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砍我!拼团秒杀刘备!》 第一章 拼团系统附身 【您使出黑虎掏心,砍了自己一刀,拼团进度+1,达到56\/100,请继续努力,拼团成功即可获得:神兵镀金朴刀。】 【您砍中茶桌,拼团进度+1,达到57\/100,请继续。】 【您斩断屋内房梁,获得暴击,拼团进度+2,达到59\/100,请】 东汉,幽州。 涿县一处宅院,瞬间轰塌,房间里,跑出来一位正拿着菜刀的青衣少年郎。 他叫刘云。 于三月前,也就是中平元年穿越到这里,一个英雄辈出,且生存剧本难度点到五星的三国时代! 作为穿越党的福利,拼团系统也绑定附身了他,。 只要拼团成功,便能从中获得神兵利器、金银财宝,甚至兵法阵法、文臣武将。 不过,这些都不足以让刘云激动起来,因为他知道拼团成功实际上太难了。 有时候要砍上好几万刀,都未必能拼团成功,而自己在历史上却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帅比配角,不是诸候或出名的大佬,甚至连反派都不是,一个小小的村民而已。 作为饱读各种挂逼小说的稳健派,刘云很有一名配角的自我修养,天天将自己关在家里砍一刀,一刀接一刀。 “完了,神兵没拿到,这下连睡觉的地方都没了。”刘云看着地上的一片废墟,不由苦笑,顺手将钝化的菜刀也扔了。 这时,忽见远方有一人骑马疾来,扬起漫天灰尘,此人身穿一件铁铠,手持一面红底白字的军旗,嘴上高呼: “奉幽州太守令,今黄巾作乱,现招军应敌,年满十五者,皆可至城门揭榜,持榜文入军破贼。” 传令的人没有任何停歇,纵马一路驰去。 黄巾起义了? 刘云读过三国的小说,很熟悉历史的情节,接下来“刘关张”等等一堆大佬就要粉墨登场了。 而他,只想活下去。 刘云朝城内一步步走去,宅院塌了,他必须另寻活路了,“先去看看,要是能从军,吃上皇粮也好,继续留下来,恐怕不用多久,也会被黄巾军给裹挟了。” 到了城门。 刘云一眼望去,城门已经围了满满的人,嘈杂声甚至不弱于厮杀的战场。 “完犊子了,听说黄巾大军有五十万,已经拿下冀州,快打到洛阳了。” “你是没见过,大贤良师还会法术呢,一碗符水药到病除,大贤良师背后有仙人指点,这才起事的嘘!我汉军肯定打不过黄巾军。” “我隔壁村的狗子就加入了太平天道,听他留守在家的媳妇儿说,这回带兵来幽州的,可是大贤良师的亲弟子,都是大方渠帅,麾下的黄巾军少说十万起步。” 一群吃瓜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偏偏没人敢上前去揭榜文,成为招军入队的第一人。 刘云同样犹豫,换作以前,想成为大汉的军兵,可不容易,不止要有一技之长,还得身世清白,有人举荐,现在乱世一启,眼前的榜文就成了一道分水岭: “揭!即刻加入大汉阵营,成为大汉军兵。不揭!就算不被裹挟加入黄巾阵营,成为黄巾军兵,也会活不下去,不得已占山为王,落草为寇,成为山匪贼兵。” 毕竟,大战一起,民不聊兵是肯定的。 没人能独善其身,要么加入大佬,要么成为大佬。 突然,刘云身边传来一声长长的哀叹,其音极悲,隐隐有暗泣的感觉, “唉!唉!唉” 刘云寻声望去,只见一人面如冠玉,身长七尺五寸,唇若涂脂,手里抱着一捆草鞋,此时正满面哀愁,眼角带泪。 最奇特的是此人的相貌,竟是两耳垂肩,双手过膝,实属异人。 刘云暗自一忖,心里不禁大吃一惊: “哟!这不就是刘备刘玄德?” 刘备在这里,想必关羽和张飞也在此城之中。 电光火花之间,刘云就做了决定,要揭了这榜文,与黄巾军从此不共戴天,誓不两立。 认刘备为主? 那是不可能的。 刘备仁德是真的,可到哪个年头,老实人吃亏,都是注定的。 长期跟着刘备,不但不能像江东的孙权,找一个地方苟发育,而且还得被曹操和吕布等人追着打,忒惨了。 但现在,刘云必须贴着刘备,有多紧贴多紧,有刘张飞三人在,黄巾大军就翻不起浪花,到时凭借军功,刘云说不定能借此步入仕途。 刘云挤开人群,将城门处贴着一张榜文揭下,随后来到刘备面前,开启嘲讽: “你这人,枉你长得魁梧壮硕,一脸好相貌,却只会哀叹,真是中看不中用的蜡枪头,区区黄巾蛾贼,有什么好惧怕的,瞧把你吓的,都哭花脸了。” “大丈夫志在杀贼,扬名立功,靠哭,可打不跑黄巾大军,何必作妇人姿态,徒惹人耻笑。” 刘云这话一出,可坑了刘备。 本来刘云就抢先一步,揭了榜文,给自己套上不畏生死的英雄光环,又将矛头指向刘备,一瞬间周围看热闹的百姓纷纷望向刘备,开始新的一波吃瓜: “这位英雄说得对。这人呀,我认识,住在楼桑村的刘备刘玄德嘛。从小死了爹,对外却说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也不知是真是假。” “哈哈,村里的人谁不知道,玄德这孩子从小就不踏实,爱吹嘘,喜欢和孩子们在桑树下,玩当皇帝的游戏,可他手长,只有他爬得上桑树,每次都是他扮演皇帝,结果弄得没人和他玩了。” “大耳长膝,不会错,就是卖草鞋的刘备,他家穷得连锅都没,他老娘见他养不起家,干脆让他十五岁就外出谋生,他还和我们说是游学,在外面跟着大儒郑玄、卢植学本事呢,嘿嘿!这种话,我们村的狗都不信。” “对啊,一天天的,草鞋都卖不出去几双,瞅瞅!都二十八岁的人了,动不动就哭,该不会游学在外,学的是爱哭的本事?喂!玄德,别哭了,今儿这草鞋,我买一双行了?呵呵。” 第二章 羞辱刘备 一时之间,八卦的百姓就将刘备的底细掀个底朝天,言语之中,还夹带着大量的挖苦和嘲笑。 刘云好无语,他只是故意挑个话头,好跟刘备搭上关系,然而被热心的涿县百姓这么一黑,别说关系了,梁子都结下了。 真是人言可畏,如狼如洪。 刘备的老脸顿时羞得极红,他一直都是走亲和路线的,况且百姓们说的个个是事实,不算诋毁他,刘备想发作,也得先寻个借口。 凭借着一身武艺,只要师出有名,刘备有信心在十招之内,将眼前这个文弱书生模样的小伙子打得满地找牙。 不!三招之内。 正当刘备尴尬不已,想灰溜溜遁走,又是一声暴喝响起: “说得好!” “壮士,算俺一个,俺也一样。” 一股浑厚的酒味,混杂着猪肉的腥味,猛地扎进刘云的鼻子里。 刘云转脸一看,只见一个虎背熊腰,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壮汉,一手抱着一埕浊浊的烈酒,一手持着一把亮光锃的杀猪刀,正拖着摇曳的步伐走来,嘴中呼出来的酒气,气斗冲天,说没喝醉,除非在场的人全都眼瞎了。 刘云看来人的模样,像极了燕人张飞,知道张飞看似冲动,莽夫一个,其实不然,张飞心思缜密,不止武艺高强,且眼光极准,凭刘云的印象,张飞这人投资就没亏过,难怪能在涿县积攒出偌大的家业。 刘云不说话,一边的刘备可等不了了。 虽说,突然跑来一个醉汉,替刘备缓了缓场面,但刘备明白今天不把面子找回来,以后这涿县没法混了。 “这位壮士,不知如何称呼?在下刘备,字玄德,乃中山靖王之后,师从郑大儒、卢中郎,刚刚我只是感叹黄巾反贼势大,有心杀贼,也难以匹敌,壮士为何出言辱我?” 刘备心底火大难灭,恨不得一掌将刘云拍死,面上却保持着温和平静的姿态,直接祭出士大夫常规的“三件套”:皇族身世、大儒弟子、谦谦如玉。 刘备同样自幼习武,更是天生神力,他的双手过膝,是天生的,也是长年累月锤炼出来的。 相比争强斗勇的游侠,刘备倍加珍惜现在读书人的身份,洗白不容易嘛。 凡事,拳头大是能解决问题,但刘备喜欢先与人讲一通道理,讲不通,再用双手“以德服人”,这也是他的表字暗藏的玄学。 “嘿嘿!两位英雄,在下张飞,字翼德。祖上世代居住在涿郡,县上有庄园,有百顷良田,平时嘛,我就卖卖酒,杀杀猪。今儿有幸在此见到两位英雄,我请两位喝酒,我这人嘛,除了好几口美酒,就喜欢和英雄做朋友。” 张飞看出来了,眼前的刘云和刘备已是势如水火,再互扯下去,黄巾反贼还没到,他们就要先动起手了。 黄巾起事,张飞也得早做准备,不然世代留下来的这点家底,乱世一到,绝对不够折腾的。张飞心底门清,要么散财投军,将家底换成军功名声,要么卷财潜逃,躲进深山老林,等风头过去再出来。 张飞打断刘备,不是不爱看热闹,而是生怕眼前这两位都是有真货的大佬,到时大打出手,露出真本事,张飞想挑一个认主就晚了。 一个面对黄巾大军,仍敢第一个上前揭榜文,说没点本事,谁会信? 另一个亮出来的名头,就绝对吓唬人了,皇族之后,大儒为师,还与当今天子同姓,姓刘,妥妥地是一根粗腿。 张飞瞪着铜环般大的牛眼,喘着酒气,向刘云和刘备两人同时发出邀请,捋着舌头,莽莽地接着唤道: “俺的酒庄就在村头两里处,两位英雄,不知可否给俺一点薄面?一起到俺村到俺店里喝几碗水酒。” 一代猛将张飞张翼德,就站在眼前,还邀请刘云喝酒,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刘云很想咆哮着答应,但此时不行。 刘云将榜文收入怀里,朝张飞拱手行礼,嘴角带笑,出言却是拒绝, “多谢翼德,在下刘云,字同德,翼德豪迈,有古贤之风,能与翼德畅饮,实属求之不得。不过若是翼德也请了畏贼如畏鼠的某人,那还是另择佳日,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杯多。” 刘云这话一出,既给足了张飞面子,又羞辱刘备,众人的眼光不由再次落在刘备的身上。 刘备眼角的泪,这回是真的止不住了,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么?招谁惹谁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刘云竟然三番两次拿他刘备当垫脚石,借他来扬名。 这气,忍不了了。 刘备握紧双拳,心底在权衡是逞一时的游侠之勇,出手将刘云当场格杀,还是等人群散了,挑个地方埋伏袭杀,顺便埋了刘云。 这时,突然又传来一句蔑视的话语: “要打便打,磨磨噌噌的,算什么英雄,倒像个娘们。还喝酒?某看你们,就是一群插标卖首的酒囊饭袋。” “让开!杵在城门,挡到某投军杀敌了。杀一个黄巾蛾贼,某就能洗白杀人之罪,无须逃难江湖了。” 这人话音一落,啪的一声,只见一辆装满青红色冬枣的车子被随意扔在地上,一车的枣子瞬间滑落下来,弹跳得到处都是枣子,引起百姓们的哄抢。 不过,那人并不在意,任由百姓们捡他的枣子,转而快步上前,走至城门处,轻轻一撕,同样撕下了一张榜文。 刘云定晴一瞅,猛地大为震惊,这长须二尺,面如枣红,一双丹凤眼,一对卧蚕眉,这根本不用猜呀。 这人是义薄云天的关羽关云长呀。 连自己在逃难,身怀杀人之罪,都敢在大庭广众面前说出来,真是666,不负“武圣”之名。 又一个狠人。 关羽这话,张飞可就不爱听了,他一把杀猪刀在涿县,那是远近闻名,还没怕过,赶紧挑事起哄, “你这厮是谁?竟敢口出狂言?今儿你张爷爷手痒了,定要与你切磋切磋。俺的桃花庄园就在不远处,可敢移步一战?不管输赢,酒肉管够。” 第三章 秒杀刘备 “在下关羽,字云长。”关羽微斜着丹凤眼,原本没想搭理张飞,那憨货一看,就知是个粗鲁的莽夫,还好酒,然而架不住张飞的最后一句,酒肉管够,呵呵,关羽再英雄也怕饿肚子呀,只好应了下来,红着脸闷声一句: “哼!前头带路!” 张飞正欲转身走。 一旁的刘备却开始发难了,朝着刘云反击,为自己立起人设来了, “同德,你出言不逊,几番辱我,备虽不才,也想向你讨教讨教。正好翼德有庄园,还有翼德和云长两位壮士作个见证,备相信同德不是沽名钓誉之辈,不知同德可敢应约?” 刘备打定主意了,就当着关羽和张飞的面,诛杀刘云这狂妄之徒,到时高超的武艺展现了,还能收一波人心,说不定能收下关羽和张飞,亦是美事。 不给刘云拒绝的机会,刘备又转过头,故意挑唆张飞, “翼德,且慢,同去同去。我们这是以武会友,以酒聚义,若是同德不敢来,就算了,我游学之时,老师就曾说过,有些人呀,说起来头头是道,可惜却没点真本事,一身武艺稀松平常,胸中无半点谋略,最爱滔滔不绝地指点江山了。” 论耍起嘴皮子,刘备自信,眼前的刘云、关羽和张飞三个加起来,相比他,都是个雏儿。 张飞一听,脚步子没停下,抬起酒埕又喝了一口,随后爽快地喊了一句: “嘿!多大点事儿,敢来就来呗!” 刘云没想到来城门揭个榜文,想从军杀贼而已,却和刘备定下生死之局。 看情况,刘云还不能拒绝,一旦拒绝了刘备的约战,不仅会错失关羽和张飞两位猛将,而且在涿县的名声就臭了。 忍,结局便是没法混了,那干脆就不忍了。 “哈哈,玄德,你一个听到黄巾蛾贼都要哭兮兮的人,我有何不敢。去!现在就去!劳烦翼德带路,叨扰了。” 涿县张家村。 村头有一片桃林,此时桃花开得正盛,红粉如仙境,在桃林中间,伫立着一座宅院,正是张飞的酒庄。 “来人,将好酒好肉呈上来,俺今儿要款待贵客。”到了桃花酒庄,张飞直接在桃林设宴,扯着大嗓门,喊庄院里的仆人送上酒肉。 酒过三巡。 喝人家的嘴短,关羽坐不住了,转头与张飞对上眼,就要切磋一番。 然而,眼疾手快的刘备却率先站了起来,来到张飞身边,笑咪咪地说: “翼德,你与云长的比试,尚且等等,俗话说先来后到,备虽与同德无怨无仇,但同德对我误会极深,备想先向同德讨教讨教,不知翼德府上可有兵器相借?” 刘云一听,心里暗骂了一句: “哼!刘备,你这老阴贼,万一张飞将他的丈八蛇矛盾借给刘备,我赤手空拳,这还怎么打。” 只见张飞从腰间取下一把杀猪刀,又捡起酒案上的切肉刀,酒意朦胧地嘟囔着, “忒麻烦,切磋而已,还得兵器,额俺家没兵器,只有一把祖传的杀猪刀,给你!你要不嫌弃,这切肉刀也给你,两只手,两把刀,够用了。” “多谢翼德。”刘备抄起一大一小的两把刀,就向刘云袭来,凭借天生神力,刘备心底盘算着,三招之内,一定要将刘云诛杀了,嘴上却故意提醒刘云, “同德,小心了,刀法无眼。” 刘云懵了,自己连菜刀都没,刘备却舞着双刀杀来,他可没张飞那么天真,以为这是切磋,这分明是搏命好。 可惜,刘备的速度太快,又有备而来,刘云躲不了了,只见刘备一刀砍来, 【刘备向您砍了一刀,您获得来自刘备的助力,因刘备天生神力,获得十倍暴击,拼团进度+10,达到100\/100,恭喜您拼团成功,获得神兵镀金朴刀。】 刘云大喜,想不到歪打正着,刘备的刀不但没砍在刘云身上,还替刘云完成拼团进度,成功获得拼团奖励。 一击落空,刘备瞅了一眼手里的杀猪刀,内心产生了一万个问号: “没可能的呀?刚刚那一招,他是怎么躲过去的?按理应该砍在他身上才对,可他一点伤都没有,还从背上掏出了一把金色的兵器?难道今天踢到硬茬铁板了?再试试。” 刘备不信邪儿了,打算双刀齐出,跟刘云缠斗多几招,真要打不过,到时腼着脸,握手言和也不迟,假装来一个不打不相识,彼此有台阶好下。 “现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拼团成功,可获得一次:秒杀。秒杀,即无视双方武艺实力、距离等因素影响,只要使用者喊出目标名字,对方便会露出致命破绽,最终以雷霆之力,一击秒杀。当前拼团进度0\/100,请努力。” 刘云单手握着镀金朴刀,更有了底气,尤其是新开启的拼团任务,让刘云心生一计,突然豪气冲天,朝着旁边的关羽和张飞大吼, “翼德,云长,你们也一起上呀。玄德这点武艺,忒不够看,我怕伤到玄德,你们二人相助玄德,看我怎么以一敌三,让你们提前感受一下被黄巾蛾贼围困,该如何破局。” 刘备的脸顿时黑如抹布,不再蓄力,开始向刘云猛攻,现在只有将刘云杀了,刘备才能挽回脸面,毕竟死人的嘴,才不会屡次描黑他刘备。 关羽和张飞二话不说,一人捡起一根地上干枯的桃花木棍,关羽以棍作刀,张飞以棍作矛,竟然不约而同加入了战圈。 喝酒了嘛,上头。 看人打架,手痒。 【刘备向您连砍十刀,来自刘备的助力,多次暴击,拼团进度+40,达到40\/100,请努力。】 【关羽砍了您七刀,来自关羽的助力,拼团进度+25,达到65\/100,请努力。】 【张飞捅您了九下,来自张飞的助力,拼团进度+23,达到88\/100,请努力。】 突然,刘云听到系统传来一句: “恭喜您!拼团成功,您获得秒杀,请及时使用。” 风水轮流转,刘云猛地暴喝一声,朝刘备挥出一刀: “刘备!看刀!” 噗吡! 一股鲜血激流而出。 只见刘云的朴刀直挺挺地插在了刘备的胸膛,刀直没至刀柄。 秒杀成功! 刘云都傻眼了,说好的致命破绽呢,这是一刀毙命呀,不过秒杀刘备,挺好。? 第四章 三...弟当然是俺 刘备懵了, 一阵冰凉自心脏上传来,低头一看,疼痛伴随着鲜血汩汩而来,意识开始从身体抽离。 恍铛! 刘备膝盖一软,朝刘云一跪,随后侧身一倒,躺在了漫天铺地的桃花花瓣之中,仍死死地瞪着大眼睛,死不瞑目。 “这”张飞也懵了。 张飞得知黄巾起事,战乱即来,他跑去城门瞅热闹,可不是为了讨贼榜文,张飞又不认字,他只想找一个明主,好在乱世里保住家业,继续做大做强而已。 说实话,张飞对刘备的印象挺好,刘备出身高贵,实打实的汉室宗亲,又是大儒弟子,刚才喝酒的时候,张飞见刘备的谈吐,大方得体,举止不凡。 张飞还以为一出门就遇到明主了,心里美滋滋。 得! 这刘备,虚有其表呀。 一招就被刘云给秒杀了。 张飞心直口快,刘备死了,张飞只有亿点点惋惜,但死在了他的桃花庄园里,这麻烦就大了,张飞怕脱不了干系,“同德你这该如何是好?” 张飞腼着大虎黑须,瞪着铜环双眼,望了望刘云,又瞅了瞅关羽,顿时后背渗出一身冷汗。 小白脸的刘云刘同德,大红脸的关羽关云长。 一个是杀了人,在逃难的重犯,一个也是刚刚杀了人,手刃刘备的猛汉。 点背啊! 张飞有苦难言呀,活络的心思暗忖: “这二人,都杀人了,俺要不要报官抓人哪?” 突然! 啪! 张飞恶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脑海里恍然大悟: “呸!俺个杀猪佬,俺还报官?官军现在连讨贼的人都凑不出数,会有空理俺这憨货?他们本就要从军的,到时他们自己就是官军,俺不能得罪了他们,俺可不想和刘备一起躺板板。” 刘云第一次杀人,杀的还是刘备,心中震撼,愣在原地。 幸好被张飞的巴掌声惊醒过来,刘云刚刚一人单挑刘备、关羽和张飞,气力损失了大半,眼前的关羽和张飞真要发起狂来,刘云就完全招架不住了。 “翼德,莫慌!杀了就杀了。这等哭兮兮的软腔,不配当我大汉之人,更不配姓刘。” 刘云强颜欢笑,挤出一丝丝笑脸,开始忽悠憨憨的张飞,秒杀了刘备,没人拆台脚,刘云相信整不出桃园三结义,也能忽悠张飞坐下来喝酒,问题不大, “我等从军讨贼,正好诛他祭旗,扬我军威,壮我血性。” 张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要刘云不杀起劲儿,那刘备的死,关我燕人张飞什么事。 “俺也一样!” “同德,俺没慌,俺想的和你一样额,一样。” 温顺如橘猫的张飞,极萌,极具反差。 刘云这回真的笑了,转头瞅向旁边的关羽,充满戾气的关羽比张飞还扎手,算是沾过血的狠茬,若是关羽好管闲事,刘云不介意将关羽绳之于法,为关羽手下的冤魂伸冤昭雪。 “插”关羽的红脸,不是天生的,是吵架呛出来的,一路逃难走来,关羽可没少和人吵架,但关羽自认是读书的斯文人,骂人来来去去,只会一句“插标卖首”。 关羽顶着刘云毒辣的眼光,习惯性的“插标卖首”顿时给咽住了,缓了许久,画风大变,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刘备胸前的刀,道了一句: “插得好!畏战之人,死不足惜。” 摆平了关羽和张飞,刘云的心情极好,这才有心思噌张飞一顿, “好!云长,翼德,真乃英雄豪杰,来!继续喝酒吃肉,但求宿醉,明天一起投军杀贼,以后我们就是兄弟、是袍泽了。” 张飞大喜,窝在涿县十几年,终于逮到二个猛人,还一个比一个狠,如今有机会结为异姓兄弟,张飞当下打蛇随棍上,狂饮一口浊酒,瓮声瓮气地大喊: “大哥,三” 刘云当大哥,张飞没意见,但是谁当二哥,谁是三弟,张飞自认凭多年卖猪肉吆喝的嗓子,能抢得过关羽。 张飞急急地扯着嗓门,想喊关羽三弟,可惜话未出口,关羽已是一手握拳,另一手端着酒杯,悬在半空,微微斜眯着丹凤眼看张飞,神色极为玩味、蔑视。 似乎眼前的张飞也成了“插标卖首”之辈。 “大哥,三弟当然是俺来当了。对?二哥。”张飞不傻,他杠不过能杀刘备的刘云,想必也莽不了杀过人的关羽,赶紧认怂,还能搏多点兄弟情分。 吃人嘴软,关羽收回眼光,不跟憨憨的张飞较劲,用手捋捋了他十年未洗的长须,极为诚恳地敬了刘云一杯酒,直见刘云一饮而尽,这才拉低声音,谨慎地相问: “大哥,黄巾蛾贼虽不值一提,但势大从众,光靠我们三兄弟,恐怕一时诛杀不尽。” 口口相传,说黄巾反贼有二十万大军,就算是二十万棵大白菜,让刘云三人来拱,也得拱一年。 关羽的意思,并不隐讳。 说白了,就是手下没兵马,甚至没兵器。 关羽瞅了一眼掉落在地上,张飞糊口的杀猪刀,极为嫌弃。 现在刘云是大哥了,搞钱,搞粮,拉兵马,最好顺几匹马子,来分给兄弟们,那才有大哥的风范。 毕竟投军讨贼,要玩命,更要恰饭滴。 “叮!” “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五人成团。当团队人数达到五人,即拼团成功,可获得奖励:兵器大礼包。兵器大礼包一经打开,可随机抽取三件兵器,有机会抽到紫色的极品兵器,特别注明:此礼包为一次性消耗用品,奖励兵器包邮不包换。当前团队人数共3人:刘云、关羽、张飞,拼团进度3\/5,请努力。” 刘云听到新的拼团任务,并不惊讶,毕竟系统任务从来就没断过,不愁这个,刘云愁的是到哪去拉人头。 五个,只要五个,就有大礼包了。 刘云也没法虎躯一震,就招揽到无数的人才和兵马。 除了像关羽这样的亡命之徒和只懂杀猪卖酒的屠夫张飞,没好处,谁愿意跟着刘云投军。 尤其是投大汉官军? 呵呵,当今天下,天子卖官,诏书如厕纸,当汉军,不如造反,加入黄巾大军,好歹势大,噱头足,说不定活命机会大些,待遇好点。? 第五章 听说,你们找刘备? “二弟,不急,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之前孤身一人,尚敢投军杀贼,现在又加我和翼德相助,黄巾蛾贼有何可惧,无须多虑。” 刘云眼尖,忽然看见庄园门外站着二人,又知道关羽没张飞那般好忽悠,安抚关羽一句,便岔开话题,替喝得醉熏熏的翼德询问门外之人, “何人在此伫望?敢问二位有何事?” 刚杀了人,又喝了酒,壮过胆的刘云不怒自威,轻轻一喝,就令门外二人惊得险些摔倒在地。 “额请问这儿是张家庄?刘备刘玄德可在庄内?”很快,门外其中一人就镇定下来,那男子头戴一顶青帽,身穿皂白青衣,伸着头往庄内打探,嘴里小心翼翼地发问。 有人来找刘备? 听到这话,刘云三人的酒全醒了。 刘云微微挪了挪身子,遮挡住地上的刘备,关羽悄悄抄起了桌下那把黝黑的杀猪刀,就连喝醉酒的张飞,刚刚还在打呼噜,此时却瞪着铜环的牛眼睛,双手用力地握紧酒坛。 关羽和张飞在等,等刘云的一声令下,只要动手,他们有把握将门外那二人杀了,那二个,不是练家子。 与刘备有关的人?哼!斩草不留根,这道理都懂。 “哦,原来是找玄德兄的呀,这儿便是张家的桃花庄园,家主和玄德兄就在此处,家主豪迈好客,刚才和玄德兄喝了不少,两人都醉倒在这桃花下呢。相请不如偶遇,两位不知可愿进庄共饮,一赏桃花胜景?” 刘云瞬间春风满面,端起酒杯,假装推了推刘备,刻意唬骗门外的人, “玄德,醒一醒,有人来找你了,快醒醒。” 恰好,此时桃花开得旺盛,浓烈的花香盖过了刺鼻的血腥味。 “宪和,别磨噌了,玄德在这正好,得好好说他一顿,这人呀,真是见利忘友,约了我们,却自己放鸽子。” 门外另一个男子,身材较瘦,却是个好动的性子,扯起青衣男子的衣袖,不加思虑,就大步走入庄内。 “公佑,不得无礼,你松开手,慢点,莫要摔了我。”青衣男子很无奈,他站在门外,没瞅见刘备,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气氛过于诡异,正想寻个借口离开,可架不住被同伴强扯,没几下,就给拉到刘云等人跟前。 “在下简雍,字宪和,我与玄德同为发小,情如手足,昨日玄德约我二人至城门相聚,待我们到了,却不见他人,一打听才知道玄德来了张家庄,这才冒昧拜访。” 简雍从小结识刘备,虽然和刘备玩皇帝过家家游戏,简雍很讨厌刘备每次都是他当天子,但刘备的酒量,简雍比谁都门清。 醉?是不可能醉的,没看到刘备,肯定有蹊跷。 “在下孙乾,字公佑,我与玄德是同窗,跟宪和一样,算是玄德的至交好友,玄德这人呀,人穷志不穷,挺讲义气的,每次偷听墙角,都带上我呢。对了,玄德呢?” 孙乾和刘备是臭味相投,当初在郑玄那儿,刘备连记名弟子都混不上,而孙乾经孔融、陶谦的推荐,那是真正拜在大儒门下的。 然而,孙乾被刘备带坏了,极会来事儿的刘备三天两头拉上孙乾去听墙角,尤其是师娘的墙角,搞得孙乾连课都不上了,有座位也喜欢跟刘备一起蹲墙边。 直到双双被郑玄驱逐,孙乾干脆投奔了刘备,在这儿混吃混喝,全凭一张铁嘴。 听了简雍和孙乾的话,刘云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二人的确和刘备是一伙的,那就错不了。 刘云见简雍和孙乾离得近了,料定凭关羽和张飞的实力,简雍和孙乾想逃也插翅难飞,便不再伪装,大大方方地让开身子,露出刘备的尸首,嘴角一扬,阴森森地嘲讽简雍和孙乾, “听说,你们找刘备?” 简雍和孙乾愣住了。 刘备是找到了, 可刘备胸前插着刀呀。 简雍和孙乾再傻也明白刘备这回是阴沟里翻了船,葬送了自己的小命,二人转念一想,刚才吹嘘和刘备的关系吹过头了,看来自身也掉入虎坑了,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各位英雄,我们找玄德,只是小事,不如你们继续喝,我等先告辞了,就当我们是个屁,放了我们。”简雍没想过反抗,刘备的武艺,和他的酒量一样,很强,连刘备都栽在刘云手上,就简雍那点三脚猫功夫,上去拼命肯定送菜。 孙乾回过神,更是惊得三魂未定,撒腿就跑,嘴里高呼, “我错了,说错了,我与玄德素不相识,我来买肉打酒,走错地方了,各位壮士,打扰了,回头我请客喝酒,包准尽兴呀。” 孙乾和刘备感情好,是真的,不过酒肉朋友的交情,若搭上孙乾自己的小命,就不值当了。 “嘿!休走!” “俺的桃花庄园,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张飞突然发难,将酒坛往庄门一砸,吓得简雍和孙乾的脚步一滞,刹那之间就被关羽和张飞追上了。 只见关羽和张飞各自捉对,挡在简雍和孙乾的面前。 刘云懒得去抽朴刀,捡起一根硕实的桃木棍,缓缓地向简雍和孙乾走来, “听说,你们和刘备是发小,情同手足?是同窗,至交好友?” 形势比人强,简雍明白到生死关头了,稍有不慎,真得到地下和刘备当发小了,赶紧心一横,狠狠地低下头颅,咔的一声,竟转身朝刘云跪了下去, “主公,雍能得见主公,真是雍之大幸。刚才雍所说的,只是托词,并非实情。刘备此人野心极大,且为人多疑善妒,他游说我俩,让我们装路人,到城门演一场戏,好哄骗百姓跟他投军讨贼,其心可诛哪,请主公明察秋鉴。” 【简雍认主,您拥有第一个谋士,团队人数+1,当前共4人,拼团进度4\/5,请努力。】 简雍的操作,孙乾看呆了。 无耻! 好一个简雍简宪和。 扑通! 孙乾也跪了。 第六章 全村人的希望 眼前残酷的画面,容不得孙乾有半点犹豫,小命要紧哪。 “主公,乾得主公,如鱼得水呀。刚才是我嘴臭,当不得真,其实我与刘备不共戴天,他不学无术,就爱偷听师娘床第之间的墙角,我去制止他,反被他诬陷,今天来找他,是为了找出他的藏身之处,好拉他去见官。主公,呜呜,主公饶命!” 孙乾紧张得语无伦次了,生怕认主慢了,落得刘备一个下场,若是胸前插一刀,孙乾自认也活不了。 刘云闻言,绷着的神经终于散开了。 古人重诺,一诺千金。 简雍和孙乾既认了刘云为主公,往后就是一条战壕里的哥们了。 【孙乾认主,您得到第二名谋士,团队人员+1,当前共5人,拼团进度5\/5,已完成拼团任务,获得兵器大礼包。】 【开始打开兵器大礼包,随机抽取一件兵器,你获得紫银色武器一把:丈八蛇矛。丈八蛇矛,银制,八尺长矛,具变化之能。】 【第二次打开兵器大礼包,开始随机抽取一件兵器,你获得紫金色武器一把:青龙偃月刀。青龙偃月刀,水银制,外镶金,重二百八十斤,长柄大刀,极刚极硬。】 【第三次打开兵器大礼包,大礼包使用次数已用完,随机抽取一件兵器,你获得紫金银色武器一对:雌雄双股剑。雌剑银色,软剑一绝,可融合雄剑一并使用,雄剑金色,中空剑体,剑长九尺,利于游走。】 “云长,刀!”刘云将青龙偃月刀扔向关羽,那把丈八蛇矛也踢给张飞,“翼德,这矛适合你,和杀猪一样,捅它就对了。” “多谢大哥!”这新认的大哥能处,有武器他是真给,关羽和张飞得了武器,战力飙升。 “讨贼杀敌,去不去?” 刘云望向简雍和孙乾懒懒地一问,这二人过于文弱,万一还贪生怕死,那刘云不养闲人,一杀了事,权当让关羽和张飞试试刀矛,开开锋。 “主公,去!我去!”孙乾机灵,麻利地起了身,抱起刘云的双股剑,像个乖巧的书童站着,嘴里还不忘表表忠心,“我替主公提剑牵马,绝无二心。” 年长的简雍可稳了,“主公去,我便去。雍虽手无缚鸡之力,但摇旗呐喊,为主公壮壮声威,带带路,雍义不容辞。主公,真的,太守府或是黄巾大军所经之地,雍皆了然于胸。” 当谋士,就得专业,简雍当完带路党,还瞟了孙乾一眼,神情极为怜悯。 孙乾心中暗骂,“呸!简宪和,你刷新了无耻的底线呀。” “好!我有你们四人,允文允武,真是天助我也。” 刘云见天色已晚,趁夜投军的话,显得掉价,不如休整一晚,消化杀人的余悸, “明天,就明天,宪和带路,公佑带上刘备的首级,到时我们先去太守府投军,就说刘备此人通敌,被我等揭发斩杀,先捞一波战功,再去征讨黄巾蛾贼。”? 次日清晨,幽州涿郡太守府门前。 “宪和,你确定没走错地方?你管这儿,叫太守府?”刘云擦了擦朦胧的眼睛,怀疑自己没睡醒。 紧闭的府门,一个洒扫的下人,连个看守的郡兵都没,显得破旧凄凉。 人呢? 这哪有点大战临城的氛围? 该不会幽州太守刘焉给郡兵全体放假了? “主公,错不了,我是涿县本地人,刘焉刘太守就住在这儿,不过这门今儿有点蹊跷,会不会黄巾蛾贼袭来,刘太守带人去伏击了?” 简雍有种不祥的预感直冲脑门,这诡异的蹊跷,和之前在张飞庄园门口一样,不对劲儿。 “主公,刘太守也忒不靠谱了,前头城门贴募军榜文,这儿却紧锁府门,不见人,玩我们呢。” 孙乾比简雍更了解刘焉,算起来,刘焉还跟天子刘志同辈分,属于血统极正的汉室宗亲,刘焉又滑头,掌管幽州数十几年,一直风平浪静。 事出反常,必有妖,刘云懒得多猜,轻哼一声, “翼德,叫门。” 张飞也是个人才,让他敲门叫人,张飞却撸紧拳头,怼向大门的铜环,猛的发力,那府门本就年久失修,砰的一声,朝院内倒了下去,“嘿嘿,大哥,门开了。” 刘云哑然失笑,太浑了,张飞这滚刀肉,竟还不以为意的憨笑。 没了大门的遮掩,众人朝太守府内一望,整个府里,除了宅院中间,有一个老兵,此时正坐在石墩上,双手擦着一根磨损的长枪。 没人,到处空落落的,且安静得落针可闻。 “这位将军,在下刘云,字同德,得知太守募兵讨贼,特来投军,烦请将军引荐。” 刘云心里已经有了猜测,眼前这人,怕是残兵损将,那太守府刘焉的去向就不言而喻了。 果然,那老兵听到刘云的话,眼中突然闪出一丝亮光,转瞬即灭,只见他伸手往怀里掏了掏: “刘尔等可有人是刘备?罢了,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此信乃刘太守所留,说留给刘备的,你们拿走。” 一封火漆的信,递到了刘云几人面前。 “公佑,刘备呈上来。”刘云听说给刘备的信,顿时就没了兴趣,吩咐孙乾将刘备的首级给老兵,便打算另投他处。 讨黄巾嘛,在哪投军一个样,没必要死嗑刘焉。 “汉室倾颓,气运将尽啊!想我邹靖从军四十载,竟致蛾贼四起,本将身为都尉,愧对大汉哪。” 邹靖听刘焉介绍过刘备,说刘备此人如何了得,想征讨黄巾,全村人的希望都在刘备一人, 终于,邹靖见到了刘备的头,哀莫大于心死,邹靖解下腰间系着的兵符,塞到刘云手里, “黄巾贼军已到城外五里,你们速速逃,他日重整旗鼓,再杀回来。此乃兵符,一并送给你们了。” 信封,刘云可以不要,但兵符必须收下,老者赠,不可拒嘛。 没了牵挂,心生死志的邹靖提起他那根残枪,望着城外黄巾的方向,冲了出去,口中嘶喊:“杀!” 第七章 三个愣头青 噗吡! 用力过猛的邹靖先前窝坐过久,一冲就被门槛给绊倒,瞬间就摔个狗啃泥,晕厥过去。 “云长,翼德,走。” 刘云突然对大汉失望透顶,这太守府不待也罢。 汉室以天子带头的刘氏秉性和像邹靖这般的将军,莫说黄巾起义了,烽火四起,都见怪不怪。 【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千军万马。千军万马,无拼团进度任务,每受到一次攻击,即完成一次拼团助力,可获得:1点属性值。具体规则如下:受到弓箭手攻击,加1点敏捷值;受到骑兵攻击,加1点武力值,受到步兵攻击,加1点体力值。】 【当前拼团人员:刘云,属性值:体力值25,体虚;敏捷值13,笨拙;武力值7,菜鸡。因千军万马拼团任务,面临敌人过多,特送限时辅助:受到任何攻击时,规避致命伤害,并在三秒内自愈,但伤害过程和体验感不变。】 【本次拼团可三人抱团,即三人完成的拼团进度累计叠加,根据战力值,检测到团队最佳抱团人员:带团刘云、队员关羽、张飞,已绑定此三人为拼团人员。】 “大哥,某听大哥的咱去哪?”关羽紧跟在刘云身后,尴尬的红脸不由更添几分深艳,好端端的,来投军,谁知连太守都跑路了,倒是城外有数不清的黄巾反贼。 张飞反而热血沸腾,得知黄巾大军就在城外,在张飞的认知里,那就是二十万头待宰的猪,妥妥的一箩筐战功,“嘿,二哥,莫要多问,依俺看,杀出去,看俺于千军万马之中,取贼将首级。” 贼将? 跟肥点的猪有何区别? 对张飞来说,无非探囊取物的小事。 “云长,翼德这话中听,你二人随我杀出城去,征讨逆贼,浴血扬名,待我等斩杀黄巾贼首,这天下之人,看谁还不识我等大名?” 刘云开启了千军万马的拼团任务,城外的黄巾大军最适合拿来助力了,况且还有自愈的辅助,更加有恃无恐。 当初刘备杀贼有功,得知大儒孔融听过刘备的名字,高兴到笑不拢嘴,毕竟这年头,交通靠走,说话靠吼,想混出个功名,忒难了。 这次拼团任务没进度要求,对刘云来说,毫无压力,正好拿黄巾反贼刷一波声望。 涿郡,城门。 刘云带着关羽、张飞,三人一字排开,挡在城外一里之处。 近了,近了。 二十万黄巾大军如洪似蝗般袭来,一时之间连天空都成了黑压压的一片。 一边是浩浩荡荡,尘土飞扬,数不清的黄巾蛾贼,嘈杂无比,一边是形单影只,寂静无声的刘关张三人,略显悲壮。 “吼!” “燕人张飞在此,谁敢一战?” 咆哮! 兼狮子吼! 张飞瞅见黄巾军的阵型渐渐趋向稳定,突然瞪着牛眼,朝黄巾大军嘶吼一声。 措手不及的黄巾军瞬间产生一股骚乱,黄巾反贼除了张角麾下的太平道弟子之外,还裹挟了大量的百姓,连老人、小孩子甚至是妇人,都在其中。 这些百姓们本就老实、胆小,给张飞这一吼,有的惊吓得哭喊不停,有的畏战,开始止步不前,还有的转身就逃,掉头冲向身后的友军,引得乱军之中,一阵践踏,死伤无数。 突然,黄巾大军里闯出二名大将,两人皆头绑黄巾,身骑黑马,其中一人手握一对流星锤,另一人则反提一杆银枪。 “尔等何人?竟敢螳臂挡车,本将乃大贤良师座下亲传弟子,大方渠帅程远志,念你们初犯,不识天威,暂饶了你们,速速让开,莫白送了小命。” 程远志直感晦气,将流星锤拎在手里,耍帅的挥了几圈,眼前的三人,是程远志领兵以来,第一次遇到的顽固抵抗,实属好笑,幸好程远志忍住了。 他是大贤良师张角的弟子不假,自冀州巨鹿起事以来,一开始程远志只是小方渠帅,手下的黄巾大军不足五千人。 奇妙的是,程远志一路高歌猛进,就没遇到过抵抗,全是望风而逃几波裹挟百姓下来,现在程远志的黄巾大军是真的有二十万。 程远志早就收到了风,幽州太守刘焉昨夜就带着小老婆潜逃了,这也是黄巾大军急行进犯涿郡的底气。 可哪里冒出来的三个愣头青? 刘云环视一圈,一望无际的黄巾反贼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内心开始考虑: “似乎加入黄巾,也是不错的选择?听说,张角老头还会魔法?不对,不叫魔法,叫道术。” 刘云怂了。 他只想活下去,从没想当大汉的救世主。 之前秒杀刘备,刘云到现在一回想,手还抖呢,现在要打群架,和二十万人单挑,刘云满脑门的黑线。 刘云擦了擦满手的冷汗,刚想行礼,说几句软话,不料旁边的关羽开口了。 “哼!插标卖首之辈!”关羽斜眯着丹凤眼,从头到脚,都写着蔑视二字,淡淡地说一句,便重新闭目养神,仅留给黄巾大军一张滑稽的红脸。 其实,刚才被张飞抢了首秀,关羽挺懊恼的,现在骂完程远志,关羽只感全身暗爽,跟蒸拿过似的,脸愈加红润了。 完了。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刘云深知玩大了,憨憨的张飞,见面先吼人,红脸的关羽还直接开口骂人,换谁,谁不跟你急? 果然, 程远志还没从羞辱里回过神,旁边提枪的副将先发怒了。 “口出狂言!待本将邓茂取尔等小命。” 邓茂枪如出龙,双腿却稳稳地夹住战马,不敢冲向前,唯有枪尖指向刘云三人,嘴里大喊下令, “放箭!放箭!给本将统统放箭。” 邓茂很得意,能抢在程远志之前,斩杀第一批汉军,甭管对方是不是,这三个人的战功,邓茂拿定了。 邓茂话音一落, 只见黄巾大军的侧翼,猛地射出一支箭矢,第二支、第三支唰唰地射出满天的箭矢。 第八章 败家子 邓茂笑了。 黄巾大军的弓箭手,都是邓茂从裹挟的百姓之中,挑选出当过猎户的人,稍加训练得来的,这些人是邓茂的杀手锏,极其宝贝。 “嗖!” 中箭了。 黄巾弓箭手良莠不齐,大多数箭矢跑偏了,或力道不足,跌落在地。 可箭矢覆盖度够密,刘云的肩膀首先被扎实地射中,瞬间冰凉透体,有一种筷子插入熟肉的感觉。 【恭喜你完成一次拼团助力,你受到弓箭手的攻击,敏捷值加1,当前敏捷值:14,笨拙,请继续努力。】 【检测到你中了箭伤,自愈辅助已发挥作用,滴滴答,你的伤口已自愈,可自行拔出箭矢,伤口失血会持续十秒,但无损体力,请放心。】 “大哥!” 张飞奋力拨开身前稀松射来的箭矢,眼角余光憋向刘云,顿时惊得嘴巴能塞一个大鸡蛋。 大哥中箭了? 不应该啊! 刘云在桃花庄以一挑三,还能秒杀刘备,这点毛毛雨箭居然能被射中? “大哥!“ 关羽睁开眼睛,不再蓄力了,自家大哥肯定有密集恐惧症,明明武艺强得一逼,咋就不躲闪,不格挡呢? 傻子看见下雨,都懂得往家里跑,大哥该不会看见太多人,太多箭,社恐发作了?愣着干嘛啊。 不过,刘云中箭,关羽和张飞不敢迟缓,仍是边战边朝刘云靠拢而去。 咔嚓! 刘云握住箭尾,拔春笋似的,一下子就将箭矢从肩膀里拔了出来,残余的鲜血仍从伤口渗出,瞬间就染红了衣袖。 真浴血奋战! 看着手中的箭矢,刘云陷入了深思: “果真不疼了,身上不止没有箭伤,感觉双脚还轻盈多了。” 此时,刘云再看关羽和张飞二人,刘云心疼无比,比箭伤还疼。 张飞正使用丈八蛇矛不停击落飞来的箭矢,一捅一戳,矛矛命中,从不落空,像极了挑食的熊孩子,斤斤计较。 关羽更甚,一柄大刀往前横扫,哗啦啦的箭矢跟脱壳的稻谷一般掉落在地。 这都是属性点啊! 败家子! 幸好,关羽和张飞都向刘云奔来,刘云突然心生一计,快步挡在关羽和张飞的身前,故意吸收箭矢的火力,嘴上却大义凛然嘶道: “二弟,三弟,贼军箭多,不可被消耗体力,你们躲在我身后,我掩护你们,杀过去” 刘云的话还没说完,后背就被箭矢扎成了刺猬,鲜血从刘云身上四处漫过,刘云却浑然不顾,接着忽悠, “切记:擒贼先擒王!” 嗖!嗖!嗖 一根接一根的箭矢,并没有停下,仍飞向刘云射去。 【你受到箭伤,完成拼团助力,获得1点属性值奖励,敏捷值+1,当前敏捷值:15,笨拙,请努力。】 【箭伤+1,敏捷值+1,当前敏捷值:16,笨拙。】 【箭伤+1,敏捷值+1】 【箭伤+1,敏捷值+1,你的敏捷值已达60点,恭喜你成为敏捷型基础武将。】 【敏捷值70点,恭喜你成为敏捷型三流武将。】 【敏捷值80点,二流武将90点,一流武将100点满值,恭喜你成为敏捷型超级武将。】 箭, 中箭, 太多了。 刘云自恃拔箭的速度比中箭还慢,干脆不理它了,背显狰狞,化身血人,才能震慑住黄巾反贼。 张飞哭了,面对漫天箭雨,刘云没有任何犹豫挡在张飞的身前,背扎无数利箭,满身鲜血,张飞心中感动,认刘云当大哥不亏,有事他真扛, “大哥俺张飞定斩杀黄巾贼将,为大哥报仇,呜呜!” 在张飞看来,大哥死翘翘了。 没人中这么多箭还能活下来。 “为大哥报仇!插标卖首之徒,竟敢伤某大哥?” 关羽逃难多年,最看中义气,也讲义气,关羽心中傲气,可眼前的刘云,让关羽只剩下敬佩。 义薄云天哪! 大哥不愧是大哥! 关羽抬头看向邓茂,关羽的眼里,邓茂已经是个死人了。 “杀!”关羽和张飞齐喝,声动苍穹,卷起无数尘土。 冲锋了! 关羽和张飞直奔敌阵。 关羽悲愤之中,还记得刘云的叮嘱,擒贼先擒王,先诛杀了程远志,再剁了邓茂。 憨憨的张飞已经莽向邓茂了。 刘云稍不留神,发现关羽和张飞都杀进黄巾大军了,矛起刀落,举手之间就杀了好几个倒霉的黄巾反贼,心中暗骂: “这二个傻货兄弟,二十万大军哪,人家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们,逞能啥呀!” 虽说,三人抱团的拼团任务,关羽和张飞受到攻击,刘云也能加属点值,可关羽和张飞都没自愈辅助,受伤妥妥会死的。 刘云健步如飞,二三个呼吸就奔到关羽和张飞身边,正要助阵。 程远志莫名有点心慌,明明对方只有三个人,却反杀不止三十人了,程远志还隐隐感觉自己被锁定了。 有杀气! 程远志愈想愈慌,决定出手了。 那个红脸的壮汉,一刀斩下,尚未回刀,程远志瞅准机会,猛地砸出流星锤,直袭关羽而去。 “看锤!吃本将一锤!” 刘云大喜,机会来了,赶紧跑过去,越过关羽,踏踏实实地扛了程远志这一锤。 瓮! 刘云只感秀了一波胸口碎大锤,五脏六腑都快被锤错位了。 【你受到锤击,来自骑兵的攻击,获得1点属性值奖励,武力值+1,当前武力值:8,菜鸡还是菜鸡。】 【检测到你受了锤伤,已将五脏六腑复位,你已自愈,胸腔积血请在十秒内吐出。】 “云长,莫慌,大哥在呢。”刘云一说话,满嘴的鲜血狂喷,比怀孕呕吐还厉害,吐得又快又多。 关羽懵了。 关羽瞬间泪眼婆娑,喃喃地嘶唤, “大哥!” 刚才那一锤,关羽早就听到呼呼的破风声了,他是来不及挥刀格档,可他能躲啊。 仅需一个侧身,便是空锤,砸个锤子。 可刘云还是冲上去了,强行被砸中胸口,关羽看见刘云吐出来的,竟有一大半是黑血。 关羽内心无比自责, “没了,没了,都怪我,大哥这回真没了,锤得死死的。” 第九章 真*神人 “逆贼,某斩了你。”关羽怒了,自家大哥刘云话都说不利索了,只顾着吐血,看来凶多吉少。 关羽发了狠,大刀翻飞,刀锋怼前,每一刀都能带走数十个黄巾反贼的小命。 程远志收回流星锤,正好看到威风暴怒的关羽朝着自己杀来,那还得了,程远志勒紧战马,调转马头,逃回大阵中军,忽从腰间掏出一枚黄色的令牌高举入空,嘴里下令, “黄巾力士,听本将号令,先杀了那红脸的,再砍了那黑脸的。” 黄巾力士,是程远志的底牌,是黄巾大军真正的精锐。 二十万大军,仅有五百个黄巾力士,皆是张角亲自训练,分给手下弟子的。 程远志的目光只放在关羽和张飞身上,至于刘云,想必已经是重伤垂死了,程远志的锤,若砸中,谁中谁死,换大贤良师来,也得嗝屁。 刘云快速的擦干嘴中鲜血,刚想安抚关羽一句,暴走的关羽已经杀开了。 一时之间,谁也近不了关羽的身。 “有了。”刘云眼前一亮,弃了关羽,来了张飞附近。 张飞的武艺较为刁钻,不似关羽的大开大合,每次只能一个个单独点杀。 张飞第一次上阵厮杀,数百个回合下来,也开始露出破绽了。 突然,一把铁矛滑不溜秋地钻到张飞跟前,张飞一惊,一对铜环牛眼差点瞪出来了,心中急叫: “完了,破防了,莫非俺今天要交待在这儿?” 扑吡! 铁矛稳稳地刺中了。 张飞双眼一黑,面前多了一个身影,不是大哥刘云,又是谁? 这时的刘云,后背插着无数的箭矢,胸前一个骇人的锤坑,身上穿的衣服早就染成了血衣。 就这,刘云还是闪现,替张飞吃下了这一矛,大腿被长矛直接刺穿,又添了一道新伤口。 “幸好敏捷全满,赶上了。”刘云心里美滋滋,根本不看铁矛扎在哪,伤有多重。 【你受到步兵的矛刺攻击,完成一次拼团助力,得到属性值1点,体力值+1,当前体力值:26点,体虚。】 【检测到你受了铁矛刺伤,开始自愈,自愈完成,建议及时拔出铁矛,以免影响二弟行动。】 “大哥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张飞抱着刘云,泪流满面,一声大哥,就能让刘云不要命地救他,叫刘云大哥实至名归啊。 刚才那一矛,若不是刘云闪现,张飞顶多被刺中肩膀,多一点擦伤而已。 现在竟刺在刘云的腿上,看流血的速度,张飞都怀疑刺中刘云的大动脉了。 “翼德,大哥没事的,大哥不会死的,大哥还想吃你庄园的桃花鸡呢。”连铮铮铁骨的张飞都落泪了,刘云很不好意思,决定不隐瞒了,大口大口吐着鲜血,跟张飞透点底。 可惜,不说还好。 刘云的话,听在张飞的耳中,这不就是遗言么? 服了!俺的大哥。 真神人。 在千军万马战场上厮杀,临死前,没有害怕,没有求饶叫苦,只想吃个鸡! “啊!你们该死!俺要你们给俺大哥陪葬。”张飞彻底狂化了,双眼通红,残暴犹如噬人的猛兽。 矛如游龙,迅若光电。 刘云身边的黄巾反贼跟被割的麦子似的,纷纷饮恨当场。 刘云将腿上的铁矛抽了出来,看着状如疯魔的张飞,又瞅了瞅杀红了脸的关羽,心里不由嘀咕: “不愧是猛将,被围困这么久,云长和翼德还不显弱势不过,这样拖下去可不行,我得主动点,多挨几刀,最好顺手杀了贼将,才能救下他们。” 刘云站起身,望了望程远志的大旗,冲了过去。 刘云一头就扎进了程远志的黄巾力士之中。 一瞬间, 【你受到黄巾力士的矛击,得到1点属性值,体力值+1,当前体力值:29点,体虚。】 【你被黄巾力士砍了一刀,体力值+1,体力值:30点。】 【你被黄巾力士刺了一剑,体力值+1】 【体力值+1,体力值达60点,气血平稳,你已成为敏体基础武将。】 【体力值+1,体力值达80点90点100点满值,气血冲盈,强壮无比,恭喜你!晋阶为敏体超级武将,一般人砍不动你。】 刘云窃喜,黄巾力士比普通的黄巾反贼强多了,不到半柱香时间,刘云就被揍得体无完肤,不得不顺利变成超级武将。 凭刘云现在的实力,避开黄巾力士的攻击易如反掌,若想逃跑,也没人能追上刘云。 但不行。 刘云还得高声呼救,将关羽和张飞吸引过来,好就近斩杀了贼将, “云长,翼德,救我!” 刘云一喊,关羽抬头一憋,这还了得?刘云怎么跑到黄巾军精锐里去了? 关羽清晰地看到,一刹那之间,刘云身上又被砍了十多刀, 关羽弃了眼前的黄巾杂鱼,奔向刘云, “大哥,某来也,尔等速速受死!杀你者,关羽关云长也!” 关羽人未到,刀先至,一招就带走了一排黄巾力士。 张飞更急,几个驴打滚,就到了刘云附近,丈八蛇矛舞得密不透风,嘴里还狂吼: “反贼,莫伤俺大哥!燕人张飞在此,想战冲俺来。” 程远志岂会让刘云、关羽和张飞三人兵合一处,纵马拦下关羽, “哼!红脸贼,你的对手是我!” 流星锤再次祭出! 副将邓茂观察张飞很久了,眼见张飞已熬战上百回合,料定张飞快到极限,驱马挡在张飞的面前,抬手就是一枪, “黑面炭,本将邓茂,死在本将枪下,你该庆幸,瞑目了。” 刘云的拼团任务,敏捷值和体力值已经打满,就差武力值了。 跟黄巾力士磨下去,纯粹浪费时间了。 刘云看着骑马的程远志和邓茂,和看向烤肥羊一个样,突然二脚发力,强行脱离黄巾力士,扑了过去。 刘云不是扑程远志和邓茂,扑的是流星锤和铁银枪。 呯! 刘云又吃了一锤。 锤在了刘云的前胸。 噗呲! 一扑双中。 刘云的后背新插了一杆铁银枪,枪身比箭长,在满背的箭矢里极为鹤立鸡群。 第十章 红巾义军 【你受到程远志的锤击,获得双倍暴击,奖励属性值2点,武力值+2,当前武力值:10点,又是菜鸡的一天。】 【你受到邓茂的枪刺,铁枪插在箭矢上,双倍伤害,奖励属性值2点,武力值+2,当前武力值:12点,菜鸡中的战斗鸡。】 【你自愈了,区区一锤一枪的伤,不算个事儿。温馨提示:你的自愈辅助时限已到,已过期,自愈功能已关闭,请好自为之。】 刘云嘴里的鲜血流个不停,心中疯狂吐槽, “忒不靠谱了,还能过期?没了自愈,接下来怎么玩呀,靠搏命?苟了,苟了。” 同样疯狂的,还有关羽和张飞。 程远志当着关羽的面,三番二次重锤刘云,关羽有受到了羞辱,开始玩命,大刀不再横扫,改为竖劈,向程远志暴力一斩, “反贼,赔某大哥命来!” 刀风凛然! 借着烈光,程远志举头一望,只觉一道闪电直追面门,下意识地拉起缰绳,将战马腾起,身子拼命地往后缩。 关羽的刀,没有五十米,只能砍到程远志的战马,一刀下去,那黑马瞬间就被劈成二半,双腿直屈,将身形未稳的程远志摔落马来。 刘云一看,好机会,将胸前的铁锤抱起,唰地一声,放在了程远志滚落的地面上。 扑! 以其人之锤,还治其人之身。 程远志砸在铁锤上,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将黑色铁锤直接染红了,重伤垂死之间,掏出那枚黄色令牌,握在手里喃喃自语, “师父说得对!玩个锤子,砸死自己。” 咽了最后一口气! 程远志一死,邓茂慌了。 邓茂收起银枪,调转马头,就想潜逃,可惜他招惹的人是张飞,极莽。 “喝!” 张飞即时暴喝一声,惊得邓茂的战马差点失蹄下跪,贼军主将已死,黄巾大军隐隐开始混乱, 是时候痛打落水狗了, 张飞往手掌吐了一口唾沫,竟将丈八蛇矛当成标枪,朝邓茂投了出去,“想逃?问过俺了?贼厮!吃俺一矛!俺为大哥讨点利息。” 太快了! 邓茂只听到蛇矛破风的呼呼声,还没回头,眼角就扫到自己的胸前,突然多了一把蛇矛,直接贯体而过。 刹那,死透的邓茂便从战马上跌落,淹没在溃逃的黄巾大军之中。 黄巾反贼,本来就裹挟了大量的百姓,其中还夹杂了想混水摸鱼的山贼盗匪,这些人打顺风战贼牛,一旦逆风,溃败如洪,瞬间成了油锅上的蚂蚁。 “云长,翼德,” 刘云没了自愈护身,不敢再浪,万一被大军践踏,妥妥得送命,赶紧呼唤关羽和张飞,顺手将程远志握着的黄色令牌捡起, “此乃何物?” 谁知,当刘云手拿令牌,余下的数百黄巾力士猛地全跪在地上,不逃,也不发起攻击了。 “谨遵黄天之令!” 黄巾力士突然齐声高呼,向刘云行礼。 刘云一听,就明白了,这令牌原来是信物,张角老头的弟子极多,派出去当大小方渠帅,渠帅能够掌领黄巾大军,但黄巾军的精锐黄巾力士却听从于黄天令,认令不认人。 “大哥,你?” 关羽反提青龙偃月刀,来到刘云身旁,看着行礼的黄巾力士和满地求饶的黄巾反贼,还有一个傻呼呼愣着的大哥刘云,关羽震惊了,直接懵了,哆嗦一句, “你撑住,大哥,某这就带你回城找郎中。” 只要黄巾力士不动手,关羽没兴趣杀俘,他的气力也损耗了八九成。 “大哥,俺替你宰了他们,哼!当反贼,实当猪不对,当诛!” 此时,取回丈八蛇矛的张飞刚刚赶回,暴戾气未消,还没杀尽兴,下一秒定睛一看刘云,不由喜形于色,咧着大嘴,开始调侃刘云,“咦?大哥,你没事?大哥真牛,被千锤百捅,还能活下来,不愧是俺大哥。” 趁着黄巾反贼溃逃的空档,刘云已经将背后的箭矢拔下,身上一点伤都没,也没了自愈的辅助,赶紧出言制止张飞: “翼德,莫生事端。你且去将贼首取来,好上禀表功。” “得令!大哥威武!”张飞自知失言,一提宰人,那群黄巾力士顿时眼放凶光,有点狗急跳墙的节奏,张飞并不畏惧降俘,但自家大哥的面子必须得给,刘云刚刚还舍身相救呢。 刘云支走了张飞,比张飞多一根脑筋的关羽瞅明白了,凑近刘云的耳边,小声一问, “大哥,这些人如何处置?” 关羽很愁,刘云不让杀投降的黄巾力士,但一个个头戴黄巾,都不是善茬。 反贼就是反贼! “云长,上天有好生之德,况杀俘不祥,我有一计,” 刘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将黄天令往身上未干的鲜血用力一抹,染成了红色,随后举高高,开始忽悠, “尔等误入黄巾蛾贼,错信了奸人之言,本将念尔初犯,不忍多杀。现给你们三个选择:第一,黄天令已毁,若想逃者,逃,本将绝不截杀。” 刘云话音一落,便有十来个黄巾力士两眼急转,一个鲤鱼打挺翻身滚入草丛,不见了人影。 “第二,揭了头上黄巾,化身为民,不必再为战火兵事裹挟。” 这次,近百个黄巾力士扯下额头黄巾,相互搀扶着,缓缓离去,这一路杀来,良心未泯的早就厌倦了厮杀,腻了战场。 “第三,将黄巾换成红巾,绑在腰上,以后你们就是红巾义军,属于我刘云的义军,不造反、不从贼,只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的红巾义军。” 张角老头会的忽悠,唬谁呀,我刘云也会,黄巾贼军,刘云才不要,要的是红巾义军。 果然,剩下的三百黄巾力士齐整地取下绑着的黄巾,学起刘云,用鲜血染成红巾,迅速地别在腰间,嘴中大喊, “红巾红巾,百姓义军!” “红巾红巾,百姓义军!” 张角带头的黄巾起事,打的旗号是讨伐天子昏庸,大肆卖官敛财,听信宦官外戚,何曾想过平民百姓呢。 一时之间,一股豪情壮志,在众人心间升起。 “回城!”? 第十一章 多人拼团 刘云领着众人得胜班师,刚回到城内,就看到太守府的大门敞开着,已经醒来的邹靖正坐在门槛上,两眼散漫无光。 简雍和孙乾两人背着包袱,鬼鬼祟祟地从门缝溜出来。 “宪和,公佑,你们这是要去哪?”刘云一身血袍,眼带戏谑,远远笑着问。 张飞见简雍和孙乾胆小,随手一抛,竟将程远志和邓茂的首级,扔在二人脚下,瓮声瓮气地嫌弃道: “哟?杀贼去?晚了。” “读书人?呵,插标卖首之辈。”关羽难得附和张飞,一双丹凤眼微眯,嘴中尽是蔑视。 简雍二人被滚来的人头吓得大惊,抬头一看,发现是刘云,顿时不走了。 简雍正了正衣装,瞬间就镇定下来,堪称影帝,快步迎上刘云,啪的一声便跪下了,嘴里请罪, “主公,雍当然是要出城杀敌,助主公一臂之力了,没想到主公神威,歼贼于瞬息之间,雍驰援来迟,请主公责罚。” 无耻! 好一个无耻之徒,简雍简宪和。 孙乾看呆了,这涿郡养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哪。 孙乾比简雍耿直多了,来到刘云面前,同样是请罪,却坦白地说出实情, “主公,宪和在扯谎,先前我还问他要不要出城替主公收尸,他都不敢吭声,还看了刘焉的信,说太守府不能待了,得赶紧走。乾该死,乾交友不慎呀,请主公让我戴罪立功,灭了宪和这小人。” 孙乾说罢,扔了包袱,就要和简雍来一场文斗。 “公佑,停手,都是自己人,别伤和气了。” 刘云懒得看简雍和孙乾小打小闹,倒是听到刘焉的信,忽然来了兴趣,大战刚过,当作消遣也好,虚扶了简雍一把, “宪和,你甭跪着了,起来说话,那信是怎么回事?” 刘云从没指望简雍和孙乾这二个活宝能上阵杀敌,二人一瞅便知,耍嘴皮子还行,不是干架的料子。 简雍大喜起身,差点被孙乾坏了事,幸好刘云大度,当下麻利地掏出信件,念了出来, “主公,你一听即知,信中如下:” “玄德贤侄,自你恩师所托,得知贤侄不日从军,乃幽州一大幸事。巧的是,天子另迁本太守任益州刺史,即日赴任,未能与贤侄相聚甚憾。本太守已上表贤侄为幽州太守,不过天子似乎另有他意,听说会是我刘氏宗正前来幽州就任。如来,贤侄可佐之,不来,贤侄自当之。黄巾蛾贼不足虑,贤侄须当心北面公孙瓒。--刘焉。” 难怪简雍和孙乾要卷包潜逃,刘焉这信,信息量太大了,牵扯的势力不少。 刘备的恩师卢植,乃三朝老将,官居中郎将,有大儒光环,还是涿郡大姓士族。 刘氏宗正,类似于刘氏族长,搞不好,天子刘志都归他管,至于公孙瓒,实权大佬,整个幽州十一郡,公孙瓒就独占了五郡。 不好惹! 但刘云才不怕。 他强任他强嘛,涿郡已到手,好端端的太守府,凭什么让出来。 刘云取出红巾令抛给简雍,又将邹靖的虎符给了孙乾, “宪和,大丈夫要迎男而上,遇事则缩,可不值一娶。城外二十万黄巾大军,我尚能翻手覆灭,他们又有何惧?现太守府是我们的,那我就当幽州太守。” “宪和可持红巾令,任太守从事,率本太守义军前往各县,安抚郡民,重开垦荒,休养生息。公佑,你暂居主薄一职,取虎符与邹校尉就地募军,重建郡兵,守卫郡治。” 刘云明白御下须得恩威并示,否则很难留住人才。 “得令!定不负刘太守吩咐。”简雍和孙乾本就官迷,谁当太守,跟他们无关,可跟着刘云,这第一口汤就喝上了嘛。 不拥护刘云?脑子有病啊。 听到黄巾伏诛,连门槛的邹靖都焕发了第二春,挣扎着站起,挺起胸膛,似乎校尉一职,邹靖还能再干三十年,“遵太守令。” 【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太平三宝。太平天道共有三宝:一是三卷天书《太平要术》,二是黄巾藏宝图,三是神秘之宝,得此宝,可号令天下黄巾。】 【本次拼团任务为多人拼团,参团队伍以积分累计排行,截止黄巾贼首三公阵亡即止,分高者得奖励,拼团助力地点仅限于冀州,到达冀州广宗则解锁助力规则。已为你自动报名参加,当前积分:0,请努力。】 【叮咚!通知:乱世奸雄曹操已参加拼团,当前拼团积分为0】 【通知:四世三公袁绍已参加拼团,积分为0】 【通知:西凉魔王董卓已参加拼团。】 【路中悍鬼袁术已参加拼团。】 【江东猛虎孙坚已参加拼团。】 【白马玉面公孙瓒已参加拼团。】 【卢植、皇甫嵩、朱隽已组成士族代表参加拼团。】 刘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堆通知,除了刘云听过的大佬之外,还有好多人也参加了拼团,像北海相孔融、济北相鲍信、徐州陶谦、泰山张邈之类的。 刘云很惜命,机缘得了涿郡,刘云愈加谨慎,乱世之中,就讲一个苟字,心里不禁暗忖: “这么多英雄豪杰齐降冀州,刷个小小的黄巾副本,我去趟浑水,会不会有危险?要不,放弃算了?太平三宝,不如自己的腰肾好。” “咦?不对,拼团助力计算规则还没公布呢,万一拼团助力积分是按伤亡人数来计算,那我带上关羽和张飞在广宗城下观战,不得躺赢一波?去!必须去!” “云长,翼德,除寇务尽,随我杀向冀州,荡了张角的老巢。”刘云翻身上马,竟是一马当先,直奔冀州。 “大哥,带”张飞傻眼了,刘云刚杀退二十万的黄巾反贼,现在又要出征张角,莫非刘云先前还隐藏了实力? 大哥就是大哥,藏得够深哪! 可自称大贤良师的张角不像程远志这般小角色,张飞会妖法道术,不好相与的。 张飞急着提醒刘云带上兵马,转眼一瞅二哥关羽,好家伙,关羽竟也骑上马背,纵马追着刘云而去。 “大哥,带带俺!”张飞顾不上了,再拖一会儿,刘云怕是连张飞都撇下了。 刘云三人,马如风疾,仅用了三天,就到了冀州。 第十二章 群*Aoe “想不到冀州比幽州还惨,十室九空,坚壁清野,黄巾起事,苦的还是百姓。” 刘云不由感慨,到了冀州,所过之处,满目疮痍,一片萧条,黄巾大军正如炉洪,到哪儿,哪就寸草不生。 幽州也被程远志的黄巾侵扰,但仅是广阳,涿郡几个地方而已,冀州作为黄巾的老巢,太平天道的三公将军都在这里,自然战火连天,厮杀不断。 关羽驻马,望着不远的巨鹿郡城,心中无名之火腾起, “大哥,黄巾反贼害我百姓,误国根基,等见了贼道张角,大哥莫拦某,待某斩了了事。” “大哥,二哥,俺也一样!”张飞学不来刘云和关羽的文绉绉,两位兄长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张飞只能识趣地当个捧哏儿的。 【检测到你已到达冀州,拼团报名成功,积分生效,当前积分:0,目前已有拼团人员路过广宗郡,现宣布本次拼团助力规则:1羞辱、激怒黄巾阵营,每次+1分,羞辱、激怒汉军阵营,每次+2分;2单挑加分,单挑黄巾阵营胜利+2分,单挑汉军阵营胜利+1分,群殴无效不累计。】 【袁绍拼团积分已生效!】 【曹操拼团积分已生效!】 【董卓、公孙瓒拼团积分已生效】 【袁术路过南阳与黄巾军发生激战,提前抢跑,失去拼团资格。】 【孙坚在豫州与朱隽串通勾结,违规操作,判定二人积分失效。】 【鲍信在兖州泰山郡被青州黄巾军毒打,逃回冀州,已拼团失败,积分清零。】 原来,这回拼团靠骂人耍贱就行了呀。 刘云回过头看了看关羽和张飞,不得不咧嘴大笑,心中暗爽,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有云长和翼德在,舌战三军,妥妥的,这回稳了。” 冀州,巨鹿郡。 城墙上,写着“张”字的黄巾大旗,已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经过持续的熬战,城内的黄巾大军已不足二十万人,抛开裹挟的百姓和老弱病残,真正的黄巾反贼不超五万。 然而,城外,围困黄巾反贼的官军却密密麻麻。 官居渤海太守的袁绍有五万大军,猛将谋士无数; 骁骑将军曹操带着陈留的家底,精兵过万,且曹家、夏侯家人才辈出; 西凉太守董卓更绝,清一色西凉铁骑足足有三万, 剩下的,公孙瓒亲率一万白马义从,卢植和皇甫嵩各领上万步兵精锐。 奇妙的是,这么多官军,却没人动手,秀了一波围而不攻,连稀松的攻城,带节奏也没有。 直到刘云三人来了。 刘云一来,就跟一锅好粥,突然掉下几粒老鼠屎似的。 “奉檄讨贼,尔等受天子之托,食君之禄,今一墙之隔,区区黄巾蛾贼,为何犹豫不前?该当何罪?” 刘云纵马到汉军大营门前,不问青红皂白,先扣一顶大帽子再说。 刘云话音一落,整个大营一阵骚扰,各方大佬齐出。 未见面,先问罪,直接放个群攻! 群aoe! 【你羞辱了袁绍,获得积分+2,当前积分:2。】 【你羞辱了卢植、皇甫嵩,获得二连击,积分翻倍,积分+8,当前积分:10。】 【你激怒了董卓,积分+2,当前积分:12。】 【你激怒了公孙瓒,积分+2,当前积分:14。】 【你羞辱又激怒了曹操,buff叠加,积分+8,当前积分:22。】 好爽! 一下子有了22积分,排名遥遥领先,位列第一。 刘云想不到曹操还是个玻璃心的,不经骂,恼羞成怒了,心里暗忖: “瞅准机会,得好好薅曹操的羊毛,杮子挑软的捏嘛。” 很快,汉军大营就奔出十来个将领,各有旗帜。 “本将卢植,字子干,官拜中郎将,天子差本将讨贼,得何大将军点为主将,敢问将军是何人?为何出言乱我军心?” 卢植好气,气得羊胡须儿都炸起,他不是皇亲国戚,混到中郎将已经到了武将的天花板。 卢植平时更喜欢炫摆自己大儒的身份,一直蓄意养望,才收了门生无数。 刘云血口喷人,摁下的不忠罪名,卢植是万万不敢背锅的。 “在下刘云,字同德,本将乃幽州太守,本将所说,皆眼见事实,你们攻城了?还是与黄巾反贼厮杀了?” 刘云深知人微言轻,自己给自己升官,先套个幽州太守,不然让卢植老头知道自己的学生刘备被刘云宰了,不得暴起,拿刘云去祭旗, “哼!还不给本太守冲杀入城,斩了张角首级,献给天子?” 先声夺人! 刘云勃了,绝不能弱了气场。 【你激怒了卢植,获得积分+2,当前积分:24。】 卢植看不透了,默不作声,心里开始挣扎: “幽州太守不是刘焉刘君郎?我还特意嘱托他提携下涿郡门生刘备,对了,刘备呢?该死的学生!” “等等,这人该不会是天子派来的新监军?之前那个宦官监军贪得无厌,攻要索钱,退要贿赂,已经被我寻由宰了,这刘云是宦官党,还是外戚派?” 卢植上了年纪,越想越多,气氛顿时迷之尴尬。 地位最低,站在侧翼,毫无存在感的曹操却坐不住了,突然纵马而出,高声附和刘云, “刘幽州说得对,众人齐心,同攻一城,黄巾反贼已是疲军之师,不出三日,定可拿下巨鹿,诛杀张角,平了黄巾之乱。” 【曹操激怒了卢植、皇甫嵩,获得积分+2,当前积分:2】 【曹操激怒了袁绍,获得积分+2,当前积分:4】 【曹操激怒了董卓,获得积分+2,当前积分:6】 曹操说的是事实,但官场不是这样玩的,他一个骁骑将军,还是宦官之后,啥时候轮到他举手发言了。 其实,曹操看刘云也不爽,跟刘云同样素未谋面,但曹操心里苦啊,不得不向刘云投了一张赞成票。 袁绍的兵马最多,可冀州是产粮大地,还是袁绍的主场,补兵补粮和喝水般简单。 董卓和公孙瓒都是骑兵,消耗粮草极少,且不像来打黄巾的,来观光多一点。 至于卢植、皇甫嵩,大姓人家家底厚,又是主将,官职也高,粮草就不是个事儿,唯有曹操,掏尽家财募的兵,把曹操也吃见底了。 第十三章 可惜了,李大目 卢植黑着脸,看着狼狈为奸的曹操和刘云两人,跟看傻子一个模样,干脆闭上眼,不搭理这些小年轻。 太嫩! 手腕和心机,比宦官张让、屠夫何进都差多了。 倒是一表人才,英俊清秀的袁绍润了润嗓子,接了话, “咳咳!孟德真豪杰也!孟德,你领兵攻上去,我等随后即来,跟上去!。” 这时候,谁先上,谁傻,十足的炮灰。 曹操深感智商受到了侮辱。 【袁绍羞辱了曹操、董卓、公孙瓒,积分各+2,当前积分:6】 【曹操被多次羞辱激怒,快要暴走了。】 “本初,亏你家四世三公,竟一点也不通兵法,不明军阵?拿骑兵攻城?洒家又不是头铁。” 董卓怒了,他的西凉兵马全是铁骑,一个骑兵比十个步兵都金贵。 况且,叫骑兵去攻城,和拿头撞墙送死,有区别? 董卓当场怼起袁绍。 公孙瓒更绝,绷着冷脸,玉面无情,轻描淡写地吱了一声: “不跟!” 毫不给面子!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全是一刀一剑砍匈奴人、砍乌桓人,砍出来的,最瞧不起讲资历了。 四世三公,袁氏?汉室宗亲,刘氏?啥也不是。 在场的人,公孙瓒只服卢植,一来卢植在涿郡势力极强,同在幽州,他干不过,二来卢植是大儒,名声响亮,公孙瓒见了卢植,大多主动执弟子礼,多给卢植三分薄面。 卢植看见麾下众将被刘云轻易教唆,都要内讧了,不得不出来当和事佬,给大伙和稀泥, “伯圭,不得无礼。此番讨贼,本初出了大力气,仲颖和孟德皆远道而来,率兵驰援,赤心昭昭,你岂能耍性子?今儿,你若敢不服军令,要不了多久,是不是连老朽的话也不听了?” 卢植故意训了公孙瓒几句,将长辈的身份摆出来,好拿捏搞事的刘云和被当枪使的曹操。 “学生不敢!”公孙瓒面色一敛,悻悻地驱马回到卢植的身后,不与袁绍、曹操硬肛。 “诸将,请听本将细说,黄巾蛾贼势大,且城内尚有大量百姓,真要攻城,定会伤及无辜,不如围而困之,黄巾反贼一味逞强,不事农桑,不出一月,誓必缺粮,无力可战,到时不费一兵一卒,即可攻下巨鹿,生擒张角。” 卢植拿出大儒治学的逻辑,用老将之言强行给众人上了一课。 卢植的话,初听没什么问题,细想就不是个味了,卢植拿朝堂的兵马辎重,消耗得起,也不肉疼,其他人可都是自费来的,真要拖一个月,袁绍这地头蛇也得坐吃山空。 “哼!懦弱之徒。” “一个月?真是枉与你同朝为将,你咋不说等个十年八年的,等张角老道择日飞升,黄巾贼首不诛自灭?可笑!做人哪,要有自知之明,当激流勇退,就退;该告老还乡,退位让贤,就别贪恋其位,早些归隐的好,免惹人诟笑,笑你沽名钓誉。” “呵,卢中郞,你别介意呀,本太守不是针对你,本太守是说在座的都是菜鸡,尔等安坐,且看本太守取张角狗命。” 纸是包不住火的。 刘备死在刘云手上,卢植早晚会收到风声,梁子既已结下,刘云干脆做过火点,话放狠些,将卢植得罪个彻底干净。 刘云很狂,心里的如意算盘却打得比谁都响,官军不敢进攻,那黄巾贼军更加不敢出兵了,这微妙的平衡足够刘云横窜乱跳了, “云长,擂鼓!”刘云使唤关羽去敲鼓,先吓一吓黄巾大军,左手轻抬,指向巨鹿城下,给张飞打了眼色,“翼德!搦战” 嘿嘿! 多好的机会呀。 张飞只要不掉链子,这往后的名声就响当当了。 单枪匹马,对阵数十万黄巾大军,里面还有个会道法的大贤良师张角。 出去吹牛,谁不得给张飞竖大拇指? “得令!”关羽快步来到战鼓前,一手横提青龙偃月刀,另一手抄起鼓擂,蓄意猛锤,敲得“咚咚”震天雷响。 张飞的脸热辣辣的,这面子犹如烫金过,倍有份量,张飞杀了二十年猪,以前连人家的门槛都迈不进去,今天却能当着众大佬,看他一人表演。 “大哥!俺懂。”张飞急匆匆地奔向城下,打算咬着牙,也要莽一莽。 “吼!燕人张飞在此,谁敢与俺一战?” 张飞这一吼,整个巨鹿城一震,连张角都给震出来了,带着黄巾众将上了城墙。 “黄巾反贼,直娘贼,是条汉子就出城与俺一战。俺一人,挑你们全军。” “逆贼,别当缩头乌龟了,出来!当猪!当诛!” 张飞的嗓子粗犷又嘹亮,多年屠夫的吆喝经验,让张飞演绎得出神入化,话语之间,极为不堪入耳。 【张飞羞辱了张角、张梁、张宝,积分+3,你当前的积分:27】 【张飞激怒了张角的手下李大目,李大目怒气满值,已出城参战,积分+1,你当前的积分:28】 门,开了。 长达半月未曾打开的城门,在张飞的辱骂下,终于愤怒地打开了。 城门一开,其内冲出一名目大如珠的黄巾将领,此人使一把大刀,直奔张飞袭来, “贼黑厮,狗嘴吐不出半句好话,本将李大目特来取你狗头,拎回城内,替你好生清洗。” 李大目的眼睛异于常人,目大无比。 张角初见李大目,被李大目一双死鱼眼吓了一跳,甚奇之,才萌生想法,将李大目收为弟子,教其武艺。 如今的李大目,地位不低,是三十六大方渠帅之一,自然特别拥护张角,容不得张飞半点辱骂。 “噗吡!” 鲜血如柱。 李大目还没挥出第一刀, 张飞的丈八蛇矛已经迅速点中了李大目的喉咙,毒蛇吐信的矛尖快进快出,雪白带红。 李大目瞪着大目,扑通一声,摔落在地。 可惜了,李大目。 李大目一死,惊得城内的黄巾大军倒吸了一口冷气,隐隐军心飘浮,蠢蠢欲动。 张角当下紧关了城门,挂上了免战牌。 张飞还没热身完,就被迫退场,回到刘云身边,兴趣缺缺,将李大目的尸首扔在卢植众人跟前,咧着嘴,露出一排大黑牙, “大哥,黄巾贼将,不值一提,瞧把他们给吓的。这贼将,竟敢出城瞪俺,俺一招宰了。” 第十四章 天大的笑话 张飞极俗,且粗,一张臭嘴光哈气都呛人,甭提说话了,轻轻一句,就将在场的英雄豪杰贬成了无胆鼠辈。 不过,卢植等人,气是气,却没人搭理张飞,和一介屠夫吵架,输赢丢的都是自己的面子。 刘云笑乐了,张飞首战便斩了黄巾贼将,不亏是个潜力股,作为兄弟大哥,刘云当然要出面为张飞撑场了, “翼德,快别说了。黄巾蛾贼,尚且敢出城受死,有的人哪怕是面对一座孤城,都不敢吭声的,我们还是速速回涿郡好了,在这瞅着,闹心。” 【你羞辱了卢植、袁绍、曹操、董卓、公孙瓒、夏侯惇,积分+1,积分+1,积分+1】 “呵,刘幽州,莫门缝看人,小瞧天下英雄,本将赠你一句,当心过刚易折。先前阵斩的,不是张角,一个喽啰而已,有什么可傲的。” 卢植决定出手了,黄巾反贼菜成这样了,再围下去,围个寂寞,苟不了了,人心涣散,麾下个个都想上阵斩将,讨回一口气,队伍明显不好带了,卢植干脆出兵攻城, “刘幽州,本将念你年少无知,允你在旁观战,看本将如何用兵如神,拿下巨鹿,取贼首张角人头,今儿,姑且教你一次,学着!” 卢植为将四十年,武艺不算顶尖,但打仗从没输过,胜就胜在偷鸡极强,趁着张飞的威慑,黄巾大军士气低迷,麾下众将愤怒有加,此时不进攻,更待何时呢。 卢植手抚佩剑,朝袁绍望了一眼,袁绍哪能不懂,袁绍本就会来事儿,急急地纵马出阵, “将军,大汉天威,汉军强盛,岂是屠夫村野能窥知的?斩一个黄巾反贼,就得瑟,小家子气,城内还有几十万黄巾大军呢,看本将轻易取之。” “将军,绍愿为先锋,攻下巨鹿,献与将军。” 袁氏四世三公,袁绍虽不是嫡子,但他是庶长子,从小耳濡目染的,自身除了长得帅,智商同样在线的,论察颜观色,刘云加上曹操都拍马不及袁绍。 官场的事嘛,一看身世,二取渔利,三是做人,门门道道,袁绍比谁都拎得清。 果不其然,卢植难得地笑了,同为中郎将袁成的儿子袁绍的确出色,一点就通,当然了,卢植已经混成大儒了,轻易不欠人情,如若有,卢植当场就还了, “本初,有名将之风,尔等皆须向本初学学,袁氏四世三公,武将文臣无数,家蕴不弱于本将,料理一城黄巾,举手即可覆灭,不似某些无礼小儿,一点微末之功,就沾沾自喜,实属可笑。” 卢植将嘲讽反弹给刘云之后,又环扫了袁绍和曹操等人,略一沉吟,还是决定将蛋糕切一切,平衡点好,不给袁绍演单人秀, “不过,本将身为讨贼主将,不能厚此薄彼,本初不可急躁,且听本将号令。本将观黄巾星微势弱,张角年老病重,正是征讨急攻之时,众将听令。” 一时之间,大营门口鸦雀无声,唯有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命袁绍率本部一万大铁戟士,围攻东门,鼓响即攻,不得有误。” “令董卓率一万西凉铁骑,围攻西门,吸引黄巾兵力,令其不能兵合一处。” “伯圭,你自领一万白马义从,绕到城后,于巨鹿城南门摇旗呐喊,朝城内大放火箭,让黄巾反贼首尾不能相顾。” “命曹操率本部一万兵马,从北门进攻,擂鼓不停,大战不止,待拿下城门,本将自会策马接应,杀入城内,斩杀贼首。” 卢植一番操作下来,众将心思各异,但军令如山,不管好坏,只能硬着头皮顶上了。 “得令!” 众将接了令,瞬间各自散走,前去点兵攻城。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卢植的偏心,对于袁氏,卢植惹不起,便将易攻难守的东门给了袁绍,而自家学生公孙瓒更占了大便宜,巨鹿城的南门不大,且门外皆山,派公孙瓒去放几波火箭,毫无风险。 唯有曹操和董卓,卢植这安排,有点公报私仇了。 良家子出身的董卓对卢植威胁不大,卢植与董卓也无怨无仇,奈何董卓身材极肥,长相凶暴,一脸的残戾气,很不讨喜,令卢植心中生厌,自然也拿不到好差事。 曹操则是飞来横祸,卢植对曹操的武艺和人品挺欣赏的,可惜曹操的出身和相貌,竟比董卓还差,宦官之后加上矮黑锉,卢植能允许曹操加入汉军阵营,已是大恩大德了。 “来人!于大营门前设帐,给同德赐座。本将要亲自督战,城门一破,看本将如何率军掩杀黄巾反贼,好让同德见见世面,免得坐井观天,低眼小看天下无人。” 刘云只是哂笑,冷眼旁观,不与卢植这老头较劲儿,顺手将席上的好酒好肉悄悄地往身后递,塞给了关羽和张飞。 呵呵?张角很弱?笑话! 光凭张角能拉起数百万黄巾,靠卢植手下这些各怀鬼胎的大佬能够一波,啃得下巨鹿这块骨头?天大的笑话! 巨鹿城内。 刚躺下的张角再次被迫营业,领着麾下黄巾,重新站上了城墙。 “报!天公将军,汉军兵分四路,攻我城门,请天公将军示下。”突然,一名身中箭矢,头绑黄巾的黄巾力士跪在张角身前,来求张角速速退敌。 以往,汉军也会攻城,也会打黄巾,但不如今天这么猛烈,跟堵气似的,开局就是四路大军,好几万兵马。 “报!天公将军,东门的汉军势大,且将猛兵勇,攻城器械极多,快要攀上城墙了,人公将军苦苦坚守,已难以支撑,特来求援。” 东门的张宝是张角的三弟,封称为人公将军,此时张宝面对袁绍的大铁戟士,别说城墙了,连城门都要被袁绍捅破了。 “报!天公将军,南门失火,汉军在城外不断射入火箭,点燃了城墙,我军死伤无数。”公孙瓒这熊孩子,玩火放箭,一直是公孙瓒的拿手好戏。 第十五章 往死里锤 “报!天公将军,西门突然扬起无数尘土,马嘶蹄叫,无数箭矢射入城内,似有千军万马袭来。” 董卓摸打滚爬多年,懂得攻城拿骑兵实属头铁,还不如搞起疑兵,只管城内放箭,吓吓黄巾反贼也好。 “报!天公将军将军,快去北门,汉军以命搏命,不计伤亡强攻,城墙险些易手,已经撑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了,地公将军都亲自上阵与汉军厮杀了。” 张梁坚守的北门最惨,遭遇了暴躁曹操的屠戮,曹操麾下猛将如云,莫说五子良将乐进、李典之类的,光是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和曹纯等人,就够张梁喝一壶的了。 撑到现在,城门未破,张梁还活着,已经能算开挂了,气运加身。 “哼!汉军卑鄙,本将军挂了免战还偷袭,真可耻。” 张角今儿点背,先折了李大目,现在城内四处告急,张角气得一口老血闷在心里,强撑着病体,决定给城外的卢植军来一波狠的, “亏本将军一直隐忍,未曾用出仙人所授的道术,如今却是时候了,既然汉军不仁,就莫怪我黄巾军不义了。” 张角年轻时,不爱种菜耕田,喜欢读点闲书,还老幻想着出入仕途,可惜大汉的读书人想当官,没有考试,只能靠举孝廉,说白了,得有当官的人引荐。 张角没这个当官的命,但运气不错,有次进山采药,掉入坑洞,白捡了南华老仙的三卷天书,天书名唤太平要术,即太平三宝之一。 太平要术记载了什么内容,除了张角一家之外,至今无人得知,只知张角从此会了道术。 张角倾耳细听巨鹿城外的各方声音,又远远望了望各处城墙的情况,眼中安定了不少,稳了稳心神,直接吩咐身边的黄巾大将黄龙, “黄龙,传本将军号令,让南门主将张牛角(张燕)、副将廖化速速撤军,带着麾下黄巾大军,直奔北门,不用管城外汉军和城内火势,本将军自有安排。” 公孙瓒不攻城,只放火箭,张角将黄巾守军放在南门,除了被火箭烧死、射死,毫无一点用处,不如撤下来,支援北门的张梁。 “得令!”身为张角亲传弟子,三十六大方渠帅之一的黄龙高声应下,随后迅速转身,下了城墙,向南门狂奔。 “五鹿,你持本将军令,且去西门,令白绕、于毒叫人搬来巨头,直接将城门堵死,之后让其领兵到北门,听候地公将军的差遣。” “得令!”五鹿点点头,健步如飞,疾跑向西门。 董卓军虚张声势,张角一听就知西门城外,尽是骑兵,自古以来,就没骑兵攻城的,顶多在城下放放响箭,张角干脆派人将城门堵死,不搭理董卓军。 张角没起事,当上“天公将军”之前,他还是太平道的“大贤良师”,那时张角就有八大亲传弟子,分别为:黄龙、五鹿、张燕(牛角)、左髭(髭即猪)、杨凤、白兔(眭固)、苦蝤(蝤:螃蟹)及张宁(张角女儿)。 “杨凤,你速去东门,告诉吾弟人公将军,让他不用坚守了,城墙和城门,都让给汉军,让他带着雷公、张白骑,各率本部兵马前去北门。” 袁绍军的确在攻城,但擂鼓声敲得比厮杀声还响,雷声大,雨点小,实在是张宝的武艺稀松,指挥平平,不然守住东门天,绝对不在话下。 “白兔,传令下去,命陶升、郭大贤、大洪、左校、刘石各率一万黄巾力士,前往北门。巨鹿城内,剩下的黄巾力士尽调到北门,暂归吾弟地公将军统管。” “苦蝤,你先去北门,告诉地公将军,我二十万黄巾大军即到,黄巾力士管够,精锐齐出,城外的汉军?哼!给本将军往死里锤。” “左髭,设坛祭天,待本将军施展仙术道法,让城外的汉军好生后悔,给他们露一手,别以为本将军老了,手疏了。” 张角的军令如倒豆出,刹那之间,围在张角的黄巾渠帅纷纷领令而去,仅留下一名身穿青衣,脸蒙白纱的女子。 这人,正是张角的女儿,太平道圣女,张宁。 “宁儿,爹是真的,错了。”张角侧过头,望着身边的张宁,眼角淌出丝丝泪水,满是悔恨,不过很快,张角用衣袖擦了擦眼睛,牵起张宁的手,尽是溺爱, “宁儿,爹昨晚算了一卦,爹这一关,怕是熬不过去了,等爹挫退了汉军,到时看能否突围,你逃出去。以后隐姓埋名,好好过日子。” 张角年纪已大,又是老年得女,对张宁极为疼爱,可惜起事以来,张角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过度劳累,早就积病在身,撑到现在,离油尽灯枯不远了。 人到极限,愧疚闪现。 “爹女儿不走,爹不会有事的,爹放心,女儿最近天天研习太平要术,定能找到治爹的办法。”张宁眼神里充满焦虑。 太平要术上,是记载了医术,可除了简单的医术,其他的,过于高深,张宁没看懂。 至于仙术道法,张宁并不感兴趣,从小只学医术。 眼下张角的病,已拖不得。 张角还要强行施展道法,道法非人术,有很强的反噬后劲,更令张宁忧心,愁死了。 “大贤良师,已经准备妥当了。”左髭回来得最快,毕竟开坛施法,不用太多东西,只需一袋五色豆、一盆净水,还有符纸一叠即可。 仙术道法,靠的是真实力,半点作不得假,哪怕左髭跟了张角多年,事实上,半点皮毛都没学到,学来的尽是些端茶倒水的功夫。 “开坛!” 张角高呼一声,取出腰间挂着的桃花木剑,两袖一甩,顿时符纸纷飞,落在各处。 其实,张角的符纸只是障眼法,有没有,扔不扔,一个样,道法一出,祭的是自己的寿命。 张角强忍胸前激涌而起的黑血,面朝南门,嘴里唤道: “吾为太平,呼风!” 只见天空无云,凉风自起,最为奇妙的是,除了南门之外,其他各门并没有任何动静。 南门,风越来越大,风聚在一块,竟然形成了旋涡,化成一阵阵龙卷风。 第十六章 演我? 大风一起,略显诡异。 但吓不到公孙瓒。 公孙瓒并没有收手,一点异象而已,在幽州塞北之外,公孙瓒什么狂风热浪没见过? 小事尔! 况且,这风似乎来得好,呼啦啦的,且不是北风,风自南而起,朝着城内的东方吹去。 咦?顺风? “射!给我射!”公孙瓒好久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了,“白马义从听令,本太守未喊停,射光随身十个箭壶为止。” 放箭! 继续放箭! 借着张角的东风,公孙瓒率着白马义从,放起火箭,那叫勤快,比打乌桓人还给力,带股狠劲儿。 火箭嗖嗖的飞起,直射进城内。 张角冷冷地望着漫天如流星的火箭,眼中无半点惊慌,甚至还开启嘲笑: “南门的汉军将领,一介莽夫而已,见了风起,竟无视于衷,仍朝城内放箭!哼,放,你射得越多,死在你箭下的汉军就越多。” 突然,张角剑指东门,嘴里喃喃一句: “疾!” 那南门的风像长了眼,动了,纷纷裹挟起公孙瓒的火箭,向东门迅速飞去。 风行龙卷,火借风势,整个东门的天空渐渐染上红晕,没多久,成了一遍火红色。 “呜呜!是箭,我中箭了,快救救我。” “火,着火了,啊,帮我帮我灭灭火。” 若是冷箭,袁绍的大戟士精兵哪怕中箭,也能强忍一阵。 但这是火箭。 箭矢在火里锻烧,烧得铁红,射入军兵的体内,和火烙极刑一般。 火攻,并不罕见。 袁绍懵逼的是,张角哪来这么多箭,巨鹿城内的情况,袁绍又不是不知,撑死了能凑出三万支箭矢。 眼前的惨象,令袁绍有些怀疑人生了,这哪止三万支箭?说是三十万支,袁绍都信。 “报!袁太守,我军不能再攻了,黄巾军引来大量的火箭,我军死伤无数,且城墙和城门都着火了,再攻下去,全军极可能会会烧光了。” 一员猛将满脸土灰,丢盔弃甲来到袁绍跟前,眼里充满红色的血丝,又带着战败的愧疚,拱礼请求袁绍撤退。 这人,名唤颜良,安平郡人,使一把大刀,武艺极强,是袁绍从冀州花了大价钱挖来的,颜良还有一个结义兄弟文丑,同样为冀州名将,善使一柄名为“宿铁三叉矛”长枪,也被袁绍招募到麾下。 颜良文丑两兄弟,齐齐为袁氏打工,为袁绍卖命。 “啪!” 一条皮鞭瞬间飞起,抽在来将的脸上。 袁绍扬鞭,从不手软,一道清晰可见的鞭痕就浮出了脸面,但那人却毫无惧色,仿佛这伤不存在似儿,袁绍见状愈发火气,举起鞭子,甩向东门, “颜良,传本将军令,任何人不得撤退,谁敢畏战不前者,就地立斩。进攻!进攻!都给本将进攻,杀进城去,本将要斩了张角的头颅,拿回去挫骨扬灰。” 一批批的大铁戟士死在箭下,死在火里,袁绍也心疼呀,虽说大铁戟士是步兵,可是培养重步兵比骑兵还烧钱呢。 撤退? 不可能撤退的。 将士可以战死,军兵没了可以再招募,但四世三公的袁绍绝不能输。 袁绍纵然拼光了整个冀州大军,只要能换来袁氏全族的一句赞赏,那就值,不亏,可以搞。 颜良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无可奈何地拔出大刀,转身欲向已成火海的城门杀去。 “大哥,等等,别去送死了,都是箭,都是火”文丑也撤下来了,文丑撤得慢,比颜良惨多了,身上中了数箭,远远望去像开屏的孔雀。 文丑顾不上伤,一个劲儿地扯着颜良,不让颜良无辜送命,文丑一步三趋,来到气在头上,脸如猪肝色的袁绍跟前,第一时间就跪了下去, “袁太守,我军被演了,箭火箭是辽东公孙瓒放的。袁太守,撤!快撤军!晚了,我军就全军覆没,葬身火海了。” 文丑咬紧牙根,突然伸手将肩膀上,没入骨肉的一支箭矢猛地一拔,箭矢带着大块的鲜肉破皮而出,隐隐还有一股烧烤的味道,文丑没喊半句疼,仿佛中箭的人是颜良,拔的是别人伤口上的箭, “袁太守,你且看即知。” 袁绍接过文丑递来的箭矢,仔细一看,箭头已被火烤成漆黑,唯有银白的箭身上,鲜明地铭刻着“白马义从”四个大字。 “好!好!演我?此仇不报,誓不为袁子,” “好你个公孙伯圭,竟敢勾结黄巾,私通贼寇?” “哼!卢子干,你教出来的好学生。害了本将一万大铁戟士,这笔帐,本将一定要跟你们好好算。” 袁绍懵了,比看到眼前起火的城门还要懵,想不到这箭居然是公孙瓒射来的。 难怪一下子这么多箭矢? 啪! 袁绍回过神来,两手直接将文丑的箭矢折断,愤怒上头,开始暴走了, “撤!” “鸣金!” “收兵!速速收兵。随本将去找卢植讨个说法,索个公道。我袁氏四世三公,岂能容他任意欺负?走!” 这城门,袁绍不想打了,打来打去,黄巾反贼没见几个,自家的冀州大军却尽死在公孙瓒的手里,文丑说得对,他袁绍被演了,赤裸裸地打压。 袁绍的大军退得极快,麾下的将士早就无心攻城了,面对一片火海,谁敢莽冲呀?真金才不怕火炼,真人进火炼,骨灰盒再见。 张角耳闻城墙东门,声熄鼓停,就猜出了七七八八,收回桃木剑,剑锋一转,又怼向了南门。 南门,被公孙瓒一直纵火,张角已转移了大部分火箭,可零星的火箭还是落在城墙上,引燃了城墙的草垛,火势渐起,且有扩大之势。 张角将最后一叠符纸洒出,嘴里振振有词念起, “吾为太平,唤雨!” 张角话音一落,南门的大风悄无声息地消散,不见踪影,更奇妙的是,刚刚一片蔚蓝的天空,瞬间变了脸,换成了黑色的幕布。 滴嗒, 滴嗒! 雨, 下雨了。 先是微微细雨,不到几息之间,就下成了石块般大的暴雨,且越下越急。 第十七章 积分无效 到最后, 整个南门,就跟撕开了天河的瀑布似的,直接从天空倒下无数的雨水,不停地冲刷着地面,很快,地面就被雨水淹了。 “将军,天生异象,刚有狂风,现又暴雨,恐怕是城内的妖道张角施法了,要不,暂避锋芒,先撤一阵?” 白马义从是骑兵,来去如风,可架不住骑的是白马,不是水牛,地面一旦被淹,道路泥泞,白马义从的战力就少了八九成。 最主要的,一旦水淹,战马容易受惊,若引起践踏,骑兵一乱,届时再想退,就晚了。 “撤!” 公孙瓒不作思索,直接下令全军撤回,都下暴雨了,地滑、墙滑,的确不宜拉白马义从出来亮眼,容易弄脏他的白马义从。 公孙瓒一手建立的白马义从,使用的是清一色的白马,是幽州没有黑马么? 当然,不是! 骑白马的是王子嘛,够拉风,够耍帅;适合骑黑马的,只有像黑面张飞那长相的粗犷莽夫。 箭, 公孙瓒放了,也放完了, 每个白马义从随身所带的十个箭壶,全都空空如也。 况且,公孙瓒想撤就撤,公孙瓒的老师是汉军讨贼主将卢植,本就自带偏爱光环,谁能奈何得了他。 公孙瓒一撤,绕路而回,正在西门的董卓就捕捉到了动静,心里暗忖, “直娘贼,他们都撤军了,还让洒家在这儿当强攻?硬上?凭什么!洒家是良家子,不是大傻子。” “传本将军令,前军变后军,速撤!鸣金收兵!”董卓越想越不对劲,当机立断,同样鸣金收兵,率军回了营寨,还唤来西凉铁骑的粮草官一通吩咐, “你!记住了,回营后,替洒家去向卢中郎讨要粮草,若敢忘了这事,洒家宰了你。” 董卓不缺粮草,跟卢植要粮草,图的是心理平衡,董卓干活,从不吃亏,出一分力气,拿一份粮草,公平! 北门,城外。 曹操的兵马,十不存一,几乎要被黄巾大军包圆了。 “孟德,孟德是我呀,我曹仁曹子孝,小心!”曹仁杀麻了,在乱军之中,找到了曹操,喊了几句,曹操 并没有听到,曹仁只好向曹操靠拢,顺手替曹操杀了几个欲偷袭的黄巾反贼。 曹仁越杀越深感无力,一开始,曹操军势头很好,城墙上的张梁几乎要被俘虏了,拿下城墙,打开城门,只是时间早晚的事儿。 谁知,黄巾反贼就像不死的小强,被揍得越狠,越悍不畏死,且人数如潮,跟捅了马蜂窝一般。 曹操听到曹仁的声音,收刀护在身前,辩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眼前满脸是血的曹仁,是自家的兄弟, “子孝,没事?元让、子廉和妙才呢?子孝,你传令下去,兵合一处,不得自行分兵,另外,叫元让来见某。” 曹操的大军,一直都交由曹仁来统领,虽说曹操是整个豫州陈留军的核心,然而曹操只是一个吉祥物,冲锋的是夏侯惇,指挥的是曹仁,哪怕是粮草辎重,或者练兵行军,也归曹洪和夏候渊管。 “孟德,来不及了,快随我杀出去,速速突围,若晚了,一旦被黄巾反贼包拢,就走不了了。孟德,先杀出去再说,元让他们不会有事的,走!快走!” 曹仁没听曹操的,论对局势的判断和大军指挥,曹仁妥妥的将帅之才,这时候怎么会撇下曹操,去找夏候惇几个呢,只见曹仁的长剑没停,斩了一个接一个的黄巾力士,拖起曹操,拼命地往后退,嘴里高声呐喊, “全军听令,立即突围,后军变前军!保护主公,撤退!” 曹仁故意大呼,如此一来,曹军就能知道曹操的位置,一旦瞅见曹操在撤退,大伙就能跟着撤退,效率可比军令强多了。 “子孝,你放开我!我不能走,大军还在厮杀,元让他们还没退,你放开”曹操也知势不可为,烧钱烧起来的一万兵马啊,曹操心里不甘。 不过,撤,肯定要撤的,曹操只是不愿意放弃夏候惇等武将。 这些人,都是曹操攒起来的家底,曹操宝贝着呢。 突然,一骑从刀山血海中杀出,身上的刀伤剑刺,满满麻麻,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完好的。 “孟德,退!快退!攻不上去了,我军死伤惨重,黄巾反贼派出来守城的,皆是精锐,全是张角麾下的黄巾力士,而且东门这儿,不止有张梁把守,张宝也来了,还有十多个大将,我军打不过了。” 来人,正是夏候惇,字元让,夏候惇与曹操有血缘的骨肉之亲,当初在陈留,夏候惇第一个带头,响应曹操举兵,成为曹老板创业初期,最忠实的粉丝。 最关键的是,夏候惇这人还极莽,只要厮杀,必冲锋在前,手持一把宽刀,无所不利。 不过,夏候惇今儿栽了,竟然无法拿下区区一个城门,这份挫败感,可比身上的伤口还来得猛烈些。 曹操看到夏候惇,眼色一喜,损兵没折将,不幸之中的大幸,转念之间,就想通了,嘴角一扬,安抚起夏候惇,“嘿!元让,伤不要紧?胜败,乃兵家常事,没事,人没事就好,回去重整军旗,再杀黄巾反贼一个底翻天。” 曹操和夏候惇、曹仁混在一块,战力飙升,且战且退。 这下,东门的黄巾大军发现啃不起曹操几人,便不与曹操死磕,只将曹操杀退,其他人就没曹操这么好运了。 “孟德,曹洪特来请罪。”奄奄一息的曹洪终于杀出城墙,来到曹操身边,不敢诉苦,先行请罪。 曹洪了解曹操的为人,万一曹操觉得曹洪杀贼不给力,极可能杀鸡敬猴,用军法拿曹洪开刀。 曹洪只希望曹操念在同为本族兄弟,网开一面。 其实曹洪心里苦,但曹洪没法说,他也想斩杀黄巾反贼呀。 可惜,黄巾反贼不讲武德, 五六个武将围攻吊打他一个,曹洪再不退,就被锤死在城墙上了。 这时,夏候渊也被黄巾大军给赶了出来,领着曹纯、乐进、李典等武将,寻到曹操,见面先猛抽自己一鞭, “主公,属下力战不敌,给主公丢脸了,请主公治罪。” 夏候渊和曹操的关系很亲近,可夏候渊身后,还带着一群外姓武将呢。 干架,输了,就是输了,曹操能找借口,夏候渊却得主动先扛下这口黑锅。 【巨鹿城,张角的黄巾大军守城成功,杀伤汉军人员数量极多,远超汉军斩杀黄巾大军的十倍。系统判定:汉军进攻巨鹿城失败,本轮参与拼团人员所获得积分无效。】 【袁绍被火攻,损失大铁戟士二万五千人,羞辱激怒张宝,获得六千积分无效,当前积分:6】 【曹操被暴锤,损失陈留精兵八千五百人,羞辱激怒张梁、张宝、张燕、黄龙,获得九千积分无效,当前积分:6】 【公孙瓒遭水淹,损失白马义从四百人,羞辱激怒张牛角、廖化,获得一千积分无效,激怒袁绍,积分+2,当前积分:6】 【因迷路,董卓的西凉铁骑损失五十人,羞辱激怒白绕、于毒,获得一千积分无效,当前积分:4】 舒爽! 刘云远远看着巨鹿城下,兵败如山倒的曹操军像丧家之犬般溃逃,又听到拼团提示袁绍军同样损失惨重,且曹操等人这一轮所获得的积分统统无效了。 笑死! 吃了一个大败仗,还白忙活了。 刘云的嘴角不由露出了笑意,望向旁边正襟端坐,镇定自如的卢植,心中嘀咕, “呵呵,好戏来了。打赢了,排排坐,分果果,打输了,可不好处理,待会看你卢植怎么收场。” 第十八章 孟德,你这又是怎么了 最先回到汉军大营的,居然是火烧屁屁的袁绍,袁绍一来,直接将刻着“白马义从”的箭矢,放在卢植的桌案上,面色阴冷地质问: “卢将军,本太守要告状,我军有人通敌,跟黄巾反贼是一伙的,敢问卢将军,残害友军,应当何罪?” 别人惧怕大儒卢植,袁绍可不怂,谁家里没一二个靠山呢。 “本初,何出此言?莫非有什么误会?且细说来。” 卢植看了看那箭矢,的确是辽东公孙瓒家的,按理公孙瓒不会这么逗,有黄巾不射,跑去射袁绍。 当着老师的面闹事,不是好学生哦! 袁绍一听误会二字,恨不得拧下卢植的狗头,这卢植老头太装了,公孙瓒放箭放火,烧死了袁绍一半大军,就这,还误会? 反过来,若是袁绍埋伏了公孙瓒,卢植此时怕是一反常态,开始着手征讨袁绍了。 “卢将军,本太守听从你的将令,强攻东门,东门却不见几个黄巾反贼,唯有你的学生公孙瓒火箭不断,害本太守损失惨重,请问你管这个叫误会?说!卢将军,你说这事怎么解决?” 袁绍没带兵直接跑路,还能讲理,算是保持了袁氏四世三公该有的修养了。 卢植的眉头紧锁,大脸为难成了苦状,好端端一次进攻,黄巾没打下来,咋就开始内讧了。 愁!真愁! 幽州的学生,就不省事儿,刘备如此,公孙瓒也这样。 得割点甜头了。 卢植还没想好弥补给袁绍的赔偿,突然响起一阵箭弦之音。 “嗖!” 这箭,还是公孙瓒放的。 公孙瓒回来了,他领兵攻打南门,箭矢全放光了,好不容易在路上捡回一支箭矢,谁知人还没下马,就听到袁绍在向老师卢植打小报告。 公孙瓒心头一怒,便朝袁绍身边,又放了一箭。 哼!箭,不要钱啊! 攻打南门一波,公孙瓒至少损失了三十万支箭矢,论损失,公孙瓒不比袁绍少。 可公孙瓒怨袁绍了吗?打小报告了吗? 公孙瓒气极生怒,眼里带恨,心中怒骂袁绍,“袁绍袁本初,小人!我自己在前头拉弓,又点火,又射箭,忙活累死,结果你袁绍一回头,就诬陷我?好!相处不了,就都别处了。” 公孙瓒纵马到了大营,一下马,直接开怼袁绍, “袁本初,你学艺不精,技不如人,吃了败仗,与本太守何关?莫为难本太守的老师,有什么事冲我来!放招过来,我白马义从,有生死相随,从没怕过。” 公孙瓒满面尽是讽笑,别人怕袁绍,一听四世三公就怂,公孙瓒才不吃这一套,惹急了公孙瓒,一把铁银枪,足以教袁绍做人。 【公孙瓒羞辱激怒袁绍,积分+2,当前积分:8】 “公孙伯圭,你你欺人太甚,早晚定叫你后悔。” 袁绍梗着红脸,神情暴怒,却不敢动手。 袁绍的大铁戟士能克制骑兵,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在袁绍眼里,就是个弟弟,想吊打公孙瓒容易,可人家有个好老师,偏心眼的卢植。 真动起手来,袁绍一挑二,不用猜,也干不过。 “哟?被人偷袭放火箭,三二句,这事就轻飘飘揭过了?” 刘云看戏,不嫌瓜大,顺着袁绍的伤口,直接再抹一大把盐, “有仇报仇,袁太守,你倒是动手啊,不怕,我听明白了,你占理。四世三公的袁氏,可没怂过哦。” 【你羞辱袁绍,积分+2,当前积分:24】 【你引起公孙瓒、卢植的怨恨,积分+1,当前积分:25】 袁绍气得脸色比猪肝还黑,一双灵秀的眼睛狠狠地瞪了瞪公孙瓒,又看了卢植一眼,嘴角带着冷气, “卢将军,本太守讨贼,伤亡过重,已无力再战,特此领兵折返。告辞!” “公孙伯圭,山水有相逢,下一次相见,但愿你还嚣张跋扈得出来。” 袁绍不玩了。 袁绍撂了几句狠话,转过身,带上颜良文丑,开启疾步,撤了。 张角的黄巾反贼,灭不灭,本就跟他袁绍无关,天子刘志摊派下来的任务,是给主将卢植的。 袁绍之所以起兵,不是来送菜的,只是想捞一波战功而已。 “伯圭,这真是你干的好事?”卢植的脸依然很黑,将袁绍缴来的箭矢给公孙瓒递过去。 袁绍在时,卢植指挥受到制约,可袁绍一走,卢植少了一大将,利害相衡,卢植深感这波还是亏了。 公孙瓒这玩意儿, 劣徒!差生哪! “老师,你真信袁本初那小人的话?老师,你是了解我的,我的火箭若是能从南门射到东门,那我的白马义从个个都是千里穿杨的神箭手了。” 公孙瓒接过卢植手里的箭,左右辩识一番,哎呦,还真是白马义从的箭,且有火烧的痕迹,但公孙瓒很快就替袁绍想好了理由, “老师,肯定是城内的张角,他会妖术道法,是他搞的鬼,袁本初不学无术,未能识破,只会一味地冤枉我。” 公孙瓒想起了那阵大风,想起了南门的水淹,恍然大悟。 是了,是张角,绝对是。 甩锅甩锅,黄巾反贼是块砖,什么都担当。 “如此,怨不得你。只是往后行事,伯圭当谨慎小心些。” 卢植没办法,他公孙瓒喊我卢植老师耶,自家门生自家疼,总不能偏袒袁绍这外人。 安抚了公孙瓒,卢植还没喘口气,曹操来了。 “将军,求将军为某作主!某要报仇。”曹操人还没到,嘴里先高呼叫上了。 心累! 焦头烂额! 刚走一个打小报告的,又来一个寻仇滋事的。 卢植心中发愁,“毁灭,你们一个个,让老头我来当和事佬,我只想和稀泥啊。” 刚才曹操出发之前,虽说又矮又黑,长相寒碜,但现在的曹操,众人只能说:惨不忍睹。 散乱的长发,浑身的血迹和尘灰泥,且身上多处带伤,伤口还汩汩地淌血。 真惨兮兮! 卢植顿时不忍,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强行稳了稳心神,故作惊讶,虚扶曹操急问: “孟德,你这又是怎么了?” 卢植话音一落,不禁心中嘀咕, “我这臭嘴,怎么又用了‘又字’呸呸!” 第十九章 有辱良家子门风 “卢将军,请借本将三万精兵,本将要一雪前耻,拿不下北门,誓不罢休。” 曹操清点兵马,发现只剩一千多了,跑来卢植这边哭穷,一张嘴就要三万精兵。 刘云笑得更开心了,为卢植抓急,呵,三万精兵,攻个北门?这曹阿瞒真够厚脸皮的。 卢植为难死了,若是三千,卢植看在曹操的惨样,也许就给了。 可要三万? 免得! 兵马给了曹操,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卢植麾下的兵马实打实算,撑死了四五万,调出个三万,那卢植和曹操二人,到底谁才是主将? 卢植没想太久,直接拒绝了,要啥都行,要兵马没有, “孟德,真猛士也!孟德,你血战浴征黄巾,辛苦了,不如孟德先养伤,本将派人多给些粮草,权且奖赏孟德了。孟德放心,黄巾这仇,本将替你报了。” 要兵?想屁吃! 给点粮草,就算打发了。 曹操的一千多兵马,翻不起风浪,也啃不了多少粮草。 曹操大怒,望着稳如老狗的卢植,恨不得拿剩下的那点家底,跟卢植拼个到底。 黑牙紧咬,这口气,曹操忍了。 之前袁绍气哄哄退场,曹操看见了。 曹操以为自己没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比袁绍还惨,曹操心生倦意,打算卷卢植一笔粮草跑路了,曹操艰难地拱手, “多谢将军!将军,操无能,武艺低微,且麾下兵马折损怠尽,已无力再战。操想先行回豫州陈留募兵(莫杠,将兖州治所陈留拉到豫州有深意),顺便养养伤,等招到兵马,即来助将军一臂之力,还望将军能给多点粮草,操不多要,只要这个数。” 曹操伸出了三个黑手指,很黑。 曹操要不到三万兵马,就改要粮草,若能讨到三十万石粮草,那这一波,曹操就不亏,不但回本,还略赚。 “子干,孟德忠君讨贼,不能让孟德寒心,既然孟德想回豫州,正好,与我同路,荆扬两地的黄巾反贼北上,我欲到豫州长社附近布防,不如就由我来负责孟德的粮草供应,二人同行,也有个照应。” 一直低调的皇甫嵩皇甫义真站出来了,身为卢植的好友,总得帮卢植解围, “孟德,区区三千石粮草,我给了,辛苦孟德陪我一程了,可莫嫌弃我这老不死的。” 妙啊! 皇甫嵩说得诚恳,故意把曹操的三根手指打折,说成是三千石粮草,曹操顿时听得脸都绿了。 呸!中郎将一个月的俸禄就二千石了,还不算贪墨的。 拿三千石来打脸曹操,这是杀人诛心哪! “义真大义!义真,孟德,你们都是有功之士,别说三千石,本将给你们五千石粮草,足以养兵供马。不过,巨鹿这儿战事吃紧,贼首狡猾,本将只能给你们三千兵马,义真,你要多担当些,以老命报君恩,给孟德当个好榜样。” 卢植与皇甫嵩相交三十年,皇甫嵩一开口,卢植已经明白了,皇甫嵩在围魏救赵呀。 汉军刚经过一场大败,军兵大减,眼下积粮很多,千石粮草,对卢植毫无影响。 借点兵马,让皇甫嵩去豫州绕一圈,到时回来了,原数归还,皇甫嵩和卢植还是一对好基友。 刘云在旁边,暗笑到内伤,看着卢植和皇甫嵩的寒酸样,曹操落到这下场,纯属活该,刘云仍善意提醒曹操, “孟德,你快应下来。卢将军一片好心,盛意拳拳,刚才袁本初腼着脸,厚脸皮向卢将军讨要,卢将军可是默不作声,啥也没给,袁本初才气愤出走的。” “你不要学袁本初哦,他家底厚,少点粮草不妨碍事儿,你不拿这丁点儿粮草,接下来的日子,要挨饿饿的哦,孟德,实在不行,那就去幽州,我养你呀,给你个涿郡校尉当当。” 【你羞辱曹操,积分+2,当前积分:27】 被刘云揭穿的卢植和皇甫嵩两人,顿时脸悻悻,不敢直视曹操。 “孟德,羞辱煞人也。这粮草,我等不要也罢,等回了豫州,自能东山再起。”夏侯惇将胸前的衣布扯下一大块,包扎在伤口上,挺直腰杆,怂恿曹操留点骨气。 自从卢植说出五千石粮草,曹操的拳头就没松开过,原来曹操带着兄弟们出生入死,在卢植的眼里,就值五千石粮草,算下来,折损的军兵一条性命还不值一石。 可笑!可悲! 曹操很想学袁绍,怼卢植一番,好歹先让心头舒爽,但曹操不敢。袁绍背后有袁氏,曹操只有一个便宜老爹,还是个宦官之后。 “好!操操在此谢过卢将军了。”曹操忍了许久,终是松开了拳头,向卢植施了一礼,至于皇甫嵩,曹操则完全不瞅一眼,黄鼠狼拜年,皇甫嵩和卢植一样,一丘之壑,不是好货。 曹操转身看了看重伤躺平的曹洪,只好给曹洪放了假,挑了挑受伤最轻的夏侯渊,补充吩咐道: “妙才,你暂替子廉掌管粮草辎重,等卢将军派人,你跟着前去取回粮草。其他人,都养伤去。” 对比当初散财举兵,曹操的雄雄壮志,就像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尾。 黄巾反贼,没那么好杀。 朝堂众将,也不全是好人。 卢植舒了一口气,曹操能低头服软就好,破财挡灾,总好过彼此交恶,卢植刚想唤来军中粮草官,却不想又生变故。 “报!将军,不好了!” “将军,董卓回营后,就唤人来讨要十万石粮草,粮官不给,说没将军手谕和军令,不料董卓恼羞成怒,竟然斩杀了粮官。随后,放纵西凉铁骑肆意掠夺,我军我军的粮草,全让西凉董卓军抢了。” “那董卓深知死罪难逃,已经带着粮草,跑了。将军,快追!快追!” 一名身中数刀,命不久矣的仓曹急急地跑到卢植面前禀报,卢植一听,脸色瞬间煞白。 懵了! 劫粮! 董卓居然敢劫粮? 将钝刀子伸向友军? 可恶! 卢植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自从刘云这个扫把星来到巨鹿,黄巾反贼不增弱势,反助长了威风,麾下的大将一个个,跟疯魔了似的。 袁绍的大军被一把火烧个通透,还诬陷公孙瓒朝友军放火箭,而自家学生公孙瓒这吊样,不提也罢。 另一员虎将曹操,手下的兵马直接被锤得精光,剩下的董卓,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抢大军粮草,引得营中哗变。 岂有此理! 卢植是老将,不是老人,更不是老实人,董卓这是欺负人,骑到卢植头上来了。 “哼!董卓,狼心狗肺之辈!本将定要叫你身败名裂,来人!拟书上表天子,西凉太守董卓畏战潜逃,袭抢官粮,有辱良家子门风,本将奏请天子降罪于董卓,削其官职,没其兵权,投入牢狱,按罪当斩。” 官场常规操作,打仗外行,内讧内行。 论打小报告?可不止袁绍会,卢植更是熟能生巧。? 第二十章 不用三弟,酒且温着 刘云一听,董卓忒不老实了,一波操作下来,受害的除了卢植,还外带一个曹老板。 得!五千石粮草也不翼而飞! 果然, 卢植遥骂了董卓一顿,回过头来,看着曹操的黑脸,开始当起老赖, “孟德,军中的情况,你也听到了。粮草尽被西凉董卓劫走了,本将想给你,也给不了了。” 卢植一瞅曹操,快要暴走,又替曹操想出了一条生路,接着忽悠,“孟德,若是孟德不嫌本将年迈无用,可随本将再冲杀一番,一旦拿下巨鹿郡城,则粮草之危自解。” 忽悠,又是忽悠。 “没错,黄巾反贼裹挟百姓,其内必藏大量粮草。卢将军运筹帷幄,孟德之前攻打北门,被张角派人集火,下回再去,肯定不会了。” 刘云添油不怕火大,好心提醒一下曹操,虽说曹操肯定也不傻,不会被卢植当枪使,但刘云摆在明面上来说,各方就显尴尬了, “孟德,你要是再被集火,就当本太守没说过哦,本太守相信你一定打得过黄巾反贼的,前阵失利,是意外,是麻痹张角嘛。” 这话,曹操爱听。 不过,曹操知道,真不是意外,他也没留手,已经往死里打了,还是干不过张角。 刘云说的不会,听在多疑的曹操耳中,就是一定会。 【你激怒卢植,积分+2,当前积分:28】 卢植心里疯狂吐槽,脸色阴晴不定, “这刘云,该不会与老夫有多大仇?成天拆台。” 粮草没了,卢植的兵马,曹操又拿不到,还想要曹操卖命,不可能的。 曹操双眼一片漠然,少了该有的尊敬,也不求卢植和皇甫嵩了, “卢将军,皇甫将军,操已成了残兵,败于贼人之手,愧对将军,不敢再给将军添麻烦,操就此先行告辞了,望将军能讨贼顺遂,凯旋班师。” 曹操说完,懒得听卢植挽留,带着夏侯惇和曹仁,领兵遁走了。 【检测到袁绍已脱离巨鹿,返回渤海,属自己放弃拼团,积分已清零。】 【检测到董卓已离开战场,折向并州,判定董卓失去参团资格,积分已清零。】 【检测到曹操兵力不足一千,已无力再战,无法参加后续行动,当前积分共8分,排名第三,已淘汰。】 【太平三宝拼团任务参加人员,目前剩下三人:刘云、卢植、公孙瓒,积分分别为28分、25分、8分,请继续努力。】 【为拉开拼团人员积分差距,增加悬赏积分,斩杀黄巾将领首级+5,三公将军首级+50,大贤良师贼首额外+50。】 咦? 刘云心中暗忖:“张角的头颅好值钱,能捡漏的话,可就稳胜了,也不知太平三宝有何效用。” “同德,你刚也看到了,本初和孟德皆偃旗息鼓,可见黄巾反贼实力尚在,本将当初怎么说的,坚守,围而不攻,才是对阵之道。可惜他们被你唆使。” 卢植老神在在,先来一招马后炮,又假装从善如流, “同德,依本将之意,还得继续围,黄巾反贼人多,他们耗不起的,胜面在我。同德,你要是浮躁,不想在这耗,你也可以回师幽州,本将准了。” 卢植巴不得送走刘云这个瘟神,眼见刘云无动于衷,卢植直接祭出激将法,接着诱道: “同德,你麾下有翼德这般猛将,想必武艺过人,对付黄巾反贼,可比孟德和本初厉害多了,要不,同德试试,看能否杀入城内去,为本将打开城门,免我军空等时日。” 耍嘴皮子,卢植的大儒光环自带犀利,望着刘云,一脸的戏弄,似乎在嘲笑“你行,你上啊。” 刘云本就容不下公孙瓒,志在幽州,那对涿郡的卢植没必要虚与委蛇,给面子了。 你阴阳怪气,我就当场打脸了咯。 “好!固所愿,不敢请也,将军且坐!看本太守如何破城。” 破不了也没关系, 刘云只想羞辱激怒黄巾军而已,最好是把张角活生生气死。 刘云应了下来,还没开始点将了,张飞已经急不可耐了。 只见张飞擦了擦干丈八蛇矛上的污渍,挺矛而出, “大哥,让俺再去搦战,刚才俺只杀了一个,捅了一矛,好不过瘾。” 派张飞出战,肯定是稳的,不过,刘云这次却不打算派张飞去搞事。 张飞太猛,又长得过于特色,一张脸黑过煤炭,城内的黄巾反贼才不傻,见到张飞,哪敢再出城迎战。 谁会嫌自己活得长? 不待刘云拒绝,身边的关羽就第一个冲出来了,关羽将青龙偃月刀横在胸前,望着张飞喝问, “翼德,你说关某的刀利不利?如利,你是不是该让关某上阵,前去斩下几颗头颅?” 关羽涨着大红脸,硬要跟张飞抢了,语气之严厉,似乎只要张飞敢说个不字,关羽就砍了张飞的狗头。 张飞很想上去厮杀,但面对关羽,张飞不敢招惹,主要是关羽太狠,打不过哪。 张飞倒不在乎面子,被关羽截胡,不以为意地讪讪一笑,“二哥,你这是什么话,谁敢说你的刀不利,俺第一个上去捅他。既然二哥想去城下活动活动筋骨,那俺给二哥掠阵便是了。” 暴躁的张飞难得认怂,关羽收起大刀,看向刘云,满眼尽是渴望。 “云长,喝了这杯酒后,你就去试试。切记,莫冲杀上城墙,让翼德同去,好给你助阵。”刘云抄起桌案上的一杯水酒,递给关羽。 刘云见过关羽的武艺,同样强得一匹,刘云是怕关羽头脑一热,厮杀不停,万一跑人家城墙上去了,有可能会中了张角的诡计。 不想,关羽并没有接过酒杯,而是翻身上马,手抚红须,壮志云天地说道: “大哥,黄巾蛾贼,插标卖首之辈尔。不用三弟,酒且温着,某去去便来。” 关羽说完,马头一转,直朝巨鹿城奔去。 关羽尚未到城下,已是高喊搦战,大叫: “黄巾反贼,插标卖道之辈。” “关某在此,尔等可敢一战?” “关某刀下不斩无名之辈,是英雄,是豪杰,出城报名一战。” 关羽的叫战,比张飞斯文多了,可听在张角等人的耳里,却极为难受。 忒瞧不起人了。 张飞骂得粗鄙,黄巾众将只当听个乐儿,可关羽骂的,完完全全是不将黄巾众贼当一回事,属于骂人不带脏,更显超级恶心。 第二十一章 关某的名号?你不配 巨鹿,城内,郡城太守府。 连施二次道法的张角病情愈加恶化,刚刚吐完血,一躺床休息,竟然又听到城下有人在搦战,不得不重新起了床。 在张宁的搀扶下,张角带着黄巾众将再次登上了北门的城墙。 张角朝城下探望,只看到红脸的关羽一人,在那儿横眉冷眼,左口一个插标卖首,右口一个无胆鼠辈,骂得张角的血压都上来了。 “宁儿,汉军刚吃了一次大败,怎么还敢前来搦战?该不会是有伏兵?”张角并不善谋,在行军打仗上,张角是妥妥的老实人,稳扎稳打。 张宁将风吹起的青丝往后耳束了束,一双百灵眼睛同样望了望城下,单零零的关羽,仅此一人,张宁倒是笃定,劝起张角来, “爹爹,应该不会。刚才我让黄龙、白兔和杨凤几个兵分三路,分别前去南门、北门和东门查看了,皆没有汉军的踪迹。真有伏兵,肯定会有点动静。” 张宁瞅了瞅满脸憔悴的张角,生怕张角下令,再起战端,将病体拖入万劫不复,柔声接着规劝, “爹爹,甭管汉军有没诈,城下就一个红脸汉子,咱不理他便是。爹爹刚才施法过度,气血有损,还是回城内好生休息,只须令人多加巡视即可。” 就是嘛,被骂又不会少一块肉。 汉军就派出单单一人,根本不可能攻城的,还不如好好睡个大觉。 可惜,张角听不进去,初获大胜的张角看着关羽,就像看着不知死活,往城门撞的蚂蚁,张角只想伸手碾死关羽。 谁让关羽骂得这么难堪。 哼! 插标卖首?真当黄巾大军的人都是猪牛羊么? 先前的大败,看来没让汉军长记性,竟敢又来挑衅了。 找死! “宁儿,你放心,汉军就一人,爹爹不出手,爹爹在城墙上观战就好。”张角拍了拍张宁的手,让张宁不用担心,对方一人,张角还不至于立马施法,开团跳大。 张角安抚了张宁,眼角横扫身前诸将,用手指着城下的关羽,开始点将, “众将,谁为本将军前去斩了这个目中无人的红脸汉子?止了城下的聒躁。” 张角话音一落,麾下的八大亲传弟子,除了女儿张宁和义子张燕之外,其他六人都磨拳霍霍,想要出城请战。 然而,众人皆是慢了一拍,只见一人提着一杆铁银枪,已是快步如飞,翻身下了城墙,嘴里高呼, “天公将军,末将愿往!定为天公将军取来城下人头,献给天公将军,以慰我弟李大目之灵。” 张角一群人仔细一看,这人不是李大贤,又是谁? 先前被张飞一矛刺死的李大目,正是李大贤的亲生弟弟。李大目被杀,李大贤的心情极差,偏偏张飞斩首立功后,就躲了起来,李大贤想撒气,都找不到门儿。 这回好了,跑了一个黑脸贼厮,又来一个红脸壮汉。 李大贤就不信邪了,急急地出城,想斩了关羽,替李大目出一口恶气。 李大贤背提长枪,身骑一匹黄马,缓缓地从打开的城门走来,双目怒瞪关羽。 李大贤横马立于城门三十步之外,与关羽已是近在咫尺,取出长枪,单手挽了一个漂亮的枪花,竟然开始向关羽问罪, “兀那红脸贼厮,你自来寻死,就莫怪本将下手无情,待本将杀了你,到了黄泉路上,去向本将的弟弟大目忏悔。” “哼!听好了,杀你者,黄巾大将李大贤,给你一个机会,报出名号。本将枪下,不杀无名之徒。” 李大贤嘴角带笑,内心开始幻想, “等下要使出几成功力?要不要一招之内将这红脸汉子扫落马下,待会儿他吓尿求饶,我要不要放他一马?为难死了,高手就是寂寞。愁!谁人能懂?” 李大贤还没做完美滋滋的大梦,只见一道寒光闪现,自左而右,迅疾如雷如电,犹如凭空而降。 噗吡! 手起刀落! 刀落,人头落! “看刀!”关羽蓄力许久,看到好不容易钓出一条小鱼,立即出手,没空听李大贤唠叨。 只见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一挥,稳稳地砍在了李大贤的脖子上,青龙偃月刀重达三百来斤,仅此一刀,如刀切豆腐。 李大贤的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银枪,已是尸首异处,项上的首级被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一斩,随着刀身的力气,李大贤的人头飞出了好几米外。 最奇怪的是李大贤的头颅拼命地涌出鲜血,面上却毫无痛苦之色,甚至嘴角仍带着笑,看样子李大贤至死,都停留在自己幻想的意识之中。 “报出关某的名号?你不配!”关羽没想到李大贤的武艺这般稀松,竟连一招都招架不住,就落得身死,双眼尽是蔑视。 李大目,张飞一矛,李大贤,关羽一刀。 惊了! 震惊了。 城墙上的黄巾众人看得倒吸一口凉气,汉军啥时候这么厉害了?恐怖如斯! 难道之前攻城大败,是汉军装的?那装得太像了。 “快!关了城门!小心汉军偷袭!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城厮杀,乱我军心,坠我士气。”张角被关羽惊艳的一刀,乱了心神,第一时间吩咐守城大军,将李大贤打开的城门重新关上。 关羽本想快马冲入城门,杀散赶来的黄巾反贼,后来一想,自家大哥刘云麾下没兵马,真冲进去了,万一卢植那老头不发兵策应,极可能身陷城内,便就此作罢。 【你结义兄弟关羽斩杀张角麾下李大贤,成功羞辱激怒张角及黄巾众人,积分+2,积分+2,当前积分:36】 关羽收回大刀,用刀尖挑起李大贤的首级,驱马返回大营,关羽人未到,马未停,顺手一抛,将李大贤的首级抛出,落在先前斩杀的李大目头颅旁边,凑了一个整数, “大哥,幸不辱命!斩杀黄巾贼将李大贤,请大哥过目。” 关羽不卑不亢,且正气凛然,兼之腼着一张大红脸,显得极为忠义,看得张飞都心服口服,向关羽竖起大拇指。 张飞扯着大嗓门,故意怂恿关羽,“二哥,好样的!俺说二哥,你怎么拍马回阵了?你骂得比俺好,黄巾反贼就听你的,你在那儿接着骂,有黄巾贼将找死出来了,你要是杀不动,俺帮你宰了他。来,来,俺们接着回去骂嘛。” 张飞憨憨的模样,引得刘云等人忍俊不禁,齐齐发笑。 张飞这浑人! “翼德,莫闹!黄巾反贼已经被你和云长杀怕了,吓都吓到胆寒心颤,不敢再出城厮杀的了,你消停会儿。” 刘云故意抬腿,狠狠地踹了张飞一脚,又将先前放在桌案上的酒杯,再次提起,递给了关羽,也为张飞续了一杯, “云长,真猛将也。辛苦了,大哥敬你,酒的确尚温,干了这杯酒,为你和翼德大贺。” “多谢大哥!”关羽和张飞接过烈酒,齐齐高声应道,随后仰头牛饮,一饮而净。? 第二十二章 本太守手痒了 “呵,真是乡野村夫,杀了一二个小毛贼,就沾沾自喜,不成大器。”公孙瓒好酸,当初公孙瓒在幽州塞外,斩杀了多少鲜卑族、乌桓族的首领,都没关羽和张飞这般得瑟。 关羽和张飞闻言,面色一冷,就要与公孙瓒动手。 公孙瓒该死,但不能死在这儿。 一旦动起手来,杀公孙瓒不难,难的是卢植会第一时间遁逃,以后发动自身影响力,与刘云不死不休,那就麻烦了。 “云长,翼德,无须动怒。我们是来讨贼的,不是来和无能之辈吵架的。说一千,道一万,有能耐的,早就跑到城下去斩杀黄巾反贼了,你们说对不对?” 甭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刘云这话一说,公孙瓒气极,拔出腰间的长剑,就要动手。 公孙瓒杀贼不行,杀友军,公孙瓒绝对杠杠的,先前的袁绍就是最好的例子,一波火箭,直接将袁绍送回了老家。 “大哥,说得极是,是关某孟浪了,跟一个插标卖首的小白脸置气,是关某输了,输在不够大度。”关羽出声附和刘云,干脆眯起丹凤眼,挂着一张冰冷的红脸,懒得搭理公孙瓒。 张飞笑得一嘴大黑牙直露,朝公孙瓒扮了扮鬼脸,“大哥,俺也一样。” 公孙瓒满腔怒火,虽说同是涿郡人,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刘云,竟然带着二个武夫,三番四次地奚落和挑衅公孙瓒,真当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是吃素的? “老师,请老师恩准,学生今天必须宰了他们,以证学生的威名和清誉。”有卢植在场,公孙瓒不敢乱来,高举着长剑,嘴里嚷嚷着要卢植做主。 “伯圭,不得无礼,速速放下利剑。冤家宜解不宜结,同德既是来讨贼的,你将剑怼向同德,岂有此理?何况,同德与玄德还是同乡同族之人,放下剑!有话好好说嘛。” 卢植平时很喜欢公孙瓒这个学生,一来公孙瓒和刘备一样,长相极其英俊,二来嘛,公孙家族在辽东的势力很大,比刘备强多了。 可惜,公孙瓒这人就是沉不住气,这点远远不如刘备。 想到这,卢植已经决定支走公孙瓒了,再将公孙瓒留下来助战,早晚会误事,卢植起身,挡到公孙瓒和刘云二人之间,老脸直面公孙瓒,强制安排公孙瓒, “伯圭,本将在此围攻黄巾反贼,你的白马义从本就不适合攻城,不如你先挥师回幽州,也好探一探幽州黄巾大军的情况,要是能遇到玄德,就替为师告诉他,让他来冀州这边,为师好差遣他。” 卢植很想叫刘备来当面对质,眼前这个刘云,到底是怎么回事? 卢植已经暗自为刘备铺好了路,好端端的,怎么换成刘云当上了幽州太守? 这是种好的果子,被刘云抢摘了么? 卢植的脑海里一万个为什么,愈看公孙瓒,愈是头疼。 公孙瓒看到卢植也恼了,连说话的语气都重了许多,公孙瓒不敢放肆,带着兵马回幽州也好,至少不用在这儿看着讨厌的刘云,“学生知道了,这就率军回幽州,学生会亲自去涿郡一趟,找到玄德,告诉他的,请老师放心。” 眼不见为净! 公孙瓒对刘云的记恨先暂寄在心里了,等回到幽州,找到昔日的同窗好友刘备,刘备足智多谋,鬼点子极多,到时一起对付刘云。 公孙瓒将长剑插回剑鞘,又冷冷地瞪了刘云三人一眼,扬起马鞭,一声令下,带着白马义从,冲了出去,直回幽州。 “大哥”关羽听到卢植和公孙瓒在谈刘备,内心有些忐忑,凑到刘云耳边,轻唤了一句。 刘备刘玄德?早就被刘云秒杀了。 公孙瓒肯定会白跑一趟,到时希望公孙瓒不要在涿郡撒野,否则看刘云如何收拾公孙瓒。 “二弟,不必多想,幽州的事,乱不了。”刘云老神在在,极为镇定,只让关羽不要乱说,老实噤声就好。 公孙瓒一走,卢植心中总算轻松了。 现在的年轻人呀,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只剩下一个刘云,就好对付多了。 自称幽州太守?有用么?麾下没有兵马,到哪都没个卵用。 卢植和皇甫嵩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打定主意要在巨鹿这儿当缩头乌龟了,一直围而不攻,那卢植的兵权就在,粮草就源源不断,进攻张角,卢植的风险更大, “同德,你的这二位属下,武艺超强,实力非凡,不知现任何职?如若不嫌弃,本将军可做主,到本将的大军里来,充当先锋大将,本将先给他们校尉的官职,等立了战功,再上表请赏。” 硬的不行,卢植就来软了。 当着刘云的面,卢植开始挖人了。 要知道大汉想当官的人,太多了,很多磕破头,都找不到门路,别说校尉了,军中一个伍长、什长、百人长,都争抢破了头。 一上来,就是校尉,卢植很有诚意了,毕竟卢植与刘云三人,仅仅一面之缘。 “卢将军,云长和翼德,不是本太守的属下,是本太守的兄弟。另外,卢将军真看得上本太守的二位兄弟,不妨将校尉一职的俸禄和兵马先送过来,本太守同意了,替他们收下再说。” 刘云对区区一个校尉,已经瞧不上眼了,只要有钱,送到洛阳,别说校尉了,连文官之首的三公都能买下来,若是卢植给个中郎将,刘云还能稍微考虑考虑。 “额同德,说笑了。这事,先且揭过不提。”卢植一张老脸好生尴尬,只好搪塞过去,开始赶刘云走人了, “同德,本将军想在此围困黄巾反贼,令他们困守一地,到时粮草用完,黄巾反贼无以为继,自然就会出城投降,不知同德愿不愿意留下来,为本将分忧?” 卢植的态度很清楚了,城内的张角怎么样,卢植不管,反正卢植不攻城,围多久,就看张角的了。 至于刘云愿不愿意留下,卢植无所谓,走了也好,不闹心,厚脸皮留下来噌饭,那卢植也不会重用,打发到后军,烧饭做菜去。 “多谢将军相邀,不过,本太守乃是幽州太守,不能离开幽州太久,卢将军老当益壮,且料敌如神,本太守继续留下来,就献丑了。” 刘云第一次来冀州,也不想一直在巨鹿郡看卢植摆谱,反正拼团任务,只要人在冀州就行了,正好借机会,先到冀州别的郡城逛一逛。 刘云刚想要请辞,突然想要恶趣味一波,只见刘云主动请缨,竟是申请出战, “卢将军,本太守打算今日就启程返回,然而本太守还有一事要办,本太守先前看云长和翼德上阵搦战,斩杀贼将,极为过瘾,本太守手痒了,也要前去叫城搦战,上场秀一秀。到时,不管黄巾反贼出不出城,本太守都会立刻带着云长和翼德撤走。” 卢植闻言,笑了,原来是这等小事。 刘云去城下搦战,张角等人要是怕了,不敢出城,刘云就只能灰溜溜撤走, 若张角头铁,继续派人出城迎战,无非是多送一二个人头,或是黄巾贼将侥幸斩杀了刘云,对卢植来说,也不亏。 左右都是好事。 准了。 卢植难得地舒开苦瓜状的大脸,点了点头,“同德也是英雄豪杰呀,本将佩服。此事,同德自行其便即可。” 第二十三章 自己人?太平道的卧底? 美滋滋! 这还是第一次! 以前的刘云不是被刘备针对,就是被程远志的黄巾大军追着打,现在嘛,刘云终于有机会去叫板张角了。 刘云的武艺和气力,的确不如关羽和张飞,但搦战,说白了,和骂人没区别。 论骂人的本事,刘云自认是第一流高手。 刘云单枪匹马,来到巨鹿城下,站在弓箭射程之外,便开始叫唤起来, “城内的黄巾反贼,张角老头,你们都听着,在下乃幽州太守刘云刘同德,刚才斩杀李大目和李大贤的二人,皆是在下的结义兄弟,在下不才,排行第一,他们叫我一声大哥你们谁敢上前应答一句?” 城墙上的黄巾反贼一听,全都吓懵了。 张飞刺死李大目,关羽斩杀李大贤,仅用一招,毫不费吹灰之力。城下这个新来的小白脸刘云,竟然是关羽和张飞的大哥,那武艺得多高强呀? 不得了! 整个巨鹿城墙,诡异地安静,没人有胆量强出头,与刘云怼线。 “报!天公将军,城外又有汉军前来搦战,说是那黑脸厮和红脸汉的大哥,正在城外吆喝,请天公将军定夺。” 张角刚刚躺下,又有黄巾传令兵急匆匆来禀报,不得已又起了身,带着黄巾众将第三次站回了城墙上。 张角这回学乖了,还没瞅瞅城下的情况,先跟麾下众将约法三章,吩咐道: “你们没本将命令,不得与其答话,或擅自应战,违令者立斩。” 张角一一确认众将听进去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往城墙探出头,喝问一句, “小白脸,莫拿官职虚头来唬本将,什么中郎将、冀州太守、幽州太守的,本将不吃这一套。本将告诉你,巨鹿城内,尚有百万黄巾大军,你要好胆,就尽管攻城。” 张角本就有病在身,施展道法后,又没能好好休息,虚张声势说了几句,立马就咳了,用手一捂,手巾里竟然咳出了大量的黑血。 病,愈发严重了。 刘云大喜,抬头一看答话的是个老头,料想是张角无疑问了,张角倒坦诚,一来就告诉刘云黄巾大军还有百万之众,果然牛逼,好在刘云不是来厮杀的,是来走秀的, “直娘贼,张角老儿,你搞什么太平道,弄得这么多百姓无家可归呀,都被堵在巨鹿城内了,你有啥可傲气的,依本太守看,还不如打开城门,降了。” 刘云提防着张角呢,一双精明的眼睛直盯着城门,城门许久没动静,刘云这才放心继续跟张角怼线, “别费劲儿了,你麾下那三二只阿猫阿狗,拉出来,还不够我二弟、三弟砍的。另外,你以为缩在城内,就奈何不得你了?天真!幼稚!莫说攻城,你被卢将军围上十天半月,城内百万之众,到时粮草能撑几天?恐怕不战死,也得饿死。” 刘云一番话,说得张角哑口无言,事实嘛,认了透底,不认也没法反驳。 巨鹿城内的粮草,的确只够黄巾大军吃个三天,三天之后,哪怕张角是大贤良师,也变不出更多的粮草。 张角被说中痛处,认怂是不能认怂的,只好搞起玄学,将嘴里的黑血吐出,为了稳定军心,继续高声说道, “小白脸,你这就不懂了,我太平道高深莫测,一张符纸即可治病救人,道法一施,莫说是粮草,神兵神将都应咒而来,何惧之有。倒是你们汉军,攻城不利,又不退去,坐吃山空的人可是你们。” 忽悠,与反忽悠。 两军之间的士气,往往就靠辩论,说羸的哪方,军心可用,士气高涨,输的就慌了。 刘云也不生气,其实卢植军能不能撑得过张角,跟刘云又无关,刘云只是试试关羽和张飞一人单挑一座城的快感, “张角老儿,亏你还当天公将军呢,本太守看你麾下再多兵马,也白搭。你站在城墙上,凭高远望,难道你没发现袁绍、曹操和公孙瓒的将旗皆不见踪影了么?人家撤军搬粮草去了,你们呢?吃灰你。” 【您成功羞辱激怒张角,引起黄巾大军的恐慌,积分+2,当前积分:38。】 张角一听,下意识地一望,果然如刘云所说,张角就纳闷了,刘云为什么要告诉他呢? 莫非刘云也是自己人?太平道的卧底? 很快,张角就排除了这种念头,张角压根就没派过人潜入汉军,哪来的卧底、自己人。 一时之间,张角想过无数种推演,似乎继续留在巨鹿城内,真的会必死无疑,张角越想越惊慌,思虑过多,引发了旧疾,竟然当着黄巾众将的面,吐出好几口鲜艳的黑血,直喷在城墙上。 张角只感体内犹如断线的残筝,摇曳不定,定了定心神,张角突然回过头,伸手摸了摸女人张宁的头,满脸的愧疚和溺爱, “宁儿,看来爹爹输了,爹爹只能为你拼最后一次了,以后你好好保重,务必要记住昨晚爹爹给你的嘱叮,切记!切记!” 张角说完,回过身,两目大放凶光,望着城下的刘云和不远处的卢植军,突然取出桃茶木剑,木剑直耸入天,嘴里连下好几道军令, “传令!全军出击!” “白兔,于毒,命尔等率领一万黄巾力士,十万黄巾大军,往西门突围。” “牛角(张燕),苦蝤,你们一样,率领一万黄巾力士,十万黄巾大军,往南门突围,一出城门,就化整为零,遁入大山,等摆脱了官军,可绕道到黑山,占山为王,黑山是兖州与冀州的边界,易守难攻,足以静待天时。” “黄龙,五鹿,你等与地公将军、人公将军一块,率领五万黄巾力士,二十万黄巾大军,从北门正面突围,城外的官军所剩不多,破天了一万兵马,你们不可与之纠缠,待攻出城外,你们兵分二路,一路往青州,一路往豫州,在青豫两地吸拢残军,重拒汉军。” “杨凤,廖化,你两人与太平圣女一路,率领一万黄巾力士,十万黄巾大军,往东门突围,杀出城去后,径往冀州广宗郡,广宗已是空城,尔等先屯兵于此,待本将施法,击败汉军之后,自会前往与你们汇合,到时再择机而行。” 张角内心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刘云果真没诈的话,张角有心将张宁等人带往幽州,不过这一切的前提,便是能够突围成功。 “得令!”黄巾众将深知张角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此时不突围,更待何时,纷纷领令点兵而去。 咚!咚!咚! 巨鹿城内,一时之间鼓声四起,军旗摇动,兵马齐出。 城门,开了。 不止刘云所在的北门,连东门、南门、西门全打开了。 黄巾反贼犹如炸锅的蚂蚁,从四道城门里快速冲出,像极豆沙包被咬破了馅。 “哇靠!张角老儿,你玩真的呀?”刘云没想到张角忒果断了,他只是顺口提了一嘴,张角就倾巢而出了。 不怕有诈? 这么信得过我刘某人? 刘云看了看越来越多的黄巾大军出了城门,不敢托大,大声喊叫了一句, “云长,翼德,点子扎手,扯呼!” 刘云说罢,扬起马鞭,自己一马当先,朝东方疾驰。 逃了,逃了。? 第二十四章 来个瓮中捉鳖 北门,五里之外,汉军大营。 “子干,你快看,黄巾反贼出城了。” 皇甫嵩一直盯着刘云三人的动静,突然看到巨鹿城的北门又打开了,这一次冲出来的,可不止贼将,还有大量的黄巾反贼,皇甫嵩略一沉吟,发觉不对劲,赶紧提醒卢植, “不对!子干,黄巾反贼这是倾巢而出了,他们要逃,快!挥兵堵上去!黄巾大军一旦出了巨鹿,再想围困,就难了。” 卢植也看到了,关羽和张飞的武艺极强,若是关羽和张飞能先杀上去,卢植再率兵到北门,将黄巾反贼堵回北门,问题还是不大的,不过,卢植很快就开始大骂, “哼!刘云这厮,枉为人子,居然被黄巾反贼吓逃了?带着关羽和张飞,跑得比兔子还快。本将军一定要上表天子,参你一本。” 卢植急了,命令麾下大军,急行杀上去,堵是堵不住了,好歹多杀一些黄巾反贼,再拖下去,出城的黄巾反贼越多,卢植越难对付。 卢植开始怀念起袁绍、曹操和公孙瓒了,有这几人在此,别说北门这批黄巾反贼了,整个巨鹿城四个城门,都能围得比粽子还结实。 “杀!给本将冲上去!杀贼!”卢植拿出令箭,往北门方向一扔,下达了冲锋的军令。 身为老将,卢植和皇甫嵩不用亲自上前,只须掠阵即可。 汉军像游蛇快速靠近,城墙上的张角双手撑在石砖上,嘴里不由喃喃自语道: “来了?呵,老夫这一生,成事不足,可天子昏庸,朝堂无道,老夫当天公将军,并不后悔,老夫可以死,但大汉的气运,恐怕也撑不了多久。罢了,就让老夫再为黄巾大军出一份力。” 只见张角从怀里掏出最后一叠黄色的符纸,桃花木剑猛挥,将符纸往城下一扔,急念咒语, “吾为太平,黄天之眷。” 符纸化作星光点点,落在大部分黄巾军兵的身上,顿时整个大军为之一振。 黄巾力士开始变得狂热,战力暴升,一些跑得快,撞上卢植军的黄巾军兵被砍伤,在符纸的相助之下,伤口迅速地痊愈,毫无受伤的痕迹。 噗! 施法过后,张角猛吐了一大口鲜血,胸口发疼得厉害,心脏就像通电的抽风机,呼呼直响。 然而,张角拼了,没打算收手,又从兜中抓了一把五色谷豆,朝城下一撒,嘴里缓缓地吐出一句, “吾为太平,撒豆成兵。” 奇妙的是,那一把五色谷豆,掉到地上,竟然凭风而长,不停地膨胀,到最后“膨”的一声,幻化成了一个身披金甲的将士,向卢植军杀了过去。 撒豆成兵的时效仅为一炷香,但这些豆兵刀枪不入,无痛无伤,可比黄巾力士还厉害多了。 “子干,挡不住了。要不,先撤?再厮杀下去,我军死伤惨重,甚至会”皇甫嵩瞅着汉军一批批地躺下,生怕好友卢植发轴,再硬碰硬下去,卢植的兵马绝对会全军覆没的。 卢植有了好友皇甫嵩相劝,脸面保住了,顺坡下驴,下了台阶,开始鸣金收兵,嘴上却不服输,用手指给皇甫嵩细看, “义真,黄巾反贼这是强弩之末了,你且看城墙上的张角,面色黄蜡,恐命不久矣。吾以为张角施法,并非随心所欲,肯定会有所反噬。等他们出了城,吾等跟在张角后面,必有所获。” 眼光毒辣! 卢植和皇甫嵩皆为老将,黄巾反贼的异动,两人稍微推测一番,就能知个八九成。 城墙上,张角再也撑不住了,瞬间晕厥了过去,张角的亲兵大慌,抬起张角,下了城墙,急往东门奔去,打算将张角送到圣女张宁那儿去。 “义真,遭了,我等中计了。”卢植带着大军退了十里,却始终没发现张角露头,莫说张角人了,连张角的帅旗,都没看到,卢植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就要和皇甫嵩兵分二路, “义真,北门的黄巾反贼只是疑兵,贼首张角应该从其他城门逃了。义真,你代吾掌管大军,驱赶、截杀北门的黄巾反贼,吾率三千骑兵,朝东试试能否追上张角。” 巨鹿南门一出,便是群山,张角要是从南门逃跑,那卢植去了也没用,至于西门,只能通过并州、凉州,这两地皆是偏僻荒凉之地,卢植不认为张角会选西门潜逃。 “好!子干,万事小心,穷寇莫追,若发现了张角,不可与之硬拼,派人来知会吾,吾自会带兵前去助你。”皇甫嵩知道擒贼先擒王,一百万个黄巾反贼还不如一个张角值钱,卢植的大军仅有三千骑兵,剩下的皆是步兵,由皇甫嵩先统领,这般安排,也是老成之道。 刘云带着关羽、张飞一路疾跑,直到远远地甩开了黄巾反贼,这才停了下来, “云长,翼德,好险,捅了马蜂窝似的。我们这是跑到哪儿来了?快看看附近,可有歇脚的地方?” 关羽逃难多年,走南闯北的,一瞅就知,朝北边指了指,“大哥,离这儿三里之处,便是广宗郡城。不过,张角起事后,黄巾反贼裹挟百姓,广宗应该是一座空城。” “空城?如此更好,走!看看去。”刘云一脚急拍马肚,奔向广宗郡城。 广宗,郡城,门口敞开着。 果然,是一座空城。 当刘云、关羽和张飞三人刚进了广宗城内,张宁带领着杨凤和廖化等一大批黄巾大军,同样来到了广宗郡城外。 张飞眼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张宁等人,急匆匆地就要关闭城门,“大哥,黄巾反贼咋跟猪案上的苍蝇似的,这还粘上了?追着俺们来了,大哥,要不要把城门关了?二哥守城,俺去把他们给宰了。” 刘云听着门外的黄巾大军脚步声紊乱,就知这是巨鹿城内逃出来的黄巾残军,绝对不是冲着刘云等人来的,在广宗这儿遇见,纯粹巧合,刘云赶紧扯着关羽和张飞躲了起来,小声叮嘱道: “云长,翼德,快藏起来。不用关城门,先放他们进来,到时我们来个瓮中捉鳖。看到前面带头的三人没有?待会儿,他们一进来,我挟持中间那个,云长控制另外二人,翼德,你负责关上城门。城外这支黄巾大军,我刘云收下了。”? 第二十五章 他怎么可以这样 广宗,城外。 谨慎地杨凤快马奔过张宁,望着敞开的大门,提醒张宁, “圣女,用不用派人前去探城?要不,让元俭先行入城,我等随后跟进?” 广宗是座空城,冀州的黄巾大军谁都知道,毕竟是黄巾大军连人带物抢空的。 杨凤和廖化搭档,两人一攻一守,杨凤善守,廖化急攻。 “不用了,全军入城。入了城,杨将军,你负责守城,廖将军带上五千兵马,去接应我爹。”樱桃小嘴的张宁一口回绝了,张宁心里乱糟糟的,急着想救出张角。 除了张角,圣女张宁的地位最高,杨凤和廖化也不敢有所忤逆,只好护着张宁,大大咧咧地入城。 张宁三人刚走进城门,突然响起一声暴喝, “别动!” 一把长剑架在了张宁的背后,而杨凤和廖化的身后,则是一把冰冷的大刀。 “翼德,赶紧关了城门。”刘云偷袭成功,接着吩咐等候的张飞,城门一关,又有人质在手,就安全多了,若是关慢了,等黄巾大军入了城,哪怕挟持了贼将,恐怕场面不好镇压。 “好咧!大哥放心,俺这就关门。”张飞嘿嘿一笑,双臂用力,强推二扇城门,缓缓地将城门给关上了。 电光火花之间,数万黄巾大军被关在城外,又不见张宁等人,顿时变得一无所措,吵嘈之声不断。 张宁睁着一双杏花眼,悄悄地回头,一看到刘云,张宁就来气了,都怪这家伙嘴贱,在城下乱说一通,搞得黄巾大军不得不择机突围, “是你?哼!要杀便杀,休想俘虏我,我张宁不是贪生怕死之流。” 刘云瞅见张飞像块巨石堵在城门,关羽手持大刀,护在左右,刘云心里安稳多了,大着胆子放下长剑,一脸笑咪咪地望着张宁, “这位将军莫急,本太守不杀你。实不相瞒,本太守与卢植他们不是一伙的,本太守在幽州,就收留了五百黄巾力士,今儿在此等三位将军,只是想请三位一块入伙,投入本太守麾下。” 张宁一听,气得脸都红了,一张白晳素脸添了几分红润,瞬间俊俏多了,朝刘云翻了翻白眼, “呵,不是一伙的?斩我大将李大目、李大贤,便是眼前这二人,你还妄想骗我?狗汉军,嘴里没一句实话,你还是杀了我,我绝不会投降的。” 黑脸的张飞,红脸的关羽,张宁又不瞎,不用辩认,就能认出这二位猛将,还有小白脸刘云,化成灰,张宁都记得。 劝不动? 刘云倒无所谓,三个黄巾贼将而已,不识相,那就斩了呗,正当刘云要动手之时,系统结算的声音响起: 【黄巾贼首、天公将军张角病死,病死在广宗郡城附近,首级积分判定中,你离张角十里,卢植离张角十点一里,你获得贼首积分,积分+50,当前积分:86】 【检测到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已死,太平三宝拼团任务结束,开始结算,你的积分排名第一,恭喜你获得太平三宝,太平三宝分别是:太平要术三卷、黄巾宝物图、太平圣女张宁。】 【太平要术:记载南华老仙的道法仙术及部分医术,有:黄天之眷、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等,每施展一次道法,损耗五年精血;医术请自行查阅。】 【黄巾宝物图:分二卷,黄巾宝图和黄巾物图。宝图为黄巾大军隐藏钱财、宝物、兵器等标记图册,物图则是隐藏粮草、物资图册。太平圣女张宁:张角女儿,女,无特殊介绍。】 【恭喜你!太平三宝奖励已放在太平圣女张宁身上,请你自取。】 刘云笑了,幸好逃来了广宗郡城,不然的话,张角死远点,那拼团任务的奖励太平三宝,就落在卢植手里了,此时刘云再看张宁,犹如大灰狼看小绵羊,凑到张宁的身边,一股淡淡地清香飘入鼻中,不由伸出手去, “哦,张宁?那你就是张角的女儿,太平圣女张宁咯?那就对了,拿出来。” 太平三宝,在刘云的眼里,太平要术和黄巾宝物重要多了,至于圣女张宁?呵!女人,只会影响刘云拔剑的速度。 张宁懵了,看着刘云的咸手一阵发呆,不禁惊问, “拿什么?钱?你要劫财?可以,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钱,很多的钱。” 张宁强行镇定,不要劫色就好。 “额你装什么糊涂?得了,你不老实,我自己来取便是。”刘云走到张宁面前,双手一伸,往张宁身上一搭,开始搜身,“咦?兜里没有,头发里也没有,裤脚里也没有,难道你藏在怀里?” 刘云这边摸摸,那边翻找,羞得张宁涨红了脸,张宁想反抗,却被关羽和张飞的杀气,镇得动弹不得。 最后,刘云终于从张宁的胸怀里掏出三卷黄色的天书,还有一张双面密密麻麻作着标记的羊皮纸,这二样东西应该就是太平要术和黄巾宝物图了。 刘云将系统的奖励重新塞回自己的胸怀里,一股清甜的体香环绕全身,抬头一看,长发飘逸的张宁双眼正挂着晶莹的泪珠,离崩溃大哭只差一线,一张小嘴呡着,太漂亮了,刘云刹时有些不忍,安慰起张宁来了, “大圣女,真的,不骗你。卢植的宝贝学生刘备,正是被我所杀,不过我与你们黄巾更不是一伙的,侵犯幽州的程远志和邓茂,同样被我给砍了。我是幽州太守,可我与汉军也尿不到一壶的,我做什么,只为百姓。” “你们若不降,那我只能斩杀你们三个,再回幽州就行了,对我来说,无非是小事一桩。若降,那你们就让城外的黄巾大军,扯下头顶的黄巾,化整为零,让他们往幽州一路走去,只要到了涿郡,去太守府报到就行了。额,接头暗号就说:红巾红巾,百姓义军。”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尤其是杨凤和廖化,都紧张地睁着眼睛望向张宁,两人的性命,是生是死,皆在张宁的一念之间。 可惜,此时的张宁脑海里乱成一片,还在不停地回放着刚才搜身的一幕,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摸人家的怎么办?爹爹说过,男女授受不亲的,被男人摸了,是不是就要嫁给他?呜呜,他长得好帅,呜呜,好委屈,没有婚礼,我不要呀。” 廖化和杨凤对视一眼,自家的圣女张宁是不是被吓到了?怎么懵在原地,呆呆的?眼里挂着泪珠,这是委屈的? “圣女,圣女”杨凤轻轻地唤了唤张宁。 廖化粗人一个,比杨凤直接多了,扯着宏亮的大嗓门,大声一喊, “圣女,我们降不降?要不降了?那红脸汉的刀太快,我的头不够铁,也避不开呀。” 第二十六章 大嫂,俺不是说你 张宁心头一震,这才悠悠回过神来,看着杨凤和廖化可怜兮兮的模样,又转头望了望刘云一眼,故意叼难刘云, “想要我们投降,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救回我爹爹。你若不愿意,我死都不会跟你的。” 张宁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跟刘云在一起,最好是能让张角同意,婚姻大事,父母作主嘛。 张宁话音一出,看到刘云皱了皱眉头,不由心中暗喜,“哼!让你搜身,这下要见老丈人,怕了?摸了本圣女,可不能便宜了你。” 刘云皱眉,是因为张宁不知道,他可知道此时的张角已经领了盒饭,躺板板了,这怎么救?带张宁去捡尸,还差不多。 “我可以带你去找你爹,不过你爹算了,见到你爹,你就明白了。”刘云看张宁也是可怜人,身为张角的独女,承受了太多的压力,这乱世的残酷,可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面对的。 张宁听见刘云答应下来,却又吞吞吐吐,还以为刘云是怕张角反对,一时之间,张宁的脸比苹果还红,不得不害羞地低下头,任由刘云吩咐。 “拜见主公。”降了刘云,自然不再是黄巾将领,杨凤和廖化识趣地单膝跪地,认刘云为主。 命!保命,比啥都重要。 刘云新得二员大将,且两人看起来比李大目、李大贤要醒目,厉害多了,便礼贤下士,虚扶了一下, “两位将军,不知如何称呼?本太守得两位相助,如鱼得水呀。” “主公,末将杨凤,原名杨奉,字康易,原太平天道八大亲传弟子、大方渠帅之一。”杨凤是黄巾主将,比廖化地位高些,先行自我介绍。 “主公,末将廖化,字元俭,于冀州响应黄巾起事,暂任军中副将,小方渠帅。”廖化话不多,但一听就知是耿直粗犷之人。 刘云一听杨奉和廖化的名字,心中了然,原来是这二位大佬,印象中杨奉是太尉杨震之子,妥妥的官二代呀,而廖化更为出名,一句“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让多少人知道廖化的威名,急先锋的廖化,堪称为“廖跑跑”。 “康易,元俭,你二人新投入我麾下,本太守就暂封你等出任偏将军,各自统领一军兵马。元俭,你负责统领城外的黄巾力士,让他们取下黄巾,改旗易帜,统一换成红巾,组建成红巾义军,分散驻守四个城门,护卫本太守和圣女左右。康易,你带着剩下的黄巾大军,不得头戴黄巾,最好是化为平民百姓,前往幽州涿郡,去太守府找简雍和孙乾。” 刘云恩威并施,先让杨奉和廖化混个官职,再派二人去把城外的黄巾大军搞走,免得城外的黄巾大军炸营,冲击城门。 “末将得令!”杨奉和廖化异口同声,拱手应道。 投身反贼,那都是迫不得已呀。毕竟,做官要有当官的“举孝廉”推荐,杨奉家道中落,早就没了门路,而廖化以前是干山贼的,百姓都被黄巾大军裹挟了,廖化不想失业,这才加入黄巾大军。 现在好了,降了刘云,杨奉和廖化都洗白了,还当上了偏将军。 偏将军,也是将军,比普通军兵高多了。 刘云支走了杨奉和廖化两个电灯泡,开始向张宁下手了,看着张宁的美貌,不由口水直咽,略显猥琐地邀请张宁, “圣女,额叫你宁儿,宁儿,要不我们去城墙散散步?等康易和元俭领军休整好,我就带你去找你爹。” 刘云心中在想,先拖一阵,黄巾大军从巨鹿城逃遁,卢植应该忙着四处围剿,不会一直停留在广宗附近的,等卢植走了,再带着张宁出去捡尸,收回张角的尸首,好生埋了。 以后的张宁,刘云就勉为其难替张角照顾了,谁叫张宁长得如此漂亮,光是素颜,就令刘云唾涎三尺。 刘云的态度极好,张宁没理由拒绝,尤其是杨奉和廖化一走,张宁一看到张飞的黑脸和关羽的红脸,就浑身不自在。 张宁只好嘤嘤地说了一句, “听你的。城墙上,看得远些,说不定能看到我爹。” 就这样,刘云拉起张宁的小手,缓缓地走向城墙。 “大哥,俺也一样,俺想上墙”张飞想跟上刘云,结果话未说完,就被刘云一脚踢了回去。 刘云不介意一直斜眼的关羽跟着,关羽对张宁没兴趣,看也不看一眼儿,至于张飞,免了,有张飞在场,刘云和张宁干啥都扫兴儿,“堵好你的门!” 刘云和张宁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的景象,刘云对城下的杨奉和廖化一阵好评,还不停地夸张宁,刻意拉近张宁的心。 没一会儿,杨奉和廖化的能力很强,对城外的黄巾大军驾轻就熟,很快就分成二拨兵马,一拨由杨奉先行向幽州撤走,足足有三万多人,另一拨则由廖化统领,人数不多,仅二千左右,皆是军中精锐,开始缓缓进入城门,驻守城墙。 张宁一直心绪不宁,对刘云的献殷勤没多大反应。 突然,张宁两眼放光,挣脱了刘云的魔爪,指着前方,急急地说道: “爹,是爹爹,快!刘太守,你快开门,放我爹入城。” 顺着张宁的手指,刘云看到了不远处,来了一支兵马,看其打扮,的确是黄巾大军,还打着张角的旗号。 这就奇了。 张角不是死了? 太平三宝,都落到刘云的手里了。 城外这一支兵马,该不会有诈? 黄巾大军里姓张的极多,来的不可能是张角,刘云决定观望一波再说,嘴里却没拒绝张宁,女人嘛,要哄的, “宁儿,莫急。是你爹的话,我一定开门,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不要叫我太守了,太生份了,叫我同德,或者云哥,不然我可不听你的话哦。” 张宁急死了,这都啥时候了,刘云还借机打情骂俏,羞死人了,偏偏张宁反驳不了,只好羞红着脸,微低着头,继续嘤嘤地催刘云, “嗯,云哥,知道了,你快开门,别让我爹在城外等久了,他要不高兴,我俩的事还得黄。” 刘云莞尔一笑,他和张宁的事黄不黄,张角说了不算,况且张角肯定先黄了,为免张宁伤心,刘云也没点破。 城外,很快再次尘土飞扬,一片闹哄哄的,引起众人的关注。 “大哥,外面又来了一群鸟黄巾,要不要俺把城门打开,冲出去宰了他们。” 憨憨的张飞堵在城门那儿,闷得慌,听到城外的动静,立马跳上城墙,来到刘云面前请战。 结果,张飞的话一说完,只见张宁直瞪着张飞,满脸的生气,张宁的模样凶起来,也不吓人,张飞挠挠头,没弄不明白张宁突然飘来的杀气, “大嫂,俺不是说你,俺是说城外的黄巾反贼,你老瞪着俺干啥?额大哥,俺” “翼德,开!城门当然要开。走你!”刘云再次打断张飞,狠狠地踹了张飞一脚,这三弟呀,没眼力见呀,哪有怂恿女婿去揍老丈人的,活该被瞪,最好一顿毒打。 第二十七章 贤内助*张宁 “翼德,你前去探探虚实,看来军是谁?云长,翼德一出城门,你就将城门给关了。除非真的厮杀起来了,不然别放翼德进来了,他适合杵在门口站岗。” “是!大哥。”关羽不由暗笑,自家三弟似乎缺一根筋,大嫂张宁站在那儿呢,还敢冲上来请战,够头铁,够憨憨。 “大哥,俺听你的。你让俺出城,俺就去。”张飞隐隐感觉不妥,但相比堵城门,张飞更愿意出去透透气,顶多打不过,丢脸缩回来咯。 近了! 来的,的确是张角,死了的张角。 张角的亲兵带着零散的黄巾力士,兵马已不足一千,来到广宗郡城,却见城门紧闭,只有一人一马,伫立于城外。 “黄巾反贼,燕人张飞张翼德在此,谁来一战?” “俺!你张爷爷的蛇矛早就饥渴难耐了。” “无知蛾贼,竟然打扰俺大哥和俺大嫂相会,瞧你们,扬起的灰尘,都飘到城墙上了,若是沙了俺大嫂的眼,你们的狗命都不够赔的。” 张飞最喜欢先声夺人,不管对方是谁,先吼上一二句,一来壮胆,二来吓吓对方的士气。 张角的亲兵们被张飞一开口,瞬间就认出了这个黑脸壮汉,差点吓没了魂,心里扑扑地跳,还措不及防地被张飞强塞了一口狗粮。 大哥?大嫂? 众黄巾不由自主地抬头往城墙上一看,哟!这不是咱太平道的圣女张宁么?啥时候成了张飞的大嫂了? “圣女?圣女?” “我等是大贤良师的亲兵,大贤良师他他升天了。巨鹿城一乱,我等按照大贤良师的吩咐,带着他往广宗来,还望圣女能打开城门,放我等入城,圣女到时一看便知。” 众黄巾顾不上厘清刘云和张宁之间的关系,只想入城安顿,没了张角,他们就像无根的浮萍,现在找到圣女张宁了,只要张宁不计较他们的过失,众黄巾大多愿意继续追随张宁。 “呸!主将战死,你们不与仇人厮杀,同归于尽,还想赚城?真当俺大嫂年少不懂事呀?这不,还有俺呢,休想过了俺这一关。”张飞堵门堵习惯了,刘云没说开门,蚊子都甭想飞入城内。 这傻憨张飞,忒会惹事。 刘云眼看城下的黄巾大军稍显不安,隐隐有异动,赶紧扯起张宁的小手,高声一喊: “翼德,莫要动手。开门,放他们进来。” 城下这点黄巾,刘云还不放在眼里,有廖化帮忙守城,问题不大,再说,圣女张宁还在刘云手上呢。 城门再次打开了,新来的黄巾大军陆续入了城,唯有张飞,仍被刘云滞留在城门,暂时充当门将。 众黄巾将张角的尸体抬上城墙,摆在张宁的面前,齐唰唰地跪倒一片,不敢出声,等着张宁的兴师问罪。 “爹,爹啊,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宁儿呀。”张宁看着病死的张角,泪水止不住直流,伤心欲绝,已是无心打理黄巾大军的琐事了。 “宁儿,事已至此,莫要过于伤心了,小心身体。”刘云扶着张宁,让张宁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痛哭,随手就替张宁料理了后事, “尔等听着,将张张将军抬下去,找个好地方,烧纸立碑,埋了。事了之后,你们愿意留下来的,可以到廖将军那儿,他自有安排;不愿意的,可以去幽州讨生活,或者自寻生路,都散了。” 【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贤内助张宁。张宁,性格温柔,人心善良,天赋:医术,对己方阵营能提高减伤效果,增强治愈,你已将张宁收入麾下,但未能发挥张宁贤内助的作用,请完成拼团任务,让张宁对你死心塌地,无私地辅助你。】 【本次拼团任务助力方式为:获取张宁的芳心,芳心进度100,即完成拼园任务。当前张宁的芳心:10,拼团进度1\/10,请努力。温馨提示:完成张宁的心愿或提出的任务,可大幅获取张宁的芳心,此外长期相处,也有助于张宁的芳心提升。】 刘云好为难,刘云对张宁有好感,但人家张宁刚死了爹,正伤心着呢,哪来的芳心暗许。 这坑爹的拼团任务。 不料,刘云还没开口,张宁却主动地擦了擦眼泪,抓起刘云的手,带着嘶哑的哭腔,哀求刘云, “云哥,宁儿求你求你为宁儿报仇。只要云哥能替我爹报仇,宁儿愿意一生服侍你。” 【检测到张宁的心愿:为张角报仇,完成可得张宁的芳心:50。可自行选择:接受,拒绝!】 报仇? 找谁报仇呀? 张角的死,在刘云看来,算是咎由自取,哪来的恩恩怨怨。 刘云看着哭成泪人的张宁,内心仍是选择了接受,嘴上开始劝导张宁, “宁儿,服不服侍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开心,别哭了,你爹也希望你能过得好,而不是天天被仇恨蒙住眼睛,以泪洗面,成了大花猫。报仇的事,就交由我,以后你不用理这些了,安心过日子就好。” 【你安慰了张宁,张宁的芳心渐渐向你倾斜,你获得张宁的芳心:1,当前芳心:11,请努力。】 【你接受了张宁的心愿任务,得到仇人一个:卢植,斩杀卢植,则完成心愿任务,可得张宁的芳心+50,提醒:卢植是三朝老将,武艺不俗,且谋略极高,请小心。】 刘云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最大的仇人竟然是卢植,刘云与卢植早就结了梁子,翻脸是迟早的事儿。 不过,斩杀卢植?忒难了。 卢植很惜命,比刘云还苟,再说了,刘云不可能为了张宁,满世界的寻找卢植,这任务不太实际呀。 然而,想啥来啥,正当刘云不知怎么安抚张宁时,城外的张飞突然暴出一句, “大哥,大嫂,卢植老头也跟过来了。这城门,俺关不关呀?” 刘云抬头一瞅,果然马蹄声雷动,卢植带着三千精兵,皆为骑兵,来到了广宗城外。 “云哥,就是他,他围困了爹爹三个月,害得爹爹无法休息,有病不能就医,最后才拖成这样。云哥,你要为宁儿作主,讨回一个公道。”张宁强撑着虚体,指着卢植的帅旗,给刘云下达任务。 考验一个男人对你好不好,别看他说的,得看他做的,张宁内心挑准了刘云,但张宁也希望刘云将她放在心上,重视她,而不是说说而已。? 第二十八章 今天,杀的就是你 卢植带着麾下兵马,望着广宗郡城,内心一阵踌躇, “张角的帅旗,怎么突然不见了?莫非躲进广宗这座空城了?” 卢植仔细察看,发现了城门口,黑脸的张飞正堵在路上,更为啧啧称奇。 张飞在这,那刘云和关羽呢 “翼德,你为何在此?同德何在?”卢植自恃清高,对粗犷的张飞极鄙视,此时却不得不主动搭话。 张飞牛气冲天,压根不鸟卢植。 “翼德,不得无礼,快让开城门,迎卢将军入城。” 刘云站起身,将头探出墙外,打算旧技重施,哄骗卢植进城,偷袭永远比正面肝来得舒爽, “卢将军,本太守在这歇脚,不知卢将军为何到此?找本太守何事?卢将军,不妨进城细说。” 进城? 卢植竖耳一听,就知城内有人,且至少有上千之数,不对劲啊,之前刘云明明没有兵马,难道刘云的兵马早就屯兵广宗? 该不会在城内的,是黄巾反贼?甚至是贼首张角的残军? 卢植心中愈加忐忑,但这城肯定是要进的,不探个究竟,卢植哪肯甘休, “甚好,正有此意。对了,同德可曾见过黄巾反贼经过?比如张角所部。” 刘云闻言,竟然点了点头,吓得一边蒙着面纱的张宁花容失色,刘云赶紧澄清一下, “卢将军,黄巾反贼?有看到的,他们朝着幽州方向去了,是不是贼首,谁知道呢。说实话,反贼实在太多了,本太守打不过,所以先蹲在这儿想想办法。” 扑哧! 张宁被逗笑了。 刘云一脸诚恳地说实话骗人,那滑稽的样子忒损了,比痞子还痞。 先前杨奉带着黄巾大军去幽州,浩浩荡荡的动静,想瞒也瞒不过卢植,刘云干脆点明了。 卢植老谋深算,让麾下骑兵缓缓入城,不仅占据了城门,还四处散开,发现没有埋伏,卢植才款款而进。 “同德,这些是什么人?看起来,不似官军,倒是有点匪性,难道他们也是黄巾反贼?”卢植入了城,望了望刘云身边众人,总有种别扭。 说刘云等人是官军,又贼里贼气的,说是黄巾反贼,奇妙的是没一人头戴黄巾,刘云脸上还挂着一身的正气。 “卢将军误会了,城中的人,皆是本太守的部属,并非黄巾反贼,哪怕他们以前是,那追随了本太守,改过自新,便不再是反贼。” 刘云看廖化被卢植盯得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这还得了,当下不再隐藏,拉出张宁,大大方方给卢植秀一场,以前是黄巾反贼咋了滴,就不让人家投降当官军了呀,卢植老头大大滴坏, “卢将军,介绍一下,这位是本太守的内人,我等刚成美眷,卢将军下次记得补一份随礼份子钱。” 强行狗粮,最为致命。 卢植一张老脸,都没刘云的脸皮厚,看着刘云秀恩爱,卢植不得不别过头去。 卢植总觉得张宁有些眼熟,直到卢植转头,看见城角边停放的张角尸体时,卢植想起来了,大声质问刘云, “同德,那边死去之人,可是黄巾贼首张角?本将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并非什么良家闺女,她可是太平道妖女,张角的女儿,同德你别沉迷于美色,被她给骗了。快捆了她,把他们交给本将,带回洛阳,由天子问罪。” 刘云心头大怒,卢植这老色批,居然惦记着刘云的女人,该死,还大言不惭地讨要,死不足惜,连死人都不放过,过分了。 刘云怒极反笑,将张宁护在身后,面色阴冷,嘴角轻蔑道: “卢将军,你真是慧眼识人,没错,是大贤良师,也是你口中的黄巾贼首,至于宁儿的确是圣女,更是太守夫人。卢将军,你向本太守讨要人,没问题,不过,卢将军是大儒,当知凡事有来有往,本太守也想向卢将军借样东西。” 卢植以为刘云想讨要官职,利用张角和张宁哄抬身价,卢植最烦刘云这种见利无义之辈,亦是不喜,准备与刘云讨价还价, “哦?不知刘太守想借什么?幽州刺史,还是与本将同起同坐,中郎将?刘太守尽可直言,只要本将能办到,定为刘太守筹谋。” 封官的事,要么讨好天子,要么出钱买官。 卢植说了可不算,若刘云识相,卢植顶多在表功奏请里,末尾添上刘云一笔。 刘云没想到卢植这么轻视他,话都如此露骨,卢植仍相信刘云不敢动手,区区几句,蝇头小利就想收买刘云,大儒过傲就显天真了, “卢将军言重了,本太守不会让卢将军为难,要借的东西,卢将军的确有。不瞒卢将军,我这太守一职也是抢来的,官职嘛,我习惯自己抢,想封多大就多大,然而卢将军的中郎将,本太守还瞧不上。” “本太守要借借卢将军的项上人头一用。云长,翼德动手,元俭守住城门。” 刘云突然暴起,一心截杀卢植,让关羽和张飞出手斩杀卢植,为防万一,还让廖化堵住城门,不放走漏网之鱼。 刘云话音一落,关羽的大刀第一时间劈出,瞬间十来个军兵排成排,被一刀取了命。 “嘿,看矛!”张飞猛喝一声,蛇矛如游龙,毒蛇吐信般,一息之间就捅死了卢植十来个精锐。 “刘云,你竟然谋逆?与黄巾反贼合伙造反?” 麾下被杀,卢植慌了,但很快就再次镇定,厉声指责刘云。 刘云对汉室天下没兴趣,他只想好好地活下去,有美女相伴更美滋滋,今儿卢植的头颅,刘云是要定了, “谋逆,造反?倒还谈不上,扣了好大一顶帽子呀,本太守要的只是卢将军的人头而已。” “你你敢杀本将?本将乃朝堂命官,天子亲封中郎将,战功赫赫,你一个黄毛小儿,是活腻了?”卢植眼看麾下的兵马,如匪菜般被关羽和张飞轮番收割,心中震惊,连话都带颤音了。 “呵,卢将军,你是大儒嘛,涿郡大姓士族,这些本太守都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本太守告诉你:你的好学生刘备也是被我杀的。杀你,有何不敢?今天,杀的就是你。” 第二十九章 欠缺一根筋 刘云不掩杀机,望着卢植,如望冰冷的尸体,今天与卢植交恶,是你死我生的局面了。 杀不了卢植,等待刘云的,只有无尽的打压和报复! “你”卢植没想到刘云胆大包天,敢杀汉室宗亲刘备,现在还将屠刀伸向了自己。 卢植那么多学生,当属刘备出身最好,武艺最高,卢植才会帮刘备铺路。 刘备不给力,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刘云杀了,坏了卢植的大事。 大耳贼误人哪! “恭请卢将军上路!” “云长,翼德,小心夜长梦多,擒贼先擒王,斩杀卢老头要紧。” 刘云看见关羽和张飞厮杀兴起,怕二人杀红了眼,稍不慎,真的会漏了卢植这条大鱼。 光凭刘云和廖化,可拦不下卢植,卢植一逃,攻守易势,就玩大了。 “喏!大哥且侯,关某这就斩了卢植的人头。”关羽大刀翻转,一个横扫,放倒眼前的军兵,睁大着丹凤眼,四处寻找已隐藏在大军里的卢植。 张飞更莽,提着蛇矛,杀出一条直线,嘴中放肆大吼, “狗官卢植,出来受死!” 卢植默不作声,双手按着佩剑,他在等,等一个逃生的机会。 卢植看出来了,刘云麾下兵马不多,皆是不经军阵,良莠不齐的黄巾降军,人数仅一二千,眼下已被卢植杀得所剩不过三百。 卢植怕的是关羽和张飞,一旦关羽和张飞杀到力竭,就是卢植突围破城,逃生的最后机会。人力有时尽! 保命看天时! 可惜,卢植料错了,当卢植手下的兵马同样不多,不超一手之数,藏匿在其中的卢植就格外显眼。 水浅王八现! “三弟,你拦住那些杂鱼,关某去剁了老贼。”关羽吩咐张飞一句,便不再搭理其他军兵,眼里只有卢植的人头。 杀人,关羽不是第一次的稚鸟了,面对装腔作势,比自己还傲的卢植,关羽早就暗自不爽了。 “二哥且去,谁敢乱事,俺一矛捅了他。”张飞的丈八蛇矛仿佛化作杀猪刀,矛矛如电,直捅喉咙,刹那间,张飞周遭的军兵尽是如猪案上的猪,躺满了一地。 卢植出剑了。 卢植的武艺不俗,没三两下也混不到中郎将这位置。 可惜,卢植面对的是关羽,关羽虽未达巅峰,胜在年轻力壮。 一刀下去,卢植的长剑就被关羽拍飞。 关羽尚未回刀,用刀背又是一拍,直接将卢植拍落马下,朝空中飞去。 “噗呲!” 一把长剑,刺入了卢植的胸膛。 “死!卢将军。”却是一直躲在角落的刘云悄悄偷袭成功,捡了一个大漏,一剑刺死了卢植。 【你完成了张宁的心愿,芳心+50,当前张宁的芳心:61,张宁对你略有好感,在一起,不再有扭捏的念头。】 【你刺杀大汉名将,获得属性值加成,武力值+10,当前武力值:40,不是菜鸟,你已经是长大的莽夫了。】 寂静! 张宁的樱桃小嘴张大着,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心中震惊, “他,他真的为了我,杀了汉军高官?围困了我们好几个月的卢植,就这么被他杀了?咦,他这姿势还挺帅的,完了,芳心扑扑跳。” 【张宁第一次看到你发威,芳心暗许,芳心+1,当前芳心:62,好感升温。】 “唉哟,宁儿,宁儿”刘云趁热打铁,故意大声叫唤张宁,嘴巴嗷嗷叫,声音显得哀怨凄凉。 张宁不懂,关羽和张飞心里门清,刚才刘云那一剑,纯粹偷袭,杀卢植毫不费力,现在叫这么惨,刘云是想和张宁腻歪了。 “云哥,你你没事?”张宁满脸紧张,看着刘云被卢植的血喷得浑身染红,张宁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 抢救?张宁会医术,但她又不是外科神医,医医一些上火的小病还行,医刘云这种的,张宁没经验啊。 “宁儿,快过来,我我刚才太用力,扭到手了,快来扶我,我是斯文人,为了你,我才动手的。”刘云缷下沾血的红袍,瞅见张宁靠过来,瞬间伸出魔爪,搂住张宁,整个人贴了上去。 虚弱! 抱抱! 要抱抱! 有美人在怀,刘云虚得站不稳,恨不得躺在张宁怀里睡一觉。 张宁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推又推不开张宁,只好搀扶着刘云,任由刘云揩油。 【检测到你的头靠到张宁的关键部位:心脏,芳心+1,当前张宁的芳心:63,好感不停。】 【你成功搂了张宁的柳腰,芳心+1,当前芳心:64,好感直升。】 张飞听见刘云长嘘直叹,误以为刘云吓出病,大嫂张宁还搞不定,腆着大黑脸,就要上前凑热闹。 幸好,关羽一脚踹走了张飞。 可惜,好景不长,又一个新的电灯泡亮了。 廖化很为难,刘云和张宁关系越好,廖化的心就越稳,只是广宗这里,真不适合刘云和张宁秀恩爱,撒狗粮, “主公,夫人,斩了卢植,卢植长时未归,恐怕会引来官军,此地不宜久留。” “嗯?元俭,你你打扫完战场了?你喂完马了?做好饭了?今天的武艺潜修,还欠缺点?”刘云嘴上嘟囔着不满,廖化这孩子,欠缺的不止是武艺,怕是欠缺一根筋。 廖化的脸色大变,他好心提醒,主公刘云居然当场给他穿小鞋。 好气哦! 廖化委屈巴巴地望了望张宁,要是张宁也淘汰廖化,廖化就没法混了,还是早点打包,卷铺盖走人得了。 “廖将军说得对,不过,爹爹说过,在外从,我听云哥的,云哥,我们接下来去哪?回幽州么?”在外从夫,张宁差点脱口而出,承认刘云是她的夫君,虽及时转移了话题,张宁仍害羞得如天上晚霞。 回幽州?当然是不回啦。 一回去,简雍和孙乾不得缠着他,天天搞事,还有杨奉和廖化,都得安置。 仇人公孙瓒也在幽州等着呢。 刘云一想到这些,就一阵头疼,哪有跟张宁卿卿我我来得舒服,当下就开启忽悠, “不能回幽州。卢植有一好友皇甫嵩,若他发现卢植被杀,一定会为卢植报仇,我等回幽州,到时引来了皇甫嵩,恐怕会害了在往幽州路上的杨奉。” “我们继续北上,在冀州多逛逛,一路游山玩水不!视察敌情,顺便带偏皇甫嵩。” 额,刘云好尴尬。 差点暴露了。 第三十章 这叫虎口夺食,晓得不? “元俭,前头探路,一路向北。冀州,你熟,你来当带路党。”刘云对廖化这大冤种充满怨念,开始让廖跑跑动起来。 廖化如蒙大赦,去哪不要紧,不待在广宗就行,被刘云和张宁喂饱狗粮了, “诺!主公,北上离此最近的是常山郡,常山再上就是中山郡,末将愿为主公遇山开路,逢水搭桥,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廖化拍了几句马屁,讪讪地点起兵马,充当斥候,带着刘云等人缓缓地北进。 冀州地大物博,良田平原极多,常山是冀州为数不多,拥有山林的郡城。 当然,山不高,五百米左右,山上大多树茂林盛,郁郁葱葱。 “主公,过了这片山,就到常山郡边界了。”廖化以前跟着张角,没少在冀州各地转悠,熟门熟路, “主公,进了常山,山多地少,想找地方借宿不易,末将也只知几处小村庄所在,比如赵家村,还请主公莫嫌弃。” 廖化生怕山野简陋,提前给刘云来一剂预防针,免了到时一看生活艰苦,埋怨廖化把大伙带入沟里。 “无妨,元俭劳苦功高,先在此扎营歇息。” 刘云有张宁相伴,奢不奢侈无所谓,最重要是有张床就行了,刘云看附近林景极好,当下传令扎营,至于廖跑跑就甭想歇息,跑起来你, “元俭,我看山林绿密,想必里面野鸡、山兔、野猪不少,你去打点回去,做做野味,给宁儿解解馋。” 【你主动为张宁改善生活,芳心+2,当前芳心:65,好感达标,开启张宁新任务:张宁的梦想,完成本次任务,即可芳心+35,进度打满,抱得美人归。】 “嗝!末将领命!”廖化将刚拿出来的干粮,偷偷塞了回去,被刘云又喂了一次狗粮,饱得廖化恶心,想吐。 “云哥,等回了幽州,我我能不能不待在家里?我想在外面建一家医馆,卖点药材,可以么?”张宁从小在山野惯了,不想跟了刘云就成了金丝雀,只是女子天天出门,抛头露面,总得刘云同意才行。 开医馆,建药堂,当郎中大夫,悬壶济世,一直是张宁的梦想。 “宁儿,我表字同德,只要你与我同心同德便好,其他的,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自己做主就好。”刘云没法跟张宁讲男女平等,但在刘云自己的地盘上,刘云会让张宁自由些,快乐些,且不仅仅是张宁。 金屋藏娇,是男人都想,尊敬自己的女人,才是真爱,不渣。 【恭喜你完成贤内助拼团任务,你已俘获张宁的芳心,张宁将死心塌地追随你,你的全部势力体力+1,黄巾阵营视你为女婿,对你的好感陡升,无恶意。】 “多谢云哥。云哥,你真好。”张宁娇羞地说了一句,主动扑入了刘云的怀抱。 软玉入怀,香气熏人。 然而,下一秒,一声虎嘶骤响: “吼!” 【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猛虎归心。任务说明:被砍五百次,即可收获一员虎将。鉴于拼团任务难度sss级,特为你提供拼团助力:你已无敌,限时三盏茶时间。】 【提示:若未收获该员虎将,此虎将会永远与你保持敌对关系,投靠敌方阵营,无法第二次收获,请珍惜机会。】 虎将? 野生的? 刘云笑了,在这荒郊野岭,还能有这种大机缘? 收了!收了!必须收! 一只额头纹“王”字的吊晴白额虎猛地从山林扑了出来,越过水涧,直奔刘云等人而来。 “大哥小心!”关羽提起青龙偃月刀,挡在刘云和张宁面前,眯着眼,开始蓄力。 斩杀老虎,难的是保护刘云周全,尤其是张宁,一旦被老虎近身,张宁吓都会吓死。 “吼!俺来宰了这大虫!”张飞也朝老虎对吼一句,提起长矛,快步奔向老虎。 老虎与猪的区别,对张飞来说,无非加多几矛的事。 “住手!” 一声断喝,突然从山坡上响起,只见一个塔山般的壮汉从天而降,一跃跳了下来,嘴里带着威胁, “莫抢俺的老虎,划花了虎皮,俺剥了你的皮。” 吊晴白额虎被张飞拦了去路,又被大喝声震懵在了原地,最惨的是那壮汉稳稳地砸在老虎身上,老虎瞬间就被砸晕了过去。 真打虎英雄! “哪来的你这厮,敢在俺面前碰瓷?这老虎,又不是你家养的,你当俺是摆设?来反抢俺的老虎。这叫虎口夺食,晓得不?” 张飞不乐意了,这白虎极大,一看就知在深林养了二十来年,一张完美的虎皮价值不菲,拿来送给大嫂当贺礼,最适合了。 “主公,末将进了山林,以为遇到了大白兔,朝其射了一箭,谁知竟然是一只大老虎猛虎难敌,主公小心” 廖化从山林里连滚带爬,跑了出来,低着头急急地大呼,直跑到刘云身边。 廖化抬头一看,哟,这只老虎咋跑得比自己还快,看睡得很香,应该是被人摁晕了,猛人啊,廖化及时收敛了音量,指着老虎,躲在一旁去了,喃喃表功, “主公,就是这老虎,它背上还插着末将的箭呢。” 壮汉听在耳里,气得七窍生烟,刚才那根冷箭,原来是这个尖嘴猴腮的小子放的,着实恼人,壮汉从背后拔出二支铁锏,一手握一支,目光凶狠, “哼!俺追了这老虎三天三夜,迫其无食失力,恐伤了皮毛,一路凭拳头锤伤老虎,今天驱虎过涧,正好生擒,若不是你们坏俺好事,俺已经在吃虎肉,炖虎鞭了。”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要动手,刘云赶紧上去插嘴,先礼后兵嘛, “这位壮汉,敢问如何称呼?我乃幽州太守刘云,表字同德。我这人最讲理了,这老虎,背上有箭为证,是我等先猎杀的,理应归我们。你要不服,尽可一战!只要打得过我,老虎你尽管带走,不过输了,你可得为我效力,我请你大口喝酒,吃虎腰,啃虎鞭,如此可好?” 刘云现在是无敌状态,甭管对方是谁,刘云梭哈了。 谁怕谁! 战,就战! 武力值40的刘云可能戳不死对方,但保本不输,面子包准在的。 “聒噪!在下典韦,来!好久没厮杀痛快了,你们是单挑,车轮战,还是一齐上,俺群殴你们,省点时间?” 典韦瞬间狂热,双眼通红,满脸嗜血,典韦从不怕人多,就怕对方不给力,过不了手瘾。 第三十一章 来自猪队友张飞的助攻 “哼!插标卖首之辈,大言不惭!关某一人足以斩你。” 关羽冷哼一声,提起大刀就向典韦舞来,典韦太傲了,上一个敢在关羽面前装吡的,现在坑头草已经三尺高了。 张飞更是怒不可遏,莫说张飞武艺超强,杀人如屠猪,一个关羽或刘云,典韦就够呛了,还头铁想群战,简直是史壳郎到家了, “找死!” “大哥,二哥,让俺一矛捅死他,这人比俺家养的猪还蠢,没活着的必要了。” 一杆丈八蛇矛护体,张飞急莽上前,欲与典韦捉对厮杀。 “云长,翼德,且住手。典壮士孤身一人,不能以多欺少。今天就让我来与典壮士切磋一番。”刘云喊住了关羽和张飞,抽出腰间佩剑,缓缓地步向典韦,这场比斗,对刘云毫无心理压力。 刘云嘴上欢快,不停地吩咐众人, “云长,你护住宁儿,剑戟无眼,别伤到宁儿了。” “元俭,你去捡柴生火,准备煮一锅虎骨好汤,待会儿大伙都尝尝鲜。” “翼德,你先剥了虎皮,仔细点,若典壮士打输了,我这虎皮仍要送给他的。另外,取一些肥瘦相间的虎肉来烤着吃。” 典韦心头大怒,老虎本来就是他的,凭什么要你送? 刘云步步生莲,对接下来的比试漫不经心,让典韦气愤交加,暴躁上头。 典韦咬牙切齿,心中暗忖: “可恶!这小白脸哪来的自信?糟了,被他装到了。哼!等下可莫要求饶,面对疾风,面对毒打!” 典韦大喝一声,反手一转铁戟,戟尖向前,直戳刘云的面门,“看戟!” 典韦的戟法是家传的典氏武学,双戟在手,一攻一守,铁戟一出手,就带着咧咧的破风声。 “来得好!”刘云同样举剑,怼着典韦的脸刺去。 这般出手应付,在典韦看来,简直是找死。 典韦的左手铁戟比刘云先出招,哪怕刘云想以伤换伤,也是典韦的铁戟先刺中刘云,何况典韦还有另一支铁戟呢。 铛! 典韦轻易就将刘云的长剑架开,一交手,典韦便知晓刘云的底细,料想一戟就能送走刘云,下一秒,典韦震惊了, “不可能!此人武艺平平,内力极弱,怎么躲过俺铁戟的?” 一个回合! 典韦的铁戟落空,格挡成功。 二人平手。 典韦想不通,干脆不想了,二戟齐舞,发起急攻, “飞戟狂舞!” 爆喝一起,典韦的铁戟像雷阵雨,急急地落在刘云的身上。 【你受到典韦的戟戳,你已无敌,免伤。被砍+1,拼团进度:1\/500,请努力。】 【你受到典韦的戟刺,你已无敌,被砍+1,拼团进度:2\/500。】 【你受到典韦的戟扫、戟砍、戟斩,被砍+1,被砍+1】 刘云看着不停飞跃的拼团进度,心里美滋滋,幸好遇到的虎将是典韦,换个人,估计挥砍五百次,都是个问题。 为了让典韦爆发潜力,刘云时不时地还击,尤其是典韦的攻势一弱,刘云就朝典韦刺一刺,捅一捅,虽说都没有成效,但典韦哪敢留手。 典韦愈打愈心惊,眼前这人忒奇怪,每次被他砍中之后,不止没有重伤,还能发起反击。 典韦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山林里待太久,眼花了。 换成老虎,十头都该被典韦戳死了,偏偏刘云没事。 诡异! “俺不打了!没劲儿!”典韦再次拨开刘云的长剑,铁戟回手,突然往后退了几步,主动喊停。 打又打不过,老虎铁定要不回来了,典韦不打了,越打越饿,还不如再去深林里多打几头野猪,好过在这跟刘云纠缠。 【你被砍了四百五十七次,拼团进度:457\/500,请继续努力。】 刘云看典韦竟然收了手,这下就懵了,典韦不出手,拼团任务没法搞呀, “典壮士,为何停手?接着来,你尽管进攻,本太守若是害怕眨眼,就当你赢!哈哈,本太守还没热身呢。来!来砍我啊!” 激将法! 面对典韦,就是狂!镇住典韦,让典韦心服口服。 典韦一脸黑线,无耻啊,打不过刘云,刘云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是拿典韦练手了? “你你狂妄!既然你找死,就莫怪俺了。”典韦发了狠,伸手摸向腰间挂着的小铁戟。 掷飞戟,才是典韦的绝杀,成名技。 典韦没想杀刘云,一开始打算教训刘云一顿,现在嘛,典韦改变主意了。 “俺实话告诉你,你的武艺很奇葩,防守过强,进攻又无力,俺破不了防。但不代表俺不如你,俺的飞戟从不失手,死在俺的飞戟之下,不冤。” 典韦已经做好心里准备,飞戟一掷,射杀刘云之后,快速遁入山林,他的气力所剩不到三成,顶多够掷十来支飞戟, “吃俺飞戟!” 典韦并不惧刘云,典韦忌惮的是黑脸的张飞和红脸的关羽,二人一个气息淳厚,稳重如山,一个势若奔雷,步伐有力,不用多猜。 练家子! 高手! 一支小铁戟,戟尖直冲刘云脸面,刘云仍是不躲不避,甚至还轻轻地举剑,将长剑掷了出去,学起典韦, “飞剑!看我飞剑!” 【你受到典韦飞戟攻击,你已无敌免伤,获得暴击三十倍,被砍+30,拼团进度:487\/500,请努力!】 刘云大喜,一支飞戟,能顶三十次铁戟攻击,早知道就站着不动,让典韦拿铁戟,玩“飞镖投掷”得了。 说不定这会儿,典韦已经纳头就拜,山呼主公,一块啃着老虎肉,吹牛打屁了。 “典壮士,你这飞戟不给力呀,准头是有的,力度不够,没有一丁点伤害,要不你再掷一支试试?” 就差十来点进度了,刘云不得不主动邀虐,刘云猜测典韦也快到极限了。 “典韦认输了,老虎归你们了。”典韦捡起铁戟,别回腰间,转身抬脚就走。 晦气! 白忙活了一场。 “典壮士,休走!”刘云赶紧叫住典韦,他可不会放虎归山,抢了典韦的老虎,典韦一走,以后就是死仇了,若典韦不认主,今儿这里便是典韦的埋尸之地, “典壮士,莫非忘了刚才的彩头?你输了,当为本太守效力。” “哼!无信小儿,人人诛之。大哥,俺替你宰了他。”张飞刚剥完虎皮,听到典韦要赖账,当下大怒,蛇矛一翻,暴躁地怼着典韦,捅了出去。 张飞的攻击,可不比刘云。 典韦气力不继,望着张飞的蛇矛,脸色大惊,匆忙之间,咬了咬牙,打算用身体硬扛了。 好机会! 刘云一个闪现,挡在典韦和张飞中间,替典韦吃下张飞这一矛。 【你受到来自猪队友张飞的助攻:矛击,获得暴击二十倍,你已无敌免伤,无敌状态时限已到,无敌失效,被砍+20,拼团进度:507\/500,拼团任务已完成。】 【你完成了猛虎归心任务,获得虎将典韦,忠诚度:100(满值,不可逆),典韦:超一流武将,技能:典氏戟法,使用飞戟,百分百命中,步战时,武力与体力提高十点。】 第三十二章 做饭切菜的功夫,想杀人? “大哥,你没事?俺不是故意的,俺捅的是那小人,呜呜,大哥,你怎么跑过来了?”张飞慌了,他的一矛有多恐怖,别说是人,换成猪,都能捅穿了。 刘云拍了拍衣袖,风轻云淡地笑了笑, “三弟,没事,你最近的气力有所增长,不过还不够,等会儿多吃点虎肉,你先退下,不得对典壮士无礼。” 典韦很懵,刚才他以为自己不死也重伤,谁知被刘云救下来了。 典韦心头感动,刘云还是官身,一州太守,能看得起典韦,典韦哪敢再端着, “主公,韦能遇见主公,韦之幸也!”典韦跪了下去,纳头就拜,认刘云为主,又不丢人。 毕竟,虎肉太香了。 锅里的虎骨汤已沸腾,光闻着,就让典韦内心躁动。 “好!好!我得典韦,如虎添翼也。”刘云扶起典韦,拉着典韦一块落座,开始排排坐,分果果,为了宽慰典韦,消弥典韦与关羽、张飞的隔阂,刘云决定给典韦赐表字, “典壮士,先前不打不相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知典壮士可有表字?若无,不如本太守为你表一个,典壮士面貌奇异,如古之恶来,就表字为:恶来,可好?” 典韦喜形于色,他一介武夫,大字不识一个,认了刘云,竟然有表字了, “多谢主公,愿为主公肝脑涂地。” 众人其乐融融,一阵风卷残云,那头老虎被吃了七七八八,好不欢快。 刘云拿起剥下来的虎皮,这张虎皮还算完整,且色彩均匀,极为难得。 刘云尚未说话,喝了酒的张飞不乐意了,瓮声瓮气地朝典韦吼道: “恶来,休想贪图这虎皮,虎皮是献给大嫂的。” 典韦后知后觉,原来张宁是大嫂,典韦大惊,给典韦一百个头,也不敢跟张宁抢东西,典韦立马摆手拒绝,反击道: “好你个翼德,灌了点马尿,就要诬陷俺,俺何时讨要虎皮了。” 典韦回怼张飞,顺便向张宁献殷勤,讨好夫人,就是讨好主公嘛, “夫人,这虎皮,你尽管拿去,谁敢多嘴,俺恶来戳死他。” 张宁苦笑不得,一双杏眼笑出泪花了,刘云身边的属下,果然一个比一个奇葩,张宁害羞地娇嗔: “你们两个莽汉喝多了,尽说胡话,不理你们了。” 张宁小跑,躲在刘云身后,怕再被起哄,不出来了。 “宁儿,你就收下这虎皮,也好堵了他们的臭嘴。”刘云强行将虎皮塞进张宁手里,然后转身一脚,踢在张飞的腿上, “翼德,酒饱喝足了,滚去和元俭一起探路,以后你们轮流,互相盯哨,没我的吩咐,谁敢偷懒就来找我,看我咋收拾。” 眼看张飞吃蔫,典韦咧着嘴,憨憨的偷笑。 刘云一行人,打打闹闹,总算是来到常山郡内的一处小村庄,赵家村。 赵家村不大,零落的村屋散布在山脚下,一百户左右。 “大哥,前面有村庄了,嘿嘿,今晚有地方睡觉了,大哥和大嫂,你们放心,俺睡在你们屋外头,保准没人敢靠近。” 张飞的鼾声如雷,真让张飞睡在附近,连蚊子都嫌吵,就这,张飞还挺有自信,主动往刘云屋靠。 “翼德,主公有俺,俺在门外,能守夜,谁不长眼,俺戳谁。”典韦现在已经是刘云的亲兵护卫统领了,官任奋勇校尉。 张飞睡哪里,典韦无所谓,但典韦肯定护在刘云周围,除了女人,谁也甭想靠近。 “翼德,你睡就睡马厩去,你那鼾声,没人顶得住,不过,最好你负责站夜岗,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大家也能睡个好觉。” 刘云望着赵家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安静,安静得诡异,唤来廖化询问, “元俭,你去叩门,看是否有人?可愿意行个方便,借宿一晚?” 刘云走到一户较大的宅院,停了下来,生怕惊扰了百姓。 他们一百来人,说多不多,但在百姓眼中,山匪贼寇也就这规模,都是来者不善之辈。 廖化面露难色,望了一眼张宁,硬着头皮,吞吞吐吐地解释: “主公,赵家村这儿没人,当初大贤良师起事,所到之处,应者云众,赵家村同样如此,所以这里应该是一座空村。” 呸! 应者云众,说白了就是裹挟百姓,这赵家村也被黄巾反贼荼毒过了,导致十室九空,不,全空! “大哥,屋里有人!”关羽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关羽有社恐,内向不爱说话,刚才关羽半眯着眼睛,沉心养神,双耳竟然听到微弱的呼吸声。 有动静,就有人。 廖化急了,廖化刚说没人,关羽就当场打脸,完全是不给面子呀,廖化是黄巾反贼转职过来的,凭黄巾裹挟百姓的能力,便是深藏三尺,也给你薅出来。 关羽是刘云创业兄弟,可廖化的后台,还是夫人张宁呢,廖化不服气,瞅了关羽一眼,推开了屋门, “主公,关将军说笑了,倘若有人,这时候该生火烧饭了,我等一路前来,未曾见过炊烟,哪来的人。” 刘云跟着廖化入了屋内,有人的话,那借宿就好办了,没人借都省了,今儿就当一晚屋主。 “出来!插标卖首之辈,也配埋伏偷袭?莫逼关某动手,悔之晚矣!”关羽进了屋内,却是径直走到干草堆前,面色阴沉,怼着空气,开始喃喃自语。 奇妙的事,发生了! 关羽话音一落,干草堆竟然腾空而起,里面跳出一个人,还是女人,手持一把砍柴刀,急急地向关羽劈去,嘴中嘶喊: “啊!黄巾反贼,我赵雨跟你们拼了,我死后,我哥赵云一定会杀了你们,为我报仇!” 突来异变! “主公小心!”典韦瞬间发力,越过刘云,挡在前面,张飞蛇矛向前,同样将张宁护在身后。 “哼!班门弄斧!关某不杀女人。” 关羽收起青龙偃月刀,一个侧身,一掌便将赵雨的柴刀打落,随后左脚一伸,绊住了赵雨,赵雨瞬间重心不稳,跌倒在刘云的面前。 刚才,赵雨暴喝,跳身杀来,关羽震惊了,有被吓到 关羽从没见过露出这么多破绽的杀手,说心里话,小孩打架,都比赵雨来得凶狠,有看头。 就赵雨这做饭切菜的功夫,想杀人?关羽表示,能不被吓到么? 额也有被羞辱到。 第三十三章 让刘云睡一晚 “呜呜呜,好疼!我要告诉我哥,让我哥收拾你们。”赵雨摔了一个狗啃泥,屁屁隐隐生疼,眼里已哭出泪花,嘴上还不服输,又搬出她哥来了。 刘云看到赵雨,舒了一口气,有村民就好办多了,安抚好赵雨,住宿、水源都能迎刃而解。 刘云龙行虎步,俯身扶起赵雨,还顺手拍了拍赵雨身上的污泥,借机揩点油, “姑娘,你睁开眼仔细看看,我们不是黄巾军,不是坏人。姑娘,我们找” 刘云还没说话,就被赵雨硬生生地打断, “不用找了,村里没人,全被黄巾军给拉走了,粮食也被抢走了。我好不容易躲在山上,避开了黄巾军,我告诉你们,你们甭想欺负我,我哥很厉害的,他骑着一匹白马,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赵雨故意装成凶神恶煞,朝着刘云挺了挺身子,撅着小嘴,一幅地头蛇的模样。 刘云嘴角一笑,赵雨的色厉内荏,刘云一眼就看穿了,刘云看不透的是,这妹纸,哟?还挺大大脾气的。 “姑娘,你误会了。我们不讨粮食,这儿山林茂密,山鸡野兔不胜枚举,足够我们吃了。还有,你一个女孩家家,我们不会专门来这欺负你,恶客上门,是不对的,我们是来借宿的,烦请” 刘云内心逐渐烦躁,女人就是麻烦,换个反贼,刘云早一声令下,叫人剁了,鸠占鹊巢方便省事。 刘云想和赵雨讲理,可惜赵雨不听,满脸不爽的赵雨又一次打断刘云的话, “什么?你私闯我家,被抓正着,赖着不走?还想睡我家?不行,我不欢迎,你又不是我哥,我家也不收上门女婿,请回。” “本姑娘提醒你,你别想耍横,我哥是赵家村最靓的仔,他武艺高强,一身是胆,你在赵家村随便拉一个人问问,谁人不识我哥赵云赵子龙?咦,不对,村里没人了” 赵雨突然有点发愁,该怎么打发刘云呢。 赵云,赵子龙! 这名字听在刘云耳中,如响一道春雷。 眼前这小不点姑娘,竟然是浑身龙胆,威猛赫赫的赵云妹妹? 这下好了。 刘云不走了。 今儿,赵雨家睡定了。 “雨姑娘,你是说你哥叫赵云?不知你哥现在在何处?可否引荐一下?”刘云如沐春风,笑得像盛开的花朵,眼前的女人要真是刘云了解的那个赵云妹妹,刘云供起来都不为过。 赵雨一脸为难,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在刘云面前晃了一眼,玉佩上纹有“无双”二字,赵雨还以为刘云是怕了她哥赵云, “我哥我哥不在,你们找他,就去幽州找,我哥去投军杀敌立功了,这是我哥留下的玉佩,你们识相的,就快走,惹本姑娘生气,你们就等着遭殃。” 原来,赵云投军去了。 幽州?刘云笑更欢了,心中不禁暗道: “幽州?幽州,我熟啊,小姑娘,看我不拐跑你。” 一边的张飞看着赵雨拿块破石头,就在狐假虎威,张飞咧起大嘴,黑脸全是嫌弃, “嘿,你这丫头,三句不离你哥,你哥有三头,还是有六臂呀?什么龙不龙的,幸好他不在家,他在的话,看俺一只手把他拎起来,煞煞你这小姑娘的威风。” 张飞大老黑,一句话气得赵雨嘟了嘴,甚至委屈得快流泪了。 的确! 在赵雨看来,赵云不在,在的话,这群人早就被打折腿,赶出去了。 刘云可不敢惹恼赵雨这姑奶奶,跨前一步,拦住了张飞的臭嘴,拱手赔礼, “雨姑娘,失礼了,翼德是个粗人,你别往心里去,甭理他。不瞒姑娘,我正是幽州太守,如若你哥在幽州从军,那他真归我管,是我的属下。” “雨姑娘,你若肯让我们投宿一晚,免了风餐露宿,作为报答,我带你回幽州,去找你哥好不好?等见到你哥,真有你说的厉害,我给他升官。” 刘云眨着大灰狼般的眼睛,等着赵雨上钩。 一举三得! 果然,涉世未深,单纯的赵雨哪里懂得刘云的套路,又能去找赵云,还有机会帮赵云升官,只是让刘云睡一晚她家,忒值了。 赵雨内心已经同意了刘云的建议,嘴上却开始得寸进尺,试探地说道: “让你们借宿,可以。不过,我家不大,只有一间空房,还是我哥的房间,你们这么多人,住不下,刚才绊我的红脸汉子和那个嘴飘的黑炭,他们二个不能住我家,让他们当门神,在院子里站岗去。” 哈哈,赵雨一脸报复成功的快感。 关羽摇了摇头,关羽熟读春秋,知道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不与赵雨多辩,提起大刀,站在了一旁。 站岗就站岗! 当谁愿意住房里面,听刘云和张宁的墙角呀! “好你个小丫头,俺俺陪二哥守值,甭睡你家的破床。”张飞大大咧咧地开启碎碎念,蛇矛一扔,捡起地上杂乱的干草,铺出一个草床。 奸计得逞! 赵雨笑如花枝,露出二个小虎牙,略一沉吟,又有了新的想法,赵雨主动挽起张宁的胳膊,嘴角一扬, “太守,要不本姑娘吃亏点,今晚这姐姐可以跟我一块睡,这样我哥的房间,你们就能睡二个人了,瞧那个吓人的大块头,太守你和他二个睡一块正好。” “不过,本姑娘这般大度,你给我哥升官的时候,可得升个大官,不能比那个大黑炭职位低,我哥比你身边这三个,长得好看多了,是你的门面。” 赵雨这话,刘云一众人,瞬间石化。 嫌典韦丑就算了,还让典韦和刘云睡?床不得塌! 张飞听到关羽和典韦同遭嫌弃,立马就精神了,乐得笑不拢嘴。 原来,武艺再猛,长得丑,害羞红脸,在女人看来,都是歪瓜裂枣呀。 当然,包括脸黑。 “不行!雨姑娘,给他哥升官,大小好说,但宁儿必须和我睡,如果你想和宁儿一起睡,那我可以牺牲一点,我们三个一间房,先说好,我睡床,腰不好,不打地铺啊。” 刘云当场拒绝了赵雨,拿张宁换典韦,脑子被门夹出水,都不换,顶多辛苦一点,和张宁睡,顺便挤一挤赵雨, “雨姑娘,你真对我兄弟好,不如就让恶来睡你哥房间,我们三个凑合一下算了。” 这回轮到赵雨害羞了,腼腆的脸刷地一下就红到了耳根。 第三十四章 派你去马厩擦马屁屁 张宁贤良淑德,不介意刘云纳妾娶妻,但刘云忽悠小妹妹,张宁就得管了,张宁往刘云腰间肥肉一拧,拉起赵雨,快步躲入房内, “小雨妹妹,别理他,云哥说笑的,今晚姐姐和你睡,我们有个伴,聊聊天。” 砰! 房门被快速地关上了。 刘云本想厚着脸皮,挤入房门,到时赖在赵雨那儿,说不定能享齐人之福,可惜扑慢了,吃了一脸的灰。 “嘿嘿,大哥,大嫂不和你睡,俺陪你睡”张飞哪壶不开提哪壶,拿着一根烧火棍,凑到刘云身边,挤眉弄眼地怂恿刘云,来一波兄弟之好。 刘云气得鼻子都歪了,赶紧缩进另一间房内,恶狠狠地吼了一句: “滚犊子!翼德,你睡觉不止打鼾,老实说,你多久没洗脚了?那味道,忒酸爽,自个一边玩儿去。” 刘云迅速关上房门,还不放心,找了赵雨家的一块石墩子堵在门外,才松了一口气。 一夜无话。 第二天,刘云一行人起个大早,简单收拾,吃了一餐之后,便再次启程了。 有了张宁和赵雨二个妹纸,时光飞快,刘云总算回到了幽州境内,离涿郡已不远,二日即可到达。 正当众人扎营在一处小山坡,小舔休息的时候,突然一阵马蹄声起。 “嘶!嘶!嘶!” 关羽的反应最快,提起青龙偃月刀奔前百来米,俯耳倾听,随后快跑回到刘云面前,半眯着丹凤眼,禀报道: “大哥,是骑兵。听声音和动静,像是塞外的外族人,来的兵马还不少,绝不下于三万铁骑。” 关羽懂马,中原的马种不如塞外草原的好,一般的马匹跑起来,马蹄轻柔无力,步伐笨重且马步之间间隔短促,唯有塞外的良马,则不同,奔跑如风,犹如舞者,每一步极有节奏,沉稳又不失速度。 “乌桓族?没理由呀,往年外族,都会选择秋收之后,率兵掠夺。如今才过春不久,秋粮未收,这时候大军犯境,定有蹊跷。” “翼德,你率兵在此监视,随时禀报外族动向,本太守要让他们有来无回,后悔踏入幽州一步。其他人,随本太守先回涿郡,点起兵马,再来御敌。” 刘云没多想,干脆地下了军令。 乌桓族,无论什么理由,来了就该付出代价。 涿郡,太守府。 书房内,坐着四人,上座的是简雍,顺排之下的,孙乾、年老重病的邹靖,以及新来的杨奉。 “主公未回,幽州生变。刘氏宗正刘虞派人送来书信,许我等归附,则既往不咎,官升一级;辽东公孙瓒已知刘备死于主公之手,命人送来战书,令我等三日之内,打开城门,献城可免于一死。大家别懵着,都说说,眼下怎么办?” 简雍领了掌管太守府的活,内心烦躁,早知道左右夹击,还不如捡孙乾那摊呢,管着钱粮,日子肥肥滴。 孙乾面色一滞,好友简雍巴巴地望着孙乾,想让孙乾捧个开场,孙乾手都麻了,硬着头皮耍一手太极, “宪和,你别瞅我呀,主公只让我执掌钱粮,行军打仗的事儿,我搞不定的,咱涿郡的兵马,都归邹校尉统领,再说了,杨将军仪表不凡,战阵丰富。有二位将军在此,可保涿郡不失,宪和尽管调度即可。” 邹靖一听孙乾这话,心气上头,不停地开始咳嗽,咳得吐血了, “咳!咳!咳孙” 一句孙将军未说完,邹靖就晕了过去,害得简雍大惊,不得不派人护送邹靖回府,不敢劳烦老将上马了。 偌大的议事厅,顿时只剩下三人。 两文臣,一武将。 “杨将军”简雍欲言又止,生怕吓到杨奉,杨奉要再出点三长两短,这太守府不守也罢。 杨奉一脸尴尬,他谋事还行,让他率兵去揍公孙瓒或刘虞,要有这么猛?杨奉脑子抽了,大老远跑来投奔刘云。 “兵者,文武之事,相辅相成。杨某一介武夫,但凭简从事吩咐。”杨奉懒得多想,简雍咋说咋做,莽就是了。 简雍内心一阵吐糟,一个个都是坑货,面上却笑如春风,炯炯有神地说道: “好!我等一心,何愁万事不成,既如此,在下就不推辞了。公佑,命你清点钱财、粮草辎重,一应打包,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记得带好钱粮。有钱能使鬼推磨,手里有粮,心中不慌。” “康易,命你率领二千涿郡郡兵和麾下五千兵马,护住钱粮,我等出其不意,提前出城去找主公。” 简雍想了很久,除了逃跑,没有更好的出路了。 左刘虞,右公孙瓒,简雍都得罪不起,刘云又不在,这家简雍当不了了。 “不用找了,本太守回来了。”刘云刚赶回涿郡,一迈进太守府,便听到简雍的安排,脑门一阵黑线,简雍这是想掏空刘云的家底呀。 若是迟一步,涿郡的兵马和钱粮,被简雍卷跑了,那可完犊子了。 “主公!啊!是主公,呜呜呜主公,您在外,我是朝思暮想,茶饭不思,主公一回来,我立马有了主心骨,浑身充满了力量。”孙乾眼尖,一瞅见刘云,连滚带爬奔到刘云跟前,抱住刘云的衣袖,两行清泪瞬间盈眶,极肉麻恶心地诉起衷肠来。 孙乾才不介意众人怎么想,孙乾想通了,简雍能当无耻之徒,凭啥他不能撒娇求宠? 呵!主公的青睐,归我孙乾了。 典韦生来本就丑陋,给孙乾这一搞,整个脸都扭曲了,望着自家主公刘云,内心不由佩服, “主公,真神人也!这种人,也能化为己用,留在身边,依然面不改色,俺服了。” 刘云好气呀,以前单身,孙乾对刘云扯扯袖子,刘云还能忍。现在不同了,刘云身后带着两个妹纸了,稍有不慎,妹纸会误会的,以为刘云弯得扶。 “元俭,带公佑下去,让他去补够大军一应用度,顺便在城内贴榜募兵。三天之内,本太守不想看到公佑,否则你得连坐,派你去马厩擦马屁屁。”刘云奋力一抽,孙乾扯着的袖子过于用力,刹那间成了断袖,刘云的脸一下子黑如抹布,赶紧使唤廖化,带走孙乾。 “末将得令!”廖化局部一紧,双手夹起孙乾就往后拖,招兵补粮多少,无所谓。 睡马厩,擦马屁,那可使不得,传出去要贻人笑尔的。? 第三十五章 某话说完了,谁赞成?谁反对? “主公,恭迎主公,主公回来,大事可定。” 简雍看孙乾弄巧成拙,收起滑头,老老实实将刘云迎到首座,又瞅了一眼张宁和赵雨,略一思索,眼前一亮, “主公,这两位可是主母?属下这就令人打扫后宅,增添各种用度,自当做好安排。” 简雍不像孙乾直男,一个劲儿对刘云刷亲密度,有时候讨好夫人,比主公都管用。 枕边风一吹,平步青云唾手可得。 张宁和赵雨被简雍一问,张宁红着脸,低头默认了,倒是赵雨不乐意了,急急地反驳道, “不是,我来找我哥的,不要乱点鸳鸯谱,我哥要知道了,小心拿银枪戳死你。” 简雍面色讪讪,不敢多说。 【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赵雨的信物,任务完成可获得奖励:一员虎将。本次拼团为赵雨专属,限定虎将为赵云。】 【赵云,字子龙,常山人,武器:龙胆亮银枪,师承董渊,与北地枪王张绣、南益枪霸张任为同门,技能:暴雨梨花枪、天女散花枪、百花怒放、百鸟朝凤枪。】 【持赵雨的信物无双玉佩,拼团助力有效。赵云一生未尝一败,如挫败、平手赵云五次,即完成任务,可收服赵云,获得赵雨的信物,信物有奇效用途,当前拼团进度:0\/5,请努力。】 信物?无双玉佩? 刘云见过赵雨拿出来炫耀,此时刘云再看赵雨,内心一阵翻腾: “要不要趁赵云没在,抢了赵雨?最好是全抢了,拿下一血,那往后得叫赵云大舅哥了,不知软饭硬吃,生米煮成熟饭,赵云会不会暴走,和本太守一样,拿枪戳人就不好了。” 刘云挣扎很久,还是放弃了,正经事要紧,乌桓入侵比什么都重要, “宪和,你且坐,本太守有事吩咐,后院的事,就交给宁儿了。” 张宁识大体,拉起赵雨往后院走去,赵雨是来找人的,算是客人,怠慢不得,以后太守府便是张宁的家了,张宁也有心为刘云分忧,当个贤内助, “云哥,你放心,我会妥当处理的,小雨交给我照顾就好。” “刘太守,莫忘了找我哥哎,宁姐,你别走太快,我都要摔倒了。”赵雨也不想听他们议事,还不如和张宁聊天玩耍呢。 两个女人一走,刘云气势一变,有种威迫压在众人心弦之上。 刘云环扫一眼,目光定在简雍身上, “宪和,我涿郡可战之兵,尚有多少?钱粮可足?” 简雍正襟危坐,心知和刘云已是一条船上的蚱蜢,不想翻船,上前娓娓道来, “主公,我涿郡军兵不足一万,钱粮可供三月之用,只是内忧外患,北有公孙瓒与我军交恶,西有刘虞意欲夺权,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地步。” 是打,是降,全凭刘云定夺了。 “呵,宪和,你在府里还不知道,不止刘虞和公孙瓒,乌桓族也插了一脚,数万骑兵大军已进了幽州。” 刘云看出了简雍的不安,简雍是个人才,可惜不通兵事,不适合当军师,搞搞内政还行, “哼!个个都当幽州是块肥肉,想吞掉,想拿捏,本太守会让你们知道幽州有多硬,崩了你们的狗牙,好好睁开眼,看清楚谁才是幽州的主宰。” 刘云这话一出,简雍都慌了,又来一个强敌,一个个都不好惹,麻绳专挑细处断,屋漏尽遇连夜雨, 简直是晦气。 刘云主动挑起担子,不继续吓简雍了, “宪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太守自有应对,先狠揍乌桓族再说,你传令下去,校场点兵,本太守亲自出征,带上大军杀个通透,以示威慑。” “得令!”简雍看刘云胸有成竹,稳了稳心神,转身直奔兵营。 一炷香之后,涿郡校场。 校尉邹靖已居家养病,麾下兵马由关羽统领,人数不多,大概一千。 此外,廖化和杨奉各领三千黄巾投降过来的本部兵马,看似浩浩荡荡,水分却极大,论战力远不如关羽的。 刘云坐在帅台上,身后是虎将典韦,左右则站着简雍和孙乾。 在校场边缘,还有刚刚投军的新兵,隐约有二千之数,涿郡武风充沛,有钱有粮,招兵问题不大。 这些新兵,没有厮杀经验,甚至连一丝杀气都没有,除了一脸想立功的朝气,倍显年轻之外,与被黄巾裹挟的百姓没一点区别。 “主公,你看那边,属下听了主公的吩咐,在城内四处贴榜募军,半日不到,已招到近二千精兵,皆身强力壮,指日可用。主公,假以时日,属下定能为主公招来百万兵马。” 孙乾吹牛不打稿,刘云的钱粮可不是大风刮来的,什么时候能养十万大军,刘云睡觉能笑醒。 毕竟,幽州不似冀州,并非产粮大州,繁华也不如扬荆之地,幽州多的是战马和骁勇之徒。 “公佑,辛苦了。募兵一事,徐徐图之,不求急成,兵在于精,不在多,钱粮要花在刀刃上。”刘云不担心钱粮,接下来几波大战,只要不崩,缴获的足够刘云苟很久了。 “属下明白!”孙乾闻弦知雅意,刘云心疼了,看来钱粮要花在夫人身上,花在臭军兵这里,性价比忒低。 刘云放眼整个校场,突然有个想法,不如拿新兵试试,也许能培养多一个武将, “全军听令,本太守身为幽州太守,今有乌桓外族兴兵,犯我幽州,实属不能忍!本太守之意,我幽州倾巢而出,四路大军齐头猛进,打到乌桓族不敢冒头为止。” 打外族,可比内耗厮杀,抢地盘来得热血,一时之间,校场响起一波波沸腾的热浪。 “誓杀外族!扬我汉威!” “驱除乌桓,镇守幽州!” 连新兵都上头,高呼不停。 刘云眼看军心可用,干脆加多一把火,抛出重磅橄榄枝,用手示意全场安静,拔出君子剑,遥望着远方,大声喊道: “命关羽、杨奉、廖化各率本部兵马,兵分三路,剩下的一路兵马,还差一个主将,统领新兵,何人敢为将?上前来,本太守要点将。” 不想当将军的小兵,不是好军兵。 刘云想看看麾下有没有血性极强,武艺过得去,最好带点脑子的武将,刘云不介意慢慢培养。 知遇之恩,往往忠诚度满值,死忠,还能吸一波人心,养养望。 刘云话音一落,瞬间有一个背插两柄巨斧的壮汉挤开众人,瓮声瓮气地说道: “多谢太守,这将军,某徐晃徐公明当了。某话说完了,谁赞成?谁反对?可来问问某的双斧。” 徐晃取出背后的一对开山斧,目露凶光,在众新兵面前晃了晃,顿时场面一静,落针可闻。 第三十六章 大哥,请发话! 够狂! 够霸气! 徐晃,徐公明,不愧为五子良将之一的人物。 刘云内心狂喜,有了徐晃,正好弥补了刘云麾下武将的均衡。 关羽、张飞善攻,杨奉、廖化资质平平,填补了基础武将,而徐晃的武力值不高,但徐晃善守,浑身暴炸肌肉的徐晃早将防御点满。 “哼!大言不惭。让关某来掂量你有几斤几两。”