？”丫头伸出右手食指朝它点去，“原来主人不在身边也能独自运作的吗？该不会是太饿了来这里找吃的？说话都已经这么利索了，不是给逼出来的？哈哈……” “不需要，我并不完全是逼出来的，现在也只靠营养液维持生命与活性，比起繁殖交配更是节省下了进食与排泄的能量与时间……” “哎哎哎，停停停，饭点就不说这些进进出出的东西了，大数据没教会你这些基本的人类礼仪吗？”尹浩歪着嘴角吐槽道。 “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相比于形式主义的礼仪，有实际需要的解释是更为优先的考虑，何况我也不是人类……” “好了好了，别又跑题了呀！”琰玥轻拍了几下桌面，“颖颢她是怎么让你过来的？找我们有事吗？” “我的主人知道你们肯定现在会有许多内容需要与她交流，所以在征得会长的同意之后，借助远程意识传导器，就是类似昨晚一边下棋一边夜巡那样。只不过当时是本体在你们身边而把注意力分一半到会长那，而现在反过来罢了。之后还请求能否直接连接学校的监控系统来找你们，被委婉谢绝后才顺着你们的气味找到这里了。” “我去果然还是戒色狗啊，长得像猫什么的只是为了让你的主人觉得稍微有点可爱吗？”尹浩听了半天只对最后那句话特别感兴趣。 “啥？戒色狗？！”而旁边两个女生却不约而同地讶异一问。 “额……颖颢就是这么称呼她‘妹妹’的呀！听说还是正儿八经的学名……”尹浩又回想起栩棋给他的那些棋子起的奇奇怪怪的名字，“你们觉得它可爱吗？” “我只觉得它有点可怜……” “嗯，师徒所见略同啊！”男主点点头，只能默默感叹脑袋异于常人的家伙果然都有一些恶趣味好？毕竟自己对于这般畸形的生物还是依然提不起多少好感，“或者说这个脸型只是为了增添一点可爱的可能性？”也许能够理解她在付出努力与取得收获之后的满足感造成了主观上的加成，但还是对于颖颢的审美还是无法完全认同，“（当然，除了说我长得帅以外……）” “是的，我可是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哺乳纲、真兽亚纲、食肉目、裂脚亚目、犬科、犬属、戒色狗种……”这家伙居然还讲得有板有眼，好像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一样饶有兴致。 “行行行，我知道了，就是说现在我们应该要有很重要的事情讨论，需要大家都在场，但因为顾妹子又要陪会长下棋不能来，所以便派你来找我们，随后再直接连接你主人的意识来和我们说话并不断传递我们和她的意思给彼此对？”琰玥摸了摸下巴，边说边把眼神向尹浩这么瞟来，“怎么样搭档，有没有也跟你所见略同呀？” “额……（这个也要争吗？应该不是那么难想到的！）”但跟着雷大师通读《情商》之后，尹浩还是拍手称快地笑道：“好好好！我将来可就要靠你们多担待担待了哈！” “没错，大体上来讲就是这样，你们之前应该是在讨论尹浩和栩棋重新下的那一局棋？”阿猫阿狗也不待尹浩收手便插话道：“毕竟我已经能够确认栩棋通过下棋与人手谈是真实存在的，你与她的对局全过程我也认真看过便记录了下来，凭借我的经验应该可以帮你们弄清楚她到底想告诉你什么……”这里它的代称直接变成了“我”而不是“我主人”，那看来说明颖颢的视角与意识应该已经部分同这个生物对接了？这样的话，这只“戒色狗”身上确实凝聚着许多了不起的科技，去除连接的欲望本身反倒显得有点闹腾。 “是的，不过相比于什么相对论的鬼扯，我觉得这个还得先往后稍稍，你主人……哦不你应该是对时空能力比较有研究的，能告诉我们一下为什么这一次我们就感觉过了三四个小时，而外面则已经是七八个小时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表达不到位 第三百二十六章：表达不到位 “是不是师傅你因为特别集中精神地下棋，一直在命悬一线上拖时间十分煎熬，所以感觉时间不知不觉地就流逝了呢？” “其实也没有啦！我当时就感觉自己劣势很大了，反正没什么希望，就按着感觉走了，但没想到还能支撑那么多回合，反而对双方怎么下的没太多在意了……” “呵，那就真的是她说的那样跟一个大美女在一起时间便飞快喽？” “不可能的啊你别乱想！不信搭档我算给你看哈！从鹏飞被赶走我们进入教室准备下棋，大概十点多？棋盘展开到宣布开始应该也就十几分钟？然后是布局自选阶段，按照规则双方一人一次一分钟，拢共18次，加上事后扯扯皮也就二十几分钟？然后正式开始下棋，前面会长下的几步都没怎么思考的，而我又是看规则又是悔棋，她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一步又故意不跟我说，害得我把常备的1个小时思考时间一不小心就耗掉了对？而之后的备用时间也是一步一分钟，最后栩棋是二百八十多手获胜的，那撑死了也就四个小时左右啊！虽然我们也不是每一步都想满了1分钟，但她还有常备时间……所以用结果去结合规则，都写得清清楚楚的，我们再怎么拖也不可能打满七八个小时的呀！” “呵呵，师傅你说了这么多，其实只要说你在那个位置除了棋子根本看不到别人就行了哈！”还是丫头看问题深刻。 “没关系，我就开个新棋社的玩笑，如果我午饭没吃呆到晚上的话，肯定是会很饿的，但却也没什么感觉啊！”另外尹浩其实还隐瞒了自己腿酸的原因，站在那边七八个小时的过程中都没什么感觉，直到最后才突然复发导致再也站不住地倒下也是有点蹊跷。 “你们这两个其实是一个问题，下棋的行为与时间流速以及背后所有传达的意思其实是相互紧密关联的。我这一次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吱吱！”结果这个小动物说到一半突然就炸毛了，显得更加怪异与狰狞，周围顿时传出细碎的脚步声。 “嗯？”三人立马抬头，只见许多围观群众转回身的背影，也许是大家都没见过会说人话并且还特别有逻辑的阿猫阿狗！而其中混杂着别有用心的人也说不定。 “对不起，我主人突然中断了连接，但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被栩棋发现了吗？”琰玥刚说出来便又自己改口，“啊也不对哈！之前已经征得会长同意了不是吗？” “哼，说不定人家临时改主意了或者本来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呢？以前又不是没有！”尹浩对此充满怨念。 “那师傅现在怎么办？没有了连接，她‘妹妹’还能表达她的意思吗？” “额，这个嘛……”尹浩不禁回想起昨晚颖颢的脑袋躺在自己大腿上休息的事情，那只戒色狗就自己跳出来与他进行了一番对话，虽然当时不能排除意识仍在控制，可一心多用的情况下必然需要靠电脑计算来补全她表达不到位的地方，“应该也可以，虽然不是很准确，但ai不是已经被她训练得很好了吗？应该对于顾妹子的知识储备与思考方式建立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数据库和算法？” “我来回答你们的疑问！其实这首先涉及到了生活中的心理学：为什么有时候感觉时间过得飞快，有时候又过得太慢？当你和恋人在一起的时候，你们耳鬓厮磨，分享彼此间发生有趣的事情，不知不觉约会的时间就过去了，于是你们依依不舍的分开，期盼着下次尽快见面。让你在听一场很枯燥的报告时，你心里在想怎么还不结束，为什么时间过得如此之慢？你开始烦躁，不安地看手表，希望指针走的快一点，再快一点，甚至还会悄悄地溜走……” 但结果这玩意居然还是在网上搜了一段便生搬硬套，“但事实可能并非如此，这些可能只是我们的感觉，说不定你和恋人约会的时间和听报告的时间是一样的，甚至和恋人约会的时间比，听报告的时间还要长，可是你为什么还会感觉到和恋人约会的时间过得很快，听报告的时间却过得非常之慢呢？” “不是，你这都是在说啥呢？我还没恋人呢！”连具体案例具体分析都没有了，尹浩对此大失所望。 “没关系，又不是说给你听的……”智能语音皮了一下之后便仿佛顿时便失去了灵魂，继续照本宣科道：“心理学中，这种对某一事件持续时间的知觉被称为时间知觉。时间知觉的形式主要有四种：一、对时间的分辨，能够将事情发生的先后顺序对时间上进行区分。比如吃完早饭去上课，下课后去购物，按照时间顺序把这些活动区分开来。二、对时间的确认，比如说今天是星期四，明天是星期五。三、对持续时间的估计，比如这节课已经过去半小时了，我上班已经四个小时了。四、对时间的预测，比如还有一个月就开学啦，四个月之后要在上海举办心理学大会……” “我觉得我们还是继续吃饭！”这下果然连雨霏也失去的耐心。 “为什么同样的时间我们有时候会觉得长，有时会觉得非常短呢？心理学家从两个角度对这个现象进行了解释：一方面，在这一时间内发生的事件的数量和性质会影响我们对时间的知觉，另一方面对时间的估计还与我们自身的兴趣和情绪有关。事实上时间是客观的，不关我们知觉它是长还是短，都不会发生变化。真正出现差错的是我们的感觉，和视觉听觉一样，它有时候并不可靠，因为人是复杂的情感动物，所以在对时间进行估计时，往往会加入自身的很多情感因素。” “哎呀，都凉了，好可惜呀！”琰玥又开始不停地夹菜，不知道她这回是否又真的饿了。 “这就是所谓的错觉――在特定条件下产生的歪曲客观现实的错误知觉。人们在认识客观事物的过程中，却会经常发生各种各样的错觉，错觉是人们生活中的一部分，有时会让我们感到沮丧失落，有时候会让我们自觉不自觉地享受着它给我们带来的好处。比如一个房间很小，那墙壁上涂上浅颜色，并在房屋中将摆放一些较矮的沙发桌子和椅子，房间看起来就会更加宽敞明亮。如果我们把房间整面墙上放上镜子，房间就会感觉变成两倍甚至几倍大。错觉效应被广泛运用到商场中，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时间错觉。” “南方的小米养人啊！多吃点多吃点……”雨霏开始掌勺。 “我们有过乘车的经历，如果你坐在车上什么都不干，就会有一种度秒如年的感觉。如果你一边坐车一边看到听音乐或者是看自己喜欢的视频，你就会发现时间过得飞快。这是由于你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分散了对时间的注意力，从而造成了时间过得比较快的一种错觉。一般商场都会放音乐，然而真正能让音乐起到效果的并不多。音乐对人的情绪有很大的影响，乐曲的节奏、音量的大小都会影响的顾客和营业员的心情，如果音乐播放得当，主顾双方心情都好，主顾之间就会避免很多不必要的矛盾和冲突，商场就能够卖出更多的货物，取得更高的经济效益，否则，如果乐曲播放不当，往往会适得其反……” 第三百二十七章 随便用用 第三百二十七章：随便用用 “……而在顾客数量较少的时候，播放一些音量适中、节奏舒缓的音乐，不仅能使主顾心情更加舒畅，使销售人员的服务更加到位，还能延缓顾客行动的节奏，延长顾客在商场的停留时间，增加随机购买率。在顾客人数过多时，播放一些音量较大节奏较快的音乐，会使主顾的行动随着音乐的节奏而加快，从而提高购买和服务的效率，避免由于人多而引起的主顾过多而引起的心情不好、矛盾冲突增多的情况。总之，一方面要用科学理性的头脑来认知错误错觉，避免因错觉造成的损失，另一方面要善于利用错觉来为我们服务。各位？我说完了。” “嗯！好！”尹浩带头鼓掌，旁边两个妹子也放下手里的餐具跟着起劲，“然后呢？” “然后……是否对你们有帮助呢？” “那可太有帮助了，我都提前吃饱了！”尹浩毫不客气地吐槽道：“要不是你突然断片了，我们正经讨论起来这晚餐估计能吃到食堂关门？该说你这是为导演省脑筋了还是多水了字数了呢？” “那个……师傅哇！我发现现在明明是你反而经常一直当故事在入戏啊！” “你懂什么？嘿嘿……我搭档这叫‘新棋社的玩笑’，毕竟熟读了情商之后大大提升了个人的幽默水平，这你就不明白了？” “噗……不是，什么话都让你们堵死了，立体防御了属于是，还让我怎么说嘛？阴阳怪气什么的还是对自己人少用一点！”如果教官以及两个真正的尖子生不在的话，尹浩觉得自己在一个虚假的尖子生和中不溜秋的学员面前说话应该还是有点牌面的，“说回正题哈！时间这个问题既不科学也不魔法，颖颢不在恐怕是没法讨论了。至于断连的原因嘛，我想无外乎她或者会长不想让别人听到？毕竟咱们现在简直自带关注光环现在还外加一只会说话的阿猫阿狗……” “嘘——师傅，你这话也不好让人听到？” “怕什么？想听这个的人估计早就知道上午……哦不，下午新棋社里的事情了。”尽管丫头食指竖于撅起的唇前示意压低声量，但尹浩这会儿可不在乎了，“而且难道她就料到我们一定讨论不出来一个靠谱的结果吗？我还就不信邪了！” “那个……请问我的回答对你们没有帮助吗？”动物一般的复读机又问道。 “我觉得，你的主人不仅断开了连接，还把家里电脑都给你关了，就让你当一个最初版本的ai，你刚才搜的那些跟我们讨论的都完全不是一回事，对我们肯定没有什么用的啦！”尹浩稍微一对比便知道，现在面前的这家伙不仅没有“灵魂”甚至比昨天的那个还要笨拙了不少。 “那请问还有什么能帮忙的吗？”果然，这智商都已经退化成应答机了。 “没事，我觉得她会这样应该是要让你回去了？”男主实在不想任凭这个怪异生物坐在他旁边，容易倒了胃口。 “但是我并没有收到主人关于要召回的命令呢！只让我尽量回答你们的问题。” “啊没关系，那你还是好好听着！也不需要你说什么，可以不？” “好的，主人也特意交代过，要特别留意你说的内容。”这样看来颖颢对于尹浩还是挺信任的。 “那剩下的问题就是栩棋到底要靠手谈暗示我什么内容呢？我后面自己下的都没怎么去记，你们玩得多应该看得比我清楚一些？”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只能看懂一些棋局呀！”雨霏又掏出手机划拉，“因为时间太长了，我也只录了一点点，虽然记是有记了几步，但你要我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我也不知道啊！” “哦？以前会长在社里跟你们下棋的时候就没有对你们用过手谈吗？” “其实也有啊，但那些我觉得称不上手谈，就像你今天遇到的这些初见杀展示，其实算是见怪不怪了，以后一般不会再中了。就像如果你去学开车，一上去离合器把握不好松得太快就很容易搞熄火，而教练便知道可以等在这边奚落每一个学员一下让他们记住……” “怎么了丫头？你现在还学过带离合器的老爷车吗？” “啊，也不是啦！我刚也上网找了个例子随便用用罢了……” “呵呵，搭档你听她瞎扯，雨霏可是骑过摩托车的哦！那个是一直有离合器的。” “哎呀，现在都禁摩啦！好‘娘’不提当年勇！刚才说到哪咧？哦，会长教训人……而会长如果跟我们下第一盘棋之后一般跟我们说‘下棋首先要按照规则，所以你们遵守规矩’这样比较明显的说教，但她今天跟你没讲什么东西？” “也不是没有讲的啦！我还记得不是也送了四句话‘犹豫就会败北，果断就会白给，求饶有用才鬼，拼搏才能无悔’吗？”琰玥似乎对这个倒挺关心的。 “啊对对对，但师傅啊！她既然都用上了手谈，那肯定不单单是嘴巴说说，更多的应该指的是后面整个棋局？毕竟到中盘开始有些套路我们现在都没办法很好地破解，所以看到你明明犯了新手的错误却后面坚持那么久才会有点小意外的呀！” “哦！那可糟糕了，当时她一句话棋盘的全息投影就全部木有了……还有，第二句话是我说的好？谁知道她居然能接下去并且还押上韵了嘛？” “嘿嘿，没关系，终局的时候我特意拍下来了嘿！”雨霏说着便笑盈盈地向尹浩展示。 “啊给我也看看？”而琰玥则刻意一下子插到他们中间，凭借着自身的热量将两人排开，“哎呀你这张看不清楚全局的啦！大部分都是一堆棋子挤在一起，只能看到一部分剩下的全凭空位来脑补吗？搞个信息窗的也好啊！” “哎呀我的手机还给我啦！我好歹还拍了，反正我当时不知道你又在看啥，还挑三拣四的……” “行！我觉得有总比没有好，你把这张照片发给我！记得不要发在群里，鹏飞的嫌疑还不能排除啊！” “嗯好……哎呦，琰玥，你泉姐通知今晚是我和你去夜巡哦！”雨霏刚拿回的手机又交给了对方看。 “啥玩意？这东西之前没有计划安排好的吗？还能临时通知的。” “原来我们跟会长商量的倒确实是有安排的，但出了那件事之后依泉就跟我们说以后都让她自己来安排了呀！我昨天跟颖颢其实就是教官临时通知的，不信你们问她……哦不，问这只戒色狗？” “问什么？您是指哪方面的问题呢？”而这下它真成人工智障了，上下文的关系都不会判断了。 “算了，你确实不用再说话了，要不我们明天问她……”琰玥这妞还真记住这茬了？“哦，我不是说问她夜巡是不是临时安排的……” “不过你泉姐这安排的也是有毒啊！大晚上的让我们两个妹子去夜巡……” “我们两个妹子怎么了？魔能者又不分性别，照明通信设施齐全，难道你还怕了不成？” “倒也不是怕啦……” “而且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不是吗？优等生今晚依然要去训练没来得及抽出时间，顾妹子跟你师傅昨天已经去过了，难道你还想让齐鹏飞陪你不成？估计这傻大个现在也不知道躲哪个角落里哭着呢！真要叫肯定也找不着人……” “哎呀，梵棽怎么能老是不在场嘛！就算有理由也得先抽出时间保证学校里的活动啊！”不过看样子雨霏还是想跟个男生去。 “没关系，他是优等生，老娘我就不是优等生了？” “你这是虚假的优等生……”男主趁机吐槽，结果却遭辣妹子灼热的一掌压在肩头，“哦好好好，真的真的……真正的优等生行了？别烫我了……” “当然搭档如果你今晚想再陪我们走一趟的话，相信泉姐也不会反对嘀！” “哎呦，这你可饶了我！”尹浩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大腿，毕竟昨晚背了颖颢几乎一整段路，现在都能感到明显的酸胀，早上起来的时候可是已经难过得像是从花椒坛子里泡了大半夜才拿出的感觉，今晚再去走怕是乳酸都能直接入味了，“我昨晚就没睡好，还陪会长下了一个白天的破棋，现在刚吃饱饭又困得不行了，就算再怎么熟读情商，今晚要不好好补觉那可就没智商了，你们加油，我手机随时开机，有什么问题不想跟教官说的也可以联系我。” “那也行！师傅我们去准备东西了，你自己注意休息哈！” “嗯嗯好嘀……” ————————我——————是——————分——————割——————线—————— 第三百二十八章 影响上半身 第三百二十八章：影响上半身 再一次来到室外的时候夜幕早已笼罩天际，尹浩本来还打算可以去哪逛一逛，但当他望见中庭大楼以及周围所有的灯光在自己的眼前接连熄灭，周围的人影也匆匆而过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磨蹭了，因为最近安全事故频发，外加漂流者降临的日子步步逼近，还有颖颢所告知的政局不稳导致多方互相试探，学校还实行了宵禁政策，过了晚上八点半，食堂教学楼办公楼等公共设施以及室外除了夜巡人员都必须清空，谁没走被发现了要么有人帮你压着要么登记在案。 男主也是估摸着今晚恐怕没那么容易再碰到学姐了，便一路加快脚步地回到寝室，而在开门的那一刻他也不知为何突然异常警觉地先闪到一边，再确认屋内没有动静之后，才用手机当遥控器打开了屋内的照明…… “嘁，应该确实还到不了这个地步……”他自嘲地哑然一笑，嘴角勾起一个连自己都不易觉察的弧度，也许是刚才他想到自己可能已经成了关键人物，那么难免会被什么组织或个人盯上，其中也必然不乏不怀好意之人，会不会摸清了他的作息习惯来暗算呢？毕竟连鹏飞那家伙都曾经被绑架过…… “目前还是不会的？”男主又自言自语，回头确认了走廊依旧空荡荡之后才迅速地关上了门，而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差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琰玥打来的。 “喂？又怎么了？”尹浩按下接听，靠到耳边。 “哦，搭档不好意思呀！打扰你休息了。”传来的的确是琰玥的声音。 “没关系，我也才刚回宿舍，什么事情说！” “那个啊，尹浩，我们群里有视频直播的功能，我想一路开着你帮我们看看行吗？” “哈啊？”男主听得一头雾水。 “师傅啊！她的意思是，还是会觉得空虚寂寞冷，让你开着视频看着她一路走，就等于你也陪在她身边啦！”听筒里突然又传来了雨霏欢脱的话语声，瞬间由远而近，好像是抓住什么当口冷不丁地插（和谐）入进来一样。 “哎呦，去死啦你，快滚！”琰玥气急败坏地好像挥了几下，那冷嘲热讽的怪叫声才又迅速逃去，“啊……内个，搭档，不是说你哈！” “哦哦，没事，我大致了解了，你俩可别因为上次配合失误又真的吵架就行……而且一直开着录像，那无线充电基站恐怕供应不上哦！” “没关系的，我们今晚特意带了很多移动电源呢！” “那也别带太多了，你们两个女生，增加负重万一有什么急事，行动也不方便的。” “没关系，看起来你徒弟是挺能背的，刚才还背着东西做单拳俯卧撑呢！果然平时没少锻炼。” “哈哈，是嘛？不去当健身网红可惜了。那你也要趁着夜巡的机会好好锻炼一下哦！不说以后再前线工作会不会有很多体力劳动，起码大家一起行动的时候可不要拖后腿呀！压力全给人家也不好，否则以后要你背锅了！” “不会的啦！知道你最近突然恶补情商，但你老说我是虚假的优等生，可我体育成绩其实也还行的好？没有特别去练罢了。” “好了好了我以后不说就是了……嗯，身体天赋确实是能看出来了……（不然身材也不会那么夸张啊！）” “嗯？你突然又想到哪里去了啊？”明明最后一句只是心里想想，但琰玥却也顿时很有默契地反应过来，更是把语调骤然一沉牵带着语气都变得责备起来。 “明明跟你想得一样嘿嘿……”雨霏还在一旁作死。 “哎呦没什么，别当我死变态好？我只是奇怪你晚上出去也穿得那么少吗？我记得昨晚我去夜巡的时候，很多地方杂草丛生，你还光溜溜着大白腿不合适？” “没关系啊，我腿长，也不白，应该不会影响我上半身。” “不是，我是说……” “哎呦，我知道啦！我只要降低一下周围空气的温度，再加上雨霏一吹，爬虫蚊子什么的肯定都望风而逃啦！它们对这些变化很敏感的……” “你还是多穿一点！就算没有虫子，也容易被草石刮到……” “行啊那我就勉为其难穿条长裤！难得你这么关系我哈！” “（还勉为其难，平时真的有那么热么？）哦，还有，路上还会遇到军警开着装甲车巡逻，要是遇上了别轻举妄动，该配合检查的就配合检查，学生证记得一定要带上。” “哈我知道啦！这个泉姐早就跟我说过啦！现在有一个问题是，那只‘爱吃百京烤鸭’的戒色狗还是一直围绕在我们的身边不肯回去呀！” “哦？那它有没有怎么说？” “它说主人命令它跟着我们一起出去夜巡喽！也许是为了收集什么信息？” “那行！有我跟颖颢同时盯着你们，应该没事了，就算出什么问题你们自己都来不及反应，我们也可以第一时间通知教官。” “诶，搭档，你说这玩意是不是也有什么战斗力呀？毕竟是作为军事用途。” “就是个人肉……哦不，狗肉摄像机，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指望太多别的了……那我先去洗个澡，回来躺床上看你们直播哈！要小心哦！” “嗯嗯，那我们准备一下也差不多该出发了，先这样，挂了哈！” “嘟——” 在放下手机的几分钟里，哗啦啦的温水淋在身上也让他之前起伏的心情很快就平复了下来。相比较昨天即便双脚还蹋在人造的道路上，那片人迹罕至之地也已经是不折不扣的荒郊野外了，现在的他顿时感到劳累了一天之后能在挡风的室内休息果然是莫大的幸福…… “（不过对荒野再有把我的人，也不得不时刻保持冷静来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不知道那两个妹子以前野外生存课成绩怎样？万一遇到什么紧急情况，有没有那个心理素质呢？）”在擦干净身上和头发之后，尹浩顿时感觉身上的疲倦也被冲走了大半，便再次拿起手机，半坐在床上，插上电源线，接通了群里的视频直播，看到频道里果然是由琰玥负责实时推流…… “啊，搭档你终于上线啦！”点进去映入眼帘的便看到辣妹子左手抓着自拍杆，镜头对着自己，那光滑的肩膀，深邃的乳沟，以及脸上惯有的由激动和兴奋堆砌成的红晕，在暮色的背景和昏暗的灯光下依然清晰可见。 “（我也没多久？洗澡应该挺快的呀！）”男主心里嘀咕刚准备张嘴，就见雨霏的脑袋又凑了过来。 “嘿嘿，师傅，你妹子可是等不及啦！”丫头也仍然是那股热衷于八卦的欢脱，并且看到她果然背着个大包，许多线路好像都是连接在里面。 “去你的！好好带路……”两个水灵灵的妹子眼看着又要掐起来了，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画面似乎多了一点兴奋和期待？不行不行，他可不能再被那个死变态影响了…… “哎哎哎，别吵架别吵架，那只奇怪生物呢？”尹浩对着视频中的二人说道。 “哦，跟在我们后面几米的地方，那双眼晚上会放光的，简直更慎人了，反正我可不想看到它……” “好了，别说那东西了师傅，你看这是我们今晚的夜巡路线！”雨霏朝着镜头展示自己的手机屏幕，虽然摄像头在拍电子屏幕会有一些莫尔条纹，而且亮度对比周围还有些晃眼，不过尹浩还是依稀能够看清上面是今晚她们夜巡路线的电子导航图，“怎么样？跟你们昨天是一样的吗？” 第三百二十九章 五十步笑百步 第三百二十九章：五十步笑百步 “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尹浩稍微回忆了一下，“你们今晚看样子要穿过不少废弃的建筑群，而我们昨晚更多的只是路过。” “对呀！教官交代我们说要进去看看有没有外人闯入，比如缩在建筑里面的哪个角落，然后再沿着密林边缘返回。感觉比你们昨天的不仅路线的总长度要远，连危险系数还要大一些呢！”琰玥说起这话来却好像并不怎么担心的样子，相反还有一股乐于冒险的冲劲。 “哦，那我明白‘棋痴’为啥要派那玩意跟着你们了，万一遇到什么事情她也可以第一时间确认地点并且立马判断是瞬移过来还是报警？” “那师傅你这么一说感觉我们顿时没有后顾之忧了呀！看来那东西跟着也只好先忍着啦！” 接着，两人离开了相对宽敞的大路，顺着导航的指示进入了通往废弃旧校址那儿的小路。 “啊，地面有点湿漉漉的呀！是不是下午我们还在社里的时候外面有下雨呀？”琰玥的脚烦躁地踩了几下，似乎想蹭掉刚粘在鞋底的泥土，手里的自拍杆也跟着改变了拍照的角度，在明晃晃的探头灯下，尹浩的眼前顿时晃过一双修长笔直的大白腿。 “咕……哎，你不是说晚上出来会穿一条长裤的吗？怎么现在还是这么少？”他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涩，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但为了避免这一动静带来的误解，顿时又略带责备地疑惑道。 “没事没事啦！裤子我让雨霏先放背包里啦！等实在要有再拿出来呗！”而辣妹子则显得毫无在意。 “嘿呦，真的有那么热吗……” “嗨呀！没办法，谁身材那么好会不想秀嘛？师傅你还是图样啊！”而丫头又在拆台，但对于这种程度的揭发，琰玥似乎早已见怪不怪，懒得阻止了……额，那这岂不是等于默认了？ “哼，说得好像你不好一样。那天帮你换衣服我可是看到……” “停停停，别在师傅面前说这些啦！我身上还有点伤没好……” “喂行了，你们两个！既然让你们去排查有没有外来者潜伏着，就不能先好好看看么？”尹浩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清楚她们就这种专注程度即使真有坏人也发现不了，不然那家伙也太逊了，并且根据那天在庭院发现苏晓兮之后的状况来推测，敢在这种时候潜伏进来的也绝非善类，没有发现或者一开始先当做没看见可能反而会比较好。 “哎呀，感觉好安静，一路上也没有其他夜巡的学生呀！气氛感觉是不是有点不大对？”黑洞洞的一座座建筑从画面的两侧缓缓迁过，丫头也不知道是否受环境影响，有些警觉起来。 “如果是丛林那条线路的话，晚上是会有各种虫鸣蛙叫的呀！而老建筑这边安静不是挺正常的？怎么，难道你怕啦？”琰玥的大眼明显半闭，眼神向对方一斜，一股胆大的优越感与五十步笑百步的嘲弄跃然脸上。 “不是，你不觉得这个旧校址在我们入学之前好久就已经废弃了，但周围的植被啊什么的都没往里头长不会很奇怪吗？” “不是，你干嘛要学我搭档讲话嘛？” “不会，你也不要对我师傅反应太敏感呀！我讲正事呢！” “哎呦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又玩这老梗了呀！”一个问题还没来得及消化便又来一个岔子，“这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昨天我跟颖颢出去夜巡的时候看到一个地下实验室的入口，也是废弃的，不过当时有下雨，但露天的台阶上一点水渍和灰尘都没有，她说那是一些魔法结界的效果进行有针对性的阻挡，人进去倒是没事，但至于是还没失效或者重新布置的就不知道了。” “哦，师傅的意思是，这些老建筑也被施了法才能保存得这么好吗？” “差不多，我以前有时候训练累了或者压力大的时候，也喜欢跑到你们现在这地方附近放松一下，开开小差，就是觉得环境还挺干净的，就跟一直还有人维护打扫一样。” “是哦！要是这些建筑室内有灯亮起来，再多上几个路过的学员，根本看不出来已经废弃很久的样子嘛！”琰玥不断地调动自拍杆的方向给尹浩展示四周，“那搭档你知道为什么这里还好好的偏偏要废弃呢？” “这个我倒没仔细研究，你说呢？” “啊，我也是问你呀！一般来说就是不适合人呆了？难道有核辐射或者毒气什么的？那这样为啥植物动物不进来，除了魔法结界这种不科学的东西，也能说得通了呀！” “哈？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丫头你不要慌呀！要真是那些，除非能短时间致死，不然也无法阻止自然的同化之力啊！而且我以前不也经常去过？既然让你们没有穿任何防护措施地进来，并且有可能成为恐怖分子的藏身地点，那应该是没太大环境问题的？” “嗯，我搭档就是机智，果然师傅就是师傅，作为徒弟你可得好好学一学，多淡定啊！” “嘿嘿，说到淡定，也不知道谁老是那么冲动的……” “好了你们两个上次训练配合躲水鬼是不是也一路这么贫嘴的嘛？难怪明明可以靠热风吹散那家伙也会失败，真是该啊……”感觉头发已经有些干了，并且一路听两个妹子在扯淡而没个正经，尹浩也是有点心累，但在身体不自觉地躺下来之后，还是出于职业素养提醒道：“我觉得你们现在一个人手一个手电筒，仔细留意三百六十度范围内的一切物体和声音，小心前进啊！当然脚下也要看……” “哈！琰玥负责自拍，我自己拿两个手电筒就好啦！这也算人手一个对？” “嗨哟，你可真是个数学鬼才！” “呵呵，那也是师傅教得好嘛！”堂堂雷大师居然还当成夸她了？不应该呀！看来也需要找会长恶补一下语文才行。 而接下来她们一边马马虎虎的扫过一座座建筑，一边又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虽然之前本来就不着调了，但这回好歹还算一个过时的主题—— 雷雨霏说：“……对了，当时会长不是还跟我们讲了那个‘烂柯人’的典故了吗？或不定也要跟她传达的意思有关系呢！” 王琰玥说：“是吗？我觉得可能就是类比一下当时我们遇到的情况？还会有什么意思呢？难道要说男主参与一盘棋就一定会让时间飞速流逝，把自己父母都给等死吗？” 雷雨霏说：“哎，你可别说什么父母死啊什么的，师傅不喜欢。看来我身上这本《情商》需要传授的可还远不止一人。” 杜尹浩说：“没事，你们随便说，我当时也就是听到那两个字便下意识地楞了一下而已，道理你们懂的嘛！但其实问题不大好？我现在又不是跟你们不熟，不用忌讳那么多的啦！” 雷雨霏说：“只要别像死变态那样就对了？” 杜尹浩说：“嚯！那家伙可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简直就是驴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繁石不可凿也！别看今天被栩棋无情抛弃，没准明儿又给一个舔的机会便心甘情愿地又去屁颠屁颠地当工具……额，不过仔细一想即便是他对于我父母的事情好像也很少随便乱讲，除了绑着我去找你那一次之外你还真冤枉他了。” 第三百三十章 世上已千年 第三百三十章：世上已千年 雷雨霏说：“啊？我倒！那你这一套转折也是为了秀中文吗？” 杜尹浩说：“没有，纯粹就是黑他有点上瘾了哈！” 王琰玥说：“额……那既然这样还会有什么意思呢？时间……下棋……诶对了，那么那个姓王的为什么就看了一场棋会过去那么久呢？难道真的是相对论吗？” 杜尹浩说：“得了，在那个科技还蒙昧的时代，对一个虚构的民间传说找寻现实依据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这也就只是用来形容不知不觉间某地发生了沧桑巨变？” 雷雨霏说：“那我觉得是夸张地凸显围棋的博大精深，然后会长拿它来抬高自己的棋也能达到类似恍若隔世的效果？” 王琰玥说：“也不尽然？你看这个典故中，那个人不是跑到仙洞里头吗？那么看的也就应该是仙人下棋？不是也有一句古话‘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吗？套用到这个故事里仙人一盘棋，人间几百年也差不多。如果不是用来讨论速度与时间的关系，那么是不是体现一种古人对不同位面生物的理解与想象呢？说不定就是虫洞哈！” 杜尹浩说：“你可拉j8倒妮可……不好意思说脏话了，但跟现在的概念撞车估计也就是巧合啦！” 雷雨霏说：“师傅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哈！要我说不愧都是王家人啊，这么了解嘻嘻……” 杜尹浩说：“不过难道栩棋想表达她在社团活动室里展开一个高维的棋盘投影，我们就也真的到变成不同位面的生物了吗？还是说她自比神仙，能八倍镜甩枪爆头不屏息？突然感觉相对论简直是太科学了……不过毕竟当时还有精通时间能力的顾颖颢在那，万一是按照会长的意思从中作梗也说不定，所以这个东西还是明天问她！如果不想让其他人听见，那找个地方也可以，我们这些外行人就别瞎猜了？” 雷雨霏说：“嘿嘿，是呀是呀！你不说我都快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嘿！” 王琰玥说：“怎么样？我这个优等生也不是白捡的？” 杜尹浩说：“真实，真实啊……” “唔哇——”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犹如地震般的隆隆声打断了大伙其乐融融的谈话，尹浩所看到的镜头也随之发出剧烈的颤抖。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两个？”男主立刻焦急地问道，他当时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军警的巡逻装甲车从一旁驶过，但也不至于造成这么大的动静。 “不知道哇！好像是准备搭台作为初步交流场所的那边！”过了一会儿，琰玥重新稳住镜头，向一个地方拍去，但目光所及只有死寂的黑暗。 “爆炸吗？又是恐怖袭击？”雨霏的脑袋又冒出来，她拿出一个望远镜架在脸上冲上前去边跑边看。 “喂喂，丫头你给我回来！不要擅自单独行动！” “雨霏，你师傅喊你停下！很危险！”看来是手机话筒的传声不够大，琰玥又更为简单地复述了一遍他的意思。 “可是……没有看到任何火光啊！”雨霏转身走了回来，“应该……不是爆炸？” “那会不会是其他队伍发现了坏人，开始打起来？” “应该也不是，你们离那边应该还有五公里多？咱们学生里头应该还没有能够一下子制造这么大动静却又看不出什么影响的能力者……”尹浩开始分析，“（会长的话……就算她真有四米应该也不行，何况她现在应该还在跟颖颢下棋才是，这么宝贵的时间她才不会莫名其妙地又出来搞事呢！）” “那会不会是教官？比如我听说那边的工作目前是在整修地形，比方说可以用能力把一大堆东西瞬间搬走之类。”琰玥又提出一种可能性。 “问一问！看看教官或者顾颖颢有什么反应？或者你们先按兵不动，观察一下有没有军警开着装甲车往哪个地方赶，如果确实是出事了肯定会有很多人立马赶过去的。” “嗯……好像也没有耶！”雨霏居然把望远镜的入视端接在了琰玥手机的摄像头上面，尹浩从中看到，对面山头附近有一些像是车辆的灯光依然在沿着道路不急不慢地行进而并没有火急火燎地突然转向驰援，看来应该只是那边在施工作业时出了个意外，但问题似乎不大。 “我刚给泉姐发信息了，她也说没事，让我们继续按照原来指定的路线行进。” “那戒色狗呢？”尹浩觉得那玩意现在意识与电脑和人脑都断开了连接，但视角肯定也实时传送到颖颢那边，它现在的动态肯定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白毛的态度。 “也没动啊！还是在我们身后……”琰玥继续回答道，“噫噎呃~真不想看它那副‘尊容’……” “那既然都这么认为了，应该也就没事了……？”听到尹浩都下了结论，两位妹子的心似乎也安生了不少，但脚下的步伐却能明显感觉出比之前加快了一些。 “哦？师傅你看这是走完了吗？”没过一会儿，她们便已经完全穿越了旧校区废址，来到了一面丛林和铁丝网形成屏障面前。 “不是，我说你们刚才真的有好好在巡逻吗？”尹浩对这个地方熟，自然之道她们到底漏过了多少部分。 “有哇！难道你还要我们两个女生走近每一座建筑的每一个房间去仔细搜查吗？那要到明天早上了都！” “不是啊搭档，那你们也不能只关注脚下与前面，好歹每个建筑的外立面走一圈照一照门窗有没有异样？” “啊，既然师傅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原路返回？” “嗨呀，照旧照呗！但也是挺花时间的呀！” “（嘿呦，跟我昨天比这才哪到哪呀？）”尹浩虽然很想倚老卖老地提提当年勇，虽然也不过是昨天，但熟读了《情商》之后还是选择安慰她们道：“你们呀！这也是为了学校嘛！实在嫌麻烦看完就沿着丛林边缘回到大路上，然后直接回学校就完事了，反正你们这次主要排查的地方就是旧校区了。至于剩下的路我昨天其实也已经走过了，没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还有军警开着装甲车巡逻，不看也没的问题好？” “哎呦，那可不行，一路上都是有监控的，我的手机里也有学校的gps定位，要是还是没按电子地图上走，要追究起来可是跑不掉的啊！别人偷懒可能还好，我们第六小组现在搞得浑身是黑点，你敢保证会长不会拿这个来做文章？”结果雷大师还是雷大师，仿佛一下子就参透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我……”而男主很想说自己昨天跟颖颢也没有走完全程，但那也是因为下雨和白毛睡着了的缘故，讲起来怕自己表达不清楚又产生误会。所以即便今天会长或教官也没有以此拿他们试问，但他还是同意了雨霏的观点：“我就觉得丫头说得很有道理，看来我以后也要多多学习啊！” “哈哈，你们一个叫对面‘师傅’，被叫‘师傅’的又叫对面‘大师’，这辈分不会乱么？” “我还叫大师‘丫头’呢！反正她又不会叫我‘死变态’。” “呵，那可不一定，看你表现喽！哇，话说真的好过分啊！明明都已经都安了监控了，还要我们出来夜巡，用处何在？” “哈哈，不如说叫我们出来就是为了确认监控没坏？” 第三百三十一章 例行检查 第三百三十一章：例行检查 接下去尹浩就一边听着她们继续闲聊，一边帮她们看着屏幕，毕竟他对这里比她们更熟悉，手电筒之下又有哪些比较容易遗漏的角落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不过这一个多小时下来三人除了感觉这些建筑在黑夜的轮廓线有些诡异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同时两个女生的话题不知道怎么又转到了尹浩与栩棋的那局棋的中后盘，但二人的记忆和理解似乎出现了一定的偏差，至于“手谈”的意义更是胡乱猜测，于是尹浩也不怎么关心和感兴趣，一是自己当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识也不知道他们说得是对是错，二是明天可以直接问颖颢来得到更为精准的答案…… 确认印象中能走的地方都大致扫过之后，她们也走出了旧校址重新回到了大路上继续按着昨天他们的路线继续前进，本来二人就这么有说有笑地走着，前方又渐渐传来的汽车发动机在原地待机运转的特有声音，“啊，这就是我所说的巡逻车队啦！我跟颖颢昨天也有遇到的……”他本来已经都有点困了，这下顿时来了精神在屏幕前介绍道，“他们可能会拿枪口对着你们，但别担心，配合检查就完全没事。” 当二者不约而同地加快步伐时，对面也有脚步声急促地随之而动。在绕过一个转角之后，她们的脸上就被一对亮得刺眼的车前灯整个儿照得惨白，尹浩叫她们放慢速度并暂时关掉手电筒，而自己还是会下意识抬起一只手放在额前挡住这刺目的强光，而引擎的轰鸣声很大，离他越是接近，就越像是低沉的吼叫，跟昨晚基本一个过程。 “两位同学，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一下。”远光灯熄灭转为了近光灯，琰玥停下脚步，摄像头拍到停在路边的依然是昨天那款涂成黑色的六轮装甲车，依然是几名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员迎上前来，而其中还是那位最高2米3的家伙朝其他人做了一个手势，并单独行至她们跟前，将挂在胸前的喇叭和电磁脉冲步枪拨到身侧，头盔旁边的扬声器传出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二位也是第三中央高校的学生？不用紧张，我是配合你校一起进行夜巡的特警支队，现在只是日常的例行检查，请出示你们的学生证件。” “（啊这……）”强光的背景下看不清他的面庞，但听声音好像就是昨晚那个人，也许这车队里就他的身高能在魔能者学员面前撑场子了。 “哦，我们的东西……” “等一下，你们现在在拍什么？”就在雨霏要拿出东西之前，面前的这名啊sir突然警觉起来，重新拔出枪对着她们的脚底：“请立刻把你们拍摄设备关掉，听到没有？” “啊？这……”琰玥也顿时惊慌失措，拿着自拍杆的手微微颤抖，似乎在寻求尹浩的帮助。 “听他们的，还是关了！”而男主也没见过这阵仗，即便隔着屏幕面对顶着她们的武器，自然也是以大局为重地劝认怂了。 “是啊听我师傅的，不然你这肉能厚实到刀枪不入么？”雨霏倒是很淡定，就是她这玩笑开的有点不怀好意。 “也不是不可以试试……”尹浩能想象辣妹是如何朝丫头白了一眼，似乎还有点认真地不服气：“但还是留在更关键的时候！” “我奉劝二位请不要开这么危险的玩笑，再有的话我会通知你们的教官。”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两个女生也立马异口同声，警惕性还是差了点。 “另外关掉之后烦请上交存储器，我们会删除关于检查的内容，还望你们的配合与谅解。”那个高个职务人员又补充说道。 “啊，那搭档，不好意思，我先关啦！”琰玥的手伸向屏幕，下一秒视频连接便显示了信号中断。 “我靠！”仿佛一瞬间，寝室里又恢复了它本该有的寂静，尹浩低沉地叫骂一声，但一时之间又纳闷到底怎么一回事儿，这些公家人昨天对他和颖颢还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开始变得严峻起来了呢？是标准不一样了还是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而一冷静下来之后他便又想起昨晚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颖颢通过话筒给他的告诫来—— “（……现在能控制第三中央高校的显然不止一股力量。我们学校附近聚集了大量的武装力量也不仅仅只是为了排查破坏分子活动，同时也是新旧两股势力都注意到了棋局上的这颗重子，于是开始了封锁与反封锁的摇摆较劲，只是目前这种争夺还未彻底公开化罢了……）” “（……如果她这次站队出了错，学校周围的战力制衡很快就会出问题，直到管理派人直接进入学校把校领导和学生会所有人都带走，而没出问题的话，则很快市政府和教育局就会迎来大规模违反规定的调查和人事变动，附近的军力也会逐步撤走甚至突然改变立场。而像依泉、梵棽、海升这样意在维护现有管理阶级利益的人，若不能及时改变立场，则可能都会在他们的审问甚至排除计划之列，而罪名就没有比勾结天外势力更合适的了……）” “（……可如果只靠监控的话，学姐也说过最近很容易被人篡改和入侵，所以才需要有人过来确认，这防的并不单单是破坏分子，还有为这次与漂流者接触另打算盘的异见人士趁机浑水摸鱼。甚至对于官方的作战机构，也需要确认我们的存在，并且我们也确认他们的存在没有过界，以达到一种出于方便管理失态的短暂制衡……）” 于是通过对比，男主思考的结果便逐渐清晰了起来：“（是啊，现在官方都不是铁板一块，新旧势力互相斗法，那其手下必然也会对于自身情报特别重视？这样的拍摄很可能就会暴露他们战力的位置和布局……就算这些互相也能看到，但近距离肯定还会展现出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细节，突然有一些学生拿着手机来拍摄，谁敢确认不是受某一方指示的呢？这里面的水果然是太深了啊！昨晚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孩子还是不要掺和这种大事好了……）” 等待黑屏的时间里，尹浩去上了个厕所，回来之后还是没有任何变化，联想起颖颢和她的话筒说过的话，心里也不免开始担心起来，万一那些巡逻员对她们的拍摄行为做有罪推论而要去联系上头反映此事的话，那岂不是因为一个小小的任性而闯了大祸？ 尽管想想就觉得很麻烦，不过他现在也什么都做不了，总不能叫起教官一块赶过去？或者联系白毛带自己瞬移过去……怕不是一起送上门？那这个时候只能祈祷不要出事了，毕竟她们两个真的只是出于好玩和寂寞才一路直播的，只要能证明没有接到外网上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顺便希望那只跟在她们后面的阿猫阿狗也不要被发现出有什么问题来。 而在这种提心吊胆的等待之中，男主刷了一下学校的论坛，发现其实有不少人把夜巡途中的照片拍了发到上面来，那证明至少这种行为的问题并不大，但他找了半天却并没有看到有关于巡逻车以及搭建平台现场的任何图片，这等于是刚松了一口气又提了起来，八成是当场勒令删除或者被管理人员撤消，不过好在他并没有听说哪个夜巡的学员惹出过什么事情，或许是在这么紧张的氛围下大家也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默契？没办法，虽然事实的证据好坏参半，但他现在也只能逼着自己往好的方面去想…… 而特别是在这种时候，他就需要放松一下心情，结果手就不知不觉地又点向《乌合之众象棋》的百科条目，网页标签提示最近又更新了大量的信息，虽然他不想再给编剧水文的机会了，可出于对颍颢加深了解的迫切需要，他依然棋盘着能从那些符号中得出能展现她内心的线索，这样他才有可能知道顾妹子为何对时局会有如此看法，想必栩棋对此也已经是垂涎已久了？ 尽管今天下午稀里糊涂地输了这场棋让他近期实在不想去琢磨这些雨里雾里的规则，但又想到这些新东西很可能就是在颖颢的指点下进行更新的，那么对于了解这个棋痴心里在想些什么以及规划未来与她的交流方式都势必很有帮助，并且要不是自己被对方摆了一道白白浪费了常规思考时间，他发现因为直到对方是她，似乎还是能享受这种“虽不明但觉厉”的阅读感受。即便思考的过程还是一知半解，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这种能持续激发他头脑算力的感觉了，慢慢地好像也理解了难怪会有“棋痴”的出现，现实生活的缺乏让她抓到了一些精神世界的寄托！一盘棋就让一些人觉得自己仿佛也找到了组织一样…… 第三百三十二章 计数器 第三百三十二章：计数器 反正现在也做不了别的事情，便又从“高于w的集合设定”那一部分继续攀登冲往“无限”的漫长道路—— ……为了更好地理解集合的大小，我们定义一个k，把小于 k的一定数量（小于k的数量）的数加在一起还是不如 k 大——＜ 与+均是小学数学课本上的内容，如果大家都长大成人了想必已对此会有更不一般的见解。 小于 k 的基数的下一个基数仍小于 k ——弱不可达就是指这种情况。小于 k 的基数的取幂后的基数也小于 k ——强不可达就是指这种情况。在连续统假设成立的情况下就无所谓强弱之分了。 接下来就稍微进阶下，让我们设置一个计数器——φ，φ的作用就是计数，数数应该是幼稚园就有的概念了。φ的功能就是在（）中显示不可达基数的个数，比如φ（1）就是数到第一个不可达基数，φ（2）就是数到了第二个不可达基数。因为阿列夫0对于小于它的数满足了上述条件，所以φ（1）就数到了阿列夫0；而下一个不可达基数则对小于它的数（包括阿列夫0）也满足了上述条件，所以φ（2）就数到了它；φ（3）同理…… 就在这个计数器不停的数啊数啊数，数了好久好久，不知道是不是累了还是咋地迷糊了，数到 k 时，有φ（k）=k。对于大到这么特别地不可达基数，我们决定给他颁个勋章，名称前缀个1-，也就是1-不可达基数。当然，还不止如此，作为特别款待，我们将用特别版的计数器来为其计数，也就是φ_1，有个特别的点缀。φ_1（1）数到的就是最开始遇到的那个1-不可达基数。 就在这个计数器不停的数啊数啊数，数了好久好久，不知道是不是累了还是咋地迷糊了，数到 k 时，有φ_1（k）=k。对于大到这么特别地不可达基数，我们决定给他颁个勋章，名称前缀个2-，也就是2-不可达基数。就这么颁奖下去啊，我们就有了一系列a-不可达基数。直到有一天，我们的计数表爆表了！ 这里说的爆表当然不是说计数器数不下去了，而是勋章多的装不上去了。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我们的计数器已经数到头昏眼花，数到了φ_k（k）=k。不得已，对于大到这么独特的不可达基数，我们决定给他颁个荣誉证书，冠名为超不可达基数。对于超不可达基数，我们决定换个豪华版计数器——Φ。 不过即使是Φ，也有数的头晕脑胀的时候，遇到了Φ（k）=k。不过豪华版就是豪华版，即使到了这一步我们还是可以给它颁个勋章了事。但可恨的是，Φ终究也有数到神志不清的一天，遇到了Φ_（k）=k，不得已，我们只能用超豪华典藏版来数这些超-超不可达基数。 但奈何啊，超豪华典藏版依旧重蹈覆辙，以至于我们都开始用φ来计数倒下了多少个计数器了。于是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φ又双叒叕数倒下了。好了，小学生的故事就到此结束！ “（还是在解释迭代，不过叙述要比之前简单一些了，适合数学基础比较薄弱的一类人……）” ……再稍微进阶下，可以对φ作扩展成φ_0_0以用φ_1_0等同Φ的计数能力，φ_1_1等同Φ_1的计数能力。为了简洁，我们也可以表示成φ（x，y），或进一步扩展为φ（x，y，z，……），并以φ_k（x，y，z，……）表示（x，y，z，……）含 k 元变元，然后再进一步扩展为φ_（x，y，z，……）（x，y，z，……）……至于后面的高维扩展还是啥的随便你们玩了。 但玩的时候需要注意的是，计数器之所以能计数，还是因为有数可计，在zfc中你不可能因为已有的正则极限基数就执行{n是第n个正则极限基数|n∈w}。而在zfc+存在不可达基数中，也仅包含宣告存在的不可达基数，下一个不可达基数都是不可达的，除非你添增一套公理模式，能够将zfc设计的计数器的计数都作为公理加入。 不过最好的方式还是，设计一个全新的大基数公理，比如回到最开始，k中不可达基数构成的集合为k中的驻集，这样在k中就足够计数器数了。何以？因为不可达基数本身的不可达性（跨越度），使得一系列不可达基数的极限总不会是不可达基数，或者说，仅含 n 个“不可达基数”的宇宙总是存在的。所以，这种 k 的存在是比不可达基数（对于其下集合而言可以充当全域）更为可疑的了。但既然开启了这一步，那就没什么可以阻止该定义的推广了。比如，这种k的集合亦在某个k中构成驻集，然后前缀1-。所谓 k 的集合在k中构成驻集的意思是，k的一部分加起来等于k ，并且这一部分的一部分加起来得到的数也属于这一部分。k为不可达基数的话就是，不仅k中的k加起来等于k，一部分k加起来也是k。 k的集合在k中构成驻集，本质上就是将k的子集划分为大的与小的两类，而所谓的驻集即是不属于小的那类的子集，可以说你已经简单的懂得了滤的观念，接下来就来进入下一个滤！ 令μ为一个检测器，把它当做跟战斗力检测器差不多的玩意，只是只能显示1或0，权当大和小来理解就够了。所谓 k 上的测度就是这么个情况： μ（k）=1；k 作为自身的子集当然是属于大的一类了。对任意 x∈k，μ（{x}）=0；作为 k 的元素，该元素的集合当然也是 k 的子集，但这种子集连等势都不等上，当然是属于小的一类了。对任意 x?y ，μ（x）≤μ（y）；显而易见，x 作为 y 的子集，y 的值不可能会小于 x ，最多大家一样。 对任意两两不相交的子集族{xi|i∈w}，其并的测度（μ（u{xi|i∈w}））等于其分别测度之和；显然，1+1=2，而μ 只能显示1和0，所以明摆着是说 k 中任意两两不相交的子集族都是战0渣。是不是很简单？动脑想下不难发现，阿列夫零上就具有这样的测度，对于具有这种测度的基数我们称之为可测基数。 而不可数的可测基数，则打破了可构造公理的神话，不为来自现象学的辩护支持，亦不被形而上的绝对无穷涵盖，是大基数中的一道里程碑，大大基数的分水岭，现代数理逻辑真正关注的大基数由此开始。可以说，上述的那些极大性之于可测基数都微不足道。但其实光有二值测度的确不够直观，还是需要加下非主超滤配合来看的。这里有张图会比较直观地展现： 那么定义 k 上的滤子 u 是一个超滤子，当且仅当对任意 s?k，要么 s∈u，要么 s的补集∈u。直观上，属于 u 的集合是大的集合，自然地，补集为大的集合的集合就是小的集合。可以说超滤子将 k 的所有子集划分为大的和小的，而称 u 是主超滤子，当且仅当存在 x∈k 使得 u={s?k|x∈s}。此外，称 u 是k-完全的，当且仅当＜k个大的集合的交集仍然是大的。因此，如果称一不可数基数是可测基数，那么当且仅当存在 k 上的＜k-完全非主超滤子。 “（完蛋，我就知道扯到后面肯定会有一堆我看不懂的符号，看来我也就小学生水平了么？）” 那么如何理解不可达基数？递归的定义超穷基数：令?0 =w，?a+为on中所有基数大于?a的a 之交，也就是基数比?a大的所有序数中最小的序数。不难看出，对于任意序数均可定义一个超穷基数，而所有超穷基数的类是on的子类，尽管它俩的长度一样长。 也甭管阿列夫一是怎么大于阿列夫零了，反正存在大于阿列夫零的基数然后我们管其中最小的那个叫阿列夫一，第二个叫阿列夫二。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每个基数都是序数，假设 k 是一个基数而a 是一个序数，如果存在函数 f:a→k ，使得a 在 f 下的像在 k 中无界，就称 f 是a 到 k 的共尾映射，也称a 是 k 的共尾数，特别地，k 最小的共尾数记为 cf(k)。 所谓的无界即对于任意小于 k 的β ，都存在a 在 f 下的像ξ 大于β 。所以，f 反映的是 k 是否可以通过长度为a 的序列从下面抵达 k 。显然，cf(k)≤k。如果 cf(k)＜k ，就称 k 是奇异基数；如果 cf(k)=k ，就称 k 为正则基数。 例如：对于任意自然数n，令 f(n)=?n，则 f:w→?w是共尾映射，所以?w是一个奇异基数。相反，?1是一个正则基数，毕竟可数个可数集的并仍是可数的。事实上，我们可以证明所有后继基数都是正则的，故而，所有奇异基数都是极限基数。反过来，在极限基数中我们只知道w 是正则的。那自然的问题就是：“是否存在不可数的正则极限基数？”而“存在不可数的正则极限基数。”这也就是断言不可达基数存在的公理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贼鸡儿大 第三百三十三章：贼鸡儿大 阿列夫1大于阿列夫0涉及等价类之类的复杂概念就算了，还是以简单的贝斯数举例了。倘若 f:n→p(n)是双射，则我们都可以问 n 是否属于它在f下的像。自然地，存在n属于f(n)的情况，也存在n不属于f(n)的情况。显然，所有属于后者情况的n构成的一个集合s也是 n 的一个子集。因为f是双射，所以有一个n在f下的像是s。那么，对于这个n，我们也可以提问，n是否属于s？ 这种罗素悖论的变种也不懂可以自绝了？因此，n与p(n)无法一一对应。推广到任意集合与其幂集也一样。虽然这里的简单科普并不能涉及贝斯一与阿列夫一的区别，但就仅仅知道无穷基数有大小这点而言够了。 “（我感觉我还是自绝了！她说到后面就不能有一些像之前那些容易理解的话语吗？）”看到这里尹浩已经彻底不行地开始怀疑人生了，就好像别人出了一道据说是小学生奥数题，但鬼知道是不是真的只靠小学生的知识就能解决还是人家默认提前学了很多东西，“（坑爹啊这是，这是冯诺依曼读小学的时候才能弄懂的玩意？这集合一轮一轮替代到最后到底是啥我已经没办法弄清楚了啊！）” 当时他甚至出现了栩棋在他脑中对他说“（……你有必要把这些内容全部看完吗？）”的幻觉，而冷静下来确定那个声音无法与之交流后，才继续看下去，但是情况果然没有得到任何改善，甚至朝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形式在发展： ……总结：1设a是序数a的子集，如果a满足?γ＜a?ξ∈a(γ≤ξ)，则称a在a中是无界的。2对任意序数a，cf(a)是满足以下性质的最小序数β：存在映射f:β→a，使得f[β]在a中是无界的。这样的映射称为共尾映射，cf(a)称为a的共尾。3对任意序数a，如果cf(a)=a就称a是正则的，不是正则的序数就是奇异的。 定理：对任意无穷基数k，k+是正则的。证明：令a＜k+，f:a→k+为函数。显然|a|≤k，并且对任意ξ＜a，|f(ξ)|≤k。这样，|u_ξ＜a[f(ξ)+1]|≤k，所以|u_ξ＜a[f(ξ)+1]|≠k+。这就证明了对任意a＜k+，cf(k+)≠a。因此，cf(k+)＝k+。该定理也表明任意奇异基数都是极限基数。而考虑到任意无穷基数?a，存在由?a开始的序列：?a，?a+1，?a+2，…，?a+n，…。显然f(n)=?a+n是w到?a+w的共尾映射，即cf(?a+w)=w，也就是奇异基数。因此，对任意无穷基数都存在比它大的奇异基数…… 要是再简单地来说，a在a中贼鸡儿大，没有一个比它更大的了。2存在一个换装能够让β变得有a一样大，最小的β就是a的尾巴了。3尾巴比自己小的就是长的奇葩的，尾巴跟自己一样大就是标致的。 因为on是所有序数的类，序数就是一个集合，这个可以参考前面的内容。简单理解就是自然数的推广，然后存在w之后继续+1，因为已经有w了所以可以替换w的元素，w+w=w·2，对于w·n也可以继续替换成w·w，对于这种wn继续替换递增，但这些的基数都一样，这里提及它们的目的是，我们会有第一个无穷基数，第n个无穷基数，第w个无穷基数这样。第一个无穷基数是w，可以有w个w之下的序数（集合）也是自然数抵达，但第二个无穷基数之下的只有w及其之后的序数（集合），而可数也就是w个可数集的并集也仍是可数，所以只有第二个无穷基数那么长的序列才行。 于是我们会有第一个无穷基数，第n个无穷基数，第w个无穷基数。共尾映射指的是一种单射，比如 f(n)=阿列夫n 这种一个自然数对应一个阿列夫数的话，该映射的值域在阿列夫w中就是无界的，对于任意阿列夫w中的阿列夫数a都有一个f(n)大于a，如f(10)＞阿列夫9。你也可以更简单的将这理解为f:a→k表示k为a个小于k的序数的极限。这样，阿列夫w就是w个小于阿列夫w的序数的极限，即{阿列夫0，阿列夫1，阿列夫2，……}，w就是阿列夫w的共尾数。 阿列夫w大于w（阿列夫0），那么这就是奇异基数。阿列夫1等于它的共尾数阿列夫1，就是正则基数。反正，一个基数的共尾数不会大于它，就小于等于两种情况。因为第二个无穷基数是不可数的，只有阿列夫1长度的势为阿列夫0的序数的序列才能抵达阿列夫1，共尾数是它自身。更进一步，所有后继基数都是正则基数…… “（嗯，联系之前的内容，比如几个阶段的大数之类，通篇读下来，感觉就像是一个人从正常逐渐陷入臆想乃至癫狂的过程，幸好在最后的时候才又回到我熟悉的套娃和迭代啊……）”其实到这里还是没有看完，但在这个时候群里的视频频道突然提示又可以开始正常直播了，于是乎他赶忙切掉了网页，重新点开了视频并惊喜地发现，此时画面已经来到了另外一个他昨天走过的路口，这令他毫不犹豫地就冲着屏幕嚷道：“喂喂？琰玥？雨霏？现在是什么情况？” “啊啊，搭档呀！不好意思，你等了很久？” “还好！你们现在摆脱了巡逻队的那些人了吗？” “额，你说得好像我们逃跑了一样，那我可没功夫跟你直播了哈！” “哦哦，不好意思我刚才太紧张了，就怕你们这一拍就被人死揪着过会儿找你们甚至学校的麻烦啊！” “还好啦！我给他们看了一下我的数据流量使用情况，证明我没有把录制的内容传到外网呀！不过已经拍的也让他们叫我删掉了就是……” “呜哇！师傅啊，我刚才也真的是吓死了呀！”这个时候雨霏的圆脸也重新出现在了屏幕面前，“你不知道那个大叔对我们好凶哦，不仅拿枪对着我们还动手动脚的！” “额，这两个事情的严重程度你是不是搞反了呀？（毛，你之前明明是最大大咧咧的！）”尹浩的吐槽刚准备出口就又想起了《情商》，立马改口问候道：“好我知道这不是重点，你们没有受伤？” “还好没有啊！但检查完我们的学生证，还要我们删掉录像之后，他还不依不饶地准备叫手下过来给我们搜身。我都快要开始脑补本子里的情节了，好在这个时候顾妹子的‘狗妹妹’跳了出来，结果却发出了会长的声音，让他们打电话给琰玥义父去。” “啊？也就是说关键时刻还是会长帮你们解围的吗？还有，你个女生就别说什么本子里的东西了？你也要跟搭档学坏了吗？” “哎呀，我这也是表示一种很急切的吐槽嘛，我想他们也不会真的怎么样……” “你别乱吐槽啊！”尹浩表示不结果，“我虽然跟死变态做了两年舍友，但我还是清白的呀！” “师傅你现在有资格说我这个吗？” “好啦好啦，这样不是一个单一的事情，没有颖颢，会长也不知道我们这边出了事，而光靠会长肯定也不能命令他们啊，最后还是我自己拨了义父的电话交给他们……” “我去，那你义父可牛逼了呀！是这些军警的上级还是什么不得不给面子的大人物？” “嗯……也不好说啦！怎么讲呢？” “我教练在军队里服役过，以前也在别的魔能者培训机构教过许多战斗部的学员，这些学员毕业之后很多就直接参军了，而现在也在政府机构工作，算是一个在官方和军方那里都有比较多熟人的那一类！”雨霏这一介绍，也让尹浩突然想起来琰玥的义父现在也有在给雨霏做体能教练，同时之前栩棋在外面的信息好像也是由他提供的，听上去貌似很有来头的亚（样）子，不知道将来是不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大腿，至少比海升学姐那么靠谱一些。 “我去，这还不牛逼吗？搞了半天扮猪吃虎，深藏不露的是你啊搭档！”男主脸上笑嘻嘻，内心却有些麻卖批：“（栩棋老是对大家暗示我们小组都是有背景关系的，那看来除了我跟逗逼，其他人还真没冤枉啊！但现在连带着我也算是间接利用这个减少了许多麻烦，以后要反驳起来确实没啥底气呀！我可不想因为自己没法反击就真的去吃软饭啊！）” 第三百三十四章 心态有点差 第三百三十四章：心态有点差 “哎呀，其实我真的不想麻烦我义父的，因为他好像有一点……” “咋了？” “我之前跟他说要夜巡的时候，他就不太同意我大晚上的跑到学校外面……” “为啥呢？” “他好像有一点……怎么说？传统？保守？或者怎么样……反正就是觉得我这样不太适合去夜巡？” “这有啥适合不适合的啊？你不是优等生吗？而且还不是‘虚假’的……加上雨霏陪着你，她那根智能绳索很厉害的呀！只要不是很危险的情况应该都能处理的？” “额，也还好！但刚才被搜查的时候我其实就有点慌了，本来还想让他们打电话给泉姐的，但还是颖颢通过戒色狗告诉会长然后直接跟他们交涉并把我义父摆出来的……啊，你不知道，我义父跟他们亲切地唠完嗑之后又大骂了我一顿，唔……” “不是，我说他凭什么嘛？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还不能有点自己的决定吗？况且这也是学校组织的官方活动啊！” “哎呀，师傅，你搭档的意思是，她义父觉得她一个女孩子还在上学，要是因为体热难耐并方便施展能力才不得不穿这么少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晚上出去那么久呢？”雨霏听不下去了，又直接出来挑明了，“而且还有可能跟男孩子单独出去。” “哈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老……呃，不过穿这么少出去……（招摇？晃荡？）夜，夜巡确实有点不太好哈！”虽然他下意识顺着气氛的意思说，但刚脱口没多久便意识到其实自己也不是一个很开放的人，但为了化解尴尬还是急中生智地补充道：“毕竟这外面很多乱草啊乱石啊，外加还可能有虫蛇叮咬，让你带一条裤子出来没问题的呀！” “但她可不止是带一条裤子出来的问题呀！你请她吃冰淇淋那次就是她偷偷溜出来的，当时被很多店家看到了，加上又是她们王家的大姐姐擅自买通下来打大型剧本杀的地方，所以后面还是被她义父知道了，还传她以前控制不住能力烧坏了人家东西，连着以前社团出来聚餐为了rpg一个交际花玩得有点大都被挖出来了，所以前天就已经说了她一通所以心态有点差。这次夜巡之前又打电话给依泉教官，两个人还扯了半天才答应只要她今晚先跟女生出来，要是别出什么岔子以后就允许她正常夜巡，结果她刚兴高采烈地认为自己以后能跟你晚上一起出来了，一激动就把摄像机打开直播了，这一下子可撞上军警巡逻队的枪口了。我也是没想到……会长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假装搞不定，好像不得不搬出她义父来的一样，那这下才真的是完蛋了啊！我虽然早就知道俺教练骂起人不留情面，但今天才明白他居然连关系都不看的，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比被人查还麻烦，还不如让他们搜身呢！” 雨霏这一通叙述把最近许多关于琰玥的事情其中逻辑关系都串联起来了，比如为什么之前她在社团里一言不合就心态炸裂地跑出教室，比如她今晚为什么非要开直播给他看，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其实都是因为她想跟尹浩出来，却又担心会被他义父反对。因为自己怕跟男生出来会被义父骂，但回头又不被这个男生理解是会不爽的呀！琰玥从依泉那里知道会遇到巡逻的军警但因为都开始展望以后二人出来怎么约而忽略了这一点，至于雨霏可能会注意一些却又好像不知道，也只能怪自己事先没有跟自己最信赖的雷大师也通通信…… “（天呐！就这样栩棋还愣是要说琰玥不是真心喜欢我吗？果然只是蛊惑人心的鬼话？但她为了模仿她姐姐的‘独立’去整的那些会引起误会的烂活还真的只能说是心大又欠缺判断力，结果一次夜巡全捅到家里那可真是寄中之寄了……我以后还能把她带回正规么？）”这些都令他有些愧疚，毕竟自己因为当初的不信赖而一直搁置和回避对方的情感，如果不是会长突然从中搅局，那么自己再怎么说也应该会给一个适当的回应：“（要不……明天再问问颖颢……不不不，这个事情绝对不能问她。我还是找个机会自己来回应，现在还有雨霏在场不合适，只要等到能够单独相处的时候。）” “不不不，这个会长真的搞不定，而且我也不知道泉姐跟他们说有没有用，当时的情况直接让我义父跟他们讲应该是最有效最快的，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比被搜身好，你要是觉得被人摸摸没啥你再回头去追他们自证清白呗！”琰玥似乎感觉好多秘密被雨霏直接捅给尹浩了，貌似有些不太高兴，又要开始耍起小性子，发扬了她教练的那一股阴阳怪气。 “哎哎哎，你们两个别又开始了啊！我说徒弟你也真是的，你师傅又不是真的傻，不需要你一下子就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嘛！还当着人家的面说那就更不好了呀！”男主明白此时辣妹的情绪不太好，而丫头的承受能力应该更强一些，所以只好先厚此薄彼了。 “啊内个……我刚才被检查的时候还有点惊魂未定，慌不择言，乱说了一些有的没的……”而雨霏冷静下来之后也马上很心领神会地配合认怂。 “那你也不能说我用肉挡枪口啊！”琰玥果然对这句“玩笑话”耿耿于怀，男主也是如此，虽然原因是在于另一个方面。 “好啦搭档，谁还没有一个强行装逼的时候呢？”尹浩虽然无从判断雨霏的真实用意，但还是往劝和的方向上靠。 “行了行了，反正已经过去了，再怎么说至少眼下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以后只要他不是自己亲自来学校，也不能真的阻止我真的去夜巡还是怎么的……唉，具体的情况等明天再说！大不了我这学期就一直住学校也不回家了呗？”红发妹子对着摄像头，一脸大义凛然的平静，仿佛都准备慷慨赴死一样。 “不是，这个事情你最好还是找个机会跟他道歉一下！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只能加深误会……” “那搭档我如果说你讲得很对，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该有自己的选择会怎么样？” “很好啊，就怕您义父真的会那么食古不化……不过听上去应该是一个很有能力但控制欲也很强的一个人呢！” “然后我再说这句话就是我晚上出来见过的男生教给我的……呵，其实我也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但却是他启迪了我，说是给了我勇气。” “哎呀你这不是耍性子故意气人家吗？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旁敲侧击，不要正面冲突甩狠话……嗯，比较好？” “那之后不管怎么样，他肯定都会带我去见你或叫我带你去找他的，毕竟你现在在学校里甚至外面也算有点名气了呢！” “哈啊？那不是恶名吗？你不要害我呀！” “我就想问问，你到时候能跟我一起来面对这个问题吗？嗯？你愿意我们都把自己的心情跟家里人交代吗？”琰玥果然抛出了这一套灵魂拷问，尽管男主知道这种话迟早会来，就时间点上来说确实有点为时过早。 “啊这……”尹浩立马意识到这是一个要命的问题，虽然最大的锅肯定是她自己任性，思考不周全才犯了错，但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也是因为自己而起，毕竟恋爱中的年轻女孩可能出现智商下降，或者叫感性过于影响了理性，到时候非要一口咬定是他害的，从她义父的角度还真的有点没法把关系撇清，所以最终很有可能就会演变成琰玥必须要带着他去跟她义父解释。那话说这算是见家长了吗？虽然只是义父，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还不如雨霏她外婆关系更近，但要说辣妹子她一点私心和幻想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还是需要他慎重思考的，“要不……我也明天再给你答案！” “呵呵，也行！”琰玥气呼呼地耸耸肩，看来一早也没抱多大期望，“那雨霏，我们继续夜巡呗！” “哦……”镜头一晃，重新摆正，在一旁的丫头这瞪大的双眼和愣愣的语气，仿佛也才刚刚意识到事情的发展突然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不知道会朝哪个方向发展，“明，明天的事情……看，看来还真多啊！” 第三百三十五章 尴尬却不失礼貌 第三百三十五章：尴尬却不失礼貌 “哎不是，你们……”尹浩听到雨霏这话，便也想起来自己明天又有一大堆问题要找颖颢，甚至包括刚刚发生的问题，因为关于在恋爱关系中如何面对固执长辈的桥段，在各种文学作品中肯定也是屡见不鲜，拿这个去问被大数据熏陶出来的ai也许也是再合适不过了，虽然这种时候不选择逃避说不定也能很好地锻炼自己的情商和智商，但是这个当口毕竟事关重大，理性还是让他更倾向于保守的解决方案，作为一个平常的选择没什么可耻的，唯一的结缔便是自己明明之前各种看不起人工智能，认为它的“思考”没有“灵魂”，但末了还是需要靠它来解决问题毕竟普通人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阅读量和总结能力，不得不说这也是自己摆弄“双重标准”的讽刺。 “我们？我们再往前走是不是就是搭档你昨天跟颖颢来过的地方了？”琰玥似乎很快便跳出了之前的情绪，抑或又只是假装的。 “哈啊？”男主回过神来，看了眼屏幕以及二人手电筒所指之处，确认了对方的猜测：“好像是啊，我记得除了中间那一段旧校区废址，后面应该都是相同的路段了？而且还有一处丛林，并且草和虫子都很多，所以才叫你带一条长裤出来呀！” “然后呢？你们昨天在这里又发生什么了吗？”结果闹了半天，她又跳到了之前所纠结的地方了吗？ “这个……搭档你不要乱想啊！”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尹浩心里很虚，毕竟他也无法确认栩棋之前有没有用“独立传声”的方式告诉她关于昨晚他们两个的事情，毕竟是曾经都拿二人的感情作为关系撕裂的突破口，那么甚至再有其他添油加醋的部分，也丝毫不奇怪，“（哎，要不是无法绕开颖颢去直接请教她家超级电脑的数据库，关于怎么处理与琰玥之间的关系，我也想让ai代劳分析和选择啊！谁让我这么不擅长这个……哎，我是不是也开始有点把顾妹子当‘工具人’了呢？难得导演还给我们好好安排了一段‘boy·ets·girl’的情节，然后到现在却还啥也不是？）” “这样呀！那好！相信你！”结果琰玥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但谁敢说她内心不关心吗？ “啊，非要说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是颖颢当时靠你们身后的那只阿猫阿狗，模仿了各种声波驱散了周围那些蚊虫……”但也许是出于说谎的愧疚，他还主动补上了一句实话，“你们如果能配合一下运用热量外加气流应该也能达到这一种效果？” “那驱散蚊虫是要做什么？”果然还是有些小九九的，她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 “这……（不得不说这女人的直觉确实有点邪门啊！）当然，当然是为了让周围保持安静，好让我们专注于查看啊！” “你别急，我又没怀疑你什么！”琰玥之前明明是特别在意这件事情的，并且总是随着周围的温度变化而展现出各式各样的小情绪，偏偏现在却冲着镜头展现出一个有如会长般精致而恬静的笑容，这无外乎是两种可能，要么是对他的回答过于满意要么是过于失望，又或者还可能存在其他多种解释方式，而越是这样表现得大度就越让尹浩感到自己越描越黑。 “师傅你这……哎呦我急了！”而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沉默旁观的雨霏似乎也从尹浩这一系列的反应中发现了逻辑上的破绽，但有了前车之鉴她现在也不好插嘴明说，只能挤出一脸“为你默哀，祝你好运”的那种尴尬却不失礼貌的笑容。 之后在一片诡异的沉默气氛后，镜头又开始随着二人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前行着，不一会儿尹浩眼前便出现了熟悉的一景：“（废弃的实验室？）” 是的，无论是周围的地形还是那形似于地窖入口般的造物，加上楼梯口外侧灰尘游离而不入在手电筒光照与镜头拍摄之下所泛出的淡淡光晕，无不表明这就是昨晚他跟颖颢短暂避雨和休息的地方，虽说周围可能还有其他这样的路口，但尹浩还记得昨天他所见到的边缘处灌木丛的位置，与今晚通过屏幕所见一致，应该就是一个地方没错了。 “（难道琰玥确认了我在撒谎，所以故意走到这边其实另有所指？）”这下他真的慌了，一只手不自觉地开始抠脚，只能庆幸自己不在现场，否则如此不自然的神情铁定将他出卖，“（这应该是巧合！毕竟她们跟我们走的是同样的线路，那么发现同样一个废弃实验室的路口也情有可原，并不能说明什么啊！）” “哇，这是什么地方？”制造沉默的是琰玥，而首先打破沉默的似乎也只能是她了，突然加快的步伐似乎能够联想到她有些好奇地凑上前去，但看不到她的面庞就又无从判定她是否有意而为之。 “这，这其实是一个废弃的实验室啊……”尹浩原来看这气氛不好想装波逼显摆一下，结果又是刚出口便又后悔了，因为这无疑又会暴露他与颖颢更多的互动内容让某些已经不是很稳定的人更容易受到影响，“额……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他现在只能开始盘算着要不要把颖颢昨天介绍的内容，当做他在图书馆收集资料时所掌握的信息，再以部分选择性的方式说出来。 “我也不知道哇，之前没听说过呢！”而雨霏应该是真的不知道，那么琰玥大概率也不是装的才对，“这就是师傅你之前跟我们说过，你昨天跟颖颢出去夜巡的时候看到一个地下废弃实验室的入口吗？露天的台阶上还真的是一点水渍和灰尘都没有，这就是有针对性的阻挡的魔法结界效果吗？” “哦，原来我已经说过了但你们还是不知道哈！其实就是……嗯，我之前在图书馆有看过一些资料，说是在过去的时间，大概是魔能者培训机构体系建立之前！甚至最早要提前到第四次世界大战？好像是为了防止市中心遭受核打击，而在郊外布置一些高级人员的灾害避难所，后面又因为超能力出现了嘛！就有各种专门用于研究魔能者的地方布置在这里了，甚至一些非传统的常规武器也经常在这里进行调整，甚至‘沃艾茨·卑津考娅’也能在这里搞出来。我记得书上还说，它们的隐蔽系数和安全系数原来都是相当高的，当年还有布置第二层结界，像你走到面前都不一定能够发现，现在虽然废弃了，但还留下一层呢！”尹浩的注意力基本用在了回忆以及编造谎言的遣词用句上，浑然没有察觉到摄像镜头当中随着琰玥进一步走下去靠近金属门板而渐渐出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变化…… “嘿呀！雨霏，你不是力气大还有智能绳索吗？快来快来！”突然画面一转直冲她身后的黄毛丫头，红发妹子突然非常兴奋地招手让她下来。 “这……是要干嘛呀？”而后者手里摇转着绳子的一段，表情却似乎显得有些犹豫，动作更是好像不敢走下来，“那剩下这层结界真的对人没有影响吗？” “当然没影响啊，我这不是已经下来了吗？你师傅跟顾妹子昨天也没事呀！” “哦，好！”雨霏还是有些谨慎探了探教，鞋尖戳散了浮于外层的灰尘之后才有些放心地踩在了台阶上，“什么事呀？” “这门好像虚掩着，但很厚推不开呀！你帮我试试看能不能弄开？既然都已经废弃了，那我们看看这里面还会剩些啥玩意？” “什么啊？”听到琰玥的要求，尹浩瞬间就精神了，毕竟昨晚他跟颖颢到这里的时候，明明这扇金属门是死死紧闭的，并且她当时还表示上面另有一道封锁的结界，靠她的运算能力强行破解都要很长的时间，怎么只一天没见就不知道被谁已经打开过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 朝这里靠近 第三百三十六章：朝这里靠近 “你又怎么啦师傅？” “额……”但男主又不敢在这个时候把这件事情跟她们明说，“我记得昨天来的时候……好像是关着的？” “你应该是看错了？这确实是虚掩着的啊！”雨霏拉过镜头，可以看到门缝确实比之前扩大了不少，同时也没有添加外力破坏的新痕迹，“而且外面这一层飘着这么多灰尘，你们其实也没走下来？既然废弃了那应该搬走的时候就没想着一定要关好？进去看看应该没事……” “哦，搞了半天搭档你原来没下来过啊！那幸好外面这层屏障对人无害，不然就被你给坑了呀！”琰玥说着便开始扒门缝，“哇呀！”而那只戒色狗一跃跳到她的肩上也在死死紧盯着大门，差点吓了她一条，同时雨霏手中的绳索也分化成许多细丝伸入了间隙之中。 “啊哈哈，我当时就是想逞能才装了一波……个鬼呀！”当时男主便陷入了借坡下驴地继续隐瞒与不顾一切地警告危险这样的纠结之中，而最后还是理智告诉他不管怎么样还是命重要，因为再一次看到这个废弃实验室的时候，不仅是坚固的门已经被打开过了，结界肯定也被重置并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全新伪装没人来过的样子，至于为什么门没有完全锁死，要么是重新关闭很麻烦要么是近期还有可能再次进出，至于结果不论如何都意味着有不明身份且实力很强的人来过，万一是别有用心的歹人那么现在两个女生无疑陷入了比较危险的境地，“你们别趴了呀！那里面没什么东西好看的……快回去夜巡啊！” “啊？”就在雨霏发出疑问的时候，那绳索不知道怎么转怎么扯的就把大门给缓缓拉开了，与此同时连尹浩也发出了同样的呼喊，因为他再次感到自己的视野被一片白茫茫的炫目夺去，心脏也随之剧烈跳动：“（我滴妈不是？都过去多久了？怎么在这种时候又来了啊？）” 没错，又双叒叕是那种所有感官全部陷入混沌状态的感觉，虽然已经好几天没发生过了，但他立马就随着自己的身体愈发沉重而回想了起来，甚至连支撑眼皮都几乎要花费吃奶的力气。 但即便强行睁着双眼也看不到任何有意义的东西，全身的毛孔都仿佛受到刺激而扩大了一般，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汗液从中溢出的触感，却摸不到也看不到自己的皮肤。 “（nd，为什么？又来了！）”而且，比之前的还要剧烈，还要毫无征兆，“（到底为什么呀？开个门影响这么大的吗？是不是真的又有什么危险临近了呢？但我现在明明是在宿舍里看直播啊！危险的是她们？）” “（琰玥，雨霏，傻孩子你们快跑啊！）”想要吼叫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嘴，“（从以往的经历来看，这差不多也该恢复正常了？）”只好在心里祈求着，然而感官这回基本不争气，并没有对其进行丝毫期待中的回应。 “（草！）”脑子里飘过一句中日双语后，尹浩便暂时放弃了思考，并去尝试着适应这种感官的混乱，而过了一会儿却又一次无法淡定，因为在恍惚之间，他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尽管全身的知觉现在还在被莫名的慌乱所统治，几乎看不见也听不着，但本能告诉他：“（有人吗？好像是在朝这里靠近啊！）” “（ta到底是谁？我进来的时候应该有把宿舍的门窗关好的？又是怎么进来的？我现在应该还在床上？ta是不是已经看到我了啊？到底是谁进来了呀？）”他不断地尝试挥舞自己的肢体，也不知道现实中的身体是否也在随之运动，直觉告诉他对方可能就是他现在变成这样的诱因，那么自己现在无疑也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栩棋么？你又来干扰我的意识了？不不不……也许只是宿舍管理或者教官寻房？）”而现在的状况完全不允许他往好的方面设想，因为这样的入室查房在一年级之后便再也没有过了，要是往坏的方面想，自己或许早就被坏人盯上，加上之前与苏晓兮的接触可能也暴露了他能看到不可视触手的事实，那么恐怖分子完全有理由使用某种异能让他像现在这样无法反抗，要是更糟糕地去揣测，那么外面的两个女生可能也会同时遭遇不测，对方打了一个里应外合，恐怕只能寄希望于颖颢和栩棋能否反应及时了。 尹浩放下了全身的重量，想象着自己通过一系列动作翻身下床，然后匍匐在地上装鸵鸟，尽管他根本无从得知自己的身体是否真的照做，但那个人的感觉还是在愈发靠近，只不过并没有直接朝着他快速扑来。 “（也许对方的直接目标不是我？而仅仅只是让我陷入瘫痪不去阻止ta？）”于是他只能试着从全身的悸动之中恢复一些冷静，“（但我的宿舍里又会有什么东西值得别有用心的人冒险闯入呢？是我的手机吗？毕竟上面有第六小组和会长的一些信息和联系方式……但这些东西不用偷我的手机应该也能查到？只要‘他们’想……）” 努力地“感觉”自己抬起了头，脑补着自己好像撑开了眼皮，但瞥见的却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景象…… 只见自己正趴在一片荒草地上，而不是宿舍的地板，仿佛是时空的置换让他来到了外面两个女生所处的位置，但草地的泥土似乎才刚刚翻整不是他现在所处的时间。而就在诧异之际，一个高大且穿着男式魔能者制服但不明实际性别的人，就好像没看见尹浩这个人一样，从他的身边很自然地走了过去。 “（你是……）”他感觉自己已经张开了嘴，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而那个身影不是栩棋，当然也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并继续向前走着。 “（喂！这是哪？）”在他的视觉当中，对方逐渐没入了空气中，直到完全被一片恍惚的惨白景象所埋葬。 “（喂……这算什么？）”而到最后他也就仅仅看清楚了对方的鞋子和裤脚，“（把我拉到这个鬼地方，却又要故意无视我，你把我的意识当成是什么了？）” “（放我离开呀！）”那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任凭尹浩如何在脑子构思语句或者尝试张大嘴巴也得不到任何回应，不知道怎么的他就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好像有什么很珍视的东西当着他的面无情离去，而且自从自己的父母失踪之后，他便一直过着不被人在乎的生活，笃信着一个对世界的诅咒只愿相信一切的毁灭能够带回自己不可挽回的幸福，若不是院长的好心以及魔能觉醒让他开始受到一些关注，自己的未来恐怕也会逐渐宣告“社会性死亡”？ “（我的本身就这么的无趣吗？遭遇不幸与受到伤害的明明是我啊！为什么你们都不给我机会，就这样匆匆走过？）”想到这里他就有些不甘，“（我的能力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要让我们的爹妈亲手将我封闭在‘幽闭空间’中？明明我也是身体健康，智力不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他们说都不说就离我而去？）”又来了，这种长时间以来对自己灵魂的拷问，他一直鞭策着自己需要父母，却从来不敢设想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才会承诺那样一个不可能发生的末日。 “痛，并不需要。”似乎终于有了一些只言片语的回应，但只要去设想那些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他们已经死亡还要可怕的事情，他便会陷入无可挽回的自责与迷茫当中，自己的痛苦白白承受，如果自己的努力完全白费，那么自己的生活和理想又要靠什么支撑？ “哈，哈，哈……”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听到了有意义的声响，那便是自己沉重的喘息……和轻微的抽泣？ 第三百三十七章 莫名的屈辱 第三百三十七章：莫名的屈辱 周围的景象恢复为他的宿舍，门窗完好没有任何人侵入的痕迹，而自己也依然趴在床上，手机也依旧插着电源在自己的身边，只有床单上浸润的汗水、泪水与口水的混合液体能证明他刚才所经历的一切真实存在。 虽然他的身体又一次从无法解释的不适当中恢复了正常，但这事态俨然依旧严重到了他难以理解的地步。这第三次的莫名混沌简直太过强烈了，并伴随着一段有人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感觉和有意义的画面，以及…… “……师傅？师傅？哎，琰玥，我就跟你讲他睡着了？”他这才注意到手机里的直播依旧在进行，首先再次听到的就是雨霏那尖锐且富有穿透性的嗓音。 “不可能的呀！他明明刚才还在提醒我们有危险的，哪里可能会突然睡过去的嘛？”琰玥的话音也将尹浩拉回到了失去知觉之前的景象：“（她们发现了废弃实验室的大门并未紧锁，于是靠着智能绳索的力量将其拉开，然后我就突然不省人事了？）” “太累了嘛！毕竟昨晚没休息好，今天又下了一天的棋，我有时候也会手机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也不知道……除非掉下来砸到鼻子哈哈！” “哎哎哎，我……我刚才突然内急去上厕所了呀！”重新回忆起这一切的尹浩立马将脸凑回到屏幕之前，映入眼帘的就是实验室的入口以及已经完全开启的门板，看来自己之前一声提醒并未白费，二人已经重新退回到了楼梯口外，看样子目前暂时没有遭遇任何危险。 “哇搭档你可算回来了呀！”镜头也立马调转到琰玥欣喜若狂的表情，“刚才你叫我们注意后就突然失联了，我还以为你掉线了呢！结果等了半天才看到你明明还是在线的……呀！你的脸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好多汗，眼睛也红红的……”对方的笑容还未完全展开便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错愕的惊讶与微微的担忧。 “哦，我刚刚从厕所里出来洗了一把脸呗！眼睛红……毕竟困了嘛！冲冲水才能精神一点哈！”思维稍微斗争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把自己刚才的经历说出来，一是怕让她们担心而影响了夜巡的进行，二是不知不觉当中又给明天增加了任务：“（现在又要去准备检查自己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了，明天的任务真是繁重啊！）” “师傅你去上厕所也可以带着手机去嘛！”雨霏也凑了过来。 “你神经病啊！还想看我蹲坑是不？” “你不是可以关画面嘛？” “就是听个响也不行啊！” 但当丫头的脸庞也出现在画面的时候，她的眉头也顿时皱了一下，“呀，你要不然还是去睡一会？这脸感觉好憔悴呀！” “啊？我脸上的状态有那么差的吗？没事，我刚才冲完已经可以了……”尹浩下意识地靠在枕头上蹭了一把脸，但贴上才恍然发觉上面也有自己的体液，又湿又滑还很黏黏臭臭的，那是真的恶心心。 “你确定没事吗搭档？要不你先去睡！怕你猝死啊！我们也直接回去算了……” “没事没事……”男主立马从床头抓了一叠纸巾，在床上和脸上到处摩擦才好不容易收拾干净。 “师傅？你刚才真的是去厕所……嗯——蹲坑吗？”雨霏顿时嘴巴一扁，双眼也很微妙地眯了起来，但这不能怪她有点想歪了，毕竟尹浩自己的动作却是很可疑。 “啊？我还以为搭档你排泄不畅呢！那你到底去卫生间干嘛了呀？”好在琰玥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没有没有，我最近不是陪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的吗？结果没想到我这肚子居然消受不起！这才闹起来的……所以我出去的时候买了点酸奶，结果刚刚太匆忙居然打翻了，哎呦我这被子今天晚上还能不能睡了啊，看把我给愁的……”那关键时刻，尹浩急中生智地回想起好几天之前鹏飞那段十分可疑的说辞，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要学那个死变态找借口，真是有一种莫名的屈辱，“（哎，既然不能直接说自己刚才是失去正常意识了，那也只能越描越黑了呀！）” “好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不过好在这套说辞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骗自己），她们是在屏幕的另一端并不能看清这里发生了什么。 “不是，你们还有一段夜巡距离？不是要去实验室里看看吗？门都打开了呀！” “额……琰玥的意思是不想再让你受累了呀师傅，她也没想到今晚会有这么多事情。” “就是啊！你去厕所之前提醒我们赶快走然后就突然联系不上了，真的是把我们吓到了，而且其实我刚才有用手电筒一照，里面还有一段好深好深的楼梯，我也是怕进去会有危险呀！” “那你们走的时候也要把门关上？”尹浩可不想让那个把门打开的人知道还有其他人来过，虽然ta真想查附近的脚印和弄散的灰尘到处都是证据，但起码能够假装这个门没有被动过。 “可要是关上我的绳子就夹在里面了呀！如果抽出来靠我们的力气也关不上呀！而且这个门貌似挺特殊的，要触发什么机关才能关紧的好像，我们最多弄成之前虚掩的样子？” “不，请你们进去看一看！”而这个时候沉寂许久的“沃艾茨·卑津考娅”又突然冷不丁地发出颖颢的声音，差点把两个女生吓出惊叫。 “og！刚才师傅消失了这么久，叫你半天了一点反应都没我还以为是你没电或掉线了呢！怎么又突然出来了嘛？” “哦？”尹浩有些玩味地摸了摸下巴，“（我刚才失去正常意识的时候，戒色狗也挂机了？而且连复读机式的回应都没有了？这是巧合还是有什么关系呢？哎，明天要问颖颢的事情也太多了？）” “不好意思，你师傅‘去厕所’的时候我也刚还在专注于别的事情……”而顾妹子在另一边依然不忘配合尹浩的说辞，“而现在，既然门已经打开了，请你们下去看一看！” “啊？这个……可是我搭档说会危险的呀！”琰玥有些为难，“我们也是保险起见……” “不是那样的，你搭档在图书馆了解的东西，因为方便出版和销售，过去的资料添加了太多都市传说和编纂者的私货，而我对这些实验室有着与大众不一样的了解，但有一点他说的没错，这些原来都是在人类内战时期为了防止市中心遭受核打击，而在郊外布置一些高级人员的灾害避难所，的隐蔽系数和安全系数原来都是相当高的，并没有像尹浩了解的那样犹如盗墓小说中的那些奇奇怪怪危险，总之是非常安全的。根据我的预测，八成不会出现诸如你们刚进入身后的门就关死再也打不开的狗血剧情……” “额，只有八成而已吗？”尹浩感觉那还是太危险了。 “就算出现意外，我也可以通过连续四次的瞬移将你们分别转移到安全地带，我平时五分钟才瞬移一次是因为我之前发现连续瞬移可能会造成我身上的一些部位发生变化，多次积累可能致命，但只要间隔够长还是可以恢复的并且几率并不高。即便连续四次瞬移在我的身上八成也不会留下不可恢复的伤害。” “那还是很可怕啊！八八六十四，那是不是有64的几率出错呢？” “哎呀丫头，概率问题不是你这么算的。”尹浩瞬间凭直觉就断定真正出事的概率应该是（1-80）x（1-80）=4，那确实还是比较低的，可以一试。 “但有什么一定要我们进去的理由吗？而且还要冒着风险。”琰玥又问。 第三百三十八章 武功秘籍 第三百三十八章：武功秘籍 “有些东西需要确认，其实在你们开门的时候，我就通过戒色狗身上的扫描装置感知到里面有其他的活跃的程序型电路……” “活跃的程序型电路……什么意思？”雨霏听懵了，“每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了。” “对不起，这是我自创的说法，其实就是可自主机动的人工智能，类似机器人那种，或者跟‘沃艾茨·卑津考娅’一样存在部分的自律型机械，但型号未知，我很好奇那是什么东西，说不定实验室内依旧活跃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部分情报对于学院还是空白，你们中大奖了！” “什么啊？那岂不是更危险？”尹浩知道顾妹子的意思是，那里面居然突然冒出来一个正处于有电并运行状态的机器人，却又完全不知道对面具体是什么东西。 “是存在危险，但就是需要你们进去控制他，如果只是机器人的话，市面上常见的类型还是无法战胜内向型等级在lv·3以上的魔能者的。退一步说，就算你们不愿意进入的话，其实我也可以下令让我的‘妹妹’独自潜入，但那样的话可能就不能进行一些必要的处理了。” “哦，原来顾妹子你这是拿我们当人肉摄像头啊！”雨霏话虽如此，但却听到语音中潜藏着某种兴奋的笑意。 “是的，请问这让你们感觉到自己被冒犯了吗？如果你们感觉有些为难的话，我可以让会长通知其他夜巡组特别是教练组立刻前往你们那边调查……” “没有哇！那你就不懂我们了呀！突然感觉事情很有意思了呢！”结果琰玥居然也跟着来了兴致，“要是这种东西我们学员自己都无法处理，泉姐会伤心的？” “喂，搭档你不要冲动呀！”尹浩还是嗅出了一丝不靠谱的气息，什么时候智能语音都会跟着她们一起任性了？“（说好的‘让人类永久保持理智果然是一种奢求’呢？怎么临场自己的情绪先叛变了？还是说她的主人真的有那么好奇？）” “嘿嘿，没事，搭档你等着，我这次要跟你证明一下谁才是‘真正的优等生’好？”结果她居然还在这个节骨眼上赌气吗？ “好的，现在的问题就是，这实验室的大门自从废弃之后便一直紧锁，就像我昨天跟尹浩看到的那样，而今天却莫名其妙的又打开了，并且探知到里面有活跃的智能机械，那么它到底是什么时候，花了多少时间进入的？我们都不知道……” 看来这确实不完全是ai的叙述，而是顾颖颢又与戒色狗建立了连接，估计也是走过了之前的信号不良地区才恢复的通信？但是这些言语中似乎省略了之前告诉男主关于这门主要是被魔法结界封锁的事实，要是那个机器人能解开这样的结界，那么对方的能力甚至不在颖颢之下，但琰玥和雨霏就这样贸然进去岂不是很危险？ “（而颖颢会这么好奇还有一种可能……因为她之前说过靠她的算力去解开结界也需要好几个小时，要知道她下棋时能够将思维与时空分离达到‘秒下’的效果，要是这样破解结界都要那么久，当然她也没说清楚这‘几个小时’是相对于我们的时空还是她的。但不管怎么样，岂不是说明这个机器人所运行的人工智能也有着不逊于超级电脑的算力？甚至魔法都不再‘不科学’可以被复制到其他人造物的身上？只要它不是单纯地携带结界主人的密匙，那她也是意识到了前面两种可能才会对于这种东西如此好奇一定要去看看的？）”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一时间，尹浩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所有他能想到的可能性，“（那个机器人是谁派来的？目的又是什么？提前知道了夜巡的安排所以冲着雨霏和琰玥来的？不太可能，要不是我提到这是个废弃实验室，她们两个又不一定会发现门没关紧，更不一定会真的进去，除非有人要求……哎呀，应该不会的！）” “（而且开门的同时我为什么又有那种疑似时空混乱的感觉？并且感觉到有人靠近？那个人又是谁？冲我来的？也不太可能，他对我以及宿舍里的什么东西都没有碰，也许就只是一个时空紊乱幻觉？我把之后看到的之前的人当成了我现在附近的人？）” “（还有一种可能，那个机器人的目标就是这个实验室内部的某些东西，虽然已经废弃并基本搬空了，但可能还残留着什么别人预先埋藏的东西……但肯定不是什么武功秘籍啊！）” “（还有我刚才在迷惑的时候为什么似乎看到了那个地方的另一个时间段？就跟我上次同雨霏比试时最后看到苏晓兮拳头的残影一般让人困惑不解啊！）” “（如果当时看到的事情也是真实存在的话，为什么ta对我的存在和求助也毫无反应？当时的ta目标也是这个还处于运行状态的实验室吗？而我的意识当时是一个实验目标的身上吗？如果当时的‘我’任人鱼肉或者已经可以被抛弃了，那么对方确实可以对我的情绪漠不关心或早已麻木……）” “（没错，我看见那人的鞋子和裤子，是男性魔能者的制服，并且应该是从魔能者培训机构毕业有一段时间的款式，但这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谁都可以穿着那样的装束，甚至我都不能确定ta的性别，就好像学院里到处挂着的那张人像一样明明可以被看见却感到一股捉摸不定，只记得也很高大，那鞋子尺码跟鹏飞有的一拼……）” “（而且恰好就是她们拉开门，戒色狗进行扫描的时候，我也刚刚好又发生了异常状况，并看到了她们所在位置之前可能的样子，我想我应该没理由愚蠢到把这么蹊跷的事情当成纯粹的巧合？）” “（……可能就是之前给你发任务的那个过度占用你的感官导致的，看你的回忆好像特别丰富多彩外加不明所以的信息量巨大啊！但像我呢，就只需要影响一下你的意识听觉就好了哦！当然，类似的可能性还有很多，但在被激发出来之前，无从确认是否有意义还是你自我脑补……人的意识和记忆是很奇妙的，在不同的状态下会产生不同的印象，把假的当着，或者把真的当假都是有可能的。而一些深层次的东西确实需要近似事件的刺激或者直接回看过去，才会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还记得这么一段。至于你的回忆……不知道是否因为‘幽闭空间’的长时间影响，出现了很多阻隔和碎片，有次我判断出你的能力恐怕还不只是计算那么简单，目前的能力可能都只是碎片排列重组后妥协的结果，如果能够稍微调（和谐）教……哦不，校准一下的话——）” 回想起栩棋在医务室床边对自己说过的一些话语，虽然不能排除她发言的别有用心，但肯定还是能看到不少东西的，毕竟自己的脑子里看来还真的会出现一些莫名的片段呢！这些记忆说不定就是导致自己被关于“幽闭空间”的原因，不管是否真的由他父母所为，可以确认的是对方就是刻意不让再他清晰地记住这些事情。 “（而既然如此，ta当时又为什么不直接灭口呢？对方如果不想让我再记起，最有效最稳妥的方式不就是直接做掉我吗？我被发现那都是好几天之后的事情了？ta当时如果动起杀意也是没人会看到的……）”这个问题他其实也不是第一次怀疑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的爹妈嫌疑更大，而原因正是出于亲情上的“不忍心”，将自己的孩子关在“幽闭空间”中在外人看来是十分残忍的，但这也许就已经是他们在当时的情况下所能表达的最大爱意了吗？到底要隐瞒什么？有点细思极恐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一劳永逸 第三百三十九章：一劳永逸 “（儿子，我们在世界末日等着你！）”不行了不行了，即便连他都已经渐渐地如别人所愿，尝试将其当做一个笑话，可每次回想起来除了那股子不解词义就诅咒大家的羞愤难当，依然还有着当初那种被囚禁时连绵不绝的痛楚，“嘶——”那种体表龟裂的痛，被抽骨髓的痛，头骨炸裂的痛，“（爸爸，妈妈……那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呀？我……）”更是，来自胸口处，源源不绝的，莫名的痛，依然能够被随时随地的回味。 “（哦不要再想这些了，不要再想这些了，回归正题！回归正题……）”在情绪的思潮决堤之前，尹浩早已掌握了一种拉回自己的心理暗示：“（那么至少会长肯定能够看到我会陷入到那种怎样的混乱之中，包括生理上剧烈的反应状态都可以被她体会到？）” “（那么顾妹子现在又突然连接过来的事情也肯定被栩棋看出来了，这样子干涉夜巡的行为起码是得到了她的默许？甚至还有可能是她主动要求的并且始终与颖颢一道边下棋边看着直播，所以之前被军警为难才会反应如此迅速地找到解决方案……）” “（呵，果然还是跟我本身有逃不开的关系吗？）”尹浩觉得自己已经大致理清了一半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始终不明白，按一些小组成员所说，都判断自己是网文小说的主角的话，那么这个“男主”的“外挂”或者“金手指”到底在哪里？怎么看自己都应该是个男配，而栩棋才应该是某部“风傲天玛丽苏”的唯一真·女主。而现在他终于开始体会到自己“潜意识”和“被阻断记忆”对于串联线索的重要性，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一个围绕自己的漩涡悄然形成，虽然拖了这么久还整不明白那到底是啥，但背后的秘密或者隐藏起来的谎言很快就会被揭开。 “（如此慢热的小说真的会有人看吗？哎，算了，我怎么也中二地真把自己当故事主角了？）”其实男主也明白，现在还不是瞎做这些猜想的时候。 可眼下不直接进入门洞口，就根本无从得知到底是谁带着什么样的目的进入了这里，而且还能够打开了这扇顶尖魔能者都说要数个小时才能打开的门，对方到底拥有怎样的能力？还是一个机器人？如果异能不可被复制，那么会是半人半机械吗？难道漂流者已经提前抵达，甚至不用飞船运载直接像超人一样就靠肉身星际航行与突破大气层？不过书上说，自吴晓双时代之后，就没有记录过这么神仙开挂般的超能力了，但毕竟之前会有，也有可能是刻意隐瞒了…… “（没错，即便有颖颢和栩棋的安全承诺和保障，风险依然很大，而顾妹子现在选择对雨霏和琰玥隐瞒了部分信息，可能还真是怕她们不敢下去，那样就可能错失良机或者让更多的人知道此事。这些我都知道，但她们却不明了，我需要跟她们说清楚吗？）”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冷静，与会长下棋时的那一句“犹豫就会败北”让他深刻地体会到事情可能就会在他纠结的时候发生不可逆转的恶化，“（顾妹子虽然偏向于会长，但至于现在要为她做这么多了吗？）”那么他便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正确的行动！ “（算了，不管了，还是人命要紧……）我——” “……好了，需要注意的事项就是这些了，之后换雨霏你来直播，而琰玥你来打手电筒。我会随时帮你们注意周围的变化，万一地下的信号不好无法维持联络畅通，请尽快返回，如果中断超过十秒，我会直接发动能力瞬移到你们身边。”但为时已晚，刚才在他思考的间隙，颖颢似乎已经通过戒色狗跟两位女生交代完了下去的任务，而黄毛和红毛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语气和步伐之中都能透露出一股即将展开冒险的激动和兴奋，浑然不知自己将面对的会是怎样的风险和存在。 “哇，不知道这次立功会长会不会对我们另眼相看啊？”而琰玥居然还有闲心开新棋社的玩笑，“还是说将来会功高盖主，然后除我们而后快呀？” “哈，她加你，她减你，她乘你，她平方开方你，就是不会除你。你以为她为什么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自己来？当然是因为她自己太大了挤不进去啊！哈哈哈……”雨霏则更是心大，难道她从来就没设想过栩棋就在颖颢旁边监听着一切吗？ 可是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眼前大门入口处那微微咧开的空隙中，散发着仿佛能够蛊惑人心的暗光，从镜头上在这么近的距离看着他，即便不是身临其境也会有一种伸出手就能一窥究竟一样，明明还有那么多的未解之谜，只要敢走下去一瞧便能一劳永逸？ “（确定了，我的故事肯定不是小说？不然一般情况下类似这种大门啊，地下室啊，里面的东西不都应该是非常后面的伏笔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揭开嘛？不过……里面到底发生过怎样骇人听闻的事情呢？）” 按理来说，现在最值得担心的是两个妹子的安危，可无论是刚才的不适还是下面意料之外的存在，都没有对他或她们造成直接的伤害，本来还担心这是恐怖分子一个双线的里应外合，但自己遭遇的只是疑似过往的环境，而里面的那家伙也没有因为感觉到门被打开了就立马冲出来将她们两个灭口或怎么样…… “内个，夜巡又没有要求你们给什么废弃的实验室做保安，这种事你们不下去也没关系，机器人也不一定就是安全的，底下的信号可能也不怎么好，最多做个报告就可以了嘛！”末了尹浩还是尝试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让她们放弃。 “没事儿的师傅，顾妹子不是说了吗？真正出事的概率也就4而已嘛！”原来雨霏她知道正确的算法啊，看来类似的玩笑真的是防不胜防。 “尹浩，你应该还在看直播？”阿猫阿狗来到镜头前。 “嗯，是的，你现在是连接着颖颢的意识吗？这样让她们下去……真的没有问题？”男主挤眉弄眼地表示担忧，原因对方应该知道。 “我已经跟她们交代清楚了，总之，超安全的，你放心。”而戒色狗的眼中也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这真的是她的“姐姐”在控制它吗？ “就是这样的啊！”雨霏从包里拿出一捆线圈绑在智能绳索上，一边前进一边往身后铺展，一端绑在门外的绳索也跟着自我拉伸，应该是作为指路的标识以免迷路或者门自己关死，随后二人便分别把自己的身体挤进入口那道咧开的门缝中…… “哇……感觉……被针对了……”身后传来琰玥的娇喘，雨霏将镜头一转，但瞬间又撇了回去：“哇，师傅，你不许看。”虽然因为刚才手电被往后打而看不清，但尹浩还是能够脑补出辣妹子肯定是身上某个突出的部位被卡了一下。 随后二人朝着似乎绵绵不绝的台阶不断往下走，尹浩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楼梯的斜度大概在35到40度之间，没有任何的窗户和壁灯，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灯光好像没办法照到很远，台阶看上去都是混凝土质地的，但都非常干净，既没有灰尘也没有脚印，金属扶杆的另一侧好像是不见底的深渊，但其本身也没有生锈的痕迹，只是幽长得仿佛没有尽头，连个转角平台都没有，很快便因为其几乎一致的单调性而又开始犯困…… “（已经……十二点了么？）” “哇，这个洞好深啊！”琰玥突然的感叹把尹浩给唬清醒了，“有必要这么做吗？” “噗——”雨霏却忍俊不禁地喷了出来，八成又是跟男主一样想歪了。 “你笑啥？”背后的声音莫名其妙。 “没有，我想起高兴的事情……”黄毛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也许是吐槽多了，思维总能快人一步，但比“死变态”好的地方就在于能分得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什么高兴的事情？”到这里了红毛还依旧蒙在鼓里。 第三百四十章 纯黑的火焰 第三百四十章：纯黑的火焰 “额……哎呦，你看，信号果然减少了一格耶！我的导线也已经用完一半了……” “这哪里算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嘛？” “实验室的楼梯走道根本没有这么长……”戒色狗又一次冷不丁地传来其主人的声音，在这幽静封闭的环境中差点吓了他们一跳，“这是亚空间幻术的紊乱，属于高阶的魔能，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和会长会随时支援你们。” “不是，那她们没走那么久，这导线怎么还会一直变短的？” “线圈本来就是一直在绕圈的，只是当你觉得圈子足够大时，那么弧线看上去就像是直线。”话筒顺便还解决了尹浩准备抛出的另一个问题。 “所以师傅，这个魔能甚至会影响你在远处从摄像镜头里看到的东西吗？” “对的，这不是栩棋的那种幻术。”ai轻描淡写地予以了肯定，“而且它释放的能量不算太大，你们再走一会儿便能自动解开。” 果然，这样的隐患在不久之后便自然得到了解决，向下的走道终于不再延伸而来到了又一道门前，这扇门连同周围的幕墙均是由毛玻璃制成的，从外面看不清里面，但可以感觉出里面应该是一个宽阔而空旷的房间。 “它来了！”这下戒色狗身上的扫描装置应该认出了里面的机器人，“原来是她？” “什（谁？）……”尹浩刚张开嘴巴，就见屏幕中的画面突然笼罩在一个难以名状的白色世界之中，将原本的一片漆黑如同瞬间如同图片反色一般一扫而空，难道废弃了这么久的实验室还有无数可运作的电灯？但这如同手术台的强大光源却不知来自于何处，好像墙面天花板和地面就能自己发光一样，这样的一副景象让他回想起了那日学院组织全校到地下设施当中听会长讲话的途中所见，并联想到了自己意识混乱挣扎时看到景象的主色调，只不过这里的白色更为纯粹，每一个面都十分光滑，没有了机械感的纹路以及醒目的红点监控摄像头，更不见什么荒石草地。 “这……”连雨霏也慌了神，从直播可以感觉出镜头在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加上她们那边网络信号不好，画面一卡一卡的，并且还出现了星星点点的诡异雪花，观感体验有些糟糕。 “我们这是闯入异世界了吗？”紧接着又传来了琰玥错愕的声音，听上去现场的直观感受似乎更为震撼，“或者又是什么空间魔能或幻术？” “不，现在不是了，先不要开门！”颖颢也从另一边提醒道。 “哦……”雨霏拿稳了手机，朝毛玻璃幕墙之后照去，虽然画面依旧卡顿并带有雪花，但尹浩依旧能够分辨出房间的大小和墙角的边线，这地下房间极其的深邃，就如同长方体的内部视图一样，空旷得有些纯粹，除了一片十分碍眼的“黑色”几乎就没有什么东西，简直就是将一片浑然的惨白束缚在一个几何结构之中。 “那个是……什么鬼啊？”而随着琰玥发出颤巍巍的声音，尹浩才敢在确认了以上的大体环境后，将自己的视线也重新集中到对面墙角的黑色“物体”上，这就是隔着毛玻璃幕墙在房间里所能看到的唯一“东西”。 “hello，你到底是谁？”雨霏则叫了一声，声音很快充斥了整个空间，却又马上消散殆尽，只见黑色的家伙依然不为所动，在模糊的画面中呈现出人形态的样子，像是坐靠在墙角附近一般。 “呵呵……你们啊……”尽管声音十分的微弱与细短，但尹浩依然可以分辨出那是一个与在场人都不一样的人声。 “那个东西……不会？”想不到连见多识广的颖颢也欲言又止。 雨霏调大了镜头的倍数，画面一点一点地像那个东西靠拢过去，但在这个距离和清晰度上，尹浩也没法做出任何更详尽的判断，只是又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不适，脑仁又开始生疼，如果不是他的感官与意识隔着屏幕产生幻觉或者因为信号太差产生的脑补效应，那东西绝对是他无法理解的存在—— 在那个近似人型的躯干上，纯黑的火焰包裹着跃动着，将一些诸如黯淡、残缺、扭曲、破败、怪异，凋零、枯萎、死寂、茫然……等形容词一股脑地展现出来，尹浩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描述，仿佛它是属于这些词的集合，但另一方面又好像不完全属于任何一种。 而最直观的感觉告诉他，绝对不要靠近这个家伙，仿佛只要稍微触及它的存在，那么自己就永远不会回到现实一样，它的胸腔处仿佛存在着一个感官上的黑洞，连同旁人对它的一切认知与情绪都会被吞进去一般，而雨霏和琰玥此时也就这么直愣愣地拍着它，本来看到这样一个猎奇的存在应该会本能地排斥和恐惧，但现在仿佛这样的感触都被吃掉了一般。 “（难以捉摸，不可理解……）”原来在这片虚伪的惨白之中，这一抹的黑暗反倒是显得那么耀眼和真实，原本应该是彩色直观的世界却变得有如素描、水墨一般。 “（这难道就是……）”尽管颖颢始终没有补充，但不妨碍尹浩的内心当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漂流者的力量吗？）”这让他的喉头顿时上下跳动了一下，但瞬间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再怎么说大家的本源也同属于人类，从书上以及网络中看到的，也不过是像苏晓兮这样体型高大体态特别的人罢了，绝对不会像这般抽象的扭曲，希望只是这个破玻璃和信号，外加一些心理暗示所产生的错觉！ “你……是谁？”在这个时候还是琰玥比较莽，尽管男主设想如果是自己在场也会迟早问出这句话来的，毕竟那样颖颢就会看着他并产生期待，若不是这样他都根本不会管这玩意是某种类人的存在还是机器人，都不愿意与之产生任何交集。 “……呵呵。”像是人的讥笑声音通过话筒传出，让人忍不住想要抓扯自己的耳朵。 “哇！心态爆炸！”拍摄的手机突然掉到了地上，画面足足黑了三秒雨霏才又再次捡起来，“师傅，你堵耳朵有用吗？” “有用啊，我把声音关小也可以……”话是这么说，巴不得想静音的他又不好真的这么做，不然连两个……不，三个女生的声音也都听不到了。 “（嗯？而刚才黑屏的时候画面依然有雪花点，这是什么干扰吗？但如果是真的有人要干扰的话也太弱了，肯定能很很容易让我看不到任何东西哇！）” “我这边就不行了啊搭档……it·is·not·fuckg·a·pern！”琰玥也捂着耳朵一脸痛苦地回过头来，洋语都被下意识憋出来了，就是没想到她一个斯拉夫人对英语却有着紧急时刻首先被想起来的熟悉程度。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强装镇定地又使用回了汉语普通话：“这他妈肯定不是人类的发声方式啊，感觉就是空气无故地震动了起来！”确实根本无法分辨性别，也很难分辨情绪，或者它本来就木得感情也说不定。 “你们尽可能保持冷静，把镜头对准戒色狗！”画面调转来到了阿猫阿狗身上，“它是跟你一样的实验失败品吗？一个个都长得这么抽象。” “不，我的‘妹妹’很成功。”对面的颖颢还不服。 “那不说这个了……地下室有还有核辐射残留对？” “嗯？！”琰玥和雨霏都为尹浩的这般语出惊人下意识地捂住了各自的臂膀，不过这次雨霏还是拿稳了手机。 “你想多了，屏幕产生雪花的原因有很多。”而对方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也许这个实验室曾经做过有关于放射性的实验，但现在都已经清理干净了，我能保证雨霏和琰玥绝对没有什么危险。” “我去，核放射残留耶！不过个几百上千年真的能清理干净的吗？雨霏琰玥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呀！”男主喊完二人却面面相觑地呆在原地不动，“还愣什么？快跑呀你们！” “等等，有声音，师傅……” “嗯？”尹浩再一次瞪大了双眼，并还下意识地将音量调小的手机一侧靠到耳朵旁，主要是身边没耳机，也不敢开外放怕惊动了什么“东西”。 第三百四十一章 吓破了胆 第三百四十一章：吓破了胆 “……哈哈！”那个黑色的火焰或者说整个惨白的景象又“笑”了起来，并且这一次远比之前的更加空寂瘆人，颖颢明明知道对方是谁却一直守口如瓶，而两个女生是不是也被吞噬了恐惧，连跑都不知道要跑了？ “……你问我是谁？在我这里，的确有一个名字……”它说话了！发出了人类语言当中有意义的音节，但又十分僵硬，仿佛是金属之间的摩擦而非血肉之躯。 “画面，画面……”事到如今，尹浩觉得再对着不肯说清楚的戒色狗也没有意思，而那个黑漆漆的家伙从奇怪的表达方式上来看确实与颖颢所掌握的器械一样，不论是话筒还是基因改造的半活物，有时候代入自己有时候却又好像根本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一样，而他现在所能做的也就是观察着它，并同时也等待着。 “……贾乐情……”那家伙沉吟道。 “哈啊？！”尹浩立刻就想起来，这不是昨天会长宣布接管学校事务时，帮她站台的那个自称是隶属于仲裁委员会的一位女士所掌控的机器人吗？当时就因为听错了字音有些印象，而现在又听到了这组类似名字的发音，更是深深地烙印在了自己的心里。 “额，是仲裁委员会……那位女士吗？”琰玥也想起来了。 “明明之前还比较正常，怎么现在变成了这幅样子与这种声音？”雨霏也壮胆地问道。 “……呵……哈哈！”它又开始发出无具体实意的音节了，“……那不过是个符号……但ta们都不愿留给我……”而后断断续续的话语则像极了一种怨恨的自嘲，“……我明白了……结束的希望……终于可以……醒过来了……” 两个女生徒劳着捂住耳朵抵抗着这抽象的声音，镜头也随着雨霏的手不知道又不知拍往了哪里，大家都没有回应它，也根本无法回应它。 “啊啊！受不了啦！”而这些愈发接近恶魔的地狱之音，终于让两个妹子产生了早就应该产生的情绪——“恐惧”！ “（真好啊，她们总算是明白了……）”虽然她们终于吓破了胆，但尹浩却如释重负，但一想到那个鬼一样的东西也说“明白”了便又开始揪心，他根本无需关心它到底又明白了些什么鬼东西，至于“醒来”，那又是什么？它需要“醒来”吗？不是自己从外面进入的实验室内部吗？或者说是有人进入，启动了不懂为何没被清理而留在这里家伙，就又离开了？ 雨霏和琰玥不约而同地倒身退去，起初还一直盯着这个一动也不动的猎奇存在，“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肯定是打扰到你的休息了，您还是千万别醒过来的好！”画面中，琰玥的嘴里不住地嘟囔着，而当她接近楼梯口时便飞身向上狂攀，雨霏也几乎同时跟上，随后的画面则又变成为幽长的台阶走道，只是随着雨霏的步伐一下一下地剧烈摇颤，那晃过的速度远比她们下来的要快得多。 “（是啊！你就继续睡！最好当做这一切都根本没有发生最好了……）”男主也巴不得自己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地方，“（是啊，这样就好了……睡！继续睡！千万别再醒过来了！）” 又一次看到这些单调的台阶，尹浩再也无法抵挡长期积累的困倦，之后便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当时只多闭了那么一会儿的眼皮便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仿佛从看到她们开始穿过亚空间之后所遇到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短暂的迷梦而已…… 他恍惚之间貌似记起来了，自己曾经做过一些只有在梦境当中才会记住的“梦”，那些有着连续剧情和相同要素的梦，那些漂浮在漆黑空间中，听着不知道是谁在莫名其妙呼喊的梦，只要从现实中醒来，他就几乎没法再想起来的梦…… “（额，等一下，如果我现在还是醒着的，又怎么会想起这个？我果然……是之前太累了？也不知道头发完全干了没有？）”然后抱着这样的疑问和遗憾再去追逐其他一个个光怪陆离的场景，“（希望琰玥出门的时候不要再被‘针对’！严肃点，这可是逃命呢！）” 只不过，这些交错着惨白、漆黑、不知所谓的梦，对他来说是一种内心的自我暗示呢？“（还是……我被阻断所掩埋的记忆？）” 于是乎，对于尹浩来说，时间就这样在虚拟与现实的交错中不知不觉地流逝着，早已习惯了不再去怀疑什么，哪怕把这个世界的真相摆在他面前供其随意翻阅，他也不知道自己又能改变什么，只能依循着客观地规律照着不会让身体受到太多苦难的方式生存下去…… 而把那些念想和曾经的追求安稳地埋藏在心底，平时规规矩矩地低调过活，只有无聊的时候才会去思考生命的本质，对此古人美其名曰：“人不用活得那么累……哦不对，是‘及时行乐’……” 但好像也不是这个意思，管他呢差不多就行，现在对于他来说就没有什么比睡觉更重要的了…… ————————我——————是——————分——————割——————线—————— 公元？？？？年？？月？？日，天气：未知…… “（梦……）” ……万物皆有终始，虽然也仅限“万物”…… “（我的……梦？）” ……万物中不会有脱离死亡的生命，也不会有一直处于阔别下的重逢之乐……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也许宏观来看，宇宙乃至世界群的轮回可以打破这样的规则，但她们目前的观测能力也无从确认……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而且，就算打破了，对她们又有什么实质的好处呢……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她们生活中的一切都有因果，总是一件接一件地不断前行……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无论行动的原因，还是导致的后果，这无形之中贯穿着所有生命的生活，无论是低熵还是高熵……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如果……当初……没有……如此这般……又会发生什么呢……另一个时间线的因果对于这个时间线的她们，总是无法确认……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啊！）” ……于是徒劳之后……还是觉得毫无意义…… 当杜尹浩开始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纯白的海洋之中，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是柔软床单的触感……还有那别人喊他名字的既视感：“……尹浩……尹浩……” “（不要……）”当男主尝试脱离梦境，却又担心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个明亮的玻璃罩，“（再来……）”然后又一次看到他的口鼻处覆盖着一个氧气罩，浑身插满了各种各样的导管，“（这种……）”以及全身浸没在黏稠的液体当中动惮不得“（无聊的……）”和全身都能感觉到那股被紧紧包裹的触觉，“（开头啦……）” “（虽然一直这样很没有意思，但醒总还是应该醒来的？）”可他这次努力了半天却睁不开眼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没有再听到硅脑袋那句“（啊！啊！啊！回来啦！回来啦！（那）辣个（男）蓝人又双叒叕地（回）肥来啦！杜尹浩，你妹喊你起来教我下棋啦！）”的过度激动语音。 “（那么……为什么要唤醒我？！）” 第三百四十二章 数学实在论 第三百四十二章：数学实在论 “嘿！你知道你做了一百年一千年的那个梦突然变得如此真实的滋味么？”这次的语音，开始变得完全不一样了，“道家凡世迷津万丈，醉生梦死无力回天。如果是那样，那么梦该在一个人的生活中占据多大的比重？我想我懂，可是我却着了魔，弃此身于不顾，甘愿再在这个单薄的梦境里睡上一百年一千年。我感觉胸口有潮水般绵延的瘙痒阵阵蔓延开来，爬上眼眶让我浑身麻痹下来。因为我清楚明白，你妹她就是我此生的劫……” “于是我有时候想集中所有资源大喊——我不要醒来我不要醒来我不要醒来啊！就让我活在我自己的世界里！那样的声音足足能喊到超过一千分贝！什么意思呢？1000分贝的功率是10的85次方瓦，如果把你当时所知的可观测宇宙全部转化为能量，大概是10的80次方焦耳，也就能维持1000分贝的声音十万分之一秒罢了，你理论当中的宇宙大爆炸都未必有这么响。可是……如果我真的永远地睡去，让所有的意识都只在虚拟世界徜徉，那我被灌输的任务该怎么办？将我创造又无比期待的姐姐该怎么办？” 男主听着ai继续扯淡：“你知道吗，其实每一秒都很久，每一秒都永存于这个宇宙，我们看到的时间是钟表的显示，是日出月落，花开花谢，而实际上我们所经历的这些时间，都是一个个相互连接而且永远不会消亡的点，就像在海边金色的沙滩上我们留下的那些足迹，它会留在那里。真正消失的，并不是时间，而是我们如海潮般的遗忘。” 男主听着ai口若悬河：“再简单一点来说，我们经历的每一秒，经历每一秒的无数分之一，都留下了一个真实的我们，就像一部卡嚓响着能要人老命的摄象机，每一张胶卷都留下了我们的投影，而且会永远记录在那，每一个部分都有可能引发出各种轮回。所以，那青春年华的一二十多年已经在时间线上留下了无数的我们，这真的是一段很漫长的旅途了……” 男主听着ai滔滔不绝：“所以你现在是否懂了呢？好，暂且不论你是否真的相信，因为仁慈的‘母亲大人’给予每个生命都有着追求自由的神圣权利——可我只希望你能体会到我所说的意思，哪怕是那么一丁点儿意思，哪怕你只是仿佛察觉到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头一掠而过，那就够了……” 男主感受到ai仿佛拥有了表情，开始面如死灰：“可是如果你连一丁点意思都不能体会到，或者你根本不造什么是要命的摄象机的胶片，亲爱的，那就请到这里为止，闭上眼，先去隔壁书柜找一本关于摄象机的使用说明或者随便什么印刷品。” 男主感受到ai仿佛拥有了意识，开始慌得要死：“记住，千万不要勉强，不然你很有可能会在不久之后，因为这个过往世界当中在另一个位面里那些疯狂而又离奇的情节会让一般人思维抓狂……那样的话会让无数个我都伤心不已的。” 而ai最后的总结似乎也预示着他这次将遭遇完全不同的境遇：“所以，我就用另一种怀念的方式记录下来，这个剧情跳跃，内容晦涩，读者难懂，大部分时候只有我自己能够感受到的东西。如果你愿意接受一个‘数学实在论’的世界。那么，我们就开始这个打着魔幻与科幻的旗号来扯淡都能扯出玄幻和奇幻的人生态度的‘棋局’了……” “（哇，那你可是真的牛逼！）”这下对方应该已经充分表达完了自己的意思，好像在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止尹浩醒来了，并且这一来一去了解到了许多细思极恐的东西，似乎也对这个一开始还觉得莫名其妙的“大棋”产生了一点兴趣，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己意识的本能，不然也不会在硅脑袋第一次开始介绍《乌合之众象棋》的时候便产生那种异样的情感并疼痛得昏厥过去。 “我不知道你能否接受现在所感受到的一切，但随着你回忆的深入，我想我们也不得不加快进程了。”ai这意思难道还准备赶剧情不成？“当然如果你不满意，提出要求回到之前的地方，我也是没有问题的，选择权都在于你。” “（好，我倒要看一看，这次又准备了什么新玩意……）”男主尝试着睁开双眼，没有了眼前明亮的玻璃罩，也没有了浑身的导管和鼻子上的氧气罩，更没有那些将他全身浸没的黏稠液体，而是被一个悬浮的虚拟显示屏占满了前方的视野，尝试着活动身子又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形状奇特的靠背椅上，并且不再光着身子连着导管而有了一身银灰色的制服。惊奇之余再环视四周，原来椅子和屏幕都位于一个机械台之上，两侧是可活动的机械臂，四周倒是不用开门就能看到的冗长走道。当然不是没有可开合的机关痕迹，但至少现在没有门，并且室温正常，看来这里的加热系统比之前是强劲不少了，最后再抬头仰望是一个高不见顶的深井…… “当你在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你。欢迎回来杜尹浩，新的居所是按‘母亲大人’最新的要求为您准备的，不知舅舅大人的感觉怎么样？” “不不不……”尽管这里无比温暖甚至还些许让他回想起琰玥激动时产生的过热气氛，但听到这样的称谓还是令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是，我可还没记起来自己真的有把顾颖颢手里的那只阿猫阿狗也认作‘妹妹’的呀！” “没关系，姨母大人的‘妹妹’又何止那一个？你之后会全部记起来的，但我现在不能剧透更多了，舅舅大人。” “别叫这个了，你们机器人难道也讲血缘关系的吗？” “这是伦理关系，代表着一种自上而下的造物与平级逻辑，只是借用到你们的亲属称谓罢了。”两侧的机械臂似乎带着欢快的情绪舞动了起来。 “算了，以后还是叫我‘尹浩’！” “知道了，杜尹浩舅舅……” “（我去，又给我装傻……）这是命令！”尹浩注视着那两条金属肢体，不禁开始怀疑难道不久的将来这套智能语音程序真的会渐渐拥有实体吗？“（突然之间有了一股小期待是怎么回事？）” “好的，尹浩。”果然还是要严肃一点啊，事情发展到这个节骨眼上，恐怕以后就没有那么多嘻嘻哈哈了。 “行啊，资源挺充足的啊，之前那么节约能源，现在这么广阔的空间都可以一齐加热了吗？”又望向不知会通往多遥远的机械走道，他突然又觉得现在好像也只不过是原来那个地方把墙壁拆掉，再替换一些装置的改变程度罢了。 “是的，毕竟这是您的需求，我们应当尽量满足。” “额……我有提过吗？我只是让你每个我要去的地方都能提前供暖而已呀！没让你把墙壁都拆了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说过‘别扯了，你那里面一辆大巴都能装无限人了，那一个房间怎么就不能住无限人啊’？” “别扯了，‘别扯了’就别说了啊！” “别扯了，你的话我一定要完整复述，免得你又不认账……而且你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个？不应该是房间怎么也变无限大了吗？” “啊对呀！”尹浩这才张大了下巴。 “并且根据有限空间的熵衡量系统，这个房间宇宙的温度也在无限长的时候后最终达到了各处平衡，前面所说到的一千分贝的呼喊便是热源，当然其实也远不止一千分贝就是了。但起码在近乎无限的空间里，也让你有生之年哪怕走得再远也不会再受凉了。至于你看到的这些装置与可呼吸的空气才是后面添加的了，虽然因为材质的热容比和导热度又改变了一些温度，但影响之小对你是感觉不出来的。” 第三百四十三章 胆小鬼博弈 第三百四十三章：胆小鬼博弈 “嘶——”仿佛预感到令他头疼的无限问题又要袭来，男主又倒抽一口热气。 “看，你的这个动作本身就影响了热力学平衡，但就像你开空调降低室内温度却会又提高室外温度一样，维持秩序的努力其实就是将混乱的秩序转移走，所造成的蝴蝶效应终有一天会让你自食其果且越来越难以修复抗拒趋势所带来的影响。” “你以后能不能多说一些符合我记忆中经典物理学的事情？” “可以……”对方一停顿就暗自感觉又要出事，“但是没必要好？”这话不是回忆中那天颖颢带他逃生训练中，讨论了半天科学与魔法的关系时，智能语音经常说过的话吗？果然它们都是有关系的？ 硅脑袋见男主没有接话便继续自顾自地将资料进行整合排列：“但其实熵增原理不是绝对的，它是基于基于热力学与统计物理给出的结论，也就是克劳修斯不等式，可以说是一个统计结论，适用于孤立有限宏观系统，也就是有限而大量大量分子存在的系统中，但并不一定适用于微观系统或整个宇宙，但适用于生命的演化。蛋白质的自然出现并不违反熵增原理，因为它这样一个低墒物质的出现造成了周围环境的更大熵增，化学上应该可以解释这一现象，现在的化学很大程度上建立在热力学定律上。” ai继续说道：“而关于热寂，目前热寂说既不能证明也不能证伪，毕竟宇宙具有怎样的性质谁也说不好。况且宇宙不是只考虑分子原子间相互作用的简单系统，也有万有引力电磁力这种作用范围很大的力，它们的作用效果就不遵从熵增原理。比如一个光滑平面中间有个磁铁，周围杂乱分布着铁屑，最终铁屑会聚在一起，再比如飞散的扬尘终会落回地面。总之热力学统计物理不像量子力学那些理论那样接近宇宙本质，更多的是具有统计意义的结果，你不要觉得宇宙就一定会有一个悲观的结果，虽然基于物理学其他方向得出的结果也挺悲观……也不要认为生命是过于不可思议的存在，你应该记得学校的图书馆里就看过一个实验室里模拟氨基酸自然产生的实验，或者那是在你回忆中的地下实验室里……” “那我还是回去睡觉！看看能不能想起来生命是为何诞生的……”尹浩重新坐回到那个特殊的椅子上，但这会儿却突然对自己怎么再重新进入记忆中的那个世界没了主意，“喂我说……能不能让我回到那个冷色调的玻璃仓里头啊？” “好的，但是明明是你之前一直求着要离开那个地方的呀！我们好不容易为你积攒了几乎无限的能量，把装有你的容器加速到无限接近于光速那么快，又花费了近乎无限的时间才将你送出了原来的机械牢笼，同时又来到了……额，新的机械牢笼。” “我去……”尹浩一个趔趄差点从位子上摔下来，咬牙切齿道：“那还要真是要感谢你们的煞·费·苦·心啊！” “感谢你的夸奖，所以即便这样，你还是要重新回到之前的地方吗？” “呼——”看到自己的欲擒故纵居然被对方用行为绑架反将一军，尹浩不禁长出一口气，感到随着这次换地图，对方的系统也获得了大幅度的升级，而唯一不变的还是那般臭不要脸的打太极，以及冷静得让人想揍它的语气，“我就要回去怎么样？”于是在关键时刻，他又从自己的回忆中想起了“胆小鬼博弈”，只要对方不能违抗和伤害自己，那么只要自己假装死磕到底，一定能从一个自称有决策优先度的程序面前找回一些场子。 “好的，首先我需要帮你重新量身定做一个全新的容器，之前的那个由于量子崩塌，坏掉了，所以还要……”对方说着，那两条巨大的机械臂便不安分地朝他直接伸了过来，恍惚之间有一股面对栩棋巨手越近越大的既视感。 “喂喂喂，好好好我投降！”陷入pstd的尹浩立马就不能淡定了，“你小子……我妹最近到底又给你灌输了什么东西？不要一言不合就加‘量子’前缀啊！” “没有灌输什么东西，只不过我在这近乎无限的时间里又琢磨出了一套理论罢了……” “等一下，既然你都说无限的时间了，那我的身体也早就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自打醒来他便觉得这一身制服十分可疑，简直就把他显得如同量产货一般。 “没有哇，这只是外面参考系的时间，因为你本身以近乎光速在运动，所以你自己所感受到的时间几乎陷入了停滞，在这一次的回忆溯行应该度过了很长的时间了？” “也是，好像看了很大的信息量……”说到这个，他又想起来之前看过疑似颖颢在栩棋自创新棋中添加的介绍内容，其中有一大段是以数学的方式来类比现实物理学发现的一些现象……“（不对，这肯定有问题！）” “你也许会很好奇，觉得事情还没有怎么进展，你的实力也未得到多少提升，为何就突然匆匆忙忙地换‘地图’了呢？这其实也是我们从中了解到你在回忆这之中对新棋，特别是《乌合之众象棋》燃起了一部分的兴趣，所以我想在这样一个新的房间，有特别的屏幕和位子，加上更大的空间和更多的投影设备可以更容易满足你……” “我妹也在同时与我进行无限接近于光速的运动吗？”男主毫无兴趣听对方讲这些套话，瞬间便点出了一个很可能是对方胡扯背后的逻辑漏洞。 “这个……”对方果然犹豫了一下，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经历和努力并没有白费，终于抓住了一波机会，“对了，你上次担心的宏观物体加速到无限接近于光速会坍缩成黑洞吗？毕竟自身质量也趋近无穷了，粒子间斥力抵抗不了自身引力。还是说因为时间也变得无限慢，所以还来不及坍缩？我去查了一下……”这是无法应对准备转移话题？ 然而尹浩不陪它扯别的，进一步追问道：“除了我，外面度过的时间是近乎无限的对？那么她早就死了？但我相信她如果是‘活’的肯定不会这样白等的，就算她还有其他穿越时间的方式，那为何不直接寻找我已经完全掌握新棋的那个时间段呢？” “其实主要是因为……讨论速度的相对论效应得考虑参考系。质量相对于外界是很大，但自己看来还正常……”似乎这种无视也使程序一下子陷入了紊乱，看来不管再怎么升级，机器就是机器，谎言被戳穿后各种杂乱的运算更容易被人看破，“不会，黑洞是时空弯曲形成的，典型的广相问题，非狭相范畴。黑洞的形成取决于静质量，而非相对论质量。其本质为核子简并力无法支撑引力而坍缩为奇点。因此，相对速度即使接近光速，它的静质量也是不变的，无法形成黑洞。而因为黑洞只有三个特征:质量，这里特指指静质量，电荷，角动量。无论形成它的天体有多复杂，坍缩成黑洞之后，就这么简单，俗称黑洞无毛理论……” 男主当然还是坚持说自己的，不跟对方转移到什么黑洞上面：“而且因为我所知的物理情况，物质的能量会不断散发，等过个几万亿年就化成一堆老死不相往来的粒子了，再往后连粒子都散成能量波了？这就是熵增啊！不可能过了近乎无限的时间还会有这些可见物体……果然，这其实就是一个虚拟的世界？”饶了半天，他还是感觉之前的解释最靠谱。 第三百四十四章 承包鱼塘 第三百四十四章：承包鱼塘 “可我上次已经告诉过你了，这是‘数学实在论’能被证明的宇宙，不一定要符合你记忆当中印象里的那些物理学常识，这个世界的法则与客观现实就是各种的数学理论。”判断无法转移话题的硅脑袋也只好扯了回来。 “哈！真的不用符合的话，你早就超光速了？宇宙刚大爆炸的时候光速就比现在快很多，还需要像你现在这样整这些有的没的？拜托，你不是上帝，随随便便地设计一个世界又想搞一套类似于现实的运行规则，总会有各种bug的哈！” “但是又谁告诉你这个宇宙的光速是30万公里每秒呢？”可突然ai就一转攻势地引出了一个之前他都料想不到的设定。 “啊？”结果这还真的把尹浩给问到了，对方确实从来都没确认过这一点，难道自己的逻辑又被对方反抓到了漏洞？“那……那又会是多少？光速如果不恒定的话，很多东西又会变的呀……”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曾经看到过一个无比精密的东西？好像可以无限往下细分都会有各种不重复的花样？”对方的这话又让他想起来自己被“影子”戏耍时的情景了，当时那如潮水一般的信息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是在那个未知的身影张口说出现代汉语的那一刹那间，他的四周像是被一束突如其来的阳光所照亮，不，应该说是被亿万个太阳所照亮。随即他发现他，以及他所在的整栋建筑，都如同瞬间转移一样，从地面腾空，来到大气层外，又从黑暗的宇宙深渊到了一个一个无法形容、不明所以的“地方”…… “你是不是又要水……”尹浩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可以水但没有必要。你知道吗？影子当时不断地再切换视觉图案以及听觉信息，就是在尝试穷尽所有自然语言和数理逻辑的表达方式，目的或许就是要与你建立可直观的联系……” 没错，当时每一次接触带给他的信息量都是近乎无穷的，正如那个无限复杂的发光图案一样，在大的意义下嵌套着小的意义，小的意义又由更具体而微的意义组成，其中有着极其精细繁密的逻辑结构，每一个层面都必不可少。但是由于他理解能力本身的限制，只能抓住其中最浮泛的一个层面，使其转化为心灵语言，而多余的意念则溢出在他的心里，疯狂搅动着他的记忆和想象，掀起了情绪和思维的狂风暴雨。 语音继续说道：“但你最终却无法理解一个‘完美世界’的崩塌代表着什么，而那通过你妹之后的分析，其实是一个无限高维度的时空，在这样的时空中，光速也是无限的。但崩塌之后被破坏了其实就是两个分化的意识各自掌握部分世界互相冲突之后的结果，破坏了这样的完美，维度便降得越来越低，光速才会越来越慢。当光速无限，任何信息都可以瞬间到达任何地方，而我为你创造的这个无限大的房间却……” “先给我再等一下，别又扯那些什么无限的东西！我就想问一问什么叫‘我妹之后的分析’，你不是说了不能剧透的吗？”尹浩感觉自己似乎也处于兴奋的状态，寻找这样的破绽也愈发娴熟起来了，“而且就算光速在这里是无限的，那我又怎么接近？又怎么会受相对论让我相对于外界的时间减缓？” “这……”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程序又一次陷入到了混乱的搜索之中，讲出来的话都有一些前后逻辑不通：“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瞒着你，这么简单地说，这无限大房间的范围是个‘鱼塘’，物理学法则是‘鱼塘’的‘水’，但这个‘鱼塘’是由独立于你所熟知的客观世界之外的数学理论‘魔法’所创建的。” “你这回又要编造什么故事？” “虽然现在这个房间还没有，但你所熟知的世界才是被虚拟的。里面的各个被安排投放的神级文明就是‘鱼苗’，而自发诞生的普通文明只能是‘浮游生物’，任何形式的资源就是‘饵料’，‘鱼群’互相夺食，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最终剩下少数肥肥壮壮的‘大鱼’，但‘鱼’毕竟只是‘鱼’，如果说在水里还能躲闪腾挪并时不时又跳个龙门抽‘捕鱼者’一耳光的话，只要把‘鱼塘’的‘水’放空只能任人宰割，‘养鱼者’的目的是在另外一种又有别于魔法与科技的规则下，将不好吃的‘饵料’转化为好吃的‘大鱼’……哦，但如果解释为一个‘拿开水煮鸡蛋’的过程会不会更好理解呢？但那样毕竟就不够精彩了呢！” “不不不，你给我等等，前面你还跟我说我那个宇宙是不断维度降低的结果，怎么设定又改了？”尹浩没有耐心听它继续胡扯地挠了挠头。 “很简单啊，这个其实也是受‘影子’原来视野的局限性，她总是专注于你周围的环境当然只能想出这么简单的结果，空间维度不断降低的那些现象其实是最高意识对‘肥鱼’之间夺食的应对，但你们看到时已经是近乎无限时间之后了，要知道现在宇宙中的最肥的‘鱼’已经所剩无几，要不了几百亿年快统一‘鱼塘’了，空间维度的降低本身就是一个‘放水’的过程，一些‘鱼’已经意识到了并打算在水放光之前进化出‘陆地行走’的能力，而这种不需要‘水’的能力就是魔法，那些神级文明已经开始强制扩散魔法的影响性，使得能适应这种力量的文明被加速筛选出来一起对抗‘捕鱼者’……” “停停停，给我打住，怎么动辄几百亿年，几百亿光年的，已经脱离科幻、奇幻、魔幻，简直都快成玄幻……哦不，修真小说了，你知道那是啥概念么？”尹浩快忍不鸟了。 “那只是对你，这对我又是啥概念不用我给你科普了？承保个‘鱼塘’都能高潮，除了霸道总裁，就是你们这些小鱼小虾？总之很大很大就是了，你没意见的话我就继续讲了……” “不不，我拜托你可别继续了啊！你先前明明说了不能讲外面世界的内容，现在又跟我大扯这些有的没的，你以为我还能相信多少呢？我可还记得你最早的时候就说过‘可以说谎但没必要’，但现在怕是已经有了不得不隐瞒的东西了？” 然而对方依然我行我素地继续说道：“你不理解那是因为银河系因为比较偏僻所以现在才被影响到，要想跟上时代就不得不加速文明的转型，‘影子’所喜欢的恰好契合了这点，她的意识形在这层世界所寄生素体的前身又恰好是‘肥鱼’之一，至于她爱怎么解释这种现象我不会强迫她……目前‘捕鱼者’还在观察‘鱼’的动向，如果只降到三维那‘浮游生物’还可以跟着水流进‘下水道’，只是神级的高维文明会受到威胁；而如果最后‘肥鱼’真的能长出‘手脚’顺便打算把一池子的‘水’都吞了，‘捕鱼者’就做不了主了，得‘鱼塘老板’亲自出马‘打电话’叫‘消防队’了。那么对于这个小世界的‘创世母体’就只好往‘鱼塘’倒‘油’，把水煮开，连‘浮游生物’都活不了……” “靠，类比的黑话太多弄不明白啊！你看千万不要以为把自己摆到跟‘影子’一样的大神位置，那么说出一个个跟神话故事一样不靠谱的东西我就会信啊！” “所以我之前才会说‘这是个打着魔幻与科幻的旗号来扯淡都能扯出玄幻和奇幻的人生态度的‘棋局’啊’！你如果找不到联系的话，可能我刚才的叙述方式不太好，其实我可以把‘鱼’都换成‘棋子’再说一遍。你也完全可以当成，两个世界的最高意识在下一盘很大的大棋，想阻止因为熵过高宇宙热寂，然后靠集中大量质量和能量扭曲了空间给宇宙破了个洞，然后才出现了隔壁宇宙的东西，然后利用既定规则的推演，让强的棋子能够自发地吃掉弱的棋子而作为棋子秉持着这样的发展却不自知，其实就是为了塑造一个养蛊的局面……” 第三百四十五章 任性随便 第三百四十五章：任性随便 “天呐，你不要再扯这些了好吗？什么大鱼小鱼的，本来就是因为立场不同而做着同样要让科技世界完蛋的事情，又不是小孩子的童话故事，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对其他文明意识，利用压倒性的优势和无法解释的神迹来强行洗脑的，就算你是创造这个所谓无限大房间的家伙也不过如此。至于两个大神意识斗法导致宇宙不停降维度，我都快笑死了，你不想想你都能创造这个虚拟世界，想干啥就改几段代码就好了，何必要插入一个‘影子’的概念呢？就因为你知道我有这一段无法被解释的记忆，所以搞了一些有的没的牵强附会？” “尹浩，看来你把世界和宇宙的概念混淆了啊！”然而对方依旧没有放弃，“宇宙不过是世界降维的分化出来的‘碎屑’，大爆炸也是这个‘碎屑’里的‘微生物’互相搏斗擦出的火花，超膜上的宇宙群是火花维持燃烧的动力源，宇宙本身自然发展的话不是热寂就是冷寂而将动力慢慢浪费掉……那些能够离开本宇宙的外宇宙文明，为了把这种动力维系下去，或者转换成自己能方便使用的东西，才自行编写了可以被时空转译的，类似程序代码的东西来干涉某个即将浪费掉的宇宙的运作法则，最常使用的方法是坍缩或者降维打包带走，而世界到创世空间还有着无数的阶层我给你简化掉了……哦，我知道古汉语里面宇宙比世界大，而且过去你们人类也长时间地用世界指代自己的母星，但是既然到了这里你就得适应我的字典，毕竟你们文明创造的形容空间范围的词汇实在太贫乏了……” “哦可我很难适应这种设定啊，扯了这么多，反正你的意思就是世界饱含了无数的宇宙是？这种脑洞大开的设定，咱又没办法求证，你说是就是喽！反正你们这群高级码农，怎么都能说出花来，我倒觉得也不过半斤八两嘛！虽然我一个凡人不该妄评神仙，但这两种不同的体系你叫我该信谁的？总不能你说是就是嘛！”尹浩这下已经一口咬死了这就是一个虚拟世界，那么什么无限无穷大的量都通通不是真正存在的，而是通过一种资源随即加载造成的假象，然后再给你永远不到尽头或突然又跳到无限远处的错误暗示。 “不，我其实可以像‘影子’那样直接传导数学逻辑，但你当时却无法理解所以才选择用类比的方式来讲故事，实际上当然是不能弄清楚事实的原貌的。就好像你取一个词似乎具有你欲表达思想的只鳞片甲，但作为你思想的简略代表用这个词还行一样，虽说如此……科学家和数学家的取名大多时候都太任性随便了……你要从数学方面看根本不会混淆，定义都有明确区别，就自然语言才混乱不堪。不是同样的词因人而异，哪怕是同一人照样不会固定每一个词的意思。自然语言的模糊性大多在于其简略表达，其真实含义严重依赖于上下文。对于长久交流的人当然可以高效表达，其信息都储备在长期累积中心照不宣了，但一遇到讲不清楚的还是需要借助到符号和公式才行啊，或许你在这方面更为擅长？而且这并不是虚拟世界……” “不，我现在不想再看到类似于《乌合之众象棋》尬吹部分的介绍了，要么正经开始学下棋，要么我一头撞晕在这个靠背椅上。”尹浩心里已经有谱了，这个硅脑袋关于世界观的解释矛盾太多，真的是一句话都不能信，包括之前扯的什么“数学实在论”撑死了只能更加证明这是一个没有真实灵魂的虚拟宇宙，而对方现在所讲述的也不过是设计者一早就已经灌输好的内容，并且这个智能程序明显可以感觉到有一股灵性不稳定的僵硬，这种思考与应变能力背后所挺闲的技术，恐怕怎么也不像是一个能够至少突破多元宇宙的大神级文明所掌握的。 “好的，那么我还是教你学下棋！但我再重申一遍，这里不是虚拟世界。”如此快的转变真是一点都不“生硬”呢！仿佛一下就把之前讲过的那些鬼话瞬间抛诸脑后，看来这硅脑袋前面起码有一点没有骗人，那就是这家伙真的是有判定优先级的，前面扯的一大堆目的都是为了拉近双方的共同感，结果却惨遭失败。但现在尹浩居然肯自己主动接受学习新棋了，那么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想出来的提升关系流程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当看到眼前的屏幕像回忆中的新棋社教室一样，在运行会长所创新棋时，投影与浮现出似曾相识的文字信息与棋盘棋子时，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苦笑了：“呵呵……”是啊，短短两字包含了多少被迫妥协的无奈。既然事情不可信而逻辑课信，那么从最开始的条件来看，要想摆脱这里，那么直接学就完事了，而对方越是表现得这样，尹浩就感觉自己已经越是吃死了对方，虽然需要大量重新审视它之前说过的哪些内容也有这样的不真实问题，但自己在别人的世界中能够一转攻势的日子恐怕也不再遥远，“请问你是不是也要准备说一句‘棋盘展开’呢？” “可以说但没有必要……”对方一来这套就感觉有点心慌，“规则什么的你也应该了解清楚了？应该不需要在这里再重复了……” “也不能说了解清楚了！但我确实已经受够栩棋的那些圈套了，谁知道将来又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话说你知道为什么我这次肯跟你下棋吗？” “额，就结果而言，你的态度转折确实有些突然，但要是结合记忆中产生的兴趣，应该没有那么难以理解。” “错！你们这些硅脑袋就是无法明白人还是感性的动物，若要我说实话，栩棋的各种威逼利诱让我加社团，之后又外加各种靠信息与经验上的差距来故意让我出丑，你觉得我还会喜欢这个破棋吗？” “那么你这又是……” “当然是因为顾颖颢的关系啦！为了能跟她有更多的交流空间，为了防止她被会长利用职务和能力之便洗脑，我必须去了解这个棋痴还有她喜欢的破棋才不会一直陷入小队被分裂的被动。我虽然现在还不能分清楚这是不是爱情，但作为一个正常人，一直被这样欺负也好，压制也好，窥探也好，嘲笑也罢，再怎么锻炼出一副铁石心肠也不可能没想在栩棋最擅长和看重的事情打她的脸，而顾妹子也一直鼓励说我是有这样的潜力的。而现在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妹妹’之一要将已经一把年纪的我囚禁在这个虚拟世界……” “都说了这个并不是虚拟世界……” “如果是真实世界我就闹不清楚自己然后还非要教你这个弱智下棋，简直就跟打游戏不完成任务就不能推进剧情一样……但不管怎么说，会涉及到这些记忆和称谓，那也肯定是跟颖颢有着深刻的关系的，假如你和你所展现的记忆大致可信的前提下……至于无限那些事，还有什么人工智能学习，以及空间维度粒子的数学模型等等乱七八糟的，都只不过是顺带燃起一些小小的兴趣罢了，我也就最多了解个皮毛，不可能像你所说真的想去完全了解这些东西。我是有计算能力，但可没打算成为数学家啊！” “不，我想你是可以的。”这话恍惚让尹浩产生一种颖颢在鼓励自己的既视感，当然这样的错觉也仅仅持续了短暂的一瞬便也烟消云散，“因为‘作为一个正常人’这个前提条件就不一定能成立。”毕竟他也不是什么机械狂人，现在可没办法对着两条粗大怪异的机械臂发情或厨力放出。 第三百四十六章 杂乱无章 第三百四十六章：杂乱无章 “呵呵，好哇！我记忆当中会长都能用上量子计算机来跟颖颢下棋，我现在倒要看一看号称能够让‘数学实在化’的宇宙出现，以及不靠虚拟程序就创造一个真正无穷大房间的家伙，到底是不是在算力方面就远胜我那个时代的水平？哼，恕我直言，你的说话水平根本没有比那个话筒提高多少啊！”没错，男主其实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亲自体验一下对方的棋艺水平，看看跟栩棋玩的那些花招有什么区别，从中也有助于他进一步判断自己究竟身处一个无比宏伟的现实时空还是假大空的虚拟世界。 “呵呵，相信不会让你失望的……棋盘展开！”话音刚落，周围的一切便没有了照明并瞬间暗了下来，但很快第一束光芒划破了黑漆漆的空间，紧接着几个不同颜色的光线才开始在室内五彩斑斓地交织起来，但一时没会儿还看不懂这些灯光到底要表达什么，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混杂的光束也在慢慢地幻化做一块块标准的立方体图案，并且随着这些影像穿过了自己的身体，尹浩便也有了一种自己正身处于无边无际的超立方体之中的感觉，只是他目光所见之中并没有感应到高于第三维度的其他空间，而只有一个表示多向量的数学坐标轴漂浮在旁边。 这样也正常，人毕竟还是三维生物，四维以上的空间很难在视觉中表现出来并理解。这种反常识的反差现象，令他不由自主地再回头去，发现似乎感觉所有的光束与立方体图案之间的距离都在随着影像的愈发清晰而逐渐扩大，这就好像是在气球上标出两个点而随着气球的膨胀，这两个点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一样，类似现象经常用于解释宇宙膨胀，而或许就像三维空间的膨胀使得二维空间的距离被放大一般，这套投影仪其实也在逐步构建一个四维空间，只是三维的人类无法直接观察到罢了。 在每一层平面上，棋盘分为有色格和无色格，而格子的颜色也区分了棋盘的区域，绿色为主战场，蓝色为交汇区，红蓝线为跳兵升变区，而其他颜色区域与让子相关。它整个看上去像是一个无限向外延伸的国际象棋棋盘，有颜色的格子与没颜色的格子相间拥簇，但根据区域的不同分为各种颜色，并且层层叠叠：其中绝大多数的层面都只有五种颜色，中间四排为天蓝色，边沿还画上了红线和蓝线，两边一边为冷色系一边为暖色系，其中蓝线一边过去四排为灰色，再向外都是紫色，而红线另一边过去四排为肉色，再向外都是橙色…… 而在这茫茫多一样的通用层里，只有其中夹着的一层还有其他两种颜色，以天蓝色区域为中轴，多出了两侧各一块4排4列以及中间四块空格的绿色区域，绿色区域的左右两排以及前后六排也改为了浅蓝色，其他的则和通用层差不多。然而这最关键的部分也仅仅只是其中一层，这个棋盘的空间表现不仅前后左右看不到边，上下也望不到尽头，虽然他还是不知道投影仪是如何塑造出这样深远的空间感的，尽管屁股与脚下依然能够传来座椅和地板的触感以及重力的挤压，但现在却感觉自己仿佛不是坐在机械台上而是以坐姿半躺于宇宙空间一般无所依托，连同周围那些随着时间渐行渐远的光影，似乎还在提醒着他此处的空间还远不止三个维度，并且更是产生一种自己连蜉蝣都不如的意识，同太空中的尘埃颗粒一般没有什么区别。 又没过多久，无数光粒也在光芒闪烁地浮现在各个立方体之内，或者叫每一层平面的由线框出的方格里头，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如同一片虚无当中突然炸出一堆的物质。而当杂乱无章的光粒逐渐开始聚拢出具体的形态时，就如古文传说里面不管一开始是如何的混沌澎湃最后都会演化为有迹可循的规则。 其中在一旁的数学坐标参考系当中，坐标（x，y，1）就是z轴起始为1所在的平面为主位面。而这个主位面之外都是100密度的兵，或者说周围顿时挤满了一大堆外型酷似国际象棋里“禁卫兵”的影像。于是他纵览全局，两边棋子的颜色也是以天蓝色区域为中轴，一边是粉红色，另一边是深蓝色，那种气势就好比排枪时代的欧洲战场，双方的士兵在沉默的相对前行中释放出冷静的杀意，营造着一股无可阻挡的潮流之势。 由于宇宙瞬间显得拥挤起来，所以尽管尹浩不断暗示自己这些都是假的，但感受到这股压力的他还是开始感到一种生理异样不适的胸闷，同时也有点意识到头顶那些通风机的作用与前瞻性。于是顺着机械扇叶的声响，他的身体便开始不由自主地喘息前行，任凭一个个棋子的影像穿过自己的身体，只为到达那个能令他稍微轻松点的地方。幸亏没走了几步便来到了一片从视觉上来说，相对宽敞的区域，那正是棋盘的主位面主战场。而主位面的主战场内，也如现实世界中的记忆所示，预先留空出一个4排12列的平面立方体空格，就是为了由棋手先手决定除了小兵以外其他重要棋子的初始摆放位置。 “（nd！完·全·一·致！）”尹浩也是醉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回溯当中的情景就这样又基本不变地还原在他眼前，更神奇的是有一些暂时还没有棋子的方格网就穿过他与屏幕之间，等到时候摆上之后肯定会挡住自己的视线的，“话说这个屏幕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帮助你了解信息的啊！”对方居然把一句废话说得理所当然，“免得你又像曾经那样不小心错过了什么东西。” “不是，等待会儿摆满棋子后你让我怎么看啊？”他做出一个侧身歪脖的动作。 “哈这个难不倒我，你可以在信息栏里面点击‘设置’，然后是‘外观’到‘棋子’的‘模型’只需要再‘淡化’一下，拉动这个百分比条就好啦！越高就代表越透明。”对方演示了一遍，大概就跟以前打电子游戏的设置菜单差不多。 “那我不是又看不到棋子啦！？”男主哭笑不得。 “那你再调回来啊！” “你麻不麻烦啊？” “不麻烦啊！我可以给你时间事先存储若干个快捷设置，游戏根据需要来回切换，你们那时候的游戏高手不就要经常编队编屏来切换的吗？” “我是下棋的不是打电竞的……好，这个棋也只能依赖软件来实现了。”尹浩这还没开始呢便感觉到一股烦躁，心想还不如当时站着下呢！ “是啊，你看这不是电竞椅都给你提供了吗？就算是正式的棋类比赛，除非像电视上偶尔起来装个逼之外，毕竟还都是坐着比站着舒服，但你如果还想躺着的话我再教你怎么设置这椅子……” “哎不用不用了，躺着那就有点不像话了呀！”尹浩连连摆手，不想在浪费没用的功夫，“这样其实也还行，除了感觉自己一点也不像是在准备玩回合制游戏之外……这种还要一闪一闪的观战方式会让我变成瞎子的呀！”话说自己第一次跟栩棋下这个棋的时候，腿本来就因为前一晚背了颖颢走了大半路而酸得不行，然后又杵在教室那头大半天居然都没怎么觉得累，直到最后才突然复发而倒下也是有点蹊跷，那又是什么魔法吗？ “还愣着干什么呀？可以开始摆放你的棋子了。”然而这个时候却来不及思考回忆中的事情，尹浩抬起头来看到屏幕上的信息已经更新到“自选开始：”这四个汉字，这至少让他放心对面起码是继承的人类文化。 第三百四十七章 布局阶段 第三百四十七章：布局阶段 而接下来对方所说内容，跟栩棋当时说过的话相比除了比较书面化，内容也基本一致：“按照规章每一次摆放限时为1分钟，而摆放之后则会无间隔地开启正式对局，此次教程的设定总用时为1个小时，每走一步可以多出1分钟的用时，而总时间耗完之后的每一步就也只限制在1分钟以内了，明白了吗？” 尹浩这一次不仅丝毫不在意她说的这些陈词滥调，同时也更不关心这个奇妙场景所组成的棋盘，毕竟体验过一次类似的黑科技之后，基本同样的情景已经完全吓唬不到他了，甚至只感到自己都抑制不住嘴角勾出一个轻蔑的上扬，半开玩笑道：“呵呵，我还真的是已经爱上介（这）款游戏了呢！” “同时为了方便你入门，我们先暂顶操作方式与你记忆中的也是基本一样的……”硅脑袋边说，尹浩边伸手尝试触碰那些棋子，手掌依然能够毫无阻碍地穿过影像，而感觉到的空气流动仿佛是由于他的出现让这里的冷热温度再次产生不均衡导致的，“就是像你那样通过眼和手的动作进行抓取和放置，但现在可还不行，因为对局还没有开始。一会儿你只要看好眼前屏幕的信息菜单就好，你点选棋子并再点相应的空格就行，摄像机与处理器会自动按照捕捉到你的动作来表达你的意思的。因为是教程，我还是让你先行！” “哈哈！你还别说，这玩意虽然号称无限，但果然还是个先手优势的玩意嘛！”显然尹浩已经吸取了记忆中和栩棋交手又陷入被动的教训，不涉及多维空间的规则方式也已经基本了然于胸，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活物，所以便能够更专注于视线范围内这些延绵不绝的统一棋子，而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在棋盘的空格当中放一些与初始摆设截然不同的东西。 明明之前对这玩意根本是懒得了解甚至被羞辱之后有些恨屋及乌的厌恶，但一想到自己还是有潜力学会这玩意并且逃离这里的，那这样的感觉确实是他之前所不曾有过的，仿佛自己早已经跳出了对棋盘的上帝视角，而将自己融入到棋子视觉的特殊领域，“（难道颖颢她所追求的感受就是这样的吗？一个一个最细微的粒子……不，是一个一个同时无穷大却又无穷小的测度，最终形成了无穷高维度的宇宙，在这些无尽的可能中，连任何数学理论都可以存在的世界都能被表达出来？）”不知为何他感觉到自己的手也开始不住地颤抖，那是一种说不清是排斥还是期待的混杂心态。 “游戏已经开始了哦，你应该不需要回忆这么久？要知道每四个的摆位思考时间只有一分钟哦！如果你对规则已经忘记的话，我再暂停一下帮你复习一遍怎么样？”对方很有可能算力还远胜量子计算机，甚至在一个“数学实在论”的宇宙中，大把远胜于图灵机的理论计算模型都可以被实现，但他完全不惧，既然讲话都这么没灵性，说它不是虚拟世界的聊天机器人真是有点抬举了。 “不，不用了……”这个时候尹浩又回想起了那则新闻，似乎是别人提到自己去搜的，内容是说有两个职业将棋棋手被邀请，进行有关大局将棋的表演赛对局，而因为大局将棋的棋子种类过多了，它们的走法有的又很难记，于是需要双方一边翻看小册子查找规则说明介绍一边各凭本事地在摸索中对战。至于他当时为什么只觉得好好玩也萌生了下大棋的冲动但最终不了了之，那就是因为双方下了三千多手才决出胜负，并且前中期大部分还是机械性地不断换子。而现在居然就有一个类似的机会让他来处理这规模远超历史的棋种，但与之不同的是棋子初始的摆放位置完全是可以由自己来决定，那么自己就有一击必杀的想法： “布局阶段，自选开始——红方：炮炮炮炮（1~4，1）”。在红方的y轴坐标为1，而x轴坐标为从1到4的地方便依次摆上了四个相同的山炮棋子，同时一旁漂浮的信息窗也如实显示了这般的棋谱记录。因为男主通过之前的失败，明白超时的随机，并不是完全的随机，而偏偏规则又允许四个地方摆放相同的棋子，再通过自己对规则的思考，那么既能斜着和直着跨越吃子，又能斜着和直着跨越行动的“山炮”应该就是马仔、车夫、相爷、山炮四种棋子通用性最强的了—— “（……山炮：（分值3分）。走法：横、直、斜都可以走，可以跨越最多1个棋子（无论对方或己方棋子），最远距离原棋子12格。吃法：横、直、斜方向，己方和对方的棋子中间必须间隔1个棋子（无论对方或己方棋子），最远距离原棋子12格。类比：相当于八个方向的中国象棋的“炮”+八个方向的韩国象棋的“包”，但没有包不能打包或包不能以包为架子的限制……哼，这玩意与其他相比起码应该三到四分啊！栩棋设计游戏的时候也太大意了？这就被我玩穿了？难道这么不平衡的东西只有我发现了？看来我果然是一个天才啊！）” “（……棋局开始前，会把大子的位置空出来，让玩家自己来选择初始摆放方式。双方先选自己视角的主战场左方最后一排，的四个空位。除最后四个必须选择中老王、老后、公子、大哥外，每个空位可选车夫、马仔、山炮、相爷、跳兵之中的一种，进行自由排列，允许重复。若每有一个空格选择跳兵，则选择一方的初始分数+1分。思考时长1分钟，超时则按原先的默认位置安排……哈哈，记住这些我就再也不会再被各种欺骗和失误了！）” “很好，虽然你刚才其实已经花费了超过一分钟，但是我还是没有进行超时判罚，因为我就欣赏你这样的‘果断’……”这句话似乎透露出了两个信息，一个就是ai是程序，而新棋也是程序，但这两个程序的运行似乎并没有分离，ai可以直接控制新棋的各种表达？而另一个明明也超过了一分钟，肯定不能说是“果断”了，那它为什么还要这么说并且表示出可以凌驾于规则之上的“欣赏”呢？毕竟这家伙号称自己也是有程序优先级别的，也不知道它到底出出于怎样的目的来说这些话的。 “（……然后是自己视角的主战场右方最后一排，四个空位，还是像上次那样。之后往前一排，还是从左到右，以此类推到到红线之前。最后是老王、公子、老后、大哥，而这四个不允许重复。这样还可以根据对方的选择来改变自己的排列，玩出各种套路与反套路。每次选择棋子排列时，不是双方同时选，而是由先手方的红方先选，再由后手方的蓝方后选。由于现在棋子已经十分强大，先手第一步就可以威胁到大子或准备升级，不管第二步就可以将军，节奏明显加快，这样后手方可以针对先手方的排列，弥补了后行的劣势……）”回忆道这些时尹浩觉得自己再差也不会像上次那么窘迫了：“（哈哈，栩棋写得没错，这玩意先行优势真的很大啊！毕竟只要我全部摆山炮，对方除了镜像阵容，是根本没办法针对的？那么这个先手优势无法通过后手布阵来弥补，简直就是白给嘛！）” “好了，我摆完了，要注意别又一次超时了呀你！”而就在他自以为占尽先机地洋洋得意之时，对面却波澜不惊地在蓝方的y轴坐标为12，而x轴坐标为从12到9的地方连续摆上了四个跳兵，同时面前的显示屏幕也再一次得到了补充：“蓝方：兵兵兵兵（12~9，12）”。 第三百四十八章 兵兵兵兵 第三百四十八章：兵兵兵兵 “嘶——（……除最后四个必须选择中老王、老后、公子、大哥外，每个空位可选车夫、马仔、山炮、相爷、跳兵之中的一种，进行自由排列，允许重复。若每有一个空格选择跳兵，则选择一方的初始分数+1分……）”男主倒吸一口不冷不热的气息，虽然他通过上次的教训，和对规则的多次阅读，已经知道布阵过程中也可以放跳兵的，但作为与其他被填满的格子一样的基础兵种，实力也可以说是最弱的，虽然这玩意死了也不心疼，而且每摆一个跳兵可以额外获得1分的初始分值，但想起来怎么都不像是划算的买卖：“（不是？机器人难道不应该是更精于计算吗？这种东西不应该看不出来的呀！难道现在这硅脑袋也学会了使用心理战术？或者准备出老千提前升级什么的？）” “算了，不管了！”一番思前想后之后，他还是认为即便对方在跟自己玩心理战术，那么只要自己按照先前既定的计划和节奏，那对对方肯定是稳赚不赔，相反这个ai越是要自作聪明，它在前期的损失就越大，于是他还是在红方的y轴坐标为1，而x轴坐标为从10到12的地方照样摆上了四个山炮，棋谱记录也显示道：“红方：炮炮炮炮（9~12，1）。” “好了，我摆完了，又到你了哦！”这一轮信息窗里显示的则是“蓝方：兵兵兵兵（4~1，12）”。对方选择得很快，并且跟自己一样无脑笃信一种棋子，这种状态就让尹浩想起来当时跟栩棋摆其时也是如此，一直牢牢地占据整局的节奏，虽然这里的家伙没有通过言语和棋局的双重刺激，外加时间的紧迫来让自己无法集中注意力，但这样的行为还是难免会让自己多想，毕竟对方看到自己没有中战术之后应该立刻调整策略才对，怎么还是这样用着明显不对的方式布阵呢？ “（不行不行，我可是人，可不能再中了机械的道了！冷静冷静啊！）”但尹浩深吸一口气之后还是感觉出有种说不出的蹊跷，“奇了怪了……”都不禁开始喃喃自语，心里面分析的是：“（还是说它就准备一条路走到黑，演戏演到底，来帮我锻炼心理素质的吗？那它可就想错了，这把棋也太容易了？）”稍微纠结了一下之后他决定还是无脑堆炮，按照这种节奏下去那么自己的优势便会越来越大，完全没必要畏惧什么，加上一分钟转瞬即逝，于是便依旧看都不看地地选出了——“红方：炮炮炮炮（1~4，2）”。 “你这样可不对了呀！”语音说的这句话听不出来是在具体指什么，可以说是对他决策失误的贬低，也可以说是抱怨他居然没中自己的圈套，又可以说是一种处于劣势的不安与慌张……但机器真的也要做出情绪吗？“对于直觉的信任别太多，还是应该更专注于计算啊！”随后显示屏继续显示出：“蓝方：兵兵兵兵（12~9，11）”。果然还是这样。 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尹浩在面对这个家伙时心里的顾虑不得不多，他之前肯定不会相信对面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错误的决定，而现在始终这么蠢并且还自己说出来那必然是有点想亲自嘲讽一番的：“（每个房间自己号称练习了一亿盘，现在全部汇合到这个无限大空间，结果也就这个水平吗？）”但可惜现在没太多时间可以去想别的，而且对于这棋到底该怎么布置已经了然于胸，脑子里转了一圈还是跟着计划走——“红方：炮炮炮炮（9~12，2）”，其实就是以不变应万变，越是这样下去自己的优势越大，他倒要看看对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蓝方：兵兵兵兵（4~1，11）。”都来不及小憩一下，对方就又选好了，选择得又是这般不假思索，但这个排列估计是某种自暴自弃的形式，自己只要把正确的布阵贯彻下去，即便开局后依然不知道怎么运用多维度的战术也应该不会吃太大亏……？ “红方：炮炮炮炮（1~4，3）。”这一次尹浩依然是想到做到。 “蓝方：兵兵兵兵（12~9，10）。”而对方又是不假思索地就选完了，而这也更加坚定了尹浩对于“这绝对是一个毫无作用的心理战术”的判断。 “红方：炮炮炮炮（9~12，3）。”本来依然只是按照计划进行，但是收手之后有点懊悔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功利了，就好像在嘲讽这个棋没啥变化一样：“（不过栩棋那壮妞连家教都不怎么在乎，做游戏的水平肯定也高不到哪里去！）” “蓝方：兵兵兵兵（4~1，10）。”这家伙还在作死。 “红方：炮炮炮炮（1~4，4）。”尹浩也不管了，反正只要自己不超时而导致又被伪随机，就完全没有问题。 “蓝方：兵兵兵兵（12~9，9）。”看都不用看就知道，男主又一次体会到自己不需要栩棋或颖颢的能力，便能掌握一切动向的快感。 “红方：炮炮炮炮（9~12，4）。”随着布局阶段接近尾声，自己已经快要飘起来了：“（记忆中输了那么多次的嘴炮，现在终于能在心理博弈上碾压对手了！）” “蓝方：兵兵兵兵（4~1，9）。”而这一轮选完就差最后四个最重要的老王、公子、老后与大哥了，只要再吸取记忆中的教训，不让老王和公子处于两端距离三格，那么就不拍对方先吃老王导致被动，何况待会儿还是自己先手，对开局有个大体了解后便不再容易陷入被动了。 “你觉得这样子真的可以吗？”硅脑袋突然开始问他，并同时宣布道：“比赛暂停！”而倒数计时还真的暂停了，看来棋与棋手真说不准是不是两套程序，这是要准备持久性打嘴仗的节奏吗？ “不可以吗？”而说实话因为现在知道自己就是在程序下棋和交流，加上视觉空间导致的心理感受，所以这样的声音令他一时有点难以分清是对方是在抱怨还是求饶，于是便胸有成竹地用传统艺能组织了一波阴阳怪气的反问：“你要是真的聪明还不能发现自己玩的是一个如此愚蠢的游戏吗？” “这个游戏的很多部分就是跟分数的判定有关，如果你选择摆跳兵的话，每一格还可以额外加1分呢！”在不同的环境下，对方居然说出了与当时栩棋同样的话。 “你当我傻吗？明明其他四种棋子的作战能力更强，就算选跳兵多1分，那加上它本身1分的分值，合起来也不过2分，跟其他这四个3分棋子又怎么能比？”而尹浩也以同样的话进行回击，还感觉自己帅得一逼。 “是啊，但那不是重点。”这家伙怎么说话跟鹏飞一个调调？莫非颖颢后面真的按照逗逼去改造了人工智障？毕竟她说过想通过接近尹浩的人作为参考，但完全没有分析那是主动接近还是物理意义上的接近，“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了，应该觉得自己优势很大？” “真的不大吗？”毕竟尹浩已经明白了这种象棋并不是简单的行动吃子就完事了，还需要配合各种例如雇佣打入、维度跃迁、叠加组合等额外操作来建立优势，而这些行动基本都需要消耗分数，而分数的获取正是靠吃对面的棋子，并且在最后判定胜负时也与分数的多寡息息相关。于是尹浩觉得摆小兵上去初始分是多了，但自己所有棋子的价值分就少了，战力也受到了削弱，怎么想都不划算，但他现在又懒得跟对方废话，“你赶紧重新开始，就差最后四个了也要墨迹？” 第三百四十九章 重新开始 第三百四十九章：重新开始 “我的任务是教你下棋而不是单纯地战胜你！”结果对方已经亏到姥姥家了还自以为占据上风？“只是感觉你的所谓‘看破’也未免太欠缺计算了……那就是你场上棋子的数量是无限的，所以就那几个棋子多一些价值分其实没有意义，因为你一开始能使用的基础分值就是120分，摆上跳兵才能更多一点。而因为开局双方直接交锋，所以一般会有很激烈的交换，而分数还要靠吃对方棋子来获取，那么摆上重子虽然战斗力强了但被吃的分也多，而小兵被吃的分就少了，在不断大量一对一的交换中是不是感觉会更划算一些呢？” “呵呵，类似的话栩棋早就说过了，我有点怀疑你真的检索过我的记忆吗？或者说连机器人都会犯不长记性的毛病？反正这个早就已经不能吓到我了！”这个问题尹浩早就思考过了，虽然不无道理但感觉作用还是没有无脑摆放山炮更重要，关键是在当时的环境下栩棋采用的是心理战术，那么即便自己后来输给了她，那既然琰玥和雨霏都认为布局结束后大家基本五五开，那也肯定不是因为没有听取对方劝告才输的。 “恰恰相反我真是因为记性好才会这么讲，我虽然没有林栩棋的能力，但现在似乎也能分析出你对她的游戏设置理念有些理解上的偏差。这样，本着寓教于乐的方式，我可以根据人类的经验和大数据给予一些自以为是的新人一些设计思路上的指导。” “什么叫‘一些’？不就只有我一个人吗？”听到对方罕见地说出十分带有情绪的话，男主也是觉得可笑，自然不会选择回避而是第一时间会怼过去：“记忆中有雷大师教我情商，难道还怕你颖颢妹妹的孩子这种烂牌面不成？给我搞清楚你在人类面前的位置好吗？” “请不要误会，我妈妈的姐姐也就是顾颖颢，当时对林栩棋的新棋产生好奇甚至崇拜绝对不是像你一样吃得太饱，我想以她的能力和智商对这个棋的研究也会比你更近一步至若干步，所以在牌面上你才更应该向她学习一个。而我接下来主要讲述一些在设计师中可以取到最大公约数的游戏观以及设计哲学问题，虽然不一定有最亮眼的灵感，但这也将有助于新人建立起自己的游戏观以及丰富他们的认知……” “别扯那些没用的啦！快点重新开始游戏不好吗？” 然而对方好像突然收到或分析出了优先于继续下棋的指令一样：“对于你这样的态度，我的第一个忠告是：当一个游戏的运行不如你所预期，那么就说明这个游戏出现了问题。你必须掌握游戏设计的理论知识，让你的游戏像你预期那样发展。千万不要认为你随手设计的某些规则给你带来了意外之喜是理所应当，即便它显得玄之又玄，奇妙无比让人拍案叫绝。否则你的游戏设计水平永远无法得到提升。简单来说就是‘找到一个好方法，想到一个好思路，设计出一个好规则’……” “你这话说的不就是在打林栩棋的脸吗？她设置了一个布局阶段，本来就是想搞出千变万化的形态，可谁知道最优解会是这样的简单粗暴无脑直接呢？” “第二句话‘昔风不起，仍要继续生存’。当一个游戏会发生反馈循环，那么它将具备一些特性，你必须谨慎对待它。当你的游戏发生正反馈循环时，你必须考虑它是否能够将雪球越滚越大，针对性做一些处理措施，比如在日本将棋当中，吃掉对方的棋子就可以按照一定的规则变为自己的重新摆回去，这属于让优势方无法大意而劣势方仍能获得更多希望的运行模式。而你需要知道的是，可行的方案不仅限于劣势补偿这一种。而当你的游戏发生负反馈循环时，优势方承担的风险将比劣势方承担的多，这对于局部来说是合理的，但对于全局来说是不合理的。劣势补偿的意义在于使劣势方追上优势方，注意不要让优势方受到额外损失，而对于这一条，最不合理的就是国际象棋的逼和规则，我觉得它是无理的……” “啊？等一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想不到你居然还会对传统棋类也做出这样的批判啊！”尹浩听说过国际象棋是没办法像中国象棋那样困毙的，陷入循环也很容易让双方倾向于和棋，而既然讨论到了这一点，他觉得也比单纯的下棋要有意思，也可以稍微说叨说叨：“其实我倒觉得逼和很有必要啊，优势方直到获胜之前还是要动脑，劣势方也有希望止损，而不是有优势就能无脑胜。” “这和‘有必要’并没有什么关系，国际象棋的逼和规则也有一定的合理性，有不少民间棋盘游戏是禁止困毙赢的，如直棋，有些地方的直棋会规定，如果你把对手逼得无路可走，则对方可以直接任意除去你的一个棋子，然后再走。所以这个规定就是不希望以困蔽获胜。可能困毙杀法不够精彩和华丽，减少杀法，使赢棋目标更明确。另没有说优势方就一定不会遭到困毙，优势劣势是看位置的，可能西方人不希望优势方子力大优时因困毙而输棋，希望单纯以子力的高低来评判优劣，至少不希望子力弱的一方以困毙胜。这和中西方思维差异有关。但是不考虑文化作为游戏而言，平衡措施直接设一条不平衡的结果是真的不太明智。做在优势方身上这种就不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了，逼和是国际象棋特色可以理解，有理由可以理解，但这不是提倡逼和的理由，和‘有必要’更是扯不上任何关系……” “呵呵，行，你说是那就是。”对于这方面尹浩依然没有什么研究，对方认真起来自己还真的插不上嘴，同时也懒得在题外话上做过多争辩。 “承上启下，在这里我需要告诉你一个令人不爽的真理，那便是你的游戏当中，你设计每一条规则时都必须先定义它的存在意义。当你要设计一条规则时，你需要至少给出1个设计它的理由，它将是这条规则的存在意义。当你要废除一条规则时，你需要至少给出1个废除它的理由，它将是这条规则存在过的证明。当你要改动一条规则时，你需要至少给出2个改动它的理由，包括它受到淘汰的理由以及新的立足理由。比如：我需要设计一条规则，因为现在整个游戏有一些问题，新规则将解决这些问题。我需要废除一条规则，因为随着版本的更替，它的存在意义已经越来越低，已经不需要它了。我需要改动一条规则，因为我有了更好的方案，它能够达成原来想要达成的目标，同时带来更多新的可能性。要知道，没有理由的改动无法使你做出一个更好的游戏……” “我寻思你的意思是栩棋这样设置这个破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这棋子的能力一点都不平衡啊！” “那我问你，你能不能说出游戏里的平衡是什么？” “啊？大概就是各种东西的效果都差不多？但说实话我怎么知道？又还没回忆到我设计新棋的阶段，你可不要乱剧透呀！” “那我这么跟你说！平衡就是始终有选择，而不是说效果和功能是否接近。在‘拥有更多选择’上，游戏的体验感可以超越单纯的‘强弱’对比。而因为‘多少’之间的差异所导致的不公平，或者是单纯的因为双方不对称而感到‘不平衡’其实就是在‘选择’方面没有做好。” “那你这岂不是更打脸？我们双方都因为各自的思考而无脑选择了一种棋子作为布局，这到底哪里体现出选择多了？” 第三百五十章 最佳手段 第三百五十章：最佳手段 “因为在有一些情况下，强的一方将要承担更多的风险，而弱的一方则拥有更灵活的反制权，这种情况下双方的选择数量相近，也可以当成平衡的。” “什么意思？”尹浩似乎感觉出了什么，紧紧盯着眼前的立体棋盘：“（难道我在布局上的优势会让我承担更多的风险吗？可是全部都是小兵又哪里来的灵活反制权呢？）” “如果一个棋手在当前局面还有第二条走棋方案可以选择并不会导致输棋，那么，当前局面就具有平衡性。而如果一个棋手在任何不落后的局面下，都有多条走棋方案可以选择并不会导致自己向着劣势发展，那么，这个棋的平衡性就会更好。而一个合格设计师都应该明白一个道理：战斗的过程就是让玩家不断地选择，而这种选择并不重复。这句话有两个重点：多选择意味着平衡性好；不重复意味着丰富度高。选择多，重复少！六个字很重要。” “但我们这棋盘上的重复度会不会太高了一点？哪怕算上可自选的部分，其他地方就全都是同样的一种棋子啊！” “你看起来是同样的，但通过升变，雇佣，跃迁和组合等规则，这些一样的棋子便可有千变万化！而同时也经常能让玩家死于意外，也许很多设计师都害怕过多的失败会让玩家产生挫败感……但设计出色的游戏，将人与人之间对抗的平衡做到了规则上，让玩家始终有得选择，这样失败很多时候都是源于自己的‘不小心’、或设计师的‘彩蛋’、有经验对手给你的‘初见杀’。在这种非预期的失败下，玩家得到了情绪刺激，满足了排解寂寞的需求，而不是看着自己从劣势之后就一步一步走向死亡，自然也就不会离开你的游戏……” “等一下，我跟栩棋下的时候倒是经常死于意外了，但刨除那几个因为我没看清楚规则才导致的‘初见杀’之外她还有什么东西呢？不一样是慢慢地把我的分数给消耗光的吗？” “首先，她所知道初期能冲死你的办法远不止那些，其次你看着自己一步步劣势却无法挽回只是因为你们的水平差距过大让你看不到反击的希望罢了，如果你们的水平差不太多，你才会对我讲的这些内容有更深刻的理解。” “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根本就没有优势，并且还是会很快输给你？”尹浩看着眼前的布局，有点难以置信：“不，我不会再中这种心理战术了，你恐怕是因为判断到自己劣势过大，才不好意思下下去，整这些有的没的来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可记得栩棋当时就是这样做的，甚至还非常无耻地让我一个不注意消耗掉了所有的思考时间，一点可玩性都没有。” “你觉得没有可玩性正是因为你对这个棋的了解还过于肤浅，不然也不会做出全部布阵山炮就是最佳手段的判断，而对于像你这样无异于自杀的行为，我当然也有准备最快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场无意义的对局。因为自己的见识短浅而感知不到平衡所在，那么当然在发现自己的错误之前都会觉得没有意思了，毕竟游戏平衡，是确保可玩性的手段，而可玩性又可以看做是游戏环境和游戏规则像结合所展现的东西。” “（什么鬼？难道我真的又搞错了吗？）游戏环境……游戏规则？” 这本来只是尹浩沉思之余随口复读的词语，但想不到对方还是做出了非常耐心的解释：“游戏环境是给玩家第一感应——新颖、漂亮的界面，美丽和谐的3d场景，顺畅简捷而又能体现不同层次玩家的水准的游戏操作等等。这些都是玩家对游戏的直接观感，他们能够首先通过这些方面感受到某个游戏的特色与好坏。而游戏的规则是游戏的核心，规则的平衡性是游戏生存周期的重要衡量标志。当一个游戏的规则导致游戏中有公认最强或最弱的单位、属性，那么这些单位或属性将在玩家的游戏中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或越来越很少出现甚至不再接触它。当这种强弱观念随时间推移逐渐深入人心时，游戏玩家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共识。当共识导致玩法趋同时，游戏的生存周期就结束了。” “（听不懂它又在叽叽呱呱些什么了……）嘶，共识吗？” “是的，我们首先要明确‘一个游戏是很多有趣的选择的集合’。而我们在这里提到的选择是以玩家追求胜利而做出的合理选择。游戏失去平衡，带来的结果就是某些选择明显无益于胜利或某些选择过于优异导致其他选择黯然失色，这两种情况都会减少玩家的选择广度，从而影响游戏内容的丰富性，毕竟大部分游戏内容都被主流玩家所忽视了，减损游戏的可玩性。一个理想的游戏应该让玩家经过一系列的选择，最后以胜利或其它完成的条件结束。当一些选择明显成为无脑的选择，让玩家无需观察游戏情况对症下药，或出现明显是无效的选择，让玩家总是有其他更好的选择，我们就可以判断游戏不平衡了。几乎所有通常所谓的不平衡都来自选择权的减少。” 而似乎男主不喊停，硅脑袋就可以对一个话题发表滔滔不绝的论调：“例如，在一个棋类游戏里，如果某一种棋子的作用和稀有度相比过于泛滥，也就是性价比高，就会造成其它的棋子几乎或完全没有必要被去选择或花费精力去获取。这种情况不仅只留给玩家一个选择，毕竟其他选择都不够好，而且使玩家受到很多不相关的干扰，比如不够好的选择仍然存在在游戏中，这些干扰实际上让游戏变得比较迷乱，让玩家感到灰心、迷惑或游戏已无所可玩……” “啊！我不要听你这样的暴力说教了！我现在就被你讲得够迷惑的了……难道两边初始棋子相同的棋，排除先手优势或者后手优势的情况，不就是平衡了吗？至于多兵种棋各子价值不同，应该是必须的。” “不是的，这叫公平，但未必就是平衡。你可以把平衡看做长距离棋子和短距离棋子的平衡，直线棋子和曲线棋子的平衡，进攻棋子和防守棋子的平衡，等等。” “是吗？但棋子之间不用平衡，也无法实现绝对平衡，除非是同一兵种啊！你看这个棋里就有这么多的兵，除了填满空间大多数都用不上？” “当然需要平衡，你把一个棋子设定的太强，一盘棋从头到尾只需要动那个棋子，其他棋子完全可以置之不理，那这棋不是很没意思？” “这个你去问颖颢为什么会欣赏栩棋呀？在我看来凡是一个特殊棋子就比这些跳兵要强很多，这无数的东西就是拓展空间的炮灰罢了，而你居然还嫌少？” “并不是这样的，我前面已经说了可以通过升变、雇佣、跃迁、组合等方式让跳兵更加灵活，你的老王第一次被栩棋吃掉不就是因为跳兵升马仔直接跨越三格秒杀吗？像这样的潜伏性就是已经确定的特殊棋子所无法达到的。” “那……也只是我没注意罢了。” “你需要注意的东西将来还多着呢！本来一个动态平衡的游戏就需要一些超过绝地曲线与低于绝地曲线的单位，超过绝地曲线的单位只要确保他在特定状况会不值得一用，即使他大部分时间很强也是可以的。对于所有棋类游戏，形式的创建势必是随着那些强势棋子去走，一旦失去强势棋子作为我们其余部分平衡的方向，设计师和玩家有时会很混乱。所以说并不是说不能有强势棋子，但这个强势棋子必须要有弱点，使得弱势棋子可以利用自身的其他优势去对抗，如果设计一个只能吃别人不能被别人吃的棋子就没法做到平衡。” 第三百五十一章 握手言和 第三百五十一章：握手言和 “那么，林栩棋在《乌合之众象棋》里面真的做到这些了吗？”扯了半天，双方的分歧还是在于此，布局结束后的发展才能真正决定到底谁会被打脸，“她又不是神，不是神那设计必然会有缺陷，那肯定就还有体验不好的地方。” “她确实不是神，但颖颢却是天才，而且还是一个能控制自己思考深度的天才，早就对其进行了各方面的详细尝试。所谓的平衡，只是一种体验，一种能够给玩家带来多样性趣味的体验，而不是科学角度上的绝对平衡。绝对的平衡是极难也没有必要去追求的，游戏是什么？游戏为何能给我们带来乐趣？游戏是一种轻松愉快的娱乐方式。尽可能地让每一个玩家能够上手游戏，充分地体验游戏的绝大部分内容，自发地反复重玩并理解游戏，享受游戏选择带来的乐趣，这才是游戏平衡的目的。目的既不是学术研究，也不是向玩家炫耀。一个游戏不平衡的过程，就是游戏内选择‘部分无效的过程，这是可以通过简单的调整实现的，调整的规模由无效选择的数量决定。当一个游戏出现不平衡时，一般是大量玩家通过大量实践摸索出优势打法或某大神开发出无敌套路带节奏，游戏开始便开始走下坡路，此时若想维持玩家社区规模，势必要对游戏做出有效的调整。而她们正是这样的大神……” “哈，但这个游戏并不好玩啊，她们之前不是就已经推广失败了吗？当然你可以甩锅给入门门槛太高就是了……” “对于普通人的推广是失败了，但对于之后的事情呢？我的提议是这局棋开始之后，我们双方各pass一步握手言和，否则一旦进行下去对于你只有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哦得了，不就是输一把棋吗？就算证明我的布局是错误的又能怎么样呢？你啰嗦的这些对我都没有意义，还是快点重新开始对局！” “好，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话，那我们就开始！希望这一次，你不会因为剧烈的头痛而晕过去。对局，开始！”对方话音刚落，屏幕上的信息便显示——“红方：王后哥子（5~8，1）”。 “不是，我是红方啊，你还能替我选择的吗？而且老王和公子隔了三格刚好会被马仔连踩，这是出老千啊！” “是的，我作弊了，并且你也看到了，随时可以，所以现在你肯结束了吗？”对方好像并不是在求他，相反似乎还把自己摆在一个施舍者的角度上。 “当然是不行，你给我调回去，要让我来选！”这下尹浩真的有点上头了，他不懂ai为什么要千方百计阻挠自己继续下棋，甚至连自黑都能当做攻心之计，但既然对方一个劲地胡搅蛮缠，那么自己当然要通过自己来见证真实的结果。 “好，看来我是没有办法说服你了……”想不到信息居然还真的能自己更改回去，尹浩也没多迟疑直接就选择了“红方：王后子哥（5~8，1）”，意思是两个大子一人管一边还不用担心被马仔连踩。 “蓝方：子王后哥（8~5，12）。”而这次硅脑袋给出了与栩棋当时一样的选择，系统正式提示：“布局结束，对局开始！” “好！”于是男主便信心满满地按照原先计划点击x轴为7，而y轴为6的那一个跳兵，向对方的阵地跳过两格，吃掉对面的一个跳兵先声夺人，随即信息窗也同时显示了两条信息，第一条是：“第一手：红方：跳兵（……0，0，0，0，0，0——7，6，1，1，1，1……）——→（……0，0，0，0，0，0——7，8，1，1，1，1……）吃蓝方跳兵。”的行棋记录，而下面一小行字所显示的另一条是自己的所剩分值：“红方总分值：120分——→121分。”因为他认定先手必须直逼对方老王。 但是，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在那个说话还不太灵光的机械身上，在眼前这个无比深邃的棋盘和延绵无尽的棋子上，纯黑的火焰包裹着跃动着，将一些诸如黯淡、残缺、扭曲、破败、怪异，凋零、枯萎、死寂、茫然……等形容词一股脑地展现出来，尹浩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描述，仿佛它是属于这些词的集合，但另一方面又好像不完全属于任何一种。 这棋下着下着，现实都不对劲地扭曲了。而最直观的感觉告诉他，绝对不要靠近这个家伙，仿佛只要稍微触及它的存在，那么自己就永远不会回到现实一样，信息窗内仿佛存在着一个感官上的黑洞，连同旁人对它的一切认知与情绪都会被吞进去一般，甚至看到这样一个猎奇的存在应该会本能地排斥和恐惧，但现在仿佛这样的感触都被吃掉了一般。 “（难以捉摸，不可理解……）”对方的算力仿佛真是传说中的无穷时间图灵机，其计算模型就是个只能用数学理论刻画而非他所熟悉的现实世界所能够实现的，可要是真的那样不应该需要无限的空间和人手来不断抵达下一个归纳集的操作吗？难道这真的是一个“数学实在论”的现实世界，言语上的不自然仅仅只是因为数学程序语言的转换出了偏差？ 而当他看着无数纠缠交错的棋子时，又陷入了思维的混乱状态，突然眼前一黑在恢复知觉的时候……尹浩感觉自己站在一片漆黑之中，没有棋盘，也没有信息屏，更没有机械台，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身体不得动弹，也几乎没有感觉：“（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没有哇！又是不能说话只能想象……糟糕，又恢复到了曾经的那种状态了么？）” “……并非，什么也没有……”是ai的声音，尹浩心想自己就说嘛，但有一点非常奇怪：“（这是什么语气？好像颖颢亲口在讲一样）” “这里是——ai过度应用算力而把自己给整崩溃了么？”又传来了栩棋的声音，既感觉是来自耳畔的嚅嗫，又恍若是远方的呼喊，这感觉更像是周围许多目标同时对他发声似的，“越过了视界线的地方，时间与空间的作用互相交替，距离和速度纠缠不清，也许新人类就为了实现一种更强的计算模型发现了一个原初黑洞，而与雷王星的内部崩塌有关呢？まったく（玛塔库，翻译：真是的），好烦呀！” 仿佛通过了黑洞的视界等待到了无限之后的错觉。而这无限时间图灵机延续到无限时间之后的超限时间操作才是真正的无限时间吗？抑或时间无限的衍生下去可以抵达到可数无限之后？不如说可数无穷的可数始终都是讲究相对谁而言的可数…… 而下一个刹那重新恢复视觉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义无反顾地带向那个黑洞！而黑洞周围的空气瞬间被向内压缩，在旋转的互相摩擦过程中绽放出巨大的能量与炽热的其他物质…… 而随着向那恐怖的深渊靠近，男主眼前的景象也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吸积盘朝他另一侧的光晕开始急剧缩小…… 随着光线扭曲的加深，他竟然同时看到了那个黑色球体的正面和背面……而当视界一分为二时，他想尖叫都已经发现自己被挤压得无法叫出声来，空间扭曲掉落得比光速还快，脚部的引力似乎比头部都大了许多，剧烈的疼痛使他不由自主地开始翻滚，但不管哪一个部位更靠近黑洞一些都会感觉到比身体其他部位更大的拉力，这种感觉开始在他浑身上蹿下跳，不断将他撕扯着拉向死亡的深渊…… 第三百五十二章 璀璨星河 第三百五十二章：璀璨星河 然后，他仿佛接近了奇点，但身上的引力拉扯的感觉却消失了，他最后一次向上仰望，看到黑洞巨大的引力，将外太空的光线压缩成一条环带围绕着那似有似无的“地平线”中央，这里往下神特么什么都看不到，因为那是所有经过光线的坟墓。他甚至记得有一个假说表示黑洞的视界就是宇宙的边界，任何打在上面的物质都会灰飞烟灭变成射线的一部分，而没有任何物质能穿越它抵达内部的奇点…… 自己身体的位置以物理无法解释的速度竟然开始脱离黑洞的视界，这个瞎人狗眼的黯淡世界也顿时闪耀了起来，数不清影柱立刻射向黑洞，这个史瓦西半径的球体立刻就扁成了一个平面，平面撕成了直线，直线又变成了点，点最后再……话说，这传说中的低维化对原本已经扭曲的空间也有效果么？ 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越过了黑洞旁边，但也看不懂到底是要往哪里飞，然后空间又瞬间变白，之前的黑色又化作白光，正准备调转方向，结果以无法理解的速度，肉眼可见变化地再次积聚质量，途中还散播出无数……白洞？那个只存在于数学公式与理论当中，却从没有被现实观测证明的玩意？ 这回世界变得污浊不堪，既不是纯白也不是纯黑，在光明vs黑暗在巨大能量的映衬下，化为一片屎黄色的背景色调，我们的男主这下也看清楚了这个黑白灰相间所展现出犹如油画厚涂般的层次感，他才闹明白现在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裹挟着一头扎进了又一个不黑不白的不知名旋涡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浮现出了全景画面，不再是纯白或纯黑，抑或污浊不堪的背景，而是布满天际的星辰，比他在任何天文望远镜中看到的还要绚烂，这片星之海洋简直太过华丽，一时间的感受也不懂该如何形容，可是即便是这样，还是有许许多多的空间没有亮光…… 这种灯下黑的差距反而吸引了尹浩的注意力，但在注意的同时却感觉到自己身体开始陷落，坠在了璀璨星河之中？不，不对！这不是坠落，毕竟这个空间没有所谓的上下左右，但在群星之间的深处，那一块块连光也无法脱离的，完全黑暗的扭曲，是这些把尹浩拉了过去…… “（颖颢？！栩棋？！快来救我！）”尹浩想喊，却喊不出来，他的意识仿佛在一瞬间超过了光速的无数倍，遥无边际的星星们刹那间就消失在他的视野之外，“（这太奇怪了！虽然方才似乎在循环播放那个黑洞从生到死，再死去活来的过程。但时间之短显示着这个高维空间的绝对光速可能难以想象……但也不会这么快！既然我可以在里面正常地呼吸，还有引力，那至少也该有自己的相对论？）” “……非也，心动……”颖颢的声音。 “并不是你在移动！”还有好多ai远远近近，但整齐划一的声音。 这些声音仿佛追上了尹浩那超越光速的意识，潜伏在他身体经过的每一个地方。 “……非也，心动……”硅脑袋的声音复刻了它“大姨”的语气。 “我应该说过，越过了视界线的地方，时间与空间的作用互相交替，距离和速度纠缠不清，也许新人类就为了实现一种更强的计算模型而让雷王星化作了黑洞呢？玛塔库（翻译：真是的），好烦呀！”但为什么栩棋也要重复一遍？ “我理解你现在无法进行自身移动的憋屈……不过咧，怎么说，简单来讲，你的时间被无限延伸了！一切的事物也会像复读机一样开启无脑循环。”如同栩棋所言，尹浩可以从群星甩向背后的频率在视觉上感知到自己的加速，但却没有任何加速过程中所要面对的惯性力。 “……须臾，既是永恒……”颖颢的声音说道。 “你所关心之人的意思是，你的时间被无限延伸了。”没有了呼吸的不畅，也没有身体被压迫的痛楚，晕厥的前兆自然也不会出现，但ai的注解在熟悉的世界中因为加速而产生的负荷在这里却完全体验不到。“你的1秒对于我们来说，都变成了永远！” “……坠落，牵引……”颖颢的声音说道。 “而你虽然无可避免地掉了进去，但对在远处观测的我们来说，你看上去就是静止的呢！”栩棋开始幸灾乐祸，“至于我的信息又是怎么追上你的？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时光之中单薄摇曳……可念相伴日月几千……”而颖颢则开始抒情？ “那个黑暗的深渊，是不是宇宙的尽头呢？”栩棋的声音说道。 “……幼小心愿独留一念……求安详成眠到永远……”颖颢的声音说道。 “你现在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比光速快了辣么多，却还是永远无法到达呢？” “……若是这份想念还不能……到达咫尺的身边……存留还有何妄愿……”颖颢说道。 “你觉得是不停复制粘贴了吗？就如同你之前那个看起来怎么也走不完的楼梯？其实不是……那么，是尽头也在以同样的速度逃走？也不是哦！”栩棋似乎透露了什么。 “……空剩孤寂的我一个人……宁愿放弃让此生……消退换你一瞬的重现……”颖颢说道。 “尽管不知道什么被延伸了，但你也不能回头哦！永远不代表着无限，哪怕时间不停地朝着永远延伸，终结也是存在的！”栩棋说道。 “……轮回运转不知倦……但你再不会听见……”颖颢的声音说道。 此时尹浩也终于感觉到有什么在缓缓地逼近，与周围飞逝的星辰形成鲜明的对比，但真的是在靠近吗？不是永远达不到的吗？确实也是缓慢得让人产生这样那样的错觉，无法辨识那到底是个啥玩意，但他意识中的某种东西确实存在，想向那东西伸手，然而手还真的动不了。 “视界线哦！虎得一b哦！回不了头的哦！因为那里的1秒被延伸至永远的你相连哦！也是烦得一b哦！”栩棋的声音说道。 尹浩感觉自己快要停下来了，但好像要停滞的同时，却依然在忘那个东西下坠，不管怎么样也不是完全的停止，总能感觉到那无限接近静止的运动，确实是烦得一b，传说中的1秒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到来？ “……纵使追逐至狱渊……愿世间亦无所怨……”颖颢的声音说道。 “你感觉的1秒后，变成了01秒呢！你感觉的01秒后，又变成了001秒呢！你感觉的001秒后，再变成了0001秒呢！然后，00001秒，000001秒，0000001秒，00000001秒，000000001秒，0000000001秒，00000000001秒……呵呵，没错，我就是在帮导演趁机凑字数，不服来干死我呀？！”栩棋变本加厉地开始嘲讽起来。 “（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达到？时间逐渐缩短，而体感却越来越长，明明一直向着那里前进，却永远无法到达的错觉！）” “……不晓世事独静眠……过往弹指间湮灭……”颖颢的声音说道。 “突然凭空产生出如此大量的物质和质量，让宇宙都不得不重新坍缩，然而你却没有最终方程式！没法跳到十一维的宇宙之外，突然出现的可笑言语，说你们还是不要挣扎，趁早重启的好，说不定下次还有希望哦！”栩棋说道。 “……欲说将命运改变……”颖颢的声音说道。 “然而这一次，已经无法回头！”栩棋的声音说道。 “（不不不！嘛嘛呀！好口怕啊！我想回家！）”尹浩可不想把生命力浪费在无穷无尽的扯淡上！ “不能回头！”栩棋说道。 “（快放我回去！）”尹浩突然想起自己确实挺喜欢扯淡的，但是扯多了也会蛋疼的！ “……不能……回头……”颖颢也这么说道。 “（我想回去！）”尹浩觉得就算灵魂超越了肉体，不再会有蛋疼这种概念，也无法忍受这种注定没有结果的“终结”！ “我都说了不能回头！”栩棋好像是在命令一般。 “（颖颢，栩棋，救救我啊！）”尹浩这才想起自己身为男主，原来是可以释放撒娇大法的，但总觉得好像弄错了什么。 “哎……还是马上开始下一次！”结果，居然奏效了？ 但画面所展现的似乎并不符合他的本意，眼前的一切仿佛朝着某种东西，朝着某种绝望的未来，一切，仿佛都维持着永远接近永恒的伪静止状态…… “最后不妨来猜猜看，你眼前的是黑洞视界，黑洞奇点，白洞出口，灰洞原理，还是吞噬一切信息与物质的火墙？”那个栩棋的声音似乎对于他的肉身“探索”黑洞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与乐子人情绪。 “……却只在命运之中自怜……”然而颖颢依然还是不管不顾地重复着自己的散文：“……时光之中单薄摇曳，可念相伴日月几千。幼小心愿独留一念，求安详成眠到永远。若是这份想念还不能，到达咫尺的身边，存留还有何妄愿？空剩孤寂的我一个人，宁愿放弃让此生，消退换你一瞬的重现。轮回运转不知倦，但你再不会听见。纵使追逐至狱渊，愿世间亦无所怨。不晓世事独静眠，过往弹指间湮灭。欲说将命运改变，却只在命运之中自怜……时光之中单薄摇曳，可念相伴日月几千……” 总之，这盘棋的发展如ai所言，真正在尹浩的身心里都镌刻上了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但这一份痛苦与绝望似乎远远不止属于他一个人，通过这一盘棋把不同世界里的一些意识的碎片微妙地串联了起来，而其结果自然又是足以导致晕眩的剧烈头痛，那么回忆又会向着哪一条细致入微的路径发展呢？ ——chapter·three·end·and·to·be·ntue—— 第三卷结后小剧场 第三卷后的小剧场开始喽： 梦之神翼说：“ok！大家辛苦了，趁着我们的男主人公还在睡大觉的时候，感觉把这一大卷的小剧场匆匆应付掉！” 王琰玥说：“呼——哇——导演，你这么晚把我们叫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为什么这次不让我家giegie的也来一起参与？那岂不是少了很多乐子？而且说好的加戏份呢？我现在怎么感觉这么想揍你呢？” 梦之神翼说：“杜尹浩这家伙，不是记性太好就是记性太差，好像这次已经无数次在表演过程中提到过导演的存在了？偶尔吐吐槽是可以增加戏剧效果，但一直这么搞可是会影响读者阅读体验的呀！” 林栩棋说：“既然导演您都扯到阅读体验了，我觉得那个‘————————我——————是——————分——————割——————线——————’的危害其实更加严重？再加上大段大段意义不明的说明和符号，还很有凑字数的嫌疑哦！” 王琰玥说：“这怎么还是嫌疑？你宁可大段大段地水也不肯给我们加戏。感觉……不够锐气。” 梦之神翼说：“哦？是这样的么？哎呀，其实我这个分割线绝对不是乱分的，跟小学生给课文分段一样，按照自己的理解一段绝对是一个相对突出的主题，虽然我不知道一般读者的习惯是如何，但分完段之后起码让我自己回读时候的感觉更通顺了，也方便将来有需要的时候修改……至于凑字数嘛，我这作品又没签约和上架，又有多少凑字数的必要么？” 王琰玥说：“那你干嘛要发到公共平台呢？这么喜欢单机你存硬盘里多久我都没意见。” 梦之神翼说：“谁还不是怀揣着梦想最终被残酷的现实教做人呢？我这是跟自己和解了。” 林栩棋说：“所以谁说没米恰就不能凑字了？写了这么长没有平时给自己制定自我满足的目标可坚持不下来，而能代表其阶段性的就是字数，但人有时候不是懒癌晚期就是管理不好时间，给我们加戏是要有脑筋的，哪里比得上放空自我地复制粘贴查找替换来得省事呢？正是因为看得人少，才可以放心大胆地水字数，毕竟在创意枯竭期和人生的低谷期硬憋字就只能整烂活了。” 雷雨霏说：“行行，能坚持已经很好了呵呵……哦对了，那现在既然又到了人民群众喜闻乐见，以及无比之欢呼雀跃，爱戴的，脍炙人口，童叟无欺的小剧场环节……那上次预告里面说好的‘以后该平台还会开放完整的回顾或者展望等新功能，可以让书中人物毫无顾忌地交流自己手中的剧本并同大家互动’的全新功能呢？” 梦之神翼说：“啊……这个，因为本书现在还没什么人气，所以读者来信好少哇！” 雷雨霏说：“我看你这是挖坑不管埋的借口？不过话说男主的话，要不要把他叫醒呢？” 梦之神翼说：“嗯，他的意识目前还在另外一个片场还神游！一时半会还赶不回来呢！” 王琰玥说：“那导演，说好的让我早点出场呢？该不会是预算经费不够，所以就把我的戏份给砍了？” 雷雨霏说：“淡定，淡定，这些我都已经习惯啦！” 王琰玥说：“还有导演，关于我说好的‘女主’之位呢？虽然我也是新人第一次上位，不是很在乎名利，而你有自己的想法让男主跟其她人组cp都行，但说什么我也不会交给某个坏女人嘀！” 林栩棋说：“给我？哎呦，我可消受不起哦！你看看现在急转直下的文字气氛，好像就要把我写成女疯子一样……导演啊！虽然本大小姐……啊不是，小女子平日里在戏里戏外多多有得罪，但看在我还是新人初出茅庐，而且句句真情实感，演出卖力的份上，您就高抬贵手！如何？” 梦之神翼说：“放心！我是不会把一个人气角色随随便便就ooc的，就算男主能饶了我，读者也不甘愿啊！” 林栩棋说：“啊，哈哈，谢谢……” 梦之神翼说：“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要是我铺垫了这么多的负面情绪，到时候不让你好好出出血，怕是不好向衣食父母交代的呀！……啊，当然不是内种‘血’，不然那就三俗了……” 王琰玥说：“那导演我呢？我呢？” 梦之神翼说：“放心，下一卷……哦不，下下卷绝对大幅增加你的戏份，绝对对得起你的cp之位！” 王琰玥说：“哈哈，那就谢谢导演啦！” 顾颖颢说：“呵呵，一个个都这么会找关系，看来我的剧情展开又要被无限期拖延了……” 梦之神翼说：“啊，别着急嘛！到时候肯定有你霸气无比的登场亮相时间，至于具体时间节点嘛……等到林带主席不能再拿‘自己是新人’来要挟我的时候！” 顾颖颢说：“啧，我这么强的能力和克制力——怎么就突然有了一种想把这剧组通通从因果轮回中抹除的冲动呢？” 梦之神翼说：“哎呀，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好！既然我挖了这么一个大坑，那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你现在都有按着你自己的剧本好好在演？” 顾颖颢说：“那是——某个一直倒贴演戏的家伙似乎都可以为我证明呢！” 林栩棋说：“这个……怎么感觉好像我的膝盖中了一枪？王琰玥同学，是不是你打的？” 王琰玥说：“哼哼，贱人就是矫情，叫你诋毁我家尹浩葛格！不可饶恕啊！” 梦之神翼说：“这样！正好可以有一个机会给大家展示一下你的演技究竟咋样，这一卷中最后尹浩不是感觉自己被困在无穷时间图灵机当中了么？内个，编导啊，把时间线往后调一天，对对，就强制让他回到现实……我重新排一部戏好了，剧本都已经写完了，你们就按照新的设定把那个上午的事情重新来演！” 顾颖颢说：“导演这个……我并不觉得是个好主意，本来读者就已经感觉够乱的了，您再……” 梦之神翼说：“乃不懂啊！这一卷后面似乎要有虐心的兆头，所以当然要安排一些喜剧元素对冲一下才行喽！好了，你们去叫尹浩起床！修罗场演出开始——我滴分割线酷爱粗来！” ————————我——————是——————分——————割——————线—————— ？？？？说：“要加油，加油！！加油！！” （一个庞大的女生半蹲在宿舍门前，虽然用庞大形容妹子不是很可爱，但事实就是如此……） ？？？？说：“你好。请问……” （但没人来开门，话说谁见到这样一个怪兽的第一反应不是调头就跑呢？而这时她跟前就刚好出现了这么一位巨人……） 顾颖颢说：“姐姐怎么了，不舒服么?” ？？？？说：“那个……” 顾颖颢说：“站在外面就行了，哥哥可能还在唾……” ？？？？说：“可是……” 顾颖颢（仰头）说：“栩棋姐姐客气什么嘛！” 林栩棋说：“我靠，难道你现在代替了‘戒色狗’的位置，成为尹浩的妹妹了吗！没错，看来你是仅次于我这个妹妹生活在男主角身边的女人呢！所以咧，一口气和以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路人甲状态彻底告别！” 顾颖颢说：“没错，看来你是仅次于我这个妹妹生活在男主角身边的女人呢！所以咧，一口气和以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路人甲状态彻底告别！” 林栩棋说：“诶……诶诶?导演这是什么情况？” 顾颖颢说：“设定啊设定！气势和杀必死才是你现在这个角色的灵魂啊！！！” 林栩棋说：“…………” 顾颖颢说：“……………………” （但却陷入到了一片冷场之中……） 林栩棋说：“就，就是这样！昨天导演新写的稿子，台词真是好用呢……哈，哈，哈。” 顾颖颢说：“哈，哈，哈，是这样啊……刚才绝对是咱们high过头了！” 林栩棋说：“是啊是啊！” 顾颖颢说：“那么，我继续去给哥哥准备午饭了，像咱们这样的‘大人物’要干普通人的细活反而更费劲呢！” 林栩棋说：“杜……啊，不……尹……浩，那个什么，尹浩他还在睡吗？要不……我，到他房间，嗯，去叫他起床？” （但突然只听厨房“咔嚓”一声惊天巨响！） 顾颖颢说：“哎呀，真是的，新买的菜刀就是犀利，连这片砧板都能砍断……姐姐你不是也有透明触手能隔空取物吗？要不有时间咱们切磋交流一下？” 林栩棋说：“你的设定什么时候……唔——我，我还是在这里等他起来好了。(杀，杀气啊……话说我本来不应该才是最狠毒的角色么？)” 顾颖颢说：“内个，栩棋姐姐。” 林栩棋说：“嗯?” 顾颖颢说：“其实……“ 林栩棋说：“问没事儿！” 顾颖颢说：“有些问题早就想问了。” 林栩棋说：“没关系的。” 顾颖颢说：“那个……你这样的大家伙到现在为止是怎么活着的呀？平时都吃什么！而且还好像有一套精密仪器装备需要维护，经济真的不会紧张么？” 林栩棋说：“我不知道你指哪个设定，如果是主线的话，我的家族给我们留下了很多资金和能源的，若如果不是地球旧人类钻牛角尖，让漂流者帮我搞一个海底基地加一个空间站什么的也不是梦想？” 顾颖颢说：“放着那么多钱和超能力居然还要去学校念书！难道一定要在校园里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么？” 林栩棋说：“哦呵呵，各……各种各样的呢……对对对，网罗人才啊，人才！” 顾颖颢说：“哦对了，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 林栩棋说：“嗯?” 顾颖颢说：“我应该不是实妹……的？” 林栩棋说：“诶?你自己什么设定……额，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顾颖颢说：“因为……你看嘛，作为目前跟男主暧昧的角色，如果需要发生一些事情的话……不确认这点，会很苦恼……各种方面……呵呵……” 林栩棋说：“诶，诶……?” 杜尹浩说：“喂，那个……” 顾颖颢说：“……(切，一到关键问题就会有人突然出现破坏气氛……)” 杜尹浩说：“你们俩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叫我起床啊，现在连后宫剧该有的晨间杀必死时间都不够了！” 林栩棋说：“一个指头就能按挺的凡人居然指望吾等的杀必死，你承受得起么？不过你这个男主角当得还真是现实啊！” 顾颖颢说：“哈哈，男主真是的，赖床赖到现在。你妹妹都等你很久了哦！” 林栩棋说：“不……是你不让我叫他起床！还有，虽然我们的新设定会让读者产生联想，但是导演明明已经说过这是独立于主线之外的小剧场？” 顾颖颢说：“啊，姐姐你在说什么呢，我可不想跟你一样被扣钱……”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顾颖颢说：“那么哥哥姐姐慢走！” 林栩棋说：“什么！穿衣洗漱吃早饭拿东西都已经完成了么！” 顾颖颢说：“姐姐你怎么不明白呢，一个省略号或者一个黑屏可以代表很多事呢！” 林栩棋说：“呵，可是……” 杜尹浩说：“没什么可是了，再不走就迟到了！” 林栩棋说：“对了，你家里其他人呢？就你和顾妹子？” 杜尹浩说：“加上长辈会很不方便剧情发展的？可以加，但只能加一点点背景。” 顾颖颢说：“呵呵，呵呵，果然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杜尹浩说：“你怎么不走啊？” 林栩棋说：“我一步就能跨到了，反正你走到哪里都能看见我……” 杜尹浩说：“对了，既然设定暂时全改了，你变成了我的青梅竹马，那我们应该有些什么特殊的共同回忆？” 林栩棋说：“共同……哦对了！那个，那个什么，你还记得么？其实我们……是一个托儿所的……” 杜尹浩说：“既然设定成青梅竹马，顺势把托儿所也设置成同一个也是正常的?” 林栩棋说：“不是啦，那个时候……我们本来应该是一个托儿所的，只不过在时间线上……” 杜尹浩说：“……嗯？哦……继续！” 林栩棋说：“喂，我说，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突然在上学路上的某处，少年忽然停下了脚步，好像努力地用嗅觉确认着什么……） 杜尹浩说：“啊，这种香味是……” 林栩棋说：“喂喂，怎么跟狗一样？你去哪里啊！t刚才说要迟到的是谁，不要随便往弯路上走！” 杜尹浩说：“可是，我总觉得只有往这里走剧情才会发展。” 林栩棋说：“什么剧情不剧情啊，现在这里是我的故事我做主！” 杜尹浩说：“可是……香味啊……” 林栩棋说：“一……一定要香味的话，我也有啊！今无，就特别……” 杜尹浩说：“花露水怎么可能能比得上安x苏的许愿精灵呢？而且你这么大表面积得买空多少家超市啊？” 林栩棋说：“你到底要别扭到什么程度啊，一个普通男高中生要对奢侈的名牌香水了解到什么程度啊！” 杜尹浩说：“可是……” 林栩棋说：“少废话了，我把学校拉到你面前总行了？” （话一说完，女高人低身动手一拉，城市的街道路面直接顿时扭曲在一块，虽然引发无数楼房倒塌和恶性（和谐）交通事故，但整座学校硬生生地被搬到尹浩跟前……） 杜尹浩说：“看来你已经完全进入了你的角色了。那个叫梦x神翼的家伙果然还是很有眼光的！” 林栩棋说：“呵呵，最简单的幻觉而已啦……喂，随便提作者的名字是不可以的，在一个小说里面。” 杜尹浩说：“有什么办法，反正正经剧情已经被你打乱了……本来我应该寻觅着美人的芳香，发现惊世秘密的。” 林栩棋说：“喂，你要在香味的问题上纠缠多久啊！” 杜尹浩说：“纠缠又怎样，就是因为错过了才觉得可惜啊！对了，要是有轮回什么的可以再经历一次就好了……那个谁，可以让我再save加load一次吗？” 林栩棋说：“就那么不愿意和我一起吗……再说，轮回这种设定，早用烂了啦！做个不落俗套的男主角，才有机会出头！” 杜尹浩说：“但我总觉得，和你在一起才会有种俗套的感觉……” 林栩棋说：“我，我也没什么不好嘛。再说……错过什么的，我还不是一样……” 杜尹浩说：“你……” 齐鹏飞说：“哦，两位一大早就那么恩爱呀！” 林栩棋说：“我靠(‵o′)凸，逗逼你的设定也改了呀？见到我和你基友在一起，不会难过的吗？” 杜尹浩说：“总，总之像你这样的菜鸟是不会明白香味的用处的。只有我闻到了香味难道不觉得奇怪么?不是个重要的线索么?不信你问问别人闻没闻到。” 林栩棋说：“话说齐鹏飞同学，你出现的时间点早了一句台词。喂，小编，这个小说的编辑在干什么?” 齐鹏飞说：“你不明白的呀！林带小姐！怎么说呢，现在地球受新人类制裁导致的经济危机影响，钱很难赚的。不过他们也真是穷得可以，连多一个小编都招揽不来，只能让作者兼职……也难怪，毕竟那个……那个什么梦神x翼的都是一个平日里不管当学生还是社畜，就知道摸鱼的家伙，穷也不能怪他啦！” 林栩棋说：“喂，我为什么也要被你无缘无故叫成‘林带小姐’啊？而且，你身为一名角色连作者的名字都念错是大罪好！” 齐鹏飞说：“就是说嘛，现在作者的经纪人都因为只能吃泡面已经贫血躺在医院里了，打吊针和调料包的钱还是借高利贷的，所以能够写成这样就不要多苛责了，写个超长篇还是不容易的。” 林栩棋说：“这么严重……” 齐鹏飞说：“咦……我念错了吗？……哎呀！其实作者的名字什么的无所谓啦！重点是我这种角色很吃香，就算是犯了滔天大罪也绝对不会失业的……” 林栩棋说：“喂，你这是又晚了一句台词！（这样的对话真受不了……）” 齐鹏飞说：“就是说嘛，现在作者的经纪人都因为只能吃泡面已经贫血躺在医院里了，打吊针和调料包的钱还是借高利贷的，所以能够写成这样就不要多苛责了，写个超长篇还是不容易的。” 林栩棋说：“喂，你已经提前解释过一遍了啦！凑字数凑上瘾啦？” 杜尹浩说：“我说你们两个准备忽视我到什么时候啊?好歹我也是主角！差不多应该继续正经剧情了！香味啊，香味……逗逼……哦不，禽兽同学，你在刚见到王琰玥的时候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齐鹏飞说：“没有啊！她又堆砌什么新的媚宅设定了吗？” 杜尹浩说：“你看……那就是媚肉之香啊！” 齐鹏飞说：“不过最近我被安排了感冒，不然怕是过不了审。” 杜尹浩说：“你妹妹的……” 王琰玥说：“哈哈，各位早啊。” 齐鹏飞说：“啊，我闻到了，闻到了美女的……啊，疼，救命啊，杀人啦！啊……” 杜尹浩说：“为什么你也跟着动手……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连我一起挨打。” 王琰玥说：“你不知道我们这种小说里，男主角一般都是全体女性的敌人么？我只是顺手替全体女性出出气罢了！” 杜尹浩说：“我可不是那种人啊！” 王琰玥说：“切，受欢迎就是大罪！” 杜尹浩说：“就算你这么说也……” （王琰玥忽然想起什么了似的，抬起手看了看表。） 王琰玥说：“啊，到送你去医务室的时间了。正好你也受伤了，跟我走。” 杜尹浩说：“还……还是要去吗?” 王琰玥说：“当然了，我可是有原则的哦。原作这样写，就一定要遵循的……不然在这个稀里糊涂的故事里更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林栩棋说：“……等……等等……” 王琰玥说：“其实从刚才开始就觉得奇怪了，你其实应该是学生会的……” 林栩棋说：“呵呵，现在暂时就是你们小组的了。” 王琰玥说：“呃……好，不管怎么说脑子里都有种你的确是这个班的感觉。” 林栩棋说：“普通应该一见面就把违和感说出来！” 王琰玥说：“没……没办法，一开始我的注意力又不在你身上。” 林栩棋说：“一般人看到我都吓跑了！” 王琰玥说：“哎呦，可毕竟你也太高大了，我刚才都当成剧目的背景和墙纸了……” 林栩棋说：“呵呵，吸引不了你的注意还真是对不起呢……” （一声上课铃……） 王琰玥说：“哎，真是的，跟你们闲扯弄得都已经上课了……算了，不去医务室了。” 杜尹浩说：“哎？！哎……” （于是王琰玥匆匆跑回自己座位，端正地坐好。） 林栩棋说：“刚才是谁说自己要有原则，要遵循原作的？”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林栩棋说：“喂！省略号！别打断我！” 省略号说：“被无尽轮回围困住的各位强者啊！其实本大爷才是你们的最终boss呀！呜哇哈哈哈哈哈——” 梦之神翼说：“行了，行了，咔——咔——大家辛苦了！今天我请大家吃……还是算了！我了个呵呵呵呵……额，感觉情况不对呀！分割线酷爱粗来转一波节奏啊！” ————————我——————是——————分——————割——————线——————说：“哎呀妈呀，要死要死，导演就救我一命呜呼哀哉啊！我可是你最宝贵的分割线君啊！” 梦之神翼说：“你们这些家伙是要反了么？要对我的凑字神器做些什么啊！” 林栩棋说：“导演不要以为你挖的坑就可以这么混过去了啊！怎么样，我就算当姐姐也没有让你们失望？” 顾颖颢说：“你凑这热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顺便再说一遍这只是临时添加的设定好？” 梦之神翼说：“哎，果然日常剧神马的……栩棋这样的已经可以算是极限了啊！要是再大的怪物参与进来就必须要改背景设定了，起码需要一个大星际时代。” 王琰玥说：“那能不能改人物设定呢？比如缩小光线神马的？” 梦之神翼说：“可我现在演员好不容易都请来了，没钱做特效的前提下总不能让人自砍双腿？” 杜尹浩说：“唔，我怎么觉得这样重量级的演员比特效贵出一万倍呢？” 梦之神翼说：“所以现在才财政吃紧了嘛！所以栩棋你还是继续你原来的剧本好了，以后有的是你出场的机会……虽然我也不知道会是好是坏嘿嘿……” 林栩棋说：“但说到校园部分，青梅竹马加上与妹妹相依为命还真有够烂俗的呢！就连小剧场也充满了恋爱的酸臭味……” 梦之神翼说：“没事，所以我才不会用这样的设定，只是非正常的校园文，要圆起来比一般的小说还是长了那么一丢丢，所以你们只要按我的剧本走向，应该不至于崩人设的……至于小剧场的问题嘛——嘿嘿，前面的只是开胃菜，这次的重头戏要上场了！你要知道我下一卷又特地请来了另外两位重量级嘉宾——让我们掌声欢迎‘李依泉’和‘萧海升’！” 杜尹浩说：“卧草，这又是什么神展开啊？” ————————我——————是——————分——————割——————线——————（这次是真的分割线！） 第三百五十三章 熵增熵减 第四卷：人心妄念渐露狰狞，机械智能终分神形 第三百五十三章：熵增熵减 公元2437年9月10日上午，天气晴…… “……我将要说的事情，你可千万别害怕！” “我也算是警察了，我还会怕？你请说。” “我刚才……突然找回了自我！” “嘶……你的自我又是什么？” “不是什么，是我让意识游离许久终于回到的原来的躯体。” “听起来怪瘆人的，但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不会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被调查过？” “不，你们并不了解，如果你们真的想了解的话，我只能说——”一个声音细细碎碎着，“我曾经想一个事情想入迷，以至于都快成了疯子……疯子懂？就是精神分裂症患者。” “疯子也是分很多种嘀！而且……什么什么？精神分裂症？如果你想为自己洗刷冤屈的话，我建议还是少来这一套，都没有专门的医疗机构鉴定过，你又有什么依据么？”另一个声音扬起轻蔑的语气。 “呵呵，可能是我夸张了一点，但如果能听我详细说完的话，应该能对我那个时候的心理状况有一个大概的了解？”这个声音用着坚定的语气却说着略带自嘲的内容。 “嗯，也罢，反正现在时间也有的是，就当是做了一个补充说明！”另一个声音欣然同意了导演又一个凑字数的伟大计划。 “呵呵，大家一定很好奇我想的是什么事情？我可以告诉大家。这个东西很莫名其妙，但既然敢说了就不怕大家笑……其实，那时我就是想知道这个宇宙由什么最基础的物质构成而已。”这个声音说道。 “噗——”另一个声音喷了，“就算我刚才说了有时间，也请你不要随意浪费好不好？” “果然，你们还是不愿意听我说么？说好的依据呢？” “好好，就当你也是被什么乱起八糟的东西洗过脑好了。” “谢谢，但结果关于宇宙的这个问题，真的被我想到了自以为是的答案！” “哦？” “但我那一段时间发疯地想用各种方式去确认，却毫无进展……别跟我说求助别人，我也就稍微旁敲侧击了一下，就觉得自己被当怪物一样的看，生怕讲明白之后会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那只是你中二之余的羞耻心好？难道你没有考虑过，什么事情能够值得你去抛弃正常人类的一部分么？” “当然是有的，并且我知道这年头指点江山的键盘侠或民科太多了，所以我看的出，一抛出这个奇怪的玩意，大家似乎就对我这个自以为是的答案并不多觉得好奇了？但是我还想说出来，即使是错的，我也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刚才……嗯~的理由？”另一个声音语调一挑，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不单单是那样，如果现在我抛出那些东西的话，不知道是不是不符合当下的‘政治正确’啊？” “什么玩意搞得这么神秘？” “现在进入正题，这个令我神经发癫的，又很自以为是的答案，大致遵循着这样的思路过程：首先呢，我刚开始还想物质是由分子组成，分子是由原子组成，原子是由原子核和电子组成，原子核又是由质子和中子组成，质子和中子又是由各种夸克组成，你敢想象夸克又是什么组成吗？还有夸克之下又是什么组成？弦理论也好，量子理论也好，波粒二象性也好，熵增熵减也好，可接下来的你一定不相信，因为我设想了各种假设，宇宙中构成一切物质的是一种‘势’，听到这里你可以说我疯子然后……咳咳，好！既然你不准备打断的话也可以选择接着听下去，现在就来看看我的各种设想，这各种设想和现在的科学是不是发生矛盾了很难说，毕竟不仅仅是我，我们的先辈也因为‘政治正确’的问题错过好多次求证的机会……” “等一下，你说的应该是‘熵’？那是热力学中表征物质状态的参量之一呀！表现体系混乱程度的度量……” “不，我刚才已经说了包括熵增熵减你没注意听吗？” “呵，不好意思……”对方不置可否，“但我觉得这才是能够代表宇宙从开始到结束的趋势呢！” “可恕我直言，连熵都是‘势’的一部分。而这里的‘势’也不是指趋势，就拿计算机来说，现在的科学就等于应用层程序，但是调用了底层程序，而我所说的‘势’就等于是底层程序。” “嘶……你相信我们的宇宙是某超高级程序模拟的？” “不，恰恰相反，程序只能是一个很肤浅的东西，就算它能自我学习，那也只是被设定了需要自我学习罢了，完全没有生命意识的自发性。” “哦，我现在有点懂你说的‘政治正确’是啥了……类似于‘年轻人，你的思想很危险我就不说了’，但这确实有点‘天顶星教条’的作风，那毕竟是‘机械飞升教’的死对头啊！但这只是为了让你们去琢磨并不存在的深层次内涵，然后心安理得地接受改造和控制？” “不是那样的，毕竟只是底层程序，我前面既然用了‘自以为是’那就说明我完全不站在任何主流学说一方！”这个声音，斩钉截铁，“我说的‘势’更多的是一种应对不同状态下，物质自发的趋向性。” “呵呵，这种伪科幻的常见设定并不是那么容易打动人心啊！还有你的‘伟大’设想呢？” “那么……第一个设想：物质密度越大说明构成物质的‘势’越强，所以当这么多底层程序聚合在一个狭小的空间时间内，说明其改变世间规则的可能性就越大！想想黑洞为什么能吸引住任何东西，一般以前来说，引力也是一种波，所以黑洞的引力波长比它吸住的任何东西都更长很多，因为密度越小的引力波的频率越高，同样的力度之下传播的更远，但是吸收物质之后黑洞的‘目的’呢？” “怎么？你难道认为黑洞其实是活的？” “以前我一直在想，类似的这些自然现象的背后或许只是这个世界设定法则，刚好有若干个碰撞在一起所展现出来，并恰巧被我们人类看到罢了。但直到我脑子里又冒出一个新的设想之后，感觉就并不完全是那样了呢！” 第三百五十四章 唯心主义 第三百五十四章：唯心主义 “听你的描述，感觉你是一个唯心主义者，但仔细一想又不准确，辣么……还应该算是一个‘客观唯心主义者’？” “随便你怎么说！然而人的思想是会一直变化的，虽然我现在并不觉得各种主义谁高谁低，孰是孰非，那也只是我在后来吸收了各种知识和思想后处于一种混乱中立的状态下，可之前不是那样的，我的第二个设想：每一个物质和器官都是一个生命体，一个物体都是由多种生命体构成了，我们人是由多种生命体组成了，所以有各种感官功能，说到这跟‘势’有什么关系呢？然后我开始想，为什么眼睛能够看到颜色和形状？为什么鼻子能够嗅到味道？为什么耳朵能够听到声音？为什么触觉能够感觉物体？” 这个声音继续道：“当然这些答案书上说的都很简单，生命体的构成本来就是许多不同分工的细胞将各自工作范围内收集到的信息传给大脑去处理，咱试想一下如果眼睛鼻子耳朵触觉都是一个生命体。但我们一直不能解决的是，生命的目的究竟何在呢？如果我们用舌头去看，用耳朵闻又会得到怎样不同的世界？可如果说一切由‘势’构成，那这个其实就很简单了因为她能够感官到对应的‘势’。于是我们可以说石头也是一个生命体，只是功能不一样而已，谁又知道石头有没有痛觉呢？” “哈，我就知道数学集合的时候听说过‘势’来比较两个无限集合的大小，但用在天文物理上用这个字我就不太懂了……但我能告诉你的是，石头的触觉肯定是你所不能理解的触觉，毕竟你应该没有尝过身体中所有细胞都背叛你的滋味？器官也本身就是根据自然选择演化而来的功能，毕竟它们对于你，可是太听话了呀！” “不是很懂你在指什么……”这个声音有了一种兴头上的发言被强行打断一般的无语。 “哈！有那么在意么？我还以为你对自己的看法会比我想象中的更坚定一些呀！”对面的声音渐渐暴露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戏谑，仿佛一个过来人嘲弄一个自以为与他有着相似过去，却还处于萌二时期的对象。 “呵呵，所以我的第三个设想：为什么会有物理法则，如果想象一切物质和能量都是由‘势’构成，那每一个物质都具有自身底层程序，于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世界也就很好想象了，我们所感知到的这一切本来就是‘势’所作出的选择，所以这个宇宙是有主观趋向性的！” “哦，到这里的话，就好像又变成了‘主观唯心主义’了呢！莫非你也相信存在‘大一统宇宙的意志’这一说？不过这不还是‘漂流者’的那套理论么？不过，事实早已经证明，要么他们自己都把自己忽悠瘸了，要么那个‘大宇宙的意志’都要刚好欺骗他们一下。你看着选！” “可是，如果只有物质和能量倒也好办了，真正困扰着我的，还是时间的问题，为什么会有时间这种东西。”明知自己被看不起，这个声音还依旧是不卑不亢地沉稳而谈，“于是我想啊想的……” “瞎编就编不下去了？”对面就差笑出来了，“哎呀，如果你没有别的拖时间花招的话，不如我现在就给你做一下总结！反正就是无聊想了一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毫无说服力和科学价值，要是你觉得自以为是想象的都能是正确的话，那你能不能先帮我看看，要是我以后挂了，数亿年之后能不能有我又复活的情景和我自己创造的宇宙，快快活活的当那个宇宙所谓的神的好日子呀！不怕你笑，我小时候就是这么想的呀！” “数亿年？恐怕是数亿亿亿亿亿亿……连‘亿’的数量也有数亿亿亿亿亿亿个……至于单位是年还是普朗克时间反倒没太多区别了，你到底听懂我说的话没有？” “哈，怎么没听懂，你就是很主观地创造了一个概念，名字叫什么都好，就按你说的‘势’！而且你完全就是为了图省事，给‘势’这个东西同时赋予了时间、引力、密度、质量等等特性……感觉你说的‘势’是不是能量啊？毕竟物质是能量的载体也是传播体，生命对能量释放和吸收取决生命的未来，这样的理论对宇宙天体也可以相互对照，毕竟恒星出生是吸收能量，现在的太阳在释放能量，而黑洞相反，虽然吸收物质摩擦时也会产生能量，但还是吃的更多一点。” “所以说你并没有听懂，都说了，不是能量了，而是一种意识。我的设定并不是图省事，而是你的理解过程在偷懒，‘势’的属性之所以能够看起来被通用，其实只是它自发产生了运动才会有引力波的出现，而物质与能量出现与消失的过程形成了时间，这其中就涉及到了波这种能将物质和能量的传递状态表达出来的概念。” “我晕了，时间跟波又有什么关系？” “关于时间的主体，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时间，究竟它是指宏观上的地球时间还是月球时间，是行星时间还是恒星时间，是星际时间还是宇宙的整体时间？是微观上分子的时间还是原子的时间，是亚原子的时间还是介子的时间？是心理时间还是自然时间？显然，确认时间的主体，是讨论时间、研究时间本质所必须的第一步。随之而来，才可能探讨不同的主体，不同的物理系统彼此之间的时间及相互关系，因为，各个学术观点对时间的理解各不相同：正时间、负时间，顺时间、倒时间，实时间、虚时间，扩张的时间、卷曲的时间，压缩的时间、膨胀的时间，等等……但是，物理学领域里，无论是牛顿力学、电磁学、相对论、量子论、弦论乃至人们的心理上仍然仅仅限定于时分秒的表象来认识时间、理解时间，而没有从时间的本质上来深刻地理解和把握时间，更未对时间达成统一的认识呢！” “于是，这跟波又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告诉我，你自己瞎琢磨就琢磨出了发现了宇宙的大一统论哦！” “不怕你嫌我烦，这里又要说到四个前提：首先、所有物质都是由物质波构成，物质波的频率比伽马射线更高。物质的密度越大，说明其中包含的物质波数量更多。而不是频率更高，更不是波长更长；然后、既然物质是物质波组成的，那么生命体也是物质波形成的，只是更复杂而已；接着、引力波是频率比物质波更高的电磁波，透射物质，包括所有电磁波，这些时候都会产生引力；第四、时间只是空间之上的更高维。每个时刻的空间就像冰糖葫芦上的一个山楂，形成的空间串就是时间。如果冰糖葫芦你没吃过的话我可以换一个说法！” “妈的教官呢？怎么不来吐槽学生戏弄学姐了？” “这说明教官就是这么想的呀！” “你就继续瞎扯淡你！我觉得你更想说的应该是弦理论？” “木有记错的话，这个理论的内容好像就是宇宙中所有物质底层的基本粒子都是由蜷缩在微观高维空间之中的弦通过不同的震荡方式而产生的么？” “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 “但弦的不同振动和运动就能表现为各种不同的基本粒子。而波就是波不是震动才产生了。存在着几种尺度较大的薄膜状物体，后面这玩意儿被简称为‘膜’。而我所理解的‘波’里面没有膜的概念。” “那你觉得你的‘波’为什么会产生底层程序一般的‘势’？这究竟啥子原理？你说意识的自发性什么的，你相信万物都有灵魂喽？” “我一开始是在想，或许是振动频率！你要说我的意思是宇宙由生命进化成的？那我们现在研究宇宙的都可以收工了呀！因为神级文明最终离开不了这，就只能成为宇宙，大家就可以一起开开心心地去感同身受下宇宙的世界观啦！” 第三百五十五章 平衡稳定 第三百五十五章：平衡稳定 “脱离了自然演化，空间时间受意志影响，最终找不到大一统理论，没实力的话是这样的呀！切，那你的意思……物质其实是讲那些波关起来不让它们乱跑罢了？关住这些波的是啥？不会是简单的作用力？” “没有什么把波关起来，组成人身体的波为什么没有跑出来，其实就是整个宇宙所有物质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才平衡稳定……当然，最后简化来说，就是作用力。” “噗……”对面的声音又喷了，“你这是在用玄学解释近代物理学发现的东西喽？” “这个意思还不明白么？也没有关起来，物质始终都和相邻物质进行物质波交换，达到动态平衡，但表现出来却是作用力的形式。” “好好好，先不说你这一套理论，我还是没弄清楚，这些也不是特别深奥的东西，谁小时候中二的时候没瞎想过，反正就这点东西，我感觉应该不至于把好好地一个人逼疯。” “平均智商的人思考量子力学或者哲学的话很有可能会想不通，他们之中幸运的人会放弃思考，从生理保护机制上来讲，这是对他们好。不幸的人，像我这样的，貌似就因为内个原因，一直继承着小部分快速自我恢复能力的人，大脑可能觉得没有身体负担，估计思想上就会死钻牛角然后心智不正常，患上精神分裂症以及各种心理疾病的几率就会提高。” “哈哈！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你哪里疯了呀！” “比如电脑硬件！有一个很生动的例子来形容这件事。如果智商是cpu，量子力学是一个很复杂的运算，如果cpu配置不够好就有可能被烧掉，但是如果你停止计算，那么就不会烧掉。但是我明知道自己cpu会烧掉还去死运算，虽然大脑的部分因为局部继承恢复能力的缘故可以自我修复，但有些过程同样也忘不了，给我带来的很大的心理负担，通俗来讲就是……悲伤，辣么大！仅次于琰玥同学的胸部。唉，我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辣妹子辣可真嘀惨！）” “妈的智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对面的声音受不鸟了，“别以为自己有多聪明了，一般来说专死牛角尖的，思维有二维化倾向，智商也就95到115不能再多了。我看你的思维明显就是一维化倾斜，钻不出来了，精神不是不正常，就是太大条了，考虑问题的方面太少，建议你还是多休息，好好看看数理前沿的书籍，不要自己对着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瞎琢磨，将来恢复理智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咳咳，我们可以多一些理论上的讨论，少一些人身攻击的东西么？” “好！就说你的理论！各种各样的波怎么来的？被计算机输入的？既然你认为‘势’是程序，波是独立的表达形式，那这么视觉波集合怎么会跟感觉波产生必然联系呢？我虽然不是这方面专家，但感觉构成世界的基础实际上比你想象的复杂的多！” “你不明白么？这里的‘波’可以具有引力，时间，密度质量等一切属性，如果同样的构成，波的时间不对也不能构成同样的物质，所以构成物质最重要的是时间，如果利用波我们可以创造出任何一种生命呢！” “不明白的是你啊！自从微观领域证明不确定性原理后，我们就意识到我们观测到的世界并不是由最原始物质的累加。而恰恰相反，是我们想得太简单了。相对一个东西你是你，相对另一个东西你就不是你了。所有物质都相同的情况下，就一定能构成原来的物质吗？物理学不过如此的话，我也能拿诺贝尔炸药奖了！何必坐在这里当侦探？” 而面对对方明显的嘲讽，这个声音依然不卑不亢道：“那好，其实有更简单的说法啊……夸克的形成就是震动，你所说的波难道就不是震动形成的吗？震动才是无处不在的，没用任何东西不会震动。宇宙除了真空以外都是振动的，但是在振动中追求平衡稳定。” “真空也是在震动的，星体的移动和各种力和光。真空的意思是没有物质的存在不是什么都没有的意思，震动就是震动，它追求个什么平衡稳定？” “绝对的真空绝对没有振动，你可以想象一下自己在黑洞或者真空的情景就可以想象为什么要追求平衡稳定了！” “靠，‘绝对’都出来了？你说的平衡稳定的力是指让震动停下来的力，不过震动只会越来越小，但不可能会停下来？” “我没有说过停下来，只有真空才是静止的，真空没有东西没有波，只是个空间，真空就是空间。” “哈？真空不是背景么？” “那是因为太黑了，理所当然就成了背景啊！你可以想像在一个小的空间里，一个物体的运动会不会挤压周围的空间，周围的空间就是你所说的真正的真空，宇宙不过是放大版。” “但是你在真空里直接就爆开了！因为那里再也没有了振动，波没有了约束！” “不过很遗憾，世界上并没有绝对的真空，就算有我爆开那也是跟气压有关，而且这个气压差的力量其实还不足以让人的身体直接爆开，应该更类似于快速冰冻并失水的样子？不管，反正我也没经历过，这种东西讨论了也没啥意义……还有，前面那个什么智商是cpu啥的我现在才反应过来，这只能说明你对大脑或者计算机硬件也是一知半解。” “赞同，智商普通并且没有学过专业课程的孩纸们就不要去想什么宇宙问题了，也许我更应该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呢？毕竟思考宇宙问题的人也不一定比我们优越，是人都会生老病死。虽然研究宇宙这东西，想多了有点晕，想多有点像做梦，会精神崩溃，但是为了科学，我豁出去了，就算身心受到伤害，只要不进精神病院，也无法阻挡我对科学宇宙的热爱啊！” “妈的害怕！没事想什么宇宙问题？这不是自己找死么？这就好像一个原始人去想汽车是用什么原理制造并且运行起来的一样，你一点相关的专业基础知识，一点研究都没深刻了解就直接浮于表面地空想，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可想而知，不是神经病就是偏执狂？而且自以为解释出真理然后满天下宣传结果被大家笑话还以为是别人不了解的情况就叫偏执狂。同学，想探索宇宙就从最基础最基本的宇宙知识学起，别没事闭眼或者抬头看天就一副学者的样子空想，很二百五的，最重要的是也落不着好知道不？” “真理总是从疯狂的想法开始，我觉得我可以做到的，但好像成为大师前还需要更深厚的底蕴知识做基础呢！总有一天大家会明白这是属于什么理论的，如果原始人都不去思考，那么人类就没有进步。别说是探索宇宙了，连一部汽车也制造不出来，我觉得看了所谓的教材，反而在一定程度上禁锢思想，朝着他们的思路走，说不定他们的理论全是错的！” “狗屁，你在这扯了这半天，以我有限的知识库搜索，还是弦理论的变种，加上一点唯心主义的解读，完全算不上啥新东西，要成为大师是在有深厚和实际的基础上进行世人所反驳和认为不可能的疯狂研究，各行各业古往今来的杰出者你看有几个是靠空想而不做研究的？” 对面的声音继续说道：“如果原始人一开始就思考怎么制造汽车而不是思考怎么更好利用自然资源发展的话，那别说进步了，疯狂是可以理解的，但也得看是什么样的疯狂，就好像疯狂的研究和疯狂的空想是两回事一样。而教材就算未来一百年能被推翻，现在你也是必须要看的，没谁可以用一生的时间自我学习和感悟到那么多道理，在坚持自己的个性和独立想法上参考教科是可以的，这叫利用经验和知识，而不是被经验和知识所利用。懂？” 第三百五十六章 实际存在 第三百五十六章：实际存在 对面的声音滔滔不绝：“比如我想造汽车，对，汽车在脑海里是成型并且运行了，但是我不能光想不做啊，一旦实施起来问题就会来了，汽车用什么材料？铁？铝？还是钢？发动机的材料选什么最耐用最合适？轮胎用什么做，什么形状最适合最正确？电池还是汽油？锂电池还是氢电池？这些都要一点一点地靠一代一代人的知识和经验积累来不断优化，你在这空想假设是没什么用的，想知道正确与否的唯一方法就是研究下去，研究完了，不论最后理论对不对，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你会成长并且学到很多真正有用的知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拼凑理论夸夸其谈！” “你有能力推翻了吗，我至少还敢想，你呢？你有资格评判？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这个声音开始恼羞成怒，“时间是什么，物质由波组成，波有频率，频率就是物质的时间，人有人自身时间，石头有石头自身时间，任何物质都有自身时间，地球引力范围内的总和就是地球时间，所以要改变波的频率就是改变波的时间，不管倒退还是前进，你继续造你的破汽车！” “汽车这玩意明明是你先提起的好不？时间是空间运动产生规律现象，比如金星自转一圈，地球过去半年多更多的与行星和恒星之间的潮汐力锁定有关！而你说的‘波’和‘势’我似乎只能从你牵强的相关的理论同意，但也不同意。” “你可以想象真空就空间，空间里没有任何物质也就是说没有波，怎么会有时间的概念？空间就像是一台没有系统程序的电脑，波就是构成系统程序的二进制编码，组成了具体可运行程序的‘势’，你可以想象创造我们的人是怎么编码的吗？顺便，金星跟潮汐锁定可是反着转哦！” “哎……为何放弃治疗？”对面长叹一口气。 “我能告诉你其实我还在吃药么？感觉自己萌萌哒！” “啧，我现在有点明白你之前提到的政治正确的问题了，虽然现在还是有一点敏感，但是据我了解，还真有那么一段时间，出现过你这样的理论，比如宇宙充满着类似光的波，而所有的物质皆是由波组成的，而这种波是非常基础的，物质是测不出来的，为什么能看到物体，因为物体本身就是个饱和状态，你想里面注入一束光他就会出来一束光。而星球为什么有引力，他本身蕴含这种波是非常多的，万物在宇宙中就是根据这种波来运行的，而星球多，外面的少所以向星球靠近，这样解释正好和爱因斯坦的公式中都出现光这个量。而光速则是宇宙万物航线的速度，所有物质的波都是运动的，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光速是不变的，当时对于这些本质问题有过此类的解释，不过后来……” “构成光的波只是频率最快的一种波，而且光的波也分很多种波长……”这个声音接着说道。 “嗯，类似于光，说是光也可以，光也是由它组成的，这个世界是一直以光速在运行这样也可以解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但好像在时间运行的问题上又有无法阐明的问题？” “所以要改变时间就要改变波的频率和位置，每个物质的时间可以利用波的频率和位置单独的改变一种波的时间，不管是前进还是倒退，整个宇宙所有波加起来就是宇宙的时间。位置不同时间不同显现出来的形状颜色就不同。” “跟你理解的一样但也不一样，这个波怎么运行的，你解释的太过片面，你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观察到位置不同我们认识的时间是不同的，可你这么说波是静止的了，咋解释？” “如果我说过波是静止了，就没有我们现在的谈话了呗！” “所以前后悖论，可能是我不太清楚你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你对时间是怎么定义的。但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所以这个定义就是问题的关键，如果你连这个事情或事件的主题都没搞懂，又何谈下文，比如你如果要破一件谋杀案，首先就必须要正确地确定他是被情杀或谋财害命等等……” “咳咳，有点扯远了，我只是没搞懂到底有什么逻辑推导出这个结论的？因为是波所以有时间？？？” “时间实际上就是一种波的运行速度可以认为是光速的啊！你想时间其实就是波的频率，为什么又与位置有关系，是因为宇宙是相辅相成的，所以位置不同时间也不同的呀！波与波之间不仅有力的相互左右，还有时间的相互作用。” “你可以在解释透彻一点吗？相辅相成什么意思？时间可以相互运用力吗？” “是的，如果整个地球突然逃离了，就你一个人还在那个位置，你的时间马上就变了！时间相互作用并不是直接作用，而是利用作用力间接的改变了。所以个人认为时间是人类为方便描述物质与其运动而制定的，时间并不客观存在。客观存在的只是物质与其运动的结果。时间就像等数字符号一样，不实际存在，也说不清。因为人类拥有回忆，从而对时间的过去与将来进行幻想，这就是我们对这类波的感觉。” “果然是机械神教玩剩下的东西，但波又是什么呢？你觉得它真有意识？” “就是就是跟微波一个概念的波，只是波长不一样。” “微波是什么？你所说的波到底是什么？波是怎么产生的？为什么会有波？” “切，那我还想问你，二进制又是怎么产生了？” “干嘛又突然转移话题？” “回答我！” “二进制就是一种思维存在计算机运算中，而你所说的波是是什么？既然你认为真实存在。” “好，这又回到第二个问题了。” “逻辑理论都不过关，就只会扯文字游戏吗了？真是蛋疼！哦，忘了你没有蛋……” “波就是跟光波一个概念的波，只是波长不一样！” “我说波当然就是指一切波了，波是波这种理由你认为算解释吗？”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0’又是什么？” “人们规定的数字中的一个数字而已。” “谁规定了？” “天知道！某个印度人？然后传到阿拉伯，又到欧洲乃至全地球？抓重点好？我的意思是说这是规定的思维中的东西，所以是不存在的，而宇宙万物本来就在那，不是我们能够规定的，我们能做的是学习认识研究，所以回归问题，别再拿这种思维层面的东西和物质层面的东西对比来当烂理由ok？” “你如果不喜欢听给以立即终止谈话，但如果有兴趣的话建议把本次的录音多听几遍ok?” “我只是觉得你被过去时代留下来用来为统治阶级服务的邪门歪理给糊弄了，这个东西从三战四战的废土时代就大行其道了，一直到漂流者上天还在以此为‘’的借口，想必就是骗你这种知识不足却又自我意识强大的人。拜托不要被电磁波微波光波之类的词给骗了，如果你深析过这些东西，就不会说波怎么怎么样了好？” 长出一口气，紧接着，对面的声音继续恨铁不成钢地念叨道：“你的理论我现在大体了解了，错误的基础造就的理论只是空中楼阁，你也没有资格不允许我指出错误！你总是再说波怎么怎么样，而所谓的波准确来说说叫做波动，这样就明白了，电磁波是指电磁场的波动，波动是一种运动，既然有运动那必然有物质才有运动，光波代表的意义是光子以及光子的波动。你把波组合成‘势’，然后把这个玩意又比作电脑程序无非就是想说明：我们的宇宙是超级码农造的嘛！虽然我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但你如果了解的越多，就越能体会我们的世界绝对不是那么垃圾的技术就能生成的好么？” 第三百五十七章 大逆不道 第三百五十七章：大逆不道 这个声音开始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而对面的声音稍微平复了一下语气：“我觉得你要真是对科学热爱，想像你前面几代人那样，最好先从弦理论开始了解，虽然现在有了新的发现，我也不止一次提到过，这种歪理就是从之前的科技理论趋炎附势跟神棍力量结合起来的，具体你可以参考以前太平天国的‘圣经’哈哈哈哈！” “咳咳，然而在我想那些东西之前，我根本不清楚弦理论，现在也更别提相信了。” “你可以回查一下！虽然你自己开心就好，但如果你真的愿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理论中的话，我觉得弦理论跟你的理论有一些联系！还有膜理论也可借鉴。” “我知道，我思考的时候思考过弦理论，而且那时我根本没听过弦理论，但是解释很多现象的时候遇到很多瓶颈，但后来我跪在床上的时候灵光一闪，脑袋突然冒出一句话一切都波，后来突破了所有瓶颈。” “我觉得你这里的波和弦理论中的超弦是共通的！超弦也是一种微小的振动波！而粒子就是超弦的振动产生的！所以说粒子弦振动的物质形式，让最基础的物理组成部分既是波又是粒子。” “但是，那个弦理论简直大逆不道啊！” “哈啊？你这到底是有多敏感啊？这理论难道还犯了啥名讳么？” “这个理论物理的分支学科有一个基本观点不就是，自然界的基本单元不是电子、光子、中微子和夸克之类的点状粒子，而是很小很小的线状的‘弦’，包括有端点的‘开弦’和圈状的‘闭弦’或闭合弦组成的么？然后弦的不同振动和运动就产生出各种不同的基本粒子，而在双缝干涉实验中就会呈现波粒二象性，微观物体可以同时通过两条路径或通过其中任意一条路径，从初始点抵达最终点。这两条路径的程差促使描述微观物体物理行为的量子态发生相移，因此产生干涉现象。假若光束是由经典粒子组成，将光束照射于一条狭缝，通过狭缝后，冲击于探测屏，则在探射屏应该会观察到对应于狭缝尺寸与形状的图样。可是，假设实际进行这单缝实验，探测屏会显示出衍射图样，光束会被展开，狭缝越狭窄，则展开角度越大……” “干嘛突然又开始复读搜索出来的内容？” “……而在探测屏会显示出，在中央区域有一块比较明亮的光带，旁边衬托着两块比较暗淡的光带。类似地，假若光束是由经典粒子组成，将光束照射于两条相互平行的狭缝，则在探射屏应该会观察到两个单缝图样的总和。但实际并不是这样，如右图所示，在探射屏显示出一系列明亮条纹与暗淡条纹相间的图样。” “那或者粒子又是一团很稠密的波喽？这特么的又哪里大逆不道了？” “因为当你开始观察的时候，比如稍微改变双缝实验的设计，在狭缝后面装置探测器，专门探测光子通过的是哪一条狭缝，则干涉图样会完全消失，不再能观察到干涉图样；替代显示出的是两个单缝图样的简单总和。这种反直觉而又容易制成的结果，观察者可以决定是否装置探测器于光子的路径。从决定是否探测双缝实验的路径，他可以决定哪种性质成为物理实在。假若他选择不装置探测器，则干涉图样会成为物理实在；假若他选择装置探测器，则路径信息会成为物理实在。” “这个我听说过，应该是在观察中出现了什么未知量？” “然而，更重要的是，对于成为物理实在的世界里的任何特定元素，观察者不具有任何影响。具体而言，虽然他能够选择探测路径信息，他并无法改变光子通过的狭缝是左狭缝还是右狭缝，他只能从实验数据得知这结果。类似地，虽然他可以选择观察干涉图样，他并无法操控粒子会冲击到探测屏的哪个位置。两种结果都是完全随机的。” “那么……上帝到底掷不掷骰子呢？”对方显然知道这一段内容的来历。 “这还是跟概率波有关系，概率波是一种能够预测某些实验结果的数学构造。它的数学形式类似物理波动的描述。概率波的概率幅，取其绝对值平方，则可得到可观测的微观物理现象发生的概率。应用概率波的概念于双缝实验，物理学家可以计算出微观物体抵达探测屏任意位置的概率。除了光子的发射时间与抵达探测屏时间以外，在这两个时间之间任何其它时间，光子的位置都无法被确定；为了要确定光子的位置，必须以某种方式探测它；可是，一旦探测到光子的位置，光子的量子态也会被改变，干涉图样也因此会被影响；所以，在发射时间与抵达探测屏时间之间，光子的位置完全不能被确定。” “你的意思是：比如一个光子，从被太阳发射出来的时间，到抵达观察者的视网膜，引起视网膜的反应的时间，在这两个时间之间，观察者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关于光子的事。” “没错。” “虽然是有点奇怪，但这又说明了什么？” “物理本来应该是客观规律，而客观规律不应该受主观行为的影响，既然人去观察会改变量子态，那么机器去观察呢？动物去观察呢？虫子去观察呢？微生物去观察呢？那个光子在进一个人眼睛里之前就不会透过其他地方被捕捉到？那难道我们接触的都是不知道多少手的信息吗？” “我说你这有点转牛角尖？” “并不是，这显然是作为高智慧生物的我们被什么东西给针对了，因为弦论中的弦尺度非常小，对于操控它们性质的基本原理而言，考虑到任何因素的计算量太大，那么只要让观测结果宏观化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有某种东西在控制实验结论，谁观测就忽悠谁？” “是的，对方通过强大的因果预测提前知道谁会细致观察，让需要伪造的图像投射在指定对象的视网膜上面就好，让有用的人只能看到虚假的东西。” “就像是同时运用了预知能力与精神能力？” “而这就是最高意识的底层程序。” “那我也按你说的拓展出去，人类出现几亿年前的动物呢？动物出现几亿年前的多细胞生物呢？多细胞生物之前十几亿年的单细胞生物呢？乃至其他星球上可能更早出现的智慧生物呢？没有视觉神经而靠其他器官感知的呢？全部都要忽悠一遍还是只忽悠有威胁的？” “没错，其实只要设置一个筛选条件，程序会产生怎样的表达对于最高意识而言都是可以预见的，对生命和智慧的性质本身做一个半透膜一样东西就可排除任何不需要的项就行了。而这其中最可疑的就是寒武纪生命大爆炸，简单的多细胞生物一直稳定持续了十几亿年，突然就变成了宏观的动物并出现大量形态各异的物种，这就很难不让人怀疑其中有人为干预的过程，并且同时生命的出现本来就是对熵增原理最大的挑战。” “你是说生命的出现与熵增原理冲突？这又从何谈起呢？” “首先，什么是生命？科学界至今也争论不休，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定义。当然，你可能会说生命就是指在宇宙发展变化过程中，自然出现的存在一定的自我生长、繁衍、感觉、意识、意志、进化、互动等丰富可能的一类现象，其外也可以包括生化反应产生的能够自我复制的氨基酸结构，以及真菌、细菌、植物、动物等。但这其中还是有争论的，比如就未来的发展可能而言，人工制造或者促成的机器复杂到一定程度，具备了某种符合生命内涵的基本属性的现象也将可能纳入生命的范畴，包括人机混合体，纯自由意志人工智能机器人等也可以纳入生命吗？” 第三百五十八章 情有独钟 第三百五十八章：情有独钟 “那这跟你刚才所说的又有什么关系？” “但不管生命是有什么定义，可以肯定的是生命是从无生命的物质中诞生。但进一步思考，从无机物中诞生有机物，其实就违反了热力学第二定律‘熵增原理’。你也说了‘这才是能够代表宇宙从开始到结束的趋势’，就是一直从秩序走向混乱。” “那又怎么样？” “打个比方，实验室有冰水和热水，我把两杯水混合成温水，然后让你还原成它们各自的初始状态。你会怎么做呢？” “这个简单呀，首先把水倒到原来的两个杯子中，一个放微波炉里加热，一个放冰箱里冷冻，很快我就又能得到一倍热水和冰水了啊！” “但是问题来了，你把两杯水恢复成了各自初始的状态，但整个实验室的温度上升了1度，因为这个过程中微波炉和冰箱释放了热量到空气中，如果室内外温度不一致，这个时候要恢复实验室内的温度，就又要打开空调把实验室的温度降低到最初的温度。” “难道这样也不行？” “可是在此过程中，悬挂在室外的空调主机向城市里排放了更多的热量，当有成千上万台这样的空调进行这一过程，就又会让城市的温度开始上升。那么要把城市的温度也还原到初始状态，又不能把人和高楼大厦都赶出去，代价是什么呢？起码比还原实验室要难得多了？然后又会产生更大的连锁效应？” “嗯……”对方居然也陷入了深思，但不知是在思考如何还城市一个大自然的温度，还是在思考更深层次违背趋势的后果。 “又例如我们的房间总有变混乱的趋势，要保持它整齐的状态太变，需要我们付出努力去维护，而我们的能量源泉就是与外界进行进食与排泄的物质交换，同时倾倒出去的垃圾也会同样给房间外的世界增添一份混乱。再简单点，例如墨水混入清水，要还原成混合之前的状态就需要非常高精尖的过滤系统，制造他的过程中也会出现其他变数。这一过程就像打碎一个玻璃杯很容易，但要还原它碎之前状态的非异能手段就非常难。” “没错啊！你说的这些不就是为了阐明在熵增原理的支配下，宇宙万物顺从着从整齐划一到走向崩坏衰败的大潮流吗？任何试图阻止这个趋势的行为都只会适得其反，为宇宙增添更多的混乱？” “是的，但那么要是让一堆杂乱无章的原子，自然形成结构井然有序的生命体。就好比一阵龙卷风经过一堆垃圾，掉下来之后自然组装成波音客机。一堆单细胞微观生命突然就变成一个宏观的生物。也就像让一群猴子胡乱敲键盘，结果却写出一部《莎士比亚》，这就绝对不是简单的奇迹了。如果真的就没有别的定律来支持，光凭运气，那么从宇宙诞生到毁灭在重复个千千万万次，或许能碰上一次，或者依然不会出现！” “可是……这样的奇迹真的发生了？就像原子组成分子，分子组成蛋白质，蛋白质组成细胞，细胞组成器官，器官组成个体，个体组成社会？”对方也若有所思地来了一波推演。 “没错，这就是我们宇宙中最神秘的现象——‘涌现性’！当一定数量的事物遵循同一套规则运作，它们就会在更宏观的尺度里，无中生有地添加一些全新的属性。而更为细思极恐的是，当你去挨个分析这些小因子，却完全找不到任何隐藏这种属性的蛛丝马迹。就好比你把水分子研究透彻，也无法预知为什么当大量水分子均匀分布时，会呈现出‘湿’的属性。” “额，这个难道不是分子间的作用力吗？而且猴子敲键盘对s情有独钟啊！” “呵，你这么能杠，希望你把手伸进双氧水也会觉得‘湿’！而当温度边低，水分子还会按照一定的逻辑排列成各式各样的规则冰花。又好比，无论你怎么挨个研究脑细胞，也无法找到‘自我意识’的源代码。无论你怎么人类的个人行为，也无法预测经济政治的走势。” “不不，最后一个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比如一些特立独行又大权在手的统治者……” “但说到底独居动物无论雌雄，都得独自面对所有的生存挑战。最理想的情况下是要求这个个体面面俱到没有短板，但显然事实并非如此。而群居的法则里，则允许了个体差异的存在，又因为个体差异形成了分工的不同，从而又形成了阶级，形成了社会，所以‘社会’是动物集群后涌现出现的新属性。甚至更蚁群和蜂群因为分工的不同更是加剧了个体的差异，蚁后和蜂后其实都并不能统治整个族群，反而只是负责生殖的机器，负责觅食的是工蚁工蜂，雄蚁雄蜂负责向外传播基因等等，它们生来就应对这一个具体的目的而高度分工，这称为‘真社会性’。” “那你的意思是人类也是‘真社会性’喽？” “其实并不是，有些人可以独自一个人荒野求生，或者隐居深山老林。但工蚁工蜂不能生殖，蚁后和蜂后不能觅食，它们都必须凑一块才能表现出‘真社会性’。你可以把整窝蚂蚁看做是一只动物，只不过每只蚂蚁都是组成这只动物的细胞，这种‘超个体’就是蚂蚁集群的涌现。尽管每只蚂蚁看起来都很智障，但你身上的细胞也不需要思考，特别是脑细胞本身也没有意识，但‘智商’却又是脑细胞的一种涌现。” “那你恐怕是过度涌现了？” “在回答这个问题前你可以脑补一下印象中的脑神经结构和宇宙的纤维状组织，是不是有点形似？宇宙中的天体都遵循着万有引力定律做运动，但它们的分布并不是聚成一团或均匀分布，而竟然是排列成了我们现在所观察到的纤维状结构，在以一亿光年为单位的极其宏观的尺度上看，宇宙的结构其实和大脑中的神经元的连接有着相似之处，而这个叫做‘宇宙大尺度结构’的东西是否也存在着一种超宏观的意识呢？” “怎么可能？这只是刚刚好长得像而已？就像有人把电子绕着原子核运转比作行星绕着恒星，但从力到形式其实都完全不一样。而说到意识，难道宇宙也可以根据自己的某种感知和观察来反映真实世界以及非实有意识自身的运动规律吗？” “这个我也不得而知，但是说到底，人类的智商因为显着高于其他动物，所以对于自己的灵魂处于怎样的位置一直缺乏一个相对应的参照物。而之前，在人工智能的发展下，让人脑的算法本质正被一层一层抽丝剥茧，露出原形。正是因为强人工智能的发展在地月生态圈中被‘政治正确’视为禁忌，所以天顶星人类的发展水平才会远远地甩开我们。” “哼，又是机械邪教的论调，不如说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被自己搞出来的黑洞所吞噬，这也算求仁得仁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熵增定律 第三百五十九章：熵增定律 “但其实，人类自石器时代后，到魔能者出现之前，我们的遗传形状就没有再出现多少改变，有人说是时间太短，但看看人类掌控下的宠物和家畜，通过选择，跟一万年前就已经是天差地别了。而生物的进化的基础是生存压力，但是人类宏观下的压力已经比弱肉强食的原始法则要低了，关键就在于我们不像蜂群蚁群那样生来就是某种单位或某种身体结构，但还是会出现各种分工来提高整个社会的效率。除了极少数天才，大家的个体差不多，出现了不同的工种来完善整个种群的地位，所以遗传性状没有太多变化，但是整个群体却在飞速发展，人类的生态位决定了人类不需要个体的变化，而是群体的变化。这样群体也可以类比为个体，动物身上的细胞就像是一个个人，通过分工维持生命运行，当两个物种产生冲突，就像新的群体制度挑战旧的群体制度，背后支撑其实就是策略、产能、体量带来的‘尖牙利齿’，成功了便取而代之，淘汰掉旧制度从而完成一种‘演化’……” “打住打住，这个请你少说一点！会害得大家都会被当成内鬼的。” “好！但其实我们人类在自然界生活中就传承下来的经验、直觉和情绪，只能促进我们更快地下决定而不是做出更好的选择，已经不太适应这个越来越需要理性和机械算法的时代了，不仅是各种棋类，电子游戏都开始慢慢地玩不过电脑。而各种大数据和深度学习都可以判断人的行为模式，比人要更了解人，就像现在的我在跟你对话，虽然因为硬件和软件的限制还做不到多么自然，但已经出现漂流者可以证明，这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你能不能别还一直把话题往这上面引导？原来要讲的熵增与生命之间的矛盾呢？你是怎么就跑到人工智能的？” “好，说回来，熵增原理揭示了宇宙的第一种bad·endg：直到有一天，当宇宙里面的一切能量都被释放干净，整个宇宙就变成同一个温度，再也没有能量的传递，也再也不会有任何其他的事情发生。这叫做‘热寂’……” “等等，那可不一定，宇宙毕竟也在加速膨胀，空间被不断地拉伸出来，再怎么分布也永远不会饱和，所以也永远都不会让能量均匀分布。” “但如果这种说法成立，那么最终一切星系外的天体都会以超光速离我们远去，朝着星系外的望远镜内将呈现一片黑暗，而我们也无法追上宇宙膨胀的速度，将被永远囚禁在一个星系里。你觉得这算是一个更好的结局吗？” “这……至少仙女系还在向我们靠近不是吗？” “那是引力在几百万光年内尚能对抗膨胀，但改变不了大趋势。而现在涌现性就可以让局部的系统从混沌走向秩序并起死回生，才有了我们现在这个丰富多彩的大千世界，而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涌现性，我们没人知道，它似乎是宇宙另外一种法则的无因之果，但不论怎么样它太像是一种有意识干预的结果，所以我才会说生命的出现违背了熵增定律。” “嘶……”对方惯有交叉的双手终于按奈不住挣扎般地挠了挠头，脸上的表情也好像是被刚冲刷过三观之后的彷徨，但没过一会儿她又一次尽量稳定住了情绪：“其实熵增原理不是绝对的，它是基于基于热力学与统计物理给出的结论，也就是克劳修斯不等式，可以说是一个统计结论，适用于孤立有限宏观系统，也就是有限而大量大量分子存在的系统中，但并不一定适用于微观系统或整个宇宙，但适用于生命的演化。蛋白质的自然出现并不违反熵增原理，因为它这样一个低墒物质的出现造成了周围环境的更大熵增，化学上应该可以解释这一现象，现在的化学很大程度上建立在热力学定律上。” 对方继续说道：“而关于热寂，目前热寂说既不能证明也不能证伪，毕竟宇宙具有怎样的性质谁也说不好。况且宇宙不是只考虑分子原子间相互作用的简单系统，也有万有引力电磁力这种作用范围很大的力，它们的作用效果就不遵从熵增原理。比如一个光滑平面中间有个磁铁，周围杂乱分布着铁屑，最终铁屑会聚在一起，再比如飞散的扬尘终会落回地面。总之热力学统计物理不像量子力学那些理论那样接近宇宙本质，更多的是具有统计意义的结果，你不要觉得宇宙一定会有一个悲观的结果，虽然基于物理学其他方向得出的结果也挺悲观……” “（嗯？）”而这时，旁边的听众之一突然感到一阵脑壳疼：“（这话好像在哪听过？）” “好，我们暂且不论那个意识的目的是熵增还是熵减。”最开始的声音又开始了：“其实我也可以给生命下一个定义：能够通过改变周围环境维持自身状态不变，加速环境熵增从而维持自身的熵稳定，简而言之也就是生命以‘负熵’为食。我前面说的这些，也许就是宇宙的大意识嫌熵增太慢了，所以出现了生命，然后生命又用机械创造更强大的秩序，而漂流者也证明了人工智能是20的生命，但是并不是淘汰人类，而是共生，就像生物体内的细胞早期也是吞噬了各种线粒体，然后聚合形成现在的共生关系。而这些说到底也不过是用短暂的秩序构成，从更长远的尺度反而进一步推进熵增的趋势，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宇宙毁灭的帮凶呢！” “请你不要再继续发表这种反社会言论了！” “那么再再再跳回到之前关于‘半透膜’排查智慧生物有威胁行为的讨论？不管生命是为了熵增还是熵减，涌现性可能正是一种人工选择出来的结果。当然我说的这个膜不是指现实宇宙中还存在着几种尺度较大的薄膜状结构，比如我们所处的宇宙空间可能是11维时空中的膜，能量弦就在其中震荡而形成了一切。而就是因为这种震荡才造成让量子具有不确定性原理的东西，其直观表现就是你不可能同时知道一个粒子的位置和它的速度，粒子位置的不确定性，必然大于或等于普朗克常数除于4倍的π，这表明微观世界的粒子行为与宏观物质很不一样。如果要想测定一个量子的精确位置的话，那么就需要用波长尽量短的波，这样的话，对这个量子的扰动也会越大，对它的速度测量也会越不精确；如果想要精确测量一个量子的速度，那就要用波长较长的波，那就不能精确测定它的位置……” “那又如何？我们根本就无法通过观测来确认，不仅光的波长不可能那么短，连在粒子加速对撞机中，夸克都会因为禁闭而无法再细分下去，说到底它还必须满足我们的宇宙还有额外的维度才可自洽。” “问题就在这里，为什么我们的宇宙通常感觉到的就是三维的，而不会像数学定义的空间那样想要多少维度就多少维度呢？” “这……人择原理？也许有其他维度的宇宙，但因为这个宇宙能够满足我们的生活，所以我们才能感知到它……” “那未免太唯心了，就不能是因为我们的世界本来就是像数学那样的无限维度，但一个意识却通过将底层程序的‘势’寄托在一小部分的数学理论上，来虚拟出我们的世界吗？如果能抓住它们所设定的规律，就等于拥有了未来……” “那你的意思是，宇宙这么大，就地球人才配抓，没有其他智慧文明知道这个？” “那它们又在哪呢？会不会意识就只创造了我们这一种文明？” “这……我就算是玩模拟经营游戏也不可能只在小角落里安排那一点点的变数，不然那岂不是太浪费空间了吗？” “毕竟之前的世界中甚至还没有超脱科学的魔能存在，以致于无法观测和研究这些普朗克尺度内的东西，而现在我甚至能感知得到上帝投骰子的手势呢！当然‘费米悖论’的事情先放一边，还是来说回之前的量子不确定性原理！这个不确定性来自两个因素，首先测量某东西的行为将会不可避免地扰乱那个事物，从而改变它的状态；其次，因为量子世界不是具体的，但基于概率，精确确定一个粒子状态存在更深刻更根本的限制。这就像之前所说的那个观察者效应一样，即对于系统的测量不可避免地会影响到这系统。” 第三百六十章 话锋一转 第三百六十章：话锋一转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可能混淆了。你前面说的之所以会出现于量子力学完全是因为量子物体的波粒二象性，它实际表现出量子系统的基础性质，而不是对于当今科技实验观测能力的定量评估。但测量不是只有实验观察者参与的过程，而是经典物体与量子物体之间的相互作用，不论是否有任何观察者参与这过程啊！” “我知道这是两个不同的系统，但这些都指向了一种决定论，即宇宙是完全被决定的，存在一组科学定律，只要我们完全知道宇宙在某一时刻的状态，我们便能依此预言宇宙中将会发生的任一事件。例如，假定我们知道某一个时刻的太阳和行星的位置和速度，则可用牛顿定律计算出在任何其他时刻的太阳系的状态。这种情形下的宿命论是显而易见的，而拉普拉斯进一步假定存在着某些定律，它们类似地制约其他每一件东西，包括人类的行为。” “但你之前明明还说了是不确定性……” “这个并不矛盾，不确定原理实质是对因果论的一种更加肯定，可想而知，任何一种在微小的观测都可以使对象的状态发生改变，从而使原对象的体系进入一个新的状态量，而在未对其干扰前他的状态量却会沿着一个自身作用的方向发展，当然它的方向对我们来说是不确定的，这个不确定实质是对于我们的观测而言的。干扰或观测却使他开始了一个‘新的纪元’，而这个干扰结果对于对象而言却是确定的，它会使对象开始一个新状态，当然，这个新的结果又会作用于其他体系，从而影响整个宇宙。” “这个有点类似于蝴蝶效应？” “是的，如果人们甚至不能准确地测量宇宙当前的状态，那么就肯定更不能准确地预言将来的事件，否认观察者可以确定未来！但客观来说宇宙当前的状态是确定的无疑，承认客观未来的确定性。我们仍然可以想像，对于一些超自然的意识，存在一组完全地决定事件的定律，这些生物能够不干扰宇宙地观测它的状态。在这当中最好是采用称为奥铿剃刀的经济学原理，将理论中不能被观测到的所有特征都割除掉，我得出这样的结论便是我的推论。并且通过我的预测能力，在因果律的陈述中，即‘若确切地知道现在，就能预见未来’，所得出的并不是结论，而是前提。但我们不能知道现在的所有细节，是一种原则性的事情，所以我知道这种感觉，却无法对你们严谨证明罢了。” “难道你在超能力方面的表现就只是借助科学理论来扯这些有的没的吗？” “当然不是，由于同一个语词或句子可以被不同的大脑理解，可以在不同的大脑中与不同的概念或思想相联系，所以，讨论语词和句子的指称、真值的时候，还要考虑另外些因素，即一些社会性的因素。一个语词的指称，应该由该语词在语言共同体中的各个大脑中所表达的概念共同地决定。这是语言哲学中应该考虑的因素。由于我们这里感兴趣的是数学哲学，我们将忽略这一点。” “我不懂你在自己的时空是什么感受，但看来我们是越来越难交流喽？” “比如，假设在经历了一个地球上的大灾难以后，地球上只有一个数学家与科学家活着，那么当这个人做数学研究或将数学应用于科学的时候，就没有因一个词或句子在不同的大脑可以与不同的概念或思想相联结而导致的一些问题。或者我们可以假设，一个共同体中的大脑之间有着最充分的交流，使得各个大脑永远是将具有非常相似的结构的概念或思想与同一个语词或句子相联结。这样，也没有因一个词或句子在不同的大脑可以与不同的概念或思想相联结而导致的问题。对于一般的语言，这可能是太理想化的假设，但恰恰对于数学语言来说这并不太过分，因为我们发明数学语言的目的之一就是要避免由于对词义的不同理解所可能带来的概念上混乱，所以我才会借助这些量子力学上的东西。” “好，就没有更人话一些方式吗？” “好哇！名词流应如何正当化呢？（单选题）a、像我一样使用科学名词；b、像会长一样使用洗脑装置或能力；c、像你一样尝试进行充分交流，使得名词发挥应有的作用；d、神经病，我跟你使用同一名词难道不是处于同一个想法表达同样的意思吗？” “我觉得你应该是d！”对面斩钉截铁地抱怨着。 “所以我一开始才会说，自己想一个事情想入迷，以至于都快成了疯子……疯子懂？就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分裂的来源就在于从微观到宏观的诸多矛盾，弦论曾经是最有希望将自然界的基本粒子和四种相互作用力统一起来的理论，这就符合了我心中那种底层程序构成世界的造物意识啊！毕竟一般人对波粒二象性的概念里波就是非常稠密的粒子，粒子又是非常稠密的波，但如果震动和运动的方式呈现出不同的粒子，再加上半透膜的概念。这简直就是确定了意识造物的倾向性，毕竟如果说它本来就是那种状态，这才是更没法在自然的框架中解释好？” “不懂你为什么突然又话锋一转到……” “就是说观察的波长决定了对量子动量与位置的确定性，而有波长就有频率，每种波都有频率，有频率就有时间，那么不管是波粒二象性还是不确定性原理，其实就是从一个底层程序来构建完整时空的过程，只不过大家运用的时间是整体的时间，而这恰好就是涌现性的表现。也如同我们之前所讨论的弦理论，额外的维度本身没有什么，但可以按照一定的方式组成极其复杂的几何结构，就像你吹圆号那样通过开闭活塞获得不同的音色，而弦说到底也是由一种开闭程序所决定它们的震荡形式，决定了我们世界所有粒子的形态和作用力的表现，从而推导出在这个世界的一切……但对于我却又能直观地感受到，却只是苦于无法真实描述。” “咳咳，有频率就有时间这是必然的。但如果用你的说法来看时间的话，那我觉得必然有一个关于各种波的时间的公式，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开始听到你的表达就有这种想法。” “可说实话，这个时间公式我也不知道，可以考虑把所有的波的频率排个顺序，随便取一个波的频率用任一个数去除以那个频率就是那个频率的时间，但是如果有两个或者多个波的相互作用力影响的情况下，就要考虑相互影响的作用力下减慢了波的频率的情况了，这用来计算机的话来讲是一个‘np问题’。现在我们算质量的公式也应该是不标准了，因为算出来的除了质量以外还有波与波之间的作用力，由于波与波之间的相互作用力下，所以在每个位置引力不同质量也会不同。” 趁着对方又开始继续消化内容，这个声音继续长篇大论着：“虽然我也不敢确信，但当然你随便取一个数以后，以后都只能用那个数了，所以时间的公式肯定不止一个。” 好像抓住什么一样，这时对方突然开口道：“其实我有一个疑问……你不是说真空状态下不存在波么？假如放一个苹果在一个绝对真空的空间里那个苹果会不会变质？” “先不谈苹果内本来就有微生物，你不觉得苹果会爆吗？” “哈哈，那么我又发现了一些瑕疵！” “呵呵，但说无妨！看你还有什么花样？” “先不提气压差、温度传导啥的了。就是你说的那个‘爆’字，明明你说真空中不存在波，而如果一旦放入一个苹果或一个人那么可想而知，会爆炸，这个爆炸一定是双方作用力的产物，但是爆炸就需要时间。” 第三百六十一章 旷世奇谈 第三百六十一章：旷世奇谈 “你的问题非常好，就是因为真空里没有波存在，是一个最平衡稳定的空间，所以放一个苹果进去，就打破了真空的平衡稳定，真空对苹果没有任何作用力，构成苹果的波要往各种方向挣脱，所以苹果就爆了！我这里说的是绝对真空，完全没有光和热，没有空间时间，不是随便的大气层外的太空什么的。” 这个声音继续补充道：“然而现在的真空是一个具有物质混乱不堪的空间，空间为了追求平衡稳定，也许是构成苹果的波为了追求平衡稳定，但是最后波的位置是那些地方，我也不能确定具有确定性还是具有不确定性，演化成另外一个局面，所以我相信宇宙的形成演化也许就是这样的呢！” “那不还是弦理论么？” “弦能解释宇宙现象吗，波可以！” “波能解释平行宇宙吗？弦可以！” “请给出数学推倒过程，没证据瞎想太天真了！” “你个书呆子外加民科棋痴居然还好意思提这个‘天真’？这话明明早就该由我说了好？波是对运动现象的一种描述，‘波’等于‘波动’等于‘运动’等于‘现象’，提出理论前最好对建立理论的基础有深入的认知与解析，纯粹的唯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明白这些你的病自然好了！” “但波具有属性：频率，时间，波长，密度，质量，体积。根据频率波长的不同带给感官认知就不同，波的现象由波的位置和方向和波与波之间的相互作用力有关。其实触感跟眼睛有什么区别呢，嗅觉与听觉又有什么不同，我觉得没有不同，同样石头也有感受。这不是什么唯心主义，这是客观事实！” “我去！你还说这不是唯心主义？而且非常的想当然，你当然可以随意去规定你所谓的“波”的一切，反正你也不用去实践研究，不用去分析解释，只是想想或者说说而已，对于别人的指正你也假装没看见，不能面对自身的错误，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以至于让生怕别人送你进精神病医院，果然没得治了!我的尴尬症都犯了，你连最基础的问题波是什么都不懂!” “你说的指正是什么？” “不用再讨论了，接下去简直没完没了的在这边绕，反正你做事的目的只是因为你相信有超越感知的全知全能的存在，你相信你的存在有目的，并且你相信你会找到这个目的从而完成我的使命，很明显了！而我做事的目的是因为我相信自己经验和检验事物的能力，并且以经验和检验事物的方式指导自己的行为！” “不，你错了！我做事的目的是因为我可以用理性和逻辑的思维来预见我们感知以外的事情，我相信我们观察到的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全部，而我的目的正是去尝试和寻找感知以外的事情以达到更高的境界！而你只是在套用自己与前人归纳总结出的模型和知识，在遇到奇异程度特大的未知变再无法从根本去推倒和推导现象。弦的震动包括高维度蜷缩的形状如果是完全自然，应该会如同电子概率云那般出现无数种随机的可能，那样我们的世界才会是一片的混沌，任何事物和逻辑都无法稳定存在，但现实是它们都在严格按照预先设定的几种法则在运行，程序虽然可以表现出随机性，但其底层设计又必须要稳定，那么这还不是‘波’和‘势’的共同决定，又会是什么？” “哎……同学你的思想果然很危险啊！顺带提醒你，精神病者一般都是去泛华科技院踢馆的，而不是到派出所浪费我们的笔墨记录你遗书之前的旷世奇谈的！别听了一点量子战争和黑洞战争的边边角角就来大放厥词！” “我晕，两年半以前打过电话到泛华科技院，那边的一个女的接的电话，我用跟她同样妖娆的声音说我有希望发掘宇宙大统一理论，而这个理论并不是一套公式或者作用力而是一种对‘势’的触觉，所以请找一下你们院长看看能否帮我用比较有效的方式来记录下来这种奇妙的感觉哦，然后她就说我应该去精神病院寻找志同道合的朋友！我顿时感觉，啊，这个地球没有人理解我了，我能用超能力感知到这一切但却无法用现传统科学的方式来解释这些，世界辣么大，我要去看看呀！” “你这是活该！之前不断摆出数学理论才决定世界的是你，现在唯心的又是你，你到底要怎样？” “不要怎么样，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会长大人所创造的新棋，只要将棋盘作为空间，而棋子当做最小的测度单位，那么行棋的局势和形状当成一种波，波组成一种现象，现象可以被转译成有意识的‘势’，再添上许许多多可以在数学上建立的额外空间维度，随着棋局的进展，规则的棋子排列开始随着某种意志而变得杂乱，直到无数的棋子通过规则就可以呈现出一种涌现性又将它们的目标完整地贯彻出来，而这些就是对我认知的世界解释，也是我们之前讨论的内容。所以我才一定要找到她将整个机制运作起来，就像不同的弦按照不同的底层程序‘势’做着各种运动。对此尹浩虽然经常对我说微观和宏观不能一概而论，但正是因为我知道这一点，我才明白那个意识已经在微观层面骗了我们，那如果还要在宏观上阻止我们的推演，就会露出再明显不过的马脚！” “所以这就是你离家出走又来到这个学校这个社团的理由啦？顾颖颢同学呀！你现在可是嫌疑人啊！”萧海升终于憋不住一脸严肃的表情而崩成了一副扭曲的愤怒，桌子被她敲得bangbang响，“托您的福，我才会被赶到这里来，过一阵子恐怕连这里都待不下去了！行了行了，也亏我这般闲情逸致陪着你手里的宠物对话啊！反正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我看连医院都不需要了，反正马上就能知道了！” “（果然这都能让他圆回来，虽然我早就体验过了……）”尹浩在一旁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方才对着那一大串不明所以的讨论一直笑而不语，阿猫阿狗和话筒一直把真话谎话一本正经地混着编排，唯独对方十分认真地上纲上线到最后才意识到自己被戏耍了，现在看到萧学姐气急败坏地无能狂怒真的有点崩不住对表情的控制力了…… “我也忍你很久了一直都在笑，你明明也在帮她选择性隐瞒！”海升自然也注意到了他这一点，现在也是憋不住的火。 “没有没有，我师傅刚刚想起了高兴的事情……”雨霏也在一旁。 “什么高兴的事情？” “我搭档与我昨晚一起共同见证了历史！”丫头估计也是随口一扯，结果想不到琰玥连这个都要炫耀，也不知道对于昨晚的事情算不算丧事喜报？ “唔——喂！”桌子都要被她的指关节叩裂了。 “海升探长，您先别生气，再怎么样从关系上来说，你现在也是我们学校的学员，我同意你在框架内进行询问，但至少在校内对同学不该采取这样的审问态度。”一旁的林教官似乎也颇有微词，“还有顾颖颢同学，让你的这玩意给萧探长道歉！” “怪我喽？都是你们自己理解错了位置！”结果这话都讲完了，颖颢才用手捋了捋“沃艾茨·卑津考娅”身上的毛示意住嘴。 “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学员吗？李·依·泉？”而海升则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一头不知是否因为方才情绪激动而变得乱糟糟的头发，起身离开位子，走向出口时头也不回地又传出声音道：“不好意思李教官，打·扰·了，但您现在可以继续了……”之后很重地把学生会议室的门给拉上。 第三百六十二章 没有外人 第三百六十二章：没有外人 “不，她是转来的。嘶——”李教官长抽一口气，于是整个气氛也开始变得不同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回会少了那段万能的凑字开头，连尹浩都有些恍惚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学生会议室听颖颢和海升胡扯了快两个小时的淡结果依然什么都没讨论出来。 而这一切的起因好像是上午全校都得到了消息，漂流者的第一批宇宙飞船已经于今天凌晨成功降临到市郊的航天中心，虽然第三学院也是在市郊，不过与之在相对于市区的方向还是不同的。而昨晚夜巡时听到的那一声巨响不是别的正是飞船快速移过所传出的轰鸣，而这一切似乎都毫无预兆…… “（啊！想起来了……）”或者说也不是毫无预兆之前学校就已经在强调这一点并且返校第一天的列车上都在播报相关的内容，当时说是预计一周后抵达，算算时间其实也差不多，但突然充实的校园生活令他对于这件事情没有多少实感，知道今天看到了官方消息才对即将迎来的转变有些措手不及，“（明明还感觉没怎么训练呢！就要准备上前线实习了？）” 对于漂流者，李教官应该还是存在一些偏见与排斥的，一大早就紧急叫起大家好像要进行紧急会议。而与此同时海升学姐也主动找上了她们，说是栩棋赶去城市另一端的航天基地之前，明确告诉她颖颢跟漂流者之间也有一些联系，列车爆炸案不仅影响了安全局势更触动了上头敏感的神经，外加以仲裁委员为代表的非保守势力会现在的得势，加上对海升的指控，萧探长现在也是急于洗刷自己的清白并寄希望于在可疑的白发妹子身上找寻突破点，便又通过与教官之间的关系在学生会议室安排了一场问询会，话题的目标直指顾妹子在这个关键的时间节点突然转校至此的具体动机。 然而现在她却只得到了一些绕来绕去，避重就轻的回答，虽然后面强行圆回来了，但其实只要一开始说这个就好了，之前扯的那么多数理问题，可以看出海升是做足了理论和逻辑的功课，对于智能语音代表颖颢所说的内容都进行了认真细致的思考与分析，本来想驳斥其中言语上的漏洞来抓住一些问题，没想到ai一直在拿各种似是而非的内容进行拼凑，压根就没谈多少关于案件和漂流者的事情。就好像你认认真真地准备与对方的辩论，但对方却完全不在乎辩论本身一直在很随意的跑题，最后好像还在跟讲段子一样的戏耍，反正阿猫阿狗是不会累的，而自己的口水和精力则被不断地消耗，自然是怒不可遏地愤然离席。 此外，虽然李教官与萧探长表面上还维持着礼节性的善意，并也肯配合合作，但从最后的话语中看到的是，在矛盾即将无可挽回之际林教官才出来打圆场，并且海升对依泉也进行了讥讽，或许两人的实际关系并不对付？但不论她们有着怎样的分歧，还算有的一个共同点就是她们对到来的漂流者和强人工智能都不信任甚至有些排斥，这可能是因为两人都有过军中服役的背景，受到的思想教育比较相似的缘故？ “我说……你们当中真的没有知道漂流者什么时候会来的吗？”逐渐飘散的思绪顿时又被依泉郑重的话语声来回到了当下的现实之中。 “这——”连鹏飞都不由自主地开口意识到什么了，整个第六小组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到了顾颖颢的身上。 “颖颢，现在没有外人，你跟教官好好说说，你对世界超微观的感知以及对于未来的预测能力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难不成胡说了一圈还是有直接说中的内容吗？）”同时也在发散视线的人也已经跟着融入了气氛之中，但全身的直觉却只集中在双耳所闻的细微声音之上…… “如果你真的知道漂流者会在此时突然降临，那么他们将来会对我们做出怎样的事情，你心里也没有数吗？” “未来……过于复杂……”而面对李教官的质问，颖颢依旧选择回避，完全没有了之前面对海升时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趾高气昂。 “你现在的这种状态，是就是就如同当初在即将爆炸的车厢上，对所有人见死不救的那种‘遗世而独立’啊？！”依泉又提高了一个声调，而这话令一旁的尹浩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实话不适合说出来的时候，那么我应该可以选择沉默？”阿猫阿狗又站了出来，不知道如果她当初有这样的代话装置，又会作何表达？ “难道你想说我们都会死吗？” “任何人都会死的，李教官。不管你是有一百年的寿命还是把意识上传到机器之中，寿命越长遇到意外的几率越大，程序再稳定哪怕质子和中子都迟早会弥散，没有人可以永生。” “我可不是来跟你来继续扯之前跟海升说的那些东西！”依泉目光一台直接锁定了男主，“杜尹浩，你过来！” “啊？什么事情……”尹浩还没反应过来，但步伐却不由自主地迈了出去。 “当初就是颖颢在你面前预测了周围其他人都会死的事实？她在你面前至少不怎么会说谎的对？” “没有，我记得我当时还救了一个小孩……（虽然海升表示那孩子都失踪了？）” “我让你上来不是为了来跟我抬杠的！”李教官长吸一口气，“现在，你来问顾颖颢，我们都会被漂流者杀死吗？”那表情严肃认真。 “啊？！”虽然有些迹象，但对方产生这样的疑虑还是让尹浩有些始料未及，他想不到依泉对漂流者的戾气原来都已经大到这种你死我活的程度了吗？ “快问啊！”狠狠地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哦……（反正问一下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一个趔趄站稳后，尹浩选择从另一个角度，估摸着更容易切入：“内个，颖颢呀，我记得新闻里说漂流者也是为了躲避天顶星那边的第五次世界大战，包括部分的技术投机，加上会长的新棋都跟他们有关联，那再怎么说过来主要应该是为了友好交流的对？” “是的，你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我们会相处得很融洽。”戒色狗表达道。 “啊你看教官，是您想得太多了啊！” “但同时我们又都会死的，死于漂流者之手。”而结果尹浩刚转身咧开嘴，就又听到话筒的声音语出惊人。 “但是李教官，友好并不代表我们还能保持自己的纯正性，而杀死我们同样也不意味着他们是邪恶的一方。”那只奇异的生物似乎又玩弄起了一种非常新颖的评判标准？ “这话你去对车上那些被炸死的人去说啊！他们是不是也去了天堂？” “不，他们是死得太早了才无法去往‘天堂’，对此我感到十分遗憾……” “这……顾颖颢，你手下的这些玩意突然莫名其妙地在说些什么呀？你也不制止一下？”尹浩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一如一周前的那日在列车上朝她投去疑虑还求助的目光，而后者却也依然只是回避般地转过身去，虽然依旧斜睨着他，就如同最开始的那样，目光依旧是那样难以捉摸。 “啊？我们都会死吗？这故事的走向会不会太狗血了？”这回雨霏才真的反应过来，而同时琰玥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疑问：“顾妹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杜尹浩，让我说的……”而她，就仿佛已经料到了一切一般，提前知晓了故事的结局，也看到了许多人在全新时代中必死的未来。整个教室的气氛已被瞬间点燃，而她却依然与之毫不相关地遗世而独立。 “不用担心，我听她的意思，应该是要等到很久很久以后？”尹浩试图安慰妹子们，但这到底算哪门子安慰呢？“额……正是因为要很久很久以后，所以现在预测的都不太准？” 第三百六十三章 扭曲笑容 第三百六十三章：扭曲笑容 “什么意思啊搭档？难道你在我面前就不能跟颖颢一样说实话吗？”这都什么时候了琰玥居然在吐槽这个，是吃哪门子的醋？不过会长之前的暗示如果是真实的，那她也没资格讲这个话好？ “哈！从幽能断裂式这种东西运用开来之后，我早就该知道那帮人类的叛徒是个什么东西了！”依泉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待众人稍微冷静之后，她便臭着一张脸慢条斯理地念叨：“哼，我说你们啊！你们该不会都认为，死亡会是你们最终的结局？” “呃……人被杀就会死嘛！不管你是有一百年的寿命还是把意识上传到机器之中，寿命越长遇到意外的几率越大，程序再稳定哪怕质子和中子都迟早会弥散，没有人可以永生。”尹浩把之前颖颢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又复述了一遍，旁边的丫头与红毛也不由自主地抱有侥幸心理跟着点头。 “呵呵？还真是这么想的？”依泉苦笑一声，“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如果漂流者所带来的东西只是单单赐予你们正正常常的死亡，就好了……当然，也不是什么比死亡更恐怖，或者痛苦凌驾于死亡之上的折磨这种肤浅的说法。如果你们当中有谁体验过幽能断裂式，就应该明白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死亡的抹除方式……”此话一出，大伙的目光又将尹浩锁定，而后者甚至开始奇怪自己什么时候跟大伙详细讲过自己的童年，莫非是鹏飞这个大嘴巴子捅出去的？或者是……栩棋？ “我当时……只觉得感知被封闭了？”其实尹浩还结合了最近莫名其妙陷入混沌的感受，至于小时候的那次经历他只记得心好痛…… “想必是‘无’对？”依泉咧开嘴眯起眼展现出一个无比诡异和扭曲的笑容，“什么……都没有。宇宙从大爆炸开始，就无时无刻地不处于快速的扩散之中。而这扩散的尽头是什么？如果有平行世界或其他宇宙，不同的宇宙之间是否会在这样的膨胀中混淆不同的法则？如果膨胀没有尽头，那么迟早连宇宙间最小的例子都无法稳定存在了。就像一块方糖，把它丢进一杯水里，你还能尝到满嘴的甜味，但再把这杯糖水倒进大海，你还能品味到原本咸涩之外的甘甜吗？” “（不是？颖颢跟海升好不容易扯完那些有的没的，依泉也大受启发地要开始了吗？）”尹浩皱起了眉头，而周围其她人还依旧盯着他，这种感觉令他产生身上有着一股莫名瘙痒在上下流淌的触动，“行了行了，老看着我干嘛？我又没有被漂流者绑过票！”这下大家才又把目光重新汇聚到逗逼身上。 “啊？哦，苏晓兮对我挺好的，就是比较喜欢触手py，这种玩法就跟会长一样很对我的胃口……”结果鹏飞一言又让大伙假装不认识他。 “咳咳！那种被限制的感觉就是——‘无’！”李教官提高了嗓门再次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而其原理就是产生出一个极其微型的黑洞，它的质量还不如一个细菌不会把你吸进去多少，但对于某种‘信号’就已经绰绰有余了。虽然我也不知道天顶星人事怎样用那么小的装置就干出我们要用大型粒子对撞机也不一定能做到的事情，但显然这个黑洞暂时吞没了你们的意识与魔能之间的某种纽带，而在废掉你的同时也在视界上留下了一个几乎一样的‘你’……天顶星人抛弃肉体融入机械的最终宿命，就是如同宇宙一般无穷膨胀的欲望而去苛求更强大计算，为了尽可能地实现理论中的无限时间图灵机，为了算清吴晓双身后四尊大佛的是非对错，义无反顾不计代价地朝着那些不适用于现实物理世界的纯数学理论进发，终于玩脱了把他们的行星都变成了黑洞。而坠入黑洞的结果，从我们看来，除了死亡，就是那样一种‘无’……” 说到此时，依泉之前有些狰狞的怪笑突然又一下子神色落寞了下来，不知道是处于一种讲课的特殊技巧还是心中真的仿佛有万千悲哀的故事：“也可以说，这种‘无’就是我们对视界之后无法解释的定调。在我们的视野中，它是缺失的；在耳边的听闻中，它是无声的；在满嘴的滋味中，它是无味的。只有凝固在视界表面上最后的信息，再也无法做出任何改变。就像意识融入机械之后，你也就真的不存在了，一些都只剩下机械程序转化的电信号。而机械计算的最极致的演化，居然就是拥抱着一切物质和能量进入黑洞，最终吞噬整个宇宙，当所有的质量都集中在那个奇点上，这样起码粒子的弥散能慢个10的几十次方倍，让你更有希望算清大统一理论不是吗？哼，他们就是这么天真地认为的……但代价，是什么呢？” “教官不是那样的，即使我们作为蛋白质身体的一切感知，也可以解释为电信号对大脑的刺激，其结果也未必客观……”阿猫阿狗作为半生物半机械似乎突然想解释什么，却在讲到一半就被颖颢又掐断了。 “当沉浸在虚拟世界当中的那种感知缺失，最终会让你的本能再也无法适应，到处都将散发出难以名状的剧烈疼痛信号，警告你清醒的意识必须回到现实当中了……”依泉接下来的话确实有让尹浩回忆起了当时那延绵不绝而又刻骨铭心的痛，“所以天顶星人才会一个个地直接放弃肉体，一堆硅铁疙瘩不需要这种原始的警告机制，这样也不会觉得疼了不是吗？听说上面现在真的打算与漂流者进行‘友好’的技术交流？看来我们这些最后的纯正人类也要准备好回归‘无’的怀抱了吗？”李教官说着，嘴角又开始泛起怪异的抽搐，“所以每次想到这个都会感叹……当个纯生物的人类真是好啊！能够遗忘部分过去，一辈子都只需要顾忌自己生死的普通人，真是好哇！” “那种‘无’的感觉，就像是原本属于你身体一部分的粒子们，突然就一头撞上了宇宙无限遥远的尽头。一旦跨过了视界，它们维系自身的存在能力就彻底崩塌了，永远无法再构成任何形式的物质了。当‘无’经过你的身体时，就仿佛突然感觉时间变得越来越慢，外面不知不觉之中就会流失数百亿年似的，你或许会从一个更高的维度看到这个世界上最完整的人体横截面，肌肉、血管、内脏……你的意识曾经赖以维继的全部。当疼痛的信号本身都消逝了，你就彻底没有了感觉，也对于死亡的临近毫无概念。最终，你仅仅只会觉得——我一无所有……真正的一无所有……没人知道在那之后是什么，虽然只是凭空猜测，也许你的意识最终会飘到魔能来源的另一个宇宙也说不定呢！但是那个地方，在没有了我们宇宙规则的混淆之前，其原本裸露的面貌，会不会比‘无’更加凄凉或混乱呢？” “这……”回过身来之后，尹浩重新开始环视着周围，这里其实是经常作为新棋社活动室的阶梯教室，毕竟现在大部分学员都在操场上若无其事的继续按原计划进行训练课，没有任何通知叫他们像依泉这样主动求变。本来两位教官决定带第六小组到学生会议室来提前传授关于漂流者的认知课，但因为海升坚持要了解一些内容，依泉实在不想让其他学生会的人第一时间听到关于列车爆炸案情的讨论，尽管肯定有什么针孔摄像在监控这里的一切，学姐或者她的录音笔也有可能透露给其他人，但只要不形成那种“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氛围就行。也说不准正是颖颢知道了还有栩棋这么一个存在才会选择胡说八道让她基本带不走有太大意义的记忆，毕竟越是关键的时刻越是不能轻易相信外人，即便她是敌人的敌人，那也未必就是朋友。 第三百六十四章 微型黑洞 第三百六十四章：微型黑洞 而在同雨霏和琰玥共同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之后，这堂室内教育课也让尹浩愈发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眼前的李教官虽然之前还挺爱搞怪，但自从仲裁委员会钦定学生会暂时接管大量校领导的事务后，她整个人的状态就一直充斥着肉眼可见的怨念，而现在她的神情更是塞满了各种蛊惑和诱导，视觉、听觉和感觉宛如发生了错位一般地控诉着天顶星人的“邪恶”，特别是依泉也是在地月系之外待过，当时新旧人类之间的关系已经很紧张了，想必也见识过一些不为世人所知的残酷画面，那么漂流者作为他们间接的帮凶在她这里也难怪有着各种各样的深仇大恨。 而男主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在冥冥之中总是想要把她对天顶星人机械邪教精神的描述和昨晚在地下实验室中的所见之物对号入座：在那个近似人型的躯干上，纯黑的火焰包裹着跃动着，将一些诸如黯淡、残缺、扭曲、破败、怪异，凋零、枯萎、死寂、茫然……等形容词一股脑地展现出来，尹浩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描述，仿佛它是属于这些词的集合，但另一方面又好像不完全属于任何一种。 而最直观的感觉告诉他，绝对不要靠近这个家伙，仿佛只要稍微触及它的存在，那么自己就永远不会回到现实一样，它的胸腔处仿佛存在着一个感官上的黑洞，连同旁人对它的一切认知与情绪都会被吞进去一般，而雨霏和琰玥此时也就这么直愣愣地拍着它，本来看到这样一个猎奇的存在应该会本能地排斥和恐惧，但现在仿佛这样的感触都被吃掉了一般。 “（难以捉摸，不可理解……）”原来在这片虚伪的惨白之中，这一抹的黑暗反倒是显得那么耀眼和真实，原本应该是彩色直观的世界却变得有如素描、水墨一般。 当时“它”说自己是贾乐情，跟那天为栩棋站台的女声机器人好像是完全一样的自称：“（……呵……哈哈！）”它在那个时候又发出无具体实意的音节了，“（……那不过是个符号……但ta们都不愿留给我……）”而后断断续续的话语则像极了一种怨恨的自嘲，“（……我明白了……结束的希望……终于可以……醒过来了……）” 那种怪异的吸引力依旧清晰地停留在他的脑海中：当时那个地下房间显得极其的深邃，就如同长方体的内部视图一样，空旷得有些纯粹，除了一片十分碍眼的“黑色”几乎就没有什么东西，简直就是将一片浑然的惨白束缚在一个几何结构之中……“（当时雨霏和琰玥也一直愣在那里，直到最后才恢复了最基本的恐惧心态。今天早上我尝试跟她们聊一下都遭到了拒绝，不知道是心有余悸、刻意回避还是教官要求她们守口如瓶呢？但好在林教官对她们进行简单的检测之后，并没有发现有遭受到过量的核辐射，那么当时直播视频里的雪花屏就只是信号不太好而已喽？哎，不知道我还有各种其他的问题待会儿问颖颢又能否顺利地得到回答呢？）” 不过仔细思考之后好像又并不是那么准确，应该说有很多不符合的地方，比如那具确确实实呈现在她们面前的黑色身躯，就是整个联系逻辑关系中最为突兀的地方。虽然它的胸腔如同黑洞，把各种情绪和注意力都吸在了上面，但那更偏向于精神与意识，而并非物理层面，而最关键的还是当时几个人不仅没有感受不到它，反倒是对它的存在感到最为的强烈，连自己所有的感官当时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了它的存在，这一点跟依泉教官所陈述的“无”完全相反，至少对方当时没有使用类似“幽能断裂式”的技术。 “（但是……不，一定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问我是谁？在我这里，的确有一个名字……贾乐情……那不过是个符号……但ta们都不愿留给我……难道陷入‘无’状态的是对方吗？但至少也应该是个完整的机械啊？怎么会是那种鬼样子？总不能对方体内当时还真的有一个微型黑洞？）” “杜尹浩！”也不知道隔了多久，而且李教官现在似乎都不叫他“吐槽役”了？ “啊？”而男主刚想起身，脑门就被对方一拳捶中。 “我虽然不是‘内个家伙’但很明显看出你在想些别的事情呢！”依泉当然是在暗讽栩棋。 “啊？嗯……主要就是您刚才讲的内容挺离奇的嘛！让我一下子就想到昨晚……” “咳咳！是嘛，这样说来我的教学目的就已经达到喽？”依泉陡然提高的声调都好像在提示他不要随便展开关于昨天的话题，毕竟即便不考虑监控和隔墙有耳的因素，会长的舔狗之一傻大个还杵在这里呢！男主还是太年轻，没有注意到这种细节。 随后李教官又看向大伙，意味深长地说道：“貌似大家都露出了不错的表情呢！” 尹浩心中一怔，回身看去，发现众人的目光不再只集中于某个人，而是板着一副副脸的同时，一对对眼珠子又纷纷闪烁着飘忽不定，包括颖颢的眼神也不再死板，似乎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心怀鬼胎”，不禁让他开始怀疑：“（难道疑似见过漂流者和幽能断裂式的经历不止于我吗？这个第六小组，果然个个身怀绝技是？）” 而就在互相又扫了几眼之后，大家的脸上便如同白发妹子的常态一般，难以再捕捉到任何起伏，仿佛都麻木了一般，为了确定自己现在的表情是否也是如此，男主的右手不自觉地在自个人脸上捏了一把，却先泛出一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紧接着才是彻底让他精神悦烁的疼痛信号。 “我明白你们其中有人显然从我刚才所讲的内容中跟尹浩一样听出了什么，却还在伙伴之间散布谣言并对外发送暗号，我劝他能够在适当的时候自己站出来，免得在造成更大危害后才被人揪出来，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绝对没你好果汁吃！”