关羽想骂徐晃是插标卖首之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徐晃强弱,好歹是大哥刘云麾下的兵马。 关羽不惧徐晃,不过,能不结死仇,还是悠着点好。 “关将军,放马过来!徐某若输了,往后为关将军牵马扶蹬,绝不再提为将之事。”徐晃有信心挡住关羽,过招至少撑一百个回合,至于斩杀关羽,徐晃没想过。 当初在巨鹿城,关羽的一刀,过于惊艳,徐晃也在城墙上亲眼看见,深知这个红脸的大汉武艺非凡,深不可测。 说白了,点子扎手。 将军之职,没本事不好当的,徐晃料到会有人出面阻止、相争,徐晃不求力压众将,打个平手五五开就行了。 “聒噪!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在下关羽关云长,记住了,看刀!”关羽干净利落,自报名号后,抬手就是一刀。 横劈! 朴实无华,平平无奇的一刀。 徐晃不敢大意,刀长斧短,唯有先防守,双斧齐出,叠在一块,往左臂前方架出去。 铛! “好!气力不错,是关某小瞧你了,再来!”一股巨力反弹,顺着刀杆传到关羽的双手,震得关羽虎口微麻,相持之下,青龙偃月刀发出一阵阵悦耳的刀吟龙嘶之音。 “关将军,徐某今儿得罪了。”徐晃不骄不躁,将双斧护在身前,短斧也有好处,能后发先至,等关羽出招之后,徐晃再格挡化解,也来得及,绰绰有余。 一刀,又一刀! 开山斧翻飞,将大刀一次次地抗飞。 两人交手,电光火石之间,看得众人冷嘶一口凉气,暗中叫好! 不到半炷香时间,徐晃和关羽已过了百来招,且皆不显竭力,仍虎虎生风,招招见险。 刘云喊停了。 “云长,住手!可以了,公明其人不俗,足以为将。” 刘云话刚说完,关羽瞬间收起青龙偃月刀,不再狂砍徐晃这乌龟壳。 刘云看徐晃双眼有神,精光四放,心中满意,当下给徐晃封了官职, “徐晃听令!封你为偏将军,率领新兵自成一军,充当大营后军,须勤加训练,早日成百战精兵,无敌之师。” 连升数级,徐晃原本只是杨奉麾下一个伍人长,摇身一变,就成了偏将军,与廖化、杨奉等人平级。 “多谢主公,末将愿为主公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徐晃很满足了,从兵到将,是一个飞跃,当了将军,立战功的机会也多。 徐晃当场改口,认刘云为主公。 “好!我得公明,无后顾之忧也。”刘云心里踏实多了,有徐晃的乌龟战法,撤军就不怕截杀了。 “众将听令!全军出击!目标:广阳!” 时辰正好,日出东方。 刘云一声令下,四路大军齐出,朝西北边的广阳郡出发。 刘云亲自坐镇大营,关羽统领中军,徐晃掌管后军,左先锋为廖化廖跑跑,右先锋则是杨奉。 广阳!郡城城外,五十里处。 尘土飞扬,各路大军纷至。 当刘云率兵赶到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这场面比张角起事还猛。 密密麻麻的兵马,少说有十来万之数。 南边的帅旗,和刘云一样,挂着一个“刘”字,料想应该是汉室宗正刘虞的兵马。 刘虞麾下亲军不多,仅有三万左右,将旗却不少,有“张”、“赵”、“魏”、“尾”等,且隐隐占了大势,能号令乌桓族各将。 乌桓族则屯兵于西边,排前的是骑兵,约有五万兵马,皆背弯弓,手持弯刀,极为不羁,为首一人乃是乌桓首领丘力居,其帐下的将旗,同样不少,有“鲜于”、“齐”等。 最为抢眼的,当属列阵在北的公孙瓒大军。 清一色的白马,清一色的白衣白袍,连身穿的铠甲和手中兵器,也是不沾一丝黑。 此时,公孙瓒的五万白马义从,皆高举长枪,嘴里大声嘶喊: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 “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声震苍穹,军威如海。 “大哥,俺在这里盯很久了,手痒。” 刚归队的张飞看见刘云带着援军赶到广阳,且来的兵马不少,合上张飞所部,有一万出头了,比是比不过刘虞和公孙瓒两位大佬,可也够挥霍了。 张飞提起丈八蛇矛,战意昂昂,翻身上马,就要前去挑衅各方兵马, “大哥,请发话!先捅哪一个?俺打头阵,一矛斩下首级,拧回来给大哥配酒。” 刘云不禁苦笑,这莽张飞,忒不省事儿,人家刘虞老儿和小白脸公孙瓒还没打起来呢,瞎凑合什么。 【开启额外拼团任务:文士大礼包。拼团助力方式:在三方势力夹击下存活,每斩杀一名武将,可获得一个文士大礼包,礼包内含:一名文士的投诚,文士能力属性:随机。】 【如击败三方势力,则该拼团任务完成质量达到sss级别,可获得终极优质文士大礼包。大礼包内含:不少于十个文士的投诚,文士能力属性:随机!十个文士之中,必有一个拥有顶级天赋的文士,敌方实力已达困难模式,请努力!不要翻车!】 【因三方敌对势力的文士与武将过多,每斩杀一名武将或文士,你会增加1点属性值,仅限于武力值和防御力。额外赠送你:三炷香的无敌自愈辅助,可随时开启与中断,请节省使用。】 刘云笑了,真是打嗑睡就送枕头,刘云不缺猛将,缺的是文士,尤其是谋士,手底里只有简雍和孙乾这二个不靠谱的傻货,快要捉襟见肘了。 撑过这一战,十个文士哪! 刘云一想,嘴里的口水不由直流,仿佛看到啥事不用刘云操心,已经当起甩手掌柜,在太守府的后宅,和张宁一众女子过起没羞没臊的日子了。 淦! 刘云咬咬牙,淦了! 第三十七章 本太守是说:在座的,都是垃圾! “大哥,关某愿和三弟一齐杀入敌阵,于千军万马之中,取贼将首级。哼!一群插标卖之辈,举手即斩之。” 关公战马横跨,微眯的丹凤眼望着乌桓族的阵旗,气势如虹,浑然不惧。 打外族,大汉男儿没有不热血的,谁都想学冠军候霍去病,追匈奴、乌桓等外族,追到老家去。 “主公,恶来请战!”典韦不甘示弱,双戟在手,同样请战。 有人带头,刘云的手下顿时叽叽喳喳地请战,都想上阵挑了敌将, “主公,徐某至今寸功未立,愿取首功献给主公。” “主公,区区十来万兵马,末将廖化不放在眼里,特请为先锋。” “主公,我杨凤是个粗人,上阵杀敌,带我一个。” 一时之间,刘云这边搞得群情激涌,不知情的,还以为刘云势力最大,兵马最多,在喊打喊杀呢。 刘云麾下的武将,除了廖化,也就一手之数,可宝贝着呢。 刘云有无敌护身,这些武将都是血肉之躯,万一折在这里,刘云的家底就薄如手纸了。 刘云故意拉着黑脸,严肃地朝众将下令,“尔等皆不得出手,让本太守亲自手刃了这些叛逆。谁若敢有违军令,事后必严惩不怠。” 刘云说完,取出腰间长剑,拍马上阵,双眼既不看刘虞,更不瞅公孙瓒,而是怒视着乌桓族的首领丘力居,大声骂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乌桓外族,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率兵犯我幽州,自刎!莫逼本太守出手,杀到大草原去,到时一个部落都不放过,斩草除根。” 这口气,狂得无边。 丘力居一懵,内心怦怦地跳,以为被刘虞老儿给演了,哄骗来猎杀,瞅见刘虞和公孙瓒二人皆神色镇定,且脸黑如泥,麾下兵马毫无动静。 丘力居的心才稳了下来,镇定多了。 丘力居懒得搭话,刘云这种半路杀出来的坑货,丘力居提不起兴趣,他来幽州,是受刘虞所托,搭把手灭了世仇公孙瓒,顺便洗劫一波。 “狂妄小儿,乌桓统领乌延,前来取你性命。” 丘力居麾下的大将乌延看刘云年轻,玉面文秀,料定刘云是个银杆蜡枪头,不待请示,提着一把弯钢刀,拍阵而出,直取刘云。 乌延内心开始盘算,不停地嘀咕, “斩了这不识趣的刘姓幽州太守,挫挫汉将的威风,让大王看清我乌延的实力,届时向幽州刺史刘虞讨要钱粮,狮子大开口,刘虞不敢不给。” 乌延嘴角带笑,到了刘云身前,不减马速,弯刀横扫,竟然朝刘云冲锋过来。 扑! 乌延的大刀,砍在刘云的铠甲上,犹如鸡蛋磨石头,擦出一阵阵火花后,就没了效果。 【你开启无敌状态,乌延向你砍了一刀,伤害为零。你关闭了无敌状态,无敌使用时间为三秒,剩下二炷香多点,请合理利用。】 乌延脑海中震憾不已,胸口却一片清凉,低头一看,鲜血汩汩如泉,他被刺了,一道透体的剑伤清晰可见。 乌延两眼一翻,跌落马下。 刘云一招,杀了乌延。 【你斩杀了武将一名:乌桓乌延,完成拼团助力+1,武力值+1,如能逃离存活,可获得一个文士大礼包,内含文士一名,开始随机抽取文士。抽中文士:赵该。】 【幽州刺史刘虞麾下赵该被你的武力所慑,对你产生好感,已决定大战之后,叛变刘虞,投奔于你。赵该,武力值45,体力值55,防御力30,智谋值61,天赋技能:无。赵该有一妹,名为赵爱儿,对道法、道术有特别见解,掌握一定的法术,如得赵爱儿,与张宁搭配,有效提高势力内忠诚度,每次募兵增加百分之十。】 丘力居气得鼻孔生烟,乌延死不足惜,但乌延被杀,打击了乌桓族的士气,凭借手中的骑兵,丘力居觉得刘虞的承诺不够了,至少要加砝,翻一倍,鼻朝刘虞唬道: “刘刺史,本首领的大将被杀,你为何不出面阻止?莫忘了,我等可是你请来的。你若无能,不敢出手,那本首领不介意替你拔了这颗钉子,不过,事成之后,我乌桓要三个郡城,还得封本首领为幽州太守。” 刘虞一张老脸,瞬间成了苦瓜状,刘云斩杀乌延,跟他刘虞什么事,你丘力居牛逼,那你上去报仇雪恨呀。 刘虞开始后悔了,当初就不该为了对付公孙瓒,对丘力居许之以利,现在好了,沾上乌桓这坨屎,洗不掉了。 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来之前,刘虞打听过了,刘焉和卢植狼狈为奸,推卢植门生刘备上位,来当幽州太守,这刘备嘛,刘虞有所了解,与公孙瓒是同窗好友,肯定是一丘之壑,刘虞为防万一,向天子刘宏讨来了刺史之位。 刺史比州牧大,州牧又比太守大。 刘虞想以势压人,再勾结乌桓,镇守公孙瓒和刘备就妥了。 可惜跳出来一个刘云,这不按套路出牌呀,刘虞先前派人胁迫过刘云了,看刘云这般,算是谈崩了。 刘虞只好硬着头皮,上阵叫话, “刘太守,吾乃汉室宗正、幽州刺史刘虞刘伯安,你既姓刘,又自称幽州太守,为何不到本刺史帐下听令?本刺史念你初犯,不识天威,不究其过,你且速速将本部兵马交予魏东曹和鲜于从事,本刺史赦你无罪,切莫自误。” 刘虞说完,满脸的洋洋得意,刘虞每次亮出汉室宗正这名头,无往不利。 要知道宗正类似于族长,大汉是刘氏的天下,连天子刘宏的辈分,都比刘虞低一级,谁敢不卖刘虞的面子? 刘云闻言,一脸的诧异,刘虞老头这智商被狗吃了?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交出兵权,换个无罪,刘虞的脑子绝对被门夹过,或者根本没有脑子。 刘云笑得极狂,将尚沾着鲜血的长剑,直怼刘虞,目中无人地骂道: “凭什么?就凭你年纪大,还是凭你不洗澡?想要本太守的兵马,问问本太守的剑,好胆便自个来取。” “听着!本太守的话放这儿了,本太守爱老敬幼,你一个老不死的,不是针对你,本太守是说:在座的,都是垃圾!土鸡瓦狗而已,不值一提。” 霸气! 极狂!狂到天边。? 第三十八章 文士大礼包 “你你!”刘虞被气得白须飞炸,血压飙升,用手指着刘云,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堵! 心堵! “大胆!竟敢对刘刺史无礼,纳命来!” 刘虞军中,有一大将突然飞马而出,直取刘云,离刘云尚远,已是亮出自身姓名, “本将尾敦,刘刺史从事,速速交出项上人头。” 尾敦手持一杆铁枪,枪长五尺,汲取了乌延弯刀过短的教训,尾敦的马术不错,骑马围着刘云绕圈,瞅准机会,麻利刺出一枪, “无知!一寸长,一寸强。本将不是乌延那傻货,与你短剑相接,死!” 【你开启无敌,尾敦的长枪无效,攻击伤害为0。】 刘云完全无视了尾敦的长枪,将长剑瞄准尾敦,学起典韦的飞戟手法,迅速地掷了出去,冷笑道: “呵!该死的是你!本太守的剑短,那又如何?让你见识一下飞剑的厉害,瞑目。” 飞剑极快,刺入尾敦的喉咙,令尾敦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口吐鲜血,一头栽落马下。 飞剑! 又是一招,刺死了尾敦。 【你杀死刘虞麾下武将尾敦,拼团助力+1,获得第二个文士大礼包。大礼包内含:一名文士。已打开礼包,开始随机抽取文士。抽中文士:关靖。】 【关靖,字士起,太原人,公孙瓒麾下长史,性烈。属性均衡:武力、防御、智力均为55,天赋技能:无。关靖见识你的威武之后,对公孙瓒产生动摇,已叛变,将在你脱战之后,投入你的麾下。】 连斩二将。 刘虞和丘力居隐隐有些不安,感到棘手。 一旁冷眼观战,鼻孔朝天的公孙瓒对刘云多了一丝打量。 “刘刺史,你当你的刺史,我做我的太守,咱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该与外族勾结。本太守念你年老,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杀你,你回洛阳养老。” “至于乌桓族,来了,就留下。青山处处埋有骨,让你们死在这里,算便宜你们了。” “公孙伯圭,你身为幽州之人,见了乌桓不动手,如此胆怯,白马义从跟了你,简直是瞎了眼,不如回家带孩子去。” 刘云有恃无恐,面对刘虞、丘力居和公孙瓒三人,依然破口大骂,宛如幽州之主,王霸之气震得众人神情微妙,一时都懵住了,没人敢乱莽。 “汉将莫得猖狂,小瞧天下英雄,本将苏仆延,前来斩你。”苏仆延很精明,刘云连斩二人了,体力应该所剩无几,此时与刘云单挑,玩车轮战,绝对能捡个大漏。 这种打法,是乌桓族常有的战术,也唤作放风筝。 苏仆延没用乌桓标配的弯刀,而是双手握着一柄大刀,刀面宽重,黝黑显沉,奔马到了刘云五米之外,先发制人,一刀劈砍刘云的面门。 刘云捡起尾敦的铁枪,单手舞了一个枪花,长枪在背,竟然不躲不闪,迎向苏仆延。 狭路相逢勇者胜! 刀至,枪出。 【你开启了无敌,苏仆延的大刀砍中了你,命中已失效,零伤害。】 噗! 刘云的枪尖,正中苏仆延的眉心,一枪了结苏仆延的狗命。 苏仆延一死,乌桓痛失二员大将,丘力居紧咬银牙,大放凶光,麾下的骑兵快炸了锅,纷纷举刀,要发起冲锋,用马蹄践踏了刘云。 【你刺死乌桓大将苏仆延,获得一个文士大礼包。已打开大礼包,开始随机抽取文士,抽中文士:田畴。】 【田畴,字子泰,刘虞麾下户曹掾,属性如下:武力值60,防御力60,智力值75,天赋技能:屯田。屯田,幽州田氏特有天赋技能,能使每年田地粮食产量增加百分之十,可叠加,与田氏具有屯田天赋的人在一块,则产量增幅翻倍。建议最好同时收服:田丰、田楷等田氏之人。】 【田畴看见你武艺超强,连斩二名乌桓大将,因刘虞对乌桓族采用怀柔手段,田畴的忠诚度已降为零,田畴决心投奔你,你成功存活脱战后,田畴会带田氏前来投靠,以求共同征杀外族,驱除乌桓。】 刘云心里美滋滋,等凑够十个武将人头之后,刘云卷腿就跑。 刘云的无敌时间有限,一直厮杀下去,风险太大了,战场上刀箭无眼,万一不小心,刘云也成了别人的大礼包。 “刘刺史,你什么意思?本首领已损失了二位虎将,你还按兵不动?哼!汉将,果真不值得依附,言而无信,一切还得靠我乌桓族手里的弯刀。” 丘力居扬起马鞭,决定不忍了,大草原的勇士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骑兵一冲,突突突就完事儿了,丘力居看明白了,刘虞、公孙瓒和刘云这三人不是一伙的,只要点燃了战场,陷入混乱,乌桓骑兵收割的时候就到了, “全军听令!骑兵冲锋,冲过去,践踏!撕了这个贼太守,为我乌桓勇士报仇!出击!” 刘虞喉咙一苦,论官职,刘虞的幽州刺史最大,可在场的人没一个听刘虞的,眼看丘力居动手了,刘虞开始犹豫了,是跟丘力居梭哈,痛打刘云,还是先静观其变,不给公孙瓒坐收渔翁之利。 乌桓骑兵,动了。 数万骑兵扬起的尘土,将整个战场都蒙上一层灰色的沙雾。 刘云眼角瞅见刘虞和公孙瓒的大军坚守不动,脑海里灵光一闪,心生一计,不禁暗忖, “呵!刘虞年老,没魄力,不足为虑,刘虞的兵马不动,公孙瓒也摸鱼,都等着本太守与塞外乌桓拼个两败俱伤。天真!幼稚!本太守就不信你们两个缩头乌龟不冒头。” 骂! 开骂! “刘虞老儿,大汉是刘氏天下,你放任乌桓纵兵?你有何资格姓刘?还宗正,呵,你这样的汉室宗亲,本太守见一个,斩一个。中山靖王之后,刘备刘玄德也是汉室宗亲,浮夸不实,被本太守斩了,坟头草三尺高了。” “等本太守斩了丘力居的首级,灭了乌桓铁骑,再来取你刘虞刘伯安的狗头,洗干净脖子,等着。” 话,捡难听的骂。 刘云一顿臭骂,喷得刘虞差点背过气,刘虞脸黑如墨,忍得虎口都迸出血来了。 “刘刺史,末将鲜于辅,请战!誓杀刘云,献给刘刺史,为刘刺史出一口恶气。” “末将鲜于银,请战!” “主公,叔能忍,婶不能忍也。末将魏攸要为主公讨一个公道,取刘云的人头祭我将旗。” “愿请战!” 连刘虞手下众将都看不下去了,纷纷请战,刘云再强,也架不住丘力居和刘虞两军的绞杀。 蚂蚁尚能杀死象,区区一万兵马的刘云,在刘虞麾下的大将看来,已经是功劳薄上躺着的战功了。 “稍安勿躁!没本刺史军令,谁也不许出阵。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本刺史绝不让公孙小儿捡了便宜。”刘虞心中默念,忍一时风平浪静,气大伤身,不要与黄毛小儿刘云争一时之快。 惊! 刘云惊讶了。 刘虞忒能忍了,这口气都咽得下,佩服了。 刘虞老儿骂不动,刘云决定改变策略了,对公孙瓒来一波激将法。 “公孙伯圭,亏你是大汉男儿,见了乌桓族,连一支箭都不敢放,手还在抖么?本太守劝你,不如阉了,让刘刺史给你写封推荐信,去宫内当宦官,比你在幽州有前途,说不定能混个中常侍当。” “刘备真是瞎了眼,认识你这种猪朋狗友,好在他死了,本太守杀的。哈哈!不瞒你说,你恩师卢植,也死了。巧了,也是本太守杀的。你若有一丝血性,倾巢而出,杀过来,让本太守送你一程,你们师生几个在下面好有个伴。” 第三十九章 犯我幽州者,虽远必诛 捅了马蜂窝。 刘云的话,让公孙瓒脸上的青筋暴起。 公孙瓒的脾气比刘虞暴躁多了,一直都是不爽就杠,自家的老师卢植和好友刘备都死于刘云之手,今儿不向刘云报仇,传了出去,公孙瓒的名声就臭了。 公孙瓒望着冲锋的乌桓族骑兵,眼中满是厌恶,看刘云嚣张拔扈的样子,更是恨得牙痒痒,只见公孙瓒取出背后长弓,冷冷地下令: “白马义从!齐射!” 唰唰! 一轮黑点般的箭雨从天边飞来,覆盖了丘力居的骑兵和刘云。 “主公,保护主公。”典韦大急,一手抓起铁戟,另一手已是摸在了腰间的小铁戟,随时准备使用飞戟,救下刘云。 “大哥,莫慌,关某来也。”关羽紧拍战马,同样想来救驾。 张飞怒喝一句,带着麾下兵马,早就冲了出去, “吼!” “大哥,俺来救你,燕人张飞在此,谁敢动俺大哥一根毫毛?” 刘云听到后方的动静,顿时大惊,刘云有无敌护体,公孙瓒再多的弓箭,射在刘云身上,和挠痒痒一个样,但其他人就不同了,真让关羽和张飞等人将兵马带过来,无非是箭下多一些冤魂,白死而已。 “尔等听令,谁也不准过来。” “传令下去,以我为中心点,包围他们,本太守就让他们插翅难逃。” “云长和翼德,你俩带兵从两翼包抄,恶来和公明从左右合拢,元俭和康易,你们负责补刀漏网之鱼。犯我幽州者,虽远必诛。” 前有千军万马,骑兵冲锋,兼之头顶还有密密麻麻的箭雨,刘云却毫不紧张、害怕,甚至还打算将丘力居、公孙瓒和刘虞包圆了。 军令如山! “诺!大哥撑住!”关羽叹了一口气,绕过刘云,从公孙瓒的侧翼杀了过去。 这场恶战,想救下刘云不难,但要争胜,必须冲杀入敌军之中,最好是趁乱斩下敌将首级,引起炸营,不然没半点胜算。 “嘿嘿!刘虞老头,纳命来!取你人头者,记住了,俺乃燕人张飞张翼德也。”张飞听到刘云的吩咐,心思一转,瞬间火速地杀向刘虞。 救大哥,帮忙拨开几根小箭矢,哪有虎入羊群,大开杀戒来得爽。 张飞对刘云大胆的计划,举十个脚趾头赞成,只是希望刘云别崩,能撑到张飞收网的那一刻。 “典将军,这儿交给本将了,烦请典将军守住右边。” 徐晃看了看丘力居的铁骑,近五万兵马,的确是大场面,虽说有公孙瓒的箭雨相助,但射不死,冲过来的骑兵就得靠徐晃拦住了。 铁骑冲锋,第一波最为关键。 一旦被乌桓铁骑杀穿,冲锋成功,接下来便是第二波冲锋,再冲锋无法抵挡了。 若能拦下来骑兵的第一次冲锋,那骑兵就成了软脚蟹,瞬间废掉,还不如一个步兵好使。 徐晃肩膀一摇,两把沉重的开山斧就到了徐晃手里,只见徐晃用力,一斧插在身前五步的地上,嘴里高声下令道, “结阵!原地结阵,圆桶阵!五步一阵!” 圆桶阵,是徐晃防守的拿手大阵。 每五十人结成一个战阵,围成一个圆圈,刀盾兵在前,长枪兵在后,比一字阵、正方阵灵活多了。 骑兵冲锋一到,圆桶阵接触面积不大,不容易被破阵,且阵与阵之间有五步相隔,能够分化骑兵,一点点蚕食、截杀,像极了水库里的泄洪闸口。 “徐将军,右边交给俺了,保准不飞出去一只蚊子。这你得守住,让乌桓人跑了,俺饶不了你。”典韦知道这种拉网式的包围战,一开始敌方没回过神,打法混乱,等打到最后,敌方发现被包围了,就会突围。 行军打仗,不是儿戏,个个都不傻,突围肯定会挑软柿子捏。 万一徐晃守不住,丘力居的铁骑冲锋践踏起来,不是小事,跑了是一回事,被人家杀穿了,丢脸就丢大了。 “冲!冲过去!” “别理贼厮太守了,杀!” 丘力居大急,自己还是大意了,一时冲动,发起了冲锋,成了公孙瓒的活靶子了。 这一轮箭雨下来,丘力居至少要损失上万铁骑,这都是大草原上的勇士呀,不好培养,烧钱哪。 至于刘云?丘力居没放在眼里了,全方位的箭雨覆盖,加上乌桓五万铁骑的冲锋洗礼,一波过后,刘云怕是尸体都化作灰了。 【你已开启无敌状态,你被公孙瓒的箭矢射中,伤害无效。你又被射中,你被射+1,+1,你毫发无伤,甚至还有点耍帅。】 刘云站在战场最中间,看着向公孙瓒借来的箭雨,将丘力居的铁骑射倒在地,一个接一个,不厚道地笑了。 白马义从有三万多精兵,一轮箭雨,哪怕只有一半射中丘力居,两方的损失都不小。 啧啧! 这钱烧的,还不如送给本太守去建设大好幽州呢。 “无耻汉将,死来!” 漫天箭雨中,乌桓铁骑竟然还不死心,想偷袭刘云,朝刘云砍出了一刀。 “我乌桓一族,从不示弱,本将楼班要为乌桓勇士报仇!斩!”楼班身为丘力居的亲生儿子,同样被箭雨所慑,说不害怕,忒假。 可楼班不得不举起屠刀,伸向刘云。 乌桓一族崇尚勇士,而楼班的勇武不如丘力居的义子蹋顿,若是无功而返,等丘力居一死,以后的乌桓铁骑归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 楼班想先积点战功,攒点威望,可惜楼班托大了。 弯刀顺着楼班的马背,来到了刘云的腰间,一根箭矢飞了过来,封死了楼班躲闪的方向。 好机会! “哈哈,直娘贼,玩偷袭儿?乌桓鼠辈,竟来送死!成全你!”刘云猛地出剑,向楼班刺去,这一剑不偏不倚,直奔楼班的胸口。 楼班不敢躲,背后的箭矢传来呼呼的风劲,一股清凉传到脑门,楼班只好赌了,赌自己的弯刀先砍中刘云,刘云一死,失了气力,那这软软的一剑,楼班吃下了,好歹保命要紧嘛。 【你受到丘力居儿子楼班的攻击,你中了致命的一刀,你处于无敌状态,伤害无效。】 扑! 楼班就没刘云的好运了,长剑贯穿胸口,鲜血狂流,手里的弯刀瞬间跌落在地。 大量的失血,令楼班没有一丝的气力,战马的缰绳脱手而掉,楼班来不及大呼,就翻身摔落马下,在铁骑的践踏之中,死得尸骨无存。 【你斩杀了乌桓武将楼班,获得第四个文士大礼包。打开大礼包,开始随机抽取文士。抽中文士:孙瑾。】 【孙瑾,常山相(官职等同郡城太守),各项属性:武力值35,智力值68,防御力22,习得技能(非天赋):安民。安民,充当主薄时,能使县城的钱粮增长10,担当太守、国相时,则钱粮增长20,上限为20】 【孙瑾受刘虞的忽悠,带常山掾张逸、张瓒起兵讨伐公孙瓒,发现刘虞勾结乌桓外族,已决定与刘虞割袍断义,并开始游说张逸、张瓒等人,将于你存活脱战之后,投奔你。收服孙瑾,有一定几率触发赵雨的拼团任务助力,获得一次助力。】? 第四十章 生死不论 “我儿停下!统统给本首领停下,救救救我儿楼班,楼班!” 丘力居风流随性,女人不少,但仅有楼班一个儿子,眼看楼班被卷入洪流铁骑的蹄下,顿时失去了理智,开始大声地咆哮。 丘力居再愤怒,嘴上嘶吼,也不敢勒住战马,骑兵冲锋绝对不开玩笑,丘力居若停下,照样会被后面的骑兵撞飞。 “冲!冲杀过去!本首领要让所有的汉军为我儿陪葬。”丘力居眼眶带泪,收回目光,扭过头,望着前方的徐晃,决定先拿徐晃开刀了。 “举盾!” 徐晃提起地上的巨斧,双斧在手,看着近在咫尺的乌桓铁骑,面无表情,冰冷地下了军令,喝道: “枪刺!” 徐晃的目标,从来不是乌桓铁骑,而是对方的战马。 刹那之间,上千头战马被刺中,要么当场毙命,要么马失前蹄,躺在地上哀鸣。 马背上的乌桓骑兵自然无得幸免,纷纷掉落马下,或者飞了起来,砸在了徐晃大军的铁盾上,被圆桶阵里的军兵快速地补了刀。 几息过后,地上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漂杵,死去的乌桓骑兵正好挡在中间,大幅度地减慢了丘力居的铁骑速度。 “公明,好样的。本太守为你先记上一功,堵住丘力居,让他一骑无存,变成没有爪牙的老虎。”刘云看到徐晃恐怖的统率能力,纵马近前,不禁开口大赞。 徐晃不愧是防守第一人,面对乌桓铁骑的冲锋,防守下来毫不费吹灰之力。 “多谢主公!”徐晃的一对开山斧如绞肉机翻飞,砍了十来个不长眼,飞到徐晃面前的乌桓骑兵,徐晃突然听到刘云的声音,内心狂喜,刘云没事,那这一场大仗下来,徐晃有信心水涨船高。 偏将军一职,只是,凭这次战功,徐晃混个平虏校尉妥妥的,运气好,灭了这三路大军,抢一个骁骑将军或扬威将军,也不是不行。 徐晃瞅见圆桶阵前的乌桓尸首越来越多,时机已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丘力居的帅旗,目露凶光,嘴里淡淡地吼道: “变阵!” “长蛇阵!” 徐晃一声令下,圆桶阵里的军兵动了,刀盾兵开始排成一字,其后紧紧地跟上长枪兵,一个连一个,圆桶阵就像被拉长的面条,首尾相接,变成了一字长蛇阵。 之前,徐晃为了抵抗丘力居的冲锋,现在嘛,徐晃要开始拉网了,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乌桓铁骑。 草原勇士?可笑! 在徐晃的眼里,这些人都是他大斧之下的鱼肉,等着兑换成徐晃的军功,换取徐晃的平步青云。 “杀!” “跟上!随本首领杀了持双斧的汉将。”丘力居眼尖,看到了这二千多兵马的主将徐晃,招呼亲兵,向徐晃杀了过去。 破不了大阵,诛杀主将也行,只要汉军一乱,一样的效果。 “来得好!本将正缺少一个主将首级,你的人头,本将要了。”徐晃舞着双斧,迎了上去。 斩杀主将,比杀一千个普通军兵的威慑力猛得多。 这道理,在场的人,谁都知道。 “铛!铛!铛!” 丘力居向徐晃砍了数刀,越打越心惊,眼前的徐晃和刘云一样的诡异,弯刀砍下去,跟砍到乌龟壳似的。 最可怕的事,徐晃面对十来个乌桓勇士的夹击,不显颓势,防守得愈发炉火纯青,时不时用巨斧带走一条乌桓骑兵的小命。 “义父,小心!”蹋顿一直很苟,身为丘力居的义子,蹋顿很勇猛,性格却谨慎过头,尾随在丘力居的两侧,从来不敢越雷池半步。 蹋顿知道楼班死了,丘力居后继无人,只要丘力居不死,定当会力荐蹋顿为乌桓一族的接班人。 可惜,一道剑光闪过,吓得蹋顿拼命地朝丘力居大喊。 噗吡! 迟了。 不知何时,刘云已偷偷来到丘力居的身后,快速出剑。 刘云的剑,稳稳地刺入丘力居的后背,一剑穿心,偷袭得手,刘云不由嘴角带笑,扬声说道: “一报还一报!刚才你儿子偷袭我,现在两清了。” 刘云拔出手中的长剑,还不忘跟徐晃磕两句,隔着人墙,大喊一句, “公明,贼将首级,算你的。哈哈,本太守拿个助攻,秀够了。” 【你斩杀乌桓首领丘力居,击败乌桓族势力,武力值+5,获得第五个文士大礼包。打开大礼包,开始随机抽取文士。抽中文士:田楷。】 【田楷,字子齐。公孙瓒帐下从事,公孙瓒怜惜田楷大才,忽悠田楷辅佐公孙瓒得到幽州,可得青州刺史一职。各项属性如下:武力值63,智力值80,防御力60,天赋技能:屯田。屯田为幽州田氏一族技能,智力值达60则可开启天赋,可叠加,效果与田畴相同。】 【田楷瞅见刘云势力,麾下猛将如云,判定公孙瓒无法成为幽州之主,决定逃离,前来投奔你。田楷与青州齐地有旧,治理青州时,能力与技能有地域加成,增幅百分之十。】 “撤!快撤!原路返回,撤!”蹋顿慌了,再打下去,蹋顿怀疑自己也要饮恨当场。 此时的刘云和徐晃仿若杀神,蹋顿内心的恐惧足可以抠出三室一厅。 蹋顿不打了,凭借着多年的马术,一个急转弯,手中的弯马砍翻个冲过来的乌桓铁骑,不顾浑身鲜血,嘴里嘶吼道: “撤!后军变前军,速撤!中计了,快!鸣金收兵!全军撤退!” 丘力居一死,乌桓铁骑群龙无首,蹋顿一喊,纷纷有了主心骨,开始学起蹋顿,弯刀怼向自己人,冲锋对冲锋,一边反杀,一边后撤。 半盏茶的时间,蹋顿还真的冲出了一条生路。 毕竟,关羽和张飞还没杀穿刘虞和公孙瓒的兵马,蹋顿强大的求生欲,一挣脱出铁骑的冲锋阵线,竟然带着一百来个亲兵,头也不回,扬鞭遁走,向着大草原一味地溃逃。 “莫追穷寇!公明,你且掌军,见机行事,随时准备接应云长和翼德。此外,不必管我。” 刘云得了田楷,算下来,已有五个文士暗中投靠,内心美滋滋,拨转马头,就朝刘虞奔去。 刘虞与公孙瓒,两害取其轻嘛。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战力远胜于刘虞,和公孙瓒硬怼,刘云怕损伤过大,先灭了刘虞,好多一条退路。 当刘云赶到刘虞大军这边,场面惨不忍睹,张飞就像一条鲶鱼,追着刘虞毒打,吓得刘虞众将边战边躲,想逃又逃不出去。 刘云不禁连连摇头,大叫张飞,喊道: “翼德,莫要恋战!擒贼先擒王,先收拾了刘虞,生死不论。” 刘云话音一落,张飞的气息大变,手上的丈八蛇矛跟沾上蛇毒似的,矛刺的速度更添三分,每一次出手都极为干净利落,和屠宰生猪,一矛封喉一模一样。 “嘿嘿!大哥!” “大哥没事就好,俺这就去斩了刘虞老儿的狗头,给大哥压压惊。”张飞用蛇矛轻轻一拨,轻松架开了刘虞的大将鲜于辅、鲜于银两人的合击。 张飞大步一迈,步履如蛆,瞅见刘虞的帅旗,突然放声大喝,吼道: “吼!” “刘虞!速来受死!” 心惊胆颤的刘虞差点摔落马下,望着浴血奋战的张飞,怒不可遏,急急地高呼道: “上!都给本刺史上!斩了这厮黑炭,赏千金,封乡候。”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千金,封候,没人受得了这诱惑。 一时之间,刘虞麾下众将拼命地朝张飞杀去,仅剩军师阎柔一人,护在刘虞身边。 刘云笑了,内心不由暗忖, “真是天助我也呀!刘虞刘伯安,活该你死在这儿。呵呵,想染指幽州?找死!哼!幽州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刘云默默地抽出长剑,鹰眼环顾刘虞,快马冲了过去。 一招! 一剑! 即可。 “刘虞,还认得本太守么?杀你者,幽州刘云刘同德也。”刘云的长剑,迅雷不及掩耳,刺了出去,目标正是刘虞,孱弱的心脏。? 第四十一章 你妹跟了我 “刘刺史,小心”阎柔大声提醒刘虞,并将手中的长剑刺向刘云,攻敌必救,方能围魏救赵。 被刘云的杀气锁定,刘虞早就头皮发麻,浑身冷汗,望着刘云的袭杀,刘虞双手挥出沉重的兵器,妄想化解刘云的攻势,以剑怼剑! “哼!斩杀老夫?刘云,你还嫩了点,再学五十年。” 刘虞老道,眼见阎柔护主,已经出剑,多年磨练的经验,刘虞判断刘云一定会收剑护体,不敢以死相拼。 这时候,气势不能输! 刘虞气闲神定,仿佛看到刘云以一打二,被刺成了重伤。 “滋滋!” 利剑入体! 【你受到刘虞的剑扫,你已开启无敌,伤害无效。】 【你受到阎柔的剑斩,你已无敌,攻击无效。】 【你刺死了幽州刺史、武将刘虞,获得一个文士大礼包。打开大礼包,开始随机抽取文士,抽中文士:阎柔。】 【阎柔,刘虞帐下军师、谋士,有急智,曾长期生活在乌桓族部落,受刘虞收拢,替刘虞牵桥搭线,联合乌桓族人。属性:武力值66,智力值82,防御力58,天赋技能:游说。游说,当派阎柔充当说客时,游说成功率提高百分之三十,有几率触发百分百成功。】 【阎柔看到你刀枪不入,恍如神明,且乌桓族败逃,刘虞被刺,生死未卜,阎柔已决定叛变刘虞,戴罪立功,替你游说刘虞麾下众将。】 刘虞被刘云刺中胸口,年纪又大,一息之内便气绝身亡,倒落在马下。 “刘幽州,且慢动手,末将愿降!” 阎柔当机立断,手里的兵器将刘虞的帅旗斩断,随后一扔,翻身下马,跪在地下,拱手请罪,还不忘游说众人, “降了!快快投降,刘幽州爱民如民,定不会杀俘,尔等切莫负顽抵抗,白送了小命。” 刘虞已死,又有阎柔带头,众将纷纷停手,下马投降,等待刘云的收编。 一时之间,刘虞军跪成一片。 张飞不得不收起丈八蛇矛,来到刘云身边禀功,骂骂咧咧地说道: “大哥,这帮脓包,毫无血性,才打这一会儿,就降了,俺还没热身爆发呢,忒没用,不如俺全宰了,免了以后看到闹心。” 张飞的话一说,降军顿时心惊胆震,甚至有人开始发抖,在犹豫是投降乞命,还是趁乱逃跑,搏一搏。 刘云一阵头疼,幸好张飞只是声厉内茬,过过嘴瘾,真捅死几个,就玩大了,杀俘不祥,刘云赶紧喝止张飞,训道: “翼德,说什么诨话。快,传我军令,去云长那边,发起齐攻。” 张飞一听,还能痛揍公孙瓒,脸色一喜,上马就溜,跑得比兔子还快。 “阎将军,你约束兵马,原地收拢残军,告诉他们,想投靠本太守,继续从军的,官复原职,不想的,就此散了,不加究罪。” 刘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阎柔既然投降了,就让阎柔整军,刘云麾下最缺军师类型的谋士了,阎柔干得好,刘云自会重用。 “多谢主公,阎某绝不辜负主公所托。”阎柔内心狂喜,阎柔新投刘云,还以为会被冷落、架空,想不到刘云挺干脆,竟又让阎柔掌兵。 阎柔已经开始盘算,要不要带着残军去冲公孙瓒一波,以示忠诚,阎柔望着严阵以待的白马义从,咽了咽口水,放弃了疯狂的梭哈。 来日方长! 刘云惦记着拼团任务,无敌状态的时限所剩无几,能不能击败公孙瓒,拿到文士大礼包的奖励,在此一时了。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论战力,远高于刘虞和丘力居。 刘云只好莽了,压上全部的家当,当刘云纵马来到公孙瓒大军阵前,战场已经杀成了一片。 一个手持亮银长枪的白衣白袍小将正与关羽厮斗,两人杀得你来我往,不分上下。 典韦和张飞犹如二把尖刀,各领一军,廖化和杨奉分别跟在其后,紧随不停,充当副将,从白马义从的两翼,杀了进去。 厮杀声惨烈,双方皆有折损。 公孙瓒正稳坐中军,指挥着白马义从开始围杀。 “云长,此贼将交给我,你去斩了公孙小儿。”刘云驾马,闯入关羽的战圈,替关羽拦下一枪。 【你受到赵云的枪刺,你已无敌,伤害无效。】 刘云是有无敌护身,但武力不足,要单枪匹马斩杀公孙瓒,纯粹想多了。 换出关羽,就不同了,关羽蓄力,过去就是一刀,恐怕公孙瓒不死也得重伤。 “诺!大哥,小心,这贼将武艺不俗,点子扎手,大哥当得谨慎,别翻车了。”关羽本就心急,关羽擅于攒势秒杀,可惜秒不了赵云这小将,陷入了苦战。 有刘云的参战,关羽瞬间拨马就走,直取公孙瓒。 关羽一动,赵云便跟着动,刘云赶紧打马拦下,大声喊道: “阁下可是赵云赵子龙?子龙休走,你的对手是我!来,朝我出枪。” 赵云一听,不由一懵,赵云只是公孙瓒麾下的一个百人长,名不见经传,连公孙瓒也只知赵云勇猛,与赵云不熟,刘云能叫出赵云的表字,实属奇怪。 赵云将龙胆亮银枪一甩,龙枪别在身后,诧异地问道: “本将与刘太守素未谋面,绝无交情,刘太守为何识得本将?” 刘云笑了,赵云不动手更好,君子动口不动手嘛,刘云何止认识赵云,甚至还想喊赵云大舅哥呢。 就赵雨那小丫头,身材曼妙,容貌上佳,谁不馋她的身子呀。 刘云把手中的长剑插回剑鞘,一脸的讨好,笑道: “子龙说笑了,在幽州,太守府里,常山赵子龙的名号,人人皆知。实不相瞒,子龙,你妹跟了我” 刘云看赵云白皙的俊脸,升起了怒气,赶紧补弃说道: “跟了我来找你,正在太守府做客,她手持一枚无双玉佩,子龙若不信,可与本太守回去,一看即知。你们兄妹亦可久别重逢,岂不美乎?” 【你完成赵雨的信物拼团任务助力一次,拼团进度+1,当前进度:4\/5,完成拼团任务,可获得专属虎将:赵云。极为珍稀,可遇不可求,请努力!】 “胡说!休想诓本将。我妹远在常山,她一个女子,岂会无缘无故跟你来幽州?必是你挟迫了她,取走她的玉佩。哼!速速交出我妹,饶你不死。” “看枪!”赵云一言不合就出手,龙胆亮银枪再次枪出如龙,直取刘云,赵云特意避开刘云的要害,打算劫持刘云,换回赵雨。 【你受到赵云的攻击,攻击+1,攻击+1,攻击+你已无敌,攻击无效。】 赵云的枪法很惊艳,刹那之间,就刺了刘云十来枪。 赵云看刘云被刺中后,竟然毫发无伤,心中大怒,决定不再留手,嘴里大吼一声,用出绝技,漫天枪影向刘云袭来, “暴雨梨花枪!” 【你已无敌!赵云攻击无效,无敌时间已到,状态已清除,请小心!被刺,真的会流血,死翘翘哦!】 “哇靠!出幺蛾子了,玩大了。”刘云内心暗骂,一阵吐槽,嘴上连忙求饶,哀声叫道, “子龙,且慢,莫要动手,真没绑架你妹,本太守这就将你姑奶奶送来,别发怒啊。” 凉凉! 刘云不敢浪了,现在的赵云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刘云。 第四十二章 怀疑的种子 赵云气得五孔生烟,这刘云忒滑头了,嘴里没一句实话,刚才还说妹妹在太守府做客,一吓唬,又说要把赵雨送来。 咋了? 这太守府,我妹妹赵雨待不得? 要赶她走? 宠妹狂魔的赵云决定胖揍刘云一顿,尤其是那张嘴,一定要戳爆,看刘云还敢瞎说不,至于妹妹赵雨,赵云其实并不担心。 他赵云赵子龙,浑身是胆,顶多千里走单骑,杀入涿郡,力闯太守府,救出赵雨咯,多大点事儿。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刘太守,这一招,本将第一次用,没人能在本将手下撑到这一招。” “你死得不亏,足以自傲了,百鸟朝凤” 赵云正在蓄招,百鸟朝凤枪仅差一丝,就能激发,百鸟朝凤枪是赵云的底牌,赵云自认拿来对付刘云,破防妥妥的,绰绰有余。 然而,刘云却被一声嘶喊,给硬生生打断: “子龙,救我!救我!” 是公孙瓒! 公孙瓒怼不过关羽,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大开大合,每次都能带走一名大将的狗命。 公孙瓒已经填了四五个麾下武将,公孙纪、公孙续等人已成了关羽刀下的冤魂。 关羽太狠,公孙瓒帐下武将开始畏战,躲在一边,不敢过来厮杀了,搞得公孙瓒被关羽锁定,犹如给踩住尾巴的狼,四处逃窜,口中连声叫唤,叫赵云赶回相救,好续命。 “休伤公孙将军,常山赵云赵子龙在此。”赵云不得不拨转战马,去救公孙瓒。 公孙瓒都点名了,军令如火,若是不救,回去之后,凭公孙瓒的小肚鸡肠,赵云的小鞋肯定多到可以裹脚。 赵云迎上了关羽,公孙瓒拼命喘着大气,扫视一眼整个战场,不禁倒嘶了一口冷气,白马义从的两翼,就像新长的韭菜,正一排排地被收割,如诺骨牌似的,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典韦,杀麻了。 张飞,杀疯了。 就连徐晃、杨奉和廖化也捞到汤喝,斩杀了二百个以上的白马义从,战功赫赫。 “撤!全撤!” “白马义从听令,鸣金收兵,全军撤退。” 公孙瓒心疼,无比肉疼,悔恨地下了撤退的命令,每一个白马义从,都是公孙瓒花费大量钱财攒出来的,极难培养。 刚才,赵云和刘云两人腻腻歪歪,聊了很久,公孙瓒内心已经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公孙瓒瞅着赵云和关羽打得火热,棋逢对手,而关羽的勇猛,公孙瓒见识过了,不禁对赵云愤怒,阴阳怪气地喃喃自语道: “赵云,赵子龙?武艺高强,为何不杀刘云?此人,莫非是刘云派来的奸细?隐约听到妹妹两字,无论如何,此人不可重用,有待留察。” 赵云听见鸣金和退堂鼓,眼角一瞅,好家伙,公孙瓒已经带头跑出了三里之外,赵云的龙枪虚晃一招,往后一退,长枪急收,盯着关羽,不由有些惺惺相惜,说道: “关将军,好武艺!来日再战!” 赵云说完,两脚一夹,催促战马急跑,火速回了大营,跟上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你成功完成文士大礼包拼团任务,脱战后存活,且击败丘力居、刘虞和公孙瓒,任务完成达sss级,获得终极文士大礼包,内含十个以上文士或武将。】 【已打开大礼包,恭喜你!你获得以下文士或武将:】 【田畴,天赋技能:屯田,可叠加。】 【赵该,其妹赵爱儿识道法,有道术,可用之。】 【关靖,普通文士,偏内政。】 【孙瑾,后天习得技能:安民,太守级人才。】 【田楷,天赋技能:屯田,与青州齐地有旧,有增幅加成。】 【张逸,普通文士,与张氏人物联手,属性增幅五成。】 【张瓒,张逸之弟,普通文士,同上。】 【齐周,普通文士,出身外族。】 【程绪,普通文士,有10几率触发技能:举荐,引荐人才限同姓。】 【魏攸,普通武将,技能无。】 【鲜于辅,中等武将,天赋技能:狼兵!激发士卒潜力,可统兵,郡尉之才。】 【鲜于银,鲜于辅之弟,普通武将,技能无,精通后勤。】 【阎柔,天赋技能:游说,可任用为军师。】 收获满满! 刘云一次招揽了十三个人才,虽然不像诸葛亮、吕布、夏侯惇等妖孽之流,但解了刘云的燃眉之急呀。 尤其是阎柔,刘云的第一个军师,忒难得了。 “嘿嘿,算公孙小儿跑得快,不然俺一矛戳了这小白脸。”大战过后,张飞兴奋难已,厮杀得淋漓尽致,浑身舒爽,望着公孙瓒逃跑的方向,啧啧地惋惜。 “翼德,公孙瓒跑不了。不过,有赵云在,不好力敌,只能智取,先回涿郡,为大家表功,犒赏三军,再从长计议。” 刘云从不吝啬,这一次大战,都有功,像典韦,关羽,张飞,徐晃四人的功劳最大,升官赏赐,不在话下。 刘虞一死,幽州刺史又空了,刘云自进一步,自领幽州刺史,在名义上先压公孙瓒一头。 刺史打太守,天经地义。反过来,太守揍刺史,那叫谋逆,大不敬。 “得令!多谢主公!愿为主公效死!”一时之间,众将欢喜叫喊,山呼震天。 沙场征战,为的不就这一天么? 太守府,三日庆功宴一过。 议事大厅,已坐满了一行人,刘云坐在首位,淡淡地起了头,问道: “本刺史意欲征讨公孙瓒,各位何以教我?” “大哥,关某请战,给关某一万兵马,关某誓必夺取公孙瓒的城池,让公孙瓒成为丧家之犬,人人喊打。” 关羽第一个站起,自家大哥的面子,必须捧场。 公孙瓒盘据渔阳郡、右北平郡、辽西郡和辽东三郡,看似地盘很大,但整个公孙瓒大军,关羽只瞧得起白袍赵云。 其他人?公孙氏?公孙世家? 呵! 土鸡瓦狗尔。 “大哥,俺也一样。”张飞嘴笨,内心灵敏,赶紧起身附和。 刘云心里一暖,有关羽和张飞两人在,莫说白手起家,东山再起都不成问题。 难在刘云的心口上,是赵云,后宅藏着,正和张宁玩得火热的赵雨哥哥。 若没赵云,就公孙瓒那点能耐,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刘云的大军早该挥师北上,重新教公孙瓒做人了。 “刘刺史,依属下看来,公孙瓒刚愎自用,不识才任用,且麾下倚重之人,皆是公孙氏一族,不足为虑。唯有公孙瓒帐下一人,不可小觑。” 突然有一人起身,朝刘云施礼,开始献谋献策, “此人正是常山赵云,赵子龙,属下曾出任常山相,对此人有所耳闻,听说他师承枪神童渊,一杆银枪耍得出神入化,属下斗胆,愿修书一封,试试能否劝降赵云,如成,不费吹灰之力,即可瓦解公孙瓒大军。” 刘云定晴一看,这人却是原常山相孙瑾。 刘云赞许地点点头,甭管有没用,敢谋献策就是好事,胜过酒囊饭袋千万倍,刘云鼓励道: “好,本刺史得孙国相,如得千军万马,就劳烦孙国相修书一封,书好后,呈去后宅,让小雨签上大名,效果大为逼真。” “来人!赏孙国相百金,聊当润笔费。” “多谢主公!主公圣明!请赵姑娘签字,当为一绝。属下佩服!” 孙瑾瞬间归心,认刘云为主,轻轻书写数笔,就能捞一笔钱,这般大方的老板去哪找。 孙瑾绝不容许自己错过,麻利地送上彩虹屁,甚至还后悔当初瞎了眼,跟了刘虞,没早点投奔刘云,耽误发财了呀。 第四十三章 六匹良驹 【孙瑾修书赵云,极易引起误会,离间公孙瓒,触发拼团助力,助力+1,当前进度:2\/5,请抓紧时间,完成拼团任务。】 “主公,俺恶来愿为先锋,区区白马义从,俺视若牛羊,覆手灭之。”典韦一身罡气,寻常的箭矢近不了身,说话尽是底气。 “主公,末将请战!” “主公,先锋之位,末将当仁不让。” 刹时,议事变得热闹多了,议论纷纷。 唯有阎柔安坐不语,神情淡定,还给自己的酒杯续了一碗。 “军师,不发一言,不知有何高见?”刘云故意挑事,将众人注意力吸引到阎柔身上。 当军师,首要服众。 真没一二把刷子,久而久之,这群骄兵悍将,阎柔可镇不住。 阎柔听到问话,微微一笑,不急应答,反倒抄起酒杯,先敬了刘云,又敬了众将,方才款款地说道: “主公,公孙瓒不识时务,发兵征讨,在理。赵云武艺出群,修书招揽,合情。属下对这两点,没什么补充的。” “只是依属下看来,还远远不够。修书之时,可一并赠送赵云良马,发兵之后,遇赵则避,避而不战。” 阎柔说完,张飞第一个不干了,手中的酒杯猛地一砸,摔个稀巴烂。 张飞吹胡子瞪眼的,向阎柔喝道: “你个无骨虾,亏你是军师,不知一将易求,好马难得,你竟敢哄骗俺大哥送马资敌?俺还没好战骑呢。” “发兵讨伐,避而不战,你当俺大哥傻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这搞法,俺大哥的粮草不得被你这狗军师霍霍完,俺先撕了你解气。” 张飞酒劲上头,乍呼呼地起身,还真要动手,给阎柔来个下马威。 “翼德,住手,不得无礼。”刘云一脸黑线,放任张飞借酒伤人,以后谁还敢献计。 刘云面色一冷,向典韦和关羽打了打眼色, “恶来,云长,你们把翼德拉到门口,翼德喝醉了。” 刘云等典韦和关羽抬走张飞这搅屎棍,嘴角一扬,拿起酒杯,望向阎柔,接着赔罪道: “军师,翼德鲁莽,冒犯了军师,本刺史替他向你赔礼了。来!本刺史敬你。” 阎柔诚惶诚恐,刘云礼贤下士,是主公的姿态,阎柔万万不敢打蛇随棍上。 莫说刘云,屠夫出身的张飞,阎柔同样不想得罪,站起了身子,端庄严肃,开始解释道: “主公,是属下之过,未能直言!三将军勇武,世之万人敌也。三将军所说不虚,好马难得,正是贵重,才显深意。” “修书,可疑其心;赠马,必生二意;避战,离间不和。这样一来,公孙瓒定容不下赵云,没了赵云,如失一臂,谋事易也。” 刘云一听,阎柔忒阴了,简直像连环计,全是阳谋,凭公孙瓒那脑瓜子,哪里能识破,大肚容人的雅量,公孙瓒刚好没有。 “妙计!军师高,只是这好马去哪找?”刘云知道幽州产马,可称得上良驹的千里马,刘云想买也没门路。 阎柔眉头一舒,露出一幅胸有成竹的得意样,抿嘴一笑,说道: “主公,属下曾与乌桓族交好,乌桓与刘虞结盟,皆是属下在其中搭桥牵线,乌桓为讨好属下,送了一批良驹,都是一等一的好马,属下特此献给主公。” 这就叫人情世故。 阎柔收了乌桓一批好马,收刘虞的钱财应该不会少,两头吃的吃相是难看,然而阎柔转手一送,便成了顺水人情。 “大善!吾得军师,万事无忧也。军师请带路,到马厩一观,若真有好马,好马赠英雄,本刺史做主,挑一匹给赵云,其余的赏给众将了。” 马子再多,刘云一人也骑不完,还不如赏赐给关羽和张飞等人,飙升手下的战力。 张飞听到有战马瓜分,瞬间酒醒了九成,挣脱关羽和典韦的封锁,来到阎柔身前,扯起阎柔的袖子,擦了擦嘴,假装哭兮兮地说道: “军师,俺的好军师,俺错了,军师有良驹,咋不早说?来,军师,俺给你开路,让俺先挑,回头俺请军师喝酒。” 张飞忒逗,刘云一行人不禁开怀大笑,往马厩走去,不搭理浑张飞。 大营,马厩。 普通的战马,都是同槽喂养,唯有六匹良驹单独一个豪华套间,无须多问,阎柔说的良驹,应该就是这几匹了。 “军师,这几匹马好在哪里?”刘云纯属门外汉,只知马子越多越好,并不懂得挑,也不挑。 说到战马,就到阎柔装逼的领域了,阎柔走到马厩前,手指良驹,一匹匹地介绍起来,说道: “主公,这匹马,名唤爪黄飞电,其马脚金黄,高贵无比,且疾跑如飞如电,特适合主公,马遇明主,实是幸事。” 当军师,智商要在线,计谋多只是标配,马屁响,那才叫牛。 “军师,俺大哥平时少厮杀,你给他好马,白瞎了,快帮俺挑一匹,俺没好马,下次打仗干不赢,俺饶不了你。” 张飞大急,想要好马,又不识马,抢都不知抢哪一匹好,干脆威胁起阎柔了。 阎柔见刘云笑吟吟,没动怒,赶紧指着一匹浑身漆黑,四个马脚却雪白不沾的战马,哄道: “三将军,莫急!这马,名唤乌云踏雪,极能负重,耐力强,三将军可选此马。” “军师,俺张飞就说你智勇双全,全军上下,除了俺大哥,俺就服你。” 张飞直接上手,牵过乌云踏雪的马绳,打开马栅,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两脚一夹,训马去了。 “军师,关某”关羽脸红,讨要良驹,又没法像张飞厚脸皮。 阎柔心中了然,指了指旁边的二匹战马,笑道: “二将军,你武艺尚快,这汗血马和燎原火,二将军可选其一。汗血马,乃赤兔胭脂马的后代,耐力不如乌云踏雪,但马速爆发堪称一绝。燎原火,势如猛火,善千里奔袭,亦是良驹。” 关羽听后,直接选了汗血马,汗血马和燎原火皆是红色血脉良驹,马速快,可关羽不是粮草官,要千里奔袭没卵用,追求爆发稳点。 关羽挑完,阎柔不卖关子了,一一点评,介绍道: “主公,这纯黑马,名唤绝影,有灵性,能腾闪,善遁逃,可配典将军。典将军乃主公亲卫统领,有绝影在,绝无万一。” “白如汉玉,这马名唤照夜玉狮子,属下建议将这马赠给赵云,以示诚意,公孙瓒见此马必起疑心。只是委屈徐将军,剩下燎原火,徐将军没得挑了。” 徐晃刚升大将,听到军师阎柔调侃,赶紧拱手回礼,连称不敢。 乌桓之大,阎柔只网罗到六匹良驹,徐晃能分到,就不错了,还挑? 一旁的廖化和杨奉,眼巴巴,羡慕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如此甚好,就依军师之计。”刘云一锤定音,给了阎柔极大的信任和权柄。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无论赵云,还是公孙瓒,刘云都志在必得,一收一杀,张驰之道也。 第四十四章 真*猫腻 渔阳郡,郡守府。 公孙瓒很不愉快,乌云压脸,左右两边坐着的文武忐忑不安,公孙瓒突然拔出佩剑,猛地砍向桌角,骂道: “刘云小儿,欺人太甚。此仇不报,本将还有何脸面在幽州露头?” “说!诸位教我,何时发兵征讨刘云?” 公孙瓒一问,左边坐着的人,清一色公孙氏一族,皆低下了头。 公孙瓒愈发动怒,喝问为首一人,斥道: “公孙越,本将问你呢。” 公孙瓒护犊子,任人唯亲,除了弟弟公孙越,还有公孙度、公孙渊、公孙晃、公孙修等等,个个身居高位,无一例外。 “大哥,白马义从,卷他就是。”公孙越胸大无脑,嘟囔了一句,自家大哥今儿咋了,往常大小事,都是独断万古,自个说了算。 现在问啥问,奇了个怪。 公孙瓒被呛,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公孙氏这些歪瓜裂枣,看来指望不上了。 满眼失望的公孙瓒将头转向另一边,从头看到尾,严纲、邹丹、单经、韩起、郭昕、杨祚、柳浦、柳远,麾下八大将此时和闷葫芦似的,正眼观鼻子,鼻观心。 心灰意冷! 公孙瓒的目光扫向门槛边,末座那儿正坐着一个白袍小将赵云。 公孙瓒并不喜欢赵云,念及赵云有救主之功,为了不被戳脊梁骨,公孙瓒才添了位子。 开恩了。 “可惜,子龙底细不清,来历不明,不可重用。不然,本将凭着白马义从,有子龙相助,与刘云瓣手腕,输赢未定。”公孙瓒心中暗自嘀咕,终究是略过了赵云。 作为文官之首的严纲压力巨大,刘云帐下猛将忒多,先前那一战就斩杀了公孙续和公孙范,连公孙瓒的第一谋士田楷都跑路了,严纲有些恨自己腿短,跟不上田楷。 严纲瞅见公孙瓒正看向赵云,踌躇不决,顿时心生一计,上前说道: “主公,子龙锐不可挡,可先派子龙率白马义从,前去涿郡搦战,坠其军心士气。主公见机行事,亲领大军,与子龙首尾呼应,自能破了涿郡,生擒刘云。” 论武艺,十个公孙氏武将都顶不过一个赵云。 不推荐赵云领兵厮杀,严纲还能自己上不成? “主公,严太守所言极是,本太守附议。”有严纲珠玉在前,邹丹赶紧打一波配合,怂恿公孙瓒,顺便给赵云送点人情。 公孙瓒耳根软,被严纲和邹丹一说,瞬间动摇了。 “子龙,世人皆知,白马义从来去如风,以一敌十,精锐无比,本将给你三千骑,攻下涿郡,你可敢立军令状?” 广阳一战,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损失上万,但尚存三四万之多,公孙瓒本就小心眼,给赵云三千兵马,还得立个军令状。 赵云一身是胆,哪怕没兵马,心挂赵雨,涿郡要去走一遭的。 赵云学成下山,投军公孙瓒,主要看在公孙瓒打乌桓忒积极,出一分力而已,当下拱手,领了军令,说道: “将军放心,纵是千军万马,云亦不惧也。择日出兵,为将军出一口恶气。” 赵云不叫公孙瓒主公,令公孙瓒一阵后悔,三千白马义从,填不满赵云的胃口,白给了。 此时,突然有帐兵闯入,手持一封漆火密信,嘴上高呼,说道: “报!城外有人用箭送来一信,自称是给赵将军的家书。” 雪上加霜! 公孙瓒更心疼自己送出的兵马了。 “呈上来!”公孙瓒惊疑不定,看到帐兵手中的信,上面果真写着‘赵云亲启’四个大字,故意大度,咧嘴一笑,说道: “子龙,你快拆开看看,家书值万金,来家书了,是好事。怎么从不见你提起家中之人?见外了呀。” 当帐兵将信递到赵云的桌上,公孙瓒看见信封的边角竟然有一行小字,顿时勃然大怒。 “刘云代寄!” 哼! 刘云? 除了幽州太守刘云,死对头,还有哪个刘云会给赵云写信? 真猫腻! 公孙瓒的脸变天般地沉了下去,乌阴如黑水,不多发一言,静等着赵云的辩解。 赵云坦荡荡,眼神依旧清澈见底,伸手撕开来信,轻轻一扫,大为震惊,双眼刹那变得精光闪闪,内心不由暗道: “是小雨!小雨的字,还是我教的,笔画弯弯曲曲,和蚯蚓爬似的。涿郡太守府?小雨,哥不会让你有事的,知道你在哪,就足够了。” 良久,赵云觉得有必要向公孙瓒解释一下,误会肯定是误会了,公孙瓒别当赵云是反骨仔,就谢天谢地了, “将军,的确是我妹的笔迹,刘云挟持了我妹,派常山相孙瑾写信来招揽我。呵,真是门缝看人,看扁我赵云赵子龙了,我岂是背义之徒,无信之人?” 公孙瓒听完,心里松懈了些,暗自庆幸三千精骑没打水漂。 赵云若是奸细,还当着公孙瓒的面,互送消息,那忒不尊重人了。 “子龙,不用忧心,杀入涿郡,救出令妹便是。”公孙瓒宽慰赵云,选择了原谅。 “报!” 又来! 公孙瓒逐渐烦躁,最近沾上晦气,事儿接踵而至,公孙瓒面色不愉,望着禀报的帐兵,淡淡地骂道: “念!” “苟东西,慌慌张张,乱我军心。念完,自己下去领三十军棍。” 帐兵喉咙一苦,得了无妄之灾,不敢十万火急了,慢吞吞道: “将军,城外有人送来一匹白色的良驹,名唤照夜玉狮子,说是幽州太守刘云专程派来,赠给赵将军的。” 公孙瓒忍不了了,这个赵云,还说没勾结刘云? 公孙瓒内心狂骂,望着赵云,悄悄地暗怼, “先书信传情,后以马相赠,当我公孙瓒是瞎,还是虾呀?” “将军明鉴,我与刘云绝无私情,刘云拘禁我妹在先,送书信,赠良马,离间在后,请将军莫要轻信,末将愿领兵征讨刘云,生擒回来献于将军帐下。” 赵云背后冷汗连连,拼命诅咒刘云,狗太守,忒会玩了,要被白白坑死了。 公孙瓒那点度量,赵云心知,赶紧主动请战,划清与刘云的界线。 “既如此,良驹难求。子龙,你就收下,让刘云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公孙瓒假装大方,让赵云收下照夜玉狮子,言下之意,却在骂赵云是狗。 赵云眼下的冷芒一闪,很快恢复平静,捏鼻子认了,人家刘云好歹送匹良驹,效力你公孙瓒这么久,屁儿都没有。 收下,怎么了? 不爽! 学人家呀! 宝剑良驹,谁不喜欢? 第四十五章 公孙将军,该你出手了 【你送了赵云一匹照夜玉狮子,赵云已收下,成功引起公孙瓒的怀疑,公孙瓒对赵云的信任清零。】 【你完成一次拼团任务助力,进度+1,当前任务进度:3\/5,请努力。】 “报!敌袭!” “报!敌袭!” 被三十军棍敲晕的帐兵刚跪,又有一个传令兵从外急跑进来,满脸的惊慌,嘴里大声呼叫。 公孙瓒拍案而起,气得冲撞过去,佩剑直接架在传令兵的脖子上,凶狠地问道: “说!可是乌桓来了?你怕成这样,不如本将送你一程,免了你惶惶不可终日,乱本将心神。” 传令兵吓尿了,乌桓族还好,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简直是乌桓族的克星。 相反,大军压城的是幽州刘云的兵马,公孙瓒的克星,一物降一物。 冰凉的剑锋让传令兵更加瑟瑟发抖,颤颤地禀报: “将军,城外打的旗号叫“刘”,看领头之人,正是幽州太守刘云,来的兵马不少,属下估算约有三万之多,请主公示下。” 公孙瓒怒极反笑,本想发兵征讨刘云,结果刘云先找上门来了,真是老头老太谈恋爱,嗑一块儿去了。 “子龙,你率兵出城,打头阵!只许胜,不许负!输了,提头来见。” 公孙瓒之前在广阳被阴了一把,现在到了渔阳主场,刘云还敢上门打秋风,公孙瓒有心跟刘云算一笔总帐,当下先派赵云试试水。 公孙瓒自认用兵如神,赵云是忠是奸,都无妨。 用别人的棋子,将别人的军,才棋高一着。 “末将领命!”赵云早想出城揍刘云一顿了,忒损了,有妹妹赵雨在手,竟然还对他用计,该打。 渔阳,城墙上,公孙瓒带着麾下文武一群人,正在冷眼观战。 十里之外,刘云扎营妥当,此时啃着干粮,目视城门,城下的张飞不停地搦战,口中不干不净地叫骂道: “公孙小儿,出来!接受你爷爷俺的毒打。” 城门开了。 唇白面润的赵云骑着那匹照夜玉狮子,一身白袍,背提一杆龙胆亮银枪,缓缓地带着三千白马义从,走了出去。 一出城门,赵云不学张飞啰嗦,只是自报姓名,便要厮杀,喊道: “常山赵云,赵子龙在此!谁敢放肆?速速报上名来,本将不杀无名之辈。” 红脸的关羽,赵云认得。 眼前一脸漆黑如炭的大块头,还鲁莽无礼地嗷嗷叫,与自己形成强烈的对比,一黑一白,赵云看懵了。 “嘿嘿,俺乃涿郡燕人张飞张翼德,你就是赵云?洁净的小白脸,你打不过俺,俺大哥也说了,不与你打,你回去。换一个人来,俺保准一戳一个血窟窿。” 赵云傻了,战场厮杀,还能这样玩,没听错? 张飞强烈要求换人,换一个来送死? “哼!贼黑厮,莫滴猖狂。输赢,打过再说,但愿你本事够大,大过你满嘴污秽的口气,否则本将的龙枪不介意多添一条冤魂。” 赵云说完,枪花一耍,向张飞杀了过去。 张飞看到赵云硬上,头皮发麻,手中的丈八蛇矛握得微颤,极想迎战,忍了三秒,双眼落寞,终究放下了,嘴上喃喃自语道: “直娘贼!俺大哥又不让打,便宜你这柔柔软软的小贼将了。” “撤!” “都给俺撤!撤出三里。” 张飞马头一转,呼一声,就溜了,留下赵云的,只有迎面飘来,漫天扬起的灰尘。 【你对赵云避而不战,成功令公孙瓒产生误判,断定赵云是反骨二五仔。公孙瓒内心已开始筹谋夺回赵云的兵权。】 【你完成一次拼团任务助力,进度+1,当前进度:4\/5。仅差临门一击,请击退、斩杀公孙瓒,你将获得专属虎将一员:赵云。忠诚度:永久。】 赵云赶跑了张飞,原想纵马追杀,瞅见张飞已经逃到刘云的大军阵前,生怕中计,且公孙瓒竟然下令鸣金收兵,无奈之下,只好收兵回城。 上了城墙,赵云朝脸上写满‘不满意’的公孙瓒复命,中规中矩地说道: “将军,幸不辱命,末将已击退来敌。” 公孙瓒收兵,是有道理的,一听赵云话里还隐隐有点邀功,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地问, “赵将军神勇,刚才为何不一枪刺死那黑炭?” “赵将军,该不会要告诉本将,刘云帐下一个个都是万人敌,赵将军一时半会拿不下?” “哼!” 赵云闻言,不禁哑然,公孙瓒这儿没法待了呀,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公孙瓒的话里话外,完全“莫须有”。 “回将军,末将只知敌方有一个红脸壮汉武艺高强,刚才那黑厮炭嘴上厉害,至于武艺,末将未曾交手,尚不可知。”赵云老老实实地回答公孙瓒,能刺死张飞,拿下战功,赵云早出手了。 轮得到你公孙瓒来问? 张飞太苟,溜得忒快了呀。 “主公,当心,莫被赵将军给唬了,那黑炭想必学艺不精,见有人迎战,心虚逃跑了。” 公孙瓒帐下的从事公孙范以为张飞是软柿子,赶紧抢功,大言不惭,开始数落赵云,还主动抢了先锋,手指着城下,颇有谈笑间,强撸灰飞烟灭的豪气, “赵将军,你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贼黑炭若敢再来,本将公孙范第一个前去取他小命。” 公孙范话音一落,张飞真来了。 张飞在营里待着发闷,赵云一入城门,张飞溜着乌云踏雪,孤身一人,再次来到城下,发起新一轮的搦战,俗称骂娘。 “公孙小儿,你爷爷!俺张飞又回来了。洗干净狗头没有,俺的三十米蛇矛已经等不及了,饥渴难耐啊!” “公孙小儿,赵云小白脸就别派出来了,丢人现脸。” “俺大哥与子龙有旧,也叫有一腿,俺和赵云干不起来。” “来呀!幽州猛将、涿郡屠夫、世之杀神:燕人张飞张翼德在此,谁来一战?” 张飞越骂,越粗俗,不堪入耳,听得公孙瓒等人的脸时青时黑,阴晴不定。 赵云这回学乖了,懒得请战,免得愈描愈黑,况且刚刚是谁?口口声声说张飞还敢来,第一个取张飞小命的? 公孙范!公孙将军,该你出手了。 赵云意味深长地望了公孙范一眼,公孙范老脸挂不住,干脆搏一把,打肿脸充胖子。 公孙范取了兵器,将牛皮吹上天,大声笑道: “哈哈,区区莽夫,乡野粗人,有何可惧?” “主公,末将请战!愿为主公斩了城下贼厮的狗头,堵了悠悠之口,也好为子龙治治受惊的心病。” 公孙范大步迈出,威风凛凛,出了城。? 第四十六章 小刀扎屁股,开个眼 “贼将不可嚣张,本将公孙”公孙范骑着战马,刚出门口,大叫着放狠话,然而话还没说完,只见一柄蛇矛快如闪电,迅速刺穿了公孙范的胸膛,又猛抽了回去。 一招! 张飞的一矛,带走公孙范的小命。 “呵!武艺稀松之辈,不配通报姓名,俺记不住,听都不想听,呸!”张飞任由丈八蛇矛滴着鲜血,举向城墙上的公孙瓒,一对绿豆眼瞪得公孙瓒内心烦闷,无处发泄。 赵云知道公孙范会输,没想到输这么快,这黑张飞的武艺不弱于红脸的关羽呀,赵云英雄惜英雄,倒想会一会张飞了,上前抱拳道: “将军,张飞凶猛,不如末将再出城” 不受待见的赵云,连说话的底气,略有不足,像极了热脸去贴公孙瓒的冷屁股。 “子龙,你确定你去打得过?我军已折损一员猛将,你再出差池,士气大坠,恐军心不稳。”公孙瓒开始对刘云刮目相看了,除了关羽,刘云竟然还有这么强悍的猛将,可惜张飞长得忒寒酸,远不如公孙瓒。 公孙瓒其实不想使用赵云,赵云不止长得好看,还是个刺头,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只有赵云请战,公孙瓒不得不准,告诫道: “子龙,先前你无功而返,本将准你戴罪立功,你下去,出城杀了张飞这黑炭,为公孙将军报仇。” 赵云好无语,逼退来犯的张飞,我还有罪了? 赵云本想据理力争,咬咬唇,终究忍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赵云带着三千白马义从,又出城了。 “嘿嘿!子龙,你这鸟人,咋还漏出来了?回去!回去,俺不和你打,告诉公孙小儿,让他换人额,不用换了,让他全派出来,排队等死,俺一矛一个,绝不放空。” “喂!子龙,你听不懂人话呀?还冲过来?你这小白脸,忒不给面子呀。哼!今儿俺要教你好看好好看着,撤!快撤!” 张飞看赵云出城,一阵头疼。 骂又骂不得,打又不给打,张飞只好苦口婆心地劝返赵云,赵云却无动于衷,也不答话,一股脑儿地怼着张飞猛冲。 张飞和赵云两人仅五步之遥,无奈之下,张飞再次下令,全军撤退,麾下兵马瞬间跟翅膀着火的飞蛾似的,扑扑地掉头就跑。 “将军,这末将也不知为何如此?敌将的武艺明明很高,且除了张飞,还有关羽,他们见我,就像老鼠见了猫,着实奇怪,令末将捉摸不透。”赵云回到城墙,一脸的失落,赵云同样懵逼,不懂刘云等人在玩什么花样。 哪怕赵云真是反骨二五仔,好歹打打假赛,彼此过几招,更为逼真。 偏偏赵云还真不是,那张飞跑啥跑嘛。 “主公,赵将军不明白,属下却看得清楚,赵将军恐怕早已私通贼将,每次出城,不为厮杀,只为告诉贼将,泄露我军的虚实。” 公孙渊看公孙瓒耳根软,有勇无谋,不得不站出来扛了公孙氏的大旗,守住公孙瓒的脸面要紧,厉声馋谏公孙瓒, “主公明察!万万不可再让赵云出城了,否则刘云军对我等了如指掌,我军危矣。主公,贼将若还敢来,以我公孙氏数位大将联手,定能将其斩杀,生擒亦不在话下。” 公孙渊没公孙范头铁,脑子有病,傻傻地一人出去单挑,公孙渊一拉就拉了所有在场的公孙氏将领,一齐上了贼船。 “就是!渊哥所说有理。” “主公,末将的长枪可不是吃素的,只要齐上,末将从没怂过。” “主公,你就准了我们,我公孙氏人才辈出,猛将如云,贼将还敢来,末将就让他拿小刀扎屁股,开个眼。” 患难见真情哪! 公孙瓒感动的眼泪,滴了下来,危难时刻,存亡之际,还得看公孙氏一族。 “好!众志成城,本将为你们掠阵。这城,不守了,向来只有本将率领白马义从揍别人,哪有被围攻的。守城,憋屈!传本将军令,再有贼袭,开门迎战。” 公孙瓒憋了一肚子邪火,现在军心可用,有公孙渊带头,公孙氏的武将一个个如狼似虎,公孙瓒也不苟了,打算出城跟刘云梭哈,玩命一场。 城外,十里处。 营帐内,张飞一碗一碗地大口喝酒,一手提着烤猪肘,正吃得起兴,头却摇得跟巴浪鼓似的,嘟嘟囔囔地说道: “大哥,俺不去了,没劲儿。俺一叫骂,赵云那小白脸就跑出来,长得文文弱弱的,你又不让俺一矛戳死他,还让俺去搦战?跑来跑去,大费体力,会饿的。” 刘云不由大笑,憨憨的张飞着实好用,就张飞这模样,顶着一个炸毛的狗头,黑不溜秋,往城下一站,哪怕不说话,喜欢装点门面的公孙瓒也得气到睡不着, “翼德,子龙回城了,你别吃了,快去城下搦战,来活咯。” “不去,不去!跟缩头乌龟对骂,不如在此啃猪腿呢。”张飞摆摆手,干脆一头栽入酒坛,喝个痛快,假装醉了过去。 “主公,三将军他这,要不换个人?三将军和公孙瓒等人打过照面,脸熟了,诓骗公孙瓒出城,已经不容易了。”军师阎柔默默地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张飞这饿货,大战在即,喜欢喝酒,以后得小心张飞酒醉误事。 阎柔提议换人,整个大帐,一下子气氛就变了,众将互相瞅了瞅,都想出战,又不敢争抢,生怕伤了和气。 “军师,让恶来去。遇到子龙,无须再撤了,可一而再,不可再而三。有恶来拖住子龙,我等大军齐上,同时攻城。云长、公明、元俭和康易,各率一军,各取一道城门,如此渔阳可下。” 刘云对赵云可以收,但公孙瓒必须死,攻打渔阳郡城是板上钉钉的事,哪怕将郡城打成废墟,也得挖公孙瓒出来。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主公,英明!不愧是明公,柔不如也。”阎柔能周旋在乌桓族多年,智商不一定达到上限,可人情世故方面,妥妥的。 刘云说打,那就打。 顶多打不下,请阎柔出手,收拾摊烂子嘛,习惯就好。 当军师,干脏活、累活,顺手背个黑锅,拍拍马屁,这都天经地义的。 你以为军师好做,谁上,谁都行?吃香喝辣的?想多了,想屁吃! 第四十七章 第二个拼团队列 “诺!”典韦话不多说,取出一对铁戟握在手上,也不骑马,径往城下跑去。 公孙瓒站在墙头,远远瞅见典韦一人奔来,等典韦跑近了,公孙瓒定晴一看,差点呕吐,张飞足够丑了,想不到城下的典韦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典韦这模样,不用厮杀,都能将人给恶心死, “出城!杀出去!” “剁了刘云,什么人呀,帐下一个比一个丑,本将看不下去了。” 公孙瓒的脸一阵扭曲,此时恼火上头,无须公孙渊多劝,公孙瓒提起铁枪,下了城墙,亲自翻身上马,身先士卒地冲杀出了城门。 典韦不急了,瞅见公孙瓒露头了,后面跟着一大群武将,五万白马义从鱼贯而出,缓缓地开始列阵。 “贼将,来得好,省了俺费口舌。”典韦舔了舔嘴唇,一人面对千军万马,脸无惧色,甚至愈发狰狞。 公孙瓒是主将,典韦忒丑了,公孙瓒自恃身份,一马横立在大军阵前,佩剑直指典韦,说道: “杀了他!本将给记首功。” 公孙渊纵马而出,大声招呼公孙纪、公孙延等人,说道: “诸将助我,一齐诛杀此丑陋贼将,免污了世人的眼。” 公孙氏一票武将皆闭上眼睛,战马直冲,不忍直视典韦,人人一脸的丑拒, “杀!速杀!” “有被恶心到,杀!” “丑瞎了,我的眼睛都模糊了,呜呜,杀!泄愤。” 人越多,声势越大,典韦越兴奋,嘴中发出桀桀的诡笑,吼道: “战!” 典韦一身气力爆发,穿的衣袖迸裂,露出隐隐血红的青筋,一双手各持一支铁戟,握在中间,马步一扎,等着狂风暴雨的骤至。 铛!铛!铛! 一开始,典韦不敢进攻,一味防守,后来发现公孙渊、公孙延这些人同样是草包,武艺不过尔尔,典韦瞅准机会,开始变招,攻守轮换,时不时地反击一招,每次反击都能有奇效。 “噗吡!” 公孙晃成为典韦铁戟下的第一个冤魂。 “扑滋!” 公孙延饮恨当场。 “嘶嘶!” 公孙修喋血一地,跪了下去。 前赴后继,一个接一个,典韦的铁戟就像行刑的风车,不停地收割公孙氏一族的狗命。 “撤!贼将凶猛,打不过。末将先撤了,撤!”带头大哥公孙渊看到八个公孙氏武将,来时好好的,现在回不去了,两眼翻白,死在地上,连尸体都硬了。 不到一炷香时间,只剩下他一个,公孙渊胆子吓破了,勒紧马绳,调转方向,撒腿往公孙瓒那儿跑去。 可惜,迟了。 典韦贴身近攻厉害,也代表没有远程攻击,只见典韦从腰间拔出一支小铁戟,瞄都不瞄准,信手一掷, “咻!” 小铁戟跟飞镖似的,稳稳地扎在公孙渊的脑后,炸出大量的鲜血,公孙渊瞬间掉落马下,没吭一声就嗝屁了。 典韦一人,团灭公孙氏九个武将,完胜! 典韦伸手在腰间,又摸出了一支小铁戟,一双噬人的虎眼望着公孙瓒,淡淡地说道: “公孙瓒,速来受死,俺送你上路。” 公孙瓒大惊,刚才观战,公孙瓒看出来了,这贼丑的典韦,武艺居然和关羽、张飞不相上下,那还打个屁呀,公孙瓒故作镇定,吼道: “白马义从!杀!” 让白马义从挡在前面,典韦有再多的铁戟,也轮不到公孙瓒受死。公孙瓒悄悄地后退,从怀里掏出令箭,递给身边的亲兵,小声道: “去!唤赵云前来!” 公孙瓒看赵云不顺眼,有赵云在,公孙瓒的心会安稳点,人才嘛,有事就得出来替领导扛,在城墙上看戏,白嫖俸禄的那些文官,公孙瓒内心已经骂了十八遍。 典韦没骑马,可典韦步行的速度,比骑马还要快,眼前的白马义从仿佛不存在,被典韦的铁戟一舞,如寒冬枯叶,掉落在地,纷纷死在铁戟之下。 “公孙瓒,休走。”典韦用嘴咬住一支大铁戟,左手持另一支大铁戟,右手不停地掏出小铁戟,将小铁戟当作飞刀,唰唰地掷了出去。 公孙瓒听着小铁戟传来的破风声,吓得魂儿都没了,身边的亲兵替公孙瓒受灾,已经死光了。 公孙瓒脑海里拼命地祈祷,赌典韦的小铁戟用光了。 的确,公孙瓒赌赢了,典韦的小铁戟有限,几十支小铁戟,典韦平时当作负重来锻炼的,如今消耗一空,典韦浑身一轻,步法更添三分轻逸。 疾奔之下,典韦竟然跟上了骑马的公孙瓒,典韦取下嘴中的铁戟,双戟齐出,刺向公孙瓒,眼中带着威慑的凶光。 “我命休矣!”公孙瓒瞪着大眼,盯着典韦戟尖散发的光芒,一阵阵冰凉,传到全身,顿时头皮发麻,浑身无力,动弹不了。 铛! 没死! 赵云一枪架开了典韦的双戟,险险地救下了公孙瓒。 “壮士,好身手!本将常山赵云赵子龙,敢问大名?”赵云不以貌取人,刚才出城时,赵云看到了典韦的凶威,招招狠辣,内力浑厚,料定又是一员猛将。 捉对厮杀,来将通名。 这是虎将、高手之间约定俗成的礼仪,该有的尊重。 “俺,典韦,字恶来。” “赵云?主公有意招揽你,让俺掂量你有几斤几两,放心,俺不杀你。” 典韦这话,简直是在捅公孙瓒的心窝,这时候了,还当着公孙瓒的面,挖墙角,忒损了。 “看枪!暴雨梨花枪!” “百鸟朝凤枪!” 被典韦小瞧了,赵云同样心生怒火,一照面,交手过招也不探虚实了,直接拿出底牌,最强的天赋绝技。 “猛虎过涧!” “典氏扑虎!” “好!痛快!” 典韦的典氏戟法,皆是为猎虎而创,此时用来对付虎将赵云,相得益彰。 双方打起来,产生的强者气场竟达十米之大,连白马义从都不敢纵马跨入,怕被戟锋、枪芒凭白带走,死得无辜。 赵云和典韦是打痛快了,公孙瓒就惨了。 公孙瓒一耽误,发现城门已经被刘云帐下的徐晃给占了,城墙上,厮杀声响成一遍,原来却是廖化和杨奉攻了上去。 公孙瓒见渔阳郡城大势已去,双脚急拍战马,想溜了,失了渔阳,公孙瓒还有右北平郡、辽西郡和辽东三郡呢,这些地盘够公孙瓒浪了,顶多以后不招惹刘云了。 然而,公孙瓒算计不过阎柔,一城的得失,阎柔才看不上,阎柔要的是公孙瓒的人头,好作为叩门之礼、晋身之资。 却是关羽和张飞兵分二路,已经封死了公孙瓒的退路。 “嘿嘿,二哥,你别和俺抢,公孙小儿落俺手里了,看俺一矛戳死他。”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翻飞,一身的酒气,战意浓烈,直取公孙瓒。 之前张飞喝醉了,一听打仗,酒醒了大半,还苟着军师阎柔,捡了伏兵的差事。 张飞瞅见公孙瓒,如见大鱼落网,比喝酒还兴奋,嗷嗷叫,一路厮杀过去。 “公孙瓒,认得关某的大刀否?” “青龙在天!斩!”好端端的战功,关羽才不会拱手相让,蓄力一击,青龙偃月刀快如闪电,劈向公孙瓒。 噗吡! 人头落地! 公孙瓒的长枪刚架开张飞的丈八蛇柔,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极快,斩了下来。 抵挡不及,更抵挡不了。 公孙瓒睁着双眼,看着自己的尸身还安坐在白马之上,意识开始模糊,咽了最后一口气。 死! 白马将军,公孙瓒,落幕。 【你斩杀了公孙瓒,获得第一块地盘:幽州!雄主之风初显,开启第二个拼团队列,可同时进行二个拼团任务。此外,暂时锁定拼团任务为:红颜美女和征讨厮杀二类,直至到达洛阳地界之内,官至三公为止。】? 第四十八章 雨露均沾造仁术 “子龙,且停手!公孙瓒已死,你还要打下去?快看,草里蹲的,那是谁的狗头?”刘云杀了公孙瓒,开了第二个拼团队列,心情大好,轻策爪黄飞电来到赵云旁边,指着公孙瓒的狗头,叫喊赵云快来看。 公孙瓒被杀了,刘云的拼团任务却还没提示完成,赵云真够奇葩的。 赵云的眼角一憋,顿时一惊,原来公孙瓒领了盒饭,连血都凉凉了,赵云枪尖虚晃,弹开典韦的铁戟,骑在照夜玉狮子马子身上,嘴里硬气地说道: “刘刺史,云虽不才,也知一身不可侍二主主公,往后,我赵云!就是主公的人了,多谢主公赠马。主公在上,请接受云一拜。” 赵云不是怂,实在是无路可走了。前典韦,后徐晃,左张飞,右关羽,四人将赵云围成一个小圈圈,还不停地靠近。 幸好赵云改口的快,不然赵雨就成孤儿了。 【恭喜你完成拼团任务:赵雨的信物。赵雨的信物无双玉佩已认主,此玉佩实为赵雨的嫁妆,赵雨对你的爱慕之情已达巅峰,请尽快回太守府施行“雨露均沾”造仁术。】 【你获得一员虎将:赵云。赵云受到典韦、关羽和张飞的打击,激发潜力,武力值达到超级武将行列,可出任主将。】 “哈哈,子龙,你不是龙,你是真的苟。得了,本刺史看在小雨的份上,不与你计较,毕竟将来,本刺史还得叫你一声大舅哥呢。” 刘云收下赵云,帐下的猛将快比得上人妻曹了,神情舒爽,不禁调侃赵云一句,又派了杨奉镇守渔阳郡,随后急急地往涿郡太守府回赶,嘴上说道: “子龙,本刺史任你为亲兵统领,接替恶来的位子。恶来,你改当本刺史的宿卫统领,近身守护本刺史的安危。子龙主外,你主内。” 刘云生怕赵云偷听墙角,哪天在房内欺负赵雨了,被大舅哥赵云听了,不得社死。 涿郡,太守府。 赵雨站在门口,巴巴地望着刘云等人,等看到亲哥赵云,赵雨愁眉一展,如向日葵开花,笑了,小步上前,说道: “哥,子龙哥哥,我是小雨呀,终于找到你了,看到刘云哥没骗我,他真的找到你了。呜呜,我该怎么报答云哥好呢?以身相许,会不会太早了点” 赵雨一开始是在迎赵云,可惜一提到刘云,就陷入了无尽的爱恋,甚至开始幻想二人没羞没臊的生活。 “小雨,哥又不瞎,认得你,你快擦擦流出来的口水,女孩子家家的,要矜持点。还有,什么云哥,我才是你云哥,对刘刺史,你得跟哥学,叫主公,别失礼了。”赵云好无语,自家妹妹一脸花痴,看来刘云双赢了,赵家村赔了夫人又折兵。 “额,好的,听云哥的,相公额,好羞涩。”赵雨脑海中只有相公,主公是啥东西,毫无概念,还以为赵云批准她当太守夫人了。 刘云纵马来到太守府门前,被赵云和赵雨这一对活宝逗乐了,咧着嘴大笑,说道: “小雨乖,以后就叫相公,我喜欢听。瞧,我把谁给你带来了?你哥子龙,不会再和你分开了,他在相公手下当亲兵统领,可威风了,是个大将军呢。” “嘿嘿,你说你在府里一天天念叨,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还茶饭不思的,你变瘦了,以后不许这样了,今晚到相公和宁儿的房里睡,我们的床大,睡着舒服些。” 在刘云眼里,赵雨逃不出手掌心了,当着赵云的面,同样肆无忌惮,哄起赵雨,嘴甜如抹蜜,在众目睽睽之下,赵雨的脸羞红到了耳根,唰的一下就跑回了内宅,连自己亲哥赵云都不要了。 太守府内,刘云刚想回后宅腻歪,却见简雍急匆匆地赶来,到了刘云身边,纳头就拜,恭贺道: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主公灭了公孙瓒,幽州可定,雄图霸业在此一时,难怪属下今天起床,就看到窗外飞来了喜鹊报喜,今儿又有大才上门,前来投效主公,属下还等回了主公,真乃天佑幽州,皆是主公之功,属下之幸也。” 简雍越说越起劲儿,还拼命地揉眼睛,眼泪挤不出来,一把鼻涕,配一抹口水来代替,还试图往刘云的衣袖上抹,恶心兮兮的。 刘云赶紧退后五步,一脸嫌弃,劝起简雍,说道: “宪和,公佑又没在,你没必要这样的。况且,本刺史杀一个公孙瓒,犹如杀鸡尔,不值一提。你要有闲心,替本刺史分忧,还不如多培养几个文士、谋士之类的,充实到各郡县。对了,你说有大才投效,是谁呀?若是你家亲戚,阿猫阿狗的,就打发了,本刺史忙着呢。” 刘云是真的急,雨露均沾造仁术可等不起。 “主公,真是大才,属下没骗你,此人乃是幽州士族第一大户,田氏族长田豫,正在偏厅等着主公,田豫说愿投效主公,为主公屯田,只是有一个难处,须得主公为其解决才行。属下问他,他却卖关子,咋滴都不说,属下建议主公最好还是见一见。” 简雍知道刘云对田氏有好感,上回出门一趟,就带回来田畴和田楷两人,田畴和田楷说是文士,可简雍问了一圈,两人除了会屯田,也没三头六臂。 田豫就不同了,除了屯田,田豫家是真的有田,整个幽州的田地,可说三分之二都姓田。 豪族田氏的族长,田豫不是大才,谁是大才? 像孙乾那般,光靠耍嘴皮子的,简雍瞅孙乾,如见地痞,恨不得拿鞋梆子抽孙乾的嘴巴。 “见!要见,明天见!宪和,你先去宰一顿田鱼哦不,安顿下田豫。明天,本刺史为他设宴,你也喝几杯喜酒,这事就定了。不得聒躁,不然派你去马厩洗马,给爪黄飞电刷屁屁。” 当然要贺一贺了。 母胎单身三十年的刘云,撑到现在,终于有机会做个人了,设宴喝个喜酒,都算刘云谦虚低调了,犒赏三军才是该有的排面。 一夜无话! 雨露蒙蒙。 又是新的一日。 第四十九章 十万甄爱粉 议事大厅,刘云顶着一双黑眼圈,哈欠连连,身后的典韦见怪不怪,半眯着眼,犹如雕塑一般。 旁边的赵云则啧啧称奇,暗自猜测主公刘云昨晚是翻墙了,还是扒灰了,折腾成这个鬼样。 “刘刺史,在下田豫,愿率田氏一族前来投效,望主公收留。”下座身穿青衣,士子打扮的田豫怀疑走错门了,刘云哪有雄主之姿,这一看就是放纵过度的小纨绔啊。 大意了呀!没有闪。 该果断点,去找四世三公的袁绍,委屈点,攀攀门槛,好歹给田氏留条活路。 “主公,田族长身怀大才,我田氏良田无数,还望主公酌情。”田畴替田豫说几句好话,之前田豫找到田畴,田畴大打包票,还怂恿田豫,说在幽州投靠刘云就对了。 谁知,刘云显得兴趣缺缺。 “主公主公”田楷坐不住了,轻唤刘云。 刘云很困,眼皮子仿佛得找竹签撑开,被田豫三人连番说话,吵得头大,瓮声瓮气地说道: “大善!田族长有心了。公佑,记下来,田氏举族相投,赠家田,捐钱粮,本刺史念其功,征辟为刺史从事。” 收了钱,拿了地,刘云反手就赏一个从事。 孙乾大喜,从肢窝里掏出一条小毛楷笔,胸前撕下一截布帛,当下刷刷几声,递给田豫,笑道: “田从事,给!卖身契!以后咱就是同僚了,都是为主公效力,苟富贵,勿相忘。” 田豫一阵心疼,亏大了,田氏的田地拿到洛阳,别说换个从事,幽州太守都能买下来。 接过布帛,田豫只好一条路走到黑,硬着头皮,鼓起勇气,说道: “主公,田氏危矣,恳求主公出手相助。” “哦?有何事?田族长竟说得这般严重。”刘云打起精神,田氏归顺,幽州的田地尽数入了刘云的囊袋,现在田豫却说芭比球了,刘云自然得过问。 “主公,先前黄巾起事,误了幽州春种吉时,主公征讨公孙瓒之时,民心未定,同样没开始播种,如今幽州一片祥和,正是休养生息的好时候。” “播种本是小事,但田氏积粮不多,若全播了种,粮草一空,怕难以为继,望主公能妥善安排。” 田豫很委惋了,没直说之前坐吃山空,现在想好好屯田,发现只吃剩下粮种了。 播种,未到秋收,统统挨饿;不播种,又是坐吃山空,早晚要完。 “这个田从事,连你田氏都没粮,本刺史又不懂变戏法,去哪给你弄来?” 刘云气笑了,专门搞屯田的田氏居然说没粮,这和银行董事长说他没钱一样。 刘云当田豫是在敲竹杠,可惜田豫找错人了,刘云刚收了田豫献来的田地,可地主家也没余粮,紧凑着呢, “不然,你四处打听,挑一家有粮有米的大户,本刺史专门为你打一次秋风。” 田豫好为难,幽州的位置极尴尬,北边是乌桓族,出了名的裤袋比脸还干净,不来抢粮,就感激不尽了。 西边是冀州,那是袁氏的地盘,大佬袁绍坐镇着呢,去打秋风,田豫怕刘云会被强行接受毒打。 至于南边,兖州和青州,粮是有粮,但黄巾余孽在兖青二地霍霍,跑人家的老巢抢粮,风险极大。 除非除非黄巾圣女张宁出面,涉及刘云的女人,田豫极有分寸地默然不语。 气氛顿时有些讪讪然,快要冷场。 “主公,属下有一计,或可解田从事之急。”突然,赵该起了身,抱拳施礼,一脸自信地献媚不,献计。 “讲!”刘云看了赵该一眼,这赵该同样是个奇葩,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人才哪。 哟!赵该现在还能献计了?太阳啊,日从西边出来了。 刘云怀疑当初的文士大礼包卡bug了,送的不是文士,是坑爹的吃货。 “主公,属下有一妹,名唤赵爱儿,芳龄十二,貌美如花,素爱钻研道法,爱儿有一个闺蜜,名唤甄宓,这甄宓正是冀州中山郡城,粮商甄家之女。” “甄宓其祖上当过上蔡令,主公不妨赏甄家一官半职,有甄家相助,莫说田从事的小事,往后钱粮之事,主公大可宽心。” “巧了,爱儿正在冀州甄家做客,主公若前去甄家,有爱儿从中周旋一二,或可取到钱粮。” 赵该眼红赵云,赵云的妹妹赵雨入了后宅,摇身一变,就成了刺史大舅哥,水涨船高,投效刘云没几天,都混到亲兵统领了。 羡慕! 赵该只有一个妹妹赵爱儿,为了吃香喝辣,只好忍痛三秒,介绍给刘云。 【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甄爱粉。粉丝越多越好,请向甄宓或赵爱儿表白,每人有效表白仅限一次,计为一个粉丝,达到十万甄爱粉助力,则完成当前拼团任务,可获得奖励:甄宓和赵爱儿的倾心。当前进度:0\/,请努力。】 【甄宓,甄家嫡长女,善解人衣,精通商贾之道,属性:魅力96,颜值93,身材92,天赋技能:洛神回眸、金屋藏娇。洛神回眸:当甄宓发动回眸一笑时,看到的人幸运值飙满,战斗力提升三倍,可深夜熬战不疲;金屋藏娇:当甄宓不出门,深藏闺中,人物阵营的钱粮会根据时间呈指数增长。】 【赵爱儿,赵该之妹,道法宠儿,擅长异术,能解析三卷太平要术所有内容,除张宁习得的医术之外,属性:魅力85,颜值90,身材91,天赋技能:爱爱不亏、妖腰袪火。爱爱不亏:拥有赵爱儿,人物阵营忠诚度会按时间增长,有几率瞬间提升人物忠诚度至满值,效果三天;妖腰袪火:赵爱儿的腰如水蛇,如桃妖,观之可袪心火。】 刘云眼前一亮,想不到这次的拼团竟然是甄宓和赵爱儿两人的红颜美人任务,顿时动力满满,嘴角上扬,笑道: “赵从事,果真大才,如肚中之蛆,知本刺史心意,可引为心腹。就依赵从事之言,前往冀州中心郡,去找甄家借粮。田氏之事,本刺史管了。” 两大美人,刘云当然要管,管吃管住,还得双管齐下,刘云怕她们涉世未深,没人施诱,处事经验不足。 总之,刘云想通了。 第五十章 打吧,毁灭吧 “多谢主公。”田豫甩出了烫手山芋,有刘云帮忙张罗,田豫可以放心屯田了,撑过这一季,田氏又能买更多的田了。 赵该满脸惊喜,刘云愿意去甄家,说是借粮,实际跟主动迎出赵爱儿一样,赵该快步上前,来到刘云的跟前,小声地说道: “主公,属下告诉你一个秘密,有了这秘密,爱儿肯定会相助主公。” 赵该靠近刘云的耳边,悄悄地耳语了几句,声若细蚊,随后满意地退下了。 好酒常喝,美女不好寻。 刘云知道甄宓和赵爱儿两女正在中山郡城,嘴里的酒顿时没味了,干脆不喝了,起身点将,说道: “云长,翼德,事关紧急,你两人各率五百兵马,随本刺史前往冀州中山,其余众人听从阎军师的安排,各司其职。” 十天之后,冀州中山郡城,无极县。 刘云一行人总算赶到了甄家的门前,只见甄家的大门紧闭,唯有一对石狮子闭着眼睛,正打磕睡儿。 “翼德,叫门!不得过于鲁莽。”刘云眉头一皱,按理说甄家是粮商大户,门前不至于这般冷落,除非甄家家主懂得财不可外露,故意低调、藏拙。 “嘿嘿,大哥,干脆俺和二哥破门而入,俺们抢了粮草跑路得了。还敲门忒麻烦了。”张飞自从有了官身,就不喜欢与商贾打交道,能做生意的人都难缠,张飞自己就是其中一个。 刘云一瞪,张飞碎碎念,却不敢不从,走到甄家门前,伸手一敲铜环,大大咧咧地一喊, “有人在家?速速开门!俺大哥有事找你们,再不开门,莫怪俺拆了这门。” 张飞大战过后,气力见长,简单的一敲,那长满绿漆,年久的铜环竟然砰的一声,被张飞硬生生敲了出来,大门上留下一个空空的破洞,失了雅观。 张飞瞪着一对绿豆眼,拼命地从洞口往内望,没瞅见来人,心中窝火,有刘云在场,又不敢莽撞,憋屈极了。 这时,突然有另一队兵马,同样来到了无极甄家门前,人数比刘云的要多,少说有三千以上,打的旗号是“袁”。 刘云一阵惊讶,内心暗自嘀咕道: “来了冀州,难道走露了风声?莫非来的是袁绍?哼!四世三公,还真是冤家路窄。看来,甄家这只肥羊,难啃了。不过,粮草可以不要,但甄宓和赵爱儿,一定要拐跑。大老远来的,抓她们回去暖床,好过两手空空。” 【开启第二个队列拼团任务:抢亲大战。本次拼团任务为双阵营抢夺战,参加拼团阵营:刘云队和袁氏队。拼团助力规则如下:双方互相抢夺,每抢夺对方一名人才,则计一积分,甄家为主场,每抢夺甄家一百石粮草,计一积分,抢夺到美女甄宓,加五分。本次抢夺以任一方为零分,则拼团任务自行结束,排名第一者可获得奖励:甄家的效力。】 【甄家:家主甄蔡,各州拥有粮店一万四千间,粮队无数,堪称为古代快递标杆,可惜仅运输粮草。当前双方积分:刘云队,总共:2分;袁氏队,总共:2分。请努力。】 刘云不怀好意地笑了,来甄家,本想打秋风,借点粮草,顺便拐跑甄宓,想不到还能抢点人才回去,暴赚了呀。 至于被抢?呵呵,不存在的。 刘云带来的,只有关羽和张飞两人,这两人的脾气,谁杠得过?敢来抢,是嫌命太长了么? “袁氏办事,闲杂人等,速速散开,否则就地斩杀,人头落地。”领头的一员小将,容貌清秀,却是个暴躁的人,骑着马,马鞭挥个不停,口中尽是威胁,出言驱逐刘云等人。 刘云定晴一看,不是袁绍,那就好办了,一脸的蔑视,居高临下地喝问道: “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你礼貌吗?你娘生你后,有教养过?吾乃幽州刺史刘云刘同德,袁绍袁本初,你可认识?袁绍来了,也得尊称本刺史一声大佬,敬奉上一杯好茶。” “爹?刘幽州与我爹有旧,是好友?家父正是渤海太守袁绍,吾乃袁熙,特来无极甄家下聘礼,敢问刘幽州,为何出现在此地?”袁熙看刘云年纪轻轻,又能道出袁绍的名号,还自称是幽州刺史,一下子就被唬住了,不假思索就自报来意。 刘云暗自庆幸,还好来早一步,若迟了,甄宓这朵白莲花就被猪给拱了。 袁绍来了,刘云照样不放在眼里,区区一个袁熙,刘云直接跳反了,调侃袁熙,笑道: “哎!乖龟儿子,你这一声叫得舒爽,本刺史就不与你一般见识了,聘礼留下,你可以滚回去了。” “感谢好儿子送来的聘礼,666,今天的新娘,本刺史替你娶了。回去告诉袁绍,要是冀州混不下去,也来幽州当本刺史的好儿子,本刺史保你们父子一生荣华富贵。” 刘云摊牌了,摆摆手,简单明了,告诉袁熙,跟袁绍不熟,但可以当你爹。 “你”袁熙一个纨绔二代,何曾受过这等羞辱,刘云添堵,还挑了下聘礼的良辰吉日,袁熙可忍不了,拔剑直怼刘云,下令道: “来人!速将乱臣贼子拿下,私自冒充刺史,污我四世三公门庭,其罪当诛。杀!杀无赦!” 袁熙气在头上,帐下的袁氏兵马纷纷抽出兵器,往刘云一行人冲去。 “公子,息怒。此人有恃无恐,公子须当谨慎,公子若逞一时之快,恐怕打不过,平白折损了兵马。”旁边一个身穿青衣的文士拍马拦在袁熙面前,丝毫不顾袁熙的滔天盛怒。 袁熙的怒火已经飘溢到手中的长剑了,恶狠狠地一瞪,骂道: “田丰田元皓,你要抗命?哼!我爹真是养了一条白眼狼。沮监军,不从军令者,该当何罪?” “回公子,按律当斩。不过,元皓绝无二意,耿直进谏而已,元皓所言,属下附议,恳请公子即刻返回,速报袁太守,点起大军前来,公子绝不可轻意冒进。”身为监军的沮授喉咙一苦,摊上袁熙和田丰,简直跟出门踩到狗屎一样。 田丰性子直,说话不过脑子,在袁绍身边就经常顶撞、得罪人,袁绍怕坏了名声,没撵走田丰,故意派一堆琐碎的小事给田丰,恶心人。 沮授从军多年,一看就知刘云不好惹,尤其是红脸和黑炭的汉子,气息惊人,就袁熙那三脚猫功夫,运气好被生擒,走霉运的话,死在甄家门口,沮授也不吃惊。 袁熙作死,真有三长两短,田丰和沮授在袁绍这儿,甭想混了。 “沮监军,我爹不在,你也要学田丰,不听本将的军令么?呵,好!身为我爹的帐下谋士,你们当得起左臂右膀吗?吃里扒外的东西,等回去,本将自会找我爹,参你们一本。”袁熙要找袁绍告状,不止刘云欺负他,连属下田丰和沮授两人也养不熟,当着外人的面,朝自家主子狂吠。 田丰看着好友沮授左右为难,心中愧疚,顿时撂担子,不劝了,让出道路,面色一冷,淡淡地施礼赔罪,说道: “公子,是田丰不守规矩,冒犯了。公子神勇,没人可挡,请公子自便。” 田丰懒得哄袁熙,袁熙的老爹袁绍,田丰都没心思侍候呢,驱马一边,顺手拉了拉沮授,让沮授别犯傻,苦谏是没好下场的, “公与,你也甭劝了,公子是主,我等为臣,得罪了公子,你一身老骨头,可吃消不起,还是静观其变。” 田丰瞅见袁熙带着刚放下聘礼的手下,朝刘云冲了过去,内心不禁狂骂, “打,毁灭。哪有人带着厚重的聘礼,来别人家门口干架的。袁公子怕是脑子进水,抽了,秀逗了。真当袁氏公子这名头,可以横着走?” 熊孩子! 你爹不管教你,自有人替你爹,当你爹来管教你,接受狂风暴雨的毒打。? 第五十一章 纳妾?纳命来! “云长,翼德,你们出手,动静尽量小点,别太血腥,污了甄家的门面。”刘云对袁熙派来的虾兵蟹将提不起一丝兴趣,急着打发袁熙,好去甄家瞅瞅小甄宓和大爱儿。 半盏茶不到! 袁熙的手下在地上跪倒一片,个个带伤,嘴里哭爹喊娘,全没了一战之力。 “公子,点子扎子,撤。末将掩护公子,公子快逃。”沮授无奈,拍马来到袁熙身边,再劝最后一次,沮授很想逃,又不敢丢下袁熙,袁熙若死了,沮授逃回去,同样难逃一死。 这口黑锅,沮授和田丰背定了。 “哼!沮公与,你竟然叫本公子逃?我袁氏四世三公,丢不上这脸面。本公子只问你们一句,贼将在前,你们杀,不杀?”袁熙气急败坏,揍不了刘云,反手欺负沮授和田丰,讨回点威风。 “公与,士可杀,不可辱。我等本是公子下属,公子让我等前去厮杀,那就去。生死有命,顶多你死后,我田丰陪你一块上路。” 田丰看袁熙,如看栅栏里的猪,这袁熙的猪脑袋无可救药了,明明打不过对方,还强行指派沮授和田丰前去送菜,真是滑天下大鸡。 “元皓,罢了,听你的。死在这儿,好歹全了名声。”沮授心情低落,他本来是个谋士,善于用计出策,可惜袁绍刚愎自用,从不听沮授的,烦了沮授之后,干脆派沮授当监军,从文官转职到武将。 “本将沮授沮公与,特来请教。”沮授上阵,面对关羽和张飞两人滔天的杀气,沮授没一丁点傲气。 田丰急催战马,仗剑直行,倒比沮授硬气,嘴里叫骂道: “哼!逞一时莽夫之勇,算什么英雄。若是两军对阵,你遇到我田丰田元皓,那你的死期就到了。今儿与尔等捉对厮杀,便宜你们红黑脸了。” 刘云一看沮授和田丰这两人,根本就不像武将,就沮授那模样,恐怕马术都不咋滴,骑着马摇摇欲坠,至于田丰,手提长剑,竟然没一丝威慑力,和小孩子拿根烧棍儿似的。 将对将?捉对厮杀?这两货? 真我上,我也行。 刘云一目了然,袁熙帐下的文士应该就是沮授和田丰了,刘云赶紧改变策略,朝关羽和张飞大声说道: “云长,你以一敌二,切莫下死手,生擒了这二人。翼德,你不必出战,推开门,去找甄家家主出来,就说他家门前有人搞事,打架斗殴,场面很大,还流血,叫他出来帮忙洗地。” “喏!”关羽的青龙偃月刀顺手一转,刀锋变后,刀背向前,猛地发力,扫向田丰和沮授两人,田丰和沮授没想到关羽的刀忒快,瞬间就被扫落马下。 关羽的大刀下一秒就架在了田丰和沮授的脖子上,一阵阵寒凉传来,令田丰和沮授不敢动弹,只见关羽半眯着丹凤眼,满脸蔑视,盯着浑身发毛的田丰和沮授,汇报道: “大哥,擒了。” 【你生擒田丰、沮授,获得积分+2,当前积分+4,请努力。】 张飞瞅见关羽一刀建功,不甘落后,突然暴喝一声,双掌朝甄家的大门猛拍,门框轰的一下就倒了,张飞咧嘴一笑,急道: “嘿!大哥,门开了。俺去把甄家主擒过来咦,大哥,人出来了。” 刘云和袁熙在甄家门口,大打出手,一片嘈杂,甄家想装死,闭门不出都不行了。 只见一人,身穿布衣,莲步轻移,带着上百家丁走了出来。 “尔等何人?为何在我甄家门前闹事?”那人故意扯着宏亮嗓子,看似苛问,实则声厉内茬,尤其是束发之下的耳朵,竟然隐隐有一对小洞。 耳洞?女人? 刘云已经识破了来人,心里嘀咕道: “呵,女扮男装?这套男装,似乎偏大了。宽松的制服,里面藏着的咳咳!甄家好会玩哦,有钱人品味就是不一样。” 大直男张飞口直心快,最不喜欢扭扭捏捏,立马大嗓子一开,抢先答道: “俺大哥来你家,是来抢粮的,咋地,不给呀?你甄家除了粮,还有啥了不起的?俺以前卖猪肉,生意比你家红火多了。” 刘云一脸黑线,脑门上飞过千万只草泥马,这张飞不说话,没人当张飞是哑巴啊。 呸!乌鸦嘴! 毕竟,除了抢粮,刘云还要抢亲呢。 “误会,误会!甄家主,有礼了,吾乃幽州刺史刘云刘同德,来贵府是想买点粮草。谁知一来到府前,热血沸腾,灵光一闪,倍感亲切,料定甄家一定是门好亲家。” “为了不错失姻缘,本刺史把聘礼都带来了,家主请看,地上除了死人,剩下的全是本刺史送给贵府的聘礼。” 刘云边说,边移步上前,促不及防地伸手握住了那女子的素手,嘴上看似连连解释误会,实则是在揩油。 “胡说!满嘴谎言!此人假冒刺史,招摇撞骗,地上的分明是我袁氏的聘礼,吾乃袁氏公子袁熙,家父正是渤海太守袁绍袁本初,我袁氏四世三公,前些日子曾传书至甄家,愿纳甄家嫡女甄宓为妾,故而本公子今天带聘礼前来。” “谁知这贼子突然冒出来,坏本公子大事,你速速叫上家里护院奴仆,为本公子杀了此贼,否则你甄家这婚事,要黄。” 袁熙看到甄家出面,内心燃起一丝希望,有地头蛇甄家相助,拿下刘云,未必不能成事。 袁熙必须争取甄家一下,若是灰溜溜逃走,丢了聘礼事小,连商贾甄家一个女人都娶不回家,脸面丢大了,回到袁府,屁股都得被袁绍干开花了。 “刘幽州,袁公子,吾名唤甄相,承蒙两位错爱,甄家家主乃是家父,此时有病在身,抱恙在床,不宜见客。甄家,只是商贾之家,苟蝇头小利营生,不足以攀高枝,还望两位另择贤芳。聘礼之事,两位放心,甄家自会备齐双倍,一并奉还,送到府上,两位请回。” 甄相抽出一对纤手,嫌弃地用衣袖擦了擦,接着明眸皓齿地婉拒了刘云,顺带袁熙,甄家又不傻,有自知之明,这些人登门上府,真像张飞所说,除了粮草,就是粮草。 尤其是袁熙,口气不小,娶甄家嫡女回去当妾,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袁氏是很威风,可袁绍是袁氏的庶长子,而袁熙更是庶子的庶子,地位极低,嫁过去当妾,妥妥的明珠暗投。 “听到没有?人家让你滚回去,你走不走?你好胆就赖着,本刺史不介意送你一程,直送到黄泉路。”刘云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袁熙在这儿添乱,不适合刘云和甄宓谈情说爱,决定先赶走袁熙这五百瓦的电灯泡,嘴上吩咐关羽和张飞, “云长,翼德,关门!咬他!” 刘云的话音一落,张飞猛地暴喝,大吼一声,嗷嗷叫道: “喝!纳妾?纳命来!” 袁熙被张飞一吓,裤裆一凉,尿了,再也兜不住了,调转马头,流着眼泪,拼命地往家里逃去。? 第五十二章 他是个衣冠禽兽 【抢亲大战拼团任务结束,袁氏阵营已遁逃,根据积分,你排名第一,已获胜,任务奖励:甄家的效力。甄家家主甄逸因得罪袁氏,为保甄家不被袁氏清算,已暗自决定投效你。】 “大哥,算那小子跑得快,被俺逮住,俺剥了他的皮,点天灯。”张飞骂骂咧咧,追不上袁熙,将地上的聘礼一件件地挑开,看到好酒,当场喝了起来。 “刘幽州,袁公子已回,你请自便,请恕甄家未能远送,来人,关门。”化名甄相的女子赶跑了袁熙,瞅见刘云死赖着不走,施完一礼,就要唤人将甄家的大门重新装上。 好女怕男缠。 刘云一个箭步,拦在那女子面前,突然猛地伸手一揭,将那女子的束发头巾给掀开了,笑道: “甄小姐,为何拒人于千里之外呀?对了,你说你叫甄相,呵,真相只有一个:你就是甄宓,甄家的嫡小姐,请问甄小姐,本刺史猜的对不对?” 甄宓壮着胆子,替甄逸出来应付刘云和袁熙,已是不易,毕竟身为女子,被刘云的孟浪一惊,顿时花容失色,一头青丝在刘云面前散落,甄宓一下子就脸红了。 “放肆!竟敢欺负宓妹妹,你们好大的狗胆,看本道将你们统统捆了,鞭死你们。”宅院内,又闯出来一名女子,这人身穿道袍,头戴道帽,脚着一双清风履鞋,走起路来,咋呼咋乎的。 刘云略一猜测,来人是个女道士,那极可能是赵该的妹妹,搏一把,故意捏了一个道诀法印,上道相认,说道: “见过女道长,敢问女道长芳名可唤赵爱儿?” “正是。知晓本道长的名号,还不速降?惹恼了本道长,一道天雷叫尔等灰飞烟灭。”赵爱儿有点懵,她素来深居浅出,眼前的刘云怎么会知道她的俗家名字,须知赵爱儿这名,还是她的乳名。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回赵道长,本刺史与贵兄相交莫逆,贵兄现在幽州任职,官居刺史从事,本刺史认得赵道长,这有何出奇。”论厚脸皮,刘云比张飞还自来熟,沾上一点交情,仿佛就能多下一份聘礼,当场定亲。 “哼!休想诓人。本道兄长久居中山郡,乃是汉室宗正刘虞帐下从事,何时与你有牵扯关系了?”赵爱儿学道,但还没牛逼到未卜先知,凭刘云的一面之词,忽悠不了赵爱儿。 刘云心想赵爱儿忒嘴硬,得放点狠料了,不然甄家这门不好进,当下不再藏私,神秘地一笑,说道: “赵道长,是你不信的,那本刺史爆点猛的,请赵道长听好了。你哥说,你胸口有一颗桃花痣,这下总信了?你哥还告诉我” 刘云说完桃花痣,后面的还没说出来,直接被赵爱儿硬生生地打断,只见赵爱儿的脸瞬间红成了秋季的苹果,急道: “停!不准再说了。本道长信你便是,唉!我哥这不靠谱的,怎么啥都跟外人说。不过,就算你认识本道长,那你也不能欺负宓妹妹,谁惹宓妹妹不开心,本道长跟谁急。” “爱儿姐姐,既然你与刘刺史有旧,那请刘刺史屋内说话。我去找我爹出来,先告退了。”甄宓自小被甄逸保护得极好,从没跟男人打过交道,面对刘云那一脸猪哥样,偏偏不能拿扫帚赶刘云,甄宓已经害羞到无法自处了。 甄家,宴客内厅。 甄逸坐在首座,此时正拿着酒杯敬刘云,赵爱儿是客,也坐在席上,唯有甄宓,换了一身长纱裙的女装,蹲在屏风后面偷听。 甄逸是个生意人,虽说有心投效刘云,脑子里最看重的依然是盈利,借着酒意,问道: “来!刘刺史,在下敬你一杯,刘刺史年轻有为,前途无量。我甄家一介商贾之家,承蒙刘刺史叨念,亲自上门一趟,实是愧疚,罪大恶极。我甄逸今儿就作主了,表个态,我甄家愿倾全力鼎助刘刺史,还望刘刺史莫要嫌弃,收留甄家,给个机会让甄家到幽州开设粮店,不知刘刺史意下如何?” 甄家的粮店开到哪,基本就一家独大,有粮就有钱,甄家一身铜臭,穷得只剩下赚钱这点追求了。 “甄家主,说笑了。我幽州求贤若渴,甄家主若相助,本刺史求之不得。不过,本刺史今天来,求粮只是其一,最主要的还是来求亲的。本刺史素闻甄家主之女甄宓貌美胜花,有天仙之容,如洛神下凡,故特此前来,还望甄家主行个方便,答应这门亲事。” 呵呵,甄家的钱粮,刘云收下了,甄宓这美女同样逃不了,刘云有心让甄家代管粮草收购之事,若甄宓没入内宅,涉及钱粮,刘云怎么可能放心。 不管甄逸老丈人同不同意嫁女,刘云这贤女婿是当定了。 “哈哈,小女一向无才无德,空长一身皮囊,想不到竟入了刘刺史的慧眼。我是没意见,宓儿能有刘刺史错爱,那是她的福份,只是小女自小娇惯了,这事还得她点头才行,逼迫不得,我这就唤她出来一问。” “宓儿,宓儿,快出来与刘刺史相见。” 甄逸巴不得甄宓嫁给刘云,有了幽州刺史的关系,那甄家有官府的背书,以后就是官商了,打着刘云的旗号做生意,谁敢不卖面子?反了他。 “宓儿,见过爹爹,见过刘刺史。宓儿尚小,全凭爹爹和爱儿姐姐作主。”甄宓看刘云长得英俊,且举止有一股威势,内心倾慕,又与刘云第一次见面,不知刘云的人品,内心纠结成了麻花,干脆将皮球踢还给甄逸,顺带牵连一波赵爱儿。 甄逸一听,笑容染遍了老脸,女儿甄宓不止长得漂亮,还懂事,生女儿不亏呀。 不料,旁听的赵爱儿却一脸不爽,当场发难,朗声道: “本道长不同意。甄家投效谁,本道长没意见,可想娶我宓儿妹妹,没这般容易。宓儿妹妹长得傻白甜,刘刺史又脸生,万一他是个衣冠禽兽,所托非良人,就害苦宓儿妹妹一生了。” 人家袁熙还懂带点聘礼来,刘云凭借一张嘴,就想娶洛神下凡的甄宓?馋天鹅肉的赖蛤蟆,都不敢像刘云这样蛮横耍赖。 刘云嘴角一敛,赵爱儿还真有点门道,能看出来刘云是个衣冠禽兽,可不向甄宓和赵爱儿两人下手,那刘云连禽兽都不如。 刘云望了望赵爱儿因过于气愤,汹涌而起的胸膛,心中不禁自语道: “果真不容小觑,可惜,我所图的也很大,我豁出去,就不信还治不了你,呵,小样。”? 第五十三章 《太平要术》第三卷 刘云突然将手伸入怀内,掏出一物,递给赵爱儿,那东西夹杂着刘云的汗臭味,粘乎乎的,挤眉弄眼地说道: “赵道长,地上的聘礼,是给宓儿妹妹的。本刺史来提亲,一提提二个,这份是给你的聘礼,你看看,是否喜欢?本刺史喜欢宓儿妹妹,也喜欢你。你不放心本刺史的人品,正好和宓儿妹妹一起,陪在本刺史身边,日久生情,自知本刺史的深浅。” 【你向甄宓和赵爱儿表白,获得拼团助力+1,成为甄宓和赵爱儿的第一个甄爱粉,当前甄爱粉:1,拼团进度:1\/,请努力。】 牛逼! 霸气! 张飞的眼睛瞪得比牛鼻环还大,自家大哥找老婆,居然想一箭双雕,来者不拒,刘云这张大被同床的厚脸皮,张飞恐怕一辈子都拍马莫及。 赵爱儿有点洁癖,本能地后退,眼角却瞅见刘云拿着的东西,像一本书,上面写着“太平要术”四个大字,不禁惊呼道: “你你手中之物,莫非是太平天道张角的《太平要术》?传闻《太平要术》有三卷,乃是南华老仙相赠的天书,怎么会到了你的手中?” 刘云笑而不语,故作神秘,嘴角挪一挪,示意赵爱儿接过她的聘礼,心中暗道: “呵,修道之人,就没一个能抵挡得住《太平要术》的诱惑,以后《太平要术》就到了你的手中,而你在我的手中,一手掌控。哈哈,但愿你未来的日子,可有巅峰,可有低谷,别太平,凡!” 赵爱儿将信将疑地接过《太平要术》,轻翻几下,满眼瞬间变成迷妹,笑道: “刘刺史,这真的送给我?那本道长就收下你的见面礼,不过,想成为本道长的道侣,你还得过了试用期。啧啧,竟然是正版的《太平要术》,本道长听闻三卷天书,一卷为妖术,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二卷为医术,可悬壶济世,肉白骨生死人;最后一卷则是仁术,可解苍生之苦,上应天道。” “可惜,本道长修道多年,只能看明白前二卷,这第三卷其字如蚯蚓,看之若坠雨雾,不知所云,唉!看来本道长与之无缘。” 赵爱儿手捧《太平要术》,越看越心情低落,天书本就难得,还看不懂,更加暴殄天物。 无缘? 你我本无缘,全靠送物送钱。 刘云挤上去,几乎身子贴着赵爱儿,缘分嘛,挤挤就有了,嘴上假装安抚赵爱儿,装模作样地瞅了瞅《太平要术》第三卷,说道: “赵道长,读书要有伴,古语有云:被看添香夜读书。以后你看不懂,可以拿来问我。说不定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能帮你破解一二。” 咦! 刘云还真看懂了。 《太平要术》第三卷上,写的居然是简体的汉字,刘云粗读了一遍,脑海里闪过无数吐槽,不由暗骂道: “坑爹哪!南华老仙,你老不正经了。这哪是仁术?满篇全是治腰强肾的偏方,当初是不是张角领会错意了,不是仁术,是造人术?难怪能解苍生之苦,男人苦不苦,就看用不用补。” “哦,刘刺史也懂道秘?不妨说来听听,本道长素来青睐同道中人,刘刺史若真能破解,本道长和宓儿妹妹一起去幽州,长居太守府,听刘刺史讲道,也无不可。”赵爱儿心里痒痒的,恨不得将刘云的脑子掰开,一睹究竟,弄清刘云是故作玄虚,还是真懂天书第三卷。 “好!本刺史可以告诉你,不过,以后你不能叫我刘刺史,得叫我云哥,宓儿妹妹也要叫我云哥,咱三个早晚生米煮熟饭,熟成一家人。你哥说你爱叹气,本刺史就叫你爱爱姐。” 刘云打量赵爱儿的装扮,一身洁白的道袍,道帽、道鞋和道腰带皆显飘逸,颇有职场女主管的韵味,典型的御姐风范人物,刘云可不认怂,她强任她强,清场拂水岗。 口头上约法三章后,刘云看赵爱儿满脸的怒气,快要暴走,赶紧挑了天书的第一句,念了起来, “强人锁男篇:相传世有一物,名为枸杞,其果初青,熟则通红,食之有籽,泡水饮用,其效倍佳。食配马蹲,缺一不可。以双脚横跨一步,膝盖微屈,半蹲,手扶双腰,腰臀发力,长练不辍者,精气神可通、外溢,千万人皆可敌。” 刘云读了一段,后面没敢接着读了,毕竟南华老仙所写的,尽是一些虎狼之词,什么牛鞭搭拱腰、鸡中宝配象河蚌之类的,属实亮瞎了刘云的双眼。 “这怎么没有了?刘云哥,你别停呀,人家还要听。”赵爱儿听得如痴如醉,结果刘云一刹车,赵爱儿回过神来,一脸的难以置信,世俗之人的刘云真能读懂天书,赵爱儿只好反过来,哄刘云继续当的翻译。 为了《太平要术》第三卷,赵爱儿接受了刘云的提议,不止叫刘云为云哥,还带上了嗲嗲的娇颤音,隐隐有些销魂吸骨的美媚。 刘云不怕御姐墙壁咚,不怕嗲嗲萝莉音,就怕御姐萝莉音,赵爱儿一腔柔软无骨的萝莉音,简直是找到了财富密码,刘云不得不缴械投降,连连摆手,说道: “爱爱姐,不是你云哥不爱说,云哥多疼你呀,有球必应,只是第三卷后面的内容,上面注明了:此间隐秘,当夜静人深、当床榻首尾、当隔墙无耳,方可相传。不如,咱回了幽州,来日方长,再慢慢说与你听,可好?乖嘛!” 【你向赵爱儿示爱,获得拼团助力+1,甄爱粉+1,当前甄爱粉:2,拼团进度:2\/,请加快进度。】 “好!本道长就陪宓儿妹妹一块前去,你休想欺负我们姐妹俩。到了幽州,你要是耍滑头,胆敢强硬胡来,本道长拉上宓儿妹妹,卷走你的天书,当场跑路,让你后悔,哭都没地方哭去。” 赵爱儿放心不下甄宓一人深入龙潭虎穴,更惦记着刘云嘴里的《太平要术》第三卷,只好牺牲自己,跟甄宓一起,委身于刘云了。 去了幽州,赵爱儿还打算顺手修理一下不靠谱的亲哥赵该,咋滴啥都说,桃花痣、白虎天姿,这种事情怎么能告诉刘云呢,赵爱儿牵起甄宓的纤手,灿笑如桃花,朱唇轻启, “宓儿妹妹,我们不分开,在无极,我们情同姐妹,去了幽州,我们还继续做闺蜜,一辈子在一起,哼!气死某人。” 被赵爱儿一逗,气氛活跃多了,一派的其乐融融。 第二日,天微微亮,刘云带上甄宓和赵爱儿,缓缓地启程,返回幽州。 张飞在前开路,甄宓的陪嫁竟比刘云的聘礼还多十倍,长长的队伍,满载粮食、钱财和酒水,刘云和甄宓、赵爱儿同坐一车,香车美人,唯有守在马车外的关羽一路走来,听着车内的动静,闭目养神,一张红脸比晚霞还红。 第五十四章 天天宫斗剧 涿郡,太守府,议事大厅。 刘云的屁股刚沾上椅子,军师阎柔就呈上一份黄色的布绢,阎柔知道刘云懒得看,干脆替刘云读了出来,念道: “主公,洛阳来信,天下兵马大将军、国舅何进召主公回京师,听何进信中所说,黄巾贼首已诛,残军余孽不可一虑,然而朝堂上,宦官当道,怂恿天子卖官,还冒功贪功,何进让主公率兵前去听遣,诛宦官,清君侧。” 阎柔话音一落,简雍也凑了上来,笑兮兮地奉上另一份书信,看其制式,同样是洛阳所寄,简雍不让阎柔一人独秀,说道: “主公,莫急。雍这儿也有一封洛阳寄来的信,信中落款乃是天子。天子密信中说,何进一介屠夫,身居大将军一职,德不配位,今掌天下兵马,弄权朝堂,有谋逆之嫌,命大汉十三州刺史、太守率兵入京师,共诛外戚。属下以为此信,并非天子之意,恐出自于十常侍张让的手笔。” 别驾简雍主内,统管府宅,军师阎柔主外,揽制兵事,这两人铆足了劲儿,都想成为刘云帐下第一谋士。 “彦本,宪和,你们一个军师祭酒,一个刺史别驾,能不能学学田氏一族?本刺史带了甄宓和赵爱儿回来,解了缺粮之危,你看田畴、田豫、田楷不仅劝降了田丰,四人联手还跑去屯田了。你们呢,拿一二封破信来给本刺史添堵,什么屠夫何进、宦官张让,本刺史得听他们的?” “纵是天子,天高皇帝远,天子也管不到咱幽州的事,你俩看着办就行了。要是真有难处,那你们去找沮公与好了,你们商量着办,还有一定要替本刺史盯紧公佑,钱粮省着花。” 刘云没功夫搭理阎柔和简雍,如今的太守府呀,内忧外患,内宅里四个女人,刘云还怕她们撕起来呢,真要争宠,那就祸起萧墙了。 刘云反手一推阎柔和简雍,将两人推给刚降的沮授和管钱粮的孙乾,撒腿就跑,回内宅和张宁、赵爱儿、甄宓、赵雨腻腻歪歪,好过听一群大老爷们讨论宦官和卖肉的。 内宅!分设四院。 张宁最先追随刘云,住在最外头的贤淑阁,此时张宁一瞅见刘云,莲步轻移,来到刘云面前施了一礼,竟也学阎柔和简雍,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黄牛皮的书信,笑道: “云哥,你来啦。云哥,我娘家人来信了,呜呜,我哥说他在兖州黑山一带,被张邈和张超两兄弟围堵,数次截杀,快要没粮,撑不下去了,还说管大哥带着一帮兄弟,在青州的日子也不好过,青州刺史焦和当他们是眼中钉,肉中刺,举全州之兵,在追杀管大哥呢。” “云哥,你能不能帮帮宁儿?救救我哥和管大哥,宁儿知道云哥有了宓儿妹妹,钱粮大增,可以的话,还请云哥出手,我会好好待宓儿妹妹的,奉宓儿妹妹为主亦可。” 张宁所说的哥哥,叫张燕,是以前张角的义子张牛角,张角死后,张牛角怕树大招风,改名为张燕。而管大哥,则是管亥,管亥原名叫黄龙,同样是黄巾起事后,张角八大亲传弟子、二十大方渠帅之一。 这等小事,在刘云眼里,易过喝水,只要张宁不善妒,瞧不起甄宓是商贾之女,那刘云就享齐人之福了。 “傻宁儿,在说什么呢,我们是一家人,你、宓儿妹妹,宅院之内,我都一视同仁的。你哥是我大舅哥,我能放任不管呀?你告诉你哥,还有管兄弟,稍后我让甄家把钱粮运过去,尽管霍霍,我养得起。要是兖州混不下去了,就来幽州,至于张邈和焦和,早晚要收拾他们。” 刘云花甄宓的钱,毫无吃软饭的觉悟,顶多拉上张宁,一块求甄宓咯。 大丈夫能屈能伸! 刘云牵着张宁的手,一路深入,进到了赵雨的听雨榭院前,看到赵雨一脸愁容,眉头都快皱成“川”字型了,赶紧安抚赵雨,问道: “小雨,你怎么了?想你哥了?子龙就在外院,你可以随时去找子龙的,怎么坐在院子内独自发愁?小心长成了苦瓜黄脸婆。” 赵雨一听,发现是刘云来了,顿时面色一喜,刚站起身,又想到心事,一下子就萎了,重新坐回椅子上,用手将桌子上的东西往刘云一推,说道: “唉!云哥有了新人,忘旧人,哪里还记得我赵雨呀,一回府,就找宁姐姐,也不见先来我院内坐坐。还有我哥甭提了,一天天地忙着操练,压根没空理我,早知道还不如在赵家村呢,好歹有兰姐姐作伴。” 兰姐姐? 刘云听懵了。 哪来的兰姐姐。 刘云走近前一看,竟然又是一封信。 信上写着:赵雨亲启-夏候兰。 原来是赵雨的闺蜜夏候兰,给赵雨写信了。 擦!这年头,写信这么流行的么? 刘云扫了一眼,只见信中内容如下: “小雨妹妹,我去赵家村找过你,发现你已经没在赵家村了。听行走幽州的客商说,你可能在涿郡太守府,所以给你写了这封信,我离开赵家村后,跟了我爹一起,投效了我大伯,我大伯不姓夏候哦,他改姓曹了,现在叫曹操,我跟着他们四处征战,居无定所,不再住在谯县了。” “真怀念当初和你相处的日子,那时我们在赵家村的后山,你哥天天练枪,我们就去抓野兔子,可惜回不去了,但愿还能相见。夏候兰!” 刘云乐了,想不到夏候兰是曹操的表侄女,那就好办了,刘云与曹操早晚会见面的,到时替赵雨递个话,或者掳走夏候兰,都是小事一桩,想到这,刘云开启霸道总裁模式,捏起赵雨柔软洁白的下巴,笑道: “哟!我的小雨公主,你就为你兰姐姐这般发愁呀?曹操曹孟德,你云哥熟呀,陈留谯县的曹操呀,帐下有夏候惇、夏候渊等人,当初他在巨鹿被人毒打,我可没落井下石哦。小雨,来,给你云哥笑一个,云哥去帮你把兰姐姐找回来。” 闻言,赵云破涕为笑,她一人在听雨榭,又是女眷,是真的挺无聊的,不比张宁有一身撸针的手艺,修习医术,没事就扎扎手、通通洞,真有夏候兰来作伴,聊些私密话,赵雨巴不得刘云别来折腾她。 刘云一手一个,左张宁,右赵雨,拉着两人,往继续往内院走去,下一个院子正是甄宓和赵爱儿住的甄爱苑。 刘云三人还没走到门口,坐在院子里纳凉的甄宓和赵爱儿,一看到张宁和赵雨,瞬间两眼暗淡,这是太守府的大夫人、二夫人来下马威,展威风了。 赵爱儿性子脱然,瞪了刘云一眼,率先发难,责问道: “哼!还说喜欢宓儿妹妹,得了甄家的钱粮,吃干抹净,现在就要露出獠牙,凶相毕显了么?带着你的夫人们,来欺负我们两个小姑娘?没门!本道长近日专精《太平要术》,小心本道长施展妖术,收拾你们。” “这位是赵姐姐?姐姐误会了,在下张宁,和云哥来此,是有事相求于宓儿妹妹,往后在府内,宓儿妹妹但有吩咐,尽管直言,张宁定无不从。” 张宁求人嘴短,况且刘云就在身边,哪敢和赵爱儿置气。说好听点,张宁是太平天道的圣女,事实上,张宁只是黄巾余孽,张宁有自知之明,没半点兴风作浪的念头。 赵雨比张宁泼辣多了,撇开刘云,拉起张宁,嫌弃地望了刘云一眼,反怼赵爱儿,说道: “就是!府内的事,谁爱管,谁管。宁儿姐姐,是好人,以后你们不要反过来,欺负我们才是。身为修道之人,还争强好胜,可没我宁儿姐姐的仙气,告诉你们,宁儿姐姐以前是圣女,一手医术出神入化,你们放尊重一点,不然拿小针针扎你们。” 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治好了,可以拼一桌麻将,治不好就是鸡飞狗跳。 突然,刘云眼前一亮,有了。 既然流行写信,那刘云也秀一波,只要完成拼团任务,获得甄宓和赵爱儿的倾心,后宅才可能安宁,否则天天宫斗剧,刘云怕自己活不过三集,当下嘴角一扬,大声喊道: “恶来,传令下去。本刺史喜欢宓儿妹妹和爱爱姐,让府内的人,三军众将士,还有幽州的百姓从今日开始,人人以书信为媒,替本刺史写情书。持一份情书,可换一斗米,写得好的,赏钱一贯。不限男女老少,直到十万份情书为止。” 十万份情书,换来十万甄爱粉,这买卖,对刘云来说,爆赚了。 第五十五章 抽中:宦官阵营 “诺!”典韦飞步跑到刘云身边,刷地一下取出背后双戟,还以为有刺客,当典韦听到写情书,整个人都懵了,挠挠头,问道: “主公,俺…俺不识字呀,不过,俺知道主公是真的喜欢甄夫人和张夫人,还有两位赵夫人。俺…俺去为主公传令,先告退了。” 求放过! 替刘云写情书,比上战场厮杀,难多了。 【典韦替你表白甄宓和赵爱儿,获得拼团助力+1,甄爱粉+1,当前进度:3\/,请继续努力。】 “云哥,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和爱儿姐一般胡来,真让典宿卫传了出去,羞死人了。” 甄宓在甄家这一等一的商贾之家长大,一眼就看出来典韦的憨憨和张宁的面善,向刘云飞一个白眼,赶紧主动过来牵起张宁的手,笑道: “宁姐姐,雨姐姐,妹妹初来乍到,眼拙手笨,未能到姐姐那儿请安,还请姐姐不要怪罪。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理应互相扶持才是。” 女人,成为好姐妹,往往只需要一个拉手。甄宓和张宁一和好,齐齐地往甄爱苑一躲,竟然独自留下刘云一人,被锁在了门外。 消息如纸飞,从涿县到涿郡,很快整个幽州都兴起书信传情,百姓们写完就往太守府内一扔,领回一斗米,美滋滋。 第二日,刘云一醒来,脑海中就响起一阵舒爽的声音。 【恭喜你!完成十万甄爱粉拼团任务,你已获得甄宓和赵爱儿的倾心,两人对你爱慕有加,已一心辅助于你,恭喜你多了二个贤内助。】 刘云想起张宁提出的张燕和管亥,对于青州和兖州,是时候下手了,壮大地盘,才能招揽更多的人才,于是召集帐下众人,共同商议。 “诸位,本刺史开门见山了,昨天宁儿说本刺史的大舅哥张燕,在兖州被张邈给欺负了,另一个兄弟管亥在青州,同样被毒打,今天叫你们前来,本刺史就是问问,这事怎么看?” 刘云表面上懒懒散散,话里却带着一股蔑视,似乎兖州张邈和青州焦和不值一提,已经是屎壳郎回家:自寻死路。 刘云话音一落,最先暴起的是莽张飞,张飞腼着一张大黑脸,虎须大炸,吼道: “大哥,不用看,俺提一杆丈八蛇矛,统统捅了就是。欺负大哥的大舅哥,就是欺负俺。” 在幽州待了几天,张飞无聊到天天数脚毛,恨不得主动挑事,如今一听兖州和青州有不长眼的,正合张飞的心意。 “大哥,关某请战!关某只要一千兵马,定为大哥取回张邈和焦和的首级。”关羽红着脸,跟三弟张飞抢出战,争个面红耳赤。 赵云看到关羽和张飞纷纷请战,赵云可不想当一辈子的亲兵统领,靠着赵雨的关系混日子,大步一跨,抱拳上前,说道: “主公,赵云请战!愿立军令状。” “主公,廖化请战,愿为先锋大将。” “主公,徐晃请战,愿为主公踏平兖青两州。” …… 一时之间,刘云帐下武将皆出列,人人请战,前仆后继。 “彦本,宪和,元皓,公与,还有公佑,你们觉得呢?”刘云扫了一遍文臣,发现军师阎柔老神在在,其他人也是默然不语,眼观鼻子,鼻观心,一脸嫌弃,对刘云的大舅哥张燕毫无兴趣。 “主公,依属下看来,事有轻重缓急,兖州张邈、青州焦和皆是草中鸡兔,击之即破,无须操之过急,所谓杀鸡焉用宰牛刀。倒是洛阳之事较为棘手,外戚弄权,宦官当道,稍有不慎,天下大乱,则汉室危矣。” 军师阎柔不得不硬着头皮,与众将唱反调,明眼人都知道兖州是兵家必争之地,早打晚打,区别不大,至于青州,地势平坦,只须腾出手,骑兵席卷而过,青州唾手可得。 简雍负责内政,田丰只管屯田,而沮授现在仍是监军,余下的孙乾,这犊子除了花钱支粮,就没干过正事。 军师阎柔心中好慌,万一众将群起,一人一拳,阎柔都得躺板板。 【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气运之争。气运之争为双阵营多人拼团任务,汉室帝星即坠,气运飘零,有德有才者,允文允武者,皆可夺其气运。本次拼团主要为外戚和宦官两大阵营争夺,外戚以大将军、国舅何进为首,宦官以十常侍张让为首,各方势力可选择外戚阵营或宦官阵营加入,参与拼团。】 【拼团任务按积分累计,拼团任务结束时根据积分瓜分汉室气运,拼团结算以何进或张让其中一人身死为止。任务奖励:汉室气运、天子遗物、武将、谋士、美女等等。汉室气运:可吸引人才、流民,出师有名,有争霸天下的资格。天子遗物:遗诏、传国玉玺、皇后、天子剑等】 【袁绍已参与拼团,加入何进阵营。】 【袁术已参与拼团,加入何进阵营。】 【曹操、孙坚、董卓、陶谦、孔融、张邈、焦和、刘表、刘璋、马腾已参与拼团,加入何进阵营。】 【你已参与拼团,正在为你随机抽取阵营,恭喜你!抽中:宦官阵营,你已加入张让阵营。请于张让或何进死前,赶到洛阳。如若未按时到达洛阳,则积分无效,无法获得任何奖励。】 刘云一口黑血涌上脑头,内心不禁吐槽,骂道: “呸!忒黑了,竟然让我加入到宦官阵营,给张让当手下?瞧瞧人家国舅,身为大将军,一介屠夫都有那么多猛将大佬投靠,让我去洛阳,确定不是给张让当陪葬么?坑!” 去!刘云肯定要去的。 顶多苟到张让挂掉,捡点气运跑路,就行了。 “军师所言,正合本刺史心意。当务之急,乃是兵发洛阳,无论是外戚作崇,还是宦官兴浪,去了即知。” 刘云想到何进麾下有曹操、袁绍、董卓、孙坚等等大佬,为了保命,稳妥点,多带一些猛将,干脆一个个点名,下令说道: “云长、翼德、子龙,你们各点三千兵马,随本刺史前往洛阳,幽州之事,则由阎军师全权处理,公明当任幽州主将,其他众人自当配合,保我幽州无虞。” “传我军令!即日启程,直奔洛阳,不得有误。” 刘云留下徐晃镇守幽州,有鲜于辅当副将,配上军师阎柔的调度,幽州可说固若金汤。 至于洛阳,刘云尽力了,已经押上九成的家底,关羽、张飞和赵云三个主将,廖化、杨奉两路先锋,刘云自当中军,配上监军沮授、运粮官孙乾,还有强力的贴身保镖典韦。 这阵容的实力完全不弱于曹操、袁绍等任何一方诸候大佬。 可惜,刘云选中的是宦官阵营,主帅是中常侍张让这阉人,系统着实瞎了眼,明珠暗投呀。 第五十六章 气运之争,正式开始 雍州,司隶洛阳。 洛阳都城的繁华,远胜幽州,四处可见摆摊的小商贩,酒肆客栈里人来人往,且各地的物品都能见到,偶尔还能看到一些稀罕物。 刘云带着帐下一群人,来到了洛阳城外,望着高达十米的城墙,不禁油然升起一股豪气,心生向往。 “云长,翼德,你们两人先在城外十里之处扎营,等待策应,本刺史带恶来和子龙入城,探一探深浅。”刘云顿时有些发愁,他收到的密信,比别人多一封,进了洛阳城,是先去何进的大将军府签到,还是直奔宫内,去中常府张让那点卯呢。 去何进府,当内奸?去张让宫,做假阉? 刘云取了一株野草,不停地拔草叶,当作给自己卜卦,最后望着宫城,做了决定,说道: “恶来,子龙,我们入宫。” 不入虎穴,阉得虎子? 刘云已加入宦官阵营,若跑到何进那边当内奸,风险忒大了,万一张让只认根,不认人,或者何进发觉刘云有反骨,刘云纵有三头六臂,也跑不出洛阳城。 洛阳,皇宫宫城。 宫城比洛阳城更显繁华,宫墙上铺满清一色的汉白玉,就连宫门,都点缀了金黄的黄金,以及各种颜色不一,大小不等的珠宝。 “站住!宫城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宫内派来守门的羽林军军兵手持长枪,腰挂佩剑,瞅见刘云三人朝着皇宫走来,离得尚远,就出言相叱。 这还是侧门。 若是皇宫大门,刘云胆敢不着朝服,不亮官帜,带人在门前瞎逛,只怕早被羽林军给围了。 “禀将军,在下乃幽州刺史刘云刘同德,奉张中常侍密信相诏,特此入宫,还望将军行个方便。”刘云将张让的密信递给守兵,在密信下还夹上一块小黄鱼。 钱财问路! 守兵接过刘云的密信,在手上揉了揉,打眼一看,就认出了密信的成色,的确是宫内之物,天子这年头卖出去的封官诏书,好几车了,全是这种货色,面不改色地将小黄色甩入袖子内,密信送还刘云,说道: “入宫。宫内规矩多,少动少说。” 刘云一入宫内,就有中黄门候在旁边,替刘云带路,顺手收点钱财。 游走于宫内的宦官,最低级的是中黄门,这种宦官一般负责掌灯、带路,没什么权柄,再往上是小黄门,小黄门已经能够替人递话了,多少有点份量,毕竟话传话,人传人,三人成讹的事,极为常见。 在宫内当宦官,像张让等人,做到中常侍基本到了天花板,如今宫内最出名的弄权宦官也就十人,号称十常侍,同时很多宦官混不出头,就转为武职,比如曹操的祖父曹腾混成了大长秋,蹇硕初转为上军校尉,表现不错,天子又升蹇硕为西园军主帅,替天子刘宏掌管西园八校尉。 兜兜转转了一炷香时间,刘云总算见到十常侍之首张让了,这老宦官张让此时正满头大汗,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脸上的粉妆花了,化在皱纹的深沟里,张让也没能顾上。 “拜见张中常侍,奉张中常侍之命,幽州刺史刘云刘同德,特来听候差遣。”刘云朗声一喊,将之前的密信递给张让,吓得张让一个激灵,手中拿着的包袱差点散成一地。 张让惊讶之余,眼角瞅见刘云手中的密信,瞬间老泪横流,张让在宫内散发了多少张密信,几乎十三州的刺史、太守各发一份,然而只有刘云一人前来响应。 这叫什么? 这叫雪中送炭呀! “刘刺史,咱家终于盼来你了。呜呜,刘刺史忠君护国,咱家深为感动,不像别的刺史、太守,一个个不是白眼狼,不听天诏,便是与那屠夫何进同一个鼻孔出气,身怀二心,与咱家作对。” 张让突然抱到一根大粗腿,心神大稳,拈起兰花指,招呼刘云一坐,扯着阴柔的鸭叫嗓子,开始哭诉。 刘云看着眼前的张让,强忍着恶心,不动声色地躲开张让身上掉落的廉价胭脂花粉,又从怀里掏出何进的密信,递给张让,说道: “张中常侍,这是大将军何进给本刺史的密信,何大将军同样招揽过本刺史,不过,本刺史没与他狼狈为奸,而是选择与张中常侍并肩作战,毕竟本刺史姓刘,身为汉室刘氏一脉,怎可与外戚厮混在一块呢。” “本刺史还打探到消息,四世三公袁氏的袁绍、袁术,皆投奔了何进,前大长秋曹腾之孙曹操同样投入何进帐下,还有西凉董卓、并州丁原、徐州陶谦等等,不可胜数,他们已尽数率兵,直往洛阳城前来,还请张中常侍早做防范。” 刘云和张让已经是一条贼船上的蚱蜢了,不得不提醒张让,小心谨慎,不要翻船,万一张让错信各州大佬,连累刘云翻车,可就悔之晚矣。 “这刘刺史,你所说的属实否?何进这屠夫,误我汉室哪。陛下尸骨未寒,咱家好不容易秘而不葬,死而不宣,何进竟敢号令天下诸候,无诏入京,这可如何是好?”张让这回是真慌了,口不择言,连天子刘宏挂掉的事情都爆出来了。 刘云大惊,天子刘宏死了?卖官纵乐的灵帝没了? 完犊子了! 大意了呀,没有闪! 刘云还傻乎乎地跑入宫来,想着耍一波“挟天子以令诸候”的把戏,被张让不按套路出牌,刘云两腿一软,差点跪了。 “敢问张中常侍,那陛下可曾传位于哪位王子?”刘云第一时间追问张让,这问题很关键,刘宏有二个儿子,一个是刘辩,刘辩是何进的妹妹何皇后所生,另一个叫刘协,刘协是宫内王美人之子,王美人已经被何皇后辣手摧花,提前领了盒饭。 张让被刘云一问,更慌,更愁了,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说道: “陛下,陛下呀,陛下没说,咱家刚拿出遗诏,陛下就咽了气,天子传位给谁,咱家也做不了主,后宫倒是传出话来,何皇后说立嫡立长,是天经地义;董太后又说太子辩无才,不足以掌乾坤,让咱家改名王子协,咱家愁呀。” “刘刺史,咱家的诏书,要不就写太子辩呀,你说何进那屠夫会不会看在天子的份上,饶咱家一条性命?” 呵!天真! 刘辩登位,何进第一个收拾的就是十常侍这群宦官,身为十常侍之首的张让首当其冲,肯定死翘翘。 【灵帝已死,拼团任务:气运之争,正式开始。参团双方阵营激活初始技能:去势、散勇。双方初始积分:0,每斩杀对方阵营一名武将、宦官,则可获得一积分,结算时,一积分等于一气运,根据气运排名,获取对应的奖励。】 【十常侍张让阵营技能:去势。去势:宦官阵营每战死一位中常侍,可以将其势力收拢,集于一身,并获得一张时限为一炷香的无敌体验卡,去势无法对张让使用。】 【大将军何进阵营技能:散勇。散勇:外戚阵营帐下的诸候,一旦散开,则武力、谋略等属性翻倍,兵力人数不变,当各方诸候聚集在一起,则战力减半,甚至会产生怯战情绪、犹豫状态,散勇对何进不起效果。】 第五十七章 貂蝉,好名字 刘云看到张让那幅蠢样,要不是张让已经没法‘去势’了,刘云早就一个掌刀呼过去,现在却得拉低自己的智商,与张让同个频道,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劝说道: “张中常侍,万万不可。屠夫何进自从当上大将军,骄傲自满,对宫内十常侍颇有微词,还趁着宫内不慎,偷偷号令天下诸候入京,其罪当诛。何进身为外戚,一心贪权,若让他得了天子的鼎立之助,恐张中常侍危矣,纵张中常侍有拥立之功,也难逃其咎。” 张让敛财,是一等一的高手,论起手腕和计谋,身为宦官之首的张让比屠夫何进还不如,平时仗着天子刘宏的威势,作威作福,天子一死,张让连狐假虎威都怂了,看着刘云双眼笃定,张让就像被牵住鼻子的老黄牛,阴柔无力地问道: “刘刺史,那你说怎么办?宫内董太后与何皇后不和,各执一词,咱家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刘刺史既姓刘,咱家就听你的。只要保了咱家的恩宠,少不了刘刺史的平步青云,一生荣华富贵。” 别人说宦官贪财,张让自己是不认的,张让帮刘宏卖官,所得的钱财按二八分帐,从来都是笔笔明细,帐帐清晰,没半点的糊弄,张让分八成,刘宏得二成,张让怎么可能不上心呢,阴险的双眼天天盯着呢。 “张中常侍,当务之急,是集中宫内的力量,与何进抗衡。宫内的门门道道,本刺史初来乍到,还不熟,烦请张中常侍将宦官一脉全部召集前来,本刺史自有安排。” 刘云有心将宫内的宦官拧成一股绳,顺手揪出不听话的宦官,先宰了,用血腥镇压宫内的人心惶惶,还能壮大势力,捞一张无敌体验卡,刘云生怕张让不用心,或者遇到董太后、何皇后的阻拦,就萎了,赶紧下一味猛药,忽悠道: “张中常侍,只要掰倒了何进,到时拥立哪位王子,还不是张中常侍一句话的事。张中常侍,可莫被何皇后、董太后等一介女流软了耳根子,何进根深蒂固,此时撼不倒,再无我等的立足之地。对了,你那儿的空白诏书还有么?给本刺史一张,真要谋事不成,舍了诏书,或可掩人耳目,换取一命。” 宦官对权力的追求,简直是春药。 被刘云这般怂恿,张让浑浊的双眼刹那大放精光,仿佛与屠夫何进有不共戴天之仇了。 张让麻利地从袖内掏出一叠诏书,皆是盖了传国玉玺的空白诏书,这些诏书分三种颜色,红色的最多,是洛阳以外,各地的太守、校尉任命所用的,张让平时用来卖钱敛财的;第二种是金边镶银色的,仅有十来张,这些要么是布棋,派心腹去各州出任刺史,好搜刮钱财送回洛阳进贡的,要么是京师洛阳的要职,极为难得。 最后一种,则是金色的,张让手中仅有二张,刘云不用猜想,也知这是张让的后手,一张写刘辩,一张写刘协,两头押注,张让反正不会输。 “罢了,刘刺史,咱家很喜欢你,你已贵为刺史,咱家对你无官可封,手中的诏书,只有这二张乃是先皇的遗诏,就赐赏给你一张。咱家不是狮子大开口的人,这诏书价值达五千两黄金,刘刺史看着给。”多年的习惯,张让卖官,很讲信用的,每卖一官,成与不成,钱肯定要收的。 二张诏书,对张让来说,搞垮何进,剩下一张就够了,妥妥地写上刘协。反过来,被何进做大,张让手里再多的诏书,一点卵用都没有,倒是怀璧其罪,取死之道也。 张让一开口,足足五千两黄金,令刘云大为咋舌,这宦官真是死要钱,也不怕有钱没命花。 “大善!张中常侍,本刺史今天能结识张中常侍,实乃大幸。五千两忒少了,本刺史出一万两黄金,当作送给张中常侍的见面礼,等诛杀了大将军何进,本刺史定当派人将黄金尽数送往府上,绝不食言。” 刘云接过张让递来的诏书,出手就是一万黄金,画饼嘛,又不少一块肉,再说张让区区一个阉人,拿张破纸,鸭嗓子一开,就想敛财五千两黄金,钱这么好赚,刘云早就切了,入宫当宦官了。 钱不给,诏书先收。 若张让真能诛杀何进,刘云带头抄没了大将军府,别说一万两黄金了,恐怕刘云也能跟着吃肉喝汤,发一笔横财,前提是张让有那条命。 有了刘云的提点,张让急匆匆地往宫里各处跑去,开始摇人。 倒是刘云闲了下来,领着典韦和赵云在宫内闲庭信步,不知不觉走到了后宫深处。 突然,有一个宫女神色匆匆,慌不择路,直接往刘云的怀内扑来,被撞得一个跄踉,连连跪地请罪,急呼道: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请将军恕罪。” 那宫女以为撞到了宫内的娘娘,眼光一瞅,发现来人是将军打扮的模样,还挺俊俏,以为是宫内禁卫、巡逻统领之类的,嘴里慌张地求饶。 灵帝刚死,纸是包不住火的,尤其是宫内的人,人人消息灵通。 新皇未立,人心不稳,宫内自然会引起一波骚乱。 “无妨,你是何人?为何如此慌张,神色匆匆,欲赶往何处?”刘云扶起宫女一看,惊呆了,这宫女美得不可方物,不由多问了几句。 “回将军,奴婢名唤貂蝉,在后宫里掌管皇后的典冠,刚才走得急,无意撞到将军,奴婢本是王司徒的义女,今日正好休沐,想着出宫一趟,回王府见见义父,不想冒犯了将军,还望将军海涵,放了奴婢。” 貂蝉很急,貂蝉是宫内的一个官职,管皇后帽子的,貂蝉说的句句属实,她的确是司徒王允的义女,但貂蝉这么急,是想逃出宫外,去向王司徒报信的。 连天子都驾崩了,哪有宫女放假的。 刘云嘴角一扬,笑了笑,并不揭穿貂蝉,举手帮貂蝉将包袱扯了扯,盖住了露头出来,藏在里面的凤冠,说道: “貂蝉,好名字,本刺史记住了,本刺史名唤刘云,字同德。宫内人多眼杂,貂蝉,你须得留个心眼,小心谨慎好点。行了,快走。以后有机会,本刺史会去司徒府找你的。” 第五十八章 休想逃过屠夫的屠刀 貂蝉大惊,她私藏皇后凤冠,还带出宫,按律当诛了,没想到刘云不止帮她藏好,还善意提醒她,貂蝉抬头仔细地看了看刘云一眼,好帅呀,貂蝉瞬间羞红了脸,本就美得沉鱼落雁的貂蝉一害羞,这下勾魂了咯。 刘云直接看呆了,好在貂蝉很快就低了头,道了一句谢,步履匆匆,就跑了。 “主公,那宫女跑远了。”典韦一张丑陋无比的大饼脸,突然闪现到刘云眼前,让刘云一秒回魂。 对比之下,刘云不禁差点内伤,假装气恼,说道: “恶来,主公又不瞎,就你多事,拜托你多学学子龙,懂事点。” 刘云说完,不理挠头的典韦,换了另一条小路,继续走去,没走几步,却听到两个女人吵架的声音。 “哼!我才是皇后,我嫁给的是太子,太子将来一定会成为天子的。” “胡说,太后说了,不让太子登基,说太子他娘一肚子的坏水,会让我夫君登基,当天子,俺才是真正的皇后。” 刘云一听,不由好笑,哟,洛阳城内,风云变幻,一群诸候大佬忙着气运之争,想不到后宫深处,已经有人走在前面,开始皇后之争了。 不愧是深宫后院,宫斗无时不刻地上演。 “见过两位皇后,两位皇后凤仪天下,威容昭昭,本刺史有礼了。” 刘云一时好奇心大起,走了过去,却发现剑拔弩张的两个女子极为年轻,看样子仅十来岁,尚未脱去稚嫩,彼此正争得俏脸微红,配上白晳的肌肤,美若桃花,粉黛相宜。?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有,自古以来,皇后只有一个,你休想骗我,我唐姬已经不小了。” 身穿红衣的唐姬背靠何皇后,是何皇后挑中的童养媳,胆子略大,言语中带点精明,只是还不够泼辣。 “皇后是我伏寿的,你别理她,我爷爷是董国舅,你帮我当上皇后,我让太后姥姥和爷爷给你封官,赏一大笔钱。” 伏寿年轻比唐姬小些,但眉眼之间,像见惯了宫内的冷酷,不愿让唐姬多占一丝便宜。 刘云看了看唐姬和伏寿两人,发现她们都是美人胚子,应该是何皇后和董太后精挑细选出来,准备嫁给刘辩和刘协,壮大外戚势力的。 “两位准皇后,本刺史名刘云,表字同德,对你们的皇后之争,本刺史有一计,能让你们都如愿,不必在这大吵,累人又有失风雅。” 没办法,唐姬和伏寿,太漂亮了,留给刘辩和刘协,简直是糟蹋。 同是糟蹋,刘云当仁不让了,拿出一万两黄金刚买的遗诏,在唐姬和伏寿眼前晃了晃,笑道: “看到没?这是天子传位的遗诏,只要写上你们夫君的名字,那你们夫君就成了天子,你们自然是皇后。” 在宫内,诏书有致命的诱惑。 “给我!刘刺史,诏书给我。”唐姬蛮横惯了,直接伸手索要。 伏寿更绝,居高临下吩咐刘云做事,说道: “刘刺史,写上王子协,你完事后,本王妃定会好好赏你的,保准你满意。” 伏寿这话一出,刘云望了望伏寿的身材,顿时咽了咽口水,伏寿挺上道的呀,实力很强、很大。 刘云大手一卷,将诏书收回袖内,开始卖关子,说道: “两位,两位,别急啊,现在新皇未立,说谁是皇后,还为时过早。不过,本刺史答应你们,三天过后,我们在此碰头,到时本刺史会满足你们的,人人都能满载而归,扶墙而回。记住了,这是我们的秘密,想当皇后,就得守口如瓶。” 勾子已下,刘云忽悠完唐姬和伏寿,不再逗留,带着典韦和赵云,回到张让的住处。 张让的办事效率还挺高,一盏茶时间未到,就将宫内各个山头的宦官全请来了。 号称十常侍,但十个中常侍并不是一条心的,宦官像宫内的韭菜,一朝天子一朝阉。 有的宦官是董太后的人,像曹操的祖父曹腾,有的是何皇后的人,如段节,徐档。十常侍之首的张让与他人不同,他是灵帝刘宏的人,平日威势最强,刘宏一死,瞬间沦落成丧家之犬。 “咱家今天唤你们前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件天大的事”张让的话,还没说话,就被人给打断了,议论声四起。 换在以前,张让说话,就没一个敢大口喘气的,至于敢打断张让的人?坟头草四丈高了。 “天大的事?天子薨了,这事在宫内都传开了,咱家都知道,连小宫女、小黄门都收到的消息,张中常侍就省省,收起你以往的那一套。” “就是,董太后第一时间就叫咱家过去了,说王子协勤学聪慧,得好生侍候。” “你们别乱嚼舌根,国之大礼,立嫡立长,东宫才是正主,你们不去何皇后那服侍,听侯差遣,小心将来没好日子过。” “咱家是三朝元老,风水轮流转,咱家自不倒。” 一时之间,一群老宦官像水池里上岸的老鸭子,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刘云一阵头疼,这些阉竖作威作福,就算了,现在死到临头了,还在窝里反,着实可笑,真是宦官造反,三年不成。 刘云冷着脸,越过张让,突然爆喝一声,训道: “哼!蠢!蠢不自知,无可救药!尔等深居宫内,可知大将军何进已经反了?正招集各州文武,不日率帐下兵马前来逼宫。” “宫城一下,谁能独善其身?呵,本刺史不妨告诉你们,何进这回打的旗号,刚好是诛阉宦,清君侧,尔等觉得何进会放过宫内的宦官?可笑!你们一个也休想逃过屠夫的屠刀。” 刘云一吓唬,几个胆子小的,已经萎了,纷纷投诚过来,凑到张让身边,请求收编,这些宦官大多都是以前没卖何进面子,嫌弃人家是卖猪肉的屠夫,钱油得很。 “不会?何进一介屠夫,谋逆?他敢!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 “咱家是何皇后的人,料他何进不过外臣,身居大将军,敢动咱家?咱家不信,哪来的狗胆,忒放肆了。” 一个个拈上兰花指的宦官,开始催眠自己,为自己找一个活命的理由和借口。 第五十九章 帝术权衡的二枚筹码 刘云余光一憋,发现有一个宦官站在角落,一直冷眼望着众人,既不搭话,脸上除了一池平静的皱纹,竟然毫无慌张的神色,刘云大奇,扯过张让的袖子,悄声问道: “张中常侍,东边站着,一直默默不语的人,张中常侍可认识?” 张让顺着刘云的话,往东边一望,顿时跟吃了一只苍蝇似的,说道: “刘刺史,那是宫内资历最老的曹大长秋曹腾,听说有一个孙子,名唤曹操,挺有出息的,已经是陈留太守了。曹大长秋与太后、皇后的私交都不错,且在朝堂上,文臣武将皆敬曹大长秋三分。” 张让心想,刘云该不会打曹腾的主意?曹腾要肯帮忙,宫内这点变故,就容易多了。 可惜,张让请不动曹腾,烦得两边毛角都秃了。 “曹腾?呵!本刺史正愁找不到人开刀,这是撞到本刺史的刀口来了。” 刘云听到曹操是曹腾的孙子,心中大喜,拿曹腾来祭旗,杀鸡敬猴,让一群宦官乖乖听话,再有不长眼,当左右墙头草的,刘云不介意多宰几个,刘云回过头,给赵云使了一个眼色, “子龙,交给你了。一息之内,本刺史要他的人头。” “诺!”赵云轻哼了一声,手中的龙胆亮银枪奋力一甩,枪出如龙,直朝曹腾飞了过去,暴喝吼道: “百鸟朝凤!死!” 长枪快如闪电,扑的一下穿透了曹腾的喉咙。 远程点杀! 赵云的武艺,强得出神入化,炉红纯青,举手投足之间,取人性命,恐怖如嘶! “尔等听着,曹腾勾结何进,已私派了其孙子曹操投奔何进,将尔等的名单尽数献给何进,作为叩门砖。尔等不用心存侥幸了,要么与本刺史讨逆,诛杀何进,要么等着何进的屠刀加身。皇宫之大,何进想找一些没种的人代替你们,是难是易,无须本刺史多说。” 刘云趁热打铁,断了这群宦官的歪心思,不然等宦官与外戚两大阵营干架起来,贪财又胆小的宦官们,处处都是破绽。 【你斩杀大长秋曹腾,宦官阵营曹腾已死,触发技能去势,曹腾宫内势力已汇集到你帐下,共有宦官三十一人,其中羽林军副统领、宦官高望麾下有一百宫城守卫兵。你的气运+1,气运积分:1,获得限时无敌体验卡一张,请继续努力。】 【典军校尉曹操因曹腾被杀,无法里应外合,失去了何进的信任,何进多次羞辱曹操为宦官之后,不再重用曹操,双方已积怨。】 刘云内心笑不拢嘴,想不到杀一个曹腾,就能获得一点气运,刘云双眼扫过在场的全部宦官,顿时眼中一亮,巴不得这群宦官有点骨气,好让刘云的刀下多添几条无垢的冤魂。 “刘刺史,你你怎么可以在宫内随意杀人?曹大长秋资历深厚,与太后、皇后两边的关系甚好,你杀了他,咱家不好交代呀。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后或皇后问起来,咱家该如何解释?” 张让只是一个宦官,手无缚鸡之力,平时除了贪点钱财,黑心一些,事实上,手里没沾多少鲜血。张让见到刘云这般杀伐果断,感觉自己捅破了大锅,怎么洗也一身黑了。 “聒躁!张中常侍,你切莫妇人之仁。本刺史且问你,宫内人多眼杂,根盘错节,你信不信何进已经得知宫内消息?天子已甍,这等大事,你秘而不宣;太子辩身为嫡子,你也不拥立登基,你说何进若入宫,第一个杀的人是谁?是你!” “张中常侍,你死到临头了,还怕宫内见血?呵,你真要犯怂,本刺史劝你还是趁早逃,料想屠夫何进已在来宫中的路上了。” 一山不容二虎。 宦官和外戚,一直是天子帝术权衡的二枚筹码,哪边重一点,就敲打敲打。 天子没了,任何一方稍稍权重势威,带来的就是天翻地覆的下场,连根翘起,永绝后患。 “刘刺史,是咱家之前失态,乱了分寸。咱家不通兵事,宫里的事就暂由刘刺史全权指挥,直到诛杀何进为止。”张让理通了其中利害,阴柔的浊眼刹那变得凶狠,如鹰俯视,如狼环顾,话里带上冰冷,吩咐身后的西园军统领蹇硕,扯着鸭嗓子,说道,: “蹇统领,咱家话不多说,你率领西园军,同样听从刘刺史的安排,与宫中羽林军,一里一外,拱卫皇宫,咱家定叫屠夫何进有来无回。” 三个时辰过后,天色渐晚,皇宫内已四处掌灯。 这时,宫城门外,却传来一阵阵马蹄声,伴有人群大声叫唤。 “开门!” “快开门!急报!” “大将军有事面见天子,快开宫门,再不开,休怪我军动手,撞门自进了。” 是何进。 何进的兵马,一直驻扎在洛阳城外南边的兵营里,此时得了何进的密令,率军直入洛阳,拥护着何进,杀到了皇宫。 身为大将军的何进,在宫内的眼线自然不少,又有妹妹何皇后的相助,天子刘宏一死,不到一炷香时间,何进就收到了风声。 其实,刘宏没死之前,何进已经给各州的武将送去了密信,想让各方诸候大佬带兵回洛阳,秀秀肌肉,好收拾张让一波,煞煞十常侍的威风,替何进出一口恶气。 何进当过屠夫,性子急躁,被袁绍、袁术两兄弟一忽悠、怂恿,没等各路兵马人齐,直接带着帐下三千兵马,就来强攻皇宫。 何进望着高耸的宫墙,有些后悔莽撞了,假装镇定地问旁边的袁绍,强颜欢笑道: “本初,你说,宫内的阉竖会不会拼死抵抗?本将看这宫城城墙,高达二十米,又没攻城器械,恐怕一时不好拿下。” 何进自从认识了四世三公的袁绍和袁术,仿佛跻身进了士子一族,经常平白无故骂宦官是污流,误国误民,与宦官有不共戴天之仇,全然忘了自己同是贱籍,屠夫出身, 最可笑的是,何进刻意地讨好袁绍,老怼曹操,却是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袁绍表面上恭维讨好何进,时不时地来一波商业互吹。 实际上,袁绍压根就瞧不起何进,一介屠夫靠女人上位,有何资格与四世三公的袁氏相提并论。? 第六十章 给何进写一封信 “大将军,不可半途而废呀,宫中阉竖最擅馋言,恐多生枝节。如今新皇未立,大将军正好入宫,扶持太子继位,此等拥立从龙之功,大将军打什么退堂鼓呢。” 袁绍内心狂骂,大军都拉到皇宫门外,只差临阵一脚,何进竟然还犹豫不决,隐隐想撤,真是竖子不足以谋,屠夫不可共事,袁绍只好煽风点火,替何进加一把火油,指着宫门,轻蔑一笑, “呵,区区宫墙,又有何难,不瞒大将军,本将麾下有颜良、文丑两将,武艺高强,世少能敌,阉竖真要执迷不悟,就由颜良文丑攀上宫墙,为大将军开门,迎大将军入宫。” 袁绍这是欺负何进没文化,自古以来,哪有忠臣带头领兵攻打皇宫的,今儿这一仗,甭管输赢,只要何进下令,擂了宫门一声,那宦官人人自危,外戚的名声也臭到水沟里去了。 坐收渔翁之利的,永远是士子豪强,门生如桃李遍天下的四世三公袁氏。 “大将军,本初说的对。本将帐下也有几员猛将,可当先锋,为大将军赚开这宫门。”身为宦官之后的曹操一直想洗白,不得已跳槽来到何进这边,受尽何进的冷眼,曹操仍讪讪地替何进卖力。 “本初,不愧是袁氏长子,见识不凡,就依你所言,看张让这些阉竖可敢拦本国舅?哼!谅他们也没胆。孟德,你稍安勿躁,你长久不在洛阳,不懂宫城的规矩,不要动不动喊打喊杀,要学本国舅,多讲道理,以德服人。” 何进夸了袁绍,反手又打压曹操,在中间寻找平衡,要跪舔袁氏,又要保留自己大将军的威风。 宫城之上,刘云和张让等人站在城墙往下瞅,看到何进带着兵马,堵在宫门那儿,遥望洛阳四门,各个方向都有披铠带甲的兵马赶来,今晚的洛阳城注定是灯火通明的不眠夜呀。 “哎呀,刘刺史,咱家被你坑惨了。何何大将军发怒了,带着兵马来攻打皇宫了,咱家手里只有羽林军和西园军,这点人手还不够何进塞牙缝呢。要不,刘刺史,咱家把宫门开了?让何进在宫外等久了,咱家只怕再也没回旋之地了。” 张让在宫内待久了,第一次看到千军万马,吓得裤裆都有些黏糊了,完全没了平常的嚣张拔扈。 刘云一听,心中不禁暗骂张让的愚蠢,嘴上却安抚张让,说道: “张中常侍,你现在掉头,来不及了。屠夫何进劳师动众的,这会儿打开宫门,何进为了立威,肯定会先杀几人,在何进眼里,你我皆是贼首,你若想死,尽管开门,本刺史不拦你。” 刘云的话,张让听得一哆嗦,不敢再当狗头军师,替刘云出主意了,张让站在城墙上,越瞅越心慌,腿都软了,压不住的恐惧,张让颤着声音,问道: “刘刺史,你想想办法,一直对恃,杵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呀,何进不走,宫外乌乌泱泱的,咱家今晚睡是睡不着了。” “张中常侍,城下的兵马,不用你赶,何进自己就会支走他们。哈哈,张中常侍,你且按本刺史之计行事,给何进写一封信,这信胜过千军万马,保准何进即刻退兵,叱退左右。” 刘云故意卖个关子,一脸高人的模样,将幽州写情书的风气,传染给张让。 张让一脑子的浆糊,双方快剑拔弩张了,刘云还叫张让写信?莫非是要问候何进的老娘?真如此,无须何进闯入宫内,张让就得被何皇后锤死。 “写信?刘刺史,写给何人?信中写什么?”张让懒得多想,听刘云的,反正宫内除了刘云,没人主事了,死马当活马医咯。 “写给何进,就写:‘太子登基继位在即,大将军率兵叨扰皇宫,所为何事?可是要学王莽篡位?大将军身为国舅,有出入宫内外之权,但宫内现今是何皇后主事,大将军带一群外臣,纵兵围城,倘若有人暗藏祸心,随大将军入宫,惊忧了皇后和太子,大将军你可担当得起?’,张中常侍,你一字不改,就这般写,写完往城墙下一扔,本刺史料定何进无谋,必会退兵。” 刘云多的是杀手锏,只要何进不强攻,何进在明,刘云在暗,完全可以玩死何进。毕竟,宦官不是一条心,刘云的大刀一斩,直接杀了,城外的诸候大佬们不是一条心,何进可拿捏不了。 “刘刺史,咱家就再信你一回。”张让不知刘云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刘云说何进能退兵,这就够了。 张让的笔,极快,又顺溜,草草一挥,就派一个小黄门坐在吊篮上,从宫墙上降落,将张让的信送到何进的手中。 何进不当屠夫,改行当大将军之后,强行识字多年,展开张让的信,粗粗地过目一下,发现张让左一句大将军、国舅,右一句何皇后、太子继位之类的。 何进心里美滋滋,总算弄明白张让为何不开宫内了,原来拦的不是何进,是何进帐下这些外臣、莽夫,何进将信转交给袁绍、曹操等人传阅,一脸的傲气,说道: “本初,孟德,张让来信了,这阉竖知道怕了。哈哈,本将军的大侄子要登基,当天子了,算张让识相,没瞎了眼,跟后宫的董太后一起作妖,本将军放心了。走!你们先打道回大将军府,本将军要设庆功宴,犒劳你们,一路辛苦了。” “本将军先行入宫,去见妹妹何皇后,顺道恭贺一下天子大侄子,刘辩这小子,本将军从小看他长大,为人是轻佻了点,但他命好,肯定有出息,这不本将军也沾了他的光。行了,多亏本初、公路有心相助了,都散了。对了,孟德,你派人到洛阳城南寻到董卓董仲颖,让他也甭来了,洛阳大局已定,他来也是白折腾。” 何进整个人意气风发,谈话间写满了得意,有何皇后和天子刘辩的双重保险,何进的权势稳如老狗,强可滔天。 “大将军,万万不可。这封信,绝对不能信,都是宦官张让的权宜之计。一旦撤兵,到时张让就能逐一击破,或者伺机逃走,宫中皇后和太子手下没有兵马,恐会落入阉竖的手里。大将军,事宜早不宜迟,还请大将军赶快下令,强攻宫门,入了宫内,一切明了,大将军自可掌定乾坤。” 曹操内心疯狂吐槽,他在豫州围剿黄巾残军,一接到何进的密信,抄起老底,灰头土脸地跑过来了,结果这就完事了?何进三二句话,就打发了? 真当兵马调动,粮草不要钱呀! 得劝! 曹操硬着头皮,头铁地劝何进进攻,何进不进攻,曹操压根没机会浑水摸鱼,此时的曹操就像赌钱输疯了的狂徒,就押皇宫这一把了。? 第六十一章 古之恶来,呼之,一句夺命 “大胆!放肆!孟德,你在教本将军做事?混帐玩意,你急着当先锋,怂恿本将军攻打皇宫,是不是与宦官曹腾暗中勾结,里通外应,想趁本将军入宫,设计埋伏本将军呀?还能嫁祸给张让,哼!孟德,你打的一手好算盘,宦官之后,果真不足以谋。” 何进一肚子怒火,他说收兵,又不是不给补偿,曹操竟然还唱反调,要求何进强攻,这就触到何进的逆鳞了。 到底谁才是大将军?没眼力见! “大将军,你是国舅,位尊权高,末将不能伴你入宫,愿为大将军执掌宫外兵马,在宫门口等候大将军。”袁绍早就盯上何进麾下这批兵马了,洛阳的大军比袁绍在冀州组建的郡兵战力强多了。 一旦虎符到手,袁绍直接跑路,袁绍收到风,掌管粮草的袁术已经准备撤了,袁术偷了何进无数的钱粮,足够袁术在扬州厮混十年了。 “本初,还是你有心,你替本将军领兵,本将军无后顾之忧也。本初、公路,你们两个在宫门外等本将军,其他人都散了。尤其是孟德,你快赶去城南,通知仲颖,让他速速带着西凉大军原路折返,仲颖是良家子,本将军怕他犯轴,不识好歹。” 何进将虎符和令箭递给袁绍,有些心虚,一人骑着马,缓缓地从宫城侧门走进去。 何进刚入皇宫,抬头一看,发现宫墙上没有埋伏兵马,心中稍安,又瞅见老对头张让和脸生的刘云,不禁惊讶地问道: “张中常侍,本国舅单枪匹马入宫了,你既与皇后同心,力推太子辩继位,那本国舅不为难你,你可莫动歪心思,听信曹腾之流,本国舅在宫外就已经识破曹腾的计谋了,其孙子曹操多次谏言,都被本国舅叱退,你当好自为之。” 何进知道宦官之流,除了贪财,就喜欢向主子进馋言,遇到开明的天子,事实上宦官没多大危害,还比宫外的袁绍、曹操省事。 何进朝刘云盯了数眼,发现刘云不似宦官,身上还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势,顿时大怒,责问张让,训道: “张让,此人是谁?宫中内臣不得勾结外将,宫内羽林军统领,皆是宦官充任,本国舅都认得,唯独此人面生,你私招此人入宫,莫不是想祸害我宫城?说!是不是曹腾唆使你们用的奸计?” 曹腾死不瞑目的眼泪,流出了两行清泪,冤哪! 无怨无仇就被刘云斩杀了,事后还得被何进诬陷,曹腾差点被何进气活了。 “大将军,不必如此急躁!大将军,你是不是在找曹腾?曹腾的首级在此,送给大将军了。吾乃幽州刺史刘云,字同德,本刺史会在宫内,这还多亏了大将军的密信相召。” 刘云将曹腾的首级从墙上扔了下去,险些砸中了何进的狗头,开始栽脏嫁祸何进,猛的一喊, “来人!大将军何进意图谋反,斩杀了大长秋曹腾,尔等速将何进擒下。子龙,关了宫门,任务人都不准放进来。” 刘云这一喊,响彻皇宫内外,气氛开始变得压迫、紧张,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血口喷人!刘云,本将没杀曹腾,是你杀的,休想污蔑本将。”何进慌了,坐在马上浑身颤抖,大声地否认,可惜何进的声音被宫内外的动静给淹没了,已经没人能屏住呼吸,听何进在讲什么了。 “宫内有变。本将这点兵马,恐怕不足以营救大将军,孟德,你先在此盯着,本将带人回去,点齐了西园军八营兵马,再冲入宫内,一定要救出大将军。”袁绍听到皇宫内突然一片嘈杂,心知何进可能被坑了,何进自己一个人耍帅,进了宫,遭到张让的毒手。 呵,屠夫就是屠夫,宦官哪有底线的,傻傻的以为有何皇后撑腰,一个人入宫?凉了。 救何进?是不可能救的。 救了何进,袁绍手里的兵马,得还回去,趁着现在宫内大乱,卷起兵马跑路,才是王道。 袁绍的话音刚说完,发现袁术已经在帐下纪灵的掩护,快逃到洛阳城东门了。 这袁术,袁公路,呸!路中悍鬼,袁长水。逃跑不吹哨,嚣张不厚道。 袁绍点起兵马,懒得与曹操多说,掉转马头,呼啸而走。 【何进阵营,各路诸候散开,激发阵营技能:散勇。董卓、袁绍、袁术、曹操、鲍信等等各路大军战力翻倍,且不再听从号令,独自作战,请谨慎小心行事。】 “孟德,他们都走了,我们怎么办?”夏候惇一脸懵圈,早知道洛阳的浑水就不该来,曹操带了全部兵马,说是投效何进征讨宦官,现在搞得猪八戒照镜子,两头不是人。 袁绍和袁术,都是四世三公袁氏的人,想洗白忒容易了,人家也没说逃跑,是搬救兵去了。 若曹操跟着逃,其中的学问就大了,何进在宫内,曹操不管不顾,那叫弃主将不顾,临阵脱逃,罪加一等,更惨的是曹腾也在宫内,曹操不理不睬,这口碑全砸没了,爷爷曹腾在宫内,说不定还被屠夫何进给杀了,当孙子就在宫外,居然不进去瞅一眼。 不孝!大不孝! 大汉以孝治天下! 除非曹操没有脊梁骨,不然曹操一逃,脊梁骨绝对被戳穿了。 “元让,子孝,你们当先锋,妙才和子廉,你们兵分二路,强攻宫内,杀进去!”曹操内心不想打,但更不想逃,袁绍卷跑了何进的兵马,袁术偷拿了何进的钱粮,偏偏曹操啥也没捞着。 这口气,曹操咽不下。 一定要入宫。 看看是大将军何进在胡言乱语,还是爷爷曹腾,真的惨死在屠夫何进的屠刀之下? “喏!”夏候惇和曹仁对视一眼,纷纷抽出兵器,向宫门杀过去。 这时候,不厮杀一阵,的确说不过去。 是个人,从哪个视角角度,都会觉得曹操是内奸,妥妥的反骨仔。 镇守在城墙上的羽林军,压根就绞杀不了夏候惇和曹仁这些猛将,没半炷香时间,就被曹操手下四将全给灭了。 唯有一道城门,皇宫的城门,仍死死锁着,后面站着一个白衣小将,手持一柄龙胆亮银将。 正是常山赵云,赵子龙。 “子孝,我撞开城门,你率军杀进去,速战速决,听孟德说,宫内的羽林军不少,若拖太久,折损过大。”夏候惇瞅了一眼城门,皇宫的城门是很厚,可在天生神力的夏候惇眼里,那只是一层薄纸,戳之即破。 曹仁反手收起大钢刀,撸起袖子,率先朝宫门撞去,没有推辞,点了点头,说道: “元让,开门,看你的。门一开,剩下的归我曹子孝了。” 论领军,曹仁的能力比曹操还强,当仁不让。 宫外动手了,宫内也没停着。 刘云面容带笑,静静地看着歇嘶里底的何进,何进越骂越慌,又听到宫城外已经有人在攻门,刹那之间就慌了神,嘴角一哆嗦,刘云突然厉声大喝,叫道: “恶来!杀!杀了他。” 古之恶来,呼之,一句夺命! 刘云一说,典韦的手快如鬼影,从腰间取下小铁戟,看都不看何进,唰的一声就飞掷出去。 噗吡! 小铁戟建功,精准地刺中了何进的心脏,鲜血顺着何进的胸膛,染红了整件盔甲。 死! 何进头一栽,掉落在马下。? 第六十二章 你...你打本宫? “刘刺史,你这你咋把何进给杀了呢?完了,完了,咱家该怎么办呀?何皇后和宫外的骄兵悍将,咱家可应付不了,咱家还是先逃了,万一被捉住,咱家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刘刺史,你一定要为咱家顶住,咱家这就去为刘刺史向天子表功。” 一切发生太快,张让的脑海里乱成一麻,看着何进和曹腾两人的首级,血淋淋地躺到冰冷的宫砖上,伴着宫门外,厮杀声震天,张让早就六神无主,一心只想潜逃了。 张让的话,半真半假,找天子是真的,带着天子一起藏起来,避一避风头,事后,张让还是十常侍之首,权势依旧,至于请功就得看刘云的表现了。 刘云笑了笑,没拦着张让,两军厮杀,宦官在这儿,只会坏了士气,刘云听出来了,门外的大将是老熟人了,曹操曹孟德嘛。 城门那儿,赵云一手好武艺,一人一枪,竟然挡住了整个大门,将夏候惇、曹仁、曹洪和夏候渊等人全堵在门口了。 刘云在宫墙上探出头,借着灯光环视一圈,发现了坐在马上,忐忑不安的曹操,调侃道: “孟德兄,许久不见,你咋憔悴了呢?孟德兄,你这么不要命攻打皇宫,按律可是死罪,胆子忒大了。对了,孟德兄,本刺史比你先入宫几个时辰,不妨告诉你,宫内除了羽林军,还有西园军哦,兵马不多,足有二万,孟德兄,你请随意。” “不过,本刺史劝你,最好悠着点。还有,孟德兄,你攻城,是为大将军何进办事?还是要为曹腾报仇呀?给!这是何进和曹腾的人头,都给你,不必谢了。” 刘云说完,朝典韦使个眼色,典韦将何进和曹腾的长发束在一块,抓住长发一甩,往曹操一扔,堪堪落在曹操的战马跟前。 曹操定睛一看,真是屠夫何进和宦官曹腾,大惊之下,内心一阵黑血上头,猛地一吐, “噗!” “刘刘同德,你我不共戴天之仇,我曹操曹孟德在此立誓,不杀你,绝不罢休。”曹操好后悔,早知道不来洛阳了,在豫州追杀黄巾残军,战功是小点,好过来洛阳,摊上大事。 私自攻打皇宫,还攻不下,曹操知道自己背上黑锅了,看着麾下的兵马折损越来越多,杀伐果断的曹操挂着一张黑脸,抹掉嘴角的血,大吼叫道: “撤!全军撤!撤出洛阳!” 曹操一撤,宫门再次陷入平静,伫立在宫墙上的刘云嘴角一笑,内心直呼暗爽,默默地清点奖励。 【宦官阵营十常侍郭胜阵亡,你的势力大增,获得气运+1,限时无敌体验卡一张。】 【宦官阵营十常侍孙璋、夏恽、赵忠、宋典阵亡,你的运势如日中天,气运+4,获得无敌体验卡四张。】 “子龙,恶来,看来宫内也出事了。走,去瞧瞧。皇宫此地不宜久留,已经成了万众瞩目的烫手山芋,该找机会撤了。”刘云听到皇宫后院传来一阵阵兵器交手的声音,料想张让这搅屎,肯定和何皇后或董太后谈崩了。 刘云带着典韦和赵云,快步朝后宫走去,一路看见许多惨死的宫女和宦官,尸横一地。 刘云循着声音嘈杂的地方急赶,总算是看到老阉竖张让了。 除了张让,人还不少,有一个年迈的老妇人,怀中抱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孩子,孩子眼里毫无惧色,安默不言;还有一个美艳的少妇,看年龄大约二十来岁,身后护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那孩子眼神犀利,一看就知是个熊孩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群宦官和宫女,围在四周,各有立场。 热闹呀! 双方都拔刀相向,动手了。 “张中常侍,这几位是?怎么劳烦你亲自动手?说,张中常侍,哪个不长眼的宦官,本刺史替你宰了,你也见过本刺史的手段,杀曹腾和何进,跟杀鸡似的。” 刘云故作轻松,大大咧咧地走到中间,刘云看出来了,这二个黄毛孩子,恐怕就是刘辩和刘协,而老妇人和少妇人,便是董太后和何皇后了。 刘云与董太后非亲非故,董太后的事,刘云不想插手,但刘云刚杀了何皇后的大哥何进,这何皇后就不能放过了,刘云走到何皇后面前,插嘴道: “不过,先说好,本刺史不欺负老弱妇孺哦。” “刘刺史?你怎么不在宫门那边?宫门是不是被攻破了?唉!你比咱家逃得都快,咱家不是说好了,让咱家先逃嘛。” 张让看到刘云,心态都崩了,埋怨起刘云,又回过头再次苦劝何皇后,急得脸上的粉妆刷刷地一片片掉落, “皇后,快逃,城门一破,贼子就杀进来了,再不逃,就晚了。落入贼人的手里,莫说咱家了,恐太子和皇后都有危险。” 张让巴不得先逃出皇宫,等宫城大乱平息之后,再带刘辩威风凛凛地跑回来。 “不行!张中常侍,本宫今天一定要杀了王美人那贱货生的孽种。不杀刘协,本宫绝不会跟你走。”何皇后一脸怒火,尤其是听到何进被杀,何皇后没了大将军何进相助,等于少了左臂右膀,更是下定决心诛杀刘协了。 刘宏已死,刘宏仅有二子,刘辩和刘协,只要杀了刘协,这天子之位,何皇后逃到哪里,都是她儿子刘辩的。 “哼!好毒的妇人心。你何家一介屠夫,没得教养,胆敢谋害龙子?哀家只要有一口气,就绝不让你得逞。”董太后一头华发,言语之间却不逊色于何皇后,宫斗起来,老当益壮。 刘云听明白了,原来张让想逃,带上何皇后和刘辩,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何皇后想斩草除根,杀了刘协,再逃出宫去。 啪! 刘云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抽何皇后,瞬间将在场的人全打懵了。 “你你打本宫?”何皇后的俏脸火辣辣,入宫多年,连刘宏都只舍得轻摸的脸,今天被刘云打了,何皇后委屈得眼泪流出来了。 “没错!本刺史不理什么皇后、太后,也不管太子、王子,本刺史只想告诉你们,洛阳城外,有董卓军、曹操军等等,兵马不下于百万,他们一个个狼子野心,即日就会攻入洛阳,你们在皇宫内不走,到时成了人家的阶下囚,你们猜猜,董卓或曹操还会不会叫你们皇后、太子?” 刘云看何皇后眼中倔得能放一头牛,干脆扯起何皇后的秀发,直往房内拖,打算替张让教训何皇后一顿,嘴里大骂, “你哥欠收拾,招呼一堆猪朋狗友,你也胸大没脑,少鞭打,本刺史今天就让你好好学学妇人之道。” 刘云抽出腰间的玉鞭,往何皇后身上猛打,几鞭一抽,何皇后被打得皮开肉绽,衣衫不整,刘云却没停手,一鞭接一鞭,抽得何皇后嗷嗷大叫,连连喊停,刘云直到满头大汗,兴尽索然,才收起玉鞭。 刘云理了理衣服,率先走出房门,朝众人伸手一挥,懒懒地说道: “都散了,逃命的逃命,别杵这儿了,皇后软弱无力,不会再拦你们了。真爽!难怪人人都想进这深宫后院,可惜不能长住,本刺史该出宫了。”? 第六十三章 郭嘉郭奉孝 【检测到何进已死,外戚阵营失去拼团资格,拼团任务:气运之争已截止,任务结束。系统判定本次拼团任务获胜方为:宦官阵营,奖励宦官阵营气运积分+5。开始统计双方阵营气运积分,并结算奖励。】 【袁绍气运:3,获得:天子遗诏一份。】 【董卓气运:8,获得:弘农王刘协。】 【袁术气运:5,获得:半截传国玉玺。】 【孙坚气运:2,获得:半截传国玉玺。】 【曹操气运:6,获得:太子刘辩,并拥立刘辩,迎刘辩返回许都。】 【你的气运:10,获得:天子遗诏一份,可任意挑取五人招揽到帐下,限定:三女二男,阵营不限。是否开始挑选?】 刘云脑门划过一条黑线,忙活这么多,就得了一份当厕纸的诏书,买这诏书还花了一万两黄金,幸好刘云没掏钱。 剩下的奖励,居然是五个人,刘云只能暗自祈祷来五个人才,别给一堆歪瓜裂枣,刘云在心里默默地摆上三支贡香,开始暗念: “挑选!先挑女的,一定要来国色天香,秀色可餐的哦。” 【系统开始随机抽取,抽中:皇宫董太后,请问是否挑选董太后收入帐下?】 刘云吐了,他只有三个名额,挑选董太后,还不如扔了一个名额,当下拒绝董太后的关怀,暗道: “过!换一个!不要董太后,太老了。” 【系统随机抽取,抽中:皇宫何皇后,请问是不是留下?还是继续挑选?】 何皇后? 刘云对何皇后已经腻了,就何皇后这种角色,带回后宅,肯定鸡飞狗跳,一想到何皇后和张宁争宠,永无宁日,刘云眼皮都不抬,急念: “过!不要!太妖了,能不能来点纯洁的?或者美到窒息,让我流鼻血,没自理能力的?” 【系统最后一次抽取,爱要不要,抽中:1皇宫伏寿,董太后养女,原预留的王妃。2皇宫唐姬,何皇后表侄女,原预留的太子王妃。3司徒府貂蝉,司徒王允义女,原宫中典冠。此三女已被动挑选,你失去抽取女人的名额,请问留下?】 刘云大为不爽,这叫硬塞,还硬塞唐姬和伏寿这么小的女人,除了貂蝉,刘云很满意,唐姬和伏寿这两人,当个读书女伴或暖床丫鬟,还凑合。 “留下了。挑选男的,能不能一次出多几个,让我自己选啊!不然你出一堆阿猫阿狗,我谢谢你了嘿。” 刘云吐槽抽取机制,真怕又抽到像张让或何进类似的憨货。 【已抽取五个文士武将,可在其中挑选二个:1武将,袁术阵营,使用武器为三刀两刃戟,莽夫。2谋士,袁绍阵营,善遗计,寒门。3谋士,曹操阵营,后勤一把手,世家。4武将,孙坚阵营,无限苦肉,家将,5武将,董卓阵营,使用武器方天画戟,忠诚度永久低于合格线。请挑选!】 刘云这回是真懵了,要么抽白板,要么全是sss级,这五个文士武将,刘云都想要啊。 无奈之下,刘云选择挖袁绍和曹操的墙角,挑选了两个谋士留下。 【你选择招揽袁绍帐下谋士,获得人才:郭嘉。郭嘉,字奉孝,郭嘉接到好友戏志才的邀请,脱离袁绍,来洛阳寻找明主,因贪酒纵欲,已身无分文,流落街头,你可在去司徒府的路上寻到郭嘉。】 【你选择招揽曹操帐下谋士,获得人才:荀彧,荀彧,字文若,荀彧忠心于汉室,得知太子辩被迎往许都,前去投奔曹操,却发现曹操野心极大,刘辩目中无人,荀彧失望折返,现正在司徒王允府上作客。】 抽中二个大牛。 刘云爽歪歪,派赵云去接唐姬和伏寿,约定好离开洛阳的时辰,刘云带着典韦一出皇宫,直奔司徒府。 司徒也是三公之一,司徒府离皇宫不算远。 当刘云来到司徒府门前,突然有一个落魄男子跳了出来,拦住了刘云,嘴里打着酒嗝,说道: “给我三埕酒,我郭嘉郭奉孝,送你北边三大州。” 来人正是郭嘉。 刘云打眼一看,郭嘉这也混得忒惨了,就这丐帮帮主加强版,谁敢信郭嘉有大才? “去去去!叫花子,让开!莫挡俺主公的路。”典韦掏出一把五铢钱,往路边一撒,就要喝退郭嘉。 像郭嘉这样的,典韦一只手能打十个,不!五十个。 “恶来,不得无礼。听奉孝的口气,一听就知是大才。” 刘云赶紧阻止典韦,真让典韦呼呼两掌下去,郭嘉再牛逼,也得嗝屁,刘云取出一锭银子,递给郭嘉,微微一笑, “奉孝,本刺史求贤若渴,又能礼贤下士,奉孝能投效,本刺史如鱼得水也。这五两银子,奉孝可拿去换一身衣服,然后到洛阳城南的甄家粮店,寻一人名唤赵云赵子龙,让他给你买酒,往后你的酒管够管饱了。” “切莫拿这银子全换酒,或逛花楼,喝得大醉,夜宿肚子皮,误了我等大事。” 五两银子,刘云不心疼,就怕郭嘉好酒,放荡不羁,只顾贪杯,未能一起离开洛阳,以后天大地大,去哪找郭嘉。 “多谢主公。主公信嘉,嘉必不负主公。”郭嘉老泪一横,郭嘉蹲在司徒府附近,已经十多天了,每次见有达官贵人来司徒府,郭嘉就上前讨要钱财。 从来没有人愿意给郭嘉钱,等来的只有毒打。 郭嘉很想有文人的骨气,奈何太饿了,认刘云为主,郭嘉不觉得丢脸,尤其是听到酒水管饱管够,郭嘉就知遇到冤大头不是,遇到明主了。 刘云打发了郭嘉,继续向司徒府走去,到了门前,使唤典韦,说道: “恶来,叫门!别学翼德,把人家的门推倒了。” “诺!”典韦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句,双手发力,如倒拔垂杨柳,直接将大门搬起,咧着大黑牙,笑道, “主公,门开了!门没倒,在俺手上呢!” 等刘云入了府门,典韦又将大门一手扣了回去。 真拆门虎将! “尔等何人?有何擅闯府邸?可知此乃司徒府乎?哼!惊扰了王司徒,你们有九个头,也不够砍的。” 司徒府的一群看家护院冲了出来,个个长持木棍,如狼似虎地围住刘云和典韦两人。 第六十四章 空手套貂蝉 “恶来,打狗看主人,主人没出来,狗先露头了,你还等什么?” 刘云有超级打手典韦,来王允的司徒府,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 典韦一张丑陋的奇葩脸,开始扭曲,愈发狰狞,取出背后一对大铁戟,迈开步法,舞了过去。 不到半盏茶时间,这些吠得大声的家丁,已经全躺在地上哀嚎,这还是典韦没下死手,给他们苟条残命。 这时,从府内走出一个面相端庄,威严凛然的中年人,望着刘云,一口不提家奴的小事,客气施礼,问道: “不知这位将军来我司徒府,所为何事?我王允一不与宦官同流合污,二不与外戚勾肩搭背,你若上门想劝本司徒,那你走错地方了,不用白费心机了。” 王允自认是士子一族,擅于养望,虽说司徒府还没四世三公的袁氏显赫,但王允离郑玄、卢植、蔡邕只差一步之遥。 开宗立派,广收门生,在王允眼里,只是时日问题,没必要跟何进或张让厮混,火中取栗。 “好说!在下刘云,字同德,现任幽州刺史,今天到贵府,正是冲着王司徒的女儿来,还望王司徒给几分薄面,将你的女儿许配给我,小婿感谢岳父多年养育女儿的泰山之恩。” 刘云开门见山,王允一介文官,无须虚与委蛇,王允的女儿,肯嫁,皆大欢喜,不肯,那就抢咯。 貂蝉,刘云要定了,谁拦,都不好使。 “刘刺史,你在消遣本官?本官单身独居四十年,未曾娶夫人,哪来的女儿。刘刺史,本官重复一遍,没女儿。请回,送客。” 王允心里很抗拒,可打又打不过,只能靠赶,赶走刘云这恶客了。 真有女儿,也没刘云这般提亲的,刘云打上门,和当街强抢民女,没什么区别。 “岳父大人,别急着走,小婿刚没说明白,小婿斗胆冒犯了,请岳父大人把貂蝉交出来。” 刘云不管王允有没有女儿,刘云只要貂蝉,人到手,立马走。 王允听到貂蝉,顿时恍然大悟,昨天王允在皇宫附近,网罗到一批出宫的宫女,收进了司徒府。 王允打算训练成歌姬,为了打响名头,王允统统收为义女,其中一个义女就叫貂蝉,貂蝉过于美艳,王允瞬间就记住了。 这年头,歌姬不值钱,也不难找,王允没想到昨天收的歌姬,今天就有人上门讨要。 悔! 王允后悔昨晚没先拱了好白菜,貂蝉不出意外,要落在刘云的手里。 “哦,刘刺史是说本官的义女貂蝉呀?貂蝉年龄尚小,本官还没将其婚配他人的打算,除非聘礼” 王允伸出一只手掌,准备狮子大开口。 刘云笑了,王允敲竹杠敲到祖师爷家里来了,刘云欣喜若狂,冲上前扯住王允的衣袖,强行吐了点口水,抹在眼睛上,说道: “岳父英明,貂蝉肚子里有了我的骨肉,已经五个月了,岳父早知道了?恭喜岳父,贺喜岳父,有外孙了,小婿弱弱地问一句,岳父想给你外孙多少见面礼?小婿代收下了。” 五个月?貂蝉有身孕了? 王允不禁大吃一惊,看走眼了,捡了个破鞋回府,幸好今天被刘云捅破了,不然养貂蝉在府内,歌姬当不成,还坏了名声。 王允挑选歌姬,一向要求严格,处子之身是前提,貌美身材好是关键。 “刘刺史,你干的好事,本官养貂蝉十五载,你竟污了她的清白,罢了,本官有成人之美,不拆鸳鸯,只要你给本官五千两黄金当作聘礼,本官就叫貂蝉出来与你相见,你可以带走貂蝉。” 王允承诺貂蝉的,只是包吃包住,还没几天,王允卖女儿,开口就是五千两,黄金! 一本万利,王司徒! “王司徒,本刺史答应你,你且叫貂蝉出来,钱一分不少你的。” 刘云忽悠住王允,哄出貂蝉再说,有貂蝉在手,整个司徒府,想拦下刘云,还没门。 “爽快!贤婿不愧是乘龙快婿,貂蝉以后有福了。” 王允一张老脸笑成了杮饼,回过头朝内宅大喊, “貂蝉,快出来见客来见你的夫君。” 王允话音刚落,一少女身穿歌舞劲服,面戴薄纱,款款而出。 刘云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之前在宫内偶遇的貂蝉。 貂蝉少了在宫里的浓妆淡抹,一脸素颜,配上淡青色的舞衣,简直如仙女降临,不食人间烟火。 “貂蝉,见过公子。”貂蝉一头雾水,她还是处子之身,哪来的夫君。 貂蝉和刘云在宫内,仅是一面之缘,甚至没来得及问刘云的身份,又见到刘云,内心小鹿乱撞,盈盈一礼,更显娇柔。 “貂蝉,我说过会来找你,云哥没骗你?今天到司徒府,是来下聘的,王司徒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好事,跟我走。” 刘云不想对貂蝉用强,不过,刘云相信貂蝉会乖乖地从了。 为了舒服,一个是猥琐的老头王允,一个是风华正茂的一地诸候刘云,但凡貂蝉有点脑子,也会选个好的。 “多谢义父教诲之恩。”貂蝉转过身,向王允施了一个大礼,貂蝉在司徒府只是普通的一个歌姬,顶多漂亮点,与王允的其他义女没有区别,可貂蝉仍感谢王允的收留。 “夫夫君,奴家貂蝉,往后就是夫君的人了,还请夫君怜惜。” 貂蝉羞红了脸,轻移莲步,站到了刘云的身边。 “真是佳偶天成,男财女貌,一对好情侣,看得老夫动容,贤婿,你的‘聘礼’钱呢?” 人,貂蝉,王允给了,刘云该给钱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童叟无欺,天经地义嘛。 “岳父大人,实不相瞒,昨晚小婿已经攻下了皇宫,宦官张让逃跑了,国舅何进被小婿杀了,偌大的皇宫,现无人作主,岳父大人是司徒,位高权重,入宫正当时。” 刘云淡淡浅笑,轻描淡写之间,就宣告两大弄权乱政的大佬覆灭。 王允闻言一震,大为咋舌,一时之间竟无言以怼。 无耻! 无耻至极! 皇宫当聘礼? 王允内心疯狂吐槽,刘云一个刺史,官职比司徒还低,真以为自己是天子? 啊!呸! 刘云不理王允,牵起貂蝉的手,转身就走,大摇大摆地走出司徒府。 真空手套白狼不!空手套貂蝉。 第六十五章 突突乱射一通 “刘刺史,请留步。” 刘云刚踏出司徒府,突然传来一句话,叫住了刘云。 只见司徒府的侧门,走出一个身穿白衣,头戴纶巾的士子,这人很瘦,但却有一股读书人的正气,脸色红润,看其眉目精烁,一看就知非平常之人。 “哦,你叫本刺史干嘛?对不起,女人和车,恕不外借。” 刘云最烦纠缠,眼前的士子若是貂蝉的追求者,刘云一定不会手软,理当诛之,不留后患。 “刘刺史,在下荀彧,字文若,来自颖川荀家,刘刺史之前在司徒府所说,彧都听见了。彧有心匡扶汉室,敢问刘刺史,天子现居何处?彧欲前往辅助,劳请刘刺史告之。” 一心忠于汉室,荀彧从袁绍那儿跑出来,原本来司徒府,想借助王允,好入宫辅助天子。 谁知事没成,天子先挂了。 荀彧很轴,一根筋,脑海里只有一个问题: “现在是谁当天子?我荀彧,不是苟货,有国士之姿,要当天子的镇宅之宝。” 刘云一听,嘴巴笑裂了,刚才被貂蝉的美貌迷住,只顾抱得美人归,忘了司徒府里,还有一个谋士荀彧。 “额,苟或,天子是谁,谁能当天子,本刺史尚且不知,但你去皇宫,肯定是找不到天子了,不妨先跟本刺史厮混,本刺史保证你早晚能待在天子身边。” 刘云看荀彧憨憨的,没把话说太白,刘云也姓刘,天子为什么就不能是刘云呢?风水轮流转,天子到我家。 荀彧听清楚了,跟着刘云,就能找到天子,辅助天子,这就足够了。 “好,多谢明公。明公,荀某不叫苟货,叫荀彧。” 荀彧心中一阵无奈,这年头,识字有文化的,本来就少,荀彧的名字被念错,是常有的事。 刘云点了点头,带上荀彧,多一个人,多一双筷子而已,养得起。 刘云一行人,到了洛阳城南,发现城门大开,竟然没有一个守兵,不由啧啧称奇。 赵云看到刘云现身,带着唐姬和伏寿从草丛中走了出来,俯身一拜,说道: “主公,幸不辱命,已将两人带到。” 一路上,赵云被唐姬和伏寿折腾得半死,这两个女人喜欢斗嘴,争强好胜,赵云当她们是主母,不敢有所不从,唐姬和伏寿非要赵云分出一二等,可苦了赵云。 “咦,真的是你,白袍小将没扯谎,可你私自带我出宫,皇后不在宫内,三宫六院要乱的。” 唐姬知道皇宫已乱,后宫同样遭了殃,干脆甩锅给刘云,来一手本末倒置。 “笑死,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没成亲,哪来的皇后,你纵是嫁了人,这皇后也轮不到你来当,我!伏寿,才是真正的皇后,你们还不快快见礼?” 伏寿年纪小,上戏忒快,她与汉室是订了娃娃亲的,谁当天子不要紧,但伏寿只嫁给天子,反正皇后之位,伏寿当定了。 “我的两位皇后姑奶奶,别添乱了。这是你们的貂蝉姐姐,貂蝉是宫中皇后典冠,手里有皇后凤仪,你们谁要表现好,我就让貂蝉拿出皇后的凤冠,借给你们戴戴,让你们山鸡变凤凰。” “当然,不听话,皇后的凤冠,没有!我还不带你们找天子,没有天子,你们想当哪门子的皇后?乖!别闹。” 刘云一手扯过一人,将唐姬和伏寿交给貂蝉,松了一口气,望了望城外,南边并不平静,灰尘扬天,肯定有不少兵马。 关羽和张飞手中,各自只有三千兵马,说明前头不是自己人,非友即敌。 “奉孝,文若,出了洛阳城门,我等该如何安全回到幽州?”刘云拖家带口的,冒险不得,转过头看向一边的郭嘉和荀彧。 郭嘉目不斜视,盯着自己手里的酒壶,摇了摇,一脸的惋惜,而荀彧则显得有些拘谨,刘云问到荀彧的知识盲区了,荀彧是内政人才,就前面这阵势,搞不好要干架。 “明公,彧愧疚,未能想出好计策,要不绕道走?换个城门试试。” 洛阳四通八达,南门有大军埋伏,那就换北门,不行就东门、西门,荀彧心想,树挪死,人挪活,还能让人堵路给憋死不成。 荀彧说完,刘云一脸嫌弃,当着三个妹纸的面,让刘云当缩头乌龟,那以后还怎么雄起。 郭嘉笑而不语,继续摆弄他的小酒壶。 “奉孝,喝酒不急,到了幽州,好酒多着呢,等见了我三弟翼德,你喝酒还多个伴,翼德家是卖酒的,桃园酒庄下,到处是美酒佳酿。” 刘云只希望郭嘉有二把刷子,不让刘云落荒而逃,就谢天谢地了。 “主公,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就闯关回幽州嘛,这事靠我了,我不是图酒,主要是想认识一下你兄弟。” 郭嘉不知道张飞多莽,只听到美酒佳酿,两只眼睛如狼扑食,瞬间大亮,开始娓娓道来, “主公,离此地五里,有一处关隘,名唤虎牢关,主公可据关而守,唤帐下兵马前来,兵合一处,即可突围。” 敌军太多,虎牢关险是险,但太小,肯定守兵不多,甚至是空关,郭嘉笃定,刘云占了虎牢关,有险可守,拖久了自然会有一线生机。 “大善!我得奉孝,天助我也!” 刘云赶紧狂冲,直奔虎牢关。 虎牢关,守将华雄最近很窝火,华雄是西凉董卓帐下的一员大将,可董卓麾下最不缺的就是大将,有董卓女婿牛辅、徐荣,郭汜,李榷等等。 这一次来洛阳,董卓足足带了二十万西凉铁骑,董卓嫌虎牢关过小,占了虎牢关后,只派华雄率领三千西凉铁骑守关。 让骑兵守关,可见虎牢关在董卓眼里,可有可无。 华雄感觉自己被排挤了,独自被扔在虎牢关,无人问津。 “报!关下有人前来搦战,其人自称是幽州刺史,请将军示下。” 守兵不慌不忙,步履蹒跚,甚至还打了一个酒嗝。 “来敌有多少兵马?传令下去,全关警戒!备战!” “禀将军,对方就八个人,其中还有三个是女人,此外有二个头戴纶巾,身穿布衣,像是读书人。” 啪! 华雄的皮鞭狠狠地抽向来禀报的守兵。 什么玩意儿。 八个人,三个女人,二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子,就这阵容,还需要禀报? 华雄内心大骂,暗道: “取一壶箭矢,突突乱射一通,不就完事了? 大惊小怪,一群废物。” “喝!取本将大刀来!出关迎战。”华雄暴喝一喊,麻利地穿上铠甲。 也好。 华雄守关守腻了,正好出关,剁了这幽州刺史,活动活动筋骨,耍耍威风,顺带装一回逼。 第六十六章 温酒斩华雄 刘云看到虎牢关上,插着“董”、“华”等的将旗,还以为董卓的主力在虎牢关内,郭嘉这乌鸦嘴把人坑惨了。 直到华雄提刀,出关,刘云才松了一口气,不是董卓,就好办了,说明虎牢关内的守兵不多。 “子龙,你先回来,让本刺史上阵试试,对方像极了软杮子。” 刘云打算莽一波,刘云对虎牢关是志在必得,越早拿下越好。 刘云拍马而上,左典韦,右赵云,护在两翼,为刘云掠阵。 “本将华雄,受董中郎将之命,在此守关,此关不通!速速逃命,本将大刀之下,不斩无名之辈。” 华雄看到面相清秀的刘云,带着左右一俊一丑的赵云和典韦,顿时就没了兴趣,三个人,还不够一顿砍的。 “主公,俺忍不住了,俺要撕烂华雄的臭嘴,恳请主公让俺出战。” “主公,云请战!定为主公取回华雄的项上人头。” 典韦和赵云见不惯华雄的嚣张,纷纷要出阵收拾华雄。 “恶来,你护住貂蝉和唐姬、伏寿。子龙,你要看好奉孝和文若的安危,不得有失。贼将华雄就交给我了。” 刘云决定出其不意秒了华雄,华雄一死,虎牢关大乱,刘云生怕赵云和典韦只顾他一人,把美女和谋士都丢了。 “主公放心,两位先生但有闪失,属下提头来见。” 赵云大喜,只要不是保护唐姬和伏寿就好,郭嘉和荀彧好歹是男人,真顾不过来了,打晕往马背上一扔,这天下还没人能拦下赵云。 “喏!”典韦应了一声,轻拍战马,来到唐姬和伏寿身后,宛如守护神,默默地瞪着大牛眼,一脸凶煞。 赵云和典韦一退,只剩下刘云一人,看得华雄满腔怒火,华雄明显感受到轻视,手中的大刀翁翁作响,顷刻之间就会爆发。 刘云不管华雄的猪肝脸,回过脸,望向郭嘉,开始火上浇油,问道: “奉孝,华雄不过一介莽夫,杀之如屠狗,不足挂齿,还有酒?帮你主公温上,待本刺史斩了华雄,一齐庆功,同贺一杯。” 蔑视! 刘云句句戳到华雄的心窝子。 “主公,酒还有半壶,尚温着呢。嘉先不喝了,等主公回来共饮。” 郭嘉的心都吊到嗓子眼了,捡来的便宜主公,可得给力点,刘云能斩华雄,腰间的半壶老酒,郭嘉还能分几杯。 万一,刘云被华雄斩了,郭嘉没了主公事小,这酒变成祭酒,撒在地上,就可惜了。 “哼!无知小儿,吃我华雄一刀,本将送你上路。”华雄矜持不了了,快马加鞭,大刀一举,猛地向刘云劈下来。 【叮!你已使用无敌体验卡,时限:三炷香,你已无敌,莽!少年。】 刘云瞅着华雄的大刀袭来,刀芒闪烁,寒冰阵阵,默默地撕了一张无敌体验卡,给自己套一层免伤buff。 铛! 华雄心中一喜,大刀明显砍中了,发出金属的碰撞声,大刀重达三百斤,华雄天生神力,靠这柄大刀斩杀无数,屡屡立功。 【你被华雄大刀砍中,你已无敌,伤害无效。】 下一秒,华雄的眼睛犹如见鬼似的,瞪得比铜环还大,难以置信地盯着刘云,震惊之下,嘴巴大张着,能塞下一个鸡蛋。 “你没事?哼!雕虫小技,休想骗过本雄,再吃本将一刀。” 华雄只能安慰自己,刚才那一刀,产生了幻觉,其实没砍中,被刘云巧妙躲开了。 华雄大意之下,没发现而已,顶多一刀不行,就二刀呗。 【华雄一招横扫千军,你被华雄砍中,你已无敌,伤害清零,鉴于你打不还手,特送你叠加状态:致命一击。致命一击,当你出手后,有一定几率触发致命一击,该状态仅叠加在你的第一招,请珍惜。】 铛! 这回砍踏实了。 华雄的嘴角不由暗笑,刚才这一刀,华雄冲着刘云的腰子直去,根本避无可避。 等待刘云的,只有腰子被噶的下场。 可惜,下一秒,刘云仍是生龙活虎,华雄不禁拿手擦了擦眼睛,心里沉思道: “这人,忒邪门了,该不会是用妖术?听董中郎将说过,黄巾蚁贼张角也曾露了几手妖术,妖术是障眼法,以力破之即可。” 华雄并不蠢,刘云躲过一刀,可能是偶然,二刀那绝对有猫腻。 不过,就算刘云刀枪不入,金刚护体,华雄也有信心破防,砍一刀、二刀不行,就加把劲儿,来上百刀,只要有一刀砍到肉,刘云就没了。 “喝!邪门歪道,也敢拿来本将面前班门弄斧?” 华雄不再蓄力,大刀翻滚,一刀连一刀,拼命地砍向刘云。 【华雄砍了你一刀,又砍一刀,一刀+一刀,华雄已暴走,伤害暴击翻倍,你已无敌,伤害清零。】 刘云一直面带笑容,嘴角扬上蔑视,看着华雄,就像在看邻居家的傻瓜娃子,甚至还偶尔嘲讽华雄,起哄道: “华雄?狗熊?这大刀舞得很好,下次别舞了,过家家似的,看了想笑。” 直到华雄砍出了一百八十刀,机会来了,刘云突然拔剑,朝华雄挥去,暴喝一声, “死!” “杀你者,刘云刘同德。” 【你出剑了,触发致命一击,华雄失去体力,无力抵抗,时限一秒。】 一秒? 一秒就够了。 刘云的剑,看似不快,奈何华雄浪过头了,尤其是华雄的喉咙,没藏在头盔和铠甲之间,露出了破绽。 刘云触发了致命一击,对华雄来说,更是雪上加霜,只听“扑”的一声,头盔落地,长剑入体,伴随着鲜血汩汩涌出。 “华雄,你的狗头,刘某取下了。” 刘云剑锋一转,顺势将华雄的首级砍下,剑尖缠住华雄的散发,轻轻一卷,首级直挂剑下。 刘云掌心一变,改握剑为提,手腕发力,将长剑往虎牢关上的将旗一掷,长剑竟然稳稳地盯在“华”字的大旗之上。 一剑。 华雄,死! 刘云斩了华雄,心情大好,拍马回阵,笑问郭嘉, “奉孝,酒还温着乎?” “主公,尚温,主公温酒斩华雄,真英勇,神人也。” 郭嘉伸手一摸酒壶,壶身微暖,拔开酒盖,鼻子一嗅,发现酒水还冒着热气,不禁大为惊叹。 第六十七章 吕布吕奉先 “入关!” 刘云浅饮了一口浊酒,大手一挥,开始率人进入虎牢关。 华雄一死,虎牢关没了主将,剩下的守兵早就炸了锅,西凉铁骑善打顺风仗,守城就拉稀了。 赵云打头阵,急先锋如风,一杆龙胆亮银枪舞得密不透风,只见寒光点点。 轻挑一枪,赵云就攀上了城墙,出枪似龙,每一息都带走几条慌不择路的守兵小命。 典韦更加暴躁,手拿大铁戟,来到关门下,大戟一捅,一戟一个大洞,没几下,整个关门就破烂不堪,轰的一声倒地。 “杀!”典韦冲进守兵堆里,像饿狼开始狩猎。 半盏茶时间,虎牢关守兵,三千西凉铁骑逃的逃,死的死,已经全军覆没。 虎牢关内。 荀彧开始发挥作用,在赵云和典韦的威慑下,很快就平息了虎牢关的动荡,将刘云的将旗竖在虎牢关的高地上。 荀彧的内政能力很强,半天不到,还吸收了不少流民,以及招降了一些原来的守兵,零零散散,竟然也拉出了一支兵马,不多,五百来人,用来守城,勉勉强强了。 “主公,洛阳一地,自古皇都,乃多事之源,今占了虎牢关,只是权宜之计,当下之急,还是急唤关张二将前来,兵马合于一处,若有三千兵马,则返回幽州,嘉定能安排妥当。” 郭嘉看荀彧在虎牢关里,搞得如火如荼,顿时就起了争强好胜之意,荀彧是个一等一的人才,但行军打仗的事,还得看郭嘉郭奉孝。 最关键的,郭嘉的酒喝完了,虎牢关里买不到好酒,郭嘉只能寄希望于另一个酒鬼张飞了。 “奉孝,保重身体要紧,无须操之过急。二弟,三弟,我已派人前去告知,相信不出三天,即可到虎牢关,有二弟和三弟相助,配上奉孝的调度指挥,莫说回幽州,这天下大可去得。” 刘云看郭嘉这几天没酒喝,身体居然出了问题,脸如纸白,时不时面露痛苦之色,应该是染病了,或有什么隐疾。 可惜张宁不在,刘云又不懂医术,只能等回了幽州再帮郭嘉找大夫瞅瞅。 “主公,嘉无碍,久病能自医,都是积年累月的小毛病,喝几口烈酒就好了。” 郭嘉很想吐槽,向刘云打荀彧的小报告,荀彧管内政以来,每次埋锅吃饭,那味道能淡出鸟来,偏偏还没酒。 不过,郭嘉忍住了,整个虎牢关,郭嘉巡查过了,真的没酒,全指望三将军张飞来解馋了。 “报!主公,城下来了一支兵马,打的是‘丁’、‘吕’的将旗,对方自称是并州军,正在城下叫嚣,要我等腾出虎牢关让给他们。” 突然,荀彧安排的虎牢关守兵,急匆匆地跑进来,向刘云禀报。 守兵也是倒霉,以前华雄军在时,他被征用到炊火军,过了十天的安稳日子,谁知虎牢关一日易主,换成了刘云当主将。 矮子里拔将军,守兵被荀彧安排到城墙上,负责望风放哨。 “慌什么,没看到本刺史有郭军师么?凡事有奉孝在,你们急也没个卵用。对了,你叫什么?记住了,并州军最大的官,也是刺史,我还是幽州刺史呢,谁怕谁,不怂。” “以后机灵点,到奉孝帐下,当个百人长听命,最好能专精练兵、打探斥候之类,本刺史缺人才,但不缺无脑胆小的饭桶。” 刘云看守兵虽说面有慌色,但举止得体,说话还算清晰,一时就有了惜才培养之心,荀彧选的守兵,应该不会太差。 “禀主公,属下名唤陈到,表字叔至,因黄巾之乱,被蚁贼裹挟至洛阳城外,前些天又遇到西凉铁骑四处抓人,不得已,被迫成为虎牢关的一名炊火军兵。” “属下多谢主公,知遇之恩,没齿难忘。见过郭军师,谢过荀从事。” 陈到扑的一下,当场跪倒在地,这年头忒难了,人命贱如草,混口饭吃都够呛,刘云一出手,直接给陈到升了三级。 百人长,再立功,就到裨将军、偏将军了,陈到有盼头多了,向刘云和郭嘉拜谢后,还不忘给荀彧补了一礼。 刘云一行人悠哉悠哉地上了虎牢关城墙,往下一看,只见一名大将面如秀玉,头戴花翎冲天冠,手提一支方天画戟,跨下座骑更为宝贵,竟然是阎柔先前网罗不到的赤兔胭脂马。 赤兔马浑身白里透红,如炉鼎中旺炭盛火,脚步轻盈,一看就知是良驹,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尔等何人?竟敢犯我虎牢关?”赵云长枪反手握在背后,冲城下一喊,气沉丹田,声震三军。 “城上何人是主将?请上前答话,本将吕布,字奉先,乃并州主薄,并州刺史丁原丁建阳,正是本将义父。” “速速打开城门,迎我并州军入关,设宴款待本将,如若不然,哼!年轻人,好自为之。” 吕布看了看关墙上数人,发现刘云等人忒年轻,顿时口气就狂妄起来,目中无人,极为无礼。 “吕布吕奉先?好巧哦,本刺史府里的旺财,刚生了崽,也叫吕布,长得还挺像你。” 刘云顾左右而言他,完全不将吕布放在眼里,手握五张无敌体验卡,还有郭嘉、典韦和赵云,玩都能玩死吕布。 “主公,旺财是谁?”典韦跟刘云最早,时间不算短,却对刘云说的旺财毫无印象。 “哈哈,恶来,旺财是条狗啊,你看他吕布,像不像一条丧家之犬?明明人见人打,还冲我们狂吠,难怪有娘生,没爹教,一心认贼作父。” 刘云一通解释,虎牢关瞬间沸腾了,全都捧腹开怀大笑,看向吕布,眼中意味深长。 “你哼!找死!陷阵营何在?随本将进攻,拿下虎牢关,斩了那牙尖嘴利的狗贼。” 吕布满腔怒火,吕布投军十年,一直都是小兵,直到认丁原为义父,当了契子,才升官为主薄。 吕布逢人就提他义父丁原,生怕被人说不感恩,以后当义子,认爹都没人敢应。 刘云一番话,绝对戳到吕布的逆鳞了。 “吕将军,本将在。陷阵营听令!陷阵之志,有死无生。进攻!” 陷阵营主将高顺拍马而出,率领帐下陷阵营,冲向虎牢关。 陷阵营是高顺手操练出来的重甲兵,人数不多,仅三千左右,是吕布的主力,也是唯一能调动的兵马。 至于并州军,那是人家丁原的大军,吕布喊丁原义父,丁原可没把吕布这义子当一回事。 丁原膝下,儿子就有十五个,全是亲生的,义子嘛,更是无数。 第六十八章 螟蛉子 陷阵营一出,刘云一看,这还真点料,打算让赵云去试试水,指了指高顺,说道: “子龙,你且出阵,探探陷阵营的深浅,最好是能擒下那主将,没了主将,敌阵战力自会大损。” “喏!”赵云一身是胆,陷阵营都是重骑兵,不好破阵,但赵云的眼里只有高顺,破不了陷阵营,冲入敌阵,杀了高顺,对赵云来说,反而是最优解。 风险越大,收益越高。 赵云拍了拍照夜玉狮子,打算来个七进七出,一出关门,直接发起冲锋,叫阵道: “常山赵云赵子龙在此,谁来一战?报上名来。” 一杆龙胆亮银枪,被赵云舞成风车,刷地一下就冲进了陷阵营。 赵云武艺攻守兼备,打法又灵活,完全用了白马义从轻骑兵的优势,在陷阵营兵没完成包围,迅速地刺了几枪,又飞快跳走,换了一地,继续如法炮制。 “好武艺!本将高顺,字伏义,你有胆冲入本将的陷阵营,敬你是个英雄,待本将杀了你以后,会给你留一份全尸,好生埋葬。” “陷阵营听令!变阵!镰刀阵!” 高顺朝赵云通名,取出怀里的红色令旗一挥,开始变阵。 陷阵营攻城,一般是排成直线的正方形直阵,而镰刀阵,则是一部分陷阵营兵充当镰刀的刀柄,不停地驱逐敌军,缩小战阵范围,另一部分营兵作为镰刀的刀锋,开始收割敌军的性命。 高顺的陷阱营一出,往往无所不利,一收割起来,和割韭菜似的,一茬一茬地摧毁敌军。 赵云在陷阵营里左突右冲,始终无法近身高顺,倒是枪下杀了不少陷阵营兵。 “主公,子龙,一时半会儿没危险,不过贼将有点意思,看情况,子龙是没法斩首主将了,要不要俺出阵,助子龙一臂之力?” 典韦瞅见赵云厮杀如龙游四海,自己都手痒了,典韦有一手丢掷飞戟的好本事,只要跑到高顺百米之内,一戟即可掷死高顺。 “恶来,子龙遇困,出手是必须的,但有军师在,还是先问问军师。”刘云可不想赵云折在陷阵营里,在脑海里数了数剩余的无敌体验卡,还有三张,足够刘云出手搭救赵云了。 郭嘉将陈到水壶里的水倒进自己的空酒壶,摇了摇,伸出舌头,舔了舔混着酒味的清水,望着并州军的大营,突然笑了,说道: “主公,子龙将军浑身是胆,看似被困,实则尚有余力自保。主公和典将军真要出手,不如试试进攻这里。” 郭嘉纤细的手指,指向一面写着“丁”字的大旗,正是并州军主帅丁原的所在。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 有赵云拦住陷阵营,虎牢关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危险,若是刘云和典韦能斩杀丁原,那并州军的军心涣散,瞬间就成了一盘散沙。 郭嘉看出来了,吕布嘴里喊丁原叫义父,事实上,吕布的双眼中对丁原没有多少尊敬,并州军与吕布军,不用多猜,就知是心和面不和。 “军师,是说丁原丁建阳?俺记住了,主公,沙场征战,凶吉莫测,你还是守关。俺一个人去就行,俺定将丁原的人头取回来。” 典韦摸出了背后的一对大铁戟,就要下城出关,欲于千军万马之中,取丁原的首级。 “好!恶来不愧是我的虎将,我与恶来一齐出关,为恶来掠阵。你们也看到我一剑斩杀了华雄,战力不菲,贼将丁原的人头,到底头落谁手,还不一定呢,哈哈。” 刘云霸气,豪情冲天,取了一把长剑,坐上自己的爪黄飞电,又将绝影给了典韦,两人并排,冲出虎牢关,直杀了出去,两人疯狂奔向丁原的中军大营。 吕布很恼火,虎牢关拒不投降,开关纳献,就算了,还派出一个白袍小将赵云来消遣吕布,偏偏高顺带着陷阵营大军,缠斗许久,未能拿下赵云。 吕布怀疑高顺放水了,正拿出五尺长的方天画戟,骑着赤兔马,想冲进陷阵营,取了赵云的小命,不料虎牢关的城门开了。 这回,出来的,不是一个人。 而是二个。 羞辱! 吕布的脸火辣辣的,吕布自从在并州投军之后,打得外族闻风丧胆,丁原看吕布骁勇,才收吕布为义子的,可现在小小的一个虎牢关,三番两次羞辱吕布。 第一次,派一个人,第二次,派二个,这当吕布是摆设? “哼!你们赶着送死,本将一戟,让你们先上路。来者通名,我吕布戟下从不杀无名小卒,说!不说,你们就没机会了,死人是不会开口的。” 吕布的赤兔马极快,左腾右挪,就奔了刘云和典韦两人面前,手中的方天画戟举在头顶,挥了过去。 方天画戟,戟尖如长剑,两边皆有刀刃,且戟身极长,同时具备剑利、刀砍、枪刺、寸长等优点,吕布此时信心满满,打算一戟收割了刘云和典韦两人。 铛! “俺典韦典恶来!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别学娘们只会嚷嚷叫爹,俺可不认你这义子。” 典韦催快战马,越过刘云,一对大铁戟提前架住了吕布的方天画戟,偏过头朝刘云咧嘴一喊, “主公,俺拦住吕布这螟蛉子,你去杀了丁原。” 螟蛉子? 吕布的怒火滔天,满腔都盛不下了。 螟蛉子是一种借壳寄生的昆虫,典韦拐弯抹角地骂吕布,吕布最为敏感,看着长得丑陋的典韦,吕布可算是恶心到家了。 “找死!吃我吕布一戟!魔神画戟!”吕布两眼通红,使出了自己的本命武技,吕布从小在大草原长大,与狼群为伴,狼心野性不减,自得了神兵方天画戟,在多年的杀戮之中,悟出了一套戟法,大合大开,战力暴棚。 典韦不敢托大,刚才一交手,直感虎口发麻,眼前的吕布气力不弱于典韦,那支方天画戟很沉重,在吕布手中,却像孩子玩耍的木棍一样,耍得只见戟影连连。 “猛虎下山!” “饿虎扑食!” 一眨眼之间,典韦不得不用出自己家传的典氏戟法,抵挡吕布不停的进攻。 典韦和吕布都是超一流猛将,仅是一息,两人就交手了十来回合,彼此杀红了眼,连跨下坐骑赤兔马和绝影,都开始互相嘶咬,脚踏头撞,打得有来有往。 刘云看出来了,典韦尚未力竭,但已处于下风,吕布还真不好惹,自身武艺极强,手中还有神兵方天画戟,极品良驹赤兔马,简直是高配呀,刘云决定出手了。? 第六十九章 三英战刘云 “恶来,吕布小儿,我来对付,你去杀丁原。” 刘云眼角憋见并州军与吕布军泾渭分明,赶紧改变战术,让典韦去斩首丁原,若丁原一死,并州军不战自乱。 【你使用了一张无敌体验卡,时限:三炷香,你已经无敌,开始浪!】 【你被吕布的戟尖刺中臂膀,你受伤了,无敌发挥起效,伤害清零,你已满状态。】 【你被吕布的戟刃砍中,命中要害,你已无敌,恢复活蹦乱跳,吕布几戟杀不了你,怒气激增满值,开始招招暴击。】 典韦没有答话,麻利地调转马头,拉来与吕布的距离,骑着绝影,直取丁原。 “竖子,尔敢?”吕布心中烦躁,眼前的刘云武艺稀松平常,可就像一个乌龟壳,无论吕布怎么戳,都戳不死刘云。 吕布看到典韦转头杀向丁原,内心一慌,刚才的厮杀,吕布对典韦很清楚,典韦的战力,绝对可以秒杀了老弱色衰的丁原,吕布疯狂地向刘云刺出十来戟,头也不回,直接大叫一句, “八健将何在?速速听令,保护义父。” 吕布一声令下,吕布军阵中,有八人拍马而出,各持兵器,朝典韦杀了过去。 “本将张辽张文远,雁门人,特来请教。”张辽刚才看吕布与典韦厮杀,知道典韦是一个狠硬茬,手持一把月牙钩镰刀,离得尚远,便开始自报通名。 “哼!丑陋不自知,本将郝萌,前来斩你。”八健将之一的郝萌,一杆长枪从胸口伸出,两眼精光大烁,看着典韦,犹如在看功劳薄上的战功。 八健将的候成、魏续、宋宪和成廉比较谨慎,四人纵马故意慢了一拍,两两结队,想让张辽打头阵,看看典韦的底细,平时八健将也会给吕布喂招,不过,半炷香时间下来,众人都丧失体力,唯有吕布神力不减。 典韦与吕布的打斗,只要不瞎,都看到了,大伙赌的就是典韦新力未生,旧力不足。 “嗖!贼将!吃本将曹性一箭。”八健将里还有一个神箭手曹性,曹性武艺平平,但射得一手好箭,他与郝萌原属于河内军,丁原带着吕布从并州发兵洛阳,一路拳打脚踢,曹性和郝萌被吕布毒打后,不得不从,暂时依附吕布。 “呵,暗箭伤人,实为鼠辈。”典韦耳朵早就听到箭矢破风的呼呼声,铁戟轻轻一击,就将曹性射来的箭矢拨掉,曹性射得很准,可典韦有一万种办法避开或化解,双方的实力相差太多了。 铛!铛! 张辽迎上了典韦,月牙钩镰刀大开大合,左右挥砍,皆被典韦用铁戟轻松弹开,张辽的武力很高,典韦的更高,张辽还真拿不下典韦。 典韦的一对大铁戟,善守善攻,要是没有其余八健将的相助,典韦有把握在一百回合之内击败张辽。 不过,现在典韦一人群殴张辽八个,只感寸步难进,犹如泥牛入海,每次等到张辽体力不支,露出破绽,其他众将就会出手,尤其是曹性阴得很,张辽一停手,曹性搭在手上的箭矢就放。 “恶来,速战速决,迟则生变,不可节外生枝,你尽可直取丁原,其他众人,在本刺史眼中,一堆土鸡瓦狗而已,本刺史自能替你解围,护你周全。” 刘云拿捏不了吕布,又身有无敌状态加持,顿时突发其想,打算和典韦联手,一守一攻,让典韦放手进攻,所有的防守,刘云一人扛了。 “主公主公,你撑住!老贼丁原,纳命来。”典韦一双虎眼不禁感动得流泪,当下两支大铁戟齐齐怼前,开始疯狂地进攻。 【你受到吕布的攻击,你已无敌,攻击无效。】 【张辽向你砍了一刀,你刀枪不入,已经免疫。】 【曹性射中了你的下身,你已无敌,腰板一直,弹开箭矢。】 【八健将魏续、宋宪、成廉砍了你一刀,刀刀无效,你甚至嘴角还带上了嘲讽。】 刘云和典韦边战边冲,没一会儿,还真杀到了丁原的身前。 丁原年过半百,多年亏空了身子,本身又没强悍的武艺傍身,此时只有八健将之一的臧霸护在丁原旁边。 臧霸同样不是吕布的直系心腹,臧霸以前是泰山的贼寇,专门打家劫舍的,臧霸看吕布勇猛,才投诚吕布,想跟着吕布混一口汤喝。 “奉先我儿,快来救我!”丁原的一句奉先我儿,不知搭救了丁原多少次,每次征讨,丁原只要老神在在,往战场上一蹲,大喊奉先我儿,万事就稳了。 “文远,宣高,你们先助我杀了这个小白脸。”吕布开始摇人,杀不了刘云,刘云的长相又帅,让吕布的嫉妒心爆棚,顾不了太多,拉下面子,叫上张辽和臧霸一起截杀刘云。 三英战刘云! 这种名场面,亏吕布想得出,简直是替刘云扬名。 刘云有无敌体验卡,别说三英了,八健将齐上,配上吕布,刘云都不认怂。 来啊! 砍我啊! 【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不当人子。吕布喜欢四处认爹,实属三姓家奴,本次拼团主要在于培养骨气。具体拼团助力规则:每被砍一刀,你的武力+05;主动认子,叫别人乖儿子、我儿,你的武力+05,别人喊你爹、父亲、义父,武力+1。武力属性如满值,则属性点随机增加到其他项。当前武力:57。请努力。】 “吕将军,末将来也。”张辽不得不弃了典韦,向刘云围攻过来。 “吕将军,臧霸臧宣高,特来听命。”臧霸一股匪性,本就不喜欢待在丁原身边,听到吕布的号令,第一时间就纵马而出。 吕布心想,少了张辽和臧霸,八健将还有五个,最不济,挡住典韦一时半刻总还行。 可惜,吕布托大了。 典韦除了手中的一对大铁戟,腰间还挂着十多支小铁戟。 典韦眼见刘云被夹攻,怒火攻心,左手将大铁戟往嘴里一夹,右戟护体,迅速地取出腰间的小铁戟,虎眼一瞪,朝身前的八健将各掷出一支小铁戟。 第七十章 两路伏兵 “小心!” 魏续、宋宪、成廉和候成哪能料到典韦还有这一手,大惊失色,纷纷手忙脚乱地躲开,才堪堪地保住了一条小命。 纵是如此,四人身上,个个挂新彩,皆受了伤,伤势各异。 “嗖!” “噗!” 曹性的箭,再次偷袭,典韦早有防备,也掷出了一支小铁戟,一箭一戟在半空中相遇,撞成一块,掉落在地上。 成功击落! “哼!丁原,看戟!”典韦趁着曹性弯弓搭箭,其他众将又还没回过神来,向丁原掷出飞戟。 “义父,小心!”吕布眼疾手快,看到典韦掷出飞戟,瞬间从怀内取出一把短刀,向典韦的飞戟扔去。 吕布的短刀,其名唤为七星刀,是削铁如泥的宝刀,一直随身携带,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刘云嘴角一扬,大大咧咧地纵马一跳,挡了吕布的视野,笑道: “乖儿子,你叫本刺史干嘛,我不用小心,你也戳不中,你说你,在家玩绣花针,都比你耍方天画戟有看头。” 【你叫吕布乖儿子,武力+05,当前武力:575,请继续努力。】 “无耻!本将是喊我义父,我义父”吕布气不打一处来,方天画戟顺手一劈,手中不停,嘴上也开始反驳,谁知话未说完,就被刘云再次打断。 “哎!奉先小儿,乖儿子,你就是喊破喉咙,今天谁也饶不了你。”刘云默默地念着武力值的上涨,内心直呼爽歪歪,看着吕布连鼻子都气歪了,心情舒畅无比。 【张辽砍了你一刀,臧霸砍了你一刀武力+05、+05】 眨眼之间,刘云的武力已被打满。 最为震憾的事,发生了。 只见丁原的胸口中插着一把短刀,鲜血直流,众人一眼就认出来了,却是吕布的七星刀。 原来,典韦生怕丁原躲过第一支小铁戟,掷出飞戟之后,几乎同时掷出了第二支,丢个双保险。 当典韦的第一支小铁戟被吕布的七星刀拦下之时,第二支小铁戟正好打在吕布的七星刀刀柄上,铁戟带上七星刀,飞向丁原。 丁原哪儿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慌乱之中,只来得及砍出一刀,砍落了典韦的小铁戟,自然被七星刀给捅了一个透心凉。 “奉先逆子!”丁原潜意识还想喊奉先我儿,低头一看,入眼的竟然是吕布的七星刀,胸口的疼痛传来,嘴上喊了一句逆子,就失去了意识。 丁原一咽气,身子一歪,摔倒在马下。 一击得手,典韦瞬间大吼,叫道: “丁原已死!” “丁原已死!” 典韦的嗓子嚎起来,竟与张飞不相上下,并州军刹那间开始炸营。 “丁刺史死了,快逃!” “丁刺史被杀了,为丁刺史报仇,冲冲冲!” “是谁?杀了丁刺史,丁刺史的义子吕将军威不可挡,定会手刃仇敌,为其义父雪恨。” “嘘!杀丁刺史的,就是吕布,小声点,七星刀锋利着呢。” 半盏茶不到,并州军里谣言四起,各自为战,有盲目冲杀的,有拼命溃逃的,有杵在原地,不知所措的。 “稳住!” “不要跑,义父不是我吕布杀的。” 吕布被冤枉,心中大急,眼睛通红,他扔出七星刀,真的不是想杀丁原。 正当吕布在犹豫,继续进攻虎牢关,还是收拢并州军要紧。 并州军除了吕布的陷阵营,还有河内军、并州各郡军兵,成员很复杂,吕布撒手不管的话,并州军名存实亡。 这时,吕布的两侧突然鼓声大噪,窜出两路伏兵。 “吕布小儿,休伤我大哥!”关羽一马当先,坐骑赤血马疾奔,冲向吕布,关羽手提青龙偃月刀,暗自蓄力,嘴上却与刘云打招呼, “大哥,莫慌!关羽关云长来也。” 关羽还没赶到,另一边同样杀出一员猛将,口中嗷嗷大叫, “大哥,俺也一样。谁敢欺负俺大哥,俺撕了他。” 来人正是燕人张飞张翼德。 关羽和张飞一直驻扎在洛阳城外,得知刘云在虎牢关,率兵前来相汇,两人在军师郭嘉的安排下,故意绕路,才能将吕布包了“饺子”。 吕布大惊,刘云这么猛了,竟然还埋伏吕布,难怪只派了三个人出城迎关。 大意了啊! 吕布开始后悔没有闪。 至于丁原?死了就死了,吕布再找人认作义父就行了,有义子可当,管它喊谁义父。 “撤!全军撤!鸣金收兵!” “八健将,随本将后撤。伏义,你带陷阵营断后掩护。” 吕布骑着赤兔马,来到丁原身边,众将以为吕布尚有孝心,想捡回丁原的尸首,好好安葬。 谁知,吕布秀了一波马术,脚踩在赤兔马上,人一俯身,伸手一掏,只是将丁原胸口的七星刀一拔,顺手一抹,重新藏回怀中。 众将都看麻了。 吕布,吕奉先,好手段啊!这义子当得忒过分了,可惜众将的想法,吕布毫不在意。 吕布心里默默地嘀咕: “幸好!七星刀,找到了。七星刀可是宝刀,光刀身上的七个宝石,就价值连城,义父的事,真不怪我,误杀嘛!这刀,还归我,美滋滋。” 吕布的赤兔马极快,一逃,没一会儿,就拉开了众将的距离。 众人嘴里发苦,跟着吕布,威风时是真威风,跑路时,恨不得变成风。 有关羽和张飞的伏兵,加上吕布溃逃,虎牢关城墙上的郭嘉趁热打铁,穷追落水狗,派出了陈到,率领虎牢关内一千守兵,一起截杀并州军。 一炷香过后,虎牢关内,大营帐中。 “嘿,大哥,就是大哥,刚才那一仗打得痛快,下次有这好事,大哥继续喊俺。” 张飞抱来一坛浊酒,揭开酒盖,顿时酒香四溢,取碗往酒坛一掏,出来满满的一碗酒, “来!祝大哥旗开得胜,请满饮此杯。” 刘云端起酒杯,正想敬麾下众将,喝酒嘛,做人不扫兴,然而郭嘉却突然站了出来。 “主公,三将军,且慢。吕布只是一介莽夫,败之易如反掌,当不值大贺。况且,喝酒误事,这酒还是得等回了幽州再畅怀大饮。” “不过,众将有功,不可不赏,嘉建议每人先赏一杯即可,待回了幽州,讨功行赏也不迟。” 郭嘉这话,说得刘云大为惊奇,喝酒误事,郭嘉也敢说?真不怕啪啪打脸吖。 其实,郭嘉肚子里的酒虫快从嘴里爬出来了,但郭嘉得忍。 郭嘉盼来了张飞,张飞也带来了酒,但酒只有百来坛,就张飞那模样,一看就知是酒鬼。 郭嘉得使出妙计,先把酒暂存起来,自己慢慢喝,不然给张飞霍霍,几顿就完了。 第七十一章 我和主公开玩笑的 “好!就听军师的,一人一碗酒,不可贪杯。”刘云端起酒碗,浅尝了一口,望向赵云,又瞅了瞅张飞,咧嘴一笑,说道, “子龙,翼德,虎牢关一战,你俩都立了大功,尤其是子龙,听说连陷阵营主将都生擒了,还有翼德,你也擒住了吕布帐下一员大将,实属不易呀。” 刘云知道赵云很猛,没想到这么猛,单枪匹马闯入敌营,还能把对方主将给撸了,生擒带了回来。 不过,张飞俘虏的贼将,就有些运气了,刘云亲眼看到那贼将跑得太急,慌不择地,居然向张飞跑去,被张飞用丈八蛇矛一扫,就给拍晕了。 “叔至,将二个俘虏带上来!明日即要离开虎牢关,返回幽州。这两贼将若愿降最好,不降则杀了,权当为三军壮壮士气。” 刘云目露凶光,挥了挥手,让陈到将吕布手下二个大将带到众人跟前。 很快,两个被五花大绑的贼将,提到了刘云面前,其中一人铮铮铁骨,直挺腰杆,眼生死志,刘云不禁起了惜才之心,这人正是陷阵营的主将。 “将军如何称呼?可愿降?来人,为将军松绑。”刘云身边猛将如云,不怕翻车,干脆让人绑开了绳索,开始礼贤下士,劝降吕布的手下。 听劝最好,不听劝,刘云只能砍了。 “本将坐不改名,行不更姓,吾乃陷阵营主将高顺高伏义,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我陷阵营从来没有降兵,陷阵陷阵,有死无生!” 高顺瞪了刘云一眼,毫无畏死,拒绝了刘云的劝降,高顺对吕布的忠诚度极低,但高顺觉得输给刘云,全是丁原和吕布的锅,高顺不服,同样不想投降刘云。 “高将军,我有心招揽你,你若降了,不止能继续组建陷阵营,还能独领一军,怎么样?你真想好了?你当知一念之差,刀斧加身,到时悔之晚矣。” 刘云欣赏高顺,高顺懂练兵,能练出陷阵营的高顺也许冲锋陷阵,比不了赵云、张飞,可率领大军的能力,绝对杠杠的,刘云不由多问了一句。 “高顺拜见主公。”高顺的眉头一皱,很快又松展开来,投军之人,谁不想独领一军,以前吕布让高顺练兵,组建陷阵营,可吕布并不信任高顺,对八健将更加重用。 高顺认了命,高顺不怕死,只怕一身本领,心中抱负还没施展,人就没了,于是一番权衡,高顺决定认刘云为主。 “好!我得伏义,如虎添翼也。” 收下了高顺,刘云双眼笑得眯成一条缝,又转过头来,看向另一个俘虏,例行公事地一问, “你呢?降不降?” 那人假装挺了挺肩膀,装作有骨气,学起高顺,说道: “哼!本将臧霸臧宣高,要杀就杀,要剐就剐,要本将降你,除非你让本将也独领一军,本将的武艺还比伏义强着呢。” 臧霸是泰山贼寇出身,蛮横习惯了,看高顺在刘云这里捞了好差事,当下想着卖身也卖个好价钱。 “叔至,推出去砍了,狗头挂在城门上。” 刘云见过高顺的本事,陷阵营连赵云都困了,可臧霸这家伙,刘云除了见过臧霸守护在丁原身边,并没看到臧霸有什么过人之处,开口就讨要主将之位,真当刘云的官职是大白菜啊,唾手可得。 “主公,别,别,别,我和主公开玩笑的,主公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愁死我了,我降!主公,我臧霸以后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真降了,帮主公牵马扶车,我臧霸干啥都行。” 臧霸这混不色的性子,众人看得咋舌,臧霸分明是一块滚刀肉呀,油得很。 “哈哈,宣高果真是个识时务的,好,今儿高兴,本刺史得了二员猛将,以后伏义就先挂在恶来麾下,恶来是宿卫统领,你组建陷阵营,多多练兵,一正一副,互为配合。宣高嘛,你就到子龙帐下,当子龙的副将。” 刘云只有高顺一个懂练兵的大将,极为宝贝,干脆派给典韦当副手,作为底牌培养。 刘云话音一落,突然又有一人出列,拱拳行礼,却是陈到,只听陈到说道: “主公,属下粗懂练兵之道,能练出可媲美陷阵营的兵马,名为白耳精兵,白耳精兵能攀登山地、陡壁,善射长弓,今天若有三千白耳精兵,属下必轻松破了陷阵营,恳请主公让属下一试。” 陈到不怕得罪高顺,高顺一个降将,还是刚降的,他陈到可有军师郭嘉的大靠山,主动要求练兵,假以时日,等陈到的白耳精兵一练成,既可当作远程弓箭兵、山地越野兵、还有当轻步兵,一举多得。 “大善!叔至,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准了。等回了幽州,你也自成一军,为本刺史练出一支白耳精兵,到时红巾义军、陷阵营、白耳精兵,还有子龙帐下慢慢壮大的白马义从,四大兵种一出,这天下谁敢与我争锋?” 刘云有幽州,不缺兵马,最缺精兵,有高顺和陈到的相助,大事可成,心情一好,又偷偷从郭嘉那儿求来一坛酒,众人喝到尽兴,才各自散去。 第二天,天色渐早,虎牢关的大门,打开了。 最先骑马走出关门,打头阵的,自然是刘云的二弟关羽、三弟张飞,两人各领本部兵马,徐徐前进。 刘云和貂蝉、唐姬、伏寿四人同坐一辆马车,位于大军的中军所在,左右跟着郭嘉、荀彧,后面则是典韦、高顺等人在一旁守护。 最后出了虎牢关的,则是赵云,带着一脸惋惜的臧霸。 刘云一走,一个时辰之后,虎牢关城下,迎来了一大波兵马,足足有二十万之多,皆是骑兵,将旗高挂着一个“董”字。 董卓的西凉铁骑来了。 董卓纵马来到虎牢关门前,往上一望,发现竟然是一个空关,别说守兵了,连只乌鸦都没有飞过,董卓的面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犹如一头即将噬人的猛兽。 在董卓身后,伫立着一个猛将,此人正是吕布,吕布之前在虎牢关落荒而逃,遇到了董卓,凭借认义父叫爹的本事,又攀上了西凉董卓的这一根大腿。 “啪!” 董卓突然抽出马鞭,朝吕布挥去,吕布不敢躲,硬生生抗了董卓的鞭打,鞭子一落,吕布的脸上瞬间多了一道伤痕,鲜血直渗,略显惊人。 抽了一鞭,董卓还不解气,骂道: “哼!骗本太师?虎牢关,哪来的人?幽州刺史刘云呢?说!是不是你杀了本太师麾下大将华雄?” 董卓很恼火,自从在皇宫后山,芒山之上,董卓捡了陈留王刘协,董卓第一时间就拥立了刘协,还自封太师,如今董卓位高权重,打心眼里,瞧不起吕布。 董卓愿意收吕布为义子,无他,董卓帐下的大将一个个不堪一用,没人打得过吕布嘛。 董卓怀疑吕布杀了华雄,不是空穴来风,以吕布的战力,真的能杀得了华雄。? 第七十二章 汉室正统 “义父,孩儿没有,孩儿冤枉啊,孩儿与华将军无怨无仇,更未曾谋面,孩儿连华将军是胖是瘦都不知,何谈杀他。” 吕布满腹委屈,最近被冤枉得浑身飘出六月雪了。 吕布说得很诚恳,听在董卓耳中,却像极了推缷责任。 “奉先我儿,本太师听说,你杀了并州刺史丁原?丁原是你上一个义父?” 董卓是良家子出身,本就骁悍无比,自从当了吕布的义父,董卓时不时地有点怂。 吕布一听董卓的语气,嘴里一苦,一手握紧方天画戟,另一只手伸进怀中掏了掏,取出七星宝刀,心里在滴血。 “放肆!吕布,你敢轼父?本太师真是瞎了眼。”董卓慌了,看着吕布手握七星刀,刀尖和刀刃,都直对董卓。 董卓赶紧拉了两个女婿李儒和牛辅挡在前面,抬脚一踢,又将吕布的老乡李肃推了出去,充当挡箭牌。 “奉先,快住手!董太师待你不薄,不可造次,你千万不可自误。” 李肃很后悔,悔得肠子都绿了,李肃与吕布同是五原人,念在老乡的份上,吕布又勇武,李肃才引荐吕布给董卓的。 谁料,吕布是个养不熟的,狼子野心,刚杀了丁原,这又想对董卓下手,李肃吓得心里砰砰地跳,生怕被吕布连累了。 “义父,孩儿不敢。孩儿从没轼父,丁义父是死在七星刀之下,不过,孩儿出刀,是为了救义父,绝无二意,一切都是误会。” 吕布内心暗骂了一句,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并州军里传言说他吕布杀了丁原,大有人在,吕布也堵不了全部人的嘴。 吕布只好忍痛割爱,把七星刀献出去,让董卓心安,能睡个好觉,还讨好了董卓, “义父,七星刀是宝刀,削铁如泥,世所罕见,孩儿正想将七星刀献给义父,绝无谋害义父之心,请义父明鉴。” 董卓一听,面色一松,原来是献刀。 董卓坐拥西凉,见过宝物的不少,但七星刀的确不同,董卓瞬间就被吸引住了,讪讪地笑道: “我儿奉先,有心了。七星刀,本太师收下了。子恭,你把七星刀取过来。” 吕布有七星刀在手,董卓不敢近前,吩咐李肃拿七星刀过来。 李肃小心翼翼,提心吊胆,两边都得罪不起呀。 李肃盯着吕布的脸色,缓缓地接过七星刀,入手冰凉,却不敢像吕布一般,刀指董卓,将七星刀翻转,刀柄递给董卓,恭敬道: “太师,七星刀是把绝世好刀,恭喜太师得获至宝。” 论拍马屁,李肃比吕布强一万倍,多少个吕布都不是李肃的对手。 “嘿!多亏了子恭,本太师有赏。”董卓拿过七星刀,藏进自己肥胖的怀里,当场就赏了李肃一千金,而献刀的吕布,毛儿都没有。 “传本太师军令,徐荣率五千兵马,留守虎牢关,其余众将领西凉铁骑,随本太师,入洛阳,进皇宫,迎天子登位。” 良家子董卓是野路子莽出来的,还不敢自立为帝,有刘协这伪天子挡在前面,能堵塞天下人讨伐的悠悠之口。 董卓已经等不及,入住皇宫,权掌天下,过上酒池肉林的日子了。 呵!宫中后院三千佳丽,凭什么天子享受得了,我董卓就享受不了? 董卓决定了,后宫佳丽要收,妃嫔美姬要收,连宫女都不能放过,皇宫是董卓的,皇宫的女人,自然也归董卓了,天经地义嘛。 十日后,洛阳城内,皇宫宫中。 李儒一脸担忧,轻手轻脚来到董卓新建的酒池肉林之中,寻了许久,才找到衣衫不整的董卓,禀道: “岳父大人,小婿有事禀报,天子登基已有数日,我洛阳是天子皇都,当广发天下帝诏,命各州州牧、刺史前来洛阳述职,献礼朝贡。” 李儒心里苦,董卓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洛阳再繁华,也架不住董卓的挥霍,是时候把黑手伸向汉室十三州了。 俗称:收保护费。 董卓沉迷于女色,被李儒打扰,心生不快,将身边的一个未着宫服的宫女禽住,就地正法,当着李儒的面,权当惩戒李儒了。 朝堂的事,董卓不想管,也不会管,但听到献礼朝贡,董卓笑了,说道: “文优,皇宫之内,要有规矩,叫太师。你刚所奏,本太师准了。对了,诏书里写上,让各州郡选派三千美人充实皇宫,皇宫人少,本太师都荒了,有力没处使。退下!” 李儒嘴角一歪,皇宫上上下下,后宫加宫女,近五千人了,这还叫荒? 就董卓这肥牛,再多的良田好地,都得被耕废了。 李儒不敢反驳,低着头,应道: “是!太师,属下这就去办。” 董卓的诏书一出,天下哗然,瞬间捅了马蜂窝。 豫州,曹操拿出正版天子,当场否定了董卓,拥立刘辩登基继位,顺手还发了一份檄文,号召天下诸候共同讨董,夺回洛阳皇宫。 冀州,袁绍得了半截传国玉玺,想到良家子在洛阳作威作福,四世三公袁氏的袁绍却在冀州吃苦,啃窝窝头,极为恼火,干脆学张角,起事了。 冀州,一直有造反的传承和底蕴嘛。 袁绍用传国玉玺盖了不少诏书,发往各州,说天子的正统在冀州,至于谁是天子,则不言而喻。 扬州的袁术更绝,立即称帝! 袁术是袁氏的嫡子,董卓一介良家子都敢自称太师,袁术登基称帝,不过分? 一时之间,各州开始自立、称帝。 刘表以天子皇叔的身份,宣称真正的汉室在他荆州那儿。 益州的刘焉和刘璋两父子,早有密谋,天高皇帝远,如今有机可乘,也称帝自立,但没有野心,称帝可以,讨逆?刘璋表示拒绝,参加是不可能参加的。 还有,凉州的马家,在家主马腾的带领下,反出了董卓,占领了整个凉州,同样听调不听宣。 江东猛虎孙坚也如法炮制,占了江东六郡,开始讨伐山地百越,准备划江而治。 幽州,涿郡,太守府。 坐在议事大厅的荀彧坐立不安,忧心忡忡,望着上座的刘云,问道: “明公,董卓乱汉,汉室名存实亡,天下大乱,各州纷纷称帝、自立,我等该如何自处?” 荀彧一问,军师郭嘉、阎柔,以及简雍、孙乾连带关羽、张飞这一大群武将,齐齐地看了过来。 大汉十三州,唯独幽州,还没表态。 是继续苟发展?还是选一方阵营加入?或者学别人自立? 总得有个准信。 【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汉室正统。汉室正统,乃刘氏天下,本拼团任务助力规则:每分辩出一个伪汉室,并征讨消灭,则可获得汉室一州之地,人才、美女奖励视任务完成度判定。】 【你已加入拼团任务,请问是否开始分辩、判定伪汉室?】 刘云脑海中一想,第一时间按了开始,选择了董卓。 董卓,肯定是伪汉室,董卓这大胖子,当个良家子都不老实,怎么可能是汉室正统。 【恭喜你,选择正确,奖励一员虎将,开始随机抽取,你获得虎将许褚,许褚字仲康,天生神力,有虎痴之称。】 【许褚已离开许家庄,正带着部曲投军,许褚认定你为明主,目前许褚在兖州,往幽州方向移动,欲投奔于你,认你为主,请前往相见,招揽入帐下。】 第七十三章 狮子搏兔,当尽全力 【汉室正统拼团进度+1,分辩出董卓为伪汉室,非正统。你已开启讨董计划,征讨董卓势力,消灭第一个伪汉室,奖励两个州郡地盘,州郡随机,请努力。】 刘云笑了,新得了虎将许褚,帐下的谋士和猛将,刘云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刘云明白手下各人的期盼,众目睽睽之下,从怀里掏出一份金黄的布绢。 那布绢,正是刘云花了一万两黄金的空头支票,向张让买来的诏书。 诏书上,传位天子之间,有一地空白处,刘云觉得是时候填上自己的名字了,将诏书递给众人观阅,笑道: “呵,天下大乱,诸候纷争。我幽州刘云身为汉室正统,天潢贵胄,自当挺身而出,况且,先帝驾崩之时,早已传位于朕,这天子,朕问你们,朕当不当得?” 刘云有野心,连自称都用上了朕,一时之间,场面噤声一片,全都屏住呼吸,睁着眼睛,不敢多说一言一语。 唯有荀彧,面有难色,仔细地看了看刘云的诏书,发现诏书是真的,可先帝刘宏明明有二个儿子刘辩和刘协,却是将天子之位传给刘氏旁脉的刘云。 奇了怪。 不对劲儿。 偏偏荀彧找不到任何破绽,这年头,称帝的太多了,刘云算是手续最齐全的那个了,诏书上,有传国玉玺的盖章,还姓刘,根正苗红啊。 “拜见陛下,陛下圣明!”郭嘉鬼点子最多,很快从震撼中回过神,瞬间跪倒在地,嘴里大声高呼刘云为天子陛下。 “大哥,不,陛下,关某拜见陛下,关某一生忠于汉室,愿为陛下效力,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关羽义薄云天,忠义无双,一直对汉室都是忠心耿耿,现在刘云继位,登上大宝,关羽身为刘云的二弟,当然得主动捧场了,双赢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大哥,俺也一样。大哥当了天子,俺就是天子三弟,俺以后回村里吹牛,牛逼大了。”张飞这莽夫,看不出刘云称帝的蝴蝶效应,只知刘云是自家大哥,刘云当了天子,张飞也跟着水涨船高,当初砸锅卖铁,带刘云回桃花酒庄,喝酒吃肉,总算没打水漂。 “拜见陛下!” “陛下圣明!” “忠心汉室,为陛下效力。” “愿听从陛下差遣、驱驰。” 一时之间,阎柔、简雍、孙乾、鲜于辅、廖化等等一群人都跪拜了下去。 “臣荀彧荀文若,拜见陛下。”荀彧内心挣扎之后,还是选择了刘云,承认刘云为大汉天子,刘云有明主之姿,匡扶汉室的重任,放眼天下,非刘云莫属。 “好,主明臣贤,朕得你们相助,何愁天下不平,纵有逆贼,一扫即除。文若,你登记在册,人人官升三级,论功行赏,朕绝不会寒了将士的心。” 刘云大手一挥,吩咐荀彧按功劳大小,给大伙升官,做君主嘛,恩威并施,才能长久,刘云看众人得了甜头,一个个士气大振,恨不得当场出征,多挣些功劳回来光宗耀祖,便趁热打铁,看向郭嘉,接着说道: “奉孝,西凉董卓倒行逆施,身为良家子,却不念汉室多年皇恩浩荡,私自占据洛阳皇宫,迎立庶子刘协,把持朝堂,乱我汉室,你身为军师,你说该当如何?” “主公陛下,臣以为,董卓之流,无须多说,一个字:杀!征讨董卓之事,臣职责所在,望陛下恩准,发兵讨董。” 郭嘉年纪轻轻,却行事老成,刘云一撅嘴角,郭嘉就知刘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董卓有勇无谋,又占据洛阳,树大招风,还敢发檄文,号令天下诸候进贡,这不是屎壳郎到家,找死嘛。 拿董卓开刀,风险最小,最为合适。 “对!军师这话,俺爱听。大哥陛下,俺看董胖子不顺眼很久了,发兵发兵,干他!”张飞一开始看郭嘉斯斯文文,弱不禁风,一拳下去保准嗝屁,后来接触多了,张飞对郭嘉简直崇拜得不行,快当成偶像了。 郭嘉这人好喝酒,与张飞臭味相投,自不必多说,张飞的‘俺也一样’可不是说着玩的。此外,郭嘉和张飞两人骨子底,都挺喜欢干架,征讨不臣,只是一文一武,郭嘉容易醉,酒品比张飞好一点而已。 “陛下,臣请战!” “陛下,征讨董卓,臣愿往。” “陛下,末将请为先锋,恳请陛下恩准。” 有鬼才军师郭嘉指挥,超级内政管家荀彧做后勤补给,一堆武将只要脑门没被驴踢过,都会请战。 尤其是廖化廖跑跑,最为积极,还搬出了张宁当初的黄巾老关系,表示除了征讨董卓,还愿为刘云去兖州招降张宁大表哥张燕。 刘云利用甄宓的粮商关系,偷偷资助张燕的黑山军,黑山军目前已经壮大到有三十多万兵马了,且皆是精兵,论战力,比当初的黄巾大军强上千万倍,唯一的缺点全是步兵,在兖州仍然接受张邈、张超两兄弟的毒打。 “好!朕新登大位,恩威未加四海,正好借此次讨董,让天下诸候见识一下,谁才是大汉真正的天子。” “众将听令,三日之后,发兵讨董,朕御驾亲征,其余各事,皆由奉孝、文若二人商议操办,尔等务必遵从号令,如有怠慢、贻误,军法处置,绝不留情。” 刘云本来想留在幽州,学董卓享享清福,如今的涿郡太守府,美女如云,先有甄宓、赵爱儿、张宁、赵雨四人,这次回来,刘云又带回了貂蝉、唐姬和伏寿三人,小小的后宅内院,已经凑齐了七仙女,个个貌若天仙,各有绝技。 可刘云不放心,生怕当了天子,在幽州闭门造车,以后被别人坐大,导致翻车,就为时已晚了。 “臣等遵旨。”荀彧、郭嘉等人齐齐一拜,施礼而退。 时光飞逝,刘云这三天都耗在了后宅,整天晴耕雨堵,房灯不灭,很快就到了出征之日。 涿郡、校场。 刘云坐在点将台上,头戴天子冠,身穿金丝铠甲,腰挂君子剑,双眼环视,正望着校场众将,静静地听着军师郭嘉的安排,等待着出征。 “奉天子圣命,令幽州刺史阎柔、太守徐晃镇守幽州,垂治州郡,以防北边乌桓外族侵袭;令青州刺史田楷、安南将军陈到率一万白耳精兵,征讨青州逆贼焦和,收复失地。” “令兖州刺史简雍、安北将军高顺率五千陷阵营,征讨兖州张邈、张超,诛杀不臣。” “令镇西将军赵云、安西将军臧霸率一万白马义从,夺回并州后,兵分二路,安西将军臧霸在并州原地驻守,镇西将军改西为南进,以成犄角之势。” “令镇北将军关羽、副将廖化,镇东将军张飞,副将杨奉,各率领一万红巾义军,挥师南下,直取雍州,征讨洛阳逆贼董卓。” 郭嘉这一手安排,可说是倾巢而出,除了负责保护天子,跟随在刘云身边,镇东将军典韦没有领兵之外,所有的文臣武将全上阵了。 郭嘉知道这时候势如水火,就得打响名声,万万不可藏拙。 狮子搏兔,当尽全力! 对董卓这种人,不能手软,杀之后快,也算给天下诸候上一课,让各路心术不正的大佬长长记性,早日悔过。 “三军将士,听令!” 待郭嘉安排妥当,刘云站起了身,摸出点将台的一把令箭,往地上一扔,嘴里大声呐喊, “出兵!杀!” 刘云的话音一落,三军将士跟打了鸡血似的,瞬间沸腾,人人战意高昂,手持兵器敲地,大声附和刘云,连连吼道: “杀!” “杀!” “杀!”? 第七十四章 裸衣激战 刘云骑着爪黄飞电一马当先,朝兖州方向,疾奔洛阳。 刘云身后,众将云动,整个幽州犹如醒狮睁开眼睛,张开大口,开始露出恐怖的獠牙。 十日之后,兖州,泰山郡,城外五十里处。 刘云的大军刚驻扎了大营,就有帐兵入内,禀报道: “报!陛下,营外有一人,自称来自陈留谯县,名唤许褚,特来投奔。” 刘云大喜,一出征,许褚就到了,又多一员虎将,开门红啊, “速传!” 很快,在帐兵的带路下,走进来一个壮汉,其人浑身精肉,目光深遂,一入营帐,立即单膝下跪,声如金石,说道: “谯县许褚许仲康,率三千部曲前来投奔,望将军能收留。” “放肆!天子在前,尔敢出口不尊?”典韦好不容易熬走小白脸赵云,一下子又冒出肌肉男许褚,听到许褚没叫刘云为陛下,心中不爽,当场发难,虎目怒瞪。 “恶来,仲康新到,所谓不知者无罪,朕登基大位不久,天子之名未曾远扬,些许小事,以后你们就是袍泽了。” 典韦忠诚,刘云身为主公,也不愿典韦和许褚交恶。 文臣可以内斗,不和才是良性竞争。武将交恶,那就完犊子了。 许褚属于勇猛与智慧并存的智将,和事佬刘云一通解释,许褚瞬间就明白过来了,投效刘云,阴差阳错,抱上大腿了。 许褚赶紧双腿齐跪,纳头一拜,改口喊道: “拜见陛下,许褚有眼无珠,冒犯天子,罪该万死,请陛下治罪。” “仲康,无须如此,朕又不是暴君,有仲康相助,要用到仲康的地方多着呢,仲康姑且当朕的亲兵护卫统领,补了子龙的空缺。” “仲康若心有愧疚,不如为朕扫平兖青两州,好让朕率军讨董,一往直前。” 刘云扶起许褚,前往雍州,必须经过兖州,正好拿兖州来试试许褚的实力,至于青州嘛,要是青州焦和不长眼,顺手也收拾了。 说起焦和,刘云就深痛恶绝,焦和此人是个妈宝男,妻子无所出,不止听他妈的话,休妻,还喜欢立牌坊,搞出了一篇《孔雀东南飞》,实属恶心。 焦和与青州北海相孔融,一酸一腐,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 “多谢陛下,许褚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许褚内心欣喜若狂,一来就混上了亲兵统领,许褚又不傻,亲兵统领往往是极其信任之人,才有的殊荣,许褚对刘云的忠诚度刹那间无限飙升,打上了永久 许褚为人稳重,升了官职,面色如初,当下领了刘云的差事,说道: “陛下,许褚定为陛下夺取兖州、青州,不负陛下所托。陛下,臣自陈留而来,一路打探,发现兖州刺史张邈不仅投靠了董卓,还与青州刺史焦和联手。” “此时,泰山郡中,除了张邈的兖州军,还有青州军,听说青州来的大将是名门大儒之后,名唤孔融,字文举,乃北海郡相国,是名声鼓噪的大儒,不好对付,但天子有命,俺臣许褚誓将张邈、孔融两人的首级取回,献给陛下。” 一来就身居要位,许褚急于立功,堵住众人嫉妒的臭嘴,也好向刘云证明自身的实名。 刘云一听,不由有些懵了,怎么冤家路窄,这些人渣都凑一块了。 孔融孔文举,刘云很熟悉,孔融这人善于造势,年纪轻轻就有“孔融让梨”的美称,可事实上,孔融固执呆板,还喜欢拿孔子后人来打压人,动不动就是“之乎者也”。 至于兖州刺史张邈,更为奇葩,堪称史上最强墙头草,张邈见风使舵,左右逢源的本事,任谁都拍马莫及。 不过,说起来,张邈和孔融,可比曹操、孙坚好拿捏多了。 “大善!仲康,可当先锋,今儿为仲康接风洗尘,明早仲康前去搦战叫门,先试试虚实。” “喏!”许褚也是个话少的,应了一句,便侧身站在刘云身后,与典韦一左一右。 一夜无话! 第二天,刘云带着大军来到泰山郡城,在城门五里之外扎营,营帐刚刚立起,许褚就拍马而出,前去叫阵。 “城内的乱臣贼子,听着!天子御驾亲征,尔等还不速速开门投降,迎天子入城?胆敢怠慢,诛尔等九族。” 许褚读过书,搦战比张飞文雅多了,扣起大帽子来,和母猪戴罩罩似的,一套接一套的。 果真,许褚话一说完,泰山城墙上就探出一个老头,这人头戴纶巾,身穿白衣,最浪的是手中还拿着一把纸扇,扇子上,生怕别人眼瞎,题着一个拳头般大的“孔”字。 “哼!吾乃孔子后人,北海国相,孔融孔文举,在本相面前,休想出言诓人。雍州,世之古都,洛阳皇宫,天子行居,你一个小毛贼,哪儿寻来的天子。” “本国相好生劝你,冒充天子,此乃死罪,你自刎,莫要连累家中之人。正所谓:良言难劝寻死鬼。你嘛,你撞上我孔文举,笔锋如刀,等着身败名裂,粉身碎骨!” 孔融上了年纪,又爱诲人不倦,一说起来,滔滔不绝,引经据典,而且越来越隐讳,生涩难懂。 “混帐!孔融,亏你官任北海相,当知食君之禄,为国尽忠,你却给董卓效力,枉为人子,还口口声声孔子之后,大儒之风,我呸!” “有胆的,下来!出关开门,与俺许褚一战。俺一刀劈了你这个假斯文,满口的仁义道德,暗地里男盗女娼,和董卓厮混一起,就没一个好货色。还大儒?穷酸迂腐的老不死而已,啥也不是。” 许褚动了火气,抽出腰间的劈风刀,刀尖直怼孔融,恨不得一刀斩了吊书袋的孔融孔呆子。 许褚知道孔融这种人,最为挑剔,喜欢附庸风雅,还有洁癖。 许褚的暴脾气一上来,干脆把身上的铠甲一脱,衣服一扯,来一波裸衣激战。 来啊! 孔融孔文举,不是讲斯文么? “孔融小儿,俺许褚就在你眼底下,裸衣相对,坦诚相待,怎么?你只是死鸭子嘴硬,不敢一战么?乖乖开门献城,俺许褚向天子求情,饶你一条狗命。” 许褚特意秀了秀胸前的肌肉,与文弱的孔融形成可怕的对比,一时之间,场面极为尴尬,变作鸡同鸭讲,没法谈了。 第七十五章 虎痴之威 “血口喷人!欺人太甚!子义,你赶紧出城,为本相斩了城外贼子的头颅,本相要拿去点天灯,制香炉,才能清了心中污秽。哼!真是有辱斯文。” 孔融气急败坏,回过身,居高临下喝令一员小将出城应战,想刹刹许褚的威风。 在孔融眼里,许褚该死,死上一万遍也不足惜,大汉以儒为先,以孝治天下,许褚侮辱孔融,等同挑战整个读书士族、世家豪强。 “喏!”那小将长相极佳,面如枣玉,常年跟在孔融身边,多了一丝书香气,却不迂腐,双目闪烁精光,取了兵器,就下了城墙。 城门缓缓地开了。 “东莱太史慈太史子义,前来取你小命。”太史慈使一对三尖两刃刀,催促战马,直取许褚。 太史慈并非孔融的家将,只是为了报恩才相助孔融。 当初,孔融在北海国,假仁假义,慷他人之慨,大肆拿朝堂百姓的钱财,九进一出,取其中一成施舍给贫困极惨的百姓,而太史慈的母亲则领过孔融送的五文钱。 太史慈母亲临死前,要求太史慈报恩,跟随在孔融身边,搭救孔融一命,方可离去。 太史慈至纯至孝,一直在孔融帐下,当一个偏将军,毫无怨言。 “好!来得好!太史慈,你比孔融有骨气,不是个缩头乌龟,俺许褚敬重你,但俺不会留手。” “听好了,俺乃陈留许褚许仲康,曾徒手猎虎,族中人称:虎痴!小心了!看刀!” 许褚舞着劈风刀,迎了上去,与太史慈捉对厮杀。 虎痴之威,尽显。 【开启第二个队列拼团任务:琴瑟相鸣!琴瑟相鸣为红颜任务,当拼团人员在兖州或青州招揽到五个人才,即可获得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俘获美人芳心,抱得美人归。】 【本次拼团出现的美女极为难得,世所罕见,属奇女、才女,名唤:蔡琰,字文姬,其父为朝堂议郎蔡邕,善治经,大儒,一手‘飞白体’书法,惊艳盛世。】 【拼团助力有效规则:收服、招揽的五个人才,必须有武将,有文士。其中,须有可当军师的谋士,可练兵、统兵的大将,具体人数不限。当前拼团进度:0\/5,如未能完成拼团任务,则蔡文姬将落入曹操手中,沦为人妻,请努力,解救蔡文姬。】 刘云犯愁了,望着和许褚打得难解难分的太史慈,心中不禁嘀咕道: “忒坑了,就兖州这穷乡僻壤,去哪招揽五个人才,有一个太史慈,我都是小刀扎屁屁,开眼了。换作挖出五个反贼,我瞬间就能帮你凑齐了,孔融、张邈、张超、张举、张纯,要是不够,再送个鲍鲍信。” 刘云正胡思乱想,许褚已经和太史慈停了手,只见许褚两手空空,手拽战马,拉开与太史慈的距离,朝太史慈一喊, “太史子义,今儿兵器折断,待俺回营,换了兵器,再来与你厮杀。” 原来,太史慈的三尖两刃刀过于刁钻,交手上百回合,许褚的劈风刀竟然生生折断,断成二截,无法接战。 “好!等你。东莱太史慈随时恭候。”太史慈重英雄,惜英雄,也不追杀许褚,放任许褚回营,自个打马回城,择日再战。 “陛下,许褚无能,未能斩杀太史慈,给陛下丢脸抹黑了,俺万死不赎,不敢求饶,恳求陛下让俺戴罪立功,再次出战,待俺杀了太史慈,一同上路。” 许褚学武以来,从没输过,谁知一出道,认刘云为主,第一战就踢到铁板,没能打赢太史慈。 许褚一脸的不服气,心中连连暗叹霉气,被太史慈这小将挫了威风。 “仲康,兵器之责,非战之过,无须上纲上线,朕看仲康的武艺远在太史慈之上,这样,朕将二弟的青龙偃月刀借给仲康,仲康你下次上阵,区区太史慈,绝不是你的对手,朕看好你。” 刘云没想治罪许褚,许褚新投,若一战不力,就论斩了,寒了众人的心,以后就没人敢来投奔刘云了。 刘云显得极大度,还帮许褚借来关羽的大刀,青龙偃月刀可是真正的神兵,绝非劈风刀那种次货能比, “云长,将青龙偃月刀暂借给仲康一用。” “喏!”关羽红着脸,面不改色,将青龙偃月刀一提,往许褚身上一丢。 青龙偃月刀刀是好刀,但不是人人都耍得动,重量就高达三百多斤,一般人扛都扛不了。 不料,许褚轻松接过关羽的大刀,内力一甩,舞个刀花,不由笑了,说道: “好刀!多谢陛下,多谢关将军,俺这就去找太史慈,重新战一次,要回俺的面子,俺虎痴可不是银杆蜡枪头。” 许褚说罢,匆匆而走,急如风雷,迅若闪电,仍是光着身子,不着上衣,翻身上马,狂催前行,继续来到城关门下。 “这虎痴”刘云一阵苦笑,许褚暴躁起来,和张飞有得一拼,先前的稳重,荡然无存。 泰山郡,太守府内。 张邈在主座安坐,左孔融,右亲弟张超,开始了“三司会审”太史慈。 最先发难的,是孔融,只见孔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往桌面往往一放,喝道: “太史子义,本相待你不薄,为何恩将仇报?那贼将明明兵器已断,你却不斩杀他,私自放他回营,可谓是放虎归山。说!你是不是吃里扒外,私通敌营?” 孔融气得老须直抖,太史慈是孔融带来的,太史慈真要和刘云勾勾搭搭,孔融一世清名,就毁于一旦了。 张邈和张超满脸的蔑视,不拿正眼看太史慈,仿佛下一秒,太史慈稍有应答不对,当场拿太史慈当内奸,斩了祭旗,挽回点士气。 太史慈半屈膝盖,单腿跪地,内心一阵苦楚,斩杀许褚?面前三人说得轻松,其实说何容易。 太史慈与许褚一交手,身为行家的太史慈瞬间感觉到,许褚的战力隐隐还在太史慈之上。 但这些,孔融和张邈不懂,也不会管。 太史慈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辩解道: “禀北海相,末将没留手,虎痴的兵器虽断,可仍有一战之力,且末将并非是趁人之危的鼠辈,虎痴勇猛,光明磊落,末将一定要正面斩杀他。” “趁人之危?呵,沙场厮杀,兵者诡道也,尔虞我诈,才是致胜之道。太史慈,你与贼将暗通,演了一场戏,当真以为兖州无人,看不出来么?” 张超本事不大,诬陷的能力不小,逮住机会,就往太史慈身上泼脏水。 张邈看太史慈性子温顺,瞬间翻脸,给太史慈来个下马威,怒道: “来人!将太史慈押入死牢,待击退来敌,择日问斩。” 太史慈大惊! 打赢了,也得死啊! 张邈洋洋得意,张邈与孔融私交甚深,这般吓唬太史慈,再让好友孔融出来求情几句,张邈面子有了,孔融也捡个顺手人情。 这套路,张邈和孔融玩得贼熟,不碍事。 第七十六章 你现在是俺的俘虏了 “末将未曾通敌,冤枉啊!”太史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许褚那个喜欢裸衣的肌肉男,太史慈今天也是第一次见。 如果太史慈真的和许褚有一腿,就泰山郡这群草包,还不够许褚砍的,说太史慈身怀二心,实属可笑。 “孟卓,本相教导无方,孟卓身为八厨之一,是本相让孟卓食之无味,味同嚼蜡了,还请孟卓听本相一言” 孔融内心很纠结,孔融与太史慈并不亲近,但太史慈是孔融帐下唯一一个能打的大将了,可称是独苗。 孔融在犹豫,要不要把独苗太史慈扼杀了,换取跟张邈的私交更上一层楼。 孔融嘴里说的八厨,是指张邈、度尚等八人,这八人结党营私,花钱如流水,经常上千万吊钱一砸,去捞人营救同党,就和名厨做菜一样,耗材一堆,只为小菜一碟。 八厨的张邈平时其实不爱和孔融耍,孔融除了嘴硬,没啥实力呀,他们八厨,算是外戚和宦官之争以外的风景线了,在士族自己的小圈子里又搞起了党锢之争。 孔融的话,没说完,就被灰头土脸赶来的传令兵打断。 “报!敌袭!敌袭!” “禀张刺史,城下有人搦战,是之前的虎痴许褚,他又来了。” 传令兵心里嘀咕道: “许褚来了,还是没穿上衣,这回还拿了一把大刀呢,威风凛凛,一瞅就带劲儿。” “公台,贼将刚败了一场,士气低落,为何又来搦战?可有诈?依你之意,如何应对为好?” 张邈转头看向下首的军师陈宫,不耻下问,张邈话中有话,弦外之音是让军师陈宫搞定城外的许褚。 毕竟,张邈羞辱、大骂完太史慈,一回头就去求太史慈出战,这打脸打得忒快,啪声地疼。 陈宫是东郡人,以前当过县令,后来被逃出洛阳的曹操坑了,不得不辞官,来张邈这儿当个狗头军师。 陈宫对张邈的性子了如指掌,张邈好面子,实则没多少实力,是典型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陈宫心里门清,张邈并非明主,只是寄人篱下,陈宫总得混口饭吃,于是稍作沉吟,咧嘴一笑,说道: “张刺史,子义虽有过,武艺尚可,许褚又是子义的手下败将,不如让子义继续出战,将功折罪。若再战不力,问罪也不迟。” 陈宫很欣赏太史慈,整个兖州一团乌烟瘴气,而太史慈是为数不多的一块璞玉了。 “孟卓,公台说得有理,给子义一个机会,悔过自新。”孔融脸上无光,赶紧替张邈答应下来,还回过头,谆谆教诲太史慈, “子义,这次出战,你可得提着贼将的首级回来,不然,本将也保不住你。” 太史慈闷闷不乐,提着一对三尖两刃刀,再次出城了。 城外,来的仍是许褚,只是有青龙偃月刀在手,许褚犹如战神附体,双眼燃烧着浓浓的战意。 杀气弥漫! 太史慈拍了拍战马,杀向许褚,喊道: “虎痴,还认得东莱太史慈么?这次,你纵是兵器折断,本将亦要追杀到底,休怪本将言之不预。” 骂人不揭短! 许褚一听太史慈出场就挑许褚的伤疤,瞬间暴怒,举刀就劈,骂道: “太史小儿,些许上风,就沾沾自喜,哼!待会儿有你受的,本将不杀你,擒你回去,亲自向天子忏悔。” 铛! 太史慈的三尖两刃刀接住了许褚的大刀,只见一声咔嚓,传入太史慈的耳中,三尖两刃刀竟然会开裂了。 一刀而已! 青龙偃月刀,真是恐怖如斯。 太史慈一阵心慌,想撤,先暂避锋芒,不过,太史慈很快就熄了这念头,无功而返,回到泰山郡城内,也是一个死。 太史慈咬咬银牙,苦苦支撑,可惜这次,许褚没给太史慈机会,誓要扳回一城,刀刀暴力,招招毒辣,打得太史慈心里不停吐槽许褚,这虎痴怕疯了。 一个字:莽! 许褚的打法,极为粗鲁,看似招式朴实,其实每一招都力大无穷,以一力降十会,太史慈花里花哨的刀法,根本用不出来。 百招过后,轮到太史慈傻眼了。 三尖两刃刀承受了太多,咔的一声,双双折断,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太史慈瞬间懵了。 许褚大喜,念在太史慈上回留手,将青龙偃月刀一转,刀刃换刀背,往太史慈身上一扫,许褚还收回了八成力道,否则太史慈不死,也得残废。 “太史慈,下来你!”许褚的刀很快,扫落了太史慈,乘胜追击,下一秒大刀就悬挂在太史慈的脖子上,许褚笑道, “哈哈,太史慈,你输了。跟本将回去面见天子,自赎其过,俺许褚可为你向陛下求情,减你犯上之罪。” 太史慈不怕死,但他还不能死,说好要报恩,还孔融一条苟命。 太史慈感受到大刀传来的冰凉和冷芒,干脆闭上了眼睛,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任由许褚拿捏,是杀是剐,尊随君便。 “哼!许褚,今日败给你,太史慈无话可说,但我决不投降,你看着办。” 太史慈够硬气,反倒引起许褚的怜悯之心,许褚收起青龙偃月刀,虎目瞪着太史慈,说道: “太史子义,你现在是俺的俘虏了,俺不绑你,你跟着俺去见天子,天子若不杀你,俺以后就交你这个朋友。你要敢逃,下一次被俺遇到,俺必杀你。” 许褚说完,调转马头,缓缓地走回大营。 大战一过,裸衣的许褚还真的有点冷,也不回头看太史慈有没跟过来,一人一刀一马,回去向刘云复命。 太史慈捡起断裂的三尖两刃刀,看向许褚,发现许褚已开始返营,既没五花大绑太史慈,也没把大刀架在太史慈的脖子上,押太史慈去邀功。 太史慈心里开始纠结了。 一边是未报恩的孔融,另一边是欠条命的许褚,忒难了。 太史慈脑海里两个小人开始吵架,唇枪舌剑,你争我抢,不停地暗道: “子义,趁现在,许褚那傻大个没发现,赶紧逃,回去找孔融,大丈夫要知恩图报。“ “笑死,子义,别听他的。虎痴有情有义,要不是他刀下留情,你已经是一条冤魂了,真逃了,世间还有谁会瞧得起你?还不如被砍死得了。” 太史慈犹豫了一阵,还是决定跟着许褚走,欠孔融的,山水有相逢,来日再报,不然成了许褚眼里的无德无义之人,一辈子抬不起头,活着还有啥意思哪。 第七十七章 守将于禁 刘云的大帐之内,众人环坐。 许褚一进来,气氛瞬间就热闹了。 “嘿嘿,仲康,俺翼德瞅出来了,你的武艺不错,就是心太软,那太史慈长得小白脸似的,又不是娘们,你怎么还怜香惜玉了?换俺说,你一刀戳了完事,多一个首级,多一份战功嘛。” 张飞感觉许褚很对胃口,大家都是肌肉男,暴力厮杀才是美感,张飞对许褚的武艺极为认可,耍得动关羽的大刀,就知不是平常人了,张飞好奇的是许褚的酒量如何,要是跟军师郭嘉一样,那以后“偷摸喝酒两人组”就多一个搭档,可以开一桌了。 “仲康,不愧虎痴之名。”典韦素来沉默寡言,典韦同样猎过虎,猛虎大凶,猎杀不易,虎痴许褚的确有这个实力,值得典韦出言一赞。 许褚面无喜色,提着青龙偃月刀来到关羽的面前,大刀双手一捧,递还给关羽,说道: “多谢二将军借刀。” 关羽接过青龙偃月刀,丹凤眼微睁,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仲康,干得不错,关某佩服。” 换作关羽,早就一刀剁了太史慈,一个贼将而已,何必大费周章,许褚以小恩还大义,许褚的人品,在关羽这儿,已经过关了。 许褚没迷失在众人的彩虹屁之中,转身向刘云一拜,禀道: “陛下,幸不辱命!末将已击败贼将太史慈,泰山郡城军心涣散,不堪一击,末将愿为先锋,只须率三千兵马,攻打泰山,为陛下打开城门,迎陛下入城。” 许褚没提太史慈,许褚吃不准太史慈的性子,说不定太史慈这小白脸真跑了呢。 正当刘云想表扬许褚,安抚一番的时候,有一人从帐外走了进来,刘云抬头一望,正是东莱太史慈、太史子义。 “技不如人,败军之将太史慈,见过刘见过陛下。” “大胆!放肆!天子在上,竟敢不跪!”典韦瞬间大怒,拔出背后一对大铁戟,就要下场鞭打太史慈,典韦可和太史慈没交情。 “恶来,不得无礼。子义,有情有义,只是暂时被孔融、张邈蛊惑,并非十恶不赦之人。”刘云赶紧拦下了典韦,真让典韦戳死太史慈,刘云想招揽五个人才,完成拼团任务就难上加难了,堪称雪上加霜。 刘云一说,典韦速退,回到刘云身后,怒瞪着太史慈,犹如一座雕塑。 倒是太史慈,刘云看太史慈没被典韦吓到,自进帐以来,面色如初,不骄不躁,是个良将之才,心中招揽之意更浓,嘴角一扬,朝太史慈笑道: “子义,朕新登大位,乃是汉室正统,有先帝遗诏,也有刘氏血脉,子义为何明珠暗投,助纣为虐,去帮孔融和张邈,伙同董卓作乱呢?子义,不如,来为朕效力,当一个忠臣良将,征讨叛逆,他日论功行赏,封候未必不可期,不知子义意下如何?子义若执迷不悟,不肯降朕,那朕只好忍痛斩杀子义了,望子义莫逼朕动手。” 刘云说得极诚恳,句句是实情,像太史慈这样的人,要么招为己用,要么除掉,永绝后患,绝对不能留给敌人,培养起来让刘云自己添堵。 “这陛下,我太史慈何德何能,值得陛下高看一眼,出言征辟。承蒙陛下厚爱,太史慈也不隐瞒陛下,并非我不愿投效陛下,忠于汉室,而是孔北海对我有恩,曾施舍于家中老母,老母临去,令我报恩。未还孔北海救命之恩,慈只能追随孔北海左右,为其效力。所谓,忠臣不事二主,还望陛下体谅。” 太史慈瞅了瞅刘云身边,发现刘云麾下猛将如云,有典韦、许褚,还有黑脸张飞、红脸关羽,一个个气息淳厚,不用多猜,太史慈都知这些大佬的武艺,恐怕不在自己之下。 太史慈也想投靠刘云,大树之下好乘凉嘛。不过,太史慈不敢,真投了刘云,就孔融那一张破嘴,不得天天骂太史慈无情无义,知恩不报,到时越描越黑,人所皆知,太史慈的声誉就没了。 “哈哈,原来是为了这事。子义高义,朕欣赏你。朕惜子义是人才,诚心招揽,子义却心有牵挂,这样,朕的大军不日将攻下泰山郡城,朕看在子义的面上,到时放孔融一马,好让子义忠孝两全,了了心结。届时,子义再诚心投朕,忠心为汉室效力,亦也未迟,如此可好?” 刘云不差一时,等得起,一个只会让梨的孔融,哪比得上武艺精通,忠孝无双的太史慈,以孔融换太史慈,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刘云做定了。 “谢陛下,陛下之恩,慈没齿难忘,待还了孔北海的恩情,慈这条命就是陛下的了,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太史慈大为感动,双膝一屈,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向刘云行了大礼。 次日,清晨。 裸衣的许褚率着许家庄带来的三千部曲,大摇大摆地开始打头阵,拉开讨董以来的第一大战:攻打泰山郡城。 “杀!” 许褚新打了一把环柄的镔铁大砍刀,起名为火云,这长刀火云虽不及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却比之前的劈风刀更强,刀身之重有劈风刀的五倍。 许褚手握火云刀,双脚一攀,就杀上了城墙,火云刀大开大合,挥舞之间,都能带走一条袭来的守兵小命,许褚边杀边喊道: “快!许家儿郎,杀上城墙,占领城墙,为陛下打开城门。快!跟着俺冲,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许褚杀得兴起,但许褚的部曲就没那么幸运了,毕竟不是人人的武艺都如许褚。 城墙上,一面写着“于”字的将旗之下,有一人正伫立,面色坚毅,双眼微红,冰冷地望了许褚一眼,冷哼一声,便偏转过头,开始眼观八方,不停地指挥。 这人,正是泰山郡城的守将于禁,字文则。 “守兵都给本将听着,贼将勇猛不可敌,围而背攻,不可直取。百人一围,其余守兵都给本将躲进城垛,先杀贼兵,等贼兵杀光,再诛贼将。”于禁不骄不躁,许褚猛是猛,可泰山郡城的守兵都是于禁一手练出来的,说是百战精兵也不为过。 于禁自认武力不如许褚,不会学太史慈,上前去和许褚掰头,他是守将,守住城池,于禁就赢了。 逞匹夫之勇,谁都可以,但练精兵、守城池,那都是大将、良将才有的能力。 单论防守这一点,十个许褚猛将,于禁都不放在眼里,人力有时尽,在千军万马面前,西楚霸王项羽都得饮恨,别说是许褚了。 第七十八章 张娘娘的兄长 许褚杀了一圈守兵,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突然发现不对劲,身边的许家部曲越来越少,甚至连厮杀声都弱了不少,城墙上愈发的安静,许褚抬头,只看到密密麻麻的守兵,将他围成一个圆圈。 大刀一转,许褚撕开了眼前的包围圈,往城头边回杀,当许褚杀到城头边,朝下一看,好家伙,三千许家部曲已经死伤过半,剩下的大多身上负伤,想占领城墙,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撤!全军撤退!” 许褚双脚一蹬,跳出城墙,顺着云梯滑了下去。 今儿,泰山郡城拿不下来了,许褚又败了,先前捉对厮杀,许褚输了太史慈一阵,这回攻城,许褚还损兵折将,一时之间,许褚脸面无光,一张大饼脸黑得犹如乌云盖月。 刘云军,大营前。 “陛下,许褚罪该万死,未能拿下泰山郡城,请陛下治罪。”许褚浑身浴血,跪在地下,委屈得像个孙子,却不敢多一句抱怨。 亏许褚在许家庄时,自认是个人才,武艺、领兵都是一等一的,世间无人能敌,谁知一出道,接连受到社会的毒打。 许褚快怀疑自己点背,出门没看黄历,撞见的都是大佬,难顶。 “仲康,胜败是兵家常事,你初经战场,些许挫折,不可自馁。朕不加罪于你,不过下一回,你仍得当先锋,替朕拿下泰山郡城,将功补罪。”刘云没想过拿许褚立威,阵前杀将,是行军大忌,况且泰山郡城内,少了太史慈,还能挡住许褚的进攻,里面一定有奇人,刘云可不相信凭着张邈和孔融两个老头,能嘴利过许褚的大刀。 刘云望了望泰山郡城,眼神深?,心中暗想道: “许褚一人不行,最多,多派几个。一个先锋拿不下,朕派四个先锋。就算是泰山石敢当,朕也得啃下这一城。” “陛下,臣有话禀奏,许将军勇猛,足以媲美秦时武安君,泰山郡城尚能守住,想必事有蹊跷,不如先听听子义的意见,或许能茅塞顿开,有破城之计。”军师郭嘉出来打圆场,许褚也是武将,许褚攻城不力,郭嘉这个军师总得出来为许褚收拾烂摊子,顺手收一波许褚的好感。 许褚屡败屡战,心中郁闷,却听到军师郭嘉将他比作秦时武安君,许褚瞬间阴转多晴,武安君白起那是什么人物?秦时“人屠”、世之“战神”,许褚赶紧朝郭嘉行了一礼,以示感谢。 “奉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子义,不知你可知城内守将是何人?或者城内是否有张邈的援军?” 刘云看向太史慈,太史慈之前在孔融麾下,又在泰山郡城内待过,也许能从太史慈的嘴里打听到一些机密,“子义,朕不是逼问你,你想说即说,有难言之隐亦无妨,朕雄韬伟略,区区一座城池还不放在眼里,举手轻易便可拿下。” 太史慈大惊,喉咙一苦,他只是孔融身边的小喽罗,没多大的权力,对于泰山郡城的情况,太史慈不是不说,是真的不熟。 不过,城内守将,太史慈倒是听张邈吹嘘过,当下不再犹豫,竹筒倒豆子似地娓娓道来,说道: “陛下,城中兵马多少、是否有援军,属下一无所知。属下只曾在宴席上,听张邈和孔北海提起过,泰山郡城的守将名唤于禁,表字文则,极善练兵。属下与于禁未曾谋面,不知其言真假。” 太史慈话音一落,张飞先急了,瓮声瓮气地调侃太史慈,吡笑道: “子义,你扭扭捏捏,说的还和没说一样。城墙上那偌大的将旗,俺张飞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也知那旗上的字叫于,你只比俺多知道一个‘禁’字,忒没用。别扯有的没的了,跟俺一块上,俺拿丈八蛇矛戳死他们,你给俺放风,俺去打开城门,今晚俺们全部入城,在城内喝酒。” 幸亏,张飞昨晚邀请郭嘉一起拼酒,两人拿城墙的将旗打赌,赌‘于’字有几笔划,张飞猜是一笔,懵是输了郭嘉好几碗酒,导致张飞没喝醉,对‘于’字恨上了,怀恨在心,记住了。 一提酒,张飞肚子里的酒馋虫瞬间醒了,连连冒出酒气、酒嗝。 “子义,莫理三弟这浑人,三弟除了酒,啥都是不经大脑,一个莽劲。”刘云生怕太史慈被张飞带歪,到时多一个小酒鬼,就惨咯,刘云瞪了张飞一眼,又将目光放回郭嘉身上,接着询问, “奉孝,朕看于禁是有两把刷子的人,城内既有懂练兵,知兵之人,这城不好打了,要不要绕道而行?” 要是猛将,还好对付,刘云帐下的猛将不少,毕竟一头狼,带着一群羊,一点都不可怕,反过来,一只羊带领一群狼,刘云想想都头麻。 刘云之前见过懂练兵的一类人,像高顺、陈到、公孙瓒,无论是陷阵营,还是白耳精兵、白马义从,拉出来都是佼佼者,若无兵种相克,两军对阵,对方简直是送菜。 万一,于禁也属于能训练特殊兵种的大将,跟防御值点满的徐晃一样,刘云还真怕翻车。 “陛下,不可!泰山郡城,乃兖州重地,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我军征讨董卓,若有泰山郡城,则进可攻,退可守。况且,没了泰山,就断了文若的补给之道。我军纵是长袖善舞,人吃马嚼的,也撑不过一个月,既无后路,又没粮草,我军危矣。” 在郭嘉的眼里,张邈就像眼中钉、肉中刺,是一定要拔掉的,拿不下泰山郡城,荀彧在幽州那边,手再长,也喂不饱刘云的五万大军。 突然,郭嘉灵光一闪,眼前一亮,双手拍了一掌,嘴中带笑,看向刘云,给刘云一个“你懂的”眼神, “陛下,臣有一计,可取泰山郡城,说来这事还多亏了张娘娘,陛下可记得张娘娘的兄长张燕张牛角?张国舅的黑山军盘踞多年,对兖州了如指掌,则得张国舅相助,派黑山军潜入泰山郡城内,里应外合,则此城必破。” 郭嘉提到的张娘娘,自然是张角的女儿张宁,刘云当了天子,但还没选定皇后,郭嘉心灵如镜,甭管刘云哪一个夫人,遇到了,嘴上都是喊娘娘,先讨个人情分。毕竟,皇后娘娘是娘娘,其他嫔妃也叫娘娘。 而张燕,以前是张角的义子张牛角,说起来还是张宁的义兄,张燕出身黄巾,麾下的黑山军是张燕练兵多年,从黄巾军兵带出来的,可说是精兵了。 刘云能先招安了大舅子张燕,多了一个助力,再派黑山军假装百姓,也不用怎么乔装打扮,黄巾军本来就是百姓,从黄巾军进化成黑山军,只是多了一丝匪性,到时黑山军潜入泰山郡城,偷偷打开城门,比傻傻地进攻,省事多了。 “妙!大善!奉孝,不愧是朕的大军师,鬼计之多,神机妙算,令朕佩服。”刘云大喜,郭嘉一语点醒梦中人,刘云还真有点想见见张燕,收服黑山军,完成张宁经常唠叨的心愿。 第七十九章 龚都和刘辟 黑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山脉,高低连绵,且山上树木茂盛,一眼看去,犹如墨锭一般。 刘云带着典韦、许褚两人,身后跟着三百亲兵,来到了黑山军的营盘。 “山上的黑山军听着,天子亲临,快让你们头领张燕出来跪迎。” 许褚刚到山脚,一张大嗓门怼向黑山军的前哨,直接吓得山林里百鸟惊飞。 “尔等何人?若是官府派来的,就这点兵马,不用大当家出面,我等便能灭了你们。” 突然,树林里各处窜出大量的黑山军军兵,人人身穿黑色劲服,手中弯弓搭箭,背后绑着一把朴刀。 阴暗之中,走出来两人,一肥一瘦,两人脸上桀骜不驯,看着刘云等人,如看绵羊,充满了戏谑。 “住手!都是一家人,千万不要动手,惊扰了陛下,圣女不会放过你们的。敢问两位兄弟如何称呼?在下廖化廖元俭,原是大贤良师麾下小方渠师,现跟在天子和圣女身边办事。” 廖化急了,眼前这两人一点也不脸熟,廖化在黄巾里混了七八年,是认识张燕的,廖化可不想大水冲了龙王庙,黑山军跟刘云干仗,吃亏的肯定是张燕, “烦请两位兄弟通报张将军一声,就说受圣女张宁张娘娘之托,特来寻张将军一见,请张将军出山。” 提到张宁,那两人面色一紧,其中较肥的,仔细瞅了瞅廖化,恍然大悟,恭声道: “原来是廖渠帅,你不当副将,改行投奔官军了?本将龚都,我旁边的是刘辟,你可别哄骗我,咱黄巾出身,都是苦命人。” 刘辟虽瘦,眼神犀利,接过龚都的话头, “就是。张将军的妹妹,张圣女不是远在幽州?和你嘴里的狗屁天子陛下,有一毛钱关系?” 廖化好气,怒气直冲上头,廖化在刘云那儿,排不上名号,当着龚都和刘辟的面就不同了,论造反,廖化可是龚都和刘辟的祖师爷,双手插腰,骂道: “哼!刘将军,龚将军,是真是假,尔等请张将军出来一见即知,切莫误事,还是说你们故意要坏圣女和张将军的好事?反了你们。” 龚都和刘辟被廖化一吓,不敢反驳了,场面气氛变成冰冷。 龚都拉了拉刘辟的袖子,悄声说道: “老刘,你跑得快,你去叫张将军,我在这儿盯着他们,是打是放,等张将军来定夺。” 龚都和刘辟说是将军,其实是个放哨的,黑山军是张燕的私军,张燕一人说一不二。 “好!老龚,你稳住他们,最好先不要动手,他们人少,俺怕怕你一人全抢了战功。你敢黑心,俺刘辟以后喝酒吃肉,不带你玩了。” 刘辟拔腿就往山上的大营跑,还不忘回头叮嘱龚都,一脸的认真,告诫龚都别吃独食。 刘云看着龚都和刘辟两人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好笑,难怪黑山军只能占山为王,盘踞在泰山附近,落草为寇。 龚都和刘辟的武力如何,刘云不知,但这两哥们的行事,一看就不靠谱。 没多久,刘辟就跑回来了,喘着大气,顶着一条长脖子,急道: “廖渠帅,张将军有请,请廖渠帅入营详聊。” 张燕这才对嘛。 甭管是敌是友,对方人少,先请到黑山军里面慢慢探究,真要是敌方,人数少,也翻不起大浪,当场镇压。 来的是援军,请进去,也不失礼数。 廖化不敢做主,转头看向刘云。 “哈哈,好!刘将军带路,朕要与张大舅子好好喝一杯。” 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刘云看上张燕的三十万黑山军了,想招揽张燕,除了张宁这张亲情牌,刘云还要拿出诚意和胆识。 刘云说完,大步一迈,仿佛回到自家后花园,脸上始终带笑,跟在刘辟的身后,徐徐前行。 典韦黑着脸,许褚一脸沉重,两大保镖互看了一眼,微微点头,默默地紧跟在刘云身后。 黑山军,大营,营帐内。 张燕坐在虎皮靠椅上,打量下面的四人,除了廖化有点印象,那时在冀州,张燕是张角义子,势力如日中天,而廖化只是一小方渠帅,八大亲传弟子的副将,张燕对廖化有小小的眼缘,已经是记忆惊人了。 张燕不说话,刘云身份尊贵,自然也不先开口,不卑不亢,打量着张燕。 “张将军,一别数年,在下廖化廖元俭,冀州一别后,追随圣女到了幽州。如今,圣女住在幽州涿郡太守府,一切安好,将军无须多忧。” 廖化眼看越来越冷场,心中一阵无语,这舅婿见面,该不会闹翻天了,廖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攀攀关系,来个开场白。 “元俭,辛苦了。本将听刘辟说,你带了官军来?不知是真是假?所为何来?” 张燕知道廖化上不了台面,眼前满身贵气的人,才是正主,张燕懒得跟廖化叙旧,直接开门见山询问廖化,一双虎目直瞪着廖化。 张宁在幽州的事,别说张燕、廖化知道,但凡是个黄巾小头目,都对这消息门清。 黄巾起事,是失败了,太平道的圣火可没熄,张宁还在,众黄巾残军对张宁的拥护,丝毫不弱于当初的大贤良师张角。 尤其像张燕、管亥这样的,时不时地还得张宁接济,从幽州调来大量的粮草钱财资助。 “张将军误会了,本将对陛下、圣女一直忠心耿耿,张将军有所不知,圣女与陛下从微末相识,情投意合,已是伉俪情深了。” “陛下得天之恩眷,新登大宝之位,我们的圣女,得叫娘娘了。张将军,哦不,张国舅,这位便是天子陛下,你还不快快见礼?迎陛下上位。” 廖化说得嘴都干了,张燕却将信将疑,转过头望向刘云,试探问道: “妹妹来信说过,她寻得夫君了,是幽州刺史,名唤刘云,表字同德,你就是刘云?有何凭证?” 张燕话音刚落,典韦瞬间取出一对大铁戟,越过刘云,就要直奔张燕,口中大喝: “大胆!竟敢直呼陛下名讳!按罪当诛!” 典韦一说当诛,许褚也动了,将刘云护在身后,等着典韦一击得手,再联手杀出去。 形势急转直下。 廖化大惊,满头冷汗,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为好,只能将手搭在腰间的兵器上,早做准备,张燕真要翻脸不认人,廖化也不会措手不及,吃了大亏。 第八十章 不打不相识 “恶来,收起兵器,不知者不罪,朕贵为天子,又不是残暴之君,再说,与张将军动手交恶,宁儿回头可饶不了朕,她要拧朕的耳朵,朕到时就罚你跪搓衣板。” 刘云叫住了典韦,张燕是可以拉拢的自己人,没必要为了身份猜疑,坏了彼此的关系,刘云走在典韦和许褚的前面,笑看张燕,说道, “张将军,没错。朕就是刘云,张宁的夫婿,你要问凭证嘛,好说。敢问张将军,幽州上个月送来的三十万石粮草,可合张将军的口味?” 张燕闻言大惊,黑山军缺粮,但这事,张燕一直秘而不宣,唯独写信告诉过张宁,张宁也念旧情,黑山军上个月的确收到了幽州的帮助,整整三十万石粮草,足够黑山军多撑一个月了。 “这,你怎么知此事?还知道是三十万石,难道你是宁儿身边的奸细?” 张燕对刘云是不是天子,不感兴趣,但刘云对张燕和张宁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张燕就慌了,回过神来,以为是廖化被刘云诓骗,刻意带刘云接近张宁,张燕瞬间大怒,站起身子,怒叫一声, “啊!廖化,你不是东西,忘恩负义,竟敢伙同他人,谋害宁儿,我张燕饶不了你。” 张燕取出一对兵器,其形状如牛角,似弯刀,似半圆,双手握在牛角刀的内侧上,手腕发力,朝廖化杀了过去。 “恶来,救元俭,拿下张燕。”刘云没想到张燕的脾气火爆,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廖化的武艺,刘云很清楚,只是三流,不过尔尔,刘云招揽黑山军只是其次,万万不能让廖化死在这儿,赶紧吩咐典韦迎战上去。 很快,典韦的武力完全压制住张燕。 大铁戟对牛角刀,都是一寸险的短兵器,奈何张燕是野路子,学来的招式,对付一般的武将还行,面对典韦,妥妥的菜鸡。 刘云看出来了,典韦故意留手,想生擒张燕,于是在一边煽风点火,补刀道: “呵,真可笑!张燕,给你的粮草,全是朕的恩赐,朕如何不知。张燕,朕念你是宁儿的义兄,不为难你。朕前来与你议事,你要不分青红皂白,朕回去便是,往后你可别哭着鼻子,写信求宁儿,害宁儿老向朕吹枕边风。” 十招过后,张燕虎口发麻,手掌迸血,已无力再战,眼前的典韦实在太恐怖了,张燕的牛角刀砍在铁戟上,一股巨力反弹传来,张燕那感觉,极为酸爽,跟拿牛角刀砍自己似的。 铛! 典韦的大铁戟一震,将张燕的牛角刀打落在地,另一支大铁戟刹那间就横在张燕的脖子上,只须轻轻一拉,张燕就得气绝身亡。 “陛下,贼将已擒,是否诛杀?”典韦冰冷的声音,从张燕的耳边炸起,吓得张燕浑身一抖,顿时少了一身的锐气。 张燕咬着牙,没求饶,也不激怒典韦,静心等待刘云的发落。 张燕心中清楚,要是刘云真的是张宁的夫君,那他张燕肯定不会死,顶多羞辱几句,若刘云只是官府的奸细,张燕求饶,同样难逃一死,还不如硬气点呢,留个好名声。 “恶来,放了张将军,看在宁儿的份上,不和张将军计较,剑拔弩张的,小心朕回了幽州,宁儿不让朕睡床。” 刘云没让典韦杀了张燕,免得整个黑山军炸窝,平白多了一笔仇怨,刘云的黑山一行瞬间索然无味,于是转身便走, “走。没了黑山军,朕照样能毒打张邈,回去让奉孝再多出几个馊主意,泰山郡城?小事尔。” “且慢!”张燕站起身子,叫住刘云,快步来到刘云面前,刷的一声就跪拜下去,嘴上喊道: “主公,张燕有眼不识泰山,先前护妹心切,多有得罪,还望主公恕罪。” 张燕是个粗人,性子却果断,刘云对张燕有不杀之恩,张燕当场就认刘云为主,率领三十万黑山军投奔到刘云麾下。 毕竟,张燕养活黑山军忒难了,张燕降了刘云,下个月的口粮就没着落了。 “天子在前,须尊称陛下,不可逾礼。”典韦不管其他,只要有人胆敢对刘云不敬,典韦第一时间莽出来,骂了再说。 有刘云撑腰,典韦骂谁,谁都得认怂,谁敢还嘴,立马铁戟侍候。 “恶来,张将军是宁儿的义兄,朕的大舅子,一时无心之失,不必上纲上线。” 刘云发现典韦还挺会来事的,典韦面相长得丑恶,又爱得罪人,典韦唱黑脸最合适了,刘云唱红脸,正好刚柔并济,忽悠起人一套接一套的, “张将军快快请起,朕得将军相助,如鱼得水也。” “多谢陛下。陛下,山上简陋,水冰气寒,陛下不可冻了龙体,还请上座安坐。”张燕当习惯带头大哥了,以后能抱刘云的大腿,万事省心省力多了。 当黑山军的统领,做一个山大王,哪有当天子的大舅子,来得爽,有前途。 张燕很机灵,懂得权衡,不然在百万黄巾大军之中,张角为何偏偏挑选中张燕,收张燕为义子,将原名牛角改成表字,另赐名张燕。 刘云龙行虎步,坐上了张燕的虎皮靠椅,身子半躺,等到张燕张罗了酒宴,这才拿起酒杯,敬了敬张燕,开始说明来意, “燕兄,来!不打不相识,朕敬你一杯,满饮之后,冰释前嫌。等朕扫平了兖州,你可得常回幽州,与宁儿多聚聚,她不少在朕耳边念叨你呢。” “敬陛下,劳宁儿挂念,是燕之过。陛下,只要你吩咐一句,我张燕这条命就是陛下的了,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眨一下眼睛。燕虽读书不多,也懂得忠君报国,讨伐叛逆张邈,燕愿为先锋,亲率三十万黑山军为陛下打头阵,恳请陛下恩准。” 张燕新投刘云,国舅的身份是很高,然而张燕心中清楚,想在刘云帐下有一席立足之地,手无寸功,肯定是不行的,像典韦这样的猛将,才能入得了刘云的慧眼,张燕不想凭着国舅的名号,只当一个无兵无权的富贵翁,享一世繁华而已。 目前,拿下泰山郡城,诛杀张邈,就是张燕最好的机会,既然是敲门砖,也是投名状,还能在张宁那儿,长长脸,争一口气。? 第八十一章 尔等中我军师妙计了 【恭喜你,招揽到武将张燕,琴瑟相鸣拼团助力+1,当前任务进度:1\/5,请继续努力。】 刘云愁眉大展,来了兖州,总算有件好事了,收服张燕,得了拼团助力,可见张燕是个人才,红颜拼团任务进度终于不再是零,开始往前一步。 还差四个人才,刘云就能解锁英雄救美了,想想都带劲儿。? “燕兄有心了,打仗的事,朕不懂,都是军师郭嘉郭奉孝在谋划,你随朕下山,回到大营,听奉孝的指挥调度即可。” 刘云有军师郭嘉,当甩手掌柜美滋滋,才不会去管排兵布阵的小事,一天天的,忙着搭救美人,哄好后宅呢。 谁当先锋,谁做主将,郭嘉说了算,刘云只看战功论赏,不偏心,也不操心。 “喏!”张燕第一次走后门,吃了一脸灰,不敢多提,招呼刘云饱腹一餐后,简单地收拾了,点了五千黑山精锐,跟着刘云下了山。 泰山郡城,难得安静了二天。 城门十里之外,刘云军的营帐,此时众人正满坐一堂。 “禀军师,末将麾下五百黑山军已乔装打扮,化成老百姓,混入郡城内,散布在城里各处,只须明日以箭为号,即可到处引火,打开城门,届时城内一乱,我军席卷杀进城内,泰山唾手可得。” 张燕面带喜色,内心志满意得,嘴里强行控制不笑,缓缓地向郭嘉复命。 张燕一来就派上大活,虽说混进城内放火,当内奸里应外合有点可耻,但架不住首功的诱惑啊。 “有劳国舅了,待拿下泰山郡城,嘉再设宴答谢国舅。” 郭嘉也是寒门挨过来的,吃过苦,对黄巾出身,洗白的张燕并不蔑视,相反还比较重用、亲近,听话嘛。 张燕比荀彧那书呆子、老古板好拿捏多了。 里应外合是郭嘉一手提议的,郭嘉不敢拖拉,当场点将,准备新一轮的进攻,手抓一把令箭,看向众将,吩咐道: “众将听令!” “命张燕率三千黑山军,直攻城门,放箭响号,号令城内黑山军点火,趁机打开城门。” “命关羽、张飞、许褚、典韦各率三千红巾义军,各攻一门,牵制住守将于禁,让于禁手忙脚乱,无暇顾及,如此泰山可拿下。” 郭嘉已经给于禁足够的尊重了,直接派关羽等四人作为疑兵,给张燕打掩护。 其实,强攻的话,于禁也扛不住,只是损兵较高,郭嘉想秀一波而已。 “喏!”众将纷纷领令而去。 张飞还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关羽的肩膀,说道: “狗头军师这次没喝醉,还记得俺哥俩,嘿嘿,二哥,咱比比,看谁先斩了于禁。” 关羽没搭理憨憨的张飞,提起大刀,急急地点兵去了。 泰山郡城,城门紧闭。 城墙上,于禁的身边又多站着一个士子,正是军师陈宫陈公台。 “军师,你说,城外的大军何时攻城?他们会不会中计?” 于禁脸上面无表情,不喜不悲,就像在下一盘事不关己的棋局,泰山郡城便是棋盘,而于禁负责落子。 “文则,兵者,无所不用其极。行军打仗,除了打打杀杀,也有蕴含人情世故的阴谋诡计。你有练兵天赋,又懂排兵布阵,要多读兵书,不作莽将,一介武夫。” 陈宫很欣赏于禁,于禁的年龄小,但从军多年,行事极稳重、老练,是个可培养的将才,一点就通, “文则,为将者,每逢大事有静气。刘云军大费周章,派黑山军潜入城内,必有后手,想来是里应外合之计。我等既拔掉了暗棋,剩下的,等刘云军自投罗网就行了。” 陈宫一脸自信,言语之间,已经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陈宫和郭嘉一样,上阵杀敌不行,但城内混入了奸细,陈宫慧眼如炬,一瞅就揪出来了,一经拷问,原来是张燕的黑山军。 陈宫老谋深算,将计就计,准备给郭嘉一个大惊喜。 “军师,料敌如神,末将佩服。”于禁看到刘云的大营,鼓声大噪,兵马齐动,且兵分几路,心中更佩服陈宫。 陈宫这些谋士,手无缚鸡之力,偏偏脑子活,什么阴谋诡计,拈手就来,真令人可怕。 于禁取出将旗,简单挥了挥,喊道: “传本将军令,全军戒备,依计行事。” “军师,沙场上,刀箭无眼,军师还是先回城内,避避的好,接下来交给末将,定不负军师一番苦心。” 于禁内心蔑视张邈和孔融,偌大的泰山郡,值得于禁礼待的,仅有陈宫一人。 于禁可不敢把陈宫放在城墙上观战,万一被误杀,以后于禁连找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了。 “辛苦文则了,本军师先回刺史府摆宴,待将军凯旋,为将军庆功道贺。” 陈宫不是畏战之人,不过陈宫有自知之明,陈宫那个位数的武力值,回城内的好,留在这儿,只会成为于禁的累赘。 “杀!放箭!” 张燕的黑山军跟张邈军积怨已久,此时冲杀上来,相当上头,都是以命搏命,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张燕就杀到了城门下。 城门还没开! 张燕有些心急,开不了城门,刘云的大军杀不入城内,就变成攻城战了,难度呈指数变大。 张燕取出杀雕弓,吹了吹火折子,将箭头点燃,这支火箭是张燕昨晚熬夜,制作出来的,含油量极高,一点即燃,且火势迅猛,黑烟浓烈。 嗖! 张燕手指一松,向城出火箭,心中不断祈祷, “该我黑山军扬名立万之时了,千万不要掉链子啊。” 张燕默念十秒,发现城内毫无动静,一点厮杀、混乱的迹象都没,倒是关羽已经攀上了城墙,开始与于禁的守军短兵相接。 火呢? 张燕望着城门,疑惑不已,愁眉锁眼。 很快,张燕的耳边传来“噼啪”的燃烧声,终于有了回应。 只见城内突然射出大量如网的火箭,刹那之间,张燕帐下的黑山军就成了一片火海。 “救我!快,扑火!快救我!” “啊!我的脸,我的手着火了。” “好疼!火辣辣,俺不活了。” 好多黑山军躲避不及,成了火人,一些军兵忍受不了烈火的灼烧,直接引刀自刎。 片刻之间,张燕的三千黑山军,剩下不到一半,且人人灰头土脸,不少军兵烧伤严重,已失去了战力。 “哼!逆贼,尔等中我军师妙计了。葬身火海之前,记住了,诛杀你们的人,本将名唤于禁,于文则。” 于禁派人围住了关羽,自己伫立城头,看着城下,火海之中的黑山军,虽心有不忍,却没手软。 对于张燕,兖州黑山军,老熟人了,以前的黄巾反贼嘛,于禁当然选张燕作突破口,杮子挑软的捏。 “我靠!”张燕大为咋舌,惊讶之余,无言以怼。 明明万无一失,一支火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谁知引来的是无数的火云箭,还是反弹,射张燕的。 张燕脸色乌黑,一口鲜血涌上喉头,拿出牛角刀,就要上墙,去找于禁瓣头。 第八十二章 郭嘉善诡计,陈宫长险谋 于禁单手提着一杆长枪,等着张燕,于禁打不过关羽,但收拾张燕,于禁自信绰绰有余, “反贼,你派人潜入城内,早被陈军师识破,轻易除掉,还布下了天罗地网,你们不必挣扎了,降了。” 于禁目光冰冷,长枪甩一个枪花,主动朝张燕杀了过来。 另外三道城门,同样火光四起,纵然典韦、许褚和张飞的武艺太强,也架不住滔天大火,不得不率兵后撤三里。 “奉孝,城内有高人哪,你的计谋被看穿了,我军中了火攻,这下伤亡可不小。”刘云离得远,遍观整个战场,一眼就看出来,麾下大军吃了一个闷亏。 “陛下,是嘉思虑不周,嘉有过。陛下,对方火攻,恐怕一时难以拿下泰山郡城,嘉这就退兵,从长计议。” 郭嘉很光棍,一计不成,认栽了,总不能拿将士白白的性命去填火海。 郭嘉亲自来到营鼓前,双手拿起擂锤,敲起了退堂鼓。 鸣兵收金! 号响即止! 鼓声一起,众将纷纷松了一口气,大火非人力可敌,还是保命要紧,撤退下来,真要攻城,也得等火势熄灭再说,现在的城砖,踩上去都烫得脚疼,还谈什么攻城。 刘云军,大营帐内,一群武将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尤其是张燕,最为狼狈,浑身被烟熏得乌漆抹黑的,比张飞还像一块黑炭。 “朕在这儿呢,些许小败,都给朕抬起头来,凡事贵在持之以恒,泰山郡城又跑不了,一次攻不下,朕允许你们多攻几次,顶多擒住张邈和孔融,任由你们发泄出气,无须像个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刘云身为天子,不可能以身犯险,只能鼓励几句,安抚无功而返的众将。以前有无敌体验卡护身,刘云肯定第一个莽上去。 现在嘛,火云箭破风噼啪地响,刘云看了,直呼内行,也怂。 “陛下,嘉身为军师,此次攻城不利,皆是嘉谋事不力,绝非众将之过。”郭嘉主动背锅,的确是郭嘉这狗头军师出的馊主意,郭嘉必须得站出来,不然张燕的黑山军就首当其冲,得负主要责任了。 张燕是刘云的大舅子,国舅爷,本来打开城门这活,郭嘉是想让给张燕秀一把,谁知掉链子了。 刘云无心问责,倒是对泰山郡城内的军师起了兴趣,转头看向太史慈,问道: “子义,朕刚才听云长说,于禁曾提及到城内有一位军师,这次破了奉孝之计的,正是这位军师。子义可对这军师有所耳闻?是何许人也?” 刘云最怕隐藏在城内的,是像毒士贾诩贾文和一类的谋士,就坑大了,碰上这种阴险的谋士当军师,就算打到城内只剩下一兵一卒,都有可能一把火烧了城,主动毁灭城池,化为一片废墟,谁也拿不到,双方没赢没输。 太史慈挠挠头,冷汗一下子就滴出来了,羞红着脸,急道: “禀陛下,慈有愧,慈与孔北海到兖州不过半月,对张邈麾下人才,尚一无所知,请陛下责罚。” 太史慈不是不帮刘云,是真的一头雾水,有这么厉害的军师,想必张邈也是一个眼瞎的,只须重用起来,区区黑山军之患,估计早就能剿灭了。 这时,气呼呼的张燕迅速起身,站了中间,抱拳行礼,愤怒地说道: “陛下,军师,俺知道城内军师是何人,此人名唤陈宫,表字公台。我黄巾起事之后,陈宫曾在前兖州刺史刘岱手下,当过县令,后来刘岱战死,陈宫投入张邈帐下,出任军师。” 张燕和陈宫打了不少交道,张燕在兖州吃过的亏,几乎全拜陈宫所赐,说起陈宫,张燕恨得牙痒痒的,心中很想抹黑陈宫,又怕误导了刘云,只好照实搬出, “陛下,陈宫这人,善谋多断,性子耿直,俺之前带黑山军多次攻打过泰山郡城,皆未得其功,也曾与陈宫在城外、野外一战,都被陈宫所败。要说用计的特点,郭军师是诡,陈宫是险。” 郭嘉善诡计,陈宫长险谋。 军师,都有长处,有自己的拿手绝活。 “大善!有张将军这番话,足矣。嘉已有妙计对付陈宫了,这次保证让陈宫连本带利,给我军血债血偿。” 郭嘉突然认真,目露精光,一脸的嗜血,似乎已经和陈宫神交,开始真正的对决。 “奉孝,你且说来听听。”刘云刚想着张邈的势头正盛,要不要给大伙放个假,先歇上天呢,谁知郭嘉瞬间打了鸡血,看来又有妙计诡计了。 “陛下,陈宫一计火攻,害我军损伤惨重,自然要还之以牙,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军也送陈宫一场火攻,当作回礼。陛下,可派四将,兵分四路,围住泰山郡城四道城门,许进不许出,每日只须放一千将士,按早中晚三次朝城内放火箭。” 郭嘉仿佛进了陈宫的直播间,成了榜一大佬,怂恿刘云,不停地给陈宫送火云箭,陈宫能火攻,郭嘉比陈宫更能玩火,反正泰山郡城是陈宫的,又不是郭嘉的,郭嘉不止要纵火,还要离间陈宫, “再派人往城内散布谣言,说陈宫、于禁身怀异心,与外人有染。如此,不用半旬,泰山郡城之中,三军疲惫,粮草告急,以张邈和孔融之流,必定无计可施,只能突围而出,到时我军围三打一,自能生擒张邈和孔融,以雪前耻。” 刘云一听,郭嘉这计谋有搞头,可行。最主要是成本小,一天三次,按时放箭就行了,泰山郡城附近就有大片的竹林,就地取材,制作火云箭,易如反掌。 至于分兵,反正大军扎营在一块,与分散四路堵人家门口,没什么区别。 正当刘云要下令,替郭嘉和张燕众人讨回一口气的时候,门外帐兵突然揭帘而入,手中拿着一份书信,递了上来,禀报道: “报!陛下,青州来信。” “营外二十里处,发现有一路兵马,人数在一万左右,将旗写的是‘管’字,经斥候打探,来的自称是青州援军,受田刺史所派,前来相助。” 刘云大喜,想不到田丰和陈到这么猛,短短时间就拿下了青州,还能抽出兵马,来支援刘云,真是久旱逢甘露,一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 “奉孝,不知来的是何人?姓管的将军,朕毫没印象,走!瞅瞅去,小心无大错,以防有诈。”刘云率先起身,结束了议事,带着郭嘉等人出了大营,骑上爪黄飞电,奔向营外所谓的援军。? 第八十三章 老牛吃嫩草 刘云到了地方一看,来的是青州兵,不过身份不好判定,是孔融的援军,还是田丰、陈到派来的,不得而知。 “喝!来者何人?俺乃燕人张飞张翼德,速速通名,免成了俺蛇矛之下的冤魂。”张飞一马当先,冲上阵前,大老远就猛喝一句,听得所有人耳边一爆,头皮发麻。 “本将管亥,受青州田刺史、陈太守之命,前来征讨张邈,你们又是何人?”管亥不认识张飞,只说征讨张邈,实则田丰和陈到多次叮嘱,驰援刘云为主,救驾为先。 交浅不可言深,管亥当了十多年的黄巾渠帅,早已通透。 张飞闻言,咧嘴一笑,来打张邈的,是友非敌,这就够了,不待张飞出言相邀,刘云身边的张燕突然拍马而出,直冲管亥。 “老猪,你怎么来了?俺们兄弟终于重逢了,老猪,俺这几年过得好苦呀。”张燕一边疾奔,一边诉苦,仿佛成了闺房里的小姑娘。 众人看着张燕,一头雾水,不知张燕是发了什么疯,竟然单枪匹马,往人家主将冲去了。 这是想斩首?擒贼先擒王? 张燕那三脚猫功夫,够用么? 不料,管亥看到张燕,面露喜色,学起张燕,一人出阵,也朝张燕奔去,嘴里高嘶一声,喊道: “老牛!” “你个老牛,俺还以为你在泰山窝不住,跑去吃嫩草了呢。” 管亥以前在黄巾,同样是张角的八大亲传弟子之一,原名黄龙,张角身死之后,管亥带着黄巾残军,一路被毒打,胖揍得肥头肿脸,管亥逃到青州,总算立稳了脚根,干脆就将名字改为管亥。 管亥与张燕的感情不错,管亥较胖,张燕自认识管亥就喊他老猪了,而张燕一直讨好张角,管亥经常嘲笑张燕是看上了张宁,那时张燕还叫张牛角,又比张宁大几岁,管亥喜欢挖苦张燕,说张燕是老牛吃嫩草。 老猪?老牛? 刘云听懵了,连军师郭嘉也一脸的愣呆,一时对张燕和管亥这对活宝,不知说什么好。 管亥和张燕叙旧几句,在张燕的带领下,来到了刘云的马前,主动下马,从腰间取出一物,献给刘云,说道: “拜见陛下,末将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田刺史和陈太守已平定青州,末将受青州田刺史所托,率一万青州兵,前来驰援,同讨张邈。此乃青州逆贼焦和的首级,特献予陛下。” 刘云看着洒满石灰,死不瞑目的焦和头颅,心情大好,细问管亥,才知田丰和陈到两人一到青州,先联合青州的土豪田氏,又和管亥搭上线,三两下就兵围青州郡城临淄,搞出《孔雀东南飞》的焦和不得不“自挂东南枝”,自溢而死。 短短半月,田丰就控制住了青州,有陈到统兵,青州一片祥和,开始恢复生机。陈到擅于练兵,对于管亥麾下的黄巾军,生怕管亥误会,干脆就派出来援助刘云,此举算是一举四得,不作多说。 “管将军,何罪之有,管将军千里驰援,大功一件。朕得青州兵相助,如虎添翼也。管将军,速速请起,清点兵马,与朕回营,再从长计议。” 行军打仗的事,归郭嘉管,刘云只负责接待,收拢人心,管亥和张燕一样,都是黄巾反贼混出来的,刘云不得不慎重。 张燕还好点,毕竟是张宁的义兄,彼此有亲戚关系,管亥嘛,算是刘云招揽的第一个反贼洗白的大将了,之前臧霸当过山贼,只是小打小闹,比黄巾反贼,还是一方渠帅的管亥清白多了。 在刘云的带领下,众人回到了大营帐内,重新议事。 “陛下,恭喜陛下新得猛将,有管将军鼎力相助,拿下泰山,不费吹灰之力。嘉有一计,在先前的方案上,再给张邈下一剂猛药。陛下,可在围城、火攻、散谣之后,由管将军假扮青州军,当作落败来求孔融援支,其后张将军率兵假装追赶。” “等管将军一入城内,瞬间暴起,占据城门,张将军的兵马一到,两人共同守住城门,我军即可挥军直入,到时泰山郡城必成陛下的囊中之物。” 郭嘉打蛇随棍上,跟管亥虽然不熟,拿管亥打头阵,肯定是要的,一来试试管亥的实力,二来嘛,凭借着焦和的首级和管亥的一面之词,郭嘉可不放管亥独自留在大营中军。 万一,管亥反水,四大猛将又跑去围堵张邈,刘云和郭嘉一翻车,老巢都可能被别人给端了,不得不防。 郭嘉的安排,听在管亥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 管亥心中大悟,难怪张燕利索地投奔了刘云,除了张宁的缘故,怕是刘云大度,不计过往,一视同仁,舍得重用他们这些黄巾反贼出身的降将,管亥当场出列,拱拳施礼,说道: “陛下,军师,管亥领命,必为陛下赚开城门,替陛下扫路清障,如若不成,亥提头来见。” 管亥跟着张角起事,一直以来,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可说是悍不畏死,郭嘉此时只让管亥骗开城门,在管亥眼里,这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 论攻城,管亥也有经验,以前黄巾大军如蚁贼,所到之处,哪一个不是闻风而逃,开门乞降,无他,唯手多尔。 人多如蚁,蚂蚁都能咬死大象。 只要城门一开,管亥决定了,就算拿青州兵去填,也得为刘云趟出一条路来。 “大善!就依奉孝之计,尔等皆各做准备,等万事妥当,即时攻城。”刘云一锤定音,同意了郭嘉的安排。 郭嘉这人,计谋一环扣一环,换作刘云守城,碰上郭嘉,真得抓瞎。 第二天一大早,刘云军动了,典韦、许褚、关羽和张飞各领一千兵马,跑去围堵四道城门,四员猛将先在城门外搦战,发现于禁无动于衷,不敢出城厮杀。 四大猛将便一通火云箭,刷刷地射完,就地扎营,派人伐木砍竹,重新制作火云箭,然后又是一波嗖嗖的响,跟放烟花似的。 另一边,郭嘉亲自操刀,写了一堆言过其实,词藻华丽的谣言,派人送到城内,四处散布,有说泰山郡城粮草不足三天,让人速逃;有说陈宫是内奸,与董卓面和心不和,其实是为曹操、袁绍办事的,反正郭嘉的笔,没一点节操和底线。 连续三天,泰山郡城的人心到了冰点,于禁不得不找到陈宫,开始问计,说道: “军师,城池被围,火攻不止,军中粮草虽可撑三个月,但谣言四起,人心浮动,拖延下去,恐怕这城无法守,不战而溃,烦请军师出手相助。” 第八十四章 外斗外行,内斗内行 陈宫捋了捋嘴巴下的黑须,心头最近也上火,张邈和孔融都是耳根子软,不是知人善用的明主,城里的谣言全是冲陈宫来的,陈宫拿不定主意,张邈对谣言的态度,到底信了几分。 不过,于禁说话了,陈宫无法装聋作哑,只好略作沉吟,徐徐说道: “文则,刘云派人围堵四道城门,每道城门只有一千多兵马,那是疑兵,无须理会。谣言嘛,止于智者,文则只要约束好城内守兵即可,不必过于操心。至于人心浮动,唉!我去找找张刺史,若张刺史愿意出府一巡,哪怕到城墙、到军营里走走,自会大有改观。” 泰山郡城,太守府内,张邈和孔融正在开宴作乐,城外的事情,两人是一概不管的,有军师陈宫和守将于禁两人在,张邈和孔融安逸得很,歌照唱,舞照跳。 一个个歌姬舞姬,布料极少,衣着清凉,在张邈和孔融的目光注视下,接着舞,接着跳,堪称日夜笙歌,也不为过。 “禀张刺史,陈宫求见。”张邈的亲兵轻声轻脚,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来到张邈的跟前,抱拳通报。 张邈被亲兵拦了视线,顿时大怒,拿起酒杯往亲兵一砸,骂道: “不见,不见。没看到本刺史忙着么?耽误了本刺史的大事,让文举看了笑话,本刺史饶不了你。” 张邈所谓的大事,就是等歌舞一完,和孔融一齐点评歌姬舞姬,顺便写点酸酸腐腐的臭文章,然后两人各挑三个最年轻貌美、身材最好的,纷纷回房。 来日方长! 孔融的身边少了太史慈,在兖州的日子却增色不少,尤其是孔融跟张邈臭味相投,两人的感情在歌姬舞姬的推进下,日益增长,如日中天。 “哎!孟卓,子曰:以礼待人,上位者之德也。对待属下,要宽容,要怀恤,你看我孔文举,太史子义不仁不义,背我而去,我发过火么?孟卓,你身为八厨之一,兖州刺史,礼贤下士是你的仁义,不如就见见陈宫。” 孔融最喜欢喧宾夺主,张邈说不见陈宫,孔融立马就说见,却又拽书本,给张邈找个台阶下,仿佛张邈赏了陈宫多大的恩赐。 “罢了,陈宫一介穷酸书生,不识抬举,本刺史见他,是给文举面子。去!宣陈宫进来。”张邈被扰了雅兴,挥手叫退了舞得正欢的歌姬,正襟端坐着,强压着一腔火气,等着倾泄在陈宫身上。 陈宫跟在张邈亲兵后面,心中暗喜,想不到张邈也有开明的时候,大军临城,张邈有所重视,对泰山郡城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想到这,陈宫的步履都轻快了许多。 “陈宫,拜见张刺史、张太守,见过孔北海。”陈宫进去,发现张邈的面色很黑,孔融一脸的高傲,而张邈的弟弟张超,已经喝得烂醉如泥,陈宫不敢怠慢,一一见礼。 “公台,你身为军师,不去城墙巡视,不到军营督战,也不到城内安抚百姓,任由谣言散布,莫非谣言所说,是为真事实情?说,来本刺史府中,所为何事?” 张邈手持酒杯,看到陈宫,先扣上一顶大帽子,给陈宫一个下马威,双目抬头望天,极为蔑视陈宫,语气十分冷漠,似乎陈宫应答不妥,下一秒就牢狱加身。 陈宫嘴里发苦,真想给自己扇一个大巴掌,亏陈宫自己先前以为张邈改性子了,原来狗改不了吃翔,就张邈这人品,陈宫辅助张邈多一天,都觉得恶心。 “禀张刺史,近几日,刘云军虽没攻城,但多有滋扰,城内军兵、百姓皆士气低落,人心浮动,属下与于将军商议,若有张刺史出面安抚,定能士气稳定,军心可用,故而斗胆前来,请张刺史出手一助。” 陈宫如实说了,内心已不抱任何希望了,甚至做好心理准备,等着张邈的呵斥。 果然,张邈气不打一处来,借着酒劲,伸手一摸腰间,就要拔剑。正在这时,亲兵又急急地跑进来,高声禀报道: “报!张刺史,城外来了一支兵马,自称是青州兵,打的将旗是‘焦’‘管’,人数有一千左右,其主将名唤管亥,说是来找孔北海的,要求孔北海发兵回青州,救青州刺史焦和。” 城外,来的正是假装孔融友军的管亥。 听到刺史焦和,孔融坐不住了,立马起身,来到张邈身前,呼着酒气,说道: “孟卓,公台既有所求,你身为兖州之主,就应了。本国相陪孟卓同去城墙一观,真要是青州来人求援,那刘云围而不攻,不足为虑,本国相自得领兵回去,驰援焦刺史。” 孔融的老巢在青州北海郡,焦和有难,孔融无法袖手旁观,不然青州易主,孔融的北海相恐怕也得打水漂。 “大善!文举真乃义士也。本刺史与文举一见如故,青州有难,本刺史岂能坐视不理?走!文举,先上城墙看看。” 张邈拉起孔融,径直往城墙上走,张邈边走,还不忘边宽慰孔融,说得孔融大为感动,老泪直竖, “文举,不必担忧,焦刺史吉人自有天相。纵有小贼叨扰,文举若要回青州,本刺史做主了,借予文举五千泰山郡兵,五千不够,那就借一万。” 陈宫跟在后头,听得直翻白脸,张邈真够假大方,整个泰山郡城抽掉一万守兵,恐怕不出半天,就得张邈灰头土脸去求援了。 城墙上,孔融双手撑在城垛上,探出头去,望了望城下的管亥军,喊道: “尔等何人?本国相正是孔子后人,孔融孔文举,可是青州有变,焦刺史遇危?” 管亥心里暗自庆幸,当初在青州,孔融这书呆子只懂守城,与管亥没打过照面,彼此素不相识,事情就好办了,管亥哭丧着脸,急道: “孔北海,青州危矣,求孔北海出手相救。幽州刘云派其手下田丰、大将陈到率五万精兵,偷袭我青州,青州境内田氏一族反叛,与贼合谋,为其带路,已攻到青州临淄城下了。焦刺史独木难撑,派我等突围前来找孔北海相救,望孔北海率兵返回青州,解我青州之困。” 管亥说的话,半真半假,除了隐瞒焦和已死,其他的并无破绽。 孔融大急,想不到刘云围困兖州是假,取我青州是真,赶紧吩咐于禁开门,迎接管亥入城之后,再细细询问, “于将军,快!速速打开城门,此乃友军。本国相心忧青州,等管亥入城后,本国相还有要事相询。快,开门!” 孔融说得满头大汗,于禁却站着跟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也不搭理孔融,搞得孔融极为尴尬。 好友孔融吃蔫,张邈第一时间替孔融出头,只见张邈愤怒写在脸上,语气冰冷地问道: “嗯?文则?” “文则,你要学太史慈,行不仁不义之事么?本刺史在此,还不快打开城门?坏了文举的大事,本刺史斩了你。” 张邈外斗外行,内斗内行,一番话说得于禁差点破防,于禁不得不向张邈行了一礼,开始出言解释。? 第八十五章 异变突起 “张刺史,来人身份可疑,仅凭一面之词,万万不可开门。纵然对方真是青州的友军,前来求援,依末将看来,可令其后退十里扎营,我军再出城相助,未尝不可。” 于禁纯粹站在用兵之道的角度,看待城外的管亥,这话一出,顿时引得孔融不满。 孔融犹如被踩了尾巴,急得大跳,手指着于禁,一脸的哀其不幸,恨铁不成钢地教道: “于将军,你虽用兵如神,守城稳固,可你读过书么?子曰:远来为客,礼不可失也。你让管将军在城外风餐露宿,本相回了青州,有何面目去焦刺史?” “于将军,请打开城门,万事有我!真出事了,我孔融孔文举一人独力承担,怪不到你头上。” 孔融慷慨激昂,说得泰山郡城是孔融治下的北海郡似的,任由孔融拍板,一人说了算。 于禁没理会,开门是不可能开门的,孔融这种大儒,得罪不起,最重要的是跟孔融说不通,一文一武,秀才遇上兵,如鸡同鸭讲。 于禁的委屈,只能往心里咽,苦不苦,只有于禁自己知道。 “于文则,你反天了你,孔北海是我哥尊贵的宾客,多次相邀,孔北海才赏脸到兖州泰山一见。孔北海有令,你胆敢不从?” 张邈的弟弟张超大怒,拔出长剑,剑指于禁,于禁不给孔融面子,便是不将张邈、张超两兄放在眼里,张邈是兖州刺史,不好当着客人的面,教训于禁,张超只好代劳, “本将告诉你,你被罢免了,不再是泰山郡城守将,本将张超,亲自担任守将,一天天的,守个城忒多事儿,还有脾气?能干干,不能干滚,你回家面壁思过去。” 这些日子,刘云小打小闹,故意藏拙,倒是让张邈和张超小瞧了,以为这守城的活,谁上谁行,轻松吊打刘云。 “你唉!末将领命!”于禁也火了,泥人尚有三分怒火气,张超的本事,稀松平常,于禁早就看透了。 于禁遇上的对手,若是张超之流,于禁有信心拿一千兵马,毒打张超十万大军。 张邈默不出声,闭目养神。 无奈之下,于禁只好取出兵符,交还给张超,识趣地退到一边。 “开城门!”张超一得到兵符,立马大展威风,发号施令,唤守兵打开城门,迎管亥入城。 这时候,陈宫苟不住了,孔融和张超刁难于禁时,陈宫位微言轻,没有出面相助,但打开城门这事,陈宫举双手加脚反对,硬着头皮,来到张邈面前,劝阻道: “张刺史,文则是良将,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此时军心不稳,若大开城门,恐节外生枝,望张刺史酌定。” 陈宫是文人,委婉多了,没跟孔融一般见识,陈宫也没证据,紧咬管亥军是隐患,只好劝张邈多个心眼,自己决定。 张邈一向自大习惯了,斜望了陈宫一眼,蔑视地冷笑道: “公台,本刺史收留你,是给你一口饭吃,你别错当自己是世间难得的大才,料敌如神,慧眼如炬,哼!本刺史投军掌兵之时,你还不知在哪玩泥巴呢?一边去,大葱插鼻子,装什么象。” 一边是好友孔融,亲弟弟张超,一边是落魄县令陈宫,寒门武将于禁,张邈的脑袋被驴踢了,也懂得帮哪一方说话。 陈宫见张邈动了火气,目露凶光,还隐隐带点杀气,当下噤声,学乖了,懒得多说。 陈宫一介谋士,这儿混不下去,换一家就是了,打工人,到哪都有口饭恰,多的是老板。 “开门!开门!陈公台,于文则,你俩再敢多言,试试本锋的剑利乎?不知好歹,不识抬举的东西,本将的话不好使,是不?” 张超火爆的脾气摁压不住了,拿着长剑有力无处使,干脆骂骂咧咧,自己翻下了城墙,打算亲手开门,学学孔融和张邈的礼数, “哼!白眼狼,本将亲自下去开门,我看谁敢拦。” 吱呀! 门开了,城门缓缓地打开。 管亥笑了,想不到一来兖州,就捡了头功,多亏张超这憨货,管亥策马而入,一过城门,望着张超,戏谑道: “多谢这位将军了,管亥无以为报,不如送将军一程。” 管亥话音未落,瞬间拔刀。 刀起! 人头落! 张超眨眼之间身首异处,偌大的头颅仍瞪着大眼,久久未能回神,张超死不瞑目,明明只是开个门,怎么人都没了? 可惜,张超来不及问,意识开始抽离身体,彻彻底底地咽了气。 “杀!青州兵,全军进攻!”管亥亲自守在城门,剑怼城内,指挥麾下一千多青州兵,先杀入城内。 城门已大开,想守住城门,唯一的方法,就是放大量的兵马进城,让守军无暇顾及关门,等到刘云的大军全杀了进去,城门关不关,不重要了,已经失去了意义。 异变突起! 泰山郡城的新守将张超帅不过三秒,刚上任,就被管亥一刀斩了,城墙上的守兵顿时大吃一惊,人人面带慌色。 “不好!有诈!管亥是敌军,快!关了城门,诛杀管亥,为吾弟张超报仇。” 张邈大叫,嘴上说得轻巧,但守兵群龙无首,已无心作战,听着张邈的歇斯底里,一个瞅一个,面面相觑,皆有点畏前怯战,连手中的兵器都略略有点发抖。 孔融比张邈还愤怒,孔家是诗礼传家,世代大儒翔集,竟然被管亥这小贼给忽悠了,孔融义膺填胸,手捶胸口,骂道: “无耻!管亥小人,人无信不立,你胆敢冒充青州兵,私传焦刺史口谕,待本相回到青州,定要向焦刺史参你一本,让你身败名裂。” 管亥闻言,更加止不住笑,从腰间掏出一物,奋力一扔,朝孔融砸去,嘲讽道: “孔北海,本将管亥乃黄巾出身,你和本将讲礼义诚信?过了呀!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耻辱,本将的肚子还没填饱呢。” “对了,孔北海,不用回青州了,本将帮你把焦刺史带来了,有什么话,你当着焦刺史的面说,君子坦荡荡嘛!焦刺史要能应你一句,当本将输,本将给孔北海赔不是咯,哈哈” 管亥最喜欢对付孔融这种酸儒,三言两语就将孔融怼得无言以对。 孔融善于阴阳怪气,本想多骂管亥几句,谁知管亥突然不讲武德,乱扔东西,孔融以为管亥偷放暗器,赶紧侧身一躲。 孔融的步法终是慢了,抛来之物,在空中露出了真面目,洒了孔融满身的血渍,乃是一颗血污散发的人头。 那头颅落地一滚,几下就翻到了孔融的脚边,虽面目如灰,但孔融仍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人的确是青州刺史焦和,作不了假。 刹那之间,孔融的魂都吓没了。 第八十六章 那个微胖的人 “传本将军令,随本将进攻,夺回城门。”关键时刻,于禁看不下去了,主动接过烂摊子,开始做最后的挣扎。 陈宫看着越来越多的管亥贼兵跑入城内,深感不妙,赶紧上前献出最后一计,说道: “张刺史,孔北海,事态生变,请两位速速点起城内亲兵,杀出城去,以免被堵在城里,贼军一旦势大,突围便无望矣。” 陈宫不是危言耸听,刘云军已派人堵住另外三道城门,堵门的兵马瞬间从围兵变伏兵,想从其他三门突围,无异于痴人说梦,难上登天。 “对!文举,跟本刺史杀出去!公台,你先上。” 张邈回过神来,拔了长剑,却没冲向城门,反倒朝刺史府疾跑,陈宫真爱开玩笑,突围可以,但金银财宝等细软,还有一群歌姬大军,可不能丢。 张邈必须回去,统统带上,再突围,不然没了这些,当兖州刺史,还有个啥意思。 “孟卓此言,正合老夫之意。大丈夫当提三尺短剑,斩贼立不世之功。孟卓,让反贼看看我等的厉害,什么叫老当益壮,猛且益坚。” 孔融缺心眼儿,拿出自己多年未用,锈迹斑斑的大莽剑,头也不回地向管亥冲去。 陈宫看着认怂逃了的张邈和打鸡血的孔融,叹了一口气,这两个老家伙,真是狗看了都摇头。 陈宫当然不傻,将身上的士子衣服脱下一反转,瞬间就化成了百姓,伸手在城墙上抹了一点灰,擦在脸上,立马变成田间老农。 随后,陈宫悄无声息地下了城墙。 溜了,溜了! 趁乱出城,是最好的时机。 “老猪,莫慌!俺张燕来也。” 张燕一直假装追杀管亥,瞅见管亥骗开了城门,瞬间大喜,全军开拔,往城门狂奔。 “奉孝,城门开了,用不用撤回翼德他们几个?以张燕和管亥两人之力,守门不关尚可,可防不住张邈突围,朕可不想煮熟的鸭子到嘴飞了。” 刘云望着城门,发现于禁和管亥战到了一块,厮杀得如火如荼,幸好张燕赶到城门,重新稳住了局势。 “陛下,山人自有妙计,嘉早有安排。此战一子定乾坤,还系在虎痴身上。” 郭嘉话一说完,许褚不知从哪冒出来,带着所剩的一千多部曲,手持镔铁大砍刀,杀了出来,直冲城门。 许褚一到,大刀一挥,犹如砍瓜切菜,城门的泰山守兵压根不够许褚砍的。 “虎痴许褚在此!张邈何在?速来受死!” 许褚对眼前的杂鱼毫无兴趣,虎目一瞪,搜索了许久,总算找到值得出手的孔融孔文举了。 “孔融,今天你的死期到了。”许褚大吼一声,镔铁大砍刀从天而降,砍向孔融。 火云长刀,透着寒芒,带着热锋,朝孔融扑面而来,冰火两重天的压迫感,令孔融浑身无力,手脚直抖,连握着的大莽剑也掉落在地,呆呆地愣在原地,等着接受许褚的审判。 铛! 孔融一身冷汗,湿透了衣服,等了许久,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用手摸了摸脖颈,没流血,额没死,孔融的三魂六魄开始归位。 原来,却是太史慈赶到,使出三尖两刃刀,救下了孔融。 “仲康,给我一个面子,饶了孔北海一命,当我太史慈欠你的,他日自当厚报。” 太史慈很为难,说起来,太史慈和许褚已经是军中袍泽、沙场兄弟了,太史慈没出手杀敌,反而拦下了许褚。 许褚心头大怒,太史慈的武艺,许褚早就领教过了,若太史慈执意阻拦,许褚一时之间真砍不了孔融的狗头。 “子义,俺不与你厮斗。孔融老儿,多次冒犯天威,是陛下钦点的反贼,此时不杀,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可千万别犯二,放走了孔融。” 许褚敬重太史慈,但太史慈敢私自放跑孔融,那以后连兄弟都没得做。 “多谢仲康,慈会将孔北海带到陛下面前,是杀是放,自有陛下决断。” 太史慈想好了,先把孔融带回去,将许褚的战功坐实,太史慈再向刘云求情,求回孔融一命,到时太史慈就不欠孔融的恩情,两清了。 若是刘云不肯,非要斩杀孔融,太史慈为了孝义,只能一命偿一命,陪着孔融一同上路了。 “如此,甚好!”许褚瞪了太史慈一眼,舞着火云长刀,杀向下一处。 “子义,幸亏有你。”孔融理了理衣襟,紧紧地扯住太史慈的衣角,毫无之前谈笑风生的傲气。 “孔北海,以后太史慈与你,互不相欠,请!跟本将去面见陛下,乞求陛下恕罪。” 太史慈对孔融,没了往日的恭敬,言语之间,和陌生人交谈没两样。 泰山一战,来得快,熄灭得更快,仅仅一炷香的时间,许褚就带着张燕拿下了郡守府,顺带擒住了于禁和张邈。 太史慈则领着孔融,守在城门,等着迎接刘云。 “奉孝,进城。”刘云心中大石落了地,当即催动爪黄飞电,带着大军入了城。 郭嘉笑了笑,跟在刘云后面,徐徐而行,泰山一下,兖州尽得,这还是郭嘉投效刘云以来,一手谋划的大胜。 当刘云策马过了城门,正要向郡守府走去,眼尖的管亥突然大叫一声,指着路边角落,纳头跪地的一人,喊道: “且慢!” “保护陛下!”管亥第一时间拔刀,横在刘云与那人中间,随后朝太史慈打眼色, “子义,擒住那人,跪在右边的第三个,那个微胖的人。” 太史慈手脚矫捷,大步一迈,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已挂在管亥点名之人的脑后勺。 “陈宫,陈公台,你还跪着干嘛?莫非要本将上前扶你不成?哼!你化成灰,本将也认得出来,你可别装了。” 管亥大喜,眼看太史慈制住了陈宫,刘云的安全无忧,不由调侃起来。 管亥指认的人,正是军师陈宫,陈公宫。 陈宫不敢抬头,嘴角发苦,这该死的身材,明明浑身擦成灰炭了,在一群百姓中,还是那么显眼,鹤立鸡群。 第八十七章 说晚了也不迟 “哦?公台?朕与你神交已久,抬起头来,请起身说话。” 刘云很欣赏陈宫和于禁,凭着一座小小的孤城,居然挡了刘云这么多天,两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陈宫没法,再跪下去,也不得善了,还不如光棍些,说不定另有转机。 陈宫用袖子抹去脸上的土灰,笑道: “败军之将陈宫,拜见陛下,先前各为其主,多有得罪,还望陛下不要往心里去,陈宫只不过一介草民,陛下大人有大量,可否像放个屁,把陈宫放了?” 陈宫一张大饼脸,笑嘻嘻,跟向日葵开花似的,滑稽极了。 刘云也笑了,这陈宫,油腻得很。 放走陈宫?是绝对不可能的,要么为己所用,要么当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杀以绝后患。 “哈哈,公台,放你?你不随朕回郡守府,急着去哪吖?该不会想去投奔董卓,与朕作对?朕求贤若渴,你有大才,何不助朕征讨逆贼?当知助纣为虐,可没好下场。” “主公不,陛下,宫一心向汉室,忠心耿耿,能为陛下效力,乃宫之荣幸,愿为陛下、汉室刘氏世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宫不想死,能攀上刘云的大粗腿,好过给董胖子陪葬。 说白了,陈宫是个利己主义者,找主子,当然是为了一展抱负,伸展一身神鬼莫测的谋略,效仿汉初张良、韩信等人,建功立业。 刘云有心招揽陈宫,陈宫哪敢端着,陪起笑脸,大大方方应下了。 “公台,识时务者为俊杰,真是个妙人,哈哈,朕往后又多一个军师,多一条左臂右膀。文则,朕问你,你呢?降不降?” 刘云比较缺军师,对陈宫宽容多点,于禁则不同,刘云有高顺和陈到,练兵的大将还是不愁的,看向于禁,面色也严厉,脸黑多了。 “末将于禁,愿降!敢问陛下,降了之后,末将还能练兵掌军?如若不能,陛下把末将杀了,末将宁可死,不可辱。” 于禁在张邈这儿,被冷落多年,心里都有阴影了,生怕被刘云雪藏,干脆直言,表明心志。 “文则多虑了,朕身边猛将如云,你看此次,哪一个大将没被重用?朕素来喜欢群殴,狮子搏兔,当用全力。” “你投了朕,以后有得你忙的,喜欢练兵,就练兵,掌军出征,就将朕的大旗插到,皆无妨,军师同意,朕亦不会过问。” 刘云的确是个吉祥物,不爱指手画脚,行军打仗,郭嘉才是权威,不过以后就多一个陈宫了。 “多谢陛下,末将于禁,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于禁和陈宫关系不错,刚才被许褚生擒,许褚劝降于禁,也提到军师郭嘉是寒门所出,于禁心中的隔阂全消,投降刘云便顺理成章。 “大善!朕得公台和文则,无后顾之忧也。”刘云唤起众人,簇拥而至郡守府。 【恭喜你,你已招揽到五个人才:许褚、张燕、管亥、于禁、陈宫,符合拼团要求,你已完成琴瑟相鸣的红颜拼团任务,获得:与蔡琰蔡文姬相见的机缘。】 【蔡琰已进入兖州地界,正被人追杀,请前往相救。追蔡琰的人,极为凶猛,有车有马,人数众多,且多为骑兵,弓马娴熟,请小心应对。】 【温馨提醒:建议带上于禁,于禁训练出的精兵,虽不如高顺的重甲陷阵营,也不如陈到的轻弓白耳精兵,但贵在能批量复制,量产极高,有于禁指挥,能保军心不散。】 郡守府,刘云高坐上位,目视堂前的两个阶下囚:张邈和孔融,念两人名声大噪,一个有八厨义称,一个有名士雅号,是有些不忍心下手。 “张刺史,孔北海,还识得朕否?你俩愿降,朕未尝不可网开一面,说说!” 两个老头而已,翻不起大浪,刘云杀与不杀,都在一念之间。 “陛下,本刺史张邈降了。”张邈吓都吓傻了,刘云的武将团太恐怖了,张邈此时已经不想要高官厚禄了,只苟一条老命。 “哈,好!好晚了。”刘云嗤笑一声,突然厉声大喝,喊出了典韦, “恶来!” 典韦闻声而动,也不答话,摸出腰间一支小铁戟,掷向张邈,这么近的距离,典韦自然是百发百中。 铁戟没入张邈的胸膛,张邈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喘了一口大气,白眼双翻,已是身死凉凉。 “陛下,陛下,融降了,融瞎了眼,螳臂当车,陛下饶命哪!” 孔融看张邈一死,害怕得胆裂了,赶紧扑倒在地,连连磕头,求刘云高抬贵手,戟下留命。 “哈,好!好,晚”刘云话还没说完,孔融都快哭了,一张老脸跟千年僵尸似的,眼泪哗啦啦直流。 太史慈不敢犹豫,站了出来,替孔融乞命,求情道: “陛下,孔北海有罪,但他对末将有恩,还请陛下饶了他一命,若孔北海执迷不悟,继续助纣为虐。下次,末将亲自杀了他,以报陛下今日之恩。” 太史慈只欠孔融五文钱的恩情,现救了孔融一命,孔融赚大了,真有下次栽在太史慈手里,太史慈就没必要手软了,一刀戳了了事。 “喏!”许褚憨憨,学典韦出列,要替刘云砍了孔融。 刘云脸上飘过一条大黑线,赶紧叫住许褚,说道: “仲康,住手!朕说晚说晚了也不迟,没说要杀孔融呀,你干嘛呢。孔北海不比张邈,杀了孔北海,朕得被天下士子喷死,朕虽不惧,但子义有求,朕准了。” 大型双标现场! “孔北海,你听好了,朕不杀你,留你一条狗命,不是敬你名门之后、大儒之首,名声对朕来说,都是狗屁,朕是看在子义的脸面上,放你一马,你的命是子义给的,别不识好歹,滚!别让朕再看到你。” 收人,在收心,有这次示恩,想必众将对刘云一定死心塌地。 孔融脑袋一片空白,求生本能令孔融连滚带爬,逃出了郡守府,一路向南疾奔,看样子是去祸害曹操了。 “陛下,青兖新定,我军是继续西进,发兵雍州洛阳,征讨董卓?还是稍作停留,休养生息一阵?” 盘子大了,刘云一下子占了幽州、兖州、青州,郭嘉又不像荀彧,可不懂内政,是打是苟,得刘云刘老板拍板拿主意。 第八十八章 近视眼镜一幅 “奉孝,稳扎稳打的好,先缓缓,朕对兖州不熟,正好走走。另外,子龙和宣高还没传来消息,不知并州之事如何了?倘若并州有变,截不了董卓老贼的退路,我军贸然前去,恐怕也无济于事。” 刘云心挂蔡琰,蔡琰还在兖州里水深火热,刘云怎么舍得独自离开,去跟董胖子较劲, “奉孝,派人持朕口谕,调沮授沮公与前来,兖州的内政治理,由公与来办,他日大军开拔之时,康易留下来辅助公与。” “公台,你在兖州多年,是地头蛇,现在由你带路,奉孝点起大军,朕要前往并州方向看看,也许能遇到子龙。” 刘云对赵云放一百个心,只是想早点找到蔡琰,可惜刘云憋在心里,这事可不能直说。 “喏!”郭嘉和陈宫奉了命,双双退下,各自忙活。 三个时辰一过,刘云的大军开始北移,朝并州方向出发。 大军一路向北,行了百来里,前路如蚁附,刘云眺眼一看,傻眼了,面前密密麻麻,都是骑兵,少说有三万之数。 刘云看骑兵的风格,瞬间就认出来了,这是大汉的老对手了,匈奴骑兵。 刘云发现,匈奴骑兵的中间,有一辆马车,马车上似乎是个女子。 “常山赵云赵子龙在此,谁敢一战?速速放人,否则休怪本将枪下无情。”赵云带着臧霸,率大军从后面杀了出来。 刘云看出来了,赵云在撵着匈奴骑兵,之所以不冲锋,是怕伤了马车上的女子。 【开启红颜拼团任务:英雄救美。英雄救美为积点任务,每斩杀一个匈奴骑兵,可得1积点,每被砍一刀,可得1积点,拼团任务设定为阶梯式奖励,解锁下一个任务奖励为:积分,当前进度:0,请努力!】 【是真男人,冲!砍我!美女在前,总得献身,特送无敌辅助,期限三个时辰,请合理使用,建议直捣王庭。】 “奉孝,公台,助子龙,围歼!”事态紧急,刘云吩咐了一句,催起爪黄飞电,一头扎进匈奴骑兵群。 刘云身后,恶来典韦、虎痴许褚紧跟其后,三人齐齐冲入敌阵,瞬间被没在其中。 郭嘉大惊,一眨眼已经看不到刘云,只好遵令行事, “公台,敌军过多,必须分而蚕食,我来负责切开敌阵,你来指挥吞掉残部,分头行事,不可有误。” 陈宫面露喜色,这种大场面,着实刺激,跟了刘云,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能与郭嘉联手,吞掉这些匈奴骑兵,陈宫也就一战成名,有了资历, “奉孝,请放心行事,陈某以你马首是瞻,自不会掉链子。” 郭嘉和陈宫,两大军师谋士,默契地互看一眼,皆笑了。 “传令!命关羽率三千兵马,从匈奴兵左侧翼插入,不图杀敌,只为截军,将匈奴骑兵一分为二。” 郭嘉抽出了一支令箭,给了关羽。 郭嘉已出手,轮到陈宫了,只见陈宫同样取出一支令箭,望了望众将,最后点了廖化,吩咐道: “传令!命廖化率五千兵马,在半盏茶之内,消灭关二将军截出来的匈奴残军,随后与关二将军汇合一处,再行分兵,如此循环往复,不得有误。” 郭嘉暗自点了点头,陈宫不愧经验老到,关羽杀伐果断,但关羽为人高傲,自恃不凡,关羽切出来的匈奴骑兵,数量绝对不少,派廖化策应关羽,最为合适。 廖化战力一般,胜在机动极强,带上兵马,打匈奴骑兵一个措手不及,又有关羽罩着,可谓万无一失。 第二支令箭,郭嘉没多想,落在了张飞的头上, “传令!命张飞率三千兵马,从匈奴兵右侧翼杀入,徐徐蚕食,不得冒进。” 张飞不比关羽,容易上头,让张飞截军,还不如直接怼上。 郭嘉一说完,陈宫接着安排,选了杨奉,递上令箭, “传令!命杨奉率五千兵马,尾随张三将军其后,凡是有溃逃、落单的,你负责补刀,当张三将军兵马损折过多,则原地转为张三将军的副将。” 有了军令的关羽等人,纷纷点起兵马,杀向匈奴骑兵。 剩下的武将,只有于禁、张燕、管亥三人。 “郭军师,陈军师,你们该不会让俺和老猪光看不练,在这儿陪你们看戏?”张燕是刘云的大舅子,大大咧咧,当场就质问了。 管亥一个黄巾贼将出身,不敢得罪郭嘉和陈宫,想请战,也只能忍着。 于禁是新投的降将,干脆闭目养神,默然不语。 郭嘉没搭理忒浑的张燕,转而看向于禁,笑道: “传令!命于禁为主将,张燕、管亥为副将,率一万大军,挡住匈奴骑兵南进,不给匈奴骑兵闯入兖州各郡城,你们三个的担子,是把匈奴骑兵像钉子,给钉死在这儿。” 郭嘉话说完,于禁瞬间睁开眼睛,目露精光,原来并没有任何的冷落,于禁仍是大将,独挡一面的主将,于禁赶紧抱拳,应道: “谢军师!匈奴骑兵,但有一人跨过防线,本将自刎谢罪,提头来见。” 张燕和管亥对望一眼,也欣喜一笑,有得捞战功就行了,主将、副将都是虚的,只要于禁给力,别说副将,给于禁当先锋都行。 “张燕、管亥听令!命你两人各率本部兵马,与本将成犄角之势,分列两边,结圆形滚桶阵,以本将为横轴,本将进,则前滚,本将退,则后滚,不得自行散开阵形,违令者:斩!” 于禁没时间客套,接过军令,立马吩咐张燕和管亥开始干活。 圆形滚桶阵,主要是看于禁的横轴,如果匈奴骑兵少,横轴就长,绞杀范围大,相反,骑兵多,横轴变小,兵力聚集,绞杀效率高。 于禁从来没打算在原地结阵固守,沙场瞬息万变,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刘云这边,厮杀得更起劲。 典韦的一对大铁戟,犹如风车摆动,每舞一次,戟尖都能带走一排匈奴骑兵。 许褚同样不弱,手中镔铁所铸的火云大刀,砍出去,摧枯拉朽,眼前的匈奴骑兵跟割麦子似的,躺成一片。 【你被砍中一刀,获得拼团助力,积点+1,当前积点:1。】 【你被砍中一刀、砍中一刀积点+1,+1,+1,当前积点:650,请继续努力。】 【典韦已斩杀匈奴骑兵510人,积点+510,当前积点:1160。】 【许褚砍死匈奴骑兵485人,积点+485。】 【关羽斩杀匈奴骑兵450人,张飞戳死432人,廖化、杨奉、于禁、管亥、张燕、臧霸已斩杀,积点+++】 【赵云刺杀匈奴骑兵620人,积点+620,当前积点:,请继续努力。】 【恭喜你,完成红颜拼团任务第一阶段,解锁奖励,你获得:300度的近视眼镜一幅。戴上近视眼镜,能看清书本内容和眼前人,有效提高智力。】 【解锁下一阶段奖励,需二万积点,请奋力杀敌,或者喊上兄弟:砍我!加油!】 “恶来,仲康,莫要恋战,救人要紧,杀到马车那边去。” 刘云心中默数着积点和奖励,大喊一句,拉上典韦和许褚,朝着匈奴骑兵中间的马车杀了过去。 蔡琰,不慌,脚踏五彩祥云的朕,来了。 第八十九章 焦尾琴 刘云又喜提了一千多积点,总算是杀到了马车旁边,揭开车门一看,只见车内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衣服上沾了灰尘,如梅花墨印,正抱着一本经书巨着当板砖,脸上遮掩不住的恐慌。 “滚开!你们都滚开,我爹是朝堂议郎蔡邕蔡伯喈,不会放过你们的,快停下!放我下车!” 女子的声音故意大叫,听起来,却没什么杀伤力,甚至有点异样的刺激,像极了家教老师被老板傻儿子堵门,在喊救命。 “姑娘可是蔡琰?”刘云没敢上前,怕白挨一顿毒打,刘云看蔡琰害怕到惊魂未定,不得不亮出身份, “姑娘不用慌,朕乃大汉天子刘云,特来救你,这些匈奴骑兵,在朕看来,不过土鸡瓦狗,你得救了,待杀退匈奴骑兵后,朕送你回家。” 大汉天子?刘云? 蔡琰瞅着刘云斯文,没有动手动脚,很快就平静下来,略一思索,蔡琰懵逼了,她被匈奴骑兵劫走,才十天左右,大汉天子都换人了? 印象之中,蔡琰记得董卓在洛阳拥立刘协登基,刘协当了天子,怎么冒出一个刘云? 不过,不重要了,得救就好。 “奴家就是蔡琰蔡文姬,多谢陛下相救。”蔡琰书诗传家,平时看书看多了,有了近视眼,看刘云的长相有点模糊,朦胧产生美,不由害羞得耳根子通红。 蔡琰曾许配给河间大户卫仲道,谁料蔡琰还没出嫁过门,卫仲道已经病死了,蔡琰嘴上自称奴家,实则还是处子之身。 刘云盯着蔡琰的眼睛一看,发现眼神呆滞,还有些散光,瞬间取出近视眼镜,递给蔡琰,说道: “蔡小姐,朕偶得一神物,名唤眼镜,戴在眼前,如镜中看物,蔡小姐身出名门,诗香礼熏,配眼镜最为合适,朕的神物赠与你了。” 蔡琰一听眼镜,大为惊奇,本想拒绝,毕竟刘云说是神物,可透来刘云手里的眼镜,蔡琰觉得眼前的人和物都清晰了不少,不由伸手接了过来,轻轻地戴上眼睛前。 “多谢陛下赏赐,陛下唤琰作文姬即可,陛下当前,琰万万担不起小姐之称。” 蔡琰看清了刘云的相貌,帅气之中带着霸道,蔡琰对刘云的好感激增,心中小鹿乱撞,羞红的脸赶紧微低,给刘云福了一礼。 “文姬,你戴了眼镜,真好看。朕看了,都有种想和你秉夜读书的想法了。不过,你别动,你的眼镜戴反了,朕亲手为你戴好。” 刘云对戴了眼镜的蔡琰啧啧称奇,蔡琰的身材极好,有邻家姐姐的味道,配上一幅眼镜,这不就是妥妥的御姐风范吖。 刘云伸出手,摸上蔡琰的眼镜,蔡琰闻着刘云身上的男子气息,紧张地闭上了眼睛,任由刘云施为,帮她换眼镜。 刘云的手触及到蔡琰的秀发,鼻孔里传来蔡琰清甜的体香,顺手一滑,不小心摸上了蔡琰的耳朵,搞得蔡琰的脸红得犹如秋收的苹果,偏偏又不敢乱动。 足足用了十息时间,刘云才压制住内心的心猿意马,替蔡琰把眼镜瓣正。 “有劳陛下了,琰愿为陛下扫榻抚琴,以报陛下赠镜之恩。” 蔡琰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男人,对刘云已经悄然芳心暗许,只差直说愿为刘云的侍妾了,不是蔡琰不想,是蔡琰她爹、大儒蔡邕的家风不允许啊。 “文姬,客气了,朕这就带你回家,你在马车内坐好扶稳,等杀了回去,朕定要与你好好通宵一夜,要你教朕读十遍四书五经。” 刘云想到有蔡琰作陪,书房更胜婚房,正所谓被看添香夜读书,若不是车外有匈奴骑兵碍事,刘云早在车内与蔡琰认真一层一层地深入研讨起来了。 “琰,听陛下的便是,能跟陛下学做人,精读书,是琰的荣幸。” 女子出门,如泼出的水,蔡琰大有出嫁从夫的女德,乖巧无比,听从刘云的吩咐。 然而下一秒,蔡琰的脸色突然大变,蒙上一层不开心,秀眉紧锁,主动拉起刘云的袖子,求道: “陛下,琰有一事相求,若陛下能成全,从此琰一心一意服侍陛下,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陛下,匈奴首领刘豹抢了奴家家传的宝琴:焦尾琴,望陛下帮奴家夺回,若失此琴,奴家寝食难安,生不如死。” 蔡琰善琴,精通书画,且对经书了熟于心,蔡琰说的焦尾琴,是她爹蔡邕的命根子,四大名琴之一。 四大名琴之中,齐桓公的“号钟”、楚庄王的“绕梁”、司马相如的“绿绮”皆已失传,唯有蔡琰提到的焦尾琴尚存于世,显露人间。 【典韦、许褚戟杀匈奴骑兵2000人,积点+2000。】 【张燕、管亥、于禁等众将斩杀敌军6500人,积点+6500。】 【赵云斩杀匈奴骑兵1500人,斩杀首领刘豹,奖励积点+500,获得积点:2000。】 【恭喜你,获得红颜拼团任务:英雄救美第二阶段奖励,得到物品:焦尾琴。焦尾琴已在赵云手上,作为赵云斩杀刘豹缴获的战利品。】 【英雄救美拼团任务已到最终阶段,击退匈奴兵,可获得额外奖励:人才2名,请继续努力。】 “文姬,朕答应你,为你找回焦尾琴,当作朕送你的定情信物。” 刘云借花献佛,做主将焦尾琴还回蔡琰,收服蔡琰的芳心,有蔡琰的爱慕,肢窝子往外拐,刘云对付老顽固、老丈人蔡邕就容易多了。 蔡邕同不同意这门好事,刘云绝不会将蔡琰送走的了,送蔡琰回家,从一开始,刘云都没说送回蔡邕家,当然是送回刘云的家咯,暖床铺被用不上蔡琰,但学做人可少不了蔡琰的份。 “奴家蒲柳之姿,承蒙陛下厚爱,愿为陛下磨墨点灯。”蔡琰心生欢喜,表面仍保着矜持,忍住没喊出‘陛下,我要为你生猴子’的冲动,只能秋波暗送,眉目传情。 刘云干脆钻进蔡琰的马车,双人又腻歪了一个时辰,在典韦和许褚一前一后的护卫下,回到了郭嘉和于禁的大营之中。 “陛下,幸不辱命!末将奉命夺取并州,恰逢匈奴南下,末将一路追杀,得陛下相助,已斩杀贼首刘豹,缴获古琴一把,特献给陛下。” 赵云一身白袍已染成血红,一手持枪,一手抱琴,翻身下马,将古琴递给刘云。 刘云不懂琴,接过琴之后,狗腿子讨好似的,转递给蔡琰,笑道: “文姬,子龙大功,千里迢迢为你寻回古琴,此琴是否你所说的焦尾琴?送你了。” 琴,是不是焦尾琴,刘云不管,送出去了,反正蔡琰的人,刘云肯定是要收下的。 第九十章 舍朕其谁 “正是奴家的焦尾琴,陛下谢陛下赠琴。”蔡琰接过焦尾琴,如获至宝,一颗心早飞到刘云身上,只是诸将众目睽睽之下,蔡琰不敢多诉衷肠,娇羞地躲进车内,双手紧抱焦尾琴。 刘云本想趁热打铁,也躲进马车内,可惜刘云还未动,麾下各将自好折回,皆盯着刘云的一举一动。 尤其是大嘴巴张飞,远远就开始嚷嚷。 “大哥,痛快!俺杀匈奴骑兵,杀到手软,比当初在涿县杀猪,痛快多了。大哥,下回有这种富裕仗,还叫上俺老张。” 张飞的丈八蛇矛屠戳过多,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看起来格外的震撼。 关羽马快,来到刘云面前,下了马,行礼道: “大哥,军师,关某已击败匈奴骑兵,杀敌三千余人,特来复命。” 有关羽和张飞两人带头,各将纷纷自报战功,刘云听后,皆大肆表扬,个个不吝封赏。 【恭喜你完成英雄救美拼团任务,获得蔡琰的芳心,蔡琰已唯你不嫁,请尽快安置蔡琰,并将蔡琰的书信交至蔡邕手中,否则蔡邕将与你长期作对,坏你名声。】 【你获得红颜美女拼团任务额外奖励,人才:2名,人才已出现在兖州泰山城外一里之处,请前往招揽,收入帐下,当前人才对你的好感度:99点,随时间减少,在95点以上招揽人才,忠诚度为永久。】 “陛下,子龙已取了并州,如今匈奴被击退,大战虽过,仍多有风险,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请陛下班师,返回泰山郡守府,再谋定夺。” 郭嘉当军师,深得其道,军师除了出谋献计,还得懂看人脸色,刘云有了蔡琰,抱得美人归,此时哪有心思理各种事务。 不如先回郡守府,等刘云和蔡琰腻歪后,再找刘云也不迟。 “大善!朕有奉孝,胜过千军万马。公台,你是兖州老熟人了,回去之后,朕要犒劳三军,此事就交给你去办。” 刘云心牵那城外的两个人才,怕去晚了,人才跑到曹操、袁绍那边去了,当下坐回马车内,让许褚当马车夫,带着蔡琰,急急地往回赶。 半个时辰之后,许褚突然勒马停车,在车外向刘云禀报道: “陛下,有两人正在官道上对弈,拦住了去路,要不要属下驾车直冲过去,驱逐了事?还是当场格杀?” 兖州已在刘云手里,许褚还不知刘云将如何治理,遇到这种事,若让一根筋的许褚拿主意,那没什么比一刀砍了更好的。 好狗不挡道嘛! “虎痴,不得无礼!人家喜欢坐哪儿,这是他们自己的事,你只要记住两件事就好。” 刘云揭开帘子,下了马车,看到两个头戴纶巾的士子正坐在大路中间,各执黑白子在下棋,满头大汗,也不嫌地上石子硌得慌。 “陛下,哪两件事?”憨厚的许褚挠挠头,没弄明白刘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仲康,记好了,两件事,一件是:关你屁事,另一件事是:关我屁事。仲康,你当学学恶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刘云瞪了许褚一眼,幸亏许褚没动手,不然刘云往后的名声就臭到臭水渠去了,坐路上就驱逐,那在家不煮饭,许褚不得把人的家全给点了。 刘云赔着笑脸,走近前去,主动打个招呼,问道: “两位先生,敢问如何称呼?占路对弈,多有不适,不如请到府里去下?也好让我等观摩学习一番。” 两个士子抬头瞅了刘云一眼,没搭理刘云,其中身穿青衣的人取了一枚白子,落在地上自画的棋盘,笑道: “仲德,天下群雄四起,不怀好心,觊觎汉室大有人在,我陈琳与你,皆有志于匡扶汉室,当以汉室正统,真命天子辅助之,岂能偏居一地,等待明主?” 另一个衣着褐布的士子,却不以为意,反讥道: “孔璋,乱象已起,敢问孔璋何为汉室正统,何人是真命天子?若孔璋能断定乾坤,我程昱愿与你一道,为之效力,不然昱还是留在泰山,侍弄我那几分薄田,免得明珠暗投,白瞎了一身才华与抱负。” 陈琳闻言,不由一滞,这年头当个反贼容易,当个忠臣忒难了,以前汉灵帝刘宏不靠谱,好歹天子只有一个。 现在,时代变了。 刘协、刘辨、刘表、刘云、刘璋一堆刘氏族人,纷纷自立登基,称朕天子,连四世三公的袁氏两兄弟袁绍和袁术,也学人篡位,当上天子。 陈琳只是个读书人,程昱问到专业领域了,陈琳硬着头皮,一个个试探着问过去,朝西边的洛阳拱手,说道: “仲德,洛阳自古为皇都,皇子协乃先帝次子,得皇宫正位,可为汉室正统?” 刘云耸耳一听,发现陈琳和程昱在聊这个,刚好是刘云拿手的忽悠好活。 刘云忍不住了,用手按住棋盘,将黑白子打乱,望着陈琳和程昱惊讶而张开的大嘴,插嘴道: “洛阳是好洛阳,皇宫里的天子,却不是真天子,刘协一个黄毛小孩,大字都不识几个,被董卓裹挟继位,把持朝堂,大汉是刘氏天下,何时变成董氏天下了?董卓狼子野心,还正统?刘协,傀儡天子罢了。” 陈琳被驳,不死心,又祭出了刘协他哥刘辩,问道: “刘协不是正统,豫州的天子总归是真龙天子了?先帝就二个儿子,你要说凭着半截传国玉玺就称帝的袁氏兄弟,我陈琳第一个不同意,举双手反对。” 哼!袁氏四世三公又怎么样?胆敢篡位,就是乱臣贼子,陈琳的陈家同样底蕴深厚,只是出仕的人较少,盛产大儒,陈家可不惧袁氏。 “咦,你是说刘辩?笑死人了,刘辩岁数是有了,可屠夫何进的妹妹何皇后能教出什么雄主大才来?听说刘辩长这么大,还喜欢玩具呢,被宦官之后,奸雄曹操耍得团团转,哪有一点真命天子的气象?” “至于袁氏!袁绍刚愎自用,好大喜功,袁术路中悍鬼,冢中枯骨,此等反贼,人人得而诛之,不必多说。” 刘云说得头头是道,唬得陈琳和程昱都迷茫了。 程昱本就保守,是个等待派,被刘云这一说,心中痒痒,倒想知道谁在刘云眼中,是真天子,不禁中了套路,出言问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如今天下群雄虎踞,我汉室天子,不知在何处?是为何人?烦请告知。” 程昱真心求问,程昱身在泰山郡,别的地方,程昱不知道,但泰山郡城的张邈张超两兄弟肯定不是好货色,不值得投奔,程昱也不知泰山郡城已易主,张邈、张超都凉凉了。 “好说,问得好!汉室天子,除了朕刘云刘同德,舍朕其谁!” 刘云爽朗一笑,自报家门,亮出天子的名头,一时之间,陈琳和程昱听懵了,呆若木鸡。 第九十一章 上中下三策 “你你是刘云?幽州之主?”陈琳缓了缓,回过神来,两眼大睁,仍是难以置信。 “大胆!放肆!陛下当前,还不跪拜?竟敢直称陛下之名,罪该万死!” 典韦像个卫道之士,虎目狂瞪陈琳,拔出腰间小铁戟就要刺死陈琳。 像陈琳和程昱这种文士,典韦一戟能杀二个。 “恶来,收起铁戟,陈琳和程昱有大才,不可随意击杀,且朕在幽州继位,天下人当朕是幽州之主,也没大错。名讳嘛,多大点事儿,不要动不动喊打喊杀,会吓跑来投奔朕的贤才良将。” 刘云不是小儿止啼的暴君,没那么嗜杀,况且好不容易逮到两个人才,刘云的王霸之气一震,还等着人家诚心投效呢。 典韦闷闷地收起兵器,默默站回刘云的身后。 “孔璋,慎言。刘陛下出现在兖州,恐怕兖州也成陛下的囊中之物了。程某有眼无珠,妄谈朝堂,还望陛下息怒,饶了程某和孔璋的轻佻之罪。” 程昱简单地推演了一下,刘云应该吞并了兖州,单凭张邈的势力,还真挡不住风头正盛的刘云。 可惜,程昱还保守了些。 刘云摆了摆手,摇摇头,说道: “仲德,你久未出仕,竟成了井底之蛙,以朕的通天手段,拿下兖州,斩杀张邈,不过易如反掌,实话告诉你等,除了幽州、兖州,青州和并州也姓刘,是朕的地盘了,朕正愁着可用之材不够,不好打理呢。” 刘云这话说得诚恳,听在程昱和陈琳耳中,却如六月响雷。 就连刘云身后的典韦和许褚都悄悄地扭头,对视一眼,似乎在齐齐吐槽: “哎呦!真让陛下装到了。” 程昱极为聪敏,刘云一番话说完,程昱当场就做出了决定,刘云这天子,程昱投了。 程昱主动地双膝下跪,还不忘拉陈琳一把,嘴里劝道: “孔璋,快跪下行礼,莫失了礼数。” 刘云看程昱和陈琳脸上有所意动,立即加多一把火,抬头望青天,呈四十五度角,装逼道: “仲德,孔璋,你们说的,谁是汉室正统?朕分辨不出来,也没时间去分。” “朕只知道大汉需要什么样的天子,在朕眼里,为老百姓做事,谋福祉的天子,这就是汉室正统。” 刘云这一波直接站在了大气层,陈琳比程昱还爽快,伏首跪拜,嘴里大呼: “陛下圣明!我大汉千秋万代,陛下威震四海。” 程昱的马屁功夫不如陈琳,但也是识趣明势之人,赶紧认主,喊道: “陛下英明,程昱愿为陛下效力,听从陛下的驱驰。” 刘云收下陈琳和程昱,心头大喜,虚扶两人一把,笑道: “大善!朕得仲德、孔璋,何愁董贼不灭,快快起身说话,随朕回府,正好庆功宴和接风宴一块办了。” 泰山郡守府内,酒过三巡。 刘云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这信是刘云借蔡琰之手,写给便宜老丈人蔡邕的,内容不多,却字字珠玑,极为劲爆和惊撼,只见刘云故弄玄虚,笑道: “各位,请听朕一言,朕与文姬情投意合,文姬身为女眷,不好随军,暂安居于兖州,此乃文姬为朕写的提亲之书,待到了洛阳,交予老丈人蔡议郎的。” “朕得了幽、青、兖、并,已对董贼成合围之势,今日在此,朕想听听各位的想法,接下来讨董怎么搞?朕的地盘怎么守?怎么苟发展?请诸位教朕。” 刘云想过,大军一挥,直取洛阳,不过这风险忒大了,别说董卓有二十万西凉铁骑,还有吕布相助,光冀州袁绍、豫州曹操和徐州陶谦这三人,就够刘云发愁了。 一个不慎,等人偷塔,老巢一塌,就完犊子了。 刘云的话头一起,很多人面色一紧,停了酒盏,开始沉思,尤其是郭嘉和陈宫互看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 “陛下,关某愿率军往前洛阳,为陛下斩了董贼,还陛下一个朗朗乾坤。” 关羽最早追随刘云,任何时候都得给刘云撑场子,补补台,论献计献策、内政治理,关羽自知不如郭嘉和荀彧,可关羽与刘云还多了一层兄弟情。 “俺也一样!大哥陛下,喝酒就喝酒,你咋问这么多,俺张飞不懂大道理,你告诉俺,谁跟大哥作对,俺的丈八蛇矛就戳谁。” 张飞喝多了,连呼出的酒气都能熏醉旁边的副将杨奉,此时的张飞捋着大舌头,扬言要点兵,杀入洛阳皇宫里去。 紧张的气氛,被浑张飞一闹,众人笑了,没那么拘谨,于是,众人纷纷坑了首席军师郭嘉出来扛锅。 “陛下,您指哪打哪,没二话说的。” “陛下,军师说攻,末将就莽上,梭哈了。” “陛下,喝酒,平常都听你的,打仗得听军师的,苟命要紧。” 死贫道,不死道友。一时之间,郭嘉如坐针毡,余光一憋,发现陈宫也在抿嘴偷笑。 “奉孝,公台,你们是军师,说说。”刘云开始点名,盘子大了,刘云被迫营业,当不了甩手掌柜了。 郭嘉心里明镜似的,刘云已经攻到了最难一关:洛阳,讨董成功,刘云就成了大汉第一诸候势力,荡平天下只是时间问题,而一旦翻车,刘云的老底都会被袁绍和曹操给撬了。 “禀陛下,董贼猖狂,时日无多也,然而攻下洛阳容易,保住洛阳难,依属下看,有上中下三策,陛下可酌定其一。” “上策,先取豫州、荆州、益州,留凉州不攻,然后合并州、兖州五路大军,逼走董卓,可保洛阳不毁,继我汉室古都,全了正统。缺点是:耗时过长,非一日之功,且夜长梦多,易节外生枝。” “中策,即可取凉州,断了董贼后路,之后凉州、并州、兖州三路大军直取洛阳,董贼与荆、益、豫等刘氏势力不和,定走投无路,如此可诛。缺点是:狗急跳墙,董贼看求生无望,恐会学十常侍毁了皇宫、洛阳,届时拿下司隶雍州,也是一片废墟。” “下策,我军多休养生息,苟住发展,先吞食冀州、徐州、扬州,再抄豫州、荆州、益州的后路,暂不理董贼,壮大己身。董贼为人多疑,暴虐无度,久之必生变,等洛阳自乱,我军再以强压弱,趁机而入,则董贼必亡。缺点也明显:寄希望于董贼露破绽,万一哪天董贼转了性,此计就遥遥无期了。” “陛下可选定一策之后,再配套对应的内政方案,如此治理起来,事半功倍。” 好的员工,是给老板多套方案,又不帮老板做决定,老板老板,用来拍板。 郭嘉一口气献出了上中下三策,令人倒吸一阵冷气,不由纷纷暗叹, “厉害了,我的军师!” “郭军师好苟,一肚子坏水,俺喜欢。” “郭奉孝,不愧为顶级谋士,最强军师,诡谋奇计不断,真是恐怖如嘶!” 第九十二章 五公六部 刘云正想选上策,刘云对冀州的袁绍看不顺眼很久了,先除了袁绍,则后顾之忧,至于征讨陶谦之流,在刘云看来,还没当初公孙瓒来得难缠。 【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义子坑爹。义子坑爹,为逆向拼团任务,拼团助力方式:帮董卓招收义子、女婿半子;帮吕布认契义父、岳父。当董卓的义子、女婿与吕布的义父、岳父总数达到五人,则皇宫将一年内不受损害,免疫走水、兵乱,总数达到十人,洛阳郡城固若金汤,一年内不受任何势力破坏,且经济繁荣增幅一成。】 【当董卓与吕布攀附的义子义父、女婿岳父达到十人,则有几率产生内讧,并且双方争斗,直到一方阵亡为止,请努力。】 刘云忐忑犹豫了,选郭嘉的上策稳是稳,太耗时了,到时讨董成功,连黄花菜都凉了,不如试试反间董卓和吕布。 “奉孝,你的三计虽好,朕却没时间慢慢磨,朕要即刻进攻洛阳讨董,又要后方不乱,你是军师,你看如何安排为好?” 刘云希望保住洛阳,但绝不让董卓占据洛阳太久,董卓这人挥霍无度,掘地三尺,真忍个二三年,洛阳城都成了乞丐帮总舵了。 郭嘉没得选,刘云是天子,是主公,刘云说打,郭嘉只能喊冲,郭嘉环视众人一圈,略略沉思,说道: “陛下,急讨董贼,夺取洛阳,并非不可行,费多些气力,折损可能不小。属下另有一计,董卓义子吕布,此人反复无常,陛下可反间之,若吕布的并州军与董卓的西凉军内讧火并,我军趁乱攻入,洛阳唾手可得。” “陛下,洛阳乃古都,需倾巢而出,属下建议至少要五路大军,才能起到震慑。” 郭嘉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但郭嘉偏偏不说,选人用人是君主之道,抢了刘云的风头,无异于找死。 刘云一听郭嘉说的不谋而合,当场咧嘴一笑,开始点兵点将,说道: “传朕口谕,命田楷出任幽州刺史,鲜于辅出任幽州太守,掌管幽州,其余各文臣武将,皆来泰山郡城听候差遣。” “命田畴出任青州刺史,管亥出任青州太守,看守青州,养田练兵,召回田丰、陈到。” “命田豫出任并州刺史,杨奉出任并州太守,蓄精养锐,不可轻出。” “命简雍出任兖州刺史,张燕出任兖州太守,以泰山为首,筹办泰山封禅,朕要祭天,组建天子军团。” 刘云一口气做了大量的人员调动,还提出泰山封禅,一看就知要动真格的了。 刘云喝了一大杯酒,解解渴,突然眼光扫到陈琳,补充道: “孔璋,你文采好,朕有大事托你办,你将董卓的罪状统统写出来,什么扶老太太过草原,欺男霸女,太胖半夜压马路之类的,写成一份讨董檄文,连夜送入洛阳,令人散播。” 泰山封禅,能收拢人心,让麾下各人更有盼头。讨董檄文,则是董卓的催命符,好出师有名,讨董先占了大义。 “喏!陛下且放心,属下定将董贼写到人神共愤,喷到狗血淋头。” 陈琳的笔杆子,远近闻名,不比竹林七贤弱到哪里去。 十天之后,泰山之巅! 刘云一人在前,身后跟着一大堆文臣猛将,只见简雍手持诏书,念道: “天子亲临,泰山之巅,焚香以祈,正统封禅!开始!” 刘云取了一根手臂般粗的香柱,大火点着,插在祭天之坛中间,朗朗诵道: “朕,受命于天,九五之尊,登基帝位,继我汉室香火,承百姓万福,扬汉室雄威,汉魂永不倒,钦此!” 刘云一说完,众人刷刷地下跪,口中山呼: “为天子贺!” “为陛下贺!” 刘云看火候差不多了,直接祭出大招,拔出天子剑,高举入天,插进云中,说道: “朕得天命,尔有荣光,自今日起,设立天子猛将团、天子智囊团,由朕亲掌,分置五公六部,五公为:丞相、太师、司空、司徒、太尉,六部为:吏部、兵部、户部、礼部、工部、刑部。” “五公六部,各司其职,轮流担任。猛将团、智囊团,则由朕亲自挑选,猛将可带亲兵三百人,智囊可开谋士府,诸多细节,尔等日久自知。” 众人一听,皆面露喜色,等着刘云的封赏,此时聚在泰山的人,无一不是猛将或谋士,全都眼巴巴,竖起耳朵,屏住呼吸,不敢有一举一动。 “众人听封!” 来了,来了。 “郭嘉郭奉孝,屡有奇计,善谋有功,封任为太师。” “阎柔阎彦本,为人不争,谋略过人,封任为太尉。陈宫陈公台,足智多谋,工于险计,封任为司徒。” “荀彧荀文若,沉稳有加,长袖善舞,封任为司空。” “六部尚书,分别封任:吏部尚书程昱程仲德,兵部尚书徐晃徐公明,礼部尚书陈琳陈孔璋,户部尚书孙乾孙公佑,工部尚书田丰田元皓,刑部尚书沮授沮公与。” 刘云点到之人,个个纳头跪拜,连连叩首,嘴里高呼: “皇恩浩荡,天子圣眷!” 刘云看向一排猛将,不由讪笑一声,猛将太多也烦恼,排排坐,分果果,不好安排哪。 “第一批猛将团:关羽关云长、张飞张翼德、典韦典恶来、许褚许仲康、赵云赵子龙、太史慈太史子义,共六人。” “其余各人,皆按功劳大小,封赏出任,从尚书以下,议郎开始,依次分封。” 刘云只能挑出最强的,先进猛将团,像于禁、陈到、廖化之流,始终欠了一点火候。 好在五公六部是轮值制,干得好,早晚能当上六部尚书,甚至更高。 至于猛将团、智囊团,犹如一把双刃剑,被选中,说明其智近妖,武冠三军,但也为天子忌惮,束缚在天子脚下,无法掌管千军万马,或到各州当一方诸候。 当刘云用到猛将团或智囊团时,形势可见严峻,相当棘手,不然这些人就是底牌,深藏不露。 “谢陛下隆恩!”人人都得了官职,运气好的,更是连升三级,恨不得给刘云竖大拇指。 三日过后,刘云在泰山脚下,集结了三十万大军,兵分五路,齐进洛阳,五路大军主将皆出于猛将团,除了典韦,猛将团其余五人各领一军。 青龙军,关羽! 白虎军,张飞! 朱雀军,许褚! 玄武军,太史慈! 凤凰军,赵云! 一时之间,天下大噪,尤其是雍州洛阳,激流暗涌,人心浮动。 第九十三章 称号:温侯! 洛阳城,皇宫内。 刚运动完,满身大汗的董卓横躺在龙椅上,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地,像极了一团肉灵芝。 一个身材瘦弱,头顶纶巾的士子轻手轻脚,走了进来,一刚靠近董卓,尚未开口,已惊醒董卓。 董卓猛的弹跳坐起,肥目狂瞪,嘴里吼道: “何人?胆敢行刺本太师?” 董卓伸出肥手,往胸怀里探索一摸,掏出吕布进贡的七星刀,顺势一褪刀鞘,刀锋怼前,直指来人。 哟!胖,还挺矫健。 “岳父大人,是我李儒李文优,切莫动手。”李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瞬间背后一片冷汗,望着董卓手里的七星刀,遍体如坠冰窑,心寒到极致,浑身无力。 李儒恨上了吕布,这两面三刀的吕布要是不献刀,凭董胖子的身手,李儒顶多吃上一脚,现在好了,董卓有七星刀,动不动玩命,玩弄别人的小命。 李儒听说,皇宫内,哪天不拉出十来个被凌虐致死的宫女,都是太师仁慈。 七星刀又快又猛,离李儒的胸膛还有一指距离,停下了。 董卓看清来人是李儒,又微眯上眼睛,收了七星刀,懒慵地责道: “是你呀,贤婿文优,有什么事打扰本太师小憩?本太师日理万机,待会还要大战三百回合,文优为何这般扫人雅兴?” “小事,吩咐下面的人做;大事,文优你自己处理,来找本太师干嘛,本太师又不懂,莫非想本太师出面,一刀霍霍,统统砍死拉倒?” 董卓良家子当久了,行事本就莽,对内政一窍不通,向来都是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问题的人。 董卓口唤李儒贤婿,眼里却无半点暖意,甚至隐隐冒着寒光,其实董卓没有儿子,唯有一个十来岁的女儿董白,董卓为了笼络谋士武将效力,稍有点突出的人才,董卓都是笑嘻嘻,嘴里先叫上一句贤婿。 然而,这些贤婿,实则是候选人,连董白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太师,粗大事了。逆贼刘云不止自立为帝,还带了三十万大军攻我洛阳,现已杀到虎牢关了,虎牢关守将徐荣派人连夜前来求援,请太师出手,儒不敢自作主张,特来禀报。” 李儒对徐荣的求援,并不在意,虎牢关能守就守,守不了送给刘云也行,西凉铁骑又不精于守城,席卷冲锋,才是西凉铁骑的精华。 李儒冒着被喝斥的风险来找董卓,是想坑吕布一把。 洛阳城内,董卓的西凉铁骑与吕布的并州军经常起冲突,西凉大将郭汜、李榷求到李儒的头上,李儒一肚子坏水,又帮亲不帮理,打算利用刘云消耗吕布的实力。 “文优,刘云杀来,徐荣求援,与本太师有何相干。本太师养你们,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们都是吃白饭的酒囊饭袋不成?” “文优,你跟本太师五年了,没点眼力见。实在不行,你拉出本太师的二十万西凉铁骑,突突一波冲锋就完事了,你又不是调不动西凉铁骑,去跟李榷、郭汜说一声,就说本太师吩咐的。” 董卓厌烦地挥了挥手,示意李儒退下,李儒不是美女,董卓没心思应付李儒。 “太师,徐荣虽勇,但双拳难敌四手,儒听闻刘云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以徐荣一人,独木难支。我西凉铁骑乃是王师之军,威震四方,不可轻出洛阳。” “太师,久闻吕将军骁勇善战,不如让吕将军率兵驰援徐荣,必能击退刘云,一雪前耻,将刘云生擒回来,献给太师。” 李儒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吕布一出洛阳城,再想回来就难了,李儒此计,实属一石三鸟。 驰援徐荣,收了民心、军心,吕布若打赢了刘云,李儒就会劝谏董卓,说吕布尾大难除,让吕布在洛阳城外,镇守虎牢关得了。 吕布要是打输了,更好办,直接问责吕布,还能吞了吕布的残军,夺其兵马。万一平手,李儒做梦都笑醒,消耗掉吕布的兵力,吕布再勇猛,一人也干不过二十万西凉铁骑。 “我儿奉先?奉先的武艺,的确没得说。文优,此事交给你去办,告诉我儿奉先,斩杀刘云,本太师为他封侯,赏封温柔乡侯,称号:温侯!斩杀不了刘云,本太师就斩他。退下,本太师盹了,要活动活动,唤人送十个最年轻的宫女过来。” 董卓位高权重,但其实很吝啬,封赏义子吕布,才封一个乡侯,当初汉灵帝在时,只需五万吊五铢钱,就能买一个县侯了。 说白了,温侯只是个名誉,比汉初霍去青的冠军侯差得十万八千里。 “太师英明,儒这就去找吕将军,告退了。”李儒奸计得逞,心头畅快,巴不得飞到吕布的军营,吩咐吕布出城,率兵奔至虎牢关。 李儒一出房门,挥了挥手,就有十个宫女悲惨地被选中,送入房内,惨遭董卓的毒手,李儒径直走了,对董卓的腌臜事,早已见怪不怪。 洛阳城西,吕布大营。 李儒的副手李肃正拿着一张诏书,面露羡慕,啧啧称色,许久才放下,手提起酒杯,敬向主座的吕布,笑道: “奉先,哦不!温侯,恭喜你,终于熬出头了,刚才太师帐下的李军师送来这诏书,我还难以置信,想不到是真的。” “温侯年纪轻轻,就已封侯,不止光宗耀祖,想必传出来,多少美人要争破头,踩烂温侯家的门槛,自荐入帘帐呢。羡煞我也,来!来!敬温侯。” 吕布封温侯,李肃是吕布的同乡,也跟着沾了点光。 “哈哈,干!满饮!伟恭,我温侯吕布吕奉先说过了,只要跟着我,保准建功立业,创出一番丰功伟绩。大丈夫立居天地之间,岂能久居人下,郁郁不得志乎?来!再喝一碗,今晚无醉不休。” 吕布同样沾沾自喜,认董卓为义父,这个义父看来认对了,当初吕布认的第一个义父丁原忒小气,吕布喊了丁原十年义父,才得了一个小小的军中主薄。 吕布喊董卓义父,这才多久?就混了一个温侯,美滋滋。 吕布似乎看到不久的将来,董卓掏空了身子,垂垂老矣,拉着吕布的手,将太师之位传给吕布,嘴里念着吕布,说道: “我儿奉先,以后你就是吕太师了。” 可惜,吕布的美梦刚幻想起,就被打断了。 “温侯,不可大意,小心有诈。太师还送来了一份军令,末将遍观军令,发现事有蹊跷,太师的封赏必须拿刘云的人头来换,否则自身人头不保。” 说话的是吕布帐下,八健将之一的张辽张文远。 张辽和吕布都与刘云交过手,张辽不信吕布不知刘云的难缠,吕布这般托大,妥妥的鉴定出来,是个官迷,被温侯迷住了双眼,没了自知之明。 第九十四章 送给你认贼作父? 张辽一打岔,吕布的脸瞬间像踩过的抹布,黑了,极度不悦,举起酒碗,喝了一口闷酒,心中暗自开骂张辽这犊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哎!文远,你多虑了。凭温侯的身手,在世间尚没人能敌。况且,今时不同往日,有董太师相助,虎牢关的徐荣亦是虎将,温侯的大军一到,区区刘云逆贼,谈笑间就能强撸灰飞烟灭。文远,无须多言,坏了喝酒的兴致,你老实跟在温侯后面躺赢就好,遍地是功劳,捡都捡不过来呢。” 李肃还打算攀上吕布这根大树,好在董卓和吕布之间,左右逢源,两边得利。 李肃投奔董卓较早,但能力平平,董卓的西凉军里,李肃连被人排挤的资格都没,只能沦落成李儒的幕僚。 张辽身为吕布的部下,却当面拆台,李肃自然得唱红脸了,替吕布找个台阶下。 “哈哈,伟恭果真知我,来!敬伟恭一杯。实话告诉伟恭,不用徐荣相助,我温侯吕布吕奉孝,一人足以秒杀刘云。不信,伟恭就与我同往虎牢关,你不必出战,只须为我掠阵即可,看我千军万马之中,取贼首首级。” 吕布喝了酒,好面子,此时吹起牛来,感觉整个人连同桌子都在飞,别说是杀刘云了,让吕布现在进宫,杀董卓,吕布都敢拔刀子。 虎牢关,李肃是肯定不去的,他一介谋士,那三脚猫功夫,去了也是送菜,当武力不行,没能阻止李肃继续奉承吕布,笑道: “温侯之勇,肃是实打实见过的,温侯一去,说不定一炷香时间不用,便可斩了刘云,当日往返,这虎牢关不去了,肃在洛阳城提前为温侯设宴,等温侯凯旋。” 张辽看着吕布和李肃一人一句,不停地商业互吹,张辽不由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所投非明主,张辽有些心灰意冷了,吕布有勇无谋,绝非明主,若非张辽是忠义之人,早就背主而去了。 隔日,吕布的大军整装待发,只见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来到大营门前。 “温侯可在?吾乃朝中议郎蔡邕蔡伯喈,受董太师之托,与温侯同行,齐去虎牢关。董太师说了,先礼后兵,让蔡某先劝降刘云,若刘云执迷不悟,温侯尽可出手。” 蔡邕眉头紧锁,一脸的郁郁寡欢。 先前宦官与外戚之乱,蔡邕不喜朝堂乌烟障气,带着蔡琰离开洛阳,想去兖州避难,谁知走到一半,受了兵乱的祸害,跟蔡琰走散了,蔡邕眼睁睁望着蔡琰被匈奴骑兵卷走,而自己则被董卓的西凉铁骑搭救。 蔡邕是大儒,对良家子董卓不感冒,奈何董卓有恩于蔡邕,蔡邕只好继续出仕,平常替董卓教孙女董白读书识字,算是弥补了蔡邕没蔡琰的日子。 昨儿,董卓不知吃什么药,发了疯,竟派人传令,让蔡邕与吕布一块去虎牢关,由蔡邕先试试劝降刘云,这种活,连蔡邕都觉得可笑。 董卓是想用大儒蔡邕恶心一下刘云,可蔡邕的心里,已经被吕布先恶心一遍了,吕布一介莽夫就算了,还没骨气,逢人认爹,喊义父,令人不耻。 吕布骑出赤兔马,奔马出营,也不下马,高高在上,望着蔡邕,说道: “本温侯在此。走,蔡议郎。” 吕布不喜欢士子,自然跟蔡邕尿不到一块儿去,若不是董卓派来的,大清早的,敢在吕布的大营门前叫嚷,无异于屎壳郎到家了,自寻死路,吕布的方天画戟可不是吃素的,一戟怼过去,就蔡邕那身板,不散架才见鬼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 蔡邕打量了吕布一眼,吕布长得好相貌,却是个不知礼的,多说无益,于是蔡邕转身,坐回自己的马车,自顾自的,往虎牢关而去。 虎牢关,主将徐荣正心烦意躁,徐荣已经坚守虎牢关三天了,也求援三天了,董卓再不派人相救,徐荣都在考虑要不降了。 刘云的大军一到虎牢关,犹如猛虎下山,五路大军轮流攻城搦战,徐荣看过五路大将,个个武艺非凡,非徐荣一人能敌,徐荣第一时间就选择了苟。 幸好,虎牢关是险关,易守难攻,刘云军每次进攻,徐荣便派人守住关门即可,守不住就用死去的军兵填。 别误会!每次填门的军兵,十有九成九是徐荣虎牢关的守兵,对方主将太猛了嘛,哗哗啦一阵强攻,哪次不将守兵戳死一大遍,将关门直接给堵上。 “报!将军,洛阳来援军了。”灰头土脸的守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朝徐荣抱拳禀报。 “当真?来者何人?是李榷将军,还是郭将军?董太师可有亲征?”徐荣出身西凉军,地位不高,算是董卓军旁系的旁系,可徐荣仍心存希望,毕竟虎牢关一失,洛阳城再无险关可守,只能短兵相接了。 “将军,来的是并州军,主将乃董太师新封的,温侯吕布吕奉先。此外,还有一名老者,说是朝中议郎、大儒蔡邕。”守兵对吕布有所耳闻,而来一个蔡邕,守兵就抓瞎了。 这是厮杀,你死我活的干活,跑来一个大儒,莫非要阵前讲大道理? “走!带本将去看看。”徐荣跟吕布没交情,吕布的并州军来了虎牢关,一山不容二虎,以后办事就难了,这虎牢关到底听谁的? 徐荣自知使唤不动吕布,反过来,听吕布使唤的话,那徐荣在西凉军算越混越回去了,不止是旁系,都成了附属军的附属了。 徐荣刚在虎牢关城墙上,探出鸟头,只见吕布一马当先,手持方天画戟,大声吼道: “本将温侯吕布吕奉先,奉太师之命,前来讨贼,请速将关门打开,本将要率兵出城,与贼军厮杀。虎牢关的守军听着,随本将杀出城去,不听号令者,视同投敌,一并斩了。” 霸气! 吕布除了叫人义父时,略略显怂,平时与人抬杠,厮杀起来,还真像模像样,有两下子的。 徐荣嘴里一苦,不开门嘛,吕布祭出董卓这面大旗,一开门,这不是自讨苦吃嘛,徐荣想了想,看着傲气到目中无人的吕布,心中发狠,眼放凶光,决定出城。 赢了,徐荣是虎牢关主将,功劳最大,万一翻车了,这锅当然是吕布的咯,不说吕布人品忒差,徐荣可没忘了他是西凉军的大将。 温侯?又怎么样。 在虎牢关这里,是虎得趴着,是龙得盘着,区区一个吕布,徐荣可不惧。 虎牢关,关了三天的门,开了。 吕布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带着八健将剩下的张辽、曹性等人,冲到了刘云军的阵前。 刘云看到吕布,不禁笑了,老熟人了,刘云当场制止五路大军的主将,贼兮兮地拍马出阵,询问吕布,说道: “吕布,多日不见,你义父呢?用不用朕替你网罗几个长命点的老头,送给你认贼作父?” 刘云话音一落,典韦、许褚等人瞬间哄笑起来,尤其是张飞,一口一个“三姓家奴”,骂得吕布的脸成了猪肝色。? 第九十五章 “三姓家奴”凑成“百姓家奴” “哼!刘云,义父董太师好着呢,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操心自己。刘云,莫逼本温侯出手,束手就擒,待到了义父面前,本温侯替你求情一句,也许能保你不死。” 吕布怀恨在心,上一次也在虎牢关,刘云害得吕布失手,用七星刀杀了丁原,搞得吕布的名声都臭了,想认义父,拼爹难多了,连七星刀也割爱,献给了董卓。 “哟,奉先,几天不见,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了?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呸!朕替你的厚脸皮感到无耻。多说无益,上次你坑了八健将高顺、臧霸,朕倒要看看,这回你落荒而逃,能带上谁?” 刘云没想过劝降吕布,吕布这人野心太大,养不熟,也就董卓憨憨的,将吕布带在身边,养虎为患,等着反噬。 “你吃本温侯一戟。”吕布的嘴皮子功夫,还没练出来,被刘云一挤兑,怒火烧心,当即手里的方天画戟挥舞起来,就要冲杀。 “温侯!且慢,董太师说过了,让蔡某先降不是,先劝降贼首。”蔡邕年纪不小了,又没见过两军对阵,双腿直打抖,却没忘了董卓的吩咐,脑海里强行默念‘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驱着马车,越过吕布,来到刘云军前。 “吾乃蔡邕蔡伯喈,官任议郎,奉董太师之命,特来招降尔等,温侯有万夫之勇,你们打不过,不如早些降了,免了生灵涂炭。”一路走来,蔡邕对吕布的武艺很认可,但人品嘛,还是嗤之以鼻。 刘云眼前一亮,原来这老头是蔡琰的父亲蔡邕呀,幸好刚才没让太史慈放箭,不然大水冲了龙王庙,刘云和蔡琰的好事瞬间化成孽缘了。 “岳父大人,降是不可能降的,无他,董卓不配。倒是小婿这边,岳父大人可以降过来,文姬在泰山天天念叨着您呢。岳父大人,接着!这是文姬写给你的信。” 刘云弄不明白,蔡邕跟着瞎掺和啥,手无缚鸡之力的蔡邕到了沙场,还不够廖化一刀的,刘云又怕蔡邕入戏入深,赶紧搬出蔡琰,将身上藏着的信扔向蔡邕。 蔡邕一听刘云喊他岳父大人,气得羊胡须乱颤,自家的女儿蔡琰被匈奴骑兵掳走,下落不明,刘云这是打听到消息,特意来取笑不成? 蔡邕刚想怒骂刘云几句,只见一团白色之物顺着风,向蔡邕飞了过来,蔡邕以为是刘云的暗器,惊吓不已,往后一躲,堪堪避开砸来之物。 蔡邕用手拍了拍砰砰大跳的老心脏,心里不禁嘀咕道: “老夫看来还没老,不对,是老当益壮咦?这是何物?是纸?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得珍惜,将纸乱扔,还卷成一团,不知道的,误会是如厕之卷,随手冲出来,那该怎么办?” 蔡邕俯身闻了闻,发现没毒气的味道,又隐隐看到纸上有黑墨迹,伸手一抄,放在掌心里,缓缓地舒展开来,皱巴巴的纸,上面的字也变得弯弯曲曲,但蔡邕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蔡琰的字。 一手飞白体,写得比蔡邕这创始人还好,刘云有这信,肯定与蔡琰脱不了干系,要么见过蔡琰,求来手笔,要么有蔡琰的线索。 “刘云”蔡邕心挂女儿蔡琰,此时吕布和刘云的恩恩怨怨,蔡邕已经不想管了,只想找到蔡琰的下落。 蔡邕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典韦强行打断,典韦一张黑脸,猛的大喝一句: “放肆!天子在此,岂纵你直呼其名,念你是蔡娘娘的父亲,饶过你一回,胆敢再犯,绝不轻饶。” 典韦作为保镖,谁对刘云不敬,典韦绝不给好脸色,毕竟典韦那长相,跟门神似的,谁见了,都认怂。 “恶来,蔡议郎是朕的岳父大人,无妨。”刘云真服了典韦,啥人都敢怼,幸好在虎牢关,要在泰山郡城,传了出去,刘云肯定得跪搓衣板,说不定还不能睡床,一个人在地上过夜,凉凉。 “陛下,老夫年事已高,唯有一个独女,名唤蔡琰蔡文姬,陛下刚提到文姬,不知小女现在何处?烦请陛下告之。”蔡邕听到典韦口称蔡娘娘,心中大概有谱了,看来蔡琰不是被掳去匈奴当女王,就在刘云的府上,当娘娘。 蔡邕和刘云相谈甚欢,还互赠书信,一边的吕布看不下去了。 尤其是听到蔡邕有个女儿蔡琰,吕布顿时两眼放光,一个大儒的女儿,想想都带劲儿,这种书香世家、士子门楣对吕布一介武夫最为致命,谁不想成为一个大儒家的女婿呢? 诱惑!天大的诱惑! 吕布赶紧催起赤兔马,来到蔡邕前面,挡住刘云的视野,开门见山地喊道: “义父不对,岳父大人,本温侯愿当你的女婿,岳父大人不用心急,等本温侯杀了刘云,就为你抢回小文?小姬姬?不管了,岳父大人,只要你答应将女儿许配给本温侯,就行了。太师都当了本温侯的义父,蔡议郎,你可别不识好歹,乱点鸳鸯谱,本温侯才是你女儿的良人。” 别人是强抢良家美女,吕布就不一样,先抢了别人的义父、岳父,反正吕布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蔡邕一脸的懵逼,女儿没找到,瞬间多出二个女婿? 【恭喜你!吕布自认蔡邕为岳父,获得义子坑爹拼团任务助力,当前助力人次具体有:董卓认李儒为女婿+1人次;董卓认牛辅为女婿+1人次;董卓认吕布为义子+1人次;吕布认丁原为义父+1人次,任务进度已达5人次,解锁拼团任务5人奖励,获得:皇宫一年保护罩。保护罩已开启,哪怕董卓和宫女在皇宫内地动山摇,皇宫还是皇宫,不动如山,无一丝一毫损伤。】 刘云没曾想吕布好强,到这般变态,抢着喊人义父就算了,连岳父也不放过。 “奉先,你这是病急乱投医呀,文姬与朕已私定终身,她此时正在朕的后宅里享福,你跟着瞎喊啥呀,别闹,一边凉快去。你要是改不了‘三姓家奴’的毛病,朕这边人多的是,你尽管挑,奉先我儿,还是我儿奉先,我们都能习惯的,随你顺耳就行了。” 到手的蔡琰,刘云已收入囊内,吕布还惦记着,完全是想屁吃,争蔡琰免谈。 不过,刘云倒不介意拉吕布一把,让大伙都收吕布为义子,帮吕布将“三姓家奴”凑成“百姓家奴”,成全吕布的心愿。 第九十六章 逃了,好坑 “逆贼,本温侯饶不了你,看戟!”吕布恼羞成怒,顾不上舔蔡邕了,手持方天画戟,向刘云杀来。 吕布一动,犹如捅了马蜂窝,刘云身后,瞬间跳出五员大将,正是太史慈、许褚、关羽、张飞和赵云五人,各持兵器,分列一角,成渔翁拉网式,开始将吕布反包围。 “三姓家奴,俺乃燕人张飞张翼德,当俺的乖孙子,俺饶你一命。”张飞对吕布最为不屑,出口必提‘三姓家奴’,极度蔑视吕布,恨不得将吕布这蠢猪当场屠宰了。 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一路蓄势,骑着汗血马,待吕布入了斩杀范围之内,关羽突然虎目怒睁,举刀顺劈,喝道: “吕布小儿,吃关某一刀。” 许褚眼看关羽和张飞狂攻,急得不行,在马上开始脱衣服,直到上身一件不剩,成了裸衣激战状态,手里的火云镔铁大刀这才挥了出去,直取吕布的蛮腰,许褚不愿偷袭,仍大声喊道: “奉先乖孙,俺虎痴许褚特来教训你,不忠不义之人,你已经活下去的价值了,死。” 吕布大怒,以一敌三,向关羽、张飞和许褚杀了过去,吕布不信刘云帐下的武将一个个生猛,士可杀不可辱,吕布这回要怂了,回去洛阳,温侯这名号就成了全城笑柄了。 吕布麾下所剩的八健将张辽、宋宪、郝萌和曹性也动了。 “嗖!”曹性弯弓搭箭,没瞄准刘云,第一箭朝关羽射去。 铛! 太史慈眼尖,看到曹性偷袭,刹那之间,取弓放箭,如行云流水,后发先至,放出了一箭,稳稳地命中曹性的箭矢,两箭相撞,同落在地。 太史慈又取了一箭,拈在指间,放在弦上,却引而不发,瞄准了曹性,只要曹性敢动,太史慈就能一箭射死曹性。 神箭手的过招,往往在一息之间。 曹性遍体生寒,不敢再偷袭,两眼盯着太史慈,身为神箭手,曹性第一次害怕对方敌将放冷箭。 吕布舞着方天画戟,迎上了关羽、张飞和许褚,四人的兵器交错,杀得震天响,吕布却厮杀,心中却发毛,眼前三人,一个黑脸、一个红脸,还有一个不爱穿衣服,战力都不弱,武艺惊人,单挑的话,吕布有把握胜过任何一个。 一对二的话,吕布自认也能打成平手,现在一对三,吕布束手束脚,隐隐有种预感,相持下去,估计得被俘虏了。 吕布死死苦撑,可惜吕布还忘了另一个猛将:赵云。 赵云没蓄势,也没像张飞等人破口大骂,而是游走于一旁,开始寻找吕布的破绽。 “常山赵云赵子龙在此,贼将吕布,前来受死!看枪!百鸟朝凤!”赵云报出姓名,一下场直接祭出最强大绝招,龙胆亮银枪的枪影快到无法分辨,漫天都是散发锋芒的枪尖。 吕布怕了,赵云一出手,吕布就看出来了,又是一个顶级猛将,吕布一人敌三个,已是捉襟见肘,再加赵云,妥妥的被毒打了,吕布想撤了,却发现在四大猛将的围攻下,别说撤了,连反手之力都没,不由心里惊叹: “天要亡我温侯也!” 吕布双眼渐渐失去了锐气,手中的方天画戟不再犀利,甚至无力继续进攻,只能凭借着赤兔马的优势,被动地防守,左挪右闪,被打得一脸憋屈。 “温侯莫慌,雁门张辽张文远来也。”张辽手持一柄月牙钩镰刀,急催战马,前来搭救吕布,张辽后面还跟着八健将郝萌、宋宪、魏续,看起来阵势不小。 可惜,张辽还没杀到吕布身边,一支小铁戟扑面飞来,张辽赶紧挥刀拍开,却是刘云的保镖典韦出手了。 “你们的对手是俺,典韦典恶来!一齐上,俺杀了你们,还要去宰了吕布。”典韦一手持大铁戟,一手摸在腰间的小铁戟上,拦下了张辽三人的去路。 张辽迟迟未到,吕布忍不住了,不得不大声呼救,喊道: “文远,救我!” “你们去救温侯,这个人,我来对付。”张辽先让郝萌、宋宪和魏续绕道,救吕布要紧,张辽自己留下来,对付典韦,张辽不敢托大,典韦能当上刘云的保镖,肯定不弱于关羽、许褚等人,张辽将大刀横在胸前,开启了防守。 “呵!有义气,俺典韦留你一个全尸!看戟!”典韦敬重张辽的胆量,一般情况被典韦拦住去路,只有围攻典韦,才能换得生机,张辽一人面对典韦,在典韦看来,已经是离死不远了。 典韦没有偷袭,取出一对大铁戟,稳扎稳打,向张辽杀了过来。 张辽与典韦,都是攻防兼备的武将,一开始过招,彼此互相试探,打了上百回合,两人终于发现靠武艺分不出胜负,只能磨体力了。 谁先力竭,谁就得跪。 另一边,吕布盼来了援军,可惜是郝萌、宋宪和魏续三人,根本不顶用,尤其是吕布的堂弟魏续,连打酱油都不会,一杀入战圈,就被许褚的大刀一扫,拍晕了过去。 不能打了! 吕布心知再打下去,要么被生擒,要么被当场斩杀,吕布顾不上了,果断地下令,吼道: “并州军听令!全军进攻!” 吕布发起进攻,只有并州军与刘云军厮杀起来,吕布才能混水摸鱼,伺机而逃,捡回一条苟命。 并州军进退两难,主将吕布陷入苦战,不进攻,群龙无首,只有等着溃逃,被截杀的命运,进攻嘛,全军士气低落,和炮灰没区别。 不过,将令如山,并州军动了,缓缓地向刘云军杀去。 虎牢关的徐荣很愁,看得目瞪口呆,吕布打仗还能这么打?这分明是拿麾下兵马,去给刘云送战功。 徐荣握着银枪的手,手掌心都渗透出汗了,脑海里在犹豫、在纠结,到底救不救装逼翻车的吕布呢。 救! 毕竟,吕布是友军,还是徐荣求援,董卓叫来的。 “西凉铁骑听命,兵分两路,从两侧发起冲锋,相助并州军,救出温侯。”徐荣咬咬牙,押上了虎牢关的家底。 然而,下一秒,全部人都懵逼了。 只见并州军一杀到,吕布的方天画戟一挥,一戟祭出,突然翻身下马,躲进了并州军兵里面,拼命地往后逃窜,连坐骑赤兔马、兵器方天画戟都丢在战场上,不要了。 吕布!逃了,好坑。 所有人,都被吕布给坑了。 “撤!快撤!贼军势猛,本温侯回去找义父董太师,让义父率领二十万西凉铁骑,定能斩杀刘云。”吕布边逃,边大声地嘶吼,还不断地夸大刘云军的实力,搞得好像吕布败了,非战之过。 一路丢盔弃甲,灰头土脸的吕布一举一动,极显夸张,又滑稽。? 第九十七章 为陛下当内奸 吕布的武艺最强,逃跑起来,别人是鞭长莫及,可苦了张辽和徐荣等人,没有吕布当领头羊,纷纷被许褚等人毒打一顿。 强如张辽,也逃不出典韦的夹攻,等到关羽和张飞合拢过来,张辽更是插翅难飞,至于徐荣,很倒霉,撞上了赵云和许褚,仅仅三招,徐荣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寒光透体的大刀。 徐荣被生擒了。 “文远,关某敬你是忠义之人,不斩你,你降了。你若不降,有三弟和恶来在此,你为吕布平白送了性命,忒不值。” 吕布的八健将里,除了张辽,好多人都是滥竽充数的,像宋宪、魏续等人,关羽瞧都不瞧一眼,唯独张辽,关羽算给面子的了,处理得很体面。 张辽喉咙一紧,张辽要能逃,早就逃了,现在骑虎难下,要么战死,要么趁早投降了,张辽想了想,他还没活够,于是张辽用月牙钩镰刀一甩,飞出一丈远,拱手抱拳,说道: “张辽败军之将,愿降。多谢关将军出言相劝,张辽无以为报,倘若此次不死,日后定报。”张辽恩怨分明,关羽不劝降,张辽自己不好开口,主动投降显得没骨气,苦撑嘴硬,张辽则可能有生命风险。 张辽投降了。 一擒、一降,虎牢关的并州军和西凉军彻底大乱,成了一锅糊粥,一个个无心恋战,有的慌不择路地溃逃,有的机智,学起张辽跪在地上,等待收编。 除了张辽、徐荣,还有几个倒霉蛋,同样落入刘云手中,比如魏续、宋宪、郝萌和曹性,尤其是曹性,有太史慈远远搭箭盯着,曹性没敢冲过来厮杀,更不敢调转马头逃跑,一头冷汗,呆愣在原地,直到刘云率大军进入虎牢关,经过曹性,顺手唤人给绑了。 有倒霉的,自然有幸运的,像蔡邕,这回就中了大彩,在乱军之中,蔡邕的马车受了惊,刚好吕布潜逃路过,战马通灵,有吕布在前头开路,马车跟在吕布身后,一路有惊无险,蔡邕居然逃回了洛阳郡城。 虎牢关,关内大营。 刘云升起了营帐,张辽等降将,被押了上来。 刘云扫了一眼,发现四个俘虏清一色的武将,瞬间就索然无味,连招揽的兴趣都缺缺,爱投不投,不投砍倒,刘云拿起酒碗,敬了一圈,笑道: “朕很开心,讨董第一战,你们大获全胜,得了大功,来!朕先敬你们一杯,功劳都记着呢,等拿下洛阳,再一一行赏。” “来人,解绑!今儿高兴,与众同乐,给他们也满上一碗酒,喝完愿降就降,不降上路。” 刘云的腰杆子硬咯,一开始在涿县,刘云巴不得把文弱的孙乾转职成武将,哪像现在,刘云的鼻孔朝天,喷谁,谁死。 “陛下,张辽有眼无珠,助纣为虐,冒犯了陛下,请陛下恕罪。辽愿降,只求陛下给一个机会将功赎罪。”张辽低下头,态度极诚恳,投降刘云,张辽心里毫无压力,典韦等人,那么多猛将都追随刘云,可见刘云是个明主。 “徐荣愿降。”徐荣本就不善于言辞,张辽一降,徐荣打蛇随棍上,也主动降了,在董卓那边,徐荣是坐角落冷板凳的旁系末将,受尽白眼,顶多来了刘云这里,一样的待遇,苟命要紧。 “郝萌愿降!” “宋宪愿降!” 到了曹性,曹性本想待价而沽,发现太史慈又拔出了壶箭,赶紧附和道: “我曹性愿降,先前冷箭伤人,乃迫不得已,各侍其主,还请别往心里去。” 曹性的武艺平平,一手箭术出神入化,还真怕眼前的大佬们记仇,要来报复,曹性可挡不了一招。 “陛下,陛下,魏续降了。不瞒陛下,我与吕布是亲戚,我是吕布的堂弟,求陛下别杀我,我愿为陛下当内奸,潜回洛阳郡城,游说吕布来降。” 魏续不想死,可魏续想了想,似乎也没法投降,魏续和吕布沾亲带故的,一旦背叛了吕布,魏续的脊梁骨都得被人戳歪了。 魏续脑洞极大,瞬间就想出两全的对策,以吕布的亲戚身份,为刘云当卧底,干一份活,收两份钱,魏续开始幻想一鱼两吃了,美滋滋。 “大善!朕得文远,还有各位将军,如虎添翼也。快!赐坐,以后便是自己人了,讨董还得凭借各位齐心用力。” 刘云没必要杀俘立威,就董卓这尿性,在皇宫内建立酒池肉林,霍霍朝堂,已经臭名远彰了。 “奉孝,吕布成了丧家之犬,持续接受毒打,连方天画戟和赤兔马都丢失了,我军此时士气如虹,若要强攻洛阳,且保住皇宫,甚至是洛阳,不受兵乱,奉孝可有妙计?” 刘云瞅见背插大铁戟的典韦,手持吕布的方天画戟,帐外的大柱上栓着赤兔马,内心有些沸腾,想痛打落水狗,一波带走董卓和吕布。 郭嘉喝了酒,还没昏了头,放下酒杯,起身施礼,说道: “陛下,属下之过。以属下看来,陛下占据虎牢关,宜缓不宜急,宜守不宜攻。吕布是陛下的手下败将,不足为虑,可董贼的爪牙尚在,有谋士李儒、大将李榷、郭汜、牛辅等人,根基也还稳,三十万西凉铁骑驻守在洛阳城内,想诛杀董卓和吕布,又保洛阳不受战火荼毒,属下亦无计可施,请陛下责罚。” 郭嘉精通兵事,现在攻打董卓,郭嘉一身的阴谋诡计,只须略施一二,郭嘉就能打得董卓屁滚尿流,可刘云想让皇宫,还有洛阳完好,难如登天。 当初宦官之乱,皇宫一片血洗,现在董卓的西凉军驻扎在洛阳城内,洛阳城哪天不是鸡飞狗跳,争斗不止? 在郭嘉眼里,打就打呗,洛阳打成废墟也是小事,反正有荀彧荀文若兜底,再建一次就行啦,攻城掠寨,少不了杀人放火。 首席军师郭嘉说搞不定,陈宫、程昱和阎柔同样摇了摇头,毕竟,狗急了跳墙,谁能保证董卓和吕布挨打狠了,不会冒傻气,纵火烧洛阳呢。 “罢了,喝酒,喝酒,朕不急于一时,先在虎牢关驻守几天,让魏将军为朕潜回洛阳城内,看看情况,知己知彼嘛,方能百战不怠。” 刘云揭过强攻不提,端起酒杯安抚了郭嘉众人,内心却在纠结,要不要使用美人计,反间董卓和吕布呢。 董卓好色,吕布也好色,一对老色批,结成父子,倒也应景,若能用美人计,使吕布与董卓反目,演吕布一场,让吕布旧技重施,再来一次轼父,就完美了。 不过,刘云很快就放弃这个念头了,美人不好找,真找到了,刘云自己留着享受,不香么? “末将听命!陛下,你好生等着,末将一定能劝奉先率军来降,冰释前嫌,与末将共同为陛下效力。”魏续大包大揽,喝了三杯酒水,趁着夜色,独自骑马,奔回洛阳城内。 第九十八章 劝董卓收义子,教吕布认贼爹 洛阳,皇宫内。 董卓奋斗十个时辰,睡得正酣,又被挖了出来。 “义父,义父,求义父为孩儿做主。”吕布浑身脏兮兮的,衣服都没换,就入了宫,来找董卓哭诉,吕布风尘仆仆的模样,完全没了往日的英俊潇酒,像洛阳城头常驻的乞丐儿。 董卓朦胧之中,突然鼻子钻进一股恶臭,不由愤怒地睁开大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全身破破烂烂,脸上还挂着鼻涕,披头散发的壮汉,董卓愣是没认出来,这是他的乖义子吕布。 董卓猛地惊醒,从怀里掏出七星刀,嘴里大呼大叫,喊道: “有刺客!有刺客!” “护驾!护驾!又有人来行刺本太师了,快!来人!” 董卓一喊,全宫震动,半盏茶时间不到,李儒、郭汜、李榷、牛辅还赶来了。 “义父,是我!是我!吕布吕奉先呀,救义父出手相助,为孩儿雪耻。”吕布是来求援了,若让董卓打上刺客的标签,吕布这回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李儒等人一进殿,看懵了,这是啥情况?只见董卓手持七星刀,直怼吕布,众人纷纷猜测,是白眼狼吕布养不熟,又要轼父?还是董卓看吕布不顺眼,要亲手杀了义子吕布,大义灭亲? 不得而知,也没人敢问。 董卓一看人多了,心神稳了稳,仔细辨认来人,发现还真是吕布吕奉先,刚封赏为温侯的义子,董卓松了一口气,谁知下一秒,董卓刚吸气,一股酸臭扑入鼻腔之中,跟腌了五十年的老坑酸菜似的,董卓的五脏六俯一阵翻腾。 “奉先我儿,你怎么这一幅模样?得!先别说,你站到门外边去,本太师看着你,和娘们怀孕了一样,想呕吐。” 董卓毫不遮掩厌恶,扯了旁边宫女的肚兜,捂住自己的鼻子,用手指了指殿门外,示意让吕布滚出去说话。 吕布没辙,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冲了,有洁癖的吕布一路上,差点被自己熏晕过去,吕布忍着不爽,只能起身,退到门外,这才重新开始哭诉,喊道: “义父,你要为孩儿做主,为孩儿申冤。孩儿率兵前往虎牢关,不曾想,虎牢关守将徐荣暗中勾结刘云,背主投敌,孩儿从不怀疑袍泽,如今却中了徐荣的奸计,孩儿带着并州军与刘云厮杀,徐荣竟然是刘云的伏兵,在孩儿背后放冷箭,导致孩儿大败,求义父为孩儿雪耻。” 吕布恶人先告状,反正徐荣已经被俘,先将黑锅全往徐荣身上扣,哪怕徐荣侥幸逃回,有董卓先入为主,徐荣自然百口莫辩,替吕布扛了这道雷。 “嗯?我儿奉先,你说你败了?大胆!吕布,你未能斩杀刘云,有何面目见本太师?” 董卓对徐荣漠不关心,甚至还想不起西凉军里有徐荣这一号人物,但董卓听明白了,吕布又战败了,被刘云胖揍了一顿,这是哭着鼻子,回家找家长来了。 董卓大怒,一脸横肉乱颤,没半点好脸色给吕布,吆喝左右,接着叫道: “来人!吕布无能,累我三军,推出去斩了。呸!什么温侯,连一个刘云都对付不了,你吕布有何资格当本太师义子?气煞我也。” 吕布闻言,心惊胆颤,剧本不对呀,吕布逃回来,一心幻想着董卓爱子如命,听到吕布战败,肯定大怒,尽起三十万西凉铁骑,杀到虎牢关,为吕布复仇。 可惜,除了董卓大怒,其他的一切,没有!都没有! 吕布本来还想向董卓讨回七星刀,哪怕是暂借,用来防身,吕布丢了方天画戟,身无长物,马子被抢了,连趁手的兵器都没了。 可董卓居然下令,要斩杀吕布,吕布的脸色苍白如纸,别说七星刀了,吕布说话都不利索了,心中万种期待,只能全部咽回肚子里。 “岳父大人,请息怒,手下留情哪!”李儒不能作壁上观了,李儒打压吕布,是不想吕布做大,没想要一锤摁死吕布,真放任董卓斩了吕布,寒了一票武将的心,以后谁还会为董卓出力,全摸洋工了。 “文优,吕布大败,你也要拦本太师?本太师的话,还好不好使?”董卓气不打一处来,义子被别人胖揍,女婿当面反驳董卓,让董卓的脸火辣辣,面子无光。 “岳父大人,儒不敢,儒斗胆进言,实则是临战斩将,不利军心啊。况且,温侯是岳父大人的义子,勇冠三军,此次又是受奸人所害,一时大意,非战之过。岳父大人,不如让温侯回去壁面思过,待诛杀刘云之后,再行发落。” 李儒小心翼翼,生怕触及董卓的逆鳞,落得吕布同一个下场。 董卓听到刘云二字,瞬间没心情跟吕布较劲儿了,逮着李儒,问道: “文优,虎牢关一失,刘云的大军半日之内,即可到洛阳城外,文优可有破敌之策?你莫学奉先,粗心大意,失我城池。本太师在皇宫住习惯了,洛阳必须在本太师的手上,不容有变,否则本太师第一个斩你。” 董卓说的诚恳,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回俭难”,董卓在皇宫内醉生梦死,比起西凉的苦日子,董卓愿意扎根洛阳五百年。 “岳父大人,刘云势大,小婿暂未想好万全之计,不过只须二天,小婿合众将之力,集思广益,一定能想出打败刘云的妙计。”李儒引火烧身,小心脏突突地跳,对付刘云,李儒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好使出“拖字诀”,先拖上两天。 董卓抄起旁边的酒杯,往李儒众人乱砸,嘴里骂骂咧咧,怒道: “哼!一群酒囊饭桶!本太师养你们何用,还杵在宫里干嘛?等本太师开饭啊。滚!统统给本太师滚回去,想好计谋再来找本太师,还有你吕布,也滚!都是废物,什么玩意儿,耽误本太师与宫女大战,你们谁都担当不起。” 董卓下了逐客令,李儒、郭汜等人赶紧灰溜溜退出了殿内,不敢逗留。吕布一脸的落寞,有心继续求董卓,然而连李儒都被骂走了,吕布终究没敢迈进那门,等了一会儿,转身回了温侯府。 城西官宅,蔡府! 蔡邕的心情不错,一盘炒小豆,配上一大坛好酒,酒桌上铺着蔡琰手笔,刘云投寄来的书信,嗒着小嘴,不由笑道: “文姬,没事就好。幸亏没让匈奴骑兵劫回大漠,不然老夫这一把老骨头,怕是永生难见文姬一面。” 蔡邕想到蔡琰在泰山郡城,攀上了刘云的粗大腿,更为得意,取信放于掌上,细细品读,突然蔡邕眼前一亮,不禁喃喃自语道, “文姬自小习字,当知字字珠玑,每个字的大小如一,可这信有点蹊跷,信头、信尾两竖列的字体要大些,待老夫细看,咦?莫非是文姬玩腻的藏头诗?” 蔡邕一字接一字,念了出来, “劝董卓收义子,教吕布认贼爹。” 蔡邕震惊了。 人老成精的蔡邕秒懂,瞬间借着灯火,将书信给烧了,借着灰烬的余温,轻抚手掌,微微一笑, “看来,为了文姬,老夫得同流合污,去温侯吕布家一趟了。” 蔡邕前脚刚到吕布的温侯府,吕布后脚也到了。 吕布一身晦气,刚跑回温侯府门前,府内管家、八健将仅剩的独苗侯成迎了上来,恭声禀道: “温侯,蔡议郎蔡大儒前来拜访,属下已将蔡大儒请回府内大厅安坐。” 八健将之中,候成的武艺最差,只能沦落到替吕布打理杂事,管管粮草辎重。 此时,候成还不知自己是最坚挺的那一个,八健将其他七人,全成了刘云的俘虏,唯有侯成一人健在,真是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第九十九章 本侯早该来的 “侯成,吩咐下去,让厨房熬碗稀粥,弄盘小咸菜,送到厅宴。蔡邕这老头来者不善,不必款待,本侯看见蔡邕就来气,先晾晾他,安排本侯沐浴更衣。” 吕布一表人才,再也忍受不了自己这狼狈的外表,朝浴室匆匆走去。 一炷香过后。 吕布徐徐而行,来到宴客厅,一进门就黑沉着脸,冷冷地质问蔡邕, “蔡议郎不在家中待着,跑来我温侯府,莫非是来看本侯笑话的?” 吕布对蔡邕怀恨在心,要不是争抢蔡邕的女儿蔡琰,害吕布临场起色意,吕布自认不致大败,毕竟男人落魄,往往怪罪到女人身上。 蔡邕一听吕布这话,内心更蔑视吕布,吕布厮杀不过刘云,倒打一耙还挺熟溜,难怪只能四处拼爹,纯属人品忒差。 蔡邕苦咽了哑巴亏,开始虚与委蛇,赔笑道: “温侯,误会了。温侯英俊潇洒,且年少有为,封侯拜将,前途不可限量,老夫一生虚度时日,不如温侯半丁点儿,岂敢笑话温侯。温侯当知老夫小女蔡琰,为刘云所掠,软禁于泰山,老夫此次冒眜登门,正是为小女而来的。” “若温侯愿出手相救小女,从刘云手中夺回小女,老夫作主了,将小女许配给温侯,不知温侯意下如何?” 蔡邕老神在在,犹如渔翁垂钓,抛下了诱饵,等着吕布上钩。 蔡邕知道吕布杠不过刘云,吕布自己也知道。 果然,吕布像被戳中痛处,面色愈发不悦,阴阳怪气地讥道: “蔡伯喈,你刚说不笑话本侯,现在又消遣起本侯?哼!本侯一介武夫,进不去蔡大儒的门槛,入不了蔡小姐的青眼。请回,本侯要歇息了。” 吕布气呼呼的,要不是蔡邕年迈,吕布的大拳早就莽过去了。 打得过刘云,还需要蔡邕来作主?吕布直接抢了蔡琰都行,谁敢反对? 蔡邕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吕布心情低落,没空跟蔡邕继续吹胡子瞪眼,望了侯成一眼,下了逐客令。 蔡邕急了,吕布这娃不按套路出牌呀,看来被刘云揍傻了,听到刘云两字,瞬间秒怂,蔡邕不得不转换策略,替吕布指条明路,笑道: “温侯,刘云势大,你我皆知,但刘云并非无人可破。虎牢关一战,此乃董太师未在场掠阵,非温侯之过。董太师日理万机,恐难以抽身,温侯何不另找臂助?” “洛阳之中,当属温侯最为勇猛,能与刘云一战之人,除了温侯,再无他人。温侯,你不能太低调了,太师无心朝堂,你要一肩挑之呀。老夫此来,是想为温侯推荐一人,温侯若不爱听,老夫离开便是。” 蔡邕夸吕布几句,自己都给恶心到了,强忍着反胃,满脸笑吟吟,利索地起身,假装要走。 吕布的八健将只剩侯成一人,并州军又全军覆没,连方天画戟和赤兔马都丢了,吕布的温侯府快没人可用,仅能依靠吕布自己的两个“五姑娘”,此时吕布听到蔡邕前来引荐,吕布顿时两眼放光,赶紧堵入屋门。 “蔡议郎,刚才是奉先孟浪了,敢问蔡议郎所荐何人?”吕布掰开脑子,拼命地想了想,发现洛阳郡城就没一个人才,剩下的歪瓜歪枣,如李儒、郭汜和李榷等人,全在董胖子麾下了,吕布这点家底,招揽不了,别人也瞧不上吕布。 蔡邕瞅了吕布一眼,吕布已上钩,开始收网,用手沾了沾酒水,在桌上写了一个‘王’字,笑道: “温侯,有所不知,老夫与司徒王允同朝为官多年,私交极好,温侯真有心,老夫愿为温侯带路,前去司徒府,劝王允鼎力相助温侯,帮温侯重掌大军,凭温侯的武艺和才能,下一次诛杀刘云,妥妥的。” “王允?他一个文官,能帮本侯做什么?温侯府有管家了,目前侯成干的还不错,本侯不缺谋士。”吕布不喜欢与文人士子打交道,像四世三公的袁氏,门槛过高,吕布看袁氏就不太顺眼。 蔡邕说的王允,吕布知道此人,平时在朝堂上拉帮结伙,对行军打仗之事,倒是低调,蔡邕来当说客,该不会王允的手,不安分了,想伸手挖董卓的墙角了? 吕布没过多考虑,他快一穷二白了,王允还能图吕布些啥,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吕布拿起酒杯,敬了敬蔡邕,说道: “蔡议郎,本侯在此谢过了,烦请蔡议郎为本侯引荐,愿得王司徒相助,本侯一定挥军斩杀刘云,为蔡议郎寻回爱女,玉成良事。” 蔡邕笑而不语,举杯满饮。 隔日,蔡邕和吕布相约,趁着夜色微深,齐齐到了司徒府。 说实话,当王允看到蔡邕和吕布两人组,来到府里,王允是懵圈的。 董卓自封太师,占据洛阳后,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王允眼红董卓,一直在洛阳上下横跳,可惜翻不起风浪。 尤其是蔡邕,身为大儒,脾气倔得跟牛似的,王允拉拢不了,而吕布是董卓的义子,董卓喂养的,最凶猛的狗,堪称第一号打手,王允平时见到吕布,都避开走,生怕被吕布这二愣子一戟给戳了,还没处说理。 时代变了,蔡邕和吕布居然不请自来,来王允的司徒府,这让王允一张老脸像涂抹上猪油,油光满面。 “温侯,蔡议郎,今天吹的什么风?两位亲临寒舍,蓬壁生辉,老夫真是受宠若惊,来!敬两位!”王允唤出府里全部的歌姬、舞姬,统统给吕布安排上。 司徒府长期培养的歌姬舞女,虽然没有貂蝉来得惊艳,可对付好色之徒的吕布,绰绰有余,只见吕布酒还没喝几杯,双眼已经迷糊了,盯着身材匀称的舞女,不带眨眼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王允瞅见吕布左拥右抱,两只咸猪手全搂上了歌姬,王允才转入正题,询问道: “温侯,蔡议郎,府里简陋,招呼不周,若有什么事情,需要用到老夫的,派人知会一声即可,怎可劳烦大驾。” 蔡邕正思索着,如何哄骗王允收吕布为义子,教吕布认王允这老贼当爹,一旁的吕布痛喝了一碗酒,手伸入歌姬怀中,一脸傲气,说道: “王司徒,蔡议郎说来找你,你能帮本侯重掌大军,本侯还将信将疑,想不到王司徒的府里,竟然还有如此极品的歌舞,本侯早该来的。” 吕布耍得正欢,眼角扫到蔡邕端坐如初,一幅进入贤者状态的样子,不由有些扫兴,王允的司徒府,这歌姬舞女的规模和成色,顶得上董卓皇宫的简装版了。 最大的不同,皇宫内,只有董卓一人享受,来了司徒府,吕布吃得嘴满,捏得手满,就没停过,蔡邕这老头不懂得珍惜眼前人,及时行乐,无趣啊。 王允一听,心中了然,吕布的战力很强,脑子却不灵光,王允的野心本就很大,眼红病的王允日日夜夜做梦都想干翻董胖子,换王允来做皇宫之主,当一朝权臣,享受皇宫的三宫六院。 第一百章 上瘾了么? 王允笑了,与吕布不谋而合,开始忽悠吕布,说道: “温侯喜欢就好,实不相瞒,这些女子皆是老夫的义女,尚未婚配,温侯若看得上眼,尽可挑选,今晚就在老夫的府里下榻,由她们侍候温侯,待明日一早,老夫就派人将她们送到温侯府,老夫斗胆喊温侯一句贤婿,以后就托温侯卖力照顾她们了。” 别说是王允捡来的歌姬舞女,能招揽吕布,削弱董卓的实力,哪怕将原配夫人送到吕布的温侯府,王允也舍得。 王允几句话,吕布直接上头,敞开披风,随手一拉身边的歌姬,收藏进怀里,抬起头望着王允,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王允继续煽风点火,故意把话题扯上董卓,明知故问, “温侯,老夫一介文官,无兵无权,温侯初掌陷阵营,后领并州军,虽虎牢关略有小挫,难道董太师” 王允弦外之音,董卓并不信任吕布,吕布一翻车,就将吕布的兵权夺走,压根不给吕布补兵补将。 至于三十万西凉大军,董卓更不会交给吕布来调度,跟吕布没一毛钱关系。 吕布闻言,面色一滞,王允这老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陷阵营很拉风,吕布给打没了,主将高顺都落入刘云手里,并州军兵强马壮,吕布又打崩了,还落个轼父的罪名。 “岳父大人,往事不要再提,本侯这不求到司徒府来了嘛?”吕布疯狂地蹂躏王允嘴里的义女,那些低贱的歌姬舞女不得不轻声求饶,娇柔如夜莺的叫唤,反而激起吕布的兴致,手里的气力添增了几分。 【吕布认王允为岳父,拼团任务助力+1,当前任务进度:6人次。请继续努力。】 “贤婿,董太师膝下无子,与老夫一样,女儿早晚嫁出去,如泼出去的水,将来老夫的司徒府肯定由温侯继承,想必董太师的一切,包括西凉军,也会交到温侯的手里,这些本来就是温侯的,温侯何不早取之?” 王允借着酒杯的掩护,用手在脖子上轻轻一划,作个“咔嚓!”的示范,王允断定吕布酒醉人没醉,能够明白王允的深意。 轼父嘛! 吕布又不是第一次,有经验,熟手才不会滑手,连累王允。 吕布闻言,瞬间严肃起来,双眼直冒寒光,说道: “王司徒,慎言!义父董太师待本侯恩重如山,本侯如今一无所有,岂会背叛董太师?” 杀董卓容易,镇压西凉大军难,吕布麾下的兵马,凑上整个温侯府,加上王允司徒府里的,也凑不出五千兵马,董卓有三十万西凉铁骑呢。 上一次,吕布错手轼杀义父丁原,得了并州军,这一回,真杀了义父董卓,西凉军群龙无首,吕布想着,也会落入吕布的手里。 轼父,不亏。 王允老谋深算,听出吕布这是怂了,吕布有贼心轼父,怕的是刺杀不成,被董卓反噬,强如温侯吕布也得凉凉。 这事好办! 王允的鬼点子,比蔡邕多几箩筐,当场给吕布献计,笑道: “温侯,你是五原人?老夫听说,董太师帐下有一员大将,名唤李肃,不知温侯可识?若得此人联手,万无一失。老夫有一计,董太师身怀七星刀,不好近身,可让李肃借出七星刀,温侯再行下手,想必大事可成。” 蔡邕看吕布的眉眼有所意动,却装作犹豫、纠结,蔡邕赶紧加一把火,劝道: “温侯,时不可失,失不再来,温侯不可学闺房女子,犹豫不决,当以大事为重,想想三十万西凉大军,想想老夫的女儿,还有王司徒府上的这些可怜人儿,温侯!出手!” “温侯,老夫的义女们,都是苦命人,昨儿董太师派人传话,要让老夫的义女们全部入宫,侍奉董太师,温侯要是不愿伤父子之情,老夫的义女们恐怕就落入董太师之手了。” 王允火上浇油,甚至发了狠,吕布真要怂到底,这些歌姬舞女,王允打算转头就送给董卓,让他俩争去。 吕布耳根子软,蔡邕和王允这般说,吕布哪里架得住怂恿,猛喝了一大坛酒,大喊道: “两位岳父大人,本侯干了。李肃与本侯是同乡,相交莫逆,本侯吩咐李肃做事,他不敢不从。事宜早,不宜缓,本侯这就去找李肃。等事成之后,洛阳城内,还得仰仗两位岳父大人。” 吕布站起身子,顾不上怀中的美姬,一晃一晃地往司徒府外走去。 吕布一出司徒府,酒醒了大半,还没找到李肃,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奔到吕布跟前,正是潜入洛阳的魏续。 猥琐的魏续见到吕布,喜形于色,喊道: “温侯,是我!魏续!温侯,堂兄,我总算找到你了,呜呜呜。” 魏续编了几句,隐瞒过吕布,吕布心里藏着事,也就深究自家兄弟魏续,拉上魏续一齐回了温侯府。 温侯府,深夜仍掌着灯,吕布、魏续和候成,以及刚被请到府内的李肃,四人正围成一桌,觥筹交错。 “温侯,你此言当真?让我去哄骗董太师,借出七星刀?温侯,你可别坑我呀,咱是老乡呢。”李肃喝了酒,听着吕布托盘而出的计划,不禁瞪大了眼睛。 吕布又想轼父?上瘾了么? 李肃暗暗后悔来温侯府了,惹火上身呀。 “伟恭,正是同乡,本侯才拉上你,你在西凉军多年,劳苦功高,却连义父的心腹都算不上。事成之后,本侯当家,你便是本侯的第一谋士、军师了。” 吕布对李肃拿捏得死死的,李肃不插手,只能坐一辈子的冷板凳,而拉一把吕布,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温候,干了。”李肃对比了李儒的威风,咬咬牙,决定跟吕布一起刺杀董卓董胖子。 这时,听到大秘密的魏续举起酒杯,开始插嘴,说道: “温侯,李将军,到时一乱,宫内的事,靠你们了。朝堂百官,又有王司徒和蔡议郎,我魏续和候将军呢,不如侯将军负责在洛阳城放火,吸引西凉各将的注意力,使其无暇顾及,由我先行出城,为温侯寻找外援,免得洛阳城外的刘云军趁人之危,伺乱而入,坏我等大事。” 魏续可没忘了内奸的奥义,吕布轼杀董卓,又没了义父,魏续打着为吕布寻找义父的愰子,出城去给刘云送消息。 当内奸,魏续是认真的,实力妥妥的。 “大善!此事就这么定了。伟恭借刀,侯成放火,魏续你出城,为本侯找袁绍、袁术或曹操,让他们发兵相助,使刘云不敢轻出。最后,本侯亲自动手,送义父一程。” “义父!本侯的董太师,该上路了。”吕布一锤定音,喝完酒,将酒碗往下一摔,碎成一地,又伸出掌刀一劈,酒桌瞬间少了一大角。 第一百零一章 杀董贼如杀猪 第二天,皇宫内。 正在呼呼大睡的董卓被小宫女摇醒,一睁眼,就看到了吕布和李肃两人,不禁脱口而出,骂道: “晦气!” “你们两个不成器的,一大早又来扰本太师,讨打?滚犊子!本太师还要和美人们晨运,没功夫搭理你们,都回家凉快去。” 董卓看吕布骁勇,才收吕布为义子,甚至割肉封了温侯,谁知吕布斗勇还行,打仗拉垮,都成常败将军了。 董卓瞅见吕布就来气,至于一向没存在感的李肃,董卓也心烦,吕布就是李肃推荐的,可见李肃瞎了眼,同样是个废物。 “禀太师,温侯丢了兵器,末将送了温侯几把兵器,温侯都说不行,还说太师的兵器七星刀是世间最好的神兵,末将不服,扯上奉先同来,斗胆一问,太师可否借七星刀一观?让末将大饱眼福,看奉先所言非虚,还是言过其实。” 李肃巧舌如簧,一张嘴当初能忽悠吕布,过来董卓这边叫爹,现在忽悠董卓,同样有奇效。 董卓一听,原来是为了七星刀,不由有些自傲,吕布送的这把七星刀,董卓越用越顺手,尤其是拿来挑开宫女的衣带,无往不利,削铁如泥。 “伟恭,本太师一直冷落你,是你的眼光的确太瞎,奉先所赠的七星刀,是把好刀,本太师今儿大发慈悲,让你见识见识。” 董卓从怀里掏出七星刀,甩给李肃,借给李肃,董卓放一百个心,李肃的武力太低,董卓一条腿就能搞定李肃。 要是吕布讨要七星刀,董卓肯定不给。 李肃接过刀,刚想吹嘘几句,好靠近董卓,不料李儒带着郭汜、李榷来了。 李儒一进门,看见吕布和李肃,当下脸一沉,急急地向董卓告黑状,说道: “太师,属下有事禀报,属下要检举温侯吕布,昨天属下收到密报,说吕布与议郎蔡邕密谋,同去王允的司徒府,饮酒达旦。” “不止如此,吕布身为太师义子,却自作主张,认了蔡邕和王允为岳父,甘当小婿,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吕布此等大逆不道之举,我西凉众将愤愤不平,恳请太师责罚吕布,并收郭将军、李将军等各大将为义子,方可熄了众愤。” 李儒很头疼,李儒是董卓的女婿,吕布是义子,其他大将也挤破头,想和董卓沾亲带故。 郭汜和李榷对视一眼,有李儒帮腔,赶紧上前,扑通一跪,异口同声地叫道: “孩儿郭汜郭阿多,拜见义父!” “孩儿李榷李稚然,拜见义父!” 董卓笑了,收义子无所谓,多多益善,只要不惦记他女儿董白就行,当场大手一挥,笑道: “我儿阿多,我儿稚然,速速请起,起身说话。” 【恭喜!董卓收郭汜、李榷为义子,获得拼团助力+2,当前任务进度:8人次。请继续努力!】 吕布一时之间,脸成了猪肝色,却无言以怼,只能等着董卓的发落。 “奉先我儿,李儒所说的,是真的?蔡邕倔老牛和王允酸老头儿,也值你叫他们岳父?罢了,本太师大度,略施小惩,你把得来的美人送入宫内,这事揭过了。” 董卓最近被吕布搞得焦头烂额,干脆强取吕布的女人,拿来冲冲喜。 “义父,孩儿”吕布瞬间没盼头,更加坚定刺杀董卓这老贼,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哪怕抢的都是歌姬舞女。 吕布一开口,焦点全落在吕布身上。 李肃不禁暗道要糟,这关头,吕布还能为了女人,和董卓置气,忒无语,简直是色虫上脑,有病吖。 李肃赶紧朝董卓大迈一步,喊道: “太师,求太师施恩,莫独忘了我李肃。我李肃李伟恭,也要拜太师为义父。义父在上,请接受孩儿一拜!” 李肃说得动情,本身又出自西凉军,倒没引起众人的反感。 董卓乐了,今儿大喜,不仅得了吕布的美人,还收下三个义子,董卓笑得嘴巴合不拢,虚扶李肃,说道: “好!乖!都是本太师的好儿子,我儿伟恭,你也起来说话。” 【恭喜你!董卓收李肃为义子,获得拼团助力+1,当前拼团任务进度:9人次。请加油!解锁全部奖励!】 董卓微微弯腰,却不知李肃的眼角带上一丝冷笑。 寒光一闪! 李肃迅速出手,只见一柄七星刀如雷如电,毒辣如蛇,刺向董卓的胸口。 扑!得手了。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董卓的胸口像决堤的瀑布,血流如柱,疼痛感瞬间传遍董卓的全身,仅仅一击,董卓重伤了。 良家子董卓被掏空身子,但底子还在,盛怒之下,抬脚一踢,直接踢飞了李肃,骂道: “李肃小儿,胆敢刺杀本太师?找死!拿下!” 董卓对李肃那点三脚猫功夫清楚得很,刚才一时不慎,李肃又有七星刀在手,才偷袭成功,现在回过神来,董卓已经替李肃想好怎么死了。 异变突起! 李肃本想多捅董卓几刀,可惜下一秒,整个身子飞起,心知没机会了,好在李肃还有帮手,将七星刀往左侧一甩,李肃顾不上嘴角的血,大喊道: “奉孝,此时不杀董贼,更待何时?” 李肃一喊,吕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跳起接过七星刀,急行一步,替李肃补了刀,将七星刀送入董卓的喉咙。 吕布一双狼眼,凶光大绽,望着董卓,一直压抑的愤怒开始发泄出来,怒极反笑,说道: “董卓老贼,本侯好心认你为父,你却不知好歹,打压本侯,抢本侯宝刀,还妄想抢本侯的女人,该死!死不足惜!” “本侯的确瞎了眼,早知今日,本侯就是认袁绍为父,认曹操为父,甚至认刘云为父,也好过当你董贼的义子,你害本侯不浅,今儿杀你,一报还一报,上路!” 【恭喜你!吕布自认袁绍、曹操、刘云为义父,获得拼团助力+3,当前拼团任务:12人次。已达十人次以上,获得终极奖励:洛阳保护罩。】 【洛阳保护罩已开启,此时的洛阳郡城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并加持繁华程度+10,请尽快夺取洛阳,将气运捆绑。】 董卓还想挣扎,故技重施,抬脚乱踢,可吕布不是李肃,吕布轻轻一躲,手腕用力一拉,七星刀环颈而过,董卓的首级如同伐木,“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滚到旁边一个宫女的脚下,吓得宫女当场晕了过去。 李肃起了身,抹了抹嘴里的血,揉了揉胸口,笑道: “哈哈,董卓已死,温侯说得不错,七星刀果真是神兵宝刀,杀董贼如杀猪!” 李肃受了伤,心情却极亢奋,挪步到吕布身边,等着吕布收降李儒等人。 吕布拔回七星刀,取了袍子擦了擦,眼光阴冷,看着李儒、郭汜和李榷三人,蔑视道: “尔等降不?不降者,死!” 一切发生太快了,李儒、郭汜和李榷刚想出手,董卓已身首异处,董卓死不死,李儒等人都不会投降吕布。 三姓家奴,连连轼父之人,岂能服众? 西凉军是骄纵不羁,可不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李儒第一个站了出来,拔剑指着吕布,叫道: “贼子吕布,杀害太师,西凉大军听令,拿下吕布,赏千金,封温侯。” 