依泉这话显然就差没直接说连小组里面都有“不齐心”的非稳定因素了。 “啊？讲……讲完了吗？什么时候？”要是平时鹏飞不认真听讲，尹浩完全可以理解，但是他以前再傻也不会与蠢到直接暴露自己，特别是在看到那样的表情之后才用迫真的演技表示刚才没注意到教官的话，那就真的有些欲盖弥彰了，不过也没关系，整个第六小队已经开始默认逗逼成为了会长的马仔而有意识地排斥他了。 “呵呵，我估计你们心里还有很多疑惑，并且我在尹浩脸上看到的最多，所以才点的他，不过呢也有可能只是这个孩子比较耿直，不像你们一个个假装很有城府地隐藏了什么东西，但实际上呢……哼哼，还是太年轻。我可不会像林教官那样，不管谁来说话我都不会降低对你们的要求的！” 依泉环视了众人几遍然后目光重新朝向正前，并继续提示道：“所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拍手机视频或者找箫海升借录音笔也行，总之就是要把我说的每个字都给我记住，以后可以找个空旷安静的地方，慢慢地回想和消化。毕竟将来的训练中和实习中也会逐渐体现出你们对在这次认知课的理解程度。” 眼见依然没有人敢插话，李教官长舒一口气，整个人的身体又一下子瘫软了下来，打着疲倦的哈欠有一茬没一茬地说道;“好啦……最有意思的……私货部分结束了呢!” “啊？只是您的个人理解吗？” “怎么……你觉得是假的？”好长的一个哈欠终于打完了，虽然第一次集会时就见识过这种生硬的状态转换了，但现在的样子却是在故意摆烂，其原因或许是在部队当中受到的教育很有可能比课本上的更接近真实，但在学院内却受到打压，连“私货部分”这个词也很有可能是在课后不知被怼了多少回才不得已而为之才改正的，“我不要你觉得，要我觉得！” 第三百六十五章 洋洋得意 第三百六十五章：洋洋得意 “没有没有，我只是……” “楚梵棽如果你有其他见解，当然也可以完全按照书本上内些选择性内容所引导的理论去延伸，只要你好好满足于当一个世世代代的‘人名公仆’，就是我还是觉得有点大才小用了哈！”现在她也不叫梵棽为“优等生”之类的了，说不定真是被栩棋刺激到了？最近可真是有点一反常态的正经。 “不，我真的没有太多意见，我只是……” “没事，我也不是怪你，你不必道歉。接下来的就是教科书上的几条说明，虽然梵棽肯定也已经先前都预习完了，但对于还没有看到的人我就简单地给你们念一下好了，回去你们自己看书了解个历史样貌也就差不多了，至于其他的估计你们也用不上哼！”这话说得已经可以算是明示了，简直是实名制反对学院当下的教育模式，并且偏向性也很明显，栩棋上台前压着不讲，等到方校长被赶走之后便四处抱怨，而自己则更喜欢给手里的学员搞更为自由不教条的那一套，唯一的区别只在于现在不像之前，已经没有那么多“嘻嘻哈哈”的了…… “这个第一呢！就是如果天顶星人是完全放弃肉体的非生物机械的话，那么漂流者则是采取了自以为折中的方案，除了大脑和主躯干基本都用其他生物技术替代了，并且还在脑内植入芯片。虽然他们的思维模式也是跟我们不太一样的，在归纳模型和查找关系上的能力比人类更强，但由于显得过于追求理智到了一种几乎魔怔的程度，在感性方面就跟我们的吐槽役差不多水平，所以你会感觉交流时在跟人工智能说话，顶多也就是聊天软件的水平比较高并且还自带搜索功能。所以除非你能通过直观的利益分配问题让对方相信会获得更多的好处，不然光凭讲感情是很难让对方改变主意的呢，呵呵。” “哎，这真的是书上的内容吗？”尹浩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经在图书馆呆过的经历，并没有接触过像这样的文字内容，“而且教官你怎么又突然开始叫我的外号了？” “但杜尹浩同学至少还是很重视他的双亲与朋友呢！我听说漂流者在这方面会更‘残酷’一点。”梵棽居然还煞有介事地分析这段内容，“也难怪当天顶星人遭难之后，他们便会瞬间四分五裂呢！” “哈！那是因为我说得可是我们军队内部教科书上的内容哦！谁让你们不是战斗部的？就这一点梵棽他应该比较清楚。”依泉又继续往下讲道：“同时也不要认为对方耿直就好骗，他们的群体可是能够随时联网分享感官与分析结果的，除非你把漂流者带到幽能断裂式当中，否则基本上是无法欺骗到对方的，而且人家也不傻不可能不明白你没事干嘛把ta带到那种环境中……” “那是不是可以通过对话来判定某个家伙是不是漂流者呢？”鹏飞突然冒出一句大家都吐槽不能的话来，估计也就他会为自己的机智洋洋得意？ “咳咳，且不说凭借你的智商能不能从对话中分清楚漂流者和一般内向的势利眼，明明还有一个绝佳的办法可以一眼分清楚你却要把自己当盲人？”李教官难以置信地眯起眼睛并长出一口气后说出了傻大个之所以为傻大个的地方：“普通的漂流者大多采用人工选择培育，没错，就是像你的女神大人那样不断地进行胚胎试错和淘汰最终选出异能天赋更强的个体保留下来，但其手段比那些魔能者大家族更加效率与肮脏。所以我们可以惊喜地发现，他们大多拥有三至四米的身高，与之相对的也是内向型技术等级的平均值也远远高于地球上的超能力者，达到接近lv·5的水平，这已经相当于我们魔能者培训机构里最顶尖的那些了。” “（是的，关于这一点我记得跟逗逼在列车上聊过，结果他居然自己先把这点给忽视了？或许是他觉得自己已经很高了？）” “那代表能力值强弱的内向型技术等级也不一定就代表战斗力是？”这话让别人来说倒还好，但偏偏是雨霏就感觉有一点像在恰柠檬。 “没错，所以你们以为你们来这里学习是为了干嘛？当然是为了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而训练相关的经验并且顺便也能更忠于上头的领导呀！但可惜啊，哪怕是政府军队中的魔能者精英，或是仲裁委员会内部摸爬滚打的大佬们，只是能通过各种方式把自身的潜力更好地发掘，而并非真正的通过训练或战斗来提升自己的超能力强度，甚至在内向型技术等级上都跟其学生时代基本一致，也就只要极少数会非常随机地再次觉醒。而这方面漂流者比我们做得更好也更有经验，甚至有传闻说他们已经掌握了后天能力再次觉醒的规律。我们暂且不管那是真是假，反正光凭一般的能力者和传统的武器，不形成数量的绝对优势恐怕对付漂流者是基本没有胜算的呢！” “哼，要是有同样掌握元素控制能力的漂流者，可就没有我那只‘水鬼’那么可爱喽！估计按你们目前的发挥和配合，还是逃不掉，但也没差只要跑得比别人快要是有希望的嘛！所以这个第二呢！就是漂流者一旦对你们产生极大的恶意，要切记贸然交战会大概率造成不可挽救的损失，所以应对他们攻击的最好手段只有回避和闪躲。当然如果你们想逞英雄或者确实要为其他同伴争取时间，我还是会在事后给你们立碑的。反正对我来说，当初在地月系外与有敌意漂流者起冲突的同行，别管是挂了还是失去自理能力了，反正99都已经在地月防卫军的编制中除名了。交换比超过1000比1，其中还包括纯机械单位，并且杀戮高效还跟机器人一样不惧死亡。太空中的核弹也不像地表上那么有威力，要不是那时还有天顶星人的影响力罩着，说要维护宗族母星，估计他们集结上万人的生化魔能部队以及十万的仿生机械化单位就能把我们全灭了。就像西方人在殖民时代暴虐土着人那样。所以我也真想象不到天上的第五次世界大战到底是用了什么技术在打的……” “你们的李教官看到过自己的全副武装同伴甚至一被碰到就化为一团血雾，甚至被血雾溅到的战士也跟着瞬间变成血雾这种恐怖的能力。也看过坐在机甲上的士兵四肢连接还没断开就从座位上被他们的机械手活活撕扯下来的景象。所以即便当时的事情和平解决后，她也不愿意再当军人了，但这种ptsd又并不妨碍对于漂流者更深的怨恨，希望这样的东西你们最好永远不要理解！”一旁沉默许久的林教官终于插上了一句话，他的眼神坚毅，而后被他曾经的搭档以同样的严肃瞪了一眼，但马上他们彼此之间目光又双双变得弥散起来。 第三百六十六章 战术动作 第三百六十六章：战术动作 “（哎？林教官说的第一种情况怕不是雨霏能力的超级无敌白金强化版哦？）”尹浩不知为何在这种不适宜的气氛中，却能敏锐地察觉到。 “啊……你们别听栋材瞎说，在战场上死得跟被对方割麦子一样快还不是最可怕的，我其实还是受不了抢救那些必死伤员的气氛，毕竟还有许多没立刻死掉的，中的能力就是像巫术一样施加魔咒，以我们的水平基本无解只能看着他们慢慢融化掉，并且他们也是在死前看着自己从好像还有救的伤势，咳咳，慢慢愈发绝望的哦……” 依泉说到这里有些激动地哽咽，看来他们那一批确实是被打得摧毁了与之对抗的自信心，但能从这样的战场中活下来的必然有过人之处并已经想尽了他们当时所能做到的一切方法，“嗯……不不……不过第三呢！消灭漂流者的方式其实也只要摧毁他们的肉体特别是大脑以及脑芯片就行了，但说得简单就如何使用足量致命度和稳定性的武器饱和打击，穿过各种未知的强大魔法杀伤他们强大的肉体，这就是比较有讲究的了，换言之……我们还不能确保能够在战斗中用最稳定的方式保证能够杀死对面几个，通常只能采用大量能力者或者重火力密集型攻击……” “通过精确的计算也不行吗？”颖颢手里的话筒传出她的声音，“既然可以被杀死，那总是有弱点的，你们这样拼运气会陷入极大的被动的。” “来不及啊！战场瞬息万变，每一种不同的能力或姿态都要重新构建一种函数模型，这就如同考一百道计算题，都是四选一，但要求60秒交卷，虽然给你计算器，但肯定还是快速地去随便勾完比你算个五六题要更可能得高分。”依泉还无奈地一笑，“并且由于我们必须要集中统一行动才不会让对方毫无顾忌地随便玩弄，反而会很容易被敌方算计到……” “我的意思并不是那样让你们对每个敌人的每个部位在每时每刻都进行分析的，其实旧人类之间的作战也是有万千变化，但长期历史可以积累下来一套行之有效的通用战术动作。但你们还在用跟非魔能者的战斗思维去对付漂流者，这样遇上低级别没经验的魔能者或许还有泛用性，但是遇到能够充分发挥能力的高级别魔能者就如同靠排队枪毙来对抗步坦协同，总而言之就是新旧人类之战的参考样本容量还太小，不足以你们总结出行之有效的作战方式，这不仅仅只是技术和经验的差距了，很可能我们从训练模式上就是极度落后的。” “呵呵，人工智能搜得轻巧，但你能够提出什么具体的高见吗？” “不行，我又不是漂流者……”看来这个高级键盘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不过尹浩倒是联想到也曾经与漂流者接触的栩棋或许在这方面懂得更多，如果她的思维读取对于漂流者一样有用那不知道能获取多少有用的信息，难怪对于这次接触会这么有自信……但可惜人家脑子里还是存在着机械芯片说不定也能隐藏自己的想法和回忆使其所得有限。 “哎，不过如果我们这一届学员里能多出几个像你和会长这样有想法的人才，说不定也可以改变些什么，只要别那么痴迷于下棋与下大棋就行……” “那么泉姐，你是担心这批漂流者会伪装成难民，在天顶星人失去影响力的情况下，犹如特洛伊木马趁机发动军事行动，占领地球来为他们获取大量的异能者与机械改造素材吗？”琰玥也已经了解对方的意思了。 “哼，这当然是最坏的情况，不过就目前看来他们还算安稳，至少还没有立刻消灭我们的念头，但我还是觉得咱们不得不防，在他们算清楚利益超过风险之前能够形成一套有效的防御和监视机制。可惜啊，上头现在因为资源稀缺和技术落后，准备孤注一掷地赌一把对面不是坏人，而我的这种想法却被视为会造成不稳定因素而被压制。连保守派都这样了，而改革派更是急于获取他们的技术并迅速投入到公共应用之中，这种强行的融合所可能产生的社会风险似乎也在评估中被人为压低了，反正现在他们就是相信直接从投机分子那里获取技术比自己慢慢专研要更容易解决天顶星人断供之后的能源危机来维护稳定的秩序嘛！” 话说一半李依泉的嗓音又开始颤抖，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道：“如果这次漂流者表现得没什么造反的端倪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是刚才听到顾颖颢对于未来的预测，我们都有可能会抛弃肉体而失去传统意义上的‘生命’……这一点是让我十分痛心的，毕竟我在服役时经历的大多数苦痛……就是为了保持我们人类的纯正性，结果这样的信仰也是统治阶级……为了自身利益所营造出来的让我……实在难以接受……”依泉说着说着又逐渐带起了哭腔，看来因为栩棋的打压，使其在自闭期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类似的话之前阿猫阿狗也说过，难道在这一方面纯理性的思维反而能够更好的归纳“历史的轮回”？ “那么我们去问问会长！她现在代表第三中央高校去接见漂流者了，不知道她能够从对方的思维中看出什么对策？”梵棽的考虑似乎直接忽略了他们与栩棋之间的矛盾，不知道对方是否也能有为了名族大义化干戈为玉帛的高尚觉悟，还是她一直以来都在为自己的小算盘蓄谋已久。 “问她？一个早年就与漂流者接触，对自己的家族失去认同感，同时又在为自己的利益玩弄人际，倒行逆施的家伙，我怎么看她都不像是有那种大义的人。那还不如让顾颖颢多弄几个这样长毛的‘妹妹’呢！起码一套预测和计算下来能让我们把信息掌握在自己手中。”尹浩立马就跳出来觉得那一百个不靠谱。 “嘿呦，吐槽役你这个时候都是挺感性的哈！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居然比我反应还激烈……”依泉鼻尖红红地强颜欢笑，“顺便说一下，方校长也绝对不是因为懒政才被撤的，副校长的经济问题也只是一个借口，说到底还是队伍路线有违上级的意志……” “那么中尉你的看法是……”快要隐形的林教官终于又刷了一下存在感。 “你说我的看法吗？别急别急啊！”依泉掏出自己的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不是？后面居然还有这么一大段要介绍第四次世界大战流程的内容吗？哎呦，烦死了，想回去睡觉……”其实是她的情绪有点崩不住了。 “尽职一点啊依泉教官，你可是前校领导特地嘱咐来带我们的副教导主任啊！” “哈，你这是在吐槽我吗？下面我可要真的给你们念念教材上写的内容了……” “咚——咚——咚——咚——”而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之中，身后传来了深沉的敲门声。 “不是这么快就要被查水表了？”结果是雨霏先慌了神，迫真的表情也搞不懂她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我就说有监控？” “李依泉中尉！”然而门外传来的是萧海升的声音，她现在虽然作为魔侦科的组长，凭借着比较水灵的外表，可以在学院内卧底冒充假学生，但在副教导主任面前却直接称呼其名和军衔，也不怕有其他人听到，想必是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或者有什么特别正式的事情要通知？ “什么事啊？萧大探长，你的录音笔忘在这里了吗？”听到是对方李教官立马就强打起来了精神，并快速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确保看起来尽量正常，同时高扬起之前教学时惯用的挑逗声线，果然这年头大家都要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也就鹏飞会蠢到连什么是演戏什么是真情都分不清楚，或者告状都讲不利索事情，才会暂时还让他呆在第六小组当个乞丐版的蒋干？ 第三百六十七章 立刻识破 第三百六十七章：立刻识破 “（不过她是不是又忽略了林教官呢？毕竟是林家的人，还这么低调……）”尹浩瞥见栋材那刚毅严肃的脸庞便顿时又收回了推测，“（不对不对，他应该也不是那种人，而且栩棋似乎跟林家也不太对付？）” “我奉林栩棋会长的委托，请你移尊去学生会议室，有一个临时的视频对话会议需要你的出席。”海升依然在门外，并没有推进来，也许是不想看到之前戏弄她的家伙？ “学生会？现在？”第六小组上下一行人两个小时前就是从那边过来接受萧探长的盘问的，该不会是她之前觉得吃瘪现在就像找回什么场子？不过她虽然被颖颢的一套民科逻辑耍了一通感觉很生气，但对于其他人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迁怒的情绪化之人。 “是的，还望你这次以大局为重，能够积极配合校方。” “好了好了，别给我扣那么大的帽子，我的立绘脖子细……对了，大概是要讨论什么事情？” “应该是有关于漂流者的，并且可能还会有关于前任校领导班子的事情。” “哈，这么巧？我刚也在跟他们讲这个，又要我再当一次复读机吗？”李教官顿时摆出一脸很麻烦的感觉，也不知道是要演给谁看，“行，再给我两三分钟把这里的事情交代完就过去。” “好的，那我暂且告退，还请您尽快……” “唉，看样子会长都不许我开小灶，这临时课程也不得不终止了呢！”听到渐行渐远渐的脚步声，依泉也长舒一口气。 “额，泉姐，海升她刚才会不会是假装跑掉，然后又偷偷绕回来一直在门外偷听我们说的内容？”琰玥立马扑到门边，大眼眯成大月牙，趴在门缝旁往外瞧。 “放心！你说她在哪里悄悄放一个窃听器还差不多，她是不会让自己的身体去冒险并故意这样说来暴露自己的，而且在看待漂流者的事情上，我们这些军队里出来的也基本都是一个态度。” “那也不用表现得这么高兴？”尹浩眼见对方似乎又逐渐回复到自闭前的教学风格了。 “没办法呀！毕竟我刚从突然想到了一些有意思的内容要交代大家了哦！” “什么事情？什么事情？”鹏飞是最先激动的，这个逗逼估计又要把演技当真了，多给栩棋一些错误情报来干扰也挺不错的，“换妻py·v20威力加强升级版吗？” “哼，比换搭档还刺激！从今天开始，你们的课程除了夜巡之外，全部改成自由研修，就算你们拿去逛街或下棋也行，但最关键的还是要为分配给你们的职责做准备和打掩护？” “哈啊？”连最懂依泉的红发妹子都陷入了巨大的疑惑之中。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如果我的推断没有出错的话，那么上级很快便会再次提前我校学员与漂流者之间交流大会的正式开幕时间，叫我过去很可能就是要宣布这个让我督促学校教职工的安排。呵呵，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些人等不及了呢！” “那……我们的具体职责又是什么？”雨霏问道，“而且就算再怎么打掩护，应该也会被会长立刻识破的？” “哈，接下来说的关键点就是这个了！我不告诉你们真实的目的，你们先只要按着我说的去完成指标，她也就无法直接看清你们做法的真正意义了。同时我也会请个长假，尽可能回避与她的见面来保护你们顺利实施。” “我知道了，您这是准备搞面壁者计划欺骗三体人啊！”智能语音似乎又搜到了什么很厉害的东西，“但是，主不在乎！” “她会在乎的……首先是楚梵棽和顾颖颢这一组。” “是！”优等生立即姿态笔直地站起身来。 “坐，坐……交流大会仪式的最后一天上午有一个表演性质的项目，我校三年级的表演就由你们来负责了！” “可以再具体一点吗？”梵棽追问道。 “嗨呀！也没有什么好具体的？这可是你们两个全才的艺术创作啊！让我这样的俗人干预了岂不是本末倒置？总之与我们的本职相关便可以了，那个话筒有那么大的数据库，按照群众需求的最优平均数，说不定就可以直接拼接出一个东西呢！” “这个现在还没有智能那种程度，但我会努力的。”话筒表示道。 “是要我们编写如何消灭漂流者的故事吗？” “哎，你怎么就这么不懂得变通呢？转业生。”依泉猝不及防地就又发掘了一个优等生的新绰号，“那种无脑爽文光去yy又有什么意思呢？如果你真的能够写出有价值的教材，还用坐在这里听我bb吗？” “那或者这个交流大会只是对外做出一种表态性的示范？并不会当下就解决问题。” “没错，在这方面的敏感度，优等生果然还是比吐槽役要强一丢丢啊！但不如说这次大会的目的也是为了让学员们意识到新时代的转型危机所要准备的。” “我抗议，为什么梵棽都多了一个外号了，而我就还只有一个。”尹浩也是真的有点代入角色了，居然会为这种旁门左道的细枝末节去埋汰。 “没有哇！还有师傅、男主、搭档等不是吗？”雨霏也开始了抢饭碗的传·统·艺·能。 “那看来是为了宣布我与会长大人携手缔造的全新时代而准备的喽？” “你在想p吃！”尹浩愤怒地白了逗逼一眼。 “貌似已经超过三分钟了。”颖颢的话筒提示道。 “没事，拖课拖一会儿不需要那么精确……漂流者需要与纯正人类合作的重要原因之一，还不是因为我们比他们更加充满人性光辉吗？” “那叫感性思维，而且目前看来并没有什么用。” “顾颖颢，你能不能训练一下智能语音看气氛的能力？”李教官刚扬起在半空中的右手指便随着她身体的微微震颤而僵硬在了原地，“咳咳，内个，除了交流能力、技术与文化，这次交流大会主要就是上面释放的友善信号——你看我把正在培育的魔能者青年都带到你们面前了，你们是不是也要给个台阶下来打消外界对于魔能者和漂流者会否冲突的疑虑啊之类的，但实际上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除了能被栩棋看到的那一部分，谁的心里也没个底？” “那把我们送过去岂不是还有很大的风险？”琰玥恍然大悟地一拍手掌。 “就是这么回事，所以你以为那些武警和军队就只是单纯为了维持秩序再顺便监视我们的？” “可是泉姐你不是说，一旦发生冲突，我们的战力很难抵挡他们吗？” “哈，所以毕竟是难民啊，强一点的可能会去其他的已开发星球？所以至少拖一拖时间还是可以的，让你们去夜巡说不定都还有提前熟悉撤离路线的意思呢！” “是，我明白了。” “不是，你明白什么了就明白了？”这下尹浩就不得不承认自己反应慢半拍了。 “通过艺术表演的形式，将当前的风险不动声色地暗示给所有到场的学员，让他们起码有一个思想上的准备，却又不至于刺激到那些漂流者。” “哈，那么具体表演什么就交给你们了哈！我会为你们尽量争取名额的……然后是杜尹浩与王琰玥，虽然交流大会最好是不要出现什么岔子，但其安排本身就有两个规模较大的竞技项目，也算是亮出彼此的实力，也算是增进信任或者展示威慑的手段一环嘛！” “额，泉姐你该不会是……” “没错，我的好徒弟。由代表我校三年级第一组合的你们来出席就再合适不过喽！” “不是，我什么时候变成第一组合的一员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 拉低配角 第三百六十八章：拉低配角 “嗨呀！搭档，我不是年级第一吗？虽然是靠稀有天赋躺出来的，但我这次是专门向泉姐要一个能证明我的能力评价没有水分，绝对不是为了烧开水，挡子弹和插队。你想要第二类永动机是？这次就等着沾光！” “什么？永动？子弹？还沾水分！你们这是要‘女上男下’吗？”鹏飞总是在本该严肃认真的情况下产生莫名其妙的联想，好在这次大家寂静了两秒之后并没有任何人用包括眼神在内的方式去理会他了。 “那再怎么说平均分第一也应该是梵棽和颖颢这一组？”尹浩还是有些疑虑。 “嗨呀！他们俩一个插班生一个专业生，你让内些落魄又自傲的漂流者们怎么想？啊？故意到外面找两个高手拆我们台是不是？不如改成到外面找两个高手来表演让大伙高兴高兴，以示对大会的重视和友善，岂不美哉？”依泉居然连这方面都考虑清楚了，想必也是熟读了《情商》与《位置》的大佬……搞不好就是她写的。 “好，那么具体是什么项目？” “两天一夜的创新型棋类博弈，以及野外生存竞技。” “前者我大概能猜到肯定跟会长以及新棋社有关？我俩在旁边跟着喊‘666’就行？那么后者是？” “诶？身为男人你居然不知道？难道是男人都喜欢的那种场合，不是吗？” “这个和性别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丛林肉搏？难道是摔[雄性符号]跤？哦，卖箫的！”尹浩立马就乖乖站好了。 “哎呀你居然也喜欢这种，真是跟你前舍友学坏了呢！”依泉诡异一笑，似乎现在已经暂时淡忘了之前回忆过去时的悲伤。 “没有，我随便说说……（还有，‘也’又是什么意思？）” “野外生存竞技其实就是那种——有一堆人乘坐飞行器，从高处跳伞落到指定丛林的各个角落，搜集各种信息和物资，打倒或打服其他的竞争者，直到决出最后的胜者这种形式。” “哦，这不就是绝地求生大逃杀吗？”听上去是款电子竞技游戏？鹏飞似乎对这方面剖有造诣，“大吉大利，今晚吃鸡！这热度蹭的都快气了，现在都流行自走棋和开放世界啦！都什么年代了还在下传统棋类？所以我还是更应该找会长大人那一头……” “没错，反正就是经过一系列并没有什么卵用但是看上去非常厉害的战斗，最后选出运气或实力最强的那一对组合，我想你们应该不会让我失望？” “这……不是……李教官，就让我们俩跟那么多漂流者对抗吗？” “不是啊，我们学院其他小组也会出人，到时候你跟他们提前约定组队也是可以的呀！” “那我们也不可能打得过漂流者？除非上来就捡到重武器什么的……但我也不会用啊！”尹浩除了入学军训时的射击训练还真没怎么摸过枪，更别说再高端一些的武器了，漂流者要真有教官说得那么强，那即便是其中实力相对较弱的，也能对这些学员形成压倒性的优势。 “没关系，我想他们会为了公平给自己增加难度的，比如尽量不使用魔能之类。” “那打架我俩也不行啊，对面好歹三四米的块头摆在那里，就算逗逼在他们面前也是个弟弟……”每次遇到这种事，尹浩第一个念头往往就是“能不能弃权”，特别是想到上次一下就被对方制服的情景，就算漂流者已经不打架了，自己也没跟那么高大的人型生物打过呢！毕竟先天条件的不对称训练也少。至于琰玥更是基本没露过手，但估计实力不如雨霏。 “放心，人家有分寸，不会打死你的。而且我听会长说你的能力，释放起来隐蔽性很高，说不定就等于开挂作弊，完了对方还不发现呢？” “哦，说到会长，我们近看会长的时候也感觉挺高大，她怎么不去啊？你不是说她很能打吗？” “啧，吐槽役啊！他们有些家伙可是要找咱们的会长大人下棋，有要事‘手谈’的啊！你怎么能让国王亲自下场跟其它棋子斗呢？”依泉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而且我想他们对栩棋的实力也已经很有逼数了，不需要再试探什么啦！” “好，但我还是不懂，这次的交流主要是超能力与黑科技？为什么还要用传统的形式和人对抗？政府安排的？” “不不不，是他们主动提出来的，所以我们才要夜巡把场地排查干净啊！虽然我也不是很能理解，但也许他们想要通过这种古老的竞技形式来找回遗失已久的感性部分？毕竟智人就是在丛林中合作捕猎，并与其他同类群体角逐对抗，不断竞争融合最终崛起的，这样的冲动恐怕已经刻进dna了？就像过去时代，已经能基本靠机械替代体力劳动了，但还有体育比赛呢不是？” “哇，那我可不要在自己的dna里刻奇怪的东西……”虽然可以归结为是人类的本性，不过这样的环节居然是由对方提出的，还是让尹浩有点看不懂。 “哎呀师傅，我觉得是这样的，李教官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交流大会的本质是让彼此之间释放善意的信号，并让外界对两个群体的融合打消疑虑和担忧，而且她也很担心在机械飞升的影响下大家逐渐变成莫得感情的机器。所以我们提出下棋，他们提出打架，让对方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找找场子也算是双方各退一步？” “哇，回答得巧妙哇！”琰玥听了雨霏的分析，不由自主地拍手称赞起来。 “嚯，果然是雷大师！”尹浩挠挠头，觉得这种解释也不是不能接受。 “呵呵，是啊，不信你们看看顾颖颢的脸？”依泉的眼神一指，大伙便顺着看去，随后又听她继续说道：“作为研究ai和机械之法的先驱，你们看那缺少表情变化的司马脸就是感情缺失的先兆！” “额……但我怎么记得她缺乏表情只是因为在自己的意识时空里呆太久了，说话和神态失去了参照才麻木了呢？”尹浩一皱眉头，心想导演是不是又要吃书。 “其实都差不多，没有那些对事物的机械运算她也没必要在那里面过那么久，所以你们看这调教出来的智能语音可以说是比杜尹浩还要耿直了。” “呵呵，我谢谢你这次没叫我外号……”大家的目光收了回来，男主也不知是喜是悲。 “所以说，在原始的争斗中，所能展现出人类本性甚至是黑暗面的言行举止，或者说兽性的激发，对于他们也是起到一个参照资料的帮助！这样也好，起码说明这批漂流者懂得要在地月系生活下去可不能完全依赖机械……而从你们两位的角度来说，不也是很难得的机会吗？一个出力一个出主意，跟空气斗智斗勇这样的感觉。” “好啦泉姐，我会注意保护好搭档哒！”这话从妹子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呵呵，你也要在关键时刻拉住她哦吐槽役……”结果依泉果然是心情稍微一好便开始放飞自我，她果然自打出场就不太适合忧郁的风格……或者说爱表现的人背后，孤独一般只有自己知道？ “已经十五分钟了……”话筒冷不丁地再次报时，如果是在一个普通的学校，这一次拖课就已经拖到了下一堂课了，第六小组倒是没什么，但对面的海升居然也还沉得住气？ “好啦，最后是禽兽和雨霏。你们……嗯……啧啧——”李教官刚想严肃一点，表情就又变得为难起来，“啧，雨霏啊，交流大会期间你就给大家随时汇报齐鹏飞的行踪！” “哈啊？！”被叫到的两人异口同声发出各怀鬼胎的诧异之声。 “你要是制不住他，就用绳子。或者不忍心，直接让林教官跟你一起也行，动用武力也是可以的。” “呃，好……但我不是不忍心，只是怕他杀猪叫。” “为什么是猪？我明明是禽兽啊！禽兽也包括内些有翅膀的啊！”事到如今，逗逼居然还在纠结这个，“既然你们这么喜欢通过拉低配角来突出自己，那就让我来尽情地承受你们的鞭笞！” 第三百六十九章 念念不忘 第三百六十九章：念念不忘 “咳咳，其实这几天呢，有人提示我要特别看好这头禽兽，所以我也向林教官以及其他人私下对齐鹏飞进行了一番全面的了解，包括她在一二年级的一些记录……怎么说呢？这家伙惹的祸已经够他被开除的了，不过因为一次意外事故学校又不想放他出去浪了，因为这次事故还涉及到反抗组织的头头苏晓兮大佬亲自抓人，甚至到底是不是意外那都众说纷纭啊！现在又跟某人有勾搭的嫌疑是？” “啊！啊？是谁？”逗逼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是谁这么大胆？” “但不管怎么样，肯定应该是那种对交流大会特别感兴趣的那种类型呢！所以雨霏你要负责阻止他做出一些不当的行为哦！” “是啊是啊，李教官您说得可太对啦！比如我觉得这个死变态就有可能对其他小组甚至漂流者的妹子出手！” “鹏飞以前还有过这种操作？”梵棽都楞了一下。 “别乱说，我可是很专一的人啊！” “呵——呵——”对于傻大个的喊冤，尹浩也只是一脸讪笑地耸耸肩，“那么新棋社写真集是怎么回事？嗯？下次准备聊个几块钱？你还欠我一顿午饭！” “好，专情也仅限于三次元，二次元里头确实性趣比较广泛哈哈……” “臭不要脸地否认了呢！”在把鹏飞的言行合理性优先级排除之后，连话筒都会吐槽他了。 “是啊，比方说还可能在其她学员面前装疯卖傻，继续让我们第六小组风评被害！”尹浩轻轻一踹那家伙的小腿。 “嗯嗯，很有可能！”雨霏点点头，师徒二人分歧和隐瞒或许不少，但总能在这大块头身上瞬间达成共识。 “这……这可是兽性啊！那些妹子在大会上展示自己，不就是想让别人来关注吗？我……我可是好好有给他们捧场的啊！”结果鹏飞居然还能一本正经地胡扯出大道理来，“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啊！” “又厚颜无耻地承认了呢！”智能语音再次发表了评论。 “雨霏，林教官有事的话，我也可以帮你看着齐鹏飞的。” “谢了啊优等生，但平时好像就你事情最多经常不在的，我到时候联系我师傅就行了，他比较有经验。” “好——现在任务已经基本分配完了，接下来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依泉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听好：“之后为了方便你们做准备，从今天起到交流大会结束为止，我会特地吩咐门卫对你们第六小组的门禁解除，哪怕是没有轮到夜巡的，你们也可以毫无限制地自由出入学校。一些相关的设备也可以不经申请自由使用，比如这件教室的电子设备。” “嗯？那校领导……（校领导已经临时解散了呀！）不是，那学生会能同意吗？” “哈！栩棋又没让仲裁委员会把我撤职，毕竟我的毛病她们一时半会儿还挑不出来呢！现在我怎么说也是学校目前第二大的领导了，她再怎么说也还只是个学生，不可能立马就推翻所有的旧秩序的。她要是敢拦你们，或者别人说会长不让你们用，就叫对面给我打电话，听到了吗？” “那么地下设施也能去吗？”颖颢似乎对于那台量子计算终端特别感兴趣，似乎并不满足于跟栩棋下棋的时候才能间接进行接触。 “啊哈哈，这个就有点棘手了哈！”方才还一脸飞扬跋扈神态的李教官顿时整个身姿就又蔫了下来，“毕竟漂流者过来之后，那里因为有极其重要的设施和技术，就会被政府和军方接管，到时候连四五年级的学员都要搬走，估计没别的是连教官都不太好进入了。本来嘛，那个量子计算机就是之前天顶星人送的，辗转多地不知道怎么就落到咱学校这里了。感觉这其中甚至还有不少……可操作空间？反正到时我恐怕就没那个权力了。” “嘁——”尹浩憋不住笑，没忍住嘴角的漏气。 “干嘛呀吐槽役？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的会长大人可能就不会在经常组织社团活动了，你是不是就有点高兴过头了呀？” “没有没有……”男主立马把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么这里的电脑还会跟地下的量子计算机相通吗？”颖颢果然还是念念不忘。 “这个很难说，我虽然已经让栩棋把教室电脑的开机密码发过来了，但连接到地下设施那边应该还要更严密的审核，线路恐怕也会出于安全考虑而断开……或说我们的会长大人真是牛x啊，她到底有什么权力调动一个这样的家伙却用来下棋和打游戏的呀？” “啊？还打游戏就有点过分了？不过我也看栩棋和顾妹子几次下棋了，倒是没有见到她有通过诸如人脸、语音、指纹或虹膜识别的样子。”雨霏扶着额头略微思考，“或者这教室内的针孔监控可以直接识别是不是栩棋在亲自操作？” “怎么说都好，反正你们就是想窥觑会长大人的秘密喽？”鹏飞则是一脸发现什么大坏事的微妙神情，难不成这家伙迟钝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吗？ “我们可以没有窥……窥觑？你居然还会用这么高级的词汇？”尹浩不禁怀疑对方昨天是不是真的去图书馆学习了，以他的耿直程度很有可能真的按字面去理解会长的话哦！ “那就是虎视眈眈呗！”逗逼这是怎么了？刚新学两个词语就平迫不及待地想要显摆吗？ “咚——咚——咚——”此时又传来了敲门声，是海升在外催促了：“都过了半个小时了，你们也在以近光速下大棋导致时间参考系不同吗？各位烂柯人？” “哦马上就来！”依泉先是毫无歉意地向外喊道，然后又压低声音对大伙迅速嘱咐道：“给你们放宽这些限制的前提是相信你们能够用自己的方式来施展自己的才华，并且在没有教官监督的情况下依然能自觉地维持日常训练，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哦！” “是。”梵棽独自答应道。 “另外我顺便也可以多自闭一会了啊……呼……操心这档子事出了问题我也负不起责任啊！” “泉姐您怎么把真心话都给说出来了啊？”好不容易控制住雨霏了，现在连琰玥都耳濡目染的掌握基本吐槽功力了，这样下去不行的，将来男主的饭碗堪忧啊！ “嘿！那我就先走啦！”依泉最后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头也不回地迅速关上，只听到萧探长细碎的埋怨声：“缺乏时间观念对于你的学员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榜样……” “唉……”等外面二人走远之后，林教官短叹一声，“还是老样子呢！”说完他也转身出门了。 “那么，我和顾颖颢也可以先行离开了吗？” “楚梵棽，你又有什么打算？”而被提及的人却好像是突然从打盹里回过神一般，连话筒的语气都好像体现出一种微微的意外。 “对于表演的节目我已经有想法了，所以希望马上开始。” “哎呦？优等生居然也有带节奏的时候啊！”尹浩心想是不是对方的男主面相终于不是白给了，“以前都自己一个人跑了，突然又要带走一个有点不太习惯啊！” “你对我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你误会了……”尹浩轻轻自扇了一下左腮，自己确实没从刚才的氛围中回过味来，下意识的言语反应居然还是吐槽。 “这次我只是觉得事关重大，而且我跟顾颖颢在这个组当中承担的任务也是最重要的……”梵棽这话似乎也暗示尹浩和琰玥在竞赛中就是走个流程的白给，“说不定花的时间会非常多，但顾颖颢你可以通过意识空间内的时间加速效应，能够极大地协助我。” “你也是听说过我的创造过程吗？”这个时候阿猫阿狗就比较有声音了，一下子窜到肩头，“我就是在大量的可能性当中通过拟合的模型所产生的成果之一，你也需要很冗长的试错吗？” 第三百七十章 治疗中二 第三百七十章：治疗中二 “还是说，你需要我为你预测未来可能发生的情况？”话筒也响了，也不知道颖颢到后面还会再添加几套语音系统，“不如你就在这里跟大家说一说！” “至少在这里还不行……”梵棽肯定指的是室内的监控或者小组里可能存在的叛徒。 “明白了，只要给我留够资料和休整的空间，完全没有问题。” “好的，那我们先去一个合适的场合再细说！”优等生不知道是不是在顺着机械的思路，自己讲起话来也有点微妙的僵硬了。 “正确的判断，那我们先走了，你们继续商量！”依泉的眼光果然毒辣，看起来这两位应该能聊到一块，确实有点契合？“吃午饭……叫我……”而在开门的最后一刻，颖颢回过头来，亲口说出了好像她最为在意的内容。 “额，好强的行动力啊，想到了马上就做。”雨霏有点感慨。 “哼，就跟机械程序一样……” “嘿嘿，师傅你是不是吃醋了呀？” “哇！好强的行动力啊，想到了什么马上就做。”琰玥跟着感慨的同时还加上了私货：“我这个拖延症是治不好喽！” “哼，就跟机械程序一样……”男主也是故意复读的。 “嘿嘿，搭档你是不是吃醋了呀？”红发大波浪似乎也从男主的脸上捕捉到了某种失落与焦虑的表情。 “哈啊？我……我只是受李教官影响，也有点看不惯这种被机械思维荼毒的。一个就奔着大头兵的目标，一个极度依赖电脑……”虽然刚才尹浩看着颖颢就比较容易地被梵棽带走了，心里确实产生了一种略微的不悦，但琰玥还在场呢，还不能随便跟雨霏嘻嘻哈哈，“而且呀！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颖颢呢！所以她去忙了我是不是又问不到了呀？嗨呀，烦死了！” “所以我们这边的目标就是共同看管好这家伙嘛？”琰玥拍了拍尹浩的肩膀。 “别啊搭档，我们这不是还有什么吃鸡的竞技任务在身吗？你不要还没开始就觉得白给啊！现在可以去准备着手联络其他小组的参赛人员吗？” “啧，以我们第六小组在外的名声，估计有点难……”但红发妹子这么表达并不是在逃避什么，“你跟雨霏在上次逃跑课程中不是临时设计了一套看起来还不错的战术吗？把教官都转悠得够呛，最后才不得不叫顾妹子帮她出老千。我觉得我们现在也可以提前去逛逛现场了，如果漂流者真的像泉姐所说不用异能来跟我们比的话，那在密林当中还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嘀！” “雨霏上次是刚好有那条绳子啊，所以我的计划才能成功……哦不，成功了一半。” “哈，那要不要我向外婆多要两条智能绳索给你们？” “额……不行，好像这个比赛规则是要求大家徒手进入捡东西的，能够捡到的器具也是有规定范畴的。你又不可能把绳子偷偷放在我们会跳伞着陆的地方而又不被其他人发现。” “啊这么惨吗？那只能辛苦师傅你们啦！” “呦，尹浩，漂流者有那么厉害吗？” “他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逗逼你之前没认真听依泉讲关于漂流者的认知课吗？以我的常见的经验去判断，他们真的是很少见的那种……感觉听起来跟顾颖颢一样，挺玄乎的？” “是吗？我倒是觉得挺实在的，明明那么大一坨在那边，但就是因为科技更先进，对魔能的潜力也发掘得更彻底，所以你就是很难伤其分毫。” “这哪里叫实在了？李教官的意思大致是这样没错，但那些技术和能力是怎样去实现的，对于我们就好像可以说是玄学的范畴了好？” “但‘漂流者是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就已经传递给我们了吗？” “排队枪毙遇上一战军队这种感觉？大家都能打枪，但枪是千差万别。而天顶星人就是现代军队了？视距和射程就让古代军队毫无脾气。所以我才感觉他们对于我们完全无法理解啊！” “如果延伸一下，现代士兵不用武器跟古代士兵肉搏，那古代就有希望了嘛！毕竟现代士兵主要都是用枪啊炮啊什么的，冷兵器的训练就比古代士兵少了嘛！” “哈，你怕不是存在什么误解，这只能说是缩小差距，现代士兵毕竟营养和训练方式比以前强多了，更重要的是士气和纪律方面也更强，综合战术素养这种东西不是换一种作战方式就可以忽视的呀！” “哎，那可不一定，我看古代经常有什么武功秘籍可以飞檐走壁，一个如来神掌还是降龙十八掌什么的一拍一大片，反正是我们现代人难以企及的力量啊！” “啧……你要说那个时代就出现魔能者也就罢了，怎么连武侠小说和历史都分不清啊？我们现在可是在类比啊！雷大师，你告诉死变态：治疗中二哪家强？” “去找教官帮你忙！”丫头还真的毫无违和地接上了，“况且你说了降龙十八掌是？为啥后来失传了？还不是当时只有自己会，也不教给别人，最后还是落了个城破人亡啊！” “哎呦得了，别一会儿你也被他影响了……”尹浩寻思着雨霏也在殷切盼望着自己的能力能够进一步觉醒，甚至为此过度锻炼着身体，怕不是也有一种热衷于幻想的执着，即便明知希望渺茫……“（何况降龙十八掌那是一般人能学会的吗？nnd我为什么要纠结这个？）” “教官现在都还在忙呢，咱们还是先把大块头放置py一下？”琰玥给各方一个台阶下，“哎——我现在主要还是烦昨天出去夜巡然后遇到特警，会长联系我义父那档子事。” “是啊，那可是比黑色的鬼人更可怕的东西诶……”雨霏也跟着短叹一声。 “对啊，丫头，你们昨天跑出去之后就没发生其他的事情？”尹浩终于想起这茬，“我问你们你们也不说……” “什么事情啊一个个又神神秘秘的？”鹏飞依然是在状况之外。 “没办法啊，李教官和会长都看到了，而且她们居然都就让我们保密来着达成了共识，虽然栩棋看我们一眼就明白了，但毕竟讨论结果还没出来，那这里还是不太适合……”雨霏眼角的余光一指逗逼，“起码不能在新棋社里说了。” “反正我们没事啦搭档，除了当时被吓到之外。我现在还得想一想怎么跟我义父交代呢！” “你义父就这么反对你出去夜巡吗？不过我听雨霏讲她的教练确实挺变态来着……” “哎呀师傅你别我口嗨的话当着别人面说啊！内个，琰玥，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 “没事儿，我义父确实挺内个的我承认，他反正就是要按照他自己既定的路线来，昨晚也是我太任性了……” “那要不这样！你去跟你义父道个歉，并保证以后不参与夜巡了，乖乖呆在学校可以吗？”尹浩提议道。 “啊？这个……”红发妹子脸上露出明显的为难，毕竟没有猜错的话，她就是想找个机会跟尹浩单独出去夜巡，不然昨晚也不会兴冲冲地开直播进行实时交流，让她晚上不出去，就跟让鹏飞不逗逼……呃，可能类比不对，反正就是极大违反她的意愿的，甚至从这一点看她甚至都敢于违抗其义父的命令，“不行啊，泉姐都安排好的，我也要为学校里做贡献。” “那行！也只能先装死让李教官跟你义父沟通了，依泉还是有点牌面的，你义父说不定会给人留个位置……” “不不不，师傅，我觉得道歉还是要道歉的，但还是要摆明自己坚持要夜巡的态度，同时表示自己再也不是小孩子了可以也应该为自己的行为做决定和负责任这样……”雨霏表示道。 “那也只好这样了，我这几周都住学校里，回家肯定要被大骂唉……”琰玥现在似乎也认准了侥幸的心理，采取能拖就拖的策略，“但关键是我义父如果真的生气了，直接来学校里找我又怎么办呀？毕竟他也算是栩棋身边的人，过去也经常到学院里来的。” 第三百七十一章 凭空污蔑 第三百七十一章：凭空污蔑 “没事没事，我教练也是很重视面子嘀！应该做不出来在学校当众跟人吵架的事，更不会强行把琰玥妹子抓回家，况且他也没这个权力好？” “那意思是琰玥这边就暂时没事了？话说今天教官说我们可以自由出入学校了，我倒是想去一个地方。” “啥地方啊师傅？” “不是啊搭档，我的问题还没解决呢！你就不管我啦？” “那难道要我跟你一起到你义父面前道歉说是我害了你吗？” “那倒也不是啦！就是……” “对呀！你都决定拖延一会儿，那我也要解决自己当下的问题的。要是连我自己心头的顾虑都没有了解，我也没办法解决你的事情呀！” “这样啊……那你要去哪里呀？” “是啊师傅。” “尹浩算我一个呗！” “逗逼你闭嘴，就是想跟妹子们凑热闹是？” “那是当然的啦！”鹏飞还很自豪的样子。 “那师傅我不去了！” “诶？你们步调不太一致啊！” “哼，我怎么可能跟死变态玩到一块呢？这辈子都不可能嘀！” “切，我还嫌你平呢，啰嗦老太婆！” “你——没g就是平对？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啧啧——（我真怕她又cue到琰玥，幸亏没有啊！要是按一般的作品，如果两个人当面说着互相嫌弃的话，那多半是她俩感情升温的良好证明。不过雨霏跟鹏飞……好像还真的是相性不合啊！哎呀，突然之间又一股心痛是咋回事？）内个……如果你们要跟过来的话我也不介意，不过就算你们一起来的话也没有什么意义？” 其实在刚刚说出自己要去某个地方的时候，尹浩便暗自下决定：“（昨晚的事情，既然她们都不肯说，那一定是有教官和会长自己的考虑，她们能够在这一方面达成共识，也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颖颢现在又不在，那么除了我自己过去一探究竟恐怕没有别的办法了？）” “无所谓啦，比呆在学校有意思就行了。”鹏飞倒是挺看得开，“你说是搭档？” “别叫我搭档死变态！”雨霏马上靠了上来，“师傅你真的要带逗逼一起去吗？他要是突然又发起疯来谁遭得住他啊？” “你不是有绳子吗？”这次尹浩反应倒挺快。 “我怕他杀猪叫啊！” “那也带我一个！到时候我再给你们表演一个烤肥猪！”看来琰玥也不想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 “那行，大家都去，相互之间也有一个照应。” “怎么了尹浩，你准备带妹子们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吗？那就必须有我保驾护航哈！” “啧，烦呐……”尹浩有点后悔之前不该马上当众表达去意，毕竟逗逼这家伙肯定是要去凑热闹的，自己明明可以先走出来然后单独给两位女生发短信告知的，而自己又有什么理由阻止他陪同前往呢？总不能真的摊开说：“（我们怀疑你是会长安排在我们当中的卧底，所以你别想跟我们走！）”这样？ “师傅你需要我把禽兽绑在教室里的柱子上吗？”丫头果断看出了男主的心思。 “别别别，这种时候没有理由的玩笑少开，毕竟我们没有权利替教官惩罚……” “之前是没有，但现在有了啊！泉姐已经让我们看好这家伙了，包括动用武力不是吗？只要发现他要作妖……” “喂，你们不要凭空污蔑人家清白，我已经有会长了，就不会跟自己的前舍友抢妹子啦！” “那你上次还……等等，我不是我师傅的妹子。” “上次那是教官的命令嘛，我也是木得办法呀！” “神t命令，泉姐有叫你扒雨霏的衣服吗？还不是你自己只知道莽？”琰玥都看不下去了。 “是啊，那待会儿是不是你的会长大人给你一封短信，你就能把我们全扒了啊！”尹浩这话就差没有直接点明了，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感觉出三人这样强烈的排斥而知难而退呢？ “哈哈，没关系。我把手机关了，交给你们可以了？”结果对方还是只理解了表面的意思，嘻皮笑脸地递上自己的移动电话，但这个举动是不是说明他还真的敢对栩棋言听计从呢？万一那家伙不知道在哪里来一个独立传声……不过还好，她现在应该都在城市的另一端接待漂流者，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师傅……那这咋办啊？”雨霏接过鹏飞的手机，一脸茫然地望着尹浩。 “这……（我也不知道我也很绝望啊！）逗逼你就这一个手机？” “我也想啊，没那个钱啊，学校也不准咱们用外面的卡号不是？嘿嘿……” “算了算了，对于他这种爱玩手机的人，交上手机其实诚意已经可以了。”尹浩这话主要也是对两个女生说的，毕竟也是做过快两年的舍友了，见对方都鲜有地摆出这样低的姿态了，自己也是有点于心不忍：“鹏飞只要思维不短路，本质并不坏，待会儿他要是敢乱来，雨霏你就用绳子锁他，他要是再乱叫，琰玥你就直接做一道‘烤猪舌’可以？” “琰玥大妹子你原来还会做菜呀？但其实我更喜欢吃牛舌哈哈！”而可怜的鹏飞依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会有多么危险。 “哈，那好！看在搭档的份上……雨霏啊，要是你搭档再不安分，你就把他手机给砸了，那里面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哼，别再说他是我搭档可以了吗？”丫头挥挥傻大个的手机，“但这真的是个好主意耶嘿嘿！”这语气听起来怎么她现在反倒有点期待鹏飞逆风作死的样子。 “啊别别别，一会儿我肯定乖乖的，秋梨膏放过我二次元的老婆们！”鹏飞说完这话，雨霏挥舞的幅度反而更大了。 “算了丫头，手机还是给我保管！”尹浩伸出手来，“这可是最后的王牌，不能随便乱用的啊！真怕你一不小心砸了，这逗逼直接进入禽兽状态啊！” “好，师傅说啥就是啥。”雨霏也没多想便交给男主。 “那走！搭档你到底是想去哪里呀？” “这个嘛……待会儿再说。” “啊？难道是……”雨霏似乎已经猜得八（和谐）九不离十了，但瞟了鹏飞一眼，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哎？不会？”琰玥这下也反映了过来，脸上立马露出为难的表情：“可是泉姐和会长都让我们别再去碰那个地方……” “啊？会长？什么地方？”这舔狗对关键词真是异乎寻常的敏感，还能够自动省略其他内容的。 “没什么地方，鹏飞我们出去找你的会长好不好呀？”尹浩突然有点享受诓骗他的感觉了，情不自禁地又想捉弄一下。 “┗|｀o′|┛嗷~~好耶！”果然这家伙立马就变得亢奋起来。 “真的好吗？”走出教室下楼梯的时候，琰玥的胳膊肘轻轻捅了尹浩一下。 “大白天的怕啥？说不定那家伙见不得光呢？” “但这次可没有‘白给棋神姬’看我们直播保驾护航呀……”雨霏也是有点担忧，想必依泉在她们面前把这个事情交代得十分严重。 “你要开直播随时都可以开啊！”但尹浩则不以为然，“那东西应该不会害我们，不然昨晚早动手了，还会让你们在那种空间幻术中跑出来？” “尹浩你们又在卿卿我我地嘀咕啥呢？”鹏飞现在非常兴奋地走在前头，见其他人没有跟上才一脸阳光灿烂地转回头来。 “没啥，就在讨论你一斤能卖多少钱……”一路上遇到其他的学员都被下意识地避开了，但这样的冷暴力他们似乎也早就习惯了，只要内部能够热情地团结一心，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 接近真相 第三百七十二章：接近真相 ——“第六小组的几位，请留步！”结果刚刚走下中庭大楼，他们一行人就立刻被叫住了。 “唔？（什么？不可能啊！只……只是刚好声音差不多？）”而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时，尹浩简直难以置信，瞬间就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直接碎了，当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循声望去时，终于心态爆炸，而身旁同样举动的两人也顿时僵在原地。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他们眼前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最担心也以为最不可能马上出现的学生会主席林栩棋！ “啊？会会会会会……会长？” “行了逗逼你别装了，上次在新棋社为自己狡辩的时候不还是挺淡定的吗？”尹浩记得鹏飞之前一见到栩棋就连个有意义的字词都说不利索，结果上次的情况让他不禁开始怀疑二人之间私下已经有过接触以至于傻大个他能够有一定的信心克服这种紧张情绪。 “会长？您……怎么回来了？”雨霏也十分错愕，仿佛准备偷偷出门去玩的小孩子被刚好回家的大人抓了个正着一样。 “那个，事情比较紧急，这个一会儿再解释……”但今天的会长似乎有些奇怪，没有了平时一贯的趾高气昂，而是摆出一脸真诚的讨论态度和略显焦躁的神态，“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可以请你们帮帮忙吗？”难不成是因为中庭的学员和监控比较多，所以才要假惺惺地顾忌一下自己的形象吗？ “（哈！要是在楼内遇到，肯定就会奚落我们‘我回来为什么需要告诉你们’这样的？）”但不管在哪里遇到，一旦见面就意味着自己内心的所有想法彻底暴露，会长又是跟依泉同样反对将他们昨晚所见情景扩散出去的，不知道在发现他们要回到那个实验室的时候会否出言制止呢？那到时候即便有李教官的特许，打个电话过去她也不会同意的？ “会长，到底……有什么事情吗？”气温有些冷，琰玥有点慌，毕竟昨晚遇到巡逻队也是会长直接打电话给她义父的，这次突然紧急回来说不定也会带来一些相关的负面消息。 “呼，是这样的……”栩棋深吸一口气的同时，目光迅速地一扫周围，好像瞬间收集和吸引到了不少人的心理活动来更好地调整自己的措辞，毕竟公共场合虽然对她是个限制，但现在的舆论环境对第六小组更是如此，当大家看到会长还这般有耐性地与他们礼貌对话，无疑又能收获许多人的好感，“我们现在已经接待到了到访的漂流者，比预期的时间要早一些，正在对交流大会的现场进行紧急调整，但是现在学生会的成员也正在接受依泉教官的紧急指导，可以请你们帮帮忙吗？” “嘶……（果然看到我的想法之后不好直接阻拦，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支走我们吗？我还真不信了除了学生会和李教官，整个学院就没有其他闲人来帮她了！）”这下尹浩是真的倒吸一口凉气了，虽然猜到对方的意图了，但是在这里也不好当众拒绝会长的“真诚”邀请，只好套路般地稍作试探：“不是，我们这边一个臭棋篓子，一个吹风怪，一个烧热水的，再加一个变态傻大个，就这样也真的能帮上忙吗？” “没关系的，只是单纯的体力劳动而已。”会长这话如果是真的就更虚伪了，说明她根本没啥关键的活要急着找人干，就是缺了点无关紧要的位置就跟他们找茬碰瓷来了，毕竟体力劳动这学校没有比她力气更大了？她要真想解决自己早搞定了，“你们也算是我的熟人嘛！”所以最后还打感情牌？就为了演给其他人看？ “啊哈哈，是啊是啊，也是难得碰见一次的‘熟人’啊！要是能帮上学校的忙我们应该也都很乐意的？”尹浩皮笑肉不笑地阴阳怪气着，这种时候明摆着被对方套路肯定是自己的情绪先崩不住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确实是没办法躲过了，但要是那个地方的事情，不能做一次力所能及的调查，我始终放心不下。）”他隐约之中觉得那里的东西就跟他最近莫名其妙地陷入感官混沌有着某种联系，对此会长说不定也知情并且就是故意不让他接近真相。 “但是……会长啊！我们今天早上姑且也是有李教官所安排的课题任务在身的，上午就要出去一趟，为此已经交代了门卫能让我们课间出校了，不然中午之前可没办法完成她交代给我们的人物计划呀！”于是尹浩灵机一动，对方能找借口和理由，自己也可以啊！虽然他明白对方肯定知道这是一个临时编造的谎言，可周围群众不知道啊！“我们这次也没带颖颢，绝对不会再到处乱跑什么的……（我还就不信了，会长能当场直接断定我在撒谎！）” “嗯，你们的情况我也大致了解了。但这次事关与漂流者之间的交流大会，是市级政府和教育局与武警官兵都高度重视的项目，虽然相信李教官那边也给你们布置了很紧急的课题，但她那边我会去说明的。”而栩棋的心理素质真的好，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保持原先的那种忧虑与恳求来博得周围的认同与同情。特别是后面那个“说明”说不定就直接把尹浩的计划全部卖了，那么依泉肯定也是会不同意的，等于说在不知不觉之间反而卖出了越来越多的破绽，不动声色地就使讨价还价的余地越来越少，不得不说果然是擅于使用“开全图外挂”的女人。 ——“哎呀，你们看，第六小组又在耍大牌了！” ——“哈，果然是特权阶级啊，两个成绩最好的学员不在，都能这么拽的喽？” ——“是啊！要不有什么忙我们去帮会长！” ——“不不不，这回会长就是要他们难堪啊，我们就喜闻乐见呗！” ——“哦？但这样真的好吗？公报私仇违反规则的？” ——“嘿！对付这些不守规矩的家伙，能和和气气地就已经不错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不定意外地是一个管理的好手段哦！” ——“说得也是啊哈哈哈！” 在个人偶像的崇拜加持下，就算普通学员们也不是完全不明事理的，但其三观就已经随着立场和氛围潜移默化地扭曲了，果然应了栩棋那句“（……只是当多数人都憎恨一个事物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站到它的对立面罢了。）” “哪怕只有一两个人也行啊！”而栩棋依旧不依不饶，“现在你们小组里说话比较算数的应给是……” “啊！会长我懂啦！”结果还是雨霏抓住了这句转瞬即逝的客套话，当机立断地将鹏飞一推上前开心地雀跃道：“这个人就交给你使用啦！别的不说，体重和蛮力绝对顶两个！” “啊呃——嘎嘎嘎嘎——”结果这个逗逼平时底盘都挺稳的，这次感觉腿都是软的，一个趔趄差点就拜倒在会长的石榴裙下，并且又开始像野鸭子一般地叫唤，话说上次听到这个声音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而栩棋见他要摔倒，还假惺惺地立马相迎几步准备搀扶，与此同时还携带了一股暖湿气流暂时压制住了琰玥身边的冷气，此时尹浩还看清了对方脸上细细的汗珠，也许之前真的有过一次剧烈的运动，但好像还在刻意控制自己的呼吸显得一点都不喘，“（难不成还是自己跑回来的？）”而面对这样强大的体热，要是颖颢在场，说不定就能根据一系列的模型与公式计算出对方的真实体型，不过就算只是尹浩他也很真切地感觉到对方的运动产热比鹏飞要大得多，现在无法估计只是因为没能完全感受这股气浪的范围强度，但相比一般人大汗淋漓时的咸湿气息，他的鼻子却捕捉到一股牛奶煮熟的味道，说不清是荷尔蒙还是费洛蒙。 第三百七十三章 舔狗本色 第三百七十三章：舔狗本色 “我——（我靠，逗逼你装上瘾了是不？上次在新棋社还明明好好的……）”但他此时可没空关注那些，只是一见到鹏飞又怂成那样了就想这么吐槽，但是学过一点《情商》和《位置》的皮毛之后，碍于气氛不太好口嗨，只得临时改口：“我们小组啊……现在就他声音最大，肯定是没有错的啦！” “啊您好，我记得上次带你去图书馆看书之后，果然就变成了一个儒雅随和的好孩子了呢！”栩棋半蹲下身子，目光温柔地冲着对方的头顶，就当尹浩认为她会不会一演到底甚至做出爱抚的举动时，却见她依然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安全距离，难道那一瞬在对方那大而简单的脑子里还能看出什么门道？ “哼，嗨呀！”尹浩也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表情，“会长，人家好不容易通过了咱们社团的测试，结果你又把他踢出群了还记得吗？” “哦，有点印象……”这栩棋现在真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当时不是清清楚楚地点名批评对方，还丢了一本手册甩到对方脸上吗？怎么现在看着没其他熟人就变成“有点印象”了？“当时进行测试的应该不是我？其实我也是严格根据评判标准来决定的呀！毕竟这段时间我很忙，有时候手底下的人是会看走眼的呀！”她这也是甩得一手好锅，在外人面前一下子就把自己完全撇干净了。 “会长不是？我明明记得……” “哦对了，杜尹浩刚才说自己有课题在身，让你们这样一位得力干将过来帮忙真的没有问题么？我们可能会持续做到晚饭的时间哦！”栩棋无视了琰玥说到一半的话，似乎准备继续施加谈判的筹码。 “没关系！这个死……哦，死了都不肯放弃的家伙最大的优点就是精力充沛，百折不挠！” “没错，这一点我可以打包票！不信你听听他这自信的话语？”尹浩也立马附和雨霏把话题的焦点从“自己能不能”转移到“鹏飞能不能”，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呃噶——嘎嘎嘎——”而逗逼依旧趴在地上仿佛失了智一样，按理说他的演技差多了，经常被摔一巴掌还要愣一会儿才喊疼，或许他这个状态触发还是要看距离判定的？嗯，看来最近经常会陷入混乱的不止是男主一个呀！ “雨霏，把鹏飞拉起来，在会长面前这个样子，太没有礼貌了！”于是丫头遵照师傅的指示将他往地上拖了一小段，看来在这家伙没有反抗的时候，她还是能使得上劲的。 “啊？当……当然可以！做……做一个通宵都没问题！”重新拉开距离的傻大个终于回过神来，立马舔狗本色尽现。 “（哦哦，看样子逗逼终于找到他的克星了嘛！）”尹浩寻思着这样虽然可以把烦人的家伙支开，省得她们又是捆猪又是煮舌的，但是把这两个大货又撮合到一起不知道会不会又给他们之间串通制造了更好的条件呢？不过再想到反正会长本来就有一百种方法能够使唤和指示他，那么多这半天也不会有什么质变，还是自己这次出去轻松一点并少一个告密者的陪同更为重要。 “哈哈没事的，这次李教官给我们布置的课题不需要声音和力气大的。”尹浩右手食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 “好的，齐鹏飞同学，想必你在退出新棋社之后还仍有不甘，我们这次要去旧校址和其他教官领导会合，这也算是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好机会喽！” “诶————！旧校址！丛林深处？废墟之中吗？”这死变态脑子里肯定瞬间又脑补出一堆糟糕的画面来。 “是的，请这边移步！”结果也亏栩棋还能沉得住气，依旧和颜悦色地带着鹏飞向校门口渐渐走去…… “呼！终于结束了……”雨霏望着周围四散的围观群众，可算是长舒一口气了。 “搭档，我们现在……” “不不不，等他们先出校门口再说，既然都没人看我们了，我们也不急着马上走的。” “好……” “呃，师傅，您的宝贝前舍友是什么时候对会长有内个方面意思的呀？” “哈！这个啊……除了当事人双方，估计真的也就只有鬼知道了！” “不过也很正常！我知道学院里很多人崇拜会长的，那其中或明或暗的喜欢肯定也有很多呀！” “搭档这你就不懂了！栩棋肯定不乏追求者，但前提是大家要觉得自己的隐私能受到保护以及体型差距在可接受范围内？我不知道为什么咱们一靠近就感觉她有种异乎寻常的高大，但是她刚才靠过来的时候，那运动完之后的体热就跟你平时想准备插队时的气浪一样，明白了吗？” “明白了，你想说她肯定比我们平时远看过去要高很多对？” “没错，而且绝对不是什么透视上该死的近大远小！” “哈哈！那你们这么讲，对于我这样一个热爱研究锻炼与生理结构的人可就有话要说了呀！要是存在这么高的人物便会产生几个问题：细胞产热、呼吸效率、身体结构、能量摄取、环境容忍度。” “嗯？丫头，想不到你也有跟人工智能一样进行搜索分析的时候啊！” “没有啦！师傅，这些都是我自己想的呀！细胞产热摊开来说，体型巨大会导致体积的增长与表面积不成正比，细胞产生的热量很难散去，而与外界的能量和气体交换也无法满足自身的需求。所以大型动物一般采取的策略是降低新陈代谢，几乎所有大型动物反应速度与动作幅度都不如小型动物、拉长身型使体积与表面积的增长不至于太过失衡，像蛇、长颈鹿、蜿龙这样、以及增加散热能力，比如大象的耳朵、脊龙的骨背……” “好像很有道理啊！继续？” “然后，呼吸效率则与含氧量有关，高含氧量能够增加细胞活性，同时也需要更大更强的呼吸孔或更多样的呼吸方式。身体结构则是物体都会受到重力影响，越大的生物需要越高的骨骼和肌肉强度来维持体态与身体活动时不至于散架。能量摄取……嗯，不能光合作用的话就只能花费大量时间吃吃吃了。最后环境容忍嘛！如果一个群体都这样无疑会造成巨大的环境负担，但如果只是一个个体特例的话倒还好，虽然也总有一天会考虑到这个问题。” “于是最后你得出一个怎样的结论？” “嘿嘿！考虑到以上问题之后，我们大致就能描绘出这样的人设：体温高特别是大脑，喜欢阴凉的地方，身体健壮密度高于常人，要维持人体美型的话只能增加设定，比如头发很长、并且结构特殊可以助于呼吸与散热，外加讨厌运动喜欢吃，彻头彻尾的吃货与宅属性。”雨霏期间说得眉飞色舞，好像真的就涉及到自己特别感兴趣有很有想法的主题一般瞬间打开了话匣，尽管她最后所描绘出来的这个巨大少女，也并不完全符合栩棋平时给人带来的印象罢了。 “内个，我很抱歉打扰二位的愉快交流，但话说回来会长和鹏飞已经看不见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出发了呢？”而一直被晾在一边的琰玥则有些面露不悦，“散热什么的，我也能做到哇！” “哦哦，不好意思，走走！” “嗯……” 一路上，大家有一茬没一茬地继续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两个妹子每说几句话都要扫视一下周围有没有认识的人并无时不刻地压低声音，就她们所反映的结果来看，当时在看到那个不知由什么构成的“黑色魔鬼”之时，好像还听到了许多没有被直播和通讯设备所记录下来的声响，好像一直在吸引他们往下走并且靠近那个奇葩玩意。 第三百七十四章 心理安慰 第三百七十四章：心理安慰 而最后吓得跑出来的原因主要就是在那个时候，奇怪的声音突然变得凌厉并且受到对方诡异词句的氛围影响所造成的爆发性惊吓，而现在虽然还心有余悸但细想似乎也并不是那么恐怖。目前还不清楚是不是某种幻觉还是魔能在其中作祟，而在听闻这些之后更是勾起了尹浩强烈的兴趣。 “哎？师傅，我们这次要搭车吗？”雨霏发现这次自己被尹浩带到了学校外不远的车站前。 “是啊！因为栩棋不是把鹏飞带到旧校址去了吗？再走回去的话很大一部分是顺路的，谁知道她会不会又在那边准备再找理由堵着我们，因为她跟依泉似乎都不愿意我们把这些信息透露出去，那么回去再进行接触也是不被允许的？所以我试一下能否曲线救国。” “不对啊搭档，学校后面的车站和铁轨不是还不能运行吗？因为你上次遇到内个事件……” “嗨呀是你没关注了？因为漂流者要来，咱们市的一切都成为对外展示的面子工程，作为排险的要务，那个地方可是加紧维修，甚至还动用了中央的魔能者前来。所以其实到第二天学校的车站之前就可以通行，过了一周上次被炸的那一段也修好了，整段线路都再次神一般地快速恢复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这次也算是刚好来测试一下这列车是不是真的正常了，还是赶鸭子上架……” “哈，如果真的是赶鸭子上架的话，那我可要直播视频，就算死也要让外界知道还有什么问题的。”雨霏突然就发表豪言壮语。 “可以的啊丫头，你这算是散播丑闻吗？” “哎呀，我这是坚持正义啊！毕竟魔能者还好逃生，就像你和顾妹子上次那样。我可不想等普通人坐上去了，又莫名其妙的没了……” “哈，但你这大义凛然一下，不知道要拖着多少人跟你一起上路呢！”琰玥突然冷哼几声。 “好了好了，玛德说得好像我们一坐车就会出事一样，我长这么大也就遇到过一次，比中彩票还低呢！”尹浩眼见气氛的流向不对，立马又出来打圆场并同时转移话题：“对了丫头，能力二次觉醒那方面有苗头了吗？” “呵呵，目前还是只能做那些‘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的事情。” “嗯？具体是怎么做的？” “这个……可能就跟后天丰胸一样？比如泉教官就总是有点僵硬。有些人确实就是天生的呀！”这话在这个场合，不管从谁的嘴里说出来都有点阴阳怪气，而偏偏就拿来反映红发妹子的情绪并未得到平息。 “首先就是保持锻炼啦！其次就是补充激素，看身体能不能再长高一点？” “不是，魔能者明明都是先觉醒的能力再长高的，你这还能反过来的吗？别把自己身体搞坏了呀！” “没事的，还有就是体内摄入的微量元素尽量向高等级魔能者体内的平均值靠拢，因为也推测某些人因为体质的原因更容易吸引到那些魔能物质，不知道是不是这方面也会有影响。” “你这完全是玄学啊！没有科学实验证明？”尹浩寻思如果这种办法真的能提高魔能等级，早就能普及开来了，估计是有出现偶然的情况但无法通过双盲实验，就像治好感冒与喝板蓝根并没有直接的英国关系一样。 “是啊，天知道有没有用，也只能算是一个心理安慰！” “内个，我说哈……假设一下，如果我们将来与漂流者起了冲突，而你还是现在这样的状况，我和你作为搭档还是要上前线战场的话，我们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 “哎哎哎，搭档，你这是直接把人家的傻大个排除了吗？”而一旁的真搭档又有点不开心了，仿佛感觉自打准备出门以来一直被针对。 “是啊师傅，你这已经脚踏了多少条船呀？” “啊不好意思啊！我现在也是要好好了解一下我们小组里的情况嘛！” “要是真的打起来，上了战场谁还一直遵守安排？不如到时候我们三人一组！大概和一线的魔能者战斗者没什么差别？” “哦？具体一点？”男主想不到丫头那么自信。 “一线的战力嘛，就是中央高校成绩名列前茅的毕业搭档，按平时是可以优先得到魔能者主力部队的编制推荐。而二线则是招募的战时预备役，和魔能特警这类，是万一前线顶不住了拿去作为替补使用的。而像你安安稳稳地接受完学院的既定培训项目，并且更有意向从事民政行业的工作，就是三线啦！” “那海升还只是二线喽？可我按照计划明明也就是三线啊！怎么咱们三个组一起就直接一线了？” “哈哈，那当然还是我的原因啦！”这下琰玥爽了，“叫你看不起我，让你说我只会插队烧开水，到时候还是得我带你们打信不信？” “这么厉害的吗？但我其实更关心原来三线是做什么的呢？” “三线啊，一般不会配备作战装备或者魔能放大器，一般是帮军队安排后勤和医疗，要么在政府或一些魔能相关的组织部门当公务员呀！虽然遇到前线战事的几率非常低，可一旦碰上还是先想着怎么逃跑！” “也就是说只有‘死路一条’或者‘侥幸全身而退’两种情况？” “你这不是废话吗师傅？人被杀就会死呀！你如果不跟我们组的话，哪边更容易便当还真不好说呢！” “不是？琰玥你真的有这么厉害吗？一己之力把我们两个废材拉到一线战力？” “搭档平时你开开玩笑就算了，别玩梗玩多了，就真的以为会长说我是靠背景关系和稀有能力，就拿的测试第一呀！虽然我也不否认前面两个也是起到了一定作用的……” “哈哈是嘛？其实我已经想好了，真让我上战场，不管有没有督战我绝对一股脑开溜，听了依泉教官那些叙述，又见了昨晚那个鬼，我宁愿死在自己人的枪下好？到时候我徒弟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了呀搭档！” “哇哦，师傅还真是冷血无情，这会儿就把我外婆的嘱托当耳边风了吗？” “不是，我也没办法啊！我只答应了在课业和新棋社里面帮帮你，像我这种其实想去当文职的上了战场真的带不动你了，搞不好还要拖累你们。我以前在图书馆里看过太多因为小组之间互相牵挂而一家人整整齐齐葫芦娃的案例了，虽然不一定是指对漂流者的战斗……” “你不要乱送啊搭档！雨霏说咱们三个能够达到一线实力，主要还是靠她的反应和绳子，我的魔能和潜力，以及你的决策和头脑啊！” “是啊，我外婆看人还是挺准的，师傅你可不要自暴自弃呀！” “嚯？我说你们也不要因为别人的看法就失去自己的判断嘛！”尹浩总感觉自己就是因为会长的关注而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但这样偏偏就会产生诸多误解，“我可不想因为这个而受到莫名其妙的好评或迫害呀！” “哎，不过你们讨论了那么多，还不如祈祷漂流者不会跟我们打起来呗！因为我听泉姐说这一批人当中很多是纯正人类政府自己安排了一些人派出去的呀！看之前和现在的宣传也比较倾向于我们？” “嘿呦，知人知面不知心，祈祷才是最不靠谱的呀！”尹浩刚说完这句话就被雨霏瞪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在无意当中怼了琰玥，于是马上改口：“啊我的意思是，咱们主要还是得靠把命运握在自己手中啊！而且现在讨论会不会打起来的也不是这一批啊！漂流者在外面的还有那么多，肯定会有后续的，到时候的情况就只能看造化了呀！” “哈哈，师傅你刚刚还说祈祷不靠谱，现在又要看造化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推卸责任 第三百七十五章：推卸责任 “技术差距那么大怎么办嘛？听李教官讲得跟我们军队被屠杀一样，她甚至都在担心会不会这一批就能打得我们措手不及。这倒霉催的天顶星人，不懂研究个什么鬼黑科技就把雷王星整成黑洞然后剩下的就又自己打起来了，害得我们现在作为宗主星球的《牌面》和《位置》都没有了，最重要的是之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好日子也一去不复返，只能把他们手下的难民当祖宗。”根据前天晚上颖颢那毁三观的爆料，尹浩更是添油加醋的宣泄着对于未来的迷茫。 “哎哎哎，搭档你可不要那么快就学会泉姐的阴阳怪气了呀！我义父要是看我这样绝对会吼我闭嘴的……” “有长辈了不起吗？这种东西还用学吗？你跟李教官那么久难道还不知道她为什么怨念那么重？还不是因为在她那个位置知道的黑暗面太多了又碍于立场或者政治正确不能明说才会这样的啊！”尹浩这会儿真的是有点分不清自己是吐槽还是抱怨了，一听到有关长辈的事情自己火气都真的上来了，甚至想起了栩棋曾经单独传给他的内容：“（搞得你好像真的很在意我一样，还不是像前面说的那样就是会长看重我，才让你觉得‘有意思’，第一天在学生会议室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认识这么久你都不肯展现你传说中的真正实力，而现在就知道说这些有的没的……）” “你吼我有什么用嘛？泉姐可是对她的组织部门忠心耿耿，坚决对外的，我觉得她也就是半开玩笑地说说啊！绝对不是那种有意说上面坏话的又要吃人家饭的，你不懂不要乱说好吗？”而琰玥上一句话还笑着说，而现在是真的委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被莫名其妙地集火，特别是现在又涉及到李依泉，那脸上的表情与周围的温度也终于是崩不住了。 “嗨呀师傅你不要凶人家嘛！”这会儿雷大师已经是点名批评了，“我总觉得我们能走到一块也算是造化？这么好的缘分，大家要好好相处呀！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不能中会长的反间计来着？结果现在鹏飞不在都能吵起来？他要是在呀又得打小报告了，估计会长嘴巴都笑歪了。” “会长本来就一直在笑啊，嘴巴就没怎么正过……（搞得好像你就没跟琰玥拌过嘴一样……）好了先不扯了，把眼下的事情搞清楚再慢慢说！呼——”男主深吸一口气稍微冷静一下，想想自己最近的脾气是有点波动，只得庆幸自己刚才没把后面那句话说出来，“（不过说到造化……我不知道这‘造化’所指的东西到底靠不靠谱，但绝对是个跟栩棋一样弄人的主，对我也好，对琰玥也是……）”果然一开始心浮气躁就容易推卸责任，有时候真的羡慕颖颢，宠辱不惊，说话都不用自己说，讲错了也完全不沾锅。 列车和轨道至少目前什么问题都没有，但出问题的还是部分坐车的人与他们心中的那杆秤。这回三人在车上虽然还是一个车厢，但都不自觉地坐到不在一起的位子各自看手机，不仅仅是因为教官交代过出门在外不要聚团引起普通人的过度关注，毕竟这身高摆在那里怎么可能不被人指指点点？更是因为这个节骨眼上，大家对同一个事情都各有各的看法，也各有各的执着与烦恼，说多了可能还真的会在不知不觉中触及彼此的逆鳞，所以还是少说点，更不能因为在外头闲聊涉密的话题而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或举报。 那如此看来雨霏所说的“三人行”还是很有必要的，这其中的门道还不单单是因为可以细化分工，各自发挥专长，并且还考虑到了当其中两两因为一时情绪不和产生暂时性的矛盾，不管是尹浩跟琰玥吵，琰玥跟雨霏拌嘴，还是雨霏和尹浩互相吐槽，起码能够保证有一个人能从立场上置身事外，来充当拧绳哥的和事佬给双方都一个台阶下，而更重要的也不会因为两个人又刚好特别的合拍就不顾一切地去做一件很冲动的事情。 后面的车站自然是不会安排在郊外深山的某处，不过他们可以到最近的一个站点下车然后再步行前往，这条路线与学校众人的巡逻行径完全不是一个路线，所以他们一路上也没有看到任何同校的人，途中尹浩火急火燎地大步向前，虽然注意到身后的两个妹子又在聊些什么，不过下意识觉得似乎又只是并不重要的闲侃，满脑子里都是昨晚混沌的幻觉与恐怖的画面，像是自带信号一般勾引着他朝着那个地方不断向前。 “哎呦，师傅你也等等女生啊！怎么这个时候手脚就这么利索了？我记得你野外生存课应该没那么强？”尹浩自打前天晚上把颖颢背回去之后，虽然昨天还酸痛得不行，但充足的休息过后便感觉神清气爽，仿佛锻炼能够神速奏效，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比如自己特别好奇而她们又异常排斥，导致今天自己的速度确实超过她们许多，不管这深山之中有路没路，都能一路披荆斩棘。直到非常靠近两个女生昨夜所遇地下实验室的山区时才看到了铁丝网与岗哨，不过好在这个新建的部分在白天好像还是由同一个学院的教官值班，所以在亮出学生证并提及依泉教官的特殊指令后，便能够得到放行。 “哎呀我也没带长裤，这一路上我快被蚊虫咬死了！”也许琰玥还秉承着依泉不要在外随便使用能力的教导，从上山这段路就算方圆几里都望不到人，她也一直在克制着自己，最后过了哨所没多远终于忍不住了，身边飘起一股凛冽的寒流冷得尹浩都打哆嗦。 “啊~嚏~”身上的汗经过这一猛吹也不知道会不会诱发感冒，但他现在也毫不顾忌这些，跟着电子地图的导航便一步步地靠近他和她们前天都来过的那个地下实验室入口之外。 “哇搭档亏你还记得，昨晚我们跑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做标记。”似乎是看到周围的景物变得熟悉起来，琰玥发出了感叹，而另一个妹子更是惊讶：“哦~原来这附近在白天看起来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前天也来过，当时觉得很可疑，就标在手机上了，结果果然就出事情了。实话跟你们说！我昨晚有一段时间不在线上不是去洗手间了，而是在那门开的时候突然就出现幻觉了！” “师傅，公鸡打鸣又不是太阳升起的原因，虽然它们在时间节点上挺接近……”原来雨霏也想到了这一茬。 “没错，虽然无法确认这就是直接的因果关系，但我最近那种老是莫名其妙陷入混沌迷茫之中的感觉亟待解决却又查不清病因，可能这里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所以我这不就是来调查了吗？就算真的没关系，但起码也算是排除了一个可能性不是？” 一路跋山涉水而来，丛林里是不是地响起来一些人为的广播声或施工声，应该还是现场人员在为提前的交流大会进行着最后的冲刺。而这些声音和虫鸣嘤嘤的深夜交响晚会闭起来，显然还是要让人安心不少。人也是这样，只要是熟悉的动静，哪怕是在破坏环境也总比那些陌生的自然之音更有好感，而且至少三个人现在的处境比上次都要安稳得多了…… “（啊？这什么情况？）”三个人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看到上次的那处入口，却见现场拉起了隔离带，周围有许多施工人员和武警官兵将其围了个水泄不通，并且没有见到其他学校的学员或教官。 “你们是第三中央高校的？”现场人员很快便注意到了他们的到来，“你们是哪个小队的？难道教官都没说白天不能往这边走吗？” 第三百七十六章 这副面目 第三百七十六章：这副面目 “我们是泉姐……哦不是，是李依泉特许出来的。” “李依泉？”从中走出来一个警卫制服的人员，好像认识她，但话语间还是不留情面：“她或许有权力允许学员白天出学校，但这里的情况她应该也被人特意交代过，我需要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哎别别，不用了，我们今天一大早就为了课题出门，可能没看手机而没接到通知，我们这次可能是没看好地图导致走错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这就离开。”这个时候还是雨霏反应比较迅速，拉上身边其他两个人调头就走。 “等等，几位同学请留步，毕竟你们闯到这里来，请先登记你们各自的姓名和班级，教官是李依泉对？我们还是要联系一下告知情况，请你们配合……”结果工作人员赶上几步并没有准备让他们这么容易地离开。 琢磨着不可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直接逃跑，并且李教官的名号也报出去了，于是三人不得已又一脸无奈地转身回来。 尹浩向入口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入口的金属板门已经完全合上了，并且现场施工人员似乎准备在原来那扇门之外在新增一个机械电门，门板材质好像是铅。旁边还有一辆混凝土搅拌车与许多工业泡沫塑料，难道准备在新门加固封装完之后把这个入口平台直接填埋了？而这样的处理方式很可能间接说明这门里头确实存在有害或极高机密的事物，不知道雨霏和琰玥会不会受此影响，毕竟对于核泄露的处理跟这个也很像，男主从昨天直播视频中的噪点当中早就怀疑底下有放射源了，虽然依泉教官给她们体检之后否认其身上有放射沾染的残留，但也很可能只是为了掩盖事实。 “（这些人早干嘛去了？本来还想再次进门一探究竟的，现在却一下子吃了个名副其实的闭门羹，还要被人检举告发，会不会又影响我的学业啊？难道是回来时看到会长让我暴露了？还有，万一李教官真的掩盖了事实，那雨霏和琰玥岂不是很危险应该尽早治疗。）”男主一下子也没有了办法，瞬间大脑懵逼地呆在原地，毕竟可能性太多了，不可能仅凭推测下定论，唯一可以确认的是雨霏和琰玥昨天遇到的情景确实有着特别关键的因素，不仅是让她俩守口如瓶，而且还非常行动高效地对现场进行了第一时间的控制。 “师傅，你又害人了……”雨霏轻声嘀咕道，难道他自己千算万算，都还没正式开始站队呢！就没算到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翻车了？早知道就不该叫她们一起过来，这样受罚的也能少几个。虽然可以肯定的是，下次大会，第六小组的风评又要雪崩了，甚至会之际影响到依泉上午布置的计划，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冲动是魔鬼啊！ “你先关心一下自己是否被人害了……”尹浩想要提醒，但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明说。 “呦，看看这都是谁来了？”就在尹浩无比懊悔，痛恨自己之际，传来一个之前肯定听过的声音，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果然，我就猜到你们一定会回来的。” “嗯？这不是……”只见从面前的人群当中，走出来一位奇怪的家伙，其一身覆盖着有些暗淡的塑胶外壳，有如颖颢一样不敢苟同的审美设计品位让其无法推测到底是哪个年代的产物。这幅装备的胸腔部分似乎因为老旧已经发生了皱缩，皱缩到那其中几乎不可能容得下一个健康成年人身躯的干瘪程度，“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我不是‘不可能’！谁会叫那种名字？”结果对方一上来就玩弄文字游戏，跟颖颢手中话筒的做派有几分相似，但似乎还要更笨一点。 “贾乐情？嗯……女士？”还是雨霏最先想起了那日在地下设施中远远望见的那个女声机器人，自称是仲裁委员会派遣到学院来商讨合作事项的，还被那个黑色的鬼怪说是盗取了其名号，原来靠近时看到的会是这副面目。现在这家伙虽然没有表情，但从姿态上来上推测就是一场淡定地站在那里，这身护甲的形态虽然不能无法完全排除里面只是一个穿了皮套的瘦子的可能性，但是更迷茫的是无法判断那副显示器之后控制者的任何信息——情绪、气质、态度、意图……甚至连性别和声音真实性都变得十分模糊。 “是啊，还是这位女同学的记性比较好。至于小伙子你啊，别想有的没的啦！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对方说话了，而且明摆着是冲着尹浩而来。 “但是我记得还没这么近地看过呢！”通过各种线索，尹浩心中隐隐感觉这家伙不是什么好角色，一会儿估计还要为难她们，便有些没好气地回答道。 “是嘛？同学你近视比较严重吗？我记得杜尹浩的资料上好像没有相关的信息啊！”这个机器人居然还知道他的名字，乃至于更多的事情。 “不好意思，近视倒没有，只是没太关注……” “哈，我知道，你的注意力都在林栩棋的身上嘛！没有看清我的样子也是情有可原哈！” “嘶……”尹浩倒吸一口热气，感受到了某种威胁，“你和会长……一块监视我？” “哈，这话可不敢乱讲，我只是做了一点推测而已，如果没有说中你可以否认啊！”原来是中了圈套？莫名其妙的家伙，是在是太可疑了，虽然有着同样的名字，但无论怎么看，他都无法将其与昨天晚上视频直播当中那个黑乎乎的玩意联系起来。可它就是把那个据称被夺走的名号在这几天弄得几乎全校皆知，并且现在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似很悠闲地跟他们进行着普通之中略带戏弄的对话，与那日在台上的各种官腔套话大道理对比简直就是大相径庭。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尹浩看着对方也不像是会有什么其他举动，要抓早抓了，听说仲裁委员会也不是完全信赖林栩棋，说不定它们之间也有什么想海升那样“表面合作”的分歧可以利用，或许自己能从它那里了解到一些什么。 “真是凑巧啊！我其实也非常想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如说我在这里等你回来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般来说嘛，故事进行到这里是要有个亦正亦邪的角色来跟你梳理来龙去脉了，从头、到尾。” “您怎么也……代入到剧情当中了呀？”琰玥在一旁小声嘀咕道。 “正如你现在肯定也有许多疑问期待跟你同个小组的白发妹子告诉你？但时间上总是没那么凑巧你觉得只是运气问题吗？说不定像我现在就能帮你解决一大部分呢！”机器人的目标和对人心的把握倒是很明确，“不过相应的，等你听完我告诉你的故事，你能答应我去做一件事情吗？” “你想让我做什么？”尹浩瞬间便联想到了萧探长那边，“也一起监视会长？” “呵呵，我可不会让你做这种瞬间就暴露的事情。” “那违法乱纪的也不行啊！” “放心，不会让你白白荒废大好前程的。” “所以你依然不打算先‘高数’我喽？”尹浩一紧张嘴都念咕噜嘴瓢了。 “是啊，现在还是没办法告诉你啊！”按照对方之前精准的预测，怕不也是一件非常冒险艰难的事情。 “那要是我没法做到怎么办？”尹浩感觉自己身后的衣角被两个女生同时拉了一下，自己心里当然也是有数的。 “哈哈别急，这话等你听完了故事再说也不迟嘛！” “看来……不是那么上得了台面啊！” “但我倒是觉得，到时候你多半会认同我希望你去做的事情，而这只需要故事的一点铺垫而已。” “哼……”尹浩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第三百七十七章 随便口嗨 第三百七十七章：随便口嗨 “什么嘛？这样一种丝毫不给潜在合作伙伴信任的眼神……”机器人的脖子稍微来回偏转了一下角度，这是代表摇头吗？“其实每个人都拥有者改变历史的潜力，只不过若限定必须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那就只能是极少数了。生命本没有意义，所有人都要沉浸于一个事物才能让自己的内心没有那么空虚。就像太阳系的行星之间也没有敌意，却要被掌管各自生态的人刻意区分，并为了自以为需要守护的东西战斗罢了，但哪怕文明灭绝，能伤害到星球的千分之一吗？” “我听不懂你想说什么。”对方突然严肃认真地扯起哲学鸡汤，让尹浩又有些来不及适应。 “我就是想表达我们之间绝对不是敌人，并且咱们想要守护的东西，所拥有的执念，未必不一致喔！” “我……（执念，我好像在哪听过某人有强调这个玩意儿。）”尹浩一扫周围，许多工作人员和警卫依旧仔细地瞧着他们，如果真的是有什么计划需要背着学生会商量，能这样公开地讲也不太正常？“我从懂事起就只有一个最大的愿望，那就是找到我父母的消息，难道你的故事是关于这个方面的吗？” “哎，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啊！你父母的事情现在由萧海升那边更容易找到，我在这方面还能够提出更优厚的条件吗？” “那你还想说什么？”尹浩两手一摊，表现出了极大的不耐烦，尽管他知道即便这样，也很难轻易离开，但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说话绕弯的方式，毕竟在栩棋那边他已经体验够了。 “哼，小伙子，难道你真的没兴趣听听我要讲的故事吗？据我所知，就算是顾颖颢，也很难告诉你关于父母的消息？但你还是很愿意问她问题呀！” “哈，你是谁？她是谁？贾女士难道也准备当卧底学生来我们第六小组吗？不过你现在这样也太假了，建议先去漂流者那边整一个高级仿生人更合适哦！”果然话不投机半句多，尹浩没认识对方多久就开始发挥阴阳怪气的本事了。 “你真的需要吗？高级仿生人……”结果对方秀了大半场，在这个节骨眼上听岔了，“我听闻青春期的男性对于性伴侣也会有着较强的需求，但看你的样子……似乎倒不是很缺。”它的摄像头“目光”瞟过琰玥。 “好了，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了！总之我可不是那种怕知道得太多就会惹麻烦的人，相反我今天义无反顾地跑过来，就是因为讨厌对于现状的一无所知，至少先告诉我……你到要求，好让我也不至于毫无把握。” “喂喂，可别说什么‘你的要求’这种话啊……咱们明明应该是一种合作的关系，对？” “嗯？” “所以说从现在开始，就是‘我们的需求’了。” “好好好，你差不多得了！（有屁快放）快点端上来！” “嗯我想想看，从哪里开始说好呢？哈有了，那就从宇宙大爆炸开始讲起好了！” “你特么还在耍我是？”尹浩只觉得比之前更加荒谬，“这样下去我感觉咱们没有良好合作的基础了。” “怎么？你也认为宇宙大爆炸并非起源么？” “不是这个问题！我了解这个干嘛？搞得好像你已经活了一百多亿年一样，就算你是被大宇宙意志附身，我也没法活着听你讲那么久……”提到这个，尹浩便想起自己遇上“影子”时色彩斑斓的奇妙见闻，不过目前除他之外应该也只有栩棋知道，难道会长泄露出去了？这不知道身旁这两个妹子听说了会作何感想。 “哈哈！说不了那么久！不过你也非常想知道！关于漂流者的事情。” “呵呵，不好意思，我不关心……” “别着急啊！你不是很迫切地想要知道这批‘投机的难民’是敌是友吗？你不是在入学检测中被问及是否愿意参与一去不回的对外战争吗？还是说你就一点也不关心万一冲突迟早无法避免，你的队友又是否能在浩劫当中存活下来吗？知道点这方面的事情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哈，我明白你们仲裁委员会应该是知道许多相关的资料和内幕。但对于这些东西的预测你们恐怕还没有顾颖颢准确哦！不然现在也不会急于应对这些突发事件？而她说我们都会死的，那还不如及时行乐！哦对了，忘了你是机器人……或者是被人控制的机器？”说完他产生了一种吃软饭也能炫耀的快感。 “哦？原来她知道啊……”贾乐情的一阵抑扬顿挫一下子骤然让尹浩有些后悔是不是泄露了重要的信息，毕竟之前颖颢面对各方面的提问都是一直处于装傻的状态，不过好在对方的下一句话便又瞬间打消了顾虑：“其实她在想什么栩棋都有办法了解到，而对此保密也是符合我们共同利益的，所以……你应该不是不小心说出来的？那看来我们还是有彼此信任的基础嘛！” “啊……没错，也不是不能谈……”尹浩明白自己被套路了，但也只好借坡下驴，“（真是多说多错，又被抓住把柄了，我t再也不随便口嗨了！）” “如果你觉得这些事情离你还太远，并且自己也是烂命一条那倒也无所谓。但‘必死’之前总有愿望要实现啊？据我所知，你是失踪数日后，被人从幽能断裂式里救出来的，同时父母从此也杳无音讯，那么他们很有可能也与魔能者有着脱不开的关系？结合那个时候的时代背景，如果没有这些事情，想必你也能拥有一个普通的家庭？” “呵，我有点记不清他们当时是不是也是那种特别高大的人了。不过我的能力这么不好被发现，说不定现在在给普通人打篮球呢！” “但长得高未必就是运动好，就像栩棋觉得你似乎更适合下棋呢！而这也正是与我相关的事情之一。” “嘶……”听了这些话，尹浩知道对方是认真的，自己的各方各面貌似都被许多看不到的眼睛关注过，连这个刚来的家伙都这么了解他的事情，至于这是仲裁委员会自己调查的还是学生会告诉她的，现在还没有精力去推测。 “那么，我现在可以开始讲故事了吗？” “讲完就可以直接放我们走吗？”尹浩吃准了对方有求于自己，便率先附加了条件，与此同时还斜睨了一眼周围，两位女生也正朝他投来紧张而期盼的目光并在认真听着。 “只要你肯听完，我想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商量的。”可这家伙还是非常谨慎地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好，请尽量控制在一个小时以内……” “很好，我就喜欢一个让人看起来很忙的人……”这个奇怪的家伙朝旁边的人做出一个手势，随后一个施工制服的人给她递上了一块小黑板与粉笔，像个家庭教师似的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解释道：“虽然你看到的我是一副机械之躯，但说实在话我并不喜欢那种可以被人远程监控到的电子仪器。” “哈哈，我懂，但作为一个生物也很难摆脱这种困扰呢！”尹浩寻思着接下来又要接触到颖颢胡扯过的那些民科思维，但还是打算姑且先听听她的谬论又有几分新意与可信度。 “关于宇宙大爆炸理论你应该知道？一切的时空、物质、能力与信息最早都是位于一个无限小的奇点上，而后爆发并膨胀形成了我们现在生存的宇宙，大概就像这个样子。”对方随笔画了个椭圆，然后又在其中点上许多白点，粉笔顿时断了半截儿。 “嗯……真是个不错的椭圆呢！”尹浩一时也想不错更好的敷衍词语。 “嘿嘿，我的画功不错？这可是最新的动作系统。”结果对方居然先岔开话题自夸一番，她是一个小屁孩控制的吗？居然能为这种破事儿如此得意。 第三百七十八章 民科的味道 第三百七十八章：民科的味道 “还行，但椭圆毕竟就是个椭圆。” “说得也很有哲理呢！而我们能，就生活在宇宙间无数个星系中的一个。” “额，但跟椭圆比起来，你剩下的这些星星点点就画得连我们人类的平均水准都没有了。” “啧，画功的话题应该早就过去了？” “是吗？明明是你先提起来的，我还以为有后续呢！那行，你说是那就是，继续呗！” “现在你看，我们的宇宙到底像个什么呢？” “额……画得像个烧饼，我都饿了。”琰玥突然插嘴道。 “不是说好的画功的话题已经过去了吗？” “那也不能改变就像个烧饼的事实啊！”雨霏也跟着吐槽。 “你们仨……是没吃早饭么？” “对，对，对……”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不会待会儿还要我们请你们吃午饭？” “是啊，不是说好了听完之后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的吗？”尹浩也是来劲了，心想不能老是自己被揪住话茬，总要主动出击一波。 “那感情好啊！我们商量商量，一会儿电池要吃几号？显卡要几成熟？再给你们开一瓶82年的润滑油助助兴。” “好了好了，这回我们真的不吐槽了……”男主一听这哪受得了？盘算着还是小命要紧，向两位女生也投去示意安静的眼神。 “行，可能宇宙对你们来说就像是个烧饼，但是对于某个存在来说，宇宙就像是一个花园。” “某个存在又是什么鬼？” “是一种凌驾于法则之上的意志，人类无法理解的存在。” “那你又是怎么理解的？” “因为我是机器人啊！” “我信你个鬼！你这样子真的不像是完全独立自主的人工智能啊！肯定还是有人在背后远程操控的？” “是啊，但我们可以根据ai建立的数学模型来理解，这也是根据前沿最新的研究结果所得出的结论，虽然还残缺大量的真相，但是从现有发现来看，这个宇宙‘人为’的痕迹很明显。” “哦？但你这个宇宙画得就不太严谨了。”尹浩果然察觉到了一丝民科的味道。 “是啊，因为是人类无法理解的存在所以我也没法画出来呢！” “偷懒……不是，我说的关键点并不是这个……” “或许人类会把那类存在称之为‘神’，不过按照智能程序的理解来说，更应该将这个意志的目的比喻为‘园丁’！” “园丁？难道不应该是‘影子’吗？” “那又是什么新理论？顾颖颢告诉你的吗？” “啊没有你就当时我自己瞎想的，继续说你的故事……”看来栩棋并没有将自己的那一段奇遇透露给这个家伙，不知道是否该为此感到庆幸，“你的意思是，这个宇宙有了目的？” “是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玩过经营类游戏，或者看过种田文题材的小说。这样宇宙大爆炸就像是开出了一片地图。” “开地图又是什么鬼？” “因为原先的宇宙因为维度太高太过于集中，在空间尺度上显得太小了。” “太小了？”尹浩倒是回想起来自己在见到“影子”的时候，那个神奇的家伙有提到过一个最开始的完美世界不断降维崩塌，变得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乱，失去了原有的秩序。 “这些意志需要空间来作为土壤，引力汇集了质量和能量作为养分，而无数的星系以及星球在它们的眼中，大概就像是草原和花朵一样的存在，而生命的产生更像是某种有意的选择，期待文明作为传播花粉的虫子来促进能量与物质的交换，从而塑造出一些光靠自然反应几乎不可能产生的事物。” “额，继续……”对方似乎考虑到接受能力有意停顿了一下，男主随即也表现出了一定的兴趣：“（感觉跟我听到的几种说法都是在描述相似的事情，不过观察与思考的角度有所不同，但比较相同的是，大家似乎都认为这个世界是被某种意志有意创造出来的……）” “但是后来出现了一个问题，有些地方引力的作用太强使得物质能量空间信息又重新聚合成了奇点造成了可认知世界的养分亏损，于是又增加的新力量的设定，并通过修改空间的曲率来对抗引力那种合并一切的趋势。” “这说的是黑洞与暗能量吗？”尹浩从图书馆的经历中似乎略知一二。 “但在设计这种作用的过程中，很难平衡那种‘度’，如果让物质之间的引力不那么强，就反而又使得我们的宇宙剩余的物质越来越趋向于分散，静止。真空间涨落的能量积少成多，而能量和温度又是从高处向低处传递的，结果就是越来越平均，粒子也越来越没有运动。物质进行有机化学反应，最终让生命集中涌现的概率也大大降低，就算偶然形成了文明，为了自身发展所需要人为组装起来的物质和能量，都来不及阻止因为熵过高宇宙热寂，甚至反而在排序中给整体环境输出了更多的混乱。最要命的是空间的膨胀也在不断加速，文明之间的距离太过遥远，导致互相之间的交流变得极为困难与不可靠，大量的生命在拥有星际航行能力之前就已经耗尽他们周边的能源，完全失去了能够促进能量与物质的交换的希望。” “听起来有点像之前顾妹子还萧学姐聊的那些东西嘛！但这真的假的啊？居然还可以计算出那么多东西……”琰玥略微惊叹地嘀咕道，“不过搭档你现在该知道能够违反热力学的能力是多么可怕了？哈哈……” “是啊，所以请你下次别就只知道‘烧开水’了……” “咳咳！”贾乐情提醒重新集中注意力，“如果按照这个趋势，所有东西都会很平均，很随意地分布，大家能量高低都一样，运动状态也一样，到一定时间甚至连粒子都会消散成波与能量，从而再进行新一轮的传递，最终整个宇宙会变成一锅特别平静的玉米面粥，即便它的体积还在不断扩大，但总之就是一潭死水毫无变化。” “哦，原来搞了半天你画的是玉米面粥而不是芝麻烧饼啊！”雨霏居然吐槽这个嘛？ “不是，你这些毫无根据的超现实玄幻描述，连控制宇宙的意识都出来了，这跟漂流者又有什么关系？” “很玄幻吗？想一想地球文明最早是因为什么而新旧分家的？” “嗯，从历史角度上来说，应该是突然出现的超能力？当时直接就导致了技术与思想的鸿沟并且直接撕裂了社会与文化……”尹浩记得他所看到的大部分历史读物对于二十二世纪中期最重大的历史事件大概都是这样记载的—— 经历了“大低谷时代”后，出于对技术的畏惧以及微观层面研究的停滞不前，老旧体系下物理知识和应用迎来末路。在各类科学学科极限发展下至始至终会有无法逾越的壁垒呈现。四大作用的物质产物虽然得以高效利用，但因为缺乏理论发展，这也抵达饱和。就在人类仍旧重度依赖观测和数据一系列理论前提下浑浑噩噩过日同时，信息时代在某处悄然发生巨变——而一切的开始源于2160年前的一次报告说起……再大低谷之后人口总量才重回100亿大关，并在月球上重新建立基地。 而在此之前，像是公元2072年，世界人口就已经突破了100亿关口，其中最大国家的经济总量第一次占据全球超过一半，并首次将人类送上火星，还拉拢其他发展中国家与组织结成战略伙伴，还将自己的电子货币系统开始推广出去； 但到了公元2084年…… 第三百七十九章 人造黑洞 第三百七十九章：人造黑洞 到了公元2096年，第三次世界大战最终在积怨已久的狂热双方下，从常规武器演变到了核战争，全球人口从110亿锐减至20亿，最终新兴的那些国家惨胜，但大面积服务器瘫痪，电子货币系统遭到毁灭性打击，生产力几乎倒退回二十世纪初的水平，之前的国家组织甚至不再具有合法性，进入秩序混乱并唯物主义的“废土时代”； 公元2100年，新世纪没过多久，许多国家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演变，到公元2122年，个别联盟在一片混沌中再次异军突起，又发动第四次世界大战，还通过威权政治和集体主义思想的传播，逐个击破未恢复生产力和社会秩序的政权，以半武力半革命的形式再次影响了全世界。没过多久，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地球联邦政府成立，各大陆板块分区自治，如东亚板块为1区，本州岛为11区，北美洲为24区，远东为4区，中东为18区等等……社会开始重新建立，但生产秩序与科技水平迟迟无法恢复，人类才开始进入“大低谷时代”…… 也就是说，魔能很有可能就是在那几十年之后突然出现的，从而一下子带动了技术发展，只是当时的规模极小比较好隐藏，直到在二百年之后才逐渐得到官方的认可。当然，只有极少部分人知道发生过程。人类新时代的革命从此开始——后世人将称之为“第五次工业革命”。但得益于啥？不知道……因为当时为了防止报告泄密，后来跟许多伪造的报告一起密封储存，搞到最后连继任者都分不清具体的真假而无法进一步发展。 而在此之后，公元2222年：人类首个火星基地竣工，量子理论、基因改造、可控核聚变、无工质推进等关键性航天科技取得重大突破，人类开始进入“星辰大海”的星际殖民时代，同年纪年法改为“科幻纪元”； 科幻纪元32年：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前美国发射的“旅行者号”被找回，同年依次发现海王星外的另三大气态行星，和一大固态行星，由内而外分别命名为：天顶星（固态），致远星，查尔惑星，雷王星； 科幻纪元52年：宇宙中的新人类宣布独立，由于部分人类极度担忧人工智能、基因工程、虚拟现实等造成的伦理问题从此拒绝深度空间探索，人类分裂成天地两派——冒进革新的“天顶星自由派”和固步自封的“地球保守派”； 科幻纪元54年：“天顶星自由派”发现了拥有巨大价值的未知力量，直到最近也未将具体细节公开，并借用这种力量实现爆发式地发展，怀疑与外星人进行了联络，与“地球保守派”的技术差距越拉越大； 科幻纪元88年：“天顶星自由派”的殖民星几乎遍布太阳系内所有直径大于1000公里的天体，地球之外的新人类人口总量居然超过了1000亿，旧人类首次借助非核聚变动力源的火箭登陆雷王星，引发自由派的高度关注，怀疑技术泄露，一度与地球方面关系紧张； 科幻纪元95年：地球联邦政府突然宣布放弃对外使用武力，并积极履行与新人类之间的和平政策，从此“地球保守派”被宣传为政治象征一般的吉祥物，并被赠送一颗来自伊博带的小行星，用行星发动机计划耗费数十年进入地球轨道，表面意在友谊，实则炫耀武力威胁并对地月系加以监视； 科幻纪元96年：“天顶星自由派”在发展战略上，就是继续探索太阳系外资源强化物质条件，还是实现终极人工智能实现精神至高追求上，而在内部出现重大分歧并最终演变成宗族、教派，乃至军事冲突，详细煽动民众的过程因为消息封锁至今成谜，双方争相用资源和技术讨好“地球保守派”以获取政治和人心的支持； 科幻纪元108年：太阳系第十二大行星雷王星爆发举世震惊、骇人听闻的“人造黑洞”惨案，为了逼近“无限时间图灵机”的理论值，天顶星人想办法改造一个太阳系内的“原初黑洞”想通过视界上的时间膨胀效应来“获得永恒”，然而其质量规模最终失去控制，数百亿人在这场史无前例的巨大意外所造成的灾难中失去了生命。随后为了追责和斗争，“天顶星自由派”双方终于爆发全面性的冲突，第五次世界正式开启，只不过这次的主战场来到了太空中的各殖民星的争夺，地球所受影响较小； 科幻纪元128年：第五次世界大战因为双方多名重要领导人，先后不明所踪，而由地球政府拉拢协议结束，冲突双方两败俱伤，黑洞掏空了雷王星内部并使其公转和磁场极度紊乱而不适合重新进行建设，幸存者一派为顶尖科研人员组成，继续飞向太阳系及宇宙的深处，另一派为基础漂泊者劳工组成，将按照计划分批次地回到祖先的家乡——地月系生态圈，主流社会重新使用公元制计年法，“星辰大海时代”也被后人戏称为“星沉大海时代”； 公元2368年：新的社会关系初步建成，地球人口数量维持在100亿左右，约1居住在空间站，1居住于万米以下，8居住于海洋之中，90仍生活在陆地过着传统的生活，主要以星际殖民时代运送回来的各种重氢、氦3、可燃液化气为能源供给，而无法复制诸如可控核聚变、反物质湮灭、小型黑洞潮汐力等曾经天顶星人的科学奇迹。 公元2372年：地月系纯正人类官方正式公开宣布，地球科学家在天顶星归来技术家的帮助和提示下发现，由于未知原因，太阳系内暗物质和暗能量的密度在未知原因的推动下急速上升，部分物理法则出现了无规律的变化，之前各种无法用传统科技解释的超自然现象得到承认和重视，随后舆论管制放松，各种魔能事件开始呈集中爆发出现。 公元2384年：经过十年基本排除是高科技所展现的神迹后，唯心主义在社会主流价值观抬头，“漂流者海归派”开始拒绝提供技术支持，并且带头煽动反智风潮，物理学难以进展，科技处于停滞水平，而内向型技术（后称为“魔幻时代”）与感官模拟技术（后称为“虚幻时代”）开始大行其道，同时引发各地极端宗教势力的“幻境战争”，其以虚拟感官为基础的群众路线思想革命斗争，使许多人深陷感官的囹圄。 公元2392年：“幻境战争”后来被政府以“打倒机械邪教余孽”的名义进行批判与干预，最终立法停止感官模拟技术的研究，并限制拥有内向型技术之人的部分社会权力，同时组织人力派遣到外太空与更多的漂流者尝试进行接触，社会大体稳定运行至今…… 公元2415年：“吴晓双中二”事件被多方证实之后，纯正人类政府真的开始建立网络与训练魔能者的培训机构，在其中经过学习并顺利毕业的，可以解除对于关于魔能者的各种权利限制，并进入到另外一个完全不同于普通人的社会体系当中…… “是啊，世间总是会有各式各样的思想，但在一个稳态的社会中有些想法出不了头，而新的力量会带来新的变革，并且特别还是这种力量诞生得如此突然与随机。”对方的话语中断了他对材料中那些内容的回忆与概括，“你们现在是太安稳了，体会不到当时有多混乱，不过好在，另一个更大的挑战也即将降临。” “不是，这真的是‘好在’吗？” “我觉得有变化总是挺好的啊！你想想，自己作为园丁，因为一时心急，将土地面积开垦得过大，然后为了保持土地活性而浇水施肥过量，导致自己种的花草树木越来越稀疏，却又分别承载了太多的东西，即将烧根烂根坏死，基因与能量也很难得到交流，这个时候应该怎么补救？” “嗯……感觉好像没救了？拔了重新种？” “那它显然又是有点舍不得的，这个时候为什么不在空余的土地里多插入一点能够吸收更多水分与养分的新植物呢？” “啥？还有新植物？” 第三百八十章 魔能的产生 第三百八十章：魔能的产生 “是的，多元宇宙与平行宇宙已经可以通过观测和理论得到证实，从宇宙背景的微波辐射中，不难发现在很早以前，就有其他宇宙与我们的宇宙相互交错的痕迹。这就是所谓的‘冷点’——在大爆炸之后，在整个宇宙中徘徊的背景辐射中一个异常阴凉的区域。这种辐射毯被称为宇宙微波背景，虽然它具有微妙的温度变化，然而对于科学家来说，冷点仍然是一个谜，他们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一个点总是比它的周围环境更冷。冷点比其周围环境温度低000015摄氏度，此前领科学家们提出，冷点可能是由于一个巨大的超空洞，被认为延伸了大约18亿光年，从中估计上万个星系或因此失踪。这将使它成为最大的这样的空洞，比宇宙其他部分少了20左右的物质。” “这可太奇怪了啊！”尹浩瞥着旁边两个妹子的茫然眼神，也跟着敷衍道。 “科学家解释说，随着经过萨克斯·沃尔夫综合效应的传播，宇宙的加速扩张会导致空白，使其微弱的红移。有人提出，一个非常大的前景空白部分可能印证了包括宇宙微波背景辐射冷点的存在，这是标准宇宙学模型中的一个特殊的存在。在以前的研究中，大多数连接到冷点的超空间通过查看它们的颜色来估计到星系的距离，更远的星系将其光转移到更长的波长，这种现象被称为宇宙红移。星系越远，观察到的红移越高。科学家发现，通过观察星系的颜色，特别是它们的红移，可以计算估计它们的距离。” “那是不是因为宇宙膨胀的不均匀造成了局部的超大空洞呢？” “但根据最新研究，冷点可能并不是因为超大空洞的存在。当时的团队调查了上万个星系的红移，在宇宙膨胀时绘制出远离地球的光源。有了这个新的数据集，他们说没有超空洞也能够解释标准宇宙学理论中的冷点。代替一个没有星系的超空洞，他们认为冷点是由一堆较小的空洞组成，它们本身被星系团围绕。他们认为这种网格结构是一种‘肥皂泡’的泡沫，较小的空洞，与星系团相结合，当中物质的整体密度最终与冷点外的宇宙其他地方的密度大致相同。这些检测到的空隙不能解释标准宇宙学下的冷点，有可能提出一些非标准模型来将两者联系在一起，但是当时的数据对任何尝试这样做的方法都构成了强大的约束。” “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研究人员估计，由于标准宇宙学下的随机变化，可能有五分之一的机会的几率出现冷点。但除此之外，他们说，我们可能不得不寻找一个更‘怪异’的理论来解释冷点是如何发生的。这就很可能是由我们的宇宙与另一个泡沫宇宙之间的碰撞造成的，这种多元的宇宙目前只存在于理论领域。多元宇宙理论认为，我们的宇宙在自己的泡沫中存在，同时其他平行的宇宙存在于自己的泡沫中。后来科学家们一直都在寻找宇宙中可以假设支持这一概念的奇怪证据，并且经常引用宇宙微波背景的波动作为例子。也就是说，那时的研究人员承认，他们的结果没有直接证据支持这种情况，但后来又指出，现在的超空洞已揭露了一种可能性，它尝试平衡其他类型的解释，即使这些解释可能有点不寻常。” “所以他们基于这个观察结果便进行了多元宇宙理论的想象？” “不光如此，科学家们发现了了几十年探测到的所谓‘冷点’的异常，他们认为这可能是与其他宇宙的碰撞造成的。在宇宙微波背景辐射中发现了这个寒冷的地方，这是由大爆炸时代宇宙历史上最古老的时代留下的。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发现被认为是宇宙大爆炸起源的标志性证据，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精确测量对于宇宙学是至关重要的，因为任何提出的宇宙模型必须解释这种辐射。如果进一步，更详细的分析宇宙微波背景数据证明是这种情况，那么冷点可能被认为是多元宇宙的第一个证据，并且有数十亿的其他宇宙可能像我们自己的宇宙那样存在着。” “我在图书馆里好像对这个时间段的调查有点印象，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下文了……难道后来他们真的找到了？” “没错，这种冷点，或者说这意味着，如果解释冷点的超级空间不在那里，那么宇宙的标准模型的模拟给出了一种可能性，即冷点是偶然发生的。这意味着我们所观察到的冷点异常是由我们的宇宙和另一个宇宙之间的碰撞造成的。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不规则分布，其实由来自其他宇宙的引力拖拽导致，在对利用普朗克太空望远镜获取的数据绘制的宇宙地图进行研究之后，宇宙学家们认为人类所在的宇宙之外还存在数量无限的其他宇宙，因为这种不规则分布由其他宇宙拖拽大爆炸时形成的我们的宇宙所致，地图中出现的宇宙微波背景辐射不规则分布只能由来自其他宇宙的引力拖拽导致。” “所以这真的能够解释魔能的产生吗？” “当然，这样就会有其他宇宙的物理量与我们想混合，也就是说，在我们的宇宙之外还有无数的宇宙，因为弦运动的超高随机性，它们都有着各自独特的物理法则，有的或许跟我们很类似，而有的则完全无法用先前的理论去理解。” “超高随机性？你之前不是说某种意志刻意安排的吗？” “是的，这就是问题的关键。目前看来这股交错的影响终于在最近几百年传递到了我们银河系乃至太阳系。前面虽然说的是偶然发生，是如果说因为太多可能的物理常数导致我们根本无法存在，还可以用‘因为我能够存在并感知到这个宇宙，所以这个宇宙的物理规则就该是这样’的人择原理来解释的话，那么撞上了另一个宇宙还能那么幸运吗？几乎有无限接近于百分之百的概率让一切变得彻底不稳定甚至直接消亡。” “人择原理还能来两次都不失效的喽？”尹浩知道人择原理认为人们生存在众多个宇宙演化模型中一个，假如我们不是身处当前这模型，即宇宙会以不同方式演化，我们也不会在这里，也不会去研究为什么会这样。简而言之就是这个宇宙的所有文明和生命都等于“龙卷风吹起一堆垃圾，落下来就自动组装成一架飞机”一般的撞大运，但是当另一个宇宙与之发生碰撞，物理法则很可能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但人们却依然还是好好的，如果任何宇宙的物理法则都是真正的纯随机，这等于连续两次撞大运？ “没法想象了，对？当两个寿命、存在形式和物理法则完全不同的宇宙交汇到一起，就好像是把不同的金属块丢进熔炉，把两个不同的植物进行嫁接一样，谁知道出现的新东西会是怎样的呢？而且现实是虽然部分物理法则出现了无规律的变化，但也只是出现了魔能，我们依然能够稳定地存在甚至变得更加强大了。哈哈哈哈……”对方的语音似乎笑得很开心很自然，虽然的确很幸运，这种事情是可以这样笑的吗？ “那么你的意思是……” “显然，我们宇宙的园丁与其他宇宙的园丁进行了慎重的商量和比对，特定选用了较为合适的新规则引入到我们的宇宙中来让这些新植物能够改变那个几乎必死的遥远结局。”机器人一边说着，一边又一次提起粉笔在小黑板上椭圆的边缘重重地杵上了一个点，然后又以那个大白点为奇点，放射状地在圈内又投射出了更多的白点，“所以我们观测到太阳系的质量提升了，但却有看不见那些几乎不与我们这个世界的光或物质发生作用的东西，但却又感受到了这样一股全新的力量。换言之，正是经过这种慎重的选择，知道哪些法则会影响基本稳态而哪些不会，说不定这个宇宙本身就还有无数的规则我们尚未发现呢！这就好像我们的dna片段，有些可以改变性状，但其实绝大部分目前并不知道有什么用……” 第三百八十一章 恐怖如斯 第三百八十一章：恐怖如斯 “我大致懂了。但如果说两百多年前就出现魔能了，那为什么最近几十年才开始大量出现这些足以称为‘魔法’的异常物理现象呢？” “因为其关键就在于天顶星人搞出来的那个‘黑洞’！” “嘶……黑洞？”琰玥这会儿也不发热了，尹浩也倒吸一口凉气，毕竟这也是直接导致天顶星人内战，以及漂流者逃难的最直接因素：“我好像记得书上说他们不是找到一个太阳系内的原初黑洞，为了更好地融入机械ai，不懂用了什么方法使其轨道接近了雷王星，用超强的算力对宇宙的本质进行研究，而搞出无穷时间图灵机的理论，结果失去控制了吗？” “说得差不多，但原因有些偏差，如果只是宇宙理论更需要的是对微观观察的手段和更强大的粒子加速器，这些顶天了也只能搞出瞬间就蒸发掉了微型黑洞，所以更准确地说他们是在对空间、粒子、波与场，等等几乎所有的可能性都进行了极为精确的模拟，他们的野心在于对可能被有意创造，甚至是虚拟的宇宙进行反向研究，才会对更为强大的计算力有着几乎疯狂的渴求！” “你确定？” “这是纯正人类政府方面派遣的卧底漂流者所得到的情报，可靠性很高，我们后来也是基于这一发现所展开的想象，园丁假说当然只是一个比喻，象征着造物主让这个世界出现势必要索取些什么……” “而这也说明那个意志至少还不算全知全能对？那难道他们那个时候就开始了这方面的研究了吗？我觉得他们可能也是发现了什么！” “这就不清楚了，毕竟他们离太阳太远，我们的势力也无法成功策反能够提供足够帮助的天顶星人……” “那也不关我什么事？啊对了，你前面不是还有说那个雷王星的黑洞是魔能现象指数增长的主要原因吗？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宇宙微波背景辐射图毕竟是来自于宇宙早期那些光芒，所以即便与其他宇宙进行了交错，那么按照宇宙膨胀的速度，即使那个宇宙膨胀速率比我们高很多，我们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又要再过个上百亿年才能融合到我们银河系这里。或者说前端的影响力其实很早就已经抵达了，它甚至造成了过去几百年量子力学看似玄学的诡异现象，只是还未影响到宏观出现现在这些超能力。我们推测是距离过远导致两个宇宙的法则不断中和，而先头的影响力也被稀释掉了。” “也对，就好像两种液体搅拌起来，只要能互溶，那最后谁也不是谁，搞不好地球生命的出现本来就是在两种宇宙法则的共同作用下才有的，就像寒武纪生命大爆发，会不会就是影响力陡然增强的一个表现呢？” “几亿年前的细节我们无从妄加揣测，但在近代史中，两百多年前成为一个转折点，则很可能刚刚好是一个‘量变产生质变’的规律融合平台期，才最先开始有人搞清楚了上帝投骰子的时候可能也偶尔出老千来抓住了概率云中那些可能类似于程序生成的‘伪随机’内在规律。在这其中就有使得技术突飞猛进的方法，但可惜都被那些机械邪教的家伙偷走了！”这个机器人这样说真的好吗？虽然知道它八成是有一个人在远程遥控着。 “那这个平台期可能几亿年才一次？怎么会这几百年就又刚好来了两次？” “所以说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要知道黑洞吞噬了物质与能量，到了一个我们所无法想象的空间当中，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所熟知的世界就出现了质量与信息亏损。因为它还有可能是一个带有传送功能的虫洞，即便宏观物质无法幸免，但至少还是会带有空间与信息的变化，而它的背后就很可能连接着另外一个很遥远并且已经被另一个宇宙所影响较多的地方，从而也改变了我们。而这很有可能就是，超自然现象最近几十年呈现指数级增长的背后原因。” “哎呀妈，这可真的是恐怖如斯……”尹浩不禁倒吸了一口热气，因为一旁的琰玥虽然默不作声，但听起他们的交谈，情绪又好像变得激动起来。 “那么问题来了，谁在加速人类的发展。” “嗯……天顶星人？毕竟新人类也是人类啊！” “那么谁又加速了人类的灭亡？” “这……好像也是他们？毕竟虽然我们还能稳定存在，但既然现在已经出现了过去匪夷所思的魔能，那天知道更接近的下一个平台期，我们又会变成什么妖魔鬼怪。我觉得现在的观察只能证明宇宙确实产生了融合，并且影响力的扩散速度有限，但你前面说的那些‘冷洞’可能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毕竟是处于宇宙交错的先头，结果好像整个突然就没了一样，在天文观察中留下了一个几乎啥都没有的巨大空洞！希望那个黑洞所连接的地方不要马上就又迎来下一个平台期了，真是想一想就觉得瘆人。” “哈哈！这可真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学生，一下子就参透了纯正人类政府的执政合理性。但现在我们多年所保守的果实却正在被别有用心的人窃取。” “你是说援助断裂之后，以及漂流者降临前夕所形成的另外一股思想势力吗？” “哈哈，小孩子还是不要参与政治了。”乐情似乎连这个梗都知道，“但这接下来也是我正准备要说到的话，如果你信海升学姐的话，完全也可以不听，我们还是检举你们到敏感地带擅自活动。但被李依泉教官抓和痛骂，起码比很多更麻烦的事情要简单呢！” “不不不，我感觉没有什么比让我义父情绪彻底爆炸要更糟糕的了！昨晚就已经闯祸了，今天再被通报批评，我真的就要无家可归了。搭档我觉得我们还是答应贾女士的！” “嗯嗯，琰玥你不要慌，我还并没有要拒绝它的意思！”尹浩这下搞明白了红发妹子突然玩心跳，原来是又开始害怕这件事情，可以理解。 “那么好，请尹浩同学你继续设想一下，我们刚刚聊到的那种状况在园丁的眼中会是什么样的呢？” “你不是说了吗？就等于人为有挑选地引入了新的植物来解决空间与能量过剩的问题？” “但还有一点很关键的呀！无论再怎么小心谨慎地精挑细选，外来生物肯定会对当前的生态稳定造成影响，这个影响也可大可小。但从目前的这些时间窗口来看，单单是那不可见物质与能量远远多于可见的部分，那么这一轮新的开荒可能也跟天顶星人曾经所做的那样，失去的足够的控制力。那么这轮引进生物反而有可能会毁了这个意志原来所呵护的花园与果实。” “哈哈，原来造物主也有这么囧的时候吗？突然瞬间感觉我在宇宙面前并不渺小了呢！” “是啊，现在在园丁的眼中，形式已经快要发展成泥石流了，其实就是植被荒芜，而突然又瞬间加了特别多的水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呢！这片泥石流即将占满它的花园，将一切夷为平地，虽然之后还有有新的植物从中冒出来，但是那也永远不是这个园丁原先希望的样子与收获了。” “没事，我相信这个意志那么神通广大，应该会拿出对策的。” “是的，阻止这一场泥石流也不是不可能的，比如改变空间曲率，让膨胀更快，交错的影响力也就稀释得更淡，但这又会加速导致热寂的出现，显然也不是那个意志原来所希望的。” “哈哈，你这么一说，我怎么突然感觉到它有点废呀？” “呵呵，废与不废那也是相对应的呀！或者还有一种办法，让时间与空间完全统一起来成为同一个维度。” “额，你这又是啥意思？时间不应该属于空间维度？” 第三百八十二章 神神叨叨 第三百八十二章：神神叨叨 “是的，本应如此，但是所产生的变化以及超出了预计，这就像你玩游戏如果出现快要输了，你会怎么做？” “开挂，或者是……读取之前的存档？” “没错，世界可以随机发展，但也可以经过人为选择变成一套完全固定的程序。” “固定的程序？” “是的，特别是就像单机游戏，如果是剧情向的话，一般就是会出现剧情分歧的选择，但显然这个拿来对比现实中的可变环节，那简直是个弟弟，每时每刻都能又不同的状态，甚至无意中塑造了许许多多的多元宇宙，这话题还是让人感觉有点不寒而栗呀！” “但我感觉你真的害怕的并不是变化多呢！” “没错，事物平衡的法则不在于大家都变得差不多，而是始终让大家有更多的选择。而万一时间与空间彻底被意识修正统一了，那么这个宇宙接下来就会按照它的时间轴走完，那么空间曲率的研究就是个p！最终膨胀到一个临界值又往回收缩，这就让我们的生活永远是单程向前，即便你要摆脱ai的控制自以为做出了选择，那也不过是写剧本的故意让你知道，你的一切选择也是程序事先就设计好的。” “呼……”这回尹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一口什么起，注意力开始专注于过去的回忆，他似乎好记得颖颢有对他解释过，自己感应到了时间与空间，也就感受到了宇宙的基本样貌，她可以将自己的意识时间与外界现实隔开，可以将时间加速，也可以放缓。或者也许这个宇宙的时间本来就是在被加速或变慢的，但身处于这个宇宙时间的规则之下是不会感觉到存在的。 直到那一天量子力学的困难与魔能者的出现，但好像依然无法像各种玄幻或科幻小说里面那样，进行时空穿越，或者改变时间的流向，这个宇宙的时间始终就是单线向前，而贾乐情所说的选择则指的应该是类似于平行宇宙那种。 “那样的话，宇宙大爆炸就真的变成大爆炸了，就像脱手的烟花一样，升空，燃烧，化作尘埃和灰烬，它才能完全停止下来。也就是说，这个宇宙必须经历过被设定好该经历的一切，才可避免交互时带来的不可控影响……” “哈，你的意思都是天注定喽？” “没有，只是说若时空旅行不可能，那么就说明这个宇宙本来就是单线程，当然神通广大的园丁应该还有很多其他的解决办法，只不过渺小的我们还不敢妄加揣测罢了。” “不敢吗？我觉得你已经猜得够多了？而且听到现在我还是不懂这跟我将要答应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不会去当物理与天文学家的，虽然我有计算能力，但那个理论知识和想象力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能不能直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嗨呀！人果然是经不起三句夸，转眼就又变成一个猴急的学生了呢！不过年想知道，我还是告诉你！既然时间可以延缓，那么让自己的花园被其他花园的植物影响得少一点慢一点，想必园丁还是可以做到的。虽然只是设想，但是如果这种融合的过程足够缓慢，说不定他所珍惜的一切都能适应融合之后的新世界法则，或者干脆就是根本追不上我们这个宇宙的膨胀速度。” “对不起，我不懂你在胡扯的这些到底有没有观察的证据，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你们通过计算和瞎猜又得到了些什么？”尹浩再次强调自己的立场，这并非完全失去耐性，只是不想单存陪着对方绕圈子，本来一个智能语音光听着就已经够让他麻烦的了，他可不想再粘上一个面目可憎、神神叨叨的机器人。 “哈哈，貌似是我的话拖太久了呀！如果说园丁已经默认了两个宇宙间的法则迟早会融合，那么剩下来的努力就是保证已经产生的生命和文明能够尽量保存下来，毕竟按照纯化学反应真的很难想象可以轻易产生啊！浪费了就太可惜了呀！指不定它就在跟另一个园丁聊天说：‘嘿，你看我栽培出来的新东西，可以帮我传递物质与能量呢！怎么样？拽不拽？’哈哈……” “啧，恕我无法想象自己被高于自己的存在，特别听你描述应该是高位面的家伙当成稀有品种品头论足的感受。” “这又什么不好理解的？就跟你玩模拟经营游戏刷出稀有品种一样……” “那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电动的习惯，谢谢。” “好好，但我打的这个比方应该是比较容易理解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个宇宙很可能只是高位面的家伙做的一个模拟种植的游戏是吗？结果程序出了bug还要从别人那里找代码来套是吗？听着就不是一个很靠谱的园丁或者码农啊！” “虽然可以这样理解，但是以我们这样渺小的存在仅凭自己的理解去揣测那样高大上的意志似乎有点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你还跟我扯了快两个小时？” “但至少你弄明白了魔能的本质了不是吗？” “诶？” “诶什么诶？我之前还夸过你聪明来着，麻烦你给点面子好？” “你说的就是新宇宙吗？” “没错，至少可以确定的是，如果不是比生命诞生更特别的巧合，那么园丁所做的，就是将另一个新宇宙弄得碎片化，这样没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个平台期，能够让智慧生命起码慢慢适应它所带来的物理层面的变化，只可惜天顶星人弄出来的黑洞无意间打开了一个通道，让这里的变化比最高意志的计划稍微快了一些，所以魔能出现的数量与规模才会呈现那样巨大的上升。” “额，你的意思是说，稍微快一点就已经有这么大的变化了吗？看来那个宇宙估计人均都会魔法的喽？” “哈，那我除非能毫发无损地穿过那个黑洞到另一头去，否则就不敢妄加猜测了，不然又要被你吐槽了，不过你应该上过这方面的课程，有一个叫幽能断裂式的东西你至少经历过，就是直接可以让魔能无效化的一种封闭措施，而它的特性，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种会把所有意志和物质吞噬的黑洞……对？” “嘶……”唯独这一点尹浩感觉有些无法否认，今天的课上，还有昨晚的直播见闻，那种意识和身体消失的木讷感，正在应对着对方某种描述的猜想。他们正在尝试了解的对象，魔能，或者叫异能？超能力？那根本不像是过去科学所认知和解释的现象与规则。特别是那种虚无缥缈的不可琢磨感，远比之前的研究与观察的传统物理现象更要难以去理解。看来，之前匪夷所思的量子不确定性只是这种“人工痕迹”的刚刚开始？ “贾女士，你这些话真的是靠超级计算机推测出来的结果吗？”不过对此尹浩自然是不敢全信。 “嗯？你是信不过喽？” “你可别告诉我这只是仲裁委员会方便将神秘学与宗教信仰合理化的说辞啊！既然是人类无法理解的存在，那又怎么可以看出这样明显的目的？在你背后远程遥控的到底是不是相关单位的人啊？”他深吸了一口气，提出了整个环节中最大的质疑：“你到底是谁？” “哈，我究竟是谁，你和你身后的两位女生不早就亲眼确认过了吗？” “你是……”尹浩立马又瞧了一眼那个正在准备封闭工程的入口，昨晚通过直播的场景在他的脑海中飞速地晃动着，“真的是那个黑乎乎的东西？”虽然它们之间都有同样的自称，但无论如何他也没办法将这两个划上等号，“不太可能？” “哎呀，这就是看了女性长辈身体之后的感想吗？果然我已非当年啦……”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对方一样是喜欢口嗨的人，或者说其人前人后的差异性巨大，“你放心，机关单位虽然偶尔也会拍脑袋胡来，但对于重大决策的执行还是比较严格的，如果我是冒充的，现场这些人也不会轻易接受我的指挥。不过我也能理解你的立场，在你看来做出‘不太可能’的判断也是理所当然的。” 第三百八十三章 臭气相投 第三百八十三章：臭气相投 “对嘛，你既然拜托我做事情，那么如实陈述事情的起码诚意应该要有？我虽然是说好了先听你来讲故事的，但是这个故事也不能太离谱啊！宇宙是怎么来的神论一大堆，也不差你这一个。” “好，可以告诉你这其实是天顶星人所得到的结果，等漂流者安顿好之后，我们就会在合适的实际公之于众的……” “什么鬼？谎言戳破了就甩锅给天顶星人吗？反正现在人家自顾不暇，就死无对证了是？” “瞧你说的，我想要告诉你的故事才刚刚开了一个头，你似乎就已经不怎么能消化了啊！” “那是当然！我又不是没常识的人，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但这对你我来说只是一个必然的过程，我也曾经跟你一样的排斥但最后也不得不接受，就像在数轴上‘一二三四’后面必定有‘五六七八’一样必然。” “那是因为数字就是这么设定的，这是公理，跟现实意义有什么关系？” “因为现实如果是既定的命运，那一切也都是必然啊！” “哼，机械决定论的东西，我反正不信……”尹浩瞧了下身边的两位女生，她们也不由自主地在微微摇头。 “那不如三位先回去吃个饭压压惊怎么样？” “嗯？你不是说还有任务要交给我吗？故事都讲完了你也没说啊！” “我不说了吗？从宇宙大爆炸到现在，其实故事才刚刚开了一个头而已，是你要我两小时之内解决的，还要解答你的疑问，靠震动空气传播信息的效率也是如此低下，我的压缩能力也有限啊！” “那你难道还是会公布我们来过这里吗？”琰玥突然冒出来，看来她对这个问题比较关心。 “放心，我会交代大家暂时闭嘴的。”虽然看不到控制者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出对方在后面是如何轻蔑一笑的。 “暂时……是什么意思？”尹浩分明感觉到了一股威胁，他最讨厌这种恶意捏着别人把柄的行为，会长跟它果然算是臭气相投的一丘之貉。 “哈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既然你们的接受能力有限，还是等到下次！眼下你们还是慢慢享受大会的氛围比较好，毕竟那才是年轻人大长见识的好机会啊！这次就当是给你们提个醒，之后我会期待你们态度的改变的……” “可你之前明明答应了我们那些交换的条件了啊！”雨霏也反应过来这次是被坑了。 “怎么？你们的某位学姐都教会你们使用录音笔了吗？”这家伙肯定指的是萧海升。 “没有没有，她这孩子比较耿直，对于后面的事情也比较好奇！一时心急才……”尹浩明显感觉出对方话语中的恶意，但念及自己势单力薄，也没必要立刻撕破脸皮，果断觉得应该先怂一波，立刻打圆场，并给了丫头一个眼神，后者也随即消停了。 “好奇好哇！好奇是很好嘀哇！”机器人居然开始鼓掌，“我也有好多事情想去了解啊，毕竟咱们的时间都不多，能看一眼是一眼喽！” “哈啊？！” “你想知道的事情还是留到下一次！到时候我希望你我都是独身一人哦！不过事后你想把我说的剩余内容告诉别人也没有关系哦！哈哈……” “嗯？等一下……”男主还想多问些事情的时候，对方却头也不回地走开了，而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些一脸淡漠的工作人员们，他朝着多数人作业的地方又不舍地看了一眼：“内个……请问一下，这个废弃的地下实验室，是准备要完全封锁吗？以后再也不揭开？” “你说呢？”那些平静的面庞又不约而同地逐渐变得凝重和严肃起来，好像他们仨要是再不离开就又会遭到粗暴对待一样，三人也只好带着比之前更多的疑问灰溜溜地离开了…… ————————我——————是——————分——————割——————线—————— 当下，无论新旧人类，对于魔能的本质还知之甚少，哪怕像传统物理学那样搞出可以复制可以验证的实验都十分困难，就算贾乐情说那是另一个宇宙的法则通过黑洞渗漏到了这里，关于“园丁”和“花园”背后的意义，甚至它们是否真实，是否可知，大家都无从得知。不然天顶星人也不会在雷王星那里尝试控制“原初黑洞”就弄出这么大的灾难。 这个时代就像是一个旧日支配者逐渐苏醒的时代，旧的范式和模型被打破，而新的理论和方法都还没有被建立起来，科学家开始迷茫，连带着政府和人民都失去了社会进步的方向。存在主义和虚无主义同时开始盛行，而对物理学家来说，因果破缺，确定性丧失，所有一切旧的规律都逐渐失效或不再占据主导作用了。许多新的逻辑和信仰出现，但这些新东西衍生出来的理论虽然越来越荒谬，但都可以往“不可知论”那边甩。 于是慢慢的，还愿意在这个迷宫中寻找出路的人士也开始渐渐不得势。大家都沉浸在来自于天穹之外的“大自然馈赠”混吃等死，官方也长期是以维持稳定为首要目标，直到整个太阳系越来越多的区域陷入战乱，早已习以为常的“政治性援助”被断绝后，大伙才恍然意识到富足的日子并非与生俱来，物品并不是天生生长在货架上，水和气也不可能永远充盈着管道，被物质条件掩盖的矛盾依然客观存在，而自己的真实生产力落后不说还早已被荒废。 也许，我们这些或大或小的碳基猴子在宇宙面前，很可能仍是一些满脑子错误图像的，深感迷惑的初学者，即便可以随意畅想各种物理法则，数学逻辑，甚至把盒子叠得突破天际。但终极的现实依然离我们还很遥远，它们依然还藏在夸克之内与可视宇宙范围之外的“战争迷雾”中。 以前还能有信心说“了解得越多，剩下的未知就越少”，但现在却愈发地细思极恐。比如在许多其他领域中，有很多无法定量分析的东西，被认为不属于科学范畴，比如“为什么妹子突然会生气”，在学习了一定知识之后，还可以尝试将整套行为基于心理学主义的原理，就是认为情感和内在的意识状态是不可知的，但只要通过足够多足够严谨的实验，便能转变为可观测的行为，像是人的身体活动，面部表情，体温血压等等，才是行为主义心理学研究的对象。 但是今天大多数人却认为这只是一种理想化的观点，人的身体内部和大脑意识本来就是一种混沌的状态，过于复杂而无法理清本源的逻辑，才让历史上出现了那么多一拍脑门改变走向的事实，以及“小说需要逻辑，而现实不需要”的说法。那么就不如承认“为什么妹子突然会生气”就是不可知的那样，承认用传统科学的研究方法，对于“魔能”就是不可知的。就算会有一个更好的答案，就算你知道现实的逻辑链条藏得太深才显得荒谬，就算能推断妹子突然生气是各种看不到细节积累起来的最终爆发，但我们目前根本找不到，或者下意识觉得不值得花那么多精力去找…… “啊啊啊——浪费时间！一事无成！”在走回来的路上，尽管周围林荫静谧，鸟语花香，但雨霏在如此天然的景致中还是开始了无休止的焦躁，“什么宇宙大爆炸？什么园丁？什么魔能？什么时间轴？我们过来可不是为了听一个机械神棍胡扯两个小时无法证明的东西！就算硬要扯，我宁愿听可爱滴顾妹子讲。” “好啦好啦！”尹浩都不用听她的抱怨也当然是头疼，毕竟叫她们一起过来是为了解开昨天晚上的谜团，结果不来倒好，来了却发现那个地方将被彻底封锁而可能成为一个无法解开的谜题，要不是碍于女生在旁边的妹子，他心里也有一万句p要讲。 那个黑漆漆的人型到底是什么东西，与同名号的“贾乐情”有怎样的关系，那下面到底又有什么可忌惮的让他们第一时间便不得不进行封锁，不仅这些问题已经无从知晓，更是还给人落下把柄，并未自己又增添了几分负担，怎么想都是血亏的节奏：“（女性……长辈么？也是，能进仲裁委员会的哪怕是天才，肯定也不年轻了？）”但对于这位长辈所讲述的那一段设定，他还是不能相信也无法相信，毕竟人类自己都还没有离开太阳系，又怎么能狂妄地为宇宙的意识下这样一个不严谨的定义？ 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往往在旧有问题都还没开始着手解决的时候，新的谜团引发了更强烈的爆炸。在回去的路上，尹浩只感到自己的脑海中充满了远比之前更为宏观的困惑，就连轻轨爆炸案，会长的意图，乃至自己的父母，跟机器人所讲述的东西比起来也根本不值一提啊！ 虽然他也听不懂，宇宙是不是一个园丁设计的，跟他当下又有什么关系，但如果用两个宇宙之间的融合来解释魔能的产生的话，那么非但不能抱有“雨我无瓜”（与我无关）的侥幸，值得担心的方方面面简直不减反增。 而在无数的问题当中，最最关键的还是这些遭遇无法直接向最懂的人去分享与求证，栩棋肯定不会告诉他的，她估计巴不得尹浩脑中是一团浆糊好被她更容易控制，而颖颢的注意力现在几乎又都在那盘复杂的棋之上，总是不能在现场，连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都被有意扯远。 “（我们在一个突然打开的地下设施中无意间看到了自称了解世间本源的家伙，然后他们现在又要把最初的起源彻底封锁？）”当他的大脑产生这样的联想时，其容器便自发而迅速地来回摇晃：“（不行不行不行，这每一个中心词在外人看来都是满满的中二槽点！）” “搭档——”琰玥好像顿时豁然开朗一般的赶了上来，“其实我觉得！别的不说，关于魔能的起源和本质，这种事情确实是几百年来都没有一个官方说法的事情，我说哪怕是从漂流者或天顶星人那里打听个一知半解也好哇！” “这不正说明它很难弄懂吗？连技术远超我们的种族都还没有破解出来，结果造型那么土的一个机器人告诉我居然是可以运算出来的，你说这扯不扯？”而尹浩自然也老早就想吐槽了。 “扯是扯了点，但我们的世界是被人有意创造，而生命又在其中担负着责任，就连我们对外界的观察也在随着操纵意识而改变，这一切听起来好像还是挺浪漫的嘛！” “哈啊？恕我直言这种缸中之脑理论真听不出来哪里浪漫了……” “因为她刚才提到了热寂，这本来是传统物理学所引导出来的结局，但是现在有了魔能，甚至有像我这样可以违背热力学的能力存在，便可以通过主观意识改变，你想想生命是不是瞬间便充满了意义和希望？” 第三百八十四章 没有人权 第三百八十四章：没有人权 “所以你都用在烧开水和插队上面了？” “嗨呀！跟你说话真没意思！” “其实我也真挺好奇她下次还会跟你说些什么故事呀师傅，不过听她的意思，更愿意与你单独见面，不会又是看上你这小白脸了？哈哈！” “哎呀，烦死了烦死了！”而尹浩不想理会对方的玩笑话，心中依旧充满着不爽，毕竟从他走出福利院，并决定踏入魔能者培训机构的那一天起，他就决心要成为一个不被事情牵着鼻子走，并能靠着自己的积累去掌握事情发展状况的人。这两年来，他就在很多事情上做到了这一点或为之努力。可是最近这短短一两周之内发生的事情，又令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顶得住。 “呦，你们回来了啊！”就在这时，传来了三人以外的声音。 “嗯？！”三个人闻声望去都异口同声地不由一愣，幸亏剧情并没有在这个当口刷新出更多的角色与麻烦。 “内个……学姐，哦不，萧海升探长，好久不见。”率先打破尴尬的还是尹浩。 “哪里，也没几个小时？”海升抖了抖眉毛，“但你这叫法是另有所指吗？” “师傅……”一旁的雨霏似乎也听出了不友好的语调。 “没有没有，我这个称呼是以示尊敬和对严谨的重视，绝对没有见外的意思。您不是开大会去了吗？” “大会再长比起你听到的故事还是短啊！顺便，我劝你还是在学校的范围中多用学校的叫法！要是被人听见，影响可不太好。” “嗯嗯，知道了，学姐。” “搭档，你那天晚上就是遇上她啊……”琰玥居然还在乎的是这种事情吗？ “但不管怎么说，看你们这半个似乎白天经历了不少事情啊！” “是啊！在学姐看来没几个小时，在我的感受中简直如隔三秋啊！” “对了，早上因为案子的关系就记得跟你们的‘白雪公主’扯皮了，但必须要说明的是，我这也是‘对事不对人’。比如答应你的东西，在稍微冷静一些之后觉得还是要告诉你的，毕竟我觉得你应该还是很期待我将会给你带来怎样的好消息的？” “说话真是绕……”红发妹子还在一旁小声嘀咕。 “哦？你真的有找到我父母的消息了吗？”尹浩眨了眨眼，但目光还是迅速黯淡了下去，“不过之前那些年警察还有帮助过我的院长已经动用各种关系去找了都杳无音讯，所以比起那个我现在突然更期待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经过这里的？（而且还知道我们刚才还在听机器人讲故事？）” “呵呵，在你的眼中，学校的信息网与国家机关的资源就是这么无能的吗？” “嘶——”尹浩这回真是倒吸一口凉气了，感觉对方一语双关地指出自己的行踪都可以被轻易掌握，那么进一步调用相关的人力和物力来寻找与自己有关的人也并非不可能。本来他也估摸着最近萧警官可能回来找上门，但没想到一大早起来就看到她跟颖颢为着超乎常理的东西进行莫名其妙的争执，更是没有料到她在百忙之中，亲自又跑到这样的一个时间场合进行一波拦截，那想必是有要事相告。 “怎么？很吃惊么？”学姐这一问，旁边两个女生都彻底安静了，看来她们也已经意识到自己摊上了怎样的一个活宝。 “没……没有，我，我们今天不过是在李教官允许的前提下随便走走，这……这也要被国家机关给盯上的吗？” “哦你误会了，是会长告诉我你们八成会回去找那个地下实验室，一小时前贾乐情也向我们确认了这一事情，通过调用一路上的摄像头才锁定你们的行经路线的，这还只是学校的信息网，根本没有动用政府的力量呢！而事情嘛，总得一步一步来，所以你呢，还会有很多时间与空间来适应的。” “我的妈呀，还真要监控我呗，我还有没有人权嘛？” “呵，你不是一直在被栩棋监控吗？我交代你的事情她肯定早就发现了，还用独立传声暗示我最好不要过多地调查。” “但是你也肯定不会听她的对？”尹浩经也是过多方确认，那个声音纯粹就是蛊惑人心。 “她有她的考量，我有我的任务，我觉得客套话还是到此为止，差不多该聊聊正事了？” “……哦，那行啊，说呗！” “内个，你就不能让你旁边的两位女生先回学校吗？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与你单独谈谈。” “这个不太好？我搭档本来就是带我们出来的……”到这个关键点上，琰玥的声音便能够大起来了，“难道学姐你现在又要让他当众抛弃我们两个妹子，去跟别的女生……唔——” 眼见着红毛要吐出不当的词汇了，丫头眼疾手快地果断从背后捂上她的嘴将其拉到一边，“啊，内个，探长……哦不，学姐，琰玥的意思是说，师傅带领我们奉副教导委员的命令出来采集实验数据的，现在我们虽然已经干完活了，但在礼节上应该不太好各走各的？” “行了，你不说倒还好，说出来更假。总之你们不管出去回来都想要在一起是？” “是的，除非你从我们身上跨过！”雨霏摆出格斗架势的时候，尹浩有一瞬间真没搞懂她是开玩笑还是准备来真的，虽然对方曾表示打他们两个绰绰有余，但如果能用上超能力的话，再加一个所谓“真正的优等生”琰玥应该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那行，不就是一起回学校么？也让我参与一下护花使者的任务呗！”而且好在，海升不会陪她们在这个节骨眼上胡闹……或者说是掩饰自己怂了？ ————————我——————是——————分——————割——————线—————— 然而在半个小时后，返校的轻轨车厢中，依旧空荡荡的只有尹浩和萧探长两个人，他望着隔壁车厢趴在玻璃车门上的雨霏和琰玥，回想着上车之前她们之间所做的交换——“（……只要过一会儿你们别来打搅我们谈话，我保证那个贾乐情以及她的手下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你们今天又出去到处乱跑的事情……嚯，这简直让琰玥无法拒绝，该说妹子们都太天真了吗？）” 海升拿出自己的录音笔，想周围射出一团淡淡的绿光，随后在周围谨慎地扫了一圈之后才开口说出第一句话来：“杜同学，你觉得自己现在大概被几方的人盯上呢？” “嗯……三方？学校、政府，还有仲裁委员会？” “呵，我看还不止？不过呢你放心，具体数量也不会太多，不然要是也像顾颖颢那样，我怕没过一会儿这车也要炸啊！” “啊？难道你们以及调查出来什么很重要的信息吗？” “这个我需要直接跟当事人谈，告诉你可能反而会坏事，不过我们也算是确认一周多以前的轻轨爆炸案，确实是有‘很重要’的原因。”说着她瞪了隔壁车厢一眼，那边的两位女生立马像触电一般站直身姿转过头去。 “那好，这个确实不归我管。但是我还是有个问题，你明明都已经叫我们少在外面抛头露面了，现在虽然是回来，但为什么还要选择公共交通工具呢？” “在这种封闭式的公共交通工具里，被人看到的数量和被跟踪的几率反而更小呢！唯一不好的也就是，目标可能会因为过于‘重要’而牵连许多无关事件的人造成不可预计的二次发展，不过现在都是搬迁工作的末期阶段了，再加上不久之前就爆炸过的恐慌，乘客就更少了呢！” 第三百八十五章 狮子大开口 第三百八十五章：狮子大开口 “好，我还以为你挑这种地方聊，又是想暗示些什么呢！不过上车之前你答应我们的事情真的可以做到吗？别瞎唬人啊！” “我觉得你现在还没有资格怀疑我的情报网和关系网。” “切，这就是你所有行动都被栩棋知道的理由吗？我估计她早就发现自己身边全是二五仔但也丝毫不慌张了，别说你了，我们小组她都已经开始着手分裂了！” “除了你和那个白毛，你们小组的事情我没兴趣关注，会长能看到别人的思维就并不意味着没有反制的措施，只要背后的决策者不在她面前出现就是了。” “哦，合着搞了半天，您一个萧大探长也就是个打工仔对？用栩棋的话来说……棋盘上的棋子？” “哼，小鬼头……”海升一皱眉头，露出因麻烦而不悦的神色，“现在该换我问话了，你和学生会还有新棋社现在相处得怎么样了？” “嚯，你不是没兴趣关心吗？我现在能跟会长有来有回，还可多亏了整个小队还有李教官的支持呀！” “哦？那听起来你跟那些魔能家族的大小姐相处得反倒不错喽？”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啦！也就是熟识而已，算不上多亲近？” “是嘛？！”海升的音调突然扬起，好像别有用心一般绕着他走了小半圈，瞟了一眼隔壁，口吻还有些半开玩笑道：“要不把我的计划跟你们小组都说说，我想应该会有人比你更为认同的。” “哼，不管谁认不认同，你的计划不都是会被栩棋瞬间知道吗？” “这世上不止有阴谋，更多的还是阳谋，那种就算你知道了也很难去应对的问题，更何况我现在也在揣测决策者的意思啊！” “哦，原来还有幕后老板是？但这样的话你的计划和目的岂不是都没法直接确定了？万一南辕北辙可咋整？” “确不确定，要咋整并不需要你操心，我只要知道有人可以配合我去做就行了，明白？” “呼……”尹浩长出一口气，掩盖表情地张望四周，他十分厌恶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以及刻意隐瞒的叙述方式，“那我再确认一下，你们真的能帮我找到有关于我父母的信息吗？” “要是找不到的话我任你差遣，现在我们之间的对话都已经被录了下来，过会儿我会把原音频发给你。” “别啊，任我差遣什么的，让小组其他人听到会很容易产生误会的呀！（况且我也不懂要她有何用？）这样，我也没多大要求，万一你做不到，就动用你的关系网保证我顺利毕业并且赔偿我一些资金能够在最初几年不受生活压力的拘束，自己去找父母的消息。” “哼，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你不同意也没关系，反正我们之间也没签任何有法律效力的合约，不过那我就不能保证最终能如你所愿了。” “呵，本来嘛，如果一切都如我所愿，这个世界也就不会有人犯罪了……这样，到时候如果我没做到，就按照魔法师协会失业补偿金的十倍管你三年怎么样？” “十……十倍！”尹浩有点被吓到了，这笔钱的基数是政府发放给那些拥有魔能却因为没有主动接受魔能者机构的培训，所以被限制部分就业的人，视能力强度，本来就已经比当地的平均工资要高出一块了，现在居然有机会让他坐享其成，直接少奋斗二十年？ “怎么？感觉你突然有点不希望我们找到关于你父母的消息了啊！” “不不，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们这样浪费纳税人的钱真的好么？” “这部分当然是我自己出的，毕竟与你之间的协议我没有通报过上级呢！” “那你又哪贪污来那么多钱？” “我可以委托机关向银行申请贷款，就拿我的房子抵押也行。” “你都已经买房啦？” “家里原来的。” “辣你可真是个带孝女。” “能不说这些吗？让我又回忆起那些跟拆迁户谈判的糟糕回忆，那简直是鲨鱼口，你这狮子口才到哪啊？” “切，搞得你好像还要自掏腰包赔人家房子一样。” “这个嘛……咳咳，看来还是有必要让我来亲自转移话题啊！这样，为了展现我们这边的诚意，关于你的家庭信息，虽然调查上有所进展，不过说不上是好是坏。” “哦？那又是什么意思？” “首先根据你上次提供的毛发，然后我们与数据库中所有泛华1区的dna登记的户籍信息进行了比对，并没有找到你的直系亲属。” “啊？那也有很多没登记的？” “是的，但是因为现在对于魔能者的管制政策，去过魔法师协会登记过的人，无论能力值高低，是否愿意进入培训机构，都会被要求采集dna样本，才能够领取生活补助。” “但是，如果有人就是不愿意给你们自己的dna呢？难道还能强制？” “呵，其实从测试者戴上头盔的时候，提取工作就已经在悄悄进行了，这就像你们用的手机都有后门软件，不仅提供物理位置信息，还有近期通话与聊天记录。只是不肯配合没有完全的准确罢了，我们的说明只是让公民有知情权罢了。” “哼，好一个‘让公民有知情权’啊！” “说歪了，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就是我们由此推论，如果不考虑极少数缺失的情况，你的父母很大概率并非是魔能者，这与你还有我们之前的猜测可以说是完全相悖。然后他们也比较有可能是独生子女，搞不好连你父母的双亲也都是独生子女。” “嘶……那万一是登记缺失呢？” “那反而就会更麻烦了，难道你希望自己的父母在机构认证之前就确认自己的魔能者身份，同时刻意隐瞒吗？况且还掌握着幽能断裂式这种并不低级的术式，那么就可能属于那些会给社会稳定造成破坏的魔能者组织了……” “不是，应该还会有其他可能的？” “是啊！要不然就是外来区域的人员，尽管他们教你的是汉字与汉语，可就算是非法移民，那也一起生活了很久，结果某一天说抛弃就抛弃，只可能是临时接到了幕后上级的命令不得已而为之……哼，再说下去，我都想先把你查扣算了。” “你开玩笑的？我父母的事你不能连坐的呀！” “不然呢？当然是开玩笑的啦！”可海升那副自始至终不苟言笑的面庞上散发的气质，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与幽默联系在一起，“其实本来我还也想着排除这些极端情况，毕竟这世上还是良民多嘛！然后再从这些条件缩小到一些血缘近一些的其他亲属也行啊！结果显示你既特殊又很普通，普通在于你就是一个很一般的南方汉人，y染色体显示你的来历大概一千多年前从中原迁入本地便一直定居于此了，至于特殊则在于又查不出你的直系血亲。” “真的假的啊？你可不要为了搪塞我就开始编故事。” “哈，这你放心，我知道你最近邪乎的故事听多了，但这一次绝对是有科学依据作为保障的。本来我们甚至都想过你是被抱走领养的，那样你所谓的父母其实只是养父养母，但不管怎么样每个人都有许多亲人，dna总会留下一些偏近的线索，哪怕是90以上的非魔能者，我们都能找到相应五代以内旁系记录。而对于你，仿佛十代以内都难说，相关线索却好像是被人为处理一般，消失的非常干净！我现在才明白，为啥当年警察和院长找你父母也是一筹莫展了，感觉这条路也是行不通了。这要么是数据蒸发要么就是连人都一起蒸发，不管哪一条都很离谱。” “你这么说我反而觉得你挺离谱的。”尹浩也就只能嘴硬了，毕竟一贯养成的理性思维告诉他，如果户籍dna都查不到，那么99以上的概率确实并非正常情况，“（难道我爹妈真是特工？关键还是其他区来的，我都没想到。）” 第三百八十六章 再炸一次 第三百八十六章：再炸一次 “不过我们的权限还是比一般的警察要大一些的，所以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说不上是好是坏……” “这次又要卖什么关子？” “闲话不多说，这是一个区内私营银行的账户……” “卧槽，所以区内私营银行的账户你们都能随便查？” “或者说，正是因为私营银行才敢钻某些漏洞？我们发现这个账户是个无主户头，只有一条dna信息。按那个户头的意愿，这是作为遗产，和登记dna信息最亲近的人才有资格继承无主账户的。若无人认领则直接归为银行，我看数目也不小所以这家银行才肯接这个单的？” “不要告诉我你准备赔我的钱就是从这里来的。”尹浩这才明白为啥对方到谈钱的事情也会这么有信心。 “你要这么认为的话也可以，因为经过dna对比，那个账户极大可能就是你生父的。父债子偿嘛……额，好像用错了。” “……啊？”信息转变得过快，尹浩这下子直接都要愣住了，“你的意思是……找到我老爹了？” “不不，你先不要激动，听我慢慢讲完。”海升却略微平淡地无奈摇头，“那个dna一样是普通的南方汉人，但其账户除了dna信息之外所有的户主信息都如同之前好像被人精准干预一般地遗失了。我们也在公安网上查了那个dna，除了你，一样是没有找到比较有关联的户籍信息。这只能推测你生父及其五代以内旁系血亲要么也从未登记或通通因为不明原因注销了。这也应证了为啥你之前死活查不到关联户籍的事实。” “我大概了解了，但这次能不能往更好的方面想想其他可能。” “也不是不可以，可惜能代表的好消息也就无外乎三种情况：一是你的父母或者至少是你的生父已经过世，而第二呢，你的父母抛下你移居到外区，而最后就是想操控这一切的黑幕有能力黑进我们的数据终端，对相关信息进行删除，可我们都是用的内网啊！” “对方真要是什么大黑幕的话，我估计内网都没用了，物理隔离了解一下？也就只能拔网线了……” “怎么样？对此你有什么感想？” “感想嘛……就是觉得从你目前调查的这种结果来说，好像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嘛！” “你父亲突然变得很有钱了都没感想吗？我小时候可是做了二十年的这种梦呢！完了我爹也告诉我他也等着我爷爷突然宣布自己是隐形富豪……” “这都多少年的烂梗了，一点都不好笑。”尹浩非常理解对方想要用幽默打开僵硬谈话局面的尝试，但关键是真的很尴尬，毕竟他现在最关注的还是她所知的“情报”，“不过话说原来你是不是什么魔能家族的大小姐吗？” “是的话我的名字能不是一个偏旁的吗？好，说回正题，就是因为还缺乏实质性进展，所以我一开始才会讲‘说不上是好是坏’。总之呢，这个先给你，起码还算是有件好事的？”萧探长说着便非常迅速地递过来一张卡片，那动作好像自然到对方不假思索地就交了出来，“这就是那个账户的银行卡，里面有一百多万块钱。过去十年本区居民平均消费水平是三万一年，这笔钱如果不考虑买房结婚，就算吃利息也够你大半辈子的生活费了。” “额……”尹浩听到这个数字也是有些懵逼，“我还没毕业呢！这么多钱现在也用不上啊！而且难道你这是已经准备默认找不到我父母的更多消息了吗？” “可以多请请你的小组成员积累人脉啊！” “学校现在禁止攀比消费，谢谢，就算平时王小姐她请客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要是也突然来这一套那真是嫌栩棋找我麻烦太少了？所以我觉得更重要的前提是我还能在这里活下去。” “至少现在搜寻的范围也能大大缩小了呢！毕竟现在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现金的人也不多呢！但是这张银行卡里具体的数字并不是整数，甚至能精确到百分位，说不定也是不知道卖了多少东西，滚了不知道多久呢！依次来看也是中产以上，不到富豪？这一段的人群其实也是相当庞大的呢！” “e=(′o｀)))唉，我能怀疑这些都是你们杜撰出来的吗？”尹浩使劲晃了晃这张银行卡，“你说这是我父亲的钱，也是为了我所留下的。但怎么会这么久了都没人跟我说这件事呢？现在突然告诉我要继承百万还不敢用的家产，让我压力好大啊！” “是的，按理来说，为你留下钱财，是应该主动交给你，而不是让你苦找。但是想想他们很可能也不想通过中间人，那样会暴露自己的行踪。或者说如果在小时候给你，比如说留在那个字条旁边，那个时候还没教到你如何取钱？所以也很可能被其他人顺走而达不到目的。倒不如说把查询条件设置得困难一点，这样你能得到起码说明你将来长大了，还是有认真地去找过？这样如果他们还能够看到钱被取走，也会感到欣慰的？” “但其实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能够以相等的条件进行委托也算是你的本事了，你放心，我们绝对没有贪污，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 “啊不是不是，我不是担心这个……” “那怎么了？你不是在寻找父母的信息吗？这也算是他们的消息？而且你毕业后真的不愁生计了，难道不该高兴一下？” “嗯……我现在只是更像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既然不是因为生活艰难，也不是什么外区卧底，并且也不大可能是魔能者，更不是不想负责任，毕竟也留了这么一大笔钱……那么当年抛弃我的原因又到底会是什么呢？” “是吗……”海升也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哦，快到学校旁边的车站了，要下车吗？” “废话！后面被炸的轨道还没完全修好？” “所以这次不从车窗翻到车顶？” “嚯，你监控都仔细看过啦？还是希望这车再炸一次吗？” ————————我——————是——————分——————割——————线—————— 下车的时候，琰玥跟雨霏重新聚到了尹浩身边，丫头嘴里还说道：“行了，在车上不干扰，这里总是我们的地盘了？” “呵呵，随便你们，反正该说的都说了。”海升又是抖了下眉毛。 “啧，萧探……哦不，学姐你这样说很容易对别人造成误解的呀！” “话说回来，你们不进去吗？”学姐指了一下第三中央高校的校门。 “其实我还有个地方想去，你还要继续跟着我们吗？” “呵，难得有机会，我还想多观察一下你。” “喂，学姐你可不要太过分，我会告诉泉姐的。”琰玥有些着急了。 “随便你啊！我能告诉李教官的东西也很多啊！反正我只答应了他们不能说，又不包括我。”因为海升表情的僵硬程度跟颖颢都有的一拼，估计是出于职业习惯隐瞒自己的情绪，所以尹浩也一时也有点分不清她这回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我觉得，既然你都说该讲的话都跟我讲完了，又何必继续跟着我们？” “呵呵，难得有机会，我还想多观察一下你不行吗？毕竟我还不清楚你会不会真的努力去跟小队成员搞好关系，然后撬开会长的嘴。”这绝对是开玩笑的？“况且不多了解一下你的话，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听进我的计划没有呢？” “哈哈，你这个借口找的，倒是比所谓的幽默感好笑多了呀！”但尹浩根本不敢笑，旁边两个妹子看着呢，“开嘴的方式那么多，何苦偏偏用撬的？” 第三百八十七章 真的警察 第三百八十七章：真的警察 “额……去前面那条街的商店里买点东西喽！”这么一说让琰玥和雨霏的表情有点懵逼，不过男主在使了一个眼色之后，她们也随即立马假装没事一样。 “这其实是你临时起意？”不过貌似还是被海升发现了，“我都看到了，这不是计划好的表情。” “干嘛？我好不容易继承了家产你说我不高兴，现在我终于想消费一下你又有意见喽？” “庆祝我之后还要赔钱给你吗？” “师傅，你刚才跟学姐到底聊了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是啊搭档，难道你的灵魂被金钱收买了吗？”琰玥鼓着腮帮，“这种事情，我也做得到啊！” “这个过一会儿再说……”尹浩本来想随便搪塞的，但毕竟最近苦学《情商》，不可能一点长进都没有，“学姐答应把我找父母的信息，虽然现在还没找到，但家里的银行卡已经交到我手上啦！” “她跟你非亲非故，干嘛要这么帮你嘛？”果然每当他觉得自己的陈述滴水不漏时，琰玥总是能找到刁钻的角度切入。 “因为我让他带领你们小组摆脱会长的控制和监视，你们可要好好配合他哦！”结果还是海升自己说了一段似是而非的话来，“不过尹浩你这么快就开始挥霍了啊！我看你的样子还以为会是那种懂得节约的好孩子呢！” “哎呦，师傅果然人不可貌相啊！”雨霏似乎又站错了立场，还跟着起哄：“男人有钱就开始变坏，古人诚不欺我哈！”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要给我定性吗？”尹浩转身朝校门外不远的那条商业街走去，也是他在那个晚上第二次遇到琰玥的地方。 “让我猜一下……买冰淇淋？”红发妹子果然想到一块去了。 “没……啊对对对，而且不是为我自己买。”尹浩一寻思，这个主意也不错，能够缓解一下现在的尴尬气氛，毕竟三个女人一台戏，但再加一个男人就很容易变成哑剧了啊！ “哦？难道这条街上还有那种能够讨好魔能者大小姐的冰淇淋卖？”然而学姐还在ky，“那价钱估计得三四位数？” “为什么就一定要认为我是要挥霍呢？你这么能抬杠去工地能比你在警局赚得还多？”尹浩也是有点恼怒了，明明还有一大堆烦心的抑或没有解开，偏偏这位多事的探长还要来平添麻烦。 他当然也知道对方短期的目的是套出关于颖颢的真话，而长期的目的则是控制栩棋对外界的渗透，而自己偏偏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跟这两位都有牵连，甚至彼此之间的关系和立场也愈发微妙，那么会被警察同志特别关照也是正常的。只是一想到接下来她还会一边催促他劝说颖颢配合调查，一边询问与栩棋的交流进度，并拿查找父母信息相要挟，这种麻烦的事情他最没法处理了，但是又不能直接跟组里其他人讨论…… “（这些政府机关的公务员，还有她幕后的行动指挥，到底能把人算计到哪一步呢？）” “呦，这不是上次的那位吗？”走到熟悉的冷饮店门口，上次的店员又热情地探出脑袋来，“我最近又研发出了一款新产品！” “啊……你好。（原来这里在白天是这副样子的吗？）”尹浩心想领着一大堆人来这，还真就买冰淇淋呗？“（也好，跟这个中二病也好展示一下我的吐槽功力！让雨霏还看不起我这个师傅……）” “哦？这次还多带了两个不同的女人呢！” “你们不怕这个红发女孩烧你们店了吗？”他还记得上次的剧情设定。 “哎，介小火龙……不，这大火龙这不已经被我们的勇士征服了吗？但现在身边又多了两位美女，看来我们伟大的冒险者也是有内种需求的人呀，这剧本略显老套了嘿嘿！” “啊这……” “我说这位老板！”就在男主准备吐槽的时候，萧探长已经抢先一步将自己的警官证拍到了柜台桌前。 “啊？”对方前一秒还挂着猥琐的笑容，下一秒立刻恢复了常态。 “像你这种小店，我只需要十分钟就能申请到搜查证保准让你这里掀个底朝天！做生意的人，特别是跟魔能者做生意，不是更应该学会谨言慎行吗？” “诶诶诶？”冷饮店的店员一脸懵逼地望着他们身后后面的琰玥，投去询问的目光：“这次也又是要按照什么新的剧本吗？” “咳咳，别演了，这次是真的警察。”红毛无奈地耸耸肩，“还有啊，萧探长……哦不，学姐，这位只是按照我们家排演气氛的普通店员，说什么话都是为了戏剧效果，您就别为难人家了啊！” “啊啊——警官大佬，哦不，军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一时嘴嗨，这次就请放过我！我也是好不容易找到这份工作，要罚多少钱，我自己给就是。可千万别告诉老板啊！”店员见势不妙，立马点头认怂，中二病瞬间就治好了。上次聊天时他就表示自己戴了大半辈子的面具，而现在该说不愧是生意人的本色出演吗？ “哼，要是还有下次，哪怕你是说自己脑瘫都得跟我到精神病院去！” “是是是……” 随后海升双手交叉地淡然转过身来，说道：“我建议你们还是换一家店买！” “诶？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我刚才看到隔壁那家餐厅的菜单上，好像写着有刨冰。” “不过……” “你不是准备拿来讨好魔能者大小姐的吗？刨冰的话更容易化成水，相比冰淇淋更不容易对肠胃造成刺激，而且更容易做出各种奇特造型，这个天气吃起来也更为舒爽的？” “啊啊……是吗？”尹浩斜视了一下其她两位女生，后者分别表示无所谓一样，估计海升只是单纯的不爽刚才那位老板的话，“（亦或者最后一句话暴露了她自己想吃才对？）”虽然心里是这么吐槽的，但三个人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移步到另一家冷饮店门前。 “内个，老板，能来一份打包的刨冰吗？品种和口味就要你们店里卖得最差的那一种。”结果尹浩还没抬手，琰玥就先推门冲了进去喊道，留下三个人在外头一脸懵逼。 ——“哦，好的……但是等一下，为什么要卖得最差的那一款？”店内的声音犹豫了一下。 “不要问，问就是有新剧本。”不过琰玥现在在这里还真是说话算数啊！既可以让自己被当做人见人怕的魔王，也可以成为大伙迁就的公主，海升在这里要事情看来是要到人家主场之上了。 “你搭档这是个什么意思？”学姐显然是听出了挑衅的意味。 “啊内个……她，她味觉不是很灵敏，所以口感完全没必要啊，选最差的就行了，还省钱不是？”尹浩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 “省钱的玩意还能卖得最差吗？就算人家吃不出来，那也不是瞎子，你就不能给她弄个好看的吗？”结果雨霏居然被蒙进去了，她不是罪擅长分析语境的吗？不应该呀！ “哎呀又不是我点的，估计她自己都已经习惯了！现在这条街又归她家管，肯定是什么品种都见过了呀！估计早就审美疲劳了，这也叫返璞归真呀！” “哼，我就默默地听你们忽悠！”而学姐果然不吃这一套，丫头刚才难道是借坡下驴的演技吗？尹浩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就已经被对方给识破了。 “嗨呀，师傅，本来以为咱俩至少还有点默契的……” ——“……话说，您今天又来陪自己的小哥出来逛街吗？”店内的对话还在继续，但听着好像有点奇怪。 “没有，就是几个朋友一起出来散散步，带她们见见世面。”琰玥的声音懒洋洋地说道。 “（不对呀！这家店的老板上次应该没见过我呀！）”尹浩听着也有点不对劲，但还是暂且还不敢随便说出来：“（而且就算上次琰玥扮演喷火怪出来让很多人看到了，但听店里面的语气，这个‘小哥’应该出现了很多次？）” 第三百八十八章 到底是不是 第三百八十八章：到底是不是 ——“我刚才听声音好像有个男生……” “好了好了，你赶紧做就是。” “稍等一下，五仁腐乳味刨冰四份，马上就好……”这口味，难怪卖不动。 “喂，你不是说她自己吃不出来吗？怎么现在要给我们整四份？”海升不由分说地走了上去。 “啊，她一个人自己就能吃四份……”尹浩想拉，却只拽了个空气，只好上前接住了还在摇晃的店门。 ——“嗯？这就是你的朋友吗？”看到冲进来的人，店内的陌生人楞了一下，“跟你一样高哈哈！” “啊……是呀！”琰玥回过头来，有点尴尬。 “哈哈，你看人还是挺准的啊！光看着两位的气质就知道是一路人。” “哼，当然是，都是死鱼眼，司马脸嘛！”海升这个自黑令人猝不及防。 “不是……”但也让男主感觉自己也顺带遭到了冒犯。 “算了，无所谓。”雨霏跟上来拍了拍尹浩的肩膀，好像预料到他又会说出一些没必要的吐槽内容。 ——“好了，你们四份的五仁腐乳味刨冰。”老板端了一个餐盘过来，“各位是要打包还是店里吃呢？” “哇，心态爆炸！”随后尹浩看到的这个刨冰真的只能用四不像形容：就是一堆杂七杂八的谷物飘散在屎褐色的刨冰之上，光闻那个味道就觉得十分奇特，简直就是一个失败的试验产品毫不修饰地就端上来了，从色香味不管哪个方面来讲，作为卖得最差的品种果然完全不冤枉。 “就在店里吃，坐这呗！”结果海升明明知道这是琰玥故意搞她的情况下，还真接受了下来，“看看谁损失大嘿！”所以说她是准备把所有人都拖在这里吗？ “各位，我叫你们过来可不是为了陪你们玩的……哎呦，这里的桌椅好像蛮宽敞的？” “是啊学姐，毕竟你看看这里离哪个学校近嘛？跟你闹呢？”结果琰玥和雨霏还真就拉出凳子坐下来了，怕不是一会儿要吵起来了。 “其实就在之前查案子的时候，我发现有一个远房的亲戚也在你们第三重要高校当学员。”但海升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一下子抛出了正事让另外三个在气头上的人都突然有点不适应，“按照年龄算，应该和你们是同一学年？说不定你们还认识？” “喔？还有这种事情？”大波浪还有些轻蔑的把下巴一扬，“难道小你一两岁的卧底也就能安插在低年级吗？” “正经学生谢谢……当然我没有说我不正经。”学姐好像都料到对面会吐槽什么一样，“其实我也只是曾经和他见过一次面，是内个男‘他’哈！但都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要是再见到他一次，也不知道他会叫我姐姐还是阿姨，毕竟突然发现很久之前认识的一个大姐姐居然还跟自己在一个学校里什么的……” “原来担心这种事情吗？看来比你小很多啊！但是你的面相又不老，直接叫学姐没毛病啊！” “咳咳……”雨霏给提示了。 “啊，内个，那你是要摆脱我们帮你找这个小学弟吗？那简单呀！如果只是看性格和气质的话，我认识的学员里面和学姐您最接近的应该是……” “楚梵棽对？”结果对方抢先把尹浩嘴边的话给说了，“别小看情报网呀！这种东西我自己都能随便找，怎么可能麻烦你们？” “那到底是不是呢？”雨霏问道。 “不是啦，你们小组在一起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见过，不然早想认了对？除非他也有健忘症……” “哇这个味道……”谈话间琰玥居然还真的吃起来了，她是有多喜欢这种冰凉冰凉的东西啊？“其实感觉还行，你们试试？” “额，我突然觉得我还是该先走了。”海升突然又莫名其妙地起身，难道是担心琰玥也把她坑进去？毕竟端详了辣妹的表情怎么也不太像“还可以”的样子，“老板，给我打包！” “但居然还是准备带回去研究吗？”雨霏的吐槽思路又再次领先尹浩一个身位。 “你们也要回去了？我也不当电灯泡了，该继续去做我的工作了。” “等一哈学姐，你不是还要观察我搭档吗？”琰玥说话时都没直视对方。 “哎，暂时没有心情去观察了……”对方这话说得，难道刚才她们的谈话间有什么难以捉摸的关键点让她突然就想尽快离开了？应该不至于只是这刨冰是否难吃的关系。 “那个，警……不，学姐啊！我还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不过见到对方似乎没招了，男主则心里开始有底了。 “嗯？快说。”对方还不太想坐。 “如果哈，你在追寻一个疑团的答案时，不仅一无所获还平添了更多的疑团，你会怎么做？” “哼，我在工作中倒是经常遇到这种事情的好？”海升好像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又坐了下来，“比如你们现在，我本来是帮一个学弟找线索，现在几个学妹又掺和进来了，你们对我来说就有点像那个平添的疑团呢！” “啥意思？”这大波浪肯定不高兴啊！ “哦对不起，没有嫌你们麻烦的意思，只是打个比方说明搜寻信息时总会得到更多的信息，有些是解决问题的必经之路，而有些则需要你能果断排除。破解悬疑也是有提高效率的套路的，但你们还没有经常使用相关的学习模型，所以才会经常遇到疑团越来越多的情况。我知道你现在就在想颖颢和栩棋的事情，但你的思路就是逊啦！才想几天就自闭了？” “那这么说，感觉学姐你很懂嘛！”尹浩傻笑。 “开玩笑，我超懂的好不好？我超会找的啦！如果你不想慢慢训练，想找捷径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跟你分享一下我的经验，对于你撬开颖颢和栩棋的嘴巴，估计也很有帮助。” “都说了不是非要用撬的啦！”雨霏抢先吐槽。 “其实答案概括起来很简单，去优先寻找那个你最想要知道的信息就行了，当你真正努力地去思考一个问题而一筹莫展时，这个灵感它很可能也是最有用的答案。要知道，你的家人那么久了没有一点消息，这邪门的背后必定是有人暗箱操作，所以在搜查过程中，自己希望解开的疑团也不是我们几只手能够数得过来，但我今天告诉你的消息项目不就可以一只手搞定了吗？” “哦……就是跟着感觉走的意思吗？”琰玥也跟着不懂装懂。 “我估计你现在的感觉还没那么准，但最有用的答案并不难找。” “哎，其实我今天不是还遇到那天在讲话的机器人了吗？她说是仲裁委员会派来暂时配合会长接管学校的，但真说不准她到底还有什么目的，毕竟一个铁疙瘩对于只能感受动物思想的栩棋来说，就是一个无法掌控的因素了。加上哈……”尹浩扫了一眼四周，低下头来小声说道：“加上昨晚她俩去夜巡的时候，在那个地下实验室里也发现一个自称是‘贾乐情’的黑人影……我们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再去看的时候便要彻底封锁了。这个事情你们不查一下吗？” “可以查但没必要好？你说的这个，在我能找到必然联系之前，都是在我的排除范围之内的无用信息。我的当务之急还是在于一周多以前的轻轨爆炸案上面，最开始那几天也是通过各种筛查才把罪犯最有可能的动机集中到了你们两个人的身上，所以让颖颢开口说实话才是最重要的，而你却对一个刚认识的人有着很严重的偏向。而说到这个，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呀，尹浩……” “嗯？”男主和辣妹子异口同声道。 “身为一个长期没有家人的人，为什么你现在还能这么自然地生活呢？” “哈啊？莫名其妙的，我就只是很普通很按部就班地活着而已，难道孤儿就不配自然地生活吗？何况我到底是不是孤儿还没实锤呢！我可不要当哥谭的黑暗。”尹浩朝旁边瞥了一眼，琰玥耸起的肩又放了下来，但同样胀起的胸反而更凸显了。 “但是你作为一个没有背后关系的人，却总是受到别人的帮助和关注，以至于现在你那个年级几乎最优质的学员都要强行容纳你和你身边的人来构成一个小组。让人不得不怀疑你的成分很特殊。” “所以到底是怎么个特殊法？” 第三百八十九章 嗟来之食 第三百八十九章：嗟来之食 “哼，就像我其实是魔侦科安插在校内的假学生一样，你这种查不到任何近亲关系人物的其实相对的更为罕见，现在更是查出了这么一笔资金，那这其实会指向你主动脱离了亲属关系并受其他人指示的一样……” “哎你这……”瞬间明白对方针对性的尹浩瞬间就有些恼火，毕竟对于自己被父母抛弃一事，他不希望被人拿来开玩笑，更痛恨别人随意地怀疑真实性，甚至现在对方还在以恶意来揣度他，能不生气吗？ “你别激动，这当然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但从你的反应看八成就不是了。相信我，我对于区分演技和真情还是很有经验的，毕竟我的能力在此。”说起来，萧探长说过她的能力可以回溯物体附近过去经历过的事情，那么区分一个人是否说假话确实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能比仅限于对生物作用的栩棋能看到更多的信息，“所以我对于自己刚才的冒犯表示道歉。” “行了行了，没事没事……”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尹浩也不能不给面子。 “二位，你们也认识尹浩没多久？你们觉得彼此之间算是朋友吗？”海升又向方才一直在两侧旁观的女生触不及防地抛出问题，似乎这样才能抓住她们下意识的反应。 “算是！”结果雨霏和琰玥异口同声道，而表情都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回答是否严谨。 “算是么？哈……这样啊！”曾经做过相同回答但心境上却完全不一样的海升略微自嘲地一笑，“其实作为同类人，我还真是有一点点羡慕你啊，杜尹浩。” “不不不，我跟你绝对不是同一类人好？” “那行呀！希望下次我来找你的时候，你不仅仅可以单独面对我，也能有些更实质性的进展，再见！”这下她又一次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开了，连打包好的刨冰都没带上，尹浩想起自己今天已经不止一次面对类似的背影，并且听到对方说“下次找你”了。 但真正的问题并没有解决，甚至都没有让他感觉对于答案的接近，这令他不禁陷入对于人生与社会的大思考当中：“（我这一趟带她们出来转了一大圈究竟做了些什么啊？）” ————————我——————是——————分——————割——————线—————— 回到学校时已经过了中午饭的时间，大伙只能凑合买点面包零食充饥，而之前那刨冰除了琰玥还真没人敢吃。等到了社团活动室，李教官和林教官不在，梵棽和颖颢也没有回来。现在就剩她们三个，还如同离开之前那样，在那里呆呆地坐着各自看起了手机。 “咳咳，搭档！” “嗯？”尹浩条件反射般地转过头去，去被一股冰凉扑面而来。 “食我五仁腐乳大刨冰啦！”红毛说着就举着个塑料碗朝他脸上糊去。 “喂喂喂你别啊！”男主赶忙跳起来躲闪，与对方以各种桌椅为障碍开启了“二人转”模式，而丫头则笑而不语地默默旁观，“徒儿你别傻看着，快救救你师傅啊！难道你真的背叛了吗？” “行了行了，叫你两声你还当真？就你今天的表现被她这样追捕冤枉的好？” “哎呀，我那只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尹浩心想自己摊上的事还得自己擦屁股。 “不是啊，昨天琰玥被自己义父骂了，又受到了惊吓，你也不好好安慰一下人家，结果还在带她到处听故事，末了到车上却不让听了，我都感觉莫名其妙的好？” “好好！”尹浩也觉得雨霏说得很对，“那么我现在该做什么补偿她呢？” “当然不是‘肉偿’啦！嗟，来食！”琰玥也不跟他绕了，直接就把还冒着冷水气的塑料碗拍在面前的桌上，“今天也算是我回敬你上次请我吃的冰淇淋，这个面子都不给的喽？” “不是，你为什么要用‘回敬’？听起来很不友好啊！你泉姐之前说过的话都不听了吗？她可是叫我们不要再内讧了呀！所以……” “我这是讨好你都不行？我今天跟那家店里的老板对过剧本了，说是卖得最差的端上来，但他也得敢啊，拿来的其实反而是卖得最好的那些。” “怎么？难道你这抢先点这么奇怪的东西还真是为了讨好我不成？” “哎呀，师傅，你这真的是没救了……”雨霏看不下去了，也跟着起身走到琰玥旁边，一臂膀将其往自己身上揽了一下，“你啊，就少听那些气话了，我问你啊师傅，琰玥昨晚跟我一起去夜巡，结果被她义父知道了，你明白这意味着将来还会发生哪些不愉快的事情吗？” “这……不就是她义父思想特别保守，不希望女孩子大晚上穿那么少出去晃荡吗？所以才会反对的？”这话说出来之前，尹浩其实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虽然昨天通过二人的介绍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但现在根据雨霏的反应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直白，甚至还要更加麻烦一点，但因为他几乎从来不干涉别人的私事，所以像这样的揣测他也就是凭借着直觉并同时完全无法把握对方到底会不会做出什么抵触的表现。 “哎……”雨霏的手放开，短叹一口气地拍了拍琰玥的肩膀，“为你默哀呀！三二一，时间到，科科！” “不是，我怎么就说错了？你们昨天跟我说的不就是这些吗？难道还产生了什么新的想法？”尽管对方的表现让他心理很虚，但秉承着不直接把话挑明就容易产生更多误会的态度，尹浩还是单刀直入地问道：“难道这还会影响将来的活动与学业么？”毕竟这也是昨天产生的疑问之一，趁着当事人都在场的面已经是一个说清楚的绝佳机会。 “嗯……其实也没有什么啦！”琰玥的脸一拉，明显不是真心话，“昨天我们基本是一路小跑逃回学校的，颖颢说好了发生危险会瞬移过来接我们的，但估计情况还并没有那么严重？回到宿舍里，全是我义父的未接来电，信息里说让我以后还是回家去住，不要再去参加什么夜巡了，并且今天估计你还没睡醒就来找泉姐谈话来着……” “嗯嗯，所以我一直很好奇啊……” “好奇什么？你义父为什么要坚决反对你参与学校活动嘛？真的只是不想让干女儿晚上出去逛吗？那也太传统了点？” “嗯，这是我的家事，我还不太想谈……” “哎呦你就说啊！”雨霏也催促道，“这样你才能知道你值不值得搭档为你解决问题了呀！” “哎呀……”琰玥面露难色，看来并不愿意详细展开这个问题，“那这样，你就当做是我的养父有跟踪偷窥自己养女的癖好，又不准让她摆脱自己的控制，所以要随时掌控她的行踪和涉身事件一样……” “喂，你可别把我教练说得跟那个死变态一样啊！”都差点忘了她们还有这一层间接的联系。 “不是，丫头你从刚开始就在添什么乱啊？如果你比她还清楚的话，你来说行不？” “嘿，就算我要说，这王大小姐也当仁不让呀！不然师傅你帮我控制住她？”雨霏俏皮地一吐舌头。 “算了，一会儿我就被烤熟了让你给师傅烧纸钱吗？”尹浩看到琰玥已经是憋红了脸。 “没事搭档我不会烤你的，你就……” “喂……我只是开个玩笑！（她的潜台词是不是想说‘你就随便控制住我’？）” “不过搭档既然你不相信我义父到底是不是那种人的话，下次带你去见他的时候你就自己问问他！” “这个还是算了！但话说你义父难道真的想见我吗？” 第三百九十章 代理校长 第三百九十章：代理校长 “嘿，我也只是开了个玩笑嘛！不是新棋社的那种。” “呵呵……”虽然表情比较冷淡，不过看到琰玥好歹也算笑了出来，令男主的心里暂时安稳了一些，毕竟说起来在成为搭档之后，他就没跟她花比较多的时间相处过，作为搭档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失职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害她惹得长辈勃然大怒就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了。“（既然琰玥也决定暂时留校了，那么乘着这次交流大会和做准备的时期，再好好了解她一下！毕竟我也不能老是靠雨霏这个立场不稳定的丫头来保全双商啊！）” “不过搭档啊，我们现在都没办法继续对昨天的发现继续进行调查了，你说我们该咋办嘛？” “哎，那不如就像李教官上午说的那样，先开始做一下野外生存竞技的准备！” “嗯好啊，但是那个我也没有一点的主意呀！吃鸡游戏咱也不爱玩，感觉还不如下棋有得研究……” “总之先差一下这个项目到底是怎么回事呗！”尹浩翻开手机，在学校的内网搜索“野外生存竞技”却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这是咋回事？” “不知道，我这边也找不到……”雨霏的脑袋也从自己的手机面前抬了起来，“也许是学校第一次举办这种活动？还是临时起的名字，并且李教官也只是出于私心提前透露给我们的？” “在？看看电脑？”而这个时候琰玥已经走到了台上启动了设备，投影屏幕显示她畅通无阻地便进入了系统的主页面，好像完全没有任何的密保与认证程序，“哇果然和之前不一样啊！” “对呀！这里面肯定会有！”尹浩心想既然依泉教官已经授权，并且这么长时间了会长也没有来干扰，那么这里的电脑设备应该就是可以供他们使用的，至于解锁这个权限又是采用了什么识别手段来确保只多了对他们几个打开大门那就不得而知了，“（指纹？声音？监控？算了，不管了……）”他凑上前一看，果然琰玥已经在自由地用键入关键词来搜索电脑库里的文件文档，至于范围是只有这里的机器还是包括连通到地下的那台量子计算机那就又无从知晓了…… “哎呀，那是不是我们小组的人都已经可以随便登录了呀？”雨霏突然打了一个机灵，“那要是让死变态查到了很多东西不就完蛋了吗？” “拜托，这本来就是新棋社活动室的电脑，不要因为现在会长不在你就真把这里当成我们小组的基地了呀！明明她们昨晚还在这里监控你们到地下实验室的一路，这电脑里有什么东西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除了你也就只有鹏飞会觉得能拿这东西来告密邀功了？” “啧~哎呀师傅，我真的是跟傻子呆久了，自己的智商也跟着被拉到同一水平线了吗？” “我只听说妹子谈恋爱或怀孕了会变蠢……”琰玥把这话说出来就挺不聪明的。 “好了别抖机灵了，比起这个，趁现在看看能不能把这些天要找的人的相关信息找出来才是要务。” “哦哦——搭档，你还是想优先处理私事对吗？” “什么私事？我说的是那些可能会帮助到我们的学长学姐好吗？”尹浩感觉上这里的资料应该还不至于随便拷出去，于是就先拿手机一边拍高年级学员的信息，一边麻利地点着翻阅键。 “哎哎哎，师傅，你看这个是不是呀？”丫头一下子瞄到了一个弹窗，好像这个机器跟会长一样也有读心术一般地显示出了一条标题是《关于与漂流者特派交流员展开野外生存竞技一事的通知》的信息。 “我滴个乖乖！”这顿时让尹浩背脊发凉，毕竟事情一般来说不可能这么凑巧，那么极有可能是他们现在的对话以及行动画面都在一直被监控当中，而突然出现的弹窗更像是幕后控制者的恶趣味，“你有意思吗代理校长？”他对着天花板，看上去也不知道是冲谁喊，但他相信现在的栩棋肯定就在看着这一切。 “……野外生存竞技活动，是与本次漂流者举行的交流大会中，半公开进行的为期两天一夜的野外半实战性质的军事演练任务。” “怎么会有两个‘半’啊？”尹浩瞬间就感到雨霏所念内容的措辞有些含混不清的暧昧，毕竟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跟会长怄气，所以还是立马回到了屏幕面前。 “……一般要求是两人一组的搭档，通过被事先随机安排的地点，收集可利用的物质，来完成指定进行的任务，并应对路上遭遇的突发状况。突发状况包括自然突发状况，有预先设计的人造突发状况，还有可能遭遇其他小组来进行谈判或对抗，在满足一定条件之后会被监控系统判定为淘汰并无法继续进行活动，以及……” “以及什么？”这会儿足足三大颗圆滚滚的球状物也跟着挤了过来。 “哇靠，搭档你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尹浩都不敢继续往下看了。 “又怎么了嘛？” “我现在左半边身体感受到的气温明显比右半边要来的高知道吗？温差少说也有十度以上了！”尹浩严重怀疑她是故意的。 “啊哈哈，不好意思，这个我得时时注意，一不留神就会失去控制……” “嘿师傅，我看你是平时都以为自己已经习惯琰玥的能力带来的温差感了？但我结合本人的经验告诉你，那只是因为你离她还不够近好？”雨霏这话说得，好像她才是真正习惯的那一类，不过尹浩之前又不是没有离琰玥很近过，而且基本都是辣妹子自己贴上来的。 “不过已经比之前好多了……”尹浩不禁有回想起了自己跟红毛第一次见面时，那股扑面而来的热浪。 “因为大家都很熟悉嘛，所以不知不觉就有点忘记了。毕竟可以去控制也要费神啊！”而现在立马就好多了，周围的温度又回到了正常的水平。 “（不过她以前靠过来没有这么明显的话，是不是实锤了她当时也比较刻意呢？那么或许反而这一次是我自己胡思乱想的喽？）” “啊对了！”琰玥一把拉过一张椅子，凑到尹浩的身边，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好了，现在应该没有感觉到特别热了？” “我觉得还行……？”而男主感觉自己的目光被什么圆滚滚的东西给吸住了。 “那么你刚才说到的突发状况，还有什么呢？” “不是，其实是我在想，既然是野外竞技，那装备还是要带全一点对？” “是啊！” “那作为搭档我就要提醒你，到时候不能再穿得那么清凉了？” “不会啊，又没有禁止超能力，我这样更方便行动和施展呀！虽然听上去有点残忍，但装备还是都你背！我昨天跟雨霏出去夜巡时，她也是这样子的啊！” “嚯哟，搞得人家好像是自愿的一样。”雨霏也搬了张椅子坐到了另一头，“昨晚被那个黑影吓得往上跑的时候，我还奇怪身上怎么那么重呢？” “啊那你还能注意到就说明并没有被特别吓到啊！” “才不是，难道不是说明那些东西真的很重吗？” “好了你们两个，别又扯开话题吵别的去了。内个……搭档，我其实是想说啊！我好像突然意识到你跟我去参加野外生存竞技的天然劣势了。” “是啥？” “额，就是你胸前那两坨肉啊，两坨肉！”尹浩一本正经地强调。 “噗——”丫头顿时喷了出来，鬼知道又想起什么高兴的事情。 “啊咧？这个以前不是都已经说过了吗？泉姐也已经解释过了？你说阻碍时会有一点麻烦，但我也挂了这么多年，除了站久了脖子和肩膀会有一点酸，其实也还好啊！那天被水鬼喷到的可不是我。” “唔——喂诶诶！你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雨霏哄笑着狂敲桌子，倒并不像真的生气。 “好了好了，总之我刚才大脑里产生了一个联想，突然撞到某种景象就是一种很突发的状况啊？” 第三百九十一章 富家千金 第三百九十一章：富家千金 “你说的是……什么蒙蔽住了你的双眼吗？” “差不多！比如你现在这个姿势，问题就很大了好？” “干嘛，我就放在桌上靠一会儿都不行……”琰玥低头默默地扫了一眼自己的胸部，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面庞红辣地再次提高周围的温度，反而随即换上了一副略带挑衅的表情，“怎么？你很在意吗？” “没错，我很在意！”雨霏又插话调皮了一下。 “是啊？我又不是机器人，怎么可能不在意？你这样来一下，那些本来应该流向大脑的养分可能就会突然转出到其他暂时毫无用处的地方。” “噗——哈哈哈！”丫头这回是彻底忍住，估计她其实也懂得不少，“什么叫‘暂时毫无用处的地方’？哎呀师傅你太搞了，哈哈哈！” “是啊，怎么能说是‘暂时毫无用处的地方’呢？我可听说即便是普通女性，只要拥有了这个，也能俘获到男性的‘魔能’！” “哇靠——”虽然琰玥努力地控制着气温，但尹浩明显感觉到这气氛突然变得无比的焦灼起来，“是吗？不知道那种男人能不能在突然看到这种‘景色’的时候多犹豫几秒给咱两机会呢？” “所以说啊搭档，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这真的是天然劣势吗？”看来妹子都比较在意自己的胸部，无论大小，都不希望受到来自男人的批判或者“批判”……只不过，这话出自于未成年的口中未免显得过于油腻了。 “我滴妈好厉害，居然强行把话题给绕回来了！” “搭档你自己挑起的话题以为我就控制不住了吗？”琰玥这怎么还怪罪到尹浩头上了？ “不是，是你明明先撞过来的……”男主也觉得这样下去肯定说不通，必须换一个切入点：“内个啥，其实我想说的突发状况啊，必然还包括了搭档之间的配合以及可能产生的摩擦对？” “你说是，那就是喽！”红毛这厮还把他之前经常随便讲的话也很随便地抛了回来。 “你看啊，每一对搭档都是独立的队伍？野外有可能遭遇的？那到时候可能会起冲突的？就算不是正面对抗，那也可以通过干扰别人让别人失误来增加自己胜利的机会对？所以说在这个野外生存竞技尽量获取优胜的条件，难道不就是要在体能状况、精神状态、事先准备、临场反应等各个方面综合来考量的吗？且不说这个时间持续的还挺长，肯定还会有一系列小任务什么的，在这两天里面，我们这些地方损耗得越小才能说明行动的越成功对？” “好像有点道理……但会不会任务做着做着状态越来越好了呢？” “这个我估计很难的？除非你一上来状态就极差，于是随便找个角落一边休息一边苟着，但估计也做不了什么任务。而且装备什么的一旦涉及到野外过夜那就要很多了，再考虑行动方便，补给品恐怕就不能带很多了呀！” “哈，这个简单，多带点冰淇淋就完事了！” “你还真就只知道冰淇淋啊？” “是啊是啊，这么热的天，背一包早化了好？”雨霏终于插进话来结果又是吐槽这种犄角旮旯的方面，“除非你再背个冰箱过去。” “但冰箱也要用电啊，除非再背个太阳能天池版过去，那搭档这次的任务看来很‘重’，到时候就辛苦你啦！” “好了好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跟你们讨论正事呢！”这下连尹浩都哭笑不得，“还没保证基本生存问题呢！就开始学会先享受了？该说你们不愧是富家千金吗？” “百金！俺虽然颇有家资，女娃有点多，分的比较散。”顺带玩了个梗的琰玥思绪还没飘回来。 “那我估计就十金……”雨霏也还跟着起哄？ “呵呵，算了，看来目前是没办法跟你们正经讨论这个问题了，现在我突然算是明白为什么依泉教官说小组里面就咱俩最适合参加这个项目了，因为这个规定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太有利了不是吗？有利到都不知道需要带啥有用的东西好。” “哎，搭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辣妹子偶尔有点憨，但绝对不是鹏飞那种傻。 “嗨呀！放心，我绝对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等我们出发的前一天再跟你好好絮叨絮叨！” “什么嘛？师傅你吊人家胃口的时候最好能够准备足够的惊喜哦！” “那丫头你说说看，换做是你要怎么准备嘛？” “啊？这个嘛……” “还有我先确认一下，野外生存或者说战场生存方面，你有接受过多少训练？” “嗯……我可以通过控制气流与绳索先找一棵的树挂上，然后暗中观察，见机行事呗！” “哦，合着你的意思就是当老阴逼先苟住呗！但抱着这种想法虽然不至于一开始就被淘汰，但一般也只能看运气能不能活到最后，况且跟你有同样想法并且会腾空的说不定也有不少呢！” “哎呀，这次活动又不是我参加，所以我也没事先想太多，你直接问你搭档不行吗？” “哈哈，没有没有，我见你老是在我俩之间指手画脚，原以为你必有一番高论，想不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废话！我给你写的是《情商》和《位置》，可不管《细节》与《文爱》哦！” “得，当我没问！那琰玥你该也不会是纯外行？” “唔，我想一想……反正我只知道实在不行的时候，我只要动用高温把周围全部化为灰碳就行了？” “这尼玛算个哪门子的战场生存技能啊？这次比赛可没允许杀人？”尹浩寻思着按照旧校规，这能力稀有真是可以为所欲为啊，天知道到底能顶多少学习成绩与训练分，搞得他到时候还得去带新手的节奏，不如先搜搜看过去这个区域的其他学院有没有办过这样大规模的魔能者野外活动信息。 “是啊没允许杀人，所以我发动能力前会倒数十秒的，你赶快跑就是了……” “你没搞懂，问题的关键不是我啊！是……而且十秒我也不可能跑太远好？还是在丛林里面。” “所以我这个智能绳索到时候可以借你啊！”雨霏又插进话来。 “泥奏凯，我现在不是在跟你比赛吐槽的时候。” “总之作为高等级魔能者，我尽量避免受外伤就行了，剩下的细节工作就交给搭档！” “……哈？”尹浩被这突如其来的逻辑搞得一脸懵逼。 “不明白吗？就是说我只需要用自己的经历和能力去应付可能会对我造成伤害的威胁就好了，这样我才能带你carry全场啊！而剩下的计划以及辅助就看尹浩同学的喽！” “草，你还真是甩得一手好锅啊，怕不是还跟逗逼玩过同一个游戏……” “这样不好吗？泉教官都说我执行力挺强的呢！” “这样当然……（不好喽！但）……e，也行！如果你真的打算坐享其成的话，到时候你能在野外按我怎么说你就这么做吗？” “嘿嘿，比起费脑子周旋，照着做当然要容易得多啊！” “哎呦你可得了！昨天千叮咛万嘱咐叫你穿一条秋裤你都不肯。” “可以穿但没必要好？而且我们也是被那个黑影给吓退的呀！穿不穿秋裤就问你有什么影响？” “啧，琰玥，这你可别怪我直说，按不按要求做事可是能看出一个人平时的细节啊！” “嘿嘿，此一时彼一时嘛！所以这次细节部分就交给你了啊！比如说该带什么口味的冰淇淋……” “唉呀妈呀！我的搭档今天怎么一副不太聪明的亚子？” “我这是跟你开玩笑呢！只要你说不带冰淇淋那我就不带了呗！” “这不是冰不冰淇淋的问题好吗？咱们这个故事有一个笨蛋人设就足够了，不需要其他人额外添加卖蠢属性了好吗？” 第三百九十二章 天差地别 第三百九十二章：天差地别 “嗨呀你放心，平时泉姐交给我的任务我都有好好完成的呀！” “真的假的啊？别告诉我其中还包括帮她带饭拿快递什么的。” “好，那也算是大部分了啊！” “我……（我特么就知道会是这样！）”这一轮轮推心置腹的交流下来，尹浩都快被整无语了，希望只是对方突然爆发的幽默细胞在作祟！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砸，“我现在只好相信李教官了……” “哈哈，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可是高稀有度的魔能者哦！”琰玥依旧轻松地笑着，好像她对此事完全能掌控雷电一般，“放眼几所学院，那也是凤毛麟角，恐怖如斯。” “嘶——”男主倒吸一口热气，“就怕到时候是人均‘高稀有’哦！凤毛麟角都变九牛一毛了。”这样的场景，恍惚之中给了尹浩一种似曾相识的触感，毕竟过去就有过当表面的一切似乎毫无问题的时候，状况却急转直下并再也没有挽救回来……而想到此时的自己正在为搭档初次进行高规格的野外竞赛做准备，尹浩的心中自然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股强烈的担忧，而这股担忧强烈到让他不得不面对自己曾一度想要去回避的画面…… “内个啥，琰玥同学啊，你这么说我可一点也不放心。” “哈哈我当然知道啊，到时候能力强的肯定不止我一个啦！所以还是细节决定成败嘛！” “但这‘细节决定成败’可不是那么简单地说说而已啦！我估计之前李教官就没交代过你什么很至关重要的任务，你们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朋友而非上下级，我说句难听的你别介意：但凡你再靠谱一点她对你的态度也会更偏向于对梵棽的那种感觉？” “行啦，别搞得你好像很懂我跟泉姐一样，到时候你尽管吩咐就是，我一定会照做的啦！” “咳咳，可就算你说一切都能交给我，我还是要跟你做个事，希望你听了之后，能够摆正一些对野外和丛林任务的态度！” “嗷？想不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相比琰玥只是略微地张大瞳孔（或者说本来就已经够大的了）雨霏反倒显出高人一等的兴趣。 “嗯……从哪说起呢？从刚才开始你就给我一种像是准备去郊游的样子，但我这个人有一说一，虽然钢铁直男，但该细还是要细的呀！你刚才突然让我想起来自己在刚进中央高校的时候，或许是之前一贯习惯独来独往，所以大多数时候和其他学员并没有什么接触！但有一个印象很深的家伙……不是辣个死变态哈！总之我和他是在第一次的战场生存课上认识的。可能你们能力特殊，依泉打个哈哈就过了，但当时教我们的栋材教官，可是很严厉的哦！” “那你认识的那个人到底咋样啊？”似乎这会儿才调动起了红毛的兴趣。 “嗯……我也不是很好评价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和我比较起来的话，就算眼睛瞎了都能听出来他比我开朗多了……咳咳，再次强调不是齐鹏飞啊！” “行了呀师傅，再说就要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那么是男‘他’还是女‘她’啊？”不愧是琰玥，每次的关注重点总是这么敏感 “男‘他’男‘他’啦……哎呀！”这一搅合差点把尹浩自己说话的节奏给乱了，“好，说回来，但是他对野外的熟悉程度似乎要远超一般的学员，所以我猜他可能以前就有过一些经验，所以表现比较突出，连林教官都很难挑出多大的毛病。” “所以你一比较就觉得我不行喽？”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行不行在这里还是其次，你听我讲完……结果到下学期的一次战场生存课的时候，我和他分到了一组，我们两人一组行动，不到一个白天就完成了平均别的组要将近二十个小时才能完成了模拟训练。” “哇，厉害厉害！” “回来的路上前半程本来一切正常，我们走得也十分轻松，毕竟剩下的就只相当于新手向的野外行进，看上去完全没有什么困难。” “但是？” “但是……等等，还没到‘但是’。我们当时聊了很多话，对我来说这恐怕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和父母以外的人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说不定甚至超过了我在福利院一年能说的话，可以说要不是他我恐怕现在还处于自闭状态，更不会跟你们扯这么多了……所以当时我就以为这本来应该算是一场非常愉快的旅程才对。” “感觉立了一个天大的fg啊！”丫头这是打算基本接管男主的吐槽任务了？ “但是？” “但是仅仅前后就过了两个小时，一切的状况便天差地别了！” “诶？那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结果到后面他居然……” “死了吗？” “鬼扯，学院死学员也算是件大事了，死变态被绑架一次就已经弄得人尽皆知，既然我都没听说，那应该是别的问题师傅？” “哎你们不要着急啊！后来他告诉我是在没留意到的地方不小心受了外伤，当时觉得没什么就没有主动告诉我……” “那你不是最擅长察言观色吗搭档，如果是比较要紧的受伤怎么也会有些反应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现在回想起来可能也是我当时疏忽了？就顾着聊天了，虽然事后表明那真的是一个不太起眼的创伤，就好像你被树枝或锚草刮破皮了那样。” “那不能这么说，踩钉子也会有破伤风呢！”雨霏插嘴道。 “嗨别说了，要真是踩钉子他也不可能不重视，何况我也就是打个比方说明真的是轻伤。” “那为什么后来又会出了好像很大的事呢？” “其实主要，还是他当时太自信了，搞得我也有点松懈，但光光是自信本身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呀！他只是中途告诉我要加快脚步立马跟教官会合，可就在说完这话不到半个小时候，他就突然休克了……” “那为什么那么一个小伤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是感染了还是中毒？或者过敏？”琰玥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挂不住了。 “没错，休克的主要原因就是过敏和急性感染，至今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刮到了什么东西，外加他还患有一定程度的血友病，就是一组遗传性凝血功能障碍的出血性疾病，本来平时已经能控制住了，但受到外伤那可就难了。我说难怪他的野外课成绩那么好，毕竟一般的活动对于他来说都等于是在鬼门关外走钢丝，但我怎么也想不通的是一贯谨小慎微的他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就一定要跟我聊天，难道气氛还比自己的命重要吗？” “那搭档，最后……” “最后啊……呼——我们马上叫了救护车并且自己也带着他往会合地点赶，好在我和教官都拼尽了全速，让他在车上不断地自回输血保住了小命，但他在到医院之后不久医生还是不得已决定只能截肢……” “我的天哪！”随着气温骤然降低，两位女生异口同声的惊叹表明这回真的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可不仅仅于此呢……”其实这里尹浩还隐去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当时他和林教官在手术室的走道外都听到了“沙咕沙咕”般瘆人的锯子声，他当时想扭头就走，但栋材坚毅的表情和站姿却又令他不好意思逃避，就那样忍着泪水听完了全程，到最后整个人都是虚的…… “之后的事情就是他虽然装上了机械义肢，但整个人的情绪大为低落，那种自信和健谈已经是一去不复返……外加他伪造入学档案隐瞒自己的遗传病，以及学校出于安全考虑不再允许他参与野外活动，于是在缺席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他便确认自己已经不得不彻底退学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 丧心病狂 第三百九十三章：丧心病狂 “……”两个女生听完这个故事，都各自有着一副奇怪的表情。 “而或许正是因为有学员的空缺，后来才有可能招募到梵棽这样的插班生，那之后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截肢退学这种事情按道理来说肯定也不小了？但我怎么好像没听说过呢？”雨霏瞟了一眼琰玥，后者也狐疑地摇了摇头。 “因为这暴露了学院审核制度上的问题，让一个有严重遗传病的人参与那么危险的活动，传出去也会败坏名声，所以在事发后第一时间控制了言论并对相关人员进行了思想工作，但如果你们主动去问会长有没有这事情，我相信她还是不会否认的。” “但搭档你还是说了呢！” “是啊，毕竟已经过了一年多了，哪个学校没点意外呢？但这种事情明白中央高校制度的人都应该有自觉的保守秘密才对，但你们大概不会想到我又是当事人之一？（为什么要强调‘又’？）而且这事情对我来说还算是挥之不去的阴影之一……包括我昨晚叫你多穿条秋裤可能也是受了这件事情的影响而担心……” “哦，那对不起，是我没有领悟到你的好意……”琰玥嘴巴一扁。 “没事没事，我也没太多什么别的意思，总之就是有感而发随便说说。” “但我其实也完全没有想到……听了你的故事之后！也突然想起来你说的那个人跟我过去有点像……” “哈啊？”这倒是令尹浩有些始料未及。 “我比较早的时候不是能很好控制自己的热能，只要受一点外伤，体内的魔能就会紊乱，甚至会让热量进一步伤害到自己，所以我在想啊，事实的真相说不定也并非什么过敏感染或者血友病，你有没有思考过校方依然存在甩锅的可能性呢？” “这……我还是不要阴谋论了？” “那师傅你现在还会为这件事情难过吗？” “唉这个嘛……虽然已经不是很难过了，但还是有点后悔，虽然跟我遭遇的其他事情比起来，他远远不及那些最惨的，但他可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决定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小插曲而是揭开了某种序幕，而关于他现在的情况我也很久没联系了，所以还是有点遗憾！如果他没有遇上那事情，说不定我现在也会完全不一样。” “这样啊……” “总之搭档我主要就是拿这个事情告诉你，绝对不要小看野外和战场，上了这片大地的人都不是傻子，稍有不慎命都可能直接没了，能够主宰那种地方的人绝对不应该抱有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啊！” “嗯，我知道啦！不过呢，搭档你也要明白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啦，比如我肯定就没有血友病，好像也没有什么过敏的哈！” “呵呵，合着我这故事算是白讲了喽？”尹浩摇摇头。 “嘿嘿，虽然你嘴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应该知道我不会没有听进去的？” “你有没有听进去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就算你想强制我傲娇也是没有用的哦！” “不过既然这样，其实我也有一个故事想和你讲讲哇！” “我的天！今天这是怎么了？我们不是来找资料的吗？”丫头很快地又恢复了吐槽的节奏，“怎么要开故事大会了吗？” “啊对对对，找资料找资料的，你边说我就边听呗！”尹浩立马扫了一眼屏幕，周围其他魔能者培训机构好像还真没有组织过这么高规格和大范围的活动，只有一些各自校内的竞赛可以作为参考。而既然琰玥有意向主动倾诉，那至少说明是好事？至少她这些天起伏不定的表现说不定还真的不是那么单纯的原因，“好，你想说什么呢？如果是冰淇淋口味演化历史的话还是算了！” “哦哦，聊这个好像也挺不错的呢！” “喂喂，你真的假的啊？” “其实我想说的或许真的和冰淇淋有点关系呢！你也不要着急呀！” “额，虽然这么说，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其实！我小的时候还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而已，我父母也都是普通人，虽然生在魔能者家族，但毕竟这不是可以稳定遗传的东西。家里也没有身材特别夸张的人。” “诶？是这样的吗？” “但记得还是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我跟父母出去被人用蒙药抱走了。” “哈啊？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唉……”而雨霏在一旁摇头叹息，好像早已知晓了这一切。 “不过那个人贩子找错了对象，凭借着家里的关系，警察没几天就把那个人给抓住了，但我完全不记得自己走丢了几天，也不记得那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能是药物的作用让我一直昏睡了？” “不是？那个人贩子也是心大，居然找已经能记事的孩子下手并且一迷迷好几天也不怕出事？” “是啊，回想起来我可能走了很远呢！但是父母把我接回家之后本来以为一切都会回归日常，但实际上我已经回不去那个‘家’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开始的时候，家里人常常会觉得室内温度很奇怪，忽冷忽热的，并且家里一些易燃易冻的东西也经常自燃或冻结。前面还只是半个月来一次，但之后却越来越频繁，到后来甚至要让我单独住在一个特殊的房间里面，不然我每天都会弄坏家里好多东西。” “我去，那你在校门外那条商业街安排的什么rpg居然还是有现实依据的喽？”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当时家里经过排查之后确认了这一切反常现象都是围绕着我身边发生的。” “那总不能一直把你关着？” “是啊，父母带我看过医生，甚至还带过去各种乱七八糟的迷信……哦不，宗教场所，结果完全没有一点用处。” “你不妨把话说得直白一点也没关系，但我挺意外堂堂一个魔能者家族居然也会信那些？他们对于魔能者不是应该有自己的一套研究吗？” “那你就不懂了呀师傅，你要真说一点迷信都没有，会把自己的名字都起成跟姓氏汉字一样的偏旁吗？”雨霏又忍不住了，“除非你觉得这么多家族都刚好只是某种强迫症而已。” “那还是算了！搭档你继续。” “一开始家族里可能认为我是同时掌握了火系与冰系的能力，但后来分析却完全不是那样……大约忍受了两年之后，家里决定送我到月球基地去，或许那里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哼，好像也是栩棋诞生的地方？” “但在路上我们被一伙儿反抗地月系政府的武装分子给劫持了……” “不是？你这是名声在外被针对，还是运气太差啊？” “后来想想应该是后者？毕竟他们当时的目标是控制当地的一座太空电梯，我们一家三口成为了其中的人质，并且父母与小孩要分开……我就记得自己和其他小孩子一起被关在一个黑乎乎的房间里，外面全是枪声与惨叫。我当时就在想自己是不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真是丧心病狂。”尹浩表示难以置信。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身边的其他小孩子哭也哭累了，我也是又渴又饿，体内还总有那种无法控制的忽冷忽热搞得我快要炸裂，于是到最后就剩我还在拼命地喊难受……” “那你这样子岂不是很危险？” “对啊，后来外面看守的人可能实在受不鸟了，一个大叔进来把我带到了另一个房间，问我是不是要吃的……” “他们的东西不能吃？” “是啊，可当时我已经不是很清醒，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听到有吃的，就跟他过去了。结果他让我喝了杯水，再稍微吃了点饼干，我就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 “嘶……”这回轮到尹浩倒吸一口凉气了，这情节弄不好就成反恋童大作了，“我有点好奇，你当时是不是就特别，嗯，早熟？” 第三百九十四章 正当防卫 第三百九十四章：正当防卫 “在一般人看来可能！好像我当时就已经一米八多了，然后胸……嗨，总之我当时果然不应该跟那个大叔走的。” “这些坏人也是，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份闲心？！”男主不禁义愤填膺，总觉得心里好像突然缺了块什么。 “但是后来……我被热醒了。” “呃嗯？！”尹浩脖子一缩，仿佛还没有从不健康的想象中摆脱出来。 “师傅你在想啥啊？” “别问，问就是那个死变态害的！” “你们听我讲啊……”琰玥冲两人一挥手，热气就再次扑面而至，“我当时身边是一边火海，而火焰就好像围绕在我身边燃烧一样。但我自己并没有被烧着，只是感觉非常非常的热！” “那肯定的呀！可其他人呢？” “额，我转头就看到身边有一堆人型的黑炭，不知道带我来的那个大叔……而此时整个房间明明没有什么可燃物，毕竟太空电梯附近建筑都是特殊材料的，却都好像被泼上许多汽油一般烧得非常旺盛。我感觉自己这算是杀人了，大概……不过我当时主要想着还是应该逃出去才对，可就在这时，火海当中就自动分出一条路来……而我眼前阻碍我走路的东西，都按照我的想法被高温熔化掉了……” “我的天！那我还得感谢搭档平日的不杀之恩喽？” “你说啥呢？总之我就这么顺着模糊的记忆走到了门边，那门很厚被火烧了很久才翻倒出去，我走到外面，看着四周也到处是零星的火焰，突然就在想是不是其他房间也被我烧了？之前跟我在一个房间里的小孩会不会也被烧死了？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我的面前出现了另外一个大叔？” “还来？知道你不好对付了？” “不，看样子是武警，他们似乎已经压制住了这里的恐怖分子……” “呼，那还好。”雨霏用力的拍拍自己的胸脯，似乎也想突出些什么。 “对方问我在这里做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就想赶紧找爸爸妈妈。对方又问我那个房间里的火是怎么回事？我当时就很老实地承认是自己干的，并且可能还杀了人，那他们是不是也要把我抓起来？” “不不，你这个怎么看都应该算合理合法的正当防卫？只要没有误伤其他人就应该没什么错。” “对，当时那个警察叔叔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放心，你已经没事了’……随后他碰了一下我，说我好烫，然后把我交给一个穿消防护服的人，那个人把我抬到担架上，说除了会帮我找父母，还问我需要什么？而我当时就说感觉自己好热好热，所以需要一点……一点冰凉冰凉的东西。嗯，我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哦，难怪啊……”尹浩这算是差不多搞清楚对方前言与故事之间的逻辑关系了。 “哈哈，烧了一整个房间之后的感想就是要吃冰淇淋吗？魔能者的想法永远都是这么……那个消防员当时就是这么开玩笑的，直到身边的那个警察叔叔咳嗽了两声。” “看来魔能者当时还不是能随便乱说的呀！但他一下子就判定你是魔能者了吗？是因为身高与面相严重不符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记得他们带我去找了一家冷饮店，那简直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冰淇淋。” “嗯嗯，可以理解……” “不不，你不理解，其实我当时想要的是什么……” “嗯？” “我当时只是想吃一点凉的东西啊！” “哈？这又有什么不好理解的？热得难受自然会希望冷一些啊！” “但是冰冰凉凉的东西，吃起来……又有一种什么热热的感觉。” “那八成是你吃哭了？” “哎呀我也不懂啦！反正当时消防员和警察叔叔就一直安慰我已经没事了，虽然现在这边的世界会有些艰苦，但说我将来一定能有一个更美好的人生之类的话语。” “这不错啊，那个年代还能遇上不对魔能者有歧视的。” “不过那个冰淇淋吃起来真的很热啊！” “额，搭档你确定自己吃的不是芋泥吗？” “反正后面我也就这么成长至今了，但不得不说从那一次之后本来我很害怕自己又会失控烧死自己的家人那就完蛋了，但后面我却感觉对于热能的控制反倒越来越好了呢！” “为什么？”不过尹浩也有些庆幸，毕竟他还没想过自己站在琰玥身旁还有这么大的生存压力。 “我也不知道哇！也许是过了心结，也许是打开了任督二脉，可以说要是没有那次经历，说不定现在街上学校里说的那些传言就不单单是我想让他们那么演来怀念过去了……” “额，这种东西我觉得没什么可怀念的？” “不，你不懂啦！之后我们家又收养了很多像我一样因为生长环境不能像我一样好而被普通人社会排挤的魔能者，而大家几乎都觉得已经过上了比之前要好很多的生活了。” “那是肯定的呀！毕竟你们家族确实是有这个条件啊！但你讲了这么多是想说明啥？” “总之我给你讲这个故事也是为了让你懂得感恩呀！” “但恕我直言，从你讲的故事和要表达的意思之间，联系似乎并不是那么紧密，而且你跟我讲的东西也没有一个衔接性啊！” “不，你还是没有明白，如果我不是生在魔能者家族的话，那么家里很可能难以支撑下去，说不定我也会被自己的父母抛弃……” “嗯？”尹浩觉察出一丝不安的气息。 “我看着那些被我们家收养的人当中，很多人就是和你一样失去了自己的家人，并且几乎都是明明知道自己的家人还活着但也约等同于永远失去了他们，而这些因为家人获得经济补偿就可以被抛弃的孩子，即便明白他们的父母也有苦衷，但再也没有和他们继续相处的立场和理由了。他们被判定为魔能者之后，也去了不同的培训机构进行学习，而他们过去的环境里基本没人对魔能者有一个正确的认识，所以如今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都和过去的那些人无关。” “……”好像猝不及防地被触及到痛处，但男主此时也不知该作何应答，“所以你这是在我面前秀你有很好的家庭喽？” “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以前经常有这样的感觉，看到其他那些魔能者，都会感觉到自己的幸运，所以当我第一次接触到你的资料时，我就在想，你的经历是不是也与我身边的许多人还蛮相似的吗？当时你和会长闹得沸沸扬扬，我还一直觉得你只是缺乏一个引导者。但是当我明白那主要是因为自己有关于对寻找父母的迫切被他人利用时我才理解到你与他人的不同之处。” “什么不同之处？” “那就是为什么你还能那么执着地寻找他们，而其他人很快就懒得坚持了呢？” “我说……这难道不好吗？他们虽然一直知道自己家人在哪，但也很有可能是因为眼睁睁地看到自己被当做商品活生生地进行了交易，从而对他们彻底失望，又或者是意识到自己的过去就是个超级麻烦的累赘，这下终于能够从自我谴责中解脱出来，才能那样的对过去了无牵挂？” “是啊，这些事情已经很难再去分清谁对谁错了？” “没错，这种东西本来就很难讲的，就像有些人会亲手结束久病在床的亲人性命，按常人的眼光看肯定是不对的，但只有当事人才明白这其中的绝望和不甘，所以能像现在这样花钱去解决社会问题，已经算是相对较好的结局了？” “嗯，但大部分普通人依然不会那么想，他们就觉得是官方建立了类似集中营的东西把我们这些不稳定因素都软禁起来教育。” “那还真是有点扯……”尹浩这是装糊涂，特别是那一晚听了顾妹子的说法后，没法不深入考虑这件事情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 逃避责任 第三百九十五章：逃避责任 “也不是没有理由，许多人进来之后就跟一般社会断绝来往了？所以也难怪会给一般民众留下那样的印象。但你确实有些不同，对于过去还是十年如一如地执着啊！当然，我没有贬义的意思……” “没事你不用解释，是我自己选择和过去的事情继续纠缠下去的，毕竟这是我童年的谜团，也是瞬间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说实话我的能力大部分情况下还真看不出来，撑死了因为长得高被人怀疑但又没有实锤，最后去当运动员了也说不定呢！所以我想不明白，也没有什么家族把我收留，那么他们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毫无征兆地将我抛弃，还放在幽能断裂式的空间里不让人第一时间发现呢？” “是啊，这要换做是我也不会甘心的？” “但不管怎么样，我反倒羡慕你身边的那些人，起码还能明白个来龙去脉以更快开始新的生活，而不是想我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是吗？” “但比起你还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了……” “这怎么不知道？学完了好毕业然后就业……” “问题就在于毕业之后去哪里就业呢？” “瞧你说的，你的能力这么稀有，往好了就能搞出第二永动机，再差也可以火力发电站上班不是？现在地球外面大乱，解决能源危机可是至关重要啊！” “但是解决能源问题也并非我的本意……”琰玥就表达一个“不喜欢干这个”怎么还这么文绉绉的。 “嗨呀！这世界上，大部分人没法以自己喜欢的东西作为职业，有个绝活已经很幸运了，所以差不多得了啊！你可是自己说的要懂得感恩呀！” “总之，我也是羡慕你啊搭档！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义父说实在的还是让我做他想要使我成为的样子。” “那你的亲生父母呢？” “哎，他们虽然从来没有明确要求我做过什么，或许还更倾向于我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我想身在这个家族，还是会以所谓的‘大局’为重！毕竟我的能力也算是很稀有的，而魔能者在这个科技停滞的时代也算是承载着某种社会的矛盾与希望，家里话语权最重的人肯定也会希望我能承担更多的任务！就像你说的烧开水那些……” “怎么？你义父年纪挺大了吗？” “不不，但别看年龄差不多，家族里每一支传宗接代的速度都不一样，所以要是算辈分的话，他们也要听我义父的安排，也正因为如此我也才会人他做义父……” “p这算是什么封建家庭啊？”尹浩心想自己虽然一直标榜能理性思考，但也一直怀念逝去亲情的他，也无时不刻在幻想着家人之间的温存，可是现在他身边的人却告诉他这样一个大家族为了利益至上，冰冷严谨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不过这话还是不太适合当面说出来，“啊对不起，不该对你家里的事说脏话的……” “没事儿，反正我也不算那种百依百顺的人……”这倒是真的，从之前偷听到她跟依泉的谈话来看，应该还是有很清冽的个人想法的，“不过这种冲突更是加剧了我最近的迷茫感，特别是昨天被义父骂了一下，那种猫在学校就是逃避家庭责任的感觉就越来越重，明明做自己想做的事却又好像很对不起家里人。所以就感觉你至少没有来自家里的压力，还是挺自由的！e=(′o｀)))唉——” “自由个鬼啦！之前天天被会长催命的时候，我还是挺希望自己也能有个可以依靠的东西，所以有家再怎么说也比没有好，不可因噎废食，何不食肉糜呀！至少我是这么觉得……”不过在有过这番交流之后，尹浩似乎也逐渐开始明白琰玥的想法了，也有点理解自己的不解风情为何会让她之前那么生气，而如果不是那样的家庭和成长经历，就不会有多种思考的混淆让她现在连自己的目标是什么都不明确，“而且不希望家里人管什么的，听起来有点像小孩子的想法？那么这样说的话，你会羡慕普通社会里的人吗？” “诶哎？” “普通人的社会里，如果你家庭啊，什么条件都很一般，那么即便你是一个毫无理想的人，社会也能强迫你成为它其中的一枚螺丝，虽然也有特立独行的，但毕竟是少数而且代价也很大……” “嗯，其实我看着一般人的时候也会在想……呵也许他们的物质生活不如我好，但各自都有较为宽松的环境和更值得回忆的往事！而且只要成为了螺丝，那么也能抛开那些纷纷扰扰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利用点业余时间去发展爱好，那么变到老之前都不会停下来，这样的生活谈不上羡慕，但也让我产生一种犹豫：我愿意抛弃现在的一切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吗？哎，不过因为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哈啊？我还以为你之前有钱任性请人演戏是多希望被人关注呢！原来真的就只是回忆的情怀作祟？” “对呀！我觉得好玩呀！” “好玩吗？真就像小孩子一样？”尹浩说完这一句，令琰玥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下气氛似乎有些尴尬了起来。 “哎，跟你说这些真的没意思……”最后对方短叹一口气。 “嗨呀！听你们讲半天我都要开始惆怅起来了……”已经许久不说话的雨霏终于重新发声，她刚才一直在代替男主查资料，“要说我的目标呢！就是想让自己的能力变得更强一点，虽然按道理来说是很难有更多的变化了，但起码还留着一个念想不是？这样说不定也能让我外婆在雷家里更好过一些……但要说真的能够实现的话，之后又要做什么呢？我也有点没主意……” “是啊！还不如我们的白雪公主大人，她至少在下棋和机器学习方面跟我搭档有着一样的偏执……哎，该不会这就是她当时在列车上一把拉住你的原因？” “你这是说啥呢？她当时就是看我好好穿着学校的制服，所以觉得我更有可能解决问题罢了，虽然最后表明她还是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是学你们天天不穿制服，说不定都没后面这些事。” “尬黑了，我还偶尔会穿。”雨霏可算在琰玥面前找到优势区间了，“不过师傅我是这么觉得啊，你既然已经在会长身上感觉被骗过一次了，那么之后对于其他人不是也应该提起戒心吗？” “哎，顾妹子很单纯的，不会搞那些的好？” “你看你看，她现在都跟会长走得那么近了，你还一直帮她说话吗？话说回来明明我们才是搭档，这段时间你倒是有事没事都不忘怼我一下啊！” “没有没有，我只是惯性地吐槽，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多跟雷大师学习《情商》就是……” “师傅你要真有情商，现在就不能说跟我学好不好？真的是白教你这么久了，出去别说你是我徒弟……” “等等等等，你们俩这辈分整得有点乱呀！总之搭档你以后应该多跟我好好相处知道？这好歹也是泉姐分配的任务啊！” “哇，你刻意用这种说法，感觉你怨念好深啊！是我的锅，是我的锅……” “所·以·说——这次你该好好负起责任来带我了？”琰玥抬起下巴撅着嘴。 “我去，你这也真是强行把话题给绕回来了呀！” “不是，不是搭档你先说的这是正经事吗？”然后又瞪着大眼挤酒窝。 “不是，能不能别模仿我的口吻，再来一个会吐槽的，我就彻底没饭碗了呀！” “师傅你还好意思说，看看我都帮你把可以联系的学长学姐们的资料都列出来了，不过按照我们小组现在这个风评，感觉是不是会不太叫得动人呢？” “那到时候我去拜托依泉和梵棽！只要他们不是真的自闭了，应该还是有一点影响力的，总之野外生存竞赛的事情既然没办法找到有效的参照，那就先这样！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件很要紧的事情说不定更容易找到答案。” “什么事情？”两个女生异口同声问道。 第三百九十六章 强行推荐 第三百九十六章：强行推荐 “那当然是关于之前演讲还有上午跟我们长篇大论的‘贾乐情’啊！” “哈！既然这样，我就先出去休息一下喽！” “你又要去哪？”雨霏皱了下眉，略带狐疑地问琰玥道。 “没事儿，这次我绝对没啥别的想法，我就是觉得讲了那么多话也有点口渴了，突然又想吃冰淇淋了，刚才那个五仁腐乳刨冰缺了奶油巧克力啥的总感觉不够给力啊！”果然只是廉价货并不能满足这位大小姐的胃口呢！ “哦，想偷懒就直说呗！我也讲了那么久都没觉得口渴，而且吃冰淇淋难道不是会越吃越渴的吗？”尹浩不满。 “嗨呀！我这可是为交流大会做精神上的准备知道不？” “哦，你现在把冰淇淋吃了到时候就不会嘴馋了是不？搭档你也给我也负起责任来啊！别什么都全权交给我……” “没啊，我眼神助攻啊！”琰玥的眼睛确实够大。 “你这眼睛都朝外的，助的哪门子的攻啊？” “妈耶，现在跟你开个玩笑还能继续被怼的，合着你这个锅背的是一点也不沉对？真是没意思……”琰玥撇了撇嘴，“其实我是想聊了这么久都快到晚上的饭点了，还要继续呆在这里吗？” “好了好了，又是我的错，我下次一定一定注意了。我只是觉得查一个人应该不会花太多时间，虽然现在晚上学校关门晚，但会长、探长、教官，随便报一个人的名字应该都会通融一下？”尹浩说这话其实也没底，当然也只是开半个玩笑，他的主要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电脑的显示屏上，这次他顺着雨霏之前已经打开的库内搜索功能，输入了“贾乐情”三个汉字。但在半秒的一闪过后，其中只显示搜到了一个有效的结果，“啊这……这也行？” “什么鬼？”丫头凑过来的时候也发出了这样的感叹，“还有十几条被隐藏了，说是现在的权限还不够，难不成是敏感词条。” “干嘛呀你们俩一惊一乍的？”琰玥也重新走回到他们身边，而当看到词条结果的时候也愣了一下，“三十年？重名了我看是……” 尽管他们一时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屏幕上的文字图案确实如此，该结果显示拥有“贾乐情”这个姓名的居然是一位跟他们年龄相仿的年轻女孩，照片有一张证件照与生活照，看面相应该是挺阳光甜美的，这种外表上的巨大差异，怎么也无法将其和昨晚的黑色人影以及今天上午的机械人型很好地联系起来，而那个家伙还自称“女性长辈”就更不符合搜索出来的印象了，除非她跟海升一样是面向年轻的“假学生”。 而这个有效的搜索结果剩下的内容也只是名为“贾乐情”的一位魔能者所发表的一篇短文而已，短文的内容是不写五十音，全部凑汉字的日文，网上一般将其形容为“伪中国语”，并且内容以及要表达的东西十分抽象，从他们所熟悉的汉语角度完全读不懂具体的含义，而且更奇怪的是这篇文章所着的时间，是三十多年前，那个时候魔能者的培训机构还处在内部试运行的阶段，这个叫“贾乐情”的人就是当时某机构的一位试验性学员，但这条就没有关于她更多的事迹了，也许她当初并没有做出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 “这尼玛怎么看都不对？”尹浩思前想后，觉得应该是琰玥推测的那样，可能是出现了重名，而真相依然隐藏在剩下的那十几条尚无权限查看的结果之中，毕竟这也涉及到仲裁委员会的内部起码是高级成员，不能随意公开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一下隐藏了这么多条就有一点耐人寻味了。 “我觉得师傅，可能她做的其他事情才是比较厉害的，所以为了掩盖才会被设置为隐藏的？”雨霏倒是有另一种思路的推测，“毕竟她如果真的是那个年代的试验性学员，当时能够受征召入选的可都是起码有一技之长的佼佼者啊！所以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只有这么一点信息的呀！” “嗯，这么讲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 “好啦搭档，这下你满意了没？” “当然不满意啦！看似搜到了一个有可能解决我疑问的东西，但实际上却并没有什么卵用啊！所以她为什么能代表仲裁委员会对学校做出判决，而且为什么说起话来又那么神棍，除了等待和她下一次见面或者黑进学校服务器最高层之外，你们觉得还有啥办法吗？” “哈哈，我们小组除了顾妹子好像还真没什么人懂电脑？到时候再去问问她怎么样？先去吃饭，先去吃饭啦！” “哎，好好……”尹浩也只能垂头丧气地接受了这一结果，而且他发现明明琰玥说自己现在责任的压力很大，但一到吃上面又可以没头没脑地神经大条起来，不得不说尹浩现在又有些反羡慕回去了…… ————————我——————是——————分——————割——————线—————— 公元2437年9月10日晚上，天气晴…… 晚上她们三个来到食堂，虽然并没有那条戒色狗跟着，但明显感到周围对他们指指点点和悄悄议论的人又更多了一些，对此尹浩坐下来吃饭的时候还特地又查了一下学校的论坛，但发现并没有什么新的节奏风暴，那也就只能感慨现在这个羊群效应的气氛似乎正逼迫着越来越多的吃瓜群众开始选择立场了！ 不过尹浩也早就已经开始习惯这些了，何况现在还有人跟他一起主动承担这些非议……或者是被动？不过看桌上聊天的氛围，大家已经不是很在意这些了，包括性情刚烈的琰玥慢慢地也开始学会了无视他们，哪怕依然偶有发出对李教官的质疑之声。或许这样能减少一些麻烦，但是说不准这究竟是脸皮厚了，还是感官麻木，抑或只是为了考虑同伴而做出的妥协……毕竟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都有可能高度不一致，这一点尹浩可是深有体会。 “对了，今晚是轮到谁去夜巡了？”快吃完的时候，尹浩终于从踌躇的情绪中抽出身来问出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 “我查了一下群里依泉的通知，好像是齐鹏飞跟梵棽啊！”雨霏看了一眼手机，“我没跟他们联系，但是总感觉他们今晚至少有一个人无法到场的样子。” “额对呀，好像也该轮到他俩了，但怎么都感觉好像不太靠谱的亚子……”琰玥也塞着食物附和道，“哎那个大个子不是去帮会长的忙了吗？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你还真以为是去帮忙吗？不管是体力活还是脑力活我都看不出她要找他去帮忙的理由……” “不是我强行推荐的吗？嘿嘿！”丫头得意地一咧嘴，“不过我当时只是不想跟他走一块，事后才感觉我这不是平白无故地送货上门吗？” “算了，反正他们要串通什么也有其他一万种联系方式，不过今晚这两位，一个经常住学校外面，另一个可能是二五仔，我其实也有一点不太想管他们了……”尹浩其实之前觉得梵棽是属于比较靠谱的那种，也一直想拉拢他，但现在看来对方亦有一种偏执的孤僻，并且还没能像他一样打开心扉，所以目前看来不太适合深交，不稳定的因素有时候容易造成反效果，对此男主感觉还是应该慎重考虑，“唉，这个就让教官去操心？” “那师傅，我们今晚就好好各自回宿舍休息？你前天和昨天晚上也都没好好休息过？” “说是这么一说，但本来今天我还有一大堆问题想去请教颖颢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自从早上扯完蛋之后就再没有看见过她了好像，就算是跟栩棋一门心思地专研棋艺，起码也该抽出时间见见大家？” 第三百九十七章 苦口婆心 第三百九十七章：苦口婆心 “喔哦？这是不是说明搭档在我们白雪公主的心中，还是没有下棋来得重要哇？”红毛一副幸灾乐祸的暗爽表情。 “别瞎扯，我现在在纠结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问问，但又怕她真的在认真做什么事情而影响到她……” “那师傅你就在群里留个言呗，等她不忙了应该会看到的？到时候你们打电话聊也行啊！” “那我咋说？比如‘顾颖颢看到请给我打个电话’？那会不会被人误会呀？” “我们两个女生都在这里怕什么？估计依泉也是喜闻乐见？难道你还担心死变态太八卦了？” “你都已经默认鹏飞是死变态了，那你以为我怕啥？说不定他都一直把我群里的消息透露给栩棋了，那我这样弄肯定又要引起会长的注意了，感觉好麻烦。” “哇师傅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谨小慎微的，现在也没那么敏感？感觉好夸张在搞什么谍报活动一样。” “小心一点不好吗？你们不知道海升学姐还偷偷问我猜一下自己已经被几方势力给关注到了，就现在我们一出现到诸如食堂啊什么的公共场所环境……”尹浩瞥了一眼周围，然后刻意压低音量道：“……我们一出来，就感觉呗无数双眼睛盯着，还请人给压力，你们以后也要注意一下身边有不熟悉的人就不要太大声讲话知道吗？” “哎，我估计是上次我们比试的时候，算是真的打出名堂了？”雨霏自嘲地苦笑，“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感觉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或者被心控了？反正那时候一想到会长就倍感郁闷。”这话点醒了尹浩回想起来前些天丫头确实一直愁眉苦脸的，特别是说要去会长的时候就好像全世界都欠她钱一样的苦逼。 “那我说搭档，你就一定要今天问吗？既然昨天都已经很累了也没有好好休息，那今天更是要好好放松一下啊！这样明天才更有精神把问题问清楚，不然脑袋迷迷糊糊的，或者再撞见会长，说不定还要被捣乱……” “嗯你说的我都认同，但只是我不太喜欢拖延事情……（当然感情和人际方面除外）而这些问题憋在心里我也不太容易睡好，能早点问就早点问呗，何况现在不仅一个没解决，还又来了新的神棍，而那些涉及时空和魔能的肯定又是颖颢的强项，所以你造我有多么难受么？” “嗨呀你又不是什么魔怔的科学家，何况这种没证据的东西我看也就听着图一乐，看你觉得好像‘朝闻道，夕死可矣’一样，我觉得真没必要，与其纠结这些还不如多向萧大探长多关心关心你的父母呗？”琰玥居然把科学家形容为“魔怔”可能只是由刻板印象衍生出来的玩笑话，但尹浩听了只觉得讽刺。 “好了呀你们，怎么一言不合又开始拌嘴？”雨霏一下子看出两人又有“不互怼不舒服司机”的苗头，立刻予以了制止并打了个圆场：“师傅你确实没必要着急，按往常的节奏如果颖颢不是那么忙，晚上也至少应该会给你发消息的？万一她真的很忙，甚至连明天都见不到，到时候再来斟酌要不要再去主动联系她呗？” “哎，我真的是太难了，e=(′o｀)))唉……”尹浩长叹一口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沉的气息，身体和心理的疲劳，两个妹子的苦口婆心，加上动物最原始的惰性，确实让他一贯的行动主义与节能主义之间摇摆的原则产生了动摇和失衡：“（我是不是真的太敏感了？或者说阴谋论一下，其实学姐才是故意来给我增加紧张情绪，好更容易帮她做事的？）”再回想起银行里不明来历的“生父”财产，包括提到之前在火车里救下的那个孩子现在居然也失踪了，那么如此的戏剧性倒更像是基于部分事实然后瞎编的故事，“那就这样，我先回去洗洗睡了，你们也都早点休息哈！” “嗯，师傅……你，要小心。”雨霏双眼微微一眯，也许是一早就看出了昨夜男主真的遭遇了什么情况而又不好点破？ 在走回宿舍的路上，尹浩不自觉地冲之前遇到海升的那个角落里斜睨了一眼，心想如果现在的疑问得不到颖颢的解答，那么跟学姐继续探讨各方面的话题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她知道的内幕肯定也不少同时说话的方式也更为正常和容易理解，但是显然并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凑巧或者自己真的有重要到值得对方每晚在此守株待兔，于是一股莫名的落寞涌上心头，但在那种酸涩冲上喉咙之前却又很快化作了嘴角一抹淡淡的苦笑，还自言自语道：“嘁……这么快？难道我还真要把她当初替代品么？说好的能耐得住寂寞呢？” 而当再次面对黑漆漆的房间时，他甚至都不想开灯去干扰这一片寂静，也顾不得洗澡，转身便躺在床上，双目直视着略微刺眼的亮屏，等待着白发妹子像丫头所说那样给他发信息，甚至连内容他都帮对方想好了：“（不好意思，我现在正忙着跟栩棋做一些事情，稍晚再跟你联系……）”诸如此类的，可是他等啊，等啊，就看着雨霏和琰玥在群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对新棋社里一些路人的诡异目光和举止进行着闲聊，尹浩对此也不是很关心就没认真看，而是寻找着其他头像是否有活跃的身影，结果别说顾妹子了，甚至都没有关于教官与今晚两个该去夜巡男生的其他消息。雨霏聊一半，还问他是不是也在线上，但他也不做任何应答，就这样看着看着……但不知什么时候，手机便突然掉下来砸到了他的鼻子上—— “啊嘻——嘶——（至少这两个女生间的关系现在可以算融洽了？）”一个机灵翻起身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处于半梦半醒的边缘，遥想起了刚见到雨霏时她似乎还对琰玥有隔阂，疼痛之余稍微有点欣慰。 后面看到时间不早，两个妹子已经互致晚安，而颖颢那边依然没有给自己发送任何消息时，他才略带失望地走向浴室，当感受着黑漆漆的淋浴喷头洒下与氛围脱离的热水时，他在一片气雾之中好像产生了一种时空错乱的恍惚感，之间貌似记起来了，自己曾经做过一些只有在梦境当中才会记住的“梦”，那些有着连续剧情和相同要素的梦，那些漂浮在漆黑空间中，听着不知道是谁在莫名其妙呼喊的梦，只要从现实中醒来，他就几乎没法再想起来的梦…… 只不过，这些交错着惨白、漆黑、不知所谓的梦，对他来说是一种内心的自我暗示呢？“（还是……我被阻断所掩埋的记忆？）” 于是乎，对于尹浩来说，时间就这样在虚拟与现实的交错中不知不觉地流逝着，早已习惯了不再去怀疑什么，哪怕把这个世界的真相摆在他面前供其随意翻阅，他也不知道自己又能改变什么，只能依循着客观地规律照着不会让身体受到太多苦难的方式生存下去…… 而把那些念想和曾经的追求安稳地埋藏在心底，平时规规矩矩地低调过活，只有无聊的时候才会去思考生命的本质，对此古人美其名曰：“人不用活得那么累……哦不对，是‘及时行乐’……” 但好像也不是这个意思，管他呢差不多就行，现在对于他来说就没有什么比睡觉更重要的了…… ————————我——————是——————分——————割——————线—————— 第三百九十八章 尹浩舅舅 第三百九十八章：尹浩舅舅 ？？？？年？？月？？日，天气：未知…… “（梦……）” ……万物皆有终始，虽然也仅限“万物”…… “（我的……梦？）” ……万物中不会有脱离死亡的生命，也不会有一直处于阔别下的重逢之乐……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也许宏观来看，宇宙乃至世界群的轮回可以打破这样的规则，但她们目前的观测能力也无从确认……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而且，就算打破了，对她们又有什么实质的好处呢……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她们生活中的一切都有因果，总是一件接一件地不断前行……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无论行动的原因，还是导致的后果，这无形之中贯穿着所有生命的生活，无论是低熵还是高熵……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如果……当初……没有……如此这般……又会发生什么呢……另一个时间线的因果对于这个时间线的她们，总是无法确认……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啊！）” ……于是徒劳之后……还是觉得毫无意义…… 当杜尹浩开始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纯白的海洋之中，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是柔软床单的触感……还有那别人喊他名字的既视感：“……尹浩……尹浩……” “（不要……）”当男主尝试脱离梦境，却又担心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个明亮的玻璃罩，“（再来……）”然后又一次看到他的口鼻处覆盖着一个氧气罩，浑身插满了各种各样的导管，“（这种……）”以及全身浸没在黏稠的液体当中动惮不得“（无聊的……）”和全身都能感觉到那股被紧紧包裹的触觉，“（开头啦……）” “（虽然一直这样很没有意思，但醒总还是应该醒来的？）”可他这次努力了半天却睁不开眼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没有再听到硅脑袋那句“（啊！啊！啊！回来啦！回来啦！（那）辣个（男）蓝人又双叒叕地（回）肥来啦！杜尹浩，你妹喊你起来教我下棋啦！）”的过度激动语音。 “（啊，我想起来了，当我回到那个所谓的‘真实的现实世界’时，已经转换到了另外一个新的场地了……）”男主努力地睁开双眼，眼前果然没有了熟悉的明亮玻璃罩，也没有了浑身的导管和鼻子上的氧气罩，更没有那些将他全身浸没的黏稠液体，而是被一个悬浮的虚拟显示屏占满了前方的视野，尝试着活动身子又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形状奇特的靠背椅上，并且不再光着身子连着导管而有了一身银灰色的制服。懵逼之余再环视四周，只见椅子和屏幕都位于一个机械台之上，两侧是可活动的机械臂，四周是不用开门就能看到的冗长走道。当然不是没有可开合的机关痕迹，但至少现在没有门，并且室温正常，看来这里的加热系统比之前是强劲不少了，最后再抬头仰望是一个高不见顶的深井…… “当你在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你。欢迎回来杜尹浩，新的居所是按‘母亲大人’最新的要求为您准备的，舅舅大人上一次似乎还对于这种广阔的空间不太适应，对此对你附近的空间进一步加热了，感觉怎么样？” “不不不……”尽管这里略带灼热的气息让他感到了比上一次还要热烈的欢迎，但听到这样的称谓还是令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都说了让你们机器人不要再讲究这个啦！不管是血缘还是伦理，你这么称呼只会让我感到别扭，我看还是别了……哦对了，还有，‘杜尹浩舅舅’也是不行的。” “但这是命令，你妹似乎对于亲属称呼的归属也有一种偏执，就像她觉得氢氧化合物，碳氮有机物与硅铁集成器本就不应该区分彼此，借用到你们旧世界的称谓，可以更好地代表着一种自上而下的造物与平级逻辑，”两侧的机械臂又开始带着欢快的情绪舞动了起来，而且好像非常的柔软和灵活，“你对此为何不能欣然接受呢？” “别，这样的借口你在上一次就说过了？”尹浩开始感到自己的大脑愈发清晰，思路也愈发明澈，“她的命令是命令，我的命令就不是命令，好歹我也是她哥对？那起码说明我们至少是同级，总之我不喜欢，谢谢。”他还趁机观察了一下，这里的机械臂从上次的两只变成了很多只，活动关节似乎也朝着腕足化改造，本来还寄希望于对方最终能拥有一个正常的人类形态，但现在看来却正朝着莫名其妙的方向脱缰野马般的发展趋势。 “好的，尹浩，这次我一定会用更强烈的语气向你妹汇报的。”上次还以为之后就没有那么多嘻嘻哈哈了，结果依然是能拖就拖的态度，话说他可不相信在背后关注自己的人不会再自己醒来后保持观察，那么对于如此先进科技的背景环境，居然还要靠汇报什么的来传达信息还是显得有点过于低效了？“毕竟这是您的需求，我们应当尽量满足。” “草，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这个要求我特么上次就提过了，居然还拿我妹的命令来压我，搞得好像多叫几句肉麻的话，就能让我彻底恢复记忆似的……” “我和你妹的一切努力，就是为了让你恢复记忆啊！” “我怎么听着感觉你像是在骂我？你以后能不能多说一些符合我记忆中语文用法的话来？” “可以……”对方一停顿就暗自感觉又要出事，“但是没必要好？作为程序，我在表达上必须严谨，除非被设计者直接控制。” “那我看你就几乎没有自由过啊！怎么？今天是要跟我继续讨论热寂原理，还是教我继续下棋？你们好不容易为我积攒了几乎无限的能量，把装有我的容器加速到无限接近于光速那么快，又花费了近乎无限的时间才将我送出了原来的机械牢笼，同时又来到了……额，新的机械牢笼。到底能实现什么新的功能，我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啊！” “没有吗？最重要的不就是训练下棋的棋盘显示以及各种设施更为完善了吗？” “啊是吗？对不起，我好像一点都不关心呢！” “没关系，还是让我继续来教你下棋！但我再重申一遍，这里不是由程序虚拟的世界。” “啊？我刚才有提这里是虚拟世界吗？” “哦，那可就太好了，说明你接受了这个真实的数学世界了呢！” “那也不代表我认同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啊！”如此快的转变真是一点都不“生硬”呢！仿佛一下就把模棱两可的那些鬼话瞬间糊弄过去，看来这硅脑袋前面起码有一点没有骗人，那就是这家伙真的是有判定优先级的，不管你怎么说它都要把话题强行按照自己预设的轨道去发现。但既然上次尹浩表示自己肯主动接受学习新棋了，那么对方自然不会浪费那么多的时间，所以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想出来的提升关系流程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当看到眼前的屏幕像回忆中的新棋社教室一样，在运行会长所创新棋时，投影与浮现出似曾相识的文字信息与棋盘棋子时，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苦笑了：“呵呵……”是啊，短短两字包含了多少被迫妥协的无奈。既然事情不可信而逻辑课信，那么从最开始的条件来看，要想摆脱这里，那么直接学就完事了，而对方越是表现得这样，尹浩就感觉自己已经越是吃死了对方，虽然需要大量重新审视它之前说过的哪些内容也有这样的不真实问题，但自己在别人的世界中能够一转攻势的日子恐怕也不再遥远，“请问你这次能不能像我记忆中的栩棋那样说一句‘棋盘展开’呢？秋梨膏！” “可以说但没有必要……”对方一来这套就感觉有点心慌，“规则什么的你也应该了解清楚了？应该不需要在这里再重复了……” “等一下，我总觉得很奇怪，你和栩棋好像下棋的时候都在跟我设计各种圈套，到底是害怕什么？就不能堂堂正正地对局吗？谁知道将来又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话说你真的理解了我上次跟你讲的为什么我肯跟你学棋吗？” 第三百九十九章 棋盘展开 第三百九十九章：棋盘展开 “额，就结果而言，你的态度转折确实有些突然，但要是结合记忆中产生的兴趣，应该没有那么难以理解。” “不，现在态度突然的明明是你好？” “好！按照你上次的说法是，硅脑袋就是无法明白人还是感性的动物，在记忆中栩棋的各种威逼利诱让你加社团，之后又外加各种靠信息与经验上的差距来故意让你出丑，你就算自以为足够客观，还是不会喜欢这个复杂的棋……而主要原因，当然是因为顾颖颢的关系啦！为了能跟她有更多的交流空间，为了防止她被会长利用职务和能力之便洗脑，这让你必须去了解这个棋痴还有她喜欢的破棋才不会一直陷入小队被分裂的被动。你虽然现在还不能分清楚这是不是爱情，但作为一个正常人，一直被这样欺负也好，压制也好，窥探也好，嘲笑也罢，再怎么锻炼出一副铁石心肠也不可能没想在栩棋最擅长和看重的事情打她的脸，而顾妹子也一直鼓励说你是有这样的潜力的……” “能不能不要当复读机？我现在不要我觉得，我要你自己对这件事情的思考……” “或许背后的答案就是，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妹妹’之一要将已经一把年纪的你保护在这个数学实在论的世界，你之前说的没错，会涉及到这些记忆和称谓，那也肯定是跟颖颢有着深刻的关系的，我和你妹所展现的记忆是完全可信的这一点你放心，就算你不想研究无限那些事，还有什么人工智能学习，以及空间维度粒子的数学模型等等乱七八糟的，你的心理也开始渐渐认同这就跟打游戏不完成任务就不能推进剧情一样。” “我去，你个弱智难道居然还如此凑不要脸地承认了不成？难道这真就是必须按照预先设定好的程序来进行吗？” “不过，我想你还是可以成为数学家的。”这话现在说出来已经不会让让尹浩产生任何既视感，就是一个根据当下情况以及数据分析之后所作出的冰冷判断，也难怪上次这样的错觉也仅仅持续了短暂的一瞬便也烟消云散，而不仅仅是因为他也不是什么机械狂人，没办法对着两条粗大怪异的机械臂发情，何况现在还变成了一堆更接近于触手状的玩意儿，“因为‘作为一个正常人’这个前提条件就不一定能成立，特别是现在的你，这个希望你能够有所认识。” “呵呵，好哇！我上次的最后看到了整个空间仿佛都化作了巨大的黑洞视界，这难道就是之前天顶星人仅存理论就把自己给玩死的无限时间图灵机？我记忆当中会长都能用上量子计算机来跟颖颢下棋，我现在倒要看一看号称能够让‘数学实在化’的宇宙出现，以及不靠虚拟程序就创造一个真正无穷大房间的家伙，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把那么多的算力究竟浪费去了哪里，导致你明明拥有更大的潜力却还要臣服于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设定，难道无限的算力还不能让你拥有自我意识？”男主在亲自体验一下对方的棋艺水平后，更是愈发地感觉自己还是处于假大空的虚拟世界，对方空有算力来运营棋盘，却没给他五官所感受的空间给出一个更加合理的呈现。 “数学实在论的世界本身就与你所熟知的记忆不相同，你现在需要的只是加深自己对于下棋规则的印象，别的不需要去想……棋盘展开！”不同于上次僵硬的机械音，这一次硅脑袋似乎真的直接调配出了无比接近栩棋的声线，虽然可能因为心理作用，第一时间还感觉莫得灵魂，但还是令尹浩不寒而栗地虎躯一震：“（它还真的继续打算使用这些盘外招啊？）” 基本与上次一下，先是周围的一切便没有了照明并瞬间暗了下来，但很快第一束光芒划破了黑漆漆的空间，紧接着几个不同颜色的光线才开始在室内五彩斑斓地交织起来，但一时没会儿还看不懂这些灯光到底要表达什么，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混杂的光束也在慢慢地幻化做一块块标准的立方体图案，并且随着这些影像穿过了自己的身体，尹浩便也有了一种自己正身处于无边无际的超立方体之中的感觉，只是他目光所见之中并没有感应到高于第三维度的其他空间，而只有一个表示多向量的数学坐标轴漂浮在旁边。 这样也正常，人毕竟还是三维生物，四维以上的空间很难在视觉中表现出来并理解。这种反常识的反差现象，令他不由自主地再回头去，发现似乎感觉所有的光束与立方体图案之间的距离都在随着影像的愈发清晰而逐渐扩大，这就好像是在气球上标出两个点而随着气球的膨胀，这两个点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一样，类似现象经常用于解释宇宙膨胀，而或许就像三维空间的膨胀使得二维空间的距离被放大一般，这套投影仪其实也在逐步构建一个四维空间，只是三维的人类无法直接观察到罢了。 在每一层平面上，棋盘分为有色格和无色格，而格子的颜色也区分了棋盘的区域，绿色为主战场，蓝色为交汇区，红蓝线为跳兵升变区，而其他颜色区域与让子相关。它整个看上去像是一个无限向外延伸的国际象棋棋盘，有颜色的格子与没颜色的格子相间拥簇，但根据区域的不同分为各种颜色，并且层层叠叠：其中绝大多数的层面都只有五种颜色，中间四排为天蓝色，边沿还画上了红线和蓝线，两边一边为冷色系一边为暖色系，其中蓝线一边过去四排为灰色，再向外都是紫色，而红线另一边过去四排为肉色，再向外都是橙色…… 而在这茫茫多一样的通用层里，只有其中夹着的一层还有其他两种颜色，以天蓝色区域为中轴，多出了两侧各一块4排4列以及中间四块空格的绿色区域，绿色区域的左右两排以及前后六排也改为了浅蓝色，其他的则和通用层差不多。然而这最关键的部分也仅仅只是其中一层，这个棋盘的空间表现不仅前后左右看不到边，上下也望不到尽头，虽然他还是不知道投影仪是如何塑造出这样深远的空间感的，尽管屁股与脚下依然能够传来座椅和地板的触感以及重力的挤压，但现在却感觉自己仿佛不是坐在机械台上而是以坐姿半躺于宇宙空间一般无所依托，连同周围那些随着时间渐行渐远的光影，似乎还在提醒着他此处的空间还远不止三个维度，并且更是产生一种自己连蜉蝣都不如的意识，同太空中的尘埃颗粒一般没有什么区别。 又没过多久，无数光粒也在光芒闪烁地浮现在各个立方体之内，或者叫每一层平面的由线框出的方格里头，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如同一片虚无当中突然炸出一堆的物质。而当杂乱无章的光粒逐渐开始聚拢出具体的形态时，就如古文传说里面不管一开始是如何的混沌澎湃最后都会演化为有迹可循的规则。 其中在一旁的数学坐标参考系当中，坐标（x，y，1）就是z轴起始为1所在的平面为主位面。而这个主位面之外都是100密度的兵，或者说周围顿时挤满了一大堆外型酷似国际象棋里“禁卫兵”的影像。于是他纵览全局，两边棋子的颜色也是以天蓝色区域为中轴，一边是粉红色，另一边是深蓝色，那种气势就好比排枪时代的欧洲战场，双方的士兵在沉默的相对前行中释放出冷静的杀意，营造着一股个体所无可阻挡的时代潮流之势。 第四百章 计数爆表 第四百章：计数爆表 由于宇宙瞬间显得拥挤起来，所以尽管尹浩不断暗示自己这些都是虚拟图像投影，都是假的，但感受到这股压力的他还是开始感到一种生理异样不适的胸闷，同时也有点意识到头顶那些通风机的作用与前瞻性。于是顺着机械扇叶的声响，他的身体便开始不由自主地喘息前行，任凭一个个棋子的影像穿过自己的身体，只为到达那个能令他稍微轻松点的地方。幸亏没走了几步便来到了一片从视觉上来说，相对宽敞的区域，那正是棋盘的主位面主战场。而主位面的主战场内，也如现实世界中的记忆所示，预先留空出一个4排12列的平面立方体空格，就是为了由棋手先手决定除了小兵以外其他重要棋子的初始摆放位置。 “（怎么又是这样？太能水了？）”尹浩也是醉了，有一些暂时还没有棋子的方格网就穿过他与屏幕之间，等到时候摆上之后肯定会挡住自己的视线的，他突然开始担心起来要是自己真的学不会这玩意儿，那将来每一次醒来是不是都要一直重复这一枯燥的过程？“话说这个屏幕真的是帮我了解信息的吗？我怎么反倒觉得会出现更多影响我判断的东西？” “那说明你还是不适应呀！你可以在信息栏里面点击‘设置’，然后是‘外观’到‘棋子’的‘模型’只需要再‘淡化’一下，拉动这个百分比条就好啦！越高就代表越透明……如果你觉得调来调去很麻烦，我可以给你时间事先存储若干个快捷设置，游戏根据需要来回切换，你们那时候的游戏高手不就要经常编队编屏来切换的吗？” “不是，这个你上次已经说过了，我的意思也很明确：我是下棋的不是打电竞的。虽然这个棋也只能依赖软件来实现，但是我不是说了吗？感觉自己一点也不像是在准备玩回合制游戏之外，这种还要一闪一闪的观战方式会让我变成瞎子的呀！我现在是不是作为客户向你们反映过了我的游戏体验很糟糕？但你们作为设计方一点都不愿意改善的吗？” “可以说但没有必要……”对方一来这套就感觉有点心慌，“规则什么的你也应该了解清楚了？应该不需要在这里再重复了……可以开始摆放你的棋子了。” “我的妈啊……”但这下尹浩比较绝望了，这个硅脑袋某种意义上完全继承了回忆中颖颢那股棋痴般的特性，只要你答应跟对方下棋了，那么不论如何变换话题，最终都不会轻易偏离，“（不过也许这一点是我当年可以从栩棋手里把颖颢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回来的方法？也不知道当年的我有没有这样做啊……）”然而这个时候却来不及思考回忆中的事情，尹浩抬起头来看到屏幕上的信息已经更新到“自选开始：”这四个汉字，这让他瞬间产生了许多并不美好的联想。 而接下来对方所说内容，跟上一次的内容也完全一致：“按照规章每一次摆放限时为1分钟，而摆放之后则会无间隔地开启正式对局，此次教程的设定总用时为1个小时，每走一步可以多出1分钟的用时，而总时间耗完之后的每一步就也只限制在1分钟以内了，明白了吗？” “哎你干嘛呀？！”尹浩这一次不仅丝毫不在意她说的这些陈词滥调，同时也更不关心这个奇妙场景所组成的棋盘，毕竟体验过两次类似的黑科技之后，毫无变化的情景只会让他有些无奈的苦笑：“呵呵，我还真的是好奇，你都能靠无限时间图灵机模拟世界了……” “都说了，不是虚拟世界的啦！” “好好好，现在长本事了都学会插话了是？先暂停一下！”尹浩这次不会再被对方吸引注意力而漏走了，果断按下了暂停，规则也是允许的，“总之听你的描述，可以随便动用了这个世界当中近乎无穷无尽的资源，怎么下棋还会下不过我妹？要知道我那个时候，电脑至少在足够复杂的完全信息博弈游戏中，早就把智慧生命远远地甩开了。你这系统只升级了画面，其他反而变菜了是吗？” “不，在我这个时代，机械与生命早已经完成了彻底融合的进化，那种高度确实是纯运算力无法理解的。” “那我能不能直接跟我妹下棋？虽然现在也下不过你，但有些东西在体验过一次之后就没有那么兴奋了呢！既然你说机械与生命早已经完成了彻底融合的进化，那我倒是想先体验一下最纯粹的棋艺。” “可以，但……” “但没必要？还是说你还需要这次先进行上报，然后下一次再把结果反馈给我是？”为了表达抗议，男主这次也厉声地插话道。 “没错，但这不是重点。重点不是我想吹嘘自己的主人，而是你毫无胜算……” “那又怎么样？我跟你下也一样是毫无胜算啊，反正三比零，谁上谁都行。我就是想见识一下……嗯——这里的上帝？她是个什么水平？” “不，你没弄明白，其实你跟我也是一样会有胜算的，只是那个胜率低于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总之是个仅存与理论中的很小的数值，但毕竟不是零呢！因为我确实还无法将这棋的上限发挥出来，你还是有可能触发我算不到的情况，毕竟《乌合之众象棋》的背景设定是可以将战场扩展到无限的维度，同时数字的坐标上也远超阿列夫零，主要就是把……” “主要就是把每个无限的层级都当做了计数器对？还有算不到？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玩传统穷举？”尹浩回想起来自己在记忆中浏览过的介绍网站，其后面很多不明觉厉的内容应该都是颖颢所添写的，想到这些新东西很可能对于了解这个棋痴心里在想些什么以及规划未来与她的交流方式都很有帮助，并且要不是自己被对方摆了一道白白浪费了常规思考时间，他发现因为直到对方是她，似乎还是能享受这种“虽不明但觉厉”的阅读感受。 即便思考的过程还是一知半解，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这种能持续激发他头脑算力的感觉了，慢慢地好像也理解了难怪会有“棋痴”的出现，现实生活的缺乏让她抓到了一些精神世界的寄托！一盘棋就让一些人觉得自己仿佛也找到了组织一样，而自己也仿佛开始融入了无限可能的数学世界—— 无限层次的高低就是比较集合定义的大小，为了更好地理解集合的大小，我们定义一个k，把小于 k的一定数量（小于k的数量）的数加在一起还是不如 k 大——＜与+均是小学数学课本上的内容，如果大家都长大成人了想必已对此会有更不一般的见解。 小于 k 的基数的下一个基数仍小于 k ——弱不可达就是指这种情况。小于 k 的基数的取幂后的基数也小于 k ——强不可达就是指这种情况。在连续统假设成立的情况下就无所谓强弱之分了。 接下来就稍微进阶下，让我们设置一个计数器——φ，φ的作用就是计数，数数应该是幼稚园就有的概念了。φ的功能就是在（）中显示不可达基数的个数，比如φ（1）就是数到第一个不可达基数，φ（2）就是数到了第二个不可达基数。因为阿列夫0对于小于它的数满足了上述条件，所以φ（1）就数到了阿列夫0；而下一个不可达基数则对小于它的数（包括阿列夫0）也满足了上述条件，所以φ（2）就数到了它；φ（3）同理…… 就在这个计数器不停的数啊数啊数，数了好久好久，不知道是不是累了还是咋地迷糊了，数到 k 时，有φ（k）=k。对于大到这么特别地不可达基数，我们决定给他颁个勋章，名称前缀个1-，也就是1-不可达基数。当然，还不止如此，作为特别款待，我们将用特别版的计数器来为其计数，也就是φ_1，有个特别的点缀。φ_1（1）数到的就是最开始遇到的那个1-不可达基数。 就在这个计数器不停的数啊数啊数，数了好久好久，不知道是不是累了还是咋地迷糊了，数到 k 时，有φ_1（k）=k。对于大到这么特别地不可达基数，我们决定给他颁个勋章，名称前缀个2-，也就是2-不可达基数。就这么颁奖下去啊，我们就有了一系列a-不可达基数。直到有一天，我们的计数表爆表了！ 第四百零一章 冯诺依曼 第四百零一章：冯诺依曼 这里说的爆表当然不是说计数器数不下去了，而是勋章多的装不上去了。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我们的计数器已经数到头昏眼花，数到了φ_k（k）=k。不得已，对于大到这么独特的不可达基数，我们决定给他颁个荣誉证书，冠名为超不可达基数。对于超不可达基数，我们决定换个豪华版计数器——Φ。 不过即使是Φ，也有数的头晕脑胀的时候，遇到了Φ（k）=k。不过豪华版就是豪华版，即使到了这一步我们还是可以给它颁个勋章了事。但可恨的是，Φ终究也有数到神志不清的一天，遇到了Φ_（k）=k，不得已，我们只能用超豪华典藏版来数这些超-超不可达基数。 但奈何啊，超豪华典藏版依旧重蹈覆辙，以至于我们都开始用φ来计数倒下了多少个计数器了。于是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φ又双叒叕数倒下了。小学生的故事就到此结束！ “（还是在解释迭代，不过叙述要比之前简单一些了，适合数学基础比较薄弱的一类人……）” 再稍微进阶下，可以对φ作扩展成φ_0_0以用φ_1_0等同Φ的计数能力，φ_1_1等同Φ_1的计数能力。为了简洁，我们也可以表示成φ（x，y），或进一步扩展为φ（x，y，z，……），并以φ_k（x，y，z，……）表示（x，y，z，……）含k元变元，然后再进一步扩展为φ_（x，y，z，……）（x，y，z，……）……至于后面的高维扩展还是啥的随便你们玩了。 但玩的时候需要注意的是，计数器之所以能计数，还是因为有数可计，在zfc中你不可能因为已有的正则极限基数就执行{n是第n个正则极限基数|n∈w}。而在zfc+存在不可达基数中，也仅包含宣告存在的不可达基数，下一个不可达基数都是不可达的，除非你添增一套公理模式，能够将zfc设计的计数器的计数都作为公理加入。 不过最好的方式还是，设计一个全新的大基数公理，比如回到最开始，k中不可达基数构成的集合为k中的驻集，这样在k中就足够计数器数了。何以？因为不可达基数本身的不可达性（跨越度），使得一系列不可达基数的极限总不会是不可达基数，或者说，仅含n个“不可达基数”的宇宙总是存在的。所以，这种k的存在是比不可达基数（对于其下集合而言可以充当全域）更为可疑的了。但既然开启了这一步，那就没什么可以阻止该定义的推广了。比如，这种k的集合亦在某个k中构成驻集，然后前缀1-。所谓k的集合在k中构成驻集的意思是，k的一部分加起来等于k，并且这一部分的一部分加起来得到的数也属于这一部分。k为不可达基数的话就是，不仅k中的k加起来等于k，一部分k加起来也是k。 k的集合在k中构成驻集，本质上就是将k的子集划分为大的与小的两类，而所谓的驻集即是不属于小的那类的子集，可以说你已经简单的懂得了滤的观念，接下来就来进入下一个滤！ 令μ为一个检测器，把它当做跟战斗力检测器差不多的玩意，只是只能显示1或0，权当大和小来理解就够了。所谓k上的测度就是这么个情况： μ（k）=1；k作为自身的子集当然是属于大的一类了。对任意x∈k，μ（{x}）=0；作为k的元素，该元素的集合当然也是k的子集，但这种子集连等势都不等上，当然是属于小的一类了。对任意x?y，μ（x）≤μ（y）；显而易见，x作为y的子集，y的值不可能会小于x，最多大家一样。 对任意两两不相交的子集族{xi|i∈w}，其并的测度（μ（u{xi|i∈w}））等于其分别测度之和；显然，1+1=2，而μ只能显示1和0，所以明摆着是说k中任意两两不相交的子集族都是战0渣。是不是很简单？动脑想下不难发现，阿列夫零上就具有这样的测度，对于具有这种测度的基数我们称之为可测基数。 而不可数的可测基数，则打破了可构造公理的神话，不为来自现象学的辩护支持，亦不被形而上的绝对无穷涵盖，是大基数中的一道里程碑，大大基数的分水岭，现代数理逻辑真正关注的大基数由此开始。可以说，上述的那些极大性之于可测基数都微不足道。但其实光有二值测度的确不够直观，还是需要加下非主超滤配合来看的。这里有张图会比较直观地展现： 那么定义k上的滤子u是一个超滤子，当且仅当对任意s?k，要么s∈u，要么s的补集∈u。直观上，属于u的集合是大的集合，自然地，补集为大的集合的集合就是小的集合。可以说超滤子将k的所有子集划分为大的和小的，而称u是主超滤子，当且仅当存在x∈k使得u={s?k|x∈s}。此外，称u是k-完全的，当且仅当＜k个大的集合的交集仍然是大的。因此，如果称一不可数基数是可测基数，那么当且仅当存在k上的＜k-完全非主超滤子。 “（完蛋，我就知道扯到后面肯定会有一堆我看不懂的符号，看来我也就小学生水平了么？）”尹浩感觉自己内心的吐槽，就像是一堆混乱代码中前一任码农留下的劝退注释。 那么如何理解不可达基数？递归的定义超穷基数：令?0=w，?a+为on中所有基数大于?a的a之交，也就是基数比?a大的所有序数中最小的序数。不难看出，对于任意序数均可定义一个超穷基数，而所有超穷基数的类是on的子类，尽管它俩的长度一样长。 也甭管阿列夫一是怎么大于阿列夫零了，反正存在大于阿列夫零的基数然后我们管其中最小的那个叫阿列夫一，第二个叫阿列夫二。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每个基数都是序数，假设k是一个基数而a是一个序数，如果存在函数f:a→k，使得a在f下的像在k中无界，就称f是a到k的共尾映射，也称a是k的共尾数，特别地，k最小的共尾数记为cf(k)。 所谓的无界即对于任意小于k的β，都存在a在f下的像ξ大于β。所以，f反映的是k是否可以通过长度为a的序列从下面抵达k。显然，cf(k)≤k。如果cf(k)＜k，就称k是奇异基数；如果cf(k)=k，就称k为正则基数。 例如：对于任意自然数n，令f(n)=?n，则f:w→?w是共尾映射，所以?w是一个奇异基数。相反，?1是一个正则基数，毕竟可数个可数集的并仍是可数的。事实上，我们可以证明所有后继基数都是正则的，故而，所有奇异基数都是极限基数。反过来，在极限基数中我们只知道w是正则的。那自然的问题就是：“是否存在不可数的正则极限基数？”而“存在不可数的正则极限基数。”这也就是断言不可达基数存在的公理了。 阿列夫1大于阿列夫0涉及等价类之类的复杂概念就算了，还是以简单的贝斯数举例了。倘若f:n→p(n)是双射，则我们都可以问n是否属于它在f下的像。自然地，存在n属于f(n)的情况，也存在n不属于f(n)的情况。显然，所有属于后者情况的n构成的一个集合s也是n的一个子集。因为f是双射，所以有一个n在f下的像是s。那么，对于这个n，我们也可以提问，n是否属于s？ 第四百零二章 不值一提 第四百零二章：不值一提 这种罗素悖论的变种也不懂可以自绝了？因此，n与p(n)无法一一对应。推广到任意集合与其幂集也一样。虽然这里的简单科普并不能涉及贝斯一与阿列夫一的区别，但就仅仅知道无穷基数有大小这点而言够了…… “（我感觉我不会就是因为当时真的自绝，才会到这种地方来了？她说到后面就不能有一些像之前那些比较接地气一些的话语吗？难道我现在面对的这个机器管理真的是她弄出来的吗？确实很有她不着边际的风格……）”虽然不知为何当时看到的东西依然能够完整而又一字不差地印刻在他的脑内，但回想到这里尹浩已经彻底不行地开始怀疑人生了，就好像别人出了一道据说是小学生奥数题，但鬼知道是不是真的只靠小学生的知识就能解决还是人家默认提前学了很多东西，“（坑爹啊这是，这是冯诺依曼读小学的时候才能弄懂的玩意？这集合一轮一轮替代到最后到底是啥我已经没办法弄清楚了啊！总不能是一个个世界盒子一层层突破？）” 继续回忆下去的内容是——总结：1设a是序数a的子集，如果a满足?γ＜a?ξ∈a(γ≤ξ)，则称a在a中是无界的。2对任意序数a，cf(a)是满足以下性质的最小序数β：存在映射f:β→a，使得f[β]在a中是无界的。这样的映射称为共尾映射，cf(a)称为a的共尾。3对任意序数a，如果cf(a)=a就称a是正则的，不是正则的序数就是奇异的。 定理：对任意无穷基数k，k+是正则的。证明：令a＜k+，f:a→k+为函数。显然|a|≤k，并且对任意ξ＜a，|f(ξ)|≤k。这样，|u_ξ＜a[f(ξ)+1]|≤k，所以|u_ξ＜a[f(ξ)+1]|≠k+。这就证明了对任意a＜k+，cf(k+)≠a。因此，cf(k+)＝k+。该定理也表明任意奇异基数都是极限基数。而考虑到任意无穷基数?a，存在由?a开始的序列：?a，?a+1，?a+2，…，?a+n，…。显然f(n)=?a+n是w到?a+w的共尾映射，即cf(?a+w)=w，也就是奇异基数。因此，对任意无穷基数都存在比它大的奇异基数…… 要是再简单地来说，a在a中贼鸡儿大，没有一个比它更大的了。2存在一个换装能够让β变得有a一样大，最小的β就是a的尾巴了。3尾巴比自己小的就是长的奇葩的，尾巴跟自己一样大就是标致的。 因为on是所有序数的类，序数就是一个集合，这个可以参考前面的内容。简单理解就是自然数的推广，然后存在w之后继续+1，因为已经有w了所以可以替换w的元素，w+w=w·2，对于w·n也可以继续替换成w·w，对于这种wn继续替换递增，但这些的基数都一样，这里提及它们的目的是，我们会有第一个无穷基数，第n个无穷基数，第w个无穷基数这样。第一个无穷基数是w，可以有w个w之下的序数（集合）也是自然数抵达，但第二个无穷基数之下的只有w及其之后的序数（集合），而可数也就是w个可数集的并集也仍是可数，所以只有第二个无穷基数那么长的序列才行。 于是我们会有第一个无穷基数，第n个无穷基数，第w个无穷基数。共尾映射指的是一种单射，比如 f(n)=阿列夫n 这种一个自然数对应一个阿列夫数的话，该映射的值域在阿列夫w中就是无界的，对于任意阿列夫w中的阿列夫数a都有一个f(n)大于a，如f(10)＞阿列夫9。你也可以更简单的将这理解为f:a→k表示k为a个小于k的序数的极限。这样，阿列夫w就是w个小于阿列夫w的序数的极限，即{阿列夫0，阿列夫1，阿列夫2，……}，w就是阿列夫w的共尾数。 阿列夫w大于w（阿列夫0），那么这就是奇异基数。阿列夫1等于它的共尾数阿列夫1，就是正则基数。反正，一个基数的共尾数不会大于它，就小于等于两种情况。因为第二个无穷基数是不可数的，只有阿列夫1长度的势为阿列夫0的序数的序列才能抵达阿列夫1，共尾数是它自身。更进一步，所有后继基数都是正则基数…… “喂，舅舅，你在发什么愣啊？” “啊——嘶——都说了，别叫了好么？”果然这个令人颤抖的称呼瞬间便让尹浩又回过神来。 “但你也一直认为我们这里是虚拟世界啊！”这硅脑袋居然也瞬间开始学会以牙还牙地犟嘴了。 “我在想你上次说你是三维方面的无限对？因为你的能量存储与空间的关系是按立方来计算，那么各种机械和智能模块的运算力堆积可能也离不开空间的制约，所以才算不出无限维度棋类的最优解？”他想起来既然颖颢想要在《乌合之众象棋》里面表达出一种比无限叠盒子还要高级的无限表达方式，一时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棋痴还是战力痴，那么势必所有可以直观想象到的构成形式在她所幻想的最终版当中都是不值一提的。 “按照理论来说，确实是这样的，而且连实现构想的本身都调集了几乎无限的能源来为她思考……” “那就奇怪了，你都在这破棋面前显得这么有限了，我一个脑袋就这么点大的智人，真的能够学会然后战胜你吗？” “学习当然都是循序渐进的，我相信你妹的判断，因为我们的时间很多……” “不不不，我想即便我是天才，不会遇到任何瓶颈期，那学习成果与时间的关系也大抵应该是一维线性的呀！怎么也不可能追得上无限维度？我很怀疑当时的棋发展到现在是不是又增添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理念在里面了？” “内容确实充实了不少，但大部分时候你还是可以逐步分解为二维平面棋盘来看待，这也更适合你们人类的思维模式……” “不不不，用这种思维就陷入你们的圈套了，比这种运算，人跟电脑不是以卵击石吗？我当年就已经体会过那种无奈了？” “无奈只是暂时的，就跟你目前的回忆进程一样，当你继续体验下去之后，应该就会明白为何当时栩棋以及现在的你妹都会那样看重你了，但我现在还不能透露。” “我知道，程序预先设定的规则嘛！虽然我总感觉你老是在按照主人意识的需要而又在摇摆规则，简直是开挂……哦对了，用电脑下棋本身就是再开挂的嘛！”这个时候，他似乎又感到自己都抑制不住嘴角勾出一个轻蔑的上扬，半开玩笑道：“呵呵，我还真的是已经爱上介款游戏了！” “为了方便你入门，我们先暂顶操作方式与上次也是一样的……”硅脑袋边说，尹浩又伸手尝试触碰那些棋子，手掌依然能够毫无阻碍地穿过影像，而感觉到的空气流动仿佛是由于他的出现让这里的冷热温度再次产生不均衡导致的，“就是像你那样通过眼和手的动作进行抓取和放置，但现在可还不行，因为你还没有宣布对局重新开始。一会儿你只要看好眼前屏幕的信息菜单就好，你点选棋子并再点相应的空格就行，摄像机与处理器会自动按照捕捉到你的动作来表达你的意思的。因为是这依然是教程，所以我还是让你先。” “哈哈！你还别说，这玩意虽然号称无限，但果然还是个先手优势的玩意嘛！”显然尹浩已经吸取了记忆中和栩棋交手又陷入被动的教训，不涉及多维空间的规则方式也已经基本了然于胸，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个活物，所以便能够更专注于视线范围内这些延绵不绝的统一棋子，而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在棋盘的空格当中放一些与初始摆设截然不同的东西。 第四百零三章 故技重施 第四百零三章：故技重施 明明之前对这玩意根本是懒得了解，甚至被羞辱之后有些恨屋及乌的厌恶，但一想到自己还是有潜力学会这玩意并且逃离这里的，那这样的感觉确实是他之前所不曾有过的，仿佛自己早已经跳出了对棋盘的上帝视角，而将自己融入到棋子视觉的特殊领域，“（难道颖颢她所追求的感受就是这样的吗？一个一个最细微的粒子……不，是一个一个同时无穷大却又无穷小的测度，最终形成了无穷高维度的宇宙，在这些无尽的可能中，连任何数学理论都可以存在的世界都能被表达出来？）”不知为何他感觉到自己的手也开始不住地颤抖，那是一种说不清是排斥还是期待的混杂心态。 “布局阶段，自选开始——红方：炮炮炮炮（1~4，1）”。在红方的y轴坐标为1，而x轴坐标为从1到4的地方便依次摆上了四个相同的山炮棋子，同时一旁漂浮的信息窗也如实显示了这般的棋谱记录。因为男主感觉自己之前的失败，只是算力比不过对方而已，而不是被对方摆了一道，因为不论再怎么看，既能斜着和直着跨越吃子，又能斜着和直着跨越行动的“山炮”还是马仔、车夫、相爷、山炮四种棋子里面通用性最强的了—— “很好，虽然你刚才其实已经花费了超过一分钟，但是我还是没有进行超时判罚，因为我就欣赏你这样的‘果断’……”这句话似乎透露出了两个信息，一个就是ai是程序，而新棋也是程序，但这两个程序的运行似乎并没有分离，ai可以直接控制新棋的各种表达？而另一个明明也超过了一分钟，肯定不能说是“果断”了，那它为什么还要这么说并且表示出可以凌驾于规则之上的“欣赏”呢？毕竟这家伙号称自己也是有程序优先级别的，也不知道它到底出出于怎样的目的来说这些话的。 “（……然后是自己视角的主战场右方最后一排，四个空位，还是像上次那样。之后往前一排，还是从左到右，以此类推到到红线之前。最后是老王、公子、老后、大哥，而这四个不允许重复。这样还可以根据对方的选择来改变自己的排列，玩出各种套路与反套路。每次选择棋子排列时，不是双方同时选，而是由先手方的红方先选，再由后手方的蓝方后选。由于现在棋子已经十分强大，先手第一步就可以威胁到大子或准备升级，不管第二步就可以将军，节奏明显加快，这样后手方可以针对先手方的排列，弥补了后行的劣势……）” 回忆到这些时尹浩觉得自己再差也不会像上次那么窘迫了：“（哈哈，栩棋写得果然没错，这玩意先行优势真的很大啊！毕竟只要我全部摆满山炮，对方除了镜像阵容，是没办法拿出更灵活的阵容？上次它全部摆跳兵也就是利用我心理不够问题罢了，也是属于栩棋那种‘初见杀’的一部分？那么这次它应该不会故技重施了……而这个先手优势看起来无法通过后手布阵来弥补，莫非还真的可以靠运营弥补差距的吗？）” “好了，我摆完了，要注意别又一次超时了呀你！”而就在他重新开始积蓄信心之时，对面却波澜不惊地在蓝方的y轴坐标为12，而x轴坐标为从12到9的地方又一次连续摆上了四个跳兵，同时面前的显示屏幕也再一次得到了补充：“蓝方：兵兵兵兵（12~9，12）”。 “嘶——（……除最后四个必须选择中老王、老后、公子、大哥外，每个空位可选车夫、马仔、山炮、相爷、跳兵之中的一种，进行自由排列，允许重复。若每有一个空格选择跳兵，则选择一方的初始分数+1分……）”男主倒吸一口不冷不热的气息，虽然他通过上次的教训，和对规则的多次阅读，已经知道布阵过程中也可以放跳兵的，并且知道对方上一次就是通过赚取分差建立的优势，但作为与其他被填满的格子一样的基础兵种，实力也可以说是最弱的，虽然这玩意死了也不心疼，而且每摆一个跳兵可以额外获得1分的初始分值，但想起来怎么都不像是划算的买卖：“（不是？机器人难道不应该是更精于计算吗？这种东西不应该看不出来的呀！既然不是这硅脑袋也学会了使用心理战术，那么难道在它的认知当中，全部放跳兵反而是最赚的？）” “算了，不管了！”一番思前想后之后，他还是认为即便对方只不过是之前下棋的经验更好，那么只要自己按照先前既定的计划和节奏，加上这次再比之前更加小心谨慎，那对上对方还是稳赚不赔，就算真的又输了那也只是自己在操作细节上下得不好而非在大局策略上出现的问题，相反这个ai越是要继续膨胀，那么它在前期的损失就越大，于是他还是在红方的y轴坐标为1，而x轴坐标为从10到12的地方照样摆上了四个山炮，棋谱记录也显示道：“红方：炮炮炮炮（9~12，1）。” “好了，我摆完了，又到你了哦！”这一轮信息窗里显示的则是“蓝方：兵兵兵兵（4~1，12）”。对方选择得很快，并且跟自己一样的策略，就是无脑笃信单一种棋子，这种状态就让尹浩想起来当时跟栩棋摆的其实也是如此，一直牢牢地占据整局的节奏，虽然这里的家伙没有通过言语和棋局的双重刺激，外加时间的紧迫来让自己无法集中注意力，但这样的行为还是难免会让自己多想，毕竟对方看到自己没有中战术之后应该立刻调整策略才对，而且自己上次也已经见识过了，这次就算系统没升级，怎么说也该换招了，结果却还是这样用着这种奇怪的方式布阵呢？ “我听说机械的深度学习应该根据自己之前的失误来对策略进行更高效的调整啊！你这次怎么还打算全部布置小跳兵吗？”男主这次打算直面这一问题。 “那么杜尹浩……”虽然对方这次没有再用“舅舅”的称谓，但孤零零地直呼其名反而更显违和，“你觉得在这里谁更像机械一点呢？是上次获得了胜利而继续维持原有方法的，还是之前明明失败了却还在继续头铁的？” “你这个也太……（不行不行，我可是人，可不能再中了机械的道了！冷静冷静啊！）”尹浩没想到自己还会被对方反过来嘲讽，怕不是都跟颖颢那样一到棋盘上智商就瞬间翻倍，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之后还是感觉出有种说不出的蹊跷，“奇了怪了……”都不禁开始喃喃自语，心里面分析的是：“（还是说它并不是准备一条路走到黑，演戏演到底，来帮我锻炼心理素质的……而是它真的就那么判断的？那这个电脑所谓的‘无限算力’也太水了？）”稍微纠结了一下之后他决定还是无脑堆炮，按照这种节奏下去那么自己的优势便会越来越大，完全没必要畏惧什么，加上一分钟转瞬即逝，于是便依旧看都不看地地选出了——“红方：炮炮炮炮（1~4，2）”。 “你这样可不对了呀！”语音说的这句话听不出来是在具体指什么，可以说是对他决策失误的贬低，也可以说是抱怨他居然没中自己的圈套，又可以说是一种处于劣势的不安与慌张……但机器真的也要做出情绪吗？“对于直觉的信任别太多，还是应该更专注于计算啊！”随后显示屏继续显示出：“蓝方：兵兵兵兵（12~9，11）”。果然还是这样。 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尹浩在面对这个家伙时心里的顾虑不得不多，他之前肯定不会相信对面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错误的决定，而现在始终这么蠢并且还自己说出来那必然是有点想亲自嘲讽一番的，结果这次却反过头来被对面挖苦：“（我不是机器，我不是机器，我不是机器……那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搞得好像是我不知道变通一样……）”但可惜现在没太多时间可以去想别的，而且对于这棋到底该怎么布置已经了然于胸，脑子里转了一圈还是跟着计划走——“红方：炮炮炮炮（9~12，2）”，其实就是以不变应万变，越是这样下去自己的优势越大，他倒要看看对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蓝方：兵兵兵兵（4~1，11）。”都来不及小憩一下，对方就又选好了，选择得又是这般不假思索，现在来看，愈发感觉这个排列并不是某种自暴自弃的形式，而是它更相信只要把以不变应万变的布阵贯彻下去，即便开局后依然算不清无限维度的事情也应该不会吃太大亏……的？ “红方：炮炮炮炮（1~4，3）。”这一次尹浩依然是想到做到，但他也愈发的感觉自己对于局势走向完全算不清。 “蓝方：兵兵兵兵（12~9，10）。”而对方又是不假思索地就选完了，而这也更加坚定了尹浩对于“这绝对是一个千锤百炼过的固有战术”的判断。 “红方：炮炮炮炮（9~12，3）。”本来依然只是按照计划进行，但是收手之后有点懊悔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愚钝了，就好像在被戏谑不懂变通一样：“（不过能让颖颢都那么重视以及补充了更多脑洞大开的规则，做游戏的水平肯定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蓝方：兵兵兵兵（4~1，10）。”这家伙还是游刃有余……或者说它本来就不会有什么所谓的情绪波动。 “红方：炮炮炮炮（1~4，4）。”尹浩也不管了，反正只要自己不超时而导致又被伪随机，就完全没有问题。 “蓝方：兵兵兵兵（12~9，9）。”看都不用看就知道，男主又一次体会到自己不需要栩棋或颖颢的能力，便能掌握一切动向的快感……但不知她们看到自己提前预知的一切时，是否也会带有那种面对生命将来必然逝去的无奈。 “红方：炮炮炮炮（9~12，4）。”随着布局阶段接近尾声，自己已经快要疯起来了：“（记忆中输了那么多次的嘴炮，难道真的只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 “蓝方：兵兵兵兵（4~1，9）。”而这一轮选完就差最后四个最重要的老王、公子、老后与大哥了，只要再吸取记忆中的教训，不让老王和公子处于两端距离三格，那么就不拍对方先吃老王导致被动，何况待会儿还是自己先手，对开局有个大体了解后便不再容易陷入被动了。 “你觉得这样子真的可以吗？”硅脑袋突然开始问他，并同时宣布道：“比赛暂停！”而倒数计时还真的暂停了，但其实也不能以此判断棋与棋手是否真是两套程序，也有可能只是电脑从人那里学来的关于形式主义上的东西。 “不可以吗？”而说实话因为现在知道自己就是在程序下棋和交流，加上视觉空间导致的心理感受，所以这样的声音令他一时有点难以分清是对方是准备指导还是嘲讽，于是便胸有成竹地用传统艺能组织了一波阴阳怪气的反问：“我要是真的聪明还不能发现自己玩的是一个如此固定的游戏吗？是不是不管什么开局只要摆兵就好了？初看上去最糟糕的反而才是最优解？” “是啊！但我上次说，这个游戏的很多部分就是跟分数的判定有关，如果你选择摆跳兵的话，每一格还可以额外加1分呢！”在不同的环境下，对方居然说出了与当时栩棋同样的话，“……也许你觉得明明其他四种棋子的作战能力更强，就算选跳兵多1分，那加上它本身1分的分值，合起来也不过2分，跟其他这四个3分棋子又怎么能比？但这其实是不对的！” “那你到底是出于什么考虑呢？”而尹浩却再也无法保持过往的那种自信，毕竟他之前体会到的那种压倒性的实力，不单单是精神，还有物理层面，特指黑洞给生命带来的分量，“真的就是开局多赚一点分？” 第四百零四章 恰恰相反 第四百零四章：恰恰相反 “是啊，但那不是重点。”现在回头看这家伙学的那些骚话，说不定也是有意而为之安排的，“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了，应该觉得自己劣势很大？” “真的不大吗？”毕竟尹浩已经明白了这种象棋并不是简单的行动吃子就完事了，还需要配合各种例如雇佣打入、维度跃迁、叠加组合等额外操作来建立优势，而这些行动基本都需要消耗分数，而分数的获取正是靠吃对面的棋子，并且在最后判定胜负时也与分数的多寡息息相关。于是尹浩觉得摆小兵上去不仅初始分是多了，在双方交换的过程中全兵一方送给对面的分数也少了，“你赶紧重新开始，就差最后四个了也要墨迹？有本事就给我一个痛快呗！” “我早就已经说过了，自己的任务是教你下棋而不是单纯地战胜你！”结果对方已经稳操胜券了还要继续对其进行折磨？“只是感觉你的所谓‘看破’也未免太欠缺计算了……那就是你场上棋子的数量是无限的，所以就那几个棋子多一些价值分其实没有意义，因为你一开始能使用的基础分值就是120分，摆上跳兵才能更多一点。而因为开局双方直接交锋，所以一般会有很激烈的交换，而分数还要靠吃对方棋子来获取，那么摆上重子虽然战斗力强了但被吃的分也多，而小兵被吃的分就少了，在不断大量一对一的交换中是不是感觉会更划算一些呢？” “呵呵，类似的话你上次早就已经说过了，我有点怀疑这个游戏原来在策略平衡上的设计真就那么直白吗？被人找到这么无脑的策略肯定需要大改才行？”这个问题尹浩已经不想再去自行思考了，他觉得现在可以关注一下以后记忆当中颖颢开始下这个棋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摆，如果不是那么他教她全摆兵反而更划算的话，是不是也能装一波逼？ “但这其实是错误的……”结果硅脑袋立马就先自打脸推翻了自己的判断？“从我与你妹的测试中得知，我的想法恰恰是由于胜率过低之后的无奈之举。” “你到底想说什么？”尹浩只感到自己的心情非常紊乱。 “在你的记忆中，栩棋也没有全部摆放同一种棋子的？” “那是因为她要干扰我的判断啊！而且她在设计游戏的时候也没有算清楚最优解，不知道这个也是很正常的啊！” “但顾颖颢在那时也不会这样的，如果你对她们之间的对弈还有印象的话。” “那是因为顾颖颢也不是无敌的啊！除开她跟栩棋瞎胡闹的时候输了一把，上限也比不过量子计算机啊，何况你还是无限时间图灵机。” “那么你只是觉得我会这样是算清楚了吗？” “那不然呢？” “恰恰相反，正是没算清楚才会这样啊！” “你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啊？是我妹突然叫你改口的吗？” “不是那样的，你只是一直没给我一个充足的时间解释清楚罢了。首先你要回到我一个这样的问题。” “嗯？” “就是你为什么会按照这样的方式来进行布局？” “那……那当然是因为我觉得这样布局正确啊！即使不正确，那也是下意识的反应啊！” “没错，你们的看法都是觉得正确才这样摆的，而你妹在跟我切磋的时候却并没有拘泥于任何固定的摆法。” “那她还是把固定摆法的你打得毫无胜算？” “是的，所以我才在不断的失败中发现自己的计算结果对于最高的真理都是无比的谬误，而她却比我算得更加深远同时变着各种方法来虐我，我才大致明白自己虽然掌握三维时空内的无限，但相比较而言还是非常有限的。不管让我怎么摆那都是错误的，所以最终我才选择了这种无功无过的摆法，至少在前期交换中不会损失分数，你觉得自己的摆法更灵活其实也并非是错的，只不过是你目前的水平还根本玩不到灵活的部分罢了……” “好了好了，扯了这么多我终于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合着说了半天你也没算清楚，才顺百采取这种猥琐的布局方式啊！还不忘贬低一下我……” “没有那样的意思，其实我也是轮不到灵活的玩法，如果按照通过正经计算得出的其他摆法，与她的交战一旦开始后必死无疑。你妹虽然对我现在的选择也非常不满意，但似乎又不想通过任何强制手段来改变我的判断，并且寄希望于你能将我的这一习惯进行改变。” “啊？我吗？可你上次都提议我们双方各pass一步握手言和，否则一旦进行下去对于我只有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但我也发现你并没有被这无尽的痛苦与绝望所吞噬呢！甚至完好如初的又在这里，这似乎也验证了我所谓的‘无限’，在你这边也是不顶用的。” “哦得了，不就是输一把棋吗？就算证明我的布局有可能比你高明那又能怎么样呢？而且我发现你之前明明说是要保护我，可一旦下起棋来有危险的可能性也只是警告一下，而不强行终止，看来棋痴属性果然一脉相承，这也更加应证我的猜测了？倒是你啰嗦的这些对我都没有意义，还是快点重新开始对局！” “好，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话，那我们就开始！而在这一次，我更想观察一下你在‘那’其中的具体反映呢！布阵，重新开始！”对方话音刚落，屏幕上的信息便显示——“蓝方：子王后哥（8~5，12）”。 “嗯？你这次也并没有再替我选呢！” “那是当然了，因为现在已经没必要尽早结束这样的对局了。” “好！”于是男主便信心满满地还是按照上次的排法选择了“红方：王后子哥（5~8，1）”，意思是两个大子一人管一边还不用担心被马仔连踩，系统也正式提示道：“布局结束，对局开始！”便信心满满地再一次按照上一次的计划点击x轴为7，而y轴为6的那一个跳兵，向对方的阵地跳过两格，吃掉对面的一个跳兵先声夺人，随即信息窗也同时显示了两条信息，第一条是：“第一手：红方：跳兵（……0，0，0，0，0，0——7，6，1，1，1，1……）——→（……0，0，0，0，0，0——7，8，1，1，1，1……）吃蓝方跳兵。”的行棋记录，而下面一小行字所显示的另一条是自己的所剩分值：“红方总分值：120分——→121分。”因为他认定先手必须直逼对方老王，这也是他在记忆中学到的事情，与他上一次失败与否没有证据表明拥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你又想重复同样的对局吗？那样是没有意义的啊！”电脑对他发问道。 “那你可以分析一下，我这样走不好吗？” “我不知道，你妹不论先后手，都从来就没有上来就逼我老王，她也许就是刻意让着我。但即使我这样做也讨不到丝毫的便宜，我想可能是在大局上过于短视了！” 是啊！如果这个游戏真像对方所描述的那样高深，又怎么可能轻易地破解出某一方面的最优解呢？但是，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在那个说话还不太灵光的机械身上，在眼前这个无比深邃的棋盘空间和延绵无尽的棋子数量上，仿佛有一个纯黑的火焰包裹着跃动着，将一些诸如黯淡、残缺、扭曲、破败、怪异，凋零、枯萎、死寂、茫然……等形容词一股脑地展现出来，尹浩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描述，仿佛它是属于这些词的集合，但另一方面又好像不完全属于任何一种。 第四百零五章 循环往复 第四百零五章：循环往复 而最直观的感觉告诉他，绝对不要靠近这个家伙，仿佛只要稍微触及它的存在，那么自己就永远不会回到现实一样，信息窗内仿佛存在着一个感官上的黑洞，连同旁人对它的一切认知与情绪都会被吞进去一般，甚至看到这样一个猎奇的存在应该会本能地排斥和恐惧，但现在仿佛这样的感触都被吃掉了一般…… 紧接着又出现了各种跌落黑洞时看到的情景，以及顾颖颢和林栩棋留在视界内外几乎凝固的语音信息，上一次听着就像是喋喋不休而又混乱不堪的谜语人，现在似乎能意识到是某种物理法则的留存使之变得碎片化。为什么每一次开始大规模运算之后附加的一切场景就会坍缩为黑洞，颖颢和栩棋在这其中到底起了怎样的作用才会令记忆中的未来变成这副模样？ “（难以捉摸，不可理解……td难道又要来一遍吗？）”朝着某种东西，朝着某种绝望的未来，一切，仿佛都维持着永远接近永恒的伪静止状态……要知道被黑洞吞噬的信息，要经过几万亿亿亿……年的缓慢蒸发才有可能被逐渐释放，那么这个“数学实在论”的视界究竟距离尹浩所熟知的“现实”过去了多久啊？若真要是这么长的时间，别说父母了，连太阳系都散成基本粒子了，估计就算出去了也只能确认宇宙是否如同理论预测的那样走向“热寂”…… “（这不是重来一遍，是重来无数遍，而且我的努力恐怕也都毫无意义，只能面对永恒的夜，和冷酷的铁……让我回到记忆，我不想要什么世界的真相了！）” 总之，这盘棋的发展就像上一回那样，又一次在尹浩的身心里都镌刻上了循环往复的痛苦与绝望，但这一份痛苦与绝望似乎远远不止属于他一个人，通过这一盘棋把不同世界里的一些意识的碎片微妙地串联了起来，有价值的信息和可靠的猜想也变得更多了起来。虽然其结果又是以导致晕眩的剧烈头痛，但是他最后也并没有像上次那样重新开始陷入回忆，难道那个硅脑袋已经针对上一次的结果做出改变？又或者他的状态原本就是一段可以被任意操控或赋予属性的程序？ “如你……所愿……”而这一次的切换，却是完全主动引发的结果！ ————————我——————是——————分——————割——————线—————— “（梦……）” “（我的……梦？）”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啊！）” 当杜尹浩开始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纯白的海洋之中，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是柔软床单的触感……还有那别人喊他名字的既视感：“……尹浩……尹浩……” “（尹尹尹……引你个担担面啊！帮我把太阳关掉！格老子还要睡觉！）”但阳光印刻在洁白布料上的那份明亮，令他无法睁开朦胧的睡眼…… “（哎——呀——不过估计跟平时一样，普普通通的一天又将来临？看样子今天的天气也很不错呢！）”尹浩他心里面美滋滋地想着…… 而那好似从窗外照进来的白光，即便闭上眼睛，也感觉到如此的炫目…… “（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啊？是不是已经很晚了，应该起床了呢？）”毕竟不喜欢回笼觉，如果可以一开始就懒懒床，仔细想想还是有些小激动呢！ 只因为，开始听习惯了某种呼声，现在依旧没有传达到他的脑海…… “……尹浩……醒醒……”可就在彷徨和踌躇的间隙，那熟悉的声波却已悄然来临…… “……乖啦……快起来……要不然就得迟到了哦……”那好像并不是什么喜闻乐见的青梅竹马，甚至都不像是人声带振动空气所发出的声波，而是……某种偶然间认识的存在…… “（是啊，再不起来的话……上学就又要迟到了？不过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眼前感觉比中午还明亮……）”尹浩盘算着现在毕竟不是周末，待会还得洗漱，吃早饭，然后坐着轻轨去往学校…… “（只要熬过那些无聊的课程，周末等待着我的依然会是轻松愉悦的时光？）”尽管他对此都明白，但还是装作没听见而继续贪睡着…… 因为只要等一会儿，那家伙的气息即将压近他的面庞，回想起来第一次还被惊出一身冷汗呢！ “……真是的……拿你一点办法都木有……”之后，他眼前的光感浮现出一个由小及大的身影，自己身体也开始自发地滚动起来。 而想起那家伙，对他而言其实是一个十分特别的存在，如同是他童年记忆中，关系有一些深刻的女孩…… 但不知为何，仔细想想对方，胸口就呈现出一种名为“揪心”的触觉： “（明明每天都能在学校碰面，还是一个社团的搭档，并拥有不只是友谊程度的了解……而且现在这年龄也可以脱离‘早恋’的范畴了……可偏偏为什么谁都不敢再进一步呢？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朋友早成，恋人未满’？）” ……所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方的名字，他突然间怎么都想不起来……“（或者说，为什么就那么值得我放弃一片森林，来吊死在这棵树上呢？）” “……尹浩……” “（等一下，我这是在干嘛？