李儒是军师,是谋士,平时使出的都是毒计居多,想不到今天翻船了,被吕布反毒了一手,有点措手不及,只能拿吕布的温侯作为奖赏。 杀温侯吕布,得温侯,李儒一向做无本买卖,够毒的。 第一百零二章 天子一言,血流五步 “逆子吕布,本将与你誓不两立。”郭汜大怒,刚认董卓为义父,结果董卓就被吕布给杀了,郭汜又成了孤儿,心情不爽,举枪杀向吕布。 李榷也拔刀,不为董卓报仇,李榷就成了无情无义之人,这锅背不起。 况且李榷看吕布不顺眼很久了,吕布对外,怂如软脚蟹,对内就开始横行霸道,李榷才不惯着吕布,骂道: “小儿吕布,三姓家奴,本将耻于与你为伍,纳命来!杀了董太师,你也得陪葬。” 一枪,一刀。 郭汜和李榷搭档多年,配合默契,联手朝吕布杀去。 可惜,吕布苟太久了,该吕布人前显威了,吕布一刀架开郭汜的长枪,顺势一劈,斩断李榷的大刀,学起董卓的套路,飞身腾起,左右一脚,郭汜和李榷瞬间被踢飞。 正当吕布想补刀的时候,在皇宫里的西凉军赶到,救起了郭汜和李榷两人。 “吕布轼父,为太师报仇,杀!”李儒稳住心神,开始大搞人海战术,吕布再强,也只有一人,等郭汜和李榷回了军营,调来大军,吕布绝对插翅难逃。 角落里的李肃傻眼了,剧本不该这样演的嘛,怎么就成了内讧,不是吕布勾勾手指,招降了西凉军么? 李肃生怕吕布杀红眼,趁西凉军还没合围,大声叫道: “奉先,李儒不降,不可恋战,先杀出皇宫,找王司徒出面,再作打算。” 吕布手持七星刀,怒劈几刀,扯上李肃,飞步潜逃,半盏茶时间不到,就逃出了皇宫。 虎牢关,刘云军。 刘云得知洛阳和皇宫已经开了保护罩,心中大喜,可以肆无忌惮了,便唤来帐下文武,准备发兵进攻。 “陛下,魏续刚从洛阳折返,属下得知吕布要反水,洛阳城内恐有一乱,正是我军天赐良机,属下斗胆,请陛下发兵,攻打洛阳,夺回皇宫。” 郭嘉不待刘云吩咐,粗略一算,就知董卓和吕布两虎相争,必有一死,剩下的那个也是无牙老虎,无须多虑。 军师请战,大将更不怂。 “大哥,发兵!俺的蛇矛饥渴难耐了。”张飞最积极,为了打仗,酒都先不喝了。 关羽对野心勃勃的董卓和吕布极蔑视,同样请战,“陛下,关某请战!愿打第一战,如不胜,提头来见!” “陛下,俺虎痴请战!愿为先锋,可立军令状。”许褚不喜欢虎牢关的日子,枯燥! 廖化默默地咽下了‘先锋’二字,看着许褚,满脸的怨念, “陛下,给末将廖化一个机会,打个头阵,求求陛下了。” 廖化不敢奢求当大将,能跟在各大佬身边喝点汤汤水水,就美滋滋了。 廖化逗得所有人都笑了。 三个时辰之后,埋锅造饭,刘云的五路大军动了。 关羽的青龙军,张飞的白虎将,太史慈的玄武军,许褚的朱雀军,以及赵云的凤凰军,五虎齐出,各带三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向洛阳,目标直指皇宫。 洛阳第一道城门的守军,是郭汜率领的十万西凉铁骑,此时郭汜刚逃到大营,正要杀回皇宫,忽有传令兵来报: “报!郭将军,城门外,有大军来犯!帅旗挂着‘刘’字,是虎牢关的刘云军,兵马不下于二十万,请将军定夺!” “报!郭将军,司徒王允反了,与吕布汇于一处,正在城内猎杀落单的西凉军,请将军处理!” “报!郭将军,李军师派人来传令,让将军率兵前去皇宫,加强皇宫守备。” 郭汜一个头,二个大,这么多事,郭汜怎么搞得定,简单地对比了一下,刘云军有三十万,郭汜才十万,淦不过。 郭汜麻利地放弃城门,翻身上马,下令道: “军师有令,传本将率兵入宫,全军随本将出发皇宫,不得有误!” 郭汜军动了,另一边李榷的十万大军也动了,最后掌管十万西凉军的牛辅闻令也动了,却还没到皇宫,就遭到了吕布和王允的毒打,在城内厮杀成一片,隐隐有炸营之势。 “奉孝,公台,城门没守军,会不会有诈?”刘云兴匆匆,刚想大干一场,结果西凉军就来一个空城计,刘云有点懵。 洛阳,进不进?早知这么容易,就不在虎牢关啃窝窝头了。 “陛下,且抬头一看,城内狼烟四起,呐喊声,马蹄嘶声都传到城门了,不是有诈,是城内打起来了,我军来晚了。” 郭嘉拿出酒壶喝了一口,替刘云压压惊。 陈宫也笑了,接过话茬,说道: “陛下,奉孝大才,我军是来晚了,只能委屈点,坐收两蚌相争,渔翁之利,属下先恭贺陛下了。” 陈宫一说,五虎上将忍不住了,纷纷催军,进入洛阳,不费吹灰之力,占据城门之后,又集结朝皇宫杀去。 尚未到皇宫,刘云军一路杀来,撞见了王允和牛辅厮杀得正欢,不由停军,作壁上观。 “刘陛下,吾乃司徒王允,请陛下相助,诛杀西凉逆贼。” 王允看刘云年轻,心思一转,决定先投靠刘云,灭了西凉军,再慢慢架空刘云,效仿董卓。 牛辅心急如焚,皇宫过不去,现在倒好,腹背受敌了,牛辅好后悔,早知不鸟李儒那厮了,打开城门,逃回西凉,天大地大,牛辅照样可以逍遥,作威作福。 迟了,一切都迟了。 牛辅这人也光棍,与其被吕布杀了,不如投降刘云,大声喊道: “陛下,牛辅愿降,请陛下救我!末将愿为陛下效力。” 两边都请刘云出手,事情就好办了。 刘云瞅了瞅陈宫一眼,陈宫会意,取出军师令旗,开始下令,喊道: “陛下在此,天子亲临!五虎上将,五路大军听令!” “跪地降者,不杀!站起者,反抗者,动手者,原地斩杀!杀无赦!” 陈宫一番话,说得所有人心思百转,各有想法。 牛辅巴不得停手,赶紧翻身下马,扔掉手中的大刀,喊道: “西凉铁骑听令,别打了,后撤一里,丢掉兵器,下马跪地,双手高举,我等降了。” 西凉军早成了惊弓之鸟,得了牛辅的军令,全往刘云这边跑,丢盔弃甲,跪在地上,等着刘云的收编。 王允好纠结,手底这点兵马,有吕布相助,胖揍牛辅妥妥的,面对刘云军,就不好说了。 降?还是不降? 王允还没想好,吕布已经替王允做出选择,吕布的七星刀一路火花带闪电,拼命斩杀西凉军,连跪地求饶的,也不放过。 擒贼先擒王! “刘云,你以为吃定本侯了?哼!本侯绝不言输,我命由我不由天,看本侯斩了你的头颅。” 七星刀在手,恶从胆边生,吕布有了胆气,杀向刘云,打算秀一波,在千军万马之中,斩杀贼首, “岳父大人,为本侯掠阵!刘云一死,敌军自乱!侯成,放火!李肃、魏续,拦住两侧。” 吕布还有侯成、李肃和魏续三人,放火烧洛阳,是吕布深藏的后手,一旦火起,火海之中,刘云一死,胜负难定,到底鹿死谁手,尚不可知呢。 “狂妄!吕布小儿,胆敢对陛下不敬,还不束手就擒?俺虎痴斩了你!” 许褚一边奔马上前,一边扯下衣服,瞬间裸衣,跟吕布捉对厮杀。 侯成取出火折子,往藏好的干草一扔,浓烟瞬间飘起,可下一秒,侯成傻眼了,那些烟火不往木屋烧,竟然无风自飞,落入吕布军之中,刹那之间就烧死了几个倒霉蛋。 【洛阳城保护罩发挥作用,反弹火攻一次!】 放火不成,反烧自己。 刘云笑到肚子疼,指着吕布,说道: “天命在朕,你想火烧洛阳,问过朕没?五虎上将何在?给朕撕了吕布,不留活口。反复无常、轼父背义之人,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朕宣布:吕布吕奉先,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温侯,请瞑目,上路。” 天子一言,血流五步。 刘云神色自如,淡淡地几句,替吕布的人生,画上悲惨的句号。 第一百零三章 温侯吕布,死! “刘云小儿,凭你?想杀本侯?想多了,天真!”吕布看到关羽、张飞、许褚、赵云袭来,心知斩首计划泡汤了,已经打算溜了,临逃之前,还嘲讽刘云,放点狠话。 嗖! 一根箭矢,朝着吕布扑面袭来,吕布连忙架起七星刀,挡了下来。 却是太史慈露了一手。 “吕布,休逃!本将太史慈太史子义,从不偷袭,你要逃,就不怪我了,让你尝尝本将家传的箭法:九星连环箭。” 太史慈一指握弓,另外双手九个手指竟然各搭一根箭矢,顷刻之间就能射出九箭。 吕布不敢急退了,三两下就被赵云追上,赵云一照面,就开始消耗吕布,直接大招频出, “常山赵云赵子龙在此!吕布,吃本将一枪!” “暴雨梨花枪!” “天仙降凡枪!” “百鸟朝凤枪!” 赵云一套打完,没能带走吕布,好在关羽、张飞和许褚同时杀到。 “吕奉先,吾乃关羽关云长,看刀!”关羽和吕布没啥好说的,通名之后,举刀就砍。 张飞就仇大怨深多了,一杆丈八蛇矛翻舞,飞戳如毒蛇吐信,如晴天惊雷,怒道: “三姓家奴,燕人张飞张翼德特来杀你,大哥说杀你,俺也一样!死!俺戳戳戳!” 裸衣的许褚极暴躁,火云大砍刀先怼吕布十来刀,愤愤地喷道: “吕布小儿,还认得虎痴许褚许仲康么?纳命来!” 赵云等五人全是超级武将,吕布手里的七星刀好是好,始终是短兵器,不如当初的方天画戟,胯下也没了赤兔马,哪里招架得住。 “温侯,降了,向陛下认错,也许能赎得一命。” 张辽念在吕布曾是旧主,催马上前一劝,吕布头铁,张辽可知许褚、张飞几人的恐怖。 打下去,吕布必死。 “哼!张辽,背主之人,你有何面目劝降本侯?待本侯腾出手,第一个杀你。”吕布看见八健将之一的张辽,怒火中烧,恨不得先宰了张辽。 良言难劝寻死鬼,张辽摇了摇头,不再多言,也不加入围攻,拍马回阵。 嗖嗖嗖! 太史慈看吕布一时仍有战力,便不留手,接连射出三箭,一箭射吕布的额头,一箭射喉咙,还有一箭射胸口,都是要害之处。 吕布慌了,缩了缩头,太史慈的箭射中吕布头顶的冲天羽翎,头冠瞬间被射落,英俊不凡的吕布成了披头散发的落魄莽夫。 吕布偏过头,避开了锁定喉咙的箭矢,可胸口那一箭,吕布不得不用七星刀拨开,这一拨,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三姓家奴,吃俺一矛!”张飞见机,反应最快,将丈八蛇矛送入吕布的右臂。 许褚的火云大砍刀在裸衣状态,速度极快,斩在了吕布的左肩膀,深可见骨,血流如泉, “吕布小儿,记住了,你死后,虎痴许褚为你收尸。” 吕布两边吃痛,刚想用七星刀还击,赵云的龙胆亮银枪杀到,一枪刺中吕布握刀的手,枪劲猛烈,直接贯穿了吕布的掌心,吕布的手废了。 七星刀跌落,赵云一击得手,拔枪而出,枪尖挑起半空中的七星刀,轻轻一卷,七星刀易主,落入赵云手里,赵云一手持枪,一手握刀,笑道: “吕布,这刀,本将先收下了。” 吕布怒目狂瞪,却无可奈何。 嗖! 太史慈又放了一箭,这回没射吕布,射的是吕布胯下的马子。 仅仅一箭,太史慈就射死了战马,战马一死,刹时马失前蹄,将吕布往前一颠。 吕布只觉冰冷透体,寒光一闪,不由闭上了眼睛。 “吕布,杀你者!关羽关云长也。”关羽蓄力一击,青龙偃月刀直斩吕布的头颅,轻轻一划,吕布的脖子上出现一丝血线,很快就大量地渗出鲜血。 关羽的刀锋不减,用力一带,吕布的人头飞起,落在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刀面之上。 温侯吕布,死! 五虎上将斩了吕布,脸无喜色,毕竟以多胜少,胜之不武。 “陛下,吕布已死,此乃吕布的首级。” 关羽回到刘云身前,将吕布的头颅呈上。 赵云赶紧上前,掏出七星刀,开始献功,说道: “陛下,此乃七星刀,原属吕布的兵器。” 刘云瞅了瞅刚才还不可一世,如今人头落地的吕布,不禁有些嘘吁,对帐下各猛将一阵心喜,赏赐众人,笑道: “宝刀赠英雄!子龙有功,七星刀,朕赏你了。云长斩了吕布,功不可没,吕布的赤兔马,归你了。剩下的方天画戟,先放朕这儿。” “翼德、仲康、子义,你们也有功劳,皆官升一级。文远,将吕布好生安葬,吕布此人勇猛有余,野心甚大,却无识人之明,致今日之死,尔等要借鉴勉之。” 杀了吕布,剩下的几只小虾米,刘云没了兴趣,唤阎柔将王允、侯成、魏续三人扣押、招降,顺手收编牛辅军。 刘云带着郭嘉、陈宫和五虎上将的大军,继续向皇宫行进。 皇宫内,李儒的心情很不好,董卓一死,三十万西凉大军就少了十万,被牛辅给玩没了。 龙椅之下,李儒就坐在文臣首位,身边的郭汜和李榷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军师,刘云军就在宫门外了,我军是打是降,你倒是给个准信。” 郭汜掌管十万西凉军,还真敢和刘云瓣瓣腕子,打了再说,打不过逃回西凉得了。 李榷比郭汜老成多了,生怕李儒一慌,乱作决定,说道: “军师,刘云势大,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那又怎么样?我军有二十万大军,数倍于刘云,且天子刘协在我等手上,还占有皇宫,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请军师早做决断。” 李儒稳了稳心神,一条毒计涌上心间,逐一吩咐郭汜和李榷, “郭将军,你派人准备干柴烈油等引燃物,真要大势不可挽,一把火点了皇宫,我等可趁火势从长安折返西凉,莫便宜了刘云。” “李将军,你去将傀儡天子刘协和董贼女人董白带到宫门城墙上,对了,带上毒酒和白绫,我等去会会刘云,看看是否真的有三头六臂,哼!” 李儒身为军师谋士,和郭嘉的诡计、陈宫的险计不同,李儒善于毒计,且虚虚实实,神鬼莫测。 第一百零四章 朕今晚要睡到皇宫后院里去 皇宫门口,刘云看着皇宫内没一点动静,拿起方天画戟戳了戳皇宫的城墙。 【皇宫受到戟刺,皇宫保护罩已生效,皇宫不受损伤,因攻击力量过弱,无法反弹。】 刘云大喜,皇宫不会被毁,里面的西凉军就成了瓮中之鳖,于是回头看了郭嘉一眼,问道: “奉孝,来都来了,不攻城?尽管攻打,无须在乎皇宫崩塌,都算朕的。” 郭嘉等的就是刘云这句话,杀进皇宫不难,派五虎上将开路,一阵突突,宫门肯定大开。 郭嘉正要下令,这时,宫墙上突然有人探头了,却是李儒带着郭汜和李榷等人,其中郭汜押着一个小男孩,身穿黄袍,约有七八岁,旁边的李榷则手牵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绑着一个脸红扑扑的女孩子,这种阵容,倒让郭嘉停了手。 没见过呀!过于诡异。 事出异常必有妖,郭嘉身为军师,给酒友张飞使了使眼色,张飞会意,拍马而出,朝城墙上一吼,叫道: “城墙上的娘们听着,速速打开宫门,迎俺大哥陛下入宫,要是晚了,俺一矛戳了你们,别逼俺,俺燕人张飞张翼德说到做到。” 张飞将手里的丈八蛇矛飞舞,还朝前方刺了刺,想要吓唬李儒等人投降。 李儒笑了笑,张飞这点把戏,以前在凉州见多了,中看不中用,李儒虽为谋士,却深知用兵之道,对方没强攻,就表示有得谈,城下的张飞明显是来试探的,李儒不搭理张飞,抬头一望,将目光放远,搜索到刘云,方开口喊道: “吾乃西凉董太师麾下李儒李文优,请刘将军上前答话。” 李儒擒住的刘协,同样也是天子,李儒取巧,只唤刘云为将军,这可惹恼了典韦,典韦猛地摸出了腰间的小铁戟,没瞄准,直接顺着李儒的声音掷去,铁戟飞出,典韦才喝道: “大胆!天子在此,不跪拜相迎,还称陛下为将军,实属无礼,当诛!” 李儒的武力不到三十点,耳边听到铁戟破风的呼呼声,心里肉颤胆惊,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躲避,幸好一边的郭汜和李榷双双出手,强拉了李儒一把。 铛! 小铁戟击中城墙,直接没入墙砖,唯有戟尾的一个小圆环,插在砖头上,坚硬无比。 避过一劫,李儒也怒了,开始亮出底牌,推了推刘协,将刘协的小脑袋露出城垛,大声喊道: “真正的天子在此,天子一直在皇宫之中,何来新的天子?尔等是要造反么?本将劝你们,迷途知返,当即退军,本将可向天子求情,既往不咎,宽恕尔等欺君之罪。” 刘云看李儒的一举一动,料定李儒应该也不想干一仗,不然早就一批箭雨从城墙上射下来,招呼刘云了,于是刘云动了心思,催促爪黄飞电上前,望了望李儒,讥笑道: “李儒,你真可笑,你说刘协是天子,可有凭证?朕登位,乃先帝遗诏,你口中的天子,该不会仅凭董卓老贼一张血盆大口,张口就来?哈哈,天子当牧天下,你瞅瞅刘协,一个小黄毛孩子,就你还当真,当他是个天子,傀儡天子么?” 李儒闻言,一时被刘云给噎住了,手里的刘协似乎除了董卓,没人嘴上承认过,刘协是大汉的天子,当然,董卓也就口嗨,说说而已,内心同样没把刘协当回事,皇宫内天子的权柄,一直掌握在董卓自己那里。 李儒输人不输阵,在汉室正统上,辩不过刘云,当场出损招,从袖子里取了一把短刀,架在刘协的脖子上,吓得刘协两腿发颤直抖,李儒目露凶光,假装恶恨恨地瞪着刘云,说道: “哼!不管有没凭证,他始终是先帝之子,你若胆敢攻城,本军师就杀了他,害你背一个妨主的骂名,受天下人耻笑。” 李儒这话,说得刘云嘴角一咧,刘云巴不得李儒捅了刘协,少了一个潜在的威胁,赶紧怂恿李儒,笑道: “李将军,朕看着呢,那你快下手呀,刘协这么小,你一刀下去,他肯定活不成。刘协一死,朕当天子,没人有异议了?李将军,你这是为朕解忧呀,要不你杀了刘协之后,打开宫门,朕给你一个从龙之功得了。” 李儒气得鼻子都歪了,刘协不顶用,李儒将刘协往后一踢,又让李榷将董卓的小女儿董白拉了出来,继续说道: “我李儒是汉室之臣,岂能不忠不义,学吕布无父无君,行轼主之事?你小瞧本军师了。尔等且看,此女子乃董贼女儿董白,尔等大兴刀兵,率军攻打皇宫,恩恩怨怨皆因董卓而起,董卓已被吕布所杀,本军师现在将董白捉来,是杀是剐,任凭尔等处置,如此可愿意退兵?” “实不相瞒,本军师在皇宫之内,尚藏有二十多万西凉大军,真要厮杀起来,肯定两败俱伤,乱其根基,还不如握手言和,各退一步?董白的姿色不错,得此美人,胜过半壁江山,我独占洛阳,往后绝不与陛下为敌,可否?” 这是李儒最大的底线了,李儒甚至称呼刘云为陛下了,不止送董白给刘云,还答应刘云,西凉军不跟刘云作对,井水不犯河水。 若是刘云油盐不进,非要彼此厮杀,李儒拼个鸡飞蛋打,先杀刘协,后斩董白,率领二十万西凉军跟刘云硬拼,哪怕打不过,刘云军也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李儒,朕会缺女人?朕身边美女如云,哪个不比董卓的女儿来得好?李儒,多说无益,你要识相,就打开宫门,当场乞降,朕入宫之后,免你等不死,另有重用,否则龙威一怒,你担当不起。多一个刘协,朕无非多一个小亲戚,多一个董卓,朕的后宅多一个美人,仅此而已。” “朕直言告诉你,你的西凉军在朕的眼里,一群土鸡瓦狗也,不堪一击。强如吕布,不过朕刀下的一条冤魂。文远,将吕布的头颅呈上来,负顽抵抗,这就是下场。” 刘云对皇宫志在必得,连洛阳也要纳入囊中,李儒的要求看似合理,其实很过分,刘云大老远的跑来,难道只为了董白一个女人,就打道回府? 李儒看到吕布的首级,不禁脸色一白,只好祭出最后的大招,取来一支火把,晃了晃,说道: “哼!欺人太甚,逼本军师玉石俱焚,你们听着,本军师已在皇宫内放满了可燃之物,只须一道小火,就能焚尽整个皇宫,本军师得不到皇宫,你们也休想。来人!放火!” 李儒将火把往柴堆一扔,谁知火把噼啪几声,竟然熄灭了,李儒躬身一看,一口黑血直涌喉头,郭汜这废物,找来的不是干柴,而是未晒干的湿柴,哪里还燃得起来,没几秒就将火引给灭了。 丢脸,丢到家了。 “哈哈,李儒,朕说过了,朕乃天命所眷,皇宫有朕的庇护,如有神助,你们想坏朕的皇宫,真是痴人说梦。既然不降,就休怪朕下手无情了,五虎上将听令,全军出击!进攻!拿下皇宫,朕今晚要睡到皇宫后院里去。” 刘云一声号令,赵云、关羽、张飞、太史慈和许褚五人犹如猛虎下山,直扑杀去,赵云和太史慈身轻如燕,三两下就杀上了城墙。 张飞将丈八蛇矛别在腰间,扛起一根大铁柱,开始撞击宫门,裸衣的许褚更绝,拿起火云大砍刀,怼着宫门,一刀接一刀,一会儿就砍出了一个大洞。 关羽坐在赤兔马上,护着攻门的许褚和张飞,时不时拨开不长眼飞来的箭矢,一双丹凤眼微眯,斜瞪着李儒、郭汜和李榷,视若死人。? 第一百零五章 天子牧民 “逆贼,常山赵云赵子龙在此,还不束手就擒?”赵云杀上城墙,瞅了一眼,锁定李儒,直奔李儒而去。 没了李儒,西凉军不打自乱。 “阿多,稚然,快救我!”李儒只感一股杀气,窜上脑门,浑体生寒,拼命大呼郭汜和李榷,开始摇人。 “军师莫慌,末将郭汜来也。”郭汜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赵云的恐怖,持枪杀了过来,谁知仅仅一招,郭汜就落了下风。 “阿多,撑住,我来助你。”李榷和郭汜二十多年的交情,岂能放任郭汜被毒打。 另一边,太史慈爬上了城墙,发现赵云一人独挡两将,唯有李儒、刘协和董白几个老弱幼孺在看热闹。 太史慈见猎心喜,不动声色地摸到李儒身后,抬手一个掌刀,瞬间敲晕了李儒,将李儒放倒在地。 太史真捡漏王慈! 太史慈接过捆绑刘协和董白的绳索,用三尖两刃刀指着躺地的李儒,咧嘴一笑,大喊道: “贼首李儒已擒,尔等速速投降,降者不杀!” 二十万西凉军,招降最好,其次只能打散,全部诛杀不太现实,哪怕是二十万头猪,都得杀到手软,杀到过年。 郭汜一听,脸色大惊,拉上李榷猛退数步,将兵器一扔,说道: “稚然,军师被擒,生死未卜,不打了,降了,保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吕布的前车之鉴,郭汜历历在目,军师李儒在还好,不然凭郭汜和李榷可守不住皇宫。 “阿多,听你的。”李榷看大势已去,也不愿以死相逼,平白送了性命,将大刀往地上一插,向赵云拱手抱拳, “赵将军,我等愿降,自知罪孽深重,望陛下开恩。” 俘虏的贼将,比诛杀的值钱,赵云收起龙胆亮银枪,没继续下狠手,冷冷地说道: “哼!算你们识相,否则难逃一死。下令,让西凉军丢兵脱甲,跪地投降,带本将前去打开宫门,迎陛下入宫。” “喏!”郭汜和李榷不敢多言,赶紧分头行事。 郭汜开始传军令,让西凉军不再抵抗,李榷领着赵云来到宫门,按赵云的吩咐,缓缓打开宫门。 门口,张飞这傻愣子抱着大铁柱,觉得麻烦,干脆一丢,用自己的身体撞门,跟一个炮弹似的。 张飞隐隐感到宫门松动了,还以为有见效,浑身崩紧,猛地冲向宫门,嘴里大呼, “仲康,别劈柴了,跟俺撞门,准错不了。” 许褚停了刀,许褚和张飞不一样,许褚带了脑子来的,皇宫内太平静了,连箭矢都没往外射了,事出反常,一定有变。 门,不是松动,门是自己开了。 诡异! 张飞一时莽太快,收不住力,踩不了刹车,整个人飞入门内,摔了一个狗啃泥。 张飞满嘴泥土,迅速起身,取出丈八蛇矛,含糊不清地喊道: “燕人张咦?子龙?你怎么在这?城墙上的贼军杀完了?” 张飞看见赵云,没有动手,挠了挠头,吐出嘴里的黄泥,百思不得其解。 赵云旁边的李榷忍着不笑,快憋出内伤了,心中不禁叹道: “哈哈,这黑将军忒搞笑了,要是侥幸不死,得离他远点。万一,跟他一样出糗,不得社死。” 赵云对浑张飞见怪不怪了,面不改色,平静地说道: “三将军,皇宫内贼将尽皆被擒,西凉军已降。本将正要迎陛下入宫,不如劳烦三将军跑一趟?” 张飞二话没说,满口的细沙咯得生疼,一心想回去找郭嘉要些酒,漱漱口,张飞点了点头,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翻身上了乌云踏雪,去请刘云了。 赵云说完,又转过头,看向许褚, “仲康,宫内杂乱,宫门乃重地,子义擒了贼首,正在看押,无暇脱身,请仲康帮忙看住宫门,本将先去收拢西凉军,免除宫乱,麻烦了。” “客气了,子龙且去,这门有俺虎痴在,除了陛下下令,开了就休想再关。” 许褚有意结交赵云,别看赵云年纪小,武艺超群,办事利索,比酒鬼张飞强多了。 一个时辰之后。 刘云坐上了龙椅,下面文武分两列排排站着,中间是李儒、王允等俘虏。 【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天子牧民。天子牧民,当天子亮出身份,王霸之气,一次招揽五个人才以上,可获得初步奖励:天子车辇;一次招揽达到十个人才,可获得终极奖励:全新的传国玉玺。】 【天子车辇:天子的代步车,上有华盖,下有车窗,前配八马,后伴仪仗,天子居其中,能免疫一次致命伤害。】 【传国玉玺:真正的传国玉玺出于先秦,上印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秦亡,传国玉玺丢失。汉室一直沿用的传国玉玺乃高祖刘邦寻得的汉白玉所制,并非正统。掌握真正的传国玉玺,可令伪玉玺失去功效,并有一定几率触发持有伪玉玺的势力失去1名人才。】 刘云笑了,凭借天子的嘘头,还怕招揽不到十个人才? “朕登位天子,新归帝宫,不忍多生屠戮,朕只问你们一句:降与不降?” 刘云话音一落,有一人急急地出列,哭丧着脸,说道: “陛下,末将魏续早就是陛下的人了吖,先前在虎牢关,末将幡然醒悟,降了陛下,成了陛下的卧底,末将深入龙潭虎穴,为陛下送去好多消息,郭军师可证其事,知其真假。” 魏续很庆幸,当初两头押注,不至于血本无归,魏续这人滑头,能力有限,但干潜伏工作,是个好手。 刘云见郭嘉点点头,当下网开一面,笑道: “魏续,朕知你有功,又没说要杀你,你第一个降朕,有眼力见,以后跟着奉孝做事。” 魏续大喜,赶紧谢恩之后,躲到郭嘉身后。 【恭喜你,成功招揽八健将魏续,获得天子牧民拼团助力+1,当前招揽人才进度:1人。】 有魏续在前,侯成也坐不住了,上前拱手赔罪道: “陛下,侯成愿降,请陛下恕罪。” 侯成不想死,他只放了一把火,还没烧起来,罪不致死,投降刘云没压力。 “准了。”刘云大手一挥,收下侯成。 【恭喜,招揽八健将侯成,获得拼团助力+1,当前进度:2人。】 一个一个招揽,忒慢了,刘云直接下了最后通牒,目光不善地看向李儒众人,说道: “朕贵为天子,日理万机,没功夫一一劝降,朕手下能人辈出,尔等有目共睹,降与不降,朕不等了,一盏茶之内,是膝盖跪地,还是人头落地,自己选。” 刘云往后一躺,不说,这龙椅还真舒服,和大床一样柔软。 刘云一发狠,下面瞬间炸了锅。 第一百零六章 传国玉玺 “陛下,我李肃投降,降了,求陛下留我一条苟命。” 李肃和李儒几个,不算一伙的,看到魏续和侯成一降,摇身一变,平安无事,李肃哪里还忍得住,早早就争着降了。 【恭喜!招揽到武将李肃,获得拼团助力+1,当前招揽进度:3人,请努力。】 “陛下,末将牛辅愿降,请陛下开恩。”牛辅虽然跟李儒一样,都是董卓的准女婿,但牛辅却不是董卓的心腹,董卓不过利用牛辅统率西凉军而已。 此时,牛辅投降,心甘情愿,还隐隐瞪了李儒一眼,似乎在得意,终于争过李儒一头。 【恭喜!招揽到西凉大将牛辅,拼团助力+1,当前进度:4人,请继续。】 刘云将目光看向剩下的人,李儒身子弱,被看得心寒,不得不低着头出列,恭声道: “禀陛下,罪将李儒,愿降!” 李儒话音一落,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郭汜和李榷同时上前,请降道: “陛下,郭汜愿降!” “陛下,李榷愿降!” 【恭喜!招揽到稀有谋士李儒,西凉大将郭汜、李榷,获得拼团助力+3,当前进度:7人,已超五人,奖励:天子车辇一幅,请尽快接收。】 “大善!朕得皇宫是一喜,得你们相助,是二喜,两喜临门,快哉!” 刘云有了天子车辇,等于出门多一块无敌金牌,贴上了保命符,不由喜形于色,爽歪歪。 “陛下,得陛下天恩,宽恕属下之过,属下往日受迫于董贼,身不由己,如今得遇明主,属下愿献出董贼私藏的天子车辇,为陛下增添一喜。” 李儒心思一转,皇宫都是刘云的了,不如趁着刘云对皇宫还不熟,拿天子车辇借花献佛,讨刘云的欢心。 董卓太胖,得了天子车辇也爬不上去,天子车辇便被藏起,一直搁置吃灰。 “甚好!文优有心了,呈上来!朕要看看天子车辇,将朕的爪黄飞电栓在天子车辇,升级一下,‘八骏奔图’凑成‘九马拉车’。” 刘云想着保命符一张可不够,把坐骑爪黄飞电加上去,多贴一张。 很快,天子车辇就被拉上来,刘云验收了之后,恨不得拉上董白,关上车帘,出去溜达溜达。 “王司徒,你的司徒是当不成了,念在你曾是貂蝉的义父,朕不杀你,你降不降?若降,朕另有重用,不降,朕也好生葬了你,当为貂蝉还恩尽孝了。” 刘云心想凑不到十个人才了,场下只剩一个老头王允,看王允这模样,还是个倔的,脾气不行。 “要杀”王允老道多了,本想卖弄下,待价而沽。 “吱嘎!”只见刘云哗啦一声,拉出了赵云挂在腰间的七星刀。 王允瞬间怂了,连老骨头都服软了,说道: “陛下,要杀了老夫,岂不可惜?老夫天纵其才,合当为陛下效力。陛下,说,您要让老夫这国舅当大将军,还是太师?老夫都可以,很随和的。” 人不要脸,则无敌,王允是官迷,没了司徒一职肉疼无比,腆着无耻的嘴,索要其他官职。 【恭喜!招揽到人才王允,王允善当说客,长于忽悠,获得拼团助力+1,当前招揽人才进度:8人。】 “哈,还真敢想,要不朕的位子也给你坐坐?得妄想症了?朕任用你当朕的使君,持节铖,为朕出使,你要不愿意,那就拉倒,七星刀给你,自刎。” 刘云可不想留一肚子坏水的王允在身边,影响刘云和貂蝉腻歪的雅致。 “臣王允,叩谢天恩!”王允赶紧下跪,能活着当官享受,谁会找死。 刘云收下王允,还差两个人才,但满目没一个入眼的,瞅见亭亭玉立的董白,倒想起幽州的貂蝉、甄宓和兖州的蔡琰,便吩咐道: “朕身为天子,三宫六院不可少,如今天下未定,不宜铺张,先将幽、兖两地的家眷迁回皇宫。公佑,这事交给你办,子龙负责沿途护卫,她们都是朕的心头肉,绝不可有失。” 刘云刚说完,蔡邕老泪横秋,站了出来,躬身一礼,说道: “陛下大恩,让老臣与小女有相见之日,老臣愿为陛下驱驶,死而后已,精躬尽瘁。” 【恭喜!招揽到大儒蔡邕,蔡邕精通书法,一手‘飞白体’举世无双,善于治经教学,是兴建书院,培养文士的大才,获得拼团助力+1,当前招揽进度:9人。就差临门一击了,加油。】 “蔡议郎,无须如此,朕与文姬一见倾心,莫说朕在洛阳,在哪里都会带文姬回家看你,拜访老丈人的。” 刘云宽慰了蔡邕几句,让众人各自散了,该接人的接人,该治理的治理,该统军的统军,刘云带着保镖典韦和皇宫护卫统领许褚,坐上天子车辇,由许褚驾车,领着小屁孩刘协,摆驾后宫。 刘云看着稚气未脱的刘协,不禁挑逗刘协,笑问: “伯和,朕一来就夺了你的天子之位,恨朕?” 不料,刘协抬起头,朝刘云吐了吐舌头,应道: “陛下,幸亏你来了,我压根不喜欢当什么天子,可董太师三天两头派人来唤我,这个要我签字,那个要我批注,烦得很,不做还没饭吃,我这天子都是被逼着当的。” “陛下,求你了,你来当天子,别让我像个笑话,你要不肯当天子,非要让位给我,我我一头撞死得了,撞头太痛,借我七星刀,我割脖子总行了,放过我啦。” 刘协看刘云姓刘,都是汉室刘氏之人,倒活泼洒脱多了,学起先前大殿时刘云的作派,要出车辇去借赵云的七星刀。 刘协一动,典韦轻轻一按,就将刘协按坐回去了,典韦一张凶恶的脸,吓得刘协不敢造次了。 “不和朕争天子,算你小子识相,那你想做什么?朕的皇宫可不养闲人,干吃饭不干活,朕还没这待遇哩。” 刘云伸手揉了揉刘协的小脑袋,对这个倒霉的傀儡天子十分同情,还是一个没玩够的小毛孩呀。 “陛下,刘协愿为陛下效力,我会的东西好多的,我喜欢做木工,能制造各种工具,不管是龙床,还是投车石,我都能为陛下做出来。” 刘协突然施了一礼,一脸要大干一场的兴奋劲儿。 哟! 想不到刘协还是一个有发明潜力的小木匠,刘云心思一转,想起了工部,让刘协来当工部尚书,暂时言之过早,放在工部里锻炼几年再说。 “好,伯和,朕准了,以后你不用困在皇宫,可到工部任值,想做什么,只要能派上用场,朕大力支持你。” 【恭喜!招揽到伪天子刘协,刘协有汉室血统,制造天赋满值,有一定几率触发兵器、种植工具改革,获得拼团助力+1,当前拼团任务进度:10人。】 【你已完成天子牧民拼团任务,获得:传国玉玺(新)一枚。传国玉玺已刷新,随机出现在皇宫之内,请尽快搜索,三个时辰内未找到,传国玉玺将落入曹操手中。】 刘云抬头四处张望,除了光秃秃的宫墙,啥也没发现。 一边的刘协心中大喜,顺着刘云的目光往下一望,惊讶地说道: “多谢陛下隆恩。咦?陛下,那是什么?枯井怎么还会发光?” 刘云循言一看,只见一道枯井散发出漫天霞光,刘云嘴角一扬,笑了。 是传国玉玺,一定是。 朕的传国玉玺,出来了! 第一百零七章 陛下,俺洗干净了 “仲康,停车,去挖开看看,小心点,莫伤了发光之物。” 白日发光,哪怕不是传国玉玺,也是祥瑞之物,刘云特意吩咐许褚谨慎点,别砸了刘云的宝物。 “吁!陛下,放心,俺晓得。”许褚一拉缰绳,勒住了车辇,停了下来,纵身一跳,三步就蹦到那口枯井旁边,伸头一探, “陛下,枯井内没水,只见泥土内一物在发光,末将下去将其取上来。” 许褚开始脱衣服,裸衣之后,跃入枯井,手脚并用,撑在井壁,犹如壁虎漫步,爬了下去。 许褚下去得快,上来也快,跳出井口时,手里已经抓着一块沾满黑泥,呈正方体的石头,隐隐能辩别出石头周身黄色。 “陛下,井下发光之物,正是末将手里的石头,要不要末将一刀砍了它?看它还怎么作崇。” 许褚说罢,作势要取刀,替刘云来个玉石俱焚。 “仲康,且慢,你将此物拿到朕的寝宫去,唤人打水,洗去污泥,朕要好生看看,此乃何物。” 许褚一听,也不嫌脏,将石头一提,重新坐上车辇前框,扬鞭一抽,带着刘云回了寝室。 半盏茶时间,石头被洗得干干净净,露出原来的真面目,一块如磨盘的黄色玉石。 “陛下,俺洗干净了,是一块黄色的破石头,底下还有字,俺看了,写着整整八个字呢。” 典韦不识字,点点字数,还是会的,大汉以白为贵,尤其是汉高祖用的玉玺,同为白玉,令人皆追求汉白玉,其他玉石,反倒成了下乘。 刘云接过黄玉石,入手沉重,玉质冰凉而细腻,翻过底部一看,笑道: “恶来,写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平时去找军师多识点字。” 典韦努了努嘴,没反驳,更没听进去,去找郭嘉识字,还不如喝酒呢,张飞就经常打着学兵法的晃子,跑郭嘉那儿混酒喝。 典韦不识货,许褚一听,顿时瞪大眼睛,回过神,刷地一下就跪地, “恭喜陛下,获得传国玉玺,宝物发光,自行认主,陛下不愧是天命在身,汉之明君。” 许褚不是没怀疑过刘云的狗屎运,但更多的是羡慕。 “仲康,传朕口谕,明日大殿上,朕要下诏,你去吩咐陈琳执笔,给朕写一份罪臣檄文,朕就拿这传国玉玺加印,送到各州郡,让各地逆贼开开眼。” 刘云大喜,摒弃左右,将传国玉玺随身挂好,让许褚去传诏,自己则回了寝宫。 当刘云宽衣,躺下龙床,突然发现被子蠕动了一下,瞬间色变,大吃一惊,喊道: “来人!有刺客!” 典韦一听,抬脚一踢,一秒之内,破门而入,手持双戟,虎着黑脸,护在下了龙床的刘云身边,吼道: “何人胆敢谋害陛下?速速现身,否则休怪俺铁戟无情。” 典韦瞅着被子下蠕动的小东西,不敢自作主张,贸然出手,戟杀不难,典韦生怕万一是来投奔刘云的神兽之类的。 毕竟,连传国玉玺都主动发光,让刘云捡到,龙床里跑来一只小神兽,也不离奇嘛。 典韦一吓,被子里畏畏缩缩地露出一个小头,却是董卓的女儿董白,被郭嘉和李儒合谋,送来刘云的寝宫侍寝。 董白比刘云还害怕,还未说话,一双眼睛已蒙上泪光,委屈地说道: “典将军,别动手,是我董白,李军师和郭军师让我来的,他们吩咐躺在陛下的床上,等陛下回来,陪陛下睡觉觉,说是陛下刚入宫,可能认床,睡不着,求我来帮忙的。” “军师还说,陛下是天子,龙体最重要,叫我最好别带凶器,我不知什么是凶器,所以我在床上没穿衣服,真的不是要刺杀陛下,典将军,你误会了。” 董白羞死了,幸亏典韦没揪开被子,不然董白跳黄河都洗不干净了,董白的脸红到耳根子,干脆闭上眼睛,将头缩回被子内,等候刘云的发落。 典韦一懵,被子里不是吉祥物,是洪水猛兽般的女人,典韦可挡不住,帮不了刘云了,收起一对大铁戟,典韦挤了挤一双土豆眼,瓮声瓮气地说道: “陛下,没刺客,俺什么也没看到,陛下早点睡,明日复明日,事情是干不完的,日后再说,俺先退下了。” 典韦退出房外,发现房门已经被踢烂了,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瞅见院子里的大柳树,俯身一拔,将柳树横在门口,当个栏杆,随后躺在树上,开始呼呼入睡。 刘云好尴尬,龙床多了一个女人,还是董卓的女儿,刘云杀来洛阳,打的旗号可是讨董,董白知不知道按理来说,她和刘云应该是仇人来的? 刘云想了想,董卓的心思全在宫女的肚皮上了,董白这么天真,肯定不知道。 “董小姐,你睡在朕的床上,可愿从朕?如非自愿,朕可唤人为你寻来衣物,另找一间宫殿安置你。” 强来的,就没意思了,刘云作为天子,是真的不缺女人,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能得董白真心服侍,最好不过。 再说了,董卓又不是死在刘云手上,刘云与董白一点积怨都没。 “陛下,我妾身愿意的,得陛下宠幸,青睐有加,是妾身的荣幸。” 董白悄悄地拉开一条被缝,露出一双含情脉脉,暗送秋波的柳絮眼,眉头突然一皱,提了一个小请求, “陛下,李军师说我爹是被吕布所杀,妾身听闻吕布已死,但吕布有一个女儿,名唤吕绮玲,之前受吕布所派,前往幽州借兵,陛下若能为妾身抓回吕绮玲,收为嫔妾,让她这辈子的妃位在妾身之下,妾身便算大仇得报了。” 董白说完,主动伸出纤手,拉了拉刘云的衣角,董白的手皮滑若玉,嫩白如藕,看得刘云大咽口水。 “朕答应你,朕早晚会取幽州,若擒了吕绮玲,依你的就是,不过吕布因朕而死,她愿不愿屈身,就看她的了。” “今晚,则看你的了,服侍好朕,朕早日为你出一口气。” 刘云说完,麻利上前,猛地钻入被子,躺上龙床。 身为九五之尊的天子,刘云才不怯场,连一个女人都摆不平,刘云他日如何平天下。 第二日,刘云顶着一双熊猫黑眼圈坐在龙椅上,哈欠连连,无精打采。 同样无精打采,昨夜通宵撰稿的陈琳手捧檄文,出列禀报, “陛下,罪臣天诏已拟好,请陛下过目,加印盖章。” 第一百零八章 乱世之奸雄 “孔璋,你写的檄文,念念!朕又不懂,朕只懂得加印盖章。” 刘云往衣服里一阵乱摸,掏出传国玉玺,将底部的八个大字在众人面前秀了秀。 “陛下,恭贺陛下,此乃传国玉玺,相传秦始皇得传国玉玺,受天道所庇,一统六国,陛下如今执掌传国玉玺,天下莫不臣服,臣程昱为陛下贺!” 程昱的内政能力比荀彧差一点点,人情世故方面,直接秒杀荀彧。 “仲德,你这话,朕爱听!孔璋的檄文,不用念了,朕的第一印,盖给你了,呈上来。” 刘云手持传国玉玺,待陈琳的檄文一到,立马往传国玉玺哈了哈气,猛的一戳,天子之印落在诏书之上,金光熠熠生辉。 传国玉玺露了脸,刘云又姓刘,还占了洛阳,一时之间,人人的脸上充满盼头,对刘云崇拜如信仰。 “陛下,汉室得陛下中兴,乃万民之福,然天下十三州,居心叵测之人,大有人在,臣斗胆上书,请陛下发兵征讨。” 郭嘉是军师,不打仗就废了,刘云的五公六部,郭嘉还在意,只想早些平定天下,混进智囊团里养老。 现有的军师就四个,阎柔、陈宫、李儒和郭嘉,郭嘉最年轻,当然得做出头鸟。 “奉孝,此言正合朕心意。朕麾下大将,兵马,你们也熟,还请各位军师教朕。” 刘云一脸正经,虚心地请教,洛阳的位置忒好了,刘云的地盘已经不小了,上有幽州,下有雍州,左占并州,中得兖州,右据青州,可说汉室天下十三州,刘云已独得五州。 “陛下,臣以为,不管征讨哪里,当得防住外族入侵,北边的乌桓族、西边的匈奴族,年年扰我边关,汉室各州是家里事,可不能不分轻重缓急,误了大事。” 阎柔在乌桓多年,深知以骑兵为主的外族秉性,春夏还好,每到冬天,没有积粮的外族为了活下去,不得不进攻大汉城池。 战胜,一通烧掠夺取,战败,又消耗了人口,减少粮食压力。 阎柔的话,是老成之道。 刘云点了点头,瞅了瞅殿中众人,开始点将,布置道: “彦本,你负责防边,独成一军,可自行募兵,就唤:威远军。文远有主将,鲜于辅、鲜于银两兄弟为副将,不受各州牧、刺史节制。” “朕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胆敢将手伸入大汉,杀!” 一股伴着居高临下的上位者威压,瞬间传到殿内每一个人的身上。 “臣领旨!”阎柔没有怨言,阎柔自小在草原长大,心向汉室,但更喜欢边塞的生活。 “末将张辽得令!”张辽有了用武之地,刘云将张辽提为主将,独掌一军,绝对是重用,比当初在吕布麾下,张辽干了好几年,仍是入门的偏将军,还得四处内斗。 阎柔和张辽领了差事,结伴而退,从洛阳出发,奔往幽州,准备招兵买马,拉起各州边界的防线。 “陛下,徐州陶谦年老体弱,昏庸无道,徐州一地,早晚成为他人鱼肉,臣请命,愿往徐州,为陛下收复徐州。” 陈宫得刘云的知遇之恩,又没郭嘉来得抢手,腆着老脸窝在洛阳,一点也不酥爽。 “好!陶谦老儿,不过是孔融之流,夸夸其谈,不思为百姓谋福,实乃汉室之耻。公台,朕命你为征徐军师,传朕口谕,任青州陈到为主将,成廉为副将,派白耳精兵辅助于你,征讨徐州。” 陈宫的性格,不爱拘束,刘云看出来了,干脆派陈宫出去,胖揍陶谦一顿,凭陈宫的计谋,肯定没问题。 陈宫带着成廉,退到殿外,取了战马,径往青州而去。 四大军师,一下子减半,只剩郭嘉和李儒。 李儒新降,不敢进言,郭嘉呢,其实不想离开洛阳,论好酒,这天下哪里比得上洛阳。 “文优,奉孝,你们呢?是在洛阳帮朕处理事务,训练兵马,还是统军掌兵,为朕打天下啊。” 刘云知道一口吃不成胖子,不过郭嘉和李儒两人的能力,刘云信得过,也愿意给他俩足够的舞台。 “陛下,臣听从陛下的吩咐,陛下指哪打哪,绝无二话。” 李儒此时自知没资格挑三拣四,刘云肯重用李儒,李儒已经谢天谢地了。 “大善!有文优这话,朕就放心了。自古以来,安定天下,都是先北后南,先易后难。文优,朕命你为征冀军师,征讨冀州袁绍,袁绍乃袁氏庶长子,袁氏四世三公,门生遍地,不好对付。” “文优,朕给你一个五虎上将,誓必将冀州拿下,灭了袁绍的势力。子龙,你为主将,张燕为副将,率凤凰军前往,军中大小诸事,皆以文优为准,号令从事,不得有误。” 冀州的袁绍尾大不除,袁绍的实力数倍于公孙瓒,刘云谨慎,直接祭出五虎上将赵云。 有李儒的毒计,配上赵云的战力,哪怕短时间攻不下冀州,也能磨耗袁绍的实力,不让其做大做强。 “多谢陛下,臣定将袁绍的首级献给陛下,否则臣绝不再踏入洛阳半步,臣愿为陛下效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李儒跟了董卓多年,除了一个刺史从事,以及虚假的女婿侯选人名头,啥都没捞到,董卓忒抠门了。 谁知,刚换了主子,刘云不计前嫌,立马重用李儒,让李儒内心感动,决定一心辅助刘云。 “喏!末将听令!”赵云行了一礼,带着张燕,跟在李儒身后,走了出去,目眺冀州,眼放凶光,准备下狠手。 “奉孝,你再不说,就留在洛阳,为朕处理军奏,你当过军师,这些军师祭酒、主薄的活,难不倒你。” 刘云故意调侃郭嘉,来个大材小用。 郭嘉笑了笑,取了酒壶,用水沾了沾酒,说道: “陛下,你如此用我,和给我放假没区别,臣在此谢过陛下了,不过臣若不出洛阳,恐怕二将军、三将军还有虎痴几人没仗打,可不答应。” “陛下,臣已选好征讨之地,此人有大潜力,若不趁早拔除,恐成大患。陛下,臣也将此人写于掌心,不如陛下猜猜看?要是猜中,臣只需二个猛将,如猜不中,臣请陛下将四员虎将一齐派出,让臣打一把畅快的富裕仗。” 郭嘉的胆子不小,敢和刘云讨价还价,以郭嘉的才能,一员虎将就能打平,二员虎将足以拿下,耗时长点而已,要有四员虎将,郭嘉有把握一个月之内班师回朝,凯旋复命。 “好!朕就来猜猜,此人乃宦官之后,曾有相家评其‘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盘踞在豫州,有曹氏、夏侯氏两大家族相助,拥立刘辩为天子,想学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曹孟德,是也?” 刘云还收到风,曹操在豫州,打着天子的旗号行事,爆兵极快,麾下已有三十万大军,且手下猛将、谋士多如过江之鲫,不止训练出特殊兵种,重甲骑兵:虎豹骑,还有“魏之十虎臣”,皆是能征善战之辈,其兵马效仿古之魏武卒,乃百战精兵,不可小觑。 郭嘉轻轻地打开手掌,只见上面写的一字,正是“曹”字。 第一百零九章 水镜先生的水镜书院 “陛下英明,臣这回亏大了。”郭嘉嘴角一抽,假装肉疼,套不到五虎上将这种大鱼,郭嘉开始下绝户网,盯上了其他的武将, “陛下,臣能不能选二将军、三将军,顺带十来个副将呀?八健将、文则、元俭等人,臣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臣谢陛下大恩。” 郭嘉一说,那些武将个个喜上眉梢,能出征捞战功,刷资历,又有郭嘉当领队,干点啥都香,不比窝在洛阳好过千倍。 刘云服了郭嘉的厚脸皮,不过郭嘉主动开口讨要关羽和张飞,刘云不好拒绝,便虎着脸,吹胡子瞪眼地还价道: “奉孝,你的口气还不小,要不朕也给你当先锋大将得了?罢了,曹操是难缠,朕给你多一个副将,其他的免谈。” “传朕口谕,命郭嘉为征豫军师,统率两军,关羽为左军主将,廖化为副将;张飞为右军主将,臧霸为副将,每军三万人,自兖州向东,为朕征讨豫州,击败曹操。” 刘云金口一开,五虎上将瞬间派出了三个,仅剩许褚和太史慈留在洛阳。至于猎虎恶来典韦,刘云自然是留在身边当保镖。 “多谢陛下,臣在此断言,任曹操天纵其才,半年之内,陛下尽可到豫州游赏,曹操之流,臣必缚其入宫,向陛下请罪。” 于是,郭嘉带着关羽和张飞等人,同样点起兵马,出了洛阳,东去征讨曹操。 三日后,荀彧身着官服,寻夜入宫,找到刘云,说道: “禀陛下,徐将军已返洛阳,正在城外,沮司隶和于将军特来通报,欲将娘娘们送入宫内,可妥?” 洛阳还没解除宵禁,荀彧又不敢让刘云的家眷拦在城外,只好将皮球踢回给刘云。 “哦,文若,辛苦了,你处理内政,事繁人杂,功不可没,朕信任你,以后凡事皆可替朕拿主意,此乃特许,像这等小事,交给徐晃和于禁去办就行了。” “好刀全在刃,你要抽出身,为朕打理天下的,治大国如烹小鲜,熟没熟,焦不焦,你也是掌火候之人。” 刘云的一句话,令荀彧茅塞顿开,尤其是治大国如烹小鲜,让荀彧久久未能回神,荀彧一直以为刘云是武夫出身,治理汉室,估计抓瞎,不曾想,刘云不止懂得放权,目光和格局还挺大。 荀彧决定不苟在心里了,将担忧说了出来,徐徐说道: “陛下英明,我汉室大兴,指日可待,臣这就唤人告诉徐、于两将,尽快接娘娘们入宫,以安万民。” “此外,陛下,臣昨夜收到消息,说荆州水镜书院的院主司马徽夜观星象,集司马八达之才,推演三月,得出得出陛下并非汉室刘氏一脉,实是效仿先秦赢政,狸猫换太子。” “故而水镜书院已派出门下弟子前去辅佐各路诸侯。尤其是水镜八子齐出,我汉室天下将迎来一次浩劫,稍有不慎,天下大乱矣。” 荀彧说完,心中舒坦多了,烦恼就是如此,告诉别人,自己的烦恼就剩一半。 刘云笑了,司马徽这老不死,为司马氏谋划多年,造势养望,还创立书院,实则是为了培养自己家族的势力,司马一族和四世三公的袁氏一个样,都是野心勃勃,欲取汉室而代之。 刘云纳闷的是荀彧,同样在洛阳司隶,荀彧的消息哪来的,手伸的那么长,难道荀彧不仅内政能力杠杠的,还是个搞细作的人才? “文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人怎么说,嘴在他们身上,无须多理,打铁尚需自身硬,我等做好自己即可,是好是坏,百姓看得到,朝堂文武亦看得到。” “对了,文若,朕很好奇,你怎么收到消息的?这司马八达与水镜八子很厉害?比之曹操、袁绍如何?” 刘云此时就像一个好学的天线宝宝,望着荀彧一脸的求知欲。 “陛下,臣对司马八达略有耳闻,可为陛下解惑。洛阳以北,有一郡,名为河内郡,郡中名门司马氏,有族兄弟八人,如司马朗、司马懿等。因其兄弟八人的表字皆有‘达’一字,像司马懿,表字仲达,遂称为‘司马八达’。” 在荀彧身边的程昱忍不住,插嘴替荀彧科普一番, “传闻司马八达各有所长,皆是不出世的罕见其才。不过,臣对水镜书院就一无所知了,还得请教荀司空。” 刘云闻言,心中默记,以后碰见司马八达,得小心些,不可阴沟里翻船,刘云偏过头,继续看了看荀彧,眼里似乎在问, “水镜八子呢?” “陛下,司马八达乃水镜书院院主司马徽的亲属,而水镜八子,则是司马徽的八大亲传弟子,皆是天赋异禀,才华卓越之辈。水镜八子得司马徽的精传,一旦出了书院,无不是各诸侯争夺的大才,比如奉孝,便是水镜八子之一。” “陛下,实不相瞒,臣荀彧不才,也是水镜书院的门生,臣亦收到院主的密信,命臣背主,南下辅佐荆州刘表,不过,臣拒绝了,并奉上书院的学牌,从此与书院再无半点关系。” 水镜先生的水镜书院,这是反了,院主司马徽带头,反了天。 “陛下,说回水镜八子,臣只知奉孝一人,这还是奉孝念在同门的份上,告诉臣的,其余八人皆一无所知,臣无能,请陛下责罚。” 荀彧的脸上充满诚恳,荀彧忠于汉室,刘云已贵为天子,荀彧不懂天文地理,光凭夜观星象,推演周天,荀彧并不认可,于是宁愿背叛师门,被逐出书院,也继续留在刘云身边。 荀彧荀文若,不愧有国士之风,一片赤子之心。 程昱看不下去了,荀彧谦虚太过头,程昱在刘云帐下做事,程昱也有出工出力的,眼见荀彧忒苟,程昱上前施礼,说道: “陛下,荀司空虚怀若谷,只说他人威风,不露自家志气。陛下,臣可打听出来了,司马八达再有才,水镜八子再奇,也不如颖川世家荀氏。荀氏八龙,像荀彧、荀攸等人,誉遍各地,皆有扶龙、从龙、护龙之能,陛下有荀司空,如龙遇水,何愁天下不定?” 刘云想想也是,司马氏、荀氏等等,这些豪门世家鸡贼得很,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得了荀彧和郭嘉辅佐,已是大幸。 集齐荀氏八龙,无异于痴人说梦,奢求不来的。 “仲德,你和文若一样,都有大才,得你们,自可得天下。文若,快快请起,你就是礼多了点,太拘束,学学仲德,他的话,朕爱听,说到心坎里了。” 刘云虚扶起荀彧,又发扬程昱,来个雨露均沾,征战天下,要有军师猛将,可治理天下,少不了荀彧、程昱这样的人才。 第一百一十章 五大辅臣和五大谋主 “陛下,您说得臣无地自容,臣有愧,刚才仲德说荀氏八龙,在臣看来,是夸大之词。不过,臣的侄子荀攸荀公达近日有心出仕,已经求臣好几次了,公达的才能远胜臣百倍,所谓:举贤不避亲,臣斗胆向陛下举荐侄子荀攸,请陛下考校之。” 荀彧投奔刘云之后,一直很克制,为了避嫌,没将荀氏大小亲戚塞进来,当一官半职。 但现在形势不同了,水镜的名头太亮,一句号召,刘云几乎举世皆敌,荀彧不得不帮刘云多找几个帮手。 荀彧的侄子荀攸荀公达,荀彧是知道的,人年轻,腹中是有真本事的,当刘云的军师绰绰有余,哪怕不及郭嘉,亦可比媲陈宫、李儒。 刘云眼前一亮,原来荀彧的荀氏也是藏龙卧虎,幸好有程昱提醒,不然错过荀攸,刘云少了一大臂助,还可能便宜了别人。 “大善!文若,都是一家人,你早该跟朕说的,你且叫公达来,考校就不必了,你是稳重之臣,你举荐的人,错不了,等见了公达,朕设宴请你们叔侄,亲自封赏公达为军师,当朕的谋主。” 刘云的心很大,平定汉室只是刘云的一个小目标,因此刘云需要大量的人才,大才、小才统统不放过,收入囊中,落袋为安。 “多谢陛下,臣告退。”荀彧满满的都是感动,脚步轻盈,退出了大殿,跑去迎接甄宓、貂蝉等人入宫,顺带唤人去颖川寻来荀攸。 【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五大辅臣与五大谋主。本次拼团任务为双线拼团,当你招揽到五个军师级别人才,则可完成五大谋主任务;招揽到五个内政辅助人才,则可完成五大辅臣任务。完成五大辅臣或五大谋主其中一个拼团任务,获得奖励:反贼的致命破绽。】 【同时完成五大辅臣和五大谋主拼团任务,获得叠加奖励:随机抽取敌方阵营一名谋主或辅臣,百分百触发另一个敌方阵营反间、猜疑、内讧一次。当前辅臣共有荀彧、程昱、简雍三人,五大辅臣拼团进度:3\/5;当前谋主有:郭嘉、李儒、阎柔、陈宫,五大谋主拼团进度:4\/5,请努力。】 荀彧一走,程昱还腼着笑脸,窝在刘云这儿,刘云无须多猜,就知道程昱心中有事,开口询问, “仲德,你是要留下来用膳么?看你一脸得意样,是不是你程家也有一个侄子,是大才呀?说!只要能用,不缺胳膊少腿,朕看在你的面子上,赏他一官半职,小事尔。” 程昱眉头一皱,脸色由晴转阴,嘴角一苦,心里不禁吐槽道: “我程家子弟,若得凭裙带关系才能混个一官半职,别说留在世间惹人耻笑,我自己就一手摁死了。” 程昱浪过头了,赶紧施礼,赔笑道: “陛下,劳陛下挂心,臣家族里都是不成器的,只是臣有一好友,身怀大才,臣亦想效仿文若,举荐给陛下。陛下,刚说的河内郡有名门司马氏,其实洛阳附近的世家多如牛毛,比如长安的钟家,钟家世代为官,人才辈出,现任钟家家主钟繇钟元常与蔡大家一样善工书法,腹有诗书气自华,其人一身雄韬伟略,陛下若得钟繇相助,有坐镇长安的钟家,不止隔绝凉州、匈奴的威胁,后顾无忧,还为陛下提供源源不绝的人才。” 程昱这话真没藏私,当初程昱认识钟繇,就被钟繇的才华所惊艳,一手好书法,精通各种文体,一开始程昱与钟繇交情极好,可惜后来程昱家道中落,少了联系,现在程昱攀上天子刘云,便想拉钟繇一把,好同朝为官,继续往日世交之好。 “仲德,此事甚好,文若是个闷葫芦,你怎么也不早说?快为朕征辟钟繇,只要钟繇愿辅助朕,封官封将,不在话下,你且去为朕张罗。” 刘云打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等见荀彧的侄子荀攸,荀攸真有大才,正好出任军师,凑齐了刘云的五大谋主,而钟繇嘛,程昱就是不说,洛阳以西的长安,刘云也要拿下,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届时长安到手,小小的钟家还不是拿捏了。 钟繇能识相,主动投奔刘云,皆大欢喜,钟繇若是个头铁的,刘云同样有了借口,兵发长安,拿钟家问罪。 十日弹指而过,在刘云和皇宫后院里的甄宓、貂蝉等美女腻腻歪歪之中,过去了。 荀彧和程昱终于有了消息,齐齐入宫,荀彧的身后跟了一个头戴纶巾的年轻士子,一双眼睛四处乱瞅,机智灵动,长相和荀彧有七八分相似,一看就知两人有血缘关系,此人乃荀彧的侄子荀攸荀公达。 站在程昱一旁的,则比程昱稍大,满头半白的长发束起,目光深?,面容不卑不亢,喜怒不形于色,这人正是长安名门钟家的家主钟繇钟元常。 刘云衣着龙袍,高坐在龙椅之上,望着下面的钟繇和荀攸,一老一小,内心亦感慨万千,大沙淘尽千古英雄,汉室天骄辈出,可惜有些人的路子走歪了,像袁绍、曹操等人,想必也是能力超群,天姿异禀之辈。 “陛下,幸不辱命!”荀彧和程昱异口同声,同时施礼,朗声复命。 “颖川荀氏荀攸荀公达,拜见陛下。”荀攸一来,就抢尽风头,不待钟繇开口,朝刘云恭声一拜。 钟繇也不恼,脸色如常,规规矩矩地施了礼,缓缓地禀道: “长安钟家钟繇钟元常,拜见陛下,钟家愿为陛下效力,听从陛下的驱使。” 钟繇走过的桥,比荀攸吃过的米还多,要论行军打仗,钟繇和荀攸也许能五五开,可论在朝堂为官的手段,钟繇能玩死荀攸这初生牛犊。 荀攸一听,俊脸一沉,瞬间就黑了下来,嘴角努了努,似乎在无声地吐槽钟繇为老不尊,一把年纪了,还学人擦鞋。 钟繇自知投靠得晚了,可钟繇一出手便是整个长安钟家,比荀彧和荀攸有诚意多了,荀彧或荀攸都只能代表自己,算下来荀氏八龙仅有二龙在辅佐刘云,更别说颖川荀氏了,偌大的荀氏全在观望。 荀氏,拿什么跟钟家比。? 第一百一十一章 臣郭嘉!翻车了。 “陛下,臣荀氏世代居于豫州颖川,现被曹贼裹挟,非不愿前来投效陛下,实是被迫不得已,连公达都是用了金蝉脱壳之计,才得以来到洛阳,与陛下相见。” 荀彧是老实人,不与钟繇一争长短。 刘云不愿钟繇和荀攸一来就积怨,有竞争是好事,结成梁子就不好了,于是刘云当一回和事佬,如沐春风笑道: “文若,朕可曾怪罪过你?你言重了。元常、公达能来帮朕,钟家也好,荀氏也罢,在朕的眼里,都是臣民,不会厚此薄彼,你俩也甭争了,往后在朕手下做事,功劳、能力等等,朕都看得到,心中有数。” 真正的帝王权术,在于平衡,在于形成威慑后,手下还心甘情愿,不敢不从。 “臣叩谢陛下!”荀彧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对刘云的偏爱,荀彧心中只有感恩,万死不辞。 刘云敲打完钟繇和荀攸,又开始赏点甜头,望着钟繇和荀攸,观察一阵之后,嘴角一扬,笑道: “元常,你工于书法,与朕的老丈人蔡议郎有异曲同工之处,朕就征辟你为吏部议郎,好好替朕做事。公达,听文若说,你颇善排兵布阵,腹中万谋,朕封你军师祭酒,你要跟在文若好好学,随时做好出征的准备,等大军一动,你便是朕的军师了,莫给朕丢脸,也莫给你叔文若和荀氏丢脸,打几个漂亮仗回来。” 钟繇大喜,钟繇以为举钟家投奔刘云,顶多混个杂号将军,谁知能官任议郎,议郎算是尚书的副手,六部里的二把手了,妥妥的实权,钟繇赶紧躬身答谢, “臣叩谢圣恩,臣与钟家誓死忠于陛下。” 【恭喜你,招揽到钟繇钟元常,钟繇属内政辅助人才,获得五大辅臣拼团助力+1,当前拼团进度:4\/5,请继续努力。】 荀攸得了军师祭酒,同样满意,自家荀彧来得早,出任司空,荀攸还年轻,只须进一步,就到郭嘉、陈宫等人一样的位置,成为刘云的谋主,指挥千军万马的军师,荀攸脑海中填满了无限的活力,心生盼头,谢道: “臣多谢陛下圣恩,必不负陛下的期望。” 【恭喜你,招揽到荀氏八龙之一的荀攸荀公达,荀攸有谋主之才,足以充当军师一职,获得五大谋主拼团助力+1,当前谋主:郭嘉、陈宫、李儒、阎柔、荀攸,拼团进度:5\/5,你已完成五大谋主拼团任务,获得奖励:反贼的致命破绽。】 【当前汉室的反贼有袁绍、袁术、曹操、陶谦和孙坚等人,开始随机抽取一名反贼,抽中反贼:袁绍!袁绍的致命破绽:1、听闻袁绍生的三个儿子袁尚、袁谭和袁熙,没一个成才的,遇之可吞之;2、袁绍为人刚愎自用,好面子,爱听人恭维,极宠信审配、逢纪和郭图三人,审配喜欢阿媚奉承,逢纪贪财,郭图善嫉妒,三人虽有才,但可寻弱击败之。】 【3、袁绍的粮仓置于乌巢,守将为淳于琼,淳于琼贪杯好酒,常喝到大醉,且在粮仓之中置放了大量的酒水,一旦起火,袁绍军则无粮可食,不战自溃,可趁淳于琼喝醉之时,伪装成袁绍军,前往放火,赏袁绍一计火烧乌巢;4、袁绍帐下有许攸、辛评等人长期受到打压,心中有怨,已伺机寻找明主,可反间许攸等人,或引为内应。】 好家伙! 刘云没想到袁绍的破绽这么多,尤其是火烧乌巢,刘云眼前一亮,恨不得代替李儒,去冀州毒打袁绍。 刘云安置好钟繇和荀攸,正想着回后宫去接着腻歪,不料灰尘仆仆的简雍来了,刘云不禁大吃一惊,问道: “宪和,你不在兖州就职,跑回洛阳入宫见朕,可有大事?” 刘云将简雍放在兖州重地,可见对简雍的信任,连简雍都跑路回来了,肯定事出有变。各路大军的布置,阎柔和张辽布防在幽州、并州,防范外族的同时,形成犄角之势,陈宫从青州进攻陶谦,而李儒和郭嘉则同时从兖州发兵,一北一南,攻取冀州和豫州,这些事情,刘云皆心有分寸。 兖州是粮道、是重地,简雍身为兖州牧,比刺史还高一级,内政与大军一手抓,简雍此时不在兖州,刘云不禁有些慌了,该不会给荀彧说中,刘云的四路大军一出,瞬间被司马八达、水镜八子吊打,统统全军覆没。 “报!陛下,臣原在兖州为四大军师供兵供粮,半个月前,四大军师皆送来密信,事关紧急,臣不敢怠慢,故而亲自回宫,将密信呈给陛下,请陛下一观。” 简雍简明扼要,解开烂了一个破洞的衣襟,掏出四份密封的布绢,递给了刘云身边的许褚,又接着说, “陛下,臣听送信之人说,军师们征讨逆贼,战事吃紧,极为不利,臣无能,未能帮到军师们,请陛下责罚。” 简雍嘴上请罪,心里却不由吐槽,碎碎念道: “瞧!这回好了,步子太大,扯到蛋了。” 刘云心急如焚,没心思跟简雍计较,大手一挥,说道: “宪和,你乃文臣,不通兵事,非你之过,起身说话。仲康,打开密信,趁着文若、仲德几人都在,念!” 许褚用手一抹,擦掉封漆,麻利地一甩,大目一过,开始徐徐诵读道: “陛下,万安!臣李儒有罪,奉命征讨袁绍,不曾想贼子袁绍实力忒强,帐下谋士、武将多如牛毛,不可尽数,如今竟未立寸功,仅能盘踞于废郡巨鹿一带,臣率军与袁绍军作战已达十次,皆未有一胜,子龙的凤凰军折损过千,臣身为军师,责全在臣,臣有过,愧对陛下。” “臣近日梳理,发现袁绍军中有一军师,名唤戏志才,此人自称为水镜先生弟子,来自水镜书院,有鬼神之能,屡屡识破臣的计谋,且袁绍麾下有颜良、文丑、张合、高览和韩琼五人,武艺高强,称为‘四庭柱一正梁’,极其难对付。此外,袁绍军中有效仿先秦的大戟士,大戟士是重装步兵,乃骑兵的克星,统领大戟士的将领,名唤鞠义,同样表现不俗。臣得圣命,未能全功,目前只能守住袁绍军的反扑,请陛下明察早断。” 精于毒计的军师李儒居然请罪了,看来吃的亏不小。 水镜八子之一,军师戏志才?四庭柱一正梁?配上大戟士?呵呵,冀州的袁绍还真是一块硬骨头,刘云咬了咬牙,决定啃下了。 “陛下,冀州的密信,读完了。”许褚读完李儒的信,惴惴不安,李儒这家伙出师不利呀,不止没灭了袁绍,跑人家袁绍的地盘,估计被袁绍揍狠了,正鼻青脸肿着向刘云告状呢。 “念!接着念!将其他各州的密信,全给朕念完。”刘云黑沉着脸,却没发作,吩咐许褚先将密信念完再说。 于是,许褚肌肉紧绷,轻手轻脚地解开了第二封密信,许褚特意挑的是来自豫州,军师郭嘉的密信。 许褚心想这回稳了,毒计不行,善使诡计的郭嘉肯定吊打曹操,许褚挺着胆子,大声念道: “陛下!臣郭嘉!翻车了。” 许褚不由翻了翻白眼,心里大骂郭嘉, “呸!郭奉孝,你这臭酒鬼,平时吹牛,吹上天了,一出外就成软脚虾了,坑死俺许褚了,这信还念不念” 许褚抬起头,看了看刘云一眼,刘云目光渗人,犹如黑虎噬蛇,许褚脚底一抖,头皮发麻,不敢多问,颤颤巍巍地接着往下念。?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人在城在,誓共存亡! “陛下,宦官之后曹贼的家底还挺厚,臣带了二将军、三将军一到豫州,三将军忒莽,直接往曹营那一站,开始搦战,然后就被夏候氏、曹氏一票猛将围殴了,幸好三将军和臣经常喝酒,底子好,臣才救得回三将军。后来,二将军也出战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曹操的虎豹骑还挺猛,都是重装骑兵,我军的步兵很难破防,臣最难受的是曹贼麾下,少说有三十个武将,像夏候惇、夏候渊、曹仁、曹洪、曹纯、乐进、李典等等,臣都数不过来了,而且臣的同窗师兄徐庶徐元直和司马懿司马仲达出手相助曹贼,臣多次用计,皆被徐庶和司马懿识破,臣能守住大军不崩,已经是尽力了。陛下,快发兵增援,或下旨召回臣等,不然陛下只能替臣等收尸了。” “陛下,臣没开玩笑,说的是真的。臣曾在水镜书院学艺,师兄徐庶和司马懿的才能不弱于臣,恩师水镜先生曾说过,徐元直计谋多变,一通百通,堪称‘巧虎’,司马仲达眼观八方,鹰视狼顾,其计阴柔毒辣,可谓‘冢虎’,臣纵是诡计奇出,也不敌两虎,求陛下搭救,顶多回去请陛下喝酒。” 郭嘉坦荡荡,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也不丢脸,曹操麾下的猛将,光夏候氏和曹氏自家人,就和倒筒豆子似的,哗啦啦的一大票,还个个是好手,再有司马懿和徐庶两大顶级谋士出手,事实上郭嘉连酒都戒了,每晚睡得忐忑,生怕被阴了。 许褚不敢念了,郭嘉这酒糟子居然有怕的时候,由此可知司马懿和徐庶的恐怖,许褚手里拿着剩下的二封信,犹豫了,接着念,这不是给天子刘云添堵嘛? “仲康,军情如火,你磨噌些什么,还不快给朕念完?仲德,你传朕的口谕,唤文武众臣速来大殿,朕要御驾亲征。” 刘云内心烦躁,表面上却行事依旧,吩咐程昱先去摇人,从长计议,水镜书院的人再强,始终只是一个小小书院,哪怕是四世三公的袁氏,刘云同样会连根拔起。 许褚点点头,赶紧两信齐拆,扫了一眼,一一禀报道: “陛下,阎军师说,他已经带着张辽、鲜于辅前去相助军师李儒了,只是哨兵来报,北乌桓、南匈奴近来动静频频,恐有入侵之势,望陛下早做准备。” “徐州的陈军师则说陶谦年老无能,已不能理事,徐州目前由糜家、甘家共同掌权,两家一文一武,配合默契,陈军师一时未能拿下徐州,尤其是荆州宛城守将张绣,原是西凉大将张济之侄,一手枪法出神入化,乃是子龙将军的师弟,自董卓死在洛阳之后,张绣投奔了刘表,一直对陛下有怨,又有西凉同乡、水镜八子之一的毒士贾诩贾文和相助,陈军师不得不无功折返,如今和叔至列兵在青州,阻徐州北上。” 许褚一口气说完,怒火中烧,要说曹操和袁绍不好打,就算了,现在连徐州陶谦都能跳起来蹦跶,什么苟屁水镜八子,许褚不能忍,双拳紧握,恨不得提上火云大砍刀,去将这些乱臣贼子一顿乱砍。 半炷香时间,皇宫的大殿内,站满了两队长龙,皆是刘云帐下的文臣武将,甚至老如蔡邕都来了。 “朕宣召你们入宫,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们,你们想先听哪一个?”刘云懂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况且现在四大军师只是吃亏,又不是战败身死。 刘云的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刘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皆闭了嘴,洗耳恭听。 “朕先说坏消息,朕受奸人诽谤,水镜书院院主司马徽说朕这天子当不久,不仅派出司马氏和所谓的水镜八子与朕作对,还号召天下诸候群起而攻之,如今朕的四大军师在外,无一不受阻,已有落败之势。你们说,朕身为汉室天子,此时该怎么做?” 刘云说完,猛地伸手一抽,将腰间的天子剑拔了出来,握在手里,看着众人惊讶之际,转而风轻云淡,眉目高眺,一脸地蔑视群雄,接着道, “朕的好消息,便是朕要御驾亲征,谁愿与朕并肩作战,征讨不臣,诛杀逆贼?” “陛下,典韦请战!”刘云身后的典韦第一个跪地请战,在典韦的眼里,一力降十会,哪有攻不破的逆贼,一戟下去,戳都戳死了,一戟不够就补多一戟。 “陛下,许褚请战!” “陛下,太史慈请战!” “陛下,徐晃请战!” 一时之间,沸腾了,于禁等武将纷纷请战,到了最后,连文臣都激起火气,欲随刘云同往,以三寸不烂之舌怼死叛逆。 大汉以强立国,在马上得天下,汉室民风彪悍,民不畏战,只忧碌碌一生,刘云说的水镜先生、水镜八子,还吓不到殿内的人。 这年头,沽名钓誉之人,还少么?八厨之一的张邈,现在坟头草三丈高了?夸夸其谈,满嘴之乎者也的孔融如丧家之犬,过街老鼠,跑去跟阉竖子弟曹操勾肩搭背了,这些都是明例。 世间一切,拳头就是道理,手中的刀,腰间的剑,壶里的箭,才是真正的实力,威名赫赫靠征战,不靠嘴吹。 “好!朕心甚慰,你们都是汉室忠臣,国之栋梁,百姓的脊背。传朕口谕,命荀彧、简雍、钟繇、蔡邕、陈琳、田丰、徐晃、孙乾八人镇守洛阳,守护皇宫,凡事以荀彧为主,见荀彧如朕亲临,田丰为军师,徐晃为主将,其余各人安司其职,为朕守好洛阳,除了后顾之忧。” 刘云好不容易得了洛阳,甄宓、貂蝉和蔡琰这些家眷都搬过来了,别的地盘没了,可以再夺回来,洛阳一出事,刘云可能连老婆也没了,丝毫大意不得。 “喏!陛下,臣人在城在,臣誓与洛阳共存亡。”荀彧明白自己的长处,让荀彧去打仗,发挥的作用还不如廖化呢。 “陛下,人在城在,誓共存亡!” “陛下,人在城在,誓共存亡!” 徐晃带头,和钟繇等六人皆跪地立誓,随后一脸坚定,退在了一旁。 刘云这回打算倾巢而出,腹背受敌,刘云不好留力,狮子搏兔当用全力,打算用闪电战直接灭了袁绍,再掉头对付曹操、陶谦这些老顽固,于是开始点将,说道: “命程昱为左军师,主将太史慈,副将曹性,率领一万弓箭兵,随朕出征;命荀攸为右军师,主将许褚,副将廖化,率领一万骑兵,护在箭兵两侧;命高顺为主将,八健将为副将,率一万陷阵营,负责殿后,等着为朕破阵攻坚,命于禁为主将,副将郭汜、李榷、率二万大军,为朕开路!” “众军听令!出征!” 刘云几乎挑上洛阳全部可进攻的战力,除了龚都、刘辟这些打酱油的武将,留给徐晃打下手,家底全梭哈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陈群陈长文 兖州,泰山郡城,太守府内。 刘云高坐在主位,下面左边,五大军师排排坐,另一边则是五虎上将齐聚,刘云还没开口,郭嘉已起身。 “陛下,臣无能,请陛下责罚。” 郭嘉一动,陈宫、阎柔和李儒三人如坐针毡,尤其是李儒,寸功未立,刚领兵就出大糗,让李儒一张老脸无处安放,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刘云抬手,示意郭嘉别小题大作,坐回去再说,刘云不是来问责的,是来征讨反贼的。 【恭喜你!你已登基一百日,根基稳固,无须通过辩认伪汉室,获得汉室正统任务助力,该拼团任务已自动完成,获得额外奖励:来自敌方阵营的投喂,即与你所在位置相邻的敌方阵营随机抽取一名谋士或武将,私自投奔于你。开始判定!】 【你当前相邻的敌方阵营有袁绍、曹操、陶谦三个敌方阵营,开始随机抽取,因袁绍为袁氏庶长子,气运低弱,抽取到二名谋士,抽中的四个人才为:许攸(袁绍阵营)、辛毗(袁绍阵营)、陈群(陶谦阵营)、徐庶(曹操阵营)。徐庶身为水镜八子之一,有巧虎机辩,计谋灵敏,实力不俗,目前已与曹操决裂,身在曹营心在汉,不再为曹操献一谋一计,徐庶极孝,得水镜先生司马徽倾囊相授,徐庶为报师恩,不敢违背司马徽的命令,可将徐庶老母迎回洛阳,则徐庶会不顾一切,前来投靠于你。】 “奉孝,情况如何了?胜负乃兵家常事,是朕操之过急,非尔等之过,朕此次御驾亲征,为的正是帮尔等找回场子,让袁绍、陶谦和曹操等人擦亮眼睛,看清和朕作对的下场。” 刘云宽慰几句,主动问起最新的消息,虽说来之前,得了密信,可现在五大军师和五虎上将全在这里,想必郭嘉有了新的部署。 “陛下,贼势凶猛,臣恐大军被分而击之,逐一消灭,遂将各路大军撤回自己的属地,现在文远在并州,叔至在青州、鲜于兄弟在幽州,其余各将全聚于兖州,一旦哪州有变,我等即可统筹相救。” 郭嘉压力大呀,南边的曹操忒难搞了,有司马懿和徐庶两人相助,此时的豫州跟千年老龟似的,坚硬得完全打不动。 “报!陛下,大营外有三人,名唤陈群、许攸、辛毗,自称是前来投奔陛下的,求见陛下。”负责在帐外把守的八健将郝萌揭开帘子,跑来禀报。 郭嘉一听,懵呆了,他们四路大军打生打死,都未能抓到一个俘虏,刘云一到,这还没露脸呢,就有三人弃暗投明,众人内心不由暗忖,莫非这就是王霸之气,只须虎躯一震,纷纷来投? “宣!”刘云大喜,陈群三人来得及时,如今士气正低落,有他们来降,军心肯定大增。 很快,从帐外走进三人,左边的人,头戴纶巾,一身士子青衣,面容洁白,一看就知是个读书人,另外两人,则一文一武,联袂而至,观其面色,似乎愤愤不平。 “罪臣陈群陈长文,拜见陛下。”陈群一来,文绉绉地纳头就拜,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罪臣许攸许子远、辛毗辛佐治,拜见陛下。”许攸和辛毗异口同声,齐齐下跪,叩首请罪。 “陛下,小心有诈。”李儒好气,李儒征讨冀州,见识过袁绍军的厉害,刘云一到兖州,许攸和辛毗闻风而投,李儒都开始怀疑大军之内,是不是有袁绍派来的内奸。 刘云哑然失笑,莫说这三人是刘云花了大气力,抽取中的人才,哪怕真的有诈,刘云同样得照单全收,人才来投,一旦不收,坏了名声是小事,往后没人愿意主动前来辅助,刘云就因小失大了, “文优,不必多虑。长文、子远和佐治三人,既来投朕,朕自会纳之、信之、用之,尔等无须在此等小事上多花心思。不如,多想想如何大破袁贼、曹贼。” 上位高,从来都是恩威并加,不以偏见取人、用人,刘云深得帝王之道,还不至于风声鹤唳,见到敌将来投,立马慌了阵脚。 刘云的话,听在陈群、许攸和辛毗三人耳中,又是不同的一番滋味。 “陛下,臣出身徐州陈家,徐州陶刺史昏庸无能,偏信糜家和甘家,害我陈家无用武之地,家道渐落,臣接到族弟陈琳传来的家信,说陛下将亲临兖州,陛下有识人任贤之明,让臣前来投奔陛下,为陛下效力,今日一见陛下,臣方知孔璋聪慧,寻得明主,臣悔也,未能早些前来听从陛下差遣。” 陈群来自徐州不假,可陈群并非陶谦的心腹,陈群与陈琳是堂兄弟,陈家在徐州混不下去了,陈群抛弃陶谦,借助陈琳的引荐,来投靠刘云,没一点的不妥。 “长文来得正好,朕得长文、孔璋之才,天下悠悠众口,谁人不知朕的圣恩?长文,朕任你为户部议郎,为朕掌管粮草各事。” 户部是管钱粮的,孙乾一人打理户部,难免鞭长莫及,刘云让陈群管粮草之事,以后孙乾就能掉钱眼里,专门管钱财之物。 “多谢陛下,臣陈群愿为陛下效死力。”议郎的官职,陈群不是官场小白,深知一来得了户部议郎,已经是刘云格外开恩重用,陈群心中感激,嘴里连连谢恩。 【恭喜你!招揽到谋士陈群陈长文,陈群有精算,积粮之才,属辅佐能臣,获得五大辅臣拼团任务助力+1,当前辅佐能臣:荀彧、钟繇、简雍、程昱、陈群,拼团进度:5\/5,完成五大辅佐能臣拼团任务,获得奖励:刘夫人的助攻。袁绍的正室妻子刘夫人生了三子袁尚,刘夫人为了帮袁尚上位,恶意敛财,强行征缴袁绍手下文武的钱财,谋士逢纪的钱财被刘夫人搜刮一空,此时正无比心疼,若有人送钱财给逢纪,补了空缺,逢纪会压制审配和郭图,大力劝说袁绍兵合一处,众将齐聚,可用计破之。】 陈群捡了议郎,许攸和辛毗两人在一旁,看得眼红,羡慕不已。 “陛下,臣原为袁绍的谋士,可惜袁绍好大喜功,一味听信审纪、逢纪和郭图,不从臣的苦谏,臣受其排挤,终日郁郁沉闷,遂与辛从事密谋,特来投奔陛下,以破袁贼。” 许攸是文人,说话不由自主地卖关子,听得辛毗一头冷汗,还以为许攸爱卖弄的毛病又犯了。 辛毗赶紧上前施礼,补充说道: “陛下,子远说的没错,袁绍不听子远之劝,将粮草尽屯于乌巢一地,乌巢守将淳于琼武艺稀松,为人粗心大意,且好酒,每日必醉。袁绍又倚重‘四庭柱一正梁’,独爱用大戟士,臣和子远此来,正好为陛下献谋献策,请陛下攻取乌巢,则袁绍军无粮可用,不攻自溃。” 辛毗的辛家原本是替袁绍打理粮草的,冀州有战事,辛家按理应该会暴富一波,不料袁绍下令,把粮草全放在乌巢,也就没辛家的事了。 坏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辛毗怀恨在心,这不就来坑袁绍咯。? 第一百一十四章 渭水之河 “妙!朕得子远和佐治,乃天助朕也,合该袁绍灰飞烟灭。传朕军令,养精蓄锐,即日之后,进攻袁绍,收复冀州。” 刘云豪情万丈,直接定了期限,心情愉悦,调侃起五大军师,先挑了郭嘉考校,嘴角一笑,问道: “奉孝,柿子要挑软的捏,曹操不好打,灭掉袁绍,不费吹灰之力了?做事,要放眼大局,着手于小事。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破贼先破其粮道,朕且问你,袁绍屯粮于乌巢,如何破之?” 郭嘉莞尔一笑,袁绍的军师戏志才是郭嘉的同窗好友,郭嘉深知戏志才的才能和品性,刘云想绝了袁绍的粮道,在郭嘉眼里,纯属小事一桩,笑道: “陛下,敌军军师名唤戏志才,与臣一样出身寒门,袁绍身为四世三公的袁氏子弟,自大高傲,想来除了行军打仗,不耻下问,征询戏志才的建议,其他的,袁绍不会重用戏志才的,否则不会将粮草尽屯于乌巢一地。我军只须派一路大军前往乌巢,若守将淳于琼没喝醉,则引出淳于琼,再一把火烧了粮仓,要是淳于琼喝得大醉,更省事,一把火下去,连人带粮一块烧了,送袁绍一个大礼。” 郭嘉用计贵在诡、奇,按郭嘉所说,压根不用太多兵马,随便派上一千军兵,带上火油、引燃物,到了乌巢,甭管淳于琼醉没醉,一通放火就完事了。 好一个火烧乌巢之计! “妙!奉孝所言,尽得朕心。仲康,元俭,你俩带上一万本部兵马,火烧乌巢一事,交由你俩去办,不得有失。民以食为天,粮草烧了可惜,可多带粮车,能抢回多少算多少,全军等着你们加餐呢,剩下的就烧了,莫肥了袁绍。” 乌巢粮仓,刘云是一定要烧的,断了袁绍的粮草,倒是其次,主要是乱其军心,令其丧胆、恐慌,无心恋战。 “喏!”许褚和廖化眉角大展,面露喜色,一来兖州,就捡了好活,第一战便是火烧乌巢,对方守将淳于琼还是一个不靠谱的,许褚和廖化对视了一眼,都看出来了,这分明是给他俩送战功,心照不宣地笑了。 “公台,朕欲征讨袁绍,奉孝说了火烧乌巢,你怎么看?”刘云放过郭嘉,转过头看向陈宫,陈宫年纪大,相对稳重,不爱抢风头,刘云干脆点名陈宫,让陈宫在众人面前也露露脸,秀一把。 “陛下,兵者,克克也。臣刚才听辛将军说了,袁绍的王牌大军为大戟士,臣曾在书简里看过,大戟士乃效仿先秦所制,练出来的全是重装步兵,手持长戟,专门克制骑兵,尤其是轻骑兵,大戟士绝对是恶梦。臣想我军能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步兵克骑兵,箭兵克步兵,我军可派出弓箭兵,利用好地形,给大戟士来一波箭雨,凑巧子义和本善在嘛,如此大戟士可破。” 陈宫说完,朝太史慈和曹性眨了眨眼,大戟士很强,但重装步兵并非没有弱点,只要是步兵,就跑得慢,更别说重装步兵了,其速度跟蜗牛似的,太史慈和曹性都是神箭手,找准机会,放风筝,将大戟士耍得团团转,问题不大。 “公台此计,朕准了。子义,你瞅准点,大戟士不出,尔等不可近前。万物相生相克,也得小心被敌军相克,箭兵一旦被骑兵近身,轻易便全军覆没,弓箭兵又烧钱,尔等得谨慎。” 刘云点了点头,陈宫喜欢用险计,用太史慈的玄武军对付最难啃的大戟士,好是好,不过得小心袁绍军的骑兵,冀州地处北边,比邻幽州,根本不会缺少战马,袁绍军中绝对有骑兵,刘云让太史慈多留一个心眼。 下一个! “彦本,你是老军师了,计将安出?”刘云望了望军师阎柔,阎柔是刘云的第一个军师,且出身幽州,又有在塞外生活的资历,刘云一直都对阎柔重用有加。 阎柔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刚才有郭嘉和陈宫两大军师的计谋,袁绍已经是必败之局,刘云此时还问阎柔,阎柔无奈,只得替袁绍火上浇油,说道: “陛下,奉孝和公台大才,火烧乌巢和弓箭兵克大戟士,臣自愧不如也。陛下,臣对袁绍帐下的‘四庭柱一正梁’略有所闻,先说正梁韩琼,此人是老将,乃袁绍其父袁逢留下来的宿将,使一把大刀,号称金刀王,老当益壮,有勇有谋,不过年纪老迈,气血有限,陛下可唤一员精壮虎将,以力降之,臣观恶来最为合适。” “四庭柱乃颜良,文丑,张合,高览。其中颜良和文丑为结义兄弟,武艺高强,懂得合击之术,此两人一个持大刀、一个提长枪,非一人能敌。陛下可分而击之,如若未能分,臣建议派二员默契虎将同往,二将军、三将军可胜任。” “张合是袁绍收来的小将,有勇有谋,却不被重用,臣打听了,张合此人仅统率三千兵马,成不了大气候,陛下可使一员勇猛虎将,战而擒之,臣见子龙武艺精湛,打败区区张合,乃是小事。高览嘛,此人有帅才,是袁氏的门生,袁绍军的主将便是高览,高览心如狡狐,不会出阵单打独斗,陛下可破阵灭之,臣觉得文则、伏义在用兵一途,亦不弱于高览。” 阎柔察颜观色,说是献计,其实是拍了众武将一通马屁,虽说真正打起来,阎柔所说的,是排兵布阵的最优解,可细思下来,这些都是军师们的基本功。 “众将听令,都听到了?阎军师的话,便是朕的意思,尔等听命行事,不可误了朕的大事。” 刘云亦不计较,能打败袁绍最重要,甭管是谁,献的何计,派得上用场,统统应允。 “喏!”一时之间,各将纷纷抱拳,领令而去。 “文优,该你了,可有何教朕?”刘云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军师李儒,开始点名,也给李儒一个机会。 李儒大喜,李儒初掌兵,却打冀州不下,攻袁绍不利,心想刘云怪罪下来,免了李儒的军师之职,都是小惩,谁知刘云大度,竟然还愿意用他李儒,李儒心里大为感动,慎重地答道: “陛下,臣无能,劳烦陛下亲自出马,臣的微末本事,原不敢在陛下面前班门弄斧,陛下既有所问,臣就斗胆说了,臣以为‘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祸起于萧墙之内,袁绍生有三子,皆是凡人之资,陛下可唤人潜入冀州,散布谣言,令袁绍三子争权夺利,使袁军分崩离析,自可一一击破。另外,命人取了钱财,送与袁绍的谋士、武将,财帛动人心,大肆收买他们,唆使其叛变,引为内应。臣私以为许从事、辛从事可担任此事。” 李儒的计谋,真是毒计,正面杠不过,就耍小心机,派许攸和辛毗回去敌营当内奸。 李儒的几句话,仔细一品,其内大有文章,包含兄弟阋墙、后宅干事、争嫡争权、反间离间、里通外应等等,最为关键的是许攸和辛毗,此二人干得好,就有了投名状,干不好,可见前来投奔有猫腻,其中有诈。 不愧是李儒,李文优。 “大善!文优之计,杀敌于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于帐间,不错,朕喜欢,就辛苦子远、佐治为朕跑一趟了。” “子远,朕听闻袁绍三子袁尚乃袁绍正室刘夫人所生,虽是普通之姿,仍比之袁谭、袁熙聪敏,你回了冀州,可去找刘夫人,好好辅助袁尚,子远可懂?佐治,朕给你足够的钱财,钱能通神,你替朕在袁军上下打点一遍,尤其是逢纪,你将朕给你的钱财,其中一半全送给逢纪即可,无须多问,依计行事即可,朕自有分寸。” 刘云雷厉风行,唤人带来几十箱金银珠宝,给许攸和辛毗两人当作启动物资,刘云出手极为阔绰,引得许攸、辛毗两人眼光坚定,反倒不为财物所迷,皆嘴里高呼道: “臣领旨!陛下信臣,臣等肝脑涂地,无以为报也,唯有为陛下死而后已。” 许攸和辛毗领了钱财,连夜赶回冀州,开始四处活动。 “公达,你呢?就差你了,你也是朕的军师,坐在一边看戏,想必难受,不如给朕说说你的妙计?” 刘云看荀攸跃跃欲试,此时族叔荀彧不在,荀攸就跟出笼的老鹰似的,巴不得一展雄翅,刘云自然愿意多给年轻人机会,便主动问起荀攸。 荀攸两眼发光,先整理了身上的衣服,朝刘云施了一礼,徐徐地笑道: “陛下,您折煞臣也,几位军师珠玉在前,臣哪比得过军师们的神机妙算、计谋百出,臣小时曾到冀州游玩过,冀州渤海郡乃入海口,顺着渤海郡城一路往西,有一河,名唤渭水。臣听说,每年到了这时候,渭水之河会大涨,河水激增。倘若,能引袁绍军到渭水之河,我军提前拦堤蓄坝,等袁绍军一到,挖开河堤,放水一冲,想来袁绍军就成了陛下锅里的鱼虾,尽可捞而缚之。” 妙!妙不可言! 荀氏八龙之一,荀彧的侄子荀攸荀公达,果真有两把刷子,什么四世三公袁氏、四庭柱一正梁、大戟士和水镜八子军师戏志才,大水一冲,全得歇菜,完事了。 “公达,高!朕命你督办此事,朕派文则听你所用。” 一场军师问计,刘云心头大喜,换成刘云是袁绍,同样深感无力,一人计短,众人计长,谁能躲得过五大军师的算计呢? 袁绍,袁本初,死期不远矣!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在教朕做事? 冀州,邺城,袁绍府。 戏志才很郁闷,要不是师命难违,戏志才早就拂袖而去了,当然,要没有水镜先生司马徽的荐信,戏志才也入不了袁绍的傲眼,连袁府都迈不进。 今儿,是戏志才第三次来袁绍府,劝谏袁绍了。 “明公,请听戏某一言”戏志才好不容易见到袁绍,谁知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喝断。 “大胆!戏志才,陛下在上,该尊呼陛下,岂敢无礼?莫非自恃为水镜先生门生,就目中无人了么?哼!看我审配斩了你,以扬陛下之威。” 审配气呼呼上前,就要拔剑护主,看得戏志才一阵无力,这审配忠心耿耿,奈何是个无脑的,还学人当谋士,可笑。 戏志才没和审配计较,望了望身披黄袍,都不似天子的袁绍,没改口,只是静静伫立,等着袁绍听完马屁,再劝谏了。 “正南,戏军师是水镜先生举荐的,身怀大才,水镜先生与先帝是好友,待朕亦师亦友,尔等如此大呼小叫,若水镜先生得知,该要说朕御下无方了。” 袁绍当了几天伪帝,本事没见长,架子大起来了,话里话外必自称朕,表面上在教训审配,让审配打狗要看主人,实则在默许审配。 “陛下,您宽宏大量,可也得有人领情才行,我看某人不是军师,快成御史言官了,天天谏这谏那,这不行,那不行,却不见其做出点功绩。当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还水镜八子呢,连点礼数都不懂,我郭图郭公则今儿就教教某人,奏请天子,当口呼陛下,是为礼也。” 得不到的,永远在心动,郭图求学,入不了水镜学院,见到戏志水,嫉妒得仿佛坐在柠檬山上,甭管有理无理,都与戏志才唱反调,极尽其挖苦、嘲讽之能。 戏志才的脸阴沉下来了,就郭图这点能耐,换作在水镜书院,连旁听的资格都没,到袁绍这儿,居然狐假虎威,敢来指责戏志才,大言不惭要教戏志才学礼。 “公则,言重了。戏军师是水镜先生得意之徒,肯来辅佐朕,已是看在朕多年礼贤下士,求贤若渴的份上,你出言无状,万一气跑了朕的军师,你赔得起?敌军来袭,你给朕顶上么?” 袁绍听了郭图的话,耳朵舒爽,却仍假仁假义维护戏志才,毕竟袁绍说的是实话,袁绍再不喜欢戏志才,戏志才的能力摆在那,带兵统军就是比审配、郭图强。 “陛下,陛下爱才如爱子,臣等佩服。臣等得以服侍陛下,是三生有幸,祖坟冒了青烟。不过,陛下惜才,非臣等恃才傲物之理,臣以为当臣子的,要安分,各司其职。” “该管钱粮,管钱粮;该干仗的,带好兵将,莫要手伸太长。就说许从事和辛从事,一个王子尚的业师,一个商贾从事,有人也看不顺眼,跑来向陛下告状,忒显大胆与小气。” 一旁贪财的逢纪开始搭台唱戏,插了嘴,逢纪昨晚收了辛毗不少财物,为辛毗这金主美言几句,并不过分。 至于许攸,逢纪见许攸攀上了袁尚,袁尚的背后可是袁绍的主妻,正室刘夫人,逢纪留多个心眼,拿许攸敲打戏志才,借花献佛,说不定刘夫人吹吹枕边风,让逢纪多几条野路子,还不得日进斗金。 “元图,莫要多说。许攸的事,夫人已和朕说了,让许攸教教尚儿读书,是朕的主意,谁敢嚼舌根?辛毗又怎么了?朕取辛家之财,没其粮草,尽皆屯于乌巢,朕不是赏辛毗一个从事了?朕又不是白拿他的,辛毗商贾出身,当知买卖公平,朕很公道了。” 袁绍心里坦荡荡,对许攸和辛毗问心无愧,这两人没价值了,袁绍自然懒得多理。 袁绍说的求贤若渴,说说而已,麾下的文武快塞不下袁府了。 还要袁绍礼贤下士?吃撑了。 袁绍被审配、逢纪和郭图三人一说,更不待见戏志才,看着一身素衣,犹如草根的戏志才,极其碍眼,深感格格不入。 袁绍大袖一挥,眼看戏志才要劝谏,不给戏志才说话的机会,抢先说道: “戏军师,你要说的事,朕知道了,朕会处理的,你入府若仍为了乌巢粮草、大戟士和我军集结于渭水一带,就不必多说了,你请回,替朕向水镜先生问好。” 袁绍同样一脸的不悦,起身离去,大步一迈,直奔刘夫人的闺房去了。 到了房内,袁绍见了刘夫人,刘夫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袁绍心情渐好,心中不禁腹诽道: “呵,戏志才这傻帽,水镜先生不过尔尔,教出这种学生,还妄想朕重用?朕为何将粮草全放在乌巢,方便给征战的大军供粮呀?难道朕把粮草屯在邺城,再运出去?一路得损耗多少,书呆子哪里清楚。” “朕屯兵在渭水,麻雀安知鸿雁之志也,朕岂是坐等之人?刘云军新败,兵法有云,乘胜追击,大军一过渭水,朕收复幽州、兖州之时,已是指日可待。哼!戏志才,朕客气喊你一句军师,你在教朕做事?” 袁绍的眼睛突然闪过狠厉,连带怨恨上水镜先生司马徽,抓着刘夫人的手腕一阵用力,旁边娇柔的刘夫人身子吃疼,不由一颤,叫道: “陛下,轻点,臣妾降了,请陛下保重龙体,好攻城略地。” 刘夫人的声音酥脆无骨,袁绍听了,脸上终于浮现猥琐的笑容,瞬间利剑出鞘,斩灭了房内摇曳的小油灯。 夜色已至,陷入了一片漆黑。 出了袁府,打起油纸灯,正在回营的戏志才走在路上,愁眉苦脸,内心苦涩,望着一只只飞蛾,不知死活扑向戏志才手持的灯笼,戏志才不禁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 “唉!老师,你可能错了,非学生不尽心尽力,实属袁绍不是雄主,粮草屯乌巢,大军布渭水,皆取死之道也,刘云有奉孝,试问袁绍如何不败?” “汉室倾颓,气运薄弱,可天命不在袁氏,夺汉室气运者,另有其人。看来,我得另寻明主辅佐了,袁绍这儿,是指望不上了,等此间事了,全了师命,就该打响我戏志才自身的名号了。” 戏志才想到这,步履虽沉重,却一步比一步坚定,速度也快了许多,身影渐渐没入远处,只剩一道灯光,指引着前行。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先登大戟士 三日后,渭水河畔。 刘云骑着爪黄飞电,率领麾下众将,来与袁绍决一高下,身穿龙甲的刘云乍一看英俊非凡,不弱于袁绍年少之时。 “袁本初,朕念你袁氏四世三公,为汉室辛劳几代人,你现在投降,朕不杀你,且既往不咎,朕封赏你大鸿胪之位,到洛阳为朕效力,你年纪大了,莫要不识抬举。” 刘云先声夺人,大汉是刘氏天下,袁绍怎么强悍,始终是刘云眼中的汉臣,胆敢蹦跶,就成乱臣贼子。 “呵,可笑!你一介黄毛小儿,也学人当天子?汉室危矣!先有刘辩、刘协,后有你刘云,堂堂汉室尽出傀儡天子,还不如我袁氏取而代之。” “风水轮流转,皇帝到我家,该朕袁绍袁本初当天子了,不服?来!打呗!别说朕以大欺小,打败你,朕亦不杀你,留你当天下人的笑柄。” 袁绍坐在战马上,身子有点虚,在邺城日日生歌,对刘夫人实在顶不住了,袁绍这才学刘云御驾亲征,前来渭水会一会刘云。 “哼!真是不知死活!” 刘云懒得与袁绍多作口舌之争,偏过头,派出专业吵架的王允,笑道: “王使君,交给你了,给朕骂到袁绍五孔冒烟,夜夜作恶梦为止。” “陛下,放心,骂战!老夫就没吵输过。” 刘云身后的王允闻言,微微一笑,驾着马车出了列,王允一出阵,立马手指袁绍,开始一顿臭骂道: “小儿袁本初,还识得老夫王允王子师么?当初你爷爷袁汤服侍天子尽忠尽孝,你爹袁逢朝堂当官畏畏缩缩,好不容易苟个四世三公,到你这败家子,全给毁了。” “袁本初,你这不孝子如此作为,袁氏祖宗三代能被你气活,棺材板压不住了?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就你?配称天子?啊,呸!老夫看你,简直是恶心她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王允一阵毒舌,气得袁绍血涌大脑,脸色全青,恨不得提剑斩了王允。 偏偏袁绍不能反击,骂赢王允,袁绍同样吃亏,格局小了啊,捏着鼻子不回应,王允的嘴忒臭了。 袁绍只感被人戳住脊梁骨,遍体生寒,迫不得已,袁绍决定不对喷了,主动进攻,等打败刘云,看王允还有什么话说。 “全军出击!先登大戟士,朕的大军,全给朕杀!杀过去,生擒刘云,朕要亲手刀刃了他。” 袁绍爆发了,直接越过戏志才,朝袁军下了令。 一时之间,鞠义的大戟士动了, “先登先登,有战无生!” “先登先登,有战无生!” 鞠义带着重装步兵的先登大戟士,走在大军最前,直奔刘云,冲杀过去。 鞠义后头,“四庭柱一正梁”跟着动了,一股脑儿率着本部兵马,开始冲杀。 呐喊声,嘶吼声,战马的鸣叫声,伴随着兵器叮当响,震得人耳一阵阵生疼。 刘云笑了,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等的就是袁绍自投罗网。 刘云干脆躲进天子车辇,临了,只淡淡地说了一句, “朕先歇了,余下的事,交给你们了。” 车帘一放,刘云军亦有了动静。 最先出手的是弓箭兵,只见太史慈高坐在战马上,取出背上的鹤画弓,手指一拈,搭出一支箭矢,放在弦中,引而不发。 “子义,射!”荀攸嘴角带着冷笑,年轻气盛,沉不住心,一看鞠义的大戟士进了射程,成了活靶子,荀攸瞬间下令。 “玄武军听令!抛射!”太史慈的手一松,放出了引箭,这一箭是抛射的,弓箭兵看到太史慈的箭,就会纷纷有样学样,抛射出箭矢。 抛射的杀伤力不如平射,好在射程远,贼军又一窝蜂冲过来,抛射的命中率会高许多,甚至翻倍。 嗖!嗖!嗖! 一息之内,整个天空拉上了箭网。 “快!放箭,放箭!不用瞄准,把箭壶里的箭射完!快!” 曹性一边放箭,一边大吼,吩咐弓箭兵射完所有的箭矢,只要鞠义的先登大戟士进入一百步之内,那时不管有箭没箭,玄武军全部弓箭兵都得后撤,将战场让出来,退到后军去。 曹性很急,能拿多少战功,全在这紧要关头了,不由嘶吼, “射!快射!全给老子放箭,不要看前方,抛射!全部抛射!” 半炷香未到,曹性无奈地举起将旗,愤愤地下令, “退!撤回后方!快撤!别挡路,刀剑无眼,小心保命!” 弓箭兵闻令而动,齐齐往两侧跑,绕着中军跑回后方,有的弓箭兵体力不支,直接连弓搭箭壶都不要了,朝地上一扔,撒腿就跑。 先登大戟士这边损伤惨重,鞠义的嘴跟吃了黄连一样苦,对方的箭是抛射,鞠义吩咐大戟士结了阵,盾牌朝上,可惜箭矢总能顺着缝隙射进来,射中手持铁戟的军兵。 抛射的威力不大,很多大戟士被射中手脚,虽然立马死去,但也废了,手不能持戟,脚步跟不上,这还是先登大戟士么? 鞠义没功夫搭理伤兵,一味推进,等杀到刘云军阵前,鞠义回首一望,大吃一惊,不禁心里暗叹一声,想道: “唉!一万先登大戟士,被对方一小拨弓箭兵突突突,损伤超过九成,有一战之力的军兵已不足一千之数,想来,此战过后,再无先登大戟士了。” 鞠义拔出长枪,冤有头,债有主,杀向太史慈,口中猛呼: “先登先登,有战无生!” “来得好!吾乃东莱太史慈太史子义也,来将通名?本将戟下,不杀无名之辈。” 太史慈本就领了截杀大戟士的任务,如今大戟士十不存一,已经算废了,剩下一个大将鞠义,在太史慈的眼中,还不够看。 太史慈没暗箭伤人,收起鹤画弓,换出腰间的狂歌戟,迎上了鞠义。 鞠义憋着一口气,大吼一声,持枪刺向太史慈,“喝!先登鞠义,看枪!” 太史慈和鞠义两人厮杀在一块,先登大戟士没人统领,很快就被高顺带着陷阵营绞杀了。 先登大戟士,灭! “哼!哈!” “吾乃颜良颜文恒!” “吾乃文丑文叔恶!” “谁敢一战?” 跟在大戟士后面的是铁骑,没了大戟士碍手碍脚,铁骑开始冲锋,大军之中,莽出二员猛将,正是四庭柱之一,擅于合击之术的颜良和文丑两兄弟。 第一百一十七章 贼不走空 “哈哈,燕人张飞张翼德在此,俺等候已久,跳梁小丑,过来受死。” 张飞挺矛而出,犹如闻到血腥味的狼王,胯下的战马乌云踏雪疾奔,迎上了手持银枪的文丑。 矛对枪! 顷刻之间,丈八蛇矛与银长枪互刺了数十下,文丑不敌张飞,渐渐落入下风。 “文恒,救我!”文丑单打独斗的战力,和张燕、于禁一个等级,哪经得住张飞的折腾,趁着银枪急攻,嘴上连忙喊颜良来助阵。 颜良和文丑十多年师兄弟,早就心意相通,只见颜良挥舞着一柄大铁刀,向张飞冲了过来,叫道: “住手!休伤吾弟!叔恶,合击之术!” 颜良和文丑师从一人,曾学得刀枪合击之术,一刀一枪,互为攻守,两人同时出手,战力飙升,不弱于五虎上将任何一人。 可惜,颜良文丑面对的五虎上将,不是一人,是二人,同样是结义兄弟的关羽和张飞。 “竖子,尔敢?三弟小心!哼!吃关某一刀。”关羽马快,赤兔马迅着奔雷,不再蓄势待发,关羽手持青龙偃月刀朝着颜良的头颅劈去。 铛! 大刀怼大刀! 颜良的大铁刀刀刃一卷,刀身隐隐出现迸裂,可见关羽天生神力,招式霸道。 颜良掌心疼痛,虎口发麻,大刀险险要被关羽劈落。 “文恒啊!我文丑与你们拼了。”文丑甩出银枪,连刺三枪,逼退了关羽,同时也露出了破绽。 扑呲! 张飞抓住机会,一矛刺进文丑的左肩,顺势将丈八蛇矛一个翻转,用力回抽,文丑的肩膀刹那间多出一个如泉般的血洞。 “哼!负顽抵抗,垂死挣扎!看刀!关某的刀,非尔等能敌!” 关羽一交手,就知颜良和文丑的底细,不用半盏茶的时间,以关羽和张飞两人的战力,斩颜良和文丑于马下,易如反掌。 “叔恶,点子扎手,不要头铁,以卵击石,撒!快撒!” 颜良汇集浑身力气,强行又出了一刀,看似挡下了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实则手腕脱臼,胸口震疼,已无一战之力。 文丑人丑脾气爆,颜良真怕文丑死嗑,赶紧唤住文丑,让文丑快逃。 文丑是暴躁,但文丑不傻,颜良的大铁刀都拿不住,掉地上不要了,自己也负了伤,还怎么打?没得打! “文恒,要走一起走,生死与共。” 文丑收了枪,枪尖一挑颜良战马上的缰绳,轻卷一圈,拉上颜良,开始往后遁逃。 “贼子,休走!俺还没戳过瘾呢,纳命来!”张飞催马猛追,丝毫忘了之前的布署。 “翼德,穷寇莫追,军师自有后计。”关羽摇摇头,哪里喊得住张飞,两脚一夹赤兔马,同样追了下去,为张飞掠阵。 颜良文丑一败,袁绍军又冲出一员小将,手持一杆五虎断魂枪,背绑一根水火囚龙棒,杀了出来。 “本将张合张儁乂,特来接应。颜将军,文将军,请往两翼先走,追兵自有本将对付。” 张合年轻,好出风头,仗着一身武艺,经常打肿脸充胖子,不过在冀州一地,还真让张合给装到了。 “常山赵云赵子龙在此!张合,你的对手是我!今日,新仇旧恨,本将找你一并讨要了。” 赵云憋着一口怒气,赵云和李儒最先来攻打冀州,往往都是颜良文丑拦下赵云,张合和鞠义带着兵马,横突猛进,张燕一个副将,哪能挡得住,一路被迫接受毒打。 “呵,是你?手下败将而已,本将张合何惧,待会别像前几次落荒而逃就好,看枪!” 张合舞着五虎断魂枪,杀向赵云,赵云的龙胆亮银枪同样大绽威风,刺出一阵阵枪影,迎上张合。 五虎断魂枪对龙胆亮银枪,只见枪影飞舞如电,时不时地碰出火花。 张合越打越心惊,心头不由暗道: “这白袍小将赵云一手银枪,耍得比我还好,难怪颜良文丑好几次都未能擒下此人,我得小心了,打赢不赢是小事,苟住小命要紧。” 张合转攻为守,抽出背后的水火囚龙棒,左手持枪,右手提棒,堪堪接住赵云的猛枪,没多久,张合只能死死苦撑,与赵云比拼体力,连反击都不敢想,厮杀得小心翼翼。 鞠义的大戟士被灭,颜良文丑受挫,张合难以脱身,大军统将高览急了。 “全军出击!”高览下了令,阵前捉对拼将,袁绍军明显杠不过刘云军,只剩下排兵布阵了。 高览还有一个杀手锏,四庭柱一正梁的正梁韩琼,高览转过身,向身边一员须发皆白的老将施礼,说道: “韩老将军,要劳烦您了。” 韩琼也不扭扭捏捏,拔出背着的大金刀,笑道: “元伯,你是陛下之侄,老夫信你,但有差遣,尽管吩咐即可。” “哼!贼将休得猖狂,本将韩琼,谁能一战?尔等小贼,可还识得金刀王的赫赫凶名?” 韩琼老当益壮,一把大金刀挥得金光熠熠,快亮瞎了众将的狗眼,极其拉风。 典韦只认金刀,见到韩琼出战,也不骑马,两腿狂奔韩琼,边跑边喝道: “喝!韩老贼,本将典韦典恶来,俺特来取你狗命。老而不死是为贼,一把年纪,以后无须出来丢人现眼了。看戟!” 典韦跑了半里路,和韩琼相向奔赴,典韦眼见韩琼进了掷戟距离,当即停了步,两手一摸,从腰间抽出两支小铁戟,信手一掷。 韩琼是老将,典韦这回给了足够的尊重,不止瞄准了,还一次掷出两支,一支小铁戟直钻韩琼的面门,另一支则狂飞韩琼的心脏。 皆是要害,一戟夺命的狠辣手段。 韩琼正冲杀得兴奋,突然被一股杀气锁定,心口大跳,面门火辣辣地生疼,多年征战的经验,令韩琼下意识地大金刀一举。 铛! 一支小铁戟打在大金刀的刀身之上,钻出一个小圆坑。 韩琼沾沾自喜,心里笑开了花,暗道: “呵,想偷袭老夫?没门!老夫走过的桥,比你们吃过的盐还多,太嫩了。” 韩琼刚要放几句狠话,下一秒,另一支小铁戟飞入韩琼的心脏,铁戟力道强劲,直接穿透了韩琼的胸骨,卡在了韩琼的背椎上。 扑! 韩琼身子一歪,掉落马下,满嘴鲜血直流,死得不能再死了。 “呸!忒没趣!俺还以为有得厮杀,准备大战三百回合呢。” 典韦瞅了韩琼一眼,不屑地骂了几句,又抬头望向主将高览,顿时眼前一亮,有了新的猎杀目标,讪讪一笑, “贼不走空,陛下难得亲征,歇息去了,俺出来一趟不易,不能空手而回,就生擒一个大将回去献给陛下。” 典韦的脚步瞬间加速,转奔高览疾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前方吃紧,后方紧吃 高览看见韩琼被暗器所杀,瞬间大吃一惊,韩琼是袁氏三代老将,却死在这儿,以袁绍的脾气,高览作为主将,肯定没好果子吃。 正当高览绞尽脑汁,想出一个交代,突然头皮发麻,后背一阵冰凉,高览久经战阵,知道这是被人盯上了,心中嘀咕道: “嗯?擒贼先擒王?哼!未免太小看本将了,那个面容丑陋的贼将竟敢偷袭韩老将军,待本将斩了他,为韩老将军报仇。” 高览取出将旗,朝典韦扔去,嘴里冷笑道: “布阵!弓箭兵覆射!骑兵两侧包抄,刀盾兵举盾排前,长枪兵推进。” 高览善统兵,不同兵种在高览的指挥下,有序进攻,配合默契。 “雕虫小技!合该本将于禁立功扬名。” 典韦被箭雨逼回,一直保持沉默的于禁脸色微微一动,小声地呢喃一句后,掏出一大把将旗,有条不紊地开始下令, “命陷阵营出击!破阵!击败敌阵盾兵后,绕开两侧,八健将各率一千铁骑,手持长枪,紧随陷阵营,待陷阵营开路,以雁行阵长枪冲锋,击穿敌军的长枪兵。” “其余众将,率本部兵马,按星斗棋盘阵绞杀敌军!” “全军!杀!” 于禁一说完,张燕、郭汜、李榷等人齐齐拍马出阵,跟在八健将后面。 一炷香不到,高览的大军和秋后的小麦似的,一排排被收割,最惨的是高顺的陷阵营如入无人境,重装骑兵除非遇到鞠义的先登大戟士,不然想破防都难。 高览一看苗头不对,于禁和高顺这两个大佬和先前的赵云完全不同,玩的全是硬碰硬,高览军很快给蚕食到不剩一半。 高览想收兵了,这时候撤下来,好歹有一二成的残军。 可惜,事与愿违,稳坐中军的袁绍此时脸黑胜墨,袁绍军自从征讨黄巾以来,建功无数,这还是第一次吃亏。 袁绍丢不起这老脸,望着厮杀的战场,不拿正眼看旁边的戏志才,阴森森地气道: “军师,你快用计呀!” “朕命令你,立即出手,反败为胜。你是水镜先生的弟子,水镜八子之一,若不能力挽狂澜,朕要你何用?” 袁绍气呼呼,恨不得一剑斩了戏志才。 戏志才一张苦瓜脸,深感比窦娥还冤,却不敢跟袁绍摆烂,只能勉强为袁绍继续献计,说道: “明公,为时已晚,渭水之战已无半点胜算。明公可下令大军暂退到乌巢,乌巢粮多,或可凭残军守住,阻敌军在外,护邺城不失。” 戏志才够委婉了,就差告诉袁绍,再打下去,你袁绍怎么傲也没用,妥妥的被俘,成为阶下囚。 事已至此,戏志才只能寄希望于乌巢,希望淳于琼能靠谱点,凭城而守,又有积粮,守个月没问题。 袁绍听后,脸色缓了缓,仍很不愉悦,但无计可施,只好听戏志才的,吩咐左右,说道: “传朕军令,让高览率军暂退到乌巢,唤淳于琼前来接应,众将不可恋战,撤!” 袁绍的话,很快传遍三军,军心坠入冰点,纷纷开始撤退,无心厮杀。 打仗,袁绍军不行,撤退倒快,一会儿功夫,各大将拼死潜逃,还真的逃出来了,只是人人挂彩,无一完好。 “军师,先前是朕失礼了,等到了乌巢,朕就把高览换下来,大军全交给军师。” 袁绍眼见大军一战损失过半,肉疼的同时也幡然醒悟,知道戏志才有真本事,要重用起来。 可惜,晚了,一步错,步步错。 渭水河的上游,荀攸啃下手里最后一口烙饼,拍拍手,笑道: “时辰差不多了,料想袁绍军正狼狈地溃逃,且怕引狼入室,不敢逃回邺城,定往乌巢方向退败,呵呵,就由本军师送你们洗个澡,来一个水淹七军。” “来人!传本军师令,掘堤!看看袁绍军里能冲多少只瓮中之鳖,小小的冀州,胆敢闹腾,真是水浅王八多。袁绍妄想,学人称帝?啊!呸!他也配?” 荀攸出身书香世家的荀氏,可从小在荆州水镜书院长大,为人洒脱,耿直磊落,故而用计没那么刁钻古怪,胜在稳处,工于阳谋。 渭河水涨,稍微智商在线的谋士都知道,如果谋士有话语权,大多都会派一支偏军前来上游,防止敌军水淹,敌军若不淹,就淹敌军,一举两得。 偏偏戏志才说话不顶事,被荀攸捡了漏。 新筑的河堤一经掘开,河水泥沙俱下,迅速地往下游冲去,犹如一条水龙张开噬人的血口,不管遇到什么,皆一口吞之。 “什么声音?” 袁绍突然听到辟啪的水流声,不由勒住战马,抬头一看,下一秒,奔腾的河水映入眼帘,一个呼吸间就将袁绍军尽数卷起,像饺子下锅,全掉落在河里,袁绍惊呼, “朕命休矣!” 胯下的战马如泥牛入海,早已不见影踪,袁绍渐渐心生死志,突然一双手扯住了袁绍的衣服,袁绍睁眼一看,是戏志才。 荆州不似冀州多山,水泽连绵,戏志才的水性极好,戏志才顾不上其他谋士和将领,拉着袁绍往高地游去。 渭水凶是凶,也就一阵子,撑过就行了,戏志才生怕袁绍扛不住挫折,劝道: “明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收拢残军,尚有五千之数,若能避到乌巢,休整旗鼓,他日卷土重来,未尝不可。” 袁绍闻言,目光渐渐恢复生机,又看到张合和高览侥幸游上岸,寻到袁绍身边,袁绍勉强给自己打气, “军师说得对,天不绝朕也,朕还有乌巢,有大量的粮草,对!朕与你们同去找淳于琼,重新招兵买马,朕袁氏门生遍天下,何惧小小的刘云。” 袁绍挣扎着起身,爬上张合从河中拉起的战马,极显落魄,落水狗骑落水马,哪还有帝王的威仪, “儁乂,元伯,你们护驾有功,朕回去必有厚赏!儁乂,你带上戏军师,务必保护好军师。” 袁绍带着一群残军,失魂落魄地朝乌巢逃去。 乌巢,淳于琼的兵营依水而建,营边五百米,便是袁绍的粮仓。 粮仓内存满了粮草,金黄饱满的麦粒从仓外都能瞅见一二。 粮仓附近,有淳于琼的重兵把守。 淳于琼的胃口极好,顿顿必吃好酒好肉。食量比猪还大,满身胖肉,铠甲都藏不住横生的肥膘。 此时,淳于琼靠粮吃粮,吃完丰盛的午餐,正在呼呼大睡,美容懒觉化消食,论享受,淳于琼可不比袁绍差。 五里之外,一支伏兵正趴在小山坡上,山坡下尽是载满引火燃烧之物的驴车,正是许褚和郭嘉等人。 “军师,为何还不让俺冲杀过去?俺一准能点火,斩杀淳于琼,献给军师。军师,再等下去,贼军的援军就来了。” 许褚不明白郭嘉脑子里想啥,是不是跟淳于琼一样喝多了,不靠谱,许褚的耳朵很灵,只知有兵马向乌巢靠近过来了。 “仲康,来的是袁绍军,但不是援军,是成了惊弓之鸟的残军,本军师拦着你,不让你暴露,是因为火烧乌巢,岂能没有观众?还有,放火之事,不用你了,点二百兵马,交给元俭,你嘛!带上本部精锐,本军师另有重任。” “再说了,袁绍请我等大老远过来放火,不能没有报酬,他袁氏是知礼的世家,四世三公呢,乌巢粮仓,本军师看着还行,就当袁绍的回礼,本军师要定了。” 郭嘉老神在在,取出酒壶,躺在草地上,不骄不躁,喝上了。 半壶酒下肚,郭嘉笑了笑,指了指淳于琼的兵营,对廖化说道: “元俭,该你上场了,将马车前面三驾放上粮草,后面的全部遮上,大摇大摆走进淳于琼的兵营,若有拦问,就说袁绍军正在渭水岸边厮杀,邺城派你运粮来乌巢,给大军补粮。” “对方细问,告诉他,战事前方吃紧,后方紧吃,袁绍怕粮草不够,很快就会来取粮了。如此必然不会拦你,你进了兵营,即可点火,烧了引物,尔等可朝后面粮仓急退,本军师自会妙计,接应于你。” 第一百一十九章 点火!杀! “军师,末将斗胆一问,咱不烧粮仓啦?我军仅带这些引火之物,一旦火烧兵营,就没法烧了粮仓,岂不是一把火过后,又将粮仓还给袁贼?” 廖化扫了一眼山坡下的驴车,满打满算,也就二百来驴车,上面载着桐油、干柴等物,真要火烧兵营兼粮仓,绝对不够用。 “元俭,你忒多话,让你去放火烧兵营,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话,换仲康去。你一个武将,问那么多做什么,你是军师,还是我军师?被你猜到,我郭嘉的饭碗不得砸你小子手里了?” 郭嘉恨铁不成钢,廖化这娃武力半桶水,脑子还缺根筋,真是文不成武不就,郭嘉想指点廖化,都不知戳哪里,面对一窍不通的廖化,郭嘉宁愿喝酒,也不愿多说,越说越恼。 “去!军师有令,末将这就去。” 廖化抱拳施了一礼,转身奉命而去,嘴里碎碎念,说着, “待会可别怪我廖化没提醒,火势一起,我可找不来柴火,陛下保护,别让我替奉孝背黑锅。” 廖化心里忐忑不安,带了二百个手脚利索的军兵,驱赶着驴车,上了官道,缓缓地走向淳于琼的大营。 “站住!尔等何人?粮仓重地,闲人勿近。”看门的守兵一瞅见廖化等人,粗略一算人数不少,倒也不慌,远远地喝住廖化,开始盘问。 廖化面色从容,心里却暗自庆幸,嘀咕道: “这群傻守兵,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儿是袁绍的粮仓么?脑子是怎么长的?莫非守兵们的头被驴踢了?” 廖化挥动鞭子,继续赶着驴车近前,嘴角一扬,笑着回应守兵, “我等是逢军师麾下粮兵,奉陛下之命,特将邺城的粮草运往此地,共屯乌巢,快!打开营门!耽误了陛下的事儿,你们的狗头担当不起。” 乌巢的存粮有近八成以上,是从邺城运来的,而逢纪替袁绍掌管粮草,廖化说的滴水不漏,一下子就蒙混过关。 “邺城的粮草,十天前不是才运过一次?怎么又来了?等等,你瞅着面生,且将粮车停在营外,我等要查车验粮。” 守兵觉得有蹊跷,脑瓜子不灵光,却没想出来奇怪,只让廖化将驴车停下,准备看驴车里到底装的是不是粮草。 廖化早有预备,故意将驴车排成直线,此时停在营外的驴车仅有四辆,里面装载的,皆是货真价实的粮草,一颗颗成色极好的金黄麦粒。 守兵拔刀,砍向第一台驴车,刀至袋破,麦粒哗啦啦地往下漏,麦香传到每个人的鼻子里,勾得大伙肚子里的馋虫都动了。 扑! 守兵谨慎,又砍向第二台驴车,同样落出来的,还是麦粒,守兵松了一口气,正想砍第三台驴车,这时廖化出手了,拦住守兵,说道: “这位将军,陛下的粮草来之不易,你这样查验,浪费陛下的粮草不说,莫非你还想将全部驴车里的粮草给砍出来?漏了满地麦粒,待会儿,你能一颗颗地替本将捡回来?哼!砍!” 举着刀的守兵脸色刷一下红了,却不愿认怂,强辩道: “吾等守兵,职责所在,事不过三,本将查完这驴车,倘若没问题,无须禀报淳于将军,吾等作主了,放你们入营去,你要是不给查验,说明尔等心中有鬼,并非陛下的运粮军兵,而是敌军的奸细,休想骗过吾等的火眼金睛。” 廖化表面上强装无奈,心里快笑到内伤了,淳于琼这家伙,到底养着一群什么军兵呀,这些守兵的脑回路,换作在廖化的麾下,不用敌军出手,廖化自己就先砍了,先除后快,免得留着丢人现眼,砸廖化的招牌。 “行!你砍!你就是看本将年轻,欺负本将不懂,别以为本将不知,粮草一到,就要交接给你们,你却让我们自己赶着驴车入营,分明是不想自己搬粮,得嘞!入了营,本将得好好宰淳于将军一顿,除了好酒好肉,就吃爆米花,本将运来的麦粒一经火烤,烤出来的爆米花香甜无比,下酒一绝!” 廖化侧开身子,守兵的大刀猛地一斩,出来的还是麦粒,廖化抓起一把麦粒放在掌心,故意埋怨守兵,让守兵无心细看后面的驴车。 守兵不再多疑,瞬间打开营门,还让开了路,查验粮车的守兵一脸的不好意思,愧疚地说道: “将军,请!先前多有得罪,等卸了粮,见了淳于将军后,吾请尔等喝酒,赔礼道歉。” 运粮,往往是肥差,油水多着呢,能当粮兵的,大多人脉广、路子野,军中上下,谁都想当粮兵,与粮兵结交,不然真结下梁子了,哪天被粮兵卡了粮草,饿着肚子,莫说打仗了,站都站不稳。 “好说!淳于将军是陛下的心腹重臣,本将大伯逢军师曾说过,到了乌巢,别的可以没有,酒是一定要和淳于将军喝一杯的,等到了宴席,本将与你们不醉不休。” 廖化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而逢纪四十有余,廖化这么一说,守兵们都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将军是来镀金的,押运完粮草,便有了军中历练的资历,以后飞黄腾达,升官大开后门亦不怕了,能堵住悠悠众口。 守兵笑了,挺直了腰杆,美滋滋地等着淳于琼睡醒,心中已经开始幻想今晚这一顿,该有几个硬菜了。 廖化进了营,没将驴车聚在一块,反而牵着驴车,故意绕了绕道,确保每一座营帐前,都有一辆放火烧营帐的驴车。 当廖化来到某一处营帐时,巡逻的守兵才发现了端倪,拦下廖化,问道: “站住!粮仓在兵营后面,守营当值的说你们是运粮的,怎么不把粮车运到粮仓那边,在兵营里瞎逛,乱转悠干什么?” 廖化好无语,淳于琼的守兵们反应弧忒长了,到现在才回过神儿,晚了点。 “禀将军,本将乃新运粮官,对此地不熟,不知粮仓在哪,且兵营里营帐四立,本将一时迷了路,能否劳烦将军带个路,或者领本将去见淳于将军?” 巡逻的守兵犹豫了,倒不是怀疑廖化,而是淳于琼午睡时间,无人敢前去打扰,淳于琼的起床气极重,一旦惊醒淳于琼,就大祸临头了,轻则鞭笞三十,重则杖毙。 守兵也有急智,一个‘拖’字诀完美地甩出去,冰冷地说道: “莫啰嗦!速将粮车赶到粮仓去,等粮草搬好,将军要见你,自会传唤。你将粮车停在营帐前,万一将军醒了,看见粮车乱停,一时气恼,你的小命难保。” 醒?廖化何其聪明,听到醒字,就猜测出淳于琼正在睡觉,这真是天赐良机。 廖化将手伸进怀内,一阵掏摸,脸上挂满笑容,说道: “将军说得对!多谢将军提醒,粮车是不该停在营帐前的,本将廖化要好好答谢将军,可惜本将忘带银子了,不如就送将军一场篝火烟花。粮车,本将懒得赶,累了,干脆烧了。” 廖化掏出来的,是闪着火光的火折子,轻轻一吹,就点起火苗,廖化将火折子朝驴车后面一扔,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廖化拔出腰间的大刀,高举刀尖,吼道: “点火!杀!” 廖化一声令下,二百军兵不再伪装认怂,纷纷取出火折子,点燃了驴车,烈火一起,驴马受惊,带着满车的猛火左冲右窜,四处乱撞,刹那间兵营火光四起,浓烟似雾。 睡梦之中,淳于琼在梦里正啃着香喷喷的大鸡腿,突然闻到一股烧焦味,又被浓烟一呛,淳于琼醒了,双眼还没睁开,淳于琼就破口大骂,训道: “直娘贼!无良的厨子,烧焦了,知不知道?白瞎了本将军的大鸡腿。” 淳于琼睁开眼睛,入目尽是火光,上万座营帐烧成一片,大火如龙,浓烟之中,根本分不清谁跟谁,只有一片惊慌声和哀嚎声不绝于耳,淳于琼也慌了,赶紧大叫起来, “来人!走水了!快救火!救火不对,快救粮!烧了粮草,陛下会要了本将的老命。咳!咳!别救粮了,快救我!快来救本将,本将快被呛死,熏成烤鸭了。水!本将要水!救我呀,来人呀!” 淳于琼不愧是顶级的吃货,猛火要烧身了,淳于琼还挂念着烤鸭。 不过,淳于琼命不该绝,上一顿饭,淳于琼将营帐内的酒全喝光了,唯有一坛清水,淳于琼嫌水无味,一点没喝,留了下来,淳于琼将水往被子上一泼,身披被子,冲出了火海。 第一百二十章 军师好雅兴 “本将淳于琼在此,不要乱,不要慌。”淳于琼一出营帐,到处都是乱跑乱撞的军兵,哪怕能听到淳于琼的声音,浓烟之下,也摸不到淳于琼的身边。 淳于琼一急,就近爬上旁边的一匹战马,夹紧马肚,往粮仓骑去,嘴里嘶叫道: “传本将军令,无须救火,往粮仓跑!快!往粮仓跑!” 淳于琼眼见浓烟从兵营升起,却不见粮仓有动静,心头一喜,聚拢了三百多军兵,率先冲向粮仓。 炸营的军兵渐渐不慌了,残军拼命地向淳于琼靠近,越聚越多。 粮仓! 许褚趁乱,已经占了粮仓,还派人取了一百石粮草,筑起了一道简易的粮墙。 此时,许褚正坐在粮墙上,居高临下,望着走水的淳于琼大营,不由咧嘴讥道: “军师果真神人也,这淳于琼分明是个草包,火烧屁股了,还敢惦记着粮草,倘若冲出兵营,收拢残军,俺这点人手,粮仓还真不好守。不过,现在嘛,幸好没烧粮仓,烧了多可惜。” 许褚正在看戏,突然听到沉稳的脚步声,许褚面色一紧,这不是淳于琼的慌兵,许褚提起火云大砍刀,喝道: “何人?俺虎痴许褚在此,休想摸了俺的粮仓,现身受死!” “仲康,许将军,且慢,不要动手,是我廖化廖元俭。” 浓烟里,浮出几个小头,正是廖化等人。 许褚笑了,收起大刀,从粮墙上,一跃而下,说道: “元俭,干得好!火烧乌巢一战,首功是你的了,俺老许佩服。快随俺来,军师设下的粮墙,仅有一道暗门,跟紧俺,不然你们可摸不到。” 许褚走在前,领着廖化等人来到粮墙某处,许褚用力一推,眼前的粮墙轰然露出一个洞口,原来这里仅有外层,粮袋之后,便是空地,不似其他各处,粮袋紧跟粮袋,叠得结结实实的。 “元俭,进去!军师有命,在粮墙后布下伏兵,敌军一来,谁敢越粮墙半步,杀无赦!” 廖化已经立了功,哪怕廖化接下来摸鱼,许褚也无所谓,毕竟粮仓里还藏有军师郭嘉,有廖化在,许褚放心多了。 廖化却没走,指了指陷入火海的兵营,说道: “仲康,敌营被烧,淳于琼的兵马慌不择路,誓必冲击粮墙,第一次最难守,末将武艺不如将军,但绝非贪生怕死之辈,愿留下来与将军并肩作战,助将军一臂之力。” 廖化混过黄巾反贼,义字当头,临战之时,哪肯躲在后面。 “好!元俭,俺老许认你这个兄弟!带上大刀,俺罩着你。” 许褚大大咧咧,堵上粮墙的洞口后,轻轻一跳,上了粮墙,开始眺目巡逻。 “多谢将军!”廖化的武艺都是泥腿子打架,多年练出来的,学不了许褚,无奈之下,笨手笨脚地爬上粮墙,跟着许褚。 许褚和廖化刚站稳,淳于琼就摸过来了。 淳于琼看见一道粮墙凭空出现,顿时傻眼了,吩咐左右,说道: “直娘贼,是谁偷奸耍滑,没将粮草堆入粮仓?快!搬开粮草,小心火势,不要点了本将的粮草。” 一些漏在地上的麦粒,被大火一烤,噼噼啪啪,成了爆米花,众人踩在爆米花上,鞋底一粘米糖,犹如苍蝇落在糖纸上,一时之间,行动都缓滞了。 众人慑怕淳于琼平时的积威,纷纷动手,二三人扛起一包粮袋,干起了苦力。 然而,刚动工没多久,一把大刀从天而降,却是许褚发现了淳于琼等人,杀了过来。 “找死!敢动俺虎痴的粮草,活腻歪了!喝!想死的,过来,不想死的,逃,本将不追你们。” 粮草要紧,许褚不愿跟淳于琼等人死磕,刚才许褚一刀之威,连斩四人,一些胆小的溃兵,已经趁着浓烟掩护,提前偷偷逃了。 淳于琼怒了,原来火烧兵营的罪魁祸首在这,看许褚的模样,是来抢粮的。 淳于琼拔出长枪,浑身肥肉直颤,枪直指许褚,问道: “哼!尔等何人?来袭我乌巢,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知道乌巢粮地是谁的么?乃当今天子陛下的,四世三公袁氏听说过没?谅你无知,罢了,本将淳于琼,识相的束手就擒,本将不杀你,押你回邺城,交由陛下发落。” 在冀州,只须报出袁绍的名号,就能横着走,淳于琼狐假虎威习惯了。 可惜,淳于琼面对的人是憨憨的许褚,许褚虎着脸,高声一喊,说道: “贼将淳于琼,你的眼光瞎,倒是脑子好使。粮仓是天子陛下的,你说对了。不过,俺提醒你,袁绍是乱臣贼子,什么袁氏,在俺这儿,统统顶个屁用。” 许褚说完,提起火云大砍刀,奔向淳于琼,拦腰一斩。 耳边传来呼呼的破风刀声,淳于琼心中一紧,下意识地举枪一挡。 铛! 淳于琼的手一抖,长枪直接被许褚的大刀震得脱手,掉落在地,最可怕的是许褚的刀锋不减,仍砍了下来。 恐怖如斯!嘶! 淳于琼额头的冷汗直流,冷醒了淳于琼,只见淳于琼一个驴打挺,如滚刀肉般翻下马背,躲过了许褚大刀指向的要害。 滋滋! 许褚的火云刀砍在了淳于琼的右肩,瞬间缷下了淳于琼的一条胳膊,一时血飞乱溅,骨肉模糊。 “撤!快撤!贼将凶猛,回邺城找陛下禀报,定要雪耻。” 淳于琼捂着断臂,没敢再靠近粮墙,趁浓烟笼罩,人声沸沸扬扬,掉头就逃。 淳于琼一跑,粮墙的动静小了许多,一些不长眼的军兵乱跑,一凑近过来,就被许褚和廖化等人的屠刀送上了黄泉路。 又杀了一阵! “元俭,想来兵营里没人了,粮墙安全了,派人守在这,我俩去找军师。” 许褚收了刀,粮墙附近的小鱼小虾,许褚已经没有斩杀的兴趣。 “好!”廖化早就砍到手软,体力不支,许褚的话,正合廖化的心意。 某处被搬空的粮仓内,郭嘉坐在里面,正在喝酒,旁边放着一大把烤熟的麦粒,脸色平静,似乎不远处的喊打喊杀,完全不存在,一点儿也不耽误喝酒。 “军师,幸不辱命!军师好雅兴,待回了大营,俺许褚请军师喝酒,军师务必要赏个薄面。” 许褚将火云大砍刀一扔,坐在郭嘉旁边,不问自取,拿过郭嘉的酒壶,一顿牛饮。 第一百二十一章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仲康,本军师的酒,金贵着呢,你别喝醉了,还得去捞大鱼,刚才的淳于琼,不过一诱饵,大鱼在后头。” 郭嘉眼中带笑,一脸“虎痴,你欠我一顿酒”的欠揍样子,那表情跟大灰狼进了小绵羊家似的。 许褚闻言,赶紧放下酒,许褚又不是张飞,并不嗜酒如命,听见郭嘉说有大鱼,面色一喜,问道: “军师,此言当真?这酒先不喝了,俺去捉大鱼,回来与军师庆功时,再畅饮一醉。军师,大鱼是谁?正在何处?军师和元俭,尔等率兵在此镇守,俺只须一千兵马即可,保证没有漏网之鱼。” 廖化一听,眉头一皱,咋又没份挣战功,满脸写着不愿意,却不敢吭声,许褚的话不无道理。 郭嘉摇摇头,喝了一口酒,小手一指西边,说道: “冀州算得上大鱼的,也就袁绍一人。仲康,这回事关重大,切不可让袁绍溜了,仅仅一千兵马,不够。乌巢这儿,火也烧了,人也跑了,我军留在这儿也没用。” “元俭,你选一百军兵留在乌巢,看守粮仓,剩下的兵马带上,和仲康一起,随本军师去抓袁绍,夺取乌巢只是小功一件,斩杀或生擒袁绍,才拉风。” 郭嘉这话,说得许褚和廖化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插翅飞到袁绍面前,给袁绍来一刀。 “军师之计,神鬼莫测也,许褚佩服。”许褚看着瘦弱的郭嘉,第一次深感害怕,水镜八子的确恐怖,幸好郭嘉是自己人,不然凭许褚的脑容量,绝对被耍得团团转。 “喏!”廖化干脆多了,过于复杂的事,就不想了,听军师的,军师说打,廖化大刀就上,说撤,瞬间脚底抹油,哪来的烦恼。 郭嘉领着大将许褚、副将廖化,带上二千多兵马,不紧不慢,跟在淳于琼的后面。 袁绍军! “军师,多亏了你,没有你,朕得葬身于河海里,待朕回到邺城,定给军师封侯!” 袁绍威仪渐稳,一路上不停地大打空头支票,连戏志才这种寒门子弟,看在救主有功的份上,袁绍忍痛割肉,答应赏戏志才一个乡侯。 戏志才对袁绍说的,无动于衷,不是戏志才不好名利,隔着大老远的,戏志才仅仅瞅了乌巢一眼,透着升空的黑烟,戏志才就猜出了大概。 “明公,我等回不去了。不知是谁的手笔,竟然算无遗策?奉孝?不,奉孝多奇计,却没可能面面俱到。” 戏志才心知栽了,懒得与袁绍多说,嘴里喃喃地开始复盘,兵种相克、离间游说、水淹七军、火烧乌巢,一连串的计谋下来,简直是天衣无缝。 以戏志才对郭嘉的了解,郭嘉还鼓捣不出这番的大手笔。 “什么?军师,你在诅咒朕?哼!戏志才,别以为救了朕,就肆无忌惮,朕在乌巢尚有大将淳于琼,没了你,朕依然能击败刘云。” 袁绍气得脸都青了,刚刚示恩,欲给戏志才封侯,戏志才不表忠心,不谢圣恩就罢了,还说丧气话,将袁绍好不容易凝聚的一点士气,全给散了。 袁绍手摸腰间佩剑,脑海中犹豫着,要不要斩杀戏志才立威,不料,说淳于琼,淳于琼就到。 “报!陛下,前方有残军,是我军兵马,为将者是乌巢守将淳于琼,人数约有三千。” 张合拍马而回,抱拳向袁绍禀报,张合没敢说淳于琼的落魄,断臂的淳于琼此时灰头土脸,一个字形容:惨! 张合经上次一战,被赵云一顿毒打,沉重多了,虽身负轻伤,但逆境之中,更加磨练,张合隐隐之际,已有独当一面的潜能。 “快!快宣淳于将军,儁乂,你们年轻武将要多向老将军学习,为老将军分担一些,国有一老,胜过一宝,这不,看来淳于将军收到风,来接应朕了。” “朕当初就不应该让韩老将军出战,有金刀王韩老将军在,朕的正梁支撑,不至于落到今时今日。” 袁绍瞅了瞅身边几人,张合、高览和戏志才,皆是年轻之人,生怕不好掌控,恃才傲物,赶紧拉出淳于琼和韩琼,打压戏志才等人。 张合服了,嘴角一咧,想提醒袁绍,终究还是忍了。 老将是老将,但断臂的淳于琼,被典韦一招秒杀的韩琼,这两人绝不是值得效仿的榜样。 张合很快就将淳于琼带来,淳于琼见到袁绍,忍不住了,老泪直流,诉苦道: “陛下,老臣愧对陛下,贼军放火烧了老臣的兵营,还占了粮仓,老臣厮杀了一天一夜,寡不敌众,不得不前来寻陛下。” “老臣想不到陛下未卜先知,已是率军行至,老臣叩谢圣恩,请陛下给老臣三万兵马,老臣要杀回乌巢,为陛下夺回粮草,一雪前耻,报断臂之仇。” 淳于琼见到袁绍,和袁绍一样惊喜,不顾断臂之下,战力全无,开口讨要,就是三万兵马。 袁绍一脸懵逼,傻眼了,呆若木鸡,连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 许久,袁绍回过神来,看着淳于琼,牙根生疼,恨不得斩了淳于琼祭旗,可怜的淳于琼断了一臂,没在袁绍的眼中瞅见一丝安抚,尽是无能的嘲讽和奚落。 “啊!淳于琼,丢了乌巢粮仓,绝朕余地,还敢讨要兵马?朕斩了你!” 袁绍拔出利剑,作势要砍,张合和高览快步上前,拦下了袁绍。 “陛下,阵前斩将,军中大忌,淳于老将军虽有过,让其戴罪立功。” 高览和袁绍有远房亲戚关系,大着胆子劝下袁绍。 袁绍一听,心里烦躁,将佩剑插了回去,气呼呼地说道: “好!朕先留淳于琼一命,待回了邺城,再论罪严办。元伯,你是大军主将,眼下乌巢去不得,朕要回邺城,你来带路。” 高览松开手,后悔极了,早知让袁绍砍了淳于琼,高览这一劝,自己摊上大事了。 如今,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想逃回邺城,谈何容易,高览心里吐槽,暗道: “不重用戏志才,我军哪里逃得了?还不如砍了我呢。” 高览稍作犹豫,突然鼓声四起,前方出现一路伏兵,正是郭嘉军。 “哈哈!袁绍老贼,你们中俺军师之计,逃不了了,束手就缚,俺许褚不杀,送你到陛下面前,跪地请罪。” 许褚一眼就认出了头戴皇冠的袁绍,心情舒爽,笑得满脸肥肉堆成一坨,极其滑稽。 郭嘉伫立于许褚旁边,扫过袁绍一行人,目光落在戏志才身上,说道: “戏师兄,别来无恙?师兄输了,何不弃暗投明?嘉愿为师兄引荐,料陛下不会为难师兄,待我等同侍一主,嘉请师兄喝酒,再续书院同窗情谊。” 郭嘉也是寒门子弟,在水镜书院学艺之时,戏志才就对郭嘉照顾有加,两人的交情,实际上还挺好。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朕不发威,当朕是病猫么? “奉孝,是你?也对,你最喜奇计,火烧乌巢之计,毁其粮草,以你的性子,做得出来。不过,奉孝,你此时劝降,是否早了点?” “在书院学兵法时,我就教过你,大战未息,不可掉以轻心。奉孝,如若我所料不错,你除了这二千来兵马,已无后手了,对?倘若我等突围,你能拦几人呢?” 戏志才看着昔日的同窗郭嘉意气风发,自己的才能并不弱于郭嘉多少,却混得狼狈不堪,可见跟错了人,纵有满腹经纶,徒增笑耳也。 戏志才的话,郭嘉听了,神色没什么变化,倒是袁绍等人纷纷重新扬起斗志。 “哼!烧我乌巢,老夫与你拼了。” 先前在乌巢,浓烟过大,淳于琼没能看清贼将的脸,此时淳于琼瞅得明明白白,郭嘉、许褚和廖化三人,一个比一个年轻,淳于琼哪咽得下这口恶气。 淳于琼单手持枪,向郭嘉杀了过来,嘴里喊道: “陛下,你们先走!老臣为陛下掩护,断后!” 淳于琼口口声声让袁绍先走,最先走一步的却是淳于琼,只见许褚的大刀顺风一斩,淳于琼的头颅瞬间飞起,滚落到袁绍的脚下。 一刀毙命! 淳于琼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眼,走了。 “呵!不自量力!污脏了俺的火云刀,就你?也想欺负俺军师,老不死的,你不配!俺送你先走。” 许褚斩了淳于琼,脸上毫无喜色,淳于琼的武艺,许褚在乌巢时见识过了,不止稀松平常,完全是让酒肉掏空了身子,不堪一击。 “师兄,变天了,我也变了。实话告诉师兄,这一战并非我一人之功,乃五大军师集谋,其余四位军师之智,皆不逊我郭嘉郭奉孝,师兄,你输得不冤。” “师兄,无须拿话诓骗我,我这点兵马,的确无法留下你们全部人,但只要留下袁绍一人即可,其他人逃则逃矣,不成气候。” “仲康,不用我多说了?拦住袁绍,此战,你的功劳最大,拦不下,回去主动请罪,本军师也救不了你,等着被毒打,挨板板。” 郭嘉心知眼下是关键时刻,许褚若能拖上一炷香,不,半炷香,到时刘云的五虎上将齐至,袁绍就插翅难逃了。 许褚手握火云大砍刀,一双虎眼死死地瞪着袁绍,喝道: “反贼袁绍,你逃不了了,降者不杀,胆敢反抗,休怪俺的刀利,刀下新添一条冤魂。” 袁绍吓得脸都绿了,两脚一抖,皇冠戴不稳,摔落在地,皇冠上点缀的宝石散成一片,却没人低头关注,一一捡起。 “元伯,儁乂,给朕杀了他!”袁绍开始不讲武德,让张合和高览联手,猎杀许褚,只求短时间内杀出一条生路来。 “杀!本将张合张儁乂,看枪!”张合的五虎断魂枪,捅向许褚,张合不信邪,不信遇到的敌将个个都如赵云赵子龙。 不过,张合很快就见识到了。 “哼!花里花俏!软绵绵的,跟个娘们似的。”许褚见张合的枪法阴柔偏僻,不如赵云,缺了一股圆润的阳刚杀气,当即举起火云大砍刀,无视张合的枪尖,劈头就砍。 硬碰硬! 张合若不回枪,许褚顶多重伤,一招下来,张合的头颅可就没了。 张合年轻,稍微一吓,慌了,赶紧收回长枪,改直刺为横挡。 铛! 一股巨力,通过长枪,传入张合的体内,张合的手瞬间震麻了,勉强护住长枪,不至于被砸飞兵器。 张合的喉咙里一甜,是血,一口鲜血涌了上来。 受伤了! 一刀,张合受伤了,战力失去七成。 高览持刀,跟在张合旁边,高览眼尖,看见张合和许褚交手,仅仅一击,张合的脸色大变,脸上血色都没了,青白相间。 高览知道又遇到硬茬,踢到铁板了,高览不打算偷袭了,举刀就砍,与张合一起,力斗许褚,大刀尚在空中,高览急道: “儁乂,撑住!齐攻!” 张合一听,咬紧牙关,双手倾尽用力,将长枪当棍棒用,朝许褚横扫而去。 张合临时给高览凑出一击,也是最后一击。 高览心想,一刀加一枪,总能伤到许褚了,最不济,让许褚手忙脚乱,疲于防守。 可惜,高览想多了。 天真! 武将厮杀,许褚是老手了,许褚不知高览的底细,武艺深浅未测,但眼前交过手的小将张合,许褚是一清二楚。 张合张儁乂,已是强弩之末,体力呈油尽灯枯之势。 “仲康,小心,我来助你!”廖化大惊,张合和高览以多欺少,廖化也不是吃素的,拿起大刀就要助战。 “元俭,不用,你保护军师,顺带帮俺盯紧袁绍,莫让贼首给溜了。” 许褚嘴里说得轻松,手腕却悄悄地用上了蛮力,突然将火云大砍刀自下而上,往张合的长枪一拨,张合哪经得住许褚的气力,只能任由长枪上提,迎上了高览的大刀。 铛!铛! 张合受不了了,张合夹在中间,两面受力,犹如被许褚和高览各砍了一刀,长枪一松,滚落在地,甚至连战马都坐不稳,整个人趴在马背上,不停地抽搐。 明眼人一看,就知张合受了重伤,已无力再战。 “明公,贼将勇猛,恐高、张两位将军难敌,明公还是趁乱先逃。” 戏志才眼毒,看许褚出手,料定张合和高览打不过,作最后的挣扎,劝袁绍快逃。 袁绍一开始不同意,眨眼之间,张合就躺了,袁绍心慌,调转马头,嘴上故作玄虚,说道: “朕去搬救兵,军师,你们顶住!” 袁绍一动,廖化就动了,廖化催马拦在袁绍面前,心里美滋滋,又捡漏了,廖化学着许褚那苟样,装出大将风范,喊道: “喝!反贼袁绍,休逃!识得本将廖化廖元俭的赫赫威名么?” 袁绍抬头,仔细盯着廖化看了看,发现真的不认识廖化,就廖化这长相,别说没听过威名,恐怕连袁氏的门槛都够不着。 谁认识你啊! 袁绍不愿和廖化多扯,丢身份,直接取了腰间的长剑,主动向廖化杀了过去,还一脸的愤怒,骂道: “贼子,你看清楚了,朕是天子,你才是反贼,懂礼?尊呼陛下,会不会?你们真的一个个以为朕是纸捏的?欺人太甚,佛都有火。朕不发威,当朕是病猫么?” 第一百二十三章 哪里来的疯狗 袁绍不止长相英俊,武艺同样不俗,还真有两下子,可惜上了年纪,不然凭廖化一人,可拦不下来。 袁绍的剑法招招稳健,师出名门,廖化一开始吓得魂都没了,心里直叹今儿小命搭在这了,谁知一交手,廖化发现袁绍的剑招犀利无比,却绵软无力,哪怕被袁绍刺中,也就擦皮小伤。 廖化狂喜,使出莽劲儿,一刀猛过一刀,以力降十会,甭管袁绍刺哪里,廖化的大刀直往袁绍的脖子招呼而去,打得袁绍失了章法,廖化小人得志,讥笑道: “逆贼,胆敢在本将面前逞强?就你袁绍这花架子,老子廖化一人能打你全家。对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生的三个不成器的儿子,估计比你还不济,试问他们拿得动刀么?哈哈!” 廖化愈打愈勇,且嘴皮子耍得腻害,袁绍与廖化击剑,过了百来回合,隐隐体力不支,手中的长剑不由一晃,被廖化瞅准空档,大刀一震,袁绍的手发麻,长剑脱手而飞,插入远处的草丛之中。 袁绍大惊,有长剑在手,尚拿不下廖化,赤手空拳还打个屁呀,袁绍两脚猛夹战马,想趁机拉开与廖化的距离,可惜晚了。 廖化的大刀已经稳稳地架在了袁绍的脖子上,刀锋散发一阵阵冰凉,传入袁绍的身子,惊得袁绍冷汗直渗,连咽口水都小心翼翼,生怕廖化的大刀割开袁绍的喉咙,一命呜呼。 “本将说过,让你投降,不要秀,你就是不听,看!没唬你?你动一个试试,看本将敢不敢斩了你的苟头?想必陛下很乐意收下你的首级,记住了!生擒你的人,本将廖化廖元俭,你眼里以前的黄巾反贼,真是痛快!身为袁氏长子,你也有今天。” 幸运值点满的廖化此时跟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趁着袁绍无法动弹,在袁绍的耳边拼命地唠叨,偏偏袁绍还不能插嘴,铁青着一张老脸听廖化讲他的‘赫赫威名’,直到郭嘉寻了过来。 “元俭,刀下留情!不要杀了他,袁本初亦算是人雄,将他交给陛下,活人比死人更有利用价值。” 郭嘉交代廖化一句,又转过头,朝张合和高览这两个倒霉蛋一喊,叫停了许褚, “袁绍已被生擒,尔等还不速速缴了兵器,跪地投降?胆敢动手,本军师先斩了袁绍。仲康,将张合和高览两人绑了。” 郭嘉一说,苦苦强撑的张合和高览回首一望,瞅见袁绍的脖子上架着廖化的大刀,瞬间大惊,当场停了手,将兵器一收,看着洋洋得意的郭嘉和小人志满的廖化,张合和高览内心一阵鄙视,又无言以怼,只好任由许褚给绑了,当一回俘虏。 许褚取了缰绳,一绳绑两个,将张合和高览的兵器卸了,挂在自己的战马上,骑马牵着步行的张合和高览,许褚来到郭嘉身边,嘴角一扬,笑道: “军师,幸亏你喊得早,不然俺一刀就斩了这两个贼将。说来,他俩欠你一命。” 许褚绕过郭嘉,虎眼一瞅,发现大鱼被廖化给捡了,面色一苦,‘啪’的一声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埋怨自己, “嘿!俺真头铁,在那头忙死忙活,只俘虏了两员小将。元俭,你倒好,偷偷抓了袁绍,大功一件呀,陛下的赏赐肯定少不了,到时俺欠军师的一顿酒,你得帮俺还了。” 许褚耍起赖皮,绳子一甩,甩给廖化,让廖化将袁绍也绑在同一根绳子上,许褚一人持刀,站在旁边帮廖化掠阵,以免袁绍耍花样,节外生枝。 郭嘉闻言,对虎痴许褚忒无语,只是戏志才在这,郭嘉不好与许褚多计较,纵马来到戏志才身边,苦口婆心地劝道: “师兄,你输了,降了,莫枉送了性命。院主之恩,师门之命,你已经尽力报答了,还完了,你不欠恩师院主的了。师兄若执迷不悟,宁死不降,等到了陛下那儿,我恐怕也未能保住你。” “你我皆知,我等水镜书院出来的人,不说天纵其才,一身本事总是有的。陛下聪慧,你不能为陛下所用,陛下此次绝不会饶你,毕竟天下雄主之资,无非就那几人。你不投陛下,那投的人便是曹操,陛下岂能放你,为他日添堵?我言尽于此,师兄请自断,望切莫自误。” 郭嘉说完,不再多劝,翻身上马,令许褚押送袁绍、张合和高览三人,廖化负责看守戏志才,前去见刘云,以示表功。 刘云军,大营帐内。 刘云醒了。 “报!捷报!陛下,大喜!荀军师一场大水,淹了敌军无数,于将军率兵在渭水河下游捕捉了贼将六人,俘虏军兵约四万人,现已尽数押送回营。” “报!陛下,郭军师和许将军已生擒贼首袁绍,在五虎上将的护送下,现正在辕门等候陛下发落。” 一时之间,捷报连连,刘云真是作梦,都笑醒了。 “宣!全部宣进来!收复冀州,人人有功,朕要犒赏三军。” 刘云大手一挥,营帐的帘子一卷,众人纷纷有序而入,最先进来的是郭嘉、荀攸、李儒、陈宫和阎柔五位军师。 五大军师一见面,互相对视一眼,皆心照不宣一笑,此次大战,能得全功,全是五大军师联手献计,不然袁绍这种庞然大物般的势力,一口气想吞下,无异于痴人说梦。 荀攸年轻,沉不住气,急急地上前禀报,喜形于色,说道: “陛下,臣恭贺陛下,渭水一战,伤了反贼袁绍的根基,连贼首也被郭军师生擒,收复冀州之地,指日可待也。” 刘云没想到袁绍也翻车了,还被郭嘉生擒,看来只剩下一个老巢:冀州邺城,以袁绍之子袁谭几人的实力,事情就容易多了,刘云持酒环敬一圈,说道: “朕有尔等五人,胜过千军万马,来!朕敬你们,传朕口谕,此战有功者,官升一级,首功、大功者,连升三级。另外,将俘虏押上来,朕要亲自施恩立威。” 刘云金口一开,袁绍等人统统被押进帐内,足足有十人,除了贼首袁绍、军师戏志才,文武有鞠义、颜良、文丑、张合、高览、审配、逢纪和郭图,凑成了十全十美。 袁绍踏入门,看见年轻的刘云同样身穿黄袍,头戴皇冠,袁绍输人不输阵,顿时开始傲娇起来,不拿正眼看刘云,抬头望天,不待刘云发问,死鸭子嘴硬,故作狠厉,说道: “刘云,我袁氏四世三公,门生遍天下,今儿你用阴谋诡计,险胜了朕一场,实是胜之不武,还胆敢抓了朕?速速松绑,放朕安然离去。朕少了一根毫毛,你承担得起袁氏的怒火么?哼!有袁氏之威,谅你也不敢杀朕!” 说起来,同出袁氏,袁绍的名声比袁术好多了,袁绍相信刘云的野心很大,誓必也在乎自己的名声,不会对袁绍下毒手。 可惜,袁绍托大了,刘云对袁氏一点都不感冒,功高震主的袁氏,刘云早晚有一天,要将袁氏连根拔起,区区一个袁绍,在刘云的眼里,死不足惜。 面对袁绍的不知死活,刘云一脸的蔑视,懒得多说,吩咐身后的典韦,说道: “恶来,哪里来的疯狗,对着朕狂吠?杀了!” 忍不住欲出手的典韦闻言,迅速伸手一摸,掏出一支小铁戟,飞快地朝袁绍掷去,直到小铁戟刺入袁绍的胸口,没入心脏,典韦才瓮声瓮气地说道: “喏!” 这一戟,如此近的距离,典韦无须多说,众人心知,以典韦的战力,袁绍必死无疑。 第一百二十四章 绝色双娇 “杀朕?”袁绍不敢置信,心尖的疼痛上脑,低下头一看,胸前敞开一个血洞,深不见底。 竖子!刘云,真敢下毒手,袁绍好后悔,早知年轻人不听劝,袁绍求饶也可以的。 袁绍一句话未说完,意识开始抽离,浑身一软,跪倒在地上。 袁绍的死,让各俘虏见识了刘云的狠辣,一下子噤若寒蝉,安静得落针可闻,不敢直视刘云。 “杀你如屠狗,呵,到了黄泉路上,再做你的天子梦去。” 刘云无视袁绍,扫了一票俘虏,怒气洋溢,一张冰若寒霜的俏脸盯得众人心里发毛,冷漠地说道: “朕只说一遍,降?还是死?朕家大业大,从不逼良为娼,拉人下水,你们看到了,朕麾下谋士如云,猛将如雨,多你们一个,不多,少你们,朕也够用,路是你们自己选的,说!” 刘云对余下九人不熟,不知里面有没有袁绍的死忠,懒得一个个盘问,干脆让俘虏们自己做选择,是生是死,全在一念之间。 刘云话音一落,顿时有二人齐齐下跪,喊道: “陛下,某逢纪逢元图愿降。陛下,逢某府里家财万贯,愿尽数献给陛下,请陛下恕罪,开恩哪!” “陛下,某郭图郭公则愿降。陛下,不要杀我,我知道邺城的布防,可以给陛下带路。” 一时之间,逢纪和郭图拼命证明自身的价值,跟平时在袁绍身边,两人争宠夺利一样嘴脸,看得其他俘虏耻于与逢纪、郭图为伍,纷纷站离两人远点。 “逢纪?郭图?家财万贯?为朕带路?可笑!朕大军一到,整个冀州唾手可得,你的钱财,朕可自取之,朕还瞧不上那三瓜两枣呢。” “至于袁谭、袁熙、袁尚之流,在朕眼中,猪狗不如也,朕连袁绍都杀了,凭他们?配当朕的对手?朕的大刀还没砍下,他们就得求饶了。” “罢了,念你俩是最先投降的,朕网开一面,且你们好歹能识字,懂书文,就在军中当主薄,往后规矩做事,严于做人,朕亏待不了尔等。” 刘云出手够大方了,赏逢纪和郭图做主薄,有抛砖引玉之效,好让其他人内心动摇,不会头铁,一心求枉死。 “多谢陛下!”逢纪和郭图保住小命,已知足,不曾想,还有官职,主薄在军中,不小了。 “你们呢?朕没耐心,什么四庭柱、水镜八子,朕不关心,朕要的是臣子,忠心如狗的臣子,不愿俯首称臣的,朕就一个字:死!” “子龙,半盏茶内,未降者,拖到辕门,斩立决!振我军心,鼓我士气。今日就在这儿了,都散了,明天一早,剑指邺城,直取贼巢,冀州没了袁绍,忒没趣味,朕想洛阳,想宫里的家眷了。” 刘云看着满屋的糙老爷们,哪有陪甄宓和貂蝉玩,来得浑身舒爽,顿时心生厌倦,急于行军,好拿下冀州,凯旋回洛阳,去卿卿我我。 刘云起身,回去补了一个回笼觉,丝毫不关心俘虏们的生死。 “赵将军,败军之将张合愿降。”张合年轻,又不是袁绍的心腹,投了刘云,心里没压力,当武将和打工一样,东家不亮西家亮,总能找到给混口饭恰的老板。 “鞠义愿降!”鞠义的先登大戟士已全军覆没,鞠义不怕死,可鞠义一死,先登大戟士再无人能练出来,鞠义心有不甘,硬下心投了刘云,以图重现大戟士之威。 有人带头,不想死的就多了。 “颜良文丑愿降!”颜良文丑对视一眼,他俩兄弟一直为袁绍效力,袁绍一死,另投新主,不算背信弃义。 剩下两个固执的谋士,审配和戏志才,赵云掐着时间,抽取七星刀走近前,刀还没举起,不吃眼前亏的戏志才终于服软,低头施礼,说道: “戏志才愿降!” 刘云在,戏志才还能讨价还价,刘云不在,面对赵云,戏志才秒怂,怕赵云跟许褚的性子一样,到时被杀,也是白死。 赵云挥刀,将七星刀架在审配的脖子上,稍稍用力,审配吃疼,见了棺材才落泪,苦苦哀求赵云,说道: “将军,审配审正南愿降。将军,刀,小心刀,刀下留命啊,将军不会砍审某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 审配一降,赵云的七星刀瞬间回鞘,也不多说,留下一众降将劫后余生,在那儿拍着胸口压压惊。 【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绝色双娇。绝色双娇,在冀州内,藏有二名女将,武艺不俗,想金屋藏娇,就努力!绝色双娇,属难得的红颜拼团任务,如若不能完成拼团任务,此二名女将会嫁作他人妇,将来得到了,也只能得到她们的躯体,得不到她们的心。】 【拼团助力方式:解救袁绍三子,阻止刘夫人的阴谋,袁绍三子如死于女子之手,则任务失败,当前拼团任务进度:0\/3,请努力!】 【鉴于任务难度过高,特此温馨提示:袁绍大子袁谭已被刘夫人所擒,二子袁熙、袁尚分别被一名女将生擒,请小心行事,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后果很严重的哦。】 刘云一阵头疼,袁绍的三个儿子,真是猪一般的废物,连女人都搞不定,还被人给抓了,害得刘云领了一个奇葩任务,得前去解救。 第二天,刘云带着一脸的郁闷,一看昨天一排人,一个不少,全降了,都是些软骨头,刘云更郁闷了,率领大军,直奔冀州治所邺城。 当刘云到了邺城,抬头一看,邺城很古怪,竟是人人自危,城墙上站着大量的守兵,皆手持兵器,城墙上除了挂着“袁”字的将旗,居然还有写着“刘”字的。 “城里的反贼听着,袁绍已死,天子大军亲至,快!打开城门,迎天子入城。胆敢守城不降,惹恼了天子,天子一怒,你们承担不了天子的怒火。” “快开城门!燕人张飞张翼德在此,谁来与俺一战?直娘贼,守在城内,不敢一战,算什么男人。” 张飞身骑乌云踏雪,在邺城城外,破口大骂,一句接一句地搦战,城内却毫无反应,连吱一声搭理张飞的人都没。 “志才,听奉孝说,你俩师出同门,你的才华尚在奉孝之上,朕不知是否为真,该不会是奉孝难得的谦虚?你以前是袁绍的军师,你来说说,邺城城内是什么情况?眼下如何是好?说得好,朕爱听,朕同样重用你,请你来当朕的军师。” 刘云看寒门出身的戏志才和郭嘉一个欠揍样,明明穷得衣服打补丁,脸上还堆满了自信,洋溢着一种无赖地痞的气质,当下考验一波戏志才,摸个底。 戏志才若真有本事,刘云不会打压戏志才,让戏志才冷藏不用。 这么多军师、猛将在刘云身边,戏志才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顿时吸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准备,但戏志才略略推演,嘴角一笑,说道: “禀陛下,郭军师才华横溢,天纵其才,臣微末之光,不敢与郭军师争辉斗亮,臣曾在反贼袁绍效力,深知冀州内并无能臣猛将是姓刘的,唯有袁绍之妻刘氏,一介女流的刘氏是姓刘的,勉强牵扯上关系。” “邺城内,严防死守,无人出战,臣料想,应该是我军来晚了,被人捷足先登,带兵在此打过仗,且邺城军不敌,致使城内守军杯弓蛇影,不敢应战,连伸头探敌都不敢。” 戏志才内心暗自惋惜,袁绍的三个儿子的确不成器,开拓不足,守成也不行,人家还没攻打呢,先成了缩头乌龟,缩在城内大搞掩耳盗铃那一套,着实令人讥笑,徒增笑耳。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朕从不骗女人的 “陛下,臣有三策,可助陛下破了邺城,第一策:陛下只须将袁绍的首级扔进城内,到时城内人心惶惶,必定有大量军兵溃逃,仅存袁氏死忠,我军只需派大军压境,倾尽全力,不管城内守将是何人,谅他也挡不住陛下的天威,此计策好是好,邺城城墙颇高,怕折损过大。” “第二策:陛下先将派了许攸、辛毗两位从事潜伏袁军,当作卧底,此时已到了最后决战,无须继续隐藏,陛下可让许攸和辛毗充当内应,趁夜打开城门,我军一涌而入,城内众贼将,哪怕袁氏三子齐在,有通天遁地之能,谁也跑不了。” “第三策:陛下何不等等,派人在冀州各郡城探查一番,臣看邺城这形势,料想其他郡城必然有异,说不定邺城已然大乱,城内内讧一片,没能拧成一股麻绳,陛下稍候时日,当可不攻自破。” 戏志才观察细微,仅凭城墙上的将旗和动静,就将邺城之变猜得七七八八,只见戏志才的谋略挺高,袁绍不会任用罢了。 刘云大喜,又多捡了一个军师,不由笑了笑,朝戏志才点点头,指着邺城,说道: “大善!戏军师之言,都是可取之道。不过,朕心急,还想吃热豆腐,派人四处探查,太慢了,朕决定以戏军师的一策、二策并行,令许攸、辛毗打开城门,再用袁绍的头颅坠其军心,乱其士气,随后率军攻城,朕倒要瞅瞅是何人在邺城内作怪?” 刘云是天子,是众谋士的老板,刘云已经开口拍板了,众军师哪敢有意见,况且戏志才说的计谋,的确是符合水准,无论是袁谭、还是袁熙、袁尚,压根解不开戏志才制造的困境,算是妥妥的阳谋了。 正当刘云打算派人通知许攸、辛毗的时候,两人却出现了,只见许攸、辛毗两人押着一名年轻的男子,跟在一个风韵犹存,徐娘半老的妇人身后,来到了城墙。 “城下的人听着,休想吓唬我,我刘夫人十岁出道,跟了陛下多年,尔等别以为仗着陛下外出未归,挟持了我儿子,就想逼本夫人就范?哼!没门!陛下说过,我儿袁尚聪敏有加,机智过人,将来可继大典,你们想绕过我儿,讨好袁谭、袁熙?呵,问过本夫人没有?信不信老娘将袁谭一刀砍了?” 刘夫人气得胸疼,袁绍前脚一走,后脚就跑来了两个女将,一个比一个凶猛,一个名唤吕绮玲,身穿红袍红铠,手持一杆方天画戟,说是为其父温候吕布吕奉先来求援的,刘夫人见吕绮玲行事不似女儿家,当场一口回绝。 可吕绮玲这女人轴呀,软的不行,她非要来硬的,领着一群女兵,不但劫走了刘夫人的亲生子袁尚,还不停地吹耳边风,说袁绍不在,邺城不该由刘夫人作主,大小事要嫡长子袁谭来决断, 刘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想到被吕绮玲绑了儿子,干脆也绑了别人的儿子袁谭当作人质,和吕绮玲斗到底。 吕绮玲卷走了袁尚,三天两头来攻城,幸好邺城的老底够厚,吕绮玲没能攻下来,消停了两天,谁知,又来了一个女将,名唤夏候兰,说从豫州而来,是曹操曹孟德的亲属,欲和袁氏结姻亲,互为联盟,不过夏候兰更离谱,手持长剑,居然说要亲自挑选夫君,打得过才认这门亲事。 刘夫人看夏候兰一个毛丫头,哪肯惯着夏候兰,将邺城里的袁熙扔出来,让夏候兰瞧得上带走,对不上眼,就杀了,断了攀附袁氏的心。结果,袁熙亦是个白眼狼,竟然告诉夏候兰说邺城是个空城,只须拿下邺城,莫说结亲,就是亲手宰了刘夫人,不过一刀的小事。 刘夫人这些天着实折磨,天天怒气上头,气得生理不调了,一心只求着袁绍赶紧回来,教训袁谭和袁熙这两个不肖子,刘夫人听到守兵来报,说又有人来攻城,刘夫人好无语,烦躁得内衣都穿反了,肚兜当作背心。 刘云一脸的莫名其妙,不过刘夫人最后一句,刘云很满意,立即吩咐张飞取了袁绍的首级,说道: “刘夫人,是?你好有本事哦,这么会乍呼,那你倒是砍呀?实不相瞒,朕也刚砍了一个,好像是你家老头袁绍,袁氏那个不成器的庶子袁绍,来!你当着朕的面,砍了袁谭,袁氏的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哦不,袁氏的人不是东西。” “翼德,将袁绍的首级扔上城墙,让刘夫人亲眼看看,朕从不骗女人的。刘夫人要是敢杀袁谭,让袁绍和袁谭父子团聚,朕亦会帮刘夫人杀了袁尚、袁熙,好全了袁氏在地下的一家人。” 刘夫人惊魂未定,一双秀眼半睁,看见城外黑如煤炭的张飞甩上来一个头颅,深感恐怖的刘夫人好奇心驱使她的眼睛刚睁开一条细缝,粗粗一看,这不是夜夜笙歌,枕边同床的袁绍,又是何人? 多年服侍袁绍,哪怕袁绍化成灰,刘夫人也认得出来,一时之间,刘夫人死了丈夫,儿子又被绑架,顿时六神无主,呆愣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 倒是被绑着的袁谭小有急智,比刘夫人反应快了一拍,凑近许攸和辛毗身边,悄声说道: “许从事,辛从事,父王不幸身死,我袁谭作为嫡长子,理应顺位继续帝尊,你俩快为我松绑,我要带兵出城,为父王报仇,待我击退来敌,登上皇位,你们有从龙护驾之功,自会封赏你两人为太师、丞相。” 袁谭智商和武艺平平,唯一的长处便是大方,平日里逛青楼出手极阔绰,此时为了脱困,出口就封太师、丞相,比当初汉灵帝卖官还狠,袁谭这是白送,甚至开始幻想自己登上天子之位,学袁绍爽了一把帝王梦。 袁谭的话,听在许攸和辛毗耳中,两人大喜,正愁没人替刘云打开城门呢,袁谭和刘夫人的死活,许攸和辛毗才不关心,他们早就向刘云交过投名状了。 “多谢公子,公子,莫要声张,许某观城下的兵马,只是虚张作势,有公子出马,必定落荒而逃,许某这就为公子松绑,还望公子成事掌权之后,莫忘了我两人今日相助。” 许攸取了小刀,一刀割开绑着袁谭双手的绳索,带着袁谭悄悄地下了城墙,临走之前,还给辛毗使了眼色,唤辛毗挡住袁谭的身子,负责拦下刘夫人,免得刘夫人定神之后,狗急跳墙,来个玉石俱焚。 辛毗会意,故意走近刘夫人,捧起袁绍的头颅送到刘夫人的面前,装腔作势地哭丧道: “夫人,陛下不幸战死,陛下生前最喜欢夫人和公子尚了,夫人可千万不要让陛下失望,一定要振作起来,替陛下保住基业。” 辛毗说什么,刘夫人哪听得进去,只见袁绍的头颅在眼里晃来晃去,死不瞑目的一双眼大瞪,吓得刘夫人汗毛直竖,花容失色。? 第一百二十六章 无双上将潘凤 吱! 邺城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 袁谭持一把大刀,从里面冲出来,后面跟着零零散散的五百多军兵,毫无昔日袁绍的威风,倍感落魄, “杀!” 袁谭是袁绍的嫡长子,谁都能降,唯有袁谭不能降,事实上袁谭执掌兵马,若能杀退刘云,刘夫人一介女流,袁谭还真拿捏得了她,袁绍已死,袁谭顺理成章成了新的冀州之主。 可惜,袁谭不长眼,一出城门,瞅见张飞就莽冲过去,张飞一脸虎须狂炸,挺起丈八蛇矛,欲戳袁谭一个大窟窿,幸好刘云眼尖,大叫一声,喊道: “翼德,慢!绑了袁谭,朕有大用。” 张飞闻飞,啐了一口,将蛇矛一横,改刺为扫,朝袁谭身上招呼,袁谭这两脚猫功夫,在张飞眼里,全是破绽,一击扫落袁谭,张飞的蛇矛稳稳地抵在袁谭的脑瓜子上,骂道: “呸!若不是大哥陛下说留你一条狗命,俺一矛就送你去见你爹袁绍,大哥陛下说得对,袁绍生的儿子,蠢如猪狗,杀你跟杀猪屠狗似的,易如反掌。” 张飞出手,迅若闪电,顷刻之间,袁谭就成了阶下囚,袁谭身后的许攸不再潜伏,当即翻脸,取了绳索来到张飞旁边,恭维道: “三将军威武,我乃许攸许子远,三将军见过的,我是陛下派来的卧底,刚才我怂恿袁谭,方才开的城门,想不到三将军武艺了得,袁谭一出,就被三将军生擒,许攸佩服,这就替三将军绑了袁谭,送往陛下。” 许攸俯下身,在袁谭的怒目之下,麻利地绑了袁谭,袁谭其余手下瞅见出师不利,纷纷作鸟兽散状。 “入城!”刘云对许攸点点头,许攸和辛毗这事办得靠谱,如今邺城城门大开,邺城已成了刘云的囊中之物,冀州各地肯定望风而降,无须多过征讨了。 邺城,郡守府内。 刘夫人衣衫不整,一脸倦容,被绑成一个五花大粽子,连连哀怨不已,正跪在刘云的脚根前,如泣如诉,求饶道: “陛下,求你别杀我,我是袁氏正室夫人,袁绍之妻,袁尚之母刘氏,我可以替陛下招降我儿袁尚,甚至替陛下安抚冀州各郡,只求陛下能饶了妾身一命,妾身愿以蒲柳之姿,服侍陛下。” 刘夫人说得凄惨,但刘云却不动容,毕竟刘夫人是二手夫人,开封过的,且太老了,刘云的皇宫里,哪个不比刘夫人来得千姿百媚。 “刘夫人,免了。你求饶得过于随便,朕不是随便之人,承受不了你给的艳福,辛毗,杀了她,看着她,朕对晚膳都没胃口了。” 刘云连忙偏过头去,不再多看一眼法令纹横生的刘夫人,袁绍的三个儿子暂时杀不得,袁绍的妻子,刘云可不会手软,所谓慈母多败儿,袁谭、袁熙和袁尚三人不成器,有一半的责任在于刘夫人身上。 杀刘夫人,绝没杀错。 扑吡! 辛毗毫不眨眼,将短刀从后背送入刘夫人的体内,揪起一股血溅, “喏!” 刀子穿心而过,刘夫人不是武将,一息之间,就咽了气,成了粉红骷髅。 刘夫人一死,刘云手中的俘虏仅剩下袁谭一人,对于邺城内之前的古怪,刘云想了想,还是确认一下好点,唤来许攸和辛毗一询,问道: “子远,佐治,刘夫人之前在城墙上所说的,是何缘故?” 刘云一问,许攸和辛毗还没来得及应答,袁谭抢先插嘴,怒道: “什么?你们不是和吕绮玲、夏候兰一伙的?哼!你们居然能杀了得我爹?说!是不是你们联合奸雄曹操,阴了我爹一把?” 袁谭愤愤不平,众人只当袁谭是过家家,孩子气,没当一回事,倒是刘云陷入了深思。 吕绮玲?吕布的女儿?刘云依稀记得在皇宫内,和董白睡前,第二日后,董白曾提过吕绮玲此女,让刘云如果遇到吕绮玲,一定要抓吕绮玲回去,绑起来吊打。 夏候兰?曹操亲属?和赵雨的闺蜜是同一人么?刘云还在幽州时,赵雨经常跑刘云耳边,提及夏候兰,大有为刘云纳妾的势头,如今夏候兰正在冀州,刘云哪怕舍身相许,也得绑夏候兰回去,和赵雨一起坦白相见。 【恭喜你,解救袁绍大儿子袁谭,获得拼团任务助力+1,当前绝色双娇任务进度:1\/3,请继续努力。】 “吕绮玲?夏候兰?此两人现在何处?告诉朕,朕可以不杀你,当然你若嘴硬,朕让你活不过今年的秋天。” 袁谭怕死,又对袁熙、袁尚两个弟弟没有兄弟情谊,恨不得刘云率军去跟袁熙、袁尚等人硬碰硬,最好是同归于尽。 袁谭不假思索,瞬间脱口而出,说道: “告诉你也无妨,吕绮玲乃温候吕布之女,此女子使一支方天画戟,戟法远胜其父,青出于蓝胜于蓝,曾来邺城求我爹出兵,被我爹拒绝之后,趁我爹不在,挟持了袁尚,逃往河间郡城,投奔了韩馥。” “说起韩馥,这人乃是我爹举荐为冀州牧,韩馥麾下有两员大将,其一为无双上将潘凤,潘凤与吕布齐名,战力仅可仰视,不可力敌,另一员大将乃河间名将方悦,听说同样勇猛难敌。” “至于夏候兰这泼辣女人,不提也罢,说是来提亲,实则来闹事的,只知是曹操的亲属,夏候兰的武艺虽弱于吕绮玲,可此人更为难缠,有勇有谋,非吕绮玲可比,夏候兰趁我冀州大乱,竟然占了清河郡,还招募到两员武将,名唤武安国、王匡。” “武安国,姓武安,名国,使一把长柄的厚铁锤子,自称是战国武安君白起后人,相传曾在北海相孔融手下效力过,其他不详;王匡则是雍州司隶辖内,河内郡名将,善于领兵,我劝尔等还是莫要招惹这两个女人,点子扎手呀,玫瑰再香,有刺就不美了。” 袁谭武艺不行,耍嘴皮子倒是腻害,将韩馥、潘凤、方悦、武安国和王匡吹得天花乱坠,好像战神在世,杀神重现,无人能敌。 须不知,冀州最大的地头蛇袁绍已经身首异处,被刘云斩杀,尸骨未凉呢。 “无双上将?杀神白起后人?河间河内名将?呵呵,有趣!朕就去会一会,不为袁熙、袁尚,主要是朕想见见吕绮玲和夏候兰,若是长得美,朕在她们身上花点力气,抢她们回皇宫镇宅,亦是雅事,什么猛将名门,朕一力碾之。她们要是长得丑,就当朕没说过,朕秒怂,萎了,服了这些上将、名将,能忍得住不吐,朕拱手相让。”?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末将都死怕了 “吕侄女,且慢,杀猪焉用宰牛刀,本州牧麾下有无双上将潘凤、名将方悦,若让他们出马,斩杀此子,不过举手之劳的事儿,一招即可,吕侄女乃是千金之躯,还是一旁观战,看本州牧大展神威。” 韩馥年过半百,色心未减,叫住吕绮玲,故意大摆排场,朝着刘云吆喝,指了指身边一员大将,此人名唤方悦,开始炫耀, “竖子刘云,枉称天子,还胆敢跑来我冀州撒野?本州牧要替天行道,为温候吕布和袁本初报仇,今儿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是名将风范?方将军,该你出马了,莫要留手,一枪戳死刘云,本州牧有重赏。” 韩馥话音一落,方悦手持一杆银枪,催马急行,来到刘云面前,挽一个枪花,浮夸地说道: “奉韩州牧之命,本将方悦方四棱,特来斩你,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哪里小了? “好!无双,朕念你一片赤子忠诚,且身怀奇异,只须你砍了韩馥,朕专门为你设立司天监,你以后便是司天监的监主,替朕掌管天下异象、天气幻化之事,朕准你不用上朝,可以安心睡觉,做你的春秋大梦。” 刘云突发奇想,任用潘凤的梦境来预测各种天灾地祸,恐怕比后世的浑天仪、震天仪还要精准。 潘凤一听,投了刘云,果然因祸得福,司天监监主这官职,潘凤没听过,但待遇嘛,潘凤直咽口水,不止无须四处征战,还能睡大觉,潘凤顾不上谢恩,扭头望向地上悠悠醒转的韩馥,韩馥的狗头在潘凤的眼里,已成了潘凤的前程叩门砖。 “韩老贼,死来!无双上将潘凤,取你狗头。”潘凤大喊一句,提斧劈向韩馥。 韩馥头疼欲裂,脑瓜刚清醒,就听到潘凤在叫嚷 第一百三十章 当一回‘人屠\’ “董白肤白肌滑,休了董白是不可能的。此外,朕又不脑残,凭啥自残,还向吕布道歉,朕就一句,你当不当朕的女人?朕带你回皇宫,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你不愿意?哼!回心转意!求朕!” 回心转意术,使用成功,目标:吕绮玲。 刘云一看吕绮玲吃软不吃硬,立马对吕绮玲使用回心转意,只见吕绮玲娇躯一晃,一改前态,主动走过来挽住刘云的小脚,娇滴滴地说道: “陛下,别生气嘛,人家愿意,人家刚才只是害羞,能跟在陛下身边,为陛下生猴子,是我的福分,妾身和董白的那点龌龊,妾身自会在床底上见功夫,将董白比下去,还望陛下多多疼惜妾身。” 吕绮玲突然变得小鸟依人,除了刘云,其他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甚至怀疑吕布家的人脑子里缺少一根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戴上痛苦面具 “小雨妹妹?你说的是常山赵家村的小雨妹妹?啊!子龙哥哥,你怎么在这?说!你是不是抓了小雨?快把小雨放了,否则本将一刀斩了你。” 夏候兰看到赵云恭恭敬敬地站在刘云身后,面色从容,喊叫赵云,赵云却不作搭理,夏候兰以为刘云挟持了赵雨,使唤赵云为其卖命。 夏候兰急了,挺刀就要杀出。这时,夏候兰旁边一人,抢先一步,越过夏候兰,挥舞着大刀,直取刘云,嘴里大喊,说道: “夏候将军,且慢,待本将斩了这厮。” “吾乃河内名将王匡王公节,戎马四十年,历经三百战,战无不胜,从无一败,前来斩你,识相的,下马投降,尚能留你全尸。” 王匡年过半百,未曾娶妻,甚至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看着刘云抱着身材火辣的吕绮玲在那儿卿卿我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天葵之病 邺城。 城里摆摊的商贩,行走的百姓还真不少,不过大多穿着草鞋,除了调皮的顽童,赤脚行走的人几乎没有。 刘云带着吕绮玲和夏侯兰直奔医馆,一时找不到华佗,也好先找其他大夫瞅瞅。 当刘云来到医馆门口,看见一个鹤发童颜,腰挂悬壶,赤脚光膀的老者,旁边跟着一个身材瘦瘦弱弱,却背着一只大药箱的药童。 刘云定睛一看,药童的耳垂边有小小的耳洞,又没喉结,这小药童是女扮男装呀,忒会玩。 刘云上前施礼,急急问道: “敢问老先生,可是医者大夫?能否为我内人看看?她俩不知患了何病,刚才好好的,还大打出手,突然就喊疼,疼得面色都青了。” “老夫华佗华元化,以老夫行医四十年的经验,贵夫人不用治了,请回。” 华佗只是轻轻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未知的中草药:益母草 “休要胡说!我吕绮玲尚未婚配,身为处子,谁和他没节制了,诬我清白,我一戟戳到你怀孕,哎呦!好疼!” 吕绮玲捂着肚子,再疼也得护住声誉,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居然被张春华乱说,她根本就没有羞羞的那些事。 夏侯兰同样不高兴了,来天葵很痛了,张春华还强行插一刀,夏侯兰强撑着柳腰,反驳道: “你个小药童,假大夫,张口就来,污我冰清玉洁,本将至今单身十来年,从未食髓知味,何须节制,你是亲眼看到,还是有何证据?若本将提得动大刀,你早死了。直娘贼,疼死老娘了,唉,我去!” 吕绮玲和夏侯兰越激动,肚子越痛,裤角隐隐带着血丝,浑身一颤,脸色苍白如纸,无力继续跟张春华斗嘴,跟落败的母鸡似的。 刘云不得不出手了,抹一把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但我以前喂过狗 “华神医,令徒长得好看,她说的都对,朕喜欢她跟朕较劲的样子,无妨,都是小事。等等,华神医,你刚才在咳?咳嗽可大可小,轻视不得呀,敢问华神医近日可有喉痛咽塞,尿黄尿赤?” 刘云不是医生,但刘云咳嗽过呀,咳嗽一般是发炎,喉咙发炎还好点,若是气管、肺部发炎的话,问题就大了,搞不好又是一个绝症。 “陛下,真神医也。劳烦陛下挂念,臣近日真有点小咳,干咳无痰,口干气臭,且出恭赤黄,料想是阳气过盛,阴虚不继,养多几天,也许就不医自愈了。” 华佗很无奈,医者无法自医,华佗创建五禽戏后,天天勤练,风寒、体虚是防住了,谁知一点小咳,一直未能断根,还隐隐有扩大之势。 “陛下,师傅咳好几天了,尤其是晚上,时不时地小咳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老母! 日近三竿! 刘云伸着懒腰,将怀内的张春华放好,昨晚两人互相依靠,张春华枕到刘云的手,刘云差点得了肩周炎。 刘云偷偷摸摸下了床,一打开房门,发现门外齐刷刷地站了一大堆人,该在的全在。 全在听墙角?社死现场! 郭嘉看见刘云开门,松了一口气,先前郭嘉带着一票文武,想找典韦,都被典韦拦下了,典韦只说天子不便,硬是不给进。 郭嘉找了一圈,发现张春华不在,瞬间秒懂,只好站门外干等。 “陛下,雍州司隶急报。”郭嘉从怀里掏出一块小布绢,呈递给刘云,这是荀彧从洛阳八百里加急,连夜快马送来的密信。 刘云接过布绢,擦了擦手,甩到一边,看着面色扭曲,奇奇怪怪的郭嘉,不由问道: “奉孝,文若咋了?朕的皇宫又被人打了?你 第一百三十六章 列为头号刺头 太史慈人狠话不多,接过刘云的信纸,当场取出背后的鹤画弓,将信纸在箭羽上一缠,弯弓搭箭,深吸一口气,屏住精气神,伫立于城墙上,顺风直怼曹营,手一松,只见箭矢犹如流星陨落,朝着曹营狂飞,发出呼呼的破风声。 嗖! 好箭法! 箭矢,精准地插在曹军营门口的大旗杆上,信纸随风一展,风声猎猎。 太史慈不骄不躁,收起鹤画弓,抱拳复命,说道: “禀陛下,臣射完了。” 太史慈说完,一脸地索然无味,朝旁边的张飞眨眼色,然后退到一边。 “子义,射得一手好箭!该俺秀一秀了,让你们好好瞧下俺的大嗓门,俺张飞张翼德多年卖猪赚吆喝,可不是白喊的。” 张飞将丈八蛇矛别在裤腰带上,身子一沉,扎了马步,突然面朝城外曹军,祭出一波咆哮的狮吼功, “吼!曹贼我儿,快看箭信!呸!贱坯!俺就该让子义一箭射死你在营帐上。” 张飞中气十足,又有太史慈飞箭袭营,曹军的确被吓到了,虽没炸营蚤乱,但有了动静,有剥下了箭矢,急急地送到自家将军的手里。 曹营,大帐内。 曹操端坐于主位,微眯着眼睛,突然质问道: “兵营为何乱哄哄的?谁能告诉本将军?本将奉天子之命讨贼,誓要夺回司隶,迎天子回宫,你们却因一介屠夫说粗口,骂本将,就自乱阵脚,毁我军心,哼!无能!当罚!” 曹操很生气,出道以来,曹操被骂得还少么?曹氏在汉初是出过名相的,和萧何有‘萧规曹随’美称的曹参便是曹氏之人,可家道中落,不得已认宦官曹腾为父,成了宦官之后,曹操从小到大,几乎给人指着脊梁骨唾骂。 曹操一直隐忍,势力愈来愈大,张飞的大嗓门令曹操厌烦,也仅此而已,曹操还不至于破防。 曹操环视一圈,遍观帐营内众人,心中更是堵着慌,除了曹氏和夏侯氏的文武,看来顺眼点,其他的武将,尽皆出身寒门,像乐进、李典、李进等人,不堪大用,说是歪瓜裂枣,亦不为过。 在曹操左侧,坐着两个头戴纶巾的士子,这两人正是水镜先生司马徽的门生,一个名唤徐庶,字元直,另一个则是司马八达之一的司马懿,字仲达。 徐庶和司马懿两人,在曹操的眼里,简直是奇葩中的战斗葩,奉师命来相助天子,征讨逆贼刘云,可徐庶入了曹营,一言不发,和哑巴似的,司马懿更绝,屁打不出一条计谋,一问就是满头冒汗,怯场发颤,看得曹操气不打一处来。 就这?还水镜八子呢?曹操是不信的,自然也不会以礼相待,引为心腹,重用徐庶和司马懿,只想借两人的名气,师出有名,号召天下诸侯共讨刘云。 “孟德,刘云军射来一箭,箭上有信,请孟德一观。” 曹仁将信纸递给曹操,曹仁和曹操是有血缘羁绊的堂兄弟,两人感情笃深。 所谓打虎亲兄弟,作为心腹,曹仁一直都是敢打敢言,但此时曹仁黑沉着脸,不敢多说触曹操的霉头。 兵营外,张飞在那臭骂,任谁都知道这箭信是给曹操的,其实这不是密信,曹仁一眼就看穿了,三个字而已。 曹仁默念守口如瓶,沉默是金,迅速地甩出手中的烫手山芋。 曹操满脸狐疑,接过信纸,展开一看,本就黑如煤炭的脸这下更黑了,比墨水还黑。 曹操怒火攻心,满腔全是愤气,心中暗忖道: “刘云小儿,欺人太甚!哪壶不开,提哪壶!哼!祸不及家人,你胆敢问候曹某老母?啊!我曹操曹孟德与你誓不两立!” 曹操气归气,却是一直憋着,直到半盏茶时间一过,曹操深呼出一口浊气,将信纸传递给目不识字的夏侯惇,笑道: “子孝,多虑了。伪天子刘云这是黔驴技穷了,学小孩子过家家,写信骂本将军呢,呵!还不如写信劝降本将,也许以后成了本将的俘虏,念在今日之信,本将能饶他一命。元让,将信纸拿给两位军师看看。” 曹操偏过头,故意调侃司马懿和徐庶,开始旁敲侧击,摆低姿态相询, “两位军师,身怀大才,敢问刘云辱我,该如何应对?计将安出?来!仲达,你先别发抖,信还没看呢,元直,你不要一直不爱说话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本将这儿受了天大的委屈。” 曹操不求徐庶和司马懿献出多好的妙计,只求两人能正常点,曹操有粮有兵,但也不想养着一个抑郁自闭症的哑巴和一个体虚阴汗,怯场怕事的胆小鬼。 唉!头痛! 刻意伪装,鹰视狼顾的司马懿颤抖着接过信纸,浑浊的眼睛扫过信纸上的三字,面无波澜,将信纸传给下一位,递向徐庶,拘谨地下桌起身,施礼说道: “明公,英明!一眼就看出逆贼刘云的雕虫小技,此乃攻心之计,区区阴谋诡计在明公面前,如窗门糊纸,一戳即破!” “司马懿不如明公也,然明公有问,某只好斗胆一说,说得不好,还望明公见谅。兵法有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如请明公执笔,书写一信,我等骂回去?以明公的笔力和文采,定能让小儿刘云无地自容,惭愧万分,往后不敢直视明公。” 司马懿懒得为曹操动脑,像踢皮球,对方扔来什么,踢回去便是。 人家未战先骂人,你曹操要是不爽,骂回去咯,瞅我司马懿干啥? 司马懿说完,退回角落,瞬间满头暴汗,似乎曹操多问一句,司马懿就不堪承重,分分钟晕倒给众人看。 曹操讪讪一笑,不逼司马懿了,这货脑子给驴踢了,刘云能骂人,曹操能跟着学?是嫌名气还没烂到谷底? 在名声方面,曹操玩不起,也输不起,况且打仗干架,仅靠骂战,没一毛卵用,不然街上的泼妇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战神了。 司马懿所说的,全是儿戏。 曹操才不会傻呼呼跑去写信,曹操写的字和刘云是半斤八两,一写不就暴露了嘛。 “这司马懿想害我呀?司马之心,路人皆知,以后得对司马氏一族粉转黑了,尤其是司马懿,得列为头号刺头!” 曹操瞪着奸雄的虎眼,心里拼命吐槽,望着司马懿,静然不语,默默地给司马懿打上标记。 第一百三十七章 行事全凭自己喜好 徐庶和司马懿在水镜书院时,两人就不太对付,徐庶出身寒门,司马懿是世家子弟,偏偏水镜先生司马徽派他俩来曹操这儿,也许是看曹操的人品属性比较兼容。 水镜八子之冢虎、巧虎同堂,二虎一室,岂能有好事? 于是,冢虎司马懿一直出馊主意,巧虎徐庶干脆成了哑巴,一句话不说,高高挂起,事不关己。 其实,一开始徐庶是真想帮曹操,奈何曹操不听哪,刘云出征冀州,徐庶劝谏过曹操,让曹操出兵支援袁绍,实在不行,打雍州司隶或徐州陶谦,打哪都行,趁机做大,可惜曹操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袁绍一死,曹操才慌了,知道唇寒齿亡,想出兵了,徐庶又劝曹操别闹,安心苟着,结果曹操硬了,非要出兵,直捣黄龙,气得徐庶立誓此生不帮曹操献谋献计。 徐庶看着司马懿递来的信纸,徐庶内心是拒绝的,然而眼角憋见纸上三个大字: “你!老母!” 徐庶心里翻腾了,徐庶自小家贫,是老母辛辛苦苦拉扯大的,省衣节食供徐庶进学,徐庶除了家中老母,已无亲人,刘云这信让徐庶不得不浮想翩翩,暗道: “天子这信,不是给曹操的,曹操的老母死去多年了,坟头草都一丈高了,这信是给我的,我事母至孝,刘云想必是找到了家中老母,拐弯抹角要我归心投诚呢。” “也罢,师恩已报,曹营待着忒没意思,丑陋多疑的曹贼,心怀不轨的冢虎司马懿,杵在这儿,当哑巴也浑身难受,不如遁走,回到老母身边服侍,尽孝养老。” 徐庶愈想愈通透,两眼重新变得清明、精烁,气质锐利,拱手一礼,说道: “明公,刘云此番行止,是想激怒明公,冒进猛攻,请明公切莫中计,试问刘云大军尚未返回雍州,我军连攻半月,可曾攻下一城一地?未曾有也,贼军内有荀彧、钟繇,外有徐晃,固若金汤,现刘云已回京,贼军如虎添翼,若明公贸然出击,必中刘云伏兵,恐会损伤惨重。” “如今之计,徐某建议明公暂避锋芒,先回豫州休养生息,无须在这空耗粮草,待稌兵抹马后,北取兖州,夺下北边四州,东吞徐州,南图荆扬,形成两分天下之势,等候天时,一统汉室。” 徐庶向来用计耿直,为人也耿直,连表字都叫元直,宁可直中取,绝不曲里求,徐庶所说的,是正道、直道。 不过,是个人都清楚,曹操的路早就走歪了。 这一回,徐庶不是替曹操献计,而是反向操作,等于帮刘云退兵,徐庶也有私心,曹操鸣金收兵,徐庶正好脚底抹油,趁机溜了。 曹操一听,面色一喜,看来徐庶的小脾气闹完了,隔阂一过去,愿意帮忙谋划了,而且徐庶献的计,比司马懿强多了。 写信离间,对阵骂战,这些都是小道,是曹操玩剩下的,曹操不屑拾人牙慧,跟在刘云后面出同一招。 “元直,仲达,尔等不愧是天纵其才,神机妙算,真是名师出高徒,天子得尔等相助,何愁讨逆不成?像伪天子刘云此等逆贼,犹如秋后蚱蜢,活不长了。” “本将深知,兵贵神速,迟则生变,一直拖着大军在洛阳城外,耗粮过大,军饷不菲,不过我军要撤,也得风风火火地撤,不能让人以为我曹某人是怕了刘云,刘云一回,我军给吓得魂飞魄散,仓皇溃逃。” “这样,本将书信一封,邀刘云出城斗将,给刘云下战书,刹一刹刘云的威风,送刘云小儿一个下马威。刘云要是中计,出城应战,那就吊起来毒打。” “刘云宁当缩头乌龟,坚守不出,我军捡了名声威望,再撤军亦不迟。仲达,你刚献计,让本将给刘云回信,不如你当一次本将的使者,替本将前往贼营下战书,挫一挫刘云军的士气。” 曹操意气风发,既不得罪司马懿和徐庶两人,表面上听从两人的计谋,写信和撤退,实则一句也没听进耳朵去,行事全凭自己喜好。 下战书,和写信差别多了,撤是不可能撤的,粮草没用完,名声没捞到,曹操肯定死赖着不走。 “明公,我司马懿愿为明公效力,但出使敌营这事,我干不来,明公亦知我口才不佳,易紧张,一急还结巴,我去了,出丑事小,影响明公大业,坏事就完了,恳请明公另选高明。” 司马懿假装颤颤巍巍,似乎曹操不同意,当场死给曹操看,司马懿是怂,是苟,又不傻,跑去刘云军,给人家下战书,和屎壳郎到家了:找死,有区别吗?没区别! 司马懿不去! 曹操的脸更黑了,顿时就要发怒,派曹氏和夏侯氏的武将去出使,曹操不舍得,万一玩脱,被刘云宰了,死哪一个,曹操都心疼。 “仲达不敢去,谁人为本将送战书?难道本将麾下尽是胆小怕事之辈,无一是人才么?” 曹操厉声喝问,转过头看向徐庶,毕竟司马懿出身司马氏,司马氏是大族,为难司马懿,和为难自己一样,曹操只能期待徐庶识相点,领了差事,彼此有个台阶下。 杮子,专挑软的捏嘛。 “明公,徐某不才,愿为明公闯一闯敌营,前往出使!” 正合徐庶心意,徐庶看曹操这人,虽是雄主,但绝对是奸雄,不值得交心,趁着送信的机会,让曹操体会一下,什么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大善!元直,忠肝义胆也,真乃曹某的福将。曹某这就书信一封,刘云的信才三个字,曹某胜刘云一筹,写二个字。就写:战否?尔等觉得如何?可妥?” 曹操拿起桌边的草纸,信手一挥,两个大字如龙蛇游走,跃于纸上,论书法一途,曹操的确比刘云完胜。 “明公大才!”司马懿凑上去,假模假样观赏,趁机拍马屁。 夏侯惇也机灵,上前替曹操哈干字迹,认真地鉴赏道: “孟德,多年提刀,你的字居然没落下,写得真好,比刘云小儿的字大多了。” 众人一噎! “孟德,这战书一下,逆贼刘云如架火烤,名声涂地,到时战与不战,败局已定矣!” 曹仁奉承曹操,委婉多了,曹仁的武力稍弱于夏侯惇,但曹仁脑子里多出来的筋,能绕着夏侯惇绑两圈。 曹操沾沾自喜,正想说几句客套话,让众人悠着点,夸赞曹操可以,别关着门,要传到每个人的耳中,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时,帘子突兀地被掀开了,帐门外走进来两人。 一个面圆肉滑,身穿黑甲的武将,另一个瘦瘦弱弱,头戴纶巾的文士,怒气冲冲的武将强行拉扯着一脸嫌弃不雅的文士,闯了进来。 “孟德,你评评理!” “你要是今儿不斩了狂妄自大的杨修,以正军法。这管理粮草辎重的粮官,我曹洪不干了,没法干。” 第一百三十八章 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曹洪抬腿就是一脚,将杨修踢进营帐,仗着是曹操的亲族,气哄哄地跑到曹操跟前,恶人先告状,指着杨修的鼻子,开始添油加醋, “孟德,杨修蛊惑将士,乱我军心,按罪当诛,请孟德速斩了此人,以平众愤。” 曹操眉眼大跳,曹洪是曹操的钱袋子,是心腹中的心腹,替曹操掌管钱粮之物,虽说曹洪手脚不干不净,时有贪墨,但曹操还是信得过曹洪的。 杀杨修容易,落魄狼狈的杨修不过一介士子,手无缚鸡之力,真大逆不道,一刀而已。 曹操当着众人,也不好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拔刀,给曹洪撑场子,只好虎着脸,面朝曹洪,眼角却盯着杨修,闪过一瞬的杀气,质问曹洪,说道: “子廉,发生何事?为何对德祖动手?德祖聪慧,乃是三公之一,杨太尉之孙,岂 第一百三十九章 曹操问战,朕就战! 徐庶笑了笑,杨修太职明了,这性子一点也不讨喜,哪怕要溜,不能等分道扬镳之后,各自散了,杨修非要说出来,多尴尬呀。 “多谢德祖提醒,就此别过。” 徐庶心挂老母,和二世祖杨修杨德祖没什么好说的,尿不到一壶,算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抱拳行了一礼,便驾马独自离去。 洛阳,皇宫,一日后。 刘云刚从后院虚弱地出来,门外的典韦见状,候在刘云身边,细声说道: “禀陛下,虎痴许褚说,昨儿在城门有一士子鬼鬼祟祟,行迹可疑,被许褚抓了个正着,盘问之中,其自称为水镜八子徐庶徐元直,许褚不敢怠慢,已将人提到左偏殿等候。” 刘云剑眉一竖,徐庶可是大佬,抓了徐庶,等同断了曹操一臂,刘云将裤腰带扎紧,急道: “宣!厚待他老母,果 第一百四十章 青梅煮酒论英雄 “陛下,您这是找对人了,我杨修早就看曹操不顺眼了,尤其是司马懿这老阴批,要撤不撤,藏着掖着,军营口令暗号非要挂个‘鸡肋’,还不让人说了,陛下重用我,一来就给当个军师,这事好说,看我怎么收拾曹贼,揍得司马懿满地找牙,嘴里哭爹喊娘。” 这一点,杨修还真没吹,杨修能轻易看穿司马懿和曹操的心思,剩下的排兵布阵交给郭嘉,就司马懿那三两技艺,还不够杨修使坏的。 “大善!德祖,朕亲自为掠阵,明日出战,你指哪,打哪。朕倒要看看曹操有何本事,拿头来跟朕作对呀,曹操头铁,朕一块给拧了。” 刘云想试试杨修的才能,杨修一看就知是个不安分的,偏科得严重的奇才,除了一张嘴自来熟,还熟谙人的心思,跟学了读心术似的。 次日一 第一百四十一章 逢林不入,遇梅缓行 张飞很气,气得虎须大炸,阵前骂战,骂到嘴边两唾沫,结果就出来这点玩意? 张飞的虎眼一扫,贼将夏侯惇带的虾兵蟹将忒少了,不够关羽一顿砍,那还得了,张飞赶紧催动乌云踏雪,主动迎战上去。 丈八蛇矛刁钻蛮缠,张飞轻轻一架,就挡下了夏侯惇的朴刀,张飞掂量了一下夏侯惇的气力,觉得还行,不由笑道: “呵,反贼,有点蛮力,值得俺张飞的丈八蛇矛一捅!看矛!俺戳,戳,戳。” 夏侯惇一刀斩过,轮到张飞反击了,张飞手快,丈八蛇矛拼命翻转,眨眼之间,已刺出了几十矛。 夏侯惇善攻不善守,但张飞的打法太莽,对攻的话,夏侯惇砍张飞一刀,可能会被张飞连刺十来矛,亏大了。 夏侯惇不得不将朴刀回守,护住要害,手忙脚乱地格开张飞的蛇矛,不知不觉之间,已渐渐落入下风。 “好!夏侯惇,你成功惹怒俺了,接受俺雷雨暴风般的猛击!” 张飞怒了,眼前的夏侯惇太过刚烈,戳了上百矛,每一矛都戳在夏侯惇的朴刀上,跟打铁似的,矛尖都戳钝了。 偏偏没戳中夏侯惇一次,夏侯惇还是完璧之身,身上连个血洞都没,倒是两人汗水淋漓,甩得对方一嘴,像极了泼水节。 “黑莽张飞,你有什么劲儿就使出来,你大爷我淦得住!来,出矛!刺本将呀!有本事,你戳呀!呸!一身肌肉,却没点力气,和娘们似的。” 夏侯惇处于下风,但不妨碍夏侯惇嘴硬,夏侯惇输多了,从来都是输人不输阵。 夏侯惇亦是武艺强人,高手过招,就知和张飞比拼,不厮杀个五百回合,分不出胜负,反正武艺不够,体力来凑,撑到张飞竭力,夏侯惇还有希望摘了常败将军的名号。 “牙尖嘴利,你张飞爷爷,俺一矛戳烂你的臭嘴!” 张飞不蠢,清楚夏侯惇一刀杠不过,想拖时间,张飞绝不会给夏侯惇任何机会,将丈八蛇矛改戳刺为直扫,浑身力气爆炸式地疯狂输出,迫得夏侯惇不得不咬紧牙根抵挡每一次矛扫。 正当夏侯惇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关羽动了。 夏侯惇原本还沾沾自喜,夏侯惇没气力,张飞也好不到哪里儿,双方歇息恢复的速度是半斤对八两,谁也别嘲笑谁。 突然,夏侯惇头皮一麻,有一股冰凉的心悸感传遍全身,是杀气!夏侯惇一惊,被杀气给锁定了。 多年沙战的经验,夏侯惇当机立断,咬破舌尖,沁出一口甜血,燃烧自己,强行恢复三成气力,一回头,关羽已近在身边。 “吾乃关羽关云长,贼将,纳命来!”关羽不屑偷袭,离夏侯惇尚有十米路程,高声一喝,举起青龙偃月刀,照着夏侯惇的铁头,迎面一斩。 关羽的马快,胯下的赤兔马日行千里,关羽和夏侯惇的距离在赤兔马的加持下,眨眼即至。 夏侯惇看着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刀身宽大,比夏侯惇的朴刀高档多了,大刀碰上大刀,关羽的刀大,夏侯惇有些怂了。 尤其是身边还有猛如暴虎,杀人如杀猪的莽夫张飞张翼德,夏侯惇顿时心凉成一片,托大,玩脱了,怕是要翻车,小命不保哪! 铛! 夏侯惇举刀,与关羽的青龙偃月刀相碰,三成气力对上蓄力一击,没有什么意外。 夏侯惇的命是保住了,只是虎口迸裂,血流不止,手中的朴刀无法掌握,瞬间掉落在地。 失了兵器,夏侯惇不顾伤口和朴刀,头也不回,第一时间调转马头,逃了,逃了,忒坑了。 黑脸的张飞够狂暴了,一杆丈八蛇矛往哪里都捅,连夏侯惇的痣疮都差点被戳好了。然而,又来一个红脸的关羽,一把青龙偃月刀简直逆天了。 仅仅一刀,一个冲锋,夏侯惇就像被千万斤陨石撞击到一样,浑身气血沸腾,压制不住,隐隐有暴体而亡的趋势。 夏侯惇不是没输过,每次一输,夏侯惇跑得快,才能不断找人五五开,现在张飞和关羽联手,夏侯惇逃跑,不过分? “哼!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有种就追来,本将回去摇人,别以为只有你们猛将多,本将之弟夏侯渊、族弟曹仁若有一人在,你俩统统得死!” “胜之不武,惹人耻笑,来呀!好胆就来,敢追杀本将试试?敢来,本将敬尔等是条汉子,不来,尔等就是狗熊!” 夏侯惇又输了,脸皮极厚的夏侯惇死鸭子嘴硬,拼命地炫宝似的,拉出夏侯渊和曹仁来垫背,以人少不敌来背黑锅。 夏侯惇是真逃,司马懿让夏侯惇诈败,夏侯惇还没耍诈,就败了。不过,夏侯惇没忘司马懿的叮嘱,策马直往青梅园林遁去。 “三弟,穷寇莫追,小心有诈!”关羽一击,没能斩下夏侯惇,目露惋惜,但没持刀追击,收刀伫马,重新微眯着丹凤眼,开始闭目养神,继续蓄势。 夏侯惇的牙尖嘴利,口舌之争,对关羽没一点作用,激将法而已,一眼看穿。 “二哥,夏侯惇的嘴又臭又毒,俺忍不了,趁他病,要他命!” 张飞双脚一夹乌云踏雪,就要追下去。 【恭喜你!关羽和张飞联手击败夏侯惇,社牛杨修夺得第一局,获得拼团助力。当前社牛与社恐的对决拼团战绩:社牛:获胜1局,社恐:获胜0局,请继续努力!】 这时,城墙上的杨修凑到郭嘉旁边耳语了几句,郭嘉就下了新的军令,取了令箭,递给太史慈,说道: “太史将军,司马懿这人阴归阴,但行事极缜密,多留有后手,三将军不追残军,咽不下这一口气,若追,恐会中计。德祖说,溃军前方有一片青梅园林,树盛叶多,司马懿应该会设伏兵在此,或者使用火攻。” “你在玄武军里,挑五千神箭好手,尾随翼德而去,告诫翼德,逢林不入,遇梅缓行,箭兵的射程远,翼德在前,你们在后,见到青梅园林,先箭雨覆盖,再让翼德唤人伐木而入,不可贸进。” 郭嘉老神在在,有杨修在这儿,好像多了一条司马懿和曹操肚子里的蛔虫,对方的一举一动,杨修跟用望远镜看过似的,轻描淡写就说出来。 作弊的郭嘉化解上来,容易多了,当初在水镜书院,司马懿最难缠,郭嘉每次和司马懿对弈,都阴不过冢虎司马懿,常常输得功亏一篑。 现在嘛,解气! “喏!”太史慈为人沉稳,话不多说,点起五千兵马,鬼鬼祟祟地跟在张飞后面,一齐追击夏侯惇。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三尖两刃刀 夏侯惇受了重伤,心里却笑开了花,军师司马懿派来的伏兵正是夏侯惇的弟弟,夏侯渊夏侯妙才,夏侯渊的武力虽不及夏侯惇,为人稳重,从来不掉链子,夏侯惇望着前方密密麻麻地青梅林,无须多猜,夏侯渊一定率军埋伏在青梅林之中。 “恶贼张飞,莽如疯狗,来咬本将呀。呵,追不上本将,还叫来了帮手?可笑!本将是你想追,就能追到的?出门打听打听,本将夏侯惇从不当俘虏,因为能抓住本将的人,还没生出来呢。你来呀,前面丛林高耸,本将快无路可逃了,瞅你能的,追上本将再说。” 夏侯惇回头看到张飞的后面,还跟着一路兵马,领头的小将太史慈面生,又长得秀气,夏侯惇猎心大起,决定将追兵一网打尽,于是,夏侯惇忍痛,竟然出言嘲讽张飞。 被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有内鬼,停止交战 “子义,你来得正好,要没你,俺还真得中了夏侯惇和夏侯渊两反贼的奸计,俺须得请子义喝一顿酒,先欠着。” 张飞杀了一波残军后,没有继续强追,再追下去,就杀到曹操军的主力里面了,容易被围。 张飞刚才见到夏侯渊率领伏兵,从树林杀出,张飞是真的吓一大跳,幸好太史慈赶来,又反阴曹军一次。 张飞心情大好,瞅了瞅青梅树林,两军对阵,唯有这青梅树林可以设伏,张飞干脆脑子一横,吩咐麾下兵马开始伐木,整棵青梅树砍回来,树上的青梅还能解解馋, “这儿有一处青梅树林,硕果挂枝,待俺摘了些青梅回去煮酒,顺手砍了这青梅林,俺倒看看曹操还能在哪设伏。” “三将军,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的,再说了,是杨军师和郭军师用计如神,派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个汉室,不可有二个天子 “德祖,怎么去了那么久?出使是否顺利,元直呢?为何不见元直?” 奇怪!曹操记得同时派去出使的是徐庶和杨修两人,偏偏回来的只有杨修,莫非徐庶被刘云挟持,扣为人质了?曹操百思不得其解。 “曹公,元直陪他老母去了,我等皆弃暗投明,投入陛下麾下,杨某不才,陛下封任为讨曹军师,奉陛下之命,特来邀请曹公到东边山坡,与陛下共饮,陛下欲与曹公青梅煮酒论英雄,望曹公前往。” “陛下说了,打仗是军师和武将们的事,曹公不妨和陛下一起饮酒观战,遍数天下英雄,岂不快哉?乐哉?” “念及曹公曾有收留之恩,本军师在此良言相劝,曹公,收手,外面都是高手猛将,你没机会的,看在陛下有爱才惜才之举,怜悯之心,不如早日归降。言尽于 第一百四十五章 唯朕与尔,两人也 “固所愿,不敢请也。” 曹操对天下大势,有自己的看法,正好和刘云互为印证,曹操伸手指向一旁的空地,吩咐左侧的曹仁, “子孝,在那画一块棋盘,你为我执子落棋。” “喏!”曹仁随手拔剑,往宴桌一削,刨开一支小木枝,拿在手里,起身离桌,走到空地,轻轻一划,横竖相交,没一会儿,地上就多了一个井陌交错的棋盘。 “仲康,抱一桶青梅过去,天地作棋局,青梅为棋子,你替朕落子,朕和孟德论一论天下英雄。” 刚才曹仁秀一手刀削宴桌,刘云自不甘落后,使唤许褚抱起食鼎旁边的一桶青梅,许褚天生神力,一桶青梅足有上百斤,只见许褚单手抡起,来到曹仁身边,轻轻一放,面不改色,如小孩玩沙,意犹未尽。 曹操瞅了瞅许褚,不由内心称赞 第一百四十六章 葫芦娃救爷爷 刘云直接挑明了,放眼天下,能被刘云视为英雄的,只有曹操一人,说白了,其他人根本不够资格当刘云的对手。 曹操大惊,一张黑脸变幻莫测,似乎突然被刘云看穿,犹如刚出浴的少女,给偷窥光了身子,瞬间野心尽显,无地自容,只好举起酒碗,作为遮掩,笑道: “说笑了,曹某一生忠于汉室,不敢有他想,但愿能效仿冠军侯霍青勒马燕然,辅助圣明天子,一展心中抱负,仅此而已。” 曹操这回没忽悠刘云,曹操始终自认为汉臣,顶多就是权柄大点,像汉初的霍光一样权倾朝野,真没心谋朝篡位。 这时,司马懿出兵了,曹操看到曹军里奔出一员小将,顿时心生豪气,也想摸一摸刘云的底细,接着说道: “承蒙夸奖,视曹某为英雄,曹某再谦让,就显矫情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两条软肋:曹节和曹华 “我儿曹植曹子建,天纵其才,远胜文曲星,善作诗文,可为书使。” 曹操优先祭出自家第二子曹植,曹植没有半点武力,是个文科生,曹植跟过很多大儒,师出名门,对于诗赋堪称一绝,不过曹植学文读书读歪了,陷入儿女私情,写出来的东西虽文藻华丽,却难登大雅之堂。 “孟德,不知可曾听过陈琳陈孔璋和陈群陈长文?就算没有,孟德一定读过他俩的诗赋,试问不弱于曹值?诗赋只是小道,孟德着相了。” 刘云发现曹操真是黔驴技穷,居然秀自己的废物儿子曹植,曹植除了喝酒,懂挤点酸文腐诗,顶个屁用,这乱世靠的是拳头和大刀,不是吊书袋,否则老头孔融早就天下无敌了。 曹操一噎,吃进肚子内的青梅差点被呛出喉咙,刘云忒损了,完全不讲道理, 第一百四十八章 女人,只会影响拔刀的速度 刘云松了一口气,曹操愿降,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虚扶一把躬身行礼的曹操,安抚道: “孟德,不打不相识,朕得孟德,天下大业成矣,再无难事。孟德,当下之急,是叫停双方交战,找到令媛,并派医者救治伤兵,其余各事,缓后再谈。” 曹操一听,心中一暖,好的君主往往不会一味强硬,懂得恩威并施,刘云刚打了曹操一顿,反手又帮曹操找女儿,让曹操大为感动。 “子孝,传本将军令,让大军撤兵,于十里之外扎营,以待收编。” 曹操不是三心两意之人,降了刘云,就要有属下的姿态,总不能让刘云军打赢的一方先撤退。 “喏!”曹洪将曹操的大旗持在手上,催马下场,开始传达曹操的吩咐。 不过,曹仁很快又跑回来了,面色不愉,禀道: “孟德,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朕!天命所归!逆朕者:死! 刘云一听,不禁笑了,曹操的女儿长得随她母亲,颜值漂亮,身材又好,可惜有点胸大无脑了。 生擒了曹操的女儿,却拿去换钱,简直是短视,求官更是可笑,绑架人家的女儿,还想在曹操的手下混,当眼中钉,肉中刺,这是嫌自己脑袋多且硬,不够曹操砍么? “嘿嘿,朕贵为天子,你倒是说说你爹能给朕多少钱?或封个什么官,才够赎你?” 刘云看着娇柔可爱的曹华,狼狈之中透着一丝丝楚楚可怜,不由趁着曹操不在,调戏几句。 曹华懵了,面前的男子是天子,曹华在许都也见过天子刘辩,没半点威仪,可刘云不同,谈笑之间,散发的帝王气势,令曹华的脸犹如火烫,红若晚霞。 若不是有姐姐曹节相搀,曹华早就身子一软,躺倒在刘云怀里了。 “妹妹,不要 第一百五十章 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陛下,臣听令,这就前去寻回溃退的曹军,请陛下与臣共同前往,并派人接手曹军,分而化之,分批进入洛阳城内。” 曹操替刘云谋划好了,找到曹军不难,难的是消除刘云的疑虑,曹操主动让刘云把曹军像切蛋糕一样,分成大大小小的部分,再收编进营内,如此曹军再无作乱的可能。 兼之,曹操有意献出粮草,将命脉交给刘云,可说是君臣双重保险。 “大善!孟德,朕信你,你且带路,唤你收拢残军,只为平息动乱,医治伤兵,好恢复你的本部兵马战力,并非夺权,孟德无须多想,应速速稳定军心,莫让司马懿将曹军带走了,少些折腾。” 刘云看曹操行事,多诈就显得婆婆妈妈了,赶紧催曹操出发,将城外的曹军收服,一网打尽,刘云才知里面到底有没有司马懿这条大鱼。 “喏!”曹操一喜,不再迟疑,奔马往曹军骑去。 曹操带着刘云等人追了十里,总算是远远看到曹军的营地,曹操近前,高坐在战马之上,喝道: “曹操在此,尔等曹军,谁是主将?速来见某!” 曹操一句话,奸雄的豪气尽显,将慌乱撤退,刚稳下来的曹军再次炸锅,不过却是好事,曹军将士听到曹操两字,人人为之一振,士气飙升。 曹操话音一落,只见曹营里奔出两员猛将,正是曹操亲族,夏侯惇和夏侯渊两兄弟。 夏侯惇还以为是刘云军的阴谋诡计,派人假扮曹操,想再赚曹军一波,极刚的夏侯惇带上小弟夏侯渊率兵出营,就要厮杀,结果一看,真是曹操。 夏侯惇懵了,呆呆地问道: “孟德,你回来了?子孝和子廉呢,怎么不见他们保护你?是不是被他们给挟持了?俺这就救你!” “贼将们听着,本将夏侯惇,识相的就放了曹将军,否则本将与尔等不死不休,硬淦到底。” 夏侯惇一根筋,提起朴刀,就要冲杀过来,看得曹操一阵头疼,夏侯惇足够的忠诚,就是脑子不好使。 “元让,住手!此乃陛下,不得无礼,冒犯了天子,你是本将的亲属,本将亦保不了你。” “妙才,曹军如何了?司马军师在哪?让司马懿出来见本将。” 曹操喝住了夏侯惇,看曹兵个个面有菜色,连夏侯惇和夏侯渊这些大将都有气无力的,曹操强忍着怒意,转头问起夏侯惇旁边的夏侯渊。 夏侯两兄弟,还得夏侯渊靠谱点。 “孟德,我等被小贼司马懿小贼阴了,司马懿已经跑了,趁着大军厮杀,混乱不堪,司马懿还卷走我军的粮草,此人将我军的粮兵尽数调开,换其子司马师、司马昭看守粮草,谁知竟然监管自守,偷走粮草后,不知所踪。” “我军无粮,将士大战过后,颗粒无食,快撑不下去了,若无粮草补给,不出三日,我军不战自败,将士誓必饿死。” 夏侯渊也不藏着掖着了,没粮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曹军也是人,也要吃饭啃粮的,现在百万石粮草不翼而飞,整个大军人心惶惶,都饿得眼睛发绿了。 夏侯渊一说,众人心中了然,司马懿果然阴险,不止阴对手,连自家兵马都阴。 司马懿露这一手,估计筹谋已久,偷偷卷走曹操的粮草,若是曹操赢了,随便打扫战场,就能补了窟窿,曹操输了,更好办,推说粮草被刘云军抢了。 反正不管曹操输赢,司马懿是稳赢,百万石粮草肥了自己。当军师,司马懿算是当明白了,稳赚不赔。 “司马小儿,气煞老夫矣!他日被老夫抓到,千刀万剐,我曹某人一定让你悔不当初。” 曹操大怒,兵马没了,再招募就行了,有粮不怕没兵,粮草没了,底气也就没了。这一战,曹操是输人又输阵,现在倒好,连裤衩都输没了,好在曹操的养气功夫了得,没一会儿就收敛起恨意,转身向刘云请罪,将烂摊子甩给刘云。 曹操如今是实打实的汉臣,遇到有兜不住的事,当然得找靠山刘云了,刘云是大汉天子,粮草这点小事,刘云吩咐荀彧一声,随便挤挤就有了。 曹操一脸愧疚,施礼说道: “陛下,臣有眼无珠,错信小人,着了司马懿的道,导致全军大败,粮草尽失,臣自知罪孽深重,不可轻赎,只求陛下开恩,借予些许粮草,供将士糊口,待三日之后,臣愿遣散兵卒,绝不拖陛下的后腿。” 刘云笑了,司马懿真是贪小失大,要卷,也得卷曹操的兵马,这些曹兵经此一战,大多见过生死,沾过血,稍加训练,皆可成为精兵,然而司马懿只图粮草,此等行径和路中悍鬼袁术有何区别,完全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孟德,粮草只是身外之物,曹兵尚在,卷土重来亦是小事,易如反掌,你可莫学沽名的霸王项羽,意气用事。区区粮草小事,朕管了,你传朕口谕,唤文若供应曹兵往后的粮草辎重,没有我军曹军之分,都是朕的汉军,汉室强兵,不分彼此,各成一军,将旗不同而已。” 刘云收下曹操,得了豫州全境,这是再多粮草都换不来的,况且刘云有冀州、青州,粮草大把,别说曹兵了,包养多十倍兵马,也不愁。 “臣叩谢圣恩,愿为陛下效死,肝脑涂地。”曹操是真的感动,曹操新降,刘云没有任何猜疑,大包大揽,一出手就送曹操一张长期的饭票。 “孟德,走,朕乏了,这儿交给文则等人就行了,随朕回去,朕要设宴,犒赏三军,为你接风洗尘,顺带为你引荐朕麾下的能臣强吏、谋士猛将。” 刘云做老板,必须当和事佬,既要平衡制权,又要合力团结,大伙坐下来,喝喝小酒,一笑泯恩仇,尤其是曹操和杨修、徐庶等人的恩恩怨怨,堵久了不好,会坏事的。 傍晚,皇宫内宴。 刘云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前的宴桌上摆满山珍海味,下首左边坐的是文臣,像荀彧、钟繇、程昱、郭嘉等人,右边则是武将,以曹操为首,然后便是关羽、张飞和太史慈等人。 刘云身后站着典韦和许褚,侧边是负责倒酒传物的赵云,刘云环视众人一圈,举起酒杯,笑道: “朕登位以来,群贤毕至,今又得孟德相助,大业初成,尔等皆有功,朕这第一杯,敬大家鼎力相助,请满饮!” 众人纷纷举杯,喝了一杯,尤其是酒鬼张飞,手脚利落,干了一碗,偷偷多倒一碗,趁大家喝得文雅,犹如黑牛下水,呜呜几口又喝个一干二净。 “第二杯,不打不相识,今后尔等都是朕的左臂右膀,不可生隙,朕代尔等握手言和,这一杯敬孟德、德祖和元直等人,元直得徐老母的吩咐,能提前来助朕,朕心甚喜。来人,往后徐老母的吃穿用度,按太后位仪标准供应,朕说的。” 刘云不理杨修和徐庶为何叛逃曹操,只看现在,曹操已归降,成了汉室能臣,以后曹操的权柄肯定远在杨修和徐庶之上,毕竟曹操是带份入股,麾下曹氏、夏侯氏的人才就远胜一方诸侯了。 背刺这种事,刘云是绝不允许的。 曹操为人长袖善舞,刘云一给台阶,曹操赶紧就坡下驴,拿起酒杯,先回敬刘云,又敬了敬杨修和徐庶,说道: “多谢陛下抬举,臣乃败军之将,不足以言勇,是臣不懂识人用人,德祖大才,元直巧谋,若臣能明辩是非,唯才任用,亦不至于落败,遭了司马懿的算计,皆是臣无能,臣在此向元直、德祖赔礼示歉,往后在军中,当听两位军师的。” 话多自傲的杨修险胜了一场,内心不再愤愤不平,且见识了刘云麾下的各种人才,杨修的性子内敛多了,回敬道: “曹将军言重了,先前杨某坐井观天,不识天下之大,今见了陛下之威,诸位贤才之能,已自知孟浪,不敢造次,班门弄斧,让陛下和各位见笑了,我自罚三杯。” 杨修说完,就要罚罪,曹操还没来得及拦下,身后的张飞竟然捧哏,一双醉眼大瞪,酒气呼呼地喊道: “俺也一样!俺罚酒三杯。不,三杯不够,得三坛。” 浑张飞,大憨憨,逗得众人都笑了,气氛活跃多了。 徐庶稳重,深知曹操是刘云麾下的第一大佬,举起酒杯回敬,不卑不亢地说道: “曹将军,先前徐某心挂家中老母,心生顾虑,并非有心不出工出力,情非得已,且司马懿的才能不在徐某之下,故而不辞而别,还望曹将军谅解。” 