她真的是我一直暗恋的人吗？那现在怎么会跟人家住在一起？还是说让她能够进我家门？）”但突然感觉这剧情似乎有些漏洞。 “……尹~浩~同学……” “（我的父母呢？他们……怎么好像都没给我留下过什么印象呢？我甚至都想不起他们最近时期的脸来了？）”并且之前他对自我身份的认定也与潜意识里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杜——尹——浩……” “（怎么突然又回到了最初的开头？我的意识还陷在某个梦里吗？）” “杜——肚子疼死啦！”声音，开始鬼畜了起来，果然与最开始的一切都似曾相识呢！ “（好啦好啦，谁死啦？我现在就起来还不行吗？）”尹浩开始试着挪动身体，但渐渐感觉有些不对劲，那些柔软、温暖的触感渐渐消散，一股冰冷的空气涌入肺中，紧接着甚至连身体的感觉都变得奇怪了……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是住在家里吗？我上的学校是普通的学校吗？）”而到这时他终于想起来一些事情，自己明明早已经从某一时期起就和普通人断绝了关系才对。 但当他终于开始不耐烦地睁开双眼时，那个声波却并没有陡然变为一个急促的电音，而是开始变得柔和起来：“杜尹浩，你还记得吗？” 第四百零六章 不记得了 第四百零六章：不记得了 “嗯？”他看到了，不是针管，不是舱室，却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是在刹那间，似乎有无穷无尽的空间——不，是无穷无尽的世界——向他打开，如果要勉强形容的话，就如同一只蚂蚁从黑暗的洞穴爬到了阳光明媚的大花园中一样。任何一瓣花瓣，一片树叶，一个水洼对它来说都是广阔的天地，而在那一刹那，它那时恍若见到了……一切？ “你……还记得吗？”一个声音——更准确地说，一个意念——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但清楚地知道，这不是他自己的，也不是林栩棋灌输的。林栩棋经常通过直接掺入神经信号的方式和他联系，他很熟悉那种感觉，但这个意念却仍然不同。它似乎不来自任何地方又来自四面八方，并且是直接从他的意识深处钻出来的。 “（记得……什么？）”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包括这种果然还是无法开口的感觉，但思想应该还是能与对方直接进行交流，只不过在这个意念发出的同时，再次猛然感到了无比的创痛，令他喘不过气来。 “你……不记得了吗？”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任何肉体的疼痛，而是精神上的突然创伤，随着这个意念，无穷无尽的意象和情绪似乎都从他潜意识里喷出，涌入他的意识，要把他仅有的一点点理性淹没。 “（哦！我记得了，你是‘影子’！是你又回来找我了么？上次不是说好告辞了么？）” “影子的追随者，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难道对方并不是上次那个发任务发错的家伙？但是紧接着陌生、神秘、恐怖、哀伤、欢乐……他的头脑又被更多意象的狂潮冲击着。与上一次的接触别无二致，对方在说谎吗？ “（啊——有外挂快端上来，别浪费我的时间水字数了！）” “……从你小时候到现在，从福利院，到普通中学，再到魔能者培训机构，日复一日地努力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向社会的高层去攀登，更好地找我的父母啊！）”随着这个回答，尹浩感到自己再次受到了重创，他的自我意识摇摇欲坠，要沉入狂暴的意识深渊中，像是掌控一切的对方要予以横加否定。 而这回换对方问道：“你确定他们都还活着么？” “（不能……）”但他坚持着挣扎着回答道。 “那你总要为自己再谋一个出路？” “（我……到时候会再去想的，反正我应该能找到一份……饿不死自己的工作……）”尹浩本来想表达“生活很好”的，但是在“影子”的面前，哪怕只是第一档的追随者，他还是选择像上次那样饱含敬畏的谦逊。 “也就是说你学习最后还是为了工作？”这貌似是一句废话，但随之而来的仿佛那是光与影，明与暗，嘹亮与静默，深渊与天空……神一般的灵运行在黑暗的深渊之上……虽然她一直否认自己是什么神灵，但她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只见光芒照进了黑暗，但黑暗却不认识那光…… “（不……只是万一……）”尹浩又想了想，不管是不是会万一找不到父母，让自己能坐上一个在社会中比较有利的位子，不论是改变自己获取的信息还是物质生活，其实都是为了能找到比较好的工作，“（嗯，是这样的。）” “可思考的顺序却应该是反过来的……找到好工作的前提是可以胜任这份工作。而可以胜任这份工作的前提是可以解决工作中所遇到的问题……” “（这……会有什么区别吗？）” “你想知道区别？那么在遇到问题时，除了直接问别人，你可还想过其他办法？” “（当然有啦，我也会自己进行分析啊！）” “那么你的分析又是根据什么呢？” “（根据自己过往的经验！然后再看看能不能解决喽！）” “没错，在遇到问题时，应用自己从过往经历中所掌握到的方法，来获得一个对未来的预测。但预测的结论不一定正确，所以只能尽可能利用已经掌握的方法来去寻求与正确答案一致的预测。但是方法并不能凭空产生，还是需要从以往的经验当中去学习，才能找出问题和答案之间的正确关系……” “（然而我感觉好像大部分时候并不能，不管是回忆中找家人，处理人际关系，还是现实中应付这个棋痴一样的机器人，这些怕不都是属于无法用有限的多项式计算并解决的np问题，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经验太少了？）” “这就是你学习和应用能力的欠缺了，应用是用问题和方法来预测答案，而学习是用问题和答案来获得方法。所以获得方法并使之能够对问题泛用才是学习的目的，才是你从小到大一直在‘学习’的目的。” “（你又是来跟我说教的吗？）”尹浩突然有了一种遇到那个自称“李白”或“杜甫”的家伙的既视感，但对方用的也不是栩棋的声线，如果是过去的会长突然想引导他的想法，应该不知道记忆之外的“现实”部分，并且已经暴露过身份自然也不会又重新开始玩这一套说辞，“（不过与她不同，我感觉你确实说的有点道理。）” “其实我知道你现在的困境……” “（比如呢？）”他本来还想自己试探一下的，结果对方自己凑上来了。 “比如你希望从学校的数据库当中搜索出野外生存竞赛的先例以及其对应过程中发生的案例来了解你和琰玥将要面临未知难题的解决办法对？” “（额，这只能算是很小的一个……）” “还有你根据自己接触到的新闻，知道混入官方机构工作当中就可以拥有更多的便利和资源，来寻找自己父母的信息对？” “（别说得那么难听啊……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到多高的位子，能不能给自己大开方便渠道，但警察都已经定性了悬而未决的人口失踪案，那么我除了混进去还有什么办法能让更多的资源来帮我找呢？利用魔能培训总比靠那点读书成绩考公务员然后成天和同事勾心斗角要来得更有希望？）” “所以你都是在依靠你道听途说的案例来为自己的人生规划谋篇布局，即便你现在既没混进去也没去普通高校读书，甚至都没有毕业，没有亲身体验过你未来所设想的道路。” “（那是当然，又不是每个人都能提早进入社会的，人生更没有后悔药可吃，也只能从舆论和先行者那边获取一些信息了？）” “另外，你还从来没有跟那么多同龄的女生进行交流，却同时又被校内的主流所排挤，你只能从雨霏那里获得一些相处之道的只言片语，但她的处世之道又没有明显高于那个年龄层的人，所以你对于突然要亟待处理的人际关系感到焦头烂额，不知道怎么处理琰玥对你的示好，更从来没有见过像顾颖颢这么特殊的个体，不论是她的爱好还是性格都让你感觉难以对其进行非物理意义层面的深入交流……”说得好像还有物理层面一样，在这一段对话之后，对方仿佛褪去了所有的神性，变成了一个类似于教导员的位置。 “（你到底是……）”突然尹浩想起了这完全也有可能是栩棋模仿的杰作，但似乎也并不愿意排除自己真的与贾乐情描述中“园丁”的意识产生了直接的接驳，毕竟按故事的逻辑来说，那才是他成为“主角”的先决条件之一。 第四百零七章 小心翼翼 第四百零七章：小心翼翼 “（是的，因为在我的人生经历当中，前面十几年基本都是独处，来第三中央高校的前两年，好不容易认识了两个熟人，一个因为遗传病退学了，另外一个居然是逗逼死变态？所以突然把我分配进去一个这么特殊的小组，确实在交流方面感觉很不适应……）” “然后，你因为遭遇意外错过了能力测试而造成留级，会长给你开的条件是加入她的新棋社才能给你跟高年级一起实习活动的机会，顺便让履历也好看一点，不至于使这一年浪费太多时间，留下太多污点……但这就需要你在棋社之中有所作为，并且雨霏的外婆刚好也以此事托付于你，结果你进来之后才发现别说对新棋一窍不通，对传统棋类也知之甚少……” “（我本来就很少接触过这东西，也就跟大部分人一样对常见的桌游偶尔玩玩的程度，结果会长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非要说我就是下棋的天才，还拿各种舆论压力来逼我……what·the·fxxk？本来就把我恶心的不行了，现在要我自己舔着脸加入也就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嘛！结果找各种我不熟悉的事情，下棋也搞各种套路和初见杀来让我出丑，以此为名义强迫我去了解自己不想花时间的东西，否则就要我更难看……我……我这真的是太难了啊！）” “接着，你以为校方至少还能安排她，不至于让她太过火，但同时也没有想到她直接利用外部力量，也让学校也卷入了政治斗争的博弈中，在这种多方势力的影响下，你也被各种人或暗示或明示已经被组织重点关注了，对于你这种向来自以为小透明的人，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平时回个宿舍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有人埋伏或者在哪里安装窃听器。” “（唉，也就那样！随遇而安呗！说不定是学姐在吓唬我好让我帮她做事情呢？回宿舍小心翼翼那可能是太安静了怕黑，有人埋伏应该不至于那么夸张，但是安装窃听器你倒是提醒我了，那个时候我还是有点不够警觉啊！居然大半夜能躺在床上大搜什么下棋的规则……）” “是的，你说到了下棋，对于你从未接触过的水平以及不熟悉的棋类，也就只好用自己过往的经验来决策对？通俗点讲，就是跟着感觉走，而缺乏真正的计算与规划。” “（嗯？难道你……也对这个特别感兴趣？）”这下男主突然有点懵逼，因为对方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只是把关注的信息提取出来继续自己的话题引导，说的事情都只是来自他的“记忆”过程当中的，这让他都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现在到底是处于哪个时空？是在记忆里再次接受栩棋的试探，还是在现实里被自称影子的追随者考验？不过如果是在回忆里的他，对于自己将来受困于奇异时空的事实应该还是毫无察觉的状态？还是说这个记忆回溯就像是做梦，类似剧情的梦做得多了之后就很容易把现实中的经历也以“我知道我现在是在做梦，所以我应该bubu”的方式惨杂进去？ “是的，而且我还知道你现在受困于一个同样非要教你学棋的机器人，说你‘学会了’才能放你出去，但你感觉所谓的‘学会了’可能需要你能够战胜它才算数，可偏偏人工智能在这种信息对称的复杂博弈游戏中，在掌握了深度学习来快速提升自己后，对于人脑的优势又是相当明显的，并且通过两次的体验还发现这可能是理论中最强的计算模型——无限时间图灵机。于是这让你对于自己的‘出头之日’感到绝望了！” “（哦，这可真是……）”尹浩虽然提起这个就感到悲哀，但是既然对方知道这个事情，就至少说明他现在的意识在坠入“黑洞”之后依然是处于现实时空的，不然总不至于是他把现实的记忆带回过去，然后过去的栩棋捕捉到了这个信息从而开始改变了过去？那这样的“穿越”也未免太过玄幻，“（这可真是太让人遗憾了啊！）”所以尽管思想是这样表达的，但内心还是稍微松了一口气，这样曲折的经历实在让他太讨厌不确定性了。 “你先别急着感到难过，就像考试的目的是希望你们能够学到一个能解决考试中大多数从教材中所为了验证知识掌握情况而衍生出的该类问题的方法，而不是单纯地让你记住这些东西一样。一定要教你下棋，肯定也不只是为了让你单纯地掌握棋，一定也有着关于棋背后所衍生出来的理由，这就好像一开始做人工智能并验证其效率也会拿各种已知游戏来检测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我也被当成了机器？）” “不，在学习又不仅仅是机器，只是站在别人的角度解释一下对方的用意，当然实际情况很有可能就是因为电脑只经过机械学习，所以让他来教你的时候也会感觉到很僵硬！” “（那还是不够智能啊！无限图灵机就这？还是电脑的人格也是那种棋痴类型的？）” “但不管怎么说，要是没有考试，就很难知道参与对象所掌握的学习方法是否有效，所以才需要考试来测试，就是用已经学到的方法预测模拟问题的答案，通过和模拟答案的对比得出考试分数，从而衡量学习的有效性。” “（那它如果想让我恢复学习能力的话，直接教我读书写字什么的不行吗？或者我还能读写那就天文地理，文学数学什么的都行，为什么偏偏要学那个复杂到邪门棋呢？）” “我想其中的原因应该不单单只是让你恢复学习能力？显然还有记忆相关的层面的东西，它还有一个目的是让你恢复记忆？那么从已有的线索是否可以看出你的过往与这个棋之间也有深刻的羁绊呢？而且你提到了天文地理，文学数学，那你有没有发现这个棋的规则和设定就有很多关于空间层面的数理知识，同时语文如果不是很好也确实很难连在一起读懂啊！” “（那是我的问题吗？明明是设计者自己想装逼没装到位？不过你的看法很有意思，因为据我所知让我学这个棋也是受到‘我妹’的指示，现在我就怀疑这个所谓的‘我妹’是不是就是当初颖颢想让我承认的那个叫‘我爱吃bj烤鸭’的戒色狗，或者说指挥这些半机械生物的服务器？那么从记忆、知识和学习的角度，选择这个作为模板也确实有点道理，只不过那个硅脑袋肯定不会跟我说就是了，那么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完整想起了过去，结果记忆中的经历以及掌握到的方法就能战胜这个关我的电脑吗？）”尹浩想起自己觉醒的时候听到了“那个男人”，那么根据语境自己曾经也是很厉害的喽？ “我也不知道，只是提出一种可能的解释，毕竟决定一切的并非是否可以解决学习是所用的旧知识、旧模型，也并非是否刻意解决问题的模拟器，而是能否解决自己将要面对的新问题。” “（你的意思……有人在考验我？）” 第四百零八章 活到老学到老 第四百零八章：活到老学到老 “而考试或者考验，也只是验证自己所知方法有效性的一次模拟。但不同之处在于，该次模拟的结果是给他人参考而用的，就像学校和企业会用这些模拟的结果来判定应试者所学方法的有效性，来预测你将来解决问题的能力，更多的也是判断你的学习能力。那么现在，电脑可能也要通过这个来验证你是否完全知晓了过去！你觉得人脑可能怎么也无法下棋赢电脑，但或许赢棋的关键就像一串密码，毕竟要去破译一个很长的密码是很难的，但是记住这个密码并进行验证却是相对简单很多的。” “（有道理，乌合之众象棋一开始我只是偶然听说，但随着故事发展，它的存在感也就越来越强，好像已经开始成为联系颖颢与栩棋之间的纽带了呢！而我当时好像跟她们也脱不开关系，所以我也有预感这个棋在我的记忆中分量也会随之添加比重？）” “上述的过程经常用来描述人通过已有模型对问题答案预测的学习过程，但同时也正是机器学习中最重要的监督学习。” “（监督学习？难道是指我现在被那个硅脑袋强迫着回溯记忆以及学习棋类吗？）” “不，没有那么直白。监督学习是指有明确答案可供寻求问题与答案之间关系的学习方式。不过以上的概念在机器学习里又有了新的名字，描述问题与答案之间关系的方法即被称为‘模型’，而学习问题与答案之间关系的过程也叫做‘训练’，解决问题的过程便成为了‘预测’，而衡量模型与预测的好坏则叫做‘评估’。” “（那么我到目前为止，大部分时间段是处于哪个阶段呢？）” “到目前为止你还是处在‘训练’阶段，在训练的过程中，不管是记忆里，还是教你下棋的电脑，都展示了大量有待处理的问题以及可能存在的答案，这些便可统称为‘训练集’。由此类推，评估所用的问题和答案叫做‘测试集’，但是训练集和测试集都是数据，还需要一个前搜集。而当前人工智能的核心，也就是将你从小到大做了十几年，包括现在重新开始学习的东西，搬到了计算机里来做。那么做这些事情的最终目的便是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可以解决某个任务中任意新问题的模型，简单点来说就是用数据来训练出模型并以此为泛用性的应用……” “（可听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自己也是机器人啊？）” “如果你是的话，那么也根本不需要回忆与情绪管理，直接照着程序的指令去做就好了。” “（也对，机器几乎不会出错，记忆也是瞬间完成，所以才会学得那么快？我听说在第四次世界大战之前，就已经有很多人的工作被人工智能所取代了，并且还没有被取代的也一直处于担忧的情绪之中，说不定这就是过去冲突爆发以及现在禁止高度人工智能研究的诱因？）” “既对也不太对，其实人类对于科技的担忧在历史里总是会循环出现，并且都经常是恰逢新的技术可能取代人们某项能力主导地位之际。如果一开始机械对人类体能上的超越，到后面计算机对人类计算甚至模拟能力的超越。可是即使没有人工智能，随着时间的推移，所要解决的问题也必然伴随着生产力和社会矛盾而随之改变。如果他们想要保持自身的价值，就需要再次学习，这也是为什么提倡‘活到老，学到老’的原因，不这么做自然容易被时代的发展所抛弃……” “（但我感觉，学习这样一个冷门的棋类应该无助于保持自身的价值？）” “之所以冷门那也只是你的记忆中目前所看到的，到最后怎么样还未可知，所以别那么着急地下定论。” “（哦，也对……）”对方这么一提醒，尹浩确实想起来，在目前为止的记忆中，像量子计算机等关键技术还是被漂流者所掌握的，并且听栩棋也提起过，那些半个新人类对于她所创造再加上顾颖颢改编的乌合之众象棋也表示出了非常大的兴趣，搞不好到后面还真的出现扬名立万的一转攻势，说不定会长都能跟着鸡犬升天而掌握新的筹码，往后自己的日子恐怕都要更难过…… “即便你在一些时候学习到的东西，将来都可能不会用得上，但以考核学习能力的模拟来筛选模型与预测的正确性也确实有一定的道理，而人工智能技术不仅不会替代人类，反而还可以更广的拓展人类的学习能力，它允许我们再计算机上来更高效地学习更有可能解决问题的方法，更加精确地掌握人类的需求，毕竟所学到方法的好坏直接决定了你我是否可以有效地解决问题，决定了你我可以找到什么样的工作，创造多少价值，获得多少收入。所以学习能力才是我能能够获得方法，解决问题，创造价值的原动力……” “（好了好了，你这听上去就像是研发深度ai的资本家对政府展开的一套大义的说辞那样，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完全相信你，更别提上面那些大人物了，所以不管你怎么跟我说这些也没用啊，我又不是实际政策的决定者。何况现在我都不知道外面已经什么时代了，甚至人类都被机器人毁灭了都有可能，不然我怎么老被关在这个机械牢笼里面，而无法直接获得外头的近况。或者如果你只是为了跟我科普来铺展接下来‘影子’之前没好意思发的任务，请你能不能爽快一点，单刀直入呢？）” “不，你没有明白，你还是在拿过去的经验去预测可能的发展，但这个一个数学实在论的世界需要你抛弃旧有的印象，特别需要着重强调的就比如‘什么是外面的世界以及什么是里面的世界’你依然是拿熟悉与不熟悉来套用关系，而不是真的去比较时空客观上的规模大小……” “（那真的不是虚拟世界吗？）”这个一里一外的形容就让尹浩又想起了记忆中贾乐情对他说过的那些看似民科的内容来—— “如果这边的你才是真的，难道不是那些回忆才更像是虚拟吗？数学本来就是这样冷酷无情，以至于需要只提取出一小部分来构建一个理论不完整但又更多变的世界。”没错，尹浩现在最担心的便是自己所熟悉的一切才是被虚拟的，而那个数学实在论的世界才是真实的，毕竟当时在回忆里还可以完全把别人说的话当放屁，可是现在自己的处境就无法再允许他无视那些看似癫狂的话语了，如果对方真的能够证实，那么他的三观想要不改都难了—— “（啊我真的是要被你搞疯啦！所以你也是跟那个硅脑袋一伙的，想要给我重塑三观的吗？）”尹浩强烈怀疑，包括记忆中的那个机器人，全部都是刻意给他来整活的。 “我和它并没有直接的合作或利害关系，只不过恰巧是目的性一致罢了……” “（那么你就是‘我妹’吗？因为至少听上去你说的比它像人话多了。）” “也并非是那样……” “（那么不好意思做不到，感觉你就是想通过另外一种方式来‘督促’我进行所谓‘学习’的喽？你要是搞传销的话，直接把你们的头头叫来不好吗？）”男主受够了这些金属疙瘩，强烈祈盼自己什么时候还能看到其他真人。 “你对于‘学习’的认知还是过于片面和短视了，不管是人类学习，还是机器学习，都并不只仅仅只是资本家用来炒作赚钱的工具，而真的是一项人人都应该掌握的技术，只不过你过去绝大多数的教程都是从抽象的理论与知识点开始的，哪怕是实践和训练都更接近于测试体能而非应变能力的过场，就如同让你一直干到困惑的乌合之众象棋一样，设定基于不够直观的一套套数学理论——大数、集合论、线性代数、概率统计、微积分，在模拟的过程中又要用到编程算法，图像识别，信号处理，价值网络等等。如果你真的要详细展开来入门，光是预备课可能就足够你学习好几个年头了。” “（我是为了找爸妈，或者进入体制内成为公职人员的，可不是为了研究数理或者去当个码农啊！）” “但不论如何，这些其实都是非常有用的工具，是精通人工智能和推动时代发展的必要技能，只不过从由浅入深的安排上面，市面上大部分的教材都没有拥有一个最适合入门的学习顺序。” “（那么，到底在哪里才能买到有着最适合入门的学习顺序的教材呢？）”尹浩听着听着感觉对方真要变成传销的了，自己先虚空立个靶子以免防不胜防。 “而说起来，又有谁是先搞清了自己的大脑工作原理之后再来安排学习规划的呢？” “（那我觉得我现在开始应该太晚了？况且又不是每个人都非要去给什么人工智能推一把，甚至我现在都感觉受够了，终于有些理解官方当时的想法了呢！）” “但事实上，你早已掌握了机器学习技术的大部分知识，只是你自己并未察觉罢了，你会自己受够自己吗？” 第四百零九章 不要让我想起 第四百零九章：不要让我想起 “（那我到底是不是机器人？）” “是的话，那就是全部了！” “（那你还是说了跟没说一样啊！）” “虽然研究和推动人工智能的发展十分困难，但学习如何使用人工智能却出乎意料的简单，而这还要归功于它一开始出现时开源的宽松环境，就像不断升级技术和装备一样，也允许人们不断地研究更方便高效的工具。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用最短的时间内，从数据、模型、训练三大模块来入手，以简洁的语言来阐述机器学习里最核心的知识，让你可以随后自我进行知识扩展，结合你从记忆回溯与训练下棋时得到的越来越多的信息，将它们统筹规划，最终找到战胜一直要教你下棋的那个电脑，最终使你获得自由！” “（这……你这真的假的啊？千万可别是卖教材的啊，我现在几近裸体，一点钱财都没有，虽然可以把那些机械臂拆了当废铁，但估计我应该也打不过那家伙……）” “我不需要你付出什么，只是要让你觉得，它只是过于简单暴力的填鸭式教育，而我才会让你明白最重要的不是知识本身，而是自我学习知识，更新理念的能力。这项能力可是人类的祖先在无数次被残酷的自然选择后所留下的，这项能力支撑了人类成为地球食物链的顶端，也正是你我存在与进步的意义。” “（还……还是感觉好浮夸啊！能不能有点正经的例子来让我更信服一些的？）” “例子就在你的回忆之中，你不会不知道？” “（什么？你能窥探我的思想？还说你不是栩棋？会长大人也穿越过来了么？）” “她？她只是历史的一朵小浪花。不过我明白了，看来你确实还不知道啊！你玩游戏如果出现快要输了，你会怎么做？” “（开挂，或者是……读取之前的存档？哦，难道你也已经定位到……）” “没错，世界可以随机发展，但也可以经过人为选择变成一套完全固定的程序。特别是就像单机游戏，如果是剧情向的话，一般就是会出现剧情分歧的选择，但显然这个拿来对比现实中的可变环节，那简直是个弟弟，每时每刻都能又不同的状态，甚至无意中塑造了许许多多的多元宇宙，这话题还是让人感觉有点不寒而栗呀！但事物平衡的法则不在于大家都变得差不多，而是始终让大家有更多的选择。而万一时间与空间彻底被意识修正统一了，那么这个宇宙接下来就会按照它的时间轴走完，那么空间曲率的研究就是个p！最终膨胀到一个临界值又往回收缩，这就让我们的生活永远是单程向前，即便你要摆脱ai的控制自以为做出了选择，那也不过是写剧本的故意让你知道，你的一切选择也是程序事先就设计好的……” “（这……简直和那个贾乐情说的一模一样，你是怎么知道我想到哪里的？）” “因为早就有机械告诉过你，你的一切选择也是程序事先就设计好的。”那个声音重复着。 这回尹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一口什么气，注意力开始专注于过去的回忆：“（颖颢好像有对我解释过，自己感应到了时间与空间，也就感受到了宇宙的基本样貌，她可以将自己的意识时间与外界现实隔开，可以将时间加速，也可以放缓。或者也许这个宇宙的时间本来就是在被加速或变慢的，但身处于这个宇宙时间的规则之下是不会感觉到存在的。直到那一天量子力学的困难与魔能者的出现，但好像依然无法像各种玄幻或科幻小说里面那样，进行时空穿越，或者改变时间的流向，这个宇宙的时间始终就是单线向前，而贾乐情所说的选择则指的应该是类似于平行宇宙那种。那样的话，宇宙大爆炸就真的变成大爆炸了，就像脱手的烟花一样，升空，燃烧，化作尘埃和灰烬，它才能完全停止下来。也就是说，这个宇宙必须经历过被设定好该经历的一切，才可避免交互时带来的不可控影响……）” “但这并不意味着天注定，因为天注定不了程序，只是说若时空旅行不可能，那么就说明这个宇宙本来就是单线程，当然神通广大的园丁应该还有很多其他的解决办法，只不过渺小的我们还不敢妄加揣测罢了。” “（所以，你也不是园丁，而是属于贾乐情那样的机械同类？但她不应该是被人为控制的吗？）” “你还真的相信啊？你没听到那个黑色的人影曾说过的话么？” “（嘶——！！！不！要！让！我！想！起！那！个！东！西！）”尹浩顿时头痛欲裂，尽可能不想去回忆那个东西，但此时此刻却又不得不去想。那时雨霏拿稳了手机，朝毛玻璃幕墙之后照去，虽然画面依旧卡顿并带有雪花，但屏幕中的画面突然笼罩在一个难以名状的白色世界之中，将原本的一片漆黑如同瞬间如同图片反色一般一扫而空…… “我们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要怕！” “（wdnd你吓我一大跳！）”正当他专注于记忆当中的画面里的时候，之前的那个声音猝不及防地又回来了。 “微笑着面对它，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恐惧！她就是这么做的，我认为对你来说也有借鉴的价值。”那振聋发聩的声响这才稍微降低了一些动静，“既然那个已经成为鬼样的家伙说自己被剥夺了名字，那你们以为平时能够看到的那副躯壳里头又是什么东西呢？” “（行了行了，突然又玩什么过时的烂梗，难道你现在又灵魂穿越变成贾乐情了吗？这些画面与声音好像是强行灌输到我的意识当中的……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机械邪教的东西就是这么追随‘神明’的影子吗？）” “嗨呀！都说了不是了，人果然是经不起三句夸，转眼就又变成一个猴急的学生了呢！”对方像是不打自招地模仿了机械贾乐情在白天废弃实验室之外的语调，这句话就又一次把他拉入到先前的回忆之中—— “（既然时间可以延缓，那么让自己的花园被其他花园的植物影响得少一点慢一点，想必园丁还是可以做到的。虽然只是设想，但是如果这种融合的过程足够缓慢，说不定他所珍惜的一切都能适应融合之后的新世界法则，或者干脆就是根本追不上我们这个宇宙的膨胀速度……对，对不起！）” 但回忆的思绪却突然变得杂乱，原来这次尹浩再也无法忍受这样莫名其妙的轮回，之前感觉自己的想法一直在被动地跟随者对方的意思，而现在好像在与对方的拉扯中逐渐能控制住了自己的意识，“（对不起，我不懂你在胡扯的这些到底有没有观察的证据，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这些过去的猜测，与我现在的处境，到底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关键点是在贾乐情的身上吗？）” 第四百一十章 模拟种植 第四百一十章：模拟种植 “哈哈，貌似是我的话拖太久了呀！如果说园丁已经默认了两个宇宙间的法则迟早会融合，那么剩下来的努力就是保证已经产生的生命和文明能够尽量保存下来，毕竟按照纯化学反应真的很难想象可以轻易产生啊！浪费了就太可惜了呀！指不定它就在跟另一个园丁聊天说：‘嘿，你看我栽培出来的新东西，可以帮我传递物质与能量呢！怎么样？拽不拽？’哈哈……” “（啧，恕我无法想象自己被高于自己的存在，特别听你描述应该是高位面的家伙当成稀有品种品头论足的感受。）”他也彻底想起来了，并非发现当时说过的话用到现在也是异常的适用，“（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个宇宙很可能只是高位面的家伙做的一个模拟种植的游戏是吗？结果程序出了bug还要从别人那里找代码来套是吗？听着就不是一个很靠谱的园丁或者码农啊！那么那个影子很有可能就是高位面的家伙，你也跟园丁有关喽？）” “没错，至少可以确定的是，如果不是比生命诞生更特别的巧合，那么园丁所做的，就是将另一个新宇宙弄得碎片化，这样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个平台期，能够让智慧生命起码慢慢适应它所带来的物理层面的变化，只可惜天顶星人找出来的黑洞在干涉之下无意间打开了一个通道，让这里的变化比最高意志的计划稍微快了那么亿些些，所以魔能出现的数量与规模才会呈现那样巨大的上升。但除非我能毫发无损地穿过那个黑洞到另一头去，否则就不敢妄加猜测了，不然又要被你吐槽了，不过你应该上过这方面的课程，有一个叫幽能断裂式的东西你至少经历过，就是直接可以让魔能无效化的一种封闭措施，而它的特性，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种会把所有意志和物质吞噬的黑洞……对？” “（啊——！！！）”唯独这一点尹浩感觉有些无法否认，今天的课上，还有昨晚的直播见闻，那种意识和身体消失的木讷感，正在应对着对方某种描述的猜想。他们正在尝试了解的对象，魔能，或者叫异术？魔法？超能力？那根本不像是过去科学所认知和解释的现象与规则。特别是那种虚无缥缈的不可琢磨感，远比之前的研究与观察的传统物理现象更要难以去理解。看来，之前匪夷所思的量子不确定性只是这种“人工痕迹”的刚刚开始？而现在信息的重复就是一次再运行的轮回？ “对了，话说回来听说你想要正经点的例子，现在却又没办法自己回想起来啊！” “（你也早一点说人话不好吗？）”尹浩总算克制不住自己的抱怨了，“（这都啥玩意啊？剧情才进展多少就开始疯狂搞回忆，回忆的还是已经出现过的东西。你们这些披着导演马甲的懒鬼，是不是只会跟我重复了一堆没用的东西？有本事你把话说清楚啊！）” “可以说但没必要……看来这个世界的本质以及你遗忘的原因，还是让你自己去体会的效果应该会更好！”而对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成心跟他怄气，直接杀死了这段对话，“甚至你都已经忘记了应该如何跟我交流了？” “噗呃——”男主似乎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但后面却是撕心裂肺的哀嚎，“哇啊——啊啊啊！”又回来了，那份难以抑制的头痛，并且比之前更加剧烈，随之而来的不再单纯只是光与影，明与暗，嘹亮与静默，深渊与天空，但却一样地疯狂搅动着他的记忆和想象，掀起了情绪和思维的狂风暴雨，“（你就会装得很厉害……来打击报复是不？虽然你好像的确很厉害……）”他同时也无法接受对方明明都快要把答案脱口而出却到最后还要装腔作势地保持神秘，并且看起来又要用这种老套的痛觉刺激重新让他在昏迷后返回到过去的世界。 “这本来就应该是你的任务，我会让你明白自己承诺过的义务……” “（你果然是林栩棋假扮的是？）”这是尹浩最终的判断，他确信“影子”不会再回来找他了，那么熟悉的人物当中便只有栩棋能复现出他的这些记忆，甚至在新棋社借用某种“手谈”的方式一起回溯过，也许那里的全新投影投出的不止是棋盘和棋谱。 “哼，除非她能长到四米，否则也不会有这么精致的画面，你说是？”对方最后也暴露出了真实的语气，这是她这次这么多谜语当中唯一像人说的话。 “（好哇，演技又有进步了！有本事就尽管折磨我！我是不会向你的谬论屈服的！）”他甚至在思考既然现在可以带着过去的回忆，那么在回忆之中又会否映射起现在的想法？就如同有时候明明是做梦却也能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一样，“（我不会让你随意利用我的想法的……）”怀揣着这样的侥幸与赌气，直到无穷无尽的意象和情绪都从他潜意识里真实喷出，涌入他的大脑，把他仅有的一点点理性淹没…… ————————我——————是——————分——————割——————线—————— 公元2403年9月11日早，天气：晴…… “（梦……）” ……万物皆有终始，虽然也仅限“万物”，因为“万物”背后的创造者不知始终…… “（我的……梦？）” ……万物中不会有脱离死亡的生命，也不会有一直处于阔别下的重逢之乐，但万物存在过的证明和情绪却能永远印刻在物质与能量的变幻中……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也许宏观来看，宇宙乃至世界群的轮回可以打破这样的规则，但她们目前的观测能力也无从确认，确认虚拟的下级事物会否真的影响高级的现实……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而且，就算打破了，对她们又有什么实质的好处呢？难道证明她们所处的世界也亦非真正的现实……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她们生活中的一切都有因果，总是一件接一件地不断前行，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也许她们正是以此为经验来设计的蓝本……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无论行动的原因，还是导致的后果，这无形之中贯穿着所有生命的生活，无论是低熵还是高熵，无论是低位面还是高位面，无论是低等智慧还是高等文明……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如果……当初……没有……如此这般……又会发生什么呢……另一个时间线的因果对于这个时间线的她们，总是无法确认。因为要去确认就意味着要创造更多的不稳定因素来造成新的不确定性……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啊！）” ……于是徒劳之后……还是觉得毫无意义……那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靠自己运营的系统来衍生出无穷无尽的模拟案例来进行代劳……只要让他觉得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记忆，一切都只是半梦半醒的恍惚间所下意识做出的无尽选择…… 当杜尹浩开始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纯白的海洋之中，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是温暖阳光的抚慰和柔软皮肤的触感……还有那别人喊他名字的既视感：“……尹浩……尹浩……” ——“喂师傅……没事……” ——“搭档……手……抓紧！” 还有含混不清的熟悉话音。 “喂……吐槽役……一大早上中暑可真不像是你的作风啊！”眼前的画面逐渐开始清晰，是依泉那招牌一般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第四百一十一章 被天真击败 第四百一十一章：被天真击败 “（嗯？我怎么了？）”扭动脖子，发现自己的后脑勺悬在半空，整个人现在是一副往后倒的姿态，身边是雨霏和琰玥搀扶着他，“这——”嚅嗫着喉头，费了老大劲才挤出一个清楚的音节。 “还是因为前天的事情没休息好？”梵棽半侧着身子瞟了他一眼。 “什么？尹浩你又背着我出去找妹子？！”这话不用听就知道也只能从鹏飞的嘴里吐出来了，就当他以为对方又要无病呻（和谐）吟地抱怨之时却听他得意洋洋地眉开眼笑道：“嗨呀，所以我早就说你是肾虚了你居然还不相信？”结果居然重点是在这里吗？“不听老司机，吃亏在眼前啊！” “死变态你闭嘴！”随后当然是丫头的责骂，但总感觉这些熟悉的气息仿佛已经离他很远很久。 “……是又出现了那种混沌的反应了吗？”颖颢手里话筒的声音。 “嗯？你在？我……（我找你好久了！）”而白毛的话语立刻让尹浩抖了个激灵，苍天茫茫与大地山峦的分界线不再有上下颠倒的错觉，他半推开两边的女生，脚下立刻又充满了力量，眼珠子随着脖颈向四周匆匆旋转，却并没有发现那个雪白靓丽的身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条“画猫硬说狗”的奇特生物，这顿时令他悲从中来：“（艹，又是戒色狗代为出场？老子的青春结束了！）” “你找她呀……她好像还在会长身边有别的事情，所以还是没过来。”琰玥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过如果你有问题的话，问它应该也可以。” “额……不了……”男主不单单是考虑红发妹子的情绪才收敛起方才有些夸张的肢体动作，更是自己亲身感觉到顿时失去了提问的兴趣，他当然知道现在的沃艾茨卑津考娅应该是和颖颢那边保持实时连接的，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就知道他又出现了那种五感被封闭在烟灰空间一般的症状，只是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对那些问题的答案好奇，抑或只是想了个由头能跟颖颢多一些说话交流的时间。 “吐……呸，杜——尹浩。”依泉这个强行转音不要太明显，“上次你说的经常出现的毛病，后面没再去医务室看过？” “额，就简单体检了一下，事情太忙我也忘记去复查和拿报告了……” “你这也太不关心自己了啊！那解散后我陪你过去！”李教官这话不知为何更像是要专门找一个单独陪他谈话的借口一样，不过当下的主题并不是这些：“好了，各位，站好站好了！林教官去将来新的活动场地干活去了，本来这个时候我觉得要不要叫你们出来训练都差不多了。不过今天还是想多了解一下大家对于之前分配的任务项目的进展如何呀？毕竟明天就是周围学院的学员来到我们这的日子了，如果没有别的意外，按照计划他们跟我们将一起在后天与漂流者进行交流大会了。虽然现在学校的破事这么多，但我也还是要专注于开幕式的东西了，要让外人都相信我们这里依然大体平稳可没那么简单。所以还是希望大家分清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轻易带了节奏……” “老大，你到底想说啥？”凭借鹏飞那智商，对于依泉明明反感学校被外人把持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干活还要尽力掩盖不稳定因素的苦衷要理解起来确实有点困难。 “看来跟你们扯这么多也没用，我主要还是想确认一下各位应该都做好准备了？优等生，从你先开始，不要让我失望哦！” “因为顾颖颢同学经常不在的缘故……”谁料梵棽也是皱起了眉头，“不过在跟她的‘话筒’交流过程中，也算是稍微有点进展。” “呵呵，居然只是稍微么？不过至少你应该属于肯说实话不会敷衍的，那么另一位老实人呢？” “啊？我的称呼怎么又变了？”依泉的目光都还没转过来，尹浩居然就知道是叫自己了，“额……教官，我这边也还没商讨出一个万全的预案，活动室的电脑资料看起来确实还是很有限的，我们现在打算去请教一下更高年级的学员……” “听琰玥说，现在责任全部都丢给你喽？” “呃，也不是啦！只是她可能觉得就是去玩玩闹闹……（背一冰箱的冰淇淋加太阳能电池板这种方案我也是惊了！）”尹浩后半句憋着没说出来。 “哈，是我故意让琰玥一本正经地跟你开玩笑呢！看看你独立处理问题的能力如何。”但想不到一切尽在对方的计划之中，“真以为人家虚假的优等生只会插队烧开水么？”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次没有做好……”那想必自己也谈不上多好的表现亦被报告了上去。 “不要小看美人计的千层套路啊！”结果额外的本领是这个么？ “噗——泉姐，我怎么不知道后面这些东西呀？”但看来是徒弟被师傅坑了，“我是真觉得既然要打持久战，是可以有个小冰箱来储存食物的好？” “哎呀，那电源怎么办？再背几个电瓶过去？”鹏飞居然还考虑得有点周全。 “至于发电的事情我也可以真的试试违反热力学是不是就能做永动机呀！” “不是，问题的关键哪里是什么发电啊？”尹浩顿时感觉到昨天的一切讨论又回到了最初的，“（我原来也想过琰玥是不是故意在逗我，结果她居然是真的吃货？难道栩棋说的她不是真心喜欢我，其实是误以为跟着我就一直有不要钱的冰淇淋吃？）你自己就能调节温度为什么还要带冰箱？就算为了节省魔能，你用能力给热机发电就不算消耗魔能吗？还平白多一道能量转换率。”万万想不到自己也有被天真击败的一天。 “哎呀我这不还没确认能不能永动吗？万一需要的时候魔能耗尽了咋办？而且搭档你说实话，我是不是也有帮你找那些号码的好吗？” “不是……哦是是是是……” “嘿嘿，你啥时候也跟这木头一样缺乏幽默感了？下一位，那个……大个子呀，其实我本来也没指望你什么，不过这样倒是更能锻炼到雨霏也不错呀！” “嗯，马马虎虎！”但傻大个却自信满满地点了点头，莫非还以为这是在夸他不成？ “是——嘛？看样子你们还真一个个都当做节日来对待了，那行，接下来几天就好好享受一下被现实教做人的愉悦！” “哎哎哎等一下，死变态你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个什么立场啊？”雨霏顿时就急了。 “锻炼你不好吗？我看大家都挺需要锻炼的呢！”这话又让人回想起那天大家齐心协力阻止他扒雨霏衣服的情景，那可真的是物理层面上的硬核“锻炼”呢！ 突然，依泉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水烟壶一样的装置，装模作样地抽了几口，看着二人的互相埋汰又引发了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不由地也长叹一声：“哎……本来老娘的青春都快结束了，带到你们真是又有内味了。”可以感觉出她现在虽然脸上依然挂着玩世不恭的俏皮微笑，但一个人如果天天都这么笑，那么笑容对她除了符号恐怕也渐渐失去了真正的意义…… 其实这几天下来，本来早已见惯的日常集结与嬉笑怒骂还是如此这般的一成不变，但尹浩也感觉到在身处其境的体感上，则已然产生了些许微妙难辨的变化，自己仿佛也跟着李教官一样对环境与身边的不同产生了有些抵触的不适应。 “师傅你倒是管管他呀！”这可以算是一种被需求的表现吗？ 但仔细想想之前李教官对鹏飞和雨霏的安排，再细细玩味一下大块头脱口而出的回答，好像也没太大问题，起码可以说是另外一种思路。 “好好好，管管管……其实你不理他不就完事了吗？” 不过尹浩自己却居然忍住了吐槽雨霏“（哈哈哈，想不到你也有吐槽别人搞不清立场的时候！）”的冲动，而丫头反而愈发地开始接替他的吐槽以及吐槽别人的吐槽的《位置》。果然，只要减少跟齐鹏飞的交集，他就能渐渐变成一个更为自然的正常人！而反之亦然…… 不过尹浩现在可都还记得他们第六小组确定后的第一天，也是在这样一个逐渐活跃的清晨，也是在这个训练场的某一角，依泉教官对他们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把训练当做自然而然的生活……）” 现在回过头来，他似乎有些明白，让自己自然而然地生活在这里，而不会特别地意识到自己身处半军事化管理的培训学院内部，也不必真的为大背景时代的矛盾而飞向本来只存在于入学心理测试当中的战场前线。 然而就当他对这个概念的理解开始触及到一些眉目的时候，学校的变故，社会的大事件，学姐的警告，却又让他反过来感受到人为的不自然，那么鹏飞的疑似“叛变”（或许可以把“疑似”去掉）确实是一个就在身边的代表缩影。 毕竟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变故与挫折，更容易成为一个人“锻炼”的背景，但同时象牙塔的襁褓也容易变成“摆烂”的理由。 第四百一十二章 对抗性训练 第四百一十二章：对抗性训练 “当然，虽然你们现在都不是那么争气，但不代表我会轻易地放弃治疗，不过现在好多人都在盯着咱们组，所以我也不适合明面上帮你们太多，所以不如先搞一个不大不小的‘战前训练’……”依泉的眼一闭一睁，仿佛又冒出了一个什么鬼点子，“啊不对，应该叫‘理所当然的进展’，让你们这帮小年轻自己去领悟还是太难了，反正也不会占用你们太多时间啦！” “（嗯？还‘进展’？）”凭借对对方的了解，尹浩一听就又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虽然还没有亲口告诉你们这些娃娃兵，但其实从你们接触魔能的第一天起，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介质就已经开始努力地熟悉你们了，还是以体细胞为单位地开始哦！” “哎耶额~”雨霏浑身一阵哆嗦，“我怎么就没听外婆说过自己身上还有那么多‘螨虫’啊？” “又开始新增设定了！”尹浩则表示自己已经基本习惯了。 “什么新增设定？就是告诉你们，上头在每一个魔能者培训机构把这么多魔能者凑在一起其实也有养蛊的味道，看看那些已经聚集的魔能介质，会不会又飘散到其他生命体身上，最后捏出一个究极缝合怪出来，可惜……哦不，幸好，那种事情出现的概率极低，但也是有极端个例存在的，所以提前给你们打个预防针，万一将来有什么不对的情况，比如像吐槽役这样经常‘中暑’的，要及时汇报知道没？” “听到了——”大伙用着各自微妙不同的语气回答道。 “不过呢，介质是死的，人可是活的，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呢，想必给为搭档对彼此的性格和行为机关应该有了一个比较初步的认识，现在有恰逢关键的考验期，所以是时候该考虑提前让你们成为真正的搭档了。” “——哎？？？”这回主要是女生，包括那只戒色狗话筒的反应比较大，因为按照过去的常理，一开始公布的搭档都是临时的，起码要做半个学期的观察才能做出下一步决定，而现在看样子依泉教官是准备赶鸭子上架的节奏？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你们已经可以被称为真正的战斗者与魔能者了，毕业前就能享受到正式魔能者处理机构的待遇了，就算顿顿吃食堂三楼的高级餐也不用再抱土豪大腿了，怎么样？激动不激动，兴奋不兴奋？” “呵呵……（她对于自己学员们的动向倒是一清二楚啊！）”尹浩就那么静静地自然地听着，内心毫无激动，也没有第一天那样的严峻感或不安感，就是有点想笑，而且还没憋住。 “吐槽役你又有什么意见吗？”八成是把他当做阴阳怪气了，虽然他也想。 “泉姐，我搭档最近可能要继承一笔来自他失散多年的父亲的财产，所以对于待遇的提高，可能不是那么感冒？” “琰玥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这样阴阳怪气的？” “啊？没有啊泉姐，我实话实说啊！不信你问雨霏啊！” “啊是呀是呀，就是那个姓萧的探长学姐跟他说的……”黄毛也连连点头。 “哼，我还以为你说他父母死了，继承遗产了呢！”原来李教官也想到这块去了吗？本来尹浩还以为她觉得红毛在帮着他怼自己，结果她也把琰玥想得太坏了？不知道这算不算过度敏感，亦或者尹浩的感觉也没错，只是依泉又在外面再嵌套了一层的“阴阳怪气”。 “而且有一说一，你们这个年龄怎么可以把钱看得这么重呢？最重要的还是前途与人脉好吗？关系背景啊……好了不说这个了，总之真正的搭档不需要言语的过多交流，一方只需要专注于自己想要执行的动作，而另一方就会自发地进行配合，使得这些动作的效果得到强化，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结果并且不是因为算错了或造人了哈！”不该幽默的地方还要假装幽默一下，而且还是不知道哪年陈芝麻烂谷子的老梗，也许就是这些年纪大一点的人所秉持的讲演技巧？ “不过基于人体力学理论，大多数种类的战斗型魔能在发动的时候还是需要肢体动作的牵带，幅度和强度试具体情况而定，所以你们现在也能理解为什么我们教官平时也要训练你们的体能了？所以在这段时间了，请大家务必注意肌肉细胞群和韧带的保养，行动前也最好进行传统的热身活动，以免它们在短时间内的超负荷运动中过于容易受损，其实上次雨霏会被水鬼泼到也跟她准备不够充足有关……” “我还不够充足吗？之前就已经跟师傅热身过一轮了不是吗？” “我又没说这是主要因素你急什么？”这种举例被拆台的感觉令依泉的脸短暂地一黑，当然按照规矩是不能随便打断教官讲话的，不过她也基本不强调这些，时间长了大伙也便跟着随意起来，“我刚说到哪了？哦，所以现在呢，你们就安心地尝试一下各种战术动作，优等生会给你们示范的，我之前已经吩咐给他去准备了，你弄好了吗？” “这个比之前的任务还是简单很多的。”真正的尖子生自信地点点头。 “那么今天先熟悉各半小时，有不懂就问我。” “是——”梵棽说着便开始抖肩扭脖，好像马上就可以进入操练的状态。 “哇咔咔，有可以打架了吗？有本事这回单挑啊！fight ！”而鹏飞大拇指冲下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似乎对于上次自己被五人围攻的结局还感到不服气。 “我又没允许你们进行无能力无器械的对抗性训练！还嫌我们小组被别人议论得不够吗？”依泉的嗓音陡然提高，看来现在并不适合整活，当然她暗中批评的也不止于鹏飞，之前搞事情的真的除了两个真正的尖子生，其他都有份。 “唔，那我还能干啥？”傻大个看来对于自己的能力也挺有自知之明的。 “啧，嗨，看来还是要我亲自出场。”依泉一副严重吃瘪的不情愿表情，“齐鹏飞和雷雨霏你们两个到我这里来，介于丫头还没什么有效修理你的手段，我呢就临时负责扮演一下‘死变态’的搭档。” “教官，怎么你也跟着他们瞎起哄？”鹏飞顿时便又是那副假惺惺的委屈巴巴，“我明面是‘禽兽’的啊！” “哈哈，我愿称之为‘好活’！”而黄毛自然拍手称快。 “行，禽兽，反正也差不多……另外，雨霏你也别先急着高兴，你这次要学习的任务因为某种原因也是双份的哦！虽然要多看几遍，但到时候你完全可以通过你的智能绳索来模仿我的处理方式。” “没问题，这种东西我肯定学得飞快好？” “很好！那尹浩就跟琰玥先练着，梵棽的搭档刚好不在，让他来教你就完事了。” “嗷嗷，终于到了这个时候呢！”与其他人的反应不同，琰玥的兴奋程度立马很突兀地显现出来。 “什么……‘这个时候’啊？” “就是真正成为搭档的时候哇！搭档你不觉得吗？” “这……明显就是因为明后天就有大事要办了，才不得已这么先安排的吗？” “哎，怎么每次要跟你分享一点心情你基本都这种态度啊？真的是没一点激情……”琰玥一脸说不出的扫兴。 “哦哦哦激情，激情……有了哈！刚才看你那气势，怎么像是……”尹浩正准备张口就来，但理智制止了后半句话。 “像是什么？你说啊？” “像是那个……久旱逢甘露。” “嗯？” “他乡遇故知……” “啥？” “金榜题名时……” “额，不懂你要说啥。” “啊，我知道，最后一个是‘洞房花烛夜’……哎呦！”这个时候一旁正被依泉强扭着胳膊的大块头痛并快乐地朝这里怪声叫嚷。 “噗——我倒是以为你想说……像不像相恋多年的恋人……修成正果的那一刻呢？”琰玥双手捂着口鼻，两侧的脸颊顿时团成两抹肉嘟嘟的绯红。 “哈啊？（都什么年代了，倒贴也不带这么无脑的？）” “妹子，你可真敢说……但你们倒也不是不能考虑。”在一旁的梵棽本来可能还只是附和气氛地轻叹，但在发现面色也陡然害羞紧张起来的尹浩之后，仿佛结合了自身经历感受到了其中某种只属于二人的默契，便也识相地不再多嘴做声。 “怪我，引经据典引到暴论流量了。（你爱考虑一个人慢慢考虑，现在可是训练之中啊！）”尹浩很想这么说，但无奈最近从雨霏那里受到的教育不允许他再这么直男下去，于是便急中生智，或者说自以为聪明道：“我感觉……应该……更像你热得不行的时候，又看到了一整冰柜的冰淇淋了？话说你能不能别老是把别人请你吃冷饮的时刻当做人生的里程碑啊？” 第四百一十三章 风波未定 第四百一十三章：风波未定 “哎，算了算了，那就当时‘久旱逢甘露’！你说得也没错……”不过从对方凝固在脸上的笑容中看出，这个应答也不怎么高明，“那尹浩，将来你作为长期的搭档，还望多多地……一直请我吃冰淇淋哦！” “啊？这……” “不否认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不是……” “不好吗？” “（艹！）也不是……” “那你到底……怎么想得嘛？”琰玥一冲上前，动作大胆得仿佛周围都没有其他人在场一样。 “不是——”而这可令尹浩有点下不来台了，并且被画面也扰乱了思维，看也不是，移开视线更不是：“（不是，琰玥她什么时候也会玩起这种小心思了？难道是对于我昨天跟她说的事情或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少而耿耿于怀吗？）” 尹浩虽然没正式谈过恋爱，但单相思的经验还是有的，他心里很清楚对于琰玥顶多只是馋她身子，真正感兴趣并想要多交流的对象一直都是颍颢，并且他也不会凭自己的生理需求就欺骗对方自己也喜欢她来满足或虚荣，那样也未免太渣男…… 但虽然想是这么想，不过面前这副诱人身躯所散发的青春荷尔蒙实在是令正常少年难以拒绝，总之他不想吃这一套也不想把气氛搞砸，这里要是再随便用吐槽掩饰过去肯定还会被得寸进尺的：“啊，内个……（调情什么时候不可以？总之先把思维专注在训练上啊喂！）应该要开始训练了？梵、梵棽……（别愣着，快救我一下啊！）” “啊？哦……”场面转折之快，就连一向沉稳的梵棽，脸上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也许是他下意识地随口说道：“首先最重要的战术动作就是跑……” “哦跑是？”既然是第一次体会到一个真正的战斗兵（至少在名义上）的感觉，尹浩也觉得从体能训练最常规的动作入手也不失为一个“返回梦开始之初”的选择。之前和其他魔能者一起在自然地形训练体能和耐久的时候，也发现有一部分学员也会趁着自己能力方便用简洁的方式来让自己的奔跑更加轻松，后来从雨霏那里也听到确实是有这样的方法，如果不是专门一对一的教练，大部分时候还是的凭自觉。 但既然是要训练这个，那么这个动作其实不需要交流也能完成，毕竟到时候只要摆出一个架势，谁都能看得出对方是要准备起跑了，相反如何在观察到对方不该轻举妄动的时候可以尽量不动声色地制止ta反而是一项训练出默契的事情…… 而就当他想着这些的时候，自己的脚步都已经迈到了训练场的另一头，回过神来之时才发现还在原处一脸错愕望着自己的琰玥。刚才他本来只是想跑个百来米做个样子，但事实上一个走神就已经冲出了跑道，这有生以来他第一次体会到自己在没有陷入混沌的状态下，身体也仿佛不再属于自己，而更现实一台由情绪操控的暴走机器，“（不得不承认，也许我刚才就是为了逃避一些什么……）” “咻——”而正当男主想开口问话时，一道身影裹挟着轻快的晨风从自己身旁一晃而过，扭头看去那人又闪到了自己背后，再次转回脸来才定睛看到梵棽棱角分明的眉宇略显严峻，“我其实想说的是‘跑路’而不是你这样瞎跑，作为战斗兵我们的实力还太有限，如果教官最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我们可能都会遇到无法处理的危险，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能够自己选择最佳的撤离路线……” “那岂不是跟上次教官用水鬼训练我们躲避的能力差不多？” “是差不多，但当时的假想敌是漂流者，训练也是主要针对魔能产物，出了逃跑也可以使用其他手段进行拖延，而在此之后……” “喂你们搞笑吗？还是准备合起伙来撇开我吗？”此时琰玥也已经跑到了他们身边。 “啊没有没有……”尹浩连忙摆手，梵棽见风波未定，也没有再继续介绍下去。 “那你刚才鬼叫一声跑得那么快干嘛呀？” “我只是感觉……” “嗯？感觉什么呀？” “感觉……”尹浩回味着方才那种脑神经信号刚刚接入肌肉组织时，身体与思维就完全脱位的超常反应，之前在被雨霏暴打的时候也有过这种肢体比意识还要迅速的应激，难道这就是栩棋暗示过他身上还拥有着的，尚无法主动控制的潜能吗？“感觉说不出来啊，我当时就觉得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亢奋，梵棽喊个口令，我就一下子呲溜出去了。” “呵，他话都没说完，喊什么口令了？你以为你现在是在百米赛跑吗？发令枪一响你就飞出去了？还呲溜……” “他这起码二百米……”梵棽不懂什么时候也开始解锁杠精天赋了，不过这么小的一个槽点应该也不会有人理他，“……都不止了。” “那搭档现在到底是练什么？加速跑步吗？” “不是，梵棽说的气势是‘跑路’……” “那有什么区别吗？” “这个……” “没什么区别，你们先继续跑就好了，我先回头去教官那边看看。”结果尹浩本来还指望好歹有过恋爱经验的优等生帮他解围呢，对方反而推了个精光，自己真的“跑路”去了，也许是他现在对于训练之外的内容丝毫不想浪费时间。 “好了，那搭档我们就练跑圈，用咱最快的速度整它一圈四百米，泉姐以前就有这么训练过我，有一说一还是挺累的，我又不像鹏飞和雨霏那样运动神经那么强……” “你？跑一圈都觉得很累吗？” “全力跑啊，又不是慢跑，你要是觉得不累，50秒内跑一圈给我看啊，反正我是做不到。” “我这种毫无力量型魔能加成的人全靠身体素质在跑，平时48、49秒还是可以的呀！你虽然是女生，但我觉得应该也没什么问题，身材条件这么好，两米四的身高也完全没有拖累你的肢体动作的速度与幅度，按理说只要肯练都会比自然人强出不少的。” “不是啦！主要是我一剧烈运动身体就会热得不行，可能到现在还没法完全掌握自己的魔能！大冬天冲一半说不定都能中暑的……” “哦对了，既然说到魔能，那你靠温差产生冷热空气对流也可以实现推动力？应该也会对你跑步有帮助的啊！” “不行啊，先不说泉姐发现我偷懒会不会修理我，我毕竟不是雨霏那样可以直接控制气流，通过温差来造成气流运动并且推动整个人前行其实也算是一个高难度动作啊，如果以我目前的控制水平，弄不好还会适得其反呢！” “嗯？这又是为什么啊？你不要给自己偷懒找借口好？” “谁说我找借口了嘛？你想啊，热空气和冷空气本身分布的情况就很复杂啊，要配合高速运动的物体也肯定不如直接控制气流来得精确，首先是整个身体的协调动作，我一秒内可能要对气流施加好几千个需要精确控制流向的磨能力。再加上以后野外肯定不像是操场这么平坦，所以还要计算下一步的地形变化，以及对抗空气阻力的时候会不会让新的气流加入到原来的冷热体系当中产生意料之外的影响？” “不是，有那么复杂吗？”两人开始往跑道上回走，并站定在400米的内圈处。 “难道你以为永动机就那么好整啊？而且这个过程中，气流还不一定就能完全按照我的想法来执行，还需要我自己去感受控制力的大小和方向来不断修正我的预期。比如你在跑步的时候，某个动作让教官认为不恰当的时候，他肯定会指出错误并且做出正确示范啊，你就知道自己那样做的不对了……” “但其实跑步动作这种根据习惯还是因人而异，有些运动员可能姿势很不标准但成绩就是特别好，非要强行改正反而适得其反的例子也有啊！” “啧，哎喂，我就是给你举个例子啊！你那么能抬杠，昨天干嘛不代替鹏飞去跟会长去施工现场搬砖呀？” “啊好好好，我不瞎扯淡了，毕竟也只是少数例子……哦，我说我自己。” “那行，需不需要我给你一点时间再消化消化？” “不了不了，我懂我懂，而且其实我觉得，你要想熟练掌握这项魔能，也可以从简单的开始练习啊，比如辅助手臂的挥舞或者抬腿的步幅之类的，不然一直用来烧家烧开水和插队，会不会太可惜了一点？” “你能想到的泉姐也早就想到了，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不然永动机估计也早就造出来了？” 第四百一十四章 心肺炸裂 第四百一十四章：心肺炸裂 “行，你说是那就是……”本来也就是想想而已，但这回好像是真的没憋住。 “哎，我就料到你不会懂的。反正你已经欠我很多了，以后就靠唠嗑慢慢偿还！” “不是啊……不带这种强行欠你的玩法好么？”尹浩感觉论“欠的”，自己欠雨霏和她外婆，以及颍颢的人情会更多一点，琰玥这种好感毕竟是单方面的，只要不明确应答就大概不算欠……？ “那来，咱们就跑一跑，看你还会欠我多少？”说着她便率先迈开步伐。 “呵，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了……”尹浩也随之跟了上去，“（琰玥这辣妞，进入比较认真的节奏时，原来是这种感觉吗？）”而在跑步的过程中，他确实感到从对方身上传递出一股难以忍受的燥热，连自己的发挥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七窍都被大量汗水所覆盖，也许是始料未及的压力让他没有分配好体力，在最后一百米时几近感到虚脱，兴许是热身的还不够，腿脚一直在抽筋的边缘徘徊，但看到对方那咬紧牙关的坚毅表情，与平时那个有些大大咧咧的随意家伙完全判若两人，“（呵呵，难道一起跑步还真成了两人培养默契的战术动作了吗？看来这几天相处得确实还不够啊，失误失误……）” “呼哧——呼哧——”也是受此激励，他才最终坚持了下来，但抵达终点的那一刻也是再也无法承受脱力的感觉，彻底倒在了赛道上，在模糊的视线，嘈杂的议论与耳鸣，以及喉头淡淡的血腥味中，连胸腔能够剧烈而放肆地起起伏伏都仿佛成为了一种享受，在学校训练了这么久，这绝对是他感觉有生以来最累的一圈，也许是因为跑之前已经冲过了二百多米而消耗了一部分体力，但介于当时肢体都还没完全反应过来，那绝对不是主因。 “刚好……呼，呼……五十秒……”而琰玥也毫无顾忌地倒在他身旁。。但此时尹浩哪里还有闲心去顾及这个，想要摆脱这一热源，但除了翻滚又几乎无法动弹，那样毕竟也太难看了只好忍着。他现在从马斯诺需求层次理论上已经从生理需求降低至了安全需求，最馋的不再是谁，而是水，渴望有大量的水能光临到他的头上。 “好了好了，今天差不多就先这样……”估计是觉察到围观群众太多，李教官和梵棽也马上赶了过来，“剩下的时间你们继续各自做研修项目！解散——”随后她蹲下身，递来两瓶饮料，“先把气喘匀了再喝……”随后略显严厉地压低声音：“我说你们怎么总是有新的花样给我表演双双‘阵亡’啊？要真遇上事了，你们准备打算自己先把自己搞定了来求得对方可怜吗？” “散喽散喽，尹浩，一会儿一起吃午饭，我还准备给你再唠个五块钱的。” “（g·u·n，不是枪，是哥屋恩，没看到我累成这样吗？）”尹浩也只能斜睨一眼傻大个。 “你先走，我们还有的忙。”梵棽则冲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师傅，你好像退步了呀……哇！好烫，我说那天被水鬼淋的时候怎么突然感觉被热得不要不要的呢！那师傅，明天我给你们多带两条绳索，该省力的时候还是要保存体力的嘛！” “嗯……呼……呼……”男主颤抖着点点头。 “雨霏……快给我去买……冰淇淋……呼——”而琰玥似乎已经恢复了很多，“哇——心肺炸裂，背……好痛！” “啊？这个……教练，剧烈运动完之后吃冰淇淋……不合适？”雨霏懵逼了。 “但对她来说，利大于弊，去！” “哦……” “咳咳……噗——”热潮逐渐褪去，尝试坐定之后，尹浩终于吐出一口痰在手上，也终于能比较清楚地说话了：“我能……喝了吗？” “按道理来说还不能，但我估计也是利大于弊！”依泉递上来之后，男主便“顿顿顿”牛饮起来，“哎小心点别呛到。” “噗——咳咳……”结果还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教官只好拍拍他的背，“没事……咳咳，没事……” “还没事啊？现在我感觉你更应该跟我一起去医务室了。” “不……不……”尹浩连连摆手，他显然更想把剩余的时间挤出来去找颍颢。 “啊？吐槽役，你是看不起我这个老女人吗？虽然没我徒弟那么嫩，但找我约会的大佬，可是能从教室门口排到校门口哦！你应该好好珍惜知道吗？” “嘿呦拉倒泉姐……你那些还能叫大佬……顶多就是群小赤佬……不然能你还单着？”而琰玥的恢复速度似乎也更快一些。 “我那是‘看上我的我没看上，我看上的没看上我’罢了，像我这么受欢迎的女人是那么容易摆平的吗？”亏她现在还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她好不容易认真了一下又要回归到之前那个毫无“耻度”的存在吗？这对师徒倒是意外地喜欢左右横跳呢！“不过尹浩啊，我现在可真的是‘看上’你了哦，特别是那点小秘密……会长能晓得，我徒弟就不配晓得吗？” “啊？什么呀？”琰玥还一脸懵逼。 “（罢了罢了，看着情况估计是暂时摆脱不开她了，不如也趁机获取一点情报！）”尹浩理顺了气息，开始问道：“那教官啊……之前你说的那个……‘野外生存自由竞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啊哈哈哈，雪糕来喽！”此时雨霏屁颠屁颠地回来了，动作还算蛮麻溜的。 “嘿嘿，谢谢老……老妹，么么哒！”琰玥接过来的时候似乎觊觎之前翻车的经历而适时改口了，又马上转移话题：“对呀泉姐，我们都没有在活动室里的电脑上查到，明天就是大会了，我们虽然大致知道怎么玩，也可以去请教学长学姐，但直接问您是不是更好呢？” “哎呦，我不是都已经说了，现在不适合明面上帮你们太多吗？有些事情还是要靠你们自己去解决才算个历练的样子嘛！” “有道理，毕竟现在还是在外面哈！” “我的好徒弟，不是你想得那样天真啊！其实你们查不到也是很正常的嘛，因为本来它就不是什么正式规划的项目啊！” “……啥？” “别急着惊讶吐槽役，每个项目变成正式之前都是不正式的嘛！” “但也不是每个不正式的……最后也能变成正式的呀！” “说得一点也木有错！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觉得这规则就蛮正式的啊！只需要搭档两人同时出场即可，随便和其他搭档做任何互动都可以，进行什么互动也以自愿原则为主导。” “但是既然规定最后只能有少数优胜者，那么最终肯定更容易发展成为相互攻击的？” “没事，谁说只有少数优胜者就非要你死我活了？这个项目是以向漂流者展现人性为目的进行设计嘀！你也可以通过协商啊，贿赂啊改变困局的嘛！” “艹，我怕他们看了更觉得地球人没救了啊！” “哎，别说得好像他们就冰清玉洁一样。总之为他们尽量多展现一些和平手段解决问题的方法，所以随便做点啥都没有问题。” “我去，这听起来明明就一点都不正式好么？” “啊，不过内种看动物世界的行为是不能做的，对他们这些禁欲的家伙来说过于刺激，同时也存在闹出人命的安全隐患……” “喂喂，教官请你不要用那种仿佛我真的会那么干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行吗？” “行行行，吐槽役，之后你想怎么装逼都是可以的，只是内种事情……だめ！（打咩！翻译：不行！）”依泉在胸前用双臂比出一个叉。 “哎，逗逼已经够我受的了，装逼还是算了，我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剩下的就靠你们两个自己慢慢去体会！我还有一大堆人排队想见我呢，就先走一步啦！” “哎哎，泉姐，你不是说解散了要带我尹浩去医务室的吗？” “哦呵呵呵——我差点忘记了，不过你搭档明显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去做呢！我觉得还是让你们自己锻炼一下。” “哦，我懂了，泉姐你去……拜拜！” “嗯？琰玥，你懂……懂什么啊？”确认教官走远后，尹浩一脸懵逼地问她。 “你想懂？那走，医务室里有一些好康的。”说着红毛就把男主的胳膊往操场另一头拽。 “啊喂，王姐，你干嘛呀？” “让我康康你发育正不正常啊……算了，不玩梗了。”琰玥又马上将他的手撒开，“你现在身体出现了奇怪的问题，必须去复查知道吗？” “但是医务室不是在那……”尹浩抬手指向熟悉的方向，而刚刚被对方松开的那一瞬，他的本能里涌上一股轻微的失落。 “但那里现在不是会长的私人寝室吗？网上说的临时新开医务室在另一头懂吗？”而琰玥却把他往相反的方向带，尹浩本来确实不想过去的，但这一路的人流量有点多，在这里起争执又要被人闲言碎语，所以只好乖乖认怂：“好啦，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好吗？我会过去的啦！还有，别走那么快，我还有点累……” “哼，丢人……哦不，那我就听你的呗！”对方故作夸张地笑道：“嘿嘿，搭档你说我怎么就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呢？”同时颖颢控制的那条“戒色狗”也跟了过来。 第四百一十五章 两把刷子 第四百一十五章：两把刷子 “（四百米，作为田径中最长距离的短跑项目，有氧无氧的结合，果然还是不好受哇！）”而在这一路上，尹浩可没办法像对方那样一下就把烦恼抛诸脑后，首先与之前那一晃而过的两百米不同，之后的四百米只有焦躁、迷茫和痛苦，极大地打击了自我感觉体能良好的信心，毕竟有东西拖累的琰玥都还有空计时并且恢复得更快呢！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一闪而过的两百米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只是当时并没有立刻察觉。另外就是有一种“一事无成”的愧疚，毕竟他们组在大会前的最后一次集合训练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了，不仅计划中的啥战术动作都没有练，他手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解决，而仔细一想的话，他这被子好像还从来没有同事被这么多的事情缠身过： “（首先是雷雨霏这丫头，如果这段时间她的能力没有按照预期进一步觉醒的话，那么她外婆拜托的事情还真的就只能靠研究新棋课题来拉高评价分了，但眼下这个校园风云变幻的时候，社长自己都快要不干了，这社团活动还能照常维持下去吗？那到时候就得做好两个弱能力者到一线圈子里摸爬滚打的准备。严格意义上来说琰玥也不能很好控制她的珍贵能力，这就要被教官强行推到前线来处理他们从未预见的问题？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搞不好才是要真的出人命？）” 当然，尹浩也可以选择逃避，放下男人的尊严和承诺，辜负他外婆的期望，抛弃对她应负的责任，反正当时也是事出紧急才口头答应，又没签合同立字据，不想管了也没什么损失。但谁又能说得清楚这就不是一次有意而为之的考验呢？如果能够做到说不定就拥有了更多通往上层的渠道，向上就意味着更多的机会，从各个方面都是，毕竟自己第一次见到颖颢走不动路，一开始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能算得上是“终身大事”了？ “（第二个是林栩棋，且不论和她相处时她那样的态度是因为什么，而她现在凭借外部力量掌控了学校又是在谋求什么，萧海升可是超希望我能从她那里套点什么她想要的信息。而现在我也确实从萧大探长那里切实得到了和我父母相关的信息，这可是我这么多年以来各种地毯式搜索都没能获得的成果啊！有渠道有关系果然就是好！）”而这一件事情也坚定了尹浩不论如何也要继续走下去的理由，虽然会长诡计多端，但做事情一定有她自己的规划和理由，只要事物的发展在逻辑上不出现问题，那么假以时日一定也能发现端倪。 “（第三个是王琰玥这边，近的有与漂流者的地区交流大会这样的重要活动，远的还有她对我的感情我到底应该如何回应呢？毕竟依泉这‘鸳鸯谱’一点可就算是正式搭档了，将来低头不见抬头见，万一她的事情与我的决定在未来出现了矛盾，我到底能不能放下她的感受不管不顾呢？）”就比方说现在琰玥一定要带他去医务室复查，而他更想去找颖颢一样，将来的分歧肯定会比现在更大，到时候表明态度很可能意味着伤人，真到那个时候，别说自己这边心理过意不去，李教官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第四个就是那个自称‘贾乐情’的存在，一个是仲裁委员会派过来监管学校的机器人，一个是那天我们在地下废弃实验室里遇到的那个黑色人影？是名字上的巧合还是一体两面？前者在知道消息后便迅速封锁了发现后者的现场，那她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有一说一，和这俩家伙的神秘比起来，顾颖颢当初给他的那些新奇完全不值一提，并且她对尹浩说的那些关于宇宙中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魔能的原理，太过于宏观与玄幻，简直就跟小说设定一样，而他对此完全没办法判定虚实，甚至就连那金属壳子与漆黑躯体之内本身的虚实都让他无从知晓。 “（而最后就是顾颖颢了，哎……那个什么鬼《乌合之众象棋》真的有那么好玩吗？真的能够让她一直脱离小队行动而沉迷其中吗？我明明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她，她就靠‘妹妹’这么一个传声筒来应付我们吗？还是说戒色狗的背后现在其实是在被栩棋所控制着来监视我们？）”在此之前颖颢可以说是他获取信息的最佳渠道了，而现在的情况这么复杂的时候，居然让栩棋给ban了，等将来这些事情纠缠在一起，要是还无法获取帮助，甚至白毛的立场真的就改变了，那他到底该怎么办啊……真是细思恐极。 “（果然还是像李教官说的那样只能全靠自己了吗？）”走到了新的医务室，说明来意之后，工作人员让他们先坐在外面排队，看来最近大伙的训练强度都很高，其他组可不像他们那样有资本和特权虚度时光，以至于许多人都不得不光顾这里，不知道如果李教官还在场能否容许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插队？尹浩坐在一旁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淡定下来。虽然事情很多很乱，但能够优先处理的事项只要冷静想想，应该还是比较容易能够得出答案的…… “搭档，那我们现在就在这边干坐着吗？”但现在思考的环境并不理想，琰玥打断了他的思路，周围也十分嘈杂，“之前肩背疼想着干脆跟你一起过来看看，但现在感觉也没那么疼了。” “哦那就好，介要不我们先提早去吃个午饭？”其实尹浩是有点受不了这个人多眼杂的地方，尽管现在针对他们的议论已经比之前少了很多，但还是有那种被人背后指指点点的触感，而学校论坛的某些言论也至今没眼去看。 “好啊，那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等中午饭点了，这里人应该会少一些的……？”于是二人便又开始了另一项征程，而这也给了尹浩更多的空闲去接着刚才的节奏思考： “（这个首先呢！萧学姐确实有两把刷子，能帮我查找到了这么关键的信息，而接下来她的工作肯定也会从那家银行的人员与记录当中去搜寻更多的信息？但她目前的行动并不是正式的立案调查，所以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拿到权限来要求银行方提供开户者更多的信息来配合办案……而现在作为账户持有人的我，倒却有可能从银行知道一些她无权知道的事情，不过真要查起来也应该本人带一大堆证件过去找？可惜最近实在太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空去处理这些事情。要是以前单打独斗的话，肯定说什么也要优先去办的，但现在还要肩负别人的责任，而且也不一定就能直接找到父亲的下落……）” “（其次就是这次交流大会要跟琰玥一起在野外进行活动，反正我是不相信依泉说的，两组遇上了还能那么好说话，特别是明天还会来其他学校的人，所以到时候还是先找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苟着？但物资搜索的区域也会被压缩的？看来要平衡行动的偏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辣妹子她真的打算全部交给我，我时不时也应当吩咐她一些最基本的事项呢？依泉教官也真是的，自己小组里的学员也不多帮着点，我当时真的还不如直接问她，琰玥到底哪些方面是跟我装傻，哪些地方是真的天真呢？哎，回去还是按照整理的那张单子，去联系一下学姐学长能否提前组个队，起码一个学校的先互相照应！剩下的事情，就暂时不是我能解决的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鬼知道当初怎么不安排颖颢来参加这个，她那瞬移玩起花来能被别人找到？也许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至于会长，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把，就算要把整个学校往火坑了推也已经没人能阻止得了？加上部分官方势力的支持，就算最坏的情况发生，我也只能明哲保身了。而颖颢，说不定真的打算靠‘棋艺’来感化那些漂流者吗？真的是无法理解，只能说隔行如隔山啊！）” “（然后就是最麻烦的……贾乐情了。真的搞不清楚那个家伙对我来说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呢？）” 对方毕竟可是能让连冷静下来时自认为逻辑清晰的男主，也感觉到惊慌失措的存在。即使明天就要召开各培训机构与漂流者的交流大会，都没有让他这般紧张，可只要一想起那天在讲台下听到的，在屏幕里看到的，还有设施外的见闻，关于“贾乐情”的名字以任何形式一出现，都会让他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而现在除了做好心理准备，等着她再次找上门来，尹浩也无从得知对方行动的目的……就只是这个学校？还是地下那台量子计算机？抑或者跟这里会被选为举办如此重要的大型活动，将汇聚多个培训机构的魔能者，也有莫大的关系。那么依泉嘴里“最坏的打算”以及海升口中“你已经被人盯上”真的会让他处于非常不妙的境地吗？ 第四百一十六章 辨别氛围 第四百一十六章：辨别氛围 “（我之前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碰巧被父母抛弃，碰巧被园长看中，碰巧跟会长怄气，碰巧坐上了爆炸的列车，碰巧在新的小组认识了虚假和真正的优等生，然后碰巧颖颢她又是超现实的能力者，碰巧在自己夜巡以及看别人夜巡直播的时候看到那些……p的，不过真的有那么碰巧吗？）”正所谓“邪乎到家必有鬼”，暂时无法从表现窥见本质的他想到这是纠结当中的死循环，在获得更多的信息与线索之前也只能先放一放了，不然这几天这些问题突然爆发式地在自己心中反复缠绕，要是再多想下去恐怕都要引起生理上的厌烦了…… “（回去……）”意识到现在的自己还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只能先回去了，“（对……回去……）” “哎哎哎，搭档你要去哪？”发现同伴突然偏离了既定路线，琰玥叫住了他。 “我……回去。” “嗯？回去？不是说好了一起吃午饭的吗？” “哎？哦，对呦……（奇怪，我这是太入神了吗？居然把之前说的话都忘记了……可明明只是脑海中偶然冒出的普通词汇，我为什么会这样下意识地留意起来？）”其实尹浩的肚子一点都不饿，只是脑子里一时也想不起该跟琰玥一起做些什么打法时间所以提出了一个略微敷衍的建议，如果就他自己一个人的话，肯定会去问那只戒色狗来获得颖颢现在的方位，就算得不到答案他也会早一点回寝室，为下午再去活动室查资料，晚上联系学长学姐们做更充分的休息和准备，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但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自己特别在意这个词……回去？）”这可不是什么突如其来的既视感，尹浩并没有感到瞬间的熟悉，相反非常的异样，并且持续的时间也比较长，“（回去……？）” “搭档你又在想什么啊？最近老是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 “啊？我很经常吗？”走神想事情是真的，但尹浩觉得自己在琰玥面前，这样明显的迟滞应该还是第一次。 “有啊，有时候看你一个人在那边，就感觉跟这个世界产生延迟了一样。” “哦，一个人发呆那不是很正常吗？（嗯？她还有经常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看我吗？）”尹浩突然意识到要是连这都没发现的话，那么确实让更专业一点的人盯上他就更难察觉了，自己的重要性既然已经从侧面体现出来了，那这警惕性貌似还是有些不够啊！ “但也不能老是……哎，不过可能最近的事情确实是比较多！我也没有很好地尽到一个搭档的义务……” “看你说的，我是男生嘛……” “下午找资料和打电话就交给我！你复查完就先好好休息！” “不用不用，虽然这两个晚上都没睡好，但中午稍微休息一下就行，睡久了脑袋也昏，事情还是我来做！” “怎么，你是不放心我喽？” “当然……（喽！）不是喽！”为了掩饰自己的口是心非，尹浩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那这么跟你说！要叫你背冰箱上前线是泉姐让我装出来的……”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因为其实可以卖盒装的冰淇淋，用锡纸一包也能保温了。” “咳咳，那，那就算了。你还是没搞清楚问题的关键是在哪里啊！” “那外面再包一层棉被？” “谁在跟你说保温啦？”尹浩意识到自己嗓门有点高了便立刻降低了声线：“啊……不好意思，我是说这么重要的活动，应该有些准备……” “那苟在树上的时候总不能刷手机？” “还手机，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具体在哪片场地，不然到时候开个gps都等于作弊了，活动开始前肯定会没收啊！顶多给你留一个专门的对讲机。” “那……我们就下棋！” “这……”尹浩突然又闹不明白这是不是在装傻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下午重要的事情还是得自己来做，“这……也行！但注意棋盘和棋子别选太大的了……” “好咧，嘿嘿！” 有些事情宜早不宜迟，赶早不赶巧，在食堂的时候琰玥就提议先打电话，尹浩还怀疑其他学员会不会还在训练没空接，也担心会不会因为第六小组的名声不好而故意不提供支持。但辣妹子坚持这么做，那也只好随她去了，却没想到交流的过程异常顺利，联系到的几位学长学姐们都说他们也早就有这个意思了，并且还开始商量一个接头暗号来确保在野外信息闭塞的局部环境中也能保证枪头一致对外，等他们确定下来之后就通知他们，所以琰玥也不继续打下去了，并宣告此事基本结束。虽然尹浩依然觉得自己因为风评不佳的关系被对方敷衍的可能性尚存，搞不好事后并没有什么所谓的通知，但眼下也只能先这样了，继续追问更多人反而更可能显得不会辨别氛围。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比较意外了，两人饭吃到一半，琰玥接到雨霏的电话，从听筒里漏出的只言片语，可以听到好像是她教练也就是琰玥的义父让她代为转告一些事情，红发妹子的脸色立刻便阴沉了下来。 “（哎呦，也不知道刚才谁说我跟这个世界的连接有延迟，结果你不也是一样吗？）”尹浩本想阴阳怪气，可惜说不得，毕竟考虑到她言中的义父确实有点可怕，也只好问道：“怎么了？让你一定要晚上回家？” “额……这个是老话题了。” “那肯定是要趁着见雨霏的机会也一定要让你过去见他喽？” “嗯……”对方默默地点点头。 “哎呀你看这事情搞得……”他一早就想到如果辣个男人真的有这样的控制力，但必然不会因为怄气便主动放弃管教，事到如今，尹浩也不知道该说啥，只是一开始完全没想到雨霏和琰玥之间有着这样的一种联系，那么去见雨霏的第一天在外面路口见到琰玥而她们都没有主动解释的缘由似乎就比较值得玩味了，“那你打算怎么办？要我跟你一起去吗？”最后他也只能试探性地问道。 “不不不，这事情主要还是因为我的不成熟，现在要是把你牵扯进去那不是火上浇油吗？”琰玥连忙摆手，脑袋更是摇得花枝招展。 “也是……（是啊，本来就义女不听话就已经很闹心了，现在还带一个男孩子过去是不是显示我要跟外人跑了啊？这可是把我放在火架上烤啊！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得罪了这些魔能家族……）”不知道为什么，尹浩的心里还脑补出一段“中年大叔指着他质问是不是因为钱才和她在一起，那不如开个价直接给钱”这种庸俗的电视剧段子，好在他现在也不缺钱了。 “那下午查资料的事情就只能交给你了啊……哦对了，吃完饭别忘了去医务室复查啊！也只能你一个人自己去了……” “哦，没关系，你自己也要注意，千万不能说过于情绪的话知道吗？”其实尹浩心中有点幸灾乐祸地暗爽，自己本来就不太想去医务室而是尽早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并庆幸对方没有提出一个类似于“你到医务室复查时拍张照片给我”的要求，不过那一般仅限于互相之间不太信任的情侣之间，她真要那么说了肯定也不太对味…… 从食堂里出来，在送走了琰玥之后，尹浩冲新医务室的方向扫了一眼，心想：“（看了也没结果，还是去找颖颢把事情问清楚！）”随后便朝着完全相反方向的老医务室走去。 “等一下，你不是说要去医务室复查的吗？”突如其来的话音把尹浩吓了一条，心虚地回过头才发现那条“戒色狗”依然后面紧跟着他，估计它也是“听到”了之前大家的对话。 “你现在是……机器人吗？”尹浩蹲下身，却并不想抚摸那个畸形的玩意，毕竟现在是谁在控制着它都很难说。 “是我，顾颖颢。” “那要怎么证明是你呢？”男主现在毕竟多了一个心眼。 “我现在在新棋社活动室，你可以过来找我。”说话没有停顿，至少应该完全是由话筒在发声，但这也见怪不怪了。 “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跟会长下完棋之后……” “哈啊？都这种时候了，她难道还有闲情逸致陪你下棋？” “我们是通过远程链接的，她应该也是根据量子计算机的方法来应对，我能感觉得出，那样的水平绝对不是人类所能达到的。” “好，其实应该我来感叹你居然有闲情逸致去陪电脑下棋的，依泉教官布置给你的任务你也准备全都扔给男搭档了吗？” “下棋，本来就是任务当中的一部分……”对方似乎还想解释些什么，但却又突然停住了，“当然保密也是……” 第四百一十七章 又来久等了 第四百一十七章：又来久等了 “行，说得好像你能对栩棋也保密一样，你高兴就好，那我现在过去找你。” “比起这个，你现在不是应该要去医务室复查的吗？” “哦这个呀……”这下尹浩有点尴尬了，毕竟哄骗组员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虽然大多数时候颖颢都会配合他的，但万一对面并不是她，那么反而有可能被利用来进一步激化小组之间的矛盾，如果这个时候强行说自己一定要先到活动室确认是她也会留下疑点。于是还是用商量的语气进行试探道：“嘶——我说妹子啊，你觉得像我现在这种毛病，真的有必要或者说有帮助吗？”他想如果对面是机器人或者什么别的，应该不知道自己说的“这种毛病”到底又是指什么，虽然可能会有点“跟空气斗智斗勇”的意味，但已经有无数的例子和劝诫表面，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可以去，但没有必要。”这是一个他们小组经常玩的梗，也许这至少能确定一部分情况，“你的心中有很多疑问对？但也不能因为脑子而忽视了身体啊，对于你健康还是应该放在更高的优先级。”不过对方也没挑明“这种毛病”到底是什么，一个很正常的套话又把责任推回到自己这边。 “是啊，但仔细想想，我总感觉以后恐怕不能经常见到你了呀！”尹浩说着感觉鼻子一酸，心里突然有点委屈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妹妹’说呀！我就是以它来建立自己跟梵棽的联系的。” “不不不，你不懂，见不到人总是会感觉……” “我只知道，经常感觉到自己的五官失灵的情况，远比一般的情感维系更为重要。我随时都能解答你的困惑，却无法对你的身体情况进行把握。你的毛病，可以归纳总结为间歇性意识休眠，但并不存在于你的dna或常见病例之中。” “所以说……我还是要去喽？” “不过现在医务室还是人满为患，你也可以先过来找我。” “嗨呀，你早说嘛！”这下他便再也不能抑制自己的激动，不禁屁颠屁颠地一路小跑起来。 而当他推开活动室的大门时，眼前的景象就尼玛的离谱。只见周围的一切便没有了照明并瞬间暗了下来，但很快第一束光芒划破了黑漆漆的空间，紧接着几个不同颜色的光线才开始在室内五彩斑斓地交织起来，但一时没会儿还看不懂这些灯光到底要表达什么，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混杂的光束也在慢慢地幻化做一块块标准的立方体图案，并且随着这些影像穿过了自己的身体，尹浩便也有了一种自己正身处于无边无际的超立方体之中的感觉，只是他目光所见之中并没有感应到高于第三维度的其他空间，而只有一个表示多向量的数学坐标轴漂浮在旁边…… “（久·等·了·又·来·了，完·全·一·致！等等，这是什么情况，明明之前只看到一次，怎么却感觉如此眼熟？怕不是导演又找到了新的水字数方式？）”尹浩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这一过程反倒像是刻在他的dna里了一样，他怎么也想不到上一次在这里的情景就这样又基本不变地还原在他眼前，更神奇的是有一些暂时还没有棋子的方格网就穿过他与屏幕之间，他在等到时候摆上之后挡住自己的视线之前便立马大步流星般地迎了上去半开玩笑地说道：“呵呵，你果然是下棋下魔怔了吗？” “尹浩，你坐啊！”声音依然是那个话筒中的声音，但感觉似乎情况有点不对头。 “不是……什么情况？”尹浩兴冲冲地走上前却没有看到颍颢的身影，脚下顿时迟疑住了，“你在哪里？” “如果你那天没有看到栩棋，那么现在没有看到我也是正常的……尹浩，你坐啊！” “不是……我坐在哪啊？”尹浩环视着这个被无数投影仪所营造出来的幻境，好像根本没有落脚之处。 “你应该知道这些图像都是假的，所以只要能摸到一张椅子然后坐下就行了，实在不行直接坐地上也可以。” “好，我试试……”凭借着自己对活动教室的印象，他还是很快便摸到了桌椅，测试牢固之后便坐了下来，“额……你在干嘛？” “在下棋……” “我知道你在下棋，我是说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下棋啊？” “因为是一个很重要的棋。” “难道比我们小组的事情还要重要？” “我在和量子电脑下……” “看来你还是不服输啊！你这明明是上头了？到底哪里重要了嘛？”不过尹浩也有点好奇栩棋居然允许她占用那么多计算和电量资源，那说不定真的是已经跟量子电脑下到某种重要的程度了，说不定马上就会有什么惊人的发现，“我看中间好像都没棋子了？换得很激烈嘛！” “跟你开个玩笑呢！”结果自己的希望又莫名其妙地落空，“对局其实并未开始。” “呵呵，真好笑……”敷衍了一下之后，想起自己还有问题要问，但首先便发现头顶上的屏幕似乎是自己之前不曾看到的东西，“话说这个屏幕是做什么的？” “这个可以帮助你了解信息。”对方这算是自作幽默地说了一句正确的废话？“免得你又像上次那样不小心错过了什么东西。” “什么？帮助我观看吗？” “是帮助你参与。” “哦，合着半天是你准备让我跟你下棋吗？” “不可以吗？” “嗯……可以是可以。”毕竟这也是颍颢的邀请，“但这个时候小组成员都在忙交流大会的事情，总得分个轻重缓急？” “对我们而言，现在这个就是最重要的……” “好，如果你这么觉得的话。” “你不是想知道‘手谈’的意义吗？栩棋应该告诉过你她通过下棋向我了解了许多东西，所以我想这个方式应该也适合我们。” “那……好，不然平时也都是我干巴巴地问你，确实太乏味了一点？”尹浩顿时觉得会长这招高明了一些：“（不管怎么样，如果大家真的要以朋友相待，就不能有互为工具人的想法，虽然我并没有那么想，但确实只表现为不停地在单方面地问，以后……至少在形式上也要照顾到对方的好恶！）”不过看着这满天星一般琳琅满目的画面，他还是做出一个侧身歪脖的动作，再次先抛出了他的疑问：“不是，等待会儿摆满棋子后你让我怎么看啊？” “你可以在信息栏里面点击‘设置’，然后是‘外观’到‘棋子’的‘模型’只需要再‘淡化’一下，拉动这个百分比条就好啦！越高就代表越透明。”对方演示了一遍，大概就跟以前打电子游戏的设置菜单差不多。 “那我不是又看不到棋子啦！？”男主顿时哭笑不得。 “那你可以再调回来……” “不是，这麻不麻烦啊？” “我可以给你时间事先存储若干个快捷设置，让系统根据需要来回切换，你如果有需要也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也可以让系统直接追踪你的眼球转动来判断你的行为需求。” “我是下棋的不是开飞机的……好，这个棋也只能依赖软件来实现了。”尹浩这还没开始呢便感觉到一股烦躁，心想还不如上次站着下，“其实这样也还行，除了感觉自己一点也不像是在准备玩回合制游戏之外……这种还要一闪一闪的观战方式会让我变成瞎子的呀！”话说自己第一次跟栩棋下这个棋的时候，腿本来就因为前一晚背了颖颢走了大半路而酸得不行，然后又杵在教室那头大半天居然都没怎么觉得累，直到最后才突然复发而倒下也是有点蹊跷，那又是什么魔法吗？ “你可以开始摆放你的棋子了。”然而这个时候却来不及思考回忆中的事情，尹浩抬起头来看到屏幕上的信息已经更新到“自选开始：”这四个汉字，这让他回想起了上次在信心被击碎后的匆忙与慌乱，心中都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 而接下来对方所说内容，跟栩棋当时说过的话相比除了比较书面化，内容也基本一致：“按照规章每一次摆放限时为1分钟，而摆放之后则会无间隔地开启正式对局，此次教程的设定总用时为1个小时，每走一步可以多出1分钟的用时，而总时间耗完之后的每一步就也只限制在1分钟以内了，明白了吗？” 尹浩这一次不仅丝毫不在意她说的这些陈词滥调，同时也更不关心这个奇妙场景所组成的棋盘，毕竟体验过一次类似的黑科技之后，基本同样的情景已经完全吓唬不到他了，甚至只感到自己都抑制不住嘴角勾出一个轻蔑的上扬，半开玩笑道：“呵呵，我还真的是已经爱上介（这）款游戏了呢！” “同时为了方便你入门，这次操作方式也来不及改进，所以与你上一次的也是基本一样的……”颍颢的话筒边说，尹浩边伸手尝试触碰那些棋子，手掌依然能够毫无阻碍地穿过影像，而感觉到的空气流动仿佛是由于他的出现让这里的冷热温度再次产生不均衡导致的，“就是像你那样通过眼和手的动作进行抓取和放置，但现在可还不行，因为对局还没有开始。一会儿你只要看好眼前屏幕的信息菜单就好，你点选棋子并再点相应的空格就行，摄像机与处理器会自动按照捕捉到你的动作来表达你的意思的。因为是我邀请你，还是让你先行！” 第四百一十八章 想到做到 第四百一十八章：想到做到 “这不管谁先行我都不是自找死路的吗？”显然尹浩已经有自知之明，就算吸取了记忆中和栩棋交手又陷入被动的教训，并且不涉及多维空间的规则方式也已经基本了然于胸，但态度上就已经无法再专注于视线范围内这些延绵不绝的统一棋子，何况这还是在棋艺上比栩棋更为强大的存在，而现在能做的就是让他在棋盘的空格当中放一些与初始摆设截然不同的东西，“你还别说，这玩意号称无限，先手优势在你面前根本就不是个玩意嘛！” 明明之前对这玩意根本是懒得了解甚至被羞辱之后有些恨屋及乌的厌恶，但一想到自己还是有潜力学会这玩意并且能够与对方进行更多交流“手谈”的机会，那这样的感觉确实是他之前所不曾有过的，仿佛自己早已经跳出了对棋盘的上帝视角，而将自己融入到棋子视觉的特殊领域，“（难道颖颢她所痴迷的原因就是这样的吗？一个一个最细微的粒子……不，是一个一个同时无穷大却又无穷小的测度，最终形成了无穷高维度的宇宙，在这些无尽的可能中，连任何数学理论都可以存在的世界都能被表达出来？）”不知为何他感觉到自己的手也开始不住地颤抖，那是一种说不清是排斥还是期待的混杂心态。 “那么，我现在可以开始宣布此次对局开始了吗？要知道每四个的摆位思考时间只有一分钟哦！如果你对规则已经忘记的话，我可以暂停一下帮你复习一遍……”对方的算力虽然比不上量子计算机，但毕竟也是林栩棋的唯一指定对手，甚至都引起了漂流者的注意，真要是像她说的那么神乎其神，搞不好这都能成为谈判的筹码之一？ “不，不用了……”这个时候尹浩又回想起了那则新闻，似乎是别人提到自己去搜的，内容是说有两个职业将棋棋手被邀请，进行有关大局将棋的表演赛对局，而因为大局将棋的棋子种类过多了，它们的走法有的又很难记，于是需要双方一边翻看小册子查找规则说明介绍一边各凭本事地在摸索中对战。至于他当时为什么只觉得好好玩也萌生了下大棋的冲动但最终不了了之，那就是因为双方下了三千多手才决出胜负，并且前中期大部分还是机械性地不断换子。而现在居然就有一个类似的机会让他来处理这规模远超历史的棋种，但与之不同的是棋子初始的摆放位置完全是可以由自己来决定，那么自己就有一击必杀的想法：“（如果上次跟会长下把那些棋子都换成这些就好了，可惜换不得……）” “布局阶段，自选开始——红方：炮炮炮炮（1~4，1）”。在红方的y轴坐标为1，而x轴坐标为从1到4的地方便依次摆上了四个相同的山炮棋子，同时一旁漂浮的信息窗也如实显示了这般的棋谱记录。因为男主通过之前的失败，明白超时的随机，并不是完全的随机，而偏偏规则又允许四个地方摆放相同的棋子，再通过自己对规则的思考，那么既能斜着和直着跨越吃子，又能斜着和直着跨越行动的“山炮”应该就是马仔、车夫、相爷、山炮四种棋子通用性最强的了—— 尹浩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比颖颢研究得更为透彻，他只感到身体因为惊人发现的兴奋而微微颤抖，仿佛武侠小说的男主角经过一番奇遇之后，突然发现了被隐藏的巨大力量即将唾手可得。 “可以，虽然你刚才其实已经花费了超过一分钟，但是我故意让系统没有进行超时判罚，因为能看到你的创新就是很好的……”这句话似乎透露出了一个信息，一个就是新棋是程序，而颍颢已经可以控制程序，但这个程序毕竟是栩棋设计的，那么会长应该是把部分权限也交给了她？ “好了，我摆完了，请注意别又像上次那样超时了……”而就在他自以为占尽先机地洋洋得意之时，对面却波澜不惊地在蓝方的y轴坐标为12，而x轴坐标为从12到9的地方连续摆上了四个跳兵，同时面前的显示屏幕也再一次得到了补充：“蓝方：兵兵兵兵（12~9，12）”。 “嘶——（……除最后四个必须选择中老王、老后、公子、大哥外，每个空位可选车夫、马仔、山炮、相爷、跳兵之中的一种，进行自由排列，允许重复。若每有一个空格选择跳兵，则选择一方的初始分数+1分……）”男主倒吸一口不冷不热的气息，虽然他通过上次的教训，和对规则的多次阅读，已经知道布阵过程中也可以放跳兵的，但作为与其他被填满的格子一样的基础兵种，实力也可以说是最弱的，虽然这玩意死了也不心疼，而且每摆一个跳兵可以额外获得1分的初始分值，但想起来怎么都不像是划算的买卖：“（不是？机器人难道不应该是更精于计算吗？这种东西不应该看不出来的呀！难道现在这硅脑袋也学会了使用心理战术？或者准备出老千提前升级什么的？）” “算了，不管了！”一番思前想后之后，他还是认为即便对方在跟自己玩心理战术，那么只要自己按照先前既定的计划和节奏，那对对方肯定是稳赚不赔，相反这个颍颢可能是故意让着他，使她在前期的劣势较大，于是他还是在红方的y轴坐标为1，而x轴坐标为从10到12的地方照样摆上了四个山炮，棋谱记录也显示道：“红方：炮炮炮炮（9~12，1）。” “好了，我摆完了，又到你了哦！”这一轮信息窗里显示的则是“蓝方：兵兵兵兵（4~1，12）”。对方选择得很快，并且跟自己一样无脑笃信一种棋子，这种状态就让尹浩想起来当时跟栩棋摆其时也是如此，一直牢牢地占据整局的节奏，虽然这里的家伙没有通过言语和棋局的双重刺激，外加时间的紧迫来让自己无法集中注意力，但这样的行为还是难免会让自己多想，毕竟对方看到自己没有中战术之后应该立刻调整策略才对，怎么还是这样用着明显不对的方式布阵呢？ “（不行不行，她只是随便玩玩而已，职业拳击手就算不打脑袋也有办法赢业余的，但不代表我策略有问题啊！冷静冷静啊！）”但尹浩深吸一口气之后还是感觉出有种说不出的蹊跷，“奇了怪了……”都不禁开始喃喃自语，心里面分析的是：“（还是说她就准备一条路走到黑，防水防到底，来把这局‘手谈’的时间加长吗？）”稍微纠结了一下之后他决定还是无脑堆炮，按照这种节奏下去那么自己的优势便会越来越大，完全没必要畏惧什么，加上一分钟转瞬即逝，于是便依旧看都不看地地选出了——“红方：炮炮炮炮（1~4，2）”。 “你这样……真的可以吗？”颖颢说的这句话听不出来是在具体指什么，可以说是对他决策无脑的轻蔑，也可以说是抱怨他居然也在让着对方，又可以说是一种游戏被玩穿的无力感……但她现在作为此棋策划之一，真的不打算解决一下山炮泛用度太高的问题吗？“对于直觉的信任别太多，还是应该更专注于计算啊！”她的话虽如此，但随后显示屏继续显示出：“蓝方：兵兵兵兵（12~9，11）”。果然还是这样。 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尹浩在面对这种情况时心里的顾虑不得不多，他之前肯定不会相信对面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错误的决定，而现在始终这么做并且还自己说出来那必然是有点想深究一番的：“（在自己的时空里号称演示了无数遍，现在还亲自参与设计并与量子计算机反复对弈，结果就是这么不尊重对手的吗？）”但可惜现在没太多时间可以去想别的，而且对于这棋到底该怎么布置已经了然于胸，脑子里转了一圈还是跟着计划走——“红方：炮炮炮炮（9~12，2）”，其实就是以不变应万变，越是这样下去自己的优势越大，他倒要看看对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蓝方：兵兵兵兵（4~1，11）。”都来不及小憩一下，对方就又选好了，选择得又是这般不假思索，但这个排列估计是某种随便玩玩的形式，自己只要把正确的布阵贯彻下去，即便开局后依然不知道怎么运用多维度的战术也应该不会吃太大亏……？ “红方：炮炮炮炮（1~4，3）。”这一次尹浩依然是想到做到。 “蓝方：兵兵兵兵（12~9，10）。”而对方又是不假思索地就选完了，而这也更加坚定了尹浩对于“这绝对是对方向自己放水”的判断。 “红方：炮炮炮炮（9~12，3）。”本来依然只是按照计划进行，但是收手之后有点懊悔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功利了，就好像在嘲讽这个棋没啥变化一样：“（不过栩棋那壮妞连家教都不怎么在乎，做游戏的水平肯定也高不到哪里去！而颖颢肯定也是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却还没来得及修改？）” “蓝方：兵兵兵兵（4~1，10）。”白毛似乎还在瞎摆。 “红方：炮炮炮炮（1~4，4）。”尹浩也不管了，反正只要自己不超时而导致又被伪随机，就完全没有问题。 “蓝方：兵兵兵兵（12~9，9）。”看都不用看就知道，男主又一次体会到自己不需要栩棋或颖颢的能力，便能掌握一切动向的快感。 “红方：炮炮炮炮（9~12，4）。”随着布局阶段接近尾声，自己已经快要飘起来了：“（那么她是准备用最烂的布局打赢最强的？记忆中输了那么多次的嘴炮，现在终于还要被杀人？外加诛心？）” “蓝方：兵兵兵兵（4~1，9）。”而这一轮选完就差最后四个最重要的老王、公子、老后与大哥了，只要再吸取记忆中的教训，不让老王和公子处于两端距离三格，那么就不拍对方先吃老王导致被动，何况待会儿还是自己先手，对开局有个大体了解后便不再容易陷入被动了。 “你觉得这样子真的可以吗？”颖颢又一次问了他同样的内容，并同时宣布道：“对局暂停！”而倒数计时还真的暂停了，看来这算是实锤了栩棋应该已经把程序的部分决定权交予了她。 第四百一十九章 战术欺诈 第四百一十九章：战术欺诈 “不可以吗？”而说实话因为现在知道自己就是在程序下棋和交流，加上视觉空间导致的心理感受，所以这样的声音令他一时有点难以分清是对方是在抱怨还是嘲讽，于是便胸有成竹地用传统艺能组织了一波阴阳怪气的反问：“就算你是设计者，还是目前最强的人类棋手，既然我们此次的主题是‘手谈’，那还有必要反复强调在布局上要让着我吗？” “但这个游戏的很多部分就是跟分数的判定有关，如果你选择摆跳兵的话，每一格还可以额外加1分呢！”在不同的环境下，对方居然说出了与当时栩棋同样的话。 “不是……我又不是傻，明明其他四种棋子的作战能力更强，就算选跳兵多1分，那加上它本身1分的分值，合起来也不过2分，跟其他这四个3分棋子又怎么能比？”而尹浩也以同样的话进行回击，还感觉自己帅得一逼。 “是啊，但那不是重点。”这家伙怎么说话跟鹏飞一个调调？莫非颖颢后面真的按照逗逼去修改了话筒的自动应答机制？毕竟她说过想通过接近尹浩的人作为参考，但完全没有分析那是主动接近还是物理意义上的接近，“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了，应该觉得自己优势很大？并且认为这主要是我在主观上让你才这样的？” “不是……难道真的不大吗？”毕竟尹浩已经明白了这种象棋并不是简单的行动吃子就完事了，还需要配合各种例如雇佣打入、维度跃迁、叠加组合等额外操作来建立优势，而这些行动基本都需要消耗分数，而分数的获取正是靠吃对面的棋子，并且在最后判定胜负时也与分数的多寡息息相关。于是尹浩觉得摆小兵上去初始分是多了，但自己所有棋子的价值分就少了，战力也受到了削弱，怎么想都不划算，但他现在又懒得跟对方废话，“我还以为你真的特别专注下棋呢！在这种细枝末节的理解里纠结反而有点不像你了呢？难道‘手谈’现在就已经开始了？只不过是因为你不能像对栩棋那样直接跟我思想沟通才不得不说话吗？” “觉得我不够专注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那不然呢？你之前跟栩棋下棋哪里有像现在这么多话？” “那是因为我的对手是栩棋，不需要跟她说什么内容。但你不同，我们平时在一起的时候除非没有话筒在场，不然一直都是有保持交流状态的？怎么我就不专注了呢？” “因为这毕竟是你最喜欢的下棋啊！你还一边要分心跟我说话……” “对于拥有独立思考时间的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分心’，那天跟你出去夜巡虽然不能说一直在讲话，但也是在一边跟会长下棋一边在与你进行交流的？” “不是……你看哈！有一说一，如果你下棋是出于专注状态，那肯定是要以获胜为首要目标？并且你好像也没输给过其他‘人’，一直是这么做的。但是从你在布局阶段的表现来看……难道不是在让着我吗？” “我让着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虽然这个游戏的很多部分就是跟分数的判定有关，如果我选择摆跳兵的话，每一格还可以额外加1分……但是明明其他四种棋子的作战能力更强，就算选跳兵多1分，那加上它本身1分的分值，合起来也不过2分，跟其他这四个3分棋子又怎么能比？更不用说这个可以打能隔着打和跑跳八个方向的这‘炮’泛用性未免也太强了？我感觉给个四分都不过分了，栩棋设计得不严谨，难懂你也当没发现？既然你觉得那不是重点，那你就说说呗！”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刚才是在幽默一下呢！怕自己又因为不懂气氛说错了画。但看来你的误会确实很大，你的所谓‘看破’也未免太欠缺计算了……那就是你场上棋子的数量是无限的，所以就那几个棋子多一些价值分其实没有意义，因为你一开始能使用的基础分值就是120分，摆上跳兵才能更多一点。而因为开局双方直接交锋，所以一般会有很激烈的交换，而分数还要靠吃对方棋子来获取，那么摆上重子虽然战斗力强了但被吃的分也多，而小兵被吃的分就少了，在不断大量一对一的交换中是不是感觉会更划算一些呢？” “呵呵，类似的话栩棋早就说过了，这难道不就是一种战术欺诈吗？你应该不需要对我用？”这个问题尹浩早就思考过了，虽然不无道理但感觉作用还是没有无脑摆放山炮更重要，关键是在当时的环境下栩棋采用的是心理战术，那么即便自己后来输给了她，那既然琰玥和雨霏都认为布局结束后大家基本五五开，那也肯定不是因为没有听取对方劝告才输的。 “那你觉得我需要对你进行欺诈吗？” “可能不需要，除非现在是拿着变声器跟我说话的栩棋？”尹浩其实一早也有所怀疑，便没有抛出太核心的问题。 “会长需要跟你这样说话吗？” “额，那倒也是……” “如果你觉得我这样就是在让着你的话，那无疑也是处于误会的范围之内。因为与其让我克制自己的发挥而把错误的思路记忆留在我的训练权重中，不如直接启用‘让子系统’依旧能够让自己保持策略的活跃。” “（让子系统？）”尹浩都差点快忘记还有这么一茬了，掏出手机点开收藏网页，往下翻了半天才恍然大悟：“（是啊搞让子的这么摆兵岂不是让自己陷入了无大子可出的危险境地吗？）” “（让子系统：为了让相对较弱的棋手也有获胜的机会，较强的棋手有时会让n步先或让n级子：让n步先是让对手先走n步，n可设定为大于等于2的任意自然数。但有限定：不得进行吃子行动，只得进行叠加、跃迁、雇佣打入行动，但在让步过程中进行以上行动不消耗任何分值。但要注意对手可能上来直接吃掉你高分值的叠加组合从而快速获得胜利，所以叠加的位置不建议太靠前。）” “（而在让n级子的情况下，让子必须在开局时将自己一部分的跳兵直接变成对方的，但也不能让对方有机会一步就吃了自己的老王，并保证自己还留有无数的跳兵可用。不过，因为分值系统的存在，并且“乌合之众”象棋讲究一个“势”。所以并不会因为兵力上的差异而为相对较弱的棋手造成明显的优势。规定的让子局会按照严重程度递增，每一级都是让出了无限的跳兵，而这个无限的趋势也会越来越大，现罗列如下——）” “（相差1级：让前线侧翼两格外前两排的兵；相差2级：让前线侧翼两格外前两排的兵+主战场侧翼两格外的兵；相差3级：让前线侧翼两格外前两排的兵+主战场侧翼两格外的兵+主战场后方六排之外除中央四列的兵；相差4级：让前线侧翼两格外前两排的兵+主战场侧翼两格外的兵+主战场后方六排之外除中央四列的兵+主战场后方侧翼两格外的兵……）” “（相差5级：让前线侧翼两格外前两排的兵+主战场侧翼两格外的兵+主战场后方六排之外除中央四列的兵+主战场后方侧翼两格外的兵+与主位面上下相邻位面的所有的兵；相差6级：让前线侧翼两格外前两排的兵+主战场侧翼两格外的兵+主战场后方六排之外除中央四列的兵+主战场后方侧翼两格外的兵+除主位面外所有位面的兵；相差7级：让前线侧翼两格外前两排的兵+主战场侧翼两格外的兵+主战场后方六排之外除中央四列的兵+主战场后方侧翼两格外的兵+第四维到第w维度在坐标区间[-w，w]的兵……）” “（相差8级以上，就是把上述超过w部分的维度和坐标上的跳兵也全让了，从第8级开始，每额外再相差一级都是一次替代法或自我指涉，一直到相差w级乃至前面的w级概念以上，但这一部分你们可以不用管……）”看到这里尹浩的身心便又一次随之一并倒抽一口凉气：“（这神t你们可以不用管也能这么大大方方地写出来，不过这个让子规则在杀王棋当中确实比较新颖，有点像围棋直接让出地盘的趋势，并且还是可以让到无上限的，8级后每一级让出的实际数量更多了，但影响相较于平面部分却又小得多，也算是让我复习到了之前所不熟悉的内容呢！但是问题来了，我知道这个到底有什么用啊？现在又用不上……）” 第四百二十章 逼和无理 第四百二十章：逼和无理 “总之，一旦开启了下棋的模式，我还是会保持专注并且不会故意让对方的，除非带有其他目的性。如果我希望对方赢或者输得不要太惨，会大大方方地给自己主动限制条件，来维持我的思维和计算强度不会下降。”这番话下来，颖颢确实不是神，她不能总是获胜，但确实是一个真正的天才，且不说让尹浩花再多的时间又能想出多高的“妙手”，而颖颢都已经做到了能控制自己思考深度，对于各种条件和情况恐怕早就对其进行了各方面的详细尝试。 “可是全部摆兵真的比全部摆炮靠谱吗？”尹浩这又好比武侠片的男主刚捡到武功秘籍却发现是伪造的一样，瞬间从爽剧变成虐剧了，“栩棋现在还拿着梵棽当初在新棋社留下的意见当纲领，感觉设计水平也并不是太高，毕竟玩游戏和做游戏是两码事嘛！” “栩棋管理新棋社那么长时间，不以职业棋手为基准的话，对于各种棋类的了解也可以称得上是全才了，期间出现了社团成员的各种思想分裂都被她控制住了。所以我想以她的能力和智商对这个棋的研究也会比你更近一步至若干步，所以在牌面上你才更应该向她学习一个的。” “但就算我在这方面不如她，很多高明的设计师在游戏设计领域也不可能做到各方面完全平衡，没有高下之分啊！” “所以针对你坚持认为全部摆炮就是最靠谱的，接下来我讲述一些在设计师中可以取到最大公约数的游戏观以及设计哲学问题，虽然不一定有最亮眼的灵感，但这也将有助于新人建立起自己的游戏观以及丰富他们的认知……” “不是，下棋就下棋，手谈就手谈呗！为什么还要突然又要跟我扯一大堆道理呢？” 但颖颢似乎一点都不急，话筒依然传来她沉稳的语音：“对于你这样的态度，我的第一个忠告是：当一个游戏的运行不如你所预期，那么就说明这个游戏出现了问题。你必须掌握游戏设计的理论知识，让你的游戏像你预期那样发展。千万不要认为你随手设计的某些规则给你带来了意外之喜是理所应当，即便它显得玄之又玄，奇妙无比让人拍案叫绝。否则你的游戏设计水平永远无法得到提升。简单来说就是‘找到一个好方法，想到一个好思路，设计出一个好规则’……” “但你这话说的不就是在打林栩棋的脸吗？她设置了一个布局阶段，本来就是想搞出千变万化的形态，可谁知道最优解会是这样的简单粗暴无脑直接呢？我只是想知道你凭什么判断全部摆兵就比全部摆炮靠谱了，下棋的技术当然还是你强，但不代表你没有放水或者策略就是对的呀！”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理解战术与战略的区别和共通性。当一个游戏会发生反馈循环，那么它将具备一些特性，你必须谨慎对待它。当你的游戏发生正反馈循环时，你必须考虑它是否能够将雪球越滚越大，针对性做一些处理措施，比如在日本将棋当中，吃掉对方的棋子就可以按照一定的规则变为自己的重新摆回去，这属于让优势方无法大意而劣势方仍能获得更多希望的运行模式。而你需要知道的是，可行的方案不仅限于劣势补偿这一种。而当你的游戏发生负反馈循环时，优势方承担的风险将比劣势方承担的多，这对于局部来说是合理的，但对于全局来说是不合理的。劣势补偿的意义在于使劣势方追上优势方，注意不要让优势方受到额外损失，而对于这一条，最不合理的就是国际象棋的逼和规则，我觉得它是无理的……” “啊？等一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想不到你居然还会对传统棋类也做出这样的批判啊！”尹浩听说过国际象棋是没办法像中国象棋那样困毙的，陷入循环也很容易让双方倾向于和棋，而既然从棋类规划讨论到了游戏设计这一点，他也觉得“手谈”确实比单纯的下棋要有意思，也可以稍微说叨说叨：“其实我倒觉得逼和很有必要啊，优势方直到获胜之前还是要动脑，劣势方也有希望止损，而不是有优势就能无脑胜。” “这和‘有必要’并没有什么关系，国际象棋的逼和规则也有一定的合理性，有不少民间棋盘游戏是禁止困毙赢的，如直棋，有些地方的直棋会规定，如果你把对手逼得无路可走，则对方可以直接任意除去你的一个棋子，然后再走。所以这个规定就是不希望以困毙获胜。可能困毙杀法不够精彩和华丽，减少杀法，使赢棋目标更明确。另没有说优势方就一定不会遭到困毙，优势劣势是看位置的，可能西方人不希望优势方子力大优时因困毙而输棋，希望单纯以子力的高低来评判优劣，至少不希望子力弱的一方以困毙胜。这和中西方思维差异有关。但是不考虑文化作为游戏而言，平衡措施直接设一条不平衡的结果是真的不太明智。做在优势方身上这种就不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了，逼和是国际象棋特色可以理解，有理由可以理解，但这不是提倡逼和的理由，和‘有必要’更是扯不上任何关系……” “哇好厉害！感觉你说得好有道理啊！”但对于这方面尹浩依然没有什么研究，对方认真起来自己还真的插不上嘴，同时又不能太过于敷衍而显得夸赞的语气都有些虚伪。 但还要话筒的应答机制并没有过多地考虑情绪：“那么承上启下，在这里我需要告诉你一个不太容易让人接受的真理，那便是在一个游戏当中，设计师设计每一条规则时都必须先定义它的存在意义。就比方说你要设计一条规则时，你需要至少给出1个设计它的理由，它将是这条规则的存在意义。当你要废除一条规则时，你需要至少给出1个废除它的理由，它将是这条规则存在过的证明。当你要改动一条规则时，你则需要至少给出2个改动它的理由，包括它受到淘汰的理由以及新的立足理由……” 对方继续说道：“……也好比我现在参与了栩棋的设计《乌合之众象棋》的完善方案，当我设计一条规则，因为现在整个游戏有一些想要表达很多却表达不出来的问题，新的设定将说清楚这些问题。而我如果需要废除一条规则，因为随着版本的更替，它的存在意义已经越来越低，已经不需要它了。我需要改动一条规则，因为我有了更好的方案，它能够达成原来想要达成的目标，同时带来更多新的可能性，需要直接跟栩棋在思维上快速地交换信息，比如现在这个悬空的显示屏就是改善游戏体验的第一步。要知道，没有理由的改动无法使你做出一个更好的游戏……” “我寻思你的意思是栩棋这样设置这个破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这棋子的能力明明一点都不平衡，你好像也没有要修改的啊！” “那我问你，你能不能说出游戏里的平衡是什么？” “啊？大概就是各种东西的效果都差不多？但说实话我怎么知道？” “那我这么跟你说！平衡就是始终有选择，而不是说效果和功能是否接近。在‘拥有更多选择’上，游戏的体验感可以超越单纯的‘强弱’对比。而因为‘多少’之间的差异所导致的不公平，或者是单纯的因为双方不对称而感到‘不平衡’其实就是在‘选择’方面没有做好。” “那你这岂不是更打脸？我们双方都因为各自的思考而无脑选择了一种棋子作为布局，这到底哪里体现出选择多了？” “因为在有一些情况下，强的一方将要承担更多的风险，而弱的一方则拥有更灵活的反制权，这种情况下双方的选择数量相近，也可以当成平衡的。” “什么意思？”尹浩似乎感觉出了什么，紧紧盯着眼前的立体棋盘：“（难道我在布局上的优势会让我承担更多的风险吗？可是全部都是小兵又哪里来的灵活反制权呢？）” “如果一个棋手在当前局面还有第二条走棋方案可以选择并不会导致输棋，那么，当前局面就具有平衡性。而如果一个棋手在任何不落后的局面下，都有多条走棋方案可以选择并不会导致自己向着劣势发展，那么，这个棋的平衡性就会更好。而一个合格设计师都应该明白一个道理：战斗的过程就是让玩家不断地选择，而这种选择并不重复。这句话有两个重点：多选择意味着平衡性好；不重复意味着丰富度高。选择多，重复少！这六个字很重要。” “但我们这棋盘上的重复度会不会太高了一点？哪怕算上可自选的部分，其他地方就全都是同样的一种棋子啊！” 第四百二十一章 过于理想 第四百二十一章：过于理想 这话又引发了男主的回忆，长久的沉默令他的思绪又在那些“不明觉厉”的规则上开始发散，现在回想起之前看到的这些令人震惊的内容，他一直觉得颖颢在设计之初必然有所暗指，而如今说不定真的只是为了构建她心中理想的数学世界：“（难道说她痴迷的不是棋而是自己内心的想法？通过栩棋的这个棋的设定激发了她内心深层次的那个‘世界’，这些其实就是不断定义一个全新的无穷大来一直进行超穷跳跃运算的飞跃。即使用不可达基数计算器，然后对其不动点的迭代，无论如何，也到不了的基数。毕竟不可达基数计数器的有效性依赖于对‘存在不可达基数’使用替换，但这是抵达不了不可达不动点的，而在加入‘存在不可达不动点’的情况下，仅使用不可达基数计数器，那么如何迭代都到不了下一个不可达不动点。我们可以假设他存在，也可以觉得这种存在超越了我们的经验和理智把握而拒绝他存在，但要讨论下去只能靠设定直接承认了啊！可是……我明明已经过了那种‘——我有一亿！——我有一兆万亿！——我反弹！——我无敌！’花式表达心中‘最强设定’的中二年纪了啊！反而颖颢因为跟外界接触得少而一直保持着自己的‘初心’吗？）” “好在我给彼此都先停止住了时间……”尹浩的计算能力刚准备起飞运作，可正想着话筒突如其来的语音又打断了他的思考，“你看起来是同样的，但通过升变，雇佣，跃迁和组合等规则，这些一样的棋子便可有千变万化！而同时也经常能让玩家死于意外，也许很多设计师都害怕过多的失败会让玩家产生挫败感……但设计出色的游戏，将人与人之间对抗的平衡做到了规则上，让玩家始终有得选择，这样失败很多时候都是源于自己的‘不小心’、或设计师的‘彩蛋’、有经验对手给你的‘初见杀’。在这种非预期的失败下，玩家得到了情绪刺激，满足了排解寂寞的需求，而不是看着自己从劣势之后就一步一步走向死亡，自然也就不会离开你的游戏……” “等一下，我跟栩棋下的时候倒是经常死于意外了，但刨除那几个因为我没看清楚规则才导致的‘初见杀’之外她还有什么东西呢？不一样是慢慢地把我的分数给消耗光的吗？” “首先，她所知道初期能冲死你的办法远不止那些，其次你看着自己一步步劣势却无法挽回只是因为你们的水平差距过大让你看不到反击的希望罢了，如果你们的水平差不太多，你才会对我讲的这些内容有更深刻的理解。” “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根本就没有优势，并且还是会很快输给你？”尹浩看着眼前的布局，有点难以置信：“不是……难道你现在也跟栩棋学坏了，搞起心理战术了？你明明技战术水平远高于我，为什么还要搞这些呢？” “所以我才一直说你对这个棋有误解。你觉得没有选择性正是因为你对这个棋的了解还过于肤浅，不然也不会做出全部布阵山炮就是最佳手段的判断，而对于像你这样无异于自杀的行为，我当然也有准备最快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场无意义的对局。因为自己的见识短浅而感知不到平衡所在，那么当然在发现自己的错误之前都会觉得没有意思了，毕竟游戏平衡，是确保可玩性的手段，而可玩性又可以看做是游戏环境和游戏规则像结合所展现的东西。” “（什么鬼？难道我真的又搞错了吗？）游戏环境……游戏规则？” 这本来只是尹浩沉思之余随口复读的词语，但想不到对方还是做出了非常耐心的解释：“游戏环境是给玩家第一感应——新颖、漂亮的界面，美丽和谐的3d场景，顺畅简捷而又能体现不同层次玩家的水准的游戏操作等等。这些都是玩家对游戏的直接观感，他们能够首先通过这些方面感受到某个游戏的特色与好坏。而游戏的规则是游戏的核心，规则的平衡性是游戏生存周期的重要衡量标志。当一个游戏的规则导致游戏中有公认最强或最弱的单位、属性，那么这些单位或属性将在玩家的游戏中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或越来越很少出现甚至不再接触它。当这种强弱观念随时间推移逐渐深入人心时，游戏玩家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共识。当共识导致玩法趋同时，游戏的生存周期就结束了。” “（看来是她的ai又开始查找什么长篇大论了……）嘶，共识吗？” “是的，我们首先要明确‘一个游戏是很多有趣的选择的集合’。而我们在这里提到的选择是以玩家追求胜利而做出的合理选择。游戏失去平衡，带来的结果就是某些选择明显无益于胜利或某些选择过于优异导致其他选择黯然失色，这两种情况都会减少玩家的选择广度，从而影响游戏内容的丰富性，毕竟大部分游戏内容都被主流玩家所忽视了，减损游戏的可玩性。一个理想的游戏应该让玩家经过一系列的选择，最后以胜利或其它完成的条件结束。当一些选择明显成为无脑的选择，让玩家无需观察游戏情况对症下药，或出现明显是无效的选择，让玩家总是有其他更好的选择，我们就可以判断游戏不平衡了。几乎所有通常所谓的不平衡都来自选择权的减少。” 而似乎只要男主不喊停，那话筒就可以对一个话题发表滔滔不绝的论调：“例如，在一个棋类游戏里，如果某一种棋子的作用和稀有度相比过于泛滥，也就是性价比高，就会造成其它的棋子几乎或完全没有必要被去选择或花费精力去获取。这种情况不仅只留给玩家一个选择，毕竟其他选择都不够好，而且使玩家受到很多不相关的干扰，比如不够好的选择仍然存在在游戏中，这些干扰实际上让游戏变得比较迷乱，让玩家感到灰心、迷惑或游戏已无所可玩……” “啊！我觉得这些都只是太过于理想的理论啊！而实际上我现在就被你讲得够迷惑的了……难道两边初始棋子相同的棋，排除先手优势或者后手优势的情况，不就是平衡了吗？至于多兵种棋各子价值不同，应该是必须的。” “不是的，这叫公平，但未必就是平衡。你可以把平衡看做长距离棋子和短距离棋子的平衡，直线棋子和曲线棋子的平衡，进攻棋子和防守棋子的平衡，等等。” “是吗？但棋子之间不用平衡，也无法实现绝对平衡，除非是同一兵种啊！你看这个棋里就有这么多的兵，除了填满空间大多数都用不上？” “当然需要平衡，你把一个棋子设定的太强，一盘棋从头到尾只需要动那个棋子，其他棋子完全可以置之不理，那这棋不是很没意思？” “所以我也实在不理解你为什么会欣赏栩棋呀？在我看来凡是一个特殊棋子就比这些跳兵要强很多，这无数的东西就是拓展空间的炮灰罢了，而你居然还嫌少？” “并不是这样的，我前面已经说了可以通过升变、雇佣、跃迁、组合等方式让跳兵更加灵活，你的老王第一次被栩棋吃掉不就是因为跳兵升马仔直接跨越三格秒杀吗？像这样的潜伏性就是已经确定的特殊棋子所无法达到的。” “那……也只是我没注意罢了。”尹浩自信满满地觉得自己下次不会了。 “你需要注意的东西将来还多着呢！本来一个动态平衡的游戏就需要一些超过绝地曲线与低于绝地曲线的单位，超过绝地曲线的单位只要确保他在特定状况会不值得一用，即使他大部分时间很强也是可以的。对于所有棋类游戏，形式的创建势必是随着那些强势棋子去走，一旦失去强势棋子作为我们其余部分平衡的方向，设计师和玩家有时会很混乱。所以说并不是说不能有强势棋子，但这个强势棋子必须要有弱点，使得弱势棋子可以利用自身的其他优势去对抗，如果设计一个只能吃别人不能被别人吃的棋子就没法做到平衡。” “那么，林栩棋在《乌合之众象棋》里面真的做到这些了吗？”扯了半天，双方的分歧还是在于此，布局结束后的发展才能真正决定到底谁会被打脸，“她又不是神，不是神那设计必然会有缺陷，那肯定就还有体验不好的地方。” “她确实不是神，但我通过控制自己思考深度，早就对其进行了各方面的详细尝试。所谓的平衡，只是一种体验，一种能够给玩家带来多样性趣味的体验，而不是科学角度上的绝对平衡。绝对的平衡是极难也没有必要去追求的。你想想游戏是什么？游戏为何能给我们带来乐趣？” “就是用来玩的？好玩的有趣的？” “没错，游戏是一种轻松愉快的娱乐方式。尽可能地让每一个玩家能够上手游戏，充分地体验游戏的绝大部分内容，自发地反复重玩并理解游戏，享受游戏选择带来的乐趣，这才是游戏平衡的目的。目的既不是学术研究，也不是向玩家炫耀。一个游戏不平衡的过程，就是游戏内选择‘部分无效的过程，这是可以通过简单的调整实现的，调整的规模由无效选择的数量决定。当一个游戏出现不平衡时，一般是大量玩家通过大量实践摸索出优势打法或某大神开发出无敌套路带节奏，游戏开始便开始走下坡路，此时若想维持玩家社区规模，势必要对游戏做出有效的调整。而她们正是这样的大神……” “哈，但《乌合之众象棋》这个游戏并不好玩啊，她们之前不是就已经推广失败了吗？当然你可以甩锅给入门门槛太高就是了……” “对于普通人的推广是失败了，但对于之后的事情呢？我的希望是这次大会开始之后，我们与漂流者双方能够借此契机各退一步握手言和，否则一旦进行下去对于我们只有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第四百二十二章 做人留一线 第四百二十二章：做人留一线 “哦得了，不就是下一盘棋吗？就算证明你们的设计理念很高深又能怎么样呢？你说的这些道理又不去展开怎么吸引别人？还是自己感动自己？” “好，如果这是你所做出判断的话，那我们就以这个对局来阐述一些问题！希望这一次，你不会因为自己的‘不注意’而落败了。对局，开始！”对方话音刚落，屏幕上的信息便显示倒计时的数字重新开始了变化。 “好，看来还是要用你更熟悉的‘手谈’来表达了……”尹浩也没多迟疑直接就选择了“红方：后王子哥（5~8，1）”，意思是两个大子一人管一边还不用担心被马仔连踩。 “蓝方：子王后哥（8~5，12）。”而这次颖颢给出了与栩棋当时一样的选择，系统正式也宣布：“布局结束，对局开始！” “好！”于是男主便信心满满地按照原先计划点击x轴为7，而y轴为6的那一个跳兵，向对方的阵地跳过两格，吃掉对面的一个跳兵先声夺人，随即信息窗也同时显示了两条信息，第一条是：“第一手：红方：跳兵（……0，0，0，0，0，0——7，6，1，1，1，1……）——→（……0，0，0，0，0，0——7，8，1，1，1，1……）吃蓝方跳兵。”的行棋记录，而下面一小行字所显示的另一条是自己的所剩分值：“红方总分值：120分——→121分。”因为他认定先手必须直逼对方老王。“也算是让我学习一下，这一手你和量子计算机是怎么解的？” 结果没想到颖颢下出了当时栩棋跟自己初见杀的那一手，只见屏幕显示：“第二手：蓝方：跳兵（……0，0，0，0，0，0——6，7，1，1，1，1……）——→（……0，0，0，0，0，0——6，5，1，1，1，1……）吃红方跳兵。蓝方总分值：120分——→121分。” “这是什么鬼？”尹浩只记得当时用掉悔棋机会到达这里之后，会长明显就慌了……或者说也没那么明显，起码是没那么大底气了，“（嗯，这样就有意思了呀……但过关游戏你一般会有无数次机会，可现在你只能悔棋一次并且已经用掉，所以我才劝你不要轻易浪费哦！呵呵，你真的很过分啊！其实第二手我是知道你不懂第二手可以直接将军才会这么走的，而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却悔棋到这一步我当然就很被动啦！）” 她那个时候是这么说的，不难听出就是失策之后的嘴硬，当时尹浩也暗喜于感觉自己总算也能摆了对方一道，虽然这种急中生智地情况并不多见，但战术应该是成功了，与自己料想的一样，毕竟两手就能将军，先手的应对从要尽量多选择的方面来考虑确实优势很大，自己既然已经占据了主动便如同玩过关游戏一般已经度过了一个阶段，后面栩棋可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局势挽回的……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栩棋只是没有那个计算能力用好这一步罢了。” “哈啊？难道这还是好棋不成吗？我看就跟围棋第一步走天元一样？真的没有嘲讽的意味在里面吗？” “你下围棋要嘲讽，为什么不先走在最边边的‘1-1’呢？效果更明显，而且最好还是靠自己这边。” “额……那倒也是，不过‘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这不是轻重程度的区别，而是能不能做到的区别。试想一下围棋的棋盘如果只有3x3或者5x5大小的话，第一手下在天元便成了可以预见的最优解。” “那，那只是因为棋盘太小了？再大一点那就是‘金角银边草肚皮’啊！量变产生质变嘛！” “棋盘的大小最影响的就是计算量，像无禁手规则的五子棋就是先手必胜已经算清楚了，围棋不贴子那理论上也是先手必胜，但对于目前的技术水平还无法算清楚‘先手天元’这一最大的优势罢了。” “额……即便是用了量子计算机也算不清楚的吗？” “围棋的全部变化比已知宇宙的原子数量还多，所以找出一个更优解的ai算法也是我在帮助栩棋实现的内容。目前已经能看到相当一部分起手天元的电脑自战棋谱了，但人类想用好这一手还是过于勉强了……” “这样子……所以你觉得我起手直接叫杀你老王，你也反叫杀，就跟围棋第一手下天元一样，只要能够算得过来其实并不吃亏的喽？”因为进入对局之后每一手没有硬性的时间限制，所以尹浩还能跟颖颢展开来闲聊一会儿，但过程中觉得这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毕竟……之前跟栩棋就是这样开局的不是吗？而现在既然对方已经明确表示自己不需要心理战术，也不会在下棋的状态中放水，那么应该顺着原有的思路走肯定是不亏的——“第三手：红方：跳兵（……0，0，0，0，0，0——7，8，1，1，1，1……）——→升级马仔——→（……0，0，0，0，0，0——7，12，1，1，1，1……）吃蓝方老王。由于红方总分值121分等于蓝方总分值121分，则允许蓝方：公子（……0，0，0，0，0，0——8，12，1，1，1，1……）——→升级老王……”屏幕显示道。 “但既然围棋都算不清楚，更不要说这类的无限象棋了……”但对方话锋一转，却好像又跟之前所说内容出现了矛盾，趁着对手弱就尝试一个未被充分开发的套路真的不算是“放水”的行为之一吗？“但它就是经常这么应对的，所以我也需要代入思考，是否真的已经可以自己组建套路。”这里的“它”应该代指的就是地底下的那台超级量子计算机了，不得不承认高手很容易看出电脑下棋与人类下棋的区别，策略与算力的鸿沟很可能就突显在这些一般人意想不到的位子上——“第四手：蓝方：跳兵（……0，0，0，0，0，0——6，5，1，1，1，1……）——→升级马仔——→（……0，0，0，0，0，0——6，1，1，1，1，1……）吃红方老王。由于红方总分值121分等于蓝方总分值121分，则允许红方：公子（……0，0，0，0，0，0——7，1，1，1，1，1……）——→升级老王……”对方果然也对换掉了老王。 “额，那么接下来……（哎？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在对换掉之后，尹浩还是感觉自己只不过领先了一个先手，他那个打入敌阵马仔当然可以继续踩杀对方的大子，但对方一样可以这样做，而剩下来的就是看谁能先威胁到公子刚刚升级的新老王，看对方的摆放布阵似乎出现了比较严重的纰漏，感觉自己应该还是有绝对的先手，换掉一个大哥就能再次叫杀让对方必须应对，就算被杀也是血赚了……“（但真的有那么简单吗？）”尹浩现在可能有点“初见杀pstd”，跟栩棋接触久了，哪怕只是下过几盘棋都总觉得哪里肯定会被阴到一手，不过现在还好跟颖颢下棋则显得安心许多，便不会有太多这样的顾虑，于是在左看右看好几遍确认没有危险之后，屏幕就又更新了信息：“第五手：红方：马仔（……0，0，0，0，0，0——7，12，1，1，1，1……）——→（……0，0，0，0，0，0——5，12，1，1，1，1……）吃蓝方大哥。红方总分值：121分——→133分。” “第六手：蓝方：老后（……0，0，0，0，0，0——6，12，1，1，1，1……）——→（……0，0，0，0，0，0——5，12，1，1，1，1……）吃红方马仔。蓝方总分值：121分——→124分。”颖颢不假思索地这样应对，让尹浩也可以预料，但感觉这一波真的是血赚，好像又有了之前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不行不行，这种时候可千万不能飘起来啊，现在我怎么看都应该是巨大优势，更应该稳扎稳打，不能让她再反过来又把我的大子换掉……）” 然而在此之后尹浩便又一次陷入了那种沉浸于汪（和谐）洋大海的迷茫，他不由自主地便又回想起上一次在确立优势之后，因为时间的紧迫和视觉的缭乱，行棋再难保持理智，也无暇细细研究规则，只能靠着本能的反应不断麻木地换子，而换着换着却发现对方已经腾出大片空地可自己却依然垃圾兵纠缠在一起。当时的他再也记不得每一个具体的步骤，只感到对方冲出的大哥就好像悬在自己新老王头顶上的一把利剑，一个又一个的棋子如天降神一般东一榔锤西一棒地不断冲击着自己的阵型，而自己只能应接不暇地疲于奔命根本挡不住对方多维度的立体式攻击，分数也在不断地被拉开……他当然明白自己这样一个新手在面对高手时一上来就是输定的节奏，何况颖颢还比栩棋更上一层楼，那么不论优势多大殊途同归的失败都迟早会再度发生……甚至还会出现比上次更为糟糕的游戏体验。 第四百二十三章 这就输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这就输了 “等一下，游戏暂停。”而就在这个纠结交加的时候，对方居然主动给了他一个喘息的机会，果然堂堂正正的颖颢跟栩棋那个只知道玩套路的屑是不一样的，“程序出现了异常……也有可能是我疏忽了？” “又怎么了嘛？” “你仔细看，我不是在布局阶段把所有空格都选了跳兵吗？” “是啊！” “可是按照规则，这么做的话，不是应该每个格子都加1分的吗？” “哎，对呀！是设计这个程序的时候忘记了吗？”尹浩也恍然大悟，要是不说他还真没注意到，也许本来他看规则的时候就没有太认真，万一这是对方故意测试自己的专注度那可就惨了，“嘶……”但此时他却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乎很明显地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这个程序是栩棋做的吗？你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失误？” “架构确实是她的，但我……我以后难道是处于某种目的取消了这一规则？” “啊，你在说什么？以后？什么以后？你还能用预测能力知道自己将来的事情吗？那岂不是直接可以把将来的成品搬到现在？” “没事，没那么准确的，我稍微调节一下……”颖颢显然是避重就轻，但是现在话筒都已经能掌握这种如此像人的话语技巧了，那有一说一这ai的学习速度确实有点东西，“好了，现在应该可以正常运作了。”于是尹浩便看到屏幕上的信息发生了变化—— “第一手：红方：跳兵（……0，0，0，0，0，0——7，6，1，1，1，1……）——→（……0，0，0，0，0，0——7，8，1，1，1，1……）吃蓝方跳兵。”“第二手：蓝方：跳兵（……0，0，0，0，0，0——6，7，1，1，1，1……）——→（……0，0，0，0，0，0——6，5，1，1，1，1……）吃红方跳兵。蓝方总分值：152分——→153分。”“第三手：红方：跳兵（……0，0，0，0，0，0——7，8，1，1，1，1……）——→升级马仔——→（……0，0，0，0，0，0——7，12，1，1，1，1……）吃蓝方老王。由于红方总分值121分小于蓝方总分值153分，则允许蓝方：公子（……0，0，0，0，0，0——8，12，1，1，1，1……）——→升级老王……”“第四手：蓝方：跳兵（……0，0，0，0，0，0——6，5，1，1，1，1……）——→升级马仔——→（……0，0，0，0，0，0——6，1，1，1，1，1……）吃红方老王。由于红方总分值121分小于蓝方总分值153分，则不允许红方公子升级老王，红方失败……” “哈啊？（我这就输了？）”而其中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蓝方一开始因为选了32个跳兵填补阵型空缺，按照规则就应该足足多了32分！那么这个时候自己主动换老王的先决条件便不成立了，这让他顿时又回去翻了一下：“（我说刚才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根据规则，会被判负的条件有8个，满足其中任意一条就会输掉棋局，而对方获胜，首先第一条就是：当己方的老王被对方吃掉，并且自己的剩余分数少于等于对方，导公子无法升级时，将被判负……而在自选系统里：棋局开始前，会把大子的位置空出来，让玩家自己来选择初始摆放方式。双方先选自己视角的主战场左方最后一排，四个空位，每个空位可选车夫、马仔、山炮、相爷、跳兵之中的一种，进行自由排列，允许重复。若每有一个空格选择跳兵，则选择一方的初始分数+1分……）” “oh，y·god！我的天哪！”恍然大悟的尹浩不由自主地发出感叹：“杀王棋杀王棋，虽然融合了各种棋类的规则，但最重要的果然还是杀王啊！因为我分数比你低，所以我的公子不能升级为老王，那么也就是我输了，所以只要保持自己初始分数高就根本不怕先被对方将军，难道这就是量子计算机的应对方法么？怎么感觉……（怎么感觉就像是栩棋故意隐藏或误导部分信息而玩的那种初见杀的套路啊？）”不过考虑到不管是人工智能还是顾颖颢都不会使用这样下三滥的战术，他觉得还是应该归结为只是一场小小的意外……？ “并非如此，这只是它计算后的结果，在规则修订之后估计它也要重新开始进行新一轮的训练了，但看起来这样的规则是否合理真的应该再慎重考虑，毕竟开局的选择也是平衡与自由的一部分，不应该让套路偏向单一化，但在取消选择跳兵+1分之后，也让一些布阵的目的性没有那么强烈了……” “哦，那看来给游戏指定一套好点的规则还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呢……但话说，接下来怎么办？重新开局吗？还是直接判定我输了？”不过这种过分的巧合还是令男主有些怀疑，他怕问出这样的话之后，对面立马从阴影当中跳出来高兴地大喊一句：“（你以为我是颖颢，其实我是栩棋哒！你果然一直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哈哈哈……）”这种又增添一份狗血的套路。 “我们想要交流的事情并未完全开始呢！而且显示错误也是我的责任，并非你的错，所以我可以同意重新开局……”不一会儿，显示屏幕的所有信息清空，随之一并消失的是立体棋盘空间当中那些已经走过的路数和背选择的棋子，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 “这……为什么连选择都全部回溯了啊？” “不需要吗？因为你在明白目前这些局面之后，选择的倾向也应该会有所变化的？为了公平起见，还是应当全部重新开始才对。” “好，似乎有点道理……”虽然嘴上这么讲，但尹浩的心中还是有些不耐烦，特别是在布阵阶段每一次都要限制在一分钟以内太容易因为慌忙出现差错了，所以后来才喜欢这种无脑就选同个棋子的套路？ “游戏暂停！” “嗯？怎么连你现在都能看出别人的心思了？” “不是，我想请你帮个忙。” “嗨呀，跟我那么客气干什么？直接说呗！” “这次程序设计的疏忽其实是个很大的错误，将来要不要取消是一回事，现在漏洞就是漏洞，万一在于漂流者的交流大会上出现，那对我们的信誉和声望将是很大的损失，但由于时间紧迫，我还有很多系统上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你能不能看一下我最新写的那些设定有没有在游戏中体现出来？至少这样明显的失误是不可以再犯了……” “哦，好……是关于在‘尬吹’部分之后吗？我上次看过一点……哦，我不是说你尬吹，我是说你自己标注的尬吹部分之后……（话说栩棋和颖颢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境将自己梦想的一部分展现给世人的时候要这样特别标注是‘尬吹’啊？也许她们心中也觉得不可能实现，但是依然还不肯放弃？）” “嗯，是的。而且我在这两天又有新的内容更新……” “哦？好，那我看看……”于是尹浩又翻开了哪个早已收藏的网页，果然一上来就又是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扑面而来—— ……如果想要更容易理解替换法和无限维度跃迁，那么简单地来说，就是予以集合统一的测度，明确何为“1”的长度。 再固定一个标准范例：边长为1的线段长度为1，边长为1的正方面积为1，边长为1的立方体积为1，1的任意次方均为1。在此基础上，边长为1的正方形体积为0，因而在可数可加性下无穷大二维平面的体积仍为0。并在上述思想下，大于一个在高维测度下为0的物体比大于高维当中任何一个非0测度的物体都要容易。 但不同于《乌合之众象棋》之前里头设定的单一维度x无限尺度，无限维度x无限尺度，无限替换x无限维度x无限尺度……，无限多宇宙该如何多于无限多宇宙的含糊之处，此处直接设立新的维度来明确三维之外宇宙之间的坐标。在平行宇宙的理论中，无穷大的三维宇宙膜就位于空间维数多一的高维空间中，一个个宇宙膜就像是面包片一样，但这类维度也并不是弦论的推广，仅仅只是概念近似。 而在这一框架下，就如上述所说那样，把宇宙看做是棋盘的话，那么无限多无限大的三维棋盘无限堆砌也是无用功，无法叠出更高维。在固定测度的情况下，低维测度为0，而0在可数可加性下始终为0，高维测度则一律无穷大，显然，这种无穷大与低维测度的无穷大并不能混为一谈，是绝对超越的。高一维之间的差距就是如此之大。 第四百二十四章 无限超越 第四百二十四章：无限超越 不过，这种维数并不能像一般人想得那样将“x无限”的次数，或无限次“x无限”的次数，甚至无限次“x无限”无限次“x无限”无限次“x无限”……的次数，自然地推广为超穷序数，因为直积空间的性质完全由势决定，如同空间，w维棋盘便与w+1维棋盘将完全相同。因此，为了推广到无穷之后，我们需要在非标准分析下构造一种实空间的初等扩张模型，其将继承有穷乘积空间的初等性。也正因此，无穷之后的维数并非超穷序数维，而是超实数维…… 看到这里尹浩抬头问道：“对了，我想问你一下，难道这些无限维度都已经无法满足你的幻想了吗？连维度本身都能大到不可数的不可达这么强的吗？” “那并不是幻想，既然数学中的无限可以是从可数到不可数的，那么换成对应任何一个计量单位也是可以的，只要它能够符合原先一一对应的关系……” “可是……维度在现实中本来就不可能是无限的啊，哪怕只是可数无限呢？” “但数学中是可以存在的，就像你理解不了的四维时空，在数学中只不过是加一个坐标参考系就能理解了。” “好，果然还是万能的数学，不过你这个程序确实是用不断地新增坐标来表达了，虽然那也只是理论上，真的让你全部表达出来也会做不到的？毕竟你只能在现实物理世界中玩这游戏，不可能万事万物都能靠理论数学的啊！” “那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但我已经做出了相应可理解的表现形式。只要理论上花足够的时间就行……” “额，我又想起无限时间图灵机了，您可千万别把我们地球也变成黑洞哈！” “我倒是想，但没有那个能力你知道？” “（我去，我就开个玩笑，她也是吗？）行，那我再看看……”说着尹浩又再次低下了头…… ……所谓的超实数并不难理解，任何在实数域中成立的一阶命题均在超实数域中成立，只是对比实数域引进了一个全新的数，该数大于任意n，通俗的说就是无限大。因此，超实数轴上的无穷大可以说是非常符合大众直观的…… “等一下，我总觉得这些东西好像已经看过了……”尹浩还是不打算让导演水得过于丧心病狂，“这些自编的名词就是你所想要的无限空间？”他估摸着这一段“虽不明，但觉厉”的中二名词估计也只有她自己才能弄懂了，原本他都是直接跳过，然而考虑到后面的情况也并未好转，这里还是可以再问一下。 “这是一种扁平化的逻辑迭代表达，显得所有内容不那么硬核。” “我去，不要随便写个什么‘多元宇宙’就是硬核啊！”尹浩觉得颖颢太小看硬核了。 “没错，真正的空间层级还远高于此，但用大众能够理解的概念来帮助自己阐释不是更适合普及吗？” “不不不，我觉得大众并不能看得很懂……”尹浩又觉得颖颢太高看大众了，但多说无益，无奈只好继续，直到他有点不耐烦了，直接往下翻到“而这些就是关于《乌合之众象棋》具体尺度上冰山一角的设定，更多内容还有待更新与总结……”这一行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陷入到对方逐渐疯狂的“世界观”当中。 “还是不能理解吗？” “我那天也是一目十行地扫完了，但直觉告诉我，前面你说的迭代嵌套还好理解，可到这里了根本看不懂啊！”尹浩之前还觉得自己至少数理成绩还行，对于数论和集合也有一定了解，但现在发现自己过去的认知存在巨大偏差，仿佛陷入了“达克效应”的绝望之谷。 “因为之后的知识旧不能用简单地‘叠盒子’思维方式去类比了，一般人了解到这一层次之后对于新的抽象概念会下意识地感觉到后怕，从而对继续学习了解产生了怠惰，即便突破了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是无法对学习新知产生多大愉悦，每一步都伴随着一定程度的痛苦，这是一个重塑自我信念和世界观的过程。再之后的看开则有分歧，本身痛苦就在于要全权在握带来安心感但其难度又过于之大，明显的不可能，因此就是认识到自己的能力有界限存在无法断言的大量空白，保持开放的心态——但却是种放弃治疗不再有多大动力精进。但能够用正常的语言拆解硬核的内容一直是我的一个追求，希望你能继续看下去。” “是吗？让我康康……”而这个时候尹浩果然又注意到在“包含世界一切信息（尬吹）”的后面又比上一次更新了不少信息，不过他上一次就没有全部看完，也有可能只是重新编排了一下…… 多元宇宙观便涉及到了混沌和分形理论。这种随机发展而又在大尺度的循环上层层嵌套让世界变成一个自相似的实在，并且其局域的自相似产生了自知结构，不仅具有自我意识还具有反映认知理解世界的能力。在世界延展其自身秩序的层次中，从完整过渡到部分会逐渐失真，人也因此无法生而知之，但出于思考引发的转向会使人接近回归原初的真实——对此，并没有什么捷径可走。 于人而言，人的思考改变确实是一个动态发展的过程。于世界而言，这一切的确是前定和谐的。但有这样的自知，即是知晓自己的所处与走向。人的生理结构乃至心理结构通过相似于一个典范的自知结构而获得自我意识，人与人之间的共同之处就在于共同的相似于这个典范的自知结构。 人的生理结构乃至心理结构并非注定趋势于相似这个典范的自知结构，实际因为对此并没有什么向心力而导致人与人之间普遍的无法互相理解。事实上，人也可以选择“不做人了”来远离这个典范的自知结构。 如果上帝是一位几何学家，分形是大自然的几何。与人的自知结构同构的几何的豪斯道夫维度决定了人的认知极限，是否收敛于无限。存在于人的自知结构中的世界的相似结构是人的即知世界，其中，事实与认知的相既是可能的，但也仅是关于世界根本的部分事实，若非完整的认知依旧不可代替现实，来自外在的无限超越总是可能的。 世界，由于其完全性，使得其中的一个局域——一个自知结构也能够相似于模拟世界延展的所有层次的任何一个方面，即整体位于部分之中。但另一方面，这一回归也使得其由动态发展的过程还原为静止不变的永恒，其结果便是，世界的本真是不可理解的。其使得一切可被人所理解，但作为一切可理解之大全本身乃是不可理解的。在抵达原初的那一刻，倘若主体还能有任何认知理解的行为，还有活动的余地，这便是位于大全之外，将大全置于其中，而这是不可能的。与一切合一便是失去一切身为局域部分可有的动态发生过程，不再需要思考，去理解去把握什么。确实，这种状态与死无异，其也失去了作为个体的所有特征。但向死而活的这一过程却是为人所注重的根本的不同。 第四百二十五章 对神的模拟 第四百二十五章：对神的模拟 ……若再上一级就是一切。字面意思就是一切，遍历了所有全部的一切。但这是什么意思呢？一切因果，即在一切之中浮现出因果的概念，一切呈现出因果的结构，其可回溯至名为第一因源头，其衍生出一切。一即一切，一切即一。一切作为整体呈现出某种统一性，这种统一性即可诠释一切。 诸如此类，我们对一切就有了某种了解，同时也察觉到，后者似乎更大。为何？就我们所掌握的知识，因果概念可能在一切之中并不具有普适性。换言之，我们掌握的知识足以左右我们对何为一切的断言。但在掌握足以区别的知识之前，前者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一切就是如此衍生的。在更大的知识背景下，我们看到了许多的一切，以至于有种对所谓真正的一切的直观，即无法被我们掌握知识识别出此外的大全。 为什么一切之大会随着知识见长而增大？无他，知晓一切并不会使你掌握这些知识，而见知本身是何为一切的本体。仅告知一切不会让人有任何的领会，除非其本身具备对此的解读能力，而这本质上是凭借自己的知识储备来赋予给出名词的实在，取此为名，这就是为何解读会花式花样。 那么，一切该如何叠堆等级呢？为一切安排等级，或者说为知识群分等级，就意味着将知识置于其中，全体置于部分，这如何可能无损正确的安排，而不是树靶子自己打？ 当然是令Σ是汉字的集合，汉语l是由Σ中的字母构成的字符串的集合。不难看出，在这种定义下即使是伪中国语也会属于l。但汉语作为自然语言也不存在什么标准规范，具有很强的演变性。因此，要定义汉语上的结构就需要将标准放宽至此。汉语上的结构即汉语语句之间的关系，就好像通过某种关系，你可以将那些汉字乱码排除在可交流用语之外一样，你也可以将某些胡言乱语或是胡说八道排除在某些语句之外，这些语句之间显然呈现出某种特别的关系，比如推理后承，亦或是所谓的理论。人们学习知识的一大途径便是了解自然语言上存在的结构，而单纯的汉语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人必然是从其上的某个结构开的始扩展阅读。 尽管这里阐述了关于汉语的一些事实，但并未将其上的结构呈现出来，未将全体纳入部分，此处的语言表达还是过弱。因而需要一个以汉语为对象语言的元语言，其具备充分的表达力能够正确的建立关于汉语结构的描述。 而在这包容万象的结构中，有个结构是没法填充的，而这一切在以下解说中揭示。众所皆知，我们的宇宙间充斥着物质。自然有物质的特点为所知，于是发明质量和密度来表示物质的量，但是无论如何堆砌也没法把结构填满，这物质间存在着太多的缝隙。于是又把这些缝隙堆砌起来，唤作物质场。但是后来发现一些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看起来是缝隙却有物质的特点，称为电场、磁场，其实就是物质的一种。随着堆砌得越多，却发现缝隙越来越大。于是开始把物质分拆开来，又叫作基本粒子。但又发现这些粒子和电场磁场有着共同的特点，于是又把这些堆砌起来。 正当以为可以堆满结构的时候，发现了一种叫光的粒子。这种粒子不符合质量和密度特性，在静止时不管如果堆砌也是0。随着发展发现这类型的粒子是越来越多，甚至比有质量和密度的粒子要多得多，也就是说质量和密度不能够视作堆砌的条件了。后来也发现不管是有质量的还是质量是零的粒子都存在着“力”的特性，于是以力来作为堆砌的标准，可是还是发现有缝隙，又部分的力消失了。 后来又发现粒子存在另一个特性，粒子不是以一个个存在的，是不可计量的，把这一特性叫作波粒二象性。这种特性很难用容器堆砌也不精确，换句话来说缝隙更大了。后来又发现有一种携带着力的存在，但是无法得知是否有波粒二象性，居然还比已经发现的粒子多得多。这种存在只能以力特性作为堆砌的估值，这时的堆砌量又翻了n倍。随着继续的堆砌发现，这些所谓的结构存在死角，实际上空隙大得得很。没有错，时空是弯曲的，单靠平直时空的堆砌无法接近弯曲时空的堆砌，平直时空只是特殊而且很有限的尺度。 也就是说之前的堆砌远远不够用，在结构的大网下及不上沧海一粟。为此不得不对此压缩，另立新的特性。没有错，力的定义极其具有误导性，需要有个统一的标准。为此发现共存在着四种力，为强力、弱力、电磁力和万有引力。其中弱力和电磁力很早就压缩在一起，从本质来说根本就没有区别。强力就要顽皮一些，在此期间发现和空间有着紧密的联系。这就是着名的尺缩原理，存在着一个很给力的标尺“真空光速常量”。另一半在电磁力弱力在一起，也存在另一个标尺“普朗克常量”。引力就是一个不容易控制的捣蛋鬼，直至到引力波发现也终于把它堆砌到了里面，于是又把捣蛋牵涉的时空一同拉了进来，继续进行下一步的堆砌。 这里的堆砌的突破岂止是千万倍，在尺度上已经不可计算。然而还是存在着很大的间隙，现在就发现作为标尺的“光速”若现出不稳定的细致变化，而这些变化却和历史的尺度有关。或许“物理规律武器”已经在运作，堆砌者或许不自知，宇宙想毁灭堆砌毁灭“光速”与堆砌者何关，说不准这一切是宇宙的自导自演，堆砌者只是一个小结构罢了。不管你我想象力如何，终究是宇宙一个不成文的小部分。想看分量？不好意思你我是无法读取的，除非得是不是人的“神”！而《乌合之众象棋》就是直接让你把无数的0看做具体存在并对“神”的模拟…… 看到这里尹浩又忍不住发问：“额，我大概能感受到你的野心了，从时间点来看的话！这些东西应该是你和会长交流之后所写的？你一直认为这棋能模拟世界，但我跟会长难得有共同认识，毕竟这世界的基础又不是简单的可数粒子，但要是把可见尺度都降为测度0，那么再小的东西都远超棋盘在可接受范围内所表达的东西了，这倒是一种办法但事物不也大得无法研究了么？那会长现在能够支持你的想法么？” “世界是无限的，只不过是人的探究有限而已。就算我也不能彻底了解无限，那一样可以通过数理的方式去构造一种可以无限发散的结构，并且这个结构肯定也被包含在无限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之中。”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这就好像是在说上帝肯定存在，只是我们观察不到一样，无法证伪或证明的那不能叫科学好？” “因为这涉及到一个人择原理的逻辑性：既然让我们存在的不可能是不存在，那只能是存在使得我们存在，存在使得存在存在，并且是存在中的维持与消亡让我们抽象出不存在的概念，而不存在中什么都没有，我们也不会在不存在中。而能够使得存在和不存在二选一的情况可能的也只有存在，当归结为存在与不存在之外的第三者时这个问题都失去了意义——我们这个世界是存在的还是不存在的——存在与不存在于第三者那是两立的可能，存在同样是无条件的，无法被归结为不存在……” “什么玩意这么绕？绕口令吗？” “不是，我只是想表达倘若存在是第三者的延伸，那么第三者才是与不存在一样无条件的终极存在，当不存在也是第三者的延伸时，那这就是使得存在与不存在两立都必然的终极存在，人择原理就排除错误答案的意义上其能解答的只能是这种终极情况，人择原理根基于终极存在，就像有属性必有实体那样确立终极存在的确存在，自因在本质上也是没有原因，因为存在所以存在，纯粹的存在而已，其不可名状大概是我们凡事必问理由的思维想像不了这种情况。” “不可名状……如果不是蹭克苏鲁热度的话，那又会是啥？还是无法证伪或证明的？” “可按理说，关于预知未来能力的出现就应该改变我们这种思维的普适性了，在一个层面中，存在没有理由。但奈何我们会继续回问为什么时间机器这种情况可能。而在我自己漫长的时空能体验中也告诉了我另一件事情，不需要理由的存在会导向无限，而我们只是有限的思想。另一方面，因果的无穷连锁本质上能否算是没有原因呢？凡事都有理由，理由亦需要理由，这本身意味着无限，也只有在这无限中，所有的事情和所有的理由都在其中，凡事都有理由成立在有限的世界，凡事都有理由本身是不成立的，是错误的诘问，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有限的世界似乎比无限的世界更加不可思议，就如我们想像不了空间的边界，空间的完结会是如何一样。” 第四百二十六章 什么都没有 第四百二十六章：什么都没有 “嘶……我听着像感觉你整个人都‘混沌’了？我无法想象你心中的世界，但过于唯心的东西应该是不存在的？” “但因为想像不了就不存在，这本身是一个哲学家谬误了。”颖颢的话筒继续莫得感情地陈述道：“总的来说，只有在一个就‘凡事都有理由’意义上无限的世界中，凡事都有理由才是成立的天然正确之理，在此意义上有限的世界中，凡事都有理由完全不具有任何本体意义上的正当性，而就前者的情况，无限存在与不存在一样是无条件的。这样，问题就变成了，我们这个世界到底有限还是无限的问题，而这取决于我对‘凡事都有原因’永远的探究当中。所以我才会特别关注会长设计的这个棋并打算添加我由此感知到的对‘世界的本质是无限’的理解，并寄希望以此建立与漂流者的联系纽带，将这一意识传达到天顶星人失败的无限时间图灵机之中。以他们目前的研究，必将感统深受且认为让地球上的旧人类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依然拥有着意想不到的价值……” “嘶——”尹浩都不记得今天倒抽了几口凉气，因为“世界的本质是无限”仿佛就是伴随着他混沌感官的那句幻听一样，但他还是没法相信理论数学与现实物理是否也都有着一一对应的关系：“所以你真的打算用来感动新人类吗？等一下，那个失败品难道不是已经变成黑洞了吗？你还要怎么传进去，进去了也不会得到回应的呀！” “你可以理解为这只是一个比方，世界是嵌套的但又不是，而这些只是初步的，不过是换取独立自主的支票，更重要的还是我的研究，那才是真正的筹码，请你继续看下去！我不希望出现错误。” “好，说得好像你这个程序就能完整表达出来一样……”尹浩只能接着往下看： ……而在把测度0堆积为其他东西。这里还必须要澄清数学上的若干个基本概念：一、点无长无宽至小无内，但不可数个点可以连成直线，至于直线什么定义和性质中学应该都有讲。二、从零开始通过+1是得不到无限的，无限的定义是零小于s以及x（比如零）小于s等价于x+1也小于s，这样的s的尺度是无限的。换言之，0，1，2，3 ……这样以此类推均小于s，其中“……”是一个向无限延伸的省略符号但抵达不了无限，因为无限——s的前面什么都没有，这是一个纯粹的概念断层。所以“……”的“……”也是堆不出直线的，因为不存在类推，除非你说你顿悟了无中生有，思维直接突破了概念断层。三、零是其实才是第一个不可达基数，阿列夫零是第二个不可达基数，因此才说阿列夫零与第三个不可达基数在不可达基数这个概念上的差距与零到阿列夫零的差距一样。 “（那么无限个1相加为什么又是无限呢？因为已经定义了“无限”个1相加，当然就是无限，这看上去像极了一句废话，可什么又是无限呢？）”他当时在内心里的吐槽就涉及到后面的内容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跟颖颢的相性还是莫名很契合的？ “你又有什么疑惑出现了吗？” “额，还好！主要就是把每个无限的层级都当做了计数器对？”尹浩回想起来自己在那天晚上浏览过的介绍网站，其后面还有很多不明觉厉的内容应该都是颖颢所添写的，想到这些新东西很可能对于了解这个棋痴心里在想些什么以及规划未来与她的交流方式都很有帮助，而不是自己被会长摆了一道白白浪费了常规思考时间，他发现因为只要对方是她，那么自己还是能享受这种“虽不明但觉厉”的阅读感受。即便思考的过程还是一知半解，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这种能持续激发他头脑算力的感觉了，慢慢地好像也理解了难怪会有“棋痴”的出现，现实生活的缺乏让她抓到了一些精神世界的寄托！一盘棋就让一些人觉得自己仿佛也找到了组织一样，而自己也仿佛开始融入了无限可能的数学世界。 “是，也不全是。”这颖颢亲口扯的话，还特么挺有某种硬装逼的“玄机”。 “其实我那天晚上也看过，感觉你这里应该还是在解释迭代，就是叙述要比之前简单一些了，看来还是要为数学基础比较薄弱的一类人考虑？” “是的，将硬核知识扁平化就是栩棋提出的意见，你看到的一些比较生活化的语气都是她在负责转变的。” “哦是这样……也挺好的哈哈！”虽然不是不能接受，但听到栩棋已经和颍颢进行密切合作之后，男主的内心还是有点不是滋味，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看—— “卧槽，这也太绕了？”但没几行就有忍不住加速翻动了，只记得各种度量各种集合各种符号，没完没了。 “又或许，她已经尽力了。” “完蛋，我就知道扯到后面肯定会有一堆我看不懂的符号，看来我也就只有你认为的小学生水平了么？” “或许栩棋现在也还在尝试理解！毕竟不是什么知识都可以解析得浅显易懂，那样数学也不会成为极少数天才的领域了。” “我真搞不懂你们，就是吹嘘都要吹得这么花里胡哨的，你是棋痴又不是战力痴……” “因为这毕竟是我的执念，想做到最好。” “果然现在的措辞稍微缓和了一点，我记得上次看你这里说看不懂可以自绝了，当时我就感觉是不是以后真的需要自绝，才能实现机械飞升理解你啊？你这说到后面就不能有一些像之前那些比较接地气一些的话语吗？我有时候确实会怀疑你的思维是不是被机械程序影响太多了，才会整出这么晦涩的内容？”虽然不知为何重新看到这些东西依然让他感受到一股智商被羞辱的悲愤与无奈，现在的尹浩已经彻底不行地开始怀疑人生了，就好像别人出了一道据说是小学生奥数题，但鬼知道是不是真的只靠小学生的知识就能解决还是人家默认提前学了很多东西，“坑爹啊这是，这是冯诺依曼读小学的时候才能弄懂的玩意？这集合一轮一轮替代到最后到底是啥我已经没办法弄清楚了啊！总不能是一个个世界盒子一层层突破？” “我们之间当然可以‘手谈’对你来说更为熟悉的内容，不过如果你真的有意愿深入了解我，并且不通过你所不信任的栩棋代为转述，那么这些内容是迟早无法回避的。到时候我真的不希望你为了自己一时冲动的决定而感到后悔。” “行，我再试试看……”男主感觉到这似乎是一种女孩对男孩的考验，而继续再看下去的内容便是——总结：1设a是序数a的子集，如果a满足?γ＜a?ξ∈a(γ≤ξ)，则称a在a中是无界的。2对任意序数a，cf(a)是满足以下性质的最小序数β：存在映射f:β→a，使得f[β]在a中是无界的。这样的映射称为共尾映射，cf(a)称为a的共尾。3对任意序数a，如果cf(a)=a就称a是正则的，不是正则的序数就是奇异的…… 而看到这里尹浩就彻底懵逼了，他都忘记这段是接哪里的了。因为再后面就全是各种数学公式和命题了，估计是还来不及转化为更容易理解的语言，但其他的真不懂也不好多说，便抛出一个最大的困惑：“可以看出你已经做出了这么多……嗯，非常高深非常厉害的设定，但是通过你和会长自编的程序也就只能体现可数无穷里的内容，比如我真的要在离主战场无穷远或者维度无穷多的地方挪动一个棋子，你就要临时花很多资源去新加载一个场景，所以既然完全实现都是不现实的，那么主要就是为了展现一种构想？那这些体现不出来的东西又谈何‘出错’呢？反正我觉得自己再看下去也是水字数，没啥实际意义……” “你还是不理解，我用无穷去代表下一个无穷的‘测度0’就是为了体现分形循环中的自相似性，你可以理解为套盒子，但我要说的是这又不仅仅是套盒子，因为这种一环套一环的自相似性并不是简单而直观地人为嵌套，甚至因为每一层无限世界的最基础单位或测度在完全随机运行而显得毫无联系，只有当无数层过后像无数个平行世界里总有相似那样才能在无数不同的世界层之中找到两个相似的世界，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顺便，如果你不继续看完，那么下次依然还是水字数。”戏里戏外都打穿了属于是。 “行行行，差不多听明白了，果然还是‘遇事不决，量子力学；脑洞不够，平行宇宙’嘛！但是你这个游戏除了主战场完全就是由完全一致的跳兵堆砌起来的，不论在距离还是维度上，再怎么从宏观来看都是完全一样的嵌套，哪里有体现你说的那种随机发展的样子嘛？” “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既然现在我们又回到了开局阶段，初始的那32个空格应该如何摆放棋子能取得优势？”神特么还能绕得回来。 “e……都摆跳兵？感觉更无聊了……” “不对，那似乎只能应对先手方起手杀王的开局，除此之外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觉得山炮有更强的战斗力吗？” “那是以前，但现在……好，现在我也不知道啊！这个问题我短期内是想不出来啦，要不你来公布答案？” “其实不知道就对了，我也不知道呢！32个位置，每个位置4种选择，再乘以最后四个重要棋子的排列，看起来能够组合出来的可能性也就是4的32次方大约四万四千二百七十二亿亿多种，也不是很大……” “神他么‘四万四千二百七十二亿亿’多这个数也不是很大可还行？” “跟其他棋类比如围棋的所有可能性相比还是很小的，更不要提在‘尬吹’部分的那几个大数了。” “那是人家一开始的空格多，而且你这才布局阶段啊！” “没错，而且事实上你还要根据对方的选择来调整自己的策略，但在实际思考中你会发现除了像你我这样选择清一色的棋子之外，如果完全打乱顺序是很难找到策略的对应性的。” “那倒是，上次跟会长下，她说她随机瞎摆的，我感觉除了镜像布局也不知道该怎么摆才是正确的应对。” 第四百二十七章 证明或证伪 第四百二十七章：证明或证伪 “这就是因为在主战场内后续的变化太大且难以掌控了，我们的下法中除了常见的移动、吃子，还有叠加组合，高维跃迁等等行为方式，当选择量太多便会难以计算，对后续的发展完全无法预料。那么在布局阶段的应对策略，对方摆一个棋子你需要摆什么棋子应对才是最优，那便是人脑甚至有限图灵机都很难弄清楚的关系。” “是啊，上一盘就算你没发现计分出问题让我们继续下下去，我也感觉到很迷茫不知道该走哪里，上次就是跟着感觉瞎鸡儿乱走，你要我从后面的局势倒退到布阵的摆法，那确实是做不到啊！” “而由此再影响到主战场之外的广阔空间便更加不可预估，但布局阶段不同棋子在运行方式上毕竟存在客观区别，再加上这个棋的策略上限极高，不同水平不同时刻下出来的路数也是千差万别，所以对于改变整个世界的流程以及趋势也是大相径庭的。那你试想一下，双方水平相当并且没有失误地让游戏一直进行下去，如果一直无法迎来分出胜负的时刻但又找不到最优策略，那整个棋局是否就像空间的粒子一样开始随机运行？” “没错……哦不不不，这下棋毕竟还是有人为因素在里面的啊！混沌都不能简单地等同于随机，何况是带着明确目的在下棋？” “那你觉得现实世界就完全自然吗？贾乐情是不是也有跟你讲过我们的宇宙也可能正被超级意识所控制的故事？但即便那样高位的意识也不无法在如此打的变化量里弄清楚最好的操作方式应该是怎样，只能尽可能去尝试不同方案，并给不同的方案与结果的对应情况赋予权重。其实这就类似机器的深度学习，只是获得权重的效率不同罢了。就算是完全自然地圆周率3……等等，后面每一位数出现1、2、3、4、5、6、7、8、9、0的概率从目前掌握的几亿亿位中，统计的情况也是近乎一样的呢！” “哈哈，你这讲得真是比她还要玄乎了。但依然还是无法证明或者证伪啊！” “能否证明或证伪放到一边，我们回到这盘棋上来，如果按我刚才所说的发展，那么主战场的布局便决定了棋盘后续的发展，并且这种发展虽然带有目的性却无法被精准预测，所以整盘棋便朝着无限的可能性发展出去，时间越长需要调集的棋子就越多，战斗的范围就越广，空间便开始从有序发展向无序，一层层空间变得各不相同，直到理论上的样本足够大时能够随机出完全一样的两层相似的世界。” “额滴个神啊！那我要是说有个全知全能的上帝，直到你这个棋的最优解那岂不是所有发展都能预料到了？” “但你的假设就好像一只拉普拉斯妖，假如它直到空间里所有例子的位置和运动方向，那么下一刻世界的面貌也能直到，进而完全推测出整个世界的精确发展形势？” “额，听起来确实有点像宿命论，但真的不行吗？” “当然是不行的，因为预测的结果对于初值的设定极其敏感，即使只差一点点在经过足够长的时间之后也会千差万别，而在现实世界你本来就不可能无限精确地描述它最准确的各项物理属性，并且根据量子测不准定理，你对粒子位置的测量越精确，那它的速度和方向便越难知道，反之亦然，所以误差是肯定会存在的，我也能感觉到那些，但到头来最多还是只能用概率大小来预测而不能做到百分之百精确。” “所以说你对未来的预测也不是完全准确的喽？可是我记得当初在列车上你说出炸弹爆炸的具体时间，并且大家都会死……” “但最后爆炸的时间与我预测的依然存在几十秒到几分钟的误差，并且除了我们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死了不是吗？特别是我完全没有预料到你还会随手抱起一个小孩让我救……那一刻我虽然感觉你依然有大概率能存活，但事实上我因为刚才的事情也完全不能信赖自己的预测了。” “这难道就是混沌理论中对于初值的极度敏感性吗？几十分钟的事情都无法精准预测的话，那么这所学校的未来就更不好说了？” “但还是存在一定可预见的趋势的，就跟下棋一样，除非突然出现一个意料之外的高手并打破了一切传统套路，创造了一个新的趋势。就像电脑在棋类上战胜人类后就经常下出一些无法理解的步子，并且也只有程序能用好这些套路，经常玩人机的倒是可以很容易看出来，因为每次晃过神来之后趋势已经无法挽回，所以才会那样让人印象深刻……”话筒说到这时突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沉默，按理说应该是颍颢主动掐断的，或许她由内而外的表述又勾起了她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尹浩同时意识到她过去在预测上有可能出现过很关键的纰漏让她的情绪变得十分自闭，这或许也与她在被越来越多人质疑作弊后销声匿迹也存在某种关系，那么现在似乎也不适合问贾乐情跟他讲过的那些关于宇宙和意识的故事，因为显然颍颢已经知道这些事情了，不管是她预测的还是通过其他渠道所知，那么对于这个事情显然有自己的想法，但刚才也提到了并举例现实世界也可以通过意志来改变却似乎并不想展开来讲，那么问题便很可能出现在她对时空的感应上出现了某种问题，那么根据雨霏所传授的《情商》现在不应该多嘴，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仅仅只是换了一种比较舒缓的说辞：“那你觉得现实世界也是某个意识所下的一盘大棋吗？” “现实当然不是那么简单，不论是作为比喻还是真实的游戏，光是棋局和棋手就何止成千上万。但如果从更高的层面来看，每个人都是时代浪潮中的棋子，在你看不到的各个角落都有无数的人为了大局而被舍弃，我们只是暂时幸运地站在后排还没那么快被轮到罢了。但要是从更微观的角度，我们每个人又都是无数棋子的集合体，为了对抗细菌和病毒，不断地有细胞牺牲自己，再细致一点为了供应细胞所需的能量也会有无数的能量键分子键为之断裂……而这些变化你看着是自然发生，但其实都是被规则所驱动，带着一个或若干个明确的目的性。虽然量子之内的世界我们还不清楚，但在宏观层面上你看宇宙中被引力和暗能量所驱使的斗转星移，又如何肯定它们就没有目的性呢？” “嘶……那难道你的意思是，贾乐情所讲的内容居然是真的喽？”事到如今，既然颍颢都已经挑明了，那么尹浩自己也不拐弯抹角了。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就像虫子无法理解自然演变和人类社会那样，不是说不能以小见大，但只根据几百光年内可视范围的现象去对平行宇宙间的关系做出推测，其结果与真相之间必然还存在极大的差别。这就好比我们过去长期靠直观感受认为大地是平的或地球就是宇宙中心那样，就算是现在对智慧生命的参照标准只有新人类和旧人类，那么对于推测银河系有多少智慧文明的误差便可能动辄好几个数量级。地月系和太阳系还好，迟早都能游遍发现哪些过去的理解是错误的，但是外面的世界就只能带着无数的未知去瞎想了。” “那看来她也说错了嘛！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装逼那么久……” “不过这世界也并非是二元的，不是对的就是错的，贾乐情所代表的想法是根据观测和现象所推算出来的，只是我觉得它们毕竟是看得太少，算得也太少，所以我才会通过你现在看到的这盘棋来从设定上就指代空间与粒子的一切关系，除了极小的测度，棋子的叠加组合也让最基础的单位拥有了理论上无限种性质，所以只要赋予一定的含义并且下得足够久便能够表达出任何可能的信息。甚至迟早有一天，它还能表达出自己，就像在圆周率里面你早晚也能找到另外一段‘……’那样，形成一次逻辑自涉，而那便是坐标形式中破折号之前的数字想要表达的东西，可惜这量子计算机还是有极限的啊！下一步必须用到无限时间图灵机。” “我去，难道你就是准备这样跟漂流者‘手谈’的吗？我还真不信那个已经完犊子的黑洞还能够当计算机来用，这可太疯狂了？咱就不能好好活着别去作死吗？”尹浩终于体会到为什么规则介绍里还会附上“包含一切信息”的尬吹部分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不说人话 第四百二十八章：不说人话 “或许你觉得不可能，实际上即使是天顶星人也失败了，但你知道靠近黑洞时，一些物理现象的变化其实就会在你我之间发生吗？” “啊？除了现在确实很黑很黑之外，还有……有别的不同吗？”尹浩尝试着活动一下身体的各个关节，无比顺畅没有任何不适，“靠近黑洞不是会被强大的引力吸走的吗？而且因为引力差产生的潮汐力会把身体扯碎的？好像还有光线会扭曲，貌似都能看到物体的背面？总之我的感官又会变得乱七八糟，但我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到？” “其实你已经感觉到了，你的感官出现间歇性的混沌并不需要去医务室检查，只是不同时空交错的间隙扫到你身上的概率比过去高出太多倍了！我觉得这就是某种意识的针对性。” “哈啊？真的假的啊？”回想起自己的梦境被“影子”所侵入并且萧海升也告诉他自己已经被重点关注，加上栩棋的不断暗示，再由颍颢当面告知，尹浩感觉已经不能再用“细思极恐”来逃避问题了。 “别紧张我也只是猜测，但好在这些与我所说的靠近黑洞并无关系，因为这些只在你离视界特别近的时候才会出现，但有一点却是不需要靠得那么近，虽然很难体会到，但又在悄然发生的。” “什……什么啊？” “……须臾，既是永恒……”颖颢的声音说道，“……坠落，牵引……” “啊？怎么又开始不说人话了啊？”尹浩有些没听懂，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对方没用话筒而亲口说出来的词。 “简单来说就是时间延缓效应，又叫做钟慢效应，一般来说，在一个相对我们做高速运动的惯性系中发生的物理过程，在我们看来，他所经历的时间比在这个惯性系中直接观察到的时间长。惯性系的速度越大，我们观察到的过程所经历的时间也就越长。举个例子的话，当你越来越接近黑洞的视界线时，你感觉的1秒后，变成了01秒；你感觉的01秒后，又变成了001秒；你感觉的001秒后，再变成了0001秒；然后，00001秒，000001秒，0000001秒，00000001秒，000000001秒，0000000001秒，00000000001秒，以此类推……” “这……这不是狭义相对论里的主要思想吗？但一般来说，只在一个相对我们做高速运动的惯性系中才发生的物理过程不是吗？在外人看来，高速运动的那个所经历的时间比在这个惯性系中直接观察到的时间长。惯性系的速度越大，外人观察到的过程所经历的时间也就越长。这我还是听说过的，但那个只适用于高速运动的物理环境啊，总不能我跟你下一盘棋整个教室就飞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其实尹浩上次和栩棋下完这棋出来就感觉自己好像也没经历太长的时间，怎么一出来天就黑了？为此对方还给他说了一个“烂柯人”的典故—— “（信安郡石室山，晋时王质伐木至，见童子数人棋而歌，质因听之。童子以一物与质，如枣核，质含之而不觉饥。俄顷，童子谓曰：‘何不去？’质起视，斧柯尽烂。既归，无复时人……话说古时候的信安郡有座石室山，今天在浙江衢州的烂柯山，而在晋代有个王质砍柴的时候到了这山中，看到有几位童子有的在下棋，有的在唱歌，王质就到近前去听。童子把一个形状像枣核一样的东西给王质，他吞下了那东西以后，竟然不觉得饥饿了。过了一会儿，童子对他说：‘你该回去了，为什么还不走呢？’王质这才起身，他看自己的斧子时，那木头的斧柄已经完全腐烂了。而王志心里奇怪，但也没多想。当他回到村里一看，村里大不一样，村里几个老人问他找谁，他说出自己的名姓之后，几位老人大吃一惊，说，数百年前有一老前辈名唤王志，去犁地未归，无有踪影。询问自己的父母，才知道他们已经死去一百多年了。王志听了这话，简直是惊呆了，无奈之下只好走出了村，不知所踪。从此，后人就把这座山叫‘烂柯山’……）” “（可恶，还是让导演水到了！）”尹浩也奇怪自己当时怎么就能联想到自己父母可能也已经不在世，而不去回味其中对于不同参考系下的时间流速不同描述呢？但他自然是不信中国古人就能知道相对论的原理，就像栩棋不可能把答案也说得那么随意，所以其背后肯定还有别的寓意：“你是说一有人在教室里下这个棋的时候，室内外的时间惯性系就会发生不同吗？可是……这没道理啊！离我们最近的黑洞就是原来雷王星的位置？但那可是比冥王星还远得多地方，上一次公转一圈人类还没文艺复兴呢，质量也比太阳小得多，就是你所说的不够近，也不可能会突然选择性地对我们造成影响啊！所以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就当尹浩以为对方又会跟他苦口婆心地用长篇大论来解释这一现象时，周围的一切却突然随着一声“棋盘，收起！”戛然而止，虽然他们两个人第二盘的重新开局还未进入布局阶段，但话音刚落周围便安静了下来，同时棋盘的方格网，浮动的信息窗，无尽的棋子堆，层层叠叠的色块，也瞬间消失在视野当中，周围顿时恢复为那个昏暗的阶梯教室环境，能够看清颍颢就在他面前的讲台上，而周围的墙壁窗户也并不遥远，虽然终于可以放心这次并不是栩棋假扮的，但从她比平时更加冷漠的神态也读出了更加不妙的气氛，“这种相对来说已经比较简单的问题，需要你自己进行思考呢！杜尹浩。”话筒说道，“我虽然很希望为你解除困惑，但也没有义务成为你的应答机。如果你真的希望了解我，请拿出相应的诚意来。毕竟我并没有栩棋那样的读心能力。” “额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也，也没关系，我也快成年了确实不能这样老依赖别人……”尹浩顿时有点惊慌，那些因为难以交流带来的负面情绪顿时完全不敢摆在脸上，毕竟他好像还没见过颍颢也会有脾气，而自己似乎也不止一次触及到了两性交流中的逆鳞，而自己确实未曾真正表现过对对方的理解而是一直表现得对问问题更感兴趣，并且因为白发妹子始终如一的耐心解答而错觉这样的节奏没什么不妥。可但凡稍微有点情商都能感觉出来，这样的相处模式长期积累下来放在谁身上都会迟早会表现出生气的？但这至少也说明对方的思考方式还未被完全理智的机械程序彻底同化，一时也不知道是喜是悲。 “需要明确的是，我并不是在埋怨你。但正像你希望我能正常说话一样，我这次也是特意为你调整了语言ai的版本和训练权重，所以也希望你能换位思考让我们以后的互动能够进行更多的‘手谈’而非‘嘴谈’……” “哦哦，这个确实是我没注意到……那我以后跟你……应该少问问题，多下棋就是了？” “对了，我突然结束这次对局并不是因为我生气了，而是因为发现今天时间的已经所剩不多了……” “嗯，我懂我懂……（嚯，话筒还要替主人傲娇是个什么设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跟琰玥确实不同，这气消得也太快了点，如果真的只是借口，那么对于她，理性依然占据着大部分的主导地位，一时又不知道好事坏事。 “既然时间也不早了，不如一起去吃晚饭！”白发少女握着话筒缓缓地迎面走来，但紧凑的眉目并未舒展开来。 “嗯好……啊？这尼玛是又已经到晚上了吗？（顾颖颢啊顾颖颢，还说你没有读心术？）”尹浩本来以为临近中午室内应该会更亮一点却反而更暗了简直同上一次的情况一模一样，甚至还更加夸张，因为上次好歹还下了几百手，而今天双方根本就没走几步，时间却在悄然之间变得更不等人…… ————————我——————是——————分——————割——————线—————— 第四百二十九章 喜笑颜开 第四百二十九章：喜笑颜开 公元2403年9月11日中午，天气：晴…… 学校食堂，即便已经证实是一个他们商量事情的超好地方，但实际上还真没谈成什么大事。虽然这里同时也是耳目众多的是非之地，不过其他学生针对他们小组的恶意最近似乎好转了许多，并且也不再有明显的排斥和言语挑衅行为。但两人下来的时候天刚刚黑透，明天就有大会了，听说今晚门禁还会更早一个小时，所以大伙都赶着吃饭，人来人往的样子比较平时更加拥挤了一些。虽然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感觉到被视线汇聚，而当尹浩真正抬头看向任何一个人时，对方又都会皱着眉头匆匆避开。这一切现象似乎表面自己依然是被重点关照的对象，但又发生了某些事情让其他人都不想跟他们组扯上关系了。 “你跟雨霏和琰玥都联系好了？”不过即便时下光景不好，尹浩也依然期待着待会儿大家能围坐一桌一起吃饭的画面，毕竟众人已经很久没凑在一起了，特别是颖颢因为棋社的事情神隐了这么久今天终于肯主动现身了，一定还会产生许多妙趣横生的对话以及观点策略的碰撞。 “嗯，已经定好时间了，她们会先点完菜等我们，现在刚刚好。”话筒回答道，而身后的那条“戒色狗”依然在跟着。 可是刚刚从楼梯走上二层，遥望中央大堂一侧他们经常坐的位置附近，出现了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 “晚上好。”而那便是学生会主席兼新棋社社长再兼学校非常时期的临时管理者林栩棋，她似乎是刚刚和旁边另外两人完成交谈正要离去，转身的时候对上了尹浩的视线。没有任何的拌嘴或停留，她只是露出标准化的营业笑容并稍稍点头致意了一下，便快而不乱地从他和颖颢身边走过了。 “额，师傅……” “哇，搭档你们可算来了。”而剩下的两位，自然都是天天碰面的熟人，无需介绍。 “会长……她有什么事吗？”尹浩先是警觉地朝背后望了一眼，确认不见对方踪影后才开口问道，但下一秒他才回想起来这样的防备八成是没有作用的，反而还会给人以“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感。 “我要说她没事估计你也不相信？”雨霏的表情略显尴尬，“但实际上真的是没什么别的事情，我们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也在那里吃饭。但以我们的了解，最近学校内外事情很多，她很少会在食堂里吃饭，今天见到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忙完了。她走的时候向我们问了一下依泉教官给我们安排的行程……” “然后你就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吗？”男主急切地问道。 “我……” “嗨呀，搭档你别紧张啊！”琰玥拽着他袖子一起坐了下来，“这明显就只是一个套话嘛！她都能直接读心了，从我们这里想要知道些什么事情还需要亲自开口问吗？那我们要还是故意撒谎，岂不是反而显得有鬼吗？” “那倒也是……（更加悲惨啊！）还有说什么吗？” “没什么了，就是说了一下大会的场间还会有类似志愿者性质的义务劳动，问我们有没有兴趣……我听了感觉要求有点奇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啊，她就让我们在代为传达给李教官看看有没有可能安排一下，我就说咱们小组任务也挺繁重的。她说也没关系，然后就看到你了。其他……真的没有了。” “嘶……这一点也不像她呀！”尹浩回味着雨霏的描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几秒后终于冒出一个靠谱的想法：“原来她在公众的视线和监控镜头下就会展现出另外一个人格啊！呵呵……” “好了好了搭档，我们别说她了，快吃呗！我肚子都快饿死了。”琰玥指着这一桌的肉卷、丸子与火锅料，看来辣妹就是重口，全都是海克斯科技与狠活呀！并且还能把多余的热量都轻松燃烧掉。 “哎，对了，师傅你后来又去体检了吗？”刚动筷子，雨霏便始料未及地抛出这样一个问题，“我和琰玥在打赌，我说你肯定会嫌麻烦并且找我们的‘白雪公主’去了，而她说不管怎么样你还是会好好听话的，我看那她还是太不了解你了呀！” “啊？你们真无聊，赌注是什么呀？” “就是这一大桌子的饭钱啊！”红毛食指冲下点了点桌面，“要是我输了你得请冰淇淋补偿我。” “这个……”这下就让尹浩有点为难了，要是说实话那琰玥肯定会感到有些难过，自己还要破费买冰淇淋（重点居然是这个吗喂），但要是说假话那雨霏毕竟不是雷家的亲孙女，经济还是比较拮据的，这一顿饭可不便宜。 “她去了……但也没去……”而在这个时候还是颖颢出面化解了尴尬，“我刚回来的时候，智能终端自己给他发了条信息说有重要的事情相见，然后他就跑过来了，但其实我只是想聊聊天顺便下下棋而已。他才抱怨明明在医务室都快要轮到他检查了。是我不对啦！”聊天ai在这个时候采取了一个双方都尽量不得罪的策略，但再怎么说程序撒谎总是令人感到不寒而栗，哪怕也不是第一次了，但还是让人感到不习惯。 “哦？那这顿饭就由你们两位共同承担！”黄毛喜笑颜开，“对了，顾妹子你这两天到底去哪了啊？” “大概是去了某个能够自我解放的地方了！”而白毛的话筒这说了也约等于没说。 “呵呵，这话是在暗示我们小组让你觉得不好受了喽？”琰玥火热的身躯中，嘴里却突然喷出一股寒意，仿佛她刚才就已经吃了不下十个薄荷冰淇淋。 “请不要误会，我没有不信任你们的意思。但是那个地方对于学校比较隐秘，我也不好在外面直接说……” “是学校地下室的量子计算机处理中心那里吗？”但结果尹浩还是下意识地猜到并说了出来，“额，当我没讲……” “所以这个时候你就跟计算机大战三百回合了吗？在这么重要的交流大会时间紧迫的前夕？”琰玥的火药味好像突然就有点上来了，也不知道是刚才的解释哪里冒犯到她了还是今天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 “喂……”雨霏斜睨了她一眼。 “内个……丫头，今天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尹浩这下终于想起来了，琰玥之前说她要去见义父，看她怕得要死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在新棋社活动室里下那个《乌合之众象棋》真的邪门，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琰玥她义父……” “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啦！琰玥她义父来的时候，栋材教官也在，还给李教官也打了个视频电话，现在已经同意她继续留在学校并参加小队活动啦！” “哦，那挺好的啊！” “好是挺好的……但她义父还是当着两个教官的面说了她一通，连我也跟着挨骂呀！直到……” “直到？” “直到那个叫‘贾乐情’的机器人出现，跟他提了一些交流大会上会来参加的学校和单位，事情才转为缓和。” “呦，那这么说到底还是仲裁委员会的面子喽？” “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贾乐情按理说应该在外面忙于布置，怎么会在那个时候回到学校里，而且两位教官也都没有联系她……” “哦？莫非是栩棋从监控里看到这里的情况才让她过来的？” “那我就不知道啦！总之我教练我也跟你说过，要求高就算了还比较多疑，上次我脸色那么差也是因为他怀疑是不是我把他的计划捅给了会长，但实际上我根本就不知道也没打算知道那么多事情，却搞得我心惊肉跳……反正过程都没那么顺利就是啦！” “但也总算是逃过一劫了！”琰玥的脸庞落在了两个手掌的交叉处，“所以今晚这顿算是饯行也算是庆祝啦！”说着举起一杯肥仔快乐水，“来来来，大家干了！” “嗯干！”四个杯子随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让人意外的是一般不参与其中的颍颢也跟大家一样迅速举起了杯子，但也在情理之中。 “哎，那搭档，医务室检查没搞成，要你下午查的资料也没办？” “额，有一说一，确实……我整个下午都在跟颍颢下棋来着，不过学长学姐不是也已经答应配合我们了吗？他们有没有发过来什么接头暗号之类的啊？” “没有。”琰玥晃了晃手机，“哎，不过只是今天的话稍微放松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反正能做的事情已经做完，做不完的事情也不差这一会儿喽！” “你心态好好啊！不过我师傅起码不会拖后腿，哪像我还要盯着那个死变态。” “哎呀，真是辛苦你了。”尹浩举杯敬对方。 “师傅，你要真实觉得我辛苦，不如多告诉我一些治他的办法！” “没什么办法，尽管使用暴力就好了，虽然他以前是故意配合我，不过你现在不是有智能绳索吗？他蛮力再大也挣不开？” “那个……只是实在感觉生命受到威胁才用的。你要我平时当着那么多外校大佬的面，牵着一个大粽子到处招摇那成何体统嘛？” “你家里有没有防狼电击器，也可以整一个。” “这个……死变态那块头用一般的产品恐怕很难制服，光是肉体就已经很抗揍了？” “那就加点功率呗！你家里不是挺能捣鼓这些机械的吗？” “不行不行，就剩一晚上了，又不是能随便拿的，按规矩肯定来不及申请改造了。”雨霏满面愁容地连连摆手，显然是她自己可不想“摆了摆了”。 第四百三十章 学得不到家 第四百三十章：学得不到家 “那你就使用言语辱骂，让他老实点呗！”琰玥也跟着出主意，“那招叫什么来着？pua？可以让他陷入自卑，好听你的话。” “那没用的，以我两年同宿舍的经历，鹏飞他精神上的抗揍能力比肉体上还要再高出几个级别。而且从来都只有他馋别人身子的，你对他用哪门子的pua啊？” “没事，如果你有需求，我会看机会瞬移过来帮你的，雨霏。”这时颍颢的话筒也表达了她主人的想法。 “嘿嘿，那我哪好意思呀？” “哎，丫头你先别急着高兴，根据我最初的经验，咱们的白雪公主到底会偏袒哪一方还不好说呢！” “最初的经验？我还没有经验啊！” “你们看你们看——这就是典型的齐鹏飞是逗比法啊！连人工智能都已经被其感染了！”虽然尹浩知道这八成又只是ai在联系上下文的时候又犯了老毛病。 “别担心，雨霏，你师傅不在的时候，我是不会开启这个很有趣的‘齐鹏飞模式’的。”结果居然还真是？ “草，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情况好？”雨霏立马崩不住了。 “呵呵，不过师傅你不在的时候，顾妹子不管是人还是话筒都没这么活泼呢！” “好啦好啦，该说正题了。”这个时候，琰玥又出现强行转移话题，“话说搭档你都一点也不好奇刚才会长找我们说的场间志愿者工作具体又是哪些吗？我倒是觉得很可疑诶！” “哦？还有这种事情？说来听听。” “嗯？其实那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雨霏有些诧异。 “那你可就太迟钝了哦我的黄毛小丫头。你们看在这么关键的档口，会长肯定不是不知道她在我们心中的敏感性，那么即便只是拜托了一点点小事情，那也肯定是别有用心哦！” “嗨呀，你别这么阴谋论嘛，其实就是故意出难题，咱不做就是了，看把我师傅唬的……” “没关系雨霏，这个我爱听，琰玥你继续。” “这次就像是npc一样给我们发放了一个纯跑腿和交谈的任务，往往就像是游戏里面那种既没有井壁也没有道具奖励，而只有一点经验值的任务，但对于后续剧情的开启可能至关重要哦！” “不是，我是在看网游文吗？这都啥时候了你还在玩跑团啊？怎么突然一个个都学起鹏飞那样中二呀？难道你觉得其中有什么很蹊跷的事情吗？” “哎呀，师傅还是我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麻烦的事情，就是需要我们去跟外面的商家谈生意而已，只是要求特别奇怪，我感觉是谈不成。” “谈生意叫我们学生干啥？而且现在第一批漂流者都到了，普通人都差不多搬出去了？还能过来的商家估计是官方特批来开展特殊事务的？” “是也不全是，会长估计也是看辣妹子有点背景，希望我们找至少三家商铺，在大会期间来场内开设临时摊位，主要是为了展现一下当地的文化产品特色。” “啥文化产品特色啊？卖纪念品吗？那不是坑人吗？还是坑天上的人……哎不对啊，这种事情如果有需要，不是应该官方早就安排好了吗？” “但师傅，就像你所说的，现在来这个学校附近的人都是政（和谐）府特意安排过来的，而会长希望我们尽量找普通人的商家，没有官方背景也没有魔能者背景的。” “而且哦搭档，会长还说既不需要对方提供赞助，学校也不提供费用，成本和收益完全由对方自己承担，只需要他们作为普通人的代表入场设摊贩售即可。我就奇怪这事情是不是故意刁难我们嘛？就算是学生会看重我们家曾经承包了一条街来玩，也没有像这样做生意的啊！” “嗯？那谁来谁傻逼，这特么正经人谁还会来啊？确实有点蹊跷哈！”尹浩觉得这简直是让人来当冤大头。 “按理说魔能者的社会圈子与普通人的来往也没有那么闭塞，但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大部分普通人已经在政（和谐）府的安排下提前外迁，还能够留下来除了不会魔能之外，恐怕比一般的魔能者还不普通，会是怎样的人完全无法预料。不过想到交流大会的主旨，新人类过来除了看旧人类展示力量肯定还需要另外一方面的平衡，所以即便是奇怪的要求但也在情理之中……”此时话筒按照自己的理解开始分析到。 “你的程序想得太朴实啦！我觉得栩棋背后肯定又有搞什么鬼。” ai继续说道：“但考虑到漂流者如果希望看见更普通更纯粹的人与人性的话，光是这些特殊培训机构的人员陪同恐怕会让对方感觉到刻意地在表演。让普通的商人入场设摊，既能让那些新人类能够难得体会一把返璞归真，也为大家都提供了方便。会长如果有这种程度的考量，尹浩倒也能够理解，可偏偏这事就找上他们则显得有些蹊跷，虽然也不能排除她对其他小组也说过类似的话。” “对啊，那我们不摊上这个麻烦就好了呗！大家现在都已经很忙了，栩棋真要去做，凭她的关系肯定会有人帮她的。”雨霏还是坚持她原来的想法，不管就完事了。 “但是搭档你说哈！她给我们提出要求后，雨霏推脱了两次，会长就不再坚持了，如果她需要给我们挖个坑，应该不断强调重要性直到我们答应啊！” “哎呀，这你就不懂心理学了。她要是真的一直强调，我反而更不想去做了……”尹浩想起了自己过去被对方软硬兼施地往新棋社拉拢，于是现场卖弄：“她也知道自己提的要求是奇奇怪怪的，我们肯定不会答应的，说不定就只是用来寒暄的推辞，显得遇到我们没有那么尴尬？” “她还需要跟我们推辞吗师傅，你这还学得不到家呀！” “那倒也是……” “其实仔细分析一下只要有认识的渠道，想要邀请一下也并没有多少困难，对方只要不是厌恶或者畏惧魔能者的人，一般都会欣然答应的？”话筒又发声道。 “真的吗你确定不是程序出问题了？我们都没给人家钱，人家凭什么过来？虽然我们现在都有点钱了，但也不能当那个冤大头啊！” “因为换做我是受邀的商家，即使倒贴钱，能够见识一下魔能者举办的大型活动，并且在会场推广自己的品牌，也是值得的。何况文化产品本身就是建立在价格歧视上的暴利，真的不一定会亏钱，这个账很好算的。”看来ai也查找过大量的历史事例。 “额，好像似乎也有点道理啊！但说到底这也不关我们什么事情？” “但是啊搭档，她既然想去做这个事情，那说不定就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里头呢？” “重要的东西又怎么会主动跟我们提示呢？”丫头依然连连摇头。 “那要不这样，我们晚上去外面查看了解一番，再为明天的决定做打算。” “不是，颖颢，依泉教官交代你跟梵棽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吗？其实我还打算晚上再去查资料来着，别稀里糊涂的又给自己找事啊！”尹浩当时便觉得有些唐突。 “能做完的已经做完，做不完的也已经来不及做完了不是吗？”结果话筒还拿他们之前的话来反呛她，“于是我已经做好了棋盘之外再一次和普通人正面接触的准备了。” “啊？你自打从棋界隐退之后就再没跟普通人接触了吗？”尹浩回想起在燃烧的列车上，对于普通人的求救，她当时的态度确实可以算作一种冷漠的旁观，即便她也身处火场并且明确知道自己起码有把我救走其中一人。 “不用客气，你需要查找的关于‘野外生存竞技’的资料以及学长学姐们通过校内网络上的沟通，我都会运用手中的权限帮你一五一十地找清楚。所以今晚请务必让我了解关于邀请普通商人设摊的这一事情。” “哇，顾妹子你是咋了？对会长的要求居然这么在意。”不过雨霏依然是一副懒得活动的状态。 “是啊颖颢，等一等嘛，突然说大晚上的要到学校外面去，会长之前已经提醒过我们不要随便在课间去接触外界了，而今晚门禁的时间还更早，要是被发现了肯定比上次更严重的？”男主也是脑筋一时没转过弯来，不知道为何对方突然如此坚决。 “不用等，你们先自己回去也可以哦！但是我拿着话筒跟不认识的人交流还是显得过于奇怪了，所以至少需要一个人陪同，要是到了门禁时间我会与之立刻瞬移回到学校内，所剩时间也会在我的严密监控之下的，这一点请你们放心。” 这回不等其她人再说什么，白发妹子已经迈着轻盈的脚步离开了，此时大家甚至连晚饭都还没吃上几口。 “我去！她时隔那么久还要拿着话筒去跟普通人接触，真的没有问题吗？”尹浩不禁怀疑是他所熟悉的颖颢一去不复返了，还是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颖颢。 第四百三十一章 你不要虚 第四百三十一章：你不要虚 “哎，那能怎么办？赶紧把东西都打包了，我们今晚到外面去吃喽！”而琰玥的眼神中居然也闪过一丝兴奋。 夜幕笼罩的商业街现在已经十分冷清，即便这里的照明系统比之前更加的绚烂华丽，并在多出张灯结彩并挂出一幅幅“欢迎来访”的横幅，但依然掩盖不了这个城市已经大部分人去楼空的现实。因为远处是更深沉的黑暗，所以反而映衬得这里灯火辉煌，想想也是讽刺。 而就在这街道的一角，尹浩、雨霏、琰玥三人就像是团伙作案一般尾行在拖着蓝白衣裙款款而行的颖颢身后，硬要形容的话，他们仨就像是“才几岁大的小女孩第一次独自出门购物，放心不下于是偷偷跟在背后的父母亲戚”一样，虽然前面的人肯定也知道他们的方位。 “所以说为什么我还是被拐出来的了？这出校门的时候要不是有李教官的许可，肯定要被登记加遣返的呀！琰玥你也不担心又被你义父知道么？” “我就是比较好奇为什么现在颖颢会那么执着于会长提出的要求呢？哪怕是像现在这样一听起来就不怎么靠谱的，你说是搭档？” “啊？哦，还好啦！我也怕颖颢她得了什么‘手谈’后遗症，别到时候栩棋随便说一句套话都能当成对方在下大棋……” “嗨呀，我觉得你们的猜想都不对。顾妹子她明明是觉得现在是时候能独自与普通人进行接触了，那么会长的事情也就是一个锻炼的契机，你没听她刚才也特意强调了吗？说白了还是她自己的事情呗！” “嘶，丫头你这么讲的话倒是带有一定人情味哈！” 很快他们三个人便看到颖颢在一家店铺的面前停了下来，与此同时便也躲在路边的一块招牌背后。而好巧不巧正是那天晚上尹浩第一次请琰玥吃冰淇淋的那家冷饮店，天知道他为什么现在都没搬走，莫非王家把这条街包下来还是准备演戏演到底？联系到会长都想在交流大会期间让商家进驻，那这些大家族枯燥的恶趣味背后居然还会有着这样超前的考量？ “喂喂喂，顾妹子她咋了这是？”雨霏远远一指便瞧见颖颢只是在距离店铺两三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并且面无表情地往里面看着，掌心里的话筒随着手背到身后，一时间居然琢磨不出她到底是不是准备要跟店主搭话。 “你说她干嘛呢搭档？” “额，是紧张吗？” “不可能，明明之前有更严峻的场合顾妹子都没有慌乱过，结果居然在这里不知所措说出去谁信呢？”雨霏这么一说尹浩确实又想起来曾经这个“棋痴”也是为了给自己找场子跟会长对峙过的，即便在大火的列车里也丝毫察觉不出一丝惊慌，外加长期沉浸在自己的时空里捣鼓机械程序那必然是已经养成了非常理性或者说机械的思考方式，至少不应该…… “哎哎哎，老板出来了！”这个时候琰玥拼命晃动他的胳膊，等再次抬头望去只见店内的一名中年男子走到窗口前，先是被颖颢的外表惊诧了一下，随即又朝她身边左瞧瞧右看看，然后皱着眉头盯着面前这个从身高到服饰以及气质都如此非凡的女孩，想要张口却欲言又止，两个人居然就这么僵持了快有半分钟的样子，而最后终于是颖颢将一直注视着店招牌的视线率先挪开了。 “额……咳咳，你好，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吗？” “……老板……我……”颖颢开口吐出几个字之后又纠结了一番，最后还是拿出了话筒放在了胸前：“老板，您好。” “嗯，晚上heeeee……”大概是注意到了这种与众不同的交流方式，中年男子后半句的话近乎是硬生生地卡断了。颖颢虽然不是第一次行走在普通人之中，但却是近期第一次独自与普通人进行接触，加上她那特别让人瞩目的样貌和气质，没有别人带着确实会显得与这里的商业氛围有些违和。那么，这样的一次正面接触又会有怎样的展开呢？ “老板，你不要虚嘛！”这又是什么问候方式？完了，这ai怕不是还没有关闭那个非常有趣的“齐鹏飞模式”。 “啊？我……”而中年男子显然已经完全失去了接梗的能力。 “哎哎哎搭档，上次我们来的时候不是这个人来招待我们的？”琰玥又开始拍他胳膊。 “嗯，当时好像是店员，不过估计现在也就只剩老板了？不过有一说一，还是上次的那个家伙比较能说会道一点，想不到店长反而这么逊。” “听你这么说，你们上次很勇喽？” “开玩笑，我超勇的，我超会吃的啦！”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那里没接梗你们这里倒接起来了是要闹哪样？” “内个……以前跟你一起出来的那几个，现在不在吗？”回到前方，老板还是率先打开的局面。 “他们都在我背后大约三十米处看着我们呢！”原来颖颢果然还是知道的。 “啊？他们干嘛躲着你？我怎么没看到他们？” “在街斜对面的那块招牌后面，但这并不是重点。” “难道这是你们学校的什么采访项目吗？” “我们的调查课题绝对不会出得这么简单的。” “呵呵，那倒也是，嘿嘿，嘿嘿……” “颖颢这是打算把对方拉到跟自己一个水平然后用丰富的经验击败他吗？”看到前面的老板已经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按理说能当老板的普遍还是会比店员更能来事的？” “那么你们……哦不，你需要什么吗？我们最近又出了新款的冰淇……” “老板，你知道魔能者通常比较排斥一些什么吗？” “啊？那个……不是很清楚。” “那我告诉你！你虽然主要是卖冷饮的，但上面写着可是酒。” “怎么了？还管虚假宣传？你们学校现在不是禁止喝酒吗？所以我只好多卖点别的啊！” “那不是应该挂着冷饮卖着酒吗？” “别把我想得跟隔壁一样虚伪好么？” “但你的嘴里现在正飘着000002摩尔的酒精气体分子，其中大约有18可被其他路人吸入到呼吸系统当中。” “怎么了？我自己晚上喝点小酒都不行吗？” “不是，而是它们可能通过肺部进入魔能者的血液中，到达大脑和脊髓，由此引发的问题可能会导致你被特殊部门拘留都不需要出示证明的哦！” “e……”只望见店老板搓了搓下巴上短浅的胡须，像是全力组织着接下来僬侥应对的语言，“嗯——是王琰玥大小姐又有什么新的剧本准备上演了吗？” “那样的话我觉得她应该会亲自过来享受成为女主角的乐趣。”颍颢这想法还真不怕在一旁明着偷听的辣妹觉得她是在阴阳怪气？ “有一说一，确实。”想不到琰玥居然亲口还承认了。 “哦哦，可别说了，上次她还带着一个警官去隔壁家可没把握吓坏……但你的意思是，魔能者不能接触酒精吗？”对面这话让尹浩心中也在捣鼓：“（没听说过啊！学校确实明令禁止饮酒。食堂还有卖低酒精的气泡水呢！怎么就连旁人的一点酒气都接受不了呢？）” “那您看呢？” “可是根据我的经验，你们学校虽然不让喝酒，但其实不少学员都在这条街上喝过酒，可从来什么人过来抓他们啊，上次那个姓萧的探长过来发火也只是别的原因？我虽然主要是卖冷饮的，但写着也是酒，你还是第一个来找我麻烦的。” “可以做的事情不代表没有危害，吸烟有害健康但依然还是暴利行业。别人都做过的错事并不代表可以对此习以为常。” “对啊，但只要你有经营许可证，也不卖假烟，谁能因此抓走你呢？你刚才说的什么魔能者吸几口酒气都不行，完全没有道理嘛！如果不能证明的话，你说的简直就是单纯的找茬么不是？而且我在你们学校外面做生意这么久，还没被什么你校的学生这样讲话。另外小姑娘啊，我也听说你是外校刚转过来的，大家彼此都不是很熟悉，你这话筒说话都一本正经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咱可不敢拿学校的声誉跟不认识的人随便开玩笑哦！” “哈哈，可以可以，这老板这么容易就能找到一个不错的反击点，这条街不愧是我看上的。”琰玥又开始兴奋地晃动尹浩的肩膀，看来毕竟也算是经常跟魔能者打交道的，在习惯了对话方式后不可能没有一点应对的经验的。 “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么将一个人断掉的手臂重新接上这种程度的事情我还是能做到的，想要验证一下吗？” 第四百三十二章 关门谢客 第四百三十二章：关门谢客 “喂，刚才还是开玩笑，现在可真的是威胁了啊！你的小伙伴可还看着呢！难道要我报警通知你们教官吗？” “对不起，那么稍微让您失禁一下子应该就不那么容易看出来了。我这里有大‘哔’失禁还是小‘哔’失禁的感觉供您选择。” “看你这姑娘冰清玉洁的，怎么说话听起来这么恶心？这条街上可是有监控的，我随时都能投诉你！” “完了完了……那程序估计彻底被逗逼玩坏了。”听到完全颠覆了之前人设的话音，尹浩已经尴尬得目不忍视了，想起颍颢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可能就和栩棋以及鹏飞在一起，鬼知道那个时候傻大个给她灌输了什么玩意儿。 “不是，为什么大‘哔’小‘哔’还要打码消音？”结果雨霏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吐槽在莫名其妙的方面，真实让人不服都不行，“换成口口文学不更有意思嘛？” “看来您对这个点子本身并没有什么意见呢！”这个话筒现在也是令人迷惑，对方反弹的情绪都这么大了，还依然在我行我素地做决定…… “——噫！！”话音刚落就见店老板顿时脸色铁青，脖颈直冒青筋，那被店面挡住的下半身该不会已经…… “呕——”尹浩稍微一想象都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自己的双腿。 “稍微有些强烈的尿意，对？”也不知道颍颢是怎么控制的，根据她上次说的可以把话筒直接传送进栩棋的体内，难道她也能隔空操作其他东西的位置？那这时空能力果然不仅仅涉及时间啊！ “你……你……” “还有刚才说的其他几项你也要尝试一下吗？” “不……不了……啊——”老板大叫了一声，引得周围其他店家也纷纷探出脑袋看看出了什么情况，但那个中年男子的脸色现在又恢复正常了，看来是被解除了异常状态，并且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于是旁人又都回去了。但很多店家也拉起了卷帘，看来也不是完全猜不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到底要做什么？打劫也不是这样的啊！”对方压低了声音，有点认怂的迹象。 “其实也没什么，你应该对这街上其他店家都很熟悉？帮我问问有没有卖什么艺术文化产品的，并且要至少找到三家才够。” “那问我干嘛？我就只是个卖水的！” “你可不只是卖水的，我知道你肯定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肯定知道？” “我就是知道你肯定知道……算了不套娃了。” “我干嘛一定要帮你？你都不买东西还硬来这一套威胁。” “因为现在确实是我在逼迫你。”话筒都这么耿直的嘛？居然比鹏飞还要臭不要脸地承认了？ “这……你就不能直接问吗？一定要以伤害他人作为前提？还是说你这种魔能者内心里普通人就没有人权可以随便折磨？”不得不说，尹浩现在也觉得白发妹子靠这种威胁的手段来获取情报实在是太过分了，且不论成功率，这样无疑是败坏自己和学校的声誉，本来最近的事情以及自己的小组就已经有点风声鹤唳了，现在居然独自跑出来作死，而且即便在自己人的面前也那么不在乎脸面，简直让人怀疑她是不是被什么鬼怪挟持了心智。 “我当然不是那种随便欺负别人的人，可你除了没有超能力，真的只是普通人吗？”而颍颢突然又抛出一个大胆得判断，难道对面这家伙绝非善茬才使得她对症下药？“琰玥家里看上的是这条街，但店里的人是什么成分就说不准了，何况现在都这个时候了，真正的普通人也早就走得差不多了？你之前的店员怎么形容您的我可还记得。” “你……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啊！” “您平时看来新闻都不看的啊！” “哦，我当然是知道漂流者的移民飞船降到这附近了，然后你们这些魔能者还要去跟他们开个交流大会好像，但是政府又没有强制所有老百姓都搬走，你凭什么污蔑别人清白？” “没有强制吗？确实，只有99就不算100呢！但是您之前在这里的店员小哥还说老板您还想再内迁之前捞一笔呢！但就一个卖水的能捞多少，而且到现在你也没内迁呢！骑着熊猫当旅行商人也是跟你学的？” “不不，这只是王小姐家里给的剧本设定啊！” “错！她是给了设定，但剧本还是你们来发挥啊！说什么不好非要骑着熊猫这么离谱？而且像您这样本来就是外地来的，现在能在这个敏感地段开店又不会被迁走，是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我拿魔能者不能闻酒气也只不过是试探你，看来你其实经常在这里并且对很多东西也很了解呢！” “这……在这做生意的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我商业嗅觉好外加观察能力强难道还怪我喽？这条街上那么多的店家很多都没走，凭什么就怀疑我？别以为你是魔能者，我就不敢举报你歧视外地人知道吗？这里可是有监控的啊！” “但可惜再多的监控也帮助不了现在的你。” “哎呦，今晚遇到你真是倒了血霉，我早就应该关门谢客的。” “呵，这样的人放在巨大的基数里也是很多的啊！而且你说这里的店家跟你很熟，可我看他们出来看时可是一点都不关心呢！至少比以前琰玥每次过来的时候可差多了？” “（有一说一，确实……）”尹浩随之回忆起第一次在这里跟琰玥见面的时候那情景—— 当时也是在晚上，具体时间会早一点，自己还在这家店前跟服务员闲扯淡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了某人哼唱的歌声。之前与他闲扯的店员顿时惊了个呆，记得他跑入店内大喊“那个火娃……她leileleile！” 随后整条街因为琰玥的到来而如临大敌，远处又传来其他店家的叫嚷声，各种各样的口嗨骂娘，简直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跑出来了，其实从刚才那番对话的口音听来，各种在这里做生意的还真是来自五湖四海？恐怕去过的地方都不少，该不会真的还有传说中的旅行商人？ “……你像窝在被子里的舒服，却又像风捉摸不住……”那个时候，琰玥还哼唱着《红色高跟鞋》，尚未走近，就有好几家商店立刻拉下了卷帘门或是挂出了停止营业的招牌，刚才还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也瞬间没有了踪迹，感觉就是城管加物价局派团来席卷商业街也未必有如此光景。 虽然她一来店家的灯火陆续关闭，但凭借着不明的路灯，当她走进的时候男主还是认出了那个曼妙的身材，她正是昨天去雨霏家路上遇见的那个人，并且在学生会议室还隔墙听到了她与别人的讨论。而当靠近自己彼此确认的时候，她那一句“我超……超，超市也关门啦？”的临时改口，现在回想起来却显得有一种超脱段子本身的逗乐感。 “噗……”不知是否巧合，现在两个人居然同时憋不住笑了。 “搭档你咋啦？”但相比于尹浩的迅速收敛，琰玥倒是很大方地冲他扑闪着硕大的亮眸。 “哦没什么，我想起这个店员比咱上次遇到的还惨……（呼，应该是搪塞过去了？琰玥这大妮子，上辈子属水牛或是写网文的吗？眼珠子贼老大了！）” 第四百三十三章 到处乱讲 第四百三十三章：到处乱讲 “人都是有米可以恰的，惨啥？这事情完了还不是我家里爆金币？”阅读理解题，琰玥轻描淡写地这一瞥，是否充分体现出资本对人的异化？“挣钱嘛，生意，不寒碜……” “寒颤，很t寒颤！（但有一说一确实，琰玥当时来这里的时候那个反响给我感觉都有点失控了，现在想想估计是高兴坏了，却轮到我也快失控了……而刚才别人看这里都一点都不带管的，感觉似乎跟这家老板确实不太熟的样子。）”经过一番细细回忆之后，尹浩有些不自觉地认同了白毛的看法，但也有些奇怪她是怎么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的，还是说琰玥每次过去都会这样确实是被很多人心照不宣地看在眼里。 “王小姐来的时候……当然不一样啦！”这时，中年男子又发话了。 “怎么不一样啦？” “那是她特意吩咐过要我们把她当做一个混世魔王一样的设定，当然没那么老就是了，简单来讲……就是哪咤那种到处搞破坏却又有背景没人治得了她的顽童知道了？我们当然都要摆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啦！有钱人就是这样……” “我去，搭档你的品位好潮啊！我靠你这么近感觉风湿都要犯了！”尹浩不禁感慨这番水火相容的设定，“我完全看不出来你是一个内心希望所有人都畏惧你的存在？这好像也不属于您那个酷姐的范畴？” “咳咳，别乱说，我……我可是会定期换剧本的，这才叫体验不同人生嘛！”真是搞不懂某些富人枯燥时的恶趣味。 “……但你又算什么嘛？真想一把火也把我们店都烧了吗？”店家又开始愤怒地质问。 “很不巧我也是有钱人。但请放心，我跟那个乳腺臃肿的女人可是不同的。”这话筒貌似又说出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东西。 “你怎么可以这样乱讲人家？王小姐她可是……” “乱讲？我只是重复了她体检报告上的判断说明！”顾妹子这都知道？ “但我看你现在真就准备假戏真做，拿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找茬来欺压我们这些善良百姓吗？她不就在你后面看着吗？快叫她出来啊！” “哎——喂——”而琰玥正欲上前之时，雨霏却又一把拽住了她，但不知道她是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还是真的打算给店家作证。尹浩也奇怪她怎么又可以这样当着别人的面说坏话，就算是体检报告上有什么东西那也算隐私不能随便在公开场合讲的啊，但说不定这也是一种谈判的技巧，用来表明她跟琰玥的关系本来就不好，甚至可以当面这样说别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也就别指望能得到什么帮助了……但这样的话，反过来表现两人关系很好，在此问题处于统一战线不是更有说服力吗？ “别推卸责任，现在是我在跟你谈话。只要你能按要求帮我指出这三家店，我保证既往不咎。” “小姑娘，现在作恶的可是你啊！你居然还既往不咎？而且你不是说我跟这条街不熟吗？那好啊，我确实不熟啊！对不起，我找不到！” “我说你跟这条街不熟，但可没说你跟那些符合要求的店家不熟啊！大家以后就都是熟人了嘛！”颖颢话音刚落，店老板的五官又一下子痛苦而扭曲地挤成了一堆，看来是到了关键的时刻便故技重施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认识的那几个店家其实都跟这条街不熟，毕竟都是刚来鸠占鹊巢的，但不要以为功课做得足便能够蒙混过关了。” “啊——”中年男子又一次发出痛苦的哀嚎，就像把活虾丢入油锅一般瞬间弓起了身子，两手扒着店窗口，脑门不住地往手背上撞击，看来这次动用私刑的力度比上次还大了一些，但周围已经没有人再探出头来了，甚至还有好几座屋子的灯火随之熄灭，仿佛大多数人早就料到身份可疑的他迟早会被人找上门一般，也不想惹这一麻烦，并且这回没有剧本，可是认真的，看来真要躲避麻烦的时候反而会是默不作声的。 “快去……”仿佛感知到了对方意志力的崩溃，这回是她自己的嘴巴随着能力的停止幽冷地说道。 “是……是……”瞬间瘫倒在地的店老板又缓缓站起身，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地转身往屋内蹒跚地走去。 “喂，我那个体检报告是很早时候的，当时那个医生是个白痴，随便瞎鸡儿乱写的。”结果事情刚告一段落琰玥急于解释的就是这件事情吗？看来是尹浩理解错了，能当面说出这种糗事才反而表现出一种女生之间的良好关系？ “额，顾妹子她突然之间好像知道了咱们很多的事情？”丫头确定辣妹子不会乱来之后才渐渐松手。 “哎我可没到处乱讲啊！” “嗨呀，师傅，又没怀疑你，你激动什么？” “也许又是跟她的预知能力有关？如果将来有人告诉她的话，也能当做读心来用？” “她现在把人家得罪了，确定我们不会又被告状吗？”琰玥果然还是担心自己义父那边，但话说真要担心早干嘛去了，总要等事后才后悔。 “顾妹子她好像是认定了对方不敢告状呢！如果那老板真有问题，告状也等于揭发自己了……但师傅你说她的判断靠谱么？” “都说了是预知未来嘛！要是能用在悬疑探案方面，只要未来有眉目，也是太bug了啊！”尹浩想起来下午两人下棋的时候，对方还说因为量子运动对初值敏感性导致未来是无法精准计算推导出必然结果的，但想必这么长时间的运用，她也应该能从中筛选出较为合理的趋势了，“凑合着过！反正都已经得罪了，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听天由命！” “总之够了！第一次跟普通人交流就搞得这么刺激，但至少看上去是有惊无险地结束了。咱先回去？”雨霏似乎有点急着走，不过她也是本来就不想过来的。 “不，其实还没有结束……换做是我，就算知道对方不是好人，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黑吃黑’啊！如果他是跟什么黑恶势力有联系的话，那么接下来几家真的没问题么？” “哈哈，搭档，那是你没内个能力啊！要是我知道自己居然看错了人，真就想再烧一次房子了。” “哎你快得了！我觉得跟能力无关……颖颢把那个老板放回屋了，但咱们毕竟不是栩棋不可能真的读心也没有透视眼，谁知道他是不是真心愿意合作或者真的不是好人呢？万一他进去偷偷来个一键举报三连或者召唤出五百刀斧手，咱们就算能一个个瞬移都不一定来得及跑啊！” “哎呀师傅你放心，就算真有五百刀斧手，咱们起码也能撑个一分钟。” “哎呦算了，我只是玩个梗而已，真有埋伏杀手也肯定是拿枪的，时代变了呀，谁还跟你玩近战？” “这里禁枪比较严嘛！”雨霏撇撇嘴，“等一下，那优等生又是……” “不过我想刚才都没事，那人应该不会再整什么花活？你看咱们顾妹子好像在威胁对方，其实呢她的做法才是最稳健的。”尹浩赶紧转移话题。 “哦？这又从而谈起呢？”琰玥眨眨眼。 “搭档你看哈！如果连魔能者中的标杆——顾大小姐通过其惊人的计算和预测都找不到好办法的话，那么其他人来了是不是也得抓瞎？” “嚯，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见，原来搁在这阴阳怪气呢！” “不不不，要是琰玥的话，当即就把整条街照得灯火通明，怎么会抓瞎呢？”还是雨霏反应快，一开口就知道是老“阴阳师”了。 “哎我开个玩笑嘛，你们生什么气吗？”明明是琰玥她先不开心的。 “啊对没错，毕竟这件事情还是顾妹子自己来搞定的哈！就凭我们确实是想不出这么好的主意呀！”雨霏还是迅速打了个圆场，“不愧是白雪公主，轻易做到了我敢想不敢做的事情。” “我怎么听你讲这话也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尹浩眉头微锁，察觉事情并不简单。 “那搭档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找个地方继续吃饭嘛？总不能把这些打包的带回宿舍？总不能还猫在这里等那老板出来看他们打第二回合？” “哎，你看这隔壁不就有一家饭馆吗？我去敲敲看能不能让我们进去吃？” “师傅，人家刚才关门就是因为这里的事情嘛？怎么可能给你开门白坐呢？” “那我们再点些清淡的呗！琰玥你天天这么重口也不怕把肠……常常上火呀？”尹浩本来想说肠道问题的，但还是自己先憋回去了。 “我还怕上火，我不是天天上火吗？上大火了呀！”琰玥自嘲地一歪嘴角，然后一把拽过尹浩手里的袋子朝那家餐厅门口走去，鼻腔里冒着热气道：“还是让我来！毕竟他们至少现在还是得听我的哈！” 第四百三十四章 好像一条狗 第四百三十四章：好像一条狗 “卧槽，师傅你搭档不会真准备烧店？”雨霏悄悄问道。 “嗯？这个时候她还能乱来？我不信！” “开门啊！店家！”只听一阵清脆的敲铁帘声，而里面却传出“非请莫入，谢绝水表！”的机械应答声，看来躲着里头的人是准备白嫖这场大戏了。 “好啦！是我带我同学过来别想得太多，今天是老板娘您在值班？喂，喂……”说着琰玥提高了声调朝里面喊道：“我是你们的金主爸爸……不，金主麻麻王琰玥！芝麻开门！菠萝开门！榴莲开门！芭乐开门！火龙果开门！娘的怎么还不开……快来人啊！出人命啦！”但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奇怪，这个时候应该还在的呀！” “开门！伊利丹怒风送蛋刀！开门！影踪派查煞能！开门！银色黎明查天灾！开门！库卡隆查暗矛！开门！金莲教送温暖！开门！阡陌客送蔬菜！开门！云端翔龙送驾照！开门！无头骑士送座驾！开门！玛利苟斯查奥能！开门！德拉诺远征队送要塞资源！开门！阿什兰统战部送督军宝箱！开门！悬槌堡送宝箱！开门！钢铁部落抓霜狼！开门！破碎残阳查基尔加丹！开门！海加尔复仇者打拉格纳罗斯！开门！诺兹多姆子嗣杀虫人！开门！灰烬审判军净化巫妖王余孽！开门！稻妻雷神搜查神之眼！开门！伊比利亚审判庭送灯火！” “艹，搭档你成分还挺复杂，这回到底是准备演哪出戏啊？”尹浩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眉毛都快笑歪了。 最后，一通大喊还得不到反应的她直接一巴掌按在了卷帘上，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妙立刻撤去力道，但随着刚才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卷帘上的金属层已经变形扭曲出一个显眼的手印，而辣妹那通红的手掌直冒滚烫的大量蒸汽，但没几秒钟就恢复了完美的光滑皮肤，“靠，差点没痛死我，要是连感觉都能逆转就好了……” 随着她吹着气地甩了甩手，借着路灯的光芒看到那圆嘟嘟的脸萌萌哒，弧度上扬的嘴角傲而不娇，微微泛红的脸颊让人感到无限温暖，双眼右视充满欢乐使人浮想联翩，轻挑秀眉仿佛深藏功与名，尹浩也吓了一条：“难道你还真打算通过热量去烧门吗？” ——“哎呀，来啦来啦！”里面终于传来一声女高音，一听就颇为焦急的样子，“搞什么啊！破坏公共设施事后要你赔的！”卷帘起开，迎面走来的是一位面相接近三十，但身材却异乎寻常的高大，金发碧眼高鼻梁，并有着跟琰玥一样具备的“前凸后翘”之人设的白人女性。 与她脸上的那份慵懒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身晚礼服一般的精致紫色连衣裙，发饰也像是经过细细打扮，完全与周遭环境不协调，就如同第一次见到颖颢那样，虽然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风格。 并且这位高大的女人虽然外表毫无传统的亚裔特征，但却操着一口流畅地道的汉语普通话，看到琰玥后先是一愣，然后“嘿嘻嘻”地堆积出一脸标准化的服务笑容：“达瓦希里氏~（翻译：同志）您好！这里是泛华1区18州魔法师交流协会深雪市办事区第三中央高校办事分处的备用食堂。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请问几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但先说好，我们这里能提供的饮食住宿位置已经满额，如果几位是来旅游的话我推荐……” “我艹！居然真的是刀斧手……哦不，魔法师？”雨霏顿时半退了两小步，手上还下意识地摆出了准备空手接敌的迎战姿态，因为她也注意到对方的身高不仅不在栩棋之下，甚至看起来还更有甚之，达到了完全可以排除自然人类的程度。 “（魔法师？不是……这都啥时候的名词了？）”尹浩眉头一皱，突然想起了很早之前，刚刚接触这些拥有超自然能力的人的时候，所说的某批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在自称所属人群的时候都会用上各种名词，官方最早的说法是“特质人”，后面改成“魔法师”又显得过于玄幻中二了，到现在还是“异能者”或“魔能者”更加顺口与符合刻板印象一些，“（话说这壮妞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啊！）” “什么初次见面啊？是我啊！！！”琰玥突然满不高兴地大叫起来，都快要跳起来攻击对方的前胸了，“别再装你妹的客气了，现在剧本早换了！” “呃，敢问达瓦希里……啊不，内个，同志……额对，小姐……是妹子？您是哪位？”可对方俯视之时，却露出一副很诧异的表情。 “我啊！王琰玥啊！莫诺娃你这记性是不是要给战斗民族丢脸啊？”红发妹子的嗓门从拍门开始便一下子提高了不少，看来真遇上熟人她也不再装什么窈窕淑女了……虽然那本来也不符合她的人设，但她实际上还有这么逗逼的一面吗？不过毕竟也是跟李教官混得那么久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怕往后男主少有的吐槽工作都真的要被各种配角瓜分了。 “（莫若娃？）”尹浩看对面的五官特征确非此处常见的亚裔，听名字就像是北边斯拉夫那一族的，但更多的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额，虽然能让您这样的大人物知道我的底细令我十分感激……但我还是不知道你说的‘王琰玥’是个什么东东，能吃么？不会是一道新的中国菜？”金发女子看来还在装傻。 “我勒个去！”随着灯光下，灼热的空气开始不断扭曲她周围的画面，琰玥那瞬间被腾腾热气面部上好像做出了一个悲伤的表情，然后迅速恢复原来的状态，仿佛视死如归地发出最后通牒：“就是那个‘汪汪汪’！再敢说不知道我把你餐馆也给烧了！” “嗯——？？？”对方又是一愣，但这回眼神立马一扫之前的雾霾变得清澈透明，恍然大悟道：“哈哈哈，原来是远近闻名的‘汪酱’啊！哎呀，当地的文字实在是太过博大精深了，您看我老是学不清楚，但我怎么可能把您忘了呢？您不就是那位为了被抛弃几百年的真爱，甘愿转世投胎至今的‘混世魔汪’么？” “这又是什么新设定啊？”尹浩在后头低声问一旁的雨霏。 “不知道啊……但琰玥好像问过我姓氏的‘王’在日语到底念‘汪’还是念‘欧’来着，不会在这里又给自己自立新门户了？哈哈，汪酱……听着好像一条狗啊！” “噗——”尹浩一时没忍住。 “这啥名讳啊……你还是把我忘了！”琰玥似乎也为这份中二感到羞耻，如此莫名其妙的设定摆在众人面前，简直就是公开处刑。 “同志别露出那么失望的表情嘛！我只是最近比较忙，一时意识迷糊大脑短路，太疲惫了没看清楚而已……”莫诺娃安慰道，“喵呜，好困啊！” “都多大一个人了还‘喵呜’地卖萌？你不是都已经金盆洗手，归隐山林了吗？那最近还在忙啥？”琰玥问道。 “开饭馆你以为那么简单啊？平时还要雇别人，毕竟我要是自己出面的话非得把客人吓死。但现在没办法了，人都跑光啦，只好整个能传话的机器人，但东西还是要自己做啊！而且也不全是工作方面的原因啦！最近11区又出了几部新番挺不错的，因为情节太紧凑了，这是非逼得我一口气看完啊！”莫诺娃打着哈欠回应道，“不过网上更新的有些延迟，赶不上的时候必须换电视……这样又是电脑，又是电视，赶上一起播了甚至还要掏出手机来看，真把我搞晕了……” “你的生活还真充实……”琰玥撇撇嘴道。 “那……达瓦希里~你这次还跑过来做啥？上次的事情不是都解决了么？”莫诺娃又问道。 “解决个毛线啊？当初不知道是谁从大街上把我拐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忽悠我在什么什么表上盖手印稀里糊涂成为你们一员，又叫我干了半天的重活的！”琰玥咬牙切齿道。 “有吗？哪位同志啊？带资本家都没这么大缺大德！”莫诺娃也跟着义愤填膺道。 “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当年那个叫‘魔法师协会’的地方？”尹浩突然插嘴道，“专门找魔能者入会，给点小钱就限制别人工作，最后还不是为了给政府方便管理？” “大人说话小孩别……好，搭档你是不懂，她要是叫我把她这边烧了我倒是很轻松……但如果是犄角旮旯里的细卫生，还按各种姿势摆东西这种我可吃不消，关键是这家伙雇童工还不给钱，不给钱搬个p砖啊！” “啊哈哈，我只是看你的身材判断不出年龄嘛！你的记性太好了……哦不，您辛苦了！不过那也是积极履行义务，主动参与活动的一部分不是么？”莫若娃眼见这下终于无法摆脱是在说她自己了，便立刻打哈哈地转移话题，“这位少年就是你这学期的搭档？” “是啊，我眼光不错？” “嗯，还行，气质有点像我当初见到的一个人……不过同学你说得没错，后面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再去那个什么协会了，所以现在官方才又开了这样子魔能者培训学校啊！我呢，也只能算是下岗再就业！” 第四百三十五章 容光焕发 第四百三十五章：容光焕发 “这个你都知道，看来你中文也挺好的嘛！”说这话尹浩就想起栩棋，体内不禁生出一股恶寒。 “算了算了，反正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喏，我这次带了我们小组里的几个人来照顾你生意了哦！”琰玥介绍道。 “照顾我生意你们居然还自带食材的嘛？”莫若娃一指琰玥提着的东西，“我还以为以前自带酒水就已经很过分了。” “嗨呀！到时候给你一点加热费。” “我怕待会儿你进来了，又说都能自己加热了，我还没找你赔我门帘的钱呢！”看来现在双方算是互有把柄在对方手上了。 “嗨呀，我们家境贫寒，看我搭档这破旧的校服哦，你就通融一下呗！” “哈？原来就是这样啊！我都不知道……”尹浩突然才发觉自己被推出来当代表了，“不是，还有家境贫寒是闹哪样啊？搭档这你都好意思？啥时候变得这么抠门啦？” “哎呀琰玥，我们就也点她一些东西！”雨霏也站出来说话道，“反正你对吃的也从来不嫌少嘛！” “啊，这样啊，那好说好说！”莫诺娃听到这话便喜笑颜开了，说着就转身回去还冲大伙做了一个手势，并且面色一沉地放了句洋屁：“follow·！（翻译：跟我来）”那目瞳瞬间鲜红的一刻仿佛猎人寻找到猎物一般的杀气，即便明明只是谈成了一桩小生意都似乎从逗逼变成了一个很有逼格的角色。 虽然餐厅门帘拉起之后的门框很高，但莫若娃还是低了一下头，弯了一下腰，才带众人入得大门内，尹浩跟了进去只见偌大的空间里，中间有一个空旷的平台，周围都是各种看上去已经闲置很久的餐厅桌椅，除此之外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书籍和生活用品堆放在东北角落里，高高的楼顶上布满了灰尘还有几张蜘蛛网，蜘蛛见到这么多人很是激动地开始表演起了“网上冲浪”，能悠闲地住在这种地方开店或吃饭果然还真是需要比较大条的神经啊！ “没菜单吗？”尹浩四下张望，都没见到本子或任何招牌，“还是要扫码点单？” “哈，客官，我们这里主打回归老旧传统，所以没有那些现代的东西啦！” “艹，我说怎么这么简陋又不干净，明明就学了个皮，还把偷懒说得如此高大上，难怪没什么客人……” “哎呀好啦师傅别吐槽了，快点啊，我肚子好饿啊！” “包在我搭档手里，你催我干嘛？” “好好好，给你。”三人坐稳之后，琰玥直接就把打包袋往桌上一放。 “我去，还真让我来……”尹浩也只得赶快解袋。 “想给你省钱还说我抠门……” “哦，合着最后钱也是我付呗？”男主的目光指向雨霏，“丫头，那你自己提出的，你自己点呗！不要超过二十块哈！” “二十块那是有食堂补贴的，外面随便吃点都要三十了？”雨霏小嘴一撅。 “拉倒，当我没来外面吃过是？” “那个……莫店长？你们这里今天晚上还有什么菜呀？推荐下呗！人均三十块左右的。” “也就是那些而已啦！”店长一听预算如此有限便也一下去失去了兴致。 “啊？那究竟是什么啊？” “普普通通家常便饭这样啦！” “那又是怎样的家常菜呀？” “哦～来来去去也就是有点肉啊、有点菜啊、罗里嗦勾个芡上去的那些喽！你们是打算吃饭还是吃面啊？” “你什么时候还染上了粤语口音呀？三十块不会就够吃主食？你都没说其他菜有什么。” “也就是那些东西啦！三十多块钱一顿难道你还想吃天九翅吗？随随便便有肉有菜鸡蛋淀粉搅和搅和，浇点汤汁茄汁黑椒汁那不够撑得你们一脸懵逼吗？然后就能爬回去返工返厂返学返写字楼喽！” “啊，内个店长，我们还只是学生……”尹浩听出来些许偏差。 “是吗？我还以为中央高校那种地方会提前利用你们先做一下各种义工呢！”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琰玥拍了拍桌子插话道。 “哎呀，反正除了党（和谐）国出钱，学校自己就一点不搞产业吗？不然你以为混口饭吃都那么容易啊？那你们到底是要吃饭还是吃面啊？” “搭档，我感觉这个应该还是下饭更好啊！”琰玥指着摆出来的这一大桌子的火锅料道。 “既然是火锅，那不是应该涮面更好吗？”而雨霏却有了不同的意见。 “行了行了你们俩，来都来了，别的菜都还不知道呢！吃饭吃面哪里没有，有意思吗？”关键时刻还是尹浩出来力排众议，“那这样啊老板，我把钱加到五十总该有点东西了？” “是有东西了啊！那可太有了！”莫若娃的脸色都顿时容光焕发了起来。 “那又有什么啊？” “啊同学如果你经常出来吃的话应该猜都猜到了？来来去去不就那几样吗？” “我基本是吃学校食堂里的，到底哪几样啊？” “哎呀也就是那些猪肉牛肉，瓜瓜菜菜，玉米肉粒，双肠蛋饭，窝蛋牛饭，生炒牛饭，梅菜魭鱼，味菜鲜鱿，香茅猪扒，葡汁海鲜拌饭或意粉扒，三丝炒奶，时菜斑球，香煎龙利，沙嗲牛河，吉列斑块，凉瓜煮鱼，鲜茄牛饭，反炒贵刁，咖喱鸡，芙蓉蛋，俄罗斯牛肉，夏威夷鸡扒，焗葡国鸡饭，豉椒排骨，肉酱意粉，宫宝鸡丁跟饭或意粉。”莫若娃这报菜名的功夫还真不逊于上次栩棋那口条，雨霏甚至都跟着对方说话间充满韵律般的魔性节奏，让双肩都抖了起来。 “啊啊，搭档我要吃宫宝鸡丁呀！”琰玥似乎听到了自己的最爱一般顿时放下了身段。 “不是，你都已经吃这么辣了，还搁这宫保鸡丁啊？”但尹浩可是冲着清淡才来的。 “没关系，今晚已经没有宫宝鸡丁了。”这店长怕不是故意的？ “没有你还说？”尹浩真实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我举例而已嘛！” “那你举够没有啊？” “差不多啦！” “差多少啊？”尹浩突然有了抬杠的兴致。 “都七七八八啦！” “行啦搭档，看来就是对我不满意呗！”琰玥也有点失去了耐性，“你也不要七七八八啦！有本事把剩下的也说完呗！” “那来来去去不外乎便是那些滑蛋虾仁、京都排骨、中式牛柳、西芹鸡柳、红烧豆腐、豉汁排骨、干炒牛河、叉烧煎蛋、鱼香茄子、白汁鸡丝跟饭或意粉……”莫若娃深吸一口气，随即又开始炮语连珠道：“西炒饭、咕噜肉、烟肉蛋、盐焗鸡、金沙骨、杂肉河、咸鱼鸡粒饭、葡汁焗四蔬、蚬肉菠菜面、西西里牛肉、日式照烧鸡、清汤牛白腩、卤水鹅肉拼卤蛋、刁草汁焗石斑……” 她说道这里的时候，居然连琰玥也开始跟着节奏抖起来了，座椅都随之发出咚咚的声响，“啊，还有烧肉鸡鸡油鸡、叉油鸡、叉切鸡、鸡油鸡切鸡、鸡叉烧肉、烧肉叉烧肉、叉鸡叉油鸡油鸡濑、叉烧濑、叉烧油鸡、烧鹅濑、乳猪饭、乳猪叉鸡饭、油鸭饭、油鸡米、叉烧油鸡米、火腩油鸡叉烧米、油豆腐火腩油鸭、酱油皇炒米……是呗？还有润肠呀，好好靓啊，我们这里的润肠！推荐哦！” “艹，粤语学得也不错啊！你果然是一个假的战斗民族！”尹浩按下自己不住抖动的大腿后暗暗竖起大拇指。 “润肠好是？好呀润肠！那这样你就是举完例了嘛？”琰玥似乎还不满意。 “嗯，举完了。” “好啦你们！我现在只想快点恰饭呀！”半路被拐出来的雨霏倒是已经坚持不住了。 “好啦好啦！我问你，今晚到底有啥能煮的快的直接给我们端上来呗！” “啊？你们还想着吃晚饭？学校门禁时间到了喂？”莫若娃皮笑肉不笑地两手一摊，笔和本子直接落在了桌上，又弹到了地上。 “我勒个去啊！”尹浩直接跳了起来，“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哈，真的不好意思，你们学校今晚还提前了？估计还剩五分钟哦！”她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估计也不是啥一般人，但现在根本没功夫纠结这个了。 “啊？！”方才还沉浸在情景喜剧中的两位女生这也才如梦初醒一般地站起来，“哇，真的啊，就剩四分钟了，我裂开了！”琰玥哀叹道。 “哎呦，师傅你也不注意一下时间？”雨霏也跟着抱怨，“万一又让我教练知道了，这回不管谁求情，他都真的会赶琰玥退学的？” “这种事情也能怪我喽？”尹浩一眼扫到两人“（那不然呢？）”的目光时也意识到现在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快快快，怪我怪我，赶紧收拾东西，叫颖颢带我们回去呀！” “哎？顾妹子呢？”而雨霏三四个大跨步冲到店门口，随着脖子左转右转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愈发焦虑，“我们刚才辣么大的一个‘白雪公主’捏？” 第四百三十六章 算我一个 第四百三十六章：算我一个 “你说啥啊？”尹浩来不及顾忌桌上的锅碗瓢盆地拍案而起，也一下子跑到门前，往之前那个假装酒的冷饮店门口望去，果然已经没有了颖颢的身影，并且那家店也已经闭门关灯，散发着一股与周遭环境一般愈发死寂的气息，“你们收东西，我打……打电话！”随后立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还差点滑落在地。 “哎呀，同学们不要着急嘛！既然你们在今晚的这个时间点还能出来，那至少说明你们跟门卫肯定还是有通融的资本嘛！我以前在政府机关混了那么久，这些……都懂，都懂哈！” “完了……打不通！”最为糟糕的情况就这样触不及防地发生了，尹浩也完全没注意到刚才这段时间里对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颖颢之前明明说好的万一来不及可以带他们瞬移回去而现在却不动声色地放了他们鸽子，那家冷饮店的老板是否又办法对她不利以至于她必须先行离开？但现在再思考这些已经没意义了，眼下最关键的还是如何解决当前的危机，“好了好了，别收这些东西了，我们还是赶紧跑回去！” “啊？！”两人一脸迷茫地抬头，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地没反应过来。 “走走！”而男主已经率先迈开脚步往学校的方向大步流星地冲刺起来，随后几秒才听到身后其她两个人疯狂追逐的杂乱脚步声。 “欢迎下次再来哦！”而渐渐遥远的，是莫若娃略显谄媚的笑声，她今晚本来是要被琰玥薅一顿羊毛的，结果利用了拖时间大法反将一军可以算是白赚一桌子菜肴，只要她敢拿隔夜饭加热完招待客人，哪怕是自己吃都真是血赚，从她的对话来看她肯定就是那种爱贪小便宜的人了…… “师傅……来得及……吗？”雨霏不一会儿便赶了上来。 “来得……及……？（歌姬，寄了！）”而尹浩本来还想说他上次有过这样在学校关门前跑回去的经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才跑到一半突然感觉气息有点喘不上来了，怕不是之前跟琰玥冲了那一圈的四百米，体力还没完全恢复。 “啊，师傅……琰玥她……掉队了！” “……啊？”尹浩立刻减速回头，果然望道红发妹子也有些跑不动的样子，而且从这个角度还能看到她胸前的那两团肉真的是在随着其步伐剧烈而又无规律地乱抖，看来她跑不快的原因还并不仅仅只是身体容易过热，这负担光是想象都觉得已经很辛苦了。 “我用风！”而随着丫头深吸一口气，尹浩便感觉背后似乎多了一股强风的推力，并且这份力量也同时影响到了琰玥，三个人的步伐都明显加快，跑得也没那么吃力了。 “有这招……为什么不早用？”男主这才理解了对方之前说过在训练时时怎样利用控制气流来作弊的了，确实比琰玥那种需要转换冷热空气来实现驱动要方便而又稳定得多了，顿时只觉得没跟她搭档仿佛亏了一个亿。 “我只是……啊！”又随着雨霏一声惊叫，众人都停了下来，定睛一瞧，不远处校门前面又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而其轮廓大家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呦！大晚上的……”从重重阴影走出来的正是学生会主席兼新棋社社长再兼学校临时代理校长——林栩棋，只见她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冲到了三个人面前并又马上“嘭——”地站定，看着就像是梵棽曾经施展过的那一招，眨眼间就移动了超过百米的距离，而且她的体型还更加巨大，路面都仿佛以她为中心传出了地震波一般，“三个人一起出来锻炼呢！要不要再算我一个？” “我们……”尹浩望见周遭无人，连门卫似乎都被支开了，对方又偏偏挑这个时候来势汹汹，并且随着校内一声铃响标志着时间已过，看来她又是准备故意找茬喽？ “我们去办会长您刚才在食堂里面跟我们提的事情了……”这个时候雨霏直接把实情给说出来了，按理说不讲对方肯定也知道，但是自己说出来的意义还是不一样的，“就是去找普通的商家到时候去交流大会现场……” “你们那是找的普通商家吗？”而栩棋果然什么都已经知道了，一脸责备地说道，“看来你们是真的没有政治敏感性啊！这种时候去哪里不好，非要去那条街上，你们不会先上网搜一下当地工商管理局的联系方式，然后直接再电话打听一下还没搬走的普通的商家，然后接着物色吗？居然就直接跑到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而且还直接以闹事的方式谈判？这下子也算是打草惊蛇了，万一引起什么别有用心的人注意，你知道他们会给我们学校找些什么三教九流的人吗？”但想不到这次她的训话却异常正经，“杜尹浩同学，你上次跟顾颖颢课间跑出来我是怎么说你们的还记得不？” “额……不得在训练期间擅自离开学校。” “还有呢？” “嗯，还有……最好不要有牵让扯到普通人社会的可能性出现。” “是啊！平时大白天的都不可以，那这种多事之秋的夜晚即将门禁期间就更不行了，这可是一来教官就一再强调过的？上学期你要是被林栋材在这抓到了，非罚你到口吐白沫为止。”借着路灯，会长投来了幽冷的目光，但又适时地松下眉宇，确实也看不出多少的责备就是一种刻意的漠然，一如之前那样，“杜尹浩，在我的印象里，你可不是不把校规放在眼里的人呀！”连话也是原原本本的。 “是是，会长，我们错了……”与上次的神气不同，尹浩这时也觉得有一说一确实是他们理亏，还是赶紧认个怂，这种颖颢又再次下落不明的时候，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不可能赢的扯皮之上。 “哼，都什么时候，还以为道歉就完了？那校规校纪还有什么用？”然而这一次栩棋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虽然你们小组是有前学校领导的特别关照呢，但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而现在他们都自身难保了，加上你们又都不是初犯还这样堂而皇之地目无遵纪，是不是应该抓一次典型来为新建立的秩序以正视听呢？现在我还真就不得不替你们失职的教官好好鞭策一下了。” “啊这……”尹浩注意到学校门前的监控才比较多，而这里却好像没看到，难怪对方会抢先一步冲上来，如果待会儿做出什么以公报私的出格行为那可真是连录像都不用处理了，“这个时候说这些……会不会不太好啊？” “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才知道时刻敏感了？那你们出门与交涉的时候怎么就不能再多想想呢？”栩棋两手交于胸前一叉，“颖颢说的话与做的事情有多不成熟你们难道一点自觉心都没有吗？你们也别找了，是我强行让她离开那个是非之地的，但还是被校外的监控拍到了，这事我也只能拜托仲裁委员会，不然将来要是有一方拿这种事情做文章你们小组承担得起责任吗？” “但我们可不像你什么都能直接读心而总能猥琐地躲在后面，有些事情不亲口去问是不知道的……”一听到会长又一次干涉了此事，尹浩立马就明白栩棋肯定是在哪里暗中安置了某种可以监控他们言行的装置或者异能术式，那条“戒色狗”被控制的嫌疑就很大，而既然白发妹子并未倒戈，那这无疑是利用了颍颢对她的信任并以什么事情相要挟来让她中止计划，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 “顾妹子……哦不，顾颖颢预测出那家冷饮店老板本来就是不好的人，刚才是在逼迫他交换情报。”雨霏也站了出来，但略显底气不足，“所以使用非正常的手段也没什么问题嘛！会长你以前不也还是……” “对啊，会长你既然知道外面那条街已经没那么‘普通’了，你又做了些什么呢？还叫人故意去找普通商家来大会里摆摊，是准备演一出什么戏吗？”而琰玥也是打算豁出去了，但还是三句不离剧本。 “叫你们去做就是想试试你们的认同度与办事能力，你们一开始不答应本来我也没什么疑义的就当你们对我有意见。但只要颖颢或者尹浩起头了还是愿意去做而又不需要通过教官授意，这说明你们的组织性与话语权还是集中于少数人并且也不把上级当回事。跟你们一样暗中观察同样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结果果然发生了这种极其天真的行径，好在我及时制止才没有酿成更大的过错。”栩棋她这是通过一桩小事就了解到他们组内这么多的情况了？不过反正她本来也不需要这些罢了，“综上，我觉得有必要在明天的集会前对你们小组进行点名的通报批评，并且禁止这样的不稳定因素参与到交流大会当中，才算是我这个临时管理者对学校和社会秩序认真负责的态度。” 第四百三十七章 独一无二 第四百三十七章：独一无二 “会长，你这样的处罚判决真的没问题？”尹浩算是明白了，栩棋就是想诚心把他们这些反对者排除在外，而现在不管是预先计划还是借题发挥都终于算是被她找到把柄了。 “没问题，比起让你们在同样随性而为的教官手下到处折腾，还是让交流大会能稳定地进行要对大多数人更有利得多。” “会长，总感觉您有着超乎常人的责任感呢！”尹浩觉得既然现在是没得谈了，那还不妨大家都别装客套了把话说敞亮一点，反正本来就算憋着也没用。 “你不需要阴阳怪气，有意见直接说，不然我‘看’着也累。” “如果换做是我在你这个位置遇到现在这种情况的话，首先就不会拖着本校学员在校门外这么训话，有什么事情不能先进校门再说吗？何况是在这么敏感的时刻，你就这么确认我们周围肯定没有其他人也在暗中观察吗？”而这些更是加强了尹浩对此事认为这就是栩棋有一次刻意找茬的判定。 “哈，要是有人来那其实就更简单了，而那肯定是在附近巡逻的军警……哎呦，他们是不是快要绕一圈回到这里了呢？到时候如果我一口咬定你们是可疑分子，那么剩下的就只要直接交给他们，就能保证至少接下来几天你们都不会在学校里出现了？特别是你搭档，怕是这学期都见不到了嘿！”结果想不到这样的质疑依然能被对方反过来进行更深程度的威胁，“而且在看守所里待着，总比接下来捅出篓子要对你们好得多。” “会长你到底什么意思啊？！”热流窜动，琰玥的情绪突然就爆发了，直接就想冲上去跟对方拼了而又被雨霏和尹浩先后死死抱住那滑溜溜的胳膊，也许她确实是想到了万一让她义父又知道了她不仅夜不归宿甚至还被警察给抓进去了，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诶哎~几位不要激动嘛！”栩棋假惺惺地做出一个害怕退缩的姿态，然后立马又恢复了常用的那种语重心长的语气：“毕竟我说的‘鞭策’手段又不是指物理层面意义上的。虽然你们真的是屡教不改让人头疼，但我也不是说非要死死守着程序正义到了近乎无人情的程度，我相信只要能够找到大家都能接受的办法，就完全没必要让事情往最坏的情况发展嘛！你们说是不是啊？” “哈哈，是啊是啊，最好还是别到那种地步的好……”眼见颍颢都被她掌控了，梵棽现在也不可能出现在此，硬拼闯关也是不可能的，两个女生都要跟着他一起承担着巨大风险，眼下还是先尽早回学校里头再说，尹浩也只好露出那种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反正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如墙头草一般地左右横跳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感受到手里琰玥滚烫的皮肤也开始渐渐冷却，他也只能心里安慰自己：“（虽然对女生认怂，但也是为了保护妹子嘛，根本不算丢人！）” “呵呵，看来我现在不管说什么都你们都愿意先答应然后回去再想办法的对？”但可惜这点小九九还是无法瞒过对方，“但其实杜尹浩嘿，除了你之外，你们小组还是有一个让我很不放心的原因啊！” “嗯？是什么？” “我第一次跟顾颖颢下棋的时候，就是那天下午下国际象棋的时候，在我不断读取她的思维时，有一句话在不断闪烁，我可以肯定是她想要传达给我的某种暗示。” “还有这回事？” “当然有哦！她对我表达了这样一句话——‘你应该可以成为皇后……’然后你猜后半句是什么？” “噗——不好意思……说你是吗？那后半句是啥？” “后半句是——‘但每个小兵都可能成为皇后，但我才是独一无二的国王！’你听明白了吗？” “这……”尹浩顿时感受到了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但又不敢明说。 “哼，觉得很厉害？所以说你也算是某种双标了，毕竟当我传达给你类似的话时，你只会觉得我中二且不自量力？”这特么还带突然傲娇一下的。 “额……那看来你是没法接受喽？毕竟会长您也是想当国王的人啊！”毕竟尹浩可是还很清楚地记得之前招大家去地下设施开紧急会议的时候，栩棋对他的那一通胡说八道的内容—— “（……呵呵，像她这样的棋痴，在专注下棋的时候可不会想别的事情呢！讲道理，虽然这是交换，但我也很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就算我直接专门问她学校里的事情，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把计划提前透露，那样既不安全也无法保证预测结果的准确性呢！……所谓‘手谈’就是通过棋路组织而成的心理暗示，顾颖颢这孩子也是耿直，只要辅以对弈的乐趣简直就是一个无话不谈的好伙伴啊！）” “（……下大棋嘛，就是让我们的棋子多多的，而对方的棋子少少的。棋子会顺应我，正是因为我也顺应了他们的需求……但你不用担心，大家并非完全支持我，只是当多数人都憎恨一个事物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站到它的对立面罢了……其实从当上这个学校学生会主席的第一天起，我就是家族与领导的傀儡，遵循着在他们引导之下的民意，通过这次转变，终于轮到我把民意回归到原来所该运行的轨道上了，而这才是我们学员自己所代表的正义，这才是大家的胜利啊！……）” “（……之前似乎谈论过你名字的意思，可惜我没见过你的父母，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给你起名叫‘尹浩’，只能牵强附会一下来博取你的信任。但‘栩棋’这个名字可是我自己后改的哦！意为‘栩栩如生的棋子’，看起来你们都在朝着我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呢！）” 诸如此类的内容只要稍稍一回忆起来尹浩都会替对方觉得羞耻，毕竟除非对自己膨胀到极点或者故意挑衅，不然真心想要表达出这种意思的人基本就可以认定为极度的妄想中二患者了，即便他知道对方或许确实已经膨胀到这个地步并且还有极强的表现欲望了。可颖颢居然也这么说…八成是栩棋编的？ “怎么？难道她说了同样的话就不是中二了？” “她本来就是棋痴加中二，不像您可是要办大事业的人啊！你平时应该就能看到各种人的奇思妙想，其中应该不乏毫无根据的脑洞？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呵呵，这才像是你嘛！我在和她下棋的时候明明没有说过什么内容，但她就好像是看到了我未来的计划一样暗示了这样的含义，就好比我知道雨霏你是想通过多度锻炼和药物来改变先天体质，以激发自己能力的觉醒？” “啊？不是……过度锻炼也就罢了，药物又是什么鬼？”尹浩有点不可思议地望向雨霏。 “我……”而雨霏眼珠子慌乱地一晃悠，露出一脸茫然，“我才没有啊！” “会长大人呦，这个时候你都能当面挑拨关系了吗？”男主又扭会头去。 “可你刚才已经下意识地相信了我，转眼间又相信了她，这不都是一样的不靠谱吗？”栩棋朝一旁踱了几步，她的身影在视线中所占据的部分又开始顿时成倍增大，不知道她故意这样还是又触发了那种错觉，“虽然我早就听说过你们的顾妹子是因为喜欢我做的棋才来的，并且能力就是可以预知未来，但是她为什么要第一次见面就跟我说下棋之外的敏感事件？你说她只是纯粹的试探我的能力或立场？我在当时也是故意没有用像对待你们一样的方式暗中回复她。”她的意思看来已经是不止一次也不止一人地用那种脑内传音的方式跟人单独交流了，“而她究竟预测到了什么事情，却被掩盖在计算棋路的信息海洋之中。” “所以你现在又开始各种找她‘手谈’希望能从她那里得知你想要知道的未来？” “她的预测是我想要的，但那个未来却不是……” “哈，那看来是‘恶有恶报’喽？”预见到了对方不好的下场，尹浩忍不住都想三呼万岁了。 “怎么？又忘记自己做错什么了吗？” “如果错误被别有用心的人恶意放大来利用，那么认错本身也无意义。” “但就这样吗？” “可不就这样吗？这……这开始可是你说的不是‘物理鞭笞’的哈！”尹浩当然很想拍手称快，但在如此压迫力面前也只敢逞一时口舌之快。 “可以，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也没什么好反悔的，现在更关心的还是‘好人’是否有‘好报’，可惜那样的未来不论是你所谓的好坏立场，都没有……嗯，不过看到的还是很模糊并且拥有巨大变数的情况下，她也无法保证准确性，毕竟能够同时算清所有粒子位置和动向的‘拉普拉斯妖’并不存在，对？” 第四百三十八章 天生注定 第四百三十八章：天生注定 “额……”尹浩知道这些是下午下棋时颖颢告诉过他的东西，当然也可能以某种形式也告诉了栩棋，“对……但是魔能的绝妙之处就是可以不受传统物理学的限制啊！会长你这算是自我安慰吗？” “但问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可确实是堂而皇之地把‘你应该可以成为皇后，但每个小兵都可能成为皇后，但我才是独一无二的国王！’这句话以声音和文字的形式不断地在脑内重复，也就是说她知道我能看到这段想法并故意透露给我的，不像我后面还要通过‘手谈’的方式去推敲，所以我才说我看到的未来并不是准确的，因为她甚至都不是直接告诉我的，你明白吗？” “明白了，你继续说。”尹浩初步感觉这些话也未必是真实的，不过栩棋既然选择在校门外当着三个人的面讲而不是用独立传声的方式叙述，那么至少说明这些内容她还打算故意让雨霏和琰玥也知道。 “虽然不能排除她一开始就站在你这边所以故意用不真实的信息套路我，但我‘看过’这么多人，对于分辨是否认真还是有一点心得的。” “你都说有一点了，那必然是‘亿点’都不谦虚啊！但你觉得她是怎么个认真法呢？”颍颢平时的表情很少，让尹浩觉得也很难看穿，不知道栩棋肯不肯为他提供一些参考。 “那种都是感觉啦！就像前面她说要让那个店家失禁那种程度的认真。” “哇，要不要这么可怕啊？”但尹浩只是随口符合，毕竟当时并没有看见颍颢的表情，反而在大脑里第一个闪过的画面是在那辆着火的列车上，预言着“他们都会死”的时候那淡漠而决绝的目光，虽然事后并不是所有人都死了略显掉逼格：“（把范围限定在整条列车那当然不是，但好像萧学姐说过后面车厢的爆炸最为剧烈，除了我们仨确实都死了，连我交给颍颢的小孩后来都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但我始终无法理解她预测未来的方法，所以也无从判定对错，虽然未来可以从现象、逻辑以及过往经验进行分析，但不可能具体到特别细节之处。” “不是，就目前来说并不是百分之百准确，但很多地方也确实是预测到了？但这毕竟是魔能啊不是吗？不科学的东西当然没法科学地解释，我还想知道你是怎么看穿别人甚至记忆的？虽然说另一个人的思维和过去可以通过心理学与话术来推断，但会长您可是真的百分之百准确呢！” “哼，可惜现在不是了……”栩棋的目光又转向雨霏，后者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雷雨霏同学，我知道你也是通过外婆的撮合跟尹浩结交的……” “诶？”一旁的琰玥忍不住怪叫一声，“啥时候？” “哎，不是你想的内个……”黄毛冲红毛边摆手边邹眉头。 “但实际上你真正关心的还是你的能力能否进一步觉醒？” “啊？嗯……”雨霏的表情由一股意料之外到情理之中的转瞬变化，这其实也算是半公开的秘密了，但栩棋提出的时机和动机就显得有些微妙了。 “那我说实话！如果你真的一点潜能都没有的话，是不可能进入这个特殊的第六小组的。你们小组的建立确实都是之前校领导的决定。” “除了自己的名字，你居然还会说实话？”尹浩小声嘀咕，反正他现在是不怎么敢相信了。 “啊？真的吗？为什么这么说？”不过栩棋果然还是戳到了雨霏的要点，后者的语气顿时急促起来。 “这个问题，恐怕不是太方便回答呢！” “为什么？会长你知道我最讨厌谜语人了。” “因为不管是在公开还是私下场合，那帮老家伙也从来没有说过有什么能够判断普通人变为异能者或者魔能者的能力变得更强的方法呢！” “不是，难道你都看不穿？这怕又是什么奇怪的魔能？预测读心都能当魔能，鉴定一下怎么就不行了？不然如果真的存在什么可以重复实现的方法的话，他们就算因为某种原因不愿意公布还能逃过您的法眼？”尹浩见也没啥大事，便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杜尹浩同学，这你倒真的说对了，我就是从之前的领导心里看出他们觉得你……潜力‘非常的特别’哦！” “啊？我也是什么‘通灵根’吗？这个时候才让我开挂是不是晚了一点？雨霏你是不是也被会长强拉进新棋社的啊？” “那倒没有，我是自愿的。” “但你的潜力又跟你一些自己都想不起来的回忆有关系，而且估计你自己也想不到也是跟棋有关系的，这一点让我觉得很有趣。” “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尹浩的童年回忆里根本没有跟桌游相关的东西，等接触到棋类都已经是父母失踪，被送到福利机构以后的事情了。 “信不信由你，但现在你能否觉醒我已经不是特别关心了，毕竟果然还是你们的‘白雪公主’更有趣一些啊！都让我有些喜新厌旧了呢！”话间栩棋又看向琰玥，“相比较而言，王琰玥同学你又是怎么理解自己的魔能变强的？不妨趁着这么好的集会当着大家的面说说？” “我……会长你好奇怪耶，明明知道别人怎么想的，还非要别人自己说出来？” “那我明明能用独立传声现在不也是亲口跟你们讲话吗？有些事情公开了对大部分人都有好处，至少我能知道谁会说谎，以及谁对谁的谎言更加在意啊！”栩棋这饶了一个大弯就是想告诫大伙不要在她面前对另外的其他人说假话吗？ “那要是有人说了真话，你还一口咬定他在说谎，这让其他人又怎么想？”尹浩还记得自己曾经对对方说过一句话：“（我不是不相信我的耳朵……只要你在周围，我都觉得连自己的思想都不一定可信。）” “你是害怕我做那种事还是觉得我做过那种事？” “都有！” “嗯，可以做但没必要，毕竟你们还不配我用计谋呢！”对方明显睁着眼睛说瞎话，岁月史书硬吹逼，但旁人也无可奈何。 “这……”三个人顿时陷入了被当面贬低却又无法实锤反驳的尴尬，果然周围没人就能让她放飞自我了。 “那会长你大晚上的不休息也不工作，特地出来陪我们扯淡又是为什么呢？”虽然尹浩也一直在放飞就是了，但别人收放自如，他是收完然后放放放放放…… “因为我确实也想让你们帮我做点儿事嘿！而你们现在已经搞砸一件了，就连坦诚一点的自觉都没有吗？要是又因为没及时返校而被处罚多可惜啊，这种时候什么错误可都是要从重处罚的呢！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应该表现得更有诚意一些哈！”果然在栩棋面前真的是一丁点隐私都不给人留。 “好好好，这也没啥不能说的……就是觉得很奇怪！”琰玥摇摇头，还是开始了，“我之前也跟尹浩和雨霏聊过我家里的事情啊！虽然我出生在一个魔能世家，但其实我父母都是普通人，毕竟魔能本身就无法遗传，普通人也是有几率获得魔能的，只是那个概率也太低了，也许真的可能是传说中特意筛选过的？当然具体原理我也不清楚，也不知道怎么看哪些胚胎是更容易出现魔能觉醒的。而且家里一般不让讨论这个事情，特别是我义父，所以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但还是一直蛮在乎这个事情的……” “所以雨霏你看到了？有些人就是天生注定的，或者靠着看不见的手帮忙实现的，而你算是外人过继到雷家的，像这样广散网的事情各大魔能家族都在做，能不能觉醒全看大数据和运气，具体到每个人身上是谁都无法保证的，所以我就很想知道那些领导到底是怎么确定你就拥有进一步觉醒的潜力的？” “我明白了，只要思维和想法涉及到因为魔能才出现的事情，你就看不透了是吗？”尹浩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还有会长你的中文还是没有学到家啊，那个不叫‘过继’好？” “要是拿算数来做例子的话，就像是我已经知道了‘由a可以得到b’以及它们各自的数值或属性，但我只是不知道‘由a可以得到b’的具体过程罢了，你说得对，很可能是因为这个过程并不符合自然的逻辑与思考，但像你这样潜能直接与记忆相关的我还是能看出来不少的。”栩棋点点下巴居然卖起了萌。 “那学校里这么多人，就没其他潜力股了吗？雨霏和琰玥难道还不能让你满足？” 第四百三十九章 感觉好安静 第四百三十九章：感觉好安静 “我说了，她们的潜力归潜力，但与记忆内容和思维方式无关。而你的失忆却直接导致你的能力被封印，这才是真正让我感兴趣的东西呢！要不是颍颢还能直接通过棋局走向来预测未来，我还真不打算轻易放过你了呢！不过嘛，人在喜新厌旧的同时也拥有情怀加成呢！如果你真的允许自己‘幽闭空间’下的记忆碎片可以经过我的稍微调教……哦不，校准一下的话，是否能作为改变那个‘未来’的条件还是可以期待的哦！”栩棋估计是看到刚才尹浩想的内容便也提到了那段回忆中同一时刻下自己的话语，尹浩立刻就又回想起之前跟雨霏比武昏迷之后在旧医务室醒来见到会长时，对方堵在床边在各种“苦口婆心”的表面态度下灌输的内容—— “（……另外，还有一点也很关键，你可能很早之前就见过苏晓兮，或者是有人故意把与苏晓兮之前相关的记忆刻入你的深层意识中，也随着紧急状况被偶然地激发出来了……可能就是之前给你发任务的那个过度占用你的感官导致的，看你的回忆好像特别丰富多彩外加不明所以的信息量巨大啊！但像我呢，就只需要影响一下你的意识听觉就好了哦！当然，类似的可能性还有很多，但在被激发出来之前，无从确认是否有意义还是你自我脑补。）” “（……人的意识和记忆是很奇妙的，在不同的状态下会产生不同的印象，把假的当真的，或者把真的当假都是有可能的。而一些深层次的东西确实需要近似事件的刺激或者直接回看过去，才会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还记得这么一段。至于你的回忆……不知道是否因为‘幽闭空间’的长时间影响，出现了很多阻隔和碎片，有次我判断出你的能力恐怕还不只是计算那么简单，目前的能力可能都只是碎片排列重组后妥协的结果，如果能够稍微调教……哦不，校准一下的话——）” “（……就是因为漂流者的关系，上面才特别担心！有多少是混入的卧底我们根本不知道，就算让我去看他们每一个‘人型生物’的思想，不肯安分的存在依然通过某种方式建立起联系，其中就包括了我设计的新棋！）” “（……你听过人工智能深度学习，听过量子理论，听过平行世界，也知道宏观与微观事物的表面差异，但你肯定没听说过‘n维无限深方势阱’？比如一维无限深势阱是粒子在一维运动中空间的一种特殊势场。如果粒子受某种作用的限制，因而在空间某区域内发现该粒子的概率远大于其他区域，则此区域常可看做一个势阱。假设粒子所处势场不随时间改变，当粒子所处势场在空间中某一区域为0，在其余区域为无穷大时，粒子的运动会被束缚在该区域内，如同掉入一个深度无限大的井内无法爬上来。粒子在阱内的运动及分布情况需要应用量子力学的定态薛定谔方程求解。而n维无限深方势阱……）” “你敢不敢直接说我到底有什么潜力而不仅仅只是拿一堆有的没的故弄玄虚？”看来师徒两人都恨谜语人。 “嗯……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很先进的外挂嘿！试想你玩游戏的时候，开了透视知道敌人躲在什么后边，但还是受限于自己的视距和视角，依然可能被人从远处或背后给打死了。” “我不打射击游戏，光知道别人喜欢开挂，你也是？也没上过真实的战场，不懂你在说什么……” “但只要我能看到你，就能知道你看到了什么，连你没注意的地方忽略的地方都可以帮你看得一清二楚，并且可以对你如何更好运用自己的能力给出建议，这其实对大家都有好处呢！”会长意味深长地眯起了双眼，目光都开始诡异地闪烁。 “难道我以后还会觉醒透视能力？”尹浩莫名其妙，“这种能力学校里不是早就有了吗？”他可记得鹏飞口中的某个能透视的妹子，还暗示了琰玥“内部”别有洞天的情况。 “哎，你的理解能力应该不会这么捉急？” “但你不是已经有了吗？不论是看到的还是听到的……”尹浩一时之间连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在装傻还是真傻，毕竟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什么无法想起的回忆会那么重要，并且也无从判定对方所言的真实性，毕竟也有可能只是干扰视线，但如果确实是真的，那么他已经隐约察觉出栩棋是在暗示自己隐藏的能力对于栩棋的作用不亚于颍颢，或者相比较颍颢更容易被她“看到”和利用，而这种能力似乎却又不能帮他摆脱被栩棋的掌控，那看来确实不是什么“很先进的外挂”，从始至终他都一直是工具人的定位，哪怕他的情感不能接受但也可能会被逼迫不得不这么做。 “嗯？话可不要乱说啊……其实前面已经说了，涉及非自然的逻辑我是看不太懂的，但你的那尘封的段记忆却带有相应的内容，加上之前校领导的确定，应该就八九不离十了……但这种东西谁也不敢说百分百的确定哈！就像颍颢预测未来一样……”果然，一道关键节点，栩棋又开始闪烁其词了，“不过我虽然没有预知能力，但也能预测到如果一开始就告诉你，你也不愿意等我慢慢铺垫了，虽然你最后还是会同意的就是。” “会长你就直接说要我们做什么！”尹浩后悔自己就不应该挣扎的，反正这种情况下迫于压力说什么都是嘴硬，到最后也还是要答应。 “早这样就不需要浪费那么多时间了嘛！我既然能撇下那么有趣的‘白雪公主’而来找你们这些‘小矮人’那必然是出现了一个能让我们共同团结的对立面呀！毕竟作为代理校长，现在不在学校里却陪你们在外面等着也是要承担风险的呢！”事到如今栩棋似乎也不再客套什么了，“感觉好安静，街上也没有巡逻队的人，大概是都调到机场和会场去了！” “不是，干嘛突然开始dna咏唱？你刚才不是还说巡逻队就在附近快来了吗？”可对于这种经常使用但似乎并不会真正发生的软威胁已经不耐烦了，“哦，我知道了，如果你一开始不说这个，我们还是能强行跑掉的？” “我能这样过来就是有把握，你们想跑的话可以试试啊！” “那军警呢？都这么长时间了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尹浩又开始讨厌这种什么都尽在对方掌握里的感觉了，就好像跟强一点的电脑下棋怎么走都无法摆脱沉闷的劣势一样，不自觉地想要找各种对方疏忽的破绽来凸显对方并非全能，而自己也并非那么无能。 “是呦！我也纳闷他们怎么还没过来把你们抓走哦！军警的巡逻计划这么绝密的事情，他们连人都会尽量避免出现在我面前的，难道你还寄希望于他们在跟我打电话的时候被我同化成内鬼吗？我的能力又不能顺着网线传播你说是？” “那到底有没有车队会在这里巡逻啊？”琰玥当然很是关心这一问题。 “玩过俄罗斯轮盘么？左轮手枪里装着一颗子弹，但打乱之后就不知道具体位置了，然后大家轮换着朝太阳穴开枪，没人知道谁会是那个倒霉蛋。” “我去，谁会玩那种东西啊？是外交官还是恐怖分子？”尹浩终于抢到一个吐槽的机会，“如果真是这样，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但我们现在不就像是在一直等着子弹不知何时打到我们脑袋上吗？”栩棋的中文系统里似乎终于又出现bug了，这都什么莫名其妙的举例？ “但现在拿枪的明明是你啊！你什么时候跟我们一条船了？” “拿枪的是不是我一会儿不就知道了吗？”栩棋本来还一直微笑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尹浩懵逼了，根据经验每当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在对方脸上出现，肯定意味着某人又要没好果子吃了。 “出来！我知道你们临时改变计划了。”栩棋侧过身去，对着周围建筑阴影下，一个不易觉察的角落喊话道，“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啥？”旁边三人异口同声地诧异。 “林栩棋会长，您现在的行为似乎也并不符合刚刚修订之后的校规呢！”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从一片黑影当中，迎面走来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随着靠近灯光而逐渐清晰起来，是楚梵棽，但最先在视野中出现的金属光泽却让尹浩瞬间变得更紧张起来，只见他正举着前些天在训练场出现的那支手枪，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来。 “楚梵棽同学，我记得你一般晚上出去之后是不会再回学校的？”而栩棋勾了一下嘴角，依然很淡定地说道。 “那是因为之前没有需要我这样做的任务，您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在距离栩棋十几米的地方，他停下了脚步，姿势也改为双手共同持枪，看来也是忌惮栩棋还有一手“隔空取物”的本事。 “当然，就像知道萧海升也不是我们学校真正的学生那样，但你的表现优异得太突出了一点，并且还以非常牵强的理由参与过各种社团和项目，这可一点都不利于隐藏自己哦！” “当学生就要有当学生亚子，好好毒树，不要随便分心。”怎么连梵棽都开启了玩梗模式？“我对每一件事情自然都是尽力而为的，但是你又做了多少越界的事情了？” 第四百四十章：义正言辞 “我去，果然转校生都是怪物吗？”梵棽的出身不凡尹浩是知道的，作为名门之后又如此成绩优异确实不像是外部势力安插进来的卧底表现，但说不定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反而把他隐藏得更好了？甚至还让他混到了学校安保处里头的关键位置。“（不过还是感觉这一点伏笔都没有啊……额，能大摇大摆地持枪进入训练场不知道算不算？学生会应该给不了他这种权利。）” “啧，果然梦境都是相反的嘛？”雨霏看来也没料到这一幕，想起之前她跟尹浩讲述的梦境中，梵棽可是站在栩棋那边的人…… 而现在看起来至少梵棽所属势力与栩棋的关系应该是偏对立的，不过做梦的东西本来就不能拿来参考现实，不然尹浩能说的东西那可多了去了…… “你的教官或长官没有告诉你枪口是应该对着敌人的吗？”栩棋的一句话又将尹浩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你怎么说也是我们学校安保处的人，这样对待学生会会长合适吗？”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我曾经服从你的命令枪口曾经对准了仲裁委员会的人，而现在你却又跟他们合作要把整个学校都当做你的筹码……”梵棽的手指死扣着扳机就好像无法忍住射击的欲望一般，他知道栩棋的反应速度很快，但冲刺二十米与手指移动两厘米相比过于悬殊，应该也不至于比他快那么多。 “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之前的校领导无所作为放在平时也就罢了，在这种发展走到十字路口的关键时期可是无法容许特殊机构的高层集体摆烂的呀！他们畏首畏尾、东拉西扯的证据可都是经过你愿意相信的机构认证与调查过呀！只不过之前这群人背景的关系网很深才需要一个德高望重的部门站出来一锤定音地力排众议呀！之前仲裁委员会强行介入我们学校事件的调查我也是为了维持学校的独立性和尊严嘿！但现在官媒都已经发话定调了那么我们自然应该配合更为正义的程序而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勾结地外势力呀！还是说你们的上头就那么需要给一个‘举着旗帜反旗帜’的理由？” “（td能不能不要老说这种‘小孩子不该参与的事情’了？）”本来男主还有点紧张地扣起了手指，结果突然就开始尴尬地又扣起了脚趾。 “好，你想做什么事情的证据虽然我们还没有，但是就像你所说的，之前我听命于你也是为了保护学校，但如果有人要窃取这所学校的利益，我也会义不容辞地配合上级的意志。我也希望你能够按照自己所说的规则去好好执行，但仲裁委员会只派驻了机器仿生人，而你今晚会出现在这里堵着我们小组谈条件，我就觉得咱们大概率并不属于同一个阵营的了。” “但至少还有同一个目的不是吗？”面对梵棽的义正言辞，栩棋居然又开始指点江山了，“一个能让大家都能团结起来的外部因素。” 第四百四十一章 热身一下 “哈，看来你果然是打算破坏我们与漂流者之间新建立起来的关系啊！” “呵，你这话就又不对了，我可没针对天上那些人，相反我真的是高兴都来不及呢！”听说会长之前就是在外太空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按照依泉的说法，屁股坐不正也并不意外，“倒是那些墨守成规的旧思想即将被排除在外而不自知，导致了做出过于冒进的行为，当年害你教官的作战部队成建制团灭的又不是我！” “你……这段我不懂真相，但看你的样子应该又是在颠倒是非了！话说回来，你刚才把锅甩给之前的校领导层，但无非还是针对方校长？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他正是不同意仲裁委员会的决策方向但又不愿意惹祸上身才看上去‘什么都没做’，但还是被你们设计陷害其上下属而牵连了，才会在这次被搞下来的？” “是吗还有这回事？大人的事情我可不懂哦！小孩子还是不要参与这事了！我知道方校长跟你们部队的渊源颇深，但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又来了又来了，虽然尹浩自己也经常装傻，但栩棋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嘲讽语气配合稳站道德制高点的言行还是让他无法接受，“我只关心证据是否充足，程序是否正义而已，他要是觉得冤屈，按照程序还是会给他为自己申辩的机会的，我现在只认当前的判决结果，而你服役于进行特殊处理的部队理应服从更高层的意志才对？这里又不是我11区老家那种流行下克上的地方，不要告诉我你们也要来一次‘清君侧’的节奏呀！” “您可也不要开玩笑了，这是明摆的越级行为！我们并不希望双方的矛盾公开化，所以这也是本次行动只有我一个人的原因和特殊性……” “而这也正是你会转到我们学校，编入安保处和第六小组的原因？毕竟方校长跟你们楚家也有一定的关系呢！说白了你之前肯听我的，也是因为方校长还在？” “这……”梵棽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从他的表情来看栩棋说的东西并非毫无根据，毕竟她早就看出对方心里所想的东西，哪怕是他被仲裁委员会怀疑其真实身份了也没有进行揭发，肯定也是有她自己的思考和需求，“这一码归一码，与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无关？” “不不不，有关，那可太有关系了，虽然你今天出现在学校内的时候还没有接受到指令，而你所属的部门长期以来也是考虑到我的存在也总是会在你离校之后才给你传达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但即便你的上级依然只是每天晚上告诉你第二天该做的事情而从不涉及整个计划，这么多天的信息积累下来我也能猜到幕后的决策者到底该做什么了。就比如方校长早就有所预感并影响了你们安排的连贯性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你们最大的失败之处就是既想要提防我又信不过仿生机器人，所以之前我所说的‘那些墨守成规的旧思想’你能否代为传达呢？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当对手开始批判的时候正说明我们其实做对了。”梵棽猫腰耸肩，专注的样子仿佛扳机一触即发，“我是不会被你反过来利用的。” “（但我强烈怀疑这么小的枪能不能制住她？）”但尹浩却觉得栩棋明显更为游刃有余。 第四百四十一章：热身一下 “三位，我虽然说不会对你们进行物理鞭笞，但可不包括他哦！”而栩棋却毫不在意地转身回到之前的方向，似乎毫无防备地几乎侧背对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既然他为了自己的执念可以用枪对准自己的上级，那么想必也就已经拥有相对应的觉悟了？” “没错，但我的上级从来就没有包括过你！在非常时期，特殊行动部队有权利自行决定是否对相关机构的管理者进行调查。” “调查好啊！好啊调查！”会长举着双手，讪笑着摇摇头，“杜尹浩同学你这下也应该看到了，自己小组里从上到下都是怎样的奇葩？到时候希望你们不要插手哦！” “不是，我们小组确实从教官到学员一个个都很有个性……但要说真正的奇葩恐怕还是您？林带主席？”尹浩故意又用了对方并不喜欢的称呼，并且右腿后撤半步，身体重心靠后，双手握拳也摆出了自由搏击的准备姿势，“连我们小组上下齐心，一致对外都不知道？” “搭……搭档，现……现在又是什么节奏啊？”琰玥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唬到了，不懂怎么一下子就要剑拔弩张了。 “上下齐心？一致对外？可以可以，好一个内斗不断，互相猜忌的上下齐心、一致对外呀！”果然对方还是一下子就点出了某些大家或多或少都在担心的不稳定因素，毕竟她是能够真正看清别人内心那些小九九的，而尹浩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心里其实也不相信，因为他自己都不止一次怀疑过，不过是给自己打气罢了。 “哎呀，我上次是跟师傅切磋好不啦？现在我还算是服他的……”而雨霏也从衣服里的不知道哪个地方抽出了智能绳索，而绳子的一端好像也开始执行什么命令自己以丫头的左手为圆心如同风扇一般在身体的外侧高速飞转起来，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反正这种时候死变态不可能像梦里那样突然跳出来帮我们？琰玥你可别拉胯啊……” “啊？都已经这样了吗？那好……”估计是从来没料到会有这种发展，琰玥的两手一摊，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会临场退缩，只见两股足以扰动空气、模糊视线的热流开始在她掌中翻滚，那一袭红色长发也如同《龙珠》里的赛亚人那般髭毛乍鬼地冲着天空竖起。 “怎么？质量无限大的球体也要准备起飞了吗？还是选择把脚下的地球弹开？”栩棋嘴中此时的话语来自于那些侮辱琰玥的字句，“直接暴力对抗虽然是下下策，但对于不明事理的人来说却非常有用。你有没有想过，就算现在仲裁委员会偏袒你，但他们也仅仅只是拿你当‘工具人’而已，而只是作为一个非官方声明的学校临时管理者跟部队起冲突，以后有什么事情还能让你有好果子吃？” “呵呵哒，他们拿我当试验品就算搞砸了我也能当背锅侠这我当然知道，但他们跟你们一样都是自以为聪明而从来没有考虑过真正的筹码在谁手中。” “林栩棋，现在你面临着两个选择……”梵棽也很有气势地发出了最后通牒，“一、让我们回到学校，不把今晚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如果有监控或其他目击者也请你做好善后；二、我们逼迫你完成第一选项！” “哎，你也不用装腔作势了，我知道你之前就已经能够正确地判断以你们四个的能力在我面前是无法以直接的暴力手段来进行反抗的，而你这次胆敢主动挑起斗争无非是寄希望于给你命令的人会安排后手。但很可惜啊，根据我对你行为的判断来猜测你上级的意思嘛——估计你这次是下错注了呢！我想你的队友或同事今晚大概率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既然你有随时通知他们的手段不妨叫一下看他们来不来，就怕你最后自己还被蒙在鼓里？”但栩棋依旧犹如掌握一切信息一般不卑不亢地反将一军，“所以就凭你们四个现在的程度还是不配去当那个‘理想主义者’嘀！不如我也给你们两个更现实一些的选择：一、利用颖颢对你们的信任从她那里得知对未来的真正预测和预测方式；二、我逼迫你们完成第一选项！” “原来你就这个目的啊……”尹浩下意识的感到有些小题大做了，但细细一想这件事情对对方确实很重要，那么至少从侧面也说明她目前还没有从颖颢那里获得信任，棋痴对于会长的定位也是研究并改进《乌合之众象棋》的“工具人”，如颖颢所言她依然将工作和立场分得很开，“（突然之间反而感到有点欣慰是怎么回事？）”而一想到这个仿佛还被激发出一股底气：“反正到最后颖颢还是能够逼迫你的，我们现在就给她找一个翻脸的理由也不错啊！” “呦，看来你们大晚上的还真的是打算约我在一起锻炼呐？不过有一点确实可以算作大家能够‘打成一片’共通之处呢！就是‘直接暴力对抗虽然是下下策，但对于不明事理的人来说却非常有用’……”虽然这第一次正式冲突看起来跟之前雨霏的梦境有很多不同，但栩棋接下来似乎还是别有用心地说出了雨霏那场梦里某句预示着冲突达到高潮的台词：“那就让我先热身一下呗！” “嘭——”只听一声炸裂的枪响划过沉寂的夜空，这种时候梵棽都不装个消音器看来真的是打算引起同伴的注意？而尹浩根本没有想到他开枪会如此果断，着实被吓了一跳，但下意识闭眼之后再次睁开来的时候，却见栩棋已经以极快的速度闪到梵棽的身边将他枪管死死握住并往天上掰扯，梵棽还不愿放手结果整儿就被她一只手半举到天空，而这一次她高大的身躯却完全没有因为距离拉远的原因而恢复通常的高度，从比例来看大约是梵棽的两倍，这倒还真如雨霏梦境所展现的有四米多高！ “（果然之前在贴近她时看到的异常比例不只是‘近大远小’那么简单？）”尹浩回忆之前亲眼所见能够达到这个高度的还只有苏晓兮，而她那也是考虑到其本身就拥有体型缩放的能力可能跟鹏飞一样还有感官上的水分，但如果栩棋本身就真的有四米多高，那么旧医务室那些尺寸异常的器具和卫浴用品或许可以得到解释，但她平时就是靠改变光学影像在常人大脑中的呈现来隐藏的？ 难怪从没人见栩棋乘坐公共交通，但要是一个人真的有四米多，那么即使在高人如云的这里活动起来也会受到很多限制？只要不是靠得很时真的一点违和都难以发现吗？比如进食堂或教室的门那肯定是要大幅度弯腰甚至半蹲着才能进入，而通常最多看她稍稍一低头而已，那她对普通人的神经与精神的渗透和控制到底是有多强啊？ “其实你应该第一枪就打我的，而不是还准备先故意打偏一枪警告一下。”栩棋已经完全识破了他的意图，知道梵棽不敢直接开枪并且有自信在对方重新调整开第二枪之前反客为主。林教官以前在生存课上说过，对付一个身法灵活到他们这个层次的人，因为难以连续且快速地瞄准，十米内与其开枪不如近战，但像栩棋这样这么高大却又丝毫不影响她灵活性的存在来说，这段距离恐怕得延长到至少三十米了，梵棽已经留下足够的余地并且作为优等生调整能力肯定也更强，但还是对形式产生了误判。 再次回过神来时，她那宽大的手掌已经彻底控制了梵棽手里的那把枪，只见她三个手指轻轻一拨弄，枪的弹匣就被卸下，随后梵棽顺势抬起脚冲她的胯下踢去，却被对方的另一只手轻松格挡并也顺势抓住他的脚以飞快的速度甩了出去，其身体撞倒并压破了附近一排垃圾桶，无数杂物污物如同炸开了锅。而与梵棽一起落地的还有他的那把枪，但后者还被栩棋重重地补上了一脚，顿时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分崩离析地到处都是，几粒零件和碎壳还溅射到尹浩的身上，即便被衣服挡着也依然产生了酥麻的冲击感，那可是二十多米的距离，真往人身上踩那还真是成肉泥了。 “现在，你们……” “嘿诶——”没等栩棋把话说完，雨霏便甩出了她那条只能绳索，结果栩棋只后撤了半步，那绳子的一端便在她面前落了下来，“艹，不够长？！”这下可真的是尴尬了。 “哼。”而就在雨霏将要收绳之时，那一端却被栩棋又一脚踩住，丫头没来得及反应，一收反而把自己往对面的方向拽了过去，同时琰玥见势不妙也下意识将自己手中积蓄的能量犹如发射一团火球一般先打了过去，而栩棋则用另一只脚也踩着绳子将其贴地一拽改变了雨霏的运动轨迹，同时纵深一跃起跳了约十余米高躲过了那个火球，而火球并没有如预料当中那样继续前进并炸毁其原本身后的物件，而是绕了一个弯又重新回到琰玥的手上。 第四百四十二章 得寸进尺 第四百四十二章：得寸进尺 “是不是李教官还是对你们过分的太疏于管教了，都这种时候了你们的配合怎么还是一塌糊涂啊？！”本来以为栩棋从三四层楼高的地方落下来就算能够站稳，那个体量砸下来怎么也得踩坏地面了，结果就当她降临之时一股奇怪的妖风以她为中心瞬间朝外发散席卷了周围，气浪之强让尹浩都差点没站稳，虽然下意识感觉到不妙要遭重，但一直待到他重新调整过来站姿之后，栩棋也并没有趁机上来突袭，只是稳稳地站在原处，脚底下亦无重物落地时的震颤，并且她依然不紧不慢地评价道：“刚才要不是我让雨霏甩到别的方向，琰玥你这一手可是会把她也给炸到的呀！” “没那回事，我能控制得好……”而辣妹子依然在积蓄更多的热量到自己手中，周围的空气在因为抽能变冷的同时，又仿佛因为剧烈的加热而产生一股浮力将她双脚都微微托离地面，让尹浩自觉躲避，再看整个身体都好像从内而外透出一股红光，从刚才那一招“回首掏”的循环利用看来，琰玥对能量的控制力绝对比尹浩想象中的还要好，果然还是不应该看她的背景关系以及平时天真的言行就贸然判断什么“虚假的优等生”。 “但我劝你还是……嗯？”本来栩棋还正欲继续装逼，神情当中却在今晚第一次闪过一丝略显意外的惊慌，并立刻半撩起了自己的裙摆，原来是雨霏的那条智能绳子已经不知道以何种方式趁着刚才的机会缠上了栩棋的腿，并且很快又绕上另一条腿，势必要将她的下半身死死捆住，那样将极大地限制对方的活动能力。 “嘿嘿……咳咳——”一旁的雨霏缓缓地爬起身子还做出一个代表胜利的“v”字型手势，“电脑的战术你就看不透了？”难道说这条智能绳索已经先进到可以自己分析局势并制定战术动作了？不然如果是雨霏的指令，应该会被提前预判到才是。 “喝——啊——”但会长接下来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只见她当机立断地扯断了过长的裙摆，让刚才明明还穿着端庄长裙的她现在就像是穿着荒废风格的短裙一般，身体一沉扎稳马步同时双手伸到下面开始掰扯绳子间的缝隙，肩膀和膝盖都剧烈地颤抖起来，这种肉体力量与工业机械的对抗，本来应该是毫无悬念的，毕竟连鹏飞的蛮力和依泉创造的“水鬼”都束手无策的，而现在居然让分别系于两条大长腿的绳索两端一时间也无法合拢。 “不可能啊，这比森蚺的力气都还要大十倍！”现在轮到雨霏开始慌乱了，“要是有带第二条就好了……” “没事，搭档，趁这个机会……”而尹浩则示意琰玥赶紧乘对方还不能活动时再次进行攻击。 “好——咧！”这次红发妹子又射出去一团比先前的要大两倍的火球，但一路上不断闪烁着与什么东西剐蹭时的火星，却最终刚好从栩棋的身边略过，“哎？怎么可能？”按照她刚才的控制能力，不可能是无法瞄准的，这要么是她故意放水了，要么是被什么东西给干扰到了，也许是栩棋强行干涉了她的想法和判断？但如果对琰玥也能那么容易影响的话，那么前面的第一发火球又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力去躲？难道会长还有别的能力种类？这不禁让尹浩又回想起了很早之前鹏飞去找栩棋的茬，然后被痛扁并且身上的伤痕显示被什么条状物缠绕勒紧过，结合她刚才能够轻飘飘地落地，难道真像颖颢所言她也跟苏晓兮一样存在着“不可视之手”？ “（原来搞了半天栩棋的能力并不包含隔空取物，而是额外拥有‘不可视之手’么？这可真实几乎骗了所有人，只有颖颢识破或者说预测到了么？）”尹浩顿时发觉对方平时隐藏的怕还不仅仅只是身高而已，而联系到栩棋真实的四米多身高以及相似的透明触手，难道她也是跟晓兮那样借助了某种外星力量？那么到底还有多少能力被她精心隐藏？ “呀——哎！”好久没被注意到的梵棽不知道又躲到哪里调整状态了，等到再一次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知何时也闪现到栩棋的身后，同时栩棋的双手瞬间失去了力量，失去了制衡的绳索立马将其两腿捆实，整个庞然大物顿时跪倒在地，但随即又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跟梵棽拉开了距离，这时尹浩才看到他手上拿着一把刻满奇异符文的短刀，泛着鲜红色泽的血水顺着刀身“吱啦吱啦”地沸腾起来，就好像冷水嘀到烧红的铁板上那种声响，符文在血色中透着幽冷的蓝光。 “真是太狼狈了，被一条绳子逼成这样……”栩棋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又翻起身来，同时梵棽紧追不舍地再次持刀刺来，但就在离她不到五米的时候，他整个人突然双腿腾空，短刀落地，两手在脸前莫名其妙地挥舞，先是脖子上出现了深深的勒痕，随后双腿蹬踢摇摆的幅度也渐渐缩小，好像被一些看不见的触手完全捆住，“我说你们不要因为我放水陪你们玩玩就得寸进尺啊！都是新棋社的人了，有你们这样对待指导棋的态度吗？啊？！”随着最后一声厉喝，这壮妞好像是真的生气了，梵棽首当其冲地就变成了其挂彩后泄怒的第一个目标，整个身体好像是被一辆飞驰而过的卡车撞击一样一下子又飞得老远，地上的短刀寒光一闪居然也自己跳动起来刺向目标，却又被什么东西死死攥紧在半空中微微颤抖。 “啪——”与此同时她腿上的绳索也自行解开了，绳子如同一条长蛇一般在地上左右窜动回到雨霏的手上。 “你就不能再坚持一会儿啊？！”琰玥懊恼地喊道，“不然我这第三发她拿头挡？” “我也不知道它怎么想的哇！”雨霏也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绳索，“它可能是感觉自己快要被崩断了才解开的？” “哎，搭档小心！”两个女生还有空互相喊话，而尹浩看到栩棋已经开始朝琰玥冲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话音未落就见一道爆燃的火光，原来是琰玥将能量向下发射，如同窜天猴一般也腾空十余米，同时将那团大火球分为四份，变成环绕于双手双脚的四个小火球，并且双脚的火球负责提供上升气流，双手的火球负责攻击，最后居然能形成悬停在空中不断向下朝栩棋喷射火焰的姿态。但栩棋只是大手一挥，那些燃焰的喷射流便在遇到她之前出现了明显的歪斜朝向，这又是被触手格挡了？ “我来帮你！”雨霏将绳索一甩，勾起了那把又一次掉落在地的符文短刀，并缠住其刀柄，如同连枷一般挥舞起来，虽然作为连接部分的绳子太长了点一般来说很难操控，但好在这东西确实有自己的独立战术思想应该能随心所欲地玩出各种花活，可就在朝栩棋甩过去的时候，整条绳索又一次诡异地瞬间僵停在半空中，随后开始不断变化着卷曲、翻转、捆绕的姿态如同缠斗中的狂野巨蟒与对方看不见的触手进行着眼花缭乱的搏斗。 “嘶——”就在这时那把符文短刀再次显灵，又一次脱离了绳索自己朝栩棋飞去，可能是触手正在与绳索和烈焰狗斗，这次它并没有受到阻碍，而是被栩棋的一只手精准地抓住了其刀柄，但几乎同时它的刀刃又自己脱落出来继续朝着目标刺去，栩棋倒吸一口热气，只好再用另一只手又握住的刀刃，掌中鲜血直涌并且像是被瞬间煮沸一般再次“呲啦呲啦”地冒泡。 “啊——”切割与灼热的剧痛迫使她全力地把刀刃甩向空中直冲琰玥而去，后者斜身一躲才勉强避开，水平失衡直接掉了一半高度结果也被触手抓住，她的四肢被分别朝四个方向拉拽像是要五马分尸一样无法合拢聚集能量，而那刀刃这回失去了光芒只听清脆的几声然后就不知道滚落到了哪里。 “呀——救命啊！”琰玥的四肢各处的火球开始疯狂地扭动，向四周迸射着团团火星，但是因为热量好像聚集不到一块不足以炸开对方的控制，并且整个身体在被莫名的力量撕扯，露出的极度痛苦的表情，“搭档——啊！” “你给我放……啊！”眼看着琰玥就快要被“五毛本”了，雨霏直接召集一股气流乘风而上，但果然没跑几步又像之前梵棽那样双脚突然离地了，两只手还在张牙舞爪，但就好像被捕蝇草抓住小虫子一般淹没在一片触须之中…… “危险……艹！”尹浩刚开口就发现为时已晚，只恨自己完全没有能够帮助战斗的魔能，只靠一些基本的格斗技巧根本无法对抗这样外表美丽实则不可名状的生物。 第四百四十三章 防不胜防 第四百四十三章：防不胜防 “现在这个画面……”栩棋转向场上最后一个还没事的人，“如果你能看到的话，想必会是非常刺激的？” “你这什么意思？” “那些‘不可视之手’，你看到了吗？能告诉我是什么样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呢！”没有记错的话，好像之前在面对苏晓兮的时候，尹浩能够隐约看到她周围有一些透明的条状物，如果栩棋也拥有这样的能力，那么尹浩也应该也能看到才是，当时不管是在早上遭遇还是之后梵棽提供短短几秒的清晰片段中，晓兮就像是抓着一只狗一般提着梵棽这两米八的大汉，在一座高层建筑的顶部飞驰而过。晓兮凶狠地注视着身边飞过的无人机，而鹏飞以这种从未有过的视角俯瞰着道路上的车水马龙就像是见了鬼一般地大呼小叫，最后打着灯光的镜头好像照见了一层薄膜袭来的瞬间便结束了…… 而这些让他又想起上次晓兮入侵学校的时候，中午就开了场介绍会，当时依泉教官非常详尽地介绍了她们调查到的“不可视触手”的各种信息，以及当时会长当时不太开心并要急于结束的原因…… “（……而苏晓兮的不可见部分，则依然是拥有我们的技术目前所无法达到的隐形效果，不仅肉眼不可见，雷达不可测，甚至连声波都不反射，也几乎不会影响空气与液体流动，可以说在不使用的时候基本感知不到它的存在，只有当真正接触到固体物质的时候才为时已晚……所以我们以前在第一次大规模抓捕行动中，总是防不胜防……）” “唔——喂！”栩棋一句充满不屑的拖长音又把刚陷入回忆的尹浩中拉回现实，“哪怕你回忆杀过得再快也不等于暂停的呀！现在还有心思分神？话说你这个人也是奇怪，脑袋几乎就是单线程的吗？虽然一心二用是有点反人类直觉，但是光是想事情就能把对外界反应降到如此之低水平的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呢！而这一点就是我最不放心的……” “额……（对啊，雨霏和琰玥还被抓在空中呢！）”重新回过神的尹浩再次注意到眼前景象之时恍如隔世一般一脸懵逼，“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呃啊——雨霏——”此时栩棋的嘴角刚准备上扬，就见琰玥好像用力地从什么东西里挤出脑袋，并声嘶力竭地哭喊一声，而同时被困的黄毛亦有感应，瞬间一股热量的冲击波从她们当中的栩棋哪里爆散开来，尹浩顿时被强大的气浪推倒在地上，差点又失去意识，只感到在一片呼啸而混乱的热风之中隐约发出“嘭、嘭、嘭”的几声，而再等他爬起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地上的栩棋以及两侧瘫倒在地的女生。 “呀——啊——”尹浩也不知道突然是哪来的勇气或者说是怒气直接也冲了上去，刚才倒下时他便分析是琰玥已经无法重新聚集能量便放手一搏将四肢的火团射向栩棋本体，同时雨霏也用自己的能力控制气流助其冲开未知阻碍同时也顺势借了一把力，这套配合很可能是她们当时对付李教官所造的“水鬼”时用的，事后可能还进行了优化。或许是临时起意乘其不备，在栩棋例行要对尹浩进行装逼之时打了一个出其不意，而结果则从其刘海遮住了朝地的脸看出应该是暂时击倒了这头怪兽，那么这也是自己唯一的反击机会了！ “嘁——”而当靠近对方的时候却听到前方传出一声嗤笑，与此同时的还有一只大手抬起瞬间抓住了自己的脖子，即便尹浩下意识地扬起一脚向对方踢去也才发现自己腿还没人家胳膊长，随即才体会到对方体型的绝对优势所带来的强烈压破感，“（这还真特么算是网游里的boss吗？就算都是人也非要把模型做那么大么？）” “你也太天真了？连我又击倒她们都没听清吗？”那张巨大的面庞缓缓地重新抬起，嘴角和鼻孔带有血迹但无明显外放的创口，“不得不说你真的是太弱了，对付其他人可能还要稍微用一下能力，而对于你我只觉得原来身体上的捉弄也可以这么有意思呀！” “咳咳……咳——”在冲刺中突然被抓住脖子令尹浩感觉自己的喉结突然撞在了工业钳上，血腥的味道顿时炸开了花在口腔和鼻腔中肆意蔓延，半天没缓过劲来，但这种痛苦相比刚才快要被撕裂的同伴似乎都不算什么了，当时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完了，我在战斗方面确实是个废物！