话一说开,又都是一个战壕的兄弟,很快就转为各种聊家常,称兄道弟。 庆功宴,一场宿醉,众人豪饮,大醉方归,唯有刘云趁着几分酒醉,偷偷地摸到了曹节、曹华的房内,为她们深夜取银针治疗。 呵,刘云可没忘记答应曹操的事,曹节、曹华两大美女,刘云一直惦记着呢。 一夜无话! 第二日,曹节和曹华一对熊猫眼,起不来,刘云更是累得腰酸背痛,本想赖床,可惜曹操又二进宫来,刘云只好被迫营业。 第一百五十一章 蛇蝎美人 “孟德,你怎么又来了?朕说过,你女儿的事,朕还没搞搞完,你急冲冲来见朕,是有何事?朕今天不想谈女人,你为曹节、曹华而来的话,就请回!” 刘云哈欠连连,看着矮短的曹操满脸着急,脸上的麻子倍增,更是铁了心要为曹操(的女儿)打打气。 曹操一懵,曹操入宫不是因为女儿呀,刘云和曹节、曹华的这点儿女私情,曹操没放在眼里,能忍得下去,曹操来见刘云,是另有其事,赶紧恭敬地说道: “陛下,小女在宫中,臣放一百个心,今儿来见陛下,是为了臣的老父,万事孝为先,臣现为陛下效力,深受眷恩,臣有心将老父曹腾迁入洛阳,谁知老父一动身,就被陶谦老儿派兵阻击,不幸身死。”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臣请求陛下派一路兵马,征 第一百五十二章 先拿孔融开刀 “喏!”夏侯惇和曹仁脸色一喜,刚到徐州就领了大活,徐州首功跑不了了,之前一战过于憋屈,这次该扬眉吐气,挣回面子了。 一旁的徐庶望着领命而去的夏侯惇和曹仁,略一沉吟,终究开口了,朝曹操说道: “曹将军,你派夏侯将军去埋伏陶谦的援军,何不多派两路援军?待夏侯将军击败下邳的援军之后,一路假装成下邳的援军,赶来琅琊城,糜竺大意之下,定可赚开城门,拿下琅琊。” “另一路,则可伪装成琅琊的败军,由夏侯将军在其后,假装追赶,实是接应,前去下邳,或许能骗到陶谦,哪怕骗不到,打陶谦一个措手不及也好,乱徐州军的士气。” 徐庶用计,在巧在直,巧在能计中计,一环扣一环,直在多出阳谋,在敌军的用兵策略上,施加计谋。 刘 第一百五十三章 朕只给你们二十天 “完了,完了,中埋伏了,快给本相冲!杀出去,本相不能死,本相乃孔子之后,谁敢杀本相?尔等休要害本相,快!突围!给本相杀上去。” 孔融的格局比夏侯惇大多了,手底里的武力不行,嘴炮是天下无敌,明明被夏侯惇的伏兵包圆了,孔融还忽悠陶谦的徐州兵马拼死突围,只为孔融一人卖命,着实可耻。 夏侯惇大怒,朴刀连斩十人之后,想通了,擒贼先擒贼,弃了身边的虾兵蟹将,瞅准孔融的将旗,左冲右突,掩杀直去, “孔融,本将夏侯惇,字元让,记住了,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安心受死,纳命来!” 夏侯惇一刀斩向孔融的脖子,刀光生寒,杀气如冰,惊得孔融顾不上文雅,将手中长剑一甩,砸向夏侯惇的朴刀,却不起丝毫作用,刀锋不减,声势不见 第一百五十四章 你当得首功,演得好! “喏!”曹操、郭嘉和徐庶俯身领令,尤其是曹操,嘴角带着笑,心里已经盘算上了,征讨徐州,急攻的话,二十天够了,急攻不行,就强攻。 琅琊郡,城外。 “直娘贼!城上的逆贼听着,俺乃燕人张飞张翼德,谁敢一战?不敢就速速开城,降了俺大哥陛下。磨磨唧唧的,惹恼了俺,俺二哥一刀斩了尔等,俺也一样。” “后爹养的!看清楚了?俺这丈八蛇矛,捅人无数,一戳即死,不想死的,快打开城门,俺给你一息之间,胆敢坚守不从,俺攻城了。” 张飞单矛匹马,伫立在城门外,一边怒骂,一边搦战,偏偏城内的糜竺自小在商贾之家糜氏长大,无利不起早,任凭张飞怎么激将、羞辱,糜竺都无动于衷。 骂街的泼妇,糜竺见多了,骂得比张飞还猛还莽,糜竺听 第一百五十五章 八门金锁阵 “哈哈,多谢曹将军赏识!弟兄们,跟本将杀!占领城门!” “糜子方,没料到?本将名唤乐进乐文谦,这点不假,但本将不是孔融的人,本将忠肝义胆,早就效忠天子陛下,一心铲除逆贼,念你刚才开门,本将给你一条生路,降了!到了陛下跟前,本将会替你说几句求情,为陶谦老儿送死,实属不值。” 乐进取出身后的长枪,守在城门,冷眼望着糜芳,一点儿也不急着冲杀,坐等曹操大部队的到来。 “哼!奸诈小人,竟敢冒充孔北海部将,赚我城门,本将糜芳与你绝不罢休,看刀!” 糜芳从小药浴,花了不少钱财打熬身体,得了一身蛮力,最喜挥舞大刀,此时糜芳还不知乐进的恐怖,以及后面的曹操、刘云,压根不是糜芳这个层次能面对的,他哥糜竺也不行 第一百五十六章 借陶州牧的人头一用 曹操闻言,一向多疑的曹操也给绕懵圈了,不禁问道: “陛下,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臣听说张绣的军师贾诩贾文和用计刨根三尺,其心险毒,有毒士之称,我军攻打琅琊,张绣不来琅琊坐收渔翁之利,跑到彭城,是想诱骗我军攻打彭城,来个调虎离山,好夺回琅琊?还是樊城假装空城计?实则有什么毒计在后面等着呢。” 曹操是综合型帅才,像贾诩这种水镜八子,剑走偏锋的毒士,曹操真不敢武断,万一一朝失策,葬送的是千万将士的性命。 “奉孝,元直,你们怎么看?”刘云避而不答,曹操问的,刘云也想知道,刘云区区一介天子哪里知道这些勾心斗角,转头将皮球踢给郭嘉和徐庶。 郭嘉取出酒壶喝了一口,抬头望了望徐庶,正巧徐庶也望了过来,两人不约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这是下邳全城的百姓呀! 下邳城外,三十里处,刘云军扎营之地。 刘云的大军刚铺上营帐,陆陆续续迎来了三波败军,全是自家的。 第一路跑回来的,是倒霉兄弟两人组:夏侯惇和夏侯渊。 夏侯渊扶着过淦负伤的夏侯惇进了刘云的营帐,眼神哀怨,泪光盈眶,自责道: “陛下,孟德,属下无能,未能诈取下邳,我军和元让哥的兵马,一到城门,就被陶谦和陶谦身边的一个士子识破了,顿时滚石如雷,箭矢如雨,横木桐油齐下,我军瞬间伤亡过半,元让哥不死心,且要强攻,结果被揍成重伤。” “属下不得已,率军突围,救出元让哥。陛下,属下虽未攻下下邳城,却探知了下邳城的守兵情况,听其声势,绝不下于五万兵马,守城器械、材料充足,请陛下千万小心为上。” 夏侯渊一想起下 第一百五十八章 肉烂在锅里 【恭喜你!五毒毒首陶谦已死,获得拼团助力+1,当前五毒俱全拼团任务进度:2\/5,请继续努力。】 刘云大喜,想不到无须自己动手,陶谦就挂掉了,刘云还没开始庆祝,就见曹操沉着一张黑脸,来到刘云身边,愧疚地说道: “陛下,下邳城不见陶谦和徐州兵马,守城的好像是恐慌过度的百姓,攻城不难,只怕坏了名声,陛下要不要” 以曹操的性子,管它什么百姓,攻入下邳城再说。 刘云笑了笑,连奸雄曹操都给贾诩耍得团团转,若是将混水摸鱼的贾诩抓到,刘云还真得问问贾诩,这一肚子坏子,从哪里学来的,刘云挥了挥袖子,用手指了指下邳城,顾左右而言其他,说道: “孟德,有时候攻城,未必要动刀兵,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 第一百五十九章 本将先撕了你这张臭嘴 “孟德,你是不是得了眼红病?掉钱眼里了。为将者,当建赫赫不世之功,怎么老和朕提钱,朕缺糜家那三瓜两枣?平定徐州,不管糜家、甘家,不都是朕家的,你急啥呢?” “孟德,陶谦死了,徐州不可一日无主,持朕口谕,叫陈群陈长文来当徐州州牧,太守之职,就给乐进乐文谦!你且速速整军,为朕夺下彭城,莫忘了毒士贾诩贾文和还没抓到呢。” 刘云一阵头疼,夏侯惇和夏侯渊受伤,李典得了惊吓,乐进身残志坚,曹操的部将又猛又多,就是不经打,跟泥捏的似的,一出战就被胖揍,教做人。 “喏!臣知罪!”曹操收起了心思,心中暗骂糜竺,真是中了奸诈商贾的道道,跑来了和天子刘云谈钱,这和找老板涨工资一样,除了挨训受骂,能落得什么好。 曹 第一百六十章 恶来一击,鬼哭狼嚎! 曹仁动了真火,张绣更加傲慢不羁,手里的淬火凤嘴枪点开曹仁的大刀,在虚空里猛刺十来下,就转守为攻,占了上风。 张绣的长枪快如疾风,将曹仁打得手忙脚乱,曹仁不敢多搭话,一心防守,张绣越打,心里越舒畅,不由笑道: “呵!出招啊!刚才不是大言不惭要斩本将?你倒是来呀,咋滴,大刀提不动了?可笑!时代变了,资历不是金科玉律,你们空长年数,就让本将张绣来给你们开开眼,听着!大名鼎鼎的北地枪王,正是本将张绣,你死在本将手里,不冤!” 张绣说完,银枪的速度更添三分,枪尖透着寒芒,锋势大增。 曹仁艰难地防守,仍然止不住张绣的进攻,时不时地,身上挂点彩,好在不是要害,小伤而已。 “陛下,贼将张绣厉害,臣听说张绣乃是 第一百六十一章 此乃引蛇出洞之计也 “陛下,罪臣贾诩,字文和,受恩师之命,身不由己,屡次冒犯陛下,今得见陛下天威,愿举城而降,还望陛下息怒恕罪。” 贾诩表面上不卑不亢,内心却慌得要死,贾诩是毒士,从刘云行事中推测天子陛下绝非残暴之君,为了救张绣,不得不冒险一试。 “文和,朕找得你好苦,你趟平东海,水淹樊城,占我彭城,还在下邳鼓捣百姓与朕作对,用计歹毒,为何还敢投降于朕?就不怕朕杀你祭旗,以平军中将士之怒?” 刘云没打算杀贾诩,贾诩是棘手,可贾诩降了刘云,就成了帮手。 贾诩摸了摸脸,笑道: “陛下,在罪臣眼里,计谋就是计谋,只有好用与不好用之分,没有毒不毒的。罪臣先前所做所为,只因各有其主,真不是针对陛下,罪臣不敢。” 贾诩说的中 第一百六十二章 糜小姐,得加钱! 小沛,县城外,刘云带着大军杀到,却见城门大开,看得刘云一头雾水。 “陛下,空城计,一定是空城计,臣愿领兵入城,为陛下打头阵。” 曹操的黑脸突然变幻多彩,瞅了瞅贾诩一眼,争先拍马,到刘云身边请战。 曹操多疑,事无不诈,自认摸清了徐州的套路,徐州人最爱玩虚的,从陶谦、孔融开始,这是根子里就坏透了。 “准!孟德,小沛的毒蝎女子怎么说也是糜家之人,和子仲、子芳沾亲带故的,你率兵入城后,探出虚实要紧,不可枉杀。朕的大军是王师,不欺负女人的。” 刘云必须敲打曹操,曹操现在是刘云的能臣,可骨子里那股奸雄的痞气还在,万一曹操看上糜贞,刘云就白忙活了,和臣子争抢女人的天子,有失民心。 “喏!” 曹操好郁闷,听刘 第一百六十三章 骗甘倩献身,不,是现身 “大言不惭!吃本将一刀!” “哼!不知死活!你也吃关某一刀!” 周仓和关羽齐齐出刀,互相对砍,同样是大刀,周仓只感浑身不适,关羽的青龙偃月刀犹如神兵,周仓的大刀就跟烧火棍似的,偏偏关羽的气力还压过周仓一头。 仅仅一刀,周仓心里直打鼓,被震得难受,想哭,不禁暗中叫苦: “加钱,也不行!关羽这红脸将像天神下凡,再对砍下去,俺周仓的大刀内卷定了,刀卷不要紧,俺也得跟着跪了。” 刘云看关羽和张飞动了手,还占了上风,更是喜上眉梢,小沛糜贞这一波,刘云稳操胜券了。 天子之圣,恩威并施,先送给糜贞一个下马威,接下来该安抚,施恩了。 刘云壕气一绽,扫了扫糜贞全身,似乎在估值,随后开始败家似的挥霍,唤许褚继续砸 第一百六十四章 我甘家锦帆贼的门槛高着呢 “好!糜爱妃,真乖!你且安睡,朕这就去为你把甘倩擒来,陪你一块玩捆绑。” 刘云揉了揉糜贞的额头,满眼尽是宠溺,轻轻地起身,步出了后宅。 温柔乡,英雄冢! 刘云刚才差点把持不住,幸好拉下脸皮,从糜贞那儿把钱给搞回来了,男人嘛,钱是男人胆,没钱可泡不了甘倩。 三个时辰之后,东海海畔边。 刘云一身贵气,不用伪装,也像壕里壕气的商贾大户,富豪家里人傻钱多的熊孩子,而曹操则扮成管家,关羽、张飞等人化身长工,押运着一箱箱黄金白银,在岸边游荡。 投奔刘云的周仓和周泰骑着肥头大耳的战马,一前一后,假装充当护卫,两人愁容面苦,很是担心。 刘云钓鱼式的诱饵,来回走了一盏茶时间,周仓实在忍不住了,驱马来到刘云身边,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反正都得沉 刘云一怒,伪装的商队瞬间露出真面目,曹操亲自指挥,带着曹仁和伤愈的夏侯惇快步抢占了江岸,将锦帆贼隔断。 关羽、张飞和许褚三人一顿切瓜砍菜,只见锦帆贼跟熟了的麦子一样,一排排地被收割,倒地不起。 关羽欺身到蒋钦背后,没有蓄力,青龙偃月刀一翻,用刀背瞬间往蒋钦脖子一敲,拍晕了蒋钦。 关羽不屑于偷袭,故而没一刀斩了蒋钦。 周仓突然瞅着蒋钦软绵绵地躺下,还以为蒋钦在耍花样,想玩诈的,周仓大刀一顿,就看到了红脸的关羽,方知蒋钦是真被敲晕了。 关羽这力气,敲谁,谁都得晕。 “插标卖首之辈,何须一招。元福,你的刀法力气虽足,但还不够快,快刀斩乱麻,天下功夫唯快不破,等你练到关某这速度,拿下蒋钦,易如反掌。” 第一百六十六章 窃铢者贼,窃国者侯 “贼将甘宁,休走!想逃?哼!问过曹某再说!”曹操趁甘宁路过,突然跳出,来不及拔剑,直接连带剑鞘,高举过头,朝甘宁的后背敲了一个闷棍,瞬间将甘宁砸倒。 甘宁脚步踉呛,摔得满身泥泞,再无锦帆贼的华丽气质,傲气全无,满脸全是怀疑人生,嘴里喃喃自语道: “谁?谁敢打本将锦帆甘宁的闷棍?站出来!嘶!好疼!” 甘宁一叫,曹操真的站起身子,向甘宁走来,曹操眼尖,发现甘宁刚才一滞,已经失去了潜逃的唯一机会,甘宁的前后左右,站了四个人,正是关羽、张飞、许褚和夏侯惇,在外面守着补刀的,还有一个曹仁,这种阵容,别说是甘宁了,换成曹操,也插翅难飞。 曹操没必要继续苟了,除非甘宁变成甲鱼水龟,能从潮湿的地面钻进去,不然 第一百六十七章 御姐感十足 “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兴霸,你想通了,朕对令妹也想通了,钱财等黄白之物乃身外附物,尔等留着,朕赏你们了,朕亦不会杀你们,兴霸,你且带路,朕说不定还会给你兄妹一场大机缘。” 刘云先稳住甘宁,其他的等见了甘倩,日后再说也不迟。 “好!你是天子,信你一次!走!”甘宁转身就走,待在岸上,被众将虎视眈眈,全都等着拿甘宁开刀刷经验,这感受忒不爽了。 刘云没拦甘宁,只是将甘宁的楼船全换成自己人,尽挑那些懂水性的将士随行,待甘宁走到江边,多疑的曹操又将甘宁给绑上了。 刘云望着云雾笼罩,白茫茫一片的大江大河,既心生敬畏,又有一股豪情,沉思了一会儿,舔舔嘴唇,迈出星辰大海的第一步,说道: “上船!” 刘云徐徐而行,顺着铺下来的船板,走上甘宁的豪华楼船,坐在甘宁的虎椅里,远目眺望,另有一番滋味。 江岸边,仅留下夏侯惇和周仓在看守副将蒋钦,其余众人都上了同一艘楼船。 水军以及水战,与地面上的纷争差别极大,无论是无马步兵,还是骑兵,一场大战过后,顶多是击退溃败,想全灭基本是异想天开。 但水战就妙了,要么对方全军覆没,船沉江底,获胜方吃个嘴油肠肥,要么自己沉了,没有更多的可能。 船动了。 顺水而下的楼船,破开一层层云雾,在甘宁的带路下,左转右弯,行了一个时辰之路,眼前变得开阔,出现了一座箭塔横立,犹如浮在水面,一望无际的水寨。 这是到了,锦帆贼的老巢,甘家的秘密基地。 “呵,到了,这儿方圆百里,都是我锦帆贼的地盘,没我甘宁,你们想驾船驶回去都难,靠岸上去,该轮到你们求本将了。” 甘宁低头扫了一眼,典韦的小铁戟抵在甘宁的喉咙,甘宁却不畏惧,有些得意地炫耀自己,仿佛被擒的人不是甘宁,而是刘云等人。 船缓缓靠近水寨,套上绳索,挂起船弦,刘云等人押着甘宁下了船,走入水寨。 巡逻的水贼哨兵一开始看到甘宁的楼船,直接放行,等到甘宁一行人上寨,才发现甘宁是绑着的,顿时大乱,纷纷拔刀,冲了过来,叫道: “快放了二当家的,否则锦帆贼与尔等没完,剁了尔等,投江喂鱼。” 恐伤了甘宁,水寨的锦帆贼倒是没动手,一时形成了对恃,早有机灵地偷偷跑去禀报大当家甘倩。 刘云不禁拍了拍甘宁的肩膀,调侃道: “兴霸,原来你只是二当家呀?锦帆贼竟然是女人当家,你这当兄长的,和河龟一样,没混出头啊。难怪锦帆贼人人佩戴铃铛,女孩子家家就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刘云的话,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要你管!”甘宁大羞,脸红如云,却撅着嘴回了一句,偏过头,懒得搭理。 没一会儿,水寨深处,跑出一名水贼,竟然是女的,身穿青布衫,一看就知是侍女。 侍女见了刘云,先盈盈一福,伸手邀请道: “我家小姐说了,来者是客,还请公子入内相见。望公子约束属下,莫伤了甘将军,甘将军是甘家长嫡子,他若有事,整个水寨会在一炷香之内沉没,请公子知悉。” “放肆!大胆!敢恐吓陛下,该当何罪?”典韦大怒,提起铁戟,就要上前和侍女击剑。 侍女说完,看典韦满面怒火,浑身不惧,从容地转身,轻移莲步,为刘云带路。 “恶来,收起兵器,这儿水寨,我等不通水性,不可胡来,朕就去闯一闯甘倩的龙潭虎穴。尔等几个,在这看守甘宁,未得朕的口谕,不得私放甘宁。” 刘云龙行虎步,带着典韦,追上侍女,尾随其后,绕过一个箭塔楼,以及无数的木制的走廊水榭,来到一处树屋前。 最为神奇的,这树竟然是活的,树上花开正艳,树干镂空,雕刻成一个宽大的寝室,好生享受的甘倩。 “云深不知处,真是白日深处有人家,要不是兴霸带路,朕岂能寻得此等仙境,得见仙女美人?甘小姐,朕有礼了。” “朕这人很直,敢问甘爱妃愿不愿意从了朕?如不愿意,没事,朕强抢也行。不过,朕不喜欢用强的,强扭的瓜不甜,朕希望甘爱妃能自己想通。” 刘云的口水止不住,甘倩身穿白色薄纱裙,长发散飘,夹杂着云雾,看起来犹如仙子汲水,神女倚江,刘云能忍住,不扑上去,已经是修身养气有进步了。 “陛下,小女子听说你身后站着周泰,敢问是不是受了糜贞的蛊惑,来和我锦帆贼作对?陛下,你当你的天子,我做我的锦帆贼,井水不犯河水,何必耳根软,给糜贞当枪使。” “小女子占了这片水域,水深无人知,今天的事,只要陛下放了兴霸,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遣一叶扁舟,送陛下离去,回去告诉糜贞,有朝一日,等着被掳来本水寨,当压寨夫人。” 甘倩身材极好,腰细腿长,说话间还带着浓浓的总裁御姐范,刘云一听甘倩的话,酥脆入骨,虎躯一震,心思已经投入甘倩的薄纱裙下,哪里顾得上水痞甘宁和远水救不了近火的糜贞。 “呵,你闻出朕身上的女人味了?朕昨晚是在糜爱妃那儿睡觉的,但一夜鱼水,糜爱妃还支使不了朕。至于朕与锦帆贼作对?呸!尔等也配?”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徐州是朕的,江河海面亦是朕的,连你,朕看上了,也是朕的,谁敢反对?朕一刀斩了。你哥甘兴霸,朕杀与不杀,皆在朕一念之间。你要是乖乖从了朕,兴霸自是朕的大舅哥,你敢端着捏着,朕先杀兴霸,再辱了你。” 甘倩号称毒蛇,御姐感十足,刘云打蛇打七寸,故意比甘倩强势,想泡御姐款的女人,只有比御姐更御姐,让御姐产生敬高慕强的心态。 刘云开口闭口,先杀甘宁,甘宁正是甘倩的七寸,一番威胁下来,甘倩的御姐风弱了一半,快被刘云调养成乖顺的小猫咪了。 “陛下,天子之躯,九五之尊,杀了兴霸,对陛下威名所加无几,兴霸是小女子的亲兄长,他有三长两短,小女子一声令下,斩断水寨主梁支柱,水寨一息之内,将会沉入海底,到时候陛下葬身鱼腹,尸骨无存,作为陪葬,可值?” 甘倩心里担忧甘宁,嘴上却不服气,想让刘云先服软。 刘云笑了笑,缓缓地走近二步,突然出手,一手环抱住甘倩,锁死不放,瞬间软香入怀,美滋滋地笑道: “嘿嘿,甘爱妃,你小看朕了?死就死呗,有你哥俩相伴,尤其是你,朕真是作鬼也风流,来!你快下令,只要你舍得兴霸陪死,你陪朕,朕何惧之有。” “可惜,你俩死后,天子多的是有人替朕当,徐州嘛,糜贞一家独大,往后再无人知你甘倩,无人提起锦帆贼的消魂铃铛咯,你甘心么?哈,从了朕,合则两利,朕助你甘家大兴,锦帆贼洗白,摇身一变,成了官军,你哥依然是大将,还是国舅,多拉风。” 甘倩被抱,本来拼命挣扎,刘云说到糜贞,甘倩心生不甘,觉得有理,也就不挣扎了,后来刘云还说相助甘家,给甘宁封官,甘倩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倚靠在刘云的胸前。 乖巧温顺如猫的甘倩闭上眼睛,假装被迫,实则嘴角上扬,时不时地动一动,摩擦生火,甘倩心中欣喜,这么多年,甘家几乎是甘倩一人强撑,甘宁就是个二愣子水贼武将而已。 甘倩也心累,终于找到一生的归宿了,有刘云这棵大树,下面的水再深,甘倩也能扎根,一长到底。 “陛下”甘倩的御姐范破防了,娇滴滴地喊了刘云一句。 “恶来,带侍女下去,准备宴席,放了甘宁,还有,为朕把门帘放下。” 刘云顺势抱起甘倩,往云雾更深的寝室走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 好一个无量陶碗 日落西山不见云,深海有蛟潜吐水。 风云过后,甘倩不便见客,刘云来到水寨大厅,看着众将皆候在此处,是战是和,人人一脸的紧张。 刘云将散云捎在耳后,回头望了望甘倩紧闭的闺门,笑道: “尔等不必如此,往后甘家亦是朕的臂助,兴霸精通水战,朕封你为水军大都督,组建锦帆军,替朕掌管水军诸事。好了,朕今天出海有获,与尔同乐,开席。” 众将闻言,松了一口气,各自收起兵器,纷纷就座。 张飞最莽,屁股还没沾椅,已经喝上了,看得众人咋舌,连连摇头。 “水军大都督?你把我妹怎么了?” 甘宁和糜竺一样,一心想出仕,奈何陶谦这人最重虚名,喜欢搞士农工商那一套,收了甘家不少钱,却收钱不办事,甘宁比糜竺还惨,连个闲散官职都 第一百六十九章 身子没长开,还善妒 坐在左慈对面的于吉手执黑子,一脸的凝重,听到左慈的话,不禁挪揄道: “左老道,收起你的破碗,你这无量碗,说是无量,无中生有,其实不过是乾坤挪移的转变之术,小道尔,还不如你的三千变化实用。” “老夫劝你多少次了,修仙一道,莫要取巧,老仙一本天书,钻研千年,才在上面写上‘腰’字,老夫的《太平经》锤炼半甲,方通天谕,你已有三百七十多岁,该收心做点正道之事了。” 于吉恨铁不成钢,旁边的南华老仙是所托非人,选中了张角,还没头角峥嵘,就被仅存的汉室气运反噬,身首异处不说,连南华老仙的《太平要术》都下落不明,天机被掩盖。 南华老仙气得吹胡子瞪眼,起身将左慈和于吉的棋局一手搅乱,讪笑道: “左老道,于老头, 第一百七十章 降之,年年有余,也有鱼 三日过后,刘云从徐州走水路,一日千里,带着糜贞和甘倩回了雍州洛阳,至此徐州已平,留下糜笠为徐州刺史,糜芳为徐州太守,甘宁为水军大都督,周泰为副都督,共掌徐州。 雍州,洛阳,皇宫城内。 刘云好多天没早朝了,腰疼肾虚,爬不起床,这天刘云却被荀彧等人早早地请出被子,来到大殿之上,强行被迫营业。 “陛下,扬州有变,伪帝袁术对外宣称已得天命,号召天下群雄,伙同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旧吏,攻打我雍州司隶,荆州、凉州和益州皆蠢蠢欲动,兵马异动,另外得到可靠消息,世家司马氏已举族投靠刘表,近日将拥立刘表称帝,请陛下早日定夺。” 荀彧作为内政第一人,能力超群,方方面面俱到,先前荀彧只能管好刘云的自家事,自从刘云收服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这位置,你按你也疼 广陵,城墙上,陈珪带着儿子陈登正在巡逻,四十多岁的陈珪正值壮年,而儿子陈登更是朝气蓬勃,可惜的是两人交谈的画风突变。 走到一处角落里,陈登捂起肚子,一张脸瞬间戴上痛苦面具,问道: “父亲,今晚还吃鲈鱼?听城内渔夫说,最近江面上,似乎有点蹊跷,鱼获减至三成,有的渔夫甚至空载而归,这样下去,恐怕我们家要没鱼可吃了,一想就遗憾。” 扑!扑! “父亲,肚子又疼了,估计还得拉稀,天天如此,我脚都软了,昨晚拉到扶墙回去,寝室的小妾以为我去勾栏听曲了,一整晚不侍候我。唉,儿子不行了,儿子先拉为敬。” 陈登快步冲进某一角落,很快那里就成了重口味区,臭气冲天,恶心近呕。 一炷香过后,陈登拖着飘软发麻的双腿,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陈珪气不打一处来,儿子陈登忒不像话了,着实得敲打敲打,训道: “元龙,让你昨晚背着为父,将鱼全给生吞了,你看,受罪了?你这叫独食难肥,往后有鱼,多孝敬为父,不可偷吃了,不孝会受天谴的。” 陈登不敢反驳,不过拉得畅快,也不知悔改,一手扶住城墙,另一手指向城外的刘云军大营,转移话题,说道: “孩儿知罪,孩儿不敢了。父亲,洛阳天子派人送来诏书,封父亲为伏波将军,孩儿为扬波将军,出任淮南太守和庐江太守,这可是大好事,父亲盼多年,终于升官加禄了。” “不出数年,我陈家亦不逊于西凉马家,独守一方,自成一家诸侯,孩儿在此,先恭贺父亲了,孩儿能沾父亲的光,和吃鱼生一样,乃人生一大幸事也。” 啪! 陈珪闻言,一巴掌就招呼过去,直扇得陈登眼冒金星,差点摔落下城墙。 陈珪还不过瘾,面色一黑,骂道: “混帐,你只看到狗吃肉,没见过狗挨打?天子的诏书,表面上是封官进爵,实则是双刃剑,正如鱼肉鲜美,却多刺,世间哪有那么多像鲈鱼般的好事?” “这诏书传开,寿春的陛下估计该多疑我父子了,恐怕不会再重用我等,除非我父子拒官不受,守城力战,方能洗刷嫌疑,可洛阳天子的诏书,实在太香了,为父不舍得啊!是投是战,忒难了。” 陈珪为官多年,知道刘云这一招是先礼后兵,陈珪愿意见风使舵,投降刘云,那算是弃暗投明,升官抚恤应该的,各图所得。 陈珪若跟袁术一条道走到黑,此时就得自证洗白了,陈珪贪图官位虚名,一纸封赏,陈珪就多了一个主子,唤刘云是洛阳天子,又叫袁术作寿春陛下,典型的双标。 “父亲,孩儿受教了,只是父亲,我俩一直左右摇摆,不停横跳,这样子好么?孩儿看洛阳天子不似徐州陶谦那般好忽悠,小心玩脱了,变成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 陈登胆儿小,怯怯地问陈珪,陈登馋官位的瘾比陈珪还大,但做人做事就谨小慎微了,陈登的话说完,突然瞪大眼睛,指着前面,说道: “父亲,洛阳天子派人来搦战了,这是赏一颗枣,反手打一巴掌呀?我们是守城不出,还是派人迎战,去作作样子?” 来人是张飞张翼德,张飞后面,刘云的车辇紧跟其后,左右站着郭嘉和贾诩。 【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疯狂的袁术。作为袁氏的嫡子,袁术一生顺风顺水,捞尽油水和好处,从没受过挫折,连称帝都是半推半就登基的,如若能使袁术受到侮辱或挫折,连续五次,袁术将陷入彻底疯狂,并有一定几率,触发袁术自刎谢罪。】 【当前拼团进度:0/5,请努力。成功完成拼团任务,将随机抽取荆扬两地美女一名,作为奖励,只须到达美女所在地,即可俘获。】 “城上的守将听着,俺乃燕人张飞张翼德,你们收了俺大哥陛下的封赏诏书,却不开城就降,迎天子入城,真是白眼狼,速速出来受死!” 张飞脾气暴躁,一上阵就开骂,莽得陈珪和陈登大跌眼镜,干脆闭耳不闻,站在城墙上,像看小丑表演一样,任由张飞撒泼。 “父亲,城下的黑将武艺如何,尚未可知,这张臭嘴是真给能的,骂得我又腹痛想拉了。父亲,他们天天在城外,也不是个事,要不派人向张勋或桥蕤求援?” 陈珪不答,只是摇了摇头。 陈登望着张飞,不觉得张飞骂骂咧咧有多牛,只当张飞脑子缺个弦,压根不搭理张飞。 待张飞喊累了,郭嘉驱马上前,递给张飞一壶酒,接过张飞的话茬,一开口就先吓人,笑道: “陈珪,陈登,你俩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上天有好生之德,天子在此,有意救尔等一命,尔等竟还犹豫,紧闭城门,是想等袁术发兵来讨么?” “陛下念你陈家世代为官,镇守一地,开恩提拔,你们莫要不识好歹,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们父子俩是聪明人,知道封赏诏书传到寿春袁术耳中,以袁术的为人,纵使袁术不怀疑你俩,也万无重用的可能,等着被雪藏。” “还有,本军师劝尔等,还是早降为好,陛下隆恩,已派人在上游承包了江海之鱼,尤其是鲈鱼,不降?尔等一条都别想吃到,鱼生?想屁吃!开城门,投入陛下帐下,莫说大鱼大肉,吃着鱼生,听听小曲,伴着歌舞,都是平常小事。” 陈珪心想,要不然降了,郭嘉说的的确是事实,袁术的人品信不过,还不如爽快点,换个主子,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愣头青陈登看郭嘉胸有成竹,一时堵着气,愤怒地说道: “休要诓人。我陈家世代镇守徐州广陵等地,除了我等,谁敢来?至于封赏,你情我愿之事,谈不上有恩,倒是鲈鱼,尔等敢截我父子的鲈鱼,我与尔等拼了。” 陈登一激动,胸口疼得炸裂,腹痛更为难忍,不得不蹲下去,捂住腹胸,稳了稳心气,一张嘴唇刹那间变得青紫色。 “呵,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本军师好意来搭救你们一命,可惜你们不领情,唉!良言难劝寻死鬼,不出三日,你们父子皆会双双病死,不信你们伸手按按腹前三寸,可有剧痛即知?” “哈哈,你俩父子常吃鱼生,已中剧毒,尚且不知,本将观尔等病入膏肓,无救也。到时广陵无将在守,我军再自行取之亦可。” 郭嘉指了指腹前位置,又掏出装药丸的玉瓶,脸上挂着小人得志的得意表情,似乎在说, “求我呀,求我呀!求我,大爷开心,可以赏你俩一颗拳大的解药。” 陈珪和陈登一听,转头互视一眼,眼里充满不信的坚定,又齐齐地伸手往腹前三寸按去。 “嘶!” 好疼! 陈珪疼得眼泪直流,陈登更疼得站都站不稳,咬紧牙根,蹲了下去,满头虚汗直冒,身子不停地发抖。 郭嘉的话,陈珪和陈登心里信了八九分,但陈珪沉稳老道,强行忍着,一腔颤音地说道: “呸!无耻小儿,还想骗我父子?这位置,你按你也疼。再说了,我父子真要中了毒,你能治呀?小小年纪,大言不惭,一介狗头军师,非要充大尾巴狼,假装成悬瓶济世的神医,你会制药,对症下药啊?老夫看你,不是会制药,是智障。可笑!有病!” 陈珪陈登两父子自家身子,自家知,是体弱多病,腹痛拉稀多年了,问了不少郎中,没医治好而已,两人只当是小事,鱼生照吃,该拉就拉,日子美滋滋。 第一百七十二章 闻起来臭,吃起来更臭 “嘿嘿,陈珪老儿,骗你?你不配!本军师就知你不信,本军师且问你,是不是逢下雨天就膝盖作疼,一喝冷水就腹痛难忍,而且寒凉之风一起,便猛冒头汗,最关键的是每次拉稀,会拉出大量活着的蛔虫,不用怀疑了,你父子俩这是中了蛔虫之毒。” “若不医治,蛔虫会啃噬吞食你的肠肉,不出三日即死!你父子俩大可不信,本军师等着收尸得了,还省了华元方给的两颗活命圣药。” 郭嘉是真无所谓,陈珪陈登两父子领情最好,真跟曹操一样有疑心病,那郭嘉见死不救,同样能不费吹灰之力,得了广陵。 “父亲,他说的都对,他好像很懂吖,我们不会真的快死了?” 陈登被郭嘉一说,发现症状全上来了,肚子打鼓似的咚咚响地疼。 啪! 又是一巴掌! “元龙,你是不是傻?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你都得当真,人要死了,要城池还有什么用?再大的官职也换不回一条小命。” 陈珪戒不了吃鱼生,对病症的疼痛忍受不堪,决定不忍了,区区一个广陵郡城,值得陈珪豪赌一场。 何况,陈珪现在是淮南太守了,带着陈登窝在广陵,不合适,格局小了。 “父亲,你这么说,孩儿就懂了,那降了咯?孩儿马上唤人打开城门,高挂免战牌,扬起白旗,出战请降。” 陈登不傻,也快被陈珪给扇傻了,赶紧捂着浮起红巴掌印的脸,犹如小鸡啄米,拼命地点头,作势要转身,去给刘云军开城门。 啪! 巴掌如雨点般,向陈登袭来,陈登被打得瞬间化作猪头,倍显浮肿。 “元龙,都怪为父平时太宠溺你了,你身为陈家嫡长子,怎么可以没点心眼呢?万一对方拿的是假药,你献城之后,还能反悔么?” “要有后悔药,为父早就买了,生你这玩意儿,除了跟为父抢鱼生,能有个卵用,为父悔不当初呀,不该中你老娘的奸计。” 陈珪锤了锤胸口,儿子陈登还欠缺火候,做人太老实了,今儿刘云来了就开城门,明天袁术一到,又送粮送钱,这不叫墙头草,两边倒,这叫没底线,早晚掏空自己,害了自己。 凡事权衡利弊,当以利益交换为准,比如献城可以,得先拿到药。 “父亲,降又不降,战不可战,难道坐着等死么?孩儿百思不得其姐,还请父亲教我。” 陈登想通了,这也不行,那也不对,干脆摆烂,听陈珪的得了,谁让陈珪是陈登的老子,在外从父嘛。 “元龙,我父子俩假装闹翻,为父先降,出去取药,若是药真,为父痊愈,则为父借机顺势劝降你,你再投降,如此治了病,还有微功。” “倘若药是假的,必是毒药,为父被毒死,你便有借口为为父报仇,坚决不降,拒城而守。寿春陛下见我父子与敌结死仇,自不会坐视不理。” 陈珪玩勾心斗角强多了,不然也不能同时在陶谦和袁术两人那混得风生水起,领两份俸禄。 “父亲英明,父亲乃广陵之主,不可轻出,不如让孩儿去降,孩儿愿为父亲试药,死就死,没有鲈鱼可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陈登破罐子破摔,陈珪出了城,陈登还真不一定能镇住广陵,很多事情,陈登自己都拎不清呢! “元龙,为父知你孝心,但不必了,你出城,对方不会信你,反倒容易误会,此事就定了,无须多提,广陵就交给你了,给为父备马,为父帮你最后再踏平前路,让你看清是康庄大道,还是深渊陷阱。” 陈珪说完,肚子一阵疼痛,不得不加快脚步,拣了一头驴马出了城。 陈珪举着白旗,来到郭嘉面前,献媚地说道: “军师有礼,先前冒犯了,吾乃广陵太守陈珪陈汉瑜,得知军师能治我父子之疾,本太守痛定思痛,当即决定投奔陛下,在军师帐前听令,谁知犬子陈登陈元龙,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非但不听本太守之令,还造他老子的反,发动兵变,夺了本太守的兵权不说,还赶本太守出城,害得本太守无家可归,还望军师收留。犬子唉,不提也罢,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陈珪说得绘声绘色,郭嘉却只是冷笑,没有拆穿陈珪,陈珪这点小把戏,谁都看得出来,只要不瞎,就知陈珪是诈降,内里有鬼。 “汉瑜能有错则改,善莫大焉!合该汉瑜命不当绝,不过,陈登就没这么好运了,也是活该,不孝之子,自有天谴。我郭嘉郭奉孝最看不过不孝之人了,汉瑜往后一心为陛下效力,就当没生过陈登,陈登不是你儿子,是隔壁老王家的。” 陈珪还不急,郭嘉更有的是时间,玩心大起,还调侃起陈珪陈登两父子,张嘴闭嘴绝不提鱼生的解药。 “郭军师,吾本是罪臣,无脸讨要,但陛下天军已至广陵,犬子不知死活,挡在陛下的恩威之前,有失陛下颜面。不知郭军师可否赐罪臣一颗圣药,以解疼痛之疾,腹泄之苦?” “罪臣向郭军师承诺,若病情得以缓解,罪臣愿前去城下再劝犬子开门请降。犬子要是仍不从,罪臣就自尽于广陵城门,让犬子一生污声,抬不起头做人。” “不然,由罪臣率兵攻打广陵亦可,所谓知子莫若父,罪臣对广陵了如指掌,陈登那点小伎俩,同样不够看,无须十日,罪臣就能打下广陵,迎陛下入城,还请军师垂怜相救。” 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陈珪就差向郭嘉跪下了,恶疾易得,一药难求啊! 郭嘉眼神一凛,心里暗道: “原来是为了华佗的解药来的。给?还是不给?罢了,赏他一颗,陈珪陈登两父子若是全死了,广陵必然大乱,不利于南下。” 郭嘉取出药瓶,在陈珪面前晃了晃,笑道: “汉瑜忠心耿耿,陛下得汉瑜,乃广陵百姓之福,天下苍生之幸也。嘉岂能不给汉瑜圣药,坏了陛下的名声?” “汉瑜,这就是解药,吃下去!莫忘了,你儿子陈登还没解药,饱受疼痛之苦呢,你可得好好劝他,小命要紧,速速开城投降。” 郭嘉拔开药瓶,一股恶臭冲天而起,幸好郭嘉早有预备,将药瓶拿得远远的,倒出了一颗在手掌心上。 一旁的陈珪本就好奇,见郭嘉取下瓶盖,不由自主地向前一靠,差点被臭气熏晕,恶心得陈珪连连想呕。 说来也怪,臭归臭,陈珪闻了药丸的气味,腹痛竟然减轻了一大半,陈珪瞬间判定郭嘉手上的药,是真药丸。 苦口良药,好药都有个性,碰巧这个药是臭的,陈珪只能安慰自己,还假想万一吞进去是甜的呢,就和榴莲一样,闻之恶臭,吃之超香。 陈珪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将郭嘉的药丸夹起,放进嘴里,艰难地咽了下去,还得朝郭嘉答谢,说道: “多谢郭军师赐药!陈珪感激不尽。” 陈珪说完,忍不住捂住嘴,将呕上来的秽物,又吞了回去。 直娘贼! 这药,闻起来臭,吃起来更臭。 一炷香过后,陈珪神清气爽,症状全无,奇迹般地痊愈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谁为朕取了张勋的人头? 陈珪大喜,多年的顽疾立竿见影地治好了,往后能欢快地继续吃鱼生,不由向郭嘉抱拳施礼,这回是真心的,说道: “多谢军师救命之恩,恩同再造,罪臣这就去劝降陈登,唤其大开城门,谅他也不敢不从。” 陈珪发现疼痛之病一好,连气势都不同了,身为太守,浑厚的攻伐之气,陈珪还是有的。 陈珪再次骑上驴马,调转马头,回到城墙之下,叫道: “我儿元龙,请现身。速速开城门,军师的药是真的,可解我等疼痛之病,鱼生之毒,你不得犯浑,快投降陛下,应从王师。元龙,为父的话,你听到没有?” 城墙上的陈登听到陈珪的话,心中狂喜,看来郭嘉的药丸真有效,陈登急往城门走,刚走两步,陈登停下了脚步,想起前不久缺心眼儿,才挨揍,现在匆匆打开城门,万一城下的陈珪是假的呢。 这年头,声音大同小异,面容只分肥瘦、肤色,至于长相,谁还不是满脸胡须?偶尔出现一二个头角峥嵘的,极少。 何况,喊话的陈珪还戴着灰甲,陈登越想越不对劲儿,挪步到城墙,望向城下,眼前的人的确像陈登的父亲陈珪,堪称一模一样,陈登自作聪明地说道: “哼!休想哄本将开门!我父忠肝义胆,岂会让本将当背主之人?你一定是假的,来诈本将?你还嫩了点,要本将信你,你先证明你是我爹,本将是你儿子再说!莫要嚷嚷了,再敢扰本将心神,小心放箭射你。” 陈登难得硬气了一回,把陈珪听得差点背过气,这逆子是当着千军万马的面,质疑亲子关系呀,等同啪拍啪打脸陈珪。 “逆子,是你逼老夫的。老夫之前和你说的,你全成耳边风了,你给老夫听着!你三岁还不会讲话,十岁还尿床,十五岁偷看隔壁家的闺女洗澡,被抓正着,给人揍得屁股留疤,在左侧,用不用老夫帮你脱下验证一番?” “逆子,老夫说的这些,够不够当你爹?不够还有,老夫劝你,快开城门,出来吃药了,惹恼了陛下和郭军师,你的解药朝不保夕,到时你就等着日夜煎熬,受尽拉稀疼痛之苦。” 陈珪一股脑儿,说了一大堆陈登的糗事,家丑不避人,听得陈登羞愧地满脸烧红,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父亲,孩儿知错!父亲快别说了,孩儿这就打开城门,迎父亲和陛下入城。” 陈登都想直接跳下城墙,飞身去堵陈珪的嘴,摊上陈珪这个爹,陈登就甭想找媳妇儿了。 广陵,城门缓缓地打开了。 太守府,大客厅。 刘云坐在主位,宴席上,分列文武两边,陈珪陈登两父子坐在中间,内心忐忑不安,眼里却尽是欢喜。 有鱼!有鲈鱼! 每台宴桌上摆着一盘鲈鱼,蒸熟的鲈鱼散发着鲜甜的气味,极其诱人,闻之流口水。 “汉瑜,元龙,尔等吃了奉孝的药丸,真的没事?呵,你俩好命大。来!朕敬你父子俩,诸位同饮!” “还有,朕告诉你们,鲈鱼胜在无骨,但生吃鱼肉要不得,鱼可蒸、可煎、可炸、可烤,唯不可生吃!鲈鱼当以蒸最佳,施以熬好的秦椒酱油浇汁,味鲜且不腥,入口不腻,当为一绝!美酒配鱼,人生一大乐事也。” 刘云举杯,敬了一圈,顺带给大伙科普一波,除了金枪鱼可生吃,还得配芥末,其余的鱼都得料理之后,再行食用。 一巡酒过后! 陈珪起身,施礼叩谢,说道: “臣多谢陛下隆恩,臣与犬儿之病已然除去,劳陛下挂心了。陛下英武,博学多闻,远胜三皇五帝,臣未能早降,悔之莫及,还请陛下恕罪。臣陈家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世世代代报陛下再造之恩。” 陈珪得表个态,广陵城,哪怕陈珪不降,袁术同样守不住,但陈珪要是早点投降,恐怕还能混个从龙之功,而不是仅换回郭嘉的两颗黑药。 【恭喜你!成功收服变色龙陈珪陈登两父子,攻略广陵郡城,袁术得知陈珪陈登受封,大为震怒,派出五路大军前来应敌,检测到袁术受到挫折,损失陈珪陈登两个人才和城池广陵郡,获得拼团助力+1,当前疯狂的袁术拼团进度:1\/5,请继续努力!】 “大善!朕得汉瑜、元龙,真乃天助我也。区区伪帝袁术,朕举手即可玩弄于股掌之间,还望诸卿助朕趁势直取,攻入寿春,灭了袁术,收复扬州。” 刘云话音刚落,最会来事又低调的贾诩已经拿起酒碗,带头起哄,喊道: “为陛下贺!灭袁术,取扬州!” 一时之间,文武众臣皆响应,纷纷大声叫道: “为陛下贺!灭袁术,取扬州!” 宴席融洽,直至天明。 刘云在广陵郡城住了三天,待吃腻了鲈鱼,决定继续南进,主动与袁术的五路大军硬碰硬。 五日弹指一过。 扬州,淮南郡。 刘云军遇上了袁术派来的第一路兵马,兵力还不少,足足有三万以上,不过没有水军,清一色的步兵,其中精兵有限,一看就知是乌合之众。 “反贼刘云,奉陛下之命,本将张勋,率兵十万,特来征讨你。识相点的,自缚其身,唤大军扔掉兵器,束手就擒,本将尚能在陛下面前,为尔等求情一二,或能苟尔等一条贱命。” 张勋是世家子弟,张氏在汉初至今,同样是名门,张勋与袁术自小相识,臭味相投,一丘之貉。 怂恿袁术称帝的人,里面就有张勋的一份。张勋为人大方,出手极奢侈,但手底的武艺却稀松平常,连袁术都不如。 张勋跟着袁术在扬州享受了几年清福,将身子都掏空了,此时坐在战马上,傲娇无比,出言极为侮辱,却不敢提刀冲杀,全凭嘴炮杀敌。 “杀!有眼无珠之徒,岂容其直呼朕之天名?谁为朕取了张勋的人头?” 刘云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人催马急奔出阵,杀向张勋。 是关羽,关羽马快。 一息不到,赤兔马就来到张勋十米之外,飞身一跃。 张勋早就发现了关羽,心生不屑,身边有上千精兵的张勋有恃无忌,望着不停靠近,杀过来的关羽,张勋才想起两军厮杀的礼节,问道: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你这红脸壮汉,提着一杆大刀,还挺唬人,你成功引起本将的兴趣了。说!可有名号?本将刀下,从不杀无名之辈。” 一道刀光闪过,人头落地。 张勋还想再说,张开嘴,却发现自己的头在地里,身子还高高地坐在马背上,已是身首异处,意识瞬间抽离,咽了气。 第一百七十四章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 一刀,一招,足矣! 关羽坐在赤兔马上,斩了张勋,手一挽,收回青龙偃月刀,刀身不沾一滴血,尽皆滴落地下,没入土里。 关羽望着张勋的尸身,伸手抚了抚长长的美须,冰冷地说道: “插标卖首之辈尔,也胆敢大放厥词?可笑!米粒之珠,竟与日月争光华,不自量力。关某的名号,不敌一招的你没资格问,就你也配?哼!” 关羽缓缓地驱马而回,张勋的兵马乱作一团,逃的逃,溃的溃,直接炸了营,不少人死于自家兵马的践踏之中。 “禀陛下!幸不辱命!贼将张勋已斩!” 关羽面色平常,不以为傲。 这气度,这战力,看在众人的眼里,真是恐怖如斯!千军万马之中,取贼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呀。 “云长,辛苦了。” 刘云知道关羽和张飞的价值,倒不出奇,就张勋这等三流武将,说真的给关羽提刀都不配,关羽一出手,上来就是一顿乱杀,跟切瓜砍菜似的。 【恭喜你!成功斩杀袁术的左臂右膀大将张勋,淮南郡已下,张勋是袁术的猪朋狗友,袁术得知张勋之死,必恼怒在心,郁闷在内,倍感耻辱,你又成功羞辱了袁术一次,获得拼团助力+1,当前疯狂的袁术拼团任务进度:2\/5,请加油努力!】 “陛下,我军已连得扬州两郡,扬州各地贼军众所周知我军之威,恐无法再以奇兵之势奔袭他郡,寿春郡的袁术郡、庐江郡的孙坚军以及庐陵郡的纪灵军,已起兵扑向我军。” “不如,避实击虚,臣料想丹阳郡的桥蕤军离我军较远,张勋之死,极可能尚未传到桥蕤的耳中,我军可换上张勋军的盔甲,当作溃军,或可诈到桥蕤,轻松赚了丹阳郡,再断袁术一路大军。” 毒士贾诩足不出门,袁术各军的动向已了然于心,略一沉吟,又献一条毒计,悠悠地劝刘云玩起扮演,扮猪吃老虎,吞下最弱的桥蕤军。 “妙!文和之计,甚合朕心。跟袁术这种急性子的人死磕,就得放风筝,吊着袁术,不可头铁,以空间换时间,袁术暴虐无谋,几番失利,心急如焚,必会自乱阵脚,到时轻易可覆灭袁术筝乱贼,还扬州一片清明。” 刘云瞅了瞅贾诩,真不知这毒士是怎么炼出来的,计谋一条比一条毒,相当棘手,幸好之前陶谦的盘子太小,贾诩无用武之地,若换成扬州,刘云想对付袁术麻烦多了。 于是,刘云麻利地将收缴来的扬州盔甲,唤张飞率本部兵马换上,假装张勋军,而许褚等人扮作追军,一路大张旗鼓,往丹阳郡进军。 这两天,桥蕤眼角直跳,桥蕤麾下的兵马,号称丹阳精兵,但里面的水份,还长江水还多。 为何桥蕤军作为袁术五路大军之一,却迟迟不见动静?直到现在,桥蕤军仅离丹阳郡不足百里,皆是桥蕤故意的。 桥蕤真将兵马拉过去,不就露馅了?再说,打仗烧钱哪,打赢了,大头归路中悍鬼袁术,打输了,抚恤、募兵、筹粮、置办兵器等,哪样不花钱?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桥蕤掌管丹阳二十年,才贪墨到百万金银,油水不好抽嘛。 “报!将军,前面发现一股残军,高挂‘张’字将旗,斥候盘问,其主将自称是陛下麾下大将张勋,不幸中了贼军埋伏,溃败至此。” “残军后有追兵,势大无比,灰尘扬天,不知有多少兵马,张将军说了,望将军能出手相助,埋伏在旁,打一个反埋伏,救下残军,阻敌于丹阳城外。” 桥蕤的传令兵急匆匆地跑来禀报,走得太急,连头盔都掉了,散发披肩,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溃兵。 嘶!不愧是桥蕤的丹阳精兵。 “淮南的张勋?陛下的发小?他张勋不是号称十万大军?这败得忒快了。会不会有诈?救,还是不救?” 桥蕤一人喃喃自语,却无人能答桥蕤的问题,搞得桥蕤好纠结,只好拔了一株野草,在救与不救之间,不停地剥草叶,试图用玄学来解决哲学问题。 桥蕤把野草拔秃了,心情更加烦躁,咬咬牙,心一横,当场下令,喝道: “传本将军令!接应张勋将军,速速兵分两路,位于官道两侧埋伏,准备御敌!” 伏兵嘛,当然越来越好,桥蕤恨不得将大军分成一百路,哪怕打不过,吓都能吓跑敌军。 桥蕤仅留一千亲兵在身边,还派人去接“张勋”,心里已经在盘算该怎么敲张勋的竹杠了。 装成张勋的张飞此时一脸懵逼,先前桥蕤还派出斥候,装得有模有样,咋滴突然就分兵了? 张飞不禁内心暗道: “俺该不会暴露了?没道理啊,俺演得这么好,难道俺太帅,张勋太丑,俺被认出来了?” 张飞估摸了一下距离,在犹豫要不要暴起跳反,又觉得有些头疼,桥蕤一分兵,不知桥蕤在哪一边苟着。 不料,一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只见桥蕤的一个亲兵快马赶来,摇动将旗,高声喊道: “张勋将军何在?请随吾前来!我家将军有请!大军快随吾躲入左边官道草丛,桥将军早在两侧设好伏兵,等候多时矣!” 张飞大喜,赶紧率军跟上带路的,嘴角带上冷笑,悄悄地摸上腰间的丈八蛇矛,声若细蚊地说道: “真是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狱无门自投来。桥蕤,等着受死!死在俺的矛下,还污了俺的威名,你葬送自个的苟命,完全是自己给蠢死的,怪不得俺。” 张飞夹紧马肚,急催乌云踏雪奔了过去。 一盏茶未到,张飞左腾右闪,就来到了桥蕤的跟前,张飞黑着脸,瞪着大铜铃,默默地朝桥蕤靠近。 桥蕤看着“张勋”,总感觉不像,不过桥蕤和张勋各守一方,平时也少来往,仅有数面之缘,桥蕤只当“张勋”是吃了大败仗,心情不好,大大咧咧地安慰道: “张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无须气馁。待我等联手击退追兵,本将在丹阳郡守府内设宴,为将军接风洗尘,犒赏三军。” 桥蕤心虚,靠桥蕤自己的丹阳“精兵”,得了先手,恐怕也未必能打得过追兵,桥蕤打算先给足张勋面子,将张勋当枪使,搞定来敌再说。 桥蕤话一说完,突然寒光一闪,迅若雷电,只见一杆丈八蛇矛刺入桥蕤的喉咙,准之又准,不偏一丝一毫。 是张飞出手了,一矛刺死桥蕤。 张飞实在憋不住,桥蕤蠢过头了,跟桥蕤待一块,张飞感觉仅剩的智商被摁在地下摩擦,噌噌地掉。 张飞一袭得手,不喜反怒,破口大骂,喝道: “反贼桥蕤,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本将不是张勋,可识得俺涿郡燕人,张飞张翼德么?” 可惜,桥蕤有眼无珠,头一歪,身子顺势一软,就断了气。 第一百七十五章 是战,是避,是守? “杀!反贼桥蕤已死,降者不杀!” 张飞猛地暴起,连刺十多个死忠亲兵,俨如战神附体,左侧的桥蕤军兵瞬间怯战,犹犹豫豫,无人敢上前和张飞一战,机灵的直接逃了,胆小的则愣在原地,最好笑的是有些军兵慌不择路,居然往右边的伏兵跑,数量还不少。 “桥将军死了,快逃!” “是真的,桥将军被一个黑炭贼将给杀了,额他在后面追来了。” “贼将厉害,俺要给追上了,救我!” “杀!为桥将军报仇!” “列阵!固守御敌!” 右侧的伏兵一下子乱成一团,各种说法都有,闹哄哄的,完全没有作为伏兵的觉悟。 追上来的许褚生怕张飞有失,前来助阵,结果许褚看傻眼了,奔马到张飞身边,扯着大嗓门,问道: “翼德,咋回事?说好的剧本又改了?对方不是有伏兵?翼德,你别告诉俺,伏兵就是这些菜市场叫唤似的溃军,这也叫伏兵?秀!” 张飞嘿嘿一笑,将桥蕤的首级一甩,滚到许褚的马脚边,咧嘴讪讪笑道: “仲康,你说对了。俺一矛就将桥蕤给刺死了,此乃桥蕤的首级,桥蕤军就是乌合之众,早知俺就不出这鸟头了,晦气!桥蕤像个傻冒,不止未能识别俺为假的张勋,来的是诈军,设伏兵还分设两兵,本就一群土鸡瓦狗,还学人分兵,徒增笑耳也。” 桥蕤这般的对手,也就和龚都、刘辟一样的水平,刘云派出廖化、张燕等人来应对,绰绰有余了,张飞打头阵,真是杀鸡焉用宰牛刀,大材小用。 “恭喜翼德,斩了贼首,大功一件,陛下又得赏你几坛酒了,下回喝酒,俺老许得噌你的酒喝了。好了,翼德,速速剿灭了桥蕤的乱兵,占了丹阳郡,陛下还在后头,迎陛下入城。” 许褚翻动火云大砍刀,快马急冲,一头扎进炸锅的桥蕤军兵里,犹如鹤立鸡群,狼入羊圈,大刀一挥,每一刀都收割掉一排桥蕤兵,直杀得桥蕤军兵的魂都没了,遇上张飞和许褚两座杀神,越来越多的桥蕤兵扔掉兵器,转身就逃,或是直接跪在地上,等待收编。 “呵,仲康,好说!喝酒的就是兄弟,等回去了,就说俺受伤了,你扶俺去军师奉孝那儿,咱骗点酒回去,奉孝若问,便说拿酒给将士消毒止痛。杀!仲康,待会儿打扫战场,可得七三分,你莫以为俺张飞得了头功,就偷俺的战利品,俺莽,可不蠢呀。” 张飞催马跟上,手底的丈八蛇矛毒蛇吐信般的狂点,张飞的矛法快准狠,顷刻之间,无数的桥蕤兵倒在了血泊之间,浑身浴血的张飞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周围五步,没有一个桥蕤兵敢踏入,生怕被张飞的蛇矛选中,不知不觉就送了小命。 一个时辰过后,张飞拎着斩杀的战功,许褚抱着缴获的钱财,来到刘云面前。 “大哥陛下,已斩杀贼将桥蕤,桥蕤的人头在此。桥蕤军乃乌合之众,俺和仲康尽数杀散,溃军如蚁,俘虏、缴获无数。大哥陛下,下回让仲康扮演桥蕤,俺演不下去了,袁术啥眼光,招的大将一个个蠢得二愣子似的,像桥蕤,认不出俺是假扮的张勋,眼瞎不说,竟还敢唤俺近身,这不是自寻死路嘛,忒没劲儿。” 憨憨的张飞立了功,还一脸的委屈,这浑样逗得刘云等众人都笑了,连最低调的贾诩同样面带笑容,笑张飞何不食肉糜。 “翼德,朕让你扮张勋,是给你机会热身,所谓烂船尚有三分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看袁术失道寡助,袁术作为袁氏嫡长子,家底是有的,我军不久将会迎来一场恶战,绝不可大意。翼德,你嘟嘟囔囔,多有抱怨,要不就别上阵了?去和子廉一起当粮官,朕权当放你假了,准同工不出力。” 刘云故意激将张飞,像张飞这种急性子,每天派去送粮、盘点物资,简直是要了张飞的老命,张飞一听,头摇得和泼浪鼓似的,立即不乐意了。 “大哥陛下,俺刚才说笑的,俺张飞可听话了,扮袁术的老母都行,等遇见了袁术,俺为大哥陛下将袁术的头给拧下来,让袁术成为前车之鉴,俺看谁还敢造反。” 张飞搓搓手,一脸的献媚,可惜的是配上张飞那张黑脸,滑稽感十足,再次引得众人哄笑。 【恭喜你!张飞斩杀桥蕤,桥蕤是袁氏留给袁术的老臣,桥蕤一死,袁术根基动摇,人人自危。袁术闻知桥蕤被杀,必定暴跳如雷,失了理智。你成功给袁术一记重击,获得拼团助力+1,当前疯狂的袁术拼团任务进度:3\/5,请继续努力,奖励就在眼前。】 三日后,丹阳郡守府。 “陛下,袁术的五路大军,仅剩三路。据报,其中一路大军已离丹阳郡不远,半日之内即到,领军的大将名唤孙坚,字文台,孙坚此人勇猛无比,素有江东猛虎之称,其孙氏一家外传是兵圣孙子之后,且孙坚军是水军,如今扬州只有三郡未下,寿春、庐江、庐陵,我军若取庐江,则须先击溃孙坚军,不取庐江,恐怕得暂避风头,派出甘宁的水军前去叨扰庐江,好围魏救赵,令孙坚军回师。” 郭嘉眉头紧皱,取了酒壶小喝一口,缓缓地舒开愁容,在郭嘉看来,孙坚军比袁术军还可怕,倘若传言是真的,孙坚是《孙子兵法》孙膑的后人,那就难对付了,用兵如神不说,还有勇有谋,面对这样的对手,远没张勋、桥蕤好哄骗。 “陛下,请问本将一言,他强任他强,我自一斧砍之。我军一路如虹,郭军师怎么突然长他人志风,灭自己威风了?陛下,孙坚军要是敢来,俺无双上将潘凤,第一个上去砍他。” 潘凤号称无双上将,这次终于捡到机会,能和刘云一起征讨扬州,谁知关羽、张飞连连立功,而潘凤只有看的份,潘凤忍不住了,背后的一对开山巨斧早已饥渴难耐,潘凤也想立功,为无双上将扬名吐气。 顶多,张飞不愿玩扮演,俺潘凤来演咯。 刘云看潘凤一脸的跃跃欲上,武将请战,是好事,但大军打仗不是儿戏,排名布阵、料敌先机才是关键,说白了,还得听军师的,刘云转过头望向郭嘉和贾诩,如沐春风,笑问: “奉孝,文和,朕的五虎上将云长和翼德没掉链子,立了功,朕的无双上将同样请战,欲建赫赫之功,尔等是朕的军师,是三军之主、将士之魂、军兵之胆,且问尔等,孙坚来袭,袁术军和纪灵军拦住去路,计将安出?是战,是避,是守?” 郭嘉和贾诩面色一凛,互视一眼,随后默契地点点头,打算奇计搭配上毒计,给袁术来一记猛药。? 第一百七十六章 吴王和江东六郡封地 “陛下,当战!袁术军各自为战,我军亦可分兵,可派遣甘将军率水军攻打庐江,令孙坚军首尾不能顾,至于丹阳郡,不如让给孙坚,我军在丹阳一分为二,一路大军原路绕回,攻打寿春郡城,寿春乃袁术的伪都,袁术一定会回军驻守,另一路大军将迎上袁术麾下大将纪灵,倾尽全力,吞下纪灵军,再折袁术一臂。” 郭嘉好歹是顶级谋士,分分钟就给刘云想出计谋,还挺新奇,面对袁术三路大军,采取不同的应对,缓缓地蚕食袁术的实力,不图一城一池的得失。 “陛下,奉孝说的很对,我军是客军,不可逗留,臣听闻袁术麾下大将,当属纪灵武艺最强,若能灭了纪灵军,袁术没了爪牙,覆灭只在旦夕之间。此外,臣提议陛下,不如给孙坚封官赐赏,就说孙坚是一代名将孙子之后,虎贲将门,祖上有赫赫战功,陛下不忍与孙坚刀戈相见,特封孙坚为吴王,世代承袭,掌管江东六郡。” “陛下诏书一下,孙坚恐无心再为袁术效力,纵使孙坚忠心,袁术必定猜疑孙坚有反意,不敢多用。此计,名唤驱虎过江,反正是空口支票,陛下不妨一试。” 毒士贾诩心中门清,像孙坚这种武将,野心甚大,几乎和曹操一样,已经不是简单的世家豪强了,称得上一方诸候,所欠缺的仅是名份。 刘云的封赏诏书无论真假,孙坚都会奉若至宝,屁颠颠地跑到江东就职,建立起自己的势力。 “文和,江东何来的六郡?整个扬州,亦只有五郡。此计,怕是忽悠不了孙坚。” 刘云武力不行,对兵法更不懂,但刘云的智商还在线的,一路征讨扬州下来,扬州只有淮南、庐江、庐陵、丹阳、寿春五个郡,贾诩提到的江东六郡,完全是张口就来。 “陛下,扬州如今只有五郡,但扬州地广物博,陛下不妨与孙坚瓜分扬州,以长江为隔,陛下得淮南、寿春两郡,将庐江、庐陵、丹阳让给孙坚,另多命名三个偏僻荒凉的郡城送予孙坚,如吴郡、会稽郡、豫章郡,这些地方本就有,不过人烟稀少,乌烟瘴气,且有异族盘居,足够孙坚头疼数年了。” 贾诩不改本色,用计还是毒得一逼,看得给孙坚封王,破了汉室的先例,毕竟汉高祖刘邦曾定下祖训,非刘氏不可封王,异姓封王,天下共讨之。 当初汉室祖训是为了防住像韩信、王莽这样的牛人,但现在,天下英雄早就镇不住了,一个个成了无冕之王,连袁术都称帝了,封王已经是小儿科的把戏。 “好!听文和的,朕就赏孙坚一个吴王,封王还不够,朕给孙坚再来一个惊喜。传朕口谕,孙坚名门虎将,镇边有方,封赏为吴王,掌牧江东六郡,以吴郡为主,建府开衙,子代父传,世世承袭。此外,朕很赏识江东猛虎孙坚,其为人忠心,勇猛莫敌,所谓虎父无犬女,朕愿与孙坚联姻,如若孙坚有女儿,不管美丑,朕先看上了,请孙坚给朕送来,侍候好朕,朕同样能让吴王更上一步,成为我大汉光荣的国丈。孙坚若无女儿,亦无妨,唤孙坚去生,朕等得起,帮孙坚出出力也行。” 刘云对孙坚的婆娘没兴趣,赐婚孙坚的女儿,并不是仅仅为了联姻,以江东猛虎孙坚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将女儿送给他人,纯粹恶心一下孙坚罢了。 “陛下英明,陛下之才,臣等千万年未能学得一丝,真乃臣等楷模。陛下,神机妙算,那孙坚的确有一独女,名唤孙尚香,尚未出阁,深得孙坚老母吴老太的宠爱,传闻孙尚香出生之时,百花盛开,香气绕梁,扑鼻不绝,至今身上仍有舒爽清芳的体香存在,只是传闻孙尚香此女性子极辣,好动不好静,喜欢玩弄十八般武器。在江东,人人趋避之而无不及,有虎姑娘的恶称。不过,陛下天威一至,再厉害的母老虎也得躺着,不敢骑在陛下身上坐着。” 贾诩拍马屁,是认真的,贾诩用计是毒,无所顾忌,但刘云有呀,身为天子,要名声,祸不及家人嘛,贾诩没料到刘云对孙坚这么狠,孙坚的女儿孙尚香都惦记上了,也不怕江东猛虎的女儿,是头小母老虎。 “大善!众将听令!命甘宁率锦帆军滋扰庐江郡,能攻则攻,不能攻,拖住即可。我军自丹阳兵分两路,一路从原路绕回,佯攻袁术的老巢寿春郡城,骗袁术军回守,贾诩为军师,虎痴许褚为主将,无双上将潘凤、杀神上将武安国为副将,率兵三万,即时发兵。” “另一路,郭嘉为军师,太史慈为主将,五虎上将关羽、张飞各率本部兵马,从两翼齐进,作犄角之势,前去围猎纪灵军,朕只有一个要求:朕要在营帐内看到纪灵,不论生死。听令!三军出击!杀!” 丹江郡城,四道城门齐开,兵马攒动,将旗风摇。 刘云的大军出城了,顺道搬空丹阳郡城多年的钱财粮草,留下一个空城,等着孙坚的到来。 孙坚军,营帐内,灯火通明。 主将孙坚的眉头皱得比苦瓜还皱,眼前的桌上摆着两份同时到达军营的消息,一份金黄色布绢所制的诏书,另一份则是孙坚军独创特有的水鸽令,江东水军用来传递消息的密令。 “父亲,洛阳天子欺人太甚,一面派人传来诏书,封父亲为吴王,另一面又派部将,还是臭名昭着的锦帆贼甘宁率水军来攻我庐江,真是两面人,口不对心,孩儿无须多想,就知洛阳天子是想离间父亲和陛下,哼!竟敢打我妹妹的主意,当我江东无人么?” “父亲,下令!让孩儿带着周瑜,率兵回守庐江,父亲自管挥军,夺取丹阳,擒了自作聪明的洛阳天子,献给陛下,以父亲之功,莫说封吴王,和陛下共分天下,亦无不可。父亲,战事如火,拖不得呀,孩儿恳请父亲下令,不然庐江那儿,弟弟一人恐怕守不住,万一城池失守,母亲和妹妹,还有奶奶就” 说话的是孙坚的大儿子孙策,孙策性格耿直,武艺尽得孙氏真传,不弱于孙坚,还极年轻,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趋势,孙策看似又急又莽,其实说的直中孙坚的心坎。 吴王和江东六郡封地,到嘴的肉,孙坚要吃,袁术那儿,孙坚同样不想翻脸,毕竟孙氏在江东略有威名,但在扬州,孙坚还不能一手遮天。 而庐江同样不可有任何闪失,孙坚是庐江太守,家眷全在庐江郡,哪怕袁术被刘云杀了,都没庐江来得重要。 “公瑾,你少有计谋,足智过人,本将封为吴王,庐江被袭一事,你怎么看?” 孙坚知道自家儿子孙策有勇无谋,很难成器,倒是孙策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周瑜周公瑾,年纪轻轻,已经有作为军师,独当一面的急智,不过,周瑜还缺少磨练,尚不够沉稳,有些少年心气。? 第一百七十七章 江东女子柔如水 周瑜头戴纶巾,腰挂佩剑,明眸皓齿,已有大将之风,闻言一笑,先望了望孙策一眼,才上前抱拳施礼,说道: “主公,伯符说的在理。周某推测庐江的甘宁水军只是围魏救赵,疑兵之计,攻我之必守,恐怕是试探为主,我大军一回,敌军自退,不回则敌军猖狂,加大滋扰,有失城之危。” “主公,庐江乃我军根基,不容有失,主公若不愿回,可让伯符率一路偏师,大扬旗鼓,马尾绑上树枝,赶回庐江,锦帆贼是水贼,摸不清伯符底细,见之必逃,可保庐江无恙。” 周瑜还没说完,一旁的孙策急不可耐,插嘴道: “父亲,孩儿就说嘛,父亲快拨付兵马给孩儿,不用二三万,五千即可,孩儿帮你斩杀锦帆贼甘宁,除去江边一霸,孩儿看甘宁不顺眼多时了。” “逆子,莫插嘴!凭几分武力,就想叱咤沙场?莫不知温侯吕布的下场?哼!军中无父子,称吾将军,唤己本将,回去自个营帐面壁思过,抄《孙子兵法》十遍呈来给本王。” 孙坚呵退孙策,转过头来,继续看向周瑜,目光温柔,眼里尽带宠溺,接着笑问: “公瑾不错,小小年纪,能猜出敌军虚实,敢问公瑾,我军该如何自处?” 孙坚想考考周瑜,周瑜还小,是孙坚留给孙策的辅佐良才,孙氏一族都有从小培养家将的习惯,比如孙坚的家将就有四人,名唤:祖茂、韩当、程普、黄盖。 家将一般各有所长,有的刚烈不阿,有的武艺精湛,有的忠心不二,有的视死如归,都是护主胜忠犬的左臂右膀。 “主公,若如吾所料,丹阳郡城此时已无一兵一卒,空空如也,主公催军急去,定会扑一场空。除去伯符回援,主公眼下有三条路可走。”“其一,陛下已亲征,率兵出了寿春,寿春空虚,敌军若是杀个回马枪,寿春危矣,主公可转道疾行军,不去丹阳,直去寿春,有护驾从功之功。” “其二,同样不去丹阳,转去庐陵方向,纵观敌军用兵手法,喜欢分而击之,蚕食鲸吞,纪灵军与敌军遇上的概率几近十成,虽纪灵是袁术的人,难以降服,主公救其一命,他日我军势大,纪灵或许不会与我等死嗑。” “其三,主公何不如诏书所说,遥领吴王,继续前往收复丹阳郡,并趁纪灵不在庐陵,夺了庐陵,率大军过江,在吴郡开府,牧江而治。江东水军的战力无人能敌,拿下吴郡、会稽、豫章不难,往后有长江天堑,我军已立于不败之地也。” 周瑜脑子里的规划和刘云诏书写的一模一样,江东六郡正好周瑜的心意,别看地处荒凉,人才还是有的。 吴郡的张家、会稽的陆家、豫章的鲁家,这些在江东世代经营的世家豪强,莫说没几个出色的好苗子,周瑜才不信呢。 况且,吴地的人,近江而居,天生水性一绝,是妥妥的弄潮儿,到时培养水军易如反掌,不出年,周瑜就能培养出新一代的水军将领,替换掉孙坚的四个老部将,迎孙策上位,开启自己的时代。 孙坚一听,很诧异,周瑜居然能在混乱的扬州里,摸清刘云军的意向,足够妖孽,看来当初派周瑜去水镜书院深造,没亏,还混了一个水镜八子之一的水蛟名号。 蛇生角为蛟,遇水化龙。 周瑜最可怕的是这么年轻,已有洞察人心的趋势,抬头望着孙坚,面带微笑,似乎早就知道孙坚会选哪一条路走,和孙坚两人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公瑾之言,亦是本王所虑,伯符得公瑾相助,无后顾之忧也。众将听令,就依公瑾之言,命祖茂率五千江东水军,对外宣称为驰援纪灵军,前往庐陵,若城中无兵无将,见机行事,取之。恰纪灵返城有问,就言待守之。” “命程普率三千兵马,继续赶去丹阳郡城,城内空虚则占之,兵少攻之,敌军主力若在,则在城外扎营,盯紧来报。” “命韩当率三千水军,持本王军令,前往会稽郡收之,敢阻不降,拒城不服者,杀!当场格杀,先斩后奏。” “命黄盖率三千水军,到豫章郡宣本王口谕,归化有功,抗命当诛。但凡有阻你入城者,杀之,家属连坐。” “尔等占了城池,原地驻守,多多募兵,纳贤选才,其余兵马,随本将到吴郡,开府建衙,贴招贤榜,扩建江东水军,镇守江东六郡,以彰吴王之威。” 孙坚一口气将全部部将派出去,家底全梭哈了,以前在袁术手底干,孙坚只是一个朝不保夕的庐江太守,现在出来单干,孙坚可是威赫一方的吴王,坐拥江东六郡的诸侯大佬。 “喏!必不负吴王,为吴王贺!” “不负吴王,为吴王贺!” 孙坚封王,手下人自然水涨船高,纷纷领令恭祝,倍有干劲儿。 半盏茶过后,众将各自散去,开始整顿兵马,分兵而去,独留孙坚一人在营帐。 孙坚望着桌子上的诏书,终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落寞地自语道: “唉!公瑾年少不知,这是阳谋!无论本将怎么做,在袁氏、在袁术那都吃力不讨好,且知本将对吴王放不下,一定会取封王,弃袁术。” “可叹!我江东猛虎混得走水路过江,难矣!老虎再猛也不会游水,猛虎泡了水,别成了病猫才好,但愿过了江,还有杀回来的一日。” 孙坚默默地收起诏书,披上盔甲,取下身后的古锭刀别在腰间挂起,面色坚毅,匆匆而出,从营帐直奔校场,点起兵马,杀向封地吴郡。 【恭喜你!成功策反孙坚,当前孙坚已得吴王称号,镇守、掌控江东六郡,脱离袁术,自立为主,袁术若得知孙坚叛变,想到多年资助孙坚的钱粮,一定会爆血管,怒火攻心,倍受耻辱和悔恨,堪称人生第一大挫折,养虎为患,自噬其身。】 【获得拼团助力+1,当前疯狂的袁术拼团任务进度:4\/5,请继续努力!温馨提示:本次随机抽取的美女,三成为荆州美女,七成为江东美女,江东女子柔如水,一捏娇滴滴,当属世间尤物一绝。为抱得美人归,奋斗!少年!】 第一百七十八章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刘云率军刚行了百里,前面就出现了一路兵马,高挂写着“纪”的将旗,正是袁术麾下的纪灵军。 两军一打照面,就远远地各自布阵扎营。 “陛下,军师,纪灵军已出现,末将请战!愿率军掩杀纪灵军,斩纪灵于马下。” 太史慈为人谦逊,骨子里也有一股武将的傲气,先前关羽和张飞各立一功,同为五虎上将的太史慈默默地较上劲,打算斩了纪灵表功。 “也好!子义,你且前去搦战,若能劝降纪灵最好,不动一刀,屈人之兵,方为上将伐谋。” 刘云扫了一眼纪灵军,发现对方扎营极有章法,一看就知纪灵是懂统兵治军的武将,有点实力的。 太史慈闻言,拍马而出,来到纪灵军跟前,说道: “东莱太史慈在此!奉天子之命,征讨扬州,陛下圣恩,允尔等速降,不计前过,但有身怀异心,顽抗不降者,杀!” 太史慈话音一落,敌军阵前奔出一员小将,观其年纪和太史慈不相上下。 此人骑着红综马,手持一对三尖两刃刀,朝太史慈直冲过来,嘴里大骂道: “贼将太史慈,陛下长居扬州,坐镇寿春,尔等不来朝贡已是逆天大罪,还口口声声说天子之命,陛下之恩?哼!你何来的天子?待本将纪灵纪勇义斩了你,取其首级回寿春,代你向陛下请罪!看刀!” 纪灵的三尖两刃刀说是刀,更像戟,亦唤三刀两刃戟,而恰巧太史慈同样是使用双兵器的高手。 纪灵持刀杀过来,太史慈却不慌不忙,取出背后的鹤画弓,伸手一摸箭壶,手上就多了九支箭矢。 太史慈不用瞄准,信手拈来,先开弓,后搭箭,轻轻一松,箭矢破风而去,太史慈这才缓缓地说道: “冥顽不化!纪灵,今日你的死期到了。先吃本将一箭!九星连珠!纪灵,记住了,你饮恨黄泉之后,可口诵本将太史慈太史子义之名,阎王自会判你死得不冤。” 太史慈箭戟双绝,朝纪灵放箭,只为先试探一下纪灵的实力,顺手清除掉纪灵的助力,断其后路。 纪灵久经沙战,太史慈的箭呼呼作响,纪灵早早就侧头避开,可惜纪灵身后的亲兵就不走运了,一下子死了十来个,连手持纪灵将旗的牙将都被太史慈一箭射死,钉死在大旗杆上,随着将旗一同倒下。 “卑鄙小人,暗箭伤人,算不得英雄!本将定斩了你,祭本将的大旗,太史慈,速来受死!” 刚才一箭之威,纪灵断定太史慈是弓箭善射型的武将,手底的武艺就稀松了,纪灵不敢拉开距离,催马近身,到了太史慈面前,挺刀就刺。 太史慈面色从容,嘴角挂上一丝冷笑,反手收起鹤画弓,掏出和典韦一样的兵器:狂歌戟,默不作声,迎了上去。 “纪灵,逞口舌之利,无能的咆哮,乃为将大忌,你要近战,本将就战,同样擒你、杀你,不过小事尔,易如反掌。” 双戟讲究攻防一体,太史慈的戟法,不弱于典韦,同样是有攻有守,没有典韦的天生神力,戟戟爆锤而已。 但太史慈又融合了赵云的长处,戟出如龙,快如闪电,往往防守一次,太史慈能进攻三次。 三尖两刃刀对上狂歌戟,都是罕见的兵器,打起来,自然比一般的刀枪互砍,来得带劲,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铛!铛!铛! 百招过后,纪灵的体力已去十之八九,而太史慈愈战愈勇,一对狂歌戟拿在手上,犹如一对顺风锤,将纪灵当作破鼓,拼命地擂锤,打得纪灵有口难言,心里万般苦楚只好生咽,一个人默默地承受所有。 纪灵见招拆招,艰难死撑不败,脑海里已经敲响退堂鼓,想撤了,可惜此时的太史慈就像狗皮膏药粘上纪灵,压根脱不了身。 一戟接一戟! 突然,异变骤生。 原来,两侧的关羽和张飞趁着纪灵打得火热,纪灵军群龙无首,悄悄地杀了过去,纪灵被太史慈拖住,疲于应对,竟一无所知。 “杀!纪灵小儿,你的大军架不过俺的丈八蛇矛一戳,一群土鸡瓦狗,也敢拦俺大哥陛下,不知死活!” 张飞的丈八蛇矛不停地出手狂戳,每一矛都刺中敌兵的要害,像极了杀猪屠狗,不带一点阻滞,丝滑得犹如死神跳舞,观之、近之,则死。 “反贼纪灵,插标卖首之辈,你已无路可走,落入我等的包围圈了,何不早降?免葬送自个苟命,凭白找死!” 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上下翻飞,骑着赤兔马左突右冲,所到之处,无一合之人,敌兵一排排地倒下,和割麦切菜似的,关羽附近十米,已无人胆敢踏入,畏关羽如敬神。 纪灵本就不敌太史慈,被关羽和张飞这么一喝,瞬间分神,大吃一惊之下,昏招频出,露出了天大的破绽。 太史慈心无旁骛,瞄准机会,一戟拍落纪灵的三尖两刃刀,另一戟转守为攻,急取纪灵,直刺纪灵的喉咙。 “纪灵,合该你命丧此地,本将东莱太史慈会为你挖坟填墓,让你入土为安,死!” 太史慈的狂歌戟近在眼前,危难时刻,纪灵爆发了强大的求生欲,只见纪灵两脚发力,往战马的前腿夹去。 铛! 战马吃疼,两只马腿一屈,给纪灵来个马失前蹄,将纪灵颠落马背,救了纪灵一命,太史慈的狂歌戟只刺在纪灵的头盔上,发现巨大的声响,震得纪灵头昏脑眩,几近昏迷。 下一秒,太史慈催马追上在地里滚了三圈的纪灵,伸出铁戟,抵在纪灵的胸前,冰冷地说道: “纪灵,你被生擒了。但敢反抗、乱动,当场击杀!陛下说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本将杀了你,同样能复命。” 太史慈一时没下毒手,不是仁慈,而是活着的纪灵比死的有价值。 俘虏贼将,能彰显太史慈的武艺远超纪灵,万一刘云劝降成功,纪灵成了袍泽,纪灵亦会念及太史慈今日不杀之恩,一举两得。 哪怕纪灵是袁术的死忠,带回去,何时杀不得?入了大营,猛将如云,谅纪灵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 刘云一句话,一念之间,纪灵就得被任杀任剐。 纪灵的脑子还发懵呢,不过,冰凉的戟尖传来的寒芒和阴冷,直入体内,令纪灵老老实实地躺平。 纪灵还不想死,袁术未败,就有翻盘的机会,纪灵干脆闭上眼睛,任由太史慈唤人给绑了。 没一会儿,五花大绑的纪灵跟洞庭湖的大闸蟹似的,被带到营帐,献给刘云。 第一百七十九章 得步练师者,腰肌劳损加十年 “陛下,幸不辱命,已生擒纪灵,特来复命,请陛下吩咐!” 太史慈押着纪灵,一来到刘云的跟前,抱拳禀报,说完提戟往纪灵的膝盖后面一拍,条件反射之下,纪灵瞬间跪了下去。 “嗯?纪灵?手下败将,也配烦朕?推出去,斩了。” 刘云财大气粗,麾下的武将已经一桌坐不下了,面对纪灵,刘云劝降的兴趣真够欠缺的,纪灵的武艺不过中上,何必多费口舌,将纪灵的人头丢给袁术,照样能让袁术陷入疯狂。 太史慈闻言,不待答话,干脆麻利,刷地一声拔戟,就要捅纪灵,送纪灵上路,这回轮到纪灵傻眼了,话都没说一句,就得死? 纪灵怂了。 在火光电花之间,太史慈的铁戟还没戳入体内,纪灵大急,喊道: “陛下饶命,罪臣愿降!求陛下开恩,给罪臣一个机会戴罪立功。陛下,罪臣有天大的秘密,愿意献给陛下,望陛下能留罪臣一条小命。” 生死关头,什么义气、骨气,纪灵早就抛之脑后,也容不得纪灵嘴硬,再不求饶,一戟下去,纪灵真得躺平了。 “咦?子义,且慢,朕姑且一听。纪灵,说!你若能说出破天的秘密,朕可饶你不死,不然朕立即唤人将你车裂,落个五马分尸。” 刘云被纪灵吊了胃口,止住太史慈,倒想听听纪灵的狗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杀不杀纪灵,无足轻重,能从纪灵这儿套出有关扬州、袁术的秘密,反而省事。 纪灵一听,松了一口气,稳稳心神,不敢迟疑,赶紧开口说道: “陛下,伪帝袁术素有路中悍鬼之称,其人贪婪无度,搜刮百姓民脂民膏,屯积钱粮,不可胜数。袁术刚愎自大,从不轻信他人,且狡兔三窟,将钱粮分作三部分,分别藏在扬州不同之处。罪臣虽为袁术麾下第一大将,尚不能得知,不过罪臣曾与张勋交好,在张勋的嘴里套出袁术的藏宝之地。” “一处藏在寿春宫殿之中,足有五成,乃袁术自行掌管,一处藏在淮南,最后一处则藏在袁氏发家所居的祖地,豫州汝南和荆州南阳的交界处。罪臣愿为陛下起了袁术的钱粮,献给陛下,以示赎罪。” 当年张角的黄巾起事,裹挟百姓,使百姓的钱粮聚于一处,后来黄巾反贼被灭,袁术靠混水摸鱼,贪墨了黄巾反贼近半的钱粮,像一只肥壮的硕鼠钻入粮仓,吃得满嘴流油,胖上一圈。 纪灵心想,凭着这么多的钱粮,足够买自己的小命了,况且纪灵愿意效力刘云,收一个武将,好过有钱不捡,多造杀孽。 刘云笑了,这纪灵还挺机灵,懂得钻营,不算一无是处,念在纪灵心诚,刘云决定高抬贵手,饶他一命,说道: “好!大善!朕得纪将军一人,如得大军三年的钱粮,真是天助朕也。子义,为纪将军松绑,命大军直进寿春,与仲康等人兵合一处,朕要看看袁术到底藏了多少私房钱?统统给朕吐出来!” “喏!”太史慈不收铁戟,而是将戟尖偏上三分,轻轻一划,就将绑着纪灵双手的绳索给挑了。 “多谢陛下不杀之恩!陛下,罪臣乃败军之将,称不上将军,罪臣表字勇义,陛下尽可直唤罪臣名字。” 纪灵大难不死,先谢过刘云,又朝太史慈答谢,还挺会来事儿,人情世故懂不少,完全不记恨和太史慈的恩怨, “多谢太史将军,太史将军箭术超群,武艺过人,幸得将军手下留情,活命之恩,定将铭刻在心,没齿难忘。” 太史慈对纪灵的自来熟,有些反感,只是淡淡地回道: “纪将军,阵前厮杀,各为其主,多有得罪,还望纪将军海涵,莫往心里去。” 太史慈告罪一句,转身退出营帐,点起兵马,急奔寿春,直取袁术,一想到堂堂四世三公的袁氏,即将覆灭在自己的手上,太史慈的眼神不禁带上弥漫着杀气的寒芒,浑身热血沸腾,渴望着和袁术最后一战,终结袁术的皇帝梦。 伪帝袁术,梦到头了。 【恭喜你!收服袁术的头号打手纪灵,断其爪牙,袁术已无将可用。当袁术得知张勋、桥战死、孙坚叛变、纪灵败降,一定会气到六神无主,当场炸裂,获得拼团助力+1,当前疯狂的袁术拼团任务进度:5\/5,已完成拼团任务,袁术陷入众叛亲离的处境,且失了理智,目前正在自我毁灭,请速往寿春,阻止袁术火烧宫殿,夺取扬州钱粮。】 【额外奖励:一名江南美女,开始随机抽取,抽中美女:步练师。步练师已对你芳心暗倾,爱慕度满值。步练师与其兄步骘因避祸黄巾,迁居到扬州,不幸被袁术牵连,卷入寿春郡城内,请尽快前往营救。英雄救美之下,双层效果叠加,步练师的美貌和魅力将获得两倍增幅,娇柔可亲,曲直均匀,肥瘦皆宜,既有北边的魔鬼长腿,有前有后,又有南边,烟雨江南的知性美,堪称气质和身材并重的古风第一美女。得步练师者,腰肌劳损加十年。】 扬州寿春,城墙上四处起火,浓烟阵阵。 “仲康,贼子袁术在玩什么把戏?咱还没攻城,他怎么先把城池给点了?是想吓唬我等么?呵,袁术这叫玩火,吾乃无双上将潘凤,从小名声火过天,让本将先上。本将的开山斧之下,一斧即可,便可斩了袁术。仲康,就寿春这城门?俺潘凤一斧就劈开了,一斧不行,就多加一斧咯,劈门如劈柴,总能开的。” 潘凤立功急切,缠着许褚,一心想当攻城先锋,冒火杀入寿春城内去。 许褚闻言,如闻耳边风,一双虎目直瞪火势正盛的城墙,想借火看清寿春的底细,许褚身为主将,事出反常必有妖,寿春现在起火,虽然有利于攻城,但贸然狂攻,恐怕折损不小。 寿春郡守府内,乱成一片。 袁术倒提三尺剑,将府内慌张乱窜的阉人和侍女砍翻在地,横尸遍野,血流成河,顶着通红双眼的袁术仍不罢手,嘴里大叫大喊,骂道: “哼!废物!一群饭桶!朕乃天子,受命于天,你们跑什么?给朕到城墙上去守城,不然朕一把火烧了你们。谁敢退?朕先斩了尔等。传朕口谕,开城门,迎敌!杀!” 此时的袁术已经疯魔,说开城杀敌,其实手里长剑斩向的却是郡守府内的自己人,搞得众属下人心惶惶,躲在角落,不知如何自处。 在郡守府的侧门边,袁术的军师阎象瞅了瞅敌我不分的袁术,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天命不在我,气运已定,非阎某辅佐不力,实乃伪帝终究不是真龙。罢了,蜉蝣尚知苟活,阎某就不给袁术陪葬了。” 趁着袁术背过身,阎象脚底抹油,一个闪现,默默地溜出郡守府,还顺手带上了门。 树倒猴狲散! 一片乱象! 眨眼之间,逃之夭夭的人,不止阎象一人。? 第一百八十章 美女配英雄,你说朕配不配? 寿春城外,无双上将潘凤已经浑身浴血,白色拉风的战袍被染红,潘凤手里的开山斧翻飞,斩杀的全是袁术赶出城的倒霉军兵,怯战而迷茫。 潘凤杀得了无生趣,每一次都是机械地开山斧抬起、放下、收割,大斧之下,众生平等。 半日之后,刘云带着太史慈等人赶到,当刘云的天子旗一出现,寿春的城门开始有了动静。 “仲康,怎么回事?为何寿春走水了?袁术呢?可曾出现?” 刘云不想大老远折腾,劳民伤财,却只得一片废墟,望着浓烟阵阵的城墙,刘云对众叛亲离的袁术起了杀机,一双眼睛冒着寒光,弥漫着渗人的杀气。 “陛下,我军诈攻寿春,骗反贼袁术回城,随后末将率无双、安国两将围城,至今已有十日,一开始尚好,这两天寿春里很不对劲,先是自个点火烧城,现在又陆续有袁术军出城送死,不像该有的守城。” 五虎上将许褚作为主将,才不管袁术作什么妖,将袁术堵死在城内就行了,瓮中捉鳖是最好的“战术”。 正说话时,寿春的城门居然缓缓地打开了,厮杀声自内传出,许褚惊呆了,寿春的城门一直锁死,不然许褚早攻进去了。 没想到刘云一来,城门自开,隐隐还有内讧的声音,许褚不禁多看了刘云几眼,暗道: “陛下不愧是天子,这气运忒强了,简直是苟屎运,不!狗见了都摇头。” “杀!快开门,迎天子入城!” 在城内当内应,开门带路的,除了袁术的军师阎象,别无他人。 阎象也无奈,城门全给许褚堵死,城内袁术见人就杀,阎象想活命都走投无路了,只好开城投降,另择明主,献城以作晋身之姿。 “仲康,这人是你事先派入城内的卧底?” 刘云看着阎象一介文士书生的装扮,手持长剑,将慌乱跑来堵门的军兵刺死,谁挡刺谁,只是阎象的武艺差得离谱,远观如女人打架,小鸡啄米。 “陛下,俺不认识这人,会不会有诈?要不俺一刀砍了他?俺愿为陛下打头阵,率兵先攻入城内,擒袁术,迎陛下。” 许褚眼见城门已开,寿春成了到嘴的肥肉,谁开门的,已经不重要了,若是刘云怀疑阎象,许褚更不愿多说,杀之了事。 “不必了,此人尚有些眼光,懂得临阵急变,先且不杀。众将听令,无须分兵,不抢头阵,齐攻入城,擒杀袁术者,得大功劳,朕有厚赏。” 刘云心挂步练师,懒得慢慢磨,大军往城内一突,先灭了袁术再说。 刘云话音一落,太史慈、许褚、关羽和张飞四人猛地一冲,策马直入城门,开始为刘云开路。 当刘云步入城门,被武安国用锤子看守着的阎象瞅准机会,赶紧说道: “陛下,罪臣阎象,乃袁术的前军师,此番为陛下开门者,正是罪臣,罪臣知道逆贼袁术所在,愿为陛下带路,诛杀袁术。” 论寿春城内,阎象比谁都熟,将刘云往郡守府那儿一带,岂不是又大功一件? “阎象?带路!” 刘云淡淡地一句,武安国瞬间将阎象提了起来,扔到马背上,一个巨锤始终放在阎象脑头,示意阎象莫耍花样。 阎象带着刘云一行人,还没走到郡守府,就撞上了杀出府外的袁术。 袁术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满是血渍,两眼疯狂,见人就杀,嘴里不停地叫唤: “朕!朕是天子,受命于天,叫朕陛下!尔等不称臣,杀!杀!杀!” 袁术吓得街上的百姓纷纷逃回家中,紧闭屋门。 一代伪帝,四世三公,袁氏嫡长子袁术,落魄成不人不鬼的模样。 “袁公路,放下兵器,束手就擒,莫步袁本初的后尘,你败了,该梦醒了。” 刘云杀不杀袁术,取决于袁术自个的选择,这种当过伪帝的大佬,愿意低头的话,替刘云镇守一头,妥妥的。 可惜,袁术一听,被刺激得直接陷入疯狂,开始暴走,叫道: “贼子刘云?朕才是天子,媲美三皇五帝的汉室之主,胆敢征讨朕?朕杀了你!” 袁术提剑朝刘云杀过来,袁术的剑术已登堂入室,好歹能算二流武将,加上狂暴状态叠加,此时的袁术还真令人毛骨悚然,隐隐有几分气势。 但仅限于此,在五虎上将眼里,袁术这是垂死挣扎,一招就能斩了袁术,关羽和张飞都不屑出手了,嫌污了兵器。 “放肆!逆贼猖狂,竟对陛下无礼,俺虎痴许褚许仲康斩了你!” 许褚憋着一口气,看见袁术孤身一人,还敢拔剑,嗷嗷叫唤,想在众将面前玩擒贼先擒王,许褚表示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火云大砍刀,一举,一劈,一根胳膊凭空飞起。 一招,仅一招! 许褚就砍断了袁术的左臂,许褚的大刀其实能瞬斩袁术,不过刘云没说杀,许褚便想生擒。 “啊!啊!啊!” 失了左臂的袁术疼痛传遍全身,不由痛得狂叫,因过于疼痛,袁术竟然从疯狂中醒转过来,两眼恢复清明,望着人多势众的刘云军。 袁术怕了。 怂! 袁术咬牙忍痛,拼命地往后遁逃,嘴上还在放狠话,说道: “刘云小儿,让朕降你?没睡醒的是你,待朕逃出寿春城,朕袁氏登高一呼,天下百应,再卷土重来,朕的东西,朕早晚全部加倍讨回来。” 袁术强烈的求生欲,令袁术爆发惊人的速度,几个呼吸,就逃出十米之外。 然而,人力有时尽,骑马人爽快,许褚催马追了上去,正要一刀砍了袁术,刚才许褚好心手下留情,袁术还敢逃,这分明是小瞧许褚虎痴之名。 “住手!” 危机时刻,袁术突然从墙角里抓起一个女子,用剑抵在女子的喉咙上,作为人质,袁术双眼一怔,想不到随手抓来的女子这般漂亮,袁术心喜,故意一喝,说道: “收起你的兵器,否则朕就杀了她。此女子如此美貌,朕死后,有其陪伴,亦不亏了。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尔等不是爱民如子么?动手啊!看朕的剑有没有比你的刀快,尽可一试。” 袁术破罐子破摔,拿着一个女子当鸡毛令箭,毕竟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袁术只好以死换来抹黑刘云的机会。 这时,偏僻的角落,又冲出一名男子,头顶纶巾,一看就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士子,这人径直走到袁术的面前,一脸焦急,求道: “这位将军,放了吾妹妹步练师,吾步骘愿当你的人质。” 步骘心里一万只泥马奔腾而过,这几年,步骘和妹妹步练师一路避祸,先避黄巾,后避北边兵乱,避着避着,来到扬州,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步骘和步练师躲在角落,都能遭受袁术的牵累,也是服了,步骘很无辜,别的百姓躲入自家,步骘两兄妹是客居于此,倒成了替罪羔羊。 袁术大怒,步骘不尊称袁术为陛下就算了,当步骘一介草民没见识,还提出想换步练师,袁术是龙游浅水,虎落平阳,又不是傻,怒斥道: “放肆!朕是天子,不是你说的狗屁将军,滚犊子,一边去,再敢嚷嚷,朕先杀了步练师是?对!朕先杀她,再杀你。哼!想骗朕手里的美人?你不配!滚!” 步骘大急,却不敢妄动,呆愣在原地,许褚的大刀同样停滞在半空,生怕刘云失了民心,没敢一刀劈了无耻的袁术。 挟持女人,算什么英雄?呸!不是男人,还天子?笑死人了! “仲康,回来!袁公路,放了步练师,朕来当你的人质,怎么样?步骘不配,朕总够份量了?美女配英雄,你说朕配不配?” 刘云唤回许褚,骑着爪黄飞电,缷下佩剑,一人一马,临危不惧,脸上还带着微笑,缓缓地靠近袁术。 被袁术长剑架脖子的步练师抬头一看,阳光从刘云身后射出,刘云脚踩祥云,身披神甲,胯下神骑,来救步练师。 美呆了! 爱了,爱了。 步练师一双凤眼,瞬间迷离,一颗芳心全飞到刘云身上,全然忘了害怕。 这就叫一见钟情、一见倾心,芳心暗许,步练师原本黑暗而阴沉的人生,刹那间给刘云圈了粉,粉红成一片。 袁术笑了,袁术才不需要人质,若能刺死刘云,刘云军自乱,到时袁术自可从容逃离,于是袁术松开了步练师,笑道: “好!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多情种子,性情中人,此女子死了可惜,你过来充当人质,朕就放她离去。呵!温柔乡,英雄冢,你刘云同样不免俗套呀!” 袁术将长剑横握改为竖持,只待刘云走近,一剑即可刺入刘云心脏,袁术放开了步练师,跟在步练师身后,举剑等着刘云自投罗网。 奇怪的是步练师,居然没往她哥步骘那边跑,而是莲步轻移,一步一步,缓缓地朝刘云走去。 真是女大不中留! 当步练师走到离刘云三步之时,步练师看着刘云英俊的俏脸,挺拔的身躯,不由害羞地低下头,羞红了粉嫩的小脸,直红到耳根边。 突然,步练师鼓起天大的勇气,朝刘云扑了过去,樱桃小嘴微张,声音清脆,急唤道: “陛下,小心!” 扑了,扑了。 步练师身材高挑,一扑上去,整个人挂在刘云身上,紧紧地粘着,软香入怀,融为一体,美滋滋胜过神仙,香气熏得刘云妙不可言。 刘云暗呼大爽,直接无视了袁术,而是搂紧了步练师,将步练师往胸着一藏,用披风盖住,保护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 气氛一凝,迷之尴尬! “小傻瓜!” 刘云没先被袁术刺中,反倒让步练师得了手,这还是刘云的第一次,给人扑,而不是扑人。 “哼!刘云,受死!带着步练师这个贱人,一起上路!” 袁术恼羞成怒,想不到刘云临死前,还有大美女愿意主动陪葬,袁术内心就愤愤不平,举剑直刺,从步练师身后直接击剑,想将步练师和刘云一剑齐齐刺死,串成冰糖葫芦。 呼呼的爆风剑鸣声,步练师不得不闭上眼睛,等着接受命运的审判。 不过,步练师太美,刘云也宠幸步练师,运气自是不差。 嗖! 嗖! 嗖! 太史慈出手了。 太史慈弓箭绝技:九星连珠! 先前碍于袁术手里有步练师作人质,太史慈不好放箭,怕袁术拿步练师来挡,容易误伤步练师。 当太史慈看到袁术松开步练师,就判定了袁术的死期,太史慈躲在角落,偷偷弯弓搭箭,选了一个绝佳的姿势和角度。 射了! 九星连珠,一箭射中袁术持剑的右手手腕,一箭飞向袁术的太阳穴,一箭瞄准袁术的脑子,一箭直奔袁术的心脏 箭箭皆是要害,一击必杀! 袁术的身子瞬间扎成刺猬,长剑仅离一寸,就能刺入步练师,可惜袁术的手腕被箭矢射穿,无力耍剑,长剑随着袁术的身体凭空而落,直插在袁术的胸前,又补了一剑。 袁术咽了气,死得不能再死。 “陛下,末将护驾不力,请陛下责罚。” 太史慈赶到刘云面前,下马请罪,头嗑得砰砰地响,太史慈虽然射死了袁术,但诚惶诚恐,就怕突兀了美人步练师,惹刘云心生不快,以后刘云和步练师一起给太史慈穿小鞋,就完犊子了。 “子义,射得好!何罪之有。子义,率大军速占了寿春郡城,灭火救人,派人把守四道城门,并令人打扫好郡守府,先安顿下来再说。” 征讨扬州一行,刘云对太史慈相当满意,有勇有谋,可圈可点,已经打算有心封赏太史慈,让太史慈坐镇一方。 “喏!”太史慈起身,军令飘飞如絮雪,处理得井井有条,还不忘提醒许褚和张飞两人押着纪灵和阎象去挖宝,启出袁术的钱粮,用来安抚百姓,稳住人心。 众将各自忙活,只留下典韦和步骘两个超功率的电灯泡,刘云和步练师一时有点尴尬,不好继续卿卿我我,搂搂抱抱。 刘云摸了摸步练师的散发,揉了揉步练师的小秀头,笑问道: “没事?可有伤着?” 刘云细声细语,带着磁性,听得步练师一震,差点口出流水。 步练师恋恋不舍地从刘云怀里出来,捋一捋散发和衣服,娇滴滴地盈盈一福,未露皓齿一笑,说道: “多谢陛下救命之恩。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小女子步练师无以为报,愿以蒲柳之姿侍候陛下。” 步练师第一次这么大胆,就在刚才,步练师还是羞答答,深藏阁中的黄花大闺女,经袁术用长剑逼着牵线,强行配对,步练师和刘云有了生死之交,关系硬过出人命。 步练师已经认定刘云是良配,佳偶天成,也半推半就捅破窗户纸,还能顺手当上皇妃,过一过母仪天下的瘾,给天子吹吹耳边风、枕边风。 “哈,朕得步爱妃,不虚此行了。步爱妃,快起身,随朕入住郡守府,压压惊,朕见你刚才花容失色,想必今晚会发恶梦,不怕,朕乃天子,你睡朕旁边,保准妖魔鬼怪,谁也不敢碰你,惊扰你安睡。” 刘云扶起步练师,决定今晚趁黑为步练师练胆,将步练师摁在寝室,袒诚相见,给步练师吃一颗定心丸。 女人嘛,被挟持当人质,是难免会一惊一乍的,没事,在刘云这儿,步练师不用怕,躺平就好。 “多谢陛下,陛下,此乃妾身的兄长步骘步子山,陛下可否带上妾身的兄长?兄长识字,心有韬略,或能为陛下解忧,在帐前听用。” 步练师搞定自己的终身大事,这会儿想起有个兄长步骘了,听得步骘连连摇头,苦笑不已。 刘云很少走后门,既然步练师主动说了,今儿就给步练师走走后门,破格重用步骘。 谁让步练师不止撒娇,柔嫩的身子还拼命地乱噌,噌得刘云火大,不得不缴械投降,以公谋私一把。 “爱妃,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朕观子山是个人才,且护妹心切,保朕爱妃不失,朕岂能不赏?尔等兄妹既来到扬州,可见与扬州有缘,子山就暂时屈当扬州州牧。” “爱妃,你可满意?子山屈任扬州州牧,今晚你也得屈一屈,寿春不比皇宫,床硬,恐有伤膝盖,爱妃若睡不惯,可自个上来,朕给你当枕头,朕一定不动,保你睡个好觉,除非你自己在上面乱动。” 刘云看步练师娇嫩玲珑,又不失灵活,越看越喜欢,不由出言调侃,说得步练师埋下头,羞得浑身发烫,软在了刘云身上。 “谢陛下,妾身都听陛下的。” 步骘大喜,竟然因祸得福,自个妹妹还真给力,三言两语,步练师就帮步骘捞回来一个扬州州牧。 步练师不知其中厚恩,步骘却极为震惊,州牧乃是牧守一方的大佬,说是诸侯也不为过,步骘刚当上国舅,立马平步青云,忒快了。 “臣步骘谢主隆恩,愿为陛下效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步骘连忙跪地叩谢,然而等了好久,不见刘云开口说话,抬头一看,原来刘云拥着步练师,已经先行一步去了郡守府,整个街道空空无一人。 气氛一凝,迷之尴尬! 好在步骘脸皮够厚,也没外人,步骘迅速起身,追了下去。 郡守府,刘云刚给步练师施了一针,安置完步练师之后,高坐主位的刘云在大厅接见众人。 “陛下,我军已完全掌控寿春,大火已灭,百姓初定,城内已经开始放粮,陆续重建。” 太史慈上前抱拳禀报,太史慈一说完,张飞急急地插嘴,嗓门大若雷响,说道: “嘿!大哥陛下,袁术小儿真不是人,俺和二哥、仲康几人前去挖宝,想不到袁术的老底这么厚,足足挖了半天,才挖完,启获钱粮无数,够俺买酒喝十年,都喝不完了。” 憨憨的张飞一说完,瞬间哄堂大笑,众人不禁神色一松,开始纷纷议论征讨扬州所得,人人面带喜色,神舞飞扬。 唯有郭嘉和贾诩两人,表情沉重,吃不知味。 第一百八十二章 谁可为将?谁当先锋? “陛下,眼下大意不得。江东猛虎孙坚未死,盘踞六郡,虎视我扬州,臣等收到消息,荆州刘表屯兵南阳,欲征讨豫州,益州刘璋居安思危,同样派出益州军聚结于雍州边界,有心进犯,凉州马腾之子马超已率十万铁骑,意欲夺幽并两州,陛下,我等不得不防呀。” 郭嘉就怕刘云得意忘形,以为扳倒了四世三公的袁氏,一切就完事大吉,其实不然,刘云一路壮大,遇到的对手大多弱点过于明显,要么是草包,像袁绍、张邈、陶谦等人,要么是无德之主,如董卓、公孙瓒、吕布等等,剩下的各方大佬都是狠角色,这时候稍有差错,极可能全盘皆输。 明哲保身的贾诩这时也附和郭嘉,上前抱拳,禀报道: “陛下文功武德,汉室天下重归一统,只差临门一脚。如今江东猛虎过江,一身是水;八骏刘表老迈,枕边风频吹;益州刘璋偏安一隅,胸无大志;西凉马超空有野心,穷兵黩武,陛下坐拥贤才无数,猛将如云,谋士如雨,臣等进言,请陛下发兵,宜速取之。” 拖下去,也是赢面大,不过迟则易变,贾诩难得冒进了一回,主动劝刘云继续征讨各路诸候,哪怕折损大点。 “以镜为鉴,可正衣冠。奉孝,文和,尔等之言,朕听入心了。不过,国恒以弱灭,唯秦以强亡。强兵屈敌须慎之又慎,如今朕的属地四面环敌,前有恶狼,后有猛虎,恐不能大兴刀兵,饭不能一口吃成胖子。” “尔等两人是军师,还请教朕,该如何破局?是下诏招安,宽加抚恤,还是分兵镇守,徐徐图之?或是以强击弱,声东击西?” 刘云巴不得将各路诸候一网打尽,可刘云深知棘手,现在的刘云看似地盘最大,实则没水军、没山地兵,真的寸步难行。 【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卧龙凤雏。相传,得卧龙凤雏者,得天下。卧龙和凤雏原本是水镜八子之一,因自视过高,不愿投主,奉书院水镜先生之令,于荆州设局布阵,如能破之,可收服卧龙凤雏两大奇才,拼团任务奖励:奇女子一名。此外,每收服一名奇才,额外随机抽取,赠送一支特殊兵种。】 【鉴于卧龙凤雏两人实力过强,特此温馨提示:卧龙藏在荆州南阳,凤雏位置尚不可知,请谨慎应对,若未能解局破阵,则身死名裂。拼团任务助力规则按卧龙凤雏认主情况判定,当前卧龙凤雏认主进度:0\/2,请努力。】 刘云服了,无力吐槽,光是孙坚、刘表等人就够刘云头疼了,水镜八子竟然又跳出来搞事,助纣为虐。 先是冢虎司马懿,现在还来卧龙凤雏一对奇才,刘云这是挖了司马徽的小妾?多大的仇怨哪。 “陛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臣观天下不臣之人,唯刘表年迈最弱,不妨图之。陛下,北方外族有阎柔压守,彦本沉稳,大将鲜于辅、鲜于银久居边塞,刚柔并济,乌桓、鲜卑不敢进犯也;西边凉州可遣李儒坐镇,文优狠辣,大将张辽、张绣武艺精湛,一攻一守,可拒西凉马氏于长安之外。” “西南益州可唤徐庶率兵,元直巧变,大将赵云、徐晃战力惊人,挫刘璋于祁山,令益州军胆寒,不敢北顾。东边则以步骘主政,主将太史慈、副将甘宁共掌水军军兵,阎象为军师,防守为主,江东猛虎孙坚虽自顾不瑕,却不可不防,只须防孙坚虎急跳墙即可。” “如此,陛下可倾兵征讨荆州,诛灭刘表,自豫州、扬州、雍州三路夹击,齐攻荆州南阳,断其粮仓,再挥军南下,夺取南郡、江陵、襄阳、江夏等地,则长沙、零陵、武陵、桂阳无险可守,必望风而降,荆州尽可全境收复。” 郭嘉天纵其才,须弥之间,就替刘云想出了万全之策,莫说荆州拿不拿得下,至少按郭嘉的计谋,刘云能够防住各路诸候,大苟发育没问题。 刘云听后,心中狂喜,强行按捺下激动,问道: “奉孝,果为奇才也,朕有奉孝,胜过千军万马。敢问奉孝,三路夹击,谁可为将,谁当先锋?所需兵马,朕皆准了。” 刘云恨不得自己操刀上场,刘表坐镇荆州多年,俨然自成一国,身为汉室宗亲,连黄巾起事,刘表都无动于衷,只顾享乐,刘云早有征讨刘表之心,奈何荆州地形复杂,仅仅靠骑兵和步兵,压根打不下荆州。 郭嘉卖弄完一波,却笑而不语,问而不答,只望向毒士贾诩,微微点头,挤眉弄眼,表示该贾诩出场秀一秀了。 第一次替刘云拿主意,贾诩更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硬着头皮上前,接下话茬,说道: “陛下,狮子搏兔,当用全力。荆州南阳地势平坦,以平原丘陵为多,然而地质松软,不利于纯铁骑冲锋,臣提议豫州大军由军师陈宫统领,以二将军关羽为主将,陈到为副将,廖化可当先锋。公台老练,云长知兵,叔至的白耳精兵善射,为世间难得箭兵,有骑射兵、步弓兵等多种变化。元俭善袭,可打荆州军一个措手不及。” “雍州大军宜稳不宜急,臣自荐为军师,以五虎上将虎痴许褚为主将,于禁为副将,潘凤可当先锋。虎痴仲康有勇有谋,擅知进退,文则练兵治军天赋异禀,无双上将一柄开山斧无往不利,劈谁谁死,臣则无所不用其极,手段恶毒,纵使进攻不利,亦能阻荆州军不乱我雍州属地。” 贾诩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微红的老脸,稳稳心神,才接着说道: “扬州大军,军师舍郭嘉其谁?非奉孝不可,五虎上将的三将军张飞为主将,高顺为副将,武安国可当先锋。翼德虎将也,于千军万马之中,杀贼首如探囊取物,武艺过硬,真万人敌,伏义敢闯敢拼,陷阱营无攻不破,杀神上将一对流星锤重达千斤,谁敢挡个锤子。奉孝呢,不必多说,陛下心知,扬州军皆为披坚执锐之人,西进可攻,东出亦可援防江东。” 神了,贾诩一番话,说得刘云茅塞顿开,毕竟内有荀彧、钟繇、程昱和杨修等人精修内政,确保政通人和,外有田楷、田畴、田豫帮忙屯田,提供源源不断的粮草,还有沮授、田丰严明军法,维持秩序不乱。 这般阵容,刘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半截身子入土的刘表刘景升这回惨了,要被狠狠地踩入泥里,永不翻身。 “大善!妙!妙不可言!文和、奉孝,皆为世间大才,甚合朕心,准了!朕全准了,传朕口谕,就按奉孝、文和之言,三军到位,征讨荆州,诛杀逆帝刘表,光复我汉室宗亲正统。”? 刘云大袖一甩,满面春风,全都批准了,说完趁众文武各自退下,散去整顿军备,刘云仍心生激动,猫进步练师的房间里,和步练师坦诚相待,分享了一波又一波,直到掏空了身体,才沉沉地睡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卦卦相环,阵阵互扣 荆州,南阳郡城东北边。 刘云的三路大军一路袭来,竟然扑了空,未经一战,就兵合一处,来到南阳腹地,刘表的荆州军兵就像在南阳郡消失了一样,不见一丝痕迹和踪影。 “陛下,荆州军胆小怯战,极可能弃南阳而逃,关某马快,愿为陛下率兵先杀到南郡,一探究竟。” 关羽心中憋了一团,大张旗鼓来厮杀,却连一个小兵都没逮到,这感觉和约会被放鸽子似的,裤子都脱了,然而人家不来了。 “大哥陛下,俺也一样。”张飞生满老茧的手一抹丈八蛇矛,就要跟关羽共进退。 “云长,翼德,不可大意,行军作战,万事当得听军师的。” 刘云同样觉得蹊跷,刘表老归老,还不至于缷甲归田,难道大好的南阳郡就这样大开迎客,也不怕被别人卷走,占了? “奉孝,文和,公台,南阳未见一兵一卒,恐刘表有诈,我军还继续深入?” 多多问计,翻车的概率就低,刘云不想打拼半生,最后为刘表做了嫁衣。 “陛下,荆州军就在荆州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刘表既将南阳让给我军,何不先取之?继续缓缓前行即可,纵刘表有千万计谋,陛下有奉孝、文和和臣等,自可破之。” 陈宫才不主张打道回府,荆州是难啃,但刘表已经年迈老朽,此时不取荆州,等刘表传位给下一个,更加棘手,跟刘璋一样,得了老爹刘焉的家底,怎么挥霍,底蕴厚着呢。 “善!继续前行,记得多散斥候、哨兵,切莫中了刘表的伏兵。” 刘云壮壮胆,命令大军继续往南进兵,也不分兵了,一路穿入南阳的腹地。 “慢!”郭嘉突然举起手,叫停了大军。 只见前面云雾缭绕,隐隐可见石林,甚为奇怪,南阳多田地,少山少石,何来的巨石高耸,积石成林? 贾诩擦了擦眼睛,顿时大吃一惊,走近郭嘉,问道: “奉孝,这是是八卦阵?卦卦相环,阵阵互扣,卦生雾起,阵眼无垢?我的天啊!真的是他吗?” 贾诩震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一对绿豆般的眼睛拼命地睁大,盯着前方,想看清云雾之内,石林之中,到底有什么奥妙。 “文和,是他,书院之子,水镜最奇,八卦阵一出,除了他,还有谁?没错,是卧龙诸葛亮诸葛孔明,老师嘴里常说的卧龙凤雏,得之如得天下的卧龙诸葛亮。” 郭嘉话音平淡,眼中却充满杀气,以前在书院,同出师门,不好攻伐,如今各为其主,郭嘉想和诸葛亮斗一斗,为自己正名。 当初水镜先生司马徽将卧龙凤雏吹上天了,瞧不起寒门的酒鬼郭嘉,郭嘉的心里就积存了一股怨气,凤雏长得太丑,郭嘉无意与之争个头角峥嵘,而卧龙诸葛亮长相极帅,又领风骚,一直是郭嘉正视的唯一对手。 “呸!郭军师,贾军师,尔等说得玄乎,俺听起来就是怂了,区区一点小雾,几块石头,岂能阻俺大哥陛下?俺这就去清了石林,将什么八卦阵给破了,替尔等揪出卧龙来,给大伙看看是龙是虫。” “哼!诸葛亮,诸葛孔明?俺让他亮不了,得罪大哥陛下,俺堵了他的孔,瞧他的脑子还明不明?” 张飞骂骂咧咧,手持丈八蛇矛,带上本部兵马,就杀进石林,隐入云雾之中,成了第一个闯阵之人,试试诸葛亮的八卦阵威力。 “翼德,且慢,小心!” 刘云没叫住张飞,没一会儿就不见张飞的身影,只好静观其变。 “大哥陛下,这些石块搬来搬去,都堵了路,好烦呀!” 刘云等人一开始还能听到张飞的抱怨,后来张飞的说话声越来越小,应该是张飞越走越远了。 突然,张飞怒不可遏地大叫,喝道: “吼!卧龙,出来受死!好胆出来,与俺燕人张飞一战!” “喝!大哥陛下,俺好像迷路了,你们在哪里?快来找俺!” “大哥陛下,俺不走了,这鸟毛八卦阵,逛来逛去就像在原地,俺懒得动了,不如坐着先喝上小酒。” 很快,张飞没了声音,不知是走哪儿去了,还是喝醉睡着了。 “奉孝,文和,公台,可有办法破阵?搬开石块可行么?或等日光渐大,云雾散去,能否看清八卦阵内的玄妙,救出翼德?翼德等人随身干粮不多,纵是八卦阵内无敌兵,恐也撑不过日,会饿死的。” 刘云眉头一皱,面对千军万马,尚能无惧,摧枯拉朽杀散就行,可眼前只是一堆石头,死物而已,根本无处使力。 “陛下,万万不可。八卦阵名为八卦,实则变化无穷,八卦之中仅有一卦为生门,须在八卦阵里找到生门,有一丝生机,方可走出八卦阵,否则将困在阵内,无穷无尽也。” “八卦阵的小路,看似平平无奇,其实暗含奇门遁甲之术,深通阴阳五行之妙,若随意搬动石块,只是变卦,重新生成新的八卦阵,不改其根本,无济于事。至于云雾,并非山间石林所生,而是与八卦阵的阵眼互为呼应,大阵不破,迷雾不绝。” 郭嘉赶紧制止刘云胡来,八卦阵是水镜书院公开的绝学,谁都能学,但能学懂的人凤毛麟角,郭嘉同样精研过,不过只知八卦阵的奇妙,不懂内中的变化,何谈破解之法。 郭嘉极少气馁,但面对诸葛亮的八卦阵,郭嘉也束手无策,排兵布阵,行军征讨,郭嘉是行家,是好手,然而玩八卦阵这种奇技艺巧,十个郭嘉恐怕都没诸葛亮一人耍得通透。 毕竟有武艺,可为将;懂兵法,自当帅;知人心,善筹谋,就能当军师,而这些还远远不够追上诸葛亮,至少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懂观星象,断风雨,才能像诸葛亮一般,举手投足之间,暗藏玄学,隐喻神秘。 “哼!君子不语乱神怪力,什么卧龙,插标卖首之辈也,故弄玄虚。” “陛下,关某愿率兵入阵,与三弟携手破了八卦阵,关某和三弟皆天生神力,哪怕找不到八卦阵的生门和阵眼,我等朝一个方向杀出,自能破了八卦阵,陛下只须唤人在此大喊,关某寻到三弟,定循声杀出。” 关羽急了,想大力出奇迹,一力降十会,破了八卦阵,关羽说完,不等刘云多想,催动赤兔马,带兵闯入八卦阵。 “三弟,莫慌!二哥来也!” “三弟,你在哪?应二哥关某一声。” “翼德,你站着别动,你刚不是在这说话么?怎么又跑远了?” “不好!此八卦阵着实诡异,竟从四面八方传来陛下等人的声音,像是回声,毫无消弱,不知何处是陛下等人所在。” 关羽入了阵,同样被困住了,别说劈开一条生路了,连张飞都找不到,只不过是将竖立的石林砍成一堆碎石,换了摆阵之物。 八卦阵依然是那个八卦阵,卧龙还是卧龙,没有任何变化,仅多困一人罢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毒蛇七步之内,必有解药 “公台,奉孝,文和,尔等快想想办法,云长和翼德两人皆被困在八卦阵内,总不能置之不理,让人不费一兵一卒将我军尽困于此?” “有了,朕想到了,可唤军兵排成长龙,手牵着手,入到阵内,以最前军兵为龙头,游走于八卦阵,若遇到军兵,则代表此路不通,另走他路,直到找出生门为止。” 刘云灵机一动,想出排雷法,八卦阵再神奇,不过占地数亩,刘云直接玩人海战术,将大量的军兵投放进去,甭管生门死门,全给填满了,再以龙头带动龙身、龙尾,穿过八卦阵不就得了。 事实上,刘云的提议,狗听了都摇头,尤其是郭嘉不忍当面拆穿刘云为数不多的智商,别过脸,一个劲儿地喝起闷酒,也不答话。 贾诩想了想,还是告诉刘云好点,不然刘云头脑一热,大军全入八卦阵,这和带大伙跳河踩坑,有区别吗?没有! “陛下,不可!八卦阵内,生门仅一个,其他的尽是死路。手牵手以龙头探路,万一走入死胡同,龙头瞬间堵死,再折返同样有痕迹,多次折返,将士们谁还分得出自己是龙头,还是龙头。” “况且,龙头走运,真找到了生门,亦不可取,一出八卦阵外,声音传不入阵内,而站在生门口,也就是阵内,大声喊叫同样不行。八卦阵内声声不息,回响不绝,在阵内听到的声音极可能不是声音来源所处的方向。” 贾诩说得仔细,神乎其神,听得刘云一阵头大,八卦阵不止能隔绝外面的声音,还能将里面的声音散到每个角落,这还是阵法么? 刘云扫了一眼云雾中的石林,内心不禁暗道: “幸好是石头,要是换成兵马,今儿得吃大亏了。” 刘云想当然了,摆下八卦阵,能迷住敌军,自己的兵马也会被绕进去,阵法无情,唯有玄妙,才不分敌我呢,不然凭诸葛亮的手段,借来一二万兵马,跟喝水玩儿般的简单。 “奉孝,文和,公台,尔等快想破解之计,为朕救出云长和翼德,朕可以不要荆州,但绝不能让云长和翼德死在八卦阵之中。” 刘云不得不将皮球踢还给三大军师,集三个顶级谋士之力,只为了对付卧龙诸葛亮一人,这还不见凤雏出手呢,卧龙之威,已显锋芒。 一直沉思着的陈宫突然长吟了一句,喜上眉梢,笑道: “吁!原来如此,妙!大妙!陛下,臣想到破解之法了,哈哈,臣就知道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万物相生相克,一定有破解之法。区区八卦阵,岂能挡陛下的天威王师。” 陈宫比郭嘉、贾诩年长,此时意气风发,像对弈胜了一手,高兴得爷青回。 郭嘉和贾诩闻言,一脸的不可置信,陈宫用计喜险,可八卦阵不是开玩笑的,一有风险,白白送了命,大概率还是饿死在阵里,受尽折磨而死。 “公台,快说!救人如救火,别卖关子了,待破了八卦阵,朕要将诸葛卧龙抓起来,架在火上烤,以消朕心头之恨,这诸葛亮忒不像话了,没有公德心,将石头乱扔乱丢,一点文明家教都没,真是彼之娘也!直娘贼!” 刘云瞅着八卦阵可破,心里的压抑一泄而出,不由开口大骂,把诸葛亮全家几代都问候过一遍,扭过头望着陈宫,眼神带上凝实的杀气,似乎陈宫再不说,连陈宫一起捎上开骂。 “公台,兹事体大,大意不得,莫说强攻或绕道,此皆无济于事,孔明只须挪动石块即可,我大军一动,人吃马嚼,耗不过他的。” 郭嘉对陈宫说的臭皮匠,倒是欣然接受,只要能打败诸葛亮,别说是起个泼皮外号,臭骂郭嘉都行。 贾诩也跟着劝陈宫,说道: “公台,诸葛孔明号称卧龙,素传:得卧龙凤雏者,可得天下,你用兵须得万无一失,不然等待你的,就是万劫不复。” 人的名,树的皮,诸葛亮能混出偌大的名声,除了水镜先生司马徽帮手造势之外,自身也有过硬的真本事。 当知水镜八子,皆是人中龙凤,但在水镜先生司马徽那儿,亦有个高低优劣,而卧龙凤雏连司马徽都称赞不已,放言两人联手,就是一头猪,也能扶上龙椅,一飞冲天,当上天子。 “哈哈,文和,奉孝,尔等平日聪敏,今天却被卧龙的虚名所影响,导致人虽未入八卦阵,心已迷茫,尔等着相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陈某与诸葛亮素未谋面,对其一无所知,看八卦阵反而不过尔尔,且听陈某一言,看看这八卦阵是否轻易可破?” “俗言道:毒蛇七步之内,必有解药。陛下,要破八卦阵,何必舍近而求远,既然八卦阵在阵内困难重重,生死难辩,那就不入阵,在阵外破之。臣料定在八卦阵阵外,定藏有破阵之法,陛下只须按先前的长龙之阵,以渔网过水之势,不管是人,是物,尽皆将其搜出来即可,臣想八卦阵的阵眼,极可能不在阵中,藏于阵外。” 陈宫粗略一想就知,摆一个八卦阵在此,一定有人时不时到此维护,不然时间一久,野外的山鸡、豪猪都能将八卦阵给你拱成乱葬岗的一堆散石。 再说了,刘云率兵到此,八卦阵的石林上,已经长了青苔,可见不是临时所摆,倘若刘云不来,平常也会有百姓误入,若百姓困死于阵内,早就引起民怨公愤了,百姓们一吆喝,村民霍霍几下就全给你拆了。 啥?八卦阵?碎石堆,玩儿去! “大善!死马当作活马医,既入阵不行,姑且一试。传朕口谕,文则往左,无双向右,五步一人,十步一岗,给朕绕着八卦阵走一圈,遇到人或奇物,皆带来一观。切记!三路大军已有两路被困,尔等不可再有闪失,须谨慎行之。” 刘云听了陈宫的话,派出于禁和潘凤两人,各带兵马,开始在八卦阵外,寻找大阵的破绽。 “喏!”于禁和潘凤领令疾行,隔着云雾大老远,就开始四处搜捕,连路过的野兔都给一窝子端了,带出来加餐。 半个时辰之时,只见于禁绑着一个精神抖擞的老者,匆匆赶回,到了刘云面前,翻身下马,将老者推上来,禀报道: “陛下,末将和潘将军各领一军,绕行八卦阵,于某处寻到一老者,正是此人,其手抱一块巨大冰石,在一处冒着热水的山泉,将冰石沉于泉水之中。” “末将审问这老者,其鬼鬼祟祟,嘴里含糊不清,料想心生内鬼,末将已生擒,特带回献给陛下,山泉则由潘将军镇守,请陛下明察。” 于禁行军多年,还真是头一回见这般诡异的场景,这老头将一头青牛拴在一边,抱着一块冰石,脚踩在山泉水里。 于禁见过冰块,是透明的,老头手里的则是白色的,像冰石,触之与冰块无异。 更奇妙的是山泉里冒出来的水,竟然是热水,而冰石泡在热泉中,升起一阵一阵的云雾,于禁都怀疑八卦阵的云雾就是这老头搞的鬼。 刘云闻言,瞅了一眼冰石,瞬间大喜,迷惑全开,望着眼前的老者,目光不善,冷笑一声,问道: “呵!这位老人家,敢问如何称呼?朕率王师至此,为何放云雾,置八卦,阻挡朕的大军征讨逆贼?你可知,冒犯天子,该当何罪!” 刘云一眼就看出来了,所谓的冰石是干冰,人站在冰室,呼出来的气体凝固而成,遇热则化,化为白色的烟雾,与普通冰块融化不同。 而冒热水的山泉,不过恰巧此地有地热,地下河一过,又挖了泉眼,就成了温泉。 温泉配干冰,难怪八卦阵的云雾弥久不散,呸!还以为是八卦阵所致,看来唬人而已。 可惜,眼前的老者不是卧龙诸葛亮,不然刘云早就提刀了,老而不死是为贼,杀之不怪也。 谜底解开了,真相只有一个! 第一百八十五章 拼团任务:三顾茅庐 “快!快松开,耽误了老夫赚钱,尔等赔得起么?老夫黄承彦乃是荆州鼎鼎有名的黄家家主,你们胆敢绑老夫?哼!小心老夫到刘荆州那告尔等一状。” 黄承彦年老,喜欢絮絮叨叨,突然被于禁所擒,还以为刘云等人是刘表的部下,开始埋怨,说着说着,黄承彦想起刚才刘云好像自称朕、天子,黄承彦瞬间惊出一身冷汗,结结巴巴接着问, “您是天子?这年头,天子这么多的么?前一阵子,刘荆州密谋称帝,老夫黄家只有一个独女,无须巴结,刘荆州称了帝,在老夫眼里还是刘荆州,小伙子,你可别跟刘荆州一样,学坏了啊。” 黄承彦瞅了瞅刘云一眼,年轻,太年轻,哪有天子想象中的沧桑,黄承彦权当刘云是某一方诸侯大佬或二世祖,自称朕,当天子,只图过一把瘾而已。 “放肆!陛下在此,岂容你质疑?陛下乃汉室正统,先帝诏书传位,手握传国玉玺,坐镇雍洛皇宫,麾下带甲百万,是荆州刘表刘景升能比的?” “陛下此来荆州,正为征讨刘表而来,你胆敢对陛下不敬,阻挡陛下大军,俺典韦先杀你祭旗。” 典韦可不惯着黄承彦倚老卖老,提起大铁戟就要上前和黄承彦击戟。 玩真的? 黄承彦看典韦长相丑陋,杀气恶盈,持戟朝自己奔来,黄承彦大吃一惊,知道自己撞上铁板了,人老成精的黄承彦当机立断,把诸葛亮拉出来卖了再说。 “且慢!住手!老夫受奸人所蒙骗,无意得罪陛下,所谓不知者无罪,冤有头债有主,陛下应该找罪魁祸首算帐才对,老夫纵是有过,罪不至死,你这丑壮将军,莫要欺老夫年事已高,草芥人命,有本事去找诸葛亮的麻烦。” 黄承彦赶紧甩祸,将矛盾扣在诸葛亮身上,黄承彦老来得女,女儿初长成,尚未寻得良配夫家,黄承彦天天为这事发愁,黄承彦不怕死,只是女儿没嫁,还不能死。 “恶来,停下!解铃还须系铃人,黄家主,只要你带朕的大军穿过这八卦阵,领朕去找卧龙诸葛亮,朕可以当你将功补过,饶了你。” 杀一个黄承彦,只能解一时之气,破了眼前的八卦阵要紧,关羽和张飞还困在大阵之中呢。 黄承彦没归顺刘表,刘云还是放心的,若黄承彦能助刘云抓捕卧龙诸葛亮,刘云不介意赏黄家一场滔天富贵。 “陛下,你是说通过这八卦阵?区区小事,易如反掌耳,包在老夫身上了。至于诸葛孔明,陛下不提,老夫也要找他算账。当初,孔明告诉老夫,每日去城南的冰洞搬一块冰石,沉于热泉之中,即可获得一锭金子。” “老夫堂堂黄家家主,不缺那点钱财,孔明又说老夫只要持续干一个月,就会前往老夫家中提亲,为了小女,老夫才亲自到此地来蹲点,呸!孔明害我!” “我黄家一直避世深居,专擅器械,竟敢忽悠老夫,将老夫当枪使,令我黄家入世,参与兵家攻伐,真是可耻!老夫看孔明长相温雅,还以为是乘龙快婿,想不到是老夫瞎了眼。” 黄承彦平时独来独往,少有人伴,现在有刘云嗑叨,一打开话匣子,就说个没完没了。 黄承彦边说边带路,带着许褚等人,先寻出了关羽和张飞,又领头在八卦阵内窜来窜去,不到一盏茶时间,众人就出了八卦阵。 黄承彦气冲冲,朝一处偏僻山岗疾行,有天子刘云撑腰,一脸地兴师问罪,来到诸葛亮隐居的地方。 “陛下,前面就是卧龙岗了,诸葛亮号称卧龙,常自比管仲、乐毅,这卧龙岗恐怕也内有乾坤,老夫只曾在岗外,见过孔明数面,从未踏入孔明的茅庐。” “陛下,老夫这就去叫门,唤孔明出来对质,向陛下赔罪。陛下,还望陛下莫杀孔明,孔明是整个荆州唯一一个愿意向老夫提亲,迎娶小女的人,陛下若杀了孔明,小女嫁不出去了,待老夫一死,小女无依无靠,一生凄凉,那得怎么办呀,请陛下开恩。” 黄承彦不嫌弃诸葛亮的出身,诸葛氏家道中落,诸葛亮流落避祸到荆州,黄承彦一阵打听,发现诸葛亮不仅长得帅,人品也还行,最关键的是愿意当黄承彦的准女婿。 黄承彦因为女儿的幸福,才帮诸葛亮做奇奇怪怪的事,不料被诸葛亮坑大了,纵是如此,黄承彦还是为诸葛亮求情,毕竟诸葛亮是极佳的女婿人佳。 刘云点点头,刘云没想杀诸葛亮,不过前提是诸葛亮愿意出山相助,要是诸葛亮一心添堵,不愿降了刘云,就莫怪刘云今日屠龙了。 “孔明,孔明,快给老夫出来。天子驾临,速速出来相迎。孔明,孔明” 黄承彦喊行喉咙痛,许久,门开了,从茅庐里走出一个书童,书童望了望站在卧龙岗的一行人,淡定从容地说道: “先生正在酣睡,尔等不得喧哗。先生早先说了,今日有客,亦是恶客,不见客!诸位请回,莫扰了先生休息的雅兴。” “黄家主,先生还让小的给黄家主带一句话。先生说,之前约好,每日投冰于泉,固守原地,黄家主擅自离岗,还主动带人破阵,是黄家主违约在先,先前说好的不作数,提亲之事,无须再提,烦请令嫒另寻良配佳婿。好了,话已带到,尔等走,莫让小的为难。” 小小的书童嚣张至极,一番话更是说得黄承彦气郁在心,久久未能喘上气,亏黄承彦刚才还挂着一张老脸为诸葛亮求情,一转头,就被诸葛亮响亮打脸。 诸葛亮不止反悔,还诬陷黄承彦不义违约,简直是倒打一耙,黄承彦只感自己除了眼瞎,还嘴贱,居然傻到和卧龙诸葛亮谋事,被诸葛亮卖了,还在帮诸葛亮数钱。 “你你孔明,不当人子也,老夫就是死,小女孤独一生,亦不会再多看你一眼,气煞我也。陛下,恳请陛下率兵攻进去,诸葛村夫就在茅庐之中,待抓了诸葛村夫,陛下要杀要剐,任由尊便,老夫与诸葛小儿再无瓜葛,不!不共戴天!陛下,下令。” 黄承彦爱之深,恨之切,现在巴不得刘云杀了诸葛亮,出一口恶气,幸好没招诸葛亮为婿,如今胆敢耍黄承彦,真嫁了女儿过去,不得天天受虐,惨不忍睹。 【开启第二队列拼团任务:三顾茅庐。诸葛亮在南阳卧龙岗居住多年,搭建的草屋茅庐暗藏凶机,若能破了茅庐的种种机关奥妙,闯入茅庐里,则拼团任务完成,奖励:卧龙归心。】 【卧龙归心:诸葛亮一直有个心愿,完成诸葛亮的心愿,能得到诸葛亮的效力,忠诚度:永久。本次拼团任务助力方式为闯关,拼团共有机会三次,每踏入茅庐五百米内,视为使用一次,称为一顾,请在三顾之内,完成全部闯关,目标:茅庐,当前闯关进度:0关卡,3\/3顾次,奔跑!请努力!】 第一百八十六章 还玩弹珠呢?幼稚! “嘿!卧龙?俺看就一爬虫,俺忒不爽诸葛亮,刚才还困俺在什么鸟八卦阵,这下找到诸葛亮的老巢了,区区几间茅庐,岂能阻俺燕人张飞张翼德?” “大哥陛下,稍等,俺这就去将诸葛亮擒来,揍他一顿,看这卧虫还敢乱丢乱扔石块,戏弄俺等?胆肥了他。” 张飞说完,下了马,将丈八蛇矛别在腰间,大大咧咧地朝茅庐冲去。 谁知,张飞刚走了一步,原本平坦的地面瞬间裂开,从地底升上来密密麻麻的木牛、木马,随后地面又重新合上,毫无缝隙,木牛、木马像是从天而降,无中生有出现的。 刘云略列一数,这些木牛、木马竟有五千之数,好在是木制的死物,若是活人,刘云都怀疑被诸葛亮埋伏了。 一旁的黄承彦望着面前的木牛、木马,惊讶得嘴巴大张,能塞下一个鸡蛋,不可置信地说道: “木牛流马?难道诸葛孔明研制成功了?不可能!我黄家乃墨家最后一代矩子之后,尚未能依照图纸制出木牛流马,老夫只是提了一嘴,孔明就能悟通,还整了出来?” “真若如此,孔明此子之智近乎妖也。陛下,老夫先前托大了,不该怂恿陛下,还请陛下速速收兵,快快撤离此地,斗不过诸葛孔明的。” 黄承彦一脸焦灼,只希望诸葛亮的木牛流马只是形似神不似,不然刘云的兵马战力再强,也打不过免伤无痛的木牛流马。 一群木牛木马,可吓不倒张飞,在张飞眼里,这就是小孩子的玩具,何足惧也,只见张飞继续举步,往前又走了三步。 这时,异变突生,动了,全部的木牛流马动了。 木牛低下头,顶着一对牛角,开始朝张飞拱来,而木马更是干脆发起冲锋,五千木牛流马齐动的阵势,足以媲美一支相同人数的骑兵了,毕竟除了不能放箭压制,冲锋践踏效果仍是一样杠杠的,还多了犄角拱撞,木头直碰。 “喝!孔明小儿,装神弄鬼,看俺拆了你这些木牛木马,拿回家当柴火烧。” 张飞大叫一声,瞅准机会,欺近身边的一头木牛,伸手抓住一对牛角,虎腰发力,双腕一甩,就将木牛连根拔起,来个过肩摔。 砰! 木牛落地,却没碎成一地,偶尔几块松动掉出来的木板,木板背后有铁线、有弹簧,在反弹和拉扯作用下,木板很快也会自动弹回去,重新贴在木牛身上,眨眼之间,木牛完好如初。 最让张飞心头一突的是这木牛看似木制,其实际重量和真的大水牛一样,大好几百斤,刚才要不是张飞天生神力,就得献丑了。 “直娘贼,拿一堆包着木皮的粗铁精铜就想欺负俺?没门!俺不得几矛全给戳成破铜烂铁,嘿!给俺散!” 这些木牛流马砸又砸不烂,张飞只好憋着一股气,开始强拆,一息之间,张飞疯狂出矛,刺向木牛流马任何地方,张飞也不知戳哪管用,反正一顿乱戳,将身边的木牛流马全戳一遍。 散了,这回是真散了。 在张飞脚前,有一头木牛被张飞戳了上百矛,浑身上下全是黑洞,直至最后一戳,啪的一声,木牛身上的木块、铁线和弹簧全都散开,碎的碎,断的断,散落一地。 但事儿还没完。 在木牛的肚腹等部位,竟然藏着大量细小如尾指的石砂、铁珠、铜粒,足足有上百斤,这些东西突然就爆开了,速度极快地袭向张飞,像极了铺天盖地的箭矢。 “翼德小心!”在外圈的刘云等人大喊,提醒张飞。 可惜,无补于事。 张飞反应够快了,奈何手里的丈八蛇矛不是盾牌,拍飞几颗朝眼睛、喉咙袭来的珠砂,张飞干脆弃了兵器,用手捂住大饼脸,低下头,就地来三圈驴打滚,才算避开了全部珠砂攻击。 纵是如此,张飞的手脚到处都是擦伤、淤青,好生恐怖。 “大哥陛下,俺没事,都是小伤,快!扔几个盾牌给俺,这些木牛流马拆散了会自爆,若打中眼睛,怕得瞎,俺懒得躲,给俺一张盾牌,挡了珠砂即可。呸!孔明小儿,学小娃娃过家家,还玩弹珠呢?幼稚!” 张飞嘴里说得狠,却没敢继续强拆,而是退了回来,走到高顺旁边,夺过高顺的盾牌,狂奔几步,继续下场。 副将武安国赶紧追了下去,武安国的一对大锤子,就像两面小盾牌,分则锤爆木牛流马如打铁,合则变作一堵巨墙。 武安国沉默稳重,好几次替张飞拦下散飞的珠砂,搞到张飞心神大稳,手里的盾牌当作大石,见啥砸啥,砸完就躲入武安国身后,推武安国出来当挡箭牌。 “伏义,你带着陷阵营前去破阵,不求急拆,但求防住最后的珠砂,务必做到无损破除木牛流马。” 有弱点,就好办。 郭嘉直接点将,派出张飞的副将高顺,领陷阵营前去摧毁木牛流马,木牛流马再精巧,也是死物,要是搭了兵马进去,就吃大亏了。 “喏!” 高顺面无表情,领了军令,刷地一下拔出长剑,冰冷地吼道: “陷阵陷阵,有死无生!” “目标:木牛流马!杀!” 高顺话音一落,陷阵营军兵纷纷拔刀挂盾,步履一致,整齐如洪流,朝木牛流马冲杀过去。 哪怕对方是死物,只要会动,陷阵营都视之如大敌,举刀,劈散木牛流马,举盾,扫住爆来的珠砂,然后继续前进,每一个陷阵营经过散架的木牛流马,还不忘补刀,直到砍成一片片光秃秃的木板为止。 一头又一头的木牛流马倒下,五千多木牛流马经过张飞、武安国和高顺三人以及陷阵营的暴力强拆,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全部清除,留下遍地的杂物和废屑。 【恭喜你!通关卧龙岗关卡:木牛流马,获得三顾茅庐拼团助力+1,当前拼团任务进度:关卡1通关,剩下2\/3顾次。请继续努力。】 【温馨提示:三顾茅庐拼团任务如能无损通关,将获得额外属性值加成:在场全体己方阵营人物智力+1。诸葛亮除外!】 “禀陛下!幸不辱命,已阵杀全部木牛流马。”高顺抱拳向刘云施礼禀报,仍然是一张面瘫脸,无喜无悲。 “大善!伏义辛苦了,此番一战,朕记下了,且带陷阵营暂原地待命。” 刘云宽慰了高顺几句,又将目光锁定在茅庐的方向。 张飞此时已扔了盾牌,继续大摇大摆地往诸葛亮的茅庐里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嘴里还不住地挑衅诸葛亮,骂道: “孔明小儿,给俺滚出来,你的木牛流马玩具,俺全拆完了,你要是还有什么招儿,就全亮出来!别藏着掖着,放马过来!你张飞爷爷都接着就是了。” “出来!彼之娘也!畏头畏尾的,像什么男人,有种出来和俺燕人张飞单挑,俺让你一只手,哦不!俺只用一根手指,就能摁死你。孔明,滚出来。” 张飞大言不惭,效果却是难得的好,茅庐的门再次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人。 是书童,还是诸葛亮那个嚣张的书童。 第一百八十七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尔等不识好歹,在此扰先生清净,先生说了,毁我木牛流马已是罪不容赦,留下五万金,速速退去,先生尚可宽恕,若继续盘桓在茅庐前,莫怪先生言之不预。” 书童说完,不待刘云等人搭话,转身又回了茅庐内去。 “呸!五万金?孔明小儿咋滴不去抢?俺就往里走,看孔明能奈何?俺不仅要进茅庐,还要把孔明抓出来,左右开弓打脸,揍成猪头,哼!大哥陛下亲临,未曾远迎,猫在茅庐里睡觉,这就是代价。” 张飞不以为然,大步一迈,往前行走百步,突然又有异象。 嗖!嗖!嗖! 偷袭!暗器伤人! 只见地面凭空升起上百台长弩,比军中的床弩体积要小,但箭弩浑身漆黑,箭矢对准众人,看起来很阴森冰冷,令人为之一寒。 长弩一出来,就将弩头的木盖弹出,刚才的暗器正是长弩的弩盖。 专精嚣械的黄承彦惊呆了,手指着箭弩,惊慌地说道: “陛下,陛下,快逃!是连弩,老夫仅给孔明看过一次图纸,孔明就能研制出来,恐怖!倘若这连弩与老夫所料无差,诸葛连弩已无人可敌,独步天下矣!” 刘云一听,一脸茫然,这些连弩没有军兵操控,同样算死物,能有多厉害?又不是冠上诸葛连弩的名号,就能见谁杀谁,神鬼莫挡。 “黄家主,这诸葛连弩有何妙用?或有何弱点?避敌之所长,攻敌之所短,则可破敌也。” 刘云保险起见,还是多插一嘴。 “陛下,诸葛连弩不同于普通床弩、臂弩和手弩,床弩装缷麻烦,非一人可用,臂弩弩箭有限,类同袖箭,一触即发,一发则废,而手弩取决于持弩之人的眼力瞄准、换弩速度等等,而这些缺点改造过后,制成的诸葛连弩都没有。” “诸葛连弩,无须人为操控、瞄准,发箭后自己装载,最为恐怖的是诸葛连弩的箭矢,可以说是无限,你有多少根箭矢,就能发几箭,射完为止。” 黄承彦没想到诸葛亮的天赋高若神明,当初诸葛亮打着向黄承彦提亲的旗号,故意接近黄承彦,看来目标是想偷学黄家私藏的墨家秘技。 诸葛亮不仅苟,还过目不忘,看过就能鼓捣出来,单凭这点,不论善恶,诸葛亮的能力已远超普通的谋士了。 “黄老头,就你说得神乎,什么诸葛连弩,在俺面前,都是摆设,全给孔明小儿拆了,俺可不陪孔明玩过家家。” 张飞说完,又打脸地捡起刚才丢掉的盾牌,挡住黑脸,朝诸葛连弩摸了过去。 张飞一动,诸葛连弩也动,开始射出箭矢,说来也奇,诸葛亮的诸葛连弩射出来的箭竟然不是普通的箭矢模样,而是套着箭头的铁链,铁链长达百米。 张飞铜铃般的牛眼一看,箭矢已掠到跟前,赶紧举盾抵挡,可怜的盾牌瞬间被扎成刺猬,穿体而碎。 针尖对麦芒!铁箭犀利,坚硬的铁制盾牌竟然都能被钻碎,可见诸葛连弩的威力,的确骇人听闻。 就这?还没完。 诸葛连弩的箭头一射中,铁链自动断裂,自箭头后二指之处断开,又形成了一根新的箭头附在铁链的最前端,并且快速地往回收,带着新箭头的铁链重回箭匣,下一秒又射了出来。 刘云目测了一下,按照断箭的长度,每一根铁链至少能变化成上千根箭矢,而诸葛连弩足足有上百台,等于小小的茅庐之前,有超十万支箭矢,等着刘云一行人去应对。 恐怖如斯! “大哥陛下,这诸葛连弩有点门道,俺近不得身,想强拆都难。要不,俺去伐点木材或制点稻草人,将弩箭全骗出来,再冲进去收拾诸葛亮?” 张飞没了盾牌,只好讪讪地退了出来,凑到刘云身边,不服气地提议众人去伐木。 张飞脑子缺根筋,不知诸葛连弩的箭矢数量,而且射出的箭矢连盾牌都扛不住,普通的木材或稻草人压根不顶用。 木牛流马还能近身强拆,堪称完美的诸葛连弩,刘云发愁了,一时眉头紧皱,不知如何应对。 倒是刘云身边的毒士贾诩两眼灵光一动,有了破解诸葛连弩的计谋,贾诩有些试探地说道: “陛下,诸葛连弩看似毫无破绽,实则不然,何不如试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世间最难的,便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贾诩要让诸葛亮的诸葛连弩反受其害,毕竟诸葛亮藏头缩尾的,却将诸葛连弩扔在这。 说白了,诸葛连弩和木牛流马一样,都是死物,诸葛连弩还不能移动,等于是个定点靶子。 “文和,快详细说说!但能破了诸葛连弩,哪怕是毒计,朕亦依了你。” 刘云顾不上太多了,绝不能被诸葛亮用小小的箭矢逼走,传了出去,刘云的脸面往哪搁啊。 “陛下,诸葛连弩射出的箭矢,无坚不摧,不妨就用诸葛连弩的箭矢来对付诸葛连弩。臣观诸葛连弩虽妙,却是被动反击,有人或物靠近,便会主动发射弩箭,陛下不妨用叔至的白耳精兵朝诸葛连弩放箭,诸葛连弩为了自保,定会射出箭矢。” “两箭相碰,纵然是诸葛连弩的箭矢占上风,地上亦会多出一根箭矢,我军可捡了地上的箭矢,继续放箭,如此循环,按黄家主所说,待诸葛连弩的箭矢射完,诸葛连弩自废,不过是一堆空架子,摆设而已。” “此外,诸葛连弩始终不是人,不懂机变之道,可让叔至的白耳精兵尽攻一处,一两台诸葛连弩岂能挡我军上万箭矢?况且,未被攻击到的诸葛连弩检测到动静,同样会朝旁边的诸葛连弩发射弩箭,以诸葛连弩破诸葛连弩,此谓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又一条毒计! 好毒的贾诩! 此计一出,诸葛连弩再强,诸葛亮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刘云喜欢,当场点将陈到,笑道: “呵!大善!文和刚提之计,叔至可明白?该尔等白耳精兵人前显威了,且为朕破了诸葛连弩,莫让诸葛孔明小瞧了,以为朕麾下无人?叔至,靠你了,朕拭目以待。” 陈到的性子同样沉默寡言,但比高顺有烟火气,抱拳领令道: “喏!末将定不负陛下所望,否则提头来见。” 陈到说完,取出身后背着的问天弓,伸手往箭壶掏出一箭,箭矢上弦,以箭为号,面朝诸葛连弩,大声向白耳精兵下令,喊道: “白耳精兵听令!” “架弓!取箭!上弦!” “目标:中间五十台诸葛连弩。” “射!” 陈到话音刚落,手中的箭矢率先射出,犹如领头雁,奔向最中间的诸葛连弩。 嗖嗖嗖! 不停地射箭声、开弓声、喝叫声响起,整个茅庐上空,像是被乌云缓缓地笼罩,眨眼之间,就拉出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箭网。 第一百八十八章 笼中对:五行大阵 啪! 陈到臂力惊人,一箭之威,箭矢快到肉眼难以分辨,直接将最中间的诸葛连弩给射废了,刚刚吐出的箭链一下子哑火,没了驱动力,软掉在地上。 很快,啪声传遍人耳,一台台诸葛连弩被扎成仙人掌,布满密密麻麻的箭矢,完全没有一开始的模样,屡建奇功的正是诸葛亮的诸葛连弩,那些诸葛连弩朝其中某一台集火,简直是不死不休,看得刘云等人皮毛直冒冷汗。 “禀陛下,幸不辱命,诸葛连弩已尽数摧毁。”陈到仅仅用了不到半炷香,就将拦在茅庐前的诸葛连弩全射成废物,杂散堆在那里。 “叔至,辛苦了,久射手麻,带白耳精兵到后面休整歇息。” 刘云称赞了陈到几句,陈到同样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射得一手好箭,且为人沉稳,当个亲兵护卫统领也是绰绰有余,算是典韦、许褚和赵云等人的后备人选。 【恭喜你!成功摧毁诸葛连弩,通过第二个关卡,获得三顾茅庐拼团任务助力+1,当前拼团任务进度:2个通关关卡,剩余1\/3顾次,请努力,若未能完成三顾茅庐拼团任务,诸葛亮将成功逃跑,并永久无法为你效力。】 “大哥陛下英武,拆了诸葛连弩,该俺大展神威了,哼!诸葛孔明小儿,不敢露面,还耍那么多花样,俺这就冲入茅庐,狠揍诸葛亮一顿,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般红,再将痛哭流涕的诸葛亮绑来献给大哥陛下。” 张飞眼前一亮,此时离茅庐门口不到百步,对张飞来说,顷刻即可扑入茅庐,当场嗷嗷叫地冲了过去。 正当张飞越过废成一堆的诸葛连弩时,茅庐门前又起了变化。 这该死的,足智近妖的诸葛亮。 小小的卧龙岗,二三间茅草搭的屋庐居然设了这么多的机关杀人术,若不是刘云麾下贤才极多,谋士和猛将齐备,误入卧龙岗,还真得饮恨,命陨于此。 “孔明小儿,你又耍什么把戏?滚出来,顶多俺不杀你,你乖乖认错,俺留下你一条苟命。” 张飞看着茅庐门前,刹那间土裂地陷,不由自主地心慌慌,难得地止了步,不再硬莽,开始智取,想劝降诸葛亮,可惜张飞的大嗓门喊完,茅庐里连一点回声都没,场面安静得尴尬。 茅庐前,从地里升起一个巨大的阵符,上面写着五行之一的“金”字,在阵符的上方飘着一张横幅,婊着三个大字: “笼中对!” 横幅两边有两张蔡候竹简纸,其中一张题字如下: “天下三分,三国鼎立!” 另一张则是空白,没有任何文字。 张飞大怒,诸葛亮的耳朵是聋了么?都杀到门口了,还不出来投降,木牛流马、诸葛连弩打不过,开始学张角那套装神弄鬼了?以为贴几张符纸,就能阻挡得了大军? 笑话! 张飞取出丈八蛇矛,握在手里,一步步地朝前走去,打算先一矛戳了那几张不知所云的符纸再说。 可惜,张飞仅仅迈了三步,“金”字阵符无风自动,无火自点,迅速的自燃,化为乌有,一阵阵金属碰撞的金铁之声响起,在张飞身边,从四面八方开始崛起大大小小的铁条,有的铁条大如臂粗,有的小若筷子,这些铁条很快按照某种规则,自动组成一个铁笼,将张飞困在铁笼之中。 “翼德莫慌,小心后面,二哥来助你。” 关羽眼见张飞被困,嘶叫一句,冲了过去,关羽马快,青龙偃月刀一劈,劈开铁条,却没能救出张飞,最可怕的是从地下长出来的铁条,同样将关羽笼罩在新的笼子之中。 铁条像雨后春笋,一根接一根,快速地从地面窜出来,无穷无尽,关羽和张飞的铁笼越来越小,两人在铁笼里犹如被关起来的金丝雀,怎么努力,都飞不出来。 “陛下,孔明此子过妖,老夫劝陛下还是撤,莫与孔明作对,卷不过孔明的,这铁笼非人力所能破,且铁条和诸葛连弩的箭矢铁链不同,每砍下一根铁条,就能没入地底,重新利用,化作新的铁条又长出来。老夫只曾在古书上看过此阵法的简述,乃是暗合循环的笼中对:五行大阵。” “五行分金木水火土,刚才的阵符是金,可见是金子阵,况且破了金子阵,亦没用,还会出现新的五行阵,五行相生相克,破了一个,生一个,传闻笼中对,只有对出下联,才能破阵,但若是对错,则万劫不覆,会将五行阵的威力加大十倍。” 笼中对! 铁笼之困,全靠对对子,看谁怼得过谁! 刘云一听,心下一横,撤退是不可能撤退的,只有强怼诸葛亮了,救不出关羽和张飞,莫说什么笼中对、五行大阵,就这卧龙岗掘地三尺,都要将诸葛亮抓出来,让诸葛亮亲自开笼放人。 刘云心思沉吟,望了望笼中对的左联,读了三遍,开始试探地怼起,说道: “天下三分,三国鼎立;三宫六院,独朕天子?” 刘云话音一落,铁条生长出来的速度,足足增加了一倍,笼内的关羽和张飞不由手忙脚乱,兵器挥个不停,拍落袭来的铁条,面色愁如苦瓜,暗暗叫屈,巴不得刘云快别怼了,这点文采,是怕关羽和张飞死得太慢呀。 刘云不信邪儿,诸葛亮乃一介书生士子,既然不要美人,那就是江山咯,刘云老神在在,特意抚起散开的刘海,往前迈了一步,走位风骚地说道: “天下三分,三国鼎立;朕汉天子,一统天下。” 巧了,这回真让刘云押中了题,笼中对的金子阵对联正是一道回环句,只要句末两字和句头两字一样,就能怼上。 刘云这话一出,如有圣谕,右边的对联无笔自写,自动画上了刘云的对子,快速窜动的铁条瞬间静止,有的铁条从半空掉落,有的直接从哪里长出来,逆生长地沉了下来。 眨眼功夫,关羽和张飞就从铁笼里放了出来,整个脚底下仿佛从来没有铁条出现过。 “嘿嘿,大哥陛下,这般容易,早知道让俺来,俺也能怼死孔明小儿。不就天下三分,三国鼎立嘛,俺怼他一个:猪肘三分,俺占一腿。不!一腿不够,俺全都要。” 被关了禁闭的张飞没一点儿觉悟,腼着一张大老黑脸,学人附庸风雅,将凝重的气氛化作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这翼德,就活该!不该救他,让他在铁笼内面壁思过,好好学学怼人。” “就是,说的什么玩意儿,关在铁笼这一阵子,还关饿了?一心想吃猪肘猪腿?想屁吃!” “嘿,翼德就一粗人,狗嘴里吐得出象牙,才是天下第一奇观。好歹是字数怼上了,你们就知足。” 一时之间,众人都调侃张飞,完全没有半点安慰,毕竟憨憨的张飞这浑性子,说了也听不进去,何必多费口舌。 正说话间,笼中对开始冒出一阵阵热气,在原来“金”字符那儿,浮现出了一张新的阵符,上面用水渍写着一个字:“水!” 是五行大阵的水牢阵! 而笼中对的对联同样更新了,左边的字体迎风一动,幻化成一句: “长江天堑,划江而治!” 右边的对联则仍是一片空白,等待着填词作对。?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万事不决,先问三个苟头军师 “大哥陛下,让俺继续闯关,俺会游泳,孔明小儿真当俺北方之人,全是悍鸭子么?区区水阵,困不了俺。” 刚才金子阵,四处飞来铁条,张飞以为这水阵无外乎喷点水,替张飞洗洗澡,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飞特意将披风缷下,做好湿身成落汤鸡的准备,往前走,踩上了水牢阵。 良久,没有喷水,静悄悄的,别说水柱了,连一丁点儿的水花都没。 “大哥陛下,俺就说了,孔明小儿就喜欢吓唬人,已经没能耐了,放心,这水阵是假的,水得一逼,不值一提。俺” 张飞话音未落,脚底突然传来沙沙的冲洗声,原本厚实坚硬的泥土,开始变得松软,到最后就像熟透的大波包,瞬间一软,泥土沉入水里。 是水! 大量的水冒出。 张飞没了泥土垫脚,身子一坠,掉入水中,只见以张飞作中心点,眨眼之间多了一个三立方米左右的水池。 以池为牢,水牢之妙也。 张飞挣扎了几下,发现这水池的水亦不增多,也不减少,张飞浮出水面,缺一根筋地朝刘云等人咧嘴一笑,喊道: “大哥陛下,不慌,就一个浅水池而已,俺三个月没洗脚了,正好冲冲味。” 张飞说完,奋力一游,想爬出水面,然而奇怪的事儿发生了,当张飞的身子离开水面越多,池水的吸附力越强,哪怕张飞天生神力,也无法挣脱。 小小的一池水,还有变化之妙,张飞若不挣扎,池水就会缓缓地上涨,不用一炷香时间,张飞会沉到池中,早晚溺水而死。 会游水?有什么用! 甭管是不是悍鸭子,遇上水牢阵,统统困死。 这叫:善游者,溺于水。 “不好!翼德被池水困住了。容朕想想,该如何怼孔明这一阵,额有了。” “长江天堑,划江而治;江南美人,鱼归于朕。” 妙!妙啊!妙不可言! 刘云刚怼完,困着张飞的水池先是往下低了一掌水势,然后突的一声,拼命狂涨,瞬间淹到张飞的耳边。 好家伙! 张飞措不及防之下,被连呛了好几口水,不由挣扎着浮出水面,朝刘云绝望地喊道: “大哥陛下,你要是不会,直说嘛,换俺自己来,什么长江、啧啧的,这题肯定是考如何卤味。听俺的,花椒八角,一卤到底!” 张飞一喊,发现水势又高了三分,看来这阵联,谁怼都行,反正不过关,五行阵层层加码,明码实价嘛。 刘云没想到诸葛亮还挺保守的,怼江南美人都说不行,无奈的刘云只好改口重怼,略一深思,说道: “长江天堑,划江而治;黄河天来,汉水四海!” 这一句话,总算是戳到了诸葛亮的心窝,水池的水势缓缓地下降,没有再冲上来,水牢阵迎刃而解。 金子阵、水牢阵一破,地面突然闪出三个阵符,分别写着字:“火”、“木”、“土”。 五行大阵的离火阵、青木阵和厚土阵,而笼中对的阵联却依然只有一对,左边联纸题写着一句: “民膏如土,苛政猛于火,万木不生。司马江孙大刘氏,汉室岂无魏蜀吴?” 刘云怒了,汉室天下如何闹,始终姓刘,但诸葛亮这阵联,分明还是想玩三国鼎立,划江而治那套。 刘云干脆让诸葛亮死了心,剑有所指,说道: “孔明,朕知道你在里面,听得到,朕告诉你,天下分分合合是铁律,但汉室到朕手中,唯有强盛。谁敢动分封的念头,朕就灭了谁。”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伺,朕劝你莫要害了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落得遗臭万年的下场。” 刘云说完,茅庐还是一片安静,倒是火土木三个大阵有了变化。 火阵的地面无柴自燃,飘起一丝丝火苗,顷刻之间就疯长,成了一片火海,火焰如龙,吐着火舌,冒着阵阵浓浓的白烟,闻之呛鼻,近之炙热。 土阵所在之处,则变化成一滩沼泽,看似淤泥,实是暗流涌动的沼泽滩涂,人踩上去,不用半盏茶时间,就会沉入沼泽之内,窒息而死。 火海,沼泽,还不是最可怕的,恐怖的是木阵,从地上长出无数带刺的藤条,这些藤条伸出长长的触角,四处飘荡,触之即捆,卷成一个藤茧,越勒越紧,直到藤茧内没了动静。 诸葛亮布的大阵,其威力、变化已远远超过当初手握三卷天书的张角,非常人所能破。 刘云眼见诸葛亮油盐不进,不忍将士们平白去送,刚才的金子阵和水牢阵,若不是关羽、张飞这等猛将去探阵,恐怕折损不少。 现在的离火阵、青木阵和厚土阵一看就凶险万分,毕竟人是血肉之躯,被火一烧会死,沉入沼泽,呼不了气,同样会死,哪怕喜欢捆绑,带着倒刺的藤条一戳,也爽不起来。 刘云只好试试放狠话,万一怼到诸葛亮满意,这五行阵不攻自破,岂不美滋滋? “公台,文和,奉孝,这五行阵的最后一张阵联,写的什么玩意儿?尔等可有想出能怼诸葛亮的么?” 万事不决,先问三个苟头军师:郭嘉、陈宫和贾诩。 陈宫擦了擦汗,一脸狐疑地说道: “陛下,第一句好像是在抱怨,说汉室收刮民脂民膏,对百姓太过火,导致万业不兴,百姓难活。陛下隆恩如雷,滋民若雨,臣觉得还好呀,不知诸葛亮怎么想的?难道诸葛亮有被迫害妄想症?” 陈宫一说完,郭嘉同样开口了,接着话茬,说道: “陛下,春秋五霸,战国七雄,唯有自先秦一统,我汉室推翻暴秦,独尊儒术,但臣听闻民间百姓仍有魏地、蜀地、吴地之称,孟德的老家谯郡正是古之魏国,人称魏地,而蜀地则是刘璋所占的益州等地,长江以东,便是吴地,亦叫东吴,是招募水军的聚集地。” 郭嘉吊书袋,给刘云科普地理,听得狗都摇头,刘云主动绕过郭嘉,望向三个臭皮匠的最后一个,贾诩贾文和。 贾诩内心一顿码码逼,不得不腼着脸,陪笑地说道: “呵呵,陛下纵观古今,无事不明,所谓司马江孙大刘氏,司马指的是司马氏,司马氏之心无人不知,可止婴孩夜啼;江孙说的是江东孙氏,孙氏有江东猛虎孙坚、江东小霸王孙策和生子当生孙仲谋的碧眼儿孙权,此外江东自古人才济济,多有豪族,势力不容小觑。” “至于大刘氏,则是汉室之主,陛下乃天子,汉室宗亲内的佼佼者,一代翘楚,就无须臣多说了。” 贾诩说完,猥猥琐琐地退了下去,这五行阵前联,能读懂的不在少数,敢怼诸葛亮的人却不多,唯有刘云亲自一人,提裤上场。 刘云刚才理了理思路,心里已经大概有谱,于是,刘云当仁不让,厚着脸皮怼上去,朗诵道: “民膏如土,苛政猛于火,万木不生。司马江孙大刘氏,汉室岂无魏蜀吴?” “隆恩如雨,润物响过雷,枯树逢春。天子同德掌汉室,顺为臣土逆尘土。” 第一百九十章 小书童叛变了 刘云这气势,话音刚落,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竟然轰隆隆地劈下一道天雷,直击青木阵的藤条,群魔乱舞的藤条一下子失了生机,散发出一股焦味。 但没多久,那些藤条的身上竟然一根根倒刺脱落,在尖刺的位置长出新的雷击嫩芽。 言出法随! 刘云一句话,上应天道,赐下神雷,助藤条枯藤逢春,真乃神迹也。 春雷过后,天空凭白飘来一朵乌云,下起了倾盆大雨,奇妙的是雨点只落在离火阵上面,旁边的青木阵和厚土阵未能雨露均沾,依然是一片晴朗。 离火阵的火龙顿时成了江海中的泥鳅,越来越渺小,小到只剩一小拨火苗,最后直接哑了火。 一道响雷,一阵泼雨,夹在中间的厚土阵又是另一番景象,只见沼泽地里冒出的水雾越来越多,本来是泥泞难行的泥泽地,几乎变成蒸锅内的沸水,水气犹如热气球,拼命地往天上飞去。 肉眼可见! 沼泽地先是凝固,像豆浆凝作豆腐,后来更是变作一块沙土地,异常结实。 身为天子的刘云太猛了,不动一兵一卒,就破了五行大阵。 “大哥陛下,厉害!早知道大哥陛下能引来天雷劈孔明小儿,俺就不瞎折腾了,轰轰轰一顿天雷乱劈,直炸得孔明七窍生烟,七孔流血。快!大哥陛下,俺帮你瞄准,唤天雷,劈孔明小儿的茅庐,看他咋得瑟。” 张飞这人有个好处,从不气馁,一有所获,立马就小人得志,尾巴翘上天了。 【恭喜你!成功破除笼中对:五行大阵,获得三顾茅庐拼团任务助力+1,当前通关关卡有:木牛流马、诸葛连弩、笼中怼对,剩余0\/3顾次,已顺利完成三顾茅庐拼团任务。】 【奖励:己方阵营在场全体人物属性值+1,具体:智力+1;奖励:诸葛亮见识天子之威,认定你为匡扶汉室的天子真龙,已有心投效,只须你礼贤下士,出言招揽即可。】 【诸葛亮:二十岁,长相英姿焕发,人物道具:离火羽扇、青云纶巾、八卦镜、雷木战辇、浑水大馒头配方,知天文地理,善观星借风,心向汉室,忠诚度:永久!】 刘云大喜,赶紧摁住张飞,说道: “翼德,不得无礼,诸葛亮有大才,受奸人一时蒙蔽,朕乃天子,岂能小肚鸡肠,与诸葛亮计较,待会儿见了诸葛亮,没朕允许,你不得说话。” 刘云唤关羽和张飞齐去推门,茅庐的大门一开,里面一览无余,在最内侧是一张木制的卧床,左右两边各设一面假山,假山上种着瓜果蔬菜,清水从小小的水车转起来,浇了花果,又流淌到假山下的水池。 好恣意的生活! 刚才嚣张的书童此时正跪在卧床前,低着头,与室内融为一体,静如画物。 床上侧躺着一个书生模样,文人士子般打扮的男子,正是卧龙,诸葛亮诸葛孔明。 诸葛亮动了动身子,缓缓地转过身来,眼睛尚睁不开,就沉吟道: “大梦几千秋,水暖谁先知?平生我卧龙,自知又自觉!” 刘云看见诸葛亮醒了,赶紧上去凑热乎,混个脸熟,施礼说道: “见过先生,有礼了!朕征讨不臣到此,有缘得见先生,真乃大幸,不知先生可愿助朕一臂之力?以先生之才,当以国士待之,若先生有意,可任丞相一职。” 刘云出言招揽诸葛亮,听在诸葛亮的耳中,早就一百个愿意,举手报名了,不过诸葛亮平时摆谱,端架子习惯了,表面却是不慌不忙,顾左右而言他,支使书童,说道: “小敏,茅庐简陋,有贵客到来,为何发愣?还不快去沏茶倒水来?” “吾诸葛亮原本布衣,躬耕于南阳,不求闻达于诸侯,苟全性命于乱世,今得遇天子,明主贤至,你却怠慢无礼,置吾于何地?” 诸葛亮气不打一处来,平时小书童很听话,温逊谦礼,今天是怎么回事,感觉跟换个人似的。 书童没有认错,而是迅速起身,往左侧的假山一阵乱按,故意叫屈,说道: “先生,这伙人乃是恶客,是汉贼,他们屡破先生所设的阵法、机关,现在还大言不惭,要先生为其效力,请先生莫被蛊惑,速速启动机关,诛杀家贼!” 书童突然硬气起来,只见书童启动了左侧假山的机关,诸葛亮的卧床前后左右,竟然多了一道水渠,而卧床一阵声响,长出了一对木头龙角,直接变化成一艘小巧的龙舟,仅能坐二个人的水船。 精巧无比! 看得刘云大为咋舌,身边的诸葛亮却是脸色一变,大怒,斥道: “大胆!住手!小敏,你一介书童,不知天下大势,快随我投奔陛下,看在你多年服侍的份上,我自会向陛下求情,饶你一命。” 太过异常了。 小书童的反应,就跟家里养了多年的土狗,突然变成了白眼狼。 小书童闻言,瞅着诸葛亮铁了心要降刘云,干脆不装了,摊牌了,露出真面目,骂道: “哼!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就是诸葛亮你这种人。明明已将贼子骗入茅庐之内,只须按下右边的假山,启动机关,就可尽诛汉贼,你却发了昏,临阵投敌,莫不是隐居久了,痴呆了,忘了你这茅庐当初是建在悬崖瀑布之上的?实是可耻!可笑!” “亏老子潜藏十年,天天为你递衣叠被,端茶倒屎的,今儿本书童反了。诸葛亮,记住了,吾名唤司马敏,字幼达,乃司马八达之一,潜在你身边,本以为你能有点小用,不曾想,你空有卧龙之名,还远不如一条爬虫,水镜先生司马家主看走眼咯!” 小书童叛变了。 竟然是冢虎司马懿的族弟司马敏,堂堂司马八达之一,说来也巧,司马敏面如幼童,人长不过三寸,假扮成书童,还真是惟妙惟肖。 纵是诸葛亮天资过人,也被蒙混过关,留在身边十来年,还差一点阴沟里翻了船。 “竖子,你竟是奸细?呵,你以为你走得了么?你只知我卧龙船之妙,却不知龙船也得有龙心,才能驾龙出海,否则三个时辰之内,必沉。” 诸葛亮留了一手,看着司马敏既有惋惜之才,又眼带怨恨,毕竟被骗十年,换谁都不能忍。 “陛下,罪臣有眼无珠,错信小人,请陛下随罪臣速退出卧龙岗,罪臣今日要清理门户,诛杀司马敏,给罪臣的茅庐陪葬。” 诸葛亮说完,让刘云等人先退出茅庐,自个走到右侧的假山,轻轻按下假山的机关术钮。 只听茅庐的正梁咔的一声,断了,底下开始冒出大量的河水,河水产生巨大的冲刷力,茅庐要沉了。 司马敏慌了,试推了一下,发现卧龙船压根动也不动,才知诸葛亮早取了龙骨船心,从没想过要逃。 司马敏瞅见诸葛亮趁水势未满,快步走出了茅庐,司马敏大急,跳下卧龙船,掏出怀内的匕首,打算挟持诸葛亮,换取逃命的机会。 “恶来!护住孔明!”刘云哪会给司马敏机会,直接唤出典韦,封锁了司马敏的前路。 “喏!”典韦瓮声瓮气地答了一句,顺手掏出两支小铁戟,朝司马敏掷了过去。 司马敏岂是典韦的对手,慌张之下,仅能避开要害,小腹和左肩各中了一支小铁戟。 这时候,茅庐的水势越涨越高,哗的一声,整个茅庐从悬崖之下,顺着瀑布,掉落而下。 身负重伤的司马敏在这么高的悬崖上,摔下去,十死无生。 第一百九十一章 取南阳郡城,须得买一送一 诸葛亮出了茅庐,计杀司马敏,清理门户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认主,跪地拱拳说道: “陛下,罪臣愚忠昏庸,为偿师恩,潜伏在南阳,一味冒犯天子,两眼昏花,错用小人,致使差点酿成大错,罪臣深知百过难赎,不敢自饶,请陛下责罚。” 诸葛亮天纵其才,内政能力可比荀彧,出谋划策不弱于五大军师,最恐怖的是诸葛亮还有统军治兵之才,论统率,诸葛亮一人能轻松带十万大军,战力不逊于任何武将。 诸葛亮为人袒荡荡,现已觉悟悔改,倒是令人同情,将之前的恩恩怨怨淡化了许多,尤其是刘云,更是大度,亲自扶起诸葛亮,完全不追究诸葛亮的过往。 刘云伸手指了指来路不远的八卦阵,笑道: “哈哈,朕得诸葛亮,如鱼得水也。先前各为其主,手下见高低,何罪之有,孔明,无须作小儿姿态。况且,有孔明的八卦阵在那,朕的北边真正无后顾之忧了,没人带路,谁能闯过南阳,扰朕各州?” 刘云和诸葛亮本就君臣相得,诸葛亮家道中落,本是琅琊诸葛氏之人,正待寻一明主,好大干一场,重兴诸葛氏,而刘云征讨荆州、益州,少不了招揽南边的人才,毕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原本北边的猛将谋士来到长江以南,未必能斗得过刘表、刘璋等强龙麾下的地头蛇。 “罪臣谢陛下隆恩,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为后已,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诸葛亮大喜,想不到刘云居然直接赦免了诸葛亮,虽说诸葛亮的卧龙称号营销得不错,但冒犯、阻挡刘云同样是事实,诸葛亮还以为多少得挨几板子,或者被无情发配到角落,坐几年冷板凳再说。 刘云要的是诸葛亮的忠诚,要的是收复荆州,有心重用诸葛亮,又怕众将不服,于是当场问计,说道: “孔明,你新降,寸功未立,朕不好封赏,朕知你之才,远胜古之管仲、乐毅,朕不拐弯,直言相问于你,朕要征讨荆州刘表,现大军到了南阳,敢问如何取南阳?” 南阳是荆州的粮仓,夺了南阳,刘表的势力就断了根基,没有壮大的任何可能。 刘云扫了众人一眼,发现除了诸葛亮一人,竟然无一人了解南阳的底细,不过刘云的第一次问计,在诸葛亮听来,简直是小儿科,易如反掌。 诸葛亮卷了卷袖子,躬身一礼,说道: “陛下,此事易耳。亮有一姐夫,名唤蒯祺,出身荆州大族蒯氏,曾告知亮,南阳太守名唤张羡,其子张怿统管南阳粮草,其结义兄弟韩嵩掌兵,官居都尉,这三人皆是资质平平之才,不足为虑,倒是南阳郡城之中,有一主薄伊籍,表字伯机,算是个人物,不过,在亮的眼里,亦只是有过人之处的小才罢了,亮谈笑之间,就能为陛下取了南阳。” 诸葛亮说得诚恳,听到众人耳边,却是倒嘶一口凉气,这诸葛亮新降,说起来话,口气不小,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刘云眼前一亮,有诸葛亮这话,刘云已将南阳视为囊中之物,心生欣喜,不由追问,笑道: “呵,孔明何发此言?愿闻其详!” 诸葛亮又将头顶的纶巾正了正,抬起头,手指着另一个方向,胸有成竹地说道: “陛下,取南阳郡城,须得买一送一,陛下可知臣所指为何地?” 刘云当然不知,一旁同为水镜八子的郭嘉却是略知皮毛,替刘云解围,答道: “南阳以南,为南郡,南阳以北,则为章陵郡。孔明,你是说吾懂了,妙!大妙!孔明之才,嘉自愧不如也。” 郭嘉和诸葛亮两大妖孽军师对视一眼,瞬间来电,默契得犹如昔日同窗在书院里解题,对方一举一动心照不宣。 刘云等人却是一头雾水,急性子的张飞忍不住了,过来揪住诸葛亮和郭嘉的袍子,没好气地问道: “诸葛军师,郭军师,你们就别卖关子了,俺都愁死了,既然南阳太守张羡是个草包,快下令,让俺率兵三万,俺这就强攻南阳,为大哥陛下夺回南阳,迎大哥陛下入城。” 诸葛亮闻言,看了看张飞,三两下就判定张飞是个浑憨的,一介莽将,这种猛将纵然战力再强,最好也配一个随行监军或军中祭酒军师,不然暴躁如雷的张飞能将大军给带到阴沟里去。 “翼德,不得胡闹。行军打仗,岂是蛮力即可轻胜?凡事多动脑子,要智取,少力敌,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将,你当得向几位军师多学学,亲近些为好。” 刘云本想劝张飞用点脑子,沉思一想,张飞有脑子才怪,干脆训斥张飞几句,又将目光放在诸葛亮身上。 诸葛亮挥了挥衣袖,一身儒气之中夹带着威压,铺天盖地地散开,将计谋一一为众人解释,说道: “陛下,奉孝说得对,那边为章陵郡,章陵太守邓羲屡次劝刘表莫与刘璋、袁术等人交好,为刘表所不喜,且邓羲麾下有两员大将,共同掌管章陵兵马,一个叫作张虎,一个名唤陈生,此两人在刘表尚未单骑入荆州之前,乃为荆州襄阳贼寇,聚众占城,得亮姐夫蒯氏、荆州大族庞氏劝降,才投了刘表,镇守章陵。” “陛下,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张虎、陈生两人纵是从良,亦贼品未除、匪性尚存,只须遣人假扮为章陵郡兵,先往南阳郡城向张怿讨要粮草,按照常例,此时正是每年章陵郡兵来南阳取粮之日,张羡定然不疑有他,到时粮车上装满兵器,入城动手先挟持张羡父子,或者斩杀守军,南阳即得。” “只不过,须得先派一路兵马,假扮成南阳的粮兵,前去赚开章陵城门,拿下邓羲、张虎和陈生三人,粮兵十有八九皆为民夫,假扮起来,难度不大,且亮听闻这三人的武艺同样稀松,不过仗着胆大妄为,一腔热血罢了,取之如人饮水,亮之所言,皆为传闻听说,恐多有纰漏,还望陛下定夺。” 诸葛亮献计归献计,却不敢替刘云拍板,万一有人掉链子,或者走漏了风声,被人给包圆了,过错就大了。 再说,诸葛亮刚投刘云,还不知刘云麾下哪些大将靠谱,哪些只是滥竽充数的,诸葛亮一看张飞满腮胡须,眼如铜铃,貌若黑虎,就知张飞这人大大咧咧的,不好轻用,尤其是诈降、扮演之类的细活巧工,要是摊派给张飞,便同张飞穿针,等着大眼瞪小眼。? 第一百九十二章 此风不可长,胆子肥了你。 “陛下,末将愿往!诸葛军师之计甚妙,末将愿领兵,分派元让、子孝前往南阳、章陵,依军师之计行事,定将南阳、章陵取回,献给陛下。” 众人闻言,却是乱世奸雄,盛世能臣的曹操先声请战,还特意让夏侯惇和曹仁继续玩扮演诈降。 刘云想了想,以曹操之才,又有大将夏候惇、曹仁等人相助,同时拿下南阳、章陵两个郡城,未必不能成事,不过保险起见,刘云还是望了望陈宫,说道: “好!孟德真不愧为朕的肱骨之臣,南阳、章陵就交给你了,大军一动,不能没有军师参谋,朕派公台协助于你,遇事可多询问公台,或有进益。” “喏!”陈宫闻言,倒也乐意,在刘云身边,谋士一个比一个逆天,还不如带着曹操分兵,先去南阳和章陵挣点战功,到了现场,陈宫说不定可以微操,屡建奇功,亦有可能。 “谨遵陛下之令!” “陈军师,有劳了,请随本将走一趟,军中大小事务,皆以军师为准,但有号令不从者,斩!” 曹操朝刘云施了一礼,带上陈宫,领着曹家班底,点起兵马和粮草,陆陆续续从卧龙岗出发,去打头阵了。 这时,诸葛亮又环视刘云身边,发现刘云招揽的猛将还真不少,不由心思一动,又献一计,说道: “陛下,南阳、章陵有曹孟德、陈公台戮力同心,应无差错,陛下尚有余力,何不如再出一师,多夺几城?” 诸葛亮在荆州多年,整个荆州的布局如数家珍,帮刘云征讨刘表,就跟带一伙青壮殴打垂垂老朽一般,单凭刘表八骏之一的名号,还拦不住诸葛亮的神机妙算。 刘云的嘴笑开花了,这回真是捡到宝了,诸葛亮的脑子里恐怕装的全是计谋,一条接一条,听起来还挺靠谱,刘云平定北边六州,全靠郭嘉,看来南边几州,得指望诸葛亮秀一秀了。 “固所愿,不敢请尔!孔明,朕与你君臣相知,你若心中有言,尽管言无不尽,只要朕能办到,且有利于汉室苍生,皆答应你,鼎力相助。朕成大业,你扬威名,本就是管鲍之交,不可分离也。” 刘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以诸葛亮为军师,大军到了荆州,自然听从诸葛亮所用,胜负皆一力承担之。 诸葛亮内心天雷灌顶,有明主如此,诸葛亮恨不得沤心沥血,替刘云将大汉之旗,插遍日月所照的每一个角落。 “陛下之恩,亮没齿难忘。陛下,荆州有九郡,除去南阳、章陵,尚有七郡:襄阳、南郡、江夏、长沙、武陵、零陵、桂阳,而荆州郡治便为襄阳,襄阳鱼龙混杂,乃刘表亲自镇守之地也,须徐徐图之,不可急谋。另外六郡却是大有门道,请容臣娓娓道来。” “南郡太守刘琦,此人是刘表的嫡长子,但其母早亡,刘表另纳水军大都督蔡瑁之妹为正室,蔡氏生子刘琮,又常向刘表吹枕风边,害得刘琦不得不逃离襄阳,率兵暂守南郡,刘琦内政治理尚可,南郡都尉刘磐为刘琦娘家堂兄,两人感情笃好,刘磐颇有几分武力。” “江夏太守黄祖,乃刘表旧部,是刘琦的大表舅,黄祖此人脾气暴躁,杀伐果断,曾有名士弥衡上门辱骂黄祖,黄祖从不搭话,弥衡只说三两句,就被黄祖无情镇压,斩杀于市,素传黄祖擅守,其麾下荆州水军战力不逊于江东猛虎孙坚的江东水军。” “而长沙太守韩玄同样是刘琦的伯亲,为人善变,帐下有一员小将名唤文聘文仲业,武艺极佳,和刘琦为表兄弟。南郡、江夏和长沙三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且刘琦为刘表嫡长子,如今刘表虽年老,但还没死,若刘琦遇危,恐怕刘表会倾巢而出,将襄阳的水军尽数派出相助。臣建议陛下先拖一拖,臣打听到刘表已病重,不久于人世,或有大变之机。” 诸葛亮说了一大堆,到最后居然让刘云别动手,听得刘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刘云只好当一回乖学生,不假思索地举手提问,说道: “孔明,南郡刘琦、江夏黄祖和长沙韩玄,你都说不好打,那你想让朕打哪里?你划个道来,你言之所及,朕兵锋所指,我大汉王师天军,岂能认怂,兵甲所至,圣威降临,杀刘表的荆州军一个落花流水,妥妥的。” 诸葛亮一听,却是捂嘴一笑,随后朝黄承彦赔上一礼,说道: “黄家主,先前多有得罪,亮在此向黄家主赔礼道歉,还望黄家主别往心里去,亮壮志未酬,尚无成家立室之心,为得黄家秘技,多次哄骗黄家主,实是亮之不对,亮在此立誓,若黄家主之女未嫁,亮不再使用黄家秘技,包括一应图纸、器械等物,请黄家主莫怪。” 诸葛亮话音一落,刘云招揽诸葛亮的奖励同样到了,世事真是无巧不成书。 【恭喜你!成功完成三顾茅庐拼团任务,招揽到诸葛亮,获得额外奖励:江南奇女一名。开始随机抽取,抽中:黄月英。黄月英,黄承彦之女,年芳十二,至今未曾踏出黄家一步,钟爱于研究器械,兵器除外,天赋过人,掌握一定的墨家技巧,如风车、水车、踏板水车、木牛流马、船浆连弩等。】 【当前由于部分原因,黄月英苦恼在身,无心研制器械,请前往黄家收之,得黄月英,可使粮草辎重运行速度提升一倍,产粮含量加倍,建议主动向黄承彦提亲,获取进入黄家资格。】 黄承彦大急,眼巴巴地盯着诸葛亮,倒是不介意诸葛亮偷学黄家秘技,而是问道: “诸葛贤侄,你不多考虑考虑?黄某家中小女,为人贤惠,实是贤内助也,你拒绝得这么草率,错过这村,就没这店咯。” 黄承彦不好意思承认,南阳方圆百里,无一男子愿意向黄家提亲,皆说黄承彦之女黄月英天生异相,是灾星所生,唯恐避之不及。 刘云瞬间黑脸,诸葛亮好端端的军师,不继续谋划怎么对付刘表,居然提起黄月英来了,这不是在觊觎刘云的女人?此风不可长,胆子肥了你。 针对黄月英,刘云赶紧加插一嘴,说道: “黄家主,你家令媛,朕娶了,朕虽未与之谋面,但黄家主义薄云天,心怀家国,且对朕有救命之恩,朕岂能不报?朕封她为爱妃,待征讨荆州事了,随朕一同回宫。好了,黄家主,不,岳父大人,你先退下,朕和孔明尚有大事相商。” 黄承彦老泪一横,闺女终于嫁出去了,生怕刘云跟诸葛亮学坏,戏耍黄承彦,不禁多嘴一问,确认道: “陛下,此言当真?好!我黄家好事临门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黄某得赶紧回家,告诉小女这个好消息。陛下,黄家就在卧龙岗西面十里处,请陛下务必前来,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小女纯情性烈,还望陛下莫辜负了她一片清心,黄某先行回去了,准备设宴,为陛下接风洗尘,犒赏三军。” 黄承彦跑得飞快,连鞋子都掉了,也顾不上捡走,可见黄月英的婚姻大事,在黄承彦眼里,比啥都急。 老来得女,还是独女,若黄月英顺利出嫁,是不是皇亲国戚,倒是其次,黄承彦并不看重国丈之名,只要黄月英得遇良配,黄承彦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就落了地。 第一百九十三章 娶妻当娶贤,贤妻配美貌 刘云支开了黄承彦,心想诸葛亮这回该好好献计了呗,刘表盘踞荆州多年,玩的还是世家豪强共治天下的模式,以诸葛亮这种万事通,击弱避强,总能抓住刘表的软肋。 诸葛亮看着黄承彦一走,松了一口大气,黄承彦嘴里的小女黄月英,诸葛亮见过,但诸葛亮见多识广,仍然无法接受黄月英,可见黄承彦急着嫁女,是有原因的。 诸葛亮为了偷师,答应为婿,是权宜之计,不曾想刘云却是海纳百川,当即替诸葛亮和黄承彦都解了围,纳黄月英为妃。 此时,诸葛亮再看刘云,发现刘云的天子光环就像顶在脑后,令人心生膜拜,不禁答谢道: “臣多谢陛下伸手相助,陛下施恩如雨,臣无以为报,唯有效死尔。陛下,南郡刘琦一脉暂不可攻,但陛下可曾听过荆南五虎上将么?” 诸葛亮提到五虎上将,刘云眼角大跳,心中一突,若是刘表和刘云一样,有像许褚、赵云、关张和太史这般的五个猛将,那这次征讨荆州就险了,极可能托大、玩脱,大概率翻车。 “孔明,朕未曾来过荆州,自是不知,敢问荆南五虎上将是何人物,有何过人之处?朕亦有五虎上将,刘表帐下之人,若有子龙、仲康等人之勇,恐朕也得避其锋芒,孔明且细说来听。” 汉室十三州,处处有大才。 刘云只希望刘表的五虎上将,别太离谱,要是名声响亮,武艺中上,和无双上将潘凤、杀神上将武安国差不多,刘云还真敢强硬碰一碰。 诸葛亮听后,笑得更欢,快内伤了,不得不捧腹强忍,嘴角上扬,说道: “陛下,高看刘表刘景升了,以刘表任人唯亲,且年迈老朽,荆州大才能有一手之数,已是臣说多了。陛下,荆南五虎上将乃武陵、零陵、桂阳等郡城的大将,分别为邢道荣、刘贤、陈应、鲍隆、杨龄五人,五虎上将以邢道荣为首,首尾呼应。” “五虎上将名号响亮,却只有一股蛮力,不通战阵,武艺低微,守城只懂加固填墙,不足为虑也。此外,武陵太守金旋、零陵太守刘度、桂阳太守赵范皆为资质平庸之人,无能之辈。” “陛下若得黄家相助,有改良后的云梯箭楼、携人投车,攻城器械已无后顾之忧,小小的武陵、零陵、桂阳三郡何不先取之?陛下在荆州也好有个落脚之地,大可与刘表分庭抗礼。” 刘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刚才诸葛亮不惜弯躬屈膝,要与黄承彦重修旧好,看来黄家还真得去走一趟,顺便见一见黄月英。 【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五虎变病猫!收拾荆南五虎上将,让荆南五虎变成病猫,揍得荆州无人敢称虎将,如若用五虎上将对荆南五虎,效果更佳,获胜可得额外奖励:寡嫂的垂青。】 【寡嫂的垂青:相传桂阳太守赵范,有一表嫂,自幼指腹为婚,但男方三岁就夭了,赵氏在桂阳的势力如日中天,无人敢上门提亲,续了佳弦,赵范表嫂辈分高,至今已有十二岁,尚是处子,长得清秀,一脸江南美,吹弹拉唱,无一不通,如纳之,闺房之乐,不以外人道也。】 【请猛虎出击!要想新生活好,还得娶表嫂,每打败、斩杀一名荆南虎将,可获得拼团助力,当前拼团任务进度:0\/5,请努力!】 城西十里处,黄家,灯火通明,素梁结彩。 刘云带着诸葛亮、郭嘉等人来到院外,朝内一望,好家伙,黄承彦家里到处摆放奇奇怪怪的器械,就跟博物馆似的,陈列的东西,在不懂的泥腿子看来,不过是一堆木头的拼接,不值钱且不顶用。 可刘云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一旦能量产,将会带来可怕的蝴蝶效应,比如带刻尺的粮斗,水井和石磨一体化,利用石磨推动磨米的动力,将水井的水打起,流往旁边的鱼池,变化作活水,又经钻空的竹子,给院角种的蔬菜浇水。 这种能匠巧手,刘云还真是第一次见。 不过,黄家是工匠之家,府院里的奴仆并不多,少了些人气。 “黄家主,大哥陛下到你家门口了,你愣在里面做鸟,还不出来迎大哥陛下,给俺们掏几杯水酒喝喝?” 张飞的大嗓门,冷不丁儿,如春雷炸响,瞬间将黄家给吼得鸡飞狗跳,人人都探头观望,想知平时门庭冷落的黄家今天是吹什么风了,一下子招惹这么多面相不善的人在门前盘桓。 莫非来退婚的?来讨债的?来欺负孤老幼少的? 黄家的下人们纷纷猜测,却不知在屋内正愁眉苦脸的黄承彦听到张飞的吼声,瞬间来精神了,生龙活虎,五步并作二,狂奔了出来。 “贤婿,哦不,陛下,陛下前来,未能远迎,还望恕罪,快快请进,老夫已久候多时矣,这就叫小女出来,与陛下一见,小女深养闺中,头发长,见识短,多有失礼之处,烦劳陛下多多担着,老夫在此谢过了。” 黄承彦将刘云迎入院内,派了下人去唤独女黄月英,一群人就在大厅落座,各文武都挺拧巴,扭头望着门外,等着看黄承彦的女儿黄月英到底长什么样,害得黄承彦如此愁嫁。 半盏茶过后,院外走近两名女子。 一个身穿青衣,在前引路,看其样子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另一个一袭黄衣,淡素典雅,脸上蒙着薄纱,头戴白纱巾,身材娇小玲珑,腰如水蛇,莲步轻移,不紧不慢,应是黄承彦的女儿黄月英了。 “女儿月英,见过父亲,见过陛下,各位将军,有礼了,寒舍破陋,招呼不周,多有怠慢,还请谅解。” 黄月英一入门,就向众人施礼,还偷偷地看了刘云一眼,发现刘云长相不凡,一身贵气,顿时内心小鹿乱撞,又不敢不矜持。 先前黄承彦一路跑来,跟黄月英说她要一飞冲天,当皇妃贵人了,黄月英不信,只当黄承彦急于嫁女,急疯了,哪有人会娶一个天降灾星回去? 平常百姓都不敢向黄月英提亲,何况是天子,人家更不傻,但现在见了刘云,黄月英一颗芳心暗许,脑海里不停地祈祷黄承彦这回说的是真的,不是诸葛亮那种半路跑路,翻脸不认人的负心汉玩意。 “陛下,这就是小女,还请陛下过目,陛下可满意?陛下,小女虽长相异于常人,其内却是心生善良,眼灵手巧,定能当好陛下的贤内助。” 黄承彦被退婚多了,此时一脸的忐忑不安,要是刘云这女婿又不成,黄承彦的名声就彻底臭了,黄月英也会遭受腹诽,承受无须有的指指点点。 “黄家主,客气,谦逊了,黄小姐身材曼妙,声清音脆,温和有礼,此等女子岂能差到哪里去?” “黄小姐,月英,是?请上座!不知月英可否取帽摘纱,让朕一睹芳颜,好一窥天仙之容,得见仙女之姿?” 刘云言语相当客气,怕唐突了佳人,但黄月英的长相,是一定要验看,要把关的,万一长得太丑,像个猪头,刘云无论如何也得悔婚,娶妻当娶贤,贤妻配美貌,这才符合刘云择偶的标准。 刘云这话一出,整个场面的气氛一凝,不由紧张了起来。 “陛下,这”黄承彦找不到任何借口来婉拒,是刘云娶妻纳妃,而不是别人,身为天子的刘云有权挑选皇妃,并不过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婚姻大事皆由我爹作主 黄月英不忍黄承彦为难,闻言鼓起勇气,伸手将头发的白纱巾扯下,顿时露出如瀑的一袭散发,最为惊艳的是黄色头发。 黄月英的秀发,竟然是黄色的,这等奇怪的发色,难怪方圆百里,不论富贵贫穷,无一人敢黄承彦说亲。 物以稀为贵,人以稀为怪! 汉室虽大,千万人之中未必能找出一个像黄月英一样,天生黄发气自华的女子,若是黄月英生在西域、大漠塞外之地尚可自圆其说,说是异域风情。 可在扬州,人家不骂黄月英是妖怪、灾星,赶出去,就已经是宽容了。 “陛下有谕,自无不从,小女子体质异人,自小头发皆为黄色,恐为不祥,家父曾说陛下愿给小女子一个家,承蒙陛下错爱,小女子高攀不起,权当戏言了。陛下且宽坐,小女子告退。” 黄月英心生委屈,却不愿遮遮掩掩,毕竟一头黄发,黄月英也无可奈何,瞒过今天,刘云终有一日,会发现的。 黄月英只扯发巾,留住面巾没撕下,给自己留了余地,刘云要是反悔,黄月英就当彼此没见过,往后各走各道,她继续在黄家小院鼓捣器械,刘云还当刘云的天子,互不相干,互不拖欠。 黄月英起身,盈盈一福,就要离席,刘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起身,挡在黄月英的身前。 此时阳光洒入厅门,从刘云身上穿过,黄月英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浑身散发金光,嘴角带笑,还有一丝丝口水的男人,正有心意和黄月英有说有笑。 黄月英的心情瞬间晴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烟消云散,原来多年的等待是为了遇上最好,黄月英爱了,爱了,双眼露出倾慕之意,等着刘云一开金口。 “月英,你真是朕见过的第一个奇女子,太美了,美艳独一,不可多有呀。甄姬之美,小家碧玉带点聪慧,貂蝉之美,丰兄蛇腰一对玉足,而你的美,书香雅息之中带有贵气,朕悔也,悔不早些纳你为妃,幸好没错过。” “月英,无须介意他人的言论,你就是你,黄色的秀发有什么不好?别人想要,还没呢。朕的龙袍上下,同样充满黄色,还不是贵为九五之尊的天子?” “月英,往后你就是朕的爱妃,你可愿意?来!让朕为你掀了这面纱,不需要再戴了,你大胆自信过日子即可,有朕在,谁敢饶舌?为你一怒,宰了他。” 刘云霸气,来到黄承彦的家里,当着黄承彦的面,不止调戏黄月英,还伸手要揭了黄月英的面纱。 任黄月英心灵手巧,此时早就呆愣在原地,羞红了脸,直红到耳根后边。 黄承彦心中暗喜,也就不计较刘云的轻薄无礼了,反正黄月英早晚是刘云的人,两人亲昵一点,对以后的夫妻生活只有好处。 揭开了黄月英的面纱,刘云再也忍不住了,口水直接流到手上,抹了抹,一脸猪哥样地望着黄月英,像不学好的小孩子向黄老师讨要糖果片片啥的。 “小女子听陛下的,婚姻大事皆由我爹作主。” 黄月英娇滴滴地答了一句,赶紧以袖子遮脸,摸着门边,飞快地溜了出去,躲回闺房暗自偷乐。 黄月英言下之意,她这一关是过了,搞定黄承彦这老头,刘云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黄月英一走,仅留下阵阵清香,诱得刘云意犹未尽,却也不好强闯黄月英的闺房,只好转过头来,缓缓地问老丈人,说道: “黄家主,月英她” 刘云一句话未说完,就被黄承彦硬生生地打断: “陛下,还叫老夫黄家主?明眼人都看出小女愿意侍奉陛下,男有情女有意,老夫岂能棒打鸳鸯,强拆良缘佳偶?陛下大可放心,老夫是过来人,懂做上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 黄承彦了了一桩心事,却开始矜持了,摆出一脸老丈人教女婿的谱子,暗自替刘云指了指路,点出黄月英的闺房所在。 一时之间,翁婿相得,互视一笑,气氛就上来了,众人推杯换盏,直到半夜三更。 刘云似醉未醉,被黄承彦带路,众文武抬着,送进了黄月英的闺房之中,由黄月英一人贴身照顾。 又一日! 刘云的酒醒了,却发现自己没睡在客房,房内弥漫着一股香气,看得出来是女子的闺房,刘云赶紧起身,正好撞见黄月英亲自端着一碗解酒姜汤走了进来。 “陛下,醒了?陛下,先喝了这解酒汤,才不会头痛,妾身这就为陛下更衣。” 黄月英仍然是小女子般的温婉,但脸上却害羞之中,带着欢喜,只是走路没有昨天溜走时,来得利索。 磕磕碰碰了? 刘云揉了揉眼睛,睁开眼一看,瞬间恍然大悟,原来黄月英的少女发髻,昨日,还是今日,已经悄无声息地换上了妇人的云挽。 刘云秒懂了,可惜酒喝多了,不然高低得吟上一首, “黄-爱妃! 黄发少女玉之稀, 月梢有云情兮兮。 不知夜露伴摇雨, 但见晨曦脚高低。” 妙!大妙!妙不可言。 刘云看黄月英有些扭捏,当下打趣黄月英,说道: “月英,怎么起得这般早?不多睡一会儿?” 还睡? 黄月英慌了。 初次侍候刘云,给刘云当牛做马,黄月英已经苦不堪言了,想不到刘云还意犹未尽,黄月英在心底暗自庆幸她不善妒,等撑过这一阵,还真得找刘云宫里的姐妹们,一齐联手,对付一喝醉酒就死沉的刘云。 “陛下,不睡了,妾身向来少眠,醒来就起身为陛下熬了姜汤,陛下快喝了。刚才,妾身路过庭院,发现诸葛军师等人已经候在了院里,应是在等陛下议事呢。” 黄月英素有急智,赶紧拉诸葛亮出来当挡箭牌,其实这种时节点,谁敢催刘云呀,诸葛亮等人的确是在院子里,但绝对不是在等刘云。 这些文臣武将私底下,也会互相对弈,切磋,人家一群人在外头,不知玩得多嗨呢,刘云若出现,众人就拘谨了,话都不好随意乱说,伴君如伴虎嘛。 “好!听月英的,月英不仅善解人意,还是个贴心的,朕干了这一碗姜汤。有月英这贤内助,朕当得勤耕勉励,为汉室添丁加子,哦,是添砖加瓦,不管了,都一样。” 刘云抱了抱黄月英,安抚了几句,喝了汤,就大摇大摆,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出房门。 第一百九十五章 黄墨四宝 “陛下,昨晚睡得好?龙体可有异样?” 诸葛亮眼尖,第一时间凑上去,嘘寒问暖地打听。 凭诸葛亮见多识广,黄发少女只见过黄月英一人,不过诸葛亮看刘云的神情,似乎除了用力过度,有些萎之外,并无不妥。 “孔明,有心了,朕的龙威不减,你还是把心思花在征讨刘表上头。对了,先前你说取武陵、零陵和桂阳,对付荆南五虎上将,须得黄家相助,如今黄家是朕的亲家,你且详说要黄家如何出力?” 刘云刚为黄月英出过力,按一报还一报,该黄月英家报答刘云了。 “陛下,武陵等郡,遍布丘陵、碎石占路,不利于战马疾驰冲锋,我军又不是水军,只可强行,路阻倒还是小事,然武陵等三郡城墙高耸,护河水深,要取武陵、零陵和桂阳,须得向黄家借用黄墨四宝。” 诸葛亮也不客气,哪怕是刘云的老丈人家,同样狮子大开口,一说借就要借四种器械宝物,当知黄家不出世,所制之物,极其稀罕和妙用。 一件二件已是逆天,比如木牛流马和诸葛连弩,而诸葛亮还要四件宝物,这是明抢了,若非刘云得了黄月英,此时等着刘云和诸葛亮众人的,大概是乱箭扫出,驱逐门外。 “黄墨四宝?是为何物?” 刘云一听,转过头,望向黄承彦,眼里似乎在说,拿出来,你这糟老头,还敢私藏秘宝。 黄承彦顿时冒冷,连连地摇头,说道: “陛下,黄墨四宝,乃老夫黄家自先秦所得,墨家器物秘籍之中讲授,黄家改良之后得出来的四件新器械,名唤:藤行车辇、牛皮木筏、云梯箭楼和天兵投车。” “不过老夫只见过图纸,给月英打打下手,未曾独自制作过,后来又忙于月英的婚事,无心过问,不知黄墨四宝是否已有实物?陛下不妨问问月英。” 黄承彦为了给黄月英创造和刘云接触独处的机会,煞费苦心,毕竟黄承彦是黄家之主,黄墨之宝就在黄家的仓库之中,摆放得整整齐齐,黄承彦却让刘云去求黄月英,增加两人之间的情趣。 “原来如此,那孔明你们几个继续嗑着,做好准备,即日可前往攻打武陵等郡,朕先回去找月英了,放心,月英的,就是朕的,真有黄墨四宝,朕自会唤人给尔等送去。” 刘云发现一群大老爷们,磨磨唧唧半天,最后还得靠黄月英,顿时索然无味,赶紧转身,又溜回黄月英的闺房。 黄月英正在房内鼓捣大大小小的竹片、木块,双手飞快,一阵功夫就制作出一个小玩意,刘云走近一看,是一个水车模型,和院子外头的水车大同小异,平平无奇。 “月英,在做什么呢?” 刘云打了声招呼,腼着脸皮就往黄月英身上凑,羞得黄月英脸刷地一下又红了,却放任刘云贴贴,没舍得躲开或推开。 黄月英捋了捋黄色的刘海,别在耳后,低着头,温柔地小声道: “陛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妾身去为陛下沏壶好茶来,妾身以前没有闺房之乐,就喜欢做些小玩意儿,刚才一闲,不由又摆弄起来了,只是一个山地水车小模型,不值钱也不一定好用的设想,还望陛下莫怪。” 黄月英的黄发,一双精于器物的巧手,这些本是天赋长处,黄月英却怕别人说她是怪物,毕竟世风日下,与众不同不是妖,就是怪! “朕的小月英真能干,看来有朝一日,将水车架设在高山之上,并非不可能。月英,朕绝不是一般的俗人,你是朕的爱妃,想做什么,朕都会大力支持你的,不必有过多顾虑。” “对了,朕刚才出门,听孔明说要借黄家的黄墨四宝,朕刚问过你爹了,爹说他也不知有没有,让朕来问你,所以朕就回来了,月英,咱黄家可有孔明所说之宝?如真有黄墨四宝,先借朕一用,事后还你。” 刘云借东西是讲究战术的,先夸夸黄月英,再向黄月英讨要,像极了浑不吝的丈夫处心积虑在骗老婆赏点私房钱当买烟钱。 黄月英一听孔明两字,先是心头一阵厌恶,这诸葛村夫住在附近卧龙岗,除了不惦记黄月英这人,黄家的一点一物,都想骗了去,连院子里的阿猫阿狗恐怕也在诸葛村夫的筹划之中。 黄月英刚想拒绝,又听到刘云自然地称呼黄承彦作爹,还用上了咱黄家,可见坐拥万里江山的天子刘云已经不和黄月英分你家我家了,视为一体。 得此佳配,黄月英心底早无半点不愿意,替刘云续了一杯温茶,解了渴,扶着刘云躺回龙床,倚靠在床沿木板,说道: “陛下,言重了,你我夫妻,何须谈借,能帮陛下,妾身一百个心甘情愿。咱黄家的确有黄墨四宝,就在仓库里放着,陛下尽可拿去,陛下说得对,月英的都是陛下的,额人也是。” “先前妾身已指点过黄家的匠人们,陛下如若不够,可唤人伐木,提供材料,让匠人们按图索骥,多多拼装就行了。此外,这山地水车,妾身亦研究出来了,将原本的水车用镂空的竹竿连成一体,自下而上,输送水源直至山顶,如此一来,在山顶里浇事,可能会容易百倍,百姓们就无须肩挑手提,来来回回挑水浇花种树了。” 黄承彦有一点是说对了,黄月英真是一个难得的贤内助,若非黄月英身为女子,志向又在器物,论聪慧,黄月英未必会输过诸葛亮和郭嘉等人。 黄月英平常没人可以分享这些枯燥而平凡普通的小创作、小发明,连黄承彦其实也不感兴趣,只是老来得女,宠溺非常,不得不陪陪黄月英一起玩积木。 好在黄月英终于有一个真实的粉丝了,当黄月英提起奇奇怪怪的设想和创造,刘云的眼里没有不耐烦,没有嫌弃,甚至还带着仰慕和称赞,让黄月英的少女之心分分钟爆膨。 “哈哈,月英,你真乃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也。朕要替天下苍生百姓谢谢你,朕得了你,如得千万匠师,无器不利。老话说得好:磨刀不误砍柴工,有你在朕的身边,朕磨刀也比别人快一些。” 刘云一脸高兴,趁势一把将黄月英搂入怀内,吓得黄月英一阵惊呼,发出嘤嘤之语。 黄月英挣扎了一下,发现逃不起刘云的手掌心,只好继续向刘云推荐各种神兵利器,为刘云磨起刀来。 几个时辰过后,黄月英重新梳洗,换上一身新衣服,带上面纱和头纱,带着刘云等人前去仓库提取了黄墨四宝。 又过二日。 刘云一马当先,骑着爪黄飞电,站在黄家门口,朝院子里的黄承彦和黄月英说道: “岳父大人,朕率大军先去征讨刘表,待荆州大定,自来接尔等一齐返回洛阳。月英,好好在家等朕,为朕多作几件器物,你做的,朕好喜欢,真能干,等朕回来,朕带你回皇宫,朕的爱妃们一定会觉得你心灵手巧,惊艳羡人,说不定喜欢你,多过喜欢朕。” “陛下请放心,老夫在黄家等陛下凯旋,届时设宴为陛下恭贺。” 黄承彦说了说,刘云要走,该伤别离的人,还轮不到黄承彦呢。 果然,黄月英俏脸带花,眼中有微光,却坚强地说道: “陛下出征,天子龙行,妾身自会紧锁户宅,封闭门窗,以待陛下回师,陛下无须多念。妾身之心,坚之磐石,陛下待妾身如光,宠幸有加,妾身不敢忘也。” 黄月英知道刘云非常人,身为天子,汉室未平,黄月英不愿意当拖刘云后腿的女人,只恨未能披甲上阵,长伴刘云左右,替刘云分忧。 “恶来,文和,荆州未定,恐多有变折,若生变故,岳父大人和月英手无缚鸡之力,朕放心不下,你俩且留在黄家,守护月英等人。” 刘云将恶来典韦和毒士贾诩留在南阳看家,又拨了三千兵马,让贾诩在黄家院外五里之处扎营,不止如此,还将诸葛亮的八卦阵转移到黄家,唤典韦守住阵眼,日夜住在黄家附近。 “喏!主母在,人在!誓死保护主母!”典韦分得清轻重,偌大的黄家,重要之人不过是黄月英一个。 “陛下请放心,臣定将坚壁清野,别说是人,一只山鸡野兔,甚至是蚊子也休想闯到主母院前。” 贾诩难得地拍了拍胸口,作出保证,贾诩主要是看典韦也在,自然放心,妥妥的,况且贾诩带兵负责保护黄月英,真有闪失,贾诩也没法混了,毒士恶名就毒到自个人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说出吾名,吓汝一跳! 荆州,武陵郡,城外。 刘云带着黄月英的黄墨四宝,率领诸葛亮等人引大军杀到武陵城外。 说起黄墨四宝,刘云军简直是如有神助。 原本崎岖不平的武陵小路,遍布乱石,有了四宝之一的藤行车辇相助,如履平地,别看黄月英只将晒干涂漆的藤条套在车轮上,通过藤条把战车捆绑在一起,犹如履带,甭管遇到大小乱石,车辇都能一越而过,最恐怖的是战车上不止能运粮、载人、甚至还能将攻城器械、战马都装上去。 “城上的逆贼听着,吾乃天子麾下青龙军第一先锋大将廖化,尔等尚不投降,是在等死么?速速打开城门,迎天子入城,或可轻恕,本将劝尔等不要执迷不悟,葬送了自身小命。” 廖化这个廖跑跑昨晚偷偷给潘凤和武安国两人塞了不少财物,终于抢来了攻打武陵的第一次亮场:前往城门下,搦战叫降。 嗖嗖嗖! 一顿乱箭,替武陵守军回答了廖化,惊得廖化扯起战马,又后退了十来步。 这时,城墙上探出两人,一个穿着一身金甲,头戴冲天金翎,手扶长剑,面相白皙的男子,另一个披坚执锐,一身黑甲罩满全身,只露出一对小眼睛。 “呵!本太守金旋,等候多时矣!奉陛下之命,遇夺南阳叛军,一律就地诛杀,有先斩后奏之权,今儿你们落本太守手里,是自个倒霉,怪不得本太守心狠手辣。” 金旋拔出长剑,剑锋直怼城下的廖化,一脸的不屑,似乎下一秒就要飞剑杀人,可惜金旋没有,而是开始晒起门第,挽个剑花,居然劝起廖化来了, “城下小贼,当知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太守乃汉室名相金日磾后人,该降的人是尔等才对,追随本太守,方能建功立业,执意从逆,恐今日就会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金旋的话,听得廖化青筋暴起,一张脸黑过锅灰,正要呛声反驳,不曾想金旋旁边的守将先有意见了,从背后掏出一杆长枪,枪尖举天,装得拽过天,奚落道: “金太守,自古人人有别,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反贼就是反贼,金太守切不可因自身一片慈悲之心,就轻饶了贼将之罪。金太守是名门之后,不可自污,本将杨龄身为荆南五虎上将之一,虽不及刑将军,但一杆长枪同样横遍荆州无敌手,金太守又何必与贼将多费口舌,请让本将出城,一枪突突,尽杀了作罢,到了陛下那儿,也好表功封赏。” 杨龄心高气傲,说完不待金旋反应,转身就走,下了城墙,点起兵马,准备出城迎战。 事实上,杨龄并非武陵太守金旋的手下,更不是武陵郡城的守将,而是长沙郡城的守将,官居长沙都尉,长沙太守韩玄的第一大将,使一杆银枪,声势夺人,无往不利。 杨龄之所以出现在武陵郡城,出自金旋和韩玄这两个一丘之貉,两人经常商业互吹,花花轿子,人抬人嘛,结果越吹,名气越大,尝到了甜头,导致武陵和太沙两郡的走动,异常频繁。 因太守不好出城,韩玄便和金旋约定,每三个月一轮,互派麾下大将到对方的郡城里刷刷资历,炒作一下名气,加十倍地吹嘘彼此的实力,今天凑巧,就轮到了杨龄代表韩玄来金旋这里,充当吹名客。 “呸!狗贼,就你这一斤半两就想劝降本将?本将当黄巾反贼时,你摸过剑没有?还汉室名相之后?天子亲征,大军已至城门,你不开门跪迎,算哪门子的名相之后,你这是大逆不道,趁早开城,本将尚能刀下留情,留你一条狗命,否则城破之日,就是你身死之时。” 廖化好无语,这年头,什么人都敢冒头出来,打肿脸当胖子,真当廖化是傻子么?有现成的天子不追随,跑去投降一个过气的名相之后,况且,就金旋那大肚腹腹的模样,廖化都怀疑一到晚上,金旋还提不提得起大刀。 恰巧,廖化骂完,武陵的城门,居然打开了,廖化眼前一亮,就要摇人,打算先占了城门再说。 城门里冲出来一员大将,除了杨龄,还有谁? 杨龄一出城,就拉开排场,将麾下五千兵马一字排开,手持长枪,枪指廖化,喝道: “贼将通名,五虎上将杨龄在此,本将从不杀无名之辈。” 杨龄这话倒是真的,然而不是不杀,是杨龄就没出手杀过,毕竟能嘴炮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出枪呢?耍花枪,会伤腰损肾的。 廖化服了,到了荆州,真是小刀扎屁股,开眼了,武陵太守金旋迷之自信,就算了,还跑出来一个贼头贼脑的杨龄,一出来就口放狂言,气得廖化想一刀劈了杨龄。 无名之辈?哼! 廖化伸手摸了摸饥渴耐的朴刀,心想: “俺跟着大贤良师起事时,如今也有五六年了,不说俺是名将,好歹是一员大将了,这杨龄如此不逊,俺今儿拼死也得阵斩了他。荆南五虎上将?在俺眼里,和山里的五只大虫,没什么区别,甚至更蠢,无可救药。” 廖化气归气,该有的捉对厮杀规矩、比斗礼节,还是有的,当场反讥道: “哪来的狗吠!本将乃陛下麾下第一先锋大将,廖化廖元俭,你又是哪条裤腰带没扎紧,把你给露出来了?来!告诉本将,你是算根葱,还是在装蒜?” 想不到廖化还挺毒舌的,但没用,杨龄吹嘘炒作的功夫已达化臻之境,炉火纯青,只见杨龄将长枪挺在左侧,一脸的威严,头抬高五十度,蔑视廖化,淡淡地说道: “本将乃五虎上将杨龄,刚才已说了,你是耳聋,还是不识字么?贼将廖化,你不用装了,说出吾名,吓汝一跳!本将早就心领神会,何必呢,怯战不是你的错,是本将太强了,在杨某手中,你只有两个下场,活捉和送死!选一个。” 廖化忍不住了,正想冲上去,突然身后一匹快马越过,一道刀光亮起,下一秒,杨龄身首异处,头颅飞得老高,翻滚落入草丛之中,一双眼睛死不瞑目地惊瞪着,至死都没能看清是谁杀了自己,唯留尸身还端坐在马背上,迎风一吹,同样直挺挺地栽落在地。 来人正是骑着赤兔胭脂马的关羽关云长,一把青龙偃月刀蓄势一击,仅仅一招,就带走了杨龄的苟头。 廖化看呆了,关羽不愧是偶像,这番行云流水的操作,世间恐没几人能做到,战力猛得一逼。 关羽斩了杨龄,一脸的从容、淡定,隐隐地有些不悦,早知杨龄这般弱,关羽就不出手了,不屑和这种沽名钓誉的人交手,污了关羽的大刀和威名。 关羽催马来到廖化身边,瞅了瞅廖化一眼,恨铁不成钢,不禁摇摇头,说道: “元俭,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凭你的武艺和战力,斩杀这等小人,易如反掌耳,为何拖着迟迟不办?陛下不念你过往有错,重施隆恩,你可莫将从贼之时的恶习气带到军中,否则本将容不下你。” 关羽觉得廖化这人真奇怪,送上门的人头和战功,不捡白不捡,杵这儿磨唧啥呢,若不是看在刘云的份上,让廖化当副将,刚才那情形,关羽估计都不想收刀,顺手将廖化给砍了,一刀两个。 “关将军,末将知罪,这就急攻,为将军取下武陵郡城。” 廖化心里有苦,但宝宝不说,只好咽下这个比莲子还苦的哑巴亏,提起大刀,就要往城里边冲杀。 第一百九十七章 五虎上将的水分比名气还大 杨龄一招被秒,金旋看傻了,那可是五虎上将嘿。 在关羽的大刀之下,啥也不是。 金旋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武艺还不如杨龄呢,再继续守城下去,恐怕下一次头颅翻飞的人,就是他,武陵太守金旋了。 金旋心思千转,立马就有投降的主意,毕竟当初刘表单骑走荆州的时候,金旋不也是假意吆喝几句,然后投了刘表,武陵太守之位,依然是金旋的,稳如泰山。 武陵郡城的城门是关不上了,金旋想着一直杵在城墙上,到时被生擒,再投降就为时已迟,成了阶下囚,和主动投诚的区别天差地别,于是金旋骑上战马,带上亲兵,径直城门那儿冲,想说几句吹嘘的漂亮场面话,顺势降了刘云,换一个新天子侍候,反正同样姓刘,金旋也不丢脸面。 “来将听好了,吾乃武陵太守金旋,特来” 金旋嘴里的投降,还没说出口,只见憋屈着一肚子火,刚占了城门的廖化勃然大怒,第一时间快马加鞭,朝金旋奔了过去,二话不说,举刀就砍。 廖化还以为金旋是来厮杀的,特来取廖化尔等性命的,廖化想起关羽的叮嘱,凡事要快,磨磨噌噌要不得,廖化这才先下手为强,尚未答话,趁着金旋还没邀战完,先请金旋吃一刀。 噗吡! 长刀一闪而过。 又是一颗大好的头颅,鲜血直飙,肉沫横飞。 金旋的苟头凭空而起,在空中不停翻转,眨眼之间,滚到城门附近的臭水沟里去了。 “呸!太守咋滴,还不是本将一刀的事。关将军说得对,为将者追求的就要快,心无旁骛,不要想女人,也不要多想,两军对阵,战将厮杀,没什么能阻挡、影响拔刀的速度。” 廖化沾沾自喜,关羽先前斩杀的杨龄,名气虽大,是五虎上将之一,但官职仅是一介都尉,而廖化一杀,就杀了一个坐镇一方的太守,这战功,廖化想着都觉得美滋滋,嘴角带笑。 关羽骑着赤兔马,站在城门外,远远地看着廖化一刀斩了金旋,不禁摇了摇头,孺子不可教也,不得不催马近前,腼着一张红脸,抚了抚美须,问道: “元俭,为何下此狠手?陛下怀仁恩礼,天下臣服,亦为美事。刚才本将观金旋面色畏惧,浑身上下无半点杀气,料想金旋是来投降的,你却为何举刀,一刀劈了他,不讲情面?可是金旋口放不逊,惹恼了你?” 关羽一说,廖化一点就透,刚才的金旋的确是色厉内茬,却毫无恋战之心,不然不会被廖化一袭得手,连稍微抵抗都无。 廖化心中一突,完了,这回闯祸了,杀俘不祥,更别说主动投诚的,廖化这一刀不说无功,恐怕还有大过,一时之间,廖化万念俱灰,想死都找不到地缝埋进去。 廖化只好顾左右而言其他,指着跪在地上,金旋身边的一众亲兵,说道: “关将军,金旋是真降、假降,本将不知,但金旋身后的这些亲兵,一个个都是沾过血的百战精兵,末将生怕有诈,失了城门,故而先对金旋下手。如有不妥之处,末将愿一力担之。” 是非对错,往往不靠自己说,而是上位者的判定,廖化干脆将问题弹回关羽,反正你关羽是主将,我廖化只是副将,是打是骂,任由关羽定夺了。 “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元俭,你且占住城门,灭了守军,抢了城墙,本将去迎陛下入城,拿下武陵,同样是大功一件。” 关羽虽然不喜欢黄巾反贼出身的廖化,但廖化当关羽的副将,又是勇猛敢冲,是先锋中的急先锋,且跟在关羽身边,时日不短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关羽对廖化自是起了栽培之心。 “喏!”廖化岂能听不出关羽的弦外之音,瞬间大喜,抱拳领令。 二将军关羽为人面冷心善,对下属还是挺好的,至少要比三将军张飞好,廖化就时常看到暴躁的张飞在校场操练麾下士卒。 一个时辰之后,武陵郡城太守府。 刘云坐在主位,左右两侧各坐着一行文武,取了武陵,是征讨荆州的第一块落脚板,说不欣喜,绝对是假的,刘云面带笑容,遥敬了众人一杯,说道: “武陵郡城已得,在座诸位皆有大功,朕敬尔等一杯,满饮。” “为陛下贺!”天子有喜,众人皆乐,纷纷举杯道贺刘云。 张飞喝酒如喝水,一杯过后,又给自己续上了,端起来就要敬旁边的关羽,嘴里打着酒嗝,冒着酒气,说道: “二哥,来!这杯敬你,二哥一刀取武陵,真乃神人也。在武陵这一顿,是大哥陛下请的,酒则当借二哥的,等下一战,俺张飞先出手,尔等谁也不准抢。待拿下城池,就轮到俺请大伙喝酒。” 张飞不怕厮杀,就怕吃喝无酒,说起来张飞够莽,在刘云、关羽两人面前,却不敢过于放肆,有种小可怜的错觉,甚至还欠下郭露不少酒钱,毕竟像张飞这样的人,郭嘉坑起酒来,可不手软。 【恭喜你!一刀斩杀荆南五虎上将杨龄,获得五虎变病猫拼团任务助力+1,当前任务拼团进度:1\/5,请继续努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刘云瞅着麾下各人已吃饱喝足,于是望向诸葛亮,问道: “孔明,如今我军占了武陵,后续是稳扎稳打,徐徐图之,还是鼓躁前行,趁大军士气如虹,继续攻夺了零陵、桂阳?你是军师,还请教朕,有何妙计不妨亮出来。” 诸葛亮停了手中杯,却不想继续专美于前,起身拱手施礼,说道: “陛下,亮本村夫,所知不过微薄,陛下但有所问,亮知无不言。只是这军师,亮是万万做不得,烦请陛下允许亮调任,转为内政统筹之人,行军布阵之事,奉孝、公台等人皆不弱于亮。亮这话并非托词,乃是出自本心,亮愿沤心沥血,为陛下将内政之效提高一倍以上,还请陛下恩准。” “至于下一步,亮建议我军先取桂阳,桂阳太守赵范胆小怕事,且关将军一刀即可劈了荆南五虎上将杨龄,可见五虎上将的水分比名气还大,忒大而不实,不值一提,而桂阳的守城正是五虎上将的鲍隆和陈应,既如此,何不早取?不知陛下,奉孝、公台觉得如何?” 诸葛亮并非藏拙,而是了解郭嘉和陈宫的实力,当军师调兵统将,郭嘉和陈宫的确可以胜任,但在行军之中,搞好内政,将运送粮草辎重等后勤保障的速度和效率提高一倍,只有诸葛亮敢打包票,有这个底气,换成荀彧来,诸葛亮同样也能五五开。 乱世之中,武将其实不难找,在一堆武将里选出一些上将、猛将、超级战将,同样可以靠养蛊的方式培养出来,但军师级的谋士、内政型的文士,是实打实的凤毛鳞角。 刘云没有立即答话,而是转头望向郭嘉和陈宫。 郭嘉对诸葛亮心生佩服,诸葛亮还将军师之位让出来,更让郭嘉敬佩,但这种场面,搞好了君臣相得,臣臣皆乐,搞不好就结下梁子了,郭嘉咽了一口酒,说道: “陛下,孔明之才,吾不及也,无论是军师谋事,或是内政帷幄,吾皆自愧不如,一切自有陛下决断。” 郭嘉把皮球踢出去给刘云,顺便给诸葛亮吹一吹彩虹屁,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诸葛亮在荆州派上大用场,只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未必是才能远胜郭嘉,可说郭嘉和诸葛亮两人,是北郭嘉南诸葛,亦不为过。 陈宫比郭嘉懂做人情世故多了,郭嘉说的等于没说,人家同行军师诸葛亮会以为是嘲讽或者柠檬酸,还容易给刘云添堵,陈宫缓了缓,小心翼翼地措词,说道: “陛下,孔明军师所言有理,武陵一役,我军大胜,全赖二将军和众将士齐心用力,如今军心可用,不妨继续挥军,征讨桂阳,毕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刘表拖得,我军拖不得,荆州是四战之地,不宜久战,会伤及我汉室根基。宫的微末之见,一面之词,还请陛下,以及各军师、大将斧正。” 陈宫这话,说得漂亮,而且面面俱面,皆夸的夸,要赞的赞,最重要的是为主分忧,没将锅又甩回给刘云,而是提议刘云继续攻打桂阳,再斩两员荆南五虎上将,抢了太守赵范的城池,以武陵和桂阳两郡为首尾,以点化线,建立防线,将整个荆州切成两半,分而化之,逐步蚕食。 第一百九十八章 虎狮石墩子 “大善!公台之言,甚得朕心。孔明,你有心肩负重担,朕准了便是,不过你当得重视身体,不得操劳过度,以免朕痛失大才,等荆州事了,朕看能否挑多几个好苗子,派给你当助手。尔等皆言进取,朕自然不会挫尔等的锐气,传朕口谕,明日一早,挥军点兵,征讨桂阳,大军之事,自今日起分工明细,军中内政由孔明为主,对阵运兵则由奉孝、公台合谋而定,不得有误。” 刘云一锤定音,众将皆俯身听命,徐徐各自退去,该调粮的调粮,整备军资,该点兵的点兵,校场上灯火通明,直忙到深夜。 第二日,第一缕晨曦照耀在武陵郡城的墙头上,刘云骑着爪黄飞电,缓缓地出了武陵城门,来到等候多时的三军阵前,长剑一出,剑指桂阳方向,说道: “众将听令!征讨不臣,目标:桂阳!杀!” 刘云话音一落,三军齐吼,将士用兵器拍打盾牌,嘶喝道: “为天子,杀!” “讨不臣,杀!” “诛逆贼,杀!” 刘云留下陈到,暂当武陵郡城的大将,率领白耳精兵镇守,带着两路大军,开始向桂阳拔进,日行五百里,不出二天,就来到了桂阳郡城城外五十里处。 桂阳郡城,太守府。 素净白面的赵范一脸焦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望着帐下两员五虎上将鲍隆和陈应,急问道: “鲍上将,陈上将,刘云军势如猛火,如今大军已临桂阳城下,我等该如何是处?要不,降了?” 赵范打听清楚了,降得慢的武陵太守金旋现在坟头草快三尺高了,赵范没啥大本事,比出身还远不如金旋呢。 赵范能当桂阳太守,除了听话,俨如刘表的一条狗,别无长处,说起来赵范帐下能有两员五虎上将,全赖了寡嫂樊花托的福。 在桂阳,赵家是大户人家,花大量的钱财,才招揽到五虎上将陈应,陈应的武艺一般,但气力惊人,能够生撕猛虎,曾以一人之力,击杀两头白虎。 赵范的兄长曾经指腹为婚,和桂阳当场的豪强樊家嫡女樊花结为娃娃亲,可惜赵范兄长死得早,樊花还没过门,就守了寡,偏偏樊花长得极为漂亮,赵范不忍心撕了这门亲事,放樊花另嫁他人。 奈何樊花之美,名扬荆州,导致很多人都倾慕樊花,不惜付出极大的代价,比如长沙太守韩玄。五虎上将之一的鲍隆就是韩玄请来桂阳的,说是给赵范当下属,实则是一人换一人,只待十年之约期满,赵范欠下韩玄天大的人情,到时寡嫂樊花就得被送给韩玄,权当还债。 “赵太守,你怎么尽长他人志风,来自己威风?真当五虎上将是摆设么?本将和陈将军可不是武陵的金旋、杨龄那般废物。早在长沙,本将就看杨龄不爽了,一杆小长枪跟牙签似的,四处乱戳,就吹自己多牛,现在却被人一刀秒杀了,真是奇耻大辱,羞于与其为伍,齐名五虎上将也。陈将军,你说本将所言可对?” 鲍隆没提金旋,太守始终是文官,虽说金旋同样喜欢坐而论道,夸夸其谈,但金旋被杀,并不出人意料,金旋暴起,才是大新闻呢。 鲍隆在桂阳是客将,平日里压根不给赵范面子,赵范麾下也就一员大将,同为五虎上将之一的陈应,论名气,鲍隆比陈应还要响亮一些,况且两人经常私底下切磋,鲍隆确实能揍得陈应满地找牙,谁让陈应是个傻愣子呢,光有一身蛮力,却不懂任何技巧,鲍隆只要避开陈应的暴击,完全可以无损地打击陈应,直到陈应力疲求饶为止。 陈应闻言,拼命地点头,犹如小鸡啄米,五人同为五虎上将,出身最低微的当属陈应了,陈应是空凭一身蛮力,赤手空拳打死两头老虎的,但世间之事,人传人,传多了,就以讹传讹,压根没人知道那两只老虎的实情。 其中一头是母老虎,刚产完虎崽,气血虚弱,攻击力不足平时的一成,另一头老虎就是母老虎的幼崽,刚刚睁眼,虽长出了獠牙,但还没学会扑食呢,只懂一些本能的撕咬,纵然如此,陈应当时仍是九死一生,锤死两头老虎之后,已是奄奄一息,差点就背过气去。 等陈应醒过来,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五虎上将之一,名居末位,好处却不少,陈应的脑子这些年愈发灵光了,除了一身蛮力不变,还懂得结盟,要和鲍隆效仿管鲍之交,来个陈鲍之好。 “赵太守,鲍上将是大名鼎鼎的韩太守请来的,他说的准没错。况且鲍上将的战力,我等有目共睹,本将亦未能敌也。武陵之失,恐是杨龄之过,过于傲慢、大意,才会被敌将偷袭斩杀,否则当今天下,谁敢放言,能一刀斩杀五虎上将,这其中定有内情。赵太守且安坐,敌军不来尚好,若敌军一到,鲍上将和本将自会让其有来无回,全军覆没于桂阳城下,以报赵太守知遇之恩,扬我五虎上将之威,替五虎上将正名。” 陈应心想,对方还离桂阳远着呢,连人影都没见一个,赵范就寻思着投降了,忒没骨气,要降也得等人到了,再降才体面嘛。 陈应还打算在敌军面前,秀一秀自己天生神力,涨一波名声,此时看着赵范的怂样,不由跟着鲍隆一起打压赵范,雄起身子,大放狠话。 陈应原本是猎户,自从封号五虎上将之后,就严格要求自己,当自己是一员名将,打造了一对奇葩的兵器:虎狮石墩子。 虎狮石墩子说白了,还是石头,巨大了点而已。一只石狮子,一只石老虎,皆打造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每一只重达三百斤,平常人看到,连提都提不动,别谈拿来对敌了。 虚荣心爆棚的陈应不懂武艺,自然用不来任何兵器,毕竟以前打猎时,陈应的箭术就惨不忍睹,从无命中,而石墩子无须任何技巧,拿起来,抡过去一砸就得了。 一砸不中,再接一砸,反正碰到谁,谁死。 第一百九十九章 睁大眼睛,看着死神降临吧 赵范一听,鲍隆和陈应两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提投降,恐怕还没挂上白旗,桂阳城内就先引起哗变,以鲍隆和陈应的人品,斩了赵范去向刘表献功,还真干得出来。 “好!本太守有鲍上将、陈上将,桂阳稳如泰山也,待敌军一至,还请两位上将能不吝迎战,斩贼将于马下,本太守自会为尔等表功。” 赵范干脆送鲍隆、陈应一个顺水人情,出城厮杀本就是武将的份内事,何必多言,给鲍隆、陈应添堵呢,赵范只是桂阳太守,等到桂阳无力一战,到时举城再降。 只要不学金旋,诚恳一些,赵范心想,小小的桂阳太守,罪不至死。 一个时辰过后,刘云军赶到了桂阳郡城城门之下。 刘云一看桂阳城门紧闭,守军严阵以待,还士气如虹,不由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 “该不会踢到铁板上了?桂阳城内,莫非有高人?这守城,比进攻的气势还大,不行!朕绝不能退,朕得保住朕的脸面,会一会贼将再说。” 不待众人发话,刘云军阵前已快马奔出一员大将,正是骑着乌云踏雪的张飞张翼德。 “城上的贼将听着,俺乃涿郡燕人张飞张翼德也,谁敢一战?” 张飞一向搦战,喜欢谩骂,正想着该从贼将十八代哪儿开骂,突然桂阳的城门刷的一下开了,还是大开。 张飞愣了一会儿,不禁喃喃自语道: “这么容易?俺还没骂呢,城内的贼将不会是娘们?这般不经说。” 下一刻,张飞铜铃般的牛眼瞪得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只见陈应双手各持一只石墩子,左边是怒狮子、右边是猛白虎,没有骑战马,没有披盔甲,孤身一人,从城门内一步步地走出,缓缓地走到张飞面前。 这架势,瞬间惊呆了所有人。 天生神力哪! 张飞瞅了一眼陈应一路走来的脚印,发现每一脚都深入一掌之地,可见陈应手中的石墩子是实料,少说有三百斤之重,并非是花里花哨,忽悠人的障眼法。 恐怖如斯! 张飞舔了舔嘴唇,内心有些烦躁,怒火急升,怯战是不可能怯战的,隐隐就要自动进入狂暴状态。 “吾乃五虎上将陈应,来将何不速降?胆敢扰本将城池,小心本将一砸,砸了你的三魂六魄。哼!待本将砸死你之后,可请人为你仿制一个病猫石墩子,在其上雕刻你的贱名,好受桂阳百姓万世唾弃。” 陈应不善言语,这一番话,陈应刚才足足想了一个时辰,最好才勉强背下来,打好腹稿,如今一说完,陈应松了一口气,满眼尽是傲气。 “贼将,你找死!吃俺张飞一矛!” 暴怒的张飞翻身下马,冲到陈应面前,挺起丈八蛇矛,怼着陈应的石墩子一戳。 石墩子不比刀剑,张飞有心试试能否将石墩子瓦解,像切豆腐一样,给戳成小块,让陈应的兵器从大变小,战力急减。 铛! 吡吡! 陨铁与顽石一经摩擦,生出一阵阵火星电花。 石墩子还是石墩子,没有半点改变,甚至连石屑都没戳落,犹如一块巨大的磨刀石,替张飞磨了磨丈八蛇矛。 一击无功,张飞面色黑沉,收起了兵器,不敢轻易出手了,生怕陈应是一介大宗师,贸然进身,说不定一招就被陈应给废了。 藏在石狮子后面的陈应逃过一劫,心中暗喜,只当张飞和自己一样,是半桶水,武艺稀松,混个大将的名号强行出头,陈应打算反击,人前显威,伸手从地上抹了一把土灰,在手掌里擦个均匀,跟举重的运动员似的,双手发力,举起虎狮石墩子,喝道: “贼将,该你了!受死!本将的石墩子之下,从无冤魂。看砸!” 陈应同时擎出虎狮石墩子,然而却是直出,两个石墩子皆直砸张飞的面门,看似虎虎生威,威风凛凛,实则没什么章法。 张飞摸了一把脸,只觉得好莫名其妙,按理兵器越强,武将的战力、武艺同样越强,可眼前的陈应这一对石墩子是够吓人,耍起来,还不如无双上将潘凤的开山斧和杀神上将武安国的流星锤呢。 张飞一个侧身,就避开了陈应的虎狮石墩子,甚至还将丈八蛇矛护在胸前,生怕陈应有后招,刚才这臭把式,只是用来诈人的。 可惜,没有!统统都没有。 这打法,张飞还是第一次见,当下不忍了,哪怕拼着重伤,也要戳了陈应这条小命。 “喝!装神弄鬼!俺张飞就不信今儿点子背,遇上高手了。哼!贼将,你成功惹怒俺了,睁大眼睛,看着死神降临。矛击:狂魔乱舞!杀!” 张飞大喝一声,浑身青筋大起,须发全炸,挺起丈八蛇矛,朝陈应狂戳猛刺,张飞避开陈应的虎狮石墩子,不放过任何一个破绽,拼命地急攻。 一时之间,陈应压根没法招架,才知惹上了张飞这尊杀神,犹如狠人发疯,不知疲卷,只会一矛又一矛地向陈应戳来。 陈应只有一股蛮力,却没一身奇妙的步法,哪里躲得开张飞的丈八蛇矛,反应稍慢,就被张飞一矛给刺中了脚踝,鲜血直流。 陈应怂了,怕得魂都吓没了,胆气全无,只好躲在虎狮石墩子后面,利用石墩子隔开和张飞的距离,苟住残体。 张飞一矛得手,瞬间信心百倍,对陈应穷追猛打,一杆丈八蛇矛逼得陈应无处可躲,身上不停地旧伤添新伤,血流染衣,成了一个鲜红的血人,狼狈不堪。 “且慢,本将” 陈应的气力已损失过半,这时候后悔了,心想赵范说得对,老早降了,不香么?非要打生打死,弄得遍体鳞伤,再打下去,陈应感觉要被张飞这黑莽夫给戳穿了。 陈应嘴里的“愿降”还没说出口,一杆丈八蛇矛的矛尖就扎进了陈应的喉咙,将陈应的话,给戳咽了回去。 陈应只觉意识不断地抽离肉体,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想起了武陵太守金旋、五虎上将杨龄,暗自埋怨自己: “慢了,终究还是投降慢了。” 陈应两眼一翻,气绝而死。 “贼将!死!大哥陛下亲临,和大哥陛下作对,就是跟俺过不去,安心上路。下辈子,切记不要从贼。” 原来,张飞急中生智,双脚发力,纵身一跃,跳上了陈应的虎狮石墩子,居高临下,站在石墩子旁边的陈应自是无处躲藏,张飞伸矛一刺,轻松取了陈应的头颅,一招刺死五虎上将陈应。 【恭喜你!张飞一矛刺死五虎上将之一的陈应,获得五虎变病猫拼团任务助力+1,当前拼团任务进度:2\/5,请继续努力。】 第二百章 朕会缺你家寡嫂? 陈应一死,城墙上的赵范和鲍隆一下子胆寒,尤其是赵范害怕得浑身发抖,嘴唇发紫,不忍直视陈应的尸首。 鲍隆同样被吓得不轻,鲍隆了解陈应,这人傻愣是傻愣了点,但一力降十会,按理不该死得这么快,唯有一种可能,贼将张飞和陈应一样,都是天生神力,且武艺远超陈应,才能轻松制敌。 鲍隆内心直打鼓,五虎上将已经死了两个,换鲍隆下场,鲍隆恐怕也讨不到好。 鲍隆打定主意投降,正要劝赵范,然而话还没出口,赵范哆嗦着说道: “鲍上将,陈上将也被贼将一招秒了,要不我等还是降了?向天子请罪,或许可求得一命。” 鲍隆瞬间大怒,投降这种事,鲍隆说得了,赵范却没资格说。 鲍隆顿时心生一计,打算出城之后,临阵反戈,为刘云打开城门,反手再将赵范给卖了,好换来投诚的晋身之资。 “赵太守,你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该不会忘了是谁给你的俸禄?陈应技不如人,死了亦枉然,本上将和陈应、杨龄这些喽罗不同,可不能相提并论。你且为本上将掠阵,守好城池,本上将亲自前去斩了贼将,为我军雪耻。” 鲍隆说完,提起大刀就走,不给赵范更多说词。 鲍隆骑上战马,不由暗喜,甚至还哼上了小调,桂阳郡城?降,是降定了,但在鲍隆的手里献降,和赵范完全不同,说不定鲍隆还能再进一步,取代赵范,成为桂阳太守。 鲍隆缓缓地出了城门,一脸的吊炸天,来到张飞跟前,啪的一声,就将手中大刀往地上一丢,说道: “吾乃五虎上将鲍隆,特来请” 噗吡! 快! 犹如迅疾之雷,不及掩耳。 一杆蛇矛透体而过,直挺挺地插在鲍隆的胸前。 “竖子!哼!酒囊饭袋,也敢和你张爷爷请战?俺一矛挑了你。” 在张飞的眼里,鲍隆扔了兵器,完全是挑衅,视张飞于无物,之前陈应提着数百斤的石墩子来迎战,现在鲍隆连兵器都不用了,张飞上过一次当,这回不信邪了,火速出手,麻利地送出一矛。 果然,仅仅一矛,戳得鲍隆死死的。 鲍隆低下头,望着张飞的丈八蛇矛,双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不是说好了,降者不杀,杀俘不祥么?怎么一照面,张飞举手就杀,忒不按套路出牌了。 “我降降” 鲍隆临死前,颤抖地挤出一句话。 然而,张飞不听还好,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死都快死了,还没骨气,不由嗔怒道: “降?你降晚了,被俺张飞的蛇矛戳中,叫神医华老头来,也无济于事,你瞑目。“ ”真是贻笑大方,哪有人投降先扔了兵器的,好歹问一问对方,不过,像这种蠢货,想降,俺才不同意,戳死了事,免得看了心生不快,添堵。” 【恭喜你!张飞又一矛刺死五虎上将鲍隆,获得五虎变病猫拼团任务助力+1,当前拼团任务进度:3\/5,请继续努力。】 张飞将丈八蛇矛一抽,鲍隆的胸口出现一个鲜血如泉的破洞,鲍隆头一歪,就掉落马下。 城墙上,赵范慌了,心惊胆颤,一下子变得六神无主,手忙脚乱地吆喝守兵,说道: “降!快!快降了!挂起白旗,高悬免战牌。“ ”快呀!打开城门,原地跪降,谁也不准动手反抗,这是本太守的命令,听到没?瞧瞧,五虎上将鲍隆、陈应和杨龄,谁不是走得很安祥?尸首异处!不想死的,就随本太守降了,否则本太守先剁了尔等。” 少了鲍隆和陈应的制衡,赵范难得凶狠了一次,不过却是窝里横,明显的外斗外行,内斗内行。 桂阳城望风而降,自然打不起来了。 刘云率着大军,入了城,占了赵范的郡守府,赵范还得赔着笑脸作陪,一脸的奉承谄媚。 “陛下,罪臣受五虎上将鲍隆、陈应等人挟迫,未能开城早降,还望陛下恕罪。” 赵范有点尴尬,早在半日前,刘云坐的位置,是赵范的,现世风日下,赵范已对桂阳太守一职没了期冀,只求别像鲍隆和陈应,抵抗天恩,尸体都凉透了。 “赵范?你自知有罪,朕一向大度,从来不迫害于人,既如此,你自刎,朕亦不会落一个杀降的罪名。” 刘云故意戏耍赵范,赵范若是铮铮铁骨,就不会降了,明显是贪生怕死之辈,只须一吓,就能让赵范面色全青,几欲无法站立。 “陛下,饶命呀。陛下,罪臣有一寡嫂,长得容比天仙,貌胜花神,罪臣愿为陛下引荐,倘若寡嫂能入陛下慧眼,还望陛下能赦免罪臣一条小命。” 赵范除了漂亮的寡嫂,本就身无长物,此时为了活命,赵范不得不拉出寡嫂,以色诱人,苟过降罪。 寡嫂? 刘云不好这口,皇宫内,处子之身的爱妃们,难道不香么? 赵范这求饶,居然拿一个女人出来说事,真是狗听了都摇头。 “赵范,你是在羞辱朕么?朕会缺你家寡嫂?你怎么不说拿你家中老妪,孝敬朕?可笑!恶来,拖出去,弹击戟杀!” 刘云有些怒了,身为天子,什么女子没有?刘云要的是江山,当然美人也好,但赵范想拿美人来换刘云的江山,门儿都没有,一城一池,皆是刘云的囊中之物,刘云可赏可给,唯独别人不可索要。 典韦闻言,迈步走向赵范,丑陋的典韦吓得赵范快过昏厥了。 赵范挣扎着最后气力,苦苦哀求道: “陛下,误会呀,罪臣的寡嫂还是处子之身,乃是指腹为婚,未及过门,就成了丧遗霜,至今年芳十二,未曾有人染指,还请陛下明鉴哪。罪臣绝不敢忽悠陛下啊,求求陛下了,饶了罪臣。罪臣好怕!怕死!” 赵范不装了,是真的怕死,惊吓之中,鼻涕和泪水混杂于口水,抹得浑身一片粘乎乎的,极度恶心。 “恶来,且慢!赵范,朕给你半炷香的时间,你说说看,你家寡嫂有何能耐?凭你寡嫂区区一个女人,朕为何要饶你一命?” 刘云叫住了典韦,赵范说的寡嫂原来不是人妻,而是未过门就丧夫的倒霉鬼,只要处子之身,刘云对名声倒是无所谓,于是,给赵范多一次机会。 赵范大喜,稳了稳心神,说道: “陛下,罪臣的寡嫂,俗称一分寡,一分俏,寡嫂的美在整个荆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长沙太守韩玄一直对罪臣寡嫂有非分之想,想纳为妻妾,而零陵太守刘度则数次给罪臣来书信,有心迎娶寡嫂为儿媳,将寡嫂嫁给五虎上将之一的刘贤。” “但罪臣坚守闭口,谁也没答应。只因寡嫂不止长得漂亮,还有主见,一心要找一个一见钟情的男子,否则宁死不嫁,恐步失寡后尘。如今陛下亲临,应是月老之媒,天恩之意,故而罪臣斗胆自荐寡嫂,还望陛下一见。寡嫂之美,罪臣无法形容,等陛下看见寡嫂,就知罪臣所言不虚了。” 第二百零一章 谁才是真正的上将军? 赵范说完,面色戚戚,呆愣在原地,等着刘云的开恩,心里五味杂陈,犹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敢抬头。 “赵范,你说完了?说完,你倒是给朕上寡嫂呀,还不带你家寡嫂,是等朕杀了你,再唤她出来替你收尸么?” 刘云对赵范完全没好脸色,毕竟谁知道赵范说的寡嫂是不是空穴来风,就算是真的,万一寡嫂已经人残珠黄,赵范依然难逃一死。 “陛下,非罪臣不愿也,求陛下为罪臣作主。寡嫂命苦矣,自从寡嫂和罪臣赵家结了名义上的亲事,就惹祸上身,寡嫂所在的樊氏一家离桂阳尚有二百来里,若想请寡嫂前来,誓必会经过零陵,而零陵太守刘度、五虎上将刘贤,也就是刘度和他儿子,两人都见寡嫂漂亮,见色起意,有意在半路拦抢,故而罪臣不敢迎接寡嫂前来桂阳也。” 赵范同样想叫寡嫂樊花来桂阳,此时能助赵范东山再起的人,唯有樊花一个了,还是赵范最后的救命稻草。 刘云闻言,怒了,刘度、刘贤这对父子真是不知死活,好好的零陵不守,还贼心不死,和刘云抢女人?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刘云大军一到,统统抢了过来。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这世间,只有天子刘云一人,有福消受美人恩。 区区的零陵太守刘度、五虎上将刘贤?呸!你们不配。 “行了,别假惺惺地痛哭了,就你这个窝囊废,樊氏摊上你,也是倒霉。罢了,朕也看零陵刘度等人不顺眼,顺手替你收拾了,不过,往后你不再有寡嫂,樊氏是朕的了,你这点能耐,朕大度开恩点,继续当你的桂阳太守,不过桂阳郡的都尉就由高顺来当,率领陷阵营驻守。” 刘云说完,挥了挥袖子,示意高顺带着赵范先行离府,去安抚城内百姓,着手恢复秩序,稳定生产。 “吁!桂阳这一趟,取得容易,只是赵范这太守,忒烦了点。奉孝,孔明,公台,尔等说说,接下来我军该怎么做了?继续征讨零陵?朕绝不是为了樊氏,乃刘度父子实是天愤人怨,人人得而诛之,朕举兵伐之,顺应天意,有何不可?” 刘云心虚,却嘴硬,分明是馋上了赵范的寡嫂樊花,还死不承认,拿刘度、刘贤两人来当挡箭牌。 “陛下英明!臣附议!英雄所见略同,陛下目光卓远,非臣等能及也。” 诸葛亮最醒目,第一时间给刘云吹上彩虹屁,反正整个荆州,早晚都要攻打下来的,打哪里不是打? 别说零陵了,哪怕刘云开口说要攻打襄阳,取刘表的苟命,诸葛亮都能当场给刘云献上条妙计,虽说诸葛亮现在已不是军师了,但小小的荆州,还难不倒诸葛亮。 郭嘉反应过来,心中不禁暗骂诸葛亮一句:老狐狸,脸上却是如沐春风,笑道: “陛下所言极是,臣等佩服。零陵刘度等人,米粒之珠也,胆敢与日月争放光华?岂有此理!莫说陛下亲至,仅是传陛下的口谕,恐怕零陵郡城就望风而降,或闻风而逃了。” 一时之间,群情汹涌,全是请战之声,其内夹杂着大量的商业互吹,直到日落西山,君臣相欢才各自散场。 第二日,桂阳郡,城门大开! 刘云率领诸葛亮、郭嘉等人,领着大军,继续疾进,径往零陵郡城杀去。 零陵郡城,太守府。 刘度最近很发愁,荆州派系林立,刘度同样姓刘,但却不是刘表的心腹,甚至连刘表的儿子刘琦、刘琮,刘度也没巴结上。 刘度经营零陵几十年,又和金旋、赵范沆瀣一气,终于将儿子刘贤吹嘘成荆州五虎上将之一,坐稳了零陵太守的位置,但刘度最近收到风,武陵太守金旋被杀、桂阳太守赵范已降,刘度就知内卷了,早晚会卷入刘云和刘表两位天子之间的争斗。 这不,零陵城外,数万大军,刘度一看到就头疼。 学赵范投降嘛,刘度又没个寡嫂,跟金旋一块头铁,刘度又不想下去陪金旋,还想保住脑袋。 刘度召集零陵郡城的一众文武,端坐主位,不禁愁眉苦脸,忧心地问道: “各位,刘云军已到零陵城外,看来剑指零陵,本太守身为一方镇守,职责所在,还望各位教我,零陵郡城该如何应对?是坚守待援,还是出城迎战?” 刘度话音一落,下首的一群人开始议论了,尤其是尸位素餐、胆小怕事,在零陵混日子的小官小吏,更是嘀咕个不停。 “喂,听说了么?武陵太守金旋,名相之后,被别人一刀给斩了。咱打得过么?降了。” “就是,俺还打听到五虎上将杨龄、陈应和鲍隆,都是被贼将瞪了一眼,给瞪死的,恐怖如斯!” “没错,对方乃是天子,来头太大,不打了。亲,我这边建议一起投降,投降保平安。” “降了,俺昨个收到婆娘的大表哥的堂弟来信,说降了天子,大军跟着天天吃肉呢。俺们为何不降?凭啥不降?嫌吃肉不香么?” 刘度一直竖耳地听着,越听,心情越沉重,一张老脸黑沉如池墨,快要滴出来,化作狂风暴雨了。 要降,刘度何必多问,这些人平时吃拿卡要,真到关键时刻,一个个投降得比兔子还快,刘度气得真想拔剑,全给砍了。 刘度环视一圈,除了两人尚能入眼,其余的皆是一群酒囊饭袋,一堆土鸡瓦狗也。 也许,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刘太守,无须如此惊慌。同为五虎上将,也分高低优劣。鲍隆、陈应和杨龄岂能有贵公子和本将之威?刘太守,你放一百个心,但凡贼军敢来,吾零陵上将刑道荣,手里的这柄开山大斧可不是吃素的,来一个劈一个,来两个斩一双。” 刑道荣身披盔甲,傲气凛然,仿佛谈笑之间,强撸灰飞烟灭。刑道荣自恃为五虎上将之首,平日最喜欢唱反调,踩高拉低,来吹嘘自己。 此时,众文武都说降,刑道荣偏偏反其道而行,提议刘度直面刘云的大军硬杠,秀一秀,大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飘逸、蔑视。 刑道荣的猪朋狗友,刘度的亲儿子刘贤同样忍不住了,起身接话,特意撩了撩秀发,手扶长剑,说道: “父亲,零陵城内,谁都能降,唯有父亲不能降。我等姓刘,与刘云同姓,其岂能容我等?到时莫说是零陵太守,恐怕连活下去,都是奢望。” “父亲,本将请战!他有关羽、张飞之勇,父亲同样不俗,别说本将,纵凭零陵大将、五虎上将刑道荣的名号,就能吓得敌军退避三舍,溃不成军了。父亲还犹豫什么?男儿建功立业正在此时,请下令,派刑上将出城迎战,好为五虎上将证名,让天下人都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上将军?哼!” 刘贤说到激动之处,恨不得抢了刑道荣的风头,亲自上马出城,去将刘云的首级取来,献给刘度,以示雄起一把。 “大善!我儿已有大将之姿,其志凌云,不容小视也,他日定能继续本太守的衣钵,名扬四海,树一番大功名。我儿说得对,刑上将乃吾零陵大将,有刑上将在,本太守高枕无忧矣,就依我儿之言,烦劳刑上将出城,前去一战,本太守在城内摆好宴席,待刑上将凯旋,为刑上将接风洗尘,表功庆贺。” 刘度主意一定,信心满满,当即派出了刑道荣,去会一会刘云,刘度就不信了,刘云军能节节猛进,势如破竹,真当我荆州无人么? 且试试! 吾零陵五虎上将刑道荣的巨斧之威! 开山大斧,谁敢来敌? 第二百零二章 不知忠义为何物哪! 零陵城下,张飞手持着丈八蛇矛,不停地大声吆喝,骂道: “刘度老儿,速速打开城门,俺张飞张翼德尚可饶你免死。” “直娘贼,大哥陛下亲至,尔等还冥顽不灵,拒城坚守,这是要诛九族哪。” “开门!俺乃涿郡燕人张飞张翼德,谁敢一战?战又不战,降又不降,彼之娘也。” 张飞骂得嘴裂舌焦,零陵的城门终于有了动静,缓缓地打开了,令张飞眼前一亮,握紧了丈八蛇矛。 城门里,刑道荣骑着一头白马,单枪匹马,徐徐而行,手里的开山大斧挂在肩膀上,一脸的闲庭信步,似乎不是来厮杀的,而是来游玩的。 刑道荣到了张飞跟前,发现张飞长得黑不溜秋的,顿时吡笑起来,挖苦道: “呵,本上将道是谁?你便是戳死陈应、鲍隆等人的张飞?这般漆黑,和煤炭似的,本上将劝你,还是别嚷嚷了,你可知本上将是谁?乖乖收起兵器,降了。本上将念在你肤色出众,相貌奇特,或可向街头卖艺的推荐你,好歹让你混口饭吃。” 刑道荣满脸自信,说得张飞只要胆敢忤逆一句,将会迎来惨无人道、灭顶之灾的打击,事实上,刑道荣这幅打扮,过于出风头了,还真能忽悠唬人。 张飞内心一突,这人是哪条门缝里的葱,还是装蒜呀,这么大的口气,张飞一腔暴怒,压制在体内,转化为千斤蛮力,注入丈八蛇矛之中,张飞瞪着虎目,紧咬牙关,语气愤慨地问道: “你是何人?本将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活,哼!让俺张飞投降,你是脑子进水了么?好胆,就放马过来。你张爷爷要是皱一丝眉头,就和你姓。出招。” 张飞将丈八蛇矛一横,做好了保守的架势,然而却没等来刑道荣的斧击,张飞抬头一看,瞬间惊呆了。 刑道荣这货居然还在那儿自我陶醉,面带臆想,取了开山大斧,直指张飞,笑道: "说出吾名,吓汝一跳。吾乃零陵大将,五虎上将之首刑道荣,怕了没?跪地求饶,本上将的开山大斧尚可给你留下一条全尸。" 一句“说出吾名,吓汝一跳”,听在张飞耳中,怎么那么熟悉? 突然,张飞想起来了,先前在桂阳,一矛刺死的五虎上将鲍隆、陈应似乎也说过,张飞第一时间将刑道荣和鲍隆、陈应等人划上等号,刹那之间,张飞感到了耻辱,被刑道荣给戏耍了。 盛怒之下,张飞提矛就上,往刑道荣身上一戳,吼道: “喝!俺最烦你们这些光说不练的上将,看矛!俺倒要看看,是谁跪地求饶?吃俺一顿矛击。” 刑道荣没想到张飞忒莽,一言不合就出击,仓促之下,提斧抵抗,然而刑道荣这些年只顾着吹嘘互捧,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开山大斧仅仅挡了张飞一矛,就被张飞一招横扫,给扫落马下。 “呵!绑了!果然是银枪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就你?想当俺张飞的对手?呸!你不配!” 张飞将丈八蛇矛的矛尖顶在刑道荣的脖子前,一阵阵冰冷传到刑道荣的喉咙,乃至全身,吓得刑道荣一身虚汗,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任由张飞唤人取来绳索,轻轻松松地来一个五花大绑。 刘云军,大营帐内。 刘云看着眼前灰头土脸的刑道荣,不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荆州五虎上将真是一个比一个草包,全是浪得虚名哪,偏偏刑道荣自己不觉得,还腼着黑脸,一张嘴快翘上天了。 “哼!要杀要剐,尽管冲本上将来,吾五虎上将刑道荣要是皱一下眉头,眨一次眼,就不算英雄。” 刑道荣脑海里已经幻想上了,下一秒,刘云就会起身,亲自为刑道荣松绑,然后礼贤下士,赔礼道歉,再苦口婆心地出言招揽,刑道荣摆摆谱,一推再推,最后盛名之下,刘云无奈,只好放了刑道荣,并赠以好马、钱财,让刑道荣安然回到零陵城内。 “不知死活!败军之将,犹敢言勇?还在朕的面前横?惯着你!来人,翼德,将刑道荣拉下去,辕门斩首,在大军之中,游尸三日。” 刘云杀伐果断,五虎上将又不是没杀过,杨龄、陈应和鲍隆哪个不是一刀斩了,尸骨凉凉,区区一个刑道荣,在刘云眼里,啥也不是。 别说刑道荣这种武艺稀松的水分上将,就是刘度父子,刘云看不顺眼了,同样胸有成竹,一朝杀进零陵郡城去,屠了刘度满门。 刑道荣这人,还真给刘云拿捏住了,你强他就弱,刑道荣一听刘云的话,瞬间魂都快吓没了,想不到当今天子真要斩了自己,刑道荣浑身骨头一软,没了硬气。 刑道荣的脸皮够厚,没人给台阶下,自己就坡滚驴,赶紧投降求饶,谄媚讨好地说道: “陛下,陛下,罪将刚才只是一时冲动,实则早就被陛下折服了,罪将愿降,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力,还望陛下高抬贵手,饶了罪将一命。求求陛下了,罪将不想死呀,罪将降了,我降了,还不行么?” 刑道荣哭丧着脸,甚至连泪水都挂满脸面,滑稽无比,俨然一个小丑。 “投降?迟了。你求死就死,你想降就降,你当朕是什么人了?朕是你随意能使唤的?听着,你说的话,犹如放屁,不!屁都不是,朕也不爱听。翼德,你愣着做什么,拉下去,斩了,将头颅取下,送回零陵郡城内,让刘度两父子看看,这就是和朕作对的下场,看刘度还降不降?哼!荆州多水多泽,少了大山,荆州的人同样也少了骨气,不知忠义为何物哪!” 刘云对刑道荣真的宽恕不起来,刑道荣太傲气了,明明武艺比廖化还水,却吹得天花乱坠,还挂个五虎上将之首的名号,刘云要是饶了刑道荣,收了刑道荣当下属,刘云就得担心刑道荣带坏风气了。 哪天,一群下属一开口,就是诛天怼地,灭神灭仙的,刘云妥妥的,要炸毛,干脆砍了刑道荣一绝后患。 “走!你再敢啰嗦,不待到了辕门,俺现在就杀了你。嘘头巴脑的,一开始不是挺能装的?怎么?怕死了?嘿嘿,你这种手下败将,传出去,俺还怕坏了俺的名声。走!” 张飞扯起刑道荣就往帐外拖,丝毫不给刑道荣留一点五虎上将该有的尊严。 第二百零三章 本上将主降,唯钱多也 刑道荣这回是真的急了,被张飞每拖着走一步,双脚就愈发软,失去了气力,生死关头之际,刑道荣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大叫大喊起来,说道: “陛下,有了,罪将愿将功折过,前去零陵游说刘度来降,如若刘度不降,罪将可为陛下充当内应,一举拿下零陵。陛下,不可斩罪将呀,得罪将者,得零陵也。陛下,饶命哪!陛下,求放过。” 刑道荣越说越来劲儿,神情激动,别人信不信,倒是其次,刑道荣自己先入戏了,似乎刑道荣说的乃是金科玉律,少了刑道荣,这零陵就固若金汤,难以撬动分毫了。 咦? 刑道荣还有这作用? 杀不杀刑道荣,只在刘云一念之间,事实上,放不放刑道荣,就像刘云放了个屁一样,无关轻重。 不过,大军能兵不血刃地拿下零陵,最好不过了,上谋者不战而屈人之兵嘛,刘云顿时来了兴趣,刑道荣愿意当卧底,替刘云办事,刘云放了刑道荣也没什么不可,于是叫住张飞,说道: “翼德,且慢,松开他,朕有话要问。” “刑将军,刚才之言,可是当真?你真能为朕劝刘度来降?若能如此,你不止无罪,还有大功,朕自当赏赐。” 刑道荣松了一口气,命是保住了,只要不死,别说劝刘度,去劝刘表,刑道荣都敢往襄阳跑一趟。 刑道荣不敢吹牛了,服软地说道: “陛下,当真!千真万确!陛下,且听罪将一言,不是罪将在吹,罪将虽实力不如张将军,但五虎上将之首是实打实的,就刘度的儿子刘贤,罪将不用开山大斧,一只手也能打他十个。” “陛下,不用多虑,天子大军未到,零陵城内早就人心惶惶,出言乞降之人比比皆是。若不是罪将忠义,一再请战,力压群雄,以刘度之能,昏庸至极,早就开城投降或弃城逃跑了。陛下请放心,罪将一去,零陵必将手到擒来,归顺于陛下。” 刑道荣越说越离谱,避免不了的为自己脸上贴金,听得刘云尴尬能抠出一个三室两厅。 “行了,既然如此,你就跑一趟,三日之内,若刘度不能出城请降,下次逮到你,就莫怪朕心狠手辣,下手无情。走!” 刘云放了刑道荣,挥挥袖子,示意刑道荣可以离开,返回零陵郡城去。 然而,刑道荣没有挪开腿,而是用袖子擦了擦脸,说道: “陛下,罪将空手而归,嘴说无凭,恐刘度和刘贤不会信我,说不定还会怀疑罪将通敌,劳烦陛下借罪将一匹好马,些许黄白之物。” 刑道荣真是死要面子,活要钱,刚刚大难不死,转口就跟刘云借钱借马,不用多猜,拿回零陵郡城内,好接着吹嘛。 “准了!听着,你要办不成事,朕一定将你五马分尸。” 刘云也不小气,无非一匹良马,一点小钱财而已,能用钱搞定的事,都是小事。 刑道荣笑了,美滋滋!被抓一回,还能鸟枪换炮,将荆州的江南驴马换成北方的宛马,赚大发了,还有钱财,这待遇不是俘虏,是衣锦还乡呀。 深夜,刘云军,大营门口,悄悄地打开了营门,放出了一人一马,灰溜溜地走了。 正是背着包袱的刑道荣。 刑道荣一路狂奔,不敢耽搁,直往零陵郡内的太守府奔去。 太守府里,刘度和刘贤两人面面相视,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苦瓜的形状。 刘度年老,更加怕死,发愁地说道: “儿子,刑上将也被刘云军给生擒了,此时恐怕已遭了毒手,身首异处,我父子俩这城还守不守?要不降了?或是带上府里的婆娘,卷上细软,从南城门突围,先逃了再说,避避风头嘛。” 刘度不问还好,一问,刘贤心头烦躁不已,想打,刑道荣这五虎上将经不住对方一招,可见棘手,不打嘛,五虎上将就成了无胆的病猫,惹人耻笑。 毕竟,哪里有临阵脱逃的上将?分明是空有虚名的草包莽夫。 “唉!爹,零陵这一劫,实是难也。想不到刑上将与孩儿相识多年,今日居然死在他人之手,孩儿想报仇,也有心无力。” 刘贤说完,还待开口,就听门外传来刑道荣充满傲气的话音。 “噫!尔等小瞧本上将刑道荣也。天下之大,谁敢杀吾?” 刑道荣来到熟悉的太守府,人未至,声先到,一脸的傲气重新布满脸庞,似乎刘度和刘贤再有一句不逊,刑道荣的开山大斧就不客气,一斧送刘度父子到黄泉之下再相聚。 刘度看到刑道荣,颇有惊讶,明明看刑道荣被俘虏了,这居然完好无缺回来了,而且还手提着一个大包袱,不禁令刘度百思不得其解,出声询问道: “刑上将,你怎么回来了?本太守见刑上将毫发无伤,真是可喜可贺呀。先前看贼将带走了刑上将,本太守的心呀,砰砰地跳,还想着连夜发兵,偷袭刘云军大营,前去营救刑上将呢。” 刘度打个圆场,但刘度说的话,在场的三人,谁都不信,刚刚还在讨论是投降或潜逃呢,刑道荣为刘度效力,属于眼瞎,又不耳聋。 刘贤一脸狂喜,想不到刑道荣还能虎口逃生,赶紧凑到刑道荣的身边,嘘寒问暖地说道: “刑上将,本将就知你非池中凡物,必是人中龙凤。瞧,本将没看错你,你刑道荣真乃忠臣义士也。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逃回来,肯定是找到了对方的弱点,说。本将让我爹发兵,今晚,就在今晚,本将与你齐去,偷袭敌营,火烧它个百里。” 憨憨的刘贤还沉浸在刑道荣战无不胜的阴影之中,主动忽略了刑道荣先前在城门,被张飞一矛就给撸了,成了零陵之战的第一个俘虏。 刘贤这话,刑道荣爱听。 刑道荣将包袱往刘度和刘贤面前一扔,伸手一扯,露出里面金光闪闪的金银珍宝,嘴角贪婪地望了许久,才强行收回目光,蔑视地说道: “哼!实不相瞒,本上将今日在城门是诈败,故意让贼将张飞俘虏,否则以本上将的武艺,谁可匹敌?本上将到了敌营,对方谁不慑惧于本上将之威?上天有好生之德,本上将是不出手,真要出手,敌军这点兵马,还不够本上将的开山大斧一顿乱砍。告诉尔等,本上将不是逃回来的,是对方好心相劝,特意赠良马,馈金银,送本上将回来的。” “本上将在敌营舌绽莲花,嘴战群雄,说得对方几欲率军投降,不敢与本上将为敌。刘将军,你现在要本上将率兵去袭营,是不是大材小用了?本上将好心奉劝你一句,莫要轻举妄动,不如率兵降了。本上将知你,还有刘太守定然一头雾水,尔等只须记住本上将的良言苦谏,牢记在心,可保尔等一生无忧,荣华富贵,否则小命危在旦夕。” 刘贤听愣了,刑道荣不是逃回来的,那为何不顺藤摸瓜,再给刘云军一个迎头暴击? “刑上将,你疯了么?零陵好好的,我等为何要降?又不是干不过?有刑上将一人,可抵千军万马,况且还有本将,本将虽不如刑上将,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说是万人敌,亦不过分?何惧城外的刘云军?” 刘贤急上头了,有刑道荣在,刘贤一向信心爆棚,现在刑道荣居然说要降,刘贤仍不死心,继续忽悠刑道荣,拿出真正的实力,和刘云军的武将正面怼着杠。 刑道荣更是火大,刘贤这瓜娃子,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呀,难道刑道荣还能说真话?说就咱俩这点三脚猫功夫,零陵这些歪瓜裂枣守军,摆到刘云等人面前,压根不够看。 “刘上将,无他,投降对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本上将主降,唯钱多也。天子给的实在太多了,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包袱里的钱财,还不足以令你动心么?行了,刘上将,你爱听不听,悉随尊便,本上将言尽于此。” 刑道荣对刘贤可没多少耐心,换作平时,刘贤胆敢质疑刑道荣,和刑道荣急眼,刑道荣早就一斧子呼过去了,教刘贤好好做人。 现在嘛,刘度和刘贤要是头铁,那就出城应战,毕竟良言难劝寻死鬼,刑道荣就不奉陪了,谁叫张飞这莽夫下手不分轻重,刑道荣真怕陪着刘贤出战,惹急了张飞,被张飞先给捅了。 第二百零四章 三将军,自己人! “好!刑上将敢在敌营走一圈,本将岂能认怂?父亲,刑上将,尔等看着,本将这就出城迎战,斩下贼将的头颅,提来给尔等一看。” 刘贤手痒了,劝不动刑道荣,决定自个莽上,一心想着能杀刘云军一个七进七出。 刑道荣一脸诧异,看着刘贤,紧锁眉头,这么多年在零陵郡城,居然没发现刘贤脑子有问题? 真是服了。 一旁的刘度却被刘贤给镇住了,回过神来,体内老血沸腾,当即痛快地说道: “我儿勇猛,为父老心甚慰,我儿且去亲兵,为父亲自为你掠阵,上阵不离父子兵,本太守倒要看看,谁能扳倒你我父子。” 得嘞! 刘度的话说到这份上了,刑道荣翻了翻白眼,也不好多说,卷起包袱,出了郡守府,坐等笑看刘贤大出丑相。 第二日。 城门外,张飞看刑道荣去了一天,没啥动静,催马到城下,开始吆喝,叫道: “贼将,说好投降,尔等降不降?等着俺冒火烟了,真要不降,莫怪俺强攻了。” 张飞提起丈八蛇矛,就要怼上去,这时,城门吱吱地开了。 从城内闯出一员身披白袍的小将,正是五虎上将之一的刘贤。 张飞眼前一亮,看来误会刑道荣了,这人武艺不行,劝降是一把好手。 张飞看刘贤披盔带甲,还手持一杆银枪,带着一点点的杀气,不禁心生疑虑,瓮声瓮气地问道: “嘿,来投降的?若降,俺不杀你。” 张飞的话,彻底地激怒了刘贤,刘贤将银枪耍了一道枪花,直接破口大骂,斥道: “贼将不得猖狂!尔等有何本事能令本上将归降?本上将乃五虎上将刘贤,当今零陵太守之子,该降的是你!看枪!” 刘贤奋力一击,在张飞眼中,却软软绵绵,破绽百出,但张飞再憨也明白了,刘贤不是来投降的,而是来搞事的。 张飞瞬间暴怒,丈八蛇矛一甩,不必出招,将蛇矛当长棍,仅仅一拨,就把刘贤给扫落马下。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哥陛下过于仁慈,像尔等乱臣贼子,就该一矛全戳死了事。” 张飞自从俘虏过刑道荣,对零陵的武将就失了兴趣,什么五虎上将,全是三脚猫功夫,花花架子,一戳就破。 刘贤摔在地上,头昏脑涨,死鸭子嘴硬,顶着张飞冰冷的蛇矛,大声叫道: “刑上将,救我!贼将忒强,点子扎手。快来救我!父亲,快快出兵,救下孩儿。” 刘贤不喊还好,一喊话,直将张飞吵得心烦气躁,手中的丈八蛇矛往前一送,飞戳刘贤的胸口,一矛就将刘贤刺个透心凉。 当感受到胸口传来冰凉,疼痛难忍,刘贤才知后悔。 可惜晚了,嘴里的鲜血大口大口地狂吐而出,瞪着惊恐的眼睛,仅仅三息之后,刘贤咽了气。 “本事不行,屁话倒多,俺送你上路,下次投胎,好好掌眼,别选当男人,令人耻笑。” 张飞杀刘贤如杀鸡,没有一点压力,干脆利落,行云流水,直接把城墙上的刘度和刑道荣看懵了。 一切变化太快,刘度反应过来,刘贤的尸体已经凉了,惊吓过度的刘度瞬间颠狂,拔出长剑,嘶吼道: “全军出击!为我儿报仇,杀!杀!杀!” “放火烧城,点焚粮仓,哼!敢杀我儿?本太守要与尔等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刘度唯有一个独子刘贤,虽说刘贤志大才疏,但亲生的,且是刘度一手打造出来的上将人设,现在张飞轻轻松松就给斩了? 刘度岂能忍? 零陵郡城的确守不住,刘度就不守了,大火一点,烧了零陵,亲手毁了零陵郡城,权当为刘贤陪葬了。 刘度一声令下,一时之间,整个零陵躁动不安,毕竟刘度是零陵太守,刘度说放屁,谁敢脱裤拉屎? 不过,还真有一人敢。 刘度不停地叫唤,却浑然不觉,已有人悄悄地靠近,突然暴起。 咔嚓! 一柄开山大斧,从刘度的背后斩落。 刘度的头颅顿时一飞,犹如断线的风筝,在半空中翻滚几圈,落在烫手的城墙地砖上,血流如柱,四处溢散。 正是荆州五虎上将之首的刑道荣出手了,刑道荣杠不过张飞,可偷袭刘度,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直娘贼,你儿子技不如人,还不听劝,死在他人之手,乃意料之中,竟然恼羞成怒,想带着整个零陵郡城一起送死?当本上将是泛泛之辈,视若无人,真是气煞吾也。这零陵太守,让你来做这么多年,是本上将糊涂了,早该取而代之。” 刑道荣望着刘度的首级,用袖子擦了擦开山大斧,嘴角尽是蔑视,喃喃自语地嘲讽起刘度来了。 刑道荣倒不是忠心刘表,而是一旦零陵郡城大乱,刑道荣就成了丧家之犬,往后谁还认荆南五虎上将这个招牌? 唯有斩了刘度,降了刘云,才能保住刑道荣的人设。 刘度一死,零陵众守军瞬间军心大乱,群龙无首,个个面带恐慌,六神无主,呆愣在原地。 这时,刑道荣发话了,将开山大斧往城墙上一剁,拍拍胸口,喊道: “吾乃荆州上将刑道荣,逆贼刘度已死,随本上将投奔天子,降者不杀,宽恕其罪,倘若不从号令者,本上将先让他尝尝开山大斧的滋味,哼!本上将在此,尔等速速打开城门,迎天子入城,敢有所怠慢,刘度父子就是尔等的下场。” 刑道荣很想亲自去开城门,接刘云入城,但张飞挡在城门附近,这人又是个莽横的,万一张飞产生误会,以为刑道荣还来挑衅,一矛挑了刑道荣,刑道荣得冤死。 零陵的城门,守军缓缓地打开了,张飞带着廖化,一把当先,闯入城内,直奔郡守府,抢占城墙及各处险隘。 当张飞上了城墙,发现刘度已被斩杀,连血迹都快干了,不由有些惋惜,暗叹来迟一步。 下一秒,张飞看见了刑道荣,一双铜铃般大的牛眼瞪着刑道荣的头颅,张飞笑了,伸手摸了摸腰间的丈八蛇矛。 刑道荣被张飞看得背后一凉,尤其是瞅见张飞摸兵器了,刑道荣的胆子都快吓破了,赶紧退后三步,抱拳施礼,说道: “且慢!住手!三将军,自己人,莫要动手。本将是陛下派来零陵的内应,斩杀零陵太守刘度之人,正是本将,本将是刑道荣呀,三将军可还认得?先前惨败于三将军手下,为三将军所俘,对三将军佩服不已,现一心投诚,三将军千万别错杀好人了。” 刑道荣不敢伸手拿开山大斧,生怕惹怒张飞,被张飞一矛给送走了,但又怕张飞脸盲,认不出刑道荣,刑道荣只好往城剁上的开山大斧靠了靠,权当合个照,让张飞好辩认。 第二百零五章 顺风、东风和枕边风 【恭喜你!成功斩杀荆南五虎上将刘贤,招揽到五虎上将刑道荣,获得五虎变病猫拼团任务助力+2,当前拼团进度:5\/5,任务已完成。开启奖励:你获得江南美女樊花的青睐。樊花,樊氏嫡女,赵范的寡嫂,处子之身,在荆州素有美名,碍于刘度父子相阻,未能到达桂阳,现在零陵已破,樊花受赵范书信,已前来零陵,请笑纳。】 “是你?呸!自己人,真不要脸,俺可和你尿不到一壶,莫啰嗦,快带俺去起了钱库和粮仓,但有闪失,俺也戳了你。真是晦气!二哥打头阵,向来一刀立功,怎么轮到俺了,老碰到你们这些憨货?白瞎了俺的丈八蛇矛。” 张飞啐了一口,押着刑道荣,零陵的老底一网打尽。 有刑道荣的相助,零陵一战很快平息。 三个时辰一过,郡守府,迎来了一驾神秘的马车。 马车上,下来了一个身材苗条,肤白如藕的女子,进了太守府门,来到刘云面前,盈盈一礼,红唇轻启,小露贝齿,轻唤道: “妾身樊氏,拜见陛下,承蒙陛下相救,妾身不再困于零陵一地,陛下大恩,妾身无以为报,愿听从陛下吩咐,以蒲柳之姿服侍陛下。” 樊花的话,娇酥如百灵鸟鸣叫,听在刘云的耳边,一阵阵清爽。 “呵,不必如此多礼,朕施恩不图回报,只图你的身子,还好?舟车劳顿的,且退下歇息,朕颇懂得歧黄之术,等夜深了,朕日理万机后,自会前去寻你,为你驱赶劳累和疲寒。” 刘云不愿打破樊花寡嫂的神秘感,将樊花唤了下去,继续和一众文武商议征讨荆州之事,只要刘表一天不死,未能收复荆州,刘云还真没兴致风花雪月,顶多硬着头皮和黄月英、樊花等人,研究研究在荆州如何破门而入。 “是,陛下万福,妾身告退。” 樊花虽是深藏在女房的黄花大闺女,但多年的寡嫂生活,还是让樊花懂得以夫为纲的三从四德,极为听话。 樊花一走,一行文武总算是魂魄归位,刘云身边美女如云,但每一次都给众人震撼不已,一个个国色天香,各有春秋。 “大哥陛下,俺刚才清点过了,零陵城内共有粮草万石、钱财千万贯,足以大军半月之足,已尽数封存,交给诸葛军师了,是否直取襄阳?俺还没杀过瘾呢。” 张飞闷闷不乐,只杀了一个水货上将刘贤,连零陵太守刘度的战功,都被刑道荣给抢了,算是白忙活一趟。 【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借天三风。征讨荆州,远道而来,当得借天三风,才能顺利收复荆州,诛灭逆臣刘表。三风者:顺风、东风和枕边风,每借到天道一风,将会获得拼团助力,并解锁众多奖励,如未能成功借天三风,最终会无功而返,甚至产生巨大损失,请努力完成拼团任务。当前借天三风拼团进度:0\/3。】 张飞的话,狗听了都摇头,众人只当张飞酒喝多了,刘云的打法一目了然,属于蚕食而分之,要是直捣黄龙,别说襄阳的荆州水军猛不猛,恐怕荆州的各个郡城都会发兵,齐齐前来掰头。 “孔明,奉孝,公台,荆南五虎尽除,我军又得武陵、桂阳、零陵三郡,兼之南阳的粮草,下一步该如何应对?翼德虽莽,刚才说的话,擒贼先擒王,看似风险过大,可有可取之处?若无,那我军是拿南郡、长沙和江夏哪一个开刀?” 刘云有点发愁,说来剿灭荆州刘表,但刘表的势力里鱼龙混杂,有水军、有步军,稍有不慎,被兵种相克,就完犊子了。 郭嘉和陈宫没答话,而是转头望向诸葛亮,荆州这地,诸葛亮门熟。 诸葛亮笑了笑,攻打襄阳是很爽,诱惑够大,但此时率军去襄阳,和送死无异,当知荆州有卧龙凤雏两大奇才,别人不了解凤雏,卧龙与凤雏齐名,诸葛亮又怎会不知? “陛下,襄阳看似已唾手可得,然而襄阳郡城水流众多,河深城固,不宜急攻,刘表麾下蔡瑁、张允等人训练出来的水军,尚可一战,且孤军深入襄阳,容易被切断粮道,臣建议陛下和三将军不妨等一等,襄阳之险,在于赤壁一地,臣近来夜观星象,荆州不日将有风起,臣掐指一算,乃是吉兆,只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臣提议陛下先另取他处,待东风一至,大军自赤壁顺流而下,一举夺下襄阳,灭了荆州刘表。” 诸葛亮说话,喜欢暗藏玄机,一般人还真猜不出诸葛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尤其是张飞这种急性子,瞬间就炸了。 张飞一脸嫌弃,抱怨道: “诸葛军师,什么东风、北风的,俺只知道大哥陛下的大军到哪,哪儿就得臣服,何须舍近而求远,你要是惧怕刘表的水军,给俺三千兵马,俺连夜奔至襄阳,为尔等取了襄阳,带刘表的头颅回来,看你还提不提东风星象的。” 张飞素来不信诸葛亮装神弄鬼,只知遇事不决,手里的丈八蛇矛一戳搞定,搞不定就再加一戳。 “翼德,不得无礼。孔明说不打,自有不打的道理,你胆敢耍横,朕没收你的先锋,给朕到后军伙营去,替大伙埋锅造饭,什么时候悔过了,再回来见朕。” 刘云知道张飞没恶意,但诸葛亮的智商明显是张飞的十倍,听诸葛亮的,好过听张飞的,不容易翻车,刘云敲打完张飞,面带笑容,仍一心礼贤下士,接着询问, “孔明,依你之见,我军接下来是暂时驻守零陵,等待东风到来么?” “陛下,非也!东风未至,我军自然另有应付,行军打仗讲究兵法,更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既然荆州现在还无风不起浪,陛下何不带着天子之军,搅一搅荆州这一池水,只要搅浑了,刘表的名声显赫,但其内部未必是铁板一块,我军想要浑水摸鱼,还不简单?” “陛下,自古以来,打顺风仗往往事半功倍,陛下天威大显,何不借一借刘表的顺风,挑拨离间公子刘琦,引起嫡庶之争,到时陛下借刘琦之名,名正言顺,以征讨刘表换作刘琮,尽收荆州人心,想必荆州的世家豪强,如蒯氏、庞氏自会蚁附,荆州可得。” 诸葛亮喜欢隔山打牛,借力打力,目标是刘表,却一个劲儿地猛揍刘表的大儿子刘琦,刘琦招谁惹谁了,可真冤,先被刘表继室蔡夫人赶出襄阳,窝在南郡,诸葛亮还要拉出来,再鞭打一顿,可怜兮兮的。 “孔明,如何挑拨离间刘琦?刘琦是刘表的嫡子,不会蠢到反戈其父,为朕所用?” 刘云的脑回路,已经跟不上诸葛亮了,像诸葛亮这种近似妖孽的军师,幸好不是对手,不然层出不穷的手段,刘云绝对会焦头烂额。 “陛下,此事易耳!只须围而不攻,则大事可成,无须我等挑拨离间,自有人助我等,令刘琦和刘表父子不和,互相猜疑,甚至是反目成仇,陛下且等着一看即可。” 大军还没到南郡,诸葛亮话不敢说太死,等兵临城下,围得水泄不通,谅刘琦等人也翻不起诸葛亮的手掌心,到时见招拆招,诸葛亮有的是办法,让襄阳一脉势力,包括刘表,对刘琦失望透顶,群起而攻之。 那时,哪怕刘琦不降,荆州亦无刘琦的立足之地,等于斩了刘表的一脚,在荆州这棋局上,先吃上一颗棋子。 正说话间,门前突然有守兵来报。 “报!陛下,曹将军已收复南阳、章陵两地,派了部将镇守,特率兵马前来复命,已入住零陵,正在门外求见。” 原来,却是曹操大获全胜,前来汇合了。 “大善!快宣!” 曹操一脸喜色,一张黑脸绽开了花似的,一进门就单膝下跪,拱手禀道: “拜见陛下,幸不辱命!” “已夺取南阳、章陵全境,斩杀南阳太守张羡张怿父子、章陵太守邓羲和部将张虎、陈生等人,另俘虏南阳主薄伊籍,来人,将伊籍带上来,请陛下处置。” 曹操面无骄色,区区南阳、章陵两郡,对曹操来说,是小试牛刀。 若不是曹操惜才,曹操能将伊籍一块斩了,把南阳、章陵翻个底朝天,犁上一遍。 刘云笑了,曹操办事靠谱,刘云军这边只取了桂阳、武陵和零陵,曹操就将南阳和章陵夺下了,可见曹操的实力不俗,值得重用。 “孟德辛苦了,待灭了刘表,收复荆州全境,朕再一齐为尔等表功,应赏尽赏,绝不亏待。” 刘云安抚曹操几句,将目光转移到被带上来,文人士子打扮的伊籍身上,问道: “伊籍?可有表字?你可愿降?不降,即死!” 刘云吃定伊籍了,伊籍若一心求死,恐怕不会跟着曹操前来,而是在南阳就以身殉职,求仁得仁了。 “拜见陛下,罪臣伊籍,表字机伯,张羡不听罪臣之劝,终得今时之祸,罪臣已仁至义尽,另投明主,亦无可厚非。罪臣愿降,望陛下恕罪。” 好汉不吃眼前亏,伊籍见识过曹操的冷酷,极度杀伐果断。在南阳时,一言不合,多少人惨死在曹操的刀下。 现在到了天子面前,伊籍当然得认怂了,投降天子,也不失骨气和名节,好过被曹操拿去祭旗喂刀。 第二百零六章 这笔账记在江东水军身上 “大善!朕正当用人之际,朕得机伯,在荆州如添一翼,何愁大事不定。有孔明和机伯两人,区区行将就木的刘表,还不是举手覆之。机伯,往后你就在孔明手下做事,当孔明的副手,一起为朕尽心效力。” 刘云收下伊籍,远比收一个武将来得高兴,毕竟正逢乱世,武将多如狗,军兵满地走,而文人谋士却要多年培养,沉淀,才堪一用。 “谢陛下!” 伊籍施了一礼,又退到诸葛亮身侧,朝诸葛亮拱手, “籍才疏学浅,往后还请诸葛军师多多担当。” “机伯,过谦了。机伯,我等正在商谈征讨荆州,下一步打算率大军到南郡,不知机伯对此,有何高见?” 在座之人,除了伊籍在荆州当过官,其他人都对荆州所知不多,诸葛亮有心考究一下伊籍的才能,好因材施用。 “陛下,各军师和将军们,籍本罪臣,得陛下隆恩,苟全性命,高见是绝谈不上的,不过,籍有一言,不得不说:南郡,攻不得啊,宁可围而不攻,先取长沙或江夏,好过猎杀公子刘琦。” 伊籍之前有荆州官职在身,比白身在野的诸葛亮还了解荆州刘表势力之中,根盘错杂,里面的门门道道。 刘云笑了,伊籍不愧是有识之士,所说的正中下怀,和诸葛亮刚才说的不谋而合,刘琦就像鱼饵,留着给吞掉,价值更大。 “为何?机伯且说说,不取南郡,朕的大军是取江夏黄祖,还是长沙韩玄?” 刘云也起了惜才之心,继续替诸葛亮考考伊籍,伊籍当过南阳主薄,别看主薄是文官,事实上主薄往往比校尉还牛,比如吕布、杨修都混过主薄一官。 “陛下,刘表有两子,嫡子刘琦有内政之才,又得堂亲刘磐之勇,还占有大义,若取南郡,要么好事多磨,打不下南郡,要么杀了刘琦,反倒让荆州上下一心,形成铁板一块。实属不值!” “而江夏黄祖,为人刚烈,水战极其骁勇,麾下的江夏水军实力受困于规模,否则决不弱于襄阳的蔡瑁水军,江夏亦不可轻取也。” “陛下,宜直取长沙郡城,长沙太守韩玄好大喜功,泛泛而谈,守将文聘年轻气盛,勇武有余,刚济不足,只须略施小计,则可将长沙收入囊中,何乐而不为也?” 伊籍看得清大方向,但伊籍没有细操的能力,南郡、江夏和长沙三郡,是个荆州人,用脚趾头想,也知哪个好拿捏。 “哈哈,机伯且安坐,你说的与孔明等人所提八九不离十,至于具体怎么做,还得集思广益,谋定而后动。” 刘云帐下人才云集,暂时还不需要沦落到伊籍来当军师的地步,荆州之战,刘云更多倚靠的,还是诸葛亮、郭嘉和陈宫几个。 “陛下,机伯之言,亦得臣所想。不过,光对南郡围而不攻,还远远不够,需多管齐下,同时对江夏和长沙下手。” 诸葛亮接过话茬,虽然专职内政,但征讨荆州的战略,诸葛亮仍当仁不让,战术方面,则交给郭嘉等人。 “哦?孔明,你请明说,愿闻其详,朕全力支持你,就按你说的办。” 刘云大手一挥,开始坐享其成了,让诸葛亮肆意安排,只等荆州各郡像饺子下锅一样,鱼贯而入其碗。 “陛下,南郡围而不攻,公子刘琦和刘磐虽文武兼全,但并不难缠,臣提议军师陈宫和虎痴许褚两人率兵前往,可担当此任。到了南郡,宜守不宜攻,一方面替刘琦派人假装到襄阳求援,另一方面对外散布刘琦已降的谣言,并且时不时前去搦战,如此刘琦纵是突围而出,荆州亦无刘琦用武之地了。” 诸葛亮望了望陈宫和许褚,陈宫懂机变险计,许褚有勇有谋,两人搭档,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困住南郡刘琦,是诸葛亮布局之中,最重要的一环,一旦刘琦脱离南郡,无论在哪现身,诸葛亮的用兵,都得有所忌惮。 “孔明之言,朕信得过。准了!公台,仲康,尔等率朱雀军去走一趟南郡,不求全功,给朕将刘琦、刘磐定死在南郡即可。” 刘云对诸葛亮信任有加,要谁给谁,哪怕诸葛亮要典韦出战,刘云都不会多眨一下眼睛。 “喏!”陈宫和许褚拱手应答一句,联袂退出了郡守府,往校场点兵去了。 陈宫和许褚一走,诸葛亮运筹帷幄,看了看郭嘉一眼,不禁嘴角一扬,笑道: “奉孝,近日酒可够喝么?独食难肥,孤饮不乐,不如择日请陛下和我等尽兴喝一杯?不过,这酒得你请。” 郭嘉一听,若有所思,心知诸葛亮话里调侃,实则是让郭嘉去江夏会一会黄祖,不然征讨长沙,郭嘉哪有功夫喝酒作乐,只是郭嘉不通水战,去江夏恐怕讨不到好,能拖住黄祖就不错了,夺取江夏纯属免谈。 “孔明,请陛下,还有众人喝酒,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嘉有心前往江夏,要是孔明能让嘉在黄祖那儿捞一笔好处,莫说请你喝酒,往后三个月,你的酒,嘉全包了。” 郭嘉也光棍,反正有刘云这冤大头,郭嘉还怕欠诸葛亮一顿酒么? “诸葛军师,喝酒的事,听者有份,可别忘了俺,不然俺跟你没完。” 一旁的张飞忍不住了,插嘴一句,说得场面瞬间不拘谨了,似乎已经胜券在握,在商讨庆功呢。 “好说!好说!奉孝,江夏水深,且树密林茂,丝竹遍生,是制产箭矢的好地方,听说黄祖的兵马是没蔡瑁多,但黄祖存储的箭矢排荆州最多,奉孝何不去向黄祖借点箭矢,好拿去卖点酒钱?” “奉孝,你赚一大笔,请陛下和我等喝酒,理所应当,亏不了你的。同为军师,亮再多嘴一句,同样是借,多借少借一个样,不妨让扬州的子义和兴霸也多派一些船只,顺江而下,不日即到,反正做的是无本买卖,多多益善嘛。” 诸葛亮没搭理耍浑的张飞,而是朝郭嘉挤眉弄眼的,一脸要求坐地分脏的猥琐样。 郭嘉智慧过人,一点就透,起身施礼,向诸葛亮答谢道: “多谢孔明,待从江夏折返,这酒,嘉是请定了,等陛下大摆庆功之宴时,嘉得多敬你两杯。” 诸葛亮和郭嘉两大军师暗地里勾勾搭搭,听得众人一头雾水。 张飞正欲再问,却被郭嘉拦了下来,一句话就堵了张飞的嘴, “翼德,莫要在此扰了陛下和孔明等人议事,你先且退下,去寻军中懂水性的将士,会驾船的更好,统统带上,带你到江夏喝酒去。” 郭嘉一提酒,臭味相投的张飞就乐了,赶紧起身,咧嘴笑道: “好!奉孝,还是你上道,不忘拉俺一把,喝酒去!在此听孔明说一句,藏半句,俺早就浑身难受,忒不痛快了,走起!走起!” 张飞没点礼貌,风风火火地离席,好在也没人跟张飞计较。 “孔明,奉孝,你俩就别卖关子了,告诉朕,大军是否直取江夏,先收拾黄祖老儿?” 刘云听诸葛亮和郭嘉说来说去,全是喝酒、借船的事,心中还以为诸葛亮和郭嘉要搞起水军,去和黄祖瓣头。 “陛下,非也。孔明是想攻取长沙郡城,拿长沙太守献祭大旗,让嘉前往江夏,障眼法也,主要是拖住黄祖,不给其出兵,顺便来一计草船借箭,跟黄祖借点箭矢一用。” “只须将大量的船只铺满稻草,在船只内置放一面大鼓和少量的军兵,每至凌晨,雾浓之时,鼓噪呐喊,靠近黄祖的水军营寨,江面宽广,黄祖分不出虚实,自会令人放箭,我军尽可在船内安心喝酒,待船只插满箭矢,即可满载而归,顺风返程。” 郭嘉说完,深得诸葛亮的心思,草船借箭的确能让黄祖肉疼不已,短时间之内,疑神疑鬼,不会带水军出战,但这还不够狠,做得不够绝。 诸葛亮举杯敬了敬刘云一杯,又敬郭嘉,笑着补充道: “奉孝,俗话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草船借箭,这一借不说百万箭矢,轻松借出十万,甚至是十万,妥妥的。这么多的箭矢,这么大的帐目,岂能轻易取了就走,不打一声招呼?” “将船只伪装一下,装成江东猛虎孙坚的兵马,告诉黄祖,这笔账记在江东水军身上,跑不了,少不了。谅黄祖也不敢去找江东猛虎和小霸王讨要,况且孙家肯定打死不认,赖账,赖定了。” 妙!大妙!妙不可言! 绝!太绝!绝绝子! 诸葛亮和郭嘉联手,真够阴损的,不过,刘云喜欢,甚至还怂恿般的支持。 第二百零七章 为将者,最忌心浮气躁 “好一个草船借箭!朕得孔明、奉孝,胜过得千军万马也。奉孝,就辛苦你去一回江夏了,朕允你临阵决断,切记当以安全为主,能否借到箭矢,并不重要,多让翼德护你周全,不得有失。” 刘云叮嘱郭嘉万事小心,在荆州分兵,刘云还真怕阴沟里翻了船,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影响整个大局的部署,张飞是鲁莽的一介武夫,郭嘉此去带的兵马不多,一旦露出虚实,想从黄祖手里脱身,绝不容易。 “喏!谢陛下挂心,嘉自当谨慎行事,不会误了孔明的一石三鸟之计。” 郭嘉知道此去江夏,看似不动一兵一卒,却事关重大,借到箭矢不止肥了刘云,还能恶化荆州刘表和江东孙坚双方的关系,使双方不会联手夹击刘云。 郭嘉徐徐而退,郭嘉一走,在场的主将唯剩下曹操、关羽,曹操刚得了战功,倒是一脸的平静。 但右侧的关羽不乐意了,红着脸上前一步,拱手禀道: “陛下,军师,众将皆有军令,为何独漏关某?莫非瞧不起关某的青龙偃月刀么?” 关羽说完,霸气侧漏,虽无意对诸葛亮形成气势的压迫,但仍让诸葛亮的脸一沉,收敛起玩笑之意。 “云长,你向来稳重,今日怎么这般无礼失态?快向孔明赔礼道歉,朕便当你刚才是无心之失,不责罚于你,倘若孔明觉得朕御下不严,心有缝隙,朕可不轻饶了你。” 刘云身为天子,在气势上瞬间压制关羽这等骄兵悍将,关羽傲气可以有,却绝不容对诸葛亮、郭嘉等人不敬,否则没人拿军师当一回事,真要碰上硬茬,会吃大亏的。 “诸葛军师,关某言语无状,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关羽忠义无双,哪怕心中不爽,依然低下头,向诸葛亮道歉,倒是一双丹凤眼微眯,瞪了瞪一旁看热闹,幸灾乐祸的曹操,杀气乍露,令曹操遍体生寒,赶紧往身后的夏侯惇和曹仁退了一步。 五虎上将之威! 恐怖如斯! 好在诸葛亮不是小气之人。 诸葛亮精于世故,知道刘云和关羽两人情如亲兄弟,义比金坚,不过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给足了诸葛亮面子。 诸葛亮真和关羽较劲儿,不止得罪关羽,在刘云的心里,也会落个差评的印象分,不如主动化干戈为玉帛,诸葛亮虚扶关羽一把,笑道: “二将军言重了,二将军武艺超群,技压三军,是亮不识用人,未能先将计划告知二将军。亮正欲禀报陛下,攻伐长沙太守韩玄的主将,由二将军来担任相当合适。可惜哪,为将者,最忌心浮气躁,现在看来二将军尚须养气,征讨长沙郡城一行,恐怕还待再议。” 诸葛亮故意吊关羽的胃口,不说改人,也不说选关羽,让关羽一阵尴尬,一张红脸急得更红了。 而曹操一听,两眼大放精光,心思千转急动,不禁暗道: “莫非刚取了南阳、章陵,还能再得一功?爽!选我,选我!区区长沙郡城,太守韩玄这等逆臣,诸葛亮真敢派本将当主将,这活,我曹某人接了。” 曹操嘴角微扬,强忍着不说话,生怕和关羽一样,惹恼诸葛亮,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还烫了老嘴。 “嘿,军师,无须再议。军师只须给关某三千兵马,不,一千兵马足矣,关某这就持刀前往长沙郡城,为军师提来韩玄的狗头,绝不儿戏,关某愿立军令状。” 关羽后悔了,很想狂扇自己一巴掌,多嘴得罪诸葛亮干啥呢,乖乖待着,说不定此时已经领兵出征了。 军令状? 玩这么大么? 曹操等不急了,上前一步,顶着关羽目光如刀的压力,同样请战,笑道: “军师,曹某亦可为将,愿领本部兵马,为军师取了长沙。” 曹操多疑,且对长沙郡城、太守韩玄等人不甚了解,说话留有余地,不会像关羽动不动就附赠军令状,一玩就梭哈。 一时之间,针尖对麦芒,两将相争,反倒将压力给到诸葛亮了。 诸葛亮长袖善舞,这点小事还难不了诸葛亮,关羽和曹操两人争战斗气,问题的关键还在刘云这儿,诸葛亮轻松耍了一记太极,顺手一推,将皮球踢向刘云,说道: “陛下,韩玄无谋,沽名钓誉,但长沙郡城守将文聘血气方刚,虽是小将,一身勇武不容小视,我军当得小心应付,作多手准备。亮提议,二将军和曹将军各率一路大军,一前一后,由二将军率三千兵马先行试探进攻,曹将军为其掠阵,倘若文聘不敌二将军,则两军齐上,压制韩玄军,一举破开长沙郡城。” “如事有不利,曹将军亦可接应二将军,再行图谋,或可改曹将军所部为主力,二将军充当侧翼,形成犄角之势,以韩玄、文聘之智,必不能阻挡二将军和曹将军两人合力齐攻,如此,长沙郡城须臾可下。” 诸葛亮这方案,两头都不得罪,让关羽先上,关羽不行,就换曹操呗。 对关羽来说,机会给了你,你得自己中用呀,要是拿不下韩玄,这夺取长沙郡城的功劳,自然又被曹操给捡漏了。? 关羽一听,扭头望了望矮短矬还黑的曹操,心生蔑视,红着正方脸,说道: “好!陛下,军师,且好生看着,关某一人足矣,孟德恐怕要白跑一趟了,以关某看来,不如转道南郡,助仲康一臂之力,取刘琦为上呢。” “不劳云长操心,操一心为陛下效力,忠肝义胆,听令军师行事,军师让本将到长沙掠阵,本将自当掩军而上,还望云长顾好自身才是。” 佛也有火,曹操有夏侯氏和曹氏两族辅佐,且曹操的能力杠杠的,当一方诸侯都没问题,若不是关羽勇猛,还投奔刘云投得早,曹操都不想搭理关羽。 “行了,就按孔明说的办,孟德、云长各领一军,讨伐韩玄,朕坐镇中军,给尔等当中间人,谁能略胜一筹,自有朕判定决断。” 刘云一锤定音,挫一挫关羽和曹操两人的锐气,镇镇双方的火气,免得祸起萧墙,后院失火。 “喏!”诸葛亮、关羽和曹操三人皆躬身领命,缓缓地退下,各自筹备忙活。 趁着日色渐晚,刘云闪现进樊花的房内,又连夜和樊花研究了荆州的攻略,直到双方沉沉睡去。 三日!过后! 刘云的大军自零陵出发,直奔长沙郡城,打算给长沙太守韩玄一波迎头痛击。 第二百零八章 这是双倍侮辱和打击 长沙郡城,太守府。 一腔盛怒的韩玄用力大拍桌子,骂道: “竖子!欺人太甚!先斩本太守两员上将,现在还胆敢打上门了?哼!给他能的。” 韩玄说完,望了望下首的一员小将,内心期待激将法能凑效。 韩玄原本麾下有两员五虎上将,杨龄和鲍隆,然而全给刘云派人杀了,害得韩玄无人可用。 “韩太守,镇守郡城,乃本将文聘职责所在,敬且放心。本将请战,愿往城外杀敌军一个片甲不留,为韩太守雪耻。” 文聘相貌堂堂,长得英俊惟肖,虽说年轻,易激冲动,但手底里是有真功夫的,一身武艺远非荆南五虎上将可比。 韩玄内心狂喜,表面却装得踌躇不决,说道: “仲业,你尚年轻,敌军人多势大,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坚守城池,向襄阳求援,耐心等待。不然你若有闪失,长沙落入敌手,还算小事,本太守该如何给蔡夫人一个交代?无颜面对陛下昔日之恩也。” 韩玄得了刘表的提携,才混上太守一职,而文聘是刘表继室蔡夫人的表亲,沾亲带故的。 文聘真要折在长沙,韩玄在荆州也混到头了。 可惜,现在的年轻人,韩玄劝不动了。 只见文聘伸手取了一杆银枪,一脸锐气,起身径往太守府外走出去,头也不回,说道: “韩太守,守城何时守不得?敌军远道而来,疲惫之师,士气低迷,我军岂能怯战,错失良机?本将去去就回。” 文聘的一番话,怼得韩玄老脸羞红,只好放任文聘出城,心里开始盘算自己的小算盘。 论手段,文聘不如韩玄老辣,真打赢了,功劳也是太守韩玄领导有方,输了嘛,文聘正好当个背锅侠,到时候是降,是逃,韩玄都有余地。 高耸的城墙上,将旗猎猎,城门一里之外。 关羽亲自骑着赤兔马,手握青龙偃月刀,前来搦战。 关羽手抚长须,将一双丹凤眼眯成一条缝,挂着一张大饼红脸,状似闭目养神,极度傲气,蔑视守军,淡淡地说道: “关羽关云长在此!降?死?” 一句话说完,关羽开始蓄力,打算用大刀强攻城门,关羽的马快,一般的箭矢近不了关羽身前。 这时,城门迅速打开了,冲出一名小将,正是文聘,出城前来斗将。 “哼!红脸的贼将,大言不惭,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这红脸,看来是令人耻笑,才羞红的。看枪!本将文聘文仲业特来杀你,取你一条狗命。” 文聘先声夺人,一柄银枪耍个枪花,夹紧马肚催行,挺身就是一刺,长枪如龙,袭向关羽的面门。 关羽感到了文聘的杀气,顿时大怒,虎目一睁,举刀就朝文聘的长枪砍去。 防守不一定要抵挡,有时候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铛! 一声巨响,青龙偃月刀发威,将文聘的长枪劈出一阵阵嘶鸣,震耳欲聋。 “哼!初生牛犊不怕虎,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这是找死。吃关某一刀!青龙在天!” 攻守之势瞬息万变,仅仅一招,就轮到关羽反击了,关羽高举青龙偃月刀,伴着强烈的日光,自天而降,竖劈了下来。 文聘内心直叫苦,刚才一交手,文聘没料到关羽天生神力,长枪与大刀相碰,一股巨大的震力从文聘的长枪传了过来。 文聘的掌心瞬间发麻,虎口迸裂,渗出一丝丝血迹,最令文聘失魂落魄的,是关羽一刀过后,不减余力,大刀又劈了过来。 文聘手中的银枪虽尚在,可体内的气力不足强盛之时的十分之一,压根没法挡下关羽的第二击。 “哼!以大欺小,胜之不武,来日再战!本将走也。” 危难之际,文聘灵光一动,将手里的长枪当标枪,向关羽掷去,来一招两败俱伤的打法,以图关羽为了自保,改变刀锋,从而逃避一命。 文聘没了兵器,也不看是否掷中,当场调转马头就跑,拼命地后撤。 文聘的伎俩和心思,关羽一眼就看破了,区区雕虫小技,岂能难得到关羽? 关羽的大刀气力不敛,只是稍稍偏了一寸,就将文聘掷来的长枪劈中,关键还精准地砍到枪头,长枪一受力,在空中打个圆圆的转圈,竟然原路地飞回去,急追文聘。 顷刻之间,文聘的长枪追上文聘的战马,一枪扎入战马的屁股里,战马吃痛,悲鸣一声,两只前蹄跃起一踢,给文聘来个马失前蹄,将文聘摔落马下,在地上滚了十来圈。 “想走?呵!问过关某没有?关某刀下,只有惨死的冤魂,还没有逃走的贼将。” 关羽马快,趁着文聘摔得眼冒金星,站立不稳,催马来到文聘身前,青龙偃月刀往文聘的头颅前一横,闭上丹凤眼,满脸傲气,蔑视文聘, “能接关某一刀,你已是贼将之中的佼佼者。关某念你年少,虽非关某对手,暂且饶你一命,随关某去向陛下请罪,陛下惜才爱才,或许能从轻发落。” 关羽俘虏了文聘,一脸的平淡从容,就和大人打儿子似的,来得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文聘闻言,原本想秀一秀骨气,放几句狠话,然而感受到关羽大刀传来的冰凉,文聘将嘴里的话咽回肚子内,识趣地没多开口,任由关羽带走。 刘云军,大营帐内。 刘云坐在桌前,两侧是诸葛亮和曹操。 关羽押着文聘入了帐内,孤傲无比,扫了扫曹操一眼,向刘云和诸葛亮拱手施礼,说道: “陛下,军师,幸不辱命,关某阵前一战,生擒贼军主将文聘,现已带到,请陛下发落。” 关羽回来时,打听清楚了,没想到年纪轻轻的文聘还是长沙郡城守军的主将,这回捞到大鱼一条了。 “文聘?主将?云长,你看他,嘴角无毛,办事不牢,要说他是守将,朕会相信,他是主将?云长怕是被忽悠了?韩玄再草包,也不会拿城池开玩笑,交给不敌一招的人来当主将。” 刘云看文聘比赵云还少几岁,只想文聘是韩玄麾下哪个年轻气盛,急于立功又技不如人的小将,不值一提。 刘云这话,可惹急了文聘,文聘打不过关羽,已经是气郁于身了,现在刘云还把文聘看成小喽啰,这是双倍侮辱和打击,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也。 第二百零九章 来自小小门牙两将的反扑 “要杀就杀,爱剐就剐,休得羞辱本将,本将当长沙郡城主将,怎么了?少瞧不起人,今儿落尔等之手,死就死矣,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本将死后又是一条好汉。” 文聘气得七窍生烟,怀疑文聘的身份,比杀了文聘,还令人难受。 文聘是借了自家亲属的威风,沾到蔡家的光,但文聘的武艺和统率才能,当一郡主将绝对绰绰有余。 “哟,性子还挺烈?云长,拉下去,斩了。小小年纪,就这般暴躁无礼,傲视他人,活着是浪费粮草。” 刘云对文聘这种瓜娃子没多少心思,又不是天纵奇才,费力招揽文聘,还不如多打几个郡城来得实在。 关羽闻言,没有答话,上前拎起文聘,拖了就走,愣头青文聘这回是撞上枪口了,正好被刘云拿来杀鸡敬猴。 关羽带着文聘,快要出了帐门,一旁的诸葛亮却开口了,主动为文聘求情,说道: “陛下,且慢,请听臣一言,文聘此人的确是长沙郡城的主将,但这不重要,关键在于文聘乃是蔡夫人的亲戚,留着文聘,往后征讨襄阳之时,或另有他用,诛杀一员小将,何须急于一时呢,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诸葛亮在荆州生活十来年,知道刘表任人唯亲,荆州大大小小的高层都和刘表或蔡家沾亲带故,文聘正是其中之一,走的是蔡家的路子。 “好!文聘,算你走运,有孔明为你出言求情,今日免了一死。来人,将文聘暂且收押,日后再行处置。” 在刘云的眼里,文聘犹如一只路边的蚂蚁,要不要踩死,全凭兴致。诸葛亮出面留人,刘云自然乐意卖诸葛亮一个面子。 帐兵听令而动,将捆绑着的文聘拉入大军的俘虏营,严加看管起来。 “陛下,军师,长沙郡城现今已无主将守城,城内群龙无首,关某这就率兵急攻,在日落之前杀入城内,占了城池,生擒太守韩玄,迎陛下入城。” 关羽小试牛刀,已经按捺不住,打算乘胜出击,一举灭了韩玄,拿下长沙郡城,大竟全功,不给曹操出手的机会。 “大善!云长,你武艺非凡,且擅长领兵,朕看好你,你尽管继续前去攻城,朕和孟德为你掠阵。云长,切忌冒进,须得稳扎稳打。” 刘云的两个兄弟关羽和张飞,猛是猛,但缺点同样明显,张飞过莽,关羽太傲,一旦翻车,恐怕有性命之虞。 “喏!陛下,区区小城,如若不克,关某提头来见。” 关羽一招,连主将文聘都俘虏了,自然不将韩玄放在眼里,抱拳而出。 长沙郡城,城墙之下。 关羽率兵,默默地前进,打算强攻,破开城门,杀入城内去。 关羽不知道的是城墙的某一处,这时,有两个人正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黄将军,末将眼观那红脸的贼将武艺不俗,且气力过人,恐不好力敌,不知韩太守有作何打算?”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将,手持长枪,腰间各挂一把佩剑和大刀,背后绑着一杆长矛和一张弓弩,身穿盔甲,看其披风,应该是一名牙将。 牙将在军中,往往不入流,负责扛大军的军旗、将旗,属于武将里的小喽啰,比偏将军、裨将军差多了。 这人最奇特的是脑后长有反骨,骨骼惊奇,清晰可见,令人初初一看,就心生不安。 另一人是个老将,须发皆白,一双眼睛烔烔有神,手扶着一柄赤血刀,背着一张万石铁胎弓,名唤宝雕画雀弓。 老将同样是个将军,不过比牙将好不到哪儿去,看官职是门将,一样不入流,门将负责镇守城门,盘点过往来人,日常巡逻城门,仅此而已。 “文长,为将者,须循规蹈矩,不可过于心野。韩太守各有打算,我等一日未收到投降,或撤离,那就一心守城即可。在其位,谋之事,本将黄忠食君之禄,忠人之托,自然不会让关羽踏入城内一步。” “哼!人在城在,关羽武艺了得,但自傲绝非好事,自视过高,要吃大亏的,文长当得谨记于心,胜不骄,败不馁,才是用兵之道。” 黄忠谆谆教诲,并没有因为一个是门将,一个是牙将,而影响两人探讨兵法。 “黄将军,受教了。末将魏延愿随黄将军守城,助黄将军一臂之力,只要末将有一口气在,贼军就休想一人靠近城门。” 魏延挥了挥长枪,将长枪立于身旁,又从背后取下弓弩,说道: “黄将军,箭术卓绝,无人能及,贼将关羽尚不知我俩大名,何不如射他一箭?既可互通姓名,亦可彰显黄将军之威。” 魏延怂恿黄忠出手,黄忠的箭术,魏延一清二楚,关羽一马当先,骑马已进到了黄忠的箭矢射程之内。 倘若黄忠愿射,莫说暗箭伤人,去偷袭关羽,正面射杀关羽,难度也不大。 黄忠是老将,自尊心强,好面子,喜欢和人正面硬杠,但魏延就不同了,战功才是魏延眼里的第一原则。 黄忠肯出手,魏延就不献丑了,黄忠不肯,魏延好歹要射关羽一箭的,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不料,黄忠一听,反手一摸,就取下了宝雕画雀弓,另一手往箭壶轻轻一抄,一支箭矢就搭在弓弦之上,引而不发。 “呵,老了,不中用了,多亏文长提醒,两军厮杀,重在先礼后兵,本将向关羽先射一箭,就射其头盔,免得关羽说我等偷袭,胜之不武。” 黄忠为人固执,说射头盔,就射头盔,故意将箭矢拉高三度,也不瞄准,信手一放,手中的箭矢就像点燃的窜天猴,迅若闪电般朝关羽袭去,所过之处,发出一阵阵坚锐的暴风声。 黄忠放了一箭,还不忘提醒城墙下的关羽,高声一喝,喊道: “关羽,看箭!本将黄忠黄汉升,胆敢再近前一步,下一箭必取你性命。” 关羽眼疾马快,早就发现了城墙之上,黄忠射来的箭矢,关羽正想举刀拨开黄忠的箭矢,然而关羽的大刀还没提到眼前,黄忠的箭矢突然加速,刷的一声,猛地射中关羽,将关羽的头盔射落在地,死死地钉在沙场上。 一箭! 射落头盔! 关羽大惊,没想到长沙郡城内,还有这等高手,关羽素来讲究以快打快,最擅于蓄力一击,以快制胜,此时关羽骑着赤兔胭脂马,手持青龙偃月刀,仍然没能躲过黄忠的一箭。 关羽相信黄忠所说的下一箭,必取关羽的性命,绝不是戏言。 刚才那一箭,若不是黄忠手下留情,关羽已经死翘翘了,也许会栽落马下,气绝身亡,尸体一片凉凉。 “撤!快撤!” 关羽傲不起来了,赶紧鸣金收兵,下令全军撤退,本来士气如虹的关羽现在心有戚戚,以为长沙郡城来了援军,城内尚存大将,还是箭术高超的猛将。 任关羽想破脚趾头,也想不到黄忠和魏延一老一少,仅仅是门将和牙将,刚才一箭的袭击,看似神威,实则是来自小小门牙两将的反扑。 第二百一十章 请太守速速出面镇压 大营主帐内。 关羽自缚其身,一脸羞愧,跪着请罪,说道: “陛下,军师,长沙郡城内有大将,且是神箭手,其箭术不弱于子义,关某不敌,无法躲避,不得已退兵,请陛下、军师治罪,关某绝无半点怨言。” 关羽征战沙场多年,并不畏死,先前想过强攻,不过见识黄忠的箭术之后,关羽自知无济于事,莽着靠近,充其量费多黄忠一箭。 “云长,你向来勇猛,为何这次竟长他人志气,灭自个威风?你且仔细说来一听,纵是有罪,亦容后再说,待将功折过。朕虽不懂兵法,可临阵杀将,有失军心,这点还是懂的。” 刘云没打算斩杀关羽,有人替刘云挫一挫关羽的傲气,这就够了,凭关羽的武艺和智谋,独当一面,统率一方是游刃有余,信得过的。 诸葛亮望了刘云一眼,就知刘云的心思,赶紧架个台阶给关羽下,问道: “二将军,胜负是常事,不宜过责,烦请二将军说说城内的神箭手是何人?哪方来的大将?亮深居荆州多年,却从未听说此人,实是亮谋事不密,孤陋寡闻,致使二将军略受微挫,责任在我,二将军尽可直言,如实道来。” 诸葛亮神情严谨,按理荆州的人才,诸葛亮早就了然于心,现在关羽差点被人一箭带走,可见荆州还有漏网之鱼的大才,就藏在长沙郡城之内。 “禀军师,此人自称黄忠黄汉升,有一张宝雕画雀弓,关某在城下远眺其人其弓,大为震撼。弓是万石铁胎弓,人竟然是一员老将,须发双白,唯有一双眼睛犹如鹰眼捕食,被锁定者,阴冷如坠冰窑。至于武艺等战力,一无所知。” 关羽当时看到黄忠的长相,真是又气又怒,气的是黄忠这么老了,还拉得开大弓,一手箭术出神入化,堪比廉颇,老将尚能提刀射箭,力可一战。 关羽是被自己激怒的,黄忠的箭矢,关羽在心里复盘了十遍,发现还是躲不开,顶多避开要害,不给射中太阳穴、心脏等位置,但中箭受伤,是板上钉钉的事,避无可避。 黄忠,黄汉升? 神箭手?老将? 这样的身份和能力,真是乱搭。 正常来说,年纪越大,气力损耗越多,别说拉开万石铁胎弓了,能提得动大刀,就算腰椎间盘突出了。 刘云转头望向诸葛亮,一脸好奇宝宝,想从诸葛亮嘴里知道黄忠的底细。 “黄忠黄汉升?该不会是黄家主的远房亲戚?奇怪!从没听说过荆州有大将,名唤黄忠的,这人不会是韩玄临时请来助战的?以前一直在野?不然这么老了,还胆敢出来掺和,料想是个铁血老将哪。” 诸葛亮也被黄忠的一箭射懵了,开始胡思乱想,随意猜测黄忠的来历。 不过,半盏茶时间过后,诸葛亮不认识黄忠,稳了稳心神,却立马找到了应对之法。 诸葛亮轻摇手中纶巾羽扇,拱手笑道: “陛下,世间之大,奇人异士者大有人在,无须过多焦虑。听二将军之言,亮已有破解黄忠妙计。明日,二将军和孟德率兵齐出,人手一面盾牌,谅黄忠一人,也射不了几箭。” “神箭手厉害归厉害,体内气力有限,且黄忠是老将,也许一日仅能射一箭,亦不得而知。长沙郡城是一方小池塘,藏不了大鳖大鳌。我军不必惊慌,连主将文聘都成了阶下囚,区区一员老将,有何可惧。” 诸葛亮决定玩人海战术了,尤其是曹操手下一堆骄兵悍将,欺负黄忠一个老头,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喏!”曹操和关羽齐齐抱拳领命,两人互视一眼,暂时消除了隔阂,一致对外。 第二天,关羽和曹操等人来到城墙之下。 曹操身边有夏侯惇和曹洪护卫,跟前的曹仁和夏侯渊正带着曹纯、曹真等人推动撞木,准备撞开城门,攻入城内。 关羽骑着赤兔马,绕城墙一圈,开始叫阵,骂道: “黄忠,本将关羽关云长在此,出来一战!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好胆出城一战,关某一刀斩了你。” 关羽和曹操在城外一阵忙活,城内的黄忠和魏延却在挨训。 黄忠射关羽那一箭,不止没得表功,还摊上大事了,惹了一个大过。 “说!尔等是不是敌军派来的奸细?为何故意放走关羽?明明可以一箭射脸,却射人家的头盔,哼!两军对阵,不是你俩的秀场,文将军还在贼军的手里呢。” “能杀不杀,本太守看尔等分明是私通敌将,信不信本太守先斩了尔等,以正军心?气煞本太守也,当知尔等一个门将,一个牙将,本太守有心杀尔等,犹如碾死蚂蚁,易如反掌。” 韩玄一脸盛怒,气不打一处来,典型的内斗内行,外斗外行,让韩玄去和关羽厮杀,凭韩玄的实力,也就一刀,肯定死得极度安详。 但让韩玄来训斥门将黄忠和牙将魏延,那是一点阳光,就敢灿烂,不得跟训孙儿似的,架子端得老大,离奇摆谱。 黄忠没顶嘴,低着头,面色从容,镇定又淡定,人家韩玄是太守,黄忠是门将,韩玄说什么,都得受着,谁让黄忠每个月领了三两俸禄呢,拿人家的手短嘛。 再说,韩玄说对了一半,黄忠在城墙上的那一箭,的确能送走关羽,明眼人都知黄忠放水了。 但奸细,是不可能当奸细的,黄忠在长沙郡城门口当门将,都当了三十年了,现在才想当奸细,这忒晚了点。 真要有奸细蛰伏三十年,那一定所图甚大,就谋划韩玄这弱鸡般的长沙太守?说实话,韩玄不配。 黄忠忍气吞声,脑生反骨的魏延可不惯着韩玄,要不是黄忠那一箭,逼退关羽,现在的长沙太守还是不是韩玄,尚且两说。 “韩太守,末将以性命担保,黄将军绝不是奸细,乃是忠义之人,贼军势大,文将军尚且不敌,黄将军一箭吓走贼军,护我等城池不失,此属大功,韩太守为何有功不赏,反诬陷黄将军?当知,倘若黄将军不出手,昨日一战,鹿死谁手,真还难定。” 魏延还年轻,说话直来直去,魏延在长沙郡城从军时日过短,仅仅二三年,却对韩玄和文聘等人颇有微词, 魏延觉得这些太守、都尉瞎了眼,不重用寒门出身,战力爆表的黄忠,连带魏延自己都被埋没了。 路,全给韩玄、文聘堵死了,害得黄忠磋跎了年月,不然黄忠和魏延岂是小小的门将和牙将就好忽悠的? “文长,不得无礼,快向韩太守赔礼道歉。” 黄忠老成持重,深知现在和韩玄闹腾,有害无利,赶紧出言苦劝魏延。 若不射关羽一箭,魏延反了韩玄,出城投奔刘云,或可奔一个前程,但现在晚了,双方已经交恶,魏延再得罪韩玄,绝无立足之地,恐怕牙将一职保不住,还会被韩玄拿去出气,先斩为快,献祭军旗。 魏延得了黄忠提醒,才知嘴快一时爽,后悔无处躺,魏延心里大急,正千方百计绞尽脑汁地想如何措词,好缓缓和韩玄之间的关系。 直男,害死人哪! “放肆!本太守当面,岂容你一介牙将多言,指指点点,你在教本太守做事?来人!将魏延拿下,魏延目无尊长,言语无状,竟敢质疑本太守的雄韬伟略,实属有目无珠,拉下去!斩” 韩玄一怒,一群亲兵持刀近前,围住魏延和黄忠,刀光闪闪,似乎只等韩玄说完,就先乱刀砍死魏延这反骨仔。 韩玄的“斩首示众”还没说出口,一名守兵急匆匆地赶来,大声禀报道: “报!韩太守,敌军攻城了,兵临城下,撞木如撞钟,我军快守不住了,请太守速速出面镇压。” 镇压?韩玄也想,问题是韩玄办不到啊。 第二百一十一章 老将之威,尤以刚烈 尴尬,气氛迷之尴尬! “且慢,魏延,黄忠,大战在即,本太守暂不治罪于尔等,准尔等戴罪立功,领兵出战,尔等这次不把贼将的头颅带回,休怪本太守冷面无情,哼!本太守可不是吃素的。” 火烧眉毛,韩玄还不收敛,更没拉下脸面,仍然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吩咐黄忠和魏延两人继续替韩玄办事。 “贼军凶猛,这下想起本将和黄将军了?本将不去,谁爱去谁去,有本事砍了本将,反正城破之日不远矣,本将顶多在黄泉之下等你。” 魏延生有反骨,无时不刻想着掀桌子,此时气涌上头,当场不给韩玄面子。 长沙郡城内,已无大将可用,韩玄还色厉内荏,魏延扶了扶腰间大刀,恨不得斩了韩玄,开城纳降,好过平白受韩玄的鸟气。 “你” 韩玄的脸瞬间被气得成猪肝色,城外的贼军搞不定,城内的下属也镇不住,韩玄心好累,深感这太守当到头了,一切脱离掌控,满是憋屈。 黄忠年事已高,比韩玄还大一岁,早已看淡官场名利,不喜跟人结仇,上前拖住魏延,说道: “韩太守,文长年少无识,冒犯太守,还请韩太守饶恕,本将这就带文长前去守城,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太守所托。” 黄忠说完,看魏延一脸不服气,手腕不禁微微发力,拎起魏延就走,嘴里小声地点醒魏延, “文长,为将者,当得手底里见功夫,大刀马上建功劳,你争吵嚷嚷些啥呀,靠吵能扬名,菜市场大娘早就天下无敌了,你省点心,把气力留在杀敌上面。” 出了郡守府,黄忠放开魏延,自顾自的翻身上马,朝城门奔去。 魏延眼中带怒,恨恨地瞪了郡守府一眼,终究叹了一口气,骑上战马,直追黄忠而去。 城墙之上,黄忠和魏延挺直腰背,望着城门口处的敌军,两人面色一紧,互相对视一眼,皆看出了无奈。 “黄将军,这城守不住了,快逃,别给韩玄那白眼狼卖命了,搭上自己,不值。” 城下的贼军实在是多到绝望,魏延想逃了,但丢下忠义无双的老将黄忠,魏延又有些于心不忍。 黄忠收回了目光,黄忠认出来了,城下的贼将还是关羽,另外新加了几个猛将,但今时不同往日,想一箭射死关羽等人,已经没可能了。 关羽和曹操等人,身边有大量的军兵,且人人手持盾牌,一旦放箭,一箭只能射死一人,想点杀关羽这些主将,哪怕后羿在此,也得摇头。 不过,黄忠没放弃,手抚白须,提起赤血刀,瞅了瞅魏延一眼,视死如归地说道: “文长,你眼光不错,有勇有识,他日定能成长为独挡一面的大将,你走,这城池的确守不住了,老夫前去拖住他们,你自个逃命去。” 黄忠微微一叹,持刀上马,也不急于一时,缓缓地朝城门走去。 “黄将军,黄将军,你唉!我魏延岂是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之辈?今儿就舍命陪君子了,和黄老将军一齐并肩作战,往鬼门关走一遭。” 魏延脾气上来了,扔了长枪,同样取了大刀,催马疾行,赶上黄忠。 黄忠听见魏延跟了上来,也不多劝,两人两马,头也不回,沉默地走向城门,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凉。 轰! 一声巨响! 城门被撞开了! 黄忠动了。 趁着城门大开,快马冲出城门,拔刀杀了出去。 “本将黄忠黄汉升在此,有本将在,休想踏过这道城门。” 黄忠卡在城门前,一把赤血刀横在半空,目视千军万马,没有一丁点儿畏惧,眼中全是浓浓的战意。 老将之威,尤以刚烈。 “哼!暗箭伤人之徒,何以言勇?关羽关云长来也,看本将一刀斩了你。” 关羽马快,催动赤兔马,来到黄忠面前,举刀就是一劈。 黄忠是神箭手,更是老将,关羽丹凤眼微眯,一脸蔑视黄忠,权当黄忠出城送死来了。 一介老将,能有多少战力?气力够提刀?武艺没像门牙一样忘掉光了? 铛! 可惜! 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一滞,斩在黄忠的赤血刀上,碰出一阵阵刀光火花。 诡异的是,关羽蓄力一斩,原是千斤暴击,然而到了黄忠这儿,却是泥牛入海,黄忠不止没被震退,还显得游刃有余。 “大言不惭!只知脸红,也不知害臊,听好了,本将的赤血刀能化开力道,你再大气力,在本将看来,也没用,不必白费力气了,不如早降,本将看你多年练武不易,饶你一命。” 黄忠的赤血刀谈不上神兵,没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品阶高,但赤血刀乃是一把邪刀,每次出刀,能吸收对方大量的气力,化为己用。 老将黄忠靠着赤血刀,和谁厮杀都不怕,一刀在手,砍菜杀狗。 “看刀!” 关羽和黄忠双双出刀,一招接一招,两人的大刀直来直去,以硬打硬,不知不觉之间,越杀越远。 城门少了黄忠,只剩魏延一个,魏延满脸愁苦,不得不持刀替黄忠站岗,堵住了城门。 这时,曹操看着城门大开,不加思索,直接下令,吩咐道: “子孝,妙才,杀进去!” 曹仁和夏侯渊一听,纷纷抽出兵器,杀向魏延,而曹操的虎豹骑则由曹纯、曹真等人接手。 魏延虎目一看,发现一下子来了两个大将,胆气被激了上来,顿时变得狂暴,一把大刀完全是只进攻,不防守,以命换命的打法。 “来啊!是英雄就杀过来,好胆对本将拔刀啊!看本将魏延魏文长如何一刀劈你们一个四分五裂。” 魏延的武艺本就擅攻,兼之城门狭窄,人多也施展不开,一时半会,曹仁和夏侯渊还真拿不下魏延,只能一点点地磨死魏延。 曹仁善守,精于兵阵,夏侯渊疾行,强于奔袭,但派曹仁和夏侯渊两人来攻坚拔钉,效果远远不如夏侯惇一个人单独怼上。 “妙才,贼将无处可逃,小心狗急跳墙,不得冒进,露出破绽,缓缓围困,蚕食猎杀即可。” 曹仁提醒夏侯渊,生怕夏侯渊脚底抹油,冲太快,死在魏延的刀下,任谁都看得出,长沙一战,韩玄输定了。 黄忠和魏延出城力战,只不过是螳臂当车,想多杀几个回本,拉人垫背而已。 “子孝,本将晓得,但你也得反击进攻啊,你一味防守,该不会是想耗到贼将魏延浑身无力,一举生擒?” 夏侯渊瞅准魏延出刀的空档,将长枪送入魏延的左臂,给魏延新添了一个小小的伤口,让魏延陷入失血的状态,嘴里却在大声地吐槽曹仁。 曹仁用兵和斗将,都一个模样,过于保守,谨慎得人神共愤,慢吞吞的打法,像极了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第二百一十二章 黄忠手里有箭,说啥都对 曹仁闻言,脸上一阵迷之尴尬,不得不错身躲过魏延的大刀,将手中的大刀翻转,刀刃朝外,砍了出去。 不出意料,这一刀能斩中魏延的右手腕,若是魏延反应迟钝,削下魏延的右掌亦非难事。 然而,下一秒,曹仁双眼急瞪,冷汗浸体,手脚冰凉,这是被杀气锁定了。 满满的求生欲,令曹仁咬了咬舌尖,激出潜力,将大刀迅速地往回收,横在自个的脖子上,苟头微微一缩,沉低到刀背后面。 铛! 一根箭矢,射在曹仁的大刀上,强劲的箭矢破锐力,甚至在刀背里钻出了一个小洞。 这一箭,曹仁要是回刀慢了,肯定会被射穿喉咙,成为攻城第一个牺牲的大将。 原来,却是黄忠一手持赤血刀,一手拈箭拉弓,以左臂顶住长弓,瞅见魏延不支,有危险近身,与关羽边战边射,给曹仁来上一箭,帮魏延解了围。 嘶! 恐怖如斯! 老将的手段,如此狠辣。 黄忠不止力战关羽不败,还眼观八方,随时以神箭相助,这操作简直逆天了。 “呼!好险!妙才,你是想害死我么?魏延猛是猛,但我等合两人之力,此战已定,性命无忧,你让我改守为攻,这不是让我当黄忠的活靶子么?咋滴,我得罪你了?尽帮外人阴我!回头喝酒,你别坐我那一桌。” 曹仁劫后余生,将大刀耍得虎虎生威,更加防守得滴水不漏,哪怕黄忠站在曹仁的面前,再射一箭,也是白射,连蚊子飞过,都得自断两腿。 “子孝,瞧你这话说的,黄忠射你一箭,你倒埋怨起我来了,要是刚才那箭射我,我也躲不开,说不定现在被一箭射死了,血都凉凉。以你的气量,别说替我报仇了,肯定在埋怨我开席开慢了。” 夏侯渊知道魏延已经构不成威胁,以一挑二,魏延又年轻,落败是早晚的事,只是得防着黄忠的暗箭,才不会阴沟里翻船。 曹操这边,三人一直在冷眼观战,夏侯惇忍不住了,提刀就要冲往城门,一心想先斩了魏延,率兵入城再说。 “孟德,迟则生变,我去宰了魏延这小子,待大军入城,拿下城墙和郡守府,谅韩玄和老将黄忠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夏侯惇说完,大刀架在肩上,驱马就要加入战斗,来一场厮杀。 “且慢!元让,万万不可!孟德,你快叫住元让。” 夏侯惇想走,去爽一把过瘾,旁边的曹洪心态快崩了,曹洪替曹操掌管钱粮,等同管家,曹洪信奉的是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而夏侯惇去杀魏延,无异于置曹操和曹洪不顾,以卵击石啊,蛋都碎了一地。 曹操双眼充斥着不解,望着曹洪,夏侯惇也扭过头来,瞅着曹洪,一张大饼脸上写满了一脸的问号。 “子廉,为何不可?此话从何说起?” 夏侯惇脾气暴躁,似乎曹洪说不出缘由,不舍近求远了,先砍了误事的曹洪再说,免得曹洪在一边妖言惑众,乱我军心。 “元让,我知你看子孝被袭,有心出手相助,可你想过孟德么?孟德是主将,你去杀魏延,这没问题,但万一黄忠将箭矢怼准孟德,你说怎么办?我曹子廉一心护主,悍不畏死,也只能替孟德挡一箭哪,到时孟德身边没人可用,岂不危矣!元让,你可得三思而行。” 曹洪这话说得小家子气,却说到夏侯惇的心坎了。 不过,轮到曹操不高兴了,一张黑脸拉得比驴脸还长,看着忠心又诚恳的曹洪,不禁摇了摇头,不忍心责备,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故意大度说道: “呵!本将又不是三岁孩儿,柔弱如娘们,莫忘了本将亦是武将,战力未必不如尔等,尔等不用待在本将身边护卫了。” “元让,你去助妙才一臂之力,子廉,你也去,去帮子孝掠阵,尔等尽皆是本将的左臂右膀,不容一人有失,快去!这是本将的军令。” 曹操说得一板一眼,但曹洪没动,夏侯惇也没动,全当耳边风了。 别人不了解曹操,身为曹操的亲族,曹洪等人可是一清二楚,不要看曹操说得大义凛然,真挪动一步,就得招曹操记恨了。 曹操多疑,宁可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曹操的性子,光这一点,谁敢把曹操一人晾在一边。 曹操看夏侯惇和曹洪叫不动,也不多说,抬头望向城门,满面的深遂,似乎在推演整个战局。 此时,魏延和夏侯渊、曹仁三人正杀得白热化,你来我往,三人身上都挂了彩,只不过魏延的伤最多、最重。 然而破局之处,却不在城门,而在黄忠这里。 先前黄忠趁关羽没祭出杀招,向曹仁放了一箭,彻底地惹怒了关羽。 关羽已经完完全全地暴走,一把青龙偃月刀犹如一柄巨锤,怼着黄忠就是一顿猛砸狂砍。 黄忠有赤血刀加持,但关羽又不傻,大刀翻飞,不和黄忠拼气力,每次都朝黄忠身上不同部位砍去,一次比一次角度刁钻,防不胜防。 “哼!黄忠老儿,与本将对战厮杀,胆敢分神,视若无人,今天就给本将留下,不斩杀你,关某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受死!” 关羽正当壮年,且刀法崇快,力量霸道,数百回合一过,黄忠开始略处下风,尽显颓势。 关羽心中狂喜,手上的青龙偃月刀更加疯狂输出,打算耗都要耗死老将黄忠。 黄忠经历得多,不和关羽争口舌之利,只是默默地举刀,再举刀,格档下来关羽每一次的攻击。 然而,黄忠对砍了关羽一刀,始终是得服老,气息为之一乱,轻轻地喘了一小口气。 高手过招,顷刻输赢见分晓。 关羽瞬间捕获到黄忠的状态,人一般喘气时,正处于换力之际,也就是说黄忠此时旧力已去,新力未生。 那还等什么? 趁他病,要他命呗! 关羽强行连击二招,打算搏命了,怒喝道: “吼!贼将黄忠,吃关某一记连击,日月青龙斩!” 一声暴喝一过,十倍力量加持! 关羽一张红脸难得地消退,面色显得苍白,这一招用力过度,关羽的手臂都微微颤抖,隐隐握不住三百五十多斤的青龙偃月刀。 不过,效果奇好! 黄忠的赤血刀一时之下,承受不了过大的气力,竟然脱手震飞了出去,幸好黄忠经验老道,没了赤血刀,迅速地将宝雕画雀弓一转,握在手上。 黄忠没有放箭,只是冷冷地望着关羽,黄忠的体力仅够射出一箭,一箭放出,关羽死不死,黄忠都会力竭,无力再战。 关羽看黄忠取了弓,体内的气力所剩不到一成,关羽不禁也停了脚步,黄忠的赤血刀挡得了,但黄忠的箭,避不开啊! “关将军,今日时辰已晚,日落西山,不如暂且罢兵,来日再战!” 黄忠想撤了,先回城内再说,厮杀下去,未必能讨到好,阵前斗将这条路,也是走进死胡同了。 贼将一个比一个猛,贼猛! 黄忠心知人老了,硬来不行,忒不爽,只好往守城方面花心思,试试调兵遣将,玩玩阵法,看谁的兵法强一些了。 “好!关某今日先放你一马,明日你若再拿长弓指着关某,未能光明磊落地厮杀,休怪关某去唤来贾军师,和你玩阴的。” 关羽瞅了瞅黄忠一眼,调转马头,骑着赤兔马,背对着黄忠,疾行返回本阵。 没办法! 黄忠手里有箭,说啥都对。 一代神箭手在此,关羽岂能不卖黄忠三分面子?毕竟,苟命要紧! 第二百一十三章 忠言逆耳,老话堵心 老将黄忠望着关羽的背影,不禁心生敬佩,将宝雕画雀弓的弓弦朝天,以示无偷袭暗算之心。 黄忠催马返城,到了魏延附近,猛的大喝一声,喊道: “文长,莫慌!本将来也,待本将一箭射死贼人。” 老将一言,人皆骇然。 黄忠没有放箭,但夏侯渊和曹仁两人已如惊弓之鸟,赶紧夹紧马肚,退出了城门之外,急撤五里。 “子孝,你快走,我替你掩护,黄忠应该是强弩之末了,射不了几箭,别两人都搭在这儿。” “不!妙才,你腿长,跑得快,你先走!我防守比你强,也许能挡下一二箭。” 夏侯渊和曹仁在那推推搡搡,却没过多留意到城门口的黄忠和魏延。 “黄将军,威武!杀!本将愿追随黄将军杀敌,除恶务尽,赶尽杀绝。” 魏延身上的兵器,只剩一把大刀,虽浑身是伤,魏延并无畏惧,相反目露凶光,居然想冲出去,掩杀曹仁等人。 黄忠没搭理魏延,来到魏延跟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魏延的反骨上,唤醒魏延之后,才开口道: “文长,快!关城门!本将已无力再战,刚才只是吓唬他们,快!搭把手,关门!” 黄忠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将魏延浇得遍体生寒。 魏延回过神来,大刀一收,赶紧和黄忠合力,将城门重新关上,心有余悸,摸了摸脑后反骨,看向黄忠,说道: “黄将军,连你都打不过对方贼将,点子忒扎手了,要不要反了?弃暗投明,临阵反戈,说不定能保住一条小命。” 魏延是真瞧不起门将和牙将一职,替韩玄卖命,太不值了,分分钟怂恿黄忠叛变,以黄忠的能力,肯低头卖主求荣,奔个前程问题不大。 “文长,贼军暂退,我等尚可依城据守,说投降还为时过早,至于叛变韩太守,切莫再提。忠臣只侍一主,韩太守在长沙郡城一日,我等就得为之效力一天。” 黄忠对韩玄还心寄期待,韩玄若肯一心,以长沙郡城的底蕴,发动守军和百姓,守城守个把月绰绰有余。 “走!回太守府,向韩太守复命,并请示守城的计划。” 黄忠不是迂腐,只是年老了,不想自毁名声,落一个卖主求荣的骂名,汉室以孝治国,以忠义行事,要是名声臭了,想洗白就想多了。 黄忠说完,一马当先,朝太守府奔去,魏延咬了咬牙,将造反的念头疯狂压下去,骑马继续尾随黄忠。 一老一少,一个忠义无双,一个脑生反骨,居然也能结交为知己好友,两人结伴而行的画面,还挺融洽的。 太守府,韩玄居高临下,端坐在主位上,冷眼瞪着浑身是伤,战衣染血的黄忠和魏延,没有半句体恤,而是责备两人,骂道: “嗯?这么多回来,可杀退了敌军?斩了多少贼将?贼将的首级呢?哼!黄忠,魏延,本太守大度宽容,准尔等戴罪立功,尔等去而复返,该不会想告诉本太守,尔等战败而归,未曾杀死一名贼将?笑话!真当本太守傻么?” 韩玄好气,黄忠和魏延两人看起来很惨,问题是韩玄只在乎结果,不喜欢听黄忠和魏延讲过程,贼将厉害,那黄忠、魏延就得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贼将不堪一击,那好,斩将立功该有的头颅在哪? 韩玄甚至怀疑黄忠和魏延串通,故意洒些鸡血啥的,染红衣服,还拿小刀在身上切几个小伤口,以此来忽悠韩玄,毕竟黄忠一介老将,魏延又年少,指望不了啥,区区一个门将、牙将,要是能退敌立功,才见鬼了呢。 传出来,世人不得编排韩玄有眼无珠,不懂得重用将帅之才。 好在现在的结果,不出韩玄所料,黄忠和魏延完全是打肿脸,充胖子,说是出城迎敌,实则连一兵一卒,都没斩杀,还敢腼着脸回来复命。 韩玄都替黄忠和魏延尴尬,多年为官的修养,韩玄没有当场破口大骂,够给黄忠和魏延面子了。 “韩太守,贼将勇猛,本将和文长拼死阻敌,尚未能击退,今日能保城门不失,乃是用了诈计,实属不易。贼将之中,不乏有勇有谋者,韩太守乃是一方镇守,守城之责全系太守一人,本将斗胆提议,请韩太守调集城内民夫、百姓,筹集箭矢、落石、擂木、桐油等物,屯于城墙之上,待贼军攻城,我军坚守不出,不与敌战,一心驻守,或可守上一二月,静等援军。” 黄忠的建议是老成之道,毕竟对面的刘云军,光黄忠知道的大将就有关羽、夏侯渊和曹仁,在旁边看戏,还没出手的,都有曹操、夏侯惇和曹洪三人,以韩玄这点实力,还和别人玩斗将,不用多久,一定输得精光,到时凭着一群虾兵蟹卒守城,无须半日,太守府这老巢都得给人端了。 然而,忠言逆耳,老话堵心。 黄忠的话,听在韩玄的耳里,犹如点燃了暴躁的引线,韩玄肉眼可见地开始恼怒了。 “黄忠,你是太守,还是老夫韩玄是太守?你不过是一个小门将,轮得到你吩咐本太守做事?哼!一介莽夫,只知空谈。本太守从没听过,守城不靠出城迎战,斩杀贼将,杀溃贼兵的,就靠一些落石等死物,还有城内的百姓,就能守城?那要尔等何用?呵,真是无知者无畏,凭借民夫、百姓这种泥腿子,面对敌军,岂不是羊入虎口,肉包子打狗,除了给对方送战功,能有个屁用。” “黄忠,魏延,多读点,尤其是兵法韬略,哦!本太守忘了,你俩可能大字都不识一个,和尔等谈这,亦是白费气力。罢了,尔等不是本太守这般天资卓绝之人,本太守就不该对尔等有所仁慈,来人!将黄忠、魏延拿下,送送到敌营里去,就说是本太守派来诈降的,到时敌军肯定将信将疑,不用轻举妄动,也好为本太守拖一拖时间。听着,黄忠、魏延,尔等好好学着,看本太守是如何用计的,神机妙算之下,料敌于先手之间。” 韩玄已经打定主意,卷铺盖走人了,但要走之前,韩玄必须让黄忠、魏延发挥一点最后的余热,去诈一诈敌军,好吸引敌军的注意力,给韩玄腾出跑路的时间。 韩玄言语之间,尽是肆意地羞辱黄忠和魏延两人,黄忠低着头,默默地承受着韩玄的谩骂,虽说韩玄说得难听了点,但韩玄说得在理嘛,黄忠的确没打赢关羽等人,老将丢了老脸。 但一旁的魏延脑后反骨怂动,面色阴冷,趁着黄忠低头,没留意,悄无声息地靠近韩玄,突然阴阳怪气地说道: “韩太守,想退城外千军万马,易如反掌,本将有一计,不知韩太守可愿一听?” 魏延话音一落,当场拔刀暴起,快步疾奔一步,趁着韩玄转头看来,尚未来得反应,直接刀起头落。 一刀! 仅一刀! 魏延就斩了韩玄,韩玄的头颅掉落在地,连连滚了十来圈,撞到桌脚,才停了下来,血迹急涌,在地上缓缓地流淌。 脑有反骨的魏延,还真反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脑生反骨,一脸背主之相 快! 太快了!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花之间,当黄忠惊讶地抬头,韩玄已经尸首异处,头落点地,甚至尸体开始凉凉,死得不能再死了。 “文长,你你这又是何必呢。韩太守纵是小人,亦罪不至死,你尽可自行离去,另投他处,何苦杀了韩太守,平白污了自身的名声,得一个轼主不忠的骂名。唉!文长,你走,韩太守这事,老夫替你扛下了。往后,切忌不可这般行事,易招人记恨。” 黄忠老了,对名利看得淡泊,却是一心一意替魏延着想,如今魏延冲动杀了韩玄,将事情变得棘手了。 可惜,魏延是有反骨,不是没骨气,魏延脸上不慌不忙,脚底下更是一步没动,俯身捡起韩玄的首级,心中暗想: “韩玄有些话,还真是话糙理不糙,这回首级到手了,的确有了底气。嗯!投降的底气。” 魏延抬头看向黄忠,自知理亏,却没有后悔,更不会认错,只是怕黄忠固执,不愿投敌,劝道: “黄将军,韩玄此人,不值我等奉为明主,且其小肚鸡肠,几番蔑视我等,我魏延杀之,有何不可。黄将军,不用操心,本将一人做事一人担,绝不会拖累黄将军,只希望黄将军能随本将一齐去投奔天子,明日大开城门,献城纳降。魏延虽年少,亦对天子有所耳闻,听说是个重才惜才之人,定将不会埋没黄将军一身武艺和凌云之志。” “从军多年,得黄将军倾囊相授,魏延感激不尽。吾本是布衣,一介无名小卒,承蒙黄将军厚待,学得一身本领,倘若因杀小人韩玄而贻误终身,那也无妨,我魏延死不足惜,只要黄将军能一展抱负,魏延这一生足矣。” 魏延真情表露,在长沙郡城这道小小的城门里,魏延和黄忠度过了无数时光,两人亦师亦友,臭味相投。 魏延和黄忠,除了一忠一反,价值观不同之外,两人年纪相差甚大,却能成为一对忘年交,实是难得。 “唉!” 黄忠叹了一口气,收起赤血刀,背上宝鹤画雀弓,没多说一句,转身离开太守府,跑去军营中的校场,大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 关羽和曹操掩土重来,亲率大军来到城下,两人心知拖不得,皆派出了最强的战力。 关羽骑着赤兔马上前,手持青龙偃月刀,刀尖指向城墙,大声搦战道: “黄忠,出来!关羽关云长在此!出来和本将大战三百回合,决一死战!黄忠,关某应约而来,可敢一战?” 关羽对老将没啥好印象,唯有黄忠是个例外,黄忠的武艺炉火纯青,已臻化境,是个可敬的对手。 关羽刚说完,城门又开了。 一员小将,一员老将,一左一右,催马徐行,正是黄忠黄汉升和魏延魏文长。 魏延的马背上,还挂着一个面目狰狞的首级,乃是长沙太守韩玄的狗头。 黄忠和魏延来到关羽等人面前,黄忠满脸羞愧,默然不语,倒是魏延机灵,将韩玄的首级取下,提在手里,高举过肩,厉声一喝,说道: “慢!住手!韩玄已死,我等愿降,特来迎天子入城。” 魏延不想打了,眼前红脸的关羽和黑矮矬的曹操这些人,一个个超扎手,与其打不过,被当成一分不值的俘虏,不如早降,还有斩杀韩玄的战功。 关羽一双丹凤眼微眯,看着年少的魏延目露不屑,心中微微惋惜未能和黄忠分出胜负,但终究没有再出手。 关羽收了青龙偃月刀,率兵占了城门,又亲自去了郡守府,平息了城内的扰乱,这才派人接刘云入城。 一个时辰之后,太守府。 刘云看着被缚的黄忠和魏延,长沙郡城这一战打得艰辛,全靠门将黄忠、牙将魏延所赐。 不过,这两人真是屈才了,一身本事,居然能委身在这儿,当了小喽啰。 “当今天下大乱,汉室不宁,朕值此用人之际,尔等两人虽附身从贼,阻朕天威,但朕礼贤下士,求贤若渴,念在尔等迷途知返,献城池,斩贼首,朕赦免尔等之罪,尔等可愿降?为朕效力,朕自有重用。” 刘云不在乎一城一池得失,笑意吟吟,向黄忠和魏延递出招揽的橄榄枝。 魏延闻言,脸露喜色,却没开口,而是转头望向黄忠,说道: “谢陛下不杀之恩,陛下能够赏识罪将,罪将惶恐万分,罪将本有心投奔陛下,但罪将得黄将军提携多年,岂能相弃?” “陛下,黄将军愿降,则罪将亦降,若黄将军不降,罪将愿与其赴死,共踏黄泉,来世再报陛下,还望陛下见谅,能够成全。” 魏延渴望出人头地,但不会不择手段,该有的情义还是有的,在魏延心中,黄忠是老将不假,可终有一日,黄忠会混出头的。 魏延的话,让众人的目光望向黄忠,黄忠倍感压力山大,能苟活,黄忠当然不会寻死。 身为门将的黄忠对韩玄的恩情,早就偿还了,于是黄忠气息为之一振,念头通达,声音宏亮,说道: “黄忠黄汉升愿为陛下效力,承天子不弃,唯有死而后已也。” 黄忠降了,一旁的魏延松了一口气,这回不用死了,又捡了一条命。 “魏延魏文长愿为陛下效死!” 众人同样一喜,刘云麾下多一个神箭手,尤为难得,说不定哪天一箭就能屡立奇功。 “大善!朕得汉升、文长,如虎添两翼,荆州之地,指日可下也。” 刘云招揽黄忠和魏延,本是无奈之举,毕竟带来的大将,像曹操、关羽等人战力虽猛,但不熟悉地形,往往只能直来直去,硬攻强打。 现在有黄忠、魏延,征讨刘表,就容易多了,至少能事前用上一二条妙计。 然而,一派其乐融融,却有人不高兴了。 只见诸葛亮扫了黄忠和魏延一眼,掐手一算,顿时大惊失色,站起身子,来到刘云身前,指着魏延,厉声道: “陛下,万万不可收下魏延。此人脑生反骨,一脸背主之相,臣刚推演其命格,魏延一生绝非忠臣良将,臣恳请陛下速斩了魏延,以绝后患。” 军师诸葛亮的话一出,刘云懵了,众人愣了。 尤其是魏延,整个人写满了迷之尴尬,呆若木鸡,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两只手紧张得无处安放。 魏延想反驳,又拿不出证据,毕竟未来的事情,谁能未卜先知,拿捏得准。 最惨的是诸葛亮信誓旦旦,还能掐会算,魏延心中冰冷如坠谷底,暗道世间变幻无常,这次就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魏延不用多猜,也知得罪诸葛亮,以后的日子,穿小鞋穿定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天下才气共十斗 刘云一听,半信半疑,不禁将目光望向魏延,看得魏延更加纠结,唰地一声,双膝又跪下了。 魏延不敢为自己辩解,怕越描越黑。 诸葛亮一言,就定了魏延的生死,魏延心里默默地记下了这个梁子。 脑生反骨,这梗恐怕会在军中传播甚久,一些人为避免近墨者黑,自会离魏延远点,如此魏延的人脉更加堪忧。 “陛下,诸葛军师博学多识,所言自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然而,请陛下听老臣一言,文长脑生反骨,背主之相乃是天生而来,非其所愿。人之皮毛,皆为父母恩赐,不敢辞也。” “陛下,文长有情有义,与老臣在此守门多年,不曾有异心,此番斩杀韩玄,实是迫不得已,仅为自保,情有可原。还望陛下恩开一面,暂饶文长一命,以观后效,文长得陛下相持,陛下天威如海,文长亦没有理由叛变,在陛下帐下,文长或能建一番功业。” 黄忠这话,说得圆滑,既保留了诸葛亮的颜面,给足了刘云马屁,顺便替魏延求了情,老将之老,老在人情世故嘛。 黄忠知道刚才所说,仅能饶了魏延一命,想重用魏延,还远远不够,至少未能让众人,尤其是刘云,消除对魏延反骨的顾虑。 于是,黄忠又下了一味猛药,扭过头,杀气一放,瞪着魏延,目光凶狠,说道: “陛下,老臣愿以性命担保,他日魏延若有二心,老臣纵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亲手斩杀魏延,一箭射死不忠不义之徒,不负今日之言。陛下,魏延年少,武艺尚可,胆识过人,还望陛下怜才惜才,留其在帐前听用,老臣一片肺腑之言,绝无私情和歹意,陛下明察!” 黄忠话音一落,同样一跪,算是以自身清誉和老命替魏延作保。 诸葛亮不乐意了,魏延一个降将而已,黄忠这老将忒不识趣,当众求情,倚老卖老啊。 再说了,黄忠这年纪压根熬不过魏延,等以后魏延作大作强了,尾大不掉,那时黄忠已经垂垂老矣,提不动大刀,甚至说不定都入土为安了,拿个头盖骨去诛杀魏延呀。 诸葛亮还想进言,今天不杀魏延,难消心头顾虑,魏延给诸葛亮的威胁,远胜过韩玄十倍,诸葛亮撩起袖子,正要亮出杀手锏,强迫刘云动手诛杀不臣,诸葛亮话还没说出口,却被刘云抢了先。 “行了,都别说了,朕受命于天,贵为天子,哪怕是刘表、刘璋和孙坚这等英雄人物,亦不放在眼里,毫无所惧,岂会怕区区一个天生反骨的魏延?尔等都不必多说了。” “魏延不反,一心立功建业,朕自会他一场富贵,但有二心,胆敢造反,不用老将军出手,朕举手投足之间就灭了。朕帐下贤臣如云,猛将如雨,还怕收拾不了魏延一人么?尔等愁什么,多虑了,散了!” 刘云不杀魏延,另有深意,反不反骨对刘云来说,无足轻重,重要的是要有个姿态,黄忠和魏延斩贼首前来投奔,不以重用,反倒以脑生反骨杀了,以后天下贤才,谁还敢来投奔刘云? 毕竟,魏延虽骨骼惊奇,并无反心,也没不臣之举,无须有的罪名,可要不得,谁也证明不了魏延的反骨,能有多大影响?万一是睡觉压到,睡歪了呢。 是好是坏,还不是凭着诸葛亮一张嘴,那可不行,刘云绝不允许空穴来风,信口雌黄。 刘云一发飙,没人敢触刘云的霉头,纷纷行礼告退。 一身冷汗透体的魏延还不忘多嗑了几下响头,才退出太守府,跟在黄忠身后。 第二天,刘云将黄忠和魏延打发去了南阳,让两人到毒士贾诩手下做事,贾诩擅于明哲保身,心眼又多,也算多一个制掣。 太守府,刘云望着沙盘,荆州只剩三下地方仍在刘表手中,刘琦的南郡、黄祖的江夏和刘表的荆州郡治襄阳,刘云按捺下激动,将目光从襄阳转到南郡和江夏,主动问计,说道: “孔明,长沙已下,我军是西向去跟奉孝汇合,趁机谋划江夏,还是往北去找仲康,击败刘琦,先取南郡?” 刘云处理魏延之事,保住了诸葛亮的颜面,没让老将黄忠和反将魏延在这儿添堵,诸葛亮当然知好歹,领情意。 此时,刘云有问,一脸礼贤下士,诸葛亮赶紧毕恭毕敬,抱拳施礼,献计道: “陛下,江夏弹丸小地,取之无益,不说黄祖刚烈暴躁,喜欢玉石俱焚,两败俱伤,我军纵使花了大气力,夺取江夏,照样得派大将,屯重兵于江夏,以防江东孙坚,何不让黄祖多活几天,替陛下拦下江东猛虎呢?” “陛下,臣提议我军先往江夏方向进军,放缓行兵速度,扰南郡刘琦的视线,待与奉孝、翼德等人相遇,再掉头奔袭南郡,打刘琦一个措手不及。” 诸葛亮用兵稳得一逼,虚虚实实,一来能确保郭嘉和张飞人有没事,草船借箭到底借成功了没?借到十万以上的箭矢,顺便还能给大军加上补给,将更多的步兵转化为弓箭手。 二来,得知江夏黄祖的动向,蒙蔽南郡刘琦的消息面,以诸葛亮的口才,到时往南郡城下一站,舌绽莲花,忽悠都能把刘琦忽悠瘸了。 “好!此等好事,何乐而不为也,就听孔明灯的,朕一概准了,朕坐享其成,不过分?哈哈!卧龙之才,朕甚感惊艳。天下才气共十斗,孔明你一人独得九斗啊,天下人仅群分一斗。” 刘云变身诸葛亮的迷妹,夸起诸葛亮来,毫无底线,只要诸葛亮能打胜仗,带着刘云一路躺赢,刘云能把诸葛亮吹上天,吹到爆。 “陛下,说笑了,陛下过于谦逊,为天下藏拙,臣只知皮毛,远不及陛下的万千之一。” 伴君如伴虎,诸葛亮赶紧耍太极,将马屁推回去,谁敢在天子刘云面前一枝独秀,秀过头了,就完犊子了。 自古以来,功高震主之臣,妥妥的,就没一个有好下场的,这一点,诸葛亮从卧龙岗出山至今,一直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第二百一十六章 咱这城是守,还是不守? 江夏,城外一百里处。 郭嘉找了一处浅滩,正在唤人将船上插满箭矢的稻草人搬上岸边,拔出箭矢收集起来。 突然,张飞拍马出现,凑到郭嘉身边,拉低声音,说道: “奉孝,江夏黄祖没追出来,倒是前方出现一路兵马,阻我道路,我军继续前行,双方恐会遭遇,避无可避。” 张飞眼里充满浓浓战意,扫过郭嘉身边的将士,迅速弥散,没带上兵马,不宜厮杀,真起了冲突,张飞只能苟住郭嘉,抓起来就跑。 “翼德,不必惊慌。我等夹缝逃生,前脚一走,江东孙坚后脚就到江夏,来人和黄祖关系不大,再探再报。翼德,你且带人找个偏僻高处,埋伏起来,真是来敌,放近了打,咱箭矢管够,不懂射箭的,当标枪掷出即可。” 郭嘉比张飞冷静多了,有几十万箭矢在手,荆州的地形又限制了骑兵,真的厮杀起来,比的是人数和箭矢,郭嘉一点也不怂。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郭嘉看到刘云的将旗,不由松了一口气,是友非敌,招呼张飞,笑道: “翼德,是陛下,快!前去相迎,不用设伏了,别大水冲了龙王庙。” 张飞没细听郭嘉说的,早就纵马冲了过去,大声吆喝道: “大哥陛下,是俺!俺张飞张翼德,大哥陛下,可把你们盼来了。” 两军相汇,自无须多说。 夜晚篝火一起,大营帐内。 “陛下,幸不辱命,此去江夏,共借得箭矢二十三万支,且已全部偿还了。我军刚借完箭遁走,江东孙坚恰巧领兵到了江夏,黄祖一怒,大发雷霆,连连出战孙坚,显威之下,听说黄祖还射中了孙坚一箭,逼退了江东水军,所以这笔账还清了,箭是我军的了。” 郭嘉这话,说得哄堂大笑,人人朝郭嘉竖起大拇指,郭嘉这火中取栗,空手套白狼的功夫愈发炉火纯青了。 “大善!这一杯,朕敬奉孝和孔明,朕得尔等,双剑合璧,荆州刘表唯有等死尔,连垂死挣扎都难。来!众人一齐满饮!” 刘云得了荆州这么多城池,其实还没郭嘉跑一趟江夏赚得多,毕竟城池要经营多年,繁华起来,才能在赋税上有所收益。 “谢陛下!为陛下贺!” 众人纷纷举杯,畅怀痛饮,征讨荆州一路袭来,先后收复数地,如今刘表的势力覆灭在即,众文武当然高兴,甚至隐隐还想分一杯羹,在荆州混个一官半职。 第二天,刘云大军掉头,开始往南郡出发,对刘表的心腹,嫡子刘琦出手了。 南郡,城门外十里处。 许褚嘴角冒火,陈宫焦头烂额。 “公台,俺虎痴何时受过这种鸟气?天天围而不攻,刘琦、刘磐这两小子不老实,三天两头突围,俺快被烦死了。公台,不如任由南郡的兵马杀出,我等尾随其后,一路掩杀,不是更好?” “刘琦的兵马不多,出了南郡,能去的地方更少。襄阳有刘琮,和刘琦不和,刘琦除了投奔江夏黄祖,没有别的选择,我军在路上设伏,好过在这儿堵得难受。” 许褚不是打不过刘磐,一旦许褚裸衣,两个刘磐都不是许褚的对手,许褚放不开手脚,完全是顾虑陈宫,以及厮杀得过度,容易被刘琦给溜了。 “仲康,莫忘了陛下所托,我军在此,令刘琦寸步难行,便是大功一件。倘若任刘琦逃匿,不说刘琦逃到襄阳,助刘表一臂之力,刘琦要是出其不意,逃到西川、江东等地,再想收拾刘琦就难了。” “仲康,当知因小失大,除恶务尽,不可为自个一味喜恶,误了陛下大事。再说了,吾观刘琦武艺平平,刘磐穷兵黩武,皆到了强弩之末,你就多费点心,待刘琦等人力竭之时,自当是你虎痴扬威之日。” 陈宫心知许褚只是发几句牢骚,多日以来的烦闷,抱怨抱怨而已,许褚勇猛,还有勇有谋,和许褚搭挡,强过跟张飞共事百倍。 陈宫说起刘云,刘云就到,负责打探的传令兵急急地跑来禀报: “报!陛下的大军已到,正在五十里之外!” 真是磕睡就送来枕头。 “仲康,机会来了。这回你可以战个痛快,速速将兵马合拢,强攻一道城门,刘琦、刘磐两人无谋,见此一定会再次突围,正合我意,我等给刘琦来个引蛇出洞,外加一个自投罗网。” 陈宫笑了笑,一脸的胸有成竹,陈宫用计擅在险,之前让陈宫围而不攻,还真有些吃力。 现在刘云的援军一到,陈宫不等请示刘云,生怕打草惊蛇,将刘琦等人吓成缩头乌龟,直接吩咐许褚强攻。 许褚身为武将,有大仗可打,这就够了,军师陈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许褚没兴趣知道,也不打听,提起大刀就往城门那儿突突。 “吼!刘琦小儿,虎痴在此!速开城门,前来受死!哼!本将大刀之下,谁敢先来当条冤魂?” 许褚爆喝一句,当场裸衣,不停地叫嚣搦战,言语之中,极其难听,不堪入耳。 南郡,太守府内。 “磐哥儿,城外的许褚怎么突然不围城了,还猛攻城门,会不会有诈?” 刘琦坐在主位,眉头紧锁,问向旁边的堂亲刘磐,荆州之大,刘琦只信得过刘磐,不由将心中疑惑托盘而出。 刘磐想了想,发现想不出东西,刘磐只是一介武将,又不是谋士,干不来给刘琦当军师的活计,刘磐为人老实,直截了当地说道: “琦公子,不管许褚有什么阴谋,我等顾好自己即可,凭实力讲,我打不过这疯狂的虎痴,尤其是他进入裸衣,我恐怕撑不过一百回合,这种悬殊差距对比之下,你说,咱这城是守,还是不守?” 刘磐话糙理不糙,刘琦才是南郡太守,刘琦若一心死扛,坚守不出,刘磐就豁出去老命,在许褚的大刀下,多撑一二炷香。 刘琦要是脑子灵光,想突围了,此时许褚没围城,不是最好的时候?丢了南郡,成功逃命的几率呈指数上升。 “那不守了?我等突围去找韩太守,或黄太守?壮大兵力,再来夺回南郡。我意已决,即时突围,不可恋战,磐哥儿,你可得护着我点啊。” 刘琦和刘磐自小一块长大,感情莫逆,打定主意突围,肯定得刘磐开路。 这时,刘琦还不知长沙太守韩玄已死于非命,而江夏黄祖刚吃了大亏,正和江东孙坚在瓣头呢。 刘琦提前和刘磐打好招呼,免得刘磐只顾突围逃命,丢下刘琦一人,刘琦可挡不了许褚的一刀。 “呵!放心,琦公子,长这么大,我哪次坑过你?不过,这次千载难逢,你可真得跟紧,能否甩掉虎痴许褚这狗皮膏药,就看这一战了。” 刘磐说完,手持大刀,转身就走,先去点起兵马,准备突围出城,在许褚的眼皮底下,虎口逃生。 第二百一十七章 刘荆州难道没教你礼不可废么 “杀!杀!冲出去!冲出这道城门,我等就有活路了。” 刘磐带着刘琦,亲率南郡郡城的守军,犹如飞蛾扑火,扑向堵在城门的许褚,一个个军兵倒下,后面的继续往前冲,悍不畏死。 南郡的城门,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似乎刘琦军才是进攻方,而许褚是防守方,谁占了城门,谁就获胜。 许褚的火云大砍刀翻转,像转动的风车,每砍出一刀,都带走最前排,十来个军兵的性命,半盏茶时间不到,城门就尸横遍野,血流漂杵。 提刀的许褚浑身是鲜红,跟地狱之中爬起的夜叉一般,瞪着虎目,裸衣激战,嘴里大声嘶吼,喝道: “杀!虎痴许褚在此,这道城门,本将要了,谁敢来一战?哼!吃本将一刀,尔等赶着投胎,本将送尔等上路!” 许褚越打越勇,一马当先,挡在城门,不停地举手挥刀,斩!又斩! 一时之间,南郡的守兵人人心寒胆颤,略有怯步。 “杀!让开!许褚由本将来对付,尔等速带刘太守突围,不得有误!但有畏战不前者,斩!” 刘磐撞开人群,舞着大刀朝许褚杀了过去,刘磐心知不敌许褚,但也要为刘琦拦住这一尊杀神。 铛!铛! 刘磐和许褚一照面,上来就是杀招,每一刀都是以命搏命,招招砍向要害。 一时之间,刘磐和许褚还真斗得难分彼此,虽说许褚游刃有余,而刘磐身上已经添了数道新伤,可城门很快就落入刘琦军的手里。 刘琦领着亲兵鱼贯而出,杀出了一条血路,刘琦没有扬长而去,一出城外,就唤麾下精兵,去救出刘磐,也算有情有义,要逃一起逃。 “喝!虎痴,今日算本将刘磐输你一阵,来日再战,定当十倍讨还。” 刘磐虚晃了一刀,故意吃下许褚的一击,在左肩上又添了一道肉眼见骨的伤口,却是迅速调转马头,脱离战圈,眨眼之际,就奔马到许褚五米之外。 刘磐忍着伤口的疼痛,豪情冲天,浑然不记恨许褚,反而和许褚继续约战,十足的英雄汉子。 “呵!就你!你不配!择日不如撞日,刘磐,休想逃,今天就给本将留下!” 许褚可没放过刘磐的想法,刘磐有伤在身,只要许褚穷追猛打,刘磐想逃过这一劫,纯粹想多了。 刘磐瞅见许褚驱马狂追,不禁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虎痴,真够痴了,干架干赢了,还不给人留点面子!呸!出了城外,虎痴要能追到,我当场跳江,直播吃翔。” 刘磐和刘琦汇合,兵集一处,一人双马,朝着江夏的方向溃逃而去,后面紧跟着疯狗似的许褚。 城外三十里,刘云军,众人听到微微的厮杀声,且有马蹄踏地的余震。 诸葛亮和郭嘉对视一眼,突然笑了,说道: “奉孝,看来公台懂我们啊,这下又有得忙活了,你来发号施令,我去后军,让伙头营埋锅造饭,顺便该准备庆功宴了。” 郭嘉取了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酒,眼神微醺,嘴角一扬,笑道: “好!劳烦孔明了,今晚加餐,每人加一个鸡腿,算在陛下的帐上。哈哈,时运一到,功劳逼人哪,荆州这一路,多亏了孔明,顺风顺水啊!刘琦这小子,搞得南郡这一战,顺风顺得犹如龙卷风过境,我忒不好意思了。” 郭嘉说完,闭目养神,再睁开眼,双眼已带上了杀气,掏出腰间的令箭,高声吩咐道: “众将听令!” “命关羽领青龙军,到左侧设伏,兵马一路铺开,每一百米配一员小将,五百米一员副将,左侧千米之内,不得有一人逃脱,重在拦住,切莫一意图杀。” “命张飞领白虎军,到右侧设伏,其余和左侧一致。命曹操率领虎豹骑居中猎杀,军中各将人人带兵,每将五百兵马以上,主在惊扰。” “不出三个时辰,刘琦军就会逃到这里,我军以逸待劳,在此按三点渔网阵设伏,本军师只有一个军令:不得放走一人!刘琦军在这里,唯剩一个选择:降!不降即死!” 郭嘉让关羽和张飞守住两边,曹操军来当大网,准备对刘琦军一网打尽。 “喏!”曹操、关羽和张飞三人拱手领令,各自散开。 尤其是曹操,心中暗喜,笑得合不拢嘴,曹操别的不多,帐下的大将犹如过江之鲫,多如牛毛,不怕没人手,就怕没活干。 不说曹操,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曹纯、曹休、曹真、曹铁、夏侯尚、夏侯杰这些人就一双手数不过来了,还没加上曹操自家里生的曹昂、曹丕、曹彰等人,一群兔崽子呢。 当关羽、张飞和曹操三人刚刚到达伏兵位置,刘云就看见前方不远处,灰尘飞扬,人声鼎沸,看来刘琦这条大鱼果真落网了,不由一笑,说道: “奉孝,为何如此笃定刘琦军会往这边跑?刘琦身有刘表嫡长子,搬救兵也该往襄阳才对,却这般傻傻地,跑来踩你和孔明的陷阱?” 郭嘉刚要应答,只见诸葛亮抬了一方小食桌过来,抢先说道: “陛下,可曾听过温柔乡,英雄冢?刘表年少时,身负盛名,有八骏之一的雅称,但老了,还不是得拜倒在蔡夫人的石榴裙下?蔡夫人这人,别看一介女流,手段雷厉风行,异常狠辣,不虚于最毒妇人心。” “刘琦不去襄阳,尚有活路,一去襄阳,必死无疑,荆州文臣由各世家豪强把持,但荆州的水军,乃蔡家一家独大,哪怕是刘表的表亲张允,在蔡瑁面前,也得叫一声大都督,你说,刘琦不跑来江夏,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这就是阳谋! 刘琦没得选,刘琦是嫡长子,可正室夫人死得早,荆州早就不姓刘了,实则是蔡家的荆州,现在的刘表,也得老老实实,任由蔡夫人架空,仅剩老头乐了。 刘云等人正摆上喝茶的杯具,玩笑说话之间,刘琦和刘磐一身狼狈,马疲兵倦,一头栽入刘云的大网之中。 “尔等何人?速速让开道路,此乃荆州公子琦,有贼人追杀公子琦,若能相助,他日必有厚报。” 刘磐拍马近前,没有直接大开杀戒,甚至还心生期盼,在荆州的地盘,万一眼前这一小掇兵马,是刘表的手下,脱身许褚的几率就大增,说不定杀一个回马枪都行。 可惜,刘磐猜错了,诸葛亮和郭嘉接下来的话,令刘磐坐了一回过山车,如坠寒窖。 诸葛亮不慌不忙,没理刘磐,而是替刘云斟了一杯醇茶,伸手越过刘磐,指了指刘琦,笑道: “陛下,后面那人,正是荆州刘表刘景升之子,嫡长子刘琦。” “琦公子,同为汉室宗亲,陛下亲临到此,为何不下马近前,叩首行礼,先嗑上几个响头?刘荆州难道没教过你礼不可废么?呵,家风乃国礼,琦公子好歹姓刘,莫使汉室蒙羞,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陛下隆恩,天眷如雷亦如雨,念你上道早降,或可饶你一命,往后为陛下效力,陛下赏罚分明,也许能承尔之父的荣光,继当刘荆州亦说不定。” 诸葛亮一眼就看出刘琦和刘磐两人快到灯枯油尽的时候了,懒得虚以委蛇,当即点明双方的身份,亮出立场。 诸葛亮劝降刘琦还不忘嘲讽几句,又不堵塞刘琦的念想和野望,免得令刘琦心生死志,不顾一切地狗急跳墙,一拍两散。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天命不在荆州 刘琦的脸色阴沉如水,看着刘云等人,在犹豫要不要冲击一波,对方人数不多,但过于从容,毫无慌色,还有说有笑,刘琦的心里像沙场击鼓,每多打一锤,疑虑倍增。 刘琦没表态,身前的刘磐却怒了,后面的许褚很快就会追来,刘磐没时间在这和诸葛亮讲道理,大刀挂前,奔马冲过去,嘴里喝道: “哼!贼子,既不让开,就先吃本将一刀!” 刘磐身负重伤,但对面的人看起来太过弱鸡,尤其是还有诸葛亮和郭嘉两个文士,刘磐没多想,莽了上去。 刘磐一动,郭嘉眼神一冷,伸手扯开旁边盖着的白布,说道: “放肆!胆敢在陛下面前拔刀?冒犯天子,按罪当诛,此乃死罪,尔等是要步反贼韩玄等人的后尘么?” 郭嘉一句话,冰冷无比,配上白布之下,整整齐齐的人头,有南阳太守张羡、章陵太守邓曦、武陵太守金旋、长沙太守韩玄、零陵太守刘度,还有荆南五虎上将以及各路武将,给人视觉异常冲击和震撼,无比壮观。 刘磐本来还剩三成气力,看到这么多镇守一方的大佬饮恨而死,顿时明白眼前这些人不简单,甚至是恐怖。 然而,刘磐没得选,动手是死,不动手同样是死,荆州谁都能降,唯独刘琦不可以,谁让刘琦是刘表的嫡长子呢。 “杀!”刘磐挥舞着大刀,朝刘云杀了过去,刘磐并不蠢,一瞅诸葛亮和郭嘉就知这两人乃是军师,是谋士,真正的主人是一直风轻云淡,笑而不语的刘云。 擒贼先擒王! 若能挟持刘云,或可有一条生路。 站在刘云身后的典韦面色一冷,一张丑陋的脸狰狞无比,一手摸向背后的大铁戟,一手掏出腰间用来投掷的小铁戟,只待刘磐踏入死亡禁区,一举将刘磐击杀。 可惜,典韦还没出手,渔网居中,负责捕杀的曹操却先怼了上去。 曹操手持青缸剑,迎了上去,身为主将,若是连刘磐都搞不定,曹操也就混到头了,曹操的战力是比不过典韦、夏侯惇之类,可吊打刘磐绰绰有余,妥妥的。 曹操不愿抢功,尤其是抢典韦的,长剑一挥,大声叫道: “刘磐,本将曹操曹孟德,特来取你,今儿不降,明年此日就是你的忌期,觉悟!看剑!” 曹操举剑刺了过去,剑法飘逸,原本大合大开的刘磐不得已,改攻为守,将大刀护在身前,不敢分神,谨慎地挡下曹操每一次阴险胜过偷袭的击剑。 “恶来,刘磐交给曹某了,你去擒下刘琦,则大事可定,务必速战速决,迟易生变。” 曹操的武力还行,智商更在线,扛下刘磐,还不忘提醒典韦,先捉了刘琦这大鱼再说。 曹操的计谋远不如诸葛亮和郭嘉,但说到兵法,曹操恐怕比几位军师还要强悍,曹操甚至还偷偷在写兵法巨着呢。 一部《孟德新书》,洋洋洒洒,不出一年,即可面世。 典韦闻言,没有多话,脚步却动了,将目光锁定在刘琦身上,犹如大瞪死人,掏出大铁戟,一步比一步快,奔了过去。 “不好!琦公子,快逃!你先走,我掩护!” 刘磐大急,刘琦的武艺仅是三流,而典韦能作为刘云的保镖,战力一定在曹操之上,刘磐拼命架开曹操的青缸剑,转身去救刘琦,想以死拦下典韦,换刘琦一命。 “哼!刘磐小儿,和本将生死决战,竟敢分心?蔑视本将?你这是找死。看剑!” 曹操心思细腻,刘磐露出破绽,曹操当然不会放过这等好机会,长剑直刺,刺入刘磐的右胸,给刘磐来个重击。 刘磐瞬间重伤,但刘磐没理会伤势,越过曹操,快马闪到刘琦身边,扯起刘琦的缰绳,调头就跑。 淦不过,就跑!没毛病! 曹操催马,缓缓地追了下去,眼看典韦也想紧跟,急忙叫住典韦,说道: “恶来,穷寇莫追!陛下的安危要紧,莫忘了诸葛军师和郭军师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刘琦小儿等人,逃不出陛下的手掌心,待本将一人领兵追杀足矣。” 曹操这话没毛病,刘磐和刘琦在这拼死力战,或许大军溃逃之下,还有一丝生机,能够侥幸逃脱,苟得一命。 换路逃路?呵!头真铁! 后面有许褚,两边有关羽和张飞,这些猛将哪个是好相与的? 果然,曹操刚追了一里地,就见刘琦和刘磐两人灰溜溜地逃回来了。 刘琦的脸色更加苍白,刘磐的伤势更加惨重。 在刘琦的左右前后,许褚、关羽、张飞和夏侯惇四员大将皆手持兵器,眼光阴冷,杀气如冰,等着刘琦和刘磐主动冲上来送死。 “呵,想逃?尔等岂能逃得了军师的神机妙算?刘琦小儿,听着,尔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今日尔等中我军师之计,已无退路,上天有好生之德,陛下天威恩眷,本将亦不想多造杀孽,尔等选一个,是投降,还是自刎?本将在此,尚能给尔等一点体面。” 曹操看刘琦和刘磐狼狈不堪,心态都崩了,怕两人过于受激,一心想来个鱼死网破。 曹操话音一落,刘磐气不打一处来,曹操等人以多欺少,居然还敢高高在上劝降,刘磐不要面子的啊? 刘磐挥刀就要硬上,谁知一动,牵动身上的伤口,顿时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疼痛之下,满头狂冒阴汗。 这时,刘琦出手了,扯住刘磐,望了望曹操众人一眼,无奈地叹气一声,说道: “唉!时也,命也。磐哥儿,莫要白白赴死,我虽为嫡长子,但战到如此,我已问心无愧,天命不在荆州,我等自当臣服,磐哥儿,降了,不打了。” 刘琦说完,扔了兵器,下了战马,来到曹操面前,单膝下跪,恭声说道: “罪臣刘琦愿降,望将军刀下留情,饶我等一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等定将衔草来报,以报将军今日不杀之恩,将功赎罪。” 刘琦的态度极为诚恳,完全没有一丝不甘,还隐隐感到缷下了一身重担,心情不再沉重,无须继续勾心斗角,和刘琮争夺荆州州牧之位。 “绑了!” 曹操看了刘琦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刘表的儿子不过如此,刹那间让曹操失去了兴趣,摇摇头,下令收兵,并唤人将刘琦和刘磐等人绑了,带回大营,献给刘云。 第二百一十九章 刘云决定养蛊了 【恭喜你!刘表嫡长子刘琦已降,荆州之战,将获得最大顺风,从此可以打着刘琦的愰子,以正礼序,嫡庶有别之义,师出有名,征讨荆州刘表。借天三风已获得顺风,获得拼团助力+1,当前拼团任务进度:1\/3,请继续努力。】 【温馨提醒:听说,襄阳附近江面,赤壁之处已有微微凉风,建议前往赤壁,或可获得东风。另外,传闻江东庐江郡有一老者,人称乔公,在家做了一张大床,名唤东床,床底生风,床身清凉,若得乔公东床相助,能随心所欲使唤东风三次,每次不超一日。】 南郡,太守府。 刘云看着刘琦和刘磐,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刘云率领大军,前来荆州征讨刘表,刘表的儿子刘琦却主动要为刘云效力。 这叫带着儿子去打爹? 画风过于奇妙!不忍直视。 “刘琦,刘磐,尔等真心降朕?说!朕不杀尔等。” 刘云故意下套,想套刘琦和刘磐的话,只要两人表现得有半点不服气,刘云会果断下令,吩咐典韦就地格杀刘琦和刘磐。 朕不杀尔等,自有人杀尔等。 憨憨的刘磐一听,不加思索地说道: “公子琦降,本将就降,他不降,本将就陪他上路。” 刘磐答非所问,但没人会和大肌肉男,脑子缺根筋的刘磐计较。 刘琦想了想,刘云问的是降不降,其实要的,却是刘琦有什么用。 刘琦稍稍思考,念及蔡夫人,就想通了,坦荡荡地说道: “陛下,罪臣愿降,家父刘荆州年事已高,未能理事,然继母不贤,有意废嫡立庶,罪臣之弟琮仅为七岁孩童,涉世未深,此乃蔡家谋划我刘氏荆州,一心架空家父,染指汉室,罪臣家父不知皇恩浩荡,可罪臣也姓刘,岂能不为陛下讨回荆州?” “今江夏黄祖与罪臣相熟,罪臣若去江夏,或可招降黄祖来投。襄阳一地,看似水军百万,带甲无数,亦非铁板一块,世家林立,豪强并起,罪臣这个嫡长子的招牌,也许还能一用。罪臣愿为陛下一试,劝蒯家、庞家、马家、霍家等临阵反戈,以赎自罪,还望陛下恩准。” 刘琦拉下老脸了,反正和襄阳作对,等同和刘表为敌,赢了还好,容易洗白,输了嘛,名声要多臭,有多臭,刘琦也不在乎了。 刘云一听,刘琦还算机灵,懂得借势,又是刘表嫡长子,以后替刘云看管荆州,也是不错的人选,毕竟刘琦各方面资质平平,没多大野心,不像魏延,好掌控多了。 “大善!贤侄真是深明大义,大义灭亲,你爹刘景升若有你一半识趣,这荆州不至于水军遍地,却是蔡家的。贤侄且放心,你为汉室建功,为朕办事,朕不会亏待于你,朕看在你的份上,先不攻打襄阳和江夏,你且去劝降,不降者,则咎由自取,他朝刀斧加身,也埋怨不了朕。” 刘云知道世家豪强贪图的是利益,谁给好处,就当谁的狗腿子,拼命摇尾乞怜,刘琦替刘云招降,这些地头蛇还真会改旗易帜,站到刘云这边来。 呵,刘表的儿子,亲生的,刘琦都降了,为啥不跟着投降,分一杯羹?谁敢拦着,分明是怀恨在心,要众人跟着蔡家一起陪葬。 “喏!”刘琦舒了一口气,缓缓退下,这小命算是苟住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荆州这棋局,刘琦有自知之明,他不过也是一枚棋子而已,无关大局。 刘琦一走,诸葛亮有些拿捏不准刘云的想法,这时候不趁热打铁,闹腾玩儿呢,工作狂的诸葛亮忍不住了,上前询问,说道: “陛下,不取江夏,不攻襄阳,我军士气如虹,岂不可惜?下一步该如何是处?请陛下示下。” 诸葛亮是军师,指哪打哪,但再强的军师,也得有个目标啊,不然一切计谋,都是纸上谈兵,空中楼阁,没个鸟用。 刘云得了刘琦的顺风,心里一直惦记着东风,伸手指了指庐江方向,说道: “孔明,江东猛虎孙坚借了荆州这么多箭矢,如今荆州易主在即,成为朕的囊中之物已是铁板钉钉,朕想先向孙坚讨点利息,就拿庐江好了,所谓百欠不如五十现,凡事还得落袋为安的好。” 刘云想对江东下手了,身为臣子的诸葛亮、郭嘉还能怎么办,打呗! 天子刘云可以任性,手指之处,剑锋凛至,诸葛亮等人就不行了,开始沉思起来,该如何将庐江郡城讨回来,让江东六郡变成五郡。 十天过后,庐江郡城,城外五十里处。 “报!陛下,刘琦将军已折返回营,正在营帐外求见。” 刘云刚想要带人微服私访,去探一探乔公的府宅,撬了乔公家的东床,借东风一用,不曾想刘琦办事利索,已经跑了一趟来回。 “宣!” “陛下,幸不辱命!臣奉陛下之命,前往江夏游说黄太守,黄太守答应归降陛下,只因须镇守江夏,未能与臣一齐前来拜见陛下。此外,臣修书一封,派人送去襄阳,蒯家、马家已愿投效陛下,蒯家说待陛下大军一到襄阳,可为内应。” “马家人才辈出,臣已将马家两位大才带到,素有‘马氏五常,白眉最良’之称的马良马季常,与其弟马谡马幼常,此时正在营外等侯。” 刘琦有些兴奋,每多拉一个人入伙,扩大人脉不说,还对襄阳蔡夫人和刘琮那边釜底抽薪,简直是一举两得。 “大善!快请!” 刘云一直苦于没有荆州本地的人才,像诸葛亮这种留在荆州治理内政,太过可惜,有刘琦穿针引线,能得荆州的贤才相助,百利而无一害。 刘云话音刚落,两个身穿白衣,头戴纶巾,文人士子装扮的男子揭帘而入。 “马良马季常(马谡马幼常),参见陛下。” 马良和马谡齐齐拱手行礼,马良一袭白眉,风度翩翩,而马谡则两眼急动,显得极其不安份。 “快!起身说话,朕得季常、幼常,大事可定也。” 刘云虚扶了马良和马谡一把,不敢多问,荆州的奇葩够多了,像刑道荣、魏延、黄忠,一个比一个奇怪,现在又来一个马良,长得跟白眉道长似的,至于马谡,刘云不用多猜,也知是个不省油的灯。 果然,马良还好,站着有些拘谨,生怕刘云介意马良的白眉,来投奔刘云之前,马良挺忐忑的。 听说刘云和黄家的黄发黄月英厮混在一块了,马良心想黄发可以,白眉应该也不碍了刘云的慧眼,才带着马谡来的。 刘云看着马良和马谡,马良还算好,马谡这娃却坐不住了,一来就开始显摆。 马谡从裤袋里掏出一把白羽折扇,一展舒开,献计道: “陛下,本将有上中下三策,可助陛下轻取荆州,一统天下。” 刘云一听就头大,计谋不求多,凑效才行,马谡这口气,像极了春秋时期的赵括,一说话,就是纸上谈兵,谈笑之间,就要强撸到灰飞烟灭那种。 “妙!大妙!妙不可言!幼常,朕知你有大才,朕已然决定重用,这样,朕先委屈你,到军师贾诩那儿,等你建功立业,朕自另有封赏。刑将军,你负责带路,领上幼常一起去南阳找文和,你也不必回来了,就暂在文和手下谋事。” 刘云决定养蛊了,将魏延、刑道荣和马谡几人全派给毒士贾诩当下属,看能否养出一路奇葩军团。 刘云甚至有点恶趣味,想帮贾诩做大做强,传下口谕,让无双上将潘凤、杀神上将武安国全拉过去,给贾诩操练起来,以毒攻毒,那就更精彩了。 第二百二十章 绝色双乔:红颜任务 刘云打发了马谡和刑道荣,不由望了望庐江方向,问道: “孔明,奉孝,尔等对庐江可熟?朕取庐江有大用。” 诸葛亮和郭嘉闻言,皆一脸茫然,江东孙坚的地盘看似城池,其实里面驻扎的大多是水军,还是不弱于荆州水军的那一种。 这时,马良的白眉急动,脸上却忍着,没一会儿就憋红了脸,白眉红脸十分滑稽,引起了刘云的注意。 “季常,你有话要说?怎么脸红如此?没事,朕广开言路,尽可直言。” 刘云隐隐约约发现马谡像社牛,而马良怕是社恐,刘云一问,马良内向而紧张,竟然低下了头,声若细蚊,说道: “陛下,臣对庐江有所耳闻,镇守庐江的太守名唤鲁肃,字子敬,庐江水军都尉大将叫丁奉丁承渊,副将凌统凌公绩,这三人皆是有真材实料之辈,虽年轻,但不比孙坚身边的老将差,庐江恐怕不好打。” 刘云没想到马良懂得还真多,连诸葛亮和郭嘉不知道的,马良都能提点一二。 “季常,人无完人,鲁肃或丁奉、凌统等人可有弱点?或者说性格会不会跟翼德一样莽?” 喜欢用兵以奇的郭嘉不在乎庐江城内是谁,只想知道如何破城,避强击弱,扬长避短。 马良摇了摇头,老实地说道: “没有。鲁肃此人急公好义,长袖善舞,颇有侠名,精于内政治理,之所以留在小小的庐江,而不被孙坚等人带着随身听用,乃是江东世家林立,鲁家远不如周家、张家和陆家,鲁肃尚未入孙坚的虎眼之内。” “丁奉、凌统两员水军小将,各有特色,听闻丁奉用兵老道,滴水不漏,有名将之风,乃是将帅之才,而凌统沉默寡言,水战另辟蹊径,擅于使用火器,厮杀混战之前,先突突一阵,送出火攻之计。总之,也是棘手,不好相与之人。” 马良为人内向,胜在知无不言,话匣子一打开,没叨完,根本停不下来。 “这么说,我等要拿下庐江,只能将丁奉、凌统骗出城外?不与之水战,在地面上击败丁奉、凌统了?” 诸葛亮见招拆招,开始思考如何用计,忽悠鲁肃出兵,庐江郡城的位置同样是四战之地,兵家必争之处,倘若鲁肃一心镇守,想取庐江,比夺江夏还难。 【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绝色双乔。绝色双乔:红颜任务,传说庐江江左居住着两名绝色美人,若能完成对方的心愿,就可抱得美人归。本次拼团任务助力方式为收集心愿祈祷卡。当前拼团任务进度:0心愿祈祷卡。】 【收集3张心愿祈祷卡,可获得绝色小乔,收集4张心愿卡,可获得美艳大乔,收集5张,则同时获得绝色双乔:大乔小乔。鉴于竞争者过多,特别提醒:逢林必入,遇竹伐之。】 诸葛亮紧皱眉头,郭嘉独喝闷酒,白眉的马良欲言又止,足足纠结了十来秒,终于还是上前说道: “陛下,臣有一计,不知当说不当说,此计过于不雅,怕有损陛下清名。” “说!季常,你这吞吞吐吐的毛病,要治!下回再这样,朕把你的白眉剃了。” 刘云心想名声又不能当饭吃,夺了庐江要紧,还等着在庐江找到乔公的东床,一揽荆州的东风。 马良的脸顿时又涨红了,有些羞愧地说道: “陛下,城外十里处,有一座府宅,乃为乔府,乔家家主人唤乔公,这乔公有两个女儿,人称大乔、小乔,听说长得貌胜天仙,容过西子,每天上门提亲的人多如牛毛,门前车水马龙,无法细数。” “臣不才,也曾上门求见,却被鲁肃带兵驱逐而出,说是此对姐妹花,已被孙坚嫡长子孙策及帐下名士周瑜相中,不准他人染指,虽说乔公还没对外宣称已将大小乔许配给人,但陛下若前去乔府,臣想庐江鲁肃也坐不住,会率兵出城驱赶,到时我军守株待兔,或可大破鲁肃。” 马良献计,还挺周全的,刘云军去攻打庐江,鲁肃可能据城而守,利用水军和火器守城,威力恐怖。 但刘云跑去和孙策、周瑜抢女人,问题就不一样了,轮到鲁肃倾巢而出了,毕竟一城一池的得失,远不如女人被抢的颜面,尤其还是大小乔这种江东闻名的绝色美女。 “大善!固所愿,不敢请尔。朕不是贪图大小乔的美色,朕乃是为了破城,以身犯险,去乔府走一趟,万一朕有不测,被困在大小乔的闺房之中,尔等务必救朕。” 刘云说得大义凛然,然而下一秒,嘴角的口水狂流不止,刘云只好尴尬地用袖子抹了抹,还伸手擦均匀,猛地握住马良的手。 “季常,朕等不急了,今日!就今日!朕要破大小乔额,说快了,朕要借大小乔破城,季常快带路,领朕到乔府。” 刘云很少这么猴急,除非对方是美女,刘云过于兴奋,一脸好战,看得诸葛亮、郭嘉等人不忍直视,偏过头去。 信你个鬼! 还说不贪大小乔? 分明是馋她们的身子。 马良一阵无语,只好当一回带路向导。 乔府,宅院门前。 一名老者正在院子里,躺在太师椅上,纳风乘凉,好不惬意。 “敢问阁下可是乔公?在下乃荆州马家之人,马良马季常,烦请乔公一见。” 马良不好意思直说,若是告诉乔公,说老头,快开门,俺们冲你女儿来了,估计等待马良的只有扫帚了。 “老朽正是乔公,诸位请回,小女暂不宜会客,且鲁太守有言在先,不准有人在乔府附近逗留,老朽不愿眼见刀兵,引起纷争,尔等走,老朽全当没见过尔等。” 乔公挥了挥手,侧过身子,直接拒客于千里之外,将刘云等人挡在门外。 “大哥陛下,你下令,这老头太拽了。让俺冲进门内,把他拎出来,给大哥陛下嗑头,胆敢不从,俺一手拧了他的脖子,让他真正地躺板板。” 张飞可禁不起怠慢,一对铜铃般的牛眼大瞪,恨不得犹如猛虎扑食,闯入宅门,收拾优越感十足的乔公。 “翼德,不得无礼!乔公亦是一片好心善意,你这般莽撞,坏了朕的名声,吓跑了大小乔,朕绝饶不了你。” 搞不好,乔公将会是刘云的老丈人,刘云岂能放任张飞出手,真伤了乔公,刘云的身子恐怕保不住了,莫说肾虚,连腰子也得给大小乔噶了。 刘云喝斥了张飞,又转过头望了望郭嘉,说道: “奉孝,刚才乔公说了,我等人多眼杂,自是难逃眼线,相信不久,鲁肃就会带兵杀到,你且领着翼德、孟德下去就地设伏,朕听说孙坚欠了江夏黄祖一大笔烂帐,朕远来是客,就当给孙坚先还点利息。” 刘云仅留下典韦和关羽、许褚,典韦长得丑,但和木头似的,关羽红着脸,在男女之事,一棍子打不出个屁,而虎痴许褚除了有点露僻狂,喜欢裸衣,还算嘴严。 刘云这叫未雨绸缪,若将莽撞的张飞和喜好人妻的曹操留在身边,不出事,也能将刘云的好事搅黄了。 “喏!”郭嘉扯起张飞的袖子,给曹操一个眼色,带着两人走了。 “乔公,不瞒你说,朕乃天子,莫说朕不怕庐江鲁肃,纵是孙坚前来,也得在朕面前小心地跪好。朕此番前来,与乔公之女无关,只为求得一物,听闻乔公府内有一物,名唤东床,朕慕名已久,极为神往,特来一求,还望乔公能够忍痛割爱,相赠予朕,朕定有厚报。” 刘云惦记着大小乔,嘴上却绝口不提,反而向乔公索要东床,先借来东风再说。 万事俱备,有了东风,要追大小乔,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第二百二十一章 朕今儿就化身刺客,贴身! 乔公一听刘云打的是东床的主意,心生不悦,更加不耐烦,拒绝道: “陛下,想必是受小人蒙骗唆使,老朽是懂些手艺,但没有多余的东床,还望陛下到另处寻问。” 乔公费尽三十年,只做出一张东床,用来寻找大小乔的夫婿用的,乔公的女婿除了获得大小乔的青睐之外,还得承受住乔公的考验,才能当乔公的东床快婿。 刘云不蠢,一下子就听出乔公的弦外之音,乔公这是不待见刘云,哪怕府内有东床,也不打算给刘云,天子怎么了? 到了乔公这年纪,谁都不怕得罪,没人有自家女婿来得重要,至于其他人,一边凉快去。 刘云眉眼大动,突然心生一计,既然乔公这老头软硬不吃,那就向大小乔下手,等俘获大小乔的欢心,在乔公这儿,说话都有底气,于是刘云腼着厚脸皮,开门见山地问道: “乔公,东床之事不急,朕远道而来,有心与令媛相识,烦请乔公代为引见。” 刘云今儿借不到东风,也要把大小乔拐跑,让孙策和周瑜两人干瞪眼去。 刘云才不在乎什么夺妻之恨,就江东小霸王孙策还不足以和刘云叫板,换作孙策他爹孙坚,也不行。 乔公一阵心烦气躁,这年头,当天气的听不懂人话么? 乔公起身,转身往院内走去,背对着刘云等人,慢悠悠地说道: “陛下,见谅,老朽的两个女儿到竹林练琴习舞去了,不在府中,老朽的乔府过于寒陋,恐怠慢陛下就不请陛下入府一叙了。老了,老了,老朽累了,该躺平一会儿,还请陛下自便。” 乔公赶不走刘云,又见刘云自称天子,张口闭口必称朕,干脆溜回院内,关上大门,眼不见为净。 大小乔喜欢谁,乔公从不掺和,孙策也好,刘云也罢,先找到大小乔,过了大小乔那一关再说。 刘云被动当了一回恶客,却不敢破罐子破摔,而是扭头看向诸葛亮和马良等人,问道: “孔明,季常,乔公说的竹林,尔等可知在哪?快带朕前去,大小乔在那等着朕呢!朕不管尔等用什么办法,一个时辰,朕要见到大小乔,否则尔等自去领受军棍,打到屁股开花,皮裂肉绽为止。” 大小乔归刘云,倒是压力给到诸葛亮和马良这边了。 诸葛亮心想,帮刘云泡妞,那还不简单,面对千军万马尚且不惧,别说只为了找出两个小小的大小乔,刚才乔公虽言语不耐,但始终暴露了大小乔。 竹林! 找到竹林,大小乔这对美女姐妹花,就深藏在竹林之中,而且乔府就在这,乔公还在院子里头呢。 大小乔,跑不了。 当诸葛亮抬头,想看看附近哪儿的竹林茂密一点,诸葛亮直接傻眼了,喃喃自语道: “季常,刚才有没有听错?乔公说的是竹林,而不是小树林?要不,来个火攻,放火一烧,估计能逼出大小乔,我看从乔府这边点火就挺好。” 马良闻言一滞,刘云要大小乔,是要灵活灵动的,最好是能自己动的,而不是红烧大小乔,诸葛亮胆敢放火,瞬间就会引火烧身,先给刘云灭了。 马良满嘴苦涩,不愿继续痛击诸葛亮,只好献了一条不妙但很实用的小计,说道: “陛下,孔明,没有听错,乔公说的就是竹林,臣曾来过庐江,这儿乃是竹乡,到处都是竹林,一眼无尽,极为壮观。火攻之计,怕是不行,大小乔一介女流,一旦火起,誓会葬身火海之中。” “陛下,想找出大小乔,臣倒有个想法,乔公提到大小乔是练琴习舞去了,何不如让将士们分散寻找,以乔府为,五百米一岗,四散而寻,只须听到一丁点儿琴声歌声,循声寻至,应是大小乔所在。” 火攻,是不可能火攻的,火攻之下,找到大小乔,人都烧黄了,马良也不是没想过伐木,但伐木累,见效太慢,况且到处都是竹林,靠麾下大军伐竹,恐怕砍的还没长的快。 除非是诸葛亮说的火攻,不然只能碰运气寻找,马良在心里默念,希望大小乔是真去练琴习舞了,而不是找个地方偷懒纳凉,忽悠乔公。 若是没有琴声为引,歌声带路,别说大小乔了,能从竹林深处走出来,就算不错了。 “季常,不愧世人皆言白眉最良,季常之言,甚合朕心,朕准了。孔明,速派将士寻人,记得全派出去,连伙头营也不留,找不到朕的大小乔,还想埋锅造饭?哼!朕可不白养废物。” 刘云急了,庐江太守鲁肃很快就会杀到,尚还不知郭嘉等人能否击退,乔公这老头又固执,仗老倚老,既不送女,也不赠床,刘云气得上火,嘴里都快冒泡了。 唯有找到大小乔,纳入怀内,才能破局。大小乔钻进竹林,对刘云来说,竹叶遮挡,林干笋立,简直是干坏事的绝佳地点。 哪怕大小乔不从,刘云也能插嘴,劝说两人膝盖跪好,乖乖屈服,到时生米煮成竹筒饭,还怕乔公不点头? “喏!”诸葛亮勒紧裤带,做好挨饿的准备,扯起马良就走,前去点兵遣将了。 一盏茶时间一过。 诸葛亮还真走了苟屎运,有了眉目。 只见诸葛亮灰头土脸,急匆匆赶来,禀报道: “陛下,东边隐隐传来琴声,将士们寻声而去,发现两名女子,在竹林之中抚琴纵舞,疑为乔公之女大小乔,臣等不敢惊扰,特来请陛下前去一观,以验明正身。” 当然,要验身子啦,诸葛亮远远瞅了一眼,那两名女子虽看不清容貌,但身材极好,该有的都有,腰细胸盈,就算不是大小乔,刘云看到应该也会忍痛伸出咸猪手,纳为侍妾。 “大善!孔明,传令下去,今晚全营加鸡腿,加两根!快,为朕带路,另外清场,除了恶来和仲康,在两女十米之外,为朕盯梢,警戒护道,其余众人不得靠近。” “呵,不管是否大小乔,敢在竹林里放歌跳舞,抚琴作乐,比朕还懂得享受,那怎么行呢,这两名女子不服王化,朕今儿就化身刺客,贴身!去会一会她们,让她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强硬,什么叫天子之威。” 刘云火急火燎,脚步快如奔雷,绕过一根根竹子,渐渐地朝竹林深处走去,两耳倾听着美妙的琴声歌声,越走越快。 没一会儿,眼前就变得开阔,来到了一处空地,刘云定晴一看,两个女子犹如仙境之中的神女,夹杂着一层层的云雾,那两女子的身姿若隐若现,美仑美焕,看得刘云一时呆愣在原地。 真是:口水和鼻血齐飞,心猿意马共一色,十足的猪哥相,呸!风流又下流。。 第二百二十一章 朕今儿就化身刺客,贴身! 乔公一听刘云打的是东床的主意,心生不悦,更加不耐烦,拒绝道: “陛下,想必是受小人蒙骗唆使,老朽是懂些手艺,但没有多余的东床,还望陛下到另处寻问。” 乔公费尽三十年,只做出一张东床,用来寻找大小乔的夫婿用的,乔公的女婿除了获得大小乔的青睐之外,还得承受住乔公的考验,才能当乔公的东床快婿。 刘云不蠢,一下子就听出乔公的弦外之音,乔公这是不待见刘云,哪怕府内有东床,也不打算给刘云,天子怎么了? 到了乔公这年纪,谁都不怕得罪,没人有自家女婿来得重要,至于其他人,一边凉快去。 刘云眉眼大动,突然心生一计,既然乔公这老头软硬不吃,那就向大小乔下手,等俘获大小乔的欢心,在乔公这儿,说话都有底气,于是刘云腼着厚脸皮,开门见山地问道: “乔公,东床之事不急,朕远道而来,有心与令媛相识,烦请乔公代为引见。” 刘云今儿借不到东风,也要把大小乔拐跑,让孙策和周瑜两人干瞪眼去。 刘云才不在乎什么夺妻之恨,就江东小霸王孙策还不足以和刘云叫板,换作孙策他爹孙坚,也不行。 乔公一阵心烦气躁,这年头,当天气的听不懂人话么? 乔公起身,转身往院内走去,背对着刘云等人,慢悠悠地说道: “陛下,见谅,老朽的两个女儿到竹林练琴习舞去了,不在府中,老朽的乔府过于寒陋,恐怠慢陛下就不请陛下入府一叙了。老了,老了,老朽累了,该躺平一会儿,还请陛下自便。” 乔公赶不走刘云,又见刘云自称天子,张口闭口必称朕,干脆溜回院内,关上大门,眼不见为净。 大小乔喜欢谁,乔公从不掺和,孙策也好,刘云也罢,先找到大小乔,过了大小乔那一关再说。 刘云被动当了一回恶客,却不敢破罐子破摔,而是扭头看向诸葛亮和马良等人,问道: “孔明,季常,乔公说的竹林,尔等可知在哪?快带朕前去,大小乔在那等着朕呢!朕不管尔等用什么办法,一个时辰,朕要见到大小乔,否则尔等自去领受军棍,打到屁股开花,皮裂肉绽为止。” 大小乔归刘云,倒是压力给到诸葛亮和马良这边了。 诸葛亮心想,帮刘云泡妞,那还不简单,面对千军万马尚且不惧,别说只为了找出两个小小的大小乔,刚才乔公虽言语不耐,但始终暴露了大小乔。 竹林! 找到竹林,大小乔这对美女姐妹花,就深藏在竹林之中,而且乔府就在这,乔公还在院子里头呢。 大小乔,跑不了。 当诸葛亮抬头,想看看附近哪儿的竹林茂密一点,诸葛亮直接傻眼了,喃喃自语道: “季常,刚才有没有听错?乔公说的是竹林,而不是小树林?要不,来个火攻,放火一烧,估计能逼出大小乔,我看从乔府这边点火就挺好。” 马良闻言一滞,刘云要大小乔,是要灵活灵动的,最好是能自己动的,而不是红烧大小乔,诸葛亮胆敢放火,瞬间就会引火烧身,先给刘云灭了。 马良满嘴苦涩,不愿继续痛击诸葛亮,只好献了一条不妙但很实用的小计,说道: “陛下,孔明,没有听错,乔公说的就是竹林,臣曾来过庐江,这儿乃是竹乡,到处都是竹林,一眼无尽,极为壮观。火攻之计,怕是不行,大小乔一介女流,一旦火起,誓会葬身火海之中。” “陛下,想找出大小乔,臣倒有个想法,乔公提到大小乔是练琴习舞去了,何不如让将士们分散寻找,以乔府为,五百米一岗,四散而寻,只须听到一丁点儿琴声歌声,循声寻至,应是大小乔所在。” 火攻,是不可能火攻的,火攻之下,找到大小乔,人都烧黄了,马良也不是没想过伐木,但伐木累,见效太慢,况且到处都是竹林,靠麾下大军伐竹,恐怕砍的还没长的快。 除非是诸葛亮说的火攻,不然只能碰运气寻找,马良在心里默念,希望大小乔是真去练琴习舞了,而不是找个地方偷懒纳凉,忽悠乔公。 若是没有琴声为引,歌声带路,别说大小乔了,能从竹林深处走出来,就算不错了。 “季常,不愧世人皆言白眉最良,季常之言,甚合朕心,朕准了。孔明,速派将士寻人,记得全派出去,连伙头营也不留,找不到朕的大小乔,还想埋锅造饭?哼!朕可不白养废物。” 刘云急了,庐江太守鲁肃很快就会杀到,尚还不知郭嘉等人能否击退,乔公这老头又固执,仗老倚老,既不送女,也不赠床,刘云气得上火,嘴里都快冒泡了。 唯有找到大小乔,纳入怀内,才能破局。大小乔钻进竹林,对刘云来说,竹叶遮挡,林干笋立,简直是干坏事的绝佳地点。 哪怕大小乔不从,刘云也能插嘴,劝说两人膝盖跪好,乖乖屈服,到时生米煮成竹筒饭,还怕乔公不点头? “喏!”诸葛亮勒紧裤带,做好挨饿的准备,扯起马良就走,前去点兵遣将了。 一盏茶时间一过。 诸葛亮还真走了苟屎运,有了眉目。 只见诸葛亮灰头土脸,急匆匆赶来,禀报道: “陛下,东边隐隐传来琴声,将士们寻声而去,发现两名女子,在竹林之中抚琴纵舞,疑为乔公之女大小乔,臣等不敢惊扰,特来请陛下前去一观,以验明正身。” 当然,要验身子啦,诸葛亮远远瞅了一眼,那两名女子虽看不清容貌,但身材极好,该有的都有,腰细胸盈,就算不是大小乔,刘云看到应该也会忍痛伸出咸猪手,纳为侍妾。 “大善!孔明,传令下去,今晚全营加鸡腿,加两根!快,为朕带路,另外清场,除了恶来和仲康,在两女十米之外,为朕盯梢,警戒护道,其余众人不得靠近。” “呵,不管是否大小乔,敢在竹林里放歌跳舞,抚琴作乐,比朕还懂得享受,那怎么行呢,这两名女子不服王化,朕今儿就化身刺客,贴身!去会一会她们,让她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强硬,什么叫天子之威。” 刘云火急火燎,脚步快如奔雷,绕过一根根竹子,渐渐地朝竹林深处走去,两耳倾听着美妙的琴声歌声,越走越快。 没一会儿,眼前就变得开阔,来到了一处空地,刘云定晴一看,两个女子犹如仙境之中的神女,夹杂着一层层的云雾,那两女子的身姿若隐若现,美仑美焕,看得刘云一时呆愣在原地。 真是:口水和鼻血齐飞,心猿意马共一色,十足的猪哥相,呸!风流又下流。。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不可以瑟瑟人家的 刘云屏气,没有出声,直到一曲终了,琴停歌歇,才大步闯了过去,一脸笑眯咪地说道: “两位小姐,有礼了,敢问尊姓大名?朕乃天子,适逢路经此地,见两位琴声悠扬,舞姿卓绝,真乃此曲只应天上有,此女难得几回闻,朕不禁醉入了神,特冒昧来结识一番,还望两位莫计较。” 计较也没用,这两人身材曼妙,能歌善舞,还会抚琴,一看就知道是妙龄少女,刘云纳妃纳定了。 最好是识相点,再给刘云抚一次,跳一段,爽多一回。 两女瞅着刘云越走越近,跳舞的少女面色一慌,躲进了抚琴的姐姐身后。 “陛下?小女子乔琴,见过陛下。” 乔琴是姐姐,人称大乔,大乔一双纤纤素手从琴案上移开,回施一礼。 “本小姐是乔瑟,喂!陛下,你的口水擦一擦啊,流出来沾到胸前的衣服了。” 小乔乔琴古灵精怪,一般没和刘云这陛下太客气,直接点明刘云在馋大小乔,连口水都止不住。 “乔琴?乔瑟?莫非两位就是世称大小乔的第一美女?美!绝!绝绝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朕刚从乔府过来,已拜见了乔公,并提亲成功,往后朕与尔等就是琴瑟和鸣的伴侣了。” 刘云快步冲破和大小乔之间的距离,就差整个人挂在大小乔身上,闻着大小乔秀气如兰,香熏胜酒的处子之香,几乎快要忍不住,一揽大小乔入怀, “大乔,小乔,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如现在就跟朕走,朕保证你俩日进斗金,衣食无忧。怎么样?尔等可愿意?”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共处竹林深幽处,凉风阵阵。 刘云还张着嘴角,拼命地忽悠大小乔,像极了大尾巴狼,准备扑食。 大乔深知女子的名声比金子还重要,起身抱起瑶琴,躬身盈盈一礼,朱唇半启,说道: “陛下,日色不早了,家父不准我等在外逗留,我等先行告退。” 大乔一手抱琴,一手牵起小乔,避开刘云就要离开。 毕竟,刘云的搭讪方式太土了,比孙策和周瑜还差劲儿,自己女儿知自家父,乔公怎么会答应刘云的提亲呢。 在江东庐江,乔公虽是一普通老头,但乔公开明啊,不会包办大小乔的婚姻,崇尚大小乔自由恋爱,择偶觅婿。 大乔没揭穿刘云,是不想有瓜葛,可刘云岂会放过大小乔,眼色一动,典韦和许褚就现身,一人拦下一个,挡位了大小乔的去路。 “大乔,小乔,不急着回去,到了乔府,有老丈人在,朕放不开手脚,我等还是在这儿多处处,来!接着舞,接着奏!朕还没玩腻呢,不对,是看腻,听腻,朕对尔等是真心的,纳尔等为妃,是天经地义,顺手指点尔等技艺精进,亦无不可。” 刘云敬老爱老,没毒打乔公,现在遇到乔公的女人大小乔,那还用多说?当然是辣手摧花啦。 大乔强装镇定,握着瑶琴的手微微颤抖,身子略显僵硬,刘云每靠近一丝一寸,大乔心里的小鹿乱撞,紧张得汗,湿了全身。 “指点?你也懂歌舞琴赋?你是指指点点,我和姐姐学的琴舞至今无人能识,没人能懂品鉴,上回江东的孙策和周瑜来了,两人也只能略知皮毛,提点小建议而已,你敢大言不惭,说教我姐妹跳舞习琴?哼!我小乔才不信。” 小乔生气了,气得嘴嘟嘟的,可爱又诱惑,眼前的刘云长得很帅,一身贵气,隐隐比周瑜还风流倜傥,说实在话,小乔不讨厌刘云,谁让小乔是个颜控呢。 “哦?孙策和周瑜?江东偏远之地,这两人不过有点小聪明,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乔你倒是说说,他俩能提什么馊主意?” 知己知彼,刘云哄骗小乔先露个底,再壕无人性地击败孙策和周瑜这两个情敌。 小乔一听,顿时羞红了脸,将头埋进大乔的嫩背,声娇音脆,不知不觉之中,已中了刘云的奸计,说道: “你是说伯符和公瑾这两个家伙啊,他们他们不怀好意,公瑾说我跳舞放不开,还说我的舞裙布料穿多了,挡住了身姿,让我少穿点,啊呸!公瑾这色胚,我都和他说过,不可以瑟瑟人家的。” “还有,伯符更是可恶,竟说我姐姐在这抚琴,是暴殄天物,琴声幽悠,应该搬到房间里,一双素手轻摇,琴意叠浪起,这样听起来就爽多了。哼!伯符和你一样,是个登徒浪子,你快走,放我等离去,不然到了我家,我爹饶不了你。” 小乔胸起来,双手插腰,两腮鼓气,粉嫩的肌肤犹如瓷娃娃,看得刘云心神一荡,忍不住想上前捏一捏小乔的俏脸。 小乔这话,不是空穴来风,上回大小乔没看中孙策和周瑜,乔公却很满意,但终究是大腿拧不过胳膊,乔公不得已,只好忍痛将孙策和周瑜扫地出门。 在乔家,只要大小乔说句不,谁也休想将大小乔娶走,想强当乔公的东床快婿?没门! 刘云闻言,不禁暗叹一声,心道: “真会玩!孙策和周瑜不愧是性情中人,懂男人都懂,急男人心急,让小乔穿少点,叫大乔搬去房内抚琴,不如干脆点,直接让小乔省点布料,跳舞就跳舞,别穿了,弄湿了还得清洗,至于大乔不是爱抚琴嘛,搬到床上去,任大乔乱弹琴,谁敢不叫一声好,爽!” 刘云想归想,表面上装作正人君子,一起和小乔批判孙策和周瑜,骂道: “小乔,朕与你,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孙策和周瑜就不是好人,你还不知道?孙策欺男霸女,人称江东小霸王,周瑜则放纵无度,听说小妾都有十来个了,还喜欢去勾栏,他们绝非尔等的良配,也不配!只有朕,才是你们最好的归宿。” 刘云往死里黑孙策和周瑜,反正这两哥们现在 不知道,等他俩听到风言风语了,大小乔说不定已经有个月身子了。 大乔比小乔稳重,打断小乔编排孙策和周瑜,来追求大小乔的人,大乔见多了,无一不返,折戟而回,大乔对孙策无感,但眼前的刘云,大乔也谈不上动心。 在大乔眼里,她俩姐妹择偶是有标准的,甭管家世如何,貌比潘安,达不到要求,大小乔是宁死不从的。 于是,大乔直接祭出曾经卡死无数追求者的难题,贝齿轻启,细声如雨地说道: “陛下,贵为天子,身边美人如云,娇艳无数,自是不缺女子,还请莫再打趣我等姐妹,我姐妹有诸多心愿,一心想寻找能为我姐妹圆梦之人,如若心愿未了,宁老死不轻嫁,还望陛下见谅。” 大乔说完,抱着瑶琴,又弯腰福了一身。 刘云借着余光一瞅,大为震惊,想不到大乔胸有沟渠,竟比胸起来的大乔还猛,恐怕一手难以对付。 刘云不禁抬头望天,不敢直视大乔,心里埋怨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大凶之兆哪!罩兆难逃哪! 第二百二十三章 朕的皇帝新衣 刘云直到鼻血流回肚子里,才低头再次接受大乔的灵魂凶击,弱弱地问道: “哟,原来美女也有烦恼啊?说!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朕开心一下。甭管你俩有天大的难题或心愿,朕一手包办了,今日必须为尔等当一回圆梦大师。” 刘云说完,故意往大乔身上靠了靠,惊得大乔粉脸一慌,急退了一步。 大乔望着刘云,红唇轻呡,不知刘云说的是戏言,还是真心有能力解决她俩的烦恼。 大乔在犹豫,在纠结,小乔就好多了,直接划下道来,想让刘云知难而退,笑道: “呵,口气不小吖,我姐姐知书达礼,秀慧雅庄,不忍打击你,我小乔可就没顾虑了,陛下且听好了,若是未能完成我姐妹的心愿,必须放我姐妹走,谁耍赖,谁就是小苟苟。” 小乔知道刘云不开口,丑陋的典韦和肌肉男许褚肯定不会让开路,想逃都逃不回乔府,只好试试刁难刘云,看刘云会不会良心发现。 小乔用手挠了挠小脑瓜,竟然有些发愁,心愿太多了,两个梦幻少女十来年的期待还挺不少,小乔瞅了瞅大乔一眼,眼前一亮,打了一个响指,笑道: “有了,先说姐姐的一个小心愿。陛下,姐姐的瑶琴乃是我乔家三代单传,早已脱漆老旧,而一般的琴,可入不了姐姐的慧眼,所谓千金易得,难寻,姐姐苦于无琴可用,琴艺一直未能突破。” “不知陛下可否寻来一台好琴,赠予我姐姐?如此姐姐的琴艺功力至少增加三成,抚琴臻入化境,一曲空幽兰,百兽齐来朝,到时让姐姐给陛下弹一首,保准好听。” 原来是讨要,想换一把名琴。 小乔古灵精怪,索要七弦琴当大乔的礼物,这话说得倒是不惹人生厌,似乎大乔本来就该有最好的弦琴,一展高山流水般的风采。 “妹妹,不得无礼,岂能平白无故开口求要这等宝贵之物?你忘了爹爹说过,吃人那个嘴短,拿人那个手软,你忒过分了。” 大乔又羞又急,被刘云知道大乔用一台差劲的瑶琴,还在这儿抚琴,这感觉好像被透视一般,露出了老底。 “小乔,这事又有何难?莫说你姐姐想要一台好琴,就是你俩想要天上的星辰,朕亦会连夜建一栋铜雀台,高耸入云,送尔等上天,亲手去采摘,将星辰变作点点莹光,纳入尔等的囊中之物。” “小乔,不是朕吹,当今世上,最好的琴就在朕的手里,尔等可曾听过焦尾琴?十大名琴之首,雷击桐木所制,这等宝琴配你姐姐大乔,犹如朕配你俩,真是佳偶天成,男豺女貌。怎么样?喜欢吗?朕送尔等。” 刘云故意省略掉关键之处,焦尾琴是好琴,却不在刘云的手里,而是在刘云的蔡文姬手里。 刘云不打算戳破和大小乔的那层隔膜,先忽悠两个美女到手,况且刘云也没说要送琴给大小乔嘛,朕送尔等入宫,去和蔡文姬一起当姐妹,想必蔡文姬也不会介意和大乔共用一琴,好琴好在琴弦,够硬。 “真的么?谢谢陛下,琴呢?掏出来。” 大乔闻言,有些意动,她听过焦尾琴的名气,却从没敢奢想有朝一日,就能拥有焦尾琴。 小乔则大喜,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灵动不已,伸出嫩手,伸到刘云面前晃了晃,露出一对小虎牙,一脸的期待。 刘云一阵迷之尴尬,琴是掏不出来了,能掏出来的怕是小乔看了,得大吃一惊,吓坏了身子。 刘云又不忍小乔空手而归,松了松腰带,取下腰间的玉玺,笑道: “小乔,朕不懂音律,琴自然不会带在身边,焦尾琴在朕的皇宫之内,尔等可以跟朕前去取用,若是心急,朕用玉玺在尔等加盖一章,凭玉玺之章印,皇宫等地,可任由尔等通行。” 刘云说得坦荡荡,反正大小乔敢去皇宫,刘云就关门放苟,上下其手。 虽说没琴,但刘云决定先揩点油,借着盖章加印的由头,先拉近和大小乔之间的距离。至于玉玺盖在哪里?刘云看着身材火辣的大小乔,心里已经开始在盘算了。 “嘿,真麻烦,这么好的琴,你不带在身边,真是可惜了,还得我姐妹到你家去拿,又要盖章才能通行,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超级麻烦的呀。” 小乔嘴里抱怨,还是乖乖地伸手,让刘云在手掌心盖了一下,还被刘云握住了手。 【恭喜你!借花献佛,用蔡文姬的焦尾琴当空头支票赠予大乔,完成大乔换琴的心愿,获得拼团助力+1,当前绝色双乔拼团任务进度:心愿祈祷卡完成:1张!请继续努力!】 “多谢陛下赐琴,小女子无以为报。既然妹妹有求于陛下,小女子也斗胆开口一问,小乔妹妹的舞衣日渐破旧,一直未能求购到适合的新舞衣,她一心想要一件蚕丝的,不知陛下可有门路求购一件?我姐妹愿千金求之。” 大乔很照顾小乔,乔家不穷,但好的舞衣有钱也买不到,小乔身上穿的这件日磨夜磨,很多地方已经破旧不堪。 “姐姐,不要人家好,人家是想要新舞衣,漂漂亮亮的那一款。额姐姐,蚕丝的,什么丝的也行。” 小乔难得地羞红了俏脸,舞衣这种私密的贴身物件,大乔姐姐真是的,怎么可以委托一个男人去买呢,羞死人了。 小乔娇羞不已,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很想买新舞衣,只好把头埋进脖子间,化作一只嘤嘤怪,女人嘛,永远缺少一件衣服,且小乔除了蚕丝,并不拒绝其他,只要是丝绸的,颜色不重要,黑丝、白丝都行。 大乔脑子里惦记着小乔的舞衣,人靠衣装嘛,不得不拉下脸来,看刘云能否也帮忙弄一套,顶多小乔换上新舞衣,先跳一段劲舞给刘云看。 刘云一听,转头看了看小乔,又打量了大乔的骨架,发现大小乔的底子真好,心中暗忖道: “新舞衣?呵,就小乔这身材,真的是穿啥都是累赘,不穿最好。是时候了,等把大小乔骗回宫内,朕的皇帝新衣必须强制小乔穿上,别说蚕丝的,蕾丝的都不如朕的皇帝新衣。” “大乔也是,千金求之?朕缺你那点臭钱么?换作千金求子,朕还能勉勉强强出一把力,谁让你长得好看,身材又好,朕不怕生下来的孩子挨饿。” 刘云心里想的,嘴上却一句不敢说,嘴角上扬,变了一张嘴脸,忽悠道: “新舞衣?蚕丝的?大乔,你的胸怀小了,格局还要大,小乔喜欢歌舞,岂能没有好的舞衣?朕的皇宫之内,有凤霞彩冠,有金丝镂衣,半空浮雕的,皆是一等一的霓裳,乃是皇后所用,朕看小乔穿着的话,就挺好,尔等若有心,跟着朕,朕将尔等送入皇宫内,要琴要衣,应有尽有,朕全赏赐给尔等。” 世间没有的午餐,上天所有的馈赠,都暗中写好了标价,刘云有求必应,送琴送衣,并非是无缘无故的好,大小乔要付出的代价,自然是成为刘云的妃妾。 其实,刘云简直是骗子,大忽悠,先前提到的焦尾琴还好,蔡文姬性子恬静,大乔温柔知礼,两人未必不能相处融洽,共用一琴,也许不难。 但现在刘云居然说出皇后的衣冠,还说小乔穿着挺好,这就坑死小乔了,胆敢打皇后正宫之位的主意,刘云后院那群美女不得撕了小乔,群起而攻之。 皇后的衣冠,哪个女人穿,不漂亮的?问题是有没有那个手腕,镇得住群芳众艳,搞定刘云一人,过于容易,多翻身自动点就行。 想折服甄宓、曹华、步练师等所有人,就凭小乔?江东美人?呵呵,后面排队去。 第二百二十四章 孔明灯和马良神笔 “真的吗?陛下,愿意给我穿皇后的凤霞霓裳?可人家不想当你的皇后吖,要不衣服由我穿,皇后姐姐当。对了,陛下,我只会一支吴地清凉舞,都跳腻了,听陛下说得皇宫像宝库,那皇宫里有没有新的劲舞曲谱?或者舞道高手,能教我学舞的人呢?” 小乔嘟起嘴,既喜欢刘云说的舞衣,又觉得白拿有点不妥,心思一动,就把大乔给卖了,还想卖高价钱,舞衣要,新舞曲谱也想要。 【恭喜你!又空手套白狼成功一次,用远在皇宫的凤霞霓裳完成小乔想换新舞衣的心愿,获得拼团助力+1,当前绝色双乔拼团任务进度:心愿祈祷卡完成2张,请继续努力,完成3张,则可俘获小乔的青睐,芳心到手。】 “小乔,姐姐也不想当皇后,只要我们姐妹在一起,心遂所愿,开开心心就好。” 大乔赶紧解释一波,怕刘云误会,她俩对名利淡泊,皇后之位的诱惑,远不如大小乔新学了一支舞曲、一曲琴谱,来得高兴。 刘云眉头大展,小乔问的,刘云还真有好的人选推荐,不禁喜形于色,笑道: “小乔,你问对人了,朕是天子,天下之大,尽归朕所有,岂能没有舞谱或舞姬?你俩远在江东,不知朕的皇宫后院内藏龙卧虎,深不可测,其中一女子名叫貂蝉,擅舞精曲,你若到了皇宫,朕亲自传道授液,唤来貂蝉,我等三人一起切磋,载歌载舞,包你三日之内,学会新舞,跳到腿软,扶墙而归。” 貂蝉的舞技,世间一绝,压小乔一头,是稳稳的,刘云一想到小乔和貂蝉在面前齐舞,两人皆细腰娇美,那场景真让刘云火大,暗自后悔没将貂蝉带在身边。 小乔一听,两眼入迷,瞬间变成刘云的粉丝,一脸的花痴样,呆萌呆萌地点头,笑道: “太好了,陛下,等我学会了新舞曲,第一个跳给你看。姐姐,陛下那儿好像什么都有,我从小到大的心愿,陛下一下子就替我圆了梦,这可如何是好?姐姐,我们一起去皇宫么?人家不想和你分开吖,说好的,成亲后也要住一块,继续当姐妹的呢。” 【恭喜你!介绍貂蝉给小乔当习舞导师,完成小乔想学新舞的心愿,获得拼团助力+1,当前绝色双乔拼团任务进度:心愿祈祷卡完成3张。解锁阶段性奖励:江东美女小乔已对你一见倾心。】 【小乔:乔公之女,大乔之妹,善舞喜歌,身娇体柔,声清音脆,是萝莉美女中的姣姣者,能激发男人极强的保护欲。得小乔者,永远十八岁,永远的少年,雄起!】 “小乔,你在说什么呢,陛下在这,莫要羞死姐姐了,再说了,爹爹在家里,岂能留爹爹一人?父母在,不远游,你要执意去皇宫,总得留下姐姐好照顾爹爹呀?姐姐也还没研究出能飞的灯,七色彩的笔呢,不好陪你去皇宫?” 大乔表示拒绝,小乔的提议对大乔没有吸引,刘云承诺的全是小乔的心愿,到了皇宫,大乔又不学舞,难道闲得无聊,呆着吃刘云和小乔强喂的狗粮么? 大乔有自己的心愿,想要每当大乔抚琴之时,能有迎风而动,随心随意的灯火,像萤火虫围绕着大乔身边飞舞一样。 大乔的少女心爆棚,希望有一支七彩笔,想画什么色彩就有相应的色彩,最好是一笔能画出一条彩虹,这样的话,大乔可以在竹林里做不同的记号,玩捉迷藏都不怕迷路。 可惜,大乔不是黄月英,一直未能如愿,此时只好拒绝小乔,继续留在乔公的身边,等待下去。 “姐姐,这陛下,就帮帮姐姐嘛,人家想和姐姐在一块侍候陛下,求求陛下一齐收了我姐妹俩。” 此时的小乔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小乔已经心从刘云,却不愿和大乔分开,唯一的办法就是怂恿刘云帮助大乔实现心愿,一起收了这对姐妹花,享尽齐人之福。 刘云将目光放在大乔身上,大乔清雅之中带着妩媚,身材修长,虽没小乔的火辣,但一看就知好生养,小孩饿不着。 说实话,就是小乔不说,刘云也馋大乔,可大乔的心愿过于奇葩,能飞的灯?七色彩的笔?这都什么鬼。 这年头,普通人家一年点不了几回油灯,平时照明都是起篝火,就算用得起油灯,还想让油灯飞起来? 简直是异想天开。 油灯又没翅膀,况且真能飞,油不会洒了?灯不会借风点燃一切? 大乔真敢想! 至于七色彩的笔,更是难如登天,自秦以来,定下小篆为文字,但笔嘛,比刚刚问世的蔡侯纸还稀奇。 平时所说的书,大多是竹筒所制,笔一般是一种小刀,近似匕首,这才有史笔如刀的说法,写字的笔是真的刀嘛,去哪给大乔弄来七彩笔,要说黑炭笔,刘云还能把这片竹林烧了,要多少有多少。 “小乔,乖,听话啦,朕会将你带回皇宫,到时你安心练歌学舞,朕不会让你和大乔分开的,你姐姐的事,就是朕的事,会飞的灯,七色彩笔,朕记下了,放心,朕这就唤人为你取来。” 刘云搞不定,也得打肿脸充胖子,先哄住大小乔,开始摇人了,刘云甚至想到去求求黄月英,让黄月英给大乔量身定做一套,谁叫大乔这惊艳的身材和颜值,刘云压根也压不了,拒绝不了。 “仲康,速叫孔明和季常来这,朕有要事吩咐。” “喏!”许褚一看刘云的脸色,不敢怠慢,应了一声,转头就跑,没多久,许褚一手提着一个,就将诸葛亮和马良带来了。 “陛下,如此急唤,可是有刺客?” 诸葛亮扫了大小乔一眼,没理由啊,典韦在这儿呢,不至于连两个女人都搞不定。 诸葛亮还真猜对了,别说典韦,刘云都搞不定。 刘云懒得绕圈子了,开门见山道: “孔明,季常,别瞎说,尔等可曾见过会飞的灯,七色彩笔?大乔点名要的,朕答应了,速速为朕取来,要是没有,就去为朕制造,总之,这是军令,尔等完不成,提头来见。” 刘云相信以诸葛亮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完成,符合大乔的心愿,再不济,找替代物嘛,大乔始终是小女人,还怕哄不好? 诸葛亮和马良闻言,不禁一愣,扭头对视了一眼,皆神色震惊,眼含不舍,却仍是双双点了点头。 “陛下圣明,未卜先知,臣刚研究出一灯,名唤孔明灯,此灯能迎风腾空,能左右巡行,乃夜间行军,察觉伏兵的利器,正欲献给陛下。” 诸葛亮往怀里猥猥琐琐地一掏,许久才摸出一盏纸油灯,轻轻一拉,就变作有灯罩的油灯,灯罩比一般的要长两倍。 “陛下,神机妙算,臣苦于家中无笔,一心醉于研制神笔,亦有进展,巧获七色彩笔,此神笔能画出七种不同颜色,臣唤此笔为马良神笔,神笔可用于日常行文,不同色彩代表不同紧急程度和类型,有利于军中文书、将令军令的传达。” 马良比诸葛亮爽快多了,从袖子里取出一支长如筷子的神笔,递给刘云。 神笔的笔杆乃是中空的竹子,其内的笔墨由七种花色的汁液晾干所成,不同的色彩分别用芦苇杆填充,在神笔中按圆形排列,想用哪种色彩,只须将其他颜色摁回笔筒内即可。 刘云接过孔明灯和马良神笔,心中暗忖道: “咦?还真有。会飞的孔明灯,以后将鞭炮挂在灯上,岂不是能放烟花了?马良笔,这玩意中看不中用啊,哄哄大乔还行,不然真要推广出去,去哪找那么多花色汁液,朕天天当采花大盗,估计都不够供应。” 第二百二十五章 朕的格局很大,你俩忍一下 “大善!孔明,季常,尔等为朕分忧,有心了。仲康,带孔明、季常下去,朕要和大乔放孔明灯,写七色彩画,任何人不得打扰。” 刘云得了孔明灯和马良神笔,大小乔唾手可得,哪还有心思陪诸葛亮和马良嗑叨,直唤许褚拉起诸葛亮两人,从哪里来,拎回哪里去。 好一手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用完就弃。 诸葛亮和马良的心里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刘云是天子,大小乔是主母,身为下属,诸葛亮等人献宝出力是应该的,但刘云实在是夺宝诛心,拔剑无情,典型的见色忘义。 刘云没理诸葛亮和马良的小情绪,待外人一走,重新回到三人世界,刘云迅不及防地牵起大乔的小手,将孔明灯和马良神笔塞了过去,还不忘轻捏了大乔的掌心,笑道: “大乔,快看看,朕说过了,尔等有什么心愿,想要什么,纵是奇珍异宝,跑遍天涯海角,朕都会为尔等寻来。孔明是世间少有的奇才,他做的孔明灯说会飞,就一定能飞,不会糊弄朕。” “你也试试这七色彩笔,如若满意,朕就当作赠给你的聘礼了,一点心意,你莫要推辞,你推了,也得从了朕,为了小乔,为了你,朕可啥事都干得出来的。” 刘云不懂孔明灯和马良神笔的妙用,但大乔肯定识货,大乔要这些奇物,刘云要的是大乔,各取所需,两相获益。 “多谢陛下。” 大乔一颗芳心扑扑地直跳,紧张得心中小鹿四下乱撞,接过孔明灯和马良神笔,已经深深为之入迷。 大乔往孔明灯轻轻吹了一口气,气香如兰,刘云在旁边差点忍不住,想上前堵住大乔的嘴。 “姐姐,你快点火吖,陛下在看着呢,等孔明灯飞起,你就能许愿了。” 小乔同样欣喜,大乔得偿所愿,大小乔就不用分开了,还能同住在皇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小乔恨不得将自家姐姐塞入刘云的怀中,强扭一次甜瓜。 美女在侧,还是两个,不用点,刘云早就火烧上头了,只能在脑海中一遍遍默念,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大乔听见小乔的催促,从怀里掏出贴身的火折子,火折子的盖子一揪,瞬间化作一缕火焰,大乔将火折子朝孔明灯的灯芯一点,孔明灯刹那间点亮,照亮了渐渐阴凉的竹林。 火焰产生大量的水蒸汽,兼之孔明灯除了中间的灯芯,四周是密不透风的灯罩,水蒸汽上腾的同时,带动时孔明灯缓缓上升,且孔明灯的体积很小,在旁边轻轻扇动微风,就能改变孔明灯的方向,满足大乔想要的一切效果。 “啊,天哪!小乔,它,它飞上起来了。真的,这孔明灯是能飞的灯,我终于拥有一盏天空之灯,快!小乔,你还有什么心愿么?姐姐帮你,一齐写在孔明灯上面。” 大乔无法保持镇静了,手舞足蹈,拉起小乔跳了起来,待孔明灯升起,到了大小乔胸前的高度,大乔又掏出马良神笔,在孔明灯的灯罩上,快速地写下心愿,然后双手合十,开始安静地祈祷。 刘云悄悄地凑上去,睁眼偷看,发现大乔写的心愿竟然是和小乔大被同眠,一起生两个大胖小子,看得刘云一乐,不禁扑呲一声笑了出来。 “大乔,早说嘛,你这点小心思,朕一定出力替你完成,保证你和小乔三年抱俩,实在不行,朕去华神医那开两帖猛药,来个龙凤胎,一年就帮你完成心愿。” 刘云一捅出来,小乔惊呆了,一张小嘴大张,能塞进一鸡蛋,而大乔更是娇羞不已,快步抱住小乔,将通红的俏脸躲在小乔身后,不敢和刘云直视。 【恭喜你!送了大乔一盏孔明灯和一支马良神笔,完成大乔的心愿,获得拼团助力+2,当前绝色双乔拼团任务进度:心愿祈祷卡完成5张,已完成该拼团任务,解锁全部奖励,获得大乔、小乔。】 【大乔:江东乔公长女,小乔之姐,身材曼妙,拥有九头身,逆天的前后,令大乔在繁衍后代方面取得优先权。大小乔,姐妹花,心意相通,互补长短,得大乔者,腰肌劳损,得小乔者,肾虚无力,建议同时享用,雨露均沾,包治百病。】 “陛下,讨厌啦!以后可不准欺负我姐姐,额也不能欺负人家,人家还小,会疼的,伤不起。” 小乔热情奔放,眼看大乔情窦已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拉起姐姐大乔就往刘云身上钻,一人一边,不分彼此。 “呵,尔等放心,朕岂会欺负你姐妹,朕疼你俩还来不及呢,乖,是会有点疼,朕的格局很大,你俩忍一下。” “恶来,封锁竹林,谁都不准靠近,就算是蚊子飞进来,也当作是刺客,击杀不赦!” 刘云抱住大小乔软软的身子,给典韦一个你懂的眼神,就要和大小乔原地腻歪。 典韦点了点头,默不作声,转过身去,有没有蚊子刺客,典韦不知道,但刘云很快就会化作刺客,大小乔却毫无所知,懵懵懂懂,不知将会迎来痛击,身受险伤,持续失血。 大乔察觉到刘云身上的变化,且大乔比小乔打听得多,顿时明白了刘云的不怀好意。 大乔望向自己的妹妹小乔,好家伙,小乔没接触过男子,此时被刘云拥入怀中,早就呼吸急促,浑身一软,像五十度高温之下的泡泡软糖,化了一样,粘在刘云的身上。 大乔同样身软无力,但最后的一丝理智,让大乔劝起刘云,说道: “陛下,还望自重。我姐妹自是倾心陛下,可自古婚姻大事,皆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请陛下移步乔府,征得爹爹的同意,有爹爹的祝福,我姐妹才能安心,到时夜寝乔府,我姐妹再好好服侍陛下。” 大乔对这遍竹林,熟归熟,但这边四面透风,无遮无掩,且要和妹妹小乔一块争宠,大乔是真的放不开,心思一动,拿了乔公来说事,当一回挡箭牌。 刘云一听,想到那个臭脾气的乔公,不禁脑海一凉,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体内旺盛的火气袪了大半。 大乔一脸希冀,刘云不忍强迫大乔,半推半就忒没意思,于是抬头望天,将目光往大小乔身上移开,大义凛然地说道: “大乔说得有理,朕乃天子,纳妃娶妾,自得明媒正娶,岂能随便苟且?你就是不提,朕也正有此意。走,天色渐晚,朕与尔等先回乔府,面见乔公,从长计议。” “不过,大乔,小乔,朕在此先声明,尔等已是朕看中的女人,朕金口一开,君无戏言。乔公若肯将尔等许给朕,那叫玉成佳事,两家欢喜,乔公要是不肯,朕就生米煮成熟饭,抢也要抢了尔等,带回皇宫,到时莫怪朕言之不预哦。” 第二百二十六章 尔等真当自己是娥皇女英呀? 大小乔如小鸡啄米般,频频点头,娇羞地跟着刘云回到了乔府。 乔府,依旧灯火通明,凉风袭人。 院子里,乔公躺在太师椅上,半眯着眼睛,时不时瞅一瞅门外,看自家女儿大小乔有没有安全归来。 直到瞅见刘云的身影,乔公暗道一句霉气,翻过身继续躺平。 站在门口的刘云一阵迷之尴尬,不得不祭出大小乔,高声说道: “乔公有礼了,朕带大小乔回府,还望乔公行个方便,打开院门一叙。” 刘云一点也不怂,领着大小乔,大有新婚燕尔,三日回门之势,来探望老丈人乔公了。 乔公本来不想搭理刘云,只当刘云是个大忽悠,谁知侧身一看,在刘云的身后,两个娇美的女子缓缓而出,正是大乔、小乔。 “女儿拜见爹爹。”大乔和小乔心虚地行了一礼,到了自家门口,不好再和刘云继续腻歪,一左一右,鱼贯而入,来到乔公面前。 “呵,女大不中留哪,你俩还记得有个家?家里有个爹?老头子不中用咯,遭人嫌弃,你们还回来做什么?” 乔公一反常态,平时大小乔再晚回来,乔公都是笑呵呵的,今儿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乔公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女儿钟情刘云,还不是一个,大小乔两人,顶配的姐妹花都给搭上了,这感觉就像家里的好白菜,全叫猪拱了,心疼。 “爹爹,发这么大的火,干吗?气大伤身,你这么不听话,信不信罚你三个月滴酒不沾?爹爹,这是陛下,陛下好厉害的,他家皇宫啥都有,爹爹,难道你不想去皇宫玩一玩,住上几天,八年的么?” 小乔揪起乔公的山羊胡须一扯,疼得乔公大眨泪花,小乔可不惯着乔公,乔公好酒,小乔撸好袖子,双手插腰,吃定乔公了,似乎乔公敢说一句不,小乔就敢将乔公的胡须给点了。 “造孽哪!我乔公一生打渔,今儿想不到被吞了钩,亏死了。乔瑟,你咋这般没良心,胳膊往外拐,你知道陛下是好人坏人?就一心想到陛下的皇宫去,须知一入宫门深似海,到时有你哭鼻子的。” 乔公故意叫屈,其实只是想吓唬小乔,小乔心善,缺心眼,活泼好动,容易被坑,典型那种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小傻瓜。 “哼!你还吹胡子瞪眼了?不理你了,我拿小粉拳拳锤你哦。” 小乔气得嘴巴大鼓,嘟着嘴如透红的樱桃,可爱极了,小乔转到乔公太师椅前面,伸出小粉拳,轻轻地替乔公锤肩。 真说最狠的话干最乖的活。 乔公和小乔赌气是乔府烟火气的日常,但有刘云在,大乔可不敢放任小乔作妖,生怕引惹刘云不喜。 大乔同样近前,替乔公捏捏手,嘴里温柔地介绍道: “爹爹,陛下远来是客,不能失了礼数,还请爹爹设宴款待陛下,莫使女儿为难,陛下恩宠女儿们,是我乔家之福,望爹爹能成全。” 大乔愁死了,一边是固执的老爹乔公,一边是强硬的天子刘云,大小乔两边都想要,忒为难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乔公和刘云不对付,这两人肯定有过节。 乔公闻言,大吃一惊,刘云相貌堂堂,又贵为天子,勉勉强强能当乔公的女婿,乔公捏着鼻子认了,然而大乔竟说女儿们,那就是大小乔两人。 啊!乔家才一对姐妹花,那可不行。 “咦?大乔,你是说陛下一人要娶你俩?万万不可,老夫绝不同意,岂有此理,欺人太甚,哪有两女同侍一夫的?大乔,小乔,尔等真当自己是娥皇女英呀?” 乔公对大小乔嫁给谁,其实不反对,只是老丈人看女婿不顺眼,专门刁难刘云而已。 大乔还想再劝,小乔则干脆停了粉拳,乔公反对亲事,小乔不侍候了。 刘云心知解铃还须系铃人,乔公软硬不吃,分明是有心吊着大小乔,想看看刘云的能耐,刘云上前一步,笑道: “乔公,朕不比三皇五帝差,大小乔又为何不能效仿古人,齐嫁于朕?乔公,朕念你是大小乔之父,多有礼仪,但不代表朕脾气好,朕且直言,乔公嫁不嫁女儿,是乔公的事情。而大小乔,朕要定了,言尽于此,乔公好自为之。” 刘云言语之中,倍显霸气,对付乔公这种倔老头,就得威武如泰山,天怒似涛海。 乔公没想到刘云居然拉下脸皮,对乔公一个老头子用强,乔公就像斗败的公鸡低下头,蔫了,嘴上却不服软,喃喃地说道: “陛下,好大的天威。老夫年至古稀,可不吃你这一套,陛下若带头强抢民女,这汉室还有王法么?老夫虽一介草民,但陛下当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如油,鼎沸难收,陛下切莫自误。” “还有你们两个,大小乔,给老夫立即回到闺房去,今日起,禁足不得外出。胆敢不守老夫之言,老夫就当你娘没生过,老夫没你们这两个女儿。” 乔公气呼呼的,平常很宠大小乔,大小乔撒撒娇,骑在乔公头顶上作威作福,乔公都忍了。 但刘云不行,别说刘云还不是准女婿,真当了女婿,到了乔公跟前,也得好声好气,酒肉钱财好生侍候着乔公。 “爹爹,你今儿怎么了?吃错药啦?尽说胡话,老糊涂了,我和姐姐在家时,你老发愁,说我俩不知何时才能嫁出去,天天催婚,现在带了陛下回来,你又不满意,你是小孩子么?你要闹哪样吖?我才不管你啦,我是嫁定陛下了,还等着穿皇后的凤霞霓裳呢。” 小乔朝乔公扮了扮鬼脸,一个小碎步,跑到刘云身后,藏了起来。 小乔性子洒脱,大乔可学不来,况且乔公的脾气,大乔比小乔掌控得多,知道打蛇打七寸,不与乔公置气,反而顺着乔公的话头,忽悠哄道: “爹爹,不至于此,我姐妹得爹爹养育之恩,岂能不听从爹爹的吩咐?陛下是我姐妹选定之人,自有过人之处,爹爹不是制作了一张东床,有择婿的标准?不妨让陛下一试。” “若陛下侥幸过关,爹爹可不能再赌气了,为了女儿们的幸福,还望爹爹认了陛下这个东床快婿。” 大乔不懂机关术,乔公的东床有何技艺,大乔一无所知,但大乔相信刘云搞得定,刘云不行,还有一堆属下,一人计短,多人谋长,区区一个乔公,自能搞定,落得皆大欢喜的结局。 大乔朝刘云暗送秋波,含情脉脉的大乔让刘云决定忍了,陪乔公玩一玩,看这东床到底有什么神奇。 “乔公,大乔言之有理,女大当嫁,乔公有何要求?还请划下道来,倘若朕不济,自然无话可说,要是朕符合乔公的标准,乔公可得忍痛将大小乔许给朕,不得多加阻拦。” 东床择婿,刘云过关的话,抱得美人归,乔公也心满意足,万一翻车了,刘云当然无话可说,还说什么?抢呗! 大小乔,国色天香,姿容美若天仙,刘云纵是背一世骂名,也要将大小乔深藏在皇宫后院,金屋藏娇。 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们什么都不干 “好,请一言为定。老夫向来对事不对人,只要陛下能在老夫的东床上,躺上一夜,第二日东床不塌,完好如初,那陛下就是老夫的东床快婿,到时大乔、小乔一同嫁给陛下,老夫亦举手赞成,倘若东床崩塌,说明大小乔和陛下有缘无分,还望陛下莫要为难老夫,明早率人离去,不再和我乔家过多纠缠。请,陛下,东床就在院子左边,则是老夫亲手专门所制,乃乔家最大的礼遇。” 乔公说完,侧开身子,伸手虚请一番,走在前面,领着刘云入了院内。 乔府并不大,走了五十来步,就到了一间客厢房,房内无所他物,唯有一张巨大的卧床,正是乔公嘴里提到的东床。 此东床看起来,除了寸尺大些,和一般的卧床没有区别,刘云顿时皱了皱眉头,心里不禁暗道: “难道乔公早就有将两女同嫁一夫的念头?不然为何两个女儿,却只有一张东床?乔公刚才刻意阻拦,只是想找个台阶下么?罢了,不管乔公葫芦里卖什么药,这东床也好,大小乔也罢,小孩子才做选择,朕统统都要了。今晚正好趁着夜色,东床够大,朕可以和大小乔同床共眠,岂不美滋滋?完了,朕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刘云用衣袖擦了擦嘴,笑道: “乔公,哦不,岳父大人,就这么简单?小婿只须在东床上睡一夜,大小乔就归小婿了?多谢岳父大人,小婿感激不尽。” 刘云自认身材尚好,东床又这般大,想睡塌都难,谁知乔公下一句话,令刘云心底一寒,手脚冰凉。 “陛下,老夫话说在前头,此时自称为老夫的女婿为时过早,不瞒陛下,东床没有主梁,这床虽大,但不顶用,哪怕是瘦如孩童睡上去,同样会崩塌。这么多年来,老夫觅婿无数,皆未能有一人在东床里睡过一夜,想来陛下神通广大,就看能否给老夫一个惊喜。” 草!一种植物! 原来,乔公的东床没有床梁呀,难怪叫东床快婿,看来是塌得快。 无奈之下,刘云只好望向大小乔,祈求乔公的小棉祆漏漏风,替刘云一起作弊,破了东床的困局,双方就能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腻腻歪歪了。 乔公看着刘云一脸吃惊,不由暗爽,朝大小乔瞪了一眼,转身就走,嘴里还告诫大小乔,说道: “大乔,小乔,走,别在这儿影响陛下歇息了,陛下是天子,你们可帮不上忙,莫在此丢人现眼。当知尔等仍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名声和清誉有多重要,再说了,老夫还是尔等的爹,乔府当家作主的一家之主呢,不得闹腾啊,切记!否则,谁敢坏了老夫的规矩,老夫拼死也要将其嫁给村头的张三麻子。” 乔公真不是为难刘云,乔公一视同仁,只有一个要求,第二天东床不塌,谁睡在床上,谁便是乔公的东床快婿,童叟无欺,到时乔公自会送上大小乔的其中一个。 乔公对刘云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刘云一旦过关,可不止获得美女一个,而是齐摘姐妹花,大小乔皆纳入囊中,尽享双飞燕尔之福。 大小乔不敢当面忤逆乔公,乖乖地跟在乔公后面,还不忘回头朝刘云眨眨眼。 乔家的东床,她俩都懂,除了没有主梁之外,乔公还能任意抽走床板,而不改东床的外貌,毕竟乔公的手艺在床第之间堪称一绝,远近闻名,大小乔生怕给刘云添堵,万一乔公发了狠,东床只留一二块床板,别说在上面睡觉不塌了,估计放个响屁,都能崩了乔公的东床。 乔公和大小乔一走,刘云伸脚在东床上轻轻一踩,就听见吱呀的一声,床板已有了裂痕,不禁赶紧缩了回来,转头问起诸葛亮和马良等人,说道: “孔明,季常,你俩可会修床?为朕将东床的主梁重新安装上?或者附近有什么巧手能匠,速速征辟前来,朕等着躺平呢。” 刘云这话,可为难诸葛亮和马良了,两人读那么多年书,才不是为了当木匠的,只好摇了摇头。 诸葛亮扯起马良的袖子,两眼急转,突然心生一计,恭声说道: “陛下,这种东床,整个荆州,唯有底蕴深厚的黄家或许能修,臣等这就为陛下到黄家一问,顺便找找沿途可有懂得修床之人。” 诸葛亮心有余悸,带上马良,瞬间溜了,溜出乔府,打算去找郭嘉,刘云今晚这床,在诸葛亮的眼里,塌是肯定塌的了,明天只好趁早抢人,将大小乔绑走,到时嫁不嫁,就不归乔公管了。 诸葛亮等人一走,刘云望着空荡荡的东床,顿时心烦气躁,显得坐立不安,一旁的典韦看在眼里,挠了挠头,灵光一闪,有个大胆的想法,说道: “陛下,要不俺去将乔公打晕?今晚陛下摸到主母房内,凑合着睡一晚得了,到了明天,这床没塌,乔公自然不敢赖账,岂不是两全其美?” 典韦一言点醒梦中人,刘云刚想出门,去看看大小乔的闺房锁没锁上。 这时,典韦压低声音,面色严肃地接着说道: “陛下,小心,有人。” 只见两个鬼鬼祟祟,身材娇柔的人溜了进来,没有点灯,没有说话。 典韦闻到一股香气,心知是大小乔来了,识趣地没有出手,反倒是趁黑溜出门外,替刘云站岗把风。 典韦望了一眼房内,灯光暗淡,不禁暗叹了一声,女人误事哪。 唉!今晚这东床,不塌才怪! 刘云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了来人,正是换了一身睡衣的大小乔,刘云笑了,嘴角上扬,心中思忖道: “乔公啊乔公,女大不中留,强留留成仇。这不,你千万般刁难,不如大小乔的一心一意,胳膊往外拐。” 大小乔进了门,往门外瞅了瞅,发现乔公没提刀杀来,轻轻地将门给关上, “陛下” 大小乔嘤嘤一句,双双扑入刘云的怀中,娇羞之中带着无尽的妩媚。 腻歪过一阵,枕着刘云左臂的小乔开口了,吐气如兰,说道: “陛下,我爹这东床啊,陛下万万不能睡,谁睡谁塌,就没见过不塌的人,我爹的手艺太臭,做的床忒不结实,坑人,我和姐姐今晚陪着陛下聊聊天,我们什么都不干,一起守到天明,我看明天我爹还有什么话说?哼!” 小乔嘟嘟嘴,超级可爱,话里话外却是奇葩,子不嫌母丑,小乔倒还埋怨起乔公来了。 不过,什么都不干,刘云可不同意,长夜漫漫,美人作伴,岂能辜负良辰美景? “陛下,我爹好面子,只要床不塌,我爹没有理由,再拒绝我姐妹和陛下的婚事,今晚委屈陛下了,还请陛下稍作忍耐。” 香喷喷的大乔在刘云右边一动,清香充鼻,软玉盈怀,刘云想忍,忍不了啊。 夜已深,人未睡,熬夜岂能不上火?上火,就得消火。 刘云将大小乔抱紧,轻声唤道: “大乔,小乔,不用为朕操心,要操,就操你们自己的心,朕已经派人去找能工巧匠了,今晚朕带你们放心躺平,东床不塌尚好,若塌,朕明天就帮尔等修复如初,绝对看不出来有使用痕迹,妥妥的一手货,实在不行,朕唤人重新打造一张全新的床送给你爹,额咱爹。” 刘云说完,拉着大小乔躺了下去,惊得大小乔差点大呼小叫,赶紧伸手捂住嘴,任由刘云施为。 