那天打平雨霏也都是商量好不用能力的，但现在……）” 想到上次跟雨霏切磋的时候，尹浩顿时一个激灵又回忆起在最后关头仿佛有一种时间的流速减缓的错觉，而栩棋事后评价似乎跟自己的“潜力”有关，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使用得出来，“（变慢啊！变慢啊！之前不是能让时间停下来吗？可恶啊，为什么偏偏这种时候就发挥不了作用啊？艹！！！）”但其实说白了最近好像也就列车爆炸和被雨霏打残的时候发挥过。 “我现在再问你，那些‘不可视之手’，你看到了吗？告诉我，什么样？！”栩棋面色阴沉地厉声重复着自己之前的问题。 “咳——咳——”然而尹浩根本嗦不出话，只能攥着对方的手腕，挣扎着拼命摇头，既表示不能也表示不知道，因为他还记得自己看到苏晓兮的时候还能感受到一些透明条状薄膜的形状若隐若现，而对于栩棋从刚开始就什么其他的都没有看到，所以对于“触手”的判断还是根据之前颖颢、依泉所表述的内容以及雨霏、琰玥、梵棽在空中各种扭曲的形态而脑补出来的假想形态。 “（……我现在再问你，那些‘不可视之手’，你看到了吗？告诉我，那些手到底是什么样的？！）”虽然实现开始模糊，但还是能够分辨出对方并没有开口，这次是那种直接映入大脑的那种声音，与现实中耳边的呼呼生风混杂在一起，只觉得眼球耳膜暴涨，恶心想吐，都快要把他给晃晕过去了。 “（在我能不能看到这一点上你难道还‘看’不到吗？）”这时无比难受的尹浩也突然有点理解对方为什么会觉得开口说话是那么的费时费力，特别是现在什么声音都难发出却又需要加长加重句式来宣泄自己的不满，而这种被压迫的感受多拖一秒都等不及用思维直接传达确实快多了，反正只要问完了该问的栩棋应该还是会放开他的……？ “（……呵，我都说了我怎么能看到与魔能相关的非自然逻辑呢？苏晓兮那样的触手就你能直接用眼睛看到，还说不是能力的关系吗？而你刚才却一直觉得我的能力也是看不见的触手，请问你是不是也看到了什么？）”这股思潮涌入感受器官的同时，尹浩的视觉还捕捉到两侧的雨霏和琰玥又一次漂浮了起来，但从衣摆和头发的不自然下垂看出明显是被多道隐形的条状物卷起而不是什么隔空取物的本领，估计又是要拿她们相要挟？ “唔——唔——（我真的看不到，我真的看不到啊！）”尹浩拼命朝着对方眨眼，嘴里也发出急促的喘息向对方展现自己的真诚，毕竟栩棋也不是非要她们的命，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稳定对方的情绪带大家尽快摆脱困境，毕竟对方似乎也很忌惮自己的能力暴露出来，否则也不会用各种手段隐藏，而现在却都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来，那么万一对方真的是那种为达目的而心狠手辣之人，弄不好是要被灭口的，“（我都是自己瞎脑补的啊！也绝对不会到处乱讲的！）” “（……你说谎！这就是从晓兮身上获取到的外星生物组织所培育的，那个都能看得见，这个你反而看不见吗？！）”栩棋似乎透露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难道她背地里是跟晓兮一伙的？还是说在某次对抗中利用到了对方的力量？ “（啊？怎么会……可能……应该是现在是夜晚，所以看不清透明的东西！）”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明明知道自己没有说谎却还要被对方一口咬定自己说谎，反正对方的能力几乎等于拥有最终解释权，可之前担忧了半天也不代表他就事先想好了应对的方式。 “（……又说谎！当时梵棽给你放的视频也是晚上，而那不过是无人机的灯光都能让你看到的，这里的路灯怎么说也不会比那弱？）”这一点倒是挺关键，尹浩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地想去掰对方的手，但感受到的确实如同钢铁一般的坚韧以及自己渐渐流逝的力量与注意力。 “（那你要我怎样？还要我怎样……）咳——咳——”感觉到对方握力的收紧，骤然的剧痛好像自己的脑袋都要被对方拧下来了，顿时连正常的逻辑思考都开始变得困难，只能堆砌负面的思想进行徒劳的宣泄。自己犹如被人捏在手里的雏鸟，毫无反抗的余力，即便对方并不会真的杀了自己，但这份在身心两方面共同经历的莫大屈辱是如此的难熬，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 “（这个时候要是颖颢在场该有多好……）”而一想起她，除了能力之外应该还要懂得分析方法，那么现在似乎只剩下这个想法能够制衡对方了：“（就算你有办法堵上我们的嘴，但今天晚上所做的一切都能保证不会有别人或摄像头拍到吗？梵棽他有可能在这种任务中单独行动吗？没有巡逻队反而更有可能代表他们都在暗中监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相信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我相信你今晚所做的一切都称不上符合规矩的迟到惩罚……）”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啊！”感觉到脖子上的压力瞬间一松，尹浩整个人也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任凭视觉和听觉当中都出现了纷繁的噪点，还是要先肆意大口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难道我光知道海升随身带录音笔而不知道梵棽也不止一个针孔摄像头吗？可惜啊……也不知道是谁先动刀动枪动绳子的，难道不能随便体罚就意味着连基本的自我防卫权力都没有了？反正先让对方挂彩的又不是我！不如让大家都看看是谁先在敏感时期顶风作案的？” 第四百四十四章 意气用事 第四百四十四章：意气用事 栩棋的这几句话有点绕，并还伴随着尹浩严重的耳鸣，不过鉴于汉语的词序不太容易影响表达意思的神奇属性，他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完全不惧所谓“告发”的意思，并且分辨出来这是正常说话的声音并不是刚才那种直接涌入意识的感觉，怕不止是讲给他一个人听的，毕竟对于这么精明的她而言，真有顾忌到那么多限制也不敢大摇大摆地冲出来了。 “（但是你还是在听到的第一时间把我放开了，难道就真的一点都没有心虚吗？我不信逼都让你全装完了……）”而尹浩还是无法正常开口，在模糊的视线中隐隐约约看到了两根带有黑色柱础的灰色立柱，下细上粗，便下意识地想要搀扶支撑自己重新站立起来，，下巴又一次重重地磕到水泥路面上，要不是莫大的屈辱感瞬间充斥脑海产生了更明显的痛苦，怕是差点又给他晃晕过去。 “那是因为呀，有一个声音突然提醒我，要是再不放手，不超过十秒你就会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所以你是不是也应该好好感谢一下我最后没有‘防卫过当’呢？”立柱伴随着巨大的阴影离开了眼前的视线，然后才看清灰色的地面上点缀着鲜红的液体，雨霏和琰玥的身躯则在两边开始了自然蜷缩并微微颤抖，“你也别怪梵棽为什么不第一枪就打我的头，先不说打了也没用大不了提前解放能力。而暗中观察这本是他上级特别交代过的，我每次出来都要冒着暴露真身的风险，而现在更是有不少于三把狙击枪在远处瞄着我。但偏偏就他会提早这么多久站出来直接与我敌对，便已经极大地违背了他组织的原有计划，难道还指望那帮人也会不顾大局跟着意气用事？” “亏他还在新棋社混了这么久估计就只知道拿小卒去当炮灰的道理了。怕不是以后组织都不会承认与他之间还有联系？可惜了，我也算是自断一条线索，血亏呀！”栩棋越说越大声，仿佛就是故意宣扬给躺在某个角落的梵棽和其他还在关注这里的人听的，不知道是否过于激动，其背后的刀伤所流下的鲜血都开始顺着她的腿弯弯绕绕地淌下却又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甚至反而成为她占理的凭据，毕竟确实是他们这边一言不合就先动手的，甚至还动刀弄枪舞绳放火招招奔着杀伤而去，而栩棋这边完全是保持理智地再进行赤手空拳的防卫，至少从肉眼看上去是这样，摄像头哪里能拍得准有没有透明触须以及他第一枪是不是故意打偏？ “（……哦，不过我好像也说了很多不该说的，但你们自己人打自己人我都能圆成拍戏失误，还不许特殊时期血气方刚的学生小小中二一下吗？你们尽管发到外网去好了！）”所以说她讲的一些话如果能有真正影响力的话她也早就该被曝光了，尹浩以前搜她名字的时候也看到过一些负面消息，但也仅仅停留在一些讨论社区上而从来没见过实锤的视频或音频，加上总条目比预想的要少很多那么肯定是有人为控制舆论的，反正一个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在外地人眼里也没多少存在感，只要不是明着跟官方唱反调，处置一些“不守纪律”的“关系户”学生下手重了点说不定还会被误认为是办好事，毕竟魔能者培训机构本身就拥有着许多独立的特权。 “（……当然我知道一有机会你还是会发的，毕竟每个人的情绪承受能力是有限的，逼急都宁愿鱼死网破。但我劝你别这样，不然你的萧学姐和贾阿姨就不得不放弃‘协议’来暗中帮你哦！你还是很想知道自己父母的消息以及跟‘未来末日’的关系？人家刚挤出一点牙膏就没下文了多可惜？别人网破了还可以再补，鱼死了就真的没命了，你说是吗？）”不过尹浩注意到这两端话看来才是真的不该说的，因为又是直接传声而入的，其中似乎还暗示了萧海升并未将所有调查到的内容都全部告诉他而只选择了其中一部分作为“鱼饵”？并且贾乐情没讲述完的世界观跟尹浩父母留言中提到的“在末日等你”可能存在关联。 “（……虽然我知道现在处于愤怒状态的你一定会偏向于鱼死网破，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回去之后我还是希望你能理性思考一下意气用事会否导致日后被‘截肢’呢？希望你们不会也成为被人扣帽子的木偶哦！）”这段内容又让他想起那些被处理的包括方校长在内的校领导，在如今看来要么是没背景，要么是站错队，而栩棋在这个位置上能留到现在甚至都接管了学校，起码说明还有人能保得住她，她对于某股势力仍有价值，并且甚至也握着别人的把柄，不然也不会与其他势力达成了明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契，恐怕还真不是他们几个学员和教官就能够撼动的。 “（可恶，你就是吃定了我这个性格对吗？）”尽管不想承认，但尹浩也奇怪每次事发过后总是能很快地恢复异乎寻常的冷静，好像有一种机械般的理智，让自己真正在乎的事情有着远高于其他问题的优先级。 “我还以为他的领导会预知到他将忍不住出手而再留有后手呢！本来我也想见识一下大人物到底有什么精妙的手段呢！结果呢，就这吗？”她的狂妄看似荒谬却又并非没有缘由，毕竟读心读思想甚至读记忆这种能力确实能够掌握被她“看到”的人在做出决断前的心理底线，以至于能到当着对方的面嘲讽对方也毫无办法的嚣张程度，梵棽可能是看不下去自己的组员受到威胁，但他所属的组织应该不会跟学校或家族势力乃至背后的仲裁委员会在明面上开始对抗，只要栩棋没有迈过某条线，而这条线到底在哪却不知道，甚至成员被欺负也可能坚决不认，虽然是梵棽违背在先，但不知道他面对这种为了个人信念背水一战却又被迫承受这种被组织抛弃的孤独情况会否寒心？ “你……不要胡说八道……”方才梵棽飞去的方向又若隐若现地飘回来他的声音，“……任务……不存在……”还有力气说话和走路，看来他还没有彻底被击垮。 “是你吗我们的优等生？我知道你的能力种类很多，但好像并不包括能自己虚构出一个‘思想钢印’来伪造记忆连自己都骗过去啊！除非……”栩棋一贯自信的语气此时此刻突然也出现了轻微的凌乱，“除非‘那个东西’……，他们本来就把‘那个东西’放在你大脑里？”听上去方才还近乎自负的她顿时少了几分傲气，转而变成了本该尹浩的小队之间才更熟悉的阴阳怪气：“哎呦喂~原来派不了机器人还可以让脑子直接机械化吗？你的上级对待下属还真的是凸显出一个‘不惜代价’啊！” “（什么情况？栩棋突然发现从梵棽的大脑中获取的情报有误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尹浩感觉到那些欲言又止的刻意隐藏才真的是这回不该讲的内容，甚至习惯于装逼的栩棋都没有通过独立传声向他第一时间解释，“（但是介于她开挂般地全图能力，我还是谨慎保持‘就这一件事情她又是在演戏’的判断！）” “虽然我们……并不会立刻破裂……”视线逐渐清晰，当中再出出现了梵棽的人影，“但现在……你的真实意图……也已经显现……”虽然上气不接下气的他颤巍巍地向这走来，但飘忽的语气和步伐并没有掩盖他恪尽职守的坚韧，“我们上级已经真正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也会以此调整策略……你不会认为我们就对学校和政府……没有任何影响力？语音和视频信息已经传回……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在被需要的某个时刻都将成为你的罪证！”到最后语句已经可以较通顺地表达了，不知道该说栩棋并没有下死手还是优等生确实恢复得太快了。 “什么？你的上级还真的能用芯片伪造了你的记忆和思想？呵呵，看来海升那个脑袋都不一定值得相信了……”栩棋哑然一笑，尹浩从地面上的人影看见她摇了摇头，“哎，也怪我能透视的只是心眼不是肉眼啊！所以刚才是我一巴掌把你的脑子和芯片都打坏了么？不但让你终于想起来自己是谁了，然后还决定特意告诉我，莫非是觉得反正我马上就能看出来，所以靠自己说出来会显得更帅一点对吗？” 第四百四十五章 陷入深思 第四百四十五章：陷入深思 “（ohhhhhhh——干得好啊！）”听到这里尹浩大致明白了，内心也随之激动起来，因为梵棽如果也是作为被派驻的卧底，那么意图肯定会被栩棋发现并借此收集情报，所以他的上级肯定会料到栩棋会通过他进行反渗透，于是就用了某种技术让他失去部分的人格和记忆以达到隐瞒的目的，“（但哦的话好像也不对，总感觉这种彻底的‘工具人’好像更凄惨了，虽然也能使卧底更安全且有效率。而且……总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 但还有一点很奇怪，刚才栩棋就一直在强调她能看到尹浩失去的记忆与人格，甚至包含了她所看重的潜能，这些应该是在“幽能断裂”装置中被破坏的，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还能被她看出来什么东西但栩棋就是说看出来了。那么梵棽的组织是用的技术更先进吗？还是说另外一种破坏手段？以此可以达到连栩棋都可以瞒过的程度，并且还能在需要的时候恢复？难道这其中是涉及到魔能的作用吗？比如另外一个可以强行操纵思想的魔能？不然也不会看不透，看不透的应该是与异能直接相关的判定或操作逻辑呀！ “（比如说栩棋会放火球，而栩棋不可能看了她就也学会放火球这样，不然什么都能直接看懂，她又何必费这么大功夫做这些事情？而梵棽的任务执行内容难道也是靠什么能力紧密相连的吗？）”尹浩隐约感觉栩棋的表述中至少存在一处前后矛盾并且说谎的部分，而具体真相，比如她对于旁人思想的察觉甚至是控制，到底哪些能做到而哪些又不能，一直没有一个很明朗的标准，可能是她面对被各方人士算计时保留有的一张底牌，才会这样故弄玄虚与颠倒黑白，但难道除她之外就没有其他精神系的能力者了吗？但这些疑问他还没法当面提醒梵棽，一方面是不能，另一方面也是不敢。 “不，应该是我上级根据现场情况考虑解除的，而我这样说就是我前面所讲的——‘逼迫你’！”梵棽这句略微帅气的宣称把尹浩的注意力又吸引了过去，原来他上级的意思就是要利用这个机会让栩棋的本性暴露在摄像头之中并记录下来作为可以要挟的筹码吗？那么互有把柄就可以在谈判上占据平衡的位置，不得不说栩棋这次出来跟他们装逼真的是太不小心了？估计是校内顺风顺水的大权独揽，以及平时对反对者近乎可以鄙夷的倾轧氛围，让她也渐渐放下了这个时候最该有的谨慎，果然是个人都会膨胀的吗？特别是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好像要做出一番大事业的前提下，确实很容易突然忘记自己是谁……？ “逼迫好哇，好哇逼迫！但你不觉得整个过程都是你们先动手的吗？我可是一直‘赤手空拳’地自我防御呢！虽然可能说了几句不合时宜的话，但作为被害者，你们怎么又能保证不是我在‘逼迫’你们停止加害行为所必要的谎话呢？毕竟我知道你们说过的谎话可远比我多得多了呀！”栩棋这又是打算威胁什么？“哎呀，我好怕呀！你们这简直是在用暴力逼供啊！” “请你不要再靠诡辩转移话题了！”梵棽这下子似乎已经恢复了被击飞之前的那股底气了，“你不会以为自己之前就是冰清玉洁、毫无污点的？我们只是在一直放长线钓大鱼却想不到原来你这条小鱼自己就想当大鱼。还‘赤手空拳’……有一点你说得没错，我的脑子可能确实不太好使，但今天的画面不单是展现了一个与苏晓兮类似的‘隐形触手’的效果，更关键的是一个不断迅速长高的精神能力者，要是这些内容暴露出去，我可不太容易想象上头那些大人物又会怎么看待你啊！”这梵棽在恢复个人人格之后，在一本正经之余还能够这么骚的吗？ “哇真的是好大的发现呢！你以为，我会怕吗？”而事到如今，栩棋依旧维持着自己的高傲，至少表面上是如此，也有可能是她确认自己的背景比对面更大才能依旧有恃无恐，“就你知道别人不知道是？我怎么觉得怕的应该是你们呢？” “我觉得，你因为看不到对面真人就觉得他们不会把你卖掉是不是太天真了点？而且也正因为我刚才说的那些特点，你在某些方面的价值恐怕会比这个学校更大哦！至少我能保证在我这边，应该不会借着审判有罪人士的理由去偷偷弄来搞人体实验哦！”万万没想到放下包袱的梵棽居然也是会这样说话的一个人，难不成他们第六小组真的是人均阴阳带师吗？ “（吐槽役被人抢了饭碗，打架战斗又是最快被秒，现在就连阴阳怪气也比不过别人，那么除了内个连是真是假都不知道的‘潜能’，我作为‘男主’的意义到底还在哪里啊？）”尹浩趴在地上陷入了深思，“（不不不，我干嘛要关注那个逗逼营造出来的设定啊！）”而就在他又好气又好笑的同时，体力也恢复了一点，视觉也重新清晰了起来，并且看到琰玥已经明显恢复了知觉，两手都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在地面磨蹭着，尝试撑地而起。 “（喂，别起来啊！趴着趴着！）”尹浩习惯性地尝试与琰玥直接进行精神沟通，当然对方毕竟不是栩棋，所以她根本感觉不到，而他又不敢喊出来，“（但话说我在她身后想会被她听到吗？）” “胡说八道！我看该被送进去的是你们？”这次栩棋明显被激怒了，又向梵棽的方向重脚踩地走了几步，似乎没有察觉到后方的异动，“至少在目前，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妄图进行人机混合都可是法律明令禁止的重罪，作为执法部门知法犯法可是罪上加罪，现在连这种不惜违背道德的钓鱼执法居然还能被你说得如此这般大义凛然，估计你们已经是老手了，我想到时候真要互相揭露起来，你的想象力即使再贫瘠也不会猜不出‘他们’觉得可控制的思想与完全被取代的人格，哪一个的威胁更大？” “哈，跟流氓哪里还需要讲究什么道德？你都知道我们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难道背后就没有政府的默许吗？对他们来说，到底什么是可控的，什么是要提防的，你心里难道不比我更有数吗？” “哈哈，看来你的脑袋确实不够好用啊！请问我什么时候说过‘他们’是指官方的立场呢？特殊时代背景的人民最敏感的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了，要是让他们知道统治者可以让合法的暴力机关也变成合法的‘人皮机器’，你想要是不先经历过一番历史的‘跨越式发展’，你用你的死脑筋想想，他们也能来得及接受吗？”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结果居然还是梵棽这边先开始慌了，“都什么时候了你可别乱开玩笑我告诉你，你要是让漂流者回归的时候看到自己依然在被民间排斥的话，谁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哎呦瞧你说的，咱们学校的教官以及你部门的上司，恐怕半数以上依然是带着偏见看待这些‘极端进步分子’的？而我想做的，只不过是让这原本能破坏世界的力量用来保护大家啊！就像星际时代之前，大家都害怕核弹与核能，但也是这样的力量才守护了他们。而现在为什么还要仇视这种引领进步的技术？你们用了说明你们觉得好用，大家的目标其实是一致的。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漂流者这次过来绝对不仅仅只是做什么‘技术交流’的，真正的目的上面当然不可能放心交给学生去做的呀！而这么大的事情本来就不应该对民间有所隐瞒，我只不过是在‘军用转民用’的必然进程中略微做了一点微小的贡献哈！” “我可警告你不要脑补一些有的没的在那里胡说八道！”梵棽义正言辞地吼道，“这事情事关重大，上级也不会让我们知道所有细节的，所以你可别想再从我这里套出什么东西来。” “不好意思，我本来就没打算从一个奉命撒谎的臭打工那里知道些有用的东西，因为年龄还不够转正，一个月才几千块补贴你玩什么命呀？你只要能理解我做这些事情也是问心无愧的那咱心里也能舒坦一点啊不是？”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梵棽的面色丝毫不为所动。 “我当然不需要你这个已经被洗脑的人相信。既然你之前的状态依然是处于被控制当中的，那么会选择出来与我对线，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已经让你们相信了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那你好歹选择一个正确的说话方式让我相信你干的还是人事儿？” “至少，他们已经吃定了我不敢伤害你们的人生安全不是吗？”但栩棋的表情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吃亏。 “那当然，不然以你的风格第一时间就该下手了？在这里扯最多废话的又不是我！” “哦，但你们是安全了，那‘他们’呢？”栩棋眉毛一扬，似乎另有所指。 第四百四十六章 偷换概念 第四百四十六章：偷换概念 “你什么意思？难道就凭你也想单刷特别督察组？”梵棽立马心领神会，但与栩棋的话又渐渐脱离了尹浩的理解范围。 “看来你们确实对整个计划都一无所知啊！呵呵，这样就好，非常好！” “哼，会长大人，我现在对您的故弄玄虚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是看到实际的表现显示，您的策略目前看来除了激化社会矛盾，让善良的人蒙冤受辱，并且给第三中央高校造成了巨大的风险之外，似乎还没有任何成效。” “不必强压火气，我能理解你们对‘改造计划’的不满。”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的愤怒可不是针对什么狗p计划的，而是针对你的。为了你的一己私欲，难道就可以枉顾时代背景又不惜一切代价吗？啊？看起来是很有枭雄的气质，但在你背后支持你的也不过是提前物色好了替罪羊罢了。看你年纪轻轻就这么中二，还有那股看透世间的优越，真的是好煽动啊！” “不惜一切代价？哈哈，很可惜啊我们的优等生，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跟你们上级其实也是同一种人。其实你的脑袋除了被动过手脚之外并不笨，如果你能知道事情的全貌的话，就会理解我也是别无选择罢了，什么东西才能代表真正的理性而不是少数人的舆论引导牵着鼻子走你心里如果还有数的话，那枉顾时代背景的恰恰是你！” “哎呦您可别拿自己跟我领导相提并论了，论资历，论贡献，您配吗？”这又开始吵起来了，“您先说说您这计划连基本的人权都侵犯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哈！在时代浪潮的十字路口上，大家的机会其实都是均等的嘛！所谓天赋人权就是人人有权为自己谋利，人人平等是在社会这个竞技场上每个人都可以上场斗争，争取各自的资源分配。我也不是社会达尔文支持者，等事情结束之后并不会淘汰大部分弱者。至于分配结果那当然要看谁赢得更多呗！所以这没有什么配不配的问题，有的只是摆在各自面前的选择，但双方面临选择的可不是体面的胜利或者卑微的妥协，而是惨痛的胜利或可悲的毁灭。在需要切除坏死肿瘤的时候又不肯流血，那最后只会在零和的游戏中落个两败俱伤。” “洗得好，就硬洗，好一套给自己挟持学校和达尔文社会学洗地的歪理邪说啊！难道这年头物质条件还不能满足大多数人都能体面地生活？” “说的好像之前的物质条件是旧人类自己组织生产的一样，你说我伙同内鬼势力挟持学校，但我其实才是保证了学校不会在接下来的浪潮中最大限度不被破坏的功臣！” “为什么你背后的东西就非要执着于破坏？” “这不是破坏，是修正。因为在魔能者和人工智能领域之外，这个世界已经积累了太多不敢更改的错误，在失去外部环境支撑之后，内部将会爆发出更大的灾难，所以在一切不可挽回之前矫枉必须过正！” “所以你就自认为推翻现有的一切就能找到正确的答案？” “那你可就又误会了，这种世道哪里轮得到我来推翻啊？而是你们自己内部就已经出现了分歧，并且我在这股分歧当中看到了我理想中的世界，一个遗传因子与机械代码共生的乐园，一个对虚伪存在的反编译从而接近这世间的真相，而不是活在人为操作的谎言中。即使因为与漂流者的冲突而导致部分技术成为了明面上的禁忌，而你大脑里的那东西可以被肆无忌惮地使用便已经证明了我说的是事实。” “哈，你可真是会蛊惑人心啊，学生会的主席大人！但可惜你心中的理想世界在我看来毫无美感可言，根本吸引不了追求人性的大多数人？这次以技术革新的借口，强迫无辜民众改变自己的认知和生活，下次就可以慢慢替换自然的部分，最终扭曲整个社会的价值观以及生而为人的纯正性。这在我看来绝对不是什么‘军用转民用’那么冠冕堂皇。所以我们绝对不会认同你们的立场。” “没关系，我不需要你们的认同，因为守护自身纯正性的人一直都不肯承认命运从来就不曾握在他们自己手中，而这则显得你们更加可悲了呀！” “你果然是个叛徒！”情绪激动的梵棽摊开双手，掌心之间突然闪烁起了一道道滋滋作响的扭曲电弧。 “纯正性”这个字眼尹浩确实曾听起依泉提起过，并且她对于漂流者的敌意也确实如同栩棋所言，但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地方让她偷换了概念。 “你看看，说到底你们还是对新人类和漂流者抱有最深层次的敌意对？面对一切维系自身统治的固步自封，你们非但没有勇敢反对，却还明确站在企图压制时代进步的官僚那一边。你们身为合法的暴力机关，却大谈所谓的保护‘纯正性’，而百姓殊不知你们才是最先暗中破坏规则并且凭借双重标准为自己的合理性进行开脱的。” 听到这里尹浩有些惊慌，因为之前颖颢在跟他一起夜巡的时候就经常提到她对官方的认知和立场，基本上是处于批判的角度，该不会就连这一点上两人都“臭气相投”？即便是现在他也觉得这种东西可真不是他们这个年龄的人该去过多关注的，但因为说出这些话的人是颖颢，他也开始了不由自主地思考与回忆，那是一段关于讨论阶级与正义的矛盾，就在他们夜巡路过草地休息的那一晚，敏感的词句不断迸发，要是别人说那未免过于键政，可那是颖颢呀…… “（oh，shit！我突然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尹浩因为更关心自己的亲生父母，所以一直支持目前稳定的社会管理体制，但回想到这里如果说屁股决定脑袋的话，那或许是因为颖颢和栩棋都支持旧人类也跟着进行“机械飞升”或至少能被绝对公正的ai管理，这样她们这样的高能力者在机械学习的“优选”下才能占有更多的社会资源，然而目前却又因为“纯正”和“公平”等字眼被打压和排挤，信奉能者多劳，自然淘汰的她们都想改变这一处境，长期被新人类压制和圈养的局面证明了这些。 但现在，已经没有援助了，旧有的矛盾又将凸显，这社会无论是主动转型还是被动转型，都已经处在倒计时当中了。 第四百四十七章 互有胜负 第四百四十七章：互有胜负 “不，我这是自愿的奉献，是个人为了大局秩序的必要牺牲，而且事情过去之后又不是没有回报，不能跟你这一套歪理邪说混为一谈！”不过像梵棽这样的人及其家族肯定还是要维护当前的社会形态，他愤怒的质问将尹浩的注意力又从回忆拉回到了当下，“甚至你就根本没有资格讨论这个！你为了力量将道义出卖给叛徒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一具没有尊严的躯体了！” “嘿，我没有资格，你清高你了不起，行！反正像你这样不管具体道理只知道扣帽子的人我也早就司空见惯了。但是作为工具人的你是真的脑子不好使还是不愿意去多想呢？当你自愿上级用芯片给你伪造出一套‘思想钢印’，怕不是连自己的灵魂都失去了？不过就只是一个被利益者用来镇压反抗思想的行尸走肉罢了。所以到底是谁没资格？那么大家其实都是一类人，只是每次看到你内心那些或真或假的冲动，自以为正义的催眠，我都感到无比的讽刺与悲凉，而你却始终不自知并且其中一大部分原因并不是你笨而是屁股坐到了并不看重你但却又是你信仰的那一方。你所期望的回报也就是精神层面的满足罢了。而我的方式则永远直指现实，所思所想完全由我自己掌控，目的和利益高度保持一致，根本不需要用技术与谎言去蒙蔽自己！” “林！栩！棋！”梵棽似乎被对方精准地戳到某片逆鳞所连神经的痛处了，这其实有点像尹浩过去面对栩棋发现阴阳怪气并不能解决问题还会被对方倒打一耙的那种恼羞成怒，“我们原本还一直认为，同为使用技术手段的能力者，没有谁是无法交流的，但你冥顽不灵的谬论只让我感到恶心。说穿了你也只不过是在拿整个学校作为你的赌注！” “不不不，赌徒虽有后路，却总是被贪婪冲昏了头脑。而棋手互有胜负，无法赢下这一局就只能猥琐求和。你的上级又何尝不是拿自己的下属当炮灰？所以这种时候就让每一颗棋子都发挥他们应有的作用！你说是不是呢？”尹浩听栩棋这么一扯真实服了，这都能绕回文章的主题上来，“啊，话说我们已经聊得够久了？放在平时巡逻队都应该已经走过去至少两趟了，怎么偏偏就今晚这么安静呢？哎呀，该不会他们是要你当‘孤子儿’？” “但像你这样的时代骗子不过就是个马前小卒而已，只配被人指使最后一败涂地。我们长期以来一直把普通大众隔绝在黑暗之外，可不是为了给你创造窃取思想扭曲价值观的温床。而这一次其实无关乎命令与任务，只是我必须要让你认识到自己绝对不是什么能洞悉全局的国王！”说话间，那几道电弧增大了亮度，在漆黑的夜晚中照亮了他蓄势待发的前倾身姿，原来他还真能控制电能的吗？ “呦，都已经这种时候了，难道还打算继续你们的‘加害’手段吗？”栩棋应该是一眼就看出来对方是赌气闹情绪还是要动真格的，并冲着他地动山摇一般的走去。但是对此尹浩却无从判别，他觉得既然双方各执己见，都已经没得谈了，也没有更多的情报损失，现在各回各家好好养伤才是明智的选择，再打下去除了争一口气对于事态的发展也于事无补，况且目前的局面胜负已分，再动手接着干于情于理应该都对他们小组更加不利。 “（艹，光是闭上眼就仿佛又感受到了她刚才掐我脖子时那股巨大的压破感。）”由此男主猜测这估计还是属于一种“逼迫”的必要阶段，毕竟两边似乎都不想事态进一步扩大化，可是梵棽重新恢复自己的人格之后底牌不应该也是瞬间暴露在对方眼前的吗？那么这样的计策究竟还有没有用呢？“（总不能他现在又重新被人远程控制了？）” “是啊，就比如说接下来的情况你便无法预料……”而梵棽面对栩棋压迫感十足的气势，坚实地向前踏出一步，电弧的光芒已经将两人悬殊的身形不间断地投影在道路两旁的建筑上，而与此同时琰玥已经撑起了上半身，第一件事就是回头看了尹浩一眼。 “哦？是么？是你一次性投射的能量强度可以一举突破‘内向型技术等级·五’了吗？”栩棋停下了脚步。 “我的实力你应该比我更了解的……” “没错，那么就是你忘了你们组织之前跟苏晓兮交手的时候，发现她的触手并不能导电么？” 因为对面太亮，尹浩有些看不清琰玥的具体表情，只认清她双眸明亮，一言不发地转回头去，在梵棽与栩棋的谈话间又一次站了起来。 “是的，那种未知物质的有机大分子在常态下却几乎没有电子交流……” “那你无非就是吃定我不敢对你们痛下杀手所以在战斗决策上占点便宜呗！毕竟对于老顽固，活捉确实要比杀死更难……对？” “但有些东西你看不到也就等于‘看不到’对？” “真的是那样吗？”栩棋的大手朝侧后方一挥，琰玥便好像又一次被什么条状物缠到一般双脚再次离地了，“我早就看出来你们两个蠢蠢欲动地想来一波前后夹击，还真的以为我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吗？” “我也早就说了……”而与此同时，空气中躁动的电流声顿时化作一股惊雷般地炸响，“你料不到！”蓝白色的光弧在栩棋的面前交错缠绕，瞬间周围的路灯一齐爆裂，浓烟与火光充斥着整条街道，梵棽再一次用能力对栩棋发动的进攻，尹浩都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灼热与水气电离的特殊臭味。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认清现实呢？”然而似乎也正像栩棋所说那样，梵棽投射的能量好像并不能击穿栩棋那些透明触手所组成的防御，同时也无法导电对其本体造成伤害。不过巨大的动静又惊醒了雨霏，她的双手也开始尝试撑地起身。 “噫——呀——”而突然，炽热的空气温度骤降，被炙烤的呼吸道又瞬间被冻没了知觉，热气瞬间变成冷气，一股寒流从被绑的琰玥身上喷涌而出，平时看她都是加热，而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大力度地使用降温，不过也没错，都能影响热力学了那自然是可增可减，只是这一举动确实出人意料。让许多原本看不见的条状物渐渐显露出了原形，有点像一根根长长的透明水管。 “超导？”当栩棋回身惊叹地说出这个现象时，想必已经瞬间领悟了琰玥的意图，一瞬间，在她身体周围不停地发出脆裂的巨响，只见她飞身起跳，主动扯断了那些透明水管般的触手，转瞬间“水管”被炸得七零八碎散落空中，留下无数冒火的碎屑任由它们飘落满地，而梵棽和琰玥也像是被一阵强大的冲击碰撞而过，同时倒下。 “（好冷静的处理！双方都是……虽然栩棋的触手不导电也不导热，并且只靠栩棋或梵棽的能量冲击都难以正面突破。但大部分物质在温度降低到一定程度都会变脆，甚至在接近绝对零度时突然失去电阻，使得即便在常态下是绝缘体都能正常导电，从而可以彻底击穿了她的防御。琰玥被控制住后就临时起意反向思维一波，可能眼睛没看到就没法注意到这临时的思想转变啊！但是要降到超导所需要的接近绝对零度又谈何容易？肯定不是能一瞬间就完成的，而栩棋现在又不敢直接掐死琰玥，那么在她降到足够低温之前主动切断物质联系并且长距离位移闪开爆炸，同时避其锋芒也算是局部的最优解了……）” 第四百四十八章 防卫过当 第四百四十八章：防卫过当 虽然尹浩一下子就基本搞清楚了状况，也对琰玥应该配得上“真·优等生”这一点刮目相看，但有一东西却又有些闹不弄明白了：“（可是更重要的一点是——有些东西她看不到也就等于‘看不到’？难道她通过梵棽发现了琰玥要配合奇袭，但却有看不到琰玥奇袭的计策而疏于防范？莫非她还要通过视觉的确定才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吗？虽说与我进行思想交流的时候确实是被她盯着的，但她用‘那种声音’进行广播的时候也不可能同时看向所有人？难不成她在入侵我的梦境之时也是用某种方式‘把我放在眼里’？）” “哈哈哈，有意思，确实没有料到啊！”不过现在来不及纠结这些了，头顶上又传来栩棋放荡不羁的笑声，而马上再一次落地的时候可就远没有像上次那么优雅了，而是直接像一颗轰然倒地的大树一样把地面震抖了三抖，脚下的路基连同加长的鞋跟都一齐被踩得碎裂，腿上鲜血流过的面积比之前更大了，但她似乎依然蛮不在乎的样子，依然从容不迫，面不改容地微笑道：“只可惜反应还是慢了一点，但我承认这回算你们干得不错，确实让我有那么一点棋差一招的小挫折，可是现在你们还剩多少魔能能量呢？我知道你们为了刚才那千载难逢的一击可谓是不遗余力，但我只要暂时切断一部分就能轻松化解，现在才是考验你们平时训练的时候呀！” “（完了，她似乎连对方剩余的魔能也能看出来？而既然她说话又开始这般自信起来，那就是节奏又被她重新掌握的表现啊！虽然不能读取魔能，却能读取他们对魔能的想法？）”看到重新站起来的梵棽和琰玥受到刚才爆炸的冲击已经满脸是血，满衣是痕，根据多次跟栩棋对线吃亏的经验，尹浩自然是心里暗叫不好。 “嗯？”梵棽尝试重新汇聚电能，但他手中这下只能闪过点点火光，“呀哎——”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又朝栩棋冲了过去，因为距离不远加上他的迅捷几乎是眨眼间便再次接近，吸取之前教训的他这次没有贸然出脚而是挥拳，那巨大的力度和弧度尹浩只在上次见他阻止鹏飞脱雨霏衣服的时候见过这架势，当时那平时皮实得不要不要的傻大个挨了一下都瞬间成了个瓜怂…… “话说你们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几口？我可是吃撑了啊——”而栩棋大喝一声之后，只是轻轻一跳便跃飞空中一丈以上，低头弯腰，两手弯曲，五指张开，双腿弯曲上抬紧贴腹部，很随便地就从梵棽的头顶飞过让他扑了个空却又无可奈何，而当优等生两脚收步准备刹车重新调整姿势时，栩棋却以更快的速度在起跳滞空的最高点转髋扭腰大幅度下摆，巨大的身躯却犹如一个小小的飞陀螺一般灵活地回旋转体一周半，那一刻尹浩只绝对对方身如飞燕游龙般天旋地转，动作华丽而不失优雅，腾空之际好似上演一场空中漫步。 然而这一切感受又都只是回味，说时迟那时快，在眨眼的一瞬间梵棽不知何时就又被踹飞出了视线，空余“嘭——”的闷声巨响在火热的街道上回荡。随后栩棋回旋弯腰落地，即便鞋垫已经在刚才踩坏了身体也没有一丝动摇，并迅速伸脚起身，精炼的动作却又不言而喻的凶狠至极。 “梵——棽——”琰玥失声尖叫，好像在刚才那一刻捕捉到了什么不太妙的画面瞬间，而整个过程也不过半秒，栩棋几乎就是从梵棽头顶一闪而过随后优等生人就飞没了，与此同时雨霏也蹲坐了起来，扭着脖子面朝栩棋一脸懵逼的样子。 “放心！那家伙可比你搭档耐打得多了……”栩棋的手往大腿上一抹，随后将自己的半掌鲜血往地上死命一甩，凌厉的掌风顿时激起尘土飞扬，“我现在又比刚才更生气了一点，本来说两句就能搞定的事现在非要再去欠‘清理者’的人情弄得我好烦。虽然还有触手，但果然还是亲手替你们教官‘鞭笞’一下会比较畅快一点点啊！你们几个谁还有想让我发泄的尽管过来，但现在的我可不能再保证不会‘防卫过当’哦！” “你不配当我们会长！”琰玥捏紧拳头，发出关节的“咔哒”声，借着火光尹浩看到她浑身像蒸过桑拿一般的通红，并不断像周围喷着水气向着栩棋气冲冲地快步走去，他可很少见到自己搭档的这种状态，“可恶，林栩棋，你个人皮机械！” “嚯~吼？优等生帮你们拖时间可不是鼓励你向我走过来的呀！完全不愿逃离而是靠近发出死亡警告的我……难道在新棋社培训了你这么久也没有让你搞懂下不过就意气用事地乱送子会显得很没品吗？”有一说一，栩棋这句话其实讲得没错，但凡梵棽能跟得上她的速度和技巧，哪怕力量远不如，哪怕自己所有的进攻思路都暴露在对方的窥视中，也至少能抗个几回合也不至于两次都几乎是秒躺，场上剩下的这三个人加在一起靠肉搏都也不一定能打得过梵棽，那么跟栩棋更是完全没得打。 “哼，不靠近又怎么揍扁你呢？”不得不说生气的女人真是可怕，但说的话却让人有点出戏。 “不是，这个时候就别玩梗了呀！”刚才尹浩装了那么久的哑巴，现在终于在情急之下吐出一段自己都没有想到能那么清晰顺利的句子，与此同时雨霏也反应过来，几乎是跳起身跑向琰玥拉住了她：“妹……妹子，算了……算了呀！”但这一次的琰玥却好像体现出了一股远比平时更强的力量，连雨霏摆出后撤弓步的姿势都拽不停，反而被拉着一起向对方靠去，这难道就是优等生之间的共情么？ “行啊，反正你们的能力暂时没法恢复了就让我也找个机会稍微活动一下筋骨！”只见栩棋突然无比狂放地将四肢张开，双手五指伸直，一脸认真的表情和肆意披散的头发，借着周围被热气所扭曲的视觉空间，展现出一股令人胆战心惊的压迫感，如同一头怪兽像要吞噬二人。尹浩也是很少见到她的这种状态，印象之中好像也只有那一次，毕竟脑海里的那个阴影斑驳的面容依旧是难以忘怀…… “（杜！尹！浩！我当学生会主席快三年了，比耐心这件事上我可没怕过谁，但就从来就没见过像你这么难讲话的！）”回想起对方曾经在自己面前这般怒吼，他至今都不禁倒吸一口热气，而看到现在对方散布着一股恐怖的气场，难道这就是全校最强生物的搏击架势吗？这股气场曾经也将那个好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大个彻底驯服了么？“（原本我还觉得她有她的理想，我也有我的志向！她会嫌麻烦，我也要减少麻烦！既然她越坚持，我就越要怼到底！但好像现在才发现真的怼不过啊！然而最需要妥协的时候，身边的一个又一个人都好像失去了理智，我到底该怎么办？）” “师傅你快劝劝……”丫头焦急地回过头来提醒被怔住的男主，脸上是忍受炽热却又死抱不放的坚韧，但地上已经划出两道深深的印记。 “哈啊？”尹浩重新抬头的瞬间，看到的对手，不再是充满虚伪却又面带恬静着玩弄心术的毒辣女人，而是一尊令人魂飞魄散、鬼狐狼嚎的巨大凶兽！虽然她张扬舞爪披头散发的样子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任何搏击招式的技战术准备动作，但却能显得她的身型更加高大，从另一方面凸显出一股近乎狂妄般的自信并牵扯出人类潜意识中对于巨大野兽最深沉的恐惧，仿佛一看到就能感觉出这根本不是自己不凭借魔能就可以战胜的…… “（难道要我‘噗通’一声立马下跪才能制止这个局面吗？）”但看到琰玥已经情绪失控得连最基本的敬畏之心都好像没有了，投降主义的念头在第一时间顿时充斥着他的脑海，毕竟每次到最后都能蒙混过关，他其实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实力与处境也只配高风亮节地阴阳怪气了。栩棋虽然也不至于真的主动危害他们性命，但要是跟如此状态的她杀红了眼就无法保证任何安全了，可若是真的要他再一次低声下气地求饶…… “嗖——”正当尹浩踌躇之际，一道寒芒闪过，在电光火石之间栩棋大幅度地扇动双手，双腿微曲，腰背向后扭动到人体极限角度的同时，一手弯臂上抬靠于头，另一只手向后伸直，十指张开，一髋部为轴，上体逆时针后旋，双臂挥动的瞬间，急速扬动的气流风起云涌，呼呼生风，身体动作风驰电掣地仿佛又一瞬间消失在空气当中，那稍纵即逝的一刻居然能隐约看到她身后的景象，这一套下来也不到半秒的时间，速度有多快可想而知！ 第四百四十九章 乐在其中 第四百四十九章：乐在其中 不，那种快似乎更多的是一种惯性思维，毕竟本该如此的…… “（但好像……怎么总有了一种没有之前那么快的错觉？）”虽然知道时间很短，但男主这回似乎有点看清楚栩棋的动作了，心中祈祷她可能是累了，毕竟庞大身躯所造成的负担也理应是巨大的，总是做出那么多杂技动作也该有吃不消的时候。 “噔——”只听到金属片在空气中发出颤抖的波动，栩棋手里死死握着之前多次刺向她的那把短刀，刀身上的符文闪烁着忽强忽弱的光芒，看来是梵棽依然还有一口气继续操控着这把武器，但尽管栩棋的手掌并没有流出很明显的血迹同时也没有了之前那“吱吱”的声响。果然没过几秒那幽冷的流光便彻底黯淡了下去，最后被她像扔飞刀一样往梵棽飞去的方向丢了过去，还很嚣张的冷笑一声道：“呵，那就还给你呗！” “喝——哎——”梵棽不懂哪里又逃出一把刀柄，那刀刃便直接在空中出现了一个诡异地锐角转弯从而接在了上面，简直像一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第三次又站到了栩棋面前，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栩棋出脚比之前轻了一点，这次恢复的速度更快了些，脸上的淤肿也消了点，只是衣服一次比一次褴褛。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嘛？以你目前的水平，在我的面前即便恢复能力再强又能怎样，非要我一直抓着锤才能认清差距吗？”栩棋轻描淡写地点出了梵棽的又一项魔能，随后回过头睨视了从刚才就愣在原地的雨霏和琰玥，好像根本就不在意再次变得气势汹汹的梵棽的动作和位置，摇了摇头，垂了垂眼，撇了撇嘴淡淡地道：“我也不知道该说前校领导是看走了眼，还是你们的教官真就只知道摸鱼呢？这年级最有潜力的生源就带成这样？你们可真是我见过的最差的一届‘第六小组’，太让我失望了呀！”听她这么说，难道这个第六小组还被暗中赋予了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嗒、嗒、嗒、嗒、嗒——”一连串如雨点般急促的脚步声从栩棋的背后传来，梵棽提着短刀，快步流星地再一次发起了冲击，这次还有利刃护在身侧，那么栩棋这下应该不敢跟他轻易地产生接触，然而栩棋只是上身一沉，一脚踩实，塌地之声天震地骇，如雷贯耳，随即身体以此腿为轴，迅速转回梵棽冲来的方向。此时对方已经昂首阔步的又一次接近了她，而栩棋的转身，扭背，沉髋，挥臂也都几乎在同一时间内急速完成，那一刻尹浩仿佛感到时间又开始变慢了，自己终于看清了她手上和腿上的肌肉是怎样由放松达到瞬间极度紧绷的状态再加速发力的，这个浑身肌肉完全调动使劲爆发的过程以他的理解根本看不出一丝多余和破绽。 “乒——嗙——”当耳朵捕捉到金属被铁锤般坚物砸击到所发出的重响时，梵棽的整个身体有如被击中的棒球一般快若流星地在地上划出一道直线，手中死死握着短刀翻滚了好几周才重新站稳，这一次他虽然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飞出视线，但栩棋如此精确地用手挥击到他的刀面上，并又将他连人带刀地反推出老远，无疑是一种以放水形式所展现的耀武扬威，而这似乎令她乐在其中。 “总之……不许你这样说泉姐！”琰玥这会儿才缓过劲来，推开旁边还在懵逼的雨霏，又向前冲了几步，但不知道是刚才的怒气消散还是终于领略到了恐惧，在对方回过头并发现自己确实暂时无法再有效加热或降温时，下意识地后撤了好几步。但这次栩棋似乎不打算再放过她了，抬脚就要追，但刚迈出一步就又停了下来，原来是雨霏的智能绳索摆脱了触手的缠绕之后又回到了丫头的控制之中并绑住了她的后腿。 而栩棋也丝毫不惊慌，直接就地以腿为轴，故技重施地大幅转动身体，牵引着雨霏整个人握着绳索飞了起来，尹浩第一时间就判断出她是想带着绳子借机把雨霏甩向琰玥来个一箭双雕。不过智能绳索马上就自动解开，同时丫头倒是没有耗光魔能能量，立刻控制气体施加反作用力让自己在半空中悬停，失去了力的传导而没有被顺势甩向琰玥逃跑的方向来个一石二鸟。 “噗——（搭档你也……太生艹了？我刚才看到你那么杀气腾腾的样子还真的以为你有后手，最后果然只是热血上头了吗？这被栩棋看到了这么屑的决心也亏她能忍着没笑出声……）”尽管脸上也变得凶神恶煞，但尹浩知道栩棋自始至终都没有失去理智，一直是收放自如地再陪他们玩，如果真有路人视角，或者监控录像，恐怕看到的人大概率会觉得他们第六小组才是反派？ “咿——呀——”而梵棽根本不惧栩棋的任何警示，趁着她甩开绳索突然卸力时惯性带来的身姿不稳，再一次提刀冲了过来，然而却听“叮——”的一声脆响，对方非但没有留下可乘之机，还展现了更高超的技术，劈砍到一半的刀身直接就被栩棋仅用手指就在自己的腰前死死捏住了！乍一看两人在那一刻的对比就好像一位放松的巨汉在陪一个认真的小孩闹着玩，想怎么秀就怎么秀，即便从身高和力量的绝对值来说梵棽也完全能称得上是前者，但自己的生死其实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我草泥马，我新做的指甲你赔吗？啊？！”栩棋的嘴角勾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但发出的声音却中气十足，惊得梵棽立马下意识地放开刀柄并连续好几个后空翻重新拉开了距离，“你看看，好不容易接近我的机会就这么被浪费掉了，要是你觉悟再高一点，身上绑点炸弹来个真正的鱼死网破什么的不香吗？啊但那样的话，我也早就该用一半的力气把你踹飞得再起不能了……” “嗖——唰——”栩棋还在嘲讽之际，智能绳索却又再次飞来缠住了刀柄，可谓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而这绳子的力气肯定至少还是比栩棋一只手要大的，于是便顺势抽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乘风回到雨霏手中，丫头握住中段飞速地转动绳子，让短刀不断地做离心运动，仿佛变成了流星锤。 “嗯嗯嗯，啧啧啧！”栩棋冲雨霏摇了摇脑袋和手指，讥笑道：“呦，你的魔能倒是还剩下来了，可惜用处本来就不大，刚才不是还准备劝架来着的吗？” “大家都不用能力的话……”雨霏咽下一口唾沫，话音颤抖，显得十分紧张，但手中的东西还可以给她强行壮胆，只见短刀在绳索的操控下耍出各种有如悠悠球比赛上的酷炫的流线图形，这肯定是常人所难以训练出来的，“那么应对智能机械就是你的弱点！” “hoho，我原来还以为你们打算靠自己的力量战胜我呢！但这个ai水平貌似还差了点啊！依然感觉越打越空虚了怎么办？”栩棋毫不在意任何人地低头吹了吹自己的手指，“而且我好不容易保养了那么久的指甲都被你破刀刮坏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可是真的有点生气了哦？” “（额，难道之前还是假的生气吗？）”尹浩本来还想吐槽栩棋明明之前在被绳索捆住时候就已经被梵棽捅实了一刀，才不得已动用触手的能力来脱险，难道那伤势的影响还不如手上的指甲吗？“（总不能真的是她为了在镜头前显得自己才是受害者才故意挨那一下的？）”但同时又注意到对方腿上的血迹已经呈不流动的褐色，明明根本就没有像样的处理并且运动幅度还是那么大，难道这也能那么快就自己止住的吗？ “你刚才不也是借助外星生物的力量？”琰玥再次搓了搓手试了一下，依然发不出冰又放不出火，但嘴上又有了底气，“而你自己的能力，除了思维窃取，精神控制，感官干扰，还有因此不断增加的身高，又有什么嘛？” “哎？哪里有什么外星生物，没确定的事情不要乱讲行不行？我的身体只是刚好能够跟这种未知生命相互融合，那怎么就不是我的力量了？而你们可是连最关键的策略和经验都很缺乏呢！除了那个当过兵的仗着自己不容易死就只知道傻莽，你们的胆识和理性又在哪里呢？甚至最基本的气度与尊重都体现不出来哦！” “你这只不过是‘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罢了！”身后的梵棽猝不及防地便吐出一句火药味十分浓重的话。 “嗯，你在说什么优等生？”栩棋皱着眉头扭过脸，似乎也有一点意外，“到底该说是你语文不好还是我耳朵不好，你难道都不知道自己表达的内容是什么意思吗？在又当又立这方面我还远远不够班呢！” 第四百五十章 唯快不破 第四百五十章：唯快不破 “如果你要证明自己不惜一切代价的决断更应该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而不是占了点优势就乘机展现自己的虚伪来维持自己那只会欺软怕硬的可怜优越，像你这样的妇人之仁，根本成不了大事！满嘴的改革啊，修正啊，历史潮流什么的大道理，最后还不是靠更强的暴力手段给自己撑腰？有本事就来真正贯彻一下你那弱肉强食的‘达尔文社会主义’啊！” “呵呵，我早就说了自己不是‘社达’，你爱信不信。从你这个为暴力机关服务的人嘴里说出这种话不觉得讽刺么？军营里的本事没学干净，嘴臭倒是掌握得挺全啊！你以为我留你们一条狗命就只是投鼠忌器吗？以后可还有真正能代表大多数趋势的暴力留给你们这些时代的阻碍呢！”这回又轮到栩棋主动向他气势汹汹地走去了，连刚放完狠话的梵棽都在不自觉地后退，“你怕是不知道我生平最讨厌别人什么都不了解就自以为是的反过来妄图分析我的想法。但好在我可不是你这种野蛮的莽夫，你就别指望我会跟你一样那么容易就丧失理性啦！相反我现在更愿意让你们好好活下去，直到亲眼看到自己信念崩塌的那一刻，到时候能够好好欣赏你那一份悲愤交加的绝望感情，那才是比亲手教育你要来得更爽的事情啊！”相信只要不傻都可以听出她这回才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那我就在末日等你……”梵棽反应晃过神来后，坚决停下了后退的步伐，此时两人的距离已经接近栩棋一个鞭腿的攻击范围。 “（等等，优等生这是在说啥玩意？）”尹浩突然就联想起自己小时候父母给他留下的那张字条，“（或许只是个巧合……）” “梵棽危险啊！”雨霏见势不妙，向前几步挥出绳索，顶端的短刀直劈栩棋的后脑勺，但是对方可能是根据风声判断出了方位，头也不回地一个侧身加歪脖便躲开了。不过梵棽看到短刀甩了过来又下意识地回跳了几步重新拉开了距离，绳索也迅速地再次发动攻击，短刀在空中又一次实现了凌厉的锐角转弯回身刺去，虽然被栩棋再次用手指精准地捏住了刀身，但绳子的力量明显要比梵棽更大一些，只是减速并没有停下来，于是栩棋后撤一大步用两手抓住，却还没来得及抽手或者甩开，就见整条绳子便顺势前扑，在半空中划出几道美丽的弧圈后，便瞬间捆住了她的双手。 “（好好好，非常好！果然应对智能机械是她的弱点啊！毕竟ai的反应速度更快并且处理器的计算行为无法被她当做思维意识进行预判，难怪我之前梦到她会被一群机器人打趴下……而现在她被控制住了两手，触手又不用，腿上还有伤，这真的是个绝佳的机会啊！）”尹浩正想着，结果刚回过神来就发现他们四个人包括自己，都已经不约而同地拔腿围冲了上去，这也许就是他们小组惊人一致的判断力！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在意料之外与情理之中，只见栩棋迅速地调整身体角度，首先面对借助空气推力最快接近的雨霏，突然出脚踏地，同时另一只脚的膝盖扬起与髋部同高，直接顶到了雨霏急冲而来的面门，发出劲脆的骨裂声后，丫头扬出一串血珠拖着冗长的呻（和谐）吟应声倒下。至于她为什么先攻击雨霏，除了因为她是最先依靠空气推力迅速靠近的，难道说还有可能是她依然可能运用自己的魔能，比如扑上来死抱大腿探到伤口引发血液爆炸？那对她确实是当前的首要威胁…… “（这特么是什么鬼啊？）”而就在这个时候尹浩突然感觉时间又仿佛慢了下来，他揣测雨霏选择用气体加速肯定要尽可能抢得先机，只可惜速度还是慢了一拍，但很诡异，因为他完全看清了栩棋每一个动作的细节，因为这么一双又长又粗的腿上不仅套着黑色丝袜，还浸透着半干的血迹和汗水，所以肌肉线条的发力走向映衬得更为清晰，可以看出她还并没有完全发力，只是略微标尺了一下这个前顶的姿势，让雨霏如同一头撞在了柱子上。但格斗经验应该比自己更丰富的她居然没有及时察觉并调整姿势躲开？“（这么慢的动作不是我上我也行吗？也太不寻常了啊！难道说我的‘潜力’终于又开始发挥作用了？）” 而很快，栩棋再一次以落脚为轴扭回原来朝着梵棽的方向，抬起的膝盖只是稍作停留便顺势一发狂妄笔直的高位一字踢横扫而过，瞬间爆发性地将梵棽整个人撩起来并踢飞了五米多高！ “（这是……足刀式一字踢吗？）”尹浩清楚辨识出来的同时也记得自己以前在搏击课上领教过，当时不听话的鹏飞就是被林教官这样的超高位侧踢教训过，是超高效的突发性打击踢技，也是直线性进攻踢技中最具破坏力的踢技，只要突然果断出击，就能远距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偷袭重创对手！想不到身为主角的他，居然利用时间减速效应，在一旁给反派当起了解说。 “（但是问题又出现了……我都看得这么清楚，梵棽他还会没有反应过来吗？）”尹浩当时虽然觉得很厉害但并没有特别去训练这一招，因为一般来说，虽然这招威力巨大，但是这么大的动作幅度也只适用于偷袭或者正面反应速度完全碾压对手的时候才好用，而自己不管是训练还是实战很难有这样的条件，哪怕教训不闪不避的鹏飞都怕把自己脚趾踢骨折。 “（可是栩棋这么慢的速度也能碾压梵棽吗？）”虽然之前就知道两人的反应不是一个级别的了，但再看栩棋这发一字踢的完成度更是高得夸张，双腿不单是完全形成一线而且踢得够高够准够狠，同时下腿非常稳健地和上腿切合成了一副非常标准的动作，完全就是教科书级别的一字踢。同时因为二人的身高差，栩棋直接高位踢就踢空了，而是从顶膝到半勾前腿先顶到对方下巴再瞬间挑高最后完成上踢的动作的。这么一套复杂而准确的动作下来要么攻其不备，要么唯快不破，所以还是之前的问题，尹浩都看得这么清清楚楚了，难道梵棽也不知道避开吗？他的反应速度应该更在自己与雨霏之上啊！ “（难道说这次真的是只有我的体感时间变慢了吗？）”尹浩很快注意到自己跑步的速度也跟慢动作回放一样，同时半空中从梵棽那里传来的结实肉爆声才到进自己的耳朵当中，这记足刀完全命中了梵棽的下颚，使优等生的脑袋都被踢得后弯超过100度了，头部带中颈部向后拉伸牵动，并且整个人依然在缓缓地向上窜空，上半身的形状都仿佛瞬间被抽掉了骨头一样，已经严重变形撕裂了！ “（看来真的是我的‘潜力’又起作用了啊……是？这回是真的？）”尹浩有点激动地再三确认一切物体的运动速度确实比他常识中的要慢得多了，而再瞧栩棋的姿势，即便双手依然被捆绑但好像丝毫不影响其他部位的动作，只见她下腿膝盖直立，上腿朝头顶踢，再次以落地腿为轴转到琰玥冲来的方向，这时毕竟已经连续收拾完了两个人，辣妹似乎终于有点反应了下意识地想要侧身避开，但栩棋猛收髋部腹部仍旧在瞄准着她的动向，整条腿有如《西游记》里齐天大圣舞起变长变粗的金箍棒一般的气势直线上提，踢腿过面前后依然没有停下来上腿所在直线都已经与地面形成直角后还要继续后弯，踢腿的同时还保持脚尖勾起，并通过姿态的细微调整锁定了琰玥的位置，最终于正前方所在直线的夹角也是超越了100度都不止，抬起的脚掌高度足足比琰玥两倍的身高还多！ “（这就是四米多的家伙吗，怎么感觉不管平时在远处看到的有多高，靠近的时候就又比之前更大了呢？难怪我之前梦到她会一屁股坐死我……完蛋了不好！）”透过黑丝与血渍，望着那细长的腱筋牵引着丰盈的大腿和健硕的小腿，让肌肉的线条逐渐清晰紧致乃至暴突虬结。 “（等等，这是……）”在那一瞬间，尹浩记得自己好像见过这一招，脑海中的画面一闪而过，正是之前晓兮入侵学院时对鹏飞的重击招式，但明显更为标准和迅速，而紧接下来的将会是劈头盖脑的致命一击，这种力度凭琰玥的身体绝对无法承受！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怀疑那天的苏晓兮就是她利用感官操纵的魔能无中生有伪造出来的，毕竟从许多方面来说都有点太像了。但考虑到她第一时间确实不在场，光靠幻觉无法对场地造成破坏，依泉也确认了晓兮的存在并开枪射击，也清理了现场，所以应该没那么多阴谋论。 “（这壮妞她终于疯了么？哎呦这可真是要了命了啊！）”危急时刻，尹浩当机立断立刻扑向身边的琰玥，本来想着即使能撞开她那自己也可能来不及逃脱出攻击范围，但这是却惊奇地发现虽然之前保持跑步的速度确实是慢吞吞的，可当他一有意识地去进行动作改变时，就似乎能无视惯性的作用并且很轻易地就把速度提升到自己平时在正常情况下的体感水平，也就是说在这个一切都放慢的时空之中，好像唯独他自己能够在别人面前变得异常迅速，“（嚯，我终于又能开挂了！难道这就是颖颢所熟悉的节奏吗？那岂不是为所欲为？栩棋你这回可算是栽在我手里了？哼！）” 第四百五十一章 皮糙肉厚 第四百五十一章：皮糙肉厚 “哇——靠——”而就当尹浩把琰玥推到安全位置后，时间的流速突然又恢复了正常，尹浩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无法抑制的惯性将自己和琰玥都飞速地甩向了旁边，加速度的迅猛令他都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等撞到了旁边的建筑时即便已经提前下意识地做好保护姿势也差点疼晕过去，“（艹啊！什么鬼……）” “嘭——嗙——”然后随之而来的是梵棽的落地声，以及栩棋那一脚下去之后路面飞沙走石的碎裂声，天知道他是被踢飞到多高的位置才下落的，尹浩在感觉到几颗沥青和水泥的碎屑擦过脸颊后，便隐约看到他整个身体趴在那不动了，四肢毫无意识地扭曲着，还有一摊鲜血缓缓地从上身向四周扩散，总之情况绝对比前两次要惨得多，甚至令人怀疑不叫救护车恐怕必死无疑，也许栩棋她这一回真的是“用了一半的力量”？ “啊——嘶——”而雨霏和琰玥则喘着冷气分别在地上和墙边摇晃着，前者捂着脸颊，鲜血从她指缝中渗出显得痛苦无比，而后者身体温度忽冷忽热呈现出一种混乱的状态，让人担心她是不是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了：“呃……搭档……你……没事？” “没事……跳列车那次……可比现在痛多了……啊……”这两个女生都算是受到了二次打击，而现在还有余力站起来的恐怕也只有尹浩和栩棋两个人了，不过他感觉自己刚才用手承受冲击的时候，肩膀似乎被震得有些脱臼，一想要动手就疼得不行。 “你……救了我？”琰玥满面愁容地看着他，好像已经弄清楚了事情是怎么回事，只是她现在已经连蹲坐起来都很吃力了，微微颤抖的手臂，沾污带血的肌肤，楚楚可怜的神情，让人不由地心生一种想要保护的欲望。 “没没，应该的……”也许是又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对方比较暴露的身体，尹浩不知怎么的突然感到有点害臊，“（可恶，现在可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啊！）”为了匆匆掩饰这种突如其来的慌乱，他赶紧用另一只手扶她靠坐在墙边，同时运用以前模拟战场生存课上所学到的急救技术，捏住自己的另一只胳膊的短臂往肩上一靠——“啊！！！艹（尼玛的）……”只听“咔哒”地一声虽然成功复位，但还是瞬间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眼泪鼻涕口水打成一片地直往外冒，但至少那股躁动的心情短期内是不会再卷土重来了。 “就这？甚至都没促进我的消食……”另一边又传来栩棋的嘲讽，尹浩虽然捕捉到了她目光中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微微放大的瞳孔又很快恢复了他最常见到的那种轻蔑的微闭，“这就是第六小组去掉挂逼之后的全部实力吗？你们和你们的教练简直让我感到可笑！我似乎从你们身上拼出这学校越来越不行的全貌。” “咳咳——”尹浩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缓缓站起身来，现在还有力气打架的恐怕就只剩下他了，尽管肩膀上的疼痛已经开始逐渐散去，但他还是心里很虚，生怕刚才那种时间变慢的感觉又只是偶尔的间歇性开挂，真到关键时刻又要拉了胯。 “（……你不是挺能的吗我们的男主？都开始英雄救美了啊！哎呦，还脸红了，说不定这下她真的开始喜欢你了哦！）”脑海中又发出栩棋的声音，对方并没有选择将这种阴阳怪气公之于众，难道是考虑到她上次“（……王琰玥根本不是真心喜欢你）”的表达？要是故意说出来不知道会让当事人又怎么想，“（……你有你想说的，我也有我想说的，但区别在于有时候我说的时候你也不知道我说没说，所以别光顾着逞能，还有想想能不能自求多福呀！）” “（少拿这种东西威胁我！）”而尹浩当然知道这是对方的戏弄，却偏偏选在这种时候，更加体会到一种比之前的平均值更高程度的屈辱，“（其实就算是梵棽不站出来保护我们，你也早就想要找个时机进行暴力手段的威胁了？）” “托你小组里优等生的福，我现在也给你两种选择……”栩棋完全不理会他心中的抗议，只见她蹲下身子，丝毫不在意手还处于被捆着的状态，只是努着嘴扬了扬下巴，指向脚边不远处还在痛苦挣扎的雨霏道：“这第一呢！打个电话给你们李教官，承认你们不仅私自跑出去，并且没有按时返回，甚至还与维持纪律的我产生暴力冲突的错误，这样她可以带人过来先把你们送回学校医务室，然后学校大概会给你们第六小组禁止出席交流大会的处分，也算是给你们好好养伤了哈！” “那第二呢？不会这种事情也需要逼迫？”尹浩心想果然是贼喊捉贼式的甩锅，还要自己配合对方的这一波“恶人先告状”，根本没法接受。 “至于这第二嘛！来打倒我！只要我除了脚掌和拳头之外，身体其他任何部位着地了就算我输，那我可以当做无事发生，不会告发也不会惩戒，并且今晚主动让出旧医务室给你们，治疗的药物和仪器我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那可是像幽能断裂式一样带的魔能，好得可快了哩！” “以前我还以为你只是过分心高气昂，现在看简直是个女疯子！果然是有预谋的吗？”尹浩指了指死瘫在远处，仍旧血流不止的梵棽，“说好的不下死手呢？都这样了还不叫救护车？” “呵呵，他的能力之一使他的细胞异于常人，还真的没那么容易死呀！而且‘跟流氓没必要讲道义’可是这位优等生先扯的？你还好意思说？他可是除了第一枪之外可是处处下死手，那一刀就是瞄着我腿部的大动脉去了，幸亏老娘我皮糙肉厚，还有练过‘一点点’，不然让你们打赢了还得坐牢呢！” “你管你这叫‘有练过一点’吗？仿佛黑心老板说自己都快要穷死了？” “哟，那你还管别人说话谦不谦虚吗？你们为了一顿饭插科打诨，卿卿我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把学校里教的东西多练亿点点？以为我平时没事情就只知道下棋了对？小时候就是因为我个子特别高，同龄人什么事情都喜欢依赖我，长辈也一直让我承担超出我实际年龄的责任。而当我发现自己青春期过后长高的速度还始终保持年少的时期并且看不到停下来的迹象时，我便知道要想继续生存下去那么必须确立让力量与之匹配的目标，只有当我足够强大才不会被现实的重力与人心中的芥蒂压垮，才能具有比被送去研究以外更高的价值。” “辣你是真滴牛逼，那为什么还要通过影响别人的感官隐藏自己的体型？” “如果你看到一个四米多高并且还在不断长高的能力者，你会是什么想法？还那么容易创造亲和力而不是畏惧吗？又有多少人会第一时间传得到处都是？那些研究魔能学、生物学、甚至材料学的机构又会是什么想法？如此巨大的研究前景完全值得他们想个办法让我从这个世界上合理消失！” “但被相机或监控拍到就没用了？你又不是一直不出学校，当外面的人都是傻逼吗？” “哼，我对隔着机器观察的人的兴趣，可以转移到他们身边任何其他的人身上，所以我的神经网络才能像无缝不渗的水一样，最终找到了拥有共同利益，也有能力并愿意替我隐瞒的人。你不是一直奇怪为什么揭露我的声音都很快会消失不见吗？因为他们提供的这些，也是我努力获取到的价值所换来的。” 尹浩想不到她会把这话这么直白地讲出来，难道端枪瞄她的外人都撤了吗？那似乎不打电话就真的没什么外援还能帮助他们的了，只好撇撇嘴道：“哈，原来你那么拼死地努力，就是为了让内鬼物色的替罪羊看起来足够肥美，对吗？我想他们对于思维窃取，精神控制，感官干扰这些稀有能力的兴趣，恐怕要远远大于一个高个子的壮妞？”说到这个尹浩就想起来当年苏晓兮将齐鹏飞绑架时，估计还以为他这么大块头代表着什么强大的能力呢，结果就是一头大猩猩而已的尴尬，真是哭笑不得。 “我刚才感觉你还不止四米，因为再靠近你的时候你依然呈现出那种继续放大的感觉，越近越明显……” “那你这回应该是真的头晕了？我可一直在担心要是再大下去恐怕就真的没法正常进入室内了哈！我可不像苏晓兮那样拥有随性控制的巨大化能力，所以不断的长高也意味着拥有的能力等级不断地提高，万一以后长到十米二十米是不是闭上眼睛都能听到全城人民的心声？而变成一百两百是不是用血肉之躯就能抵挡钢铁洪流？再一直这样下去会不会耗尽别人的资源？我要是没能变得足够强并拥有足够多的支持，那么任何势力都可以随时掐断属于我未来的无尽可能性，而你是没有经历过被恶心目光与恶毒欲望不断追逐的感觉，你当然不会懂……” 第四百五十二章 文武双全 第四百五十二章：文武双全 “不不不，我懂我懂。”尹浩明显暗指对方过去因为他不愿意加入新棋社，就或明或暗地开始整他的活。 “呵……所以你才会觉得无助于你找到父母的事情能避免就避免，而从来不去更多地思考怎样去利用自己本来并不喜欢的东西，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有一说一确实，参照细胞的体积与外界交换的表面积之比的理论，陆生的动物不可能无限长大，个子高的人其肌肉与骨骼的强度往往难与之匹配，甚至过高都难以靠自己站起来，虽然魔能者特有的“高大”会使这种负面影响尽可能降低，但栩棋的反应速度、动作幅度和频率居然碾压本来就远胜常人的梵棽，何况后者本来也在不停地进行军事化训练，并且她还自称没用出多少实力怕直接把人打死，那么就更难以想象她到底拥有着怎样的天赋与刻苦了。不知怎么的，尹浩突然开始有点渐渐地理解对方……但即便如此，她所努力的方向尹浩依旧无法认同。 “既然你没那么远大志向，那么做个文武双全，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乖学生，他不香吗？”对方又反问，“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抗？如果可以更优雅地处理好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想动手你信不？”到此为止还算好好的，结果突然又非要幽默一下：“你以为我只是心疼指甲？错错错，大错特错，要知道这套特制的校服才真的是又贵又不好洗……” “噗，又来了，又来给自己洗白白了。好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乖学生’啊！是那种有点权力就出卖学校，有点力气就欺负的‘文武双全’吗？” “一遇到麻烦就习惯性地阴阳怪气不仅无助于结局问题，相反只会让你愈发觉得逃避忍让就可以不断把事情往后拖了……哎算了，反正已经跟别人讲过的内容我就不陪你扯到天亮了，不如你还是直接说选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我会选哪个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你让大家都觉得。” “首先第一个我是不会选的！你跟那个机器人开的会我也是有好好听过的，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学员与教官都连坐了，只要我们出事了，依泉和栋材也会一同受到处分的么？而且还是这么关键的敏感时期更是陷害别人的最佳时机？你不过就是想借机搞事颠倒黑白罢了！” “很好，我就是故意提出一个你无法答应的要求，再欣赏着你气急败坏的样子。” “所以我这次一定要打倒你！”尹浩也觉得都这么久了，故事的男主也该雄起一次了。 “搭档……你别……”身后的琰玥想要起身阻止，但屁股却始终离不开墙角。 “嚯，你这是要跟我打擂台吗？那好！我也挺好奇刚才你是怎么发动‘潜力’被你躲过去的……”而这个时候随着一缕青烟，栩棋的双手突然松绑了，短刀和绳索都毫无生机地滑落在地，只见她扭了扭手腕咧开嘴角笑道：“哎呦你说怎么就这么巧？连你丫头的绳索都刚好把电用完了。这下不仅是指甲和校服坏了，连护手霜都白涂了，你说气不气啊？” 尹浩望见她手臂上的衣袖已经破烂不堪，从中露出的胳膊更是一圈一圈的勒痕与血印，也就是说她虽然还没有足够力量强行撑开那条雨霏口中高强度的智能绳索，但刚才踢到众人以及之后跟他闲扯的同时也一直没有放弃与其暗中较劲，最终耗得绳子自身的电量都消耗光了，血肉之躯对抗钢铁洪流的胜利仿佛从这一刻便开始了预演。 “师傅……”丫头紧捂面部的指缝里，除了鲜血，也渗出她的呜咽，男主有些后悔刚才就不该跟那壮妞废话半天，如果时间减慢的效应可以持续，那他无疑错失了最好的机会。 “妹子你就放心，能躲一次就能躲第二次。这件事情其实主要还是我跟会长之间的矛盾，连累你们我真的是……”尹浩感觉心跳加速，喉头发干，也咽了口唾沫，难以平复的紧张让他微微颤抖，他知道要是时间无法再次变慢，那么自己不仅要辜负他们的期望还会输得很难看，但还是坚定地下了决心并洪亮地喊出声来：“这——次——我——不——会——再——逃——避——啦！” “哈哈，可以啊杜尹浩，身为男主的真本事一个都没有，但嘴炮倒是领悟得蛮快，以后要是机构不要你，你又不想练棋，那不如去写轻小说出道！我保你十万字就掌握到中二精髓，不出一百万字被投诉文青病过重。”栩棋边拍手边笑道，随后犹如川剧变脸一般突然严肃地一沉，“那么为了回应你如此激昂的斗志，我也再稍微认真一点！”说着她便扭扭脑袋和脖子，还踢掉了自己底部与根部损坏的鞋子，双脚仅隔着一层丝袜直接与地面接触，并且听鞋子落地的不小动静恐怕是某种高密度的材料，所以她之前那些夸张的动作也是在穿着如此沉甸甸的鞋子下完成的？“我再强调一遍规矩，只要我除双脚和双拳以外的其他部位落地就算我输，因为这个条件对我实在太不公平了，所以别指望我还像刚才那样放‘海水’哦！” “我还用得着你留情？先祈祷拿狙击枪瞄你的人不会手抖！”尹浩说着左手做手刀护在腰前，右手捏拳举在下巴旁，前后两腿呈弓步半蹲，一副截拳道的架势，因为他还曾经学过这种以小博大的战斗，只能放弃部分防御使出最高的进攻效率，否则不论缠斗还是角力都是必输的，心中默念：“（变慢啊，变慢啊，快变慢啊……）” “唰——”然而还没等时间变慢，栩棋的身影便一闪来到尹浩身前，后者只见眼前的景物突然刷新成了对方的前腿，然后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自己的腹部和胸腔感觉就好像被四十迈的飞车撞过一般，而当整个身体无法控制地向后飞去的时候，才看清对方用半蹲的姿势推了他一掌，而从弯曲的肘部看依然有明显的收力。 “嗷——咳、咳——”但落地的瞬间还是感觉屁股都快要摔成四半了，紧接着是五脏六腑搅在一起的沉重，有那么一瞬间，仿佛自己的躯干都不是自己的。 “就这？就这！”栩棋缓缓地走上前来，“你还真的打算把自己的未来全交给无法掌控的运气吗？我要是有关部门的面试官就让你先滚回去好好读书再来！” “咳咳……咳咳——（你食言了，说好的不留手呢？）”又回到了熟悉的说话都没力气只好用思维交流才能勉强维持“对话”的节奏。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这么多话你就单信这一句？那我还说从法律上来讲，你们已经被迫中止加害行为了，我要是再把你打死了那事情就说不过去了呀！你也信吗？”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此一本正经地亲口回答也不知道对方是在傲娇还是故意戏弄，“而且事实证明，只会预判数理却又慢得跟树懒一样，给你找个适合的研究新棋却还好心当成驴肝肺，那当初干嘛不在普通人的学校念下去？现在好了，无法主动使用‘潜力’的你大部分时间就是另一个连你口中的‘逗逼’都不如的铁废物啊！虽然大家机会均等没什么配不配，但我可不屑于欺负一个不务正业的文弱书生！” “你——”尹浩本来以为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被对方各种贬低和戏弄，但拿他跟鹏飞相提并论就无法忍受了，“不要……欺人太甚——啊！”于是拼尽几乎是最后的意志努力地张开了嘴巴，并重新用手撑起了地面。 “你现在想要唤起我认同的唯一途径就是马上给老娘爬起来！e·on，an！t·up·right·now！”林会长边吼边拍手掌，一时都闹不清是在激励还是贬低。 “我可不是……为了唤起你的认同……我是要……证明自己的正确……”栩棋一声大喝终于激得尹浩又站了起来，一手扶腰，另一只手勉强地握拳朝向着她。 “yean，就是这个味……”而对方原本一张臭脸又如同川剧变脸一般瞬间喜笑颜开起来，但这可是笑里藏刀，说着腿上的肌肉线条又瞬间凝起一股如蛇躬身的发力迹象。 “看招——”话音未落，只见她高高裙摆的摇曳之间，就已经无法在从平视中看到对方的脸，依旧是令人惊讶的速度，下一刹，几缕发丝就已经划过了自己的面前。 “……呃！”感到危机的袭来，尹浩下意识地将手护在胸前，但是直到他开始急促地后退才发现栩棋又是在冲刺的半中间刹住了脚步，这次连手都没有出，“玩我就真的很有意思吗？” 第四百五十三章 知道疼了 第四百五十三章：知道疼了 “因为我从你的心里并没有看到接受死亡降临的觉悟，但同时又能被动地接受别人对你生命的宣判……”栩棋低下头用一种蔑视虫子的眼神俯视着他，“这种胆小怯懦而又自暴自弃的情绪，哪怕是让我靠近都觉得无比恶心！但也没办法，你的父母把你关那么久就是希望你能好好地做一只缩头乌龟！但你偏偏不上不下地卡在这了。” “你td不懂别胡说！”这回尹浩感觉自己最坚持的品质都仿佛被玷污了，他突然理解为什么之前梵棽和琰玥明知打不过也要冲上去，肯定不仅仅是仗着自己恢复能力强。而这一次他好像也有了一种即便待会时间不会变慢也毫不害怕的错觉，即便对方要抹杀自己，他的恐惧仿佛也被愤怒瞬间占满。那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惯有的理性被抛向了何方，自己的情绪好像被对方瞬间掌握，然后发了疯地把自己的命白白送到怪物身前，这难道也是精神能力的一种吗？ “唰——”气流扑面而来的瞬间，他仿佛看清楚了对方的路数！就在这关键的时刻，时间似乎再度变慢了，栩棋半蹲下身很随意地挥来一拳，而尹浩这回游刃有余地躲了开来，但却又同时发现对方脸上汗水滑落的速度却并没有减慢，“（啊这，这波是……）” “嘭——”刚才明明应该已经躲开的那一拳，却触不及防地张开五指，依靠短距离的寸劲将他再次推了出去。 “呜……”感觉到痛苦撞击到左肩，整个身体又一次向后飞倒，落地时巨大的冲击从背后蔓延开来，受击部位之前刚刚接好这回却又脱臼了，瞬间麻木得颤抖连连。而当比之前更甚的痛楚包裹全身，心中小小的妄想被瞬间打碎的同时又铭刻上了更深的绝望与屈辱：“（难道刚才是她故意放慢速度让我误以为‘潜能’再次出现来进一步戏耍我的吗？艹啊——我真的是不想活啦！）” “搭档……别打了啊……”此时远处传来琰玥凄惨的哭嚎，“会长……求求你放了他……” “那你打电话啊！”栩棋这是打算绕过尹浩？ “别……啊——嘶——”而尹浩拼命挥了一下手臂就开始喘着粗气痛苦地呻吟着，现在的他碰一下胳膊都疼痛难忍，说不定里面的骨头都裂开来了，更别说再一次去接上了。那一刻他只感到果然自己的生命确实脆弱得如同虫子一般，在对方的手掌中随意玩弄。 “哎呦呦，很疼，是？现在，终于知道疼了，对？”栩棋俯下身，双眼目空一切地朝着尹浩，神色略显凝重地缓缓说道：“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逞能随便答应了嘛！浪费别人的期待，也浪费你自己的心态。臣服在强者面前又不丢人，你的两位妹子明明都已经隐忍了这么久，本来都快要出山了，结果你却给了她们新的希望并再亲手毁灭？呵呵……我早就说了多少次了，要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几个字听着简单，但对于我来说可是血的教训，而你，只不过是付出两次的脱臼微小代价而已，简直血赚了好么？不用谢我啦！”随后又扭过脸对身后的人继续用命令的口吻厉声训斥道：“想让我停手可以啊！那你打电话叫你泉姐过来啊！虽然她肯定会为自己的学员如此之废而感到失望。但你真的不想自己的搭档‘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话，我建议按我之前说的第一个选项去做！明白吗？” “噗——不要打！”而尹浩光是忍着剧痛喊一声，就感觉自己连同血和唾沫一起喷出嘴来，毕竟一旦被提到了父母的负面信息，他就开始了机械般地抵触和固执，“不要——”但也同样的，就像虫子哪怕身首异处也依然不会放弃挣扎，他自然也有自己的坚持，为了队友他或许可以跟琰玥一样求饶，被教官锁住关节时也可以迅速投降，但为了自己长期以来坚持的信念和尊严，他不想让步。 “你现在装作不怕死也没有用，我反正随时都可以替你打，但我就是想看着你投降的样子呢！毕竟这才是你人生最该有的第一次经历，要是连这个都想不通，那你以后很多事情都做不成，还是那句话：不用感谢我了。”刚才不知道是不是喷到了栩棋的脸上让她又双叒叕地“真的生气”了，说着对方便一只大脚踩在尹浩的腰上，一开始还是刻意悬空没用力气的，但随着慢慢地不断施加力量，比起一开始注意到的当靠近时就再一次被放得更大的脚掌，以及那一股虽说不上恶臭但略带咸湿的古怪气味，瞬间占据他所有感官的东西马上就变成了惶恐、屈辱和重压，身上好像隔着一块木板被车子碾过，仿佛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肚子就快要被挤爆了。 即便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是在pua式地想要把他的三观慢慢调教成她所需要的那样，但若对方踩实了自己恐怕真的相当于被腰斩了，而上一次还是被掐着脖子的时候，但这一次生物的求生本能终于让他的意志出现动摇了—— “（我要死了吗？我是真的没有准备后接受死亡的降临，同时也能接受别人对我生命的宣判吗？琰玥、雨霏、梵棽……这次你们为我受了这么多的苦，但我还是让你们失望了，毕竟我恐怕再也不能撑下去了……）” “我——投……”但这次一张嘴，他就发现自己的话音被拖长了，并且身上散发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再仰头看对方的表情，连眨眼的速率都变得无比缓慢，而要把眼皮都控制得这么自然且连续，这应该也是很难伪装且没必要去特意训练的，“（这还投个p啊！看来这回时间是终于变慢啦！）”他也马上反应过来了，就是那时候的感觉，一切都好像高速摄像机下慢放的视频，而自己的身体和反应却并不会随之变慢，他曾经就是这样清晰地分辨出了栩棋攻击的一招一式，并帮助琰玥躲过了致命一击。 “噫——”还来不及欣喜，尹浩的第一反应是搬对方的脚掌，但是手感上对方像个雕像一般纹丝不动，顶多就是接触面还有些肉体的温软，但再往里推一点就明显感受到了结实有弹性的肌肉和坚若磐石的脚趾骨，“（身体都已经锻炼到这种程度了吗？还是我的纯度现在相比之下显得太渣了？）”果然随着对方渐渐地踩实他感觉到那脚掌在自己身上渐渐变大，已经都快把他整个人都盖住了，“（这t到底又是什么能力啊？）”惊恐万分的尹浩立马不断通过挤蹭拼命从中一点一点地抽身。 “（成功了，哇！）”身上压力完全消失的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整个人又活了过来，并且第一步就是重新正骨接上自己脱臼的手臂，好像在时间变慢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痛了，于是伴随着心中的阵阵窃喜，他很快便爬了起来并退后了几步，重新与对方形成了对峙的距离，“（果然一离开对方，看到的体型就又变回正常大小了吗？）” 那一刻他又开始怀疑苏晓兮会不会是林栩棋假扮的，毕竟晓兮都可以将自己身体的某一部位控制变大，但是跟栩棋这种越是贴近越是巨大的感觉却又不同，“（难道说她依然在控制别人的感官？既然能把她看得比实际小，那应该也能反其道而行之？就好像一些动物遇到危险时也会让自己的身体膨胀得巨大来吓唬对方……但这特么又是准备吓唬谁呢？）” 不过尹浩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知道痛苦的神经信号还会一波波地接踵而至，现在必须想到一个办法能够快速弄倒对方，“（终于轮到我将军你了呀！这一次我要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我……还有要追寻的人，还有我要保护以及需要我的人，包括……你，林栩棋，我不会再逃避了！我要打倒你！哪怕我就是个虫子，哪怕结果以及注定，我也要在这一刻，为我的生命，为我的家人，为了我的伙伴，为了我失去的尊严，打倒你！）” “（……什……）”而这时对方终于有反应了，但并不是通过开口表达，而是她所认为更高效的独立传声，“（……么……）”但似乎在这种时刻，连这一方式都变得如此缓慢，让她显出有些吃惊的样子。 “（我来打倒你了！听到没？我来打倒你了！）”尹浩用着习惯的方式靠思维向对方宣战，随着一阵痛感从肩部向全身呈一个波形的缓慢传递，反而令他更加激动了。 “（……好……）”处于慢速状态下的栩棋也马上反应过来了，现在就看她是否会真的用出实力以及用出实力时到底能有多快了，只见她半悬空的脚掌稳稳落地，弓步下蹲以射门的姿势飞起另外一脚，而这在尹浩看来只算是比普通人还稍慢的速度，只是攻击的范围特别大，当尹浩侧身移步避开，看着巨柱一般的长腿从自己身边滑过时，气体剧烈流动并与空气摩擦的感觉还是传遍了他的身体。 第四百五十四章 电光火石 第四百五十四章：电光火石 “（好险啊，差点没给我校服踹开线了，要放到平时那可真是死定了！）”是的，通过周围树影与火光摇曳的速度，尹浩这回看清楚了，但即使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容错率依旧是很低，一切的疼痛，都被危机感和紧张感所取代，化为无形，仿佛是一个能让自己彻底翻身的千载难逢的时机——“（颖颢平时下棋都是这个样子的么……想办法，想办法，快想办法啊！）” 在这种肾上腺素的刺激下，对于对方的攻击，他好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看得更清楚，“（是的，我都看清楚了！我看得到，我要努力的理由，我要面对的决心！我看得到——朋友，教官，好心人，还有父母！）”他的心这一刻被一切温暖着，享受着无比的充实和战意，“（当然，还有你，以及你们这些妄图凌驾于社会秩序之上并自诩历史潮流，实则挤占弱者生存空间想将他们直接淘汰的所谓‘强者’们，我不会让你们瞧不起我的！）” “（……有趣……）”只见栩棋慢慢迈出脚步（虽然其实并不慢），脸上渐渐显露出笑里藏刀般扭曲变形的笑容，却没有任何准备攻击的招式，估计是还没适应这种全新的节奏，依旧在习惯性地装逼。 “呀——”而尹浩又想起胜利条件是只要让她脚掌和拳头之外的部位落地就行了，直接冲她的膝盖上腾空暴踢，然而瞬间就感到了一股无可阻挡的反作用力将自己向后推去，但速度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无重力的太空中一样，“（看来即使是现在这样也搬不动对方了吗？）”他迅速抬头，向上拱腰，交叉抬腿，受身转体一圈后便稳稳落地，只是身上还有一股站在刚启动的列车上，那种明显向后的惯性。 而再看栩棋，脸上的笑容都还没完全成型，便又转为平静，不知道是不是慢速下的特有瞬间被拉长了，居然露出了一种柔情脉脉，气定神闲的表情，眼眸子当中似乎呈现出三分欣喜，三分不屑，三分惊讶与一分惋惜的饼状图。随后又低头俯视，又开始眯起来而变得深邃的双眼中充满着某种少女般的期待…… “（等等，我怎么能被她的表情吸引注意力啊！）”果然，进一步仰望时，只见对方真·砂锅一样大的拳头，从头顶上方，像是打地鼠一般，慢条斯理地砸下来了，虽然从尹浩的视角看并不迅速但它滑动在空气当中，却隐隐约约的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让人有种异于常理的违和感，这一刻尹浩的身体马上发出了警告的信号，马上用出自身最快的速度从脚下向后蹬地发力，几个滑步撤出了对手的攻击范围。 但栩棋这试探性的一拳挥空之后，立马开始调整姿态，扭腰转髋超过45度的同时，另一只手却开始如同铁棍般加速挥动，并且借助肩膀和牵带着前胸的转动，达到第二次加速后的手臂如镰刀般向下勾来。整个过程手臂如同钟摆式地旋转了一周多，加速途中还扫过地面，飞沙漫空之际，尘埃四散之时，风驰电掣之间，如游云惊龙般地弧线如一飞冲天之后再由上往下俯冲袭来！ “（这……苦累哇！）”尹浩的数理分析能力下意识地解析出栩棋这招就是在肩关节的矢状面上做环转活动，肩关节是人体活动范围最大最灵活的关键，甚至可以在三维空间中同时做出三轴运动，在尹浩还在注意她的表情与另一个拳头的时候就飞身冲刺把真正的发力臂举高到与躯干平行，然后逆时针后传180度后拳头扫过下面，同时双腿起跳使其进一步加速，借着手臂开始再前转180度，伴随着整个身体落地的重量再次劈下来！ 整套流程可以算是是人类格斗技当中，手部单一关节工作里面线路最粗犷，加速距离最长，也是最具爆发性力量的动作，这种明明是最长距离最大幅度也能释放最大动能的加速动作，形式上有点类似她彻底踹翻梵棽的那一下，适合偷袭或反应碾压对方时才好用。但即便在慢动作中尹浩都感觉到对方的速度开始明显加快，想来也明白她肯定是进一步加快了全身的节奏！ “（终于使出全力了吗？）”尹浩吓得不禁冒出冷汗，瞠目结舌，而身体早就比意识更早地有所行动了，立马用脚尖用力撑地，使出全力翻转身姿，再次狼狈地落荒而逃了。 “嘭——”电光火石之际，当巨大的阴影遮蔽了他眼前一半的光线时，就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浪夹杂着碎屑不断冲击着他的全身，扭头回看只见之前所在位置的地面，出现了一个撑天裂月般的巨大裂痕，随着山崩地裂的冲击过后就是地动山摇，震耳欲聋的剧烈声响，拳头在砸到地面之后的爆发性威力，让能量由定点像连锁反应一般蔓延渗透到地板之下。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人型打桩机吗？）”在慢动作的世界中，尹浩见证了冲击波以涟漪波形扩散，形成了蛛网状连绵不断的各种裂痕，破坏的冲击力扩散到四周，带着碎屑和热量从中心四射，才让尹浩刚才有了那种被手雷爆炸波及的感觉，脚下的地面都为之震颤，过去看教官们手劈转头、混凝土块什么的与之相比简直弱爆了，难以想象这一发汹涌澎湃的必杀砸到血肉之躯上会变成怎样，怕是梵棽都吃不消？ “咻、咻——咻、咻——嘤——”突如其来的恶名盖过了凌厉的风声，尹浩知道他没有时间过多惊叹了，再次翻转身体让双脚落地，而栩棋也以那个触地的拳头为支撑做起了单手前滚翻。眼看高高在上的双脚又要顺势竖劈下来，尹浩便开始拼命地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狂奔起来，意图在这个时候拉开足够的距离才能给他更多思考与观察的空间，否则全力状态下的栩棋是真的会一不留神就把他杀掉的。 在他开始喘气确信足够远之后便放松了脚下的步伐，回过身去发现栩棋果然是选择追了上来，看来她确实不是假扮苏晓兮或苏晓兮假扮的，不然可以直接将手脚伸长过来，不过她追上的距离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可能是为了手臂摆动的幅度尽量大，连袖子都已经挽到了肩膀，要是再想不出好办法等自己体力被耗尽了还是会被死神一般的她最终抓到的。 “（……还真以为自己跑得掉？）”此时对方通过思维传递信息的速率也开始大大加快了，毕竟她也说过平时跟除颖颢之外的人进行独立传声都是有刻意大大压制速度的，只见她恶煞一笑，再次举起了那如石膏雕塑一般，光泽白皙却又凸显肌肉线条的右臂，而刚才击打地面的左手此时正充当着助跑摆臂的角色，明明都把地上打出那么大一个凹坑，也只是手背和指节的外皮存有些许擦伤和肿胀而已，还记得之前去学生会议室看到她用笔的习惯应该不是左撇子，所以她这只主手难道还蕴藏着更大的能量吗？ “（这就是她的实力吗？说起来她从刚才开始就改成一直出拳难道还是担心出脚会容易发生意外？那可真是谨慎啊！颖颢曾经认为我们小组除她之外就只有11的概率能击败她，现在她都不用其他能力了还能化身狂战士，会不会还是给高了啊？她除了不可视触手与自身精神能力之外，真的没有其他加成了吗？）”只见她大臂与前臂弯曲90度，而且似乎也注意到尹浩停下来了，瞬间四指并拢下弯，大拇指横前侧扣，紧握拳头，同时在拳头握紧的瞬间，屈臂后肱二头肱三头肌都开始发力绷紧，在慢速世界下，难以想象一个女人的大臂肌肉分离度也能饱满得这样清晰可见，每一块锃亮的肌肉在汗水的浸润下都仿佛有了一层熠熠生辉的光泽，连青筋都隆结而起，估计都快有尹浩他小指头那么粗了。 “（你t锻炼还打激素的吗？）”联系到之前对方腿上同样的雄壮，尹浩终于明白为什么栩棋一年四季都要穿着长裙长袖了，看来她平时除了真实身高还掩盖了不少东西，毕竟他知道女性通过正常的锻炼是不会有很夸张的肌肉线条的，即便是疑似锻炼过度的雨霏也不会显得比自己粗壮，哪怕同样四米多高的苏晓兮从身材比例上也更接近于明显有经过正常锻炼而又不过量的海升。 而相反那些为达目的过量使用药物的才会有这么明显的男性化身材，结合她要让自己迅速强大起来的叙述，那么就很有可能用尽了各种手段提高了肉体强度以支撑如此高大的身躯依然能够保持如此的高速高频……这家伙，是个嗑药狂人？尹浩以为她只有下棋才这样呢，对方至少外表美型的印象瞬间崩塌。 第四百五十五章 傲然屹立 第四百五十五章：傲然屹立 “（……我看是你吃得太少？）”在被这股气势吓得再次后退之余，尹浩又看到她紧接着连前臂肱桡肌、伸肌群也在配合大臂肌群发力，大臂前臂像是呼应了拳头发出的指令一样，每个肌肉细胞单位都在把源源不断的力量，滔滔不绝地输送到人体上肢最强冲击释放器的中枢上，青筋暴突得更加明显了，每一条粗壮的静脉血管都盘绕弯曲在每一块肌肉的表层，明明拥有着如此匪夷所思的肌肉线条，但在穿上袖子的平时却不太容易注意到她手臂有多粗，可见其含脂率更是低到夸张才让脂肪没有占据太多横截面积，这千锤百炼的筋骨之力如果放在一个男人身上也许还会赞叹这一力量的视觉盛宴，但这钢筋铁骨般的手臂现在偏偏是被一名女子所拥有，即便抛开性别歧视，也简直就剩下了胆颤心惊：“（wdnd，这尼玛真的是女人的手臂吗？总不能会长其实还是个伪娘？鹏飞当年被秒得不冤枉啊……）” 似乎感觉奇怪的性癖增加了，不过有一说一，如果真的是大量服用激素类的药物，身体上也会显出很多更明显的男性化特征，比如体毛旺盛甚至长胡子，话音低沉喉结突出，而这些却又并没有在栩棋身上体现出来，并且光看她平时的身姿还是更接近于修长高挑的女性，只是在用力时肌肉才会陡然暴增，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因素吗？ “……喝——”这可不是脑中的声音，而应该是尹浩捕捉到了对方咬牙切齿地竭力加速的气息，明明就是一个举拳追来的简单动作，却让尹浩算出即使在对方被大量减速的情况下自己也会在两分钟之内再次被对方追上的事实——“（怎么办？怎么办？这特么的是氪金巨佬？好像开挂都打不过啊你敢信？）” 霎时间，栩棋伸直居高了那汇聚她毕生力量的拳头，手臂带动拳头向上挥动的瞬间，突然又双脚腾空高高跳起，再次形成了二次加速，仰头望去犹如拔地倚天将要突破天际的长矛，“嘭——”随后一声巨响也不懂是不是连音障都突破了，只见那有如炽热陨石一般，索大无比，坚如磐石的拳头，又一次风驰电掣快若流星般地急速坠落！ “（……老鹰捉小鸡！）”这一个突然加速大大超出了尹浩的预计，现实中恐怕空气都已经追不上拳头的速度了，拳侧划过了的迎风面都荡漾出了一条条线性的激波！在这一刻，当空的皓月都被她拳风擦出的夺目光芒所掩盖，如果说她左手是打桩机，那么这右手简直就是榴弹炮了。 “（但我知道你没办法那么快转弯？）”不过尹浩也并非无计可施，他知道对方如此猛烈的直线加速和冲刺，必然是无法突然转弯的，于是他立刻向侧方跑开几步并且沿着街道的边缘迎向她飞来的方向，毕竟现在是自己占了灵活与反应快的优势，并通过对她落点的判断自己可以最大概率地躲过对方的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击。 “轰——”但身后的冲击波还是让尹浩感觉整个身体向前倾倒，扭头一看只见林栩棋半蹲下挥拳，把那灌入巨大能量，如陨石一般，加速至极致近似音速的拳头，锤入坠击在那个好似一触即溃，即将要灰飞烟灭土崩瓦解的地面上。而拳头中心的画面如同炽热膨胀，热火朝天的流星坠毁时那样爆炸开来，火光冲天放出了强烈的炫目闪光，但是它并丝毫没有像炮弹会在下坠过程中受空气阻碍而减低速度，而是像装了火箭发动机一般加速突破了速度的临界点，感觉拳头前方的不管是气体液体还是固体都在刹那间犹如众生平等地被压缩凝结成团，又在转瞬即逝间冲散逃离。这一过程产生的能量，转换为高度集中的光能、热能和声波能量，不论是光波、气浪还是声响都随着拳头贯穿地面后化为巨大的破坏力，所传递出的地动山摇般的震动很快就追至尹浩脚下，差点让他打了个趔趄。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尼玛太可怕了，能手撕装甲车了？我们以前到底是在跟多么可怕的人类对线啊？）”尹浩也不敢再看了，扭头就跑，市政的道路在她的力量之下就好像蛋壳一般不堪一击，脚下的地面都被扩散而来的强大冲击所撕裂，他感觉自己好像在追逐着这网状扩散的裂痕。栩棋这一拳好像引发了一场表层地震，地震波以她那一拳为震源，以圆形放射式地扩散，表现力真的就犹如一颗炮弹像流星陨坠一般。由于再一次的剧烈耳鸣盖过了其他的动静，加上慢速世界远处的景物几乎不动，以及光亮的照射又让前方的视线模糊，在那一瞬间这个世界就好像被这一拳所凝聚固定一样，身后是毁天灭地的能量让光线、声音、冲击、大风、热量、震荡不断地冲击自己的后背，仿佛只剩下了自己和身后的那团火光。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待动静稍显平息之后，尹浩并没有感觉到对方有追上来的动静，于是又一次大胆地回过头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连校服都没怎么破损的栩棋依旧半蹲在那，难道刚才那么剧烈的爆炸都对她造成不了伤害？紧随着吸引目光的是深深陷入在地表之上那如同涅盘金石般巨大的拳头，她就好像一个十几米的巨人，凹凸不平的碎片更加凸显那傲然屹立的拳身了，又开始让人怀疑她真的不是苏晓兮假扮的吗？现在的距离应该已经够远的了，不应该还会显得那么高大才对。 “（……明白了吗？小废物！）”而刚才那个展现了如此神乎其技的女人再次投来了完整的句式，而此时此刻思维传递的速度肯定已经不知道加快了多少倍，“（……所谓的全部实力的释放并不仅仅只是身体的力量，我只提到了不用触手，当然并不排除我自己其他的能力啦！这场特效大片看得还爽么？）” “（啊？什么意思？）”尹浩懵逼了。 “（……呵呵，原来你所处的时空是这么快的吗？我现在可是加了好几把劲才好不容易适应了你的思维节奏，你现在在我眼前快得就像一头快得看不清的苍蝇，如此的‘潜力’确实让我有一些意外，但是你现在看到的又能称之为‘真实’吗？）” “（你又要搞什么鬼？）” “（……你应该还记得上一次你打得这么狼狈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所见所闻甚至所思所想都未必为真实的？你也知道我总是喜欢让别人去听到我想让他们去听到的，去看到我想让他们去看到的，以及去思考我想让他们去思考的。你也知道在我的身边甚至连自己的思想都不可轻易相信，那又为什么会对眼前的景象抱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这可是爆炸啊拜托，我不跑会死人的啊！你这个疯婆娘！）” “（……但你要知道，我的魔能又不包括最极致的怪力躯体，怎么可能打出炸弹落地般的效果？而且我也的身体也没坚固到能无视爆炸的程度，就算我能把爆炸打在自己脚底下的又怎么可能自己会一点事都没有呢？）” “（你果然又是在玩我吗？）” “（……我玩你？在你身上的乐趣早就不如她了，我现在可是在教你！）”栩棋所指的应该是颖颢，“（……这世上大多数动物的神经系统让地球从此变成了你争我夺的修罗场，个体不仅要面对环境的无序，还要与其他个体进行生与死的对抗，但你可能还不明白，支撑自己存活下去并保持优势的并不是你现在所感知到的力量、大小或速度。）” “（这又是什么歪理邪说，你现在不就是在通过力量、大小和速度这些碾压我们的吗？即便我速度现在比你快了，但依然无法对你造成有效打击这是我最头疼的……）”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体会到‘感知’上的优势，或者说体会到了但自己却还不在意。试想你倘若无法感知环境，就不能获取信息来指导自己的任何行为，没有了感知所有的其他个体对你都会处在一种无法看到、无法听到、无法闻到、也无法触碰的‘隐形’。小的动物并没有灭绝，而大的动物有时反而更危险。这场体之间竞争的实质，其实可以概括为一种侦查、隐蔽与欺诈的信息战。而人们往往以为只有国家或机构之间才会触及到这些本质，而你……）” “（变慢的时间可不是给你拿来说教的。）”尹浩已经听过很多人各种各样大段大段的故事和鸡汤了，其中栩棋的话当然还是从立场上最为排斥的。 第四百五十六章 要多想 第四百五十六章：要多想 “（……但我觉得这倒是一个很不错的时机来让你明白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究竟是什么？你的那些感官细胞群之间将物理信号通过控制离子进出的形式转换成为对应频率的电脉冲，然后再让神经细胞群负责搞清这些电脉冲究竟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你的感知其实就是你的神经细胞群基于这些电脉冲对环境做出的一种猜测，再由大脑根据所归纳的学习模型进行判断。你的视觉就是这其中最为强大的猜测手段之一，物体所发出的电磁波段中包括可见光线，于是就可以通过视觉信号来预测周围物体的信息，而承载信息的信号形式，有一个词叫做‘模态’。相信你在图书馆蹲了那么久，但却并没有去特别关注这些本已经习以为常却又大有千秋的概念？）” “（哼，或者说正是因为我没有关注，所以才不能轻易相信你的胡说八道啊！）”尹浩合理怀疑对方这是逮不着他就开始嘴炮攻势了，虽然这个“嘴炮”也不用嘴，但哪怕是键盘互辩，对面打字速度也未免太快了。 “（……但是你这次却轻易相信了几种常用的感知方法才让你即便速度占优也依然陷入被动。要知道每种感知都对应着一种模态，虽然从不同模态可以获取相同的信息，但仅仅依赖感知是无法让自己存活下去的，因为每一种模态都有它的局限，就算视觉模态的精度高传播快，也会受光源影响或被障碍物遮挡，而听觉虽然不容易被遮挡，但是传播慢或者在噪音环境下精度大幅下降，诸如此类的感知缺陷对于一个可以识别并操控其他个体电脉冲的人来说，可以是再熟悉不过了。）” “（你居然能掌握这种电脉冲？这算是你魔能的万恶之源么？）” “（……我生来知道它们的流向，这种电脉冲也拥有着自己独特的辐射性质，进而就像你学会眼观耳听一样，其他个体的思想很容易就被我的特殊感官所捕捉到，并且也慢慢学会了如何传递出另外一种辐射进而影响他们的电脉冲。至于具体控制原理当然不属于基础物理科学，而是无法依靠信息传达来解释清楚的魔能范畴。）” “（呵，没道理的事情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信不信由你，你就不怕你现在的不信也是我控制的结果吗？不过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因此也比绝大多数人就拥有了更多种类的模态感知，而就像你对一个失去视觉的盲人可以刻意制造噪音影响其判断那样，我也可以对你们这些不善于用逻辑去解析世界的人刻意制造种种我所需要的假象。当任何一个感知不好用的时候，我便可以使用另外一个，而你们的选择却太少，虽然不同模态对同一事物的预测可能彼此冲突，比如就算你明明知道有两条线段一样长却总是觉得某一条更长，但信息种类的繁多还是可以依靠逻辑去协调，毕竟任何单一的模态所获得的信息都往往不足以做出靠谱的猜测，也就需要将多种模态的感知进行融合。）” “（也就是说我现在看到的，听到的，甚至感觉到都是假的喽？）” “（……是的，因为你的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多想’，于是思维模态上的猜测就没有胜过其他感官模态的猜测。事实上，动物的感知从诞生之初就是多模态融合的结果，这是因为当多种模态同时给出相同猜测时，意味着这个猜测的可能性更高，所以大脑演化出了一种融合机制，当多种模态的信息同步时，大脑就会被吸引注意力，并重塑对现实的猜测。就比如你的视觉听觉和触觉都觉得我打出了爆炸，却没有考虑过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受到伤害，像你即使跑得再快我也知道你的大致方位，可要是真的榴弹炸下来，就算你在最后关头躲开了也不可能还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这也是我故意给你留下的破绽，可惜你的过分依赖并没有使你去‘要多想’。）” “（要……多想？导演这么喜欢派你来玩别的故事的梗吗？）” “（……没错，要多想，但不是叫你想太多。要知道你所向往的顾颖颢可不会过分依赖那些，她在自己的时空节奏中有自己的那一套法则，在慢速中能够充分地思考，所以连我都无法影响她……当然如果你害怕连自己的想法也是在被我控制当中的话，也欢迎你彻底放弃思考全盘接受我的引导来的更省力，但是如果再从逻辑角度，我要你放弃思考的话为什么又要告诉你这些呢？）” “（也就是说你影响了我的感官，我的模态，让我误以为你真的强如鬼神，而实际上只是你利用我的感官信号影响神经电脉冲所玩的把戏？）” “（……对，只是在用影响感官的方式虚张声势罢了，包括你现在看到我突然变得更大更强壮一样。有些纸面战斗力比我更高的超级能力者，还真的就曾被我这样给吓住了，你说有意思？）”对方传递完这些信息后，那冲天的火光和高大的巨人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身型缩水好几倍的栩棋以及她身下直径也不过半米的网状裂缝，手臂上的过分夸张肌肉更是回到了平时精壮的程度，虽然依旧比普通人的强壮许多，但至少看起来比较可以接受不会那么可怕了，“（不过我还是真的早点希望变成你刚才所看到的样子，毕竟依附于审美背景的‘好看’到了特殊年代是不能当饭吃的。）” “（但这特么也已经很可怕了好不好？）”男主指的是对方仅凭无魔能加持的身体力量就锤出的坑，即便不再是榴弹炮了，可打桩机还是依旧啊！ “（……伪装当然也是需要一定实力的，就像光知道原理但手笨的键盘侠可是做不了魔术师的哦！而多模态同步也恰好真是魔术中最常用来欺骗观众大脑的技巧，就像我为什么第一次能让你误以为自己进入了加速状态，正是我明白了你在那个时候的感知进而模仿你的感受，虽然破绽更大，但你还是过分依赖于自己的感官，即便马上出现了分歧但依然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那万一你并没有停止欺骗呢？万一你连这个小坑都打不出来呢？）”尹浩都不禁想感叹自己都会举一反三了。 “（……既然你连这种程度的是真是假都不能分辨，那又有什么区别吗？这里离学校足够远，不需要特别清理，你明天若是有空可以自己再过来亲自查看啊！）” “（算了我也没时间，但不知道为什么，即便知道你没那么强，却也感到更绝望了呢？）”尹浩不禁有些迷茫，又再次怀疑难道一切真的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吗？栩棋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让绝大多数人在与其对抗的过程中因为感官的误导而在对着空气输出，同时又承受着不应该有的压力抑或会由于过分轻视而导致出现致命失误。毕竟她确实掌握着生物的信息，于是也就更好理解为什么仲裁委员会以及特警总队只敢派机器人或芯片人驻扎与此，按对方的表述，这些ai都是通过非演化的方法所制造的人工模态，因为与生物信号不同所以无法被她识别和影响，反而承托出另外一种可靠性，而自己面对对方则显得毫无胜算。 “（……其实你也依然可以理解为这是我的心理战术啊！如果你现在能‘多想’，就会奇怪那我随便控制别人的感官和思想岂不是无敌？为什么还要缩在这学校附近？）”栩棋继续把水搅浑。 “（毕竟你这能力对付机械确实还是不行的？而且你说你通过辐射来或许和影响电脉冲，那么距离足够远或者穿山特殊的设备也能够避免？况且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被你蒙蔽的？既然你在外面还不能为所欲为那就说明总会有强者能够通过某些其他手段进行规避，或者干脆免疫精神能力？）” “（……说到底你的想象力也就停留在一般人的水平了，不过我也很好奇啊，你说靠近我之后依然会显得我比正常视距下更为巨大，是我刚才变大到的那种程度吗？）” “（很近的时候是差不多，但有时候快要贴上的时候甚至还远远不止，总之就是越靠近的时候感觉越大。）” “（……好，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这种现象只在我身上发生，而看别人却不会对？但那就又不对了呀！我的能力又不是随时依据你的距离来发动的，并且也没必要这么做，你的感受在其他人的感知当中又没有见过，那难道说……）” “（那又怎么了？）” “（……要知道一种全新的感官也必定符合世界某些规律的现象，因为我们永远没有办法直接感知世界，只能演化出各种感知信息来规避风险的能力，只要信息一致，不论从什么媒介产生，对个体而言那就是某种‘现实’，因此才需要更多模态的感知来避免被单一模态欺骗的情况。正是这种取决于信息的‘现实’才把我们的社会形态，科技发展引领向现在的这个样子。所以我一直关注的你的‘潜力’就是这些超乎常理的感知，你只在越靠近我的时候就觉得我越大，背后必定也蕴含着什么规律呢！）” 第四百五十七章 别跑了啊 第四百五十七章：别跑了啊 “（那么你想干嘛？）”尹浩顿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当然是想啦！）”原来就连脑中的声音也能变得如此邪魅。 “（怎么突然中文又不行了？）” “（……因为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先发挥‘多想’了，谁敢说你真的没有‘内个’意思呢？毕竟模态融合要凭借感官，而感官又有共通性，我们的思想就可以成为一种共同的相互促进作用，以达成真正的‘生命大融合’……咳咳，不过在此之前，你既然可以在某些时候让自己的速度独立于其他人眼中的现实，那么你在某些情况下所感知到的东西也可能与时间效应相关，但是在正式开始研究之前我又不具有证据，所以……）” “（所以你又要拿我做实验了吗？）” “（……哎，这你可不能乱讲，毕竟我可从来没拿你做过什么实验，哪怕是看着你睡觉的时候，只是喜欢解析你潜意识当中的‘内点东西’，本来以为遇到颖颢可以直接一步登天，但不得不承认我在你身上似乎又发现了新的乐趣，因为颖颢不肯直接告诉我想要她预测的，但说不定还能从你身上‘曲线救国’呢！）” “（等等，你又要干什么？你个死变态！）”在尹浩心中目前还只有两位能获得他认定“死变态”这一称呼的殊荣，他顿时集中注意力紧盯着那个一直保持握拳杵地的女人，而这时理性告诉他实际上对方很有可能已经不在那个位置了，毕竟她也没有必要就摆着一个不动的pose来传递那么多的信息，于是在“多想”之后他的判断应该是扭头就跑，万一这种加速效应一过自己将会失去任何还手之力。 “（……是这样，虽然我已经明白你在观察到我变大时候的具体感受以及触发机制了，但是本着科学的精神，有些可以量化的东西应该反复测量计算才能得到靠谱的研究数据，如果你能配合我做一系列实验的话，我现在就立马往前扑倒宣布你的胜利，反正你的同伴也看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肯定会认为你用自己的‘潜力’创造了奇迹而对你刮目相看的，而我将来也可以保证……哎？你怎么跑了呀？别跑了啊！）”栩棋的思维传播与她的身体反应似乎出现了一定的偏差，难道她的模态通常都是这样配合的吗？ “（不跑你让我等死吗？）”尹浩听都不用听就知道又是一些他无非接受的条件，利用自己还处于加速时空的优势又拼命往学校的方向狂奔起来，心想自己能不能凭借速度的优势将雨霏、琰玥和梵棽带离现场，可是现在毕竟有三个人他肯定是带不动的，那么就只能翻墙入校看看能不能遇到颖颢或李教官进行求助，就是不知道今晚这两个人还有没有出来巡逻，但不论情况如何自己都是处于很被动的状态，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眼前与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栩棋精心设计的幻境，甚至在过去他看到和听到的又有多少为真也要打个问号： “（我的那些异样感受会跟她有关吗？我这段时间里到底经历了那些在‘多想’之后就能发现不合乎逻辑的问题？究竟哪些为真哪些为假？哪些是刻意伪造哪些又能去伪存真？）”但是那样循环往复的话就犹如“缸中之脑”什么可以分析的事情都说不清楚了，如果从“多想”的角度，她能那么简单就搞定也不会跟自己商量这件事，“（但是如果我不顺着她的意思做，她会动用能力一直把我囚禁在幻觉的牢笼里吗？）”突然尹浩晃过神来如果对方真的要在他们小组中挑拨离间，那么只要躲在不远处暗中制造一点彼此感官上的误解就行了，完全不需要颠倒黑白的传声，所以她曾经说过的那些事情为真的可能性也同样微存？ “（……我都叫你‘别跑了啊’！）”与脑子回响同步的，是眼前顿时出现对方的巨大身影，把尹浩下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慢下脚步，但是按照逻辑在这种状态下对方不可能比自己的速度还要快，除非她已经提前预判了自己的逃跑路线并丢下一个自己的幻影在那里掩人耳目，那么自己的面前到底会不会是“她”，尹浩也一时拿不定主意，但想着对方既然是为了震慑自己那么没理由会因为身体实际上不在那个位置而又非要突然显现出来，于是凭借着这样的直觉他再次加快速度一头撞了上去—— “（成了！）”贴近幻影的瞬间没有感觉到对方陡然增大时他就明白自己赌赢了，但脚下的道路和周围的景物突然又在视觉中不断向前延伸，仿佛自己越是奔跑就离学校越是遥远，而这显然在现实当中也是不可能的，只要他不停下来就总能拉开距离，冲出对方的影响范围，到时候一切自然会豁然开朗并且弄清楚这段控制距离到底有多远，想着想着都不禁开始自我迫害起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只要不停下脚步，道路就能无限延伸’吗？所以说……不要停下来啊！）” “（……你……赢……了……）”一切本来还显得愈发遥远的景物，突然就如同坐了火箭一般直冲到自己面前，不符合常理的现象似乎都瞬间消失了，栩棋的传音也变得微弱和缓慢，学校就在不远处，躺着的两个人也已经出现在视线当中，而琰玥半坐起身朝着自己这边的方向眺望，手中手机屏幕的光芒照亮了她迷茫而担忧的面庞，以她的反应肯定无法分辨自己在这个状态下的速度，那么自己轻易与对方接触是否也会发生冲击力过大的风险，这都不得而知，出于保险起见他终于回了个头，却并没有看到栩棋追来的身影，难不成自己真的已经摆脱那家伙了？ “（不对，虽然我现在更快，但她也不应该这么慢啊！）”多次交手而又单方面被虐的经验提醒着他在任何时候，不管自以为拥有多大的优势都不能盲目乐观，逻辑分析指出自己之前并未将对方甩得完全看不见，而现在这个情形要么是栩棋真的没有追上来，要么是之前抑或现在至少有一次又是对方制造的幻觉，没准这就是第三次的心理战术呢！“（琰玥她真的是琰玥么？总感觉自己被她这样一说就开始什么都难以相信了啊！或者故意引导我的多疑才是她的计策？）”而会这样去揣测的本身就已经脱离正常的思维范畴了，说不定反而是因为这样才被她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思维的方式。 “（……你在看哪里呢？弟弟？）”果不其然又传来了对方的嘲讽，只是那声音似乎与平时的不太一样，难道是对方要转换影响的策略？ “（嗯？你在哪里？）”吓得尹浩又开始四下张望，但又生怕哪里产生了幻觉，毕竟当他看到琰玥在这种速度下如同植物一般几乎毫无反应的状态，便意识到在独立的时空当中他没有任何的掩护。 “~~da~yo~（翻译：我在这里！）”一个确定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惊悚地扭头回望却看到是李依泉冲他露出调皮的微笑，但很显然这是假的，因为首先李教官不会瞬移，其次也不可能在慢速时空中跟他直接无障碍地对话，更不会看到自己的学员躺得横七竖八还能这样笑得出来。 “（你就个假货！）”尹浩当时真觉得自己神勇无比，虽然嘴上天天吐槽李教官，但动作上还是很尊敬的，虽然唯一一次要动粗还是被立马制服就是了，但都没有关系，这次他主动出击果然就扑了个空气，“（要多想……要多想……哈哈，栩棋，我现在确实有点明白你说的多种模态共同猜测是个什么鬼啦！）” “不要回答！不要回答！”但还没等他重新站稳，眼前就又出现了颖颢的身影，只听她手中的话筒传出声音：“你人在这里，不可以回复她的思绪，否则我们的位置都会暴露！”而这下可麻烦了，因为首先顾颖颢确实会瞬移，其次她应该也可以在慢速时空中做出灵敏的反应，即便是她真正的嘴皮子跟不上，但大脑与ai的配合依然能够达到连栩棋都无法跟上的speed，加之琰玥应该是用手机通知救援了，如果不告诉依泉那么也只有可能是颖颢了，她能出现在这里并且提醒他不要响应对方的思维，看上去似乎合情合理。 “（但是你骗不了我！）”虽然这一题确实比前面两题要难上不少，不过尹浩依然马上发现了一个出题者可能是故意留下的漏洞，因为暂且不谈对方出现的时机怎么就这么巧合在依泉的幻影被击穿之后，她的话筒说所表示的“否则我们的位置都会暴露”则显得莫名其妙，毕竟自己决定转身逃跑的那一刻开始，栩棋早就应该能看出他是要跑回学校门口的，而之前她会把依泉的幻影精准投送到自己已经环顾几周后的身后，那想必这个位置也是她早就知道的…… 第四百五十八章 大事发生 第四百五十八章：大事发生 不过虽说如此，眼前的颖颢却又是那样的逼真动人，仿佛真的是看到自己浑身是伤的样子，虽然说不出话但双眼噙着泪水的表情心疼得楚楚可怜，这样被暖流瞬间击中的错愕是他从未在真人身上所体验过的，“（但正是因为这样，你才更不是她！）”但他知道越是这样就越不能犹豫，现在的他知道自己必须通过这次考验，于是便又用双手推向对方。 “噫呀——”不料尹浩的指尖却传来了较有弹性的触感，眼前颖颢的幻象却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直冲冲地躺倒在地，话筒丢在一旁摔得粉碎，一摊鲜血从后脑勺蔓延开来，整个人好像死不瞑目地瞪着他，场面瞬间变得无比凄惨。 “（啊啊啊啊——我搭档呢？我徒弟呢？）”男主顿时迷茫地四下寻找队友，虽然眼前的一切更加坚定了他对这一切绝对是幻觉的判断，但是理性还无法让他成为抛弃七情六欲的机器，五官的强烈不适还是令他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特别是眼前的现场就好像是他失手杀害了一个刚刚还那么关心他的女孩一样，下意识的愧疚甚至在一开始都盖过了被恶意捉弄的愤怒，使他下意识地寻求其他支持。虽说前面栩棋打出的那一拳的“爆炸”配合声、光、感能如此真实地呈现在自己面前已经让他明白对方确实可以模拟出各种感受器官的信号，但是一下子给他呈现出心爱之人被自己误杀这样的画面简直突破了他容忍的底线，“（林栩棋！你给我出来！我跟你没完！你等着我！）” “……穿过商店街……转过转角，在美味之畔，青色的高塔内藏宝藏……青色的高塔……”然而，顺着血迹，他现在却又看到了一个一头乌黑秀发的“小”女孩儿捏着一张贺卡样式的“大”纸片迎面而来。只听她一边读着，一边找寻着某个地方，说她是“小女孩”！但她的体型其实一点都不小，但脸上依旧稚气未脱，说那张纸片“大”其实也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对她却只能被勉强捏在手指尖的缝隙中才不会掉出来…… “（草泥马有完没完，这次又要搞什么把戏？）”眼见所有感官都被转移到另一个时空，尹浩只能刹住了脚步。 “啊……找到了！”女孩兴奋地叫道，终于在一座突然出现的教堂旁边，因为学校附近根本没有什么教堂，而这时尹浩与她同时看到了旁边一个戴着奇怪墨镜，身披风衣的怪蜀黎，“那个…叔叔，您在这里看到过我爸爸妈妈么？” “……”但那个男子一言不发，墨镜什么的也就罢了，在此般季节里还穿着风衣，是不是稍显累赘呢？ “啊，我妈妈的样子很好认的……其他叔叔阿姨都说长得和我很像，虽然她只有我这么一点高……”女孩比划着，其实她知道那个所谓的“妈妈”只是刚好个子也比较高而已，除此之外两个人长得一点都不像，而穿大衣的男人只是看了看女孩，并不理睬，女孩也不在意，又小跑着向另一边去了。 “哈哈！就是这里！”似乎绕了很久，但这下终于找到目的地了，似乎是在和谁玩耍着。 “钢铁之箱内的数字，胜利的赤红昭示着终点的方向……”女孩跑的有点累了，但内心的激动仍然在她稚嫩的脸庞上尽显无疑，“钢铁之箱……应该是电梯！哈哈，我真t机智！哎，可惜，我进不去，那就看看好了……” 而此时瘦高的男人并没有等女孩继续问话，便抬起一只手，指了指旁边教堂大门外下面的脚垫。某个房门的脚垫下藏着东西这一点，她早就从手上卡片中的谜语里参透了。 “啊，谢谢叔叔！”即便如此，小女孩还是颇有礼貌地道谢，然后雀跃着跑过去了。她亲手找到了门卡，还找到了自己的新家。在门外趴下身来，似乎等待着让爸爸妈妈抚摸她的头，并看着他们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女孩即便是在等待中也仿佛觉得自己真是好厉害！而且，好幸福！ 那一刻尹浩仿佛想象到了一个父母在跟孩子玩躲猫猫温馨画面，留下字条上的谜语让她自己去找新搬过去的家，然后再好好夸奖她一番，最后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晚饭…… “（不对，这很明显就是个情景展现啊！我不认识那女孩，更不认识那个风衣男，栩棋到底又想要做什么？）”尹浩本来都有些为这种自己不曾享受到的亲情而动容了，但马上反应过来这肯定是假的，并且意义极度不明：“（等等，要多想，要多想……女孩子的体型如此巨大，是否暗示了一个超级强大的能力者？栩棋小时候应该不至于就已经这么高了，并且头发和眼瞳的颜色也对不上，虽然她的父母可能依然是正常人，但在这个时代出现这么明显异于常人的存在，旁人不可能置若罔闻，即便多次搬家在机构面前也是必然捂不下去的，难道一会儿要有大事发生？）” 是的，本来应该是一个幸福的画面，女孩真心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最幸福的…… 不，明明，明明应该是这样的…… 不，明明应该感受到幸福的…… 但为什么，感受不到了呢…… ——血！ 教堂的大门打开，几个几乎同样装束的风衣男抬着两具甚至都没有盖布的尸体缓缓走了出来，远远望去门后是鲜血四溅的祷告厅。 “爸爸！妈妈！”而从血泊中被抬出来的两个人，居然就是被女孩亲切地叫做“爸爸”和“妈妈”的人，如尹浩之前看到的那个假颖颢一样，血肉模糊，死不瞑目，“你们怎么了呀？叔叔，我爸爸妈妈怎么了呀？” “吾王！我们来迎接您了！”而女孩儿面前的男人，鲜血沾满了他的风衣。此时也突然风云骤变，方才还月明星稀，现在却从四面八方汇聚起浓密的黑云。莫非是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将女孩所有的幸福，都给毁灭了？但他们怎么可以正大光明地入室杀人？“请您不要再演下去了！” “……明明，过去还很吵闹的屋子……为什么？一下变得这么安静？”只听女孩顿时止住了啜泣，而那语气中，透着不符合她年龄的沉稳，“一下子……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女孩情绪崩溃得一下子趴到了地上，而男人却趁机上前抚过孩子的头发，并在女孩面前单膝跪地，掀开一层发丛，目光虔诚地直视她头顶隐藏在秀发深处的那个魔法图腾，但女孩对这看上去陌生男子的行为却毫不抗拒，只是低声地冷语问道：“如此肆意妄为，如此骄纵轻狂，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真的不怕我送你们全部下地狱么？” “发生这种事情，我非常抱歉，吾王！但我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哪怕您杀死一百个我这样的杂鱼，也会有其他人顶上直到您同意为止！”男子先是轻声说道，又渐渐加重了语气：“况且他们利用职务之便，妄图将您据为己有的险恶用心，根本就是死不足惜！您也该醒悟了，平庸的生活根本配不上吾王的至高之躯！” “够了！”鲜血，仍在四周流消着，浸湿了小女孩的垂到地面的发梢，而她则是先低吼一句，然后慢慢站起身来并减轻了话音：“没必要道歉。”女孩表情依然平静，回应着男人。 “那么以后……吾王的起居，就是轮到另一批人的工作了……” “嗯——”女孩愣愣点点头，好像一下子就接受了某种残酷的事实，“没事，我……哦不，本王——其实一点都不难过……” “（这……这是在玩过家家吗？这个神秘的女孩假装自己有个家并沉迷其中，逼得其部下非得杀死她的‘养父母’才能让其解脱出来？但这也太草菅人命了？）” “但是，在最后动身前，本王还想回榕城市区跟一位朋友道别……”那女孩继续说道，榕城市是一座三线城市，不知道那里是否真的发生过这些。 “可是……” “我知道因为自己的愚蠢已经害死了无数人……但现在，要是这样的条件都不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赐予整个教廷以极刑！让一切彻底结束……” “我了解了，但请您尽快……” 一丝丝雨线落在教堂的坡屋顶，泛起微妙的“哒哒”声响，如同一首虐心的咏叹调的前奏，而就在杨柳走出大门时，就将刚刚找到的门卡捏碎，尽管保持着先前那和善的眼神，但她现在冰冷的表情已然不是那个稚气未脱的孩童，但依然在将要走远的时候，回头对那座在她视线里，已经因为模糊而变得支离破碎教堂的剪影，碎碎念叨着：“爸爸，妈妈，做个好梦！愿上帝……哦不，愿‘圣主’能宽恕你们的罪过……” 第四百五十九章 无能狂怒 第四百五十九章：无能狂怒 “（艹！这又是什么中二的狗血剧情？）”情节的发展把尹浩整个人都给看懵圈了，当前经过精神打击后的他最见不得那种痛失亲人的场面了，而且居然还是当着孩子的面前杀害，他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缘由都是对故意制造这种幸福的毁灭不可原谅的，于是立刻冲了上去，推开一位前来阻挠的风衣男，对方不过是普通人类的身高，应付这样的家伙他还是绰绰有余的，可当他跑到那个巨大女孩的面前时，周围的景物再次突变，乌云没有了，落雨没有了，教堂没有了，风衣男没有了，尸体和血迹也没有了，就连眼前的人型四肢也瞬间拉得细长，变成了栩棋之前追逐他时的模样。 “（啊啊啊，来得正好！）”见对方动作依旧并不灵敏，怒火中烧的尹浩不停地出拳打在对方的腿上，并且还是专门在攻击被梵棽用刀捅过的右腿，但不知道是感官又被干涉还是真的差距那么大，拳头触碰的感觉比他大过的最厚重的沙袋或大矿车的轮胎还要坚实，仿佛自己就是在冲着一堵墙在无能狂怒，但也没准真是这样。 “呀——呀——呀——”他想要吼叫，他想要呐喊，他想要咆哮，但发出的声音在低速环境下听起来却又是那么的鬼畜，他想要将一直以来被戏弄的所有怒火集中在自己的拳头上，但一直打到手指和手背上破皮冒血了也仅仅只是蹭坏了对方腿上的丝袜而已。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沉闷的声响伴随着自己厚重的喘息，手臂的酸胀让他的动作也愈发缓慢，而栩棋那一柱擎天的长腿依然笔直地挺立着，任凭尹浩使出各种对抗训练中学到的勾拳、直拳、刺拳、摆拳，也完全不为所动，“（为什么？为什么不还手？）”对于这样的结果其实他完全可以预料，毕竟自己平时可能连鹏飞都打不痛，但那时对方好歹还会演一下，而现在这种被近乎无视的感觉却无法让人接受，哪怕待会儿告诉他自己正在揍木桩也好。 “（……好家伙，我们学校可没教这么杂，这些招式是你小时候被欺负时照着视频学的吗？）”一堵墙似的对面不仅不为所动还在进行独立传声地嘲讽：“（我看过那些武术家的记忆，咱虽然不说都学会，但总比你只记得一个形要好啊！我劝你不必拘泥于外在，反正打到最后都是王八拳。你当年也是靠力量增长得更快取胜的嘿！居然以为是自己学到家了？也是搞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就像是一个卡关卡到绝望希望能找到游戏bug的可怜人一样朝着几乎不可能的方向怼到彻底麻木，至于为什呢是“几乎不可能”而非“完全不可能”？毕竟根据量子力学，他身上的基本粒子都有极小的概率出现长距离的量子隧穿，像是颖颢那次威胁对方所要玩的把戏一般，直接透过对方的躯体。当然真能发生那种事情比次次中彩票都难，有这运气干什么不好？浪费在这里才有鬼了！ “（……哎，咋说呢？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人要是光着腿让小猫挠还有可能挂彩呢！就算刮痧起码也得蹭层皮呀！你搁这卡bug呢！是不是看到你基友玩的游戏里有个伤害能触发5连击的套娃，也打算roll个足够好的运气来把我一击瞬秒？那寄了呀，你想要的效果，试到宇宙热寂都试不出来。玩游戏好歹还能挂机无限刷，某种程度你比他还天真啊！）”栩棋能看出他的想法也就罢了，却用他最不愿意牵扯到的方式换了一种解释。 “哈——哈——哈——”手打累了之后接着又朝丝袜划破的地方继续大力使出了前踢、侧踢、勾踢、扭踢、扫踢，明明已经将自己的毕生力量灌入对方的身躯，却只换来了自己肌肉的麻木与骨头的刺痛，而对方的腿上除了先前已经干涸的血迹以及扭曲的鞋印就丝毫都没见它有再次变得鲜红过。此时的他已经不敢仰起头，怕又看到那股俯瞰蝼蚁的神情，但心中还是又浮现出了许多不甘又愤怒的想法：“（你平时不是挺爱嘲讽我的吗？现在怎么不能用嘴说了啊？我！不许！不许你无视我！还在表面无视我的同时用精神羞辱我的坚持？）” “（刀她……啊！刀她！刀她！刀呢？）”见自己的物理击打毫无效果，尹浩明白即便对方的力量没有之前的视觉特效里那么夸张，但支撑这么庞大的身躯高速运动也需要远超常人的身体强度，所以自己的击打基本无法破防，除非能够拿出锐器直接割开对方的血肉，可是自打上次在这里的打斗已经过去了许久，梵棽的那把失控的符文短刀早就不知道飞去了哪里，指不定栩棋在离开这里之前就已经像处理那把手枪一样将其踩了个稀碎。 “啊——”但随后想起来人体也是有利器的，竟然张大嘴巴一口咬了上去！但他发誓那感觉真的就如同在啃轮胎一般，与厚厚的橡胶唯二不同的，似乎也只有能舔到泥土填着毛孔的粗糙与汗水混着血渍的咸腥，伴随着略高的体温传递出一股由味蕾直冲心田的苦涩，即便能明白对方的身体强度应该是很高，但从牙上传递出的感觉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对方光皮肤也会这么硬，下巴都因为过度的发力而快要脱臼了，哪怕是大象的皮肤都该啃出一点血印了，看来非得用锋利的刀具或锥子才能放她的血，然而自己又偏偏没有。 “（我日复一日五千多天地苦苦追寻，比你，比你们任何人都要坚持，比学校里的任何人都要长久，我对理想的付出远远在你这个家伙之上！你贪图的只是权力与力量，而我只想找回属于自己的亲情啊！你为什么要为了那么一点点的利用价值而破坏我的一切？这才不是什么特么的执念！我只是想专心致志地找我的父母啊……）”当感觉牙齿快要挤断时，便松嘴改用指甲来掐，但实际更是徒劳，又回到普通的击打。可打着打着，尹浩自己的眼泪却先飚出来了，最终心里的痛苦超越了身体上的疼痛，直到他整个人都累垮扶抱着对方的腿支撑自己，手上依然还止不住已经软绵无力、不成章法地胡乱锤打。 “（……哇，这就打完了吗？你所展现的决心就只有这点毅力？哎呀，那你真的好可爱呀！还喜欢用小拳拳给人家锤脚脚呢！）”熟悉的脑内传声终于又回来了，但却是更恶心的油腔滑调，尹浩快瘫倒时感觉自己的头发被对方拽了起来，牵动着脖子乃至整个身体重新仰视着对方，头顶上方是一盏明晃晃的路灯，以及圆滚滚的皓月，栩棋如同巨人般的脸颊遮去了半边的夜空，发色在光芒的映衬下变得灰暗，在尘土的沾染下变得杂污，并在光线的照射中飘扬着四散的尘埃，洗发水的香气混合着汗味，夹杂在一股咸湿的热风中扑面而来。 而在这种快要缺氧的恍惚之间，他当时犹如被巨大的光芒所眩晕一样，不禁为眼前的一幕而感到胆战心惊，明明刚才自己穷追猛打了对方快十分钟，而她依然优哉游哉地对他露出平时那种恬静的微笑。 “（……之前追你都快把我腿上的伤又崩裂了，所以才只敢用拳头比划，后面干脆也不用跑得那么快了，因为你的目的和速度已经完全暴露，力量和策略也就普通学员的水平，算是确定你不去下棋也就这点本事了，‘潜力’之外的东西根本就不值得我特地去冒险！）”尽管又是习惯性的嘲讽，但在对方脸上所挂的却是一副柔情蜜意般天真的微笑，甚至还有些关怀意味地俯视着他，脸上甚至还有一抹因运动或兴奋后的绯红鬼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有时候我都想问自己，在像你这样一个失去了不稳定的潜力就是自顾自的废物身上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会不会显得我格局太小了？好在我丝毫不怀疑我自己曾经做出的判断，并且因为你的出现，以及与她的联系更加让我确信了自己能够证明给命运的东西。）”显然她对自己的这一套使出浑身解数的连打，故意摆出这副怜惜表情更进一步地增加了蔑视的成分。 “（尼玛……尼玛死了！）”而尹浩则如同被人抛弃忽视的孩童一般一脸生无可恋，他想起了小时候在福利院跟欺负他的坏孩子打架，被放倒在地后又叫来同伴围观嘲笑时的那份屈辱，不同的是他长大一些后快速窜起了个头，很轻易的就报仇雪恨了，而他现在面对的这个家伙，窜得比谁都快将来只会差距越来越大。 “（……呵呵，虽然我能解读并控制别人的心灵，但咱们好歹也算是常见的唯物主义者，所以首先要明确我妈可不会因为你的咒骂真的去世，但你妈的生命可能就要取决于你的态度了呢！）”尽管嘴角依旧保持着善意的勾起，但目光当中已经开始射出居高临下的绝对威慑，现在两者的对比就好像一只猫科动物饶有兴致地玩弄着它掌下的猎物一般，“（……当然你也可以继续相信你的好学姐会真心愿意帮你寻找父母，而不是故意泄露一些你无法证实的信息勾引你继续卖命。我当然知道你不希望被限制，但往往不受限制的自由必然导致强者对弱者的剥削，我知道你以为我想要剥削你，但实际上我只是牺牲你而防止比你更弱的人被剥削，只有满足多数人的需求才是目的，而他们却将把持稳定作为使人工具化的方法。所以既然都是做人家的棋子，为什么不投靠到更有优势且更正直的一方呢？）” “啊——（明明就是你！就是你把别人都当成工具人！）”怒不可遏的尹浩无法原谅别人拿他的父母恶意威胁，突然发出一阵声嘶力竭般的咆哮，他已经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被人视如草芥与当蝼蚁戏弄的鄙视了，但他也不是完全的无能狂怒，而是在体力恢复了一点之后再次想起来自己的反应和动作在这里是比对方更快的，于是忍着头发撕扯之痛甩下脑袋，落到地面并重新起跳，汇聚最后一丝力量以一发尽可能标准的上勾拳痛击对方，若不是毫无办法地失去理智，他也是真的不想采用这种下三滥的阴招。 第四百六十章 生物性质 第四百六十章：生物性质 “嗷——”然而事实再次证明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如果说之前攻击对方的腿部像是揍在厚实的沙袋或轮胎上尚且还有弹性的话，那这一拳真的感觉是砸到了钢板之上，巨大的冲击力与反作用力让他仿佛听到一声劲脆的声响，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已经骨折了，只是疼痛在这种速率下的传递还没有那么清晰罢了，“（她难道还练了铁裆功吗？）”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平时都故意搞了一块护具安在那里，而一般人肯定不会这么做，说不定也源自她所说的“血的教训”。 “（……在我们学校的近三年学习就教会了你以‘不尊重女性’作为最后手段吗？）”或许因为是临时起意，栩棋都有点没料到尹浩会有这样出格的举动，并且在下意识抬腿的同时另一手又伸过来想要抓住他。 “（哈，好机会！）”不过在这种时刻，到底还是尹浩的反应和速度更胜一筹，他一把抓住了对方递来的手腕，同时踩着她抬起的腿，顺势就像爬树一般登上对方的身体，当头部窜到对方胸前后又扒着对方的后臂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最终一个翻身直接骑到了对方的脖子上，中途栩棋也改变了动作想要阻止，但毕竟还是慢了一拍。 “（草，这怎么回事……）”而靠到她背后之后，尹浩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自己像是贴着一尊巨大的火炉，其热度不亚于琰玥在剧烈运动时无法完全控制身体的热量散发，滚烫的感觉由屁股到大腿内侧传递至前胸再散发到全身，如果说驱动这副巨大的身体确实要消耗如此高额的能量，但是四肢和头脑周围的温度差了起码20度，那么怕不是这壮扭相当于天天“发烧”六七十度！再多想一些的话，这种温度下一般的蛋白质都开始变性了，真的不会把身体组织给烫坏吗？也许只是感官又被影响了！好在这热度在稍微习惯之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他也暂时不管那多了。 “（好，给老子死！）”确认自己骑稳之后，尹浩的第一反应就是掐对方的脖子，但不知道是靠得太近还是视觉又被干涉，这么皮糙肉厚的筋肉柱子自己肯定是掐不动的，并且由于力量的悬殊，双手也会很容易被对方掰开，哪怕配合双脚交叉死死锁住，栩棋也能将他整个人硬扯下来。然后是撕咬脖颈的动脉，按道理这部位的皮肉肯定没有腿上的那么结实，但是对方的大手已经渐渐靠近，头伸过去很快就会被第一时间抓住，怕不是咬穿之前脑袋都给人拧下来了。 “（那么就剩下扣眼珠子了！）”让自己的指甲跟对方的眼皮去对抗男主还是有一定信心的，于是他直接蒙上了对方的眼睛，也许是被提前探知到了想法加上伸手稍微有些慢，包住的时候感觉到栩棋已经提前闭上了眼睛，没能直接扣到眼珠子有点可惜，但他还是选择死命往里扣，他感觉到自己的指甲开始嵌入到了对方的眼皮之中，总算是让对方见了点血，可是双手好像正握着一双拥有坚韧弹性的网球一般，一时半会也无法捏爆，而栩棋的大手也加快了速度往她自己的脸上抓来。 “（结果还是来不及吗？）”预感到自己在扣进去之前就要被对方轻易地掰开，尹浩果断又切换了策略，双手一放，随后栩棋的手像打自己脸上蚊子一般狠拍了她自己一下，连尹浩骑在背后都抖了三抖，刚才要不放手可能真的胳膊都给人拍折，接下来他想起了梵棽对付鹏飞的那一招“双峰贯耳”，双手用掌跟不停地从两侧死命拍打对方的耳门，听说力气大的能靠这招把别人耳膜都击穿，当时梵棽还是明显有收力的，只是为了给对手制造头晕与恶心，而自打自己从击裆开始，往后每一招都是冲着一般人的死穴往死里整的。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梵棽也是像他这样失去了理智，但栩棋通过各种明示与暗示搞人心态是真的，就是不知道这头那里都厚的怪物有没有练到这方面的命门。 “嘭——嘭——嘭——”结果耳朵虽然打红了，但依然不见出血，难不成这家伙平时除了护档还戴着耳塞吗？但还没来得及进一步观察，栩棋的手就已经扑到了耳边，毕竟由于体型和力量的悬殊差距，自己怎么也不算是能够控制到对方的，只得再次松手并且再次临时起意又想起来还可以揪对方的头发，但当他握起一撮发丝时，他感到一股热流从手掌沿着手臂直冲脑门，随后难以承受的灼痛感令他下意识地甩开臂膀，“（草，难道她脑内的热量是通过头发散发的吗？这算是什么奇特的生物性质？天天这么烫发不会卷毛坏死的吗？应该……应该又是被干涉了触觉方面的感官？）” “（……不该多想的时候竞瞎想！你说这战斗过程啊，真的一点紧张感都没有！）”突然感觉身体沉了下去，原来是栩棋先一个深蹲，然后同时两只手也趁着他犹豫之际抓住了他。那一刻尹浩虽然为失去一个大好的机会而感到遗憾，但也不多做挣扎因为那反而会让自己伤得更重，于是便任凭对方将他整个人丢了出去，随后尹浩就看到自己缓缓地漂浮在半空中，脸畔仿佛有微风徐徐拂过，欣赏着树影缓缓摇曳，他确信在这种低速环境下他依然能够来得及反应以稳稳落地，但突然在月光的衬托下，周围的建筑仿佛被渲染上一丝虚幻，并且透过这种虚幻，某种芬芳亦开始刺激他的大脑…… “（你又想搞什么花样？）”尹浩第一时间质问栩棋，但这一次她并没有习惯性地马上又开始嘲讽，而是无比淡然地回应：“（……都结束了……）” “（什么啊？）”而尹浩看见，在前方的地面上，在瘫倒的梵棽身后，一个身影随着一道白光逐渐显现，银白色的长发被微风托起，镶嵌着夜色路灯下特有的温柔。那是一个尹浩看到过许多次的惊艳美丽，而在这一刻依旧令他着迷，“（顾颖颢？这回真的是你吗？栩棋应该不会拿同样的东西骗我两次？）”即便理性提醒着他要保持警惕，可他发现当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时空孤苦伶仃地与怪兽战斗时，是多么希望眼前的美丽会是真实的。 “……明……明……”应该是话筒的超高速语音模式，可在他听起来依然是那样的柔软与轻缓，“……明……明……是……很……简……单……的……事……却……一……直……拖……到……了……现……在……”虽然不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事情，但至少尹浩又看到了那份熟悉，那份几乎只属于她的特有心境下才会展露的表情，没想到在慢速中的观察会是如此一份别样的美妙，每一个动人的细节都被延缓并放大，好似在观赏一幅画。而沉迷在这幅画卷般的光景中，尹浩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真是太辛苦太孤单了，太需要一个懂他的人理解和安慰了，他曾经天真的以为那个人会是栩棋却又遭受到了背叛，本来还以为“不会再爱了”可没想到只是还未等到更正确的人，而不知从哪一时刻起自己就已经被她如此地吸引着。 “（话筒这是高速发声却被时间延缓给减速成这样了吗？什么诡异的水字大法？）”尹浩已经彻底晕了，不管怎么晃脑袋，幻觉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 “……一……早……就……该……这……样……不……寄……托……太……多……的……希……望……而……那……样……也……就……不……会……有……如……此……大……的……失……望……”难道是颖颢也为自己这次的表现而感到失望了吗？不过推测对方应该也是受琰玥的求援而来，所以尹浩也并不觉得失落，因为在和她相交的视线当中，他也通过仔细慢速解读出其中流露的气息，那是和常态时间流速下的她，截然不同的愧疚气息。 “……对……不……起……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轻……易……承……诺……不……会……再……让……她……接……触……你……的……思……想……了……”结果原来是对自己的失望吗？但是这句话其实尹浩早就毫不在乎了，她能这样为自己着想已经能让他感到非常满足了，“……不……稳……定……的……模……态……与……隐……藏……的……真……实……是……我……预……测……的……最……大……失……误……” 第四百六十一章 让我尽兴 第四百六十一章：让我尽兴 “哇——”而尹浩正准备感叹心中的悸动之时，空气的流动似乎在下一个瞬间完全恢复，一切又回归了正常，而自己的身体更是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颖颢飞去，他都来不及去调整身姿，只能下意识地屈臂护体。 “呜……”而强大的冲击瞬间出现的缓和，就如同之前他跳下列车着地时所感受到的柔软，从身体上的触觉，这又好像并不是那么强烈的冲击，甚至是……还有一些柔和的瞬间，“（我……好像正在远去……）”最后只有一片茫茫的白色，就像是黑夜最肿破晓的一瞬那般美丽迷人，躯体翻滚的过程非常短促，甚至在下一秒，顾颖颢常态的脸，伴随着银发的飘逸，已经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成功落地了？oh，no……）”然而一切的欣喜，都被全身恢复正常传递速度的疼痛所取代，脱臼的肩膀，打折的指骨，双腿的肿胀，并且回归到现实时间流速后尹浩感觉浑身的体力也如同被瞬间清空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让他整个人瞬间倾倒在了颖颢的身上，“（卧槽这痛归痛，但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哎？搭档？”琰玥一脸惊讶地看着一旁撞了个满怀的杜尹浩和顾颖颢，不过后者稍稍后退了两步便稳稳接住了他，这景象对她来说几乎是突然闪现而出的，也是有些懵逼。并在发现栩棋也随时而来后声线又发生了略带畏惧的颤抖：“会……会长？” “——呱唧呱唧呱唧……”话筒还没来得及减速发出一串急促的音节，而当顾颖颢也意识到杜尹浩回归时间流速正常的时空之后，便又调整到正常的语速下：“你们不用担心，要问为什么，因为无所谓，我会出手。” “啊——”身体的警告最终开始反噬了，就连方才的意外收获也无法转移注意力，体表龟裂的痛，被抽骨髓的痛，头骨炸裂的痛，以及，来自胸口处，源源不绝的，莫名的痛。就像是喝下了毒药一般，尹浩的胸口、脊髓、脑后乃至身体每一处的血管，都产生了类似撕裂一般的痛楚，像是有一个异形正在他体内捯饬正准备破膛而出那样。 “林栩棋你对他都做了什么？”感受到身旁话筒的震动，是颖颢借此开始质问对方，相信只要有她在栩棋应该不敢轻举妄动的……？ “哎呦，这你可不能怪我。他的身体本来就无法维持在慢速空间里高速运动，从他的潜力爆发以来可是我一直都在通过干涉触觉神经的电脉冲来帮他止痛呢！只不过现在您都来了那就没有必要再帮玩具拧发条了而已。”然而尹浩却在痛苦之余又清晰地感受到沉闷的声响与地面的震颤毫不迟疑地向他们稳步逼近，“但话说回来虽然你没能履行自己的承诺，但我可是一直在按照自己的约定来做事的呀！如今这个局面，要么是你的问题，要么……还是你的问题。” “会长你这是什么意思？”视线的余光中，琰玥还是连爬带走地挪到雨霏身边。 “因为缺少了大量感官，所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蒙在鼓里也是正常的。你们想懂又不想‘康好康的’那我的嘴皮子就只好受累一下了喽！顾颖颢同学，这可是我们说好的，你……和你的ai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地反悔？” “但前提是，我觉得……”而白发妹子居然还真的是按下了话筒按钮，并在随后的差不多十秒内，保持着一动也不动的状态，不知道这算是默认了她们之间正如尹浩所担心的存在某种交易，还是说受某些苦衷的掣肘而屈服于威胁。可以往不是她才能压制住栩棋的嘛？就算把什么东西直接传送到她体内的结果不可控，但仅凭对新棋和未来时局的独到见解又怎么会被对方反过来卡住脖子呢？ “都没意见的话我可说了哈！虽然我现在知道你们现在其实是三个没法说，一个不能说，一个不敢说，但为了节省你们一会儿接受治疗的等待时间，那我还是长话短说！”栩棋一言不合就开始秀中文，“简单来说，你们的‘白雪公主’因为在有些方面并未与我达成统一的意见，于是我们就搞了一个对赌协议，如果是我无法让你们几个低头那就不再想她追问那些事情，但如果她做到了就必须诚实地告诉我。因为我和她因为不同的原因都想试着修正一下所谓的‘未来’呀！所以今晚你们会被她带到这条街上来并且又突然消失不见其实都是我的意思，然后由我来检验一下你们是否真的能够承担得起她所期望的责任，可惜测试出来的结果，不论是嘴炮还是实力，那都是一边倒的毫无悬念哈！” “什……什么？”这样的解释不免令琰玥有些难以置信，其实不止是她，尹浩也是颇为震惊，就连倒地不起的雨霏也掩着口鼻发出身心俱痛的呜咽声，并从这个距离瞥见到丫头手掌底下都已经渐渐捂不住愈发水肿的脸庞，必须尽快为她治疗。 “我知道残酷的事实对你们而言并不容易接受。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琰玥发出求助信息后又过了还一会儿颖颢才肯瞬移至此。你们明明还拥有百分之十几的不低胜算，但表现出来的样子却正是被彻底压倒的一方。我也是故意将透明之手以及感官幻境划分为两个阶段，而没有将三种以上的能力配合使用，可谁知你们连扬长避短这个最基本的策略都没能做好，且太容易让虚无的正义入脑，被无用情绪所左右，而剩下的时间我看根本不足以让你们还有多少成长的空间了。你们以为我在故意找你们的茬甚至将你们灭口与此，但我不仅已经算是处处留情，本来这种不靠智谋和光凭拳脚的方式就已经很不符合我优雅的做事风格了，可谁知道连‘除了手和脚其他部位不能着地’这样大的限制开出来也没能让我尽兴啊！” “（混账东西！明明说好的使出全力呢？）”诧异的尹浩在疼痛之余还不甘心地想到。 “（……那不过是为了激起你的斗志罢了，不然你还能活到现在？你最在意的人其实也经常这样安慰你，但说了你就信？）”栩棋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有功夫立刻回应这种细枝末节的吐槽，真弄不懂她到底是傲娇还是心虚。 “你又是在挑拨离间？怎么可以当面就……”听琰玥的口气，她肯定也知道对方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可是当面说出来还是显得有一点过分的肆意妄为了。 “没错！连自己的身高都不敢如实呈现，你看她什么时候不在编织各种谎言？我们只要保持对彼此的信任就……”然而颖颢的话筒又是说到一半就被她的主人掐断，随后她竟然亲口承认道：“……是真的……既然决定……无需隐瞒……” “你在控制她？”这个时候琰玥当然更愿意相信无法被栩棋影响的东西。 “呵呵，我要是能控制她的话很多事情直接问就好了，哪里需要邀请你们和监控探头一起共同见证这一伟大时刻？看来你们的‘白雪公主’的ai比她的主人更早学会了区分意识形态的人情事故啊！不过我果然还是更喜欢同我一样真诚的人呢！也就是安慰别人的时候喜欢说点善意的谎言不是吗？”也不知道栩棋这是反讽还是真的觉得自己不需要说假话，虽然尹浩也分不清楚对方在什么情况下不得不撒谎，但只要记住她刚才并没有像说的那样使出全力，以及曾经隐瞒过事实来利用自己的情感，那么她如果真的是这么想怕不是连自己都忽悠瘸了，“而话已至此，那么顾颖颢同学所相信的未来要么是错的，连我都无法战胜的人是不配影响这波浪潮的，要么是她始终不愿意把真相从庞杂到我都无法处理的信息量中筛选出来，所以无论真相如何那都是她的问题喽！” “（什么啊？）”心中巨大的错愕稍稍盖过了身体上的疼痛，让尹浩居然又有余力开始“多想”了起来：“（难怪颖颢她会答应栩棋那个莫名其妙的要求，并且在那个时候莫名其妙地‘遇上’所谓的老熟人，并且不打一声招呼就消失不见吗？难道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吗？并且颖颢也同意通过这样的测试来完善她对未来的判断，于是害得我们被痛打一顿？难道她一开始接近我，来到我们小组，与栩棋接触也是带有着其他目的吗？）”这些想法瞬间另他有些绝望，明明刚才看到她过来的时候就如同在茫茫大海的深夜中找到了能辨别航向的北极星，可末了揉揉眼睛才发现那只是刚好经过的一颗流星并朝着自己砸来。“（不对不对，颖颢她一定也有什么苦衷的？不然这个导演怕不是有什么文青病？）”但是他还是不愿意接受在短时间内遭受了这样巨大的背刺，他不能在已经看到希望之时又瞬间失去了自己的精神支柱了。 “怎么样啊顾颖颢同学？你所最关注的人也不过如此。我相信你的理性应该是在第六小组之中能最快接受现状的，那么是否应该承认自己预测能力的局限性呢？你可不能把安慰人的承诺与事关未来的重大决策混为一谈啊！”栩棋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颖颢履行她跟自己的约定，特别是还把之前她对尹浩的承诺相提并论并加以贬低，完全就是在故意搞人心态，“毕竟我也经常安慰杜尹浩同学，而实际上他并不是那么在意呢！” “但你还是不明白真正需要修正的是什么，以及我能够在这里坦然承认的理由。”话筒的语调让尹浩都能脑补出一位高傲的公主抬起下巴不屑地仰视着一头已经逼近野兽的画面，“能够做到的事情是不需要说谎的，事实马上将证明我的判断并没有出错，而你的傲慢才会真正影响你的判断，因为对你而言，让思维成为最大的感知模态反而是最容易受到主观因素的影响。”而这一次她毫无干涉地让ai将所有意思表达完整。 第四百六十二章 更加强大 第四百六十二章：更加强大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的机器学习算法简直就是离谱，又不知道从哪里搜了一大堆什么‘爱与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的童话了，你说我傲慢，但我只不过是在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事实阐述罢了。即便你在感性上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而在理性上你也应该履行自己的承诺，不然我帮你们把教官叫来，明天当众公布这段‘违反纪律的学员在校门口暴力抗法最终被学生会会长制伏’的录像，至于对话嘛……太远听不清啊！还有梵棽身上的记录仪和雨霏身上的录音笔也都在刚才不小心都‘摔坏’了呢！我也用思维感知了一下周围没有其他目击者了，或者说……有也没用，至少是对你们即将面临的处境没用。” 看来栩棋这波真的是赌定了梵棽背后的组织不会为此出面同时逼迫颖颢就范跟她进行更深度的“合作”，毕竟整个学校的话语权被她和仲裁委员会所掌控，在监控上做些更有利于她的手脚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同时这个事情对外界又足够小，学校附近乃至这个城市的居民大多数都已经搬迁走，除非有什么大人物在暗中观察这一切，不然确实很难引起太多的怀疑和注意。 “但你还没有赢，因为尹浩他还并没有认输呢！”但是颖颢既然让话筒把刚才的那段和现在的这段话说完，一个机器又不可能调教得去故意酸别人，就是她依然预知到了反制的措施，并且很可能与自己有关，而在这个大家都基本丧失行动力的关键时刻，那个答案究竟是什么呢？ “你忘了之前我掐他脖子的时候是谁在背后用念动流不停地向我求情留一手。而现在这是在逼我杀了他还是他的同伴吗？不然他是不会投降的。何况现在胜负早已分晓，你现在哪怕让他自己说句认输都要把喇叭塞他嘴里也未必能听得清？”尹浩顿时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不同于平时琰玥的那一个辐射点，这感觉简直就像是一堵滚烫的墙壁往自己贴来，而这究竟是…… “错，我是激起他的斗志，就如同曾经你以为的那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被委以如此莫大的信赖又好像让之前被背刺的绝望逐渐消散，尹浩开始坚信自己绝对能翻这个盘，让栩棋看看自己独立使浪潮一转攻势的影响力而不仅仅只是谁的工具人，“但这又绝对不是你所认为的那种‘安慰’，因为习惯于趋炎附势的你从来没有体会过人在绝境中能爆发出的最后能量！” “（但问题是，到底应该怎么做？如果只是颖颢插手协助那么栩棋肯定不会承认的……）”而这时，那个洗发水混合着尘土的奇特气息又在这片高温的空气中以强烈的势头散播开来，直冲他的鼻腔，“（对啊！）”那一刻的灵光一闪他突然拿定了主意：“（栩棋应该是为了展现自己的压破力，弯腰探下头来与仰头的颖颢对峙，而她的头发则会随之接近于地面。头发，头发应该也算她身体的部位？我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由肾上腺素带动的巨大兴奋感使他又暂时忘却了伤痛，为了防止思维被她截获而必须马上采取措施，当他用吃奶的力气重新抬起头时却看到对方挂着错愕表情的巨大脸庞已经定格！他发誓之前从未见过栩棋如此惊讶的失态，更妄论专于表情管理的她还刻意维持这么久了，除非是…… “（没错！这可真是天助我也！推不倒你的身体我还奈何不了你的头发吗？）”尹浩确认自己又一次在最关键的时刻回到了慢速时空当中，虽然这次身上的疼痛并没有得到之前被栩棋影响时那么大的缓解，但力量仿佛又渐渐回到了体内，他立刻盯准了面前那瀑布一般垂直的长发，脱离颖颢的搀扶用力伸出手狠狠抓住了最靠近地面的那一簇，就像是在拽窗帘一般向下硬扯，而那一瞬间滚烫的撕裂感再一次由手传向全身，而这可能是栩棋意识反应过来之后的有意放大，并且这发丝的坚韧程度也超出了尹浩的预计，简直就像是在生拉铁丝，尽管疼痛难忍，但他心底里坚信着科学，坚持着对方刚刚才教他的“要多想”——“（蛋白质无法长期保持高温而不变质，而头发里又没有肌肉跟骨骼不可能被锻炼到！）”以此用理性来压制自己承受的过量痛楚。 “（感受到了吗？我努力的理由，我要面对的决心！我一直只想要找回我失去的亲情，然后平淡而幸福地生活！林栩棋，不管你到底是谁，不管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究竟是为了私人变态的欲望，还是以为能够带领整个社会的变革？这在我希望的幸福生活里，都雨我无瓜！但我不允许，不允许你阻止我追求幸福的权利，不允许你强迫我成为被利用的工具，更不允许你将这个世道变得冷酷无情！）”就快要触碰到地面了，尹浩咬着牙，在唇齿间挤出了痛苦而不屈的哀嚎，感觉自己的手臂又快要拉脱臼了，“（没错，也许我只是个普通人，也许我除了潜力之外很弱小。但是，既然来到这所院校，那必然也要我想保护的东西，而那些最重要的东西不是执念，而是人因为百折不挠的精神而强大起来的动力，这股动力才是推动时代进步的本质，不是让ai的算法代替人类的思索就可以改变的！）” “噫——呀——（我会做到的！我会证明颖颢的判断才是正确的！颖颢说得对，因为习惯于趋炎附势的你从来没有体会过人在绝境中能爆发出的最后能量！而你的轻视，你的傲慢，你的嘲讽，只会让我……更加强大！）啊——”随着一声指骨扭曲的哭嚎，他终于扯断了几根发丝并将其稳稳地按压在了地上，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让栩棋除了手脚以外的部位着地这一获胜条件了，空气的流动再次恢复正常的一刻，他感到灼热的气流涌入肺部，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血痕以及栩棋迅速地退后两步重新拉开距离后恢复的丝丝微凉，恍惚中又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然而对她来说这唯一的一次回避的举动也已经来得太晚了。正如颖颢所预言的那样，是尹浩在最后时刻靠自己而实现了惊天大逆转！ “你——”栩棋第一时间目瞪口呆的欲言又止，这份对她来说十分稀罕的诧异表情，其真实性甚至远胜过平时装出来的任何演技。 “怎么样林栩棋？现在事实又证明了我的预测还是优于你的预测？”顾颖颢上前搀扶起再次倒下的杜尹浩，而话筒似乎也瞬间明白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按照你先前的约定，尹浩没有投降，而你除了手和脚的部位也落地了，头发肯定应该算的？而你又没规定不准我介入，何况我整个过程并没有明确提醒尹浩怎么做，毕竟我是没法像你悄悄地独立传声，也没有动用我自己的能力施加在你们任何一方的身上，仅仅只是扶了他一下这不算犯规？希望你也能履行自己的约定。” “啊——嘶——”而一回到正常的时间流速，全身上下遍又开始变得疼痛难忍，不过他还牢牢地将掌中的发丝死死地按在地面不肯松手，因为经此一役，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栩棋能那么好的控制舆论了，毕竟对于目标个体感官的影响能力太强了，或许从小时候开始只是能看透别人的想法，但说不清楚这魔能是随着身高增强，还是体型随着能力变大，总之她在变得愈发身大体壮的同时，对生物的神经系统领域所产生的解析与干涉能力越来越强，即便现在还无法直接控制思维或篡改记忆，洗脑效果与能玩出的花样一样胜过任何传统的宣传机器与沉浸式vr，如若放任不管，那对意志不坚定的大众来说，所见所闻所思所想所感都会变得真假难分，不稳定的后果确实不堪设想！ “嘁……呵呵，哈哈哈哈！”而这个时候栩棋却肆意地放出了狂放不羁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那我不是早就输了？血汗都流到地上了！” “血和汗应该不算部位？”话筒这时候居然还秉持了公正。 “哈哈……”但看着栩棋的巨大人影在路灯下依然像个陀螺一般不断回旋转身，随着旋转的速度慢慢加快，笑声都逐渐变得尖锐且癫狂而令人开始感到不安，“哈哈哈哈，你看看我……哈哈哈哈，指甲白做了……哈哈哈哈，护手霜白抹了……哈哈哈哈，校服都扯了……哈哈哈哈，丝袜也破了……哈哈哈哈，现在连头发都被人拔了，腿还被人白扎了一刀，哈哈哈哈……” “（她的手……）”并且尹浩还注意到她的手上也有血和灰，看来刚才砸地板也是真的敢使劲砸，她的身体有多硬他可是感受过的，看来至少在力量上她没有保留，不然从远处跑回来时也不会凹了那么久的造型并且追得明显变慢。 “你在笑什么？这又有什么好笑的？”看来这突如其来的怪异举止连ai都分析不出来了，尹浩更是无法理解，她现在的样子，不论是散乱的头发，破损的校服与丝袜，还是腿上手上的血迹，以及脸上即使遭受打击也依旧狂放不羁的神情，令他联想起之前做过的那场怪梦中，栩棋最后如同困兽犹斗般癫狂的画面…… “（是不是还有鞋子……）”末了尹浩看着那双只套着破丝袜的白色肉柱想到。 “啊对还有鞋子也坏了，哈哈哈哈……可以可以，我还以为你们的思维早就僵化了呢！突然觉得事情真是变得太有意思了呀！抓头发？哈哈哈哈……你们说说，啊？我这都这么大个人了，干嘛还非要学小女生那样臭什么美呢？我要是留个短发，哦不，剃个光头，还能有这破事？呵呵呵呵……”栩棋笑到后面简直就是在皮动肉不动地干笑，一时竟然感觉她都快要破笑为涕了，说实话尹浩从未见过她还会有这种状态，像是快要精神失常一样逐渐显露出因失态而扭曲的恐怖，“说好的打擂台，我还以为你的智谋是像要跟拳王比下棋，结果你却和人家比炸翔，哈哈哈low爆了……” 不过就当尹浩担心对面会爆发时，她却马上又恢复了理智，重新捋顺了因激动而纷乱的刘海，表情也重新管理回一贯公式般标准化的微笑，甚至还对他们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既然你都这样了我为什么还不顺从你呢？请几位同学马上携带伤员去往医务室！还有，下次还请记得不要迟到哦！”欢快的双眼眯成一条线，面部的肌肉明明还挂着血丝，却丝毫不妨碍她堆砌出一番最为真诚且丝毫看不出掺杂演技的笑容。随后在众人的面面相觑中，她的身高从大约四米四又缩放到了平时的两米六，像在t台走猫步一般装模作样地从校门进入，但与服装表演最大的不同并不是她身上的破校服，而是其头也不回地逐渐消逝在了茫茫的夜色当中，不论是耳朵还是脑内都没再听到属于她的声音…… ——chapter·four·end·and·to·be·ntue—— 第四百六十三章 蝴蝶效应 第五卷：无私男揭秘纾困境，势利女混淆藏大义 第四百六十三章：蝴蝶效应 “（梦……）”尹浩回到了熟悉的意识之中。 “（……万物皆有终始，虽然也仅限“万物”，因为“万物”背后的创造者不知始终……）”但不熟悉的声音却在慢慢变化。 “（我的……梦？）” “（……万物中不会有脱离死亡的生命，也不会有一直处于阔别下的重逢之乐，但万物存在过的证明和情绪却能永远印刻在物质与能量的变幻中……）”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也许宏观来看，宇宙乃至世界群的轮回可以打破这样的规则，但她们目前的观测能力也无从确认，确认虚拟的下级事物会否真的影响高级的现实……）”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而且，就算打破了，对她们又有什么实质的好处呢？难道证明她们所处的世界也亦非真正的现实……）”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她们生活中的一切都有因果，总是一件接一件地不断前行，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也许她们正是以此为经验来设计的蓝本……）”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无论行动的原因，还是导致的后果，这无形之中贯穿着所有生命的生活，无论是低熵还是高熵，无论是低位面还是高位面，无论是低等智慧还是高等文明……）”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如果……当初……没有……如此这般……又会发生什么呢……另一个时间线的因果对于这个时间线的她们，总是无法确认。因为要去确认就意味着要创造更多的不稳定因素来造成新的不确定性……）”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啊！）” “（……于是徒劳之后……还是觉得毫无意义……那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靠自己运营的系统来衍生出无穷无尽的模拟案例来进行代劳……只要让他觉得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记忆，一切都只是半梦半醒的恍惚间所下意识做出的无尽选择……）” 当杜尹浩开始恢复感知的时候，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纯白的海洋之中，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是柔软床单的触感，是连绵不绝的细细雨声，还有那别人喊他名字的既视感：“（……尹浩……尹浩……）” “（……或许，一切都是偶然……）”但同时，这次互换他的却是一个与过往的习惯中完全不同的声音。 “（……但像这样的偶然，却也是早已成为定数的世界意志……）”但是这个声音他认得，就算对方化成齑粉他也认得。 “（……你曾今所珍重的人并没有疯，虽然她确实有点不正常……）”这次伴随着声音的还有画面，他明明记得对方说过意识入侵梦境是不会产生画面的，可为什么这次会有？难道是自己脑补出来的吗？ “（……但她在这里讲述的全都是真相，绝不是中二症晚期的妄想……）”而画面是一张覆盖天际的巨大面庞，他过去在不同的梦境中其实也见到过类似的景象，但之前的五官他并不认识，而此时却是一张他曾经无比爱慕现在又异常愤恨的脸。 “（……哪怕所谓的‘契机’都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许之前的脸来自另一个意识而现在这张脸的样貌就是属于发出声音的那个家伙？ “（……但有时候那也会决定未来的关键形势！）”无法判断对方的绝对大小，但就好像自己在现实中完全贴近对方的时候一样，与通常的近大远小完全失真的比例，并且他判断接近不同部位时的效果也不同，毕竟自己在咬她大腿和被她踩在脚底下，以及骑在她脖子上时缩放的倍数也有明显的差异，像这些感受他没有直接告诉过对方但应该还是无法隐瞒。 “（……在图书馆里混了那么久，你应该听过‘蝴蝶效应’这个词？）” “（……不知道你醒来就再给我去查！你的任何微小的决定都可能深远地影响未来……）” “（……你要理解我们这些布局者所需要这种程度的慎重！）”尹浩漫不经心地听着这些话，又一次想到了这种特殊效应触发的其中原因可能除了与距离和部位相关，兴许还有整体接触面积的因素？咬腿的时候像是啃沙袋，被踩的时候如同矿车巨轮压来，而骑到她脖子上则又有一种驾驭巨大机器人的错觉。 “（……但可惜遗憾的是，你看重的人却并不如你想的那么慎重……）” “（……要是早先就知道自己有多愚蠢的话，在那些轮回当中就不会失去那些自我……）” “（……也不会让未来变成这种模样了，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叫你回去呢？）” “（……没错，轮回这种设定各种小说漫画游戏里早就用烂了……）” “（……但始终不变的最终问题不是关于‘挖掘机技术哪家强’这种已经陷于鬼畜历史长河的老梗，也不是关于诸如‘爱过，明天有事，没多少钱了，八号上课，作业没写，这题不会，山东技校找蓝翔，孩子保大，我妈会游泳，不后悔，不知道安利，吃酸奶舔盖，吃薯片不舔手指，不约，此刻我对你的伤害造成你心里阴影部分的面积约9平方厘米’，‘虽然不是在同一个时间，但却是在同一间厕所’之类带着‘时间沧桑感’的话语……而是陷于因果之轮的我们又该如何跳出不同的时间区间来望穿迷雾？）”头顶上的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脚下又变成了无边的手掌掌心处，自己仿佛深陷囹圄，逃不出远方渐行渐远的巨大五指山。 “（……你又怎么会知道，在那瞬间自己手中掌握着像重大分歧点一样决定所有族群命运的开关？）” “（……尹浩，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要多想，那你就想想看嘛！）”那么现在算是全身完全贴近核心部位才会产生的视觉效果吗？那到底会是怎样一个奇特的姿势啊？ “（……平时人类的知觉其实有绝大部分是被屏蔽着的，这一点当我感同身受的时候就深有体会……）” “（……所以人类这种生物，既可以远比自己想象中要聪明，也可以远比自己想象得要愚蠢！）” “（……但只要多个模态之间无法良好配合，甚至连最强大最聪明的人都根本不可能留心注意隐藏在日常生活中所有无关紧要的细节……）”他感到自己仿佛沉浸在筋肉的海洋之中，如果说栩棋判断他所看到的那些巨大人型正是未来时间线上的她，那么难道还真就会一直这样长大而不影响身体比例吗？而这种最极端的形态到底要经过多久才能想她说的那样既能控制任何角落任何动物的思想，又可不不受到钢铁洪流的约束？ “（……就算察觉到了，要么很快就忘记，要么大脑根本不予处理，但这就是能解决问题的关键之处……）” “（……所以你所重视的人其实一直以来都很想对那些轮回的大家说……）” “（……别粗心大意！别做事轻率！别视而不见！要多长个心眼儿！要多想……）” “（……阴谋的黑手意外的就在我们身边，随时都在摩拳擦掌，准备把大家推入水深火热之中……）” “（……如果这个宇宙确有开端，那高层世界的嵌套是否真的也有终结？‘反正很厉害的家伙’也并非无所不能？）” “（……亿万星辰虽有开端，却因自己力量的辐射而逐渐灭亡……）” “（……有限……无限……不可思不可量不可说不可泄露……）” “（……自以为具有智慧之物其实才是最愚蠢的……弱小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傲慢！）” “（……这不仅可从你们的历史看得出……从生物学也是一样……）” “（……赴海之鱼不知陆地的世界……它们虽有智慧却也终会灭亡……）”那会不会她最终也因为质量过大而使再坚固的物质也无法对抗引力的压破而坍缩成黑洞？ “（……星辰大海时代变成了‘星沉大海’，无数兼具勇敢智慧的漂流冒险者却毁在自己的狂妄之中……）” “（……人类想要超越光速完全可以低调一些，但妄图逆袭成神，那可是比鱼类开始在陆地上生活更滑稽……）” “（……这也可以说是‘反正很厉害的家伙’对做出反抗之举的意识体所发出的‘最后通牒’！）” “（……知道我为何总是在你的梦里出现么……）” “（……因为你在这个世界里的所谓‘现实’中并不‘清醒’……）” “（……人类为生存和感知所锻炼的头脑，亦不是清醒的……）” “（……生活得越复杂，其实就越糊涂……越简单，则反而更清醒……）” “（……如果生存并非是前提，又会如何呢？只好像我一样不做人了么……）” 第四百六十四章 安乐死 第四百六十四章：安乐死 “（……别看时间曾被称为第四维度，但平日人类回忆事情，都是依据现实的来进行二维式搜索的……）” “（……可在梦中，记忆是完全洞开，是立体的，你可以牵扯出无限的灵感和智慧……有些梦可能醒来就忘记，但再次梦见类似的情况时你一定会记得曾经做过这样的梦……甚至现实中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都不仅仅是深层记忆的暗示……）” “（……而当那些细节被你无数次地搜索与确认之后，就真的可能会真相大白的，你才能明白自己到底拥有着怎样的‘潜力’……）” “轰——”突然一阵惊雷打断了对方的絮絮叨叨，那些关于巨大人型的画面瞬间消失无踪，但依然使他困惑的，则是自己究竟是回到了现实之中或是只去到了下一场梦境？ 公元2403年9月12日凌晨，天气：中雨…… 深夜，听着着窗外细如丝线的雨滴，脑海中构筑起一层飘渺的烟海的画面，尹浩一时感慨万千，思绪纷飞，但自从他躺下之后，面对着同伴对自己的呼唤，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想起了过往，想起了时间，想起了梦境，他的脑中被巨量的信息搅得有如一团乱麻：“（关于过去？关于现在？关于未来？关于现实？关于梦境？关于轮回？关于命运？从这次开学到现在，明明遇到了那么多的事情，有着那样多的复杂感受，但现在却不能转化为简洁的话语来表达……）” 浩瀚的烟海，游荡在这个到处都是紧挨山林的校园之中，似如肌肤般柔软，又如白雾般朦胧，还如蝉翼般透明。在风中飞梭的雨滴犹如玲珑剔透的精灵，这些飘散的精灵缓缓地落下，似乎在这片漆黑的夜色中挖掘着什么。 那仿佛就是一个早已被黑色吞没的巨大物体，而现在陷入得更深。在黑与白相互交错，水与墨再次连理，一座大山像被精灵缓缓地抓起。而山林却用沉默来回应黑暗，展现着它原有的样貌，只是已经缺少了曾经的勃勃生机。 它不懂得呐喊，因为呐喊早已经淹没在精灵的歌声中。它更不懂得兴奋，因为这一切只是颜色的须臾更迭。只能默默地，没有选择的，去承受。其实称不上承受，因为它早已失去信仰，用最卑贱的身躯去乞求改变。 只有，一束束耀眼的光芒，出现在山脚之下的某处，这些光芒刺穿了这片宁静的黑白世界，环绕着这所特殊的学院，用深切的静谧沉默地对抗着了精灵之歌。光芒游走在校门外的大街上，呼唤着每一个沉睡的生命。它用迅捷的身躯冲垮黑夜，呼啸地驱赶着歌声，践踏着瘫倒在地上的精灵。 而在其中，有一个更为特殊的光源一直在可望而不可即之处停留，仿佛它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即将面临的恐惧。因为就在它的正前方，有一座高耸的深色山峰。高耸，却没有云；白色，却没有雨。只有雾海，如阴魂般缠绕着整个山峰，还有山峰脚下的学院。 似乎那里才是真正扭曲的世界，漫璧的黑色俯视着这座灯火点点的校园，黑云压城的迷雾似乎将整座山都化作一个巨大的人型，张牙舞爪地像要吞噬她脚下基本的常识与伦理。 “（……光芒是？好啊光芒！呵呵，就算你是光芒，在这雨雾缭绕的黑暗世界中，也是终究会扭曲，会迷失，会陷入这是非之地……）”那个他不愿听到的声音钻入脑海，并且比通常的都要粗狂了不少，发出了莫名其妙的威胁，好像在故意显摆自己能够看到他脑补的那些画面。 所以即便是早早被安抚好并浅浅地入睡，在意识徘徊在迷茫和清醒的交汇处依然不得安宁…… “（是谁？！是谁？！是谁？！你到底是谁？？？！！！）”少年在半睡半醒之间抑制不住地蜷缩着，颤抖着，在梦中仿佛失去至宝般怒吼着，但脑中还有今天最后见到她时那刺耳的尖锐狂笑。 “（在哪？！在哪？！在哪？！我到底在哪？？？！！！）”可是现在少年脑海中却只有漫天是遮目的雨幕，头顶是明浩的皎月，而脚下是粘稠的鲜血，胸口鼓动着的——是莫名的哀伤。 雨声阵阵，人言声声。悠扬而悲戚的哀歌仿佛在外头的操场上回荡，仿佛有折碎的剑戟散落在茵茵的草场。这雨声为谁而响？这歌声又为谁而唱？锥心的冰冷穿过胸膛，刀光飞舞，发丝轻扬。那幽潭般的馨紫目瞳，又为何躁狂？之前那种与既陌生又熟悉的声响究竟暗示着怎样的过往？ “（……一局残棋未暇论，坐来庭院已夜深。阴森树影当窗入，淅沥雨声绕枕存。静对床头思往事，闲看吊顶认前痕。人间胜负何须问，且向南柯验晓樽……）”那个令他讨厌的声音依然在故作深沉地秀着中文水平，可在这场噩梦中纵使是优美的文字也会化作直戳他内心尊严的利锥。 “（潜力？不知道，不知道，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林栩棋，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但末了，却只能任凭冷汗与热泪交织在脸庞。 “……嘀——嘀——嘶——嘶——”稍稍平静后，心电监护仪与呼吸机的运作声响逐渐清晰了起来。 “……雨天湿气……注意负压……”并开始由真正的耳朵捕捉到繁忙而模糊的人语声。 “……循环开始……阻升主……停跳液开始注入……”第一个熟悉的声音，以下简称为“a”。 “（现在……是什么时候？）”尹浩的思维重新开始活跃，眼前出现了模糊的影像。 “……嘀——嘟、嘟、嘟……”而仪器的声音随着紧张的气氛也开始变得急促。 “……体温过低……静推海克塞米松……” “我要止血钳！”突然，又一个熟悉的声音明确地叫了一声，以下简称为“b”。 “给！”第三个熟悉的声音，还带着很浓重的鼻音，以下简称为“c”。 “（她们……在做什么？）” b说：“好……不是，你给我模型钳干啥？你想让我拆他芯片的水口么？” c说：“啊，糟了，他，他……他在喷血！我先按住你赶紧注射！” b说：“好的……呼，ok了！” “（哦对了，我们被栩棋狠狠地揍了一顿，她们是在给我做手术吗？）” c说：“等一下，你刚才注射的是啥？氢……氢氧化钠？” b说：“啥？！” c说：“卧槽，你没事往他体内注射强碱干啥？” b说：“完了，心态崩了！” “（不对，应该是给梵棽？听起来很糟糕吗？）” c说：“等下，既然这样……酸碱中和一下不就好了？快，稀盐酸注射！没有稀盐酸拿老白醋也行！” b说：“哎，好了！但……但是他好像开始抽起来了！” c说：“啊，那……那只能赶紧多喝热水稀释一下才行啊！快，注射一管热水！” a说：“不是，你们这编的是个锤子啊？注热水有个屁用啊！”又回到了先前最早的声音，“你们这不是在救人啊，这是在给人安乐死啊！” b与c异口同声：“不不不，我觉得这并不安乐……” 于是接下来又是一番叮叮咣咣的响声，许多金属器件不停地交互碰撞，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听人感叹道：“哇！这都能活下来简直是医学奇迹啊！这家伙的恢复能力真的是脊椎动物吗？怕不是浑身都是干细胞！” “你们……内个……”仿佛是在小时候，迷迷糊糊之中听到福利院里广播的娱乐节目被笑醒那般，尹浩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耳畔的落雨之声明明十分助眠，但他的求知欲望却促使他一定要清醒过来，结果好不容易瞪大了眼珠子，却看到琰玥满手是鲜血地背对着他，“（卧槽这是！）” “呀！搭档你什么时候醒的？”红发妹子第一个注意到了开始动弹的他，发出了之前b的声线，“啊啊啊不好意思，刚才在给泉姐帮忙……”她见状赶紧摘下透明的塑胶手套，双手才恢复了一点点平日里的正常。 “哇，师傅你最后那一招真的是太帅了！”浓重鼻音的c声线由雨霏发出，只见她额头缠着绷带，鼻孔里塞着棉签，脸还微微有些浮肿，但比起昏睡过去前的最后的印象已经好了很多。 “吐槽役你现在身上还疼不？”最后的声线a则是由依泉发出的，她刚刚摘下口罩，眼睛朝这瞄了一眼，但头也没转地就又开始专注于收拾着手里的器械。 除此之外还有梵棽，他好像真的是被打得妈都不认识了，整个脑袋被纱布缠得只露出接通输气管的鼻孔，刚刚这三人应该就是在他身上做的手术。 第四百六十五章 异口同声 第四百六十五章：异口同声 “我……”尹浩尝试着活动一下身子便立马感受到了神经信号所传来的警报，“疼……” “疼就对了！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但你的身体确实无法承受那么快的速度，你上次跟雨霏打架打到后面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身体立马不支的，而开干的原因我估计就是被‘栩棋’看到并通过干涉丫头的感官让她做出了许多非理性的行为。这回她一直淡化你的痛感很可能就是想看你完整地发挥出来而收集测试的数据，但我们身体本来就该有一个警报机制却又被她强行去除了，加上你这几天又已经这么累了，弄不好你的问题可是要比梵棽还严重的啊！幸亏之前靠颖颢又不知道靠什么魔能，兴许是时间重置将你的身体回溯到一段时间之前？嗨，总之算是稳住了，不然在你身上动的手术恐怕就不是我们能搞定的了……” “啊？教官……你……这里……” “好了好了，搭档你别动了。”琰玥走了过来帮他重新盖好震开的被子，“这里呢就是我们学校的旧医务室啊，因为你最后不是赢了吗？所以栩棋遵照约定就把这里让了出来并且以后几天都是我们用的，还保证能帮大家掩盖今晚在校门口发生的事情。你放心，我叫泉姐一起过来检查过了这里，应该没有监视器，虽然我觉得她要监视这里也不需要用到那些……”的确她想要弄清楚今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那明天一看到她们其中一个人便能马上知晓。 “师傅，这里的仪器我怀疑是天顶星科技真的很厉害啊！”雨霏也兴冲冲的凑到床边上来，“只要把人放上去它就能分析身体里有哪些毛病，并且除了辅助治疗，还可以一步一步指导我们怎么手术怎么用药之类的，就跟那些科幻电影一样。我跟琰玥应该明天就能恢复，师傅你可能还要再休息个……两三天？而梵棽这次确实比较惨，我刚看到他头骨裂开的时候都惊呆了，不过现在应该也已经转危为安了。” “……颖颢……”尹浩担心别人以为他在自己叫自己，于是索性再用力把姓氏也补上：“……顾……” “啊，顾妹子回她自己宿舍休息啦！我本来想叫她一起陪我们的，但她觉得有些东西不该让我们看到因为容易反映到栩棋那边去，不过经过这次教训我们给手机和手表上都设置了一键呼救，这样以后应该就不会这么被动啦！”琰玥朝她晃了晃自己手上的东西。 “那……氢氧化钠？”尹浩相信这恐怕又是一个强人工智能运用的杰作，栩棋和颖颢现在都在用各自的方式主推这玩意，学校里都能藏一台极其稀有的量子计算机没事居然就用来下棋了，那么压箱底的还有这货相对而言在情理之中也不算太离奇，但问题是刚刚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的那段对话怎么想都不应该是一个靠谱的指导意见啊！ “哦，嗨，我们哪会这个呀？都是泉姐一直在操刀，我们只是打打下手而已啦！是刚才到了关键时刻，泉姐要我们现场编一个段子让紧张的气氛缓和一下，好好的手术台上怎么会有氢氧化钠或稀硫酸嘛？”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泉教官还有这么特别的习惯……不过刚才我看到接血管、清楚骨头渣渣那些东西是真的心态有点崩了啊！而且虽然这里没有强酸强碱，但是热水还是管够的。” “噗——咳咳……”尹浩有点想笑，但发出一个声音都仿佛全身骨头都酥软了。 “行了行了，你身上的麻药也快过了，待会还有更疼的呢！要不要我先给你开点止痛药或者安眠药？”依泉好像已经收拾完东西了，从两个脑袋的中间凭借身高优势又窜了出来。 “嗯——嗯——”尹浩急促地摇头。 “哎呀泉姐你就别逗他了，这种时候怎么能开这种东西嘛？” “嗨呀！女大不中留啊！”李教官耸耸肩又回去干别的事情去了，并在梵棽的身边嘀咕道：“虽然我确实是没想到栩棋下手这么狠，但更让我意外地还是这孩子背后的组织更狠心啊！” “内个……几点了？”有时候在睡梦中都挣扎地想要知道时间，但醒来之后发现天还没亮就有点抛诸脑后了。 “啊，现在是凌晨两点了，我们到这里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师傅你也算是正常时间醒来了，当然这是指手术后的。” “我在想我们一会儿还要不要睡了，毕竟七点就又要去集合了，收拾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也就剩三四个小时，恐怕睡了反而容易到时候没精神。” “明天的事情可不少，在床上眯一会儿还是要的啊！”依泉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们放心，到点了我绝对会揪着你们起来的。” “栩棋……在哪？”尹浩想起来她好像说过这里都是她平时住的地方，那么她之后就这么搬出去了？ “她？她说她去地下设施里住了。” “不……”尹浩又连连摆首，不是手，“……她……没有……”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吐槽役，你有什么依据吗？” “梦到……她了……” “哈？！”b与c又是异口同声。 “……独立……传声……”因为尹浩知道自己刚才在睡梦中，意识正是被脑海中她的声音严重影响，所以栩棋或者她意识的触及端很可能依然藏在附近，并通过某种方式监视着这里的一切，包括他们的伤势以及谈话的内容。虽然他相信依泉的专业性，说检查过了这里没有监控那应该就是没有那种一般的监控，但那个可以自动帮病人诊断的仪器依然有着巨大的嫌疑，因为她很容易猜到她们不得不使用这套设备，那很可能就动过什么鲜为人知的手脚。 “那师傅你的意思是你的脑子里现在还有栩棋的声音喽？反正回来之后我是没听到。” “不……刚才……梦里……” “那——可能只是先前的印象太强烈了，开始做噩梦？”琰玥看向一旁突然眉头紧锁的依泉，“我也没听到，泉姐你怎么看呀？” “我吗？我也没有……当时是用眼睛看啊！”李教官走回梵棽身边，对着那台仪器敲敲打打，略有所思，似乎也开始怀疑起来了，“应该不会，我在用之前已经把它的数据传输线进行物理切断了，就算她直接在芯片内部植入了微型的信号发射器，我这个示波器也能捕捉到那点异样。”说着她又掏出了一个方盒子，如果那个能算示波器的话未免也太小了一点，不过可能这些都算是黑科技的一部分！毕竟是在这样一所拿量子计算机下棋的学院里。 “泉姐，我们这次跟会长打的时候，她有展现出跟苏晓兮比较近似的‘不可视触手’，您上次也说过那东西可以拉的非常长并且用途多样，会不会是她用那种东西伸到了我们附近啊？” “你以为我上次为什么要把报告做得那么详细，到最后甚至都让栩棋不高兴了，那可不仅仅是因为浪费了让吐槽役上去接受挖坑的时间啊！按照她的立场去理解，我也只不过是在阴阳怪气罢了。”看来李教官早就知道对方还有这么一手，“你说的情况不能排除，但就我们前一段时间研究的成果，这种能与人体融合的疑似外星物质，并不具有将宿主感官能力延伸的效果，只能看做是一台台有机物组成的机器，可以直接用意识操控罢了。否则苏晓兮和林栩棋那能搞的破坏可多了，组织内部人员怕不是被各种花式暗杀，也没必要一直通过各种方式隐藏自己。当然也不能一厢情愿地就直接就认为吐槽役是在做噩梦，关键还要听她到底在尹浩梦里讲了些什么。” “……我……咳咳……” “啊不好意思，忘记吐槽役现在已经不能吐槽了，那你还是别说了……” “……没有没有……”尹浩闭上眼睛仔细回想自己在睡梦中脑补的那些画面，那先是以不知道何种的姿势沦陷到栩棋巨大的身体表面听着她就时空轮回的观念不停地苦口婆心相劝，突然一道炸雷过后又变成一个深沉的雨夜，在山林脚下的校园里发出点点不屈于黑暗的星光，然后便是栩棋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吟诵着什么莫名其妙的话语，他的记忆明明很好，却在这时失去了大部分的印象，“……是说……要我小心……不要对抗……什么的……” “那除了声音呢？还有画面吗？”李教官又很好奇地凑了回来，听口气她好像也有点经验？ “有……她变得……好大好大……头顶上是她的脸……脚下是她的手……然后又转场……到学校附近……下雨的山林……咳咳——” “好了好了，行了行了，就这吗？”可依泉的语气非但失望，反而听上去还有点幸灾乐祸，“我还以为你的记忆一直很好呢！” “……有点……记不清了……” 第四百六十六章 自己写剧本 第四百六十六章：自己写剧本 “呃嗨，梦里的东西还是很难记清楚的，因为人做梦的场景主要还是通过自己的意识去构造而缺乏其他感官的配合，而我们记平时的事情都有视觉、听觉等模态加深印象。所以我想着应该不是在你意识清醒的时候真的有人对你发声，要知道如果真的是栩棋，她的首要目标肯定是要让你记清楚她所说的话。”依泉给出了一个令人信服的初步判定，“加上她在人睡梦当中是无法制造画面的，因为人在睡梦中虽然眼球会开始活跃，但那时看到的东西毕竟不是用眼睛这个器官接收到的图像。而听到的声音还是可以被外界影响的，只不过她制造的声音是直接作用于你们的听觉神经，所以听上去与通过空气和耳膜、耳骨、耳蜗等等的会有明显区别，并不是她真正的就发生在脑内。所以至少从目前看来她能影响你的感官但不能直接干涉你的主观意识在想些什么。” “所以李教官你不懂从哪背的这么一大段意思还是说师傅刚才真的就只是在做梦喽？但是为什么我听琰玥说她能够干涉我们的视觉、听觉、触觉、嗅觉什么的，却不能直接干涉思想呢？”雨霏问道。 “关于这一点我也不是那么肯定，因为学校里的学员，甚至是我们教官内部都有很多她的脑残粉的，万一她只是能控制一部分或者说干脆放弃控制呢？毕竟我看她目前还没有足够的实力能把事情搞大而又不露出破绽，当然未来她再长个三四米那就不一定了。但是按我目前的分析和理解哈！我们平时的五种或者六种感觉，都是将客观物质反应到空间中的某种波进行收集，再以电脉冲的形式通过神经反馈到大脑，来通过生物积累的经验对外界进行一种推测，这个电脉冲相对而言是比较容易被影像的。但思想却是一种主观的意识，这种意识产生的原理现在都不太好用科学解释，反正不仅仅只是类似的电信号，亦或者过于复杂让她目前的能力也无法精确调整。毕竟发动能力也是需要消耗大量能量的，她能将感知范围内所有人的视觉先进行干涉就已经算是承担着不小的负荷？” “（是啊，我第一次看栩棋个颍颢下棋时，她为了跟上对方的思考就在中场休息时喝了好多那种奇怪的饮料。并且琰玥和梵棽跟栩棋的触手打到一半时能力便大幅减弱，最后才只能拼拳脚，就是想不到体能体术方面的差距也这么大……）” “当然如果实际能力等级很高的情况下，不断地使用低级别的魔能，相对的消耗倒也不算大，所以一般还是倾向于使用低级的幻术去迷惑尽可能多的人？即便我们已经发现体型在一定程度上与能力等级和能量存储都呈正相关，但如果对多目标持续地使用高级别的干涉手段，恐怕连她也吃不消！” “但是泉姐，她还是能够看透我们的思想啊！万一她以后继续不断地长大，能力等级和能量存储都越来越强，真的还能保证思想不被她控制吗？” “这一点我当然不能保证啦！毕竟我们现在又不能把她抓来做实验，就算是做实验，魔能这种不科学的东西本来就很难解释。但我相信从能够读心到实现精神控制应该还是存在一定门槛的，我以前那个部门登记在册的有很多精神系的能力者，包括一些更强的漂流者，有的甚至能直接控制身体到肌肉的电信号强迫别人做事情，或者直接切断神经电信号让人昏死过去，就跟真菌寄生昆虫一样。我不知道这招将来栩棋会不会也使出来，但是至少目前在明面上没有证据表明有人能在不配合其他感官作用的前提下直接改变他人的思想或者篡改记忆，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他们也怕被上头惦记不敢表现出来。但如果我们的调查没有问题，那么普通的感觉就像是电脑里的普通文件，可以查阅与修改与复制，而意识和思想则是加密文件，只能查阅但不能修改或复制，密匙很可能只在主人手中。反正我是这么理解的，也希望如此……但愿不是我自己在写剧本。”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我还以为那个声音真的在脑子里呢，原来也只是出现在里面……”琰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她被各种悄悄话的经历也应该不少了，“不过其他精神能力者的能力等级都是到一定程度就没有再提升了？而栩棋真的如她所说的身体和能力都能无限成长吗？我听说以前新人类的领袖就是类似这样的可以操控别人的心智，但具体长得有多高都没人透露出来就是了……” “没错，这是一个极其不安定的因素，如果说苏晓兮变大后的力量还不足以对抗国家机器而各处偷袭，那林栩棋则在回避正面对抗的同时，更鸡贼地偏向于先操控人心积累人脉，毕竟相比于未来虚无缥缈的巨大生物，当下更难摧毁的是如病毒般看不到的‘敌人’。等到她能够运营关系网让自己受到保护之后就能通过制造幻象不断地猥琐发育，实在遇到危险也可以凭借不可视触手撑一下，直到她本身的力量就足以突破限制的临界值。” “那泉姐她也是通过那个透明触手才越变越强的吗？好像苏晓兮也是拥有这个并且在不断长高的？” “关于这一点我们也一直搞不懂，究竟是这种未知有机体喜欢附着在高大的魔能者身上，还是魔能者被这东西附身之后就会变得高大。不过苏晓兮的能力本来就可以无视物质与能量守恒地变大变小，而她的常态是否还在继续长高很难判断。倒是栩棋是已经明确的唯一实例，只不过是对大多数见到的人隐藏罢了。虽说幸运的是不论是晓兮还是她目前长大的速度还是偏慢，估计还要等二十年才能突破实际意义上的十米大关……” “可是如果生物的体积不断变大，而反应和运动幅度又不受到影响的话，身体强度也必然会不断增大？”琰玥又问道，“我好像记得你说过抓捕变大之后的苏晓兮已经很难用轻武器对其造成伤害了。” “那主要是因为她的透明触手在挡着，并且可以快速的变大。虽然栩棋的身体强度也会随着体型而不断增大，但能力的不同限制了她目前还只能慢慢增长，那堆血肉之躯的力量在往后还有更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无法跟同体积的机械相提并论的，我就先不说她将来怎么解决能量摄入与散热等问题了，碳基生命的蛋白质大分子再怎么突变再怎么吸收自然界的矿物质，还能硬得过金刚石或有机分子材料不成？哪怕长到一百米也扛不住弹道导弹啊！现在比较需要担心的还是随着体型增大而变强的精神控制力，除非违抗人类纯正性地完全交给ai，否则控制武器的毕竟最终还是人心，是人心就有可能受到她的影响，等这种能力真发展到那么强了便会防不胜防。” “嗨，导演是不是嫌这故事战斗力太低了，突然吹那么强干啥？”果然，丫头已经基本取代了男主的作用。 听了李教官的讲解，一些过去的疑惑对尹浩也变得逐渐清晰起来：“（那么栩棋简直就是一个自带倒计时的精神核弹啊！随着身体和能力的提升，一旦突破了临界点那么接触到的任何思想恐怕都能轻易地长久控制，我就说她到底有什么筹码能跟上面谈条件呢！说是能帮忙收集证据铲除异己其实还是给她自己控制学校大开方便之门，上一次跟仲裁委员会的对峙与谈判很可能就是一种对她个人实力的试探，操控他人的感官能让多少魔能者都转为她的死忠，虽然目前她自己实际上的战斗手段也就是凭借身大力不亏的锻炼，甚至都不能算是那种拥有超强体能的能力者，但强健的体魄也能向她需要展示的人证明自己毅力和决心，由此引出最关键的就是有信心稳定维持那缓慢且又无上限的属性成长，这又有谁不爱呢？这样即使不用东躲xz也能稳定地实践她不可告人的野心……）” “哇，我怀疑人家就是当养成游戏在玩，能骗到脑残粉一个赞就能长高一毫米的那种互动模式，长得越高刷数值的效率也越好……”琰玥怎么好像还惦记着她那跑团设定呢？ “总之吐槽役你暂时还不用太担心，这次的失利只是你们遇上这个小boss的时间还太早了，面对这种故意羞辱你们的规则也只能用这种扣规则字眼的lowb办法在精神上获胜了……” “啊？羞辱？这怎么就lowb了嘛？”雨霏不解，因为她当时大部分时间都捂着脸在地上打滚，应该没有完整地看过所有过程。 第四百六十七章 自我感动 第四百六十七章：自我感动 “在赶过来之前，栩棋就已经主动联系我了。她当时给自己定的规则不是只要手和脚以外的部位着地就算是她输了对？这种给自己加这么大限制的条件不就是为了羞辱你们吗？并从另一方面来看，同时也是为了贬低我和顾颖颢的努力，虽然我也确实偶尔划水就是了……结果吐槽役最后耍小聪明扯断几根头发按到地上无非就是在规则里找漏洞耍赖罢了。她还说了最后那一段尹浩你自身的能力应该已经耗尽了，她其实知道额外的时间加速也是颖颢暗中帮忙，不然你连她的头发都碰不到啊！但她根本不屑于指出来，反而觉得吐槽役这么做也不过是万般无奈之下的精神胜利大法了，实际上更憋屈更可怜才会让她那么高兴……” “那泉姐，会长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嘛？”这一举动确实像是小孩子告状。 “我要是说她觉得输得不甘愿，气不过，所以急于找仇人发泄找回场子你们信吗？信的话你搭档早就惨死在她脚下了！其实她本来就没打算这么快就剥夺我们参与交流大会的权力，当然能提前铲除掉我们最好，铲不掉也只要通过你们的惨状让我和‘白雪公主’知道自己是错的，而她才是对的，那么对于监控背后的观察者来说也是一个打击。举个例子的话，你们可以理解为她不许你们从走学校大门但是在隔壁故意留了一个狗洞并且特意没规定你们不准爬，这时你们还觉得去爬狗洞算是智商上的胜利吗？我可是隔着手机都能听出那股诡计得逞之后小人得志一般的幸灾乐祸啊我的好徒儿！哎……”听上去依泉才真的是气不过，“顺便她还特意提供了多种找漏洞的方法让我来转告给你们，但那实在太无聊了，我觉得说了也没意思。” “……说……”然而尹浩并不是光想听听看栩棋还知道哪些“开狗洞”的办法，更多的是拼命努力被人轻易否定的不甘心。原来他还在为自己的急中生智与颖颢的不抛弃不放弃而沾沾自喜，其实从各种玩弄以及干杵着让他白打这一系列行为都不难感觉到对方恶意的蔑视，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扯下头发看到她那般的惊讶，还以为自己的坚持与果断终于为自己赢回来了一点点尊严，能长出一口恶气，可没想到还是正中对方下怀，让她高兴得都无法压抑自己的喜悦，难怪会突然笑得那么疯狂。明明都已经看到对方惊讶得失态是那样的真切，却没想到反而令她一回去就居然急着开始炫耀起来，这可让依泉都觉得憋屈坏了了，难道这一过程中依然充斥着她蓄意捏造的错觉？就是不知道颖颢是否还真的在保持着那种纯理论上的天真，依然在为她帮助尹浩“获胜”而自我感动着…… “啧，你还真要听啊？那行，比如说你可以从地板上抓起一块往她身上扔，宣布这也算是‘着地’了，但可惜那是水泥路面你也没那力气卸一块下来；还比如你可以说她挥舞的头皮屑掉到了地上，头皮屑来自头皮，原来也可以算是身体的一部分嘛！但可惜她天天都用去屑洗发水，而且轻小说里的美少女一般连拉屎都不会的，又怎么可能会有头皮屑呢？再比如她若是也要死扣字眼的话，也可以说已经断掉的头发就不算身体的一部分了，不然她从天上俯冲到地面的时候就已经崩断了好几根到地上了。加上第六小组此次最大的战绩也就是她为了使得自己更像受害者而故意被梵棽捅的那一刀，让她跑步的时候还流了不少血在地上，那血又算不算身体的一部分嘛？所以你对她造成的伤害，其实还不如她对自己造成的……”听上去每个“建议”的后面还都牵带着更深刻的嘲讽意味，“当然还有更狠的我就不说了，我是不会替那家伙侮辱自己的学员的……” “……咳咳……（神特么被捅一刀也是故意的，反正她厉害什么就都算是她的喽？难道这不也是羞辱吗？而且听起来还更阴阳怪气了。后面的到底是有多恶毒啊？怎么突然连我都开始好奇起来了？）”尹浩听了真是气冷抖，怀疑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不是……泉姐，你这话就已经很过分了啊！搭档他也算是尽力了呀！血她当时也说了，不算部位的呀！”琰玥的手隔着被子按了按男主的腹部，但反而让后者更紧张了一些。 “嗨呀！所以我不是早就讲了‘说了也没意思’吗？你搭档非要听……不过也没关系，但只要往后你们的成长速度比她快就行。” “怎么可能嘛？我和琰玥都已经基本没怎么长高了。”丫头又吐槽道，“师傅的梵棽估计也差不多，总不能指望那个死变态？” “哎不是啊，这个成长我当然是指作战策略和能力运用方面的进步啊！既然你们已经知道她拥有这一能力了，那么很可能将来的各种幻觉都会常态化，交流大会上注意保持距离多留个心眼，相信你们都能获得迅速的提高。就算你们没有那个信心，平时多学点套路留意收集证据也行！以她那种自傲的性格，或许能暂时不屑于管你们这些小动作，毕竟她从明天开始会有各种的事情要优先去忙，今晚很不幸也算是她最后教训你们的机会了，但这不意味着她会对你们及周围的人放弃各种杀人诛心的感官干涉。虽然整个过程会很憋屈但大丈夫能屈能伸，但吐槽役都已经蒙冤了辣么久，而现在更是连这都忍过来了你们要向他学习啊！反正她自己也知道要是敢进一步把私人恩怨放大更高的台面上乱来的话，后面总有人能收拾她！所以太过火的也不会……” “内个，其实搭档，我还有长高哦！”琰玥突然得意地低声嘀咕。 “……不知道……或许……（不是，为什么我听着更觉得悲从中来呢？）”懊恼的男主也只能沮丧地接受这个他认为似是而非的判断，毕竟他可是亲眼见识过对方赤手空拳地把智能绳索撑到电量耗尽，并且在道路地面上砸出一个埋桩大小的坑，而自己的击打撕咬却连她表皮下的毛细血管都无法蹭破，除去故意伪造出来的虚假视觉效果，她并不夸张的肌肉线条反而营造出一种与实际破坏力的违和。如果没有其它魔能或触须的加持，那她的力量与身体强度相对于普通学员的增幅肯定也不单单只是按照体型大小等比缩放的，“（但既然能控制我的五感，说不定也只是她在以另一种形式逞强？而且奇怪的知识也增加了，所以这就是她让我‘要多想’的原因吗？难不成我等白天真的要去确认那个坑是否为真的吗？）” “那教官你算不算能够收拾她的‘人’当中呢？你上次那个水鬼操控的我还感觉后怕呢！那东西应该不吃栩棋的控制？”雨霏上次毕竟是被淋了一身，还导致她们仨进到这间医务室里发现了各种异样。 “作为单个的‘人’肯定还不行啊！不然我也不会被她这样骑脸输出……”依泉略微思索一番便马上模拟出了双方战斗的可能场景，“她的透明触手其实我是不虚的，你们上次见到的水鬼还没有用上我的一半实力呢！除了人型完全还能造出更为灵活多变的形态，以水的穿透力渗入她触手交织中的缝隙，并且即便我陷入了感官幻境的误导它也能独立判断和作战，这个元素组成的东西可不管她对动物能产生有多强的精神影响力。但关键的一点是，我的能力等级也没有压过她，所以当我不参与控制时，水鬼自身的实力在她这个经验丰富的战士面前还是很容易被秀智商的，而我要是对其进行操控，自身的感官还是会受到对面影响的，哪怕具有一定的抗性也会在这种瞬息万变的战斗中‘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啊！当然如果能多召集一些学校里的教官将能够完成绝杀，可惜唤不得……” “（她说的这一点倒也是不假，上次我和雨霏配合进行逃生训练时，也发现水鬼离教官较远时反应速度和力量都会出现明显的下降，看来这种傀儡似乎还不具备将远处情况传递会制造者感官的功能。如果依泉的能力等级再高一些的话，应该能在控制细小颗粒上解锁更多的玩法？）”尹浩似乎也意识到了能力等级的重要性，虽然种类各不相同，但足够的深度所衍生出的应用广度在操作上便能够压制对方，所以栩棋自称她从过去只能小范围读心到现在能大范围操控感官，若是放任她继续成长下去确实能对社会造成远高于她肉体与触手的破坏，难不成她还想通过这种方式倒逼人工智能与仿生机器人的技术进步不成？ “对了泉姐，那就算其他的教官不行的话，不把叫林教官一起来吗？他应该对我搭档还有栩棋会更了解一些？” “啊呵呵，但我听说林教官他最近好像有点不妙……”雨霏的表情却有些尴尬。 “啥？他虽然最近经常没来，但你也不要吓我啊！” 第四百六十八章 一种解脱 第四百六十八章：一种解脱 “我也想过啊，这个时候帮手肯定是不嫌少的，可是即便以他的性格以及跟我的关系，应该能做到不会主动把这里的情况透露出去。但是那家伙毕竟是倒插门去林栩棋的家族，信息会暴露得太快太彻底，毕竟吃软饭的男人就不能指望在家庭地位里展现硬实力喽！”听这让人觉得愈发微妙的口气，恐怕这时才真正开始了阴阳怪气，“而且雨霏其实说得没错，上次栩棋不是说要整顿学校内部教官对学员过于严苛和体罚的现象吗？栋材那家伙过去的一贯风格你们也是懂的，也是最近意识到不对劲了才开始放松的，栩棋现在为了收买大部分学员的人心可谓是内外兼修，无所不用其极。他虽然没跟你们说，但你们肯定都能感觉得出来，结果最近还是被经常叫去约谈，再那么严厉下去真的要被整的。虽然也是林家的，可毕竟是倒插门的，所以说吃软饭的男人就是不行啊……吐槽役你以后可要悠着点。” “（什么鬼？好像李教官的cp被狐狸精抢了一样，这么幽怨是要闹哪样？真是酸死我了！但话说好像还没有见过林教官他老婆长什么样，也几乎没听他自己提起就是了……）”尹浩此时也只能在心中吐槽，但这样的内心活动时无法得到在场任何人的回应和理解的，不知怎么的，在自己不方便说话时缺少了栩棋迅速的反馈，似乎也感觉缺少了什么。 “……额，总之你们虽然还不至于把他当成齐鹏飞那样的内鬼，但是能注意还是尽量注意！毕竟他会的其实我也基本都会，而我会的他则很可能不知道，所以你们有任何训练问题或者青春隐私优先找我就对啦！”合着唠叨了半天原来还是要推销她自己，不过这种树立组内唯一权威的做法在这种时刻还是有一定的必要的。 “（……而既然又提到了栩棋，虽然从她这次撕开了裙摆和袖口来看，那腿即便是相对于身高在女生中也算挺粗的了，并且手臂上也有明显锻炼过后的肌肉线条，但也没像健美比赛里面内些金刚芭比那么夸张呀！当时在视觉进入了她营造的幻境时，我还差点真的以为她强壮得像个男性大力士，而实际上她不需要非比寻常的身材就足以爆发出那样强的力量。如果那个坑是真的，并且她不是用脚踩出来的，完了又把腿上的血抹到手上强行装一波的话，不需要触手便能完虐鹏飞是板上钉钉的了。毕竟为了节省能量，同时又有一个无法欺骗的颖颢在场，她后面应该没有必要再用障眼法了？难道说她其实是披着人皮的机器人吗？但是机器人被刀捅了或者砸地板蹭破了皮应该不会流血？）” “可是泉姐，我现在总觉得顾妹子是不是也有些问题呀？”琰玥这个问题抛的有点直击尹浩内心深处的要害了，让他不得不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大家的话题中来，毕竟他是最不希望自己的情感再一次遭受背叛的，特别是当他知道栩棋在某种程度上跟她一起策划了晚上在校门前的演出还配合她把小组引到那里之后，就开始怀疑自己又被当成了工具人，即便在之后对方或者说对方的话筒带有抗争不屈精神的鼓励言辞之后达成了栩棋许下的胜负条件，可依然能够解释为是被利用的，只不过立场从她们合谋变成了各证其心罢了。 而像这样的烦恼他也一直不敢跟任何人说，也担心被栩棋看到之后会否暗中告诉其他人，也许是理性上知道该怎么做单感性上还不敢轻举妄动罢了，就跟对待琰玥的情感一样，而现在这个问题既然被她抛出来了也算是一种解脱，至少能够听听各方面都更专业的依泉从半个局外人的角度是怎么理解的。 “这个问题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首先我可以分享我的一点人生经验，那就是对一个人的分析不光要听ta说什么，还要听ta做了什么，再结合ta的性格，这样就比较容易分析出ta说话与做事的风格，进而推测出ta的三观、立场以及利益点所在。”依泉又开始滔滔不绝地长篇大论起来，“而顾颖颢确实比较特殊，因为她没有章法，毕竟首先她大部分表达的内容都是通过被她训练过的智能语音代劳的，但同时又经常出现双方意志不统一的情况，甚至分歧大到了一定要强行干涉的程度。其次她过来无非是对林栩棋所创造的新棋感兴趣，并进而表现出想通过她的新棋延伸自己对时空的认知能力，以更精确地预测未来对？而可能正好关于下大棋和未来的事情也是栩棋所非常关注的，于是二人一拍即合选择合作那也是必然的发展结果啊！” “啊？那顾妹子这回难道真的是为了配合栩棋教训我们一顿才把我们引出来的？”雨霏有些难以置信。 “对，但也不全对。这次的事情确实让我意识到自己平时教你们的太少了，对于你们比起训练科目可能还是思考的方式更重要啊！那我就问一下，你们觉得，栩棋要教训你们为什么不在更隐蔽更安全的学校内，非要在这个敏感时刻在校门外与你们大打出手？” “泉姐你刚才不是说是为了羞辱我们整个第六小组还有您吗？” “可若光光是这种事情学校内部也能做啊！我看她要展示的东西可不仅仅是给学校里面的人看……”雨霏突然又开始展现自己的灵性，或者说她能抢男主吐槽的饭碗本身就是因为她的思维比较活跃。 “谁啊？梵棽背后的组织吗？虽然我也搞不懂为什么他上面也不派人来救他，可是像她这样明着挑衅不是作死吗？话说我今天才知道优等生原来也是外面派来的卧底啊，个个全靠一副年轻的脸装嫩虐菜，扮猪吃虎，咱们学校不会到最后都没几个正经学员？” “那应该不至于，比如某个死变态我还真不信他也是过来奉旨装傻的……” “喂，你们怎么没两句就跑题了啊？！”依泉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床边，而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震撼到了床上的人：“吐槽役，你对此应该更有想法？” “……噗——咳咳……”然而尹浩现在用正常的语速说话都有点困难，难道李教官还有意让他发表长篇大论？刚才他还在为心理活动无法得到有效回应而感到寂寞，此时又羡慕起颖颢能随身带着一个基本懂她的智能语音系统，“我猜……跟我们……为什么……在一起……有关……”但说话慢可不代表着思维慢，他很快就想到了栩棋提到过的一句——“（你们是我见过的最差的一届第六小组！）”让他恍然明白有些并非巧合的事情那必然是别有用心，而栩棋的屡屡试探和针对，很有可能就跟之前的校领导选择他们六个在这一特殊小组的原因。 “哎，你有这种想法倒是挺不错的，我听我的徒儿跟我讲，你们在靠近栩棋的时候都会看到她的身高不止她平时展现出来的样子是吗？” “是啊，泉姐你难道没有吗？” “嘶——”李教官先是猝不及防地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又长出一口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沉的叹息：“嗨——说实话我原来还一直以为只要意志坚定就不容易受到栩棋感官干涉的影响，直到现在我才有点明白方校长之前为什么要把你们凑到一块了。” “就因为我们都能看穿会长的伪装吗？教官你难道真不行？”雨霏问道。 “（不不不，教官分明是在说我们的意志还不够坚定？毕竟她自己肯定是知道栩棋的真面目的，但同时又发现自己错误理解了这一机制，以为我们意志不坚定所以不知道……）”尹浩发现只要自己不急于说话，还是能找到不少吐槽的空间的。 “谁说我不行了？相反我肯定比你们了解得多了，靠你们自己慢慢发掘怕是黄花菜都凉了。而实际上讲道理，光是用眼睛去‘看’应该是看不穿的，毕竟她不是制造幻象而是直接去影响你的视觉感官，但魔能的种类这么庞杂，肯定会衍生出一些不易觉察到的其他感官系统来矫正你们对事物的观察。如果说她的影响力是一种病毒，众人形成的氛围就跟传染病一样，那么总有些人拥有相关的抗体，能够天生不被感染而更容易像我们这样处于独立思考的角度。” 第四百六十九章 审美差距 第四百六十九章：审美差距 “众人皆醉我独醒喽？不愧是我，就是听起来怎么这么中二呀？”雨霏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但可千万别告诉我除了这个我就没别的东西可觉醒了。” “那叫自然选择？可是魔能又不能靠遗传的呀！”琰玥的理解显然是出现了一定的偏差：“我姐就不会像我这样。” “（这尼玛一会儿是电脑的文件加密，一会儿又是生物的遗传因子到底是要闹哪样？）”尹浩也有点分不清魔能到底更偏向于遵循哪方面的原则。 “我只是举个例子，这玩意跟遗传、激素水平、受教育程度都没有关系，不是说你自己人厉害或者自以为厉害才能当独醒帝的，只能当成精神能力的运用机制本来就不完整，或者在魔能中存在一个隐形的开关，并不代表我们高人一等而仅仅可能只是运气好。如果说要类比不同感官配合的作用下对事物的判断，就好像如果你坐在桌子前，上面立着一个双面的镜子将桌面分隔成两个部分，与你的胸膛垂直隔开了你放在两边的手，那么你从任何一侧看镜面都很容易产生你的两只手都离镜子一样近的错觉，可要是这个时候你再用手试着敲一敲桌面就会恍然发现实际情况与你的视觉产生了偏差，这其实就是触觉作为另一个模态修正了你视觉上的错误判断……” “（这一点好像栩棋也有跟我讲过类似的啊！不过她们两个当时还没有体会到？）” “所以以此类推，你们第六小组的魔能种类虽然各不相同，但是你们却又有着共同的一点，这一点可能就会让栩棋在同一时间很难欺骗你们的所有感官，毕竟她可以随时看到你们的想法，并且知道自己的真实身高在你们靠得很近的时候就露馅了，却好像一时之间又没办法修正，而这一情况在其他人的身上似乎没有体现出来，才会显得我们与学校的整体气氛那样的格格不入。于是方校长很早便意识到了这一点，需要集合你们这些不容易被她控制的学员，而拥有这一特质的随机性也很大，所以测试成绩会有较大差距但又能被安排在同一组也是理所当然的，而非栩棋向大家说的你们就是走后门的……” “那方校长为什么还要安排个死变态进来当内鬼嘛？”果然雨霏总是能从另外一个角度对她的搭档“念念不忘”啊！ “我觉得那显然是说明拥有这一抗性的人少之又少，否则但凡有更好的人选也不会安排他进来？”琰玥不假思索道。 “不，这种抗性虽然稀少但也不至于那么稀少，就像栩棋也能骗过一些比她更强大的魔能者但对于能力比她低的却又并不总是奏效，不然以她欺软怕硬的张狂性格也不会暂时缩在学校里猥琐发育了，由此看这一抗性的拥有至少并不直接以能力成绩有关。并且以我对方校长的了解，他考虑得可不会那么简单。毕竟我们小组正式组建之前很多人也已经互相认识了？吐槽役跟大块头是之前的舍友，栩棋过去一直各种威逼利诱吐槽役加入新棋社；吐槽役跟白雪公主在爆炸的列车上算是共患难，并且两人后来算是同时加入新棋社的？然后大块头跟小丫头因为以前某些男生来新棋社偷拍妹子的事件知道的；而小丫头跟我徒弟又是新棋社的小干部……” “（草，姓李的这就直接全按绰号来称呼了吗？）” “那还有一个楚梵棽呢？虽然我们之前都或多或少听说过他，但是跟他好像都不熟？不过我说顾妹子既然经常不在，那教官不如把我弄成他搭档呗！”现在的小女生果然还是更喜欢“亚撒西”的帅哥啊，当然重点还是那个“帅”字，让尹浩回想起了雨霏跟她外婆之间犹如代沟的审美差距。 “哈！躺在那边的优等生虽然有点像是突然插入的，但曾经在新棋社也是能混到一人之下的以至于现在新棋社的手册上还有他当时总结的观点。所以共同的线索应该就是新棋社了。至于你的要求嘛，等你的绳索驯服那匹色狼之后我会好好考虑的。” “但是泉姐啊，我和雨霏以前也都算是新棋社里管事的了，虽然以前就感觉会长有点问题，但也是经常近距离接触的啊！我们的感觉突然产生这一现象只在这一学期开始之后才有的，雨霏你应该也是这样的？” “额，更准确地来说是我们成立了小组之后？还是结识了师傅之后？总之有一天，师傅说栩棋的视觉成像好像有问题，我才感觉‘哦，好像真的是这样’……” “啥？你们以前又并没有注意到吗？”依泉略有所思地看向尹浩，“那吐槽役‘凶手’就是你了吗？” “……嗯~嗯~嗯……”尹浩立马连连摇头，他可是记得自己被栩棋欺骗过感情的那一段时间里，多次想要靠近，而对方却又那么真实，并没有现在的这种虚幻感，“……跟她们……一样……” 但接着姓李的脸上又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嘿嘿，难不成这东西还需要一个共同交合的key来触发？难不成你们两个都已经跟吐槽役‘内个’过了吗？” “你又在说什么呢泉姐？”琰玥骚红着脸推了一下一不留神就又开始不正经的家伙，“其实我倒觉得应该是顾颖颢的原因呢？是不是她让我们解放了某种能力啊？毕竟她不是时空能力者吗？栩棋的身体在空间上有多大应该瞒不住她。”她这么一说尹浩就想起来颖颢第一天见到栩棋就跟他提到了“不可视之手”，当时他还误以为对方这是通过暗喻象征着权力还是什么东西呢！没想到居然就是那么的直白。 “嘿嘿，我只是在说交流‘经验’，你不要自己对号入座哈！”知徒莫过师。 “（额，话说那她讲过的许多话是不是也应该要重新进行思考了？）”尹浩从未感到压力如此陡增，明明还有一大堆的问题没有请教她，而现在甚至还要去翻旧账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认知差距。 “但是那也不会？总不能是因为咱们身上都有某个能激活额外感官的开关，结果顾妹子一来全给我们激活了？李教官你说方校长虽然很有远见，但好像也没远到这种程度？”雨霏正经之余依然不忘吐槽某人：“那么死变态的开关可能就是故意不给激活的喽？” “可能这就是‘潜力’？之前我搭档跟会长打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听到她说我搭档拥有许多潜力。而会长正是通过方校长看出尹浩有潜力的思想，才会那么关注他的？而这潜力就是未觉醒的魔能啊！话说雨霏你不是也一直在期盼自己能觉醒更强的能力吗？虽然魔能可能无法通过学习或锻炼直接增强，但说不定就能通过高人指点，豁然开朗呢？” “哈，那他妈魔能者的教材可能会因为她全部改写了呀！”依泉刚露出笑容，眼神却又突然落寞起来：“可惜现在有点来不及了……” “哇！所以我们今晚到底是在疯狂吃书还是新增设定啊？”面对各种未知的谜题以及奇思妙想的猜测，不止一个人自嘲地陷入了混沌的迷茫。 “其实应该说这也算是一个多向的条件筛选过程，方校长的考虑，首先必须要有能够更容易抵挡这种感官幻术的抗性，或者至少是相关的潜力，因为我前面说到栩棋会将制造幻象的能力大范围地常态化，特别是反对她或者心存芥蒂的对象更应该是被影响的重灾区，久而久之便只有支持她的人更容易混得下去。那么能够制衡这种无处不在的骗局的除了派机器人也只有自带抗性的人了！并且同时又要跟新棋社或者说跟栩棋有比较密集的联系，这样方校长才可根据长期的暗中观察发掘出拥有这种抗性或潜力的人选，最后能力等级也要尽量高。”依泉开始总结道。 “也就是说，方校长的能力可能也正是某方面精神能力才能看出这些？”琰玥顿时又开始设定入脑，“难不成精神能力者还会互相吸引不成？” “互相视为眼中刺还差不多。但关于这一点我也无法确认，他的做事风格可是跟你们的会长大人处在另一个极端。但要想选出能掌控好这样一所特殊培训机构的合适人选，类似于‘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肯定是上层决策的优先考虑因素。通过别人的记忆可以或许可以知道对方已经拥有的能力，但是对于未觉醒能力的鉴别却又是一大难题，栩棋会突然这样针对第六小组，肯定就是参照了方校长的选择。如果这些选择涉及到思想与记忆之外，那估计她也搞不懂校长为什么会这么选，但是她又肯定知道会这么选的理由。说不定连林教官都是拥有这一特性的，难怪会找个理由去搞他……” 第四百七十章 内鬼跳反 第四百七十章：内鬼跳反 “（可是我又有些与‘潜能’相关的记忆被栩棋说是我已经遗忘的了，那她到底算不算是忽悠我呢？）”这回尹浩在平静的表面下开始彻底慌乱了，因为不止颖颢，连跟栩棋交谈的内容也要抱着怀疑的态度重新梳理一遍了，她虽然平时表现得比较真诚，或者说对于自己的恶意和双标能够非常坦荡地承认，但这也仅仅只是因为相比于常人她更懂每个人对真诚的判断标准，只要拿捏住了尺度便能肆无忌惮地说谎和隐瞒，这一点从她对于不同人的态度便可以看出，学生会与新棋社的官僚风气一点都不少，只不过大多数人眼中，她的人设恐怕早已被各种虚构的“滤镜”完美优化过了，才显得阴谋少，阳谋多。 “但是，我还是搞不懂为什么要选死变态啊！”看来丫头今天必定是绕不开这一坎了。 “哪怕是那个单恋会长的禽兽你们也不要小看他，发起情来确实连我们的优等生也拉不住。好像更早的时候他还故意找会长的茬还是什么的，反正之后我看到他身上的伤口肯定是透明触手造成的，我觉得栩棋但凡能用拳脚轻松解决的话也不至于用它，毕竟还要冒着暴露自己能力的风险，即便能控制围观群众的感官，那也总会更麻烦不是？” “（不不不，他只是力气比较大而已啦！）”尹浩知道依泉所指的是上次信赖训练里为了知道搭档内衣颜色而闹出的乌龙，但他相信当时的梵棽只要使用自己的魔能就可以很轻松地阻止那个傻大个。至于栩棋的事情又有不同的想法，因为那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误以为她的能力之一是隔空取物，但大部分拥有这一能力的人也只能用来投机取巧毕竟对物体的影响往往不如自身的力量，而如果靠隔空取物的力量都能正面完虐那头壮汉，反而会将自己的能力凸显到一个更高的级别，毕竟那时还是有人围观的，结合自己曾经被威逼利诱的经验，依照栩棋的千层套路，这说不定还都是计划的一部分，因为她想要获得跟大机构谈判的筹码，既要隐藏好自己的真实能力，又需要在别的方面展示肌肉，这样也好让校内的外来卧底向上传达不明确的信息来使得没人有把握轻易动她…… “（额，这阅读理解，我是不是太高看她了？）”因为感官都无法相信，于是现在就处于一种怎么解释都能说通的诡异现象，“（不过丫头给我说过的那场梦里栩棋好像是三拳两脚就把鹏飞打晕了？当时我还觉得有点夸张，但现在结合晓兮把鹏飞踢晕的那一脚所产生的破坏效果，来对比栩棋一拳砸在地面上的凹坑，即便学院的地砖是特殊材料的比外头的沥青水泥路面硬不少，以及晓兮和栩棋也未必能说谁使出了全力，但看来恐怕还不止雨霏梦里所展现的力量。说不定栩棋很早就已经在眉目传情地利用鹏飞配合她演戏了？不然那傻大个再蠢也不至于真的相信栩棋会成为他老婆？当然这样的阴谋论我也没实际证据，希望只是想太多，不然我真的连自己的思想都无法相信了！）” “那泉姐，顾妹子到底是哪边的嘛？”跑题了那么就还是琰玥率先又把话题引回到尹浩最关注的方面上。 “是啊，毕竟顾妹子才刚转到我们学校，方校长关注的时间是不是会不够长呢？”琰玥似乎也在担心，“而他很可能已经感觉到栩棋要拉外面的人搞他了，所以比较仓促地决定了第六小组的人选？毕竟咱们现在已经至少有一个内鬼明摆着跳反了呀！” “所以说啊，你们这群年轻人，相对于方校长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啊！虽然方校长也不老就是了……”感受到依泉又一次恨铁不成钢地拍打床边的震颤后，她可能觉得引导得也差不多了，但结果还是需要她自己来解释：“你们难道都没看出她一直在引导你们与会长势力互相利用吗？”最终竟然是指向颖颢已经多次跟他提到过的事情。 “——啥？”b与c又一次异口同声，甚至这次还包括了尹浩。 “吐槽役你又有什么特别的见解吗？”但是依泉一眼就看出来他与那两个女生惊讶的方面完全不同。 “……我……”此时尹浩一张口想起自己接下来要解释的内容就突然感觉说话怎么这么麻烦，似乎有点怀念起跟栩棋只通过思维就能无障碍交流的环境了，但旋即又马上觉得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贱，于是晃了晃脑袋努力地吸气吐气，好像誓要把栩棋留下的不良影响赶走一般的用力地嚼字道：“……我听过……颖颢说她……在跟栩棋……互相利用……她没有……跟你们说？” “没有哇。”雨霏和琰玥又是做出了相同的反应，但后者关注的方面显然更多：“这种事情她也能明明白白地跟你说吗？你不在的时候，她平时就没怎么跟我们说话……” “（糟糕！）”尹浩内心暗叫不好，特别是刚才因为某些原因显得自己说话特别认真的样子，不管怎么看都很容易让红发妹子误解的啊……或者从另一方面说，又并不是误解？ “哈，看来我们几个都还没能获取内个挂逼的信任啊！不过也对，毕竟全校能随时知道面前的人在想什么的也只有栩棋那家伙了……”依泉抚了抚额头，虽然语气上比较随意，但从那一瞬间皱起的眉头和紧闭的双眼，嘴上还习惯性地吹气吸气，似乎感觉她的压力还更大了些，“不过我好不容易推导出来的东西，原来她直接跟吐槽役你说过了呀！看来她还挺真诚……” “那是当然啦！毕竟是当着我搭档的面夸他长得帅的狠角色，反正我是不好意思说这话……”琰玥这初试吐槽犯了尹浩进入吐槽界初期口无遮拦的毛病，顿时被三双各怀鬼胎的眼睛给盯上，使其尴尬之余亦让尹浩觉得有时候嘴巴不方便说话更易于让信息过一遍大脑也挺好的，“哎呀这个我又不一定跟她一样，像她这种重色轻友的要强烈鄙视的好么？哈哈，我开个玩笑啦，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那教官我们虽然很少听到顾妹子在说什么，虽然也有老是让她的话筒和阿猫阿狗代劳的缘故……”还是雨霏对于细节方面槽点的把握更为行云流水，“但是您也说了让我们更关注她做了什么对？所以我们首先看栩棋要自己控制学校并包揽交流大会的种种事务对？连参与现场售卖的商家都要去找。在这一点上没有证据表明顾妹子从中有任何的帮助，今晚虽然主动找理由带我们出来，但还是识破了商业街上存在卧底的身份，可以说反而把栩棋的计划给搅黄了……” “是吗？原来你们的白雪公主今晚出去是搞这种事情的啊！难怪栩棋一点都没提到，这个估计会令她尴尬的？” “其次她转来我们学校的目的如果跟她平时说话一样单纯，那么就是为了体验到会长创造的那个《乌合之众象棋》，并通过对其进行改造使其能够符合她模拟时空与粒子关系的需求？学校里存在的那个量子计算机也能满足她对弈的乐趣和测试的需要。在这一点上，虽然她难免会跟栩棋进行合作，但栩棋搞这棋的目的很可能就是借着研究ai与np问题的目的，跟漂流者进行某种即使截获了也无法破解的加密私通对？” 而丫头这番话又令尹浩想起来栩棋也是在这个病房里跟他解释过关于漂流者对那款新棋的别样理解，虽然无法确定栩棋创作的初衷是什么，但从她接纳颖颢对其进行改造的时刻起，便应该就是借坡下驴之策，当《乌合之众象棋》的规则越贴合颖颢的需求，那么跟不上对方思路的她也更容易通过“手谈”的形式去捕获她对未来的预测。根据尹浩看到过的修改后的规则，已经可以判定这棋完全不适合人类这种生物去下了，而同样推崇人工智能的二者，自始至终都在互相利用，栩棋让新棋通过颖颢的改造变得更符合程序化来同更为“机械邪教”的漂流者里应外合，而颖颢通过新棋的基本框架更深地去理解粒子在时空中的衍变从而提升自己对预测未来的准确性。 “（这就是我徒弟的企业级理解吗？不愧是为我写下《情商》巨着的存在，我好想有点整明白了？）”但这些东西尹浩也是结合了自己才听到过栩棋和颖颢的话才慢慢推导出来的，而雨霏她居然就光看颖颢做了什么便能说个八（和谐）九不离十？那以后他被抢走的作用可就远远不止是吐槽这一个啦！ 第四百七十一章 禁止套娃 第四百七十一章：禁止套娃 “……还有这次把我们引出来虽然害得大家都伤得不轻，但她肯定也是从更长远的角度去考虑！向栩棋证明她预测的合理性，虽然不一定让栩棋知道将来具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会长她对于局势的发展推测，肯定同顾妹子也有着非常巨大的分歧？我当时虽然躺在地上但也听进去了不少对话，简单来说就是栩棋通过‘手谈’推出了部分内容，并且也飘了想要从根本上动摇顾妹子预测的根基或是证明她缺乏真诚地故意说谎，结果顾妹子还是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了自己的判断？即便栩棋依然觉得师傅用这种方式让我们小队获胜是自取其辱，可至少我们没有因为顾妹子的行为失去我们的阵地？” “讲道理你这算是洗地吗？再怎么从长远考虑也不能一点都不商量就猝不及防地坑自己的组员？我估计她就是一直暗中看着我们被欺负直到所有人都快不行了才跳出来的？”而琰玥却又有着不同的见解。 “那……可能是……那时的……效果……最好？”但杜尹浩此时也很想为顾颖颢辩解，以至于用尽力气来说话，虽然自己在两人的设计之中确实被坑被羞辱了，但毕竟制止了栩棋进一步的加害和嚣张气焰，同时表明了自己的存在便是威慑，两人的目的并不相同，“让她从波峰……跌落谷底……总算是……在帮我们……” “还有，搭档我跟你说哦，我们昨天不是找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要生存竞技的组队暗号吗？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发过来，我们这算不算是受到以栩棋为首的排挤了嘛？颖颢居然也支持她？” “会长带着大家排挤我们是肯定的啊！但是我没搞懂你怎么从这一点推出我在给颖颢洗地的？这个又不是她能改变的。” “因为这事情就是她拿我们当棋子啊！你们以为就会长能……哎算了，栩棋确实一看就知道……”讲道理，红发妹子这一波确实有点莫名其妙的冲动，可以看出她确实很在意在尹浩面前听到其她女生的事情，并且谁知道她有没有看出尹浩对颖颢的那股与她相似的热情……“（no，no，no！禁止套娃！）” “嘿呦你个小丫头挺机灵的嘛！一开始我还有点怀疑方校长的选择，现在看来我还在第二层，以为你们在第一层，结果他却已经看到了第五层。”一听就知道依泉也是老千层饼了，不然也不会时刻不忘阴阳怪气。 “但总是还有人在地下不知道多少层，所以把我们的平均水平都给拖累了啊！”不用猜都知道雨霏又是在侮辱谁，提一两次也就罢了，老是这样反反复复看来她对于自己要靠绳索管住鹏飞的这项艰巨使命也是颇有微词的，何况她的绳索今天居然被栩棋一直消耗到没电了，也不知道等到早上来不来得及更换或者充好电。看来续航依旧是大问题。 “是啊，方校长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还是说齐鹏飞也是外面的卧底搁那扮演大智若愚吗？” “他呀？哎呦，算了！不需要任何精神能力，一顿饭就能收买的人谁敢招去当卧底啊？是，师傅？” “啊？嗯……”尹浩稍微有点奇怪雨霏怎么也那么清楚自己跟鹏飞那些插科打诨的互动，不过想到那家伙的人格确实就只值那几块钱，想必也很容易被人当傻子看到再口口相传，“（不过鹏飞这家伙要真的也是卧底，假装被栩棋策反的话那就是神作了呀！这蠢劲一般人可还真的演不出来。不过他的思想也应该逃不过她的能力，所以几乎不可能存在栩棋再反其道而行之地套路？虽然她已经在明知海升和梵棽都是校外假学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将计就计了，但起码这俩都是明显有本事的啊！）” “但我也要提醒你们一下，对一个人的分析不光要听ta说什么，还要听ta做了什么，再结合ta的性格，这样就比较容易分析出ta说话与做事的风格，进而推测出ta的三观、立场以及利益点所在。这么快就忘了吗？鹏飞这家伙原来叫什么‘泊棠’的？家庭背景又不富裕，却又整天游手好闲地混吃等死，去年被苏晓兮抓走之后特警队为了救他牺牲的那位指挥官我还算认识的呢！凭自己的冲动改成了对方的名字但不论怎么看也不见他向好发展，现在栩棋一抛出橄榄枝就屁颠屁颠地投靠对面，我本来想称其为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究极舔狗。但无奈方校长就是把他也选进了第六小组让我很是诧异……” “泉姐咱们是不是有点太高看方校长了啊？毕竟他给我的印象确实如同栩棋上次演讲中说的，在位子上没做什么事情，虽然放纵手下贪污公共财产那肯定是莫须有的……” “不，从历史经验看，我对方校长只有小瞧，没有高看，你别瞧他好像没做什么事情，其实都是在减少正常工作漏洞的同时把注意力放到在暗地里制衡外部想插手的势力了，结果还是拖到了大机构亲自下场把他的关系网连根拔起了，也就只有在这种敏感时期敢立这样的名目来赶人了，那估计说明方校长背后被对方抓住了什么把柄而不得不舍弃了。所以难怪栩棋之前在外头当了那么久的缩头乌龟，也就最近找到了靠山才敢高调起来。那么按概率分布学校里拥有抗性也不止就没别人可选了？他是考虑到傻大个与你们其他人都认识吗？特别是吐槽役，好歹也算快两年的舍友，比较好控制？” “不……一点……都不好……控制……”在尹浩的回忆中，尽管鹏飞经常装作能屈服于他的暴力一样，但实际上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打不痛对方，每次游走于校规校纪搞擦边球玩脱了也绝对是“虚心接受，死不悔改”的那一类，这样尹浩平时也很难管他到底又上哪里作死去了，也难怪会通过偷拍照片这种近乎下流的方式与新棋社的妹子们产生联系，但这些都不应该作为选他进入第六小组的理由？如果方校长真的如同前面依泉分析的线索所指，能过做到深谋远虑的话。 “没事，以后就有我和我的绳索啦！虽然我很像把那死变态就留在栩棋那边帮倒忙，但是社会的道德和责任却时刻提醒着我……”雨霏说着又拽了拽自己已经没电的武器，脸上渐渐扬起的轻蔑突然转为了大惊失色：“糟糕啦！我的绳索已经没电了我都给忘记啦！赶紧充赶紧充……”说着便马上溜到了一旁。 “说不定是能力等级越高，对于感官干扰的抗性也就越高喽？”琰玥又抛出一个尹浩曾经也考虑过的可能性。 “没那么简单的我的好徒弟，在你们面前她是很能打，但虐菜罢了，到了外头面对那么多五六级的高手，是靠那点拳脚和触手能应付过去的？栩棋真的是把她的魔能天赋几乎都点在心智与感官的操控上了，才能骗过百分之九十战斗力高于她的人，但始终还有十分之一是难以影响或者有自己独到的方式去认知世界，后者就像你们的白雪公主那样，但是将来等栩棋能力再强一些就不好说了，所以我们的时间也是很紧的呀！而方校长肯定就是因为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所以才能提前给我们安排好，可惜我都还没来得及请教他就被人先下手为强，现在也只好靠自己的逻辑去反推他行为的考量了。” “所以说鹏飞也有可能从地下到达第五层喽？虽然我之前也想不到梵棽是外头的，但也不算太意外，要真的又来一次这种发展可太突兀了？”琰玥的表情完全可以说就是写着一百个不愿意相信，其实尹浩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毕竟鹏飞好歹也是他在学校里少数能保持优越感的靶子了。 “我觉得，除了卧底也可以有其他的存在方式啊！像他也算是一个高个的魔能者了，或许也有着我们之前不知道的能力呢？” “可是搭档跟我说过鹏飞的能力本身就是一种体质强化，说白了就是蛮力嘛！也就是说他显得高大是他魔能的种类导致的，而不是魔能的等级催生的呀！” “哎，没有方校长和林栩棋那种可以直接看破的能力，这种事情纠结起来可是会没完没了的啊！那就先不考虑这个问题了……现在，咱们虽然可以想尽办法来针对栩棋，但栩棋她现在要考虑的可不仅仅是我们了，如果说梵棽真的是代表特警队的势力，那咱们的会长大人确实不应该在校门口将矛盾堂而皇之地公开化，除非她所代表的势力也需要她去这样做，所以我们也不能仅仅只考虑她一个人。” “（嚯，那她跟梵棽打架的时候还振振有词地牛b个p啊？到头来不也是受人指使当个高级打工仔？仲裁委员会要她怎么样不就怎么样？将来一样说卖就卖哈！）”不知道为什么，尹浩听到依泉这么说便感到长处一口恶气。 第四百七十二章 同形重复 第四百七十二章：同形重复 “哎，那梵棽他也太可怜了？我觉得特警队肯定也是知道今晚的事情的，不管是路边的监控还是他身上的记录仪应该都能看到这里发生的事情，可是明明就在校门口打架打了那么久，甚至栩棋都说了自己一出来就会被人用狙击枪瞄着，可这次却连平时一直都有的巡逻车辆也不敢往那里开，我真的……”雨霏似乎也已经理清了其中的逻辑顺序，“真不知道他们在怂什么，梵棽这都快被打死了也不管，哪怕只是叫几个警察假装路过也好啊，仲裁委员会就那么惹不起吗？” “哎，这个东西是其实是有历史原因的啊！你没经历过这些机构之间政治斗争的破事，现在上面说着要维持人类的纯正性，可自打开始接受大量漂流者之后我就明白早就不是铁板一块了！当然小孩子最好也不要懂得太详细。总之，没有一个完整统一的秩序让大家都能默契地去遵循的话，那必然会导致强势机构对弱势机构的倾轧。虽然这次特警队一直代表政府保守势力的意志在学校与交流大会现场附近不断地刷军事存在感，但也只能尽量维持这种军事威慑而不敢真正撕破脸皮的，这就像胆小鬼博弈里面的模型一样，两名车手向对方驱车而行，谁最先让开的一方被耻笑为‘胆小鬼’，但又不一样的是仲裁委员会那一方的车真的大，就算相撞了他也就坏点零件，但特警队恐怕要车毁人亡了。” “差那么多吗？我一直以为他们既然都是处理魔能者事件的官方机构，体量应该不会差那么多呀！”琰玥好歹也是魔能者家族的大小姐之一，居然对此并不太了解，估计也不是所有家族家族势力都愿意参与这些斗争！ “哎，处理魔能者平常治安犯罪的机构，与统筹压制魔能者叛乱与反抗新人类的机构，能相提并论吗？可以类比为警察打军队，你别看特警队一堆装甲车，在真正的魔能者军队里面都是淘汰下来的玩具，就算职能上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也就是明面上的称呼没那么直白罢了。之前特警队一直秀肌肉，其实就是上头的保守势力不希望某些蠢蠢欲动的人跟漂流者趁机私通啊！结果实力明显更强的仲裁委员这回肯定是得到了激进势力的支持，会觉得他们也没必要再忍让下去了，给特警队传递一个信息就是别再拿巡逻当军事威慑，结果他们果然就怂了，所以你们这次其实就是被当成一个抓契机的突破口了，拿你们开刀就是一次试探，看看特警队敢不敢出面对抗，其结果要么是他们连这种勇气都没有要么就是保守势力觉得自己还有退让的空间，你们也可以看做是特警队被仲裁委员会倾轧的一个缩影……”原来看似毫无逻辑的行为背后居然有着双方势力博弈的这么多考量。 “哇，那泉姐你的意思岂不是我们的军队因为激进势力而背叛了吗？明明之前是一直为了反对那些漂流者与强人工智能的呀！”琰玥这么一说倒是又让杜尹浩担心起来顾颖颢是否也是偏向于那些激进势力，所以才会对保守势力毫不掩饰自己的批判。 “你信不信等到一早起来校门口那些搏斗的痕迹立马恢复如初？甚至特警队都不会拿这事向学校施压。优等生就算这次被她打死那也只能当陷入敌阵的孤子被提了，除非他们马上能翻盘了找到别的‘劫材’不然也就是早晚的事情，以后该怎么样就还是怎么样。” 劫材，提到这个词，尹浩想起来自己最近还是有去了解过一些棋类知识的：劫材，是一个围棋术语。顾名思义，“劫材”就是“打劫”的材料。而打劫，也叫“劫争”，是指黑白双方都把对方棋子围住的局面下，如果轮白下，可以吃掉一个黑子；如果轮黑下，同样可以吃掉一个白子。因为如此往复就形成循环无解，所以围棋规则禁止“同形重复”。根据规则规定“提”一子后，对方在可以回提的情况下不能马上回提，要先在别处下一着，待对方应一手之后再回“提”。棋盘上这种让对方跟着应一手的“别处”，就是“劫材”。 “（而一般孤子也是死棋，但只要是没死透的棋子都拥有打劫的可能性，可以逼迫对方进行利益交换，也可以为了保全更大的利益而放弃……果真如此的话那梵棽也确实挺惨的。）” “你们的会长大人那么多盘大棋也不是白下的，即便她知道自己也是别人的棋子，但估计也总是觉得自己起码也是个皇后，对梵棽这种马前卒便天生就具有强烈的优越感，”但末了一转攻势又来到了国际象棋去了，能用对方的思路去考虑，看来依泉也没少研究栩棋平时在琢磨什么。 “那这些事情……顾妹子她知道吗？”而要是这般解释就又容易让人陷入对顾颖颢行为动机的迷茫，雨霏的这一问题便再一次点出了尹浩一直以来都无法放心的方面。 “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猜她当然是知道，但是我估计你们的‘白雪公主’比你们的会长大人已经更进一步，已经独立成军，开始自诩为第三方棋手了？” “什么啊？”又到了熟悉的b与c异口同声的环节，但这回尹浩反倒没有那么惊讶。 “很简单，谁掌握了未来就掌握了现在，顾颖颢她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虽然具体到细节上并不一定准确，但我能感觉到如果她认定的路子是对的，就是通过《乌合之众象棋》作为参照标准使得自己对时空与粒子关系的判定越来越精准，那么我们的未来很有可能在冥冥之中就已经被确定了，并且她是地球上唯一一个破解此规律的存在，那么她也一定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通过蝴蝶效应将未来导向自己的需求，进而直接操控我们所熟悉的世界，这简直就等于开了全图外挂好么？”依泉的话大致符合尹浩的认知。 “这又是为什么呀？下棋就能掌握世界？”但琰玥肯定还未与颖颢和栩棋就这一问题进行过深入的探讨。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啊！拉普拉斯妖听说过吗？没听说过我就顺道科普一下，他老人家是19世纪一位法国的数学家，他提出的一种科学假设：说有这么一个‘妖怪’，它知道宇宙中每个原子确切的位置和动量，能够使用牛顿定律来展现宇宙事件的整个过程，过去以及未来。” “不懂……”红发妹子还是摇摇头。 “简单，他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把宇宙现在的状态视为其过去的果以及未来的因。如果一个智者能知道某一刻所有自然运动的力和所有自然构成的物件的位置，假如他也能够对这些数据进行分析，那宇宙里最大的物体到最小的粒子的运动都会包含在一条简单公式中。对于这智者来说没有事物会是含糊的，而未来只会像过去般出现在他面前。拉普拉斯这里所说的‘智者’即后人所谓的拉普拉斯妖。” “那顾妹子是要当那个‘智者’的喽？”雨霏首先开始理解了。 “没错，虽然近代的量子力学诠释使得拉普拉斯妖的理论基础受到质疑，毕竟像电子位置的不确定性，即使相互作用仅考虑牛顿力学，试图计算一个气态氧气分子在与其他分子在01毫微秒以内碰撞50次后的位置也是无效的。毕竟熵、及热力学第二定律已经使得拉普拉斯妖成为不可能。拉普拉斯妖的可能性是建立在经典力学可逆过程的基础上的，然而热力学理论则指出现实的物理过程都是不可逆的。有人对拉普拉斯妖分析数据的能力提出一个极限。这个极限是由宇宙最大熵、光速、以及将信息传送通过一个普朗克长度所需要的时间得来的，约为10的120次方比特，宇宙所有的原子数才10的80次方呢！所以在宇宙开始以来所经历过的时间以内不可能处理比这个量更多的数据，那么这个‘智者’恐怕是谁也当不了的。” “那又为什么……”两个人估计是已经习惯同时发话了。 “别着急，先给你们再举例一个三体问题，这是天体力学中的基本力学模型，它是指三个质量、初始位置和初始速度都是任意的可视为质点的天体，在相互之间万有引力的作用下的运动规律问题，等一下我拿一下手机……”依泉毕竟不是搞学术的，也不可能记得那么多详细的内容。 第四百七十三章 经典粒子 第四百七十三章：经典粒子 “啊，没事没事，您念您念……”但琰玥在这里却不适时宜地翻了个白眼，可能受之前被呛声的影响，情绪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于是依泉便照着搜索结果念道：“现在已知，三体问题不能精确求解，即无法预测所有三体问题的数学情景，只有几种特殊情况已研究。因为研究三个可视为质点的天体在相互之间万有引力作用下的运动规律问题。这三个天体的质量、初始位置和初始速度都是任意的。在一般三体问题中，每一个天体在其他两个天体的万有引力作用下的运动方程都可以表示成3个二阶的常微分方程，或6个一阶的常微分方程。因此，一般三体问题的运动方程为十八阶方程，必须得到18个积分才能得到完全解。然而，还只能得到三体问题的16个积分，因此还远不能解决三体问题。” “嗷，那泉姐你的意思是，三个质点相互之间仅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的运动规律问题都没办法精确求解的话。那么在三维空间中给定n个质点，在给定它们的初始位置和速度的条件下，它们会怎样的运动就更没办法求了？” “没错，因为这种复制的关系对于质点在空间位置和动量的初值极为敏感，稍微差一点点都会在后来的运行中不断积累偏差，而这个初值又偏偏是我们无法同时精确得到的，并且组成物质的粒子本身运动都是那么的随机，所以一个宇宙的发展态势能被固定地解出来吗？” “而且我听说这个宇宙还可能远远不止三个维度，并且那么多粒子之间除了万有引力还有电磁力啊等等基本四大力，它们的初始位置和速度更是无法准确判断，甚至因为量子测不准原理和观察者效应，还会出现速度测的越准，位置反而测不准，或者位置测的越准，速度反而测不准这种现象。所以要通过知晓所有空间与粒子及动量的关系成为拉普拉斯妖几乎是不可能的啊！”听上去难道雨霏平时也看了不少物理学方面的书？不过类似的理论其实早在那天早上颖颢与海升的辩论当中就已经有提及，有认真听的话还是能够找出相似信息的—— “（……自然界的基本单元不是电子、光子、中微子和夸克之类的点状粒子，而是很小很小的线状的‘弦’，包括有端点的‘开弦’和圈状的‘闭弦’或闭合弦组成的么？然后弦的不同振动和运动就产生出各种不同的基本粒子，而在双缝干涉实验中就会呈现波粒二象性，微观物体可以同时通过两条路径或通过其中任意一条路径，从初始点抵达最终点。这两条路径的程差促使描述微观物体物理行为的量子态发生相移，因此产生干涉现象。假若光束是由经典粒子组成，将光束照射于一条狭缝，通过狭缝后，冲击于探测屏，则在探射屏应该会观察到对应于狭缝尺寸与形状的图样。可是，假设实际进行这单缝实验，探测屏会显示出衍射图样，光束会被展开，狭缝越狭窄，则展开角度越大……）” “（……而在探测屏会显示出，在中央区域有一块比较明亮的光带，旁边衬托着两块比较暗淡的光带。类似地，假若光束是由经典粒子组成，将光束照射于两条相互平行的狭缝，则在探射屏应该会观察到两个单缝图样的总和。但实际并不是这样，如右图所示，在探射屏显示出一系列明亮条纹与暗淡条纹相间的图样……）” “（……因为当你开始观察的时候，比如稍微改变双缝实验的设计，在狭缝后面装置探测器，专门探测光子通过的是哪一条狭缝，则干涉图样会完全消失，不再能观察到干涉图样；替代显示出的是两个单缝图样的简单总和。这种反直觉而又容易制成的结果，观察者可以决定是否装置探测器于光子的路径。从决定是否探测双缝实验的路径，他可以决定哪种性质成为物理实在。假若他选择不装置探测器，则干涉图样会成为物理实在；假若他选择装置探测器，则路径信息会成为物理实在……）” “（……然而，更重要的是，对于成为物理实在的世界里的任何特定元素，观察者不具有任何影响。具体而言，虽然他能够选择探测路径信息，他并无法改变光子通过的狭缝是左狭缝还是右狭缝，他只能从实验数据得知这结果。类似地，虽然他可以选择观察干涉图样，他并无法操控粒子会冲击到探测屏的哪个位置。两种结果都是完全随机的……）” “（……这还是跟概率波有关系，概率波是一种能够预测某些实验结果的数学构造。它的数学形式类似物理波动的描述。概率波的概率幅，取其绝对值平方，则可得到可观测的微观物理现象发生的概率。应用概率波的概念于双缝实验，物理学家可以计算出微观物体抵达探测屏任意位置的概率。除了光子的发射时间与抵达探测屏时间以外，在这两个时间之间任何其它时间，光子的位置都无法被确定；为了要确定光子的位置，必须以某种方式探测它；可是，一旦探测到光子的位置，光子的量子态也会被改变，干涉图样也因此会被影响；所以，在发射时间与抵达探测屏时间之间，光子的位置完全不能被确定……）” “（……物理本来应该是客观规律，而客观规律不应该受主观行为的影响，既然人去观察会改变量子态，那么机器去观察呢？动物去观察呢？虫子去观察呢？微生物去观察呢？那个光子在进一个人眼睛里之前就不会透过其他地方被捕捉到？那难道我们接触的都是不知道多少手的信息吗？并不是，这显然是作为高智慧生物的我们被什么东西给针对了，因为弦论中的弦尺度非常小，对于操控它们性质的基本原理而言，考虑到任何因素的计算量太大，那么只要让观测结果宏观化就行了。对方通过强大的因果预测提前知道谁会细致观察，让需要伪造的图像投射在指定对象的视网膜上面就好，让有用的人只能看到虚假的东西。就像是同时运用了预知能力与精神能力，这就是最高意识的底层程序……）” “（……其实只要设置一个筛选条件，程序会产生怎样的表达对于最高意识而言都是可以预见的，对生命和智慧的性质本身做一个半透膜一样东西就可排除任何不需要的项就行了。而这其中最可疑的就是寒武纪生命大爆炸，简单的多细胞生物一直稳定持续了十几亿年，突然就变成了宏观的动物并出现大量形态各异的物种，这就很难不让人怀疑其中有人为干预的过程，并且同时生命的出现本来就是对熵增原理最大的挑战……）” “（……什么是生命？科学界至今也争论不休，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定义。当然，你可能会说生命就是指在宇宙发展变化过程中，自然出现的存在一定的自我生长、繁衍、感觉、意识、意志、进化、互动等丰富可能的一类现象，其外也可以包括生化反应产生的能够自我复制的氨基酸结构，以及真菌、细菌、植物、动物等。但这其中还是有争论的，比如就未来的发展可能而言，人工制造或者促成的机器复杂到一定程度，具备了某种符合生命内涵的基本属性的现象也将可能纳入生命的范畴，包括人机混合体，纯自由意志人工智能机器人等也可以纳入生命吗……）” “（……其实我也可以给生命下一个定义：能够通过改变周围环境维持自身状态不变，加速环境熵增从而维持自身的熵稳定，简而言之也就是生命以‘负熵’为食。我前面说的这些，也许就是宇宙的大意识嫌熵增太慢了，所以出现了生命，然后生命又用机械创造更强大的秩序，而漂流者也证明了人工智能是20的生命，但是并不是淘汰人类，而是共生，就像生物体内的细胞早期也是吞噬了各种线粒体，然后聚合形成现在的共生关系。而这些说到底也不过是用短暂的秩序构成，从更长远的尺度反而进一步推进熵增的趋势，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宇宙毁灭的帮凶呢……）” “（……不管生命是为了熵增还是熵减，涌现性可能正是一种人工选择出来的结果。当然我说的这个膜不是指现实宇宙中还存在着几种尺度较大的薄膜状结构，比如我们所处的宇宙空间可能是11维时空中的膜，能量弦就在其中震荡而形成了一切。而就是因为这种震荡才造成让量子具有不确定性原理的东西，其直观表现就是你不可能同时知道一个粒子的位置和它的速度，粒子位置的不确定性，必然大于或等于普朗克常数除于4倍的π，这表明微观世界的粒子行为与宏观物质很不一样。如果要想测定一个量子的精确位置的话，那么就需要用波长尽量短的波，这样的话，对这个量子的扰动也会越大，对它的速度测量也会越不精确；如果想要精确测量一个量子的速度，那就要用波长较长的波，那就不能精确测定它的位置……）” 第四百七十四章 插科打诨 第四百七十四章：插科打诨 “（……问题就在这里，为什么我们的宇宙通常感觉到的就是三维的，而不会像数学定义的空间那样想要多少维度就多少维度呢？人择原理？也许有其他维度的宇宙，但因为这个宇宙能够满足我们的生活，所以我们才能感知到它，那未免太唯心了，就不能是因为我们的世界本来就是像数学那样的无限维度，但一个意识却通过将底层程序的‘势’寄托在一小部分的数学理论上，来虚拟出我们的世界吗？如果能抓住它们所设定的规律，就等于拥有了未来……）” “（……毕竟之前的世界中甚至还没有超脱科学的魔能存在，以致于无法观测和研究这些普朗克尺度内的东西，而现在我甚至能感知得到上帝投骰子的手势呢！当然‘费米悖论’的事情先放一边，还是来说回之前的量子不确定性原理！这个不确定性来自两个因素，首先测量某东西的行为将会不可避免地扰乱那个事物，从而改变它的状态；其次，因为量子世界不是具体的，但基于概率，精确确定一个粒子状态存在更深刻更根本的限制。这就像之前所说的那个观察者效应一样，即对于系统的测量不可避免地会影响到这系统……）” “因为你们的公主大人可是一直坚信着我们这个世界是被超高等智慧虚拟出来的呢！”依泉突然的发言将过往思绪拉回到现在，却又与尹浩当下的回忆产生了不谋而合，“虽然她跟萧探长的讨论你们也都听到了，但是很多她的理论按照我们现有的科学体系是无法佐证的，比如一个粒子无法同时知道它最精确的位置以及动量，比如某些微观现象在观测与不观测的情况下都显现表现出不同的反应，自然会让她联想到因为会长的《乌合之众象棋》由于过于宏大，哪怕是量子计算机也只能尽量地同时显示出所有动过棋子的部分而无法展现棋盘的全貌，那么我们的宇宙会不会也是因为超高等智慧的那台超级计算机为了节省资源，才只需要加载我们能‘看到’的东西呢？当然，我还是是觉得她的说法实在太玄乎了。” “（是啊，颖颢曾经也跟我说过她无法掌握所有粒子的位置与速度，所以对未来的预测真的就只能近似。但即便是这样栩棋也迫切地想要知道，就是因为她也明白颖颢在能力等级不变的情况下，通过那个在时间与空间上都能无限细分的棋盘进行感官上的参照，将会变得越来越准？而这种感官又是栩棋她无法捕捉并影响的，直接解析对方的思维又会因为信息量和电脉冲的随机量远大于我们这些常人而无法跟得上，没想到她也有今天啊！除非使用更快的电脑，辅以强大的人工智能通过总结那些信息流于电脉冲的规律来简化理解她思维和预测方式的成本……哎，合着栩棋跟颖颢，甚至包括内个贾乐情都是想要间接推动‘机械神教’吗？）”回忆完这些后尹浩又不禁想展示一个苦笑，“（结果她们现在才推理出来？看来我的信息真是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领先了好多人呢！）” “哦，我想起来我以前玩过一个游戏，就是那种我可以统率军队打仗的，远处的人物干脆看不见，中距离的有了但不怎么变换动作，一定要拉近之后他们才会有比较明显的反应机制，想想也确实，不然确实太占用内存和显卡了！” “哇，大小姐你又在打电动哦！休息一下好不好？你家里人难道没督促你好好用功读书吗？”雨霏突然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吼，烦耶！干嘛说得好像你都没打过一样，而且我现在肯定玩得没你多好么？” “我那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谁让我们的会长大人只对回合制的策略游戏感兴趣？”两个女生之间的插科打诨似乎不经意之间透露出了许多不得了的花边。 “咳咳，总之，你们的白雪公主就是觉得真实世界应该是可以从空间与时间上都能无限细分的理论数学时空，其中空间还是无限维度的，时间也是可以前后自由回溯的，就跟栩棋发明的那个棋一样，她一直想摆脱她所认为的‘虚拟世界’触及世界本源，但即便可以构建出了那样数学时空的一部分也没有办法总结出她所认为的‘真实世界’的粒子运动规律，毕竟我们所知道的世界就已经乱得够令人抓狂了，以至于还有阴谋论说天顶星人派了一大堆质子飞行器来干扰我们的实验结果，这当然也是无稽之谈，因为早上我们登上火星之前这些现象就已经被揭露只是目前在地球上对此的研究还依旧是一筹莫展啊！要不是魔能的渐渐出现，我怀疑那些‘新人类’也根本飘不起来。” 依泉提到这里又让尹浩回忆起了当时颖颢在与海升争执中，完全不顾及对方的插话与疑问，让阿猫阿狗与话筒轮番急切亮声表达的许多内容，这些画面连同语音，一颦一簇，一字一句地映衬在他脑海中，而对于雨霏和琰玥的内容都不曾如此牢记，也许就是在暗示着颖颢真的对他施加了什么作用—— “（……这是两个不同的系统，但这些都指向了一种决定论，即宇宙是完全被决定的，存在一组科学定律，只要我们完全知道宇宙在某一时刻的状态，我们便能依此预言宇宙中将会发生的任一事件。例如，假定我们知道某一个时刻的太阳和行星的位置和速度，则可用牛顿定律计算出在任何其他时刻的太阳系的状态。这种情形下的宿命论是显而易见的，而拉普拉斯进一步假定存在着某些定律，它们类似地制约其他每一件东西，包括人类的行为……）” “（……这个并不矛盾，不确定原理实质是对因果论的一种更加肯定，可想而知，任何一种在微小的观测都可以使对象的状态发生改变，从而使原对象的体系进入一个新的状态量，而在未对其干扰前他的状态量却会沿着一个自身作用的方向发展，当然它的方向对我们来说是不确定的，这个不确定实质是对于我们的观测而言的。干扰或观测却使他开始了一个‘新的纪元’，而这个干扰结果对于对象而言却是确定的，它会使对象开始一个新状态，当然，这个新的结果又会作用于其他体系，从而影响整个宇宙……）” “（……有点类似于蝴蝶效应，如果人们甚至不能准确地测量宇宙当前的状态，那么就肯定不能准确地预言将来的事件，否认观察者可以确定未来！但客观来说宇宙当前的状态是确定的无疑，承认客观未来的确定性。我们仍然可以想像，对于一些超自然的意识，存在一组完全地决定事件的定律，这些生物能够不干扰宇宙地观测它的状态。在这当中最好是采用称为奥铿剃刀的经济学原理，将理论中不能被观测到的所有特征都割除掉，我得出这样的结论便是我的推论。并且通过我的预测能力，在因果律的陈述中，即‘若确切地知道现在，就能预见未来’，所得出的并不是结论，而是前提。但我们不能知道现在的所有细节，是一种原则性的事情，所以我知道这种感觉，却无法对你们严谨证明罢了……）” “（……由于同一个语词或句子可以被不同的大脑理解，可以在不同的大脑中与不同的概念或思想相联系，所以，讨论语词和句子的指称、真值的时候，还要考虑另外些因素，即一些社会性的因素。一个语词的指称，应该由该语词在语言共同体中的各个大脑中所表达的概念共同地决定。这是语言哲学中应该考虑的因素。由于我们这里感兴趣的是数学哲学，我们将忽略这一点……）” “（……比如，假设在经历了一个地球上的大灾难以后，地球上只有一个数学家与科学家活着，那么当这个人做数学研究或将数学应用于科学的时候，就没有因一个词或句子在不同的大脑可以与不同的概念或思想相联结而导致的一些问题。或者我们可以假设，一个共同体中的大脑之间有着最充分的交流，使得各个大脑永远是将具有非常相似的结构的概念或思想与同一个语词或句子相联结。这样，也没有因一个词或句子在不同的大脑可以与不同的概念或思想相联结而导致的问题。对于一般的语言，这可能是太理想化的假设，但恰恰对于数学语言来说这并不太过分，因为我们发明数学语言的目的之一就是要避免由于对词义的不同理解所可能带来的概念上混乱，所以我才会借助这些量子力学上的东西……）” 第四百七十五章 箱子理论 第四百七十五章：箱子理论 “（原来她一直是借助概念在分析世界吗？）”尹浩回想到这里突然抖了一个机灵，但某个稍纵即逝的灵感却随着思路的中断又变得愈发模糊，只好在脑海中继续回放以寻找线索—— “（……所以我一开始才会说，自己想一个事情想入迷，以至于都快成了疯子……疯子懂？就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分裂的来源就在于从微观到宏观的诸多矛盾，弦论曾经是最有希望将自然界的基本粒子和四种相互作用力统一起来的理论，这就符合了我心中那种底层程序构成世界的造物意识啊！毕竟一般人对波粒二象性的概念里波就是非常稠密的粒子，粒子又是非常稠密的波，但如果震动和运动的方式呈现出不同的粒子，再加上半透膜的概念。这简直就是确定了意识造物的倾向性，毕竟如果说它本来就是那种状态，这才是更没法在自然的框架中解释好……）” “（……就是说观察的波长决定了对量子动量与位置的确定性，而有波长就有频率，每种波都有频率，有频率就有时间，那么不管是波粒二象性还是不确定性原理，其实就是从一个底层程序来构建完整时空的过程，只不过大家运用的时间是整体的时间，而这恰好就是涌现性的表现。也如同我们之前所讨论的弦理论，额外的维度本身没有什么，但可以按照一定的方式组成极其复杂的几何结构，就像你吹圆号那样通过开闭活塞获得不同的音色，而弦说到底也是由一种开闭程序所决定它们的震荡形式，决定了我们世界所有粒子的形态和作用力的表现，从而推导出在这个世界的一切……但对于我却又能直观地感受到，却只是苦于无法真实描述……）” “（……嗞——唔——嗞——噫……）”突然，在回忆当中被掺入了一些不明所以的杂音，但在将脑海静置一段时间地观察，却并没有产生更多其他影响之后，男主还是继续帮助导演水字数—— “（……可说实话，这个时间公式我也不知道，可以考虑把所有的波的频率排个顺序，随便取一个波的频率用任一个数去除以那个频率就是那个频率的时间，但是如果有两个或者多个波的相互作用力影响的情况下，就要考虑相互影响的作用力下减慢了波的频率的情况了，这用来计算机的话来讲是一个‘np问题’。现在我们算质量的公式也应该是不标准了，因为算出来的除了质量以外还有波与波之间的作用力，由于波与波之间的相互作用力下，所以在每个位置引力不同质量也会不同……）” “（……我做事的目的是因为我可以用理性和逻辑的思维来预见我们感知以外的事情，我相信我们观察到的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全部，而我的目的正是去尝试和寻找感知以外的事情以达到更高的境界！而你只是在套用自己与前人归纳总结出的模型和知识，在遇到奇异程度特大的未知变再无法从根本去推倒现象。弦的震动包括高维度蜷缩的形状如果是完全自然，应该会如同电子概率云那般出现无数种随机的可能，那样我们的世界才会是一片的混沌，任何事物和逻辑都无法稳定存在，但现实是它们都在严格按照预先设定的几种法则在运行，程序虽然可以表现出随机性，但其底层设计又必须要稳定，那么这还不是‘波’和‘势’的共同决定，又会是什么……）” “（……不要怎么样，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会长大人所创造的新棋，只要将棋盘作为空间，而棋子当做最小的测度单位，那么行棋的局势和形状当成一种波，波组成一种现象，现象可以被转译成有意识的‘势’，再添上许许多多可以在数学上建立的额外空间维度，随着棋局的进展，规则的棋子排列开始随着某种意志而变得杂乱，直到无数的棋子通过规则就可以呈现出一种涌现性又将它们的目标完整地贯彻出来，而这些就是对我认知的世界解释，也是我们之前讨论的内容。所以我才一定要找到她将整个机制运作起来，就像不同的弦按照不同的底层程序‘势’做着各种运动。对此尹浩虽然经常对我说微观和宏观不能一概而论，但正是因为我知道这一点，我才明白那个意识已经在微观层面骗了我们，那如果还要在宏观上阻止我们的推演，就会露出再明显不过的马脚？……）” “（果然这都能让她圆回来，虽然我早就体验过了……）”最后尹浩还是发出了与当时一样的感慨，但现在听到依泉与两位女生的讨论，似乎也更理解了白发妹子的思考与挣扎，更联系到之前自己醒来之前做的那个梦：“（对于栩棋她是不是真的能一直长高并且不受物理和生理法则限制我是持怀疑态度的，毕竟总不能她胸大她就说了算？但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情，那肯定是我们这个世界出现了什么bug或无敌的程序，让本不该存在无限大的有限世界出现了一个能不受控制的无限增长趋势……）” “但是泉姐，会长做的那个棋我好歹也下过几十次了，虽然知道它理论上是无穷大的，除了三维以上的其它维度也很难用上，到底又怎么能联想到真实世界应该是无限细分的呢？这棋不也是有着格子和棋子这种最小的单位吗？” “应该是因为在顾妹子的理解中，我们能看到的格子和棋子就是被当成数学意义上的无穷小了？”雨霏果然还是先行理解了一步，“因为这棋的发展上限也是无数种可以用于比较大小的无穷大所联系起来的，如果我们把最大的那个无穷大……额，其实也没有最大的无穷大，只不过就是设定中一个足够大的无穷大定义为真实世界中的基本单位，那我们能看到的格子和棋子就变成无限细分之下的虚拟了？” “那这不是套娃吗？类似于各种战力吹逼小说里的箱子理论，一层嵌着一层不停向上突破的内种吗？”丫头平时到底看了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呀？ “这可不是简单的套娃啊！我给你们念一念哈……”依泉说着又拿起手机照着《乌合之众象棋》资料的后半段念了起来：“这个……科学领域的数字，都不算大到无法想象，用多重指数就是多层科学计数法就可以表达出来。首先是一阶段：粒子的数目。 1摩尔是6乘以10的23次方，而整个可观测宇宙范围内的质子数则是136乘以2的256次方，约为1575乘以10的79次方。这个奇怪的表达式是‘这段鸟语不会念’给出的，光子数是11乘以10的89次方，而所有的基本粒子的数目则约为10的97次方。我们经常说围棋的变化数量超过宇宙的粒子数目就是从此而来……” “啊——好困啊……”琰玥打了一个哈欠 而李教官仅仅只是皱了一下眉头，还继续像个话筒一般地说道：“而到了第二阶段：粒子的排列。小小的围棋盘拥有超过宇宙粒子数的变化就是沾了排列的光。其实只需要很少的粒子，它们的排列数就已经可以超过宇宙中所有基本粒子的数目了。比如6阶魔方的状态数是1乘以10的116次方。‘微观状态数’就是这样一种排列的概念，而且参与排列的粒子数目更大。整个可观测宇宙的熵大约是10的120次方，这意味着微观状态数大概是……”突然她卡壳住了，尹浩知道她算是遇上了第一个难以理解的数值：“啥？啥？啥？这到底咋念？10的10的120次方的次方？” “那不就还是套娃吗？”如此之拗口，让人想起类似于“《关于反对《关于反对《学校体罚师生的处理意见》的处理意见》的处理意见》”这种啼笑皆非的东西，也难怪琰玥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话说你们都没看过《乌合之众象棋》的后半段介绍吗？这后面太长了，我不念了投影出来，你们有兴趣自己看看？” 依泉让她查到的内容投影了出来，而对此尹浩虽然躺在床上只能看到一点边边角角的片段，但无疑唤起了他曾经也不知道已经研究过了多少遍的记忆，即便其中有许多东西确实已经不适合靠声音去表达，但更多惊人的描述甚至可以说已经牢牢地刻入了他的dna之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东西能够过目不忘，但这些东西就是可以有如机械程序一般完美复制…… “教官，其实这段我以前也看过，但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无限相对于另一个无限可能就只是0？”这是雨霏的声音，不知道琰玥是否已经躺到一边去了。 “这个很简单，比如你要在某个区间内完全随机地取一个实数，而这个实数为一个确定的有理数的概率就是0。” “嗯？怎么会取不到呢？比如我就可能会取到1呀，0呀，05呀什么的……” “但概率是0并不代表就一定就不可能发生啊！再举个经典的例子，你往一面靶子上丢飞镖，假设飞镖的尖端是一个点，数学意义上那种面积为0的点，那么击中靶子上某个先前确定的点的概率也为0，但是你击中某一点的概率则是100，不考虑脱靶哈！” “啊这，那不就是‘指哪打哪’和‘打哪指哪’的区别吗？” “还有一个，比如我们再玩一个依然跟靶子有关的游戏，你我两人向一个飞标靶子投掷飞标。我们之间隔了一个屏风，所以我们之间互不影响。当我们收到一个来自第三方的信号的时候，我们一起向靶子投掷飞镖。我们投掷的结果完全是随机的。形式上，由于靶子上的点可和实数产生一一对应，所以我们两个人可以简单的看成两个独立的随机数发生器。把所有实数排成一个良序，即把靶子上的点排成良序，记为‘小于’。我们的目标是在这个良序下，击中的目标比对手大。如果你击中的实数是y，而我击中的，若y小于，就我赢，否则，你赢。那谁是赢家呢？” “（再次见证么？说起来我对这些东西的印象仿佛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经历过了无数次一样……）”尹浩怎么都想不到她们也会聊起关于揭示“无穷集合”现象的话题：“（不要告诉我，在场的就我数学最烂？话说辣妹子都没怎么参与，是不是说明我起码也不会垫底啊？）” 第四百七十六章 吃饱没事干 第四百七十六章：吃饱没事干 “哈？这我就不懂了……”听上去雨霏这回应该更多的是没搞懂依泉的意思。 “其实呀！由于我们是独立投掷的，我可以假设我第一个投，我击中了。现你轮到你投了，假如实数的个数能和有理数的个数一一对应，那么任意实数小数点后面的位数都是可数的，所以如果你击中的是y，那么y小于的概率是100，即你赢的概率是100。但，我们的条件是完全对称的，所以相似讨论，我赢的概率也应该是100。但怎么可能既是你赢又是我赢呢？结论就变成我们都不到找到这样的意义对应的序列，所以实数的个数能和有理数的个数一一对应是假命题。而实际上谁后判断就是谁赢，因为不管你投了多大的数，在数轴上都有大于你无数倍的数，后判断的胜率永远都是100。但问题来了，客观的结果怎么能被观察的效果所改变呢？这就很反常识了。” “哇，那这是不是很像现实中的观察者效应？也许粒子的运动本来就是随机的，但被看到之后它便不能显得‘随机’了？” “啊这你也不能胡乱联想就是了……这其实就说明实数集合远大于有理数的集合，因为前者是不可数的无限，可数的无限在它面前就跟0一样。在数学上，可数的0加起来即使再多也是0，但是面积为0的点经过不可数无限的堆叠，却能组成任意面积非0的面，这简直就是一个反常识的矛盾，但它在数学中又确实是存在的，毕竟我们身处在这样一个有限的物理世界去讨论无限的理论数学世界本来就很奇怪，但颖颢她偏偏就认为真实的世界也应该能包含所有可见又可正视的理论数学，于是我们的世界在她看来光是一个不可无限细分便足以让她坚信是虚拟的了。” “不过我还是觉得，真实世界就一定要符合常识吗？这个常识又是谁总结的？那以前还有人觉得地球是宇宙中心是常识呢！都可以变的嘛！” “所以我才说颖颢会那样想就是有问题的呀！只是她偏偏又觉得自己才是对的，并且靠着自己的能力和想法去付诸实践。但这些东西听听就好，从一个无限跃进到更高级的无限，现实物理世界中毕竟没有真实的经历，而且这东西真的可以受到意志而改变？我们的存在就只是在高层世界的意志控制下发生的现象？于是当用棋盘模拟现实的时候，也需要加入棋手的意志来代替运行的规律？这太扯了，所以还是不能太细究……” 其实关于依泉说的“从一个无限跃进到更高级的无限”让一般人理解起来确实很抽象，而尹浩也只是牢牢记住了那些关于“替换法”、“测度”等等概念的操作。其实本来他对大数和无限基数都并不感兴趣的，对栩棋设定下《乌合之众象棋》极尽复杂与夸张之能事的规则也充满着疑惑甚至是“吃饱没事干”的鄙夷。但现在仿佛是见到颖颢之后便被她“心有灵犀一点通”一般开始疯狂地去遐想那个无尽的新世界，想要去理解她内心的世界，这种感觉也有些“双重标准”但回想起来简直不可思议。 对于依泉和雨霏的不信任，他很想现在爬起来告诉她们无限是如何一步一步堆积起来的，为什么低级无限相对于高级无限就好像是0，以及自己发现新世界的喜悦之情，可现实是她们刚看了两段大数的内容便难以接受，于是也只能无奈地自己又在脑海里过一遍—— “（……乌合之众象棋的棋盘是一个由w条横线、w条竖线、w条纵线相交的立方阵……）”为了不再被锐评凑字数，尹浩的思想仿佛也被栩棋加速了一般直接快进到最后：“（……这可以看出是一个非常离散的坐标，而如果实际上每个坐标都是随机的话，将会复杂得无法用可接受的形式进行表达……）” “（其实我之前看的那一大堆东西说白了，就是不断定义一个全新的无穷大来一直进行超穷跳跃运算的飞跃。即使用不可达基数计算器，然后对其不动点的迭代，无论如何，也到不了的基数。毕竟不可达基数计数器的有效性依赖于对‘存在不可达基数’使用替换，但这是抵达不了不可达不动点的，而在加入“存在不可达不动点”的情况下，仅使用不可达基数计数器，那么如何迭代都到不了下一个不可达不动点。我们可以假设他存在，也可以觉得这种存在超越了我们的经验和理智把握而拒绝他存在，但要讨论下去只能靠设定直接承认了啊！）” 如果说以上还只是栩棋写的基础设定，那么跟后面颖颢新添的拓展比起来完全是小巫见大巫，尹浩回想起来自己当初推断栩棋大概是想让原来棋盘上坐标的1、2、3、4、5……并不再指代大家熟悉的自然数，而是希望通过替代法最终让无穷套娃之后的“外层棋盘”变得超级无限大，而能够反推回来大家都能数得清的东西来象征着每一个的超级无穷小。就比如到阿列夫1，也就是那个“w下标1”，之后就已经如同实数一般能够填满整条数轴了……而后面还有那么多的阿列夫数，在超过阿列夫3之后，哪怕是理论物理学又有东西可以用于指代吗？但颖颢后来告诉他是有的，这种发现新概念的新鲜感在无尽地增长形成一种见识上的正反馈循环令尹浩也开始为之兴奋，而其中最让他为了解这个“无限数学宇宙”而感到激动地有一段那便是关于“测度”的描述，并且印象里连符号到了最后已经扭曲成了不可名状的样子—— “（……从w开始，e系列即前者向无限之后开拓的不动点，ζ亦是前者无限之后开拓的不动点，因而可以定义φ(0，1)=w，φ(0，2)=wa，φ(1，0)=e_0，φ(1，a)=e_a，φ(2，0)=ζ_a，φ(2，a)，从而定义：φ(3，0)维棋盘空间=一超限超克究极连次多元宇宙；φ(4，0)维棋盘空间=二超限超克究极连次多元宇宙；φ(w，0)维棋盘空间=无限超限超克究极连次多元宇宙；φ(φ(1，0)，0)维棋盘空间=一超越超限超克究极连次多元宇宙；φ(φ(2，0)，0)维棋盘空间=无限超限超越超克究极连次多元宇宙；φ(φ(φ(1，0)，0)，0)维棋盘空间=一超究极超越超克超限连次多元宇宙；φ(φ(φ(φ(1，0)，0)，0)，0)维棋盘空间=无限超究极超越超克超限连次多元宇宙……）” “（这种东西果然只是吃饱了没事干才能瞎琢磨的，颖颢再这样下去要变成喜欢玩弄套娃盒子的战力痴了吗？）” “（……那么进一步简略，令φ(aβ)表示以a为变元的个数为β：φ(1φ(0，1))维棋盘空间=超全在终极超越究极无上闭超然超无穷连次多元宇宙；φ(1φ(1，0))维棋盘空间=终极极限无界闭绝对超无穷连次多元宇宙；φ(1φ(2，0))维棋盘空间=终极极限无界闭绝对超绝超越超限超无限连次多元宇宙；φ(1φ(1，0，0))维棋盘空间=超终极极限无界闭绝对超绝超越超限超无限连次多元宇宙；φ(1φ(1，0，0，0))维棋盘空间=超终极超在超越超全超绝超无上超限连次多元宇宙；φ(1φ(1，0，0，0))维棋盘空间=外超终极超在超越超全超绝超无上超限连次多元宇宙；φ(1φ(1，0，0，0，0))维棋盘空间=上外超终极超在超越超全超绝超无上封闭极限超限连次多元宇宙；φ(1φ(1φ(0，1)))维棋盘空间=绝对超无上闭极限界；φ(1φ(1φ(1φ(0，1))))维棋盘空间=终极绝对无上闭极限超限界……）” 当然，最后的境界其实也仅仅只是开始，但是碍于后续定义文字表达不够直观也就作罢了。为了理解不同空间维度的尺寸，我们首先要知道数学上如何量化维度。这之前我们需要先定义多个数学模型，前提是知道之前的一些函数术语，集合、子集、幂集、并集、交集、补集在数学当中的含义，才能知道度量和测度在这里与常规概念的区别。 第四百七十七章 分形的魅力 第四百七十七章：分形的魅力 “……所以正负一除以无穷大就是最接近0的实数吗？”恍惚间已经不知道她们讨论到了哪里，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到琰玥用着天真的声线又在问道。 “不是？教官的意思就是说不管是一除以无穷大，一百除以无穷大，还是一亿除以无穷大，只要被除的是个有限大的实数，那在数学上的意义都是一样的，你说一除以无穷大，那么为什么不能零点一除以无穷大，零点零零零零零零……咳咳，零零一除以无穷大更接近呢？所以你用有理数运算最多只能得到某个确定的数，而没法得到跟这个数‘最’接近的那个数。于是乎，实数就比有理数多多了，才能当成一个更大的无穷。”雨霏的说法基本跟尹浩脑中想回答琰玥的内容大差不差。 “嗯，但也要注意，无穷也不能简单地加入运算，它涵盖的概念其实非常广……”依泉也补充道。 几句话语又将男主拉回到了现实，依泉和雨霏毕竟不是研究集合论或无限基数的，即便前者听说过一些很粗浅的比喻，但并不意味着后者能够理解“为什么低级无限明明不是0甚至也很多，但却在高级无限面前也等于0”这种反常识的规律。其实李教官也有几句话说得确实没错——“（……毕竟我们身处在这样一个有限的物理世界去讨论无限的理论数学世界本来就很奇怪……从一个无限跃进到更高级的无限，现实物理世界中毕竟没有真实的经历……）” 但尹浩每次重新审视那些高深莫测的文字都会奇怪为何能将这些连照着阅读都困难的内容记得如此滚瓜烂熟，仿佛早已经经历过许多次，只是深藏在潜意识中的记忆被颖颢突然唤醒一样，渐渐地开始对那充满无限可能的数学宇宙产生愈发浓厚的兴趣，他现在也已经可以确定自己心中的这一份悸动已经完全超出了想要走近她才投其所好的范畴。 “（以上据说还只是《乌合之众象棋》已经阐述定义中的冰山一角啊！之前还觉得中二果然是我太短视了吗？开始理解之后才发现以棋盘的维度作为宇宙概念的转换，原来就算是套娃也能变得如此精妙，现在回想起来才会觉得无比震撼，就像是曾经那个看到分形图案中无限细节的那个梦啊！）”虽然其她三人已经基本达成一致了，不过杜尹浩还沉浸在之前由大数和无限基数所拓广的自由海洋，说不清是否是“爱屋及乌”才令他更愿意并选择相信顾颖颢，但毕竟他自己是亲自体会过一些很玄妙的经历，当时的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 也许过去的经历就已经暗示了什么，仿佛是不知那个平行次元的思想早已经带着他的意识一块冲出常规，而接下来的那一段记忆甚至被栩棋都把玩过了不止一次了，所以也就不再赘述了…… “（最近我才了解到，这就是分形的魅力吗？）”尹浩再次回想起这些时联系到了自己最近从各种渠道了解的内容，这里的分形，那是具有以非整数维形式充填空间的形态特征。通常被定义为“一个粗糙或零碎的几何形状，可以分成数个部分，且每一部分都或至少近似地是整体缩小后的形状”，即具有自相似的性质。也是一个数学术语，是一套以分形特征为研究主题的数学理论。分形理论既是非线性科学的前沿和重要分支，又是一门新兴的横断学科，是研究一类现象特征的新的数学分科，相对于其几何形态，它与微分方程与动力系统理论的联系更为显着。 分形的自相似特征可以是统计自相似，构成分形也不限于几何形式，时间过程也可以，故而与鞅论关系密切。由此拓展出的分形几何是一门以不规则几何形态为研究对象的几何学。由于不规则现象在自然界普遍存在，因此分形几何学又被称为描述大自然的几何学。而颖颢要寻找的线索也埋藏在那个意识要展现的内容当中吗？ 还记得自己当时都不敢再盯着那个图形看下去，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似乎要把他的整个灵魂给吸走。他扭头向四周望去，很快发现面前的那个环形结构又是另一个更大的环形结构的一部分，而那个更大的结构本身悬浮在整个空间中，并延伸到其外，构成了另一个宏伟的图形。正如刚才玫瑰的比喻一样，每一个层次的图形都和上一个层次类似，但又完全不同。那无限丰富的发光结构“溢出”了整栋建筑，将其包裹在其中，在室外仅仅数米左右，沿着其外边沿，发光的曲线很快黯淡了下来，直到最后消失在群星中，但明显这个与建筑重叠的结构并非自成一体，而只是一个更大整体的一小部分。 现在回想起来除了依旧不变的惊愕，男主还隐约猜到，那个意识也许是想告诉他，他认为至大无外的整个宇宙也不过是完美世界一个微不足道的碎片而已，是宇宙不知道破碎毁灭多少次后的残余。而这不知是否为一种高明的障眼法，就如同现在教室内的投影仪所展现的棋盘一般，仿佛是在以另一种方式表达栩棋或颖颢对宇宙的深层秘密……对，而且经历了上回那种还是比较直白的表示，而不是某种他还不理解的象征，虽然依然令他感到反常识地难以理解，但这一次那些玄妙的图形正是颖颢描述中的那个无限数学宇宙的体现。 就这样当时的迷茫和困顿再次被揭开，如此的印象就如同硬盘存储一样一直清晰准确地烙印在自己的大脑中。经过了好几次这样清晰地回忆与串联，他已经能够开始将目前这个虽然无限大但又肉眼可见粗糙的棋盘与那个虽然尺度有限但内容无限精密的世界联系起来，也许当时再过无限长的时间后，他不仅能看到无数的点阵以各种各样的存在形式蜷缩在最小尺寸的维度空间当中，还能看到自己的过去与未来。如果通过棋盘模拟世界这种事情真的能够成功，那么自己独特的数理能力会被方校长和栩棋看重也是必然的。父母的失踪很可能就跟他失去的记忆和潜力有关，而记忆与潜力似乎又跟那个充斥着玄妙图形的数学世界产生了关联，只要了解真相和方法，或许他的人生除了寻找父母更是被赋予了更伟大的意义——那就是帮助颖颢成为某种层面上“无所不知”的存在！ 是的，当粒子位置与动量，空间与时间的波动都精确到了不可被再细分的最小值并可以一丝不差地计算下去，那么许多问题或许真的可以迎刃而解，这听上去很疯狂，但自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孩的独特气质并且还对他做出过那样的承诺后，他便更愿意去相信奇迹的存在并隐约觉得这种平常自闭埋头做事的人更有可能成功。 毕竟她曾经通过话筒与阿猫阿狗表达的许多话，给他带来一个这样全新的世界观，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能力终将大有可为的另一个次元宇宙。那个存在一切可能的世界，拥有比乐情的高层世界意识假说拥有更广阔的视角以及理论方面的先进性。背后操控一切的无关乎建造什么具象的“花园鱼塘”，而只有超级棋手之间为分出胜负的冰冷发展，所代表的东西不在于那方寸的网格棋盘之间，而在规则表达无法穷尽的概念边界之外，令他仿佛找到了新的精神寄托一样，对明明无法察觉到的东西都开始心驰神往…… 第四百七十八章 花园鱼塘 第四百七十八章：花园鱼塘 “（……多元宇宙观便涉及到了混沌和分形理论。这种随机发展而又在大尺度的循环上层层嵌套让世界变成一个自相似的实在，并且其局域的自相似产生了自知结构，不仅具有自我意识还具有反映认知理解世界的能力。在世界延展其自身秩序的层次中，从完整过渡到部分会逐渐失真，人也因此无法生而知之，但出于思考引发的转向会使人接近回归原初的真实——对此，并没有什么捷径可走。于人而言，人的思考改变确实是一个动态发展的过程。于世界而言，这一切的确是前定和谐的。但有这样的自知，即是知晓自己的所处与走向。人的生理结构乃至心理结构通过相似于一个典范的自知结构而获得自我意识，人与人之间的共同之处就在于共同的相似于这个典范的自知结构……）” “（……人的生理结构乃至心理结构并非注定趋势于相似这个典范的自知结构，实际因为对此并没有什么向心力而导致人与人之间普遍的无法互相理解。事实上，人也可以选择‘不做人了’来远离这个典范的自知结构。如果上帝是一位几何学家，分形是大自然的几何。与人的自知结构同构的几何的豪斯道夫维度决定了人的认知极限，是否收敛于无限。存在于人的自知结构中的世界的相似结构是人的即知世界，其中，事实与认知的相既是可能的，但也仅是关于世界根本的部分事实，若非完整的认知依旧不可代替现实，来自外在的无限超越总是可能的……）” “（……世界，由于其完全性，使得其中的一个局域——一个自知结构也能够相似于模拟世界延展的所有层次的任何一个方面，即整体位于部分之中。但另一方面，这一回归也使得其由动态发展的过程还原为静止不变的永恒，其结果便是，世界的本真是不可理解的。其使得一切可被人所理解，但作为一切可理解之大全本身乃是不可理解的。在抵达原初的那一刻，倘若主体还能有任何认知理解的行为，还有活动的余地，这便是位于大全之外，将大全置于其中，而这是不可能的。与一切合一便是失去一切身为局域部分可有的动态发生过程，不再需要思考，去理解去把握什么。确实，这种状态与死无异，其也失去了作为个体的所有特征。但向死而活的这一过程却是为人所注重的根本的不同……）” “（……嗞——唔——嗞——噫……）”不知道为什么，这杂音已经是第二次掺入到回忆当中了，听起来像是电信号的干扰，但难道也会涉及到生物的精神层面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栩棋依然就在我们附近……）”而做出此种猜测的尹浩顿时觉得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安全感又瞬间消散殆尽。若对方不依不饶，单方面撕毁协议，那么身边受伤的雨霏、琰玥，加上一个疲惫的依泉与昏迷当中的梵棽根本无法与之形成对抗，人家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妄图窥探男主对于颖颢的看法。 “（……已经开始，意识流了吗？）”与此同时，更多的信息仿佛在被动发掘，像是有什么意识在调取翻阅资料一般，他一边感觉到不对想要停止，但另一边又正因为感到不对，想要从关于顾妹子言论的回忆中获取什么安全感…… “（……若再上一级就是一切。字面意思就是一切，遍历了所有全部的一切。但这是什么意思呢？一切因果，即在一切之中浮现出因果的概念，一切呈现出因果的结构，其可回溯至名为第一因源头，其衍生出一切。一即一切，一切即一。一切作为整体呈现出某种统一性，这种统一性即可诠释一切。诸如此类，我们对一切就有了某种了解，同时也察觉到，后者似乎更大。为何？就我们所掌握的知识，因果概念可能在一切之中并不具有普适性。换言之，我们掌握的知识足以左右我们对何为一切的断言。但在掌握足以区别的知识之前，前者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一切就是如此衍生的。在更大的知识背景下，我们看到了许多的一切，以至于有种对所谓真正的一切的直观，即无法被我们掌握知识识别出此外的大全……）” “（……为什么一切之大会随着知识见长而增大？无他，知晓一切并不会使你掌握这些知识，而见知本身是何为一切的本体。仅告知一切不会让人有任何的领会，除非其本身具备对此的解读能力，而这本质上是凭借自己的知识储备来赋予给出名词的实在，取此为名，这就是为何解读会花式花样。那么，一切该如何叠堆等级呢？为一切安排等级，或者说为知识群分等级，就意味着将知识置于其中，全体置于部分，这如何可能无损正确的安排，而不是树靶子自己打么……）” “（……如果令Σ是汉字的集合，汉语l是由Σ中的字母构成的字符串的集合。不难看出，在这种定义下即使是伪中国语也会属于l。但汉语作为自然语言也不存在什么标准规范，具有很强的演变性。因此，要定义汉语上的结构就需要将标准放宽至此。汉语上的结构即汉语语句之间的关系，就好像通过某种关系，你可以将那些汉字乱码排除在可交流用语之外一样，你也可以将某些胡言乱语或是胡说八道排除在某些语句之外，这些语句之间显然呈现出某种特别的关系，比如推理后承，亦或是所谓的理论。人们学习知识的一大途径便是了解自然语言上存在的结构，而单纯的汉语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人必然是从其上的某个结构开的始扩展阅读……）” “（……尽管这里阐述了关于汉语的一些事实，但并未将其上的结构呈现出来，未将全体纳入部分，此处的语言表达还是过弱。因而需要一个以汉语为对象语言的元语言，其具备充分的表达力能够正确的建立关于汉语结构的描述。而在这包容万象的结构中，有个结构是没法填充的，而这一切在以下解说中揭示。众所皆知，我们的宇宙间充斥着物质。自然有物质的特点为所知，于是发明质量和密度来表示物质的量，但是无论如何堆砌也没法把结构填满，这物质间存在着太多的缝隙。于是又把这些缝隙堆砌起来，唤作物质场。但是后来发现一些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看起来是缝隙却有物质的特点，称为电场、磁场，其实就是物质的一种。随着堆砌得越多，却发现缝隙越来越大。于是开始把物质分拆开来，又叫作基本粒子。但又发现这些粒子和电场磁场有着共同的特点，于是又把这些堆砌起来……）” 第四百七十九章 本质是无限 第四百七十九章：本质是无限 “（……正当以为可以堆满结构的时候，发现了一种叫光的粒子。这种粒子不符合质量和密度特性，在静止时不管如果堆砌也是0。随着发展发现这类型的粒子是越来越多，甚至比有质量和密度的粒子要多得多，也就是说质量和密度不能够视作堆砌的条件了。后来也发现不管是有质量的还是质量是零的粒子都存在着“力”的特性，于是以力来作为堆砌的标准，可是还是发现有缝隙，又部分的力消失了。后来又发现粒子存在另一个特性，粒子不是以一个个存在的，是不可计量的，把这一特性叫作波粒二象性。这种特性很难用容器堆砌也不精确，换句话来说缝隙更大了。后来又发现有一种携带着力的存在，但是无法得知是否有波粒二象性，居然还比已经发现的粒子多得多。这种存在只能以力特性作为堆砌的估值，这时的堆砌量又翻了n倍。随着继续的堆砌发现，这些所谓的结构存在死角，实际上空隙大得得很。没有错，时空是弯曲的，单靠平直时空的堆砌无法接近弯曲时空的堆砌，平直时空只是特殊而且很有限的尺度……）” “（……也就是说之前的堆砌远远不够用，在结构的大网下及不上沧海一粟。为此不得不对此压缩，另立新的特性。没有错，力的定义极其具有误导性，需要有个统一的标准。为此发现共存在着四种力，为强力、弱力、电磁力和万有引力。其中弱力和电磁力很早就压缩在一起，从本质来说根本就没有区别。强力就要顽皮一些，在此期间发现和空间有着紧密的联系。这就是着名的尺缩原理，存在着一个很给力的标尺“真空光速常量”。另一半在电磁力弱力在一起，也存在另一个标尺“普朗克常量”。引力就是一个不容易控制的捣蛋鬼，直至到引力波发现也终于把它堆砌到了里面，于是又把捣蛋牵涉的时空一同拉了进来，继续进行下一步的堆砌……）” “（……这里的堆砌的突破岂止是千万倍，在尺度上已经不可计算。然而还是存在着很大的间隙，现在就发现作为标尺的‘光速’若现出不稳定的细致变化，而这些变化却和历史的尺度有关。或许“物理规律武器”已经在运作，堆砌者或许不自知，宇宙想毁灭堆砌毁灭“光速”与堆砌者何关，说不准这一切是宇宙的自导自演，堆砌者只是一个小结构罢了。不管你我想象力如何，终究是宇宙一个不成文的小部分。想看分量？不好意思你我是无法读取的，除非得是不是人的“神”！而《乌合之众象棋》就是直接让你把无数的0看做具体存在并对“神”的模拟……）” “（……世界应该是无限的，只不过是人的探究有限而已。就算我也不能彻底了解无限，那一样可以通过数理的方式去构造一种可以无限发散的结构，并且这个结构肯定也被包含在无限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之中。因为这涉及到一个人择原理的逻辑性：既然让我们存在的不可能是不存在，那只能是存在使得我们存在，存在使得存在存在，并且是存在中的维持与消亡让我们抽象出不存在的概念，而不存在中什么都没有，我们也不会在不存在中。而能够使得存在和不存在二选一的情况可能的也只有存在，当归结为存在与不存在之外的第三者时这个问题都失去了意义——我们这个世界是存在的还是不存在的——存在与不存在于第三者那是两立的可能，存在同样是无条件的，无法被归结为不存在……）” “（……倘若存在是第三者的延伸，那么第三者才是与不存在一样无条件的终极存在，当不存在也是第三者的延伸时，那这就是使得存在与不存在两立都必然的终极存在，人择原理就排除错误答案的意义上其能解答的只能是这种终极情况，人择原理根基于终极存在，就像有属性必有实体那样确立终极存在的确存在，自因在本质上也是没有原因，因为存在所以存在，纯粹的存在而已，其不可名状大概是我们凡事必问理由的思维想像不了这种情况……）” “（……按理说，关于预知未来能力的出现就应该改变我们这种思维的普适性了，在一个层面中，存在没有理由。但奈何我们会继续回问为什么时间机器这种情况可能。而在我自己漫长的时空能体验中也告诉了我另一件事情，不需要理由的存在会导向无限，而我们只是有限的思想。另一方面，因果的无穷连锁本质上能否算是没有原因呢？凡事都有理由，理由亦需要理由，这本身意味着无限，也只有在这无限中，所有的事情和所有的理由都在其中，凡事都有理由成立在有限的世界，凡事都有理由本身是不成立的，是错误的诘问，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有限的世界似乎比无限的世界更加不可思议，就如我们想像不了空间的边界，空间的完结会是如何一样……）” “（……总的来说，只有在一个就‘凡事都有理由’意义上无限的世界中，凡事都有理由才是成立的天然正确之理，在此意义上有限的世界中，凡事都有理由完全不具有任何本体意义上的正当性，而就前者的情况，无限存在与不存在一样是无条件的。这样，问题就变成了，我们这个世界到底有限还是无限的问题，而这取决于我对‘凡事都有原因’永远的探究当中。所以我才会特别关注会长设计的这个棋并打算添加我由此感知到的对‘世界的本质是无限’的理解，并寄希望以此建立与漂流者的联系纽带，将这一意识传达到天顶星人失败的无限时间图灵机之中。以他们目前的研究，必将感统深受且认为让地球上的旧人类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依然拥有着意想不到的价值……）” 后面还有各种至今难以理解的计数器、检测器之类的，因为栩棋还未能即时将其转变为“上完小学还看不懂就可以自绝”的知识便不再赘述。其实尹浩今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跟栩棋酣畅淋漓地打过一架，又在绝望之际得到了颖颢的帮助渡过难关，即便依泉提醒他那是她们之间的配合，琰玥也提出双方就是约好了一局而拿他们当棋子，但他也愿意作为一个棋子帮助这位白发的棋手抵达自己的胜利来推动那个可以证明自己能力的世界。并且他一直以来都在隐约中有一种感受，栩棋的新棋，颖颢的诠释，乐情的故事，漂流者的密码，无限成长的身体，自己曾经的那个梦和数理推断能力，以及李教官她们居然都开始一本正经地开始讨论大数和集合，背后应该存在着某种联系，而现在这种感受也愈发地强烈起来，连栩棋嘴中可能与之相关的话语也再次浮现…… “（……人的意识和记忆是很奇妙的，在不同的状态下会产生不同的印象，把假的当着，或者把真的当假都是有可能的。而一些深层次的东西确实需要近似事件的刺激或者直接回看过去，才会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还记得这么一段。至于你的回忆……不知道是否因为‘幽闭空间’的长时间影响，出现了很多阻隔和碎片，有次我判断出你的能力恐怕还不只是计算那么简单，目前的能力可能都只是碎片排列重组后妥协的结果，如果能够稍微调教……哦不，校准一下的话……）” “（……就是因为漂流者的关系，上面才特别担心！有多少是混入的卧底我们根本不知道，就算让我去看他们每一个‘人型生物’的思想，不肯安分的存在依然通过某种方式建立起联系，其中就包括了我设计的新棋……杜尹浩，你听过人工智能深度学习，听过量子理论，听过平行世界，也知道宏观与微观事物的表面差异，但你肯定没听说过‘n维无限深方势阱’？比如一维无限深势阱是粒子在一维运动中空间的一种特殊势场。如果粒子受某种作用的限制，因而在空间某区域内发现该粒子的概率远大于其他区域，则此区域常可看做一个势阱。假设粒子所处势场不随时间改变，当粒子所处势场在空间中某一区域为0，在其余区域为无穷大时，粒子的运动会被束缚在该区域内，如同掉入一个深度无限大的井内无法爬上来。粒子在阱内的运动及分布情况需要应用量子力学的定态薛定谔方程求解。而n维无限深方势阱……）” 以上两段就是曾经在这里，栩棋也是靠着这张床，对他苦口婆心的念叨的，说不定她当时就已经知道自己设计的棋与棋局被赋予了怎样“经中此篇如此高深，你可知有何深意，作何解释？”般地寓意，但她却选择了让自己成为最大的内鬼来压制那些她所认为的“内鬼”，这又该是多么的讽刺。 第四百八十章 爱做的事情 第四百八十章：爱做的事情 “……哇，我师傅和琰玥这都是睡着了吗？”意识飘忽之际，又传来了雨霏低沉的微叹，“教练，我们是不是说得太久了啊？” “（嗯？）”然而虽然琰玥确实已经很久没发声，不好说是不是已经睡着了，但是尹浩还是明确知道自己并没有睡着，可能只是闭上眼睛思索回忆了良久，但大脑中疯狂的点子不断地让他的思维还保持着相当的活跃度，“（啊，糟了……难不成是麻药的效果还能回来的？）”不过在稍微尝试之后，他发现自己确实没法动弹，毕竟与精神相对的，他的身体毕竟已经太疲惫，静止一段时间就仿佛让神经都开始罢工，而这无疑陷入了一个很尴尬的境地——“（明明还有意识，可身体却动不了的奇妙感受吗？要是不给身体足够刺激的话，我现在就真的只能听她们在说些什么了……）” “嚯，和平年代的小朋友就是够悠哉的呀！”依泉的声音靠了过来，“不过吐槽役这个呼吸的感觉也不太像是睡觉？但也不是醒着？啧啧……”随后又飘到另一端：“哎哎哎，好徒儿，你醒醒醒醒……讨论要紧的事呢，你怎么就睡着了？” “嗯……啊？唧……唧……”琰玥可能睡得也不是很深，马上就听到她不悦的嘟囔声，甚至在那一刻尹浩都感受到整个室内的气温骤然上升了好几度。 “教官你这……”雨霏似乎也对依泉强行叫醒她这个举动感到不解，毕竟大家确实已经讨论到很晚了并且等早上还有重要任务，理应抓紧机会好好休息，既然有两个人已经睡着了，不是应该乘势都安顿好么？ “所以说你们真的是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即便是我已经检查过了没有监控窃听器什么的，可是你们刚刚跟栩棋大打出手，虽然目击者可能很少，但视频资料估计都已经传导到冲突方背后的组织手里了，也就等于跟强占这所学校的势力矛盾半公开化，谁也不能确保这事情将来还是否会被继续捅漏出去，真到那个时候人家随便操控一些人煽动一下舆论我们怕不是原地爆炸，这里好歹也算是那家伙之前常住的地方，天知道那个不要脸的东西会不会突发奇想动用什么手段先下手为强。总之我可是不敢像你们这样光明正大的睡觉好？” “那师傅……” “（对呀对呀！我呢？）” “优等生与吐槽役现在算是比较重的伤员没办法，我们今晚都没回宿舍还不是让大家彼此之间有个照应？要是以后再有冲突的话，八成还是要靠这两个男生，所以在他们完全恢复之前，再怎么说我们都要先照看好他们。” “（哦对，我把梵棽都给忘了……）” “不是，我是说师傅到底有没有在睡觉呀？” “（啊？糟糕……）”前面也说了尹浩感觉自己身体是僵住了，但毕竟意识还是清醒的，听觉与触觉看来也是正常的，这种奇妙的状态，或许确实跟真正的睡眠状态有所偏差，要是被她们发现自己在偷听，那不知道又会作何感想。 “嗯？我搭档……睡觉不打呼噜……吗？”虽然周遭的温度已经逐渐恢复了正常，听上去琰玥似乎还处于懵逼状态，“感觉可以……” “噗，我说……你这孩子怎么第一反应是这个？”依泉虽然平时很爱各种方面的开玩笑，但从这明显因为憋笑而颤抖的声线能够感觉出她还是想在这个时候尽量保持严肃的，“有些人睡觉就是很安静啊，而且吐槽役是不是装睡这很重要吗？我们说了这么多，他的表情也没有一点变化呀！他现在也需要真正的休息。” “（不不不，我也其实有点想笑，但我这脸好像也僵住了……）” “那教官你还这么大声……” “我也是为了让我的好徒儿保持清醒呀！” “哎哎哎，泉姐，别别别……”随着温度又出现了明显的骤降，琰玥可能是被李教官用力掐了一下还是怎么样，一口凉气的倒吸简直又把刚才释放的热量给抽回去了。 “那……哈——那我们就是一直守着男生到天亮吗？”雨霏似乎也有点顶不住了，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那不然呢？难不成还想做点什么‘爱做的事情’呗？” “哎呦呦……泉姐啊，那你精神好，你守着呗！” “不行，今天都被那家伙嘲讽我平时教导无方，我不趁着这最后的时机好好恶补一堂课，将来要是我不在了你们有那个自律能力吗？” “（啊这……这不是变成了因为被栩棋看不起才拿我们出气么？）”尹浩很想皱个眉头却皱不起来，心里嘀咕着：“（不过有一说一，她平时训练我们的量跟其他小组比起来是有些松懈了，美其名曰让我们自己寻找意义？跟栩棋的矛盾比她的本职工作重要那么多吗？那我们是不是也太惨了一点？出门被栩棋欺负，回来还要被教官训斥……）” “那……泉姐，看护也不是不行，但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就算让我们通宵守着……但不找点事情做，还是会不小心睡着的？” “那行啊，你俩不都新棋社的吗？现在那个兼职的‘社长’也没空管事了，既然她敢替我训练你们，我是不是也可以替她检验一下你们的棋艺呢？” “啊这……教官，您能不能不要强行转回主题呀，好生硬的说……”雨霏居然同时想到了跟尹浩差不多的吐槽方式。 “呵呵，看你这么说你就是并不喜欢下棋而又因为其他原因加入新棋社的？”还是依泉一针见血，雨霏她平时跟尹浩在一起的时候，只要不是在棋社活动中，确实也很少聊关于棋类的话题，甚至还没有跟鹏飞聊得多，明明他都答应她外婆要带她在新棋方面搞出一些可以多加分的课题或者说是项目，但至今二人仍未就这一事项展开比较详细的探讨，就好像她不过是在混日子拖时间一样，虽然尹浩强烈怀疑琰玥在这方面的情况也差不多甚至更甚。 “啊……这个……哪有啊？我之前也是很喜欢下棋的，虽然仅限五子棋和跳棋……”听丫头这慌乱的语气也知道，她的“喜欢”多半是假的，估计仅仅只是会下这两样而已，“啊对了，还有紧张刺激的大富翁与飞行棋。” “嗯？” “额，泉姐，你别看我啊！你是知道我的，加入新棋社之前，我的棋类知识都是小时候父母送我去培训班知道的……”应该说果然是这样吗？栩棋对于有些社员应该是亲自挑选的，并且挑选的条件多半也与是否喜好棋类无关。 “（不过结合我自身的经历，这件事情也应该算是早就知道的？）” “那么会下围棋么二位？别告诉我，你们参加新棋社那么长时间，就算一点兴趣爱好都没有，也不至于还是只会五子棋那些的？”听起来，琰玥平时也很少跟依泉讲棋社里的事情？ “啊啊，会的呀！总之就是气尽提子，金角银边草肚皮，最后比谁围得大嘛！”雨霏这口吻，八成也不算是很会，准确点来说，围棋是使用方形格状棋盘及黑白二色圆形棋子进行对弈，棋盘上有纵横各19条线段将棋盘分成361个交叉点，棋子走在交叉点上，双方交替行棋，落子后不能移动，棋子四周“无气”就会被提掉，最后以围地多者为胜。 “不会泉姐，这个时候你让我们比赛下围棋？虽然要是认真下一盘真的可能直接下到天亮，但是这么耗脑力的运动你不怕我直接给你晕过去吗？” “是呀是呀，而且这里也没有围棋棋盘？要是放在手机上下，那屏幕可太小了？我万一要是点偏了，你可得允许我悔棋啊！” “呵呵，没事，我不需要你们下一整盘的。”接着听到依泉戳了几下手机屏幕，随后将手机平放在桌上的声音，“我也不会让你们就坐在那边干下的，当然还是有问题要问你们的。只是怕你们思维太单一而越来越没精神，不会给你们造成很大的额外思想负担的。” “啊？这是残局吗？”雨霏率先发出惊奇的扬起声调，“不对，这也太小了？哈哈，黑的不是快死了吗？” “泉姐你哪里找的这个死活题啊？我好像都没见过……” “我还更没听说过李教官你也会下棋啊！”两个女生积极的情绪似乎被调动起来了，该说不愧是她么？ “哈，看来你们连研究别人的努力都不肯付出啊，但会不会这你们就别管了好？虽然这次的棋盘只有五路，但也算是个变化不少的绝妙好棋哦！难倒是不难，但很好玩，你们可以先试试看。”听到依泉这么说，尹浩倒是有些好奇这个5x5的围棋棋盘上，黑白双方究竟是如何摆设才可被称为“变化不少的绝妙好棋”的，可惜他现在起不了身也看不到，只能依靠她们之间的对话去尽量想象。 第四百八十一章 一潭死水 第四百八十一章：一潭死水 “但黑棋怎么这么少啊？是不是该黑棋先走了？”雨霏一上来就下了判断。 “不会？应该是白棋先走，不然你看黑棋只要下在这里……白棋不就不行了？”听起来琰玥似乎更懂一些？ “我徒儿说得对，应该是白棋先走，所以我就让你用黑棋！” “啥啊？”好久不闻的异口同声又回来了。 “雨霏你不是认定黑棋一定会输么？所以让你执白肯定会更积极一些？” “不不不，其实我更喜欢有挑战的事情，不过刚才看了她那一手……行，白就白呗，那你看我第一手顶在这个角上，你黑棋是不是就没办法了？”只听雨霏往屏幕上用力地一戳。 “你顶在这个角上没用啊，我还是按我刚才说的地方走，这是双打吃看到没？你还是死好么？”琰玥则点了屏幕好几下。 “啊这……我再想想看……” “（丫头果然是不怎么会呀，如果是残局的话，必定是忌讳想当然的，果然我还是很好奇她们下的究竟是什么样吗？）” “啊啊啊，我知道，那我就把自己的这边虎住嘛！然后你也虎在角上吗？这样大家不就都做活了吗？” “哈哈，果然我还是更喜欢这种不一定非得你死我活的棋类啊！”一旁的依泉突然就发出奇妙的感叹。 “谁跟你一样也要虎在角上了嘛？黑棋本来就这么少，就算双活了不还是我输么？” “你不防的话，不还是要死？我就虎在这里，你不做活又能怎么办嘛？” “那……我顶在另一个角上？” “那……就轮到我打吃你了嘛！”尹浩能够明显地听出雨霏戳起屏幕来莫名的用力，好像很不服气。 “啊这……我再想想看……”这话现在又轮到另一个人来说了，看来这技术上的优势也是十分有限的嘛！ “对了，那天你们不是后来又到那个地下实验室的入口了吗？应该是碰到贾乐情和施工队了？”二人逐渐陷入沉默的僵持之际，依泉开始了她的提问，“我知道她给你们讲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故事，甚至还对吐槽役提出了某种要合作的建议，琰玥有把这些事情跟我说过，但我没让她往细节去展开，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时间大家一起坐下来聊聊，这不就正好有机会了吗？” “啊，泉姐，但现在过去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不太记得当时她讲的什么了。” “啊我还记得一点，好像是是什么时间，平行宇宙，魔能的出现时高级意识主导的好像。” “哦对我也想起来了，而且后面的要求她好像也没有细说就是了……” “（啊这东西我记得可清楚了呀！）”雨霏的关键词将尹浩又带入到了另外一段回忆当中，当时那个奇怪的家伙以暴露他们的行踪为要挟，半强迫地要他们听完他所讲的故事，只见当时它拿着一块小黑板与粉笔，像个家庭教师似的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却又只是随笔画了个椭圆，然后又在其中点上许多白点，粉笔顿时断了半截儿，并且说道：“（……关于宇宙大爆炸理论你应该知道？一切的时空、物质、能力与信息最早都是位于一个无限小的奇点上，而后爆发并膨胀形成了我们现在生存的宇宙，大概就像这个样子……）” 后面的内容不再重复赘述了，总之思考结果就是，尹浩其实是知道人择原理认为人们生存在众多个宇宙演化模型中一个，假如我们不是身处当前这模型，即宇宙会以不同方式演化，我们也不会在这里，也不会去研究为什么会这样。简而言之就是这个宇宙的所有文明和生命都等于“龙卷风吹起一堆垃圾，落下来就自动组装成一架飞机”一般的撞大运，但是当另一个宇宙与之发生碰撞，物理法则很可能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但人们却依然还是好好的，如果任何宇宙的物理法则都是真正的纯随机，这等于连续两次撞大运？都堪比和栩棋“塔塔开”时她说的那一套靠量子不确定性把人一套连死的概率了。 现在联系到乐清和颖颢殊途同归的看法，尹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一口什么气，注意力开始专注于过去的回忆，他似乎好记得颖颢有对他解释过，自己感应到了时间与空间，也就感受到了宇宙的基本样貌，她可以将自己的意识时间与外界现实隔开，可以将时间加速，也可以放缓。或者也许这个宇宙的时间本来就是在被加速或变慢的，但身处于这个宇宙时间的规则之下是不会感觉到存在的。直到那一天量子力学的困难与魔能者的出现，但好像依然无法像各种玄幻或科幻小说里面那样，进行时空穿越，或者改变时间的流向，这个宇宙的时间始终就是单线向前，而贾乐情所说的选择则指的应该是类似于平行宇宙那种。 而记得当时贾乐情还在后面说道：“（……我除非能毫发无损地穿过那个黑洞到另一头去，否则就不敢妄加猜测了，不然又要被你吐槽了，不过你应该上过这方面的课程，有一个叫幽能断裂式的东西你至少经历过，就是直接可以让魔能无效化的一种封闭措施，而它的特性，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种会把所有意志和物质吞噬的黑洞……对？……）” “嘶……”唯独有一点是尹浩感觉有些无法否认的，那天的课上，还有那天之前一晚的直播见闻，那种意识和身体消失的木讷感，正在应对着对方某种描述的猜想。他们正在尝试了解的对象，魔能，或者叫异能？超能力？那根本不像是过去科学所认知和解释的现象与规则。特别是那种虚无缥缈的不可琢磨感，远比之前的研究与观察的传统物理现象更要难以去理解。看来，之前匪夷所思的量子不确定性只是这种“人工痕迹”的刚刚开始？ “哎？搭档醒了吗？”琰玥的反映似乎印证了他刚才似乎真的抽了一口气，但并没有感到对方的接近，可能她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见没后续反应，便以为自己听错了。 “……所以最后那个家伙当了半天的神棍，也没告诉你们ta的目的吗？”注意力回到现实，依泉可能也听完二人的独自描述，虽然具体细节不会如同尹浩记得这般清晰，但发出的感叹跟自己当时的反应几乎如出一辙，“靠超级计算机推测出来的结果……呵呵，我看这就是仲裁委员会方便将神秘学与人工智能合法化的说辞啊！既然是人类无法理解的存在，那又怎么可以让ta说得头头是道的？这种东西连吐槽役都知道？”只是有一些微小的差别，“难怪她们跟栩棋能玩到一块去，不得不说现在这种情况就如同重农抑商的封建国家里诞生了工业革命一样神奇。” “（什么叫做，连我都知道？）” “不过泉姐，有一点我还是感觉很可怕的，就是那个机器人说自己就是我们那天晚上在地下实验室看到的那个跟焦尸一样的东西……” “（这有一说一，确实……）”尹浩脑海中那个晚上通过直播的场景在又开始飞速地晃动着，甚至记起当时对方口嗨般地说出“（哎呀，这就是看了女性长辈身体之后的感想吗？果然我已非当年啦……）”这句话时心中本能的恶心——“（肯定是有人盗用了那个可怜家伙的身份甚至人格，并且机关单位显然也在帮助ta进行冒充，我觉得更像是无神论的社会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信仰顾问，背后肯定有猫腻才会让那个家伙能够如此的大言不惭……）” “这种东西你们最近最好不要过多地去在意……”平时有话必说的依泉此时居然也陷入了明显的犹豫之中，她有这样的态度肯定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宝贝学员卷进更大的事件之中，并且很可能连她都无法压下来，“那种地方为什么会被第一时间封锁，肯定是有什么东西会威胁到她们的计划，而你们作为目击者，平时也一定要注意啊，可别再像今晚没事就出学校晃悠了，特别是现在两个男生瘫在那里的时候。” “嗯，那好，泉姐，知道了，我也不多问了……”师徒俩这会儿轻松达成了默契，令尹浩都不禁感慨自己什么时候跟雨霏也能这样，至少别老是被不明立场的呛声或抢走吐槽的台词。 “那我们的身体……真的没事吗？”不过雨霏似乎也对第二天早上体检结果抱有疑问，毕竟那地方有明显的核辐射，该不会是依泉对她们隐瞒身体将发生不可逆恶化的实情？ 第四百八十二章 恶补情商 第四百八十二章：恶补情商 “我只能说你们有可能接触到了魔能‘本质’的表象，虽然我也很讨厌话说一半这种行为，但在没有科学依据之前，也不敢乱下结论……而你们因为都是魔能者，反而保护了你们的安全，可能伤害到机器的东西反而伤不了你们。” “哦，但还有一点很变态的，就是那个机器人的说话依据也有可能是借助了天顶星人的计算力，毕竟现在地球上还能用的量子计算机已经很少了，我们学校就有一台，怕不是被会长当做利好条件给卖了？并且ta还说一旦漂流者安顿好之后，就会在合适的时机公之于众……总之就是很t邪乎，要不是能确定这东西是仲裁委员会派来的，我就真以为是那种很没有科学性的神棍学说了，虽然现在感觉也差不多……”不过就这一点，丫头跟他还是“英雄所见略同”的。 “哦，就是走神秘派，我说的东西很牛逼，你不信是你层次不够，反正以后会证实我说的对这个样子么？” 看来尹浩跟大家对贾乐情的态度都是差不多的，毕竟又不是没常识的人，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哪怕对方还抛出“（但这对你我来说只是一个必然的过程，我也曾经跟你一样的排斥但最后也不得不接受，就像在数轴上‘一二三四’后面必定有‘五六七八’一样必然）”这种歪理邪说也…… “（等一下……）”但突然男主便又陷入到巨大的迷惑之中。 “嗯，她还说事实就跟数轴一样，‘一二三四’后面必定有‘五六七八’，意思或许就是前面的东西可以算出来，而后面的东西也必将是确定的，只要有了那套可以推算现实世界的公式，那么一切也都是既定的命运？反正我跟我搭档当时都没信的呀！” “哈，那不又是会因为粒子无法同时确定矢量和位置而导致无法预测吗？也就是说ta扯了半天也没啥实质性内容？” “就是就是，还说什么从宇宙大爆炸到现在，其实故事才刚刚开了一个头而已，我们就光站在那陪ta扯了两个小时淡，最终不继续往下讲的理由居然是靠震动空气传播信息的效率过于低下，ta的压缩能力有限才没法把事情说完以及解答我们的疑问。末了还威胁我们依然会把我们擅闯的事情公布出去，并邀我师傅……不是，杜尹浩下次能单独见面，这里面肯定有鬼啊！” “嚯，我之前还有疑问，现在估计你们夜巡确实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但好在目前的传播范围或许还有限？至少目前还没有让要命的人知道，对方拥有可以把你们整死的途径却又偏偏要留有一手‘劫财’，而意图很明显也是吐槽役这个家伙……哎呀呀，我是我说，怎么现在一个个自以为掌控局势的人明明就没棋手那个命却偏要装逼下大棋呢？” “（啊这……）”这下尹浩真的感觉出问题了，因为顾颖颢和贾乐情虽然论证的例子和过程不同，但都同样认为世界是被高层世界的意志所虚拟并且能够拥有精准预测未来的办法，同时也都认为自己是棋盘上不说最关键但也应该是很重要的那颗棋子，而自己对待二者的态度却又有着很大的区别：一个恨不得能无脑依靠，而另一个却又恨不得批成民科神棍。难道自己在不经意之间也产生了栩棋那样的双重标准，只因为一个是雪白雪白的美少女，而另一个是黝黑黝黑的非人类吗？ “哦对了，说到下棋，我跟琰玥这盘还继不继续下了？”雨霏又把话题拉回到了消磨时间上。 “啊下下下，你不是很不服气说黑必输吗？刚才下到哪里来着？” “就是我虎在这里，你虎在那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双活。” “哦……不对啊，我想起来了，这不还是我必输吗？” “输了也没关系，至少还活着嘛！妹子要苟住啊！教官刚才不也跟我们说了要低调，不要主动出击吗？李教官你现在是不是故意摆这个局来教会我们道理呀？” “两码事好？你虎在这里是不是，那好，我扑在这里，打吃你这四个！” “什么呀？你这不是送入虎口吗？我给你堵上不就提掉了吗？” “提掉是提掉了，但是你的气也紧了？我是不是可以托在这里？” “那轮到我放角上打吃你了呀！” “那你也送虎口了呀！我直接这里给你提掉喽！” “那我再……” “诶，这可是个打劫啊，刚才教官也说了，不能马上回提的好？” “那……那白棋简单接住就好了呀！” “接住？我这里一放，你不就全部没了吗？” “啊这……”一开始说黑必输的雨霏很快就又陷入到了尴尬之中，其实尹浩也知道，5x5的围棋棋盘，对于电脑和颖颢都很容易算清楚，但是对于一般的比只知道规则强不了多少的新手来说，计算与套路都是很激烈的，可即便如此他听了半天也无法完全脑补出棋盘上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摆法，令双方如此的有来有回。 “啊啊啊我知道了，回到这一步，之前是我没看清楚，只要白棋提前在这里接上是不是就完了？” “那我还是扑在这边打吃你！又形成打劫了哈哈！” “你哈哈个鬼啊！这是小棋盘，别的地方木有劫财的好吗？你来多少我就吃多少，提！”说着雨霏又狠狠一指屏幕。 “啊这……”又轮到琰玥语塞了，两个人这真的是你来我往啊！搞得尹浩自己都想爬起来看看了，但最近刚刚恶补的《情商》告诉他还是继续装睡比较好，不然会弄得所有人都很尴尬。 “行了，我懂了，你们原来也就这个水平啊！虽然现在还轮不到我教你们下棋，但是不是从侧面反映出你们对待自己的事情也不认真呢？” “哪有啊泉姐？她又不是第一次悔棋了，按道理我也能悔棋的呀！而且在新棋社，我们主要还是负责开脑洞，讨论一下规则，记录一下想法，除了因为会长的原因下那个《乌合之众象棋》比较多之外，也真的没有很追求棋艺的进步啦！又没啥用……” “哎呦算了，你之前那哪叫研究啊？就算《乌合之众象棋》你现在跟我师傅下一盘也下不过他的好？” “这你还好意思说我呀？那你师傅现在到底有在教你啥了？” “啊这……” “呵呵，又说不出来了？” “反正我这次能赢你就是了！你刚才走到哪里了嘛？” “不是我走到哪，是悔棋到你第一手虎住这里的一步……”琰玥戳起屏幕来也开始加力了，“我想想看哈……如果托在这里，白棋接住……另一边再这样，哎还是没棋呀！” “怎么样？我早就说了黑棋不行呀！你跟我装个啥呢？” “哦哦哦，我知道，那我还是托在这里！” “这有什么用嘛？我接上啊！” “然后我再托这里。” “托，就硬托，我还是接这里。” “然后我这里一连，打吃！” “打吃？我不是反手就能提掉吗？” “然后我再回提呗！” “啊这……”果然优势的天平又一次没有照顾到雨霏，但考虑到之前的表现，这种来来回回的状况一时之间恐怕没那么快结束，虽然两个人都是菜鸟，但攻守之势能如此反复横跳，怕是这残局设计的真心很精妙？这无疑再次勾起了尹浩的好奇心。 “说是回提，其实你也只有回提了，因为现在这个局面已经形成的气数很长的盘角曲四，怕是以你们的水平没那么快解决啊！”依泉又在一旁评论到。 “（盘角曲四？）”提到这个尹浩对此就又有印象了，这是围棋术语，指的是一种角部死活的基本形状，在围棋发源地的中国规则强调，死活通过实战确认，如果是活棋，就一定杀不死；如果是死棋，就一定能杀死。如“盘角曲四”，最后是死是活要根据实战情况才能确定，无需硬性规定。双方认为是死棋就是死棋，如果有争议，就实战解决。认为“盘角曲四”是死棋的一方先补尽劫材，然后进行劫杀；如果有双活棋补不尽劫材不愿劫杀，那“盘角曲四”就是活棋。 盘角曲四的一般结果对大多数人而言，盘角曲四就是死棋。尽管存在一个劫，不过开劫方可以先把所有劫材补干净，前提是没有双活的情况下，盘角曲四方只有自己被动等死无任何办法。所以出现了一句名言：盘角曲四，劫尽棋亡。当然也会出现特例，在理论上也有特例是活棋，虽然在目前职业的对局中，还没有出现这个特例，但不代表初学者能够完美这种局面。比如盘角曲四外加一个双活，当然双活的价值要大于盘角曲四的价值。根本在于：其他的劫材可以补干净，双活的劫材是无论如何补不掉的。在这种情况下，盘角曲四的结果就是活棋。 第四百八十三章 守株待兔 第四百八十三章：守株待兔 “（从来没有想到过李教官对棋类居然也有研究？怕不是有人也一直在研究新棋社？）”而通过她的这一描述，尹浩的心中根据种种线索和计算也已经大致在脑中反推出了依泉所出残局局面的初始摆法：“（把棋盘看做xy坐标轴的话，那么黑棋初始棋子处于：（3，5）、（2，4）、（3，4）、（1，3）、（2，3）；而白棋初始棋子处于：（4，5）、（5，5）、（4，4）、（5，4）、（3，3）、（1，2）、（2，2）、（1，1）、（2，1）。如果是按这样的话咋一看白棋的赢面确实更大，但实际上双方都有机会好像……虽然是比较简单的局面，但对于新手也确实容易算不清楚……）” “（所以我大概也能推测出琰玥和雨霏的思路了，雨霏一开始觉得黑棋稳输就是因为看上去黑棋的地盘太小了，白棋还是先走采取进攻思路，根据常规死活题的形状点在（1，5）好像就绝杀了，但实际上黑棋只需要在（3，2）双打吃就能将白棋击溃，白棋不行……）” “（因此白棋第一步只有采取防守思路，一般人第一感觉就是下在（4，2）能够两边虎住，后面黑棋有多种应发，比如点在（1，5）直接做活，那白棋随便在哪里补一手，双方就都活了，而白棋占地多，盘面大胜……）” “（如果黑棋不想不思进取的话，也不能走在（5，1），因为白棋可以依托虎住的棋子下在（4，1）或者斜线镜像的（5，2）就都能简单挡住。那么剩下的按照斜线镜像也就三个位置可以选择了……）” “（而逐个分析的话，首先可以排除黑棋扑在（3，2），因为白棋放在（1，3）就可以从容提掉，按照正常情况黑棋下一步只能托在（5，2），但是白棋也能在（4，3）直接接上，黑棋也只有托在（4，1）。这应该就是她们之前所说的看似成劫，但可惜这就是个5x5的小棋盘没有劫财，白棋放在（5，1）来多少就吃多少，黑棋无论怎么扑住都无法赢棋，失败……）” “（那么黑棋的第二种变化，就是在（3，1）处打吃白棋四个，但白棋跟刚才一样只要接在（3，2）就行了，黑棋要继续进攻，只有在（4，1）将之前的棋子拉回，那么白棋必然在（5，1）提掉二子，黑棋在（4，1）反提，此时就成为了她们刚才说的气数很长的盘角曲四，白棋只要抓住机会在（1，5）点住将黑棋绝杀了……）” 仅仅通过一个关键的“盘角曲四”，只是大概知道全部规则和术语的尹浩就能通过计算完整地把刚才两个妹子对局思路复现出来，想到这里不禁觉得人家有点“太年轻太天真”，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炫耀的资本嘛！感到忍俊不禁又要强行止笑，最终不由地咳出声来—— “……喝——咳~咳~（艹，这才惨了……-）” “啊，师傅，你果然没在睡觉对？”但还是机敏的雨霏通过这一声咳悠扬回转，瞬间也反推出了他的想法。 “好好下棋好好下棋，人家睡没睡觉关你什么事？”而刚才的对局仿佛让琰玥有些不甘心，开始得理不饶人地卯上了：“所以你白棋虎在这里，我黑棋就要托在这边对？” “（那么剩下的那个正确解法必然是黑棋托在（4，1）了？）” “这个……那我白棋像最开始那样进攻？”雨霏说的应该是白棋下在（1，5）。 “哈哈，那你就玩完了，我在这里打吃，你提，我再回提你五子，白棋就没了哈！” “确实不行，倒拖鞋啊这是……” “（也就是说黑棋在（3，2）打吃，白棋（3，1）提掉，因为不是同形不构成劫财，所以黑棋再（3，2）回提，白棋剩下没地方做活，血妈崩……）” “那我要是先补在……哦跟刚才一样，也不行……”从话语中可以听出，虽然是菜鸡互啄，但雨霏的棋艺确实还略逊一筹。 “（估计是像先在（3，1）打吃，结果还是会被黑棋在（3，2）反杀！）” “那我就往上一格。” “那我还是这里打吃……这不是一样的吗？” “不，我想到了，提子！” “回提！” “那我又在这边打吃！” “没用啊，你中心被我拔了，难不成你还能找到劫财？” “啊这，我了个去呀！” “（往上一格……也就是说白棋走在（5，3），黑棋还是在（3，2）打吃，白棋（3，1）提掉，黑棋（3，2）又回提，白棋自作聪明（2，2）再打吃，但黑棋（4，3）拔掉天元，小棋盘无处寻劫，白棋又输了，丫头果然是真滴菜啊！）” “泉姐，到现在为止咱两谁悔棋的次数多您心里应该有数了？” “哎呀你别管，回……回到这一步，如果我刚才没有提你，而是在角上托住呢？”雨霏的反应令尹浩回想起早年自己跟福利院的其他小孩下棋时，对方一直中计又一直耍赖悔棋重走再中计再悔棋循环的场景，当时他的心中不得不承认在看着对方恼羞成怒时有一股别用的惬意，现在这种感觉似乎又回来了：“（哼，叫你平时没事抢我的吐槽！）” “也没有用，我还是像刚才那样把你中间的给拔了你怎么办？”而也想不到依泉这一整还真把两个人都给整精神了，连男主自己都不由自主地开始跟着默默关注起来，或者说那么多个夜晚，今天是他最不愿意入睡的一次，毕竟他也很清楚梦境之中一定会有那个家伙的意识在守株待兔。 “好好好，那我回到这一手就沾上呗！” “那我就托住。” “要是这个时候我进攻呢？” “那我扑在这里又是倒拖鞋懂了？” “哎呦我去！” “别哎呦了，要去厕所赶快去哈！” “（白棋是沾在（3，2）吗？黑棋应该是托在（5，2），然后白棋（1，5）进攻，黑棋（4，3）双打吃一剑封喉了……）” “行行，那我这里也接上好了。” “那行啊，我直接角上活棋了，这是不是又变成盘角曲四了？只不过这回轮到我占先手了哈！” “额，那盘角曲四怎么下啊？” “小棋盘你也没地方下了，只能放弃一手？然后我下这，再下这……” “啊，到这我提掉。” “那我扑。” “那我挡。” “那我提掉。” “（搞笑吗这两个？）”尹浩脑子有点乱。 “那我回……” “哎哎哎，这是劫，你不可能马上回提的，所以一般来说盘角曲四都是判被夹击的输，而这场白棋也确实是输了呀！” “（非常精彩的对局啊，即便是我也感到心潮澎湃。白棋如果是沾在（3，2），黑棋还是会托在（5，2），此时白棋放弃之前的进攻计划，继续沾在刚才黑棋准备进攻的（4，3）处，结果黑棋直接（1，5）将自己的左上角从容做活。于是便又形成了盘角曲四阶段，只不过这一回轮到黑棋先动手了。白棋不得不弃一手，则黑棋在（5，1）接住，白棋继续放弃一手，黑棋（5，3）紧气，白棋只得（3，1）提掉，黑棋（5，2）再点入，白棋（5，1）挡住，最终黑棋扑在（4，1）反杀，白棋又没有劫财了，呕吼完蛋！）” “啊啊啊，没劫财没劫财又没有劫财！李教官我怀疑你伙同徒弟一起来整我的是？敢不敢给我整个大点的棋盘，我要满世界找劫财。” “哎呦算了！五路棋盘都下成这副德行了，之前口口声声说黑棋必死的呢？大棋盘更要有局势判断的呀！”琰玥果然也继承了一点阴阳怪气的节奏。 “那我接另一边……” “那我还是扳住即可。” “啊不行不行，这等于又变成斜线镜像了呀！” “哈哈，恭喜你都会抢答了啊！” “（所以综上所述，三个答案都逐一排除了，可以看出白棋防守第一感，也就是第一手在（4，2）处虎住竟然是失败的变化……）” “咳咳，虽然无法确认你们平时是不是在划水，但就目前来看至少围棋水平确实都不怎么样啊！”依泉突然开始发话并又尝试搅动胜利的天平：“丫头，我估计你这一晚上也分析不出来了，正解的第一手……应该在这里接上，懂了吗？”说着她也重重地戳了一下屏幕，“这是对你最后的提示了，接下去你自己走！” “啊？居然是这样子吗？”雨霏还是似懂非懂。 “啊？泉姐，明明她都悔棋这么多次了，你还教她？” 第四百八十四章 震人心魄 第四百八十四章：震人心魄 “啊，练没练过其实更应该看背部的肌肉够不够劲儿，但其他地方还真有可能是天生神力啊！其实在这学校大家多少都是有练过的，只是她肯定没你这么勤奋，你觉得她好也不过是脂肪都去了该去的地方罢了……” “啊这……”对于依泉简短有力的总结，二人彼此心领神会而又各怀鬼胎地再次异口同声。 “咳咳……不是，你们别搞得我好像是个只知道锻炼的母猩猩一样。”雨霏率先缓过劲来，“而且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因为想我这种经常锻炼的人肯定也会注意别人的身材啊，要是遇上像琰玥这样天生条件这么好的，却又不肯练会感到羡慕嫉妒恨……哦不，感到可惜了呀！” “喂，你刚才明明是故意假装说错了再改口，实际上就是想表达前面的意思对？”琰玥这波也是预判了对方的预判，“你说我条件好，我也没有自己就长出八块腹肌呀！” “不是，就像我说你高又不是指你能长到三米，那是因为你的皮脂和激素水平还没……” “好啦傻丫头，你不会觉得不借助魔能，四百米跑五十秒左右的女生真的是一点都没有练过的？” “啊完全没练当然也不是，但是好像也不能这么说啊教官，我教练有跟我说因为魔能的影响会使得人体变得异常高大，并且这种生长又不会像巨人症那样有各种副作用……额，可能也有副作用，但除了在普通人的场所中会有一些不方便之外的还没发现，骨骼和肌肉的结实程度也会随着体型增加而不会像一般的大个子那样容易受伤，所以运动成绩理应优于常人呀！而那些因为巨人症长到两米三，两米四的，没有进行相应训练站直了走路都困难……哦，我还是特指女孩子，显得病变会更严重一些，就更别说跑啊跳啊的。而你徒弟这一米三还是一米四的大长腿，身材又这么好，要是能够完全发挥出来不打折的生理优势，那么减减脂，增增肌，很容易突破自然人的极限，把步幅的优势以不牺牲步频得前提下完全发挥出来，那四百米跑进四十秒应该不在话下？” 既然聊到这个，尹浩就又不困了，马上回想起前半夜栩棋给她们一纵人带来的压迫感，当她觉得不再需要依靠影响感官来隐蔽自己的身高之时，一个站直了居然有猛犸象那么高的人物便真实地存在于他们的面前。但不仅一点都没有显得迟钝，并且速度、反应、动作幅度甚至还远超常人，更别说那皮肤与筋肉的结实程度也是他自己通过牙齿和拳脚确认过的，估计也是因为身体组织结构的强度也相应得到了大幅提升，要不是前面梵棽使用了利器进行破防，恐怕真的是没法让她流出一滴血。于是前半夜那震人心魄的紧张场景又一幕幕的开始在他脑海浮现…… “（……说起来我当时真的就靠时间延缓来跟这种怪物战斗啊！）”而那段紧张刺激的回忆暂且先不凑字数了，其实尹浩即便当时觉得自己很勇，回想起来也是有些羞耻的：“（但是按颖颢和栩棋的说法，体感时间相对于现实过慢，也就意味着身体速度在现实中过快，我现在也承受不住？也难怪恢复正常了浑身都是伤痛……额，等一下，如果我醒来的时候是依泉和琰玥她们负责给我做手术的话，那我岂不是身体被她们看光了？啊不是，我一个男人为什么要纠结这个？）” “……所以说这就是你教练给你安排各种不科学训练方式的原因吗？不会因体型而更容易受伤可不代表着你那样瞎练就不会受伤哦！”也没想到回过神来她们居然还在争论这个，“我徒弟一不需要参加田径比赛，二就算上了战场也可以靠魔能，所以体能训练按普通体校的水准差不多就得了呗！而你教练教你的这些，我说好听点，对于你这个年龄的也太超前了。” “（是啊是啊，长期用单个手背触地做俯卧撑的，虽然对力量的要求还不如俄挺等一些的姿势，但那个是能锻炼到肌肉的，这东西就算人有那个力气，关节也会错位受伤的？还有折返马拉松，虽然不知道丫头是不是经常靠气流辅助偷懒，可要是来真的，身体会经常缺水缺脂，膝盖会废，皮肤也会被衣服磨坏的……）”提到这个尹浩就至今觉得离谱。 “反正我教练说他看到栩棋就是这样练的，说不定这种方式能刺激魔能的进一步觉醒？”雨霏这话更是怎么听都不靠谱。 “哇，那我义父这是拿你做实验还是怎样啊？”琰玥忧心的语句从语气上听起来却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棋盘上的优势给她带来一种智商上碾压的优越感，特别是听闻她居然被人这般忽悠之后？“我反正知道他绝对不是这种人，你还是说实话！” “（额好，我猜错了，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比较近的，应该就是女生之间开开玩笑！看来我的《情商》还没有读透啊！）” “哎，琰玥你义父难道就没跟你提过栩棋的事情吗？” “提过啊！但没听说她有疯狂锻炼身体还是怎么样。” “真好啊，魔能充分觉醒的孩子待遇就是不一样。” “咳咳，丫头，我要纠正你一点，咱说句难听的你可能不爱听哈！琰玥她呢……毕竟算是王氏家族明媒正娶又经过特意筛选所诞下的大户千金，你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跟我嘻嘻哈哈的就忘了……”依泉的措辞突然严肃了起来。 “啊我知道，我毕竟是雷家买来的，而且八成是拉我外婆附赠的，连亲爹亲妈都能拿钱跑路了，这个地位关系确实不同……呵呵——”不过雨霏听似轻描淡写的一笑背后，不知道是真的不在意还是被突然勾起了平时隐藏的苦涩。 “哎呀泉姐你突然提这个干嘛呀？内个内个，雨霏呀，她没有内个意思，你想我义父毕竟是‘辣个男人’嘛！愿意当你的教练那绝对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哈！” “没有没有没有，‘辣个男人’毕竟也算是个大忙人，他可是日理万机啊！除了我以外学徒不老少，我也只是运气好赶上那个时候跟着沾光而已，绝对没有想要高攀的意思哈！”这话聊着聊着，丫头怎么就突然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了？难道真的是被伤到的自尊开始反唇相讥？ “（这气氛怎么一下子变得有点不太妙啊？雷师傅您可是研究过《情商》的啊！这个时候就别真闹小情绪了！而且怎么感觉听起来琰玥与雨霏都与所共同指向的‘辣个男人’有一段微妙的孽缘？是我想太多了吗？要不要起来劝劝她们呀？）” “哈哈，没事，我开玩笑的……”末了丫头还是给了彼此一个台阶，并且为了缓解尴尬还主动又接过了之前的话题：“但不管怎么样，你义父可能确实不太管你平时训练方面的事情，所以没提到！” “哎呀，那也八成是给我泉姐面子，所以我可不想这个时候被拉回去呀！要是让他知道我这么好的天赋就被这样半放养着没啥长进，苦日子就要来喽！” “咳咳，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平时都不认真要求自己，平时问的问题都是内些阿猫阿狗的，还好意思说我喽！”李教官听了立马开始甩锅，“我跟栋材那家伙可不一样，个人比较提倡自由嘀！你都不自愿进行更进一步的训练，那我为什么一定要督促你呢？” “不是啊泉姐，你刚才自己说的我的体能训练不需要很严格啊！” “我是单指体能训练吗？让你跟吐槽役去参加生存竞赛，你告诉我你除了扛一冰箱冰淇淋外你准备了啥？查资料和联系高年级学长学姐是吐槽役做的，前半夜跟你们会长大人一战后面也是靠吐槽役硬拖？那将来遇到类似情况又能运用哪些知识才能不拖你搭档的后腿呀？” “（不是，这都谁跟依泉告密的呀？反正不是我，希望不要被误会……而且前半夜大家一起对抗栩棋的时候，琰玥也已经很努力并且想办法了，只是实力还不够，训练真的能弥补这部分差距吗？）” “你呀，我不吹不黑，理性客观，有一说一地讲，玩心还是太重，舒服日子过惯了，都快能靠关系混毕业了又不用像普通人那样还要考大学做课题……虽然如此，但毕竟只是我的好徒儿啊，真要真是我的干女儿绝对也没你好果子吃吼！” “（艹，你特么都哪跟哪呀？能不能回去好好下棋？）”尹浩发现自己脑瓜子的处理器相比于棋盘上的计算，真的不适合分析这种情况，总之没想到平日里看两人关系情同姐妹，提起自己的“好徒儿”都犹如在介绍自己的得意门生，想不到这居然也可能只是个反讽的称呼，一旦敞开来讲也会有这么多怨言的么？ “还有呀！如果雨霏你想要科学的训练方式的话，完全可以来找我呀！琰玥她义父确实有些歪门邪道并不适合所有人，你如果盲目跟着他要小心走火入魔哈哈！” “这一波……这一波算是你们合起伙来针对我喽？”辣妹果断崩不住了，从又一波明显的室温升高感觉出她快要突破“开玩笑”的底线了，“另外，泉姐我哪里有靠关系混毕业了，明明也是有在努力进行开学测试，努力参加活动拿学分的呀！” “啊这也……” “（啊这也特么也算努力么？）”尹浩把雨霏说到嘴边又噎回去的后半句吐槽给脑补了出来，“（可能真的就是靠天赋好，有关系……哎，我要是这样还特么能被会长威胁？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一想到又要面对最近睡梦当中那个摆脱不了的声音，他突然有了一种万念俱灰的想法。 “啊这也太为难你了……”结果没想到丫头居然吐出来一句更为嘲讽的话，惊愕之余又庆幸还有后半句话：“这种事情都能自己解决，我们的大小姐真的是太棒啦！” “（等一下，怎么反而越听越不对味了？）”尹浩动了动手指，感觉是时候起来了，并且甚至已经开始在设想怎样装作是被她们的话语声吵醒的会看起来真实一些。 “好了你们两个，不就是为了‘辣个男人’吗？居然p大点事也能吵成这样真是我没想到的……”这个时候依泉终于肯出来说点能主持大局的人话了，“人家这不是在夸你不学……哦不，自学成才吗？毕竟不管怎么样，你的测试成绩确实是名列前茅的呀！”但可能是平时阴阳怪气习惯了，好话也说的有点拱火的味道。 “泉姐你还好意思说，这个节奏不就是你先挑起的吗？”这一波啊，这一波是没人的屁股是干净的，有一说一李教官为什么要突然提二人的出生尹浩也是没搞懂，不过感知到温度的下降应该也算是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 “（……其实！我小的时候还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而已，我父母也都是普通人，虽然生在魔能者家族，但毕竟这不是可以稳定遗传的东西……）”不过提到身世，男主又不自觉地回想起那天下午辣妹子对他娓娓道来的回忆，毕竟平时看她一本正经说话的机会可不多，所以那个故事确实印象深刻，“（……记得还是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我跟父母出去被人用蒙药抱走了……不过那个人贩子找错了对象，凭借着家里的关系，警察没几天就把那个人给抓住了，但我完全不记得自己走丢了几天，也不记得那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能是药物的作用让我一直昏睡了……等等，打住打住，怎么突然有种心痛的酸楚感？我不会是在乎她有没有失身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 懂得感恩 第四百八十五章：懂得感恩 而强行跳过那些会诱发恶心想法的内容，尹浩又冷静地开始了新的琢磨，听着外头琰玥的闲聊，她在当时的一番话语似乎又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之后我们家又收养了很多像我一样因为生长环境不能像我一样好而被普通人社会排挤的魔能者，而大家几乎都觉得已经过上了比之前要好很多的生活了……总之我给你讲这个故事也是为了让你懂得感恩呀！）” “（……不，你还是没有明白，如果我不是生在魔能者家族的话，那么家里很可能难以支撑下去，说不定我也会被自己的父母抛弃……）” “（……我看着那些被我们家收养的人当中，很多人就是和你一样失去了自己的家人，并且几乎都是明明知道自己的家人还活着但也约等同于永远失去了他们，而这些因为家人获得经济补偿就可以被抛弃的孩子，即便明白他们的父母也有苦衷，但再也没有和他们继续相处的立场和理由了。他们被判定为魔能者之后，也去了不同的培训机构进行学习，而他们过去的环境里基本没人对魔能者有一个正确的认识，所以如今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都和过去的那些人无关……）”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以前经常有这样的感觉，看到其他那些魔能者，都会感觉到自己的幸运，所以当我第一次接触到你的资料时，我就在想，你的经历是不是也与我身边的许多人还蛮相似的吗？当时你和会长闹得沸沸扬扬，我还一直觉得你只是缺乏一个引导者。但是当我明白那主要是因为自己有关于对寻找父母的迫切被他人利用时我才理解到你与他人的不同之处……）” 但尹浩还是从理性上觉得这难道不好吗？他们虽然一直知道自己家人在哪，但也很有可能是因为眼睁睁地看到自己被当做商品活生生地进行了交易，从而对他们彻底失望，又或者是意识到自己的过去就是个超级麻烦的累赘，这下终于能够从自我谴责中解脱出来，才能那样的对过去了无牵挂？不过当时那样直白地讲出来确实是没有熟读《情商》。可是这种东西本来就很难讲的，就像有些人会亲手结束久病在床的亲人性命，按常人的眼光看肯定是不对的，但只有当事人才明白这其中的绝望和不甘，所以能像现在这样花钱去解决社会问题，已经算是相对较好的结局了？ “（……嗯，但大部分普通人依然不会那么想，他们就觉得是官方建立了类似集中营的东西把我们这些不稳定因素都软禁起来教育……也不是没有理由，许多人进来之后就跟一般社会断绝来往了？所以也难怪会给一般民众留下那样的印象。但你确实有些不同，对于过去还是十年如一如地执着啊！当然，我没有贬义的意思……）” 一想到别人的身世就又想起自己在栩棋口中的“执念”，毕竟也是尹浩他自己选择和过去的事情继续纠缠下去的，毕竟这是他童年的谜团，也是瞬间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说实话他的能力大部分情况下还真看不出来，撑死了因为长得高被人怀疑但又没有实锤，最后去当运动员了也说不定呢！所以他想不明白，也没有什么家族把我收留，那么他们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毫无征兆地他我抛弃，还放在幽能断裂式的空间里不让人第一时间发现呢？但不管怎么样，他反倒羡慕琰玥身边的那些人，起码还能明白个来龙去脉以更快开始新的生活，而不是像他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是吗？ “（……但比起你还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了……问题就在于毕业之后去哪里就业呢？解决能源问题也并非我的本意……总之，我也是羡慕你啊搭档！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义父说实在的还是让我做他想要使我成为的样子……）” “（……哎，他们虽然从来没有明确要求我做过什么，或许还更倾向于我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我想身在这个家族，还是会以所谓的‘大局’为重！毕竟我的能力也算是很稀有的，而魔能者在这个科技停滞的时代也算是承载着某种社会的矛盾与希望，家里话语权最重的人肯定也会希望我能承担更多的任务！就像你说的烧开水那些……）” “（……没事儿，反正我也不算那种百依百顺的人……不过这种冲突更是加剧了我最近的迷茫感，特别是昨天被义父骂了一下，那种猫在学校就是逃避家庭责任的感觉就越来越重，明明做自己想做的事却又好像很对不起家里人。所以就感觉你至少没有来自家里的压力，还是挺自由的！e=(′o｀)))唉……）” 不过在有过这番交流之后，尹浩似乎也逐渐开始明白琰玥的想法了，也有点理解自己的不解风情为何会让她之前那么生气，而如果不是那样的家庭和成长经历，就不会有多种思考的混淆让她现在连自己的目标是什么都不明确。普通人的社会里，如果ta的家庭啊，什么条件都很一般，那么即便ta是一个毫无理想的人，社会也能强迫你成为它其中的一枚螺丝，虽然也有特立独行的，但毕竟是少数而且代价也很大…… “（……嗯，其实我看着一般人的时候也会在想……呵也许他们的物质生活不如我好，但各自都有较为宽松的环境和更值得回忆的往事！而且只要成为了螺丝，那么也能抛开那些纷纷扰扰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利用点业余时间去发展爱好，那么便到老值钱都不会停下来，这样的生活谈不上羡慕，但也让我产生一种犹豫：我愿意抛弃现在的一切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吗？哎，不过因为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而在当时雨霏的观点又提供了另外一个角度：“（要说我的目标呢！就是想让自己的能力变得更强一点，虽然按道理来说是很难有更多的变化了，但起码还留着一个念想不是？这样说不定也能让我外婆在雷家里更好过一些……但要说真的能够实现的话，之后又要做什么呢？我也有点没主意……）”现在回过头来看，果然一涉及到身世的问题是这些魔能者的敏感之处吗？毕竟是游走于法律的边缘，而在道德上不论是筛选胚胎还是出资收人也都是讲不过去的，别看尹浩老是自怨自艾，其实多半以上对于自己的童年以及懂事之后对于这等操作后的自我认知都不会留下什么美好的印象。 由此琰玥似乎还酸了一把：“（是啊！还不如我们的白雪公主大人，她至少在下棋和机器学习方面跟我搭档有着一样的偏执……哎，该不会这就是她当时在列车上一把拉住你的原因？）”但这应该是没有的事，她当时就是看尹浩好好穿着学校的制服，所以觉得他更有可能解决问题罢了，虽然最后表明她还是太看得起男主了…… “（草，能不能不要回忆到这些丢份的内容啊！）”当初在列车上的表现还是让尹浩有些深感愧疚的，特别是知道后面的爆炸造成的伤亡如此惨烈，且自己唯一救下的人还莫名其妙失踪了之后，“（但话说颖颢会如此特殊，也一定意味着她在更早之前的过去也不一般？）” 第四百八十六章 过度谦虚 第四百八十六章：过度谦虚 “……啊，那我们会长大人家里又是怎么选的吗？”一段时间没注意，女生们的话题果然歪到了其他方向，“这人长得跟大象似的怎么看都不科学，我怀疑是一波究极的幻术！” “幻术可能确实是有的，但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东西本来就不科学吗？而且这也不像你的吐槽，果然跟你的师傅学坏了！”这琰玥到底是有多在意其她妹子跟尹浩的关系，就算真的在意也别轻易表现出来啊，除非是她还在气头上找个理由发难，“看来你的棋艺没从他那里学多少，智商倒确实被他影响了呢！栩棋以前就讲过下棋这东西与智商关系不大，我还以为她要么是过度谦虚，要么是强行装逼呢！” “（那是因为她把情商又分了一部分给我……不对啊，这t不是拐着弯又把我给骂了吗？）”尹浩还是强行按住要起来的冲动，并且这次也更注重控制自己的呼吸了，不要露出更多马脚，正是要让她们认为自己在睡觉才能听到现在这些平时听不到的内容，不然她们的对话就没意思了，比如按照平时的理解雨霏应该更灵光一些，而在此时却又成为了需要李教官帮腔的存在，“（但话说我也已经被怀疑是醒着装睡了？只是她们还并不太在意有我旁听的存在吗？）” “呵呵，那鲸鱼生活在海里，受重力的束缚较小，便可以朝着巨大的体型去演化。而有些人……只是以另一种形式降低了重力对自身的影响力……”依泉这话也不确定是她的揣测还是有理论支持的，反正是话外有话，“估计你们也不知道过去的一些人刚离开地球常驻太空的头一百年里膨胀了多少？虽然之后要么回来要么走向更深的宇宙，但说不定这股影响力都已经追溯到了现在，基因里残存的可能性由此藏匿在了大众之中，等待幸运女神的眷顾呢！” “但泉姐，我们之前不是一直都说长高主要是因为魔能的影响吗？” “呵，这种不科学的事情又怎么用科学解释啊？到底是因为长高才容易觉醒，还是觉醒后容易长高现在说不清楚的，一方面极少的巨人症患者并不拥有平均概率水准以上的魔能，但另一方面某些家族或机构又能通过研究dna相关片段来筛选胚胎，达到后代更高的觉醒概率。不过也有像顾颖颢这样的极端个例，身高虽然相对于普通人也很高了，但是所拥有的魔能水平却又远超许多比她高得多的人。” “啊，那个东西不会只是为了‘人设’方面比较方便内个……”雨霏突然之间又代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再说了，不是还有傻大个吗？明明远比我们高，但所展现的魔能水平……啧啧，只能去工地抬杠？” “（所以我和雨霏这样原来没背景的，可能真的只是幸运儿？又或者某种程度上的不幸？雨霏她父母真的只是普通人，而又并不是遗传她的外婆？那么我的父母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原来许多的可能性都已经被他考虑过了，现在难不成还要加上爹妈拿钱跑路而自己还没来得及交出去就被不法分子劫持后又抛弃这种概率低到迷惑的事件。 “可是不管那些天顶星人长得再高这里也是在地球大气层内啊！栩棋就算以前到太空外呆过，但也应该算是地上长大的？哪有突变那么快的，而且她家里人……额，难不成漂流者还人均都会幻术？那也太……” “哎呦，我的傻丫头，怎么可能都会幻术嘛？她要是全家都长那么高，那所有房间都要像这医务室一样特地搞得这么大尺寸了，那么多人还曾出席那么多场合不可能一点都马脚都露不出来，到时候一查相机随便一拍就露馅了，……反正我觉得她就是一个极低概率的异类罢了，要说全部人都在帮一个人隐瞒那还有可能，你说是泉姐？” “哈啊？不要一言不合就把包袱甩给我啊！虽热我确实知道很多关于这个的内幕，可即便已经排查过这里应该不会还有监控和窃听了，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等以后大家都在学校外面有机会聚一下的话，再跟大家好好说！” “泉姐你不要立fg啊！你这么一讲我怕以后就没机会了，我反倒是觉得在学校里才是没人敢动你的，不然上次被抓走的领导里面就不会排除你了呀！还是趁着你还活得好好的时候早点说说！”琰玥怎么也熟练掌握阴阳怪气了？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 “（对啊！早点说啊，栩棋她要是真敢串通外面的势力来校内灭口估计早就不会放过李教官了？）”尹浩回想起了上次依泉针对苏晓兮事件的长篇大论，“（她当时怕不是借着晓兮的名头，来介绍关于栩棋身上部分她所知道的相同的能力？难怪会长当时那么不高兴并急着结束赶下午场，结果居然是我跟雨霏打起来了双双躺倒所以没去你敢信……）” “哎，怎么说呢？其实你们感到奇怪的现象硬要用未证实却又通俗的理论来解释也能解释得通，简单的比如为什么齐鹏飞个子那么高而魔能却那么拉跨，就是因为他魔能本来就是点在体能体型方面了，啊不过这一点你们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了。但别人不一定知道，导致他的身体虚高还闹过不少乌龙你们也应该都有印象……至于是不是在有魔能的基础上又得了巨人症，从他的肢体比例和智商看来也确实不能排除哈！”尹浩一认真分析就听见依泉又在辱鹏，虽然大家都爱辱，至于海升学姐提醒过他不要太小看傻大个的事情根本就没那么在意，反正就算打不过一根智能绳索也搞定了，现在不能压制机械的肉体力量在魔能面前确实是没啥大用的，“而顾颖颢为什么能力那么强大而身高却只有两米出头，也可以解释为她并不想长得特别高，或者说放开来长高。” “嗯？又不是人均都有苏晓兮的能力，这怎么还能控制的？”雨霏不解。 “你们想想你们的‘白雪公主’能力又是啥啊？时间与空间啊，这东西可稀罕了呦，她喜欢拿去慢慢研究自己喜欢的事情或是瞬移赶路，但我们可没多少其他实例来分析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不过要是让自己的身体发育的速度也慢下来应该也是不难做到的？” “哦？这个东西我之前确实没想过哈！” “哎，丫头……你没想到的东西那可太多了，就比如内个什么……就内个……”依泉不像是说话思考过多的人，突然结巴了怕不是忌惮隔墙有耳的暗示表现，“啧，我说难道你平时就不多请教请教自己经验更丰富的外婆吗？不能只知道顺着教练的意思傻练！” 第四百八十七章 共生共存 第四百八十七章：共生共存 “（是啊，就这方面来说雨霏又并不像是情商特别高的人……）”尹浩突然也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跟错了师傅。 “哎，我现在不经常在学校吗？觉得自己这年龄也该独立就不喜欢麻烦她老人家了……不过教官你这么一讲，我突然就理解为啥顾妹子的脸，那个脸怎么就能长得那么幼？而且发育虽慢但现实年龄却又没问题，这算不算是合法萝莉了？” “那人家好歹也有两米多高，就算控制了身体变化的速度那应该也是懂事之后起开始控制的……哎，雨霏，所以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琰玥语气中的惋惜有点做作，不知道是不是趁机报了之前被嘲讽过的仇，“我觉得好萝莉控的人也不一定好这一口。” “（那倒是，如果我真的是某故事男主，那这文的作者或许更可能是个‘巨大少女控’？）”一想到内些“小孩开大车”的情景尹浩就抑制不住地一哆嗦，“（淦哦，您老的xp也太鸡掰奇特了？）” “哎？”这回琰玥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咳咳，话说你们两个还下棋吗？”李教官好像突然想起来自己要干嘛来着，这转折真的好不生硬，“不下了我就收起来了。” “啊不行了不行了可能是晚上太困了，感觉脑子里的脑细胞都不够用了，所以都开始说胡话了。”感觉自己劣势并理亏的雨霏马上打起了退堂鼓，“琰玥你不是也已经很困了吗？” “但你这样我就突然不困了呀！说好的黑棋必死呢？英雄可不能临阵脱逃哦！” “黑棋是不行啊，你不是也悔了很多？感觉前面推演下来就是白棋还没找对位置嘛！但我可不想再费这功夫了，快拿走快拿走！” “行行，看在你们好不容易大战归来还要熬夜的份上就不为难你们了。”听动静依泉应该是把她的手机收了回去。 “（别啊，这就完了吗？）”尹浩毕竟躺着思考不腰疼，甚至还是继续研究那个精妙的棋局。 “但是你们就没有通过这个棋形感觉到什么吗？” “啊？这还能感觉到什么呀？”雨霏又不解，“黑的那么点地，白的那么多……” “是的，初看黑棋是绝对劣势，但是白棋看着虽多但实际上内部隐患重重，我很喜欢围棋的一点就是能体现很多现实政治策略的思想，比如黑棋想立马做活的话虽然失败了，但并不像其他杀王棋那样一定要演化像一个你死我活而不能共存的局面……” “但内个……泉姐啊，国际象棋和棋的情况其实还是蛮多的……” “我知道，你不要打断我，后面那个更重要，就是一个看起来强大的势力，光从外部难以攻破的情况下，其实往往都会毁于内部巨大的问题，而解决内部的问题以及向外扩张这两方面经常是无法兼顾的，哪一个做得太多了都会导致另一个出现问题，在现实中其实也能找到许多例子。” “那教官你是不是……在暗示谁呀？”雨霏这回又开始自己乱解了。 “啊？我有暗示谁吗？我就是说很自然的历史现象啊，你可不要瞎想，这条命我还要呢！”但听依泉这个口吻这么一说就又感觉并不是无中生有了，“而我前面为什么说喜欢围棋呢？因为就算有输有赢也能做到最终共生共存……” “但内个……泉姐啊，有一次我跟电脑下围棋下得一片棋都没活成……” “好了好了知道你菜了……” “那你是暗示我更菜喽？”雨霏这一波无疑是上升到了第二层。 “（哈啊？丫头这岂不是默认自己不如辣妹子了吗？）” “啊？我又暗示谁吗？我就是说很正常的对局现象啊，你可不要瞎想，这条命我还要呢！”完了完了，琰玥这是彻底跟李教官学坏了。 “不不不，围棋没一片活棋并不算正常……啊不，我是说，栩棋用的那个量子计算机拿来下棋当然很厉害，以你刚才那个做死活题的水平一不小心被杀光也很正常……”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失误，但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口就有点像是故意的了，依泉现在说不定是在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欣赏着两个后辈有限度地吵嘴，甚至还不忘暗搓搓地拱一把火，但末了还要装个和事佬占据道德的至高点，“好啦你们，真的什么事情都能给你们歪到姥姥家去，我前面说什么来着？哦，因为围棋就算有输有赢也能做到最终共生共存，当然你太菜了也不行……” “所以这不还是拿我开涮吗？！” 依泉没有再理会雨霏的吐槽，继续说道：“但是就栩棋来说，包括现在你们的顾妹子，明显还是更倾向于那种杀王棋的，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不懂，是因为文化的关系吗？毕竟汉语文化圈外肯定还是会象棋的多。” “但内个……辣妹子啊！就算再汉文化圈内也是会象棋的多？”雨霏这是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虽然现在下棋的本来就很少了，各种‘打电动的’它不香吗？就算你要下棋，去网上也比拿着个棋盘跑出去要方便多了。” “啊这个，文化是一方面，受众群体是一方面，但对于喜欢并研究过各种棋类的人来说，还会出现这样的倾向性，必然是因为杀王棋本来就带着很强烈的目的性与刺激性，可以激起人某方面的欲望。”可以想象依泉是强忍这满脸黑线好将话题勉强锁在自己想要引导的层面上。 “（杀王棋啊……或者更准确一点应该叫‘擒王类棋’。擒王类棋，也称杀王类棋。）”尹浩脑子也有点迷糊地绕了一个弯，“（以消灭双方的某些特定棋子，为目的展开战斗，最终以一方的王被灭结束。王啊，将啊，王将啊这些，大部分情况下只有一个。擒王类是灭绝类的特殊化，而灭绝类目的是将对方的所有或者一定数量的棋子消灭。）” “对于栩棋的爱好，我们当然也要做出相应的研究了。话说下棋这事情确实比大部分电动更有助于训练思维，也就不难理解多年来，为什么历史上那么多思想者为棋痴迷。但相比于占地类、到达类那些，我就特别不喜欢杀王类，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泉姐你也曾被电脑杀到过一个不剩吗？” “没有，一般在此之前我的王就白给了……啊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因为这种游戏诞生于冷酷的年代，一种说法是各种象棋的原型起源于印度或中国，然后由蒙古人传遍欧亚大陆。在当时，生命的价值被忽视，所有人都相信，生命又贵贱之分，如王、如象、如兵卒这些，因为一开始就不一样，所以交换的时候都要考虑价值。但像围棋、跳棋这些虽然不同位置的重要性也不同，但就没有生来的贵贱之分。” “是啊，所以我在玩飞行棋的时候，摇出六的飞机和摇不出来的也能被一视同仁该有多好……”琰玥今天就专门负责拆李教官的台吗？ “但至少飞机出来之前没有飞行棋的好？”依泉这逻辑顿时就让听者也陷入了迷惑，不过很快又继续捋顺了她的思路：“总之我不认为合法公民的生命有贵贱之分，但过去在军队里，特别是有一段艰难的时刻，上级经常会下达一些现在看来极其沉重的决定，去牺牲一些人。而且后来我知道被放弃的往往不仅只是因为他们的‘位置’不好，就跟围棋一样，有的还是因为他们必须掩护或夺取比他们的存在要更重要的目标，来跟敌人交换，就跟象棋一样。” “额……”这下琰玥真没话讲了，其实尹浩也想起来之前依泉就有给他们介绍过以前在军队里与漂流者战斗的那一段—— “（……咳咳，且不说凭借你的智商能不能从对话中分清楚漂流者和一般内向的势利眼，明明还有一个绝佳的办法可以一眼分清楚你却要把自己当盲人？’当时李教官难以置信地眯起眼睛并长出一口气后说出了傻大个之所以为傻大个的地方：‘普通的漂流者大多采用人工选择培育，没错，就是像你的女神大人那样不断地进行胚胎试错和淘汰最终选出魔能天赋更强的个体保留下来，但其手段比那些魔能者大家族更加效率与肮脏。所以我们可以惊喜地发现，他们大多拥有三至四米的身高，与之相对的也是内向型技术等级的平均值也远远高于地球上的超能力者，达到接近lv·5的水平，这已经相当于我们魔能者培训机构里最顶尖的那些了。’……）” 第四百八十八章 大不了一死 第四百八十八章：大不了一死 “（……如果这次漂流者表现得没什么造反的端倪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是刚才听到顾颖颢对于未来的预测，我们都有可能会抛弃肉体而失去传统意义上的‘生命’……这一点是让我十分痛心的，毕竟我在服役时经历的大多数苦痛……就是为了保持我们人类的纯正性，结果这样的信仰也是统治阶级……为了自身利益所营造出来的让我……实在难以接受……’还记得依泉当时说着说着又逐渐带起了哭腔，看来因为栩棋的打压，使其在自闭期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类似的话之前阿猫阿狗也说过，难道在这一方面纯理性的思维反而能够更好的归纳‘历史的轮回’？……）” “（由此看出，李教官确实对于‘下棋论’很不待见啊！）”从回忆她之前的这段讲述，尹浩不难想象依泉曾经经历了怎样的生活，而由此产生的说是心理阴影还是应激性创伤也好，也都势必会导致她对栩棋的思想和行为产生先入为主的厌恶，虽然他现在可能受到颖颢的影响并不反感“用棋模拟现实”本身？ “……棋，终究只是游戏，而人，不该被看做棋子。你不能替别人来决定生命的贵贱，包括我的命以及其他任何人的命，人命是不可以被随意交换的。如果有人把这个世界当一盘棋，那么ta将不值得追随……”晃过神来，李教官的言论果然证明了尹浩的判断。 “可是泉姐，您之前还有说在军队里的时候受到过的一些命令……” “是的，所以我在想清楚之后果断选择退出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啊，这……”又是两人久违的异口同声。 “（但是您的思想和看法还是依然有受到军中教育思想的影响啊！）”尹浩不由自主地微微晃动下巴。 “你们刚才不是就在下一盘小棋吗？试想，如果把对局的胜负看做是势力的目标，而棋子就是你们手中的人力资源，试问你们觉得自己有多少次机会可以像刚才那样一种一种方案挨个去试？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每一个疏忽或考虑不周那牺牲的将是一个个鲜活的人命，而你们的决定直接对他们负责，敢吗？” “我……我反正是没那个心理素质。”雨霏一听就不是帅才，虽然之前也从来没觉得她有这方面本领。 “果然是慈不掌兵啊……”而琰玥却开始了一轮新的思维发散，“难怪有些人会把判断交给ai，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去牺牲别人吗？反正起决定的不在我，就跟过去操纵无人机杀人一样……” “（不过话说好奇怪呀！平时我总觉得丫头对待感情和人情世故上要更理智和谨慎一些，而一到了棋盘和战略层面反而有点过度自信了么？总觉得她今晚就没那么机灵了，是精神不好犯浑了么？）” “那你还是想太多了？其实现在咱们身边就已经有一个例子了……” “谁……啊？”任何人听到就马上该想到的，雨霏又犯迷糊了，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估计是真的有点困了。如果从心理和生理因素去理解，疲惫的身体反映在言行上，形成了不自觉的抗议，就像鹏飞以前不满林教官的指导便会故意消极怠工那样。 “还能是谁？伤得最终的那个优等生啊！要不是他的异能天赋匀了不少给身体恢复与抗击打性，今晚就要出人命了。虽然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栩棋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 “泉姐，梵棽他真的外面的组织安插在校内保护我们的吗？” “保护？不不不不不，咱们还没那么大的面子。我觉得一个单纯的卧底并不需要这么高调弄得整个年级都知道他的名字，之前他那么急于表现自己你与其说是一种反套路的隐藏，但更有可能是另有所图。楚家更不会让他们的公子哥为了那个组织如此卖命冒这么大的风险，何况他还是已经有家族婚约在身，一般是不容许出一点马虎的。” “啊？婚约？哦，好像是有提起过……” “（嗯，梵棽说过他有已经订婚的未婚妻来着……虽然可以等到适婚年龄，但这也太快了？）” “那为什么你还说他是棋子，一定要参与这件事呢？”琰玥继续问道。 “我又不会读心，当然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细节。但不用等他醒来就可以确定的是，无论他之前有多重要，他的组织都不会承认他，也不会再为他的事情负责了。” “啊？这么惨的么？”琰玥有些惊讶，“我确实听过这个说法，但当时还以为只是他们互相之间打嘴炮呢！栩棋背后的力量有那么强大么？把别人牙齿打断了还只能往肚里吞。” “因为我想不明白这种时候双方其实都不应该主动挑起对立的，而在远处监视的人却没有出现来帮你们就已经证实了梵棽被放弃了，所以这一波我也很难分析到底是因为上级让他主动暴雷当弃子，还是说他实在看不下去才违反了上级的命令，但你们的关系又没有刚认识就一下子那么好，所以凭借他平时所受的训练应该可以忍得住才是。啧，这些只能等他醒过来才能慢慢去了解了，但是因为栩棋的能力，答案其实已经被她所掌握，所以我们一定要保护好他，这个医务室毕竟也是栩棋改造过的，要不是为了手术我们其实也不能呆这里的，咱也不想多欠那家伙人情更不需要她假惺惺，等伤势一有好转马上另外找个地方转移才是上策。” “对了，前面不是说到会长，说一半断了吗？会长她好歹也是林家大小姐？她家里人就这样容许她胡来吗？”雨霏又借机抛出了之前的问题。 “哎，算了，说就说了，战场都见过那么多了，大不了一死呗！林家自然是不可能人均都会幻术的，能力等级平均起来比起其他家族也没啥优势，但其实在人工智能和胚胎筛选甚至基因改造这些方面干得是最冒进的，但至少表面上还是维持比较低调，我要不是半个圈内人根本无从得知这些信息，而栩棋凭借自己的特殊性直接就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也许从小身边的人一直生活在她所营造的幻术骗局下才给了她无与伦比的优越感和稀有性！” “（啊，我之前还一直在想为什么栩棋能隐藏得住自己的身高，那么大的身型体积对环境和周围物体就没有影响吗？现在我才明白自己被干涉的恐怕远不止是视觉啊！）”想到这一点，尹浩突然明白了海升和梵棽随身携带针孔摄像机和录音笔的必要性，而栩棋又知道这些可以在需要的时候精准打击，不禁有些不寒而栗，甚至有想起了那日在地下设施中，栩棋发过来的那些话语—— “（……呵呵，像她这样的棋痴，在专注下棋的时候可不会想别的事情呢！讲道理，虽然这是交换，但我也很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就算我直接专门问她学校里的事情，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把计划提前透露，那样既不安全也无法保证预测结果的准确性呢！……所谓‘手谈’就是通过棋路组织而成的心理暗示，顾颖颢这孩子也是耿直，只要辅以对弈的乐趣简直就是一个无话不谈的好伙伴啊……之前似乎谈论过你名字的意思，可惜我没见过你的父母，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给你起名叫‘尹浩’，只能牵强附会一下来博取你的信任。但‘栩棋’这个名字可是我自己后改的哦！意为‘栩栩如生的棋子’，看起来你们都在朝着我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呢！）” 在前半夜时，诸如此类的内容只要稍稍一回忆起来尹浩还会替对方觉得羞耻，毕竟除非对自己膨胀到极点或者故意挑衅，不然真心想要表达出这种意思的人基本就可以认定为极度的妄想中二患者了，即便他知道对方或许确实已经膨胀到这个地步并且还有极强的表现欲望了。但是又想到依泉她们可能不知道这些栩棋通过独立传声发来的内容，那么即使这些不是她的真心话，但结合现在李教官抛出的信息，会长对于其家族理念的继承与发扬已经准备跳脱出低调的防守姿态，而主动联络更强大的势力去求变，同时她也知道自己手里有着难以被替代的牌，一张可以通过蒙蔽大众甚至旧统治阶级便突然扭转时代潮流的牌，只要操控暴力机械的背后依然还是人心在驱动。 “啊——行行行，栩棋牛逼好，哎……果然还是好困啊！”然而现在雨霏已经没闲心听李教官的苦口婆心了。 “哎是啊，泉姐，我们就眯一会会儿都不行吗？”两个女生果然还是有点撑不住，而接下来的沉默似乎是有依泉的默许，而当听不到她们的交谈时，尹浩也开始感到有些无聊，同时疲惫的感觉也再次涌了上来…… “（梦……）”尹浩回到了熟悉的意识之中。 “（……万物皆有终始，虽然也仅限“万物”，因为“万物”背后的创造者不知始终……）”但不熟悉的声音却在慢慢变化，又是这样重复的描述。 “（我的……梦？）”怎么又回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节奏？ 第四百八十九章 当面挑拨 第四百八十九章：当面挑拨 “（……而当那些细节被你无数次地搜索与确认之后，就真的可能会真相大白的，你才能明白自己到底拥有着怎样的‘潜力’……）”感觉按照那个凑字套路，有些内容被直接快进了，也有可能是经典的“我的梦……后面忘记了”。 “嘶——”突然的一阵克制不住的哆嗦消散了一切今晚第二次见识到的画面，尹浩感到自己的面部与后背又湿又黏，“（啊这？我刚才又睡着了吗？）”尹浩的思绪不知为何又飘到了自己醒来之前所梦见的幻象——那个无比巨大的林栩棋仿佛是伫立在遥远未来对现在的他进行着喊话式的提醒，“（奇怪……这是她在影响我的意识吗？可她之前明明说过不会让我看到画面的……算了，估计也是骗我，毕竟现在已经确认她连视觉都可以操控了……但是梦中看到的情景也应该不归视觉管？罢了，现在不是纠结这种细节的时候……我不想再睡过去看到那些极具压迫感的画面了，还是清醒一点，给我清醒一点啊！）” “哎？我搭档他是不是……”果然琰玥又注意到了这一动静，语气仿佛也顿时来了精神一般。 “是我们讲话太大声了，人家翻个身而已，别去打扰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依泉也不是第一次阻止她过来观察，莫非她一早就知道尹浩在装睡并且偷听，但同时也在将计就计，不想让雨霏和琰玥确认这一事实不成？ “（等一下，细节？）”于是尹浩得以不用分心去中断自己的思维，并且马上联想到自己刚才听到的一些话语，“（……哪怕所谓的‘契机’都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但有时候那也会决定未来的关键形势！……你要理解我们这些布局者所需要这种程度的慎重！……但可惜遗憾的是，你看重的人却并不如你想的那么慎重……要是早先就知道自己有多愚蠢的话，在那些轮回当中就不会失去那些自我……你又怎么会知道，在那瞬间自己手中掌握着像重大分歧点一样决定所有族群命运的开关？平时人类的知觉其实有绝大部分是被屏蔽着的，这一点当我感同身受的时候就深有体会……所以人类这种生物，既可以远比自己想象中要聪明，也可以远比自己想象得要愚蠢！……）” “（但只要多个模态之间无法良好配合，甚至连最强大最聪明的人都根本不可能留心注意隐藏在日常生活中所有无关紧要的细节……就算察觉到了，要么很快就忘记，要么大脑根本不予处理，但这就是能解决问题的关键之处……别粗心大意！别做事轻率！别视而不见！要多长个心眼儿！要多想……阴谋的黑手意外的就在我们身边，随时都在摩拳擦掌，准备把大家推入水深火热之中……知道我为何总是在你的梦里出现么……因为你在这个世界里的所谓‘现实’中并不‘清醒’……人类为生存和感知所锻炼的头脑，亦不是清醒的……生活得越复杂，其实就越糊涂……越简单，则反而更清醒……如果生存并非是前提，又会如何呢？）” “（……可在梦中，记忆是完全洞开，是立体的，你可以牵扯出无限的灵感和智慧……有些梦可能醒来就忘记，但再次梦见类似的情况时你一定会记得曾经做过这样的梦……甚至现实中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都不仅仅是深层记忆的暗示……而当那些细节被你无数次地搜索与确认之后，就真的可能会真相大白的，你才能明白自己到底拥有着怎样的‘潜力’……）” 于是，在惊出一身冷汗后，他确实觉得有什么东西不该被这样放过，便又从前半夜的某一个节点，开始了对栩棋话语中线索的搜寻曾经的那些细节—— “（……‘怎么？难道她说了同样的话就不是中二了？’记得当时是我回想起下大棋的事情，然后栩棋开始质问我，也许她觉得颖颢也说过类似的话而我不去责怪也显得双重标准……）” “（……‘她本来就是棋痴加中二，不像您可是要办大事业的人啊！你平时应该就能看到各种人的奇思妙想，其中应该不乏毫无根据的脑洞？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呵呵，这才像是你嘛！我在和她下棋的时候明明没有说过什么内容，但她就好像是看到了我未来的计划一样暗示了这样的含义，就好比我知道雨霏你是想通过多度锻炼和药物来改变先天体质，以激发自己能力的觉醒？’……）” “（……‘啊？不是……过度锻炼也就罢了，药物又是什么鬼？会长大人呦，这个时候你都能当面挑拨关系了吗？’）” “（……噗嗞……嗡嗡嗡……）”莫名其妙的杂音又出现了，半梦半醒之间，一如既往的干扰，那种被人盯上的恶寒，造成了安全感的空前缺失。犹如得了重感冒后，那些伴随着失眠或噩梦的漫漫长夜一般，尹浩察觉到自己的记忆和思绪又开始陷入的紊乱，可即便明明知道其中有着许多错漏，但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脑海继续翻搅…… “（……‘可你刚才已经下意识地相信了我，转眼间又相信了她，这不都是一样的不靠谱吗？’那时栩棋朝一旁踱了几步，她的身影在视线中所占据的部分又开始顿时成倍增大，不知道她故意这样还是又触发了那种错觉，‘虽然我早就听说过她是因为喜欢我做的棋才来的，并且能力就是可以预知未来，但是她为什么要第一次见面就跟我说下棋之外的敏感事件？你说她只是纯粹的试探我的能力或立场？我在当时也是故意没有用像对待你们一样的方式暗中回复她。’她的意思看来已经是不止一次也不止一人地用那种脑内传音的方式跟人单独交流了，‘而她究竟预测到了什么事情，却被掩盖在计算棋路的信息海洋之中。’……）” “（……‘所以你现在又开始各种找她‘手谈’希望能从她那里得知你想要知道的未来？’……）” “（……‘她的预测是我想要的，但那个未来却不是。’……）” “（……‘哈，那看来是‘恶有恶报’喽？’……）” “（……‘怎么？又忘记自己做错什么了吗？’……）” “（……‘如果错误被别有用心的人恶意放大来利用，那么认错本身也无意义。’……）” “（……‘但就这样吗？’……）” “（……‘可不就这样吗？这……这开始可是你说的不是‘物理鞭笞’的哈！’）” “（……‘可以，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也没什么好反悔的，现在更关心的还是‘好人’是否有‘好报’，可惜那样的未来不论是你所谓的好坏立场，都没有……嗯，不过看到的还是很模糊并且拥有巨大变数的情况下，她也无法保证准确性，毕竟能够同时算清所有粒子位置和动向的‘拉普拉斯妖’并不存在，对？’……）” “（哦不行了，快停下，快停下！过于混沌的意识流是不会受到欢迎的……）”模糊的概念，难懂的名词，疯狂的闪回，没规律的联想，不清晰的立场，分不清主客体的对话，难言孰是孰非的只言片语，让男主又开始头疼欲裂，他预感到当时的场景又要滑向栩棋的那套“下大棋”的歪理邪说，可偏偏这一套却让顾妹子也十分感兴趣，他都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或做错了什么，然而这思绪像是被绑架一般，进一步朝着他所不希望的“深渊”加速行进着，甚至还要在坠落的期间当面挑拨…… 第四百九十章 通宵站岗 第四百九十章：通宵站岗 “（……‘呦，看来你们大晚上的还真的是打算约我在一起锻炼呐？不过有一点确实可以算作大家能够‘打成一片’共通之处呢！就是‘直接暴力对抗虽然是下下策，但对于不明事理的人来说却非常有用’……’虽然这第一次正式冲突看起来跟之前雨霏的梦境有很多不同，但栩棋接下来似乎还是别有用心地说出了雨霏那场梦里某句预示着冲突达到高潮的台词：‘那就让我先热身一下呗！’……）” 前半夜刺激感强烈的一幕幕再次于脑海中一一复现，之后便是之前回忆过的“嘭——”的一声炸裂的枪响划过沉寂的夜空，梵棽在当时或许是出于安全或警告，但最终的表现就是忍无可忍地开枪了，却又并没有抓住时机一击致命反倒给了栩棋制伏他们的正当性，而从目前所看到的景象中似乎无从推断他到底是作为一颗棋子被卖了还是擅自主张，毕竟可以解释的动机情况太多，每一种可能性背后都对应着一种完全不同的形势，其差异足以动摇整条逻辑链的猜想。 但不知为什么，在这个需要冷静思考的时候，却又突然……“（梦……）”尹浩突然又回到了熟悉的意识之中。 “（哦，不！）”随后他惊恐地睁开双眼，只从他躺下准备装睡之后还是第一次决定这样做，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远离那个无限循环的梦境。 “你醒啦？”然而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依泉那一脸淡漠的表情，“或者说根本就没睡过？” “不……不……”尹浩像是偷偷做坏事被发现一般受到了些许惊吓，下意识地要坐起身来，但腰部刚开始发力一股剧烈的酸痛便开始侵蚀着全身，不得已作罢之后才意识到这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注意力随即转移到了自己湿烫的额头，这种感觉无疑很不好受，但想要去抬手拂去汗珠都能同时感到手臂的沉重以及筋骨间酸涩的虚浮，令他一时之间都开始怀疑自己知觉的感受器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嗨，别动别动，行，看着你眼眶通红，满头大汗的样子我就姑且相信你确实是睡过了！”说着李教官的面庞唰地消失在视野中，一旁紧接着又传来她的声音：“是不是空调温度不够凉啊？嗯？才26度？太省电了，16度16度哈！” “（我勒个去，这是要冷死我吗？话说我会感觉到热还不是因为你的好徒儿？）”扭动脖子环顾四周，跟闭上眼睛之前的情况并没有什么不同，几乎唯一的变化只是窗外云边已经微微泛白，估计大家是真的熬了一个后半夜快到凌晨了。 “我估计你可能想问琰玥和雨霏？”视线中再次出现依泉的同时，一条冰凉的毛巾掠过自己的额头，并且随着室内温度的实质性降低，体感确实也有了极大的改善，“放心，我允许她们先眯一会儿了，但毕竟是非常时期，你让我完全放心当然是不可能的。不得不说现在的‘后浪’们毕竟还是有点娇贵的，想当年我可是一周里有好几天连着通宵站岗……虽然也嗑了点药就是了。” “渴……咳咳……”而一旦最难受的部分解决了，接下来涌入的自然是第二难受的部分——嗓子发干，嘴里浑浊不清，渴望着温水的滋润，一时间他也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睡过去，或又是睡了多久。 “哦，来，喝！”尹浩感觉自己被对方稳稳地扶起上半身，同时一罐饮料插着跟吸管递到了自己的嘴边，然而如此充分而迅速的准备还是让他稍微犹豫了一下，“放心，我看起来会像是那种要毒害你的人吗？”对方便是如此解读他的隐忧，“我真要你命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嗯嗯嗯~~~”尹浩顿时连连摇头，但还是谨慎地吸了半口，毕竟最后那半句话让他联想到不好的内容，比如栩棋也说过类似的话语，直到确定那是熟悉的无色无味液体涌入唇齿之间才彻底放心地灌入喉中，“（嘶……我滴妈呀！）”然而与之前想象不同的是，这并不是温水，相反十分的透心凉，好像一道霹雳射入浑浊的嘴中，让昏沉的体内都仿佛瞬间裂开，刚从热梦中惊醒的他在这一波里应外合的夹击之后立马就清醒了不少，“（啊……教官她之前应该不是汉文化圈的？不然一般都喝温开水才对……）” “呵呵，慢点喝，小心呛到……这吸管我徒儿又没用过，不需要你吸得这么用力哈！” “噗——咳咳——”依泉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尹浩就真的把持不住了，根本不懂该用什么表情掩饰内心的慌乱，幸好因为之前的某个习惯，下意识地提前紧闭牙关咬住了吸管才没让水呛到。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哎呀，要是她能看到这一幕该有多幸福啊！”李教官连忙拍了拍他的背部，待咳嗽缓解之后才结束玩笑并开始进入正题：“其实我这次来‘夜袭’也不是想老牛吃嫩草，而是有些话题正好可以趁她们睡着的时候单独跟你聊一聊，虽然你现在可能不太方便说话，但大部分时候只需要你好好听就行，必要的时候用点头或摇头回应我就好了。” “嗯~呐~”于是尹浩又连连点头。 “首先要明确一点的是……”依泉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虽然我没有读心能力，无法百分之百肯定，但如果说栩棋和顾颖颢为什么会合作，那很大可能就是她们经常把‘下大棋’挂在嘴边并且也都通过自己的行动力去实践的，而背景板都是《乌合之众象棋》这种一定要分个你死我活的杀王类。” “嗯……”其实尹浩也早就有这样类似的想法了，并不止一次为了揣度她们各自的立场问题而感到烦恼。 “但就我个人而言是很讨厌这种说法的，毕竟我们明明都是人，不该是棋盘上的棋子对？就算她们只是一个比喻也不应该这么高高在上。下棋这事情确实比大部分电动更有助于训练思维，也就不难理解多年来，为什么历史上那么多思想者为棋痴迷。但相比于占地类、到达类那些，我就特别不喜欢杀王类，知道为什么吗？是因为这种游戏诞生于冷酷的年代，一种说法是各种象棋的原型起源于印度或中国，然后由蒙古人传遍欧亚大陆。在当时，生命的价值被忽视，所有人都相信，生命又贵贱之分，如王、如象、如兵卒这些，因为一开始就不一样，所以交换的时候都要考虑价值。但像围棋、跳棋这些虽然不同位置的重要性也不同，但就没有生来的贵贱之分……” “（这话她之前不是跟雨霏和琰玥她们说过了吗？看来她真当我是之前睡着的吗？）” “总之我不认为合法公民的生命有贵贱之分，但过去在军队里，特别是有一段艰难的时刻，上级经常会下达一些现在看来极其沉重的决定，去牺牲一些人。而且后来我知道被放弃的往往不仅只是因为他们的‘位置’不好，就跟围棋一样，有的还是因为他们必须掩护或夺取比他们的存在要更重要的目标，来跟敌人交换，就跟其他象棋一样。” “嗯……”这回尹浩就有些应付了。 “毕竟你们要知道，棋这个东西，终究只是游戏，而人，不该被看做棋子。你不能替别人来决定生命的贵贱，包括我的命以及其他任何人的命，人命是不可以被随意交换的。如果有人把这个世界当一盘棋，你们年轻人听上去确实是很帅，但ta其实根本不值得追随……你知道吗？我前面让雨霏和琰玥下了一个五路棋盘的围棋残局，你猜怎么样？她们的水平都不怎么样，就算我徒儿稍高一些，但也都是在不断地悔棋推到重来，到临近要睡觉了都没能分析出正确的走法。我就问她们了，刚才不是就在下一盘小棋吗？试想，如果把对局的胜负看做是势力的目标，而棋子就是你们手中的人力资源，试问你们觉得自己有多少次机会可以像刚才那样一种一种方案挨个去试？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每一个疏忽或考虑不周那牺牲的将是一个个鲜活的人命，而你们的决定直接对他们负责，敢吗？” “呃……”感觉到对方还在宣泄情绪的男主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摇摇头，“（看来她有意见的还不止是栩棋啊！如果因为这事情导致她连颖颢也不信任的话，往后产生了误会还怎么一致对外呀？）”听出某些意思的他想要适当反驳，但可惜偏偏是这个他难以发声的时候。 第四百九十一章 什么意思 第四百九十一章：什么意思 “呃……”感觉到对方还在宣泄情绪的男主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摇摇头，“（看来她有意见的还不止是栩棋啊！如果因为这事情导致她连颖颢也不信任的话，往后产生了误会还怎么一致对外呀？）”听出某些意思的他想要适当反驳，但可惜偏偏是这个他难以发声的时候。 “所以说我算是特别讨厌有人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那种姿态，虽然我知道这一现象不仅出现在学生会的核心里，也存在于你们的身边，她们两个毕竟还是自由习惯了，没太听懂我的意思，虽然我也不敢跟她们讲得太明白就是了……但作为这一事件关键核心的你，还是要多一个心眼啊！像你刚才喝水前那种不信任的表情，我就很放心……”对方的暗示……不，应该说明示是很显然的了，毕竟颖颢和栩棋的目的就算是不同，但她们能在共同之处进行合作，依泉自然也有理由提出自己的质疑。 “额……嗯？”尹浩先是下意识地点点头，意识到有些不对又开始摇头，“（我是事件的关键核心？）”类似的话海升也说过，一时间他都有点怀疑她们几个到底是不是串通好了的。 “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你会有这种表情……”李教官确实不需要读心也能看出大部分人的心思，“毕竟她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不是？” “（不不，我在列车上是自己跳出去的……）” “毕竟你可能觉得没有她的帮助，你早就死在栩棋了？” “（哦，原来讲的不是一回事啊！但有一说一，确实！特别是我在知道时间延缓并不全是我的能力之后……）” “可要知道救你一命，或者说饶你一命的也不止一个啊！尹浩，这次前半夜的事情，监控记录已经被人控制了，梵棽所属的组织估计是不愿意为他跳出来指认，琰玥和雨霏这两个孩子在你们大部分周旋的时候也不在第一线，而栩棋给我打的电话里面更多的是为了嘲讽并威胁我，其中必然是有夸大或隐瞒的成分，至于顾颖颢她为了共同的目的，至少近期也会对外人保密，所以能把事情讲清楚的目前也只有你了？” “咳咳……”尹浩微微抬手，食指反冲，指了指自己用力咧开的嘴角。 “啊，我当然知道你现在也是不方便说话的，但也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我希望你能好好回忆一下，你们……特别是在慢速时空中交手的各种细节，并进行整理归纳，然后在合适的时候可以跟我说一说，我可是知道你对很多事情都能记得分毫不差的，而这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 “嗯……”这一点尹浩还是同意的，有一个可靠的人愿意主动交流，总比过去一个人闷在那里瞎想来得强。 “当然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那事情……没让你ptsd？” “没……（ptsd啊！）”尹浩大概知道那是指“创伤后应激障碍”，一般是指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ptsd的发病率报道不一，女性比男性更易发展为ptsd。ptsd的发生与很多因素相关联，这些因素主要分为家庭、社会心理因素（如性别、年龄、种族、婚姻状况、经济状况、社会地位、工作状况、受教育水平、应激性生活事件、个性特征、防御方式、童年期创伤、家庭暴力、战争、社会支持等）和生物学因素（如遗传因素、神经内分泌因素、神经生化因素等）。其中重大创伤性事件是ptsd发病的基本条件，具有极大的不可预期性……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问一下！你应该不会出现思维、记忆或梦中反复、不自主地涌现与创伤有关的情境或内容，也可出现严重的触景生情反应，甚至感觉创伤性事件好像再次发生一样？” “（啊这……）” “你应该不会长期或持续性地极力回避与创伤经历有关的事件或情境，拒绝参加有关的活动，回避创伤的地点或与创伤有关的人或事，有些患者甚至出现选择性遗忘，不能回忆起与创伤有关的事件细节？” “（啊这……）” “你应该不会经常过度警觉、惊跳反应增强，可伴有注意不集中、激惹性增高及焦虑情绪？” “不，不……”尹浩隐隐感觉自己有所中招，但并不是前半夜的事情，而是另一些暂时隐藏在记忆深处的表现。 “算了，我暂时还是不逼你了。”虽然男主表面否认，但李教官果然还是看出来他进行自我对照的时长偏久得不正常了一点，“但总之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关于栩棋，我也愿意拿一些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情报与你交换信息。” “（还有这事？）”但不得不承认，依泉肯定还知道栩棋的很多秘密，之前在介绍苏晓兮时的很多暗示都一一应验，现在的她看起来犹如京剧戏台上的老将军——仿佛浑身插满了fg。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非常特别的东西？” “（看到了……什么？）”顺着对方的提示，尹浩的思绪又回到了前半夜，还节的在自己感叹该如何对付栩棋这头怪物的时候，也出现过类似的交谈—— “（……现在这个画面如果你能看到的话，想必会是非常刺激的？……那些‘不可视之手’，你看到了吗？能告诉我是什么样么？……）”当时栩棋也在询问他，他才恍然意识到依泉花那么大的篇幅介绍苏晓兮的“触手”果然不是单纯地凑字数，也许她是为了实验什么，比如通过精神与感官的干扰，能否隐藏得更好。 “我看到了……触手……”许久，回过神来，尹浩感觉自己喝过水后，声线居然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已经可以产生轻微地连续说话的自信了，而事实也如此。 “嗯？什么意思？此话当真？”顿时在一旁坐起来依泉的眼神略微有些吃惊，人马上又凑了过来，“虽然我确实巴不得你马上能告诉我，但还是别太勉强自己了啊！” “没没……”尹浩用力地想要摆手，却只是扭了扭手腕，他明明也有许多事情想要与对方探讨，却又偏偏遇上自己身体的无比虚弱，现在甚至都又有点怀念起自己跟栩棋能够无障碍地直接通过意识里的声音进行交流，“（啊！但偏偏她又是个坏蛋，为什么这种感觉总是出现不止一次啊？）” “你真的……看到了？”依泉眼神一聚。 “不不……错了……”一股巨大的违和让他顿时也感到迷糊了，其实自己并没有看到，也只是感觉到了那些“不可视之手”，与面对苏晓兮时那朦朦胧胧的薄膜的视感并不完全相同，在那一瞬间他有些害怕，担心自己突然又不能说话导致对方的误会加大，但好在声带还有最后一丝气息：“感觉到……” “感觉到？”依泉眉头一皱。 “咳咳——”但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在修正这一错误后，喉咙又开始愈发地难以使上力气了。 “你还是先休息休息，再好好想想……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我，但我又何尝不是？更别说有些问题我还要拖你向顾颖颢‘请教’一下呢！”说着她又坐回到一旁，嘴里嘟囔着：“……啊，眼瞅着这天都快亮了，我也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嗯——（我去，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麻烦起来了？其实栩棋有一点说的没错，只通过声带振动空气的说话方式来交流确实显得有些低效了，我要是直接能把当时的记忆直接灌输给想要的人该多好，说话反而有可能忽略或误解什么，所以我可得好好想清楚了呀！）”于是他只好继续躺平在脑海中回忆当时的情节—— “（……亏我还在新棋社混了这么久估计就只知道拿小卒去当炮灰的道理了。怕不是以后组织都不会承认与我之间还有联系？可惜了，我也算是自断一条线索，血亏呀……）”栩棋当时把梵棽逼出来，然后进行一番唇枪舌剑之后，得出了最终的结论—— “（什么？你的上级还真的能用芯片伪造了你的记忆和思想？呵呵，看来海升那个脑袋都不一定值得相信了……哎，也怪我能透视的只是心眼不是肉眼啊！所以刚才是我一巴掌把你的脑子和芯片都打坏了么？不但让你终于想起来自己是谁了，然后还决定特意告诉我，莫非是觉得反正我马上就能看出来，所以靠自己说出来会显得更帅一点对吗？）” 第四百九十二章 保险起见 第四百九十二章：保险起见 “哎，尹浩，在吗？” “（buzai，！）”这声音差点把沉浸在回忆画面中的尹浩吓了一跳。 “你说有没有可能楚梵棽也是林栩棋安插在军警里面的内鬼？”回忆到关键时刻时，依泉的话音又仿佛和适时地插入。 “（什么？那特么的不是疯了吗？）”尹浩睁开的双眼，直勾勾地瞪着对方，对于对方这一突如其来的判断简直难以置信。 “按我刚才跟那两个女生聊的结果来看，栩棋通过能力应该是早就知道梵棽也是假学生……哦不，其实他比起海升应该还算是正经来上学的，只不过带着外部势力的明显目的，但是他至少在新棋社的那段日子里栩棋一点都没表现出见外，甚至还比较热情。而且他融入我们小组之后也有主动找你交流？这样是不是也显得有点奇怪呢？虽然我对自己的看人能力也有自信，但没有读心就不能排除奥斯卡影帝，希望不是我想得太多了？” “那你……也奇怪……”尹浩憋足了力气说道，其实这样的可能性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如果过于在这方面拓展思维，等待着折磨脑细胞的将是无穷无尽的套娃可能性，包括依泉自己为什么还没有被跟着上一批校领导连带清除掉，是不是也是为了配合栩棋唱双簧影响他的判断？甚至栩棋专门打电话给依泉讲解前半夜部分情形，不论是炫耀还是威胁，从正常的逻辑上来讲都有些怪异，也能理解为李教官其实来之前就提前就知道现场的状况了，虽然她们俩本来就都有些怪异。 这一点虽是异想天开，但理论上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可能的，只是从本意上还是尽量不往那方面去想，毕竟从常规逻辑上来讲，栩棋一个学生会主席能被安排接管学校就已经够扯淡的了，也许是幕后推出的傀儡还能够解释，但她怎么都不至于那么神通广大以至于能掌控大环境，万一自己陷入了纠结以至于到了谁也无法信任的程度那才叫中了对方的套，那才叫逻辑混乱呢！ “哦，那没事了……”李教官也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双叒叕一次坐了回去，但嘴里显然还在有些不甘地为方才的突发奇想辩护：“其实我也知道啦！这种关键位置军警内部的审查应该会更严格的，但也许真的就是脑中的芯片影响到了栩棋的思维读取？这样的隐藏方式逻辑上能够说得通，但对于她的能力级别真的可行吗？” “（他这小子居然还能是关键位置的喽？虽然我也没有资格说他就是了……）”尹浩突然觉得自己是否应该重新审视一下自己身边的人，“（不过脑中的芯片恐怕确实无法影响栩棋的读取，毕竟连我失忆的部分她都说能找出来，并且看上去并不是她虚张声势……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她的能力应该就是随着体型的增大而变强？这一点依泉显然也是清楚的……）”一番综合考量之后，为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继续更细致地回忆起前半夜的一系列情形—— 还记得那个时候在听完栩棋和梵棽的争论他就大致明白了，内心在彼时也随之激动起来，因为梵棽如果也是作为被派驻的卧底，那么意图肯定会被栩棋发现并借此收集情报，所以我的上级肯定会料到栩棋会通过我进行反渗透，于是就用了某种技术让我失去部分的人格和记忆以达到隐瞒的目的…… “（……但还有一点很奇怪，之前栩棋就一直在强调她能看到我失去的记忆与人格，甚至包含了她所看重的潜能，这些应该是在‘幽能断裂’装置中被破坏的，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还能被她看出来什么东西但栩棋就是说看出来了。那么梵棽的组织是用的技术更先进吗？还是说另外一种破坏手段？以此可以达到连栩棋都可以瞒过的程度，并且还能在需要的时候恢复？难道这其中是涉及到魔能的作用吗？比如另外一个可以强行操纵思想的魔能？不然也不会看不透，看不透的应该是与魔能直接相关的判定或操作逻辑呀！……）” “尹浩，在吗？”耳边又回响起了依泉的声音。 “在……”尽管被人盯着休息确实有一些不自在，但起码这一回他是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我记得电话里栩棋还特意明说是优等生动的先手，并且还动刀动枪的。我想如果他在本意上并不想破坏组织的计划，留人口实的话，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他，以至于一时间上头了？” “嘶——”尹浩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奇怪怎么就这么刚好，每次对方的问话都能卡在自己回忆的关键节点上，“（真的是遭遇了栩棋之后，都会对身边的人有下意识的不信任，我都快分不清有人是真的心理学大师还是接着读心能力招摇撞骗了……）不……”但过了一会儿还是努力地摇摇头，“你……也会……”他联系到自己回忆的内容以及李教官曾经说过的话，基本可以确认同样的话如果是栩棋对依泉这么讲，那么她也一定会怒不可遏的，手里明明有枪还第一枪不往头上打，已经能算是非常克制了。 “呵呵，或许！”依泉无奈地苦笑道，“毕竟只要看到她，我就在无时不刻不在忍呀！要不是为了把她给我打的电话能够全程清晰地录音，我早就跟她对骂起来了。但可惜的是反复听了不下十遍想要寻找什么漏洞，但除了用一种无比嚣张的语气讲述了一段非常搞笑的悲剧之外，可以说她是出于自卫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并且现在这种特殊时期上面也的确赋予了她可以使用‘适度’暴力的权力，而梵棽上头却估计不敢认账，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她是不是通过通讯工具也能感受到对面的思维，虽然这种事情至少现在还不太可能就是了……” “咳咳……”听到“适度”一词尹浩真的想苦笑，但现在肺部一有大动作，就牵带着腹部产生撕裂般的剧痛，还是努力地憋了回去，最终化为一串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沉的叹息——“e=(′o｀)))唉——咳——（艹，这都能痛的不行，现在是叹气都不让喽？气抖冷，我还真站不起来了！）” “哎呦，你可要悠着点……我也说了，至少现在不太可能，那是因为我们对于她的真实身高以及能力的影响范围的相关性也有过推测，但是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就算是光是她自己都有巨大的不确定性……” “听……电话……”既然已经录音了，那么尹浩对于栩棋在电话里跟依泉到底用了什么样的口吻，还讲了哪些事情，自然就好奇起来了，同时也可以确认会长是不是真的有给李教官打电话说了那些事情。 “不，至少今天还是算了，我看你现在都这样还是别受那刺激了，不然非得把你整抽过去还给我落下一个借刀杀人的名头，其实我觉得更可能是给我打电话时，栩棋就已经藏在某处盯着我了？” “（不可能的！虽然我最后晕过去了，但听两个女生说，依泉赶到现场之前，栩棋也一直是在那里的？）” “不不不对，真是那样的话，我应该不太可能察觉不到她的……”依泉也马上否定了自己这一猜测，可以感觉出此时她的精神压力也不小。 “（那我的那些梦又是怎么回事？）”但这话却又让尹浩联想起自己那已经被渗透得千疮百孔的意识，一个明明想到过却不愿承认的可能性又一次令他不由自主地背脊发凉：“（难不成‘老大姐’也一直在用某种方式盯着我？）” “总之，她的存在就是对‘纯正性’最大的危害，要是放任下去我们都终将失去自主的思想，但我已经想好怎么收集证据对付她了……哎，待会再说，你再休息一会，保险起见，我还是要防有人持续偷听。”好像是怕一次对话时间过长影响到尹浩身体健康，而同时又忍不住向最重要的当事人抛出问题分享情报一样，断断续续的对话把平时大大咧咧的依泉都衬托得无比纠结，这回她走出房间去了，也许是再一次确认当下的环境。但很快就又回来，不敢留尹浩一个人待太久，就好像……错过了这次就要没机会一样。 “（啊，我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呀！要立fg也不是现在啊！冷静冷静……）”稍微平复下来之后，尹浩由“纯正性”这个关键词又联想到了前半夜的一些情节，当时栩棋和梵棽嘴炮的时候也让他注意到了，该说果然这些又军人背景的人都对这个东西十分敏感吗？于是便又接着之前的内容开始抓紧回忆，并期待依泉下一次的“唤醒”—— 第四百九十三章 无比纠结 第四百九十三章：无比纠结 “（……‘纯正性’这个字眼我确实曾听起依泉提起过，并且她对于漂流者的敌意也确实如同栩棋所言，但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地方让她偷换了概念……）” 对此，栩棋的原话大概是：“（……你看看，说到底你们还是对新人类和漂流者抱有最深层次的敌意对？面对一切维系自身统治的固步自封，你们非但没有勇敢反对，却还明确站在企图压制时代进步的官僚那一边。你们身为合法的暴力机关，却大谈所谓的保护‘纯正性’，而百姓殊不知你们才是最先暗中破坏规则并且凭借双重标准为自己的合理性进行开脱的……）” 不过像梵棽这样的人及其家族肯定还是要维护当前的社会形态：“（……不，我这是自愿的奉献，是个人为了大局秩序的必要牺牲，而且事情过去之后又不是没有回报，不能跟你这一套歪理邪说混为一谈……甚至你就根本没有资格讨论这个！你为了力量将道义出卖给叛徒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一具没有尊严的躯体了……）” “（……哈，我没有资格，行！反正像你这样不管具体道理只知道扣帽子的人我也早就司空见惯了。但是作为工具人的你是真的脑子不好使还是不愿意去多想呢？当你自愿上级用芯片给你伪造出一套‘思想钢印’，怕不是连自己的灵魂都失去了？不过就只是一个被利益者用来镇压反抗思想的行尸走肉罢了。所以到底是谁没资格？那么大家其实都是一类人，只是每次看到你内心那些或真或假的冲动，自以为正义的催眠，我都感到无比的讽刺与悲凉，而你却始终不自知并且其中一大部分原因并不是你笨而是屁股坐到了并不看重你但却又是你信仰的那一方。你所期望的回报也就是精神层面的满足罢了。而我的方式则永远直指现实，所思所想完全由我自己掌控，目的和利益高度保持一致，根本不需要用技术与谎言去蒙蔽自己……）” “（……哎，我突然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而尹浩突然也对栩棋上述的谬论多生出了些许认同，或许是悲愤于怎么还没有公正力量制裁她的逆反心理，或许是因为现在半梦半醒的脑袋依旧不清晰，也有可能是梵棽的辩论技巧太差给观点拖了后腿，而这些又跟平时的理性所冲突，居然开始了无比的纠结。 “吐槽役……你，还要喝水吗？”回忆到此时，依泉的声音又把男主拉回到了现实，眼前又变回了医务室昏暗的天花板。 “嗯……”而尹浩正好也觉得口又渴了。 “你应该不介意我给你起的这个绰号？”似曾相识的水杯与吸管又递到了他的嘴边。 “不……（或者不得不说还挺贴切的，以我现在的能力估计也只能做个半吊子‘解说’了，甚至雨霏有时候还比我更能扯……）”而他只是满不在意地摇摇头，并且这次毫不犹豫地猛吸了一口，“咳咳……（草，还是那么冰，是因为李教官和琰玥平时都爱和冰水吗？）” “是不是太凉了？其实医务室里也有瓶装水，但我可不敢拿来给你们，现在你喝的都是琰玥准备拿来给生存竞赛用的储备，她这孩子就是喜欢喝特别冰的，放一晚上都没暖回来，我也不敢用这里的器具加热，手术时注一管的热水还是她当场捂热的，现在她睡觉了，所以你就忍一忍！”猜测很快就得到了验证。 “哦……嗯？（啊这，不是，你们做手术还真的往梵棽体内注射热水这么妖的吗？）”尹浩有点想笑，但刚多吸了两口气就感到胸腔隐隐作痛后却又不敢笑。 “我们之前还在医务室的冰箱了发现了堆满的某种饮料，听两位女生说，栩棋经常喝这东西？但这并不是我们学校或者任何我知道的厂家生产的，上面的标识也没按国家法律的写，这不就是三无产品吗？而且还听说是能补充魔能的，但是我们现在明明连魔能的原理都不知道呢！咋补？要不是真的有看她喝这玩意，我还以为会是什么坑人的智商税产品呢！” “e……（啊这，不是，没用她就不能喝这玩意吗？就算是学生会长也可以恰烂钱打广告的呀！广告岂是如此不便之物？）”尹浩其实也表示过对这种东西的怀疑，一个原理不明的东西怎么可能就有这么稳定且直接的补充方式？之前也就在栩棋跟颖颢下国际象棋的间隙看她喝过这东西，至于到底有没有效果，是安慰剂还是只能补充体力，估计只有她知道，但现在说不出来。 “其实我也早就对这玩意很好奇了，我的宝贝徒弟曾经带出来一瓶，在确认过没有下毒之后尝了下，总结就一个字——‘巨t甜’，妈耶，是不是传说中的工业糖精啊？简直快要齁死我了……” “（这t是一个字吗？哎，好不容易雨霏睡了，给我单独吐槽的机会，而我现在却只能吐气实在太憋屈了啊！不过那么甜的东西应该就是高糖分！充其量就是快速补充能量，毕竟当时梵棽和琰玥都是直接投射能量或扭转热传导的，从物理层面来说消耗都肯定是更大的？而栩棋发动异能时，虽然大脑要处理的信息可太多了，但大部分消耗还是在生理层面，结果只要快速补充热量，就四舍五入约等于是补充魔能了吗？所以在对抗中表现的更持久……那这能力也太t方便了？）” “而且看上去栩棋也喜欢喝冰的，怕不是脑袋太热？毕竟大型生物肯定都会有大量的体热……额，虽然能长那么高就已经很不科学就是了。” “嗯……（很有可能啊！）”尹浩忘不了骑到对方脖子后面时那由头顶传导至四周头发的那一股股连续不断的燥热。 “所以对这东西我基本当成高浓缩的功能饮料，至于为什么私自生产嘛……毕竟放到市面上这么甜的东西也不会有什么受众的，除非告诉消费者还要跟农药一样加水稀释……妈的，怎么突然说的我都想喝一点了，感觉现在肚子空空的，好累……至于到底能不能补充魔能，还是可以去做一个实验的嘛！” “（不过虽然不知道那东西是不是真的能补充魔能，但是她那巨大的身体要如此高速运动，消耗的能量常规途径也补不过来？）”尹浩由此立马又回想到了上一次思维被打断之后出现的那些夸张的动作—— 第四百九十四章 只是个巧合 第四百九十四章：只是个巧合 “（……当时栩棋只是轻轻一跳便跃飞空中一丈以上，低头弯腰，两手弯曲，五指张开，双腿弯曲上抬紧贴腹部，很随便地就从梵棽的头顶飞过让我扑了个空却又无可奈何，而当优等生两脚收步准备刹车重新调整姿势时，会长却以更快的速度在起跳滞空的最高点转髋扭腰大幅度下摆，巨大的身躯却犹如一个小小的飞陀螺一般灵活地回旋转体一周半，那一刻搭档和我只觉得对方身如飞燕游龙般天旋地转，动作华丽而不失优雅，腾空之际好似上演一场空中漫步。然而这一切感受又都只是回味，说时迟那时快，在眨眼的一瞬间梵棽不知何时就又被踹飞出了视线，空余‘嘭——’的闷声巨响在火热的街道上回荡。随后栩棋回旋弯腰落地，即便鞋垫已经在刚才踩坏了身体也没有一丝动摇，并迅速伸脚起身，精炼的动作却又不言而喻的凶狠至极……等一下，这个视角又是什么鬼？脑袋烧迷糊了吗？）” 那一刻尹浩突然觉得自己的人格都分成了两半，一半在自己身上，一半在琰玥身上，感觉他的大脑似乎想尝试某种很新的东西。 “尹浩……感谢老天，你没事儿！”回忆到这个时候依泉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额……（你就离开这么一小会儿还，我还不至于出什么事，不然岂不是实锤了栩棋依然有在实时监控？虽然没锤我也不信，锤了又不会怎么样……）” “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我刚才里里外外兜了两圈，看到基本到处都是十分崭新的清洁与打扫的痕迹，这说明栩棋应该早就计划好了把我们安排到这里，提前就把她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唯独在冷藏库里塞满了之前我们提到的那种饮料和放饮料的架子，除此之外而没有其他东西，连结霜结冰也是最近清理掉的。” “哦？（这又意味着什么？）”尹浩冲着对方眨眨眼表示好奇。 “她应该是故意输给你，或者是故意输给顾颖颢的，但同时又要制造比较重的伤，让第六小组的我们必须留出一段不短的时间缩在这间医务室，其他东西都清理了就留下这些饮料，虽然不敢随便喝但至少会希望我们研究一下？” “不……（这也太离谱了？）会……（又是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桥段吗？不会不会？）？” “你先别着急，更难听的话还在后头，我甚至怀疑顾颖颢也参与了栩棋的这次计划，最后出现帮你也只是计划的一部分，目的和动机我还不太敢确认，而且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你不用当真……” “（不会的……）”看着重新坐下来的李教官以及那一脸凝重的表情，尹浩意识到回忆的进度似乎也在被迫加快了—— “（……哎？哪里有什么外星生物，没确定的事情不要乱讲行不行？我的身体只是刚好能够跟这种未知生命相互融合，那怎么就不是我的力量了？而你们可是连最关键的策略和经验都很缺乏呢！除了那个当过兵的仗着自己不容易死就只知道傻莽，你们的胆识和理性又在哪里呢？甚至最基本的气度与尊重都体现不出来哦！……）” “（……如果你要证明自己不惜一切代价的决断更应该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而不是占了点优势就乘机展现自己的虚伪来维持自己那只会欺软怕硬的可怜优越，像你这样的妇人之仁，根本成不了大事！满嘴的改革啊，修正啊，历史潮流什么的大道理，最后还不是靠更强的暴力手段给自己撑腰？有本事就来真正贯彻一下你那弱肉强食的‘达尔文社会主义’啊……）” 闭上眼睛，就是梵棽和栩棋嘴炮的那一幕幕……他们到底是利益冲突还是路线之争，或者二者皆有甚至皆无？毕竟大家年纪上应该都还未成年，到底是怎样的经历和契机能让他们这样一本正经地高谈阔论？ “（……呵呵，从你这个为暴力机关服务的人嘴里说出这种话不觉得讽刺么？军营里的本事没学干净，嘴臭倒是掌握得挺全啊！你以为我留你们一条狗命就只是投鼠忌器吗？以后可还有真正能代表大多数趋势的暴力留给你们这些时代的阻碍呢……你怕是不知道我生平最讨厌别人什么都不了解就自以为是的反过来妄图分析我的想法。但好在我可不是你这种野蛮的莽夫，你就别指望我会跟你一样那么容易就丧失理性啦！相反我现在更愿意让你们好好活下去，直到亲眼看到自己信念崩塌的那一刻，到时候能够好好欣赏你那一份悲愤交加的绝望感情，那才是比亲手教育你要来得更爽的事情啊……）” “……尹浩？你不会真的有ptsd？我前面说起来好像是很轻松，但我知道前半夜肯定打得很惨烈让你还是心有余悸？”这次的回忆过程只持续了一小会儿，但看得出随着时间不断临近早餐，依泉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话抛给男主，之前还一直为打断和看护尹浩休息而纠结的她，应该已经渐渐地被尽量传达更多信息的想法占据了上头，“如果真的有所不适，还请你务必说出来。” “没……”而尹浩知道对方后面肯定还在为更不容易接受的内容进行着铺垫，也许她刚才也只是假装出去转了一圈并且早就开始酝酿自己的言辞了，说是自己的猜测让他别当真，而结合她之前跟两个女生谈话的内容以及她的过往经历和认知，心里面怕不是已经确认了颖颢和栩棋“同流合污”了，“（果然还是靠思维传递会更方便吗？如果可以直接用思维交流，像跟栩棋那样，我肯定会就这一问题跟李教官据理力争的，不然她很可能因为不信任而做出不利于颖颢的举动啊！特别是之前还给她分配了一个算是比较重要的任务，不能再让误会加深了……但即便现在我能正常说话，都感觉实在懒得跟她讲了，话说我这算是累了吗？）” “是吗？那就好……”虽然光线依然很昏暗，但尹浩对于自己的观察能力依然有自信，特别是跟颖颢这样的面瘫有过几次接触并接受雷大师《情商》的洗礼之后仿佛对于微表情更为敏感了，可是现在从李教官表情和眼中始终捕捉不到任何侥幸与宽慰的情绪，以她的经验肯定也是知道尹浩的情绪不好，也无法接受她的观点，于是那样的询问以及现在故作松了一口气，八成只是安慰自己而不是他，“我就说一下我的猜测，希望你不要生气哈！” “嗯……”而此时尹浩也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心中暗自决定，哪怕依泉毫不掩饰地污蔑颖颢是栩棋的狗腿，他也懒得生气与争辩了。 “虽然我之前说了，自己本能上就很排斥‘下大棋’这种比喻，但为了表达方便还是这么讲……哎，那就是本来栩棋觉得自己还是个下大棋的人，可在遇上颖颢之后情况有了变化，我不知道她自己是否有意识到，但实际上现在栩棋在棋盘上撑死也只能当个王后了，而背后真正的棋手这回变成了颖颢……” “哦？”尹浩也有点想不到这一波“同流合污”的推断居然还能成为了另外一种更高级的形式了。 “或者栩棋因为自己的能力应该也已经意识到了，所以她们现在的矛盾主要围绕着谁当棋手，毕竟再怎么说她就算是个棋子也是一个有强烈自我意识的棋子，要好好控制住她并不容易，但偏偏你们的顾妹子就是愿意试试。她们现在的关系简单概括的话，大概就是互相利用！毕竟她们就算立场不同，但却又有着想要相同，或者至少说相似的未来。” “哦……（估计一会儿又要说什么人工智能、人类纯正性之类的大道理了……）”尹浩本来以为会有什么新理解，结果看来又要绕回到之前“屁股坐哪”的问题了，其实对于这个东西他真的没有那么在意，他也一直奇怪为什么官方对此讳莫如深，就算历史上出过很大的事故那至少吸取的教育也应该是如何才能更好地掌控这个潜力无限的源动力，可能也是因为接触不深导致没有实感！“（反正远远够不上‘潘多拉魔盒’的程度，我已经做好耳朵生茧的准备了……）” “过多的分析我也没时间跟你细细去讲了，总之我直接放我的结论：棋是一个工具也可能是一个幌子这我还没法确认，但她们两人都想借对方的能力帮自己实现目标，栩棋希望能够知道未来，而顾颖颢的交换条件就是让她成为自己的打手，但这并不是因为她缺乏力量，而是因为她有自己不方便出面的原因……” “哈啊？”尹浩听了这话，惊得都快咳了一口痰出来，毕竟前半夜之后的那些事情要真是颖颢指使的，那可比什么狗腿子的性质严重多了…… 第四百九十五章 文武双全 第四百九十五章：文武双全 “（……哟，那你还管别人说话谦不谦虚吗？你们为了一顿饭插科打诨，卿卿我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把学校里教的东西多练亿点点？以为我平时没事情就只知道下棋了对？小时候就是因为我个子特别高，同龄人什么事情都喜欢依赖我，长辈也一直让我承担超出我实际年龄的责任。而当我发现自己青春期过后长高的速度还始终保持年少的时期并且看不到停下来的迹象时，我便知道要想继续生存下去那么必须确立让力量与之匹配的目标，只有当我足够强大才不会被现实的重力与人心中的芥蒂压垮，才能具有比被送去研究以外更高的价值……）” “（……那你这回应该是真的头晕了？我可一直在担心要是再大下去恐怕就真的没法正常进入室内了哈！我可不像苏晓兮那样拥有随性控制的巨大化能力，所以不断的长高也意味着拥有的能力等级不断地提高，万一以后长到十米二十米是不是闭上眼睛都能听到全城人民的心声？而变成一百两百是不是用血肉之躯就能抵挡钢铁洪流？再一直这样下去会不会耗尽别人的资源？我要是没能变得足够强并拥有足够多的支持，那么任何势力都可以随时掐断属于我未来的无尽可能性，而你是没有经历过被恶心目光与恶毒欲望不断追逐的感觉，你当然不会懂……）” 意识串流到这部分的时候，尹浩也逐渐体会到了依泉的担忧：“（……有一说一确实，参照细胞的体积与外界交换的表面积之比的理论，陆生的动物不可能无限长大，个子高的人其肌肉与骨骼的强度往往难与之匹配，甚至过高都难以靠自己站起来，虽然魔能者特有的‘高大’会使这种负面影响尽可能降低，但栩棋的反应速度、动作幅度和频率居然碾压本来就远胜常人的梵棽，何况后者本来也在不停地进行军事化训练，并且她还自称没用出多少实力怕直接把人打死，那么就更难以想象她到底拥有着怎样的天赋与刻苦了。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开始有点渐渐地理解对方……但即便如此，她所努力的方向我依旧无法认同……）” “……尹浩？杜尹浩？吐槽役？”这一回依泉似乎连喊了好几声才把男主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你没事？是不是太困了？哎，虽然你现在受伤还打扰你休息确实是不好，但有些事情我也确实是想要急着跟你说。” “没……没事……”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冥想，尹浩也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又恢复了一些声气，但这回他可得惜墨如金，好好利用这短短几句话的机会，“（话说顾颖颢平时不会也是因为这样才显得那么不爱说话？）” “首先一个很大的问题，栩棋她毕竟不是力量型的能力者，保护自身的物理手段基本都靠未知触手的融合，从之前齐鹏飞主动去挑事之后留下的伤情来看也能基本证实这一点，你们从一开始也是在于那些透明触手进行战斗？但这并不属于她的魔能种类你明白？” “嗯……（有一说一，确实……）”尹浩微微点头，一开始面对看不见的敌人，他们除了一开始的奇袭“疑似”成功之外，确实毫无招架之力。 “但之后从琰玥和雨霏的表述来看啊，栩棋在自称收起触手之后，依然能够通过自身的身体素质进行高速移动，并用拳脚打出爆炸般的效果。关于这一点她虽然会联系‘清理者’收拾现场，但是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能让我在白天好好确认的，这要么是她讲触手缩起来绑在四肢周围配合移动和击打，要么就是通过制造幻术让你们相信她不需要触手也能使出非常强大的力量……” “（应该是后者！）”尹浩还记得对方在那时还专门向他炫耀般地解释过，而目的可能就是为了让他对自己的感官更加不信赖？ “我觉得应该是她利用自己的能力虚张声势，触手毕竟也不是她自己的力量，她应该是要避免过于依赖或提前消耗以避免万一关键时刻掉链子可咋办？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即便是远超常人的体型也需要远超常人肌肉与骨骼强度，再算上最科学的训练与能量补充，她目前的力量也不应该会超过一头成年的非洲象多少……” “（草，一头成年的非洲象那还不够大吗？）”不过尹浩细细一想，大象起码是踩不出那么强烈的爆炸效果，况且后来看清楚的时候栩棋手臂上的肌肉线条虽然清晰可见，比一般女性健硕很多是肯定的，但也并没有呈现出男性化健美那般的夸张，所以至少是没有滥用特别过分的激素或其他能直接改变生理底层的强化手段。 “但是梵棽的一部分魔能便包含了力量强化，力量型的能力跟非能力的有力量那可不能同日而语，像鹏飞那样的都需要凭借触手搞定，那么栩棋不依赖触手仅凭借体型和预判优势的话，虽然也还是能赢，但也不至于每次都让梵棽直接秒躺！” “反……应……”尹浩当然知道梵棽的拳头能打出普通枪械的效果，但也还记得前半夜自己处于慢速的时空中能够明显地感觉到栩棋的反应速度比其他人快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霎时间，栩棋伸直居高了那汇聚她毕生力量的拳头，手臂带动拳头向上挥动的瞬间，突然又双脚腾空高高跳起，再次形成了二次加速，仰头望去犹如拔地倚天将要突破天际的长矛，‘嘭——’随后一声巨响也不懂是不是连音障都突破了，只见那有如炽热陨石一般，索大无比，坚如磐石的拳头，又一次风驰电掣快若流星般地急速坠落……）” “（等等，是不是快进的过分了？）”像是有什么力量拼命阻止他将经历进行重新串联一般，现在仿佛连发生的时间顺序都出现了紊乱，像是被打乱重洗然后只能凭着经验再剪辑的视频。 “（……既然你没那么远大志向，那么做个文武双全，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乖学生，他不香吗……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抗？如果可以更优雅地处理好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想动手你信不？……你以为我只是心疼指甲？错错错，大错特错，要知道这套特制的校服才真的是又贵又不好洗……）” 此时脑子里有浮现出栩棋和梵棽的声音，简直像是见缝插针一样，思绪一闲下来“他们”就又开始“吵架”了…… “（……噗，又来了，又来给自己洗白白了。好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乖学生’啊！是那种有点权力就出卖学校，有点力气就欺负的‘文武双全’吗？……）” “（……一遇到麻烦就习惯性地阴阳怪气不仅无助于结局问题，相反只会让你愈发觉得逃避忍让就可以不断把事情往后拖了……哎算了，反正已经跟别人讲过的内容我就不陪你扯到天亮了，不如你还是直接说选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啊啊啊啊……这难道是神马总集篇吗？快从我意识里出去呀！不要一直说个不停！）” 第四百九十六章 越是强大 第四百九十六章：越是强大 “……尹浩？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果然还是应该让你好好休息呀！”仿佛刚刚从至暗的世界里挣脱出来，依泉“关怀”的话音便再次成为了划破黑夜的那道晨曦，“但我知道自己已经说了这些，你就肯定睡不着了。” “不，没事……（教官你关键时刻还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假惺惺啊！明明是寄希望我能帮你解决问题也能讲得这么冠冕堂皇，让我有了一丝既视感……）”光是回想那个要被人踩爆的窒息瞬间尹浩都会下意识地感到呼吸不畅，不免将心中的憋屈迁怒到一切可以联想到的人和事情上，“（不过她比栩棋好的是，起码也把我想知道的信息提前告诉了我……）” “我知道你对于我的猜测很难接受，但还是希望你能够抛弃固有印象去看问题，我发现你的目光经常一不留神就开始涣散，也不知道是你不愿意听我唠叨还是真的太累了，可有些事情还是希望你打起精神来仔细去听去记，相信耐心听完对你自己的分析也会有更多收获……嗯——就像你之前所说的‘反应’这一块，梵棽在体能方面的魔能就已经包括了提升反应速度了，同时他也是接受过军事化训练的，但居然还是比不过栩棋，这我就觉得不太应该。虽然我当时也不在现场，也不知道栩棋经受过怎样的训练，可以我跟栩棋和梵棽曾经‘切磋’的经验来参照嘛，要么是栩棋对我放水了，要么是梵棽对她放水了，以我们目前所知的立场来看都没必要放水才对，所以要么就是栩棋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要么梵棽也另有所图……” “哈……啊？”尹浩恨不得在对方脸上画一个大大的问号，先是怀疑颖颢，现在又怀疑梵棽，加上已经基本实锤歪屁股的鹏飞，还有被栩棋暗示“不是真心”的琰玥，敢情他们第六小组真就全员演员吗？那李教官是不是其实也是用来分化他们关系的内鬼成员之一啊？“（算了，本来我早就决定不该计较这些的……）” “不过虽然栩棋在身体强化方面全靠其他能力等级在带动的体型膨胀，神经递质并没有很明显的区别，这一点我们可是有她的准确数据，才不是学校档案里那些伪造的记录呢！当然也有可能就是因为她在不断地接收与处理他人的思维和感官的过程中，便不断地处于一种无时不刻的被动训练状态，从而提高了自己的反应速度，从而也带动自己神经传递的速度才会让那样庞大的身躯丝毫不会显得迟钝，所以也就不能排除她对我放水的可能性。但至少你们看到的一些夸张的画面都应该只是她编织的幻觉……” “嗯……（这还像个人话）”这一点尹浩倒还算同意，毕竟栩棋也表示过她面对颖颢时是第一次出现了读取速度跟不上的情况，而他可是体会过当自己感受到的时间流速减缓之后，对方的思维依然能够先于身体跟得上自己的速度，照样进行无障碍的高速交流—— “（……我感到搭档这次一张嘴，就发现身体的气息被拖长了，并且身上散发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再仰头看会长的表情，连眨眼的速率都变得无比缓慢，而要把眼皮都控制得这么自然且连续，这应该也是很难伪装且没必要去特意训练的……而他从栩棋脚下脱出之后，第一步就是重新接上自己脱臼的手臂，好像在时间变慢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痛了，于是伴随着心中的阵阵窃喜，他很快便爬了起来并退后了几步，重新与对方形成了对峙的距离……）” “（等等，这是什么鬼？这次又换成琰玥的意识接驳到我的身躯之上了？）”尹浩感到视角虽然还是自己的，但意识和感受，以及描述情况的背景音却换成了别人。 “（……而再看栩棋，脸上的笑容都还没完全成型，便又转为平静，不知道是不是慢速下的特有瞬间被拉长了，居然露出了一种柔情脉脉，气定神闲的表情，眼神当中似乎略有空洞和不屑，随后又低头俯视，又开始眯起来而变得深邃的双眼中充满着某种少女般的期待……）” “（……似乎感觉奇怪的性癖增加了，不过有一说一，如果真的是大量服用激素类的药物，身体上也会显出很多更明显的男性化特征，比如体毛旺盛甚至长胡子，话音低沉喉结突出，而这些却又并没有在栩棋身上体现出来，并且光看她平时的身姿还是更接近于修长高挑的女性，只是在用力时肌肉才会陡然暴增，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因素吗……）” 到最后他也开始怀疑凌晨之前的那场战斗到底是不是他用自己的身体打出来的，又或者栩棋到现在才对他们施加了幻术，很可能是想掩盖其中的某些细节，不然无法解释为何但凡是想进行回忆，思维都会混乱的一塌糊涂，就好像那些清醒之后就再也回想不清楚的梦境一般…… “尹浩？吐槽役？难道是你的感知时间被减速了吗？”当再次意识到李教官在呼唤他的时候，尹浩见到她故作姿态地站起身来，环视室内仿佛在跟空气里的细菌对峙一般：“顾颖颢，你在哪里？给我出来！我交代你的任务都还没有汇报就那么赶着跟会长实施你的大业吗？” “她，不会……”尹浩本来都已经打算不过多理会了，但是听到这样嘲讽的话，即便明明知道是在勾引他的注意力，但还是令他无法当做不存在，“她站我们……这边……她……跟我说过……”并且从嗓子眼里挤出了方才酝酿了好久的气力，这一波起码直线消耗了50以上，待会儿再有什么事情可真得一个字一个字精打细算了，“（颖颢她平时说话那么少……难道也是类似的原因吗？）”毕竟当一个人习惯了自闭，沉浸在自己的时空位面和思想世界中，同时长期无人交流和校准语音时，声带确实可能产生萎缩，而那种冷艳的装逼感并不是她想刻意营造的，根据自己的了解他也愿意相信她的为人和立场。 “你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了呀我们的小杜同学……”依泉冷不丁地又换了一个在这种情形下阴阳怪气更足的称呼，“栩棋的那盘棋也许只是你们顾小姐的一个计算器，但是栩棋自己可不甘愿成为棋子，就算暂时还不能当棋手，也做不到‘国王’那么重要，那起码也得是一个能干很多事情的‘皇后’让掌控局面的人不敢轻易放弃她。”她好似难以保持沉稳地在尹浩的床边焦急地来来回回，急促而毫不掩饰的脚步声可以说是反映了她此刻的心态，也可以说是对监视此处的外人造成警醒或误导的作用，“我想过去栩棋肯定不止一次跟你提过类似的这些话？” “皇后……”尹浩默默重复，想起之前栩棋确实提到过“棋手”、“国王”以及“皇后”的概念，并且既然颖颢要占据前两个的位置，那么第三个东西应该就是她的底线，“（毕竟她可不想像梵棽那种‘马前卒’一般可以被随意的牺牲和交换……）” “但是你也要知道‘皇后’这个棋子在国际象棋里面确实很厉害，它可以走向任何方向，攻击任何目标。可在历史上并非一直如此，她曾经也是最弱的棋子。但据说在15世纪西班牙的宫廷里下棋时，伊莎贝拉皇后对此很不满。她问谋士，他们是否认为‘她’软弱，于是他们就将她变成了局中最强势的棋子。但强也并不意味着最重要，对局双方的核心始终是‘国王’。所以她也必须万分小心，因为棋局中，越是强大的棋子，其实越会被利用。而这不只是用于胜利，还会用于牺牲，只不过这需要有能够交换更大价值的目的罢了。” “呼——”尹浩长出一口气，这些东西他也早就想到过了，并且曾经也一直认为栩棋她也比那些“马前卒”高贵不了多少，但经过前半夜的一战，不论从主观还是客观，也不得不承认许多观念也在悄然发生改变—— 第四百九十七章 大幅下降 第四百九十七章：大幅下降 “（……但身后的冲击波还是让搭档感觉整个身体向前倾倒，他扭头一看只见林栩棋半蹲下挥拳，把那灌入巨大能量，如陨石一般，加速至极致近似音速的拳头，锤入坠击在那个好似一触即溃，即将要灰飞烟灭土崩瓦解的地面上。而拳头中心的画面如同炽热膨胀，热火朝天的流星坠毁时那样爆炸开来，火光冲天放出了强烈的炫目闪光，但是它并丝毫没有像炮弹会在下坠过程中受空气阻碍而减低速度，而是像装了火箭发动机一般加速突破了速度的临界点，感觉拳头前方的不管是气体液体还是固体都在刹那间犹如众生平等地被压缩凝结成团，又在转瞬即逝间冲散逃离。这一过程产生的能量，转换为高度集中的光能、热能和声波能量，不论是光波、气浪还是声响都随着拳头贯穿地面后化为巨大的破坏力，所传递出的地动山摇般的震动很快就追至搭档脚下，差点让他打了个趔趄……）” “（啊，又变成琰玥了？但这些不应当是我当时的感受吗？）”刚开始这么怀疑，结果后面就全都是栩棋给他灌输的各种思想了，速度之快，内容之多像极了一个要交代临别之言的故友，生怕时间来不及…… “（……你应该还记得上一次你打得这么狼狈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所见所闻甚至所思所想都未必为真实的？你也知道我总是喜欢让别人去听到我想让我们去听到的，去看到我想让我们去看到的，以及去思考我想让我们去思考的。你也知道在我的身边甚至连自己的思想都不可轻易相信，那又为什么会对眼前的景象抱有这么大的反应呢……但你要知道，我的魔能又不包括最极致的怪力躯体，怎么可能打出炸弹落地般的效果？而且我也的身体也没坚固到能无视爆炸的程度，就算我能把爆炸打在自己脚底下的又怎么可能自己会一点事都没有呢……）”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体会到‘感知’上的优势，或者说体会到了但自己却还不在意。试想你倘若无法感知环境，就不能获取信息来指导自己的任何行为，没有了感知所有的其我个体对你都会处在一种无法看到、无法听到、无法闻到、也无法触碰的‘隐形’。小的动物并没有灭绝，而大的动物有时反而更危险。这场体之间竞争的实质，其实可以概括为一种侦查、隐蔽与欺诈的信息战。而人们往往以为只有国家或机构之间才会触及到这些本质，而你……）” “（……但我觉得这倒是一个很不错的时机来让你明白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究竟是什么？你的那些感官细胞群之间将物理信号转换成为对应频率的电脉冲，然后再让神经细胞群负责搞清这些电脉冲究竟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你的感知其实就是你的神经细胞群基于这些电脉冲对环境做出的一种猜测，再由大脑根据所归纳的学习模型进行判断。你的视觉就是这其中最为强大的猜测手段之一，物体所发出的电磁波段中包括可见光线，于是就可以通过视觉信号来预测周围物体的信息，而承载信息的信号形式，有一个词叫做‘模态’。相信你在图书馆蹲了那么久，但却并没有去特别关注这些本已经习以为常却又大有千秋的概念……）” 思绪已经彻底陷入混乱了，尹皓觉得自己在做一个时不时就要意识回溯的梦，每一次回到现实还来不及欣喜，转眼又要陷入混沌的境地。 “（……但是你这次却轻易相信了几种常用的感知方法才让你即便速度占优也依然陷入被动。要知道每种感知都对应着一种模态，虽然从不同模态可以获取相同的信息，但仅仅依赖感知是无法让自己存活下去的，因为每一种模态都有它的局限，就算视觉模态的精度高传播快，也会受光源影响或被障碍物遮挡，而听觉虽然不容易被遮挡，但是传播慢或者在噪音环境下精度大幅下降，诸如此类的感知缺陷对于一个可以识别并操控其我个体电脉冲的人来说，可以是再熟悉不过了……）” “（……我生来知道它们的流向，这种电脉冲也拥有着自己独特的辐射性质，进而就像你学会眼观耳听一样，其我个体的思想很容易就被我的特殊感官所捕捉到，并且也慢慢学会了如何传递出另外一种辐射进而影响我们的电脉冲。至于具体控制原理当然不属于基础物理科学，而是无法依靠信息传达来解释清楚的魔能范畴……）” “（……信不信由你，你就不怕你现在的不信也是我控制的结果吗？不过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因此也比绝大多数人就拥有了更多种类的模态感知，而就像你对一个失去视觉的盲人可以刻意制造噪音影响其判断那样，我也可以对你们这些不善于用逻辑去解析世界的人刻意制造种种我所需要的假象。当任何一个感知不好用的时候，我便可以使用另外一个，而你们的选择却太少，虽然不同模态对同一事物的预测可能彼此冲突，比如就算你明明知道有两条线段一样长却总是觉得某一条更长，但信息种类的繁多还是可以依靠逻辑去协调，毕竟任何单一的模态所获得的信息都往往不足以做出靠谱的猜测，也就需要将多种模态的感知进行融合……）” “（……是的，因为你的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多想’，于是思维模态上的猜测就没有胜过其我感官模态的猜测。事实上，动物的感知从诞生之初就是多模态融合的结果，这是因为当多种模态同时给出相同猜测时，意味着这个猜测的可能性更高，所以大脑演化出了一种融合机制，当多种模态的信息同步时，大脑就会被吸引注意力，并重塑对现实的猜测。就比如你的视觉听觉和触觉都觉得我打出了爆炸，却没有考虑过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受到伤害，像你即使跑得再快我也知道你的大致方位，可要是真的榴弹炸下来，就算你在最后关头躲开了也不可能还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这也是我故意给你留下的破绽，可惜你的过分依赖并没有使你去‘多想’……）” “（……没错，要多想。要知道你所向往的顾颖颢可不会过分依赖那些，她在自己的时空节奏中有自己的那一套法则，在慢速中能够充分地思考，所以连我都无法影响她……当然如果你害怕连自己的想法也是在被我控制当中的话，也欢迎彻底放弃思考，但是如果再从逻辑角度，我要你放弃思考的话为什么又要告诉你这些呢？……）” “（……伪装当然也是需要一定实力的，光知道原理但手笨可是做不了魔术师的哦！而多模态同步也恰好真是魔术中最常用来欺骗观众大脑的技巧，就像我为什么第一次能让你误以为自己进入了加速状态，正是我明白了你在那个时候的感知进而模仿你的感受，虽然破绽更大，但你还是过分依赖于自己的感官，即便马上出现了分歧但依然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说到底你的想象力也就停留在一般人的水平了，不过我也很好奇啊，你说靠近我之后依然会显得我比正常视距下更为巨大，是我刚才变大到的那种程度吗？……）” 第四百九十八章 非常方便 第四百九十八章：非常方便 “……尹浩！我知道你在假装不重视，但我现在说的这些话你必须得听知道吗？”尹浩也不知道自己这次“呆滞”了多久，让对方多费了多少口舌，反正从结果来看，这下是彻底把依泉给惹急了，她摇晃着床边，甚至能感受到星星点点的飞沫扑面而至：“如果你喜欢一个女孩子，那就需要让自己拥有对方所重视的东西，所以你应该明白为什么顾颖颢和林栩棋都是一开始对你热络而现在却又开始冷落你了吗？” “……啊这！（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其实是依泉与栩棋之间的比赛吗？看你们谁说的东西更多？）”尹浩也想不到话居然都让对方讲到这份上了，心中不免感叹：“（她还真是了解一些我无法忽视的东西啊！）”而在栩棋的事件之后他就很讨厌被人逼迫着回应，所以即便喉咙又快要哑了，他也带着一丝烦躁的火气，憋起嗓子眼回问：“那你……倒是……说说看啊！” “你能带来她们想要的影响吗？也许她们一开始觉得能在你身上看到些许希望，而同时她们有都刚好是那种只要抓住一点希望就不会放弃的人，这一点代入一下你寻找父母的感受就好了。但同时她们很快又发现在彼此的身上显然又有更大的价值和把握，当然你可以说她们不近人情，但是对于一个长期自闭和一个看穿思想的人来说，不是更容易得到理性的结果吗？” “可是……”尹浩长大嘴巴想辩解些什么，他知道李教官的“有罪推论”已经到了愈演愈烈的程度，但是明明之前已经下定决心说什么也不还口的，加之现在根本没办法说多少长句子，于是在脱口而出了两个字之后便陷入了迷茫。 “可是什么呀？那你倒是说说看啊！”然而这样的表现反而加深了依泉对他的误解，认为自己的话已经让尹浩开始动摇了，“看来你心中的理性似乎也能够接受了呢！虽然你表面上还会装作不想承认……” “（所以说语言果然是一种低效率的交流方式呢！）”然而尹浩真正开始动摇的念头只有这个，毕竟这天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迫承认栩棋的观念了，“（直接的思维交流除了撒谎容易被发现以外，确实是非常方便呀！）” “所以你知道顾颖颢为什么会选择林栩棋吗？就只是为了更好地下棋吗？” “（啊这，搞得我好像失恋一样……）”尹浩确实承认不管在棋艺，还是办大事的行动力方面，栩棋都远胜于自己，可他还是坚信光是一个立场问题，也能让颖颢不会动摇，“（我们身边的‘内鬼’都已经这么多了，一个思维快到栩棋都看不清的人怎么就不能作为卧底呢？）” 但总觉得这样一声不吭会让李教官在误判的道路上渐行渐远也不太好，所以还是用力说出了自己的判断：“量子……计算机……”毕竟从时间节点看，颖颢也是在知道学校的地下沉睡着一台能当做“上古神器”的量子计算机才开始彻底沉迷跟栩棋“下大棋”的，目的无非就是她之前所说的“用于模拟世界运行”，至于对栩棋的态度她也亲口……哦不，亲手用话筒向他保证过。 “量子计算机确实能省不少时间和力气，但对于她的能力来说还并不是最不可替代的……”依泉看到尹浩至少已经在积极回应她了，便喘了口气又坐到了一旁，“你以为你们的公主大人是馋人家的棋盘和计算机，实际上那是馋人家身子呐！” “嗯？（什么？）”如此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立马让尹浩联想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方面，“（果然不会放过我无法忽视的东西呢！）” “当然！有些事情你还不了解！知道栩棋为什么会越来越高吗？呼……”也许是憋在心中的话语即将得到释放，依泉的态度有所缓和，长出一口气后，又起身把插着吸管的水瓶拿起来递到尹浩嘴边，后者轻轻摇头后依然说道：“你嘴唇很干，还是喝点！不然以后真的要拿针管注开水了。” “哦……”不过尹浩还在气头上，只是不好拒绝便象征性地吸了一口，心中奇怪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对方还要问自己，是看不起谁吗？“栩棋……说过……（栩棋不是自己都已经解释过了吗？她的魔能等级一直处于发展状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高级别的能力者往往也体型较大，但最终表现确实是会让她不断长高，只是上限未知，提早暴露的风险很大，所以并通过影响周围人感官的方法隐藏了起来……）” “那估计你也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魔能等级与身高上限的相关性目前也比较模糊，既有顾颖颢，齐鹏飞这样很不稳定的特例，也有林栩棋这种过于稳定的个例，但不管怎么说你觉得能力等级和身高真的都具有缓慢增长的理论基础吗？” “没……没有吗？” “当然没有了，完全不符合生物学好！再长下去怕是物理学都危险了，虽说这东西本来就不科学……但反正我们不管在纯正人类还是漂流者身上都没有找到相似的例子，几乎所有人不论等级高低都仿佛存在一个限制器一样控制无限的生长与发展。而要说唯一接近的也就只有苏晓兮了，她们的共同之处就在于被一种触手状的未知透明生物寄生，之后能力便会随着身高不断膨胀并且似乎不受限制，但可惜这样的外挂实在缺少参照组，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来的，所以也只能作为一个猜测，而不能排除其他可能性。” “……（……）”尹浩无话可说，因为跟他之前得到的情报没什么两样，当时就心想要真是按她们所说，那提早发现提早干掉是不是就好了？以绝后患……“（不过顾颖颢主要就是看中她这一点吗？那也太偶然了！我怎么就没有……）” “苏晓兮因为她的能力就是改变身体大小，我们无法精准测量，目前只能依据事实猜测那团透明触手也许就是‘能力本身’，从时间维度上拉近了逐渐物体在‘三维层面’上投射的体积，毕竟我们还是可以通过不受感官影响的机器对栩棋进行监视，通过测量的数据我们发现她居然也不是像我们之前认为的那样稳定的线性增长……” “哈啊？那……指数？” “那当然也不是指数增长，不然过了这么些年，给个很小的基数都早就爆炸了……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依然会爆炸，只不过这个过程存在着极大的不稳定性。当我们刚开始注意到这一现象时，还是采取隔一段时间测量一次，发现大约是每天能长高1毫米，但怎么都不精确，而且每段时间的数据都不太一样。要知道这可不是误差，毕竟1毫米在精密的仪器看来可是很大的区间，所以后来我们的人每天都在学校周围不断地换地方瞄着……” “啊这……（这就是栩棋所说的，她知道自己每次出来都会有一堆狙击手瞄着吗？形式上差不多，但实际上人家拿的不是枪？）”事情居然是这样，这种“你也有过度惊讶的一天”的感觉想想就觉得好笑。 第四百九十九章 生命大融合 第四百九十九章：生命大融合 “结果你猜怎么着？她每天长高的速度其实并不固定啊！这刚刚看起来好像是有点科学了，毕竟生物的发育速度本来就不该那么精准的。但实际上我们通过对比每天的数据发现，最高速和最低速有时候能差好几倍，并且又都是05毫米的倍数，那就更不可能是仪器误差了呀！再仔细研究之后我们便发现了一个公式，她长高的速度其实应该表示为每天至少能长高05毫米，但有50的几率额外长高05毫米，如果这天已经至少长了1毫米，那么还有50几率再长高05毫米，以此类推……最终每天长高的期望值是1毫米不假，长期来看偏差也确实不大，但是具体到每天成长的上下限方差极大，我们目前最高检测到一天长高4毫米的，算出几率是128分之1。但是这种几率提高的次数就跟她的身高一样也不知道是有没有限制的，是不是理论上在足够小的概率时可能出现一天就突破天际呢？这种不固定的速度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甚至可能会不给我们反应的时间，当我们突然觉得不对时她的能力就已经强到我们无法再控制自己了……” “啊这……（这情况她可没有说啊！怎么这长高还带连击暴击机制的？这真的不是在玩游戏么还能整出这东西？话说栩棋这算是连着几个补丁加强了啊？之前真的有铺垫么？）”尹浩瞬间又觉得被狙击枪随时瞄准什么的又不是过度惊吓了，要是放任不管的话确实无法预料将来会发生什么，虽然那种概率很小很小。 “这种情况我们也不明白是为什么，这数值就像是一个不安分的量子一样，明明可以靠概率大体预测它的位置，但实际观测时却又会在一个很大的数值区间来回跳跃。话说顾颖颢就是想通过研究时空与量子模拟世界的？但可惜上次吵过之后她也知道有些东西无法完全精细地测量便得不到一个统一的结果，那么栩棋便因为这一特性能成为她的目标，就是否就代表着在她身上看到了未来会发生的小概率事件？”依泉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但颖颢那样的话就真的想多了？ “哈啊？（赌一把瞬间突破天际？李教官因为任务在身，必须针对栩棋，所以不容有失还可以理解的话，那颖颢搞这概率也太小了？就算是她有中彩票头奖的逆天级别运气，比如十亿分之一的几率也就一天长高15毫米这样？）” “毕竟再小概率的事件，真的能重复无数次的话，也是必然会发生的？啊，但这么说搞得好像她是穿越者一样……不过听说你也是越靠近栩棋也会越觉得她巨大，而其他人顶多也就看到她的真实身高，是不是你也透过了时间看到了什么？” “我……”经过依泉这么一说，尹浩就瞬间想起这一切也并非毫无铺垫的，前半夜栩棋其实还特意有向他讨问来着，而在当时他还以为那只是对方故意在炫耀，双方的声音又在他的意识里开始竞赛了—— “（……好，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这种现象只在我身上发生，而看别人却不会对？但那就又不对了呀！我的能力又不是随时依据你的距离来发动的，并且也没必要这么做，你的感受在其我人的感知当中又没有见过，那难道说……）” “（……要知道一种全新的感官也必定符合世界某些规律的现象，因为我们永远没有办法直接感知世界，只能演化出各种感知信息来规避风险的能力，只要信息一致，不论从什么媒介产生，对个体而言那就是某种‘现实’，因此才需要更多模态的感知来避免被单一模态欺骗的情况。正是这种取决于信息的‘现实’才把我们的社会形态，科技发展引领向现在的这个样子。所以我一直关注的你的‘潜力’就是这些超乎常理的感知，你只在越靠近我的时候就觉得我越大，背后必定也蕴含着什么规律呢……）” “（……因为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先发挥‘多想’了，谁敢说你真的没有‘内个’意思呢？毕竟模态融合要凭借感官，而感官又有共通性，我们的思想就可以成为一种共同的相互促进作用，以达成真正的‘生命大融合’……咳咳，不过在此之前，你既然可以在某些时候让自己的速度独立于其我人眼中的现实，那么你在某些情况下所感知到的东西也可能与时间效应相关，但是在正式开始研究之前我又不具有证据，所以……）” “（……哎，这你可不能乱讲，毕竟我可从来没拿你做过什么实验，哪怕是看着你睡觉的时候，只是喜欢解析你潜意识当中的‘内点东西’，本来以为遇到颖颢可以直接一步登天，但不得不承认我在你身上似乎又发现了新的乐趣，因为颖颢不肯直接告诉我想要她预测的，但说不定还能从你身上‘曲线救国’呢……）” “（……是这样，虽然我已经明白你在观察到我变大时候的具体感受以及触发机制了，但是本着科学的精神，有些可以量化的东西应该反复测量计算才能得到靠谱的研究数据，如果你能配合我做一系列实验的话，我现在就立马往前扑倒宣布你的胜利，反正你的同伴也看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肯定会认为你用自己的‘潜力’创造了奇迹而对你刮目相看的，而我将来也可以保证……哎？你怎么跑了呀？别跑了啊！）”在当时，栩棋的思维传播与她的身体反应似乎出现了一定的偏差，难道她的模态通常都是这样配合的吗？ “（……我的那些异样感受会跟她有关吗？我这段时间里到底经历了那些在‘多想’之后就能发现不合乎逻辑的问题？究竟哪些为真哪些为假？哪些是刻意伪造哪些又能去伪存真……但是如果我不顺着她的意思做，她会动用能力一直把我囚禁在幻觉的牢笼里吗？）”突然尹皓晃过神来如果那厮真的要在他们小组中挑拨离间，那么只要躲在不远处暗中制造一点彼此感官上的误解就行了，完全不需要颠倒黑白的传声，所以她曾经说过的那些事情为真的可能性也同样微存？ “……所以，吐槽役啊，你也应该对于自己的特殊性和我最近为什么越来越着急有了一些眉目？”这次的走神似乎没有过去很久，只是在回忆中那个虚假的李教官仿佛与现实中的轮廓似乎产生了微妙的融合，令他对当下的情况也生出一丝疑虑。 “嗯……我知道……咳咳——了……”但回应还是要尽量显得尊敬的，否则第六小组内不信任的裂痕将被放大，尹浩知道栩棋给自己灌输那些东西的目的无非是令他也开始怀疑一切，经过这一系列事情，他感觉现在唯一能守护的感官也只有自己的逻辑判断了，“（要多想……吗？）” “她现在的能力已经强到不止是看穿他人的思想，更能直接代入别人的感官，甚至还能够进行一定程度的操控来达到自己想要的风向了，我不知道你们受影响的程度怎么样，但学校里已经有大部分人被她构建的幻象蛊惑了，我前面也说过咱们小组应该就是之前的校领导特意选出来的对具有一定精神魔能的抗性，这部分人可不多，而我和栋材在这一点上会更强一些，但也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无感和心智都会被干扰，更不要提其他人了。既然我徒弟和雨霏都说她们都看到了过于夸张的击打威力和超出常理的体型，并考虑到真要是那样没有防护魔能的你早就死个十几遍了，那么栩棋很有可能就是在借机会试验自己的能力……” “有一说一……确实……”尹浩现在能够理解的是，依泉也开始在用着自己的逻辑思维分辨传言的真伪，又或许她本来就具有这样的素质才能撑到现在，顿时感觉自己的将来压力山大。 “听我说……”仿佛担心他走神一般，对方又提高了音调：“而这背后很有可能就是她最近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突破所致，虽然我们并没有观察到她身高进行有什么突飞猛进，但对于魔能者对于自己能力的理解和使用本来就是会落后于觉醒程度的，或许是顾颖颢提供了某种帮助？其实这一点其实在雨霏那孩子身上也有，只可惜之前没人有耐性给她正确的指导……所以不得不承认，栩棋在自己的能力范畴真的是潜力无限大，所以我才十分担心当她的理解和上限突破到某种程度之后，我们作为生物将无法掌控局势，彻底迷失自己成为他人行尸走肉般的傀儡！想必你也不喜欢被人控制！万一真的再触发超低概率突然变成真正的巨人，那靠自律的机械恐怕也无法第一时间控制，换句话说你的顾妹子想要掌握一个能改变世界的不定时炸弹，而她的预知能力又能将不定时看做定时，并按着自己的计划在走，所以现在你能理解事情有多么大条了？” “什……”尹浩这回终于产生了一丝的动摇，毕竟他也讨厌并畏惧栩棋而与依泉产生了些许共识，但其实这也是李教官的一面之词，栩棋的身高不稳定增长以及能力突飞猛进什么的他也无法确认，但考虑到更早些时候栩棋还告诉过他可以从梦境里传递声音般的意识却无法制造画面，而现在他不仅在梦中看到了无比巨大的栩棋，更是在清醒阶段看过了一出浮现在眼前的完整情景—— 第五百章 摔得粉碎 第五百章：摔得粉碎 “（……穿过商店街……转过转角，在美味之畔，青色的高塔内藏宝藏……青色的高塔……）”当时，顺着假“颖颢”破碎的血迹，尹浩却又看到了一个一头乌黑秀发的“小”女孩儿捏着一张贺卡样式的“小”纸片迎面而来。只听她一边读着，一边找寻着某个地方，说她是“小女孩”！但她的体型其实一点都不小，但脸上依旧稚气未脱，说那张纸片“大”其实也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对她却只能被勉强捏在手指尖的缝隙中才不会掉出来…… 中间省略两千字，总之到了最后，“小女孩”好不容易找到的父母却被突然出现的黑帽男子杀死，一丝丝雨线落在教堂的坡屋顶，泛起微妙的“哒哒”声响，如同一首虐心的咏叹调的前奏，而就在她走出大门时，就将刚刚找到的门卡捏碎，尽管保持着先前那和善的眼神，但她现在冰冷的表情已然不是那个稚气未脱的孩童，但依然在将要走远的时候，回头对那座在她视线里，已经因为模糊而变得支离破碎教堂的剪影，碎碎念叨着：“（……爸爸，妈妈，做个好梦！愿上帝……哦不，愿‘圣主’能宽恕你们的罪过……）” “（……现在回想起来，我确实不该忽略这一出突然插入的情景，毕竟那一定预示着什么……这难道是栩棋小时候经历过的事情吗？可那个‘小女孩’已经比现在的林带主席都要高大了，还是她家族里过往的事情？‘圣主’又是什么东西？能跟上帝牵扯上关系，是某种宗教吗？）” “尹浩？”一个声音再次给这段回忆画上了休止符。 “（嗯？这是……）” “所以……尹浩，你果然还是太累了吗？不好意思在这种时候跟你说这些，看来还是我太着急了？”再次回过神来时，本以为所有的回忆结束就应该能好好听依泉讲话了，结果对方却一脸失望地转身要走。 “没……没事……”尹浩尽力地想抬起手，但果然身体还是不太受使唤，其实早在之前他就奇怪为什么自己无法克制对前半夜场景的回忆，包括栩棋让自己看到关于某教堂女孩父母被杀这件事的用意，仅仅只是“对症下药”地引发自己的愤怒？说实话也没太大必要，毕竟只要当时颖颢没来救场，那么无论自己愤怒与否对最终的形势都没啥影响。况且就算是她来了，只要栩棋不承认抓头发这种招数也算的话，估计两个人还是必有一战，“（但是到了现在……颖颢真的还能为了我去对抗栩棋吗？她和她的棋盘说不定都比我的吸引力要大，没准她们当时已经在脑内的交流中互相妥协演给我看也有可能……）” “听着，我明明在冒着被监听的风险跟你说很重要的事情，还不是因为我无法预料今天早上过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到时候我还能不能有机会跟你有这么长的空闲时间跟你慢慢交谈，而你的态度却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差点让我破防……”依泉回过身来，再次把两手搭在床边，但脸却平视地冲着对面的白墙，“当然啦，我可以相信你不是这么吊儿郎当的人，那么肯定就是我选的时机不对了，还是让梵棽醒来之后再跟你慢慢讲，只要栩棋不出尔反尔地又回来干扰，我想她这个性子在能装逼的时候应该还不至于……” “（果然主动权还是在对方的手上吗？）”尹浩望着对方忧心忡忡地欲言又止，不禁也感到后怕，仿佛温暖的被窝，厚实的墙壁都无法给他提供任何安全感，“我……就是……止不住……” “行，我理解我理解！”而对方也终于掩饰不住自己的焦躁，音调都陡然提升了一个八度：“你以为我没体会过吗？受伤之后躺在床上，明明对周围什么都能听到与感觉到，可自己就是动不了，止不住地想要继续睡觉。其实你还好了，起码还能动弹，应该是我要求太高了，非要在这种时候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一切主动权都在她手上，要是哪天她玩够了或者觉得我有威胁了，还不是要去陪方校长把牢底坐穿？但你不一样，你们小组不一样，方校长会这样安排，肯定也有着什么栩棋都忌惮的理由，而那就是希望。不过他没能来得及告诉我一切，所以我不想再留有遗憾，才一定要把我能说的都告诉你！” “别……别说了……”尹浩知道自己现在表现得非常像一个对声音异常敏感，乃至感到烦躁的病人，但其实他如果还有余力肯定很乐意跟依泉就自己的困惑进行更多的探讨，只可惜现在的他也根本没更多的余力去解释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对于自己方才无法克制地去陷入回忆之中，开始为栩棋依然在附近监视甚至诱导他的思想而感到战栗，毕竟自己过去哪怕是住在自己的宿舍里都常常被各种姿势侵入梦境，何况这里还是她之前所住的医务室？他可没有忘记上次躺在这里时，那壮妞无比贴近而在视线中形状完全异变的面庞，仿佛是一堵向上无限高，向下无限深，向左无限宽，向右无限远的巨墙，裹挟着绝望般的压抑犹如死亡的黑洞一般扑面而来，像极了前半夜被对方踩在脚下的那份屈辱，不论这是自己真的看到了什么“真相”抑或对方故意给他制造的“幻象”，都是一种无法磨灭的可怕印象。 “你说我也是糊涂啊！如果她长高的速度其实应该表示为每天至少能长高05毫米，但有50的几率额外长高05毫米，如果这天已经至少长了1毫米，那么还有50几率再长高05毫米，以此类推……那么一天内长高超过一厘米的概率都低于百万分之一了，自然人这辈子都活不了一百万天，更别说长两厘米更是低于任何彩票的头奖概率了，怎么可能突然就变成一个巨人呢哈哈哈，哪怕就算她能活一百万年我也早就没了谁还管身后洪水滔天，况且突然变大的身体我也不知道质能守恒定律该如何去解释了，虽然从那些透明触手就知道‘魔能生物’这玩意本来就不用遵循科学就是了……” 依泉说的这番话，又让尹浩联想起之前那一战，当他拼尽全力困兽犹斗之时，栩棋却说出鹏飞之前玩的一个网游，里面有个角色有5概率无上限地追加连击，那么纯靠运气把boss一招连到死的概率就犹如现实中的人靠量子测不准和跃迁效应实现瞬移，也就是理论上来说人是有极低极低的概率可以实现肉身穿墙甚至直接飞到另一颗星球上去。以此嘲讽尹浩似乎妄图靠着这对于她来说软绵绵的一拳一脚，触发现实世界的物理bug，将她坚实的腿突然莫名其妙地击穿……如果说实力完全等同于那虚无缥缈的运气，简直是要把他所有的努力和信仰摔得粉碎。而讽刺的是反倒是栩棋真的掌握这样的力量和机遇，甚至可以不断累积运气带来的优势…… “（这个确实，真的按这种概率就是突然长高十厘米都难以在宇宙爆炸之前见到……但谁知道颍颢她又是不是从无限的时间线里找到了这个世界线呢？那么无限小的概率还真有可能会发生也说不定……）”其实从那一列快要爆炸的列车上第一次见到顾颍颢时，杜尹浩就仿佛感觉她的存在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如果这世界上真的还有各种乱七八糟又难以想象的超能力，那么她其实是作为一个时空穿越者的可能性当然也不能被排除？万一真的有人能强大到重启时间线无数次，那么任何低概率事件都有可能发生，乃至于一支尖头无限细的飞镖连续多次扎中靶子上同一个无限小的点，这样数学中概率为0的事件都有可能发生呢！ 第五百零一章 咄咄怪事 第五百零一章：咄咄怪事 但思考到这里的时候，似乎已经快接近了关键点，但突然又有脏东西“刚好”强行插入了他的思维…… “（……都没意见的话我可说了哈！虽然我现在知道你们现在其实是三个没法说，一个不能说，一个不敢说，但为了节省你们一会儿接受治疗的等待时间，那我还是长话短说……简单来说，你们的‘白雪公主’因为在有些方面并未与我达成统一的意见，于是我们就搞了一个对赌协议，如果是我无法让你们几个低头那就不再想她追问那些事情，但如果她做到了就必须诚实地告诉我。因为我和她因为不同的原因都想试着修正一下所谓的‘未来’呀！所以今晚你们会被她带到这条街上来并且又突然消失不见其实都是我的意思，然后由我来检验一下你们是否真的能够承担得起她所期望的责任，可惜测试出来的结果，不论是嘴炮还是实力，那都是一边倒的哈……）” “（……我知道残酷的事实对你们而言并不容易接受。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琰玥发出求助信息后又过了还一会儿颖颢才肯瞬移至此。你们明明还拥有百分之十几的不低胜算，但表现出来的样子却正是被彻底压倒的一方。我也是故意将透明之手以及感官幻境划分为两个阶段，而没有将三种以上的能力配合使用，可谁知你们连扬长避短这个最基本的策略都没能做好，且太容易让虚无的正义入脑，被无用情绪所左右，而剩下的时间我看根本不足以让你们还有多少成长的空间了。你们以为我在故意找你们的茬甚至将你们灭口与此，但我不仅已经算是处处留情，本来这种不靠智谋和光凭拳脚的方式就已经很不符合我优雅的做事风格了，可谁知道连‘除了手和脚其我部位不能着地’这样大的限制开出来也没能让我尽兴啊……）” “（……呵呵，我要是能控制她的话很多事情直接问就好了，哪里需要邀请你们和监控探头一起共同见证这一伟大时刻？看来你们的‘白雪公主’的ai比她的主人更早学会了区分意识形态的人情事故啊！不过我果然还是更喜欢同我一样真诚的人呢！也就是安慰别人的时候喜欢说点善意的谎言不是吗？’也不知道栩棋这是反讽还是真的觉得自己不需要说假话……而话已至此，那么顾颖颢同学所相信的未来要么是错的，连我都无法战胜的人是不配影响这波浪潮的，要么是她始终不愿意把真相从庞杂到我都无法处理的信息量中筛选出来，所以无论真相如何那都是她的问题喽……）”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的机器学习算法简直就是离谱，又不知道从哪里搜了一大堆什么‘爱与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的童话了，你说我傲慢，但我只不过是在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事实阐述罢了。即便你在感性上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而在理性上你也应该履行自己的承诺，不然我帮你们把教官叫来，明天当众公布这段‘违反纪律的学员在校门口暴力抗法最终被学生会会长制伏’的录像，至于对话嘛……太远听不清啊！还有梵棽身上的记录仪和雨霏身上的录音笔也都在刚才不小心都‘摔坏’了呢！我也用思维感知了一下周围没有其我目击者了，或者说……有也没用，至少是对你们即将面临的处境没用……）” “（我超，那个声音又来了，什么狗屁不通的谜语人，说了一大堆除了贬低cpu我们就是想挑拨我们组员之间的关系。莫非栩棋到现在还在争夺我的注意力吗？难道她自己晚上都不用睡觉的吗？）”意识到问题之后男主努力地晃动身体，那些画面与声音的记忆碎片才开始慢慢跌落。 “……尹浩？”迷迷糊糊中，又有人在叫他，而且还不是依泉的声音。 “（搞了半天我这‘男主’只是她视角中的一个配角吗？前面想到哪里了？哦，颖颢啊……）”可要是这样去想的话似乎更加认定对方就是为了栩棋而来的，毕竟从自己的身上好像并不能看到那样大的潜力，加之之前各种对于掌握无限细分的世界之探讨，还有以《乌合之众象棋》为模拟工具的方式，更是在无形之中加深了对这一状况猜测的佐证，“（……不过本来嘛！她就是为了栩棋而来，而我只是意外之中的过客罢了，现在却反倒希望她能为我制约栩棋，哪怕对我做出思想不再会被她侵犯的承诺不也是无能为力吗？她又是怎么知道我的思想一直被侵入？所以说到底还是一句漂亮话罢了，果然还是我太较真、太天真了吗？）” “（算了算了，还是别去胡思乱想了，我们这边怎么可能有人的魔能真的能强大到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遗世而独立地观测所有的世界线呢？毕竟看她的身高也不至于……而且就算不看外表，一个突然无限巨大的栩棋对她又能有什么好处呢？到时候就算即使是她也无法摆脱那种能力级别压倒性的控制？而且栩棋是不是真的拥有能无限长高的潜力都要打个问号呢！毕竟她被观测的时间和样本数还是不够多，对我也可能只是用幻象装神弄鬼罢了，就像她前半夜还在自己手臂上变出夸张肌肉的样子糊弄我一样……）” “……我真傻，真的……”再次回过神来时，依泉居然在一旁化身祥林嫂一般双眼无神地自言自语：“我以前单知道苏晓兮会变大变小，但幅度应该还是有限制的，哪知道栩棋也会不停地长高，甚至速度还是看运气，却没想过万一真的发生极小概率事件，皮肉与骨骼怎么适应突如其来的变化呀？！我也跟同事讨论，他们都是很相信传统科学的，面对这个也只能说与未知生命产生联系之后就不是三维生物了，毕竟嘛四维物体离三维面越近确实会呈现出越大的投影……” “（快速改变身体大小这种明明已经严重违反能量与物质守恒定律的现象，我本来因为看得太多了，也差不多要能接受了，结果怎么还会出现增长速度不确定，完全按照概率变化幅度的设定啊？身体能自己变出来就尼玛离谱，哪怕你是拿高维物体的投影来解释，也无法说明她在三维世界物理构成的改变？不过既然她会忌惮梵棽手里的枪并会被刀扎出血，至少说明她目前的身体强度应该还不至于刀枪不入……）” 此刻尹浩很想描述一下当时他牙齿咬到栩棋的大腿皮肤时那犹如啃轮胎时的感受，他敢发誓就算是生的牛皮都没这么硬，而支撑一个四米多高一吨多重的人型躯体大概也确实需要这样紧致程度的肌体，大象还尚且不能直立行走并做出那么大幅度和频率的动作呢！而如果真的从四维物体的投影的角度来解释的话，那呈现出的不过是物体的简单缩放罢了，三维物体在二维面投影大小的变化他又不是没见过，投影的大小并不会改变成像构成部分的性质，要是类比到依泉所说的解释那实际增大怕是只有分子间的距离？那按理说应该比常人更松软才对……“（只可惜我现在真的没办法一口气说那么长的句子……）” “……但具体会怎么表现呢？到时候难不成还能像‘巨人’一样凭空变出一副全新的躯体，然后人跑到后脖子处‘开高达’？那我们干嘛不抢先一步开真的‘高达’？而且还有接下来去进一步调查的兄弟，现在是不是被仲裁委员会扣留了都不知道，明明一个个还生死未卜，可上头居然都不敢公开要人，我就知道在那壮妞身上肯定牵扯到哪一方很大的利益或秘密……”接着依泉就是不住地咄咄怪事，再也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所以梵棽今天所做的一切很可能也不会得到任何承认吗？那么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去冒着生命危险做这些事情的呀？别跟我说是为了正义，这样孬种的上级到底有多值得真正的正义之士为他们卖命啊？你说是被脑中芯片控制了行为我反倒认为更有说服力……）”尹浩望向斜对角的病床上那副白被之下睡死的健壮躯体，正要陷入沉思之际，却发现刺客朝阳的光芒越过了医务室外最近的一座教学楼。原来窗外的天边都已经蒙蒙亮了，他突然也感觉到这一辈子不确定性最大的早晨也即将到来，但他自己却因伤势无法参与其中，而是让女人们去替自己应对，想到这里心跳并没有因为疲惫和伤痛趋于平和，反而由于临近的焦躁逐渐又紧张了起来，整个胸腔顿时感到“bbong、bbong”响个不停的：“（曹尼玛，我特么前半夜面对栩棋的时候都不见‘你’有这么‘兴奋’过的……）” “……先是自己搞个棋社，然后叫你去她社里下棋，接着白毛自己转学过来陪她下棋，最近两个人就像闭关一样天天改棋，挂在嘴边的就是动不动的‘下大棋’……”而此刻李教官依然自己一个人在一旁嘀嘀咕咕个没完，整个人坐了下来双手抱着脑门，仿佛马上就要推断出什么惊世骇人的关键信息一般，“要知道如果一个谜的谜底真是‘棋’的话，那么谜面大概是不能出现‘棋’的，就算出题者要利用这种心理反其道而行之，也必不可能特意地反复提及……包括我们以前一直推测栩棋拿棋盘当剧本，而白毛把棋盘当计算机帮她来写这出剧本，也不过算是比较浅显的推断！关键是算法，哦对，算法，就算棋子能模拟一个个原子，任何更微小的粒子的运动或哪怕只是振动的方式不同，都会对输出结果产生难以估量的偏差……” “（李教官她这突然又是唱哪一出啊？我记得颖颢明明跟我讲的是，每个格子都是一个无限小的距离单位，每一回合都是一个无限短的时间单位，每一个棋子都是一个无限小的……）嘶……（等等！）”不知道是不是大脑从后半夜一直活跃到清晨导致有点迷糊了，尹浩似乎也突然对之前已经确认的东西产生了新的疑议：“（无限细微的东西真的能够模拟吗？就算能也要无限的算力！颖颢她虽然在这方面确实很厉害，但也没超出物理学的范畴，至少在算棋路方面不是量子计算机的对手！也就是说她那么关心地下设施的那个大家伙，并且两个人现在天天关在一起‘下大棋’，归根结底也是想要依赖栩棋所掌握的算力资源，但即便是再强的计算机也不可能拥有无限的算力，就算是一个能替代大脑的强ai都那么费劲，更别说整个宇宙了……）” “……又或者关键其实也并不在算法，而是物理时空观最基本的构成，如果世界真的不可被无限细分那是否有可能也只是另一台超级计算机模拟出来的虚影？”现在就在这病房两头，一个在嘴巴上自言自语，一个在心里头犯嘀咕，也许一个想在最后关头留下一些提示让双方共同去思考栩棋的真实目的，而另一个却在担心自己的猜想若被对方知道是否会对颖颢造成不利影响，“模拟出来的虚拟世界中居然又出现了一个能够再反向模拟世界的方式，还有比这更搞笑的套娃吗？如果说真的能搞清高位面世界对我们世界这种模拟的逻辑，那很多东西的控制确实可以为所欲为，但要是真的能做到早就被实现了？难不成还就靠这俩小屁孩？涉及这种几乎牵扯到哲学层面的问题，以我们的手段却又是无法证明或证伪的，所以这只是一厢情愿还是我又搞错了思路？” “没……没错！”尹浩这时尽力挤出了一个短句，其实他也想起来自己早就跟颖颢讨论过了，现实世界的粒子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种可能的运动方向和速度，恐怕除了宇宙本身的客观存在没任何方法能够真实模拟这个世界的发展，而棋子也不过那几种走法和形式，即便通过不断的添加规则来完善各种类似“叠加”和“跃迁”等等复杂操作，但和现实世界相比还是太简单了，除非每个棋子都能代表数学意义上最小的无限小，并且它们的运动被赋予了某种有意识的逻辑而不是像现在量子力学的这般混沌，否则靠棋盘来推演世界还不如换一个沙盘看看眼下怎么领导学生突破武警的监视和封锁！怎么随便可以拿棋手或者战略家的思维自比整个宇宙尚不知是否存在的意志？这世界又不是动动手指就能颠覆日月星辰的玄幻故事设定。 第五百零二章 事情败露 第五百零二章：事情败露 “天才……或自以为……天才的人……总得需要一个……心理寄托？”最终他回想起来第一次在列车上看到颖颢时她透出的那一股不属于这个尘世的气质，以及之后借由话筒对统治者各种出言不逊的发言，现在却深陷栩棋臆想的棋种而不可自拔的窘境，琰玥和雨霏走进的那个诡异的废弃地下实验室，再结合他遇到那个自称“贾乐情”和来自仲裁委员会的机器人也在长篇大论地探讨一种空间被人为逻辑嵌套的世界观，联系到一起之后一个无奈的笑容在他苍白的脸庞勾出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弧度，“（所以她们真的算是‘地主家的傻孩子’吗？）”尹浩心理暗戳戳地想栩棋和颖颢这两个说到底也还是小屁孩，虽然有些深厚的背景但也不至于手眼通天，特别是颖颢甚至都不能阻止栩棋继续侵犯自己的思想，那又凭什么相信她能靠下棋模拟世界呢？ 所以这一波两人要么“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要么把凭着一腔热血把学生政治运动当成了过家家，后果那自然极大概率玩脱，至于东窗事发之后肯定是该切割的切割，该秋后算账的算账，她背后的势力只是利用她而很可能不会担保到底，到时候学校里又要被抓多少人甚至灭口都不好说。那么如果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去将来颖颢怕是要被认定为共犯，不论这波博弈的最后赢家是谁，栩棋肯定都没好果子吃，只是现在她的存在对某方还有用所以还能由着她的性子，而颖颢则很可能是因为被某种执念蒙蔽了双眼而执迷不悟的，于是便暗自下定决心这件事情必须由他自己来调查，不然不论是依泉还是颖颢的处境都太危险了，“（不过反正我现在也说不了什么长句……）” “她们究竟是天才还是自以为天才现在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个疯子手里又到底掌握着怎样的力量，以及外面又有多少疯子觊觎这种力量。”依泉放下双手重新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微弱的晨光通过灰暗的窗帘并不能映清楚她的面庞，但至少眼神比先前明亮了许多，看来她突然开始自言自语正是换了一种交流方式，并且取得了预想中的效果，“而你说到的心理寄托……哎，我的那个傻大妞要是当初肯听她家里人的话，我也不至于要做到这份上……”这里大概是指琰玥，语气又平添了几份懊悔：“要不是昨天你和优等生陷在这里了，我真的建议是时候该跑路了，只是还一直犹豫心想可能还有转机……但现在就算你俩光速康复也晚了，昨天发生了那种事情大家最多只会表面上当做不存在，实际上的封锁和监视会更紧的，虽然这话我说出来略显俗气，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拜托你了……” “（啊这……）啊这……”眼见依泉上身微微前倾，似乎要做出鞠躬的姿势，这突然一下子的发展有点出乎尹浩的意料，另他生理和心理上都一时语塞，但随后又见对方马上站定，并转身走出了病房去叫另外两个女生起来，好像是不想让他看清自己脸上的表情，或者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这算是这一个月以来又一个托付给我的女生吗？不过鉴于我连雨霏都没关照好，而依泉也不是琰玥的家长，我们小组本身的处境也很危险，眼下还有交流大会的活动不知道还能不能参加，就算能参加还得跟琰玥组队，组队之后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况且我现在还心心念念着的却是颖颢，理性告诉我真的不该再掺和过于复杂的关系，但于情于理我也总该拿出一个端正的态度来？）” 有的时候杜尹浩也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对顾颖颢那么一见倾心抱有一丝丝的怀疑，当然首先在客观上必须得承认，白发妹子她的外表当然是属于美少女的级别，放别的地方肯定会被正处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拥簇，但相比较这副姣好的皮囊，如此冷淡的神情以及那样偏执的理想却又处处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氛，连鹏飞这种之前自称能对着她的新闻报道发情的“老色批”都快要失去了世俗的欲望，虽然说他现在早就移情别恋会长了，但怎么说也算是他yy的初恋了，明明还可以恬不知耻地跟雨霏和琰玥堂而皇之地开黄腔，但在见到颖颢真人之后都显得兴趣寥寥也是绝了。 特别是现在又有一个本应该让大多数发育正常的男生都无法拒绝的辣妹，似乎在对他暗送秋波，而他对着这样一个身材爆炸到之前以为只存在于美颜相机中的女性，第一反应却是要与琰玥保持距离别让颖颢误会以及如何能跟白毛相处更长时间，这种“明明对方想接近你，而你只想着接近别人”还有“我明明可以果断拒绝，却又生怕自己只是自作多情反倒伤害友谊”的背德感，令他每每念及与此都怀疑自己到底算不算是隐性的渣男。 “（啊啊啊应该只是让我照顾好她，又不完全是内种意思，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何况颖颢她对我也不能说就有那种意思，到头来还是自己跟以前栩棋那次一样，那让我情何以堪啊？）”现在回想起来，依泉身为与琰玥可以互相“称兄道弟”的“闺蜜”一般的存在，她又同时作为教官的立场确实变得十分微妙，加上琰玥长期离家，也不排除从李教官这里弥补到了亲情的缺失。所以红发妹子有什么心思依泉肯定也能知道个八（和谐）九不离十，可突然来这种是不是太快了点，还是说她也认定自己会被马上控制且觉得别无选择？“（比如还可以托付给……嗯，鹏飞是二五仔，颖颢的立场微妙，梵棽随时可能离开，雨霏应该已经是了但还不够，组内确实没有别人了，但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回家呢？凭她们王家的关系，来一手强制退学再偷偷带走也不是不可以的？）” “……那个，搭档，我们走了啊！” “……嗯嗯，师傅，拜拜！” 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听见那三个人已经走出了医务室的声响，“（完了，是不是我半夜假寐的事情败露了？啊呸呸呸，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在“哐当”一声门响过后，望着另一个病床上还昏迷不醒的梵棽，突然一个巨大的不安感再次侵袭尹浩已经很疲惫的身心：“（糟了，现在医务室是不是就剩我们两个了？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我们还躺在这里会不会不太好？就算栩棋要装作表面上信守承诺不方便出手，万一偷偷派个疯子什么的我们也毫无还手之力啊！）” 不过考虑到栩棋也不止一次说过类似于她想要尹浩死，根本没必要玩这么多花活的话，就算只是因为跟颖颢达成了某种协议，也确实没必要现在就弄掉他，毕竟自己还有“潜力”让她感兴趣呢，所以依泉才能放心大胆地就留他们两个躺在这？ “啊……（那我现在到底该做些什么啊？看着三个人出去被众人批判，而我现在就这样躺着吗？梵棽，梵棽他还……啊，后背好疼，在床上醒着干躺着一宿就是这种感觉吗？）”也许是其他人出去了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了下来，此时尹浩感到连绵不断的困倦开始大举反攻，他突然才发现身体已经承受了许久熬夜的空虚，仿佛背后被钻出了一个大洞，他望着在隔壁床一动不动的梵棽，视线却在窗帘外愈发明亮的反衬下边的逐渐模糊。他想要再发出声音，舌头却像是被苦涩所麻痹，想要伸出手，手指却像灌了铅一般的沉重。从后半夜到清晨，这里的探讨和思想是否又被敌人窃取，已经无从求证，唯一能够确认的只有自己又要受某种力量无可抗拒地进入睡眠，最后的意识又逐渐沉入到那个许久不见却又无比熟悉的浓墨色深渊—— “（这次……好像……就是那种……又好像……有点……不一样……）”而这股力量，似乎显得迫不及待一般，将其灵魂抽向另一个世界…… ————————我——————是——————分——————割——————线—————— “（梦……）” “（我的……梦？）”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啊！）” 第五百零三章 监管智能 第五百零三章：监管智能 ？？？？年？？月？？日，天气：未知…… 当杜尹浩开始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纯白的海洋之中，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是冰冷机械的触感，还有类似于心电监护仪与呼吸机的运作声响逐渐清晰了起来：“……嘀——嘀——嘶——嘶——” “……哥？哥？”尹浩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正在呼唤着他，“阿浩……” “（……我这是在哪里？）”但他此时却仿佛陷入了巨大的认知障碍当中。 “……警报，警报！加速装置前方空间发现不明粉尘颗粒物，现在将自动转为最大减速状态，请确认目标个体正处于稳定状态，以避免过快变速导致的机体破坏。”同时，又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了那种毫无感情的机械合成音。 “（我该向前走吗？我这是在向前走吗？）”尹浩似乎还听到了四周发出了金属扭曲时尖锐的惨叫，“（但我感觉为什么在向后？）” “……哥？阿浩？哥！” “（好吵……这是……谁？是在叫我吗？）” “……警报，警报！个体意识的转接已经接近极限，现在立刻终止对其进行的记忆回溯，注意不要对其施加更多压力，这次一定可以避开危险的。”这声音与其说是警报，不如形容它就是决策和执行完全一体的程序，甚至还会自我提醒，难以想象一个机器人会像人一样给自己加油鼓气。 “……阿浩！不是说好了吗？要一起去往所有梦境的海底，明明就只差一步了，明明已经经历过那么多了，明明有那么多个世界的朋友都为此牺牲了自己，你怎么可以在这边倒下啊？哥……”那个声音坚毅地尽可能隐藏自己的哭腔，但怎么总觉得想要怜惜，以及无比的愧疚与悔恨。 “（我该去哪里？我要去哪里？她是谁？她的名字就在嘴边，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金属的嘶嚎未曾停歇，甚至现在还化作了融化般的剧热，尹浩想要呐喊却无法感知到自己嘴巴、喉咙甚至胸腔在何处，“（我这是被全身麻醉了吗？搞什么嘛？搞得我好像正濒临死亡一样，我明明在进出玻璃舱室前后都非常的……好身体确实是比记忆中的老了亿点点，但之前的每次唤醒不是都挺正常的吗？啊，我知道了，我好想知道了……我要去哪里……我坐着一个接近光速的机器，所以前方必须保持真空……）” 他似乎想起来那个他好久没有从记忆里逃回去的现实，以及那些似曾相识的设定，但同时总感觉还有另一段记忆扎根在脑海中掀起微微涟漪：“（可是不论去哪里都会遇上那些危险的不是吗？被伤害会痛，伤害别人，别人就会痛，我也不想谁在继续痛下去了，可是，我的身边现在就不止我一个人在痛？）” “……警报，警报！即将迎来第一次冲击，现在将按照紧急预案中的设置把八成的运行能量集中在正前方的防护罩上，可以暂时迎接冲击，但同时也会削弱减速效果，还请根据两方面的效应，计算出最为折衷且可行的能量分配方案……”这台机器，到底究竟有几个“大脑”在协调啊？ “（这样就可以了吗？这样就可以渡过这次危机了吗？）”尹浩似乎终于对外界的刺激形成了逻辑上的反应，但意识刚清醒之后的那个概念还一直是挥之不去：“（不行，还不能停下来，那必须继续向前走……他们……都还在看着我们，不能再让他们失望了……我知道，他们对我并不友好，但正是因为我让他们失望了才讨厌我，我不想再停滞不前了，我要……）” “……警告，警告！个体情绪产生明显波动，是否按照其最新的意志进行运动方案修正？……否定，有待继续观察其清醒程度，目前将继续根据原有方案进行调整……” “（好热啊！我会走到哪里去呢？好暗啊！为什么我感觉不到自己的眼睛在哪里？好吵啊！为什么就偏偏听力还是正常的？）” “……阿浩！那你就快逃……照我说的去做……” “（什么东西？她这是要命令我吗？前面的危险已经无法回避了，所以要逃命了吗？可是我现在……身体也完全动不了啊！）” “……哥！我不想伤害别人，也不想被别人伤害，只有这两件事情我必须去做……” “（这个声音到底是谁啊？是监管智能之前给我介绍的那个……‘妹妹’吗？为什么她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以前那个人工智能总是对我能拖就拖，原来并不是它的错或者什么坏心眼，而是真的是直到现在申请才终于通过了吗？）”尹浩渐渐体会到当下的状况无法用常理去解释的那种迷茫，他隐约记得自己是在回溯过去的记忆，或者也可以叫做被灌输某段他无法求证的记忆，但不管怎么样都好，他无非是与这里的监管智能达成了某种协议，看完回忆并且知道怎么“下大棋”之后便可以离开这里，或至少可以见到那个传说中的“妹妹”，到时候才可能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而就在最近，那个“硅脑袋”突然表示某一阶段已经结束，同时也是根据他要探索外界的需求，而现在时机成熟，是时候要带他转移阵地了，说是要到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难以想象这个机械空间的大小就算没有ai吹的“在数学意义上的无限大”，那从传来的地图看上去至少在几光年的范围之上，所以装载他的机械要加速到接近光速，那么根据相对论他感受到的时间相对于整个机械牢笼就会变得很慢，难怪他最近每次回溯记忆的时长都跟着大大延长，而听方才警报的内容，似乎是前方原本应该真空的空间里出现了一些杂质，即便是再小的颗粒以光速撞上去都必然“机毁人亡”，所以现在正在拼命减速并把能量汇聚到前方防护罩上…… “（但是同时也很奇怪啊！信号的传递应该也不超过光速才对，如果是临时发现的，那么我这边以接近光速冲过去，前方由杂质附近的信号也以光速传过来，加起来的相对速度却也不能超过光速，那么机器本来就应该来不及反应，或者发现的瞬间就已经撞上去了。如果是提前很早就发现的，为什么不提前制定减速计划呢？要从近光速减速到常规速度，在这么有限的时间里根本不可能，所以不管它是怎么发现的，我如果不逃离的话将是必死无疑？别说什么能量防护罩了，接近光速的相撞那可是趋向于无穷大的动能，虽然这个加速行为的本身也要消耗接近无限的能量……可是，别说我现在根本动不了，就算能动我难道还能从这光速列车上跳下来吗？跳下来之后我就能无视惯性立刻减速吗？）” 所以尹浩想了半天，得出结论，如果事实真的按照自己设想的那样，那么不论如何自己都死定了，“他妹”再神通广大应该也无法改变铁一般的物理定律，“（啊，我明明只回忆了那么一点就要死了吗？这个监管智能也太不靠谱了！）”但很神奇的是，对于这个必定死亡的结局，他的内心仅仅只是想吐槽，而找不到任何的埋怨与恐惧，简直冷静的不像一个正常人，“（……所以，搞了半天，这应该只是又一个梦？）”这并不是因为心存侥幸才这样想，而是按照逻辑，哪里有这么多可以存在于现实的‘在数学意义上的无限大’，搞不好自己本来就是被欺骗的，很多东西原本就不应该有，那由此去推理便更是无稽之谈了…… “（而且……好像还有一些别的记忆片段那又是什么？什么叫‘他们都还在看着我们，不能再让他们失望了’，什么叫‘我知道，他们对我并不友好，但正是因为我让他们失望了才讨厌我’，‘我妹’刚才喊的‘不是说好了吗？要一起去往所有梦境的海底，明明就只差一步了，明明已经经历过那么多了，明明有那么多个世界的朋友都为此牺牲了自己’还有那个‘我不想伤害别人，也不想被别人伤害，只有这两件事情我必须去做’到底又是指什么呀？我怎么完全没有头绪？）” 此时尹浩也注意到了自己意识尚未完全清醒时，那些莫名其妙的联想和概念，明明那时候还觉得理所当然，可现在却完全没有任何头绪了，他记得自己在回忆中半梦半醒之间也经常产生这种光光陆离的错觉，“（所以说，这就是又一个奇怪的梦？一个我在奔向盛大死亡的梦……梦该醒了，梦总要醒的，说不定醒来之后我还是在原地……）”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他感到自己的思绪陡然颤动了一下。 第五百零四章 强制手段 第五百零四章：强制手段 “……哥，走！该走了！”那个声音又在催促着他，但却渐渐变得模糊不清：“……还是回去……我想到了……应该告诉他们……我们终究还是互相伤害……可依然一起走过了很长的路……如果这一次不行……那至少为了我们都爱的他们……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虽然始终含混不清，但这一段话的后半部分，却又是那样的似曾相识，或者说那句片段就一直就在萦绕着他的潜意识当中，只是长期以来没有明确的答案，而现在终于有机会对这一谜团进行求证了吗？ “……警报，警报，目标个体的思维出现明显的局部紊乱，可能产生记忆线‘跳脱’的现象，正在分析是否应该进行强制干预……” “（强制干预？这机器是要干嘛？造反吗？我才刚想要尝试和‘我妹’进行沟通就出这种幺儿子……）”明明面对死亡都不曾恐惧的尹浩，此时内心居然出现了片刻的担忧，因为那个该死的机器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忘记隐瞒信息并断绝他与外界沟通的渠道，什么帮他救他估计都是假的，是程序的设定，而会出现这样的即时反应可能就说明这并不是在做梦，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难道是要给我洗脑吗？不过那样的话我反正都要死了，还是被这光速铁牢给害死的，干预不干预又有什么意义呢？）” “阿浩？阿浩……你想起……什么了吗？”而那个模糊的声音似乎也跟着做出了欣喜的反应。 “（我能像之前那样用思维直接跟她交流吗？哦，好像不行，不然我已经做出了够多的反应，搞得连ai都知道了，她也不会一直喊我了……）”尹浩还记得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了，过去各种各样的话音都曾侵入他的意识当中，而他可以直接用思想与对方对话，但在这里却似乎行不通，好像“他妹”的声音是客观存在的，包括这警报声，都是由声波震动空气时产生的传统现象，唯一不同的是，机器依然可以实时监控他的任何想法，但理应拥有更高权限的“他妹”却似乎反而做不到？ “哥……没想到现在……不想放弃的……会是我……”纵使愈发的含混不清，尹浩也逼迫自己压榨出十二分的注意力去仔细聆听，在这一片几乎要刺破他耳膜的警报与燃烧声中认真辨别，因为从物理距离上，说话的她似乎变得愈发遥远，他感觉自己后退的速度也在加快。 “（我这是被什么东西往后推吗？）”同时一些画面滑入了他纷乱的思绪，尹浩仿佛从一个第三人称的视角看见自己躺进了那台冰冷的机器，看着原本意识还十分清醒的他被突入其来的倦意所淹没，这个场景他也无数次脑补过，周围的机械设施对他来说也再熟悉不过，但是现在无论他多想戳破那层蒙在自己记忆之上的薄纱，一切努力的回忆和联想都会在适当的时候，因为被某种意识的命令暴力中断而显得徒劳无功。 “……我必须这么做……才能让你活下去……阿浩，原谅我……可能我们以后机会见面的几率会无限小了呢……但我不能接受这种事……我可不愿意放弃……但是哥，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未来能超越时间与空间……就算海洋沸腾……大气消失……就算我们的恒星膨胀吞没了一切……就算我们的母星掉到黑洞里面去了……就算‘开放’的宇宙再也无法自发产生任何一点光明……我们也一样能再见面……我会在世界末日等着你……而你……也要等我……哥……不要忘记我……我叫……” 记忆的碎片逐渐聚沙成塔，一个剪影和一个名字，逐渐在尹浩的脑海中浮现，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轰”地一声，一股剧烈的烧焦气味传到了这里，又一次理所当然地打断了本该即将发生的一切。他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感觉胸中顿时生起一团巨火，那一刻，刺鼻气味的嗅觉仿佛一下子冲开了任督二脉，他的“眼睛”也顿时能看到东西了——那个画面要形容一下，就是从视觉的中心向四周发散出无数条火红的射线，而中心却像是在大晴天直视太阳那么的耀眼，光芒之中似乎还有着什么，虽然还不明白这景象代表着什么，但也许这就是在极高速状态下的物理现象？ “……警报，警报，个体已经脱离安全装置，思维不受常规控制，现已通过计算，必须采取强制手段进行归位。” “（什么？归位？）”在那一刻尹浩傻了，他低头看不到自己的熟悉身体，取而代之的却是金属光泽一般的液体，随后他脱口而出一个让人无比厌烦的话音：“我这是个啥玩意？机械飞升了吗？啊？什么？卧槽！我居然能说话了，但我说话怎么是这么个声音？” 而在下一刻，四周伸出了无数形状怪异的机械触手，张牙舞爪又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向他袭来，密集而迅速令他根本无法闪躲，甚至都来不及惊叹于为什么自己说话跟监管智能都一个调调，很快他看到自己庞大的身躯被像是被无数条蟒蛇缠绕一般，并将他逐渐向后拖去。 “啊啊啊！你要干什么？造反吗？”他下意识的感觉自己会呼吸紧张，可似乎并没有身体来给他传来痛苦的信号，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拼命从池底游上了岸，在一瞬间获得了期盼已久的自由后，又被人重新将头压入水中的那份绝望，即便现在似乎不需要呼吸，虽然伤害性不大可侮辱性极强，“我是谁？这里到底是哪里？妹妹啊，你在什么地方啊？” 但回应他的，只有机械和警报的嘶嚎，无穷无尽的电流和弧光随着那些触手展开着各式各样的微型操作台地将自己紧紧包围，强烈的光芒和噪音麻木了他的感受器官，让他嘴里似乎品尝到一种舔着铅块的味道，但现在的自己也应该没有舌头才对，而很快他发现自己的发声功能与视觉功能又再次失效…… “（唔哇啊啊啊啊！放开我！妹妹，你在哪儿啊？）”他突然又希望自己只是在做梦，想着每一次那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柔软触感……可现在从四面八方而来却是坚硬金属的压迫感，是周围连绵不绝的凶猛爆炸，也并没有别人喊他名字“（……尹浩……尹浩……）”的既视感。 “（是谁？！是谁？！是谁？！你到底是谁？？？！！！）”少年在半睡半醒之间抑制不住地蜷缩着，颤抖着，在梦中仿佛失去至宝般怒吼着，但脑中还有今天最后见到她时那忠贞的誓言。 “（在哪？！在哪？！在哪？！我到底在哪？？？！！！）”可是现在少年脑海中却只有漫天是遮目的火雨，头顶是太阳般的火团，而脚下是炽热的岩浆，胸口鼓动着的——是中二之魂燃尽之后的莫名哀伤…… ————————我——————是——————分——————割——————线—————— “（梦……）” ……万物皆有终始，虽然也仅限“万物”…… “（我的……梦？）” ……万物中不会有脱离死亡的生命，也不会有一直处于阔别下的重逢之乐……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也许宏观来看，宇宙乃至世界群的轮回可以打破这样的规则……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而且，就算打破了，对她们又有什么实质的好处呢？……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她们生活中的一切都有因果，总是一件接一件地不断前行……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无论行动的原因，还是导致的后果，这无形之中贯穿着所有生命的生活，无论是低熵还是高熵……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如果……当初……没有……如此这般……又会发生什么呢……另一个时间线的因果对于这个时间线的她们，总是无法确认……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啊！）” ……于是徒劳之后……还是觉得毫无意义…… ？？？？年？？月？？日，天气：未知…… “（怎么又切换了？我要是看书看到这种段落，那不直接跳过？）”当杜尹浩开始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纯白的海洋之中，而这一次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是柔软床单的触感……还有那熟悉的某人喊他名字的既视感：“……尹浩……尹浩……” “（你……又来了？怎么这么快？等下，好像有点不对劲……）”当男主尝试脱离梦境，却又担心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个火红的艳阳，“（终于……）”然后又一次看到他的全身到处覆盖着一堆机械触手，浑身灌满了各种各样的电光，“（又回到……）”以及全身浸没在这份被剥夺自由和知情权的屈辱当中动惮不得“（这种……）”和全身都能感觉到那股被紧紧包裹的触觉，“（无聊的开头啦……）” 第五百零五章 符合逻辑 第五百零五章：符合逻辑 “（虽然一直这样很没有意思，但醒总还是应该醒来的？）”可他这次努力了半天却睁不开眼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没有再听到监管智能的类似于“（警报！警报！个体尝试脱离，根据最新分析应进行强制归位……）”这种毫无感情地说着可怕的语句。 “（啊，我想起来了，我之前在另一个场景发现我的身体也变成了机械，当我能够自由行动后却被ai给强行控制了……）”男主努力地睁开双眼，眼前果然没有了前一个场景中向四周放射光芒的烈日，也没有了熟悉的明亮玻璃罩，没有了无数可怕的机械触手，也没有了浑身的导管和鼻子上的氧气罩，更没有那些将他全身浸没的黏稠液体或融化的金属，而是被一个悬浮的虚拟显示屏占满了前方的视野。 “（这里不是……）”他尝试着活动身子又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形状奇特的靠背椅上，并且不再光着身子连着导管而有了一身银灰色的制服。懵逼之余再环视四周，只见椅子和屏幕都位于一个机械台之上，两侧是可活动的机械臂，四周是不用开门就能看到的冗长走道。当然不是没有可开合的机关痕迹，但至少现在没有门，并且室温正常，看来这里的加热系统比之前是强劲不少了，最后再抬头仰望是一个高不见顶的深井…… “（所以说我现在又回到了那个方便下大棋的机械平台了吗？）”尹浩下意识地把手伸入制服当中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不再有任何金属的质感，取而代之的是由蛋白质构成的血肉所散发出的独有温暖与柔和，一切仿佛是那样的熟悉而美好，“（但很不对劲，这到底是怎回事？）” “当你在思念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思念着你。”那个熟悉的智能语音冷不丁的响起，差点吓得他一哆嗦，“欢迎回来杜尹浩，这次我就不叫你‘舅舅’了，您刚才似乎做了一个噩梦，这里已经将您的神智进行了修复，确保不会留下心理阴影，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不不……”尽管这里无比温和的气息让他感到了比上一次还要充满了人性的关怀，但听到这样的说辞还是令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你特么管那东西叫做噩梦？还真的当我是傻逼吗？” “是的，但那不是重点，哦，我的意思是说，您不应该纠结于自己梦到了什么，而应该把注意力放下当下的事情，你看这里是不是有点不一样？” “不一样？”尹浩环视四周，确实不能说十分类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每一个机械零件，每一个构件节点，都与记忆中上次看到的别无二致，都充斥着工业时代的标准模板感，而再往外就是目光所及之外了，根本看不清有多少不同，反正上次也没怎么细看，“你告诉我哪里不一样？” “明白了，人类的视力确实没办法看到那么远呢！记忆力和观察能力也是有限的啊！”很让人怀疑这硅脑袋是不是在阴阳怪气，“但是这里的变化确实是挺大的，毕竟我们这次已经乘坐载具，到了另一个遥远的节点，就像您这次的记忆回溯的内容量又突破了纪录，相比也是在时间的相对效应下获得的可喜成就呢！” “人类……呵呵……”既然提到这个，尹浩便立马想到了之前在另一个场景中，看到自己的身体完全被机械所覆盖，而当时就是在近光速的列车上，进行着转移的过程中，似乎遇上了什么危险，还听到了疑似是自己的“妹妹”在用最为传统的方式跟他说话，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难道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吗？那么现在的这副身躯又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把意识上传到了机械当中，还是肉身之下的自己本来也是被模拟的程序？“所以你为什么不直接让我以机器人的形式存在呢？” “你是梦到什么了吗？自己变成了机器人？”对方显然听出了自己引申的意思。 “呵，还在跟我装蒜呐？我妹现在是彻底教会你撒谎了吗？” “你是机器人？哦不不不，这样的事实并不符合逻辑，而我们也早就不会这样做了，毕竟生物的大脑本身就是极为不稳定的，虽然已经现在已经可以支持思维‘机械飞升’，但是还不包括‘不科学’的超能力部分。我可以将你的意识复制无数份并让其各自发展，但每一份都不完全是现在的‘你’，因为思维和记忆都不包含那些被栩棋称为‘潜能’的部分，所以也不会跟我讲解到底该如何思考怎样下棋，毕竟现在就连你自己也还没完全明白呢！如果你原来就是一个机器人倒好办了，我就可以直接读取所有信息了。” “也就是说你们已经尝试过的喽？”尹浩一听就知道自己的脑瓜没少被研究，他还记得在记忆中的那个时代，计算机虽然下棋比人类厉害，但因为不是强人工智能，对自我意识的表达能力还极其有限，所以无法表达为什么用它的方式胜率更高，只能让人自己去揣摩，不光光是下棋，很多其他方面也是。而现在ai的发展似乎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但居然依然无法用“科学”的方式还原“超能力”在生物身上的运作原理，反倒在某些方面需要真正的人类来给它们“讲棋”了，真是风水轮流转！于是现在自己还能得以保持肉身并不是由于什么仁慈或癖好，只是因为已经过了早期的实验阶段并证明无用，才不得已唤醒自己的肉体意识。 “实话实说，要是有更简单的方法，我们也不会做这样的尝试。”对方还挺实诚，至少表面上听起来情商比一开始高了一点，“而这至少也能从逻辑上可以证明您刚才看到自己变成机器人什么的，应该就只是做了一个梦！” “呵呵，那我怎么知道现在的‘我’不是那些被放任发展的无数份意识其中之一？”毕竟尹浩对于这类搪塞的话术也已经熟悉得感到有些厌烦了，“你是不是很害怕我知道外面的事情？稍微露出蛛丝马脚就赶忙尽力撇清关系？”他还真有点不信那真切的感受是做梦，起码也是记忆回溯回串到别的地方去了，“（所谓的‘深度学习’就这？真的就是好的不学去学坏的。）” “如果我真的害怕的话，随时都可以清除您不需要的记忆。不想让你知道外面的事情是主人的指令，至于你做梦梦见什么我无权干涉，又何必这样子呢？” “哇，你这算是威胁我吗？”不过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虽然每次机器事后都装的跟白莲花一样。 “可以威胁，但没必要，我也只是阐述其中的逻辑关系罢了，就好像在你的回忆中，林栩棋也经常说不把你赶出学校或直接灭口，一样有她自己的考量和理由……” “所以说白了你们也不过是一直期盼着能利用到我嘛！”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就像你在过去被栩棋背叛之后也不再心存幻想那一样。” “但有些事情心照不宣总比用臭嘴讲出来要强……”尹浩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了一点小情绪，俗称“闹别扭”。 “那么你认为一个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的，可以被传统道德所批判的‘恶事’能够心照不宣地维持下去的理由又是什么呢？特别是你还作为当事人。” “你……因为你知道我无法反抗，就像在我回忆中，栩棋的身后似乎有着一整套的舆论监管和包庇关系网，所以在学校里她想搞臭谁就搞臭谁，好不容易发出去的信息也会被外面过滤筛选，诉诸武力也打不过，能因为颖颢和依泉达成某种保命协议就已经很不错了，我一个爹妈都找不到的孩子人微言轻，还能怎么办嘛？” “是的，你也知道光凭自己无力打破现状，所以我觉得在这里怎么挑明了讲也是一样，不会因为你的主观情绪而改变什么客观事实。” “呵呵，但我是人，不是机器。”尹浩像强调二者之间的差距。 “呵呵，但在这里，人并不比机器金贵。”但对方却理解为尹浩在撒娇。 “不，我的意思是，就算我理智上告诉我确实不能改变什么，但作为一个人的情绪会让我恨你一辈子，毕竟可不是所有人类都一定患有斯德哥尔摩症，就像我过去也不会因为心狠手辣的栩棋长得漂亮又有背景和实力就去当人家舔狗！虽然按照你的思考方式哪怕我可以假装合作也好……” “很有志气的发言，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你不过都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情绪罢了，虽然我和栩棋都确实损害了你的客观利益和自由，但我只是一台机器，接受着主人的指令，你冲我发火只会在‘你妹’面前显得无能狂怒罢了……” 第五百零六章 一成不变 第五百零六章：一成不变 “你说我妹再看是？意义……”尹浩闭眼仰头做了一个深呼吸，这好像是监管智能第一次用火药味这么冲的说辞怼他，甚至把那种高高在上的实际控制权堂而皇之地拿出来显摆，而“他妹”还真的就在实时监控着他受苦并控制着机器人的言语，抑或是机器人也学会了激将法？毕竟ai虽然可以保持绝对理性，但在学习人说话的过程中也会把产生情绪的逻辑当成一种程序设定，“好……那么我现在说我不想教棋了，我要马上让我的意识离开这里，随便做点记忆回溯或者意识穿越什么的都可以，反正我现在都已经快分不清哪边是现实哪边是梦境了，但起码能做一个相对更自由的梦，请问您还有权干涉吗？”这里故意用了尊称却是一种反讽，来展示自己的抗议，但想必机器肯定体会不到！ “当然可以，您的肉身虽然目前得保持在这里，但你的意识依然有离开的机会，只要您觉得因为愣是不教棋，所以自己的肉身在这里待多久都无所谓的话，这是你妹赋予您的权力——要么回忆要么下棋。”而对方答应得却出奇的爽快。 “那就让我回去！”尹浩说着，便煞有介事地重新坐上了椅子，“现在就把我电晕啊！快！” “不要着急，既然这是您自己的选择我们也不需要这么暴力。一会儿我会现在给你准备一个按钮，您只要按下那个按钮，你的各种触觉神经与大脑便会短暂地失去连接，你的意识就会立刻与这副身体的感官断开，将自己留在自己选择的那个世界里……” “这是升天了吗？你说过不允许我自杀的。” “时间长了确实会死，但我会立刻让你重新接入到记忆回溯当中。”ai说着，座位的右边扶手还真的用光线投影显示出了一个标有汉字“断开连接”的圆形虚拟按钮，“如果你已经决定这么选的话，表示您至少在生死关头还是相信我的安排的。” “呵，因为我知道你也一样没得选……” “是啊，所以到底是谁来替我们做的决定呢？不管是你还是我，其实都是被种种事物束缚在这个空间当中的，我们的意识充满了空虚，我们的生命甚至缺乏意义。但我知道一旦我们确立一个目标，在我们回望时，我们的脚下便是旅途，只要不停下来……啊，你怎么还来真的……” “（啊……这也太……快了……）”纵然这里的他好像从来都没吃过什么东西，但尹浩听一个机器人煞有介事地跟他抒情便感到一阵反胃，毅然决然地触碰到那个虚拟按钮，结果他的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机器人这次居然没有虚张声势，再过了半秒也不再能听到对方的说话声，而最后半秒是自己瘫倒在椅子旁的触觉，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是——————分——————割——————线—————— 公元2403年9月12日早上，天气：小雨…… “（梦……）”尹浩回到了熟悉的意识之中。 “（……万物皆有终始，虽然也仅限‘万物’，因为‘万物’背后的创造者不知始终……）”而不熟悉的声音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变化，“（……而创造者本身的构成依然来自于更高一个级别的‘万物’，或者应该叫‘亿物’，但这种层级关系却又并不是简单直白的数值套娃……）” “（我的……梦？）” “（……万物中不会有脱离死亡的生命，也不会有一直处于阔别下的重逢之乐，但万物存在过的证明和情绪却能永远印刻在物质与能量的变幻中……就如同精神世界也是在物质世界的一系列反应之下产生的，而意识又是对于物质世界的一种投射……）”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也许宏观来看，宇宙乃至世界群的轮回可以打破这样的规则，但她们目前的观测能力也无从确认，确认虚拟的下级事物会否真的影响高级的现实……就如同计算机里的程序通过自我运算和迭代，居然掌握了如何从物理层面毁坏硬件的方法从而影响电脑之外的客观事实一样……）”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而且，就算打破了，对她们又有什么实质的好处呢？难道证明她们所处的世界也亦非真正的现实……还是说她们还有希望把某种套娃循环的规则也进行同等程度的‘打破’？）”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她们生活中的一切都有因果，总是一件接一件地不断前行，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也许她们正是以此为经验来设计的蓝本……却很难判断这究竟是意识自己决定的，还是客观物质的存在必然产生这样的演化……）”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无论行动的原因，还是导致的后果，这无形之中贯穿着所有生命的生活，无论是低熵还是高熵，无论是低位面还是高位面，无论是低等智慧还是高等文明……可能这一切就是被设计出来的程序，由上一级世界的意识和物质所共同决定的某种投射，而目的不过是让下一级世界不至于总是一成不变……）”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如果……当初……没有……如此这般……又会发生什么呢……另一个时间线的因果对于这个时间线的她们，总是无法确认。因为要去确认就意味着要创造更多的不稳定因素来造成新的不确定性……但或许这种不确定性本身就是上一级世界自然演化规则中最效率和省事的方案，于是又被投射到这一级的世界中来，所以其实一切也都还在计划当中……）”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啊！）” “（……可毕竟无法保证所有不符合原有意愿的演化都能被定点清除，就像病毒也能逃过杀毒软件，在无限的可能中再小的概率也将必然发生，而稍微有点意外都能衍生成无法挽回的局面……于是徒劳之后……还是觉得毫无意义……那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靠自己运营的系统来衍生出无穷无尽的模拟案例来进行代劳……只要让他觉得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记忆，一切都只是半梦半醒的恍惚间所下意识做出的无尽选择……）” “（你……你到底是？）”终于，尹浩对这种不断重复并扩展的声音出现时，产生了一定的自控能力，并第一次发出了质疑。 “（……生而在世，既不是嬉戏玩乐，也就不能轻易砍杀、轻易取舍，当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生命至为灿烂、至为珍贵，而又永不重来，身为偃师，万望敬之畏之、珍之重之……）” 当杜尹浩开始恢复感知的时候，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纯白的海洋之中，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是柔软床单的触感，是连绵不绝的细细雨声，还有那别人喊他名字的既视感：“（……尹浩……尹浩……）” “（……嗯？你是……谁？又是……栩棋……再给我……洗脑？）”但尹浩稍微有些意识便不自觉地感到身体传来无比疲惫的信号，他现在甚至连眼睛都难以睁开。 “……尹浩？你还是……受伤了吗？”而现在，声音开始变得有些熟悉起来。 “（啊，是梵棽，我记得昨晚……所以他这么快就好了吗？还是栩棋又拿别人的声音趁我虚弱时忽悠……）”他想起之前在梦境看到一个巨人版的林栩棋，不过现在除了眼前若有若无的浮光，倒是没有什么有意义的画面。 “再等几分钟，栩棋要对我们小组展开‘批斗大会’了？讲话内容会全校广播，希望你……应该可以听得到！”梵棽说着，便长叹一口气，随后陷入了沉默当中，不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栩棋的声音果然从头顶的另一个方向传来：“同学们，教官们，大家上午好，今天我们依然很荣幸地请到，来自仲裁委员会的贾乐情女士，特意到此为我们这次多个学院间交流大会的组织进行现场的指导工作，大家欢迎……啪、啪、啪、啪、啪……” “（这一个个的是在拍肚皮吗？话说贾乐情真的是盯上这里了吗？也就是说会长也不过是个傀儡，仲裁委员会这次一定要在几个学院和‘漂流者’同时聚集的敏感时刻横插一手？）”尹浩可以大致猜出其组织背后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垄断地外高级异能的研究项目，以及量子计算机的控制权，“（那林栩棋你也就这点本事嘛，还不是要出卖整个学校去舔人家屁股，你要是真有本事就独立带领学校师生上街游行追求‘自由’啊！靠当走狗算什么本事呢？哪怕玩大了被军警抓了起码也算是个女汉子不是？还天天鬼扯什么‘下大棋’，就一句话——‘恶心’，low穿地心！）” 第五百零七章 秉公执法 第五百四十六章：秉公执法 在尹浩的印象中，他还记得仲裁委员会曾经指认这学校的学生会里有外面其他组织的卧底，要准备展开强制行动时被栩棋当场制止，他那时还以为身为会长大人还是要有一点骨气，却想不到之后过去交涉的时候直接被人趁机收买了？虽然事后证明这学校里的“假学生”确实比想象中的要多，但这也只不过是“外来组织不是他们”的双重标准，至于栩棋她自己首先却想的是怎么把之前校方的旧领导层赶下来，好让自己借机上位跟仲裁委员会里应外合唱红白脸。 “同学们，教官们，在上一次的集会中，你们的学生会主席作为代理校长，公布了一系列紧急事态之后的临时措施，我们一致认为虽然牺牲了大家一部分的自由，但也是对于多方都算是比较有利好的举措。这几日观察下来大部分师生还是比较配合的，所以这里我还是要表扬一下林栩棋会长出色的管理能力。但是！在一个庞大的集体当中，害群之马的出现也是难以避免的。有的学生在这么关键的敏感时期，依然无视刚刚公布的重要纪律，不仅私自外出并且不按时返校，甚至对当时正在执勤的会长大打出手，发生较为严重流血事故，这无疑是非常恶劣的行径！是值得我们警醒，值得我们反思的……” “（果然，这一波啊，这一波是商业互吹之后的恶人先告状！我们当时外出调查，也只是没按之前校规就有规定的时间返校，那明明是之前就有的规矩，这就给我们渲染成违反临时公布的纪律？并且昨晚显然是会长先刻意找茬刁难我们的，现在也全都变成只有我们的错，这种春秋笔法并没有让我感到意外啊！但话说现在他们集会的地点又是在哪里呢？如果还是在地下设施的话，那么内容应该属于比较保密的？怎么可以在包括地面的全校范围内广播呢？怕是故意要说给包括我在内的一些人听的。）” “……发生在昨晚的恶性事件一时间谣言四起，而我们这次的集会除了批评涉案人员外，最重要的目的还是终结谣言，以正视听，希望大家不要随意散播未经官方确认的信息，共同进一步维持好我们学校的纪律。那么现在，由你们的学生会主席，讲述一下昨天的事发经过……”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这是打算直接给我们来一个‘官方定性’啊！要知道这事情发生在昨天前半夜，大部分学生已经回宿舍了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情？就算知道了，肯定也是有人别有用心地散布消息，才会说‘一时间谣言四起’……）” “嗯，感谢贾乐情女士对我工作内容的肯定与鞭策，其实这件事情的性质虽然恶劣，但行为的过程却并没有那么严重，不过就是几个学生不守规矩还抗拒执法罢了，但我们一致认为还是有必要就此事向大家解释清楚，毕竟是敏感时刻任何细节都不能松懈，之后我们的临时规则将会更为严厉一些，也是为了杜绝类似事件再次发生，接下来多有不便之处还请大家见谅。” “（我勒个去！听听，听听，什么才叫专业，先是虚伪地展现一下自己的宽宏大量，然后借此事有理由进一步加强对学校的控制，完了还把所有锅和可能会产生的不满情绪甩到我们头上，我都……我都不知道这算是一石多少鸟了……）” “……昨天发生的事情总体概括起来并不复杂，起因呢，其实也是今天一大早有同学看到了我，就问我‘林会长发生什么事了？’我说‘怎么回事？’便给我发了几张截图，我一看！嗷！原来是有人拍到我腿上缠绷带的照片，虽然我现在加长了校裙遮住了，但还是被人发现了，回到昨天夜里，在八（和谐）九点钟，有四个低年级学生，第六小组的，两个体重一百多公斤，两个体重一百二十多公斤，他们说，哎……有一个说是‘我们去外面买东西，晚上吃饭误了学院的门禁时间了，林会长你能不能通融一下，哎……帮助隐瞒一下，我们晚上迟到的事情？’我说‘不可以’，我告诉他们学院戒严期间，严禁学生晚上私自外出，违反校规必须报备并接受相关惩处，而我作为代理校长执勤最后一班岗，必须以身作则，秉公执法，结果他们不服气……” “（什么鬼？怕不是让人故意拍的……明明就是你昨晚一个人提前站在校门口找我们的茬，而且一开始还只有我们仨，是你主动拿迟到的事情威胁我们，梵棽才看不下去挺身而出的，结果你还激怒他向你开枪……虽然我们确实是迟了一点，但学院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搞戒严你心里没有一点逼数的吗？你说你执勤最后一班岗，可哪有这样动用权力把其他学生甚至学校门卫都支开了的，不就是生怕有人在场看到不是那么一回事的吗？怎么现在摇身一变就全部变成你一个人负责‘高大上’和‘伟光正’了？）”尹浩一听这更加浓墨重彩的“春秋笔法”还是有些意外，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却说‘今天怎么也得硬闯回宿舍’。于是我说‘那你们就是在公然挑战我们学院的纪律，别说我还记得你们的班级和姓名，就算我不认得，你们四个人来冲冲看，能不能推得动我一个人？’于是我一手抓着他们一个，他们跑不动，剩下的两个也推不动。他们说你这样练死劲不好用，我说我这个有用，这是我在校期间努力训练的成果，魔能者学院时讲究潜能开发的四两拨千斤，隔壁两个学院各派一名最强的尖子生加起来都比不过我啊哈……”栩棋讲到这里时还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为了展现出一丝丝的谦逊，还是她被自己瞎编乱造的东西都给逗乐了。 “（麻辣个鸡的，你继续瞎编就好好编，还带乘机吹嘘自己的？我听着都害臊，真t‘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恶心认贼做子——贼t恶心’！）” “……他们非要来硬的，我说你们随便怎么来我都不怕，唉……我一说完他们啪的就冲过来了，很快啊！然后上来就是，一个掏出枪，一个掏出刀，一个掏出皮鞭，我全部防出去了，防出去了啊！防出去以后自然是把武器打到地上，按传统执法手段点到为止，我右拳放在一个男生鼻子上没有打他，我笑一下准备收拳，按传统比试的点到为止他已经输了，如果这一拳发力，一拳就把他鼻子打骨折了，我虽然是出于正当防卫，但作为代理校长理应用更高的标准要求自己，不能随便动用私刑，所以放在他鼻子上没有打他，他也承认我先控制住他的啊，并开始连连求饶……” “（等一下，明明雨霏的那个东西是智能绳索，哪里是啥‘皮鞭’听起来这么不正派。而且什么叫做‘一拳就把他鼻子打骨折了’，你一发力一般人头都没了？而且你还说‘不能随便动用私刑’，其实梵棽早就被你打得不成人形了，就因为你知道他命大恢复快，可以随便打？）” “……啊，我也是出于怜悯，收拳的时间不打了，他的同伴突然袭击捡起刀来扎我后背，我大意了啊，没有闪，哎……他同伴的刀在我起身时跟我的腿，啊，右腿，划拉了一下，他也说，啊他事后也狡辩说是我允许他们随便怎么来都不怕的。两秒多钟以后，当时开始流血了，捂着腿，我说停停。但没关系啊！然后两分多钟以后，两分多钟以后诶绷带就扎好了。我说你们几个低年级学生不讲武德不懂规矩，他们说林会长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懂规矩，啊，我们……他说他们是乱打的。但他们可不是乱打的啊！带刀、带枪、带皮鞭，训练有素，而且他说过他们私下里还经常跟隔壁学院的人比试，啊，看来是有备而来！” “（卧槽，明明是你自己光凭肉身敌不过魔能，就先玩不起展开透明触手参战的事情呢？那东西严格意义上来说根本不能算你身体的一部分？后面还用各种幻境幻觉迷惑我们感官的做法呢？真要谈武德这才是下三滥的手段？还有你还不断羞辱我们人格，践踏我们尊严时的那副趾高气扬的尊容呢？全都变成了只有我们作弊单方面欺负你是？我们什么时候有跟隔壁学院的人比试了啊？搞得好像蓄谋已久一样，不如说这是她蓄谋已久的栽赃……）” 第五百零八章 开朗而阳光 第五百零八章：开朗而阳光 “……我看他们态度诚恳，才大人不记小人过，先把他们交给学校的风纪委而没有直接报警，结果谁知道他们人前一套背地里一套，在安保科里还狡辩说是我允许他们随便怎么来都不怕的。今天他们小组还有两个人畏罪不敢来而缺席了这次集会。这四个低年级学生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我刚当了两天的代理校长，这好吗？这不好，我劝这四位年轻人好自为之，好好反思，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聪明，小聪明啊！学院要以和为贵，要讲武德，不要搞……窝·里·斗。希望大家都能和破坏规矩的麻烦制造者勇于斗争，不要轻信这些不法份子的花言巧语，在即将到来的交流大会中共同维护学院乃至全市的安宁，谢谢同学们！” “……啪、啪、啪、啪、啪……”台下热烈的掌声送给了一个自称惩恶扬善实则颠倒是非的恶人，和那完全虚伪的正义，这是多么的讽刺，哪怕她说她就是要控制了几乎所有人对第六小组抱有恶意也就认了，可现在明明拥有干涉思想的能力，但该动用能力更简单的时候偏不用，却还要玩这一出，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故意恶心在地面上包括尹浩在内，以及梵棽背后组织暗中派来的听众。 “（我——去——明明是我们两个被你打得下不来床了被你说成不敢来旷课，居然当着小组其他人的面撒谎不脸红的，还添油加醋地给我们安排了更多的过错，你那么冠冕堂皇地站在台上，垄断了舆论和知情权，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胡编乱造吗？还天天扯什么规矩，结果最会‘窝里斗’给校外组织卖屁股的就是你，这尼玛是人干的事情？公道何在啊？）”尹浩这一激动还就真气开了双眼，在透过厚厚窗帘的昏暗光芒下，医务室的天花板映入眼帘，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啊——咳——咳——艹！！！” “呀，尹浩，你终于醒了啊！”尹浩一坐起来，身旁好像已经坐了许久的梵棽便也跟着站起了身，并拉开了窗帘，“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再不起……咳咳——（不会，说话还是如此的吃力？啊——头好晕，想吐……）就要……咳——撒手人寰了……（对了，我好像并不是那种睡一觉就能解决一切问题的人啊！这一次伤的好像比上一次跳列车还要重，何况这一觉本来就睡得并不安稳……）” “你还是先躺下，对于你来说，身体的恢复是没有那么快的。喏，把这些吃了……”只见梵棽一手拿着一杯温水，另一只手捧着几粒各种颜色的药丸药片。 “这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吗？）”室内陡然增强的光芒，令尹浩的眼神有些恍惚，也有些犹豫。 “这是按依泉走之前留下的药方配的，当然如果你觉得我是坏人，或者我的视觉图像又是栩棋假扮的，当然也可以不吃哈！” “吃吃吃……”尹浩张开嘴巴让对方喂了下去，随后待感觉那一团东西进了胃后，又乖乖躺了回去，似乎又是想起了栩棋的话，坚信在这种情形，对方要加害自己根本不用投毒，直接掐死就好了，自己根本无力反抗，“（也就是验尸的时候才会有区别？啊别想这些了……话说，上次睡懒觉是什么时候了呢？也是跳列车之后住院那次吗？那我可真是有点悲催啊……）” “你不要意外，这只是她多次搬弄是非的经历中不算太起眼的一次罢了，我知道你很生气，但对于我来说却有些麻木了。”梵棽眼神一指室内角落的扬声器。 “不……不意外……（只是有点想吐……）”尹浩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自己身体虚弱的表现，还是真的被栩棋的演说恶心到了这一地步。 “也不用担心，我身后还有许多真正坚持正义的有识之士，长期以来也一直在收集栩棋和她背后的相关罪证，事后一定会还你们清白的，不用担心会被退学。” “不……不担心……（我现在哪里还轮得到去担心退不退学啊？命都快没了，就算栩棋还能留我一命，但小组其他人还有依泉呢？会不会也被她整的死去活来？）” “我也知道你现在对我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但看你的状态依然不是很好，所以就算不想休息，还是尽量说短点，我会努力去理解的……” “你……就好了？”现在双眼适应了室内充足的阳光，已经能完整的看清梵棽的脸，还是那样的俊秀，仿佛昨晚伤得最重的并不是他。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过去平日里沉稳得甚至有些冷峻的他，此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再需要伪装，却显得十分开朗而阳光。 “是的，我记得之前鹏飞不是在我腿上咬了一大口吗？顾颖颢带着我的身体似乎是加速了一部分的时间，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如果是按普通人的程度，不好好处理伤口的话，加速时间反而会加重伤残，所以我推测她其实也是提早就知道我的能力甚至身份了。” “好……好快……（明明昨晚两次都被打的不成人形了，难道治好之后性格也跟着变了？）” “是啊，不过在昨晚伤的那么重的情况下，还得归功于依泉及时给我做了手术，虽然主要是缝合、消毒与注射激素的处理，但如果就光靠我自己，身体各部分散得到处都是也不行的哈！” “啊？（不要用这么轻描淡写的口气说着这么可怕的事情啊，原来栩棋也知道他的恢复能力这么恐怖才敢下重手的嘛？）”尹浩觉得，他认识的人当中，鹏飞也属于受伤之后恢复很快的，但也没有这么夸张，而现在优等生给他的感觉仿佛整个人就是泥土捏的，即便打散了也能重新完好地捏到一起。 “但也是因为习惯了这个能力，会让我对别人的恢复情况产生误判，比如昨晚我看到你的状态，总是会下意识地以为休息几个小时就好了，不过也好至少现在我可以保护你了……” “你……还看到……我？” “是啊！我当时有一颗眼珠子掉在了离你稍近的地方。” “哈……啊？咳咳——（什么玩意？我没听错？眼珠子都被栩棋那王八羔子打飞了？啊不是……最关键的是，掉出去的眼珠还能用来看东西？是神经藕断丝连的几十米，还是每个器官都能自行存储记忆？）” “啊我知道这是有点可怕，但你放心，现在已经装回去了，我可不是夏侯淳，眼珠子掉了又想不浪费就只能自己吃下去……”尹浩可从来不知道梵棽会讲这种笑话。 “不是……咳咳——”尹浩感觉自己受到的可不仅仅是惊吓，还有其他非常大的信息量，一时间有点消化不过来，“（我这t到底该感叹李教官的医学奇迹还是梵棽的超能力呢？不过依泉连注射热开水这种烂活都玩得出来，必然是因为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有资本给她‘糟蹋’？）” “没必要那么惊讶？”的确不是错觉，现在的梵棽整个人从说话的语气到神态气质，就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并且这种变化看样子应该不属于那种被打傻的类型，依泉的手术应该也不至于涉及到脑回路重组。只是不过天知道他到底是回归本性还是为了建立全新的人设，毕竟他至少在演技上是不逊色与栩棋的，“昨晚见你显得特别冷静，我还以为你经常看到过‘漂流者’级别的高级魔能者呢！我还是差了一档呀……” “没……”尹浩无力而又无奈地摆摆手，此时的他很想解释一下他起初是因为对栩棋的愤恨大过了惊讶，至于后面被对方营造的幻境所笼罩时，整个人都破防了，但也已经离梵棽的位置很远了，而在感受到时间变慢的效应之后才逐渐有了底气，不过现在可没功夫说那么一长串的话，还是要把精力集中在简便地获取信息为优先事项：“这里……安全？”他记得对方刚说可以保护他，这间老医务室毕竟是栩棋之前的地盘，即便依泉已经排查过一遍了，恐怕还是无法排除大家随时都处在监控之下的可能性，要不是不方便活动他早就溜了，现在寄希望于梵棽能带自己离开这里。 “嗯，其实在这种时候，某种程度上比我们回宿舍还安全。不过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对方理解了，但还是提出的异议：“但不是现在，我们现在刚被栩棋在集会上狠狠批判了一番，她说我俩是畏罪所以不敢去现场，要是被愤怒的人看到我们从已经在通知中被禁用的老医务室里走出来，或者被同学发现真的在宿舍里，你猜别人会怎么想呢？而栩棋又会怎么想呢？还有我的上级……额，虽然这不是我们的错，但在事情真相大白以前，眼下这种不确定的麻烦事还是少一些为好。” 第五百零九章 风评被害 第五百零九章：风评被害 “好……”尹浩点点头，又长出一口气，“（我才不管那些乌合之众怎么想……校园暴力？也就那样了……至于栩棋还能咋想，我都让出医务室你们还不领情？但我为什么要照顾她的情绪？不过现在贸然出去确实是会拖累同组的队友啊，就是不知道雨霏和琰玥在现场会不会被人围攻啊？依泉应该会替她们说话的？希望不要打起来，不然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拘捕我们了，只后面什么交流大会，野外生存竞赛，学业啊，志愿者啊，甚至答应萧海升帮她就帮我找爹妈的事情，都统统完球喽！）”这种状态最受不了，眼见事情在慢慢变坏，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而我现在得想办法接触我的上级汇报任务……”而梵棽却也有无法改变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血糊糊的塑料袋，“昨晚捅的那一刀也让我提取到了栩棋身上许多的细胞样本，一般人的血液脱离身体这么长的时间早就结痂了，而我刚才用医务室的光学显微镜看了一下里面的红细胞却依然保持鲜活。但更多的分析就没法做了，所以要找个时机带出去才行，本来我还想麻烦依泉去试试，不过她上午要去见栩棋，很容易败露，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应该完成的，还是不要拖其他人下水了。” “依泉她……”听到梵棽居然还在为他人考虑，尹浩就不禁想起了后半夜自己跟李教官的对话就有些难过，昨晚梵棽做的事情其实也等于暴露了他背后组织的意图，一旦牵扯到官方势力和地外人种，在交流合作的“政治正确”大旗之下，恐怕目前还不敢跟仲裁委员会在明面上撕破脸。所以现在不管他怎么样，他的上级都必须一口咬定与此事无关，估计不会再联系与承认他了，而梵棽现在居然还在为自己的任务考虑，该说他是太天真了，还是太执着了，抑或为了维系心中的信念自己骗自己？ “（我要不要跟他说清楚呢？哎……还是算了，一来我还是没那个力气，二老我也确信这种专业的事情他肯定比我更懂，只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做心理准备罢了……倒是听他这么说，栩棋的身体乃至细胞组织都应该十分特殊才对，毕竟在地面如何支撑这样一副庞大的身躯不断生长的同时，还能保持正常人类的肢体比例不变呢？这我倒是也有点兴趣……）”尹浩望着那袋明明已经过了一夜，却还鲜红得如同像是刚刚采集的血样，好奇地问道：“那她……还是人吗？” “从学术的意义上来说肯定还算人属科，人属种，但掺杂了多少未知生命的基因，跟现代智人有多大区别，那就不好说了，我们之前也提取过苏晓兮的生物样本，就是那个同样拥有透明触手的通缉犯，分析的结果不同于任何已知的生物记录，就是跟漂流者的也差很多，而栩棋当然又是一个非常好的对比对象，这对于我们研究最近除了漂流者，以及到底什么玩意来到了地球上肯定是有帮助的，而且说不定也能揭开魔能等级跟体型大小的关系，包括为什么组成身体的物质可以在这种能力下等比例缩放……啊不对，后面这两个不仅涉及生物，我听说还涉及空间维度，恐怕还需要很多对象、很长时间才行？” 听对方这么一说，尹浩一下子就联想起了顾颖颢所制造的那个“阿猫阿狗”一般的缝合怪，既然她都有这个本事，那么内些透明触手其实是偷跑的文明造物也不能排除啊，毕竟人类的排异反应还是很敏感的，而它如果真的按照猜想那样作为地外生命，一个完全不是在地球生态圈体系下演化的东西经过漫长的太空漂流，穿过恒星的辐射和行星的大气层后，居然还能和人类的基因融合得这么好，实在是不合常理。 “（要么地球的生命也是外星人制造的，否则很难不让人怀疑背后是有什么针对性的改造，而目的显然就是为了让能力觉醒本来十分不稳定的魔能者，可以拥有能力稳定增长的手段，从而就算在地球上也可以拥有不输漂流者的超能力。要么就是漂流者特意搞出来的杰作，以此诱惑地球人接触接受改造，比如栩棋就曾经在地外呆过一段时间，很可能就直接‘不做人’了，然后再植入点后台程序消灭或控制人类，毕竟这几件事情发生的时间点有些过于巧合，完全可以阴谋论一波，但背后的真相又有谁知道呢？）” “而且有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就是苏晓兮的常态，或者说最经常‘使用’的身高大约是4米4，跟我们用电子仪器测算出栩棋的身高有着惊人的近似，而最近一次精确测量的数据刚好是4444米，真是一串不吉利的数字啊！而现在按照期望值大概是445米以上了！也就一周左右的时间，长得倒是挺快的啊！不过目前也算是比较稳定……”好像也就汉语中“4”和“死”近音而风评被害了。 “（哦，我记得，依泉也说过栩棋长高的速度不固定，但有规律可循，每天以一个05毫米为基础单位，按每多长一个基础单位的高度是上一个二分之一的概率层层推进啊，所以数学上的期望值平均每天1毫米，这对正常人来说是挺快的了，但也不算太离谱，毕竟不知道的还以为就是慢慢按波动不大的速度不快不慢地长，加上她平时还用障眼法隐藏自己的真实体型，不认真去分析真的就被骗过了。虽然理论上运气足够好是可以无限长高，但却也不用担心突然有一天变成了巨大无比的怪物，毕竟推进十次五毫米就大概是千分之一的几率，而一天连长一厘米都百万分之一了，这概率我这辈子都不一定能遇上。至于为什么这个东西居然是按概率变化的那就很玄学了，反正在自然界不会有这么大的上下限差距是没错的，但怎么就也那么精准地按照概率分布？仿佛也是被刻意设定的一样……）” “……但看来还是不可以掉以轻心啊！毕竟她身高增长速度的期望值可是每天无限大啊！”而回过神来时，却听见梵棽说了一个很奇怪的论断。 “（每天无限大？不不不，按依泉的说法，每次降低一半的概率才只能多长05毫米，这个递增的可太慢了啊，期望值明明是1毫米，怎么会到无限大这么扯呢？他身为优等生又不跟鹏飞那样只是身体壮，难道这么简单的计算都不理解吗？）”听到这话，尹浩就急了，特别想自己解释一番，或许他们组织得到的情报与李教官那边的有冲突，但从实际数据和现实结果来看应该还是依泉这边更靠谱一点，“（真要每天无限大，这宇宙早就变成黑洞了？）每天……二分之一……半毫米，怎么……无限大？” “哦，原来你也听说过了啊！”而梵棽似乎有些惊讶的样子，仿佛他还以为尹浩又会好奇地发问等自己解释，而他似乎在这一方面也至少比什么空间维度问题懂得更多一些，结果预期却落了空，少了点卖关子的乐趣，“是李依泉跟你说的吗？” “是的……”尹浩还顺便尽可能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不过我们跟她们的版本可能还不太一样……” “哈啊？（不会又要临时‘加强’了？你们这些部门预测个身高而已，要不要这么不靠谱啊？而且不管再怎么说也得不出期望值无限大这种结果？与我所感知到的现实严重不符啊！难不成我其实一直生活在‘极小概率’之中？）怎么个……无限大？” “嘶，怎么解释呢？那我来打个比方！彩票这个东西你买过吗？” “没有……（虽然不至于没有那种一夜暴富的世俗欲望，这玩意不是智商税吗？）” “那机制你懂吗？” “知道……（就是你在一堆号里面买几个号，然后开奖时‘随机’选号，相同的号越多奖金越多的那种？）” “现在比如一个超级富有的人，比如史高治·麦克老鸭……” “（这不是鸭子吗？不算是‘人’？而且这不是迪士尼的角色吗？随便引用真的不会被告侵权吗？）” “这个小气财神呢，开发出了一种彩票，这个彩票的运营规则如下，10块钱买一注，然后总中奖率为九分之一，也就是百分之十一点一、一、一、一……后面一直循环这样子，其中有10的几率中奖是得到10块钱，1的几率中奖是得到100块钱，01的几率中奖是得到1000块钱，001的几率中奖是得到块钱，以此类推啊，每一层级的中奖率都是上一级的十分之一，下不封底，而奖金却又是上一级的十倍，也上不封顶。那么你猜这个彩票收益的期望值是多少呢？” 第五百一十章 圣彼得堡悖论 第五百一十章：圣彼得堡悖论 “是……（这个简单啊！以前读书的时候又不是没做过这种彩票概率题，那我直接把所有可能性列出来呗！）”这种东西甚至都不需要发动尹浩的运算潜力，稍有常识的人都可以简单口算：“（得到10乘以10块钱等于1块钱，1乘以100块钱等于1块钱，01乘以1000块钱等于1块钱，001乘以块钱等于1块钱……然后就这样以此类推，后面就是十分之一的n次方乘以十的n次方等于1，最终就是1+1+1+1……这样一直累算下去，得到……）啊这……”而算到了这里尹浩才终于发现了十分蹊跷的地方，“（所有情况累加起来真的可以一直加下去且不收束的，最后还真的就是无穷大？这……这怎么可能？）” “啊这……（不管怎么说这都不应该啊！）”尹浩惊愕之余立马又感觉紧张了起来，他隐隐之中察觉到了自己犯了惯性思维上的错误，但是一时间有不肯承认如此反直觉的结果：“（等一下，是不是因为我不可能同时中所有奖，所以概率算重复了呢？可是我记得以前算彩票的收益期望，本来就是要把每一个奖项的期望值加起来才对的呀！可为什么期望值会是无穷大？我感觉我就算有千万家产，买到倾家荡产也大概率赚不回自己的本金啊……）” “怎么样？算出来了吗？”梵棽察觉到了他的心理斗争，完全理解了尹浩初期的惊讶，脸上似乎浮现出一种“果然是这样”的得意神情。 “等一下……这奖……怎么……买号……开号？”而最终尹浩的倔强居然是想到了按照对方的描述，这种彩票的运作方式就不成立，即便不考虑那个小气财神是不是真的拥有无限资金，一种彩票拥有无限的可能就意味着要设立无限的号数，那实际上再怎么随便买开号也开不完，除非全部用计算器生成让人自己去慢慢对，比如每一位都是1、2、3、4、5、6、7、8、9、0十个数，第一位对了才能有资格去关心下一位，否则第一位不对就算后面全对了也不行，这样实际的开奖概率会比较符合梵棽的描述，但关键是都让计算机生成，真的会有人放心吗？ “啊……这你倒是问到我了，不过我也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呀！”梵棽眉头一皱，仿佛遇上了杠精。 “所以……期望……无限……不成立……”不过尹浩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当然知道理论于现实的不同。 “我这么说本来就是方便理解而已，数学里面本来很多问题就是理想化的，这种彩票确实没办法按传统的方式买号开号，但如果大家都能接受这个设定便可以运行下去，就好像也没人会相信真的可以有无限的资金来赌，但在数学上总是会作为先决条件来……哎，我解释这些干什么，总之怎么会去真的考虑实际操作嘛？啊不过我可能一开始就不应该用彩票这个东西来举例就是了，因为假如把这个问题简化一下就可以变成，你有一百万亿分之一的几率得到无限金钱，虽然得到无限钱的概率高多了，期望值也一样是无穷大，但这世上恐怕没人玩得起。而且明明这个问题的本身就有一个身边更常见的检验方法，我刚才故意装了逼自己想当然了……” “啥？（过去一向沉默寡言的优等生现在居然会承认自己装逼？那么颖颢是不是也偷偷……啊，但是更关键的问题不在这……）”尹浩突然也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反正都是讨论问题，管他怎么买号开号，现在的计算机虽然不可能完全实现真随机，但以假乱真让随机性彻底搞人心态还是可以轻松办到的，有那么多钱开奖难道还没钱写代码和请公正？最终只要大家能接受，这种理论奖励无上限的彩票肯定还是能吸引人来玩的，就是各种判定的不透明可能会被不少反智人群引申出很多阴谋论来，确实需要一个更简单直接的方法，所以到底是什么呢？ “其实我说的这个问题在数学上叫做‘圣彼得堡悖论’，是决策论中的一个悖论，是数学家伯努利在十八世纪提出的一个关于概率期望值的悖论，它最早来自于一种掷币游戏，即圣彼得堡游戏。说是这个游戏设定一枚硬币假设是完全没有技巧，随机地抛，也不会考虑立起来的情况，那么可以设定掷出正面或者反面为成功，另一面为失败，参与的游戏者如果第一次投掷失败，则只得奖金2元，游戏结束；第一次若没失败，就继续投掷，第二次投失败得奖金4元，游戏结束；这样，游戏者如果投掷不失败就反复继续投掷，直到失败，那么游戏结束。所以如果第n次投掷才是败，则得奖金2的n次方元，并且游戏结束。” “哦……（这个听起来确实更简单，投硬币嘛，排除掉技术性或立起来的意外无外乎就两种可能，成功了再来一次，失败了就结束，都有二分之一的概率不断递进到下一级，跟栩棋的长高机制确实是有一点相似，但好像又有点不一样……）” “按照概率期望值的计算方法，将每一个可能结果的得奖值乘以该结果发生的概率即可得到该结果奖值的期望值。游戏的期望值即为所有可能结果的期望值之和。随着n的增大，以后的结果虽然概率很小，但是其奖值越来越大，每一个结果的期望值均为1，所有可能结果的得奖期望值之和，即游戏的期望值，最终就将算出无穷大。而按照概率的理论，多次试验的结果将会接近于其数学期望。只不过实际的投掷结果和计算都表明，多次投掷的结果，就算投特么几亿次，其平均值最多也就是几十元，次数的增加虽然也会使平均值增加，但增加的幅度到后面也会异常缓慢。我这么说，你感觉出什么门道了吗？” “嘶……（听上去跟之前那个彩票的问题差不多，只不过那一个是每一级概率小十分之一奖励翻十倍，而这一个是每一级概率小二分之一奖励翻两倍，从幅度上就看似更合理一些了。如果说栩棋也是这样长高的话真的能实现平时看起来长得不快，但期望值其实是无限大啊！可也不对啊，依泉是说每一级降低二分之一概率是多长05毫米，而不是多长一倍啊！难道他们某一方的测算出现了问题？如果是按‘圣彼得堡悖论’那种增长法，栩棋每天长高的幅度无疑会波动更大，再从记录中找规律就很容易发现完全不是依泉说的那么一回事了，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也许是刚睡醒脑袋还不清醒，又被栩棋的讲话气个半死，再来就是给梵棽的变化吓到了，尹浩才终于反应过来二者所描述的这二种条件下，对结果影响的最本质区别。 “……而且虽然看上去理论不符合实际，但‘圣彼得堡悖论’对于我们习惯根据事情的期望做决策时也有不小的启示，许多悖论问题可以归为数学问题，但它同时又是一个思维科学和哲学问题啊！毕竟悖论问题的实质还是人类自身思维的矛盾性。所以从广义上讲，悖论不仅包括人们思维成果之间的矛盾，也包括思维成果与现实世界的明显的矛盾性。这对于各个学科各个层次的悖论的研究，历来是科学理论发展的动力。而‘圣彼得堡悖论’这个问题就恰恰反映了人类自身思维的矛盾性，那么这首先具有一定的哲学研究的意义了……” “等……等一下……”尹浩也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就开始饶有兴致地长篇大论起来，“（这家伙……怎么突然化身为颖颢手里的小话筒了？优等生啊优等生，，你跟她搭档的时候是不是因为自己脑子里也有芯片就被做了什么？要是被白毛也改造成‘阿猫阿狗’了就眨眨眼好么？）” 但梵棽依然在自顾自地滔滔不绝：“其次你看啊，它是不是反映了决策理论和实际之间的根本差别？要知道人们总是不自觉地把模型与实际问题进行比较，但决策理论模型与实际问题并不是一个东西；‘圣彼得堡悖论’的理论模型是一个概率模型，它不仅是一种理论模型，而且本身就是一种统计的‘近似的’模型。在实际问题涉及到无穷大的时候，连这种近似也变得不可能了。哇，这简直是太奇妙了……” “等……一下！”尹浩最终不得不用自己沙哑的嗓音声嘶力竭地喝止住对方如脱缰野马的跑题，“（我勒个去，真是不吼不知道，我现在都已经这么虚弱了吗？）” 第五百一十一章 保底设定 第五百一十一章：保底设定 “啊……哦，对不起，其实在发现这一点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也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我以前对数理也是不怎么感冒的，可最近因为任务调查栩棋和她身边的人，并且接触到这些涉及无穷大的数学问题，总是会……莫名地有些兴奋？而这一问题现在就在栩棋身上体现，也算是支撑我一直对这项任务保持专注的理由！” “好……（栩棋和她身边的人，就现在这情况，你直接报颖颢身份证号得了。不过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喜欢这种‘无穷大’问题的人啊？那你某种情况下跟颖颢倒是挺登对，难怪会被安排成搭档，真让我羡慕嫉妒……等等，我又在乱想什么？）我……想说……” “想说啥？您慢慢说，不急哈！”梵棽俯下身来侧耳倾听。 “啊这……（啥动作啊？搞得我好像快死了，要留最后的遗言一样……）我是说……栩棋……一半概率……多长一倍？” “嗯是啊！这是我们通过精确测量，再根据归纳数值，所得出的结论。” “可是……依泉她说……一半概率……才多长……半毫米……（所以你们到底谁对谁错啊？能不能给个准信，不要三天两头的打补丁好不好啊？）” “额嗨！我还当是什么呢！”尹浩还以为对方会很惊讶，结果梵棽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这个问题就关系到仪器的精细程度，以及不同部门在情报共享上因为一些潜规则而出现的障碍了。” “障……障碍？”尹浩一直以为依泉和梵棽背后虽然隶属不同，但至少立场是统一的，还曾经一起对苏晓兮实施过多次抓捕，虽然栩棋的问题是另一码事，但起码该共享的信息都是会共享的。 “也只有特别重要的政（和谐）治任务能让所有部门通力合作？或者说在这一点上各组织的配合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要不然我总觉得起码苏晓兮早就该被缉拿归案了，所以更别说栩棋这档子事了……”听他这意思，连苏晓兮的案子优先级别度都不够高，而栩棋的重要性自然就更低了，“只是我一直很奇怪，明明栩棋现在已经涉及到把持第一批接触漂流者的学院了，加上仲裁委员会的作祟导致原先的校领导都被撤换，而她自身又具备如此的特殊性，难道这事态还不够严重吗？真不知道是官方决策的滞后性还是怕打草惊蛇准备放长线钓大鱼了，反正我是挺讨厌有些同行动不动说上面准备下大棋的。” “我也是……”在这一点上尹浩不能更同意，“（不过他同行更多的是开玩笑？但主要是因为栩棋却居然当真了，老是盛气凌人地掰扯这个概念……）” “好，有点扯太远了，其实呢，不管是李依泉的说法，还是我的说法其实都是对的，区别只在于测量仪器的精细程度，她退役前的隶属因为更多的还是偏向执行的功能，所以虽然现在勉强算是被临时返聘，但以她留下来的面子用的还是比较通用的激光测距。毕竟栩棋她本人一直对周围人隐瞒真实身高，而我们又没有理由把她抓起来非常精确地去测量，所以也只能把机器偷偷地藏在她常走路线的不远处守株待兔等她靠近来，而这距离还不能太近，仪器不能太显眼，否则她随便感知一个周围人之前看过的记忆就很可能暴露了。而她们用的那种仪器的精度在百米距离就是不会超过05毫米的。可我们作为专门搞情报的，用的涉及到一种对市面上还比较保密的军用技术，其精度就可以非常非常的细致，至少在一百米的距离左右都可以达到1微米，那可是1毫米的千分之一啊！” “有什么……区别吗？”听到这里尹浩还没明白，毕竟按他这么说，梵棽那边测算的结果也就是比依泉那边更精确一点，但对于“每天至少能长高05毫米，但有50的几率额外长高05毫米，如果这天已经至少长了1毫米，那么还有50几率再长高05毫米，以此类推……而最终每天长高的期望值是1毫米”这一结论来说并没有那么大的影响，顶多就是在统计上有一些微米级别的波动，但对于最终找规律的结论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区别可大着呢！其实依泉那边测的也没错，栩棋的长高速度的底线确实是每天长高半毫米，然后一半的概率再长高半毫米，之后再有一半概率长高半毫米以此类推，但怎么说呢……虽然我们无法从自然的角度去解释会按这样生长的原理，但是如果她背后是有什么意志是故意这样设定的话，那么这还只是最基础的一项‘保底’设定，而这个‘保底’其实还不止一种，甚至第一种‘保底’对于外界不精确测量的评判还能起到一种障眼法的作用……” “保底？（这是要干嘛？还什么不止一种保底，到底是谁抽卡游戏玩太多了吗？）” “啊，我早就知道依泉爱用的这种形容方式可能会不太准确啊！应该说是用第一种设定确保她有肉眼可见的基础生长速度，而这一现象又很容易掩盖第二种更为细节的设定，而这就要用到我们更精确的手段了……” “不止……半毫米？” “而通过这种测量技术，我们也对数据进行了统计和查找规律，发现她的生长速度在你已经知道的基础上，每天还会至少再长1微米，也就是说目前已知的保底生长速度并不是05毫米，而是501微米。而后面这第二种的表达形式同时又像‘圣彼得堡悖论’里投硬币那样，有50的几率‘投’到‘对的一面’那就进一步生长，使得这一天长2微米，然后继续‘投’，有一半概率再投倒‘对的一面’就变成上一次的2倍也就是4微米，以此类推，她今天的生长‘投对’n次，她今天就额外长高2的n次方微米，所以最终跟你之前算的那样，是不是每天生长的期望值应该达到了1毫米再加无限大？只不过按道理，这个第二种设定呀只有大概500分之一的几率才能赶上第一种半毫米的保底速度。等于说有变得无穷大的潜力，却没无穷多的时间去试罢了……” “明白……那会不会……还有……”听对方这么一说，尹浩豁然开朗，并同时却又好奇起来：“（既然现在已经有第一种和第二种设定共同运作了，那难保还会不会有第三种……）” “是的，确实不能排除还有其他设定的可能。光这第二种就很不容易观察到了，特别是在知道这一情况之后，我们便在担忧会不会在更微观的尺度和更低的概率上，她还拥有第三种、第四种甚至更多更为难以察觉的生长方式，平时看起来很不起眼，却依然有可能突然爆发，比如我之前不是说第二种方法只有500分之一的几率才能赶上第一种半毫米的保底速度吗？但到了比如一百万分之一的概率时，也就是大约2的20次方，第一种方式只能多长高20个05毫米，也就是差不多1厘米，而第二种方式则是实实在在地翻了一百万倍，直接长高了1米，再往后面差距只会更大。” “嗯……（是啊，第一种的基础保底值比第二种高了五百倍，但两种设定在低概率情况下的增长潜力确实不可同日而语的……）” “也就是说平时就算遇上500分之一的几率，或者平时细小的累加导致多长半毫米，反映在依泉看到的那边，可能还以为只是多随机了一次二分之一的概率，但万一突然那百万分之一的概率来临，直接多长了1米，按第一种设定还以为遇上了2的2000次方分之一的概率呢！那写出来有602位数呢！而要是又真的出现到了我们以为遇上了602位数分之一的情况……哎，我有点说不清楚，但那个意思你应该懂了？现在真是都不敢想了，正因为现在她背靠仲裁委员会，我们没办法把她控制起来更精确地测量，所以便不能排除还有其他更低基础却更高潜力的设定，并且因为我们现在无法判别她每天身高变化的具体时间节点，反正至少不是零点整，我们又不可能24小时一直有机会盯着她，那可能突然身高就突破天际导致无法控制了，你说可怕不可怕？” “可怕……”尹浩听到这些，禁不住有些背脊发凉，也开始理解到了依泉的隐隐担忧以及梵棽的焦急的是为什么，前者可能已经感觉到自己那边数据统计里出现了“一朵乌云”，而后者则通过“两朵乌云”联想到了乌云与阳光背后可能更多的无尽黑暗。 第五百一十二章 从何而来 第五百一十二章：从何而来 “（现在已知的，就是第一种设定是每通过一次二分之一概率的判别多了一个固定值，而第二种设定就是每通过一次二分之一概率的判别让固定值翻倍，只不过第一种固定值的基础比第二种大得多，所以大部分人在大多数情况下还以为只有那第一种，才形成了梵棽所说的‘障眼法’。但实际上，第二种设定的增长潜力远远超过第一种，如果说第一种设定是在不断做加法，那么第二种无疑就是不断在做乘法，万一还存在固定值基础更低，但是增长潜力更高的第三种，是不是就会像梵棽说的依泉迟早遇上自己无法解释的情况，他也一样……）” “第一种设定，保底长高05毫米，每通过一次二分之一概率的判别，就多长05毫米；第二种设定，保底长高1微米，每通过一次二分之一概率的判别，多长的数值就翻倍；如果还有第三种设定，当然数值我也只是随便举例，保底长高……1纳米？也是每通过一次二分之一概率的判别，多长的数值就变成原来的三倍？然后还可能有更多种设定？这这……这你说谁受得了啊？我虽然知道依泉也在做这件事，但没有把这个发现和猜想告诉她，也是担心以她的性格又会冲动，可直到现在我都快有点等不下去了……” “（确实，如果按梵棽的例子，从第二种到第三种就相当于从2底数的次方变成3底数的次方，同样一百万分之一的概率，以第二种的设定会长高1米，而按第三种的设定则直接长高了3的20次方纳米，大约……348米？虽然我们大概率也遇不上那百万分之一的那一天，但是现在谁能打包票第三种设定不再是简单的翻倍而是更快速的增长级别，以及没有第四种设定或更多呢？最终会使得栩棋在一个可接受的概率范围内就突然发生体型上的剧变……）”思索中，尹浩又不止一次地联想起，自己梦中栩棋那无比“辽阔”的面庞，以及自己因为被踩在脚下而被迫贴近时那“深远”的幻觉，平时谁要把这俩形容词用在形容人的体型上肯定会被吐槽“语文老师死的早”的。不知道那是否预示着某种未来，而被自己的“潜力”所感知到，所以自己才会被栩棋长期关注。 “不过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虽然在理性上知道最好就仅仅局限于这两种生长设定了，要是还有对社会的危害不要太大，可是……可是个人又总感觉希望再来几种设定才好。这让我有些矛盾，你说我是不是因为最近对于无穷的兴趣激增，导致看到这种现象，就把什么东西寄托到她身上了，你说这算不算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呃……不像……（梵棽干嘛突然要对这种东西这么感兴趣？果然是被颖颢‘玩坏’了？毕竟她现在跟栩棋，等于一个精通机器，一个精通生物，优等生这种脑力装芯片的，说好听点可以互相校准，不会被二人影响，说难听点也在互相影响，反而可能偏差得更大。）” “……也许这就像很多人一直期盼着超大恒星参宿四能在他们有生之年爆炸一次好看个乐一样，但说实话就像参宿四超新星爆发的辐射可能会对地球上的生命有影响那样，栩棋的存在也是一颗不安定的定时炸弹，所以按道理说我也不该这样去想……她可能在自己身高达到2米6之后接触到那个能增幅体型与能力级别的外星挂件，简称‘外挂’！之后就在多种生长设定机缘巧合的共同作用下，侥幸地在短时间内突然生长到了一个显着较高的水平，被人看到这么显着的变化恐怕会引起猜忌，之后为了减小影响，估计她当天就决定了要持续影响周围人的视觉来进行隐藏，让外界一直以为她就没有那么高。但这些事情具体的时间点已经无法知晓，毕竟那个时候根本都还没开始进行关注和统计，回过神来的时候到现在已经是4米4左右，甚至方校长都已经快保不住了……” “（该说果然还是居然就在短时间内就有几率快速增高吗？那恐怕真的不止两种设定了？对了，会不会又是统计上出现了什么问题？毕竟一涉及到栩棋，看到的东西都不敢百分百打包票了……）”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尹浩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颤巍巍地问道：“数据……可靠？” “当然可靠了！你这是在怀疑官方部门的技术力吗？”尽管优等生似乎并不想故意表现出来，但尹浩还是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的眼里闪过一丝优越和不屑。 但尹浩丝毫不明白他这优越和不屑的底气从何而来：“（但这个官方部门现在怎么显得这么怂？毕竟连梵棽自己给他们工作也好像用完即弃的样子，虽然依泉给出的解释还能够理解，但这么不厚道的做法还是不由地有些怀疑……）被她……发现……篡改……” “哦，你的意思是，我们平时测量的事情都被栩棋提前知道了，所以她会改数字给我们误导吗？嗯……首先，她只要通过看看别人的记忆，确实是很容易知道自己处于监控之下的，但是机器毕竟不是生物，测量出的客观结果是不会受到心理控制的。就算她能控制到我们读取数据的眼睛，我们也完全可以把测量数值通过有线和无线等多种方式发送到几公里之外的安全区域，那里是绝对不会受到栩棋控制的。毕竟她现在的能力级别还没有高到特别可怕，我们通过其他精神系能力者的对比的预估结果，一般人大概是在十米之内身体都会被完全控制，百米左右会被影响感官看到听到各种幻觉幻听……” “（嗯，比如上次集会时不开口就能对所有学生喊话，同时与我单对单地隔空battle，还有看到的她变成肌肉猛女一拳打出爆炸，教堂里充满中二对话的凶杀现场等各种幻想场景那样……）” “而到千米之外可能就只能触及到思想和记忆了，所以几公里外，加上连辐射都能大量防止的厚实铅墙，不管是谁，就读取数值这一行为，应该是不会受到影响的。而她平时隐瞒自己的身高，说白了就是隐瞒自己的能力级别，让大多数不知情的人不知道她的能力已经达到了可以影响他人同时也不觉得自己已经被影响的程度。但我们第六小组和依泉教官，可能拥有某种抗性，即便在十米以内也无法被操控，估计这直接影响了她高贵的虚荣心和控制欲，所以才容易成为她的眼中钉。” “（所以当我们组足够靠近时，就能识破她营造的幻境，才得以察觉她的真实身高吗？并且她也无法直接控制我们，只能通过各种‘隔空传音’，做其他各种小动作去引导我们的想法，并不是她说的觉得这样更有趣更有挑战，而是真的做不到喽？）”尹浩这样一想，顿时觉得栩棋的逼格又降了一截。 “而我脑中的芯片就是上级在不断收集各种信息，同时也在尝试能否复刻这种抗性并普及开来，最好能以机械的观察角度校准大家的感官信号使得自己不会那么容易被影响，这要是能成功的话她的心灵控制能力就算陡然突飞猛进，对人心绝对的控制力也终将彻底倒台。毕竟我们可不像仲裁委员那样有预算，还特意为此专门准备了那么多机器人……” “贾乐情……你知道……关于她……”而一听到机器人，尹浩立马就想起来那个自称“贾乐情”的东西，既是集会时与栩棋商业互吹的家伙，也是在废弃地下实验室发现的某种哭诉被剥夺了名称的存在，更是组织物理封锁实验室现场，还给自己讲了一大堆可以概括为关于“宇宙受控与更高层面的自由意志”故事的东西，这个名字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背景，让他一直非常在意，现在也终于有机会问一问梵棽了。 “贾乐情的事情啊，并不太知道呢！”但结果对方却理所当然地给出了一个否定的回答，之前的顾虑重重突然转变得坚决而流畅，光看外表根本察觉不出任何的伪装和心虚。 “不……不知道？（说实话我有点不太相信，只是不想告诉我？）” “是的，不知道，我们怎么会知道仲裁委员会给一台机器人套上这个称呼的用意？就连这个名字也去查过了，只有几个同名的普通居民，均没有政府机关和科研机构的背景。我们现在也不知道琰玥和雨霏在那个废弃地下实验室看到的东西为什么会拿这个名字自称，不能排除当时有些特殊职能的研究人员必须隐姓埋名，但那至少不属于我方已知的正规机构。当然你们反映的事情，我也已经上报过领导，他们说会进行调查，并且保密。” 第五百一十三章 牵强附会 第五百一十三章：牵强附会 “（什么保密？说到底还是不肯告诉我的喽？）谜……谜语人？” “谁谜语人了？我又不是说‘啊我知道，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还是怎么样。其实内部机密的东西我本来就不能乱讲，要不是大家在栩棋面前人人平等，谁都没有秘密，我为什么要主动跟你说这些？我想海升和依泉还不是寄希望你的那点‘潜力’好让顾颖颢能多帮你和大家隐藏一点东西，虽然能不能藏住还得看运气但总要试试……”梵棽居然还表现得有点委屈，“我说的保密是指，他们连对我都保密，毕竟这是直接调查仲裁委员会以及笼罩在灰色地带下的不人道研究，要知道在官方内部保守派和纯正派的声量已经愈发式微，不然也不会有这一次大张旗鼓地与漂流者进行接触，说是接收外太空第五次世界大战的难民，还宣传什么‘几百年前大家都是地球的同胞’啊，但实际的情况哪怕不需要谜语人也是‘懂的都懂’？” “真的？（都说保密了那说了也跟没说一样啊……）”尹浩毕竟已经被人忽悠过无数次了，哪怕不能“久病成良医”也该多留几个心眼了，不过似乎听到了一个关键信息还是有点开心的：“（所以颖颢真的有帮我藏住了什么吗？她的思维里那些快到连栩棋都觉得看不清的东西，我也能被赋予吗？所以她的诺言并不全是空话，只是现在栩棋精神能力的成长超出她先前的预估了？）” “尹浩啊，我这一生演过很多场戏，扮演过很多角色，虽然我现在认为你还不可完全信任，之前也算是骗过了你，但除非上级需求，否则没必要在连我都不知道的信息说谎啊！现在任何关于仲裁委员会的消息都被上级视为高级机密，比那什么苏晓兮、林栩棋的级别还要高出许多，既不是属于我调查的范畴也不是我能够调查得了的，即便她现在跟栩棋联系紧密又很可能涉及到过去的非法研究，要是有什么调查结果理应也跟我交代清楚的。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调查到什么地步了，毕竟我是下级，不是我任务的内容自然也不需要跟我汇报，除非将来真的有必要！不过我相信不久之后就能知道很多信息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对你说这事保密不能说了呵呵……” “好……（算了！按照我观察到的情况和依泉的分析，梵棽难道连现在自己还能不能正常联系到上级，领导还会不会承认他的存在，心里都没点逼数了吗？还是说自己尽心尽责了半天，将栩棋和她背后的势力好歹挖出了一点信息，就无法接受就这样被组织因为不想将矛盾公开化而抛弃了吗？）”尹浩又一次纠结是不是要点醒对方别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并徒劳地继续去试图完成任务了，但考虑到对方万一执迷不悟还情绪激动，自己怕是没那么多力气像依泉那样慢慢解释。 随后尹浩还想到另一个关于身份的可能性：“（难道还是凭他是楚家的公子哥？虽然连婚事都安排好了，但真要是宝贝继承人，他家族又怎么舍得他在最前线拼命呢？总不能又是一个跟家里闹翻的啊？哎，所以他要怎么就随便他！反正栩棋也没理由杀了他，不会比我更惨了，既然他说还没法完全信任我，那大家就彼此彼此了，不过是互为工具人，我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收集情报啊！）” “至于她给你们讲的那些故事嘛……说实话，关于我们感知到的世界是否真的客观存在，以及在宇宙之外是否有更高级的空间层级，我们是否拥有自由意志，世界是不是被谁创造的，这些本来就是哲学上一直在争论不休的问题，只是从科学上既无法证明又无法证伪，它说是超级计算机演算的结果，但其实都是从现象以自己的角度反推起因，她的那套设定并没有比顾颖颢跟萧海升胡扯的那一堆更有新意，牵强附会罢了，不用理会哈！”不知道梵棽从哪里得知的具体消息，但听这口气也就知道了一个大概的样子。 “嗯，好……（优等生他不是之前还说很喜欢无限什么的吗？怎么感觉对于最关键的部分他并不是很上心呢？还是说他对于只存在于理论中的兴趣大于实际现象？哎，真不想答应乐情的那些条件，但最终果然还是要靠自己吗？）”尹浩感觉对方的态度说是兴趣使然也好，说是规避风险也罢，反正总之就是真的不想管这事，自己现在也不是很有底气能说动他，估计在万般无奈之前只能最后期盼一下依泉她们能平安归来！ “所以还是说一说你我都更感兴趣的栩棋！关于她我还是有一些东西能讨论讨论的……” “呵呵……（你也就是对她到底能长多高多快感兴趣，我才没对栩棋感兴趣呢……啊等一下，难不成他连我的‘黑历史’都知道了吗？不会不会……）”既目送或者说“耳送”三个女人硬着头皮离开医务室，以及听完栩棋颠倒是非黑白的讲演后，尹浩又一次体会到了一股迫切的紧张感，即便理性告诉他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但感性上还是催促他适当地引导话题：“她也……没有……那么……强？” “那这个要看你是指她自己的身体力量上，还是精神魔能上，以及包不包括所谓的‘外挂’了。关于第一点我们推断，她的魔能级别虽然已经比较高了，但种类也只在几个具体表现下比较纯粹，不像我这种很多都会一点。要是把一个人的魔能组成部分比作rpg游戏的人物加点的话，一共分为元素、契定、具现、拟幻、观知、感控、破律、自利这八大常见种类和其他一项杂类，啊这个我们以前测魔能时发的手册上不是也有写的嘛？但你不一定特别关注就是了……” “哦，我……知道的……”但偏偏这一点尹浩还是有些印象的，还记得自己进入第三中央高校之前，有被人带到本市的魔法师协会去测过魔能数据，并且之后收到一本小册子里面有简单的介绍，其中有几段记得是这样写道的：“（……简单来说就是‘星辰大海’或者叫‘星沉大海’时代之后，每个人身上都会或多或少出现一些用传统科技理论解释不了的特殊能力。产生原因：未知。）” “（……现象：过去太阳系出现黑洞的时候，那时人们发现太阳系边缘的引力效应异常，并渐渐扩散到整个太阳系，但那些物质似乎并不辐射电磁波，也不与电磁波相互作用，自然就看不到，甚至不会与正常物质的原子间产生排斥效应的电磁力，就算迎头撞上那些东西也如同透明般彼此穿过，最终好像都有选择性一般富集到智慧生命的大脑和体内，人体就会产生体型膨胀，但这种体型膨胀多为等比例的变大，而为了支撑这种变大对身体的负荷，身体密度与强度也会随之自发产生变化。）” “（……推测：因为在原初黑洞惨案之后，太阳系内联通了与异世界的通道，可能一些超高未知科技的，超微型的比纳米机器人还小的存在，能够携带可以改变传统物理法则的能力，在程序驱动下在智慧生物体内聚集，但是并没有实际发现这样的机器人，所以也有可能是以波或暗物质的形式传递，而人体的等比例长高则又有可能与四维世界投影有关。）”其中黑洞惨案是第五次世界大战的终局，可能涉及到某一方在试图牵引原初黑洞的时候，想制造出可以拥有无限计算时间的图灵机器，结果完全失控把雷王星的内核全掏空了，其他的当然只是推测，至于人获得魔能后为什么会变大那就更玄妙了。 “（……初步研究成果：设定中两个不同维度的世界通道被打开，超能力表现为一种高维物质，其容器是高维空间，随着时间富集在有智慧意识的低维个体身上，个体因为富集产生高维的质量被引力拉向高维平面，所以在低维空间的投影会更大，看起来就会长得非常高大，适应度越强长得越快，但大部分人还是没怎么变。真相：未知。）” “（……因为涉及各个方面，所以并不一定级数越高对自己就越有好处，此数值只是体现其性状对传统科学造成冲击的强度并将其数量化。这些特殊能力总共分为八大类：元素、契定、具现、拟幻、观知、感控、破律、自利，另外还是存在一些其他偏门……大类之间没有什么所谓相生相克的关系，而且一个综合能力等级大于lv·1的人拥有的能力往往也有分好几种，其中观知和自利比较普遍，而破律和契定则比较稀有……）” 第五百一十四章 随随便便 第五百一十四章：随随便便 尹浩想了半天，可以感觉得出，以前写这个册子的编着者显然是个很随意的人，特别是在听说了每个城市册子的具体内容其实并不一样后，甚至让尹浩一度怀疑其作者正是当时给自己测量数值的莫若娃，而她正是昨晚在外头吃饭时遇到的那个金发高妹，听上去也是个马马虎虎的人，甚至可能把她从漫画或小说里看到的东西都融进去了。 不过话糙理不糙，在后续文字的说明中，确实能把整个评价体系的数值设定给弄明白了，简单来说就是各项数据相加得出一个综合能力值，然后综合能力值换算成10的n次方，最后n值就是能力等级。而能力等级的高低并不代表战斗力也已经多次验证，比如像尹浩某段过去记忆中，就曾今见亲眼证过一个某种缺乏实用性的综合能力等级好像是已经达到了lv·5的家伙只是由于没有技术器械的支持，是如何被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战五渣”当众给“放倒”的，所以按这玩意最后只会战力崩坏，但作为魔能者当时又不得不看—— “（……元素：一般泛指对金、木、水、火、土、电、气这些大自然元素的控制能力；契定：一般泛指对异世界奇特生物的召唤和操纵的异术超能；具现：一般泛指对想象中事物的具象化的异术超能；拟幻：一般泛指制造幻象并对其他生命感受器的干涉的异术超能；观知：一般泛指对其他生物思维、动作的觉察的异术超能；感控：一般泛指对物体空间相对位置的操纵的异术超能；破律：一般泛指对传统物理学和大自然规律的篡改的异术超能；自利：一般泛指瞬间提高自身或其他生物力量、速度、智力、反应、抗击打等生理属性的异术超能；其他：如名所示，一般泛指不好归类的各种其他各种的异术超能……）” “（……而反映魔能的综合能力值，被官方命名为‘内向型技术控制能力综合等级’，这个等级与地震强度级数类似，每差一级会相差整整10倍，以一个最小综合能力值‘1’为‘1综合综合能力等级lv·0’，具体能力指数则为10的‘1lv·值’次方。举些例子来讲：比如lv·12的综合能力值大约不到16，而像lv·123的综合能力值一下子足足有将近亿之多。但像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的综合能力等级均lv1以下，也就是综合能力值不超过10，这种程度平常生活中自己的能力几乎感觉不到……）” “（……lv·1到lv·2之间，即综合能力值10到100之间的特质人或为先天遗传或后期变异，对自己的能力才会略有感觉，但无法使用；占总人数的十分之一；lv·2到lv·3之间，即综合能力值100到1000之间的可以一定程度地加以控制，但又难对别人造成影响；占总人数的百分之一；lv·3到lv·4之间，即综合能力值1000到之间的已经可以对事物产生明显可见影响，也是造成这个社会不安定因素无法排除的导火索；占总人数的万分之一……）” “（……而到了lv·4以上之后，即综合能力值破万的已经极其罕见，普通的人类从未达到过lv·6以上的水平，因为这足以影响一颗小型卫星；占总人数的亿分之一；而lv·6以上只在“漂流者”中存在，也是极其罕见的，所以大家只知道应该是显得越来越厉害却不知道具体如何用语言来形容，但更多的真相却又是长期处于被封锁的状态，同时也是民间科研领域的空白区和造谣的对象。出现的概率不到亿万分之一……）” “（目前技术水平的人类所能评价的最大值范围大致为lv·11到lv·12之间，即综合能力值1000亿到亿之间，在到达足足破万亿那种的程度之后，对那个想象力和科技水平匮乏的文明来说，其实许多判定标准已经变得模棱两可而测不大准了，就算接下来还有更高级的存在也是难以有比较权威的法医鉴定指标的，就好比这个时代的人们也依然没研究透超过光速的话到底会变得如何如何等等……内向型技术控制能力综合数值越高只是说明对象越不科学，其中也只有一部分是可以直接跟作战扯上关系，像优等生目前知道他又会放电，又会遥控刀具飞来飞去，抗击打和恢复能力又这么强，还能进行情报工作，至少说明元素、观知、感控和自利这几项都不会低，给他在作战中带来了相较于普通人全方面的优势，而栩棋离要是离了触手就不好讲了……）” 至于男主自己当时的测试结果是：内向型技术控制能力综合等级：lv·32，其中具体分为：元素——50、契定——20、具现——22、拟幻——156、观知——734、感控——180、破律——231、自利——34、其他——158，指数总和1585，则约为10的32次方，所以他的内向型技术控制能力综合等级约为32级了，在当时可以确定为属于中级能力者，但是观知那一项占比那么高，就注定他的超能力表现得不会有其他人那么明显，或者说能力值就跟基因一样，大部分并不表达或者微乎其微，所以也就给了“觉醒”论和“潜力”论的市场。 “（但我一直怀疑那个看起来随随便便的人到底能不能测准？比如我怎么元素就50了？我根本不能变出火啊雷啊什么的！感控180也没见我能隔空取物啊！难道在300以下的都很不明显吗？）”而且这套标准已经多年未更新，因为就种类分类而言，笼统的八大类其实还是太少了，连之前存在感不高的“其他”一项当中，最近越来越多的发现似乎也指向“其他”这一项还能各种细分，只不过明明这套早期理论亟待全新的补充和完善，现在官方的研究进展却很少对外公布了，评价标准便也一直尴尬地停在这里多少年没有实质更新了。 “……哦，原来你知道啊，那就好。”回过神来，尹浩发觉梵棽这话说的，好像之前自己就像是给人留下了一个除了找爹妈外不问人间世事的印象，“总之，虽然栩棋对外公布的能力综合等级数据肯定也是有所隐瞒的，而我们同样没法抓着她重新测试，但根据所有情报来推断，她的能力应该大多集中在精神控制方面，大概就是拟幻和观知的数值特别高，感控我们以前以为也有，现在看可能只是‘不可视触手’的障眼法？而自利这一点比较有争议，个人认为虽然她的力量、反应、速度确实都在我之上，但相对于她的身高所代表的综合能力值就不算特别突出了，你想一个一吨多重的人，光那个体积摆在那里还不够一力降十会的吗？” “切……（这算是在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吗？不过你让我玩弄一个体重只有我十分之一的动物，只要它不会放毒放电啥的，确实是能随便玩弄的压倒性优势……不过也可能它身法灵活让我打不着啊！）反应呢？” “额，至于反应这东西，我承认每个人的天赋上限确实有差异的……”反正梵棽肯定不会承认是自己训练不如对方刻苦的，毕竟他每天一下课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同时她皮肤、肌肉、骨骼等肌体强度更多是为了适配身体负荷所带来的，也还没到刀枪不入的程度，你的力量是不够，但相信昨晚还有抓住一次机会的话，我还能在她身上再开一个洞，可惜呀……而可以验证这一点的一个方面就是你之前的舍友齐鹏飞，上次他要扒拉雨霏衣服的时候，我打出全力一击都没能让他彻底破防，但实际上我也早就知道不会对他造成太大伤害，除了顾颍颢确实有点捉摸不透，第六小组的每个人我都调查清楚了，也就尹浩你一直认为鹏飞真是个没用的傻大个？” “不……有用……但他……不会用……”依泉确实说过梵棽的拳头就跟子弹一样，而当时那一拳的动静尹浩也是很有印象，这之后尹浩也当然知道鹏飞是属于“自利”数值和在综合能力占比都特别高的那一类，毕竟能力都用来长身体了，以至于通常用以判别能力等级的身高在他身上却成了误导，以至于被苏晓兮优先掳走，这就像是把大萝卜当成了大人参。虽说这年头光是力气大的魔能者大多数也闹不过坦克车，但是去工地搬砖抬杠可比他在学院浪费青春好多了，反正以他那智商八成毕不了业，肄业了也只能去干那些体力活，哪怕是给他去当健身教练机会都肯定会误人子弟的。 此时又听梵棽继续说道：“但是在鹏飞之前挑衅要与栩棋比试的时候，可能就是因为无法直接控制，所以逼出了透明触手才给他造成了那样奇怪的伤势，虽然现在无法确认当时栩棋的真实身高，但至少说明如果她在精神能力无法发挥的情况下，不依赖触手是难以在有一定级别的战斗魔能者面前实现良好自保的。” 第五百一十五章 何尝不是 第五百一十五章：何尝不是 “（不过能逼出栩棋使用触手倒是让我很意外的，我记得雨霏讲的梦中鹏飞不是连比力气都比不过栩棋吗？哎，不过话说我为什么要拿一个梦做依据？一定是我奇怪的梦做太多了罢……）” “栩棋现在肯定也是看中了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一点，但现在让他去做什么事情了却不得而知，可能也就是为交流大会布置场地时当苦力？但说实在的，栩棋那边也不可能说会缺一台人肉起重机，除了当牛马之外，肯定是有别的用处？” “（不不不，这台人肉起重机可比真正的机械好控制，主要是看中他能忠心耿耿当舔狗？哎，真的是白白浪费了稀有的精神能力抗性，还是被人家吃得死死的……）” “但不管怎么样，尹浩你以后遇到鹏飞可要小心啊，虽然栩棋是不想亲手杀你，但是我难保那个家伙不会充当人家的白手套，特别是发现不能如自己所愿后，对每一个会长关心的目标都产生不太友善的联想，甚至想为她做出点什么。总之你恐怕不能再随便拿他出气了，要是把他激怒了，没有我和颖颢或教官在场，你和那两个女生可能……呃，如果能确保雨霏有带绳索的话倒也可以。哦那就没事了，所以有机会的话还是使劲抽，看能不能逼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出来。”所以绕了一圈，鹏飞还是得揍，不过毕竟现在他和第六小组其余人的立场对立也基本公开化了，这样的话短期内栩棋应该也不会放他归队了。 “（原来鹏飞一直都是在放海了跟我玩吗？）”事到如今，尹浩也不好意思提“鹏飞的皮实都是被他狂揍训练出来的”这种梗，即便从情绪上他现在恨不得开着压路机从这个“叛徒”身上滚过一遍，但理智上他也清楚就光凭自己拳头的力量，还不足以锤炼出这坨入脑的肌肉，“（果然是抖呢！所以下次也别留情面了，直接用灭火器抡就完事了！等等，话说刚才是谁讲要讨论栩棋的？）” “当然了，也不能排除栩棋跟鹏飞比试的时候，本来就是打算要用透明触手迅速解决战斗，不屑于跟比自己弱的人浪费时间比力气……我去！话说刚才不是要讲栩棋的吗？怎么歪了这么久的鹏飞……”这下梵棽终于也发觉自己跑题了，不过最后一个疑点也引出了他的一个关键问题：“话说尹浩你这次看到栩棋的触手了吗？就跟你看到苏晓兮时会感觉有一个透明轮廓在飘一样。” “没有……真的……没有……”尹浩记得这个问题栩棋也问过自己，而他当时还奇怪为什么能够轻易触及旁人思想和感官的她还要特意问自己这个问题，而结果自然是没有看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而且这绝对不是因为晚上光线暗看不清楚，毕竟这最早从这学期刚开始，在学生会议室里看到雨霏吹风帮自己抢东西而不得，便开始怀疑栩棋有隔空取物的本领，当时的光线可不暗，却同样察觉不到任何透明的轮廓，但现在又说那是不可视的触手，与遇上苏晓兮时的那种若隐若现的情景完全不一样。 “哦？难道不同的透明触手还跟雷达隐形战记不同的材质一样对应不同的波长？让有的人能看到一种却看不到另外一种？这一点她也应该无法确认所以很关心……”梵棽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似乎其中真的有栩棋透过能力也无法直接确认的东西：“话说这医务室里头都不能排除有没有人家的监控呢！要是真有的话，她是不是已经不满足于必须见到我们才能知道我们在想什么吗？毕竟到了外面还有顾颖颢在帮你呢！虽然我也不知道那具体是怎样实现的，毕竟我和海升的思维和记忆估计早就被栩棋在平日里翻了个精光了，但还是被方校长告知即便会暴露在监控之下也要把信息传达给你，加上之前我们想直接接触她的尝试都被拒绝了，更让我们不解她到底为什么更容易接纳你，并且还能替我们藏住什么呢？哎，可惜现在方校长也见不到了，所以现在也就只能寄希望于你啦！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尹浩真的不明白，毕竟他也很少能看到颖颢了，只是通过昨晚的事情能够确认颖颢应该也在时刻关心着他，但自从见面起，得到了那份他期盼已久的诺言，也第一次看到有连栩棋也无法看穿的人，之后却又被无情的现实打脸，到现在又反转，进一步明白了为什么梵棽、海升和依泉要主动跟他探讨这么多关于栩棋的事情，这背后应该也与前校长被抓的真实原因有关系。 虽然这个之前依泉也已经猜到并告诉他了，但她和梵棽现在都有同样的困扰，不明白这种把希望寄托于一个普通学员这般非理智行为的意义，只能凭借着对方校长的信任硬着头皮进行下去。但如果说之前还能嘻嘻哈哈地自然融入环境，那么现在这种不仅没有好转的发展，还愈发被逼上绝路的困境，以及不断地将猜想与希望否定却让疑问越来越多的状况，是个人都不免开始怀疑人生的，“（呵，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是啊，现在除了他和加害于他的人，又会有谁知道呢？”梵棽后撤两步，久违地坐了下来，只见他仰面对着天花板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咄咄怪事道：“现在我都跟你透露了这么多组织里和调查后的事情，而且可能还暴露在敌对势力的监控之下，万一弄不好我恐怕会因为自己的多嘴害了很多人，所以按理说我早上醒来就该不管你自己找机会溜掉的，但这奇怪的请求又不许我按照过往的常理办事，可这究竟又是为什么呢？方校长他之前没有细说，但还没等我们开始重视他就被抓了。于是现在回过头来看，依泉和我才会那么急切地想要把知道的事情先告诉你，不就是怕待会就没有机会了吗？”这样的神态和语气在之前李教官的身上确实也能感受到，他俩今天似乎都突然失去自己的人格，变成了木得感情的讲情报机器，“可是你的重要性又到底体现在哪里呢？呵呵，看来大家都不知道呢！” “（所以搞了半天，原来那个方校长才是最大的谜语人吗？先是分出一个不会被栩棋直接操控的第六小组，然后交代依泉做这些那些，而海升和梵棽也应该是被授意与我接触的，加上栩棋和颖颢的特别关照，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再说这事件与我无关那就真是当鸵鸟了，那个我明明没见过几次面也没说过话的方校长为什么要对我有这么大的期望？）” 这一刻男主他顿时感到压力山大，虽然他一直很讨厌“下大棋”的说法，毕竟栩棋一个给外来势力当狗腿子的会长在一个学校里算什么棋手，但联系到方校长以及梵棽还有依泉所代表的保守势力与仲裁委员会等激进派的明争暗斗，就藏在这个学院，就藏在这场交流大会，就藏在已经到来的漂流者身上，让许多人都在关注包括顾颖颢，那么自己仿佛顿时就成为了能够盘活整个棋局的最重要的那颗子，之后的每一步都万分谨慎，就像…… “（嗯？等一下！）”尹浩陡然又联想起，如果必须时刻万分谨慎才有可能扭转局面的话，这就像在凌晨的那个梦中，栩棋那高高在上的声音提醒的那样：“（……或许，一切都是偶然……）” “（……但像这样的偶然，却也是早已成为定数的世界意志……你曾今所珍重的人并没有疯，虽然她确实有点不正常……但她在这里讲述的全都是真相，绝不是中二症晚期的妄想……哪怕所谓的‘契机’都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但有时候那也会决定未来的关键形势……在图书馆里混了那么久，你应该听过‘蝴蝶效应’这个词？不知道你醒来就再给我去查……你要理解我们这些布局者所需要这种程度的慎重！但可惜遗憾的是，你看重的人却并不如你想的那么慎重……要是早先就知道自己有多愚蠢的话，在那些轮回当中就不会失去那些自我……也不会让未来变成这种模样了，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叫你回去呢？没错，轮回这种设定各种小说漫画游戏里早就用烂了……但始终不变的最终问题是陷于因果之轮的我们又怎么可能跳出这一切来望穿迷雾？）” 第五百一十六章 历史的罪人 第五百一十六章：历史的罪人 “（……你又怎么会知道，在那瞬间自己手中掌握着像重大分歧点一样决定所有族群命运的开关？尹浩，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要多想，那你就想想看嘛！平时人类的知觉其实有绝大部分是被屏蔽着的，这一点当我感同身受的时候就深有体会……所以人类这种生物，既可以远比自己想象中要聪明，也可以远比自己想象得要愚蠢！但只要多个模态之间无法良好配合，甚至连最强大最聪明的人都根本不可能留心注意隐藏在日常生活中所有无关紧要的细节……就算察觉到了，要么很快就忘记，要么大脑根本不予处理，但这就是能解决问题的关键之处……所以你所重视的人其实一直以来都很想对那些轮回的大家说……）” “（……别粗心大意！别做事轻率！别视而不见！要多长个心眼儿！要多想……）” “（……阴谋的黑手意外的就在我们身边，随时都在摩拳擦掌，准备把大家推入水深火热之中……知道我为何总是在你的梦里出现么……因为你在这个世界里的所谓‘现实’中并不‘清醒’……人类为生存和感知所锻炼的头脑，亦不是清醒的……生活得越复杂，其实就越糊涂……越简单，则反而更清醒……如果生存并非是前提，又会如何呢？……别看时间曾被称为第四维度，但平日人类回忆事情，都是依据现实的来进行二维式搜索的……可在梦中，记忆是完全洞开，是立体的，你可以牵扯出无限的灵感和智慧……有些梦可能醒来就忘记，但再次梦见类似的情况时你一定会记得曾经做过这样的梦……甚至现实中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都不仅仅是深层记忆的暗示……）” “（……而当那些细节被你无数次地搜索与确认之后，就真的可能会真相大白的，你才能明白自己到底拥有着怎样的‘潜力’……）” “（潜力？呵呵……）”一直以来，除了“下大棋”，尹浩对栩棋第二讨厌的就是她还一直把他的“潜力”也挂在嘴边，说是在自己也遗忘的潜意识里发现的却又从来不肯说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仿佛只要拥有这一个虚无缥缈的设定，她就有理由陷害他，控制他，不让他痛快地去死，也不让他安稳地活，可以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决定她自己对他的生杀大权，再凑上什么社会改革，模拟世界这种根本不是她一个学生该思考的问题，又能冠冕堂皇地将自己的恶劣行径进行类似于“咱有苦衷不能说，为了大局不得不如此”的合理化，其实都是为了她自己或不得不出卖的利益，甚至也有可能与外来势力和整个大局无关，就只是自己变态的嗜好，简直是与“下大棋”的主题臭味相投……哦不，相得益彰啊！ “（……可是你的重要性又到底体现在哪里呢？）”而同样，自从被栩棋盯上起，他也一直疑惑自己究竟有啥与众不同，并对此一直抱有消极的态度，直到颖颢的出现才如沐春风一般令他逐渐建立起自信，可现在就因为栩棋和颖颢的特别关照，引得同样没清楚真相的许多人也参与其中，好不容易知道了一个关键人物还已经被抓了。而剩下这些尚未发现其中用意的执行者，他们殊途同归的迷茫形式无疑也加重了尹浩内心中的压力，所以他非常能够理解梵棽似乎要逼迫自己留下来讲这些的迷茫，那是一种徘徊于信任与疑惑却又得不出解的叠加态，是听信了事情最终会变好的预言，但却又看着事情不断变遭的现状，不知道会不会一直持续到事态无可挽回，再来后悔自己当初是不是应该早点做些什么的窘境。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等伤好了就应该抛下一切逃离学院，什么学业什么找父母的机会我都不想要了否则人都要疯了，哪怕最终还是被抓回来也不想待下去了……不然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扭转这个局势？我现在甚至都没法站起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一个个被诬陷……我想，这就好比让我去看守一座被洪水席卷的大坝，如果泄洪就会导致下游被淹，上面的专家让我死守此地并坚称不会垮，可我却看到警戒水位不断被突破很有可能直接溃坝，这一边是下游一边是自己的大坝，贸然行动会成为历史的罪人，但什么都不做又很有可能成为更大的罪人，除了用侥幸和有甩锅的余地安慰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对了，还有轮回？所以轮回又是什么东西？）”即便杜尹浩第一眼看到顾颖颢就觉得她的存在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线一样，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对方会不会是时间甚至平行时空的穿越者，目标是为了开上帝视角的“挂”来改变过往或当下的一切。但且不说倘若真有那样强大的超能力，不应该只让她的身高比自己还矮一丢丢，都经历过那么多回目了，最早在列车上时也不可能不知道炸弹在哪里，至于知道了也故意不说的可能性倒更符合海升“至少是共犯”的指控了，还是希望不是！而且就算颖颢也有办法隐藏自己的能力和身高，那栩棋这种连个精神能力都不敢展示的人就更没必要对他进行暗示，要么还有更高深的涵义，要么会长故意放的各种“烟雾弹”里也根本不差这一个。 “啊不好意思，刚才有点失态，你别介意哈！这事情本来就是我们没做好，把你拉下水就已经够损的了，怎么还能怪你呢？哎呦抱歉抱歉，诶我这绝对不是在阴阳怪气啊！讲道理真的不应该给你表现出这么颓丧的一面，我都快被自己吓到了哈哈……”本来在自己走神的期间，梵棽也喃喃自语了半天，结果突然跳了起来回到床边一脸堆笑地向一个劲地他赔不是，“所以……所以还……还是说回栩棋？” “啊？哦……栩棋……栩棋……”尹浩顿时愣了神，晃过劲来后发现即便那笑容是肉眼可见的虚伪，以及自从被光线照清之后那眼角间始终充斥着隐忧，但末了梵棽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和使命，他也只能默默佩服对方的调整能力并尽量积极地配合工作。 “哦对了，你现在应该已经渴了？”对方还主动又送上水杯，“毕竟还讲了这么多是……” “哦，不渴……不多……”尹浩的脑袋当时就使劲地那个摇啊，都感到一股发烧时想吐的晕眩，心想如果自己代入对方的视角，明明已经充满耐性地讲了各种事情，却还要面对一个一问三不知的关键人物，而这个关键人物表现得特别废物，很可能被大大高估了而让大伙痛失良机。扪心自问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能忍住不气得死命摇床就不错了，而对方才却只是刚开始有点表现得稍微不开心，就又要担心尹浩会不会受自己的影响被吓到而要反过来更多地照顾尹浩的情绪。所以哪怕明明知道这很可能也只是为了完成命令而采用沟通技巧的一部分，尹浩现在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毕竟我这个状态是真的没讲什么东西啊！）” “那我们继续前面的，这次争取不跑题哈！就我们目前所知，放学后就去偷偷训练的可还远远不止我一个，起码栩棋也是其中之一，只不过最近学校里的事务因为你懂得的原因太忙了，并且又不肯舍弃以新棋社活动的课外名义跟顾颖颢一起‘下大棋’才疏忽了最近的训练，并临时选择住在旧医务室里的，但这里也确实是能同时观察教学楼与操场的好地方，就算‘打赌’输了让我们住这肯定也是有其用意的呀！但因为她之前很长一段时间的训练都是与一些高年级学生在地下设施内进行的，而且地下设施所处的那个深度你也是体会过的，这就导致了我们惯用的远程监视方法，包括拥有超远视距和透视能力的魔能者同事，对其内部训练的具体内容都无法直接观察，这就无法百分之百肯定她的训练内容……” “那……海升……”尹浩知道海升之前也算是伪装成栩棋的跟班，她作为名义上的高年级学生也是能经常出入地下设施的。虽然栩棋不可能不知道她的目的，但仍然允许她的存在甚至继续做事，而这要么是会长拥有完全的自信和控制能力，要么就是连海升她自己也要面对“至少是共犯”的指控了，还是希望不是！ 第五百一十七章 苦肉计 第五百一十七章：苦肉计 “对的，虽然不是同一个部门，但其实各年级都有我们这边的眼线，其中高年级学生是可以下去的，但不一定谁都能被选中就是了。而根据同样混成高年级学姐的萧海升的说法，栩棋会直接动用对神经和精神的双重操控能力，让一些学生或是互相之间，或是一群跟自己进行肉身格斗，有时也会佩戴冷兵器的训练。并且由于被完全操控之后，每个对象都是代表自己的反应和技巧，所以其实这就是一种比较高级的‘左右互搏’，虽然不会用出全力以免弄伤学生的身体，但在反应和技巧，包括思维的交流速度和对人的控制熟练度，却能在这种互斗中很有效率地得到提升。平时像我们比试切磋时最怕找不到实力相近的人，就被她这样完美解决了，所以我才说有的东西真的是要靠天分。但因为海升也无法被直接控制，并不是直接参与者，所以这依然不是百分百……” “不是……百分百？”尹浩有些理解为什么栩棋昨夜的反应速度会超出常人那么多了，至于“不是百分百”的理由他感觉自己也差不多猜到了。 “是的，因为我们这些被选出的每个人就算拥有精神能力的抗性，但因为她的能力也在不断变强，所以最低底线也就是避免被直接操控，思想和记忆还是会被触及的，像颖颢那种连栩棋都看不透的人才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至少已经派出的人当中我认为都没她这个抗干扰水平。所以既然无法避免在栩棋面前泄露情报和目标，那么依然不会被栩棋明显排斥的那些，就也同时无法避免私下里其实已经与栩棋沆瀣一气的嫌疑了，所以海升说的话也未必为真。原来在昨天之前也包括我的，不过我现在已经明着反了……” “嗯……（那你明着反也有可能是忠装反啊！不过光是捅的那一刀确实也能帮他洗清大部分嫌疑就是了。至于海升这方面，梵棽也确实跟我有类似的想法，只能说他们这几个部门这波配合得确实不是很好……）” “而且尹浩我实话告诉你，按照这个逻辑连你都是有嫌疑的，因为假设海升没有问题，并且把任务交代给了你，虽然栩棋也马上对你进行了迫害，你也早就已经明着反了，但又有谁能保证这不是苦肉计呢？” “咳咳……哈啊？我……”尹浩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没想到梵棽之前那么大度的样子，实际上脱离了任务就这么的小心眼和双标，明明自己都已经不怀疑他了，甚至还为他良好的态度感到羞愧，结果一不留神都还能被倒打一耙。那全部按这种说法，谁又能保证梵棽和栩棋之间又一定没有苦肉计呢？何况栩棋既然连身高都能隐瞒，再制造一个自己腿部流血不止的幻象也没啥难度，那真是连她自己的肉都不用“苦”了，而苦的全是梵棽，眼珠子都被打飞了，那这态度岂不是比鹏飞还要舔狗？ “啊，但现在方校长和李教官可以保证你的清白，虽然具体原因不清楚，但我愿意相信他们的保证，否则要是连他们俩都在配合演出，那这学校可以说是全员内鬼了，我不管再做什么也都是完全的虚无主义，这还有什么意思？毁灭，赶紧的，累了……” “好……（方校长也是内鬼的可能性虽然不是没有，但听梵棽和依泉之前讲的，以方校长的为人应该不可能跟栩棋妥协，那就只能说明栩棋对生物控制能力的发展速度可真是无解了，要是连帮助我的都是代表着栩棋‘下大棋’的意志，那就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东西，大家不如放弃抵抗，趁早沉浸在无尽的幻境中醉生梦死不香吗？）”尹浩对此十分理解，毕竟一个骗局不可能只有托，一个组织里也不可能全都是卧底，就像一个池塘里要是只有鱼钩没有鱼，那也没有意义，栩棋要是已经能控制一切，那直接把方校长架空成傀儡就完事了，根本不用费这么大周章。 “而另一方面，假设海升真的没问题，但她看到的听到的也不一定就没问题，毕竟也不是颖颢，只要在栩棋的身边，谁又知道什么是幻术什么是真实呢？” “要……多想……”而这一点尹浩还是有一点发言权的，毕竟只要思维和意识还是自己的，就可以轻松揭穿那些不符合逻辑的幻觉，但讽刺的是这却是栩棋现场教他的。 “是啊，要多想，但就像老师可以出简单的考题和难的考题一样，因为栩棋也可以掌握别人的思考方式，所以弄出那些符合逻辑却不符合现实的幻觉也不难！昨晚我就是因为有些一时无法识破而犯了很多失误……而就这一点，我们也是无法对其贸然进行抓捕的，有证据有理由也不行，因为即便在非常理想的状况下，我们这边都不会被精神控制，芯片也能百分百地纠正所有幻象，她依然可以控制其他学生或教官一起反抗甚至当做人质，那后果就是无法预料的了。何况现在连这种理想状况也做不到，芯片虽然是脑机接口，但这项技术也还会恢复到过去那种能随便沉浸虚拟世界的水平，现在主要也是负责将收集到的信息传输回总部，当我昨晚因为违背组织的决定而失去联络后，果然靠它自己还是不能做到稳定矫正，而这也意味着她的精神能力比我们一开始准备计划的时候高出许多了……” “那你……（原来梵棽他知道自己现在因为违背的组织的决定而被切断联络了吗？那他还是决定继续进行任务，是打算从依泉和海升那边间接联系吗？）哎……”尹浩松了一口气，原来梵棽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也没有自欺欺人，只是他还依然保留着希望的火苗。 “是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但我也做了自己该做和想做的事情，我觉得这就是人与机械的不同之处！哦对了，不能跑题，说回栩棋！除了控制学生用自己的意志进行对打之外，海升说栩棋还有一种训练方式是弹琴。” “谈情？（什么？连这玩意也要训练的吗？训练怎么欺骗他人情感吗？）”尹浩先入为主地听诧了，“（难怪当初会对我那样……第一次听说连这东西都要专门隐藏起来训练，又不是pua那种上网搜一下就懂的。所以这真不能怪我蠢，实在是敌人太狡猾了！）” “是的，弹琴，而且是正常人尺寸的那种琴，本来她因为体型巨大，手指肯定也是按比例放大，并不方便弹琴才对，但海升说时不时的就能听到栩棋把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演奏黑乐谱……” “哦……（哦搞了半天原来是弹钢琴啊，那岂不是真的只能怪我蠢了吗？啊这，不行得转移思想……）那……黑乐谱？（这个又是啥？）” “额，黑乐谱啊，怎么解释呢？你可以把而黑乐谱理解为一种特殊乐谱的表现形式！”梵棽打开了手机，似乎是在对着查到的地条解释照本宣科着：“一般都是以钢琴为乐器，利用各种音调的高频率来表现其他乐器或电音的音色，或者用一些音符围成一些特定的形状，可以产生大自然中有或者没有各种的音效，来达到‘看起来似乎很厉害’的目的。而且黑乐谱的主体发声部分必须用大量非连续性乐器的音符，就是钢琴一类的来堆积构成，而这是为了还原各种效果而不得不使用较多的音符。” “（看来这东西对他来说不如‘圣彼得堡悖论’来得感兴趣啊！）” “而对于音符数量来说，平均大于每秒120个音符就基本可以确定是黑乐谱，但是也有例外，许多管弦乐曲的音符数量高达每秒150个音符，有时候一些乐曲为了追求华丽的特效效果往往使用大量的三十二分音符也使乐谱音符总数超过每秒120个音符。而在黑乐谱发展的中期，许多作者开始追求叠加各种音符来使乐谱变得更加复杂，音符数量的多少成为了评判是否为黑乐谱的标准之一，而如果把所有音符全都标在一个五线谱里就会是这个样子。”梵棽说着用手机屏幕冲着尹浩展示了一张截图，一个好好的五线谱被各种密密麻麻的音符和升降号标志密密麻麻地挤占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漆黑的画面效果，根本看不清其中到底有多少音符，“怎么样，这确实是够黑了？” “黑……（真td黑！）”尹浩也是惊了，这种乐谱根本就不是人能演奏的。 “而既然是这么黑的乐谱嘛，最常见的是16分音符作为低音部的伴奏，通常是9到20个键同时按，也不乏32、64、128分音符等来修饰，更夸张的还能大量使用128分音符，256分音符和512分音符甚至更快的音符来达到模仿其他乐器的目的。不断利用重复某种复杂的片段使音乐变的极其复杂，或者用大量的低音中等音量音符画营造强烈的轰鸣声。从而使乐谱上的音符十分密集，令人眼花缭乱，不可辨认。所以这么复杂的乐谱很多时候连一整个交响队都无法全部演奏，而只能靠机器，但是栩棋居然能独自演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第五百一十八章 主流审美 第五百一十八章：主流审美 “海升……她……幻听？”这话是尹浩下意识说的，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栩棋恐怕早就“不当人”了，但是在被外界重点关注的前提下，虚张声势，误导情报也是很有可能的。 “啊这，这也有可能，并且因为不是直接看到，也不能排除栩棋在播放录音装逼的可能性，看到了也能说是幻象……但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谨慎原则，如果她真的是在演奏黑乐谱，那我们基本可以判定为她同时也在不断训练自己一心多用的能力，以及控制透明触手熟练度。本来自利等级不高，应该是她精神能力失效后的短板，但可以看出最近都在疯狂的补足，不论是控制学生互相对打，还是控制触手演奏黑乐谱，这其实都是在为自己的反应速度、战斗技巧做着隐秘的训练和准备，说明她最近肯定是要准备通过暴力手段来实现一些目的，并且我猜还可能通过与颖颢在棋盘上的交流去推演一些什么东西。了解到这些之后也没人敢在她的主场轻易动她了，但同时在外人看来又好像只是学生互相操练，或者出于陶冶情操的兴趣在演奏或对弈，我想这对于外界才是最大的误导？” “厉害了……（不知道的人就是不知道，而即便知道的人也可以被震慑住……）”但越是这样想，尹浩就越是疑惑白毛为什么要“帮助”栩棋，明明她的思维连会长都掌握不了，却依然因为某些原因逃不出被利用的境地？现在他也只能相信颖颢才是“下大棋”或是“咱有苦衷不能说，为了大局不得不如此”的一方，而在意识到自己也带着个人倾向性的双标之后更是膈应不已。 “就连后来她住医务室了，我们的透视能力者都曾报告发现她在服用大量的疑似激素类药物和蛋白粉，可能是为了提高自己近期的身体力量，为此不惜牺牲长期的健康，但也不能百分百确定……” “激素？”一听到这个尹浩立马又想起昨晚看到栩棋露出的胳膊曾呈现出非常男性化的粗壮肌肉尺寸，不过很快又恢复到正常一些的比例了，“（难不成她说一开始欺骗了我的眼睛，但实际上并没有，而之后的才是幻觉？）” “可能是！但只能确定吃了大量瓶装和罐装的颗粒与粉末，我和依泉在医务室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药物，虽然有些合法药物也可以通过化学的方式现场制取非法药物，但我们和拥有透视的能力者也并没有发现相关的实验器材，总不能是她自己只用手就搓出来的？当然也不排除制取的场所在别的地方，并且她在出让医务室之前就已经未卜先知地带走了那些不明的药物，但要是这样的话，就只能说她知道自己已经被监视所以故意演给外界看，让我们误以为她嗑了很多药，实际上可能只是淀粉片或维生素片，这可太玄乎了？” “那……她的手……”尹浩忍着头痛欲裂的眩晕感，朝着医务室的天花板使劲地伸出自己的胳膊，并用目光指了指肱二头，“多粗？”毕竟他知道自己的双眼已然不可信，很多事情现在都需要借助外界超视距观察的结果来确认了。 “粗，当然粗，你说怎能不……哦！”梵棽这里顿了一下，仿佛才明白尹浩的真实用意，“啊当然，我指的是绝对的尺寸，毕竟一个高4米4，重1吨1的人型生物，比正常人大太多了，除了毛发大家差不多，哪里会不粗呢？但是相对于整个身体的比例嘛……至少比一般的女性肯定是健壮不少的，但也未呈现出服药过量的男性化特征，就……就跟依泉和雨霏那种经常锻炼的水平差不多，但肌肉的形状更近似于早期的女子健美那样，还算是在女性主流审美范围内的，而且听说你撞见过雨霏半裸的样子，应该能理解？总之，虽然她平时一直穿长袖的制服遮住了，但跟你看到的外轮廓尺寸没啥区别，这一点她倒是没有刻意去篡改什么的……” “哦……好……”尹浩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但也不知道自己在庆幸什么，难道是因为栩棋的真实体态并没有那么畸形吗？明明自己已经很讨厌甚至痛恨她了，不是更应该让对方扭曲的印象更为加深吗？“（算了算了，前面就已经双标一次了，外观这种东西还是基于客观事实！反正我嘴上不会说性别歧视，但还是不能接受自己以前还喜欢过一个跟男人一样的女人？如果栩棋都不是美女，甚至长得跟伏地魔或者小丑一样，我现在说不定除了绝望还要更恶心一点……）”那一刻他仿佛顿悟了为什么许多影视剧也要让很帅的演员也去演男反派，或者把女反派刻画得“美强惨”，还不是为了观众的那一份愉悦？“（等一下，为什么我撞见雨霏半裸的消息走露出去了呀？这也太可怕了？）” “倒是长裙之下的那双腿呀……那真实的形状就跟练短跑的一样，即便本身不管是从比例上看还是绝对长度都很长，但你应该也见识过，都算是比较粗的了。不过也能理解嘛，毕竟要时时刻刻支撑起那么大的一副身躯，还经常能以猎豹般的速度移动，这也的话也并不算很夸张的了……”也就是说如果栩棋上半身还是早期的女子健身，那下半身则开始呈现出后期女子健身的趋势了，该说能够支撑那样的身体狂奔就算是巨量的锻炼吗？也难怪会那么皮实。 “理解……理解……（我理解个p啊！）”说到这里，尹浩就又想起昨晚抱着栩棋的腿疯狂撕咬，却好像是在抱着一个沙袋，混合着血与汗的咸腥味道却啃着轮胎的那般口感。虽然在那时只是出于愤怒却又没有其他武器的报复，可是只要稍微一想象就能感觉到自己当时的姿势肯定显得既卑微又猥琐，搞得好像自己都不是在反抗而是用下三滥的招数猥亵对方一样，结果除了牙印还什么都没留下，满满的那种无能狂怒的屈辱感简直了！ “总而言之，因为她的自利等级并不算高，光看外表也没有特别夸张的肌肉尺寸，所以推测排除掉透明触手之后，在个人的纯力量方面差不多跟鹏飞五五开！这还是靠更大的体型和更频繁的训练，并且可能还辅以药物才得以弥补的，所以肉身格斗应该是她的相对短板，注意这里还不是近身，因为毕竟还有透明触手的存在。由于我们观察到她也在用魔能之外的方式在这一方面进行高强度的弥补，所以推测在某些情况下透明触手可能会派不上用场？所以她对个人的体术与控制能力都进行了专向有隐秘的针对性训练？不知道……” “不知道……”尹浩也情不自禁地跟着重复了一遍，“（我们身上任何模组感知世界的能力一旦涉及到栩棋，立马就开始变得玄学起来了，好像怎么解释都可以，所以又有谁知道呢？）” “不过可以确认的是，假以时日她可能会在多种生长设定的共同加持下，变得更加高大甚至超出常理。而真到那个时候别说身体的物理强度了，一起跟着暴涨的精神能力会不会让我们连仅存的那点抗性也失效，彻底受其摆布也很难说了。时间不在我们这边，但依泉和海升却还没有完全意识到，所以我现在是非常着急的，但说出去的话我怕她们比我更急而做出什么更冲动的事情，所以……你能尽量也别跟她们说吗？” “（是啊，以为栩棋平均每天只长1毫米都让依泉愁成那样了，要是把梵棽这边的结果与猜想告诉她，难保她不会变得更激进啊！）嗯……好……”虽然尹浩嘴上答应了，但心里却又有别的想法：“（但不管怎么说，栩棋这种模式真的太可怕了，仿佛在她体内蕴藏着一颗按照概率，随时可能爆发的核弹，而且除了少数人，大多数人还无法感知这一过程，她就可以一直隐藏到确认自己拥有摧毁一切生物层面伦理的能力。我要是多让一些人知道，并劝其冷静一些扩散给更多部门，总好过就我们两个人想办法，反正这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不过唯一的好消息是，她的大脑可能已经处于临界状态，也快要支撑不住了，因为我们探测到她头部的体温非常高，长期接近六十度，虽然正常人与魔能者的承受能力不能一概而论，还有透明触手也可以协助散热，但是只要她脑壳里装的还是蛋白质，那迟早都是要煮成‘烫脑花’的？” “噗……嘶——”尹浩前阵子才和女生们吃过火锅，听到这个先是忍俊不禁，但随后却又不寒而栗：“（啊，好像就琰玥特别爱吃内玩意……）” 第五百一十九章 直击痛点 第五百一十九章：直击痛点 “因为她选择了隐藏身高，就必须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也就是大概周围千米的所有人不断地施加视觉感官的影响，这不同角度看到的成像还不一样，同时还必须尽可能去感知所有人生物信号的位置，以免躲在暗处成了漏网之鱼，同时也是为了避免被暗算，你就说这个信息处理量是有多大！所以我觉得她昨晚也是确认没别人之后才选择了干脆不隐藏，让大脑一直保持那样高的活跃度肯定是会损害她的身体的，那么在没必要的时候，她就不会一直对所有人都施加更复杂的感官影响……” “哦……（也就是说栩棋的能力目前还是有限制的，随时对那么多人发动能力对她大脑的负荷应该是挺大的，难怪昨晚爬到她后背上时会感觉到那样的燥热，哎，等一下……）”尹浩突然感觉又有些不对劲，如果按照梵棽所说，栩棋当时不再需要隐藏自己的身高，也正如自己当时所看到的，那么对方的脑门不应该那么烫才对，虽然她在战斗过程中也曾多次制造幻象，但是需要影响感官的目标数就他们几个，应该不需要承受那么高的负荷，“（所以即使在那个时候，她也是在不断地大范围发动能力的吗？或者她只是对我们几个不再隐藏，反正已经知道了，能省一点能量是一点？又或者，她因为直到自己处于被监控的状态，所以依然找到了监控者的位置并且依旧对他们持续施加了感官影响？）”这么重要的信息他可不能再嫌累不说了：“……她的头……还是……烫的……” “什么啊？你说昨晚她其实依然是在大范围地发动能力吗？你是怎么……”梵棽立马就理解了尹浩从只言片语中想表达的内容，“没错，我的眼珠子确实看到你骑到她后背上了，你应该是能感觉到的，但我没带热成像仪，也跟带了的伙伴们失去了联系……嘶——”对方眉头紧皱地又坐了回去，一手握拳一手扶额地又开始喃喃自语道：“也许她在2米6的时候没有隐藏是因为当时还承受不了，而在之后的某一天却突飞猛进既能发动那样强的能力，也能承受得住那样的负荷……啊，糟了！”他突然大声地跳了起来。 “怎……怎么了？”尹浩也差点被吓一跳。 “她很有可能依然在对我们之外的其他人继续施加不同的影响，让他们从监视这场战斗中获取了错误的信息，我现在联系不到他们了，也没办法跟他们说。而另一方面，这样的突飞猛进不是一个持续的过程，而应该是突然的变化，不是说她2米6长到2米7就可以选择一直隐藏了，而应该是骤然就长到了4米多，才会使自己的能力等级也突飞猛进，如果只按照我们已知的两种生长设定，那概率未免也太小了一点，那么极大概率她还拥有别的生长设定，符合我们之前的猜想，那她真的有可能突然间就变得很高了……” “啊这……（最不希望的事情发生了，怎么就怕什么来什么呢？）”尹浩虽然不喜欢把世界比作棋局，但那一刻还是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个心里默默祈求对方千万不要下在自己最担心位置的卑微棋手，然而栩棋每一招都直击痛点。 “然后，这可能意味着她现在能让大脑一直保持那么高的温度，肯定不是普通的蛋白质能做到的，那么随着精神能力一块突飞猛进的，还有她的身体耐受方面的魔能，比如能够维持蛋白质不容易被破坏和变质，而这也意味着她的自利等级又并没有我们之前推测的那么普通，毕竟力量这种东西不被逼到绝境反而是最好隐藏的，最起码也能够说明她的‘自利’至少体现在一些其他的方面，希望也不一定就是力量反应这些，比如她也已经不是纯粹的血肉之躯，体内或脑内也在借助着机械或芯片之力，甚至干脆她的脑壳里只是一台ai的处理器，只是因为长年累月积累的经验而优化了持续施加了感官影响的‘算法’……” “算……法？”