说来也怪,原本脆弱的东床,在三人的折腾之下,居然保持了某种奇妙的平衡,摇摇晃晃之中,撑到了天色渐白,微微放亮。 东床,没塌!快婿,爽到家! 第二百二十八章 今晚多奖励一次,说好了哦 第二日,一早。 乔公背着手,悠哉悠哉地踱步,来到刘云的门前。 乔公嘴角一抿,伸手推开房门,顿时大吃一惊,两眼睁得老大,还用手擦了擦眼睛,仔细地看了看。 咦?有人。 除了刘云,还多了二个,正是乔公的女儿,大小乔。 “大乔,小乔,你俩怎么在这?” 乔公昨晚也想通了,但没料到大小乔玩这一出。 在乔府,乔公的眼皮底下,溜进刘云的房内,脸皮还要不要了? 此时,大乔娇羞得俏脸通红,无言以怼,低着头,一言不发。 小乔将衣服领上的扣子急急地扣好,虽脸红如霞,却不惧乔公。 已为人妇,不再少女的小乔嘴如珍珠落玉盘,朱唇轻启,说道: “爹爹怎么会在这?我跟姐姐两人和爹爹一样。” 妥妥的小辣椒。 乔公是来检查东床的,塌不塌,决定乔公接下来的态度。 大小乔是来给刘云检查身体的,美不美,刘云才知道。 小乔一句话,怼得乔公脸色阴沉,瞬间成了猪肝色。 乔公不理大小乔,越过刘云,来到东床床前,小手一摸,不禁惊讶地说道: “额?这这不可能,床怎么没塌?还有点粘?” 乔公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床有人睡过,而且摸上去湿答答的,滑手。 大乔更害羞了,脸红到耳根子,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小乔吐了吐香舌,始终没敢告诉乔公实情,怕被乔公活活打死。 昨晚这床硬着呢。 不止有人睡过,还是三人同眠,没有被子的那种。 至于粘乎乎的,滑手的,小乔就是不说,乔公难道还猜不出来么? 刘云看见乔公,神清气爽,好歹是老丈人,又成功偷了家,不能得罪太死。 刘云凑到乔公身边,笑吟吟地说道: “乔公岳父大人,东床没塌?多谢岳父大人成全,大乔、小乔以后就是朕的爱妃了,岳父大人也荣升为国舅,真是三喜临门,可喜可贺。” 刘云胸有成竹,不怕乔公赖账,毕竟刘云是先上车,后补票。 事已至此,家丑不可外扬。 乔公认了,女儿嘛,早晚都要嫁,嫁给一国之君也好,名声显赫。 乔公愿赌服输,向刘云施了一礼,说道: “陛下,洪福齐天,老夫有眼不识泰山,实乃心挂小女之福,并非有心为难陛下。” “陛下,既东床不塌,往后大乔、小乔就托付给陛下了,小女无知无识,还望陛下多多海涵。” 大乔和小乔钟心刘云,乔公自然不忍强行棒打鸳鸯。 “多谢爹爹!” 大小乔齐齐盈礼一福,给足乔公面子。 刘云笑了,看来荆州一行,也有艳福,荆州的女子忒愁嫁了点呀。 先有黄承彦,急嫁黄发黄月英。 后有乔公,东床双许大小乔。 好在,刘云一手全包了。 “乔公,深明大义,养女有方,朕岂能不赏?乔公,往后余生,你但凡开口,看在大小乔的份上,朕定将一一满足。” 刘云看了看大乔、小乔,心神飘荡。 这对姐妹花各有千秋,大乔如牡丹,温静而清雅,小乔似玫瑰,热情而奔放。 “陛下,妾身乔琴愿一生一世服侍陛下。” “陛下,好好哦,今晚多奖励一次,说好了哦。” 大乔初经人事,感动之余,不知如何报答刘云。 小乔就直接多了,跟刘云约法三章,今晚继续击剑。 刘云一手拉起一个,光明正大地将大小乔拥入怀中,昨晚一夜没睡,现在过了乔公这关,正想着和大小乔补睡一觉。 谁料,一大早,日光不强,电灯泡一个接一个亮。 只见郭嘉眉头紧皱,脸色严竣,急哄哄地走了进来,禀报道: “陛下,庐江鲁肃率兵往乔府这边来了,事态紧急,还请陛下暂避。”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郭嘉也很无语,本不想打扰刘云和大小乔腻歪,但鲁肃不上道啊。 鲁肃头铁,率着水军出了庐江郡城,竟然不顾一切,急行冲向乔府。 郭嘉领着张飞在竹林里,埋伏了鲁肃,一顿箭雨,灭了鲁肃一半的水军。 奇葩的是鲁肃无心恋战,又不退回庐江,反倒朝乔府杀过来了。 刘云就在乔府。 郭嘉一度怀疑有内奸,若不是魏延在南阳,这锅准又得扣在魏延身上。 “奉孝,你让朕暂避?朕不要面子的啊?再说了,鲁肃带了多少兵马?区区江东水军,朕有何惧?” 大小乔看着呢。 要避风头,也得私下说嘛。 郭嘉扫了大小乔一眼,顿时明白了,压下强迫感,不慌不忙地说道: “陛下,是嘉疏忽了,未说清楚。鲁肃带兵一万,先前中了翼德的伏兵,损失过半。” “鲁肃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不退反进,非要率残军往乔府这边冲来,嘉怕陛下有失,特来相告。” 郭嘉看出来了,刘云耍小脾气,除了大小乔,估计没人劝得动了。 “陛下,郭军师所言有理,陛下是我姐妹的主心骨,不可孤身犯险,当以龙体为重。” “陛下,人家除了陛下,不想被掳,不是说好带人家回皇宫的么?我不管,我要穿靓靓的舞衣。” 大乔挽着刘云的手,不想刘云在乔府这儿被鲁肃来个反伏击。 小乔更狠,整个人贴挂在刘云身上,犹如软软的糯米米团,一通磨噌下来,刘云心未动,人先动了。 刘云正想松口,诸葛亮神助攻,抢先一步,说道: “陛下,臣有一计,或可让鲁肃军有来无回。乔府此处,竹林环绕,正适宜火攻。” “鲁肃一头栽进来,我等一把火下去,以乔府为起火点,烧他个丢盔弃甲,全军覆没!” 刘云大奇,嘴角带笑,诸葛亮和郭嘉等人混熟了,连用计也喜欢出其不意,因地制宜,以火攻水淹为主了。 淦!老老实实地淦,不香么? 刘云对行军用兵,不感兴趣,但这儿是大小乔的府宅,火攻不得全烧了,不禁问道: “孔明,如何火攻?大火一起,乔府可还保得住?别等会儿,鲁肃没中火攻之计,你先把乔府给点了。” 烧了乔府,问题不大。 但得赔,赔乔公一个安身之处。 至于大小乔,就无所谓,她俩皇宫住定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凌统这乌鸦嘴 【恭喜你!成功当上乔公的东床快婿,抱得大小乔双归,获得东床一台。东床生东风,获得拼团助力+1。】 【当前借天三风拼团任务进度:顺风已借、东风已起,只欠枕边风。本次东风可供使用次数:3次,请谨慎使用。】 【襄阳城附近,江面宽广,江边云雾缭绕,水深不见底,凉风阵阵,吹起水波粼粼,有好事者推测襄阳近十年的风向为逆风,自西而起。】 【温馨提示:不妨将东风在赤壁吹起,或有奇效。】 诸葛亮早就摸清刘云的心思,笑道: “陛下,火势一起,乔府保是保不住了,但赔给乔公的,乔公肯定满意。” “烧了小小的乔府,换整个庐江郡城,陛下绝对不亏,乔公亦可住进郡守府,岂不美哉?” 诸葛亮笑得犹如老狐狸,深不可测。 鲁肃不来还好,来了乔府,再想回庐江?没门。 刘云一头雾水,看乔公眼带质疑,不由打破砂锅问到底,问道: “孔明,有何教朕?速速道来,不得卖关子。” “陛下,鲁肃所率,本是水军,战力不如江面上的一半,先受翼德吞食一顿,成了残军。” “疲军不思回城,还奔波在外,欲闯乔府,我等可在府内放置干柴、桐油及酒水,装作陛下大喜之日。” “到时乔府张灯结彩,处处挂上孔明灯,待鲁肃军一入乔府,则扇动孔明灯,点燃引火之物,火攻鲁肃。” “此外,庐江郡城眼下空虚无兵,陛下可携主母和乔公,唤翼德、仲康开路,赚下城池,万一鲁肃侥幸逃脱,回到庐江城下,亦是九死一生。” 诸葛亮用计,一环扣一环,此来庐江,刘云本来没想攻打庐江,为的是乔公的东床而来。 既然鲁肃主动送上门,诸葛亮只好忍痛收下庐江了。 “妙!妙不可言!孔明之计,神鬼莫测也。就依孔明之言行事,朕准了。” 刘云很满意,诸葛亮不愧是人精,人情世故处理得滴水不漏。 刘云要带大小乔回皇宫,留下乔公在这儿,有损刘云宽厚的名声。 带乔公一齐回洛阳,又显得麻烦,还容易做大外戚,不如取了庐江,让乔公在庐江当个富贵闲人。 “喏!” 诸葛亮等人一喜,领令而去,每打胜一仗,都是战功,都是奖赏哪。 “岳父大人,大乔、小乔,且随朕同行,有朕在,谁也伤不到尔等分毫。” 刘云扯起大小乔,就往天子车辇钻,乔公嘛,则留给马良去安置。 半炷香后。 刘云一行人前脚一走,一路水军后脚奔袭至乔府院外。 正是庐江太守鲁肃,鲁子敬。 其麾下大将丁奉丁承渊,副将凌统凌公绩,两人神情不振,皆显得有些狼狈。 “承渊,你说子敬平时为人慎行深思,为何这次如此冒进?” 凌统嘟囔着嘴,鲁肃率军出城,害得凌统的兵马差点全军覆灭,十不存三。 凌统若不是与鲁肃相识多年,都要怀疑鲁肃叛变投敌了。 好好的水军,凌统训练出来的还是火箭军,相当于水面上的弓箭手,自带火攻效果。 哪怕是守城,凌统也不至于这般憋屈,被张飞当作是软脚虾,尽情屠宰。 “公绩,噤声!” “本将告诫过你,为将者,服从军令即可,鲁太守之谋,非我等可妄议。” 丁奉也看不懂鲁肃的操作,但丁奉知道身为江东年轻一代的将领,莽上去干就是了。 多发牢骚,无济于事。 论资历,丁奉、凌统远不如祖茂、韩当、黄盖和程普这四员老将。 论谋略、武艺,孙策、周瑜和陆逊等人更远甩丁奉和凌统几条街。 说实话,丁奉和凌统能当上庐江守将,都是运气。 丁奉全赖江东世家鲁家,也就是鲁肃的推荐,而凌统则是凌振之子,算是孙坚的老部下后代,得了余荫。 鲁肃突然举起手,止住了残军前进的脚步,心里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承渊,公绩,本太守并非鲁莽,实是有难言之隐,观尔等心生疑虑,如今时机已到,正好直言相告尔等。” 鲁肃望了望丁奉和凌统,特意纠正一下,鲁肃不叫鲁莽,行事智商分分钟在线。 “前面正是乔府,想必尔等也有所耳闻,乔公有两女,人称大乔、小乔,主公之子、公子策意属大乔,大都督周公瑾欲有心迎娶小乔。” “你说,是守庐江事大,还是护未来主母,不与公瑾结仇重要?凡事有轻重缓急,不可一味呆板。” “况且,庐江未必有失,真失了城池,我等皆年轻,乃非战之过,但没了大小乔,伯符和公瑾恐得记恨我等一生,江东再无我等立足之地。” 鲁肃是太守,更是谋士,深知拿庐江来冒险,换一对女人,的确令人不耻。 但鲁肃不得不来抢大小乔,谁让孙策有仇必报,周瑜心胸狭窄,两人都惹不起,得罪不起。 “子敬,既然如此,乔府就在眼前,有何驻步不前?速速闯入乔府,卷起大小乔,遁走此地,岂不完事?” 凌统一阵无语,大老远跑过来,损兵折将的,居然是为了大小乔两个女人。 江东水军,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孙策和周瑜要女人,得靠抢,还抢自个地盘的,忒掉价。 丁奉闻言,抬头扫了一眼乔府,乔府灯火通明,酒香四溢,不像是有伏兵的样子。 “子敬,大小乔真在乔府?乔府过于安静,本将以为里面可能没人。” 丁奉心存怀疑,又说不出由头,丁奉一颗心忐忑不安,只想快些找到大小乔,带回庐江。 就算庐江回不去,将大小乔带回吴郡,献给孙策和周瑜,亦是大功一件。 “莫非有诈?” 鲁肃问出这话,都想扇自己一个巴掌。 乔府这装扮,像成亲多一点,压根没有一丝埋伏的迹象。 一来,乔府不大,伏兵藏不了千八百人,二来,有伏兵往往不会故弄玄虚,容易吓跑来人。 这年头,酒可是好东西,隔着院门,鲁肃三人都闻到了。 “诈?子敬,哪来那么多诈,搞不好,大小乔被别人捷足先登了,现在剩下一个乔公正在摆宴庆贺,办喜事儿呢。” 凌统这乌鸦嘴,还真说对了。 凌统对大小乔不熟,却听说过乔公,这倔老头无亲无友,一天天鼓捣一张崩塌的东床,只为寻得满意的东床快婿。 “承渊,公绩,等不了了,来都来了,乔府就是刀山火海,我军也得走一遭,誓将大小乔带走。” “全军听令!冲入乔府,敢阻我军者,杀!” “目标:寻找大小乔!” 鲁肃两眼盯着乔府,下了军令。 鲁肃没得选,后有追兵,不出多久,张飞就会带兵杀到。 留给鲁肃的时间不多了。 “咦?子敬,乔府真的没人?难道乔公带着大小乔藏起来了?” 丁奉摸了摸乔府院子里的太师椅,发现尚存乔公的温热,不禁紧皱眉头,凑到鲁肃旁边,快速地询问。 “子敬,承渊,肯定是了,这儿的酒刚开封不久,我喝了一口,是好酒,十年以上的竹叶青,味清品醇。” 凌统抱起一坛酒,又喝了一大口,不由感叹乔公忒懂享受了。 酒一下肚,凌统就上头,不待请示鲁肃和丁奉,扯起大嗓门就喊,叫道: “大小乔,乔公,尔等在哪?奉伯符和公瑾之命,特来接尔等,快现身出来,别藏了。” 第二百三十章 今日之耻,他日十倍还之 凌统不喊还好,一喊,一窝蜂全都出来了。 “嘿嘿,尔等中我军师之计也。” “吼!俺涿郡张飞张翼德在此,谁敢一战?” 张飞闻声而出,率兵从竹林钻出,堵住乔府的大门。 一杆丈八蛇矛在手,胡须炸起如狮豹,一双铜环般大的牛眼,怒瞪院内。 正是一路追杀鲁肃,故意溜一溜鲁肃的张飞和郭嘉等人。 咆哮配上狮吼功! 张飞宛如一尊杀神,蹲在门外,等人上前自投罗网,白白送命。 “不好!敌方有高人,乔府是一个圈套,快!起阵!防守!先莫分兵,以免被割而灭之。” 鲁肃看了门外一眼,发现是张飞,并不惊慌。 令鲁肃忌惮的是张飞的兵马,比之前第一次埋伏之时,明显要少。 事有蹊跷,必有妖! 果然,下一秒,足智近妖的诸葛亮出现了。 “呵,在下诸葛亮,表字孔明,号卧龙,你便是鲁肃鲁子敬?久闻大名,何不早降?” 诸葛亮话音未落,凌统就不干了。 凌统拔刀就干,冲向诸葛亮,嘴里喊道: “劝降子敬?先问问本将手里的大刀。” “吾乃江东水军,扬波将军、庐江校尉凌统凌公绩,特来杀你!受死!” 凌统怒气上头,一腔盛火,早将鲁肃的吩咐抛之脑后,双眼之中,只有诸葛亮一人。 擒贼先擒王! 擒杀诸葛亮,才能不费吹灰之力,突围而出。 至于郭嘉?凌统就没想过,淦不过张飞,莫献丑,上前去送。 “不错!有点血性!但是,冥顽不灵,是要付出代价的。孔明灯,听令!落!点火!焚!烧尽一切,化为灰烬!” 见招拆招! 凌统亮刀,诸葛亮的火攻,当场给你点了。 只见乔府内的灯笼全部随风而落,瞬间就点着了茅草、干柴、酒水,以及混在酒水里的桐油。 火猛如龙! 火舌吞噬着一切近身之物,几个倒霉的庐江水军衣服被波及到,眨眼之间浑身是火,燃烧了起来。 凌统不顾身边的火势,仍一意持刀疾行,想着死就死,拉诸葛亮垫背也不亏。 “杀!” 诸葛亮笑了,诸葛亮做事,喜欢留一手,微微侧身,让出一人。 凌统的面前,突然闪现一个虎背熊腰,壮如铁塔的男子。 那男子上身不着一件衣服,虎目怒睁,手中握着一把火云大砍刀。 正是五虎上将之一的虎痴许褚,许仲康。 “哼!米粒之珠,也学日月放光辉?区区雕虫小技!胆敢向军师亮刀?可笑尔!” “俺乃虎痴许褚许仲康,擒尔如擒鸡!想对军师不敬?先吃俺一刀!” 许褚裸衣状态之下,可说无敌,一刀之威,岂是凌统这水军将领能挡的? 莫忘了,凌统还是火箭水军的统领,更为不堪,论战力,也就龚都、刘辟之流。 还不如廖跑跑,先锋大将廖化呢。 铛! 凌统的百炼刀直接被震飞,脱手而出,刀面给许褚一刀砍卷了,变成一根中空的烧火棍。 咔嚓! 凌统只觉掌心一麻,随后手臂就失去知觉,不出意料,十成骨折,说不定整条手臂废了。 “公绩,莫慌!本将来助你。” 丁奉瞅见凌统受挫,提起长刀,就要助阵。 “承渊,且慢,贼将勇猛,一击之后,尚有余力,不可轻进,你和公绩不是他的对手。” 鲁肃眼毒,仅仅一招,就判断出许褚的实力。 有许褚和张飞在此,想击败这两人,除非是孙坚和孙策亲自前来一战。 江东猛虎对虎痴,小霸王对莽虎将,尚有得一拼。 而丁奉和凌统?洗洗睡。 刚才没被许褚一刀切了,那是许褚只用了五成力,保护诸葛亮要紧。 “承渊,快退!这人和门口的黑贼一样猛。” 凌统绝望了,这还打个屁,对方两员猛将武力点满了,凌统和丁帮还年轻,刚出新手村哪。 幸好,手臂骨折,不是两脚瘫痪。 凌统急退,嘴里提醒丁奉,别上去再送,虎痴许褚和虎将张飞,都啃不动。 丁奉愣住了,一股深深地无力感。 在场的庐江水军,当数丁奉武艺最好,官居主将,但丁奉从许褚的眼里,只看到了不屑。 许褚看丁奉,同样是一刀切的货。 正当生死之际,丁奉和凌统在纠结是英勇赴死好,还是就地投降强,却听鲁肃开口道: “承渊,公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速随本太守来,先逃出去再说。” 原来,乔府除了一道大门,还有一个小门,小门乃是平时运送夜来香之物所用。 此时,浓烈的气味,竟然使小门的火势极弱,且小门大开,毫无遮挡。 一眼过去,就是乔府之外,大片的竹林,在浓烟的笼罩之下,隐隐可见。 鲁肃虽是文官,也身怀武艺,冲在最前,还不忘为丁奉和凌统两人指路。 “鲁肃休逃!俺的丈八蛇矛已饥渴难耐了。” “哼!贼将,有胆一战!俺虎痴让你三刀!” 张飞和许褚在其后,杀了进来。 可惜,终究慢了一步。 还是让鲁肃和丁奉、凌统三人逃出乔府之外。 鲁肃在竹林里回头一看,从庐江带来的一万水军,已经所剩无几,扫眼一算,恐怕不足一千之数。 最关键的是大小乔,两人一个都没抢到。 亏到姥姥家里去了。 年轻的鲁肃突然像老了十岁,一脸的落寞,看起来比骨折的凌统,受的打击还大。 “承渊,公绩,打起精神来,收拢残军,先回庐江,据城而守,或可保住庐江。” “胜负乃兵家常事,不必气馁,我江东民风飙悍,好男儿比比皆是,重新招兵买马,卷土重来便是。” “今日之耻,他日十倍还之!我等年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吾鲁肃倒要看看,谁熬得过谁?” 鲁肃看丁奉和凌统狼狈至极,像斗败的公鸡蔫了头,像落汤鸡失了神,无精打采。 鲁肃不得不振作起来,鼓励丁奉和凌统,带着两人飞快地逃向庐江郡城。 鲁肃却不知道,庐江已易主,这是一个坑接一个坑地跳,坑不死丁奉和凌统。 第二百三十一章 药石无灵,命不久矣! “子敬,此战之失,责全在我!走!回去定好好守城,将功补过。” 丁奉用刀砍了一根竹子,简单做了一个夹板,固定好凌统骨折的手臂。 凌统痛得直吸冷气,嘴上却硬气,装作浑不在意,说道: “子敬,今儿是贼军偷袭,不讲武德,还用火攻之计,待回到庐江,他若敢来,本将的火箭军一顿突突,定将贼军烧个面目全非。” 凌统从不计仇,有仇当场就想报仇。 凌统本是玩火的高手,居然中了诸葛亮的火攻,简直令凌统忍无可忍。 鲁肃没再多说,只是默默地疾行,一路上和丁奉、凌统复盘这几波败仗,力求下次能活多几人。 庐江郡城,城门微开。 城墙上,一如平日的宁静。 “承渊,本太守总觉心宁不安,公绩有伤在身,不宜探城,你去看看。” 丁奉没多说,带了十来个亲兵,快马冲入城内。 然后,没了。 没有传出一丝动静。 “子敬,承渊怎么回事?为何不大开城门,迎我等入城?” 连凌统都感觉到了诡异,鲁肃的心头大跳,暗道失策了。 鲁肃深知丁奉的性格,为人谨慎,不会犯这等低级错误,一定是城内有变,搞不好有伏兵。 “公绩,走!庐江回不去了,去吴郡,找主公。” 鲁肃话音一落,后面的许褚、张飞杀到。 这时,城门开了。 从里面走出两员大将,一个红脸的关羽关云长,另一个则是绑着丁奉的丑陋恶来典韦。 关羽在守城,典韦大老远瞅着鲁肃军靠近,走到城门,果真见到丁奉探头闯进来,典韦一戟就将丁奉敲晕。 绑了起来。 “鲁肃,庐江已被陛下征用,本将关羽奉劝你一句,投降!早降免得一死!” 关羽马快,催动赤兔马,来到鲁肃身前,举刀就是一斩! “子敬,你先走!” 凌统想拦下关羽,嘴一出口,发现自己连大刀都提不动了。 鲁肃一看关羽的速度,心惊胆战,奋力一扑,将凌统扑落马下,两人才逃得一命。 不过,下一秒,一柄大刀,就架在鲁肃和凌统的脖子前。 “绑了。” 关羽一招生擒了鲁肃和凌统。 庐江太守府,刘云望着文武一行人,兴趣缺缺,如今荆州只剩襄阳一郡尚未收复。 刘云的心思早落在后院的大小乔和从南阳赶来的黄月英身上。 “各位,庐江乃是信手取之,全赖诸位用力,朕征讨荆州刘表,只差临门一脚,收复襄阳,即荆州刘表势力当告破灭,还请各位助朕讨贼。” 刘云敬了一杯,环视一圈,其中文臣谋士,有诸葛亮、郭嘉、贾诩等人,而武将更是一排坐不下。 “愿为陛下效死!” 众人举杯,高声回敬。 三杯过后,刘云突然阴沉着脸,说道: “来人,带贼将!斩将祭旗,扬我汉威!” 刘云话音刚落,鲁肃、丁奉和凌统三人就被绑着推了上来。 “朕只问一句:降不降?” 鲁肃、丁奉和凌统皆沉默不语。 “云长,将此三人拉至辕门,斩首示众!” 关羽上前,一手吊起鲁肃,另一手扯了丁奉和凌统两人,就要往外拖。 鲁肃三人瞬间吓得脸青面绿。 “且慢,降!降了!” “陛下,我等没说不降哪!” “陛下,愿为陛下效命,还望陛下饶命,开恩!开恩啊!” 鲁肃和丁奉还算好,投降刘云,仍保有一丝骨气,凌统的哭腔都出来了。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云长,放了他们!朕得子敬等三人,何愁荆州不定。” 刘云安抚了鲁肃三人一阵,又是旧调重弹,目望南方,剑指刘表。 “众将听令!三军齐战!” “征不臣,讨逆贼,杀!誓杀襄阳刘表!” 刘云将酒杯狠狠一砸,以杯为号,发动征讨荆州的最后一战! 十天之后! 襄阳郡城,城外一百里处,水域稀见地翻涌,一艘艘战船腾云驾雾,自赤壁的江面,挺近襄阳。 刘云乘坐在最大的一艘楼船,身边站着黄月英,后面则是大小乔。 一面面将旗在江河中竖起,足足有五路大军,典韦、关羽、许褚、张飞和太史慈各领一军,杀向襄阳。 襄阳太守府内,幽深的后院,有一间典雅的闺阁,正是蔡夫人的寝室。 蔡夫人属江南美人,长相甜美,身材娇小,却某些地方显得有肉,令人一见就唾涎。 此时,蔡夫人独自坐在寝室内,帘子之外,十来人密密麻麻地站着,略有拥挤。 其中一人忍不住,开口说道: “妹妹,据探,赤壁已有敌军数万,战船无数,不出五日,就会兵临城下,我等该如何是好?” 说话的人是蔡瑁,蔡德珪,蔡瑁乃是蔡夫人的亲哥哥,荆州水军大都督,官职如日中天,不算小。 然而,蔡瑁在蔡夫人面前,连大声喘气都不敢,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触碰了蔡夫人的逆鳞。 “是啊!听说来人自称汉室正统天子,天命在身,这可怎么打?” “我荆州不到三月,仅剩郡治襄阳一地,我看降了。” “喂?知道了?琦公子都降了。我们还打?嫌丢人现眼不够么?”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帘外的人,全是蔡家的人,倒也不见外,有啥说啥。 “咳!咳!蔡大都督,请叫蔡夫人,礼不可废。不说来敌,你且去请凤雏先生,求凤雏先生献计。” “另外,回绝水镜先生,就说我荆州也姓刘,肉烂在锅里,还有告诉冢虎司马懿,让他三天之内离开荆州,否则莫怪本夫人推他下海喂鱼。” “对了,表伯伯刘荆州的病情怎么样了?” 蔡夫人虽是一介女流之辈,手段雷厉风行,心狠手辣,三言两语,就将场面镇压下来。 司马氏继黄巾反贼之后,想造反已是板上钉钉,到处游说各路诸侯,拉人下水。 蔡夫人的身份是刘表的夫人,然而两人却清清白白,是一对忘年交,名份只是利益联姻的表面。 以前,蔡夫人唤刘表叫作表伯伯,互取渔利,现在刘表病重,失了制衡,蔡夫人则直称刘表为刘荆州。 现实!现实的女人,更为可怕。 “蔡夫人,刘荆州近日多次昏迷,极少清醒。城内的郎中皆说,刘荆州已病入膏肓,药石无灵,命不久矣!” 当哥哥的蔡瑁不敢有半句嘟囔,乖乖地改口,向蔡夫人仔细地禀报。 八骏之一,风流倜傥,单骑入荆州的刘表已经半个身子入了黄土。 荆州,不再是刘表的荆州。 时代变了。 蔡瑁的眼中,闪过一丝耐人寻味,充满野望的光芒。 第二百三十二章 乱世不如狗,贼人遍地走 蔡夫人听闻刘表病重,脸色不悲不喜,接着问道: “琮儿呢?蒯氏兄弟呢?” 蔡瑁一头雾水,大敌当前,蔡夫人问这些人做什么,这些人就没一个能打的。 荆州襄阳里除了蔡瑁,其他人比水军还水。 蔡夫人威压在前,蔡瑁不敢不答,应道: “刘琮近日和张允混在一块,已领本部兵马出了襄阳,说是为刘荆州寻药问医去了。” “蒯良和蒯越两人一直在府内,托病不出,也不见客,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允是襄阳水军的副都督,说来张允也和刘表沾亲带故,是刘表的亲侄子。 蔡瑁和张允素来不和,故而张允出城,蔡瑁没拦,巴不得张允不回来最好。 至于五岁的刘琮?傀儡而已。 蔡夫人提到的蒯氏兄弟,是襄阳的世家大户子弟,蒯良和蒯越,这两人原是刘表的心腹谋士。 刘表病重,权力被蔡夫人所取,蒯氏自然受了冷落,后来同为襄阳世家的庞氏又出了一位顶级谋士。 号称凤雏,水镜八子之一。 有了凤雏相助,蔡夫人更瞧不起蒯氏兄弟。 “得了,你是水军大都督,脑子也进了水?若刘荆州不幸逝世,琦儿叛变,琮儿便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岂能任由张允携琮儿出城?你的水军姓张啊?还是不是蔡家人?能干干,不能干,本夫人撸了你。” 蔡夫人一顿发飙,尽显辣泼本色,蔡夫人的手段比蔡瑁高明多了,遇强则软,遇弱则硬。 完完全全拿捏、镇压蔡瑁等人。 “蔡夫人,请息怒。本都督这就派人将张允和琮儿抓回来。” “不,本都督亲自领兵去抓,定让张允认清,谁才是襄阳水军之主。哼!” 蔡瑁有气无处撒,打算溜出太守府,去找张允发泄发泄。 蔡夫人越听,秀眉大皱,心好累,蔡家尽出蔡瑁这种玩意儿,蔡夫人一人独撑蔡家,能在荆州显赫一方,已是奇迹了。 真是猪队友。 “不用了,太迟了,当务之急是赤壁的敌军,荆州不能再内讧了,琦儿不识大体,致使荆州损失数郡,你亦要重覆蹈辙么?” 蔡夫人话音一冷,吓得蔡瑁直起鸡皮疙瘩,只好噤声听训。 “你这大都督,本夫人让你当,你就有得当,本夫人失了势,你啥也不是。听好了,你且去点起襄阳水军,请凤雏先生随行,前往赤壁迎敌。” “军中大小事,皆听凤雏先生的,不得以先生貌丑,怠慢了先生。” 蔡夫人管不了太多了,荆州内忧外患,像块肥肉,谁都想吞下荆州,却没人想为荆州出工出力。 江夏有黄祖,和孙坚结了死仇,拦了江东水军,蔡夫人又驱逐了司马懿,拒绝给水镜先生当炮灰。 如今刘琦叛变,刘琮逃跑,蒯氏不闻不问,也正好蔡夫人的心意。 只须打败了赤壁的刘云军,荆州就能彻彻底底地改名换姓,不再姓刘,而是蔡家的荆州。 “喏!定遵蔡夫人之令。蔡夫人请安坐,等着瞧好了,本大都督这就领兵将赤壁所有的贼船击沉。” “俘虏刘云等人,献给蔡夫人。” 蔡瑁热血沸腾,赤壁之处,江宽河深,又是襄阳的门口,蔡瑁的水军比一般的水贼猛多了,正好大展身手。 干!好好干一场! 名扬四海,看汉室天下,谁人不识我蔡瑁大都督? 蔡瑁豪情上头,转身就走,脚底的步伐都比平时的要大。 蔡夫人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叫住了蔡瑁,说道: “唉!虽说本夫人和刘荆州有名无实,但好歹是夫妻一场,不能让刘荆州死在太守府。” 蔡夫人不想刘表给太守府带来晦气,更不想披麻戴孝,只见蔡夫人眼里迸出阴冷透体的杀气,朱唇轻启, “人皆在背后骂本夫人,说本夫人善吹枕边风,其实不然,本夫人从不侍寝,何来枕边风,这么多年的栽赃和委屈。” “本夫人一次还了,就吹一次枕边风,让众人看看本夫人的能耐,是否当真口气不小?蔡都督,你去找刘荆州,在刘荆州的耳边,替本夫人向刘荆州讨借一物。” 蔡夫人的枕边风,那威力可堪比龙卷风。 所谓先礼后兵! 既然刘云打着征讨刘表的旗号而来,蔡夫人就将刘表送给刘云,看刘云还能有何借口? “蔡夫人,讨借何物?” 蔡瑁听懵了,刘表都病成这样了,连睁眼翻身都难,还能借蔡夫人什么呀? 蔡瑁百思不得其解! 蔡夫人也不打哑谜,直言不讳地说道: “有的。刘荆州一世英雄,虽迟暮将死,仍可借本夫人一物,借:其项上人头一用!” 蔡夫人说得轻巧,蔡瑁差点站不稳,扶住房门,才没摔倒在地。 杀刘表? 杀单骑入荆州的刘表? 说真的,蔡瑁有点怂,手掌心微抖。 “蔡夫人,刘荆州还没其子刘琦、刘琮尚存” 蔡瑁想说刘表还没断气,刘琦和刘琮已成了气侯,有自个的势力,谋杀刘表,稍有不慎,就会翻车的。 阴沟里翻船,一次就会死得极惨,凉凉! 蔡瑁还没说完,直接被蔡夫人打断: “哼!无胆之辈,岂能当我荆州水军主将?你不敢去,自有人去。蔡家人才济济,只不过念你为本夫人亲哥罢了。” “蔡中!你去!” 蔡夫人没为难蔡瑁,点名换了蔡中,蔡中乃是蔡夫人的亲侄子,辈分小,年纪与蔡夫人相当。 在蔡夫人看来,当初刘表一人入荆州,若无蔡瑁相助,想坐稳荆州?想多了。 刘表得荆州,可说是从蔡家借的,如今杀刘表,不过是有借有还。 “等等!我去!” 蔡瑁擦了擦额头的汗,心知这时得用上铁腕了。 荆州要变天了。 蔡瑁是蔡家人,和蔡夫人打断血骨连着筋,同为一条贼船上的蚱蜢,挣不脱的。 蔡瑁转身一走,留下被点名的蔡中,有些冷场,气氛迷之尴尬。 蔡夫人又丢出一物,乃是一封火漆加密的信,说道: “蔡中,荆州风云不定,难料吉凶,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你且持此信,自南而下,前往交州,为本夫人将此信送予交州士州牧。” 蔡中默默地点点头,捡起密信,转身就走。 蔡夫人挥退众人,独在房内,略感孤独和寂寞,起身走到窗外,吹着凉风,不禁伤感地叹道: “乱世不如狗,贼人遍地走。何时才能不被卷入其中?真希望有人护我一生,怜我不坠红尘烟火。唉!” 蔡夫人低头,看着自己洁白的嫩手,其上曾沾染过无数的鲜血,不禁更加落寞。 蔡夫人也不想当权倾朝野的蔡夫人,但她不能! 十年谋划今朝得,独守空房谁见怜! 第二百三十三章 这股自信却是强得奇葩 刘云坐躺在船上,一路和大小乔、黄月英腻腻歪歪,看着江景,吹着凉风,倒也舒适、惬意。 突然,一眼望去,眼帘底下,在水平面上升起一个黑点,然后越来越多,横在江中。 是战船! 襄阳水军的战船。 船帆上,高挂着一个“蔡”字。 “陛下,刘表帐下,蔡瑁率水军来了,蔡瑁此人极擅长水战,臣观江面的船只,这次来的兵马不少,还请陛下务必谨慎小心,龙体为重。” 一艘战船能载五百到一千水军。 蔡瑁派出来的,至少有五百艘,可见襄阳水军的实力。 普通的水贼压根不敢到襄阳附近撒野,还没猖狂起来,蔡瑁举手就给收拾了。 “孔明,天命在朕,大势在我,不用太怂,水军嘛,比的不是人多,比的是天时地利人和。” “尔等不必多虑,听朕号令!待蔡瑁水军近前,射它!给朕狠狠地射!” 江风一过,刘云舒爽极了,说话都壕气,动不动就要射了。 反正箭矢不要钱。 江夏黄祖送的,拿荆州的箭矢,射荆州的水军,没毛病。 “喏!” 旗令一出,各船纷纷弯弓搭箭,尤其是太史慈和黄忠两人,一手十根箭矢,鹰眼锐利,盯着蔡瑁缓缓近前的水军。 襄阳水军。 蔡瑁提着长剑,剑刃上还有一丝血迹未干,右手提着一个白色的包袱,包袱时不时地渗出一点鲜血,滴落在甲板上。 在蔡瑁旁边,站着一个身材比曹操还短小,面貌丑到难以形容,一笑就露出一排缺了门牙,充满污渍的黄牙。 “凤雏先生,不出半盏茶时间,两军就能相遇,我荆州水军骁勇善战,要不要直冲过去?” 蔡瑁忍住了恶心,向丑陋男子施礼,顺口问了问,宛如丑陋男子才是荆州水军大将,而蔡瑁只是打杂的。 若不是凤雏出自襄阳世家中的庞家,兼之蔡夫人有言在先,蔡瑁是一句也不想搭理对方。 哼!这么丑,没拔剑砍了,都算蔡瑁脾气好。 俯首伏低?对方这么丑,蔡瑁直感比吞了一只苍蝇还难受。 “呵,蔡大都督,人称我庞统为凤雏,不过是吹捧举高,多有不实,蔡大都督唤我士元即可。” “我军虽两倍于敌军,然狮子扑兔,当用全力。不如先挥军近前,用箭矢先射一波?我荆州占了地利,且水军善射者何其多,或可击沉对方部分战船。” “统初经军阵,只是一家之言,蔡大都督,不知如此可好?” 庞统嘴里谦虚,脸上却带着一股傲气,但凡蔡瑁敢有半点意见,庞统分分钟甩袖子不干。 惹恼庞统,蔡瑁无人可用,傻瞪眼去。 庞统和刘云想到一块儿去了,先用箭矢突突一阵,探探虚实。 水军交战,免不了拔刀挥剑,但战船相撞之前,都喜欢用箭矢射一轮。 一来,远程打击,虽说效果一般,一百支箭矢能射死对方一人,就算奇效了; 二来,秀秀自个的肌肉,彰显实力,一圈箭雨下来,对方也清楚来了多少水军,吓都能被吓死。 “大善!凤雏先生不愧是天纵奇才,神机妙算,本都督得先生相助,区区敌军,有何可惧?” “先生请看着,我荆州水军的箭术和水战实力,乃当世一绝,看本都督如何射沉敌船!” 蔡瑁心中嗤之以鼻,脸上却赔着笑脸,附和庞统。 呵,放箭? 谁不会呢。 这也叫计谋?狗听了都摇头。 偏偏蔡瑁得捏着鼻子,认了。 两军的战船,越来越近。 刘云已经能隐隐约约地看见蔡瑁等人,就站在甲板上。 刘云笑了,襄阳水军真不知死活,看战船的速度有所减缓,莫非蔡瑁也想射? 可笑! 刘云突然举起手,指向蔡瑁的楼船,嘴里振振有词地念道: “风来!” 一声令下,奇妙的事来了。 赤壁江面上,原本风柔凉爽,眨眼之间,就起了风势。 东风!骤至! “射!给朕放箭!” 刘云心知借了东风之力,大军放箭,至少能多射丈,如此就能抢先蔡瑁军一步,先射蔡瑁一轮。 射?射箭,也讲究先来后到的。 排队去。 “七星连珠!” “十日云箭!” “破月霸箭!” 一时之间,太史慈和黄忠带头,朝蔡瑁的水军放箭。 刘云的兵马,水军不多,但弓箭手可不少,且借着东风,箭射得飞快,只须覆盖面够广,蔡瑁的水军就像活靶子,逃无可逃。 “啊!快救我!我中箭了,胸口疼!” “是谁?谁趁着箭雨推老子下水?还不捞我?” “来人!快来啊!被射穿船板了,船漏水了。” “完了,要沉!船沉了,游不回去,救我们啊!” 蔡瑁军的水军和战船,伤的伤,沉的沉,一下子折损了近百艘。 平静的江面,跟下饺子似的,浮起了大量的襄阳水军军兵。 场面吵吵杂杂,蔡瑁的襄阳水军有点自乱阵脚了。 “凤雏先生,江面怎么突然起风了?我军还是逆风,凭将士的臂力,恐怕还射不到敌军。” “要不要再冲上前,去放箭?” 蔡瑁大急,心里火大,一腔怒火升腾,又不敢自作主张,转头看向旁边的庞统。 射,又逆风射不到。 再冲?再冲就贴脸了。 等于跑到人家的弓箭前,堵人家的箭头,不射你射谁? 庞统紧皱眉头,一张丑脸更丑了,显得有些狰狞。 庞统号称凤雏,与卧龙诸葛亮齐名,自然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于突然刮起的东风,庞统给吹懵了。 伸出手掐算推演一番,庞统稳了稳心神,强装镇定,说道: “蔡大都督,无须惊慌,东风瞬起,这东风长久不了,我等先退避十里,待东风过后,敌军的箭矢应该也射完了。” “就轮到蔡大都督一展神威了,到时战船加速,我军冲过去,用箭矢压制敌军,再近前厮杀,以蔡大都督的水军战力,何愁贼军不灭?” 庞统丑归丑,这股自信却是强得奇葩,连蔡瑁也被感染上了。 第一次听说打不过,能说得这样清新脱俗的。 蔡瑁服了。 谈笑之间,强撸灰飞烟灭,这才是名士风流嘛。 蔡瑁赶紧施礼,不去多看漂在江面上的襄阳水军军兵,说道: “多谢凤雏先生,瑁受教了。” “传本大都督军令,全军暂撤十里,待风止箭停,全军出击!” “扬帆杀敌,一雪前耻!” 蔡瑁撤退了,虽说心里堵得慌,但没办法啊,蔡夫人就认庞统这个军师。 换作蔡瑁,一股脑儿莽上去,管你的呢。 撤,是不可能撤的。 蔡瑁就没撤退过,这次还是第一次,隐隐作痛! 蔡瑁闭上了眼睛。 第二百三十四章 吹!给朕狠狠地吹! 襄阳水军一退,诸葛亮看着刘云,犹如仰视神明,刚才的东风吹得太妙了。 要是说没猫腻,诸葛亮的头拧下来给蔡瑁当尿壶踢。 “陛下,敌军退了,要不要乘胜追击?” 诸葛亮笑呵呵,等着刘云大发神威,东风一吹,就消散得无声无息。 若刘云能言出法随,无限召唤,诸葛亮就敢撸完刘表,将孙坚也撸了,一波带走。 “孔明,朕是天子,打仗的事,不懂,你和奉孝来,说打就打,说退,朕可不退。” 刘云怀抱黄月英,搂着大小乔,可不能怂,蔡瑁的水军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 统统给朕沉! 沉入江河里! 看谁敢与朕为敌? 郭嘉看了看蔡瑁的水军,撤退之中,战船有序,还不算溃兵,追击是有点风险,可郭嘉是什么人? 刘云说上,郭嘉就敢梭哈。 只见郭嘉嘴角上扬,笑道: “陛下英明!威武四海!除寇务尽,杀贼当斩草除根,属下这就下令!杀!” “传本军师将令,大军呈雁行阵!以太史慈、黄忠为首,关羽、张飞为两翼,曹操镇守中军,许褚负责后军,保护陛下,全速追击!” 郭嘉军令一下,刘云军动了。 大军像苏醒的海兽,张开利齿,朝蔡瑁军吞噬过去。 襄阳水军。 蔡瑁瞅着紧追不放的刘云军就来气,蔡瑁好歹是水军大都督,向来只有蔡瑁欺负人,何时被别人追过? “凤雏先生,敌军追来了,我等如何是好?杀回去?” 蔡瑁手握腰间的长剑,目光凶狠,庞统胆敢再说一句退字,蔡瑁先拿庞统开刀,剁了了事。 庞统一眼就认出了郭嘉的雁行阵,同门学艺,都知对方的本事。 庞统笑了笑,露出昨晚吃的,不小心夹在牙缝的韭菜,说道: “杀!当然要杀回去。蔡大都督,本军师刚才眼观天象,赤壁的东风只是偶然,今天万里睛空无云,不会再有风了。” “且本军师已识破敌军的战阵,乃是雁行阵,雁行阵强在阵首,只须挡下敌军先锋,雁行阵自破。蔡大都督,可用长蛇阵或环形阵应敌。” 庞统最擅长推演,现在不逆风了,雁行阵又不难破,蔡瑁没理由输的。 “凤雏先生之才,神鬼莫及也!本大都督得先生相助,如鱼得水也。先生,此战一定乾坤,先生居功至伟。” “待回到襄阳,本大都督一定摆上几桌,为先生庆贺,还望先生莫要推辞。” 蔡瑁直舒了一口气,这丑陋的庞统还真有两把刷子,说暂避锋芒,一撤退,东风果然停了。 现在,庞统还看出了对方的底细,并给出了计谋,敌军这还不死? 蔡瑁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杀俘了? “传本大都督军令!长蛇阵迎敌!杀上去!” 蔡瑁的水军对战阵并不陌生,平时操练,水军也讲究兵法的。 襄阳水军跟着动了,说来蔡瑁统领水军的天赋还贼不错。 此时的水军首尾互顾,就像一条大蟒蛇在水面上爬行,速度快,且碾压江河里的一切。 两军越来越近,这回不比射箭了。 战船在快速行进时,能瞄准的将士不多,且一旦射箭,容易误伤友军。 郭嘉望着蔡瑁的长蛇阵,脸色难看无比,喃喃地自责道: “陛下,臣有罪。不该冒进,敌军使用长蛇阵,长蛇阵专攻雁行阵,是臣托大了,对方有高人哪。” 凭对方的手段,郭嘉心知未必会弱过自己,只能等诸葛亮出手了。 郭嘉眼角偷瞄诸葛亮,却见诸葛亮老神在在,站在一边,事不关己地看戏呢。 呸!老狐狸! 下回喝酒,不喊你。 刘云不知郭嘉对诸葛亮起了怨念,扭过头,盯着诸葛亮,问道: “孔明,奉孝说对方有高人,对方是长蟒蛇,你是地头蛇,荆州的人才逃不过你的法眼,你可知对面是何高人?” 诸葛亮假装掐指一算,过了一会儿,神棍般地应道: “陛下,荆州人杰地灵,但能与臣相提并论的,唯有一人,陛下难道忘了,‘卧龙凤雏,得之可得天下!’的凤雏?” “凤雏,乃襄阳庞家的名士庞统庞士元。不过,区区长蛇阵,尚不能作定论,破了长蛇阵,倘若庞统真在蔡瑁身边,自会祭出杀手锏,届时陛下一观即知。” 诸葛亮不在乎与庞统齐名,毕竟诸葛亮长得帅,是美男子,而庞统丑到姥姥家了。 每当提起“卧龙凤雏”这名号,简直就是替诸葛亮扬名,疯狂踩低庞统。 “那如何破长蛇阵?雁行阵不行,速速变阵。” 刘云默默地记下了凤雏庞统的名字,吩咐诸葛亮和郭嘉直捣长蛇,来个引蛇出洞。 郭嘉真是有口难言,变阵说变就变的?这还是在江面上。 不说两军已近在咫尺,真能变阵,能克制长蛇阵的阵法本就不多。 破解长蛇阵,最有效的办法是找到长蛇最弱的“七寸”,打蛇打七寸嘛! 然而,蔡瑁? 诸葛亮和郭嘉就不熟。 “陛下,如今为时已晚矣!变不了阵了,只求子义、汉升给力点,能杀穿长蛇阵,将长蛇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如此反复,吞食长蛇阵了。” 诸葛亮耐心地替门外汉的刘云科普兵法,阵法重要,但领兵的主将更重要。 不然,当初的赵括早就封神了。 “原来这么一回事,孔明,你说,将蔡瑁的长蛇阵切成一截截,就行了?” “呵,这有何难?看朕的!” “风来!” “东风再起!” “吹!给朕狠狠地吹!” “朕要你这长蛇吹成一团混乱的毛线。” 诸葛亮和郭嘉看着刘云,不禁惊谔地大张嘴巴,天子这是疯傻了么? 说风来,就会来?还点名要东风,真是胡说八道,当自个是行云布风的神仙了? 诸葛亮和郭嘉对视了一眼,心想要不收兵算了,江河上水凉雾冷,再待下去,刘云吹牛都得吹傻了。 “陛下” 谁知,诸葛亮话一开口,只觉清风拂面,定晴一看被吹歪的袖子,是东风。 东风,无疑。 真神了。 诸葛亮两眼放光,当即改口,一脸的谄媚奉承,拍马屁地说道: “陛下威武!言出法随!不失天子霸气,我军得东风相助,如虎添翼,速度更增三分。” “蔡瑁军这回惨了,东风一吹,战船瞬间自乱,长蛇等着变蛇羹,任人屠宰,烹而享用。” 第二百三十五章 火箭之下,众生平等 襄阳水军的长蛇阵,原本快要吞噬下刘云的雁行阵,谁知一时风起,又是东风,情况大为不妙。 张开的蛇口,就像被强塞下一个热气球,炸了。 战船在东风的吹拂之下,东歪西倒,乱成一团。 蔡瑁的脸黑了,黑过乌鸦。 “杀!” 黄忠的战船最先和蔡瑁军相接,黄忠三步并作两步,手持赤血刀,杀了过去。 黄忠老当益壮,一刀猛过一刀,罡风凛冽,一排排襄阳水军军兵,被黄忠扫落下水,号嚎求饶。 “子义,老夫从没像今天杀得这般痛快,可敢与老夫比试一番?看谁的战功多。” 黄忠豪情万丈,丝毫不将蔡瑁军放在眼里,荆州的兵马,黄忠比谁都懂。 刘表好名,上梁不正下梁歪,全给带歪了。 太史慈年轻,虽不喜争强好胜,但黄忠开了头,太史慈也不愿认怂,抽出一对三尖两刃戟,边杀边说道: “呵,有何不敢!汉升,你乃老将,输了可得认,莫告到陛下那儿,说本将欺你,不敬老。” “汉升,你的箭术很强,看到对面蔡瑁的战船了么?就那,最大的那艘楼船?可愿联手,一齐击沉它。” 擒贼先擒王! 太史慈瞬间盯上蔡瑁,杀再多的杂鱼,不如生擒一将。 黄忠老眼微睁,赤血刀杀开一条血路,凑到太史慈旁边,笑道: “哈哈,固所愿尔,不敢请也!子义,且听你的,说!怎么做?老夫舍命陪君子了。” 蔡瑁不知被盯上了,只感头皮一阵发凉。 蔡瑁望着襄阳水军一个接一个,被无情地屠戮,犹如饺子浮水,变作落汤鸡,不禁心急如焚,埋怨道: “凤雏先生,不是说好没风的吗?你说没风,本大都督才使用长蛇阵的,若早知又吹东风,本大都督就用圆桶阵了。” 庞统一听,斜眼瞅了瞅蔡瑁一眼,心生不悦。 早知,早知,你这大都督除了马后炮,能干点啥? 风云变幻莫测,吹风都怪本军师了? 哪天拉不出,是不是也得埋怨占的坑位大了? 庞统真想甩手走人,可惜是在赤壁江上,不幸和蔡瑁同搭一条贼船。 庞统闭上眼,感觉到这次的东风,同样是阵风,一吹即过,是凑巧,是蔡瑁先自乱阵脚。 庞统摸了一把丑脸,不与蔡瑁计较,笑道: “蔡大都督,行军打仗,非一时定输赢,分胜负,我军虽有小挫,隐隐落于下风,但还没输呢。” “鹿死谁手,未可知也。水战乃大都督拿手好活,本军师尚有一计,可助大都督反败为胜。” 庞统望了望天空,这回天上一片碧蓝如洗,万里无云,庞统心里稳了。 蔡瑁一听,脸色大变,这都能反败为胜? 蔡瑁赶紧换上一张笑脸,赔罪道: “凤雏先生,临危不惧,瑁不如也。事态如火,先前多有失礼,还请先生恕罪,救我荆州水军,待绝地反击,逆败为胜,瑁定会为先生上奏表功。” 蔡瑁嘴里说得诚恳,心中却腹诽不停,这些文人士子就是仗着名气大,说话吞吞吐吐,急死个人了。 庞统看蔡瑁恭恭敬敬,乖得跟个二哈似的,便不吊蔡瑁的胃口,说道: “蔡大都督,我军何以致败?乃是东风吹乱了长蛇阵的阵型,非战之过。那又如何反败为胜?” “本军师观东风不过偶然,属天生异象,难以为继,蔡大都督何不变阵,将战船用铁索连起来?” 庞统用计,却像老师教学生一样,喜欢以问为答,一步步教蔡瑁学兵法。 “用铁索将战船连起来?改长蛇阵为连环阵?” 蔡瑁绞尽脑汁,才分清楚庞统所说的,其实就是长蛇阵和圆桶阵的融合加强版。 变阵!变为一字铁索连环阵! 蔡瑁眼见庞统点点头,愈发想通了。 东风,吹得动一二艘战船,我襄阳水军上千艘,铁索一连,看东风还怎么吹得散? 此外,连环阵还有个好处,相当于兵汇一处,在江面上想合兵,难如登天。 而铁索也不用另寻,每艘战船上都有,平时用来停锚的铁索足够了,就地取材即可。 “先生大才!多谢先生教我。” 蔡瑁这回是真服了庞统,以蔡瑁自己的脑子,撞破头也想不到这种点子。 被杀得七零八落,还能联联看。 庞统不是天降奇才,谁是奇才? “来人!传本大都督军令!变阵!” “长蛇阵变为连环阵,以本大都督战船为,速速靠拢,套牢铁索,连成一片。” 蔡瑁的军令一下,安稳多了,甚至看着江面越多越集中的战船,嘴角带上无声的笑意。 “陛下,蔡瑁变阵了,所有的战船用铁索相连,互为犄角。” 郭嘉眼尖,第一时间提醒刘云。 刘云望着江面的襄阳水军,不禁皱了皱眉头,蔡瑁旁边真的有高人,这时候还能收拢残军,兵合一处。 诸葛亮眼前一亮,突然高声说道: “陛下,是凤雏,对面的幕后推手一定是庞统庞士元,这军阵是连环阵,庞统精于水战军阵,荆州只有庞统一人,才能有此等能力,摆下连环阵。” 诸葛亮也发愁,认出了连环阵,但连环阵不好破啊! 人家蔡瑁等于在江面上,硬生生地铺出了一条平坦的路,不止能快速支援,还能避实击虚,一旦干不过了,切断铁索就行了。 两大军师束手无策,刘云更抓瞎,不由有些气馁,说道: “孔明,奉孝,真的这么棘手?要不,先鸣金收兵?别折了子义和汉升。” 刘云敲退堂鼓,那可是真的一锤锤地响。 这时,站在角落的鲁肃忍不住了,开口说道: “陛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无须收兵,亦不用再进攻了,臣愿领一路偏师,为陛下破了这连环阵。” “陛下天恩如雷霆,威武镇四海,区区连环阵,岂能拦得住我军?陛下,臣只向陛下讨要一人,这就出阵,将蔡瑁杀个全军覆没。” 鲁肃说得信誓旦旦,大有刘云怀疑一句,就写军状令的架势。 鲁肃有王佐之才,且和庞统一样,精研于水战,庞统的连环阵用得好,但在鲁肃看来,却是画蛇添足了。 “哦,子敬,军中无戏言,你要何人?朕给你,另派三人给你当副手,只要能灭了蔡瑁军,封赏少不了你。” 刘云不会吝啬,更不会计较鲁肃先前的身份,能立功的,就是好臣子。 “陛下,臣只须凌统凌公绩一人即可,公绩帐下有火箭营,蔡瑁军的连环阵在公绩的火箭下,简直是自寻死路。” 鲁肃伸手指了指凌统,惊得百无聊赖的凌统赶紧起身,凑了上来。 凌统望了望蔡瑁军一眼,顺口添了一句: “陛下,末将的火箭之下,众生平等,就怕误伤友军,可让我军先退下来,假装诈败,要是再来一场东风就最好了。” 东风? 刘云还真的有。 最后一次东风了。 正好,来个火烧赤壁,炖蔡瑁这大头虾。 第二百三十六章 想掐死蔡瑁的心都有了 “大善!子敬、公绩,尔等真是及时雨,朕准了,外加承渊,就由尔等三人组前去,火烧赤壁,朕不求全灭,但求无一只战船逃回襄阳城内。” 刘云狂喜,鲁肃能在赤壁上用火攻,以后水战,就是江东猛虎孙坚来了,也得给刘云蹲着。 鲁肃笑了,当初带着凌统搞火箭营,还让孙坚嘲笑过,说是小道,不堪大用,水战最不缺的是水,水克火,天生的劣势。 谁知道现在,竟然派上大用场,也就蔡瑁这傻子,真信了庞统的话,将战船连成一片。 “陛下,请随臣来,移步一观。公绩的火箭营乃是远程攻击,陛下可近前督战。” 鲁肃始终坚信水战,玩的就是远程,像小孩子扔泥巴,谁力气大,谁就强。 驾船冲过去,杀上贼船,威武是威武,就是显傻,落后无比。 “子敬带路!” 刘云见过很多特殊的兵种,像陷阱营、白马义从、先登大戟士、白耳精兵,还有曹操的虎豹骑。 但鲁肃说的火箭营,水军类的特殊兵种,刘云还真挺好奇。 没一会儿,刘云就看到丁奉指挥着一排排战船驶出,上面的军兵和普通的水军将士不同。 凌统将令旗不停地摇动,火箭营营兵开始做各种准备。 “子敬,说说公绩帐下的火箭营营兵,朕看似怎么不像弓箭手,也不见其背弓挂箭?” 刘云看得疑诱,号称火箭,箭呢? 该不会挂羊头卖狗肉? “陛下,且看,战船里的营兵跟前,有一床板,这床板取自于连弩,主用于搭箭点火。” “床板后,有一条牛筋绑紧,又用牛皮制成裹箭的箭斗,这一部分是效仿投石车的,说是火箭,并非射出去的,而是弹投。” “火攻嘛,不求射人,点燃对方的战船,就算命中,至于箭嘛,火箭营兵脚边的木棍,对!就它,一头削尖,一头包裹桐油浸泡的木屑,木棍一旦落入对方的战船,除了跳船,谁也别想灭火。” 鲁肃说起火箭营,一脸的眉飞色舞,头头是道,这兵种平时是个鸡肋,说出去丢人,现在却是鲁肃的晋身之资,立功首选法宝。 “为何?一根木棍,哪怕射入船板,趁火未起,拔出丢进海里,不就破解了?多说无益,露两手给朕看看。” 刘云心急如焚,诈败容易,万一凌统的火箭哑火了,诈败就成真败,还搭进刘云的东风。 “陛下,且静观之。臣这就令承渊和公绩率火箭营出征,示范给陛下看。” 鲁肃说完,朝丁奉和凌统做了一个手势,两人看完,犹如猛虎如笼,驾着战船,率领火箭营就朝蔡瑁军开去。 襄阳水军。 蔡瑁开心得笑不拢嘴,刚一变阵,刘云军就如丧家之犬,纷纷被蔡瑁的水军赶回自个的战船,吓得脸色青绿,拼命地溃逃。 “凤雏先生,先生真神人也。先抑后扬,料敌于掌心之中,瑁今儿真是开眼了。” “先生,敌军已退,我军能否继续追击?” 蔡瑁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看着刘云军暂退,心情舒爽到飘上天了,只懂得张嘴就问。 “呵!蔡大都督,你才是荆州水军的主将,是追是停,自有你来定。” “吾凤雏一介白身,不好为蔡大都督做决定,吾只有一句话可说:敌军若能破吾的连环阵,早就破了,何须一撤?” 庞统装得一手好逼,这一波,蔡瑁给庞统一百分。 不说要追,只说自己的连环阵无敌,这简直是往自己的脸上贴三十层金皮。 幸亏蔡瑁机灵,不然又得惆怅了。 按蔡瑁的尿性,小胜一阵,大摆一场,可以收兵回营,吃上三个月的流水席了。 “听先生一言,胜读十年书,瑁懂了,这就乘胜追击,将敌军全部剿灭,投入江中喂鱼。” 蔡瑁将收一半的长剑,又拔出来了,嚷嚷着叫道: “传本大都督军令!杀!全军出击!全力急进!绞杀残军。” 襄阳水军听令而动,加快闯入凌统火箭营的射程范围之内。 一直横在江面上,负责断后的火箭营营兵突然齐唰唰地一声,单膝下跪。 凌统将黄旗,换成蓝旗,伸出大拇指,定位比量地望了望,以作瞄准,一息之后,凌统奋力一喊: “放!” “放火箭!” “放!快放!给本将放出炸鞭炮的气势来!” 凌统话音一落,只见营兵两两搭手,将木棍放在床板上固定,又四拳合力握住牛皮,往后拼命地拉拽。 真的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最奇葩的是,平常的弓箭兵射箭,是尖尖的箭头朝外,火箭营兵却是尖端的箭头握在牛皮斗里,另一头朝外。 看起来,像一根棒槌,用弹弓投射。 还能这样玩? 不待刘云细问,凌统的火箭已经升空,刘云一看,这才恍然大悟。 火箭营兵这是抛射,抛射的话,重的一头在前,可以射得更远,也不能说是射,说投更合适些。 火箭像小蝌蚪找妈妈,向蔡瑁军扑过去。 重头戏来了,每一根火箭砸到战船上,不是直挺挺地插在战船上,而是一团散开,零碎一地,到处都点起了火苗。 想扑?压根扑不完。 尤其是船帆等物,一旦点燃,救都没法救。 “哇靠!凤雏先生,火箭!是火箭,好多的火箭。凤雏先生,不能追了,再追,船都给点了。” 庞统闻言,想掐死蔡瑁的心都有了,猪队友,只要不瞎,谁看不出天空上的是火箭? 追?追条毛。 快退才是。 庞统望着密密麻麻地火箭,心里不禁嘀咕起来, “莫非被骗了?收集来的消息中,刘云军里并无火箭营兵啊,他哪来的火箭?难道是江东猛虎孙坚?联手了?哼!竖子!害我!” 庞统情绪低落,一世英名哪,赤壁这一战,输个精光。 庞统以为被孙坚演了一场,却不知是孙坚的前部下,鲁肃几人作妖,捣的鬼。 “对!蔡大都督,是火箭,不能追了,那你还不快退?下令撤退啊!先撤退,后灭火。” 庞统气不打一处来,只好降低自个的智商,拉到蔡瑁同一水平线,顺着蔡瑁的思维,好让蔡瑁能听得懂一丁点儿人话。 再追击?船都给你点了。 一顿火箭突突,烧个热闹,几下子就全给烧没了。 还不退?船都要沉了。 连环阵将战船扣锁一片,一艘着火,全员起烧,一艘沉没,全军吃席,是被吃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刘云是张口就来,随心所欲 “传本大都督军令,退!快退!赶紧撤退!” “灭火!边撤退边灭火,尔等几个傻愣着干嘛,烧坏脑子了?” 蔡瑁被大火燃起的浓烟呛了一口,看着身边的水军军兵,愈发不满,只好将气撒在无辜的水军身上。 其实,不用蔡瑁多说,襄阳水军早就吓破了魂胆,无心恋战,加足马力往后逃去。 刘云军。 凌统刚过了一把瘾,发现蔡瑁的水军又撤退了,已经逃出了火箭射程的覆盖下,凌统的战船属于普通的帆船,追不上蔡瑁的楼船,只能停火。 “陛下,贼军已败,溃逃而走。恭喜陛下,蔡瑁和庞统此战输得彻底,襄阳再无水军可用。” 诸葛亮看着蔡瑁的战船,一轮火箭下去,十不存一,原本数千艘战船,仅剩不到一千之数,最关键的是刘云这边的战损极低,几乎是无伤碾压蔡瑁军。 “孔明,尚未竟全功,言之过早。” “子敬,有何不接着射?他逃,我追呀,给朕接着放箭,烧沉蔡瑁的战船为止。” 刘云可不想放虎归山,蔡瑁没了水军,威胁不大,但船上还有一个凤雏庞统,绝不能放走了庞统。 鲁肃一听,面带苦涩,刘云这是真当凌统的火箭营只手遮天哪,两军之间的距离过于遥远,现在放箭,和直接扔江里没区别。 鲁肃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 “陛下,非公绩不射,而是蔡瑁军的战船比火箭营的吃水较深,航速较快,我军追不上了,隔得太远,再放火箭,也射不中对方,反而浪费箭矢。” 原来,不是不射,是射得不够远。 这有何难? 刘云故意虎着脸,指着蔡瑁的战船,狂妄地吩咐鲁肃,说道: “子敬,给朕继续射!朕没喊停,不准停。尔等尽管放箭,其余的自有天意。” 呵呵,最后一场东风,刘云决定送给蔡瑁和庞统,让两人吃不了兜着走。 鲁肃服了,刘云这是强上呀,人家蔡瑁都跑远了,还疯狂放箭,是不是傻?刷火箭,不要钱呀? 真当你是榜一大哥?额,对!刘云还真是大佬,一人在上,千万人在下的天子,九五之尊。 “喏!臣这就通知承渊和公绩,追杀上去。” 鲁肃不敢抗命,只好继续挥出令旗,唤丁奉率兵驾船猛追,又让凌统的火箭不要停,继续朝蔡瑁那边射去。 江面上,丁奉凑到凌统身边,小声地嘀咕道: “公绩,子敬老糊涂了?你的火箭射程不过五百米,如今我军离蔡瑁的连环船至少七百米,陛下怎么还下令使你放箭?唉!子敬怎么也不劝劝?” 丁奉是主将,要操心的多了,鲁肃和凌统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每一根火箭射出去,烧的都是白花花的银钱哪。 “承渊,你理那么多作甚。咱为将者,听军师的就行了,陛下说放,子敬又下了令,我等依令行事,自无过失。” 凌统无所谓地怂怂肩,这次火箭营大出风头,给凌统长了一回脸,凌统心知下次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说不定火箭营坐一辈子的冷板凳,也说不定。 还不如多放几箭,至少看个热闹。 “听本将军令!箭上弦,目标:蔡瑁军。射!” 凌统亲自操了一口火箭炮,点起熊熊烈火,单人拉开牛皮弦,将火箭射了出去。 一声令下,火箭营营兵像打了鸡血,麻利地点火,拉弦,射箭,一波操作行云流水,射出去的火箭都要比平时飞远十来米。 火箭一出,刘云的龙眼一睁,突然伸手指着蔡瑁的水军,金口玉言,嘴里高声地唤道: “风来!” “东风起,狂吹至!” 言出法随! 刘云话音一落,原本平静的赤壁江面又起了风,还越来越大,猛风凛面。 鲁肃惊呆了,诸葛亮看着刘云,如视神明。 郭嘉脚跟一软,干脆跪了下去。 “陛下,天恩浩荡!是东风,陛下,箭随风起,蔡瑁军这回是插翅难逃了,臣等祝贺陛下收复荆州。” 诸葛亮感受到这东风一定是刘云折腾出来的,呼风唤雨不难,诸葛亮设下祭坛,作法三天,同样也能借一两个时辰的东风。 问题在于: 刘云是张口就来,随心所欲。 太逆天了。 幸好召唤的是东风,万一是天雷,现在的蔡瑁和庞统估计内焦外嫩了。 “天恩浩荡,为陛下贺!” “天恩浩荡,为陛下贺!” 此时,没人去看天空中越飞越远的火箭,更不关注蔡瑁军的惨样,纷纷下跪,将刘云当作神明来拜、来捧。 “咦,承渊,不对劲儿,火箭营兵射出去的,飞不了那么远,这是?” 凌统惊呆了,帐下的火箭营兵只比普通的将士多一点气力,并非天生神力,可射出去的火箭,居然一根不落的,全飘到蔡瑁军的战船上。 见鬼了? 凌统擦了擦眼睛,发现头发被吹到脸庞来了,这才后知后觉,手舞脚蹈地笑道: “承渊,起风了,还是东风。哈哈,合该本将扬名,真是天助我也。” 凌统没说错,是天子出手相助,让火箭多飞个三四百米,不然真当人人都是太史慈、黄忠呀? 一射三千米! “公绩,呵,还愣着做什么?快放火箭呀。多一根火箭命中蔡瑁的战船,就够蔡瑁喝一壶的了。” 丁奉直接下令,全军疾速追击,这等好时机,丁奉可不会放过,无须鲁肃传话,丁奉率兵怼了上去。 东风,不止助力火箭,还让刘云军的战船速度增幅三成以上。 一艘艘战船,快得犹如飞鱼掠水,眨眼之间,就和蔡瑁拉近了距离。 襄阳水军,一片惨不忍睹,几乎船船挂火,冒着浓浓的黑烟,难以分辩彼此。 蔡瑁的脸黑得扭曲,扯起旁边庞统的袖子,厉声质问道: “哼!庞统,说用铁索绑战船,摆出连环阵的是你,说撤退的还是你,你看看,又吹东风了,对方的火箭都贴脸,滚到我军战船来了。” “说!到底有没有奏效的计谋?能使本大都督完好脱身?若无,本大都督先拿你开刀,将你的首级和刘表的凑一对,献给敌军?” 蔡瑁恼羞成怒,顾不上蔡夫人的叮嘱了,竟然向庞统亮刀,大有一言不合,就先斩了庞统,以震军心。 庞统没被刘云的火箭吓到,差点给蔡瑁惹毛了,不禁心中暗忖一句: “唉!竖子不足以谋也。纵我凤雏有百般妙计,也得你蔡瑁肯听,知人善用才行哪。罢了,眼下逃命要紧,不与蔡瑁这等小人多周旋了。” 庞统不敢露出一丝胆怯,嘴角带笑,仍是一脸的从容不迫,缓缓地说道: “蔡大都督,莫慌。胜败乃兵家常事,赤壁一战不过小试牛刀,何必惊乱?” “骤起东风,于敌有利,于我未必一无是处。蔡大都督,且好生想想,烈火焚江,浓烟阵阵,一片黑雾笼罩江面。我军虽输,可敌军能抓得到我等么?” “蔡大都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请蔡大都督命人放下小舢板,我等趁乱,先回襄阳,好禀报蔡夫人,早做准备。” 庞统就怕蔡瑁犯浑,这时只顾着甩锅,忘了逃命,不得不搬出蔡夫人这面大旗。 只要逃回襄阳城,到时是主动投降,献城有功,还是力主抵抗,据城而守,都好过在江里被捞,成了刘云的俘虏。? 第二百三十八章 老将亦须扬名逞威 “对!先回襄阳!” “本大都督还有妹妹,蔡夫人会为本大都督报仇的。” “来人!速将小舢板放入江中,助本大都督回营。” 蔡瑁一想到不用沉江喂鱼,整个人活络多了,开始吆五喝六。 一只只小舢板被投入江面上,小舢板类似救生圈,每艘小舢板仅能搭坐十来人。 战船里的小舢板并不多,蔡瑁军有几千艘战船,却只能凑出五百小舢板而已。 这点救命稻草,对于掉落在江水里的军兵都不够,别提船上等着逃命的人更多。 杯水车薪! 半盏茶时间,连环阵下的蔡瑁水军在火箭洗地之中,败得落花流水,全军覆没。 战船带着火焰缓缓地沉入江河,只剩几百小舢板在江面上挣扎,拼命地划动船桨溃逃。 “陛下,襄阳水军战船尽数沉没,火箭营兵的火箭所剩无几,且打击效果不大,故而臣已令丁奉、凌统率军回营,特来复命!” 鲁肃拱手施礼,丁奉和凌统此战在军中出了名,有了立足之地,接下来的轮到其他人瓜分战功了。 独食难肥,鲁肃极懂做人做事,须得思己度人,你家吃肉,别人就必须有汤喝。 江面上,到处漂浮着的襄阳水军军兵,这些人不想死,只有一条出路:投降! 这时,驾船一过,满载都是俘虏,白捡的战功。 瞧不上河里的小鱼小虾,也可全速前进,开足马力,战船的速度远比小舢板的要快,追哪一艘舢板都有没问题。 生死之际,还能混上舢板的,多少带点官职,算是肥鱼了。 “好!子敬大才,朕得子敬,又添一翼。” “来人,传朕口谕,为将者,继续追击,誓必留下最多的小舢板,不给蔡瑁等人逃了。” “其他兵马,开始打捞江上落水的俘虏,清扫战利品。” 这一战,让刘云尝到水战的甜头。 水战,要么大败,输得一无所有,要么一顿吃得饱饱的,甚至撑死。 比如,活下来的襄阳水军军兵,很快就能训练成刘云自己的水军兵马。 至于战船?有荆州黄家作后盾,刘云一点儿也不发愁。 刘云话音一落,只见上百艘战船离阵而出,太史慈、黄忠、关羽、张飞、许褚还有曹操,率领麾下大小武将,冲了出去。 痛打落水狗,这种顺风战,百年难遇,岂能空手而归?都想追击上前,去开盲盒。 万一追上的小舢板里,有蔡瑁或庞统呢。 “快!划啊!快划水,尔等摸鱼呢?敌将就要追上来了,快!” 蔡瑁看着越来越多的战船逼近,身边好多小舢板被赶上,无奈之下,只好弃船投降。 蔡瑁急了,急得嘴角冒火,拼命地催促掌桨划水的军兵。 蔡瑁不催还好,一催,有的军兵本就失魂落魄,紧张得手一抖,连船桨都脱手,掉落在河里,只能靠双手不停地扒水。 真划船不用桨! “蔡大都督,恐怕不能划太快,枪打出头鸟,很容易被认出,专门伏击。” 庞统念在刚才上船时,蔡瑁拉了庞统一把,此时不得不开口提醒蔡瑁。 逃得慢,妥妥的成了俘虏。 逃得快,未必就能逃得出去。 “额?庞士元,你什么意思?多次献臭计,现在又怂恿不逃么?哼!本大都督看错人了。” “亏本大都督好心,带你一起潜逃,你却想误本大都督的好事?庞士元,本大都督算是看出来了,你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说!你是不是对方派来的卧底?卧龙凤雏?得之得天下?啪!本大都督早该想到的,你和卧龙诸葛亮同穿一条裤子的。” “哼!庞士元,你坑得本大都督好惨!来人,将庞士元绑了,还有,拿块臭袜子,堵住他的臭嘴。” 蔡瑁忍不住了,这时候了,庞统还在妖言惑众,蔡瑁心想,给你庞统脸了? 蔡瑁很想快,但这小舢板快不起来啊,吃水太深,划不动。 也不对,小舢板很快,沉得快,只见一支箭矢稳稳地射中了蔡瑁所在的小舢板,一箭穿透一个拳头般的大洞。 水,漏水了。 船仓瞬间涌入大量的江水,加重了船体的重量,速度又降了三分。 正欲去绑庞统的军兵愣住了,赶紧止步,手忙脚乱地将船仓的水,往外拨。 堵,是堵不住了。 另一边,太史慈驶船来到黄忠旁边,并驾齐驱,不由称赞道: “汉升,好箭法!” 太史慈懂射箭,擅精箭术,刚才那一箭,太史慈看出来了,黄忠的箭术恐怕无人能及。 能射中小舢板的人,大有人在,但黄忠射的是第一艘,距离在千米之外。 这种情况,除了箭术了得,还须天生神力才行,论箭术,像关羽、曹性都不错,但臂力过人,还能射得准,射得远,唯有黄忠一人。 太史慈自认也得略逊一筹。 “呵,侥幸而已,借了陛下的东风,才勉强够得着,且老了,一射过后,雄风不再,放不出第二箭了。” “还望子义助我,射沉它,保住一张老脸。” 黄忠相当谦虚,尚有余力,却没为了抢功,立马补刀,接着射一箭。 最前面的小舢板一滞,此时离太史慈的战船近多了,黄忠见识过太史慈,心知这距离,太史慈出手,问题不大。 真掉链子,黄忠再出手也不迟。 “汉升,有古时名将之风,慈就献丑了,待擒下蔡瑁,这功劳乃是你汉升的,老将亦须扬名逞威,还请汉升莫要推辞。” 太史慈目测了一下,江面的小舢板虽不少,但每一艘已经落在太史慈的箭矢覆盖范围之内,谁也逃不了。 太史慈最讲义气,若无黄忠刚才那一箭,第一艘小舢板还真追不上,射程有限,鞭长莫及。 黄忠点点头,收起宝雕画雀弓,太史慈这人能处,有功劳,太史慈是真让。 黄忠笑意吟吟,手抚花白的胡须,静等太史慈表演,秀一秀。 白脸唇润的太史慈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取出鹤画弓,拉弓搭箭一气呵成,微微眯眼,冷冷地哼道: “去!” 箭矢破空飞出,发出一阵阵风爆的声音,朝着蔡瑁的小舢板袭去。 扑!啪! 太史慈一箭之威,直接射中小舢板船身的中间,差点将小舢板一分为二,射裂成两半。 场面,舒服! 极为赏心悦目,巴适无比。 “子义,神箭术!” 黄忠第一时间将马屁拍还给太史慈,老将有自个的价值观,不与年轻人争利,多吹捧年轻武将,才能融入其中,捞到更多的出征机会。 不然人家平白无故,为何与你交好? 黄忠外表看来,就是一个糟老头。 图你黄忠老,还是图你不洗澡? 第二百三十九章 卧龙凤雏,一俊一丑 蔡瑁望着船仓新破的大洞,江水如泉涌,心中慌得六神无主,干脆不去看小船里的惨状,抬头远眺两支箭矢飞来的地方。 发现罪魁祸首是太史慈和黄忠,蔡瑁不禁暗忖: “你俩礼貌么?放箭,射船不射人,心眼贼忒多了。” 很快,蔡瑁的小舢板沉得越来越快,幸好太史慈和黄忠两人追了上来,不然蔡瑁真得投江喂鱼了。 “救我!吾乃荆州水军大都督蔡瑁蔡德珪,快救我!” 蔡瑁的水性不错,奈何身上的盔甲太沉,且小舢板一沉,手无长物,在江中拼命地扑腾,呼救。 “蔡大都督,本将黄忠黄汉升,可曾认得本将?呵,没料到蔡大都督也有今天。” 黄忠心善,甩下了绳子给蔡瑁,嘴里嘲讽了蔡瑁几句。 荆州自上而下,用人唯亲,蔡瑁当然不会认识一个当过门将的黄忠,还这么老。 蔡瑁不敢反讥,扯着绳子不放,心知和老头黄忠计较,失面子,还有性命之虞,不如老实点,等获救再说。 太史慈同样发现了江水中的庞统,没办法,庞统一身文人士子的装扮,还相貌极丑,在落水之人里,显得格格不入。 太史慈想认不出来,都难,只好丢下一根绳子,待庞统伸手一抓,太史慈发力,三两下就将庞统拉上了战船。 “尔乃何人?速报上名来!” 太史慈出言盘问,俘虏来的,也分大鱼小鱼,捞一条大鱼,胜过千百条小鱼。 庞统将呛进嘴里的河水吐了出来,抹了抹丑脸,露出缺一颗的门牙,笑道: “多谢将军相救,在下乃‘卧龙凤雏’的卧龙” 庞统自恃不凡,打算用名节和骨气折服太史慈。 太史慈一听,脸就拉垮,黑沉下来了,眼前这人是白眼狼,嘴里没一句实话。 好心救起,竟敢还想忽悠人? 卧龙凤雏的卧龙?假冒诸葛亮,诸葛孔明么? 太史慈可认得诸葛亮,人家没你这般丑,见之人神共愤。 太史慈抬腿就是一脚,不等庞统说完,将庞统重新踢回江里,令庞统又大呛了几口河水。 “哼!亏本将好心救你,你当本将太史慈是白痴?还卧龙?就你这丑八怪,也配叫卧龙?你说你是凤雏,本将还能信你三分。” 庞统服了,这太史慈够无脑的,谁愿意冒充家道中落的诸葛亮啊? 诸葛亮除了长得帅,哪点比得上我庞统? 庞统十分委屈,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说。 “太史将军,庞某没说我是卧龙啊,在下庞统庞士元,人称凤雏,快捞我上去,不行了,要沉了。” 庞统顾不上卖弄了,为了活命,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太史慈一听,有些迷之尴尬,原来是与卧龙齐名的凤雏,庞统庞士元,看来闹乌龙了。 太史慈赶紧再将绳子甩下,将庞统捞了上来,俘虏凤雏庞统,相当于敌军的军师,这功劳不小了。 美滋滋! “太史将军,我庞统庞士元。” 庞统一上船,顾不上吐出嘴里的水,第一时间亮明身份,生怕太史慈是个装傻充愣的,万一再推庞统下河,庞统没气力挣扎了,估计得沉。 “哦,凤雏嘛?来人,绑了。” 在太史慈的眼里,庞统不过一介败军之将,再多的名气,也不顶用。 况且,刘云最不缺的,就是谋士了。 半炷香过后。 蔡瑁和庞统皆被五花大绑,带到了刘云的楼船之上。 “禀陛下,贼将蔡瑁、庞统已带到。” 黄忠抱拳拱手,将蔡瑁、庞统的后膝盖一踢,两人齐齐一跪,嘴里恭声向刘云请功。 “呵,汉升不愧是老当益壮,汉升这等人才,可惜荆州无人识用,致有此一败,朕当谨记前车之鉴。传朕口谕,黄忠听封,老将神威不减当年,念及黄忠有功,特官升三级,封为骠骑将军。其余各人,论功行赏,造表在册,绝不亏待。” 刘云大袖一摆,直接降恩,馋得蔡瑁和庞统还没问降,就想插嘴表表忠心了。 “谢陛下隆恩。” 众人感激涕零,纷纷主动下跪,大声山呼叩谢。 这样的明主,可不多见。 多少老将,戎马一生,立下功劳无数,却连一个校尉都混不上,甭提挂上将军的名号了。 待众人欣喜一过,刘云这才拿正眼望向蔡瑁和庞统,问道: “尔等谁是凤雏?” 蔡瑁是荆州水军大都督,可在刘云这儿,啥也不是。 刘云关注的,自然是与卧龙诸葛亮齐名的凤雏庞统庞士元。 此时,长相丑得和典韦有得一拼的庞统刚呛过两回水,不由说话有些不利索,竟然被蔡瑁抢了先。 “回陛下,在下” 蔡瑁自觉劝降,也得先劝蔡瑁,庞统无官无职,一个白身,有啥好说的,号称凤雏不过虚名,名不其实,不然蔡瑁不至于变成落汤鸡,阶下囚。 谁知,刘云下一句话,犹如惊雷,吓得蔡瑁和庞统两人皆大睁眼珠。 “呵,凤雏不愧是人中龙凤,虽然落败,仍有几分清秀。来人,将另一人扔到江河里喂鱼,朕不贪心,今得凤雏一人,卧龙凤雏双至,天下唾手可得,无须多花费心思,去劝降区区败军水将。” 众人一愣,这也行? 人家蔡瑁好歹是荆州水军大都督,比不过一个庞统? 蔡瑁不要面子的呀。 许褚上前,将庞统一拎,扯起就走,欲将庞统再扔入河里。 庞统一双龟豆眼,忍不住泪崩,顶着哭腔,急急地辩解道: “陛下,且慢,冤枉哪,吾才是凤雏,庞统庞士元呀。” “呜呜,孔明,吾不及你,但同窗一场,你竟然不坑声?好毒呀你。还记恨当初曝光你偷看师娘洗澡的事?” “陛下,连环阵是我摆下的,我乃庞家谪子,庞统,表字士元,求陛下饶命。” “黄家妹子,我等曾见过一面的,我长这般丑,你一定有印象?恳请您,说句好话,求求了。” 庞统只差一步,就重新掉落入河里,半截身子已伸出船弦,幸亏黄月英善良,心生不忍,看在和庞统同为荆州一脉,在刘云的耳边,喃喃说道: “陛下,这人才是凤雏庞统,卧龙凤雏,一俊一丑。庞统极丑,世间少见,很少有人能冒充庞统成功的。除非是典壮士。” 站在刘云身后的典韦,一脸尴尬,丑陋的黑脸更加扭曲。 典韦瞅了瞅黄月英,自家主母,终究算了,但庞统嘛,以后得敬而远之。 太丑,两个长得丑的人靠得近,容易互相影响,会丑到极致。 刘云擦了擦额头,同样尴尬,原本还打算礼贤下士的,这回暴露本性了。 第二百四十章 你杀的?还是你妹杀的? “仲康,住手。误会了,刚才只是和凤雏先生开点玩笑,快将先生请回来。” 刘云厚着脸皮,始终没舍得痛下毒手,将错就错,把庞统就此杀了,好堵众人悠悠之口。 许褚闻言,将庞统又拎了回来,重新在原位放好。 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庞统两脚发软,面色青绿,还得憋屈着怒火,不敢有一丝不敬。 哼,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魂都吓没了。 “多谢陛下不杀之恩,庞统自知有罪,求陛下网开一面,庞统愿降。” 庞统歇了一口气,稳稳心神,直接祭出投降的底牌,不装了,折腾不起,今儿的江河水忒冷,对庞统来说,十足的噩梦。 这给刘云整不会了。 当初收服卧龙诸葛亮,费了多大的劲儿,什么木牛流马、八卦阵、悬崖茅庐等等的,怎么到了凤雏庞统这里,刘云还没开口呢,就降了? 会不会有诈? 刘云脸上写满狐疑,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说道: “士元,莫非是怨朕?出言戏弄于朕?尔与孔明齐名,自有不凡的气节,岂能这么容易认输?” “该不会是想诈降,探知朕的底细?告诉你,欲擒故纵,朕玩多了,朕惜才,不杀你,但你这样,朕会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这回不是说笑的。 庞统的嘴巴比河水的味道还苦,心中早就六月飘雪了,暗暗吐槽自己今天出门,没看看老黄历,推演一波自己的灭顶之灾。 降,是真心降的呀。 奈何,刘云不信。 “陛下,今日一见陛下神威天降,呼风唤雨,统虽有薄名,乃是凡人之躯,井蛙眼界,哪敢与陛下作对。如今弃暗投明,正合‘食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之理,绝无二心,请陛下明鉴。” “再说了,陛下麾下能人猛将何其多,有卧龙孔明、鬼才郭嘉等人,若庞某有半点异常,分分钟就被收拾了,陛下且放宽心。” 庞统趁着机会,给刘云擦擦鞋,顺带夸夸诸葛亮和郭嘉,庞统原本还想夸一遍,扫了一眼,刘云麾下的人太多了,又不熟,只得放弃。 尤其还有三个大美女,黄月英和大乔、小乔,庞统没见过其人,也听过相关传说。 庞统才不会傻傻地腼着一张丑脸,去和刘云的内人套近乎,容易引人作呕,万一恶心吐了,被当成怀孕,庞统跳下河里也洗不清了。 “呵,士元,朕不是怀疑你,只是劝你,毕竟诈降的人,在朕这儿,就没好下场。来人,给士元松绑,朕得凤雏,天下尽数落入朕的掌中,值得一贺。” 刘云不愁人才多多,平定汉室十三州之后,刘云还打算点上科技树,征讨星辰大海呢。况且,对于庞统这种人,要么杀了,要么只能纳为己用,没有更多的选择。 刘云收下了庞统,又将目光移到蔡瑁身上,越看越不顺眼,然而不待刘云开口,蔡瑁抢先说道: “陛下,罪将蔡瑁愿降。求陛下别杀我,罪将之妹乃是刘表继室蔡夫人,舍妹一直心向陛下,特取刘表的首级,唤罪将前来献给陛下。” “先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打不相识,请陛下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罪将,罪将愿前去襄阳,劝妹妹蔡夫人开城纳降,将功折过。” 蔡瑁嘴里说得利索,倒也像是一回事。 蔡瑁原本想将责任全推给庞统,可庞统已经降了刘云,蔡瑁没办法,只好舍妹求荣,祭出蔡夫人,希望刘云念在襄阳郡城和蔡夫人的份上,饶了蔡瑁的小命。 蔡瑁不想死,刚才还用眼角余光,憋了一眼刘云身边的美女,发现自家妹妹蔡夫人未必输她们多少,倘若刘云能看上蔡夫人,蔡瑁不仅不用死,还能翻身,继续掌管一官半职呢。 “此人可是刘表刘景升?你杀的?还是你妹杀的?” 刘云望着蔡瑁递出来的白色包袱,此时首级泡了水,愈显发白,难以分辩,当然,刘云与刘表从未谋面,哪怕不泡水,刘云亦认不出。 “呜呜,禀陛下,正是家父。哼!竟敢谋杀家父?本将这就手刃了你,为父报仇,天经地义,求陛下恩准。” 正说话间,却是刘琦闯了出来。 刘琦拼爹不行,认爹准没错,眼前的首级纵是化成灰,刘琦也能指认,正是单骑走荆州、八骏之一的荆州之主刘表刘景升。 刘琦提刀,就要斩下蔡瑁的头颅,惊得蔡瑁双眼大瞪,冷汗连连,拼命地左腾右闪,解释道: “琦公子息怒,节哀。刘荆州不是罪将杀的,也不是舍妹杀的,乃是病重而死的。” “舍妹唤罪将取首级送来,除了一表忠心,愿献城乞降,还有让刘荆州落叶归根,认祖归宗,安葬在刘氏祖坟之意。” “琦公子,还请刀下留人。” 蔡瑁也是能人,真够掰扯的,大眼不眨,就编出了新的理由,看得刘云不禁竖起大拇指,蔡瑁这人当水军大都督,屈才了。 应该去当说客、使者,这张嘴,能将死人说活。 “此言当真?” 刘琦止了脚步,大刀没有怼下去,只横架在蔡瑁的脖子之间,但凡蔡瑁一言不合,船板上又多添一颗首级。 “琦公子,罪将的生死只在陛下一念之间,这节眼上,罪将哪敢骗你?陛下,罪将所言,皆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倘若不信,只待罪将前往襄阳,唤舍妹迎陛下入城后,一问即知。” 刘表的死,已经死透了,凉凉。 现在的蔡瑁还不能死,有利用的价值。 “刘琦,且收了刀,刘荆州虽未能臣服于朕,但始终是汉室宗亲,辈分上摆着,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朕谅蔡瑁没胆子耍花样,亦不敢在朕面前说谎,先信他一回,若能兵不血刃,取下襄阳,收复荆州全境,亦算有功,朕自会赦免其罪。” 刘云一开口,刘琦不得不将大刀别回腰间,恨恨地瞪了蔡瑁一眼,重新站回角落里。 刘琦对蔡瑁没好感,是有心杀蔡瑁,但刘琦更看重荆州。 现在刘表已死,身为嫡长子的刘琦有心借刘云的天威,入主荆州,替刘云牧守荆州,保一方不乱。 “罪将多谢陛下救命之恩,愿为陛下效死力,一生一世忠心耿耿。” 蔡瑁刚才吓得差点尿裤子,狼狈的模样和之前的庞统有得一拼。 此时,蔡瑁脑海里一片空白,不敢有过多的念想,一心抱稳刘云这条大粗腿。 只要不死,别说献城、献妹妹,叫蔡瑁洗干净,等刘云差遣,蔡瑁捏着鼻子,也认了。 “德珪,不必惊慌,朕还得仰仗于你,到了襄阳城外,为朕劝劝令妹,打开城门,迎朕入城,其余各事,自有朕为你作主,无须担忧。” “走!自赤壁而下,顺流而行,正好顺路,烦劳德珪跑一趟了。” 刘云对蔡瑁极其客气,杀一个蔡瑁,对刘云来说,犹如杀鸡,不足为外人道也。 但用一个蔡瑁,换下整个襄阳郡城,这可比诸葛亮、鲁肃和郭嘉等人用计用兵,来得实惠,强多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呵!妇人之仁! “喏!多谢陛下开恩,为陛下效力,是瑁的荣幸。” 蔡瑁松了一口气,心里大石落了地。 小命保住了。 但愿蔡夫人别上头,看在兄妹的面子,从了刘云,大家都好。 半日后,襄阳郡城,城外五里处。 刘云率军驻营,唤张飞绑了蔡瑁,来到城下。 “本将乃荆州水军大都督蔡瑁蔡德珪,速请吾妹蔡夫人出城一见。” 蔡瑁一到襄阳城,底气就来了。 打不过刘云,蔡瑁认栽了,可蔡瑁始终是蔡夫人的亲哥,该有的威风,绝不能少。 蔡瑁话音刚落,没一会儿,只见城墙上探出一一人,睁着眼睛朝城下四处打量。 那人看着来人是蔡瑁,不禁冷笑一声,大摇大摆地现身,嘲讽蔡瑁,说道: “哟,这不是威风凛凛的蔡大都督么?怎么也被绑了?” “真是兄妹情深,成为他人的阶下囚,还心心念念自个妹妹,令本将好感动啊!” “呵呵,蔡瑁!争大你的狗眼看看,可还认得本将张允?” 张允春风得意,不止扳倒了蔡瑁,顺利将“副”字扶正,还得了襄阳郡城,赚大了。 扶持庶子刘琮上位,这条路,没走错,弯道超车成功。 “哼!是你?张允,你胆敢在本将面前嚣张?莫忘了,你只是水军副都督,以下犯上,按律当斩,你可知罪?” “张允,吾妹蔡夫人呢?你若立即开门,率兵投降,迎我等入城,本大都督念你将功补过,尚能饶你一命,免于责罚。” 蔡瑁心虚,话不虚。 张允以前给蔡瑁提鞋都不配,想当蔡瑁的跟班,蔡瑁都不批。 什么水军副大都督?蔡瑁视之如空气。 “你妹?好说!来人,将蔡夫人推出来。让蔡瑁两兄妹对质,好生忏悔。” “区区蔡家,竟想染指荆州?没门!荆州是姓刘的,什么时候轮到你兄妹俩做主定事?等问罪受死。” “下辈子野心别太大,步子大了,就容易扯到蛋的。” 张允一朝小人得志,恨不得飞降城下,亲自啪拍打脸蔡瑁。 张允说完,城上的守兵很快押着一个女人,在城剁里现身出来。 正是蔡瑁之妹,蔡夫人蔡青绿。 此时,被捆绑着的蔡夫人身材尽显,绳子勾勒出优美曲线,将前后一突,看得刘云一阵心神不宁。 凶!大凶! 此女不简单。 绝不是一手能轻易掌控的,不好相与。 蔡瑁看到蔡夫人,不禁一愣,蔡夫人也翻车了?等着蔡夫人救命呢。 蔡夫人同样如此,心里最后的希望之火熄灭了。 蔡瑁果真是猪队友,就没一次能指望得上。 蔡家兄妹齐齐被绑,荆州之争,居然是第一个出场的,还不如小儿刘琮。 蔡夫人花容失色,心思狠毒之下,立马做垂死挣扎,趁着张允不备,快速地说道: “陛下,妾身原有心献城望降,不料被竖子刘琮趁虚而入,夺了城池,还望陛下为妾身做主,讨回公道,妾身愿服侍陛下,以答天恩。” 蔡夫人顾不上了,为了活命,以及权势,别说搭上自己,献祭蔡瑁都行。 刘云一听蔡夫人的声音,婉转如夜莺,且这火辣的身材,刘云真见死不救,两个弟弟都不答应。 刘云驱马近前,看着城墙上的张允和蔡夫人,目中无人地说道: “张将军,朕乃汉室天子,大军亲至,兵临城下,你好歹是个将军,该不会以为拿一个弱女子,就能挡住朕的脚步?阻朕入城?” “张将军,朕限你一盏茶时间之内,打开城门,迎朕入城,叫刘琮滚来见朕,否则罪大恶极,片刻就会人头落地。” 刘云这不是威胁,而是宣判,不管襄阳郡城内部是窝里反,还是黑吃黑,这襄阳城,刘云要定了。 张允愣了,这剧本不太对啊。 难道蔡瑁率领荆州所有的水军,加上有凤雏庞统的相助,在赤壁一战,输了? 张允服了,张允和刘琮苟是苟,但蔡瑁是真心菜呀。 这也打不过? 张允在纠结,在犹豫,要不要先放几句狠话?还是请刘琮出来,打发了刘云? 嗖! 突然一声箭响。 城下,飞来一支箭矢,正中张允的头盔,不止将头盔射落,箭矢余威不减,还将张允的将旗旗杆给射折了。 一箭! 恐怖如斯! “张将军,陛下有令,速开城门!但有迟疑,下一箭就射你的脑袋了,到时候莫怪本将言之不预。” 却是老将黄忠出手了,在荆州,以黄忠的箭术,可说是横着走,无一人能敌。 张允额头一凉,赶紧缩头,躲在城墙下,急匆匆地遁走,去找刘琮了。 偌大的城墙上,仅剩反绑着双手的蔡夫人。 蔡夫人一看张允逃了,顿时舌绽莲花,开始怂恿守兵反戈相向,临阵叛变。 “将士们,尔等原为荆州军兵,刘荆州待尔等不薄,今刘荆州尸骨未凉,尔等岂能忍心助纣为虐?” “古有礼法,立嫡不立庶,刘荆州嫡长子刘琦已归顺陛下,刘琮与张允如今乃是拖尔等下水,一同造反,化作叛逆,其心可诛啊。” “尔等一生,是否毁于一旦,只在须叟一念之间,快!解开本夫人,打开城门,顺应天命,陛下念尔等有功,自有封赏,切莫自误。” 蔡夫人说得诚恳,话中带媚,三言两语就引起守兵的恻隐之心。 蔡夫人何时这般低声下气过?蔡夫人的温柔,自从名义上,当了刘表继室,刘琦、刘琮的主母,就不复存在了。 说起来,刘琮还是蔡夫人养大的,不过刘琮是过继养到蔡夫人名下,并非亲出。 守兵们一颗心动摇了,别看蔡瑁和蔡夫人被绑了,论能力和手段,这对兄妹远远超过张允和刘琮这搭档。 刘琮的年纪太小了,跟着刘琮,还没追随刘琦来得保险。 “呵,蔡夫人言之有理!尔等随本官前来,开门献城,迎陛下入内。” 异变又生。 只见城门处,突然多了一小股兵马,带头的人居然是长期宅家不出的蒯家兄弟。 蒯良和蒯越! 蒯越瞅了蔡夫人一眼,心生不屑,暗忖道: “女人,还是头发长,见识短。这种关键时候,想的竟是策反,呵!妇人之仁!” 蒯越比蔡夫人狠多了,能策反最好,不能,就赚开城门,让刘云率兵杀进来,保准三个时辰内,襄阳还得再次易主,由刘云坐镇郡守府。 第二百四十二章 荆州第一大族,非蒯家莫属 蒯良对蔡夫人毫无好感,看都不看一眼,女人,只会影响蒯良开门的速度。 蒯良一柄朴刀猛烈地挥砍,没几刀,就将城门的横栓砍断,开始用力地推动门扇,嘴里唤道: “快!助本将打开城门!” “迎陛下入城,人人有功,官升一级,钱赏千金!” 蒯良喜欢直来直去,勾心斗角的伎俩瞧不上,一开口就用钱财、官职猛砸众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蒯良、蒯越带来的近百个门客、护院顿时打了鸡血,嗷嗷叫地猛推城门,城门肉眼可见,缓缓地开了一条缝隙,且不停地变大。 城外,刘云军。 “陛下,城内恐有变,城门隐隐有打开之势,要不要急攻?” 曹操眼尖,望见城门的动静,有人正在开城门,是敌是友,尚未可知。 “孟德,机不可失,你且率兵前去一试,看能否占了城门,务必小心,谨防有诈。” 刘云没想起襄阳郡城有自己人啊,这年头,内应都是自发,临时跳出来的么? 一旁的诸葛亮朝门缝里一望,瞬间喜形于色,凑到刘云身边,笑道: “陛下,请下令全军出击!” “打开城门的是蒯家兄弟,蒯良和蒯越,是臣早已布下的内应,绝无闪失。” 诸葛亮的姐夫蒯祺同出蒯家,虽非主脉,仅为旁支,但身为一族,打断血肉连着筋。 诸葛亮与蒯家的关系向来交好,且自蔡夫人掌权,蒯家兄弟从没得到重用。 当初,刘表单骑入荆州,蒯良和蒯越有扶立之功,就混到了别驾、从事一职。 这么多年过去了,蒯良和蒯越仍然是别驾、从事,这官职没能挪动半分。 蒯良和蒯越寒了心,正好与诸葛亮不谋而合,彼此狼狈为奸,在这时候跳反,为刘云带路。 刘云信得过诸葛亮,当机当断,吩咐道: “传朕军令,孟德率兵,助蒯家兄弟,占据城门,守住退路。” “云长,翼德,襄阳三面环山,一面临水,你俩兵分两路,前去拿下另两道城门,不准敌军出入。” “子义,汉升,你俩箭术高超,为朕夺取城墙,但有反抗的守兵,当场诛灭,杀无赦!不可伤了蔡夫人,将其带来见朕。” “仲康,你坐镇后军,负责粮草辎重不失,且多加巡探,小心敌军有在城外的援军,或其他诸侯率兵靠近。” 刘云一口气,将麾下全部大将派了出去,可谓是倾巢而出,闻风而动。 “喏!” 众将领令,率兵速攻,一时之间,襄阳城外的兵马犹如炸窝的蚁穴,开始朝城墙上蚁附。 “呵,恶来,不等了,你提了蔡瑁,护朕入城,小小的襄阳,刘琮仅为五岁小儿,张允无勇无谋,有何惧哉!” “走!入城!” 刘云一动,负责抢占城门的曹操急眼了。 曹操嘴角冒火,不停地催促曹军将城门推到全开,清理城门的一切闲杂人等。 曹操自个儿都怼了上去,手持青缸剑,亲自骑马,伫立于城门中间。 蒯良和蒯越此时也被曹操唤人,先看管起来,驱赶到城门的角落之中。 “两位蒯将军,尔等开门有功,陛下自有封赏,为保陛下安危,城门乃兵家必争之地,还请两位静待于此,并将手中兵器扔了。” “蒯将军,襄阳未定,两位何不如率兵攻下太守府,再为陛下立新功?” 别的地方,曹操管不了,但现在的城门,哪怕飞过一只蚊子,曹操也得验明正身,确保不是刺客。 蒯良和蒯越开门是有功,万一是诈降呢,趁着刘云入城,袭杀刘云,曹操到时悔至肠绿肝断,也买不到后悔药。 蒯越和蒯良一听要扔掉兵器,不禁有些犹豫,战火没熄,手中没兵器,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至于攻打太守府,曹操的提议很好,蒯越和蒯良却只能放弃,两人心知自个是文臣,文臣献谋不伸刀,带兵夺府,是武将该做的事儿。 此时,傻傻地被曹操忽悠,赶去太守府凑热闹,不说能不能打得过张允,已经得罪了刘云麾下的一众武将。 这种事,万万做不得。 曹操忒阴损了。 还不如弃了兵器,在城门等刘云,天子入城,第一眼就看到蒯良和蒯越,好歹留个好的印象分。 铛!铛!铛! 蒯越带头,扔了手中的朴刀,跪在地上,蒯良同样将朴刀丢到草丛里,单膝跪地。 “多谢曹将军美意,我蒯氏兄弟文不成武不就,有感陛下天恩眷顾,不愿从贼,故而奋起提刀,刚才打开城门,已是我兄弟的极限了。” “曹将军神威,帐下大将无数,攻占太守府,还得仰仗曹将军,以及各将军,我兄弟就不班门弄斧,丢人现眼地献丑了。蒯某在此预祝曹将军马到成功,取得首功。” 蒯越嘴里说得客气,点明自家兄弟和曹操不是一个序列的,文武有别,就别互坑了。 蒯良沉默不语,心中直接将曹操拉入黑名单,这曹操过于多疑,以后得多留一个心眼,最好是离得远远的。 “呵,承尔吉言。多有得罪,往后同朝为官,操再备上薄礼,以示敬意。” 曹操不在乎蒯良和蒯越,可人家有个好亲戚诸葛亮,妥妥的天子身边红人,曹操自然得给多三分面子。 没多久,刘云骑着爪黄飞电,缓缓地走入城内,到了蒯越和蒯良两人旁边,刘云勒马止步,面带笑容,问道: “尔等开门献城有功,报上名来。孔明说尔等是蒯家人,可对?” 刘云并不吝啬,人家冒死相助,刘云得了城池,反过来,赏蒯越和蒯良一场富贵,这是两相得利的好事。 若两人有才能,刘云还会多加重用,彰显归化之恩。 “禀陛下,罪臣蒯越蒯异度(蒯良蒯子柔),拜见陛下。陛下亲征,未能远迎,请陛下恕罪。” 蒯越和蒯良内心激动,早就紧张得惊涛巨浪,恭恭敬敬地禀明身份。 襄阳这一场豪赌,蒯家押了大注,赢了。 以后,荆州第一大族,非蒯家莫属。 什么蔡家、庞家、张家、黄家? 呵,给蒯家提鞋都不配了。 刘云笑了笑,双脚一夹马肚,继续前行,只留余音,说道: “大善!异度,子柔?好!朕记住了。尔等何罪之有?起身!随朕前往太守府。” 天子圣威在上,施恩如雨露沾风,刘云的一句话,令蒯越和蒯良感激不尽,瞬间变得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喏!” 蒯越和蒯良没有第一时间起身,而是俯倒在地,行了叩拜大礼,待刘云走出百米之外,才起身跟在众人之后,朝太守府走去。 第二百四十三章 妖精身材的大小乔又怎么样 襄阳,乃荆州第一大郡城,太守府同样显得更豪华宽阔。 当刘云纵马来了太守府门前,张允正簇拥着一个孩童涌至门口。 那孩童双眼明亮,隐有慧光,粉脸未脱稚嫩,却毫无惧色,颇有大族子弟应有之风。 此时,关羽和张飞拿下城门,快马袭来,一前一后,结伴赶到了太守府。 “陛下在此,襄阳已破,还不早降?哼!插标卖首之辈,莫平白多添了关某大刀之下冤魂。” 关羽红着脸,拎着青龙偃月刀站在最前,丹凤眼眯成一条缝,杀气如水弥,嘴中冰冷地劝降张允和刘琮。 极其傲慢、冷漠,轻视且不屑。 水将张允?小儿刘琮? 呵,一招足矣! 不,半刀就够了。 张允看着门前黑压压的兵马,顿时心慌如麻,嘴角吓得直哆嗦,脸色青紫,变成猪肝色,两脚不停的打颤。 张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刘琮,挣脱了张允,向前走了两步,朝刘云跪拜了下去,高声呼道: “先臣刘荆州之子刘琮,拜见陛下。得陛下相助,荆州乱贼已诛,万恶皆灭,臣等叩谢隆恩。” “臣等特率人前来迎陛下入主太守府,未料到天子之军,疾如雷电,已到门外,未能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刘琮的口才比刘琦强多了,能在襄阳郡存活多年,没点能力,恐怕早就比刘琦还要惨。 刘琮这话,没人会信,狗听了都摇头,但刘琮并不尴尬,继续伸手作邀,接着请道: “陛下,烦请入府,待府内设宴,为陛下接风洗尘。” “张都督,你还愣着做什么?不是你说陛下已到城外,唤本将出城迎接的么?快!前去筹备,莫失了礼数。” 刘琮自小在太守府中长大,刘表不亲,蔡夫人不爱的,对于夹缝里求生,察言观色,相当拿手。 既然打不过刘云,就加入。 偌大的荆州,刘云总归要人帮忙治理的。 半盏茶时间之后,太守府议事厅。 刘云刚屁股沾椅,只见黄忠和太史慈各领着一人走了进来,抱拳拱手道: “禀陛下,城墙已尽数落入我军手中。蔡夫人带到!” 太史慈同样将蔡瑁推上前,却懒得多说,仅淡淡地提一句: “禀陛下,幸不辱命!” 刘云望了望蔡夫人,此时的蔡夫人娇柔软弱,俏脸水灵得可拧出水来,绳索之下,尽显身材的霸道。 隐隐有些不正经的刘云起了反应,假装正经地问道: “诸位劳苦功高,收复荆州有功,辛苦了,朕敬尔等一杯。” “今荆州初定,百业待兴,不知尔等可有教朕?” 荆州是兵家之争,四战之地,拿下荆州,对刘云来说,压力不小,如何治理、安抚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刘云扫眼环视一遍,偌大的太守府,几乎有一半人是从荆州收降而来的,上到诸葛亮、庞统和刑道荣等人,下到刘琦、刘琮,以及蔡家兄妹、蒯氏兄弟。 这些人嘛,不用其才,刘云还得去挖更多的人来填补窟窿,用的话,又怕变成另一个刘表,尾大不除。 刘云的话一出,顿时场面迷之尴尬,没人敢抢先出言。 荆州,可是一块肥肉,谁不想坐镇荆州? 莫说繁荣,荆州两边的江东、益州,还会源源不断地送来战功。 关键时刻,还得是女人顶半边天。 蔡夫人挣扎了几下,发现绳子勒得更紧,快将她的嫩肉都勒掉出来,干脆放弃,一动不动,嘴上却笑道: “陛下,荆州定不定,妾身皆一心想服侍陛下,妾身至今仍是处子之身,未经他人染指,还望陛下不嫌妾身蒲柳之姿,收当暖床,充当床第之用。” 蔡夫人其实内心保守得要死,但现在顾不上守妇道了。 蔡夫人本来就和刘表清清白白,名份乃是联姻所需。 刘云是不缺女人,蔡夫人对这点心知肚明,光在荆州,别说黄月英,大乔、小乔的腿就够刘云玩一年了。 蔡夫人将自己送出去,主动和刘云贴贴,对自己多年独守空闺,是雪中送炭。 对刘云,顶多只能算锦上添花,多一朵供采供摘的花。 “汉升,快!为蔡夫人松绑,朕乃天子,岂能唐突了佳人?至于蔡瑁,先绑着,反省一下,掌管水军忒水了。” 刘云看蔡夫人的姿色上乘,且长期身居高位,有一种气质,像极了高冷的女总裁,别有一番风味。 蔡夫人这女人,尝起来绝对和小家碧玉的黄月英,风姿绰约的大小乔不同,简直来说,不异于又攻打了荆州一遍。 “喏!” 老将黄忠一看刘云的眼神,瞬间就懂,将绑着蔡夫人的绳索一扯,解开了蔡夫人。 蔡夫人没了约束,身材更显悚人,站在那儿,刘云仿佛变作三岁的孩童,看饿了,而蔡夫人能管饱。 事还没谈完了,刘云只好将目光移开,伸手狠狠地捏了捏怀里的大小乔一把,微微使了点力。 大乔一震,差点忍不住叫唤出来,抬起头,一双水汪汪地眼睛望向刘云,心中暗下决定,今晚不,等下。 绝不给蔡夫人专美于前。 刘云这条老腰,大乔说什么,也要拿下。 而小乔没姐姐大乔那么多的顾虑,此时被捏,浑身一软,跟条水蛇似的,拼命地往刘云身上缠,搞得刘云一身火热,心火上脑,无心议事了。 “呵,是朕日理万机,倒是忘了蔡夫人掌管荆州多年,朕早该向蔡夫人问计索需的。” “来人,先送蔡夫人回房,好生安抚,晚点朕再带上月英、大小乔,亲自去找蔡夫人切磋切磋,了解荆州坐镇之道。” 刘云挥了挥手,将娇滴滴的蔡夫人先送回房内,毕竟这太守府本来就是蔡夫人居住的地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蔡夫人逃不出刘云的手掌心。 “谨遵陛下之令,妾身沐浴更衣,焚香喷露,以待陛下,妾身先行告退。” 蔡夫人从始至终,没提蔡瑁,反而瞅了瞅大小乔这对姐妹花,心中暗暗地较了劲儿。 哼!妖精身材的大小乔又怎么样?不过一介民女,就想独占天子? 呸!本夫人不同意。 今儿,让尔等学学,看看本夫人的手段! 刘云一见蔡夫人转身,魂儿都没了,抱紧大小乔,拉着黄月英起身,缓缓地走了出去,嘴角流着口水,点名诸葛亮,说道: “孔明,你在荆州蛰伏二十年,对荆州的人事了如指掌,刚才是朕心急了,问计过操,尔等在此好生商议,待明日再告诉朕,由你梳理拟出一份方案,务必谨慎稳妥,朕先散了。” 刘云脚底抹油,迅速溜出门外,朝蔡夫人追了下去。 留下诸葛亮,看着场面,一阵头疼。 诸葛亮想叫苦,唤住刘云都来不及,刘云太快了,逃得不见踪影。 刘云这猴急样,料想蔡夫人别说沐浴更衣了,估计回到房内,刚脱下衣服,刘云就提枪杀到了。 还洗什么洗? 没什么比荆州重要,刘云是等不到明日了,今晚便是通宵,也得带着大小乔、黄月英,连番问穿蔡夫人,和蔡夫人做几遍深入的交流。 累,就累点。 刘云这是为了苍生社稷,可不是儿戏,日复一日勤耕劳作,蔡夫人、大小乔等等这些跟着刘云的美人,才能吃得肚圆腹饱。 第二百四十四章 陛下,您还说凡事有个度呢 第二日,清晨。 同一个议事厅,刘云懒散地倚躺在椅子上,身后仅有典韦一人。 黄月英、大小乔和蔡夫人都不在,几人起不来,太早了。 刘云哈欠连连,无精打采,若不是怕熬夜过头,一睡不醒,日上三竿。 这议事,刘云都不想来了。 “陛下,臣昨晚奋战疾书,沤心沥血,搞了整整一个通宵,终于拟出了一个万全之策。” 诸葛亮顶着一对熊猫黑眼圈,双眼通红,手里捧着十多斤重的竹简书稿,连发型都凑乱了。 诸葛亮毕恭毕敬地禀报,听在刘云的耳中,瞬间引起共鸣。 刘云,和诸葛亮一样。 昨晚也搞了,整整,一个通宵。 不过,刘云那儿是车轮战、接力赛,没有诸葛亮那么惨,一个人单撸。 “大善!孔明,朕须得引你为知音了,不愧是同道中人,真性情也。说!你打算怎么搞?朕准了,一切依你之言行事。” 刘云当甩手掌柜,当上瘾了。 对外打仗,有军师,有猛将,对内治,有荀彧,荀彧不在,就诸葛亮顶上。 其实说起内政,除了诸葛亮、荀彧这些逆天能臣,像程昱、曹丕和伊籍之类的,打打下手,问题不大。 诸葛亮老泪涕零,真不该当这么多年的村夫,早些出山,投靠刘云才对,这样的明主,太令人感动了。 诸葛亮还以为刘云昨晚也熬了一夜,为了江山霸业,不得不敬佩地说道: “陛下,谬赞了。臣思虑万千,不如陛下灵光一动,臣乃是厚着脸皮,斗胆进言,皆为一家之言,但有不妥,还请陛下莫要见怪。” “陛下,今我等坐镇数州,地广物博,人才济济如过江之鲫,可见陛下实是汉室中兴明主,天命所在,正当乘势而起,不可固步自封。” “现江东孙坚坐拥六郡,恃兵傲物,以江东水军之威,部将之众,对我荆扬两地虎视眈眈。不如先下手为强,起兵伐之,尽收汉室之南。” “此外,益州自古属西川之地,山高关险,极利于蓄兵积势。益州州牧,刘焉之子刘璋刘季玉,此人守成有余,开拓不足,宜急速取之,免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西川?江东? 这两个地方,倒是说到刘云的心坎儿了,问题是现在议论的不是荆州么? 诸葛亮拿益州刘璋、江东孙坚来说事,真是奇了怪了。 “孔明,虎牙拔牙不易,登山攀峰更难,荆州在西川和江东中间,正如男人身体的老腰,当以稳中求进才对。” “你且说说,如何保朕荆州不乱,又左取西川,右夺江东?尔等是军师,只要尔等说能行,划个道下来,朕就敢拍板!呵,谁敢为将?” 刘云一句话,说出了重点,搞定荆州,爱怎么折腾,刘云举双手赞成。 刘云不是打击诸葛亮,毕竟诸葛亮是唯一陪刘云熬夜的人,但荆州这地方世家豪强林立,一个搞不好,以后又变成山高皇帝远,只知世家,不知天子。 像之前的蔡家,在荆州就一手遮天,连刘表都给架空了。 “陛下,末将请战!” “陛下,末将愿往!” “陛下,某愿为先锋!” 诸葛亮还没答话,一群武将就跳出来捣乱,纷纷抱拳行礼,力求出战。 这下,搞得诸葛亮左右为难,两面不是人,只好不卖关子了,直言道: “陛下,荆州之重,臣自是知晓,然天下未平,不臣占地,江东孙坚、益州刘璋不得不取,臣提议兵分两路,各取一地。” “一路兵马,以奉孝、文和为军师,子义为主将,德珪为副将,率荆扬两地水军,前去征讨江东孙坚,将江东猛虎困入牢笼之中。” “另一路,则以士元、公台为军师,翼德和子龙皆为主将,翼德自西而进,子龙从北至南,夹攻益州刘璋,刘璋无谋,自无法抵挡陛下的天子王师。” “臣和子敬坐镇荆州,子柔、异度、机伯等人出力相助,以汉升为镇守主将,仲康为驰援主将,以文长、无双、道荣等人为副将,琦公子为襄阳太守,琮公子为南郡太守,我荆州齐心协力,两路兵马所向披靡。” 诸葛亮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完全替刘云着想,不止拔掉了荆州的世家,像蔡瑁、庞统等人,都派出了荆州,仅留下翻不出大浪的文臣。 荆州的刘琦、刘琮各分一个太守,又将盛产粮草的南阳郡城掌控在手里,且扶正了刘琦,刘琦和江夏黄祖交好,不怕黄祖反水。 最重要的是诸葛亮说的,皆是深思熟虑之下的计谋,征讨江东,扬州还有甘宁、纪灵等人相助。 攻打益州,莫忘了雍州里能人辈出,荀彧、杨修等人,完完全全在实力上,碾压刘璋。 “好!孔明之才,世所难见也。朕得孔明,如鱼得水也,远胜千军万马。” “传朕口谕!即日起,东征江东,西讨益州,誓将江东猛虎孙坚、益州刘璋拿下。用兵之事,皆按孔明所说的,依计行事,不得有误。今日到此为止,散了!” 刘云坐久了,不禁心思又飘到了后宅,没办法,食髓知味,一时之间,刘云还真戒不了,也不想,谁能拒绝软软糯糯的江南美女子呢? “谨遵圣命!” 各人分了差事,施礼退了下去,开始大张旗鼓,准备发兵之事。 “孔明,留步!” 刘云叫住了诸葛亮,诸葛亮这人能干,但没干到对的地方上,得点醒诸葛亮才行。 “陛下,可还有吩咐?请示下。” 诸葛亮一头雾水,心中直打鼓,难道是刘云像曹操一般多疑,不信任诸葛亮? 诸葛亮坐镇荆州,只觉屈才,真没动坏心思。 “孔明,朕的江山一望无际,你虽天纵其才,当知过刚易折,凡事要有个度,过度辛劳,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朕到哪再找一个像你这样的贤才?” “此番荆州,无须你坐镇了,朕另有要事托付于你,你不用过多操心,干好了这事,便是大功一件,远比在荆州盯着粮草辎重,调兵遣将重要多了。” “孔明,你也知朕新得美女数人,放在荆州,朕若随军离开,难免心神不安,朕要你护送大小乔、蔡夫人和黄月英返回雍州,送入皇宫后宅。朕有孟德在御前听用,就先借恶来予你,充当护卫。” “到了雍州,你不用回来了,唤恶来一人返程即可,你径直去找文若,告诉文若,往后内政分工,他掌控钱粮发展,你直管官职兵事,各司其职,皆位列丞相之位。” “孔明,记住了,你和文若之才,不可局限于一州一地,而是整个汉室,天下江山,朕皆须倚仗于你。” 这次征讨荆州,诸葛亮功不可没,刘云当然不吝啬封赏,直接给诸葛亮的官职拉到满,丞相可说是比三公还显赫。 刘云将诸葛亮调回雍州,算是彻底瓦解了荆州的世家制掣,刘云可没忘诸葛亮的姐夫是蒯祺,与蒯家关系亲密。 换作鲁肃主事荆州,还能给孙坚阵营一个打击,在孙坚那边,不受重视,只是一个偏远的庐江太守,到了刘云这儿,就是荆州州牧。 州牧比大都督牛多了。 刘云说完,不等诸葛亮多言,直接大步一迈,向后宅蔡夫人的闺房走去。 那里,黄月英、大乔、小乔和蔡夫人四人都在,等着刘云一起研究类似国粹打麻将,推来推去的闺房之乐呢 “喏!臣定将娘娘们完好无缺地护送回宫,旦有闪失,臣自刎谢罪。” 诸葛亮对刘云的话,听听就好,信刘云个鬼,还汉室、江山,分明是着急用这些美人填满三宫六院。 不过,诸葛亮乐见其成,当州牧,哪有当丞相来得威风。 诸葛亮望着刘云离去的身影,不禁一阵苦笑,小声地嘀咕,吐槽道: “呵,陛下,您还说凡事有个度呢,这就又日光还毒着呢,当心损伤了龙体。唉,节制,节制啊!” 这话,诸葛亮是打死也不敢在刘云跟前说的。 毕竟,刘云再节制,空闲的美女同样不会均摊给诸葛亮,何必自讨无趣呢,还不如祈祷刘云多补补腰,雄威扬四海。 第二百四十五章 弓腰枭姬,世之一绝 四日后,荆州江夏,城外五里处。 “黄太守,吾乃刘荆州长子刘琦,请黄太守出来一见。” 刘琦的脸色有些落寞,黄祖和刘琦的关系一直不错,属于坚定支持刘琦的那一拨人,怎么今儿就闭城不见了呢。 刘琦内心深深受伤,有种背刺的无奈。 良久,城墙上,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身绑白色披风,腰挂大刀,胡须炸裂的大将现身,朝着刘琦一吼。 “刘贤侄,本太守与你刘氏已无瓜葛,请贤侄原地折返,免得伤了和气。” 这人,正是江夏太守黄祖,黄元阳。 黄祖对刘琦是仁至义尽了,刘琦被贬出襄阳,黄祖依然投了刘琦一票,没有转头投奔入蔡夫人的怀抱。 谁知,刘琦居然带人坑了黄祖一把,草船借箭这一事,黄祖可记恨着呢。 黄祖一眼就认出来了,刘琦身边站着的,正是郭嘉、张飞等人,都是当初来借箭的兵马。 要不是念在刘表的面子上,黄祖已经率兵杀出去了。 “黄太守,为何如此冷落见外?本太守尚曾得罪过黄太守?今家父已丧,得陛下天恩,吾添为襄阳太守,思及黄太守东临江东,难以抵抗江东猛虎孙坚,特此率兵前来相助,黄太守为何拒我等于千里之外?” 刘琦一肚委屈,只要黄祖愿意归顺,刘琦得了襄阳,可说是重现刘表的荣光,荆州顺利地完成交接。 子继父业。 黄祖要是跳反,搞事,荆州还得再起波澜。 相助? 黄祖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简直是鼻孔冒烟,指着城下的刘琦,就开骂了,丝毫不给刘琦面子,喝斥道: “哼!刘太守,刘荆州一生光明磊落,胆气如虹,却想不到其子如此,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卖主求荣,尚且自满,实为可笑。” “刘太守,当初从本太守这儿借的箭矢,可还够用?倘若刘太守手头忒紧,但且直言,本太守再送你一轮箭矢,莫说十万箭矢,百万箭矢,本太守亦会慷慨赠出。” 黄祖不跟刘琦虚以委蛇,直接亮出彼此的梁子,刘琦始终是小辈,以为能忽悠黄祖,还嫩了点。 先是借箭,现要赚城。 黄祖坐镇江夏三十年,可不是吃素的。 黄祖这话,极不客气,看样子是谈崩了,刘琦再敢腼着脸,多说一句,就要动手了。 黄祖善射,这绝不是谣传,之前郭嘉借完箭矢跑路后,孙坚率江东水军又跑来打秋风,被黄祖带人勉勉强强射了一波,结果孙坚当场中箭,身负重伤。 这就是黄祖的底气! 刘琦服了,想强攻,又觉得丢面子,不得已,只好尴尬地愣在原地。 这时,刘云怒了,刘琦不过刘云的一个手下,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大军临城,黄祖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开城投降,要么死。 “子义,黄祖猖狂,代朕将箭还给他,好生问候黄祖一句,黄祖忒小家子气,朕今儿来了,就连本带息还给他,但愿黄祖的胃口足够大,能吞得下朕的千军万马。哼!” 比箭术,黄忠是没来,但区区一个黄祖,太史慈一人就能对付了。 “喏!” 太史慈取出鹤画弓,搭上一根箭矢,弯腰拉弓,小手轻轻一放,淡淡地朝黄祖喊道: “黄祖老贼,这一箭乃是示警,陛下亲征至此,你若不开城门,迎天子入城,仍有微功,胆敢拒城不降,罪加一等,下一箭就射你的脑袋了。” 一箭,稳稳地射中黄祖的将旗,将城墙上写着“黄”字的将旗折断,一分为二。 黄祖大惊,头皮一凉,赶紧将头缩入盔甲内,小心翼翼地盯着太史慈,生怕太史慈放冷箭。 “哼!那白脸小将,来将通名?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敢在本太守面前秀箭术?有种就来单撸,射不过你,本太守举城而降,亲自请罪。倘若你技不如人,还请率军撤走,本太守并非惧于尔等,而是荆州人不打荆州人。” 黄祖看太史慈箭术不错,一时技痒,提出了比试。 说来,黄祖亦是个妙人,当初刘表入主荆州,前来收复江夏时,黄祖能一箭射死刘表,但黄祖只在刘表面前秀了秀,箭下留情,搞得刘表只好礼贤下士,开出丰厚的条件,请黄祖继续镇守江夏。 黄祖在江夏多年,势力一家独大,可说是江夏王了,无人可制衡。 太史慈不禁一笑,给黄祖脸了?刚才那一箭,就该拉低三分,直接射穿黄祖得了。 太史慈露了一手,黄祖还敢挑衅,太史慈不待刘云吩咐,已下定决心打爆黄祖,射到黄祖没脾气为止。 太史慈催马上前,一手以弓弦朝天,一手取出箭壶,傲视黄祖,说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吾乃东莱太史慈太史子义也。说,你想怎么比?本将劝你,早些投降,免得待会丢人现眼,献丑一时,耻笑一生,你可得想好了,别晚年名节不保。” 太史慈遇上黄忠,同样不怂,别说小小的江夏太守黄祖,况且江夏这地方,黄祖降了最好,不降,太史慈花多大代价,都得夺下。 无他,江夏乃征讨江东的必经之地,在江夏出兵,远比扬州庐江那儿近多了。 黄祖暗自点了点头,赞许太史慈的勇气,已经很多年,没人敢和黄祖置气了,敢置气的那些人,都给黄祖一箭射死了。 黄祖正思虑着箭术比试的方式,突然眼角扫到江夏郡城的另一面,江边的水平线上,竟然又有战船出现,战船若隐若现,越来越近,越来越多。 这个方向来的,黄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只有一种可能: 江东水军,孙坚军。 真是贼心不改。 黄祖之前一箭将孙坚射成重伤,江东水军还敢冒头,这是不到黄河不掉泪,不见棺材不怕死,黄祖嘴角一扬,顿时有了主意。 来个一石二鸟之计。 一波清了江夏的不速之客,顺手解了江夏之危。 于是,黄祖伸手指了指东边的江面,笑道: “太史慈,看到江面上的战船了没?那是本太守的手下败将,江东水军孙坚军。先前本太守一箭射得孙坚生死未卜,如今江东水军又来送菜,何不如就拿孙坚军来试手?本太守与你比试一场。” 可怜的江东水军,成了冤大头,变作黄祖和太史慈的活靶子。 【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弓腰枭姬。弓腰枭姬,世之一绝,属红颜任务。传闻江东有美人,乃出自孙氏一族,与孙坚关系深厚,此女国色天香,有巾帼英气,且喜好收集兵器,本次拼团任务助力方式为:收集江东武将文臣的兵器,当集齐十件兵器,送给弓腰枭姬,则可俘虏其芳心,玉成良缘。当前拼团任务进度:0/10件兵器,请努力。】 第二百四十六章 大丈夫何患无妻 “哼!磨磨噌噌,尽管划下道来,莫说江东水军,你若冥顽不灵,本将一并收拾了。” 太史慈年轻,但不是没有傲气,黄祖的伎俩,太史慈一眼就看出来了,黄祖不过是想借刀杀人,利用太史慈一起合力击败江东孙坚军嘛。 太史慈无所谓,打谁,不是打,问题不大,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黄祖一听,气极反笑,不再卖关子,说道: “呵!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江夏临江,风大浪大,你也不怕闪了舌头,被河浪卷没。” “听好了,比试箭术,在地上百发百中,那不是本事,到了荆州地界,当以水军为准,我等双方各驾战船驶出江海,狩猎江东水军的战船,每射中一名大将,为一分,射沉一艘战船算三分,时限为孙坚军落荒逃跑为止,分高者胜,如何?” 黄祖看着江东水军,眼中尽是不屑,孙坚号称江东猛虎,但猛虎再猛,带着一群绵羊,就不足为惧了。 江东水军里,不缺少水军大将。 然而,江东水军始终以步兵居多,缺少弓箭手。 碰上黄祖或太史慈这种,你不挨打,谁挨打? “就依你!手底下见真章!” 太史慈说完,拍马回阵,来到刘云跟前,双手抱拳,主动请罪, “陛下,末将自作主张,应黄祖之激,将攻城战改为水战,与黄祖比试箭术,围猎江东水军,定出胜负,还望陛下责罚。” 罚,太史慈是不怕的,再好将功折过。 太史慈就怕刘云多疑,以为黄祖和孙坚联手,来坑太史慈。 当然,黄祖真反水,太史慈同样不惧,顶多护着刘云,逃了再说。 刘云闻言,心中狂喜,正想去找江东水军的晦气,这主动送上门来了,当下笑道: “子义,君臣相知,你自有分寸,朕岂会怪你。朕支持你,射箭,就露一手,好让孙坚军胆寒,让黄祖军望箭而降。” “这些井底之蛙,不见高手出招,不知天高地厚,真当朕手下无人么?” “不过,子义,听闻孙坚此人义字当头,聚拢不少贤臣良将,江东可谓人才济济,但有擒获,不得妄杀,俘虏劝降为上。尤其是,贼将的兵器,一定要给朕捡回来。” 捡兵器?莫名其妙! 太史慈一头雾水,却不敢多问,只好听令从事,说道: “喏!” 半盏茶时间,江夏东边,江面上浮现满满的战船,三路水军开始缓缓地靠近。 江东水军,最前的一艘楼船上面,两员大将伫立于船头。 一个手持长枪,一个扶着长剑,两人身高相若,皆身姿挺拔。 “伯符,私自出兵,恐怕不合规矩?主公伤重,陷入昏迷,无人胆敢拦你,但主公一醒,一顿军棍,你肯定逃不了了。” 左边的年轻小将面色红润,长得风流倜傥,此人正是孙策的发小,周瑜周公瑾。 “公瑾,你怕什么?你要害怕,就别跟来。出了事,自有我孙策一人承担,连累不到你。” “黄祖老儿,先伤我爹,且乔公之女,大乔小乔尽皆被掳,本将岂能善罢甘休?为父报仇,天经地义;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本将兴兵讨伐黄祖,何错之有?” 孙策咽不下这口恶气,孙策好歹号称江东小霸王,自然不会放任黄祖在太岁头上动土。 黄祖射了孙坚一箭,两家就结了死仇,不死不休的那种,除非孙坚出面,不然谁也别想阻拦孙策摁住黄祖猛锤。 “伯符,主公的伤要紧,眼下当以主公为重,你将江东水军倾巢而出,但有闪失,我江东必伤元气。至于大小乔,一介女子而已,大丈夫何患无妻?” 周瑜年方二十出头,已经混到了中郎将的俸禄,出兵一事,周瑜不反对,就怕孙策上头,喜欢对a。 周瑜同样看上了大小乔,当初在乔府,周瑜就怂恿过孙策,叫孙策抢走大小乔,带回江东算了。 大小乔一到江东,周瑜和孙策瓜分大小乔,哪来这么多事。 偏偏孙策装过头了,顶着江东小霸王的恶名,不愿抢人,要玩放长线钓大鱼,这下好了。 大小乔,玩没了。 连带周瑜看好的鲁肃也跑路了,周瑜还打算培养鲁肃当副手呢。 “公瑾言之有理。我爹的伤,看起来很严重,伤累及骨,吾弟仲谋已四处请医者大夫为其疗治,听说找到一个神医,名唤于吉。本将看于吉那老头就不爽,一派胡言,妖言惑众。” “有仲谋在,本将在江东干嘛?难道无所事事,终日打猎玩狗么?公瑾,你刚才劝得对。大丈夫何患无妻,本将与你岂能无妻?这就去抢回来,大小乔是我等的,谁也休想染指。” 牛头不对马嘴。 大丈夫何患无妻,是这意思? 孙策还能逻辑自洽,一番话呛得周瑜无言以怼。 好色贪功,第一次叫孙策说得这般好听。 周瑜脸上堆起苦笑,若非孙策是孙坚的嫡长子,周瑜还真想换个主子,至少孙权远比孙策适合当统领,智商正常多了。 “伯符,好像有两路水军,莫非江夏黄祖还搬来了救兵?这场仗不好打了,待会儿局势不利,你不能再往前冲了,前车之鉴啊。” 周瑜看着黄祖军和太史慈军隐隐有些默契,心知今天出叨扰江夏的计划,又黄了,还得拉着孙策,别莽。 上次,孙坚本来可以避过一劫的,谁知孙策脾气暴躁,率兵强攻黄祖,走得太前,被黄祖一顿乱箭招呼。 孙坚为救孙策,才中了一箭,重伤不起。 “嘿,晦气。公瑾,不是本将说你,上回为何不拦着我爹?碍手碍脚的,若非我爹误事,本将早就杀入城内,取了黄祖的首级。” 孙策反倒先埋怨起周瑜来了,周瑜侧着身子,翻了翻白眼,没敢说孙坚或孙策两人的是非,只觉一个比一个奇葩。 周瑜还想说话,却发现阵营中,已有一艘战船加速,朝黄祖杀了过去,战船上飘着一杆“董”字的将旗。 周瑜定睛一看,伸手指了指战船,提醒孙策,说道: “伯符,这回你是主将,你说咋打就咋打,瑜必不坏事,只是你乃三军之魂,众将之首,不可轻出。” “俗话说杀鸡焉用牛刀,黄祖善射,无非取巧罢了,伯符且看,有董将军出马,区区黄祖军,不堪一击。” 周瑜说的董将军,不是董卓,而是董袭,董袭是孙坚父子攻打江东,收复六郡时,收下的一员猛将。 当时,孙坚新得了吴王名号,有名无实,前去吴郡就任,董袭就盘踞着吴郡,被江东小霸王一顿收拾,董袭为了活命,只好降了孙策。 董袭人如其名,懂得偷袭,投靠孙策后,带着孙策去清剿山贼严白虎,孙策在正面扛,董袭躲在旁边偷袭,一击得手,生擒了严白虎,一时名声大噪。 董袭带着归降的严白虎,拼命地加足马力,想趁着黄祖还没反应过来,再秀一次偷袭。 “严将军,跟着本将,你就偷笑。此战,我等两人必得首功。” 第二百四十七章 此子,恐怖如斯! 偷袭,就是正义! 董袭的战船很快,不停地靠近黄祖的楼船,缩短距离,眼前就要得手了。 正当董袭抽出一杆长枪,打算趁着战船的惯性,刺过去,黄祖出手了。 嗖! “哼!宵小之辈,无能至极,胆敢在本太守眼皮底下,玩偷袭那一套?找死!本太守千里奔袭之时,你尚在襁褓之中。如今你自掘坟墓,就先吃本太守一箭。” 黄祖一箭正中董袭持枪的手臂,将董袭的手瞬间射穿,虽未能断了董袭一臂,但董袭的一只手已残废,软绵无力,自发垂下,根本握不住长枪,长枪脱手而落。 箭箭不落空,黄祖瞅见董袭中箭,不禁有些洋洋得意,小人得志地望向太史慈的战船所在,隐隐有示威、炫耀之意。 比箭术,不看臂力、眼力,就看谁射得准。 这时,黄祖突然发现有一根箭矢,从太史慈的方向射来,观箭矢的方位,竟然也是朝着董袭射来。 黄祖大惊,太史慈这是吃了豹子胆?这般托大。 黄祖离董袭这么近,仅能射中董袭的手臂,现在董袭有了防备,又隔这么远,太史慈这一箭怕要失手了。 呵,真是令人失望的比试呀。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耐不下心。 果然,太史慈的箭矢擦着董袭的战船疾飞而过,没射中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小小的水军军兵,都沾不到边。 黄祖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蔑视,不禁隔江遥遥地嘲讽起太史慈,讥笑道: “呵!本太守高估你了,还以为是什么不出世的奇才呢,就这箭法,也配与本太守比试?回去,再练三百年再来。” 黄祖正要收回目光,下一秒,不禁瞪大了眼睛。 只见太史慈的箭,没射中董袭,却射中了董袭掉落的长枪,猛怼枪头,董袭的长枪一受力,在空中翻转一圈,直直地往董袭身上疾飞而去。 长枪快如游龙,看样子,董袭是难逃一劫了。 “白虎,救我!快!护住本将!” 董袭高呼,看着熟悉的长枪居然要轼主了,可惜一手已废,另一手又手无长物,不得不大叫旁边的严白虎,使唤严白虎挥刀,砍落董袭的长枪,这对严白虎来说,难度并不大。 说心里话,严白虎望着突飞而来的箭矢,头皮直发麻,无论是黄祖的箭,还是太史慈的箭,都让严白虎心中畏寒,怕死到了极点。 现在董袭呼救,严白虎已没法继续苟了,躲在角落,安全是安全,等回去,脾气暴躁的孙策同样会一枪将严白虎刺个透心凉。 严白虎咬了咬牙,提着大刀,扑向董袭那边,大刀横劈,想将董袭的长枪砸落,严白虎人未至,声先到,应道: “董将军,莫慌,本将来救你也。” 严白虎只顾着长枪,却忘了太史慈的箭矢。 太史慈那箭,借了董袭的长枪作踏板,掉转方向,余力不减,悄无声息地朝严白虎前往的方位飞去。 嗖! 扑!噗吡! 中箭了。 严白虎的胸口插着一根银白色的铁箭矢,箭头没入严白虎的体内,直渗出大量鲜红的血迹。 一箭,将严白虎射成了病猫,再无挣扎之力。 严白虎低头一看,意识开始模糊,压根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自己居然被一支射歪了头的箭矢,收了小命。 “白虎,你” 董袭看着严白虎胸前的箭矢,这严白虎真不靠谱,连投胎都快他一步,不禁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同样给太史慈的神箭吓得七魂少了三魄。 严白虎指望不上了,董袭只好自己奋力一缩,侧过身子,避过疾飞来的长枪,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搞笑的事情发生了。 严白虎死不瞑目,直挺挺地躺了下去,手中的大刀却没有松开,而是握得紧紧的,刀尖向上。 董袭刚躲过长枪,脚底被船上的绳索一绊,站立不稳,整个人一滑,倒在地上,巧不巧,董袭的身子主动地摔向严白虎的大刀。 扑! 大刀刺肉,血溅当场。 董袭的身材魁梧,壮硕无比,仍扛不过大刀的锋利,刀尖直穿出董袭的后背,像一串粮葫芦。 董袭嘴里吐出大口大口地黑血,眼角尚存的一丝余光,望着严白虎,喃喃地埋怨道: “你来杀我的?” 没人回来董袭的话,严白虎死得不能再死了,其他的水军军兵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怯战畏惧,纷纷跳下战船,游向友军,逃命去了。 一箭! 太史慈就截杀了董袭和严白虎,看似充满意外和巧合,实则是太史慈的神预判。 若是黄祖一箭得手,太史慈后发制人,就会直接射死严白虎,黄祖没射死董袭,那董袭的战功,可得归太史慈了。 这就是底气,这就是实力。 “此子,恐怖如斯!刚才那一箭,简直是神之一手,若非亲眼所见,本太守打死也不相信哪。莫非太史慈的箭术已经超凡入圣,不止能轻易射死董袭和严白虎,还将本太守算计进去了?本太守射的那箭,倒成了给太史慈借力的,呵,平生第一次被利用,当作枪使,但还真有点服气。” 黄祖摸着手中的开天弓,在寻思自己是不是老了。 大江东去,代代英雄辈出,黄祖恐怕也争不过太史慈这些后起之辈了。 黄祖想的,太史慈并不在意,只记得刘云的叮嘱,催动战船,来到董袭这边,轻轻一跃,就跳上了董袭的战船,空无一人,只仅两尸。 太史慈捡起地上的长枪,抽出沾血的大刀,嘴角一笑,松了一口气。 董袭的兵器、严白虎的兵器,到手! 这可是天子特意的交代哪。 不认首级,不计战功,一心收集贼将的兵器,这些兵器还是凡品,平平无奇。 呵,天子的僻好,果真世所少见,够奇葩的。 太史慈将长枪和大刀绑在一起,挂在腰间,抬头冷眸,望了望黄祖一眼,笑道: “黄太守,刚才你只射伤了贼将,贼将没死在你的箭下,这分数不能全加在你这儿?为示公平,本将建议此两个贼将的分数,你我各一分,扯平了。不知黄太守意下如何?” 严格说来,董袭和严白虎两人,太史慈同样只射死了严白虎,但黄祖肯定一个都没射死。 不过,太史慈不愿占黄祖的便宜,主动和黄祖平分,各取一分,战绩打平。 但董袭和严白虎的兵器,太史慈可没打算赏给黄祖,一人昧下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一弦双响!两箭齐飞! “哼!斤斤计较,难成大器。区区贼将,纵是全让给你亦无妨,本太守自能后来居上。” 黄祖放了一句狠话,驾船开始放风筝,猎杀江东军。 在黄祖看来,孙策用兵远不及其老子孙坚,明知对手是带远程弓箭属性的水军,还不一拥而上。 一个个前来送菜,像极了葫芦娃救爷爷,等着黄祖和太史慈包圆。 【恭喜你!缴获江东水军大将董袭兵器:背袭刀,江东水军副将严白虎兵器:虎啸刀,获得拼团助力+2,当前弓腰枭姫拼团任务进度:2\/10。】 【传闻弓腰枭姫习武,是难得的女将,除了身材好之外,独爱兵器,十八般兵器在闺房之中,舞得虎虎生风,得弓腰枭姫,有一定的几率,触发阵营内出现神兵,并大幅度提高阵营制式兵器的精炼度。】 太史慈瞅着黄祖驾驶楼船,迎着孙策杀了过去,太史慈故意压制战船的速度,待拉开距离,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射箭,只能震慑,再强的箭术,也免不了厮杀。 说到底,江河之上的大战,比的是双方水军的凶悍,靠射杀,杀不了几个。 太史慈收起了鹤画弓,取出三尖两刃戟,倒提在手里,静等和孙策军的短兵相接。 可黄祖并不信邪,仍想用箭术显威,打得孙策军抬不起头。 然而,黄祖这回玩脱了。 黄祖最先靠近的是一艘挂着“徐”字将旗的船只,黄祖眼疾手快地掏出一支箭矢,朝船上一个身穿将甲的人射去。 嗖! 又中了! 但战船没有一丝慌张,反倒加速向黄祖追了过去。 “黄祖老贼,你中徐将军之计也,还不束手就擒?看本将陈武斩了你。” 陈武手持一只流星锤,突然从船仓窜出,望着越来越近的黄祖,笑着出言讥讽黄祖。 攻心计! 不说,还挺有效,黄祖就吃这一套。 黄祖心中一慌,顺陈武的话,往下一瞄,刚才射中的,不是真人,而是穿着将甲的稻草人。 又是稻草人,上回草船借箭,郭嘉也拿稻草人忽悠黄祖,现在黄祖一看到稻草人,都有心理阴影了。 不待黄祖细看,异变突生,一支箭矢悄无声息地向黄祖袭来,若非黄祖同为箭术高手,耳灵眼疾,恐怕就被一箭带走了。 黄祖将头一扭,避开箭矢,但终究上了年纪,慢了半拍,箭矢擦着黄祖的脸,飞闪而过,留下一道深可见肉,血渍鲜红的伤痕。 疼! 疼痛,黄祖能忍! 但对方竟然伤了黄祖,还是用黄祖引以为傲的箭术,这感觉就像千年打雁,一朝被雁啄瞎眼。 羞辱!恼羞成怒,怒火上腾,远比脸上的箭伤,让黄祖难受。 只见陈武的旁边,又站出了一员小将,这人比陈武还要年轻十岁不止,手里握着一把万石弓。 显然,刚才那一箭,正是这人所放。 “黄太守,本将徐盛徐文向,黄太守亦是老将,可敢一战?当知久逃胆怯,不战则溃,再追下去,就到江夏城下,无地可逃了。” “少主有命,征讨江夏,以报吴王一箭之仇,现今大军如雨下,江河之中,尽是我江东豪勇,黄太守若不敢战,何不早降?” 徐盛和丁奉一样,都是江东大将里的年轻一代,徐盛出身寒门,不受孙坚和孙策礼待,全凭一身武艺和箭术,混了一个偏将军,稳压陈武一头。 “徐将军,黄祖此人先射伤主公,后射杀董袭和严白虎两将,新仇旧恨,江水难洗,此贼决不可留。” “徐将军,只须为本将掠阵,防止黄祖暗放冷箭,挟机遁逃,待追上黄祖的贼船,剩下的就交给本将了,定将黄祖的首级取来,献给将军。” 陈武敢说这话,并不是为了吹捧嘘名,江东水军各将就没一个是水货,这点绝非荆南五虎上将可比。 陈武曾赤手空拳,力战水贼上百人,浴血而回,虽说陈武的武艺和气力不如徐盛,但陈武的性格跟夏侯惇有得一拼,同样暴躁难挡。 黄祖好气,真是不许英雄见白头,人老无处烫黑头。 要是年轻十岁,胆敢言语不敬,出言挑衅的陈武已经身首异处,被黄祖拿去投江喂鱼。 现在嘛,黄祖双拳难敌四手,徐盛还挺苟。 黄祖只好不放风筝了,改玩猫追老鼠,黄祖当然是那只逃命的翻江老鼠。 “哼!这年头,是不是世道变了?年轻小将一个比一个狂傲,想杀本太守,也不怕风大咬了舌头。” “来!追得上本太守再说。不然,尔等不配本太守拔刀。呸!大言不惭,无知小辈,告诉尔等,能杀本太守的人,还没出生呢。” 黄祖说着最狠的话,开足最强的马力逃跑,堪称史上第一双标现场。 “是么?看箭!” 徐盛诡异一笑,用手拉了拉弓,放了个空箭。 一声弦响,震天动地,传至黄祖的耳中,吓得黄祖趁紧一个驴打滚,躲入船舱之中。 战船为之一滞,又被徐盛的追兵追上一大截。 等黄祖回过神来,方知叫徐盛给耍了,重新走出至船头,刚一站稳。 嗖!嗖! 一弦双响!两箭齐飞! 两支箭矢,就飞了过来。 一箭直奔黄祖的心脏,另一箭射向脸庞。 仓促之下,黄祖开弓射出一箭,将下路的箭矢打落,双脚一软,蹲了下去。 幸好,一个风浪袭了过来,减弱了徐盛箭矢的破风之力,同时将黄祖的战船往下压,令黄祖险险地避过这一箭。 咚! 只射中黄祖的头盔,应声而落,掉入江河中,沉没不见。 徐盛眼见黄祖无力射箭,也不急于一时,犹如钓鱼的高手,保存体力,开始溜黄祖。 “直娘贼,会咬人的狗不叫,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的心眼,大放空箭,又放双响箭,瞧把你能的,差点死在你手里,一世威名,毁于一旦。” “奇怪!上回江东猛虎孙坚率兵,还讲点道理,咋滴,换了江东小霸王孙策当家,这些大将比水贼还贼,只懂得欺男霸女,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被吊打的黄祖躲在船桅杆下,不露头了,心里暗叹古礼不存,愧疚懊恼之中,有些后悔和太史慈斗气,比试个啥嘛。 有刘琦居中,早点归顺刘云,不香嘛? 不至于落到今日这等地步。 黄祖惶惶如丧家之犬。 另一边,却战得如火如荼。 太史慈将战船停了锚,战船就像生长在江河里的一颗钉子,坚固无比,稳如泰山。 面对越来越多,围拢过来的江东水军,太史慈脸色从容,毫无惧色,一身浓浓的战意隐隐透体而出,宛如盘在江河上,张口噬人的蛟龙。 第二百四十九章 朱纹刀?本将就笑纳了 太史慈这边面对的压力,比黄祖大多了,只见四艘战船将太史慈围成一圈,战船上皆挂着一张“朱”字的将旗。 朱氏四将,出自吴郡大族,其内人才济济,太史慈这算是捅破马蜂窝了。 为首的大将朱治,乃是孙坚的旧部,老将凛咧,胆识过人;其外侄朱然骁勇善战,战功赫赫,且与孙坚幼子孙权自小一起读书,有同窗之谊;另两员大将朱桓、朱据皆是水军悍将,悍不畏死的那种。 朱氏四将凑一圈,攻守兼助,远比一般武将难缠。 不过,太史慈同样不是善茬,身陷包圆,面无惧色,嘴角带着冷笑,仍是游刃有余,一对三尖两刃戟舞得密不透风,以一人之力,敌四将之威。 “贼将通名,本将朱治朱君理,乃吴王麾下老将,念尔年少,不忍屠戮,扔下兵器,束手就缚,或可宽轻处理。” 朱治看太史慈气度不凡,尤其是被围困之后,居然不慌不忙,不禁起了惜才之心,想劝降太史慈。 江东世家林立,朱治的朱家虽是大族,但还是比不过周家、陆家、张家和顾家等,朱治又不像祖茂、韩当、程普和黄盖四人,既是老将,还是孙坚的家将,自小一块混出头的。 若能收多一些武将,作为外援,对朱治来说,何乐而不为。 可惜,太史慈听了朱治的话,差点笑掉大牙,就凭小小的江东朱氏,也配说这话?可笑,笑到肚子疼。 太史慈双戟狂舞,荡开周边的江东水军,瞬间收起双戟,快如残影地取出鹤画弓,张弓搭箭,一气呵成,朝朱治就是一箭。 “呵,人老不死,是谓之贼也。今天子亲临江东,不思归顺,一心图反,尔等真是活腻歪了。本将东莱太史慈太史子义,先送你上路,免得你多费口舌,令人烦躁。” 太史慈的箭,力道不如黄忠,但准头比谁都不弱,说射朱治,箭矢像长了眼睛,透过众兵,迅速地往朱治的身上招呼过去。 朱治眼见太史慈这般狂妄,还想放狠话,突然被一股杀气锁定,多年征战,令朱治头皮一麻,赶紧挥出朱纹刀格挡,只闻铛的一声,箭落,刀亦落。 老将,经验丰富,但身手始终不如当年,终究是慢了。 朱治的手颤抖不停,虎口迸裂,开始渗出丝丝鲜血。 刚才朱治举刀过慢,箭矢没射在刀身,而是射在刀刃上,未能卸力,一股箭矢带来的震力,眨眼之间,自朱纹刀传到朱治的手上,差点将朱治的手臂震碎,若非朱治及时脱手,只落得骨折,这手就废了。 朱纹刀,是吴郡朱氏特制的扁细螺纹刀,能有效的地化解对方的气力,毕竟水战,讲究招式快,再遇上神力、蛮力,就更难对付了,而朱纹刀的作用便在此。 朱治低头望着手掌的血迹,还有掉在地上的朱纹刀,硬生生地将嘴里的话给咽了回去,认怂了,不敢多言,出声会暴露所在的位置,这无疑给太史慈当活靶子了。 这时,朱然看朱治受挫,伤得不轻,大步跳上太史慈的战船,举起朱纹刀就砍,嘴里叫嚣道: “贼将太史慈,本将朱然朱义封,特来杀你!看刀!” 朱然年轻气盛,和太史慈年纪相当,朱然自知比箭术,肯定不如太史慈,唯一的办法便是近身贴战,不给太史慈放冷箭,好让其他几将围拢过来,围而夹攻,聚拢猎杀。 朱然的刀法大开大合,且习武多年,注重打熬气力,这一刀劈下来,如有千斤灌顶,隐隐有破风之音。 太史慈望了一眼朱然,却是面带蔑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朱然这武艺,太史慈刹那间就发现了数十处破绽,轻松拿捏了。 只见太史慈收起弓箭,掏出双戟,双戟各持前后,待朱然的大刀离自身不到一臂距离,猛地出戟。 一戟架住了朱然的大刀,太史慈的力气可不比朱然弱呢。 当知使用双兵器的武将,往往臂力过人,要么武艺叼钻,要么一力降十会,尤其是用锤子的,一锤不够接一锤,双戟同理。 力不竭,则战不停。 “哼!手底的功夫,软绵绵如勾栏女子,嘴上却叫得狂,真是大言不惭,尔等吴郡朱氏该不会是开青楼的?老的不尊,不识抬举,口出恶言,小的也不好,武艺尚未到家,一张贱嘴倒是没个把门的。区区一刀,竟敢在本将面前班门弄斧,你也吃本将一戟。” 太史慈一戟拦下朱然的大刀,实则只用了三成力,另一戟才是太史慈的杀招。 太史慈快如闪电,疾若游龙,一手架住朱然,不给朱然动弹,另一手持戟往朱然的双手砸去。 没用三尖两刃戟戳朱然的要害,不是太史慈戳不到,而是极可能让受伤的朱然给逃了,到时连同朱然的兵器,也没个着落。 太史慈始终记得,陛下要的是贼将的兵器,不要贼将的首级。 朱然大惊,想起太史慈用的是双戟,顿时慌了,甚至瞪大眼睛,等着硬扛太史慈的一戟,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太史慈会捅哪里。 头颅?脖子?胸口? 这些皆是要害,一戟就能带走朱然,朱然越想越害怕,连后事都在脑海里交代了。 铛! 啪! 兵器撞骨,发出一声闷响,朱然能清晰地感受到双手骨折的过程。 疼痛! 伴随着双手粉碎性骨折,传到朱然的心间,这酸爽,比死还难忍。 嘶! 朱然的兵器,朱纹刀滑手而落,未没掉到地上,被太史慈的铁戟一缠,一下子就落入太史慈的手中。 朱然大骇,不禁暗忖道: “完了,完了,双手骨折,等同残废,这人是箭术高手,想必对暗器亦是精通,肯定是要用我的朱纹刀,射杀我了。这回真是踢到铁板上了,亏本将为了练力,保持童身二十年,早知就破了,冤啊。” 朱然害怕得双脚直发颤抖,然而下一种,更让朱然惊掉下巴,太史慈居然麻利一卷,将朱然的朱纹刀收起来了。 这时,朱然才发现太史慈的腰间,已经绑了一杆银枪和一柄大刀,朱然当然识得出来,这是董袭和严白虎的兵器。 “呵呵,废你双手,以示惩戒,至于你的兵器,不错。朱纹刀?本将就笑纳了,拿回去献给陛下,陛下应该会喜欢。” 太史慈用绳子一绑,和背袭枪、虎啸刀绑在一起,腰间的兵器又多了一把朱纹刀。 这样发展下去,恐怕浑身挂满兵器的甘宁来了,也得拜服,不敢和太史慈比数量,一场大战下去,若孙策的江东军战败,收获的兵器,足够开一间兵器店铺了。 第二百五十章 建议走丈母娘吴国太的路线 【恭喜你!收缴江东水将朱然的兵器:朱纹刀,获得拼团助力+1,当前弓腰枭姬拼团任务进度为:3\/10把兵器,请继续努力。】 太史慈可不会心慈手软,一击得手,下一戟就往朱然的脖子招呼,刘云想要贼将的兵器,太史慈却连贼将的首级也不放过,犹如爬出人间的恶魔,一并索要。 “受死!到了黄泉之路,口涌本将威名,自得宽恕。记住了,杀你之人,乃东莱太史慈也。” 太史慈的三尖两刃戟,齐齐祭出,一戟怼向朱然的胸口,另一戟则直戳朱然的面门,皆取要害。 朱然望着越来越近的铁戟,心如死灰,整个脑海里无法思考,呆愣在原地,等着死神的审判。 铛!铛! “住手,休得伤人。义封,莫慌,吾等前来助你。” 却是朱氏两将同时赶到,各自祭出兵器,救下朱然。 来的这两人,一个名唤朱桓,字休穆;一个叫作朱据,乃是一对亲兄弟,朱桓、朱据与朱然是表亲,感情深厚。 当初,朱治和朱桓跟随孙坚四处征战,朱桓和朱据则坐镇吴郡,一同撑起朱氏的担子,四人皆是江东朱氏不可多得的贤才良将。 朱然闻言,松了一口气,却不得不提醒朱桓和朱据,眼前的太史慈过于扎手,弓戟双绝,稍有不慎,就有身死名裂之险。 “小心。” “休穆,子范,此贼将武艺高超,非一人能敌,速速联手齐攻,当心他的箭矢和双戟,不可力取,厮杀务必多留心神。” 自家人,知自家事。 朱然对朱桓、朱据还是了解的,这两兄弟的武艺和朱然不相上下,是半斤对八两。 遇上太史慈这种一流猛将,恐怕联手都未必有胜算,能换得一丝生机,撑到孙策前来支援,就不错了。 太史慈一看自己的双戟竟然被缠住,仔细一看,发现朱桓、朱据两人使用的兵器,有些奇葩,充满了古怪。 说是大刀,又不像,刀身细长,且刀尖过弯,像极了一轮弯月,刀柄更是别出心裁,比一般的朴刀长得多,但刀柄不粗,仅为朴刀的一半。 “太史慈,莫得猖狂。你以弓箭偷袭,可谓无耻,使用两尖两刃戟,占尽兵器之利,实属胜之不武。今本将朱桓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克制!” 朱桓话音一落,朱据瞅着太史慈的铁戟已被缠住,不禁面带冷笑,同样开启了嘲讽。 朱据年纪最小,口气最大,故意抬头,不拿正眼直视太史慈,讥笑道: “呵,休穆,这等贼将犹如井底之蛙,岂知我江东朱氏的神兵之利?本将朱据,不怕告诉你,我兄弟两人手里的兵器,名唤吴钩镰刀。这吴钩镰刀取大刀之锋,长剑之势,还有铁链之灵,此乃合众兵之长的神兵,尤其是专门克制各种刁钻兵器。” “你认命。死在吴钩镰刀之下的人,没有上万,也有数千,加你一个不多。你越挣扎,你的铁戟就会被缠得越紧,本将劝你,还是放下兵器,下跪投降,随本将前去向少主请罪,或可饶你不死。” 朱据平时最喜欢钻研这些奇奇怪怪的兵器,但武艺方面,基本功并不扎实,顶多算是三流武将,和刘辟、龚都之流相差无几。 太史慈笑了,凭借着双戟传回来的力道,太史慈内心已经判断出了,朱氏各将的实力,大多都是平平无奇,像这种对手,再来十个,太史慈一点儿都不惧,伤不到太史慈一根毫毛。 倒是朱据说到吴钩镰刀,太史慈产生了兴趣,原来这种兵器是吴郡的特色,名唤吴钩镰刀,要是甘宁在此,一定竖起大拇指,称赞朱氏各将的才华,真够异想天开的,什么东西都能改造成新兵器,正好给甘宁集邮之用。 “吴钩镰刀?好!比百姓们收稻子的镰刀,好看一些,本将勉为其难,收下了,带回去呈给陛下一看,让陛下知道江东六郡是有穷,偏僻落后,连兵器都用镰刀。” 太史慈说完,握住双戟的手猛地发力,将气力往双戟一震,然后将铁戟当棍子用,奋力一提,直接把朱桓和朱据两人甩了起来。 嗡! 太史慈出手太快,先是往左右一甩,拉开朱桓、朱据之间的距离,又利用双戟和吴钩镰刀相缠,两人不舍得松手,太史慈直接将朱桓、朱据两人对对碰,往中间一拉。 只听见朱桓和朱据的脑袋撞在一块,头盖骨相撞,发出一声清脆响亮的敲击声。 瞬间,朱桓的眼睛就出现了重影,模糊起来,眼前的画面天眩地晕,根本分不出东南西北。 朱据更惨,直接眼冒金星,差点陷入昏迷。 太史慈将三尖两刃戟一抽,轻松取了出来,望着或身负重伤、或手残胆寒,还有自相残杀的朱氏四将,不由笑道: “米粒之珠,尔等也敢与日月争放光华?真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为将者,当知兵器只是身外之物,假借于外力,不可持恒,扎实学好武艺,打熬好气力,哪怕是最普通的兵器,一把朴刀,亦同样无人可挡。” 功夫再好,也怕菜刀。 可惜,这道理,就算朱治等人能懂,也学不来。 天赋,与生俱来。 太史慈没有第一时间对朱桓、朱据两人痛下杀手,而是出戟,将两人的吴钩镰刀卷了过来,熟练地缠挂在腰间。 吴钩镰刀,得手! 又新得两件兵器,美滋滋。 落袋为安。 【恭喜你!缴获江东水将朱桓、朱据的兵器:吴钩镰刀,数量两把,获得拼团助力+2,当前弓腰枭姬拼团任务:5\/10把兵器。鉴于红颜拼团任务进度已过半,增加提示:弓腰枭姬乃孙坚之女,孙策、孙权之妹,此女不爱女装,爱兵装,经常喜欢扮演从军的将士,还训练出一支女兵,自成一营,在江东为非作歹,惹得狗嫌人厌。】 【弓腰枭姬除了喜欢兵器之外,最听其母吴国太的话,其他人的一概不听,无论是孙坚,还是孙策、孙权,皆治不了弓腰枭姬的任性。建议走丈母娘吴国太的路线,讨吴国太的欢心。此外,送十把兵器能塞满弓腰枭姬,将其身材属性拉到逆天,不弱于沉鱼落雁的甄姬和闭月羞花的貂蝉。】 “贼将凶猛,速速撤退!” 朱治不愧是老将,一眼就看出太史慈不好惹,催船靠近之后,捡起船上的朱纹刀,朝太史慈掷去。 一掷不中。 被太史慈轻松躲开,朱纹刀插在船板上,又白送了太史慈一件兵器。 朱治没打算和太史慈硬滏,而是找来战船上的绳索,一个甩抛,将朱然、朱桓、朱据三人拦腰捆绑在一块,随后战船猛地加速,不顾一切,朝后方逃去。 可怜的朱然三人,来时好好的,回去个个狼狈不堪,身负重伤,还丢失了兵器,最惨的是现在掉落江河,被自己人朱治绑去呛水喂鱼。 朱治目光毒辣,一心苟命要紧,朱治是老将没错,但朱治不是孙坚的家将,没必要和太史慈死磕,打不过就逃,一点儿也不丢脸,再说了,丢脸也好过丢命。 第二百五十一章 以子之矛,攻子之刀! 【恭喜你!缴获江东水将朱治的兵器:朱纹刀,获得拼团助力+1,当前弓腰枭姬拼团任务进度:6\/10把兵器,请继续努力。】 太史慈没追朱氏四将,毕竟逃得忒快,而且孙策等人的战船已经近在咫尺,容易贪多嚼不烂,还得稳扎稳打。 此次箭术比炼,太史慈的目的是胜过黄祖,拿下江夏郡城,再图江东。 饭嘛,一口一口吃,胖子不是一天吃成的。 太史慈掉转船头,朝着黄祖的楼船驶去,远远地望见黄祖像过街老鼠一样,被徐盛的箭矢压制得左窜右跳。 就这?夸自己箭术好? 呵,黄祖的老脸还真够厚。 太史慈掏出身后的鹤画弓,瞅准时机,拉弓搭箭,嗖地一声朝黄祖那边射去。 只听铛的一下,两根箭矢同时碰撞后,双双落地。 原来,太史慈替黄祖挡下了徐盛的箭矢,救了黄祖一命。 随着战船靠近,太史慈看着一脸惊魂未定的黄祖,不禁开口取笑道: “黄太守,你我比箭,你倒是射呀,你不射箭,如何得分?你可千万别留手,不要输了之后,不认账,还说本将不尊老敬老,胜之不武。” 太史慈的话,这回没激怒黄祖,反让黄祖眉梢一喜,挣扎着站了起来,毫无之前的傲慢,带着哭腔,恳求道: “子义,贼将徐盛欺人太甚,快帮本太守射死他,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黄祖内心憋屈,先前一冒头,徐盛就是一箭,偏偏黄祖还无法回击,只能躲在船舱里干着急。 “呵呵,黄太守,救你可以,但你身为江夏太守,陛下有意征用江夏,讨伐江东,你降,还是不降?” 太史慈不玩虚的,直接问黄祖,若黄祖仍执意不降刘云,那徐盛的下一箭,太史慈不止不会射落,还会添上一箭,先将黄祖射死再说。 到时,江夏群龙无首,刘云取江夏,又有刘琦相助,容易多了。 黄祖人老成精,知道射不过徐盛,此时更不能得罪太史慈,否则苟命不保,黄祖赶紧扯着嗓子,应道: “子义,降!本太守降了,只要子义相救,待回到江夏,自当迎陛下入城,奉陛下为主。呼!子义,你快点出手,对方要杀上船来了。” 黄祖眼看逃不掉了,十息之间,徐盛和陈武就会追上黄祖,追杀到黄祖的战船之上,是生是死,这一次就看太史慈的了。 徐盛收起万石弓,眯着眼睛,扭头看向太史慈的战船,面色寒如冷冰,不温不火地问道: “来者何人?本将乃江东吴王帐下,水军大将徐盛徐文向,率兵在此讨贼,若是识趣的,还请速速离开,阻本将杀敌,小心连你一并杀了。” 徐盛瞅了瞅写着“太史”两字的将旗,眉头皱成川字型,姓太史的不多,徐盛还真没听过有箭术如此高超的人物。 遇上高手了。 黄祖的箭术同样不弱,但黄祖年事已高,臂力不足,射出来的箭准头是够,力量太弱,并没多少威慑力。 但太史慈不同,刚才那一箭,徐盛看得清楚,太史慈的箭竟然将徐盛的箭一分为二,这般箭力,何等恐怖。 “天子麾下,五虎上将之一,东莱太史慈太史子义是也。今儿,东夏太守黄祖,本将保了,还请文向给一个面子,并留下你的兵器,权当买命钱。” “你尚年轻,未来武道可再进一步,前途不可限量,本将不杀你,且放你返回江东,回去后,好好面壁思过,早日醒悟,莫昏了脑子,一味从贼,误其一生。” 江东的武将还挺多,太史慈看徐盛年纪轻轻,就率兵为将,可见孙坚用人不拘一格,倒比荆州刘表强多了。 想想箭术如神的黄忠,在荆州硬生生熬成了老将。 然而,太史慈这话,看似好心,却成功激怒了徐盛和陈武两人。 “哼!太史慈,箭术只是小道,有种的,待我等攻上战船,手脚底下见真功夫。看本将的长矛,一矛将你戳出一个大窟窿。” 徐盛用的兵器和张飞有异曲同工之处,皆是长矛,但张飞的丈八蛇矛,比徐盛的双头蛇矛重得多,且杀猪悟出来的矛法更比徐盛犀利。 双头蛇矛,矛身同样弯曲,但矛尖则有两个,远远一看,像一把鱼叉。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来!尔等一齐上,不必浪费时间了,在本将的眼里,尔等不过一群土鸡瓦狗,区区苟命,本将连同尔等兵器,一并收下了。” 太史慈求之不得,虽说不知刘云要多少兵器,但孙策军的武将想要近身搏战,太史慈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 送上门的战功和兵器,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太史慈收弓握戟,静等着徐盛和陈武,眼中战意浓烈如火,从江面传开,一直弥漫至身边三里之外。 “徐将军,你为本将掠阵,本将先上,若本将不济,还望徐将军施以援手。” 陈武想好了,太史慈连朱氏四将都能击败,料想有两把刷子,不好相与,除非和徐盛联手,才能斩杀此獠。 “陈将军,不必了,一起上。我江东水军,自吴王以下,皆视同亲兄弟,上阵为袍泽,岂有让你一人独自犯险?上!莫要多言,你我齐攻。” 徐盛怒喝一声,双手握着双头蛇矛,率先跳上太史慈的战船,其勇猛之势,锐不可挡。 陈武见之,手持炫武刀,咬了咬牙,壮壮胆子,同样跟了过去。 “哼!太史慈,本将陈武,还不过来受死?死在本将的大刀之下,不算辱没你的将名。” 这些年,陈武用炫武刀砍死的水贼、贼寇数不胜数,刀下冤魂无数,多添一条,在陈武看来,还真不是大事。 大刀凛凛生风,朝着太史慈拦腰砍去。 同时,徐盛的双头蛇矛出手了,徐盛竖刺一矛,向太史慈的心脏和小腹猛戳,论蛇矛的速度和威势,竟然还要隐隐超过大刀三分。 “雕虫小技!也拿出来丢人现眼?可笑!该死的人,是尔等。看戟!” 太史慈暗中蓄力,猛地一击,将左手的铁戟往徐盛的双头蛇矛一架,主动缠了上去,随后往右边一拉,把徐盛的蛇矛带偏,并利用蛇矛缠住陈武的炫武刀。 以子之矛,攻子之刀! 这是借力打力,隔山打牛之法。 徐盛大惊,一直以来,双头蛇矛在水战之中,无往不利,专门能缠住贼手的兵器,令对方失去对兵器的掌控。 然而这一回,缠是缠住了,但徐盛被太史慈暴力一拉,整个人朝陈武的大刀直戳了过去,瞬间连陈武的兵器也缠上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手下败将,有何资格说降? 太史慈一戟破两道杀招,这还没收手,只见太史慈举起右手,另一支铁戟朝徐盛劈头盖脸地袭来。 徐盛怒睁双眼,魂儿都快吓没了。 徐盛不得不收回兵器,往后发力,将双头蛇矛抽到身前,转攻为守,一对矛尖向上迎去。 可惜,下一秒,徐盛悔之莫及。 原来,太史慈这一招是声东击西,毕竟阵前对将,太史慈肯定先挑软柿子捏,而陈武明显要比徐盛弱多了。 太史慈的戟锋一转,在半空之中,换了一个方向,竟然改道往陈武冲了过去。 恍铛! 一声闷哼响起。 陈武的手腕被太史慈击中,瞬间骨折,还被三尖两刃戟的刀刃给挑断了手筋,废掉双手的战力。 “逆贼,胆敢与陛下作对,本将奉天子之命行事,先收你一点利息。” 太史慈心知以一敌二,要慢慢磨,不能急躁,要能戟杀陈武,太史慈早就痛下毒手了。 先废掉陈武,太史慈面对的压力就小多了。 “啊!我的手” 痛疼传来,陈武不得不弃了炫武刀,捂着垂落双手的伤口,恶狠狠地望着太史慈,心中充满不甘和记恨。 徐盛发现太史慈使出了调虎离山之计,正想提醒陈武,一转眼,陈武的大刀已经掉落在地,双手沾满了鲜血,看样子陈武已沦为一个废人。 徐盛将“小心”两字,吞回肚子里,权当提醒自己了,阴沉着黑脸,徐盛不敢急攻了,太史慈的武艺过强,两人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换成孙策来,还差不多。 徐盛提着双头蛇矛,内心慌得不行,幸好孙策看着太史慈肆意猎杀江东水军大将,怒不可遏,已经率船主动追来了,此时孙策的战船离徐盛仅有十步之遥。 三招! 撑下太史慈的三招,徐盛就得救了。 徐盛将双头蛇矛打横,护在身前,生怕太史慈偷袭,毕竟双头蛇矛能架住敌将的兵器,但仅能架住一件兵器,可太史慈有双戟呢,严格来说,太史慈是一个人,当两员大将在用。 “技不如人,上了战场,你早已有此觉悟。为将者,敢于亮刀出剑,置生死于度外。尔等死在本将的戟下,其实也不丢人。徐盛徐文向?本将记下这名字了,该你了,送你上路。” 太史慈卷走陈武的炫武刀,同样绑在腰间,此时太史慈的下半身挂满了兵器,看起来就像收破烂的,在提前打扫战场。 【恭喜你!缴获江东水军大将陈武的兵器:炫武刀,获得拼团助力+1,当前弓腰枭姬拼团进度:7\/10把兵器,请继续努力。】 太史慈简简单单,举手出戟一砸,然而徐盛却如临大敌,屏气不敢呼吸,将全身的气力注在双头蛇矛上,挡了过去。 铛! 双方兵器碰撞之下,竟然擦出一阵火花,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如蛟吟,如凤鸣。 这仅是太史慈普通的一击,作为试探,但徐盛用出了毕生所学,才堪堪挡下这朴实无华的一招。 此时,徐盛体内气息混乱,血液沸腾,几乎快要压抑不住,最惨的是双手,握着双头蛇矛忍不住地颤抖,虎口发麻,若非徐盛强烈的意识支撑,徐盛已经生不出一丝战意,想跳江潜逃了。 “太史将军,本将必须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但你未必过于自傲了,我江东猛将就像这江水,川流不息,放眼皆是,尤其是少主,勇猛难逢敌手,你想杀本将,恐怕迟了。少主已到,本将劝你,莫作困兽之斗,降我江东,以将军之才,他日成就尚在本将之上。” 徐盛的眼角扫到孙策的战船,离徐盛不过一步之遥,徐盛没掉以轻心,却也不想再和太史慈交手了。 太史慈太变态,和太史慈厮杀,忒废人了,一波下来,董袭、严白虎战死,朱治、陈武成废人,其他各将则是溃逃,像朱然、朱桓、朱据此时还泡在江里呛水呢。 徐盛有八成把握苟住小命,就怕太史慈突然发狂,暴出大招,那徐盛妥妥的,不残也得废。 拖! 徐盛出言劝降,心知太史慈临阵反戈的概率不大,只为了乱其军心,使太史慈分神而已。 可惜,太史慈对孙策等人无所畏惧,倒是惦记上了徐盛的兵器,念徐盛年轻,打不过仍死扛,不像朱治这老不要脸的,溜得贼快。 太史慈一对虎目盯得徐盛发毛,杀气凛然,锁定在徐盛身上,一脸的蔑视,开口说道: “徐文向,劝降本将,你还嫩了点。你我各为其主,不必多言,费尽口舌,况且你作为本将的手下败将,有何资格说降?” “本将看你年轻,不忍你英年早逝,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将亦给你一条生路,弃了兵器,自断一臂,然后跳河滚,莫在此碍眼。本将望你好自为之,否则下一戟,你的小命,恐将难保。” 太史慈不是危言耸听,徐盛已到了强弩之末,别说太史慈使出大招,哪怕是普通的一戟,以徐盛现在的状态,真的不死必残。 丢弃兵器? 自断一臂? 徐盛心底一寒,太史慈这要求,过分了。 为将者,被打得丢弃兵器,简直比被杀还丢脸,空手返回江东,徐盛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在江东,逃回去,名声臭了,还有咸鱼翻身的那一天,可自断一臂,以后想出头,想都甭想,无异于自绝前路。 无论是孙坚,还是孙策,都不会拿正眼看一个废人,哪怕这人年轻,该翻白眼,照样翻白眼。 “恕难从命!太史将军,你有什么招就亮出来,本将但凡眨一下眼睛,就枉称英雄。哼!本将今日纵是死在这里,亦绝无怨言。” 徐盛同样发了狠,死就死,也好过被人耻笑一生,孤独地活着。 徐盛心生死志,反而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潜力,浑身气力到达巅峰,等着使出最后一击。 想死? 那还不容易。 太史慈成全徐盛,手中的两尖两刃戟这回改劈为戳,径往徐盛的胸口戳去,嘴中赞道: “好!硬气!本将敬你是条汉子。你死后,本将定会将你厚葬,为你树名立碑。看戟!游龙狂戟!” 太史慈的铁戟极快,快到仅能看见一道残影。 徐盛只好本能地抬手举矛,将双头蛇矛护住胸口,低头遮住喉咙,满头大汗的脑袋拼命地往后仰,保住身体的全部要害,内心祈祷能在太史慈戟下,苟活一命。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一把‘霜降\’,一把‘赤锋\’ 铛! 铛! 徐盛的双头蛇矛再也握不住,掉落在地,直直地插在战船的木板上。 “唔” 徐盛受了重伤,一口鲜血忍不住,从嘴里吐了出来,但性命好歹是保住了。 刚才太史慈的一击,过于恐怖,单凭徐盛是绝对扛不下的。 幸好孙策杀到了,合孙策之力,徐盛终究接下了太史慈的一成戟力,险险地没被震死当场。 只见孙策一杆狮头火纹霸王枪勾住了太史慈的铁戟,卸掉了太史慈的暴击,可说是替徐盛扛下所有。 “少主,末将有罪,未能斩杀贼将,请少主唔!” 徐盛一句话未说完,又狂吐了几口黑血,看得孙策皱了皱眉头,呵斥的话,暂时忍了。 “文向,伤势要紧,无须多说。伯符乃明主,并非赏罚不明之人,你已尽力了,伯符看在眼里,不会再处罚于你。” “文向,你且带着陈武先走,回去养伤,有什么事,等战后细说。” 尾随孙策而来的周瑜赶紧安抚徐盛,孙策的暴脾气,周瑜最懂,若无周瑜在这里,恐怕孙策会先杀徐盛来祭旗,以振军心。 周瑜一手扶起徐盛,另一手则拉起陈武,将两人送回孙策的战船,实是为了救下两人一命,以免将帅离心,动摇孙策以后接掌江东的根基。 徐盛闻言,擦了擦嘴角,没有说话,搀扶起陈武,踏上另一艘战船,先撤了,留下孙策和周瑜接力,继续收拾太史慈。 太史慈对来人并不感冒,相反徐盛丢下的双头蛇矛,让太史慈眼前一亮。 太史慈伸脚一卷,将双头蛇矛带到身边,脚底一踢,双手一绑,麻利地在腰间多挂上一件兵器。 太史慈嘴角不禁一扬,美滋滋地笑了。 这该死的收集僻,还真舒坦的,有成就感呀。 【恭喜你!缴获江东大将徐盛的兵器:双头蛇矛,获得拼团助力+1,当前弓腰枭姬拼团进度:8\/10把兵器,请继续努力。】 “哼!尔乃何人?竟敢连伤我江东数员大将?罪大恶极!本将名唤孙策孙伯符,乃吴王嫡子,人称江东小霸王。” “本将在此,容不得你放肆,现在跪地乞降,本将尚可留你全尸,否则惹怒了本将,葬身鱼口之中,化作河粪,就是你的下场。” 孙策说完,举起狮头火纹枪便刺向太史慈,压根懒得听太史慈多说。 脾气火暴,可窥见一斑。 不过,孙策的武艺不弱于当初的吕布,江东小霸王的威名,那是一枪枪戳杀出来的。 铛! 太史慈一阵无语,想不明白江东的将领哪儿来的自信,太史慈一听孙策居然是孙坚的嫡长子,不禁心思大动,这回逮到大鱼了。 出戟! “东莱太史慈太史子义在此!” 太史慈没急着抢攻,长枪谓为百兵之王,且一寸长,一寸强,先守为妙。 孙策和太史慈一招交手,彼此开始针锋相对,频频下死手。 只见太史慈的双戟一攻一守,犹如飞舞的风车,耍得密不透风。 而孙策不仅力大无穷,脑子里还一根筋,信奉以攻为守,不管太史慈是攻是守,孙策上来就是一枪。 以攻对攻,以攻代守。 半盏茶时间未到,太史慈和孙策已经过招上百回合,竟然打得如火如荼,不分胜负。 本来,太史慈熬战数场,不处于巅峰状态,当然,全盛时期的太史慈也仅能和孙策打个平手,五五开。 除非太史慈偷袭,用箭术射杀孙策,不然杀孙策,难如登天。 但现在嘛,太史慈只能暗暗叫苦,被孙策一人压制着狂攻,足够惨了。 可惜,还有一个周瑜。 身为江东水军大都督的周瑜能文能武,既是孙策的苟头军师,同时手底的武艺不弱,至少比徐盛、朱然等人强。 周瑜躲在一边,悄无声息地靠近,时不时地偷袭太史慈一两招,周瑜和孙策两人乃是发小,从小就默契极高,配合起来得心应手。 “太史慈,看剑!” 周瑜加入打斗之后,还喜欢用攻心计。 有时没出剑,周瑜也叫嚎一句,令太史慈分心。 有时,周瑜人狠话不说,凑过去就是一剑,反正虚虚实实,让太史慈倍感难缠,还不如跟直来直去的小霸王孙策厮杀呢。 “呵!太史慈,本将周瑜,字公瑾,本将没有伯符的赫赫威名,但今日一战,本将就有了。” “江东第一美男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本将除了这些,还得多个运筹帷幄了,多谢子义馈赠了。” 周瑜一袭得手,在太史慈的左臂上,添加一道新的伤口。 “哼!卑鄙小人!以多欺少,无耻至极,尔等等着承接陛下的怒火!” 太史慈身上已经有十来处伤口,大多是搅屎棍周瑜给刺伤的。 周瑜不求一招刺中要害,只是慢慢地消磨太史慈的战力,实在烦人,偏偏又奏效。 毕竟,太史慈顾不上周瑜的鬼鬼祟祟,注意力全在孙策身上,霸王枪不是开玩笑的,一旦给孙策戳穿一枪,不死也得凉透。 孙策闻言,更是暴怒上火,原以为太史慈即将落败,会嘴软求饶,想不到太史慈居然还敢威胁孙策。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死到临头,还不落泪? 孙策一枪刺过去,突然从腰间解下一把佩剑,扔给一旁的周瑜,催促道: “公瑾,不得留手,速速斩杀了此贼将,我等还有要事,须前去寻找大小乔。” 在孙策的眼中,太史慈妥妥的,死人一个,没必要多说了,杀之而后快。 孙策话音刚落,枪锋更增三分犀利,疯狂地朝太史慈急刺,这攻击力度已不弱于赵云的百鸟朝凤枪。 太史慈咬紧牙关,眼神通红,准备背水一战,铁戟被太史慈当作铁棍,孙策的每一枪,甭管多快,来了就砸。 周瑜接过孙策的佩剑,嘴角带上一丝阴森的冷笑,说道: “太史慈,剑乃君子之兵。本将的这把剑名唤‘霜降’,此宝剑出自江东大师匠之手,当初一同锻造的宝剑,实际上有两把。” “一把‘霜降’,一把‘赤锋’,霜降之剑在本将手中,而赤锋则为伯符所用,你得小心了,下一次,本将同时刺来的,可就是两剑了。” 太史慈现在刚激发潜力,周瑜才不会傻傻地偷袭,只在角落里狠狠地盯着太史慈,犹如毒蛇狩猎,恶虎待噬,坐等太史慈力竭。 一剑刺死太史慈,才是上上之策。 两剑一枪,兼有合击之术。 太史慈面对的孙策和周瑜两人,仿佛是三员大将,而且孙策和周瑜心意相通,互相信任,简直是一加一大于三。 枪影如魅! 剑光如电! 戟舞如虹! 战船上杀得天昏地暗,一时之间,没人注意到已另有战船驶近。 第二百五十四章 是鱼是龟,一并当猪杀了 太史慈心中一寒,周瑜忒阴了,之前一把霜降剑已经令太史慈应接不暇,现在又多了一把赤锋,太史慈也是使用双兵器的武将,自知难缠。 好在太史慈灵机一动,想起了腰间挂着的各种兵器。 背袭枪、虎啸刀、朱纹刀和吴钩镰刀,这些兵器正好救急,派上用场。 “哼!是你们逼本将的,今儿纵是同归于尽,亦不让你们讨到一点好。” 太史慈说罢,竟然将左手的铁戟拿到嘴里,用牙齿紧紧地咬住戟柄,铁戟一横,瞬间形成守势。 同时,左手往腰间一摸,一把长枪便握在了手里。 身为一流武将,十八般兵器,虽未能样样精通,但融会贯通,是做得到的。 只见太史慈双戟一枪,而孙策和周瑜则是双剑一枪,双方的兵器扯平了。 孙策一看太史慈这么托大,居然用嘴使用兵器,这简直是对孙策的嘲讽和蔑视,这哪能忍? “找死!太史慈,真当我江东无人么?单凭你一人之力,岂能阻得了本将?待本将一枪刺死你之后,将尔人头送回大营辕门,让众将士看看,这就叫哗众取宠。” 孙策的霸王枪一挺,直杀了过去,犹如蜻蜓点水,快若急雨,一息之间,已刺出了十来枪,枪枪力大无比,攻取要害。 周瑜没想到太史慈玩花样,出道多年,周瑜还没听过有人练武艺,用嘴巴的,长着一张嘴,不是来喷人的么? “太史慈,死在赤锋、霜降之下,不亏。本大都督周瑜这就取你性命,死来!” 周瑜得了双剑,能够一攻一守,已经没必要偷袭了,此时正面袭杀,同样能让太史慈重创。 太史慈右手挥动铁戟,任凭孙策怎么狂攻,都是一戟格挡开来,对于孙策的霸王枪,有时孙策刺歪了,太史慈宁愿受伤,也懒得去挡,保存体力,以伤换力。 而周瑜嘛,太史慈故意放周瑜近身,当周瑜出剑时,太史慈用嘴里的铁戟拦了下来,左手疯狂地催枪,刺向周瑜,吓得周瑜每刺一剑,就得退回三步,打乱了节奏。 数攻不进,孙策学乖了,趁着进攻的遮掩,一枪挑开太史慈的背袭枪,为周瑜减轻压力,创造机会。 谁知长枪一脱手,太史慈又掏出了大刀。 呵,腰间的兵器多着呢。 皆是江东各将所用,缴获而来的。 三人正厮杀间,突然一声咆哮传来,如震天雷,吓得孙策和周瑜为之一滞,赶紧回招,护住自身。 “喝!竖子!住手!” “以多欺少,耻为将也。” “子义莫慌,俺张飞张翼德来也。贼将听着,可敢与本将一战?看本将的丈八蛇矛戳尔等一个透心凉。” 张飞还没踏上太史慈的战船,尚在赶来的路上,倒是许褚已经抢先一步,前来助阵太史慈了。 许褚本来还想偷袭周瑜,一刀先斩了周瑜这个老阴比,结果被张飞这一吆喝,全泡汤了。 “吾乃虎痴许褚许仲康,特来取尔等性命。” 许褚心知孙策和周瑜两人,最为难对付的人是孙策,许褚随手一扯上衣,瞬间进入裸衣状态,就朝孙策杀了过去。 杀周瑜,可能太史慈撑不下去了,也会被孙策秒杀。 一换一,许褚才不同意。 许褚只要打败孙策,后续的还有张飞呢,周瑜是插翅难逃的。 太史慈来了援军,孙策无奈之下,只好弃了太史慈,向许褚杀了过去。 孙策早就看许褚不顺眼了,武艺高低另当别论,一来就脱衣服,这多少有点过分了,孙策又不好龙阳之风。 “哼!吴王之子孙策孙伯符,人称江东小霸王,前来领教,有本事就都使出来。” 孙策的霸王枪劲道强悍,枪招威凌,第一招就直戳许褚的咽喉。 许褚的裸衣类似于一上来就杀红了眼,举起火云大砍刀,不管不顾,怼着孙策,连人带枪就砍,吡牙咧嘴地叫嚣道: “嘿,原来是江东的小虎崽呀,遇上本虎痴,你就不够看了,去!哭着鼻子,叫你爹江东猛虎孙坚来,本将照样当面狠揍。” 铛! 许褚的大刀砍飞了孙策的长枪。 一刀! 接一刀! 许褚像一个专注的打铁匠,此时手中的火云大砍刀仿佛化作一根大锤,以力治力,朝孙策猛锤。 孙策被气得憋红了脸,手中的霸王枪一直以力道取胜,想不到遇上了许褚,不止气力相当,还让霸王枪失去了灵活,握在手中,跟拿一根烧火棍没区别。 孙策知道许褚的后头,还有张飞等人,太史慈得救了,按理应该鸣金收金了,这一趟来江夏,和上一回一样,又吃了一个大闷亏。 但许褚居然当着孙策的面,提起孙坚,孙策瞬间炸了。 孙策最烦别人拿他老子孙坚来说事,无论孙策混出多大的名堂,别人都喜欢说一句,原来这是江东猛虎的虎崽呀,难怪。 可孙策想证明自己,没有孙坚,一样能闯出赫赫威名。 孙策决定不退了,来多少人,照杀不误,太史慈够强了,还不是落得浑身是伤? “哼!贼将许褚,满口胡言,看本将一枪戳烂你的臭嘴。不必家父出手,本将杀你,如杀鸡,易如饮水也。” 孙策发了狠,一心头铁,将霸王枪疯狂地刺出,和许褚硬碰硬,比拼气力。 在孙策看来,用大刀的许褚,每挥出一刀,肯定消耗的气力要比孙策多,不出上百回合,待许褚竭力,就是许褚的死期。 可惜,孙策想的倒好,另一边的周瑜则叫苦不迭。 别说,受伤的太史慈已能和周瑜打得不分胜负,这回还多添了一个杀人如屠猪的莽夫张飞张翼德。 怎么打? 没得打。 再来十把“霜降”、“赤锋”也不顶事。 只见张飞一跳上战船,还没出手,连战船都为之一沉。 “子义,你负伤了,且在一边包扎,这儿交给本将了。” 张飞手持丈八蛇矛,瞪着铜环般的牛眼,胡须炸裂,健步如飞,向周瑜袭杀过去,举手就刺,丈八蛇矛犹如毒蛇吐信,疯狂地往周瑜的胸口戳去。 “呵,俺不懂射箭,坐在战船上追赶,忒慢了,还以为这回捞不到战功了呢。看来,好饭不怕晚,听说你是江东水军大都督?叫什么鱼来的?” “罢了,对俺没区别,是鱼是龟,一并当猪杀了。临死之前,让你死个明白,俺乃涿郡张飞张翼德,当今天子的铁兄弟,与俺一战,你可以含笑九泉了。看矛!” 张飞看周瑜细皮嫩肉的,只当周瑜是个读书人,汉室武风强盛,是人都多多少少会一些武艺,哪怕是文人,也会佩剑,和游侠无异。 但读书人的那点武艺,喝酒助兴时,耍耍还行,面对一流武将,像张飞、许褚等五虎上将,别说厮杀,光杀气、威压就足够周瑜胆寒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或死于刀下,或亡于矛尖 周瑜吓得魂都没了,心里早就不敢惦记小乔,手中握紧双剑,目不转晴地盯着张飞的蛇矛。 周瑜读过的兵书不少,知道使用的兵器越奇葩,要么越牛逼,要么越搞笑,张飞是长得搞笑,黑不溜秋,自带滑稽感,可周瑜笑不出来。 周瑜将双剑齐齐祭出,一左一右,想要架住张飞的丈八蛇矛,可下一秒,当周瑜的双剑和张飞的丈八蛇矛一碰上,周瑜犹如触了电,刹那间双剑就被震落。 “你” 周瑜看着张飞,一时无言以对,许褚的战力强不强,周瑜不知道,但眼前的张飞,周瑜已经判定出来了,打不过,而且硬扛会有性命之虞。 刚才那一击,周瑜只感一股巨力传来,双手仿佛被泰山压顶地砸了一下,若非周瑜醒目,虎口一麻,瞬间抽手,连兵器都不要了,此时的周瑜恐怕已经双手骨折,战力尽废了。 “呵,就你?水军大都督?俺知道了,你肯定是混水摸鱼的水鱼,这武艺真够水的。听俺一句劝,这点绣花功夫,不要出来浪了,回去,像个娘们关上门,在家好好玩,这样才能活得长久些。” “算了,小白脸不靠谱,你也甭折腾了,俺一矛送你上天,下辈子重新练武。哼!再吃本将一矛!” 一击就震落周瑜的兵器,张飞对周瑜一下子失去了兴趣,索然无味,只好无缝衔接,再刺出一矛。 周瑜没了兵器,赤手空拳,张飞心想一矛戳死周瑜算了,早些完事,那边的孙策看起来还像模像样,赶过去,说不定能趁着许褚不注意,捡个漏呢。 “背后!小心!” 周瑜大惊,幸好周瑜才智过人,打不过还懂得逃跑,嘴里忽悠张飞一句,将张飞唬得扭头一望,再回头时,周瑜已脚底抹油,溜出了五步之外。 周瑜边逃,还不忘边呼救,喊道: “伯符,救我!快救我!” “这莽张飞忒猛了,滏不过呀。伯符,你还不过来搭把手?” 周瑜第一次感到了绝望,尤其是孙策在一旁的时候。 周瑜不敢回头去看追杀过来的张飞,内心砰砰地跳,好像死神已经降临身后,只等着伸出裁决之手,带走周瑜。 孙策听到周瑜的求救,孙策也想出手救周瑜,问题在于孙策快要被揍得没脾气了。 眼前的许褚,像疯了一样,大刀不停地挥砍,而且只砍孙策的头颅。 同一个位置,同一个力道和速度,压根就不知疲倦。 原本,孙策想消耗许褚,现在才发现自己是被消耗的那一个,连霸王枪都给许褚砍弯了。 可恶的虎痴! 孙策暗暗叫苦,还不忘在心里画圈圈,咒骂许褚。 “公瑾,想办法脱身,贼将凶猛,我等难敌。” “撤!快撤!” “回去找我爹!” 孙策不想在此全军覆没,总得有人回去通风报信,才能让孙坚养好伤后,率兵来救。 孙策到现在,还没意识到后路已断,刚才张飞和许褚靠近之前,早将等候在一旁的徐盛等人驱赶出百米之外了。 徐盛没有和朱治一样,驾船逃遁,是仍心存一丝希望,等着孙策浴血杀出,取胜而回。 周瑜闻言,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孙策都打不过许褚,这儿还有个猛将张飞呢。 莽得令人窒息的张飞。 以及在一边蓄力恢复的太史慈,周瑜可没忘了太史慈的一手好箭术。 这阵容? 脱身? 孙策,你开玩笑,玩呢。 你来一个脱身试试? “住手!本将降了,杀俘不祥!不得再拿蛇矛戳我!还有,必须宽待俘虏,打人不打脸,本大都督就靠这张脸,还要混口饭吃的。” 周瑜一个驴打滚,拉开与张飞的距离,连珠带炮地开口说道。 降了。 赶紧降了。 “晦气!小白脸一个,还是个软骨头的。呸!啥也不是。” “子义,这人交给你了。绑了。” 张飞瞅着周瑜投降,的确不好痛下杀手,内心憋屈着一口恶气,抬头一踢,直接踢向周瑜的俏脸。 好家伙! 张飞这脚,足足有三十年没洗过了。 飞踹之下,一个灰黑色的脚泥印,瞬间浮起,表挂在周瑜的脸上。 被踢倒的周瑜敢怒不敢言,内心一阵骂骂逼,暗道: “靠!说好的打人不打脸的呢。张飞张翼德,这一脚,本大都督记下了,来日不叫你喝本大都督的洗脚水,这事就不算完。” 太史慈闻言,走过去,将铁戟横放在周瑜的脖子前,麻利地将周瑜绑了。 周瑜被擒,压力全部传到孙策这边了。 一个虎痴许褚,就够孙策喝一壶了,又来一个莽夫张飞,像极了之前围攻太史慈,真是风水轮流转,过于酸爽。 “仲康,俺来助你。孙坚不臣,今儿先教训孙策一顿,这叫打狗骂主人。” 张飞提着丈八蛇矛,也不学周瑜偷袭,上来就刺,出言还附庸风雅,就是引经据典,不带这样用的。 孙策一听,手里的霸王枪一震,怒火急腾。 骂谁是狗呢? 不尊称江东小霸王,好歹唤一声虎崽嘛。 可惜,现在的孙策蛮横不起来,还真有点像丧家之犬、落水狗,被许褚和张飞逮着痛揍。 孙策先和太史慈斗了一场,体力去了大半,如今的张飞和许褚哪个都不比太史慈弱,且两人联手,战力更是飙升。 孙策一开始就处于下风,越打越惨,身上的伤口跟冬雪飘落似的,一处接一处,眨眼之间,孙策浑身皮开肉绽,血沾满衣。 全凭一口气,孙策死死地咬牙苦撑,孙策也知厮杀下去,顶多一盏茶之内,就会被阵杀于此。 或死于刀下,或亡于矛尖! 孙策的心理防线还没崩,不愿早降,然而太史慈接下来的一句话,成了压垮孙策的最后一根稻香,令孙策全面破防,心如死灰。 “翼德,仲康,不如先杀了周瑜,本将引弓拈箭,尔等急攻,本将偷袭,射他一箭,让孙策感受下什么叫绝望!” 太史慈出了一口恶气,刚才太史慈以一敌二,自知憋屈。 孙策不降,一心死战,太史慈不介意一箭射死孙策,得个胜之不武的偷袭恶名亦无妨,只求念头通达。 不料,孙策还没开口,怕死的周瑜一听,身子一颤,竟然不向太史慈求饶,反而掉转矛头,劝降起孙策来了。 “伯符,要不,算了?莫死扛了,降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要死了,吴王更没理由替你出兵,说不定传位给权公子,权公子年少,为保江东安稳,也许会求和呢。” “喂!喂!伯符,快降啊!他们要杀我吖。” 周瑜聪慧,一身凌云志,还没施展抱负,可不愿意在此赴死,当然,也不想孙策一根筋,非得自寻死路。 死在这,可没人惦记。 孙坚的儿子多着呢,少个江东小霸王孙策,还有碧眼儿孙权,以及万事不争的孙静。 第二百五十六章 生擒孙策,俺也有份 孙策正愁找不到台阶下,有周瑜开口相劝,被揍得没脾气的孙策将霸王枪朝身前一划,随后急退,拉开与许褚、张飞的距离,赶紧求降,说道: “且慢!本将今儿认栽了,还请手下留人,莫伤本将的性命。” 孙策从没低过头,这次是第一次认怂,说完不禁羞愧难当,恨不得学当初的霸王项羽,来个自刎谢罪。 噗吡! 张飞一时没刹住脚,只顾着急攻,孙策一退,张飞就追,抬手便是一矛。 张飞可没空听孙策啰嗦,丈八蛇矛戳了再说。 只见孙策的大腿,瞬间又多了一道矛伤,深可见骨。 孙策火大,一张脸黑得可怕,内心暴躁,却只能强压住怒火,喝道: “唔!本将降了,你还出手伤人?有没有道德心呀?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本将?气煞我也。” 腿上的矛伤,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孙策心知张飞这般羞辱人,还不如被一矛刺死算了。 张飞心中一突,刚才就一肚子狐疑了,孙策居然不反击,也不躲,原来这憨货竟然降了。 张飞摇了摇头,语不惊人不罢休,挖苦孙策,笑道: “嘿嘿,手滑了。俺就说嘛,江东的水军将领一个比一个怂,俺这还没厮杀尽兴呢。下回,征讨江东猛虎孙坚,俺就不来了,俺怕孙坚不是猛虎,而是什么小野猫,打起来没劲。” 孙策只当没听见张飞的嘟囔,更不敢还嘴,毕竟许褚的大刀已经架在了孙策的脖子上,头颅之下,拔凉拔凉的。 孙策被俘,周瑜被擒。 徐盛远远地眺望,发现势头不对,赶紧见风使舵,掉转船头,带着陈武,迅速地遁逃,向江东吴郡逃去。 “翼德,莫坏了规矩。孙策已降,礼当厚待,你别出言不逊,小心这小霸王到了陛下那儿,告你的黑状。” “翼德,子义身上有伤,你且去看管周瑜,待本将绑了孙策,一齐押去见陛下,请求陛下发落。” 许褚就怕张飞莽过头了,人家孙策都降了,再杀孙策,损害名声不说,还和孙坚结了死仇,以后收复江东六郡,难度倍增。 活着的人,一定比死去的人价值大。 有孙策这嫡长子在手,作为筹码,从孙坚那儿,换来一二个郡城,问题不大。 一息之后,五花大绑的孙策和周瑜满脸落寞,少了一股英气,多了一种狼狈,不再像之前一样目中无人,自视过高,傲气凌人。 许褚押着孙策,而张飞则提着周瑜,唯独太史慈眼前一亮,将战船上的霸王枪、霜降剑、赤锋剑统统捡了起来,带了回去。 太史慈的异常,看得许褚和张飞一脸问号,可惜问是问不出来的,太史慈只是笑笑,不说其中缘由。 江夏郡城,太守府。 心有余悸的黄祖不敢端着架子,将刘云迎入城内,还捧上主位,奉刘云为主。 黄祖侥幸从徐盛手中逃脱,像突然老了十岁,开始服老了,拿起酒杯敬刘云,说道: “陛下,黄祖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陛下麾下猛将如滔滔江水,今得太史将军相救,幡然醒悟,愿归降陛下,还望陛下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琦公子的份上,饶了罪臣,轻恕其罪。” 黄祖生不起一丝硬气的念头,先前在江面上,黄祖是亲眼所见,太史慈一人力敌江东群雄,而且后面还跳出来一个许褚和张飞,三人打得孙策军损兵折将,连江东小霸王孙策都成了俘虏。 这等实力,岂是黄祖能撼动的? 黄祖这人能当江夏太守四十年,除了箭术高超,还有眼力见,懂左右逢源,不然黄祖的坟头草早就三丈高了。 刘云笑了笑,黄祖是个妙人,滏的时候极滏,降的话,也不拖沓,完全没有半点老将的扭捏,说降就降,甚得刘云的欢心。 刘云举起酒杯,不和黄祖较真,打下了荆州,始终要有人帮刘云镇守、治理,对荆州的旧将连根拔起,并不现实,只宜安抚,于是刘云决定送黄祖一颗定心丸,笑道: “黄太守,无须如此,你能归降于朕,这是你的机缘。不起战火,各安其业,亦江夏郡城百姓的福分。朕念你一直坐镇江夏,保一方百姓有功,责罚就免了。” “不过,江夏太守之位,你得让出来了,换文聘文仲业来当,你嘛,官升一级,去子敬那儿当个副手。” 刘云三言两语,就将黄祖罢免了,还把年轻的文聘拉出来,充当大任。 “多谢陛下,臣遵旨,叩谢圣恩。” 黄祖和文仲同时出列,皆抱拳行礼,嗑了嗑头,以示谢恩。 尤其是文聘,简直是出乎望外,文聘以为得坐好几年冷板凳,却不曾想,这就出任江夏太守了,算起来,比先前的官职还要高一级。 至于黄祖,内心也不纠结,太守是威风,但风险太大,换到鲁肃手底下做事,鲁肃是荆州州牧,黄祖好歹跟着水涨船高,不愁地位和官职。 刘云得了江夏,接下来该对太史慈、张飞和许褚三人论功行赏了,当刘云偏过头,望向太史慈三人之时,目光没落在俘虏的贼将孙策和周瑜身上,而是太史慈缠腰间的各种兵器。 刘云心花怒放,眼冒光亮,看着太史慈缴获的兵器,不由流下了口水,像极了馋人家闺女身子的猥琐样。 “陛下,俺这回立大功了,瞅瞅,这小白脸名唤什么鱼,说是江东水军大都督,这可是大鱼,俺捉的。陛下,你看小白脸中用不中用?你要不喜欢,俺一矛戳死得了,俺看他细皮嫩肉,肤白脸俏的,俺也讨厌得很。” 张飞炫宝似的,将周瑜推上前,却连周瑜的名字都没记住。 这时,许褚同样推了推孙策,拱手禀报道: “陛下,末将亦俘虏了一个,此贼将乃江东猛虎孙坚的嫡长子,孙策孙伯符,人称江东小霸王,请陛下发落。” 是斩,是留。 许褚并不关心,反正战功妥妥地到手了。 许褚一说完,张飞赶紧插嘴,抢功地说道: “陛下,生擒孙策,俺也有份,俺戳了孙策好几矛呢,陛下要是不信,俺这就扒了孙策的盔甲,伤口肯定还在。” 一旁的孙策顶着一张黑脸,瞬间就羞得通红,不得不低下头,心中不停地骂道: “这莽夫,哼!张飞!你若真敢扒本将衣服,本将与你不共戴天,誓不两立。” 刘云对孙策、周瑜暂时兴趣缺缺,挥了挥袖子,却指了指太史慈,说道: “仲康,翼德,贼将的事儿,晚点再说,这个不急。” “子义,朕听说你受伤了?伤无大碍?对了,你腰间的兵器,是怎么回事?缴获江而来的?是否江东水军各将所用的兵器?” 太史慈闻言,一阵激动,刘云身为天子,居然还这么关心手下,太史慈瞬间觉得这一战受伤,受得值,恨不得取戟给自己添多一道伤口。 太史慈将全部兵器取下,放在刘云面前,说道: “陛下,得陛下庇佑,幸不辱命。末将与江东水军各将厮杀,缴获兵器共十件,特此献给陛下。其中,有孙策的霸王枪,周瑜所用的兵器,则是一对宝剑,名唤霜降、赤锋。此外,皆是凡品,像朱纹刀、吴钩镰刀、背袭枪和虎啸刀,还望陛下莫要嫌弃为好。” 太史慈心中忐忑不安,知道刘云想要江东武将的兵器,但太史慈收回来的,除了孙策和周瑜的兵器还行,属于百炼千锤的上品,其余的兵器,太史慈查验过,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仅造型略显奇葩。 第二百五十七章 让孙坚砸锅卖铁来赎人 【恭喜你!缴获江东小霸王孙策的兵器:霸王枪、赤锋剑,缴获江东水军大都督周瑜的兵器的兵器:霜降剑,获得拼团助力+2,当前弓腰枭姬拼团进度:10\/10把兵器,已完成拼团任务。为你揭晓弓腰枭姬的神秘面纱:江东奇女子孙尚香。】 【孙尚香:孙坚之女,将门虎女,一身武艺不弱于张宁、吕绮玲,不喜欢女子裙纱,酷爱穿红色盔甲,组建一路江东女子营,个个手持佩剑,招摇过市,是一头极难驯服的女嫩虎。请将缴获的兵器砸在弓腰枭姬孙尚香的面前,定有金钱砸拜金女的奇效,孙尚香就是你的了。】 “子义,大功!朕得子义,何愁后宅不兴?我汉室当鼎千秋后代。子义,快!将这些兵器收起来,财不可外露,朕有大用。” 刘云没见过孙尚香,不过孙尚香一母同胞的亲哥孙策,此时就在眼前,虽说有些狼狈,面相看来仍是英俊潇洒,料想孙尚香丑不到哪儿去。 真要长得丑,这么多兵器,砍十遍都绰绰有余,足够送孙尚香回炉重造了。 太史慈一脸懵圈,这些兵器,还有大用?送给真正的高手,像赵云、关羽等人,估计不会拿正眼瞧一眼,不用多瞅,就知是狗见了都嫌弃的货色。 “喏!” 但太史慈不敢多问,老实地将兵器捆绑,收了起来。 “江东猛虎孙坚之子,江东小霸王孙策?水军大都督周瑜?正好。” 刘云盯着太史慈收好兵器,心情愉悦,这才转眼望向孙策和周瑜,略一沉吟。 孙策还以为刘云怂了,提起孙坚的虎名,接下来就要礼待孙策了,孙策挺直虎板腰,开始装模作样,一脸硬气地说道: “没错,本将乃孙策孙伯符,陛下当知我江东水军的厉害,趁本将尚无性命之虞,我爹虎威未怒,还请速放了本将,否则恐陛下单凭江夏一地,难以承担我江东滔天怒火。” 孙策说完,等着刘云的礼贤下士,然而并没有。 场面一时有些迷之尴尬。 “还有,本将乃江东水军大都督周瑜周公瑾,请一并放了。” 周瑜看众人瞅孙策,如瞅傻子,生怕孙策面子尽丧,赶紧附和一句。 可惜,效果不大,众人瞅周瑜的眼神,令周瑜瞬间明白,得!又多一个傻子。 “呵,朕给你们脸了?朕说的是正好,正好斩了,将尔等头颅送回去给孙坚,吓破孙坚的虎胆,看孙坚还敢不敢和朕作对?占地不臣,这就是下场。” 刘云露出满面的狠厉,一下子起了杀心,搞得孙策和周瑜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不对呀!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明明报出孙坚的名头了,刘云还死不悔改,非要斩了孙策和周瑜? 头铁!你! “得嘞!陛下,这事交给俺了,俺看牛哄哄的孙策和小白脸周瑜愈看愈不顺眼,陛下有命,俺这就拉下去,在辕门当场剖了,好让众将士看看,俺这杀猪的手艺可没落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唯手熟尔。” 张飞自告奋勇,一手一个,扯起孙策和周瑜就往外拖。 孙策急了,不敢置信地问道: “陛下,你要杀本将?本将可是江东小霸王孙策呀,陛下就不怕江东六郡狗急跳墙,誓与陛下反目成仇么?” 求饶的话,孙策想过,但卡在嘴里,说不出来,仍一味地拿江东和刘云较量,好叫刘云多作权衡。 “笑话!你爹江东猛虎孙坚来了,朕亦无所畏惧,照样叫你爹这头老虎,老实蹲着,何谈你这小霸王?” “翼德,孙策太聒躁,先斩孙策。” 刘云最烦孙策这种武二代,脑子一根筋,被别人绑了,还认不清形势,多说几句好话嘛,该降就降,面子哪有小命重要。 “嘿嘿,得令!陛下请放心,俺的杀猪刀准备好了,就拿孙策千刀万剐,保准陛下满意。” 张飞看孙策死到临头,还嘴硬,是有点骨气,张飞想好了,待会儿下刀之时,手不能抖,砍准点,让孙策少点痛苦。 孙策懵了,这刘云怎么比孙坚还蛮横,两话不说,除了斩,就是斩。 草菅人命哪。 一时之间,孙策无言以怼,呆愣在原地,任由张飞拖着走。 倒是周瑜机灵,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咯,周瑜赶紧大呼,喊道: “陛下,饶命!我等愿降,真降。” “陛下,杀我等不过是杀鸡,还与孙将军结仇,何不如拿我等和孙将军置换?伯符是嫡长子,本将是大都督,换二三个江东郡城,不在话下。” “陛下,救救你了,就当放个屁,把我俩给放了。我周瑜满腹经论,愿为陛下效力,伯符骁勇善战,亦可为陛下南征北战,求陛下刀下留人哪。” 周瑜没有半点文人士子的模样,嘴里嚎叫,听起来不像水军大都督该有的风流潇洒,倒像菜市场卖鱼的男人,开始为了小命,不停地折腰奉承。 这才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刘云偏偏还吃周瑜这一套,尤其是拿孙策和周瑜这两个年轻活力小伙,换江东六郡之中的地盘,想想都值。 这买卖,刘云干了,最好能换回孙尚香。 一想到弓腰枭姬孙尚香,刘云就想通了。 “翼德,且慢!先将他俩拉下去,看管起来,写信告诉孙坚,让孙坚砸锅卖铁来赎人,除了吴郡之外,其他四郡献来换人,否则三天之后,就替孙策和周瑜收尸。” “对了,若是孙坚不肯,叫孙坚拿女儿来换也行。不过,朕娶了他女儿当爱妃,嫁妆可不能少,至少要贴补两个郡城,不然朕可不依。” 刘云狮子大开口,孙坚占据的江东总共才六郡,先前刘云已经夺回庐江郡城,孙坚现在手头上的地盘,满打满算,也就五个郡城。 庐陵、丹阳、会稽、豫章,以及吴王治所吴郡。 一下子,刘云索要四个郡城,无异于要了孙坚的老命。 听到写信,张飞脚底抹油,带着孙策和周瑜狂奔,将传话的活儿全留给军师郭嘉了。 当夜,一封信绑在箭矢上,射入了江东庐陵郡城的水军大营。 很快,书信就被传回到了吴郡,流落进吴王府内。 到了吴王府当权掌事者,孙坚次子孙权孙仲谋的手里。 第二百五十八章 祸从口出!病由嘴入! “世子,主公醒了,正在询问策公子的下落,朱治、徐盛等一行武将已候在府外,等待宣见。” 说话的人名唤陆逊,字伯言,出身江东世家之一的陆家。 陆逊和周瑜不同,拥立的是孙坚次子,碧眼儿孙权孙仲谋。 “哦?有没有大哥的消息?还有,于神医呢?我妹尚香可仍在府中?” 孙权的眼睛和其他人的不一样,呈碧蓝色,跟海水相同。 孙权将手里的赎信揉成一团,放入怀中,拿地盘去换孙策,孙权想都没想过。 还不如等孙策死了,接收孙策的死忠,打着为孙策报仇的旗号,借机攻打荆州呢。 孙权嘴里关心的于神医,正是三仙岛里的三仙之一,于吉于元放,而妹妹孙尚香则是刘云一直寻找的弓腰枭姫。 “于神医在城门要道那儿,一直神神叨叨,说汉室不继,宜当自立,引人侧目。主公新醒,已传到主公的耳中,主公震怒,骂于神医妖言惑众。” “主公命祖、韩、程、黄四老家将前往捉拿于神医,可惜,无功而返,传闻于神医变羊遁走,神龙见首不见尾。至于大小姐,不见其人,听营兵禀报,大小姐已率女兵出营,驾船而走。” 陆逊娓娓道来,孙权问的,陆逊了如指掌,陆逊胸有百万兵,小小的吴郡,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陆逊的耳目。 陆逊谈及于吉,心里吐槽了孙坚一阵,孙坚这波做得不地道,人家于吉好歹是神医,若无于吉出手,孙坚指不定被黄祖一箭射死,早就嗝屁了。 尊重呢?感恩呢? 就这? 孙坚一醒,就派人捉拿于吉,这叫恩将仇报? 陆逊是挺不耻的。 况且,于吉也没说错,汉室气运衰弱,自立称帝,有何不可? 袁术、袁绍能干的事,孙坚就干不得?真要没野心,孙坚那么上心去抢半截传国玉玺干嘛呢。 这是表面上,挂着汉臣之名,内地里干着谋逆的事,又婊又立呗。 “于师素来耿直,为人洒脱,和父王的脾气是冲对冲,两人不合,乃意料之中,只是可惜未能设宴答谢于师,父王得救、赠宝给我,有亏于师也。” 孙权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其上书名写着三个大字:《太平经》,正是于吉穷尽一生,所写出来的至宝。 《太平经》与《太平要术》、无量碗齐名,号称入世三大至宝。 于吉挑中的人,便是孙权,相中孙权身上有帝王之气,于吉在城道那里大放狂言,可不是信口胡言,是真的有心怂恿。 只不过,并非是让孙坚称帝,而是让孙权趁着孙策外出,孙坚未愈,趁机夺权,筹谋称帝,先夺汉室一丝气运再说。 孙权看了一会儿《太平经》,感悟极多,但一时又不能吃透,仅能悟出权衡之术,当头隐隐作疼之时,孙权收起经书,淡淡地说道: “罢了,吾妹尚香向来顽劣,母亲又宠爱至极,任由她去。随我前去面见父王。” “还有,叫人去将君理、文向等人请到偏殿,就说无须如此,非战之过,本世子自会向父王陈明其中缘由。” 帝王权衡之术,在孙权这儿,小小年纪的孙权已能玩得炉火纯青。 “喏!” 陆逊就喜欢孙权这一点,不像孙策一般张扬、霸道,犹如天生的君王,世间的一举一动,在一双碧眼的注视之下,尽在谋划之中。 过刚则易折! 哼!终有一天,周瑜等人会明白,再有才华又如何,选错了人,站错了队,一切白搭。 内宅! 孙坚的屋子三严五戒,里里外外都是巡逻、看守的江东将士。 孙权来到房外,没有硬闯,止步,拱手施礼,说道: “权拜见公覆世叔,听闻父王醒来,权特来床前侍候,烦请世叔通禀。” 今天在门口当值的是黄盖黄公覆。 黄盖此人相对圆滑,喜怒藏于心,孙权向来在黄盖面前,不敢端半点世子的架子,都是执后辈的子弟礼。 黄盖看到彬彬有礼的孙权,不禁满意地笑了,心中暗忖: “主公生的权公子威仪有度,且有上位者的气势,不卑不亢,可惜了,是个庶子。要是少主策公子能有这气度,何愁江东不兴?” 黄盖想到小霸王孙策,心情瞬间低落,内心的天秤开始向孙权这边倾斜,主动示好,笑道: “咦,是仲谋来了?主公的确刚醒,听大夫说,已无大碍,休养时日即可。仲谋有心了,真孝顺也,不愧是主公之子。” “仲谋,进去,你又不是刺客,无须通报,只是进屋后,当得小心谨言,主公正气在头上,切莫再火上浇油了。” 孙策自作主张,取了虎符出兵,至今未归,孙坚派人捉于吉,也没捉到。 孙坚的心情,能好才见鬼呢。 不过,黄盖言下之意,有心交好,孙权听出来了。 其实,孙坚若真有三长两短,无论是孙策,还是孙权上位,祖茂、韩当、程普和黄盖这四员老将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问题是黄盖愿意出面支持孙权,那孙权又稳多了。 “多谢世叔,父王受伤以来,有劳世叔寸步不离照顾,待父王身子无碍,权定当备上厚礼,前往世叔府上答谢,还望世叔莫要见怪。” “权才疏学浅,经历过少,父王常言要我等多和世叔亲近亲近,多向世叔请教用兵之道及武艺锤炼,只求能学得世叔的一二。” 孙权这话,面面俱到,打着孙坚的旗号,拉拢黄盖呢。 这是阳谋! “仲谋谦虚了啊,尔天赋极佳,乃是帅才,我等老将岂敢与仲谋相比?莫羞煞我也。” “本将这点微末见识,仲谋要是瞧得上,本将绝不敢藏私,腼着脸,倾囊相授给仲谋。” “伯符可不待见我等这些老骨头,说是老把式。呵呵,不提也罢,仲谋且进屋,主公也等着你呢。” 黄盖被孙权的礼贤下士搞懵了,一打开话匣子,心窝不由就往孙权那儿靠,隐隐有点偏心了,还差点编排起孙策来了。 好在黄盖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儿,赶紧将孙权送进去。 祸从口出!病由嘴入! 唉!怎么就给忘了? 江东小霸王孙策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还没死呢。 自古立嫡不立庶,孙策再霸道无脑,也是嫡长子,而孙权仅是庶子,江东之主,可轮不到黄盖来选、来作主。 孙权笑了笑,不急于一时,也不为难黄盖表态,躬身施一礼,大步款款,走了进去。 屋内! 孙坚胸口的箭伤仍缠着纱布,虽已取出箭矢,止了血,问题不大,但醒来的孙坚盛怒不遏,令伤口有重新裂开的趋势。 “孩儿,拜见父王,父王身体可好?” 孙权来到孙坚床前五步,刷地一声,跪了下去,嗑头叩首,边行礼,边恭声说道。 第二百五十九章 对弈者,从不在一棋子落功夫 “是仲谋呀,你哥呢?你妹呢?为父告诫过你,拜将封相,须得文治武功,不能走邪门歪道,听说你与那妖道于吉走得近,哼!妖言惑众,乱我军心,于吉就不是好人。” 孙坚也服老了,遥想当年江东猛虎,一身正气,眼见不平一声吼,像山林之王的猛虎,一扑而上。 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连江夏黄祖这等小人,都能射中孙坚,在太岁头上动土。 孙坚睁大了虎眼,望着自己的次子孙权,虽说孙权文武兼备,但心机过重,孙坚内心就是喜欢不起来。 相反,冲动、暴躁的江东小霸王孙策,才是孙坚眼中最适合的江东继承人。 如果孙策能稍稍收敛一点脾气,想必孙坚就能安心地将江东托付给孙策了。 江东在孙策的手里,辱没不了。 说白了,孙权什么都好,属于守成之人,可江东六郡,还不到这一步,当下之急是开拓、再开拓。 “禀父王,孩子知错了。兄长得知父王受伤,心忧愤慨,已率帐下兵马,前往江夏,为父王讨一个公道,至今未归,随行的部将已有折返,说是兄长遇挫,不幸被俘。” “尚香昨夜趁黑,亦引女兵出了大营,听说是往江夏方向去了,料想是助阵兄长去了。” 孙权很无奈,孙坚卧伤在床,孙权却一个也管不住,孙策也好,孙尚香也罢,没人拿孙权当一回事。 孙权嘴上说知错,暗地里却昧下了于吉所赠的《太平经》,孙权身为江东猛虎孙坚之子,岂能坐视自己碌碌无为,平淡无人知? 整个江东,皆知孙坚是江东猛虎,孙策是江东小霸王,然而谁认得碧眼儿孙权呢? 孙权好不容易搭上于吉,愿意拉一把,才不会傻呼呼地听孙坚的,视于吉为妖道。 呵,妖道能轻易治好你的箭伤么? 孙坚一听,怒火攻心,越看孙权,越觉得生了孙权,不如生块肉,孙权忒怂了,不禁斥骂道: “喝!不肖子!伯符、尚香尚懂替为父出气,你既知兄长受困,为何不点兵出击,助尔兄长一臂之力?当知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江夏黄祖小人,先前为父一时不慎,被黄祖偷袭得手,绝非黄祖有何能耐。以你兄弟之能,若肯合力,拿下江夏,将黄祖的首级割下,送回江东,亦非难事。” 孙权急了,孙坚的喜恶,完全决定孙权在江东的话事权,隐隐有那一刹那,孙权在想要不要趁孙坚伤势未愈,虎威未起,夺了孙坚的权柄,执掌江东。 毕竟,现在的机会,对孙权来说,千载难逢,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纵是孙策后面返回江东,孙权同样能和孙策抗衡。 江东的情况,和当初荆州的大不相同,刘表生的两个儿子刘琦、刘琮过于差劲,而孙权和孙策皆是人中龙凤,江东这点地盘小了,不够分。 须臾之间,孙权握紧的拳头,不动声色地松开了,俯身嗑首,解释道: “父王息怒,父王误会了,孩儿刚才已在兵营点兵,准备去接应伯符兄长和妹妹尚香,得知父王醒来,这才匆匆赶回府内。” “若父王点头许肯,孩儿这就率江东水军全营,前往江夏,为父王踏平江夏,生擒黄祖回来,交由父王发落。不过,父王,有一事,孩儿须向父王禀明。” 孙权说得诚恳,却不知又踩中了孙坚的痛点。 问?问个啥呀? 难道孙坚不点头,孙权就不懂得怎么做了么?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瞧瞧孙策,孙坚说的话,孙策哪一句听进耳朵里了? 还有,连孙尚香都敢出兵,可孙权在这儿吞吞吐吐,不知道的还以为孙坚生了两个女儿呢? “何事?” 孙坚黑沉着脸,忍着不发作,自家儿子自家知,孙权这孩子经不起吓,孙坚越发怒,孙权越发怂。 “回父王,伯符兄长之前出兵,带走了大营一半粮草,昨夜小妹出兵,又卷走了大量的粮草,如今军营里的粮草仅够半月之用。我江东良田有限,产量不高,孩儿正愁粮草无以为继,客居在此的司马氏一族,却提出能为我军长期供应粮草,只有一个条件。” “和孩儿接触的是司马八达之一的司马懿司马仲达,说是想借江东一个县城,好作家族扎根散叶,孩子不敢自作主张,私定此事,故而请父王指点一二。” 孙权见过鹰眼狼顾的冢虎司马懿,一看就知司马懿老奸巨滑,不好相与。 但孙权和司马懿两人一丘之壑,狼狈为奸,各取所需,还真勾搭上了。 孙权想要粮草养兵,司马懿想要地盘,建立势力,双方互相算计,倒也谁都没讨到便宜,交易挺公平的。 本来事情就快成了,结果孙坚醒了,孙权不得不来找孙坚,探探孙坚的口风。 “呵,仲谋,这点小事,你也办不妥?你和伯符跟在为父身边多年,不求文武全通,好歹能学到一半。伯符尚能学到为父的武艺,如今武艺青出于蓝,为父都打不过伯符,你倒好,文不成武不就,连虚与委蛇都学不会。” “仲谋,你尽管答应司马懿,就说任其挑选县城,只要粮草管够,一个月之后,以吴王的名义,将所定的县城交付给他。仲谋呀,行军打仗,打的是兵马,是武将,可更是粮草辎重。我祖传孙氏兵法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就是这个理。” “况且,你得了粮草,前去征讨江夏,若是打不过,自然可以赖账,说是司马懿提供的粮草不足,致使一败,无须履行承诺。要是打赢了,更是简单,江夏黄祖都能拿下,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司马氏么?仲谋,记住了,这儿是江东,是我孙氏的地盘,由我等作主,说了算。” 孙坚号称江东猛虎,可不是无脑,只懂得硬滏猛扑,事实上孙坚有勇有谋,不然也拉不起江东这么大的盘子。 “是!孩儿受教了,多谢父王相授。” 孙权和孙坚不谋而合,不同的是孙坚只想到下一步,而孙权早就放眼整个江东,以江东为棋局,每一个落子,都尽在掌控。 对弈者,从不在一棋子上落功夫。 江东的权柄,以及水军兵马,孙权想要;江东的老将、世家,以及年轻冒尖的将领,孙权同样想要。 于吉的《太平经》、司马懿露过一手,能够变幻出无限粮草的无量碗,孙权统统都要。 小孩子才做选择,一心谋划当君王的孙权尽揽尽收,早将目光放眼江东之外,野望天下。 “对了,父王,传闻伯符兄长已被敌军生擒,不知真假,孩儿这里有一封书信,还请父王过目,以作定夺。” 第二百六十章 孙坚惧内,江东无人不知 孙权将怀里刘云射来的书信又掏了出来,双手捧着,递给了孙坚。 孙权没敢直问,告诉孙坚,孙策被俘虏,对方开出的赎金是三座郡城,这条件高不高? 孙坚一听到这消息,差点气昏过去,素来只有江东水军欺负人,哪个不长眼的,胆敢俘虏孙策?打得过孙策么? 上回,孙坚被黄祖偷袭,江东水军乱了阵脚,黄祖也没讨到好。 “嗯?仲谋,此事紧急,你怎么不早说?倘若为真,你哥的性命,可掌在你的手里,你却迟迟不报。” “三座郡城?哼!好大的胃口,本将就怕他吞不下。仲谋,去将与伯符同去的水将,凡偏将军以上,全都叫来,本将要亲自审问。此信是真是假,一问即知。” 孙坚没心思计较孙权的居心叵测了,孙权这娃行事,奇奇怪怪得孙坚都快怀疑不是亲生的了。 城池在孙坚的眼中,不过浮云,能换回孙策,一点都不亏,这种事只须坐实,该赔就赔。 一面献出郡城,等休好伤,招募到更多的兵马,另一面就会立即起兵,夺回来,雪耻就行了。 “喏!” 孙权应了一声,往后退了三步,转身朝守在门口的陆逊喊道: “伯言,父王有命,请朱将军、徐将军等人入内一见。” 陆逊赶紧一路小跑到偏殿,带着朱治、徐盛等人,洋洋洒洒,进了孙坚的屋内。 “拜见吴王,末将罪不可恕,一战失利。那江夏黄祖自知不敌我江东,竟然投靠了刘云,引我等中计,刘云帐下猛将如云,末将等不敌,不得已暂避,还请吴王责罚。” 一进门内,老将朱治先嚎起来了,朱氏四将是打不过,败退而逃,但孙策被生擒,朱治避重就轻,可不沾这事,顶多挨点军棍,罚点俸禄。 跪下旁边的徐盛嘴角一苦,孙坚阴沉的脸,一看就知今儿这关难过了,整个江东,谁不知孙坚最看重江东小霸王孙策,这下好了,小霸王被别人家给收拾了。 徐盛头皮发麻,忍着颤抖,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主动请罪道: “拜见吴王,末将有罪,武艺不济,贼将太史慈、许褚、张飞三人皆为猛将,末将实力低微,难以力敌,少主为救末将,被贼将联手围攻,少主他唉,都怪末将,连累少主失手被擒,请吴王恕罪。末将愿领兵为先锋,前去征讨江夏,救回少主。” 徐盛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徐盛是真的打不过太史慈、张飞和许褚任何一个,上去相助孙策,也是白搭,送菜而已。 这话,孙坚却不信。 只见孙坚虎目怒瞪徐盛,如猛虎噬人,恶狠狠地问道: “徐文向,我儿勇猛,世少能敌,你一时说出这么多猛将,真当刘云帐下的猛将是地里的白菜,山上种的黄豆?一捡一堆?哼!本将看尔等是怯战不前,害我儿受困,一人面对千军万马,最终双拳难敌四手,不幸被生擒。” “无能之将,累及三军。本将要尔等何用?来人!拖下去,斩首祭旗,挂于辕门三日,以振军心,慰我儿战败之耻。” 杀一个徐盛徐文向,孙坚都不带眨眼的。 老将朱治,孙坚砍不动,且朱治背后的朱氏,武将辈出,诛一个朱治,朱然、朱桓和朱据都会背叛,连夜卷铺盖走人。 而徐盛就不同了,寒门武将嘛,大多都是用来牺牲的,正好拿徐盛出气显威。 徐盛大惊,孙坚一醒,就要杀人?徐盛不禁有些后悔,听从孙策的军令,率兵出战了,本来打不过就气馁了,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孙坚居然还真的问罪,早知如此,徐盛不如在江夏一战时,直接降了太史慈,好歹能保住一条小命。 “吴王息怒,末将句句实言,绝无半句虚假,并非末将怯战,畏战逃回,末将一路追杀黄祖,被太史慈拦下,才致使一败。太史慈此人的凶悍,朱老将军、陈将军等人,皆有所体会,望吴王明察。” 徐盛心生怨气,身为武将,死不怕,就怕被摁个怯战的罪名,往后整个家族在江东都抬不起头。 眼前孙坚和孙权,徐盛求饶不上,只好祈求朱治和陈武,帮忙说一句好话,毕竟徐盛被斩,朱治和陈武的名声也落不得好。 “禀吴王,徐将军实是忠臣骁将,所言皆是,末将的双手正是被太史慈一戟所伤,骨折几近残废,还望吴王念在徐将军一心杀贼的份上,饶了徐将军。” 陈武无力垂下的双手,替徐盛作了证明,身为副将的陈武想起太史慈,就心生无力,哪怕双手治好了,武艺恢复如初,陈武自知也打不过太史慈。 双方,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禀吴王,徐将军、陈将军奋勇杀敌,是贼将过多,难以匹敌,少主为救我等,掩护我军撤退,孤身犯险,一人拦截众将,实乃可歌可泣。末将请战!请吴王发兵,末将这就倾巢而出,定将少主救回。” 朱治眼骨碌一转,不和孙坚掰论贼将有多强,反正你大儿子孙策被擒,这就是事实,作不得假,有功夫对徐盛发脾气,不如想想怎么救孙策。 孙坚气在头上,说了斩徐盛,怎么一个个都无动于衷,孙坚只感受了一次箭伤,连说话都不好使了,心情更加挫败,又不能破罐子破摔。 这时,孙权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开始跳出来收拢人心,上前给孙坚递台阶,说道: “父王,我族孙子兵法有云:阵前斩将,乃军中大忌。徐将军虽有过,但罪不至死,我军正是用人之际,何不如让徐将军将功折过?” “父王,当务之急,并非问罪,而是起兵向江夏讨一个公道,索要回伯符兄长。