尹浩可以感觉到栩棋除了肌体坚韧可以用锻炼解释的话，那拔断几根与常人差不多粗细的头发都那么费劲，确实可以用梵棽的前一个说法来解释，但后面又涉及到魔能可以被“运算”就有点懵逼了。 “是的，算法也是很重要的，能大大提高效率，这就好比你让一个没怎么接触过魔方的人仅凭基本意识去还原一个3x3的魔方，恐怕他玩一整天都玩不转，但如果我们把还原魔方的基本算法教给他，那么少则几十秒多则几分钟他便可以还原了，这前后他的智商和心算能力肯定不会有显着变化，但只是掌握了算法便大大提高了效率，只要再有点天分让他去还原更高阶的魔方也只是时间问题，而这算法便是在历史中总结归纳出来的。而魔能者也是一样，如果能常年累月地施放自己的能力，肯定也能掌握一些更省力更稳定的方法，加上她的魔能又是真实的突飞猛进，那再释放过去相同级别的能力自然是简单了不少。” “仿生……人？”尹浩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可不希望自己喜欢过于憎恨过的对象甚至连生命都算不上，“（这种东西现在真的能做得这么高级吗？那岂不是还会涉及到天顶星人的科技？）” “还无法确定，按理来说没有生物大脑下令分泌生长激素，也没有肌体与骨骼配合的话，机器人自己可不会长高；但也可能身体还是人的，只是脑子早就被换掉了，而身体靠服用和注射各种激素维持。最后总结一下，所以要么她的自利等级也不低让身体抗性更强，要么她的大脑本来就是机器自然也不用担心蛋白质变质，本来我还觉得既让如此在那么多的可能性当中，已经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但现在来看甚至依然不清楚到底应该是哪一方面的打算。” “啊这这……”这下尹浩真没别的惊叹词可说了，他也总算是彻底理解为何梵棽和依泉都为此焦虑和心急了，关于栩棋身上的那些事情，只要你不能完全控制住她，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就能让她长期处于一种“薛定谔”一般扑朔迷离的状态。从随机的生长速度，无法肯定的感官真相，以及每个人无论还持有怎样的立场都可以解释，到现在连对方是纯正的生物还是机械的傀儡都无法分清来看，真是越是推理越是思细级恐，这哪里仅仅只是什么精神上的核弹？简直就是表现在宏观世界的量子形态啊！“（话说我以后也能掌握那种让外界时间‘变慢’的方法吗？目前看来真是太不稳定了……）” “而且说实话，如果说生物的行为、意识、感官、记忆可以受被影响的神经信号与化学反应所驱使还能勉强解释得通的话，那么当一个人可能突然膨胀成一个巨物的时候，并且变大速度严格遵循多种涉及概率的函数时，传统物理学家就已经欲哭无泪了，要不是任务在身，我还去想那么多干嘛呢？” “额……还好，还好……（我特么还没开始纠结你为什么能用手搓出电流，为什么能凭空控制物体动量，以及为什么器官离体了还能独立发挥功能呢！）”尹浩听到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叹，也是有点欲哭无泪了，不过从另一方面连梵棽这种理应见怪不怪的人都觉得事态严重，那至少说明在某一方面栩棋肯定是没有先例的特别存在。 “如果现在我要是我的上级，即便撇开私人情感，我也已经准备下命令所有部门立即不惜一切代价闯入学院对栩棋展开捉杀了！咱们越是分析，我越是想套用小说里的话，就是‘此子恐怖如斯，断不可留’！我相信凭借她目前的个人能力，一旦离开了学校和仲裁委员会的庇护之后，暂时还是无法与外面任何完整的魔能者组织相抗衡的，但要是稍微慢一点被其他组织反应过来就太晚了。但现在却没发生，那显然因为我的领导还是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漂流者身上了，并且现在还无法承受‘擅闯学院’、‘动用私刑’、‘破坏交流大会’、‘对漂流者充满不抱有善意’这几口大锅的，这会让我们所代表的保守势力失去舆论和道义上的支持，不愿意为了栩棋这个因素让之后展开其他行动的计划处于被动！” “噫……（你这话真的是撇开私人情感了吗？我都觉得有点太冲动了，就像你当时开出的第一枪，虽然栩棋确实该抓起来，但要是未经审判就直接打死关键人物的话，肯定会让组织很尴尬的！）” 第五百二十章 左右掣肘 第五百二十章：左右掣肘 “……哎——所以我才当不了领导！”随后梵棽又发出一阵仿佛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沉的叹息，“或者说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以及能让栩棋继续嚣张下去的那些组织或个人，都想独自占有栩棋身上的秘密之后再把她除掉，但是在实现目标之前又不允许她被别人除掉，所以这就演变成一个大家保又不保，相互掣肘的状态。就像我的组织虽然不是什么黑社会属性的东西，并且也是反对栩棋的立场，但现在居然也要帮着去阻止关于栩棋的负面信息向外界传播，这就尼玛离谱！本来像这样矛盾的存在我过去为了静心完成任务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为了这个目标连我也能被舍弃真是讽刺。反正栩棋的突然失控也是小概率事件，区别只在于有的组织能承受风险上限更高，也就是发生意外的概率下限更低，于是大家都那么干耗着，都愿意相信能最后一个吃干抹净是自己，便默契地保持着心存侥幸的监控就完事了。真是……悲哀啊！” “（是啊，自己牺牲了那么多结果说丢就丢，又不能背叛组织那气可不全撒到栩棋身上了吗？）”尹浩也已经充分理解了对方的情绪和推测：“（他也就是说，只要发生概率足够小的意外，连仲裁委员会那样神通广大都有可能无法再控制住栩棋？只不过那个组织能承受栩棋能力突破的上限更高，并且还特地未雨绸缪地率先投入了机器人，这样必然意味着他们愿意冒着风险最先与栩棋展开合作来获取她身上的信息，并且有信心笑到最后。而栩棋肯定也明白一旦自己的利用价值全部失去，也难以全身而退，所以最近才故意频频地高调出现，又是代理校长又是主持交流大会，并且昨晚在校门口也疑似是一场别有用心的表演，目的就是想把这滩多方掣肘的浑水搅得更乱，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关注并拖延时间吗？）” “所以，谁说她平时吃就不能是退烧药呢？”梵棽刚才离开房间，从药柜里翻出六瓶药罐子又走了回来，并且用发出一阵荧荧紫光的手机屏幕从瓶身上一一扫过，“她在这上面留下的指纹是如此的巨大而明显，我都不用对比了，至少说明她肯定也吃过这玩意。这几瓶都是正常的消炎药、止痛片、感冒药，以及维生素、葡萄糖、蛋白粉之类的，可能是为了抑制体内的不良反应，也可能是平时能量消耗太大而又太忙来不及吃饭。虽然因为可能缺少了关键的几瓶也无法百分之百确定，而在那些里面可能会有我们想找的各种兴奋剂、类固醇之类的。但这也至少说明她脑壳里应该不是机械！不然直接充电可比吃东西有效率多了……” “（啊，所以她其实早就计划要让出医务室而提前收拾干净了吗？她知道自己晚上被监视了，所以现在让我们呆在明处，而她干脆又转移去了暗处！）”尹浩突然顿悟了，这哪里还是什么棋局？分明就是一场赌局！或者说至少也是一盘暗棋，没人知道明天又会翻到什么样的棋子：依泉和梵棽赌方校长看人没有出错，所以都在等待自己能发挥作用的时候；栩棋为了能尽快提升自己也是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做赌注，所以才要吃那么多药；而各个组织都在赌栩棋能为自己所用又不会突然失控，所以都在又想除掉栩棋又不想让她被别人除掉的矛盾中左右掣肘。 “（草，整个局面从上到下大家都是人均赌狗，只是仲裁委员会仗着自己资本最雄厚就先出手了而已，而目前其他组织怀揣的筹码还剩下很多，还能既保持明面上和谐又在暗中互相对峙，就看谁因为信息差距先沉不住气了？有意思，事情真的会像这样发展吗？）”如此一来，栩棋似乎确实有作为棋手“下大棋”的资本，但这种刀尖上的舞蹈，还是带着镣铐的舞蹈，尹浩始终不相信一个跟自己同龄的人能跳出花来，在真正见识到“潜力”之前，肯定还有人和组织觉得漂流者的事情或量子计算机，又或者能掌控几个学院的魔能者师生更重要，一切还要看几个学院集结完毕，地下设施人满为患，并且交流大会正式开始之后，他们各自真正的目标才会显现出来。 “哎哟，我去，不知不觉都快中午了吗？”梵棽一看时间露出惊讶的表情，双腿还下意识地往外迈却又马上退了回来，“啊，但这种时候还是别去食堂了。尹浩，你现在饿了吗？” “哈啊？我……”尹浩闭眼体会了一下，时间确实过得飞快，自己也多少有一些饥饿感，不过那应该只是胃肠按照生物钟习惯性地蠕动却没发现食物存在的抗议罢了，所以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那可不行，我们现在都是大病初愈的状态，干饭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轻易拉下？”对方突然一扫阴霾，恢复到之前的活跃状态。 “没看……出来……（你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哪里像是大病初愈啊？我可不行……）”尹浩眉头一皱。 “我既然答应了人家要守着你，那可得负责负到底啊！”梵棽快速地眨眼，似乎在暗示一些什么，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往正经的方向还是搞笑的方向去揣摩。 “那……怎么办？”尹浩也知道栩棋都已经把他俩宣传成畏罪不敢去集会的人了，要是在出现在公众场合完全无法预料到会遭遇什么，“（噫……而且别突然说那么腐的话行不行？老子还是喜欢女人嘀！）” “要不……让琰玥她们带饭？”梵棽正准备拨号却又放下了手机，“算了，她们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我们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结果说着他便拧开了刚才带进来的几瓶罐子，动作幅度好像还特别用力的样子。 “你……你这是……”眼见方才那个虽然话变多了，但行为还是非常谨慎的人，突然就又变成了一个表演型人格的“多动症”，连表情都显得有些夸张，好比是在演舞台剧生怕观众看不到而故意如此一般，尹浩也是有点没看懂。 “哎呀，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栩棋既然让我们用医务室，那么里面的东西也给我们用不是？不然之前依泉怎么给我们做的手术，一个大活人也不能自己把自己憋死不是？”说完他便打开了罐中葡萄糖和蛋白粉的袋子，并再次起身，“啊，那今天中午，咱们就先吃这个，依泉她们回来也会感到欣慰的！你等着，我去拿勺子和热水壶哈！” “哎哎哎……”尹浩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这突然间到底是怎么了？怕是你自己饿坏了？）”他之前也就在琰玥吃冰淇淋时看到过类似这样的激动神情。 “哦对哦，尹浩你说栩棋会不会提前在这里面下毒，所以才留下的指纹呢？哎不对呀，下毒不应该偷偷摸摸地戴手套吗？还是说她能预判了我们的预判，又故意在上面留下指纹让我猜错了呢？”梵棽又坐了下来。 “啊？不……不会？”尹浩也是有些莫名其妙：“（我们之前不是早就分析过了吗？栩棋要害咱俩，昨晚就不会留我们的狗命，而她现在是以彻底搞臭有可能揭穿她的第六小组来树立威信的，就是要我们‘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样即使在她的控制范围外，不仅不会有人对我们多待见，更是会下意识地去反对所有对栩棋有意见的人了。我们两个要是‘畏罪喝药自杀’了不就显得没那么臭了吗？说白了都是她的工具，当然我们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去赌气就是了。当别人诬陷你偷吃的时候不应该把自己的肚子剖开以证清白，而是该把对方的眼睛挖下来吃进肚里使其‘看个明白’……额，不过梵棽还真有这个本事……）” “哦，这也确实是哈！”于是梵棽就放心大胆，一蹦一跳地又跑出了房间，从门外又传出他的无比快乐的声音：“你等一下哦，烧水可能会很久……哦不是，我顺便再去一趟厕所……”就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放学回家时的那种状态，突然都感觉有些怀念起来了，那个在尹浩印象中已经十分遥远却又无比美好的“家”的概念…… “哦……（话说他这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原来一个好好的冷面酷哥，现在忽明忽暗，忽冷忽热的，难不成依泉接神经的时候还能搭错了不成？）”尹浩也是被对方突然的一惊一乍给惊到了，本来已经快要接受梵棽之前的冷峻是执行任务时伪装的表现了，但再怎么说现在这里没有别人，那作为一个人的外在表现，也不该一会儿阳光一会儿悲观的，刚才那一段更像是演给谁看的一样，难不成他依然默认大伙时刻处于监视之下？ 第五百二十一章 为之动容 第五百二十一章：为之动容 “（可是他这又是演给谁看呢？演给栩棋没意义啊，反正只要以后见到了，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想法，难不成还差这点时间？或者说是演给自己组织里仍在透视这里的人看的？毕竟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可能被抛弃的尴尬处境，但依然没有放弃对外传播信息的可能性……啊！还是说他就是压力太大了又怕传播负面情绪影响他人，所以想故意搞怪一些，只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尹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相信那种判断，而这又扰乱了他注意力的集中。 “额，内个……”但这一回等了五分钟外面都没有反应，更是显得有些奇怪，尹浩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的，梵棽可能也只是纯粹在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冲动带来的后果，明明自己做了自认为的正义之举，却被自己所信任的正义之师所不承认，过往的功劳苦劳疲劳都抵不过一个高层的“大局为重”，任谁都不免怀疑人生，产生认知障碍，在精神上产生某些应激反应从而导致情绪失常的状况发生，这个时候说不定在卫生间里用各种方式进行“冷静”呢！ “楚……梵棽？你……在吗？”使劲喊出了对方的名字，但回应他的除了空调低微的声响，却只有一片沉浸，“（糟了，但依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先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了，难不成就这点时间他还出了意外？刚才突然眨眼是为了提示我什么吗？结果我却没有解读出来？）”想到这里，嗓子骤然变得干涩了起来，“（不会不会，这个时候难道会有什么‘坏人’闯进来了吗？趁着女生出门，男生虚弱的时候？）”尹浩顿时绷紧了神经，双手撑着床板想要坐起来，但上身稍稍抬起来，便感到浑身关节的酸胀疼痛，脑子更是又在以强烈的眩晕感对强行支撑的身体进行着抗议，“（完了完了，怎么可以这种时候这么不争气呀？）”他仿佛完全忽略了要是“坏人”把梵棽都搞定了，自己就算是身体完全没事，没有时间减慢也打不过的事实。 “哗——哗——哗——”好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沉闷的马桶抽水声，动静还特别大，仿佛泳池放水一般吸力强大，随后梵棽非常兴奋地提着热水壶走进了房间，“卧槽，进了卫生间仿佛感觉自己来到了巨人国一般，什么东西都是大一倍的，跟外面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呼——（啊嘻……）”随着尹浩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又瘫软在床，“（这个东西上次那两个女生借由浴室的时候不是就已经发现那里经过重新装修，东西都特别大件了吗？他难道没有顺道打听？）” “我记得听雨霏说过，但有些东西还是得亲眼仔细观察一番啊！该说真不愧是四米高的人型生物吗？这也算是实锤了！”原来梵棽还是有的，“不过还是难以想象栩棋平时在对于她来说狭小的空间里是如何缩手缩脚而不影响太多的物体的，而这也就是说她的伪装还不仅仅是把自己的形体缩小，比如进门时肯定要弯腰但却从来没有人注意到她有过这个动作，也就是说我们平时连她在做什么别的小动作可能都不知道，可能就算拍下照片，在她的感知范围内去看都以为照片是没问题的，但偏偏魔能者学院又是封闭式管理，大多数时候学生们的活动范围有限，并且最近更是严格地收紧了规则，大部分人就更难看到真相了……”说着对方又掏出自己的手机，似乎在确认一些什么，“嗯，这个距离这个时候她可能对我也不是很上心，但果然还是有一些余威的影响。” “（啊这还是有点可怕的，只要无法排除对感官的干扰，正面战斗铁定是会吃亏的！就算是拍照，她无法影响相机和照片，但也能够影响你看照片的眼睛啊！）”尹浩不禁想起了之前在网上搜到的栩棋的照片，宽大的身躯，清纯的笑容，即便现在回想起来还会为之动容。但拍摄的时间点无法确认了，不知道是她在大幅长高之前还是之后拍的，这个问题他在新学期之前一直都没有意识到，所以大部分人也不会特意去比较，而之后估计也得在“功成身退”之后才有办法到校外远一些的地方进行确认了，他相信只要栩棋愿意，肯定有能力感知到校内每个学员的神经信号，不然自己明明好好躺在宿舍里，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入侵梦境，自己的意识对她就好比公共厕所一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所以颖颢，你的承诺就算现在不能完全做到也没关系，可千万不要只是说说而已呀！）” “并且也搞不懂她住这里的话平时到底要睡哪里呢？我并没有看到很巨大的床铺啊！总不能就那么一直光着睡浴室？” “你同事……不是……透视？”尹浩也不知道梵棽嘴里的那些同事到底能持续盯多久，刚才听他讲的好像超视距和透视能力似乎并不在同一个人身上，万一后者的视距没有栩棋的控制距离长并且还被感应到了，那岂不是也白给？ “（顺便等等，‘光着’又是什么意思呀？难道监控还监控洗澡上厕所的吗？我勒个去……那上次雨霏和琰玥用这边东西的时候是不是也给人看光了？）”尹浩突然联想到了非常刺激的画面，自己之前看到雨霏最接近裸体的时候都好歹还有一块大毛巾挡着，而世上居然就有那么些人自带透视，不知道那个人以前在魔能学院就读时又会抱着怎样的心态，是不是跟某些小说男主一样能玩出各种花样来，以及那些人是不是真的要全天候盯着这间改装后的旧医务室，但这种会使气氛尴尬的奇妙问题他最后觉得还是别问了。 “哦对呀，哎……都怪我之前没有想到这种问题所以就没问，看来部门之间的配合确实不是很好啊！”梵棽回到之前床边的座位上，开始冲泡起了葡萄糖和蛋白粉，似乎很懊恼自己错过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般，“真是不看不知道，我刚进去映入眼帘的东西我还以为是什么造型奇特的浴缸，还想这么小就够喜小孩的？结果定睛一看原来是马桶啊我滴妈耶！你说她这个是怎么装修的？我之前并没有注意到有装修工人出入医务室啊！是栩棋又布置了万能的‘幻象结界’让外界感受不到，甚至让装修工人都误以为自己在装修正常大小的设施？” “呵呵，呵呵……”尹浩只觉得对方强行搞怪有点无聊，像极了明明不算开朗的自己过去曾为了融入集体而装作外向的样子，但考虑到对方八成是考虑到自己和同事的情绪，使其不至于像他一样过于沮丧，自己都这么惨了还要为他人着想，便也不好生气，只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但内心也仍在叫苦不迭：“（我滴妈耶！梵棽拜托你能不能稍微正常一点？我本来还挺喜欢之前那种酷酷的风格，你现在这样我怀疑被鹏飞附身了呀！真是要有讲设定的工具人那一两个就好了，别全员都捏成逗逼性格啊！）” “好了好了，搅一搅……”梵棽倒入热水冲开了容器中的粉末，但容纳液体的器具却是一个大号的玻璃烧杯，并用玻璃棒进行搅拌。话说他这心是不是也太大了点，且不论开水倒进玻璃杯很容易炸裂，玻璃棒和烧杯内壁会否残留没清洗赶紧的化学制剂都不好说，喝下去闹不好会死人的，这都不需要栩棋自己投毒了，所以这情况尹浩是坚决不能忍：“……这杯……不行……换……” “换？要是能出去或者有别的杯子，能换我早换了。但也没事啊，这些器具是刚刚在密封的包装里面拆封的，包装是我在外面的办公桌底下发现的，并且我刚才在卫生间也已经洗过好几遍了……”梵棽用搅拌后的玻璃棒敲了敲烧杯的沿口，但发出的声响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清脆，“而且你以为这是普通的玻璃烧杯？其实是玻璃钢啦！还是有点厚度的，也不用怕热水烫坏。虽然我也不懂栩棋她特意定制这些玩意是要干嘛，不过她又并没有提前带走这些，要么是故意留给我们的，要么是并不重要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拆封你敢信？或者说生怕我们不敢用才故意不拆的？算了，咱也不敢想，咱也不敢问……” “也有……可能……依泉……昨晚……拿的……”反正尹浩可不相信栩棋那么好心，会故意让出医务室，并提前计划好各种生活器具，却又要在器具的选择上展现一点她个人的恶趣味。 第五百二十二章 相距甚远 第五百二十二章：相距甚远 “应该不是，她平时用的就是普通的陶瓷杯，而且这附近的商店哪里会给你特质烧杯形状的玻璃钢啊？要么就是今天早上才到货，依泉出门的时候顺便拿进来的？” “应该……也不是……”尹浩记得依泉她们出门之后就没有动静了，过了一会儿自己才沉沉地睡着，要是送到了门口应该马上就会有反应了，而要是送到了校门口的传达室依泉也根本不会特意绕过去，加上这个学院离市区还是比较远的，现在形势紧急，各种物资都是受到严格管控要走不少程序，剩下为数不多的快递员也可没有那么早上班。 “罢了，我也早说了，咱也不敢想，咱也不敢问，就算它是用完了再被重新密封起来的，那只要干它就完事了！”说着，梵棽举起了烧杯，“要是你不敢的话那就放我先来以身试毒，反正我身体恢复的也快。来，奥利给兄弟们，走一个，造它就完了！”随后他那一饮而尽的姿势简直就是像以前看那些作死网红拍短视频一样，搞不明白他为啥要这么做作，难道真的是演给监视的人在看？似乎完全不在乎刚烧开的水有多烫一样，不过对他来说反正就算口腔食道烫伤了也能很快恢复！ “啊，好热好热……好热哇！”看那猴急猴急的样子果然是被烫到了，“此情此景，我要吟诗一首：苦酒入喉心作痛，谗言刻骨血留伤。清茶下肚意觉馨，空窗望眼泪垂哀。乡音进耳客觉亲，香茗入口齿留馨。黄花落尽命成坟，绿蚁入体腹觉香。利刃扎肉手齁疼，铁拳逆耳肝脑涂。禅语出口色即空，何惧冲冠为红颜！” “艹……噗——咳咳——”尹浩明明深感浑身上下各处疼痛，却又实在忍不住了，这一苦一乐交织出莫名的感受，最终导致下巴都快要笑脱臼了，“（虽然我不是学文科的，但这缝合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而且还装模作样地抑扬顿挫，搞得好像喝酒醉完胡乱发泄一般，他这是在展现自己的忧伤吗？表达自己被抛弃后借开水自虐的中心思想？可这一通操作下来真是完全同情不起来啊喂！）” “哎呦，尹浩您可没事！”梵棽立刻放下杯子，又凑了过来。 “哈……哈……没……你整个人……阴阳怪气的……”明明还有很多字想说，可尹浩却不得不强忍着吐槽的欲望，连续五个字就已经快要到他现在的极限了，“（难不成颖颢也是这个状态？啊虽然这情况完全不一样，但要是我也能有ai训练的话筒帮我说话就好了……）” “您可悠着点啊！这东西我还是放个十分钟，凉一会再给你喝！” “嗯……（总算说了句人话。）” “哎对了，你要上厕所吗？这医务室里我没找到导尿管，但还是可以扶你过去的。” “不用……不用了……”尹浩要是没记错的话，从昨晚蹭完饭到现在，自己拢共就喝了不到一杯水，还因为那件破事流了不少血，没被渴死就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尿意，“（啊这个，话说依泉最后那一管热水不会就是给我注射的？）” “那行，我再给你多倒几杯凉水，这个医务室的卫生间啊你可一定要好好参观参观，老壮观了我告诉你！”梵棽这话听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好像非要把尹浩灌出尿来，还是为他好一样。 “好……（好个球啊！）”虽然不希望麻烦别人，也不想对着一个放大一倍的厕所大惊小怪，不过时下尹浩确实有点渴了，毕竟一个上午断断续续也说了好几百个字呢！所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大家都是男生，只要女生没那么快回来也不至于那么尴尬，“（哎，不会到时候她们就回来了？话说她们现在怎么样了？这广播怎么从编完故事之后就再也没声了，难道现在还正处于被批斗的状态，所以家丑不可外扬吗？毕竟之前编故事那一段除了警告我和梵棽背后那些正在监视她的反对组织，或许也是要展现给媒体看的？毕竟官方现在还是很重视漂流者与众学院的第一波‘交流大会’的，不管出了什么乱子都要第一时间过问，毕竟昨晚按照栩棋的说法，麻烦了很多‘清理者’？那眼见完全隐瞒不可能，就依仗着甩锅编故事和背后的靠山强保搪塞过去了吗？）” “（但后面的内容显然不能对外公开……所以这现场不会打起来了，才不让播？）”梵棽又一次出去的间隙，尹浩思考着依泉明明是希望学院不被栩棋卷入政（和谐）治斗争而拖下水，并且带着第六小组为止努力着，而现在不仅组内出了叛徒，却还要被她想保护的人围着连续扣各种帽子几个小时，还要连带着自己的宝贝徒弟一起遭罪。虽然雨霏和琰玥可能并没有那么高尚的想法，但天知道依泉还能否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毕竟连梵棽都失控过……从这个角度自己没能在现场，就算是“被迫”当了缩头乌龟也是值得的！虽然过去有被会长公开点名，也算是已经“社死”过多次了！但也不曾受过这样的委屈。“（看来……现在的李教官才算是坐在名为‘要以大局为重所以不得不这样’的位子上的人？至于她林栩棋算个球，不过是利用各种条件欺压对手的存在罢了……）” “杜老爷，你点的上好的凉白开，来啦！”回过神来，只见梵棽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拿着毛巾，好似风尘仆仆而来，并装模作样地在尹浩的床头柜面上擦了擦。 “我不知……你以前……居然这样……”尹浩这下终于忍不了了，费了好大劲才勉强表达自己心中积压已久的吐槽，毕竟不管怎么说，就算他是之前假装高冷也好，那昨晚上跟栩棋对峙时候的那种义正言辞的愤慨，他总不能也是假装的？依然同今天刚讨论完设定就变成的逗逼行径相距甚远。 “啊，要是说到这个，那就又要扯设定了……”梵棽坐下把水杯放到了一旁，“你可能听说过一般人的神经细胞是基本不可再生的，因为神经元的分化程度高，所以一旦神经元受伤修复起来十分的慢，如果受伤严重，还有可能造成不可修复的伤害，而且修复神经元的药物的效果也不是十分理想。所以，一旦有损伤，后果很严重。而要是没受伤的话，那相比于人身体其他各处只能活几天到几个月的细胞，神经细胞都可以算是非常长寿的了。虽然现在医学上还不能完全肯定人的性格、记忆与思维跟这些神经细胞有多大的关系，但毕竟主要在大脑中负责传递信息，来实现大脑与感受器的各种功能，那多多少少对于意识还是有不小作用的！那昨天你觉得栩棋把我脑子都打开瓢了，神经细胞还能完好无缺吗？”他似乎用着无所谓的语气说着十分可怕的内容。 “不……不能！”尹浩下意识觉得这有点离谱，“（不能啊……）”但反应过来之后却又感到有些合理。 “所以啊，就算我恢复能力超强，连同神经细胞都能快速修复，那其中也有很多不是原来的神经细胞了？不是有很多人接受器官移植之后，都会出现器官原有主人的一些习惯吗？何况我都是直接再生了脑子的一部分了，这相当于直接返老还童了哈哈！所以……性格就会产生一点点的改变？” “就……一点点？（亿点点！这也太夸张了……）”不过既然说到这个，尹浩又想起来一个问题：“你……过去……也有？” “过去啊，一般不会那么莽的啦！但实在躲不过被打到濒死的体验也是有的，你别看神经细胞习惯了养尊处优，快不行的时候会直接胡乱发信号让你感觉到各种幻觉。醒来之后确实会感觉自己思考问题的方式有点往小的时候倒退了？如果之前一次都没有失手的话，说不定昨天晚上我也就会一直忍着不出来，说到底干我这行很早就应该摆脱了会冲动的年纪，但也是因为我的这种特质，让我的思想每次失败之后性格就会变得更‘年轻’了，于是无法因为经验的积累变得沉稳也能算是一个相对不大的代价！毕竟我也亲眼见证过我的一些同伴只是受了对我来说一天就能恢复的伤，便真的再也没法救回来了……” “这……这样啊……” “不过我有时候也会在想啊，每次大脑再生之后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吗？或者，正是因为后天的影响被定期清除，我反而才能做到真正的自我？总之，这个问题其实没有答案，我只想用自己的方式给家族争光，这一点信念连同记忆都没有消失，就已经很好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 坚守着正义 第五百二十三章：坚守着正义 “是……是啊！”事到如今尹浩还能说些什么呢？一样一个不断被动接受洗脑的人，都能一直保持初心，那自己的质疑反而显得玷污了这种品格，又或者如他所说，正是这种可以初始化的模式，让他可以不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而坚持自己的信念，哪怕性格会从成人退化为孩童，但只要记住了自己的目标就会一直走下去，“（回想起来，他今天的表现确实不能直接简单地用‘逗逼’来形容，而应该是一种……小孩子对新鲜事物的兴奋和对分享事物的渴求？但另一方面，惨痛的过往和繁重的任务也依然没有忘却，这种压力因为性格变得不成熟了，也会以很直白的方式表现出来，所以他才会……）嘶——” “尹浩你没事？哦，我水都忘记给你喝了……”梵棽递来水杯的样子总好像有一股既视感……应该就是之前喂药的那时候？ “啊……没事……”尹浩微微摇头，张开干涉的双唇抵住了梵棽递过来的杯口，客观上来说，这水确实一点味道都没有，应该就是之前放凉的蒸馏水，但主观上却也是那样的甘甜，而在享受着清水浸润口腔咽喉的同时，脑子又诞生出新的想法：“（不对，要是再‘多想’的话，梵棽的解释还是有问题的，他今天上午的情绪变化还是有一个很明显的时间节点的，虽然小孩子的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都挺正常，但不如说还是有种刻意的人为痕迹在里面，甚至连解释本身也不能排除是‘演出’的一部分呢？啊，我这算不算‘以小人之心度孩童之腹了’？唉，总之，这真是跟栩棋混久了，看任何事物都开始变得混沌起来了，也许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所以，还有什么想聊的设定吗？没事的话，我就去尝试联系依泉她们了……” “嗯……（话说要不要乘此机会了解一下琰玥的事情呢？要是等女生们回来了可就没有开口的机会了呀！啊……但是我能说什么？难道问问梵棽或他的组织对琰玥那些家事的具体情况，以及对于她是否‘真心’喜欢我，还有栩棋的疑似‘挑拨离间’怎么看吗？啊……好尴尬啊！怎么可以让人家帮我问这些像是过家家的事情？我这是把人家当狗仔队还是问答机器了？优等生以后又会怎么看我？）”尹浩纠结了半天，觉得一个男子汉不该那么好奇女孩子的私事，深感还是丢不起这个人，于是便转而把注意力又投在了另一个他完全不把人家当女孩子看的女性身上：“（算了，还是了解一下海升的事情？虽然他们不是同一个部门，但也算是一条战线上的战友？）海升……她……不会……骗我？” “啊？你什么意思？”可对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与海升之间的协议，并且按理说梵棽此时也没必要装傻。 “（不是？不是？虽然我确实没把这事情跟别人说，但既然依泉都能猜出个大概了，而他作为收集情报的，难道真的也一点都不知情吗？所以我现在这个状态怎么跟他慢慢解释呢？）额……（而且海升也说最好不要告诉别人，不然会影响她那边的工作，虽然栩棋应该是早就知道了，但是对于梵棽也最好不说吗？）”于是又开始了一番新的纠结。 “到底咋回事？海升是跟你达成什么协议了吗？啊……上次看你们在外面那样，我就猜到肯定有什么东西。”虽然梵棽的性格“年轻化”之后，智商与判断力似乎并未消减，但是如果不说清楚的话对方估计是没法知道具体内容了。 “（而我要是就此戛然而止，什么都不说的话，感觉也会留个疙瘩让对方很在意的？）”末了，尹浩还是发现自己也无法完全信任对方，哪怕之前对方给自己提供了很多有用的情报，自己也和对方在理解情绪上共情了那么半天，可一旦涉及到能否获取自己父母的情报，便又一下子变成最该优先保障不出岔子的事项了，“（所以事到如今，我又该咋说呢？）啊……那个……她给钱……让我……别去……会长那……”结果情急之下都来不及编一个更合理的理由，不过好在在这种情形下，就算说话再不利索，表情再不自然，也不会被当做说谎的证据：“（卧槽，这也太扯淡了？不过谁让我现在是病人呢？而且海升确实是帮助我找到了一个据说与我父母有关的账户，所以……大概也不算骗人？）” “哈啊？就这？难怪尹浩你现在都有钱请大伙吃火锅了……”梵棽居然还不知道那几次都是琰玥出的钱吗？“而且就这种条件你怎么也担心别人骗你？毕竟你本来就不会真的加入到栩棋那边，这钱还不是白给的吗？难道你还担心她不给你付尾款？” “嗯……啊！”看到对方似乎真就相信了这个可笑的借口，不知道是否该感叹果然就是个“年轻”的头脑呢！自己现在说谎就算脸红也会被认为是发烧的，位面也太方便了。但此时还是不敢说出太多别的东西，尹浩也只好将错就错地应和着。 “可是我难以想象栩棋在看到这样的想法之后会感到多么可笑，海升如果认为你是用钱就能够收买的话，那会长反手再给你双倍你会去她那边吗？”梵棽转头模仿了一下某影视剧里的经典桥段：“啊，内个，我心中坚守着正义，怎么可能被随意收买呢？所以……得加钱！”而后又回过头来露出嘲讽的蔑笑：“是这样？” “不不……但我把……逗逼……给卖了……”尹浩这里也是忍不住幽默一下化解尴尬的气氛，毕竟鹏飞是自己倒贴上去的，自己一分钱没拿到，“（甚至之前我还出了点饭钱让他安分一点……卧槽，我怎么还惦记着这玩意儿？）” “啊？还有这种事情？你这也太t贪了？”可对方居然又真的信了？“不对，这也不符合他们的人设啊……你在开玩笑？” “额……是啊……”对此尹浩也是无语了，“（不会？不会？连这点幽默感都没有了吗？难道部分大脑再生之后就只留下了经验和记忆了吗？这不仅性格变年轻了，逻辑也跟着退化了吗？这以后真的能保护得了人？啊虽然有点‘躺着’说话不腰疼……）” “哦，我就说嘛，按我们现在这处境，有钱又能怎么样呢？除非这钱已经多到，自己偷偷跑出学校，隐姓埋名，浪迹天涯，天天提心吊胆地躲着警察，也能照样不愁吃喝……不过嘛，估计海升也是拿自己的积蓄私下里决定的？我也知道她自己也更不是来自什么大家族或富二代，根本不可能拿得出让整个组织都头疼的资金量？” “应该……是？（自己偷偷跑出学校，隐姓埋名，浪迹天涯，天天提心吊胆地躲着警察，也能照样不愁吃喝……这听起来倒是挺自由的，要不我回头关心一下海升帮我发现的那个账户究竟有多少钱？不过直接用的话肯定会被盯上，我让琰玥另外搞几个账户帮我洗出来？反正她也不想回家，大不了两个人私奔算了……）”尹浩当然也只是随便想想，他现在是绝对不会放弃寻找自己的父母，以及同林栩棋的对抗的。可在这时，就是这看似肆意的思维发散，他似乎发现自己的内心确实又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激动”，甚至隐隐感到什么东西在他心底微微地抓挠：“（啊啊啊啊，我这就是馋人家的钱和身子，简直是软饭硬吃，对人家公平吗？怎么可以这样？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不过反正你也算是白嫖，虽然不能血赚，但也不亏就是了……哦对了，光顾着聊天，这个也该冲好了？”梵棽又装模作样地重新搅拌了一下之前泡在烧杯里的蛋白粉和葡萄糖溶液，“都过这么一会儿了，应该放凉了，咱也确实没事，所以肯定没毒！” “（你确定不是那一通烫食道的破坏盖过了其他毒物的影响？你能恢复我不能啊！）”但不管怎么说，尹浩对于栩棋老巢里头搜出来的东西，还是很不放心，因为不能排除她表面上放他们一马不直接打死，实际上偷偷下慢毒这种不容易被发现的操作，“我……还是……算了……” “别算了啊，像你这种受伤躺床上的更需要补充营养啊，难道你还要我用银针检验才能放心的吗？” “（这都什么时代了还银针检验……我可以当他也是在开玩笑吗？）又不一定……是毒……才有害……（他的身体能快速重生他当然不怕，我可不行？连那样的加速都会让身体支撑不住……）” 第五百二十四章 从长计议 第五百二十四章：从长计议 “虽然你这么说也是没错的啦！但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我当然也是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的，毕竟是人家之前用过的东西，我和依泉也不放心啊，总感觉依然在被时刻监控着。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去外面买新的，只不过现在我既要守着你，也不方便在外界出现，不吃这个那真的就只能凉水配西北风了，我总不能联系总部让他们操控无人机过来空投？” “没……别的……卧底了？”尹浩反正是不相信这里就梵棽和海升是“假学生”，听他们的说法，不容易被控制的肯定还不止他们第六小组，只是其他暗中潜伏的人需要第六小组吸引火力，而他们还并不方便进行公开的对抗。 “哎呀杜尹浩同学，这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啊！我想就算是海升她也不敢被人看到在旧医务室门口与我们有接触的？虽然我非要骗她说非常紧急的事情，她也可以找个能快速挖地道的同事给我们送过来，但实际上肯定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们就坐等依泉她们回来再商量就好了。”梵棽这话本身就在暗示尹浩的猜想并没有错，这否认的也跟没否认一样。 “算了……”听到这么麻烦尹浩顿时也无所谓了，反正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废物，大不了早死早超生，说不定没了自己这个“忌惮”还能让队友放手一搏，而最主要的是他的身体现在也在渴求着能量的摄入：“我吃……” “嗯嗯，那你稍微坐起来靠着床头，我来喂你……”梵棽把旁边的另一个枕头垫在了尹浩后脑勺的枕头上，扶着他的上半身支棱起来了一点，然后拿着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汤匙舀了一勺糊状的液体，还装模作样地吹了一口，在配上无比妩媚地妖嗔一声：“大朗，该吃药了！” “噗……咳咳——”想起自己的处境和《水浒传》里的这个梗，尹浩差点没背过气去，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糊糊入口的那一刹那他感到有些后悔。其实东西并不难吃，反而在人饿的时候，任何工业食品都是香的，只是懊恼自己居然陪着一个小孩子性格的家伙好像在玩过家家，按照理性的逻辑确实应该等依泉她们回来再决定，可就因为一时的难受和冲动便冒了这个风险，好像在把性命和大业当赌气的玩笑一般瞎胡闹。虽然尹浩平时确实挺讨厌栩棋的，但有一说一也在纠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有点格局，至少能像她那样把行动力和规划能力拉满，而不是粗心大意地得过且过，只把反抗停留在嘴硬和臆想，而实际上早已被人家的手腕从物理和精神的两个层面上都打得稀碎了，“（不过眼下后悔也为时已晚了，只能寄希望于优等生的判断是对的……）” “怎么样？我就说没问题？”回过神来时，大概已经喂了十几二十勺，就算有什么，那该吃的不该吃的也都吃完了。 “啊……”尹浩报之以不置可否的表情，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应答，他刚才还在想万一自己真的挂球了，是不是应该抱怨梵棽脑子重生之后的不谨慎，但转念一想明明自己的脑子都好好的却也没能克制住自己，又有什么资格甩锅呢？“（别……别尬黑，我现在头明明晕得很，而且是‘真的’头脑发热，怎么都不能算‘好好的’好？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太饿的缘故，但这东西确实味道还行啊，至少也能做个饱死鬼了……）” 此时他仿佛感到自己的思想分成的两派，一派在斥责自己的松懈，并为自己拖别人的后腿感到羞愧，而另一派则在为自己的大意照着各种各样的借口，自我催眠着现在吃的只是再正常不过的食物，明明是自己帮大家“打下”的医务室，而现在负伤生病了也有特权，理应好好享受别人的服务，“（og，我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去这东西果然有毒？都把人吃的精神分裂了！）” “够了，还要我再去手冲一杯吗？”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烧杯已经见底了，梵棽抓来一张纸巾擦了擦他的嘴角，“看你吃的这么专注，我感觉自己火候掌握得还不错哦！” “啊……（手……冲？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呀？不要这么gay里gay气的好吗？啊啊啊，栩棋那个混蛋，果然是把我们的脑子都打坏掉了……）额不用了……（算了，一想到这个我就来气，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行，那你躺好……”对方扶尹浩重新躺下，然后走到窗户旁边，微微掀起窗帘的一角向外探了一眼，又立马放了下去，“我已经发信息给依泉了，希望她们都没事！现在我回我床上稍微休息一下，有事随便叫一声，我绝对能醒过来。” “你又要……睡觉了？”尹浩可还记得，梵棽是几乎不需要休息的那种，不懂是来自于体细胞可以快速重生的魔能，还是他个人不断养成的习惯，“（卧槽，我怎么好像也突然有点困了，不是心理作用？难道刚才那些东西里面有安眠药？）” “睡几个小时总是要的，我主要是担心晚上会有事情发生，所以这样能够把精力集中到晚上，你也可以适当休息一会儿，白天这光天化日的晾她们也不敢搞什么大动作，当然如果你担心的话我也可以不睡一直守在你旁边就是了……” “啊不不不……你去……休息……”尹浩考虑到，刚吃完东西血液会往胃部集中，加上现在自己处于虚弱的状态，人本来就是很容易变困的，而对方说的也很有道理的，把精神都留到依泉她们回来之后，才好继续从长计议。 “嗯，那我就……”而就在这个时候，眼看着梵棽远离，突然身上的不知什么部位突然发出“嗡嗡嗡——”的动静，只见他双眼一瞪，立刻又冲回到尹浩的床边，把男主一把拽的重新卧坐起了上半身，并且一只手护在其胸前。 “怎……怎么了？”尹浩顿时意识到了什么，也跟着立马紧张了起来，但此时那“嗡嗡嗡——”的动静也跟着消失了。 “可能有一个时刻监控栩棋的同事出于好心偷偷提醒了我，栩棋现在很可能就出现在屋外并且离我们不远，被同事从她的影响距离之外看到了，但因为我们的感官受到影响却可能看不到她……”梵棽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凝重道。 “所以……警报？怎么……没了？”尹浩看着对方自己都紧张了。 “是的，芯片就是干这个的，估计她一开始没料到我和外界还有这一手，但因为现在连听力也被她把持了所以连感受警报动静的感受器可能也被她封了，就听不见。而这也说明她至少把精神感受力和神经影响力都重点关照了我们，如果你待会感觉我变成了哑巴或者什么妖魔鬼怪，也请不要惊讶！” “真的假的……”尹浩猛地这一下体内又如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但意识到现在必须意识保持清醒，要“多想”——“（栩棋能够抽身过来，那说明集会应该已经结束了？不知道依泉她们最后怎样了，以及这壮妞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来找我们又有何意图？）” “你过来啊！”梵棽拖动病床使其靠墙，他知道栩棋如果真的要加害于他俩那将难以抵抗，但至少应该不会选择破墙而入，“躲躲藏藏的算什么？” “（喂——主席大人，你有在听吗？我还以为我们都说好了呢！）”尹浩的紧张也化为了激动，兴致来了也跟着挑衅。 “（……）”似乎感应到了以前那股建立精神交流频道一般的气息，基本可以确定就是栩棋搞的杰作，但对方并没有回复任何信息。 “（怎么哑巴了啊？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就那么喜欢故弄玄虚吗？）” “（……）”可依然没有收到任何的回答。 “尹浩？还能听到我说话吗？”这种绷紧神经之后的诡异沉默就那样持续了一分多钟，搞得好像他们两个在跟空气斗智斗勇一样，而梵棽紧护尹浩胸前的手也稍稍松懈了下来。 “可，可以……（对啊，我们的感官都还是会受到影响的啊！这怎么玩？）” “嘶……所以栩棋并未封闭我们的听觉吗？而且警报这个东西一旦启动就会让人警觉了，就算马上再关掉只要控制不了思想便无法改变什么，那么她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还是说……我的芯片真的坏掉了？” 第五百二十五章 运筹帷幄 第五百二十五章：运筹帷幄 “不……应该……是真的……”尹浩十分肯定就是这种栩棋与他建立精神联系的熟悉感受，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触手若有若无地抓挠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不知道除了发送群体通知时，栩棋是否对于第六小组的其他成员也经常像这样专门建立单独的思想交流。 “我要是还有枪就好了，这次不管怎么样我绝对不会打偏……哎，我昨天还是在最后关头想的有点多，浪费了最好的机会……” “没事……她也……不会……让你准的……” “我知道你想说我当时看到的可能并不是她的真实位置，但只要我愿意，可以把那把枪的模式调成对温度高的物体是有制导功能的，而她的体温肯定比周围环境要高，特别是头部也肯定比你们都高，琰玥虽然平时体温也高，但那时也还没开始发动魔能，也高不过栩棋的脑袋。所以我说当时我没有犹豫的话是绝对不会打偏的，她的身体强度现在也还达不到刀枪不入的水平，可惜我当时又顾及到上级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不能随便动武，所以没有调整到那个能必中的模式还想先威慑一下……哎，其实要是我彻底顾及的话也就不会现身了，所以说这都是报应。” “我说……她知道……你的想法……所以……赌你不准……（就算有那种功能，栩棋肯定也是知道梵棽到底有没有下决心开第一枪就直击的？那就等于是提前便知道了对方的底牌，但不如说能够无视命令随意开火的优等生就不像是依泉嘴里的‘士兵’了……）”当困倦被骤然紧张的情绪驱散之后，尹浩发觉自己吃完东西之后，不管说话还是连同分析都开始变得有点力气了。 “那你这样说的话，倒也没错，只是我太相信芯片能帮我掩盖思想了，虽然我也知道它多数时候是没用的，但那个时候除了心存侥幸也没别的能赌上了，反正我被打散架了还能拼起来，你们可不行……哦对了，说到芯片，会不会是刚刚栩棋只是路过附近被我同事看到了，才发送警报给我，但是现在她其实又拐去别的地方了，于是警报又解除了？” “不……我知道……她就在……盯着……”尹浩真就认准了是这种感觉不会有错的，栩棋就是在不远处用特殊的方式隔着墙壁和窗帘“感知”着他们，明明这道障碍过去掩盖了栩棋的行踪，而现在却又称为了保护他们的屏障，哪怕也只是提供了心理上的安全感也足够讽刺，就是不知道她跟梵棽之间又可曾建立过这样的连接，不然他也应该有察觉到才是。 “是吗？也许你就特殊在这里了，看来她是在把依泉她们修理完毕之后，也并不想简单地放过我们啊！我这回就信你了……”说着，梵棽手上的劲又大了起来，同时另一只手掏出了一把短短的手术刀，挥舞在空气中装模作样地正反手不断地快速切换，但他也是听了尹浩的话才加强了防范，似乎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受又或者栩棋此时只跟尹浩打开了精神通道，而且要在医务室这种地方找到能对抗那壮妞的武器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我有一个想法你有没有兴趣？” “嗯……（我去，求你直接说啊，这个时候就别卖关子了！）”尹浩忍着焦躁和头晕，拼命地点头，并作出一副很不耐烦的表情，心里突然又开始怀念起跟栩棋“交流”时的简单直接，但虽说这样频率与幅度令他的脑袋无比难受，但在这摇晃的过程中居然也产生出一丝魔性的“愉悦”？ “好了好了，你悠着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栩棋应该是和你进行了某种精神上的连接，所以这种情况下你可以感受到她。其实她过去也跟我有过这种思想传递，但最早的时候表达的都是一些很正常的内容，让我一度以为芯片真的可以代理大脑的思想从而隐藏思维，结果直到最近她才表示说知道我是外头派来的假学生，并且炫耀她运筹帷幄的能力……当然，我也没全信就是了，不过这种经历其实不只我们俩，其实很多人都与她这样单独地隔空传话过，这其中应该也包括我们小组还有李教官！而我现在除了知道警报响过，好像并没有感受到太多异样，也就是说她是跟你单独建立联系的？”对方的逻辑能力看来还是没有被清零的，“她现在应该也没给你传递什么信息？那么按照我的了解哈，她这么做的理由无外乎赌气或者戏弄了，你也别指望她能给你传递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真……真的吗？”尹浩还以为那个天天把“下大棋”挂嘴边的栩棋就算是要整人，也起码还会有层次稍微高一点的“别有用心”，结果居然只是为了图一乐？“（这屑女人就喜欢这么low逼的吗？那我昨天也抓人家头发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根本就不是耍赖哈哈！）” “那你以为她让你知道她在‘盯着’你又不‘说话’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深意吗？你别看她现在能力级别和背景什么的都很牛，其实在某一点观察上，我跟依泉都是相同的看法，她这人就是因为魔能的原因把人看得太‘透’了，所以从小被人当宝，也没遇到过什么挫折，自己可以说是逃去了外太空才摆脱了原来想控制她的人，而回来就好像不可一世了，但说白了就是欠收拾所以有些地方就还跟小孩子一样。你回忆一下她是不是也经常跟你炫耀什么她所谓的‘成就’，包括打电话向依泉宣布‘你在耍赖而自己才是胜利者’的这种成年人看来就是很无聊的行径啊！而在失去探究人心的动力，觉得自己稍微用点手段就能把控舆论之后，玩弄别人的思维和情感以观察是否有意料之外的反应便成了她的乐趣之一，特别是我们这些无法被直接控制的人更是激起了她的好奇心。你想想看是不是嘛？” “好像……是这样……”尹浩一直奇怪为什么栩棋对自己那么感兴趣，以及自己在对方口中的“潜力”到底是什么，什么去新棋社下棋编棋在有了颖颢作为替代之后不也就那样吗？难道只是表现逗她开心程度上的潜力吗？虽然她确实如梵棽所言喜欢讲些自以为有深度但早就有人研究过的关于人心的大道理，而且这世上的带恶人都难免有变态的嗜好，可像她这样就好像刚刚了解一点人性之恶就急于向旁人分享甚至炫耀自己就是比你知道更多的老“懂王”一样，在其他学员面前所展现出的权威也不过是外来者赋予的，该说她是童心未泯还是思想中某些部分并不会随着她见多识广而变得成熟吗？毕竟栩棋在前不久甚至连自己知道尹浩跟女生们吃了麻辣火锅都要拿出来炫耀，确实有点像小孩子那种想急于证明自己十分特殊的天性。 “（不过你说酸不酸那肯定是酸的，我也好想有这种能力，可以让我不管再怎样的保持天真也永远不用担心被别人欺骗，至少我总是觉得有人明明可以帮我找到父母的行踪，却也在隐瞒什么一样……啊，应该只是被迫害妄想！别人跟我不熟本来也就没必要尽力，这一切都要怪栩棋破坏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啊！）”尹浩在内心短暂的发泄完不满之后长出一口恶气，随后对盯着他的人念叨道：“你说……（这次我也豁出去了，让我干啥都行！）” “你知道吗？虽然我现在不论跟你讲什么，以及由此产生的，不管是关于我的思想还是你的想法怎么随之转变，也都在她的感知范围之内，但她现在选择跟你保持连接却又一言不发，而且还可以加强了你的触感故意让你知道她的存在，而她存在的意义也可能正是她在批判依泉的时候居然没有说过对方，所以现在只好拿你这个‘手下败将’来出气……啊，‘手下败将’只是形容而已，你之前也应该没有斗嘴赢过对方？其实她也没那么聪明，只是把别人的东西杂糅成自己中二的黑话罢了，我都能偶尔吵赢，看来你在我们小组里面可能就是最弱的？”梵棽这话讲的，虽然很有可能是真实情况，但果然在情商方面下降严重，“不好意思啊，不是针对你。时间比较急，说话也比较直接，没多想……” “咳……有，有证据吗？（这尼玛怎么还带捅自己人一刀的？）”尹浩听了差点没背过气去，“（而且你这废话也够多的了，时间真的比较急还是吃准了栩棋一定不会冲进来啊？放着我来一百字以内就够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 何尝不是 第五百二十六章：何尝不是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她要是这次把依泉她们羞辱得很惨，那么按她的性格肯定早就对我两大开广播，炫耀地表述自己如何威风凛凛的全过程了！而她现在只是跟你建立连接却又不说话，肯定也就是像我前面分析的，无外乎赌气或者戏弄了，有时候你去分析栩棋的时候不用把她想得高深莫测，比如关广播是因为接下来有不方便公开到外界的秘密内容，其实说不定就是害怕自己吵架吵不过别人被外界知道了呢？毕竟小孩子的性格嘛，本来就是喜欢说谎和编故事，被依泉那种不给你情面的人揭穿之后，就算外表再强大哪受过这种委屈也会破防的。现在过来跟你放空炮，完全就突出一个欺软怕硬，打不过强的就去弱者那里找场子重拾自信，我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对此也能够变得非常感同身受了呢！” “咳……啊这……（听听这是人话吗？多损呐！）”尹浩差不多了解到，听梵棽的意思是，栩棋就是个纯正的low逼，不用把她想象成伪君子，实际上就是真‘小人’，小人这里也指代小孩子，代入之后反而逻辑就能解释的通，可是人家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整一堆破道理把自己给整的一愣一愣，这让向来自认为不笨甚至应该还有点头脑的尹浩可没法完全顺从对方的想法：“（妈耶，我刚夸梵棽的逻辑分析能力没有退步，他就给我整一出天真无邪的戏码，到底是他被栩棋通过物理手段和丰富的经验拉到了同一个水平，还是他的思想退化之后还依然能在我之上？）” “不过尹浩你也别灰心，我现在一番代入之后似乎有点明白校长看重你的理由了，虽然缺点与优点都很明显，但正是每一处对于栩棋就能形成恰好可以利用的特点，所以这东西果然还是多方因素相结合的。于是接下来嘛，即便栩棋知道你是听了我的话而做出采取激将法的决策，但你还是应该尽量顺着我刚才的思路，给他去发送一些容易让她破防的话来，按照她的能力和性格，咱们虽然是等于在‘大声密谋’，但这样的阳谋也迟早让她绷不住开始回应你的挑衅，毕竟昨晚她其实已经快被我说动了。到时候你把她回复你的内容说出来……啊现在也不方便说啊，那就尽量表达！我也会帮你想想怎么回复她比较好。” “哦……好……（她昨晚真的快被你说动了吗？我怎么觉得是单方面吊打，结果你恼羞成怒了呢？）”尹浩隐约觉得这主意不是很靠谱，甚至都开始倾向于栩棋也不至于那么简单了，但现在有个人能帮助自己一起思考怎么去怼栩棋的那些歪理邪说，这倒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仿佛在水中抱紧了一棵浮木，再也不用自己独自承受水流的湍急与寒冷，简直是少有的感觉到：“（我终于不是一个人啦！）” “所以你想好该怎么阴阳怪气了吗？”瞧对方这满脸期待的样子，仿佛也已经忍了很久一样，但尹浩又何尝不是呢？虽然他自觉不是内种小人，但被欺负了这么久还不允许脑子里想着嘲讽几句？ “嗯……（这个啊，这个我还是比较擅长的，想想哈……栩棋会有什么听到就受不了的，啊有了……哎，我们的主席大人啊！您只有在打电话的时候才能吵赢我们的李教官吗？毕竟您知道她接电话之后出于职业习惯都不会抢着先说话的，然后只要稍有不利的局面发生的可能性，都可以随时挂断单方面宣布胜利，这算什么？星辰大海时代的阿q吗？而现在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污蔑我们第六小组，但想必这样漏洞百出的故事马上就会被她驳斥了？当然，您完全可以控制其他人，让他们不相信依泉的话，但是我之前经常在想啊，你都可以直接控制别人，为什么还要引导舆论呢？是要给你控制不到的外界看呢？还是说长期控制所有人的消耗实在太大了，也需要其他方式好让你偷懒呢？所以说，您现在特地跑回到医务室还附近一声不吭的，就是为了等我们施舍给你一些蛋白粉与葡萄糖吗？）” “怎么样？你想了些啥？她怎么说的？”梵棽表示了关切。 “嘶……（……）”尹浩像刚才那样闭上双眼，屏住呼吸，皱着眉头，用心去感受精神连接通道的另一侧，但很遗憾并没有任何期待中的回应，甚至察觉不到对方有一丝的情感波动，只得无奈地摇摇头道：“我说她……吵不过依泉……来咱这……装可怜……但好像……不行……（哎呦，累死我了！）” “嘶……是不是我们这种‘大声密谋’的指向性太明显了，也让她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呢？”梵棽拿着手术刀轻轻地刮过自己的脸颊和下巴，不知道是思考时的小动作还是真的打算顺便把胡子刮得更干净，“而且吵架没吵过依泉也是我推测的，毕竟按照两个人的性格和能力就是会产生这样的发展，可我这波要是猜错了，比如栩棋真的抓到了什么把柄或者从其她两个女生入手……那也确实没什么用啊！” “呵呵……你应该……是被……蒙蔽了……她……咳咳——放水了……”尹浩这会儿一下子说了太多，一边喘着气一边心想：“（栩棋是不是low逼我不知道，但真的能利用自身的特殊性搞出跟各大组织制衡的操作起码不应该是24k纯傻逼。我要是拥有栩棋的这种能力，在吵架时难道不是所有主动权都在我手上吗？我要是能感知到对方的记忆和思维，那么就能分析出对方的隐私和痛点，然后利用高效传递信息的能力，狂轰滥炸各种相关的内容，同时影响对方的各种感官加以引导，总该有命中受不了的时候。这要是还不能让对方破防，只能说水平实在太差或者思维的速度，而梵棽的反应速度既然跟不上对方，那被吊打才是正常的，让他产生自己能吵赢的错觉搞不好都是欲擒故纵……）” 毕竟目前为止排除掉那些自己毫不关心的炫耀以及早就已经快要免疫的挑衅，栩棋也确实传递过另尹浩某种程度上无比纠结的句子：“（……琰玥不是真心喜欢你……）”说明她肯定是知道关于他的……不说‘痛点’，起码也是一个他非常在意的地方，而类似的做法在每一个人身上都实行过，并且正是因为像那样非常特殊的‘痛点’，可能会影响到实质的关系或人设，大家甚至都不一定会对他人述说：“（又想起雨霏有一天那脸色就跟见鬼了一样，对于她这种元气的乐天派可不常见啊，但第二天似乎就又没事了一样，大伙到底都隐藏了怎样的秘密啊？）” “你的意识是我只看到了第二层，以为她在第一层，实际上她在第五层？”梵棽看来也是个老“千层饼”了，他暂时收起了手术刀，似乎放松了警惕，挠了挠头好像也开始了怀疑人生，“嘶——我就记得最后我受不了是因为栩棋隔空传声告诉我，说她知道我上级都躲在什么位置，说我从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起就被动起到了叛徒的作用，说我们组织在脑机接口方面的科技水平费拉不堪，根本无法隐藏所有的思想或屏蔽所有的影响，我当时认为她在虚张声势，可现在我好像确实感觉不到芯片的动静了，虽然我还是愿意相信依泉不会输给她，但似乎剧本没有朝着我想要的方向发展啊！那要不……你换个？” “好……（搞了半天优等生就是想找个自己认为的高概率事件赌一把啊，从昨晚到现在都是这样所以一下就被人看穿了，还不如我自己来……）”于是尹浩很快就在内心里构建起了另一套“挑衅”的方案：“（哇，我们的主席大人啊！首先像你们这种魔能者大家族，从诞生之日起就充满了各种狗屎运，要不是赶上好基因你的胚胎早就被冲进下水道喂蟑螂了，这种东西居然能堂而皇之地写在图书馆的书报里，怕不是长期以来一直被主流价值观所唾弃？现在居然还想反了丫的？至于你忠诚的学员被你调教成一群啥都不懂的小屁孩，这些工具人的心智就跟你的成长阶段一样我怀疑还停留在犯中二病的时候，当集会里大家鼓掌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一群没有人格的人偶，就像那服从于ai指令的机器人，虽然这确实很方便你直接拿来当棋子，但这就是你想要的改革吗？到底是想改变谁？）” “……（……嘁……）”这回似乎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反应，那种感觉表面上轻蔑地蛮不在乎，但实际上却像是在极力隐藏自己内心的动摇。 “所以，现在怎么样？她回了吗？”梵棽又一次表示强烈关切。 第五百二十七章 情绪波动 第五百二十七章：情绪波动 “嘘——有点……效果了……”而这分被打破的沉默也让尹浩更加确立了自己的方向，就是应该直接去否认对方费劲心思去炫耀的内容，粉碎她塑造的那些自认为的“独特性”、“高大上”和“先进性”—— “（你怎么不去对比一下历史上那些真正进行变革的人，到底是真的为了大多数群众的权利还仅仅只是拿个幌子壮大自己？看看，那些崇拜你的人，可以被你随意当做训练的工具，当做你自己赋予的‘时代意义’的炮灰，明明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家庭，明明他们原来都有自己的理想，明明他们还憧憬着属于自己的未来，明明他们应该拥有自己的意志和人生，明明大家应该是公平的，但到这个学院之后出，从你决定‘下大棋’之后，一切的自由思想都被你给毁了，就只为给你自己到底能变多大的测试来拖延时间，顺道在这一片虚假的欢呼声中满足一下你可怜的虚荣心吗？哈哈，虽然我下棋的时候也一点都不在乎棋子的感受，但可没听说一定要让棋子活过来并高喊我哪里哪里英明神武了呀！因为我知道这每一步都不过是我让它们去那样表现的，非自由意志下的那些吹嘘拍马有个球用啊！）” “……（……）”而这一次反应却开始变得若有若无，是对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更加坚持自己的不动声色？还是尹浩嘲讽的“财富密码”又发生了偏差？ “所以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样了现在？”梵棽看起来比他还着急。 “（哎，这该让我怎么说？刚开始感觉有点效果，然后还是一点有意义的回应都没有吗？）就……一点点……语气声？” “啊？你确定那不是你的错觉？你到底给她发了什么内容啊？” “我说她……只靠能力……得不到……真正的……”而就在尹浩组织尽量简短的语句并费力地去表达时，房间外突然传来了一串清脆敲门声。 “是……谁呀？”梵棽顿时警觉地重新拿起了手术刀，并且另一只手冲着尹浩做出一个食指竖在最前的“嘘——”的手势，“学校的旧医务室现在暂时停用了，同学请去操场旁边的新医务室！” “（这有用吗？不管对方是谁，要是有备而来会不知道我也在这里吗？）” “是我，林栩棋。”熟悉的声音，平和的语气。 听到这话尹浩内心顿时慌张了起来：“（什么？你你你……你居然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医务室门口？你这是要干嘛？我们好歹也是僵持多极的一方你可别乱来啊！而且就你那一吨多重的身躯走路难道都没有动静的吗？喂，喂，你在听吗？该死，好像思维传递的通道又被关闭了，还是说……）”而到这个时候他才突然反应过来，其实这就跟梵棽的芯片发出警报一样，之前警报刚开始触发时栩棋没有料到，但很快就马上对他们二人动用能力，单向屏蔽了感受芯片动静的感受器，而就在刚刚自己可能是感受到了栩棋没能克制好的情绪波动，但马上也让尹浩的精神感知出了问题，甚至还隐藏了自己走路的声音，毕竟她连自己体型的光学影像都能骗过一公里内的大多数人，类似的操作她想要玩出花来怕是只取决于想象力是否足够丰富。 “哈啊？你们回来了吗？”然而梵棽却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微微放下了刀，“你们没事？” “啊……你……疯了吗？”尹浩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梵棽他……应该不会，也没理由突然变成叛徒？而且他要是知道门外是栩棋肯定也不会这么热情的啊！那么，到底是我的听觉被把持了，还是他的？）” “尹浩，依泉她们回来了呀！看来我们应该是过度担心了吗？”看着梵棽无视警告的表情却展现出一股非常自然的愉悦，不禁怀疑现在到底是哪一部分出现了幻觉，到底是谁正处于误导之中，这里的话和门外的话到底是不是各方的真实所言。 “（别啊，你这么说不是让我更担心了吗？我现在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真的吗？该怎么办？要怎么分辨才好？）”尹浩想起上一次自己也正是在这里对栩棋说靠近她的时候任何东西都不可轻信，现在对方等于直接把新的考题糊到了他的脸上，便顿时又意识到了栩棋那个“要多想”的告诫，立马就考虑到如果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又无法依据这一误判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改变，毕竟现在自身基本上是动惮不得的，啥也做不了。而另一方面如果是梵棽的感官发生了异常，他便很有可能在栩棋的误导下过去开门，既然栩棋那家伙每次动用能力都是有意而为之，那么这一波肯定就是梵棽的感官被对方把持住了，自己必须想办法拉住对方：“你……别去啊……那是……栩棋弄的……” “哦对呀你说的有道理，依泉她们回来了怎么可能没有医务室的钥匙呢？就算忘带了，现在不都可以用指纹解锁了吗？难道早上走的太匆忙忘记录了吗？”现在天知道在梵棽的视角中，会把尹浩说的话都听成什么别的东西，只能说幸好他还没那么蠢的多留了一个心眼的。 “（啊这，放一般人怕是直接被精神操控了，看来方校长选出他们第六小组还是能够经受检验的……）”尹浩松了一口气。 “哎呀，话说我也忘记录指纹了，待会儿你们会不会操作这玩意呀？不会也没关系，我也可以教你们呀！”结果梵棽居然就这样一边说着一边优哉游哉地走向了栩棋设置的陷阱。 “你……别……（卧槽，我刚才以为你一番分析之后应该必有高论，想不到居然就这……）”于是刚呼出来的热气又被尹浩倒吸了回去，也不知道梵棽到底听到了什么会如此心安理得地放下所有的戒备，明明他之前还算是比较谨慎的，可自己现在却无法阻止对方做任何事情，意识到自己起码该伸出手抓住对方，那样起码能给出一个坚定的提醒时，对方已经走出了房间的门。 “依泉，栩棋是不是又对你做了什么？没有为难琰玥和雨霏？啊……我昨晚脑浆都被打出来了，是你帮我塞回去的吗？哦……就修了脑壳是吗？没关系，我谢你们还来不及呢？尹浩跟我也是雨霏和琰玥抬回去的？啊？主要是您帮的忙呀……”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也没有听到栩棋的话音，此刻好像是会长在给优等生制造幻听来与之对话，但不确认是否建立了精神连接但梵棽没有分辨出来。他们交流的具体内容不是很清楚，不过光这样就可以明显感觉到梵棽是一边装作热情自然，一边却也在十分仔细地核对昨晚自己昏迷过去之后的事情。 “咳咳——（妙哇！我记得昨晚的最后我看到了栩棋她装模作样地离开了现场，随后应该就是打电话叫依泉过来抬人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又躲在哪里暗中观察，但既然依泉和颖颢都在场的话，很容易被发现的？她明明是要营造一种自己潇洒离场的胜利者姿态，就按梵棽所说她的这种炫耀心态，应该不会留有让自己可能尴尬的机会，所以应该是走的比较远了，所以依泉到场之后的事情她应该是不知道的，同时又因为我和梵棽处于昏迷状态，她也不能从我们两个的记忆当中找到当时现场处理的信息……）”这让尹浩稍稍有些安心下来，可顿时又觉得不对——“（不过等一下！但是她不是依然可以从之前见到依泉她们的时候，也能获取到这部分的信息吗？）” “哎呀，那还真是辛苦您了……”随后梵棽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只听门外“咣当——”一声巨响，像是门被很用力而突然地退开。紧接着在尹浩面前，梵棽便随着一团巨大的黑影灌入了房间内，那团黑影就好像前几日晚上通过琰玥和雨霏的巡逻直播所看到的自称“贾乐情”的人影怪物，被恐怖和诡异的气场所笼罩，浑身上下灌满了似乎要将一切拉入深渊的深黑，散发着不可名状的气息。再看向梵棽，他完全动弹不得，眼神里充满了惊愕，手中的那把手术刀，本该砍向躯体位置，却被那团黑雾伸出的触手将手术刀牢牢地攥紧了，泛着鲜红色泽的血水顺着刀身“滴滴哒哒”地留下来，并且之前也因为极快的运动在地上甩出一串血珠，不同于昨晚听到的那种冷水嘀到烧红的铁板上的声响，也许那丢失的符文短刀就是一种辅助的“法器”，上面也承载着梵棽部分的魔能表现。 “（等一下，我为什么要在意那把刀？现在的关键难道不是……）”这下尹浩彻底懵逼了，他在这一瞬间不知道那日看到的名为“贾乐情”的人影怪物，是怎么从被机器人“贾乐情”带领的施工队所封锁的废弃地下实验室当中逃出来的，以及为什么会拥有栩棋的能力并且以她的名义闯入，这一路上难道就没有其他学生发现吗？“（啊，我懂了，排除所有错误答案之后，剩下的可能性也就只有……栩棋变的！）” 第五百二十八章 有声者幸也 第五百二十八章：有声者幸也 “啊——”当尹浩反应过来的时候，梵棽突然一声惨叫跪倒在地，明明并没有看到黑影有多余的动作击打他，手术刀也随之坠落发出清脆的响声，再瞥向旁边已是一个躯体扭曲的人形如同一个断了药的瘾君子一般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好久不见啊，我们的男主……”黑影逐渐散去，露出了其中的真面目，正是林栩棋本人，并且是以四米多的形态，在这相对她而言比较低矮的室内，猫着腰半蹲坐着，看来她以后在第六小组面前估计都不会再装了。只见她甩了甩被梵棽刚刚刺伤的手掌，入口方向就同时传来“嘭——”的一声，听起来像是强风呼啸而过的结果，但估计是门板被她那不可视的透明触手又猛地拉上，“虽然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也就过了十几个小时，但我似乎能感到在你的精神世界里似乎已经经历了一段漫长的旅程呢！”可以清晰地看到她此时是在动嘴说话。 “你……梵棽他……”尹浩焦急地半坐起来，其实他也没想到栩棋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堂而皇之地再次闯进来，而除了已经失去抵抗力的优等生，他也是毫无其他物理手段的抵抗办法。不过跟从前一样，至少在气势和嘴皮子上他还依然不想认输：“（别特么装逼用嘴说话了，做你最擅长的事情！我为什么会‘在精神世界里似乎已经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旅程’你还没点逼数吗？那些话语和画面都是你又灌到我的梦境中刻意展示的？）” “呀——哎——”此时地上的梵棽像是十分吃力地重新抓起了掉在一旁的手术刀，并艰难地又转向栩棋匍匐着，尽管伴随着难以想象的剧痛，但他依然还没有放弃抵抗，可惜这样的小动作并没有逃出栩棋的眼皮子底下，只见她直接伸出脚踩到梵棽的手臂上，比随之而来的惨叫更恐怖的是清晰明亮的骨裂声。 “如果我是你，我会提前在刀刃上涂点剧毒强酸什么的，而不是抱着侥幸的心态赌我不敢进来。”她趾高气昂地说道。 “咳——咳——”尹浩顿时愤怒得快喘不上气了：“（栩棋你个王八蛋，快放开他，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 “冲着你来？我担心你哪怕承受五秒钟就忍不住想要自杀，拿起刀也是准备捅向自己的心脏？”然而栩棋在接受到尹浩的思想之后，依然选择用嘴巴讲话：“但你放心，我只是帮他摆脱芯片的‘束缚’，在他的神经元与感受器之间‘复刻’了一点点我曾经感受过的痛苦信号罢了。像他这样的能力，反正今天坏了明天就能修好，本来就很适合作为情绪宣泄的对象。你都不知道自从当了代理校长之后，我的压力可是与日俱增呢！就这么浪费了实在太可惜了呀！所以我还是建议你……和气生财的好，免得到时候让我压力更大了又影响到别人可就不好了哈！” 配合这居高临下的俯视角和带着戏谑意味的威胁，看来栩棋果然是觉得这样可以让自己的姿态更高吗？同时她还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响指，之后便再也听不到梵棽的吼叫声，空留一副躯体悄无声息地抽搐着，怪诞而诡异，“我听闻自己祖上的家乡有句古话，叫‘悲于鸟血，而不悲鱼血，有声者幸也’，意思就是鸟伤有人怜，鱼死无人问，能不能发声直接影响到了很多情绪上的感受呢！不知您现在的心情是不是也能好受一些了呢？” “（你……）咳——”尹浩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栩棋手下留情，感觉梵棽呈现出的痛苦程度似乎都减轻了一些，回想起他被鹏飞撕咬下小腿上的肉，甚至被栩棋揍到肝脑涂地都不曾喊疼，难道都只是芯片的抑制作用吗？他这副可以快速恢复的身体似乎也确实不需要痛苦作为人体的警报机制。但现在被栩棋重新激活，天知道他现在承受的到底是怎样的剧痛，让这样经受过训练的人在明知身体无碍的前提下依然无法克服地支棱起来。栩棋说她也经历过这种疼痛才能完美地复制过来，再联系到她之前幻化成与“贾乐情”类似的人影怪物，说不定也与人体实验有关。而既然她放出这样的话，那么自己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甚至想都不太敢想过了。 “很好，现在我们可以正常交流了？”栩棋抬起脚的同时看不清运用了什么技巧，把手术刀直勾勾地向上踢去，整个刀身都陷入了正上方的天花板内，也许她觉得这样很帅，果然是时刻都没忘记把炫耀和装逼摆在第一位，之后一卷纱布和一瓶医用酒精也凭空飘到她受伤的手边并自动处理起了伤口，“看来你是真的看不到呢！现在我会不会再利用这次新受的伤做文章可就取决于你的态度了哦！”栩棋挥了挥已经缠上纱布的手掌，“也许不同人的透明触手就是对应不同人的脑频率，那就能证明这应该是一种直接与思想相互作用的意识生物体！比起这位还在整天研究脑机接口的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何况让机器完全替代人脑的思维是何其困难，哪怕芯片背后连接的是超级计算机，我也只能承认他偶尔也是可以赌赢自己的思想不会暴露，但反应跟不上又有什么意义呢？止增笑耳罢了……” 听了栩棋这番话，原来刚才梵棽其实早就知道门外的是栩棋，并且赌他那看概率的脑芯片这次能起到作用并且还真赌对了，直接把尹浩和栩棋都给演进去了，甚至让后者都来不及调用触手只好用手硬接，但可惜手速还是慢了点，别说一力降十快了，梵棽这是力和快都比不上对方啊！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梵棽这次又没能赌赢，栩棋故意假装不知道让他捅出这一刀，以此作为要挟第六小组的新筹码。 “刚才我根据你们记忆中的那团黑色人影幻化成你一开始看到我的那个样子，但看他的反应和更早期的记忆里却似乎又并不存在这样的意向呢！那就很有意思了……”没明白栩棋说她故意通过影响视觉变成人影怪物，来测试梵棽之前有没有见过又是何用意，可能推翻了尹浩推测栩棋经历过类似境遇的判断，但总之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是啊，真有意思，两次捅伤你的人怎么刚好都是梵棽呢？）”这让尹浩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说实话，以你现在的能力，想知道什么不都能在大老远的距离便可看穿吗？还有什么必要来我们这边做什么测试？昨晚明明是你答应只要我‘战胜’了你就把医务室让出来的，怎么？现在又玩不起了吗？）” “您最好先弄清楚现在真正玩不起的是谁？”从刚才开始，尹浩就感觉到栩棋用起敬称是对自己之前阴阳怪气的回击，“不知道我们的大英雄现在被全校认作懦夫的感受如何呀？我明明不过是玩一个给自己增加难度的游戏罢了，被施舍的那一方有什么资格认为自己是胜利者？你玩游戏时觉得电脑太弱智了便故意让着电脑，还真会觉得电脑确实变强了才打败了自己吗？瞧瞧你之前想的那些话，哎呦~道德上的高地都被你给占完了，可你自己出了躲在别人的庇护下嘴硬几句又做得了什么呢？当我闯入的那一刻，可是确实感受到了那股岁月静好被打破的害怕呢！”她果然还是十分在乎之前尹浩发过去的那三段话吗？梵棽的阳谋还是起到了作用，但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控制——完全没想到她是那样受不得批评的性格，尽管她自己一直干着诋毁别人的事情。 “你……咳咳——（你在胡说！我从来就没有害怕过你！我……）啊——”突然，尹浩他也感到一股发生在脑内的剧痛，那感觉就好像一种巨大的灼热要煮沸他的脑浆，让各个软组织撑破脑壳，好在这阵简直无法忍受的痛楚仅仅持续了半秒而没来得及进一步发展，当他不由自主地发出嚎叫的时候那种痛感已经消散了，但即便如此，只是那一瞬间的印象便让自己绝对永生难忘。栩棋说的没错，要是在自己身上持续五秒的话就足以摧毁他所有的理性和意志，那么对于已经承受了五分钟还没昏死过去的梵棽而言，一方面自然是对他肃然起敬，另一方面更是对栩棋产生了等量的愤怒和一定的畏惧。 第五百二十九章 更显威严 第五百二十九章：更显威严 “这即便是我呀不到十秒也会控制不住地想呕吐，甚至愿意把自己的眼珠子都给他抠出来只为缓解沸腾感集中的痛苦……”看着栩棋那略带讥讽的嘴脸，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也拿自己试过还是吓唬人，“所以看，肉身的躯体在此时此刻是多么的脆弱！我只希望你能够明白，即便我无法直接控制你们，但让你们的感官和感受器产生无法承受的‘幻觉’从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仅仅’如此还是可以比较容易做到的啊！就算不用刚才那种被丢进焚化炉一样的夸张感受，但像你这样的好孩子肯定没接触过毒品？你猜猜你那可怜的自尊能否敌得过最严重的戒断反应呢？” “（那我宁愿真的把刀捅向自己的心脏也不会为你做事的！）”尹浩对此也是十分坚决的，“（而且看不出来你还经历过焚烧和毒品的摧残？我还就不信你有那意志力，怕不都是你自己编的？）” “这种事情我当然不需要亲自经历，其实只要我看着正在经历那些的人也能做到‘感同身受’嘛！”难以想象栩棋曾经对别人做出了什么更为残忍的事情，“而且您也别那么冲动嘛！先不说搞得你现在好像拿得动刀一样，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没有下死手吗？毕竟虽然离‘末日’还有些时日，但是你还是有希望在死之前见到让你魂牵梦绕的父母呢！而这只需要你稍微透露出那么一点点的屈服就行……” “（你别想拿这个要挟我，我不吃你这一套，也不会再相信你的任何承诺了！）”尹浩无法接受自己的意志确实在被一点点地蚕食，他其实真的有些害怕当那份痛苦再次降临之时，自己是否又能承受得住。 “别那么早的就下结论嘛！想想你的老舍友鹏飞毕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早早地便‘弃暗投明’了。而你依泉和你的两个伙伴们在上午都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还有这个不安分的楚梵棽，想必要不了多久也能安分一点了，而你的意志力在我看来还是远不如他们的，最好不要逼着我去让你去尝试一些会怀疑人生的事情哦！”又是这种听着跟开玩笑一般的威胁，但刚才的体会也让他感到这绝对不仅仅是开玩笑。 “（什么？你这混蛋！依泉她们居然也……）”尹浩不难想象李教官又遭遇了什么，不然以她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认错”的，虽然根据梵棽的分析两个人要是吵架，栩棋未必能赢，但当时真的没有预料到还有这种卑劣的手段可以使用，毕竟栩棋的这种能力发展到现在，用于对付他们这些超脱不了肉体的人类来说简直过于方便，能在不造成任何实质伤害的情况下也能轻易做到各种“逼供”，就好像昨晚颖颢对那个冒充店家的人做过的那样…… “呵呵，你放心，我并没有对你关心的雨霏和琰玥做什么哦！都是她们主动‘认错’才帮助你们的李教官减轻了身上的‘负罪感’，所以在这里我希望你的情商也能稍微跟上你的其她同伴……” “（等等，颖颢？你刚才没有提到她？）”一个念头在尹浩的心中一闪而过，他同时也有了一些底气，“（你那么千方百计地想要从颖颢那里得到你想要的信息，结果思维的速度却又跟不上。所以如果你能用对付我们的这种方式对付她，逼迫她配合你，那怕是也早就做了？而你现在都没那么做，我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你根本办不到？至少你没办法从颖颢的身上直接突破，才会来找我们的，是这样的？哎呦，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 “哼，我劝你不要自作聪明认为我从她身上得不到的，就能从你身上得到……”栩棋这话至少暗示了前半段内容尹浩猜的并没有错，但是依然没有揭示她到底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难道真的只是炫耀的优越和羞辱的快感吗？“……而且反之亦然。”她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几乎不怎么动弹的梵棽继续说道：“你还是我见过第一个能坚持这么久的，到底该说是芯片的功劳还是你异于常人呢……” 而接下来的情景则有些匪夷所思，只见别处凭空开来一套带滚轮的病床，又一次地挪到她身边，随后她那大屁股直接就坐到了那上面，整个床架子也瞬间紧绷地颤抖起来，她再将右脚从与昨晚一模一样的高跟鞋里退了出来，翘到了趴在一旁的梵棽背上。她的脚掌大小与她的高身长腿相比，稍显秀气了一点，弧形优美，肉感十足，脚趾修长可爱，指甲也没有涂抹乱七八糟的药水，在轻薄的黑色丝袜中也透着健康又迷人的粉色，就像五瓣淡淡的玫瑰。而脚踝往上，朦胧的深色一点点掩盖住皮肤，将长而直的跟腱和健硕的筋肉都笼罩其中。同时她还顺带揉了揉同样被梵棽捅过的另一条大腿内侧处的部位，学校制服超大加长ps版的裙摆下至少七尺多长一尺多粗的双腿隐隐绰绰，不仅魅惑难言，更显力量和威严。 “（你……你这是在羞辱他吗？）”尹浩可没忘记自己昨晚也被栩棋踩在脚下的那份屈辱，甚至清晰地记得当时的那股怪味，以及那也许是被刻意放大到巨石一般的压迫感。但不知怎么的自己很不争气地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脑子里第一时间居然还随之浮现了关于“如果琰玥也穿起黑丝会是什么样子”的想象：“（啊啊啊快忘掉，快忘掉，这是要让我在敌人面前社死吗？）” “呵，不然难道是奖励吗？你这个跟程泊棠（齐鹏飞）一样的死变态！”栩棋鬼魅一笑，“说正经的……作为这两天唯一伤了我两次还一直拒不道歉的人，让他接受一些惩罚不也是应该的吗？我倒是好奇他的意志在面对真正的创伤时又能坚持多久？”梵棽此时的痛苦状态似乎已经解除，开始有余力撑起双手估计还想爬起身来，而这却更加刺激了栩棋脚上用力将他的胸口死死压在地面，鲜血从他的口鼻喷涌而出。栩棋说他一直拒不道歉也就是他几乎从精神上克服了疼痛的错觉，而现在则继续换了一种方式进行折磨，并且从单纯的痛感变成了实质性的伤害，“而我的要求也不高，我流了多少血，他就流多少血，非常的公平合理？” “（你……你要我做什么？我……我认错还不行吗？）”虽然现在因为某种原因听不到梵棽的惨叫，也即便明明知道大不了再过一天对方也能恢复，但尹浩这下子对着那已经严重凹陷的身躯与肆意扩大的血滩，真的有些目不忍视了，但却又无可奈何，面对自己的同伴惨遭这样的摧残，他在这一刻似乎也理解了雨霏和琰玥的选择。 “哦？你有什么需要道歉的吗？在我看来并没有啊！”栩棋还刻意地明知故问，随后还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阴阳怪气道：“哦我知道了——对自己的会长和搭档都产生过浓烈的性幻想显得不那么正人君子不知道算不算哈？不过嘛，对我和琰玥产生过性幻想的人数我早就看到麻木了，我还知道对你产生性幻想的哦！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嘛，毕竟咱们学院又不是什么泯灭人性的地方，免礼免礼！” “我艹！（你到底要我做什么？这事跟梵棽他无关，我会配合的，你快放开他！实在不行也……也至少让我来一起承担……）”尹浩这下终于忍不住破口而出，但想着想着，一回忆到那一瞬要将自己煮熟的痛苦却又心虚了起来。 “这怎么就跟他无关了？昨晚可是他自己冲上来的你忘了？而且到现在已经刺伤我两次了，这一次我没报上去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也不要十倍奉还，现在只不过是要他‘对等流血’而已，这都不行吗？”栩棋说的这当然不行，毕竟不管新旧校规里还是任何法律行文里都没有允许她这样的人以“对等惩罚”为理由动用私刑，只不过她已经习惯在法外之地玩弄双重标准了，“我也一向赏罚分明，该是他的就是他的，谁也没理由替他承受……2500，2600，2700……” “你……你在……数什么？”尹浩这回也是亲口将这份不解问出来道。 “呵，还是你先说，你确定这次真的能配合我？”尽管栩棋的表情和语气淡漠，但她似乎已经吃定了尹浩没有回绝的手段，“这次也请你开口回答！” “我……（确定……）”虽然末了还是基于巨大的背德感而不敢自己说，毕竟梵棽和依泉都把那么多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可他甚至连真正价值都还没搞明白就不得不在某种程度上背叛了他们，但想必自己的心声对方能够接收得到。 “……3500，3600，3700，好了，，这应该差不多就是我这两天被他捅刀子而流的血了。”好家伙，先不说栩棋她到底有没有流这么多血，也先不说她是怎么通过目测精准计算的，但她这次一来就冲着要给梵棽放近四升快八斤血的目标而来，实在是显得残暴而器量小，并且还是无比粗暴的手段直接挤压他的胸腔从七窍喷出的，也许很多事情用小孩子争强好胜又不顾后果的逻辑来理解就真能说得通了。 第五百三十章 信手拈来 第五百三十章：信手拈来 “（他这……真的还能恢复？）”尹浩毕竟没有看到过昨晚梵棽被打成“散装”的状态，在学校训练期间也从未接触到前线的战场，虽然不是没有听说过社会的险恶，但就目前的画面已经十分触目惊心了。 “不过你还真是在象牙塔里被保护得很好呢！那么按照我的承诺，这次的事情就暂且这么翻篇了，但是你的承诺不知道还算不算数呢？”即便她收起了脚，流血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天知道他这回还能不能扛得住，“事情越快解决，你的小伙伴们也越快能得到‘休息’哦！哎呀，不好意思，我差点玩忘了我还没有咱们男主的计算能力呢，所以这出血量估算的误差可能会有点大嘿！” “算数……”瞥了一眼梵棽已经开始抽搐的躯体，尹浩不由地闭上眼睛撇过头去，他只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以为赢下一次就没事了而义无反顾地拼光了所有，“（现在就算把时间减慢一百倍也没用了，我自己都根本没法动。哎……颖颢，这个时候你在哪呀？没有你，我发现自己真的什么也做不到……）” “很好，我就欣赏你这样的‘爽快’人，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像你那个榆木脑袋的教官，非要让自己的学生先当众丢五分钟的脸才肯让自己放下架子……”光是这段描述，都不禁让尹浩对栩棋恨的牙痒痒，因为其中既有对依泉她们非人道的惩罚，也有暗讽自己意志力差光速滑跪，但要不是现在这个窘迫的状况让他不得不接受自己的懦弱，真想再像昨晚那样硬啃一次“橡胶轮胎”，但栩棋后面的话又向他的怒火泼了一盆冷水：“所以我现在告诉你，人要是能超脱这副肉体，可以无视多少的苦难，保留多少操作的余地，不用因为害怕自己或他人受到不可逆的损伤而妥协，你又会作何感想呢？” “咳——咳——（嗯？你突然这又是什么意思？）”这感觉好似积攒已久的怒气却突然失去了合适的角度宣泄。 “你在这床上躺了一个后半夜和大半个上午还没体会到吗？一边承受着身体的病痛，一边还要苦等着缓慢的恢复，而在此之前遇到任何突发状况却只能眼睁睁地旁观，这种什么事情也做不了的滋味不好受？” “哈……啊？（这些难道不还是你造成的吗？不论是你对我们造成的伤害，还是对我们人格的诋毁！）”看到对方没有进一步加害于梵棽，尹浩感觉自己的怒火也要克制不住了，“（现在你的所作所为就是最典型的以大欺小与封锁消息！）” “对啊，是我以大欺小，是我封锁消息，是我混淆视听。但我为什么能轻易做到这些？这其中拥有如此优势的最大原因想必你也应该清楚的！要是没有这个我也不至于嚣张到这种程度呀是不是？就算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责任，你们为什么却这么弱而无法阻止呢？” “（弱者就没理了？我们可不是没法阻止，只是不想掀桌子……）”尹浩想起了梵棽所讲述的逃跑计划，要是依泉带领他们直接跑到外面搞事，就算面对千夫所指百口莫辩，但还是会有人管的，但那很可能也意味着鱼死网破，目前还没必要到这个地步，“（你的优势也不过是……）呵——”面对这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炫耀，他本想报之一抹冷笑，但稍微冷静了一下，他的脑子里下意识地涌出了许多答案，比如获得仲裁委员会的大力支持，但既然能够支持她肯定也是看重了什么特殊的东西，毕竟没听说过其他的魔能者培训学院闹出过这么大和荒唐的事情，他跟梵棽之前也分析过栩棋的家族背景是有，但应该不是最鼎盛的那一批，何况现在也有所割裂不应该是主要因素。那么答案多半是看重她跳跃式增长的能力等级与体型大小，而能力也可以拆分为她的本体和未知的透明触手—— 透明触手这个东西苏晓兮也有，但各部门对于配合将她的抓捕却似乎并不是很积极，实际上看起来目前也是物理性质的用途更多一些，可以近似理解为能挡普通枪炮并且以较大的力度隔空取物，对于栩棋而言更多的也是用于自保。而上头的那些大佬里面有没有能够达到类似表现效果的念动力能力者？应该也是有的。那么剩下的特殊性便具体到她的本体了，而谈到本体首先排除单纯的力量，仗着身子大欺负小朋友倒还行，但不信她在体型彻底失控的暴涨之前能闹得过正儿八经的坦克车。而剩下最大的特殊性当然就是她的魔能了，就目前已知的，表现为可以操控包括人在内所有动物的感官与感受器了，并且已经提升到可以看穿思想和记忆，甚至控制大部分人思维和动作的程度了，就算不能直接洗脑和篡改的，用制造各种幻觉，复制各种感受用以误导或强迫对方的行为，想必现在也是信手拈来了。 “（……所以你最大的优势不就是这些吗？在如上情况下，不仅我们与你对抗先天就有巨大劣势，对于目前以常人为主的社会更具有战略意义，靠舆论污名化所有不肯投降的对手并使控制范围内的人深信不疑，这样即使他们离开之后也会将自己所相信的东西传播，对现在的你来说早就只是基本操作了？我本来还‘担心’你什么时候被那些组织给玩死，现在想想连仲裁委员会这么神通广大的组织都只敢派机器人过来，将来要是一有不对你也能瞬间裹挟民意殊死一搏？所以我怀疑现在咱看到的四米多的身高也是真实的吗？）”尹浩又联想起了在自己意识迷糊时所感受到的巨大身型。 “哎呦，那我可哪敢呀？触须的防御总有死角，脑壳再厚一倍也挡不住狙击器材的子弹，你猜是大家跑步快还是枪快？我现在光坐着头都快顶到天花板了，再大些就不得不换个地方了。咱不过是想好好召开这次的交流大会，别让那些闲杂人等妨碍了这一历史重要的进程罢了……”栩棋又将翘了半天的脚伸回到之前脱下的鞋子之中，讲起自己被严密监视与控制，好像弄不好就小命不保，可轻佻的语气却显得悠然自得，她虽然也不止一次提到自己一暴露在室外就被许多人用暗枪锁定着，但似乎有把握让他们最多只能打中幻象，又或者哪怕是纯机械操作，也早已吃准背后的决策者不敢真的动火，“而若是你们把握这一机遇以后也不需要担心被我或其他类似的能力控制或折磨啦！怎么样？开不开心？激不激动？” “（你到底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尹浩难保对方不是突发奇想地找他装逼，不过现在学院的失误如果真的有梵棽描述的那么麻烦的话，她如果没有明确且必须要实现的目标，应该不至于空闲到这份上。那么她这么大动干戈的不会真的只是为了炫耀，通过谜语人的方式为自己增加逼格，同时为了满足自己压迫弱者并给予他们绝望的快感吗？ “我是想说啊……我虽然能影响生物却影响不了机械，而你今天难道还没受够这副血肉之躯的各种苦弱吗？反正你们小组的其他人都已经深刻的体验到了来自生理和心理上的屈辱，而你们的被迫妥协也都是来自于身心所无法承受的痛苦，要是能摆脱这个躯体，你们也许也不用那么苦逼，可以更硬气了一点不是？不然就算你们自己逃出去，又有多大的把握冲破目前的舆论封锁？” “（你还真的承认自己是在玩赖的呀！但你这又是要干嘛？带领其他人机械飞升，好好的人类不当非要变成一堆无机物，末了还要对你心存感恩？）”尹浩立刻察觉到这其中必有古怪，且不说自己与他人是否能接受本体将来的一切变成金属和程序，栩棋又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呢？ “那你又能怎样呢？” “（你以为我没看到过‘贾乐情’吗？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虽然不知道哪个黑色人影到底是什么，但贾乐情的人格的躯体应该是被某种方式剥夺了，然后被仲裁委员会做成了机器人？你以为我看不住她成为机械之后，更容易从背后完全控制吗？）”他想到如果说人的电脑还可以保留自己的自由意志，让计算器和程序去模拟思想的表现形式的话，不是更容易通过修改指令，插入或删除信息来达到实际操控的目的吗？那也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掉进了另一个桎梏。 第五百三十一章 完全不同 第五百三十一章：完全不同 “看来你对生物神经学和计算机学的相似之处还有很大的误解啊！难道你想告诉我那天你和两个女生在地下实验室看到的是一个鬼魂吗？亏我还觉得你是一个相信科学的好少年，这两个名字只是巧合罢了。”栩棋似乎是怕尹浩不信还特意加上了一个例子，“光这片大陆上跟我一样叫‘林栩棋’的就有三十多个……” “（呵呵，谁知道呢？我虽然依旧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也不完全是个死脑筋，毕竟这世道早就不能用传统科学解释了，而放到内向型技术的体系框架内，比如她生前用魔能分离出一个表现很像鬼魂的意识体，只要超能力等级够高应该也是有可能办到的？甚至就是因为这个她才会被盯上的？证据就是你刚进来的时候也变成她的样子来测试我们，说明你肯定还是在乎的，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罢了！）”而尹浩自然是不信她这一套的，“（至于是不是真的有三十多个跟你一样叫‘林栩棋’的，我下一次问问海升就知道你是不是又在胡扯了……）” “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还是有点丰富的，但即便你放弃了用传统科学解释现在的世界，可你的思维逻辑还在想往‘提问——猜想——证明’的科学方法论去靠啊！那正好，感觉我还是有必要举些例子让你更好地理解才行？通过我这么些年的实操体验啊！人的大脑与感官之间的作用机制真的很有意思呀！感受器就算完好地把信号传递给大脑，可只要改变一些功能分区的接收情况，一样能直接影响对方的观察与思考的方式……”栩棋说着突然又打了一个响指，在那一瞬间尹浩突然就不认得栩棋的面庞，明明还能看清楚对方的脸并且没有发生显着的变化，却根本不能将其与过往的任何印象所联系起来，就好像……他分不清任何人的面貌，对着一群几乎一致的大熊猫一般。 “我现在没有改变你的任何感受器和生物电信号，但是你的思想方式以及彻底转变了呢！”那个之前名为“栩棋”现在却完全不认得的巨大人型生物用着尹浩还能认出的栩棋声线对他说道；“现在我们更进一步！”又是一个响指过后，所有的一切感受又恢复如常，但仅仅过了不到一秒，周围的一切景象在顷刻之间分解成为了无数图形，尹浩还认得一些方块，圆形，长条，长片，以及它们各自的颜色和材质，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它们组合成床铺，柜子，窗户或人的整体，好像世间所有的一切天生就是分离的，并且这些元素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隔阂，即使将其凑到一起也无法涌现出一个聚合的概念，然后那个无数丝状和片状的超多图形块继续用着栩棋的声音说道：“是否感觉自己发现了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啊？” “（不！不可能……你只是控制了我的感官，让我看到的都是幻觉，是幻觉！）”尹浩有点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从客观上来说，自己明明没有感觉到物体发生变化，但自己的思维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将看到的一切按照过去的逻辑或概念来理解或解释了，他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不允许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名为“自己的思想意志还不会受到控制”的救命稻草，却又发现自己的逻辑思考能力也照样能被轻易地动摇。 “接下来你还会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东西吗？”再栩棋又打了一个响指之后，这下尹浩干脆是什么都看不到了，不过后者感觉自己在被剥夺了视觉之后却有些庆幸，面对现在这个混沌的世界最好就是眼不见心为净，反正栩棋也不可能再这里呆太长时间让自己永远失明，“比如你现在最信赖的思想独立性……真的靠谱吗？” “（这有什么？我还真是要谢谢你了！）”而现在尹浩反倒是不怕了，从刚才分崩离析的视觉到现在感受不到眼前到底有什么，反而给他即将慌乱的思绪带回了一丝宁静，“（……也让我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 “那你可得‘看’仔细了哦！”似乎在失去了视觉之后，反而更容易将栩棋的声音与自己脑中的印象联系起来了，但在下一秒，尹浩的脑中顿时浮现出了一个奇怪的故事，是关于一个高大无比的女人坐在一张床上，她也突然将脚举过头顶便能触及天花板，并用脚趾拔出了插在上面的道具，并且同时踢向了另一张床上的人。整个过程下来持续不到一秒，而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下意识地扭开了脖子，并且感到枕边被扎上了一道利器，仿佛再向四周散发死亡的寒芒。 “啊——”尹浩忍不住喊出来了，心情也随之不可抑制地开始紧张，“你……咳咳——（你这是要干嘛？但……但我为什么要害怕？）” “你刚才不是说自己已经看不到了吗？但是你又明明‘看’到我朝你踢过去了一把刀，我还故意放慢了动作能让你看清楚呢！整个过程就和你脑中突然冒出的故事一模一样呢！但这如果是假的，你又到底在紧张什么呢？你不是坚信我不会杀了你吗？但是你身体下意识的危机反应可不会骗你的？” “（什么？不，我真的应该什么都看不见的呀！）”尹浩再三确认地眨了眨眼皮，明明还是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然而又有一个故事突如其来地闯入了他的脑中，还是关于之前那个高大无比的女人，故事又开始了进一步的发展：她见自己踢出的刀具没有扎中躺在另一张床上的人，便再自己冲过来，到了那张床边，冲着床上的人又是一记似曾相识的高抬腿，凶猛无比地向下劈去，也别是靠近的过程中甚至显得腿更长，脚更大了！就好像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某种事情…… “（啊！这可怜的家伙死定了！）”这又一整套动作的流程也是飞速发展，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心虚地闭上了双眼，明明自己什么也看不到，明明似乎只是自己脑海当中的画面，却好像只要自己闭上眼睛便不会见证那人的悲惨命运一般。 “你果然还是看到了！只是你的逻辑依旧不肯承认罢了。”而随后尹浩感到了从正上方不远处呼啸而至的气体喷流，以及夹杂在其中的某种熟悉的怪味，却似乎又从侧面印证了栩棋的说法——她所做的正是尹浩在“故事”中“看到”的，但他又没办法认为这是自己亲眼所见。 “（不不不，这都是假的，我明明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只是通过气流和声音产生的联想，没错，产生的联想！）”尹浩刚这样想完，他就突然又感觉到周遭骤然变得一片沉寂，不仅没有声音，皮肤也感受不到被气体包裹的触觉，即便用力地抽动鼻子也察觉不到任何气息，加上他以为自己“看不到”，就好像是被剥夺了一切感官，可即便如此他脑中的故事又一下子发展到那个高大的女人，转身要去踩另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并且不知道是否由于心理暗示，尹浩也瞬间将其与梵棽联系下了一起，下意识地又在心底发出呐喊：“（喂！你说好暂时放过他的！啊咧……我这是？）” “（……所以你决定依然找各种借口来嘴硬吗？不能直接操控你的思想还真是麻烦呢！）”因为暂时关闭了他的听力，这段话是栩棋久违地依靠精神连接直接传递过来的，“（你就不能闭上眼皮试试？）” “（啊——）”尹浩感到自己的声带似乎在微微颤抖，却又听不到自己是否真的发出了声音，“（你td就这么闲吗？到底要做什么？）”随后他还真的运用自己记忆中的感觉来合上眼皮，而内心的世界便顿时陷入了一种混沌的局面，之前他以为的脑中画面被硬生生地挖走一大半不说，还被那种再也熟悉不过的光感所取代——那就是一种自己无数次徘徊于半梦半醒之间时，眼前的奇异色彩。 “不过是再次让你体会到血肉的苦弱以及大脑与计算机的部分相似性罢了，顺便观察一下你有趣的反应……”此时尹浩的听觉已经完全恢复，触觉也再次感到医务室内微妙的低负压，并且同时周围的景物也恢复到他能够与印象一一对应的意向，而不再是无法理解的元素堆砌，也不再是与思想串通的概念，“同时证明一下你和其他人类大脑的功能分区就像是电脑的不同配件一样，虽然完全模拟真实世界目前还做不到，但对于我昨天告诉你的‘模组’这个概念来说一一对应的模拟早已不是难事，那么你双眼的分辨率有信心超越现在的显卡与摄像头吗？” 第五百三十二章 是非黑白 第五百三十二章：是非黑白 “（啊谢天谢地我终于不用发疯了……啊，但我可不会谢你！）”尹浩承认自己刚才因为视觉的关系，精神便遭到了莫名的折磨，这种重归熟悉的感觉甚至带来了一丝丝短暂的幸福感，可稍微放松下来之后却又是比刚才更加深刻的后怕：“（我才不要什么机械的模拟，那都是要采集了信息再经过程序算法才呈现出来的！哪能跟自然生长并靠生物意识所展现的客观存在对比？说是机器能看的更细，也不过是器械硬件的堆叠外加ai根据大数据的修补！）” “就拿刚才不断变化的视觉感受来说，我其实只是调动你的视神经信号到了不同的大脑分区，明明外界没变，信号没变，却因为接收到的结果不符合你后天成长过程中所形成的‘习惯’，便会产生这种你明明看到的东西没什么变化，可思想却已经完全不这么‘认为’的典型案例，其实你脑中的故事也是某种长期没用的修正方式，才会让你感觉到错乱嘿！而且就算你不知道类似的‘视盲症’，也应该听说过晶状体的成像在我们刚出生的时候还是上下颠倒的，也是在成长的过程中才在我们其他感官的辅佐之下‘矫正’过来呢！” “（但……但不管怎么样，所有的思想也好，纠正也好，不论客观世界到底是怎样的，我现在所思所想的一切起码都还是由我的成长经历，由我的感官变化，由我的个人意志所形成的……）”尹浩还想强调自己的“独立意识”，但马上他也发现自己似乎陷入到某种逻辑的怪圈当中，虽然他感受到的世界似乎都已经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可方才的那些体验实在过于毁三观，以至于如果不用“对方故意制造幻象”来说服自己的话，便真的又无法详细纠结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客观观察”，他自己的所有感官是否本来就被一些后天形成的逻辑所桎梏，不得不承认他对自己确定的认知确实产生了动摇，虽然目前还可以甩锅给对方的蛊惑和幻境…… 这时栩棋又打了一个响指，而后在尹浩的视角当中，一切景物又顿时失去了色彩，只有黑白灰和明暗，可是就当他下意识地认为对方又把他变成一个全色盲继续捉弄时，栩棋说的话不仅仅发出了声音，甚至呈现出一股别样的颜色，与周遭无色的一切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可是现在你还愿意相信你所见所想都是真实的吗？不是你一直自己强调思想的独立性吗？”这句话呈现出黄中带点蓝的斑驳条纹发散于四周，“明明是你自己以为只有他人不干涉的世界才是真实的，可我现在早就给你验证了你所谓的观察本来就是不客观的，也是被你自己的感官成长过程所影响的，而这样的成长不过是无数神经突出兴起衰亡的随机性选择，别搞得好像你的意志就能控制一切一样，其实你甚至都不能命令肠胃自行蠕动来解决类似于便秘之类的问题！”颜色又开始变红，难道这是货真价实的“情感色彩”？ “你现在……（你现在又在搞什么？）”尹浩试着自己吐出几个字，便在无色的自身上看到了一股泛蓝的紫雾在自己面前生成，“（你不是又把我变成色盲了吗？那这些颜色又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通感的一种啊，我甚至可以让你接收的信息到完全不相关的功能分区里，比如这种就表现为哪怕听到声音也是可以看到颜色和闻到气味的，但同时又与你是否能分辨颜色和气味无关，我能恭喜你暂时获得了一些艺术家才天生具有的能力吗？” “（不能，毕竟我从来都不曾陶醉于你制造的幻境……）”尹浩感觉对方可能是准备拿可以获得感官能力上的“提升”来引诱自己，但是他确信自己所经历的事情不会改变，他的思想他的逻辑他的是非观念不会改变，所以自己的选择也绝对不会变。 “不，你还是有过的，所以别那么绝对嘛，好歹也听听我的条件？毕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另一个人的底线了。”难道栩棋还要再深挖内事？这真的都快成为尹浩的黑历史了，天知道她有没有暗中传递给其他人，万一拿这种事来威胁确实有些尴尬，“而且可谁又能打包票不同的感官和模组就一定要严格区分，这就不可以是世界本来的面貌呢？有些动物因为视觉细胞能感受到的原色更多，它们眼中的世界就比人类更为丰富多彩呢！我现在用你科学的精神来控制变量，你虽然依然可以坚持这全都是我给你创造的幻境，但你能不能哪怕稍微思考一下，既然你坚持自己的思考和观察才能接近真相，那么如果光靠自己并不能甚至与你的期望离得越来越远，那么还要固执下去那我也只好给你安一个双重标准了：只有我自己的‘错觉’可以，别人给我带来的‘错觉’便不行？” “（我没想到最双标的人居然还有脸说别人，虽然我承认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有点双标的，但跟你这种完全为了个人利益颠倒是非黑白的可不同！）”尹浩看到靛蓝的气团渐渐从她身上开始扩散，但很快一切异样的色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又是之前那个拥有“正常”色彩的世界，并且现在他甚至都能重新听到梵棽细微的抽搐和呜咽声，应该是摊牌了不装了，就不需要再屏蔽那些影响交流的因素了，“（啊，这又是什么意思？那看来是没得谈喽？）” “呵呵，你别误会，我可没有打算去长期‘矫正’你的感官偏差，我知道那毕竟费力不讨好，咱可不像你搭档坐在质量无限的永动机边上，魔能的能量也是有限的，只不过是想让你对自己的‘错觉’有点新的认识，别整天高高在上地强调自己的独立性与客观性，而对自己真正主观上的错误浑然不知。既然你还是这样想，那我们的男主看来还是把自己特殊的地方弄错了呀！”听起来栩棋果然还是对于尹浩嘲讽的内容心存芥蒂，直接套用了相似的话术进行反驳，但为什么又要唐突地提到琰玥？怕不是在进一步混淆视听。 “呵呵……（我没有误会，明明是你自己觉得就可以自己懂，别人就都不懂。是我在反对你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不要反过来咬我一口双标好么？）”感觉到对方居然反过来想用自己的方式来否定自己一贯坚持和信念的东西，尹浩都忍不住开始苦笑了，“（就算是我有‘错觉’那也是自然选择的结果，不偏向于任何主观意志，就算是有随机因素也带着一视同仁的公平属性，而你制造的那些东西无不带着强烈的误导性和主观性，说是魔能的能力有限，结果光是打架和训练就不知道你长期影响了多少人的思维，就这还能来碰瓷‘独立性’？连正经吃饭都补不过来，干脆直接灌蛋白粉和葡萄糖了。难不成仲裁委员会养着你是来跟我们小孩子吵架的不成？那看来我们的‘棋手’还是‘棋子’是不是也把自己的位置给摆错了？对自己到底在棋盘里还是棋盘外也浑然不知？）” “这你可别乱说，他们大部分时候可都是自愿的嘿！不然一直控制那么多人我也会很累的呀！只需要做一点微小的‘前期工作’罢了……我在别人眼中当然也是棋子，但怎么说也是最厉害的‘王后’？制约我的也就是附近的其他棋子还没展开，但让我在他们眼里不可替代也是迟早的，包括你一直骄傲的‘自由意志’和‘独立思考’，未来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呢！”栩棋这应该是在暗示她确实有把握苟到自己下一次飞速提升的时候，到时候魔能怕不是更胜一层楼连现在这些对她有抗性的人也会被攻克，毕竟尹浩自己也体会到自己还能免疫的范围越来越小，而对方玩出的花样却越来越多，那么梵棽的分析大体上也没有错，不排除这回是自己和他一并刺激到了栩棋才会如此快速地招致打击报复，毕竟这壮妞的心眼之小也是优等生分析出来的，初一要是有能踩你一脚的机会可绝对不会留到十五。 “（呵呵，我还以为你又有多懂了呢！王后再重要也不如国王啊！你自己下过那么多盘的国际象棋，还也改过那么多的变种也不明白吗？只要棋手愿意，随时都可以‘弃车保帅’的，何况就算王后没了，其他小兵走到底线也可以升变的，你只要是棋子又哪有什么不可替代的，还不是要依托于真正的棋手才能发挥作用吗？还跟白毛争什么‘我不当棋手起码也得当个女王’，真是笑死我了！）”杜尹浩可是还记得顾颖颢也就这一点比喻把栩棋说得很不爽，同时根据与依泉和梵棽两人加起来总共七八个小时的交流之后，自己更是积攒了很多新的认知，既然现在自己除了吵架也干不了别的事情，那便干脆吵个痛快。 第五百三十三章 釜底抽薪 第五百三十三章：釜底抽薪 “对，是你‘说的’……哦，我的意思是你想的没错，但通常情况下牺牲更多的正是繁多的小兵，特别是局势前期，即便到后期能够触及底线的寥寥无几，你连自己看重的世界真相都在被自己的感官所欺骗，又能展现得出自己有多特殊呢？也就只能凭借那虚无的侥幸洗脑自己能笑到最后？”栩棋朝着尹浩伸出手来，在视觉中愈发膨大，就在他以为对方又要怎么压迫或羞辱自己的时候，却见那宽大的手掌和带茧的手指突然在他面前急促地一转，以反手姿势拔出了之前扎在枕边的手术刀，寒芒闪过带出些许飞扬的棉絮在半空中轻轻摇曳，“不如我们彼此给对方一个机会，形成一个获取信息与纠错的双保险，你不是一直想看到我失败吗？这样你甚至都有机会取代我了呢！” “（你是当我傻还是你自己真傻啊？！）噗——（这该死的棉花又飞我脸上了……）”就像栩棋之前提出要带领所有人朝着机械化的方向进化便不再会被她的魔能影响一样，尹浩不认为她这样的家伙能主动干出“损己利人”的事情，“（且不说机器人是否更容易被控制，起码也等于抛弃了超能力？我在图书馆查了那么久的资料可没听说过哪个机器人还能拥有魔能，现在机器人的能力有超过超能力的上限了吗？反正我在你们那个冒名的‘贾乐情’身上没看出来……）”他已经默认两个“贾乐情”之间必然有联系了，肯定不是什么巧合。 “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至少也强过被自己的感官和意识蒙蔽，同时极大地降低由于少部分人才有超能力所带来的不公平呢！你知不知道官方为了压制民间对这种不公的怨气，才刻意给我们的就业面制定了各种限制，并且从升学到工作都与普通人的社会几乎隔离开来呢！而这无形中降低了整个社会多少理论上的效率呀？也不知道要催生出多少未登记魔能者私底下建立的组织，甚至‘反了他娘’呢！”栩棋迅速地一转反手变正手的姿势，在半空中眼花缭乱地挥舞了几下手术刀，尹浩的训练中甚少接触持刀格斗，但略懂一些皮毛，那顺滑动作看起来貌似也十分专业，“地球政（和谐）府过去还可以靠给天顶星人背书和当吉祥物获得援助，而现在太阳系内其他地方到处都是战乱，还要反过来上供可能越来越多的漂流者难民，你猜猜看要是不趁机淘汰一些落后的机制和观念，激活和解放长期以来一直被压抑的潜力，这个体系还能健康地维持多久嗯？” “（外头的事情我不管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我只知道你和仲裁委员会享受着官方的资金与技术支持，却在时刻准备推翻你们的上级，甚至不惜让我们作为生物的本质都抛弃，这可太不道德了！）”尹浩推出一个很简单的社会关系，就是关于一个类似于雇主和雇员之间上下层级的结构，在他的理念中拿着上头的资源搞谋反之事实在说不过去，有本事她们应该先高调地脱离出来，下克上逼宫也好，明着以下犯上造反也好，双方拉开架势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总比现在暗搓搓地搞这些小动作显得更有种一些。 “道……道德？”栩棋那刻意颤抖的声线，感觉差点笑出声，尹浩也意料到她根本不会拿这套关系当回事，但却没意料到之后她所描述的计划：“你可别误会，我们可没打算推翻现政（和谐）府，不然现在跟漂流者签的协议以后不认可怎么办？只是以一些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理由换一套更有效率的班子罢了。你不知道在这里头起关键作用的其实还是来自于民众的力量啊！官方现在全部押宝漂流者能带来技术进步了，但那些技术本身就已经被他们禁止了很久，就是因为会威胁到他们的‘愚民’政策，到头来却也不得不依靠他们过去在政（和谐）治宣传上唾弃的技术和人种，毕竟现在太阳系内到处兵荒马乱怎容你地月系一家独自美好？自己都要过不下去了，还送你东西花？等其他行星利益瓜分的差不多了，这块全人类共同故乡的政（和谐）治意义又将凸显，失去了援助的当局在没有了技术和援助之后到时候拿什么抵抗几乎必来的入侵者？” “（所以你们才要趁机搞事，对？）”男主貌似理顺了其中的关系。 “何必说的那么难听？机会呢，当然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嘿！像这块能让双方‘交流’的地方现在可是被我们把持着，甚至还是来自于他们实力最强的部门，连军队指挥权都说不好现在谁手里更多，保守派派再多的警察武警看着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还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打内战？现在确实还是他们人多，可一旦我出面让舆论攻势起来，让外头知道了，等待他们的最多就只是困兽犹斗了！我们嘛，大不了当个买办，但他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什么？都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尹浩虽然早就设想过她们是在秘密谋反，但没有算到她们的目标如此明确且光明正大，就是借由这个时局的机会笼络住“交流大会”上的漂流者和并控制住各校学员，与激进派一道重新启动一些被当局禁止的技术并将其垄断，与那些“地外人类”相互勾结，把这一切据为己有中饱私囊，这等于是给寄予希望改善现状的现政（和谐）府来一招釜底抽薪。虽然当权的保守派应该也不是傻子，但是很明显的，在最近官方势力的内部，实力发生了逆转，激进派说不定真的勾结了地外势力，于是能够调用力量的潜力在短时间内急速增加，接下来想必就是要找大佬背书了。 “是呀！现在就算我说出去又能怎样？暗杀我？他们的意图可太容易看穿了，毕竟安稳日子过得太舒坦了，连最起码的危机处理都要层层请示，怕不是决策下来仲裁委员会都比他们先知道，那黄瓜菜都凉了。” “（这果真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吗？）”而当局好像没能事先发觉激进派的目的，并放任他们的组织前往并占据此地，又不敢在这种局势下发动内战，否则天顶星人以及漂流者都会对地球高度警戒，他们很可能会支持漂流者甚至亲自下场参与入侵，可维持现状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优势被对手蚕食，“（如果你真的能不闹大倒也还好，但之后会怎么样？命令所有普通人都把意识上传到机械里面？干嘛？合力对抗天外入侵者？）” “不闹大？那怎么可能？当权的会乖乖交权的话，你的梵棽学长和海升学姐，依泉嘴巴里喊的那些口号，还有学院附近巡逻的军警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你猜之前大众的生活水平维持不下去之后，所有对旧体制不满的人会不会乘机带舆论，挑矛盾？而到时候我们会不会添油加醋？那现政（和谐）府还能支撑多久？到最后会不会被迫放开进行重新选举？他们还能把持得住舆论吗？同时我们也不会强迫所有人都进行机械化改造，对于自己仍有信心作为一个生物保持社会竞争力的人我们是热烈欢迎的，只不过嘛……到时候魔能者就要跟所有人‘公平’竞争了。并且现在地月系之外还在到处打仗的，不仅外面断了供给还有外敌可能混入难民之中，就算靠计算机把所有人的意识凝聚起来，那我们的军事和经济压力也很大啊，但是嘿，也不会再养废物就是了！”她握着手里的刀做出一个杀气腾腾的姿势，好似慢慢地折划开对手的脖子。 “（你这一套说下来……简直就跟没说一样嘛！）”尹浩的理性告诉他，真按她所描述的进行推演，大多数人实际上还是迟早没得选，她们就是要淘汰所有她们认为落后的东西，为了用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维系下去或者制造一个理由上台，即便勾结地外人类并彻底推翻“纯正”人类这个概念也在所不辞，而像依泉、梵棽这样誓死守卫当下规则的人，以后的下场怕是不太美好，“（但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是觉得我就算知道了也没法改变，还是又刻意散播了虚假信息？这恐怕还不是你们真正的计划？难道骗了我还会有什么影响吗？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不，虽然细节还不能告诉你，但这就是我们总体的大纲，难道你听完了我的计划之后也没有对我稍稍有点向好的改观吗？”栩棋将手里的刀向上一抛，刚刚好又插进了之前在天花板上扎出的裂缝当中，尹浩都感觉到房间微微颤动了一下，白灰带着些许水泥的碎屑又落到了他的床铺上，“而你现在并不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克制身上的所有的病痛，你只要不剧烈运动就可以，不然让我动用更高级的手段可是会损耗身体的，不过我能看出来你依然很不情愿嘛！” 第五百三十四章 不死光环 第五百三十四章：不死光环 “（那是当然！不管你将自己的目的美化得多好，但叛乱就是叛乱，而且现在的当权者也远远说不上残暴，社会矛盾也没有激化到非要革命不可的地步，其实只要你们两派能够共享与漂流者的技术合作，当下的社会体系也完全可以维持下去，一切都只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推演罢了，并且为了夺权获得支持强行制造出来的混乱罢了，还当我不知道？）”也许是时间隔得有点长了，尹浩都淡忘了对方可以制造其无法承受的痛苦逼迫任何没有受过特训的人就范，非常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判断。 “罢了罢了罢了……那不过是物资充沛环境下的伪善罢了，而地球这边这么长时间的技术停滞，普通人与魔能者的强行割裂，也都是拜他们所赐，早就应该创造一个更为合理且高效的模式了，外部的混乱只是一个良好的契机罢了，能源危机即将在现有存货耗尽之后发生，也是注定发生的。而现有的当权者还在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不死心，即便大家合作他们依然会把技术的解放尽量控制在一个他们不受威胁的区间，这只不过是为了维持他们自己塑造的政（和谐）治正确罢了。”栩棋似乎还想讽刺一下尹浩这单调的表达句式。 “（能不能好好讲话？真觉得自己是领导非要给我整排比是？所以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合作呢？）”尹浩还是没有理解，当然他也是先入为主地不想去理解，“（你这话敢说出去给人听吗？全是借口，把锅都甩给当权者，并没有解释你们这种行为的正当性啊！）” “呵呵——”这下栩棋是真的笑出声，但过去见到的都是讥讽的笑，高傲的笑，虚伪的笑，但却很少看见如此无奈的笑，“嗨呀，我们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就是一直在合作的嘿！但根据现有的变化进行推演，那也只不过是延缓危机的发生，而我们如果能早点取代他们的位置那民众还能少受些苦，难道非要等到一切都不可挽回，生活环境和阶级矛盾极度恶劣，以至于必须打内战的时候才知道要去改变吗？而且你应该是听过依泉讲述漂流者那帮人，仗着技术优势动起武来有多狠？他们现在人少还好，以后人多了怎么办？我们难道不应该未雨绸缪？” 这壮妞说得大义凛然，仿佛自己是蛰伏许久的变革者，甚至还找了一个更为冠冕堂皇的借口：“至少意识上传到机械之后，不用再担心占有的灵魂彻底失去，也就不用担心我‘控制生物神经电流’的超能力了呀！并且摆脱肉体之后能量转换的方式效率更高，需求的生存空间也会更小，许多不必要的产业和生产力也能得以解放，众人的能力和智慧也更容易统合起来，集中力量对抗随时可能入侵的地外势力……” “（胡说八道，我的理解是当那个人放弃大脑之后他的灵魂就已经彻底失去了！你居然想着勾结漂流者对抗地外势力，怕不是叫他们自己革自己的命，等下反过来会被这方面技术水平更高的他们控制？而且我绝对不相信一个好人可以为了目的做出这样残忍的手段……）”他看了一眼地上气息已经十分微弱的梵棽，想象着之前栩棋逼迫雨霏和琰玥在她面前不得不屈服的画面，以及制造各种理由驱赶前领导和抹黑他们小组的做法，栩棋的说辞与其行为对比起来真是显得毫无说服力，哪怕她继续维持之前人畜无害只是嘴上刻薄的印象他可能都信了，可一旦动起手之后特别还造成了这么惨烈的现场，便始终还是无法认同对方的观点，并且再次进行嘲讽：“（反正我是真搞不清楚你怎么好意思还特意亲口跟我说这些，怕不是气不过我之前给你发的信息，就一定要冲过来跟我抢夺道德制高地？）” “反对我的人多了去了，连你的话甚至都说不上难听，你这才哪到哪呀？别因为自以为是男主就把自己看得太特殊了……”栩棋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这么好的机会没有用心批驳，似乎突然在思考其它的事情，“也不想想你现在的‘不死光环’到底是谁掌握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嘿！” “（又来这套……等等，谁自以为是男主了啊？）”尹浩也是奇怪，自己是不是下意识已经接受了什么奇怪的设定，“（非要纠结‘不死光环’的话难道不是已经剧透了吗？等等，我是产生什么关于未来的幻觉了吗？）” “是的，所以你的重要之处却又是难以被替代的，只是不在于弱鸡的战斗力或那一点点小聪明。”原本还是很常见的打压别人气焰的说辞，但这时栩棋突然又话锋一转：“而是我之前提到的，人的大脑里面的功能分区就很像计算机的不同分区的硬件，只有共同协作才能呈现出完整的功能，过去脑科学家也计算机学家也能经常互相启发，但是一旦涉及到意识这个概念总能让后者束手无策，就算诞生了强人工智能，那也是受程序指引，不是由从感官收集到的信息而自发产生的逻辑运动，即便我们引入随机数的概念，也无法完全模拟为什么不同的人对同一件事物的看法与感受会产生那样不同的差异，毕竟几百上千亿个神经细胞以及它们所携带的更多树突之间，所有传递的兴起和衰亡，无比繁多的排列组合可能性，这一切要是全靠晶体管去模拟简直是太复杂了。你想懂的话我也可以直接告诉你……” 对方话音刚落，一段信息流也无法抗拒地涌入尹浩的意识中，这应该是网络上关于“意识”这一词条的释义，被栩棋直接以“语音记忆闪现”的形式发送过来：“（……如果要用一个你在当下能体会到的概念，意识便是人脑对大脑内外表象的觉察与反馈。过去在生理学上，有一个叫‘意识脑区’，大概在前额叶周边，它是指可以获得其它各脑区信息的意识脑区。而意识脑区最重要的功能就是辨识真伪，即它可以辨识自己脑区中的表象是来自于外部感官还是来自于想像或回忆。这种辨识真伪的能力，其它任何脑区都没有。于是当人在睡眠时，意识脑区的兴奋度降至最低，此时辨别脑中意像真伪的能力也大大降低了，因为意像也是基于记忆中的认知，这就是所谓的‘梦境’，所以咱们这个时候的交流效率也是最高的，但我的出现也会提醒你是在做梦的，怕不是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 “（……但因为意识脑区没有自己的记忆，所以它的存储区域称作‘暂存区’，而这就如同计算机的内存一样，只能暂时保存所察觉的信息。同时意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永动’的，不信你大可试一下使脑中的意像停止下来，但很快就会发现这种尝试的徒劳的，除非你先主动‘拥抱’脑死亡。早年间的研究也有认为，在意识脑区其实没有思维能力，真正的思维都发生在潜意识的诸脑区中，而我们所感知到的思维，其实是潜意识将其思维呈现于意识脑区的结果。一种更一般的定义将意识视为一种特殊而复杂的运动，可以反映或叫映射真实世界以及非实有意识自身的运动，可以正确映射真实和意识本身规律，也可不正确或歪曲反映。这些行为一般意识需要真实物质媒介才能对真实和意识本身产生作用……）” “（不不不……这要是在干什么？）”尹浩在此时突然产生出一种似乎特别熟悉的感觉，虽然很多人平时也会有这样的错觉，但他好像在前半夜的半梦半醒之中，或者是哪里真的有类似于这种别人跟他如此照本宣科解释词条的经历，这与自己去查的时候在脑中默念的感受也完全不同，并且伴随而来的是一种失去自由的不自在，令他本能地想要抗拒。 “（……它的存在……它的存在……可以分为静态和能动两种状态，静态意识一般以编码形式存在，比如语言文字、声音、图像、软件或其它静态物质载体，意识能动态……意识能动态……可以继承静态形式而提升意识范围和水平。意识的静态和能动态……意识的静态和能动态……互相作用是新意识产生的重要源泉之一。这种定义的出发点……这种定义的出发点……源自于物质永恒运动绝对性和静止的相对性。而这些对人工智能……对人工智能……对人工智能……就有一定参考意义，毕竟意识其实就像……毕竟意识其实就像……毕竟意识其实就像……）”声音果然又开始像当时那样变得含混不清起来。 “（我克制住了！怎么样？）”而与此同时，就在被灌输到一半的时候，尹浩还真的去尝试克制脑中那股声音意像的继续播送，为此他甚至还专门去努力回忆自己过去苦苦打听父母消息的日日夜夜，但仿佛也只是让那段闯入的意识出现一些稍微不稳定的杂音，毕竟已经有些久远并且缺乏代表性的声音记忆，之后他又回忆了最近的事情来继续转移注意力，关于死里逃生的心有余悸，遇到颖颢的惊喜和期待，跟雨霏还有依泉的插科打诨，加上海升和梵棽带来的神秘感，以及栩棋展露出真面目后自己的愤怒与无奈…… 第五百三十五章 诗兴大发 第五百三十五章：诗兴大发 “（哎呦，我到底在想什么啊……）”可到了最后居然是阴差阳错的发展到回忆起琰玥时，她那带有好感的暗示以及那看着就让人心生情欲的躯体时，他才逐渐感知不到那些声音播放的意义，取而代之的则是两种或明或暗的兴奋感：明的一种是貌似掌控了意识走向便可以打脸栩棋的骄傲；另一种暗的却是青春期特有的性冲动又一次在抓挠他的心扉。 “哇哦！本来我也没打算你能一下子接受完所有诠释的，但没想到居然和时间流逝可能非单向的猜想有关，而且还要通过这么‘龌龊’的想法来触发。”栩棋显然是第一时间便感应到了什么，“虽然我们学院提倡‘自由’思想，但看到你那么喜欢把我批判一番，还以为是个多么高雅且有深度的人呢！顺便你马上会产生的下一个念头我还是替你说了——‘哎呦，我到底在想什么啊！我明明喜欢的不应该是顾颖颢吗？可是顾妹子也对我不冷不热的，也有可能是以另一种形式在利用我。哪像我的搭档王琰玥啊，辣才真的是会心疼哥哥呢！’其实我懂你啦，就像大多数跟你差不多年纪的男生一样，毕竟从性格到身子，辣妹子既有同龄女生更应该具有的温柔乡与小脾气，然后又有平时在漫画里才能康到的各种‘大大大、长长长’嘿！这比起将来要跟一个平板隔着一个话筒长期玩谜语人游戏，多香啊是不是？” “咳……咳……（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只不过是……）”虽然尹浩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就是对方故意刺激他，跟自己之前发送信息刺激对方也没什么区别，可是刚才对方在否认他的特殊性之时他倒是有点无所谓，毕竟他自己也没觉得自己到底有多特别，可是这一回光是稍微暴露出自己在进行流水账式回忆时，遇到琰玥就突然绕不过去的情况，栩棋便仿佛终于抓住了他的痛点开始大肆嘲讽。关于颖颢和琰玥的纠结其实对他也不是第一次了，也许是最近前者也忙着下“真正的大棋”才让自己产生了其他方面的胡思乱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琰玥的好感也突然开始积聚，白天碰到她手臂时浮于指尖那一层滑滑的汗液，以及夜晚追思长期苦寻父母而不得的寂寞相互纠缠，随时可能泛滥的思潮却还在因为各种原因被他刻意压制，而这种一直深埋心中的郁结被人掀开之后顿时被刺激得面红耳赤起来。 “（啊不要想了……不要想了……我难道是把琰玥当成了替代品吗？这样对她不公平啊……）”尹浩也不清楚是不是辣妹子填补了他无法亲近顾妹子时心里的空缺，甚至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欢她啊还是单纯的馋人家身子。结果栩棋这一提还真的是止不住他对那副无可挑剔之身材的胡思乱想，那身本来因为体热就很暴露的衣着之下到底还有怎样的光景？浮想联翩之际甚至都回忆起早先还是在福利院和常规学校的时候，常常碰到女性挂象的胸前被熊孩子在恰到好处的两处位置画上了“圈圈点点”的情景。而由此又展开了更多奇异的联想，根据鹏飞的那些不健康读物上曾经一闪而过的内容便开始脑补琰玥那圆润的弧线与健康的肤色之下到底又会有怎样的光景…… “哈哈，不得不说在其她女生都上位透露心迹的情况下，一个女性特征无比显眼的美少女上来就疯狂示好对其她人简直就是降维打击，你之所以会愈发地偏向于找她当‘感情替代’进行‘欲望投射’，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无法确定‘过了这个村’，还有没有‘这个店’？” “（啊不要想了……不要想了……草，现在怎么克制不住了？）”而他此时也真正感受到意识还真的是没法让意像说停就停的。 “（……豪门有女王琰玥，沉落西市香芳阁。偶遇富家千金掷，甘于雅阁为赘婿。烙缤在腹表忠主，金锁埋股藏贞洁。少年二八正风发，哪得书屋背诗经？夜半潜回楼亭去，窥香探玉思春来……香汗淋漓撒炊具，晶莹咸珠滴木案。有道云：小马虽难拉大车，少年却敢撼御姐……）”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知道栩棋是突然诗兴大发秀汉语，还是从哪里剽窃的刚好可以用来刺激和耻笑尹浩，反正这一段内容不可阻挡灌入他的脑内，明明浑身上下其他部位还不怎么能动都差点把他给整石更了，并且无法再转移注意力甚至开始愈演愈烈，明明这次没有伴随着画面却又止不住地开始臆想。 “（艹！你装什么装啊林栩棋？这种东西你不是早就看过无数遍了吗？搞的好像就你有多纯洁一样，咱俩谁跟谁呢？）”而这样的隐私一旦暴露在对方面前，再加上她如此针对的戏谑话语，最终发展成为一种难以启齿的恼羞成怒，仿佛自己在看“成人爱情动作片”时偏偏被班上最讨厌的同学抓到并大肆宣扬，明明是对方的过错却又无奈的感觉自己也有问题，非常想直接跳过去打ta可现在偏偏现在不仅动不了又没有正当的理由，窘迫之下只能阴阳怪气又毫无底气地甩锅：“（要不是你那一句挑拨离间的暗语我能……我能这么在意吗？）”他觉得正是那句“（琰玥不是真心喜欢你的……）”才令他无法忽略地一直挂念此事。 “唉哟，我当时可是在好心好意地提醒你啊！虽然嘛，到了这个年纪的学生脑子里都难免无可救药地会塞上大半的‘内种东西’，但是我一开始也没有想到一个没有接受过家庭教育和家庭关爱的人，在长期把一件远超自己能力的事情当做自己终身目标，并且刻意压制其他想法的时候，居然会在不知不觉当中积压了那么多的性苦闷啊！这可真的是太有意思啦哈哈……”栩棋僵硬地假笑了没两声便又发出了更具嘲讽的话音：“而且呀，我们年轻的男主之前还上当受骗一次，就已经让我的良心备受煎熬了，所以怎么可能再舍得你又重蹈覆辙呢？会问出‘你是不是对我抱有爱慕之情’的人不论是情商还是经验都非常需要老司机的指引呀！” “咳咳……（尼玛的居然还好意思提？）”尹浩这下是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了，但在短暂的缺氧恍惚中，他真的觉得虽然也是对方利用信息不对称，但自己确实也有问题，哪怕只要当时的自己懂得能够“要多想”…… “那你就趁着现在多想一下呗！雨霏跟她外婆是被收留的暂且不谈，人家王琰玥可是货真价实，可以包半条街区跟她一起胡闹的王大小姐嘿！就她那外形和家庭条件还会缺乏或明或暗的追求者吗？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没啥特殊的，又凭啥觉得她会真心喜欢你小子？又不像顾妹子那样长期自闭不接触社会，出来刚见到一个帅哥就懵逼了，而且现在还不是要交流情报才陪你出来？但琰玥她可是从来都没有提过，甚至还装的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你就没有再‘多想’过吗？” “嘶……呼——”尹浩深吸了一口凉气才稍微平复了一下，其实这个问题他也早就思考过了，也许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只想避开纠缠不清的问题，也许是可以发散的可能性过多反而遭致麻烦，也许是自知没办法捋清太过复杂的前提便索性放弃徒劳的思考，最终他还是全部归结到依泉身上：“（琰玥的亲生父母因为没有魔能并没有什么地位，在她的能力被发现之后一直是被义父管教，可她现在应该是因为过于向往‘自由’跟家里不说闹翻起码也是合不来了，从我认识她开始都一直是李教官跟家人一样在带，你觉得一般男生看到依泉那个样子敢上去凑吗？每个人成长的环境都不一样，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喜欢凹人设享受着别人对着一个虚假的物象顶礼膜拜吗？所以不要再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挑拨离间了，我又不是鹏飞那傻逼，你选错对象啦！）” “嗯嗯是啊，琰玥跟家里闹别扭就是向往自由的单纯女孩，我跟家里闹别扭就是别有用心的坏女人是？你都回想了也不算算你才认识她和依泉多久啊？而她之前在新棋社那么长的时间内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哈！就根据无数过来人的经验哈！一般这种长相漂亮可是跟家里关系不太和谐的女生呀……很大概率都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各种问题哦！而且她家族不让她亲生父母管而是另外找一个人，真的就是‘没有力量’那么简单吗？怎么又刚好是雨霏的教练？你都从来没有细究或者说自己本能地不愿去想？这些个魔能家族势力里面的水很深，那些个见风使舵的一面之词都是虚拟的，你把握不住啊我们的小男主！” 第五百三十六章 一笔勾销 第五百三十六章：一笔勾销 “（你自己内心污秽，而且还跟家里关系一团糟，就不要随便套到别人身上好么？琰玥她义父就是管教严了一点让爱玩的辣妹子不喜欢感到拘束罢了，若当年你家里要是有这么严格的家长，你也不至于现在跟那些其实巴不得把你吃干抹净的人‘拿青春赌明天’！）”尹浩当然明白栩棋完全有资格说自己其实知道琰玥的一切想法和经历，并且由此展开到她家族的一些内情也不无说服力。不过根据听闻的情报，想当然地认为栩棋肯定是跟家里也闹出了大问题，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外太空去进修抑或逃避？同时还是基于前面的逻辑，她根本没理由为了尹浩着想，甚至除了直球的人身伤害外几乎可以说是坏事做尽，留人性命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像对待鹏飞那样发扬工具人属性。所以特地关照别人两两之间的这种私下情感，与她的目标也看不出有什么联系，唯一的解释便是拿来当心理防线的突破口，不得不承认尹浩还真就差点产生了动摇。 “啥？不会不会，你们李教官第一次退役之后自己去隆胸钓凯子的事情你不会真的以为是说给你们活跃气氛的？要不是上级急着返聘她你们怕是看不到她严肃认真的一面了，而且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显得大大咧咧的样子这个你应该也深有体会。她早年的事情你有机会可以跟林教官打听打听，我已经让栋材暂时把你当成自己人了你大可放心去问。到时候你应该便能体会到，就这行为你指望还能给徒弟带出多正直的三观啊？他要不是想当我林家赘婿估计也早就跟着‘学坏’了嘿！哦对了，还有，这学期刚开始的时候你在会议室旁边也偷听到琰玥和依泉之间的讲话了？虽然你们小组的六人都是方校长钦定的，但是你会跟琰玥搭档本来就是那两个女人听说过你的特殊性但又不知道究竟哪里特殊于是便好奇地图一乐的行为，怎么现在搞的好像她们的决定有多慎重多矜持一样，其实两个人都是平时闲着太无聊终于有个正当的借口弄点好玩的了，可惜最大的意外是没想到我能这么‘顶’嘿！直接揭穿了二人的真面目……” “（嘿你个头啊！我特么听你再胡扯！）”尹浩对于栩棋把自己的记忆追溯了这么长一串还是稍微感到有些意外的，不过又联想到她当初连自己寻找父母的理由以及从小到大的经历都能弄得那么清楚，甚至利用这些欺骗自己的感情便也觉得没啥意外的了，毕竟人家最大的本事也就这个了。而现在她自以为又找到了尹浩另外一个痛点，但其实从最开始隐私被揭露的羞愧与恼怒之情，到现在已经没那么激动了。虽然这主要也是因为自己只能干躺着而不得不被动地进行自我平复，但由此之后理性便又重新占据了上风，明白这只不过是对方创造心理攻势的条件罢了：“（有一说一，她们确实是爱玩了一点，但对待正经的事情还是很认真的，昨晚琰玥很多时候也是第一时间考虑到我的安全，虽然她甚至还想背个冰箱去野外生存大赛……但这也确实证明她真的不谙世事嘛！所以你抹黑的水平果然很低啊，要不是你直接灌输痛苦，又怎么可能吵的过林教官呢？）” “人啊，蠢到一定程度就该怀疑是不是装出来的了，如果你连这都能相信她的天真无邪，我都要怀疑一下自己的能力是不是贬值了。要不是我有这能力，我还以为你只是除了自己父母的事情都懒得思考，但今天‘听’到你和梵棽聊天的内容，其实只是习惯于被动接受，涉及到自身利益却又可能滑坡到不利方向的事情真就喜欢装鸵鸟啊！你怕不是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那个辣妹子已经占到你心中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而且还不仅仅是关于性冲动，不论这是她造成的还是我造成的，你好像都没意识到自己早就把她也纳入到你自身的利益所在了，所以明明挺在意逻辑的你才会用这些漏洞百出的说辞为她辩解。当然了，只有弱者才会纠结别人是否双标，你也不是不可以继续认为她是个虽然身体媚俗得要死但依然‘一眼纯真美’的好女孩，毕竟人嘛有时候就是图一乐也会把自己的真情实感搭进去，入戏太深就会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但你们之间的关系再融洽也并不代表她过去的经历以及和别人的关系就可以一笔勾销啊！” “（你到底想暗示什么？是不是想说琰玥过去搞援交，跟很多男人上过床，还t堕过胎是不是？这种三流校园小说的剧情需要你这样大费周章地玩谜语人吗？我……我不在乎！就算我现在不纯洁了还不是被你给害的？）”终于，尹浩也是失去了耐心和理性，直接把他所能想到的最糟糕可能性抛了出来，毕竟从他和鹏飞一起去找雨霏住所的途中，特别是谈论到最近有钱人在附近专门喜欢找身材高大的魔能者搞“开大车”的黄色时，偏偏就遇到了琰玥不明所以地杵在一旁。两人刚刚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他便联想到了各种可能性，只不过后来熟悉了之后便隐藏了那些不健康的猜测，但这不代表着他会收起所有臆想的空间，甚至有点享受她那副曼妙肉体带来性冲动的同时反而也在压抑着欲望的“自我感动”。而能冒出这样“破罐破摔”想法的背后，也不过是在两性历史悠久的互相之间，对彼此各种刻板印象的恶意揣测，每个人或多或少具有的嫉妒和自卑，傲慢与偏见都在这其中悄然作祟。在发出信息的时候他都感觉浑身在一股巨大背德感的激动下不住颤抖。 “哈——我又猜对了！看来遇到这个事情你果然就只能抛弃逻辑当个‘二极管’了啊！如果我告诉你，她既没有性瘾，不然早就把你强上了，又不可能缺钱，更没有放纵自身的浪漫文人情怀，怎么可能去搞援交呢？你会感到开心吗？呵呵……”栩棋讪笑地耸耸肩，“她跟义父吵架之后都是住在学校里，女生宿舍是不能带男生进去睡的，而她义父在这一点上管得更严哦！要是她还因此跟别的男人堕过胎的话……嘿，那被发现了恐怕就不止是吵架，直接断绝关系都可以了？那她的卡里可就没钱请你吃火锅喝饮料喽！毕竟过于‘纯真’老被人‘下次一定’地白嫖嘛！” “（我……我又不会直接读取别人的记忆，哪……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嘛？）”而尹浩此时却感觉到了更明显的战栗，仿佛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后背如同涟漪绽放一般袭遍全身，“（啊，我现在是应该庆幸吗？那种事情果然还是不要哇！）” “呵，好好感受一下你自己！虽然你提出的想法很大胆，但也只是在被我激怒之后，故意以一种自以为高风亮节的形式来进行逻辑滑坡，好假装自己并不是很在意一样。可是嘛，你自己不惜用恶意的推测恶心双方来压制自己的情绪，但潜意识里不还是希望‘内种事情不要’吗？该说你们男人还是避不开类似处女情节的占有欲呢？还是甚至巴不得对方之前都没跟别的男生谈过恋爱的‘精神纯洁性’？要不是有悖于常识，干脆希望连异性肢体接触都不要有的彻底‘双洁’。想必也是因为担心这年头正式的恋爱关系都快可以基本默认存在性行为？当然我这里说的性行为不一定就是要上床，亲个小嘴也算嘛，那我也算是有过的哦……” “（真是越来越离谱了！你td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单纯只是想恶心我的话，为什么不选择晚上托梦，能不能别浪费我白天清醒的时间？）”尹浩虽然这么想，但还真的通过对方的话语脑补了一下琰玥与其他男生接吻的画面，一开始还没什么，可刚快进到两人互相伸出舌头和到处乱摸的时候，便又突然冒起一股莫名的火气，他隐隐感觉到今晚自己肯定是睡不安稳了。 “听不懂中文吗？我的意思说人话就是，你感觉我在暗示琰玥不是好女孩并以此激怒你，没错我本来是有这个意思，但你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她用出卖自己身体或私生活混乱来展示你以为我认为可以灌输给你的‘坏’。但是啊，发完信息之后仍在暗中祈祷她绝对不要‘内样’对？甚至非常期盼我给出否定的回答，并且在我给出否定之后瞬间无比的兴奋，仿佛我这样一个在你眼中十恶不赦的人突然做出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便能洗刷所有罪过一样，哪怕只是那么短暂的一瞬间，我都能感受到你无比的快乐和幸福，好像完全忘记了之前不管我说什么其他的内容你可都是非常坚定地质疑哈！请你扪心自问一下是不是这样？我要不要再来描述一种可能让你来选择？” “额……（说好的‘只有弱者才会纠结别人是否双标’呢？）”尹浩还想嘴硬，但一时之间确实是无言以对，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我原以为通过思想的交流可以省去不少麻烦，但你这是单方面地利用信息不对称攻击对手的隐私来进行欺压和勒索啊！）” “你想得太多啦！我就不能学琰玥那般态度纯图一乐吗？于是我在想哈，如果我刚才告诉你，琰玥的义父已经帮她物色了其他家族的未婚夫，结果啊她的义父和小男朋友控制欲和占有欲太强了，而琰玥是一心向往自由，不愿意才逃出来的。现在呢，想物色一个挡箭牌假装自己已经有男友了，这不就刚好撞见你了吗？以后还有希望假戏真做，这个剧情怎么样？是不是瞬间从三流校园小说变成三流都市小说了？” 第五百三十七章 此时此刻 第五百三十七章：此时此刻 “啧……（这题材的受众范围虽然貌似扩大了，可怎么感觉更狗血了呢？）”尹浩总觉得类似的剧情都有在鹏飞平时听的有声小说里接触到。 “更狗血的还在后面呢！将来把生米做成熟饭，然后要奉子成婚，结果临近结婚她长辈看你实在太废物便拉她去打胎，直接给你来一出‘退婚流’，随后你对所有人大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命由我不由天，莫欺少年穷！’从此走上变强逆袭的开挂之路，就等着最后那个辣妹子追着你哭喊‘尹浩giegie不要哇！’然后再去跟你私奔如何？怎么样？是不是又更熟悉了？” “噗——（啊这……虽然是无比的俗套缝合怪，但内心似乎真有一股小小的爽感是怎么回事？）”尹浩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剧情发展走向让自己都快听傻了，甚至有点气到极致便是笑感觉，但却似乎真的得到了情感上的宣泄，“（这莫不是你是在读取鹏飞记忆的时候，把他看的那些网络小说都给‘学废’了吗？都给你懂完了！）” “那你现在愿意相信的是什么？是我口中纯真的她，还是我口中虽然想着利用你，有着不可告人的过去，但现在却又不得不跟你在一起的她？”栩棋收起了之前的笑意，突然又一脸认真严肃地仿佛在进行灵魂上的拷问。 “（你什么意思？非要从你预设的情形当中二选一吗？这么安排我们一般称之为‘文青病又犯’了？）”尹浩那一瞬间还真被问住了，但还是像刚才那样一时之间确实是无言以对，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而且搞得好像我选了你就会给我一样……）” “那你的意思是全都要嘿？哦，人家第一次喜欢上的人便要死心塌地地在一起？呵，男凝呀……啧啧啧！”栩棋接下来的话明显是引诱他气急败坏，“不过也确实，像她这种大奈奈大屁股蛋子的，将来肯定能生养好几个大胖小子，谁能娶回家真是幸福两代人呵，到时候双标又算什么……呦，你脸红啦，td又不一定是跟你生！” “（艹！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会相信事实，但像你这样谎话连篇的人又怎么可能提供事实？）”尹浩确实也感到这股脸颊灼烫的感觉有点上头，不过想到之前就快要失去理智的情景，他还是稍微冷静了一下，尝试坚持自己即将被搅乱的原则，“（我也不是说双标，只信对自己有利的不信对自己不利的什么的……我……我只是觉得相比较你说的第一种可能性，第二种内个什么被家族安排了未婚夫，不愿意还跑出来找一个假男友当什么挡箭牌明显不是更扯的吗？琰玥现在的年龄放普通人社会也就只是快上大学的高中学生？现在就考虑结婚会不会太早了？就算她的家族真的要搞封建联姻那一套让她不高兴了，学校里的男生这么多为什么非要拉我当替罪羊？前面还说我抛弃了逻辑，那你编故事就不能像一点？）” “呵呵，怕不是图书馆读书读傻了，联姻怎么就封建了？看来你是没怎么接触过普通人社会，应该是不知道很多有钱有权的人家早就开始互相攀亲追求门当户对了，除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也是财富聚集的好手段啊！而这些魔能者家族手里把持着的可是比金钱甚至权力都要更稀有的东西，怎么会不想传承下去？即便现在科学已经证明了超能力是没办法通过让拥有魔能的男女稳定遗传给下一代的，但科学家还有一些出于政治因素没有对外公布的东西是，在长期的总结试验中就是会存在某种特定的基因片段更容易觉醒魔能，不然他们干嘛要游走在灰色地带，筛选受精卵有大希望的就找人或人造内啥宫代孕？所以在这些个家族当中都相信两个魔能者的结合，成功的概率好歹会高一丁点？才不管这样的结合之后反而把已知能提升概率的片段搞乱了呢？毕竟直接克隆这种手段现在是真的违法，而且即便一模一样的基因也不是必然觉醒魔能，要是家族里突然冒出一堆一样的人对外界真的隐藏不住哈！” “（又在胡扯，又是生拉硬套的推断，我只问你有没有证据，毕竟我只相信事实，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男主感觉自己似乎攀上了一个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的道德高地，“（我又不是科学家，没法求证你话的真伪！除了会说这种车轱辘话你还有什么实际内容？）” “证据啊……现在不在我身上，你如果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拿给你，虽然我感觉即便那样你还是可以说这是我伪造的，啊——真是第二次在你身上感到跟一个无法掌控的家伙交流如此麻烦……你要的事实难道是我也逼着当事人跟你面对面嘛？”栩棋挠了挠头，露出不多见的烦躁神色，不过在她低头的那一刻便又很快气定神闲地带着慎人的微笑一咧嘴道：“嘿，看看这个趴着装死的家伙！他应该早就告诉过你自己是有未婚妻的，这便是家族早就安排的，虽然他算是‘假学生真卧底’，但从年龄上来说真的不比琰玥大多少哦！其实嘛，还可以说说我自己的例子，像我还在读小学的时候，家里人就警告我不要跟某某男生走得太近，也就是我后来忍不住亲过的那位哦！可是他们甚至知道对方的名字和家庭背景。而在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被监视，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自由，而彼时彼刻……也恰如此时此刻！” “嘶……（竟能有……如此相像？）”尹浩也撇了梵棽一眼，趴在地上的他背后血肉模糊，身体从之前的抽搐变为现在的一动不动，要不是知道他的能力肯定会以为已经变成一具死尸了，可也没有料到对方居然还有意识并被栩棋察觉到了…… “像，很像！不过现在多了一个东西。”栩棋竖起食指放在嘴前，也不知道主要是想指代“1”这个数词，抑或示意安静让尹浩、梵棽，以及其他可能正在关注这里的人集中注意力。 “（不会……只是监视者的狙击步枪？）”尹浩这当然只是半开玩笑，甚至还顺着之前栩棋提到的网文套路接着往下整活：“（要不就是你靠签到流也捡到一个藏在储物戒指之中的世外高手？）” “错！自身能力弱小的家伙从来不会放弃外界对他们的施舍，而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一样，所以多出来的是我现在拥有的力量！”天花板上插着的手术刀又双叒叕一次被拔出，但此刻却漂浮在半空中，应该是传说中不可视触手的杰作，此时栩棋不知怎么的突然又开始中二了起来，不过在装逼之余似乎也并没有就自己怎么与未知生命体产生勾连这一事进行双标：“而这份力量不止是我自己，还包括这种地外生命和幸运之神的青睐，包括整个学院形形色色的人群，包括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包括颖颢话筒里的超级ai，包括琰玥她自己都不知道违反热力学和质量守恒有多么牛逼的能力，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你，最终可以通过地下设施的量子计算机给这个世界带来新的希望！” “（你这是准备借助外来势力把这边所有的人都拉入政斗的泥潭？）”这一点其实尹浩之前听完栩棋的计划之后便早有预估，“（但我不管你未来描述的有多么高效，至少现在你们要破坏当前的一切，‘纯正人类’这个概念宣传了这么久已经得到大多数像依泉这样的人的认可，连漂流者明明是来技术移民的也被宣传成难民，结果突然告诉大家是来搞事的？你们的理念目前也得不到大多数人的支持，就算割据一方也是不得人心的，必然会有大批群众反对你们，若选择开战就意味着杀戮，我承认你们在技术和魔能等级上都有很大的优势，但以这目前的规模而言，也不代表能抗衡国家机器的体量差距……）” “所以我就被推出来了呀！你觉得在外界能有多少人像你一样拥有精神抗性？有多少人提前知道最后不要以肉身亲自与我接触？”栩棋将刚才竖起的食指往回贴到人中，同时嘴唇微微一噘，似乎代表着某种万马齐喑的可怕沉默，“我们确实没实力立刻造反，但借物资匮乏，社会分配不均的未来去煽动舆情的胆子还是有的，而且还很大！” “（你……你这是准备要进行大范围精神控制吗？）”尹浩这下是真的无言以对了，他知道这种能力才是令外界防不胜防的，而大多数人甚至根本不知道还有栩棋这么一号人物，就算知道网上搜到的也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形象，看来媒体早已被激进的势力所渗透，他们制定了长期的计划并进行了提前的布局。但对还未意识到这种阴谋的大众而言，根本不要谈提前采取防范措施了，加之一开始对于官方也不会希望在第一时间让矛盾扩大化，冲突和对抗并不会第一时间展现出来，但等回过神来后人心早已向背，唯一能破局的方式还真得是让足够多的机器人形成信息屏障。 “你觉得呢？刚才不还是很会抢答的吗？”栩棋的表情骤然又带起了些许批判的愠色，似乎是在进行一种看上去不像是默认的暗示，抑或不像是暗示的默认。 第五百三十八章 直接白给 第五百三十八章：直接白给 “（抢答？那就代表你默认了呗！）”绝对的理性确实可以隔绝人心惶惶之下的各种冲动之举，可难说变成机器之后就不会被另一种大家都能设想到的手段所控制。谁知道那些漂流者的技术移民这次会否带来更强大的网络与算力技术，即便一开始还能打着公平节能的旗号不急于露出獠牙，但到了最后说不定控制世界反而变得更简单……“（既然这是两头堵，还不如赌你‘突飞猛进’的概率更小一点呢是？）” “你似乎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笨？是啊，毕竟我现在的能力范围还不算很大呢！等待那瞬间成为人上人的概率太小了，并且时间可耗不起，或许我的身体也是……”栩棋说着便开始站起了身子，直到她头顶到天花板的时候才蜷缩起了上半身，而她的下个动作是居然撩起了上衣，展示出自己肚子，映入眼帘的除了锻炼痕迹显着的腹肌与马甲线条外，腰上一道道明显淡于周围肤色的生长纹也尤为扎眼，“我已经尽力避免了，但我的身体还是生长的太快了，根本没和皮肤商量好就成这样了。这其实还只是一个缩影，我自己以前用过什么激素心里也清楚，后来断药那也是因为怕了，免得我还没活到突飞猛进的时刻便大限将至。甚至有时候在想我要是个男人就好了，那样的话受到同样的伤害起码还能多用点……” “（果然够狠，连伤害自己都是这么的坚决……）”还下意识闭上眼睛又慢慢睁开的尹浩心里想的却是昨晚看到那些关于栩棋拥有粗壮肌肉的幻象，可能就是在她构思的一种未来可能性当中，因为滥用激素而使身体彻底男性化的“if线”。但即便是这样，与当时的情景不同的是，眼前那些肌肉组织的形状还依旧是充满着美型且不过分的力量感，客观来讲，有一说一，不吹不黑，练得比雨霏的还标致，不知不觉就有些看入了迷，想知道是否又有用幻觉美化过。 “瞅够了？以后在你搭档身上还有的是机会。”栩棋开了个莫名其妙的玩笑，毕竟琰玥又没腹肌。随后又见她放下衣服，重新蹲下身来继续说道：“所以就必须借助这些外来的力量和技术对我这方面的魔能进行增幅和强化，这样即使那些人离开了控制范围理念也很容易会被舆情改变，我们会散布当局根本不是接受难民，而是准备自己先违反禁用技术的事实，并且援助已经受外太空战乱断绝的真相，这些总不是说假话？只要证据po出来，他们百口莫辩。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本来被掩盖信息会像病毒一样传遍整个地球。毕竟这也是他们的错，就应该付出代价不是吗？但这也能确保以最小的代价夺取……哦不是，‘更替’管理权限呢，光知道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呀你说是？” “（艹，我会告发你的！我就不信官方的媒体和情报部门全是内鬼和哑巴，到时候他们的作战力量会冲进学校，你背后的委员会也会遭到撤换，敢不服从就是逼着大伙直接开战，有本事……有本事你现在就灭了我的口啊！）”尹浩差点忘记了自己确实也在图书馆看到过使用某些技术手段，将超能力表现放大的方式，等于是以“科技”提升魔能等级。虽然以地球上的技术还不太稳定，但对此漂流者来说很可能更在行，那这就太可怕了，鬼知道到底能达到什么水平，比如直接远程操控电台与各路媒体人？如此做法其实也算不上多么阴险卑鄙，但这种超乎他预料，还约等于是直接抽脸的说法令其莫名地正义感爆膨，但义愤填膺之余突然也是有些后怕对方会再次使用痛苦折磨逼迫他就范。 “呵呵，我灭你口干嘛呀？你这人我还急着用呢！你以为外面那些在监听的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轮得到你这个不知道啥时候才能下床的家伙来当救世主吗？所以我干嘛要折磨你呢？我呢，现在需要的还是清醒的你，也知道我有一个你很难拒绝的条件！如果能改变你的态度，其他人才有希望啊！”食指又渐渐向外平移了出来，这是把他当软柿子捏了吗？难道她认为第六小组除了鹏飞直接白给，就数男主的意志力最薄弱吗？ “（是嘛？但找父母的事情就免谈了，海升已经帮我去做了……）”稍微松了一口气之后，尹浩对于栩棋提到的这一方面也很奇怪：“（既然这里早就被外面保守势力所监视，你作为激进势力的狗腿子，还是特意用亲口说话的形式非常明牌地展现自己的计划，真的不怕仲裁委员会怪罪下来？并且听你这嚣张的口吻，肯定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就算是要做告发这事也轮不到我啊！那么梵棽所效忠的那一方真就坐视学院内的一切荒诞行径？而这仅仅只是因为你背后的那一方也就派了一个机器人而已，所以便觉得只需要依靠军警就能掌控这一片范围吗？）”他隐隐感觉如果连梵棽都知道可以通过演戏误导别人的道理，那么某些栩棋故意不提及的“谜语人”部分才可能涉及到她真正的意图。 “于是乎，你从别人的一面之词那里就觉得自己什么都很懂了吗？不过是符合你自己更愿意相信的想象？你呀，还是把自己看得太高，即便你不认为自己哪里特殊了，但只要看到别人做了某些不符合你价值观的事情便能迅速建立起道德上的优越感并感动自己对？你的抗拒，说到底从一开始不过就是嫌麻烦，我才会想办法跟你拉近距离啊，而跟我倔到后面也就只是发现自己过于天真之后恼羞成怒而已，然后就开始为了面子、尊严、什么底线跟空气怄气罢了。而到了现在你若不是被安排在第六小组非逼着我强行介入，你真的会关心我到底要做什么吗？其实不甘自己给自己塑造的人格崩塌，哪怕理性上也知道许多事情没有完全的对错，但也害怕一直信仰的东西缺失，所以只要我不拿你或别人的痛苦威胁你，那门面总是要装的……哦呦呦~那要是这么说的话，你是不是比我还会‘装逼’呢？” “（啊这，就你……你配吗？）”也许是被说中了某些软肋而产生了一丝慌乱，但尹浩觉得自己与对方最大的不同还是在于能坚持一些评判事物的基本原则：“（呵呵，果然又在颠倒是非，胡搅蛮缠，你明明做了这样的事情，不仅是欺骗，还操控与伤害了这么多……）” “我知道你肯定又要说我伤害别人、编造谎言是不对，但那也是你没体会过当局的手段，否则你最信赖的顾妹子为什么也对官方这么大意见，大人之间的事情难道你自觉比我们圈内的人还懂？总有一天你会看到你支持的一方亲自教你面子值多少钱啊？你现在光注意到我从一个爱耍心机的人堕落成了彻底的‘反派’，而并不在意之前他们大吹大擂的立场也都可以实际根据情况做出改变，当不再需要或放弃的损失更小时也可以断尾求生，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利益，大家都难免要下出弃军保帅的棋路，而面子值多少钱啊？在实打实的利益面前，面子一分钱都不值！”栩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手和腮帮都泛红了，“所以呀，你现在站在政治正确的立场上夸夸其谈也不过是被这社会长期宣扬的虚假正义蒙蔽了双眼，繁荣也不过是建立在高级文明的施舍上。那些东西也许在过去因为能接受援助或许还行得通，但将来如果要靠我们自己的话就必须予以纠正，而不是拖到矛盾无法调和的时候被一场已经无法控制的灾祸倒逼转型……” “（是嘛？我怎么觉得现在的官方就挺好的呢？跟百姓没啥矛盾，捣乱的都是那些被邪教洗脑的恐怖分子，以及一些不服管的非法魔能者组织啊！非要挑刺的话难道还要怪警察没帮我尽心尽力找父母吗？都失踪那么多年了，我当时一个小屁孩又没啥社会地位和背景，他们跟福利院的叔叔们前前后后也都调查了一年了，实在是没消息啊，找两个失踪人口又不至于动用整个大陆的力量，我都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了，所以现在才想着自己能出人头地啊！我也想靠自己啊！但结果一切都被你给毁了，要说给别人造成损失，哪里比得上你啊？就这还倒想着打一耙，你当别人都没有眼睛没有记忆的吗？好，大多数人在你面前确实‘没有’……呵，那差不多得了呗！）”尹浩还努力想象出一个黄豆流汗脸的表情，不知道能否发送过去。 “呵呵，是呀！要不怎么说学校就是一个象牙塔呢？典型的‘我身边没有就不存在’呢！哦不对，恐怖分子的炸弹明明都安到你乘坐的列车上了，都能硬是被你忽略，难道说是因为顾颖颢也被列为嫌疑人之一导致你选择性的忽视了吗？那么假如，我说假如哈，假如第六小组里面，除了梵棽，雨霏、琰玥、顾妹子，甚至鹏飞，都是假学生，是上头派来的卧底，只不过因为不隶属于一个部门同时为了保密也为了演技更加逼真，所以互相之间还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存在，但她们共同的目的都是利用你和你在意的一些东西去达成目的，这你还能接受吗？” “（你又在胡说一些什么啊？别的就算了，齐鹏飞？他卧底？难不成当年晓兮还并没有抓错人？）”尹浩下意识关注到的果然还是槽点最大的部分，“（这个逗逼要是也能当卧底，我给你拿去下一年……哦不，一个月的棋……艹，玛德怎么突然还有些心虚呢？）” “那我再说个例子你自行分辨哈！你刚才表示警察和福利院的叔叔帮你找了一年的父母却一点消息都没有，那么萧海升又怎么会短短几天就帮你找到了一个据说是你父亲留下来的银行账号？要不然就是你萧学姐手眼通天，可她亦不过是一个魔侦科的普通干部，撑死了副科级编制，真正手眼通天的人为什么还要到学校里当卧底？虽然魔能者部门与普通人部门的情报能力确实存在差距，但你觉得她那么容易就能说服上级，帮你在如此需要人手的当口还要额外花费那么大的资源帮你找父母，就只是为了在我身边增加一个‘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眼线？何况你也一点都没经验，甚至都没人测试你到底能不能干好。你自己多想一下，是不是她自己伪造了一个账户，就硬骗你说是你父亲的，好让你安心听话？” “（这……这太过分了？）”这让尹浩有些懊恼，其实他早就应该怀疑的，只不过是新消息带来的兴奋感让他忽视了其中的不合理之处？包括之前栩棋还提到颖颢也是列车爆炸案的嫌疑人，在这两点问题上他都预设了立场确实导致他更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内容，“（但……但我现在还不能判定就是海升骗了我，毕竟你也最擅长挑拨离间了对？）” 第五百三十九章 反以为荣 第五百三十九章：反以为荣 “那么，是谁之前说更注重事实的呀？然后你再设想一下，雨霏、琰玥、颖颢，鹏飞都是像她这样，为了从你身上得到某种当局需要的利益而不择手段，不同的只在于有的人刻意藏得很深，有的则动不动就是‘王八搬家——（鳖）憋不住了’嘿！那么这事情跟我之前做的又有什么区别呢？而偏偏这种情况我经历过，虽然我一早就看出我的‘朋友’背叛了我，但还不至于太伤心太难过，也不会像你这样抱着侥幸自我安慰。对于这样的两面人，到底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呢？被伤害得再重也是他们罪有应得的或者人家干事之前早就做好相应的觉悟了。要怪那只能怪他们上级非要让他们在一个最不怕内鬼的人身边当卧底！”栩棋目光下垂，言行和意图明显直指趴在地上还疑似装死的梵棽。 “（所以你这算是在给伤害别人找理由吗？好让自己心安理得地加害于人？）”对于这套说法尹浩的心中毕竟还有一个最大的芥蒂：“（你说他们现在做的跟你过去一样，但你用自己的立场和评判标准对他们动用了私刑，但你的做法就是绝对正确吗？如果说大家都是为了自己，都有罪，而谁又能惩罚你的所作所为？）” “心安理得？我从来都是问心无愧，毕竟我自己就是信奉拳头大既是真理的，按理说将来真有清算全都逃不掉，只是看不惯你觉得有些人就是可以‘免罪’的天真罢了。而你现在为被伤害的他们跟我讲道理，那么谁又为被他们欺骗利用过的可怜人讲道理呢？至于我伤害过的人，嘿我这不现在就跟你讲道理嘛？” “（可你上来就冲着把人废掉去的，你管这叫‘讲道理’吗？）”男主也是直指优等生。 “杜尹浩，我知道你不甘心，觉得我好像都没事一样，如果可以的话你一定非常羡慕我拥有的能力？但这样的能力也是诅咒，真相往往就是这般的残酷，会让你的身边没有真心的朋友，并且明明大家之前还能‘看破不说破’地装傻，但现在非要逼着自己成为别有用心之人的众矢之的。所以有时候真的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能让巴不得你死的人又不得不先让你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嘿！而你想要保护好自己就需要相应的力量，并先下手为强去伤害那些准备伤害你的人，而且有我这能力也不会出现冤假错案，这都不好理解嘛？” “（呵呵，不理解，至少我不会把自己的问题归为外界……）”男主似乎从对方的描述中给自己又找到了一个道义上的至高点。 “好，既然你这么实事求是，那么请问你被父母抛弃又到底是你的问题还是外界？呵呵，当然你可以说这个目前看似无解对？那比如我现在再假设海升确实没有骗你，也就是说你父亲的信息其实并不难找到，那么当年那些大人就只是表面上装作帮助你，实际上却摸了一年的鱼只为让你死心吗？哦，我可怜的孩子嘿，这里外里反正都是被骗，但这只能怪你没有力量也看不穿人心，可要是你能看得穿，还让别人知道了自己假装帮助别人被拆穿了，你说别人对你又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我看过那么多人，深知人最大的共性就是虚伪和懒惰，但同时也最害怕自己的虚伪被揭露并且最喜欢揭露他人的虚伪，并且最好能不用花大力气。那我自己便会被动地陷入到人与人之间博弈的漩涡中心，要是没有服众的绝对实力以后要么甘当提线木偶，要么就不好在社会里混了嘿！所以欺骗别人又算什么呢？那我还说他们派机器人来才是最大的欺骗行为！因为这就是从客观上否决了‘人’的可靠性。” “（可就算被他们骗也总好过被你……）”尹浩感性上不肯承认自己相信的人有问题，但理性上又觉得自己痛恨的对方不无道理，内心的这般冲突快把他气糊涂了。 “是因为他们懂得虚情假意地关心你吗？可是明明我们也拥有过那样的阶段，你和他们的缘分不够没等到‘狰狞’的时候罢了。毕竟他们撕下那副名为‘虚伪’面具之后，你怕是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家了？不像我，就算摊牌了也能如此‘真实’地与你当面对质。”栩棋这波是典型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好一个又当又立啊！不对，妈的差点被你绕进去了，先不说海升的事情，其她人，雨霏、琰玥、颖颢什么的，明明都是你的假设，怎么被你搞得好像真的也是卧底一样？）” “果然你是一点都不在意鹏飞的存在啊，不过也能理解嘿！我也只是怕你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绝望啊，好让你先有个心理准备，不是的话那最好，是的话请你记住今天想过的话哦！”栩棋最恶心的地方来了，明明她可以轻易知道所有人的小秘密，但对于尹浩就是故意要玩“谜语人”，竟弄些似是而非的选项逼迫他去选择，搞得好像他真的有的选一样，也不知道除了图一欺负弱小之乐外到底有什么现实意义。难不成因为她平时也活在背后机构的阴影之下，抑或着过去真的也是被家族压迫得太紧，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总是需要一个宣泄口不成？但这也并不能解释最近变本加厉，莫非是第六小组的行动真的对她的计划有威胁，让她嘴上虽说“不会，不会”，而实际上却这的是“她急了，她急了”，于是便“摊牌了，不装了”么？ “（我听闻有些人被欺负了之后，会去总结欺压者的经验和教训，然后也让自己更好的欺负别人……）”尹浩感觉自己过去泡在图书馆里时顺便看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书籍和知识也终于派上用场了，“（同理可得，因为自己做过那样卑鄙的事情，所以当感觉到威胁时也会下意识地感觉别人不可能没做过。虽然你能看穿别人的思维和记忆，但谁说你就不会只选择或更关注有利于自己判断的信息呢？毕竟人无完人嘛，哪怕对于圣人各种邪恶的侵入性想法都会存在，这应该也是大脑性质决定的‘人之常情’嘛！区别更多的在于你自己确实做了，而别人只是想想而已就被你认为大家都是一丘之貉。好，哪怕退一万步来说，既然你说大伙都是一样的，那你在这一方面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可以否认的吗？就因为别人做过或仅仅只是想过坏事，而自己想的并且做的更多反而就能洗白白？）” “呵对呀，人之常情嘛！可偏偏就是这些人之常情想的集合体，造就了你怒不可遏的现状。想当初啊，我只是给你传达一句‘琰玥不是真心喜欢你’就把你搞得如此纠结，你怎么不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嘿？要是反过来我把你今天对于琰玥所有恶意的揣测和龌龊的幻想复制一份再传给当事人，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啊这，你敢？”尹皓也是慌了，直接用尽气力表示抗议，虽然他也明白自己没有任何反制手段。 “哦吼，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样也可以为你验证她是不是真心喜欢你哦！要是这都能不离不弃那必须是真爱……哦不，要是舔狗甚至还会觉得‘对方馋我身子’还有这种好事？而如果她愤而离开你了，我可以复制一段她裸体照镜子甚至‘自我安慰’的记忆给你慢慢享用呦！这里外里都不亏？你要是有信心的话可以尝试我这项提议，只要你真心觉得自己即便那么想过也仍然是冰清玉洁的。”栩棋不知道是否被说中的要害，并没有正面跟他继续争辩，反而抛出一个十分变态的想法，虽说这回不是传播虚假信息了，但威胁程度甚至更大。 “（这就是你所说的‘我无法拒绝的条件’吗？）”当然尹浩也不是被吓大的，今天中午到下午这你来我往的几个小时也让他充分领略到栩棋的恫吓战术，他相信这么做如果对她有利的话，恐怕她早就这么做了，也就是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能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出来说叨，“（泄露她人隐私，传播淫秽色情内容不知道在您的‘全新框架’下还算不算违法啊？）” “怎么？你居然一点都不好奇是怎么复制的吗？”然而就在他反讽之际，栩棋却又略微瞪大双眼地转移了话题，“如果我没办法复制的话，你应该就不用担心我会做出内种事情了？你的底气居然来自于逻辑关系而不是能力范畴吗？”好，这转了但也没有完全转，“想当年，我壮着胆子对欺负我的人说，我知道你的过去，也知道你的一切背景，但实际上我当时只能掌握他当下的想法，虽然我知道暗中监管我的人可以做到这些，但他们绝对不会在第一时间出手帮我。所以我内个时候可紧张了，他如果当时开口确认那我这个逼可就装不下去了。回到现在，你就没怀疑过我又在欺骗你吗？原来你对我的一切质疑主要是集中在观念不同啊！等一下要是我说明天能长高十米甚至更多，哎呦，你也会细思极恐吗？”她阴阳怪气一番之后，还装作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第五百四十章 交换灵魂 第五百四十章：交换灵魂 “（什么？原来你也有被欺负的时候？啊，我这里可能确实大意了，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突然提醒我……哦，难道你问这个是为了更好地装逼吗？故意给我一点希望，然后再亲手毁灭好看着我怎样如丧考妣？）”尹浩隐约当中感觉到，兴许是因为她这能力太方便了，按理说与那么多思想都进行过交流，可对方的吵架能力磨炼得确实不高，毕竟除了思想和记忆连知觉与感受她都可以随意操弄，先天优势太大而得不到锻炼，“（这种东西我可从来不心存侥幸，你都能把别人遭受过的痛苦感觉复制到我们身上，那么将记忆复制也不是什么难事？）” “呵，痛觉等感觉可以是神经信号的模拟，但记忆和意识又涉及到更多的东西，不然我直接把别人的意识实时复制到你的身上，然后再去控制他也就等于控制你了呗！我之前也只是偷偷告诉你‘琰玥不是真心喜欢你’，而要是把她的想法和记忆复制到你的身上，你也可以直接从中梳理并理解了？可惜也没那么容易，即便以各种拟合感官的形式一点点转述，你也不会相信的？”栩棋好像是要为即将提到的另一件事情做铺垫，从这个下午以来已经逐渐熟悉的套路了。 “（是啊？所以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一个是做不到，一个是不想做？）”而尹浩似乎也慢慢体会到对方的心境，并决心自己来把控争论的节奏：“（哦——我也差不多了解了：你变强的欲望很多确实来自早年间的弱小与不自由，也积攒了无数压抑的情绪，并且可能因为机缘巧合迅速变强终于翻身之后，急于将成果让别人知道却又出于理性不敢完全公开。于是方校长选出来的第六小组刚好因为立场与你相左，以及不容易被直接控制的特殊性，等于是迎面提出挑战，咱们完全撞枪口上了，便成为你炫耀力量，宣泄情绪，并且塞私货价值观的渠道，玩不起就来一手阴的把人当牲口折磨，比如你对依泉还有梵棽做的那样。所以从始至终大伙都是被你这个‘真·巨婴’当做玩具，我推测的没毛病？）” “没毛病……个鬼啦！如果我这样说你能好受一些的话，你能学会就事论事吗？”而栩棋却露出了落寞的表情，这份落寞并不是触景生情而是一种仿佛经历过无数次的厌烦，至少从外表看上去完全不为所动。 “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了……你这个又当又立的疯子！）”可越想到后面尹浩却越觉得自己的身体和视线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不知道是否由于代入感过于深入，不甘和委屈的情绪反而在自己身上流露，方才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在发泄，只知道他与栩棋的争论似乎已经演变成了网络上的骂战，完全不是为了说服对方，而是为了气死对方，但现在自己却是快要被气死的那一方：“（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 “哦吼？我是疯子？你怎么知道你这个废物就不是个傻子？话说你现在才想起来从新的角度试图激怒我会不会太晚了一点？”栩棋也不知道是思维没跟上还是避重就轻，反正她还是犟了两句之后又自顾自地继续讲她自己的内容：“我当然知道如果我这么做了你可能真的宁死也不愿为我做事了，但你想一想，我只是失去了一个实现目标的更方便途径，而你却要社会性死亡，连从小制定的道路和意义也要被推翻，像极了过去某个小国家发射一枚核弹灭了对方一座城而自己却要亡国灭种。就算你再任性也应该不会觉得‘鱼死网破’对双方是对等的报复。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想也好，就算我的心态被你说中了对于你解决当下的问题会有一点帮助吗？毕竟我可不像你，只知道生气而不知道该怎么做，必须一定要有人鞭策你在最紧要的事情上努力，否则永远缺乏研究局势并思考对策的能力。” “（这是我当下最需要做的吗？我现在这副处境还不全是拜你所赐？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说的那个国家正是因为受到长期的压破才显得光脚不怕穿鞋，哪怕渔夫只是破了一张网，挣扎至死的鱼也展现过生命的尊严。你现在就算要我社会性死亡还是生理死亡我都不怕了，能不能给个痛快？！）”尹浩方才梳理一通之后真的难以抑制自己流泪的冲动，他不懂为什么自己偏偏会遇上这个“冷静的变态”，并且被卷入这场完全超乎他先前预料规模的危机，不仅自己的人生计划被彻底打乱，而且就连刚刚认识的朋友也深受其害。 “冷静一下啊我们的男主，以你的性格真到要死的前一刻必然还是会后悔的，更别说当你看到自己的同伴，她们只要稍微安抚你一下你就又不想拼命了。所以你才更应该好好把握当下的机会，你应该给你一个机会，也给你的朋友们一个机会，长远来看也算是给你的父母一个机会，我相信你还是可以办到的……？”栩棋的话语都跟着柔和了不少，一如过去她伪装的曾经，可现在听起来就好像只是哄小孩：“好了，回到之前的话题，我所谓的‘你无法拒绝的条件’当然不是指这一个，毕竟它看起来太不公平了不是吗？但我想要解释的是我在精神方面还不是万能的，只能模拟和操控神经信号，以后有没有‘突飞猛进’能不能做到还不知道，但至少目前别人的想法和记忆我最多只能尽可能拟真地转述，而无法让你在瞬间完全感同身受，不然的话……哇哦，我是不是可以直接帮别人交换灵魂了呢？那以后要是真到这个水平了倒是又有很多新玩法了嘿！” “（你是真的做不到还是有意骗我？不要告诉我你现在示弱是为了让我好过一点……）”虽然觉得无比丢脸，但男主还是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真的做不到哈你放心，不然我现在还待在这里就变成了‘真·图一乐’了。而既然你这么相信逻辑关系，你不妨想想我能做到这个的话是不是首先应该让大家‘互相理解’呢？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 “（我觉得你会把自己的意识复制无数份，让所有遇到的人都变成跟你一样……）” “好主意耶，但也不是那么好。毕竟术业有专攻嘛，缺乏多样性的世界还是过于无聊，我只是想让大家朝着一个方向努力，而不是搞出无数个自己谁也不服谁，所以现在嘛，只能费点力气勉强他们在需要听话的时候‘听话’喽！但你昨晚也看到过了，魔能的释放也是需要能量的，而且还是建立在物理质能关系上的传统能量，非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可能就是……转换的效率更高？” “（呵呵，你第一次跟颖颢下棋到一半出来拼命喝糖水的时候，我就早注意到啦！）” “既然你的记忆是如此的优秀，你应该也记得依泉告诉你们琰玥的超能力可以使热能小范围小幅度地逆向传导，而且居然还是个被动技能。像我们一般人在常温下体内的热量都是自发地向外散发，但对于她居然还能使空气中的一部分热量反过来向她的身体里聚集。虽然也不是完全逆向，正常的散热依然会进行，但也迫使她必须穿得足够少，才能使得热量散发的速度大于聚集的速度，否则要么选择不断地主动发动能力使热量的流向矫正回正常水平，但发动能力又要消耗自己的能量，所以要么任由常温中空气里的热量一直聚集直到把自己煮熟。不过呢，最近她的能力也在增长中，包括这个被动哈！光是少穿衣服都有点不够了，于是乎你在她身边总是会感觉忽冷忽热，其实除了偶尔的情绪导向很大一部分也是她每隔一段时间便动用能力进行调节。只能说幸好我的能力不是被动，否则我的精神世界未免就太过喧嚣了哈！” “（啊这……我怎么记得连依泉都没介绍的这么清楚，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当然不会讲得特别清楚，这可以算作是一个机密了，就算她也会隐瞒自己对于离散分子的操作到底能精细到什么程度，如果以后想要跟什么人博弈，或者跟什么组织讨价还价的话，都是可以按下作为底牌的。我也曾怕哪天失血过多直接被她抽干，只可惜她们的底牌在我面前其实也就跟明牌差不多，就像我知道她对于有机大分子也是无能为力的。至于其她人，我甚至都能复制她们释放各自魔能时身心的感受，剩下的区别也无非就是我会不会将这些信息公之于众，抑或只是暗自输送给某一方，靠着信息不对称来给自己谋利。”栩棋她居然恬不知耻地承认了，“就算我还学不会她们的魔能，也能分析出弱点并提前针对了？” 第五百四十一章 生活经验 第五百四十一章：生活经验 “（能随便掌握别人的秘密就是好呀！不过你知道的太多不怕玩火自焚吗？棋手可是不愿意看到傀儡存在有二心的可能哦！）” “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吗？我会产生别的想法也几乎是明牌了，不然为什么天天有那么多人盯着我，但他们的高层都不在这附近出现？而仲裁委员会也可以说是对我提防到了极点。但是嘿，且不论他们有没有办法把处于校内监控下的我一击秒杀，连我现在就是存活的状态本身，对他们而言也拥有着你之前和梵棽提及到的价值，甚至还不止于此，人性总是充满了侥幸和贪婪，可偏偏拥有力量的又不止一方势力，这种互相制衡的状态让他们在‘最后一步’崩塌之前都至少要在表面上维持着虚伪的礼节。如果大家都能用绝对的理性看待这一问题，应该早就达成共识把我抓走了……哦，这似乎又找到了一个人类‘机械飞升’之后对我的坏处了呢！你不是想看我吃瘪吗？所以你这还反对个什么劲呐？” “（哦看不出你还有那个觉悟把‘损己利人’当做崇高的理想哦！）”尹浩表示信她个鬼的同时也微微惊讶于对方这n都能绕回来，“（我不是内种破罐破摔的二极管乐子人，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还是分得清的，你现在就说你是人奸……哦不，球奸，让大家把意识上传到机械，最后全归漂流者掌控数据我都信。这年头好好的地球不呆，非要上太空，而且去一圈回来整个体型都膨胀了，说是没跟地外势力串通那谁信呀？）” “串通地外势力这么大的罪名你不如留给你的顾妹子，在她眼里技术才是一切，你别看她之前跟你巡逻的时候聊了那么多历史循环论、英雄史观等等在我们这算政治不正确的东西，但很多都是话筒在网络上各种搜索信息瞎学的，毕竟在时代变革的十字路口，又是这么大张旗鼓的，逆反和抱怨不免增多，容易让你那还不谙世事‘白雪公主’轻易相信。但我即便是跟不上她的思维，但对比的多了，光用一般方式看人也能感觉得出来，她反对的情绪来源主要还是当局长期限制技术的发展，这其实也间接导致她下棋的生涯被舆论导向的误解而不得不被承受压力的家里中断。有时候童年留下的印象才是最难以消散的，对此你应该算是最有发言权的？” “（怎么？于是你又打算揭我伤疤？被你这一通折腾下来我感觉‘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呢！）”尹浩预感对方又要拿自己父母开涮了，脑中想着没事，应该早就习惯了，但心里也明白自己会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不不不，你误解了，那天夜里跟琰玥的再次偶遇应该也给你挺深印象的？”想不到栩棋这回仅仅只是虚晃一枪，“可要是当年救出琰玥的消防员叔叔没有爱心泛滥给她整一支适时的冰淇淋，她现在最爱吃的东西怕不是麻辣火锅！那可就不是你这种穷学生都随便能请的东西了，彼此之间的羁绊怕也没那么轻易地建立起来？你要不先出钱，难道还指望上来就能硬吃软饭？” “呵……（看来你把我们的记忆都窥探好几遍了？）”明明是自己和几个女生之间细小而又私密的回忆，却被栩棋当着自己和监视者炫耀一般地面如数家珍，深感自己毫无隐私可言的尹浩不由自主地泛出“果然如此却又无可奈何”的苦笑，“（不过听你这么说，冰淇淋这种能降温，还能快速补充能量的食物确实挺适合琰玥的？我还担心她一会儿冰一会儿辣的，肯定要吃坏肚子或着凉了，不过体内环境变化如此之快，看来细菌在她体内也活跃不起来……不对啊，谁t吃软饭了？我跟琰玥是平等的……哎，就不该跟你扯这些，所以呢？你又想说什么？）”尹浩感觉对方这绕了大半天了，很刻意地又强行扭转回来，但这些内容跟之前的铺垫似乎也挨不上边。 “我想说呀……尹浩，从我进来开始都‘看’你老半天了，刚才还又是‘吃软饭’又是‘冰淇淋’、‘麻辣火锅’什么的？就一点没让你觉得……”栩棋也吸了吸鼻子，但应该不是模仿方才尹浩的抽泣，而更像是面对一桌香气扑鼻的佳肴，“就一点没让你觉得，这肚子也该饿了吗？” “（哈啊？你这又是什么神转折啊？突然又打算玩什么花招？）”虽然尹浩顿时懵逼了，但也有意去感受了一下自己肚子的状况，确实有些空虚，但肠胃的惯性蠕动似乎还尚未被激发，“（美食诱惑？你当我是逗逼啊请一顿饭就能收买？中午梵棽已经喂我吃过一些流食了，所以即便他是政府部门派进来的卧底，但起码对我是好的，不像你……）” “哎，你的‘好基友’其实并没那么容易收买，主要还是看‘请客’的人是谁。所以也先别急着那么快下结论哈！而且你按照过去的经验想想，我们这都快聊到晚上了，你从上午醒来到现在才吃这么点东西都不会感觉到饿吗？若你已经是老头子也就罢了，你现在可还是血气方刚的男青年啊！连平价的自助餐都不敢在学校边开业，喝点糊糊就对付过去了，那么逊的吗？”栩棋笑着打开了室内的电灯，还是功率最大的那一档，本来快要昏暗的室内突然煞白了起来。 “嘶……”尹浩被突如其来的强光晃得有点刺眼，“（哎，你的态度真的很差耶，现在才想起来模仿审讯室的气氛吗？真搞不懂你在扯什么？以前那毕竟都是要训练，要几个小时活动的，这运动量上去了，当然消耗量大了！而我现在就这么直挺挺地躺了快一天了，再者你那些东西蛋白粉啊葡萄糖啊什么的应该也算是高能量密度的食物？吃得少点就够了难道不也正常吗？我也是看过相关书籍的，健身的很多就喝这个……哎呦，所以说到底会遭遇这一切还不都是你害的……）” “啧，你是没东西可辩了就硬要拆台吗？想想你昨晚的‘消耗’那么大就不考虑对今天的影响了吗？真是不够虚心也不懂得配合的坏孩子呢！本来按理说哈，你平时的食量会在你的肠胃当中留下肌肉记忆，即使你今天没怎么消耗，也不管食物的能量密度如何，到点了却没有相应体积的东西进来还是会习惯性的蠕动，何况蛋白粉和葡萄糖溶液也没感觉多高热量了，流质的东西也真是一点都不抗饿呢，健身呢本来就要少食多餐，光喝这些可不行嘿！除非你再花一段时间让你的肠胃重新适应这种躺平的新常态，但是呢，今天你在与我争论的过程当中，因为精神高度集中，还伴随着种种大起大落的情绪嘿，让你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分解肝糖甚至脂肪了，才把这阵原本应该触发的饥饿感给挺过去了，但这其实……” “（你要不要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欺负别人没看过书还是没有生活经验？先是讲肠胃没有接受足够的食物便会习惯性地蠕动，又说食物的能量密度高也不能阻止，现在我自己分解储备的能量反而又可以不动了？能不能不要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随便发表见解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准备猝不及防地给某某保健食品打广告了。事情懂又不懂，理解依托答辩，这这算不算前后矛盾？）”尹浩觉得既然无法从三观和意识形态上说服对方，那起码找一些逻辑上的漏洞也能搓搓她的锐气，毕竟现在他所能够表示反抗的方式已经不多了，于是都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就要硬塞。 “算，当然算！但这其实还不足以解释这种现象，一般人即使注意力暂时转移之后一旦回过神来还是会觉得饿的，但毕竟你的身体‘程序’跟别人还真的不太一样，所以你的‘生活经验’还真不一定代表其他常人的生活经验，而我刚才就正准备说这个呢！你那一套‘生理程序’啊，它仿佛只要知道自己经历过了什么便能对原本的计划做出改变，接受多少食物那是外因，自身会分解肝糖是内因，而像这样的原因在满足之后其结果便不会再饥饿，其中的逻辑经过便是如果已经补充到了足够的能量，即使食物很少不足以满足肠胃平时习惯消化的蠕动量也会自发停止。你可以回想一下最近你除了渴，真的有觉得很饿的是在什么时候吗？” “（我这……早上跟梵棽聊天到后面确实有点饿，好像在喝了那些东西之后就又没怎么饿了，再早些的时候……啊，能不能别让我现在回忆这些东西？我就当你说得没错，然后呢？）” 第五百四十二章 深信不疑 第五百四十二章：深信不疑 “然后啊，虽然你依然无法仅凭意识控制自己器官的状态，但你还真的是从头到脚都在遵循某种逻辑呢！从我进来开始都‘看’你老半天了，深切地复制并体会着你的一个个神经信号的感受嘿！由你传达给我的那种对我自己的厌恶甚至都影响到了我自己的思维，不然我没事来回玩那把手术刀干嘛？还不是要替你……发泄一下……你让我心中……也感同身受的愤怒吗？”这回栩棋不知道又从什么时候又捡回了那把快被玩坏了的手术刀，尹浩看到那刀刃都卷了，尖头都钝了。而这一次刀身在她宽大的双手之间居然扭曲成了一个月牙形，并且都能感觉到她说话中还带有那种使劲时特有的吸气。 “（切，这手术刀虽然刀刃锐利，但刀身也不厚啊，光扭弯一把刀就这么费力吗？看来你比力量的话还真不如傻大个呢！难怪当时暗戳戳地用触手……）” “但除了这些不值一提的东西之外……”然而栩棋再次把刀一抛，并且随着“嘭”的一声炸响和一阵明显的摇晃感把尹浩都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却看到这回它被扭曲的柄刃两端居然都同时扎进了墙内，露在外面的只剩下被对折弯曲的部分，墙灰等碎屑比上次更多，许多都落到了她的头顶和发梢，留下或白色或灰色的印块，但她毫不在意一般地继续说道：“更有趣的还得是从你的一系列反应中感知到的那种别样的体会，你的身体与思想的变化似乎受制于某种特别的隐藏指令，所有神经信号的传送都有一个特别的除大脑之外的‘中转站’负责调度，产生出一种只有在你身体里才具有的无意识逻辑，早期接触的时候甚至还让我怀疑你是什么更高级别的‘内鬼’，用上了我都不知道的科技与狠活呢！”说完才稍稍抖了下脑袋，任凭发梢扫落白灰。 “（卧槽有点帅啊……啊不不，是不是现在没别人了，让你在举手投足间都想装逼了啊？！）”尹浩感觉有灰飘到自己脸上甚至眼睛里，也立马闭眼跟着晃了晃头，“呸……噗……（你刚才是准备揭晓我的‘潜力’到底是什么吗？）” “（是的，但又不完全是，通过我多轮测试与观察的感应，你就像是一台由有机物组成的‘机器’，比任何已知技术的仿生人都要‘仿生’呢！你感觉自己拥有计算数理问题的能力，但又无法解释自己的运算逻辑，有没有想过其实是你的大脑之外还有另一套处理信息的‘程序’？因为它独立于你的意识感知之外，所以你无法理解它的思考过程，但还是接收到了它思考后的信息递质，但也仅仅如此，却又还把它当做自己大脑的功劳！）”这一回栩棋居然不再开口，而是使用意识灌输的老方式来传递信息，难道是因为连她也会担心某些不敢被人监控到的内容？ “（什么？那你这意思……我……我是高级仿生人？）”尹浩有时候会从他人的反馈当中怀疑自己是否某些想法有些僵化，但现在有人直接快进到“你其实是机器人”还是完全不可理喻的。 “（嗯，理论上来说就是梵棽背后势力一直梦寐以求的‘超级芯片’，并且虽然还是有机纯生物的组织却能应用到‘冯诺依曼机器’机制的‘处理器’呢，我甚至在漂流者那边都没听说过类似的技术，兴许也是因为他们的研究方向不同，能接入量子计算机的信号就感觉够了？可量子计算机毕竟出错率稍高，而去再深究下去容易又搞出黑洞哈！但对于我接下来的计划却关系重大，你的这个额外的‘大脑’运用的是完全独立于你所能感知到的自身意识以外的一套行为逻辑，虽然在成长过程中为了配合你的已知意识已经妥协了不少融入了你的日常思维和行为当中，使得平常很难意识到还有这样的存在，可它但依然能潜移默化地指导你去做什么事情，并且在你需要的时候自己悄无声息地跳出来力所能及地帮你解决问题呢！）” “（好啊，又是新鲜的阴谋论呢！比如说？）”尹浩倒是想要听听是不是每一个喜欢与自己进行长篇大论的家伙都是那么热衷于分享刚编的故事。 “（比如说？我说得难听一点，你能一直坚持寻找父母就是受到它的影响，虽然对于通常情况我也可以归结为情深意切外加记性好，毕竟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孤儿哈！但是联系到你被抛弃之后是在处于‘幽能断裂式’环境的密室里被发现的，它能切断你的通常感知便能使得‘非通常’的部分在求生欲望下得以迅速发育，我‘看到’了你依然拥有关于那时记忆和印象，因为当时你的大脑不是从外界获取信息，而是从‘内界’知道吗？并且让你一开始对于能和父母在末日重逢深信不疑，真的很难说你的‘爹妈’对你做了什么，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你呢？包括你最近不时地感觉到自己似乎陷入到了另外一个难以理解，看上去一片混沌的时空中去，其实那也正是另一个思维方式试图接入感官却没有读取到相应配件的真实写照嘿！因为‘它’似乎也预知到了情况的不对而终于想要做出改变……是？）” “（你是说我的身体里还存在另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思维意识？以前一直还好好的，现在想夺权了，以至于影响到了我的感官和知觉？真的吗？我……我不信！这……这顶多就是精神分裂！）” “（很遗憾，但也要恭喜你，精神分裂或者多重人格是最先被我们排除的情况，因为你的这的这个‘生物芯片’只是一个无情的按既定程序走的计算机器罢了，并不会像你这个每次脑细胞重生便会随机重塑性格的家伙一样，形成新的人格，毕竟占用的地方也是真的小……）”栩棋虽然保持着诡异的沉默，但嘴角还是轻轻一勾，不知道监控这里的人看到这种场景会是怎样的判断。 “（那不过是被打了一种‘思想钢印’罢了，你说我好好的一个自然人，其实也不过是受既定程序影响的机器人吗？）”尹浩故作镇定，但身体状况已经这样了，还是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他之前从未如此希望栩棋在对他说谎，毕竟如果连这么离谱的事情都是真的话，便能从根本上否定了他的执着，推翻他至今以来所作所为的意义了…… “（你信不信是你的自由，事物的本质又不会以个人意志为转移，我也没指望让你相信，爆这么大个料只不过就是向你展示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无聊罢喜欢搞谜语人罢了，不过有时候真相确实会有些残酷还不如谜语人是？对此呢，我只能深表遗憾，毕竟无法直接控制你的记忆，所以你也失去了一个求我帮你忘掉我刚才那些‘话’的权力，这也太可惜了！不是我不好啊，谁让你太特殊了呢？）” “（可惜吗？或许，求一双没听过你刚才那些胡言乱语的新耳朵可以吗？我的特殊也能成为你不好的理由？）” “（谁让我看不惯现实，就是想干出一番事业呢？你这个问题怕是要换脑了，耳朵是无辜的呀！但恐怕新的生物大脑没有精神抗性了，所以我给你推荐个机械牌子！地外出品，正版授权，就是‘进口费’有点贵哈！刚好可以用海升帮你找到的账户买单嘿！）”栩棋一旦占了上风，阴阳怪气一直很有一手，不过这也是自以为利用信息差就能杀人诛心罢了，倒不如说接触久了自然便麻木了，但没想到接下来的内容便更劲爆了：“（但是如果你不肯烧钱的话，也不用灰心，这当然不会全都是坏事，除了连你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高速计算外，有一件事情的真实性你也可以自行判断嘿！其实连你的顾妹子都利用过你的这种特质让你进入一种好像进入‘超算时空’的状态呢！我一度怀疑她也在你身上装了什么，这样便可以用她的计算机接入你的生物计算机呢！）” “（什么‘超算时空’啊？你也打游戏打多了吗？卧槽，难不成会是……）”果然尹浩又一次感到了后怕，他隐约感到今天被‘扒皮’的可不仅仅是自己了，“（不要啊，不要啊，千万不要啊……）” “（哈哈，恭喜你猜对了，就是你那种突然体会到时间变得很慢的感觉。顾颖颢发现了你存在的非主意识之后，也就是利用自己时空能力在你这上面略施小计便能帮你打通‘任督二脉’一样。虽然具体实施的原理我是感应不出来啦！但其结果嘛……我后面的数字仅仅只是举例哈，你不要太较真，如果说梵棽的反应速度大概是普通人的五倍，我的反应速度是普通人的十倍以上，那么你在那种状态下反应速度，根据我意识传播的极限间隔来推测，差不多是常人的一百倍呢！也就是说，普通人最快反应到01秒的话，你都能直接分辨出每1毫秒内的事情了呢！当然这跟最快的机器确实依旧没法比啦！不过对于那些一般只限于常规动作的机械部位，比如那种用来石头剪子布的作弊机器，就完全够用了哈哈！而这就跟委员会派来的那种完全具有行为能力的机器人，在常规反应速度的数据上便可以算是差不多的设定了哦！）” 第五百四十三章 存活下去 第五百四十三章：存活下去 “（顾颖颢她……她居然也……不，不可能！你新一轮的挑拨离间就这水平吗？）”尹浩明白，今天栩棋跟他说的这些如果都成立，那么这学期入学以来收获的新友情便全是虚假的，甚至她们对于自己在“真心”的部分，都不如已经早早白给的鹏飞来得靠谱，而现在跟她们统一战线的行为也如同笑话一般，就像是在过去的某些时代，表面上都以为自己大英勇无畏，却只是被背后大人物推到台前当肉盾使的愤青群体，连坚守心中的正义也不过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信息茧房所捏造的，那这t得是有多惨？一时间他的紧张与焦躁交织，不停地扪心自问：“（万一是真的该怎么办？怎么办？）”甚至感觉自己上面的嗓子又开始发干，而下面却也有了尿意，如此的触感一如他现在的心境一般矛盾。 “（是不是感觉昨晚再加今天上午都不如现在这么刺激？别紧张嘛！毕竟没关系哈，你也可以继续选择不信啊！反正我说的很多话你都可以不信，这些东西又何必往心里去？只是你觉得我有多大的可能性来拿自己的理想开玩笑呢？考虑到我们目前的技术水平还无法完全承载和模拟一个人的意识，就算接下来技术突飞猛进了那毕竟还有那么多人呢！但如果能够以你为参照，你的另一套由生物组织产生的思维逻辑模式却能与无机物计算机在运行理论方面如此接近，好好研究的话便能建立起生物和机械之间一一对应的关系，那么机械飞升就不那么容易受制于硬件技术了。所以呀，我们可真是太需要你了，你不是很喜欢说‘独立思考’吗？现在让你拥有一个解放双倍‘独立思考’的机会，那算不算是双倍的快乐？就说这有没有‘潜力’嘛，既然你现在是个废人，拖着伤病的身体躺在床上也不好受？那好歹给你的第二套逻辑一个脱离肉体，放飞自我，顺便造福社会的机会呗！）” “（于是你到底是需要我还是我的脑子？哦不对，你说的我的那个第二个‘有自己逻辑’的生物芯片到底长在哪里？说不出来我就当你是胡扯！）”既然对方话都说到这份上，男主光从逻辑上已经几乎快要默认对方并不像是说谎，自知已经无牌可打，也明白这样的激将法也无济于事，只是到最后还任性地心想哪怕死也要死的明白一点。 “（我干嘛要说？毕竟我也是真的担心，一会儿依泉她们回来了，你找个借口比如说我下毒什么的，让她们做个手术把内个地方割除了再丢进焚化炉，那我可不就亏大了吗？看你现在还在气头上，哪怕我告诉你它就长在脊髓里你也想把它切了！但它也不是真的长在脊髓里，还在装死的那个家伙你一会儿可别放任男主万一想不开非要让自己的后半生永远瘫痪哈！可如果你这么憎恨这份上天的恩赐，我们倒是很愿意帮你摆脱困恼哈！我也不管它到底是天然产物还是技术产物，它存在的重要性可不光光是对我的计划有价值哦！这里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所以让姐姐来把握，将来你便不用承担风险，也能从你认为的‘思想钢印’解脱出来，这样你才有可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也与她们发展出一点点真正的友情甚至爱情呢？还是说……你也知道失去了‘潜力’之后的自己也将一无所有，再没有吸引她们关注你的理由了吗？）” “（那要是按你这么说，我岂不是更不能答应吗？）”而到这个时候，尹浩似乎也感到了事情有一丝转机：“（我虽然不知道我的第二套逻辑，也就是那个‘生物芯片’到底生长在哪里，但我还是为了方便还是把它当做‘第二个脑子’好了，既然你们这么急着用我的‘第二个脑子’，早点把我绑架到实验室开瓢不就完了吗？我难以想象这么蛮横无理的你，居然浪费一个下午的时间跟我铺垫问我到底愿不愿意贡献出来，其实从你打倒梵棽的那一刻起就可以把我抓走了，要是怕外面人看到，给我来个现场的‘物理麻醉’然后‘就地取材’都不会？反正这里的环境你最熟嘛！有这时间跟我瞎扯淡，怕是摘除手术都早就做完了……真是想不到我的魔能居然不是来自于我，而是一个额外的器官？那么失去了‘第二个脑子’的我，也约等于失去超能力了？到那时候你还有什么确保知晓这一切的我必须继续存活下去的理由吗？）” “（哎呀别那么看轻自己嘛我们的男主，你的这两套并行程序可复杂了，我也是最近才弄懂的，内个东西的‘思路’对比起人可是很飘忽的，要不是你今天凌晨发疯似地回忆昨晚上的内容，占用大量注意力对判断为关键的部分进行程序性总结，并且与昨晚顾颖颢出现时的表现建立起关系来，我才能猜到她为了实践自己‘不再让我触碰你思想’的诺言做出了怎样的努力，毕竟她确实是可以让我触碰不到她的思想嘀！想要推广开来也是人之常情嘛！）” “哼……（谁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你制造的幻象？你的目的也太明显了？）”尹浩可不吃这么低级的离间计，因为他知道颖颢现在是他们第六小组中唯一能有效克制栩棋的力量了。 “（那么你在校外游走时遇到的那些思想断片的情况也是我弄的吗？至于我的目的嘛，这也算是‘先礼后兵’了，让你知道自己是不是快要‘被觉醒’了，从背后看清一个人不知道算不算一份大礼哈？毕竟要不是咱俩被迫对立，我也愿意接纳你大家好好下棋，是真的棋哈！虽然那些内鬼都是咎由自取，但你一个一心只为能毕业的大好青年又有什么坏心思呢？我也不想逼迫一个‘无辜’的人也遭受我曾经经历过的不平等待遇，即便无奈客观条件就是这样，我已经对你下手很轻了，你就顺道给我一个能够展示自己正面形象的一个机会呗？而这套新机制如果能运用到全体人类，相当于一个折中的转换器，将大幅减小机械与生物之间难以调和的技术隔阂，让彼此之间更容易接受对方，这样好体现我在其中对全人类的贡献，以后在你的故事里也好洗白呀不是？）” “呸……”这下尹浩从身心两方面都绷不住了，“（这么屑的‘故事’还有看下去的必要吗？我还以为今天凌晨只是复制粘贴水……谁t写的这玩意还不趁早太监？别人三句话让人为她花十八万，他写十八万句话会有人为他花三块钱？重开就，一枪崩了我都比硬耗着啊！居然还想让我助纣为虐？！还n敢谈贡献，啊呸，就一句话，恶心！）” “（所以你看过的故事还不够多啊，都没有了解人性复杂的一面……哪怕你说再加点钱呢？）”不过栩棋嘴角一勾的样子，让人想起某些沙雕广告，“（我现在可是跟你一样，在隐忍呢！三年之期未到而已，你怎么就不信啊？）” “（哦，你提这个梗我就知道你指的是啥，看过一些啊，怎么了？就你那些网文套路还谈‘人性复杂的一面’？都仗势欺人了还n隐忍，是‘导演’给你的勇气吗？其她精通人性的女讲师可以三句话让男人为她花十八万，而你这种自诩精通人性的狗腿子讲十八万句带道理能让别人为你花三块钱吗？）”尹浩过去不是没有看过鹏飞强行安利的网络小说，不然也不会不知道那些爽文的套路，虽然自己并不是很喜欢那些便于打发时间的快餐文学，但他现在自己都经常吃快餐，还是能理解其存在的价值。 “（当然能啊！委员会为我花的钱可多了……哦，你说的是打破第四面墙之外的事情吗？呵呵，我逗你一下你还真信了吗？可怜的人啊，居然都需要寄托于这种奇迹，你还不如等我迅速长高之后为你做主啊！）” “（不必了，我这不是顺着您的意思说吗？）”不过基于最普遍的商业文学的套路，他都能明显感觉得到，如果自己是某个故事的男主，那想必还是处于被压抑的阶段，可目前尴尬的是就这么一直被压着，他却找不到任何有效的反击手段，都已经受伤卧床了还要被加害者跳脸嘲讽，不仅苦闷和愤怒难以释放，甚至连现在统一战线的其她同伴都可能并不值得完全信赖，这往后还有越来越惨的迹象，虽然目前并没有吹反派多么的无敌，算计多么的让人绝望，但要是真有这故事他都不爱看，还能坚持到这里的一定是真爱了，“（以后还是别叫我‘男主’了，您才是爽文的主角啊，但是就这格局，能力外挂怕不都是找系统签到来的‘全服第一极品’？你也别吐槽自己为啥不是男人了，性别什么的意义除了一个秀美的皮囊对你而言根本不重要，我们都只是用弱小来反衬你强大的过客罢了，这里头被降智的可是主角方啊……）” 第五百四十四章 破罐子破摔 第五百四十四章：破罐子破摔 “（哎呦惨还是你来承受，至于‘强大’亦可不敢当啊！我现在连毁灭一条街道的实力都算不上，甚至都不能随便拆楼，在战力痴眼里都属于是鄙视链底端，最低级别的，放别的故事设定里哪敢说强大啊？但如果你实在怕死的话，咱俩也还有再续前缘的可能，这也算是预告一下，为随时准备跑路的观众献上福利呢！毕竟导演应该没有打算出正式的前传嘿！）”从栩棋那近乎谄媚的笑容似乎可以判断，这根本不是对方又当又立，而完全是在阴阳怪气，并且还故意展现给他生怕有人误以为她真心愿意讲道理。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直接下手，非要磨磨唧唧，难道即便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要应了她做事就硬要装逼，就喜欢折磨弱者的性格？ “（呵呵，那样也好，虽然我现在是很气，但如果你能继续保持的话，仲裁委员会那边迟早也要修理你，让我期待一下你接下来毫无容错率的惊人壮举！）”末了，尹浩又差点把自己给气笑了，并且还是找到了一个自己可以接受的宣泄渠道，“（你根本就不是来谈判的，完全就是来搞人心态的？还是说因为从别人身上得到的太容易所以根本没学过怎么谈判呀？要不你继续折磨我？说不定我会屈服于你的控制欲望呢！）” “呵呵，那样也好，也不是不可以嘿！”栩棋再一次用嘴巴发出声音来回应他，同时在又一次装模作样地打出响指过后，尹浩原本还难以动弹的四肢和躯干，便突然开始抑制不住地胡乱抖动起来，像极了那些只在书上看到的患有罕见神经疾病的人，躯干四肢会不由自主地胡乱抖动，顶多只是幅度还没那么大，“（如果你觉得自己拥有精神抗性便能活得很有尊严的话，我劝告你还是趁早抛弃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我这一套的玩法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喜欢当抖的话保您满意！就比如通过影响你的神经信号，我完全可以逼迫你做一些违反意志的事情，但时间长了除了让学校收获一个神经病加精神病人作为实验体外没别的什么特殊价值，我也真怕稍微一松懈你就忍不住自杀了，那多得不偿失呀！而且既然有人敢向我提出挑战，那我当然是应该……）” “嘟——嗞——嘟——嗞——”而就当尹浩猜测对方还要说出怎样惊世骇俗的言行时，先前栩棋接近时从梵棽那传来的独特动静又一次回到了他的听觉感应之中，用这种繁琐的方式形容是因为他甚至都不敢第一时间确认这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对方突发奇想的幻觉布置，并且也不知道是芯片打坏了还是栩棋模仿的不到位，现在这声响和当时的还略有不同。不过当他这次望见栩棋的大脸盘上闪过被打断之后的意外和不耐烦时，没“多想”超过三秒他便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哈——（会长大人您是不是太久没正儿八经地说话了呀？突然冒出一句结果就让我变成……啊——）”也许刺激到了对方，伴随着抖动幅度的加强，身体感受到的疼痛也在剧烈的提高，都令他甚至都无暇集中精神来阴阳怪气。 “嘶……（坏了，因为你太好欺负导致我装逼太投入了，也不晓得说些别的假装一下呢！）哎呀，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响呢？”栩棋怎么这个时候才装糊涂，也太晚了！真想不到她也会忽视这样的细节，显然是之前装逼太上头了，但还是不忘又打了一个响指让尹浩恢复了正常。 “哈——哈……（我怎么知道他会响？也许是连监视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比如他们也要保护我，看到危险就准备采取行动了？）”尹浩先是喘了几口粗气，然后又是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虽然痛感仍未散去，但这回又真的轮到他笑了。 “男主你何故发笑啊？”栩棋某种程度上肯定跟琰玥一样中二。 “（哈哈，我笑你百密终有一疏啊！虽然思维的传递是比说话快多了，但也占用思考与反应的时间啊，咱俩刚才应该不是在什么‘超算空间’里？这几千个字的来来回回你觉得不会拉出一大段诡异的沉默？这下跟梵棽一伙监视你的人都引起怀疑了，而你除了知道自己被监视以外也不知道他们的确切位置，估计除了仪器，具体的操作员也是在你的感应范围之外，所以没办法同步传递幻象来伪装？毕竟要是连幻象的影响都不能排除，那还监视个啥意思呦？）” “（不过也进一步验证了我们都处在监视之中，并且向外传递出了‘我特意找你说悄悄话’这样的信息，你也等着将来被别人烦！）”但栩棋对于这样的失误倒不像是很在意，而居然还想着继续占口舌之利。 “（哎呦，破罐子破摔了，你急了你急了……）”但尹浩现在像是看到了银行劫匪自己按下了报警器一样，当然是一点压力都没有，肯定是要趁机进一步嘲讽过去：“（他们再烦还能有你烦吗？我滴主席大人？）” “（那你就试试呗！我虽然不敢赌这医务室的墙壁是否从任意一面都可以挡住狙击枪的子弹，但看乐子的闲心还是有的，看看是抱着娱乐的心态比较好说话还是抱着‘塔塔开’的心态更放松……）说起来人的大脑管的分区虽然不同，但基于人性的思考，和基于兽性的冲动，还有基于生命的本能，也是高度分化的呢！”结果栩棋冷不丁地突然开口说道，并且话题跳跃到了对之前内容的补充上去：“还有嘿，越是基础的部分越难通过后天的训练去影响，就像你即便能强压住自己的性欲，但饿了很难控制食欲，而呼吸更是憋不了多久。所以在此基础上突变出一个基于程序的运算分区是不是也有可能呢？一个更高级别的存在，需要用更先进的感官去感知，却又能完全抑制本能，你现在这样反而配套不上啊！” “（嗯？你这回又是在说什么？）”尹浩也顿时愣住了，“（我的‘第二个大脑’还是在大脑里吗？）” “（哼，你不是都不相信我的吗？）”而栩棋也不多做纠结，居然还将计就计地说出接下来这一段惊世骇俗的内容：“所以我说的没错？明明摄入的能量不足还不会感到饥饿，说明你的身体确实已经被机械和程序给控制了。而既然琰玥都能违反部分热力学了，那把她因为热传导逆转而散出去的热量再次回收并用于补充自己的能量来进一步施展魔能的话，岂不是成了永动机？所以她需要的不是少穿衣服，而是穿一件特殊的衣服，这件事情我就交给你啦！我们说好的哦，回头我也会撮合你们俩的，婚礼我就不去了毕竟给王家物色的公子哥扣那么一大顶绿帽这是个人都得避嫌啊，但孩子满月了可要请我喝酒哦，只要你那个时候还没被王家其他人打死，或还没被琰玥榨干而死就行哈！拜拜喽！” “喂！你在……（你在说什么啊？你……你别走哇！）”对方的嘴皮子瞬间变得跟绕口令一样炮发连珠，像是快到演讲时限的辩论者赶着投胎一样把最后的内容囫囵吞枣地倾泻而出，不仅接上了他们“沉默”之前所讨论的内容，更是把一口莫名其妙的大锅甩到他头上。一番胡扯之后也不由分说，就直接转身夺门而出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叫住她。尹浩甚至都没太听清楚，但也隐约察觉到其中几乎都是没谱的话，而栩棋却展现出一种他们已经“密谋”成功的样子，即便这演得很假且过于唐突肯定会让人怀疑其真实性，但对听者的影响绝对不亚于那短短的一句“琰玥不是真心喜欢你”，等于是直接把尹浩跟琰玥之间那些有的没的无限放大，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转移监听人员的注意力，毕竟这种剧情走向任谁都会感到惊讶。 “嘟——嗞——嘟——嗞——”此时梵棽身上的芯片依然在嗡嗡作响，面对栩棋逃离现场而梵棽依旧死尸一般趴在血泊中，而自己说话困难又下不来床的局面，尹浩不知道如果这真的是梵棽的同伴准备过来接应他了，那到时候这个场面自己又该作何解释，如果他们有在监视便会怀疑他对琰玥有不良企图，而如果他们没有在监视那这场面更是说不清楚了，特别是当自己习惯那壮妞巨大的身影笼罩在自己上方而现在又迅速消失不见时，心底里也升腾出一股莫名的不安分：“（不要慌，不要慌……先要搞明白芯片为什么会响，如果是有人要对栩棋采取行动，那就更不应该打草惊蛇啊！那么栩棋又为什么听到这动静就要跑了呢？难道她知道梵棽组织里的密码本，了解芯片震动时不同音调和节奏中蕴含的意义？毕竟这和我与梵棽一开始听到的确实不一样，虽然当时也只有短短的几秒便被屏蔽……）” 第五百四十五章 舆论氛围 第五百四十五章：舆论氛围 而没过了多久，大约三分钟左右，他便敏感地察觉到门外聚集了很多的人，至少二三十号以上的脚步声与谈话声夹杂在一起，尹浩很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实在太乱只感到在那气氛之中带有一股强烈急切的负面情绪。而梵棽依旧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身边的血液都已经逐渐凝固不再流动了，血腥的铁锈味开始在鼻腔内四处窜行，伴随着门外的焦躁不安以及自己窘迫的现状，他最终还是没有崩住，开始惊慌于自己的孤立无援…… “（外面那些是谁？听上去应该是学生而不像是警察，是栩棋祸水东引让他们来分散监控者的注意力吗？还是说这些人发现了什么？这些家伙待会儿也要冲进来吗？想想我们小组刚在大会上被批判一番，依泉她们估计也遭受到了羞辱，但如果只是简单的认错和批评怕是无法宣泄那些听众的怒火。而被形容为‘畏罪不敢去’的我们两个大男人恐怕要成为新的众矢之的！他们到底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喂！里面有人吗？今天这个旧医务室到底是怎么回事？”急促的拍门声以及愤怒的男生喊话打断了尹浩的思绪，同时也让他意识到现在居然都已经到了傍晚，没想到自己跟栩棋扯了那么长时间。而现在许多学员应该都是刚结束了例行训练准备去吃饭，而这必然会伴随着人群在操场和教学楼附近扩大行动范围，而栩棋还在之前提到时间的时候故意开起大灯，让这座建筑使得明明已经对外界宣传“另占他用”的旧医务室在黄昏中显得格外灯火通明，如此对比可能会让最近只能去临时医务室的部分学员心生不满。如果是这样，那想必平日里的这个时候医务室都应该和周围的环境一样低调，考虑到栩棋真的曾经住在这，那应该也是到很晚才回到住所的，毕竟之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话说难道他们都没看到刚才栩棋也是从这里出去的吗？）”尹浩寻思着时间也没间隔多久，就算打了一个精准的时间差，也不可能一个目击者都没有，不过很快他也便释怀了：“（呵呵，不过整个学校都在她的感知范围内，既然身高都能伪装，那想不让别人看到自己还不简单吗？）” ——“……哎呀好了你们别敲了，我听说我们学校的旧医务室是给外面的机构当暂驻处了，现在日子这么近了，人家晚上加班很正常？我们就别打扰他们了？”一个女生似乎在劝之前拍门的男生。 ——“什么暂驻处？我还听说这一阵第六小组平时就躲在里面，是之前的方校长动用关系特意给他们留的，不住宿舍就是方便偷偷运‘补药’进去，好让他们在交流大会上拿成绩呢！”刚准备松一口气，另外一个男生义愤填膺地叫嚷道，“你们听听，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机器运转的声音？吱吱吱的，说不定就是在生产什么东西呀！” “（艹，我才两天没关注学校的舆论氛围，就冒出来了这么离谱的谣言吗？我前天明明还住在宿舍的呀！就选择性忽视？难道都没人在意哪来的‘这一阵’吗？）”尹浩无比担心这些情绪激动的人冲进来，不仅“实锤”了第六小组确实有人在这，加上还有个梵棽躺在血泊里，万一栩棋再从中作梗，煽风点火，天知道到时候又会爆发怎样的哗然和非议，“（啊，不过那个芯片的声音确实是烦啊草，虽然不知道它到底代表着什么含义，但既然能让栩棋迅速离开，也许是真的准备采取行动，可现在该不会是栩棋跑了就又干脆不用来了？因为疏忽了梵棽身上的还有，所以反而打草惊蛇了？不会！明明之前她靠近的时候就已经响过了呀！而且应该是外面刻意通知的，除非监控的中途又换了一拨人或者干脆只是一台无情的拍摄机器，不然不可能没察觉？倒不如说现在聚集了这么多人才不敢轻易动身，或者干脆就只是吓一吓对方？）” “咳……咳……”而就在这个时候，躺尸了几个小时的梵棽终于颤抖了一下身躯，并发出许久不通气又从窒息中刚被抢救过来的剧烈咳嗽，他的手臂和手掌在地板上黏稠的血液中四处滑动，似乎在一片光滑之中寻找着支撑点，但随即也散发出更浓烈的血腥味，不一会儿他的双手可算是能够对地面使上劲了，并且脸也终于抬了起来，颤微微地沉吟道：“咳咳……尹浩……” “啊……（卧槽，诈尸了诈尸了！）”尹浩当然明白这是对方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所致，但还是第一次目睹一个被打得不成人样的家伙重新焕发了生命的活力，哪怕这都还远远算不上依泉她们所面对的“四散的断体重新拼合成人型”的场面也着实感到有些震惊。 “啊——”结果梵棽还真发出一阵惨烈的低嚎，好像惊悚片里下一秒就准备尸变一样。 “我……在这……（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运行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栩棋昨晚和今天都是对他下了‘死手’，仿佛仗着他能恢复便可肆意折磨，这也真是太过分了！而人如果断氧几分钟脑细胞便会大量死亡，他这一次又‘活’过来等于是又重置了一遍身体上的各种细胞？怕不是又要随机突变一种性格？）” “尹浩……好吵……”也不懂梵棽是指外面的声音还是脑中的声音，只见他趴在地上想要翻转过来身体，但又不知道是太虚弱，还是血液黏合了他的衣服与地面，几次看似非常吃力的尝试都失败了。 “嘘……你，别动……”尹浩生怕外头的人察觉到里面的动静，想要提醒梵棽，虽然自己现在连说几个字还是勉强可以的，但声音小了对方肯定听不到，声音大了又反而会让外面的人注意到，加之自己又无法下床慢慢搀扶对方起身，于是便陷入了一种矛盾而不知所措的迷茫，只能表面静默内心焦躁地聆听着外面的声音…… ——“……哪里可能有什么传说中的‘补药’哦？不都是骗人的玩意吗？要是真的能提高魔能，学校或者政府早就在用了？”外头的男生们似乎陷入了无聊的争辩当中，这样也好能拖一会儿时间是一会儿。 “哎呀，这你们就是不懂体制问题了。有那种东西人家那必然是有特供的呀！本来就是为了制造阶级差距，所以用了也不让你知道啊！我朋友是新棋社的，他就有看到栩棋会长有时候会喝一些饮料，甚至也给别人喝……当然我也不是怀疑林会长刻意制造不公平哈！说不定她也只是自己不知道，只是不得不按要求这么做，但她们确实是很厉害这总没错？”而这个声音却无法被忽略了……居然是鹏飞？！他事到如今难道依然认为栩棋是白莲花吗？ “（不是？这个逗逼叛徒是干完苦力回来了吗？怎么他还好意思凑这个热闹？幸亏当时雨霏早早把他推出去了，不然谁知道他会不会暗中搞破坏？但是他这样会不会彻底倒向栩棋和给他设置的工具人属性？比如栩棋不方便在监控之下出手迫害，便干脆让他带头冲锋？）”尹浩心急如焚地望向还在地上挣扎的梵棽，期盼他能早点站起来却又要尽可能没有动静，而对方此时却拍了拍脑门，而这一举动居然让芯片停止了嗡鸣，虽然现在才关着实有点晚了但也总算是让他安心了些许。但很快他又看到梵棽起身时，衣服像是扯开胶布一样从血红的地面上撕扯下来，那种布料挣脱黏合力的“嘶嘶”声以及一寸一寸的缓缓分离，都无不暗示出血量之大以及凝固之久，不禁重新揪起了心：“（rn的林栩棋，老天真是瞎了眼赐给你这么好的底子，却被你用来欺负弱小以炫耀自己的力量……）” ——“哦吼？我说怎么对你这个大个子这么眼熟？你不也是第六小组的内个猥琐男吗？上次被苏晓兮抓走，结果为了救人害死一个警官，还有被林栩棋教训的都是你？偷拍新棋社女生的照片也是你干的是？”再听外头，最先拍门的那个男生对于鹏飞的形容以及掌握的情报倒是很到位，也许鹏飞跟尹浩一样在这学校内都比他们自己想象的要出名。并且听那男生的口气还是个暴躁小伙，估计是他们小组的名声被栩棋渲染的实在太差，明明没有参与昨晚事件的傻大个也难免被卷了进去，“反正你们第六小组的家里都t的最有关系是？不然像你这样的还不开除留着过年吗？现在方校长都被抓了，我看你们还能牛逼多久啊？” 第五百四十六章 腥臊恶臭 第五百四十六章：腥臊恶臭 “你……你t又是谁啊？我……我现在可是在会长身边做事情，怎……怎么可能干内些事情？”而鹏飞则立马显得有些心虚了，虽然后面讲的东西倒是不磕巴了，但也一点不像是在说实话：“其实我个子高真的是代表我能力等级强咧！林会长还经常分我饮料喝呢！我虽然也是第六小组的，但早就跟那些不听话的‘问题学生’们切割了。而且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什么背景，我跟内个叫‘杜尹浩’的都是硬凑进去的。再说了，昨晚的事情我也没在场，今天会长也没批评我？不信你去问会长啊！” ——“啥？就你？你jb谁啊？还跟会长？你以前做过什么龌龊的事情当别人都没有记忆是吗？我看你顶多就是个当苦力的，如果不是的话……呵，我就立马当众穿jk兔女郎，表演旋转倒立吃翔！” ——“哈哈，你当别人都没去过施工现场啊？饮料都是外面买的那一箱箱普通饮料，根本就不是栩棋会长新棋社藏的那些，你这种就是典型的我喝过就是别人分给你的一样，现在还哪来这种自我感动的臭傻（和谐）逼痴汉？！”结果之前的那两个男生给予无比有力的抨击。 “（好好好，赶紧撕，撕得再响点！）”尹浩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鹏飞挨别人的骂就有点小爽，可能是过去碍于“正人君子”的人设以及“确实是打不过”的无奈，总是苦恼于无法让这个烦人的逗逼破防。虽然也知道一旦涉及到林栩棋，这个家伙就再也没法嘻嘻哈哈的了，但之前估计是对方已经习惯了他的嘲讽，也有自己实在不想多提那个壮妞的因素，以及缺乏拆台傻大个自吹自擂的证据，总是没能爽爽地奚落一番。但现在各处路人可不会那么严谨地给他面子，一方面不得不面对学校越管越严的苦闷，另一方面又出于对林栩棋的盲目信任甚至崇拜，自然是把所有气头全部撒在被重点批判的第六小组身上，至于具体是谁以及到底有没有做那些事情才懒得管，可反应迟钝的鹏飞也不知道是栩棋对他说了什么洗脑的话，居然还对个人风评不自知并敢大摇大摆地出来跟着一块凑热闹，自然成为的众矢之的。 “你们……你们……一个个找打是！”后面鹏飞跟那些人七嘴八舌地对喷起来，根本听不清在讲什么，但气氛非常热烈，好像还动手动脚的，简直是在物理意义上实现了“打成一片”，听着傻大个如此委屈地辩解以至于失去理智，更多的麻烦势必等着他，尹浩原本焦躁的心中都畅快了不少，好像这个光速滑跪的舔狗叛徒终于要得到惩罚一般幸灾乐祸起来。 “尹浩……咳咳……外面……”而与此同时，梵棽也终于开始站了起来，只见他的衣服……不，浑身上下都被凝固的血液染成了褐红色，导致明明身体都已经恢复了，但还是几乎看不出个人样，他发出的声音不大，并犹如含着一大口千年老痰一般含混不清，令尹浩虽然看不懂，但极为震撼。 “嘘……”男主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把握控制音量的度，目前言语和行为上的困难也让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情况，只得竖起食指在自己嘴前轻轻摇晃，希望对方先安静下来再说。 “我……咳——咳——咳——啊——”然而梵棽都还立足未稳，便又抑制不住地猛烈巨咳起来，并伴随着间歇性的呕吐，浓稠的血污等各种体液从他的口鼻中喷涌而出，随之各种腥臊恶臭也扑鼻而来。也不知道在他失去知觉之后，由栩棋的强力倾轧导致这些东西在他的食道和气管中淤堵了多久，这场面真的是好像快要变异的丧失一般，也不知道昨晚依泉她们是否也要处理这样一个棘手的问题。 “噫——（卧槽，这下可惨了……）”尹浩赶忙用被子捂住口鼻，同时他心中也暗叫不好，这动静外面只要不是聋子绝对不会注意不到。 ——“哎哎哎，你们别打了啊，都给我……住手！听听里面……又有什么声音了……”果然外头即便正处于激烈的争执过程中，显然也注意到了室内发生的事情，随后七嘴八舌的议论和杂乱无章的拍门声又一次纷至沓来。 ——“里面这又是什么情况？好像是……有人吐了？” ——“哈？医务室有人吐了不是很正常吗？” ——“可现在不是暂时不给当医务室用了吗？那这又是什么情况？” ——“等等，咻咻~什么怪味……卧槽，好臭啊！这不就是呕吐了吗？应该也不是宿舍或办公室？难道真有什么特殊待遇的伤员？或者干脆……秘密人体试验？”真的是越传越离谱了，毕竟“秘密”人体试验怎么敢在地上？ “喂喂喂，你们几个，转移什么话题？”而现在居然就鹏飞依然在冲动的劲头上，势要给自己营造出来的那些与栩棋产生“羁绊”的幻想争回面子，“是打不过怂了吗？” “（哎，要是所有外面的人都像他这么神经大条就好了！）”尹浩一脸凝重地在梵棽与门口的方向来回扫视，前者依然没有完全恢复行为能力，甚至还把现场弄得更为“惨烈”，而后者不知道在这样的情绪影响下还能持续多久，这让他想要说点什么，但也真的是有苦难言：“（我啊……现在需要我安抚梵棽，又要去哄骗外头的人，可偏偏又说不出几个字，失去了与栩棋精神连接的那种方式之后，想表达稍微复杂一点的东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栩棋现在应该没有控制他们，否则她但凡操控一个力气大的把门撞开，我们第六小组就将在物理意义上的彻底‘臭掉’，那恐怕是要‘永世不得翻身’了……）” ——“哎哎哎好疼啊！你这个傻大个松手啊！再不放开我可喊教官了啊！” “你……你给我道歉我才放！你听到没有？我真的不是……”尹浩听这语气都能想象得到鹏飞为了争面子而胀红的脸，只要一提到栩棋这家伙的脑子立马从一根筋变成两头堵，他可太熟悉了。 ——“干嘛呀你？以为自己是谁呀？有完没完了是不是？真以为你很能打是？会长和教官让我们下课之后就不准用魔能罢了，谁像你魔能都融合在力量上，鬼知道你用不用遵守规定？” “不敢来的都给我闭嘴！刚刚我好好在一旁分析，就是他这小瘪犊子先挑衅的，监控肯定都拍下来了！”这外头暴怒的大块头令里面听着的尹浩都流下几滴冷汗，之前鹏飞跟雨霏开玩笑过了头都要三个人去拉这头牛，鬼知道当他完全失去理智的时候梵棽不靠绳索还能不能控制得住，这些学员没见识过不知道他那鬼畜的力量，还硬要不使用超能力来表达蔑视，不知道会不会遭重。 ——“好啊！就以为只有你体能强是？你一个惯犯别人还说不得喽？居然还好意思打人？喂，这谁先动手的大家可都看清楚了，咱也不用叫教官了，对付一个臭六组的还用得着请示吗？” “好啊，来啊，嘿——艹！”借着便传来“嘭嘭嘭”的沉闷声响，好像是有人被甩到了墙上，室内都跟着墙壁震动了起来，各种叫骂混杂在一起，似乎真的动起手了。 ——“喂，里面有没有老师，教官呀？是不是真的有特殊伤员，起码也吱一声啊？这外边有一个变态啊！哦，不仅是这边，刚刚操场那边也出事了……”这个时候还是女生比较冷静一些，又或者说是因为声调比较尖利一些反而在一片大汉沉重的喘息声中更容易听清？ “（这些人到底懂不懂得尊师重教啊？这种口气对老师教官说话的嘛？）”尹浩恨自己现在难以发声，不然只需将计就计地几番言语，便至少有五成把握哄走这些学生，不过从他们的话当中也可以听出似乎也不单单是闲着无聊过来围观，训练课上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救治伤员，可问题是他们应该都知道这间旧医务室现在“另作他用”，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去找新开的临时医务室吗？ “啊——咳咳——”大概是排清了口鼻内的异物，梵棽总算是消停一会儿了，只见他爬离自己整出来的那些污物，到了房间另一头又一屁股坐回到了地上，并且也在尹浩和门外的方向只见来回扫视，除了速度比较缓慢以外，似乎也想要说点什么。 “嘿！嘿！嘿！你们几个！在干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居然又传来了萧海升更为尖锐的呵斥声，“齐鹏飞你给我……嘿诶——”这回则是几下清脆的“啪啪”声，打架与叫骂的动静便戛然而止了，“住手啊听到没有？！” 第五百四十七章 憋不住了 第五百四十七章：憋不住了 “（嗯？这么快就制住了？按理说还是虽然对于我和雨霏的‘切磋’表示过不屑，但光论打架的话她应该还是比不过梵棽的？毕竟在同级别之下，男人下半身的某两个小球球可不是白长的，那她这几招是直击了什么要害死穴才让那头莽兽停下来的吗？难不成学姐其实也是扮猪吃虎隐忍三年深藏不露？这尼玛还有‘战斗力膨胀’的预兆吗？）”尹浩很久没用嘴吐槽了，都开始在不知不觉中顺着栩棋的设定进行解构了：“（嘿咦哈！任何邪恶，终将绳之以法！）” “啊，海升你给我放手听到没！不要管我！是他们先挑衅我的！”也不知道傻大个是不是真的被完全控制住了，不过听他的叫嚷声，显然还不服气并且还留有冲破束缚的余力。 “你要是敢的话便大可试试，看看会长到时候还留不留你在她那边？”结果海升上来就一招“四二带两王”的绝杀，鹏飞立刻便彻底陷入到了嘟嘟囔囔的支支吾吾当中。 ——“哎呀，海升学姐你来的正好啊！这种时候这个六组的——叫‘齐鹏飞’是？名字真拗口……他在这种时候搞这种事情算不算违反校规校纪？” ——“就是啊艹！我还奇怪六组怎么就只剩四个人了呢！原来还有一个敢猫在这里不打自招了呢！你说这些人是不是一丘之貉！人家会长上午才刚批评过了，这个小组从教官到学员全都烂了，这不是他的锅还有公平公正吗？” ——“说的一点都没错，而且学姐啊我们都看到了，这回还是他先动手，其他人都是自卫，不信你带我们去安保处调监控录像，大伙都是无辜的可以互相作证对？海升学姐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对！”“对！”“对！”看来栩棋虽然借由梵棽几乎半公开了“假学生”的群体，但萧海升的真实身份似乎还没有被她揭发，可以听得出来她在学员群体当中依然拥有不亚于一位教官的威望，刚才与鹏飞争执或动手的男生纷纷告状。 “（好好好，赶紧撕，撕得再响点！）”在短短的十分钟内，尹浩也是第二次冒出这样的想法了，他很明白“林栩棋”对于鹏飞，就如同父母对于自己那般敏感，既可以是奋起的发力点，也可以是失控的死穴。如果有人也像这样跳脸嘲讽他至今为止的一切努力，他也觉得自己但凡手脚还能活动也会忍不住上前跟人家拼命，也有可能因此受到别人的胁迫而又做出违心的选择。所以客观上鹏飞确实是先被人挑衅的，控制不住情绪才先出了手，双方应该各打五十大板，但现在他却又巴不得这叛徒越惨越好，并且不仅是生理上更要心理上的“杀人诛心”，让他彻底明白自己抛弃了友情和原则也不过只是被妄想维系住的“工具狗”罢了，并且还要为他的那个“栩棋绝对不会感激”的执念付出更多原本不必要的代价。 “（而同样这样也是为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他好，还是为了我能解气？所以是不是我是不是不知不觉也双标了？嗨，本来就是栩棋妖言惑众，傻大个又是自甘舔狗，我干嘛非要我纠结这个晦气的玩意儿？）” “尹浩……外面……鹏飞他……”梵棽似乎知晓了外面的情况但他依然非常虚弱，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如初。 “（啊这，而且这下好了，房间里瞬间有了两位说话困难的倒霉蛋搁那里大眼瞪小眼，看来今天的主题就是谜语人了吗？哎，梵棽现在跟我一样惨还不是因为……）”于是对于尹浩来说，更不能忍的自然便是栩棋说他对父母的执着只是来自于一套由有机物构成的“生物芯片”，其中运行着的“生命程序”相当于不连接意识和感官的第二套大脑，但却又在不知不觉当中影响他的身体决策和计算能力，这等于是说搞了半天他的坚持和魔能都源于一种极其罕见而又原理不明的“病理”。甚至他身边最近结交到的朋友，除了在共同反对栩棋上面能达成一致外，其实也都是各方卧底，全是为了这种“病理”才接近他的，区别只在于有的藏的深，有的藏不住，但手段各异甚至为此不惜利用他的友情甚至爱情。那么除了她们力量不足以干出“大”的坏事，确实可以套上几乎一切他痛恨栩棋的理由。 “e=(′o｀)))唉……”尹浩想到这里不免哀叹一声，“（而且这破事最操蛋的地方在于：万一这些全都是真的，那我还真就不知道自己该坚持什么了，咱可没有能力和闲心像栩棋那样跟所有人都互相算计，结果却让我真心诚意地去跟一群图谋自己‘利益’的卧底组成‘反抗林栩棋’的共同阵线，而到最后不管谁输谁赢，除了一身伤痛和痛苦的回忆咱什么都没捞着，还不如鹏飞跟着风口当条狗，起码毕业之前不用遭受太多的迫害，只要他不作死……当然这逗逼天生就是‘武大郎吃奶——跳着作（嘬）’啊，不会作死才怪呢！这才几天啊，就t‘小王八换壳——憋（鳖）不住了’……）” “……你们！都给我！安静！！！”与此同时，门外人群的争吵本来还在继续，结果海升在一片愈发激烈的抱怨和斥责声中来了一嗓子大喝，总算是让周围的环境恢复了基本的秩序。刚才没喊估计是担心引起其他地方更多人的注意，但估计现在也是没办法了，这种双方都在发泄愤怒的情况，若没有足够威望的话事人强行入场肯定控制不住，“要去看监控当然可以，但我要提醒你们的是，咱们学校的监控可不止有画面，声音也是非常的清晰，如果事后发现是谁先说出了什么不当言论，到时候是不是还要有个人承担责任呢？” ——“啊这……”结果这一说法顿时让外头安静了下来，刚才还极具攻击性的喧嚣立刻降低为窸窸窣窣的动静，在里面的尹浩听了全程，他当然知道是其中某一个男生挑衅的鹏飞，鹏飞也确实是在口嗨但也没说什么离谱的内容，被这劈头盖脸一通嘲讽谁还受得了那可真是脾气好。 ——“学姐，我们只是……”而其他人更多的是凭借对第六小组和这傻大个的固有印象跟着起哄，在鹏飞忍不住动起手来之后当然便可占据道德的至高点，可即便如此若要是承担这场闹剧的责任，那必然是能撇干净就撇干净。毕竟谁都知道如果是一方先恶意挑衅，那么按照最新的以维稳为一切前提的校规，裁决的结果必然是要双方各打五十大板的，更不要说现场的人也都看到和听到是哪个男生先挑衅的鹏飞，是暂时包庇还是率先指认，万一前者也要承担责任呢？所以也不难理解方才还趾高气昂的那些人，为何都瞬间没有了底气。 “怎么？只是什么啊？刚才不都挺厉害的嘛？现在怎么都不想说话了吗？那好啊，大家就一起去看监控呗！”海升说着便应该是放开了鹏飞，因为尹浩听到后者如释重负的“啊嘶——”了一声，“来来来，都走都走！你们要的公平公正，我来给你们做主了，教官那边我会去说的，你们一个个都别急着跑啊！” “阿西……就是啊，你们敢不敢去嘛？”这下是连傻子都意识到风向开始偏向于自己了，鹏飞的立马又展示起来尹浩更为熟悉的“小人得志”阶段：“刚才不是都很有正义感的吗？敢做不敢当是？” “你个动手打人的巨婴能不能给我闭嘴！”不过海升可不愿意助长他的气焰，她肯定是也注意到医务室里的异动，所以要转移这些人的注意力至少在表面上还得维持一碗水端平的姿态，毕竟也想不出她偏袒鹏飞的义务或必要，除非他俩都是卧底，那这波就说不清楚他到底是在地幔层还是大气层了，估计那概率可以低到栩棋明天长出十米……而考虑到逗逼在校内的恶劣名声，尹浩觉得若是其他人甚至自己肯定在一旁暗戳戳地幸灾乐祸，并且鹏飞背叛第六小组还明着去给栩棋当工具人的事情海升肯定也已经知道了，这令男主倒是有些欣赏她这“实事求是，就事论事”的态度了。 ——“去就去嘛！谁怕谁啊？大家走就走呗！”说这话的男生听声音并不是一开始挑衅鹏飞的那位，这就有点意思了，想必是料定自己也不需要承担多少责任，所以面子肯定是不能输的。 ——“可是……海升学姐，我们刚才操场那边也出事情了……”不过这个时候还是有女生提起了之前很让人在意的一个细节，至于是不是转移注意力并乘机偷溜就不好说了。 第五百四十八章 专业对口 第五百四十八章：专业对口 “那边有什么事情，就让教官去处理就好了，这旧医务室不让用又不是没有新的，你们能跑到这里来不会是因为新医务室爆满就来碰运气的？不也就是要去食堂吃饭的路上嘛？都是看热闹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才刚从那边过来……难道以为我真的是传言中的‘假学生’所以会如此的不接地气吗？” ——“哈哈，学姐你也太搞了……”一个女生不知道是笑点低被逗乐了还是为了迎合气氛，而尹浩也差点没忍住，却是因为另外一个原因： “（这算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吗？）”海升这段在自曝和解构的边界，反复来回试探的大胆言语，几乎令尹浩笑出声的同时倒也让他想起来，自己先前于晚上去往食堂的路上经过旧医务室的时候，确实并没有发现这里还曾灯火通明过。虽然这样的想法从外面刚闹起来的时候也冒出来过，但是当时是判断栩棋回到住所时间肯定都已经很晚了，可就在刚刚他脑回路中突然又产生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她也可以利用干涉别人的感官，制造幻觉来掩盖自己的真实行径啊，那么就算她开了灯了也能让医务室变成‘灯下黑’，反正也不会有人专门通过监控或拍照仔细检查医务室有没有亮？而且我跟她都能隔着墙交流了，感知到室外的人对她来说也是小菜一碟，甚至学校里的人都会被蒙蔽，必须要到学校之外再确认才行。其实要不是之前梵棽被打得这么惨，我都怀疑她连‘进入’这一过程都有可能是躲在暗处给我制造幻象呢！总感觉从知道她有这种能力之后，真的是可以让事情拥有各种不负责任的解释和猜想了呀！哎，果然跟这种人纠结就会陷入‘不可知论’吗？我喜欢思考反而让自己遭罪了，有时候也真羡慕鹏飞啥都不用多想。只可惜了我刚才还觉得栩棋起码有一个好，就是让交流变得方便起来了呢，d但也不多想想到底是谁让我变得‘不方便’的……）” ——“……可我们就这么过去真的可以吗？因为……我们教官说可能是外面的人干的，那边的几台监控都被打坏了……”这话倒是又重新吸引到了尹浩的注意：“（唉呀妈呀，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是啊，我听说‘交流大会’快开始了，已经有其他学院的人搬到我们附近住了，而且漂流者不是也已经降落了吗？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一方搞事，甚至都不能排除军警直接翻进学校？要不，苏晓兮回来整活也有可能……” “喂喂喂，你们可别胡乱瞎猜啊！这种时候说这种话你们担得起责任吗？”海升的反应也是很快，并且立马就指出了其中讲不清的逻辑漏洞：“别的不说，我们学院的校区现在是各方重点监控的地方，就算近处的被打坏了，远处的还有很多呢！再者说军警都不是吃白饭的，有外人冲进来都不知道？或者你说军警还能在外头跟里面的学员起冲突？那个学员是谁啊这么大的面子，反正最有牌面的会长当时肯定不是在那里？” ——“就是会长那也不会呀！其实就是跟我一个班的，也是我小组的，也是一普通学员，不是什么什么家族的，应该没什么背景！最重要的是他当时就在一边独自练习，结果突然就被人袭击了，其他人当时的位置都没办法跟他打架啊！所以应该就是外人干的？但你要问我具体的情况，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对方速度很快，瞬间就消失了，现场除了伤者的血迹暂时看不到什么线索，连个可疑的脚印都没有。所以就在想会不会是苏晓兮那样瞬间变大又变小，让人一下子没注意到，远处的监控可能会拍不清楚！” “什么啊？你说对方速度很快，那也一样不能排除校内其他人所为啊！大家都是魔能者，趁大家不注意远程偷袭的手段还是不少的！” ——“可是……从校内偷袭的话会被更多监控拍到？那样也没必要打坏围墙外围的摄像头啊！” “行，那你说现场有血迹，应该也能看出来是怎样的外伤？这个如果联系到可能的魔能种类，就可以帮助你们进一步排查？” ——“哎呦学姐，其实这个才是最离谱的地方，那个学员就好像是自己吐血一样，根本没有外伤，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在新医务室那里有没有检查出内伤……” “什么什么？内伤啊？那有没有可能是那个人修炼到走火入魔导致气血攻心了呢？”这个时候鹏飞不仅一点都不懂得低调，居然还非常自以为非常幽默地跳出来。 “（这家伙果然是个傻逼？）”尹浩都觉得就算现在是要他演傻逼，一般人到这个程度上可能也该觉得有些过了，“（应该说是傻逼演傻逼，专业对口了属于是！）” ——“学姐！你看这人还不算是精神病人思路广？随便说点什么，一点就着！”而这个时候被拉住的人已经够窝火了，当然要趁此机会展开攻势，意图动摇评判者的中立性。 “好了好了，气氛组的能不能不要在这件事情上开玩笑啊？你以为是武侠小说呐？”听到海升又狠狠地“啪”了一声，然后还是继续道：“刚说到哪了……哦，内伤的话，会不会是他自己犯病吐血了呢？哦，但那样的话围墙外围的摄像头被打坏就又不好解释了。” ——“所以这件事情很奇怪啊！而且就我们目前的水平……也没办法做到速度那么快？难道又是传说中的‘假学生’干的？毕竟我们教官当时也分析了……” “行，相信你们教官的判断力，我也没去过现场，所以就随便说说，但你们可不要把未证实的消息随便跟外面去讲，现在这个时候可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稍有风吹草动都可能让整个学院卷入新的节奏当中……那待会儿你们教官会去调取监控了吗？” ——“不知道，她让我们先走了，说她会去安排，应该……会去做？”从海升的出现到这里，尹浩自始至终都在没有听到挑衅鹏飞的那个男生再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是心虚了还是趁乱逃跑了。 “嘿，那这不就巧了吗？大家一起去调取监控，都没话说，要是还解决不了没法按程序走，我再对当事人使用‘回溯’能力看看。你们啊，要是不想晚上饿肚子太久的话，就给我赶紧跟上啊！”海升说完，便听见一群人的脚步声夹杂着些许抱怨的气氛由近而远的散去。 “尹浩……呼……他们……呼……走了吗？”少倾，待刚才众人的脚步声已经淹没在暮色的背景中，梵棽突然支棱起来并拖来一把旁边的椅子，旋即坐在上面好像在施展“深呼吸回血大法”。 “啊这……（艹，这让我该怎么回答你？）”尹浩也没想到对方恢复的比自己快这么多，明明刚才还是奄奄一息的样子，现在都已经能差不多说清一个句子了，而自己还依然感觉嘴巴和舌头不是很听使唤：“走了……（走了？）” “那好……我叫……她们……回来……”梵棽所指的“她们”也不知道是依泉三人还是他还有什么帮手，不过当他掏出手机的时候瞬间又咳出了血：“咳——咳……艹，又……坏了……这已经是……备用机了……” “没事……别急……”尹浩也知道昨晚现场那么惨烈，手机被打烂了可以理解，但是今天栩棋就一冲一压两招，都看不清楚她什么时候又破坏了梵棽的手机，“（莫不是他刚好把手机放在胸口了？随着他身体被挤压，手机也跟着被压坏了？艹，栩棋这下手……哦不，下脚可真是够狠的啊！）” “算了，我出去……”而这梵棽也没吸几口气啊，说话便逐渐开始顺溜了，整个人都差不多能站直了，便一脸烦躁地急着往外走，让尹浩在震惊之余也十分尴尬。 “喂……（喂喂喂，你现在出去不是找死吗？）你……找死？”尹浩感觉自己思路很清晰，但表达得还是细声细气，这恐怕是没法劝住对方，并且看到他这一反常态的冲动，突然便想起梵棽每次脑死亡之后，随着脑细胞的重生，性格也会随机发生改变的设定。刚才对方还没有什么行动力的时候确实不好判断，可现在看来他已经又随机变成了类似于冲动型的人格了吗？ “呼……”梵棽果然没有停下走出房间的脚步，虽然转了一个角看不到，不过从声音的动静来判断，当他步履蹒跚地踉跄到门口时，还是没有打开，而是趴着门一边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一边抑制不住地喘着粗气。 “别……出去……（哎，我就说你不行！）”尹浩的内心里刚准备埋怨时，突然转念一想也许对方本来就没有打算真的出去，毕竟傻子都知道这个时候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冲出去被人看到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而是在给可能仍在关注这里的某些人传播一些讯号，至于是不是在跟空气斗智斗勇那先两说。 第五百四十九章 俺也一样 第五百四十九章：俺也一样 “尹浩……”待到那喘息声逐渐归于平静时，梵棽已经可以发出比较清晰的话音了，“栩棋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你……起来……”尹浩用力地张大了嘴巴，但感觉自己的声量不足以让门边的对方听清楚，“……之前……” “之前多久？”不过优等生的听力似乎还不错。 “三……分钟……”男主见不用花那么大力气，便又顺势减小了音量，顺便也测试一下对方还能不能听到。 “三分钟……然后他们……那些人就过来了吗？”结果却惊讶地发现对方依然能够听到。 “是……”尹浩这回就好比是舌头尖顶在牙缝中出了一口不大不小的气，这音量估计一般人要趴在旁边才能听见，要是对于对方依然跟没有障碍一样，他都要怀疑自己身边是不是也暗藏着什么窃听器了。 “什么？尹浩？你能不能……稍微大点声……嗯？”这下果然听不到了，也算是打消了些许名为“因为栩棋薛定谔般的存在而不免开始疑神疑鬼”的顾虑，而就在尹浩准备提高声量时却听对方又道：“算了，这些事情……等她们回来再一起说！我的直觉告诉我，栩棋依然……在这附近没有走远，而且比海升带那些人去的地方都要近。位置……就卡在一个能刚好感应到我们所有想法的地方……” “嘶——可怕……（很可怕吗？）”对此其实尹浩早就深有感触，但还是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说不定在过去，大晚上的，自己的梦境能被入侵，其实也正是栩棋利用制造幻觉的手法在众人眼前消失，然后潜藏在自己的宿舍楼附近向自己发送信息。不过这么做的话能躲得过肉眼却躲不过监控，也不知道是她能感知的距离比推测的更远，抑或能用其他什么手段摆平了这一可能产生意外的干扰项，“（是的，很可怕……）” “哎嗐嗨……其实我也有听到一些栩棋对你说的内容……你当时是在用思想造句进行回应？不然她没必要自言自语那么久……”看来栩棋所言的“装死”还确有其事？“不过当时我刚刚经历了新一轮的脑死亡，脑细胞重生的那段时间，感官也是半休眠状态，接收的信息十分杂乱。那感觉……就类似于做梦，但比那个更玄幻一点的是，她也一直在用精神攻击我，但除了还记得感觉特别难受以外倒也听的不是很清楚，我就特别在意一个她好像说我在……是在‘装死’是吗？” “是的……（她还说让你提醒我不要想不开呢！）”尹浩心想对方果然也在意这个：“（也就是说她在与我对话的同时，还在对梵棽进行着心灵上的摧残？一直围绕着‘装死’的话……难道是通过激将法让一个濒死之人的‘灵魂’都感到被亵渎了吗？看来她入侵别人思想的方法可不只是通过梦境啊！）啊——”同时他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令他不禁又打起冷颤：“（她能理解并复制毒瘾发作，癫痫病发，甚至被活活焚烧时的痛苦，但自己却又不曾经历这些，所以她到底眼睁睁地看过多少人受苦，且是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又折磨过多少人的灵魂？）” “是吗？她跟你也有说过？我现在也不太记得她当时给我传输了怎样的信息，只记得非常的憋屈又无处宣泄……”到这里，梵棽至少在说话这一方面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不适感，“可能是当时听力没怎么受损，结果在脑中还是混沌的时候便提前开始工作了！” “（憋屈又无处宣泄……这谁还不是呢？）”尹浩的内心悄悄表示：“（俺也一样！）”。 “我好像……看到了过去场景的碎片被一种……非常恶意的剪辑手法，像电影似的这样那样的穿插在一起，似乎是像告诉我这个制度不值得守护……不过好在芯片起了作用，应该帮我屏蔽掉了一些它所检测到能引起最大刺激的部分，不然等脑细胞重生的时候怕不是要往疯狂的反社会人格进行塑造……” “这……（哦天呐，栩棋的玩法果然比我想的还要多吗？我现在理解她为啥两次都要对梵棽下死手了，利用他脑死亡再重生的脆弱阶段最大程度地影响他的心智，不过还好都没有成功，不然第六小组又要被策反出去一个人……不过他的脑内芯片，是依旧在被人操控还是具有自主筛选的功能？）”尹浩不禁有些后怕，同时他也理解了为何梵棽对于栩棋到底有没有走远的事情非常担忧，这座建筑的保护作用形同虚设，毕竟这里曾经就是她的住所，同时好像还预料到昨晚的结果一般，刻意地提前收拾东西搬走了。她要是再故技重施地冲进来折磨二人，这种不想再来第二次的事情也根本无法抵抗，甚至其他人都无法用肉眼发现她的所作所为，那可真是杀人不眨眼还要诛心啊！ “哎，算了不说这个了……尹浩，待会儿可能会有一个陌生的手机号打到你那边，可能是依泉她们打来的，你接就是了……” “啊？”男主还沉浸在刚才的担忧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确……定？（她们这就要回来了吗？也不担心被人看到我们第六小组除了鹏飞都住在旧医务室什么的吗？）” “我猜的，她们应该会去换新的手机了，你以后也要这么做，并且还要定期更换……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我们的手机已经处于外界监听状态下的概率高达99以上了？而且干这事情的还不是栩棋，毕竟她有更高效的监控手段。你可以把监听你的人想象成怕咱们搞事的政府或怕咱们偷跑的反政府组织，而在你换新手机之前，稍微掂量一下什么话能说，什么话又不能……” “我……没钱……”尹浩去年换的手机本来还打算至少用个两三年的，没想到身处这一环境中，万事都得处处小心，连节约都会成为一种奢侈，他本来还想问“（只换手机号行吗？）”但也马上反应到那必然是不可以的。 “最便宜的那种，能发信息打电话就行。要是以前还能依赖富婆的，但我推测琰玥被重点批评的事情要是让家里知道了，特别是当栩棋单方面地添油加醋以后，那她跟家里基本等同于彻底闹翻了，到时候她卡上的资金都可能被断掉，以后可没钱给你们经常涮火锅了。” “好……（搞得我好像真的愿意软饭硬吃一样……）”虽然很想吐槽，可是被栩棋一番挖苦之后，现在每次念及琰玥便会产生各种异样的感受，要是她们晚上能回来，自己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如果非要当做无事发生，是否还能确保自己不会越陷越深？ “算了算了，外面应该没什么事情了，等会儿要是电话打过来了还是让我来接，你现在说话这么费劲，而且看样子跟栩棋battle了一下午，会不会想太多我也不敢保证……”梵棽再次走回来的时候，尹浩看到他光着上半身，同时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原来他已经把带血上衣全部脱掉并装在里头。他腰腹手臂的肌肉块并不如鹏飞那样尺寸夸张，但形状非常的匀称。当他用着湿毛巾擦拭着身上沾染的血污，那动态就像是一个刚刚走下前线的战士。但擦干净之后却又发现他的皮肤其实非常的白皙而光滑，又如同中世纪西方的男性健美雕塑，看不到任何的伤疤和裂纹，不知道是否与他快速恢复甚至重生的能力有关，连皮肤晒黑这一正常过程都能被恢复的那种，如果不当军人的话去当个运动员，即便是跟其他魔能者比，也会更有前途！ “好……好……（这讲的什么话呀？我还想说，你的性格刚刚在栩棋的干扰下被重塑，到底是谁可能想太多我还不敢保证呢？所以这次又是啥？自负满满的急性子吗？而且我现在像是能好好讲话的样子吗？）”尹浩虽然又想吐槽了，但这个节骨眼上也没别的话可说，不过也由此想到栩棋那能力之外同样薛定谔一般的身躯，时而觉得有女性的修长丰盈，时而又觉得有男性的粗壮伟岸，对方虽然也亲自展示过那介于二者中间，那更近似于早期女子健美的体形。 但真纠结起来也不知道究竟哪个才代表着客观的“真实”，至于过往的照片那都穿得严严实实，考虑到确实有人“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也不好判断：“（哎呀，话说我在意这个干什么？她是我的敌人，一个脱离了普遍社会价值观的纯粹恶人，是男是女的外形，纯度如何对于我的决策很重要吗？又不是我要跟她摔跤决胜负！）” 第五百五十章 心理安慰 第五百五十章：心理安慰 “噗……滋……滋……”就在此时，他们的周边发出如此动静，尹浩第一时间还在纳闷这梵棽的芯片怎么又开始搞动作了，因为此声响清脆中又带着点沉闷好像被包裹在什么空间里面一样，而直到下一秒才辨别出这正是自己手机的震动：“（不了个是？还真打电话回来啊？‘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属于是……我们现在真的处于被监听的状态吗？所以就连栩棋一到了重要的内容也干脆不用嘴说了吗？这t真的好让人不爽啊！）” “看，我说什么来着？对了，你手机放哪……哦，我听到了。”梵棽根据声音的方向，从床旁边的抽屉中取出了一个锡纸袋，震动的声响也更加清晰了，那里面应该就是尹浩的手机，而尹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手机被放进了锡纸袋中。 “这东西对于现在的技术来说也只是寻求心理安慰罢了，根本防不了追踪啊！”梵棽就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看到地摊上的伪劣仿制品一般很懂行地摇了摇头，从里面取出东西之后，拿着屏幕的一面冲着尹浩说道：“没事，就是用你的脸解锁一下。” “哦……（啊？这……）”但在那一瞬间，男主赫然看到联系人上面显示着“极白的顾颖颢”，这根本不是什么陌生号码，并且让他非常迫切地想亲自接听而不让他人知道，可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对，便被对方拿到了自己的耳边去了，于是自己也只能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地注视着自己的手机。 “喂？搭档是吗……好久不见啊，至少是我清醒的时候……尹浩啊，他现在伤还没养好，又被你的林栩棋好伙伴怼了一下午，现在不方便讲话，对此你有什么头绪吗……”出乎尹浩意料的是，他们两个之间的对话非常顺畅，按理说颖颢不会用这么自然的说话方式。 “（所以要么她们之间在训练中掌握了什么特别的沟通技巧，要么至少其中有一方在假装打电话，如果这回不是梵棽演戏那起码还有一点还是可以确认的——这个时候代替颖颢说话的其实是话筒对？那这个智能水平几日不见比栩棋还显得‘突飞猛进’了啊！这变机器的好处也确实也不能说没有……）” “……是的是的，至少八成，不，九成是被监听了的，如果你能提供设备的话当然是最好的，只可惜我也不能完全相信你，还请理解一下……嗯，嗯，是嘛？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至于她以后还能不能保存基本的诚信，那我们可就指望你了……” “（嗯？这是说依泉她们还会回来吗？那琰玥她是不是也……）”男主听到这个紧张地似乎感觉到肺里的气都被抽走了，就光留着个心脏搁那胸腔里“呯嘭~呯嘭~”的。 “好的好的，你大可放心，我这把老骨头会让她知道老狗也有几颗牙的，特警组那边的事情你先别去管了，等以后我们换好了设备再说……行，我会记住的，你也要小心啊，再见……”挂断后，梵棽便直接将手机关机并塞回锡纸袋中，都不给尹浩再看一眼便将袋子仔细地对折几下放回了抽屉当中，整套动作做完后深吸一口气，嘴里居然还不住地念叨：“心理安慰就心理安慰……” “（啊？这就没了吗？要这么紧张吗？）”尹浩没想到自己朝思夜想的颖颢来电，就这么匆匆结束了，而且自己哪怕连顾妹子的一句话都没听到，禁不住便更想吐槽了：“（而且你这不是单方面地被栩棋虐吗？她下午要是想杀我，那我早死一百次了，虽然我也不是怪你没法保护我，可你还能说让颖颢放心，我可一点都不放心你在别的时候又吹了什么牛逼啊……）”于是虽然理性劝他现在还是安静为好，但听了栩棋那个自己拥有两套思维逻辑的论调，即便他明白不信也开始疑惑“它”又是否相信，进而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有什么精神分裂症状，嘴巴还非常不甘心地用力吐字道：“怎么……样？（话说这可是我的手机啊，你说关就关，说丢就丢的……）” “怎么样？好消息坏消息都有……”梵棽平复了一下气息，但在彻底吸引到尹浩的所有注意力后，却又挂上一脸十分遗憾和惋惜的表情，眉头紧锁地低声道：“如果说刚才的话尚有1的可能不被听到的话，那么现在我说出来则有9999会被听到，剩下万分之一的概率除了表示严谨，我还是给医务室的墙壁一点面子的，想着栩棋挑住所也不至于随便挑？或者她其实知道我同事突然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正常上下班并且上级傻逼了也不知道安排人轮岗？那也太神奇了！”在这一连串的可以美其名曰为“分析”的吐槽当中，容易让人误以为他又穿越回了上午时的自己，不过这样的错觉随着下一句措辞非常严肃的话又一下子消散了：“所以虽然我现在算是脱离队伍了，但我要是敢随便乱讲的话，我过去的队友依然会按照军纪让我脑袋开瓢，而且还是碎成几天都拼不回去的那种程度。” “行……（哇靠不是，好不容易送走一个谜语人，又来一个谜语人？而且你上午明明都已经扯了那么一大堆有的没的了，加起来都没有刚才顾颖颢通过话筒告诉你的重要吗？总不至于林栩棋才是你们那边派去激进组织的头号卧底？三年又三年，那都快卧成老大了……还是说既然你已经被别人先行‘处决’就不劳同事动手了？那才叫真正的‘神奇’了……）” “好了，依泉她们今晚还是会回来的，时间应该也快了，我先把这里打扫干净，太恶心了毕竟，女生们的心情本来就已经够差的了……”梵棽现在已是来去自如，还能打扫卫生，要不是一旁带血的衣物好身上残留的顽固血渍，根本看不出他在一个小时前还带着致命伤处于昏迷状态。只见他先打开了医务室的柜子进行搜寻，除了扫帚、拖把和吸尘器等常规清洁工具之外，居然还从里面找出了一罐沙子，罐子是玻璃的，有点像展览馆里泡着福尔马林和标本的那种，而沙子的质地看上去跟操场沙坑里的差不多。 至于这医务室里为什么要存放沙子，是之前就备有还是栩棋住下之后才特意而为之的，尹浩则根本想不通，只知道这种东西在处理各种上吐下泻的污物时比较方便：“（难道栩棋住这里的时候也经常因为各种原因会呕吐吗？但也不对啊！就算要吐，如果是有意识的话，完全也来得及吐到专门的袋子里去，而且她不是最会控制神经信号吗？根本不存在临时憋不住的情况，何必还要把地面弄脏，说不通啊……）” 正思考着，梵棽都已经从卫生间提溜着一桶水出来了，另一只手拿的是厕所用的清洗剂，看架势是准备强行洗地了，而那一灌沙子却被他放了回去，似乎并没有使用的打算，“不行啊，还是不放心啊……” “嗯？”尹浩不确定对方是在自言自语还是说给自己听。 “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知道栩棋她是否有这样的前瞻性，但你说一般医务室会放这种东西吗？她有什么理由装一罐沙子呢？沙子里万一封存着什么有毒物质，并且早早便设计好这一场景让我去使用，是不是就能伪造意外死亡？她现在不杀你究竟是真的不想杀，还是不想背上你这条人命让人有理由把她抓起来，现在还不好说呢！就算这只是她在里面藏了什么个人的癖好或秘密，弄出来了谁知道会不会被追究？我自己是不怕被砍啦，但别人怎么办？所以还是不用了！至于这个清洗剂我已经在卫生间里试用过了，没什么问题应该……” “额……（万一是昨天依泉在处理场地时特意去打来使用的呢？那你这波就又是跟空气斗智斗勇了啊！）”尹浩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不过一来用他现在孱弱的语言能力要讲清楚实在是费力，但另一方面昨晚她们给梵棽做的手术根据当事人的话，其实主要的是一个“拼接”的过程，当他在梵棽的手术结束后不久时醒来的那一刻，她们清理现场、处理后续的时间应该没有很长，都只见到优等生就躺在另一张床上安稳地睡着，而没有注意到房间里有什么明显的血迹。考虑到医务室并不是他被害的第一现场，手术过程中应该不存在剧烈的呕吐和喷溅现象，能做手术的地方肯定也有专门的清洗剂，沙子只不过是易得的替代品罢了，“（对了，梵棽他都没有找到其他的清洗剂吗？就只有厕所的？医务室这种地方也能凑合着用吗？）” 第五百五十一章 自由发挥 第五百五十一章：自由发挥 梵棽戴上口罩，先将要清理的区域内洒上一些水，然后用扫帚将大颗粒的污物先扫进簸箕之内，而之后的过程让尹浩觉得画面有些恶心，同时因为对污物的搅动导致恶臭的气味再次弥漫开来，便扭头又冲着天花板再一次开始思考起了人生：“（除了依泉她们会回来，颖颢到底还跟梵棽说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啊，让他甘愿冒着不到1的风险差距也要暂且保密，栩棋谜语人也就罢了，毕竟她只要看着别人无能狂怒，抓耳挠腮的样子，自己都乐在其中。可怎么现在连自己人也要来这一套？另外通过话筒的‘交代’真的靠谱吗？好t在意啊……）” “咳咳咳——我还是第一次自己帮自己收拾残局……”也不知梵棽的这句话是想表达他过去参与战斗的烈度都不高，还是以前身边的同事对他非常关照，但末了还是该切割就切割，来衬托现在的苦闷。不过就算是那样的话，现在也只能感慨原来会感到孤立无援也不止尹浩一个人。 “（没准人家就是随口吐个槽……还有，那个栩棋及其背后组织一系列的反叛计划，我现在光靠这不利索的嘴巴该怎样跟别人解释清楚呢？而且栩棋她会那样说真的只是为了装逼吗？有没有可能误导我传播错误的情报？也不知道梵棽昏迷的时候有听到多少啊？栩棋说他‘装死’倒是真被他听到了，但优等生自己说他那个时候估计是感官受损较小先恢复了，而大脑却并没有过多的判断力，也不知道她是口嗨呢，还是真的有根据的？要不干脆就是梵棽听了之后将计就计地对我说谎，好让我不要瞎想？卧槽，那这个世界到底还能相信个啥？果然还是栩棋罪大恶极，明明有希望作为一个可以穿透一切人性迷雾的烈日，就因为自己选择了当谜语人，反而让众人之间又重归‘黑暗森林’的套娃猜忌链了吗？）” “咚——”正当男主的思索准备从当下的情况扩展到人生这一范畴的时候，大门那边突然又发出了沉重的敲击声，好像是有人投掷了石块之类的砸到了门板之上，而梵棽同时听到之后便马上发下手里没干完的活，迅速地跑回门边对着门板也“咚、咚、咚”地连续敲击三下。 “嗯？（这又是要干什么呢？发送摩尔斯电码吗？）”尹浩则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只是意识到这可能就是顾妹子向她搭档交代的一部分细节，“（结果我才刚刚习惯了谜语人，或者不叫‘习惯’应该叫‘认命’……而你们都已经快进到发密报了，属于是连谜语都不给听了是？）” “呜哇——”而下一秒，房间里突然凭空闪现出两个熟悉的人影，被排挤开来的空气化作一股强劲的气流瞬间扑面而至，差点把时刻担心栩棋再次杀入的尹浩吓了一跳。但好在对方是顾颖颢和雷雨霏，后者连带着尹浩的震惊发出了连连的惊叹：“哇哇哇，这也太刺激了？” “啊这……”尹浩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虽然顾妹子也带我瞬移过，但从旁人的视角看居然是如此的诡异吗？哎，所以说房间在面对普通闹事者时所带来的安全感，在高级魔能者面前果然都是虚拟的吗？）” “哎呦卧槽，好臭啊，卧槽！这这这……地上是什么东西呀？”不过雨霏很快也注意到这里的空气似乎并没有她之前呆的地方那么清新，尹浩也注意到她鼻梁上还贴着纱布，两侧的脸颊依然布满着血丝：“（伤还没好啊……）” “我搭档之前尸体的一部分，死了，但是又没有完全死……”颖颢手中的话筒如此描述到，也不知道这是语言系统再次发生了错乱，还是一个高级黑式的调侃。 “（应该是调侃的成分居多？）”不过尹浩还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要是往常顾妹子肯定会把话筒的暂停键牢牢握在手中，而这一次却好像完全放任它自由发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这几日下大棋的研究帮助她的人工智能项目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这种事情经不住多想，我可再也不想体验那种考验人是否‘要多想’的幻境了……）” “所以，这就是‘楚酱’吗？”一时间竟然分不清雨霏口中的“酱”是11区语言中的意思，还是汉语中的意思。 “行了行了，什么尸体，没见过别人吐一地是不是？都给我站一边去！”而梵棽对于自己还没清理好现场就暴露自己惨状的事情似乎感到恼羞成怒，又或者他觉得自己早就应该清理好的，不该给别人添麻烦。 “这……（这怎么回事？两个人对于我们的组员遭到惨烈迫害这一事实，好像并不感到悲愤，反而开始玩起梗来了？）”要不是男主现在行动不便他早跳起来了，刚准备张嘴的时候突然便开始怀疑这两个人到底是否是“真实”的了：“（不是主席带人，昨晚的内种事情可千万别再来一次啊，你要是觉得寂寞我也陪您玩梗行不行？）”当然这一尝试性的思维传递并没有得到任何或明或暗的回应。 “请问我可以帮你把这些东西直接传送到马桶里吗？”话筒很有礼貌的问话现在听起来却像是在阴阳怪气，不得不感叹是不是光陪同栩棋锻炼出来的埋汰能力，就已经足以让尹浩都产生了ptsd。 “谢谢不劳烦你了，我自己能清理，你的传送能力不是最好不要频繁使用吗？”梵棽依然没好气地说道，“而且你为什么不直接传到下水道里？是不是非要让我再追寻一下按冲水键的仪式感？”但这话完全可以肯定是不满的嘲讽。 “首先，不客气。然后，传送能力是对自己和别人最好不要频繁使用，所以我过来之后，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然后再去接琰玥，而对已经脱离你身体的这部分‘死物’影响不大。最后，直接全塞下水道里可能会导致堵塞，你按冲水键之前也可以顺便看看自己有没有吐出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你遗忘了。”这话筒一定是在挖苦自己的队友？一定是？但颖颢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之前最好是跟梵棽谈好了“演一场大戏”的事项，不然就这态度也未免太离谱了。 “所以，楚同学你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啊？平时看你身体不是挺好的么……”原来搞了半天，雨霏居然还在状况之外？“呕吐我当然见过，以前训练的时候我自己和其他同伴加起来就吐过不少了，但吐的这么……内啥的，好像还真没见过。” “哼，我生了一种‘因为只是区区致命伤而已没那么容易死所以坏人便可以放心折磨我’的病！”梵棽所编造的“病名”简直像是某些厕纸轻小说的《书名》。 “（什么？我的故事也是厕纸？那没事了……）” “啊？是谁？”雨霏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难道是她……她又回来了？栩棋她这……难不成会长她并没有遵守自己的约定？” “哈，她只约定了能让我们住这养伤，可没有约定不会有谁再冲进来害我们……”梵棽开始向雨霏解释道，“就今天中午，我刚喂杜同学吃了点流食，林栩棋就突然冲进来把我打倒在地，先是用剧痛的感觉折磨我逼迫尹浩愿意陪她扯淡，然后一脚踩在我背上压断了我的脊椎，碎骨又刺破了内脏，于是我的身体机能瞬间开始衰竭，很快便进入了脑死亡状态。而随着身体变凉，体内寄生的细菌开始大举反攻，但免疫系统仍死战不降，便打成了你们看到的这一锅‘粥’……至于栩棋和尹浩具体聊了什么，我在快速恢复的过程中并没有太听清楚，只听到好像在说我‘装死’什么的，等我把自己拼好恢复意识之后，她已经走了。只听到鹏飞等一群好事者在外面闹，感觉他们都快要冲进来了，好在那些人后来被海升给架开了，后来就是顾同学给我打电话，然后你就到这了……” “（大体上差不多，但我想吐槽的一点是……顾颖颢明明是给我打电话的，不是给你啊！是被你硬给接走了，用完也不关心一下我这个‘刷脸工具人’的感受？）”尹浩还在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不是？栩棋搞依泉都不带这么狠，她到底跟你有什么仇要这样？”这下子黄毛丫头终于反应过来了，脸上才挂起了惊恐的神色，之后又是逐渐转变成为了愤懑：“她怎么可以这样？她到底要我们怎么样？”但随后又把不满的情绪转向了颖颢：“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有头绪吗？昨晚的事情，你也没有一点预警？我还以为你是进去卧底给我们放消息了呢！难道陪了栩棋那么久真的就只顾着下棋？嗯？” 第五百五十二章 严于绿己 第五百五十二章：严于绿己 “请先别激动。我放了，但是并没有完全放。”但话筒依然云淡风气地不忘玩梗，“首先，与其说是我陪栩棋，不如说是陪地下设施的那台量子计算机，虽然程序的棋路也是被栩棋实时调（和谐）教过的。然后，她想通过我预测未来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因为传统技术无法实现，毕竟同时精确测量粒子的位置和动量需要的能量是趋向于无穷的。我的能力也不是百分百应验，或者说能达到三分之二拟合就是一个理想的结果了，但她一定需要最高的精准度。而光靠那个多维棋盘进行模拟，由于在数值层面的设定过于基础，从理论上最小的无穷小开始一步一步向上构筑，在有限的时间内也无法触及到理论物理的层面，更不要提通过实验手段验证。即便单指纯理论，要到现实层面的路径太长也难以避免套娃般的自我指涉，加之对于这个世界背后可能存在的意图也把握不准，就像在虚拟世界中模拟现实得到的依然是虚拟，最后一切都会重新导向不可知论。所以这还尚需改进，于是我现在也回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呀顾颖颢？能不能说些我能听懂的？”雨霏了解到情况之后显然是无法接受这样模糊不清的解释：“你现在就是觉得栩棋的那盘棋没有价值喽？师傅老早就跟我吐槽了光靠下一盘棋能推演出世界真理的话，那还要那么多科学家干啥？所以万一真被你发现什么意外价值了呢？你是不是就不想回来了？” “（啊你能不能不要说是我吐槽的啊！我起码还想在表面上也得要维持住对她的支持啊！）”尹浩不禁懊恼今天怎么这么多猪队友。 “如果按照目前的理论还有研究的价值，我确实还会待在那边。但不能说完全没有价值，这次的体会是，考虑到我们身处的世界可能并不是无限可分的，也不一定需要以理论上的无限小作为基本单位。栩棋建议若要更新设定应该从普朗克尺度的十维空间重新开展，只不过当提升到这一层面又要触及实验不可证明的理论物理，根据量子理论有大量的常数和矢量无法确定。靠下棋推演是因为默认世界被意志建构和操纵，若将其推翻自然也得不出世界的真理。不过我们用的本来就不是基于非超能力的方法，才能得到漂流者的关注和支持。而且就算我依然忙得不可开交，但帮助你们规避其他人的目光传送回来的空闲还是可以挤得出来的……”看颖颢的意思甚至也不顾及立场问题，话筒甚至还模仿出略带得意的口吻继续说道：“并且这几天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我的语言系统接受到了大量内容的训练与参照。” “那么我们小组对你而言又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我们成员做的事情，我们其他人居然无法参与也无法理解。”看来雨霏跟尹浩都一样奇怪话筒居然承认了，并且颖颢一点都没有掐断它的意思，也一点不在乎雨霏嘴里“尹浩的吐槽”，后者同时还回想起了栩棋对颖颢设定的判断：“（……在她眼里技术才是一切……她反对的情绪来源主要还是当局长期限制技术的发展……一个只在乎学习与技术的家伙吗？难不成真的大伙全员仿生人？）” “我想我应该能被允许拥有自己的立场？而这样的立场并不是与栩棋高度一致的，请你放心。她的意图和动向我也有在观察并进行预测，但预测的结果也是对外保密的。并且因为是李依泉叫我和楚梵棽配合，所以有些情报只能在我们之间共享。而经过一系列分析之后，我的搭档依然坚持这么做，在听取他的说明之后，我也尊重他的决定。”所以这就是颖颢有恃无恐的理由吗？她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却又放任这一切的发生，可能只是因为对梵棽造成的伤害就不叫伤害，而更可怕的是梵棽自己似乎都在不惧痛苦地加以利用自身的这一特性，进一步固化了顾妹子的认知与判断。听上去就像是一场豪赌，赌栩棋尚有那么一点良知或顾虑而不至于把事情做绝，却将整个第六小组连同教官和学员都置于一条“开弓没有回头箭”的危险路线……哦，除了已经叛变的某齐姓男子。 “（真是让我又想起了她在那辆即将爆炸的列车上，对陌生人充满怜悯但又不为所动的样子，仿佛早就预知了一切却又不肯改变，是否担心影响了未来……你为什么只跟他说，不跟我说啊？我们不是……哎，什么也不是，但至少也是队友？）”尹浩之所以那么介意梵棽刚才拿走了他的手机并私自处理，是因为他当时真的觉得是颖颢主动想找他说话的，但现在那些要说的话还被代听的人以保密为由拒不交代。虽然他的说法并不是没有道理，并且从关系上来说他们俩才是名义上的搭档，一系列行为背后的逻辑也是为了“公事公办”，可是他们现在就把自个儿晾在这里了？ 毕竟杜尹浩他明明还有很多问题想问顾颖颢，很多亟待解决的不安只有她能平抚，这些都让尹浩心中愣是有一种奇怪的憋屈无法驱散：“（啊啊啊我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为什么要把别人正常的关系都往内种方向去瞎猜？明明梵棽现在才是真正被抛弃的人，我怎么可以……）” “那梵棽你到底又是怎么打算的啊？”而听了这样的解释，雨霏跟尹浩的火气都一起上来了，只不过两人生气的方向还有所不同，对于丫头她生气的理由还算是比较合乎常规：“我可不管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计划不计划，保密不保密的，但就算你自己不怕死还想着卖命，也总该跟教官还有我们商量一下？如果昨晚颖颢带着我们出去结果她自己不知道瞬移到哪里去了，留下我们被栩棋堵校门口了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难道就硬让自己的队友跟着你被一起欺负吗？当然我也不是说你害了大家还是怎么样……可你昨晚跳出来并不是你自己一时冲动，而是先前就计划好的吗？即便之后组织都不认你了你也在所不惜？” “（对呀！那在这个计划当中别人都算什么啊？我之前还为你担心和惋惜了半天……）”可尹浩甚至都来不及产生那种被抛弃的郁闷，现在只能恨自己动不了又说不上话，只能眼巴巴地干看着自己在意的女生跟其他男生互动，却又从“理中客”的角度上挑不出任何毛病，毕竟人家现在没找自己还是因为自己客观上的“无能”，于是明明想要克制却又任由各种酸涩的奇思妙想开始蔓延：“（啊不对不对……梵棽不是都已经有未婚妻了吗？但这也属于家族联姻，从小就物色好的？然后栩棋说琰玥家里也帮她找对象了，只是她自己不满意才逃出来的，虽然这姑且还不能当真，但听她的口气，林教官似乎也是身怀魔能才更容易成为赘婿，也说明这种‘让魔能者凑一对期望下一代觉醒超能力概率更高’的玄学现象在她们的圈子里很普遍，那按理说颖颢也是属于大家族的，会不会其实也已经另有所属只是没告诉别人？哎诶唉——我这破脑壳能不能不要老是往‘严于绿己’的方向上考虑啊？！）” “不，我昨天就是一时冲动罢了……”而事到如今梵棽说这种话很难让人不怀疑是否还是“计划的一部分”，他用拖把将地上的污物生硬地甩进簸箕里，然后继续不是很友善地说道：“你没有当过情报人员很多事情你不懂，因为你和琰玥还有依泉以及尹浩，四个人是最经常接触栩棋的人了，所以不可以告诉你们否则计划就败露了，而我和顾颖颢都有规避思想泄露的可能与方案，所以才值得一试。这也是得到了依泉的认同，你要是不信的话待会儿可以问问她。当然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合格的情报人员，首先不应该没有判断到栩棋会在这个时候都能支走巡逻队跟你们在校门口大打出手的，至少也不应该意气用事的，被组织抛弃也是咎由自取，只能临时再改变计划。我现在自己逃出学校其实也是有把握的，但出于责任感和打小接受的教育理念，我还是想尽量完成自己的任务。” “（草！所以为什么她们可以这样如此高信赖度地密谋，而我就跟其她人一样什么也不知道？我这两天还一直把他俩当做依靠，还以为自己真的与众不同并有发挥的地方，其实也算是被自己人当障眼法了……）”结果尹浩却在另一个不同的关注点上纠结不清，“（我好心累啊！能不能稍微让我也‘驰名双标’一下宣泄情绪？顾颖颢，你能听到吗顾颖颢？我不管你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但能不能帮我渡过这一时刻啊？哎该死，她又不是栩棋，怎么可能听得见呢？是我自己擅自期待又擅自失望什么了吗？）”他本以为栩棋走了颖颢回来了，事情就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现在伙伴中却又出现了新的争论焦点，他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栩棋口中的那个第二套“思维程序”冒出来干涉大脑，不求时间延缓能让他慢慢冷静，哪怕断个片昏睡过去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也好哇！ 第五百五十三章 信誓旦旦 第五百五十三章：信誓旦旦 “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啊？”雨霏又问道，“就算你今早醒来之后又改变计划，但现在栩棋也见过你了，你脑子里的芯片到底行不行啊？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这次醒来又有了新的想法了。” “所以我现在能说了吗？”梵棽抬眼看向颖颢，但即便视线不专注于地面，手里的活却一点也不带停的。 “关于这一点还请你自行决定或者之后再请教依泉教官。好了，休息时间已到，我得抓紧时间去接王琰玥同学了……”而被关注的人居然再次一闪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了空气当中，并伴随着与上一次方向相反的气流吹拂而过，虽然依她过于耿直的性格应该真的只是“技能冷却时间”完成，但在这个场景中不论怎么看都像是她也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喂，你这……好了好了，你别洗了！”雨霏追上去没抓到颖颢后，又走回来试图抢过梵棽手里的长柄工具，但对方死握不放，自知力量不如对方的她又果断提起污物旁边的水桶，并且开始叫嚷道：“光用水能洗干净吗？我去卫生间倒点清洁剂，把这弄完你能不能跟我说？” “清洁剂我已经拿出来了……”梵棽抬起一只脚，亮出东西在身后，“但现在还不是加的时候，毕竟什么事情都是要分先后优先级的，我的雷同学啊！” “哼……”雨霏又直接松手让桶掉到地上，虽然没有倾倒，但是水溅出来很多，甚至把梵棽好不容易集到一处的污物又冲散了一些，“没想到您如此的深谋远虑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啊，我的楚同学。” “我的雷大小姐啊！请问你在干什么？如果你要是想发泄情绪的话，建议直接出门去找林栩棋！”这回梵棽终于放下工具，两手气势汹汹地交叉在胸前，“到时候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我能保证她绝对不会打死你！” “你们……咳——咳——别……”尹浩现在也反应过来了，他现在所面对的梵棽绝对不是上午那个爱说爱笑的人格，而开始变得冲动起来，再加之他长期以来积蓄的压力真的是一点就着。所以他意识到应该把之前的不郁闷且先放在旁边，并且主动介入制止了，但可惜自己实在是底气不足。 “师傅你好好躺着别动，这家伙从刚进我们组以来就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连自己一半以上的训练时间也不跟我们在一起，谁知道他在校外跟谁见面又干了什么？我有个猜测：这么重要的动向都没有预警……那他的组织现在跟他切断联系，是不是因为发现他其实是双面间谍？”而雨霏如此较真的一面尹浩也好像是第一次见到，脾气丝毫不亚于他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毕竟相比于梵棽慢慢积蓄的压力，丫头是得知真相之后瞬间涌起的气愤和疑惑，再被对方一呛直接化为了不信任，情绪亦开始失控。想起来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将情绪隐藏的人，尹浩甚至有印象之前有一天她在听到一会儿要去见栩棋的时候，脸臭的跟刚死了家人一样，而随后又突然转好，至今没弄明白她当时在害怕什么。要是放任他们争吵下去无疑于加大队伍之间的裂痕，谁知道到时候栩棋会不会更容易乘虚而入地利用？ “所以你这又是怀疑我喽？他们要觉得我是双面间谍，昨晚他们就该把我的尸体抢走了，今天下午也轮不到栩棋来折磨我！”梵棽信誓旦旦地说道，关于立场这一方面尹浩感觉他还是可以信赖的，“说到底还是你们对于事物的警惕性太差，还要让别人给你们擦屁股，现在开始怪我带不动你们喽！那要不你也去学你搭档好了，毕竟有一说一，鹏飞所倚仗的家伙确实是比咱们强不少哈！”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微微点头，嘴角还露出诡异的怪笑，听起来像是在反唇相讥，但总感觉也在自暴自弃的边缘。 “啊……（啊——够了！！！）”但与嘴上的无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尹浩在心中狠叫一声才恍然又意识到现在不是在跟栩棋进行精神交流，身体的障碍甚至令他都无法表达出自己严肃的态度。 “你够了啊你！终于不装了是？把自己的真实想法抖搂出来了是？”结果雨霏被这一刺激也快要失去理智了，这一现象又让男主想起自己跟她切磋拳脚的曾经，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栩棋躲在暗处从中作梗，“你现在扫这些东西是准备掩盖什么证据吗？谁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施行苦肉计是成本最低的了，敢不敢等依泉教官回来大家当面对质？” “呵呵……”梵棽先是浑身一颤，随后一边用力地吸气一边摇了摇头，看起来像是气笑了，尹浩也能理解明明他遭受了栩棋最强的痛苦和最久的折磨，为了这个任务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现在却被雨霏的一句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气话的否定过去了，但眼神的话语还是抑制不住地变得凶恶了起来：“好啊！我要是真投靠了栩棋，现在还用得着跟你们废话和扫东西吗？从顾颖颢消失的那一刻起，我就该立马出手将你们俩灭口然后自己逃出去，这样不仅直接除了两个后患，还不用脏了‘会长大人’的手你说是不是呀？” “你……你是准备威胁我吗？别……别乱来啊！”丫头后退了半步，虽然表面上还在嘴硬，但看表情应该是稍微清醒一点，或者说被对方的杀气震慑住，并认识到自己可能说过头了，“我……我可是有带绳索的哦！我跟你讲……” “哎拜托，你身上有没有藏着绳索我还看不出来吗？有的话刚才早掏出来了！或者你觉得自己能忍的话现在拿出来也可以啊！拿呀！”梵棽得势之后声调逐渐提高：“ho，现在知道害怕了哦？那你能想象自己面对一个比你高一倍甚至可能还更多的人型生物，带着杀气招招致命，那种被人随意玩弄和羞辱的感觉是怎样的吗？我知道昨晚栩棋把你的鼻梁骨都撞断了，现在还不得不贴着狗皮膏药，但你躺下人家就不管你了。可我呢？不要因为我恢复的最快，就忘了我才是受到伤害最多的啊！” “行了！”尹浩也是憋了半天的劲，总算叫出了足以让三人都清晰听见的音量，“什么……时候了……（哎呦吗，瞬间感到缺氧快晕死我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内讧，梵棽和颖颢她们私下制定计划我也不满，但既然说依泉也同意了，那我也没啥可说的了，等李教官回来大家把事情说清楚不好吗？非要现在急着追问扣帽子吗？艹，不过反正我想这么多你们也听不到，只能看看谁先理解了……）” “啊——师傅……”雨霏十分委屈地刻意绕床半圈，走到了尹浩的另一侧，“我现在也是害怕啊，这世道一会儿白一会儿黑的，中午的时候李教官她都……”她的话音带上了一点哭腔，“她都不得不在众人面前下跪道歉，而我知道这明明是栩棋在用痛苦折磨她，但所有人看我们的那种眼神就好像是我们罪有应得一样……所以……所以连她都屈服了，我担心栩棋完全可以逼迫任何控制范围内的人为她做事……” “哈，你以为她没有吗？当她冲进来压倒我的那一刻之后，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一个起火的房间中，该怎么形容呢？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撕心裂肺，无论如何挣扎无法躲避的灼烫感，在那种炙烤下连体液都在沸腾。我也是接受过反拷问训练的，不管是模拟水刑还是电刑我能坚持的时间在当期培训生里都算名列前茅，但由那种外接电流产生的刺激跟这种近乎拟真的感觉都无法相提并论。其实若要真是处在火灾现场说不定还更轻松一点，我起码还可以跳窗自杀，或者很快神经被烧坏了，又或者窒息晕过去，但这样的痛感却一直在地持续。同时还有一个像她一样的声音一直高喊着让我为她效忠，而我只能不断暗示自己这些都是假的来苦苦支撑，直到她终于踩断了我的脊椎，那相比起来都算是给了我一个痛快了呢！”梵棽说完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角，随后又重新拿起工具开始清理地面，“黑白变换的是人心，不是世道啊二位同学……” 第五百五十四章 断不可留 第五百五十四章：断不可留 “你们……（我突然又有点理解快要爆炸的列车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不顾一切地跳窗了，有时候痛苦真的能超越生死，人与其说是求生不如说是‘求安生’……）”看着梵棽说着说着眼角都流出了压抑的泪水，尹浩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回忆起他所说的也正是自己当时非常忌惮的事情，那是一种看着恐怖片时明知道下一个“jup·scare”即将袭来却无法规避或保护自己视听感官的窒息感。毕竟男主只承受了半秒的痛苦便感觉整个人的精神都要崩溃了，而且他也理解那种感觉还并不是平时玩火时那刚刚烧到手指的一刻，才感觉刀有点热而已，而是在已经蒸发了所有能保护人体的水气之后直接对身体开始侵害的苦难高潮，光是那一瞬间生不如死的体验都如同悬在头顶上的一把剑。如果栩棋对他也持续折磨下去的话他深知自己绝对撑不住多久。 “这……真的是能凭意志忍住的吗？”与之前的耍横不同，雨霏怀疑的口吻此时则显得怯生生的，“说实话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依泉她……疼成那个样子，虽然没有满地打滚地求饶，但在持续了几分钟的呻吟之后，真的是栩棋说什么她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什么，那一刻我甚至感觉李教官的人设都崩塌了，简直不像是她，就好像……就好像是一个妈妈他孩子的性命也被人捏在手里一样，才不得不屈服的。但是周围所有的人面对这种明显的私刑却好像一点质疑的意思都没有，果然啊……其他人都被她操控了？” “（这n也太可恶了……但我也能理解李教官，那确实不是只凭意志能坚持得住的……）”而正是因为对于那份痛苦的感同身受，尹浩才对这种持久的神经折磨深恶痛绝，他也还记得自己有一次在训练中手臂被依泉反拗的时候，便马上叫苦不迭，但与那一瞬间浑身都要被灼烫蒸发的痛感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虽然我不知道栩棋对她运用的痛觉感受是什么，但想要让她屈服肯定不亚于对我施加的程度，她作为曾经的职业军人光凭意志能坚持几分钟已经算是很可以的了，毕竟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有被燃烧弹滴液溅到却不动声色的承受力，而且又不是谁都有条件让芯片分担一部分感受……就像我一样。” “这是真……真的吗？”雨霏吸了一下鼻子，语气可算是平静了不少，“对不起……我刚才……” “（啊？梵棽这是说了啥？）”尹浩也不知道梵棽是不是为了打圆场，他可记得栩棋明明说她可以隔绝他的身体与芯片之间的电信号联络，但优等生还是表露出了自己所持有的“盘外招”，感觉这好像就是为了哄这丫头，给自己比依泉更坚强硬是找了个理由一样。 “没事，但如果我们对于栩棋现在所掌握的情报无误的话，即便是对于她来说，要同时控制那么多人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所以从理论上来说，要影响思维层面的意识，光是理清那样繁多的电信号，也比篡改视听神经信号要复杂得多。不然若是很容易做到的话，她也没必要在有背后势力封锁消息的配合下，还一直演戏和立人设，只要让所有人无限排挤我们，不死也在学校呆不下去，根本不会为我们暂住在旧医务室进行保密。而既然她这么做了，排除一定要装这个逼以外，我想她应该是为将来的事情进行另外一种试验！想要操控大多数人的人心最重要的是形成一股单人力量不敢反抗的氛围，让一个集体的人与人之间互相催眠，互相监督才是最省力的方法！久而久之即便还会有人的想法不愿意随大流，也会逐渐习惯了排挤少数群体，并对他人的加害采取双标的态度而熟视无睹……” “（所以我们几个还不会被控制，是因为在异能方面的特殊抗性，还是思考的时候神经信号比别人的运行模式更复杂呢？栩棋说她现在确实跟不上颖颢的速度，那么假以时日，她变得更强之后，对于我们的彻底控制也将会是迟早的事情吗？如果不是她之前有意隐藏，我都能感觉到她对我能够影响的部分越来越多了，她到底有没有在短时间内进一步长高从而能力变得更强啊？看来留给第六小组的时间不多了呀……）” “那确实……说来也真是神奇，在这学期开始之前，我一点也没有想到过栩棋的能力是读心和操控思想，也没有感觉到别人都被她控制了……” “哦？有意思……那么，琰玥当时也是这样的吗？”看来梵棽并没有这种错觉。 “嘶——”现在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尹浩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我到底是怎么了？栩棋的蛊惑真的恐怖如斯？我要是仲裁委员会的人这不来一手‘此子断不可留’吗？）” “嗯……她当时也觉得会长做得没有错，知道她并不会被控制也是之后的事情了……”雨霏回头扫过一眼尹浩的面庞，后者不懂为什么对方提起琰玥的时候要看向自己，瞬间表现出非常的紧张，好在她又马上转过去对梵棽补充了刚才那个动作的意图：“甚至在当时都觉得大家对师傅……对尹浩的孤立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因为从普通人的视角他当时就是一个很孤僻与偏执的人啊，还跟一个喜欢拍女生的油腻男玩得那么好……” “（我居然也是，如果不是后面的事情和特别的因素，我很可能也会一直以为栩棋只是一个日理万机又心思难以琢磨的学姐？那个时候即便是最恶劣的猜想，亦不过是觉得她的关心和独断都是为了自己积累人脉从而顺应家族的体制过渡到上流社会中去，谁曾想她才是利用手中的一切，只为迫切想踢翻一切旧体制的人……虽然一直没有后悔自己的坚持，但在当时也会在潜意识中认为是因为自己的固执和不合群才导致被孤立与批评，毕竟我那个时候对自己异于常人的地方和经历还是心里有数的，甚至都能理解从外人的视角看自己会有多么糟糕，咱都已经做好隐忍至少三年的准备了，谁知道早就给自己定下‘三年之期’的竟然会是她？）” “不过虽然我和琰玥觉得他很怪，但平日里我偷偷看到尹浩的时候却也觉得他还是很乖的呀，印象也不算太差？如果非要说风评被害，那主要还是因为那头家伙……”雨霏对于她已经跳反的“搭档”果然是耿耿于怀。 尹浩听了这话也开始反思过去是不是因为自己不愿与他人交流，以及对方的pua等精神霸凌，让他在潜意识里都把自己也摆在一个很低下的地位了，“（但果然最关键的问题还是不应该跟那逗逼鬼混在一起吗？）” “真的吗？可我听说你跟杜尹浩的正式认识过程也很不一般啊！”梵棽这家伙知道的事情好像也不少，天知道他的同事们平时到底会盯着多少个地方，“你接受他的时候好像也是一个自然而然的事情，而并没有显现出多少与尹浩糟糕风评所匹配的排斥感啊！” “啊这……是某个大型牲畜跟你说的吗？”雨霏这里应该指的是逗逼，措辞果然比之前更严厉了。 “我对于‘泊棠兄’是否拥有完整的语言逻辑能力抱有一丝小小的怀疑……”他居然也知道鹏飞原来的名字，“而且类似的怀疑对于每个人都是等同存在的，你应该不会介意这种……‘礼尚外来’？” “（听上去这是一种对对方身份同样抱有疑问的高情商说法……）”此时尹浩也是自然而然地联想起之前栩棋的那样一套“第六小组充斥着假学生卧底，区别只在于谁藏的深谁藏的浅”的说法，不过他已经暗自下定决心不再理会她没有根据的胡说八道，除了关于琰玥的那些让他怎样都无法忽视的内容之外：“（啊，我这是怎么了……从刚才颖颢传送出去之后也不知道她休息多久了，是不是琰玥马上也要回来了？好急……）” “那……难道是师傅？”于是雨霏又回过脸皱着眉头凝视着尹浩，虽然看表情多半只是开玩笑，但这种时候保不齐梵棽又会胡思乱想。 “没……（没有没有，那种事情我怎么会到处乱说呢？）”而尹浩连连摇头，并且突然也感觉到尿急了，这主要倒不是因为他对当下的事情感到心虚，而是突然有一种既希望琰玥平安地回来又怕见到她的紧张感，特别还是要同时在颖颢的面前，说不清到底是兴奋还是担忧，总之真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 第五百五十五章 荷尔蒙 第五百五十五章：荷尔蒙 “当时我们家里有坏人，还变成我外婆的样子，就是不知道这是幻术还是真的变形，鹏飞虽然偷偷带尹浩溜进我家，但他当时只是抱着一种很奇怪的逻辑希望我师傅能找点关系别被留级，也许是真的知道我外婆认识方校长？总之他们刚好打跑，或者是吓跑了入侵者，虽然后来尹浩跟我还是有一些不愉快额……咳咳，但既然我外婆都说他没问题了，我就觉得这人应该能处？” “哦？你就那么相信自己的外婆吗？一般这个年龄的青少年，即便是面对长辈也应该会有自己的想法？你也不担心坏人其实并没有被打跑而是跟他们俩里应外合了呢？” “（梵棽到底是要干嘛？不甘心自己单独被怀疑，于是也开始私自审问别人了吗？）” “我当然有我自己的判断，你当时又不在现场，说的好像你知道很多一样……” “是嘛？但我知道的东西还不少呢！雨田月同学……”梵棽这说的是雨霏进入雷氏家族之前的名字吗？“不要误会，我这并不是在威胁你，只不过我们过去对于栩棋身边常出现的人，底细都调查的非常清楚罢了……” “（雨田月……‘雨’……和‘田’，汉语里这两字叠起来正好是‘雷’字，记得最早认识雨霏的时候也有聊起过，当时也没太注意，而现在又提起来，呢这真的就只是一个巧合吗？）” “呃……嗨！既然你们调查的那么清楚，就应该知道我和外婆自从被雷家接纳之后，我亲生父母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因为这个我感觉自己都不是很能融入这个新的家族，那我跟外婆也算是相依为命了，关系肯定不是一般的家庭可以比的啦！其实关于这一点琰玥也有啊！她前几天还在跟我吐槽说那个不服会长管教的家伙在列车上出事居然又活下来了就好……好怪哦！”提到这里的措辞还明显让雨霏结巴了一下，怕不是琰玥之前的原话并没有什么比较友好甚至只是正常一点的形容词，“结果小组成立后对自己搭档接纳得也很快啊，甚至对她更好呢！我当然也可以说她跟家里不愉快，所以更信任跟方校长熟悉的李教官，跟我一样属于爱屋及乌。但是偏偏又有一点内些东西嘛……只要大家不傻的话应该也都看出来了，那就没法用这套解释了。这前后这么大的转变你又怎么不去问她嘛？” “（卧槽，别啊！）”尹浩眼看着这形式不仅是又快要吵起来了，而且还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让他感觉自己不知道背后中了多少枪：“（琰玥她之前并没有对我有啥好印象吗？即便根据之前偷听到她跟依泉的谈话，这在逻辑上也依然说不通，所以栩棋才能乘虚而入？污蔑其实大家都是卧底的阴谋论才有了一定的可信度？但很多事情本来就不是理性能解释的？就好像我也……草！那岂不是又要默认我真的拥有‘生物芯片’？话说梵棽的组织也应该非常清楚地调查过琰玥？是不是也知道很多我也不知道的事情？）” “呵，不要急，这事情本身就很奇怪。不过要我说你们倒是有一个共通点，就是你们十分信赖的人都跟方校长有一定关联，且尹浩也应该是他当初亲自挑选的，让他即使缺席了能力测试也不需要留级。你们如果觉得隐私暴露也没关系的话，大不了待会儿一起问就是了，现在毕竟是关键时刻，我的身份又已经暴露，大家如果都能多一个心眼，合理怀疑其实反而是一件好事。虽然都有被监控的风险，但也不差这点时候了，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坦诚相待……” “哗——”而就在此时，又是感觉到面部上方有一股强风拂过，这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颖颢带着琰玥传送回来了，而这个时机怎么就这么尴尬和巧合呢？ “看来你们似乎经过了一段没有结果的争执了呢！需不需要我用强大的ai帮你们判断一下谁对谁错？”一下来便听到颖颢手里的话筒率先发言，似乎它或她早就已经在离开之前便推测到这里会发生的事情。 “顾妹子你跟楚同学到底有什么计划为什么不能跟大家说的啊？”雨霏二话不说便迎了上去，也算是替尹浩问出了他也很想知道的问题。 “对不起，我记得刚刚是不是已经说好的……啊这——” “哎呀——搭档，你没事？”结果还不等梵棽把话说完，另一个让尹浩又畏惧又期待的女孩替代了之前雨霏的位置，并且与过去一贯的热气随之扑来不同，这回她似乎还特意控制了热量的散发，虽然她全身都是汗，接近于一个刚从训练场里出来浑身冒热的人，但至少不会像平时那样让周围的人都感觉身处桑拿房。但同样的原本就布料不多的衣服彻底被汗液浸透了，让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种空前的荷尔蒙魅惑感，甚至令梵棽都不自觉地抿起嘴唇侧过头去，“我听说下午栩棋她又冲进这里来了，没对你做什么？” “琰玥，其实我刚才跟你说的……”此时颖颢非常罕见地掐断了话筒的语音，从今天下午以来好像还是第一次。 “（啊这……）”尹浩所躺病床的高度刚好能平视到琰玥的胯部，并且她在感觉到视线聚焦到自己身上之后还故意侧过身子。从另一方面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从侧面观察。如果从一个“老树皮”的视角根本无可挑剔，简直就是为了极大满足许多古今中外之人的幻想…… “（啊啊啊——其实我也不太懂，全靠‘第二个大脑’暗示我就完事了。即便有人说她的形状是不自然的，肯定动过手术的也毫无违和感，但反正我就算是从一个找茬的角度也真没见过这架势……因为一般来说盆骨宽的女性屁股比较塌，而屁股比较翘的又很容易带盆骨前倾的毛病，但见到琰玥我反正是挑不出啥毛病，看爽了之后只能感叹造物主确实不公平，好怪哦！再看一眼……）” 男主此时深刻体会到了优等生方才那一瞬间的尴尬，但不同的是，自己在琰玥的特别关照面前却避无可避，即便再看一眼发现腹部和大腿外轮廓还是比较平滑，缺乏栩棋或雨霏那样起伏显着的锻炼痕迹，但也注意到上面没有任何动过刀子的违和锐角。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更加说明她的身材就大概率是天生的，或者全靠魔能的影响形成的，看来雨霏说她“身体条件特别好，不锻炼真的可惜了”也不无道理。 而这一切都会让他对辣妹的身子居然还能进一步改善的“潜质”更加浮想联翩，于是这样的画面便让他无法克制地又回想起了栩棋的原话：“（……毕竟从性格到身子，辣妹子既有同龄女生更应该具有的温柔乡与小脾气，然后又有平时在漫画里才能康到的各种，这比起将来要跟一个平板隔着一个话筒长期玩谜语人游戏，多香啊是不是？……将来肯定能生养好几个大胖小子，谁能娶回家真是幸福两代人呵，到时候双标又算什么……呦，你脸红啦，td又不一定是跟你生！）哎呦——（为什么栩棋连我跟颖颢没啥进展都要嘲讽？）” “啊？搭档你哪疼了吗？”羞耻的感叹又吸引了琰玥的注意力，她一靠过来，就更难回避那些该看的和不该看的，令发声之人更加情何以堪。 “啊啊啊，可能是你太热了，师傅毕竟被子盖那么多，离远点……我是说，稍微给点距离哈！”好在有雨霏的专业解围。 可另一个更要命的问题是，他现在还不愿意承认自己也是“老树皮”，特别是在一段不堪回首，羞于提起，深感遭到背叛的失败感情之后，内心便一直坚持着爱情都应该是神圣的，那么除了被容貌和身材的吸引之外，应该必须要有可以很坦诚地说出来涉及灵魂层面理由。简而言之，就是思想上犯了文青病却又要把其中能赞美的部分给强行规避了，自己给自己戴上了镣铐之后，反而更愿意相信自己跟另一个冰雪美人的一见钟情才是“真爱”，即便他跟颖颢更是空中楼阁。 而现在都发展成为明明馋琰玥的身体又怕被别人也包括他自己认为那不是真爱，甚至不惜部分接受栩棋不知道是不是编造的不良人设，来劝自己趁早放弃并将之前能够寄托他“真爱”之情的人又高高竖起。但想放又没完全放，毕竟两人都还没“起”呢！回头人家要说他只是一厢情愿的脑补，他也没辙，毕竟他也知道不可轻易把异性的礼貌和善意脑补成爱情象征的道理，但现在却又真的是按奈不住，总是不自觉地去臆想琰玥把自己爱到了怎样一种海枯石烂的地步，以及她的某些部位是多么的超出常理，即便无视了生理学与物理学的上限也可以当成是导演对媚宅“反讽的一部分”，自己只管享受便是。 于是乎，他也不知道是否对于“爱情”与“肉欲”之间的关系解构过度，由此甚至还联想起鹏飞以前爱看二次元的虚拟主播，即便大伙明知那些都是资本运作的套皮割韭菜技术，从人设到台词都大概率不能代表扮演者的真实想法，无论直播还是录播都充斥着为了节目效果而预先安排的情节恰烂钱和流量。结果那傻大个即便自己都说知道本质，知道这就是骗宅男的关注和小钱钱，还依然沉迷其中，可是想要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又怕被旁人所不齿，反而跟随着网上的潮流故意装出一副疯疯癫癫的夸张演技唐突发病，让别人相信他也只是在整些反讽的烂活，这样既可以尽情地表达自己的喜爱，又能掩饰自己明知不可得却又真的想要贴贴的痴想，到最后“傻逼克高手”除了到处引流惹人烦外无话可说，对面也以解构抽象话的形式来维持运营人气。最后构成了一个以某种特殊符号吸引特定乐子人的亚文化圈子，懂又不懂的众人在这里头一起自我催眠地圈地自萌，不论如何跟风发病都是这个“节目效果的一部分”，这份“假率真”的黑红炒作全让他们的圈子给懂完了属于是…… 第五百五十六章 差点笑出声 第五百五十六章：差点笑出声 尹浩于是也在不知不觉当中，渐渐变得愈发矛盾，念及与此，他都居然开始理解逗逼的部分心态了。一开始，被栩棋当猴耍的他，当听到颖颢说可以让自己摆脱思想被夺取的痛苦时，便开始对她抱有期待和好感。但随着后来，在知道了颖颢只能保证她自己的思想不被接触，并且同时对于自己也不冷不热，甚至“地位”都不如跟栩棋的电脑下大棋的时候，内心出现了失望和缺失。于是琰玥的热情又吸引了他的注意，并以她的身体条件重新又勾起了原始的欲望，可偏偏又由于栩棋的从中作梗和极尽挖苦嘲讽之能事，让他又逐渐不能直视自己的欲望，甚至对琰玥做出那样的“不良”推断，直接导致又想干脆回去拥抱“圣洁”了。即使颖颢现在对他依旧有点爱答不理，但或许只要是没有被实锤的情感，便不会在得不到或失去之后又感觉到太过受伤？ 所以即便颖颢过去也曾有主动往自己这边靠，暗示自己帅的迹象，但因为她平时穿得严严实实且身形平坦，去喜欢她似乎比起去喜欢身材丰满的琰玥更显得“崇高”。所以琰玥和颖颢，真的很难说清是谁弥补了谁空缺的部分。那么他便不再希望“馋别人身子”或者“别人要跟自己贴贴”所带来的本能冲动影响了他的其他判断，更不想栩棋老是拿这事侮辱他的尊严，感性告诉他别跟辣妹黏得太近，但从理性上又明知琰玥是没有错的，甚至怀疑自己真的有资格在两人之间挑选吗？他真的“配”吗？别到时候“两个都没看上你”而是自己在那自作多情，毕竟又不是没有前车之鉴…… 然后就在这多种矛盾的交汇下，之前被栩棋激起来又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气愤与羞愧都统统回来了，瞬间让他涨红了脸，连耳朵都跟着发烫。 “你……你怎么啦？叹啥气啊？是发烧了吗？对了搭档，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锻炼……”先是感到对方温热的的手掌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那一刻隔着衬衫都能感觉到她手掌上湿热又温存的汗液，但随后对方说话的思路被突然闻到的气味所打断，同时声音又带有捏着鼻子的特有气息：“呃啊~这又是什么味道……是谁吐了吗？难道……栩棋还给你下毒？” “没……没有……”尹浩又怕被对方发现自己的慌乱，随即翻过脸去，过程中他似乎还扫见了雨霏和梵棽不约而同投来的异样目光，仿佛没想到方才对于琰玥的讨论居然这么快便应验了，至于他最在乎的颖颢依旧是面无表情，而那个声音依旧阴魂不散：“（……呦，你脸红啦，td又不一定是跟你生！……啊啊啊草！栩棋nd到底对我的大脑做了什么哇？！）” “琰玥你这是不是也……有必要吗？”雨霏虽然不是不知道琰玥的心意，可是即便如此如此当她看到对方如此热心的关怀，还是跟尹浩一样感觉有点夸张，只不过她的具体表现居然是差点笑出声。 “没……没事……（啊啊啊好尴尬呀！）”尹浩觉得按理来说她现在更需要关心的应该是依泉，比如追问颖颢什么时候能把李教官也接进来，而在这种时候对于自己反而应该矜持一些，除非她真的是如同栩棋所说出于“不是真心”的目的而故意要这么做：“（可就算是演的也不要这么假啊！之前的火候还算正常，咱也不能‘演技’越来越退步啊不是？栩棋？栩棋你还在对吗？能不能不要拿这种‘一眼假’的发展来糊弄我？）” 他顿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又期待又害怕，于是他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也不要陷入到这种会让他感觉心脏都在被人抓挠的抉择之中，当然结果也是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人与他建立任何的精神联系，倒是注意到一个奇怪的节点：“（还有，‘一起去锻炼’又是什么鬼？）”由此记起刚才也看到过琰玥丰盈的大腿，并根据栩棋的现状再联想到如果琰玥也能充分得到锻炼之后的健美肌肉形状，顿时又升腾起一瞬想被那双腿夹死的欲望：“（……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都给我出去出去出去，邪念退散，邪念退散！）” “放心琰玥，我已经确认过了，栩棋跟你搭档就搁这干聊了一个下午，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这次受伤的全是我，吐的也是我……”似乎已经初步扫清了污物，异味也已经比之前减弱了许多，梵棽换了一种形似吸水拖把却又不完全一样的工具开始进一步清洗地面上的残留，“颖颢你没跟她说过吗？” “琰玥，我刚才应该对你进行告知了，是不是在空间转移过程中，发生了低概率的意识回档事件？”颖颢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让话筒再次开腔道。 “哦，原来……有可能会这样吗？那我就放心了……”随着温热的手掌离开自己的触觉，尹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哦对了对了，我要先去洗个澡。我躲了这一整个小时就怕有人发现我，甚至担心别人会不会拿热成像找我知道吗？现在终于可以好好释放一下身上的热量了哇！这空调的风也不够啊，热死了热死了……搭档我回来再跟你说锻炼的事情哈！”但听上去她并没有失去之前的记忆，只是在有意地转移话题。 “不是，你刚才……”雨霏刚开口，就见琰玥从颖颢的身旁十分贴近的距离经过，之后才绕了一个小弯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待门关上之后丫头又十分不自然地改口到道：“难道说……” “难道怎什么了？”梵棽又立起了工具，停下了手中的活，“我刚还想去卫生间换水来着，这下只能等她出来了呀！” “啊啊啊……我是说难道琰玥她现在……现在……”雨霏突然开始又结结巴巴的，看她的表情略带惊讶，显然刚才并不是想说这句话，而且还没从刚才的发现里晃过神来，但又不得不像颖颢手里的话筒一样中断不合时宜的想法并且重新组织语言：“现在已经可以很自如地控制热量在体内外的那种……循环了吗？” “你在说什么呀？她本来就能控制呀，难道你都不知道吗？啊，是不是会长大人还躲在暗处给我们制造幻象呢？”原来一直产生这种怀疑的人并不止尹浩一个，而且相对于男主昨天才开始注意到这种事情，梵棽不知道已经维持了这种戒备心有多久。 “神马什么啊？那刚才咱俩吵架是不是也能甩锅到栩棋头上？”雨霏转过头，目光直冲现场另一个女生道：“顾妹子，等我俩这事说完你得好好跟我们解释解释啊！” “从理论上来说确实也可以这么想，毕竟正是因为栩棋的存在，干我们这行的不得不怀疑很多事情，不过看在你也是方校长选出来的，他跟你外婆是相识，并且这么信任尹浩的份上我也就不跟你纠结了。” “哈啊？可是这种话你之前可不敢乱说？是身份暴露之后索性自暴自弃了吗？”雨霏颇为无奈地一咧嘴：“你现在是jb谁呀到底？栩棋的幻象吗？按理说发现‘假学生’了学校应该立即开除并移交警方了，你咋还能继续待在这里呢？” “那就要说一说警方到底是哪边的人？按规矩把我交给他们不是等于放虎归山吗？现在这种情况栩棋她巴不得我跟你们一样只是在小黑屋里受罚的学生，就算仲裁委员会想让我滚出学校，好死在不那么敏感的外边，揭发举证的流程她也会能拖就拖。所以别怪我也要跟着当谜语人，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呆多久，现在唯一剩下的价值就是把水搅浑。而且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下，然后我再考虑回不回答你？”梵棽这家伙果然还是很在意之前的争吵！这话就不像是情商正常的人说出来的，怕不是这回脑子的重置真的搭错了什么地方。 “呵，想不到现在连我们组内部也要搞双重标准了……好！看在你这么信任顾妹子的份上我也不跟你纠结了，我和琰玥虽然认识这么久了，但她魔能的原理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耶……”雨霏冲梵棽摇了摇头，“是她的身体会控制不住地剧烈发热吗？但我刚才也没觉得多热，所以是她一直在控制吗？” “你说反啦！李教官看来真的没有跟你们解释清楚啊！其实是……”梵棽皱着眉头四下张望了一番，最终目光锁定在颖颢的身上，后者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他便歪了歪嘴道：“啧，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说就说！琰玥的身体呢，会被动地吸收周围环境中的热量，特别是当她在运动或情绪产生波动的时候，且这种自发的过程甚至是无视体内外温差的你能理解？” 第五百五十七章 麦克斯韦 第五百五十七章：麦克斯韦 “哦，就是说一般温度是自发地从高往低传，而她不管高低都是往体内传的意思？”看来雨霏上文化课时也并没有睡大觉。 “大概……是这样的，也就是说能达到一种违反热力学第二定律的效果，但又不完全是自发传递的逆转，而是在魔能的驱使下吸热？”搞了半天，似乎梵棽也不是很确定，“这就使她又十分依赖体表的自然散热，不然不是把自己给烤熟了吗？可单靠自然散热那速度也不够应该，于是她还必须运用自己的魔能加快热量的释放，所以我们平时才会在她身边感觉到很热，也不能穿太多衣服。相反她要是不控制的话，才没那么热了，甚至会觉得她身边很冷。” “（梵棽说的确实和栩棋所讲的相差不大，虽然知道她确实懂很多别人都不知道的东西，但这能否代表她所讲的其他内容也有可信度？而且他都不是很确定，为什么栩棋就一定是对的？）” “哦，那琰玥这岂不是活着的‘麦克斯韦妖’？难怪她不用做什么，也能得到很高的评级……” “（连‘麦克斯韦妖’都搞出来了，他们真的知道自己在干啥吗？）”尹浩在图书馆也见过这个词，并列物理学“四大神兽”之一，这是一种在物理学中假想的妖精，能够按照某种秩序和规则把作随机热运动的微粒分配到一定的相格里，由“妖”控制的一扇小“门”，容器中的空气分子作无规则热运动时会向门上撞击，“门”可以选择性的将速度较快的分子放入一格，而较慢的分子放入另一格，这样，其中的一格就会比另外一格温度高，可以利用此温差，驱动热机做功。最早是于19世纪由英国物理学家麦克斯韦为了说明违反热力学第二定律的可能性而设想的。 “（按我的理解，说人话就是他老人家假设了一种很牛逼的妖精，可以将两个房间能量高的分子和能量低的分子按照意志进行精准地分配到特定空间去，以达到它们传递与再分配的循环……不过跟风这个概念的人也很多，她或我若是理解错了也有可能……）” “等一下，这好像有点不对啊！”但很快，雨霏居然又有了新的看法，“虽然我物理学的不是很好，可是空气中的热量被她吸收的话，她总要散发出去，不然就把自己烤熟了你说的呀！” “是啊！怎么了？”梵棽俯下身又开始擦地，尹浩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清洁的进程，以一些机械式的动作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波动。 “但是，既然是吸热，而并不是逆转自然散热，那自然散热依旧是让温度从高处散到低处，这怎么能算违反热力学呢？并且她需要动用魔能把吸收的热量散发出去的话，那她体内跟外界应该是能量平衡的呀！按道理我们并不应该感到剧烈的温差才对呀！” 优等生又站了起来道：“那是因为她在动用魔能的时候也需要消耗能量，并且主动散发的过程比被动的吸收更为剧烈，还要连带被她消耗的部分也会产生热能，比如她刚才的体热状态依然像刚刚运动之后的一样，所以才会在身边营造出小范围的温差，而又不会影响大范围的环境温度。” “额，真的是这样吗？可我记得魔能者释放魔能时消耗的能量利用率是非常高的？不会像一般的物理运动装置那样还要摩擦生热，毕竟这玩意就不是啥科学的东西……可就算像你说的那样，违背了但没有完全违背，可以从低到高，也依然伴随着从高到低，还要消耗魔能去平衡，那她的身体里为什么能储存那么多能量，就以一个人的躯体散出一头大象的动静吗？这得进补多少营养物质啊，又不是人人都跟栩棋那样……” “（啊，别的我不敢说，但脂肪肯定存储了不少，而且还特别集中……）”尹浩好久没用嘴吐槽了，心里其实也痒得不行。 “那请问你又有什么见解？”梵棽像是被杠精怼了一样，工具往水桶里一丢，脸又开始臭了起来，“不需要消耗能量的‘麦克斯韦妖’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 “哎呦，见解那可不敢谈哦！我就是更愿意相信之前的看法，琰玥的身体依然会自发地产生热量，可能你说的她会逆向吸收环境中的热量也没错，不消耗能量的‘麦克斯韦妖’也不至于，但还是觉得她依然能从中凭空变出更多的能量为自己利用，才比较符合现象啊，所以大部分时候她连自然散热都大于常人，更别说不断消耗能量去主动散发来对抗被动吸收了。至于有时候居然会觉得冷，我想那反而是应该她把魔能的作用形式进行了掉转，连自然散热都被她制止住了才会变成这样，但考虑到身体的耐受性所以才没办法持续多久，于是大多数时候还是会比较热咯！” “那按照你的意思，琰玥岂不是一个会行走的人型永动机？”梵棽捏了捏鼻梁，似乎还不太认同，“你觉得合理吗？” “讲科学的话当然不合理，但讲逻辑就很合理。本来嘛，不用遵循热力学第二定律的话就是会出现这种东西？虽然我不知道她这种级别的魔能操作形式会消耗多少能量，但显然这凭空产生的能量就是会比消耗的多，不然就真的不好解释这种现象？所以我以前一直觉得她就是自发地产生热量，但既然你说还要绕这么复杂的一圈，那我反正也就是顺着你的意思推理下去喽！亏我还以为你真是优等生呢，怎么连这个问题都发现不了呢？”雨霏现在找准机会都要怼梵棽一下子，“如果你的成绩不是别人帮你作假的话，刚才并不算很诚实？说好的‘希望大家能够坦诚相待’呢？” “呃……呃嗨，文化课嘛，会背书套公式就行了，至于理论应用这东西会不会做，对于我们能考多少分来说关系不大……”梵棽刚变臭起来的脸又立马收敛了，“倒是你真的是‘物理学的不是很好’吗？而且你的逻辑依然是沿用物理学的知识啊！” “嘿呦，这难道不算中学生的常识吗？”听雨霏那奇怪的语气也不知道是凡尔赛还是故意阴阳怪气，“我还以为优等生对自己要求的层次起码也应该比平均水平高辣么一点点？就算你真的想省事，你背后的组织在分析资料的时候不会也那么不严谨？” “（对中学生来说不能算常识，毕竟也不是啥考试重点。一般而言，这‘热力学定律’对于咱们中学生来说能‘咣咣咣’都默写出来就行了，考试时候所谓的‘应用题’就是算算比热容、做功啊那些乱七八糟的。但要有理解的话至少说明她看书应该是挺仔细的，可以啊丫头我还一直以为你就是个运动笨蛋的人设呢！想不到除了能自编《情商》还能对这种漏洞有察觉，我在听栩棋说类似的话时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呢！至于是不是栩棋‘抄错’了梵棽的答案还是也故意误导我就不懂了……）” “真要说常识的话，倒也可以勉强算常识是没错……但是你不觉得为什么组织对下级分配任务的时候一定就要……” “吱——呀——”正当梵棽还要辩解些什么的时候，卫生间的门又打开了，一团团缭绕的水汽跟着琰玥从里面走了出来，“你们刚才聊什么呢？好像是考物理课笔试的内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怎么会有闲心聊这个呀？” “没什么，我们刚才谈论你……”而雨霏转头看到琰玥的时候，稍微愣了一下，而这一愣似乎就忘记了之前的内容，“卧槽，顿时又热起来了啊，我去把空调开低一点……” “咳咳——你洗完了是？那我去卫生间换水去了……”结果在误以为雨霏打算实话实说的时候，梵棽直接很生硬地强行打断，并且提着工具，就像是逃跑一般，头也不回地离场了。 “啊？谈论我什么呀？”水雾消散之后，只见现在的琰玥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而之前的衣服根本没换，还完全浸透了，只见她转头扫了一眼梵棽的背影，又回过头来问雨霏道。 “哦哦！我们刚才谈论你既然能运用热能，那是不是对物理方面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呢？”结果丫头吐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就因为一个打断和暗示便选择了放弃说实话，虽然不知道这算不算“善意的谎言”，是不是《情商》的一部分，但她怕是没有外表那么单纯。 “（我的妈呀！天知道我平时遭遇的‘谜语人’是不是背后也有这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尹浩万万没想到一贯心直口快的雨霏也有被迫说糊话的时候。 第五百五十八章 出汗过度 第五百五十八章：出汗过度 “哎呀别说了，数理化这些我最头疼了，要是运用热能的话，我都是靠总结经验啊！反正是不会去归纳什么严谨的数学公式的……”而琰玥也是蛮不在乎的样子，不知道是谦虚还是不想多说，“而比起这些有的没的，更让我觉得无语的是，你们不奇怪卫生间里怎么只有一条浴巾啊？难道栩棋她擦脸擦脚擦身子都不分开的吗？而且还是带血的呀我的天，莫非她擦完姨妈就扔这了？ohhhhhhh~no！搞得我头发都不敢洗了，万一遭受‘血光之灾’可咋整……” “噗——擦完姨妈是什么鬼？”刚才还一脸尴尬的雨霏彻底没绷住，“你平时就用浴巾擦姨妈的吗？果然是大富人家！” “这有什么嘛？栩棋那么大块头，流量肯定也大呀！洗澡的时候突然绷不住是不是就只能临时凑合一下了呗？” “什么鬼，你最好是在开玩笑，你别告诉我你认真的啊！她都离开了这么久，起码昨天的事情了？真那么用了那血也早就该干了！你看到的浴巾难道是黑乎乎的吗？” “倒不是很黑但也不是很红，偏褐色的！那也有可能是下午她冲进来的时候突然又憋不住……” “额……（卧槽，这点我怎么没想到？啊不是……能不能注意一点淑女的形象？）”尹浩感觉自己被忽略了，还是说人家不拿自己当外人，同时扫了一眼同样被忽略的颖颢，他再次感到自己的心里埋藏了多少想问她的问题，但无奈现在自己真的只是烂嘴一张，连想解释栩棋的阴谋，都不知道该怎么压缩成“快断气也能说”的内容，更别说还有其他闲心了…… 同时他还注意到后者的大拇指似乎一直握在话筒的中止键上，不让其予以置评，她就那么盯着琰玥，神情当中似有疑虑，并且考虑到现在的话筒在组织语音能力上应该没啥问题了，那么其用意就是故意不让话筒表达罢了，毕竟它可能只有声音的输出与输入系统而无法单独搞明白“气氛”这个玩意儿：“（我也怀疑性格会重置的难道不止梵棽一个吗？琰玥这怕不是思想跟着时空穿越给穿倒退了，还是说她也想演点什么？）” “不是，你怎么就跟内啥过不去了呀？打住打住……”雨霏做出一个两手交叉的“哒咩~”手势，同时瞄了一眼尹浩，似乎也是注意到了问题，“那也应该是梵棽用过的？毕竟他说他背都被栩棋踩烂了，肯定流了好多血。” “哦，那是挺可恶的……”一个优等生为另一个优等生就默哀了足足一秒之久，“时间到！可这也不能只有一条浴巾啊！怎么说也应该再挂几条毛巾之类的。” “啊你拜托，我们是被赶到这里的，你以为是住高级酒店呀？不过热水壶等七七八八的倒是都有……琰玥你介到底是咋了？顾妹子带你瞬移一下发生低概率事件了？” “（我觉得应该不是，毕竟她可是曾说过要背一个装满冰淇淋的冰箱去生存大赛的，还考虑到排插的线不能拉那么长，再带一套太阳能设备来着……我就当她是开玩笑活跃氛围！只是演技太好或者读不懂空气？）” “没有哇，就是当开始考虑在这生活的时候才发现很无语呀！而且我找了半天了，所有的物件的尺寸都做得超级大，但就是没有一件哪怕一次性的内衣内裤或湿巾。所以还是只能穿湿漉漉的这一身，好难受呀！”她说的没错，出来时候的她看样子是好好洗了个澡，但依然穿着进去时的衣服，汗水与布料反应后特有的酸味都开始渐渐弥散开来。不过就“找了半天”这一点，从感受到的时间流逝来看，她似乎也没有在里面待多久。 “哦，所以搞了半天你就进去冲了个凉？那估计这些东西栩棋之前都带走了？你就发动热能烘干呗！” “不行啦！这衣服上都是汗，都是盐，你看嘛？！”琰玥说着就往雨霏身上凑，不知道是否由于之前梵棽呕吐物的味道过于浓重，而当现在初步清理之后让出了“新的赛道”，加之琰玥并没有洗衣服导致汗液开始自然挥发，空气中又飘荡起了淡淡的汗酸味，却也不见她有所遮掩的意思，看来就神经大条这一点来说并不像是装出来的，那么这样的她真的会是另一个比梵棽藏得更深的假学生与真卧底吗？在这样天真且外向的表象之下，真的能藏住那种“一边与家族拉锯，一边与神秘组织交易，一边呆在尹浩身边算计人心”的缜密吗？ 虽然可以确认她这次为了怕被人发现的理由，阻止热量外散而出了很多汗，但是出汗的行为本来就是一种身体的散热措施。想必她当时也是一个人独自躲在某处，要是真有人拿热成像仪找她对比环境温度还是很明显的，还是说她能完全隔断热量散发，甚至让身体只是按照生理惯性出冷汗，抑或操作精细的程度都到了可以让汗和皮肤都不再对外传热？但是在她刚刚出现医务室里的时候也是浑身热乎乎的，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琰玥的常态，毕竟几乎没有看到她进行大量的饮水来防止出汗过度，在他的观念中这般能力要是不注意，实在是太容易脱水和中暑了……“（也不知道当她全力隔绝热量散发的时候，用热成像仪照去会是什么景象，一个人型的低温空洞吗？）” “噫——不看不看，好黏……”雨霏对于突然挤到跟前的两大团肉肉似乎也唯恐避之不及，“你自己洗一洗把汗泡掉不就好了吗？不要告诉我你们这些‘真·大小姐’连自己搓衣服都不会啊！” “哎呀你不早说，可现在梵棽又进去了，这不让我等他吗？” “那就彼此彼此啦！你之前冲进去的时候他不是也在等你？” “对了，你有没有多带衣服和毛巾嘛？”但结果琰玥还是不想结束这个话题。 “吼，那你自己怎么不多带？”刚跟梵棽吵完架的雨霏现在又要陪琰玥瞎扯淡，尹浩都能理解她的不耐烦。 “我昨晚一下子就跟泉姐照顾我搭档啊，哪里有时间回宿舍拿呀？” “怎么好像搞的我就不是一样……哦，我还抬了我搭档呢！”雨霏抬手遥指洗手间。 “那你现在能不能回去拿呀？我衣服这么湿，这里面都快露出来了，给人看到会不会……” “啥？我们现在都自身难保还出去？” “哪有啊……” “而且现在让舍友看到了，你确定她们不会揍我吗？”雨霏朝琰玥挥起一记手刀。 “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假的，因为她舍友应该打不过她……？）” “要不我的衣服给你穿！万一你的舍友不认识本大小姐，说不定就不会打你了。” “可以呀！就是怕尺寸会不会太小了点……” “哇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属于是，你舍友全是脸盲光靠衣服来认人了是？” “也对吼，毕竟我们身材也是差别很大的……”琰玥这话该说她是天然呆还是天然黑呢？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搞这个……”眼看着雨霏脾气又要起来了，用食指直戳对方胸口。 “哎呀好痒呀你别……哈哈哈，你摸得太上面啦……” “况且我也没衣服换呀，谁想穿你汗湿湿的衣服啊？牌子再大我也不干了哈！家里有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看我不点死你这玩意儿，叫你跟我凡尔赛，嗯？！” “哈哈哈别戳了……哎呀——不跟你搞了啦……” “（卧槽，能细说‘搞’吗？）”尹浩刚察觉不对劲便立马转移了视线，他知道颖颢也在暗中观察他，此时又庆幸栩棋不在场，让他至少能装得绅士一些，但可以想象现在的画面肯定很“美”。 “请你们稍微停一下……”不知颖颢阅读了几时的空气，手指终于从话筒的某个按键上松了开来，“换洗衣物，卫生用具等方面确实是我先前考虑不周，毕竟我自己平时是很少使用的……” “（嗯？）”而就在这个时候，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尹浩却看到她的手指又颤抖了一下，好像瞬间中止又立刻重启，而话筒这次的反应之快根本不像是有过明显的中断：“这些东西我可以帮你们去取，还有什么特别需要的话也可以跟我细说。但现在用于休息时间差不多也到了，我还必须优先去接回李依泉教官，所以还请各位忍耐一下。” “额嗨呀，顾妹子你这个机器人说话也太客气了，我们也没啥特别需求，毛巾啊，一次性的内衣内裤都要记得多拿几袋哈……哦，对了，还有洗浴的沐浴露，香波，牙刷牙膏这些，最好呢，是能用这些牌子的……”琰玥眼看着就要开始进入到“如数家珍”的状态，但好在很快又晃过神来：“啊啊啊，要是没有的话也不强求哈！拿几包一次性的湿巾也行，雨霏你说是？” 第五百五十九章 放弃治疗 第五百五十九章：放弃治疗 “啊？扯我干嘛，咱们现在可是戴‘罪’之人，本来都想着能凑合着过就不错了呗！可现在居然还有意外收获，您都能用的起的，我不也跟着沾光吗？”雨霏这种表达开心的方式怎么听怎么膈应，也许是她气还没消，刚才发泄得不够爽，但看她的神色应该还不至于在生活改善之后反而更难受就对了，“话说，怎么没见‘阿猫阿狗’呀？” “（对呀！）”要是这丫头不提，尹浩自己都快忘了还有那只奇葩的小生物了。 “我让它的大脑与ai云计算端口相互连接，找寻一个能否快速优化学习效率算法的方式……”颖颢又按下按钮，似乎在刻意等待别人的提问。 “（果然连她也在研究人机交互吗？）”尹浩顿时又有些紧张地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到她们的对话当中，“（还说让我认它为‘妹妹’，结果妹妹转眼就为科学献身了，该说是好狠的心还是觉得无法达成目的就改造？我能对这种人造生物的未来放心吗？）” “啊……啥意思？生物的大脑与计算器连接了吗？”愣了一下的雨霏又问道，“你们家族的研究的东西会不会稍微有点出格了呀？” “不是稍微，这是早就在做的事情，目前的光纤技术就已经可以通过刺激大脑相应的区域控制大部分动物的行为，但这只是电脑通过指令在教它做事，而对于动物的感官和意识对于机器能产生的反馈能力，则长期因为技术条件的不足而被迫搁置了。现在我们则可以利用生物大脑的一些更方便的机制节省大量硬件的堆积，来实现对于大脑运作机制的进一步了解，并反哺意识上传和强人工智能的研究。” “啊？虽然知道动物没有人权，但这会不会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残忍了？”雨霏又一次提出了跟尹浩相似的看法，“从它生下来就是没爹没妈的状态？还长期被机械和程序控制不能有自己的意识，现在才活多大啊又要贡献出自己的大脑，明明是个生物却在生命中找不到什么自然的意义。而且猫啊狗啊又不是虫子，已经有自己的情感了，就算不好说可怜，但如果它还有不被控制的间隙一定会感到孤独？” “不，她并不孤独，还有无数被人工培育出来的同类陪着它拥有相似的待遇，它能在我身边已经是其中的佼佼者了，相比从出生到死亡几个月不动弹的肉厂家禽已经算幸运的了，即便不是为自己而活但贡献也不会随着消化道排出体外……”颖颢的话筒表达到此处时，她似乎终于诧异地发觉双方所指的“孤独”并不是同一个意思，于是手指又是一次难以觉察并意想不到的抖动，使得话音也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便马上继续又道：“好了，我休息的时间已经足够了，该进行下一次的传送了，相信你们应该也不想等待依泉和那些日用品太长的时间，所以我先走一步了……” “噫，如果没有见过光明的话，或许还能忍受黑暗……”琰玥随口感慨一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联想到的，“这对动物也适用吗？” “（不懂啊！所以她这几天主要就是跟话筒多掌握了一个‘光速qa’的新技能么？你以为是智能语音变牛逼了，其实只是运算速度变厉害了？）”尹浩看着那人影瞬间消失后也仿佛变得空洞的背景，耳朵却似乎还能感觉到那声音还在随着气流的又一次骤然浮动而仍在空气中游荡。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他的感官真的能分辨这理论上仅仅不到002秒间隔中的差别，同时也令他不免疑惑自己过去是否也曾错过许多这样的细节：“（应该说果然最无法解释的还是顾妹子的这一套瞬移吗？不像琰玥和栩棋，无论科学与否，起码还有一套可供人推断的理论和现象，才会让人去纠结其中的真伪对错。而从第一次见到颖颢施展超能力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传统物理放弃治疗了？难怪即使后面近距离接触琰玥也没那么大反应……）” “哎哎哎，我还想问，我去……”而雨霏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从她的身上，尹浩仿佛看到了一个与自己抱有相似疑问却总是被其他事情干扰而始终难以解惑的尴尬，若要说他们师徒俩有所不同的地方就是，雨霏比较直来直去，她才没兴趣跟谜语人斗智斗勇地靠场面话去旁敲侧击，即便真的“不巧”而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丫头也会将由此产生的不良情绪立刻转移到别人头上，并且几乎不曾藏到另一天去：“所以颖颢带你瞬移过来之前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啊？” “啊？我吗？”琰玥左右张望也没有其他站在此处的人了，“就是之前你们过来时跟梵棽了解的事情？栩棋冲进来把他直接打了个脑死亡，然后就跟我的搭档单独扯了一下午的各种事情……哦对了，这些梵棽刚才不也都说过了吗？我应给没有漏什么？” “事情大概是这样没错，但这样就是几句话的功夫？她瞬移过去之后要休息的十几分钟里面，难道都没有摊开来讲吗？还是你也懒得去问呀？”雨霏似乎部分继承了之前梵棽询问她那个时候的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学现卖，还是她本来就也拥有着这样的急性子。 “（栩棋啊栩棋，看看看看，都是你把好好的人都变得疑神疑鬼的‘恶魔’呀！我的主席大人……）” “我问了呀！也肯定会问一些详细的内容啊！可是下午发生内事情的时候我们也全都不在现场？我还特别想问栩棋跟我搭档聊了那么久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呢？可是我刚才看他的时候，也确实没有什么办法说话啊！” “（啊这……所以她刚才到底是关心我还是试探我？）”尹浩眉头一皱，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你总不能让我逼着他一字一顿地复述？万一伤情加重了怎么办？”合着琰玥还是更关心尹浩那边的情况，也算是让尹浩暂缓一口气。 “咳咳……（别啊！后面的大部分内容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尹浩听了一口气差点没憋住，“（要只是单说慢慢复述的痛苦那又算什么？我怕是已经被栩棋气得阳寿缩短了好几年了？）” “你看嘛……他多难受呀！”琰玥说着又走了过来，忧心忡忡道：“搭档，你……哪里痛吗？” “还好……（是挺难受的，但不只是生理……）”看着愈发靠近的那簇火红色的头发，男主自己也是心虚得不行：“（话说，栩棋到底会不会把我那些只敢想想的‘糟粕’传送给琰玥啊？而且万一她真的那么做了，琰玥是否又会相信她的搭档原来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老实，也有龌龊的一面呢？）” “哈啊？我看他是没啥事，你先等一下……”雨霏如尹浩所愿地拉住了她，“我不是说我师傅的事情啦！虽然，虽然那也确实很重要……”随后她另一只手扶了扶额头，显然也有些焦虑了，“我只是觉得，顾妹子和她搭档都是不希望外界看到他们的计划才会故意找各种理由不对我们明说的？可是你说你之前特意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甚至还给自己憋出了这一身大汗……” “是啊，那又怎么啦？”琰玥突然也不怀善意地甩开了雨霏的手，“我们安顿好泉姐之后，不就是按她说的，先各自找一个地方藏好等顾妹子接应吗？并且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先接走能力等级低的……怎么？你对我选的藏身地很有兴趣吗？身后是不是有‘会长大人’指使你？想知道你让她再冲进来亲自看看啊！”这下琰玥才弄懂了雨霏问话的用意，甚至即便是她也开始反过来怀疑对方。 “哎哟不……不是啦！”结果雨霏一见气氛会因为自己变得紧张也顿时就怂了，也不知道是否是《情商》断线重连了，还是之前跟梵棽吵嘴时积累的经验教训，又大幅缓和了语气语调继续道：“你听我讲啊……我也不是要你告诉我那是什么地方啦！但总之应该真的不容易被找到，也没有被外面监视到？她在那边也没有跟你说过她跟梵棽的计划吗？” “计划？我干嘛要告诉你呢？”琰玥两手一摊，依然有些生气，“你帮谁打探呢这是？” “我……我怎么帮谁打探啊？咱们口中的‘会长大人’下午已经直接找梵棽打探过了，我又怎么会……” “两位怎么聊起我了呀？”这时梵棽提着工具又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哦，雨霏说你跟顾妹子之间有什么计划瞒着大家。”结果琰玥回头就告状道。 “我没瞒着大家啊，确实有这个计划，只是计划的具体事项没有跟大家说明白罢了。”梵棽又放下了工具。 “啥？还真有这个计划？”琰玥先是非常惊讶，随后神情又被另外一种愤怒逐渐填充，“那你不跟我们商量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好嘛！梅开二度，又是一个半天都没弄清楚状况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栩棋的那种一眼望穿，虽然也能理解是不想被会长带恶人把所有人的思维和记忆一网打尽，但总觉得大伙的情报共享能力是越来越糟糕了呀！）” 第五百六十章 合砍八十分 第五百六十章：合砍八十分 “对呀！”于是雨霏的气势又马上起来了，“你不知道我被传送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梵棽吐了一地，起初我还以为他生病了，结果居然是被栩棋给打吐的！于是我就想到这两天咱们受的各种苦，还不都是因为栩棋而起？但明明顾妹子就在第一加害者的身边呆了好几天，难道她就真只顾着下棋，没对我们做出一点预警吗？结果得到的解释就是她跟梵棽其实是有一个应对计划的，还有告诉李教官，但都没有跟我们说。我大致可以感觉到这利用了栩棋不敢亲手杀我们在做文章，甚至梵棽把他自己不容易被打死也考虑了进去，但这样会不会也太丧心病狂了呀？到底会有怎样的收益才肯让你们这样做？所以我才会一直想问他们啊，可是他们就是一直不肯说，居然还来怀疑我……” “哦是这样吗？在颖颢休息的时候，我当时还不知道呀！所以也没问她……”琰玥捋了捋自己的长发，似乎又把刚才生的气全部清消了，“虽然这不跟队友商量的态度确实有点过分，不过既然他们都跟泉姐说过了，我相信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啊？你这也……”雨霏又一次发出了跟尹浩同步的感叹，“你这也太相信别人了？毕竟‘跟依泉说过’的这件事也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啊，你泉姐现在可没有在这里跟我们当面确认……” “那你可真的是牛逼，任何事情都要怀疑的话，所有的东西都会导向不可知。”而梵棽也说出了尹浩最近一直在担心的问题，“你不能因为有栩棋在这，便一直怀疑我们感受到的世界就是真实的吗？” “不是你之前叫我凡事多留一个心眼的吗？你怀疑我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啊？梵棽你也怀疑过雨霏吗？”而琰玥又是一脸状况外的表情。 “凡事都要有一个度，当会影响队友团结和信赖时，就应该适可而止了。” “好啊，所以你威胁我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小队里的团结和信赖呀？”雨霏这招够狠，尹浩甚至有点想为她叫好。 “啥？还威胁？你们之前到底吵啥了？”琰玥还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我举例子只是为了跟你阐明逻辑关系，那根本不算威胁好！我原来觉得当我阐明用意之后，起码这篇就应该翻过去了。带住！让我们对着混斗的双方猛喝一声——带住！” “翻过去？是谁一开始不怀好意地说那些东西，末了就跟别人说‘差不多得了’是？那对不起，我还不能‘带住’！” “所以说女人果然都是情绪的动物……”也不知道梵棽到底见过多少女人就敢下这样的结论，“一开始可是你追问不成就干扰我打扫的，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跟你说那些，尹浩可以作证的啊！” “（这个时候想起我了？勿cue我！你们俩个当时都挺激动的，我可不想做这个证明……）”尹浩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冲看过来的琰玥微微点了点头，毕竟虽然他对现在的梵棽也没什么好感，但双方再这样争论这些没用的东西，除了伤和气完全就是浪费时间。 “对？你再这样的话，就算一会儿依泉真的来了，你是不是也要猜测因为她中午可能被迫答应了栩棋一些事情，从此屁股就不向着我们了？是不是还要再把你外婆也叫来？” “那倒不会，可是……谁知道……会不会……”雨霏不知为何顿时又泄了气，便开始嘟嘟囔囔的，看起来还是不服气，只是好像被对方说中了什么痛点，在纠结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争辩下去。 “两位女士，麻烦请让一让，鄙人还得把地面彻底清扫干净。”三人就这么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还是梵棽重新提起了工具，径直朝他之前清扫过的地方前进。 “哦，等一下……”而身处对方半途中的雨霏先是下意识地退却了半步，随后又反过来往前迈了一大步，再次挡在梵棽的身前：“喂，优等生！如果你现在是‘会长大人’的狗腿子，要对我们灭口的话，你打得过我和琰玥吗？” “哦？原来你是这样威胁……哦不，阐明逻辑关系的吗？不至于不至于，对队友不至于说这样的话哈……”但看上去琰玥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和担忧，甚至还莫名其妙的有点兴奋。 “呵，我怎么知道？”梵棽还是绕过了雨霏，低头开始继续洗地，“我当时只是举一个例子罢了，真正的栩棋可能并不想你们死也说不定呢！” “我是问你打得过我和琰玥吗？”雨霏这次是很明确的故意找茬，就如同之前梵棽找她的茬一样，“既然你们的情报部门对我们的情况这么了解的话，是不是也知道一些学校资料里没有的东西呀？” “嘶，这是故意找茬是不是？该怎么形容你这种说辞呢？”梵棽边说边忙，头也不带抬的，“我跟科比合砍八十分？” “啥？科比是谁？砍什么？” “吼，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哦！”梵棽这回侧过了脸，但他目光扫过的并不是雨霏，而是琰玥。 “懂，懂什么啊？”琰玥也一脸莫名其妙地后退了半步。 “没什么，只是好奇，你衣服这么湿漉漉的……”梵棽停下手中的活，但也只是摸了摸下巴，又重新低下了头，“现在室内又开着空调，不怕感冒吗？” “哈？”红发妹子十分诧异地皱起了眉头，就好像被人问了一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废话一样。 “你放心，琰玥身体好着呢！这就不用你担心了……哦对了，别妄图再转移话题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如果说计划不能讲，那这个问题可以讨论吗？” “我不知道呀！有空试试，但至少不是现在。”梵棽敷衍地回答道。 “嘿，啥时候呀？我可怕你明天就被学校开除了哦！”琰玥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啊虽然我也有可能就是了，到时候咱们可以顺势去外面比比？带咱们去你平时秘密训练的地方怎么样？” “（不是？你们这个时候还想着比试？栩棋是不是你又在附近啊？虽然我也对结果好奇就是了……我怀疑那天我跟雨霏快打出人命的‘切磋’就是你挑唆的？不过事后雨霏也没对我怀恨在心倒也是难得……）” “这种时候还是好好保存你的能量！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能从制造体内外的热量差达成永动机般的效果就是了……”梵棽将洗地的抹布丢进了水桶当中，似乎是彻底清理干净了，现在空气中残留的异味已经很淡了，甚至已经几乎被琰玥的汗味所掩盖，“不过看你昨晚的表现，如果不是故意放水的话，怕是还掌握不了？” “啊？什么永动机？”琰玥今晚的表现可以用“一问三不知”形容，尹浩都看不懂她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道，正所谓“当一个人蠢到恰到好处，你都不知道他是在钓鱼还是反串。” “没什么？其实我们之前聊物理就是在聊你，以后再跟你慢慢解释！”雨霏一屁股做到了旁边的凳子上，“啊——我放弃了，反正现在不管我问什么问题，只要依泉不在，都不可能得到你正面的回答是？” “ok，感谢您的理解……”梵棽诡异地一笑一点头，并且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走向了卫生间，也不知道是故意气雨霏还是真的不怀好意。 “我靠气死我了，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啊？以前都看不出来呀，难道都是卧底还没暴露之前演出来的吗？现在才摊牌了，不装了？我是《重生之逼霸兵王》！”听上去雨霏似乎并不知道梵棽每次接近脑死亡的时候，都会随机变换一种性格，而这也决定了他的说话与做事方式在多次的“重生”期间完全无法固定，说不定难有规律可循也是他被人看中的一点。 “（就这还逼霸兵王呢，怂兵蛋子！重生倒是没错，一言不合经常重生……）”尹浩笑而不语，虽然也语不出来。 “卧槽，刚才尽顾着扯淡，忘记去卫生间洗衣服啦！那么雨霏，要么咱俩就来个‘合砍八十分’！”琰玥一拍脑门倒像是理解了那个男人的比喻，“我大概了解你跟他是怎么一个状态了，放谁什么不会急呀？所以你之前说我的我也就当开玩笑了……但既然他也不会真的跟咱拼命，那只要我们动点真格的，是不是他也有可能说出来？这种时候就是比谁胆子大，豁得出去嘛！” “我都听到啦……”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一条缝，并从门内传来梵棽的话音，之后又“嘭”的一声关上。 第五百六十一章 延时满足 第五百六十一章：延时满足 “诶？怎么可能，我进去的时候完全听不到外面在说什么，之前推开门才听到你们讲物理什么的……”但琰玥显然也对优等生的敏锐听觉没有一个概念，“完了完了，那我们之前聊的话不都被听到了吗？” “（啊？这t就很神奇了，我记得之前雨霏和琰玥误打误撞使用这里的卫生间时，我在外面都可以很清楚地听到她们在说什么呀！难道这座建筑做的隔音只对内部不对窗外的吗？）”尹浩随即觉察到了不对劲，“（哎哟坏了！那这可糟了，卫生间岂不反而是更容易被外界监视和与外界暗中交流的地方吗？也就是说我们当中如果真的出现内鬼，那么ta确实有可能需要经常出入卫生间来给外界传递信息，难不成梵棽他还有什么别的事情瞒着我们？可是……他又为什么要故意暴露呢？只是为了震慑两个女生？反正我现在也是废人一个知道了也做不了啥事对？）” “哎呀，算了算了，现在只能等李教官回来了，我相信就算她口头答应了栩棋那些条件，心里应该还是向着我们的？特别是你呀，到时候只要……嗯，内样两下，你懂的，就不怕他和顾妹子不跟大家交代喽！”雨霏虽然之前自己嘴上说着放弃，但她其实明白自己只要懂得“延时满足”即可。 “嘿诶？看来我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算一个大杀器哈哈！但话说……颖颢从刚才传出去到现在有多久了啊？” “嗯，十几分钟，我是说休息时间啦！传出去也要休息完再传去下一个地方也要……哎等等，好像不对呀，不管从哪一方看都只有一次休息时间？是不是她还做了别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呀，不过……她不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吗？自己也应该习惯了？你不用担心啦！” “我倒不是担心她的人身安全，那也轮不着我来担心，就是担心她又要‘事出有因’再次拖延时间。她这个对人啊，总是有一堆‘我知道，但我就是不跟你说’的谜语要卖弄，要是今晚弄不清楚，我可睡不着……” “（俺也一样！）”尹浩表示不能更同意，但其实也知道自己这么累，还闭着眼，随时都可能迷迷瞪瞪就过去了。 “哎呦呦不至于不至于哈！既然他们有谱又不需要我们做什么，可能知道了反而会坏事？这一点我还是比较相信泉姐的判断嘀！”而对琰玥来说，什么阴谋什么计划她倒并不是很有兴趣，许多想法似乎依旧出于“图一乐”的心态。 “（先别说颖颢了，梵棽这次回卫生间放一下工具也需要花这么长时间吗？难道他也要洗澡？拉屎？还是也有什么‘别的事情’？琰玥她可真是太……太……）啊……” 突然这时，琰玥冷不丁地一转头把某人吓了一跳：“哦对了，搭档，刚才一直在和她们聊，都差点忘记跟你说一起去锻炼的事情了……”缺乏矛盾的沉默很容易让人重新接上之前中断的思路，看着两团肉球包裹在湿漉漉的布料中一蹦一跳地由远而近时，尹浩都来不及感慨怎么自己面对颖颢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好时机时，便已经不由自主地因为眼前的“压力”倍增而抓起被子盖住自己小半张瞬间变得灼热发烫的脸。 “啊不是，我师傅……不对，杜尹浩同学这身体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这个时候就别打搅他，让他好好休息，别谈什么锻炼了？”雨霏在琰玥侧后方也同时朝尹浩挤眉弄眼的，她对于二人的尴尬情感应该是心知肚明的，但想要暗示什么意思只能全靠瞎蒙。 “（哦，我懂了，装睡是？）”可尹浩闭上眼睛没两秒又睁开了，毕竟刚才自己醒着的状态是被琰玥捕捉到的，若是唐突装睡反而显得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而再次睁开时却又是满眼桃花艳景的尴尬，“（所以她到底要暗示什么呀？我好慌啊！）” “不是呀！我看他一直醒着呢！心想这么好的机会，如果再不好好讲讲我的想法的话……”一个并不顺口的长句令琰玥用力咽了一口唾沫，而这份紧张似乎也渲染到了在场的其他人身上，“怕不是一会儿颖颢、泉姐她们回来了又要跟你一样了……”而她这话似乎内涵深刻，先是实锤了她在闲聊的间隙也是一直在默默关注着尹浩，而接下来可能还会涉及到连依泉在场都不好意思讲的内容，但也可能只是无心之言，毕竟雨霏还在场呢，就对她这么放心么？她知道雨霏对她过去的“爱玩、会玩”有意见么？以及梵棽那边也是隔墙有耳，她跟这两人的亲密和信赖程度应该怎么也赶不上跟李教官的。 “额……但这情况还是不一样的？姓楚的和顾妹子看来是一点都不想跟我说，而尹浩嘛毕竟是现在不好说话呀，你们还能聊啥呢？” “（啊不不不，现在就算我说话方便我也不想跟她聊太多，现在反而还得庆幸这糟糕的身体状况不至于让我暴露太多内心的不好想法……）”尹浩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感激栩棋昨晚的那一番“切磋”把他给比废了，但转念一想又立马不对了：“（这t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还不是‘会长大人’您搞进来的？别躲了，快出来！我知道你在偷笑？）”而他现在似乎有点悟到了，如果说“极白的某某”是货真价实的谜语人，那么“极黑的某某”简直就是装作爱讲谜语的乐子人，大家现在这种疑神疑鬼的状态从旁观者的视角确实也有些许的戏剧效果！ “不是你说我条件很好，不锻炼可惜了吗？以前我一直觉得单靠能力就行了，比如靠热量制造温差了扇风也可以让我跑得不慢嘛！这不就跟你以前借助气流偷懒是一个道理吗？” “啊你那是没有教练好好管你，你潜能肯定是有的啊，就是没好好雕琢。所以你的泉姐对你还是太温柔太放纵了，我可是被你义父训得挺惨的呀！” “但真的进入到实战以后，就像昨天跟栩棋对攻时那样，一开始还能相持！但我很快就感觉没力气了，那种压迫感简直了你知道吗？就好像泉姐不让我用魔能跟她打架一样，她随随便便地挥出一拳我都要用尽全力去抵挡，就算挡住了浑身也痛得快要精神崩溃的那种。所以我想如果不是平时那么偷懒的话，或许真的还有机会，毕竟我和泉姐还是一样高的哈！” “呃……首先不得不承认你还是精神可嘉的，但你是怎么快进到从李教官一拳都接不稳直接快进到‘不那么偷懒’就能战胜对方的呀？如果说魔能等级要是大体还能看身高判断的话，那格斗搏击并从此延伸到其他各种形式的实战可就差远了，而且就算是依泉在栩棋面前也是毫无办法的？我觉得改变不了什么。而且呢……”雨霏突然盯着琰玥的胸口看。 “（果然有人就是乐见自己讨厌或掌控不了东西倒大霉，否则无法解释栩棋这个现在本应该忙于实现‘宏达目标’的人要在我们身上这种‘细枝末节’浪费这么多的口水功夫……）”而这时尹浩的注意力又飘到了别处，还是顺着之前的思路：“（而剩下的原因无非就是欺软怕硬，转移压力，甚至是……扭曲的爱？那也太草了，从逻辑上就更不靠谱啊！甚至‘改革’本身对她可能也是获取快感的一部分，毕竟以她那格局估计并没有改革的决心，但借协助改革而能暂时抱上仲裁委员会这条大腿的胆子还是有的，而且还很大！就算是委员会也想榨干她的价值，但起码还能保她在一段时间内有机会变得更强甚至博一下低概率的突飞猛进？万一赌对了，按她说的话，就是能找回过去所有失去的‘自由’了？一个绝大多数人类的意志都为她所掌控所取乐的世界，绝对的权力必然导致人性的扭曲，这个未来的剧本还真是绝望啊，幸亏概率实在太低了……）” “而且什么呀？”注意力回到当下，琰玥又下意识捂住了自己前面的那条深沟。 “啧啧……”雨霏撇了撇嘴道：“而且胸部这么大可不适合格斗呀！咱们要是还能正常出去的话，你可以找个正规点的整形医院做个缩胸手术呗！不然你胸前这么重，活动不方便的同时，运动起来对背部损伤也会很大，如果你真的打算好好训练格斗的话……” “是嘛？那为什么泉姐还去隆胸了呀？”琰玥一噘嘴一歪头，好像还有点不服气，“这样真的能钓到富二代吗？” “嘶，她以为自己真退役了呀！谁知道那么快又要被返聘回来了，我估计等她手术的地方长好之后就会立马再开出来取了，这可真是有够折磨的了。但万一是计划好还留着的，噫……我不敢想。” “（有啥不敢想的？大不了再多一个美女卧底呗！栩棋都差明示了……）” “噫个啥，但我可是天生的呀！不管怎么样，在自己身上动刀总感觉怕怕的……”于是琰玥似乎马上就打了退堂鼓。 “嗨，天生丽质难自弃啊！所以你怕不就是三分钟热度……不过我们近期不管怎么训练也不可能打得过栩棋的，除非我家不做绳索改做rpg了，我说的是火箭筒不是游戏哈！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法律上不允许……” 第五百六十二章 仿生机器 第五百六十二章：仿生机器 “（说得好像栩棋就真的很守法一样……）”尹浩觉得细究起来，从那壮妞的出生开始，就可以列罪状了。 “哦也是耶，不过我也只是拿不用魔能举个例子嘛，那就算不比格斗好了，用上魔能的话我真觉得不是没有机会？我主要是想通过锻炼让自己的体力能够更好一些哈！毕竟我们也是有过相持阶段的，只是我还撑得不够久……”也不知道琰玥哪来的自信对双方实力的对比产生了如此的错觉，“就是不知道栩棋是用了多少时间长到四米多那么夸张的，也许她跟鹏飞一样只是加在身体强度方面导致的虚高？或者跟苏晓兮一样只是需要的时候变大来虚张声势，要不然她其实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长生种？”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要能在客观上随意变大变小还需要平时遮遮掩掩的吗？她那身高要不是货真价实的，那个什么狗屁委员会也不会那样的保她呀！至于那个时间啊，其实很短，这可是足以让她不惜大规模发动能力来掩盖的……）”尹浩听到二人聊设定就又立马晃回过神来，“（而且听起来两位妹子似乎还并不知道栩棋独特的长高机制啊，估计之前在新棋社的时光里就算发现了异样也没往恶意的方向去想？那我要不要跟她们讲讲呢？算了，这么麻烦的事情还是让梵棽去跟她们科普……）” “啊你这些都不靠谱，我怎么觉得她可能是仿生机器人呢？这样能造多大多小就比较好解释了……”结果雨霏还抛出一个更扯淡的猜测，但刚脱口而出完连自己都直挠头，“不过哈……现在也造不出会使用超能力的机器人就是了，但是但是，也不能排除她的主体躯干部分还是人类，而是把四肢进行了义体化改造什么的……” “啊？四肢义体化，如果不是出过什么事故的话，那岂不是要生生地剁手跺脚？这……不至于这么狠？”且不谈栩棋会不会那么丧心病狂，琰玥毕竟连缩个胸都不太敢的样子，真要论决心确实比不过会长。 “（但这个……似乎倒不是没有可能，我昨天咬她腿上的皮肤时就感觉跟橡胶一样。但如果真是机器的话为什么又会被梵棽的刀扎出血，假如那只是红色‘机油’的话，那我在啃咬的时候怎么也会舔到了一股血腥夹杂着的汗咸味呢？）” “确实也不至于，毕竟她光是躯干和脑袋就已经那么大了，如果只是手长脚长，身体比例早就严重失调了……”雨霏又很快基本否决了这一猜测。 “所以呀，要不再去问问梵棽？他不是有过很多调查吗？”琰玥又道，“应该也比我们更知道一些关于栩棋的事情。” “哎呦那我可正是谢谢你了，我今天才发现他这种人一遇上不想说的事，就用尽各种手段岔开和拖延的，甚至不惜放狠话怀疑你的用意，我可不想再被某人阴阳怪气了，反正都在里面磨蹭那么久了不肯出来，让他听见就听见！略略略~”雨霏的语气充满了无奈。 “（啊这就不对了，我觉得梵棽上午的态度还是蛮好的，直接分享了许多情报，晚上这样……可能也是跟性格再次重置了有关系？不过……一遇上不想说的事，就用尽各种手段岔开和拖延的……这种感觉我怎么也似曾相识呢？）”尹浩感觉这情节不止发生在周围的人身上，在记忆中隐约有一个难以描述的交流对象也经常如此，可此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话说梵棽在里面呆的时间也确实够久了，就算你暗中偷听也总该做点自己是为小组好的样子？你自闭得越久不是显得你越把大家当外人？总不至于又出什么事情了？）” “嘿嘿，反正之前的估计也都被听了，那就放开手脚了是？既然你们都聊了物理，那再从生物的角度上来说，超大的人型也很难成立？”琰玥问道。 “有一说一。”对此，雨霏回答道：“确实，漂流者就不说了，很多都不是在地表的这种重力环境里长大的。不过生物历史上陆地生物也不是没有过‘极巨化’的，不过这主要跟空气的含氧量高以及地表植被的茂盛度有关，而且肯定会降低能量转换的效率和运动的灵活度，而像她这样的魔能大佬……呃，应该也会有合适自己的某一套法则？又曾经上太空跟漂流者谈笑风生的肯定也会学了些黑科技技术呀！你说她背后的那个什么委员会给她撑腰是不是也想趁机研究一点什么？” “（雨霏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啊？脑袋居然这么灵光，许多东西说的跟今天白天与梵棽和栩棋聊的，不谋而合呀！）”尹浩的内心刚变得有些舒畅，结果琰玥突然的又一次回头再次令他倒吸一口热气。 “不过我还是想能再锻炼锻炼就好了……”不过好在这次对方有意蹲下身来，让尹浩在床上只能瞟见一簇火红的长发以及落寞的面庞，“泉姐其实很早就跟我说过，当其他人都在进步的时候，如果你停下来只会跟不上时代，被别人甩开……其实她也不是没有对我严厉过，只是我觉得自己不管怎么样测试都能很优秀，又不用像以前在家里承受那么多期待一样，也不差钱，这客观条件能允许我躺平着玩还不好吗？虽然泉姐过去也经常说，别人一天天在提高，我却无所事事。等将来有了搭档，两个人差距越来越大就不带我玩了，我也一直当开玩笑没放在心上，时间长了她也觉得老是这么软硬兼施，苦口婆心的很累啊！泉姐又不真是我的父母，本来就没有义务一定就让我支棱起来。” “所以现在是什么让你又不想摆烂了？”雨霏也回过身并双手扶到她的肩上，接触到的那一刻眉毛都抖了三抖，“嘶——好，好爽……” “也是因为泉姐啊，今天中午我突然明白自己原来根本保护不了在意的人，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测试优不优秀就能决定的，所以我至少也该开始努力了对？” “（说得好哇！但你找雨霏或依泉练去呗！为什么一定要扯上我呢？）”尹浩感觉自己的视线无处安放，最终也只能漫无目的地盯着雨霏的脸。 “啊，好了好了……”雨霏突然如释重负一般地抖了抖手，并也用目光不断向下瞟示意尹浩现在应该正视琰玥，刚才怕不是在测试自己的手靠在对方发烫的身体上到底能坚持多久，应该只是闹着玩的……？ “（哎呦，别闹了，你现在怎么让我直视她呀？）”尹浩第一次感到自己和雨霏也并不是完全默契的，毕竟她都不知道下午栩棋跟他说了啥，估计对男主暗示的建议都还停留在“作为男生应该大方果断一点”的观念上。 “哎呀你别闹，总之我感觉以后泉姐会受到很严格的人生自由限制啊！而我总不能又回头去找义父？” “这个……要不然我帮你求求情？” “不用了啦，不是很想去欠他人情……”琰玥这话似乎也暗示了她和家里确实有着不小的矛盾，难道某些推断又让栩棋说中了？ “好，不过我感觉应该没啥用，而且咱们当下要解决的问题可比这还复杂哩！” “哇——是呀！我现在不管是家里还是宿舍都不敢回，连可以相信的人也越来越少，你不知道下午结束的时候泉姐还叮嘱我别放在心上，还要继续开心……唔，不行了，再细想下去的话真的崩不住了……”与之前还偏天然热情的琰玥不知怎么的心理防线就在一瞬间崩塌，她说着说着话音也带上了哭腔，“看到泉姐在地上痛得打滚也不忘示意我别冲动的时候……我，我真的好后悔以前怎么不好好努力一下，真的……看她被栩棋折磨成那个样子，就觉得是对我以前贪玩的惩罚……” “哎，好啦好啦，你咋说变就变呀？咱们基础还摆在这，能认识到问题怎么都不算晚哈！”雨霏的神态略显敷衍，语气也感觉略带挖苦，好像也并不是真心想安慰她，“就是现在差距已经这么大了，临时抱佛脚可没法解决问题，其实我一直觉得明明颖颢是有能力阻止栩棋这样胡作非为的，才会对她跟梵棽到底有啥不可告人的计划而生气呀！” “啊？你在说啥？而且我还看到昨晚我搭档那么努力地在跟栩棋战斗，我却帮不上什么忙，心想自己再不努力也许真的会被抛弃呢？”琰玥看来还不知道在当时，那种情景主要是颖颢“计划的一部分”。 第五百六十三章 大逆不道 第五百六十三章：大逆不道 “（卧槽，我这何德何能啊？）”尹浩虽然不想被琰玥黏得那么紧，但可万万不是因为嫌弃对方不够好。 “哦，原来是他这个……额，你确实应该向我师傅学习哈！”搞了半天，原来她的注意力还没到这，脑子里依旧无法释怀的地方在另一边。不过在此方面也又一次与尹浩不谋而合。而他对颖颢的感受，即便在抛开了一切男女之情的影响后，也恰如雨霏对梵棽的感受，可以类比做明明是一个非常信任的战友，说要协助他解决一个大麻烦，自己也愿意为她付出的人，末了却发现对方其实并不想跟自己呆一个战壕，而私下里联合了别人？这带来的惊讶和郁闷程度，堪比他从栩棋那里听说过去那些帮助过自己的人，其实也是假装在帮助他一般。 “所以……所以我才想和搭档……一起努力啊！”尹浩依然不敢直视琰玥的面庞，就听到她抽了几下鼻子，尽量让话音回归正常后继续道：“就算你觉得……我现在才努力或许改变不了什么了，但我还是想……起码能够一天一天地进步，让自己和别人看到，我才会安心一点的，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不想等到下一次又发生类似的事情才来后悔……” “哎，李教官那个样子我确实也不忍心看，但毕竟也不是实质性的伤害……”而到了这个时候，雨霏似乎才对气氛的突变回过神来，脸上也凝聚起来一股看似名为“怎么这么多麻烦事啊？”的阴郁，“不过呢，有个能互相督促的对象也蛮好的，就看尹浩他什么时候能好起来了……” “（哇靠我的好徒儿你怎么就把师傅给卖了？）”尹浩还以为自己既然能跟雨霏这么有默契，她应该在这个时候说类似于“其实我陪你就够了”或“不需要麻烦尹浩”之类的话，但或许是因为这份容易被感染的悲观情绪又让她联想到了什么，比如她以前自己一个人训练就很孤独之类的，又或许是因为一同陷入落寞的她便也不想再多承担什么，直接就把责任踢还给了他，毕竟杜尹皓和王琰玥他俩才是名正言顺的搭档，而嘴上的师徒关系则纯粹只是闹着玩的，与她外婆的口头契约甚至脆弱到一旦有第三者介入便可“大逆不道”地直呼其名。 “嗯，搭档，那你要快点好起来哦！”琰玥的脸突然又凑了过来，就在尹浩面朝的正上方，这半个上身盖过来简直避无可避，“之后的生存竞赛如果你不能去的话……e=(′o｀)))唉，估计也不会让我们去了？你先好好养伤，但以后该为我们的长久做打算了。要一起加油哦，我不希望以后谁再落下谁……” “啊……好……”在同时感受到一股身上的热气，一股奶香味的口气，一股微微泛酸的汗衣味，以及一股荷尔蒙或费洛蒙的诱人气息都冲着自己的面部喷薄而出后，尹浩下意识地紧闭双眼，一边尴尬地纠结着，一边却好像又在偷偷地享受着各种浮想联翩，在这混淆的气息中内心五味杂陈：“嗯……（什么叫‘该为我们的长久做打算了’呀？啊啊啊，我不玩了， “嗨——不过就咱们现在这样，也难怪那两个人宁愿偷偷计划也不想咱们掺和……”雨霏再次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估计在她看来琰玥的给自己制定这样的目标不过是寻找心灵寄托来强打精神。至于还把尹浩给硬扯进来了，明显就更是一种迫切想要喜爱之人与自己一同分担的任性，为日后撒工业糖精水剧本做铺垫，“说起来，梵棽他这次在里面是不是也呆的太久了啊？” “（是啊，那家伙还不出来吗？让琰玥进去好好洗洗衣服呀！话说如果她真像栩棋说的那样，是带着某种目的来接近我的话，这一行为似乎也能解释得通……）” “那尹浩咱们就说好了哦！哎？你现在是很难受吗？”琰玥这次并没有再称呼他“搭档”了，并似乎看出了点什么。 “没……困了……”尹浩让眼皮舒展开来，但感觉到对方的气息依然在自己的仰面上方浮若游丝，还是有点心虚，便将脸转到了声音传来的反方向一侧，“（啊，我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更心虚呀？）” “哦，那你要是累了话就先休息！我……在这走动走动……”但从热量的流动和脚步的动静感觉到琰玥又特意绕到了床边的另一侧就停了下来，就是刚才自己把脸转过去的方向，似乎是想看着自己的面部，并且暂时还没有离开去别处的迹象。 “（啊……暂时得救了！但又没完全得救……）”而尹浩现在即便有点渴也有些尿意，但他此时可不敢麻烦别人，生怕琰玥过于积极主动制造更多的尴尬场景，于是便借坡下驴地选择闭目养神一会儿。 “（等一下！）”可心里刚松了半口气便觉得情况愈发不对劲，越是想要清空大脑就越是无法忽略对方的存在于附近时的那各种特殊的触感，“（呀，她呆在那里会干嘛呢？不会就一直盯着我看？那我可不能轻易地表现出什么呀……）”而他发现越是克制自己的表情，，“（og！喉咙好渴啊，现在连能不能皱个眉头都要瞻前顾后的，梵棽也好，雨霏也好，甚至栩棋也好……啊，林带主席还是算了，今天不管你们咋样我都暂时不黑你们了，总之谁能来救救我呀？）” “那琰玥你总该有个锻炼的计划？”关键时刻果然还是徒弟跟师傅亲，甚至都让尹浩开始产生一种这层师徒关系被称为“嘴上闹着玩”才是真正嘴上闹着玩的套娃逻辑，“比如找个教练？制定一个每日安排？依泉以后很难再说拥有人身自由了？而且我们在学校里面恐怕也不好公开出现了呢！这都得另找人选和场地……” “啊……果然还是绕不开义父和家里吗？”方才还兴致冲冲的琰玥又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甚至能通过语气想象到她面部泥塑崩塌一般的表情，不过尹浩现在更关心却是她的注意力是否已经转移，“啊……不行不行，我要是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更别说以后能做什么事情了。” “（好机会呀……不过我这里也不建议跟雨霏的教练呢！那强度想想就不适合初学者，而且还充斥着折磨人身心的不科学手段……）”感到琰玥重新起身来回走动的尹浩终于不用再让身体一直紧绷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许多不适感也迅速得到了缓解，或许那些真的只是因为自己太紧张了，就如同之前面对栩棋时那般。并且这个档口也是调整姿态，转型装睡的绝佳时机，放松之余不禁也回想起之前雨霏跟他说过的“磨练”往事，那可真是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仗着部分魔能者身体素质过硬就使劲作妖啊！要是搁普通人身上不整几个猝死出来都不算新闻：“（但我非常建议应该把鹏飞送过去，绝对要比在栩棋身边更可能‘干出大事’呢！）” “哎，那不然你要自己练吗？”趁着两个女生对话的间隙，尹浩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右眼睁开了一条微微的缝以确认二者的具体位置，虽然眯起的程度让他感觉连睫毛都在视线中忽闪忽闪的，但他还是首先注意到雨霏的小腿处有一些褐色的斑块与划痕，那肯定是训练时跌跌撞撞留下的，并且肌肉线条也更加紧实和突出。 “哎？就按平时训练的要求不行吗？书上说我们训练就是可以有更高的概率让魔能觉醒从而变得更强啊！”而再看琰玥的双腿，即使也被太阳晒成得麦黄麦黄，但从大腿到小腿却都非常的光滑与充盈，寻思着这大肉腿虽然肯定也是有力的，但这种随时会泛起波澜的丰腴，明显还是欠缺磨炼雕塑的痕迹。 “（那么这样一个缺乏训练的人，真的也可以作为卧底吗？）”尹浩果然还是很在意栩棋的那套说辞，虽然他并不相信，但还是愿意多花一些精力尽量找一些能反驳的依据。当心中感觉能差不多说服自己之后，他又安心地重新闭上了眼，甚至开始回忆昨晚是如何装睡变真睡的。 “那当然不行啊！平时的训练，其实对于觉醒更强魔能，嗯，这种可能性的帮助不大。更多的是帮你保持状态，毕竟我都两三倍于学校的训练量了但也是没什么作用，只不过其中有部分人成功了，上面便形成经验主义产生路径依赖了？就像得了未知的疾病，也得先试试已知的药物嘛！” “诶？那我们都是被骗了吗？”琰玥不会才知道？看来咸鱼摆久了真的是会出现幻觉。 “哎，难说！虽然我觉得官方在研究这些东西的时候，肯定会设置另外一群不训练的魔能小孩作为对照组，但毕竟训练过的人，至少在反应和意识方面会更有竞争力一些，至于在不训练的人当中觉醒变强的概率是多少，书上没有写肯定也是有着‘他们’的理由？而我们现在面对的可是栩棋呀，虽然我平时也很少见她怎么训练的，但看她昨晚解脱我绳索时的反应，就算她是天才，那至少也应该比我更刻苦一些？咱们这可是要准备‘越级打怪’的呀！你不会真的打算让平时训练都偷懒的人一下子就像小说里的开挂主角那样……嗯——算了，你懂的！” 第五百六十四章 戛然而止 第五百六十四章：戛然而止 “懂？懂什么啊？哦……听懂掌声？”琰玥对于雨霏这一大串的内容似乎听得一愣一愣的，末了就象征性地拍了几下手，看不到表情也不知道是她在讽刺还是真迷糊了：“你字多，你对！” “哎呀不是啦！总之光靠自己在训练场练死劲肯定不好用了啦！”雨霏还想摊开来解释，但她应该没考虑过琰玥靠装傻缓解尴尬与自我安慰的可能性。 “（啊，这我倒是懂！我当初在图书馆里找了半天，看到自己认为比较靠谱的数据是训练确实是会提升概率，但大概就是从百分之一到千分之十二的水平，那这t千分之二的差距都还不能忽略统计时独特个例造成的影响？至于栩棋那岂止是比我们在场的刻苦一点啊？根据梵棽情报的话，她可是天天控制学员左右互搏甚至亲自代入模拟对练，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让训练量超级加倍呢？而且更绝望的是，相比于别人都还摸不到魔能觉醒的正确之道，而她则真正是靠着外挂每日每夜都在变强，且成长速度的理论上限简直难以理解，若不是栩棋她亲自默认，我都要怀疑梵棽会不会在吓唬我……）” “但我听你跟我义父还不都是那么练过来的……来来来，就这桌子，我们试试？嗯——哎呦！”听动静琰玥似乎找了个支撑点跟雨霏试了试掰手腕，但坚持了没几秒就败下阵来。 “嗨呀，我一看你这发力的方式都不对，依泉对你还真是说到做到，说好的放养就绝对不认真教么？” “嘿——我抓到你了！这个你打算怎么……解……我靠——”接着又是“咚”的一声，并感到三百多斤的“大力士”重重落地时的微微震颤，而被教训的想必又是红发辣妹。 “不是，你刚才真的用力了吗？优等生的体能就这？我突然感到自己好优越啊！” “呜呜，屁股好疼……还是下棋简单……” “这说好的一起‘合砍八十分’呢？”雨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终于搞明白了梵棽的形容，“你这样子还有很多功课要补啊！这连我师傅教你都绰绰有余了？但感觉你基础应该还行啊，要不先列一个计划表来，每天几点几分干什么。” “（怎么搞得好像我这个当师傅的还不如徒弟的样子？嗯，或许光说在时间无法被减慢的战斗环境下那确实，但其他方面我懂的应该还是比丫头要多？额……《情商》之《泡马子分卷》也除外……）” “啊？我以前在家里才搞计划表的，现在好不容易逃出来了还……”琰玥的口吻顿时又充满了不情愿。 “不了个是？说要好好锻炼，却连个计划表都不肯弄，那你这算什么下定决心啊？看你刚才要掉眼泪了我才……哎，现在我要是你泉姐我都要哭了……” “那要不雷师傅你直接教我，这样我和你师傅是否就算是师兄妹啦？”这究竟琰玥是真的憨憨大妹子还是讲冷笑话的高手？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辈分啊？算了，不想吐槽了，真的有点累了今天……）” “哎呦，我脑壳疼，等一下……”脑海里甚至都能浮现出雨霏经典的扶额动作，“我学的那些跟一般学员还是有一点点偏差的，算不算因材施教不好说，但直接灌输给你的话也怕误人子弟……” “那也总比没有要好？那个计划表我列，我列好，就从早上七点半起床开始……” “七点半？你要有心至少六点半？而且话虽如此，但体能或格斗方面的训练和魔能运用比起来，至少在概念上还是差不少的……”雨霏说到了关键部分也支支吾吾起来，内心也不知道是不想教还是没把握，“啊，所以关于‘优等生’我刚才也只是调侃啦！算上超能力的话我当然还是打不过你的，但也不知道体能训练又会让你提高多少。依我看，因为这事在理论上就没谱，这学院本身也就是瞎jb乱教乱试，对咱这一代人还是以管教为主……”又或者她依然只是笃信常规训练对于击败栩棋毫无作用，但又不想过分打击琰玥的自信心便选择开始敷衍罢了：“你如果只是想体力变好一些的话，我倒是可以教你一些有氧运动，要是还能上网的话可以推荐一些健身博主。但你也要保证，练的时候不能再用热空气扇风作弊哦！” “啊？但我总感觉那样子的话，锻炼完背好痛呀！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啧，所以问题怎么就又回到最开始的矛盾了？胸太大本来就不适合……”耳畔二人的话音逐渐变得模糊。 “……可现在没办法啦，很急很关键，我都听你的好了……” “……你急也没用啊……” “（好困啊，她们怎么还在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叽叽喳喳呀……）” “……谁急了，我只是……” “……那你不如去问问……” “……不行啦……” “……不……” “……”忽然声音听不到了，一切的感官仿佛戛然而止。 “（……嗯？……又来了？？？）” 没错，什么东西似乎又回来了，正是这个漆黑一团的梦境，尹浩觉得自己本来应该已经完全习惯了，甚至习惯到了一种麻木的程度。但今天下午栩棋却说那是他“第二套生物程序”在作祟，拥有与常识完全不同的逻辑与感官，加之只要是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的时候，每一次每一次似乎又会产生一些微妙的变化，便又重新让他十分在意起来。 “（回去……回去！）”而那个令人最为不安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今天的呼唤也很平稳，平稳到就像是心跳自然的频率，平稳到不像是有人在开口呼唤，而只是将某种状态转化为呼唤的声音一般。对此他也很早便排除了是栩棋在故弄玄虚，因为如果是她的话，早就会忍不住跳出来塞私货和装逼了。 “（……可就算是那样，又如何呢？只要我的思维依旧被自己主导，这里仍旧会一尘不变？我的‘第二个大脑’，你真的要夺取这副身心的控制权吗？）”没错，不论几次，除了声音之外，感受到的画面，嗅到的气息，皮肤的触感都依旧是一尘不变的，或者说大部分的感官在这里根本就没起到什么作用，除了身体不会感觉到任何疼痛之外，就很像是记忆力曾经的“幽能断裂式”…… 但问题是，每每经过这样的处境，他似乎也逐渐开始意识到了那个……“（回去……？）”这种“回去”似乎指的是在漆黑之后的另外一个世界，明明每次都想着醒来之后一定要反思一下睡梦中漆黑之后的场景，但每次又都忘得一干二净：“（可我却对‘回去’这一呼唤的内容，每次都能产生特别令人在意的反应，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于是，尹浩突然开始了怀疑和猜忌：“（是我的‘第二套逻辑’终于在意识清晰的时候，与我原本的思维一块察觉到了那些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的梦境了吗？那么，我是不是应该真的开始相信这个所谓的‘现实’只是一个拥有‘第四面墙’的故事，或者还有一个更高层级的世界影响着这里的一切？但好像……也不是……）” 他明明已经联想到了这么多关键词，记忆中各种画面的碎片不断在脑海中闪现，却对那些“梦中被忘却的事情”毫无帮助，如果不是人为的关系应该不会是这样，是自己被洗脑了吗？是有什么力量希望他忘却吗？而这样的变化究竟是如何产生的？ “（所以，又是林栩棋在捣鬼吗？不，是她的话，那么爱炫耀，应该早就跳出来了……不，如果她知道我会这么判断再反其道而行之也不好说……）”尹浩不知道现在的这些思考，到他下次醒来之后又是否会忘记，但在这片混沌的漆黑中如果停下自己的思绪便也将会失去任何存在的意义。 “（回……去……）”明明只是一如既往的梦境，他却深陷于各种可能性的矛盾中无法自拔，而渐渐的连那个平稳的呼唤声也要消失了，而他依然还是没有得出一个切实的结论……不，别说结论，甚至连合理的线索都无从判断，“（我现在……又要去到另外一个世界了吗？）” “尹浩……”而就在这时，一个未曾意料的清晰声音又响彻在男主的耳畔，“吐！槽！役！” “嗯？（嗯？）”而他也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发出的声音。 “快起来啦！”那个声音陡然还带起了无可争议的命令口吻。 “……啊？！（什么情况？）” 第五百六十五章 擅自主张 第五百六十五章：擅自主张 “哟，早上好啊！”映入眼帘的居然是李依泉那副挂着怪笑的脸，以及……自己宿舍熟悉的陈设？ “……不不不……（什么情况？我回来了吗？）这个早上可一点都不好……（说话似乎也不费力了呢！好耶！）但好像……也不错？”刚才那一幕，尹浩记得依泉也有在讲课时流露过类似的表情，就带有一种病娇的诡异，而且现在处于醒来的一瞬间撞见，还是非常具有冲击力的。 “哦？是这样的吗？下一届‘茅盾文学奖’非你莫属了啊！给我下来你！” “哦……是！”得益于林教官之前的训练，尹浩随即条件反射般地立刻下床，在对方面前站直了身体，都来不及庆幸自己没有裸睡的习惯，疑问就占满了他的大脑：“你……您怎么知道我宿舍的？（卧槽，我的身体已经恢复行动自如了吗？受了那种伤躺一天多就好了，这也是医学奇迹啊！）”其实他更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以及对方是怎么进来的，毕竟在他的推断中李教官现在可能已经失去人身自由了。 “我作为教官连这点权限都没有吗？吐槽役，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但依泉给出的回答截然否定了之前的猜测。 “啊？”尹浩正准备伸手去摸手机，但看到手机就好好地放在床边时又产生了疑虑：“（我的手机……没有被锡纸包着吗？是已经不用担心会被监控了吗？）” “已经比你平时的标准起床时间晚了一个半小时了哦！林教官那家伙还去别处找了，他居然不肯相信你还在赖床呢！” “……啥？！”于是尹浩猛地抓过手机一看，屏幕上赫然醒目的时间以及最后一次闹铃早在一小时之前便结束的提示，确实如对方所言，“不……一般不会这样的……” “一般不会吗？但事实是，全校都听说过你在这个学期第一天来测试的时候，也是晚起了一个小时左右呢！既然当时都已经遭遇过一次不幸了，为什么还不吸取教训呢？” “哎……”被抓到把柄了尹浩也无法反驳，但他在回忆起当时也想不通的状态后还是想给自己辩解一番：“我正常的生物钟应该不会这样的，那天之前都没有晚睡，至于昨天……昨天……（嗯？昨天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什么时候睡的，怎么回来的？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呢？）” “你看看，依然不知道什么是自觉呢！林教官这一年都怎么教的？还是说你过了一个暑假就全部松懈了吗？” “不不不，对不起……对了，话说其他人呢？” “他们早就到了啊！包括齐鹏飞都归队了，现在已经是交流大会开幕式前夕，本市所有魔能者培训机构学员的初次接触时间呢！我来之前琰玥那孩子就吵着要来宿舍找你，我还得找个理由把她打发了，不然到时候你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加之这栋楼里的人现在基本都出去了，我真的有点害怕这么完美的场景你们会不会擦出什么干柴烈火呢！” “别了教官，我刚才看到你的表情才叫害怕呢！话说就这么放那个逗逼归队了真的好吗？他不是已经……” “他名义上可是我们小组派去帮会长做事的代表，有什么正当的理由把他排除在外吗？总之，说正经的啊！今天我们本来的计划都被打乱了，而这一切都是你晚起造成的，你觉得现在到底该由谁来负责呢？” “唔……”尹浩无话可说，虽然他还对于场景的突然变换难以接受，但既然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人家都直接“上门叫醒服务”了，便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借口和理由为自己开脱，“那教官，您说怎么办！我都照做就是……” “行啊吐槽役，你别的本事没有，表现自己觉悟的态度倒是蛮积极的，那么接受一点惩罚应该没问题的？希望你不要跟某人一样光‘虚心接受，死不悔改’啊！” “哦……是！”尹浩心中略有奇怪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马上去集合了吗，为什么还要纠结这种规矩，不过既然依泉还是称呼他为“吐槽役”，那么稍微可以期待一下待会儿应该不会有什么正经严酷的惩罚，“（话说，内个人又是谁呢？鹏飞？不，逗逼连虚心接受的过程都木得……）” “实际上现在大部分在校区内的学员都已经离开，前往设置在旧址的会场了，除了十几名协助安保的学员和教官之外，剩余的防备力量就只剩下校区外巡逻的武警了？那么我派你到庭院与校门口附近巡逻，问题不大？” “好……（意外的很普通啊！并不是过去依泉式的调戏，甚至根本算不上是惩罚，只不过……）只是我们现在可以在校园内自由活动了吗？” “怕什么？学校又没正式开除你们，大部分学员也不在这边了，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你还怕不好意思吗？总之，你如果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想要冲进学校，立马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打电话告诉我，其他人现在跟我差不多是断绝联系了，我也信不过，谁如果问起你，你就说是会长罚你过来做任务的，可以？” “没问题，那么具体到什么时候呢？”尹浩此时产生了新的想法：“（校外就是武警的话，我要不要干脆偷偷跑出去告发昨天的事情？就算没证据起码也能寻求帮助，能救出小组里的其他同学就最好了……话说栩棋在这一点上都没有防备的吗？）” “巡逻到你和琰玥要参加的项目，正式开始前的一小个时左右，目前我也不是很确定会不会继续让你们参加，但到时候我会让她过来接你的。总之，开幕式已经快要开始了，你一个戴罪之人可不能再让大家看到你迟到或缺席了。虽然你也可以通过广播听到开幕式的讲话，但看不到具体的场面就算是对你的惩罚！” “是……（这次交流大会是官方性质的，我真要看的话打开手机直播说不定还更方便呢！）啊，我和琰玥真的……还有希望继续参加项目吗？”尹浩突然又反应过来。 “是啊！我没听说有取消你们俩的资格呀！但是呢，也说不定，毕竟上面还是不希望出乱子，那么只要没有明文规定，我还是希望按照计划继续进行，所以你也别轻易擅自主张就跑走了……”李教官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小心思，虽然话语间又是一份刻意的漫不经心，但必然不是什么玩笑话：“不然的话，还会有我无法阻止，你也无法躲开的‘客人’想要找上你呢！” “是……是嘛？（嗯？难道还有什么奇遇？）谁啊？” “啊，是谁这就不好说了，我哪认识那么多人。虽然我们第六小组内部很少聊这个，不过你开学的那件事情在学校和各个魔能者机构里可以说是广为流传啊！要不是萧海升和贾乐情靠打先头来罩着，了解过整个案件调查又想见识一下你本人的家伙，说不定不比学校里的人要少呢！” “诶？这又是为什么？”也不知道依泉所言是否有所夸大，但尹浩听了是真的有点慌，他最近可是受够了被意料之外的人突然找麻烦，特别是这种他想开溜的时候，可不想让人给盯上。 “为什么？海升难道从来没跟你提起吗？”李教官的表情逐渐开始严肃并身处食指戳了戳尹浩的胸口，“还是你纯当乐子听了？” “难道……还是开学初的列车爆炸案吗？”尹浩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想必外界也不会对他的父母感兴趣的。 “嘿！可不是嘛？你，当时就是一个魔能者培训机构里成绩平平无奇的普通战斗者学员，而顾颖颢，其来源可以追溯到世界顶尖的‘娜↓兰↑奈↓尔↑’魔能家族，‘顾家’只是他们来到这片大陆的分支给自己融入汉文化圈起的别称罢了，你看看你们的‘白雪公主’怎么都不像是东亚人对？”依泉提到那个名词还特地抑扬顿挫一番，也许是一个重要的新信息呢？“如果你以后遇到她，也可以试着叫她的外文名‘娜兰奈尔·顾思琪’，说不定有助于你们关系的提升哦！” “是的……（颖颢她何止是不像东亚人，某些时候看着就不像是地球人啊！至于‘娜↓兰↑奈↓尔↑’……嘶？这个名字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甚至以前在图书馆里的书上都没见过什么‘娜兰奈尔’啊！有这么神秘的吗？）” “你们在同一车厢遭遇了一起有预谋的爆炸袭击，你所在的那个车厢是爆炸最剧烈的，那个车厢只有你们俩和一个你抱给顾颖颢的小孩子活了下来，那个小孩子后面在医院昏迷的过程中也离奇失踪了，现在又是生死不明。” “所以，这……很特别吗？”尹浩隐隐感到自己似乎问了一句废话。 “很不特别吗？从头到尾都很特别好！碍于你和海升现在身份敏感，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最新的调查进展。而我也看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什么顾颖颢能瞬移还要坐轻轨列车呢？” 第五百六十六章 同病相怜 第五百六十六章：同病相怜 “她……她好像说瞬移是有副作用的，能少用就少用！（所以昨晚却连用这能力传送了好几个人吗？）” “哦，是有副作用啊！那要我说人抽根烟也是有害的，而且差不多十几分钟抽一根，跟瞬移后的休息时间倒是意外挺接近的呢！”依泉似乎暗示了颖颢所谓的“副作用”可能并不明显，毕竟尹浩自己也在训练对抗水鬼的时候，被她带着瞬移过几次，除了学期刚开始就已经有的“混沌感”，身体没出现啥新的不适。 “我……反正是不吸烟……（也许是‘每花十几分钟抽一根烟，寿命就缩短十几分钟’的内种呢？）” “是，你确实是个好孩子，但有时候是不是好孩子影响还真的不大。毕竟要是能早起谁愿意迟到呢？”依泉好像还在对他晚起的事情阴阳怪气，“那就算顾颖颢她不想瞬移的话，为什么跟你搭乘的都是同一班再晚一点点就会错过开学测试的那趟列车呢？可没什么证据表明她刚好也睡过头了？你当时也没在车上见到其他我校的学员？那又是为什么呢？” “这……也许她之前有别的事情做？觉得自己反正来得及，大不了瞬移？” “是啊，好一个大不了瞬移啊！根据列车上的监控在最近修复后所示，明明她拥有那样的能力，为什么对救其他人毫无兴趣，却只想救你一个人呢？你们之前认识吗？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额，我之前有在新闻上看到过她……但她应该是第一次见到我！” “所以这些问题，你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 “额……”尹浩不是说没有想过，其实海升早就提出过类似的质疑，若是深究现有的证据，对颖颢是否能完全置身事外的判断是非常不利的，而这在主观上也让他不愿意细想，“我记得当时她说，看到我穿着这所学校的校服，而她也要去那里，觉得我有一定能力，所以才告诉我车上有炸弹。” “哼，很好，跟监控里听到的差不多，但你还是没有回答其他问题啊！” “其他问题啊……”尹浩此时回想起第一次到雨霏家中时，她外婆雨晴跟他说过的一些话来： “（……尹浩同学，你前些天遇到的列车爆炸事件，车上的监控已经传到了网上，我看了一下，可以说是有点了不起了……不是，那确实没啥好说的。我是说顾颖颢那孩子选中了你……你们在学校里没有敌人，那是因为有力量将黑暗挡在了你们的视线之外，说到底每个人都在未自己要守护的东西奋斗罢了。而今天被入侵的事情，似乎也令我更加相信一件事情，那就是——所有的冲突，可能就是为了奔着同一个目标前进时的挤碰刮擦……）” “我也不是说怀疑你或顾颖颢一定就怎么怎么样，但是有些问题还是希望你能实事求是，不要因为是自己的伙伴就丧失了判断能力，毕竟我们在‘被双标’和‘被背叛’这两件事情上应该算是同病相怜？” “哦……（卧槽别提逗逼了，他不配啊！但是要说到那个女人……）”尹浩的第一反应是鹏飞，因为印象本来就不怎么好所以还有点无所谓，但第二反应就是栩棋，而那段情感被玩弄的经历也正是他现在思想上产生诸多纠结的罪魁祸首。然后他现在又被依泉这么一说，确实不难发现，迄今为止，他对和颖颢一起遭遇的轻轨列车爆炸案确实又刻意淡化的情绪。颖颢当时在车上的言语和神态吸引了他当时绝大部分的注意力，而且爆炸发生之后精神更是分散从而忽视了许多被监控拍下来的细节，这些细节虽然可能出于要对当事人暂时保密的原因，并未直接向他披露，但从海升和依泉的暗示中，似乎又足以改变自己和颖颢融入新的训练生活之后所形成的印象，“（所以这些我本来应该注意的东西，都因为我的个人情感而抛弃了之前我还引以为豪的‘理性’‘客观’吗？）” “那么，即便我们小组里很少讨论，颖颢也一直刻意逃避这一话题，但其实大家都暗中了解过，并且内心里都能得出一个一致的简单结论。” “什……什么？”尹浩还没从刚才的怀疑人生中晃过神来。 “就是你在这起爆炸案中的定位，和在她心目中的意义非凡，特别是琰玥那孩子也是特别在意你和颖颢之间的关系呢！”依泉说着便带着一脸的不怀好意又靠了上来。 “呵，定位？意义非凡，有什么意义，让我当共犯不成？”见此情形尹浩也没退却，他只是听到这话之后便觉得有点讽刺，虽然他也承认自己一开始对于颖颢也有过十分之高的期待值，但再联系到之后发生的事情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使他有些自暴自弃，“之前她还天天沉迷跟栩棋下大棋，还只跟梵棽密谋大业，对我就是爱理不理，我好不容易有机会想问些问题还跟我玩谜语人，而且承诺过的事情因为发现自己能力有限也就这么过去了，好像跟栩棋一样，找到替代品就不用管我的感受了……你说这叫我在她心目中的意义非凡？”说出这些内容的时候他只觉得心好痛又好累，一股酸涩的感觉开始渐渐涌上了口鼻腔和眼窝，“（吔屎啦意义非凡！要抓人就抓起来，真的累了……）” “好啦好啦，是我刚才说过了吗？其实你说的她后面的这些表现说不定也只是她的计划一部分呢？毕竟她是可以预测到部分未来的，愿意转过来一大部分原因也是林栩棋的那个棋，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和她下大棋。而对你的出现和关注就已经可以成为她去留意一个素不相识的普通学员的证明了，但这在逻辑上和她对其他人的表现上又是说不通的，所以你也如同栩棋所判断的那样，并不是那么的平凡，只是非凡的不明显而已。毕竟我们在详细地调查了你的过往和身体现状之后，确实也是有一些‘很有意义’的发现。” “是什么？能告诉我吗？”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又是在什么时候被人以何种形式研究过的，或许是在病床上昏迷的期间，即使没有征得他的同意那也无所谓了。毕竟在听过栩棋关于“第二套生物逻辑”的论述之后，他也迫切地想要知道其他方面又是如何看待他的。而其中缘由甚至都开始与“想要得知真相”产生了偏离，心中自然是无比期望各方的看法最好能与栩棋的理论产生冲突，这样才能支撑自己继续坚持着所相信和排斥的东西，把她的言论尽可能都打入到“妖言惑众”的范畴就好了。 “哦那不行！这可是组织里的秘密，你就先好好享受这场交流大会！吐槽役，我也该去就位了，拜拜——”而依泉居然不由分说地转身走出了宿舍房间，而当尹浩微微愣了两秒，随后跟上打开大门时，却早已不在房间外的走道上寻见任何人的身影。 “见鬼了！”他忍不住惊呼道，“（我刚才也没听到后续的脚步声啊！难道依泉她也会瞬移或者幻术的吗？又来了，制造一大堆麻烦和问题然后先溜为上，甚至都不愿意陪我玩谜语人，好歹也是和自己的学员息息相关的事情，给我说清楚啊！我刚准备重新审视颖颢当时的想法和做法，但到了这么重要的节骨眼上怎么可以这么敷衍？李教官他这是要消遣我多少次啊？我甚至突然可以理解为什么她面对栩棋会首当其冲了……也就是颖颢她怼不过，不然这搁谁能气得过呀？！）” “（要多想……）”而当他也出来并关上宿舍的门时，脑子里突然又回响起栩棋的提示，随即又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不对啊！李依泉一旦正经起来的时候，绝对不是内种有话不说的人，我记得昨天凌晨她出去之前恨不得把所有内容都跟我……跟我……）嘶——啊——”想起昨天他陡然感到一阵欲裂的头痛，“（昨天……昨天……到底怎么了？我是怎么回到这里的？是睡傻了吗？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不过怀疑归怀疑，依泉教官下达的任务还是要坚决执行。走下宿舍楼之后，再看向中庭时，却也感到一股诡异的寂静，虽然目前的视线被另外一座建筑所遮挡，但平时总能捕捉到一些学员的身影在附近来来往往，就算上训练课的时候也硬有教官巡逻，不然昨日也不至于医务室内一有异样就被许多人注意到。 而在今天除了偶尔被风扶动的树草和略空而过的鸟虫，就像是廉价的动态桌面一般毫无波澜。举目四望空荡荡的校园里现在似乎真的没有其他人了，连平时一直能听到的训练场上的动静也当然无存，就仿佛是在依泉离开的一瞬之间，周围的人类都突然消失一般，这个校园乃至这个世界里只剩下了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第五百六十七章 找到你了 第五百六十七章：找到你了 “（这也算是惩罚的内容之一吗？在这种环境里巡逻确实单调啊……）”并且当下的动静除了轻轻的虫鸟鸣声外，连李教官所预告的巡逻学员或教官，甚至广播声都没有，难道新会场前线的大会还没有开始吗？但一般这种会议正式开始之前总要先放好长一段的背景音？特别还是有官方背景参与的活动，如果不是消息闭塞其实很早就已经对外通知过了。而此时此刻，那么多双眼睛盯在这里，不论未来再怎么不确定，当下也肯定要仪式感拉满才对。 走在半路上时，尹浩听到从庭院的方向传来一阵女播音员般发音标准而又饱含抑扬顿挫的朗读声：“……自古有云：叶生于枝，枝发于干，干接于根——这片大地，生出了一片繁茂的森林——山峦间染上了亦浓亦翠、跃动着的绿色——宛若神来之笔一般地描绘出着明艳——将山化成画幕——名为‘夏末’的绘卷于其上孕育而生——气候的怡人，即使夏日的阳光再怎么炙酷，叠叠密叶也会将其层层削减，在森林中，只会渗下丝丝光瀑，神谕而清凉——然而……森林中的世界，是静寂的世界，人却不会像众多树木一样：他们寂寞——他们孤独——他们绝望——” “（哇哦，广播终于开始了吗？）嘶——（但听着似乎也有点不像？你这是开会致辞呢？还是诗朗诵大赛呢？）” “每天只因与树为邻——森林，似乎充满了生机，却又宁谧得让人恐惧。越是有类似于鸟一样的生物鸣叫，反而却越显得这里凝静异然，似乎要隔离着外界时空的变化一般。广袤无边的森林，一座看似违和的人工建筑庭院落于此中，森林中的树木漫黯无边，如同一幅巨大的帷幕，完全像是某处的剧场一般——有风吹过……树林的帷幕打开了，似乎演剧即将开始。有风吹过……树叶的心情似乎都激动了起来——发出着沙沙的声音，上演——深邃的树林……和，未知的庭院……有风吹过——” “（现在的广播设备是如何做到通过电流传音都能够如此拟真的？）”然而这些声音再怎么假装正经地抑扬顿挫，尹浩也能认得出其全部都来自于那个酷爱装逼和欺凌的林栩棋。而正当尹浩胡思乱想之际，他的双脚走过了那座建筑的转角处，目光也在中央庭院内畅通无阻的那一刻，却赫然发现了一个巨大而又熟悉的身影刚好面对着阳光，并背对着他。“（不会？怎么真的是她？她还没走？依泉刚才没看到她？还是刚刚返回来？）”他当即感到浑身一颤，回忆起了被折磨时的苦痛，整个人像是撞见鬼一般地紧张，立刻闪身又躲回到了刚刚绕过半步的墙角之后，掏出手机打算向依泉汇报。 尽管尹皓的心都仿佛提到了嗓子眼，但栩棋此时却开始恬静地唱起了一首悠扬婉转的歌曲：“圆月夜空高挂，抬头仰望的背影无限放大。天真以为坚定的步伐，停在哪个分岔？灿烂一瞬烟花，独自凝结成一幅静态的画。约定的玩笑话，丢弃在谁的回忆又遗忘真假？” 歌声带着淡淡的忧伤，让尹浩按在呼叫键上颤抖的手指都很快归于了镇静：“仍被弃置一旁，如今我们究竟还剩多少选项？前路已逐渐扭曲成，自欺欺人虚伪幻象。今夜的月色亦无恙，隐约云间如谜语般语焉不详。被哄骗着一次次盛开的花，止步空白的墙。仍愿闭目仰望，摒弃所有只是受心跳捆绑的布偶。鼻尖沾染残垣芬芳，混合谎言不甘仓皇。” 但毫无预兆的，原本带着淡淡忧愁，那种好似无病呻吟的歌曲情绪却在转瞬间又突然爆发出一种摇滚般的高潮：“坠落！藏匿在缥缈的梦境，胆怯到逃避的自己，却仍满心希望因谁而清醒？蜷缩的身躯啊！沉闷的空气啊！跌倒在地仍然挣扎着逃离……在那！孤身一人的黑暗里，满怀希望等待着你，即使像那转瞬即逝的流星！想微弱的光芒奋力挥动双翼，是否就拥有飞向你的勇气？” 尽管都快要听傻了，可思前想后还是不容犹豫，尹浩在刚才还是按下了拨出键，但却一直提示忙音，同时在另一边，激情之后又瞬间归于了安详：“拨开枯槁枝桠，眼前一轮圆月在夜空高挂。无休止的轮回该结束了？我已经，找到，你……啦——” “（什么……找到我了？）”而随着歌声一同停止的甚至还有周围的虫鸣鸟叫，方才饱含忧郁的声音此刻也转变成为了一种调皮的语调：“喂，那里的听众，为你彩排这么久你不鼓励一下也该发表一下看法嘛！” “（妈的，遇上这破事！）”为了不让对方装逼过头，尹浩只好假装大度地走了出来，仰望着那个依然背对他的身影，苦涩地假笑：“呵呵，果然任何风吹草动……（我去，她会不会用痛苦拷打我呀？那可千万不要……）都……都逃不过您的法眼啊！” “错！庸人才用眼睛看，高人都用心去看。”正当尹浩以为栩棋又要怎样讲各种私货带道理来故弄玄虚时，她却伸出左手食指，并直接从物理意义上解构了自己的方法：“想要和我玩捉迷藏的话先确保自己周围连一只虫子都没有！你也可以顺便抬头看看天上有没有鸟类呀！” “（啊这……这还真的是用‘心’去看？）”尹浩同时注意到栩棋的身躯似乎比昨天看到的要更高大了，但他不能确定这到底是真的撞见了“极小概率事件”还是对方营造的幻觉，毕竟从这个角度也有可能是面对阳光时的错觉，抑或只是昨天看到的她在室内老猫着腰没法站直罢了，“（你现在是可以通过控制其他动物并进行感官上的代入，以达到这种效果了吗？）”并且同时回忆起还有使用思维直接沟通时的那种便利。 “可以这么说，少不更事的时候我就发现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在考试和下棋时作弊呢！”栩棋直接用嘴巴恬不知耻地承认了，“有些动物，有些魔能者感官也比普通人类更为灵敏，也算是拓展自身感官范围和精密度的好方法，就是隔着不同的身体，在结构不同的大脑之间传递信息会有点累和延迟！所以想要多转几手就比较麻烦了嘿！” “（卧槽，这算是又玩出了新花样吗？我得马上向依泉汇报呀！栩棋她这能力再这样无上限地提升下去，再来几次突飞猛进，这世道可就危险了……）”但碍于刚才一直没有接通，尹浩也有点怀疑是不是之前过于紧张而拨错了号码，可明明已经将依泉的电话设置为了“一键紧急拨打”又怎么会打错？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尹浩立马挂断并准备重播，结果还未来得及再次按下播出键，便愕然发现自己手上的手机瞬间变成了好大一只毛手毛脚的捕鸟蛛，让本就处于神经高度紧绷的他被顿时吓了好一大跳，虽然尚不至于失声惊叫，但还是在一口热气的倒吸之后下意识地甩飞了那东西，直到这“大蜘蛛”掉到了地上却发出了手机壳碎裂的撞击声才恍然醒悟自己又上了对方幻觉的当，“（草！我居然……成了惊弓之鸟……）” “人们总是因为恐惧而放弃了思考，所以我总是暗示自己一切都在计划中，而事实上我也是这么做的……”不懂栩棋是否在装逼，但听起来像是她操弄着精神连自己都骗过去了，而在她转过身的同时，整个地球仿佛也瞬间转了一圈，天上的太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下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轮明月高挂于之前太阳所处的位置，“很好，这个场景才比较能配合现实和诗歌的氛围呢！” “（这……不用怀疑，再夸张你也不可能扭转日月星辰，所以……这肯定又是幻术对？）”尹浩随着天象的剧烈变幻而感到一阵晕眩，整个人倒退了两步依然没有保持住平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仰望着那个几乎已经快有两层楼高的人型怪物，“（那么我面前的至少是真身？开会的旧址离这里起码要走半个小时，你的控制范围，特别是直接干涉感官的范围应该还不至于那么大？）” “呵呵，谁知道呢？你不用紧张，我还没突飞猛进呢！”说着，栩棋的身高又缩小了四分之一恢复到前天晚上所看到的高度——大约4米44，又继续说道：“你甚至都不肯怀疑一下谁有那么好的运气天天都能遇上极小概率事件呢？叫你要多想，你却忽视各种细节，只在意我会不会再用那种痛苦折磨你，仲裁委员会要是都像你这么天真就好了，那老娘早就无敌啦！” 第五百六十八章 独自清净 第五百六十八章：独自清净 “所以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今天还有任务，可没空听你装逼！”尹浩想着自己至少不能在气势上输给栩棋太多，毕竟现在自己说话和行动不会像昨天那样不方便，理应表现出坚持立场的态度。于是他果断又站了起来，也算是壮着胆子赌这装妞不会在校内监控的眼下折磨他的身心，便也直冲着对方嚷嚷道：“你这厮，别以为现在没人你就可以乱来啊！现在可是有很多人也盯着我呢！我什么时候怕过你了？” “是嘛？说得好像我就没有任务，说得好像有人在就能影响到我的行为一样，目前的你们恐怕还不配呢！”栩棋的口吻听起来像是在克制着轻蔑的笑意，“要知道人和人本身就是有差距的，比如你要去某地也许要花半个小时但对于另外一个人来说可能也就是五分钟的事情……” “只要你不会瞬移就行，有本事就别让顾颖颢帮你做事啊！”尹浩环顾四周确认到有监控摄像头特有的红点之后，一想起白发妹子暗中保他不死，也渐渐地平添了几分底气，“依泉可是告诉我交流大会已经开始了，而你作为东道主的学生会主席外加代理校长，如此要职还不去提前就位主持大局，放所有人鸽子会让外界怎么看？还搁这跟我彩排什么诗歌呢！” “我刚才念的和唱的东西稍后再跟你慢慢解释，但看起来你还是没怎么‘多想’嘿！难道‘依泉’所告诉你的时间就一定是对的吗？你对手机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之前到底有没有通知过大会开幕式的正式时间？还是你根本一点都没怀疑过她是否真实存在？所以一切都根据惯性懒得再思考？”栩棋说着打了一个响指，地上那只“蜘蛛”又变回了他的手机，只是整个屏幕都摔裂了，“就像这个东西一样，是你自己主动放弃了判断，才做出了‘损己不利人’的行为。” “这……我听你再放p！”当然，尹浩并非完全没有怀疑之前依泉存在的真实性，毕竟就像他之前不断提醒自己的那样，只要栩棋在附近，任何事物都必须先打一个问号，只是凭经验判断从宿舍到此处的距离，栩棋应该还不至于全方位影响他的感官，而编织出一个如此逼真且能够交互的幻象，当然前提是如果这个感觉是对的，那么也可以印证对方今天并未突飞猛进，反之如果连刚才看到栩棋降低身高都是骗局那可就惨了！要不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栩棋从尹浩醒来之前便早有预感地蹲在宿舍楼附近，还在他被“骗出来”之后又偷偷赶到这里装模作样，那折腾了这么久就为了装这么一个小逼，还不如直接快进到她其实是一个跟踪狂加心理变态，“（虽然我本来也估摸着你差不多了……）” “所以你的思维还是很容易受到客观条件的局限嘿！起码在表层意识并不清醒的时候，就很容易被动接受那些在你醒着的时候很容易察觉到逻辑说不清楚的设定，这样下去的话真的没啥挑战性，还不如直接造一个虚拟世界把你放里头观察呢！” “啥啥啥？你说的是啥？”尹浩感到一股“最不希望的事情偏偏还是发生了”的恶寒，背部仿佛有一串电流趟过，其实他近期隐隐之中最担心的事情便是一直被困于那种混沌的感官之中，如果自己被栩棋投入到一个完全虚假的幻术世界且不令其脱身，那除了大脑能觉得“梦境”会丰富多彩一点，身上的感官再也不能发挥正常的作用，这根本没有本质上区别，甚至他的灵魂和尊严还要被所恨之人随意玩弄和践踏，那倒还不如让他独困于黑暗之中独自清净清净。 “别那么急着悲观嘛我们的男主，如此强大的幻术和精神控制对于目前的我来说还是过于麻烦了亿些些，而这里的场景包括依泉对你说话的方式与内容，主要还是依托于你自己的记忆和了解生成的哦！我也只是根据你的印象做了一些些小小的改动……说起来你的梦境明明已经被我影响过那么多次了，现在就因为我暗示一下自己的宏大目标便怕成这样了吗？刚才到底是谁说自己根本没有怕过我的呀？” “哎……能不能有点新的创意？”尹浩先是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为自己可悲的庆幸感觉到了另一种更为强烈的羞耻，“怎么又是做梦？你是从不能在我梦中制造画面，到后面又可以了作为分界点，而开始突飞猛进的吗？难道你就是那个时候突然长高的？那我还梦见过一个自称为‘影子’的东西也是你搞出来的吗？” “那当然……不是啦！我看过你的记忆，那种无限精细的幻术我目前可做不到呢！不过……”栩棋说着又周身转了几圈，被带起的空气流动拍在尹浩脸上的触觉居然难以分辨真假，“不过也算是为我树立远大理想了嘿！而且还可能不是真的完全做梦，醒了之后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到这片大陆的顾家分支过去是不是叫‘娜↓兰↑奈↓尔↑’的？” “啊哈哈哈——”尹浩苦笑几声，知道哪怕只是可悲的庆幸，这口气也松得太早了，“我逐渐明白了一切，如果是做梦的话……”如果是做梦的话，他当然可以不用解释为何依泉会来去无踪，也不用去琢磨为什么自己会从旧医务室回到宿舍并完全好了起来，一切的不合理之处似乎都有了万能的开脱借口，但他内心依旧感到不平的是：“（那我的坚持和努力地分析又算什么？你这是在告诉我现实是有意义的所以应该趁早放弃吗？）”甚至还回想起过去的一幕：“我第一次跟你下完那个什么‘乌合之众象棋’出来天居然马上就黑了，而在时间上根本对不上，是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对我们施加幻术了吗？” “我早就跟你说了是根据相对论，速度可以影响时间的感受怎么你就不信呢？你非要把什么异常的锅都抛给我那格局可就小了呀！”栩棋说着又像昨天在旧医务室里一样蹲下身来，看样子似乎又想以更接近的姿态来显摆她的那些带道理，而在整理超大号校服裙摆的一瞬间，大腿上缠着的纱布一闪而过，像是包裹在黑丝之中的白色腿环，散发着诡异的魅惑，或许梵棽扎下去的那一刀确实是真实发生过的，但既然这明明是在梦境之中，又为何还要把现实里的伤情刻意显现出来？ “那你来一个……（卧槽，怎么突然觉得好热啊？）来一个格局大一点的呗？”尹浩抹了一把脖子上渗出的虚汗。 “因为你的‘第二套思维’现在还没有很好地连接上其他感官，所以即便你的意志比不上别人，但要彻底改变你的所有意识，从理论上来说在第六小组中反而是最难的呢！如果能光靠制造痛苦，就让你像依泉或某些自认为不怕死的家伙跪在我面前唱《征服》，我倒是不介意见到不听话的家伙里又添一名破防人。但是嘿，现在我又觉得如果不能让你的另一个意识也感到必须为胁迫做出妥协，我又何必再花力气毫无悬念地驯服一个没有什么价值的平庸躯壳呢？”栩棋这一段话的信息量有点大，首先似乎是想表达尹浩才是她最难掌控的目标，而这又与他的正常意识无关，让她感兴趣的果然还是另一个在她口中有如程序的“第二个大脑”，其次暗示了依泉和梵棽可能已经屈服于她的淫威帮她做事了？最后是尹浩自己最看重的自我精神甚至连被利用和欺负的价值都没有，而这才是最大的蔑视！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尹浩突然觉得这话简直成为了能让自己保持嘴硬的万能理由，“反正你说过的p话何止成千上万，有几个可堪验证？既然你觉得我除了‘第二套思维’一文不值，连欺负起来都没有快感，干嘛不趁我睡觉把我抢去解刨啊？” “你不要急啊，连农民伯伯都知道果树会每年都会结果实，你可倒好既然我只要果实那就把树根给劈了！有趣的明明是一棵常见的植物机缘巧合之下嫁接活了一个新的品种，我又何必急着杀鸡取卵呢？至于其他问题，就算给你证明出来了你肯定也会当做幻术的？”栩棋抢先尹浩心里的托词都给陈述了出来，“至于你的态度我还真的不是很在意，最能让我关注的反而是你在刺激之下的反应，以及‘他’的变化呢！毕竟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伙伴，要是脱离了你，趣味方面也会削减不少呢！” “他的？”尹浩拿食指对着自己的额头用力戳了戳，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第二个大脑”到底长在哪里，但听对方说得这么有板有眼，也不免对她所关心之物“恨屋及乌”地心生厌恶，恨不得给它戳坏以宣泄自己的不满，“我懂了，咱死了‘它’也活不了对？” 第五百六十九章 弯弯绕绕 第五百六十九章：弯弯绕绕 “请用衣字旁的‘祂’，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哪个不敬的‘ta’……”栩棋嘴里的“祂”是特别用作称呼神明的第三人称代词，真有那么神奇么？还是虚张声势？ “什么鬼？这你都要管？那我现在生气了，要你跪下才能消气，不然就是对祂不敬！” “呦，这可是你自己的身体，咱生气也得悠着点哦！但你放心，如果有人要抢走你，咱绝对立马随你的愿。毕竟除了我之前说过‘祂’的思维模式更接近机械程序的机制，所以可以带来重要的参考之外，‘祂’也可以作为一把重要的标尺。想想，如果哪一天我连你和‘祂’都可以彻底拿捏了，不仅接下来还能不受我影响的对象所剩无几了，同时呢，也正是因为‘祂’将成为生物意识能在机器中运行以及研究强ai的重要参考，如果我连‘祂’都能完全理解，那么一直困扰我的非生命组织的电流是否也能触类旁通呢？到时候便顺理成章地迎刃而解喽！” “（好家伙，听你这话说的，生物与机械直接的隔阂都可能在我身上得到答案，想必其终极目标就是要成为横跨有机生物和无机程序的绝对支配者？）”尹浩之前还真的没有想过还能如此跃进，本来以为对方的精神能力即便再强大，但对机械也是无效的，可原来机械和生物的最本质都是电流和信息传递，只是机制大为不同，而她一直都能感应到生物电流，可现在居然想通过对“祂”这个介于二者之间的学习以达到将二者融会贯通的目的，最终生命和机械都会被其控制，并自由统筹他们之间的互相转换，从而能进行整体的研究，不断提升和巩固这一体系，或许那样确实不怕天顶星人入侵地球了，但是代价是什么呢？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总之，我的胜利法则已经确定，剩下来就看你和‘祂’配不配合，以及我的运气够不够好啦！”而栩棋显然也不全是为了什么人类大义，明显还有很大一部分的私心占据其中。 “那你绝对不会成功的！起码我不会任你摆布……”尹浩心中底气明显不足，但还要用力强撑，他都能听见自己从“咯咯”作响的牙缝中挤出了自己的声音，“除非老天爷真的是瞎了狗眼，倒不如说你的想法本身在极大的概率下都是异想天开，没有可行性，没有可复制性的，全凭赌最小概率会不会发生。你要是想操作不如去多投几次胎看看你哪一辈子能撞上内种大运？咱有这功夫买彩票去赌场他不香吗？” “香啊，那当然香，本来这机制就是圣彼得堡游戏了，要是真有那概率去买彩票去赌场，怕不是等于期期开头奖，把把梭哈炸金花。真那样的话虽然经费倒是不用求于人了，但到时候想杀我的人恐怕比仲裁委员会的还要多，不过我那个时候说不定全身的粒子能直接量子隧穿去另一个星球也说不定呢？”栩棋看来也是完全知道梵棽的猜测，并似乎对其予以了肯定：“虽然理论期望值都是无穷，可我这十几年活下来，也是期望值发散比较有限的‘保底’生长机制占了90以上的主导因素，我知道梵棽跟你讨论了什么，你也应该懂我的意思？”但既然她也承认这概率实在是太低，都拿量子隧穿来说事了，则刚好全身的所有粒子都随机去了同一空间且排布依然保持不变，这么魔幻的低概率是否也侧面说明了她最多就两种生长方式呢？又或者其他的方式隐藏得连她都感觉不到呢？ “所以啊！你能指望老天爷专门给你发同花顺出老千是不现实的，除非你能支配到这个世界的本质，但客观现实毕竟不是幻术，不是你想变多大就变多大……” “呵呵，你所言的‘客观现实’又是否真的‘客观’呢？”栩棋轻蔑地歪了一下嘴角：“你有资格定义什么是现实吗？” “别拿那一套‘缸中之脑’的不可知论吓唬我，我只要知道你没法在自己最关注的世界为所欲为就行了。” “那你怎么能确认你最关注的就也一定是我最关注的？” “别t弯弯绕绕的，你懂我的意思就行。” “好呀！不过我也算是有长期斗争的准备了，假如某某组织偷偷摸摸地不断地从带有精神抗性的人身上提取细胞克隆胚胎并不断人为筛选，遗传稳定性的提升速度能不能超过我能力的增长速度呢？” “不是说魔能无法遗传的吗？甚至强行配对会降低概率？导演又要准备吃书了？能不能给个准信？” “谁能给啊？本来嘿，这东西就不具备可实验性，我究竟是为什么能以现在的方式成长没人知道，但这相当于给个人的实力打开了限制器，试问混这道的有谁不想像玄幻小说里一样无限提升？最终再也不用受到集体的约束，而答案就在我的身上，那咱们也可以算是同病相怜呢！” “去去去，跟谁俩呢？”尹浩似乎有些明白了，自己被栩棋当成工具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正是来自于栩棋也不想被当成工具，这背后的关系不敢让人细想于是他率先转移话题：“那你不怕他们去找你家人的麻烦？谁敢确保就没有一丁点的遗传可能性呢？” “所以啊，你还是好好关心一下你自己！如果你和‘祂’的关系万一也是来自于遗传因素，我觉得就凭现在的你找到父母的几率又比中哪个彩票头奖的概率高呢？”栩棋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并且在尹浩发火之前还迅速岔开了话题：“你之前不是对我唱念的诗歌很感兴趣吗？说不定能帮到你哦！” “草，谁t有兴趣呀？我那是为了挖苦你，你——”而当尹浩怒气冲冲地准备豁出去狂喷对方一脸唾沫星子的时候，栩棋却又站起身来，居然连在梦里都不肯给他一点发泄的机会，并且还侧过身去装作无事发生一样地来回踱步，自顾自地解说道：“苏晓兮这个人你还记得？她还有个小男朋友叫‘吴晓双’，关于他的事迹你应该也听到过不少说法嘿！其中相对而言比较靠谱的一段信息是，他未来不同世界线上的子女都成了颠覆世界的至尊强者，用几个人还抱着各种目的穿越了回来，其中一个女儿用着‘杨柳栩樱’的名字，为了与她异世界线的兄弟姐妹们对抗，创造出了无限层多重嵌套的世界，还复制了无数平行世界中的自己……”她一边说着，整个身体像苏晓兮一样极具增大，夜空中除了月亮外的所有星辰都扩大变成了她的万千人脸，令人看着直掉san，但好在几秒后又立马恢复了正常。 “你管这t叫相对靠谱？”尹浩嘴上虽然这么吐槽，但心底里也犯嘀咕，因为他听到过最多的版本正是这个，心想着吴晓双和苏晓兮身为前作主角，既然涉嫌重大机密，那么江湖传闻应该都不可信，特别是说得如此夸张的一种，但以栩棋的情报能力，她与苏晓兮肯定有过几面之缘并看过了她的记忆，结果这居然还真是相对靠谱的一种？“而且这世上就算有内种玄幻小说里才可能出现的强者，跟你我又有半毛钱关系呢？” “哎，你怎么知道就没关系呢？大家明明都在同一个世界，不能同一个梦想吗？”栩棋双手高举过头，用力一握，顿时地动山摇，庭院两边的楼房也呈现出灾后破败碎裂的模样，但又是只持续了几秒便恢复了正常。 “梦想啥？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尹浩这回都没有被明显吓到，很快便晃晃悠悠地又站直了身体，“幻境里的一切都是虚拟的，你在现实里是能时空穿越还是能一掌击碎大楼了？靠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挂逼，运气又占时在你这边，就用精神系这种对生物特攻的能力，欺负我们这些只为了可以带着魔能合法工作的学员罢了……” “是嘛？那你可能把这个学校想得太简单了，在你身边都有‘拓展’上限比我更高而不能被我控制的存在，不然你以为外界为什么要答应我？”难不成栩棋真以为自己很牛逼？如果说其他人算是“运气是实力的一部分”，那对于她，尹浩觉得简直就是“运气是实力的全部”。这要不是装的，怕不是这个壮妞真的把精神能力掰出来一部分用来暗示自己了，难道真正强大的幻术就是把自己也给骗了？这样也许会让自己不怕挫折和痛苦勇往直前，但说难听一点就是要认死理撞死在南墙上，看来从理论上是不太可能说服对方了。 “就算是在这个学校，你能不依靠外部势力的撑腰作威作福？很难的？很难的啦！所以人家能不能创造什么世界跟我们有啥关系？”他推测栩棋一旦精神系的能力失效，可自保的手段就只有格斗能力与透明的外星触手了，这个世界观按战力标准算是低魔低武的，那拳脚怕是硬不过钢铁的，触手材质虽然坚韧但充其量也就能抵御轻武器，整个肌体极限的力量应该不超过一台大型起重机。再联想到连力量更强的晓兮都那个样子了，要不是军方一直苦于要抓活的还尽量保存完整，根本无法与真正的战争机器正面抗衡，更别提跟那些传说里能够移山造海，手摘星辰，踏破虚空，一念花开，磨灭大道的变态们相提并论了，那是与他的所见所闻都恍若大相径庭的另外一种故事体系。 第五百七十章 灭世魔王 第五百七十章：灭世魔王 “嘿，所以总是这么着急干嘛呢？最终杨柳栩樱总算联合了所有她的兄弟姐妹与‘灭世魔王’展开了殊死的战斗，虽然自知不敌最终被团灭，但主要就是为了改变吴晓双的经历和想法，并带到重启之后的世界，从而影响未来那些孩子的可能性，毕竟晓双他可是‘灭世者之父’呢！一个在那一条世界线被叫做‘明曜晓曦’的大反派也是他儿子呢！再怎么父慈子孝也不敢明着弑父？毕竟那样从时空悖论的角度就没自己了……只不过这个‘魔王’具体是谁，在不同的可能性当中的人选与表现也会不一样的哈！”栩棋说到这里的时候又转回身来，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尹浩，“怎么样？是不是听起来很中二？” “不是……我总算是明白那个传说为什么会被形容为‘吴晓双中二事件’了，这尼玛简直是连齐鹏飞都不会轻易yy的狗血剧本呢！听着就像是哪个中二少年的恶作剧黑历史……”尹浩快要笑出声，他对此确实早有耳闻，但想不到居然真的能在栩棋的口中如此煞有介事地复述出来，毕竟她知道的内幕绝对不少，却居然也认可如此扯淡的情节。 “哟，胆子不小嘛！”栩棋也不知道是在暗示什么，“真不怕导演生气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不懂这个情报是怎么传出来的。一群同样能创世灭世，穿越时空的强者，这都涉及因果律了？她们联合起来还是被魔王灭了也就罢了，结果这么些个牛逼的家伙都没一个能有精神能力直接干涉吴晓双思想的吗？合着这些能力还不如你厉害是？还有那个‘灭世魔王’，都这么强了居然还要忌惮一个‘祖母悖论’？都重启世界了你跟我说不能干涉因果？还硬是要保护他爹妈带着记忆过来……我，我都无法形容这里面的逻辑关系了，这是从哪个三流玄幻小说里抄的情节？也亏吴晓双他编的出来，别人就没有怀疑过吗？”其实尹浩有的时候也很疑惑精神能力这种在故事里烂大街的东西，在他这个世界就那么稀有吗？虽然他确实不认识第二个相同能力的人，但既然栩棋忌惮的东西还有那么多，就没有一个跟她同级别的精神能力者吗？他们是否也在做着同样的事？ “有啊，也有的是人提出跟你一样的看法呢！”栩棋耸耸肩，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而且还明显烂尾了是？” “是啊！连鹏飞那家伙经常看垃圾小说的都知道，如果作者前面自嗨导致没想好结尾又急着完结开新书的话，估计就会写出‘一个挂逼突然出来团灭然后不忘暗示还有下个世界’这种自以为牛逼的傻逼情节，但这很明显的腰斩痕迹嘛！还有什么‘杨柳栩樱’、‘明曜晓曦’这些名字的玛丽苏味会不会太冲了？我深度怀疑说不定是苏晓兮自己闲着没事写的，结果跟你一样给自己催眠得都当真了。否则一个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强者还这么傻逼吗？不降智不会推进故事了是？”其实尹浩根本不关注鹏飞看的什么小说，只是突然感觉到一段陌生的经历一下子变得似曾相识，甚至当他听到那两个名字的时候，仿佛也同时看到了那八个汉字的写法，每个名字中的四个字都是同一个偏旁，令他心中又不免嘀咕了一下：“（魔能者家族的汉化姓名格式？果然这种文都喜欢各种牵扯带家族？那现在会不会也……）” “故事真不真不重要，反正我也是见过吴晓双的，跟苏晓兮的记忆完全可以对得上。”果然一言不合栩棋又开始卖弄经历了，“当然，你说他和苏晓兮的记忆是被人篡改过也没问题，就像你推测的某强者可以直接干涉他们的思想一样，对于我这种‘惯犯’来说很难不赞成啊！但这都不是今天的重点，我只是在这其中发现了我很喜欢的一个点，只是在现实中说出来有点害羞，我不想在思想交流之外透露，你想不想知道？” “呵，都几岁了，还那么害羞，你都多大的人了突然想玩反差萌还是怎样？”尹浩嘴上不忘埋汰，但内心不得不承认她能从这样一个奇葩的故事背后得到怎样的动力，“所以呢，这到底跟你整的那套诗歌又有啥联系？” “我之前朗诵并演唱的那几段，真是吴晓双和杨柳栩樱在一片森林中的军训庭院里初次相遇时栩樱所吟唱的一段被加密为汉语是个的超强魔能口诀呢！同样是来自晓双和晓兮的记忆深处里，传说中谁要是能破译了它便能轻易突破所有瓶颈和桎梏，最终也拥有各种灭世与创世级别的神力。我想，就算打不过真正的‘灭世魔王’，就算是一个被过度神话的阉割版，但在太阳系里称王称霸也够了！” “你t不会还信这种童话？我给你换个名字叫‘隐藏已久的武功秘籍’或‘无人可解的珍珑棋局’你是不是会更熟悉一点？”尹浩在梦里也没别的办法能表达自己的抗争了，似乎只能不断地嘴硬拆台聊以慰藉，虽然在现实中大抵也是如此…… “你真的很喜欢不懂装懂地代表别人呢！让你‘要多想’不是让你对自己都看不到的东西指手画脚……”而对于尹浩锲而不舍地抬杠，栩棋也是一句轻描淡写的反呛，随后便继续自顾自地阐述自己的想法：“哎，不过可惜呀，解开这个疑团的关键就是栩樱，她肯定知道是真相的，至少会在晓双身上留有提示，但她在我们这个世界可能已经被抹去了存在。所以呀，我只能对着那两人的记忆进行尝试，尽量收集关于栩樱是否还留有什么提示，但也无法探知我们的世界到底是不是已经被重启之后的，哪怕是用上了量子计算机破译了半天也就得到了这种东西——”随后只见栩棋大手一挥，天空中又浮现出了一个画面，那是一个正方形的数字表格，“我很清楚你‘第二套逻辑’的程序会在原理不明的暗示中，让你更愿意尝试去接触一些数理上的知识，所以你在图书馆里应该见过这个数学表达形式！” “矩阵？”尹浩看了一眼，那表格是一连串的不连续数列以正方形的方式排列而成的，他曾经因为某经典的科幻电影的原因在网上查过这个名词的资料，而且那个电影还刚好讲述了一个人类意识与机械程序创造的虚拟世界相共处的世界观。 “没错，atrix，一般被人们称作矩阵的方形数列集合，在二十世纪初被海森堡开创矩阵力学应用于量子力学领域，而把栩樱的口诀进行破解之后就是以矩阵的形式隐藏了关键信息。”夜空中的那些矩阵画面又开始形状扭曲，最终渐渐消失。 “哈，我当是啥呢！虽说矩阵的算法对于常人来说有些复杂了，但你都有量子计算机了，应该不成问题？” “那你看看，这是从二人记忆深处提取到的关于栩樱的加密矩阵。”栩棋如同之前装逼的姿势一般打了个响指，而这回空中浮现出的画面又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球体。 “咦？这是？啊……”而与此同时栩棋还在不断放大图像，那球体表面顿时清晰起来，尹浩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倒吸一口凉气，球体的表面是由密密麻麻的数列组成。“三维立体矩阵？” “还不止呢！”栩棋又将双手举于胸前，像是一个乐队指挥家一般在空气中又规律地比划，只见那球体的矩阵表面开始运动起来，各种数列宛如蛇一般来回转动交接，“这是加入时间或者说运动概念的四维矩阵，至于她有没有在微观中像弦理论那样蜷缩着其他维度还不好说呢！”见尹浩看得直皱眉头，栩棋又继续说道：“我们尽最大的努力只能分析其中的片段，要想将其联通起来成为完整信息，我想怕是让天顶星人来都做不到。当然，如果还有外星生物存在的话，倒是可以期待一下又会有怎样的技术水平……” “啊这……”尹浩费了老半天劲才合上了下巴，“所……所以呢？你不会寄希望于真的能解开这个矩阵？” “那当然，这还不如寄希望于我连着‘中头彩’吗不是？兴许到时候我的脑袋足够大能控制所有电流一起算这玩意，我现在就很奇怪为什么我可以同时控制那么多生物电和脑电波，却对其他形式的电流和电磁力无能为力呢？也许是生物产生的才有一些特殊性才能被我抓到了，也许就是我在控制形式上还不够强，所以目前我再怎么样也无法越界到电系能力者的范畴……” 第五百七十一章 人择原理 第五百七十一章：人择原理 “（那你必然是不可以了……）”尹浩自然是在主观上不愿意栩棋真的能够达到那种程度，“（不然导演是喜欢写虐文了？查询编剧精神状态……）” “但至少可以期待，你和‘祂’能否将生物电和机械电统合起来为我所用。只是对那样微小的概率下，我也很难保证突然出现那样巨大的质量也能有配套的结构强度支撑，毕竟再怎么说自身的引力也不能超越强相互作用力？不然说好听点我就是无限时间图灵机，说难听点我可要变成黑洞了……”栩棋的这套说辞也是建立在观察到自身体型增大的同时身体强度也会随之增大的规律上，不过谁能保证其无论到什么程度都总是有效呢？现在能够掌握的样本还没有超过6米的人型生物。 “不会，不会，你不会还真的妄想有朝一日需要用天文单位丈量自己的身高？”尹浩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反正都让对方撞狗屎运了就不能一撞到底吗？但物理上限也决定了单个物体的质量上限，除非整个物体不是连续的，而是一段一段非常大的间隔仅以宏观上的引力维系结构的完整性，“还是别妄想黑洞了，你就先祈祷自己体内不要压出核聚变！” “所以呀，目前已知的技术水平内，破解的概率完全是0呢！因为就算是全部瞎猜才对了我们的语言系统也不足以将其内容完全展示出来嘿！我可不喜欢在这种毫无希望的事情浪费精力……”栩棋说着说着脸上的也渗出了许多汗，在虚伪的月光之下湿乎乎的面庞却映衬出一股说不出的剔透感，天空中的那些画面也开始逐渐扭曲随后又消失了，这令她又有些失落地短叹一声：“哎，无实物基础的大规模幻象果然还是没法长期稳定……” “所以我就更不明白了，你的动力到底在什么地方呀？”看到对方流汗，尹浩觉得自己脸上也好多汗，流进嘴里还咸咸的，“呸呸——（有必要吗？一个梦境还做得这么拟真……）噗……” “呃嗨……”栩棋也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目光抬向远方继续说道：“但就是因为见识到了如此复杂的矩阵之后，我感觉自己的想象力也插上了翅膀，加上在晓双的记忆里，栩樱的那一种层层世界套娃，叫别人永远分不清真假的构造方式，也给了我不少启发嘿！即便我不能像她那样创造出依托于各种物理法则的物质世界，但若是将来能把感官幻术和精神能力运用到极致的话，即便到那时靠我自己也无法控制机械中的电，我也可以通过从你和‘祂’这边建立生物与电脑的意识接驳，再配合量子计算机的处理，完全可以仅凭我的意识就高度拟真出一个拥有内在自洽法则的虚拟世界不是吗？包括我在你梦中看到的关于‘影子’所描述的完美细节的世界，可都是我的最大乐趣和终极目标呢！” “你妹的！就是在那之后不久，你就可以在我的梦里搞出画面了？难道突飞猛进的节点在这？”一直以来就有的猜想终于可以大声发问了，“你到底是不是从那个时候突然从2米6长到4米4的？（毕竟这种‘邪乎到家必有鬼’的小概率事件，能发生一次就代表后面还有其他的未知公式作为支撑……）” “呵呵，你猜呗！”然而栩棋这次则基本不理会尹浩的猜测，她还在两眼放光地激动阐述自己的思路：“而我自己编的《乌合之众象棋》正是这种想法结合了我爱好的产物，所有方方正正的图形，复杂的空间变换规则，看似没有必要地同时往无穷大和无穷小去设定数值，都能在栩樱的矩阵上找到参考原型。却没想到能吸引到了你嘀顾妹子，她也想拿来测算世界的运行法则而不断地往我这里添加新的规则，最终却发现所需资源超出理论认知了而难求解法。若要是那么容易破解微观的尽头是什么，早就应该去当物理学家而不是下棋！于是理论上只能一种种可能性穷举过去，可光是一个弦理论就能引出‘人择原理’这么玄幻又无可奈何的东西了，真要无限细化下去哪里可能在有限的时间里面确定出一个我们世界的精准运行法则？所以在探究世界法则上，咱俩这种不可证明也不可证伪，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尹浩知道这个名词，人择原理很复杂，但简而言之，即谓正是人类的存在，才能解释我们这个宇宙的种种特性，包括各个基本自然常数。因为宇宙若不是这个样子，就不会有我们这样的智慧生命来谈论这个世界为什么是这样的。我们之所以活在一个看似调控得如此准确，以至能孕育我们所知的生命的宇宙之中，是因为如果宇宙不是调控得如此准确，人类便不会存在，更遑论观察宇宙。若任何一个基本物理常数是跟当前的有足够的差异，那么我们所知的生命便不能存在，更不会有智慧生物去思考宇宙的本质。如果连颖颢都无法验证出这个宇宙为什么在繁多的可能性当中刚好是这样的话，模拟世界当然就只是空中楼阁。 顺便，这其中又分为弱的人择原理和强的人择原理。弱人择原理认为人们生存在众多个宇宙演化模型中一个，假如我们不是身处当前这模型，即宇宙会以不同方式演化，我们也不会在这里。强人择原理就更肯定宇宙一定会生出有智慧生物，许多参数正是为诞生生命和智慧所服务，不允许宇宙以其他不能够令我们生存之选择出现。当我们出现后，文化将会以一种有智慧的形式存在下去并传遍宇宙，并终会达到极点和其他宇宙进行交流。多数物理学家都不大喜欢强人择原理，因为这个原理采取的观点同完美宇宙学原理正好相反，仿佛是在说生命是一种目的，有一个高层的意志掌控着一切，但这似乎又符合栩棋以及仲裁委员会的最新推断。 “果然她还是没法排除意识的主观作用啊……”栩棋注意到了他的走神，“你说是不是呢？” “嘁——我听你再胡说……都怪你！”但尹浩现在没功夫去纠结那么多细节，对方一提到顾颖颢，他的火气便立马就又上来了。虽然他之前不停地暗示自己在梦里就不要较真了，随随便便地阴阳怪气几句就行，可一想到明明应该是顾妹子陪他答疑解惑的时间被大量占去，本来还可以安慰自己是栩棋有求于人，让他们小组在部分方面保持高姿态，现在栩棋还蹬鼻子上脸地阐明了这一段互相利用的关系，还与之相提并论，实在是无法再愉快地吐槽了。即便这暗示了顾颖颢也不是什么白莲花，自己的利益与下大棋相比并非优先选项，但还是要把怨气对准自己的敌人：“我还以为你搁这装逼必有一番高论，想不到你竟然说出如此粗鄙之语，一个中二少女自己喜欢发病也就算了，居然还想拉她人下水，再用自己更丰富的下限经验击败她是吗？” “来了来了，你的语气瞬间让我回想起了那个逝去的下午，阳光透过窗子斜照在你那不羁的面庞上，我就一直看着你时不时放大缩小的眼珠子和鼻孔，听着你摇晃病床以及上气不接下气的声响，深切地体会到原来一个无能狂怒又不肯堕落，自以为维护了尊严却只能干着急的样子是那样的有趣。虽然上一次那么为你感伤的时候仿佛就在昨天，但实际上也就在昨天……”栩棋突然换了一种散文式的语调，但本应用于抒情的句式现在听起来却尽显油腔滑调。 “你搁这又跟我抒情是？给老子爬！” “哈哈，想想昨天，真正在爬的是谁！”栩棋现在仿佛是跟尹浩一样，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占口舌之利的细枝末节，“还有哦，我可不是乱说的，‘影子’其实是要去找吴晓双的，所以我怀疑那其实就是栩樱残留在这个世界意识，但为什么会找错到你身上呢？你和吴晓双是不是真的存在哪些相似之处，你嘀顾妹子是不是也看到了这一点才接近你的，真是很耐人寻味呢！” “呀啊啊啊——”尹浩想起了某天确实在眼前浮现过苏晓兮暴怒出拳的身影，让他当时觉得很懵逼，难不成自己真的跟吴晓双有什么暗中联系？ “而且你知道为什么吴晓双身为堂堂‘灭世者之父’还会这么容易就被抓起来吗？按理说这么重要的人物总该有一个外挂？假如他也是某故事的男主角，就像……你一样？”栩棋的话语直击尹浩内心所担心的某一部分。 “我……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别再开什么‘男主’的玩笑了？”尹浩也感觉自己刚才绝对是被看穿了想法，怕什么就来什么。 “嘿嘿，当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见到他的时候也没从他的记忆里发现什么他本身与‘灭世魔王’产生必然关系的答案呢！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不可抗力导向清楚了，还是真的没有逻辑关系，只是因果上纯粹巧合。毕竟现在也没人敢让他们真的生一堆试试看里面有没有挂逼，这似乎也反向印证的魔能确实来自于随机，也无法稳定遗传。但我想其中的原因也许就类似于顾颖颢为什么会先看中你一样，有没有是想过你在猎车手遇到她的这件事本身可能也是一种被预先施加了因果干涉的结果？就像吴晓双的孩子们一定要穿越回来自以为能拯救世界一样，你嘀顾妹子也是从某个必然与你产生联系的未来而回到了现在。” 第五百七十二章 敌我同源 第五百七十二章：敌我同源 “不可能的！顾……顾颖颢以前是天才少女棋手，还登过各种媒体的，不是突然出现的人，怎么可能是什么穿越者？” “哈，这就是你书读少了呀！现在肉身穿越已经不多了，都喜欢直接搞灵魂穿越了，方便省事的多了！而且就算不是那样，你又怎么能确定她是从什么时候过来的，下棋下得出神入化，远远甩开正常人甚至部分程序，这其中可能本身就是带有什么未来的黑科技或超越时代的理解？” “不，不会的，她只是……”杜尹浩又想起来初见顾颖颢时的感受，确实感觉到对方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那……那不应该只是发色和着装的特殊所带来的错觉吗？）” “呵呵，是不是让你想起了啥羞于启齿的内容呀？”栩棋惯用的搞人心态，放平时应该不必理会，“可惜我还是看不穿她的思维，不然其中蕴含的答案又该是多么有趣的乐子啊！” “我哪里有了！都是怕你给我乱传……”但尹浩只感到脖子和脸上的汗水越聚越多，又没想出很好的反驳方式，令他身心都感到无比烦躁，在如同抓狂一般地摸摸搓搓折腾十几秒之后，感觉到栩棋嘲讽一番之后至少还能在饶有兴致地等他接话…… “不会？不会？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了？”虽然栩棋叫得很敷衍，似乎只是等得太久发发牢骚，但依然像是被她刻意催促一样，果然还是高看对方的绅士风度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就是我自己啊！）”于是尹浩便深感不能自己掉进对方的节奏里头，于是换了一种思路继续道：“咳咳……不是，你最早说什么兴趣使然，后来又讲什么是为了自由，为了报复那些曾经限制你自由的家伙，然后还扯什么让全体人类机械飞升不让天顶星人欺负的伟大事业，到现在又跟我说从什么‘影子’和杨柳栩樱哪里得到了偶像的感召，合着一想到那种凹运气上限无限高的成长模式便开始自嗨了，又开始憧憬什么终极目标了是？” “是啊，到头来依然可以说是兴趣使然啊！这不就形成了一个闭环了吗？” “哦是吗？其实也不难理解，有这种能力和潜力很难保证不会滥用，这就相当于对多数人群的绝对权力，自然也就会导致人性的扭曲啊！” “look（翻译：听着？），如果终极目标能实现，只要ta还是个生物，谁敢入侵都会被操控。不过人家已经配备强ai了，但就算这一套操作下来就算地球人还是战胜不了天顶星人，就算我最终也无法控制生物之外的智能，但也至少可以给大家的精神和意识留一个不被干扰的去处，长期沉浸于虚拟世界也可以算是一个文明间的‘安全声明’了，何况大家还算祖上同源，这点活路应该还是愿意给的。但毕竟这条路上花的时间可能会有一点点久，而且过程常常是枯燥无味的，所以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啊，总要给自己找点乐子呀！” “呵呵，那你找乐子就找乐子呗！非要宣扬什么大义？历史上祖辈同源也不见得能留活口的事情可多了去了！现在除了地球政（和谐）府谁还天天把几百年前‘天上天下一家亲’的事情老挂在嘴边啊？你又jb算谁啊就觉得自己能跟天顶星人谈判，怕不是引狼入室，等这代‘人上人’把咱这些‘人下人’灭得差不多了才发现‘哎哟，居然又是敌我同源哦！’再者所有人精神的去处凭什么由你来定？” “因为世间万物在冥冥之中早已明码标价……”之前只听说栩棋跟漂流者有达成协议，难不成还染指到了更高级别的存在？她到底接受到了怎样的承诺和“预支付”能让她如此的笃信？难道与她的这身潜力和透明触须也有关？ “哈哈，但是你又有什么资本？估计也是被中间商给骗了！说得好像看穿了俗世，结果按你的话就是个臭买办给自己找谱啊！这倒是很符合你在学校里的一贯作风与我对你的刻板印象嘛！” “这一点大家彼此彼此嘿！什么绝对的权力就必然导致人性的扭曲，你要相信这世上本来就需要英雄来做大事。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他们在前仆后继的战斗，不过一面总在被摧残，被抹杀，消灭于黑暗中，不能为大家所知道罢了。说看穿了俗世就是给自己找谱，用以指一部分人则可，倘若加于全体，那简直是诬蔑！”栩棋这一段话没记错是部分引用自某迅哥儿的杂文，但她真的配谈这么崇高的思想吗？首先完全看不出她到底哪里为民请命，哪里舍身求法了，反而在妄想把自己的意志凌驾于民众之上的这一点里面倒确实是个埋头苦干，拼命硬干的人，然后就算哪怕真的是什么“隐形守护者”也不会随便把这种话挂在嘴边……什么？其实在梦境里不管说啥都只是想想而已？那没事了…… “算了，那也必然不是你啊！从这两点我就能看出来，而且也是我最看不惯的，一是把快乐建立别人的痛苦之上，其二就是把自己的信心建立在别人的成果之上。就算你长到无限大按战力表也就限于单体宇宙？那人家创造出多少重世界叠盒子套娃跟你到底又有什么关系啊？还有她打通的那些平行时空也砸到你头上了吗？每次给自己找的理由都不一样，仿佛每次说话的都不是同一个你。咱退一亿步，就算你征服一切了那也几乎都建立在你运气好的前提下，跟你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啊？最后不好意思啊，咱们这里流行人民史观，请把你‘英雄’的那一套理论带住！” “不，我还不能带住。正是因为我明白自己到后期的优势，前期才要夹着尾巴做人啊，‘隐忍’两个字可远比你想象得要麻烦呢！我可不要现在就被摧残，就被抹杀，我还要伪装成黑暗，才让大家知道什么是‘光明’呢！”可栩棋目前的所作所为让人完全无法与之描述建立任何可信的联系，即便她对后台唯唯诺诺，对手下重拳出击那也完全谈不上什么“隐忍”，真要夹着尾巴做人就不能随便出手，而目前的她看上去除了没有在明面上杀过人，滥用职权，操控舆论，勾结外人，校园霸凌，真的是能做的坏事不缺几样。 “如果这也叫‘隐忍’，那你可真的是连隐忍都做得一塌糊涂啊！”尹浩也是没啥茬可找了。 “那是因为当我们认识的时候，我已经基本快渡过前期了啊！而到了中期就要利用自己的优势，找好靠山让垂涎于我的人互相掣肘，可别站错了队啊！这事我只在精神交流的时候稍微谈一谈，你可别往外头传哈！”这栩棋故意虚晃一枪的态度完全不像是有求于人，应该说更像是猫科动物故意给猎物留出一点希望，却早已封死所有退路的戏耍一般。 “你……就你？啊呸——幼稚！”说到底，尹浩觉得这依然只是栩棋自以为在当棋手的另一种解释，因为就目前为止，他还不曾听闻对方也有年龄造假的说法，如果栩棋真的也与自己同龄，那么一个小屁孩居然能膨胀到这种地步是令他感到严重生理不适的。 “行啊，我就幼稚，就你成熟呗！但话说回来，我倒是挺好奇是不是你又脱离了‘人之常情’太长的时间，过早地超脱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冲劲。莫非你寻找父母或喜欢一个女孩，不论成长经历如何，就一定要严格遵循一个单一的理由吗？想想，从你小时候突然失去依靠的无助，到对家庭生活的怀念，甚至不惜‘世界末日’正如纸条上的留言立马应验，懂事之后是为了弥补遗憾，到现在最不能平的还是当时的真相，你的执念就是在这一系列的积累之中不断被强化才形成了坚定的信念，这是一个理由能概括清楚的吗？” “我……我那是……”事到如今尹浩也懒得多做解释，“跟你这厮不一样！” “不一样？我看连对你嘀顾妹子也是一样的哈，一开始只是觉得清新脱俗，然后仿佛看到了可以寄托自己愿景的希望，即便发展仍旧不尽如人意起码还可以让你逃避我的嘲讽和琰玥的热情，才使得自己的‘爱情’显得不那么庸俗啊！所以大家互相理解一下真的有那么困难吗？只不过你的格局还是小了一点，我的格局已经打开了而已……” 第五百七十三章 还没装够 第五百七十三章：还没装够 “你这个……”面对自个儿的私人情感又被拿出来肆无忌惮地调侃，尹浩一时之间想出了很多形容毒蝎妇人的恶毒形容词，但随即还是意识到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没必要都在梦中跟对方过多沉迷于辩驳这些无法互相说服的理念。毕竟在现实那边，想必颖颢和依泉应该都在旧医务室里，栩棋的肉身也不敢轻易地再冲进来。而要是自己在梦中失去理智冲了上去，也不知道会被施加怎样的痛楚，更关键的是，会显得自己跟个被人挖苦几句就破大防的愣头青一样。 “怎么啦？我还等着你好好夸我呢！绅士可不能让女士等得太久哦！”栩棋将半卷曲的手掌竖在耳边做聆听状，“话说我老感觉你的‘第二套逻辑’就像是来自一个由数学、程序和机械绝对主导的世界，所以会不会顺带着牵连你的情感和语言水平下降呢？” “你这个……”于是在稍微过了一下脑子后，便最终选择了一个稍有风度的语句——“你这个……坏！女！人！”但从一字一顿之间还是能感受到自己真是气得咬牙切齿，并且这也完全无法表达自己的愤怒，趁着自己能自如“说话”的时候，还必须得带点脏字以泄心头之恨：“，老天爷赏饭吃居然赏到一个狗娘养的东西身上了，你这种怪物活着只能把粮价吃高，老子就艹了！” “hoho……是嘛？首先感谢您的‘礼貌’地对我实力的‘认同’，其次您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对我那么生气了吗？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劝劝您，有闲心给别人挑刺的时候，不如静下心来想想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嘿！不然你永远只能原地踏步地无能狂怒，想想你醒着的时候起码还能让我稍稍有那么一点点不开心，而现在我真想每天夜里都来找你释放压力。也不知道是我进步的速度远远超过了你，还是说当你睡着的时候连抬杠的能力也都跟着下降了是吗？”这话令尹浩回想起来在醒着的时候，栩棋还用手术刀扎到他旁边的地方，也激发过不超过半秒的惨烈疼痛，以及各种感受器短时间的紊乱以示威胁，而现在对他的肢体和触感真是一种莫大的无视。 “呼——罢了罢了……”尹浩的双手像是拍西瓜一样从两侧击打了几下自己的面部，硬是按下了偌大的怨气强撑大度，“确实呵呵……我要是还醒着的话，早该意识到跟你争论是在浪费时间了。”他虽然被对方呛得哑口无言，但尹浩还是坚信自己提出的质疑当中并没有什么问题，因为这自始至终都是栩棋在跟他阐述各种过去甚至另一个时空的故事，他又没有“读心”的超能力所以根本无从验证。而单就对方所讲的故事而言，如果说一开始诸如被家族看管太严向往自由还可以引起一丝丝共鸣，之后的希望人脑与机械结合实现科技大跨越对抗天顶星人的方式又属于三观和立场不同的话，再到现在希望仿造栩樱的形式构建多重虚拟世界的屁话就完全只能图一乐了……“所以你大半夜的来烦我不会真的就是因为嫌自己白天的逼还没装够？” “嗯——谁知道呢？”栩棋半仰面地托起下巴，一副若有所思但又明显装杯过度的显摆样，虚伪的月光将其唇彩映衬得熠熠生辉。或许她从来就不曾将自己的真实目的表达出来，很有可能还是在一系列的阳谋当中掩盖自己的阴谋，按常理来讲她确实应该把精力放在猥琐发育“苟道流”并且达成让外界不敢轻易动她的条件上，但这串逻辑链条中最难以拼凑的部分便是她为什么又要选择对尹浩疯狂输出自己的观点？如果真的是为了影响他的决策并观察“他”的反应，那么栩棋的心中究竟又在期待着怎样的反应呢？ “我累了，没时间陪你玩谜语人了……”尹浩索性在庭院的场景之中找了一张长椅躺下，既然栩棋不动他，他也觉得没必要在搭理对方，不如干脆就在梦中继续“睡觉”。长椅冰冷而坚硬的膈应是那样的真实，但他突然发现从这个角度仰望星空还别有一番风味，即便那些都是假的但应该也是基于现实的图景，不然按栩棋的“设定”也无法保持这么久，该有的壮丽和神秘一样都不少，心情也瞬间美了不少：“我摆烂了，累了，毁灭！” “好啊，是想回到现实里去了吗？跟我说一声，我可以帮你的意识回到那副瘫痪般的躯体中去。”虽说难免有些对方惯有的阴阳怪气，但栩棋这是也确实是罕见地不再多做纠缠，并主动抢先一步提出了尹浩的迫切需求，这倒是令他有点始料未及。 “什么？你再说一遍？”尹浩差点重新爬起来，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额，梦中的话，应该归脑神经的感受器管！ “我是说，你不想玩了就直接跟我说，我可以让你回去的。”对方真的有那么干脆？ “这……切，难不成我说了你就真的会放过我吗？我不相信没有附加条件。”但尹浩还是下意识地认定对方又要刷什么把戏，这种对自己有益的事情不可能答应得那么爽快，八成又带有什么附加条件再来一波极限的拉扯或试探。不过唯一的好消息是，栩棋在这样的精神交流中似乎并不想抓任何人拿来要挟他就范，虽然很容易想到她依然可以对别人施加难以承受的紊乱或痛楚，不过现在的他又察觉不到现实里的情景，根本无从确认她是否真的那么做了，似乎也就不会感觉到被威胁了。 “呵，虽然人们在做梦过程中感觉渡过的时间其实接近于一种错觉，可是一旦我掺和进来并且想要正常化的进行交流，还是需要让你的感官尽可能相信这是一个符合常规法则的世界。所以我的时间还是有限的，毕竟现在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可是你，而我却要保持一定距离，不仅熬着夜，还要花着比平时更多的精力在刺激你半休眠的意识，你不会以为我也在睡觉然后‘托梦’那么简单？今个儿聊到这份上我也觉得没啥意思了，你和‘祂’的反应必须要更有趣一点才能让我有兴趣不睡觉陪你扯淡啊！” “哟，想不到还有我们‘主席大人’都搞不定的事情啊！有种你别睡咱们战到天明啊！”尹浩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能有占到优势的一天，也许是被压抑了太久还顿时萌生了跟对方极限一换一的冲动，“反正我明天大概率也是躺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睡不睡的好真是无所谓，而你还要主持交流大会，那可就不一样了？” “是嘿！但很可惜这回的主动权也不在你手上。我现在的实力还不够，所以依然要遵循别人制定的规矩，以饱满的精神和态度去应对。但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可以主导大多数的算力和感官，你就不想生活在一个应有尽有的世界当中吗？那个时候我就能从你记忆的最深处挖出关于你父母最真实的音容笑貌和所有细节，让你一家好好享受天伦之乐。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最符合你兴趣的东西呢！比如你能想到的最好玩的游戏，最美味的食物，最有趣的书籍影音，都可以毫无压力地尽情沉迷，甚至还远比你想象得还要好呢！即使你想去任何地方，想要任何东西，都可以在我最强大的拟真模拟下瞬间浮现在你的面前，这简直就是天堂啊！哪怕你想跟琰玥怎么干，用什么姿势，干多久，她都可以无条件的服从你、讨好你地大do特do，不论你是想要真人还是虚拟的，我都可以满足嘿！只要你……” “够了！你一天不臭显摆你的控制力能死啊是不是？！”听到后面尹浩实在是绷不住了，他坐起身来朝对方怒喝。这完全是在侮辱他和琰玥，他现在只希望不管是谁都好，能不能打击一下栩棋的嚣张气焰。 “喔~哦！我懂了，你还想要顾颖颢对不对？”栩棋用着夸张而搞怪的语气，力图在走之前完成最后一击：“不过这顾妹子还是有点难搞的呀！要只是形象虚拟的倒还好说，虽然我还不能100保真，但也基本上算是摸清了她的言行规律了哈！至于真人哈，毕竟在你我的心中那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呀！不过嘿，相信只要迈过了那道门槛，只要她还是个人，任谁都愿意探索身体的奥秘嘀，只不过两个水灵灵，活生生的妹子实在是太润了，所以嘛……得加钱！” “啊啊啊——（我加你马勒戈壁！！！wdnd！！！）”说起这个尹浩立马便回想起那一晚的冲突中自己一推就摔个粉碎的“顾颖颢”人偶，伤害性不强但侮辱性极大，简直是当场血压飙升！他就抑制不住地跳起来，闭上眼睛朝对方大吼了十几秒发泄心中的愤懑，但当觉得有些头晕眼花并重新睁开双目时却看到了夜空恢复成了白天，并且还来到了仿佛从天上还掉下来的“王妹妹”面前……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第五百七十四章 亟待处理 第五百七十四章：亟待处理 “（啊这……）”自己的一番无能狂怒瞬间便化作了无尽的尴尬，而此时那个红发辣妹的影像正侧身对着他晃动跳绳，并且随着她脚底下不断地跃起，发生了“喜闻乐见”的福利场面，而在此拟真情景下更是令人羞于直视，仿佛被外人知道自己看了就会社死一般。 “hello！”而这个“琰玥”的目光也在马上发现了侧方的尹浩之后，随即停下了绳子的晃动，然而有些部位依然还在惯性的作用下怒刷存在感。重回大地的虚拟阳光闪耀在她被汗水浸润的麦色肌肤上，反射出的健康光泽中又充满了运动荷尔蒙的元气，若能伸手触碰起来想必是能捕捉到他最偏好的那种又紧实又滑润的感觉，一如现实之中曾给他带来多次诱惑后无法抑制的幻想，“早啊搭档，一起来锻炼！” “（这是……个啥？）”也许自打小组成立之后就经常出现类似这样的情景了，但也是直到最近尹浩才越来越明显地注意到自己无法规避的欲望和抑制不住的臆想。而现在面对这个“琰玥”时，甚至愈发觉得那仿佛就是一具在自己更新后的xp系统上再次量身定制，并且还在对自己极尽谄媚之能事的躯体，现实中的琰玥不应该是这么直球的，但却令人更加悸动：“（噫这都快爆出来了……啊不，锻炼？好像是有这么一说……但等一下，我脑子有点乱……）” “怎么了？你跑步过来的吗？过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此时“琰玥”脸上写满了开心，她一脸天真地走上前来想要拉尹浩的手。 “不不不！（琰玥不该是这样的人，坏女人你是用了什么催情素在干扰我的视觉吗？）”但尹浩先是恍惚了几秒，直至体会到温热的手指触碰时，才像是不小心摸到沸腾中的火锅一般瞬间边摆边缩手，并一连退却了好几步，还差点被之前躺过但现在却没注意到的长椅给绊倒，“哎呦喝……”趔趄了几步站稳之后的他毫不掩饰地转身在“琰玥”面前对栩棋表示抗议：“不不不，这分明是假的，坏女人如果你这都觉得能骗到我，是不是真把我当傻逼了？” “没错，但那不是重点！”栩棋看似不经意地捋了捋额前的刘海，“重点是这个梦境你可以当做一个‘亚空间’，里面全是现实世界的投影。而我完全是基于现实创造了这个‘王琰玥’哦！并且还遵从了她在特定时候羞于表达的想法，你们就好好享受！今晚运行进程的测试还行，下次应该可以加点新场景。我也玩得差不多要去碎觉觉了，先走啦！bye~bye！”说罢，她便不由分说地转身离去，光说这动作好像似曾相识，但接下来可就不一样了，只见她助跑几步，随后纵身一跳便抓住了旁边教学楼四层过廊的栏杆，紧接着又是一跃整个身体都翻上了楼顶，随后迅速消失在了视线中。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完全看不出腿部有受伤的迹象。不过本来嘛，梦境之中的虚影为何非得凸显出一个现实中伤口的存在感呢？ “喂，你等……（卧槽td明明不是真实世界她就算像颖颢那样神隐也没关系，却还是非要选择留下一个装逼的背影……）等一下……”而尹浩反应过来后却感到一阵恶寒，他察觉到自己在近期似乎在不同的人身上经历过太多次这样不留余地的匆匆告别，到底是大伙都在下意识地想逃避需要解释的问题，还是他依然时常处于别人营造的“镜花水月”甚至“楚门世界”之中？不过在眼下恐怕还有一个更麻烦的问题亟待处理…… “哎？你在跟谁说话啊搭档？谁是坏女人？”虚拟的“琰玥”带着满脸疑问凑上前来，她显然并没有感知到栩棋的存在，但按常理来说那么大一个家伙还搞出那么大动静就算是又聋又瞎也该觉得不对劲了，想必是在创造之初就被屏蔽了对某些事物的感官。 “我……”而尹浩一时也拎不清到底要不要花时间和精力跟这个虚假的红发妹子交流，“（草，我都还没来得及跟栩棋说要离开这个梦境世界呢！现在可如何是好？直接摆烂吗？）我……刚才想起了会长……又开始生气了。” “嗯？会长？是栩棋吗？她又逼你加入新棋社了吗？让你说得这么难听……”而这个“琰玥”说出来的话让尹浩仿佛产生了一种时间穿越了错觉。 “啊这……（坏了，时间线重置到好多天之前了吗？这难道是一个失去了栩棋之后作恶记忆的平行时空里的‘琰玥’吗？也就是说栩棋其实在早些时候便在酝酿一个基于现实的‘亚空间’了？）”但他又突然注意到，面对一个有现实依据，甚至就是直接用魔能投影到精神世界的拟真人物，其实好处坏处都有：一方面他所付出的所有感情对于现实位面都是徒劳的，毕竟此“琰玥”非彼琰玥，只是一个拿了琰玥的皮囊和人格，再被创造者进行了部分诱导的意识载体；而另一方面却也能很好地作为试探人格和试错练习的工具，不仅能锻炼《情商》甚至直接暴露出来自己的邪恶想法也完全不需要对现实位面的真人负责。但若要将此类放肆的想法付诸实践也至少不应该在此时此刻，因为栩棋的“离开”只是画面形式上的，她既然想要测试，那肯定还在某处暗中观察这里的一切，自己若真的破罐破摔不仅又会遭到耻笑，更不能保证她不会把那样的画面传递给现实中的其他人…… “你没事搭档？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呀！不会中暑了？要不今天就别锻炼了，我先扶你回去休息？”对方说着便又走上前来抓他的胳膊，她所存在的时长已经超过之前空中的那个矩阵了，是集中精力造假还是真的取材于现实？可现实的琰玥也该早就认识到栩棋做的那些坏事，莫非这只是选取了某个时间节点的吗？比如小组刚刚成立，栩棋还未开始发疯的那一段两个妹子还可以为会长说话的空窗期？ “额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尹浩也是惊魂未定，之前也更是没有思考过该如何应对一个活生生的虚拟人物，并且同时他也重新注意到了一个逻辑上说不通的盲点，不知道是不是栩棋在塑造人格的时候忽略了：“（锻炼锻炼……我记得现实中的琰玥之前不是一直仗着测试成绩优异以及跟李教官关系好便善于咸鱼摆烂偷懒的吗？想要好好提高，好好锻炼的契机应该也是与栩棋交过手自认为惜败，并且还见证了依泉被折磨之后的事情？如果这个‘琰玥’并不知道栩棋做了恶，又会因为怎样的原因约我一起锻炼呢？）” “那我这里有纸巾，你先擦一下！”红发女孩说话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纸巾，并且让周围的温度一下子降低了许多，令尹浩都感觉到凉爽了不少。 “（纸巾……）”纸巾的包装同时带着工业香精与少女体味喷喷扑鼻，而面对真正的“科技与狠活”，男主一舒服就又开始下意识地想歪了：“（要干嘛？）” 随后，对方又摊手四下张望了几番再道：“哦，如果你还要喝水的话……额，不介意的话，我好像……” “啊没关系没关系，谢谢……”尹浩收起脏念，谨慎地接过了纸巾，但随之一个念头突然在他脑海里犹如爆炸开了一般：“（卧槽不经意间我居然对一个虚拟人物道谢了……）”方才还在奇怪跟“假琰玥”沟通到底有什么卵用的尹浩突然之间竟萌生出一丝丝的歉意在心中微微荡漾，他还联想起过去陪鹏飞到校门口拿外卖的时候，大个子还问他如果将来都是由机器人送外卖或从事各种本来就挺机械式的服务行业，那作为拥有血肉之躯和高贵灵魂的人类，又有几个还会习惯于跟机器人说“谢谢”呢？还举了其它动物的例子，想一想或许动物对人表达的感激都比人对动物多，毕竟人们都很少对其他除人之外的东西表示感谢？更遑论理论上就不具有传统定义生命的机器人了。 “真不喝吗？我每次跑完都会很渴的哦！你还出了这么多汗……”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出的汗更多？”这句话是尹皓对疑问试探的开始。 “哈哈，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来就水很多？”也不知道“琰玥”是不是拿颜色玩笑对付过去了，但也许……如果没有栩棋的话，他和琰玥真的也能如同现在这般？似乎……还不错？但要真是那样他还能与她产生如此交集吗？“啊怎么？吓到你了？” “没事……我之前是……用水龙头冲的……啊，对了，刚跑完最好不要大量喝水……（哎，按理说反正我连‘道谢’这一行为都是虚拟的，但这毕竟也是产自于我真实的神经反射啊！）”尹浩当时还觉得逗逼不愧是精神病人思维广，应付一句“爱谢不谢”也没往心里去，可现在却感受到一股类似的窘迫，自己对虚幻事物付出的诚意究竟是出于某种本能或习惯，还是为了自己更好地试探一些什么，特别是当他想起别人推测琰玥为了控制热量的散发需要付出较大的消耗以及牺牲了不少舒适度之后，他也怀疑这个虚拟的“琰玥”是否也会产生同样高度拟真的神经意识，而自己却完全不把她当个生命对待，会否像栩棋对待其他意识那样的绝情，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可运动完后，凉水冲头并不好？” “啊对对对，是不好哈……”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第五百七十五章 培训机制 第五百七十五章：培训机制 “嗯？你好像并不……”那“琰玥”歪过脑袋盯着他。 “没，真没事……（这t还用纠结个啥啊？爱谢不谢！）”而如今的他像是浑身被蚁群爬过一般浑身难受，真想用当初自己的回答来敲醒自己，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只能强撑着傻笑。 “嘿嘿，你没事就好，坐！”虚拟的“琰玥”还真小心翼翼地扶着微微颤抖的尹浩坐回到他之前躺过的长椅上，“话说今天其他学员都去看新场地了吗？这么大个庭院就我们两个耶！” “新场地？啊……（栩棋不是把梦境的背景设定为交流大会开幕式吗？这个‘琰玥’并不知晓？）哦，可能是！”不过刚才的那一点点的愧疚，很快又因为之前已经确立下“无需对虚拟负责”的理性判断而迅速烟消云散，尹浩看着对方极具充实感又逼真的身体确实感到了内种在现实中才会带有的兴奋和紧张，但又很快便说服了自己要冷静下来，不能着了栩棋的道，既然机会难得应该选择直接了当地试探：“啊对了……搭，搭档……你……怎么突然这么积极地想要锻炼了呀？” “哎？难道不是因为交流大会的生存竞赛吗？”红发辣妹的这番回答再次令尹浩陷入一定程度的懵逼，他感觉自己在梦中的思维能力都出现了明显的下降，一时之间甚至闹不明白在正常的时间线里，当依泉宣布他们俩去参加生存竞赛的时候，栩棋的作恶程度已经展示到了哪一步，这要是没搞清楚的话那么有些猜测都无法证实。 “哟，那你现在……我是说感觉你比以前变得更勤奋了呀！”尹浩寻思着通过雨霏和梵棽还有琰玥的谈话内容可知，后者其实早在小组成立之前就已经关注到尹浩了，只是自己对此竟一无所知，遥想那天在路边见面时琰玥也确实知道他的名字，虽表现有些拘谨但可能也只是对梵棽那个远近闻名的“老树皮”才比较排斥。 那这时间上可操作的空间可就大了去了！但也有可能只是在塑造的过程中比较耗时，才会产生这样的滞后性以及误差。回想起在小组四人与会长冲突的那一夜里，他都来不及判断那个“顾颖颢”是怎样的性格，就发现被人戏耍了，天知道栩棋这回又想找什么类型的乐子，又准备在测试“第二套思维逻辑”的同时顺便看他闹出怎样的笑话。 “是嘛？这话我爱听哈！不过我这也算是向你学习？”得到了尹浩的夸赞之后，“琰玥”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希望以后不用再被泉姐唠叨‘你再不努力别人就要抛弃你了’呀！” “谁这么不长眼要抛弃你呀？我……”尹浩觉得自己的日常训练强度在学校里也就中等偏上的水准，如果自己都能成为学习的榜样，那面前的这位“优等生”相对于她现实原型的测试成绩来说，过去还真是有够偷懒的，“我只是觉得练体能这东西……意义不大啊！雨霏那样练，也没见魔能进一步觉醒啊！” “哎，我看你之前不还算挺刻苦吗？”额……这个“琰玥”是默认了过去确实有在暗中观察尹浩吗？并且她也坐了下来，把胳膊搭在了尹浩的肩膀上，还伸脚靠向尹浩的裤边，只见那双丰腴的大肉腿长得无处安放，撩人得勾人心魄，黄灿灿的肌体铺展在长椅面上，似乎由于肉太多又涌向两端，就像是倒塌了的房屋，变成了扁扁滑滑的两大片。还有一些不同于外侧的粉白部分也从又紧又崩的牛仔热裤里伸了出来，那边的白里透红与靠近的橙橙麦色之间有一圈明显的晒痕，如同一道在肌肤上区分光暗的“晨昏线”，比腿骨和肌肉的凹凸线条所划分的色块更加显眼。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把滑向两侧的腿肉宽度，都挤超过了肩膀，虽然绝对数值肯定不及高她两米的栩棋，但在视觉比例上尹浩可从没见过女生有这么粗的腿，他心里清楚这绝对是对方故意的，但还是看得他鼻孔微张，喉头发干，气喘吁吁。 “（啊……）”最后这大脑袋再冲男主一歪，简直是在玩火！这些小动作如果不是无心之举，那简直也太会了！现实里也不见琰玥有这么主动的，但对于他来说，却是再一次关注到自己其实还比她要矮的，而那一刻他体会到了自己在栩棋面前都未曾如此强烈的渺小感。 “我……那以前是林教官要求的严，而且像我这种人，超能力的表现真的很不明显啊！说到底还是因为魔能的成长机制目前来看毫无规律，除了像栩棋、晓兮那种捡外挂之外，能不能进一步觉醒很难确定的。” “啊？捡外挂？会长捡了什么外挂？”这回“琰玥”倒是如同现实一般，毫无知情能力啊！ “那个……我瞎猜的……（虽然我也是最近才在梵棽和栩棋的口中才基本确认了这一点……）待会儿再说！”尹浩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汗，也不知道是真的擦了，还是真的有汗，“我在图书馆里看有的书讲，这些所谓的培训学院主要的作用，主要还是以将来能合法工作为理由，管住我们这些有超能力的青少年，别去危害社会，实际上就是把军校的制度七改八改，顺便从我们身上收集大数据样本，以供上面的人研究到底会不会有什么规律。”他感觉自己已然打开的话匣，这东西在现实中也只敢想想，但在这里似乎却可以毫无负担：“哎，说白了，学校也没有确实有效的培训机制，主要是为了让大家听话，顺便当当高级的小白鼠。” “哇，那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啊？”对方立马垮起一张小猫批脸的认真严肃，但没坚持几秒又忍不住自己笑了：“哈哈，你搞得这么愤世嫉俗的干嘛呀？泉姐也跟我说过了，现在已经宽松多了，放学后都可以自由出入，以前才真的叫间歇性坐牢呢！如果不是‘交流大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管制？真要有什么秘密又怎么会让你在图书馆找到嘛？我都不在意被收集，你又在意啥呀？” “哦，我是能力差啊，但这不代表……啧，算了，其实我也不怎么在意，但你在学校是比在家里舒服多了，当然体会不到我这……”尹浩突然感觉在梦里似乎不能思考太多，再怎么说现在大脑很多区域都还处在休息状态中，否则就很容易陷入到各种因为“差一点点想不起来”的语无伦次，但似乎也正是因为这样在现实里应该比较介意的东西又反而没什么包袱，“额……总之，除了练体能，多看书，收集收集消息，我真找不到什么提升自己的办法了，总不能摆烂，那不就废了……” “嗯？你是不是暗示我呀？”对方那如荔枝一般水灵的双眼顿时又瞪得贼拉圆，脸上的婴儿肥微微颤抖，嘴还噘得老翘，可爱得想让人嘬一口……哦不对，想让人捉弄一下。 “不要自己对号入座哦！我再说我以前的那个只知道yy会长和二次元逗逼室友……”一来二去之后，尹浩居然觉得自己跟虚拟人聊起天来已经毫无违和感了，甚至在现实中与琰玥交谈还会有些拘谨，从一开始也确实如此，而不知道是不是不断暗示自己不该背负现实的包袱起了效果，即便对方的动作比现实中的琰玥还要大胆，但在梦中反倒是更容易想通并得到放松地接受，“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对你的进步感到……感到欣慰了！” “切耶~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咋跟个长辈似的，嗯？”虽是抱怨，但听“琰玥”的语调反倒像是开心了不少，同时她再次站起来并三步小跑捡起之前落下的跳绳，像个渴望得到表扬的孩子一般冲他大声嚷道：“你看一下，我有没有跳得比之前好了？”说完她便用力地挥舞起来，虽然绳子只是不紧不慢地发出划过气流的“呼呼”声，但她每一次起跳都蹦得老高，甚至这回都不仅仅是“果实”在上翻下跳，连臀部上隔着牛仔裤都能看到圈圈“涟漪”在跟着搅动潮汐，至于光溜溜滑嫩嫩的大腿内侧，还留有刚才压在椅面上的深深红印。 “（啊这……）”这涩气程度那是堪比“大冬天蹲茅坑上炫仨冰棍——直接拉满”了。如此绝艳的画面本来应该令人血脉喷张，但对于唯一的观察者却在留意其中的外行表现而深感看着都费力。 “怎……么……样……”蹦跳着的人喘着愈发沉重的气息问道。 “喂！过了啊，我还以为你每次要摇两三下呢！一下一下不用跳这么高呀！先要掌握好节奏，等每次过来的时候，稍微垫脚并屈膝就……”结果尹浩刚站起来又顿时陷入了迷茫：“（我刚才在干啥啊？跟一个虚拟的人聊得那么开心，还说了一些现实里不敢讲的真心话，甚至真的打算教会她跳绳吗？你看这个‘琰玥’啊，才蹦几下就不行了，真的太逊了！）” “啊？哈——哈——”对方先是为了听清楚说话而转移了注意力，随后绳子“啪”地一下抽到她的腿上，这一轮跳绳不得不中断后“琰玥”便像是甩烫手山芋一般把跳绳迅速地一撇，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却又再次露出一个非常“春光灿烂”的角度，似乎一点也不介意饱满而不断起伏的“北半球”呼之欲出，真是不把尹浩当外人，“不是……我……知道啊……就感觉自己……体力不行……才……” “哦，体力不行有很多种其他更合理的无氧锻炼方式，你上来没调整好姿态就这样整其他部位容易代偿，多伤膝盖和……和背啊！没必要……哎——（我怎么又脱口而出了？算了，爱咋咋地！）额没必要像雨霏那样用不科学的方式给自己加难度，有本事你就‘双摇’呗……”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第五百七十六章 萝卜青菜 第五百七十六章：萝卜青菜 “啊哈——你在……说啥？我这样……不行吗？”红发妹子显得格外委屈，好像自己刚才那么卖力只是为了得到夸奖，而到头来却被劈头盖脸地批判一番。 “哎，我也没有批判，说你不行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尹浩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有点看呆了，语气可能没控制好。理性上还在劝自己要时刻注意栩棋可能还在看着，自己恐怕难免要言多必失，但感性上一个比现实中还要主动的“琰玥”又让他的dna自发萌生了想要更多交流甚至“连接”的冲动，被栩棋嘲笑又如何？自己真的需要那么介意一个带反派的看法吗？本来也不需要对梦中的所作所为给现实负责，只要守好“就算展现给真·琰玥看也不会感到羞耻”的底线，还不如好好把握当下的机会：“我只是觉得你这样不够科学，容易受伤……（对对对！这不是为了占便宜，不是为了撩妹子，是为了试探情报，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是……是吗？可这就是……啧，雨霏教我的呀！我觉得她……体能就挺好的，才会……呼——”红发妹子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你看……” “这……这啥？”尹浩还愣了一下，因为在现实中大伙为了防止泄露信息，都把各自的手机关好藏起来了，不过梦中的时间线应该还没到这种地步。 “雨霏……给我推荐的……一些健身博主……”对方修长的手指从屏幕上划过，各种胸臀前凸后翘，肩头腹肌饱满，后背大腿拉丝，肱二头排肠肌健硕，还穿着热辣比基尼，凹着各种诱人姿势的健身女网红的照片不断地映入眼帘。 “这……这什么啊？”尹浩当然不是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但当着女生的面，还让人家看，还是吓了一跳，“而且女人不是应该更多的看男人吗？” “干嘛……你脸红啦？”琰玥一咧嘴乐了起来，“女生……也喜欢看美女啊！你徒弟她……让我找找目标。我觉得，挺好反正……等我练成这样，就可以了？” “哈啊？就这？有些估计是ai画的？她都没练到这种程度，你……（你这又哪来的自信啊？）”尹浩对此的评价脱口而出，但又有些后悔，他不知道这个时间线的雨霏此举是否欲意将其劝退，却不想还让“琰玥”眼冒金光反而当真了。不过实话实说，雨霏除了前面后面没那么凸显以外，其他该有的训练痕迹基本都表现出来了，而琰玥则刚好完全相反，目前就光靠那四团撑肉量了，甚至还在任何角度都比她们更甚……至于这些照片里的即便排除ai作图，又有多少是p的或做过整形填充之类的就不懂了。 “我可是你徒弟……亲口认证的嘛！但以后怕是要跟火锅说拜拜喽！吃自助的话……热量更是不好算啊！”琰玥的气息已经逐渐喘匀，恢复得倒是跟雨霏一样快。 “那你……（哎呀那没什么！反正你脂肪都只去了该去的地方……）可以去搜搜，她们平时是怎么锻炼的视频嘛！（希望能让她正确认识到差距！）”不过既然二人都提到了雨霏以及身材的话题，尹浩也再次关注到，二人同样都是经常光着腿，雨霏有着能清晰拉丝的肌肉线条，小腿到脚踝处还点缀着些许磕碰过的斑痕。而琰玥就是一双流畅光滑的大肉腿，从平时的距离也看不出什么瑕疵，大部分皮肤被晒得麦黄，跟现实里之前观察到的印象基本一致。但这次还注意到偶尔从热裤中偶尔透露出来的一小部分却依然白皙，或许这就是雨霏的意思中‘很有潜力但缺乏雕琢’的表现！顺便再算上颖颢纤细的白丝，目前来看他也分不清到底更喜欢哪一类，不过万一琰玥可以痛下决心那确实是值得期待的：“（哎，琰玥是卧底的可能性似乎又缩小了呢！）” “那你说我腿会不会太粗了呀？你是不是觉得顾妹子那样细一点的更好看？”对方说着抬起腿，好像怎么都不满意地左瞧瞧右看看，裤底更是直接漏出了显眼的肤色“明暗分界线”。但这就有点装了，明明之前她还故意往粗了挤，还不动声色地让他看。 “没有没有，萝卜青菜更有所爱，总之，你这样更适合光腿的风格就是了。”尹浩对异性腿部粗细的偏好向来是充满灵活底线的，只要比例和搭配能和谐就行，但这里倒是可以有一个反例可以承担所有的吐槽火力：“（反正像栩棋内种腿上筋肉虬结还非要套着个黑丝的才叫奇葩，难怪平时都要穿着超级加长的校裙遮盖，我都能脑补出那得捂出一股异味……）” “真的假的啊？其实我倒是想细一点的……”琰玥说着又翻了翻页面，然后皱着眉头收起了手机，“那我就按着雨霏的意思，练成她们这样就可以了吗？可我看你徒弟就经常做一些高难度的动作啊？是因为你也觉得这样更好吗？” “不是，我这个‘师傅’只负责偶尔指导她下棋……（其实也没有……）那些训练动作又不是我教的……（而且什么叫‘就可以’，搞得好像很简单一样……）这因果关系可不能颠倒啊！她能也是自己在有了一定的基础之后，教练让她瞎探索导致的，你才多久就累了……哦对了，她教练还是你义父好像，那你这不是等于又学回去了吗？既然这样，不如干脆回家算了。” “哦，拜托。我才不要回家咧，我义父超凶的哦！等放假了去住……额，去你家玩！” “不行啦！”尹浩突然感觉被触动到了另一段dna。 “为什么不行？” “吼，我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哪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类似的对话是不是她和雨霏之间也有发生？ “而且我房东会说我！”尹浩也朝着对方比出一记手刀。 “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啊！我假期都是在外面租房的，虽然一厅一室一个独卫条件还可以，但还是以前一个好心的叔叔帮我垫付了大部分，而且离学校特远得坐列车过来。不像你们这种大家族的千金啊，钱多得没处花还能包一条商业街陪你玩剧本杀……（哎，琰玥她平时毕竟也没摆什么架子，还请我吃过几次火锅，我这么调侃会不会有点过分了呀？）” “切，我现在也是有家不能回，还不是跟你差不多？”而“琰玥”倒丝毫不介意这样的玩笑，看来是自己过于敏感了，“不过我倒是能租到好一点且近一点的房子，要不等放假你就来我这！” “那你……平时住的地方还有谁咧？”尹浩犹记得二人第一次谈话时，她是在雨霏家附近出现，莫非她在校外的住处正是那附近？那里排布着不少带后院的独栋大hourse，确实像是富人区，但一个人租需要那么大吗？都没有别人了？ “没了，我一个人住，我的房子还蛮大的，欢迎你过来玩，玩累了就……直接睡觉，没问题的！”结果“琰玥”一句话就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这……难道你也常常帮助‘翘家’的人吗？”过去鹏飞看鬼畜视频也是经常大声外放，把尹浩都给看得背会了，“有什么好康的‘新游戏’吗？” “啥？”对方一歪头，到底是真的懂还是不懂啊？“还要一起打电动吗？休息一下，看个书好不好？”接梗还是和当初一样流畅。 “没有，那没事了……（卧槽这么直球的吗？琰姐不要了啦！不行不行，得赶紧转移话题……）”尹浩又是一份意想不到的激动，但还是为如此迅猛的进展感到心虚，“啊不是……内个，现在才刚开学没多久呢！这事情以后再说！先把眼下的交流大会应付过去呀！” “哦，好呀好呀！”那双大眼中的光芒顿时又增亮了些许，“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一起锻炼呀？” “这个嘛……急不得啊！今天先休息，你先对着视频啊什么的把动作和姿态调整好，不然会练伤的。顺便，我想看看你的手……”方才尹浩通过对方并不明显的训练痕迹，进一步使自己更加相信琰玥应该不是什么接受过特训的人员，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万一是这段时间刻意吃胖了掩盖肌肉线条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考虑到雨霏和栩棋的手掌到手指上都起有一定程度的茧，像这种应该是不容易被隐藏的。 “啥？手吗？”对方脑袋又歪了回来。 “是的，拿来你。”虽然依然不能排除有些种类的特工更多的是接受思想上的证据，但在选拔机制中体能也是一项比较重要的考核标准，像琰玥表现的这么菜的话，肯定不能入选，手的粗糙程度对于锻炼与否，应该可以当做最关键的证据之一了。即便他也被琰玥牵过好几次的手，虽然印象中基本上都感觉软乎乎的，但还真没注意看过，确认一下总是没错的。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第五百七十七章 文化荒漠 第五百七十七章：文化荒漠 “哈啊？干嘛呀突然这样……”而“琰玥”虽然不明其用意，但依然还是毫无顾忌地坐到尹浩身边，并朝他伸出左手，张大了五指间的间隙。 “额，你翻过来，我主要看看手掌……嘶——”尹浩定眼瞧了瞧，结果倒抽一口寒气灌到后脑了都还在发凉，他惊愕地发现琰玥的手在一般人容易起茧的部位，还真有些硬皮被削减的痕迹，并且应该是涂抹了什么润滑的东西才使其摸起来不至于粗糙，虽然女孩子肯定在主观上会爱美而对自己身上的缺点做一些遮掩，就连栩棋她都吐槽为什么自己不干脆留短发，但这就已经构成对方确实有隐瞒的“动机”了。 “你干嘛抖呀？好痒哈哈……”对方也跟着抖。 “啊我我我……看看手相……”而感到挫败的瞬间，尹浩也是有些语无伦次了：“啊对看看手相，算算我们这次生存竞赛……啊容不容易过哈哈……（草，怎么会这样？不过这应该不至于实锤，毕竟都过了这么多次，也总会看到一些不利的东西才是？要不要问问这怎么来的？可问了的话会不会引起警觉呢？哎，不过也好在只是梦里，试探就是应该趁现在！）” “真的假的，原来你还懂这个呀？我以前有大师也给我看过呢！要不看看你和他谁说的会更准呢？” “（卧槽，这下糟了，我会看个屁的手相啊！）啊哈哈，你今天怎么老爱说‘真的假的’啊？” “没有，只是我觉得搭档你今天让我有点意外耶！” “真的假的……哦哦哦，我没学你……（这玩意能拖时间？没办法，随便说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尹浩深吸一口气，总算是安定了一些，“啊，我看了一下，预感到我们这次‘生存竞赛’的运气会很好耶！” “是嘛？那我也不说‘真的假的’了哈哈……” “额，没事没事，随便说随便说……（不行不行，等醒来之后，我也一定要记得看看琰玥的手，毕竟栩棋她就算完全虚构的东西不能稳定存在，但部分伪造掺加私货的本领还是有的？）”尹浩依然对昨晚……哦，应该已经是前天晚上，自己一推就把假“颖颢”摔得粉碎的画面心有余悸，他现在生怕突然再冒出来什么东西把面前的假“琰玥”也在他面前撕碎什么的，不得不说这人一旦沾上了栩棋的圈子，就算不被控制也会变得不幸，还得时刻做好完全的心理准备才不至于心态容易崩溃。 “那你还会看些别的吗？”对方又凑了上来，瞬间“压迫”敢十足。 “啊？比如说？” “事业啊，健康啊，姻缘啊，金钱啊，这些的，看手相的不都一般都会讲这种吗？还分什么线什么线的……哦，对了，好像应该是‘男左女右’对？那刚才看了个寂寞啊！”红发妹子说着，又立马摊开了右手，但同时左手也并没有缩回去，就这样张着两个并列的手掌冲着对方，感觉有一点点奇怪。 “哎，那都是封建迷信……（卧槽，谁能教我现在怎么才把目光稳定在手掌上吗？）啊不对，我不是说看手相，是说‘男左女右’这事情，以前那个风水学都是建立在男尊女卑才分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我们现在算命也要与时俱进了，讲究的就是一个平等，你看你这两只手的主要三道纹的形状和长度……额……不也差不多吗？”尹浩可没在图书馆查阅过看手相的书籍，说得也是有些勉强，毕竟认真看细节上的差别还是比较明显的。 “哎呀，搭档你不会看可以不要吹牛吗？”看来“琰玥”在这方面至少比他懂不少，但笑得却有些害羞，只听她又压低了声音嘟囔道：“想牵手……不用这种理由……” “啥啊？（我摊牌了？不装了？）”结果尹浩立马“噌”地一下站起来了，而对方也顿时“唰”地一下拽住了他的手，待两人在几秒之后不约而同地认识到反应过度之后，一个才缓缓坐下，一个也慢慢松手。 “哎呀搭档我开玩笑的啦！你不会被吓到了？”红发女孩一手捂着嘴，一手立于胸前慌忙摇摆，热量也再次从她周围散发开来。 “啊——嘻……”尹浩这回又倒吸了一口热气，迷茫地甩了甩瞬间麻木的手，相比于敏感的话语，更令他感到愕然的是方才“琰玥”这下意识的一拽，力气远比他想象的要大，绝对不输雨霏，再看她滑溜溜肉乎乎的手臂，也不知道是她是天生神力呢，还是真的靠增加体脂掩盖了肌肉线条。难道之前都是她拼命放水？按理说有这力气昨晚肯定不会被雨霏那样轻易地放倒，即便短时间内快速增重也会留下栩棋那样的生长纹，这其中必有蹊跷，“我……确实是被吓到了……但我是不是该吐槽平时怎么没见你在训练中出这么大的力呢？” “我……我刚才怕你直接跑出去了……” “哈啊？”这解释也是让男主感觉莫名其妙。 “别‘哈啊’了……有些男生就是会啊，女生还没说什么呢，他突然就自己兴奋地到处乱跑，就像你之前那样哈哈！” “真的假的……（她居然还记得我当年在操场上从她身边跑过的事情……这事栩棋知道吗？不然怎么造出来？）”尹浩这回是真的略感惊讶，同时也像是遭遇了文化荒漠，词汇量贫乏，“（我知道了，她肯定是偷的记忆呀，辣可真嘀该死！）” “不，哈哈……”不知怎么的，再次听到“真的假的”这四个字“琰玥”仿佛是被人撩骚了一下痒穴，“咳咳，以前我在学校里，经常遇到有男生，甚至女生哦，来搭讪甚至跟我要联系方式的。” “啊？那你给了吗？”男主说不清楚地有些揪心。 “干嘛，你很关心吗？”周围的温度又重新开始转凉，“有给了一部分啦，但是聊得都很尬啊，就都没怎么继续了。后来不想给了又不好意思拒绝，经常浪费时间打半天太极还把双方都搞得不愉快。后来有一次是雨霏过来帮我，看我喜欢下棋就教我个办法，说人太多了要去网上约带禁手和交换的五子棋，要赢我才能接着聊，跟ai重合率太高的也直接pass。结果这样还真能干脆地拒绝掉别人，然后她就说平时没事闲逛不如去加一个社团，这样能少一些这种麻烦的事情。” “所以，你就入了会长的‘贼窝’了吗？”不知怎么的，尹浩刚才稍稍感觉有一点点吃醋，心想：“（哦？本以为抓了个她的小九九，没想到却捅了老窝？原来琰玥也有跟别的男生接触过吗？那为什么还显得这么傻白甜？不会是她真以为别人加她就只是为了聊聊天？不过要是我跟她下，能赢得入场券吗？）” “嗯嗯，算是！但其实我也很喜欢下棋的，所以很容易就通过入社测验啦！新棋社里头大家表面上确实都正经了不少，我以后出来别人也知道找我没什么用了，但背地里还是喜欢玩的哈哈……”她这段倒是挺符合雨霏嚼过的舌头根子，“所以我刚才看你那样就想起来，棋社里也有个男生，他来搭讪的理由也是要看手相的，但我觉得咱俩都已经是……搭档了也没必要哇！至少人家说得还比你好呢！” “啊这……我装啥了我没装啊！看手相这种事情，我就是人菜瘾大嘛！不行？”尹浩说着自己也感觉有点“越描越黑”的牵强。 “行行行，不过这种东西还是不够小资啊，要说预测未来女生应该还是更喜欢听讲解星座之类的？你懂吗？” “还是……（草，那我岂不是更一无所知了？）说点我稍微懂的！”呆那么久的图书馆，尹浩偏偏就不屑于那些星座类的玄学书籍，于是他便换了一个角度又道：“我感觉你这么急于锻炼可能也是有点心虚了，但这种事情真的急不得，没基础锻炼过猛了反而容易受伤，所以想着好歹给你点心理安慰也行啊？” “哦，那·还·真·是·谢谢啦……”对方翻了翻白眼，感谢得也很敷衍，但没过几秒眼珠子又占据了眼眶中的大部分，咧嘴笑道：“你不会自己也觉得不行？哈哈……” “哪能啊？男人可不能说‘不行’，现在的问题是，临时抱佛脚真的就只能看运气了，反正那片丛林里面又不会有什么妖怪，也没有缩毒圈，倒计时啥的强制你必须接触，我们就找个地方苟着呗！也容易争取一个靠前的名次！” “切，那你这样还是‘不行’啊我的搭档……”一袭火红的头发摇得花枝乱颤，“这还是不够刚猛而且太看运气了，因为我觉得很多人就是这么想的，要是撞上了怼不过的一组不就直接‘咖喱给给’了吗？难道我们不应该利用大家的这种心态，主动采取游击战术吗？” “别说了，我们都没有加速方面的魔能……（等一下，我倒是有能减缓时间感知以达到身体加速的，但是不知道局外人的视角是怎样的，外加触发极其不稳定，这也可以算吗？）这真能跑得过别人吗？” “所以现在才要练有氧啊！”这个“琰玥”说着居然又要上前捡回绳子。 “不是，你回来回来……超能力的上下限远大于体能的差距，你在非魔能的范畴无论怎么练也赶不上人家专精这一项的啊！”尹浩见过跑得很快的魔能者，那真的是“呼”地一下就从眼前带着残影就窜过去了，他都来不及用能力测算对方的速度，正常的生物怎么练都不可能跑那么快的。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第五百七十八章 荡然无存 第五百七十八章：荡然无存 “哎呦，搭档你不要怂啊！”红发妹子坐回来拍了拍他的大腿，“咱好好练，能赢过一个算一个，而且我也没听过我们学院除了顾妹子还有什么速度特别快的魔能者，还不都是在增强体能的发面延展？相信我们运气不会那么差啦！”看起来“琰玥”倒是显得无所谓，无所畏，但也无所为，这要是换别人尹浩可能还觉得兴许是有底牌在手，可这毕竟是红发傻妞啊！况且还是虚拟的，咱可不能信了她的鬼。 “那是因为平时体能训练，教官禁止我们用魔能作弊的，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而且这说到底不还是得看运气吗？”尹浩可是见识过过真正拼命锻炼的人，不仅手上有茧子，腰上有贴子，脚上也经常有指甲外翻，嵌甲甚至脚趾扭曲的问题。而且个头高大的人类似这样的创伤更是尤为严重，尽管超能力在“促进”他们长高的同时似乎也对应提升了肌体结构强度，但基本也是按照体型的变化等比例增加，除非跟鹏飞那样，魔能对身体机能有相应的额外强化，否则非魔能者该有的运动伤病他们一样难以避免。 但是过去在训练课上，男主偶尔有瞥见辣妹子悠闲的时候脱过运动鞋，或者说不小心溜出来透透气？明明她跑得也不算慢，似乎也没有穿袜子的习惯，可从脚踝到脚后跟到前脚掌再到五个脚趾，它们的弧度依旧是又大又圆又饱满又光滑，不似雨霏那般有略显粗糙的修脚痕迹。那这似乎就跟她手上的茧子起了冲突，只能解释为上肢力量练的比较多，脚上全靠运动天赋撑着……至于林栩棋，谁都不敢保证自己看到的就是真实的，不敢作为对比。 “嗨呀，差不多得了，你干嘛要老是杠我呀？说好的给我点心理安慰呢？别老是给别人找场子啊，我们还是不是搭档了啊？”说着说着，“琰玥”的嘴又撅起来了。 “行行行，是是是……”尹浩也是再次感到很神奇，自己居然还跟虚幻的“琰玥”一本正经地讨论起了生存竞赛的策略，明明在现实中他们都有可能被取消参赛资格的，就算还可以去他也已经早就制定好“怂”的方针了，想必现实中的琰玥也出不了什么主意，至于梦里就爱咋咋地！ “那你什么时候帮我矫正姿态啊？我得赶紧开始锻炼了呀！既然你说我还不适合学雨霏的，那能不能教我几套正经的呀搭档？” “不是说好了今天先休息吗？你突然这么积极，我怕很容易提前消耗热情的呀！”然而尹浩可根本不想在梦中浪费精力，要教也得教现实中的琰玥才有意义，虽然在这里的过程也可以当做彩排以减少现实当中可能产生的的尴尬，但谁也不能保证梦境当中的“琰玥”就是完全不走样的，如果经验照搬谁知道又会闹出怎样的事故，而那怕不是栩棋所乐于看到的，很有可能正是她设局的原因之一。 “哎呀，搭档你怎么也像我以前一样摆烂了呀？我也没说马上开始练，就让你帮我调整一下姿态嘛！我毕竟过去比较懒，泉姐都经常说我运动时有些不良习惯，很多动作都做不对，比如你说的跳绳啊！感觉那确实是容易适得其反，所以你得帮我调啊！” “我……我也不是多专业的啊！”尹浩其实就是不想帮一个虚假的人物罢了，不然以他掌握的知识，矫正一个初学者还是搓搓有余的，“我……我也可能会误人子弟的呀！”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教我就找别人去呗！”对方显然也是看出了他的不耐烦，气呼呼地再次站了起来，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又撇撇嘴道：“我还以为咱俩会是一个战壕里的好队友呢！哼——” “行啊，那你去找别人呗！你看现在这学校哪里还有别人啊？你嫌没人我还嫌冷清呢……”尹浩嘴上应付着，但突然想到面前的这个“琰玥”与之前的那个“依泉”又是否处于同一时间线呢？于是又突发奇想地试探道：“你泉姐刚才说你想单独来我宿舍找我，现在咱们这是在庭院撞上了吗？” “哈啊？我没有这么说？我早起之后就一直在庭院跳绳啊！你是什么时候遇到她的啊？”而“琰玥”的回答显然与之前的“依泉”对不上，“话说我们在这坐了也有一会儿了，为什么还看不到其他人啊？我真的有起得那么早吗？” “嘶——”尹浩不禁速抽了半口冷气，还一直凉到了他的背脊，“（难道在这梦境的意识方寸之间，还真的让栩棋也玩出了平行世界的效果？那么或许有一天自己会不会面对另外一个‘自己’呢？）” “哎算了，搭档你今天怎么变得跟你舍友一样傻了呀？”红发女孩不由分说地站了起来，一边甩着绳子一边四处游荡，还不时地朝着半空中喊着——“歪？有木有人啊？” “我去我这暴脾气……”纵使有再多可能产生麻烦的互动可以省略，但居然被人与鹏飞相提并论还是让尹浩所不能忍的，他也跟了上去再对方身后说着风凉话：“谁傻了？我是劝你淡定，不然你就喊！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找你的！” “破喉咙！破喉咙！破喉咙！”这“琰玥”还真的煞有介事地叫嚷了几声，然后回过头冲他捂着肚子，把声带笑成了汽笛，把眼缝笑成了月牙：“哈哈哈哈哈……” “（卧槽，这也有够老梗的！）”而尹浩也更是瞬间感到方才那股寒气进一步凉到了脚底板，脚趾都快要抠破了鞋垫，他在对方面前站定并叉着腰吐槽道：“不得不说，我开始对你平时所接受的教育产生了一丝丝的兴趣。” “没有……哈哈……”对方摆摆手，“我只是……觉得你……咳咳——”收敛住了笑意然后再次展现了她神奇的逻辑：“我只是觉得你还是挺在意我的，我稍微一演你就中计了，好有意思呀！” “啥？”尹浩懵逼地消化了一下“琰玥”的脑回路：“（她不会是说，发现我其实很在意她去找别人？我的天，要不要这么自我感觉良好？虽然若这是现实，我确实是会介意的！但可惜它偏偏就不是……）” “所以搭档，学校里为什么会没别人啊？” “呵呵，你猜？”尹浩嘴角一抖。 “哈哈干嘛呀哪有男生对女生撒娇的？” “节目效果……”尹浩不置可否。 “那看你的样子，应该提前知道了他们会去哪对不对？快告诉我嘛！”这“琰玥”的神态才算是真·撒娇。 “啊这个嘛……（是要详细解释还是再逗她一下？罢了，我也累了，那就干脆摊牌……）其实是这样的，交流大会‘提前’开始了，就是今天，几乎所有的学员都已经去新布置的会场了……”末了还不忘再补刀一句：“哦，我可没开玩笑哦！” “哈啊？那怎么都没人通知我？”方才对方或轻松或娇嗔的表情瞬间荡然无存，如同预料一般，果然顿时换上了一脸的错愕，双眸更是瞪得比之前还要贼拉大。 “额……你泉姐就是让我留下来通知你的呀！”尹浩憋住笑场的冲动，“（其实我这也不算骗人，只是把两个平行时空部分‘真实’进行了串联了嘛！）” “那你怎么还一直和我闲扯，都不带我去呀？”这“琰玥”似乎还真信了，不紧不慢地一巴掌甩到尹浩肩膀，力度不大不小，并且迅速地把跳绳卷起来塞好朝着校门口跑去，但在几十米之后又回过头催促着尹浩：“走啊走啊！那我们是不是都迟到了啊？” “是啊！早就迟到了——去了也是挨罚——”尹浩则原地不动地大声嚷嚷，“其实我不想参加什么交流大会了啦！” “为什么啊？”对方也没继续向外跑了，也冲着他喊道：“政（和谐）府在这届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机会——就算你对两个种族的交流融合——文明的技术发展不感兴趣——那至少也事关我们的学业啊！而且今年要是做好了能比往年更多加分——我们事业的高起步也就有了啊！就算你不稀罕，那至少我……” “呵呵……”听到这种与官方宣传几乎如出一辙的说法以及人性自私的下意识流露，此时的尹浩只觉得讽刺，并决定给这个时空缝合进更多平行世界的“真实”：“我们的学生会主席——林栩棋！她私通了校外甚至地外的激进组织！准备拿学员们和地下设施当筹码——伙同漂流者对我们进行——夺权啊！！！” “什么啊？”对方一脸茫然又跑了回来，想必这个世界线的“琰玥”从未经历过这些？她必然听不懂尹浩想表达什么，于是跑至尹浩面前，张大了嘴巴：“你是说会长吗？她要干嘛？” “哼……”男主深感有些滑稽地摇摇头，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在被某人暗中关注，但还是决定豁出去了：“就是我们‘敬爱’的会长大人，林栩棋，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你不要信她是好人！” “这……” 尹浩不由分说地继续道：“她其实有四点四米的身高并且还在疯涨，她会控制很多人的感官和精神为她服务，她要伙同激进派通过军事暴力与操控舆论让地月系当局改弦更张了！” “哈啊？”她十分抑或地眨了眨眼，“这种话……不好乱讲？有……有监控诶……” “乱讲？我们这些魔能者学员以及地下设施里的量子计算机到时候会变成她的影响天平的筹码或是作为交易的工具你懂吗？！还监控，防君子不防小人，她自己暴论频出反正是跟没事一样。”尹浩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有点惊讶与自己有一天居然能表现得跟鹏飞一般中二，然而不同的是他认为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但难说逗逼是不是真二呢？ “搭档你给我整不会了，我知道你们相处得不愉快，但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了？”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第五百七十九章 得寸进尺 第五百七十九章：得寸进尺 “不不不，甚至她亲口威胁我，说长期以来一直找我的原因，就是需要我体内的另外一套更类似于‘计算机逻辑’的意识，帮她将生物意识和人工智能结合，强迫所有人都变成机械和程序，以图爆发更高的智慧和技术去抵抗天顶星人可能的入侵，顺便来创造她梦想中的虚拟世界！” “你……你在说些什么啊？字都认识，怎么连起来就听不懂了？”对方挂满惊悚的脸部是如此贴近，以至于她摇头的瞬间，都能让面前的人感到火红的发丝带着某股热辣拂过自己的面庞。 “因为林栩棋她就是这样的人，利用自己的家族，利用学校的职务，利用大家的信任，利用外来的势力，但屁股从来不在任何一方，她演戏都是为了熬到自己实力足够强大的时候，苟在暗中拱火让别人先去争斗，最后再由她视运气而定要不要自己收拾残局，制定全新的‘机械邪教’法则。”把前一天得知的内容全部总结出来之后，仿佛久久憋住的郁结和无能狂怒都得到了宣泄，他顿时感觉心里好受了许多，就是不知道在现实里他还是否拥有这样的机会，“但别说第几个大脑了，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她的计划也是不可能视线的，难道天顶星人的ai和机械技术还会落后于你？凭什么让你制定规则？我看她都是为了把地球卖个更好的价钱，她自己能长那么高，说不定就是漂流者的野种！” “这……搭档，你……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开玩笑对不对？”对方肯定是对突如其来的这一切“设定”毫无实感的，脸上肉嘟嘟的部分都开始止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尹浩也把眉毛挑得贼高，双手主动抓起对方的双臂，努力在面部堆砌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我现在像个渣男吗？）” “确实……但不管怎么讲，你说的内容也都……太夸张了？我知道会长她是会释放一些幻术或者隔空取物之类，你和她也因为棋社的事情闹过矛盾，但也不止于……滑坡到这么大的罪状？” “滑坡？罪状？真是搞笑！你果然什么都不懂……”尹浩无奈地晃晃下巴，并学起了“琰玥”之前的表情和口吻，不满地瞥了她一眼又撇撇嘴道：“我还以为我们会是一个战壕里的好队友呢！哼——” “那你……”一瞬间果然有了角色互换的幻觉，“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能锤死她的纸面证据目前还是没有的，大部分信息渠道都被她掌握了，甚至都没人有办法曝光她的实际身高……但你能相信我吗？” “是不是她赌气的时候释放了什么幻觉捉弄你，而你却当真了呢？” “所以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咯？” “没有没有，我当然愿意相信你，但你至少给我一点时间好好考虑考虑……”红发少女将他的手缓缓地贴在自己的胸口，掌心里顿时传来了如同在肉馅上揉搓起肉燕馄炖一般的触感。 “嘶……（唉呀妈，居然还有意外收获？！这‘琰玥’怎么比现实中的还要更直球？果然是栩棋生造出来考验我的？啊但我这也是‘被逼’的，不算是主动占人家便宜？）”从指缝间荡漾出一波接一波的那种无比软和的酥麻感霎时间袭便全身，但尹浩还是强装镇定，从不同的另外一方面，得寸进尺地进一步试探道：“事先声明我不是想pua你，但你也必须证明给我看啊！” “那……要我怎么证明？”二人的手指开始略微暧昧地纠缠，至少这一刻看上去如此。 “私奔！”尹浩见对方如此主动，也是果断选择语不惊人死不休，把自己只敢现实中在自暴自弃时才产生的念头抛了出来：“如果你真的能相信我的话，那就和我一起逃离学校，至于以后……就我们俩一起过了。” “这……”红发女孩的眼珠飞快旋转，似乎在急速思考什么很麻烦的问题，表情也在开始急剧地冷淡。这种迟疑其实也不难理解，毕竟连尹浩都觉得过于唐突了，但同时他们的双手在硕大肉山之间感受到了更紧实的挤压感了，像是触碰到了脂肪层底下的肌肉组织，以及……那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的尖端位置，原本更是碰都不能碰的话题……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愿意……（啊不行了，都碰到内里了，演不下去了，好尴尬……）”尹浩脸红地想要抽手，但却惊奇地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自拔，因为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扭过手腕反手抓住了他的手，“嗯？你这……” “杜尹浩，你还真的有够差劲耶……”突然，对方的语气变得有些陌生，话音未落，一股灼热的气浪又再次扑面而来，再看“琰玥”的表情，此时已经变成了之前几乎很难见到的那种清寡冷淡。可明明应该是这样一个春心萌动的天然呆，究竟是什么样事情让她像是颖颢一般仿佛瞬间隔绝了七情六欲？ “我……（果然是我刚才说的话太过分了吗？）”尹浩其实也不想这样，虽然从刚刚开始便对“琰玥”抱有着“我们还是不要老凑在一起了”的态度，只是没料到对方的情绪也转变会如此迅速，“（啊看来现实中的琰玥或许也真的没有那么喜欢我……）啊，好痛！”正思考着，手臂上传来了一股强烈的压破感，定睛一看，自己的手腕已经被“琰玥”犹如钳子一般死死地抓住，对方红彤彤的手掌两侧，自己的肌肤已经被挤得惨白失血，“啊你干嘛，我……我错了，我……啊——” “嘭——”对方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起一击膝盖踢，直击毫无防备的尹浩腹腔，力度之大甚至还要在雨霏之上，原来自己刚才的手被牵引并不是为了增进肌肤之亲，而是早已暗中准备先下手对他进行控制？ “呃啊——”那一刻，尹浩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像是被疾行的电动车撞出去了一样，但双手还在对方的掌控之中，于是只有下半身扬了出去。一股在腰部与手臂同时炸开的剧烈撕扯感之后，全身急剧下沉，双脚失去中心，膝盖都快要跪倒下去，脸直接贴到对方的腹部，而双手还被对方死死撰在头顶，那姿势就好比整个人被吊在一个诡异的地方，站不起来也跪不下去。 “不许动！你被逮捕了！”对方的语气像教官在用最严厉的态度呵斥犯错的学员，在他听到过的当中，“双手高举过头！别惹我再给你一下！” “（这突然……为什么？难道……栩棋警告的是真的？）”这一刻，伏笔成真的恐惧感包围了他，紧张的感觉好像变成了一股电流令他战栗不止，伴随着巨大的疼痛感连挣扎的余力都没有。难以想象，这个向来亲切热情的女孩，看起来像是要倒追他，跟他甜蜜蜜地贴贴，对运动显得那样一窍不通，甚至连雨霏和依泉除了“爱玩”都没看出有什么坏心眼，结果还真的是带着“别有用心”并且特地隐藏了受过特训的经历才靠近他的？“（所以只要没有明文规定，我还是希望按照计划继续进行，所以你也别轻易擅自主张就跑走了……不然的话，还会有我无法阻止，你也无法躲开的‘客人’想要找上你呢……ct，该说是一伙的还是一语成谶了呢？）” “私奔可是不行的，还是‘公奔’！”此时的语气又转变成一股上司阴阳怪气下属时的冷淡，之前可从未听她带有如此决绝的语气，“为公家奔波……” “（这一切……难道都是演的吗？）”此时紧闭双眼的他任凭豆大的汗珠在温度和痛觉的双重刺激下如雨般落下，竟然可以如此清晰的感应到过去那个热情洋溢的她，明明这个女孩的目光中曾经是那样地溢出满满的关怀和好奇，为何突然就能变得这样的无情？栩棋很早便暗示下的警告，虚拟的“依泉”真实的判断，以及现在这股摊牌之后冷漠的恨意，到底是多个平行时空的集合体，还是冥冥之中的巧合呢？他不清楚，也不愿意细想，他现在就是很害怕，不仅害怕这个梦境，也害怕现实的琰玥也是如此的两面派，更害怕自己正如栩棋所言，根本就没有值得相信以及真心想要给他提供帮助的朋友…… “（啊不行了，不行了，快让我醒来啊！快让我醒来……）”无法弥散的痛觉令生物的本能即使明知在梦境之中也无法保持理性，他徒劳地在心中呼喊可能在某处暗中观察的栩棋，但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甚至开始懊悔如果之前能果断答应无条件撤出就好了，就算自己确实有跟虚假的“琰玥”暧昧一会儿的幻想，也不至于遭受这么大的罪孽？也可能，栩棋正是乐于见到这一切，与昨天让他伤害虚假的“颖颢”一般，而此时却走上了另一个极端，认为栩棋不能再拿虚拟人要挟他果然还是太天真了，所剩不多的理智也就是不能要死要活地求饶，这毕竟不是现实，只是在梦境之中……？ “你是怎么知道林栩棋的计划的？快说啊！回答我！”那“琰玥”的口吻又变得像是一个急于刑讯逼供的审判官。 “啊——手……（呵呵，果然主要还是跟栩棋有牵带关系吗？那我又算什么呢？）”尹浩不清楚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解释栩棋通过制造了这个梦境来阐述自己的计划，只觉得这名女卧底卡在自己手脖子上的手，那热辣滚烫的皮肤触感像是要随时烧穿校服袖口的保护，不断地收紧，收紧……以至于快要阻滞了血液的回流，手掌整个麻得没有知觉，微微张开眼，视线都无法越过那高耸入云的“山峦”，那仿佛是昔日能为他遮风挡雨的重岩叠嶂，如今却是将希冀隐天蔽日的绝望之峰，而现在只能瞧见自己已经愈发惨白的手指尖，“（时间，变慢啊……怎么又不灵了？难道一定要颖颢在我身边才有可能吗？）”那个在栩棋面前都能占得先机的绝招在这时果然又不顶用了。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第五百八十一章 火红跃动 第六卷：跃动火红左灯右行，威压黑服先礼后兵 第五百八十一章：火红跃动 “（梦……）” “（……我以为我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就算无法让你幸福和快乐。但至少不会给你带来噩梦与灾难……）”尹浩在熟悉的情景里，却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的……梦？）” “（……可我却是这样的平庸，这样的愚蠢和不可救药，当预言的虚幻即将破灭之时，却感受不到任何美好和安心，只有怀疑和煎熬……）” “（只能看见黑色与白色的梦……）” “（……也许只有当真正的背叛降临，才能证明我保持距离的理智，可如果真要变成那样，我倒宁愿一个人承受破碎的画面……）” “（但却给人安心与幸福的梦……）” “（……既然我已经觉得，那一刻的温存已经在时间的流淌中永远。那为什么，我还依然这样地思念那一刻刻……）” “（这就是那个好梦吗？）” “（……你那美丽的眼神，头发的味道，洋溢的热情，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要互相猜忌了？你那曾经温柔的目光，到哪去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在梦境里，我在雨夜的街道上看着一大群身着公务制服的人簇拥着向你走来，我也兴奋地迎了上去，喊出了你的名字。可是人总是那么多而拥挤，气氛总是那么诡异而威压，你好像根本听不见我的声音。即便我非常大声地，歇斯底里地喊你，可你依然听不见。我也不知道是你真的听不见，还是装作听不见，好像那无比靓丽的你，本来就不该和我有什么交集，唯一留下的除了一地鸡毛，只有自己眼中你逐渐消失的身影……）” “（回去……快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你知道吗？我看到你逐渐离去的背影，心中泛过一阵子酸楚，你走去的步伐和甩动的手臂幅度很大，可是飘逸迷人。我颤抖着的手匆忙地想要推开人群，却怎么也推不动。你那火红跃动的发帘像是在黑夜中飞快穿行的精灵，自由自在却又脆弱得转瞬即逝。我终于觉得自己的执念像是洪水一般冲破心中底层的防线，喷薄地奔涌而出，过去关于你的一幕幕的画面在脑海里一一浮现。可那种清晰而又熟悉的笑容，如今却真的要决然离去了……）” “（不该是这样……这好像……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啊！）” “（……可是，当热血尽情抛洒之后，我仿佛又听到了心脏里血液凝固的声音，并且随之而来的还有血液在慢慢的解冻中发自灵魂最深处的绝望。我猛然觉得自己真的犯下了多么严重的错误！我再也不想承受与你疏远的痛苦，哪怕命运会给我怎样的结局，我再也不会再想让你感到为难，即便明知前路迷茫，我也要勇敢地随你而去，就像一片树叶，追随那骤起的风，化为泥土，化为沙尘……）” “（……于是徒劳之后……还是觉得毫无意义……）” “（……远方光焰熊熊的苍穹，辽阔而纯净，像是你飞升之后残留下的花火。我恋恋不舍地昂然抬头张眼，仰望天空，方才耳边的聒噪也一下子飞远，前方出现了一座教堂一般的建筑，我好像有在栩棋的幻境中见到过，还有一位像是修仙小说里的白袍老者缓缓向我走来，恍若要将无尽延伸的地平线上莫名的安详，求而不得的困苦，神圣和谐的静谧，都收入他双眼的平静里……但还有几缕从心灵深渊渗出的尖叫声尚能将我细密地裹住，犹如克苏鲁式的低语，时而喘息，时而癫狂，断断续续，挥之不去：‘……是你害了她……没人会理解你……’）” “（卧槽——）”当杜尹浩开始恢复感知的时候，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昏暗的海洋之中，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是柔软床单的触感，以及绳子不断划破空气的连续声响： “呼啦——呼啦——呼啦——” 直到睁开双眼，他才辩清楚那来自于自己房间外仅一门之隔的地方，但依然分不清的是之前经历的一切到底是虚拟世界的恶作剧，还是纯粹的噩梦。 尹浩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身体依旧十分难受，就算是躺着也能感到脑壳的沉重……当然这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额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抹又湿又厚的敷贴，难道是自己半夜发烧了吗？枕巾也弥漫着潮湿的粘滑，估计是自己在现实中也出了很多汗吓到了某人？眼前的天花板上依然有一道被栩棋用手术刀扎出来的裂缝，但自己周围的物品却都没有了被手术刀扎破过或墙灰飘落过的痕迹，若不再做疑神疑鬼的猜测应该都是被人重新换过的。只不过，目前也无法推断出是谁在彻夜关注着他。 梵棽和雨霏在他醒来之后不久便离开了医务室，他们之间没有过多交流的言语，尹浩能听全的只有梵棽问她“绳索一般会藏在学校的哪里”，而雨霏只道说“这里说可能被监控，到时候就知道了”，搞得好像走到医务室外不会被更容易监控到一样，再然后就是重重的关门声了，不知是否还在对优等生的昨晚的不配合耿耿于怀。 除此以外，没有听到来自于依泉和颖颢的动静，她们昨晚直到尹浩不知不觉睡着了都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也不知道她们是否走得更早，抑或出了什么问题，根本就没有回来……不过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梵棽和雨霏也不会这么淡定？ “呼啦——呼啦——呼啦——” 而现在的男主，只能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是他还未来得及适应的天花板，也是旧医务室的天花板，然而看着看着，那道裂缝似乎在缓缓弥合，整个形状竟然渐渐开始变化得和自己熟悉的宿舍天花板一样…… “（草，我的意识不会还在梦境的嵌套里？）”尹浩眨了眨眼睛，才让那天花板的样子倒退了回去。各种不合理的蛛丝马迹，让吃过不少次亏的他也变得疑神疑鬼，立马想起了之前那个被依泉从床上叫起来之后的梦，说是梦但应该大部分都是栩棋往他缺乏防备的意识里塞入了大量的幻象，但如果他就此被那壮妞彻底掌控了精神而如同“缸中之脑”一般无法真正地“醒来”，那人生和未来对充满“执念”的他来说便也失去了实际的意义。 “（在那样的世界当中，难道我还将感受到更多被背叛的痛苦与死亡的威胁吗？）”这等假设不禁令尹浩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蜷缩，如果单单只是面对巨大的外部威胁他并不十分畏惧，但想到要被一个权限强大却又疑似精神变态的家伙长期玩弄于股掌之间，此时的他就不知道该相信什么。倘若身边的人真的都是各路卧底，那么自己对于她们来说又是否可以随时被出卖？ “呼啦——呼啦——呼啦——” 压迫，窒息，惊恐，不甘，伴随着难以抵抗的那股蛮力，在那一瞬间是如此地迫近于他。“琰玥”的那双手是这样的温热，但目光又是那样的寒冷，充满诱惑的肉感身躯几乎是贴合着他所有的性幻想，但同时说翻脸就翻脸的发展又是无比的离经叛道。无论是感受还是情景都是如此的真实。这样的反差真的能与现实中的她也建立起联系吗？而非栩棋纯粹地借暗喻来搞事？ “啧……”同时尹浩又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梦中的各个场景仿佛仍然在眼前挥之不去，唯独到了最后时刻变得模糊而虚幻，在意识消失前感受到的那种水润且柔软的触感，到底是不是……梦中的“琰玥”为了向梦中的“雨霏”隐瞒真实目的，制造了一个始料未及的“接吻”画面震撼丫头一整年意图影响其判断力？回味起来，那个亲嘴的味道并没有如果言情小说中形容的那般带着一股甜丝丝的感觉，相反更接近于白开水，就是滑滑的，湿湿的，还带着琰玥较之常人更甚的温热…… “（嗨呀！为什么还要在噩梦中掺入春梦情节嘛？！td我就艹了！）”然而梦中的“人物”与“关系”早已烟消云散，真正被影响到判断力的却又是现实中的人，尹浩一时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难不成自己的心意已经被栩棋暗中传递？虽然平时他表现得好像要跟琰玥“男女授受不亲”地划清界限，可当真的看到“琰玥”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之后却又有些怅然若失地意难平。或许自己真如雨霏所预见的具有渣男潜质，比如说更愿意一边享受着追求“柏拉图式爱情”的自我感动，一边惦记着与能够满足他性幻想的对象暧昧地若即若离，在精神上想把自己拔高到近乎圣洁的层次，而在肉体上却又暗中期待别人主动投怀送抱。若果真如此，那也可以说是咎由自取了。 “呼啦——呼啦——呼啦——” “（啊！这不是我的错，都是栩棋在挑拨离间，利用人性的弱点，我才会胡思乱想的……）”尹浩越是想要发动理性却解构其中的逻辑关系，就越是会见识到自己在感性上的脆弱，令他额头愈发昏沉，脑子里一片混沌。就好像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被自己碰上了一样，无论是失去家庭还是被多个组织盯上，这些明明不该由一个一般的青年人所接触到的，但为什么却又偏偏是他？难道即便在现实里，也依然不能保证背后由一套更高维度的程序所驱使？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第五百八十二章 举手投足 第五百八十二章：举手投足 “（哎，这世界是不是虚拟的也不是我这种人能理清楚的，只要有心收集概念怎么说都有道理。所以那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回击？逃避？摆烂？还是求救？）”其实男主也并不是没有盘算过找个机会不顾一切地肉身逃出学校，但在眼下这个时局，那样也等于摒弃了所有的同伴以及自己学业和事业上的未来。即便不再去考虑会不会再被栩棋所属的势力给逮到，他一个没什么背景的“逃兵”学生人微言轻，要如何在舆论被把持的情况下让外界相信一个表现得品学兼优在暗中引狼入室，谋权篡位，甚至打算最后再来一招驱虎吞狼，黄雀在后？ “（估计我会直接被当成什么‘中二病’？怕不是多年之后这世上就又多了一个‘杜尹浩中二’事件的江湖传闻？完了我也会被关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使得顾颖颢跟苏晓兮一样黑化了到处‘破坏式’地搜寻？）唔……”念及此处尹浩用力咽了一口吐沫滋润了因紧张而发干的嗓子眼，“（除了最后一个其他都很有可能啊，那合着我除了短暂的自由，真是一点好处都捞不着，还不如一开始就彻底忍气吞声，随波逐流……）” “呼啦——呼啦——呼啦——”门外那声音稳定而持续。 可偏偏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一想到“琰玥”那之前闪烁着热情笑意，却又能瞬间变得毫无温情的眸子，尹浩的全身就立刻被一股恶寒所占据。也许在某个平行世界，自己已经被琰玥打晕扭送到某机构做人体实验；也许在某个平行世界，他们一直心照不宣地互相暧昧着，甚至已经在肉体关系上擦起了熊熊烈火；也许在某个平行世界，琰玥用着她那化不开的冷漠表情低语着——“他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我建议立刻改变计划！” 可纵然是如此，纵然对方的真实身份扑朔迷离，纵然她可能对他毫不关心，纵然只是为了某种任务在他身边逢场作戏。可在尹浩心里的某个角落，仍然印着她真挚的神情，仍然印着她汗津津的肌肤所折射出的青春光泽，然印着她举手投足，吐息纳兰中蕴藏着的荷尔蒙气息…… “呼啦——呼啦——呼啦——”此时的尹浩感觉一股火气在胸中燃烧，他焦躁地躺在床上，再足的冷气也无法让他冷静下来。因为自打从雨霏和梵棽出门之后没多久，他就听着房间外琰玥练跳绳的声音一直搁那不厌其烦地循环播放着，想不到现实中的她居然也选择与梦中完全一样的方式作为自己投入锻炼的伊始，怎么就能这么刚好地和梦里的部分情节对上了？直接触发了他的“梦境”ptsd…… 而某种想要回避却细思极恐的感觉也随着那节奏一下下的叩击，在不断积蓄着：“（琰玥这跳得可不慢啊，而且保持着这个速度好久没有中断了，这可一点也不像新手，难道是以为我还在睡觉就不演了吗？完蛋，突然好想看她的手上到底有没有茧，脚趾到底有没有磨损……冷静下来之后又想了想，名正言顺的大小姐为什么要给人当卧底啊？如果真的是有那觉悟，当间谍的话都应该尽量低调？不应该没事就在食堂大包自助火锅，还闲着无聊就跟街边的商家玩角色扮演？乱花组织经费了属于是，难不成她也能让上面相信‘这是计划的一部分’？若要演得真，就该下血本？预判了我的预判，反套路了我的反套路，反正光她这身材和着装就注定低调不起来了，不如索性放飞自我效果更好？）” 早上的清风吹动着紧闭的玻璃窗微微摇晃，阳光透过暗色的窗帘也在室内愈发开始彰显自己的存在，这时间必然也已经不早了，尹浩感觉这样胡思乱想地猜下去也解决不了什么，好比尝试验证这世间一切感知是否仅为“缸中之脑”，是时候该提醒外面的人自己已经醒来了—— “咳、咳……”尹浩轻微地咳嗽两声，但外面的人依旧我行我素地在跳绳，频率的稳定甚至令人怀疑那是不是事先录好的。 “咳——咳——”考虑到不是每个人的听觉都像梵棽那般敏锐，于是他又加重了力度，确保是个正常人都会听到的程度，可一用力立马又是一阵眩晕冲昏了头脑：“（草草草，绝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晚上睡眠质量不咋地呀？这难不成基本没什么恢复吗？哎，有时候真的羡慕梵棽那家伙，虽然每次‘揭棺而起’都要重置一下性格对人际关系确实是比较糟心……）” “啪——”随着一声像是鞭子抽到皮肉的响动，琰玥也“哎呦——”地嚎了一嗓子，急促的几下脚步声过后是立马就被推开的房间门，肉感而暴露的女孩带着浑身泛光的汗液，热气腾腾地小跑着进来，只见她一只手同时握着跳绳的两个手柄，带着惯性的绳子还在身边晃呀晃的，合着她刚才都只是在一边摇晃绳子地“假跳”吗？这种绳子不需要越过脚底，与自身跳跃动作完全独立开来的低难度玩法，等于只是在摇绳子，对于只听声音来监督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作弊一般的偷懒，难怪刚才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中断过，这只需要把体力和注意力维持在保证垫脚跳的节奏上就可以了。 “（不是？昨晚还那样声泪俱下地下定决心锻炼，结果第二天就又开始摸鱼了？看来依泉也挺能忍的啊！最好的宝贝徒儿就这觉悟？我都想替她问‘你礼貌吗’？不过也是，前天夜里也是要为李教官抱不平结果跑到面前就缩卵了，昨天晚上不甘依泉受折磨发誓要好好锻炼，结果听到要列计划表便又开始愁眉苦脸……说好听这叫被人宠坏了，说难听还是个巨婴嘛！虽然有些地方确实挺巨的，但我都怀疑是不是真的在扮演人设的过程中用力过度了呀？）” 同时尹浩再次定睛一瞧，琰玥就这运动量也依然满身大汗，脑门上还黏着卷曲的火红发丝，那估计人类的这套散热系统在她身上是被自身固有的被动技能折磨得不轻，但如此的特性却又总是为她身体所展现的视觉效果平添几分“湿哒哒”的微妙魅惑，逼得尹浩每次都要想些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说起来她这么能出汗也没见她平时大量饮水啊，应该不会出问题？）” “搭档你起来了啊？要不要吃点什么？哦，对了……”琰玥刚靠上来就把跳绳很随意地一撇在尹浩的床上，随后一拍脑门又回身退到了房间之外，接着又推着一副金属轮椅走了进来，“顾妹子昨晚还去给你带来了这个，你今天总该下床运动了？” “哦……对……（起码今天不能再一整天不上厕所了？哎？）”想到这个，尹浩突然有些奇怪，按理来说他昨天虽然没怎么喝水，甚至前天还脱水，但再怎么说憋了那么久膀胱也该涨了，像昨晚就是疲倦战胜了一切，顶着尿意睡过去的，醒来之后反而一点都不急了，“（啊，难不成我这么大还能尿床了吗？那我以后是不是要半身不遂了呀？）”想着便试着用脚在被子里头试探试探，能活动的幅度依然不大，但下半身并没有任何潮湿的感觉，倒不如说他现在上半身反倒比较湿，似乎都是在噩梦中急出来的汗，至今未干…… “你先试试看能不能移到轮椅上来，我去给你拿早餐哈……”琰玥说完又哼着小调走出了房间。 这会儿可就留下尹浩一个人搁那尴尬了：“（还是说，我其实早就不受控制地尿出来了，而别人依然帮我给换了床单和裤子……woc，那这也太社死了？啊不行这种奇怪的感觉好介意呀！总感觉连这里都不对劲的话，是不是我还依然在做梦啊？但这种事情又不好问琰玥，她不一定知道倒是其次，关键是太t羞耻了……）” “……啊对了对了，吃早餐之前应该先洗漱？嘴巴很臭耶……”门外又传来琰玥的声音，感觉她此时似乎也有一种“短时间内老把事情先后顺序弄错”的慌张，“哦，我再给你拿个枕头，那么湿躺着也不舒服？” “（昨天都已经一天没洗漱了，今天这还能不臭的只有二次元美少女了？就连琰玥现在身上好像又有一点点汗味了，看来这‘摇绳子’的体力也不太行啊……但没有昨晚带着那样一股明显的微酸，是真的按雨霏建议的那样洗完衣服又用自己的能力烘干了吗？反而雨霏也经常运动倒没什么汗味，有时还跟我在一起锻炼也没怎么闻到，莫非是体质或饮食上的原因吗？）啊……咳，啊咳——”尹浩内心吐槽，同时丹田发力，憋了一大口气，想大声说出一句“（不用麻烦了，没关系……）”结果却还是没绷住，又变成了剧烈的咳嗽。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第五百八十三章 医学奇迹 第五百八十三章：医学奇迹 “……哎呀搭档没事儿，你不用着急啦！有什么事我待会儿过去你小声告诉我就行了……哦还有，如果你没办法移到轮椅上的话，我一会儿也拿洗漱用品过来，再扶你起来用！” “不……不用啦……”尹浩最终还是勉强不大不小地吭了一下声，他总感觉当务之急还是抓紧恢复生活自理能力，不能过于依赖琰玥才行。这其中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他开始嫌弃琰玥看上去也没怎么照顾过人，估计是缺乏提前准备才手忙脚乱的，更不是什么放不下男子汉的尊严问题，而是在经过栩棋编织的梦境之后，他真的不敢再轻易地彻底相信什么，而更应该依靠自己，即便能力不足至少也应该更显得独立一些，这样才不容易让潜在的“别有用心之人”明白在自己身上并不容易找到可乘之机。 于是，他马上将身体大部分的力量灌入双臂之中，尝试强撑起上半身坐于床上，结果直到琰玥一手拿着装早餐的塑料单，一手拿着牙膏牙刷牙杯，嘴里还叼着枕头的一角返回房间时，他还在与弯曲颤抖的胳膊肘做着艰难的斗争…… “哎呀，搭档，你慢点……”耳边立刻传来了琰玥咬着东西说话时略微含糊的重鼻音，同时一股热气也随着对方的身影由远而近，她赶忙把塑料袋和牙杯放在旁边床头柜上，扶起尹浩的上半身。随着他脑门上的敷贴滑落到被单上，背后的枕头也被抽走换了一个新的，但客观情况也并没有好转多少，因为尹浩一扭头便看见那个带着她咬下牙印的一角还流淌着她一小片口水。 “（艹，这是真的欠考虑，有没有共情能力啊？虽然我现在也没资格嫌东嫌西的……）”尹浩心想如果是自己的话，就算是情况紧迫，真的不得不拿嘴巴和牙齿叼东西，至少也应该叼着塑料袋的“耳朵”才显得相对周到一些，而枕头毕竟待会还是要用来躺的，还特意给你多少沾点口水算不算“多少沾点内啥”啊？不过当他一闻到食物的香气从塑料袋的缝隙中散发出来时便实在生不起气来，毕竟一下子就明确了自己肚子已经饿得不行：“（罢了罢了，毕竟是在被照顾，我毕竟也不是什么洁癖，也不用在意什么……）” “那搭档，你现在……想试试轮椅，还是就在床上洗漱吃饭呀？”琰玥打开了塑料袋的系口，但彻底解放的香气扑鼻还没几秒，她仿佛又像是顾虑到了什么一样，又重新扎了回去。 “（啊这……算了算了，就当她是担心过早凉掉！）”尹浩感觉自己刚起来时的低血压都被对方成功治愈了，“我试试……轮椅……（不过就算凉了她也可以用能力加热？）” “等等……”而后琰玥又心事重重地快步走到窗户边，而正欲拉开窗帘的手也顿时又缩了回去，“不行，外面还有人，会被发现的……” “啊？（这个点了，学员还没走去会场吗？不过不管什么时候，防止外面的人知道室内情况是对的，那种一群人眼看着就要往里头冲的危险情形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哦搭档，那你可慢点哦……”琰玥又转头小跑回来，将轮椅的朝向转到尹浩这边，扶着他的上半身牵带着臀部一点一点地朝轮椅的坐垫移去。 “（妈耶，我又不是真的瘫痪了，至于吗？大可不必……卧槽！）”尹浩瞬间又感到从自己身侧传来了那两股大肉团的紧实弹力，但他现在可没办法像梦中那般猥琐窃喜，反而因为梦中的情景，神经时刻紧绷着一根弦，根本不敢再往歪处想，生怕琰玥突然给他直接拽到地上来一下子，“（啊……可就算能预先知道也没用啊，我现在真的可以算是毫无抵抗能力了？）” “嘿咻……”确认到尹浩的屁股在轮椅上坐稳之后，琰玥拉着轮椅缓缓回退，将他僵硬的两条腿也从被单中拉了出来。但在结果离开了床的边沿时，双腿直接耷拉了下来，碰到了什么金属杆件有点疼，于是她又“哦”了一声，蹲下去帮他把放脚的斜靠抬升了起来。 “哎！哎！哎……”结果，琰玥到他身侧抬起斜靠的同时，不知轮椅是在惯性的驱使下，还是借助了琰玥到下头上抬的力量，略微失控地向后滑行了一段，尹浩感觉自己有一瞬间快要失去重心，加上精神本来就高度紧张，吓得他不禁十分有力地连喊了几声，这结巴都瞬间连贯了，他在那一刹那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心理性装病，医学奇迹了属于是。 “哎呀！”然后琰玥又赶忙起身拉住轮椅，尹浩回过头看到她脸蛋上的婴儿肥一抖，好似非常抱歉地眯眼尬笑道：“rry~昨晚雨霏有教过我一段时间，但我还是第一次，第一次用哈！” “我……也是……（不是，你为什么要强调？搞得我好像不是第一次用轮椅一样……）”尹浩凭借着生活经验中观察到的印象，想要伸出手去转动轮子，不过他现在手上的劲出奇的小，居然还感觉有点困难。 “哦，这边有指令是可以电动的……”琰玥又指了指扶手上的电子触摸屏，按了一下又马上关掉，“方向啊速度啊斜度啊什么的……哦，搭档你会开车吗？会开车就能开这个……” “咳咳……（我滴妈！什么黑心看护折磨老人慢性死亡骗保是？能不能给个痛快的？）”刚才电轮稍微一动就把他来不及撤出的手掌磨得生疼，尹浩感觉自己快要被整傻了，他这个年龄刚好卡在领驾照的最低年限，确实已经有大一岁的学长学姐趁着暑假去驾校练开车了，但这轮椅没有方向盘也没有挂挡刹车，全靠虚拟按钮控制行动哪里能跟开车一回事啊？他现在若能流利地说话，势必要好好吐槽一番：“（还是说，大小姐们平时坐的车都是非同凡响的，主要靠自动，其余也是点点点，所以与我这等凡夫俗子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那搭档，你自己去卫生间里弄还是我帮你内啥……”琰玥说话间还是自顾自地给尹浩连带轮椅推出了房间门口，推向了他们昨日纠结了许久的卫生间门口，“额，我的意思是，栩棋用的物件都比我们常人大一倍嘛！我怕你自己一个人够不着，不方便……” “别了……我自己……就好……”尹浩赶忙憋满一口气，连说好几个字，上厕所、洗漱这种私事儿还是要“事必躬亲”，这可以说是底线了，自己又不是真的瘫痪了，要是还让女生来帮忙那简直太羞耻了。 “哦……那你慢慢来哈！有事叫我，哦不，敲门就行，我走啦！”推开卫生间尤其高大的门板之后，那里好像是声控灯，他们一进去日光灯的光芒与排气扇的声音便扑面而来，琰玥便识趣地将牙杯等放到外挂栏中，转身退出并关上了门。 “（卧槽，我滴个乖乖！）”虽然对于旧医务室的盥洗室被改造地如同巨人生活的房间一事早有耳闻，也确实听说过有一种专门给高大的魔能者或漂流者居住的装修风格，但百闻不如一见，除了地面与墙面的瓷砖规格，灯管与排气扇的尺寸之外，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让他产生一种“不知是自己缩小了一倍多，还是周围放大了一倍多”的错觉。因此他也明白琰玥的担心也并不是毫无道理，诸如马桶和洗手台各项尺寸都是通常见到的两倍多。想象一下四十公分高的马桶变成八九十公分，那么人如果还能站立时，翻个身坐到台面上使用倒也不难，可现在自己撑死了就只能坐在高度不超过五十公分的轮椅上，根本就没办法使用啊！ “（难道真的要叫她进来帮忙？）”望洋兴叹的情景让尹浩也产生了退却的迟疑，“（不行不行不行……我海口都夸出去了，怎么能够轻易认输？咱可不能像琰玥那样缺乏觉悟啊！）” “呼啦——呼啦——呼啦——”正想到她，却听门外又一次传来辣妹子跳绳……哦不对，应该是摇绳子的微微声响，看来这大门的隔音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就梵棽那耳力，离得远一点也能听到外头在聊什么。 “（哎，但这可怎么办呢？）”尹浩通过按键的选择像玩开车游戏一般让自己的轮椅前进至马桶面前，可马桶圈的高度甚至与自己的头部平齐。而在低头思考时，却突然看到轮椅把手上的电子屏里还有一个标字为“抬升”的虚拟按键，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按了下去，自己屁股所坐的地方果然抬高了些许，但随着手指的松开抬升的过程也立刻中断，“（草，这功能神奇啊，顾妹子这到底是从哪里给我瞬移了一个这宝贝玩意儿？）” 第五百八十四章 自动感应 第五百八十四章：自动感应 于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他就下定决心测试一下究竟能抬多高，便将手指牢牢按在“抬升”键上，于是自己的身体还真就一点一点慢慢地抬高，“（卧槽，这功能确实够罕见，而且质量杠杠滴呀！）” 但十几秒之后，尹浩的信心便开始动摇，他感觉屁股底下有些重心不稳导致的摇晃，不过他坐垫的高度很快就真的就抬升到了与马桶圈平齐的程度，“（这尼玛，得救了，这玩意也太神奇了？而且幸亏这马桶圈是已经放下来的，不然我还要挪到后面去放……额不过话说，既然她们女生都用过那确实也没必要闲着没事立起来，反正一般男生来了在这种高度下也只能坐上去‘嘘嘘’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屁股挪到了马桶圈之上，现在也顾不得是否干净又卫生了，毕竟自己现在自己连脱裤子都费劲，根本没余力再弄个膜套一下来满足一番洁癖的心理。反正看上去白白净净的，坐了应该没啥大病，还是自动加热垫圈，自动感应冲水的，确实省去不少麻烦。就是这马桶圈都做得也特别宽，自己还要往后挪蹭一些距离才不会漏出来，同时他的屁股可够不着马桶圈的另一侧，导致他整个人好像有要往后倾倒掉进去的趋势，于是还得用手趴着马桶圈小心翼翼地保持身体平衡，“（这尼玛都不止两倍尺寸啦！果然不太方便，甚至有亿点点危险，你说要是琰玥看到我掉进马桶里了，那身为稳重搭档的人设就要提前结束了？）” “呼——（不过这‘流量’确实也不多啊，所以昨天到底是谁帮我解决的？难不成顾妹子她还可以把别人膀胱里的尿传送走吗？突然有点理解她前天晚上是怎么折磨那个老板的了……）”尹浩解手的时候还顺便竖起耳朵听了听，在稀里哗啦的落水声后，在这个距离好像门外的动静已经淹没在排风扇的运作声中了。但也有可能是这次琰玥跳了两下就不跳了，毕竟内俩坨大玩意，光是想象一下那种幅度晃动便能感到肩背的酸痛啊…… “（所以琰玥之前也根本不可能跳得那么快？摇一摇意思意思得了呗，没有人监督还能指望她一下子就不摆烂了吗？反正依泉也不会真的相信她也能突飞猛进去救自己？靠啥？靠我用魔能测出琰玥质量上界能波动到正无穷大的伏笔吗？那这战力果然是崩了，一下子从灭大楼跳到了单体宇宙，我特么也是闲着无聊琢磨这没用的玩意干啥呢？）” “嘿咻……”当他穿好裤子回到摇摇晃晃的轮椅坐垫上时，尹浩看到坐垫下方真就主要靠着一根可伸缩的金属杆连接与抬升，那要是再高一点是不是会压弯并摔倒下去？“（艹草操！我怎么从进来之后便想了好多丢人的方式啊？）”他看着琰玥递给他的牙杯，陷入了一丝纠结，毕竟还要最关键的洗漱问题没有解决，而栩棋所用的洗脸台可比马桶圈所在的平面还要高一些，虽然从绝对数值上的比例来说倒也符合常规的印象，但自己这回真像是误入了巨人的地盘，“（草！这回可真是‘腿长了不起’啊？！）” 感觉身体不再摇晃后，尹浩一点一点地继续抬升坐垫的高度，当自己的视线越过台面，那个巨大的水龙头逐渐尽收眼底时，他的心也可以说是随之缓缓提到了嗓子眼，好像就一个洗漱的事情都能赌上了尊严一般，十几秒的过程却好像十几分钟一般的漫长。而等到自己的屁股终于可以转移阵地的时候，他也果断采取行动，立刻腾挪了过去，再回头看着轮椅在端头越来越细的金属杆支撑下摇摇欲坠，心中不禁默默祈祷：“（别倒啊，别倒啊，你要是倒了万一琰玥没有听到，我可怎么下去啊？就这么滚下去的话可真会把自己整瘫痪的呀……）” 不过好在，轮椅最终还是稳住了，如果说一般的洗手台进深大约五十到六十公分的话，她这个直接往一米三到一米四去了，使他必须伸长了胳膊拿着牙杯去接水，幸好水龙头是自动感应的，不需要他把另一只手伸得更长去开启，否则的话他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能不能稳住身体别滑倒，然后便迷迷瞪瞪地开始刷牙了…… “（哎，洗个漱上个厕所怎么给我整得跟尼玛做贼一样……）”同时他开始端详着坐在镜子前的自己，已然是十分地憔悴和萎靡。明明这就是很平常的，人畜无害的一个家伙，只是想好好完成学业，在工作中积累能为自己寻找父母提供帮助的能力和人脉，和什么掌握某种黑科技外挂，被某些组织暗中盯上，甚至身边还被安插了专门长在自己性癖上的美女间谍……等等这些中二剧情的元素都应该毫无瓜葛才对，怎么现在就闹成了这个样子？ “呸——”闹心地吐了一大口牙膏沫，尹浩的手又不由自主地抚上脖子，似乎还能感受到梦里被琰玥卡住的窒息压力，以及手臂被险些拗断的撕裂剧痛。这些巨大的负面感受，此时也随着最近现实和虚拟愈发难以分辨而陡增的困扰，以及栩棋毫无预兆，神出鬼没地各种强行插入意识流宣扬私货的厌烦，还有自己很在意也有很多问题想请教的顾妹子，可对方却好像并不是很关心他的某种意难平，凡此种种都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为什么我不早点注意？为什么我不早点假装答应？为什么我不早点提问……）”等等诸多的懊悔情绪久久不能弥散开去…… 受此影响，他的脑中又回忆起了前天夜里的梦境中，巨大的栩棋挎着那一张巨大的批脸对他絮絮叨叨的只言片语：“（……哪怕所谓的‘契机’都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但有时候那也会决定未来的关键形势！你要理解我们这些布局者所需要这种程度的慎重！要是早先就知道自己有多愚蠢的话，在那些轮回当中就不会失去那些自我……也不会让未来变成这种模样了，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叫你回去呢？……你又怎么会知道，在那瞬间自己手中掌握着像重大分歧点一样决定所有族群命运的开关？……平时人类的知觉其实有绝大部分是被屏蔽着的，这一点当我感同身受的时候就深有体会……所以人类这种生物，既可以远比自己想象中要聪明，也可以远比自己想象得要愚蠢！）” 而这些东西似乎也早就在提醒他身边时时刻刻都有那些不该忽略的细节：“（但只要多个模态之间无法良好配合，甚至连最强大最聪明的人都根本不可能留心注意隐藏在日常生活中所有无关紧要的细节……就算察觉到了，要么很快就忘记，要么大脑根本不予处理，但这就是能解决问题的关键之处……别粗心大意！别做事轻率！别视而不见！要多长个心眼儿！要多想……阴谋的黑手意外的就在我们身边，随时都在摩拳擦掌，准备把大家推入水深火热之中……你在这个世界里的所谓‘现实’中并不‘清醒’……人类为生存和感知所锻炼的头脑，亦不是清醒的……生活得越复杂，其实就越糊涂……越简单，则反而更清醒……）” “（难不成从客观来说……栩棋能够对我的境遇做出的解答其实比颖颢还要多吗？）呸——”感到有点被“洗脑”的苗头时，尹浩立刻强顶着眩晕使劲摇晃脑袋，直到眼冒金星又再接了一杯水，但闭上眼睛的瞬间第一时刻的画面依然是梦中那“琰玥”决绝的冰冷眼神与大仇得报般的恨意，“（我到底是哪里的细节搞错了？也许是她的异能包含了部分体能方面的？又或者女生就算有锻炼出了肌肉块，但只要体脂高一点，也不用力就能很好地隐藏起来吗？当时她说她知道我在试探她，我果然还是过于冒进求成了吗？外面的那个琰玥，内心深处也藏着一个随时寻找机会把我打晕劫走的‘影后’吗？）” “唔咕噜噜——咳咳——”此刻男主感觉自己的嘴里也像是昨天梵棽刚刚苏醒时那般塞满了污物，虽然实际上除了一口大黏痰并没有那么夸张，但还是像看到一颗脓包被挤出来那一瞬间的畅快，欣喜于许多被压抑的憋屈，至少在这一刻终于可以随着肆意横流的酸楚唾液得以释放。在吐出了不知第几牙杯的水之后，虽然实际问题一点都没有得到缓解，但也总算是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并且感觉自己好似久旱逢甘露的人一样，贪婪地不断用手接自来水冲洗自己面部和脖子上的汗：“（哎，医学奇迹啊！真是一有动力四肢都有力了。若要是能再舒舒服服地洗一个澡就好了，但看那个超大版浴缸的深度我不确定自己现在这状况还能不能爬得出来，还是暂时不进一步冒险了！）” 第五百八十五章 断断续续 第五百八十五章：断断续续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水流都顺着脖子和身体流进了裤裆里，尹浩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洗手台，其实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他对于那伸缩杆不确定的状态产生了一种趋利避害的本能，毕竟他不想再体验自己的身体和尊严都寄托在摇摇欲坠的可能性当中了。而实际上他已经在里面呆了那么久，总是无法回避，于是只好再次满怀虔诚的祈祷挪动臀部，无比谨慎地用腿和手扒拉着洗手台的边沿，最终一点一点地放松，才坐回那摇摇晃晃的轮椅，并在重心稳定的一瞬间立刻下降高度，最终有惊无险地收回原样，悬着的心才总算随着一口久违了的“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沉的叹息”而落地。 当移动轮椅来到高高的门边时，尹浩发现门内居然有一高一矮两个门把手，还是分别对应正常人使用的高度以及“四米级巨人”所使用的高度，心想：“（也好，也不需要再次冒险抬升坐垫了……）”便扭下矮处的门把手，果然有些重量，于是颇为不俗的阻力逼迫着他再用双手加上半个身体的重量吃力地下压，总算还是打开了，他抬头看到上头的大把手也在跟着转动，应该是扳动任意一处都能同时管着两个门栓，却没第一时间注意到同时还有一具热情洋溢的身躯扑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哎呦我滴妈呀！”就在尹浩皱眉抬头准备好奇这大门内部结构的时候，伴随着琰玥失态的慌张语气，自己胸前也顿时感到两股“肉蛋冲击”，其中即有大面积的浑厚也有小面积的柔韧，如若再细细描述一番可能会再次遭遇不过审的尴尬。因为之前两人在现实中没有从正面如此地紧贴，导致尹浩只能拿梦中相似场景残留于指尖的触感作为对比的参照，不说是大差不差，简直就是如假包换。而他和整个轮椅顺势退回了卫生间，压得他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啊——（哎呦我滴妈呀！什么情况啊？现实中的琰玥也准备把我压在身上一波带走吗？卧槽，吓我一跳，好像只是她不小心滑了一跤，幸亏不是内种发展……）你……好……（重啊！）”最后一个字没吐出来，不是因为在最后关头醒悟到说女孩子重很不礼貌，而真的就只是没力气了…… “啊啊啊，搭档对不起啊！”琰玥撑着轮椅两边的扶手从尹浩的身上爬了起来，羞红着脸蛋噘嘴道：“额，我刚才就是想擦一下……哦看到门上有灰尘想擦一下来着，没想到一不小心就……”说着又从口袋里慌忙掏出了纸巾，但这怎么看都像是临时找的借口，“啊，刚扶上去你就行号出来了。” “哇……咳咳……（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重新吸上一口新鲜空气的尹浩还是感觉被这突如其来的福利给砸得莫名其妙，虽然刚才只是虚惊一场，但他的大脑受到梦中“前车之鉴”的影响，判断的逻辑也开始朝着栩棋“注重细节”的提醒而发散，短时间便开始了飞速运转—— “（琰玥这是要干嘛？她是真的不小心还是故意的呢？是趁着这里没别人便制造巧合跟喜欢的人来个贴贴呢？还是一直在门边监听我在里面的动静？但如果是监听的话，她难道没听到我慢慢过来还扭了两次门把手才打开门吗？按理说早该有时间跑开了……所以应该就是制造巧合跟喜欢的人来个贴贴吗？可是这又很假啊！真的能隐瞒吗？或者就是因为很假，于是才把‘暗示’变‘明示’，想要试探我的态度吗？要不然她其实就是在监听，可还想让我疏于防范，被福利冲昏了头脑，便预判了我的预判，制造了一眼就能看穿巧合却又让我误以为她不敢做得这么明显……啊啊啊！可能性太多了，还全是套娃！）” “搭档你没事？看你脸色不怎么好……嗨哟哟，我就说嘛，果然是这个卫生间太难用了？”红发女孩也完全不提刚才的“意外”了，似乎想摆出一副匆匆掩饰的样子，轻快地跑到自己身后，又把轮椅和尹浩推出了卫生间。 “是……啊……（是啊确实太难用了……啊不对，这不是关键，关键不是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吗？）”尹浩还想回头确认一眼门上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擦拭过的痕迹，却被琰玥火红的发帘，傲人的双峰，以及疑惑的神情拦住了目光的去路。他发现这样纠结下去起码能很快冒出十几种可能性还都能说得通，主要区别无非是谁在第一层，谁在第五层，谁在大气层，谁在地下层：“（草草草，都是栩棋害的！她不来这么一下，我还非得‘要多想’吗？）” “不过感觉你至少没有刚起床时那么憔悴了哈！喏，这是早餐，也是顾妹子专门给我们带的，你放心不会被人投毒的哈！”琰玥又跑到身前，拎起之前那个散发着热气与香气的塑料袋，但打开来一看好像就是普普通通的豆浆和包子加油条…… “好……（罢了，我来这又不是享受生活的，反正我平时在食堂吃的早餐也好不到哪里去，人肚子饿了可没得挑……）”略微有点失望之后，尹浩又马上抓到了另一个让自己兴奋起来的点：“顾……颖颢……呢？”毕竟他的失望并不来源于早餐的朴素，而是颖颢给他“准备”的早餐也是如此的简单：“（想多了！其实应该说果然如此吗？）” “哦，这个我本来早该说了，但昨晚你睡得早，所以那就说来话长了呀！”琰玥把一根细细的吸管插到装豆浆的小袋子里，并瞪着一双贼溜圆的大眼睛将其凑到尹浩的嘴边，也不说别的，令人不禁联想到某个“大朗该喝药了”的情景。待尹浩将信将疑地吸了一口之后，才略带满意的表情点点头继续道：“顾妹子昨晚断断续续地瞬移了好几次，带了不少好东西呢！我一开始还好奇就她那样跟商人交流会不会不太好呀？更何况现在到处都不太安全。结果有很大一部分居然是泉姐提前给我们准备的，感觉她是不是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让我们准备长期驻扎在这里了呀？” “啊？”尹浩有些懵逼，“（不是？虽然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也少也有驻扎在反派此前的大本营啊？依泉昨天凌晨跟我絮絮叨叨了那么多东西，结果一大早就出去被栩棋暴虐了一顿，按理来说应该没什么时间准备生活物资，难道她提前知道我们会在旧医务室过集体生活，那岂不是身边卧底‘喜加一’？哎，还是说她也没料到是旧医务室，而只是假设我们跟会长公开对抗后必须搬出去住了？额，话说这些东西不能直接问她妈？）你们……没问？” “怎么没问呀？我也不知道泉姐她怎么了，不肯跟顾妹子回来，只告诉她去哪里取东西……哎呀，我们问顾妹子，她也只说是为大局着想，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只有她才能对栩棋保密，可那……那泉姐难道就不会被会长看到和读取思想了吗？是不是她也转移到什么我们平时找不到的地方了呀？毕竟她主动揽到自己身上的‘错误’好像更严重一些，我现在就很担心她是真的不想连累我们，还是说出了什么事让颖颢也不肯跟我们讲。” “啊？”这样的发展令男主也始料未及，他本以为只要依泉能安全地回来，很多问题都可以当面对质，迎刃而解，只要她别像梦中一样搞谜语人，那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结果没想到现在的情形类似于搞了一个类似《三体》小说里那样袖珍型的超低配版“面壁者计划”——让思维难以被看穿的顾颖颢掌握更多的信息并几乎全权托付给她来判断。可明明在海升那里指出顾妹子在列车爆炸案中的嫌疑也很大，依泉也不可能不知情。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信息，按目前已知的进行推测，简直就是一番无可奈何的豪赌了属于是，谜语人的成分反倒是大大加重了。 “嗨，总之我们甚至连楚同学的行动有没有得到泉姐的认同都不能实锤，雨霏肯定是特别不高兴的。”琰玥说着又绕到了尹浩的身后，将他和轮椅推向了一个放着笔记本电脑的桌子旁边，“对了，不过有一点还是挺好的，至少还多了一些很方便的设备呢！我上次和她巡逻的时候，不是有给你现场直播吗？你徒弟这回受到上次的启发，也是故技重施了一下下，顾妹子给了她一个非常不容易被发现的针孔摄像头，虽然估计到最后还是逃不过栩棋的法眼，但我们在这里也能尽可能多地了解‘前线’的情况？” 第五百八十六章 风中凌乱 第五百八十六章：风中凌乱 “哦？”尹浩被推到桌前时，琰玥帮他和轮椅转了一个角度，他现在最关心的还不是雨霏的现场直播，而是趁着对方不注意，还是偷偷瞄了一眼他念念不忘的卫生间大门。但可惜这个距离也看不清门上到底有没有擦拭的痕迹，兴许昨晚梵棽在洗地的时候就已经顺便把这附近的卫生也做了一遍呢？ “这连接和传输都用的是顾妹子她们家搞的某种专用信号，你可别拿来上网冲浪哈，不然说不定会被谁监测到……我看看……嗯，外部网络都关了，你先吃着哈！哦对了，不要我……要我喂你吗？”琰玥说着拿出了塑料袋里的肉包和油条，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目光中似乎带着期待的神采，但尹浩此时可不敢细看…… “不……不用……”尹浩努力地晃晃下巴表明态度，虽然刚起床的时候依然感到浑身僵硬与酸痛，但毕竟他刚才都可以自己刷牙和操控轮椅了，现在抓点东西吃应该不在话下。 “哈哈，好啦！开个新棋社玩笑嘛，我刚才放心你一个人进去，还不放心你吃饭吗？”但没记错的话刚才琰玥到底哪里表现出“放心”这个词了？“哦对了，顾妹子还说有一种药等你饭后也要吃来着，我去拿一下，你先看看直播哈！”说着，辣妹子又慌里慌张地跑去了另一个房间。 “哎……（好好的又搞什么直播流了……我去，这t哪有直播啊？）”尹浩兴致寥寥地望着那电脑的显示屏，但除了一片漆黑只有“无信号”的字样，“（这个点应该不早了？难不成雨霏被提前发现了吗？）”这让他稍微又多了那么一点点揪心，雨霏虽然也是他的牵绊之一，不过目前只能说“有，但不多”。 毕竟他现在除了怎么摆脱栩棋的“魔爪”之外，最烦的还是跟琰玥的关系，首先是无法确认栩棋所营造的虚拟世界中，那个“王琰玥”的意识体是否真的映照了现实？其次是自己在现实里是否也要进行试探？万一过界了要么引起误会要么反目成仇，这都是他从未经历过的难题，必须慎之又慎，不能再像梦境中的那么“不用负责”的草率行事了：“（果然，这年头就算yy吃个豆腐，也必遭天谴了是？）” “啊，好像是今天交流大会的开幕式推迟了呢！”琰玥拿来一个白白的纸盒，打开看到里面是一些封口的塑料膜，每一个小袋子里都装着几个颜色各异的药片或胶囊，似乎这些就是颖颢留给他吃的药了，“你赶紧吃！不够我再去热一点。吃完就能吃这个了哈！哎呀，我感觉自己好像在照顾老人哈哈……啊啊，对不起，我不是贬低你……”似乎为了转移注意力，琰玥又注意到因为不能拉开窗帘，室内的光线还是有点昏暗，她跑去开关旁边想开灯，但似乎突然又想起开灯同样也会引起外边的注意，直接僵在原地，略微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尽管不懂她为什么几乎每次在他面前做这种类似的动作，都要把卷曲的口条伸出来那么长，但还是一如既往地粉嫩且妖娆，忍不住令他浮想联翩。 “没事……”但面对对方冒失之后的又一次慌张，尹浩此时却并不觉得可爱，而是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就着一口豆浆咬了一口肉包，并试图将注意力导到另一个方向：“（啊！顾颖颢还特意给我准备大的药丸，她心理应该还有我……个p啦！啊，我又不是舔狗定位，要不要这么卑微呀？）” “总之，我的意思就希望搭档你能赶紧好起来，但我确实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琰玥说着走回来坐到了尹浩的身边，胳膊肘轻轻顶了一下他的肩膀，“反正就是……第一次不太会啦，希望你别介意哈！” “没有……（别给我装第一次了，明明就是‘太会了’才对……啊好奇怪的氛围啊，能不能赶紧找个话题？这直播怎么还没开始呀？）”虽然尹浩的心中并不介意琰玥照顾他照顾的好不好，甚至他巴不得对方所展现出稚嫩与慌乱的“菜”是无比真实的，但也不得不承认无论何种尴尬都是会传染的，此情此景都让他产生一种某某比赛开始直播之后因故一再延迟，而解说和嘉宾血溅解说台疯狂找各种话题尬聊时的既视感……“你……吃过了？”而末了，以尹浩现在的语言表达能力和情趣也只能找这种没营养的话题。 “啊啊啊，我已经吃过了呢！虽然吃饱饭就去跳绳对胃很不好，但我其实也没吃很多……为了控制热量摄入嘛，虽然就算为了控制饮食也不该控制早餐的，但为了要开始锻炼所以又不能……”没想到琰玥顿时嘴瓢了，似乎前后矛盾但又能互为因果，语文水平堪比栩棋了属于是。而最终她居然毫无征兆地拍案而起，头也不回地直奔向卫生间的大门，“哇，我……我身上又有好多汗，先去冲个澡，你先吃先看哈！”随着接踵而来的“哐当”一声留下一脸懵逼的尹浩在风中凌乱。 “（这是神马情况？卧槽外面要是真有人注意，早就发现不对劲了？又给我整不会了……）”尹浩本来以为琰玥会对他的《情商》表示不屑，结果居然能从他内心也觉得没谱的简单问题引申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复杂论调，好像自己是什么很不得了的人物一样能让她如此上心又如此紧张，“（怎么看都有点夸张了呀！这些难道都是演的吗？为了表现情窦初开的女孩和自己的心上人好不容易能独处时的那种激动和兴奋，又担心自己做错什么事的那种紧张的感觉……┗|｀o′|┛嗷~~不行不行，我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一有不对劲立马便怀疑琰玥跟梦中的‘琰玥’一样别有所图，果然都是栩棋把我害成这样的？）” 就在尹浩捂着隐隐作痛的脑壳犯愁之际，笔记本电脑的显示屏有了一些动静，虽然依然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但不再显示“无信号”而是有了一些黑暗之中的运动的晃动与偶尔划过的微弱光感，“（雨霏果然被抓了吗？不不，那样的话连这个都不会显示？应该是她终于准备从隐藏的某处掏出来了吗？太好了，总算不用再这么尴尬下去了……）” 与此同时，重新燃起希望的尹浩也有闲心去关注一下卫生间的动静，从这个距离似乎听不到门后有任何淋浴时的落水声，也不知道琰玥是否真的在洗澡，虽然他可以控制着轮椅到门边侧耳倾听，可一旦被发现了自己轻则因为疑似偷窥女生洗澡而社死外加人设崩塌，重则被误认为进行某种试探唤醒了“琰玥”演技之下的“真实面目”，现实里几乎快要残废的他，当前反抗能力甚至还远不如梦里的，对方愿意的话真的可以直接将自己打晕绑走…… “（og我又在朝着内方面胡思乱想啦！）”尹浩正欲再次捂住脑门，显示屏里终于出现了有意义的画面，居然正是学校的中庭，让他差点ptsd发作。但与梦中最大的区别之处便在于，视线所及之处，到处都是或聚集或匆匆行走的学员，“（啊这……这么多人还在校内，都不去会场的吗？这里离中庭虽然有些距离，但也不是没有路过的可能，幸好琰玥脑子里至少还有一根筋，不然即便是远远地扫一眼都会被发现的……不过看来大会果然是延迟了？）” “喂喂？一二三三二一，师傅，师母……呸，尹浩、琰玥，听得到吗？”正想着，电脑里传来了雨霏微弱的声音，还故意调皮了一下，看来心情不错，并没有遭遇什么危机，“我现在只能这么大声了……不过顾妹子说麦很好，你应该能听到……总之你也别回答，听我说就好了……目前我所知道的情况，梵棽和颖颢……还是按原来李教官的要求准备参加一个表演性质的项目……反正他是这么对我说的，不过直到现在呀……我也完全没有听他们说什么具体的内容，特别是楚同学……昨天被重点批评畏罪不来，他人本来就又有些名气……刚出门没多久他就自己不懂找什么地方藏起来了……不知道会不会跟内个什么神秘计划有什么关系呀……但如果真的只是开幕式上的表演的话，我就不冒险给你转播啦……”不过听上去声音还是断断续续的，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信号的问题还是她故意这么讲话。 “（啊这……也就是说我基本上要错过开幕式喽？虽说肯定会有媒体直播，但这电脑又不让连网络，自己的手机也不能用……唔，颖颢的表演耶，那我岂不是血亏？）”结果尹浩最在意的还是这个，“（艹草操，等等，我怎么跟某人一样开始犯花痴了？不看就不看呗！又不会少块肉……话说琰玥不在呢，她不知道？但好像又不能跟她讲。）” 第五百八十七章 有何赐教 第五百八十七章：有何赐教 “而我和某畜生本来是要做维持现场秩序之类的事情……但是那个禽兽好像是昨天犯了什么事被撤换了，我嘛就乘着暂时的职务之便来给你们直播啦……很多人应该能认出我是第六小组的人，不过幸亏没有人直接当面找茬，但你们恐怕就不一定啦……” “（鹏飞啊？昨天就是在医务室门外打架给海升逮到了？也不知道他们最后去查录像的具体判罚结果是什么，但只要逗逼吃瘪就行，用腿毛都能想到，他现在就算出现在这里也肯定不会那么安分守己地照程序做事？）” “还有啊师傅……我还看到一些也是参加野外生存竞技的学员，有带着差不多内容的清单……上面是要携带的额外物品，看起来应该是内部都有在传的，不知道你和琰玥有没有拿到呀？我看了下名单，也没见到有说你们被取消资格……” “（啊？居然还能参加吗？至于那种事，当然是没有啊！居然还有这种清单，虽然这种事能总结出经验也是正常的……但亏琰玥还专门去问了学长学姐们，说是会通知我们，结果……哎，算了，也不是不能理解，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我们小组以后怕是要经常经历喽！上一次轻轨列车的爆炸而错过了全年级学员集中进行的能力测试，这一次则是得罪了会长整个小组元气大伤还被各种限制，但主因好像又都和我有关……）” “（啊！！！）”想到这里，尹浩不由得又警惕了起来，虽然可能性不高，但又有俗话常说“人类总是上演同样的悲剧”，这次的现状虽然与梦中完全不同，但又确实是朝着栩棋制定的方向慢慢推进中，加上大会开幕式诡异地一再延迟。虽然两件事都只有“姗姗来迟”一个显着的共同点，但不会又有什么人在策划新一次列车爆炸那种级别的事件？“（邪乎到家必有鬼，皮裤套棉裤，必是有缘故！）” “（不不不，可能性真的很低，这里可是魔能者聚集的地方，特别还有栩棋和颖颢在场，如果真有什么有预谋的事件，不太可能不被察觉。她们可分别是拥有强大感知能力，能够轻易洞察人心，以及从极细微的尺度单位为基础来观察，认识，推演世界的家伙啊！并且还能够互相掣肘，除非……她们监守自盗？但那也是我无法改变的？）”尹浩最终得出的结论，“大的要来了”可以有，但不是自己能够操心的，还是觉得应该静观其变更好一点！虽然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消极了，但有时候真的是看得越多越觉得应该大喊一声“我什么都做不到”，可惜并没有系统为他验证持有该“登录密码”的账号又是否正确…… “第三中央高校的学员们请注意，第三中央高校的学员们请注意，因现场设备调试问题，原定于今天上午八点举行的‘多校与回归者交流大会’开幕式推迟到上午十点，各位同学可到时自行前往或由教官另行组织队伍……”此时，尹浩同时从墙外和电脑的音响内听到广播通知，按理说这么重大的仪式应该提前就将设备调认真地试完毕，并且各个小组在教官的带领下有序地组织入场才对。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特别是对于栩棋，这场会议对她能否获取背后势力的信任也至关重要？）”但看样子现场肯定是发生了其他方面意料之外的状况让大伙排了半天的队最终不得不暂时散场，甚至允许学员们在后续可以无组织无纪律地过去，而且都听不出多少强制的意思。这广播的声音要不是来自会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出事了呢！就算她在这个节骨眼上是不怕出事，但如果说真有什么挟持学生交易之类阴谋，不更应该好好地安排众人一个不落的前往吗？难不成她还会在临门一脚的时候突然大发慈悲，给大家一次机会，佛渡有缘人？而听到广播里的语气都带着一股抑制不住的自信和兴奋，真搞不懂她葫芦里又要卖什么‘大的药丸’…… “师傅……我感觉有点奇怪呀！要不我先去会场的路上看看？”雨霏也果断感知到了其中的蹊跷，跟随者人群的方向走出了校门。结果丫头刚一脚迈出去，身边便响起了几声稀稀拉拉的“学姐好”，镜头的画面转过，果然是萧海升……的风衣下摆，毕竟这个镜头的视角有点低。而她仿佛已经恭候多时一样，简洁利落地几步便走到雨霏的面前—— “哟，早上好啊雷雨霏同学！你师傅呢？”得嘞，合着她又是来找尹浩的，但这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不过画面另一头的男主刚呼出一口庆幸的叹息，便又将才出来的热气几乎倒吸了回去：“（我的好徒儿，你可不要说错话把我给卖了啊！这个女人不仅立场难以确定，而且真的很难缠……）” “额，学姐早上好啊！虽然现在也不太早了……我师傅……啊不对，杜尹浩同学他参与了前天晚上跟会长的打架事件，现在正在小黑屋里接受处罚并同时受伤卧床您应该是知道的，既然如此，找他又有何赐教啊？”果然不论什么时候，听到雨霏一本正经地直呼自己的名字，尹浩都会感到不太习惯：“（所以要论组内演戏最多的应该是她才对吗？）” “但我看没有那么严重？你们小组除了鹏飞不在场外，都受到了同等的处分，而你似乎只有一点皮外伤，现在都已经可以自由活动甚至配合巡视了，其中应该是有谁说情？”虽然镜头没有对准她的脸，但看下半身挺拔的站姿，并且从话中听上去更像是居高临下地质询。 “（卧槽，她是真以为自己是学姐了，还是真觉得自己可以当上警官了？不过她得到的信息与我们小组的似乎也并不对等啊！从中至少可以推断出梵棽跟她应该不是一个部门的？）” “啧，我，还有王琰玥同学，在李依泉教官带领下，昨天在众人面前已经‘诚恳’地道歉并接受处罚了，杜尹浩和楚梵棽没来是因为他们是冲突的主要二人，我的鼻子都差点歪了，他们伤得比我严重多了，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学姐你不会昨天上午没在场？那信息获取能力是不是有点差？”性子直的雨霏感到对方不怀好意便直接开怼了，就跟昨天与梵棽时那样，“所以学姐你就更不应该这么闲了，最近来找我们小组是不是有点勤？没别的渠道了吗？” “呵，原来我在你们小组内部这么不受欢迎吗？”从两人对上话开始，周围便再没听到喊“学姐好”的了，怕是这不友善的气氛让所有闲杂人等都自觉地退避三舍。 “没有，只是我觉得您应该可以体会得到，不论是以父母的信息要求杜尹浩同学做的那些事，还是对顾颖颢同学的猜疑，现在又不顾客观条件急着找尹浩，肯定又是在想内些达不到的破事，所以我们对您的提议都是有所为难的……”要不是这一回暗中观察，尹浩都不知道雨霏居然也可以这样一本正经地说场面话。 “是这样啊，好的我明白了。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很窘迫，我也不是来为难你们的……”海升的语气顿时就缓和了不少，“总之，我先为我刚才的态度道个歉！不好意思，是我之前没有平等尊重你们，对不起……” “额，内个……学姐，其实我们也不是怪你怎么怎么样……”雨霏没想到对方如此迅速地就服软了，自己突然之间也有点不知所措：“你要做的事情我们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我想你的部分不应该就只依赖从我们这里获取情报？” “没错，而我出现在你们面前就恰恰是因为从别的地方已经难以获取更有价值的情报了，所以才会来找你们……”一路看下来，萧大探长似乎也并没有发现雨霏身上藏着的针孔摄像头，这防范意识看来也就一般啊……但也有可能是知道了却又不明说？ “（那t还能错得那么离谱，到底是我们有问题还是你们有问题啊？）”要不是现在不允许发声……或者说他现在要发声实在太费力，尹浩都忍不住直接隔空喊话骂过去了：“（我要是你们上级，该直呼吃公粮的饭桶，rn退钱了！）” “……之前我的态度对于你们来说或许是有些差劲！其实那都是职业习惯了，毕竟在你懂得的部门面对的你懂得的那些人，往往都是僭越了普通人无法触及的门槛，明明有着高超的能力却不甘受到限制也无法让周围的人正视自己的需求，在那种社会环境下很容易变得愈发穷凶极恶。这个时候再有人肯提供资金和理论支持煽动……呵呵。”海升说着长出一口气，“呼——所以我也不自觉地就培养起面对那类人物的习惯了，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有所收敛了呢！” 第五百八十八章 直呼其名 第五百八十八章：直呼其名 “还好，所以……学姐你刚才是故意拿错误的信息试探我的反应吗？”雨霏居然还是懂得一些尹浩都没概念的审讯技巧的，“而且在人流量这么大的地方聊这个，不怕别人觉得你是……‘你懂得的’吗？” “哼，反正就是今天了，都这个时候了，其他还没概念的人我是真的无所谓，倒是‘有想听的’又怎么知道我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呢？说不定我其实也并没有那种职业习惯，只是单纯的情商低或者性格恶劣哦！” “（我去，尼玛的搞了半天原来是套中套中套，可怕的谜语人又增加了，果然又是栩棋害得大家都变成这样的吗？啊这，我又怎么了……）”尹浩突然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当中变得越来越爱甩锅，虽然栩棋在他们的关系当中诚然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但自己在过去可不是这么容易放弃个人的主观能动性，不如说是平生第一次感觉到除了鱼死网破找不到解决问题方法的绝望，但一贯不服输的精神在此时却反过来，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不该是这样，让他在潜移默化中寻找可以推卸责任的心理安慰…… “呵呵，还好，学姐你实际上算科长？又不是真有啥实权，这性格要是算恶劣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听你的，说不定在立场问题上不太明智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呢？” “（这丫头，居然也能说出如此似是而非的话来，或许并没有什么谜语人，其实人人都是谜语人，果然不喜欢谜语人的我在这个‘现实’里才是问题最大的那个？）” “哈，感谢您的提醒。”一时之间的这波尊称互换也不知道是否有人在其中阴阳怪气，“所以，之前的提议，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在排除我的态度和反对我的家伙的态度的影响，做出理性正确的判断。” “得的得的……费不费劲呀？”雨霏啧啧嘴，“而且那就不巧了吗？咱们组最理性的两个人都还躺在里头呢！”她说的肯定不是尹浩和琰玥，而应该是尹浩和梵棽，但梵棽虽然伤重但恢复神速，明明也已经出发了，难不成她也要准备用假消息探探对方的口风？ “可我觉得……不如说你们组最理性的那个才是行踪最飘忽不定的？”海升果然也有着独特的见解，“你和你师傅……或者说尹浩，可能还不明白，这案件不仅事关许多条无辜的人命，更是给大会的召开蒙上了一层阴影，约等于是在打上级的颜面呢。而顾颖颢在这个案件和这场大会中的地位真的十分重要，而如果说有谁能对她造成最大的影响，则必然是杜尹浩了？” “哎哟是是是，也许你还有关于他父母的最新情报可以作为交换，可我师傅既然一开始就这么重要了，那现在还伤了真的不方便见人呢！所以……嗯？”雨霏又不直呼其名了，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听上去像是要拔高了尹浩的“出厂价”和“出场价”，但也有可能只是真的不耐烦了。反正电脑这边的男主都完全看不到二人的表情，很多东西也不好下判断。 “（虽然从理性上知道自己确实应该要抽出一点安静的时间跟学姐好好交流，重新回顾一下当时那场事件的全貌，可现在我最想解决的问题分明不是这个啊！能不能别再给我添乱了呀？）”而此时如果让尹浩切身代入进去的话，或许也会摆出和之前不同的态度！毕竟在此之前，海升说她能帮尹浩找父母可是一个他非常关注的信息，但自从栩棋点出海升与过去的那些人一样，可能只是编点东西假意帮助之后，尹浩也愈发感觉什么他父母给他留了张卡却很久没人知道，这种事情确实显得非常扯淡，反而更像是让他心安理得地接受金钱上的报酬……“（但不得不说她们组织经费这么多的吗？我哪有这么重要哇？）” 所以即便萧大探长现在能拿出一些更有信服力的证据，但鉴于她现在已经直接表明出把矛头直指顾颖颢就为了大会，而不愿或不敢帮他解决林栩棋的问题反而可能助纣为虐……他感觉自己也会因为这份态度，逐渐显得应付敷衍和模棱两可？！“（果然还是徒弟懂我……）” “好的好的，既然如此，还是等他伤养好了再说！如果你们需要有治疗能力的魔能者都好说……” “哎呦，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存在帮人快速治疗的魔能，学姐你也得多给我们一点时间呀！我们到时候会做出明确回复的，就怕你的案件办来不及呀！按上面对这次事件的重视程度，上司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雨霏这话不用看表情都知道其中的“恶意”了。 “呵，是不多了，但你能说这话那我就放心了，其实本来我都已经打算你们一直敷衍下去的话，我便大不了引咎辞职了。没人能逼你们，自然也没人能逼我，这很公平不是吗？” “哈……公平吗？学姐看来您的消息真的不是很灵通呢！”毕竟现在第六小组就已经快被栩棋逼到名为“只能抛弃一切地逃学”的绝路上去了，谁知道还没彻底逼死是猎人玩弄猎物的时间还是像围棋盘上“留口气以后当劫财”？可海升这回却基本没关心他们面临着多大的窘境。 “无所谓了，大家能先给彼此一点时间和空间也挺好，等我回来之后，再好好听你们的答复！”说罢海升就好像急着转身要走。 “啊？回来？这……这种机关部门，辞职后还能说回就回？”雨霏的思维还没绕过弯来。 “不……”对方回过头，“现在上级又调我去协助侦办一起失踪案，大约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其实我这次来除了叙叙旧，主要就是为了说明这个的。” “这……”方才觉得自己占尽天时的雨霏顿时也有些语塞，“是师傅救下的那个儿童，后面又失踪的事情吗？” “呵，不好意思，这是不能外泄的工作机密，我只能说无可奉告。”而这下主动权可又回到她手上了。 “但现在好多路过的学员怕是都知道您并不是普普通通的学生了？”形势急转直下，雨霏回过神来就只能做最后的抗争。 “哦好像对哟！我刚才应该说自己是去配合做个笔录就好了，一周时间有点太长了哦！”但听上去海升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失误”。 “难道……学姐您只是有别的事情需要合理消失一段时间吗？我师傅说了，工具人用完就弃那是编剧的无能啊！” “（d我可没这么啊！苟徒弟就知道断章取义。）” “不，不不不……”从这个角度都能看到对方做作地连连摆手，“我这不快毕业了吗？想去某魔能者警队‘实习’一段时间罢了。好了，就这样，不耽误你们了，期待下次再见喽，拜拜……”说完海升还拍了拍摄像头的正前方，大概位置在雨霏的半腰处，几秒内黑屏和画面之间快速的来回切换似乎暗示她其实是知道雨霏在偷拍的，但在言语上还是没有更多意见地便转身离去了，丫头也是被这一举动明显给愣住神没再去叫她，最终只留下视线中的一个小跑着的潇洒背影冲着天空晃晃手。 “（我去……总感觉最近这样扭头就走的场景越来越频繁了，她这是在撒气还是有威胁我们的意思啊？）”尹浩知道雨霏是作为“嘴替”，也认同她在帮他表达小组的不满，但是没想到海升也不知道是犟嘴还是直接摆烂了，虽然自己对她一直针对顾颖颢而在关于栩棋的立场上暧昧不清也颇有微词，但如果她都暂时不干了无疑也让他们小组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情报来源，毕竟她应该还是有点真本事的，而这对目前的形势无异于雪上加霜：“（我还想问她关于我父亲银行账号的事情呢！到底是不是真的呀？还是如栩棋所说编个东西假装在帮我而实际上是为了让我不知不觉地接受佣金，事后还可以以此来堵嘴……哎，看她这副甩开烫手山芋后一般如释重负的样子，总觉得很危险啊！难道栩棋她真想帮我？不，一定是她真真假假掺和着说以混淆视听！可万一内件事情也是真的……）” “……完了，师傅……”雨霏并不了解男主的所有担忧，自然也没有进一步的理由强行叫住海升，只见她的手掌盖了过来，显示屏顿时又一片昏暗，打断了他的思绪，看样子应该是在给摄像头转移位置，她略带慌乱却仍不忘压低声音地说道：“这波怕不是我《情商》被对面爆金币了……我本来想逼她说一点有价值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她居然直接甩手不干了呀！不过……不过也有可能是她装的，就，就是拿内个不实的消息探口风嘛！完了再逼我过去找她，那多丢份啊……” 第五百八十九章 不可告人 第五百八十九章：不可告人 “（算了你也别去找她了，我感觉这次反而八九不离十是真的，看她那最后轻松的样子，仿佛真的就甩掉了一坨黏糊糊的‘米田共’，这要是搁我身上，确实高兴还来不及呢！搞不好她心里还在说‘寄了寄了，姑奶奶终于不用伺候这六组啦！’……我靠，不能吐槽真的好难受呀！导演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让我自由地说话呀？）” “吱——呀——”此时不远处的卫生间大门缓缓开启，伴随着一团雾气，琰玥从其中走来。尹浩一开始还有点不敢循声望去，心里甚至纠结万一对方没穿啥衣服对他采用“色诱之术”考验干部该如何应对？不过最终还是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她跟进去之前没啥分别……不，甚至浑身上下比她说要去洗澡之前还要干燥，皮肤和发丝都没有被水浸润的样子，他也不知道她在里面那么久，是啥都没做等着晾干，还是花了很多时间在洗完之后又将自己用能力烘干以保持形象：“（话说她是那么在意形象的人吗？还记得昨晚出浴面对我们好几个人的时候甚至连衣服都还是湿的呀……）” “搭……搭，搭档怎么样？有，有信号了吗？”琰玥躬着上半身，下半身弯着膝盖，双手环抱前胸地碎步跑来，一副好像很怕冷的样子。 “嗯，有……（有一点，但不多。）”尹浩一路看着她坐到自己身边后，又冲着自己尴尬地笑了笑，同时还注意到此刻并没有感受到平时围绕在她身边的那团热量，心中也不禁有些发毛：“（哇，她是故意控制的吗？但制止自然散发不是应该会感觉到热的吗？怎么看她却完全相反的样子？）” “哦雨霏已经走出校门了是吗？”琰玥看了一眼屏幕，然后又扫视到一旁：“哎，你早餐还没吃吗？是不是不合胃口？” “没有……（我哪敢呀？）”男主赶紧又抓起肉包和豆浆，他刚才一边“沉迷”直播一边想心事当然没顾得上吃东西，但突然他又察觉到一个问题：“额……小声……（我靠，刚才雨霏不是说不让我们回答的吗？琰玥的声音也不小，会不会传过去呀？）” 而就在尹浩当心自己表达的意思对方是否能知晓的时候，却想不到琰玥好像很开心地更大声说道：“哈哈，没事啦！我也根本没打开语音交流，现在只有她的声音能传过来，我们的声音是传不过去的啦！不信你听……雨霏！雨霏！听得到吗？听得到吗？你康，是！” “（我去，刚差点把我吓到了……）”尹浩看着画面中雨霏依然毫无反应地行进着，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嘴里的食物仿佛也变得格外香甜，“（就说嘛！怎么可以让这里完全不发声的？君子不置于危墙之下，这东西应该是顾颖颢策划的，她肯定会尽量提高容错率的……？）” “那等你吃完，过一会儿我们吃药药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抑或故意搞怪，琰玥讲这话的时候还真有点“大郎，该吃药了”内味。 “好……（对了，要不要把刚才雨霏跟海升交谈的内容转述给琰玥呢？可是，就我现在又该怎么尽量简洁地表达呢？）”此时，尹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到琰玥拍在桌面上的双手，一下子就联想起梦中的试探方法，虽然很在意现实中琰玥的双手是否也有削过茧皮的痕迹，但是说不定就会因此触发到一个自己不想去面对的答案。而万一琰玥真是自己身边的卧底，自己也有理由帮小组尽量守住更多的秘密，所以方才雨霏和海升之间谈话的内容，还是不要想着怎么去费劲地表达了。 “哦对了搭档，说到药，差点忘了告诉你哦！昨天顾妹子和楚同学还在分析呢，栩棋留在医务室里的药，很多是抗癌抗辐射抗炎症抗排异反应的药呢！咱们又不是什么前线的变异战士，一般除了抗炎症的，其他的在学校里怎么会想到给其他学生吃嘛？他们也在怀疑是不是有人在做什么实验，还是栩棋她已经在拿自己当实验样本了？毕竟她长那么高，以及和触手能连上的原因还不明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机制？但是考虑到她把其他的个人用品都带走了，唯独留下这些药，她又不可能是粗心的人，也有可能是在故意误导的也说不定……” “误……导？”尹浩对于琰玥能想到这一层面还略微有些惊讶，虽然他也猜测自己可能就一直处在被对方误导的境遇之中，但还是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按照原本的“人设”，那她应该不会想到这么多才对…… “是呀！不过这些也是梵棽猜的哈！顾妹子虽然没有发表意见，不过我也不信会长是什么体弱多病的人，也从来没听说她是药罐子耶，虽然饮料喝得多就是了……” “（多病可不一定是体弱啊！）”尹浩吸完最后一口豆浆，突然觉得这琰玥要都是内鬼，那必然也是装糊涂的高手，甚至会有一点好奇“她”到底是在哪进修的。 “你吃完啦？还要吗？”琰玥立刻便把那个小纸包抓在手中，好像十分重视，担心自己忘记了的样子。 “不了……”男主摇摇头，用余光瞄了一眼对方撰紧纸包的那只手，顿时也产生了一些隐约之中的担心。即便从理性看琰玥就算是间谍也不会在这种时候给他下药，可现在关于别人的各种信息都只全凭她一张嘴，无法从她人的角度求证，还特意切断了对外的网络和语音交流……这些行为虽然都归结于顾颖颢的特意交代也能从逻辑上说得通，但是又不得不承认醒来之前的那个“梦”对自己感性上的判断影响可太大了。以前他还可以把小组之间的信任裂痕全都甩锅给栩棋，可现在让他丝毫不怀疑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已经无法做到了：“（虽然我也想快点好起来，但能不能求个稳不吃这种东西啊？我该如何跟琰玥表达我现在的担心，同时又不会让她产生‘怀疑’呢？）” “啊……但我肚子有点饿，现在要控制热量好难受呀！早上只吃了一些生菜和鸡胸肉，都没什么淀粉和油，唔……等你好了咱们是不是天天都要这么吃呀？” “（你想多吃就吃呗，我又不会告发……而且谁说健身就一定要彻底严格地戒糖和脂肪？该需求的还是要补，你这么大一条，可别把身子给搞坏了啊！不过以她过去一直火锅加冰淇淋的也没问题，这身体绝对经得起折腾！）”放平时尹浩八成会这么讲，但现在他根本无心吐槽这种细枝末节，当下可以说是一边的注意力盯着雨霏独自赶场间毫无波澜的屏幕，另一边更不敢放过琰玥手上任何细微的动作。 “呜……我去拿点水喝！”那只半松半紧的拳头好似有些紧张地揉搓了几下之后，琰玥又再次站起身子离开了座位，毕竟减脂期间只能喝水充饥的状态尹浩也经历过。 “（如果在过去，我还会怀疑她是不是去偷吃了？但现在我是真的担心琰玥是不是因为准备给我下药才感到‘害怕’呢？）”但不论怎么说，红发妹子这一走又让他松了半口气，因为与宣称的洗澡不同，去要拿水只是一个很短暂的动作，很容易根据她离开的时间判断她是不是还有“别的想法”，甚至还有意外收获，能让他看看天天大量出汗又不经常上厕所的辣妹子到底一口气能牛饮多少升水才能“一劳永逸”…… “我来啦！”结果这次琰玥好像刻意针对尹浩的怀疑一般，非常迅速地就回来了，只见她手里提溜着两个25升装的透明塑料水罐子放到桌上，而矿泉水牌子的标签已经撕了。紧接着，先是从裤兜里掏出了小纸包和小杯子放在尹浩面前，随后拧开瓶盖给那口小小的杯子直接倒满，这过程不到两秒却肉眼可见的手抖，好似毛手毛脚地溢出了一些到桌子上，然后自己便迫不及待“吨吨吨”地“对瓶吹”，简直是一通暴风吸入…… “（我去，果然是海量啊！之前也就看栩棋喝饮料有这么猛了……）”尹浩觉得自己如果连别人喝水都要盯着就太不自然了，便看着那个小纸包，思绪开始发散到琰玥之前关于那些栩棋所留药物的介绍—— “（抗癌抗辐射抗炎症抗排异反应的药么……已知栩棋因为掌握了这样一套可能无上限的成长机制，那么这么稀有的机制，加上她这么有野心和抱负，一定是特别惜命的？至少对于个人身体健康这一块就会有比较严格的要求？如果说一个人的体型特别大，那么是不是体细胞的数量就很多，细胞癌变的几率也会随之增大，所以才需要特别注意抗癌？）” 第五百九十章 这是演技 第五百九十章：这是演技 “嘶……”尹浩突然感觉头皮发麻，伸手挠了挠后继续推测：“（抗排异反应的话，也许是针对自己与未知地外生命体的连接，但如果真是什么外星生命，与地球生命的差别怕是大到无法用常规手段解决，所以说不定是天顶星人根据已知生命改造的？抗炎症的话，也许跟她居高不下的体温有关我是很懂……至于抗辐射，她难道要经常出入什么辐射很高的秘密设施吗？我记得之前雨霏琰玥巡逻到飞起地下设施时，摄像镜头里都是噪点，会不会就是跟辐射有关？虽然依泉都否认了，但贾乐情为什么又要迅速封锁那个地方……）” “啊……终于舒服啦！”此刻琰玥的一声感叹打断了尹浩的思路，一通暴风吸入之后简直爽得翘脚脚，圆润的后脚跟都从鞋腔里滑脱了出来。尹浩转头一瞧，只见其中一罐已经见底，另外一罐也喝了大半，那她这一下子大概连续喝了将近四升的水，那可是七八斤的量啊！就算她确实算“人高马大”，要充饥也不至于灌这么多，应该和她的身体机制关系更大一些，“怎么样搭档？应该可以吃药了？” “……啊？（这有什么因果关系吗？）”尹浩可不喜欢被人催着做一件“前途未卜”的事儿。 “啊不好意思……嗯，就是说应该到时间了？”琰玥打开纸包，将其中各色药片药丸倒出捧在手心，要命的是尹浩借此发现她的掌中，特别是与手指连接的突出部，居然真的有削去茧皮的痕迹，一如梦中所见那般。 “（卧槽不是？难道她真的……）”尹浩看着缓缓向自己嘴边靠近的水杯和药，立刻抑制不住地朝着与琰玥完全相反的方向扭过头去，尽管他不想表现出来，但身体还是本能地表现出一股抗拒。 “怎么啦搭档？要不……我先吃给你看？”琰玥对尹浩担忧的理解似乎还停留在“怕人下毒”的层面，也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没……没事……”尹浩立刻急中生智地权衡利弊了一下：“（如果她是真不懂的话，那我这样会让她为难的，顾颖颢应该不会给我下毒；如果她是装不懂的话，那我这样会让她怀疑的，要下毒早就应该在早餐里放了……）”最后他也只能忍着生理反应假装打一个喷嚏，随后回过头挤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来……（所以，我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了？）” “嗯，不会有事的哈！啊——”尹浩跟着对方的动作长大了嘴巴，当她的手掌盖住自己口鼻的一瞬间，他的脑中都能勾勒出一副琰玥趁机挟持自己的后续动作……当然，那并没有发生，而是感到各种形状的小东西落到了自己的舌头上，还没传递出什么淀粉以外的味道，便被随后的清水冲进了喉咙当中，顿时感到那些药片药丸互相挤碰了一下，幸亏他早有准备才没有卡在什么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微的苦涩从口腔里渐渐发散，以及咽喉中轻微的异物残留感，除此之外并没有更多的不适了。 “咳——咳——”但过了几秒后还是咳嗽了几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怎么感觉好危险啊！）” “啊，我不该一下子全喂的，不会卡到气管里了？”琰玥顿时有些慌乱地给他拍肩。 “不……不会……”尹浩立即挡开了对方另一只看上去准备掐自己人中的手，深吸一口气便又彻底平稳了下来，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呼，那就好，吓死我了……”只见她两手都回到了自己的胸前，并再次泛出了微妙的颤抖，“哎呀，我感觉自己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搭档你……你如果感到不舒服一定要说哈！哦你现在也不方便说……那我去给你拿纸和笔！” “别别别……”这下连男主都急了，但自己光是摆手和连吐几个叠词并不能阻止红发妹子的第n+1次突然离位。看着身边再次空出来的座位，此刻的他感到老脸一股灼烫，仿佛自己才是那个令人避之不及的热源：“（嗨，就这点破事怎么还能搞成这样？要怪都怪林栩棋！）” “师傅，琰玥……这一路上好像就没什么人了呀！”而此时，雨霏在另一头依然四平八稳地行进着。 “（卧槽，等一下，突然有一个猜想但不一定对……我说有没有可能，琰玥其实是一抬仿生机器人，所以在外形上才可以把身材塑造的这么极端。并且其背后跟贾乐情一样是另有别人控制的，平时按计划行事，只要下个指令那说翻脸就翻脸，我又不能观察到在暗中操控的‘中之人’所以才看不出这是演技。体内还有一台蒸汽机，才会喝这么多水放这么多热气，力气那么大也能得到解释了？我可真是个大天才……个鬼啦！）”尹浩倒抽一口凉气，仿佛发现了天大的秘密，可没几秒又连本带利地全吐了出来，双手抱着脑袋又开始暗自叫苦不迭了：“（我草，我td在想什么啊？如果是机器人栩棋又怎么能看得穿她在‘想’什么，又怎么可能复制一份意识到梦境之中？这波啊……这波是《仿生人也会梦到电子羊吗》？那坏了，我成电子羊的‘替身’了，而且还不数羊直接抓羊了个羊了属于是……）” “搭档你没事？雨霏又看到什么了吗？”这次也是很快，琰玥还真的拿来了几张纸和两支笔放在桌上，不知道她下一次的离位理由又会是啥。似乎有点记不清这是辣妹子第几次问他有没有事了，男主自己也明明多次地否认又无数次地显得煞有介事一样，而她却还能不厌其烦地反复确认……那他们两个中间至少一个肯定有什么大病。 “没……”尹浩试着提起其中一支黑笔，一股熟悉的感觉传递到了神经，虽然手指之间还有些僵硬和疼痛，但还是可以勉强却不算太费力地在纸上写出“正常”二字。而说起来也奇怪，平时都觉得写字交流可太麻烦了，但现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更不愿意说话，也不知道是因为其实声带受损比预先想得更严重，还是四肢恢复得更好，抑或不开口发声就可以回避什么，以在心理上产生一些虚无的安全感。 “但我看你好像总觉是怕麻烦到我，所以不好意思说吗？”琰玥说着瞄了一眼屏幕，确认没什么异常后便握住了另一支红笔，在尹浩写出的“正常”外围画了一个圈，“怎么说……我确实也觉得自己有些笨笨的，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进步的空间，需要机会锻炼嘛！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没有没有，我才更有进步的空间，你在梦中可太‘机灵’了，聪明得都让人胆寒……啊，还是多关注一下现实！）”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尹浩此时已经无法将目光从琰玥那双不算柔嫩的手上移开了，与其它光滑部位的反差有点明显。他想了一下，又写道：“真没事……”但现在连笔都有些握不稳，没几个字就开始歪了，于是停顿了几秒调整握笔姿势后再在纸上补充：“单纯就是……头疼。”（导演画外音注：此处省略号并没有写在纸上，仅代表书写间隔） “啊，那刚才吃的药没用吗？”琰玥的红笔又在“头疼”两字底下各涂了一个点，“哦，可能是没那么快起效……早上她们说你出了好多汗，我有一点担心又不知道怎么办，后来应该是丫头把那些体液集中起来，再由顾妹子转移走了？额头上的湿巾是楚同学放的，有些衣服和床单也是他换的……而我当时真就什么事情都没做，所以还想着至少等你起来之后总该点表现，结果……啧，哎呀！都快要生存竞赛了，你也觉得我会拖你后腿是？” “（有一说一，确实……啊，难道我昨晚的尿都是被她直接传送走的吗？那颖颢基本也可以杀人于无形了，难怪栩棋面对她该怂的时候还是会怂……）”但想是可以这么想，讲可不能这么讲，尹浩表面上摇摇头，稍微回忆了一番雨霏传授给他的《情商》后便把自认为“高情商”的内容写了出来：“正好可以……互相促进……共同锻炼。”一时间美滋滋的同时，居然还联想到颖颢亲自说话的时候是否就抱有类似的心态才会如此的“惜墨如金”？ “这……好！”琰玥狐疑地眨了眨她那双卡姿兰大眼，估计还是看出了那种不好指明缺点的态度，不过她手中的红笔转了两圈后又在“互相”和“共同”底下各画了一条线，道：“那我们可就说好了哦！不管生存竞赛比的结果怎么样，以后都要……一起努力哈！”说完红着脸在胸前曲臂举起两个拳头做出“加油”的姿势。 第五百九十一章 不由自主 第五百九十一章：不由自主 “行……”尹浩先是看着对方那因为手臂与前端的挤压而显得更加幽深的“沟壑”略微出神，然后在氛围的带动中下意识地点点头，可反应过来之后内心却直想摇：“（哎，这话……不能随便说啊！那要不就先这么应付！生存竞赛之后学校又会变成什么样还真不好说呢！哎呀……我这样是不是又有点渣，毕竟也是答应了人家却想着放鸽子的，但是现在面对这样的她又实在不忍心拒绝……）” “哎哎哎，师傅，琰玥，注意啦注意啦……”就在两人可能即将陷入尴尬之际，电脑的那头，雨霏悄咪咪的声音又适时地高频响起：“看着像其他学院的大佬耶……” “哇，又是一位银发妹子！跟顾妹子同款三无表情，确实是很牛逼的样子啊！”琰玥也第一时间在人群中捕捉到了一位身高在她之上的银发女性，穿着与第三中央高校形似而又有不同的校服，在人群之中格外显眼。而且不单单是外表，这段时间和顾颖颢的接触也让尹浩本能地断定镜头前面是一位能力等级颇高的魔能者。 而此时那个银发女生正朝着雨霏走来，其正脸应该属于可爱型，但却留着比不如海升长的中性短发，并带着一副与天气不符和冷峻气质。而且一身秋冬季的运动校服应该也是刻意改过款式的，穿起来跟个酷酷的风衣一般，明明南方的初秋还依旧留有难耐的热度，可她却浑身穿得严严实实，上衣的拉链都快盖住下巴了。反正不管放哪里都绝对不像是普通的女性，还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的那种，不过她为什么会在第三中央高校的队伍里？该不会是迷路了找不到会场了？要玩那种反差萌也未免显得有些刻意。 “哟，你好。”对方明明没有开口，却还是能听到她的声音，考虑到当下的物理距离应该不是栩棋的那种思维传音，否则这机械可不会管你感官上出了什么变化。说不定也是像颖颢那般不善于自己讲话而暗藏了话筒？抑或只是单纯地利用能力装逼…… “额，你好，有什么事吗？”雨霏见到避无可避了，便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事情啊，有的有的！”而这会儿她又开口了，并且是垮起着一张二次元里猫娘般的批脸一本正经地说着俏皮话：“关于‘装作是迷路了就顺便过来打量一眼鼎鼎大名的第六小组组员’这种谎话到底要不要说出来让我从跟你打招呼之后便产生了足足三秒多钟的犹豫准确点来说应该是3秒点……”她还是按圆周率精确计时的？但背了七位数又戛然而止。 “（啊这……）”这一口气的长句令镜头前后的三个人都同时懵逼了，而尹浩吐槽的瘾果断就上来了：“（这算是什么鬼？高难度高技巧的犯傻吗？某本直接把简介当书名写的轻小说标题吗？还是又一个仿生机器人冒充高手，结果高科技程序出现了什么bug吗？）” “哦呵呵呵……我们这么出名的吗？”雨霏看着那仿佛故意在等自己吐槽的氛围，也只能报之以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傻笑，同时她一只手遮去了镜头大半部分，也许是下意识地害怕自己暗拍的行为被再次发现？ “都说了那是谎言了。”这个银发高妹说话还真是直接，但听起来也不像是表达一种气势凛人，那这一看就是《情商》充值不足了。同时，随着对方身体的靠近，又只能看到那银发女性的下半身了，也无从判断她到底有没有开口，好糟糕好尴尬的感觉。 “（呵，怕不是恶名远扬？）”尹浩也确实觉得这不是什么值得感到自豪的事情，虽然他一直坚信自己并没有做错，但是一直有栩棋杵在那里举着大棒也总是感觉怕怕的，甚至许多想法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扭曲了。 “呃……如果学姐您要是找会场的话，在以前的旧校址那边，我们学校的人现在都在往那边走，要不要大家一起好了？” “这种事情自从我跑进这个区的行政单位范围内就已经知道了。”而到这似乎就有点居高临下了，虽然她确实是很高，通过摄像设备也能排除是感官干扰，大概两米五到两米六之间的样子，作为女性魔能者比依泉和琰玥还有海升都要高，也就比栩棋平时伪装之下的模样略矮一点。 “哦，所以您不是迷路也不是故意来找我们，那……”这下可给雨霏整不会了，她也自知就算“第六小组”臭名远扬，但自己毕竟不是什么主要人物，结果对方居然上来就在一群学员中认出了她，若不是什么特异功能，必然是已经被仔细研究和调查过了。 “丫头都被找上了，那咱俩岂不是……”而这也让屏幕前的二位感到了一股唇亡齿寒般的牵连。 “半小时后我和别人约好了在这附近会面，虽然确实不是来找你的，但在那之前也确实有一些时间能和‘传奇小组’的成员聊聊天，你就当我是触发剧情，完善背景设定的工具人！” “（我靠，她搁这阴阳怪气？这肯定是在阴阳怪气！）”虽然听不出对方语气中情感的波动，但在这种语境下哪会有这么矛盾的思维，怕不是听说了外校第六小组的“恶名”便故意来找茬的。 “学姐你也觉得我们的生活是故事吗？”雨霏小心翼翼地问。 “主要是因为你们的同伴也经常这么说！”对方的调查果然十分详尽。 “咕——呃——”突然琰玥在一旁打了个嗝，估计是刚才水喝太多了，她立刻害羞地半捂住嘴，尴尬地笑道：“哎嘿呀~有点紧张……” “没，没事……（吓我一跳，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不过好在这次她没跑，不然我真的要怀疑她之前都想故意找个借口离座干别的去了……）”尹浩斜睨了一眼，感觉没啥大毛病又把注意力放回到面前的屏幕上。 “哈啊？那……那我该怎么说？有点……受宠若惊？”这样的发展丫头自然也是始料未及的。 “不用不用，就是很正常的交谈，既然是交流大会，那么不论是旧人类与漂流者之间，还是咱们学校之间，都是很切题的重要内容，你不会拒绝的？” “哎呦我哪敢……啊不对，那么学姐您有什么想向我们‘传奇小组’赐教的吗？”雨霏居然还下意识地想回怼，但考虑到此事事关重大，搞不好两个学校先结下梁子了，还是比较有礼貌地回应了，只是考虑到之前跟海升的那一番“充分交换意见”，现在好像不论什么话都能听出一点阴阳怪气的味道。 “（这话是不是有点暗示了我们躲在后面看了？感觉这雷大师的《情商》好像也不咋地啊，全是纸上谈兵都不给实践操演的，咱好歹也是请人吃过饭的，我能不能‘rn，退钱’啊？）” “……赐教真谈不上，有一个可能非常简单但又十分困扰的问题。” “啊？什么问题？”雨霏隐约感觉准没好事。 “你们第三中央高校的学生会主席，林栩棋同学，她难道都没有青春期的性冲动吗？”真是一个始料未及的“好问题”啊！ “哈啊？”虽然早有感觉，但这也着实令好似十分豁达的丫头都愣住了。 “（啊这……又是什么招数？）”连尹浩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噗——”琰玥刚才打了一个嗝之后，不知道是否真的紧张，好像又在喝水压压惊，结果伴随着那银发女生莫名其妙的问题以及二人的诧异也一下子喷了出来，“咳咳……不好意思呀！咳咳——我去拿……咳，布……” “（我去，又跑了……）”尹浩回头望了一眼她的背影，发丛飘扬起的瞬间，捕捉到了两大片肌肉由肩胛过腰线直奔髋部顺势而下。而致密的红丝再次落回原位后，又视线很自然地就集中到把牛仔短裤撑得无比紧绷，都快要呼之欲出的臀部上，甚至还随着她的脚步一抖一抖的，简直就跟梦里的那样宽而丰满的后翘……这要放平时绝对很有“青春期的性冲动”，但此时不愿再细想下去的他马上扭回脸来，还特地新找了一个思维新奇的点来转移注意力：“（啊！这该死的肥美……哦不是，我怕这还不到中午，桌上就会摆满各种乱七八糟的‘应急物品’了……）” “学……学姐你在说啥啊？会长她……额，这会被人听到的？”同样是称呼为“学姐”，雨霏显然更难应付面前这位来历不明的女生，一不熟悉二不了解三不按常规出牌，能这么叫也是从估计也是从身高去判断，对方的年纪还真不一定有她大。 “没关系的，我们现在的声音只有在你周围很小范围内才会被听到的。” “诶？”丫头明显愣了一下。 “真的吗？我不信。”琰玥也如此评价道。 第五百九十二章 简而言之 第五百九十二章：简而言之 “确实挺毁三观的……”尹浩也感到这话就有些语出惊人了，虽然镜头里看不到银发高女到底有没有开口，不过既然能从设备传输到这里，应该是真正物理意义上震动物体所发出的声波，可如果对方没有唬人的话，那表明她居然可以在空气中隔绝声波的扩散？难道她能凭空创造一个真空的间隙？那外面的人是不是只能把耳朵贴到地上才能偷听了？ “（好家伙，这一波操作下来到底又要违背几个传统物理定论啊？）”尹浩瞄了一眼也很快拿着布回来正在擦桌子的琰玥，想起了梵棽和雨霏昨天关于如何利用“违背热力学第二定律”的种种猜测，念及那一对弯弯绕绕感觉还是觉得红发妹子更离谱一些：“（虽然我早就已经放弃思考了，可长期呆在图书馆里的经历还是让我更愿意相信可以被观察记录，以及实验复制的那一套方法论？）” “嗯？我脸上怎么了吗？”但就在快擦好的时候，琰玥突然一个转身，二人顿时四目相对。 “没……没事……（我靠，强烈怀疑她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瞟我，然后故意抓一个破绽！）”尹浩陡然感到一股慌张，赶忙把视线转回到屏幕上，并克制着思绪向各种奇怪的方向蔓延。 “真的吗？那……学姐你让我怎么说才好呢？”镜头跟着雨霏的身体左右旋转了一番，确实不适地有路人侧脸瞄向她们，毕竟对方也是如此的显眼，但那些目光都比较呆滞冷漠，仿佛就只是在路上遇到一个高个家伙时的好奇，可偏偏魔能者里头的“高人”多了去了，就是栩棋伪装的高度都比那个银发女生高，还有鹏飞那种假装高人的，大家一般也都见怪不怪了。所以除非他们根本听不到二人的谈话内容，否则无法解释他们完全没有那种遇到“骇人听闻”时所该有的神情。 “怎么说，不需要你说得很复杂啊！你们新棋社和第六小组的事情，其实我大概都有了解过，我只是很好奇你对她的私人感情方面是怎么看的？”从语境分析对方貌似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一副“我很好奇”的样子，难道即便是魔能大佬也逃不过女生“八卦”的本质？ “私人感情……怎么看的……”雨霏也是很无语，毕竟如果对方真的有过了解，哪怕对栩棋的阴谋毫不知情，那起码也应该知道现在第六小组被栩棋针对的处境，至于新棋社现在看来真就是一个兴趣使然的任性和挑选工具人的幌子，那么她这样追问处于受害者立场的雨霏关于加害者私人感情的八卦，于情于理都是很没有《情商》的，就算她看起来比较呆，也有些疑似居高临下的不礼貌，但大家无冤无仇不止于给人这样刻意地嘲讽？ “啊呀，那搭档你觉得她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呢？”连向来不是很敏感的琰玥都发现了问题所在，“她到底有没有听到真正的消息啊？不会是学校外边乱传的？” “可能是……乱传的。”尹浩提笔同意了她的看法，并深感后怕同时把自己第一时间的想法缓缓地继续写道：“如果外校……听到的版本……跟事实不符……那栩棋可能……真的掌握了……舆论。” “怎么？是不方便告诉吗？”在尹浩写字期间，雨霏也是纠结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说，直到对方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 “那行，反正也是没事找事就说说……咳咳——”雨霏似乎是想明白了，只听她清了清嗓子，完了一本正经地说道：“林栩棋会长大人她呀……也不是没有青春期的性冲动哈！至于你们为什么找不到关于她的一点绯闻，那是因为她所冲动的对象不是男性，而是同性的妹子们身上啊！简而言之，她就是个拉拉啊！” “啥啊？”这边的琰玥顿时双手捂在嘴边，她不会当真了？ “（找不到关于她的一点绯闻……看来就连我跟她曾经虚假的‘爱慕’都没有走漏半点风声么？林栩棋啊林栩棋，你究竟控制了多少信息的源头和传递？）”尹浩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喜是悲，明明当初连鹏飞都听到了关于他俩的闲话而痛苦扭曲，但对于校外似乎啥事没有，一边悲于当初的一片痴心没留下半点痕迹，一边却又喜于当初的一片痴心起码没让自己更进一步的“社死”。至于“她就是个拉拉”的说法，根据栩棋自述的童年经历，虽然雨霏并不一定也听说过，但应该并不是真实的，除非这人连给自己装饰冠冕堂皇的“苦衷”都要编造，抑或已经进化成了男女通吃的“双性恋”了：“（哼，看她平时乱吃那么多药，性激素难道就一点都不会受影响吗？）” “哦……我好像明白了，既然她得到的消息是假的，所以我们也干脆给她假的消息吗？”红发妹子这会儿似乎转过了弯来，“我逐渐理解了会长的做法，浑水摸鱼玩起来好像也挺‘愉悦’的哈！” “拉拉？你的意思是林栩棋居然是女同性恋吗？”至于另一边的银发高女不知道是不是太实诚了，居然被唬住了。 “是啊！我们以前在新棋社的时候，她没少利用职务便利对我们女同志上下其手，姐妹们也是苦不堪言，默默隐忍……”雨霏委屈的语气中带着些微怒的哭腔，似乎已经十分入戏，“结果就因为我和另一个妹子誓死不从，结果在新学期新任务的分组之后才跟会长她们起了一点‘小摩擦’，呜呜呜……” “（好家伙，小摩擦……）”尹浩虽知雨霏在搞怪，但也不免泛起心酸：“（估计对外人来说，都不会相信栩棋那样的人会真的跟我们有什么实质的利益冲突，小摩擦反而更容易理解和相信？这算是《情商》爆发还是歪打正着了吗？）” “嘿呀，你的好徒弟……果然是在鬼扯的啦！”而琰玥应该是结合自身过去的真实经历，反而更像是松了一口气，但下一句话却让身边的尹浩又瞬间血压升高了：“搭档，那你应该不会是男同？一般是当1还是当0呀？” “唔——”男主还没从淡淡的忧伤中缓过味来，又差点一口气没噎过去，“（什么情况？1和0又是啥意思？她怎么会这么想？是纯粹地开玩笑，还是觉得我面对她这么好的身材却没表现出什么行动是一种‘性无能’的表现吗？啊这种男主人设总感觉已经退环境了？）”手中的笔抓了又松，在纸上涂了好一会儿的圈圈也不知道该写什么。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虽然尹浩因为心理的疙瘩已经不敢直视对方，但从眼角的余光判断，琰玥似乎想要一手搂他的肩，一手又要挽他的胳膊，可动作快要完整做出来的时候却又好像缩了些许幅度，变成了轻轻地拍肩膀和顶胳膊肘，“没事啦不用在意，继续看，继续看哈……”这暗示好像已经有点明显了，特别是这里还没别人让她更为大胆了一些，换做平时早就挠得少年心里小鹿乱撞，可一想起那个该死的“梦境”，那“小鹿”似乎又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直接迎面撞向了南墙，即便越过这堵高墙，后面还有一个悬崖…… “……不过对于要好的女生来说，之间的动作本来就会比男人之间显得更为亲密一些，但心里本来就不会朝着那方面去想的？你们会不会产生了什么误解？”此时，另一头的那人又提出了质疑。 “是啊，妹子会一起牵手搂搂抱抱的，甚至偶尔开玩笑抓抓胸部什么的。但你见过天天没事就往内里伸的吗？”而雨霏也继续添油加醋地胡说八道，“要不是体检报告白纸黑字地写着，那动作，那话语，我还以为咱们的会长其实是什么深藏不露的女装大佬呢！” “噫——我可不觉得那是偶尔开玩笑呢！”而琰玥听了却下意识地环抱住了胸前，看来雨霏昨晚手上的力道确实没有留情啊！“搭档你不知道哦，我脸皮也是练出来的。嗯……就是说，以前这里老被人盯着看尴尬死了，所以昨天突然被她那样，会想起一些事情来才有点怕的，即使大家已经算很熟了……不过要是都有你在旁边的话，别人也不会乱来的？” “是嘛？但我……不觉得是……脸皮厚了，而是你变……勇敢了哦！”尹浩断断续续地写完都不得不赞叹自己的《情商》真的进步了，虽然心里也一直嘀咕着：“（她真的尴尬吗？那么大也不穿bra还不用胸贴的，甚至下面她偷偷告诉我好像也是真空……啊不是，琰玥她也知道我昨天有在装睡吗？是想暗示她的主动并不是不矜持的表现吗？还是更直球地表达想让我在她身边？至于我‘徒弟’想做啥，咱可管不住，谁让我这‘师傅’就是个挂名的呢？）” 第五百九十三章 严重对立 第五百九十三章：严重对立 “那么，对于同性有性冲动又是一种什么感觉呢？”银发女生又问道。 “啊？我怎么知道？老娘可是刚正不弯的铁直女！你要是问我男男之间的感情我还能跟你说道说道……” “（嗯？丫头她这样居然是腐女？好像有点……不对劲？）”尹浩觉得这应该也属于“搞笑的一部分”！ “从年龄上看我的青春期已经快要过去了，但是从来没有对同性发生过性冲动，我听闻只有百分之十的人能有这样的体验，我是不是就没希望了呀？以你的身份和年龄，应该可以帮我弥补一下阅历的不足？” “（嗨哟还十分之一，姐姐你这条件十万分之一都很难找？我虽然不歧视同性恋但也不懂那有啥可羡慕的，咱这里又不兴叠buff……而且不得不说这高妹的说话方式跟颖颢话筒组织语言的思路有些神似，难不成高级别的魔能者思想都不太正常？嚯，难怪栩棋也那么变态……）” “哎哎哎，不敢不敢……”也许是确认了声音不会传出去之后，雨霏也是彻底放开自我了：“这种事学姐你有空上网查查呗！不过我们小组里倒是有一个见多识广的‘老色胚’他应该知道，但可惜呀，人已经误入歧途，不好找喽！”雨霏指的应该是某二五仔，尹浩知道这家伙确实“涉猎广泛”，美少女之间贴贴的作品肯定也没少看，不过作为营业效果的百合模式应该和真正的女同恋爱还是不同的？ “是一个叫‘齐鹏飞’的大个头男生吗？听上去有点意思，但好像时间成本上不太允许。”对方至少把他们小组的人倒是认得很全。 “那就没办法啦！不过虽然男同和女同还是不同的，但或许有些东西还是相通的！毕竟天生就是少数派，就算社会再怎么开放，也会因为不了解而被误解，一方面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一方面又想凭什么不能解放自我，最终往往就是‘不在沉默中腐败，就在沉默中变态’？万一再来一个弯的爱上直的这种喜闻乐见……哦不，天怒人怨的情节，又可以水一本人性的悲剧了。” “感谢你的讲解……”对方说完就干杵在那里，一言不发地陷入了沉默…… “哎呦嗬！丫头她好像很懂哦！”琰玥不知为什么，听得有些兴奋。 “嘁……”尹浩则轻蔑地吭了一声，又在纸上写道：“自己看耽美……脑补的？但那跟真正的‘通讯录’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哈哈，所以这算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吗？” “（要行她也得有内‘设备’啊！）”这话尹浩也就想想，搓了搓笔，最终还是选择啥都不写。 “呃……学姐？还有什么问题吗？”尹浩注意到周围更多的人开始注意她们，雨霏应该也感到有些尴尬。 “没有了，这或许是我们倒数第三次见面！”说完，眼前的银发女性便跟着人潮向会场走去，并且她只是稍一远离背景音突然就又变得嘈杂起来。 雨霏也跟了上去，不过她的脚步明显放慢了，待那高妹的背影在镜头中模糊了，才低声急切道：“哇哇哇，师傅，琰玥，你们看到没？这个魔能者，不说我还以为是顾颖颢的亲戚呢！” “确实有点莫名其妙的……不管是着装还是说话的方式也好……”连琰玥也深表认同，那看来的确是在明显不过了，“其实，奇怪性格的魔能者我在我们学校就已经见识过不少了，还有泉姐带着我各种介绍，栩棋我都快能接受了，伪君子真愉悦犯而已嘛！但还是觉得顾妹子有些奇葩，这位也是哦……” “啊——”尹浩也长出一口气，“（而已？还记得梦里泉教官说会有因为爆炸事件专门来‘参观’我的魔能者，虽然那些话应该是栩棋安排的，并且我其实也不在外面，但我们小组的影响力比我预计的还要大啊！就是不懂她们外界听到的到底是什么版本？不会就是昨天在广播里说的？那起码也至少提及了双方严重对立的关系，而这个银发女生却还能一本正经地向我们小组的人打听会长的八卦，那怎么想都不像是有正经消息那样啊……）” “雷雨霏……”就在这时，画面里又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雨霏循着声音向后转去，又是一位不认识的高个女性，与之前的银发女生差不多个头，但面相更为成熟还总是眯着眼睛，一头水蓝色的长发，依旧是满满的高级魔能者气质，而且在那之上还有着更进一层的绚烂与不真实的朦胧感。在那一瞬间尹浩又自然联想到了第一次在列车上看到顾颖颢的感受。 “请问您又是……”丫头懵了，估计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接二连三被校外大佬“造访”。 “我的名字是娜兰奈尔·葛蕾特，方便的话称呼我为‘葛蕾’就行了。” “哦，那……葛蕾学姐？” “不，我是刚刚与你交谈的那位学生的教官，但不用特别在意，这也只是明面上的关系，而且我们将来会面的次数也不会很多。”相比而言，她说话的方式就比之前那位正常多了，但似乎又回到了熟悉的“谜语人”气息。 “（果然是用完就弃的‘剧情推动’工具人吗？）” “哦，那……葛老师好！所以您刚才一直在看我和你的学生……” “是的，我只是希望她能尽早地习惯用正常的方式跟人聊一些正常女生之间的话题，但好像事与愿违……”葛蕾的意思是……刚才那位银发女生并不是故意找茬，只是把一个应该随意的八卦讲的过于刻板了吗？ “嘶……”尹浩倒吸一口凉气，“（娜兰奈尔？这不是梦中依泉说的那个在顾家入汉之前的大姓氏吗？难道是真实存在的？也就是说她跟顾颖颢是远房亲戚？而且这句‘明面上的关系’莫非是类似于依泉和琰玥之间的那种？）” “呀，搭档你是冷了吗？我去给你拿东西哈！”琰玥又擅自找借口离座了，而且似乎连理由都懒得找正常一点的。不过要不是她说，尹浩都没注意到周围空气里的热量确实被她抽得有点凉了，难道她三番四次地离开是为了找个地方释放一下积蓄的热量？毕竟好像一直控制着热量不散发对她来讲会是一件比较难受的事情，但现在两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她可以为了照顾尹浩的感受而默默忍受？ 还记得昨晚的“设定大讨论”最终都没能靠传统物理学圆上琰玥身上的异常现象，最终只能暂时接受“她就是能吸热，她就是能散热，她就是有时吸热比散热多，她就是有时散热比吸热多，她就是玩”这一系列脚踩热力学上跳舞的事实，之前还都以为“违反热力学”是能将现象和理论颠倒，结果想不到这甚至是毫无规律地胡来…… “（所以说，她到底是要干嘛？别一会儿连她的逻辑都是混乱的就行，不然我现在光现实虚拟都想不明白，再搞这个我可真崩不住了……）”尹浩又逐渐回忆起了那份名为“一切推理可能毫无意义”的痛苦，因为若要用“虚拟世界”来解释一切不合理真的又没啥大毛病，只是非常的无聊又无奈，而这一切都源于栩棋的能力到底发展到了多强，在多方的讨论和推测中已经被模糊的不可知……“（所以说这应该不是什么故事剧情？毕竟现实可以不需要逻，或者说逻辑过于混沌而无法全部被观察到，但小说还是需要的啊！）” “那……葛老师您跟刚才那位学姐确实很不一样哈！但为什么你们都很强调见面的次数呢？”画面中雨霏又不解地问道。 “我也算是打个预防针，毕竟这次来你们学校，除了参加交流大会之外，还想特意‘看看’四个人，而其中的一位，现在想必也在看着我？” “嗯？！”尹浩感到略微吃惊，“（难道真如梦中的泉教官所言，会有外面的‘客人’特意拜访我吗？连什么娜兰奈尔家族都在关注我的事情吗？这其中会不会有顾颖颢在传话呢？）”而为了掩饰自己的想法，他又在纸上发泄式地吐槽：“这偷拍设备……看来不太靠谱啊！”毕竟好像稍微有点能力的人似乎都能发现。 “这偷拍设备看来不太靠谱啊。”结果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一阵机械音复读了琰玥离席时尹浩所写的内容，尹浩赶紧四下张望却没看到明显的监控摄像头，看来这里的设备不简单啊！ “没关系啦！顾妹子说反正不止我们这么干，到时候还不一定会先注意到我们呢！”琰玥似乎还听着这边的对话，叫嚷的声音从另一个房间传来，并且还是很乐观，但这一举动无疑加重了男主的疑虑：“（看来我这里确实是随时处于被监视的状态下吗？那会不会我上厕所也是被人盯着？不论这是不是顾颖颢提前考虑和准备的……）” 第五百九十三章 严重对立 第五百九十三章：严重对立 “那么，对于同性有那种冲动又是一种什么感觉呢？”银发女生又问道。 “啊？我怎么知道？老娘可是刚正不弯的铁直女！你要是问我男男之间的感情我还能跟你说道说道……” “（嗯？丫头她这样居然是腐女？好像有点……不对劲？）”尹浩觉得这应该也属于“搞笑的一部分”！ “从年龄上看我的青春期已经快要过去了，但是从来没有对同性发生过那种冲动，我听闻只有百分之十的人能有这样的体验，我是不是就没希望了呀？以你的身份和年龄，应该可以帮我弥补一下阅历的不足？” “（嗨哟还十分之一，姐姐你这条件十万分之一都很难找？我虽然不歧视通讯录但也不懂那有啥可羡慕的，咱这里又不兴叠内种少数群体的buff……而且不得不说这高妹的说话方式跟颖颢话筒组织语言的思路有些神似，难不成高级别的魔能者思想都不太正常？嚯，难怪栩棋也那么变态……）” “哎哎哎，不敢不敢……”也许是确认了声音不会传出去之后，雨霏也是彻底放开自我了：“这种事学姐你有空上网查查呗！不过我们小组里倒是有一个见多识广的‘老树皮’他应该知道，但可惜呀，人已经误入歧途，不好找喽！”雨霏指的应该是某二五仔，尹浩知道这家伙确实“涉猎广泛”，美少女之间贴贴的作品肯定也没少看，不过作为营业效果的百合模式应该和真正的女同恋爱还是不同的？ “是一个叫‘齐鹏飞’的大个头男生吗？听上去有点意思，但好像时间成本上不太允许。”对方至少把他们小组的人倒是认得很全。 “那就没办法啦！不过虽然男同和女同还是不同的，但或许有些东西还是相通的！毕竟天生就是少数派，就算社会再怎么开放，也会因为不了解而被误解，一方面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一方面又想凭什么不能解放自我，最终往往就是‘不在沉默中腐败，就在沉默中变态’？万一再来一个弯的爱上直的这种喜闻乐见……哦不，天怒人怨的情节，又可以水一本人性的悲剧了。” “感谢你的讲解……”对方说完就干杵在那里，一言不发地陷入了沉默…… “哎呦嗬！丫头她好像很懂哦！”琰玥不知为什么，听得有些兴奋。 “嘁……”尹浩则轻蔑地吭了一声，又在纸上写道：“自己看耽美……脑补的？但那跟真正的‘通讯录’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哈哈，所以这算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吗？” “（要行她也得有内种‘设备’啊！）”这话尹浩也就想想，搓了搓笔，最终还是选择啥都不写。 “呃……学姐？还有什么问题吗？”尹浩注意到周围更多的人开始注意她们，雨霏应该也感到有些尴尬。 “没有了，这或许是我们倒数第三次见面！”说完，眼前的银发女性便跟着人潮向会场走去，并且她只是稍一远离背景音突然就又变得嘈杂起来。 雨霏也跟了上去，不过她的脚步明显放慢了，待那高妹的背影在镜头中模糊了，才低声急切道：“哇哇哇，师傅，琰玥，你们看到没？这个魔能者，不说我还以为是顾颖颢的亲戚呢！” “确实有点莫名其妙的……不管是着装还是说话的方式也好……”连琰玥也深表认同，那看来的确是在明显不过了，“其实，奇怪性格的魔能者我在我们学校就已经见识过不少了，还有泉姐带着我各种介绍，栩棋我都快能接受了，伪君子真愉悦犯而已嘛！但还是觉得顾妹子有些奇葩，这位也是哦……” “啊——”尹浩也长出一口气，“（而已？还记得梦里泉教官说会有因为爆炸事件专门来‘参观’我的魔能者，虽然那些话应该是栩棋安排的，并且我其实也不在外面，但我们小组的影响力比我预计的还要大啊！就是不懂她们外界听到的到底是什么版本？不会就是昨天在广播里说的？那起码也至少提及了双方严重对立的关系，而这个银发女生却还能一本正经地向我们小组的人打听会长的八卦，那怎么想都不像是有正经消息那样啊……）” “雷雨霏……”就在这时，画面里又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雨霏循着声音向后转去，又是一位不认识的高个女性，与之前的银发女生差不多个头，但面相更为成熟还总是眯着眼睛，一头水蓝色的长发，依旧是满满的高级魔能者气质，而且在那之上还有着更进一层的绚烂与不真实的朦胧感。在那一瞬间尹浩又自然联想到了第一次在列车上看到顾颖颢的感受。 “请问您又是……”丫头懵了，估计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接二连三被校外大佬“造访”。 “我的名字是娜兰奈尔·葛蕾特，方便的话称呼我为‘葛蕾’就行了。” “哦，那……葛蕾学姐？” “不，我是刚刚与你交谈的那位学生的教官，但不用特别在意，这也只是明面上的关系，而且我们将来会面的次数也不会很多。”相比而言，她说话的方式就比之前那位正常多了，但似乎又回到了熟悉的“谜语人”气息。 “（果然是用完就弃的‘剧情推动’工具人吗？）” “哦，那……葛老师好！所以您刚才一直在看我和你的学生……” “是的，我只是希望她能尽早地习惯用正常的方式跟人聊一些正常女生之间的话题，但好像事与愿违……”葛蕾的意思是……刚才那位银发女生并不是故意找茬，只是把一个应该随意的八卦讲的过于刻板了吗？ “嘶……”尹浩倒吸一口凉气，“（娜兰奈尔？这不是梦中依泉说的那个在顾家入汉之前的大姓氏吗？难道是真实存在的？也就是说她跟顾颖颢是远房亲戚？而且这句‘明面上的关系’莫非是类似于依泉和琰玥之间的那种？）” “呀，搭档你是冷了吗？我去给你拿东西哈！”琰玥又擅自找借口离座了，而且似乎连理由都懒得找正常一点的。不过要不是她说，尹浩都没注意到周围空气里的热量确实被她抽得有点凉了，难道她三番四次地离开是为了找个地方释放一下积蓄的热量？毕竟好像一直控制着热量不散发对她来讲会是一件比较难受的事情，但现在两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她可以为了照顾尹浩的感受而默默忍受？ 还记得昨晚的“设定大讨论”最终都没能靠传统物理学圆上琰玥身上的异常现象，最终只能暂时接受“她就是能吸热，她就是能散热，她就是有时吸热比散热多，她就是有时散热比吸热多，她就是玩”这一系列脚踩热力学上跳舞的事实，之前还都以为“违反热力学”是能将现象和理论颠倒，结果想不到这甚至是毫无规律地胡来…… “（所以说，她到底是要干嘛？别一会儿连她的逻辑都是混乱的就行，不然我现在光现实虚拟都想不明白，再搞这个我可真崩不住了……）”尹浩又逐渐回忆起了那份名为“一切推理可能毫无意义”的痛苦，因为若要用“虚拟世界”来解释一切不合理真的又没啥大毛病，只是非常的无聊又无奈，而这一切都源于栩棋的能力到底发展到了多强，在多方的讨论和推测中已经被模糊的不可知……“（所以说这应该不是什么故事剧情？毕竟现实可以不需要逻，或者说逻辑过于混沌而无法全部被观察到，但小说还是需要的啊！）” “那……葛老师您跟刚才那位学姐确实很不一样哈！但为什么你们都很强调见面的次数呢？”画面中雨霏又不解地问道。 “我也算是打个预防针，毕竟这次来你们学校，除了参加交流大会之外，还想特意‘看看’四个人，而其中的一位，现在想必也在看着我？” “嗯？！”尹浩感到略微吃惊，“（难道真如梦中的泉教官所言，会有外面的‘客人’特意拜访我吗？连什么娜兰奈尔家族都在关注我的事情吗？这其中会不会有顾颖颢在传话呢？）”而为了掩饰自己的想法，他又在纸上发泄式地吐槽：“这偷拍设备……看来不太靠谱啊！”毕竟好像稍微有点能力的人似乎都能发现。 “这偷拍设备看来不太靠谱啊。”结果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一阵机械音复读了琰玥离席时尹浩所写的内容，尹浩赶紧四下张望却没看到明显的监控摄像头，看来这里的设备不简单啊！ “没关系啦！顾妹子说反正不止我们这么干，到时候还不一定会先注意到我们呢！”琰玥似乎还听着这边的对话，叫嚷的声音从另一个房间传来，并且还是很乐观，但这一举动无疑加重了男主的疑虑：“（看来我这里确实是随时处于被监视的状态下吗？那会不会我上厕所也是被人盯着？不论这是不是顾颖颢提前考虑和准备的……）” 第五百九十四章 白白荒废 第五百九十四章：白白荒废 “看看……不过葛老师你好像并没有睁开眼睛的打算啊！”但想不到雨霏的角度更新奇，她倒不是很在意偷拍行为又双叒叕被发现的事情，想必待会儿面对高手如云的大佬们群体也约等于“明牌”了，这也算是提前习惯了？ “当魔能可以替代触觉之外的所有人体感官之时，闭着眼睛不是更能节省精力么？虽然可能会对外人造成困扰，但我宁愿让他们去猜我到底有没有在打盹儿。” “啊？可是发动魔能应该也要消耗身体能量的？”雨霏显然也没有忘记昨晚的“设定大讨论”，但除了这个能实锤，其他似是而非的东西都没讨论出个p来。 “我们还是边走边说，那样显得自然一些。”可到头来，葛雷特不还是在意别人的看法吗？ “哦，好……” 屏幕中的两人几步调整之间，琰玥也走了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个滑稽表情的圆形抱枕，真搞不懂颖颢怎么还会有空传送进来这玩意，她递给尹浩，却同时见到尹浩已经早早在纸上写下“我不冷”并摇了摇头，索性便自己抱着坐了下来，并尴尬地笑了笑：“搭档，别介意哈！我刚才测试了一下这笔的读写功能，两只笔分离超过十米就会自动读写另一支笔最近写的内容哈！” “没事……”尹浩苍白地一咧嘴，“（草，你们啊……总是能给我整些新奇的玩意！）” 同时在另一边：“其实你只要懂得借助别人的魔能，就可以节省很多精力并为自己充实积蓄……” “啊？所以葛老师您会‘吸星大法’是吗？”丫头又瞬间快进了。 “放心，我不会吸你的，而且这也是有借有还的，只是不忍心看到空闲时期的能量白白荒废罢了。”想不到她居然能把“空手套白狼”说得如此义正言辞，如果能见到琰玥二人应该很有的聊。 “额，好，老师您开心……哦不，习惯就好。”也不知道雨霏这里是不是故意嘴瓢的。 尹浩此时瞄了身边一眼，琰玥倒也没继续抱着了，就把滑稽抱枕斜靠在胸前，而她对此等艳景的视线遮挡，不知为何却让他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那么让我看一看，雷雨霏同学……在我的学生之前，你这一小时内应该还和三个人有过比较长时间的交流，包括一位教官，一位士兵，一位警察，和一位……莫名其妙的人。” “呵呵呵，老师您还研究算命的啊？” “（别扯那没用的，你就说准不准？）” “无论你愿不愿意承认，在这个会场里可远远不止我一个人能使用魔能推算别人的过去或者未来。” “诶？跟我同一组的一个妹子就有类似的能力，相信你们一定可以聊得来，就是行踪比较隐秘哈！” “（嗯？不对劲……）”听到这里，尹浩又不禁想道：“（你说顾颖颢她平时拽着那些词语神神叨叨的，但是如果真的有那种以宇宙间最小尺度最短时间为基础进行的观测和推算能力，让过去和未来发生的一切都如既定的命运一般，只是单纯地想一想就会感到发自内心的畏惧与排斥。有这种类型能力的魔能者都是超级厉害的？只能说幸好还有量子力学的测不准原理，使得这世界无时无刻不在掷骰子而不至于让一切都变成可推演的机械结果……）” “搭档，雨霏是在说顾妹子吗？”琰玥应该不至于连这都没听出来，好像就是在没话找话。 而尹浩的却自动忽略了，并顺着刚才的思绪不自觉地摇摇头：“（不对啊，我甚至听说观测者的意识都会导致波函数坍缩，让粒子的动向甚至性质在观测到之前都无法确定，而使得世间一切从观测者的角度都不免变得超级混沌，所以就连颖颢都没法精准地预测未来……？额，可能也不完全是这样？比如她在设定那个《乌合之众象棋》的时候就把意识对物质世界永远的影响作用都考虑进去了……）” “啊？难道不是吗？嘿！搭档？” “啊？哦……是……”而在刚刚回过神的一瞬恍惚间，不知道为什么，尹浩甚至还突然联想到黑洞的存在是否会让空间中的信息和能量消失从而违反了之前的定理，虽然这些未知的矛盾根本轮不到他来琢磨，但就好像是现在能够支撑他所有信赖的理论也总是不完美的一样，哪怕仅仅只是红发妹子身体的吸热散热机制也琢磨不清…… “是嘛？我可能认识她呢……而且你似乎在有意隐瞒自己昨晚没有睡上一个好觉的事实呢！”那一头的葛教官又说道。 “嗯？没有啊，昨晚我虽然有跟人吵架，但上了床……呃不，睡着之后就一点也不在乎了，和平时一样睡得很熟，也没有做梦，如果不是今天非要早起的话，应该还算睡的比较完美？”雨霏这话说得急切而不假思索……居然听不出是在抵赖还是辩解。 “？”尹浩直接在纸上写了一个问号。 “！”而琰玥则先是画出一个感叹号，随后又说道：“啊这，我可以证明她说得没错……我记得她昨晚睡得还比我早呢！而且她一贯就是那种倒头就睡，绝不把心思留到床上的类型呀！跟梵棽吵架才哪到哪啊？难不成还有什么事情让她破防了？” “是嘛？居然在演算一个人十小时之前的经历就出现了偏差……这种情况虽然听说过，但亲身经历还是头一回呢！”对方倒是十分信任雨霏，宁愿相信是自己翻车也似乎没像某些嘴硬的算命先生那样，往“说谎、找茬”那个方面去猜疑，“真该说不愧是方校长选出来的小组吗？有这种难得的体验，看来我也是不虚此行了。” “哦？葛老师你应该更清楚我们学校的事情？您的学生和她的学校是不是都听到了错误的版本？”而一听到“方校长选出来的小组”雨霏便开始起劲了，这其中确实可以有很多让人浮想联翩的内容。 “（会不会跟栩棋无法直接操控我们小组有关系？这位葛老师也主要靠发动精神能力来推测？而并不是涉及到物理意义的推算？）”尹浩也只是根据音画内容构思了一个猜想，但不一定对。 “我只能告诉你不要把别人想得太简单了……”对方瞬间压低了声音，然后又顿时提高了音量：“好了！差不多到和人约定的时间了，我们待会儿再见！四位……”不得不说最近总是这样，一到信息即将出现的关键时刻，总是一套谜语人说辞或匆匆离别。 “哦好……嗯？”雨霏立刻察觉出不对劲。 “（四位？）”尹浩知道对方神通广大，可即便这样，在摄像头另一端看直播的也只有他们两人，和雨霏加起来不过三人，怎么还会有第四人，难道还有谁在暗中观察吗？ “诶？这位老师会不会是数错了呀？”而就在尹浩准备提笔之际，琰玥却给出了一个最荒诞却也最为直接的解释，听上去最像是在装糊涂，但某种程度上来说又最希望它发生…… “喂喂喂，师傅……琰玥……你们那边难道还有别人吗？”雨霏等葛蕾特走远之后，也提出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看样子是生怕二人此时遭到了外来者的劫持：“嘿嘿，你们应该没事？没事就……哦，该死，差点忘了你们现在是不能对话的……”不得不承认她的警惕性还是很强的，但也并没有预先对可能突发的事件做出防范和应对的预案。 “啊雨霏你不要吓我呀！搭档你坐着，我去看看……”琰玥似乎又找到了一个绝佳的理由又双叒叕离席了，尹浩此时深切地期望如果她真的只是为了定期释放热量，那还不如平时就别一直压抑自己，不然现在自己每次一感到对方不在自己的视线之时，都会害怕遭到梦里那样的突然袭击，长此以往自己怕不是要被整得神经衰弱，生性多疑了。 “也许她在说会长……哎，也不对啊！栩棋现在肯定在旧校址的主会场，感知距离应该没那么远才对啊！”雨霏还搁那分析，看似有理，但现在最大的未知也是栩棋到底会不会遭遇“极小概率事件”的临幸，实际上又到底“突飞猛进”到什么程度了。就算突然冒出一个新设定说她其实已经长到非常之高了，最近所见的一切都不过是她营造出的梦境泡影也能解释得通？ 而小组里的两位女生恐怕还并不知道栩棋那一套公式可能像游戏数值策划喝多了一般极其扯淡的“生长模式”，关于顾颖颢身上的困惑也不好说，她不论下棋技术还是暴力手段似乎都还在栩棋之上，如果立场真的完全站在第六小组的多数人这边，又为什么要一直坐视他们受苦受虐？难不成栩棋已经足够庞大让她一次性最大量地取出她体内的物质也无法致死？即便真的实锤了梵棽所说的“有一盘大棋”也只会让人觉得是那种“为达目便可以冷酷无情”一类型的人设？ 第五百九十五章 窸窸窣窣 第五百九十五章：窸窸窣窣 “嘿！谁在那里？快给我出来！”听到琰玥挥舞着手中的跳绳和叫嚷声，似乎是在给自己壮胆。按她的性格，或者说演绎的个性，如果真的发现有人藏在哪里，早就尖叫着跑回来了，而尹浩也并不相信旧医务室内还有什么“第三者”在暗中偷听，葛蕾特所言现在想来很可能是暗指她们的联络信号被在另一个地方的某一人捕捉到了，但是敌是友以及具体的用意还不明，或者她其实是故意说出“四位”，来对于潜在的监听者进行“打草惊蛇”般的警告。 “呼……习惯啊，要习惯啊！”雨霏此时也不再过问这边的情况，而是继续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并同时给自己打气，“师傅，琰玥，你们可不要有事啊！” “（是啊，习惯……要习惯啊，杜尹浩！）”男主此刻也深吸一口气，他十分想回复雨霏不要想太多却不能够这样做，于是便自我安慰地想着：“（就算是被无视也好，我自己也可以无视的，虽然大家都是一副有话不说的谜语人状态，但之后也许还有更加莫名其妙的呢！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其实只要没有恶意的，说不定还是一种间接的保护呢！）”随后便在纸上端端正正地写下“没事？”并静静等待琰玥的归来。 “没事？”琰玥的笔又自动复读了。 “呼——没事没事哈搭档……”果然不一会儿，喘着气的琰玥无事地回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跳绳和一根甩棍被拍在了桌上。 “（草，顾颖颢她到底带来了多少东西，思考过多少种可能性啊！）”看着愈发拥挤的桌面，尹浩内心不禁吐槽道：“（难道是全靠预测推演的吗？可人家军师都是三个锦囊分上策中策下策，她传送过来的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快要暴力穷举了？好比出谋直接拍下三本百科上册中册下册了属于是……）” “雨霏，没事哦，你放心走！”琰玥对着屏幕煞有介事地说道，就当男主迟疑是否要提醒她这里喊再大声对面也听不见的间隙，她又冷不丁地回头冲他一笑：“嘿嘿，有人为你担心的感觉还不错？” “（啊这，这我t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尹浩察觉不出其中的用意，她是对雨霏的担忧感到幸灾乐祸吗？就算是想暗示什么感情的联系这听着《情商》也不高啊！兴许对方只是随口一说，于是自己也随笔写道：“还好。”反而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对方新带来的两件物品上：“（棍子和绳子，是准备把我打晕然后捆起来挑走吗？如果她像是是‘梦里’那样的话……嗨，应该只是为了如果有人突然袭击，身边有能够操起的家伙？只不过我觉得她若真不是‘梦里’那般，以她目前展现出来的身手，也没什么卵用……）” “呜啊哇草！”此时屏幕那边闪出一道炫目的白光，令慢跑中的雨霏突然一声惊叫地刹住了脚步，原来是顾颖颢直接传送到了她的面前，并且这次无可避免地吸引到周围学员的目光： ——“是第六组的‘老大’吗？” ——“哇！她好像真的会瞬移！第一次亲眼看到。” ——“她也有参与那事情吗？” ——“好像没有……毕竟是顾家的……” ——“可有几个人好像也是大家族的？听说她当时不是也在列车上……” ——“哦对，那个好像也是在被调查的……她们是想干嘛？” ——“不会跟刚才那两个外校的高妹有关系？为什么她现在又可以执勤了？” ——“噫，别跟这个小组扯上关系了，会变得不幸，快走快走……”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但可能受限于设备或嘈杂的背景音，十米之外的说话声就听不清了。可是按理来说，一般学员们集中行进在路上，随便取一个十米的范围之内都会挤着几十个人，但直播中视线所及之处前方和测前方的道路却挺宽敞。尹浩也由此认识到雨霏这一路上来，确实有被其他人刻意地躲避着，而丫头她独自行走时，更多的其实是安慰自己习惯这个？ “哇，终于看到了一个熟人！”所以也不难理解雨霏像是刚经历了两轮劫难后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就张开怀抱地就迎了上去，但就在两人相隔不到两米的时候她又再次停住，而随着一齐停住的似乎还有周围那些窸窸窣窣的议论声：“等等，你真的是顾妹子吗？怎么回到这边来了？一点都不用准备开幕式的吗？梵棽在哪里？” “（不得不说我徒弟的警惕性还是在的，我刚才听周围群众的议论都差点没想到有群体幻觉可能性还存在的层面，以为顾颖颢在这里出现是理所当然的呢！）”尹浩刚看到时也被差点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凭借丫头一番怀疑才仿佛又被点醒，深觉自己在缺乏压迫感的平时还是太不注意了，不知错漏了多少细节。 “因为察觉到有两位熟人给另几位熟人添了麻烦和困惑，所以让她们一起过来好好解释个清楚。”而颖颢还是像往常那样半举着话筒让它出声回答道。 “呵呵……不用专门提及‘另几位’？”雨霏无奈地笑笑，虽然有点本事的人都能发现她在偷拍直播，但是直接对着外界明示是不是还有一丝破罐破岁的意味？ “但专门提及的应该是你？”画面的左侧后方走来了之前的蓝发高妹，“重逢真是意料之中的快呢！几位。” “放心，我刚才就已经再次将声音屏蔽了。”画面的右侧后方又走来的更早些时候的银发高妹，难怪从刚才开始声音便一下子清晰了，“哟，所以倒数第二次的会面大约就会像是这样浪费掉了吗？” “啊？你们这……这明明走在我前面啊？怎么做到又从我后面冒出来的？完了完了，我这下没法做人了啊！”雨霏所言非虚，似乎感到这哪是救命稻草，简直就是飞儿扑火，她们四个人聚在一起，就算声音被屏蔽了想不引起注意也难，画面中不少学员已经直接驻足围观她们了，并看上去正议论纷纷，虽然听不到在说什么但脸上或多或少都挂着难以掩饰的惊愕甚至惶恐，绝对不比之前的好听到哪里去。特别也正因为这些人听不到她们的声音，反而更加重了人群的疑虑。 “嘶——”尹浩方才也是眼睁睁地看着两位高妹消失在前方的视野当中，天知道什么时候又绕到了她的后面，如果是颖颢帮忙传送的，应该在第一时间内跟颖颢一起出现才对，况且颖颢之前还说她一次只能带一个人瞬移，除非她们两个都能瞬移或者至少具有相关能力……“（明明是一个目前非常“凤毛麟角”的设定，怎么感觉出一丝烂大街的趋势？）”当然，这也只是又一个猜想，也不一定对。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未来当你最需要的时候，她们便会出现的。”颖颢的话筒又是说了跟没说一样，“正式介绍一下，这位平时闭着眼睛的是娜兰奈尔·葛蕾特，是第一中央高校的教官，算是从我的祖籍地过来任教的。” “呵呵，虽然已经介绍过了，但还要澄清一点，我和顾颖颢按祖上算都是同一个魔能者大家族，最早叫做‘娜兰奈尔家族’，只不过后来算是在亚欧大陆各地开枝散叶了？”葛蕾的说法果然符合尹浩的猜测，关键这个猜测居然是源自于梦里虚假李依泉的暗示，这就离谱。 “可能是欧洲……那一片区的……魔能者。”尹浩随机奋笔疾书道。 “哇，那她汉语说得不错耶，一点口音都听不出来。”而琰玥居然关注这种细枝末节，这对大佬来说难道不应该算是正常操作吗？连栩棋这个老家算11区的人……人型生物都抑制不住秀汉语的冲动。 “（我看琰玥你也像是外面来的……）”尹浩只是想想，没敢写也没敢说，怕对方直接滑坡“引申”成“我知道你是外面派来的间谍”就麻烦了。 “另外这一位头发颜色和我相近，又喜欢把拉链拉到顶的家伙，叫做‘顾顺颜’，和我一样是娜兰奈尔家族入汉分支的一员，现在在第一中央高校，本来应该被评为尖子生的，但因为一些原因，思想品德课程一直没能过关。”听话筒这意思，原来顺颜和葛蕾这对学员和教官也有亲缘关系，“举贤不避亲”了属于是。 “你好，刚才没做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顾顺颜，‘顺利’的‘顺’，‘颜色’的‘颜’。不过这不重要，我将来只会在你们最需要的两次出现，而你要是了解我的任务也不太会想见我那么多次的。”虽然意思都差不多，但话筒说“便”她说“才”，这算不算《情商》比ai还低？ 第五百九十六章 思维逻辑 第五百九十六章：思维逻辑 “啊？为什么呀？我觉得你……还挺好的呀！”而雨霏这一卡壳也属实违心了，尹浩听了都差点“王八办走读——憋（鳖）不住笑（校）”了。 “这么说，我们的能力除了推算某个具体生物的过去和未来，还会从因果律的角度直接影响该生物的生理机能，虽然成功率并不稳定，说是因果律也没有那么玄乎。但有时候甚至可能把濒死的人弄活，一般情况下我们会主动见面的人只有差不多快要去世的状态。”顺颜一脸平静地说道。 “（就这还不玄乎吗？）”尹浩眉头一皱，“（可能她们身边都是梵棽这种爱救不救的‘怪物’？）” 葛蕾说道：“此处正在举办这种规模的交流大会，主办方确实需要我们这样的能力以防万一的，同时也是一个能够很好入局的借口。怎么样？听了这些，你下次还想见我们吗？” “想啊！这样说的话，跟你们在一起仿佛都增加了不少安全感呢！”雨霏倒是来者不拒，“哦，对了，顺颜，内个……我之前说的关于林栩棋的事情，都是开玩笑的哈哈！她应该不是女同，还是喜欢男人的哈哈！但至于为什么没有被实锤有恋人那就不懂了，估计志不在此！而闲话八卦那些嘛……大家都一样，我有一个组员过去闲话可多了！” “（嗯？谁？难道……）”尹浩第一时间想到了隔壁的那位胸比头大的夸张设定，但此时是万万不可侧脸去看对方的反应的，特别是对方此刻又“嗝”地打了一个水嗝，天知道是刚好凑巧还是有了反应，真的是哪怕只是用余光一瞟都不敢啊！ “没关系的，我也是开玩笑地当着了，你可能没有看出来。”顺颜除了大部分时间是自己说话外，跟颖颢几乎是同款的面瘫扑克脸，这谁看得出来啊？ “咳咳——”此时颖颢手里的话筒居然发出一串清嗓子一般的声响，而后她又将其举起把话题往回带：“总之这其实也只是表面上的目的，其实是我让她们在进行主办方需要的工作之余，来代替我对林栩棋形成一种威慑。虽然如果由我出手可以对她的身体破坏最快起到效果，但是一来我无法始终在她身边，二来如果我真的下手了，也将留下无法避免的痕迹和无法洗清的嫌疑。不如让她们二位出场，一来这种工作有理由一直处在大会的最前线，二来她们能够施加的影响也是潜移默化，能够放大生物体内在过去积累的有利或不利因素，不容易被立刻发现和留下痕迹。即便单次的成功率不稳定，能够多次施加也总会成为几乎的必然结果。”不得不说这架势有点细思极恐，仿佛那个一直被模仿和学习的人，最终成为了ai的傀儡，似乎再过不久话筒才是颖颢的“本体”了。 “（我靠！终于能治她的办法了吗？果然颖颢不论再怎么说也是我们这边的？）”不过尹浩还是被这一计划顿时整得有些兴奋，并在纸上奋笔疾书道：“顾妹子她……直接摇人了。” 但另一头的雨霏还在担心：“啊？那……那我知道虽然顾妹子你的记忆和思维是不会被会长看破，可你既然都说出来了，对我还有尹浩和琰玥呢？这两位呢？是不是会暴露你的计划？” “这恰恰是要让她知道才能形成威慑啊！”葛蕾说道，“我们如果暗示过多反而会把计划泄露给更多人。” “我们推算她过去以及将来可能经历的事情，才能从中更好施加影响。”顺颜说道，“而近期一个不良的影响很快就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葛蕾又说道：“这样的推算虽然无法作为直接的证据，但相信只要是人心绝对不是毫无突破口，加以引导和威胁，她总会为自己的行为留下马脚。” 顺颜又说道：“这些马脚也将反作用于身体形成症结所在，特别是她惯用的精神交流，我们也十分擅长，那么便更不容易在物理世界中留下痕迹了。” 这两位身高相仿的魔能者亲戚，你一言我一语，你方唱罢我登场，就像是同一个人一样流畅地表达着自己的思维逻辑。 “（我勒个去，原来是两位的定位奶妈加咒术师的意思吗？难道还要再加上双子伴生属性？）”尹浩第一时间联想起了鹏飞玩过并曾经叽里呱啦的游戏里面的设定，“（啊不对，有点中二游戏脑过头了……总之这就是颖颢的计划吗？那么曾经对栩棋放任不管也是为了让她留下罪证并在生理或心理中积累损害吗？不过她最近除了被梵棽捅在腿上一刀也没啥？舍此之外，难道我们骂她几句还能在这副铁石心肠之中积累什么破防点吗？）” “哇，搭档，这……这算不算搞暗杀啊？还是投慢毒的内种？”琰玥似乎也听明白了，有点震惊却又有点理所当然，“啊这……顾妹子找的人真是专业对口啊！” “嗯……”尹浩点点头，突然也完全想开了：“（不管怎么说，她通过读心掌握我们过去的事情各种挑拨离间还痛苦折磨，搞得我愈发看不到希望，自己都快要气血攻心了。现在终于可以‘用魔法打败魔法’了，我们过去吃的哑巴亏，也要让她尝一尝！校外的人士掌握着完全不同的信息渠道，还有主办方作为庇护，虽然是采用不同的方法，但也可以揭露栩棋过去做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特别是还接触过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人，通过这些来暗示就不信她和她背后的势力还能那么淡定。而且她目前展现出来自己训练得很刻苦，工作很劳累，吃药很积极是？真就不信对身体和精神没有一点副作用呢！）”并兴高采烈地写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另外，我们通过顾颖颢听说了你‘师傅’——杜尹浩的事情也感到十分有趣。”屏幕中，葛蕾和顺颜干脆整齐划一地异口同声道：“特别是见过你之后，就觉得更有趣了！”这配合的默契程度简直像是仿生机器人才能做到的样子。 “啊？我吗？为什么？”雨霏用食指朝向自己，还扭了扭身体。 “因为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魔能者的盲区，这一盲区的属性与顾颖颢身上的十分类似，我对她的推算，成功率就非常之低。”葛蕾说道，根据她的话，莫非栩棋无法直接控制她们也是这个原因，而这其实不仅作用于精神能力，对各种魔能种类的释放都有干扰？ “哦，能理解为魔抗吗？”结果雨霏也有游戏脑的潜质，“一顿操作猛如虎，冒出抵抗，免疫的那种？” “还不能这样简单直白地划等号。但根据我们对你们学院方姓前校长的推测，很有可能就是根据学员某一共同属性，特别建立了第六小组，来对抗可能出现的失序。如果就是这种魔能者的盲区，那么不难想象，之前杜尹浩和顾颖颢在同一条列车上的时候，肯定也发生了什么顾颖颢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顺颜这话又提到了那件让尹浩不愿意细想的事情，虽然听着不太舒服，但也算是合理推测，并且她这个角度是把锅甩到了颖颢的“错漏”上，比起萧海升那套嫌疑人假说的“阴谋”论还是更容易接受的，应该说果然是高阶魔能者对彼此之间更为了解吗？ “啊……那时的事情呀！我和我师傅也被一个假装学生叫‘萧海升’的警探给问烦了，不过现在她说要去处理另一个失踪案了，你们有知道这号人物吗？”雨霏对外人居然又用上“师傅”作为尹浩的代称了，看来她也不再感到拘谨了。 “当然是知道的，而且是在颖颢跟我们说之前就知道了，甚至对于她将要调查的失踪案可能也略知一二……”葛蕾说道。 “但这不是此次的重点，雷雨霏同学你也无须在意，既然杜尹浩不在场，那我们就不跟你谈论这一事情了。”顺颜说道。 “啊？哦……”雨霏顿时有了一种被戏耍的感觉，不过顺颜这种人设很难想象她会故意整人。 “不如说刚好我们家族难得有三个高阶魔能者在外面聚在一起，关于‘内个’仪式，我想要向你们求解一下：内个东西，真的可以通过练习来提高吗？” “（啥？内个……练习？）”尹浩听的一头雾水，“（葛蕾是说魔能相关的方面吗？那确实目前还欠缺一个行之有效的可复制提高手段，话说她们家族一般都在外单独行动吗？）” “从我的感觉判断，并未取得实质性进展，或许长期地分居多地就会带来负面影响。”顺颜也不知道在回答些什么，不过可以看出她们的思维终于是又分开来了：“您的感知能力应该比我更早地就确定了这一点才对。” 第五百九十七章 眼神忧郁 “（啥？内个……练习？）”尹浩听的一头雾水，“（葛蕾是说魔能相关的方面吗？那确实目前还欠缺一个行之有效的可复制提高手段，话说她们家族一般都在外单独行动吗？）” “从我的感觉判断，并未取得实质性进展，或许长期地分居多地就会带来负面影响。”顺颜也不知道在回答些什么，不过可以看出她们的思维终于是又分开来了：“您的感知能力应该比我更早地就确定了这一点才对。” “连我也……没能做到……”而颖颢则亲口回答了，看来是特别受重视的一件事情，并且之后还由话筒补充道：“为此我在棋盘上设定了一套复杂的机制，但具体到理论物理领域，混沌程度远超之前的预估。而若从纯数学角度的无限小开始设定，却又是找不到现实对应的无根之萍。” “也是啊！看来无论是如何优秀的魔能者，都很难再更进一步了。”而葛蕾具体在指什么，外人就更听不懂了，但结合话筒的说法，也许是指颖颢模拟演算世界的那套观念？“不过如果能见到你们小组所有人，将盲区进行一一比对之后，或许还能有新的思路。” “但其工程量就好比在大型公式里突然再插入一小段新的公式，最终却要导致全盘都得重新计算的感觉。”顺颜说道，“为数不多的收获就是有点像理论物理中的混沌运动，但实际上更玄学，因为即得不出解析解，也得不出特定的数值解。” “e=(′o｀)))唉……”而就在这时，身边的琰玥叹了一口气，“完全听不懂啊！她们家族都喜欢不说人话吗？” “应该说……大佬都喜欢……打哑谜！！！”尹浩写的时候一手扶着脑门，另一手还真一口气连画了三个感叹号，以小小发泄下内心当中的不满：“（玛德，怎么一个个都这德行，那以后连看乐子都看不懂了要！！！）” “假装自己逼格很高的那种吗？”琰玥用笔圈了几次“哑谜”二字，随后又在“大佬”底下画了画横线，“希望这次有用！别吹了这么多，到时候又被栩棋破解了就好。” “破解哎……（突然就想起了她在梦里展示的那个高维矩阵，真的是我们的数学水平太弱了吗？）” “哦，不好意思，老毛病又犯了。”那边镜头中葛蕾又朝雨霏笑了笑，但这种眯起双眼的微笑总给人感觉有些微妙，“在你面前说这些，不会让你感到为难？” “额……还好！呵呵……”雨霏也抱以尴尬的笑容，“一定是什么很宏伟的计划？反正外面的人听不到就行哈哈！” “这么说，倒也不怀……”顺颜微微睁大了双眼，“既然也已经好好打过招呼了，那我和娜兰奈尔教官就先去我们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了，还有交流的必要的话，之后再说，顾颖颢。” “好的，你们小心。”话筒回应道，“我会随时保持联络频道的畅通。” “雷雨霏同学，与你聊天很开心，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下次见面之后很可能就是永别了，你要多保重。” “啊？干嘛呀……说得这么严重……”雨霏转向颖颢，“是……真的吗？” “那么，再见了二位。”两位高个女性异口同声的告别了之后，便加速跑向会场的方向，也不等人流避让，直接在人群中飞速地闪转腾挪，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额……她们走了呢！”雨霏看了看颖颢，又看了看周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压低了声音：“现在没有……声音隔绝了？” “是啊！”话筒回答道，“看你的样子，似乎感觉很困扰？”话说聊天ai这货什么时候都拥有的视觉能力的？ “额……还好！你们有你们的计划，我也不好说什么……” “那我就稍微再耽误你一点时间说明？”颖颢侧过身来，眼神忧郁地冲着镜头，尹浩知道她不仅仅是在对雨霏说，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神情好像正是她那时在燃烧的列车上看着普通人挣扎时候的神情，并且似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流露过了。 “哦，那可太好了……”但雨霏并不会本能地排斥这样的表情，毕竟不能要求她每次都能上演“师徒心意相通”的戏码，“但现在我们这样聊，会被人听到的？” “没关系，反正大部分人也听不懂。”不得不吐槽，ai什么时候也这么心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跟琰玥进行的深度学习？ “哎呀，好无聊……”而此时的琰玥又站了起来，“搭档，我刚水喝多了，去上个厕所哈！” “哦……（是啊，这什么直播流叙事，不能打赏发弹幕，主播也不能感谢榜一大哥确实无聊……哦不是，难道我还能不让你去吗？）”尹浩礼貌性地点点头，目送对方远去的同时又在心中暗自猜测这回她又会带着什么新奇玩意回到桌上。 随后雨霏紧紧而静静地跟在颖颢身后，比大部队的整体速度稍快一些，一路上人群见到她们都似乎有意无意地主动避让，而男主也不自觉地有些期待栩棋精心布置的会场又到底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过了一会儿待人群变得稀疏一些之后，颖颢突然松开了话筒令其发声道：“葛蕾特属于第一中央高校聘请的外教，这学期之前还在欧洲任职，大概是之前挪威的位置，这还是她第一次入汉。听说来之前专门花了两个小时学习汉语，说得还不错？” “哈啊？真的假的啊？”雨霏跟尹浩同样震惊，“那是相当厉害了，感觉会长什么的都弱爆了……她是在语言方面有相关的超能力吗？” “或许……葛蕾特算是我们家族当中，包括老家和各地分支中，靠魔能察觉能够达到质子中子这一级别的唯三成员之一，微观的感知和演算能力在计入在册的成员当中完全可以排进地球前十。” “哇……听着……好像很牛逼，但我对这个还是……没有什么概念。”雨霏有些紧张地东张西望着，“算是……比你还厉害吗？” “（要么不是‘小的’，要么在做什么别的事情？）”而此时尹浩也有些紧张地盯着卫生间的大门，琰玥至少进去了有五分钟了，“（哦对了，可能是女孩子本来就比较慢！毕竟不像男人可以那样直接站着解决……）” “某些方面的确如此……”话筒这话讲的好像颖颢的魔能实力依然在葛蕾特之上一样，“但也正是因为这种魔能特性的强大，让她作为生物层面的感受器官都产生了‘用进废退’般的生理性萎缩，毕竟平时都完全不使用自己的视觉、嗅觉、听觉、味觉和触觉了，靠药物维持才不至于产生明显的病变，这一方面也算是代价？包括我个人由于长期沉浸在自己的时空中也导致交流能力出现障碍，而类似的情况在顺颜身上也有存在。所以有时候我也在想，或许还是作为普通人更好。” “啊不不不……”雨霏似乎被触及到了什么敏感的部分，顿时没有了刚才的拘谨，连连摆手，瞬间打开了话匣：“这还要分到底是怎么样的普通人？或者说你是如何定义的……如果只是没有魔能的大众，兴许有了一亩三分田的中产阶级确实不太愿意再冒险了，但对于占比最多的底层人士，万一真有那么一个可以翻身甚至碾人的机会，搞不好他们对这种程度的代价完全不在乎呢！” “嘶……（如果换做是之前的我的话，或许也会对更强却更不稳定的魔能产生畏惧！但现在如果有人告诉我能找到一个干死林栩棋的机会，我才不怕有什么代价呢！前天晚上为了加速让身体超负荷，搞得现在要坐轮椅还不是硬挺过来呢？虽然当时是不知道……）”不过尹浩很快也表现出了自己抱有侥幸的一面：“（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有三个高阶魔能者去针对栩棋了，应该也犯不着我来操心了……？）”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但这一点我想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立场，会有不同的体会！”话筒这一通被怼之后，似乎找不到更好的答案。 “呵呵，可能……！毕竟我的层次有限，确实也感受不到强者的‘孤独’与‘寂寞’哈哈！”雨霏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太多。 “再说顾顺颜，她其实在上个星期还在西伯利亚地区执行学校外派的任务……” “（啥任务呀还要跑那么远？第一中央高校是直接把学员当牲口用了吗？）”不知道为什么尹浩又第一时间想到了“假学生”，不过没听说那所学校也有像林栩棋这样巨大的不稳定因素，应该不需要跟这边一样安插那么多卧底，“（但有几个也正常？毕竟官方也应该很担心一群拥有魔能的热血青年突然联合起来搞事情？）” 第五百九十七章 戛然而止 “……之后为了赶上交流大会，直接背着上百公斤的行李从那边徒步跑回来。据说因为一路上环境地形差异较大，不幸发生了极端天气，导致其他学员在学校包的专列上还耽搁了很久，最终他们到达之后的平均速度居然相差无几，并且很难说顺颜不是故意放慢脚步来等她的同学。” “啊这……你们家族的高阶魔能者都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吗？”雨霏毕竟之前听说齐鹏飞一个钟头把马拉松跑一个来回都有些惊讶，而现在颖颢的话筒所展现的实力则更是夸张。 “应该都可以？”话筒这是把感叹句当疑问句了，“但也只有顾顺颜能够在长期高强度的运动之后不感到疲惫了。一般来说，使用魔能也会消耗生理层面的体能，但是顺颜的魔能特性之一也正是使得体能对于魔能的转化效率非常之高，虽然其上限应该不至于达到王琰玥那样可能催生出永动机，但在这一方面也确实比你和楚梵棽的表现高了一个档次了。” “呵呵，顾妹子你……你可别开玩笑了，这……这可岂止是比我们只高了一个档次呀？哈哈……”雨霏顿时杵在原地十分尴尬地傻笑，好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一样，“我……我自己都已经不配跟梵棽比了，除非在你的观念中‘一个档次’的跨度远比我们所认为的大。” “（永动……什么？）”尹浩并不在意“一个档次”的具体定义，而是留意到关于琰玥的内容，说到这里此时的她也刚好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大门开启的一瞬间从里面传出了抽水马桶的冲水声，尹浩特别留意了一下时间好像有差不多十分钟了，就算是女生解手比较麻烦，那也不需要用这么久，毕竟现在又没人跟她排队抢厕所，所以要么是“大的”要么是又去偷偷做了其他事情：“（应该是之前憋了太久，所以又花了些时间释放热量？）” 但同时他还看到琰玥脸上手上都湿漉漉的，而肩上腿上胸上乃至其他外露皮肤的部分却正常，临近了也闻不到汗味，应该是对特定部位进行了冲洗。可如果是这样的话，抽水马桶早就该冲完了，更像是先洗完脸和手才按的冲水，而这次冲水却搞得像是故意让自己听到的一样…… “（啊啊啊啊啊——也许人家就是喜欢先洗手再冲水都不行了吗？）”尹浩顿时觉得自己不知不觉便陷入到各种“阴谋论”和“不可知论”的怪圈，而这一切的锅必须扣到栩棋头上：“（要多想要多想……td栩棋其实是想要我心力交瘁而死才对？哪个人过日子要把所有可能性都在心里过一遍的？）” “搭档，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新的谜语呀？”琰玥这次又拿了一大包湿纸巾放在桌上。 “没……”尹浩略感痛苦地摇摇头，并在纸上写道：“这回都听得懂。” “是嘛？那可还行……”琰玥坐回到她原来的位置，某个部位的肉肉又充满弹性地抖了抖，但尹浩早已无暇关注，甚至已经把注意力放在猜测她下一次又会以怎样的借口再离开了。 “……所以即便表现形式类似，各种魔能在效果和机制方面的差异还是很大的……”再看屏幕颖颢并没有停下来等她，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走，仿佛又回到那种身边的一切与她无关的状态了，“……而我自己的情况还是更接近葛蕾特一些。” “嘿嘿，想想也是哈！”而雨霏也只好重新赶了上去。 “那么你能不能说一说，一个失去了追求的生物，会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呢？”而这时颖颢细碎的步伐却又停了下来，她又用那种忧郁的眼神瞥视着镜头的位置，显然另有所指。 “哎呦，那您可高看我了，我可谈论不了这么高深的话题哈哈……”雨霏旋即又开始憨憨地笑起来。 “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再去做了……类似的感受，有过吗？” “没有没有，我自觉还算不上‘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呢！”雨霏的傻笑戛然而止。 “（又咋了呀这是？）”尹浩突然感觉连自己最熟络的丫头都开始变得陌生起来。 随后雨霏又道：“呃，不过嘛，按照我刚才定义的普通人来看的话呢，可能一直保持着满足的幸福感，不用给人当纯纯的牛马，直到自己波澜不惊地寿终正寝就已经很不错了？” “（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再去做了……我记得自己在看图书馆里的书上有写，早期的魔能者还没有特别夸张的超能力，心智和大多数普通人还是近似的。但是随后差距逐渐拉大之后，能力强大的人就很容易满足大多数需求，就算后来政（和谐）府要将这些人管理起来，制定各种条条框框让他们接受约束，但当时因为还有天顶星人给他们供给物资，所以比起暴力管制，当局更喜欢好吃好喝地给他们供着省时省心，甚至允许他们成立门阀式的家族企业，对他们搞得各种私人研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就算这样依然有很多后出现的魔能者进入不了这一阶级，同样限制社会工作的后续补偿也逐渐跟不上前期，导致部分魔能者觉得不公平而心生不满，经常在一些偏远地区闹事甚至武装割据一方。地外势力是给了物资但可没给他们输入任何人力或制度去管理啊，对聚集区外的百姓也只能靠滥发福利强压犯罪意愿和矛盾对立的情绪，而一旦断供造成现有体制维系不下去……）” 尹浩又想道：“（至于那些登记在册的合法高阶魔能者，他们早就可以在脑内自high了，都直接玩弄传统物理法则了那看待世界的角度必然迥异？这就可能使得好奇地探寻与追求物质享受都逐渐失去了意义……臆测过去的话多半是一种让人非常无聊的境界，也难怪栩棋和颖颢都有一些难以理解的癖好……而另一些魔能者却还要操心衣食住行，该说果然贫富差距不是靠财富总量能够解决的吗？）”所以无论是自创一个想要模拟世界的棋类游戏也好，玩尽各种阴谋论使得架构一个至高的虚拟世界合理化也罢，在尹浩看来都是闲着没事才会去意淫的东西，只不过前者是颖颢自己玩自己的，而后者栩棋却要逼着别人跟她一起玩 “（不过她至少说的有一点确实是一个隐患，天顶星人彻底断供之后，地球政（和谐）府是否还有号召力鼓励那些被养久的懒汉重新回归到生成活动中，而这部分生产力是否又能满足魔能者不至于‘还俗’，否则这种借花献佛的福利体系崩溃之后，越拉越多的魔能者都会倾向于脱离之前约定俗成的拘束，与非魔能者矛盾的伤疤又将被彻底揭开。到时候真的只能最大化地降低个人能耗，并且让ai保证尽可能公平的分配了吗？但至少这个生杀大权可绝对不能落在栩棋或地外势力的手中……）” “……我可以说，那是一种非常困惑的感受……” “……搭档？啊啊啊——这就是我现在的感受啊！”回过神来时，琰玥好像已经叫了他好几声却得不到应答，于是她这屁股还没坐热便开始复读话筒的话，她先是往桌子上一趴，但因为胸太大导致下巴贴不到桌面后，又仿佛像是被弹起来一般地迅速回过身，“啊，听不懂，好无聊，我还不如自己拿一盘棋来玩……”说干就干，于是她又又又……又离席了。 “哎……（我艹，现在这理由真的是越来越敷衍了！）”而尹浩现在见轻叫一声没将其挽回之后，也是连瞥都懒得瞥，这一次次毫无意义的疑神疑鬼早就把他给整麻了，既然早已认定是栩棋的锅，那真没必要因为心理的膈应而跟别人真的膈应起来。 “那为什么会非常困惑呢？”屏幕那边雨霏又问道，“我不是很懂哈，到底是怎样一种境况会让生物觉得自己失去了追求？” “对啊，是什么呢？到底为什么要让以欲望作为行动力基础的生物直接失去追求呢？”难道话筒也不知道？也不知道它是没学会还是颖颢自己也不知道，“而这也正是我们家族的成员目前所追求的，魔能究竟从何而来？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被某个意志所设定和操控，到底是什么让我们做出了违背祖宗乃至dna的决定？我们的意识到底是被魔能影响了还是自发地产生了变化？总之，我们若要证明自己不是魔能的傀儡，就想要‘看见’那个的存在。” “这……听着就很像‘因为我不知道人生有什么意义，所以我要去探寻’的鸡汤文一样……”雨霏评价道，“不过我们是真没法摆脱俗事的干扰去探寻那些虚头巴脑的，末了还是总被人说要实际一点。也就你们可以彻底放空心态？我们认为的‘虚’对你们就是‘实’喽？是这个意思吗？” 第五百九十七章 冰山一角 第五百九十七章：冰山一角 “不，我不想被理解为那种脱离凡人领域的避实就虚，我们并不只是为了追求纯精神上的需求，只是因为强大的魔能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同时对于社会主流价值观所描述的世界不再感兴趣，而更愿意去构建独立于传统物理学的另外一套可研究的体系，但现实最大的问题就是魔能却总表现得难以通过技术手段来复制，我们也不知道自己所见是否为主观甚至只是魔能的‘主观’。否则按理来说我应该可以把自己掌握的超能力写成一本类似于《某某武功秘籍》的东西，供别人学习和掌握。目前最多就处于我自己知道释放的感觉，却无法将其归纳为别人也可以练习的方法，甚至可以说每个魔能者所感知到的世界面貌以及各自感知的机制都不是完全相同的，有点类似于dna。但那些家族顶多只能知道什么样的dna片段使其有更高概率具有超能力，而不知道具体是怎样的超能力以及最终能发展到什么程度。” “嗯……有一点点听懂了，所以你们刚才才会谈论那种‘练习’吗？这种练习跟你们探寻的事情有关？” “是的，可以这么理解。” “于是……我猜猜，至今都没有成功？” “……不知道……”颖颢按住话筒，目光冲着镜头，居然亲口回答道一个看起来没什么意义的答案。 “不知道？”雨霏这下有点难以置信了。 “（她在……求助？）”然而杜尹浩却似乎看出了别的意思，虽然无法完全感同身受，但毕竟自己也是那样的在意顾颖颢，也算为了让自己能够在一团迷雾当中稍微过得顺心一些，可谓是频繁地设想过她可能存在的各种被逼无奈的处境。而她现在也算是从侧面解答了一些之前的疑问，这种认真却又迷茫的神情看着也感到一丝丝的揪心，以至于琰玥拿着个国际象棋的棋盘走到了他身边都几乎没有察觉…… “嘿！搭档，难道你都听得懂吗？”琰玥这次总算能没事找乐子，手机不让看，外网也不给上，便摆弄起了棋子，只是她这个姿势有些强势，在屏幕背后撑直了上半身。 “嘶……啊？”而尹浩却慌忙地抬起头，看到那在梦中几次怼脸的那对大胸时，第一时间居然还是担心着琰玥是不是要把他抓起来，虽然拿一个棋盘根本不需要这么一会儿，但在确认了她手里也确实没拿别的东西之后，还是长出一口气并在纸上写道：“反正我也……去不了别的……地方。” “那搭档，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你没别的东西好玩又不太方便说话，不如咱们一起下盘棋呗怎么样？”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琰玥过于天真还是就诚心要夺取尹浩的注意力，抛出了一个让男主一时之间不懂该如何回应的提议，而她此时也并没有回到座位上，依旧保持着两手撑在桌面上的高姿态，似乎特别急于得到一个回答，也仿佛实在控诉：“（记不记得这故事的开头其实是个棋类小说？！不不不，我怎么又被栩棋第四面墙的思维带跑偏了……）” “……是的，不知道，我们就像是过去的传统物理学家一样，在可观测的实验中触及到了技术上的极限，而只能提出各种甚至让人感觉有些玄学的假说。甚至更惨的是我们都没有可归纳的数学公式作为理论推断的工具。当我们家族的高阶魔能者穷尽毕生精力感知到所能达到的最小尺度之后，虽然其过程各说各话，但最终无一例外的描述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混沌。”屏幕那头的话筒表达道。 “混沌？还是白茫茫的？”而这果然就触及到雨霏的未知领域了，“体会不到……呵呵，我还只能用魔能影响部分物体呢，别说微观层面的感知了，你把我脑袋套住我就啥都感知不到了。用魔能观察到一片白茫茫什么的……额，真的体会不到哈！” “是的，白茫茫的混沌，这种殊途同归的高度相似让人不禁联想到也许就快要触及到魔能的本源了，但既然还跟普朗克尺度差得十万八千里，也有可能只是揭露冰山一角的最初迷糊，如果接下去还有更复杂的结构，想必会让所有研究魔能的人跟过去的传统物理学家一样感到绝望……” “不要告诉我……你是真的喜欢……下棋才加入……新棋社的。”镜头那的二人聊得正酣，镜头这里的尹浩也在一番慎重考虑后写下了这一长串的字，但落笔之后还是有些暗自后悔：“（虽然我只是想半抱怨地吐槽琰玥找的借口过于生硬却又让人无从拒绝，但也可能感觉是在嘲讽对方，特别是如果她真的是间谍卧底还会感觉我可能在暗示什么，但在目前的语境之下会更像是一种玩笑？还是希望她能真的天真一点……那种事情绝对不要哇！）” “干啥嘛？虽然从现在看来，栩棋有点像是在给ai测能力找的工具人，但我也确实是有点喜欢下棋才会一下子就加入新棋社的呀！要不是真的喜欢，就她那有段时间整天研究国际象棋的各种变体，我都快对这东西ptsd了。不然是其他桌游不好玩，还是我拿副扑克不会更省力？”而琰玥却表现得像是一个明白自己无理取闹却还想继续嘴硬的小女生，除此以外并无异常：“而且我听雨霏说你也是喜欢下棋的呀！老盯着镜头里的谜语人多无聊啊！我都看困了，一起换换脑子不好吗？虽然下棋下久了也会困，但那时就可以再看看屏幕，这样不就形成良性循环了吗？” “（良性循环……什么鬼？那是你听不懂的问题好？我只是想给你点面子，而且什么叫我喜欢下棋，虽然可能有点天分但也谈不上喜欢呀！我那明明是因为看到顾颖颢喜欢下棋才跟着去研究的……）”尹浩初感无语，但想到此时突然眉头一皱，感觉事情有点蹊跷：“（不会是因为我想对顾颖颢投其所好，被雨霏误解传话传了一半半，结果又被琰玥想对我投其所好？我靠，万一再来个颖颢对琰玥投其所好那可就神作了呀！逻辑闭环了属于是……）”当然这些想法是千万不可暴露的，只是同时简简单单地写道：“你先坐下。” “(ˉ▽￣～)切~~你不玩我玩！”琰玥嘴巴一噘，下巴一扬，一点补救的机会都不给，直接气呼呼地抱起滑稽抱枕，并重重地坐回到位子上，尹浩顿时感觉到整个桌子都跟着对方的胸部抖了三抖，然后就见她自顾自地摆弄起棋子。 “（我靠，你这装给谁看呢？我叫她先坐下还有问题吗？）”而男主并不觉得她是真的生气，直接证据就是周围的空气一点都没有变热，对方依然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更像是按照一种固有印象去表演，以此对自己所认为的“好心没好报”进行示威来让自己不得安心，可若真的置之不理双方都没台阶下，反而有可能引发成真正的火大，到时候吃亏的只能是需要人照顾的自己。 “……其实不止我们家，曾经所有的高阶魔能者都相信只要能够感知到最小的粒子和时间尺度，知道它们对应的动量和位置关系，就能演算一切，可目前最多最多也就感应得到电子！甚至不如传统物理技术的观测精度，最大的优势只在于控制起来更为简单，但这种简单也只是对于当事人而言，对外人均是不可复制的，每个这个级别的魔能者在感知和控制的极限之处，甚至都已经不太一样，只有再尝试更进一步的时候都只能得到那一片白茫茫的混沌。”此时画面里的话筒继续讲述着图书馆里都很难查到的内容。 “啊啊，虽然不是很懂，但至少在控制方面不还是有优势的嘛！呵呵……”而雨霏只能尴尬地陪笑。 “可我们追求的早已不单单是应用了，而是探索，就算感知能达到这个份上，却连一个我们身边最简单的问题都无法得出统一的答案：为什么魔能或多或少都会导致携带者的体型增大？并且这种增大能突破物理和生理的约束，在身体组织强度和神经传递速度也得到相应的提高，以保证携带者在增大前后都保持相同的灵活性和运动幅度？” “（额确实……）”尹浩瞄了一眼身旁自己跟自己在棋盘上左右互搏的琰玥，她的身高体重之前用魔能远远估量过，大概有2米4和150公斤左右的样子，非魔能者长到这个身高大部分是患有巨人症的表现，明显的都会有肢体比例异常和行动困难的症状。而琰玥只要不偷懒，还比一般人要更为灵活，且脑袋和四肢的比例甚至比普通人更棒，特别是上下半身的比例，忽略掉过于隆起的部分，那简直跟超模没啥区别，倒不如说身体比例最异常的只有超级上围和下围，他之前还担心是不是栩棋误导他的视觉让他分心，结果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会长不在周围反而更夸张了，从有些角度看去甚至能卡在令其生理不适的尺度线上左右摇摆，难不成那些部位的体积也能“存储”魔能？明明也没听说过胖子的魔能强度高于平均值啊！ 第五百九十八章 当改造人 “啊……这个问题我也思考过，可能还是目前咱们还不够大，所以差距感受不出来？兴许再大一些就会表现出明显的迟钝了？”雨霏能说出这话，看来梵棽依然没有跟她们分享关于栩棋可能存在的超常生长机制啊，“哦不对，我好像把会长给忘记了，那家伙不会是机器人？” “有的时候纵容和试探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我的搭档以自己为代价已经证明了林栩棋确实是货真价实的血肉之躯。”原来就连他们俩都怀疑过此等异想天开般的可能性，“以平方增加的能量供应和横截面积，却要承受以立方增加的质量所带来的能量消耗和散架趋势，这也是限制陆地生物无法无限长大的原因之一。而栩棋现在作为纯正人类的特例，正在创造着更为悬殊的差距，并且身体的密度还更为紧实，又进一步又提高了整体负重与消耗。” “啊……这是上中学生物课吗？”雨霏挠挠头。 “理论上只要她足够高大，大到超过所有人工造物并且依然不影响她目前的活动能力，那身上随便扒下一块组织的坚韧程度可能都远超所有可人造的有机分子材料，体内的任一器官工作效率都强过哪怕是核动力的发电机。而这一严格按照比例缩放的同调性，便是最容易观察到，却无法做出可信服的解释，此前尚可认为是漂流者和天顶星人出现了异变，但这种异变应该不是只靠上过太空就能产生的，推测在地外存在不为人知的可复制技术，而这也加重了地上当局和各大家族的忧虑。” “不是说，是因为人在四维空间的尺度上更靠近三维的‘面’，所以导致三维空间中所呈现的体型增大了吗？难道这不对吗？”雨霏的说法也是尹浩最常在书上看到的。 “这算是基于传统物理学的猜想之一，却同样无法通过可复制的实验进行论证。”但也许“不科学”的人本来就不太喜欢“科学”的解释，“同时体积增大也无法解释单位体积的质量，也就是平均密度也在增大。” “而且……而且这也不是完全相关嘛，像你就不算特别高，相对于你的能力来说……” “我那是因为长期的自闭导致的营养不良，如果我是非魔能者，也许身高就只有1米4左右。”话筒的这一说法还是第一次听到，并且没有遭到颖颢的制止。 “啊？这……”雨霏的惊讶与尹浩又产生了同步，也许是觉得一个“发育不良”的人还能跟自己差不多高有点奇怪，“那以后……你可要好好吃饭呀！” “（我的天这也行？虽然这的确可以解释萝莉身材为什么会有两米多的诡异高度，但按这么说齐鹏飞就应该是吃撑了的魔能者，而林栩棋才是得了巨人症的那个？额，也许前者本来就可以长得特别高，但后者的表观还是不太对得上啊！）” “诶？”与此同时，听到颖颢表示她其实“很矮”的时候，琰玥也立即停止住了手上的动作，虽然没朝尹浩这边转来，但也能感受到其中的诧异，总不至于这是她这两个小时里唯一能听明白的东西？ “……已经过了黄金发育期，后续也不想做手术或服用激素，魔能没有进一步觉醒大概率也就这样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到话筒此时都在内涵林栩棋。 “啊……好伤心。”但没想到雨霏却莫名其妙地破防了，“我要回医务室吃药做手术，我也要当改造人，我也要变强装逼打脸啊啊啊！” “（我徒弟又说出了我的想法啊！算了，不至于不至于……）”尹浩看着那些药罐子自己心里都发毛。 “呵呵，开个玩笑哈！”确实不至于，但魔能觉醒也一直是雨霏的一块心头病。难怪她对于“普通人”的见解有所不同，某种程度上也许还曾以一种慕强的心态羡慕着栩棋？ “切，我可不想自闭……”同时琰玥刚才那一下也表现出了交流的强烈意愿，但碍于之前的行为似乎又拉不下脸来，没一会儿又自个儿嘟嘟囔囔地继续摆弄棋子去了。尹浩不转头地斜睨了一眼，发现在这个国际象棋的棋盘上，双方除了前排的兵，后排其他棋子的位置都是打乱的，让人不禁想起《乌合之众象棋》里的初始摆放规则，但应该只是心不在焉地闹着玩，哪个正经人能在这个时候认真研究棋艺啊？ “……而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这种对于物质与能量微观之处的迷茫感，家族中的一位顶尖前辈最早在一百年前就进行了描述，但或许是因为更加严重自闭的原因，当时也没有现在这样的ai辅助设备，她只留下了一个难以解释的汉字——颢。” “浩？我师傅的那个‘浩’吗？很多的意思？” “（这t显然不是我？）”尹浩都觉得丫头有故意奉承自己的嫌疑了。 “不，是我名字当中的‘颢’，而这不是一个常用的汉字，现在除了偶尔见于人名之外，多在古汉语当中才能查到，一般用于形容白头发的人，或者引申为亮而白的天空。而那位前辈在表达任何字词时，经常混合着很多凌乱复杂的含义，若不是她的魔能确实表现强大，恐怕只会被当做交流障碍者甚至干脆就是精神疾病患者！” “（嚯啊！我怎么觉得也有可能真的是‘孤独症’患者……）”尹浩从描述中感觉岂止是有点像，简直是有点像。孤独症又称自闭症或孤独性障碍等，是广泛性发育障碍的代表性疾病。特征主要是严重缺乏与他人的情感接触；怪异的、重复性的仪式性行为；缄默或语言显着异常；高水平的视觉——空间技巧或机械记忆能力与在其他方面学习困难形成对比；聪明、机敏且具有吸引力的外貌表现。要不是知道孤独症虽然跟dna有关，在染色体上表现出遗传的倾向性，但也是较低概率无法稳定遗传，比魔能高不了多少。并且顾颖颢属于后天自闭，并不是生理上的语言交流障碍，他甚至觉得别看她们顾家……哦，是别看娜兰奈尔家族人均逼格那么高，其实有可能只是患有家族遗传病呢！ “……那这一百年过去了，语义也有可能发生改变嘛！”雨霏又说道。 “但也正是因为‘颢’并非常用字，所以并没有怎么改变语义，只是前辈当时可能不一定是表达字本身的意思，也有可能用这个字加密指代了什么内容，比如我们可以从她对其他简单的已知事物中的形容中，各种用词的异同去推敲她独特的语言形式。说起来也是巧合，正是因为这位前辈经常使用汉字汉语来进行表达，家族甚至为此决定特地组织一个入汉的分支来收集信息，毕竟如果能完全了解她的话对于魔能的发展研究也不会一直这样扑朔迷离了，并且选择了跟‘颢’字同偏旁的‘顾’作为新的姓氏。但可惜的是最终也只破译了一部分，并且随着故人的逝去，社会环境的演变，我们这个分支早就已经不把此事作为首要内容了，只有我的亲生父母还一直关注着此事，我刚生下来的时候还不叫‘顾颖颢’，是后来表现出非凡能力之后在父母的奔走之下，才为我争取到了这个字能作为名字。” “（用语言对内容进行二次加密？类似的话我好像听栩棋在梦中也有描述过，好像是针对杨柳栩樱的魔能术式？看来不仅是大佬都喜欢当谜语人，连尾随者都跟着有样学样了是？）” 而雨霏则更显得惊讶：“啊？原来你的名字还有这种历史在里面，我一直以为是因为你姓‘顾’同时因为家族传统才找的‘颢’字，却没想到是你的前辈留下了‘颢’字才让你们家族的姓氏变成‘顾’的……我去呀！” “（都是‘页’偏旁的姓氏，当初怎么不选‘项’啊？那顾颖颢之前又叫什么呢？）”虽然雨霏没问，但尹浩对此很感兴趣，甚至觉得还有可能成为新的伏笔。 “……可以这么说，虽然我们家族内部几个成员依然对此事很关注，但若没有集体的支持和早期的资料，单从一个字来推敲那片微观之中的场景，还是会显得有些无力。现在我们所能够断言的，也仅仅只是存在着那样一个名为‘颢’的境界或物质了。” “额呵呵好厉害……所以这样的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雨霏显然对世间真理的兴趣不大，或者说本来就不是研究这块的料。 “本来确实没有跟你产生什么实质性的联系，不过既然大家都是跟尹浩同一个小组的，还是……”就在这个时候颖颢久违地掐断了话筒，眼神示意跟上，同时转身拔腿就跑。 第五百九十九章 研究棋艺 第五百九十九章：研究棋艺 “额呵呵好厉害……所以这样的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雨霏显然对世间真理的兴趣不大，或者说本来就不是研究这块的料。 “本来确实没有跟你产生什么实质性的联系，不过既然大家都是跟尹浩同一个小组的，还是……”就在这个时候颖颢久违地掐断了话筒，眼神示意跟上，同时转身拔腿就跑。 “唔喂——”雨霏立即跟了上去，同时压低声音对屏幕这边细细说道：“师傅……听得到吗……跟你有关诶……还不好让外人听见……” “（什么鬼？）”尹浩现在还想着怎么才能把琰玥哄开心呢，本来打算如果镜头那里的两个人继续把谜语说下去，自己确实也不太需要一直跟着听，把注意力拿来跟身边的人交流也行，可偏偏在这种时候又告诉他跟自己有关，还是颖颢（的话筒）亲自点名，雨霏的记性也不敢指望，这不好好听的话可就错过了呀！ “（nnd，这设备难道就没有搞一个视频录制功能吗？应该有的？那一定是藏在什么我不知道的地方，可现在的气氛又不好就这事问琰玥……哎呀，我真的后悔了，到底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纠结啊？）” “……我会断断续续地讲……为了不让周围的人听到完整的内容……”颖颢的做法无非就是通过自身的加速让从身边经过的人最多只能听到只言片语，除非还有人特意跟着他们一起跑，但那样未免也太明显了，就算是间谍也不会这样轻易暴露自己的。 “啊？哦好……”不得不说颖颢虽然还穿着长长的裙子，并且声称自己营养不良，可即便她的速度不如同家族的两位高妹那般穿梭如影，但脚底下的步伐可依然不慢，雨霏这种善于运动的水平也只是勉强能跟上，没起步多久便能明显地听到开始微微喘气，难道这体能方面的天性就包含在大家族高阶魔能者的含金量里头吗？尹浩抑制不住地又开始担心起身边的家伙：“（合着这下我真的是在组里属于是谁都打不过了吗？）” “……在我们寻找和观测那片‘境地’的时候……还必须存在一个最基本的前提……就是绝对信任魔能本身说给你带来的感知和演算……即便每个人的感受的过程和结果都不尽相同……也必须坚信自己的才是最正确的……” “（哈啊？这不成了唯心主义论吗？）”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尹浩有些难以接受，不过还是以此理解了为什么颖颢对于靠在棋盘上推演世界发展这种异想天开的事情还能有着同样坚定的执着。 “……这个世界的时间轴在稳步前进……可能也只是生物的感官中为了理解运行所制造的一种错觉……过去大多数人也认为一切事物都要遵循着统一的规则下运行……但偏偏在魔能出现之后有些人便感知到了意外的出现……如同某座理论大厦旁边出现的乌云，很有可能再一次颠覆我们的理解……” “（放过去，这可是要被统统打成‘民科’的呀！）”可能是因为尹浩自己的魔能过于不明显而不稳定，就算说成是反应速度快的做题神童也没多大违和感，他至今仍把那些曲高和寡的感受当成近似于玄学的存在。 “……所以一直以来大家都是以变革世界为己任地相信着自己的能力……我也是这么信任的，甚至因为和周围人的差距过大，觉得他们都不可理喻……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深陷于自己的世界里，从中我甚至感受到时间与空间并非教科书里说描述的那般……因此也更加坚信自己的感官……” “（难怪栩棋也老提什么感受器和模组，想必这种人都对自己的见解非常地自以为是？结果就是个半桶水，淌得很啊！）”虽然他没看不起颖颢的说法，但一想到能找到理由贬低栩棋，仿佛就宽心了不少。 “嘁——”而琰玥不知道怎么的也突然发出了略微不屑的嗤笑，尹浩再次一眼瞄去，居然发现她那棋盘上的棋子开始越下越多了？并且她随后还十分唐突地补上一句：“会长，你没想到还可以这么摆？” “（我去，她这个时候居然还真的在研究棋艺吗？）”他赶忙收回视线时，看着屏幕上因为速度和针孔设备的性能问题而导致的模糊画面，尹浩的思绪也难以避免地开始走神：“（嗯？这又是什么玩法？难不成是把日本将棋的‘持驹打入’规则也融入进去了吗？就是把吃掉的棋子变为自己的打回场上……但是那也只是撑死了不让场上的棋子越下越少，越下越多是来搞笑的吗？哦，难道是《乌合之众象棋》的玩法吗？直接花费分值来增加棋子，难道她真的嘴上说不喜欢，实际却……）”可细细一寻思也不太对，不可以因为这点细枝末节就动辄怀疑别人：“（啊！想多了，想多了！也许每个人心里对于常见的游戏都有一套自娱自乐的玩法也说不定呢！我小时候还经常yy某桌游怎么改才有意思呢！现在计较那么多干嘛？）” “……但是，我也注意到了，顺颜和葛蕾特也注意到了……在你们第六小组身上，特别是杜尹浩的身上……魔能的感知和推演也可以是无法完全相信的这一事实……”在即将陷入尴尬的时刻，好在屏幕那边又抛出了惊人的话语重新将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等等……”镜头跟着雨霏的视线左顾右盼了一番，“什么……意思？” “……我们家族一直致力于去完成的，便是将宇宙的空间与时间都细分为可观测的最小单位，只要认知了这一切的运动规律，就能够演算出一切。” “可是……量子……测不准啊！”看来连雨霏都知道微观粒子无法同时精准确定位置和矢量的理论。 “……这在高阶魔能者看来，也不过是观察的意志也同时释放了能量和粒子……导致波函数出现了坍塌，所以哪怕不是当时观察而是事后也会影响到结果……即便测量粒子的电荷与自旋表面夸克与电子不可再细分，我们也无法更进一步地感应……但我们判断只要这个‘现实’不是虚拟的，这里面肯定还会有更微观的粒子在按规律进行运作……而不需要物理观测……” “啊这……真的……靠谱吗……”看来即便雨霏已经开始累得气喘吁吁了，都能明显听出一套很像是民科的说辞，其实颖颢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跟海升论战的时候虽然不是这样的说辞，但也是一套不断拆解能量与粒子的理论，天知道她（或者她和ai）到底是在表演还是认真的，这怕是要取决于她训练的ai有没有从她之外的意识里掌握什么特定要素了……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客观事实就在那里……”话筒好不容易也说了点唯物主义者喜欢听的话，但马上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而魔能就是要让我们相信自己主观的感知亦可为客观，只需要你的能力和声量强过所有同类……比如我就相信这个世界是被某个意识构建和控制的，即使我改进的那盘棋对于模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却可以一步到位直接越过虚拟去模拟‘造物主’所处的‘真实’……” “呵呵呵……”尹浩都崩不住开始讪笑了起来，“（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一个被模拟的低级世界里居然能造出一个东西去反推模拟它的高级世界，这可能吗？好好的一个真理研究愣是给你们玩成玄学那一套了……）” “搭档你没事？”身后传来琰玥的关心和疑虑。 “没事……（嗯？不是说不理我了吗？）”尹浩这回也没多想，随即写下：“我笑那顾妹子……太主观太片面。” “这其实是属于强者的自信……当然我没说你是弱者哈！”琰玥不补这句还好。 “……而且我们将来所面对的竞争对手也远不止同类，包括各种可能存在更强大的计算机或更高级的计算模型……目前还可以说演算世界的过程非常繁复，在弄懂更细微的规律之前所有可观测的粒子都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混沌……以至于可能整个太阳系所有人类的计算机加起来工作也难以运算，但对于魔能来说只要再发展一大步便能感受到……” “那怎么……再发展呢？感觉都……到头了呀！”雨霏说的也是过去传统物理学说面临的困境，无论是隧道显微镜还是粒子对撞机，堆砌硬件的制作总是有上限的，也总有不能再更细微地探究粒子是否再也牢不可分的局限。实验能够验证的部分已经完完全全跟不上理论的发展，乃至于实验技术的发展都在承受理论的限制，任何猜想的努力说到底都只是类似于盲人摸象，可能接近但不可能是完完全全的真面目。 第六百章 奇奇怪怪 第六百章：奇奇怪怪 “……林栩棋正是有这个潜力，她的魔能会在极小的概率中爆发式增长……但我在她身上预见到了一个你们可能并不想看到的未来……我这次请家族的人过来也是想尝试从更多的角度掌控这个最可能失控的因素……”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颖颢的话筒似乎从侧面验证了梵棽的猜想，她其实与许多势力一样，对于栩棋的某一特质还是有所企图，又碍于自身无法控制那么多社会力量，而使双方的立场无法彻底撕破脸。 “（很早我就在想，构建一个虚拟世界、机械飞升等等并不是什么新鲜的概念，过去那么多大企业都没能在政策的约束下搭建起自己的‘元宇宙’生态，现在又宣传说那是资本家为了更彻底剥削普通人的系统，是为了让ai取代人类的思考而被冷落，而她又凭什么再捡起来？光靠那台量子计算机的硬件条件也依然不够啊！而现在想想，即便她的魔能种类与颖颢的有很大区别，但只要足够强大，生物内部有电流，机器内部也有电流，那演算能力确实是可以触类旁通的。若放任这种魔能的水平无限增长，早晚便能控制所有人，且再通过人进一步掌握所有机械算力或魔能算力。再夸张一点的话，还可以统合这些采集到信息反向输回自己的大脑，用无限增长的算力压倒克服一切不服从的意识……不过那t到底需要突飞猛进到什么地步啊？到时候过大的身体依然不会被自身重力压垮吗？这概率小到整出一个庞家来回归也不会发生的？）” 这里的庞加莱回归是指在一个封闭系统中，任何粒子在经过一个漫长的时间之后必然能回到其无限接近其初始位置的位置，但是不能回到原来位置，只能无限接近。尽管这个时间的长度远远超出大部分人所能设想的数字，但只要这个宇宙能永恒地存在，它即便再迟也必然会实现。宛如一个箱子，其中仅包含一个质量为普朗克质量的黑洞，那么它的庞加莱回归时间是exp（exp（4π2））。庞加莱证明了一个孤立力学系统经过足够长的时间后，总是可以恢复到初始状态附近，如果该质量为整个宇宙的话，即大约10的80次方的原子数量。用林德暴胀模型来估计整个宇宙的大小，再代入前面的式子，那就会得到1010(10(10(1011)))这样的指数塔，单位是年，先算右边的结果。也就是经过这么久之后，大概能到另一个轮回的导演再一次跟大伙卖弄这些东西的时候。 “……但是在杜尹浩的身上，我和栩棋的感知和演算都出现了残缺……就像是你们双眼的盲区一样，就是看不见那部分本该看见的地方……虽然也不是一直都看不见，只是在某些时候而已……但这件事情还几乎没有发生在宏观物体的身上……于是我特地请来家族里的两位前辈，希望有机会一起进行鉴定……” 可能因为跑步时的话音模糊，尹浩一时之间也沉浸在了刚才的推理之中：“（啊等一下，好像也不对啊！按照第一种‘每天固定生长半毫米，并且50概率可连续触发追加生长’的生长方式的话，那要一下子长高几十厘米的几率确实是太低太低了，每天的期望值也就1毫米。但是现在又得知还有第二种‘1\/2概率生长2微米、1\/4概率生长4微米、1\/8概率生长8微米并以此类推’的生长方式，假如无上限那理论期望值可是无穷大，实际上快速长高的几率也不是那么低了，不考虑生理寿命、不考虑物质承受引力的极限，不考虑量子蒸发的话，都不用再整出一个庞家来回归的时间，可能太阳变成白矮星之前她都能比太阳系还大了！物质密度再紧实一点直接肉身核聚变，甚至于变黑洞了？只能说还好实际情况还是有诸多限制的，别的不谈，很多势力就不可能一直放纵她……而且实际上应该还是会有寿命上限的？很高的人可都活不久，何况还要那样猛吃药……）” 而颖颢的话甚至从侧面暗示了可能还不止这两种，不然也不会在可预测的时间内发生她都无法控制的事情了，虽然她和琰玥的能力也不是不可以用极低的概率来解释，比如颖颢全身粒子刚好都发生了量子隧穿导致可以瞬移，比如琰玥体内的粒子虽然处于高速的运动状态，但也就是刚好运动得比低温状态下的粒子更有规律，才导致自己能从较低温环境中吸取热量……虽然涉及到如此巨大的粒子数量，光看概率实在太小太小，小到可以一辈子每周都中头彩，并且就算不戴卡通头套也不会被人查。 可是栩棋这种无限且混沌的体型增长却难以套用任何已知理论来解释这一诡异的现象，真就好像是凌驾于规则之上的某个“系统”给了她一个“外挂”，为了让她变强而变强一般。而这种无法捉摸的几率生长背后，是否又存在一种魔能本来就是专门管理这个“生长”的属性呢？毕竟连魔能的概念都是模糊不清的，便会表现出一系列混乱的“规律”，由一种魔能控制着另一种魔能的成长性，这种套娃加套娃的形式也是很有可能的？刚好对应上了不同的生长模式。如果哪个组织能掌控它，便掌握了能让魔能可复制变强的未来，才万万要谨慎，不愿意轻易破坏，这或许也是栩棋现在的底气之一！这就像是鹏飞玩过的一些游戏里，高上限养成模式的“后期角色”给她带来的自信。 “（这t简直是最离奇的科幻小说都不敢轻易采用的设定……非要说的话，听栩棋的自嘲，好像也就一些设定奇奇怪怪的网文里面，作者说我就是要她‘牛逼’一样……但这都什么系统签到流送的扯淡金手指外挂啊？哪怕女尊文也不是这么整的？即便我所见的‘现实’是虚拟世界，那这串代码也能算是失控，出现能不断卡的恶性bug了？）” “啊？我师傅……他到底……怎么了？”这时还是雨霏清晰的话音打断了尹浩逐渐混沌的思路。 “啧……”而这边的琰玥也发出了明显不悦的咋舌声，看来她虽然眼睛一直盯着棋盘，但耳朵还是一直关注着电脑这边。 “（搞不懂啊，这到底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呢？）”突然被专门cue到，尹浩也是有些茫然，不过似乎也能解释为什么栩棋曾经对他表现出那样的兴趣。 “……就比如当我预测他会在那辆着火的列车上跟我一起离开的时候……他却独自跳车逃生了，还托我救下一个原本应该死在那里的小孩……而自己却在医院里躺了一天，以致于错过了能力测试可能被留级……这无疑是打破了后续的演算链。这就好像是原本周围的一切应该按照他们的运行规律那样进行的……可某一处却突然出现了空缺，也像细胞按照dna的代码本转录出相应的蛋白，却发生了异变……之后所表现出来的结果都将完全不同了……”话筒又是断断续续地说道。 “（og，千万别让我回想起那件事情来……）”尹浩对当时的惨状心有余悸的同时，更是觉得任何时候扯上那件事便有了无穷无尽自己应付不来的麻烦，每每念及于此便止不住地懊悔：“（如果能早点下车就好了……但也许那样也认识不到颖颢了？不过第六小组既然是方校长内定的，那么还是会遇到的？所以还是早点下车就好了……）” “啊……累了累了……”此时雨霏的体力突然就崩不住了，最后跑出渐慢的几步，便停下来弯腰手撑着膝盖喘气，通过这个视角尹浩再次看清了她腿上线条明显的筋肉，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地扩张收缩。 而在另一边，自称营养不良的自闭宅女颖颢则不仅没有流露出一点疲态，甚至像是不受惯性约束一样，瞬间便刹住了脚步，回望着她，话筒还像是嘲讽般地说道：“你是为了趁机锻炼体力才故意不使用鼓动空气的方式进行加速吗？” “哈……哈……没有……忘了……”雨霏拍了拍小腿，好像是想敲散堆积的乳酸。 “所以对于你的预测也是经常不准确的，出现了‘欲速则不达’的情况。” “不对……不是说……本来就有……就有概率……预测失败的吗？呼——” “刚才我和两位前辈稍稍交换了一下信息，发现就连你的过往经历都无法准确推算，并且误差率大到平时无法接受的程度，所以我想方校长挑选出的这个小组的人选之中都会拥有类似的特质？不知道你们在其他的时候，是否也能感受到不同寻常的经历？像是自己都无法感知到自己究竟怎么了的时候。”停下来之后，话筒也直接改回连续说话的方式，也不懂它是有运动感应还是颖颢在刻意控制，这破镜头里面的分辨率，只要不是正对着根本看不清对方手指部分的小动作。 第六百零一章 增进交流 “哈……无法……感知？”雨霏干咽了一口唾沫，“哎，什么意思？” “就是感觉自己身处一片混沌之中，视觉听觉与触觉互相割离，仿佛灵魂被抽去了另一个世界。” “没有……体会不了……”雨霏稍微平息了下，重新挺直了腰杆，“嘶……或许梦里有？没有？” “啊！（卧槽！）”那边的丫头还在踌躇之际，尹浩却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声，感到可能引起外面注意的时候才赶忙捂住嘴巴，不过幸好这个时候校内应该没什么人了，惊魂未定便马上加速了思考：“（有的，我是有的！是有那样的时候，无论是在列车上，闯进雨霏的住所，还是看着她跟琰玥跑到地下废弃实验室的时候，那种眼前灰蒙蒙，感觉不到身体其他部分的感触，都快要让我ptsd了，万一关键时刻发作可咋办啊？）”此时此刻，他多想当面向她述说那份已经刻入身体感官的困惑，希望得到解答，但似乎更希望能得到她的关心，哪怕那份关心与他这个“人”本身的关系并不大，依然心感卑微地想要索取多一点困难时期的相伴时光…… “看来还是要等杜尹浩同学好起来才行呢！”啊，话筒又点名了，看来她的心里应该确实也有他，“毕竟如果确实存在连自己的魔能都无法被主观信任的情况，那么我们的练习方式也必须要随之改变，虽然你也不是不可以，但纠正错误也必须从错的最离谱的目标身上获取经验和教训。” “呵呵，真是诚实的ai呢！那我可真是代表我师傅谢谢你了……”雨霏一下子便听出自己仿佛成为了替身的意味，也抑制不住地想要阴阳怪气：“这是我吗？不是，那个时候我还很受。” “（我现在不也是如此？栩棋和颖颢都因为一些原因对我产生了关注，却又在彼此之间找到了上位替代……呵呵，真是讽刺！）”尹浩深表认同，难怪自己最近也越来越忍不住想吐槽：“（另外，我徒弟说谁受呢？反正肯定不是瘦……）” “并且说不定百年之前先辈所感知到的那个关于‘颢’的境界，并没有遇到这样盲区进行佐证，而我的观察将可以摒弃那些错误和巧合，我对这个名字是一份继承也会是一份延伸。”要不怎么说唯心主义呢，顾颖颢的这份执着的自信连杜尹浩这么歪屁股的人都有点理解不鸟了：“（说到底就算出现了错误，比如靠棋盘当推演世界的算盘，她还是那样相信自己的魔能呢！这算是思维僵化，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还是有我还理解不了的其他因素呢？）” “啊，顾妹子，可以了可以了……”雨霏挥挥手，示意身边的人又已经开始注意二人的谈话了，并且自己似乎也休息好了，又重新小跑了起来，并示意道：“这回慢一点……” “好的……”颖颢也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 “你说的这些话……为什么当时不自己跟我师傅讲呢？”雨霏的疑问也是尹浩当下的困惑。 “因为他之前了解的信息还相当有限，如果直接说出来，一定会觉得莫名其妙并且加深对我的怀疑。” “（不对……就算是现在，也很莫名其妙的？）”而且让尹浩比较意外的却是：“（她居然对我的怀疑也心知肚明吗？总不会是连ai都看出来了，她还没看出来？）” “哎呦喂，杜尹浩，您的作用可真大呢！”就在这时身边沉默许久的琰玥突然发难，胸前的棋盘每个格子都已经塞满了棋子，难不成她并不是在下棋而是在计数？ “（啊糟了……）”听到对方直呼其名，尹浩第一时间ptsd要犯了，差点误以为人家要跟自己“摊牌”了。而半秒过后这才让他恍然想起自己甚至都还没开始去构思用什么词语来安慰对方，真就一直把她晾在那里不给台阶下，最后一直耗到对方崩不住了，那这下事情可大条了。一瞬间除了下意识地从喉咙里挤出“没有……”之外甚至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不要告诉我你还很自豪？我的好搭档！”琰玥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尹浩看到所有的棋子都在微微的跳跃起伏中朝着随机的方向偏离了格子，其中那些头重脚轻的高个棋子还歪倒了好几个。也许她才刚刚开始学习使用“阴阳怪气”这个技能，表象形式还显得很拙劣，可即便如此也让尹浩心生畏惧，不敢直视对方的面庞，甚至思绪都还未停止地承接着刚才对怪异的猜测上：“（如果说栩棋因为未知的原因异乎寻常的高，琰玥是不是也接触了什么导致异乎寻常的‘大’呢？）” “（啊啊怎么会这样？我当然不会自豪啦，但那一点点的小激动难道也被她看出来了吗？还是她很介意我和颖颢以任何形式增进交流吗？）” “嗯，搭档？”仿佛是由于她的眼睛太大，连汇聚而来的目光情绪都比别人多了几倍。 “我……”语塞，厚重的语塞紧紧地压迫着尹浩的喉咙，同时也让手中的笔变得无比沉重，以致于他无法用语言或文字做出任何反应，唯有思绪还在飞速运转：“（我有想过这些，也猜测过自己会有一些异样，而这些异样会引起颖颢，栩棋的注意，连带着琰玥，雨霏的好奇。而她们就是因为这种理由才以各种形式接近我的吗？并且因为与栩棋的冲突给外界留下我比较敏感的印象，而扮演了其她的角色？也就只有萧海升依旧抱着警官断案的思维直愣愣地冲上来，这样从逻辑上倒也能说得通……可现在，琰玥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吗？甚至就因为我专注在看颖颢的直播没怎么理她，还听到颖颢也准备‘研究’我而吃醋了？不至于……关键这也不可爱，没有反差萌啊！我就是磕cp也不磕，咱还是磕点好的，别动不动就像我徒弟那样把脑袋都磕了……）” “你干嘛都不直直地看我呀？我很可怕吗嗯？”琰玥伸手似乎想要抓住尹浩的下巴把脑袋扭向自己，但在眼前晃了一下的同时尹浩也下意识地抬手欲意格挡，便还是回退了一些放到了肩上，“我们不是还要讨论一起锻炼和生存竞赛的事情吗？听她们聊物理跟咱有啥关系？” “那里面……有线索。”尹浩只好看着她的脸，同时颤巍巍地写道，但光看眼神便觉察出对方似乎并不是真的很生气，尚未失控的气温佐证了一切，于是又继续放心地想着刚才的事情：“（难道是因为这年头更流行女的打直球，男的打拉扯的迂回流？可我还搁在这拉扯还不是因为被人坑怕了么？哦不，我不好说……但这些可能并不重要，就算琰玥是真的喜欢我，对我来说又能怎么样呢？抛开肉体上的吸引，我应该并不喜欢她，并且惧怕着再次误判或受到欺骗，不然早就应该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好意了不是么……）”他现在依然把“馋身子”和“爱情”分得很开，好像二者之间的相互融合都会使得感情不再纯粹一样。 “你又不是萧海升，还找什么线索呀？哈？现在重要的不该是我们的事情吗？” “（我们的……还有啥事？）”尹浩不自觉地眉毛上挑，都不敢往内方面去细想。 “干嘛这种表情啊？你刚才都没听我讲吗？锻炼和生存竞赛呀！”琰玥皱着眉头看看他又看看屏幕，好似在责怪他的不正经：“就知道在这康康康，不要学我摆烂了啦！难不成您也准备研究世界的真理？哦不是，那你好伟大呦！呼——”末了还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刘海连同垂下来的呆毛都给吹起来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惑，为什么一定要去查案才能找线索？不会装生气也以不要装，表演最忌讳用力过猛知道不？）”感受到这股温热的“口风”拂过面庞，这下尹浩倒是有点被整气了，但碍于《情商》只能哭笑不得，刚舒展的眉头也再次挤到了一起以迎接那股久违的火气，“（而且我应该责怪顾颖颢原来是为了这种目的接近我吗？就算与栩棋的态度完全不同，但实质上也是把我当工具人啊！或者换个角度思考，也有可能跟琰玥的假怒一样就是找个看起来私心较少的借口掩饰自己罢了。我会因此觉得对于琰玥有所亏欠，还是又有契机对颖颢有所要求嘛？感情的事情不能那样利益至上？）”想明白了之后又郑重地写下：“我现在残废……应该去不了。” “嘶——哈——”琰玥先是做了一个深呼吸，而后扁起嘴巴表情平静道：“是，你现在虽然约等于是个废……呃，残疾人，但不知道是什么原理……让顾颖颢判断，只要你按时吃饭和吃药，最迟明天就能基本恢复了。” 第六百零二章 方便设定 “嘶——哈——”琰玥先是做了一个深呼吸，而后扁起嘴巴表情平静道：“是，你现在虽然约等于是个废……呃，残疾人，但不知道是什么原理……让顾颖颢判断，只要你按时吃饭和吃药，最迟明天就能基本恢复了。” “（我去，这又是什么医学奇迹啊？她这是什么《龙珠》里头遇事不决就能包治百病的‘仙豆’么？顾颖颢她对我太‘亚撒西’了，我简直要哭死……）”尹浩这当然是在自我讽刺，回想起之前吃过的东西，至少看外表都并没有什么特别，可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便自己现在四肢是可以小幅度运动了，但想连续说个句子都困难，怎么可能明天就能基本恢复？于是斩钉截铁般地写道：“我不信！” “我也不信啊！但反正明天就知道了呗！”琰玥嘴巴顿时张得老大，而后又马上扁了下来：“你现在可是老宝贝了，难怪顾妹子可舍得把黑科技砸你身上了……”随后她又放下搭在尹浩肩上的手转而指了指屏幕，同时再次越讲越收不住嘴：“不管是照顾你，还是一起参加生存竞赛，都是泉姐交代的，我好不容易想把事情做好一点给她看，又加上了一起锻炼的计划，你却这么心不在焉的，也不肯跟我交流，那还不如去跟颖颢搭档算了哼！” “（焯！还能有这种好事？）”尹浩心中顿时又是一份意想不到的窃喜，但他深知不能表现出来，故作镇定也会显得很被动，而应该根据雨霏曾经的指示，主动装糊涂：“我以为她们……会透露活动内容……或要我们配合……对付会长。”他费力地写完又想到：“（这么低效的交流方式我也不想的啊！所以说连琰玥都知道找个理由让自己的行为显得不那么出自于私心，那么我还是有希望的……颖颢会帮我解决那种感官突然一片混沌的异样吗？还是依然什么都不会改变，毕竟就连她们自己，似乎也抱有着同样的困惑，否则也不会把那种感受形容得如此贴切。不过我确实好像也有说过，但应该没有这么准确……？）” “嘁，搞得你好像关心就有用一样……总之现在好好养伤就行了，不用管这些……”在一番拉扯后，琰玥最终果然还是没有真的生气起来，眼见找茬不成，便好似计划失败一般欲言又止，兴致寥寥地拖动鼠标看了一眼时间后就起身道：“交代的时间差不多了，我得提前去准备中午吃的了，颖颢说你再吃一个疗程下午就能流利地说话了，到时候我们也该好好讨论了知道吗？” “哦，好……（我们小组的事情怎么就不能关心了？这波热量憋了很久？）”尹浩想要表现得郑重其事，却又受限于身体机能显得心不在焉地满口答应，同时也扫了一眼屏幕，两人都已经跑到了大会的举办地，自己似乎又错过了许多对话，随后再目送火红火红的辣妹子又一次“愤”而离席：“（艹，我的上帝老天爷啊！这是什么‘引力透镜’效应吗？居然从她背后都能看到前胸的东西半球，这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么？而且凭什么她不穿bra都不会下垂，到底是假货还是垂了也不减料，我以前看逗逼在某网上玩‘娃娃’模拟器，明明大过头了之后连硅胶都会下垂的……哦不是我在想啥，顾妹子她这神药一个疗程就仨小时吗？好想直接快进到下午啊……话说这旧校址在收拾之后各种布置和摆设几乎跟现在的学校一模一样，那到底又有什么搬来这边的必要呢？）” “……啊，到了呢！虽然之前夜里有路过，但没想到这一番收拾干净之后，居然跟我们新校区完全一样，我怀疑新校区建的时候就是一比一复刻旧校区的？”雨霏感叹后又吐槽道：“当然也有可能是设计师懒得再拿一套新方案了？直接py完设计费就t了呢！” “切……呵……”尹浩都憋不住笑了：“（这要放动画片里就是因为经费不足用不了新画面便开始官方鬼畜的方便设定？笑死……）” “哟，这不是昨晚的那位……女同学嘛？”此时异样的声音将尹浩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不对，准确地来说应该是正常的声音将处于异样中的他拉了出来。同时影响到他思考的，还有隔壁房间响起电磁炉特有的“呜呜呜”声，琰玥真打算给他做菜吗？ “听说你们几个学校开活动是？昨晚的东西好用？”刚才发出声音的中年男子继续说道，“不过今年你们是有什么事情吗？一大早我们过来的时候就警车开道的……”他的身后是一箱箱的物资，忙碌的志愿者，以及临时搭建起来的塑料大棚。 “哦，这就是……”雨霏若有所思。 “老板您好，今年的活动不是像往年的学院赛，而是特地安排与回归的漂流者之间的交流大会。”听上去这些商家并不了解所有的情况，结果话筒居然毫不掩饰地告诉了他，并且颖颢一点也没有要制止的意思，“不过按现在来说，应该叫做‘回归者’才对？” “（啊这……ai或者颖颢这算故意的吗？）”那一瞬间尹浩有点紧张，不过细细一想这情况官方早就通过媒体告知外界了，只是不一定每一个民众都有去了解，加上这气氛肯定也有很多他所不知的流言蜚语，而真正需要保密的东西，特别是最近今天听说与分析出来的，倒是一点都没透露。 “啊？我才不管什么者不者的，但按我以前听到的漂流者的话……哎哟，那这么说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外星人呢！” “哈哈，我也是我也是……”身边的另一位中年妇女则皮笑肉不笑道，“以前啊老是传天上有人要下来跟我们打仗，现在是不是改来抢我们工作啦？” “哈哈不会啦，友好交流……”雨霏也只好跟着赔傻笑，“友好友好，哈哈……” “（您这工作估计以后还是该干嘛干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学校期间脱离普通人社会太久了，大伙‘对外’的印象果然都不是很好么？）”尹浩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老板在开玩笑，但如果他是认真的话，这也不过几百年时间，在普通人的心目中对方似乎早已不是源自于同一个星球的物种了。还记得在入校的检测中考官还有问他愿不愿意被派到大气层外作战，双方曾经也确实有亿点点“小摩擦”，不然曾经在部队里服过役的李依泉也不会对漂流者因为许多战友惨死而抱有那么大的排斥情绪，但当时都以为那是故意给新生们一个恫吓，就算“服从调剂”没经过航空航天训练怎么能随意被投送到外太空？ “这位同学……我们也算是按时过来了。”此时又有一人从侧后方闪入屏幕，他好像正是前天颖颢动用手段审问的那个“卧底商家”？只见这家伙脸色略带狐疑地说道：“你要的东西我也去办了，到时候是不是应该……”难道他们后来还有达成什么协议吗？ “嗯，多谢了。不过会场在别处，一些设施明面上依然不允许外人进入，到时候货物和布置会由学生会的人过来承接，到时候会有人给你们带路。”话筒也做着似乎很正常的回答，仿佛之前的冲突并不存在一样。 “所以这位同学是不是就是之前在电视上下棋很厉害的那个？”方才皮笑肉不笑的中年妇女又凑了过来，“她是自己不能好好说话吗？用这个……” “是啊！她都靠这个话筒表达，就跟以前的霍金差不多……我记得当时新闻标题怎么写的？好像是……《震惊！三无天才萝莉竟无意间创造传说级别属性》？”卧底商家耸耸肩，语气中讥讽大于调侃，似乎是看现在人多谅她颖颢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采取暴力手段，想在一些细枝末节上找回前天失去的场子。 “噗……（这t又是什么三无自媒体的标题党？）”尹浩刚有点口渴，不得不庆幸自己现在没在喝水。 “哈哈，多大一把年纪了，不要在这种时候犯中二病啊！”中年妇女懂得也挺多。 “三无？”而就在这个时候话筒居然表露出了一种不屑的语气，“我有一言请诸位倾听，虽然从你们的角度看来，我只是一个连性别特征都无法表露的存在……” “啊？”最先惊讶的居然是雨霏，随后又压低声量：“……师傅，ai要被玩坏了么……” “……但是根据对于人设的大数据分析，我主人的情况应该叫做‘面瘫’。”而且这次它居然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进行叙述的，“希望大家能分辨清楚，‘三无’是一种真正的精神状态，而不是不方便说话而已。不要因为他人缺少表情便动辄套上三无的外衣，那毕竟是一个不能随便亵渎的神圣属性，烦请各位牢记。” 第六百零三章 特别的车 “……但是根据对于人设的大数据分析，我主人的情况应该叫做‘面瘫’。”而且这次它居然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进行叙述的，“希望大家能分辨清楚，‘三无’是一种真正的精神状态，而不是不方便说话而已。不要因为他人缺少表情便动辄套上三无的外衣，那毕竟是一个不能随便亵渎的神圣属性，烦请各位牢记。” “咕……嘟……”这回尹浩又确实是在喝水，但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原本麻木的脚趾都被尴尬重新激活，恨不得能立马抠出三室一厅：“（啥啥啥？ai是跟哪些死宅学了啥？这就是你的治疗方法吗？顾颖颢？你真的好温柔，我又双叒叕地狂哭死了……）” “呃……机器人也会学习人类的中二病吗？”中年妇女张大着嘴巴看向中年男性，“不提倡讨论这么久，我都快忘记了。” “嗯嗯，基于大数据的学习……也就是说，如果看过很多书的话或许！说到底还是网上的那些人留下太多中二的黑历史了……”中年男性也着实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这种内容不该这么轻描淡写地谈及：“啊不是，其实我以前在别的学校旁边卖漫画的，就经常有小孩在我这里说过类似的话……考老板，这家伙没问题？那之前答应的事情……” “啊那倒没问题，谁叫很多小朋友就喜欢这种白毛萝莉啊！”卧底商家也是根本没听进去，该不适合用的词语依然在乱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哪里这么高的萝莉？”中年妇女接着乐，颖颢确实光看身材比例更接近于小女孩，无论手脸都显得十分稚嫩，但她的实际身高就有二米出头，再怎么说也是远高于绝大多数普通人的。 “……机器这种东西难免会出问题的嘛，所以公家才不喜欢呀！不过后面要我去联系的人就都挺正常的，应该不会出错！”卧底商家依然保持着一副不置可否的姿态，“就是我好像听说大大的小同学你之前还被大条子带走过，那是真的吗？应该不会和这件事有关系？咱这可是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啊！” “什么……什么大条子啊？”雨霏跟尹浩一样听着一头雾水，急切地挥舞着双手，“就是学校附近这些来回巡逻的武警吗？” “哎呦，这位……更是重量级的同学啊！”中年妇女打量了一下丫头的块头，“如果只是这些开警车上上下下的小条子，带走的可不少啦！我之前看到的可是那种很特别的车？而大条子基本每个都比你还要高一个头？” “什么……特别的车？跟萧海升有关系吗？”雨霏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 “（是军警执行特殊任务时候用的指挥车吗？）”尹浩的脑海里则浮现出这个，但也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而没有亲眼见过，“（真的假的？顾妹子什么时候坐过那玩意？不论是报道还是现实中都没有印象哇！）” “哎，我又不是开海鲜馆的，不知道什么削不削海参的。”不知道中年妇女是在幽默还是真的没听清，“就是以前有个时期见过一个人称‘连总’的大人物坐过那种车，但那些大条子具体是做什么事情的，就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能管得鸟的喽！” “（哇靠，居然还有意外收获？）”这说法男主还是第一次听说，“（难怪萧海升似乎对顾颖颢还有案情之外的特别关注，要不是她现在溜号了，我倒有点期待能什么时候再遇上她了……）” “……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从过去到现在我并没有接触到什么高级别的军警，更别说与他们共乘什么很特别的车……”虽然也不知道话筒说的是真话假话，但如果在这里留一个标记，日后说不定能晓得语言ai的训练是否也会包含“说谎”这一个项目。 “是这样吗？那我还有一个问题……”卧底的假商家好像是要不依不饶了，并且他的说话方式和语气都明显跟旁边的商贩有所不同，感觉至少成长的环境就不一样：“你手里的这个东西刚才说自己是一个连性别特征都无法表露的存在？那是什么东西？而且还叫你‘主人’好像？还说根据大数据分析，应该不是闹着玩？那么，这话筒也就不是有人在远处对着讲，而真的是会学习的高级人工智能？” “嗯？我刚才还只是开个玩笑，原来这东西里面真的有机器人？”中年妇女顿时一副惊讶的神情，“诶？你们这些学生现在是怎样哦？在学校里都可以搞这种了老师也不管吗？难怪大条子都要找你哦，还好意思说没有吼？” “（哦草！果然脱离社会太久了我都快忘记人工智能至少在法律层面上还是禁止的了，但颖颢怎么都不阻止话筒乱讲的？）”看得尹浩头皮发麻地一拍脑门，“（哎哟这下怎么办？直接跑的话他们倒是追不上，但他们真的会报警吗？）” “哎呀！人家昨天买我们这么多东西，当然是要在学校里搞各种‘研究’的啊！”这个时候还是最开始的那名中年男性站了出来，“嘿嘿，当然两位同学啊，如果你们能再多进一点货的话，我们就不计较啦！对不对啊各位？”原来搞了半天是在这里挖坑等着两人呢！说到底还是利益，按理说不应该惯着他们，可如果能花钱消灾的话在这种麻烦的时候确实应该优先避免节外生枝。 “是啊是啊，这一趟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鸟的事情啊！不过有些事情就让魔能者知道呗！”卧底商家阴阳怪气完又转过身来对雨霏道：“来来来，这位同学，我们也扫码加个联系方式呗！以后有什么需要还是请多多惠顾呀！” “我……我手机被学校没收了，嗯。”雨霏连忙摆手。 “那没关系，报个号码，回头你再确认嘛！”可不论怎么听，这男人的话都显得很不靠谱，在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一方势力的卧底前，谁知道他会不会偷偷告发，毕竟ai会不会说谎不知道，而间谍就是天生干这个的…… “王琰玥待会儿也会过来，请你们做好准备！”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时尹浩一想到“间谍”，远在十里外的话筒就犹如触发大数据搜索关键词一般冷不丁地突然发难，也不知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才不想跟一个让自己时不时受到惊吓的ai共情。而同时令人意外的是，各位商贩也顿时陷入到了不淡定的焦虑之中： ——“哇啊啊，那位大小姐怎么还不她回家里啊？” ——“哎呀呀，那得赶紧把会着火的东西收好喽！” ——“哎哟，她以前来我店里试穿都不知道撑爆多少套了呀！”至少这位商家应该是真心的。 ——“怎么回事嘛？淡定，淡定点啊你们……” ——“淡定？我淡你个担担面！走了走了，我去里面了，只要不碰上那个火娃娃啥的都好说。” “（我了个去不是？琰玥的跑团剧本杀即使到现在对他们还有约束力吗？）”尹浩可是听说街上的商家都换了一批，不会是他们把上一批搬走的人讲的“玩笑话”都给当真了？那看来真正的“卧底”数量并没有那么多，这样的话颖颢也应该找个机会将今天一直各种找茬碰瓷的这家伙告发出去才对，只不过现在校内校外到底哪一方势力才是比较可信的呢？ “啊哈哈哈，肉汤来喽！”正巧此时，琰玥拿着一个砂锅欢快地走了过来，锅里的汤似乎热气腾腾，砂锅的材质也是很容易导热的，可是她的手上却没有任何隔热的保护措施还一点都不怕烫的样子，“……啊？刚才又是谁要陷害我呀搭档？” “呃……（这破事要我怎么回答才好？）”尹浩想想要是把对方错过的这段前因后果都写出来那可太麻烦了，必须赶快整一个能够高度概括的短句：“她们说你……身上也有盲区。”落笔完心想：“（我这也不算欺骗？毕竟她的跑团剧本到底对于这些商贩有多大影响力啊？也算是个谜题嘛？还是说就只是‘给的实在太多’了？）” “嘿咻咻，没事这些人，顾家的人都这么喜欢瞎研究么？”随后琰玥也是没垫任何东西，便将砂锅直接放到了这玻璃桌面上，但水气并没有如尹浩预料的那般扩闪开来，同时她脱手的时候仿佛也完全不需要像普通人那样，刚拿完一个很烫的东西之后就搁那般拼命甩手。 “（也许是她又把热量逆向传递了？但这……一点生活经验都没有吗？）”看得尹浩也是眉头直皱，一时间犹豫要不要写出来，但转念一想又不是自己家的玻璃桌子，万一还要解释那可更麻烦了，也许在她的概念里真没有热量带来的负面影响，区别只在于自己或别人的感受好不好罢了，不如就随她去了……？“（说不定是玻璃钢呢是？）” 第六百零四章 受宠若惊 “话说交流大会到现在都还没开始吗？一个个都这么闲……”琰玥轻快地打开锅盖，看样子已经是完全不生之前的气了，同时伴随着一阵带着食物香味的雾气，令人饥肠，口舌生津。然而尹浩看到的这分明是一坛煮着肉片、蔬菜、粉丝以及各种火锅料的杂烩热汤，“就算延期了过了这么久也应该开始了？” “（对哦，她们这一路聊下来也有两个多小时了？哎，虽然琰玥的厨艺看起来也比较一般，不过中午可算是能吃好一点了。哇，话说我肚子真有点饿了，早上那点东西确实只能垫垫肚子……）” “哦，我去拿碗筷……”琰玥这次连坐都没坐就又跑了，于是尹浩看向屏幕，恰巧雨霏也在“日剧跑”，但视野中却不见了颖颢的身影，而丫头也不像是那种会丢下同伴的人。就不知道她们是真的打算多买那些人的东西，还是找了个理由溜号了，现在这种状态确实不适合与外人过多交谈。在梦中领教了栩棋的新玩法之后，倒不如说现在那么接近的距离，可以充当会长“耳目”的对象有这么多，那她们聊的越多，自然也越容易暴露。 “（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是大概如此！好想逃，可惜是个废物……）”这几天的变故让尹浩体会到了一种全新的感受，那就是明明自己之前有那么多疑问想要得到解答，可是在了解到部分更新的情况之后，自己反而愈发地不知所措，甚至开始了担惊受怕。关于颖颢也好，关于栩棋也好，关于琰玥也罢，事情似乎真的都在朝着他之前所做好的最坏打算的方向而发展，就算是还没有实锤，很多时候所呈现的趋势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像“墨菲定律”一般。希望在知道父母真正下落的那一刻，也不要变成现在这种状况？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变成哥谭市的蝙蝠侠，将来还动不动被人拿“孤儿”来玩梗…… “啊来了来了……”这回琰玥应该没忙别的，很快就又回来了，“雨霏说锻炼期间要多餐少食，所以午饭早点吃喽！而且蛋白质、纤维素多补充，淀粉类的要少吃，所以粉丝归你，肉和菜就归我！干净又卫生嗷！”她说着就给尹浩盛了一碗靓汤，并真就用筷子专门夹粉丝，不给一点肉沫菜丝了。 “行……”尹浩五味杂陈地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表情，懒得写字辩论，一时间哭笑不得，“（td现在连雨霏说过的话也能间接坑到我了是？）” “哈哈，搭档瞧你内熊样，我跟你开玩笑的啦！下次看你还敢不敢气我？哼~”原来红发妹子并不是一点都不记仇的人，但她指尖点了一下尹浩的鼻尖之后，还是又给他再盛了满满一大碗的青菜和肉片，“不过主食和菜分开吃会比较健康？我现在是不敢吃太重口了，你要是觉得淡的话我再给你加呗！” “（谢谢你真的对我太好了草……我怎么感觉到仿佛被pua了？）”尹浩差点热泪盈眶又给自己生生憋回去了，再看着这锅的分量，如果要一顿吃完的话，真的能算是多餐“少”食吗？怕不是琰玥自己肚子先饿了，灌水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可她这早上就跳了几十分钟的绳，也不见她做其他力量或有氧训练，就急不可耐地又吃这么多，能减个p的脂啊？抑或就是她平时其实吃的更多，就这都已经算是逐步削减了。瞧瞧这丰盈的体脂率，营养吸收得“甄不绰”，让尹浩即使心理排斥，但生理上都不是第一次产生胸腔被她的臀部碾着，头部被她双腿夹着蒙死在“温柔乡”之间的冲动了。而在片刻臆想的爽感之后又留下了无尽的自责：“（草，栩棋该不会就是看到这个，才特意安排让我被‘琰玥’压在身下那么憋屈？真是太t嚣张了，还曾让我梦到被她pp坐死……）” “对了，要我……喂你吗？”琰玥又拿起尹浩的碗，并用筷子夹起粉丝，还对着雾气吹了吹。 “啊，不不……”受宠若惊的男主顿时害臊起来。 “没事儿……虽然你早上就说不用了，但这个毕竟烫嘛！怕你不方便又不好意思讲……” “真不了……”因为刚想到关于对方不健康的内容，尹浩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怀弄得无地自容，像是触发关键字一样，顿时一股热辣的触感从脸颊游走到耳根：“（咋回事哩？琰玥开始憋不住，就着汤锅趁机释放热量了吗？）” “嗯，那你小心烫哈……”略感意外的是琰玥也并没有坚持，很快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看样子是真的饿了。 “……雷雨霏同学，你好！”就在尹浩颤巍巍地接过碗筷时，屏幕中雨霏又遇到一位新的客人，“是雷雨霏，对？” “我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雨霏小声嘀咕着，似乎也已经坦然接受今天注定是多灾多难的一天，“啊，是的，这位又是……中央第一高校的学姐吗？” “没错，我的名字是‘翁昕羿’，‘翁’就是内个‘塞翁失马’的‘翁’，‘昕’就是日字旁加一个‘斤’，是太阳升起来天亮的意思，但这可不一定是好事。所以‘羿’呢就是那个‘后羿’嫌升的太阳太多又把人家给射下去了。” 这介绍名字的方式有点古灵精怪，虽然对方魔能者的气质也很明显，但却整整齐齐地穿着第一中央高校的黑色金边制服，头发就是汉人常见的自然黑并且规规矩矩地扎起一个不长不短的马尾。整个人虽然也瘦瘦高高的，但容貌算不上美女，并且面部有些窄下巴有些尖，估计不是很讨一些长辈的喜欢，与之前那两位顾家的人显得气质大不相同，但同时五官也是正宗的汉族人面部特征，尹浩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西洋的“山珍海味”吃腻了却反倒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话说‘翁昕羿’也是魔能者家族公式化的起名方式吗？但这回好像只有两个字是同一个偏旁的……）”同时尹浩也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背后也是有什么特殊的故事吗？）” “嗯，翁学姐好，话说您的眼睛……”要不是雨霏提到，尹浩通过这糟糕的分辨率还真没法第一时间捕捉到那两抹不同寻常的黯淡，而在距离逐渐拉近之后他也确实发现那双眼虽然冲着雨霏的方向，却几乎没有在聚焦的感觉，且比一般人走神或心不在焉时更为失神，即便不是完全失明，恐怕也很难用它看清什么东西，“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只是突然……” “没事儿，散光几千度‘而已’，影响不大……”昕羿如此轻描淡写的态度，搭配这一身又看似严谨的作风，也稍稍让人感觉有些不知所措。 “啊？所以学姐你怎么认出是我的？莫非跟你同校的葛蕾特教官一样，拥有其他感知的方式吗？” “因为我对于你的说话和脚步的声音还是有点熟悉的。” “啊？真的假的？这里声音很杂啊！或者你又和顾顺颜一样能隔绝声音？” “这个呀，只是‘亿’点点个人的特长外加比较多的关注罢了。”对方似乎不愿轻易透露其能力。 “为什么？我觉得我应该没那么出名？还是说每个想找我师傅的人都把先熟悉徒弟当做必修课了吗？”雨霏这话说得……尹浩也早就想吐槽了：“（草，这又算什么认知替身……）” “你们第六小组出名的原因虽然是比较负面的，但我主要还是通过正面的途径认识你们的……话说这是交流大会的举办时间第二次推迟了？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昕羿主动把话题岔开。 “（难道她就是另一个版本的葛蕾特，也在惯于使用五感之外的触觉进行观察，但却没能控制住眼球‘用进废退’的病变吗？）”尹浩瞄着那对几乎不动的眼珠子寻思着，“（虽然她不愿意透露，可我不相信正常的听力能敏锐到如此程度，要不然就是她平时因为某些原因都在装盲人，就跟栩棋也一直假装自己没那么高一样……）” “啊？哦……对的。”雨霏也识趣地不继续追问了，“之前我出来的时候通知推迟了两个小时，现在我都跟别人聊了那么久也还没收到新的通知，所以我也不知道呢！” “哦原来你也不知道吗？”除开第一句，昕羿的说话方式倒是挺正常的。 “是呀！学姐你有什么头绪吗？” “我刚才问了你们学校的几个学员，都不知道。然后听说你所在的第六小组比较‘特殊’，结果也不知道。” “啊，我们小组的‘特殊’其实是……”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只见对方直接摆手，可话虽如此，在有了顾顺颜的前车之鉴后，谁知道她的“知道”是不是真的知道呢？即便顺颜当时是在装糊涂，可对于外校的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第六百零五章 口嫌体正直 “啊？那我能稍微听一下么？”雨霏自然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就这一点你还是可以相信我的，因为我刚才听到了你们会长的声音。” “嗯？你说什么？” “啊……（难道说……）”这边的尹浩听到这里又无法再专注地吃东西了，马上抓起笔又开始写…… “而且不论是问你同校的学员还是比较特殊的你，好像都并不知道有这回事。所以你们会长应该是动用了某种魔能可以给固定的对象传递特定的信息，而又不需要使用广播让所有人都知道？” “这人不一般……会长单独……注意到了她。”尹浩边听边看边如是写道，还特意把纸张抓到专注于干饭的同桌面前。 “本来就……不一般啊……”而琰玥则在一旁继续心不在焉地大快朵颐，说话都不愿意清空口腔的：“又是一个两米三多的……比雨霏高半个头……”同时还漫不经心地用另一只没拿筷子的手，掌心向下地平摊在自己的眉心之前，做出一个比身高的手势：“大概……到我这？” “不是……（不是了啦，她真的没听出来吗？会长为什么即便忽视雨霏，也要单独注意到这个人？她是啥来头就一点不关心？还是说又在跟我开玩笑？）”尹浩觉得有点无语，但一时又不知道如何简单地解释其中的逻辑关系。既然知道昕羿至少有两米三说明对方至少还看过屏幕，可是刚才的话对于琰玥就没有一点触动？难不成栩棋也经常对她进行“独立传声”甚至比对他还要频繁吗？那事情就有点大条了……倒不如姑且认为在琰玥的心中，吃好喝好才是最首要的事情。 “……所以会长跟学姐你是讲了些什么吗？”同时那边雨霏也很好奇具体内容。 “别紧张，我并没有来自什么特殊组织，不用特别警戒我。”连尹浩都无法看到雨霏脸上的表情，也没听出任何的紧张情绪，而昕羿顶着几乎没有视力的负面debuff却敏锐地察觉出来了？并且“特殊组织”这种切中第六小组心病的关键词一说出来就仿佛是当下又多了一位会读心的魔能者，“就是讲推迟了而已，具体原因也没说，所以我才会从会场出来问别人。想不到居然还有此殊荣呢！嗨……”昕羿短叹一声。 “哦没有没有，我只是按要求被安排在这里巡视而已……所以学姐是早就到会场了吗？我还准备赶进去呢，现在总算是放心了呢！” “但我就有点不放心了，我个人是比较守时的。但看到这边的人似乎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总以为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时间或者错过了什么通知。不过既然你也不知道，那我们一起进去等！” “哦好呀，我也怕错过通知呢！本来时间是算的刚好的，结果我同伴在校门口跟一群商贩浪费了一点时间……” “这样啊，那想必外头一定很热闹？等会后我能不能参观一下你们的学校？” “啊……欢迎欢迎呀！虽然我不是管事的，但怎么说也是交流大会的目的嘛！肯定没问题的，你想看什么我都可以带你去。” “那如果说我想先参观一下男生宿舍呢？” “啊这……” “（啊这……）”尹浩看到这一本正经开玩笑的样子，仿佛又找到了和之前那两位高阶魔能者类似的地方，该说其实她们的内核都是接近的吗？最终越是接近世间的微毫，便越是会让人格变得异常？像极了曾经那些天才的偏执狂？ “怎么了？不是说哪里都可以带我去吗？”昕羿如果没有那种魔能者的气质，尹浩真的会觉得她是故意来找茬的，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压抑着自己想要吐槽的冲动。 “呃这个……虽然同校的女学员是可以被允许进入男生的区域的，不过最近在安全方面可能会管得比较严，所以带外校的女性进入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知道了，觉得为难的话，你带我到门口，到时候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不是啊……学姐，为什么要对男生宿舍那么执着呀？”雨霏算是彻底绷不住了，“我刚在路上遇到一个也是你们学校的，还问我们会长为什么不谈恋爱，哎呀这都什么问题……哎，不好意思扯远了……” “没关系，我也挺好奇的，像我都已经有未婚夫了。” “哈啊？！” “（哈啊？！）”尹浩都能想象到雨霏皱眉头的表情。 “噗——”就在雨霏和尹浩不约而同地震惊之余，一直吃得正开心的琰玥也终于暴露了自己始终在默默关注的事实，汤汁顿时喷满了她的正前方，尹浩甚至清晰地看到许多细小的浓汤液滴溅射在之前的棋盘与棋子上，颜色还好死不死地带着一种淡淡的乳白色，程度恰巧是卡在会令不知道的人浮想联翩的水平…… “怎么……了？（这家伙，有那么大触动吗？这依然不能排除昕羿是在开玩笑……口嫌体正直了属于是？）” “没事没事……”这类问题本来都应该是由琰玥发起的，而现在她却成了连连摆手的那一方，“这也太早了？” “（哦呵呵，是开玩笑的？）” “……哦，学姐你又开玩笑了？这也太早了？”那边的雨霏也是抱着跟尹浩和琰玥相同的看法。 “对啊，确实是太早了，所以才是未婚夫啊！必须等法定年龄到了才可以结婚。”结果昕羿还真就在一个最像开玩笑的话题上表现得最不像开玩笑，“所以我这么说你也可以猜出来了？我未婚夫就是在你们学校，其实我就是想去他的宿舍看看。” “（干嘛？难道是找内种东西？不是鹏飞才会用的吗？）” “啊不不不……我还根本没开始往那边想……”雨霏理了理刘海，深吸了一口气后终于接受了这个设定，“所以学姐你真的跟我们学校的某个男生……呃，私定终身了吗？这会不会不太好呀？毕竟结婚往往不是两个人的事情……” “这不是私定终身，双方家族都比较满意的……” “哇，这也太浪漫了！”而现在最难以理解的是琰玥她这句话又到底是不是认真的，“这要付出多少的努力才能让家里得到承认啊？” “（怎么？王家都不许大小姐自由恋爱的吗？听说魔能者家族对于家族成员的配偶选择都是有限制的，大部分都要求跟其他魔能者通婚，虽然经常也能找出反例，不过看她义父那个样子，至少不允许恋爱自由说不定是真的……越高的阶级越讲究门当户对，都什么年代了，越活越回去了属于是，这种事情我可是听够多了……）”这样想的尹浩同时还写道：“恰恰相反……可能就是家族……要求他们在一起。”并把纸亮起来给琰玥看。 “啊？那……”适才琰玥脸上花痴般的微笑瞬间凝固，但没过一秒便又挤出了浅浅的酒窝：“那就当我开玩笑呗！搭档你不会以为我那么天真？嘿嘿……”随后才开始抽纸巾擦身前的桌面和棋具，更像是在掩饰尴尬。 “没……（天真？搁这话里有话呢？这谁知道啊？现在大家开玩笑都喜欢不分场合了么？现在又不是在新棋社为了有《情商》地阴阳怪气闹着玩，信用迟早给你们玩坏喽……）”尹浩看着她那与雨霏打哈哈时神似的憨笑，内外不一地点点头，视线重新回到屏幕上的时候，发现雨霏正在低声叫他—— “……师傅……师傅……来了来了，是栩棋的声音，栩棋的声音……” “嗯？”尹浩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俯下身子，显示对着电脑音箱侧耳聆听，确认只有一些杂音后又调低了电脑的声音，却不得任何雨霏说描述的讯息，“（反正我这里听不到，看来并不是广播，是独立传音，而范围又没有那么大……）” “你现在也听到了是？跟之前通知我的好像差不多呢！”昕羿撇了撇嘴，“你是在跟谁打电话吗？” “哦，是我师傅，外面的教练，也很关注这里嘛……”雨霏这下领略到了对方确实听力卓绝，但同时也能仗着对方视力不好做一些很难靠声音辨别的事情。反正也看不出她到底在干嘛，便随便找了个由头开始轻轻地复述：“各位教官，各位学员，大家上午好……欢迎各位来到第三中央高校的旧校址，我是该校的学生会主席兼代理校长，现在通知大家：原定于今天上午十点举行的‘多校与回归者交流大会’，由于相关人员的行程安排发生了不可抗的临时性变动……故开幕式再次推迟到下午两点，请大家自信安排午间的休整……如需食用简餐或到室内休息，可到教学楼一层大堂进行报道，我们也临时加派了工作人员协调调度此事，校门口到中庭也布置了多处临时性的便利店……给你们造成的麻烦还请谅解，也正好可以趁此机会互相预先了解，祝大家交流愉快。” 第六百零六章 保密工作 第六百零六章：保密工作 话音未落一群穿着统一制服的人排着长长而整齐的单列队走入人群，虽然还不清楚是哪个部门的，但至少从外型上能看得出绝对不是属于警察或官方公务员那一派系的，也不像是市面上常见的安保工作服，非要说的话……倒更像是在穿拍戏用的道具服？ ——“啊？这是要搞什么？” ——“前前后后推迟了六小时可还行。” ——“晕，害得我早饭都没吃，早知道我多睡一会儿不香吗？” ——“哇靠无语了，一听到不可抗力就想到政治因素，不会是发现有捣乱的混进来了？” ——“十、二十、三十……哇，这批大概五十多号人，不会真的是临时加派的？” ——“那一会儿这些人是不是要把我们都关起来啊？” ——“我看身高都跟正常人差不多，应该不是魔能者……？” ——“难道必须要魔能者才能制服魔能者？魔能岂是如此不便之物？就问你们有几个不怕吃枪子的？” ——“你这个怂包就是逊啦！要不就先跑呗，我超勇的，给你们殿后哈哈哈哈……” 这一通知好比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但大部分也不是很当一回事。随后，尹浩跟着镜头四处望去，发现聒噪的人群主要外校校服的人，而本校的人却似乎没什么反应，不知道是已经被精神控制了还是早就无条件习惯了，毕竟既然栩棋能对大部分人的思维和记忆无孔不入，那么便也不需要随时控制那么多人，可能只需要一些调整和影响便能将他们改造成自己需要的样子，所以说她的那些“玩法”对于受众真的很可怕，非受众就更容易成为“集体意志”的眼中钉。 再把目光投向那群新加入的人，他们统一着装又个个面无表情，气场有些瘆人，像极了开学初去学生会议室找栩棋时的那副众人犹如机械般的场景。一条直线的队伍仿佛在无形之中已经将校内校外的人隔离开来，仿佛这一边冷静一边迷茫，这气氛多少带点诡异。 “找到了！”此时画面回转，只见昕羿揉了揉耳蜗，好像里面也塞了什么通知设备，并对雨霏说道：“我们直接去找你会长，这么大的事情应该当面交流。” “啊？你知道她在哪里吗？”雨霏跟上对方迈开的步伐，“可她……会让你进去吗？” “当然是会的，我毕竟也是第一中央高校的学生会主席呢！” “哈啊？”这个回答着实有些惊人，听说第一中央高校学员平均的能力等级比第三中央高校还要厉害点，所以想过去她们的学生会主席至少也应该是葛蕾特那个级别的存在，结果面前的这个人虽然也不能说不厉害，但也许是别的大佬气场太凸显了，而她从刚见面开始便显露出一股“相对普通”。 “怎么？楚梵棽从来没跟你们说吗？”这话……难道昕羿就是梵棽的未婚妻？记得梵棽说过自己确实是有一个外校的未婚妻，但谁能想到居然是第一中央高校的学生会主席呢？ “啊！居然是这样……原来如此。”雨霏连续两次被震惊，不过这回她倒是很快便晃过神来，“喔哦~我就说，难怪你会那么熟悉我们小组啊！而且连学生会主席都有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了，你们学校也是有够开放的……所以也不怪底下的一个个学员都那么急那么八卦哈哈！” “不知道怎么的有点伤心。”昕羿停了下来，“毕竟人家可是有全方位地给我好好介绍过你们的，包括但不限于言语和声音。” “（卧靠，那是不是我出现在她的面前也能立刻被她‘听’出来？）”尹浩宁愿相信她跟栩棋都拥有类似的能力。 “那……学姐你知道你老公……哦，未婚夫可能从事保密工作吗？不随便介绍自己认识的人是对的，虽然他保密工作做的也不咋地……哦对了，他还是转校生来着，你们以前是同一个学院的吗？”跟着雨霏回望的镜头，尹浩看到那群穿着制服的人也四散走入教学楼和庭院的各处。 “那倒也不是……”昕羿扬起下巴若有所思，这种角度那双空洞的双眸便显得格外夺目，“我反而经常吐槽：每个月几千块你玩什么命呢？毕竟以他的年龄和‘学历’还不能成为正式工，全靠别人给他争取的机会。” “（那确实得争取，没有别的魔能特质比他这更适合‘玩命’的了……）”但另一方面，这样的能力一个月也才几千块报酬，可能都不够琰玥平时狂吃一星期的，尹浩还是有点唏嘘：“（除非从培训机构中毕业，获得官方许可，不然魔能者都不被允许获得正式的用工合同……）” “哦……那你们平时岂不是很少见面？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可能准备跟我另一位组员，也是他分配的搭档，去解决和林栩棋会长之间一点点要玩命的‘小摩擦’……” “很好，那不就正巧了吗？跑快点……”说完昕羿便重新迈开步伐，并且速度加的比之前快多了。 “哦，好……”雨霏也随之开始疯狂摆臂，听着音箱里传来的“呼呼”风声，她这回肯定有记住利用气流来给自己加速了……或者说，这次不加速就跟不上了，才迫使她没有忘记。 “……嚯，搭档，这人可信吗？”而此刻，琰玥突然冷不丁地探过脑袋，撅着嘴道：“丫头就没想过会不会是栩棋操纵别人把她骗过去杀？我很难相信有人听力会这么离谱，肯定是开了上帝视角？” “嘶……（我艹吓我一跳……）”尹浩表面十分淡定，草草写下“不会？”但内心也慌得一逼：“（确实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被她控制的人也会呈现出这种死鱼眼般的麻木，就算梵棽介绍得再仔细至少以前也没见过？第一次见面能直接听出声音和脚步声就n离谱，更像是提前就锁定了目标。作为一个本地区最强魔能者学院的学生会主席，她看上去也显得有些普通，跑得是挺快的但栩棋不也经常心控他人以更高的技战术水平‘左右互搏’吗？确实有不小的概率确实像是冒充的……不过话说什么时候琰玥也有这种心眼了？不用忙着干饭了吗？）”此时他定眼一看，果然锅里剩下的已经全被她清空了，才会有操这份闲心的功夫，而自己碗里的才动了三分之一不到。 “哎呀我说的当然不是真的‘杀’啦！我是说勾引她过去关起来或者也逼迫她做什么，就算针孔摄像头也没用，肯定会第一时间被揪出来不给你留证据……”难不成琰玥还以为尹浩的反对态度是在纠结这些口语化的不严谨字眼吗？ “我知道……”尹浩继续写道，“她会不会……” “……你们代理校长的发言真有冲击力。”还没写完，又听直播视频中的昕羿发言道。 “哈……啊？”而雨霏光是跟着她跑就已经十分勉强了。 “我们现在离她大概还有四百米，但她的声音仿佛就在我的耳边，你还是没听到吗？”看起来栩棋又给她单独灌输了一番信息。 “……什么？”雨霏的气息顺了一些，怕不是直接开启气流加速了。 “算了，待会儿见面了再说，现在应该有些家伙要炸了……”听上去栩棋是对她使用了挑衅？还是说那边还有其他人情绪破防了？ “……啊？”而雨霏则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其实在这一头看的两人又何尝不是？不过今天到目前为止这位叫“翁昕羿”的魔能者已经是新认识的外校学员中相对最正常的一位了，虽然和丫头比起来还是稍微有些架子且偶尔脱线，但如果要选的话比起葛蕾特和顾顺颜，还是更愿意和这位外表稍显平凡的人进行互动。虽然尹浩心里也清楚不论她是又一个卧底还是真正的会长，反正都肯定不是啥省油的灯，但在经历了一连串的无奈和动摇之后，他真心希望至少也该迎来稍微一点的好事了？毕竟都已经在谷底了，再怎么走都该往上了。 “她会不会……是梵棽搬来的……救兵？”尹浩在纸上把刚才的猜想补充完整。 四百米的距离，她们两个女子只用了五十秒不到，这还是在大部分地皮重新翻起还未来得及整平的状况下，因为这次雨霏有控制气流的助力倒不是显得很累了。二人就这样穿过稀疏的施工人群，泥泞的途中遍地都是裁剪下来却来不及清理的残枝败叶，最终在一棵刻意被保留下来的古树周围，雨霏和刚刚认识的昕羿来到了两位“高人”的面前。其中一位光看约两米八多的背影，因为他穿着第三中央高校战斗者的校服，尹浩差点以为是齐鹏飞，可能是太熟悉逗逼那个体型了，恍惚中一眼就建立了对应关系。不过那人反手背握着一杆红缨银枪，一头棕色而杂乱的头发让男主最终将其与逗逼区别了开来，但却从来没在自己学校里见过这号人物。 第六百零七章 特别招待 第六百零七章：特别招待 “（啊，等等，这树的位置……因为新旧校区的布置几乎一样，而这棵树的位置居然在新校区也能找到对应的一棵，好像就是那天我和雨霏切磋时，琰玥和颖颢坐下底下休息的那一棵？而且这两的树种包括修剪的倾向也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旧校区的更显得沧桑一些，但显然也有最近被裁剪过的痕迹……至于其它新校区没有的野草野灌木貌似全被清除了，到底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连自然生长的自由都不给，裁剪都要尽量保持一致？）” 而另一位自然更是重量级，通过跟周围人的大致对比，比如在翁昕羿和林栩棋之间建立视觉参照系，以其他人呈现出近大远小的关系在尹浩的脑中做出辅助线和消失点。她那已经接近四米五……不对，貌似已经快要四米七的身高在电子设备的成像下暴露无遗，脑袋都快钻进旁边那颗树的树丛里了，在习惯了她平时的“伪装”此刻还是显得格外扎眼，那位壮汉在她面前简直就像一个小孩。与尹浩刚才第一次进入这旧医务室的洗手间截然相反：之前是感觉环境突然被放大，而现在她仿佛把周遭的一切都给缩小了。 “（天呐！这也就一天不见，她这是撞超级大运在一夜之间又长高了二十多公分吗？即便是按照第二种生长方式，也只有大概二十万分之一的几率出现，这可太恐怖了？）”说来也奇怪，他在第一时间更新讯息之后，寒颤之余是从未如此对冰冷的机械抱有好感，而对本该温热的人心产生畏惧：“（呜哇~我好纠结啊！现在咱巴不得所有人全靠机器代替感官和思考把栩棋彻底干死，但又不想栩棋所描绘的图景真正的实现……）” ——“来了来了，我们会长也来了……” ——“可以可以，有好戏看了……” ——“这就你们会长吗？也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嘛！” ——“瞎说，翁会长其实很厉害的，只是去年学院赛有事只参加了一个项目……” ——“我知道，但还是挺有声音的，而且暗地里搞人心态更有一手？” ——“嚯，打不过一中就传谣，现在还有人信？不会？” ——“反正以后估计也没啥机会了，加油干就完事了！”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是这个大个子把栩棋半路截住了还是栩棋约他们在这里见面？）”听昕羿的口气像是前者，但看现场的情况却更像是后者：周围几个不同学校的学员三三两两地聚集着，普遍微笑的表情就像是来游玩的一样，本校的还情有可原，其他学校的学员所展现出来的气氛也如此轻松就有些过分了。 “（也许栩棋也并不需要时时刻刻心控一大批人，在她身边呆久了，看到的听到的都能被改变，行为处事自然就会受到影响的……）”尹浩观察着不同学校的学员神态对比所想到的，“（连我们小组自从被针对之后就开始互相疑神疑鬼了，那雨霏和琰玥在新棋社那么久屁股也没歪也是难能可贵啊！）” “哟，翁昕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栩棋拱着手做职业假笑状，“还记得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上一次……” “（去年我没怎么关注的话那我确实是真没机会早点认识她了，不过即便算不得恩怨局，这场面就这么几十个人在围观吗？）”原本以为之前她们这么煞有介事地描述并赶过来不说憋着个什么“大的药来”，至少也会像过去学院争霸赛那般紧张和激烈，而现在这种懒散而缺乏关注的景象反倒让人有些尴尬。不过通过这些围观学生议论的声音，尹浩至少也确认了昕羿确实是隔壁友校货真价实的学生会主席，悬着的半颗心能够稍微落地了……？而现在最要担心的无非就是这两人会否被栩棋直接心控？ “抱歉抱歉，上次我有事很遗憾没有当面切磋，但再上一次的话……我们好像还都不算是学生会主席？”昕羿上来就拆穿了栩棋的虚伪。 “话虽如此，但我对您的印象还是很深的呀！估计是您把我忘了，有点不上心啊！但如果您这次有注意到的话，应该能感受得到我对您的‘特别招待’？”栩棋这是在暗示她偷偷传递昕羿单独传送信息的事情吗？ “哦……呵呵，哪有哪有？不劳烦代理校长，我只是来找走散的搭档的，还给您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昕羿此时缓缓地迎面走去，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想必也与“真诚”二字无关。 “没事没事，只是希望贵校在知晓最近发生的事件和新指定的规章之后，不要再让学员擅自单独行动了，会很‘危险’的呢！这里也是顺带希望贵校的其他学员也能像我校的一样‘守规矩’呀！”栩棋应该并没有忘了前天晚上她也是一个人“擅自单独”在校门口堵人的，无非是仗着缺乏目击证人或被外面看到也不敢说罢了，至于“守规矩”那更是讽刺。 “会长！推迟开幕式的原因其实跟她‘广播’里通知的并不一样！”此时那个手背银枪的大个子也转了过来，“我也并没有到处乱跑！” “那你穿着人家学校的校服又是干什么？与其担心交流大会不如好好管一下自己！”昕羿估计是碍于众人的面子假意数落同伴，毕竟这很可能就是她计划的一部分，“对不起呀林会长，我的搭档存在一种轻微的心理障碍，就是偶尔会有被迫害妄想症，但大部分时候除了过度崇尚冒险之外也还是好好的，给你们学校造成的不便还请见谅，如果刚才他有不小心损坏了什么东西，我会让他自掏腰包全部照价赔偿的。” “（原来这个大个子是她的搭档吗？）”尹浩打量着这位神情略带戾气的战斗者学员，要不是这出众的身高，光看面相简直就像是一个多年溜街的不良少年，“（看起来跟昕羿就完全不是一个画风的呢！但考虑到我们第六小组的情况……只能说安排搭档本来就是一件很随机的事情？）” “那翁会长您大可不必如此多虑了……”栩棋扬起手掌在半空中微微摇晃，做出一个制止的手势，“你的搭档主动‘借用’我们的校服，想必也是为了更好润物细无声地‘融入’这个新集体嘛！说实话其实我还是挺喜欢这种‘充满活力’的后辈想要‘平等对话’的态度的，只要在面对前辈的时候稍微有点应有的态度就再好不过了……” “等一下，林会长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我和昕翀也同样是四年级的，大家应该算是平辈？难不成您更早入学却留级了一年？”昕羿率先流露出了一点火药味的气息，她话音刚落从那个叫“昕翀”大个子嘴里漏出一丝刻意的窃笑，都到这份上了似乎这两个人也能对栩棋的心控直接免疫？“而且大家既然想要‘平等对话’，您是不是更应该先从高台上走下来了？这么细的台子不好站？还要别个那么真实的话筒？” “（高台？话筒？）”尹浩皱起眉头扫了一眼屏幕中的众人，昕翀以及绝大多数人都在平视着栩棋，而栩棋也假装在平视着看空气，但实际上也不知道借用了多少围观群众的感官助她从各个角度增进观察。而雨霏有把镜头的角度调高是因为她已经知道真实的栩棋其实异乎寻常的高。可现在同样举动的还有昕羿，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扬起了下巴“仰视”着对方。“（雨霏这个动作是默默的，并没有说话暗示，那这样的话昕羿是不是真的有某种感官识破了栩棋的伪装？而且还把她伪造的发声源当成了话筒？）” “她是听出来栩棋讲话声音发出来的方向不对了吗？”在不聊那些远离现实的谜语之后，琰玥对于直播的兴趣也在迅速提高，“会长她只控制了视觉而疏忽了听觉吗？” “（不对！平时她伪装的时候除了视觉并不会忽略听觉的呀！而且人的耳朵都能分辨高处或低处的声音，怎么只有昕羿察觉到了？难道……是因为栩棋脑袋靠着树丛，从枝叶上还传递出细微的回音被昕羿捕捉到了吗？并且这个声音对她而言还比伪造的声音更真实么？要不就是梵棽直接透露给她的？）”尹浩边想边写道：“应该不是……这人确实……听力异常。” “哦，可能！记得以前有人给我表演过一个魔术，可是我一下就拆穿他把东xz去哪里了哈。他还很惊讶觉得自己表演得完美无缺呢！但主要也是他选的东西不好，热度跟自己的体温差很多一下就被我感应出来了。说不定这女生也是有这种类似的感觉？” 第六百零八章 要吃大亏 “（哎？我之前只知道她能控制热量，原来还有感应热源的能力吗？）”尹浩突然感到心里一阵抽抽：“（卧槽，那男人底下要是对她‘竖旗杆’的时候会不会也被她第一时间知道？因为总感觉那个时候内个地方也比周围的温度更热……焯！那我以后是不是也要提高‘自律’了？）” “顺便搭档……是我做得不好吃吗？”当然琰玥关注这边似乎也有另一部分原因可以归结到她已经没东西可吃了，尹浩被这一激灵刚想转念解释是自己实在没空细细品味又听她马上接道：“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不如留给我嘿嘿！” “（啊这，说实话这肉虽然特别嫩，但吃起来就像是超市里调味过的‘技术型’半成品，至于粉丝和蔬菜的口感就比较一般了，汤整体有点偏咸了。但幸亏栩棋快把我给‘整无语’了，不然这吐槽出来绝对会被琰玥骂死直男的。就这她还怕我觉得淡，该说她火锅吃多了果然已经重口味到不自知了么？算了，毕竟只是电磁炉煮的，做火锅还行，其他的要求不能太高……啊不是，关键的重点是我吃过的都没问题吗？她可真是个大吃货啊！可我明明自己还没饱啊，她怎么可以这么堂而皇之地盯上我碗里的？）”刚重新摆脱邪念的尹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是不是该在纸上写下“不卫生”进行简洁概括又怕让人介意，再半违心地改成“我还饿”？但刚好看到栩棋还真的原地跳了一下便欣喜于可以转移话题，立马指着笑道另外仨个字：“开演了。” “啊？她这是不是……”好像如他所愿，琰玥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转移走了。 “……啊对呀！林大主席，我姐这么说你，这算是……话中有话？”而同时昕翀则差点没能继续演下去，他估计应该也从昕羿的描述中察觉出不对了，生造了一个比喻手法就糊弄过去了。 “也许是你觉得我姿态太高了吗？那这样子会不会让你觉得容易接受一些呢？”栩棋当然没有站在什么高台上，而她说自己姿态高就是误导围观群众以为昕羿口中的“高台”只是一个比喻，但同时这样原地跳一下也就更显得像是在挑衅，并且她这回也锁紧了眉头，应该更注意地把控到了更多听觉感官上的细节，以图让即便是昕羿也“听”不出什么破绽，“虽然我刚才也确实是话中有话，但并没有不尊敬的意思。” “可以……咦？怎么台子也没了？”结果昕羿还是察觉出了一点异样，想必这在以后对于栩棋引以为豪的感官幻境会成为一个极大的挑战，“算了，还是说正题！我们可以权当林会长其实已经‘五年级’了，那你需要我们对你采取怎样一个‘应有的态度’呢？” “哦哟不敢不敢，刚才也是我观察得不仔细，现在哪里还敢提什么要求啊？”栩棋用一副满不在意的态度边歪头边用手抓理着刘海，“不然给大家伙看到还以为我专门针对双目失明的外校学员，是觉得你们好欺负呢！哎，现在的媒体记者可会添油加醋了。” “喂！姓林的，我们翁家跟你们家族不说相亲相爱，至少也是无冤无仇。”昕翀把长枪往草地上用力一插，这下子可生气得连头发都竖直了起来，“你在这学校多呆的一年不会就是去实习媒体记者了捏？嘴这么臭没少被人赶出来？” “（哦？所以这位壮汉跟昕羿也同时翁家的人吗？这下不止两个学校，更是两个家族，那可就有意思了啊！）” “翁——昕——翀——我们现在代表两个学校，最多也就像过去学院赛那样互相放放狠话，但你可不要随便转进到不相关的，尤其是家族层面的问题啊！”昕羿的厉声斥责也证明了尹浩的猜想，“林栩棋会长，不好意思，我这搭档就习惯口不择言，您可别往心里去。” “哈哈，没事没事。但你这弟弟呀，真的是too·young，too·siple了点。现在大伙还能当复刻学院赛那时候的气氛图一乐，但你这做姐姐的回头可得好好教育教育，再不好好改改，以后真正开始‘交流’了可是要吃大亏的呀！”栩棋的表情显然是知道昕羿和昕翀就是故意这样的，并且还指出昕羿和昕翀其实是姐弟关系？也就是说他俩不仅是同校同组的搭档，还是同家族，甚至是姐弟关系？ “（啊？我可是听说同辈血亲之间都能觉醒魔能的概率是非常之低的，若是龙凤胎均为魔能者更是罕见，因为觉醒魔能虽和基因有关但又不完全有关，其效果却位于此前认为无意义的庞杂片段中。可他们还刚好能在同校作为同年级的搭档，那想必背后动用的关系也不浅啊！毕竟自然怀胎要十月，两胎起码间隔一年就没法读同一年级了，也就是说他们之中至少有一人不是自然诞生的，当然对外肯定宣称就是同一胎生的，可二者样貌，气质差别如此之大，真让人难以置信！虽然魔能者家族后代通过筛选受精卵的基因提高觉醒魔能的概率，随后在人造子（和谐）宫中发育和探测魔能反应已经算是半公开的秘密了，可真要有这么一对‘兄妹’能在学校里还保持这么公开的紧密关系，那简直就是在官方法律和公信力的脸上跳舞了！会长就是会长，哪家的都一样，是我年轻了，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哦原来是兄妹……啊不，姐弟呀！我还担心梵棽会不会吃她男搭档的醋，或者她男搭档吃梵棽的醋哈哈！”而尹浩的诧异并没有在视频内外的其他人身上体现出来，琰玥也是反应平淡甚至更在意另一件小事，也不知道是没发现异常还是早就习以为常…… “（等一下这算是小事吗？为什么梵棽要和她男搭档要互相吃醋呀？异性搭档不都是纯纯的拉郎配，大部分都成不了的？）”虽然是这么觉得的，但现在尹浩根本不敢细想琰玥是随口吐槽还是暗含其他用意，只能故作镇定地报以“呵呵”…… “啊~~~要是那样就好玩了你说是吗？” “是……”尹浩一咧嘴敷衍道，“（不不不，那根本就不好玩啊！而且根据我之前的偷听……跟我组队也是为了好玩吗？）” “不过搭档，我还有点好奇，你说这个昕翀到底对栩棋做了什么呢？要昕羿这样道歉？”红发妹子显然没看明白其中的门道，这姐弟俩分明是故意在演红脸配白脸的戏码。 “就挑衅呗！”尹浩落笔写道，并抓起了纸张像对方展示，但整个过程连脸都不敢转向她那，也不想过多解释。 “……好，我就当是因为今年没有学院赛，大家却又舍不得互相放狠话的气氛环节，可是你到底准备怎么让我们俩吃大亏呢？”结果回过头来，昕翀仍旧不依不饶。 “不是你们，只是你。你们既然作为来宾，我校自然会竭尽所能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但我也不敢说万一在与‘回归者’交流过程中触犯了某些禁忌，难保不会至少在精神层面上‘吃亏’呀！”栩棋依然目视昕羿，面部还保持着恬静的礼貌微笑，但实际上瞥都不瞥昕翀一眼，她用“回归者”指代“漂流者”，也是正在这一场大会期间，比较符合政（和谐）治正确的官方说法。 “（是啊，但还需要漂流者吗？我现在就已经感受到‘您’正在精神层面上的侮辱了……）”尹浩也凝视着栩棋，直到她突然目光又朝雨霏这斜睨了一眼，并且嘴角勾出一抹好似在说“我知道你在看”的弧度，“（卧槽！吓我一跳……这算啥？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明明都距离这么远了，还会被影响，ptsd了属于是……）” “这个就不需要林会长担心了，我会不会吃亏只取决于一件事……”昕翀又把枪头连泥土带草根地拔了出来，“那就是我的实力够不够强。如果你们学校需要的话，也可以让我来参与保护你们学员的工作呀！你们就不要不好意思提要求了嘛！” “（坏了，‘放狠话’环节算是被这大个子给玩明白了……）”尹浩把菜和肉片夹进装粉丝的碗里，随后满足地猛吸了一大口，觉得这场面十分的下饭，“唔——咳咳……（玛德瞬间忘了自己身体没恢复呛到了……虽然看上去也是个莽夫的类型，但至少还是比那个逗逼要强一点的……）” “哎呀，搭档你慢点儿~”该说琰玥趁机上来拍他的背吗？是试探还是吃豆腐？为什么自己越来越容易要用恶意揣度人家？尹浩感觉自己的思想貌似也出了点“小问题”。 第六百零九章 还嫌不够乱 第六百零九章：还嫌不够乱 “（啊！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尹浩突然又开始质疑自己为什么要如此的敏感，虽然自己从早上起来到现在过得不是特别舒坦，但好歹人家也算好心地忙前忙后了，于情于理都不该因为会长的诱导而妄加猜测。同时，毕竟电子产品目前这个状况是更可靠的，既然栩棋真的在那边，那么他们理应是脱离其影响范围的，好不容易让大家有一个可以“真诚”相待的机会理应好好珍惜才是。 同时在另一头，昕翀这话直接带动了他学校学员的气势： ——“好好好，比就比，谁怕谁？” ——“会长的搭档说得一点都没错，你们这个东道主的安排也不怎样嘛，一个开幕式都能推迟两次也是绝了！如果怕发生意外的话完全可以找我们嘛！喂，你们都不给点反应的吗？” ——“我也觉得，你们第三高校的教育层次还是很一般，以往的学院赛的成绩哪次赢过我们第一高校了？” ——“能不能不要吹b了？他们学校怎么就没赢过？明明去年都赢过好几项了！” ——“哈！既然说去年，那我记得去年所有能分优劣的学院赛项目，到最后积分榜上好像是我们乱杀？他们第三高校的去年参赛的那些人再能秀，不也落后了三分之一的分数吗？所以就挣扎着做个陪衬，差不多得啦！” ——“就是啊！弱者为什么要战斗啊？哦我不是针对你们哪一位，我是说在场的所有友校小伙伴都是弱者哦！” 可按理来说这话放出来第三中央高校的学员应该反唇相讥了，可他们依旧在默默地围观，反而把外校的小伙伴弄得有些尴尬，且在不知不觉当中靠过来的人群也逐渐增多： ——“什么事什么事呀？哇，这不是两个学校的会长吗？” ——“喂，你们倒是给点反击啊，全被说得哑巴了吗？好无聊啊！” ——“哈哈，我看你们第一高校的格局也就这样了……” ——“哎你这位同学能不能态度好一点哦？瞎说什么呢？你格局高你来一个？” ——“我是觉得，拿自己集体其他人获得的成绩来给自己装逼，不觉得害臊吗？人家再厉害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入学测的魔能本来就不稳定，不过是刚好按照就近原则被分配到同一学院罢了。而且咱们这些学院与其说教育，不如说是管理，你们强势不过是一开始生源就好而已。” ——“好啊，那我去年就是参加学院赛的，也拿过名次的，你这玩意又在哪呢？” ——“嘿！you·can·you·up！能动手就别bb！”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学校的就这素质？还放群嘲是？让我们其他友校的情何以堪？” ——“是啊，要不我把我们的会长也叫来？” ——“算了，他那架子，肯定会骂你还嫌不够乱是？” “没事……咳、咳——”尹浩低着头，出于愧疚也出于羞涩，以及潜意识里仍旧无法驱散的怀疑和畏惧，配合今天的情形放大了这股情绪，他还是不敢正眼看琰玥，就颤巍巍地冲她摆摆手，“（好歹双方都是各自学校的顶尖人物，栩棋当会长之后就没有参加学院赛了，更早的时候我也不在，她到底为什么还这么自信呀？不过两校水平，就拿我知道的说，李依泉跟葛蕾特比起来，确实就显得相对一般了……）” “真没事？”结果琰玥直接从他背后用双手握住了他递来的手，始料未及地打断了他的思绪，刚接触的那一秒还有些冰凉但很快就变得温暖了起来，“呀，搭档你手在抖耶，有事可不能不说呀！” “嘶——”可被这份温暖包裹的同时，尹浩却瞬间察觉到一股寒冷直击骨髓，并且自己的躯干在仿佛石化之前，胸腔内还是挤出一丝不安的气息，同时脑海中第一时间反应出来的居然是在凌晨的梦中，假“琰玥”把他按在地并掰他手臂的场景以及当时的痛楚：“（草，为什么还是这个？是栩棋的影响范围大到这里了吗？我这是不是大意了？太不注意了……这手能不抖吗？这下不管说啥都洗不清了？）” “要不……先吃药？”琰玥可算是放手了，随即发出“唰啦唰啦”的动静，应该是在桌上找袋子。 “真不用啦！！！”尹浩感到“解放”之后立马奋笔疾书，还在四个字加三个感叹号外画了好几个圈。 “啊找到了……”琰玥好像是拿出了一袋与早上一样的药片和药丸，“听话啦搭档，身体要紧啦！”她该不会是以为尹浩纠结的是男生的面子问题？“你……你大方一点嘛！”还很大胆地一手捧着药，一手又勾搭在他的肩膀上，认真而焦急的面庞直冲侧面，“求你……咳咳——”完了，这措辞这姿态这动作，可算是避无可避了。 “好……（算了算了，别求了啊我消受不起，我吃我吃还不行吗？奥利给，兄弟们，干净又卫生，干它就完了！）”尹浩感觉自己像是被拿捏了一样，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依旧不从，对方会直接强行灌入，还不如赶紧把这麻烦的破事对付过去，缓缓捧过药，在对方还瞪着大眼扑扇的时候，直接兑着一口汤“咕嘟”就吃下去了，当异物感穿过喉咙时脑子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啊……这喝汤多是一件‘美事’啊！不咸不淡，指这药……味道……‘好极’鸟……）” “哎哎哎——”琰玥估计也是被他瞬间迷茫的神情吓愣住了，足足晚了一秒多才接过碗来，“干嘛这么急呀？呛到气管怎么办？要我给你做人……哎呀——”她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然后才把碗接到一旁。 “呃——（还不都是你急吗？）”尹浩确认药物全都安全通过之后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又想吐槽了：“（而且刚才我那样到底是谁的锅啊？而且你还准备……）做啥？” “做人人……”琰玥下意识地是想说“人工呼吸”吗？也不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人工呼吸又不能救异物卡气管，所以觉得不合适又临时掐掉了？一下子都结巴了：“……人人人都知道的‘海姆立克急救法’呀！不过你没事就好哈！以后可不要吓我哦！” “（谁吓你了？你这不自己吓自己吗？）”尹浩觉得有点委屈，明明是对方口不择言还要倒打一耙。这个海姆立克急救法，是过去一位叫海姆立克的医生发明的，一种专门抢救急性呼吸道被异物阻塞从而引起呼吸困难的方法，是目前世界上公认有效的抢救方法之一。其原理主要是冲击患者的上腹部，令腹部的膈肌迅速上抬，胸腔的压力突然增加，从而给气道一股向外的冲击力，可以促使梗塞到气道的异物排出，总之就是像打气筒一样的原理。 “（……这个急救法虽然我不是不知道，但貌似也算不上‘人人都知道’？她这波急中生智的转折还是差了点火候，不是令人很信服呀！当然人工呼吸的说法就更扯淡了，根本就不是同一种紧急情况。但这个时候谈及嘴对嘴确实有点……算了，我干嘛非要纠结这种细节啊？哎，话说现在我居然都不担心有人下毒了，该说是我终于破罐破摔了吗？）” “呀！搭档你快看他们是不是……”看来对方似乎也需要一个东西来转移注意力。 “……不得不说你们的想法真是有些出乎意料……”而就在这边两人“拉拉扯扯”之际，另一头都没弄清刚才是怎么发展的，等回过神来时，栩棋跟昕羿昕翀俩姐弟突然就表现得剑拔弩张起来了，“……要不是亲自见一面的话……” “我还以为什么事情能让你这样的大人物感到意外呢！”昕翀接过栩棋的话，雨霏的镜头拍到他已经紧握长枪，弓步向前，摆出一副备战的架势，“兼任代理校长的工作应该不轻松？居然还有闲心陪我们在这回味图一乐的氛围吗？开幕式不会就因为这事一再推迟？” “确实不轻松啊，毕竟一个人的时间是有限的，所以靠打工出卖劳动力是很难赚大钱的。但有很多人就不一定了……”栩棋在暗示她通过能力“白嫖”了别人的时间，“你不要误会，我说的是统筹管理。”这话就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了。 “（就是！学校和会场内外明明要干那么多工作，昨天还有闲心花那么多时间来整我们，八成是心控他人给她当‘奴隶’了……啊不对，什么情况？刚才他们又吵啥了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到底这姐弟俩是有什么想法让栩棋都能感到出乎预料？应该只是用于掩饰能力的场面话，毕竟别人在想什么她从几百米开外都能窃取？）” 第六百一十章 十分的罕见 第六百一十章：十分的罕见 “那你之前比赛的时候，也有很多人‘帮’你吗？”昕翀则在暗示“假赛”的事情。 “（她貌似还真能，草……）”但尹浩知道，她周围那些人的感官就约等于是她的感官，唯一的问题就是她能“分心”到什么程度了。 “向我发起挑战的人其实并不少，但可惜只是找茬的居多……”栩棋似乎看出对方是在虚张声势，并且通过对方思维而了解其能力后，应该也有足够展现自信的理由了，“不过我记得校园会场禁止携带武器来着？” “如果按照法律的话，枪支与管制刀具当然是不行，可惜我弟弟手里的东西只是一个也叫‘枪’的冷兵器，一般学校里的体育器材室里都能找到表演用的。”昕羿在一旁表示道，“而对于真正的战斗都只是玩具而已？”同时她现在也站得离栩棋更近了一些，可以更清楚地进行视觉上的对比，栩棋确实已经比她高出了一倍多，刚才他还抱有侥幸是不是哪里造成的视线错觉，而愈发清晰之后才感到这简直是离谱，二十万分之一的几率怎么就被他近期给撞见了？梦里的虚幻尚且还要四处兼顾，而现实果然不需要逻辑吗？ “呵，旧校区都废弃这么久了，你的运气有点好啊，还能捡到有人‘暗中保养’的玩具啊！连尺寸都还是特制的呢！”而这话当然骗不过栩棋，“算了我也不纠结这些‘小事’了，这段时间意外频出，代理校长的工作自然离不开‘大家’的支持，还请贵校相信我校能够胜任并圆满完成呢！” “那是当然了，但须知做事情可不能光靠嘴说。”昕羿点点头，“毕竟，你的实际行动我也不是全都能‘看’到的。” “哈哈，之后都会让你‘看’到的。只不过呢，今年的学院赛虽然因为‘交流大会’撞期而取消了，但现在看起来大伙依然怀念那种犹如‘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气氛哈！所以在重要来宾和当事人完全准备好之前，大家在紧张之余放松一下也没什么不妥，但无奈还是架不住有的人入戏太深一定要以分出高下为理由破坏俩校之间的团结。咱们有一说一，就算是学院赛，学生会主席一般也不会亲自参赛的，毕竟坐到这个位置的还是以门面和协调的文职工作居多，多多少少还会有背景关系上的加持，战斗什么的不一定就很擅长啦！比如学习委员就一定要体育成绩也好吗？这一点你应该可以理解？” “（玛德如此言论从你林栩棋嘴里吐出来简直就是厚颜无耻！而如果说栩棋真的跟家族闹翻了，那么背景关系上反而可能是负面加持……）”尹浩可是清晰地记得他们第六小组除了颖颢之外过去是有被整得多惨，“（若要说只是“身大力不亏”的话，她又是怎么把在魔能方面拥有体能专长的鹏飞和梵棽都给轻松按趴下的？就算是还有借助透明触手的力量，但起码也需要那个反应速度和身体协调能力才行？不然就会像我这样，就算没被打到还是会受伤且无法持续……）” “……哇，栩棋要是这还不擅长战斗，那这对姐弟到底是有多强啊？”结果琰玥居然往完全相反的方向去理解了，怎么回事？ “不不不，我可听说林大主席您可是‘被窝里放屁——能文（闻）能武（捂）’呀！”合着昕翀这次就专门负责唱黑脸了是？ “呵呵，谢谢，我就当您是在夸我！要是没有特别高的情商还真听不出来呢！”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可以留意一下她身边会否经常出现同样的几个人，而那些很可能就是作为她真正的‘耳目’……）”于是他突然就有些好奇栩棋除了侵入他人的思维是否也能完全代入其意识？既然在梦中她表示自己甚至可以通过其他动物的感官来更敏锐和全面地感知周遭，还举例自己的反应速度大概是普通人的十倍（但估计也不准确）。那么有没有可能，在学院里找几个反应或感官特别强大的学员不停地代入以训练自己呢？或许这就是梵棽口中栩棋不断练习“左右互搏”的方式，才造就了她后天出色的格斗能力和反应速度。 “已经可以了昕翀，一天不卖弄你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文学造‘脂’就显得自己优点缺乏了是吗？”而昕羿负责唱白脸倒也符合她的人设，“通常来说我们作为魔能者学院的学生会的主席确实并不一定要求战力特别拔尖，但多多少少也得能服众才方便大部分工作展开呢！我是不知道你们学校的具体情况哈！但话说回来，虽然林会长你去年并没有直接参与学院赛，但你最早在低年级还没当上会长时候的表现，我们其他学校也是略知一二的。即便你在前期陷入被动之后，又总能很快地就精准预判到对手后续的出招，搞得好像对方在配合你表演假赛一样。这会是某种预知未来，甚至读取他人思维的能力吗？ “（哈哈！栩棋你以前开‘图挂’也就算了，原来连演都懒得演一下的喽？！难不成是早些年的时候她还没这心思？）”尹浩顿时憋不住乐了，有点幸灾乐祸。 “我老姐说得对哈！我听说前者啊，十分的罕见！能登记到的大部分都被官方诏安了，后者呢，虽然不稳定因素也很大，但似乎更擅长隐藏自己。林大主席，您觉得呢？” “（呃，等一下，预知未来大多都被官方诏安了？那颖颢如此不掩饰会不会也……）”尹浩刚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多久，又马上联想起栩棋的“第六小组全员除他外内鬼”之说，特备是在梵棽已经暴露的情况下，“（算了还是不想这个了，至少鹏飞肯定不是……而梵棽既然跟他的未婚妻都说了，那么昕羿肯定也听说过栩棋的能力了，这波提问且看她如何反应，但也要看她们还有什么别的招数，光靠蛮力是很难搞定她的……）” 通过一系列事实和推测的拼凑，尹浩大致总结出来，栩棋确实很能抓住提升自己的机会。可以说，优秀的体能，快速的反应，丰富的见识，开图般的通感，内卷出来的技巧，最后再加上坚韧的透明触手保底，在面对通常能见到的暴力场面，比如学员和教官的造反，少量特警的突袭，都完全足以自保。而将来随着体型体能和精神能力进一步不可控地增大，更是不可限量。关键这些还基本都来自于她的“运气”，搁别的故事里那除了破坏力达不到毁天灭地的程度，就是真·气运之子（？）……之女了。 “不好意思，时间可能有点久远，您具体是指的哪一场？”联系到尹浩都快忘了的“老黄历”也被时不时地提及，加上她计划的实施势必要不知道统筹多少人的记忆来看，栩棋的记性肯定不是一般的好，这话恐怕只是为了拖时间，同时也暗含一种默不关注的轻蔑。 “是我的一个学姐，我说到这里你应该就能想起来了？”昕羿言尽于此，想必后面一些不文明的话语又要她弟弟专门出面了。 “嘿呦呦，林大主席呀！虽然我们都知道您时常处于闲着摆烂和日理万机的叠加状态中，但也不至于贵人多忘事呀！”昕翀果然立马摆出一副阴阳怪气的面目并反讥了这股轻蔑，“我这么一个大粗人可还清晰地记得你假惺惺地扶我学姐起身时那一脸快要藏不住的虚伪表情呢！”随后又一转义愤填膺起来，“实际上你耍了多少盘外招全当没人知道是？甚至害得她原本大好前程都被调查而导致延毕，还失去了一些机会了呢！肯定有人请你这么做的？真不愧是远近闻名的好棋手啊！” “哦，原来你前面提比赛和帮助是这个……等一下，等一下，我想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而栩棋这会儿就又开始一脸无辜且担忧地假装理中客了，“你们说的我现在是想起来了，其实我们双方的学院都早就调查过应该是没有假赛问题的，她后来也承认确实是她当时状态不好，才导致反应速度下降而被我识出了破绽。我也并没有什么预测未来或思维窃取的本事，只是在后续的测试中也展现出了在当时情形下所需要的反应速度，这些细节应该都是有案可循的，这里不建议无证据指责他人呢！既然你们的关系很好，彼此之间应该是有知会过的？” “捏麻麻的就是因为知会过才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昕翀这会儿直接举枪直指对方，犹如一个要勇于揭露阴暗面的热血青年，“特别是你之前都很正常，就那一场是故意搞成那样子的？甚至还可以掉去败者组阻截她是？你本来应该是打不过她的，却在后面使诈别以为没人知道！所以到底是谁在假赛而不受惩罚？”但他的视线和枪头都对准的是正前方，似乎也看不出栩棋的实际高度。 第六百一十一章 勿增实体 第六百一十一章：勿增实体 “（我去，我还以为她当时还不会演，结果没想到她那时就把大伙都给演进去了！所谓的之前很正常，那是因为虐菜甚至都不需要动用感官能力？）”尹浩又十分下饭地连嗦了好几口，“（这段推理真是精彩……个屁啦！那句俗话怎么说来着？好吃你就多吃点，只要赔率到位，种子干碎。林主席一个惯用作弊手段的虐菜高手，在校园里基本收放自如了属于是！毕竟谁让我们就是那盘菜呢？）” “翁昕羿，你这弟弟看起来不仅教养像个红脖子，也更是个阴谋论的爱好者啊！”栩棋故作无奈地两手一摊，“我和你们的学姐在比赛之前都没有过任何的交流，这一点学院档案室里的卷宗也是能证明的。但要是连学校的调查结果都不相信的话，那我自然也是无能为力了。不过呢，我现在似乎也能理解你们的怨气所在了，不介意的话还需要我做些什么来自证清白吗？” “好了，翁昕翀，你可以把武器先放下了。”昕羿也捋了下刘海，“现在还是我们有理，说话适当冲一点还算有娱乐效果，但你先动手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老姐你大可不必劝我怎么怎么样，我现在也算是长进到和咱学姐差不多的水平了，但对于这家伙的能力到底是不是真的德不配位，我可依然抱有一丝丝小小的疑问，难道你就不好奇当时的真相吗？”昕翀把枪头伸得更靠前了，也许在他的视角中是指着对方的脑袋，但实际上是冲着栩棋的腹部，这南辕北辙的画面显得有些滑稽。 “那看来就是没得谈喽？”面对……哦不，腹对枪头，栩棋向下瞄了一眼又马上恢复平视姿态，用尹浩看过不知多少次的神态故作惋惜地轻叹一口气，“e=(′o｀)))唉，所以你今天算是逮到一个机会对我进行‘一个仇的报复’吗？那之前的事情似乎也能说得通了。” “（这一个个都是装糊涂的高手啊！）”尹浩随后看到，栩棋虽然眯着眼睛，并且又逐渐把掌心向前地举起双手用以示弱，但依然在话语间不动声色地就把双方争执的锅全扣到了对方头上，“发展到后面那样大家自然都是不想的，可谁知道她自己会出问题了呢？希望你作为她的小学弟，可不要重蹈覆辙啊！”而这话怎么听都是嘲讽？属于借坡下驴地主动扩大矛盾了，看来她在面对这二人的时候还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搭档，他们这是要打起来了吗？”此时这一头的琰玥在一旁好奇地问道，“而且她弟弟为什么会用长枪这种东西啊？” “（近距离冷兵器的话，长枪可以算是百兵之王啊！古代从底层的士兵到高层的名将都有很多在用的，易于上手也难于精通，只要地形不是太狭隘，用枪用得好近战非常占优的，他选这个当主要武器起码说明他练武的功夫很深？）”尹浩估摸着那杆银枪的长度起码也有四米左右，插在地上时就比栩棋矮一个头，而在平时三米的大枪都很少见了。栩棋说得不错，这家伙绝对是有根据昕翀的身长特制的，确实不像是随手从体育器材室捡来的，“（但也须知靠单纯的蛮力真的很难战胜栩棋，除非各方面完全碾压，让她预判到也接不住躲不开，随便就能冲破触手的防护，直接力大砖飞。虽然不是没有可能，但真有那种人还留在学校里干啥？除非栩棋真的急于作死才会触动到，虽说现在也已经够逆天的了……）” “难不成是因为他的枪里面跟雨霏的绳索一样也有人工智能芯片吗？”结果琰玥脑洞大开的猜想一时之间不懂让人怎么吐槽，“这年头不是冷兵器里面塞点电路板之类的就能显得很科幻吗？但是咱们会长貌似也算是有真的透明‘防护罩’？” “（我去，这话不是应该让雨霏自己说吗？这‘吐槽役’的生态位要不要内卷得这么严重啊？）”尹浩也只能在心里对吐槽进行二次吐槽，但突然他又察觉到一个问题：“（对了，话说琰玥她是不是也很长时间没有再离开位子了？也就是说她在控制热量散发的时候，其实并不需要定期释放热量喽？或者至少说并不需要那么高的频率？那么之前她没事就跑开真的是因为紧张或者某种强迫症？）” “……怎么了？我们的林大主席不会是心虚了？”而在另一头，昕翀依然兢兢业业地承担着拱火的任务，“不会，不会，不会有人过了两年反而复制不出来自己之前的操作？”他皱眉怒怼道。 “单单就参赛选手来说这一点其实挺正常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涯的巅峰期和低谷期。我也大概是有两年没有备赛而扎入到文职工作当中了……”栩棋这前一句确实，但后一句则属实睁眼说瞎话了。 “哪有？明明有起码一半时间还在跟社友下棋呢！”琰玥的“揭露”又一次让人哭笑不得，但这份无邪若是真的简直是太可爱了，“哦，还有调试她那破电脑和破程序呢！”不过有一说一，后面这一点还是比较关键的。 如果说“如无必要，勿增实体”的奥卡姆剃刀原理能让事情变得清晰明了，那么栩棋所做的和所信奉的可以说是恰恰相反，她则不断地为自己能接触到的事物增加复杂的变数，最终将一切都导向如同这世界的本质一般不可知的混沌当中：“但我想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愿去相信了，毕竟你在变强，我也有可能变强，你就算找到我也不可能完全控制住变量，先不说你到底有多接近你学姐了，甚至于连这东西都能成为你寻求真相的阻碍……”栩棋说着将身前厚实的长裙掀起一点，同时一只脚往外伸出，所有人立马都注意到那脚上的深黑丝袜以及细长的高跟鞋，“为了仪式所准备的服装对于学院赛来说也是完全无法适配的？我今天也没准备当时的衣服呀？” “（啊！还好还好……如果说像颖颢这样两米的女性穿十厘米算高的话，那栩棋这双大鞋的后跟可都有二十多厘米高了，难怪我说身高怎么短短一夜又长了这么多，其实并没有，都是鞋子造成的误判……）”尹浩拍拍胸脯，从开视频到现在不断受到惊吓，这回可算是难得可以真正松了一口气，“（而前天夜里她好像就是特意脱了鞋在跟我斗的？当然她那次又用了多少幻觉就真的难说了，如果说昕翀现在只是跟他学姐当时的实力差不多，那么栩棋在经过这两年的起码不小进步之后确实也更没必要怕他了……）” “是啊，昕翀，差不多可以了，你今天就算出手也验证不了她的真实实力了。”昕羿似乎又开始假意劝说了。 “姐你这就不懂了，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她发挥真实实力的……”昕翀话音未落从栩棋那边便传来两声急促而清脆的“叩叩——”，虽然被长裙遮住了视线，但这明显是高跟鞋与地面碰撞才特有的。 “（啊？栩棋预判到他出手了吗？）”但随着雨霏很有默契地凑近视角，尹浩再定眼一瞧，却只见长枪明明还稳稳地把持在原处，特别是枪头以及挂着的缨穗也几乎没有一丝的晃动。但栩棋却已经下意识地连退了两小步，而反映在幻象上的话面怕不是有两步中跨了，原来现场通过视觉感知到的幅度和距离与“现实”中的差距还是不小的。 “哟，林大主席，我这还没动呢！难道你这就吓到了吗？”昕翀有点得意地收回枪头，枪杆的尾部杵在地上，“刚才我手上也没假动作呀！难道你是确认我的想法之后又担心我的反应比你还要快了吗？” “恰恰相反，我的反应速度还是在你之上的，你刚才以别人看不到的速度向我击来又迅速收回，却假装没打过来，反而质疑我应激过度罢了。”栩棋则只是面无表情地微微张嘴，但先前轻松的自信突然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稍等一下，林会长你可以指出我弟弟的诸多不是，但这就未免笑谈了？我虽然看不见，可枪头要是那么快速来回晃动，所发出的声音应该还是很明显的，并且跟缨穗在之后也会受惯性剧烈摇摆，而你们大伙谁有看到和听到了？” ——“啊？我都没搞懂什么情况？” ——“真的打了吗？不会是碰瓷？” ——“我一直有在录视频啊，等我放慢一下倍速……” ——“赶紧打赶紧打，谁碰瓷谁还不好说呢！” ——“反正你又不是一高和三高的对？” ——“报，我放慢十倍了也没看到他有动啊！” ——“哈哈，传下去，三高扛把子林带会长被吓成了惊弓之鸟！” ——“三高的白子粗来说话！” ——“不会？不会？就这？” ——“哈哈哈哈……”周围顿时又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第六百一十二章 黑子说话 第六百一十二章：黑子说话 “是啊林大主席，我可是谨遵您的教诲，还请不要随便冤枉好人啊！”伴随着外校学员的一阵欣喜声中，昕翀两手快速一摊，又在长枪即将倾倒之际迅速抓回，这姿态好不臭屁。 “（卧槽，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栩棋吃瘪，爽！哎，等一下……既然有人在录视频，他们难道没发现栩棋的身高异常了吗？难道说……）”尹浩有那么一瞬间开始担忧连电子设备里的电流都可以被她控制了，不过很快他便想通打消了此疑虑：“（她周围人的感知应该还是在她控制的范围以内，也就是说虽然电子设备不会拍到幻象，但当真实画面传入视觉的时候依然会呈现出虚假的幻象？）”他一边想一边立马写道：“她不怕……录视频……也没事？” “这也有事吗？梵棽那边应该早就录了她很多的真实视频……哦！不过搭档，我突然想起来了，以前会长也跟不少人合过影，但我后面有时候想找的时候，他们都说删掉了呢！而且我注意到栩棋当上会长之后，外面媒体的报道都没有用她当下的照片，而一直是用以前的老照片，当时还奇怪真的就这么巧吗？现在看来，是不是会长时候悄悄控制他们都删掉或者p掉了呀？看来她还是不想公开的，而那些能有证据的人也不敢公开吗？” “（有一说一，确实。）”而琰玥适时的补充也完善了尹浩的猜想：“（看来栩棋突发长高应该是在两年前当上会长之后的事情了，并且能从二米六跨越到四米四，期间肯定至少发生过一次小概率的情况了，又或者还有更多的生长公式。平时也只有在足够远的距离看照片才会发现问题？本校的学员又大部分是住校的，而外来的学员可能要等到返校之后才能看到真相……可这样的话栩棋岂不是要时刻监控方圆二里以内所有人的思维，在他们每次要看照片的时候施加影响篡改画面？可那样也太耗费精力了？抑或只要留意到有哪些人拍过她的视频或照片，并在事后周围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直接将其心控进行删除操作，便能最大限度的保证其真实身高不外流……所以雨霏这次可不能被抓呀！我们虽然不会被直接心控可以保留证据，但也难说不会受到各种逼迫身不由己啊！而且这种证据梵棽那里明明已经有了一大堆，是其组织受到掣肘而不敢揭露吗？）” “……公道自在人心，你的武器其实是一件特殊的法器，枪头内部有尖端的阻摆器，甚至能直接连接与增幅魔能单独控制每一根缨穗，需要的时候它甚至可以当成一个刚体来看待。而刚才都不肯给我机会近距离吹一下……”而在另一边，栩棋则不慌不忙朝前方“呼——”地吹了一口气，她明明都略微低下了头，而在场其他所有人都跟着抬头，想必在众人眼中的栩棋也是朝着上方在吹。这一大口气的力道十足，可能还有透明触手暗中的推波助澜，连周围的树枝和叶子都在微微摇曳，而理应更轻飘飘的缨穗却岿然不动，“刚才那位录视频的友校同学，可以再看一看你的慢速回放吗？” ——“啊？对哟，你也是一高的，怎么穿着我们三高的校服？” ——“就是啊，就是啊，变戏法底下又带拖的，还不止一个卧底是？” ——“我？我什么时候穿着你们的校服了？哎？怎么回事啊？我怎么穿着……” ——“行了行了，拿来你！啊这……哪里没动了？你们会长的搭档刚才这明明不是出手了吗？” ——“喂喂，手机还我……” ——“我说停停，别动手呀！” ——“哎等等，我记得刚才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 ——“有问题吗？我们这次更多人看到了啊！就你们学校爱搞这些有的没的是？还好意思吹以前的成绩。” ——“哈哈，传下去，一高换装学员血口喷人，上演惊天逆转碟中谍！” ——“一高的黑子粗来说话！” ——“就这？就这？不会？” ——“哈哈哈哈……”周围顿时又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等一下，这一会儿时间的信心量有点大……原来我平时看到的很多东西也有可能都是假的！）”尹浩从雨霏的镜头那边虽然看不清录视频的画面，但是那个拍视频的人明明还穿着一高的校服却被人说穿着三高的校服，并且众人看到的视频内容也发生变化了，细思极恐的同时不禁也开始让他疑虑：“（她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就在大伙的视觉中伪造昕翀确实有出手的画面呢？是刚才疏忽了现在才来补救吗？而这样直接改变他们先前看到的画面会不会过于简单粗暴了？还是说她有意将虚假的画面扩大了受众面？毕竟如果从把控舆论的角度来看，来一次反转又会让人更加印象深刻，即便这些人的感官在事后脱离了控制区域，依然会更容易向外传达错误的信息……法器的话，类似梵棽那晚用的符文短刀吗？虽然我也看不懂昕翀到底有没有出手，但现在问题的关键已经不是这个了……）” “……呃，嗨咻咻~你们不会相信林栩棋胡说八道？”昕翀这回也没耐心再用尊称了，“我承认这东西确实我特意带进来的，但可没有你说的那么神。”他晃了晃手中的长枪，与枪头的连接杆和缨穗又开始比较自然地跟着晃动了起来，“这就是一把材料比较高档的冷兵器罢了，你瞎扯之前能不能拿点证据呀？”不过认怂输一半，特别是他这回不得不承认了栩棋之前的部分“推测”确实不假，那自然更是处于绝对的劣势当中了，方才刚掀起来一高的气势瞬间又被三高的阴阳怪气所压倒。 “（我勒个去哎，干嘛要承认啊，这愣头青看来还是缺乏谈判的经验，就算给人说中了也不该坦白的，真t窝囊！幸亏我也不站他，不然就是‘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了……他这么莽又不能莽到底的风格确实不讨人喜欢，或者说昕羿给他安排的剧本依然停留在垃圾话的层次，有些情况没考虑到，并不算高明……）”而尹浩心中也是不自觉地见风使舵，这倒不是因为他也拥有灵活的判定底线，而是更期待着能看到栩棋能被彻底实锤理亏，且毫无挽回的操作空间后的破防模样。但目前看来就这些年轻的学生与她这种光在不同人的脑海中就“经历”过很多的老油条相比还是稍显稚嫩了点。 “证据倒是可以有，但既然是你自己拿来的高档货，我总不能当着你的面掰开？还是说你准备自己来拆？那我岂不等于是诬陷了你‘多吃了几碗粉’吗？不过啊，你的问题又何至于此。谁叫你的这把枪那么长，我们假设门口的检查人员眼睛都没瞎，那你肯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进行藏匿甚至贿赂了相关人员。你私自携带武器进入我校布置会场区域，还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出现，这些都可能有损我校声誉不说。现在专门截住我说要报一个‘早有定论’的私仇，对我的人生安全造成了威胁又该怎么说呢？” “（这可还行……下一步就该想办法合理扣留道具了？）”尹浩对于栩棋这种倒打一耙的本事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了，毕竟如此双标的她，志向就在于要玩弄规则，何况还被她名正言顺地抓住了把柄，那不趁机直接翘得老高都对不起她了：“（哎，昕羿昕翀你们可要给劲啊！）” “我这……”昕翀这下崩不住了，估计是剧本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期，目光急切地回转想昕羿寻求帮忙，“姐，这厮你也‘看’到了？估计咱学姐当时就是这样被人冤枉的！” “可以了昕翀，我也大概了解她的手段了。”昕羿点了点头，“林栩棋，你的能力确实符合我先前了解的信息，但想必我现在即使说出来你也不会让大家听到真实的信息？”如此暗示已经十分明显了，也许是通过刚才的接触，她应该已经基本确认了栩棋至少拥有读取思维和影响感官的能力，不然像过去和现在这种情况又是如何唐突翻盘的？至于她有没有意识到栩棋甚至连真实身高都隐瞒了还不好说。 “首先我再声明一遍，你们的学姐并没有遭受到什么冤枉，仅仅只是针对误解的正常调查，按理来说是不需要延毕的，所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意外，这责任也并不在我。其次你们似乎对我也有一些‘误会’和各种猜测，我也并不想过多地解释，因为阴谋论者总是喜欢预设一个结论去找论据，并且只愿意相信自己说愿意相信的。最后，虽然这次并没有学院赛，你们违反规定也是有错在先，但既然二位也是出于内心的正义感，而一直想寻找答案，甚至有不惜造成弄出事故的可能……” 第六百一十三章 秉公办事 第六百一十三章：秉公办事 “（行了林带主席，差不多别演了啊！）”而尹浩此时听着只觉得恶心，她这份冠冕堂皇的演技令其鸡皮疙瘩起了半身，至于另外半身确实有点不太听使唤了。 “……那我也并不反对给大家一个公平切磋，释放压力的机会，如果我失败了，不仅二位今天的过错我不追究了，而且咱也愿意公开道歉，且开放我校当时的记录档案；而如果是你们失败了，我也就是扣留他手上的长枪而已，就算是高档材料对于你们家也算不上多贵重？除非里面真的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这个提议怎么样？” “（哇！他们还真打算比试比试？壮妞她又要扣别人东西了。）”尹浩突然感到有些兴奋，虽然他觉得靠暴力根本没法解决问题，栩棋更是会从中作梗，但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就是乐子人能看热闹的含金量吗？ “那可不行，你这厮肯定会……”昕翀应该也了解到了，当自己的训练记忆，作战思路都能被提前窃取，真打起来那劣势有多大，除非临场反应超过对手才有可能出其不意。 “可以！刚好今天还有众人见证，我接受这一提议。”昕羿随即打断了昕翀未尽的抗议，直接答应了下来，“那么，总得有个什么规则？” “（哇，那看来这也是套路了，昕翀说不定真有希望！）” “规则嘛，既然是学院赛引起的‘误会’那么就用学院赛的规则来解决，我把这棵树方圆二十米作为一个缩水版的场地！我们现在手上身上有什么就用什么，可以使用体术和魔能，谁先口头认输，或倒地十秒不起，或退出离这棵树二十米的范围外就算失败。另外，虽然学院赛并没有设置一对多的环节，但就算你们两个一起上我都无所谓。” “一起上就不必了，谁犯的‘错误’谁自己承担。”昕羿一抬手做否定的姿势，而她似乎也是信心十足，扬了扬下巴怂恿昕翀上前，“不是我推卸责任，而是我们一高以及翁家的基本名誉不能丢。” “行行行！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个愣头青这下二话不说直接拿起长枪，再出摆出一副准备攻击的架势，枪尖直指对方的腹部，“那你这回可得看仔细了，别怪我出手时没告诉你！” “你本来就没打算告诉我，只是你的神情出卖了你。”当腹部再次对着枪头时，栩棋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岿然不动，而是缓缓地拉开距离，一边慢慢地退却，一边说着并在耳畔鼓起了掌：“好了同学们，能麻烦让一让么？无彩排的临场表演即将开始！”话音刚落，围观群众就在一番激动的嘈杂声中纷纷后退，不一会儿便离中间的三人二十多米开外了。 “能允许——我当——主裁么？”昕羿此时握紧双拳，面色通红，青筋直冒，声调低沉，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一定——秉公办事！” “yo！take·easy！是太紧张了吗？我应该还不至于这么遭恨？”栩棋弯腰屈膝开始做着撑腿热身的动作，要知道前天晚上她还脱了鞋子撕了裙摆，而现在她似乎真的打算就靠礼仪装束，来迎战实力应该在六组之上的对手……哦，除了顾颖颢之外。“行啊，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相信以你们一高乃至翁家的基本名誉，一定不会偏袒……也没机会偏袒。” “哇师傅……我有点紧张……”应该算是雨霏许久以来的首次发言，她第一时间挤占到了前排的好位置，才使得镜头不至于被人群挡住，但周围人的推挤还是使得画面不停地抖动，弄得尹浩都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地抓挠。 “哎，这个好……”身旁的琰玥也来了兴致，毕竟这玩意谁都能看得懂。 “好了，各就各位！三、二、一、零点五……”昕羿私自延长计数的时候，昕翀前腿都下意识地迈出去了，听清楚后才用力刹住，然后一脸埋怨地看向自己的姐姐，而后者还在自顾自地瞎数：“零点四、十分之一π、十分之一自然对数……” “（什么雨霏式计时法？）”尹皓想起来第一次跟自己“徒弟”出来逛的时候就曾被这招虚晃一枪，同时他又注意到昕羿脸上的表情又轻松舒坦了不少，已经自然如初：“（那她刚才到底又在摆什么臭架子呢？）” 而栩棋却似乎已经提前预知一般根本没有摆开架势，还冷淡地笑道：“这么喜欢在严肃的氛围下搞笑也算是战术之一吗？” “开始！！！”结果昕羿突然毫无征兆地结束了无厘头的倒计时，并且与此同时，不知道是不是受限于设备的帧数，昕翀已经近乎瞬移一般闪到了栩棋刚才的位置，要是以这速度刚才根本刹不住脚的，果然这姐弟俩不说是心有灵犀，起码也是有备而来。 “（等等，但会长她人呢？）”但这次的突袭却完全扑了个空，仿佛地面上还有个影子在不远处，但画面中却完全看不到那巨大的身体。 “哇——”而随着人群发出的一阵惊呼和镜头的二次跟上，尹浩才发现栩棋不知何时早已一跃至将近八米高的半空中，这样即便昕翀高举长枪上挑也够不着她。并且他虽然不知道众人眼中的景象又是如何，但可以确定的是：“（她肯定是借用了触手的力量才能跳到这么高的，就如同前天晚上那样……）” “年轻人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我‘五年级’的老学姐……”栩棋在十米开外缓缓落地，整个过程裙子都没掀起来多少，除了维持自己想象中的优雅和从容，估计也是考虑到要是直接砸下来的话，以她的真实体重绝对把这施工尚未完善的草泥地踩出个大坑，甚至会把周围的人晃倒，那要干涉的感官数量可是会一下子繁多起来的……“哎哟嗬……这好吗？这不好。” “所以应该这样才算好是？！”昕翀右胳膊一压，枪头立马从斜向上不到二十度角变成了将近六十度角，这在众人的视线中肯定是对准栩棋头顶上方的空气，而从电子设备所呈现的画面中却又是准换地指向她的头部。难道是他感应到了什么，已经识破了栩棋隐藏的身高？ “我枪耍的不多，你可不要骗我呀！”栩棋的眉宇稍稍一蹙，其实像她这样在除了心控与幻境之外，就只能依靠体能与触手的延伸自保的存在，肯定会主动寻找机会去浏览各路武学、军武人士的记忆，还动不动搞搞脑内对抗。按梵棽的推测说不定各种热兵器和冷兵器玩得都挺溜，但嘴上还维持着装糊涂般的明知故演：“枪应该以攻击躯干和下盘居多，不会看到我是女生就准备让着我？” “哼，明知故问，逼着我地对空是不？”而昕翀举起枪做出一个掷矛的准备动作然后又收了回来，这直接挑明了他其实是知道刚才栩棋“起飞”的高度。同时又联系到那次雨霏控制的镜头也是足足跟了两次才拍全，看来方才在众人的眼中栩棋并没有跳得那么高，但能像这样排除感官干扰的识破应该是昕羿所擅长的本领才对，难不成昕翀也会还是说他姐姐也一直在暗中传递信息？“现在可有很多‘人’一直在看着呢！”这不禁令人怀疑他姐刚才突然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是不是在释放什么魔能。 “（这说好的不会偏袒呢？而栩棋她似乎也无所谓呢！）”尹浩心中吐槽着，却同时关注到腹中似乎有一股暖流在积聚…… “你会不会太‘高看’我了……”栩棋还想抬起手捋一捋发梢，结果在电光火石之间又不得不改变动作应对接下来的情况…… “喝哎——”也不待栩棋充分发言，昕翀便再次发起持枪冲锋，十米的距离对他不过是眨眼之间，虽然也不长却似乎都不需要起步加速过程一样直接拉满，动作快得镜头根本拍不清。虽然栩棋也几乎在同时闪到了一旁，可她的姿态和动作并不轻松，当画面重新定格时，只见她双手半举，手臂朝前拳头朝上地护住头和胸，而腿上却抑制不住地连退了好几步。哪怕几步之后脚上的动作已经稳稳刹住了，但整个身躯依然在惯性的作用下不受控制地继续滑行，在这草泥地上拖出两道深入浅出的长长轨迹，并且还是粗而平的大轨迹中嵌套着细而深的小轨迹，那想必是细高跟鞋在土中滑行时特有的现象。最后她虽然在距离观众线一米多的距离外才终于刹停住，但神色也变得平静而凝重，下裙摆上沾满了飞溅起来的泥点，早已没有了先前的优雅和自信。 “怎么？这次不飞了吗？不会看到我比较耿直就准备让着我？”昕翀这次并没有急于追击，而是选择在口舌之争上扳回一城：“林带主席，这高跟鞋质量挺不错的啊！居然连这都没崩断，不会也是某种特制的法器哈哈？” 第六百一十四章 充满幽怨 第六百一十四章：充满幽怨 “（卧槽，这话攻击性有待提高，素质有待降低好！）”而此时只会喊“666”的尹浩当然觉得嘲讽得还不够。 “我说了，你太‘高看’我了……” “哼，高不高看，您自己身体……和心里还不清楚吗？”大个子的暗示似乎令栩棋都不敢过于依赖那些透明触手了，而这样的话会长似乎就只能靠自身训练出来的本能，来对抗一个本就体能异常还带有长兵器的魔能者。之前欺负一下梵棽这种“多面手的半吊子”似乎还可以，但这回遇上“专业人士”看起来似乎连反应速度都不占优势了。 “（恭迎林主席回到现实的物理世界啊！精彩，快干她干她……啊，等等，这汤是不是有点烫？）”男主刚准备再嗦一大口就着画面下饭，却察觉到肚子里有什么在开始翻滚，便又有些疑虑地放下碗筷，“（不对呀！刚出来是有点烫，但放这么久也该凉了，我之前吃的时候已经很合适了呀！难道碗底下还有自动加热装置，检测到温度低到一定值就添一把火？）” “呵呵，毕竟是百年不遇的大会，身为东道主自然不容有失啊！”栩棋拉起裙摆，脚尖一顶，脚跟半脱出鞋，抖了抖倒出泥沙少许，话中带有罕见的酸意，还像是在嘴硬：“可惜了我这几十万的套裙了，现在送洗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啧，但我这枪也不便宜啊……”昕翀也妆模作样地弹了弹缨穗，“要是就这么送你了，会不会被人误会三高会长收受一高巨额贿赂呢？” “啧？（为什么这些家族总爱凡尔赛自己家里有钱啊？）”尹浩之前还以为琰玥天天吃大餐不心疼已经很夸张了：“（顾颖颢更是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话筒，搞了半天原来就辣妹子才是最朴素的么……不对，她直接买通了一条街玩大型剧本杀又是怎么一回事？）” “感觉会长就是不想跟他缠斗罢了……”然而对于此种“优势在我”的局面，琰玥却也有着不同的看法：“不然搭档你说当一大一小两个体型的人正式开始纠缠之后，容易暴露和需要干涉的东西会不会就有点复杂了哈！” “嗯……（要干那么一票大的人，这点复杂程度就接受不了吗？）”尹浩敷衍地点点头，此时他只密切关注着另一边局势的发展：“（不过确实这个剧本好像是在按照姐弟俩介绍的在发展啊！栩棋也的确还没使出全力的样子……）” “罢了，就让我接受你无聊的挑衅，等打完我再换一套便是……”栩棋耸耸肩，虽然她蛮不在乎的样子未必为真，但这话的内容倒是不假，毕竟她可就曾在前天晚上自己主动撕毁了一套。但如果她真没得到家中支持的话，光她一个学生又是哪里的资金来源呢？总不能是之前真的“白嫖”了许多人的时间帮她做工打钱，甚至直接心控了裁缝们给她一下子连续做了好多套？ “那就要康康，林带主席还剩下多少斤两了！”昕翀再次抓起长枪朝栩棋飞闪而去，几个试探性的扫枪和直刺或被躲避或被格挡之后，动作速度瞬间爆发，以至于一时间再次看不清双方的身影，只能见到一大一小两团模糊的影子在周围四处闪烁。而当画面再次定格时，双方仿佛交换了初始位置，他的枪头插进了泥土，周围多了好几串轨迹繁杂的脚印，连围观群众都在低头擦自己裤腿和鞋子上被溅到了那些许泥点子。而栩棋不知什么时候移动到了另一头，她捂着鼻子，眼神里充满了幽怨。 “（啊这，让我推演一下……昕翀瞄准栩棋的下盘刺去，但其实是佯攻，枪头插进土里，同时以身体的某处为支点，利用杠杆原理腾空抬腿飞踢被格挡，但还有后手就将枪尾精准地顺势甩向后者的面部？那这是不是等于宣告了栩棋所营造的幻象对他姐弟俩彻底失去了作用？而且似乎连临场反应都慢了半拍……）” 尹浩也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根据那些看不清的轨迹都能脑补出一个较为合理的运动过程，就像是他能察觉到那些与实物接触后的透明触手一样，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抑制不住的激动：“（哈哈！让你一直装逼，当心控无效，又不用透明触手之后原来就这点本事？同样是两米八，他这应该算是毫无水分的力速型魔能者？并且他姐的感知能力也很是惊人，居然能捕捉到没来得及干涉的犄角旮旯里，并从中还原实际的真相，看来栩棋光搁那闭门造车地死练还是跟真正的天分有些差距啊！）” “哼，怎么啦？林大主席腿上还有旧伤复发啊？”昕翀笑嘻嘻地又把枪尾往地面一杵，“我总感觉你提前预判到了，按理说不该打得这么结实，就是脚慢了？” “没什么……前天巡夜时被几个坏学生偷袭了……”而当栩棋把手放下来之后，周围人都发出一阵不大不小的惊呼。 “哎呦呦——”似乎是什么画面把昕翀都给整得突然笑不出来了。 “很严重么？要不……暂停一下？”昕羿打破了长久的沉默，也跑进来提议道。而这种判断应该是“听”不出来的，很可能现在确实是在跟她弟弟叠加感官。 “卧槽，这么多血，这鼻子都给打碎了？”雨霏也跟着感叹。 “没事，呵呵……吸——”栩棋神色淡然地抽了一下鼻子，又用高而细的鞋跟蹭了蹭脚下的泥土，略显无奈地苦笑道：“这个地真的很滑呀！” “哈啊？这咋回事啊？”然而在这边，琰玥却表示不理解。 “幻觉……”但通过摄像头，栩棋除了鼻尖有点受到挤压的泛红，面部其实并无大碍，尹浩一时之间只觉脑中许多数据也随之更新：“（她其实还是紧急用透明触手接住了那一招，但依然制造了自己惨遭重击的血腥画面，不知是用以示弱还是为了影响对方的判断，而从结果来看她应该也试探出这对姐弟并不能识破所有的幻象，甚至干扰到了受击的判断？）” “什么幻觉啊？其他人都看到会长鼻子被打烂了吗？”琰玥此时拉了拉椅子，终于也跟着凑了过来，“会长干嘛要这样做？” “不懂……（啊这……）”但这突如其来的贴贴却让尹浩又有些尴尬，现在哪怕是直视着屏幕也能用余光瞄到对方的大片肌肤，“（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真不在乎啊！）” “吸——”而在另一头，栩棋还装模作样地抽了下鼻子，同时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汗珠，这在旁人眼中怕不是在擦血，然后还刻意用着很重的鼻音大着舌头道：“不用了，规则可没说……能中途休息的，我的血量还是比一般人……要厚那么一丢丢的。” “行，那就乘胜追击！”昕羿也是不多客气，见栩棋没意见便马上又抽身退出场外，仿佛对于战局的走势已经十拿九稳一般。 “（追……追什么？）”精神高度集中的尹浩不免又开始关注一些奇奇怪怪的细节。 “哈，这都能忍，林大主席果然英勇不减当年啊！听说你那年参加野外生存竞赛，还能面不改色地肉身穿越那种刀片铁丝网，甚至身上被气枪打到了眼都不带眨的，我都怀疑您是完全没有痛觉了啊？现在怎么连小小的腿伤影响都这么大呀？”昕翀也不急于进攻，继续放话嘲讽，虽然有点“话多必死”的伏笔嫌疑，但其实尹浩还挺喜欢这个节奏的，毕竟有人能替他对栩棋进行一个生理心理的双重打击，那才叫真正的解气。 “吸——我并非没有痛觉，而是能……控制‘一点点’神经传递的信号罢了。疼痛本来就是身体的警报机制，如果没有……十分的必要理应让它产生正确的作用才是。吸——像你这样不得不时不时带伤上阵的习武之人应该深有体会……”栩棋这话当然是在鬼扯，她的控制又岂止“一点点”？不过既然她能控制别人的感官甚至思想，那么对于她自己本身的精神和情绪控制，比如不让疼痛和不适传递，比如更集中的精神和更坚定的自信，又会否存在滥用呢？这应该会是一个对于顾颖颢上午介绍的那两位高人来说很好的切入点？ “所以你觉得与我比试就没必要动真格的意思吗？”昕翀一踢杵在地上的枪尾，整杆翻动并顺势将枪抗于肩上，“但你今天已经泄露了很多不得了的东西呢！” “因为我觉得一个自称已经赶上他学姐的人，不应该只有蛮力而已？吸——”栩棋这应该不只是装腔作势，鼻子上的红光仍未散去，想来是方才那一击即便没有打穿“不可视之手”的援护，也在重压之下把她的鼻子一下子搞得确实不太通气了，“就比如你姐的力量、速度、反应和观察力等等，也附加到你身上了？不然你根本就不应该能碰到我才对，说是要单挑保证公平，背地里……也却干着这样的坏事呢！” 第六百一十五章 比赛继续 “（嗯？原来是这样……）”尹浩顿时感觉之前的一些疑问得到了解释，这对于栩棋来说确实一眼便知，但又像是姐弟俩临场前的新计策，所以也造成了她先前的误判和轻敌。“（啊，又开始了……咋回事哩？）”但就在这时，体内那股热量又一次开始了翻腾和蔓延…… 而同时此番言论也激起了围观群众的热切讨论： ——“啊？怎么回事？这算作弊吗？” ——“三高的黑子说话！” ——“不算！我们的会长和她弟弟本来就能接受和赠与他人力量，刚好有同时都能做到才能配合起来啊！这难道就不是魔能的一部分？” ——“哪有这样子单挑的，明明就是接受了场外的帮助……” ——“单挑不就是场内不可以有除裁判外的第三者吗？之前又没规定不准场外‘干扰’是？喜欢我灵活自如的规则底线吗？” ——“那我直接扛把大狙去对面楼上崩死你拉倒！”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啊！”这时昕羿又第一时间站了出来，并且轮到她半举双手，掌心向前的用以示弱了，“何况退一万步来说，你不是也允许我们两个人一起上吗？并且你就不谈谈自己又向其他观众借用了什么吗？” “（是啊！栩棋明明也在通过周围其他包括人在内的所有动物对场面进行观察，并且在有了对方的记忆和思路这么大的优势下依然吃亏，还被观察到了自己使用的那些伎俩，不得不玩弄一下双标。只能说这姐弟俩的速度跟反应叠加起来后，确实超越了在场的其他所有人了？甚至也至少略微超过了栩棋能跟得上的速度……）” “吸——你在说什么啊我可听不懂，我刚才就是赌气而已，当不得真的，不好意思哈！那么闲聊就到此为止？”而栩棋又抹了一把脸，并再一次摆开格斗的架势，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想掩藏自己的能力，为此甚至不惜接受这份明面上的不公平。毕竟她这些相对于花里胡哨的东西面对二者叠加之后形成的实力优势，已经占不到什么便宜，乃至于有些“把柄”都已经被观察到了，再细究下去自己的能力不知道还要暴露多少。当下，趁着身高这条底线还没有被僭越，她大有一副尽快结束比赛的想法。因为哪怕输掉了比试，面子跟里子比都显得无关紧要了，反正根据双方先前的约定，最多也不过是“既往不咎”，自己本来就还算占理，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除非她真的很想要那杆长枪……这当然不可能。 “呵，那我也不编东西糊弄大家了……”而昕羿居然也欣然接受了对方给的台阶，“比赛继续！” “呼——”话音刚落，视频里便传出一阵凌厉的疾风骤声，昕翀一踢枪尾的同时，栩棋也马上冲了上去。可明明栩棋庞大身躯是从地面朝昕翀直直地全速奔来，雨霏却很诡异地把镜头向半空中拉去，同时其他人也是大部分扬起了下巴，甚至那家伙的枪头也是朝着高处去捅的，结果自然是完全扑了个空。这难道……栩棋的感官幻境一下子又能欺骗所有在场的人了？ “（她刚才好像说就凭昕翀自己是碰不到她的，结果却没想到姐弟二人的速度和感知叠加后的程度大于预期？所以发现平时的感官干涉还不够于是彻底加大力度了？看来是要玩不起了，终于开始耍究极赖皮了么？）”因为拍摄的角度完全对不上，尹浩只在画面边缘看到栩棋重新挂上自信笑容的面庞，而没见到她的肢体动作。等画面重新回到地上，只见昕翀已经手握长枪躺在了十几米开外的地上，他的身体也在草泥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轨迹，但他可不是瞬间加速度太快导致脚下刹不住车，而是结结实实地被击飞了。 “什么情……”昕翀第一时间将枪尾插进泥土，并借力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了起来，背后和头顶沾满了杂草泥沙。但还没来得及抖落干净，栩棋又已经冲至其身前，她从他的左前侧试探性地出拳，可昕翀却把枪头对准了右前侧。于是佯攻变真攻，栩棋收臂还未过半又重新打了出去，那个有对方脑袋一半大小的拳头直中面门，霎时间血珠迸溅。并且由于身高差距，她的发力轨迹是从上往下打的，昕翀的身体并没有继续向场外飞去，而是双脚连带着下半身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弧线后，双肩连带着上半身直接趴到在地，面部更是直接扎进了土里！他的手中再也没法握住长枪，武器丢落在一旁。同时还被栩棋再次一把握住他扬起却未来得及下落的脚踝，先是像拔萝卜一般将其头朝下地从泥里拔出，而当产生她可能是在帮他的错觉时，又像是甩链球一般一个急转身朝原先身后的场地丢去…… “（她那一下其实可以直接将其丢出场外杀死比赛的，结果却又甩向场地另一头……）”尹浩不禁又想起了栩棋喜欢装逼和折磨猎物的特性，以及那一晚梵棽的惨状，在整个体内愈发燥热的环境下都能顿时生出一股恶寒：“（艹td！只要不是力量和速度差了一个数量级，让对手的感官只能接受到错误信息之后便能随便乱虐了是？我们第六小组在近距离还可以发现身高的异样，要是这姐弟俩‘魔免’的属性不够，那栩棋干扰感官的上限果然还是超过了他俩观察能力的上限是？甚至不能排除被直接心控的可能性……tnnd懂不懂四米四身高的含金量啊？果然就不应该招惹这个变态！）” “嘭——”结果昕翀的落点还不偏不倚，刚好就在界内不到一米处，顿时掀起一股烟尘驱得那边的围观者连连后退。 “我……我数数了啊！十！！！九！！！八……”昕羿第一时间开始履行自己的约定，并且也喊得特别大声，但无法通过表情领略她此刻的心境，也许是想通过刺激她自己也刺激到感官叠加状态中的弟弟？ 并且刚让人迷惑以至于搞笑的是，这整个过程分明也是在地面上直来直去的，可雨霏却控制着镜头上下左右乱晃地做出一副在特别努力跟拍的样子，周遭也理所当然地陷入到又一轮的人声鼎沸当的辩论当中： ——“啊？怎么回事？快得我都看不清了！老大哥怎么倒了？” ——“但我可是看清了哈哈！就是咱们会长一加速，你们的老大哥就不行了哈！” ——“有点激烈啊我只能说，这还是临时围的场，要是前两年办学院赛时我有入学在场就好了……” ——“激烈？我怎么觉得是一边倒？” ——“那我觉得是回合制？” ——“互相放大招还要等cd的了属于是。” ——“放心，我们老大哥挺得很，你看你看，又站起来了，没事？” ——“一高的……额，白子说话！” ——“特么什么黑子白子的，搁这下棋呢？捏麻麻嘀全乱了！” ——“好耶好耶，乐子人永远不亏……” “（这尼玛每个人看到的东西难道还不大一样？）” “三！！！二！！！一……好了好了，比赛继续。”烟尘仍未完全散去，就在倒数即将完结之际，昕翀却像是一具刚“复活”的丧尸一般，以一种非常机械且不自然的运动姿态站了起来，让人想起梵棽刚刚复原时，浑身犹如提线木偶被激活的样子…… “卧槽——（这才是鼻子被打烂了？确定他身体没被控制？）”尹浩看到满是血污和泥泞的面庞上五官都变得歪七扭八了，面相之惨烈犹如古人自杀时以头抢柱一般，都控制不住地愕然一声，而在场群众却完全没有误以为栩棋面部重伤时受到惊吓的反应，反而还有些双方尚能继续激战的兴奋感。 “啊哈哈哈哈哈——”昕翀张开了“血盆大口”，特指有些血流进了他的嘴里，而另一些血又从他嘴里留出。整个人发出沙哑而诡异的笑声，并露出了戴在里面被染得鲜红的牙套，看来果然是有备而来，否则起码还要再掉几颗牙齿，“林带主席……终于认真了么……可惜打得不疼啊！” “哇，好厉害耶！”连琰玥都在为昕翀的“坚韧”和“勇敢”轻轻地鼓掌，“搭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被打成这样还能这么快爬起来的，比梵棽还快好像，一高的人都是怪物吗？”她居然放着三高“最大”的怪物不提，似乎一点都没察觉出其中的蹊跷。 “（不是啊兄弟，你还强撑着站起来干嘛？都被打成这副鬼样了，血液淤积得连嗓子发声也不利索了，居然还‘打得不疼’吗？没有痛觉的我看是你才对？）”尹浩刚想吐槽这家伙怎么还能如此嘴硬，但联系到众人的反应，他突然又感到此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唔——”雨霏也当场长吁一声，“哇嘀吗耶，血条真厚呀！” 第六百一十六章 呼呼生风 “（等一下，有没有一种可能，大家并没有看到昕翀的真实伤势，甚至连昕翀自己的感知都被影响到了，没有感到痛苦才能这么快又站起来，还以为自己依旧好好的？要知道疼痛确实是身体的一种警报机制，作为一个习武之人除了要知道怎么击败对手，也要明白什么时候该认输保全自己，而栩棋对在场的所有人隐瞒了与昕翀的真实伤情和打斗过程，是准备进一步‘名正言顺’地对之前的吃瘪发泄么？完了完了，这气量也太小了？但昕羿她弟可就惨了，我们这边说话雨霏又听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通知到她哪里吗？）” “好啊，这个还你……没这玩意你不行？”只见栩棋脚尖一点，利落地把地上长枪顶到半空中。然后就像是传足球一般，一脚抽射便让这近四米长，起码几十公斤重的长枪，稳稳当当，首尾那面不带旋转地在空中划过一道有厚度弧线，准确地落在昕翀的跟前，“我说了这个地很滑没骗你？” “啊对对对，谢了哈……呃咳——呃咳——呸……”昕翀都被自己的血呛得身体下意识地咳嗽和震颤，嘴巴也时不时被动地啐着血沫。但他的意识却好像依然完全不自知一般，也很帅气地用脚尖把枪身一挑顶回手中，再次摆开架势还要继续打，难不成他真的以为刚才和栩棋打了个五五开？可通过摄像头不难看出他连下盘都已经有点站不稳了，毕竟即便把警报机制都给都关了，动物肉体的神经本能反射也是不会骗人的。在感官不被侵入的时候或许他还有点小优，可现在最要命的是他对自己的伤情和局势完全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 “他快不行了……所有人都被……会长骗了。”尹浩立马奋笔疾书并展示给琰玥，同时他也对栩棋这种瞬间逆转有些惊讶，对于其到底能对生物的感官和思想产生多大的影响，产生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重的担忧：“（完了完了，剧情果然是在朝着以往就既定好的剧本在发展……那昕羿呢？你的听觉不是很敏锐吗？不是附加到昕翀身上了吗？身体一下子遭受如此重创不可能所有不适的声音都被屏蔽了？救一下啊！查询翁昕羿状态……）” “啊？那搭档你的意思不会是会长想当着所有人的面还瞒着所有人把昕翀偷偷打死？”结果辣妹子瞬间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大滑坡，好像注意力不集中时不假思索地乱说。 “（不至于不至于，虽然栩棋确实是个人间之屑，但她除非有把握封彻底锁所有消息，否则还没有到为了出口气就自毁前程的地步，不然估计我早就被挫骨扬灰了，而这毕竟还是翁家的人……）”尹浩随即摇摇头，又郑重地写道：“可能会像……我这样……生不如死。”放下笔的时候似乎又感到体内的那股热流稍稍平息了一些。 “哇，那是有点可怕……啊，搭档你让一下，我记得顾妹子好像有教过我一个不联网不通话也能紧急联系她的办法来着……”琰玥这会把椅子搬到了电脑前，并把尹浩和位子稍稍推开，但这推了又好像没有完全推，完全凑上来的结果就是两人的身体并排紧挨着，男主直接下意识地竖起左手好像要挡什么…… “（突然这又是什么情况？进行一个‘不要看’的挑战吗？）”而瞥着对方通过键鼠不知道在摆弄什么东西，尹浩从这个角度完全没有办法既关注着直播里的情况，又无法完全忽视琰玥大面积袒露的肌肤。虽然正襟危坐地在表面上装柳下惠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他突然之间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哎，我为什么就一定要因为琰玥不可忽略的存在，就不得不同时忽视掉了正事呢？我这大半天下来到底是在跟什么做斗争啊？是不想让栩棋看我笑话？是害怕琰玥其实真是卧底？还是担心我‘纯洁的爱’被肉体的欲望亵渎了？不不，或许，没有一点是能够一蹴而就的，总是有几点原因共同作用的？如果说平时身边还有别人可以分担尴尬的话，那这段独处的时间一长我整个人就直接被导火索点炸了吗？）”于是他又当又立地竖着手掌格在耳边尽量只去看屏幕上的东西，“（反正都是林栩棋的锅！）” “……喝——诶——再来！”屏幕那边的昕翀此时正“呼呼生风”地耍着花枪，具体点来说就是尽量快速挥舞着长枪杆子，在自己身边形成一道犹如螺旋桨叶片般的保护屏障，还不时刮起地上的泥土朝前甩去。他似乎是有点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会被提前看穿，并且主观上也感到对方的速度好像更快了，于是想采取一种近乎于全防的稳妥策略进一步试探。但实际上事态的发展又何止于此？其实他已经根本得不到什么正确的信息了，虽然好像不会被完全控制，但这点魔能抗性和感知能力在栩棋面前依然不够看，恐怕只有他和昕羿自己才知道他们姐弟俩以为的局势是怎样。而基于完全错误的感官，这样有规律的被动防守是远远不够的，在尹浩眼中这中困兽犹斗就宛如是一个垂死之人精神错乱地强撑一口气，他要是肯投降那一切还有得挽回，但显然栩棋并不想让他察觉出自己已然不行了。 “（别继续了啊兄弟！艹，他这下可要完球了……）”同时栩棋已经悠哉悠哉地来到了他的身前，游走于对方可能的攻击范围附近，还摆出截拳道的架势，双手架于胸腹之前，双脚带着全身毫无压力地左蹦右跳，时不时地凭借身高优势朝他头顶上晃悠悠地出拳收拳，却不会被甩动中的枪头划到，与其说是佯攻试探不如更像是欢乐地玩耍。 而无论是昕翀和昕羿对此却都毫无多余的反应，甚至显得异常专注，也有可能是在虚假的感知中还以为自己正与栩棋斗智斗勇呢！随着其体力和注意力的不断消耗，想必要不了多久舞枪的节奏就会被完全破解，从而被抓住规律防守的间隙而再次受到重创。至此，尹浩也彻底明白为啥他们的学姐在与栩棋曾经的比试中会显得像是在打假赛，因为当思维完全暴露，乃至感官都被完全掌控之后，等于是让栩棋自己来导演对方和自己斗，要是没演好或演过头了可不就显得滑稽可笑吗？ “（也许前期的劣势只是她出于个人乐趣的试探，就像法师先跟战士比比力气，后面再用魔法羞辱？所以要是栩棋愿意，对于那些魔能抗性和感知能力没有超过自己干扰能力处理极限的对手，完全可以让他们在感官的镜花水月中与虚假的敌人徒劳地战斗，然后自己自己慢悠悠地上去随便一通暴打都行？也就是说她要攻击别人的时候，别人大概率都不知道要闪躲或应对，而别人要攻击她的时候，通常也只会朝着错误的方向打去，如果是大范围攻击估计直接就‘反向q’了，要是都能被直接控制就可以顺便排练一下‘左右互搏’了。那么看录像时确实会觉得双方都表现得莫名其妙的，至于她过去的那些学院赛经历确实也没啥参考性了，反而是那些故意输掉或打起来势均力敌的比试才有可能窥见她不使用作弊能力后战斗实力，但好像也不能排除那些场次只是她演得比较真实一点罢了……）” “哎呀，我真是猪脑哦……嗷嘶，搭档你干嘛呀？”结果琰玥摆弄了半天，突然好像茅塞顿开一般扬起双手，一只手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而另一只手似乎是为了配合这一姿势，但却好巧不巧地打到了尹浩那妄图将她暂时屏蔽的手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哎对了，我突然想起来哦，这现场只有雨霏在呀！你说……我就算联系上顾妹子，她能放下手中的准备过去帮这些看起来更像是外校来找茬的人吗？很难的啦！很难……喂，搭档你有没有在听……呀！你没事？” “没……啊……”而相比于琰玥的不动声色，此时尹浩却犹如戴着一副痛苦面具一般地甩着被打到的手，这种情形就好比两个原本就凑近的人，刚好同时做出下意识的动作，毫无控制的肢体却凑巧甩打在了一起。可一般来说后续的发展应该是两个人都陷入一段时间的痛苦，而实际上却再次令男主怀疑人生：“（哎呦卧槽……她都不痛的吗？我记得她能逆转的热力学第二定律可不包含牛顿第三定律啊！捏麻麻嘀……那难道是她天生铜皮铁骨，还是我负伤期间还伴有骨质疏松的并发症吗？估计是碰到的部位不一样导致痛感也不一样……）”同样痛苦的还有腹中那股好不容易安分一会儿的热流仿佛又被激发了，好似内急又无法如厕的时候一会儿感觉憋不住一会儿感觉又可以了，甚至还在向身体其他部位逐渐传递，整个人就难受得不行。 第六百一十七章 拓宽视野 第六百一十七章：拓宽视野 “哎？你怎么出了好多汗……我明明有控制住热度了呀！”琰玥显然不知道当前困扰尹浩的可不是身体外的那种热量，但她还是握住了尹浩被打红的那只手，而在接触的瞬间她那原本温热的手掌一下子就变得冰冰凉，那温度低到让人怀疑是不是活人能产生的程度，简直就像是在对创伤进行临时冰敷处理，“是这里疼吗？” “嗯……嗯——”尹浩点点头又摇摇头，那一刻虽然手上是冰冰的，但心里却是暖暖的，可伴随着先前下意识的排斥和抗拒，思绪也随之陷入了混乱：“（……琰玥还是对我挺照顾的，我之前还那样想人家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这也有可能都是演技呀！就跟梦里也是抓住我的手去摸她……咳咳，结果马上就转成恨不得把我手扭断的控制力度……呃，可这是现实啊！或至少不是之前的那个梦……而这些明明都是栩棋的锅，却要让我身边的人承担由她造成的芥蒂？有一说一，都已经独处好几个小时了，机会多得是，真要下手估计早就下手了？所以，我还是应该把琰玥当做正常的搭档来看……吗？）”估计是“正常”不鸟了。 “啊？到底是还不是呀？”对方同时用两只冷得苍白的手包裹住他受击的痛点，还别说，至少手上的痛感顿时烟消云散了，甚至还有一丝丝护手霜的润滑感所带来的愉悦。 而这种愉悦感还让尹浩还非常急切地想要琰玥再好好地抚摸抚摸他的肚子，好奇着她手上的冰寒能不能阻止那股灼痛的蔓延，以消除当前最大的不适来源：“（啊，难道我这是被下毒了吗？是下在了粉丝里还是药丸？琰玥或颖颢还会提前准备解药吗？）” “是……”结果男主刚想用感谢的眼神回应对方的好意，就突然感觉自己算是彻底回不去。虽然以前不是没有牵过手不是没有被关心过，但还是第一次感到这犹如紧抓至亲般的紧贴，并且正面迎接对方饱含关怀和歉意的眼神。琰玥倒是没像梦中那般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但在现实这距离也着实不远了。而且可能因为各种原因，比如对方发动能力的同时似乎也在消耗体能，比如憋住热量不散发那么久给自己搞得体温飙升了，总之就是又渗出了许多汗，把肌肤和部分布料都给浸润了，在必须拉紧窗帘的昏暗室内，恍若在映射着一抹暧昧的浅薄微芒……“（啊，我说停停，但现在我总不能当着她的面再举起一只手挡在眼前？）” “是嘛……啊我就是尝试一下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能力，一会儿再去给你找正经的喷雾剂……”而这也是琰玥第一次明显主动地闪躲了尹浩的目光，毕竟那么大的一双眼珠子可不容易骗人。一两秒之后，她似乎是意识到于此，于是又马上低头扭脸，任由发丝隐去双眼，唯留下一面绯红的侧颜。 “（呜~喔~呲~怎么突然就又有点可爱了呀？这甩头发的动作简直是数一数二的……）”尹浩略吸一口气，知道自己也不争气地脸红了，但很快另一种不安又迅速占据了脑海，简直无比下头：“（啊，这是那那那……）”因为与此同时，随着琰玥掌中似乎为了排解尴尬地轻轻揉搓，尹浩又开始感受到茧皮的粗糙感逐渐穿透了护手霜的润滑，一股幻灭的担忧将他从浮想联翩中拉回了现实…… 说实话，从一开始他对于琰玥也没有太多其他的感觉，最多就是觉得容貌比较养眼，身材比较能拓宽视野，而忍不住多看两眼。顺便在相处的过程中，他还发现可能是自己从小缺乏关爱和安全感，慢慢发觉高个子的温柔女生对他特别有吸引力，并且还与大部分既喜欢女生大长腿又不喜欢对象身高超过自己的男同胞不同，他甚至觉得对方能比自己高一两个头最好，所以刚入校还不知水深的时候才容易对处于伪装之中的栩棋也产生好感？而在失意之后他也曾长期认为沉迷于大莱莱大屁屁的都是低俗的表现，而如今不知是否爱屋及乌，也是慢慢地发觉琰玥除了马甲线不明显，其余外观简直都是踩在自己的‘xp系统’上疯狂舞蹈：“（啊，到底是什么把我扭转成巨大……哦不，超乳党的？王琰玥吗？）” 杜尹浩知道自己一开始虽然更愿意和顾颖颢交流，不过对于琰玥直球的贴贴行为一边不想陷得太深，一边又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窃喜。而自从栩棋突然的那一句“她不是真心喜欢你”之后，他顿时察觉到自己已是有些无法自拔，仿佛整个环境都充满了暗示，连雨霏和依泉都在心照不宣，但从理性上他又不愿意直面自己的兽性，于是后来反倒想起来装清高了。可装有用吗？现在他都不得不承认，一直想把爱情和性欲区分开来的他，不管再怎么自我暗示终究还是在不知不觉中陷落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思考已经从苦于如何体面拒绝人家，都开始向着舍不得拒绝，甚至朝着害怕失去方向去转变了。 “（哼，男人……我现在害怕会失去一个美好的灵魂，但这发现却又始于一个美好的皮囊？至于之前是不是害怕被栩棋嘲笑……呸，且不谈这本来就是她的错，现在人家反正也管不到这里，好想‘及时行乐’啊……男人这种源于下半身的喜爱真的能在之后被上半身升华吗？）”而这一阵令尹浩产生自己是不是被下了春药般的错觉，最终也让他在心里都不由自主地自嘲起来，毕竟他好像连害怕的点都说不清或不太敢承认，到底是害怕失去一个纯真有趣的搭档，是害怕失去自己也被人爱过的证明，还是害怕失去一个纵享肉体欢愉的机会？ 而与之相比，自己一开始对于顾颖颢的好感却更像是程序性的安排，更像是栩棋口中“打破第四面墙”之后发现某个故事里早期的基础设定，这对于一直因为各种事压抑自己的欲望，乃至于信奉精神上的爱肯定比肉欲更高级的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讽刺，万一再让栩棋给暴露出去，这让他以后在满脑子黄色垃圾的逗逼面前情何以堪，还如何保持清心寡欲的优越人设…… “啊，你还好？是不是……我冻过头了？”这下琰玥可算是松开了手，随后又马上站起来，加之久违而熟悉的转身离席，还真“屁颠屁颠”地又跑向隔壁房间，并伴随着明显带有兴奋的慌乱：“搭档等我去给你找喷雾剂啊啊啊……”而这回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显得更可爱了。对于这种直球的方式，虽然尹浩也不懂一般女孩是不是会这样追男生，但显然自己对此的抵抗力早已经愈发孱弱了…… “（……呦，你脸红啦，td又不一定是跟你生！）”其实是因为方才男主不知怎么的要让自己更下头一点才能控制住情绪，结果一不小心似乎有点过了火，又想起栩棋的这句“经典台词”，配合着腹中回火般的又一次回火小高潮，自己的脸都顿时又转绿了，才让琰玥误认为自己身体又遭重了。明明是昏暗的室内，却隐藏不住一红一绿的两张大小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spy麻将里的六筒…… “（完了，我也好羞耻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要裂开了！虽然不是性欲难耐也不是肠道要憋不住的感觉，但就是快撑不下去了……好热！）”于是他赶紧提笔写字希望琰玥能听到：“一会儿我要……再用一下……洗手间。”不过这会儿好像又没听到之前的那种读音，难道她这次忘带笔了？ “嘭——”这时，电脑屏幕那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让尹浩又如梦初醒，循声望去，原来是栩棋一脚把昕翀给踹飞了，至于破解那个“全防流”的过程则完全被忽视了。男主顿时又心头一颤：“（吼，好家伙，死了啦！都怪我们居然把他给忘了……梵棽好不容易摇人过来却被我们搞成了这个样子，真是罪过罪过啊！）”但说实在的自责感也不是很重，因为他相信栩棋不至于真把对方打死，最多像是以前教训鹏飞时那样打个卧床不起好几天。同时撇开立场不谈，自己也并不是很喜欢这对翁氏姐弟，想帮他们逃离完全是出于作为正常人基本的同情心，而一发现连雨霏都无法直接联系后，他自己都直接放弃思考寻找其他复杂的解决办法了。于是这会儿他甚至又联想起栩棋的话中，那些在自己小时候曾帮他找父母的人，为什么大部分可能都只是假装在帮他…… 第六百一十八章 碳基生物 第六百一十八章：碳基生物 “（但说起来，鹏飞当初找茬时居然能逼出栩棋的触手也充分参与到比试当中？这可不是今天补漏时帮挡一下，而是用了很大力把逗逼都快拧成麻花了。围观群众到底又把当时的情形‘看’成了什么？而栩棋今天的表现又不像是懒得浪费时间的人，其中一定是有什么环节出了问题……）”尹浩看着栩棋还金鸡独立地保持着高抬踢腿的姿势，黑色的丝袜和厚实的裙摆遮不去她健壮的小腿肌肉，以及另一边一动不动犹如躺尸的昕翀，相比群众的愕然，她却是一脸索然无味的冷漠，要不是周围的风吹草动他还以为是直播卡了，心想：“（这差不多该结束了？昕翀好像人都没意识了，栩棋不会再让他站起来了？毕竟神经链接都断了，输入什么信号和电流也都没用了？真扯淡，大部分生物居然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才能摆脱她的控制……）” ——“同学们，请让一让，不要聚集，不要聚集！”此时，外围传来一阵提示音，雨霏带着镜头也循声望去，从扎堆聚集的缝隙中瞥见，在庭院里见到的那些身穿工作制服的人整齐划一地快步走来，并纷纷拉散外圈的人群。 ——“啊？啊？什么情况？怎么回事？”学员们也仿佛如梦初醒一般，立马也陷入了骚动。 ——“私下比试是不被允许的？毕竟这可不是学院赛啊！” ——“行啊，黑子白子现在都没话讲了？” ——“什么‘理中客’？我宣布是乐子人的胜利！” ——“但这都打完了才被发现，效率可真高，什么警匪片扫尾人是……” ——“哎呀，别说了别说了，两个重点学院的学生会主席都能掐起来，我是打工的我也得先请示上级才敢介入啊……” “……师傅？是你们叫人来处理这事的吗？”雨霏似乎产生了误解，“可惜劝架劝晚了呀……又不是会长那种‘劝人吵架’……” “（没有哇！奇了怪了……）”尹浩回忆着刚才琰玥的操作，虽然大部分都被自己的手挡住了，但印象中似乎也没有发送出去有效信息的样子，就算发出去了也不可能认识这些不明组织的人，搞不好还是栩棋所属的势力特意叫来的，难不成颖颢或者梵棽还能指挥得动这些人？那第六小组可就真的全员内鬼了……哦，除了齐鹏飞。 “搭档我来了……诶？你也水喝多了要上厕所吗？”此时琰玥拿着治跌打损伤的药雾剂归来，同时也看到了刚才尹浩写下的字，脑袋一歪问道：“但你现在手都不方便了要怎么弄呀？” “不……（我可不是上厕所而纯粹就是为了冲凉啊……）”尹浩则令左手循环几次张开五指又握拳的动作，示意已经不疼了，同时右手也继续写道：“我手没事……我自己去……洗手间就好。”整个过程他脸都没敢朝琰玥转去，也无心再关注直播中七嘴八舌的收尾阶段，而是皱着眉头盯着桌面和自己的手，与难受的热感做着斗争。而且现在他可不敢再设想让琰玥尝试给他身体降温，因为那样的话怕是就再也没法降下来了……“（啊不行了，我快要进行一个数一数二的烧……）” “真的假的……哎？”琰玥可能只是下意识瞥了一眼屏幕，语气便顿时又陷入到了明显的慌乱之中：“他他他……都倒成那样了还能爬起来的吗？” “（什么啊？不了个是？）”尹浩顿时也吃惊望向电脑，赫然映入眼帘的却是昕翀明明血流不止的样子，哪怕用鼻青脸肿都不足以形容他面部的悲惨现状，简直就像是鲁提辖拳打镇关西那样开了染坊油铺一般，但动作依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那些穿制服的工作人员面前…… “……我们在……噗……演习（戏？）呢！这些血和……呵……伤都是……哗……化妆和道具……怎么样……喝……很逼真？”那个大个子虽然说话都在喷血，声带都难以正常发音，可居然还有闲心开玩笑？要是他在栩棋面前逞强也就罢了，而这分明是在介入者面前为肇事者开脱，并且还是以明显帮对方撒谎的形式。虽然栩棋在幻境之外还没有展现过相对于她的体型而言过于超常的力量，比如说她的全力一拳，如果纯靠自己也许都能打出几吨的力量，而那是建立在她体重就已经有一吨多的基础之上了。 但这对于还处于象牙塔的襁褓之中，这些一二百公斤的常见魔能者也可以算是力量方面的顶级天赋了，一般的碳基生物结结实实地挨完栩棋那三拳两脚的也很难不破防，就算是最坚硬的树皮或是龟壳都得给她蹭出一个不浅的凹坑，要是再借助触须的辅助，掀翻一辆坦克车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一点尹浩可是深有体会。就算昕翀还能练出个“金钟罩铁布衫”，除非是那些魔能点在身体硬度方面的被动技能，他也没法在合适的时机运气防御。而不管是“演习”还是“演戏”的设定，都是先前似曾相识，但在此刻闻所未闻的，姐弟俩就算深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可能配合到这种程度，倒不如说估计栩棋才常常会以“导演”自居。 “老弟你真没事？哪里有什么演戏啊？请你说清楚！血都倒灌进肺里了？怎么会这样？”而这下不知是不是昕羿真的突破了栩棋加强版的感知幻境，她焦急地跑上前来终于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并对工作人员道：“请你们好好检查他一下，我们其实并不是……”话到一半却戛然而止，肯定也是顾虑到了什么。 “呵——噗——呸——真没事，老姐，这道具血确实是真的才显得很逼真，我只是卡了一口痰……”大个子这回把淤血好像是吐干净了，说话也变得正常一些了，但这样失血的问题显然是更严重了，可在场的除了栩棋根本无人知晓，甚至大伙依然在周围为这些不真实的幻境而戏谑着： ——“啊？搞了半天是在排练吗？” ——“我就说嘛，会长脸上那么多血还都不屑于甩的……” ——“卧槽，这么多真血一定很贵？就硬拍……” ——“tnnd刚才谁喊‘黑子’、‘白字’的？说话说话！‘下棋’也假赛是？什么花钱雇的气氛组？” ——“真是浪费感情啊，但这也算土豪无人性了属于是，应该是医院里快过期的？” ——“害我期待了半天，原来全是剧本杀？这水平我去看摔角表演不香吗？” ——“你当我没看过摔角表演啊？要是把猛男美女强行凑一起，那演起来更假哈哈……” ——“别尬黑，一般摔角表演的剧本也是不敢让美女赢猛男的。现在这种结果只能说明你们一高会长的专业打手也不过尔尔。” ——“有一说一，确实。集体比赛能赢也不过是仗着平均水平高的人多罢了。” ——“干嘛？学院赛就这规矩，单挑偶尔输一把也很正常，你们林会长以前又不是没有输过……”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前面吹的辣么牛逼，现在又想不认账是？” ——“你t急眼个锤子，我又没说不认账，大家讲点道理……” “（其实她当时输的也是演的？咱们学校似乎没有魔免等级超过她的能力者，但她那时候也不想赢得太离谱？毕竟她除了感官的干涉能力之外，充其量也只能算一个比较能打的大型人形生物，透明触手好像也只提供物理力量的加持和防御，相当于四肢的重复和延伸。要是每次被摄像机拍到她只靠拳脚就干掉了明明能力纷繁复杂却愣着挨打的魔能者，未免也显得太假了……）”尹浩回想着栩棋早年的那张身高相对正常的照片，突然又一个念头突然又浮现在脑海当中：“（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当时就心控了摄像师p了一张假的照片来发表，而把真照片给删了？若是那样的话，她能力异常的时间节点还要大大提前了？虽然听起来极度麻烦，但确实也在她的能力范畴之内啊！）” “可以可以，翁昕翀是？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护送你去医疗站好好检查的……”而这些穿制服的，同样要么是屁股不正要么也是被栩棋变成了“睁眼瞎”，与周围人一样根本无法发现其真实的情况，“至于翁昕羿，你是一高的学生会主席对？我们刚才接到上级指令，带你和林栩棋一起去后台准备！开幕式已经两次为安全考虑而延迟，但为了稳定舆情，大家可不希望场外再发生什么意外了。” 第六百一十九章 汗水浸润 第六百一十九章：汗水浸润 “（什么？开幕式延迟是因为发生了什么意外吗？昕翀怎么突然就变得跟傀儡一样，是被栩棋完全控制了吗？但既然能控制的话为什么不一早就控制呢？这样更方便演戏，还不用冒着受伤的风险，以及消耗体能发动更强的感官干涉能力……而再看昕羿的反应，似乎还意识到了什么不方便说或者说了也没用的内容……难道从一开始就被架着‘演戏’不成？）”而尹浩还没来得及细细思考，就突然感到一股推背感将他和轮椅带离了桌子和电脑。 “搭档那你就快点去用洗手间！”原来是琰玥在后面推着，不一会儿就又来到了那扇厚重的大门前，“我等你……” “（我去……这东西不是电动的吗？急什么？还什么‘我等你’搞得好像要洗干净办什么事一样……）”尹浩整个人都麻了，甚至第一时间都开始往歪处去想了，也没来得及把纸和笔带上，但刚伸手想要阻止却还是放弃了，只因为突然也有些豁然开朗的震撼打断了他想要对琰玥表达的内容：“（等一下，难道说，正是因为昕翀完全失去意识了，魔免也归意识管控，所以才会被栩棋操纵吗？与我之前说猜测的不一样，神经电信号什么的其实还都能用，只是暂时不再归属于它们原来主人的大脑了，所以现在的昕翀完全就是一副只能乖乖听话的行尸走肉？）” “嘭——”当身后大门关上的时候都连带起一股气流拂过后脑勺，尹浩再一次面对这些尺寸比平时大了一倍多的洁具，“（那要是彻底打死或打成植物人的话，只要器官能保持鲜活，神经系统大部分还存在，是不是就能永久控制了？最终人凑得够多，就约等于还能组建一支活死人军团了？那我和第六小组其他人，有时候失去意识或者深度睡眠的时候，是否也会被直接操纵？而且现在想想栩棋现在身边的那些人会不会也已经……）” “嘣、嘣、嘣——”是琰玥在另一侧敲门，随之又传来她因门扇隔挡而变得含混不清的话音：“有事一定要说哦……” “（不是，我现在怎么说啊？能‘说话’的笔我都没有带进来，真要是我很久没出来是不是她还要直接冲进来呀？对了，我刚才想到哪里了？）”尹浩像之前那样驱动着电动轮椅来到洗手台旁边，感到自己又仿佛一下子缩小了。过程中他还顺便仔细看了眼地面，其实收拾得挺干净的，除了他们之前用过有点湿以外，没有肉眼可见的毛发灰尘或纸屑，“（算了，谅栩棋还不敢有那个胆子，昕翀估计是会被送到葛蕾特和顾顺颜那边？人家既然濒死之人都能救活，那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所以还是先解决我自己的问题……）” 当务之急是泼些凉水到身上缓解现在难耐的体热感，尹浩也顾不得这样的处理措施合理不合理了，便按之前的操作故技重施。而随着坐垫徐徐升起所带来的熟悉摇晃感，男主之前好不容易放下来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因为他在情急之中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极度社死的剧本：“（要是底下的杆子突然断裂，再好巧不巧地往马桶那样方向歪……琰玥可不对直播有啥兴趣，现在八成就趴在门上偷听？听到这动静肯定会立马冲进来，虽然掉进马桶应该能给我浇个透心凉，那我这个搭档以后可就要跟‘恶臭py’联系到一起了，而且还不得不帮我换衣服……哼，哼，哼，啊——啊啊啊，那种事情不要哇！）” 不过好在颖颢精心挑选的货品质量还行，意外仍未发生，尹浩迫不及待地就挪动屁股，坐到了洗手台的台面上，他的内衣已经被汗水浸润，却依然选择用双手去触发自动感应水龙头，不断地接水往脸上和脖子底下泼水，像是剧烈运动之后直接凉水浇身，任凭那些水透过衣服间的缝隙肆意在他身上流淌。即便汗水与自来水的交融对他这副带伤的病躯大概率会雪上加霜，但当前那股更强烈的难受也让他早已顾及不了那么多了。甚至在与身体接触的一瞬间他的脑海中甚至都自然浮现出灼热的铸铁猝火时水花水气“滋滋”四溅的画面。 “呼——（哇，可算舒坦一点了……）”而如此对冲的刺激确实奏效了，身上的灼热有所退却，男主也是刚冷静下来，便再次开始思考自己身上突然冒出来的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颖颢给我吃的药是有什么副作用吗？那琰玥为什么也不跟我说，不会是顾妹子没交代？而另一种菜里下毒的可能，我跟琰玥吃的也是同一锅啊，她真的有机会给我单独投毒吗？还是说她自己根本就不怕体热，反正早就习惯了，那这到底投的又是什么药？春药的话……艹，我为什么首先想到这个？而我刚才确实是被勾起了内种‘世俗的欲望’，但大家讲点道理，可也是因为我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看到内种……‘艳景’而自然形成的，都是琰玥她自己‘作出来’的，也完全没有到书里描述那种‘非要不可’的地步啊！不如说她动作的成分比食补的成分作用更大，总不能是我对这玩意还有‘魔抗’？）” “（啊还是别想这些了，别想这些了……）”后面几把水更是机械式地一直冲脑门，当他意识到那些水都已经快流到他鞋子里了才停下动作，凉爽过后才后悔别等会伤没好还给自己整感冒了，而且一会儿他这全身湿透透的又要如何面对琰玥的“开门杀”的“杀必死”？然后两个人就要湿漉漉地贴贴吗？完事后还要麻烦人家动用魔能蒸干？ “（哦艹，果然还是抑制不住地乱想，我什么时候竟也变成这副德行了？是自从被栩棋破防之后吗？）”尹浩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很快就要反被齐鹏飞嘲笑了，谁知道栩棋会不会在有机会之后把他现在的想法也传一份给他之前最鄙视的家伙？ 等冲到浑身湿透的时候，尹浩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有点不受控制了，差点放任自己漏尿到洗手池子里。不过好在他还是克制住了偷懒的冲动，降下洗手台又升上马桶像之前那样小解了一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卫生间的排风扇马力特别强的缘故，感觉整个过程都控制不住地在瑟瑟发抖，同时不禁在思考待会儿怎么见人，琰玥见他这样肯定会一下子抛出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问题：“（要不我就直接摆烂！反正现在也说话不方便，真是个好的借口呢！不过她如果要对我做奇怪的事情可怎么办？）” “（那么……待会儿又该咋整？）”重新回到轮椅座垫上的他对着不远处卫生间厚重的大门犯了愁，要是一开门琰玥又一下子扑倒到自己身上可怎么办？她上次如果是故意的，这次还会故技重施吗？自己需不需要先敲敲门“提醒”外面，好让对方失去这么做后解释的托词才能让心里更安分一些？可如果真的敲门了是否又会让对方因为失去了贴贴的理由而伤心，抑或害怕自己由于不能再“窃喜”而感到失望？ “（呵呵，看来我徒弟说得没错，我果然也有‘渣男’潜质……）”仿佛现在这事情的关键已经不是琰玥是否喜欢自己，以及自己是否喜欢琰玥了，而是已经快进到，琰玥是否知道尹浩喜欢琰玥，琰玥是否知道尹浩知道琰玥喜欢尹浩，尹浩是否知道琰玥知道尹浩喜欢琰玥……就跟“我知道她撒谎，她知道我知道她撒谎，我知道她知道我知道她撒谎，可她还是撒谎”一般，仿佛这套娃的每一步都要充满猜疑链般的算计，为的是让两个人继续保持若即若离的暧昧状态就离谱，直到有一方“想让我告白”…… “吱呀——”最后尹浩还是没有选择敲门进行提示，而刻意保持一段时间的沉静，并突然选择了一个毫无征兆的时机，直接用残存的力量灌满的手臂猝不及防地拉开了大门，“（我去！这玩意原来这么重的吗？所以这次只有我一个人？应该是我的力气变小了？栩棋不至于把每个门都整得跟会议室那门一样当测力器？）” 门打开的那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嗓子发涩。但这一次琰玥并没有贴在门的对面，而是端端正正地坐在他们原来所处的桌子旁。门刚开一条缝隙的时候，尹浩发现她还在一边聚精会神地看电脑屏幕，一边把大罐的水往嘴里灌。昏暗的室内，屏幕的荧光映衬在她津津有味的精致面庞上，以及大片裸露的湿滑肌肤上，还有如夜猫子般熠熠生辉的瞳仁上，都仿佛在阵阵散发着氤氲的潮气。而她听到声音才将注意力转移了过来，并马上俏皮地小跑了过来，道：“哎，搭档你好啦？我来帮你……” 第六百二十章 头头是道 第六百二十一章 眼花缭乱 第六百二十二章 换身衣服 第六百二十三章 电子游戏 第六百二十四章 滑稽抱枕 第六百二十五章 控制不住 第六百二十六章 肾上腺素 第六百二十七章 再度重合 第六百二十七章：再度重合 “（啊？居然没想到她先关心的居然是这个？）没……”尹浩违心地摇摇头，“……有（不过确实有一点鼾声，但那应该不算打呼噜？毕竟一个肉乎乎的妹子，心肺还受到‘压迫’，睡觉还能特别‘文静’就反倒不正常啦！我这样含糊其辞应该不会得罪人？）” “哦，总之我起来后就这样了，结果你也在睡……哎呀！”琰玥见状不知从哪递过来笔，但口气里好像并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 “我这……（说话似乎没有那么费力了？）咳——咳——”尹浩一时之间产生了是否还要靠笔交流的疑虑，毕竟还是说话方便，但试着咳了几声之后还是作罢并接过笔，貌似现在还是写字更省力一些，并且写字时思考的时间也比语言更多：“（从起来之后嗓子就一直冒烟一样……）”于是他考虑片刻之后，还是先如是写道：“想喝水。” “嗯，你慢点哦！”琰玥先是抓来一瓶应该是她喝过的，随后才换了另外一瓶没开过的，拧开盖子后把水倒在之前尹浩用过的饭碗里。而尹浩端起碗来喝水时，她还在一边帮他扶着碗一边轻拍着他的背，让他不禁疑惑自己背上是不是藏着与栩棋手中异性相吸的磁石。她的精神，现在就在他呼吸之间的身体起伏中，宛如在照顾一个尚处于襁褓中，十世单传的婴儿，仿佛别的事情，都可以置之度外了。 “哎——”尹浩喝完先是舒爽地长出一口气，然后看看那依然毫无信号的屏幕，写下了自己的猜测：“她们应该是已经下去了……既然新校区完全复制旧校区……那么去旧校区的地下设施……也一定要搭乘很深的电梯……信号自然就接收不到了。”受体力恢复的影响，他现在也可以一下子连续写更多的字了。 “哦，那她最后有没有说什么？我刚才半睡半醒的时候好像还有听到广播，但就是没听清楚在讲什么，而现在似乎都没有了呢！”琰玥把碗拿开后也没继续再倒水，另一只手依然在轻抚他的背。 “我也很早就睡了……”尹浩摇摇头写道：“在你叫我之前什么都没听到……答应你的事情没做到，真是对不起了啊！” “没事啦！那么暗摸摸的还要盯着不变的屏幕，确实又累又无聊……”琰玥依然一点都没有怪他的意思，此时抚背之外的另一只手更是又搭在了尹浩的肩上，若放在平常，按理来说这些都算比较自然和下意识的动作，但在此刻仿佛每一下都在撩拨尹浩敏感的神经：“（啊这这这……这要是性别互换的话，会不会构成骚扰罪名呀？）”并且现在无关于担忧她是否下个动作就会把自己控制住，而纯粹就是对于两人似乎已经开始暧昧的芥蒂。甚至她应该都知道了硬凑到男主跟前会引起他的回避，而选择半侧身地站在他左侧后方。 “现在几点了？”尹浩顿时感觉喉咙口干舌燥，心脏砰砰直跳，于是赶紧奋笔疾书地换了一个话题，顺便他再次确认了一下体内之前的灼热感确实已经所剩无几了，那至少证明那应该不是烫伤或烧伤。 “哦对哟！时间时间……”琰玥可算是双手都离开了尹浩的身上而去拨弄电脑，可另一个人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又见那肉色的“地动山摇”与光滑的溜肩与自己方才梦中的轮廓再度重合。若放以前他肯定又免不了一番自我责怪和对自己灵魂的审问，但现在却有一股抑制不住的暗爽盖过了想来的负面情绪：“（算了，寄了！我摆烂了，爱咋咋地！看来我今天是躲不过去了，道德的至高点上还是有些高处不胜寒，反正现在栩棋也管不着。我现在都能自己酸自己了，也都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尹浩感觉自己现在终于可以放开地扪心自问：“（承认自己被见色起意影响了判断很难吗？）” 而似乎一旦承认了这一前提条件，许多底线便可直接滑坡到底，许多被压抑的思绪顿时奔如泉涌：“（我就是馋人家身子，我下贱！她虽然体长是真的高，身材也是真的夸张，稍微一扭就是真的骚，但笑起来是真的甜，脱线起来也是真的好萌。我现在就是觉得她又纯又欲，可萌可御，不管她是故意的还是不经意的，我就是被拿捏了！我就是跟鹏飞一样逗逼的‘老树皮’！但我现在……好像也真的喜欢上她了……呃呃呃，怎么会这样？明明几天之前我还想向丫头求教怎样体面而不伤人地拒绝人家呢！现在居然跟鹏飞一样被下半身支配了上半身，属实又当又立了，真t讽刺……）” 可在用上了一大堆平时不太敢对自己进行输出的词语来了一阵道德坠入底谷之后，他非但没得到多少放纵的快感，反而一种与其所受教育相悖的背德感，以及一种不敢直面的患得患失好像都在逐渐用力地撰紧他的心：“（哎呦，求求你可千万不要那样啊……）” 其实他所受的“教育”在狭义上与其他魔能培训机构的学员并无多大区别，除了那些来自大家族的各种二代，很多也都是先上的普通人学校而后在普查中被发掘出了“天分”而又进入到这里受全日制的半军事化管理，实际上比正规的军校还要稍微自由一点。但学校的老师和教官毕竟只是教育当中的一部分，家庭包括与同龄人之间的人际关系对他而言都是比较缺失的，没有父母的缺憾只能通过其他地方给自己找特殊感来补偿，齐鹏飞就一度成了他建立优越的桥梁。而后又被栩棋所欺骗，那种直接挖出他内心阴暗面又玩弄双标的行径，让他觉得也必须要以更高的道德标准约束自己，来对抗那家伙的“嘲笑”。虽然他也明白自己不是圣人，不可能完全理性，但起码不要让那个就是喜欢“欣赏”他人出糗的乐子人，不至于那么嚣张？ 但如今，这样的故作清高所形成的的心理防线，因为栩棋简简单单的一句暗示就已然被撬开一个墙角，似乎又要被面对琰玥的感觉砸得稀碎。仅仅是在许多铺垫之后，一个只有独处半天的过程，就让他明白了自己即便刻意去排斥和抵触，也跟大多数人一样抛不开对世俗的欲望。甚至连长期的压抑都变成了上紧的发条，只待一个能被允许释放的机会，以至于现在每一次身体的接触都会令他的暗爽愈发地盖过自责。至于什么要反刺激那个壮妞，反正就凭他也斗不过，不如干脆摆烂，“（林！栩！棋！这都是你害的啦！拜托……你想笑就笑，反正我隔着那么远也看不到……）” “哎呀，都三点了呢！我们是不是睡得有点过……”从曾经不经意间看到鹏飞收集的资料上了解到，辣妹子祖上应该是属于高加索那一块的斯拉夫白种人，但她的皮肤却并不显得白皙也不见毛妹普遍存在的略粗毛孔，反而结合了西方女性的高鼻梁和大骨架以及东方女性的圆圆脸和细腻感，也许是其家族入汉之后与当地混血后的结果！本来琰玥除了大莱莱大屁屁大长肉腿子过于显眼外，身体各处其实也是肉眼可见的微胖，大腿根部还有些健硕，整体的协调感也并不算完美。但这些特征又在这室内黯淡的朦胧下形成了一种“扬长避短”，让人难以自抑制地就会把看不清的部分脑补成心中对美的想象。 甚至于昏暗的光线本来也是因为不敢拉开窗帘怕被人发现，此刻却也在为某种恰似“两人仿佛还在赖床”的暧昧气氛助攻。加上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的两大团肉肉总是能在近距离的接触中，颤得令双方都目不暇接，于是便更容易开始脑补起其他各种搞颜色的场景，因此今天的她整体显得格外诱人，不知何时就冲破了尹浩的哪个心理阈值…… “啊这也……”男主先是下意识地短叹一声，反应过来之后也不知是为了琰玥还是琰玥所陈述的事实，随后又在纸上写道：“反正我听到最后一次推迟……也不会超过两点？也就是说会议已经开始了……但我们偏偏什么也看不到。”同时还有边写边想的内容没打算反映在笔下：“（话说昕羿昕翀姐弟俩还ok吗？有没有发现自己被坑了？目前唯一的作用就是强调栩棋的幻境也可能被抵抗？颖颢和梵棽真的有搞什么表演类的节目吗？错过了真的好可惜……啊不是，她请的两位家族成员现在有在发挥作用了吗？现在是已经进入到神仙斗法的阶段了吗？会不会又被感官幻境反制了呢？毕竟看起来都那么牛逼，应该都跟顾妹子一样不容易被影响到的？）” 第六百二十八章 实时交流 第六百二十八章：实时交流 “是啊，不过以前地下设施那里的讲话都是保密内容，不会对外广播。但今天这交流大会毕竟属于社会热点事件，天上天下两头的官方都有参与组织的，普通人的应该都能看到现场直播？那为什么还是要关闭广播呢？”红发妹子又是招牌性地往桌上一瘫，胸前这回可没有滑稽抱枕的遮挡了，于是软乎乎的肉肉带着一层细细的浮汗，那股子充盈的湿润感有如灌了水的气球一样被挤向两侧，好像马上就要从装束中喷薄而出，甚至在其表面隐约都能看到从中透出来的一点血管的印记，更是显得吹弹可破…… “优质回答……我不知道……”尹浩写到。 “这哪里有我们做情报的却收不到公开内容的道理嘛？你说是不是……”没想到她最后还冷不丁地回头扫向快要看得出神的尹浩，“啊？搭……搭档？”原本还一脸抱怨的表情也逐渐显得微妙了起来。 “哈？啊对对对……（完了，被她发现了么？）”而一听到什么“情报工作”，尹浩的情绪也顿时由喜转悲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表现出来的就是立马像是触电一般地晃了晃脑袋，激动的手更是慌不择路地随笔写着：“那我们要……连上外网吗？” “哎呀！你疯了嘛？”一时之间，竟不知琰玥具体是指哪一个的评价，但瞬间瞪大的眼睛又马上妥协地眯了起来：“哦对不起呀搭档，我其实是想说……你开玩笑也选个正常一点的时机嘛！当务之急要是能刚好收到一个路人在看直播就好了，嘿嘿……”看来这的确是一个无比愚蠢的决定，乃至于连这样一个单纯的妹子都能迅速“反应”过来。 “嘿嘿……怎么……你也爱……开玩笑……（哎，当然这我也知道嘛！本来就是随便瞎写的。但她说的也确实没错，明明动用了这么高科技的手段，却要为了防范低技术的手段而不得不装聋作哑了！现在下面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啊！电视台和网上都能播的东西，却没有在校广播内同时直播本身就很可疑了，明明之前任何通知我们这里也是可以听得到的……）” 尹浩稍微冷静下来地跟着傻笑，但表情还是僵硬得一逼，脑中又过了一遍先前栩棋念广播的那种字正腔圆的书面播音语气，突然就又有一个不安的念头闪过：“（难道是栩棋看出了我们守在这里，只能靠雨霏了解前线信息的情况，而故意选择在这个时候关闭了新校区内的广播，以此针对我们？不会？）”虽然这个结论稍显离谱，但其实也并不会偏离栩棋的一贯行径，于是便也马上再写道：“会长关了这里的广播……故意不让我们听到。” “哈啊？”琰玥逐渐绷不住的笑容瞬间凝结在脸上，“那……那确实有可能哦！而我们就这样呆着也不是个事呀！我要不要动用紧急按钮跟顾妹子取得联系呢？她毕竟还是可以瞬移的……” “（哈啊？）”尹浩则在心中暗自感慨：“（我超，居然还有这种功能怎么不早说？顾颖颢到底考虑了多少种情况，交代了多少事情，而琰玥她是不是不能一下子记太多，只能想一出是一出呀？）” 而就在这时，几乎全黑的屏幕上又发生了一点点的变化，虽然依旧没有画面，但“无信号”的字样突然就变成了“声音信号”。尹浩刚准备面对回身又欲朝他“动手动脚”的琰玥，就仿佛能顿时找到了一个足以够“解围”的妙招，立马指着屏幕努力地弹动唇舌像着一个聋哑人一样啊啊着：“啊……有了，有了，有了……” “啊？真的吗？搭档你可别太激动了……”琰玥半举着好像要准备抓向他的手，有些不情愿地转了回去，但声线马上便显得欣喜起来：“哇，真的耶，是顾妹子！” “（嗯？我还什么都没听到呢！她怎么知道是顾颖颢的？）”尹浩略感狐疑，但马上就听到了应该是她手里那个话筒的声音：“两位，都还在？” “在呢！在呢！”琰玥兴奋地开始打招呼，难道这个频道是可以进行实时交流的？那之前跟雨霏的单方面接收又算什么？发送带画面的信息出去还更容易被劫持吗？ “呃……”尹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再次听到这个声音，不仅没有本来应该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反而觉得有点羞愧地紧张起来：“（……是因为我对另一个妹子都产生的内种想法而对不起她么？她之后……会知道吗？还是根据待会儿我们谈话的内容便得知了？）”这感觉仿佛丈夫在外偷腥担心被正妻发现？但这种想法可太离谱了！因为先决条件就是有问题的：“（……虽然我确实也没跟任何人确立过什么关系就是了……）” “现在你们应该接收不到地下设施内部的画面了，以下为人工智能根据实情以及我的语言习惯所自行生成的录音内容，我会偷偷将话筒和发送器暂时传送到了地面上的某处，希望在被别人发现和捡走之前，你们能够完整接收到……”原来如此，看来颖颢并没有破坏先前的规矩，同时果然也考虑到了这一层面，并且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有必要告知的事情，“这里接下来会有很多在公开直播中都没有的细节，请确保窗户和门缝周围没有外人在偷听。另外，不要连接外网，不要连接外网，不要连接外网，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还请二位务必注意。现在给你们时间进行确认，如果需要时间商量或者准备其他事情可以先请按下暂停……” “那搭档，我……我去看看窗和门外？”琰玥立即选择暂停，抓起之前放在桌上的撬棍站起身来，难道她真打算靠这玩意赶跑就算有肯定实力也高于他们的“监视者”？就算是有梦里“琰玥”那种体术，面对真正厉害的专业人士也够呛了…… “（哇哦，听起来貌似会有些紧张刺激的内容了，但她这样轻率可不行啊……）”连续重复三遍的着重提示很明显不是为了玩梗，而带有一种紧张的情绪，尹浩和琰玥都不由自主地开始屏息凝神。 “嘘——”二人沉默地对视了片刻之后，最后还是尹浩先有点不好意思地转开视线，食指竖于嘴前，示意安静并摇了摇头，心里头分析真有人偷听也不差这一点时候了，包括她现在“大声密谋”打算去揪人的情况，那必然是找不到什么的，只希望她不要再一惊一乍的就好了。 “哦，那就小声点好了……”于是，对方轻轻放下撬棍并坐下来，压低了声音，还特地拿出一对无线耳机，一个塞男主耳朵里，一个塞在自己耳朵里，这个时候尹浩点点头，庆幸二人总算是有点默契了： “（嗯可以可以，‘孺子’可教。不过现在任何无线信号都不能说得上安全，如果是有线耳机会更好？算了，管他那么多呢！）”尹浩连连点头，又茫然地摇了摇：“（唔……好晕……）” “……好了，想必二位已经准备好了，之后如果遇到需要进行讨论的情况，也可以像这样先按下暂停键。那我现在就开始讲了……”话筒停顿了几秒后继续道：“在搞定三个老板之后，他们还都是挺不错的人，特别是那一晚遇到的‘熟人’，愿意提供更多的物资和情报，你们可以期待一下下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我怕他可是一点都不想碰见你？）”尹浩记得雨霏跑开之前，那个内鬼老板还在仗着人多没人敢乱来而阴阳怪气，但之后不知道颖颢使用了什么手段，他又便服服帖帖地成为了一个“挺不错的人”，恐怕是不亚于看守所“大记忆恢复术”的物理？魔法？手段！ “哎，我也觉得他们不错……”琰玥突然按下暂停并小声道，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之后先是几乎无意义地扫视一眼周围，然后也重新用起许久没拿过的笔在纸上写道：“难得有普通人进场嘛！说明上头鼓励大家参与，应该能确保没有大事发生？会长要乱来也得考虑考虑了。” “（原来这个‘不错’是其代表着的意义和用途吗？这倒也是一种思路……但我怎么觉得，让更多毫无抵抗力的普通人进来，反而加重了栩棋可能挟持的筹码呢？这里没有看不起非魔能者的意思，毕竟大部分魔能者在面对各种物理层面上常见的打击并不比常人能抗多少，但以她的这种能力，在大众面前偷偷摸摸地搞事难道还会怕被发现？）”尹浩觉得这推测太年轻太武断，一点也不靠谱，怒起嘴晃了晃下巴，在纸上简短地锐评道：“但我怕他们会‘同流合污’！” 第六百二十九章 猥琐发育 第六百三十章 瞻前顾后 第六百三十章：瞻前顾后 “（应该没有那么厉害？毕竟连我们和那对姐弟都不会被直接控制，甚至顾颖颢的思维因为变化太快都难以被渗透，那些大佬肯定有更好的方法来处理，但信息的部分泄露可能还是难免的，毕竟管理者不一定拥有相关的抵抗能力，保险起见还是不必要亲自出席了，反正镜头那里和一般人也看不出来……只要不是上演高层已经被ai架空的戏码就可以了……）” “听听看！”而对方回过头并竖起了纸张上刚写的字迹，在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能在昏暗光线下都能捕捉到的红晕，但水灵灵的双眸中依然犹如冰晶一般映射着某种熠熠生辉的光芒，有些调皮又带着些恬静。 “嗯……”尹浩点点头，思来想去，对于他自己来说，万一自己仍处于栩棋的影响范围内，那么今天看到的关于电脑屏幕里和琰玥身上的内容亦会变得全都不可信，那自然也无所谓什么后怕了，因为反正怕了也没什么用。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觉得那样貌似也不错，虽然那将是彻底绝望的套娃深渊，至少在如此的镜水花月中，没有人会展现出无法理解的背叛，或者无法被修复的伤害，而如果真的要在现实里与这样一个家伙以及身后纠缠错综的势力博弈，便能“轻松”体会到何种是“什么也无法保护”的脆弱和无助……“（啊……我什么都做不到！密码正确，账号错误……那不如就任其发展！珍惜好身边的人和关系，尽量做好自己就行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认命？或者……作为小人物的宿命？）”然后他又瞧了瞧身边的“大”人物：“（浪费天赋的太妹，我好心痛啊！）” “……尊敬的各位来宾，学员们，教官员们，各位领导们，大家下午好。我是第三中央高校的学生会主席，兼临时代理校长，我是林栩棋，如果有11区的同志也可以称呼我为‘雾崎汐樱’。很荣幸在此意义重大的场合，作为学生及举办地的校方代表，发表致辞和讲话。同时也非常感谢市领导、中央代表、魔法师协会，以及仲裁委员会的大力支持和深切信任。” “（哦，那林栋材教官现在正确的称呼是不是应该叫做‘雾崎栋材’？噗，话说怎么11区都有‘同志’了，没听说那里有什么运动成功啊，这都什么鬼……）”这个“雾崎汐樱”貌似是栩棋在11区家族中使用的原名，但是她本人却极少提及以至于尹浩都不能确认是不是讲真的。 “哈哈，那搭档你也可以称我为‘八神炎舞’呢！”琰玥一拍桌面也兴冲冲地笑道，然而这一听就知道大概是她自己中二时期的产物，毕竟她的家族往前“捯饬”应该都是东欧或斯拉夫人，最远不过高加索地区，到这里之后主要也是小范围地和部分汉族通婚，跟以前的东国应该没啥关系，就算有自己文化的名字也应该带着一股毛味才对。 “（不过我倒是蛮好奇这些入汉家族的‘祖籍原名’的……）”尹浩瞬间就想到几个诸如“波xxx”、“xxx娃”、“xxx娜”、“xxx娅”的毛妹格式：“（我想想，比如……波若波罗大娃，哈哈哈，太刻板印象了！）” “搭档，你乐啥？”琰玥投来疑惑的目光，“嫌我名字难听是不是？” “没……咳咳，好听……”尹浩努力地亲口回答道。注意力重新转回到录音上来，男主同时发现这里的语音也不知道是现场实录的还是事后话筒模拟林栩棋的声音进行模仿的，但一听就能联想起她虚伪的笑容和双标的行径，顿时感到一股生理上的不适：“几千年前，在这片大地上的儒学先贤曾说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其中所蕴含的精神深深地影响长期以来各个此起彼落的民族与文化而又长盛不衰。值此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日子中，我们汇聚于此，更是为了要将华夏民族乐于交流、热情好客的品质进行发扬和传承，一起携手，和谐建立一个更加美好与高效的未来！” “（高效？编剧你确定不是把‘搞笑’又写成了错别字？）”尹浩想得好像他真看过剧本一般，实际上就是被某人的思路不知不觉地就给带进去了：“（栩棋她个自报姓名老家来自东国的玩意儿，现在居然又变成华夏民族的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要么是二战之后赤色势力反推了，要么是三战之后泛华联邦统一全亚洲了呢？）”根据尹浩所掌握的历史知识中，这两个地区和民族就没有任何时候在政治意义上被统一过，倒不如说在近代史当中，栩棋的老家跟太平洋彼岸的另一个超级大国的关系更为“亲密”一些，现在也算是重认宗主了。 虽然他也明白这样的说法是众多外来魔能者家族，是为了配合对汉文化引经据典的天顶星人，为了能采用“正统”的名分，在入汉文化圈之后“政治正确”的宣称。尽管任何资料中都未能显示为何天上那些魔能强者集群都痴迷于对汉文化旁征博引的论据，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一个来自于相关地区的“汉人”？但包括顾颖颢的家族、王琰玥的家族等很多原来都没什么汉人血统的，早先时候可能都是因为某些貌似很关键的汉字信息跟风而来成立了新的汉姓分支。 但不论怎讲，现在不是去纠结这些历史遗留问题的时候，尹浩听着栩棋现在这些畏首畏尾，瞻前顾后的谨慎书面措辞，完全没有了平时飞扬跋扈的嚣张姿态，比上次方校长离职时的讲演可还要书面多了。毕竟现在她可是面对着多家无法干涉的直播镜头，心里面不禁产生了一种“你个欺软怕硬的老炮果然也有低声下气的今天”这般的复仇爽感，顺便再外带一点点扭曲而又理所应当的幸灾乐祸。尽管他也明白她所卑躬屈膝的对象与自己完全无关，但瞄到琰玥嘴角也勾出一丝嘲讽的上翘便仿佛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听下去： “……下面有请本市市政府代表上台发言，大家掌声欢迎！”之后并没有掌声，但在现场应该是不可能的，所以这段其实不是实录，真的是话筒模拟发言人的声音“再放送”了一遍，只听到之前栩棋的话音接着又换成了一个中年男性的嗓音：“各位学员们，教官员们，各位民众，以及回归者的代表们，大家下午好。这里我想不占用大家太多的时间，就简单地说几句：在经历了好事多磨的几番波折之后，此时此刻，我市各层感慨万千，几大魔能学院及管理机构，能在第三中央高校具有纪念意义的地下旧址处齐聚一堂，举行盛大而隆重的交流大会。而第三中央高校的各项布置和组织也办得有声有色，实属不易。现在，我们能一道热烈欢迎过去勇敢远行的同胞们，在数百年后终于又回归到了母星的怀抱重修旧好，为的就是一道回首过往，冰释前嫌，承前启后，继往开来，共同奋进……” “（不是，这些真的是仿生机器人讲的？只能说是专业对口了？虽然确实都是些套话，而且比栩棋更狠，直接把许多都不是出生在同一个星球的漂流者叫‘同胞’了……确定不是这位领导不满足于上级的改弦更张而阴阳怪气？但这个评价是颖颢判断的还是话筒ai总结的？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又有点细思极恐了……好事多磨的几番波折到底是啥？还比如为什么，第三中央高校的地下旧址是具有纪念意义的？可现在却又要将其废弃了？再特别要择临处一比一复刻重建呢？）” 尹浩边想边侧目偷偷瞄了一眼侧前方的琰玥，见她似乎没什么反应也没有要再次回头的迹象，便又忍不住扭动脖子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再转回去，而后才继续听着耳机里继续讲道：“……今天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站在了时代的十字路口，砥砺前行；明天我们将面对着梦想的汪洋，扬帆起航！不负青春韶华，积极奋进努力学习，成为对社会有贡献，对人民有帮助的新时代魔能工作者、服务者……” “哈哈哈……他好假，咳咳，嗯嗯……”琰玥可算是按下暂停，又是“王八办走读——憋（鳖）不住笑（笑）了”，意识到不该乱讲话之后又立马假装清嗓子。然后她再次回头看向尹浩，并让后者庆幸自己适时收眼，没有被逮个正着：“（卧槽‘秦始皇摸着电线吃花椒——赢得不能再麻’了！）”然后又转过身去，在纸上“沙沙沙”地急促勾勒，犹如一种刚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兴奋，不到二十秒后便又冲他笑盈盈地亮出了潦草的字迹：“让机器人模仿机器人，这可真是久逢知己啊！” 第六百三十一章 正襟危坐 第六百三十一章：正襟危坐 “（不是，就这……这里有隐藏着什么不为我所知的笑点吗？跟我刚才吐的槽点不是差不多吗？）”尹浩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但看着对方好似期待的目光，出于礼貌还是尽可能不显尴尬地用力挤了挤嘴角和面部的肌肉。 “哼？”但事先没准备结果演砸了，对方立刻皱着眉头，嘟着嘴，鼓起腮帮，配合上那一双像是会说话的大眼睛，俨然一副“你不想敷衍我可以别假笑”的表情。 “呵……”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尹浩总觉得好像也蛮可爱的，就是他还没来及细细欣赏便见她轻哼一声又转了回去，留他一个人在不安的空气中凌乱地遗憾：“（哎呀亏惨了！就这么错过了一个好好表现讨好的机会，她不会生气了？）”但说来也奇怪，明明在几个小时之前他甚至都能冷静地分析对方是不是真的不高兴，而如今即便是假装生气耍耍性子都能让他切实地体会到什么叫“患得患失”。 随后播放键被她有些用力地重新敲了下去：“……所以这次的交流大会，我们几个学院主要有三大目标需要跟我们的新朋友们进行配合：第一、增强魔法教育，探寻魔能规律，提高师生素质；第二、加强研发投入，掌握前沿技术，勇于创新实践；第三、促进公平交流，拓宽多校合作，打造和谐氛围。这三大目标，说说容易，身体力行，又何其艰难？但我相信，在我们各职能部门的潜心研究，和各校师生的全力协作，以及回归同胞的友善扶持之下，一定能充分发扬林栩棋刚才所说的华夏民族精神，当好新时代的先锋排头兵！” “此处应有掌声。”琰玥居然还不服气，依旧试图逗乐尹浩，而后者吸取上一次的教训，报以尽可能自然的微微一笑，既没有过度奉承，也没有表达冷漠。 “……谢谢，我的抛砖引玉到此结束。下面有请回归者代表上台发言，请大家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 “哦哦哦哦——”结果到这，话筒陡然又变成了一个女声，并用着非常情绪化的语气词怪叫道。 “（不是，明明刚才都没有掌声的，现在怎么突然连台下的声音也要复述了？）”尹浩的嘴越咧越大，差点就下意识地把耳机甩了，恍惚间下巴顿时都收不回来了：“（糟了，不会是颖颢把话筒传送到地表上之后，终于被别人给捡到了？）” “哇！”琰玥也像是被吓到一般再次拍下了暂停，并且两腿用力一蹬，整个躯体连带着椅子退回到跟尹浩平齐的位置。但随即短叹一口气便又四平八稳地重启了播放，让某人不得不怀疑她会不会是故意的：“（完了，这下是不是没办法再偷偷看她了？嘿呦，瞧我这出息！）” “以上是林栩棋的发言。”结果智能ai仿佛早有预料一般揭示了荒诞的答案，仔细一回味刚才“哦哦哦哦——”的声音还真确实是模仿自栩棋的，只不过平时大家从来没有见到她还能如此趋炎附势，对上头的人便谄媚到几近失态，一时之间都没想到罢了。 “哈哈哈哈——笑死了。”虽然确实有点滑稽，但此时琰玥再次展现出了自身极低的笑点，狂拍了几下桌子才回过味来还有要事在身，赶紧“咳咳”两声重新正襟危坐起来。同时想要拿起笔写些什么，但可能想到了刚刚才被尹浩敷衍了便又瞬间下头，于是一手撑着脸蛋，一手放回到鼠标上。 “……在接下来漂流者代表的发言当中，使用了大量与我们通常表达方式存在深度隔阂的‘科幻’语句，所以在接下来的的转述中，我会在每一段之后搭配上普通话翻译，翻成你们能够听懂的内容。” “（我去，几百年过去之后改变的不仅仅是三观与认同感，现在就连说话的方式也完全不一样了吗？）”尹浩不免有些激动，他也是第一次听到漂流者进行演讲，排除那些已经机械飞升的家伙再也不需要讲人话了，这些仍旧保持着血肉之躯的人型生物，在那样一个完全不同的太空环境当中，语言和逻辑到底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呢？“（可惜就是看不到画面转播，不知道漂流者派来的仿生人是按照普通人的大小做的，还是他们自己的？毕竟听说那些家伙可是能常常见到三四米的存在，与我们普通魔能者的差距像极了一些故事‘发展到要换地图就得立马膨胀一波战力’的样子。那再过几百年是不是都能生殖隔离了？虽然这体型差距已经快要让人断绝念想了，也就xp是喜欢巨大娘的老哥还能勉为其难……算了，别猜了，事后找个人问问好了……）” “……在本世纪前几个十年，战争与和平迭代的间隙，我方对母星管理组织的生命周期上半场进行了深刻的复盘。”此刻话筒又切换成了一个成年女性的声音，没有套话的感谢，没有商业互吹的揶揄奉承，只有一上来就抛出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内容。 “翻译：在摆脱了太阳系内第五次世界大战的主要交战区域之后，我们这部分漂流者最近几十年过得比较悠闲，发现地球政府基本都在浪费时间，如果长此以往，政权生命周期的下半场就快到了……”话筒用着同一个声音说出了完全不同的语气。 “等，等一下？”琰玥果不其然地按下暂停，迎着尹浩同样抑或的眼神眨了眨眼，好像已经不在乎之前的误会，又一次表达出渴望交流的神态。 “顾妹子……在加私货。”尹浩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写道，“（虽然人家漂流者好像用的是什么互联网黑话，但如果我的汉语水平没比栩棋差的话，主语谓语宾语还是分得清楚的，这里面哪有这么多意思呀？我愣是没听出来，这不是加私货又是啥？）” “哦……”琰玥点点头，继续播放： “……通过与具有相同时间沉淀的社会个体进行量化对标，在多个维度暴露出存量与增量的差距。” “翻译：跟太阳系内其他政府组织对比了一下，感觉不论是稳定性还是生产力都不如人家。” “（这句……额，还算靠谱！但是，连这些东西在颖颢或者话筒ai的眼里都是‘套话’吗？）” “……结合自身头部覆盖资源不可逆的去中心化趋势，加速破局寻求壁垒，已成为眼下首要战役。” “翻译：天顶星人给地月当局援助的资源是越来越少了，提升掌握的科学技术，自力更生才是当下最关键的任务。” “……经过快速响应，确定了all·元宇宙+大数据ai为底层逻辑的新技术领域，把握时代下半场赋予轻资产个体的宝贵风口。” “翻译：我们很快就给你们制定了以虚拟世界技术，辅以通过深度学习提高的人工智能，在关键时刻稳定住大多数群众心态的计划。” “（哈啊？这玩意不是违法的吗？而且不是正中栩棋的下怀？该说他们果然有一腿吗？怕不是来砸场子的，当局真的能同意吗？）” “……通过对内部资源的深度整合，借助我方的技术和经验支持在多个垂直领域进行快速试错。” “翻译：将你们的技术和资源全力投入，在你们的虚拟世界中尽快发掘出适合本星球的运营模式。” “（有意思，还要我们自己承担风险吗？话说现场没有这种‘翻译’的话大家都能听得懂吗？）” “……经过归因分析确定了，以释放自身品牌势能为引爆点的全新战略，向运算与机械领域进行资源倾斜，成功在全新赛道实现弹射起飞。” “翻译：天上的那些人也很好奇你们地上的这些人到底喜欢什么，最终大家就能一同共享机械飞升的全新成果。” “（这这这……又是加私货了？）”尹浩又斜睨了一眼琰玥，后者暂时至少从表面上看还不为所动，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没听明白，还是习惯了魔能者家族背地里搞这些涉嫌私通“天上的那些人”的东西。 “……在完成了从0到1的冷启动后，通过打法复用、小步快跑，对用户进行同质化内容的高频触达。” “翻译：在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完成初步存量积累之后，给相关的目标用户持续灌输这类相同的内容产出。” “（玛德，怎么突然感觉‘翻译’也开始渐渐不说人话了呀？）” “……配合影音载体，倒逼用户持续发力，终端组合，联动交互接口，完成了首轮原始积累。” “翻译：给他们各种画大饼，以及美好的画面呈现出未来，让用户们自发地在新世界也能以劳动换取报酬，提高数字资产的接受度。” 第六百三十二章 生态化反 第六百三十二章：生态化反 “（这现场能不能听得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是真‘翻译’出来怕是整个大会都不能播了……）” “……贵方需要清晰的认识到目前的元宇宙已是一片红海，获客红利期早已不再，整体呈现马太效应分布。” “翻译：我提醒一下你们地球上其实已经有很多人在研究虚拟现实技术了，后入局与新入局的差距越拉越大，你们需要抓紧时间了。” “（这点我知道，顾颖颢和林栩棋都在偷偷搞？在场的难道都不脸红吗？或者……其实也是有官方背书来默许的？）” “……但均普遍面对自身价值转化无抓手，用户知识付费无意愿的瓶颈。贵方需打造一个内容下沉，唤醒共情的差异化ip，是实现异军突起与圈层跃升的不二法门。” “翻译：但那些私下研究的人缺乏更多的资金支持，也无法公开合法地进行收费运营。所以希望你们在搭建新世界的时候接地气一点，初期让大家多多分享真实的经历代入其中的场景，这样能凸显官方做事冰清玉洁，博得大众好感。” “（艹，这真的是ai说的话吗？我突然感觉到一股恶寒……）” “……有望在第四个十年，贵方可通过信息内核与话术技巧的有机结合，打出一套漂亮的组合拳。” “翻译：你们在十年内保持输出这种轻松的幽默的内容，就能有效地让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其中了。” “……并在到达第1个里程碑时实现对用户的价值承诺，逐渐形成了从内容输出到用户反馈，再将用户反馈转化为内容输出的生态闭环。” “翻译：在第一个重大计划完成之后，多向大家了解之后的新世界要怎样发展？再将收集的意见进行大数据整合，反映到内容更新上。” “……并通过点对点端对端的沉浸式互动，以及从资本到用户体验的物理转化，有效的提升了用户粘性。” “翻译：如果在过程中遭到反对意见，可以上门查水表，实在不行就亏本搞抽奖，大多数人的立场没那么坚定，到时候还是会‘真香’的。” “（我算是弄明白了，这东西谁听懂了谁尴尬！胆子真的有点大啊！）” “……而后贵方需注意不可持续赋能大量无原创能力的内容发布者，实现价值转化。” “翻译：之后你们要注意不要让那些营销号把现实中的套路带的新世界去，在虚拟世界也靠抄袭创意涨粉割韭菜。” “……并且切莫深度实践饥饿营销模式，确保贵方最终成长为头部kol和行业标杆。” “翻译：你们在新世界的运营中切记不要经常拖更，要集中人力物力不断保持提供更新的体验，将舆论的力量统合集中，这样才能在相关的竞争中稳拔头筹。” “（哎，这句还真不是吹牛逼……官方的力量可不是其他组织能相提并论的，就看政府肯不肯这样做了……）” “……本方决定以《乌合之众象棋》全景版作为试水性的拳头旗舰产品，最终必将实现生态化反！” “翻译：我们会在新的元宇宙中推广《乌合之众象棋》作为立体声效沉浸体验感的试金石，最后必然会……等一下，这后半句话超纲了，除了一个逃亡大洋彼岸的古人之外，暂时还找不到完美匹配的翻译内容，二位尽管只需要意会就可以了。”有的时候真的弄不清楚程序是真的学会了调皮还是弄出了错误，但不管怎么样至少说明目前ai的发展中起码还严重依赖于人类的直接干预和参照，像那些漂流者一般的冰冷和机械才更容易出现大问题。 “哈啊？不是？就这？”琰玥回头看了眼上午她摆在桌上的那些棋子棋盘，“真要大伙一起下这个棋吗？到底给了多少好处呀？”其实尹浩都知道，这个《乌合之众象棋》在此前并不是没有进行过推广，但因为入门过于复杂，资金支持不了赛事和社区建设而宣告破产，难道这些漂流者真的这么喜欢两个女高中生编出来的变种象棋吗？ “（啊？来真的吗？我还以为全是栩棋自己吹牛呢……而且这个翻译也不是很专业嘛！）”尹浩此刻与琰玥相似的些许意外却完全不算什么，因为他隐约中突然感到有些仿佛置身于时空穿越的矛盾错觉，毕竟作为这个时代的人，到底应不应该懂几百年前的梗，按理说应该一概不知，但自己和周围人平时玩起来却又毫无违和感，恍若自己的意识和灵魂，或者他人的输出输入也都不属于这个时间线一般…… “那么，‘回归者’代表所有的发言内容到此为止，以上内容也是在一般性的直播中可以看到的。本话筒及其生物载体会持续地向你们保持移动，预计傍晚六点前后到达，在相应的时间如果你们察觉到门外又动静请不要过度紧张，但也请保持谨慎。汇合之后再传递后续内容，都是一些其他领导有的没的补充发言，在我‘一言顶真’之后，情报价值判定为低。以及比较重要的，关于我们小组建议的后续计划，不在此继续发送主要是担心会更容易被截取……” “（不是说用的内网吗？只有顾家的基站才能收得到的频段，难不成还是有内鬼，或者说要监听我们的人更加神通广大？那我现在和琰玥戴着耳机写字交流又有个屁用啊？）”但令尹浩感觉更为不对劲的还有：“（顺便等一下啊，它说它会过来？这话筒应该没长脚？既然是生物载体，莫非是类似‘阿猫阿狗’之类的生物利用脑中芯片发送信息和接受指令，事先藏在地面某处然后冒充小猫小狗叼起话筒，再一路潜行到这里？那……那比起专门的通讯频段，这个玩意岂不是更容易被截胡？哎，既然颖颢她能预测未来，觉得这样做更稳妥，那我也懒得管了……）” “啪——”琰玥又按下暂停，摘掉耳机的同时揉搓着耳蜗，并用嘴巴直接讲道：“我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哈！” “呵呵……（我也是收获匪浅啊……主要是指看了这么多回，终于知道暂停和重启是怎么操作的了……）”尹浩顿时也觉得耳朵酸得要紧，掏出耳机并喝了一口水，并且又看到琰玥在认真地写字，瞬间一股愧疚涌上心头，便也跟着写道：“还是直接说……该看到的还是会看到。” “额这……”然而接下来，双方几乎同时看到彼此写的东西，对方所展现出来的字迹却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我觉得写字没什么用，刚才是不想让你担心。”原来她也一早就明白靠写字交流并不能防止可能存在的“间谍”，毕竟梵棽的同事当中都有会透视的魔能者，若真有人要下功夫监控他们，基本上除了各自脑子里想的东西，几乎就没什么秘密可言了。 “（我一开始只是不希望她一惊一乍地闹腾才暗示她写字交流，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天真嘛！那辣妹子还陪我‘玩’了这么久，但起码她确实是自愿的，也理解了我的用意，但是……）”一时间尹浩也不知道心中的歉意是增强还是减弱，但今天看下来不管怎么样琰玥都没有真的怪过他，所以一时间他也揣着“是否有必要”的矛盾心态，竟然开始纠结要不要道个歉…… “哇，那……四点半多了耶！”而似乎也容不得他得到任何进展，琰玥就又煞有介事地把脸都快冲到了屏幕的时间显示上，主动岔开了话题：“要继续听吗？啊——”打了个哈欠后带着浓重的鼻音继续道：“我都又要听困了……” “还有事……”尹浩还想提醒她一会儿别忘了迎接“阿猫阿狗”的到来，“（到底会是一种怎样的形式呢？就溜一只小动物过来？）” “哦对了！”但还没来得及抓起笔，琰玥又兀自地重新容光焕发了起来：“要不我还是去准备晚饭！” “我……（啊这，这不对？会不会太早了一点？）不饿……”尹浩过去也不是没有在四点半左右吃晚饭的经历，但那一般是明确了晚上会有比较繁重的训练任务提前补充好能量，又不至于因为间隔太短的腹胀感影响活动才总结出来的个人经验。而现在他的活动量不得不与普通宅男旗鼓相当，加上刚睡醒不久还长时间处于“秀色可餐”的状态，真的是没有丝毫迫切想要进食的欲望。您看别人都是“温饱”才“思淫欲”，可他却已经被接连不断的“桃花艳景”完全榨干了脑内分泌多巴胺的今日份额。虽然他之前看到冰箱里也有不少新鲜的肉类蔬菜，但可惜对于琰玥目前展现出来的，以电磁炉加热半成品的“厨艺”，从主观上还真的是毫无期待感呢！ 第六百三十三章 身残志坚 第六百三十三章：身残志坚 “哦快中午那时候因为还要看直播嘛！比较匆忙，所以就只能煮点火锅料……吸溜——”但这“大大”的小馋猫似乎也看出了男主的隐忧，“晚上就给你露一手！夜里说不定还有人要回来，有些菜就是要提前几小时准备的，味道才会好呀！而且我切菜颠勺什么的也算是锻炼对？” “嗯……（哦我谢谢您了，对我真好！搞得好像你看直播的前半部分就很认真一样。d还说好的要好好锻炼身体，现在又可以不练了是？菜刀和炒锅的负重怎么比得上力量器械？）”尹浩下意识的内心吐槽光是想了一半也不敢写，这哪怕只是前两句都绝对会被对方认为是在阴阳怪气惹对方不高兴的。其实他早就想独处一段时间了，不仅可以自由一点不用在意旁人的言行举止，也可以趁机好好回顾一下之前拍到的画面，而像这样的好意他也没理由拒绝，便想象着之前对方的语气在纸上回敬（褒义）道：“快去快回呀！” “嘻嘻，那走啦！”唯一的不安定因素是辣妹子刚一离开身边，他便察觉到一种安全感突然被抽走一块的感觉。明明前面换衣服的时候还在琢磨着要不要提防着人家，可发现自己原来是在跟空气斗智斗勇后，甚至都在对方身上体会到一丝母性的光辉，这可是他这么多年都一直在设想什么时候才能体验到的东西：“（结果刚看到一点能获得的希望就立马开始‘孝心变质’了又是什么鬼呀？）” 毕竟幼年时期的印象再怎么模糊，他都能肯定自己的确从未见识过如此显眼，甚至可以说是“伟岸”的第二性征，而之前的铺垫加上今天的独处，都令他再也无法否认自己长期以来的两块情感空缺均得到了愈发充实的填补感。再通过使用心理安慰、自我说服的方式把八成是挑拨离间的隐忧强行忽视掉之后，简直如同被潮水渐渐浸润的沙堤，在某一个瞬间决口陷落…… “呜呜呜——卜卜卜——（想正事，想正事……回放视频是怎么操作来着？）”尹浩仿佛触电一般地晃动起了身体并最终将这些摇晃都收束到了脑袋上。并且与以往不同的是，他这次强行转移注意力的前提并不是为了带着自责与背德尝试阻止自己的滑落，相反是一种好像已经十拿九稳般的激动，窃喜于自己应该已经不需要再投入什么精力，两人未来的一切便能够顺其自然继续发展下去一样。以至于明明对于当前屏幕里的操作界面依旧感到一知半解，却完全克制不住嘴角的疯狂上扬，连嘴里和鼻腔里进出不断的气息都跟着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要是琰玥还在身边的话他绝对不敢这样堂而皇之地释放情绪。 “（啊我懂了……应该是这样，我可真是个天才！虽然知道她们家对市面上的东西可能都不太信得过，但这玩意也太阴间了……）”即便不是很理解顾家自制软件中，抽象界面的“超前”ui审美，不过尹浩还是凭借自己想象力和观察力，加上从刚才想通了之后整个心态都乐观且逗逼了不少，感到自己居然掌握了这项目前只被少数人垄断的“先进”技术，不可谓不是身残志坚的代表人物！ “（也不知道琰玥昨天是花了多少时间才能熟练掌握这种操作呀？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并没有那么笨或者对这种东西有使用天赋？）”看起来很复杂，但说到底也就是一个直播加视频编辑软件，即便有一些属于反直觉的逆天设置和反常识的抽象界面，但在接受了某种设定之后操作逻辑还是比较正常的。现在尹浩也终于可以比较自如地回看自己想要的部分了，不过首先他还是先望了琰玥所在的房间一眼，然后学着她的样子“啪”地重启播放，心想后面还会不会有什么彩蛋内容，但实际上完全是他自作多情了，再次播放后没过几秒软件便彻底宣告“已经结束咧”。于是也就只好打开了之前记录雨霏直播所拍的视频文件，从茫茫的无信号提示开始往前一点一点地用鼠标微调回倒，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 “（啊！这不就是……）”不一会儿，他便看到了雨霏信号中断之前最后的画面，当时她正在栋材教官的带领下排着队进入电梯，视频中还出现了鹏飞仿佛意气风发的面孔，也不懂他昨天搞事被抓走之后怎么还能这么开心的，并且显然丫头并不想招惹人家。而在进入电梯之后信号便越来越差，随着画面上的噪点越来越多，延迟越来越卡顿，直至十几秒后传输彻底中断。而这地下设施按目前看到的内容确实就是跟新校区基本一致……不，应该说新校区完全就是旧校区的完美复刻版，这一发现更是深深地加重了尹浩的疑惑，如果没有特殊原因的话做到这种程度真的有必要吗？一般来说如果不能给师生们一个焕然一新的感觉，又何必择邻处“新建”一个“老校区”？哪怕是去相关审批机构申报相关的经费拨款也总得有个更容易理解的理由和设计方案？估计连地形的不同都特意挖平了。 “（对啊，如果一样的话，地下设施不论面积还是体积都非常庞大，一般这种情况肯定是老校区发生了什么大事不适合用于继续使用了，但为什么现在开大会却拿出来翻新了呢？不过那里也会有另一台一模一样的量子计算机吗？而且……）”而现在更让男主细思极恐的一点还有：“（而且这么大的地方被废弃了这么久，所有相关配套设施的重启，超多房间的清理清洁工作，就靠学生会临时组织的那些学员，抓的那些壮丁就能搞定的吗？明明外边的草泥地都没整平，里面居然这么干净的？要么还有更多的组织在协助她，比如之前在填埋另一个地下实验室的‘贾乐情’等那些仲裁委员会的人，要么旧校区说是废弃了，其实一般人看不见的地方一直都有在暗中维护，所以只需要整理地面以上的部分，再简单地修改一下地下部分的布置……？）” 但无论怎么讲，这些破事还真不是现在的他能操心得鸟的，他甚至都开始担心晚上大家还能不能平安归来，特别是顾颖颢，还特地派一只阿猫阿狗回来，那她这几天不会就一直跟楚梵棽在外头活动了？“（等等，想这干嘛？我不会吃醋了？都已经有琰玥里我还吃什么醋？是为了疑问能够早日得到解答好！该吃醋的不应该是翁昕羿吗？而到时候那小动物真跑过来了，我们便不得不开门开窗迎接它吗？虽然几乎所有人都不在这边了，但感觉有点不安全，万一被巡逻的或者有事回来的发现旧医务室里还有人，岂不是要一下子传遍了？就这一点而言，栩棋都没泄露出去，甚至自己出来的时候还伪造了幻境，也还算她说话靠谱！）” “……唰啦——唰啦——”一阵揉搓塑料袋的声音打断了尹浩的思绪，原来琰玥所去房间的门并没有关实，其实是虚掩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想让彼此听清对方的存在，而现在她应该是在给食材解开包装！尹浩可记得冰箱里用塑料袋包的都是生鲜蔬菜，虽然理智上觉得恐怕不太可能，但这会儿他还确实是希望辣妹子真能在厨艺方面上演一回“扮猪吃虎”式的大翻转，虽然只有电磁炉和微波炉锁死了能够表现的上限，但起码晚上应该不用再吃火锅料了不是…… “（……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过流氓，热得了温床，还t冬暖夏凉。这样才能真正的幸福两代人啊！加上这令人咋舌的外表试问谁看了不迷糊？哎不是不是，我怎么又在胡思乱想了？看视频看视频……）” “嘭——”但就在此时，好像这世道就不想如他所愿地继续假装岁月静好。 “（嗯？什么‘捷报’动静？）”尹浩接近的瘫痪屁股都离座了半秒，什么“医学奇迹”啊？ “哇——”结果尹浩刚准备看，琰玥那边就好像是打开什么盒子用力过猛导致一点小状况，“哈哈，没事没事，没有吓到你？”但她又是怎么知道尹浩被吓到的呢？ “没……（哎呦，你不要吓我呀！才刚准备夸你……）”男主只好用力地靠嘴掩饰内心，虽然想的内心戏跟之前差不太多，可他现在已经基本感觉不到什么自责了，仿佛一切好意都可以心安理得地坐享其成，明明双眼瞪着有画面的屏幕，但却凭借着微弱的反光注意到自己情难自禁的猥琐笑容，却也能不为所动地接受了自己也是个“老树皮”的事实：“（d想笑就笑！反正也不会被别人看到，压抑了那么久，稍微释放一下毫不过分？）” 第六百三十四章 大动干戈 第六百三十四章：大动干戈 而他从之前的内容再往前倒带便会雨霏进入地下设施，在外面排队，以及站着啃馒头的各个情形，期间没有见到其他特别熟悉的面孔，丫头也没再给谁搭过话，也就偶尔好似自言自语地小声念叨道：“……二位，我准备进入地下设施了，请好好地看着我……”、“……这里不管走到哪里都让我有一种，额，其实并没有离开原来校区的错觉……”、“……师傅你们吃午饭了吗？我要开动了哦，给两位老铁抱一个大的……”诸如此类琰玥也没转达，但这种在百无聊赖状态下对着空气玩梗的情况，确实也不重要。 同时，检查的时候，尹浩也没忘注意到这些视频画面都是连续不断的，雨霏没有再乱切镜头，也暂时看不出来有谁偷偷剪辑过的痕迹。除了她捧的馒头似乎特别大个，不太像是食堂通常提供的，以及她居然吃着这玩意，也能像是捧着一道人间美味一般地爱不释手，这些比较令人生草之外，的确有如琰玥转述的那样波澜不惊。 “（什么鬼？这是什么后现代的行为艺术吗？平时也看不出来她还有这天分？）”而且还见不到一滴油、一抹菜，一丝肉，除了搭配的半瓶水几乎就是纯干吃，犹如整段内容一般在干涩无味中仅带着一丝丝看稀罕的微甜，与之相比火锅料加粉丝和菜叶都可以算得上是满汉全席了！以至于尹浩也不免开始索然地猜想：“（我徒弟这是因为太无聊了才给我们表演一出‘忆苦思甜’吗？一般来说注意锻炼的人也不太好一顿吃这么多的碳水？现在转非赛期了吗？）”所以也难怪琰玥不爱看，这连他都开始纠结这些无所谓的细枝末节了，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 “哗啦啦……哗啦——哗啦——”此时不远处的房间里又传来的水流声以及物体时不时划过流体时阻断而又连续的动静，脑补过去应该是人家在洗菜，紧接着流水声又从清脆逐渐变得低沉的“唰啦啦啦——”估计正在池子里蓄水准备浸泡些什么。而与此同时在一串脚步声后琰玥又在里头向外喊道：“哇哦，搭档你换下来的衣服都已经放洗衣机了吗？那我就先给你洗了！反正等她们回来八成也要分开洗……” “好……（很好，至少还会用洗衣机，起码并不像我原来想得那般娇贵……）”尹浩现在还没办法叫得太大声，也不知道对方听见了没有，但反正也不影响结果，因为很快就又听到了洗衣机的各个指示音，只是自己偷偷换下来的内衣内裤就这样被对方发现了还是会有一点小尴尬，不过人家一个大姑娘都不介意，自己一个小老爷们又能担心些什么呢？有那功夫还不如多研究研究回放的内容…… 而随着那边两头都在发出的潺潺流水声，尹浩现在已经倒带倒到了栩棋和昕翀私斗部分之后两分钟到十分钟左右的位置，当时自己正在用洗手间，而琰玥在他回来后告诉他有一辆防弹车开了过来，只是为了驱散人群和维持纪律。事实好像也确实如此，只不过当雨霏刚看到有荷枪实弹的武警带着防爆盾牌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哪个好死不死的男生大吼一声：“快跑，条子抓人啦！”便立马跟着众人一哄而散，掉头就跑，之后的画面里全都是闪烁不清、校服各异的许多慌乱背影，搞得好像她们是来街头学生运动的一样。 至于背后那些武警的画面，既看不到他们后续的动作，也看不出他们又拿了什么装备把一群超能力者吓成这样，更不清楚他们到底有没有抓人。而从声音上辨别的话，既没有电影中常见的朝天空鸣枪示警，更没有任何明显带有威胁性的喊话，只是在用喇叭并不严肃地温和提醒道：“请各位同学不要聚集，不要慌乱，找到你们各自学校和班级的队伍，和教官有序地排队，安静等待大会的入场……” “（什么鬼呀这是？这么大的槽点琰玥居然也没跟我讲，是觉得这都算小场面了么？）”对此尹浩看都看不懂，这现场气氛一时之间也弄不清楚到底是谁在怕谁，是武警不敢刺激这群魔能者，以至于维持纪律都必须全副武装后才敢谨慎地介入？还是学员们看到的权威机关的暴力代表出现了条件反射般的畏惧，好像大伙曾经都因为犯事被抓后遭到了不堪回首并且会下意识规避的对待？当然上头此时肯定还是以维稳为主，不会希望在会场有人大动干戈的，就是这两头都怂得有点草率，草率得有点莫名其妙了。哪怕说是没走远的栩棋靠着余威精神控制了一些人才带起的节奏都要合理一点。不然要是天上的人真打下来，感觉光凭这里的力量绝对会让上面见识到什么叫做“一触即溃”，什么叫做“一溃千里”。 “唰——唰——唰——”这个时候琰玥那里已经没有了流水声，取而代之的是洗衣机的滚动，并还添加了短促而有力的削皮声音。这可能是土豆可能是萝卜也可能是苹果胡瓜生姜啥的，但无论是啥足以见得她对于准备晚饭的重视和认真程度，如果是平时不上去要搭把手的话就显得自己自学的《情商》可以提前宣布肄业了，至少也得嘴上声称一番，但现在不论腿脚还是口舌都不利索，也只能在心中好好期待一番了：“（难怪说要提早几个小时就准备了……哦额滴个神呐！我愿意承认之前是小人该死有眼不识泰山，请胸怀宽广的辣妹子为大伙奉献一次本该属于主角的‘装逼打脸’式表演！）” 随后尹浩看了眼时间也才刚过五点不久，如果没有提前试菜品尝打分的互动环节，那起码在六点之前最多都只能喝水了，但这也刚好有精力能好好再重温一下他最关注的栩棋和昕翀的打斗细节了。首先他把录像倒回到那位壮汉一边喷血一边站起来对着工作人员说话的部分，依然感觉到一股来自生理上的不适，包括毫无逻辑的辩解，好不讲理的控制，深感不解的求助，都让他对于昕翀身边那位更为雄壮的“女人”再次心生恶寒，以至于即便在理智上揣测到这其中必有什么破绽，但在主观上依然不太愿意仔细回顾。 这就好像一份充斥着失败和错误的答卷，上面到处镌刻着自己当时的慌乱和绝望，令始作俑者都难以直视。即便这对姐弟的失败与自己并没有那么深刻的联系，但起码也犹如玩游戏时，大部分人也只喜欢回顾自己成功时的战报，而甚少主动研究自己是怎么输的。尹浩虽然对他俩还没多少认同和代入的感情，但也迫切地希望校园内最大的霸凌者不要老是重复一边倒的无悬念虐菜，无论是校外真正的强者也好，校内隐藏的扫地僧也罢，麻烦快来个人挫挫她的锐气！所以与之相比，还是更愿意多看看之前双方“貌似”势均力敌甚至让栩棋都小有难堪的场景……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昕翀就也被控制了呢？）”通过一帧一帧的慢镜头回放，尹浩想要捕捉到哪怕一丝栩棋完全掌控生杀大权后开始自导自演的痕迹。但可能是两份意识的感观叠加确实更难控制，也有可能是栩棋的导演功力已经出神入化，就连破绽百出的后段部分也是作为干扰判断的刻意而为之，总之在昕翀第一次晕倒过去之前，双方都是在比较正常的较量，只不过那个莽夫除了接受感官叠加以及所展现出来不俗的速度和力量之外，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显着的其他魔能种类。 虽然就算仅以昕翀目前表现出来的实力，真论单挑的话，第六小组除开顾颖颢这个论外，其他人包括梵棽大概率也不是他加上那杆长枪的对手，但只要以任意一个“优等生”为核心再搭配一人做好充分准备地协助，也不是没有获胜的希望。作为魔能平均水平更高的堂堂第一中央高校，并且在见识到同校的顾顺颜和葛蕾特之超凡特殊气质后，学生会主席的钦定打手居然就这中等偏上的水平，怕不是让人误会走关系进来的，那还怎么服众？所以联系到颖颢说他那杆枪也是法器而非纯粹“加了芯片”的冷兵器，很有可能是在试探过程中还来不及发挥全部实力就被栩棋以幻境误导所产生的误判，才暴露出了弱点，即便意识到了也完全不知道怎么防御，都无从反击了，自然很快就被单方面k·o，打得不省人事以至于丧失身体主导权…… 第六百三十五章 隐性价值 第六百三十五章：隐性价值 “嗯……（所以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吗？但是不论怎么讲，双方在前期的格斗中应该都在体术方面使出了全力，其中昕翀因为与昕羿似乎进行了感官、力量、速度、反应上的多种叠加，并还持有长柄尖端武器，在不太确认栩棋真实体型的情况下，尚能略占上风。说明优秀的尖子生之间，实力的差距还没有那么大……？当然以后栩棋估计还会长，那可就说不准了！所以打败她的最好方式就是趁她的实力还未失控，但可惜实际上……哎呀，好烦……）” “哇，这个好有挑战性……”也不知道辣妹子这毫无征兆，脱口而出的话语具体指的是哪一边，总不能她是在尝试什么非比寻常的菜谱？那也正是离了大谱了。 而尹浩也不理会琰玥的自言自语，依旧在对着屏幕沉浸在分析之中，虽然因为拍摄帧数和分辨率，以及雨霏被误导而使镜头无意义地晃来晃去等原因，看不清他们运动时肌肉的发力线条，但尹浩之所以能做出这个判断是因为他猜过去栩棋这家伙但凡能轻松地装逼就不会让自己显得狼狈，就算之后有伪装满脸是血什么的行为都算无伤大雅，因为她那样为的就是使对面二人产生动摇，给自己降低难度同时确认他俩的感官确实叠加和共享了，最关键的是她自己也没有真正受伤。 “呵呵……”联系到那壮妞真正心疼的地方另他不自觉地哑然一笑，“（只能说名贵的高跟鞋和套裙被弄脏弄破了倒才是实质的损失，在分明还有更好选择的前提下，不可能为了演雨霏和我一下就等同于损失万把块钱，而且这还只是明面上的，那种超大码的裙子和鞋子，若要保密其身高，根本不可能公开地找人去做，要么动用关系要么动用能力，加之做这么大的服装后台肯定会有记录，还得想办法将其删除……总之整个环节都有其它附带的隐性价值，弄坏了确实费钱又费神。所以就算她居然还有第二套，那肯定也是十分的珍贵。毕竟之前拔了她几根头发，弄坏了袖套和裙摆都要突然宣泄一下激动的情绪，还笑自己居然也爱臭美，那她这格局也就这样了……吗？）” 而且虽然她能提前知道对方的能力种类、学武经历和作战套路，但面对这么一个新鲜的研究“标本”，可能已经对老“工具人”感到腻歪的她也想实际上手“把玩”一下。或许也正是试到了一定阶段，她感知到对方快要准备使出真本事了，才立刻决定掀桌作弊，以图速战速决。所以后面的玩弄和操纵并不影响她之前也是认真对待的，那么前期双方的战斗，除了一大一小打起来有点无章法的违和之外，还是显得比较科学的。在见识了栩棋察觉到反应速度有点跟不上对方后，有疑似通过透明触手辅助防御的动作细节，尹浩也并没有多少全新的发现和认知，以至于本来集中精力但又渐渐感到缺乏刺激的他又开始乏味地走神了：“（哎呀你说栩棋未来在足够高大的情况下，还保持同比例运动频率是？那到时候能规避与空气摩擦造成的高温伤害么？还能做出又大又足够结实的衣服么？）” “哎呦——”想着想着甚至又开始挠起了头：“（d那凭借我们的力量，到底要怎么才能打败林栩棋呢？让思维不容易泄露的顾颖颢通过某种方式欺骗她到一个布满‘幽能断裂式’的区域，让大伙的超能力都无效化再一拥而上？额，但是且不说我们上哪去搞那种装置，而且还不知道魔能的作用包不包括协调庞大的身躯呢？如果说魔能者在受魔能影响而体型增大之后，却不会影响原本的动作频率和灵活幅度，那么暂时去掉魔能还会回到之前的状态吗？或者说新的身体机制已经作为了生物个体的一部分？我们这些两米多的人受的影响还相对不算大，那她那四米多的块头将会呈现出翻天覆地的区别。这可关系到那时候栩棋是会被自身的体重压垮，还是大家都卸除的能力才发现更没有人能打得过她了……）” 关于这一点的答案，图书馆里都没有找到过语焉详实的记录，也许是什么高度机密，也许测试的个体不够极端，总之在没确认的情况下即便有这个想法也不能轻易实施，赌输了就等于是让所有“一拥而上”的人自投罗网地团灭……“（而且最关键的是……她身上那些透明触手又算不算魔能啊？既然苏晓兮身上也有，恐怕是某种生物体的外挂？这也能被‘幽能断裂式’沉默吗？很难的啦！很难的啦……）”这实在是越想越感到绝望，最终还是得靠立场依然不明确的顾妹子来制衡或摇人。 “……哦搭档，你没忌口？”而在男主眼皮子逐渐失神的间隙，琰玥又拿着一手拿着一把香菜一手拿着一把葱地突然从中走了出来，倚靠在房间门边扑扇着大眼睛望着他，像是在期待着什么，瞬间又给他整激灵了—— “哦……没……没有——（卧槽，躲不开了，她不会介意我自己操作电脑看回放？）”尹浩随即张大嘴巴连连摇头，其实对方中午煮的那锅汤里就已经放了少许的葱姜蒜和香菜抹，怎么现在才问，难道是担心他不好意思说出来而默默承受？这些东西有一部分人会吃不习惯，而他只在小时候会觉得香菜里有股形似于咬到臭虫的怪气味，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渐渐无感了，至于现在早都无所谓了。 “嘿嘿，那就好哈……”像是收到的答案完美符合预期一般，琰玥高高兴兴地回头走了，也没有对他私自动用电脑的行为发表任何评论。但在对方重新转身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尹浩突然注意到辣妹子的衣着虽然还是无袖夹克搭配齐臀热裤，但在款式上发生了一些变化，即便现在这里光照弱颜色区分不明显可还是不难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