父王,你有伤在身,孩儿替代父出征,尽点江东水军,前去给黄祖一个教训。父王,伯符兄长重要,还有妹妹尚香也跟着出兵了,此事拖不得。” 孙权纯粹是一时兴起,能否保下徐盛,孙权倒是无所谓,但掌管整个江东水军,孙权是志在必得。 拿孙策和孙尚香作愰子,肯定能戳到孙坚的心窝子,令孙坚作出决定,将江东水军交付到孙权的手中。 果然,孙坚面色一缓,微微点头,说道: “我儿不愧是将门之后,有为父之风。为父准了,你速点兵,带着这群酒囊饭桶齐去,还有叫上顾雍顾元叹,内事不决,可问顾雍,一定要将伯符和尚香带回来,不可有任何闪失。” “事若可为,你三思而后行,自定即可,若事不为,他要三个郡城,也给。伯符和尚香是你娘的心头肉,真有万一,为父的日子就甭想过了。” 孙坚惧内,江东无人不知,和江东猛虎的名号一样,四处响亮。 吴国太在江东,才是真正的一手遮天,孙坚都得乖乖地被驯服,不得大声嚷嚷。 孙权闻言,目光一凛,心里狂喜,但仍拼命克制,表面上滴水不露,镇定从容,平静地说道: “喏!谨遵父王之命。” 孙坚说的顾雍,那可是大才,只不过顾雍一直不受重用,在江东备受冷落。 其中缘由,乃顾雍是蔡邕的门生,而蔡邕名义上是刘云的老丈人,才女蔡琰蔡文姬早被刘云收入宅内。 江东一地,遍数六郡,皆是孙氏与世家共天下,孙坚信任的内政辅佐之人,是张昭张纮两兄弟。 张昭张子布、张绂张子纲,出身于当地世家张氏,其才不容小觑,但这关孙权什么事? 孙权又得不到张昭张绂,而顾雍顾元叹嘛,孙坚不用,孙权就不客气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以联姻代替献城,换取策公子 孙权出了吴王府,第一时间就是收缴了江东六郡的兵,大小将领全都换成孙权的自己人。 又有司马懿的粮草相助,半日后,孙权亲自挂帅,领兵出征了。 孙权没打算为了孙策和孙尚香死拼,做做样子而已。 “文向,你说过贼将勇猛,且不止一个,那你可有应付之法?” 孙权带上徐盛,除了徐盛仍有战力,还方便指认太史慈等人,遇到高端战力,孙权用兵更加小心。 “世子,应付之法,末将不知,末将只知一对一单挑,恐怕打不过,围而攻之,或可见效。” 徐盛说话,不敢说太满了,替孙家卖命,拼死拼活,差点给孙坚一句话斩了。 徐盛最怕孙权派他打头阵,当先锋,万一还是遇上太史慈、许褚和张飞等人,徐盛还得跪。 输一次,可说时运不济,连战连败,谁都救不了徐盛。 “多谢文向,权知晓了。” 孙权跟徐盛客套一下,转过头看新任的水军大都督陆逊和军师顾雍,问道: “伯言,元叹,我军前去江夏,可有教本将?计将安出?” 陆逊之才,不如周瑜,但与鲁肃有得一拼,孙权探知鲁肃投敌后,当上了荆州州牧。 孙权将鲁肃当作假想敌,却不知天子刘云也在江夏城中,鲁肃在刘云跟前,顶多算个递话的。 陆逊还没答话,身后的副将越过一步,抢先答道: “仲谋,不必费事,让俺吕蒙白衣渡江,趁着雾色,掩杀过去,杀江夏贼军一个措手不及。” 吕蒙是孙权的家将,吕蒙和孙权,类似于周瑜和孙策,不过吕蒙远不如周瑜,可谓为一文一武。 孙坚将周瑜给孙策,吕蒙给孙权,可见偏心。 孙权瞬间不悦,拉下一张驴脸,直骂道: “子明,不得无礼,你这吴下阿蒙,识得几个大字?何时轮得到你出谋划策,在这指手画脚,大言不惭的?还不快向伯言、元叹赔礼道歉?” 吕蒙是大将,但孙权需要的是一堆大将,这次出战,孙权的目的也不是黄祖,而是借机培养势力。 刷军功,掌兵权! “喏!陆大都督,顾军师,是俺唐突了。不过,俺是真觉得可以突突突,一波带走黄祖老儿的,考虑一下?” 吕蒙嘴上道歉,心里却不服,还想怂恿陆逊和顾雍,接着莽。 孙权抬腿一脚,将吕蒙踹到一边去,懒得听吕蒙在这胡搅蛮缠。 不过,吕蒙一逗,气氛好了不少。 “世子,本都督听说刘云军计取荆州,曾在襄阳城外,赤壁江边,一把火下去,火烧赤壁,逼得荆州尽降,我等何不效仿之?” “据探子所禀,江夏水军营寨驻扎密集,正适宜火攻,且近日星象,的确如子明所说,多雾锁江,若是令战船载满引火之物,趁着江雾靠近黄祖的水军兵营。” “只须一艘战船得逞,即江夏军尽灭,这计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陆逊好的不学,学周瑜爱出风头,献计归献计,献完就装逼一波。 孙权点点头,这陆逊是孙权在吴郡挖掘出来的,靠孙权的个人魅力折服,收入帐下。 陆逊的表现,孙权很满意,陆逊比吕蒙强多了,有两把刷子。 孙权研究君王权衡之术,已有多年,此时赞许了陆逊,又将眼光移到顾雍身上,笑而不语。 该你顾雍说几句了。 顾雍感激地拱手施礼,身为军师,孙权的骄兵悍将都把话堵死了,怎么打,顾雍压根没法插嘴。 附和陆逊、吕蒙,叫没主见,拾人牙慧。 互相拆台,顾雍得罪孙权身边红人不说,还得另起建言,给一套新方案。 “世子,陆大都督和吕将军皆是千年难遇的将帅大才,有上古名将之风,雍岂敢班门弄斧?” “不过,本军师以为我军此行,重中之重在于寻找大小姐。能否伺机救出策公子,给江夏军重创,却是见机行事,可为则为。” 顾雍瞅了瞅孙权旁边众将,发现都是孙权的自己人,赌一把了,将孙权的心思直言出来,好让孙权知道顾雍绝不是泛泛之辈。 孙权大惊,孙策是嫡长子、是长主,不救孙策,这事可以暗地里做,却不能说出来。 孙权的碧眼急转,闪过一丝寒芒,故作严厉,敲打顾雍,说道: “元叹,慎言。吾与伯符兄长是亲兄弟,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此言不得多提。吾妹尚香是爹娘的心头肉,若寻不到尚香,我军绝不返航。” “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元叹,你是军师,本将信得过你,你说救不出伯符和尚香,本将回到江东,如何面对父母,给一个交代?” 孙权没扯下遮羞布,就差告诉顾雍,快!快帮忙想个借口,好师出有名,顺利上位。 顾雍笑了,孙权说的话,连江下的水鬼都不信,还兄友弟恭呢。 孙权要的,其实是一个名份,趁着孙策不在,架空孙坚,自己当江东的话事人。 “世子,赤诚之心,日月可鉴,是雍孟浪了。” “世子,若寻得大小姐,带回江东,可禀明吴王,以联姻代替献城,换取策公子。如此,世子一片好心,吴王以及吴国太都能知晓,倍感欣慰。” 顾雍的提议,是真的戳中孙权的小心机。 孙权担心的,不就少了一个孙策,还有孙尚香反对孙权掌权嘛。 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孙尚香嫁出去。 至于孙策,救?救是救不回来了。 孙策在江夏,还能苟全小命,真要被救出来,踏上孙权的战船,保准船还没到江心,孙策就得沉。 投江喂鱼,以碧眼儿孙权的手段,都算仁慈。 “联姻?呵,权明白了。权得先生,如鱼得水也。” 孙权听后,朝顾雍施了一礼,随后不再多问,望着波浪起伏的江面,一双碧眼深遂无比,似有乾坤在内。 孙权擅长制衡,喜欢借力打力,看到顾雍手无缚鸡之力,却能摸清孙权的心思,助孙权夺权上位。 孙权不由想到了另一个人,同样隐居避祸在江东的大才。 诸葛瑾,诸葛子瑜。 顾雍是蔡邕的门生,才能已足够当孙权的座上宾,可诸葛瑾更了不得。 诸葛瑾乃是卧龙诸葛亮的亲兄长,岂是平平无奇之辈? 孙权下了决心,回去就是踏破诸葛瑾的门槛,也要请诸葛瑾出山相助。 孙权的战船在江上疾驰,而江夏则是另一番情景。 江夏,太守府。 刘云的脸色不太好,席下跪着的孙策和周瑜更是深感不妙,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跪得老老实实的。 第二百六十二章 腰细如纸,胸臀如弓 “呸!江东小霸王?孙策,你不是孙坚亲生的?什么水鱼大都督,连三个郡城都换不回来,要尔等有何用?” 刘云看着孙策和周瑜两人,气不打一处来,唤孙坚来赎人的书信已经送去很久,然而江东一点反应都没有,说明孙策不值一文钱,压根没人重视。 “陛下,罪将名唤周瑜,不叫水鱼。陛下,要不,我等愿降,吴王如今受伤昏迷之中,江东主事之人应是伯符之弟,孙权孙仲谋,可能仲谋不懂其中利害,我等愿为陛下前去江东一趟,为陛下取来江东各郡。” 周瑜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孙权没将孙策和周瑜当一回事,甚至巴不得两人死在刘云的手底,孙权上位还省事,名正言顺。 “陛下,士可杀,不可辱。你要说本将并非父王亲生的,还不如杀了本将呢。憋屈!” 孙策这一阵子受的打击,忒多了,多到孙策快怀疑人生了。 先是战败,后又不见孙坚、孙权来赎人,现在刘云都开始扭曲孙策的身世了,孙策岂能忍?恨不得找个柱子,撞死得了。 “报!陛下,江夏城外,江边三十里处,发现江东水军,其战船上挂的将旗写着‘孙’字。” 刘琦匆匆地走到刘云跟前,面色狂喜,只当江东孙家想通了,终于来人,带着赎金来赎孙策了。 “额可曾探知何人为将?带了多少兵马?” 刘云一看刘琦这大大咧咧的步伐,就知刘琦高兴得太早了。 孙坚或孙权真有心换回孙策,不会默不作声,仍偷偷派兵过来,这分明不是来赎人的,是来偷塔的。 “陛下,这末将这就再探,对方的战船似乎只有一艘,何人为将,暂不可知,只是奇怪得很,江边上好像有一股香气,不是女子的胭脂粉香气,更像是女子汗水夹杂着体香的味道,末将也说不清楚。” 刘琦一脸为难,纠结死了,挠挠头,上演一问三不知,嘴里居然说起香气,那眼神犹如城内角落里,思春的小野猫。 刘云摇了摇头,孙坚生的孙策、孙权好歹能独当一面,刘琦是指望不上了。 “罢了,不用你去了,尔等随朕出阵,一齐去看看江东在耍什么花样。哼!带上孙策和周瑜,若是孙坚、孙权亲来,胆敢忤逆于朕,朕先杀了孙策、周瑜两人,以祭将旗。” 刘云无所谓,江东猛虎孙坚来了最好,小虎崽孙权也行,来一个捉一个,主动送上门来,刘云干脆一网打尽,免得拖下去,以后江东成了一块心病。 一炷香过后,江面上,刘云的战船一艘艘,一字横开,像一叶叶浮萍,飘在江河里。 “陛下,贼军只有一艘战船,恐怕有诈,末将愿为先锋,驱船近前,射上几箭,为陛下一探虚实。” 黄忠也来到了江夏,先前没赶上,被太史慈一人秀完了,这一次老将黄忠可想先出风头了。 “陛下,末将愿往!” 太史慈的伤已经好多了,区区一艘江东战船,吓不到太史慈。 一时之间,请战的武将越来越多,这是僧多粥少呀。 刘云一阵无奈,虽说对方挂着“孙”的将旗,肯定是一个小人物,不然不会寒碜到只派出一艘战船。 “尔等不必争抢,给朕包围了它,朕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以驾驶一艘战船来耍弄朕,哼!待朕俘虏之,得吊起来打,专打屁屁。” 刘云一声下令,麾下众将如鱼群炸散,纷纷像拉开的渔网,朝眼前的不速之客围拢过去。 “奉孝,文和,子敬,尔等闻闻,这是什么味道?刘琦说的香气?该不会有毒?怎么闻起来,浑身软软的,好想睡觉觉。” 刘云嗅了嗅鼻子,发现顺着江风,的确闻到了一股香气,清雅淡香,和刘云以往的女人身上的味道不同,极有特色。 “陛下,不是毒气。有毒之物,必定无色无味,味越浓,毒性越轻。虽说两船相隔极近,但真是毒气,对方早被自己毒死了。不过,这味道,闻起来,不像是男人散发出来的,更像是女子,奇怪!江东怎么尽出奇葩?” 谈及毒气,贾诩最有发言权了,贾诩能肯定的,这味道绝不是毒气,但贾诩又分不清是什么,谁让贾诩母胎单身三十年呢。 “陛下,你别看我,我喝酒喝多了,嗅觉早就不灵敏了,闻什么都像酒气,要我说这香气,闻之似醉,该不会是酒?对方拿酒赔罪来了?唉!都怪翼德!我这狗鼻子不灵了。” 郭嘉说完,赶紧解开酒壶,又灌了几大口,生怕刘云翻脸,没收了郭嘉的酒。 张飞一脸黑线:奉孝,你这犊子,俺躺着也中枪哪。 刘云好无语,帐下养着的都是奇葩,贾诩还好意思说人家江东。 刘云只好转头,将希望寄在鲁肃身上,没办法,鲁肃一直绷着脸,人如其名,相当严肃,看起来总归靠谱一些。 “陛下,这香气,好像在哪闻到过?噢!陛下,臣想起来了,啊!是是大小姐。陛下,是大小姐来了。” 鲁肃满脸挂着惊恐,甚至还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仿佛是深海里的蛟龙出现了,鲁肃的样子明显被吓呆了。 “大小姐?” 刘云心里烦躁,江东的人,无论是孙策,还是鲁肃,一个个都跟便秘似的,拧巴得不行。 说话说一半,男人没有蛋。 “是的。陛下,大小姐乃是江东猛虎孙坚之独女,名唤孙尚香,此女听闻懂武艺,有一营女兵,其余的不详,臣亦只是远远望见过大小姐一面而已。” 鲁肃对孙尚香,听说的事儿还不少。 在江东,可以不鸟小霸王孙策,但谁人不惧怕孙尚香? 孙尚香一介女子,搅得整个江东鸡飞狗跳,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江东任何一个角落,哪怕是一条流浪狗都知道,畏孙尚香,更甚于畏猛虎。 “子敬,你是说大小姐,是孙尚香?武艺什么的,放一放。此女长相如何?若是和孙坚、孙策一样,虎背熊腰的话,快!鸣金收兵,放了她。” “她是来讨要孙策和周瑜的?此事易耳!斩了孙策和周瑜,砍了首级,送给她,让她赶紧收兵,朕不和女人斗,尤其是丑女人。当然,要是长得漂亮,就留下来。兄妹情深,朕一并俘虏了。” 好双标的刘云! 孙策翻了翻白眼,暗自庆幸又逃过一劫,全靠自家妹妹孙尚香给力。 孙尚香的身材,简直是魔鬼,别人不知,孙策对孙尚香那是知根知底,腰细如纸,胸臀如弓,最主要是孙尚香一股枭气,奶凶奶凶的。 弓腰枭姬的称号,赏给孙尚香,一点都不夸张,完全是写实。 第二百六十三章 堪称人间一绝,绝绝子! 刘云正说话间,麾下众人已经将孙尚香的战船围了一圈,密不透风,孙尚香瞬间成了瓮中之鳖。 “陛下,稍候。臣这就叫大小姐出来一见,陛下一观即知。” 鲁肃被刘云问怕了,刘云的审美观,鲁肃可摸不透,要知道洛阳皇宫里后宅的美人,一堆堆的,一张龙床都挤不下了。 江东战船上,孙尚香的俏脸扑红扑红的,一眸一动,都极尽江南女子之美艳,令人唾涎欲滴。 “怎么回事?本将不是叫你们偷袭嘛?你们会不会开船的呀?怎么开着开着,被包围了呢?气死本小姐本将了。” 孙尚香拍了拍胸口,给自己舒舒气,一双美目眨呀眨,和小萝莉似的,谁见了不想上前捏一捏这小脸。 孙尚香嘴上虽在责备,其实却没什么杀气,战船上的这些女兵,说是女兵,然而都是孙尚香的侍女,被孙尚香强行套上盔甲,变身而来的。 众女兵身穿盔甲,更显身材,江东多水军,盔甲大多不是重甲,尤其是孙尚香的女兵所穿的,更是改造过的软甲,跟紧身衣、练功服差不多,勾勒出每一个女子身上该有的曲线。 总之,孙尚香的女兵营,十分养眼,厮杀是不可能厮杀的,说是女团来慰问的,估计信的人更多一点。 “小姐,怎么办嘛?他们靠得越来越近了,我都闻到男人的汗臭味了,呜呜!小姐,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他们不会杀我们?他们手上的大刀,好可怕。” 侍女们花容失色,被吓得紧紧地扯着孙尚香的衣角,寸步不离孙尚香的左右。 没办法,她们在江东作威作福,那是有吴国太纵容,孙坚溺爱,兼之孙尚香最小,谁不尊称一声大小姐,给孙尚香几分薄面,任由孙尚香带人任性玩闹。 出了江东,可没人惯着她们。 尤其是刘云帐下的大将,一个比一个吓人。 像黄忠,老而不尊,一把年纪了,须发皆白,还跑出来拦人家小姑娘?像张飞,铜铃牛眼,满嘴络腮胡,长得跟一头怒狮似的,连兵器都是弯的。 还有,红着脸的关羽,一定是害羞腼腆,脑子里在想些歪的,不然怎么会脸红致此。至于喜欢裸衣的许褚,呸!露僻狂,一群女兵恨不得将身上的衣服,借给许褚。 “哼!有什么好怕的。本将叫你们平时多练练,学好武艺,走遍天下都不怕,你们非不听,喜欢去种花花草草。站好!都给本将站好!挺胸,翘臀,拿出江东精兵的模样,莫让这帮男人小瞧了我等。” “一介女流,怎么了?我等照样握得紧兵器,男人聊以存活,视之如命根子,额,本将是说大刀、长剑,我等也一样提得动,不怂。尔等不要给本将丢脸,看本将先杀一个头阵,瞧好了,学着点呀。” 孙尚香手里的一对软剑,亦是颤抖不停,嘴上却不服软,放着狠话。 这点像极了孙坚、孙策,输人不输阵,死鸭子嘴硬。 “尔等何人?来者报上名来,本将孙尚香,从不杀无名之辈。” 孙尚香奶萌奶萌的叫嚷,一下子将众人给逗乐了。 众将一听这声音,就知是个女人,顿时没了出手的兴趣,不是打不过,是怕打输了,掉面子,打赢了,惹人耻笑。 这年头,谁和一个娘们较劲呀。 除非是刘云,一人独战众女,不然谁愿意和女子交手过招?臊得慌。 孙尚香懵了,怎么喊完话,对方没动静?该不会是怕了? 说来好笑,孙尚香跑到人家的地盘江夏来了,却连贼将是谁,都没搞清楚,可见孙尚香来干嘛了? “大小姐,本将有礼了。敢问大小姐,可还记得本将,庐江太守鲁肃鲁子敬?” 鲁肃拉着一张老脸,主动和孙尚香搭话,免得场面太冷,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两厅。? 下一秒,鲁肃却惨遭打脸,啪!啪!地疼。 “是你?鲁肃?背主小人,叛变奸臣,你不配与本大小姐讲话,滚一边去。” 孙尚香脾气暴躁,这一点比孙策有过之而无不及,完全是继承孙坚,然后自个完善,青出于蓝胜于蓝。 搭讪失败,硬撩太菜。 鲁肃一时语塞,无言以怼,人家孙尚香说的都是事实,鲁肃压根反驳不了,再说了,和女人斗嘴,有失身份,显得鲁肃这荆州州牧掉价。 “哈哈,子敬被凶了,俺就说这小娘们不好惹。” 张飞凑热闹,不嫌事大,一看鲁肃被呛,赶紧落水下石,嘲笑起来。 其余众将皆捂嘴偷笑,算给鲁肃面子了。 鲁肃自讨无趣,不理了,退了下来。 江东孙氏一家,就这脾气,这人品,谁敢替孙家卖命呀?完全讨不到一句好。 一旁的刘云看清楚了,连眼睛都看直了,弓腰枭姬孙尚香这长相,堪称人间一绝,绝绝子! 大长腿,小细腰,兼之胸臀如弓,最可怕的是孙尚香长着一张萝莉脸,萌得跟漫画书里走出来的美女似的。 江南女子之美,在孙尚香身上,淋漓尽致地出现了。 此女子,刘云决定亲自出马,收下了。 “朕乃天子,天下之大,皆是朕的属臣,子敬效力于朕,何过之有?孙大小姐,尚香是?朕就唤你香香好了,朕一路前来,香气弥漫,原来源头在香香你这,真是国色天香,朕今儿都得醉倒在你软甲内的短裙之下。” 刘云当着孙策的面,调戏孙尚香,一番话,说得孙尚香脸红不已,直红到耳根子。 刘云误打误撞,还真说中了,香香是孙尚香的闺名,除了吴国太,谁都不知。 更巧的是孙尚备的软甲里,真的穿有一件白色超短的纱裙,孙尚香始终是女子,女子就没有不爱穿纱裙的。 孙尚香美目一转,瞅了瞅刘云,正想出言大骂口花花,还瑟瑟的天子,却不曾想被刘云给帅呆了。 孙尚香远远望去,一见钟情,羞答答得不知该如何开口,于是,孙尚香挥出了软剑。 爱他,就砍他。 以武招亲,是孙尚香内心的底线。 “看招!香香也是你叫的?你要打得败本将,本将任由你处置,否则本将先削下你的猪鼻子,再封了你的臭嘴。” 虽说孙尚香听到刘云叫她香香,心中一甜,但孙尚香不懂谈恋爱,只知吴国太终日打骂孙坚,孙尚香便有样学样,一边出招,一边威吓刘云。 打是情,骂是爱嘛。 在江东,想给孙尚香提亲的人,能排到江水里去。 孙尚香就没看上一个,大多都是乱剑打出,扫地出门。 一直以来,孙尚香想嫁的人都是能文能武的英雄,至少不能比孙尚香差,不然别说叫闺名了,闻一下孙尚香的体香,都是天大的罪过,罪该万死,须一剑刺死,当场伏诛。 第二百六十四章 压轴之兵,赤色狼牙棒! 有剑,孙尚香是真刺。 就是剑法太臭,软剑绵绵无力,哪有半点厮杀的样子,像夫妻打闹,舞剑助兴多一点。 刘云眼前一亮,孙尚香说的,任由处置,是真的么? 想想孙尚香的身材,刘云已经迫不及待,想安排上蜡烛、小马鞭了。 “护驾!护驾!” 不解风情的张飞隔着大老远,一声吆喝,吼得孙尚香手中软剑差点脱手。 “滚犊子!都给朕闭嘴!让开!野马性烈,无妨,朕自己来。” 刘云说完,伸手一掏,从太史慈缴获来的兵器里,抽出一杆长枪,正是之前董袭所用的背袭枪。 男人嘛,就要长的,一寸长,一寸强。 孙尚香的柳叶剑软绵绵,刘云的长缨枪一挺,一插,轻飘飘地怼了过去。 枪剑相击,和鸣而响。 铛! 下一秒,只见孙尚香的软剑缠上刘云的长枪,两人的兵器居然粘在一块了。 刘云用力往回一抽,孙尚香措不及防,握着软剑,被吊到了刘云的战船上,腾空而起之时,吓得孙尚香的纱裙都快掉了。 “呵,朕劝你不要打了,女人嘛,舞剑玩枪不好,不如在朕的皇宫里,耍耍朕的绣花针,更适合你。” 刘云近距离细看孙尚香,口水犹如船下的江水,流个不停,孙坚猛不猛,刘云不知道,但孙尚香这容貌,这身材,是真猛。 刘云有点想骑虎不下了,孙尚香的美,夹杂着一股英气,像带刺的玫瑰,刘云馋上了。 “哼!你你敢欺负本大小姐?看本大小姐收拾你,软剑不要了,本大小姐的兵器多到撸不完。” “呸!登徒浪子!在女人的面前掏出长枪,亏你还是天子,要不要脸?有种收回你的长枪,它它太长了。快!换个兵器来切磋!还有,别说本大小姐欺负你,听好了,吃本大小姐一刀。” 孙尚香反手一摸香背,还真摸出一把小巧的朴刀,看得刘云咋舌不已,这刀怎么藏的,孙尚香也不嫌咯身。 刘云将长枪一甩,往孙尚香跟前一扔,俯身又捡起一柄宽刀,笑道: “哈哈,你嫌朕的枪长,朕就收枪换刀,这长枪送你了。对了,待会儿可别红唇急唤,嘴叫停手,不要的。朕的大刀很大,劝你忍耐一下。” 刘云刚才一枪试出了孙尚香武艺的深浅,孙尚香的武艺也就三流,和刘云交手,那是半斤怼八两,属于十足的旗鼓相当。 孙尚香没想到刘云除了长枪,还会耍大刀,内心一颗芳心小鹿乱撞,孙尚香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人懂得这么多,堪称兵器老司机。 哪怕是孙坚,也只有一柄古锭刀,而孙策更是无趣,除了霸王枪,其他的兵器不是嫌短,就是嫌不够力。 “油嘴滑舌,本大小姐不爱听,谁知道你这嘴,跟多少女人撩过。哼!莫叨叨个不停,有本事的,就和本大小姐硬碰硬,刀刀怼肉。” 孙尚香双手持刀,朝刘云冲了过去,莲步轻移,踩上了船板散落的绳索,差点跌倒摔一跤,惊险之下,除了孙尚香胸口一片起伏,其他人早就一脸平静。 人人面带微笑,强忍着看刘云和孙尚香小两口耍花枪,玩大刀。 就孙尚香这姿态,拿着大刀,奶凶奶凶的,吓人倒是谈不上,反而引人侧目,尤其是刘云,看孙尚香这模样,不由自主地配合孙尚香,扮演起角色来了。 都是冲锋的小能手,无限马达,动次打次。 “呵,来呀!朕还能怕了你不成?就你,你硬得起来么?柔软无骨,细腰如弓,倒是你这气势不错,朕喜欢。小香香,你爹号称江东猛虎,你哥人唤江东小霸王,你呢?在江东,大伙是不是叫你小辣椒?还是弓腰枭姬?” 刘云挺好奇的,孙尚香这种奇女子,满脑子不走寻常路线,孙坚居然没将孙尚香关禁闭,还纵容孙尚香练武,率领一营女兵,简直是与众不同,格格不入。 刘云越取笑孙尚香,孙尚香就越急,手中的朴刀摇摇晃晃,几乎握不住,冲到刘云身前,举刀一劈,然而大刀讲究气力,孙尚香的力道不足,看似出招,实则更像主动扑入刘云的怀里。 刘云恨哪! 拿什么刀嘛! 此时,避开孙尚香的大刀,是轻轻松松的小事,若是手中无刀,赤手空拳,正好趁虚而入,朝孙尚香使出一招擒龙大波手,制服孙尚香,不在话下。 妥妥的,稳了。 可惜刘云还拿着刀呢。 只见刘云将大刀轻举,甚至把头别到一边去,看都不看孙尚香一眼,就将孙尚香的大刀格挡下来,两刀相碰,刀重且产生一股震力传入孙尚香的手中,孙尚香的嫩手一麻,不得不松手,大刀呀然落地。 孙尚香没了兵器,刘云捋了捋江风吹乱的散发,臭美地假装大度,同样将大刀甩在一边。 武艺一道,刘云极尽蔑视孙尚香,压孙尚香一头,毫无商量,当然,不仅仅武道,其他的,刘云照样压孙尚香,压到孙尚香喘不过气为止。 “你你欺负人,好男不和女斗,你怎么不讲武德?尽欺负本大小姐,呜呜!本大小姐的膝盖只红不弯,绝不屈服。你休想在兵器上胜过本大小姐。” “哼!你等着,本大小姐将兵器全掏出来,看你还如何抵挡得住本大小姐。告诉你,反抗是没用,你早晚落在本大小姐的手里,既然避免不了,何不如闭上眼睛享受。享受本大小姐赐予你的挫败,臣服于本大小姐的威风之下。” 孙尚香一张萝莉脸,身材娇小,却说着御姐风范的话,这种巨大的反萌差,令刘云心神一荡,不禁好奇孙尚香的盔甲里,能掏出多少东西。 “喂!朕之前说好的,打不过别哭鼻子的,你可莫说朕欺负女人,女人是用来疼的,你要不介意的话,朕带你到后宅,让你明白什么叫作欺负人。” “得了,小辣椒,掏出来,朕的兵器若是比你少,朕不仅放了你哥孙策,还有那条水鱼,还将兵器全送给你。不过,你要是比朕的兵器少,你刚才自己说的,任由处置,朕嘛,很温柔的,保准一夜过后,你只对长兵器感兴趣。” 周瑜翻了翻白眼,敢怒不敢言,暗叫道:是周瑜,不是水鱼。 吹着江风,调侃孙尚香,刘云舒坦极了,刘云不怕夸下大口,毕竟孙尚香一个女孩子家家,能藏得了多少兵器,刘云这边一群武将呢,谁身上没一二把趁手的好兵器。 孙尚香咧嘴一笑,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狡猾笑容,两颗洁白的小虎牙可爱极了,眨了眨灵动的眉眼,开始往怀里抠抠嗖嗖,看得刘云都想搭一把手,替孙尚香帮忙找找。 很快,刘云等人皆大瞪着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孙尚香忒能藏了,跟个随身布袋的叮当猫似的。 缠腰的小皮鞭、短袖里的匕首、束发的飞刀暗器、双手戴着的铁环、挂在腿间的连弩、绑在脚踝丝袜内的细剑。 最可怕的是孙尚香还从怀里掏出一件软筋弓,就是不知箭矢被孙尚香藏到哪儿去了。 刘云看得头皮发麻,其他众将更是惊得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 就这,还没完。 只见孙尚香将身上的盔甲往上抬了抬,在胸前取下两物,拿了出来。 好家伙!这地方也能藏东西?就不怕压到身上的肉? 刘云睁眼一看,服了,居然是一对流星小铁锤。 这流星小铁锤一直被孙尚香夹在胸前,若非孙尚香主动取出,谁看得出孙尚香真正的格局?宽广的胸怀呀。 刘云有些怀疑自己一手,能否掌控得了孙尚香,这妹子太虎了,比她爹还虎。 “怎么样?本大小姐身上的兵器,都是搜刮抢来的精品,非尔等粗制滥造可比,你要是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不然等本大小姐祭出最后一件兵器,你再无翻盘的机会。” 孙尚香胜券在握,一双杏眉目看刘云镇定自如,不听好言相劝,顿时堵上了气,伸手往裤子里一掏,拿出压裤底的最后一件兵器。 压轴之兵,赤色狼牙棒! 当孙尚香从身上的衣服中,尤其是裤子内,掏出了狼牙棒,刘云是真的服气了。 忒狠了,这也下得了手? 这狼牙棒,怎么放进去的? 靠! 刘云傻眼了,还是孙尚香会玩,不愧是弓腰枭姬。 第二百六十五章 这还是江东的大小姐么? “喂,喂,你这这是狼牙棒?怎么藏在身上的?你塞在哪儿?” 刘云看着瘦了一圈的孙尚香,又看了看孙尚香手持的赤色狼牙棒,就差插上两根天线,变成好奇宝宝了。 “嘿嘿,怕了?本大小姐就不告诉你,你能拿本大小姐怎么样?看你长得帅,现在臣服,本大小姐仁慈,今晚不会让你百思不得其解的。” 狼牙棒的尖刺,是有开关的,但孙尚香不打算说,一脸花痴地和刘云斗嘴。 孙尚香对帅哥刘云没有免疫力,顿时觉得训练女兵不好玩了,还是帅哥来得香。 “臣服?该跪下的人是你,你以为你赢了?看看朕的脚下,给朕跪,舔!舔朕的脚趾头,这些兵器都归你。” 不知不觉,刘云的身边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不仅有太史慈缴获江东的那些,连典韦腰间挂着的小铁戟,都被刘云丢了几支下去。 相比,孙尚香那点玩意,就小巫见大巫了。 孙尚香抬眼一望,瞬间惊呆了,没想到刘云比自己还多,这些兵器,可是孙尚香私藏了十来年,才攒起来的家底。 孙尚香盯着刘云,是真的馋上了,双眼入迷,居然傻乎乎地问道: “这些,真的愿意给我?你肯的话,本大小姐服侍你,也可以的。” 孙尚香难得地收起英姿,娇羞地问刘云,果然再强的女人,一旦有了恋爱脑,遇上喜欢的男人,都会变成小女人的模样。 刘云点点头,对于弓腰枭姬孙尚香的品味,刘云大概摸清楚了,孙尚香图的是兵器,像龙喜欢收藏金银珠宝一样,而刘云馋的是孙尚香的身子,正好互补,各取所需。 “好!除了这些,往后朕得了神兵,皆一并赏给你,待朕带你回皇宫,什么七星刀、青缸剑、方天画戟,只要你喜欢,统统归你了,不过,你从现在开始,就得归朕了。” “香香,将你手中的狼牙棒先扔一边,有朕在此,用不上狼牙棒了。好生服侍朕,朕看在你的份上,收复江东各郡,你爹、你哥等全家,朕既往不咎,绝不痛下杀手。” 刘云将孙尚香轻轻地一搂,抱入怀中,身材曼妙的孙尚香在怀里犹如一只小猫,软绵绵的,时不时地扭动一下,舒服极了。 孙尚香低着头,红着脸,听话地乖乖照办,被刘云抱着,才发现刘云没欺骗她,刘云真的有上等的好兵器,跟孙尚香一样,就藏在身上,这不,刚刚拥抱,就顶到孙尚香了。 可惜,孙尚香第一次接触男人,内心小鹿乱撞,脸红到耳根子,压根不敢多问,讨要刘云身上藏着的利器。 “陛下,人家都听你的,请陛下怜惜。” 孙尚香感受着刘云的体热,浑身柔软成一滩烂泥,呼吸急促,丝毫没有刚才的威风,看得身边的一群女兵惊讶不已。 这还是江东的大小姐么? 说好征战沙场的呢?是来谈恋爱的? 早知孙尚香来撒狗粮,秀恩爱的,被喂饱的侍女们就不用穿太多盔甲了,显热。 “好!朕爱江山,也得美人。传朕口谕,收兵!坚守营寨三天,朕要和香香好生探讨一下人生大事,任何人不得叨扰,旦有吃了豹子胆的,胆敢来烦朕,先斩后奏。” 刘云扯起披风,将孙尚香一罩,抱起孙尚香,就往船舱内跑,留下众将无奈地催船回营,各自回去洗了一个冷水澡。 这三日,刘云就宿在江夏水军营寨之内,身边的孙尚香已经换上了纱裙,没再穿盔甲了。 虽说孙尚香的眉眼之间,仍有练武以来,形成咋乎的英气,但孙尚香梳起的云挽,明眼人不看都知,弓腰枭姬孙尚香已从少女变成了少妇。 听诸葛亮和郭嘉等军师所说,这几天,各军师天天听墙角,水军营寨没有敌袭,可一点都不平静,日夜能听到刘云所在的大营传出嗷嗷叫,有激烈相撞的声音,如兵器相交、如金戈齐碰。 众将闷闷不乐,度过了三天。 清晨,江雾四起,勤劳三日的刘云有些腰疼,寻了个借口,溜了出来,留下孙尚香一人在营帐内拭擦精兵。 刘云刚到营帐坐下,只见黄祖急匆匆地赶来,满头大汗,面色焦虑。 黄祖一进帘门,看见刘云,顿时更加惊讶了,想不到刘云腰力强大,连体能也这般强,居然爬得起床,不愧是天子。 “禀陛下,江夏城外,江面上又来了一路兵马,雾色过浓,看不清旗号,会不会是江东又来人了?隐隐约约只见数量不少,正在靠近我水军营寨,要不要朝敌军放箭?” 黄祖现在有刘云撑腰,开始无视江东水军了,江东来多少,都是送菜,哪次不是损兵折将,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不,江东猛虎孙坚的女儿,孙尚香正躺在刘云的帐内,说不定还没睡醒,下不了床呢。 区区江东水军,有何可惧。 刘云一听,压根不答理黄祖,孙坚就一个女儿,来的肯定不是美女,那关刘云什么事?用兵打仗,刘云妥妥的,可是甩手掌柜来的。 “黄太守,孙坚嫡长子孙策、长女孙娘娘,都在陛下这儿,这会有战般前来,一定是江东来要人了。不过,放箭?你连对方有多少战船,多少兵马,都没搞明白,就不怕像上一回一样,草船借箭么?” “陛下垂青孙娘娘,聘礼已经在战船上,给过孙娘娘了,按理该江东送嫁妆来了,你可别自作主张,凭白无故,送江东十万支箭矢,本军师掌兵以来,就没吃过这种亏。” 郭嘉当着刘云的面,敲打黄祖,水军交手,最怕盲目行事,稍有不慎,再多的人力、物力都是白搭。 江东来要人?刘云急了,来讨要弓腰枭姬孙尚香?呵呵,不好意思,不还! 这大长腿,这小细腰,刘云还没玩够呢。 真要撕破脸面,刘云宁愿将孙策先还给江东,扣孙尚香个年,等孙尚香带着一群儿女,大着肚子,返回江东,这才叫衣锦还乡,有脸有面。 “哼!孙坚老老丈人,还真不讲究。大舅子孙策在朕这儿白吃白喝,朕没向江东收点利息,老丈人倒好,腼着厚脸皮,来讨人了?” “朕就一个要求,香香身子不便,不宜起行,甭管江东来的是谁,给朕乱箭射走。奉孝,孔明,尔等也真是的,黄太守不懂用兵之道,你们却藏私不教,什么草船借箭?这等计谋,多简单,破之忒易,就改用火箭招呼嘛。” “唤凌公绩出阵,不必阵前问话,上去先一顿火箭突突突,朕倒要看看,还有谁的战船能到驶进朕的水寨?到朕身边来讨人?作梦。一轮火箭,全给烧沉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婚嫁媒娶皆得父母之言 刘云下令,说放火箭,点烟花,谁敢忤逆,纷纷点头,直竖起大拇指。 看这样子,江东来谁,都是倒霉,遇到刘云不讲理的,火箭侍候。 “喏!陛下英明!” 黄祖想通了,刘云怎么说,就怎么来呗。 江夏城外,十里江面。 “世子,好像有点不对劲,总感觉江夏水军平静得可怕,还隐隐有股火药味。” 陆逊凑到孙权身边,皱着眉头,这次偷袭江夏,孙权已经将江东的兵马,聚拢在一半的战船上,停在半路,等着接应。 来的战船,每艘战船上仅有三百江东水军,盛载的尽是桐油、稻草等引火之物。 孙权的碧眼急转,望着江夏,似乎有了决断,淡淡地说道: “伯言,无妨,我军此来,取用火攻,不管对方有什么阴谋诡计,我等只须将战船驶入江夏的水军营寨即可。此战,就算大竟全功。” 孙权话音一落,异变突生,只见江面上冒起了一阵阵红光,连雾气都驱散了。 近了,近了。 竟然是火箭! 箭尾、箭尖都缠绑着大量燃烧的火物,正冒着烈烈的火焰,吐着火舌。 “不好!退!快退,是火箭!” 陆逊身为水军大都督,反应最快,第一时间下令撤退。 陆逊暗感晦气,明明是想火攻对方,却惨遭对方先下了狠手,变成火攻自己了。 可惜,火势一起,阵脚大乱,又隔着战船,刹那之间,已有数百艘战船被点燃,渐渐地烧作灰。 每一艘战般,都是钱财哪! 一击得手,率领火箭营出战的凌统也看清了来人,正是江东猛虎孙坚的次子,孙权孙仲谋。 “原来是世子,本将凌统凌公绩,见过世子。不知世子远道而来,所为何事?陛下说了,若是讨人,还请世子原路折回。江夏,没有世子想要的人。” 凌统嘴上在说,手底下却没停,追着孙权的战船,拼命地轰轰轰。 既然来了,就留下。 凌统一门心思,朝孙权那儿放火箭。 可惜,孙权身边的武将不少,有陆逊、吕蒙、贺齐等人,火箭一近船身,就被无情地击落,掉入江中。 孙权看到凌统,不禁有些后悔,当初没能重用庐江各将,致使今日一败,但孙权面不改色,仍作挽留,说道: “凌将军,你凌家三代效力江东,自你爹凌操创立火箭营以来,我孙家就没薄待过,如今你继承火箭营,为何恩将仇报?” 孙权一身上位者的气势,远远地传了过来,呛得凌统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手下的火箭营兵为之一滞。 孙权机智过人,从凌统的三言两语,就探知了孙策和孙尚香,都落在刘云的手里,此时料想在江夏城内或水军营寨之中。 “凌将军,何不临阵反戈,改旗易帜?归于江东,重修旧好?本世子在此承诺,凌将军先前所为,皆是迫不得已,不予追究。还请凌将军三思。” 孙权以为凌统在犹豫,眼见有戏,一双碧眼大动,开始蛊惑凌统。 不曾想,孙权话音刚落,一支巨大的火箭飞起,险险地落在孙权战船的左侧。 打歪了。 凌统气得鼻孔冒烟,大骂道: “孙权,本将效力天子,身为汉臣,岂有从贼之理?江东各郡,亦是陛下属地,尔等占据江东,不思臣服,反与陛下兵戈相见,若非陛下看在孙娘娘的面子上,莫说是你哥孙策,恐怕江东孙氏一族,早就被斩草除根,不在人世了。” “呸!还有脸劝降本将?孙权,你真够厚脸皮的,你爹江东猛虎、你哥江东小霸王好歹武艺过人,你呢?就长一张嘴皮子不成?可笑!就你?胆敢与陛下争锋?哼!你不配!” 凌统借了刘云的气势,骂起孙权来,浑身舒爽,以往见了孙策、孙权等人,抬头都不敢,只能跪在地上,俯身等着问话。 跟对了主子,就是威风。 孙权好气,难得礼贤下士一回,居然被凌统这等三流武将给嘲讽了。 “世子,士可杀,不可辱!请陆大都督这就下令,杀过去,取凌统的苟头,向世子赔罪。” 主辱臣死,吕蒙手扶朴刀,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教凌统做人。 凌统这人,在座的孙权、陆逊和吕蒙等人皆知,无非就一个三流武将而已,武艺平平,除了会耍点火器,放火箭,压根没大用。 可恶! 偏偏让凌统装到了。 孙权双拳紧握,忍了一会儿,这才缓和了脸色,故作平和地说道: “子明,不得莽撞。伯言,鸣金收兵,江夏之行,到此为止了。唤将士喊话,就说:孙氏家训有言在先,凡孙氏子女,婚嫁媒娶皆得父母之言、三聘六礼,望三妹谨记。” 小样,还治不了你? 孙权偷袭江夏不成,反倒拿孙氏来压孙尚香。 至于孙策?孙权就没想管。 “喏!” “后军变前军,全力撤退,返回江东。” “传令下去,高喊世子祖风家训。” 陆逊心知在这儿跟凌统置气,相当不值,人家放火箭,这边却得拿战船去填,哪怕侥幸冲杀过去,单凭战船上的百水军军兵,也不够人家一顿杀的。 退! 丢脸,没面子,但保住了里子。 孙权要的不是江夏,而是江东。 而孙尚香、孙策,可救,可不救。 孙权军来得快,逃得更快,沉了近千艘战船之后,孙权军便开始撤退了。 不过,江夏水军营寨里,却有人坐立不安了。 正是孙坚之女,弓腰枭姬孙尚香。 “陛下,妾身恐无法继续服侍陛下,待在陛下身边了。二哥说得对,妾身始终是孙家之女,嫁给陛下,虽是天眷圣恩,但尚未经过爹娘的同意,妾身须得返回江东,祈求爹娘恩准,方可名正言顺地侍候陛下。” 孙尚香杏眼含泪,对眼前满屋摆放的兵器也失去了兴趣,言语之中,有股淡淡地悲哀。 是人都知道,一旦孙尚香返回江东,就会被软禁,甚至关在吴王府中,永世不得出入。 至于联姻?将孙尚香嫁给刘云?搞笑!用屁股想想,都知道孙坚不会答应。 毕竟,刘云现在可是江东的死对头,誓不两立、不共戴天的那种。 “呵呵,朕的小香香,怎么哭了?快擦干眼泪。放心,你就安心待在朕身边,只要朕爽了,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担心,朕都会帮你搞定。不就去江东下个聘嘛?朕代你去。” “朕玉树临风,到了江东,别说是孙权不如朕帅,羞愧不敢直面于朕,就是你爹见了朕,也得称呼一句贤婿,你呀,愁什么呢,乖乖的,朕还等着把你喂肥养胖呢。” 孙尚香的婚事,刘云不想拖,江东纵是龙潭虎穴,刘云也要闯一闯。 就算到了江东,刘云被设计生擒了,刘云的手里还有孙策,以一换一,也不亏。 不过,料孙坚、孙权两父子也没那个本事,江东这等地方,刘云还不至于折在里面。 刘云搂紧孙尚香入怀,一夜无话。 第二日,刘云唤来众文武,齐聚于江夏太守府,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吓倒众人。 “朕唤尔等来,是有一事要说:朕要去江东。” 第二百六十七章 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妙!妙啊!陛下,你终于想通了,讨江东,打猛虎,俺张飞张翼德愿为先锋大将,谁也不准跟俺抢!” 醉醺醺的张飞一听,兴奋得酒都醒了,起身请战。 张飞虎须皆炸,一脸恶狠,好像谁多言一句,以后就不是兄弟,不给酒喝。 “滚犊子!翼德,朕不是去干仗的,朕是去提亲的,你当先锋?抢?别闹!想媳妇儿,自个讨去,别坏了朕的好事。” 刘云飞脚一踹,将张飞踢了回去。 去江东,说啥也不带莽张飞,这家伙搞事第一名,说亲? 算了,张飞一个大字不识,除了一张大嗓门,能说出个屁。 刘云转头,目光扫过鲁肃、诸葛亮、郭嘉和贾诩四人,仿佛在说: “朕有孙尚香,朕躺平,尔等随意。” 江东的事,当然是军师们的事,军师们大才,搞定得了。 刘云搞定孙尚香,很累了,帮不上忙,当个工具人够了,出工不出力。 “陛下,去江东,这是鸿门宴哪,须得万分小心,可多唤云长随行。” 郭嘉心知刘云主动去江东,无异于上门打脸,摆明小瞧孙坚,抓了孙坚的嫡子孙策,还要强娶孙尚香,孙坚的老脸往哪搁。 恼羞成怒,都是轻的。 郭嘉看典韦猛是够猛,万一江东群雄,群起而攻之,单凭典韦一人,刘云真有可能翻车。 带上关羽,就稳多了。 两大猛将,完全能护刘云逃跑,不至于被围而杀之。 “好,朕善解人衣,奉孝之言,朕依了,云长随朕同行,去探一探江东的虎穴。” 刘云不会头铁,像孙坚这种人,暴躁脾气,要是谈崩了,归还孙尚香是不可能归还的,到时双方动手,恐怕还得看彼此的猛将。 “陛下,江东事险,不可没退路,可唤仲康、汉升率我军提前到吴郡附近,以备不时之需,好接应陛下。” 贾诩用计擅毒,既然刘云去了江东,干脆发兵江东,谈得拢,就是亲家,谈不拢,当场变仇家,厮杀个痛快,顺势拿下吴郡,强行认一门亲戚。 对江东兴兵,是先礼后兵。 迎娶孙尚香,这叫先上车,后补票。 都没毛病。 “大善!文和此举,朕无后顾之忧矣,准了,速速去办,朕下完聘礼,料想孙坚、孙权不会留饭,朕也不留宿,礼成,朕还得赶回去和香香洞房呢。” 刘云是去谈亲,不是挑事,不然有虎痴许褚和神箭手黄忠掠阵,在吴郡杀个三进三出,都不是难事。 郭嘉和贾诩先后献计,只剩诸葛亮和鲁肃了,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另辟蹊径。 “陛下,听闻蔡议郎的门生顾雍顾元叹,在江东混得风生水起,何不如试试能否挟师恩,令顾雍相助我等?” “此外,臣之亲兄诸葛瑾,诸葛子瑜正在江东隐居,孙坚数次征辟,家兄都未应允出山,助其一臂之力。臣这就修书一封,请家兄和顾雍以陛下为重,到了江东,暗地里辅佐陛下。” 诸葛亮没想策反诸葛瑾和顾雍,刘云这边又不缺一二个谋士,只求诸葛瑾和顾雍在关键时刻放放水,让刘云安全脱身,就足够了。 “孔明,还是你心细,想不到江东偏远,你也能找到内应,朕有孔明相助,来回江东,犹如在自家后花园漫步。朕心安也。” 刘云不认识顾雍和诸葛瑾,单凭蔡邕、诸葛亮的面子,也不知对方吃不吃这一套,聊胜于无。 哪怕顾雍、诸葛瑾不会跳反,至少多个人通风报信,也是好事。 最后的鲁肃脸色一红,好像想到什么难为情的事,吞吞吐吐地说道: “陛下,江东乃孙家与世家共天下,表面话虽如此,但世家林立,苟利营蝇,和孙坚等人未必是一条心,陛下只须诱之以利,震之天威,或有奇效。” “还有,江东孙氏一族猛是猛,可孙坚此人惧内,江东人人皆知,陛下娶亲一事,解铃还须系铃人,恐落在孙坚正妻吴国太的身上。” “陛下,臣未曾见过吴国太,只听说吴国太贤惠淑德,且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英气逼人,陛下见到吴国太,不妨强硬点,女人嘛,你强她就软,对强硬的男人,没一个女人扛得住的。” 鲁肃朝刘云眨了眨眼睛,这眼神分明在说,陛下到了江东,有多嚣张跋扈就多嚣张跋扈。 没看孙尚香在江东的胡作非为、无法无天么? 刘云越离经叛道,目中无人,吴国太一见,肯定越喜欢,认了刘云这个乘龙快婿。 毕竟,男人霸道,又有势力,跟随的女人才有安全感。 “子敬,你真是个人才,非要朕收起雄蹈伟略,学翼德玩莽的。不过,朕喜欢!孙坚号称江东猛虎,朕此去,装作比孙坚还虎,吓死孙坚父子。” “区区吴国太,朕虎躯一震,霸气一漏,想必吴国太不会反对将女儿孙尚香许配给朕,拱手相让,不在话下,说不定吴国太还得后悔,没多生几个给朕暖床呢。” 刘云一番话,是真的够拽,别说到了江东,众人在这儿一听,纷纷在心中臭骂刘云欠揍,只是敢怒不敢言。 “为陛下贺!祝陛下抱得美人归!” 诸葛亮精于人情世故,随口就是拍上彩虹屁,虽说刘云此举,去江东更像是挑衅,主动去触人家的霉头。 孙坚的大闺女孙尚香已经躺在刘云的房内,好几天了。 还上门提亲? 来打脸的。 十足的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但这,并不妨碍诸葛亮奉承谄媚刘云,反正孙坚气不气,诸葛亮不管,刘云肯定是躺赢的。 “为陛下贺!” 一时之间,群臣皆高呼,眼角余光却瞅向诸葛亮。 若眼光能杀人,诸葛亮恐怕被鞭尸了。 “承尔等吉言,大摆婚宴三日,吃香喝辣后,启行江东。” 刘云袖子一挥,提亲的事还没着落,婚宴先给安排,吃上了。 众人狂喜,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直到不醉不归。 刘云却没喝多少,酒宴开到热闹,偷偷借着尿遁,溜进孙尚香的房内,拉起孙尚香一块,开起了小灶。 一顿吃吃喝喝过后,刘云折腾到下半夜,这才吃饱喝足,拥着孙尚香美滋滋地入睡。 和衣而睡,一夜无话! 第二日,日上三竿的刘云悠悠地醒来,察觉孙尚香没十天半个月,恐怕下不了床。 刘云只好上了船,前往江东跑一趟,去向孙坚撒撒气,降降火。 第二百六十八章 真没想扒世子的身世 江东,吴郡。 刘云的楼船尚隔五十里,江东已经草木皆兵,人人披盔戴甲,紧张地提起兵器,一心备战。 刘云带着典韦和关羽,站在船板上,谈笑风生,丝毫不将江东水军放在眼里,楼船越驶越近,直到离江东水军营寨不出千米。 “天子出巡,陛下在此。陛下与孙氏长女两情相悦,佳偶天成,特此前来江东说亲,尔等还不速收了兵器,开路迎接陛下入府?” 关羽手握青龙偃月刀,脸红如枣,丹凤眼微眯,看着江东水军,如视鼠辈。 要不是给刘云面子,关羽估计又要骂江东众将,尽是插标卖道之辈了。 关羽话音一落,江东水军营寨里,有一艘战船破浪而出,来到刘云等人跟前,正是水军大都督陆逊陆伯言、副将吕蒙吕子明。 “哼!笑话!我江东吴王一世勇猛,刚烈如火,俗话说将门无犬女,岂能与尔有儿女私情,何来两情相悦之说。据本大都督所知,尔等用了阴谋诡计,困了主公的长子策、长女尚香,若是识相,听本大都督一句劝,尽早放其归来,尚可从轻问罪。” 陆逊还以为刘云是来征讨江东的,定睛一看,发现刘云带来的战船,仅有艘,不像是来干架的,陆逊瞬间壮了胆,主动叫嚷,让刘云放人,赔礼道歉。 如今,攻守相易,陆逊有江东水军,且是防守方,刘云放再多的火箭,陆逊亦不怕,江东水军营寨里,多的是灭火的民夫,实在不行,叫上吴郡的百姓齐来,再大的火,都给你一盆冷水浇了。 “尔乃何人?陛下贵为天子,九五之尊,区区一军之将,不过家犬一条,不配与天子答话,在此叫唤些啥?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速退?叫你家主人出来。” “陛下亲临,非吴王孙坚、诰命夫人吴国太等人,可上前见礼。其余各人,按礼皆跪拜相迎,不得喧哗。哼!尔刚才所说的,本将告诉你,有本事率兵前往江夏,去讨要人,看孙娘娘和败军之将孙策可愿跟你折返江东。” “若非陛下有喜,本将的青龙偃月刀早就送尔等上路了,让开!莫在陛下跟前聒躁。” 关羽是儒将,但不代表关羽没脾气,就陆逊这种小白脸,关羽不夸张地说,一把青龙偃月刀在手,关羽一人能打十个,不带眨眼儿的。 关羽够傲气,一番话说得刘云心里舒坦,来了江东,就要在将江东众将按在地上摩擦,哪怕人少,气势同样压得陆逊等人不敢冒头。 “大胆!竟敢对陆大都督不敬!气煞人也!本将吕蒙吕子明,今儿就教训教训你。看本将一刀斩了你这说话不怕风大,闪舌头的红脸壮汉。” 陆逊说白了,武艺还没吕蒙强,水军大都督贵在谋略,比一般的文官强一点,但绝不是猛将。 吕蒙就不同了,吕蒙的武艺可说是江东的新生之星,现在的江东武将,老的老,废的废,孙策都被生擒了,已没多少够看的了。 吕蒙手持朴刀,催动战船,急朝关羽杀来。 刘云对吕蒙毫无印象,但看吕蒙主动送死的劲儿上,刘云默默地给吕蒙打个无脑莽夫的标签。 “哼!插标卖首之辈,不知死活。陛下说亲在即,喜事临门,不宜杀生,待本将生擒你,捉拿到吴王跟前,问问吴王,可曾有教过尔等什么叫礼仪,待客之道否?” 关羽将青龙偃月刀一转,刀身向前,刀锋内卷,双眼微眯,暗自蓄力,等吕蒙一靠近,举刀一劈,直扫吕蒙的虎腰。 同样是刀,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比吕蒙的朴刀长多了,对攻之下,关羽顶多受伤,而吕蒙就得送命了。 惊慌之际,吕蒙不得不引刀回守,用朴刀扛下关羽的蓄力一击。 铛! 发出一声清吟! 吕蒙的朴刀不禁脱手滑落,仅仅是一招,吕蒙的兵器就被砸飞,连手腕都骨折,无力垂落,而虎口则是鲜血如泉。 关羽岂是好惹的?两个吕蒙都未必是关羽的对手。 要不是关羽刀下留情,掉落的就不是吕蒙的朴刀,而是吕蒙的人头了。 陆逊看关羽这么勇猛,武艺战力料想不低,这就难办了,陆逊在想,要不要趁人之危,瞅着刘云带来的兵马不多,若是江东水军全员围拢过去,以多欺少,猎杀关羽等人,或许还能翻盘。 身为水军大都督,陆逊骑虎难下,刘云军都打上到门口来了,退无可退,可能拼一把了,陆逊掏出腰间的佩剑,正想下令。 “住手!” “伯言,远来是客,且对方都明说了,并非兴兵闹事,乃是说亲而来。自古两军对阵,不斩来使,我等不可坏了规矩。” 却是孙权闻知刘云来了,急匆匆地带人驾船赶到。 开什么玩笑,真要厮杀起来,孙权好不容易攒的家底,又得败光了。 刘云想提亲?好说! 先请刘云上了岸,到时刘云身边护卫少,又进了吴王府,刀斧架身之时,看刘云还能折腾不? 是圆,是扁,任由孙权拿捏。 再说了,娶妹妹孙尚香,还得过了孙坚和吴国太这关呢,轮不到孙权瞎操心。 “陛下,本将乃吴王次子孙权孙仲谋,家父有伤在身,不宜起行,本将代为处事,特来迎接陛下入府。烦先请陛下停船上岸,随本将前往吴王府一聚,家父已在府中设宴,正待为陛下接风洗尘。” 孙权气宇昂扬,表面上笑意吟吟,丝毫看不出双方乃是敌对的死对头,更像是早就约定好的,客气得令人如沐春风。 刘云一听,打眼一看孙权,哟!这碧眼儿孙权不简单哪。 至少比大大咧咧的孙策沉稳多了,江东尤其是孙家,在刘云这儿,可没少吃亏,孙权居然跟没事人似的,要么是个脑子进水的大傻子,要么就是胸有城府,等着在后头坑刘云呢。 很明显,孙权就不像傻子,而是另有所图。 “大善!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吴王有你这儿子,真是三生积福。好一双碧眼儿,生子当生孙仲谋,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不过,朕好奇问一句,世子这一对碧眼儿,是随你爹吴王的,还是随你娘的?” “咦?世子若有难言之隐,那就不必说了,朕只是爱八卦,朕真没想扒世子的身世,滑嘴了,还请世子带路。说亲一事要紧,朕讨媳妇儿呢。” 刘云见的人多了,多少懂些察颜观色,一问碧眼儿,孙权就皱眉头,看来这事问不得,万一碧眼儿不是遗传孙坚的,孙权他娘吴国太亦没有碧眼,这玩笑就开大了。 说不定,孙权不是孙坚亲生的,或者是吴国太的私生子,反正就捅出大幺蛾子了。 真是离谱他娘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陛下,请!” 孙权懒得辩解,这种事情越描越黑,况且,还真被刘云说中了,孙坚和吴国太都没有碧眼儿,这是孙权天生自带的。 好在吴国太一直一口咬定,孙权是亲生的,而孙坚?一边凉快去,孙坚在孙家,地位比狗还低,就没孙坚抬头挺胸说话的份。 第二百六十九章 叔可忍,婶不可忍 吴郡,吴王府。 孙坚自从受了箭伤,坏消息跟雪花一样,一片一片地飞来。 女儿孙尚香跑了,儿子孙策被捉了。 现在天子刘云还主动上门说亲,这不是昭告天下: 孙坚的女儿孙尚香,已经被刘云给玷污了。 孙坚都不想出面,自家种了十五年小白菜,给猪拱了,身为老丈人的孙坚不用看刘云,也知看不顺眼。 会客厅,家宴席。 孙坚坐在主位,一脸的别扭,时不时地瞄一眼旁边的夫人吴国太。 十足的仰人鼻息。 “大胆,尔敢拘本王闺女,禁本王虎子,念你登门拜访,本王不与尔计较,速将我儿伯符、闺女尚香放出,否则兵戎相见,莫怪本王刀下无情。” 孙坚愤慨无比,骂骂咧咧,将腰间的古锭刀取出,摆在桌子,满脸蛮横,似乎一言不合,就要血溅五步。 可惜,没人拿孙坚当一回事。 落难的老虎,不如猫。 刘云剑眉一竖,孙坚这老丈人不厚道啊,吃席呢,拿刀上来唬谁呢,敢情孙坚肯让女儿孙尚香守活寡? 搞笑! 刘云就是把头伸给孙坚砍,估计孙坚会怂得刀都握不动。 “哼!插标卖首之辈,胆对陛下不敬,论罪当诛!” “还出言威胁陛下?无耻之徒!要对陛下不利,先问过关某的大刀。” 关羽手握朴刀,一张红脸,像打了鸡血,丝毫不给孙坚面子,怼得孙坚下不了台。 关羽唱红脸,就轮到刘云唱黑脸了。 “云长,不得无礼。朕与吴王,亲如一家,朕此番乃是受香香所托,特来江东说亲,不是来打打杀杀的,快收了兵器。” “尔等要打,等朕谈完亲,朕绝不出手阻拦,尔等打个痛快,朕睁只眼,闭只眼,懒得多说。” 真打起来,在江东的地盘,刘云真可能讨不到好,还是靠嘴炮灭敌的好。 刘云制止了关羽,自己却没打算收敛,刷地一下,将青缸剑、七星宝刀,还有临走之时,孙尚香交给刘云的狼牙棒,统统掏了出来。 “吴王此言差矣!朕代天牧民,何来的拘禁?香香已贵为朕的爱妃,待香香身怀六甲,自会省亲,回江东拜见吴王。” “至于大舅子伯符?不瞒吴王,伯符、公瑾与朕一见如故,已决定为朕效力了,若吴王有心召回伯符,继承王位,朕也不好强人所难,留伯符在身边。” 刘云本来没想打脸孙坚,谁叫孙坚凑上来,比孙权这二愣子还猴急,刘云就不客气了。 吴王又怎么?江东猛虎算个吊? 刘云是天子,谁都不放在眼里,除非对方是大美女,额小美女也行。 孙坚好无语,当着吴国太和孙权的面,下面还坐着江东群臣,这张老脸哪,挂不住咯。 孙坚越想越气,脸如猪肝色,咣当一声,拔出古锭刀,作势欲砍。 “额?” 一声冷哼传来,孙坚瞬间惊若寒蝉,不敢动弹,手中的古锭刀停在半空,表情古怪,跟便秘拉不出似的。 刘云寻声望去,却是吴国太开口了。 吴国太保养得极好,肤白凝脂,徐娘半老,一身风韵犹存,看得出年轻时的吴国太也是美人胚子。 难怪能生出国色天香的孙尚香? 真不知孙坚是怎么掳来吴国太这种女人的,该不会用强? “行了,你拿刀干嘛?陛下远来是客,又是香香选定的夫婿,还是天子,身份高贵,配得上我江东孙家的了。” “陛下第一次上门,理当厚待,你不备一份大礼,已有失地主之谊,还摆弄你那些破铜烂铁,真是有失体面。陛下又不是香香,不喜欢收集兵器,你站一边去,别丢人现眼了。” 吴国太看似在损孙坚,其实是给孙坚递梯子,让孙坚下台来。 “夫人,我就是想拿刀切瓜,给夫人尝尝,别无他意。夫人既不喜欢,开了尊口,我收起来便是。” 孙坚嘟嘟囔囔,捡起古锭刀,就往旁边挪了挪,不敢抢了吴国太的风头。 两家虽是互争天下的对手,但也不是不能谈亲,孙家说白了,也是世家,江东的第一世家。 在士族世家的眼里,儿女私情在利益跟前,一文不值。 “说得好!这位想必是吴王诰命夫人,吴国太了?吴王有国太相助,真乃走运,国太一看就知贤内助,和香香一样,朕喜欢。” 刘云这话一出,场面一度迷之尴尬,脸红了好几个。 尤其是孙坚,气得黑血上涌,脸憋得通红,欺人太甚了。 掳了女儿孙尚香,还敢调戏吴国太? 蔑视孙坚如无人,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除了关羽本就红脸,连吴国太的俏脸都刷地一下通红,红到耳根子去了。 这女婿,忒轻浮了点。 难怪能镇住孙尚香那个野丫头? “陛下,伯符兄长乃父王的心头肉,妹妹尚香又是娘亲从小宠到大的掌上明珠,陛下一声不吭,拐走我孙家两人,不太好?” “陛下口口声声说是来提亲,为何独不见聘礼?据吾所知,陛下不止兴兵夺我江东庐江,还在江夏嫁祸于父王,致使父王一时不慎,受黄祖所伤?” 孙权忍不住了,孙权的嘴可比孙坚毒多了,孙坚只懂得以力压人,孙权直接挑理,刘云两手空空来江东,这大伙是有目共睹的。 江东众将都知道孙权刚吃了凌统的一顿火箭,而凌统、鲁肃等人原来都是孙坚的属下,负责镇守庐江郡城的。 孙权发难,吴国太不由点点头,这庶子孙权颇有谋略,比一根筋的孙策顺眼多了。 一旁的孙坚听了,则恨不得将孙权拉到墙角,摁死算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孙权抖出来的,全是孙坚的糗事。 “仲谋,问得好。朕的聘礼,已经给了香香,朕打的江山,都是给香香的后代攒的。” “倒是朕来之前,香香千交代,万叮嘱,说吴王曾言两个不肖子不堪一用,愿以江东一半之地作为香香的嫁妆,叫朕到了江东,务必一并带不去,不然朕就得打地铺,不给睡香香的床了。还望吴王履诺!” 刘云的脸皮比城墙还够,你找我问聘礼,我就向你讨嫁妆,都是无耻之人,看谁拼得过谁。 至于孙坚受伤,中了一箭,关我刘云屁事,刘云直接略过不理,谁射的箭,找谁去。 黄祖老儿,苟得很,问责于朕? 朕只能说,射得好! 可惜没一箭双雕,把孙权也射死得了。 第二百七十章 张昭张纮,老阴阳人了 “什么你还敢讨要江东之地本王劈了你。” 孙坚气得虎须都炸直了,刚放下的古锭刀又暴走拿起。 然而,吴国太一个眼神,似乎无声地发出一字: “嗯” “夫人,你看这人蛮不讲理啊,比本王还要横” 孙坚没底气地嘟囔一句,趁吴国太还没发飙,躲到屏风后边去了。 吴国太收拾完丈夫孙坚,扭头看上门女婿刘云,真是越看越亲,不禁莞尔一笑,说道: “好!女大不中留,强留留成仇。我等乃香香的父母,替女儿作主,愿将女儿许配给陛下,一应嫁妆,绝不短缺,我孙家嫁女,必须风风光光。” 缓兵之计,吴国太也会,反正孙尚香都在刘云手上,生米做成熟饭,不妨先答应刘云,再暗自放大招。 只见吴国太眸齿一顿,一捋秀发,接着说道: “不过,陛下,我孙家乃孙子后人,世属名将之家,香香绝不能当妾,纵是不能母仪天下,当上皇后,也得当个平妻,不在皇后之下。” “还有,大汉以儒为本,以孝治天下,江东是香香的娘家,香香出嫁自然得在娘家江东出门,才算符合礼制,应孝道之义。” 别看吴国太一介女流,玩起心眼来,孙坚加孙权都不够吴国太一人打的。 先是问刘云讨名份,要么内定皇后,要么平妻皇后,反正当大不当小。 其次,叫刘云将香香送回娘家江东,从江东接亲。 到时,孙尚香回到江东,她若愿嫁,吴国太就顺水推舟,玉成婚事。 要是孙尚香不愿,是被强迫的,吴国太只须埋下伏兵,等刘云来接亲,就叫刘云喜事变坏事。 至于,江东的地盘,吴国太也学刘云偷换概念,吴国太是答应了,但地盘是孙坚的,找孙坚要啊。 刘云笑了,刘云就没打算立皇后,只要一朝不立皇后,就个个是皇后,玩宫斗,刘云都是玩剩下的。 “好!岳母大人仗义,难怪香香总说她和岳母大人貌同姐妹,母女情深,今日一见,果不虚传,请受朕一拜。” “岳母大人,香香初经人事,暂未能如常走路,多有不便,若要折返回江东出嫁,恐怕难以成行,除非江东愿意派人护送,否则朕可不放心香香孤身一人乘船回来。” 刘云这是讨不到城池,开始挖城角了。 江东 孙尚香回,是肯定不回的。 但孙坚敢派人,刘云就敢收下,不还了,哪怕吴国太亲自动身,刘云也不嫌弃,先扣了再说。 典型的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吴国太一双秀目微皱,沉吟了一下,想了想,可以一搏,以小搏大,拼了。 成功了,孙尚香和孙策顺利返回江东,还有刘云也插翅难逃,失败了,不就一些喽啰小将 江东不缺人才,世家多如牛毛,已经互相倾轧了,别说还有寒门崛起的文武众人。 吴国太眨了眨眼睛,仿佛暗送秋波,笑道: “好!就听陛下的,我江东派人前去江夏,迎接郡主和世子回来,待陛下八抬大轿一到,本夫人亲自送香香出阁。” 吴国太说完,扫了众人一眼,声音阴冷,弱弱地打趣一句, “江东地杰人灵,文武兼备,谁愿当小女的媒人,前去接回小女本夫人替吴王宣布,愿往者,官升三级,俸禄十倍。” 吴国太可不舍得再派孙权去走一趟,吴国太总共才三个儿子,且最看好孙权,万一孙权又给掳了,江东孙家就没戏了,早点熄了争霸之心,当个逍遥诸候。 一时之间,又冷了场。 看得刘云老尴尬了。 原来,江东人人都打着自个的小算盘,心怀鬼胎,压根不是铁板一片,顶多算一盘散沙。 平时一个个自诩多才多艺,征辟当个主薄、别驾的,还推辞不干,非太守不出仕。 现在该出工出力了,顿时鸦雀无声,吴国太和孙坚只觉一张老脸啪响地疼,没地方搁呀。 孙坚怒了,镇压不住刘云和吴国太,还收拾不了江东这群土鸡瓦狗,只见孙坚虎着脸,开始点名,刀指一人,说道: “子布,尔乃江东文臣之首,尔与其弟子纲素有文名,号称江东两张,皆是本王的智囊慧脑、肱骨之臣,不如尔兄弟齐去,为本王接回伯符和尚香,不知尔等意下如何” 张昭和张纮一听,内心一阵骂骂逼,跑来吃孙坚一顿接风宴,居然得被派去送死 张昭和张纮对视一眼,兄弟齐心,表示这活干不了,谁爱干,谁干去。 官升三级呵呵,张昭张纮两兄弟再升一级,就到吴王这一阶了。 难道孙坚还能给比张昭张纮封王拜相不成 可笑! 俸禄十倍 整个江东,兵器、粮草辎重的生意,都是张家的,张昭张纮缺这点俸禄 给孙坚挂名当官的俸禄,还不够张家府中马厩一顿的粮草,张昭张纮是真不稀罕。 “禀吴王,吴王有命,臣不敢不从,不过臣掌管事务繁多,恐一时难以找人交接。吴王与陛下结为姻亲,两家通好,皆是诚心诚意,想必郡主与少主启程返回江东,应是一帆风顺,畅通无比。” “既无风险,吴王何不另选他人此等大功,臣等兢兢业业,心存羡慕,却不敢冒领。还请吴王三思!” 张昭话一说完,张纮立马捧哏,一唱一和,互相补台,接着说道: “我哥说得对。吴王,臣与兄长皆是文臣,出使尚可,接人不行,恐有失江东威仪,非臣等不愿,实乃不符江东威猛霸气之道,还望吴王另请高明,择贤出使。” 张昭张纮,老阴阳人了,说话一股阴阳怪气。 张昭张纮当场甩孙坚的面子,在江东,若吴国太好声好气相劝,张昭张纮还愿割点肉,赏孙坚个三瓜两枣。 孙坚嘛一边凉快去,一介武夫,叫一声吴王,真给自己鼻子上插葱装蒜了 孙坚好气吖,又不能砍了张昭和张纮,少了张家相助,江东水军不出十日,就得断粮断饷,得罪不起啊。 于是,孙坚又将目光移向下一位,孙权举荐的顾雍顾元叹,这回孙坚学乖了,强来不行,就哄道: “元叹,听闻尔的恩师蔡大家与陛下亦是丈婿关系,仲谋亦向本王举荐尔,说尔之才,不下于管仲、乐毅,不如这次就由尔代江东出使。” “接回香香和伯符,尔也好趁隙拜见一下恩师蔡大家,一叙师生之情。” 老油条叫不动,就拿新人开刀。 顾雍暗自叫苦,顾雍是收到了刘云的密信,有心相助刘云,但顾雍没打算现在跳反啊。 无奈之下,顾雍也打起了太极,推托道: “禀吴王,子布、子纲尚不敢胜任,吴王这是折煞臣也,臣文不成武不就,不及子布、子纲万分之一,且与世子、郡主未曾谋面,岂能替吴王出使臣并非不愿出力,怕搞砸了,无法向吴王交代。” 顾雍当内奸,决定潜水,继续蛰伏下去,毕竟一个孙尚香,刘云肯定不满足,江东还没收复,还远未到顾雍出手的时刻。 孙坚连番被呛,连刘云都觉得孙坚可怜,好在吴国太看不下去了,主动出面,将踢来踢去的皮球收回来,交到孙权手上。 “仲谋,你父王有伤在身,长兄又不在江东,你统领江东各事,你说,该派谁去以你为准,本夫人倒要看看,唤尔等跑腿一趟,有多难” 吴国太气不过,这些人平时骑在孙家头上,叽叽歪歪,派活了,又是话比屎尿多,一个个跟滚刀肉似的,油得很。 就跑个腿,都不愿意,胯下的双腿,还要不要了 不要,吴国太干脆斩了,免得被刘云当场看了笑话。 第二百七十一章 小心无大事嘛 孙权好无语,孙权内心,是一个都不想救,搞不好,容易惹得一身臊。 不过,吴国太开口了,孙权只好憋屈地挑几个,权当彰显一下孙权在江东说话的份量,比孙坚好使。 “禀父王,母亲,孩儿近日千幸万苦,为我江东请出了一位大才,名唤诸葛瑾,字子瑜。子瑜,正在殿内,可替我江东出使。” 孙权祭出了诸葛亮的亲哥诸葛瑾,诸葛瑾新投,孙权也需要诸葛瑾的一份投名状,还能检验一下诸葛瑾的能力。 “我儿仲谋,这诸葛瑾乃何方人也?有何大才?” 孙坚是不信的,在江东,有能力、真正的贤臣猛将早就踏破吴王府的门槛了,还轮得到孙权亲自去请? 被忽悠了? “父王,可知陛下帐下有一人,乃军师诸葛亮诸葛孔明?号称卧龙先生,得卧龙凤雏,可得天下。而子瑜乃孔明的兄长,长兄如父,子瑜之才,恐尚在孔明之上。” 孙权压根没见过诸葛亮,但树的影,人的名,诸葛亮都这么强了,诸葛瑾绝对能打,弱不到哪儿去。 “我儿仲谋慧眼如矩,竟能识大才,挑起我江东大梁,本夫人心甚慰也。” “子瑜,既如此,不知先生可否替我江东跑一趟?郡主结亲,非同小可,你与孔明同为亲兄弟,万事皆由你来定,事成之后,本夫人作主,子瑜可列为我江东重臣。” 吴国太一颗枣子,一锤重棒,说得诸葛瑾一头大汗,不得不佩服吴国太的手段。 不过,诸葛瑾也不慌,早就和诸葛亮暗通一气了,到时演一出戏,将江东众人蒙在鼓里就行了。 “禀吴王、夫人、世子,臣愿往,江东之事,就是臣之事,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臣只是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诸葛瑾先唱个高调,转头就开始谈条件,毕竟在座的人,能力也许分大小,但心眼儿,人人都不缺的。 跑腿可以,好处得够。 诸葛瑾和诸葛亮都是一个脾性,要么打怕这哥俩,不得不降,要么好处得管够,不然好事都给你变坏事咯。 “先生,且说,为我江东出工出力,父王和娘亲并非吝啬之人,绝不会亏待先生,先生要是心有顾虑,还请直言,先生仗义,我江东自会为先生排忧解难。” 孙权醒目,诸葛瑾开口讨好处,孙权没意见,但这跑腿费必须孙坚来出,孙权才不会傻傻地白忙一场,还倒贴。 “多谢世子,世子礼贤下士,体贴群臣,实乃臣等之幸也。先前,子布、子纲所说,臣觉得很中肯,此去江夏,臣提议若能文武齐去,势必更好,请吴王酌情定之。” 诸葛瑾去了江夏,顶多打着探亲之名,有诸葛亮罩着,出不了大事,但诸葛瑾懂做人啊,身为长兄,总得带些见面礼,送诸葛亮几个人才,壮大势力,简直是一箭三雕。 孙坚一听诸葛瑾又提派人,瞬间头疼,望向吴国太,烦躁得很,孙坚干脆不理了,爱派不派,由吴国太做主了。 男主外,女主内,大事由孙坚做主,小事则叫吴国太定夺。 奇葩的是孙坚和吴国太结亲以来,顺风顺水,就没出过大事,毕竟生死之外,全是小事嘛。 “先生大才,一言点醒梦中人,先生是我江东重臣,伯符和尚香乃吴王和本夫人的子女,于情于理,都应当派人护送。” “先生久居江东,亦知我江东各将,请先生尽管点将点兵,无不应允。在江东,还没有我孙家请不动的猛将,先生无须客气,此乃小事,给他们一个机会与先生同行,向先生学学,亦是受益良多。” 武将嘛,吴国太是真的不在乎,江东好武,健儿无数,别看孙坚混得和乞丐似的,但乞丐身上蚤子不嫌多,随便扒拉几下,都能凑一手之数赏给诸葛瑾帐前听用。 “谨遵夫人之意。夫人,臣刚出仕,众事不通,须得经验老道之人相助,徐将军以及朱将军等人,曾随少主出行,轻车熟路,不知可否暂借给臣,以便江夏之行?” 诸葛瑾也有眼力见,挑陆逊、吕蒙这些大将,孙权肯定心里有隔应,而选祖茂、韩当这四大老将,诸葛瑾又支使不动,纯给自己找不痛快。 还不如选徐盛和朱治、朱桓等人,一来这些武将刚犯了错,抬不起头做人,二来隶属于孙策的旧部,不受孙权待见,三嘛,徐盛和朱家各将在孙坚、吴国太这儿,也排不上大才,不是重要人物。 可说,诸葛瑾要的人,都是爷爷不疼,姥姥不爱的那一种,孙坚没理由不给,甚至巴不得塞给诸葛瑾,免得看了烦躁。 “好说!本王准了,命先生为主使,朱治为主将,徐盛为副将,朱氏各将皆在其中,以先生马首是瞻,出使江夏。” 孙坚难得雄起一回,趁吴国太微笑点头之际,抢先答应了诸葛瑾的要求。 “喏!” 朱治、朱然、朱桓和朱据等人起身,抱拳领令,心中却一阵叫苦,孙坚这江东猛虎外斗外行,内斗内行,简直是不给江东朱家活路哪。 朱治已经暗下决心,打算卷铺盖走人了,将江东朱家搬迁到荆州去,借诸葛瑾之手,投奔诸葛亮算了,或者挑明,直接降了天子刘云。 “喏!” 徐盛内心毫无波澜,反正徐盛只是副将,听令行事就行了,凭一身武艺,到哪都是混口饭吃。 刘云看孙坚和吴国太派个人,都闹腾得这么久,懒得在江东逗留了,还是回江夏,和孙尚香研究兵器来得好玩。 一寸长,一寸强,这才是男人要关注的重中之重。 “吴王,吴国太,既婚事已妥,朕就先回去了,待在江东,朕怕朕的香香被人惦记,还是回去跟香香腻歪,朕过得踏实。” “朕就此告辞,吴国太若在江东苦闷,不妨去找朕互诉衷肠。好了,吴王不必送了,朕与仲谋相见如故,就由仲谋送朕一程,走。” 刘云起身,快步走到孙权的身边,拉住孙权的手,就往外面走。 可怜的孙权,平时精于谋略一途,武艺倒给落下了,一时之间,居然挣脱不了,只好被刘云挟持而走。 吴国太大急,孙坚和陆逊更是骤起,取了兵器,然而典韦和关羽一前一后,挡在刘云的前面,仿如一座铁塔,根本不惧于江东群臣。 气氛,瞬间紧张了。 其实,刘云挟持孙权,只是留一手,生怕一出帐外,有埋伏的军兵,什么刀斧手、弓箭兵、长枪兵之类的。 有孙权在手,投鼠忌器,刘云就不怕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刘云下黑手。 小心无大事嘛。 “放开世子,否则尔等休想离开,一人也别想走。” 埋伏在帐外,吕蒙本来想下令,一拥而上,斩杀了刘云这心头大敌,然而吕蒙睁眼一看,第一个出帐的人,居然是孙权。 好在吕蒙刹得住车,不然就犯了轼主的大罪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哟,原来帐外也安排了人侍候朕有心了。仲谋在此,朕劝尔等放下兵器,刀剑无眼,小心伤了仲谋,吴王与吴国太绝饶不了尔等,烹了尔等都不为过。” 孙权和孙策都在刘云的手里,在江东,刘云完全可以横着走了。 吕蒙好一阵迷之尴尬,举起的朴刀,砍也不是,放也不是,只好朝孙权望去。 “子明,不得无礼,快放下兵器,陛下与我江东乃是亲家,陛下还是本将的妹婿,香香的丈夫,绝不会伤了本将。” “本将只是出来送陛下一程,尔等误会了,无须大惊小怪。陛下,你说本将之言,对么” 孙权临危不惧,此时虽被刘云挟持,但这儿是江东,刘云真敢撕票,莫说陆逊和吕蒙,孙坚就会先撕了刘云。 吕蒙闻言,只好退到一旁,尾随在孙权身后。 刘云笑了笑,不以为意,身为天子,纵是千军万马,也谈笑风生,反正都跟在身后,眼不见心不烦,有什么好怕的 一行人,徐徐而走,来到了江边,刘云的楼船正停靠在岸边。 “陛下,请先行上船,关某垫后。恶来,寸步不离,保护陛下。” 关羽提着朴刀,将刀刃顶在孙权的脖子间,视江东众将于无物,瓮声瓮气地说道。 典韦没答话,伸手掏出了腰间的小铁戟,一双虎目怒视孙权,但有异变,一戟掷死孙权再说。 刘云龙行虎步,倒也不怕放了孙权,江东出尔反尔,毕竟谁都有后手,黄忠和许褚等人早就掐好时间,正火速前来接应。 “云长,不必了,随朕上船,放了仲谋回去,朕料江东之人,并非无信之徒,朕可有言在先,天子之怒,尔等承担不起,今儿朕心情好,谁先动刀兵,朕定将让其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不是刘云小瞧了孙权和吕蒙等人,而是刘云不想大开杀戒。 真要放任典韦和关羽,以两人的战力,拿不下江东,但杀一个武艺低微的孙权,跟杀鸡似的,易如反掌。 “喏!” 关羽说完,收起朴刀,侧着身子,守在刘云的身后。 没了大刀的凛然杀气,孙权浑身一轻,虽然说孙权没认怂求饶,可要说不怕,那是假的。 “世子,没事伯言,你保护世子,待本将宰了这群猖狂之辈,敢在江东犯浑,挟持世子,罪不可恕。” “休走!吃本将一刀!” 吕蒙容易冲动,挥着大刀,趁着刘云的楼船吃水不深,就要莽上去。 嗖! 典韦没想到真有不怕死的,一支小铁戟刷地一声,就向吕蒙的胸口掷去。 铁戟作为暗器,又快又急。 吕蒙看到了典韦出手,脑子知道要躲闪,要格档,奈何手脚跟不上,只来得及举刀,身子微侧。 铛! 噗嗤! 吕蒙拦住了,但一股巨力,令吕蒙的手臂差点脱臼,力震之下,吕蒙的手腕和虎口直发麻,最惨的是吕蒙的朴刀的确砍中了典韦的小铁戟。 但小铁戟像回旋镖,转了两圈,竟然还朝吕蒙的肩膀飞奔过去。 小铁戟,稳稳地插在吕蒙的肩膀之上,深入肩骨。 这还只是飞戟,若与典韦对战,大铁戟一砸,谁能扛得住一戟 吕蒙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其余众人则看得不敢喘大气,生怕下一戟就被盯上了。 古之恶来,典韦铁戟! 恐怖如斯! “陛下在此,生人止步。但有不听者,肆意靠近,五步之外掷杀,三步之内戟斩。” 典韦这是忠言相劝,绝非危言耸听。 江东众人在关羽那边,要是关羽不蓄力一击,也许还能过一二招,但在典韦这里,说句不客气的,就是大人揍小孩,双方不是一个档次的。 “子明,退下!用兵之道,不在独勇,在妙计,神机妙算才显英雄。” 孙权赶紧叫住吕蒙,刘云有底气只带典韦和关羽两人,可见这两人都不是善茬,至少是万人敌,吕蒙上去,估计凶多吉少。 除非是全盛时期的孙坚和孙策,才能一拼高下。 “喏!”吕蒙不傻,拿着朴刀,退到孙权身后,作出护主之势。 刘云这边一返程,不到半盏茶时间,许褚和黄忠就寻了过来。 “拜见陛下,末将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许褚站在船头,迎风裸衣,看见刘云没缺胳膊少腿,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陛下,岸边那么多人,可是江东不从,派人截杀陛下主辱臣死,末将这就放箭,射死对方带头的,陛下请说,哪个是孙坚末将一箭取之性命。” 黄忠更虎,抱拳行礼后,反手就摘下龙舌画雀弓,从箭壶之中掏出箭矢,杀气自江面上弥漫而出,只等刘云的一句话。 凭黄忠的箭术,这点距离,可能无法绝杀,但百发百中,问题不大。 “仲康,汉升,尔等护驾有功,何罪之有。至于岸边呵,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汉升,收起长弓,那儿没有孙坚,站在中间的人是孙坚庶子孙权孙仲谋,谋略有余,勇武不足,暗弱之人,顶多算个守成的。” “至于孙坚,不提也罢,一介武夫,作不得大气候,江东往后稳扎稳打,缓缓蚕食图之即可。无须对江东孙家用计,不是朕夸口,是孙家不配。” 吹着江风,刘云一脸痛快,几乎想要横槊赋诗,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了。 “谨遵陛下之令!” 许褚和黄忠闻言,同样被刘云的情绪感染,不将江东放在眼里,随着战船反向疾行,孙权等人变得愈发渺小。 江夏,太守府。 刘云一到府内,不管三七二十一,寻到孙尚香,先补睡了一觉。 三日过后。 刘云精神饱满,而得知婚事已成的孙尚香也心花怒放,一心等着大婚之礼。 待刘云玩够之后,众人才逮住了刘云,抓去议事厅当个吉祥物。 “陛下,江东来人出使,其说客乃臣兄长诸葛瑾,字子瑜,说是奉吴王之命,前来接吴王嫡长子孙策,和接孙娘娘回江东省亲,顺道在江东为陛下和孙娘娘完婚。此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诸葛亮美滋滋,诸葛瑾带来的五员大将,诸葛亮替刘云收下了,连借口都给诸葛瑾找好了,等诸葛瑾返回江东,就说徐盛、朱治等人怀恨在心,叛逃了。 按诸葛亮的想法,孙尚香和孙策两人全给诸葛瑾带回去,也好让诸葛瑾对孙坚有个交代。 若是孙尚香回到江东,孙坚不将孙尚香嫁过来,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正好师出有名,有理由大张旗鼓,征讨江东了。 可惜,不是诸葛亮的女人,诸葛亮不心疼,刘云心疼。 “孔明,孙策嘛,朕不管,你交给子瑜,或斩了孙策,将首级献给孙坚都行,但香香不行,朕的女人只许进,不许出。朕要完婚,在哪不行偏得江东” “省亲更是可笑,朕乃天子,香香好歹算娘娘,家眷想见,岂有娘娘纡尊降贵的要见,就唤孙坚夫妇来见,最好带上香香的聘礼,不然朕的大门可不好进。” 刘云发威完,一脸看戏,瘫在椅子上,懒得跟诸葛亮多说,诸葛亮聪明是聪明,有时魔怔了,明明可以力敌,非要智取,用各种计谋,实在是不可恭维,多此一举。 诸葛亮一阵无语,迷之尴尬,诸葛亮又没打算献祭孙尚香,顶多利用一下,谁知道刘云这么护犊子,诸葛亮只好作罢,退而求其次。 第二百七十三章 五蛟上将 “陛下,是臣失策,请陛下责罚。陛下,孙娘娘地位尊贵,不容有失,江东此番要人,可否选用一名侍女,代替孙娘娘,来一计瞒天过海?” 诸葛亮不敢惹毛刘云,略过孙尚香,只求刘云赏个侍女,或者在府上随便挑一人,阿狗阿猫都行,反正孙坚眼瞎,好忽悠得很。 “大善!孔明之计,始料未及,朕有孔明相助,何愁江东此等小事烦忧。孔明,朕在江东,听孙权大赞尔兄长诸葛子瑜,言子瑜胸有百万兵,不知孔明与子瑜交情如何?能唤子瑜前来助朕?” 刘云心知收复江东,不在孙坚的地盘多寡,而是人才,只要孙坚无人可用,那江东自成一盘散沙,不攻自破。 别说是诸葛瑾、顾雍这些有瓜葛的,连张昭张纮两兄弟,刘云都想策反一波。 “陛下,家兄正在府中,臣原就打算为家兄引荐,既陛下问起,不如唤家兄前来,宣见圣面。” 诸葛亮夹在中间,不好做人,诸葛亮当然希望诸葛瑾搭把手,一起效力刘云,但由诸葛亮替诸葛瑾谋事,有结党营私之嫌。 “哈哈,固在愿,不敢请尔。在江东之时,人多眼杂,朕尚未与子瑜好生交谈,结识一番,趁此良机,快快请子瑜一见。” 姿态是要有的,千金买马骨,诸葛瑾强不强,凭着诸葛亮的关系,刘云就愿给诸葛瑾一个前程,莫提诸葛瑾在江东,还是孙权身边的红人呢。 刘云话音一落,候在殿外的江东数人齐齐走入,跪拜行礼。 “拜见陛下!” 刘云打眼一看,哟,来的还不少,领头的戴着纶巾文士帽子,刘云还有些印象,正是诸葛亮的大哥诸葛瑾。 其余五人,身穿盔甲,有老有小,倒是让刘云看得一头雾水,不禁发问: “子瑜,朕在江东与尔有一面之缘,你是孔明之兄,瑕不掩瑜,不如留在朕帐前听用,朕另遣人返回江东复命得了。” “对了,这几位将军,敢问如何称呼?一看就知不凡,可是与子瑜同来,欲效力于朕的大才?” 刘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递上招揽的橄榄枝,这些人可以不降刘云,刘云不缺武将,但绝不可留给江东所用,不降即死。 江东众将眼前一亮,想不到除了诸葛瑾,刘云还会主动问起各人,尤其是满座之中,一堆猛将的情况下。 这才是真正的求贤若渴,礼贤下士哪。 众人眼泪盈眶,顿时后悔没像鲁肃一样,早点归降刘云,一展心中抱负。 “禀陛下,罪将朱治朱君理,原在江东出任水军左路将军,罪将有眼无珠,曾听令于孙策,阻陛下于江河之中,现憣然醒悟,率朱氏三人前来投奔陛下,罪将等深感愧疚,还望陛下责罚。” 朱治是老将,老将出头,又是主动归降,哪怕刘云迁怒孙坚,也不会过分为难朱治等人。 明明是武将,朱治算是混明白了,言语之间,不求官职,先求恕罪。 不然,刘云心中有根刺,现在人多,刘云可以忍着不发作,但往后刘云亦不会重用朱家。 “禀陛下,罪将朱然朱义封。” “禀陛下,罪将朱桓朱休穆。” “禀陛下,罪将朱据朱子范。” “冒犯天子圣威,请陛下责罚!” 朱然、朱桓和朱据年轻,只能有样学样,在朱然等人看来,打不过就降,也是应有之义。 先前各为其主,真谈不上有罪过,除非刘云心胸狭窄,故意给江东降将穿小鞋。 刘云一听,明白了,原来是太史慈的手下败将,朱氏四将输了一阵,在江东这种讲人情,看家世的小地方,本来就是小门小户的朱氏,没法混出头了。 另寻明主,人之常情呀! “朱将军,言重了,朕不看出身,只重其才。朱将军,尔等亦知朕麾下有一老将黄忠黄汉升,原在荆州,只是看门小将,在朕这儿,已经统领一军,独当一面了。” “尔等有心投奔朕,朕自会人尽其才,不会埋没了尔等,朕一日之间,得尔等朱氏四将,可见天下归心,朕高兴着呢,又岂会责罚尔等?都起身说话,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只讲实力。” 刘云宽慰朱治等人几句,又将目光转移到最后一人,笑脸相视。 “禀陛下,罪将徐盛徐文向,愿降陛下,恳请陛下收留。” 徐盛出身寒门,生死只在一念之间,倒也豁达多了,不像朱治等人抱有那么多的期待。 在江东,孙坚和孙策自视武艺过人,只当徐盛是跟屁虫,完全不念徐盛的功劳,徐盛对江东并没很强的归宿感,属于问心无愧,仁至义尽的了。 至于效力刘云?徐盛无所谓,实在不行,就缷甲归田,好手好脚,不愁没一口饭吃。 刘云看徐盛这气宇轩昂,不畏强权的样子,眼前一亮,刘云收来的人才,大多是水军将领,正合刘云的心意。 刘云当下点点头,笑道: “朕得文向,水军大盛也。传令下去,水军独立建制,分设五蛟上将,与五虎上将同列。往后,水战与地战一样,配备水军军师、大将、副将,自成序列。” 刘云趁这时候做大做强水军,以后莫说江东,就是江东之外,四海之滨,刘云的水军何处去不得? “众将听封,封鲁肃鲁子敬为水军军师,荆州州牧一职暂由刘琦替代。” “封太史慈太史子义为五蛟上将,建立黑蛟军,太史慈为主将,副将周泰,自成一军,独断全面,执掌荆扬上域。” “太史慈原五虎上将之称,由黄忠黄汉升补位,麾下兵马除水军之外,尽数移交黄忠。” “封甘宁甘兴霸为五蛟上将,建立霸蛟军,甘宁为主将,蒋钦为副将,执掌青徐水域。” “封丁奉丁承渊为五蛟上将,建立火蛟军,凌统为副将,统领火箭营兵,为朕镇守全部海岸线,埋葬一切来犯之敌。” “封朱然朱义封为五蛟上将,建立赤蛟军,朱桓为副将,为朕进取荆交水域。” “封徐盛徐文向为五蛟上将,建立青蛟军,副将朱据,为朕东出深海,剿灭水贼患匪。” “五蛟上将,皆听令于军师鲁肃,命周瑜周公瑾暂作为鲁肃的副手,分担各事,如若江东归附或收复,视周瑜表现,可用其才,则同封为军师,俸禄等同水军大都督。其余众人,按功论赏,无一是漏。” 刘云一口气,将帐下众将赏了一遍,除了没在跟前的,或之前已有五虎上将殊荣的,眼前之人,几乎人人有份,混个一官半职。 “谢陛下!” 分果果,排排坐。 有功赏功,这是收揽人心最好的方式,没有之一。 一时之间,全都跪倒一片。 得到封赏的人人面带喜色,皆高声山呼答谢。 哪怕是周瑜,同样面带犹豫,终究真心实意地跪了下去。 唯有孙策,一脸黑线,恨不得捏死刘云,心生不悦,又敢怒不敢言。 周瑜是孙策的发小兼家将,此事不假,但跟了孙策,周瑜顶多也是水军大都督。 刘云愿赏周瑜一个水军大都督,哪还要啥自行车? 第二百七十四章 伉俪情深,无人不称赞 五日后,诸葛瑾带着孙策一人,还有挑出来最丑的侍女,一艘战船孤零零地出发了,返回了江东。 “岂有此理!本王的女儿香香郡主呢?诸葛子瑜,本王托你办的好事,你就这么马虎应付?信不信本王一刀斩了你,真欺本王的刀不利乎?” 孙坚看到嫡长子孙策瘦了一圈,虽有些心疼,但内心悬着的心已然落地。 此时,孙坚故意问罪诸葛瑾,是做给吴国太看的。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孙尚香没跟着回江东,孙坚其实无所谓。 孙坚动不动拔刀,拿出古锭刀吓唬人,吴国太真后悔当初年少不经事,嫁给傻头傻脑的孙坚。 “诸葛军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江东与天子结亲,不是说好的,郡主从江东回嫁,为何你未迎回郡主?还请先生直言来龙去脉。” 吴国太心中清楚,不止孙尚香没回来,连朱治、徐盛等人也没回来,这就诡异了。 要么天子刘云反悔,当场翻脸,撕了姻亲盟约,扣留江东武将,要么另有蹊跷。 诸葛瑾假装一脸惶恐,实则内心讥笑,江东之主由孙坚、孙策来当,真是自取灭亡。 难道孙坚还寄希望人家听你的,百依百顺?就凭你江东猛虎之称,还是江东小霸王? 可笑! 换成孙权掌管江东,一言九鼎之下,制衡多方势力,江东还能撑多二三十年。 “禀吴王,朱、徐几位将军,出发之前,说得好好的,可到了江夏地界,就变了卦,说吴王与天子结亲,已成一家,效力吴王与效力天子无异,不如就投奔天子,无须舍近求远。” “于是,几位将军不听本军师之言,自作主张,背江东而去。臣无奈之下,只好孤身一人,往去面见陛下。陛下也没为难臣,如约放了少主伯符,只是郡主嘛。” “陛下说香香郡主贵为娘娘,近日扶墙而归,身子不便操劳,可由通房侍女代替,随本军师返回江东,并携娘娘的聘礼:吴地三郡,回来献给娘娘日常资用。” 诸葛瑾倒想看看孙坚的胆气,若孙坚敢怒而拍案起,以讨女之名率先发兵,诸葛瑾还高看孙坚一头。 毕竟,刘云的地盘太大,孙坚要是和刘云玩游击,估计还可以打个五五开。 “父王,娘亲,不必多问,请给孩儿百万大军,孩儿要碾压刘云军,将受的气千倍万倍地还回去。” 孙策才不管孙尚香嫁给谁,只知这段时间太委屈,太憋气了,离了江东,没人拿孙策当一回事。 哪怕是小小的狱卒,看孙策的目光中,眼里尽是戏谑和讥笑。 孙坚闻言,直接翻了翻白眼,这白眼狼,死虎崽,开什么玩笑嘛,江东要有百万大军,轮得到你霍霍? 孙坚就这点家底,不然何至于被吴国太拿捏得死死的? “伯符,不敢贸然!你忘了,你过于暴躁冲动,惹了多少祸事了?在江夏,要不是你出言挑衅黄祖,骂他不开城相迎,一幅讨债样,你爹不会被黄祖怀恨在心,偷袭射了一箭?” “你说你,报仇归报仇,你不带上你爹的兵马,也不带上仲谋,尽起江东之兵,结果呢,又被揍了一顿,叫教做人,本夫人真是不知该如何说你。” “还有,你妹妹好心救你,不曾想,搭了自己进去,现在你又要率兵出战?免了。你只有一个妹妹,再被俘虏,恐怕只能人头落地了,你给老娘安分点。” 吴国太风韵犹存,不见衰老,但生多一个女儿,那是没可能的了,毕竟孙坚这头猛虎,不似壮年了。 吴国太嘴里数落孙策,眉眼却带笑,可见吴国太对孙策的偏爱。 孙策再胡闹,也是孙坚和吴国太的嫡长子,虽说没孙权来得聪慧,但没心机的孙策,才让人喜欢得放心。 “子瑜,既然尚香不回江东,那婚事作罢,你唤人将香香的侍女送回去,并传本夫人的话,告诉香香,江东永远是香香的娘家。” 吴国太也奈何不了刘云,一子一女被暂扣,吴国太仅凭三寸莲花之舌,就讨回了孙策,算不错了。 “禀吴王,夫人,此事万万不可。陛下说了,会稽郡、庐陵郡、豫章郡乃孙娘娘挑中的嫁妆,给也得给,不给,陛下三日之后,亲率孙娘娘来取。” “倘若夫人觉得婚事不作数,须得早作准备,派重兵把守此三郡,以防敌袭,赚我江东城池。” 作为吴王的孙坚封地只有六郡,庐江郡已经被刘云抢了,现在镇守在庐江太守府的是锦帆贼甘宁甘兴霸,不好对付。 除了吴郡,以及诸葛瑾说的三郡,剩下的只有丹阳郡,而孙坚的江东兵马,大多驻守在吴郡和丹阳郡之中。 “哼!竖子岂敢?贼心不死,只要胆敢踏入江东半步,本世子定将叫其有来无回。” 孙权的身份有点迷之尴尬,江东的兵马本来已落入孙权的手里,可孙策回来了。 一些人开始动摇,尤其是老将,像孙坚身边的四大家将,最容易变脸。 “好!伯符,仲谋,都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就该有这志气,尔等妹妹尚敢带兵出击,我江东孙家就没孬种。” “不过,子瑜说得有理。对我江东虎视眈眈之人,大有人在,不得不防。本夫人提议兵分两路,形成犄角之势。” 吴国太看孙坚和孙策这两肌肉男,一看就知脑子里全是水,懒得多问,而孙权城府过沉,叫孙权来话事,肯定怂恿大伙保守为主。 除了守,还是守。 “夫人,如何兵分两路?本王第一个支持夫人,只要不分家,夫人想分几路就几路,本王舍命陪夫人。” 孙坚措不及防,给在场的人塞了一波狗粮。 众人抬头看身材姣好的吴国太,内心羡慕孙坚极了,趟的路子多了,有口福不小。 吴国太身子一紧,心知想歪了,俏脸通红,赶紧说点正经的,掩盖下。 只见吴国太捋一捋秀发,明眸皓齿地说道: “将江东的兵马一分为二,一路兵马,由伯符为主将,子瑾为军师,大荣、义公为副将,镇守丹阳、庐陵两地。” “一路兵马,则由仲谋为主将,元叹为军师,德谋、公覆为副将,镇守会稽、豫章两郡。” “吴郡嘛,是江东的根基,由文台为主将,亲自驻守,子布、子纲为军师,伯言、子明为副将,从中守望相助,父子同心,使江东固若金汤,稳如泰山。” 吴国太看似公平的一番安排,底下的孙权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寒芒,心生歹毒。 明明孙策损兵折将,少了周瑜、鲁肃等谋士,也没了丁奉、徐盛等大将,可吴国太三言两语,孙策又是原地复活,高配出场。 要知道丹阳兵是江东的战力担当,将丹阳、庐陵派给孙策,就够偏心了。 一下子,吴国太还把孙坚的四员老将,派了两个给孙策,祖茂祖大荣、韩当韩义公,这两人都是武力强悍,经验老道的老将。 反观孙权,孙权又得到了什么? 吴国太的安排,表面极公平,问题是同为老将的程普程德谋和黄盖黄公覆,忒不靠谱了。 程普和黄盖这两人和稀泥就行,奉孙权当家,废嫡长子孙策,扶庶子上位,绝无可能。 吴国太又从孙权身边调走了陆逊和吕蒙,这对年轻的文武搭档,才是孙权真正的心腹哪。 孙权心底一寒,本身喜欢多作深想,只当吴国太看出孙权的野心,准备监视孙权了。 “好!夫人有大才,不愧是本王的贤内助,尔等听着,就按夫人所说的行事,胆敢忤逆者,本王斩了他。” 孙坚不等孙权开口,直接定了调,拍板做了决定。 在江东,孙坚惧内,但也敬内,吴国太说啥是啥,哪怕想要月亮一分为二,孙坚都会提刀莽上。 伉俪情深,无人不称赞。 “喏!谨遵吴王、夫人之命!” 众人纷纷抱拳拱手,领令而去,尤其是孙策,一脸的兴奋,恨不得带上丹阳、庐陵两郡之兵,再和刘云军拼一场。 唯有孙权一人,内心闷闷不乐,却喜怒不形于色,强装作镇定,行礼之后,缓缓地退下。 三日之后,孙策带着兵符,领着诸葛瑾、祖茂和韩当等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吴郡,直奔丹阳郡。 兵营中,孙权仍枯坐在营帐之内,眉头大皱,沉默不语。 帐外,顾雍、程普和黄盖三人等得焦躁,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地互相对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德谋,你有勇有谋,不如你进去劝一劝世子,仲谋最听你的话了。” 黄盖顶着一张大马脸,开始忽悠程普去踩雷。 大伙都知道世子孙权聪明,什么都好,就是这心眼比别人多了些,此时孙权在帐内也许又在嘀咕啥,进去打扰,肯定触霉头。 “公覆,噤声!兵营重地,没有世子,得尊称将军,不得直呼其名,过于放肆,小心军棍侍候。” “我等奉命行事,听主将号令,要催,你怎么不进去催?公覆,你我三十多年的交情,不待你这般坑我的啊。” 程普才不吃黄盖这一套,黄盖最喜欢玩苦肉计,说时好好的,真出了事,黄盖就会开始卖惨。 推脱责任不说,还会使得众人产生错觉,以为害惨了黄盖,心生愧疚,其实全是黄盖使诈,用了苦肉计。 真是一招苦肉计,卖惨走天下。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一时犹豫,晚矣! “呵,得!你不劝,我不劝,等着主公一怒来相见。德谋,咱先说好啊,每次都是我老黄扛各种鞭打,这回换你试试。” 黄盖皮粗肉糙,属于肉盾型的,而程普则是儒将型的。 四员老将作为孙坚的家将,就孙坚那牛脾气,可没少受罪,尤其是黄盖,别人是被孙坚臭骂得多,黄盖骂归骂,还经常挨打。 程普知道喜欢苦肉的黄盖为人,不值得同怜,偏过头,看旁边的军师顾雍顾元叹。 顾雍年轻,又深得孙权所用,但程普的第六感总觉得顾雍这人,怪怪的,谈不上原因,反正程普和顾雍表面上相谈甚欢,实际嘛,不是一条心的。 “顾军师,孙将军在帐内多时矣,未曾有到任之意,敢问顾军师,可知个中原因?我等为将,本不宜多问,尊将军和军师号令即可,此举多嘴,还望军师恕罪。” 军师? 程普当过来的,但程普依然给足了顾雍面子,权当孙权和顾雍在掌兵方面不懂,像极了小孩子过家家。 顾雍看着程普和黄盖两人功高震主,在这儿倚老卖老,心中不爽,却敢怒不敢言,还得向程普和黄盖笑脸相迎。 “程老将军,黄老将军,折煞吾也。还请直呼其名字即可,我顾雍侥幸添为军师,诸事不懂,何德何能担得起军师之能?全赖吴王和世子信任,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两位老将军,将军的心思,本军师是真的不知,也猜不到。不过,既然老将军相问,本军师就腆着厚脸皮,前去一问。若世子愿说,本军师对老将军,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雍说实话,不喜欢老将,老将战力猛,敢打狠仗,这是优势,但老将不好拿捏,经常会有自个想法,严重点的,仗着老资格,玩抗命不从的那一套。 程普还欲客气,黄盖已经打蛇随棍上,抢先一步,接过话茬,笑道: “好,那就劳烦元叹了,我与德谋在帐外候着,等着元叹,也好有个准话。兵法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要是世子有心出发,我等亦好早作准备,倘若世子事出有因,那就散了,我等也不用在此空耗,我老黄作东,请元叹和德谋喝酒去。” 黄盖插科打诨用惯了,面对顾雍,可完全没下属的觉悟,直接叫顾雍,去找孙权,探探孙权的口风。 “好!两位老将军,稍等片刻。” 顾雍说完,拱手施了一礼,缓缓地走入帐内。 “公覆,你唉!” 程普眼看顾雍一走,望着黄盖这张苦瓜脸,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顿时好一阵无奈。 有孙策在,程普和黄盖不会对孙权一心认主,这是江东的规矩,是多年的礼义廉耻,不容马虎。 不过,孙权和顾雍年轻,都是好苗子,明明可以培养,黄盖却非要与顾雍暗结梁子,不尊军师,有欺上自重之嫌哪。 到时,顾雍怀恨在心,在孙权面前嚼舌根,算小事了,叫程普和黄盖尽干些吃力不讨好的,穿穿小鞋,就难受了。 “德谋,你就是小家子气,怂啥怂啊。我等为将,认得主公就行了,其他的一切,都是作茧自缚,绝非锦上添花。除非,你觉得伯符不配当” 黄盖瞅了瞅前后无人,愈发放肆,不止淘汰程普,还将话头扯在孙策和孙权的兄弟之争,开始议论、编排孙策。 程普闻言,大吃一惊,赶紧打断嘴无把门的黄盖,急道: “公覆,住口!噤声!少主与世子,皆是主公之子,我等当臣子的,岂能妄议?你若再如此,休怪老夫与尔割袍断义。” 程普说得认真,黄盖亦自知失言,只好苦笑着摇摇头,收了嘴,手扶朴刀,笔直地站在帐前。 隔墙有耳,就是没耳,天下就没密不透风的墙。 一旦传开了,程普和黄盖虽罪不至死,但在江东,肯定混到头了,说是人憎鬼厌,也不为过。 营帐之内。 一盏昏暗的煤油灯,摇曳着微光,映出孙权蜡黄的俊脸,一双碧眼儿在灯光之下,折射发出闪烁的暗芒。 “世子?禀世子,属下有事请奏,不知当讲,不当讲?” 来,都来了。 顾雍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惊扰了孙权,引来震怒。 “哦?元叹来了,快坐。元叹是权的军师,左臂右膀,有何不当说的,敬且直言。” 苦闷的孙权最近一直在想,要不要自立算了,江东交给孙坚和孙策,早晚霍霍完了。 孙权不是没想过,联合陆逊和吕蒙,拿下吴郡,越过孙坚,成为新的江东之主。 主要是太冒险了,不说程普和黄盖这些老将阻挠,真得手了,扳倒孙坚,无异于顶着大不孝的骂名,还要面对孙策的攻伐。 碧眼儿对江东小霸王,孙权是不惧孙策,就怕外边的刘云插手。 两兄弟争个头破血流,把江东打个稀巴烂,结果却被刘云这外人摘了桃子,就更不值了。 “世子,帐外,程老将军和黄老将军心急如焚,催我进来,问问世子的打算?吴王有命,世子可有意前往会稽、豫章就任?” 顾雍面带微笑,直接献祭出程普和黄盖,都说孙权心眼多,顾雍就反其道而行之,不和孙权耍心机,直来直去。 顾雍此举,反倒有奇效,既能取得孙权的信任,还能阴一把程普和黄盖,小小的报复一波。 “原来是为了这事,不知军师有何教我?” 孙权用人唯贤,陆逊强在统率兵马,而吕蒙则擅长阵前厮杀,都不适宜在江东玩心眼,唯有顾雍,孙权觉得还行,顺便探探口风。 江东的文臣,孙权得了顾雍,又得诸葛瑾,若不是吴国太出手搅局,没了周瑜的孙策,孙权耍阴的,能将孙策耍得团团转,把少主当猛将用。 现在嘛,孙权只剩一个顾雍,手下的大将又变成程普和黄盖,制掣太多了。 “世子,此乃世子的家事,臣不好开口,但身为世子的军师,臣提议世子必须得去上任,越早越好。” “世子,当前有外敌在侧,世子要是一意孤行,不去就任,万一会稽、豫章有失,对世子名声不好,且世子纵是不去,也只能困于兵营之中,丹阳、庐陵与吴郡,亦不会落到世子手里。”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孙权的心眼够多,但格局不够大,顾雍一眼就看明白,现在的孙权已经暂时失去掌控江东的机会了。 当初孙策被擒,孙坚负伤,孙权要是能狠下心,不念父子之情,兄弟之谊,早就当上江东之主了。 一时犹豫,晚矣! 还不如赶紧就任,落个坦荡的名声,说不定孙策再栽一个大跟头,到时孙权攒的声望够多、够稳,不用孙权开口,大伙都会怂恿孙坚,另立少主。 第二百七十六章 互通有无,双方押注 “多谢先生提点,若无先生,权心结不解,今日恐犯下大错,误了事。权得先生,如久旱逢甘霖,定行事无忧,纵蛰伏多年,亦无惧也。” 孙权被顾雍说通了,一想开,心情渐好,顿时就笑扬上脸,起身来到顾雍跟前,扯了扯顾雍的袖子。 “先生,到了会稽,还望先生多多相助,不吝伸手。请!先生请随权来,我等这就出发赴任。” 孙权的礼贤下士,让顾雍一阵懵圈,就孙权这种优柔寡断的性子,江东落到孙权的手里,未必是好事。 太急功近利了。 对孙权有用,帮了孙权,孙权就以礼相待,如沐春风,而像程普、黄盖这些老将,孙权居然晾他们在一边,丝毫不愿意做做表面的功夫,惹人心生不悦。 碧眼儿孙权?呵,守成之奴,开拓不足。 “世子请!” 顾雍没有多言,替孙坚哄吴国太,那可以,替孙坚教子,一定不行。 孙权出了营帐,打眼看到程普和黄盖,两人身穿盔甲,面色忐忑。 一时之间,双方一懵。 “拜见将军!” 程普和黄盖是老将,自然懂得兵营里的规矩,绝不会当场让孙权下不了台。 “德谋叔,公覆叔,尔等追随父王多年,与本将亲如一家,不必见外,无须如此多礼,往后还望两位世叔多教教本将。” 孙权躬身施了一礼,作为主将的孙权低声下气,姿态摆得极低。 程普和黄盖倍有面子,却不敢端着,刷地一声就单膝跪地,恭声道: “愿听从世子差遣,世代为孙家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四大家将和孙坚表面上是主仆,实则亲如兄弟,像孙策和孙权几兄妹,都是程普和黄盖从小看着长大的。 “好!上下一心,大事成矣!传本将军令,即时开拔,赴任会稽、豫章。封程普程德谋为会稽太守、黄盖黄公覆为豫章太守,掌管两郡兵马,替本将镇守城池,不容有失。” 孙权一股上位者的威严霸气散出,倒是像模像样,挺有名将之风,令程普和黄盖为之一震,更加小心谨慎。 “喏!” 太守之位,是一郡之主,看似不错,但程普和黄盖过了追求名利的年纪,反倒看得很淡。 不过,孙权的表现,可圈可点,程普和黄盖对孙权的好感直升。 孙权一行人,从吴郡徐徐而出,直奔会稽、豫章。 而荆州、扬州,也开始有了动静。 刘云唤来了五蛟上将,劳师动众,打算一口气将孙尚香的嫁妆讨回来。 毕竟,刘云在孙尚香身上卖力,养大喂饱孙尚香,江东娘家却把孙尚香的嫁妆昧下,大赚黑心钱。 刘云的水军,自庐江、江夏出发,直讨庐陵。 庐陵郡城,城外十里处。 “陛下,臣昨儿收到家兄的密信,说江东孙坚分兵了,派嫡子孙策率兵镇守丹阳、庐陵,庶子孙权则坐镇会稽、豫章。” “这庐陵的主将,乃是孙坚的旧部家将,名唤韩当,字义当,至于城内兵马、粮草,暂未探明,尚不可知。” 诸葛亮取出一封破开火漆的密信,递给刘云,笑意吟吟地说道。 要说会玩,还是诸葛亮和诸葛瑾两兄弟会玩,互通有无,双方押注。 刘云能得知孙策镇守丹阳、庐陵,庐陵的主将是韩当,想必孙策那边,对刘云的了解不会更少。 这就是世家的毛病,两头都帮忙,不管哪一方打赢了,世家肯定不会输。 诸葛亮足智多谋,才近妖孽,也不可免俗。 刘云笑了笑,没接密信,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孔明,朕就是跟来看热闹的,行军打仗还得依赖尔等,有孔明、子敬、奉孝和文和四大军师在此,况且公瑾对江东也熟络,莫说一个韩当,十个韩当,也挡不了朕的大军。” “朕文武具备,武将方面嘛,更是碾压孙坚,别忘了上次,孙策还是朕的阶下囚呢,尔等不用有压力,放开手脚干,朕拭目以待,等着为尔等庆功。” 刘云不关心对手是谁,只想知道多久能打下庐陵,以及江东各郡,刘云隐隐有些想洛阳了,想貂蝉的蛇腰,甄姬的笑,还有蔡文姬的琴声,步练师的舞步,大小乔的细腰柔软。 “陛下,末将愿为先锋,率锦帆营兵攻入庐陵郡城,取韩当的首级,献于陛下帐前。” 说话的是甘宁甘兴霸,自从妹妹甘倩嫁给了刘云,甘宁摇身一变,锦帆水贼变成正规的汉室大军,只是苦于没机会立功,甘宁在徐州都待得发毛,嘴淡出个鸟了。 浑身缠满兵器,只露出一个苟头的甘宁站在那儿,匪气浓重,众将立马不乐意了,凭啥让你甘宁摘了头功?凭你是天子的大舅子? 呸!不服! 众将纷纷请战,叫嚷起来,喊道: “陛下,太史慈愿为陛下效劳,前往破城,生擒韩当。” 身为五蛟上将之首的太史慈趁着人齐,就想当着众将的面,秀一秀箭术,亮亮战绩。 甘宁能斩杀韩当? 太史慈是信的。 可就这? 太史慈出手,直接生擒韩当都不在话下,活的俘虏比死的贼将值钱。 “陛下,关某愿往!” 红着脸的关羽不甘落后,眯着丹凤眼,手抚长须,主动请战,要求掺和一腿。 “陛下,派谁出战,俺不管,俺反正不闷在兵营里,号角一起,鼓声一响,俺提起丈八蛇矛就杀过去。” “俺先说好了,军师们也全在这,可不能算俺不遵军令,私自动兵,俺说了,征讨江东,必须算俺一份,俺也不图立功讨赏赐,能杀个痛快过瘾就行了。” 张飞是喝了酒,可清醒着呢,整个楼船里,站着的超级猛将就不止一手之数,连廖化、凌统、朱然这些,都没有资格旁听,只能到船板上,互相大眼瞪小眼。 再不主动出击,就孙策那点三脚猫功夫,说不定撑不下半日。 想苟着捞战功? 呵,迟了,别说吃肉,连口汤都喝不上。 刘云一阵无语,只得苦笑,僧多粥少啊,照这样争下去,庐陵、丹阳还没打,恐怕这艘楼船先给争沉了。 “行了,都别争了,行军打仗,都听军师的,军师派谁出战,就谁,只要不掉链子即可,不得争抢,朕又不是只打庐陵,江东这块硬骨头,难啃的地方多着呢,尔等都给朕老实点。” 一群骄兵悍将。 要是在别人手里,足以令刘云头疼不已,可在刘云这边,居然多到无用武之地。 真是涝的涝死,悍的悍死。 第二百七十七章 当初的你,爱理不理 刘云金口一开,压力就传到了各军师这里。 鲁肃等人不由冒出一阵阵虚汗,这些武将不是万人敌,就是智勇双全之辈。 谁都不好惹,得罪谁,以后结了梁子,难免有求到的时候。 关键时刻,还属诸葛亮有办法,馊主意最多。 只见诸葛亮笑如老狐狸,拱手施礼,说道: “陛下,古话有言:不患寡而患不均,陛下麾下各大将都是千金难买的猛将帅才,若只选一二位出征,其余众将岂不是空负一身韬略,而无用武之地?忒不公平。” “臣有一提议,不知当否?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军的行踪,正不能遮盖过江东的耳目,一旦我军进攻庐陵郡城,不说城内的韩当是守是战。” “孙坚、孙策和孙权三人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到时丹阳、吴郡、会稽及豫章都会出兵,对我军形成合围之势,陛下何不早发制人,趁着军师、大将多,提前分兵埋伏,留有后路?” 用兵之道,强不强,全在预判。 刘云这边谋士如云,猛将如雨,攻打庐陵,就凭区区一个韩当,守是守不住的,顶多撑个天。 况且,大军压境,韩当又是老将,逼急了,韩当觉得事不可为,极可能烧城,毁了城池,一拍两散,到时候刘云就白忙活了。 “分兵?埋伏?大善!孔明速速讲来,若能蚕而食之,或诱敌深入,伏而击之最好。朕观吴国太始终是一介女流,不会插手江东兵事,凭孙坚几父子,尔等有何计谋,尽皆用出来,朕替尔等兜着。” 刘云想了想,取江东三郡,太不划算了,不如趁现在,合荆州、扬州两地之力,一举灭了孙坚势力,将江东猛虎拔了牙,揍江东小霸王变猪头,打到他妈都认不出为止。 “陛下,庐陵守将韩当,此人沉稳内敛,最擅长防守,既然韩当想守,就别让韩当出城了,围而不攻,出则集火。” “征讨庐陵,可由文和率人前往,五蛟上将丁奉丁承渊为主将,凌统为副,只须在城外,派火箭营兵围住即可,韩当不冒头,轰之,露头?集火轰之,不得让韩当出城通风报信。” 诸葛亮第一个提议,先给了毒士贾诩,没法啊,诸葛亮打听过了,贾诩见谁都是笑嘻嘻,背地里,手段阴毒着呢。 狠起来的贾诩,自己人都毒,诸葛亮胆敢不交好么? “陛下,臣愿为陛下取了庐陵,依诸葛军师之计,绝不让庐陵郡城飞出一只蚊子,否则臣愿提头来见。” 贾诩是性子和善,但也有一股傲气。 你韩当不是老将么?哼!打的就是老将。 贾诩手下有丁奉和凌统,等于给了两路兵马,配上贾诩的毒计,玩死韩当,还不是举手之劳。 对于诸葛亮说的计谋,贾诩有一百种改进的方法,使其变成毒计,不过贾诩却没说,待到了庐陵,怎么用兵是贾诩的事。 “好!文和,承渊,庐陵郡城,朕就交给尔等了,能取则取,切莫强攻,为了一个城池,损兵折将就不值了。” 刘云默默地点点头,有诸葛亮提议,又有贾诩破天荒的主动请缨,实属罕见。 老将韩当,被卧龙和毒士同时惦记,也是大不幸。 “陛下,庐陵受困,以江东小霸王孙策的脾气,一定会亲率丹阳精兵出战支援,到时丹阳郡城空虚,可一并取之,趁孙策军行至半路,埋伏一出,孙策定将重蹈覆辙,再次为我所擒。” “不过,丹阳郡城除了孙策,还有大将祖茂,传闻祖茂刚烈,若有来犯,必亲自出城厮杀,不死不休。故而,丹阳方面,还得请奉孝出马。” “上回生擒孙策之人,乃子义、翼德和仲康,若尔等一去,孙策见之胆怯,不敢应战,反而不妙,臣提议不如由云长和汉升前往伏击孙策,兴霸则可趁孙策不在丹阳,骗祖茂出城,唤元俭赚下城门,随后守城不出,待云长和汉升援至。如此,丹阳可下。” 诸葛亮有些后悔了,诸葛亮看似有兄长诸葛瑾相助,左右逢源,然而枪在出头鸟,刘云麾下的军师一个个老精了。 征讨江东,听起来很难,然而明眼人都知道江东是到嘴的蛋糕了,就怕诸葛亮这切糕人藏私,毕竟能当军师,谁会傻? 诸葛亮安排好贾诩,又得献个大功劳给郭嘉,不禁有些肉疼,但还不能不给。 天生鬼才,郭嘉郭奉孝。 别看郭嘉整天沉迷喝酒,论用兵的计谋,可不比诸葛亮差。 “呵,孔明之言,甚合吾意。只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取丹阳,生擒孙策、祖茂,何须用这么多人。” “云长、汉升或兴霸,一人足矣!要是只带上元俭,也未必不行,只是多费功夫、时日而已,罢了,就这么定,十日之内,自将孙策、祖茂擒来,交给陛下发落。” 郭嘉噙了一口酒,不是郭嘉轻敌,是孙策这人一根筋,空有武力,不懂得虚虚实实,鬼才郭嘉用计,能将孙策耍个团团转,找不到北。 “呵!江东之人,插标卖首之辈也,在关某的眼里,不过一群土鸡瓦狗,一刀即可斩之。” 傲气凌云的关羽平日不拿正眼看人,今天倒微睁丹凤眼,看酒鬼郭嘉还挺顺眼的。 至于老将黄忠和锦帆贼甘宁,早就攒紧拳头,眼眸之中,尽是燃烧的战意,想会一会江东小霸王孙策了。 “妙!有奉孝出阵,江东的丹阳精兵恐怕要不复存在了。奉孝,尔等不必急功近利,收复江东,指日可望,朕可不想尔等有何闪失,孙策这小霸王的武艺,若单打独斗,有昔日温侯吕奉先之勇,不可轻敌。” 刘云心知孙策遇上郭嘉,落败是注定的结局,就怕孙策脑子一热,带上祖茂,和郭嘉等人玩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就得不偿失了。 “陛下,吴郡恐也会出兵,万一孙坚亲自出马,又有陆逊、吕蒙、贺齐等人相助,还真不好对付。子敬谨慎,胸有城府,只能辛苦子敬一趟了。” “孙坚素有江东猛虎之称,不可小觑,虽上了年纪,虎威尚在,子敬须得多带点好手,臣提议子义为主将,文向、义封、休穆为副将,率兵拦之,不求绞杀,只求拦孙坚于吴郡附近。” “若有不敌,可使调虎离山之计,待孙坚一出,则攻吴郡,吴郡乃江东核心,孙坚不敢不顾,自会领兵回援。” 诸葛亮叫鲁肃带着太史慈、徐盛、朱然和朱桓等人,去拦孙坚,也有替其出气之意。 当孙坚打不过鲁肃军之时,一定会气急败坏,甚至是悔不当初。 这些将才,当初可都是江东之臣,孙坚的属下。 可惜,孙坚不重视,才反被吊打。 这就叫作:当初的你,爱理不理;现在的你,高攀不起。 第二百七十八章 贾军师,打不打? “禀陛下,吴郡的孙坚不出兵,就算了,倘若孙坚敢来,臣自当率军击退之,绝不让孙坚离开吴郡半步。” 鲁肃出身江东,对江东了如指掌,别看孙坚显赫,号称江东猛虎,坐实江东之主,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 孙坚真铁了心,率兵出击,前去支援丹阳、庐陵,鲁肃就有把握拿下吴郡。 呵,江东世家的脾性,鲁肃清楚得很,只要游说一下张家、温家等,凭张昭、张纮唯利是图的做风,分分钟都会迎刘云军入城。 “好!子敬有王佐之才,朕得子敬,可说是万事妥当,圣心安稳,就按孔明和子敬之言行事,给江东猛虎一点颜色看看。” “不过,孔明,各人皆有安排,你呢?你身为文臣之首,可不能躲在后面学朕享受,况且翼德、仲康等人还没得到军令,仲康还好,小心翼德收拾你,朕先说好,朕可拦不下翼德这莽夫。” 刘云看诸葛亮身后的许褚一脸不愉,憋着气,却又不敢对诸葛亮出手,难受得一逼。 许褚旁边的张飞更加愤怒,脸黑如炭,握紧双拳,一双铜铃般的虎眼怒瞪着诸葛亮,诸葛亮要是敢将张飞落下,张飞誓必一拳锤死诸葛亮。 “陛下,莫急。仲康、翼德皆是万人敌,岂能置之不用?吴郡的孙坚兵强马壮,不可速取,但孙坚的儿子孙策和孙权不同,大可往死里揍。庐陵、丹阳已是陛下的囊中之物,无须多说。” “而会稽、豫章两郡,孙权若不愿相助孙策,那唇寒齿亡,收拾完孙策就轮到孙权了。孙权要是兄弟齐心,出兵前来,那更好,一并灭了,省事。” 诸葛亮用兵,不喜欢阴谋诡计,大多是阳谋,偏偏面面俱到,几乎可说是算无遗策。 “陛下,臣愿自荐,带仲康、翼德前去阻击孙权,上次生擒了孙策,这回换作孙权,好叫世人知道江东猛虎之子,尽是草包,不足为虑。” 诸葛亮有千万条计谋,孙权有心机,爱耍心眼,遇上诸葛亮,诸葛亮会告诉孙权,什么叫两人加上来,有八百个心眼。 玩死孙权,易如饮水。 “陛下,就等着,不用虎痴,俺一人就能将那碧眼儿孙权抓来,交由陛下发落。” 张飞说完,学郭嘉大放厥词,反正在张飞看来,打谁都好,一矛的事,一矛不行,就两矛。 许褚一听,忍不住了,将目光从诸葛亮身上移开,转到张飞,锁定之后,杀气外放,虎目瞬间暴躁,伸手就要扯掉衣服,怒道: “哼!翼德,你这是小瞧俺虎痴么?还是想一人独占战功?气煞俺也。你如此厚颜无耻,可敢与俺虎痴裸衣一战?” 许褚可不惯着张飞,万一诸葛亮耳根子软,被张飞灌了迷魂汤,真听张飞的,许褚不得亏死。 眼睁睁地,看着众将立功捡漏,许褚只能待在刘云身边,还得被恶来典韦嫌弃。 不行!绝对不行。 不过,许褚惹的人是张飞,张飞就没怕过,梗起苟头,急嘶道: “咋滴?要打架?俺涿郡张飞张翼德就没怕过,裸衣咋了,你虎痴勇猛,俺也不是吃素的,真当俺打不过你么?” 张飞也是急脾气,虎须一炸,手握丈八蛇矛,就要先和许褚打一场,过过招。 “住手!翼德、仲康,尔等是袍泽,不可互相残杀。再说了,尔等都肩负重任,真要赌气,就赌谁先拿下孙权的城池。” “且听本军师的安排,孙权此子不知在会稽,还是豫章,尔等各率一路兵马,前去征讨,若遇上孙权,则不可恋战,绕头疾走即可。到时孙权自己的地盘受袭,倒要看看孙权是先支援,还是先回防。” 诸葛亮看着许褚和张飞一阵头疼,猛将好是好,各有脾气,没两把刷子,真不一定镇得住。 许褚和张飞一听,总算熄了火,两人没动手,但仍看不顺眼彼此,扭过头去。 “得了,孔明说得有理,尤其是翼德,你这臭脾气得改改,一介莽夫难成大事,再有下次,朕夺了你的兵权,唤你去当个门将,看你还能怎么咋呼?行了,都散了。” 刘云知道张飞忠心,问题是张飞过于冲动,武力再强也没用,根本不能独当一面,镇守一方。 张飞的优缺点,太明显,还不如老将黄忠来得实用。 “喏!末将知罪,请陛下息怒。” 许褚打眼一看刘云,发现刘云面生不悦,赶紧主动认错。 许褚这才醒悟过来,今天真是魔怔了,居然跟莽夫张飞置气,掉身价了呀。 没看刘云身边,除了酒鬼郭嘉和张飞臭味相投,谁会搭理张飞这莽屠夫,惹一身臊啊。 “呵,陛下开口,俺得理就饶人,听陛下的。” 张飞犹如斗胜的公鸡,昂着头,咧开嘴,拍拍胸口,压根不在意别人的评价。 着实忒不吝,浑得很。 刘云挥了挥手,瞅了瞅诸葛亮一眼,诸葛亮会意,赶紧拉起张飞,带上许褚,退了出去。 一日之后,刘云军开始分兵,郭嘉、鲁肃和诸葛亮各自带了兵马,前去设伏。 刘云则和典韦两人,跟着贾诩,先往庐陵走一趟,看个热闹。 庐陵郡城,太守府。 老将韩当面色坚毅,手持竹简,沉吟深思,望着丹阳郡城方向,喃喃自语道: “是虚是实?真图韩某这须叟小城?城外的兵马,看起来不似作伪,韩某要不要出城突突一波?” “倘若被攻,但愿伯符能够率兵相助,里应外合,不然庐陵这弹丸之地,恐无法撑过半个月。” 韩当心中一凛,身为孙坚的旧部家将,对孙坚的嫡长子孙策并无多大好感,孙策勇武有力,但过于穷兵黩武了。 孙策刚刚执掌丹阳、庐陵两地,孙策带走了丹阳精兵不说,连庐陵郡兵也收刮个精光,搞得庐陵像个空城。 别看韩当表面上稳如老狗,淡定自若,其实内心慌得忐忑不安,要不是韩当属于老将,镇得住庐陵的军心,韩当早就开城献降了。 城外,丁奉率军来到城门五里处,驻扎好兵营,凌统已将火箭营兵摆了下来。 城墙、城门,皆在凌统的火箭覆盖射程之中。 “贾军师,打不打?” 丁奉凑到贾诩跟前,小心翼翼地问道,旁边的凌统两眼放光,只要贾诩点头,就轰他个彼之娘也。 贾诩搓搓手,看了一眼刘云的中军所在,许久收回目光,不急不缓,盯着庐陵郡城,足足看了半盏茶时间,才开了口。 “先礼后兵!打!” “公绩,先放一轮火箭,当作见面礼,炸一炸韩当这老贼。也许能炸出来,最好,韩当韩当,当缩头乌龟么?” 第二百七十九章 孙策,也算雄主?我呸! 贾诩号称毒士,用兵也毒一些,先叫凌统点一波火箭,权作给韩当放烟花了。 “得令!” “火箭营兵听令,目标:庐陵城墙,放!” 凌统这是第一回拿火箭营兵来攻城,以往只用来水军对战。 一声令下。 齐刷刷地箭雨,拉满了整个天幕,落向庐陵的城墙上,瞬间点燃了城垛,一些摆放在城墙上的擂木等可燃之物,尽皆被点着,烧成一片火海。 “快!灭火!取水!没水用泥沙亦可,快!莫让火势烧入城内。” 赶来的韩当还没来得及露头问话,先挨了一遍火箭洗地,气得鼻孔冒烟了。 韩当赶紧吩咐守兵灭火,此时顾不上别的了,凌统这人,韩当听说过,从小干啥都不行,偏偏放箭点火,这种腌臜事,干得贼溜,可不能放任不管。 城外,看戏的刘云军,却和手忙脚乱的庐陵守军不同,隐隐有些百无聊赖。 “贾军师,一轮火箭雨已过,城墙上着火的地方不少,要不要趁着守军在灭火,再放二三轮火箭?” 凌统笑开花了,一张嘴咧得鸡蛋大,恨不得越过刘云和贾诩,直接点了全部的火箭,将庐陵郡城烧成一座废墟。 “不必了,公绩,陛下乃仁君明主,爱民如子,我等不可牵连百姓,使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无须操之过急,本军师自有妙计。” 贾诩话说得漂亮,其实是看到韩当已到了城墙,守军士气正虹,且火箭偷袭一次,效果还行,继续放火箭,恐怕是浪费表情,无非让韩当派人多搬点泥土而已。 “喏!”凌统闻言,心有悻悻,却不得不收兵,等着贾诩的吩咐。 “贾军师,要不,趁韩当忙于灭火,本将率兵杀过去?或许能一日之内,拿下庐陵郡城。贾军师,请放心,本将定将韩当斩杀,夺取庐陵,倘若不能,提头来见。” 丁奉望了望庐陵城墙上,自乱阵脚的韩当军,舔了舔嘴唇,预估了一下,可以一搏,带着大军强行攻城,应该能拿下,值得拼一拼。 贾诩听了,却摇了摇头,丁奉和凌统年轻,想立功两字,就差写在脸上,但行军打仗,玩的是计谋,不是无脑硬淦。 真按丁奉的做法,不说韩当有没有后手,顺利拿下庐陵郡城,问题是伤亡呢? 打一个小小的庐陵郡城,要是折损过半,恐怕贾诩以后没脸见人了,逢人就得被嘲笑。 这个脸,贾诩丢不起。 “承渊,此事不妥,莫忘了我军前来庐陵,乃是阻韩当于此,不得乱窜。倘若急攻,韩当跑了,怎么办?万一攻不下呢,或者伤亡过大,就得不偿失了。” “承渊,公绩,听贾诩一句劝,为将者,每逢大事有静气,切不可操之过急。两军对阵,犹如高手对弈,讲究一个势,缓缓蚕食之,才是上策。” “对了,承渊,公绩,你俩吵架,谁更强一点?要是都不行,本军师只好自个上了。谁敢前去城下搦战?唤韩当出来,骂上一通,说不定韩当被激怒,打开城门迎战,那庐陵大事可定,不用接着耗下去了。” 贾诩突然问起丁奉和凌统,论吵架的话,谁更厉害,属实是谁强,谁上啊。 丁奉和凌统对视一眼,纷纷摇头,不是不敢,是骂不过。 吵架? 骂战? 呵,韩当是老将,可能武艺不如壮年巅峰,但一张臭嘴是越老,越毒辣,谁吵得过。 丁奉低下头,凌统更绝,直接退了一步,看着贾诩,惊怂如见毒蛇。 “呵!无妨!本军师亲自露一手,让尔等好好瞧瞧,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贾诩看着丁奉和凌统两人,笑了笑,主动缓和了一下气氛。 年轻! 太年轻了,不懂事啊。 机会给你了,是你不中用啊。 这要换作张飞或许褚在此,不待贾诩说话,已经在城下骂上了,口喷芬芳,发奋涂墙。 贾诩正了正纶巾帽子,紧了紧腰带,气沉丹田,催动战马,朝城下走去。 到了弓箭射程之外,贾诩止步,嘴角扬笑,说道: “呵,城上守将何人?何不早降?迎天子入城,或有将功折过。” 中规中矩的表场。 贾诩的一番话,听得丁奉和凌统目不忍睹,就这?这也叫吵架? 完了! 贾诩肯定得被骂惨了。 孙坚脾气刚烈,能跟孙坚长期待一块的老将韩当岂能没有一身暴脾气? 果然,下一秒,在城墙上的韩当直接探出头,一双被浓烟呛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贾诩,训斥道: “哼!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就是你这黄毛小子放火箭,扰本将镇守的城池?找死!” “听好了,本将乃江东吴王麾下大将韩当韩义公,奉吴王之命,助少主镇守庐陵,识相的,速速自刎谢罪,念尔等初犯,本将不过多追究,撤军溃散,这事就当揭过了。” 韩当看着贾诩,内心不禁暗叹了一声,江东这几年大不如前,出现的人才越来越少了。 韩当瞅见贾诩一时没有蚁附攻城,也有心陪贾诩玩玩,逞一逞口舌之利。 在江东,只知吴王孙坚,可不知有天子。 别说韩当没拿过刘云的半点俸禄,就刚才那一轮火箭下来,烧了不少地方,就算天子来了,韩当也得教训一番,出一口恶气。 占理! 贾诩一听,抬头一看,此时的韩当有些狼狈,丝毫没有老将的气度,不禁奚落道: “原来是孙坚的看门狗啊。哼!是不是老了,刀提不动了,被孙坚一脚踹开,踢到不成器的犬子孙策那儿去了?” “别!你涨红着脸干嘛,都气成猪肝色了。韩当老儿,本军师贾诩贾文和,看你须发皆白,老将不易,好心劝你:江东猛虎已老,离开孙坚是对的,但江东小霸王不是什么好鸟,你跟孙策混,不如去碧眼儿孙权那儿打打酱油。” 贾诩简单几句话,损的可是好几个人,不愧有毒士之名,直接将韩当激得动怒了。 韩当握紧拳头,仍怒气攻心,瞬间拔出佩剑,剑尖指向贾诩,辩解道: “信口雌黄,胡言乱语。我主英明,有惜才之名,少主勇猛,集雄主之风,世子聪慧,齐机变之巧,岂是你这小儿可置喙的?” “本将坦言告诉你,有本将在,尔等休想踏入庐陵城内一步,待少主挥兵杀至,就是尔等葬身之时。” 韩当忍了,却是气得不轻。 身为孙坚家将的韩当听到贾诩损害孙家的名声,比自己被骂还难受。 换作以前,韩当早就开城,杀了出去,有仇当场报了,新仇旧恨一起算。 可惜,现在不行。 韩当不出兵,不是老了,怕了,是庐陵城内就没多少兵马,仅剩二千之数。 守城有余,厮杀不足。 “是么?韩当老儿,你真是昏了头,越老越不长记性。你说的孙坚,被陛下麾下的江夏太守黄祖射过?呵,箭伤还没好利索?” “孙策,也算雄主?我呸!上回连同周瑜一起被擒,灰溜溜的,孙策没敢告诉你?可笑!至于孙权?是不是那个赔了夫人又折兵,将妹妹嫁予陛下,才苟得全身而退的碧眼儿?好聪慧啊,不知孙权还有几个妹妹?” 论嘲讽,贾诩比韩当毒多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直说得韩当哑口无言,想反驳,也无从下手。 谁叫贾诩说的,句句属实呢。 第二百八十章 省省吧,你这个老六! \"可恶!血口喷人,信不信本将带兵杀出去,撕了你的臭嘴?尔等无知无识之人,岂有资格妄议少主?\" 韩当气得血涌脑门,怒发冲冠,手持朴刀,几乎就要忍不住,出去和贾诩厮杀个痛快。 贾诩笑了,要的就是这效果,韩当果真动怒了。 于是,贾诩继续添一把火,嘲笑道: “韩当老儿,你真是晚节不保,瞎了你的狗眼,奉孙策为少主,他可曾管过尔等的死活?再说了,孙策当过阶下囚,被掳过。” 贾诩直接怼死韩当,毕竟江东孙家的污点太多,黑不完,身为孙坚的家将,韩当肯定脸上无光。 “你!你哼!欺人太甚!” 韩当内息大乱,从军多年,韩当第一次遇到嘴毒如斯之人,贾诩就像带毒的血泉,看一眼都觉得胸闷。 “呵,本军师说的,难道有错?孙策正是陛下的阶下囚,上回被掳,不出十日,孙策还得被掳,韩当老儿若不信,就等着。” 贾诩不急,有的是时间在这耗着,毕竟庐陵的位置一般,并非是极佳的兵家必争之地,将韩当堵在这,引孙策、孙坚等人上钩,才是诸葛亮此计的妙处。 “哼!” 韩当不理会贾诩,庐陵郡城军心不稳,和贾诩多说,争一时嘴利,不是好事,不如高挂免战牌,安抚百姓,多募壮兵要紧。 韩当转身,正要下了城墙,却听见贾诩又开口了。 “韩当老儿,何事如此之急?不出本军师所料,你这是筹粮去了?丹阳精兵,耗费巨大,庐陵之粮,都被孙策拿去霍霍了?” “韩当老儿,本军师看你忠心侍主多年,不杀你,你打开城门,接天子入内,本军师为你向陛下求情,准尔告老返乡,怡养天年。” 贾诩诈一诈韩当,韩当要是置若不闻,径自走了,那庐陵城内的粮草肯定不少,家底厚着呢。 可惜,韩当一听,脸色大变,居然猛地转身,快步折回,开口痛骂道: “呵,休想套本将的话?你若是好胆,尽可率兵来攻,本将的大刀绝非吃素的。看看你的兵马多,还是本将的粮草多?” 韩当说得声厉色茬,自恃瞒得过贾诩的耳目。 却不知,贾诩不止用计毒辣,眼睛也毒,瞬间就看破了韩当的虚实。 贾诩面色一黑,阴沉地说道: “好!本军师就试试!” “来人!给本军师打!火箭轰!攻城墙!撞城门!” “承渊,公绩,统统上!” 贾诩压一波大的,直接将丁奉和凌统派上去,尝试着攻城,能不能攻下,倒是其次,疲兵之计而已。 征讨庐陵,贾诩有的是毒计,但韩当这人的能力,贾诩总得先惦量惦量。 “喏!” 丁奉和凌统大喜,带着兵马一拥而上,小小的庐陵,两人早就手痒了。 况且,刘云还在城外看着呢。 打下来了,是大功一件。 打不下,有刘云抄底,巴适得很。 刘云身后的典韦典恶来,别人不知,贾诩可跟丁奉、凌统交了底,勇猛无比,论战力完全不弱于五虎上将、五蛟上将。 韩当慌了,骂骂逼,怎么越骂,越上头呢,还真攻城了。 要糟! “快!列阵!” “守城!杀敌!” 韩当放弃幻想,直接吆喝,开始大喊大叫,唤守军拼命守城。 然而,本就军心低迷的庐陵守兵,人人面带沮丧,城外的敌军不知,城内的守军可是心里门清。 此时的庐陵郡城只是残破之城,犹如糊纸的,一捅就破开了真面目。 没粮,没兵,打个屁。 最关键的是城下蚁附而来的兵马,尚属小事,但是头上的箭雨,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呼呼! 箭箭带火,不说被射中,哪怕落在身边,溅起的火星碎石,就足够将人烫死或砸晕。 “韩当老贼,认得本将丁奉丁承渊么?江东之主有眼无珠,老将横行,可想过今日?哼!束手就擒,本将饶你一个全尸。” 丁奉手持长枪,凭着一腔孤勇,朝韩当杀了过去。 老将不好杀,但老将的名气也大,杀一个老将,妥妥的,扬名江东,不在话下。 当初,孙坚也是靠杀了一波水贼,得到江东猛虎的威名,至于孙策?仗势欺人罢了,什么江东小霸王,纯粹是高手不愿去招惹孙策这两世祖。 “大言不惭!本将会会你,送你下黄泉,待到阎王跟前,去悔过。” 韩当顾不上身份了,舞着朴刀,向丁奉搏了过来。 擒贼先擒王! 都懂。 庐陵城,一片大乱。 城门,一根巨大的圆滚撞木,来来回回地撞击,每一下都发出强烈的碰撞声。 城墙上,丁奉和韩当一时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完全忘了一切,眼中只有彼此。 城外,五里处。 刘云冷眼望着庐陵的战况,脸色平静,沉默不语。 这时,贾诩摸了过来,看着刘云,略略有些迷之尴尬,不禁说道: “禀陛下,臣自作主张,命丁奉等人攻城,还望陛下责罚。” 行军打仗,输赢还在其次,不尊军令,才是大罪。 按诸葛亮的计谋,派贾诩来庐陵,可没让贾诩真玩命,能阻挡韩当在庐陵,就算有功劳了。 “文和,可是战况不利?无妨,承渊和公绩年轻,他俩输得起。庐陵之事,尔是军师,尔不用顾忌朕,朕就凑个热闹,尔该怎么行事,尽管去做。” 两军厮杀,哪有一开始分胜负的,刘云是没看出来,韩当老将虽勇,丁奉也不差嘛,两人杀来杀去,武艺是不强,但勉强能入眼。 “谢陛下。陛下,庐陵郡城,乃是一座小城,城中已无更多兵马了,且粮草有限,为了一鼓作气,拿下庐陵,臣特来向陛下借一人。” 贾诩心知耗下去,韩当也必输无疑,只是贾诩拖不得,打一介老将,还被韩当守上一天,传出去,贾诩脸面无光。 刘云大奇,贾诩好毒,讨要人,之前人多时不说,现在刘云去哪给贾诩找人。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哦,文和,想借何人?朕麾下大将都被孔明派出去了,莫非是要朕亲自上阵?那敢情好啊,朕尚提得动三尺之剑,诛杀一二个毛贼,易如反掌。” 刘云跃跃欲试,看得贾诩尴尬症都犯了,就刘云这小胳膊小腿,能有个啥用。 万一,刘云有个闪失,哪怕贾诩打下十个庐陵郡城,也得被众人给撕了。 千金之子不坐堂,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更何况是天子刘云。 省省!你这个老六! “陛下,尔乃天子,受命于天,恩威赫赫,臣岂敢劳烦陛下出手。臣想借陛下身边的护卫宿领典将军。有典将军相助,庐陵郡城覆手可下。” 贾诩拒绝了刘云,点名要典韦,典韦有古之恶来的称号,这等大能,战力爆表,别说是韩当,孙坚和孙策两父子亲来,恐怕也只能被典韦压着打。 第二百八十一章 心狠手辣,嘴也犀利! 典韦? 刘云回过头,望了望典韦一眼,没开口,心想这庐陵郡城也值得典韦出手? 典韦真上阵,老将韩当不得被典韦一戟锤死。 “陛下,末将愿往!为陛下取韩当老贼的苟头,助贾军师拿下庐陵。” 长相狰狞的典韦看得手痒,就韩当的武艺,不出半盏茶的时间,典韦击杀韩当,完全没问题。 韩当,不过二流武将而已。 刘云点了点头,同意典韦的请战,却轮到贾诩尴尬了。 贾诩摸了摸脸,心虚,如履薄冰地说道: “陛下,恶来,韩当老儿无须恶来出手,以多欺少,实是胜之不武,且承渊未曾处于下风,露出败迹,倒是无须相助。” 贾诩说完,刘云大奇,而典韦更是懵了。 典韦取出一对大铁戟,瓮瓮地问道: “文和,尔乃军师,不必拐弯抹角,说!要本将做什么?偷袭,还是趁乱截杀,皆是本将的拿手好活。” 有得打仗就行,典韦不挑。 功劳大小,对典韦已经没用了,身边天子刘云的近身保镖,功高震主绝不是好事。 “恶来,听闻尔与云长、翼德一样,天生神力,臂力过人,眼下攻城陷入困境,双方厮杀如胶似漆,承渊与公绩各有所长,却气力有限,不知恶来可否前去助阵公绩,推动撞木破开城门?好一战定乾坤,杀入城内,夺取庐陵。” 贾诩是真的内心忐忑,叫天子的第一保镖去干体力活,还是没有技术含量的撞城门。 典韦闻言,丑陋的脸更黑了,捏着的大铁戟紧紧攒住,瞪着贾诩,一声不吭。 大意了啊! 没有闪。 就不该和毒士贾诩搭话,贾诩这人摊上了,准没点好事。 许久,典韦长舒了一口气,当着刘云的面,不好反悔,卖贾诩一个人情,应道: “这小事尔,俺去去就来。陛下的安危,就交给文和了。” 典韦收起一对铁戟,也不骑马,双条腿一路狂奔,杀到城门。 这时,嘈杂之中,凌统正组织麾下兵马推动撞木,一次次地朝城门撞击过去。 凌统放火箭还行,玩攻城真不适宜,满头大汗的凌统吼得嗓子都哑了,大声叫道: “快!听本将号令!撞!” “一二三!撞!用力!” “左边那几个犊子,听得懂人话么?可识数不,知道一二三再撞?直娘贼!老子喊到嘴冒烟,一个个的软绵无力。” 典韦到了一看,呵呵,就这?凌统攻城的能力,狗看了都摇头。 典韦懒得多说,凑近撞木的一端,突然出手,直接揪出挡在前面的几人,嘴角发狠,吼道: “奉陛下之命,本将典韦典恶来,特来攻城!尔等带上兵器,随本将杀进去。” 典韦喊完,双手抱住撞木,猛地转了一圈,撞木一滑,众人不得不脱手。 随后,众人惊得双眼大瞪,嘴巴闭不上,完全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见典韦赤手空拳,爆喝一声,居然硬生生地将整棵撞木抱了起来。 用来撞城门的木头,皆在河水中常年泡过,且所选木材都是沉重无比的厚木。 一根撞木,少说也有上万斤。 而典韦,抱起来了? 只抱一端,就将撞木拦腰抄起? 这等臂力,恐怖如斯! 宛如神明降临,巨力战神在世。 别说凌统等人傻眼了,城墙上的庐陵守军也慌了。 这还是人? 典韦面色狰狞,憋着一股气力,抱着撞木就往城门捅,嘴里大喝道: “喝!” “破!给俺破!” 轰! 一击! 城门被撞开了。 原本紧实的城门最中间,直接被典韦撞出一个大洞,透过洞口,能看出城内的守军慌张恐惧的脸,毫无血色。 典韦一人,拿下了城门。 城门再也关不上了,典韦那一撞,差点将城门推倒。 古之恶来,力大如牛! 最先回过神来的人,是在典韦身旁的凌统凌公绩。 凌统抽出朴刀,猛叫一声,惊醒众人,挥舞大刀,率先杀入城内去,边杀边喊: “城门已破,随本将杀!诛逆贼,得战功。” “杀!天子百万大军至此,跪地降者不杀,旦有反抗忤逆者,格杀勿论。” 凌统的声音,将众军兵叫醒,纷纷拔刀杀入城里去,典韦厉害,是典韦的,冲进去,捞到的战功,才是自己的。 十息之后,凌统瞅着城门得手,不禁朝典韦唤道: “典将军威武!神力无敌!庐陵首功,当属典将军一人所得。还请典将军守住城门,接陛下入城,本将这就去助承渊一臂之力。” 除了城门,还要拿下城墙,以及城中心的太守府,才算完胜。 典韦搓搓手,弃了撞木,取出一对大铁戟,偶尔将不长眼的溃兵击杀,听到凌统的话,头也不抬,闷闷地答了一句。 “恭维之言,无须多说。且去,本将在此,人在,城门在!” 典韦对凌统、丁奉这些水军大将并不感兴趣,也没甩过好脸,毕竟水战靠战船、火箭、水性,这些都像是外力。 远不如像关羽、张飞、黄忠这些,打起来,拳拳到肉。 凌统没敢有脾气,这城门,凌统不是没撞过,集众人之力,撞了一炷香也没撞开,人家典韦一来,一出手,城门直接破个大窟窿眼。 不服气,不行啊。 况且,典韦还是刘云的第一保镖,凌统招惹不起,行了一礼,赶紧快步奔向城墙之上。 “承渊,莫慌,本将来助你也。” “韩当老儿,城池已破,还不束手就擒?哼!胆敢冥顽不灵,本将凌统凌公绩,今儿就取了你这条老命。” 凌统攀上城墙,扫眼一看,就找到了丁奉和韩当两人。 丁奉年轻,气力鼎盛,但武艺还未达炉火纯青,而老将韩当虽体力有限,却险招频出,两人厮杀起来,是棋逢对手,半斤对八两。 丁奉闻言狂喜,手中大刀更添三分凛烈,不再留力,开始以力降十会,压得韩当不得不暂避锋芒,一味防守。 “公绩,快助本将诛杀反贼韩当,取其首级,得了战功,换成奖赏,到时本将请你喝酒。” 丁奉可不觉得两人打一个,有啥好丢脸的,在江东,一切以水战的规矩来,谁的战船先沉,谁先死,谁就算输。 人多,人少,不是胜负的关键。 韩当暗暗叫苦,凌统的加入,且庐陵郡城被攻破的消息,令韩当心神一乱,昏招急出。 偏偏丁奉和凌统交好,两人的默契极高,几回合下来,韩当身上多了数道刀伤,鲜血狂流,伤口恐怖,深可见骨。 “呵!天灭我江东孙氏也,非韩当一人之力可挡。罢了,不打了,尔等两员小将,欺负本将一个老头,有何好瞎得瑟的,亏尔等下得了狠手。” 韩当老是老,但还不想死,再厮杀下去,则必死无疑。 韩当不傻,不会给庐陵小城白白地陪葬,无他,不值而已。 于是,韩当大刀一荡,拼着又受一伤,强行拉开了与丁奉和凌统的距离。 叫停!止战! 韩当一番话,说得丁奉和凌统满脸便秘的痛苦状,犹如被韩当强行喂食了苍蝇,恶心又难受。 刚才,没打的时候,韩当嘴巴多硬?现在发现淦不过,就是别人欺你老头了? 城门没破,韩当的大刀招招要害,杀气凛冽,罡风四起,现在大势已去,就是别人下狠手了? 老将真行!心狠手辣,嘴也犀利! 韩当这老头,坏得很,黑的能说成白的,够双标的。 第二百八十二章 陛下,可知鲁班秘术? “哼!韩当老贼,本将与承渊皆出身江东,才不吃你这一套。打不过,就认,挨打就要立正,别扯些有的没的,也不嫌丢人害躁。” 凌统说完,持刀近前,就要废掉韩当的武艺,挑断韩当的手筋。 老将韩当这回没低头,成为俘虏,生死已在他人一念之间,容不得讨价还价。 韩当黑着脸,眼瞪着凌统,不发一言一语,只是攒紧了拳头,内心落寞不已。 正当凌统的朴刀要砍下时,丁奉开口了。 “公绩,不得无礼,要杀要剐,自有陛下公断,尔休得造次。” “韩老将军,走,随本将去见陛下,听从陛下的发落。请韩老将军莫耍花样,让本将为难。” 丁奉望着韩当,此时的韩当英雄迟暮,已经没了昔日容光焕发的锐气,更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 丁奉转身,前头带路,韩当暗叹了一声,跟了上去,后面的凌统则接替韩当,成了庐陵郡城新的守将,开始将兵马重新布防。 庐陵郡,太守府。 刘云坐在主位,看着下面的贾诩,不禁唏嘘道: “文和,都说尔乃毒士,用计如绝户,朕看传言不实,征讨庐陵,你打得可圈可点嘛,完全没有走下三路的可耻行径。” “就是一上来就梭哈,朕都觉得心惊胆跳,好在碰上了韩当这种老头,一将无能,累及三军。险险地一日之内,取了庐陵郡城,当得第一首功。” 刘云当着韩当的面,表扬贾诩,打得韩当的脸老疼了。 韩当气得鼻孔都冒火了,扭过头,不去看刘云。 好歹是老将,刘云这样说,礼貌么? 贾诩没敢居功,毕竟之前真的是赌一把,若非有典韦在,想拿下庐陵,不知要花多少功夫。 “陛下,全赖陛下天威圣慑,坐镇有方,兼之典宿领宛如战神,一击破城,非臣筹谋之力,实属侥幸也。” 贾诩心想典韦忒强了,换了一个人来,不是韩当,恐怕这城也守不住。 孙坚亲自来守城,也白搭。 这时,丁奉眼疾口快,插嘴道: “陛下,贼将韩当已生擒,请陛下发落。” 丁奉侧过身子,将韩当拉上前,朝韩当膝盖后一踢,韩当条件反射似的,刷地一下跪倒在地。 “呵,江东无人矣!连老头都能为将,镇守一方,真是可笑。韩当?朕且问尔,降与不降?不降则死。” 刘云看着须发皆白的韩当,一阵无语,像这等老将,除非是黄忠,不然在刘云这儿,顶多混个跑腿的粮官,或值夜守营的巡逻官。 老将老将,熟门熟道,人老,睡眠也少,正合适。 “哼!我主乃江东猛虎孙坚孙文台,岂能降尔?想杀就杀,本将韩当韩义公要是眨一下眼睛,就是后娘养的。” “待本将死后,本将的少主,人称江东小霸王的孙策孙伯符正在丹阳郡城赶来,到时近在咫尺,尔等尽皆成为瓮中之鳖也。该降的是你们,本将劝尔等,速速放了本将,否则成为少主枪下之魂时,再后悔就晚了。” 韩当忽悠人,那是绘声绘色,说得头头是道,要是耳根子软,估计还真被韩当镇住。 可惜,韩当狐假虎威,扯的两面大旗,孙坚和孙策,刘云都见过,江东孙家三父子虽是人中豪杰,足以当一方诸候,但刘云还不放在眼里。 孙坚之流,不过与曹操等人差不多,受世家所困,成不了大气候。 “聒噪!承渊,韩当这老头,嘴硬得很,你还拉回来干嘛?害朕开口多问了一句,拉到辕门斩首示众得了。” “文不成,武不就的,尔等是图他韩当年老,还是图他不洗澡啊?呵,真下头,快拉走,砍了。” 刘云斩杀韩当,毫无心理压力,韩当凭借着老将,倚老卖老,刘云不是孙坚,可不惯着韩当。 刘云话音一落,丁奉拖起韩当就走,一手架人,另一手还拔了刀。 韩当这下怂了,真砍吖?咋不按剧本的套路走呢?要死!玩命! “陛下,陛下,且慢,本将有话要说,恳求陛下网开一面,饶了罪将。” 韩当人老了,但还不想死,此时为了活命,不得不豁出去了。 “承渊,等等!闲来无事,听听无妨。韩当,朕只给你一次机会,你所说的,可得比你的命值钱,否则莫怪朕刀下无情。” 刘云没心情和韩当磕叨,招降韩当费力不说,得一个老将,用途也不大,又不是黄忠。 丁奉闻言,止了步子,松开韩当,却没收刀,只要刘云说杀,丁奉下一秒先斩了韩当再说。 韩当呼了一口气,人老了,惊吓之中,差点喘不过来,韩当眼见丁奉松手,面露一色,顾左右而言他,说道: “陛下,罪将愿用一个天大的秘密,换取罪将的苟命,还望陛下能恩准。罪将所说的,乃江东第一秘事,事关重要,须谨防隔墙有耳,还请陛下先屏退左右,以免外泄。” 秘密? 韩当能知道什么秘密? 该不会是孙坚和吴国太两人的房内事? 刘云大为好奇,凭韩当的面相,不似信口胡诌之辈,不由被韩当吊了胃口。 “大胆!韩当,休想调离陛下身边之人,想对陛下不利?先从本将的身子踏过去,哼!真当本将的刀不利乎?” 丁奉晃了晃朴刀,刀光映在韩当的脸上,丁奉气不打一处来,老将韩当够不要脸的,死到临头,竟然还敢用计,想舍身轼杀天子。 韩当充耳不闻,只当丁奉是耳边风,韩当这秘密,若是不能换取活命,韩当宁愿将其带到九泉之下,烂在肚子里。 “呵,朕乃天子,雕虫小技,可瞒不过朕。文和,承渊,尔等先退下,有恶来在朕身边,谅韩当翻不出半点风浪。想撒野?怕是找错地方了。” 刘云留下典韦一人,就够了,别说韩当手无寸铁,纵是大刀在手,韩当也近不了典韦的身子。 贾诩和丁奉一听,赶紧施了一礼,退了出去,临出门时,还惋惜地看了韩当一眼,摇了摇头。 众人一出,偌大的会客厅,只剩刘云、典韦和韩当三人。 “说!有什么秘密?真要够劲爆,朕不杀你便是。” 刘云大大咧咧,半躺在椅子上,做好了吃瓜的准备。 韩当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 “陛下,敢问陛下,可知鲁班秘术?” 鲁班秘术? 墨家巨子的玩意儿?没听过。 刘云摇了摇头,示意韩当接着说。 韩当内心藏着这八卦的秘密,好几十年了,也憋得难受。 身为孙坚的四大家将之一,每个家将都知道孙坚家的不同秘密,韩当和其他三人不同,韩当知道的是孙坚惧内的原因。 “陛下,陛下见过孙文台与吴国太伉俪情深,自是知晓文台惧内,陛下可知为何?文台有一亲妹,名唤孙鲁班,此女子与文台之女尚香一样,行事诡异于常人。” “孙尚香喜爱刀兵,有弓腰枭姬的雅称,而孙鲁班,传言钟情修道,道法精湛,其曾相助吴国太返老还童,故而吴国太能镇住文台,文台对吴国太才百依百顺。” “此乃江东秘辛,但据罪将所知,事实不止如此。文台的原配夫人吴氏在生庶子孙仲谋之后,不幸病死,仲谋伤心过度,双眼才变成碧眼,得有碧眼儿之名。” “如今的吴国太,乃是孙鲁班寻来,使用秘术,变作文台之妻的相貌,鸠占鹊巢,趁文台不慎,替换了吴国太,文台不仅多次抱怨过,说生完孙仲谋,就再没进过吴国太的闺房,偏偏吴国太貌美,令文台欲罢不能。” 韩当一口气说完,捅了孙坚的老底,听得刘云目瞪口呆。 啥情况? 孙坚之妹,孙鲁班? 鲁班秘术,寻一女子用秘术变成吴国太? 不愧是秘辛,天大的秘辛,够劲爆。 这关系够乱的,刘云不禁挠头,捋了捋。 孙策、孙权的娘亲,不是娘亲。 孙坚的妻子,是别人的妻子,或者还没嫁。 而江东之主,表面上是孙坚,而孙坚听吴国太的,吴国太听孙鲁班的。 最后,江东之主是孙鲁班,一个女人? 孙坚啊孙坚,尔妹的! 第二百八十三章 人人得而诛之 “有趣!朕从没听说过孙坚有一个妹妹,原来尚香还有一位小姨,俗话说:小姨的一半,是侄夫的。” “义公,念你报秘有功,朕不杀你,你可愿降?你若不降,就到牢里了此余生。肯降的话,那好,告诉朕,如何找到孙鲁班,以及怎么让吴国太露出真面目?” 刘云已经对江东的地盘不感兴趣了,孙鲁班成功地引起刘云的好奇。 鲁班秘术,能将一个人改头换面,以假乱真,到无法认出来,这也太神奇了。 孙鲁班有这等本事,岂不是有朝一日,能炮制出一模一样的伪天子? 韩当一听,松了一口气,自从说出孙鲁班的秘密,揭了孙坚的老底,韩当就没法回头了。 孙坚容不下韩当,韩当一张老脸也没地方搁,还不如顺坡下驴,降了刘云。 毕竟,不降,就得死,或坐牢坐到死,韩当是老将,又不傻,自然懂得作选择。 “陛下,罪将韩当愿降。韩当老昏眼花,不识天威,还望陛下恕罪。往后,愿以老朽之躯,听从陛下差遣,万死不辞。” 韩当先表了忠心,抬眼发现刘云面露不耐,赶紧将话题一偏,转向孙鲁班和吴国太,补充说道: “陛下,孙鲁班修道有成,神龙见首不见尾,传闻,孙鲁班驾一叶遍舟,遁入深海之中,寻得一座仙岛居住。只有机缘到了,才会返回江东,与孙坚、吴国太相见一面。” “但末将常年在吴郡吴王府,探知吴国太应与孙鲁班有秘法联系,倘若能拿下吴国太,一番拷问,绝对能找到孙鲁班。” 事实上,韩当不知道怎么找孙鲁班,但吴国太在吴王府,肯定跑不了。 顺藤摸瓜,孙鲁班的下落,藏不住的。 “大善!义公,且在军中担任从事,待朕打到吴郡,俘虏吴国太之后,朕吊打她,打出原形,一问即知。义公若所言为真,当得大功一件。” 刘云听了韩当说的,顿时索然无味,等拿下吴郡,则江东孙坚的势力不复存在,那孙鲁班和吴国太的猫腻事,对刘云几乎没影响。 打听八卦,不如去和孙尚香研究一下,怎么让刘云的神兵器藏入孙尚香的体内。 “喏!”韩当识趣地应了一句,退到一边。 一日之后,庐陵太守府。 “文和,庐陵已下,尔有何打算?” 庐陵在江东六郡里来说,位置很尴尬,像一座孤城,极为鸡肋。 贾诩拿了庐陵,收降守将韩当,继续留在庐陵,就忒无趣了。 凭着郭嘉、鲁肃和诸葛亮的能耐,孙家父子三人想杀到庐陵来,简直难如登天。 “陛下,庐陵一战,只是微末小功,江东孙氏仍虎踞各郡。臣提议继续南下,助子敬、孔明一臂之力,这小小的庐陵,交由公绩镇守则可。” 贾诩直接点名凌统来守城,打算带上丁奉、韩当继续去吴郡或会稽那边,捡捡漏。 凌统一听,脸就黑了下来,却不敢反驳,凌统自认不如丁奉,而庐陵绝不可能交给新降的贼将韩当。 于是,留守庐陵,除了倒霉的凌统,还有谁呢。 “妙!就依文和之意。公绩,朕不在,庐陵就交给你了,莫使朕失望。” “文和,承渊,速速启程,直奔吴郡,朕要好好看看吴国太,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敢在孙坚这江东猛虎头上拔毛。” 刘云说罢,带着典韦,急急地出了府门,直往楼船走去。 “喏!”众人行了一礼,各自散去,唯有凌统呆呆站在原地,一脸的无奈。 巧合的是,当刘云的楼船刚离开庐陵一炷香,走的不到五十里,远远地就看见前面驶来一艘战船。 那战船全速前行,船上挂着一面写了“孙”字的将旗,一看就知是江东的兵马,只是不知来的人是孙坚,还是孙策,或孙权。 “陛下,前面来人,恐怕真是江东来驰援庐陵的兵马,还请陛下小心。承渊,你且上去会一会对方,好生应战。” 贾诩一双眼睛急转,在江东的战船后面,很快就跟出来了另外的三艘战船。 同样全速疾行,这就奇了。 按理,这么快赶来的江东兵马,应该是孙策,以郭嘉之才,绝不可能打不过孙策,叫孙策给跑了啊。 “喏!” 丁奉自恃武艺打不过孙策,但拦下孙策,还是可以的。 真要是江东小霸王孙策来了,恐怕刘云也得暂避锋芒。 来的人,的确是孙策。 孙策出了丹阳郡城,带了全部的丹阳精兵,谁知给郭嘉几个埋伏,全给灭了。 没错,孙策是来庐陵,但不是来支援的,而是来找韩当相助出兵的。 “伯符,好像不太对劲儿,义当没可能未卜先知,提前出兵至此,前方的兵马,极可能仍是敌军。” 站在孙策旁边的一个壮汉,望着刘云的楼船,心灵转动,瞬间猜出刘云等人的身份。 韩当可没这么豪华的楼船。 这人乃是孙坚的四大家将之一,祖茂祖大荣。 四家将之中,祖茂的武艺最高,脾气也最刚烈。 “大荣,但愿是义公,若是敌军,我等命休矣!” 孙策不敢回头,身后的追兵跟夺命符似的,紧追不已。 郭嘉这人用计极其鬼才,帐下有关羽、黄忠和甘宁几员大将,玩得贼阴险。 先叫锦帆贼甘宁诈败,等孙策率军杀出,结果关羽又埋伏了一波,当孙策吃疼,想回城时,好家伙! 丹阳郡城,已落入了黄忠的手里,守将祖茂和孙策一样,气急败坏,正在城下骂战,拼命地攻城呢。 孙策无奈之下,只好叫上祖茂,带上残军,来投奔庐陵的韩当。 一路上,孙策还被黄忠射了好几箭,不过没射中,全射在战船的船板上了。 “孙策,休逃!尔等逃不了了,何不束手就擒?等着船沉,投江喂鱼么?” 黄忠老当益壮,手持龙胆画雀弓,望着孙策的身影,喝了一句。 “呵呵!江东小霸王,认得本将锦帆甘宁甘兴霸么?当初,尔在江东,飞扬跋扈,驱逐我等水贼,可曾想过今天?” 甘宁极快意,不禁边追边嘲讽孙策。 唯有关羽,站在郭嘉的身边,丹凤眼紧闭,闭眼养神,蓄力站着,对孙策视若无物,权当是插标卖首之辈。 孙策没了斗志和锐气,无心应答,只是一味地催行,惶惶不可终日,犹如丧家之犬。 然而,欲速则不达,孙策的战船居然越来越慢,被郭嘉等人拉近了不少距离。 “伯符,不好!那老将黄忠并非射不中,而是故意射我军的船板,几箭射在同一位置,我等的战船漏水了,难怪越来越慢。” 祖茂慌了,祖茂再莽,也知道在江面上,战船漏水,和失去坐骑、兵器一样,只能等死。 祈祷! 孙策和祖茂心中砰砰直跳,脚下的战船怕是保不住了,此时的孙策等人像夹心饼干,夹在中间极其难受。 幸好,孙策眼尖,认出了韩当,顿时伸出手指,遥遥指向韩当,给祖茂一同辩认。 孙策和祖茂对视一眼,瞬间异口同声,齐齐大喊: “义公救我!” 声响之大,弥漫在整个江面,很快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尤其是韩当。 韩当虎躯一震,只感典韦虎目怒瞪,杀气锁定了自己,当下不再迟疑,为了保命,破口大骂,喊道: “孙策小儿,江东逆贼,人人得而诛之!本将与尔等已无瓜葛,无须叫嚷,速速受死,以赎其罪。” 洗白! 韩当赶紧和孙策、祖茂划清界限,大有誓不两立的架势,双方血海深仇,仇人见面似的。 第二百八十四章 直娘贼,真当本将忽悠你么? 祖茂懵了,孙策也懵了,这还是平时在吴王府里,笑迷迷怼人的韩当韩义公么? 韩当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耻了?真是越老,脸皮越厚,比城墙还厚,竟然当众说出这种话,简直是不为人子。 “杀!” “伯符,杀过去。” “诛杀韩当这背主之人,不孝逆贼,本将今天就要替江东清理门户,不枉文台对我等家将之恩。” 祖茂好恨,看着韩当,犹如看见杀父仇人,恨不得一刀刃了韩当。 祖茂莽是莽,但并不蠢,以孙策的战船沉没速度,此刻想逃跑,晚了,唯有冲杀进刘云军,夺得新的战船,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否则,船沉,人死,没有别的出路。 “大荣,想不到你如此忠心耿耿,本将岂能不从?杀!” “江东小霸王孙策孙伯符在此,本将就不信了,谁都能骑在本将头上耀武扬威,哼!韩当老贼,纳命来!” 孙策顿时心生哀鸣,有一种众叛亲离的错觉,好在祖茂够猛,明明被别人包了饺子,逃不出去了,祖茂还一脸的无所谓,搞得好像孙策占了上风,准备料理临阵反戈的韩当。 孙策杀不杀韩当,其实没有成就感,问题就在于孙策再一次遇挫,估计难逃被生擒,于是只好怼韩当,找点存在感了。 “本上将丁奉丁承渊候尔等久矣!尔等听着,已中了陛下和军师之计,还不弃了兵器,原地就缚,迟了,可就沉入海底,葬身江海之中了。” 丁奉看着曾经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孙策,内心一叹,风水轮流转,今儿到我家,轮到丁奉耍威风了。 江东小霸王?那又怎么样,战船照样得沉。 丁奉有心拖时间,等孙策的船一沉,到时像煮熟的汤圆,一捞一个准,好过打死打活。 然而,孙策和祖茂却像发了疯,拼命地催动战船,朝丁奉撞了过来。 嗖! 关键时刻,又有一支箭矢飞来,稳稳地插在孙策的船板上,瞬间破开一个大洞,江水哗啦啦地流入船舱,只见孙策的战船沉得更快了,江水几乎没过孙策等人的云履鞋。 “孙策,看在你爹孙坚的份上,饶尔不死,快下跪求降,否则下一箭,本将就不客气了。” 黄忠的战船虽还没追上,但离孙策越来越近,已到了黄忠的弓箭射程之内,此时在战船上的孙策,就和活靶子一样,分分钟能射死孙策。 孙策大惊,本想趁乱溜入韩当的战船,再用武力拿下韩当,接着游说韩当,想必韩当念在多年相处的份上,应该会相助孙策一把,借船让孙策逃走。 谁知,黄忠的箭术太神了,可说是射哪,哪中,压根不给孙策耍花样的机会呀。 “伯符,莫慌,本将替你挡箭,你尽管杀过去,不杀韩当,本将寝食难安。” 祖茂悍不畏死,有箭,祖茂是真敢挡,祖茂对韩当不能忍,哪怕是死在这里,也要拉韩当陪葬。 “大荣,不!要死一起死,本将绝不会丢你而走,跟本将一起,杀过去。本将料黄忠乃老将,他射不了几箭的。趁现在,快快发力,先杀丁奉,再拿下韩当。” 孙策有情有义,这种情况换成孙权的话,恐怕孙权早就独自一人逃跑了,留下祖茂当诱饵,来掩护断后。 “哼!真是不到黄河不落泪,死不悔改。陛下就在前方,这孙策竟然还加速朝陛下那里奔去,这不是屎壳郎到家了,找死嘛。” 黄忠从箭壶里取了一根箭矢,拉弓上弦,搭在手中,刚想射出去,结果看到孙策无脑地疾行,顿时停了手。 不是怕误伤,是没必要再射了。 天子刘云的武艺,一般般,甚至可能是摆设,但天子身边的贴身护卫宿领典韦,那是一等一的高手,岂是好相与的? “陛下,贼子人多,小心为妙。恶来,承渊,保护陛下安危要紧,切莫留手,截杀孙策为上。” 关羽看不下去了,典韦几人还在那儿扮猪吃老虎,关羽远远地吆喝一声,话里是提醒典韦、丁奉,实则是给孙策画上夺命符。 孙策手持霸王枪,眼看着自个的战船只剩下一个船头,赶紧奋身一跃,跳上了韩当所在的战船,而祖茂同样跟着孙策跳船,却是跳到了丁奉的那一艘。 “哼!天助我也!合该” 孙策一句话未说完,只见一把大铁戟横架在孙策的脖子之间,铁戟冰冷,一股凉意传入孙策的脑子里,令孙策遍体生寒,不敢多说一句。 眼前的典韦,一脸的狰狞,这长相忒丑陋了,属于任谁一见,都吃不下饭,直呕出胆汁为止。 孙策恼羞成怒,却冷汗直流,瞪着双眼,望着典韦,生怕典韦手抖,了结了孙策的小命。 “呵!江东猛虎孙坚来了,也得在陛下跟前跪着,你一个小小的虎崽,在江东当小霸王,小打小闹得了,到了陛下这儿,还敢放肆?真当本将的铁戟是吃素的么?” “好胆就动一动,看本将一戟戳你出来一个大血窟窿。” 典韦不打假语,说戳,绝对敢真戳,只要孙策头铁,典韦的铁戟肯定更铁。 一招,一戟,生擒孙策。 不愧是古之恶来,典韦之威,世所难挡。 “伯符,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听你韩叔的劝,早些投了陛下,也不至于多添一耻,落得今时今日的下场。” 韩当看得好笑,出言嘲讽孙策也有今天,没敢踏近典韦五步之内,只在外边,凑起热闹,打打边鼓,顺带看孙策出糗。 “恶来,不得轻举妄动,留下活口。” 刘云叮嘱了典韦一句,将目光移到孙策身边,意味深长地笑道: “伯符,朕的大舅哥,又见面了。怎么?上回被朕生擒了,气不过,觉得不过瘾,又来演一次?呵,朕告诉你,大舅哥,你来几次,都是被抓的命,今儿要不是朕在此,恐怕大舅哥的命也保不住咯。” “大舅哥,你呀,虽有几分勇武,但江东这点小基业,经不起你这般败家的,朕说话是难听,但你嘛,乃十足的败家子,生你?还不如一箭射死。” 刘云得理不饶人,看孙策面带惶恐,却眼神之中充满傲意,刘云最喜欢打击孙策这种愣头青了,啪响地打脸,贼痛快。 孙策这边一下子就哑火,了无声息,另一边的祖茂和丁奉两人打得火热,尤其是祖茂,就跟一条疯狗似的,一把朴刀在祖茂的手中,像一柄神兵,以命换命的打法,居然压得年轻的丁奉内心叫苦不迭,完全没有反击之力。 幸好,丁奉眼尖,丁奉眼角扫到孙策被典韦生擒了,顿时为之一振,边打边喊: “哼!祖茂,你的少主孙策已被陛下所擒,你还不放下兵器,乖乖束手就缚?” 祖茂一开始只当丁奉武艺不行,学人耍心眼了,咧嘴一笑,讥道: “呵,承渊,你这等小伎俩,本将年轻之时,早就玩腻了,休想诓骗本将。本将告诉你,今日你死在本将的刀下,并不冤,念你曾在江东为将,为孙家效力,本将尚且留你一条全尸。” 祖茂莽过头了,居然不信丁奉的话,令丁奉气不打一处来,怒火中烧,只好祭出绝招了。 只见丁奉的朴刀拼命地防守,嘴里却异常嚣张,叫道: “陛下,恶来,快斩了孙策,将孙策的首级扔过来,让祖茂这看家狗、守院奴看个清楚。直娘贼,真当本将忽悠你么?” 丁奉的一番话,听得众人一懵。 孙策只感脖子更凉了,而刘云和典韦互相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 这丁奉,身为水军大将,武艺加水分就算了,连用计,也这样拙劣,真是贻笑大方。 杀了孙策,人家祖茂没了主子,还不得和丁奉鱼死网破? 不过,丁奉好歹是刘云的臣子,刘云不好袖手旁观,只好开口唤道: “贼将祖茂,你且睁眼看一看,再不停手,朕就先断了孙策一臂。” 第二百八十五章 尔等好大的胆子 祖茂听清了,双手微微一顿,大刀差点先砍下了自己的右臂,祖茂虚晃一招,却是急退,回过头望向孙策这边。 呼呼! 孙策躺在船板上,一支铁戟直顶着孙策的脑门,看样子孙策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休伤少主!我等乃江东大将,倘若少主有三长两短,吴王不会放过尔等。” 祖茂吃软不吃硬,从来都不会说好听话,哪怕孙策被生擒,祖茂第一时间想到的,仍是威胁再加威胁。 “哼!孙策已擒,尔还不放下兵器?乖乖任由本将绑了,好让尔等凑个伴,一同去向陛下请罪。” 丁奉手中的朴刀护在身前,生怕祖茂一言不合,来个狗急跳墙。 晃铛! 祖茂扔了手中的朴刀,孙策都被捉了,再打下去,也是输。 成为刘云的俘虏,好过当丁奉刀下的冤魂。 不打,降了。 “拜见陛下!” 这时,郭嘉带着关羽、黄忠等人赶来,看见刘云,不禁有些惊讶,低头一望,瞅到孙策被典韦俘虏了,却又露出不加掩饰的笑容。 呵,江东小霸王孙策,终究是又栽了。 “奉孝,来得正好。文和已取了庐陵,现如今又俘虏了孙策,想必江东虽大,孙坚在吴郡也坐立不安了。尔等且将孙策绑了,随朕前往吴郡,朕听义公提起,江东尚有一大秘辛,唯有拿下吴郡,捉来孙坚一问,才能水落石出。” 刘云满脑子全是孙鲁班和吴国太,既想抓住孙鲁班,看看孙尚香这小姑子长得怎么样,又想揭开吴国太的真面目,这吴国太的本事也不小,除了易容骗过孙坚之外,在江东居然也能一手震天,把孙坚三父子拿捏得死死的。 “喏!” 郭嘉和贾诩恭声施了一礼,将麾下文武重新安排了一下,带着大军奔赴吴郡而去。 左先锋乃是关羽关云长开路,副将甘宁甘兴霸,右先锋则由丁奉继续担任,韩当当丁奉的副将,天子刘云坐镇中军,有老将黄忠黄汉升掌管兵马,看管着孙策和祖茂两个俘虏。 战船疾行,江水湍急。 半日之后,刘云的大军隐隐看见前面有人,正在厮杀,喊打声震如响雷。 刘云带人凑前一看,哟,正是鲁肃等人,和吴郡的大军打起来了,双方杀得昏天暗地,不分胜负。 鲁肃这边,派出去的大将有徐盛、朱桓、朱然等人,看似战力皆是二流,但胜在武将人多,另一边则是孙坚军,虽打着孙坚的帅旗,但孙坚没有露面,腻在吴郡城内,陪着吴国太呢。 江东军,带兵的大将乃是孙权的心腹,陆逊陆伯言,先锋则是有吴下阿蒙之称的吕蒙吕子明。 陆逊和鲁肃的谋略差不多,可陆逊比鲁肃阴多了,鲁肃只懂得兵法里所教的,陆逊却敢无所不用其极,什么火攻,什么围起来吊打,只要能扳倒鲁肃,陆逊根本不在乎用哪些手段。 最可怕的是陆逊还懂得攻心之术,两军厮杀,陆逊时不时地劝降鲁肃军,说得鲁肃等人士气低迷,几乎毫无斗志,仅靠几员大将苦苦支撑。 “鲁子敬,徐文向,朱义封,朱休穆,尔等几人,原皆为我江东之将,为何弃主投敌,甘愿当背主的走狗?” “尔等如今已中了本大都督的妙计也,念在曾在江东同臣一场,本大都督不杀尔等,给尔等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只要尔等弃了兵器,降了本大都督,与本大都督一齐前往丹阳、庐陵,扭转乾坤,本大都督自会寻得世子,为尔等求情,将功折过。” 陆逊说话,不提孙坚和孙策,只说孙权, 眼前的鲁肃等人,败迹已现,不降陆逊,拖下去就只能等死。 陆逊机关算尽,可不会让鲁肃几人回了江东,继续去效力孙坚或孙策,那以后还是养虎为患,早晚为对手。 要么斩草除根,要么化为袍泽。 不会有第三条路。 “呵,陆伯言,无须多言。本将在江东为将之时,尔尚在书院求学,不思甚解呢。江东孙文台虽有猛虎之称,却不得人心,更无我主雄风。当今天子乃圣主明君,本将劝尔早点弃暗投明,免得明珠暗投,误了自身大好前途。” 鲁肃又不傻,抛开汉室宗亲的身份不说,刘云的地盘越打越大,麾下文武之多,快要一屋子坐不下了。 反观孙坚?呵,除了江东这小虾米般大的地方,还搞得一团乱七八糟。 不说孙坚耳根子软,听信吴国太的指手画脚,光是江东参差不齐,根盘错杂的世家关系,就够乱的了。 还不止这些,江东最令人头痛的,是孙策有勇无谋,孙权有谋无识,偏偏两人都有心接掌江东,一个没长脑子,只等坐享其成的嫡长子,以及一个野心过大,只懂得算计家人的庶子。 江东的嫡庶之争,哪怕刘云不动手,早晚也会祸及江东,闹得四分五裂。 “伯言,你多说些啥,听本将的,将这些人统统宰了喂鱼即可,不必好心被人当驴肝肺。” “贼将听着,本将乃江东水军第一大将吕蒙吕子明,特来杀尔等,纳命来。” 吕蒙没陆逊那般啰嗦,挥着大刀,一人力敌朱氏三人,却不落下风,愈战愈勇,打得朱然、朱桓和朱据三人好一阵无语,江东怎么尽出奇葩,这吕蒙就像疯狗,根本就不顾防守,手中的大刀永远都是朝前斩去。 吕蒙的武艺其实并不高明,只是吕蒙心大,每一刀从不偏砍一人,全是横扫之类的,看似一刀,实则砍向三人,搞得朱然等人,要么以力搏力,要么三人都得闪避。 不过,朱然三兄弟对付吕蒙,问题不大,虽棘手,可三人配合默契,三把朱纹刀在朱然等人手中,犹如摆出了一个刀阵,进可攻,退可守。 别说吕蒙打得节节高歌,眨眼之间,身上就会添上一道新的刀伤,厮杀不到一炷香时间,吕蒙的刀伤已经不下于十处,吕蒙全凭一口硬气撑着,着实是挨最惨的毒打,放最狠的话。 刘云看了看陆逊和吕蒙一眼,发现两人年轻的诡异,心想江东果真无人了,派出来的全是黄毛小子,一个个本事不大,嘴里的口气不小。 “是么?尔等好大的胆子。纵是江东猛虎孙坚在此,也不敢挖朕的墙角。天下之大,皆是朕的王土,雄才济济,皆是朕的臣子,何来背主之说?陆逊,吕蒙,是?朕限尔等两人一刻之内,跪到朕的面前。否则,待朕唤人生擒了尔等,和孙策绑一块,全拉去矿山当苦力,到时莫怪朕言之不预哦。” 不是刘云瞧不起人,实是谅陆逊和吕蒙再有通天之能,也比不过刘云麾下一群老姜毒辣的臣子。 文有郭嘉、诸葛亮等人,十指数不下;武有关羽、张飞众将,遍守天下各地,皆万人一合之敌。 就陆逊和吕蒙?拿什么来比?拿命么?笑话! 刘云话音刚落,身边众将动了。 “贼将休得猖狂,本将关羽关云长,尔等一群插标卖首之辈,可认得关某手中的青龙偃月刀?” “文向,义封,莫慌,本将丁奉丁承渊来也,特来助尔等杀敌!杀!杀!” 关羽和丁奉从两侧包抄,杀了过去。 鲁肃军闻言,人人皆身子一振,援军来了,这回得救,该反客为主,吊打江东军了。 “杀!陛下已到,天子亲临,随本将杀!讨逆贼,杀不臣,得军功,领奖赏!” 鲁肃灵机一动,大声喊了一句,原本杀得疲惫的兵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体内燃起新的力量,纷纷挥动手中的兵器,杀向陆逊和吕蒙的大军。 风向,开始逆转。 “伯言,点子扎手,怎么办?” 吕蒙的大刀快砍不动了,吕蒙是疯,但还不瞎,对方的援军都来了,再打下去,讨不到好是其次,恐怕真会被生擒或斩杀,急性子的吕蒙只好边杀边问陆逊,希望陆逊还有后手。 “子明,快” 陆逊一句话未说完,只见异变突生。 嗖! 人未至,箭先到! 嗖的一声,一支箭矢快如闪电,发出破风的呼呼声朝陆逊射了过来,插入船上的桅杆之中,箭头入木三分。 好险! 刚才若非被阳光一照,有反光照到陆逊的眼中,令陆逊不由自主地身子一屈,险险地避开这致命一击,陆逊已经被偷袭得手了。 说不定吕蒙尚未察觉,陆逊的身体就凉凉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但有外敌,不可示之以弱 却是黄忠看吕蒙出言不逊,提前猛地放了一箭,射向陆逊,有心偷袭陆逊,谁叫陆逊是江东的水军大都督,陆逊一死,江东军自乱。 “呵!陆逊,本将黄忠黄汉升,老夫劝尔等早降为好,否则下一箭,你必死无疑。” 黄忠第一箭没得手,第二箭就不打算留手了,不然这天下第一神箭手的称号就得让给太史慈了。 陆逊闻言,打眼一看,原来说话的黄忠这般老了,臂力和箭术却如此高超,一时之间不敢托大,躲在船桅后面,伏低身子,大声唤道: “子明,快撤!撤!回吴郡,守城御敌!” 陆逊心知鲁肃军的援军一到,再打下去,就该轮到陆逊吃亏了,还不如急退,返回吴郡,叫孙坚亲自出马,孙坚的武艺不比吕蒙差,也许能击退来敌。 “这退!快退!” 吕蒙得令,瞬间下令,鸣金收兵,不与徐盛、朱然等人纠缠,以添两道刀伤的代价,强行逃离了战场。 吕蒙寻到陆逊的战船旁边,两人凑在一块,吕蒙护着陆逊,猛催战船,丝毫不顾麾下兵马的惨状,一心逃回吴郡。 半炷香之后,鲁肃和郭嘉、贾诩联手打扫完战场,缴获的物资无数,光是战船、粮草辎重和兵器,就大赚一笔,甭提俘虏的江东水军将士。 “禀陛下,臣多谢陛下相救,臣阻敌不力,劳烦出动陛下救场,臣有过,还请陛下责罚。” 鲁肃打了胜仗,却无半分喜色,跪在地上,无脸抬头,毕竟刘云等人不来,这一场恶战下来,谁赢谁输,还不得而知呢。 况且,文人相轻,鲁肃对比了一下郭嘉和贾诩,同为军师,发现始终不如这两人,郭嘉不费吹灰之力就生擒了孙策,而贾诩更狠,一日之内拿下庐陵郡城,收降贼将韩当,反观鲁肃,差点被陆逊打崩了,鲁肃更是心生愧疚。 好在刘云并不介意,身为上位者,刘云知人善用,比谁都知道帐下各文武的长处,郭嘉和贾诩用兵使计,的确神机妙算,如有神助,但鲁肃其实和诸葛亮类似,更精通于内政治理,有辅佐之才,可说是各有春秋。 “呵,子敬,我军打得陆逊、吕蒙等人落荒而逃,江东军一败涂地,尔何罪之有,快起身说话。江东未复,孙坚尚虎踞于此,朕尚须仰仗于你,岂有临阵处罚有功之臣的道理?” “子敬,奉孝,文和,打铁要趁势,我军士气如虹,不如乘胜追击,反正这会儿,孙坚军刚逃回吴郡,陆逊和吕蒙皆被吓破胆,正好一举破城,拿下吴郡,收复江东重地。” 吴郡,乃是江东六郡的核心,连孙坚的吴王府都设在吴郡,一旦吴郡易手,整个江东誓必人心惶惶,军心思动,到时刘云收复江东剩下的三个郡城就容易多了,甚至刘云军一到,望风而降也有说不准。 “陛下英明,臣正有此意。” 郭嘉赶紧附和,抱拳施礼,向刘云拍上一个彩虹屁。 江东嘛,不止吴郡,要收回,不管孙坚逃到哪里,只要在江东的地盘上,郭嘉就不打算罢兵,江东猛虎孙坚又怎么样?虎不虎,打的就是你。 贾诩好后悔,又慢了郭嘉一拍,趁着老实人鲁肃还没应话,贾诩紧跟上郭嘉,开始大吹特吹,笑道: “陛下,用兵如神也。此时陛下天威浩荡,隆恩如滔滔江水,一举收复吴郡,合当时候。臣愿为陛下先锋,奉命打头阵,为陛下取了吴郡,生擒孙坚交由陛下发落。” 贾诩从不考虑说的话,能否折现,只要刘云听得舒服就行,哪怕拿不下吴郡,刘云帐下的文臣武将一大堆,顶多派出多几个。 孙策被擒,孙权远在会稽或豫章,就凭孙坚这头无牙老虎,在吴郡也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 鲁肃这才回过神来,不禁自叹不如,躬身说道: “谨遵陛下之命。” 打江东,这是共识,没得说的。 别说鲁肃想报刚才的耻辱之仇,就是为了军功,孙坚也得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被拿来刷战绩,兑换战功。 刘云带着大军,开着战船,缓缓而行,直奔吴郡。 另一边,江东军却乱成了一团。 吴郡,吴王府。 “禀吴王,不好了,少主被敌军生擒了,如今敌军正往吴郡杀来。本大都督恐伤及少主,故而收兵暂退。不出半日,敌军将会兵临城下,还请吴王早做定夺。” 陆逊不卑不亢,三言两语就将陆逊和吕蒙被别人揍得满地找牙,落花流水,说成是担心孙策的性命,不得已先撤退回吴郡。 就算天塌下来,陆逊也没忘了自个效力的主子乃是孙坚的庶子孙权孙仲谋,而不是江东小霸王孙策。 要是孙坚不愿出头,或者吴郡守不住,陆逊第一时间就会唤上吕蒙,拉走吴郡的兵马,前去投奔孙权,妥妥的还能混个功劳。 孙坚一听陆逊的话,瞬间就炸了,虎须大张,一双通红的虎目怒瞪陆逊和吕蒙等人,犹如猛虎扑噬,怒道: “哼!伯言,子明,尔等明知犬子伯符被擒,为何不舍身相救,却先逃了回来?倘若我儿身有不测,本王绝不会饶了尔等,定叫尔等为我儿陪葬。” 孙坚气不打一处来,江东的大将就没一个顶用的,全是一群酒囊饭桶。 而江东的文臣谋士,更是笑话,一个个都是半桶水,只懂得搞钱敛利。 如若不是吴国太就坐在孙坚旁边,孙坚怕吓到吴国太,早就抽出古锭刀,一刀一个小朋友,将陆逊和吕蒙给斩了。 “夫人,伯符被擒,本王该如何是好?” 孙坚骂顺气了,这才扭过头,换上一张笑脸,一脸的讨好,相询吴国太。 没错! 江东之主是江东猛虎孙坚,但男主外,女主内,江东的事情在孙坚眼里,全是内政,归吴国太来管。 吴国太明眸皓齿,肤白凝脂,一对秀画眉微皱,朱唇轻启,说道: “吴王,伯符技不如人,理当有此一劫,不应问罪于伯言、子明,且江东正处在用人之际,岂能临阵斩将?” “吴王,你乃江东之主,本夫人不过是一介女流,不懂用兵之道,也不掺和军中大事,本夫人只知但有外敌,不可示之以弱,江东虽偏,亦不是轻辱之地,倘若吴王不敢展露雄风,恐天下人皆当江东猛虎、一袭吴王好欺负,到时众口烁金,想挽回名声就难咯。” 吴国太说得轻巧,话里话外,皆是在怂恿孙坚拔刀。 不说吴国太对天子刘云的印象很好,哪怕站在江东的立场,孙坚也得迎战,退无可退,吴郡一失,剩下的会稽和豫章更加偏远,苟着偏安一隅,就再也没有问鼎天下的机会了。 况且,不管孙坚打不打得过,反正吴国太不亏,孙坚赢了,吴国太继续作威作福,孙坚这头猛虎输了,被别人宰了,那吴国太就不奉陪了,懒得侍候孙坚,另寻一处逍遥,好过跟着孙坚发愁。 人嘛,真夫妻都只能同富贵,难以共患难,更别说吴国太和孙坚,只是逢场作戏,两人不过是表面夫妻,有名无实。 第二百八十七章 削铁如泥的古锭刀 “夫人言之有理,本王这就亲自领兵出战,用手中的古锭刀,斩了贼首。好叫夫人瞧瞧,本王宝刀未老,江东猛虎之威尚存。” 孙坚被吴国太一激,瞬间上头,起身迈步走向兵营,打算带着陆逊和吕蒙,出城找回场子。 陆逊好一阵无语,孙坚太草率了,也不问问对方多少兵马,何人为将,自家阵营可有胜算。 以陆逊的想法,此时守城能守住,就不错了,还妄想出城,宰杀贼首? 孙坚咋不吹上天呢,反正都是哄吴国太开心,女人嘛,你越夸张,她越觉得你有真本事。 吴郡,城外,十里处。 刘云军的兵营以八卦连环阵驻扎,阵前已有几员大将骑着战马,开始来到城下搦战。 “孙坚老贼,东莱太史慈太史子义在此,可敢出城一战?” “孙坚?江东猛虎?关某看来,不过坟中冢鼠,此等插标卖首之辈,本将一刀足矣!” “吴王,听着!陛下亲征,速速开城献降,否则城破之日,就是尔等身死之时。” 一时之间,众将皆当孙坚是缩头乌龟,不敢露头,骂得更欢了。 城墙之上,孙坚一身甲胄,气得脸色发青,左手握着刀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说道: “哼!欺人太甚!猛虎不发威,真当本王是病猫么?伯言,子明,拿上兵器,随本王杀出去,为本王掠阵,本王要亲手拧下城外贼将的狗头,以泄心头之恨。” 孙坚拔刀,转身快步奔下城墙,有仗,孙坚是真打,才不管对方人多人少。 陆逊急了,出城厮杀,单凭孙坚一人之力,加上陆逊和吕蒙,这点战力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可不能由着孙坚任性。 陆逊越过孙坚,拦在前面,施了一礼,劝道: “吴王,息怒,请吴王三思而后行。贼将人多势大,不宜出城应战,当以智取,不可力敌。” 没看孙策被绑得明明白白么?逞什么强,吴国太又不在城门这,安心苟着守城,不香么? 陆逊开口了,吕蒙自然一唱一和,跟着劝孙坚,瓮声瓮气补充道: “吴王,伯言说得对。吴王的武艺高超,但相比伯策如何?伯策被擒,我等出城,恐怕也打不过啊。” 老实人的吕蒙说了老实话,却戳到了孙坚的痛处。 孙策的武艺,的确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远胜孙坚,尤其是气力,足以吊打两个孙坚。 孙策打不过,推理可知,孙坚也打不过,但话不能这样说,难道孙坚不要面子的? 本来孙坚就有心出去试试水,现在却被吕蒙架上了台面,不得不玩一波大的,直接梭哈了。 “哼!我儿勇冠三军,岂有人能技压我儿一筹?定是贼将不讲武德,出了阴招,我儿一时不慎,中了奸计,不幸被俘。” “本王就大不同了,本王厮杀不下百场,什么阴谋诡计,都瞒不过本王。尔等无须多言,本王心意已决,传令下去,全军出击!跟本王杀出去!救我儿,杀贼首!冲冲冲!” 孙坚说完,头也不回,懒得理会陆逊和吕蒙,这两个年轻小将,在孙坚眼里,始终太嫩了,前怕狼后怕虎的,怎么成得了大事。 像陆逊、吕蒙这种人,难怪只能当孙权的跟屁虫,换作孙策,压根不会多看陆逊等人一眼,忒软弱了。 孙坚一走,留下陆逊和吕蒙面面相觑,顿时气氛迷之尴尬,不跟从孙坚,显得胆小怕死,跟上去,则是送死,真的会死。 “伯言,怎么说?吴王不听从啊,城外的贼将一个比一个强,贼猛,我等不出城,有不忠之嫌,到了仲谋那儿,恐怕也不好解释。” “可真出城,不过是多一个俘虏而已,落得和伯符一样,当了阶下囚。伯言,尔乃水军大都督,我吕蒙听你的,是打是守,你下令。” 吕蒙极为光棍,孙坚一怒为红颜,吕蒙又不喜欢吴国太,没必要陪孙坚去疯,去耍宝。 陆逊闻言,竖眉大皱,压力给到陆逊这里了,陆逊是一个头,两个大,烦躁得不行。 只见陆逊沉吟了一会儿,却是模棱两可地说道: “子明,你听好了,我等不守也不打。吴王已出城,誓会厮杀一场,你尾随其后,不可加入厮杀,只须盯紧了吴王,倘若吴王不敌,尔能救则救,不能救就独善其身,急撤出吴郡。” “世子在会稽、豫章两郡尚有些兵马,且有老将程普、黄盖相助,实力不弱,足可自保。本大都督这就去寻找吴国太,劝说吴国太起身暂避其祸,免得全窝在吴郡,被一网打尽,伤了江东的元气,坏了世子的根基。” 陆逊属实是外斗外行,内斗内行,这时候还在算计孙坚,孙坚出城斗将,不助孙坚一臂之力就算了,还一心卷走孙坚的兵马。 吴郡的兵力,少说有上万之数,吴国太愿出面,陆逊掌管吴郡的兵权,妥妥的。 等到了会稽、豫章,见了孙权,陆逊不仅送来兵马,还给孙权送个老娘,没了孙坚和孙策横在中间阻挡,孙权顺理成章,就能当上新的江东之主。 简直是完美! “喏!” 吕蒙大喜,陆逊的安排,既让吕蒙成全了忠义,又不用冲上去和贼将瓣头,苟在阵后,还有机会救出孙坚,得个护主有功的美名。 这等好事,美滋滋,吕蒙想都没多想,应了一声,持刀朝孙坚追了过去。 城门,缓缓开了。 孙坚带着数百亲兵,一马当先,冲杀了出来。 城外,这下炸锅了。 “哟!城门真开了,还冲出来一个老将。不过,俺可不客气了,老将照杀不误!” 太史慈趁着关羽紧闭一双丹凤眼,而老将黄忠还握着龙舌画雀弓,没换上九环大斩首刀,太史慈已经催马出阵,取出身后一对三尖两刃戟,向孙坚挥杀了过去。 “来将通名,东莱太史慈太史子义,从不杀无名之辈。本将念你年老,快快滚回,缷甲归田,尚能苟全你的老命。” 太史慈眼尖,一开始以为来人和黄忠一样,这般年老,估计就是看守吴郡城门的牙将,不是什么大人物。 然而,下一秒,太史慈认出孙坚手中的兵器,乃是削铁如泥的古锭刀,顿时多了一个心眼,不敢大意。 “哼!无知小辈,本王乃孙坚孙文台,尔年纪轻轻,口气不小,可曾听过本王江东猛虎的威名?” “今儿就让你见识一下,此刀名唤古锭刀,非一般兵器能挡,配本王祖传的孙氏刀法,端是厉害,求饶!不降者,纳命来!受死!” 孙坚上了年纪,好胜心更强,此时有心拿太史慈祭刀,打算趁着两军对峙,先斩一员小将,以振军威,涨涨士气。 孙坚的古锭刀,刀身不同朴刀,弯曲如草原的猎刀,但又比一般的大刀长,远远望去,就跟一把放大、加长版的镰刀似的,刀尖配上吴地兵器特有的吴钩,倒是显得刁钻古怪,极其棘手。 第二百八十八章 箭术:三星连珠! 太史慈面色从容,丝毫不理会孙坚的王婆卖瓜,只是一味地上前,然后出戟,朝孙坚戳去,三尖两刃戟攻守兼备,一戟祭出,另一戟则护住身前。 “哼!孙文台,尔等的时代已过,尔该醒醒了。这世间猛将如云,多如雨后春笋,岂是你窝在小小的江东可知的。” 铛! 三尖两刃戟和古锭刀硬碰,过了一招。 同样是稀奇古怪的兵器,一时之间,倒也不分伯仲,只不过太史慈气力远胜于老弱的孙坚,一招接一招,完全没有任何停顿。 孙坚挥舞着古锭刀,连连招架,原本想出言放几句狠话,但许久不提刀,已是力不从心,不多时,孙坚的额头就渗出大量的冷汗,体内一虚,握刀的手隐隐有些颤抖。 跟在孙坚后面的吕蒙大吃一惊,眼前的小将太史慈竟然也强悍如斯,这还怎么打? 吕蒙心知能生擒住孙策的关羽和黄忠武艺过人,别说两人一个红脸,傲气得过分;一个白须,垂垂老矣。 拖不得。 吕蒙赶紧持刀靠近,想助孙坚一臂之力,逼退太史慈,好救走孙坚,吕蒙生怕孙坚怯战,人还没到,嘴里先喊上了。 “吴王,莫慌。本将吕蒙吕子明特来助阵,奉陆大都督之令,贼将凶猛,还望吴王暂退回城内。” 撤! 只有撤! 关上城门,躲回城内,还能苟久一些,当然,最保险的是带上家眷和兵马,弃了吴郡,去投奔孙权,也许还能继续当一方诸侯。 孙坚闻言大喜,原本想虚晃一刀,逃跑了,想不到吕蒙居然赶上来了,这下好了,以二打一,妥妥的。 吕蒙的武艺,孙坚了如指掌,单打独斗可能不如太史慈,但加上孙坚联手,击败太史慈,问题不大。 “呵,子明来得正好。先助本王斩了此贼将,再退回城内不迟。” 孙坚贪功好大,看着太史慈年轻,不杀太史慈,如梗在喉,竟然怂恿吕蒙加入厮杀。 吕蒙嘴角发苦,这孙坚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明明护你周全,叫你回城了,你还要在外面浪,真当你有援军,对方没有么? 正当吕蒙思索着如何再劝,一声爆喝响起。 “哼!插标卖首之辈,技不如人,还企图以多欺少?吃关某一刀!尔等成为关某刀下冤魂之后,无须多问,记住本将的大名即可。吾乃关羽关云长也。” 关羽马快,骑着胭脂赤兔马,手持青龙偃月刀,原本紧闭的一双丹凤眼,突然猛睁,迸发出浓烈的杀气,锁定了吕蒙,朝吕蒙奔来,大刀徐徐上举,将要斩出蓄力一击。 吕蒙瞬间遍体一凉,僵在了原地,不敢再往前冲了,无脑莽上去,只会撞上关羽的大刀,白白送了小命。 吕蒙阴沉着黑脸,将朴刀横挂,用肩膀顶住刀身,双手握紧朴刀,头往右偏,低于刀身,打算硬扛下关羽这一刀。 铛! 一刀,仅仅一刀。 关羽劈了下来,劈在了吕蒙的朴刀上。 只见吕蒙犹如断线的风筝,口吐鲜血,从战马上飞了出去。 一击之威,恐怖如斯。 不过,吕蒙没死,但也去了半条命,受了重伤,失去战力。 双腿直打颤的吕蒙,顾不上朴刀,双手撑在地面,挣扎着起身,嘴角的鲜血直流,却也不擦,任其流下,染红了盔甲。 “好胆!敢接关某的大刀,一刀不死,你也算是条汉子了,关某定将留你一条全尸。” 关羽说完,举起青龙偃月刀,就要再砍,像刚才那一击,关羽得蓄力,可普通的刀斩,也有刚才的七八成威力,关羽分分钟能斩出上百刀。 谅重伤的吕蒙撑不下十个回合。 关键时刻,吕蒙气沉丹田,爆发了,只见吕蒙拼命一喊,叫道: “吴王,救我!” 来助阵的吕蒙反倒成了拖后腿的,够奇葩的。 孙坚一直等着吕蒙,吕蒙却迟迟不来,本就心头有火,听到吕蒙的叫声,转眼一看,顿时魂都给吓没了。 只见关羽拿着一把青龙偃月刀,就要斩了吕蒙,而此时的吕蒙连站都站不稳,面色铁青,毫无血色,不用多猜,就知吕蒙受了重伤,命在一线之间。 这还得了。 吕蒙一死,孙坚不就成了瓮中之鳖么? 孙坚不敢拖了,心中的希望瞬间熄灭,古锭刀一晃,拼着中了太史慈一戟的代价,掉转马头就跑。 孙坚逃了。 孙坚边逃,还边叫嚷道: “子明,快撤!快!鸣金收兵,下回再战。” 孙坚可没想救吕蒙,吕蒙不过是江东的一员小将,死就死了,无足轻重。 当孙坚的战马靠近吕蒙时,吕蒙还以为孙坚会俯下身子,抓起吕蒙,一齐逃回城内。 可惜,孙坚的战马并没任何停留,直接越过吕蒙,快速地向城内冲去。 “吴王,你” 吕蒙万念俱灰,心生死志,再也撑不住身子,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闭上眼睛,静待等死。 关羽的大刀本已高高举起,眼看就要斩了吕蒙,谁知吕蒙一下子跌在地上,关羽顿时索然无味,大刀横在吕蒙的脖子之间,没有继续斩下去,只是冷冷地说道: “贼将吕蒙,你被生擒了,但有反抗,敢动一下,莫怪本将刀下无情。” 关羽没杀吕蒙,不是有情分,而是傲气十足,压根没将吕蒙放在眼里,一脸的蔑视。 江东的武将,还没一人能入关羽的双眼。 吕蒙身后的孙坚没有回头,提心吊胆地催马疾行,孙坚总算明白自己的好儿子,江东小霸王孙策为何被别人擒了又擒。 刘云帐下的大将一个个忒猛了,这怎么打?还是溜之大吉,小心为上。 正当孙坚的战马仅离城门不到五米,一息之内就能逃回城内,眼看孙坚就要逃之夭夭。 黄忠出手了。 嗖!嗖!嗖! 箭术:三星连珠! 三根箭矢齐发,后发先至,以破风爆音之声,比孙坚还要快,射在了城门之上。 一箭射在城门的门匾,两箭射在城门的铜制门环之中,这等箭术,简直是令人惊叹,诡异得可怕。 “孙坚老贼,休逃。你胆敢再逃一步,莫怪本将偷袭,下一箭就射你的脑袋了,你可以赌一赌,是本将的箭矢快,还是你的战马快?本将劝你,你再勇猛,头颅也没箭矢的铁头硬,还是降了,免得白送了残破的老命。” 黄忠箭术了得,但黄忠也有自己的底线,箭射得好,又最烦别人说黄忠偷袭,因此黄忠每次射人,要么先射头盔或战马,要么提前告知,从不闷声,冷不丁地给对方来上一箭。 孙坚六神无主,是真慌了。 刚才黄忠露的这一手,孙坚看出来了,比当初在江夏,见过黄祖的箭术还要高超,孙坚不敢拿自己的命来赌。 不逃嘛,孙坚和孙策一样,肯定成为刘云的阶下囚,父子俩双双被生擒,化作江东的笑柄。 逃的话,是真的会死呀,老将黄忠可能一刀砍不死孙坚,但一箭下去,孙坚不死也得残,掉落马下,瘫倒在地。 孙坚的脸愁得跟苦瓜似的,真是纠结。 “爹,快停下。没人能从黄忠的箭下避得开,小心横死。停下!爹,你赶紧勒马。” 关键时候,被五花大绑的孙策拼尽全力,朝孙坚大喊了一声,提醒孙坚别玩火,惹祸上身。 孙策出言,极大地缓解孙坚的尴尬,令孙坚头脑一醒,双手下意识地拉紧了战马的缰绳。 第二百八十九章 这个逆妹,气煞本王也 “哼!谁逃了?本王为何要逃?江东吴地乃本王的封地,本王倒要问问陛下,为何无故兴兵,伐我江东?” 孙坚顶着一张老脸,输人不输阵,虽停步勒马,却不愿被俘,说得好像是主动留下,要质问天子刘云。 毕竟,双方打死打活,打断骨头连着筋,还是亲戚,一家人呢。 刘云贵为天子,又怎么样?论辈分,有孙尚香的关系在,孙坚始终是刘云的岳父,见了面,喊一声贤婿,谁敢多说一句? 老丈人在女婿面前摆谱,并不逾礼。 孙坚死鸭子嘴硬,好在没人和孙坚较劲,眼看孙坚被震住,太史慈第一时间冲过去,控制了城门,而丁奉则率人拿来绳索,将孙策、吕蒙一同绑了。 江东俘虏+2 一炷香之后,吴郡,吴王府。 刘云坐在主位,下边文武各按座次分列,中间则站着被绑的孙坚、孙策、吕蒙和祖茂几人。 “说!降与不降?” 鲁肃出身江东,念与孙坚乃同乡,有心劝降孙坚,以免一死。 孙坚一双虎目急转,思索沉吟了一会儿,却顾左右而言他,说道: “陛下贵为九五之尊,真龙天子,想必不会妄杀,若要本王归降,一心效忠陛下,亦无不可,只须将夫人和我儿放了,还给本王,本王自会修书一封,唤仲谋举城而降,不得与陛下作对。” 孙坚被绑,一点也不慌,但进了吴王府,孙坚没看到陆逊和吴国太,这才慌了。 城池可失,吴国太不能有闪失。 刘云剑眉星目一瞪,这孙坚好大的胆子,生死捏在别人手上,还一心讨要女人,真是色中饿鬼。 吴国太? 呵!刘云比孙坚还想要呢。 倘若韩当所说的不假,待抓了吴国太,刘云得关上门,一层一层地剥开与揭穿,看清吴国太的真面目。 “笑话!文台,你是老糊涂了么?朕握地三尺,也没在吴王府找到你的家眷,你还好意思向朕讨要?说!你是不是把吴国太藏起来了?还敢恶人先告状,呸!不要脸!” 刘云可不惯着孙坚,孙坚现在向刘云讨要自己的女人吴国太,要是得逞,下一步肯定开口讨要孙尚香了。 一介俘虏,有什么资格讲条件?还要女人?求饶,保命才是正事。 “此话当真?那夫人呢?难道夫人闻风跑了?呜呜,夫人不爱本王了,说好同生共死的呢。” 孙坚突然老泪纵横,哭了出来,泪花洒在脸上,哪有半点诸候吴王的风范,极显滑稽。 孙策看到孙坚悲从伤来,还不顾形象,啼哭泣血的,顿感脸面无光,悄悄地挪了挪,离孙坚远点,羞愧得抬不起头。 就这? 江东猛虎?吹嘘过头了? 吕蒙一听,脑壳一盖,灵光大动,洋洋得意地插嘴道: “呵,吴王,少主,尔等无须过忧。先前伯言曾说过,吴郡不可守,命本将救出吴王之后,前去寻世子,伯言已先一步,带上吴王夫人等,去和世子兵合一处了。” “世子雄韬伟略,或可率江东之众,卷土重来,吴王,少主,敬且宽心,世子之才,思谋过人,不用多少时日,就能救出我等。” 吕蒙不是孙坚和孙策的心腹,此时还寄希望在孙权,做着孙权夺取天下霸业的白日梦呢。 刘云冷冷一笑,傲娇不羁的孙坚和孙策都被刘云绑着,就凭文弱的孙权?能成多大点事呀。 刘云眉目大展,笑道: “尔唤吕蒙,是?尔这般无礼,口出狂言,原本罪该万死,但朕先不杀你,朕要你好生看着,孙权是怎么跟孙坚、孙策一样,跪在朕的脚前,臣服于朕的?” 刘云看在吕蒙透露了吴国太的行踪,暂时饶了吕蒙一命,宽赦其无礼妄言之罪。 吕蒙回过神来,一阵后怕,刚才看似激励孙坚和孙策别怂,继续跟刘云滏,然而孙坚和孙策都没附和吕蒙,可见两人也不看好孙权。 吕蒙差点给自己挖坑,埋了自个,幸好刘云没恼羞成怒,不然吕蒙现在已经身首异处,血都凉凉了。 “陛下,孙坚之次子,孙权孙仲谋,此子传闻有机变之能,虽说孔明乃天纵其才,卧龙之名,响彻云霄,自能镇压孙权,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军不如前往会稽、豫章两郡一游,与孔明两军相合,倾全军之力,尽数收复江东,如此可好?” 郭嘉仿佛是刘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刘云心挂吴国太,郭嘉不懂吴国太一个老女人有什么好,可这不妨碍郭嘉为刘云分忧。 拿捏孙权,是小事,替刘云寻找吴国太,才是重中之重。 “大善!奉孝不愧是鬼才,与朕不谋而合,朕得奉孝,如鱼得水也,就依奉孝之言,率军前往征讨孙权,与孔明合军一处。子敬,吴郡乃江东核心,尔与承渊暂驻于此,为朕守好后路。” 刘云心急,江东孙家不过是傀儡,真正的幕后之手乃是吴国太,刘云对吴国太和孙坚之妹孙鲁班的好奇,完全超过了眼前的一切。 于是,刘云没在吴郡过多逗留,带着郭嘉和贾诩两大军师,以关羽、太史慈和黄忠三大五虎上将为主将,急急地出发了。 在路途上,刘云将孙坚和孙策叫来船头,特意将两人松绑,笑兮兮地问道: “来人,快松绑,解开吴王和伯符身上的绳子,朕有话相问。吴王,朕听义公说,尔有一妹,名唤孙鲁班,精通道术,孙鲁班与吴王府的吴国太乃是一伙的,事实上,吴国太并非尔的原配夫人,此事当真?” 说起孙坚的秘辛,刘云燃起熊熊的八卦之魂,巴不得将吴国太和孙鲁班的三围都给扒出来。 刚刚被放的孙坚还没舒服伸展,听到刘云的话,顿时更难受了,直接开喷,骂道: “哼!血口喷人。韩当老贼,亏本王待其不薄,视其亲如兄弟,居然敢在背后嚼本王的舌根,本王真是瞎了眼,将其招为家将,结为发小。” 吴国太的身份,孙坚不是没怀疑过,但不管吴国太是真是假,孙坚都一心当她是真的,此时孙坚略过吴国太,只是臭骂韩当,愤怒难忍。 孙坚如此大的反应,令刘云一看,就知其中有猫腻,怕是从孙坚的嘴里套不出话来了。 然而,下一秒,孙坚却主动打开了话匣子,介绍起孙鲁班来了,只见孙坚望着大海深处,喃喃自语地说给刘云听,诉道: “孙鲁班?不提也罢,这个逆妹,气煞本王也。好好的黄花大闺女不当,非要去学道,一心研究道术,连自身的人生大事都给耽误了。我江东孙家乃古之名门,身为名将孙膑之后,祖传的孙子兵法何其厉害,孙鲁班参悟不透,竟然还嘴硬,说孙子兵法乃是小道,远不如道法来得精妙。” “陛下,你说这气不气人?道法这玩意,当初黄巾起事,张角老道又不是没戏耍过,无非是一叶障目的障眼法,哪有孙子兵法来得带劲?刀枪之下,剑影锤击,招招到肉,这才是正义。逆妹孙鲁班,还不如小女孙尚香呢,陛下无须提她,一提她,本王就血气上涌,怒火攻心。” 第二百九十章 是谁?是谁在找死? 孙坚说得唾沫横飞,刘云已然不耐烦了,直接打断孙坚的吐槽,只是淡淡地一问: “朕且问你,孙鲁班,此时身在何处?可唤其前来见朕?” 刘云不问还好,问多了,孙坚瞬间就炸了,吹胡子瞪眼地,愤愤不平,伸手指了指大海深处。 “陛下,这逆女有何好见的?孙鲁班平日最喜欢一人独驾泛舟,前往深海,曾说寻得一处仙山,极其适合修道,其行踪飘忽不定。” “有时年,能在江东见一面,有时十来年了无音讯,也就本夫人心善,与之亲近,有说有笑,多有联络,或许夫人知道其此时行踪。” 呵,堂堂的江东之主,孙坚是一问三不知,刘云懒得多说,丢下孙坚等人,躲进船舱,好生歇息去了。 二日后,一望无际,浩瀚的江面开始有了变化,江面上多了无数的船只,一座城池出现在眼前,远远看去,像一座浮岛。 这是江东六郡的会稽郡城,到了。 战船日行千里,很快就靠近,刘云站在船头,一眼就看清眼前的兵马,正是诸葛亮所率的大军。 此时,战旗迎风飘扬,猎猎声响,整个会稽郡就像被包围了一大圈。 好家伙! 诸葛亮带着许褚和张飞这两个暴躁男,不是来阻拦孙权的,是直接摆下大阵,开始围攻孙权哪。 不愧是卧龙,诸葛亮领兵,真有一手。 “陛下,是诸葛军师、翼德和仲康他们。陛下,快看。” 黄忠捋着花白的胡须,同样惊叹不已,有生之年能看到诸葛亮这等手笔,真是绝了。 莫说孙权,换作黄忠,估计只能当个缩头乌龟,一心守城,等着挨打了。 原来,诸葛亮以会稽郡城为中界,结阵摆下了一个阴阳太极阵,张飞和许褚分别镇守两个阵眼,帐下兵马则排成一圈,像一张渔网浮在水面的拉绳。 此阴阳太极阵,最精妙的地方是有的兵马是真的,而有的则是用稻草人摆放在船上,有的扎堆放了重兵,有的只是零散的军兵,负责放哨的。 总之,大阵一起,阴阳颠倒,以假乱真,虚虚实实,十足考验孙权的智谋。 “汉升,亮出旗号,与孔明兵合一处,唤孔明前来见朕。” 诸葛亮用兵如神,刘云只是微微惊叹,但不在意,刘云想的是吴国太这女人,现在到底在哪? “喏!” 黄忠说完,把将旗升高三尺,独自驾船催行,去找诸葛亮。 半盏茶时间,仙风道骨,羽扇纶巾的诸葛亮人模人样地踏上了刘云的楼船。 “拜见陛下,得陛下庇佑,臣幸不辱命,阻孙权于会稽,寸步不得出,还请陛下明察。” 诸葛亮嘴上说得谦逊,内心却爽歪歪,要不是刘云兵贵神速,突然杀到,只须三天时间,诸葛亮就能玩崩孙权。 疲兵之计! 哪怕拿不下会稽,也让孙权伤及元气,一二年之内,不敢扬帆出江,迈出会稽一步。 “呵,孔明有神鬼之能,若非因缘巧合,朕率军至此,还看不到孔明这般精妙的用兵之道呢。” “朕处于局外,一眼即可洞穿虚实,知道哪里有兵,哪里是稻草人,可孙权身在其内,一旦冒头,四处皆是厮杀声,恐怕一时难以分辩,自是军心动摇,阵脚大乱。” 刘云也服了诸葛亮,诸葛亮不止懂用兵,也会用人,手下的张飞和许褚,一个大嗓门,有咆哮的狮吼功,一个肌肉男,裸衣一出,妥妥的露僻狂。 这一对组合,打孙权,就跟邻居大人偷袭小朋友一样,显得过分了。 “陛下谬赞了,孙权此人虽是江东猛虎孙坚之子,但极其反常,不像将门出身,更像一个文臣,精通微操,且有程普、黄盖等老将相助,要不是元叹私自通风报信,臣这阴阳太极阵也撑不了太久。” 诸葛亮当着孙坚的面,质疑孙权和孙坚长得不像,孙坚的脸瞬间就绿了,一时之间,气得嘴都歪了。 “对了,孔明,可曾见过孙坚的夫人吴国太?或者江东水军大都督陆逊的影踪?” 刘云望着蔚蓝的江面,直接了当地询问诸葛亮,江东再大,小小的吴国太能逃到哪儿去,刘云有心寻找,哪怕翻个底朝天,也要揪吴国太出来。 诸葛亮闻言一愣,想不到刘云突然问起孙坚的女人,两眼急转,百思不得其解,但仍是恭敬地禀道: “陛下,吴国太与陆逊皆在臣的阵中,陆逊率兵想硬闯回会稽郡内,和孙权会合,臣已派仲康将其困在阴阳太极大阵的左侧,则阴阵之中。有仲康在,料陆逊小儿看不破阵法,也逃不出仲康的手掌心。” 诸葛亮这是下了双保险,若给陆逊折返回会稽郡城,那诸葛亮这阵法就白搭了,孙权只须依样画葫芦,就能带着兵马逃出会稽郡城,到时诸葛亮帐下大军又分散不齐,想追杀都难。 “大善!孔明,快!命仲康拿下陆逊,定要将吴国太带来给朕。吴国太此人,朕要定了。” 刘云两眼大放精光,瞬间暴起,急令诸葛亮倾尽全力,先收拾了陆逊,俘虏吴国太,毕竟吴国太身负惊天秘密,万一顺藤摸瓜,从吴国太身上摸出孙鲁班的下落,到时就能得知孙鲁班的鲁班秘术,有何过人之处。 “喏!” 诸葛亮应了一声,正想退去,亲自操刀,将吴国太捉来。 这时,会稽郡城却突然有了动静,呐喊声如震天穹,一时之间战旗竖立,战船犹如过江之鲫,从城内水寨驶了出来。 原来,孙权得知陆逊和吴国太被困, 坐不住了,开始主动出兵,派人破阵来了。 不多时,就有一员老将冲到阴阳太极阵的阵眼附近,手持一柄朴刀,面相凶狠,不停地叫嚷着: “鬼鬼崇崇,藏头藏尾的小贼,尔等何不早降乎?本将黄盖黄公覆,乃江东吴王帐下征东大将,特来杀尔等,速速出来受死。” 黄盖才不信邪儿,在城内,孙权说城外的卧龙诸葛亮多么了得,其计千变万化,暗含天道玄机,反正吹得玄乎其玄,黄盖是一个字都不信。 再牛的谋士,也是人,一刀下去,谁的脑袋不是掉块碗大的疤痕? 咋滴?诸葛亮这村夫,又有何不同?真当诸葛亮是神么? “孔明,出来!雕虫小技尔,胆敢率兵来犯会稽,讨打!孔明老贼,有种就来单挑,本将让你一只手。” 黄盖人莽嘴贱,话说得极其难听,诸葛亮的养气功夫已炉火纯青,倒不至于大发雷霆,但黄盖的嚣张,可惹了不好惹的人了。 只见喝得大醉,无所事事的张飞突然睁开了一对虎眼,鼻孔呼出如烟的酒气,带着浓浓的起床气,站起了身子。 猛地! 暴喝一声! “喝!聒躁!” “是谁?是谁在找死?嚷嚷逼逼的,吵本将一顿好睡?” “黄盖?哼!老而不死是为贼,尔听好了,俺乃涿郡张飞张翼德,尔可敢一战?” 张飞吼完,提起丈八蛇矛,催动战船,疾行奔向黄盖,当两船尚有五步之隔,张飞借着酒力,身子半蹲,直接飞跃了过去。 第二百九十一章 尝尝俺的乱棍打狗! 张飞的话音,像春雷落地,惊得江面的游鱼都被震晕,直接浮了起来。 黄盖同样大吃一惊,朝说话的张飞望去,只见张飞长着豹头虎眼,一脸络腮子炸起,跟刺猬的刺针似的,浑身漆黑如墨炭,远远看去,灰不溜秋的张飞此时宛若战神下凡,门神担当,极其慑人心魄。 不过,黄盖是老将,老将在沙场上,更多时候靠的不仅仅是自身的武艺,而是下意识的直觉和本能。 当张飞纵身一跃之时,黄盖在心里就已经宣判了张飞的死期,呵,嗓门大有什么用? 就这点智商? 水战,居然敢离得这么远,直接跳船?你这是赶着去投胎么? 呵!死得不冤。 黄盖将朴刀一举,刀尖怼向张飞的胸前,嘴里还不忘嘲讽张飞几句,骂道: “哼!无礼鼠辈,猖狂至极。本将叱诧沙场,你还穿着开洞裤,在某个泥坑里玩沙呢。这般托大,先吃本将一刀。” 黄盖心中窃喜,这一刀刺中,张飞不死也得残,到时彼此交手,黄盖只须拖住片刻,耗都能耗死张飞。 可惜,黄盖的对手是张飞,张飞莽是莽,但绝不蠢,之所以敢跳过来,是吃定了黄盖,看准黄盖手中的朴刀,比张飞的丈八蛇矛短。 毕竟,一寸长,一寸强。 别看黄盖先出招,祭出大刀,但张飞只要轻轻地丈八蛇矛伸直,矛尖直取黄盖的喉咙,危机瞬解。 张飞可以拼着吃黄盖一刀,可黄盖被张飞的蛇矛戳中,绝对死得板上钉钉,一命呜呼。 “呵!好胆!俺就看不惯你这种老头,倚老卖老,明明武艺稀松,长江后浪推前浪,尔等老将早就被淘汰了,还舔着脸出来,大言不惭。俺张飞张翼德才不怂你,俺杀猪无数,自知叫得最欢的,一捅下去,死得最快。” 张飞一点也不闪避,大大咧咧,只在空中将丈八蛇矛戳出,弯曲的蛇矛就像一条毒蛇,从张飞的手中窜出,蛇舌吐着毒信,犹如闪电飞向黄盖。 黄盖眼中寒芒一闪,想不到张飞的兵器这般古怪,比朴刀长多了,尤其还极其叼钻,不好对付。 黄盖赶紧收刀,护在胸前,等着一刀劈落张飞的丈八蛇矛。 钉! 丈八蛇矛稳稳地戳在黄盖的朴刀刀身上。 晃铛! 朴刀脱手而出,掉落在船板之上。 原来,张飞气力过人,刚才的那一击,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借助一跳之力,比张飞平时的矛刺还要猛上三分,力道强劲,非一般人能够硬接。 黄盖的武艺本就属于两流,且上了年纪,气力有所减弱,又是仓促接招,被张飞的丈八蛇矛传来的气力震得虎口一麻,掌心迸裂出血,要不是黄盖乃老将,反应神速,第一时间弃了朴刀,恐怕此时双手已然骨折,无力再战了。 “俺没忽悠你?黄盖老贼,你赶紧投降,俺尚可饶你一命,否则俺只好将你当猪给宰了,放心,俺这蛇矛九曲十八弯,戳中之后,自你体内带出大量的血肉,不出十秒,你便会失血过多而死,不会痛苦多久。” 张飞对黄盖真的提不起兴趣,张飞平日在军中,切磋的对手都是关羽、许褚这等大将,偶尔对阵的老将也是黄忠,其余武将压根不是张飞的一合之敌。 眼前的黄盖,明显就不够看,张飞打黄盖,仅是一招,就知黄盖的实力,顿时索然无味,只求黄盖识相点,早点降了,双方无须动手,好不耽误张飞喝酒。 黄盖一听,怒了,刚才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大意之下,没料到张飞的气力这等恐怖,吃了点暗亏,如今黄盖心中万分警惕,打算和张飞大战一场,谁知未战,张飞一张臭嘴,先羞辱了黄盖一番。 投降? 你叫一介江东老将投降? 喂!你礼貌么? 黄盖气得胡须和张飞一样,全炸了起来,猛地伸手从腰间掏出一根长鞭,九节铁链鞭。 没错,黄盖的拿手武艺乃是鞭法,九节铁链鞭远比张飞的丈八蛇矛长两倍,且使用长鞭,能够缠住张飞的丈八蛇矛,借力打力。 可说,以柔软克弯曲。 九节铁链鞭在黄盖的手中,犹如灵活的游蛇,而丈八蛇矛则像大莽蛇,攀附在张飞的双手之上。 “哼!骄兵必败!不过,小胜一招,就如此小人得志,实乃为将大忌。本将见你有几分蛮力,让你死个明白,本将的长鞭,此乃九节铁链鞭,即可当棍用,亦可当鞭使,钩之则化作流星锤,专门克制你的蛇矛。” “十年!十年了!已经很久没人能逼得本将拿出九节铁链鞭了,张飞张翼德么?虽说你长得忒黑,容貌丑陋,还不带脑子,但你死在本将的鞭下,足以自傲了。” 黄盖说完,一鞭荡出,九节铁链鞭蛇行般,向张飞袭击而去。 张飞才不在意什么九节铁链鞭呢,不管黄盖掏出任何兵器,张飞上来就是一矛,戳!戳!戳! 尤其是黄盖还说张飞又黑又丑。 这话,张飞可忍不了,当场怒气上头,青筋急起,提起丈八蛇矛狂刺。 莽上去! 钉铛! 张飞戳中了,又像没刺成功。 只见九节铁链鞭被丈八蛇矛一刺,顺势一折,缠上了丈八蛇矛。 九节,九节,说是铁链鞭,其实每一节都能随意松开,当作铁链来用。 一击得手! 黄盖嘴角一扬,笑了,双手将九节铁链鞭一转,又生出变化,九节铁链鞭除了缠住丈八蛇矛的前三节之外,剩余的六节居然连了起来,变作一根铁棍。 黄盖持棍一甩,像极了钓鱼,开始摇晃,打算使用九节铁链鞭的离心力,令张飞的兵器脱手,黄盖边甩边说道: “嘿,你这黑贼将,以为有点气力,就能为所欲为?笑话!打仗,阵前斗将,是要用脑子的。丈八蛇矛,拿来你。” 张飞没想到九节铁链鞭还挺棘手,黄盖若是换了一个人,比如许褚或关羽、典韦之流,张飞的丈八蛇矛还真得被缴了。 黄盖嘛?呵呵,老将老将,还提得起刀么? 黄盖的气力在张飞看来,实是不值一提,九节铁链鞭的确甩得虎虎生威,像模像样,但却少了点气力,变成了花架子。 其实,黄盖说得对,张飞厮杀,从来都不带脑子,全凭一股子战斗天赋和一身蛮力,和对方决一死战。 于是,张飞突然大喝一声,咆哮吼道: “喝!你成功惹怒俺了。战!” 张飞气息一变,双眼通红,浑身肌肉膨胀,热血沸腾,使得整个人黑中透红,望之宛如摇身一变,变成一尊吞天噬地的魔神,正从地狱里爬了出来。 狂热状态的张飞话不多说,双手用力一拧,将丈八蛇矛一转,居然硬生生地从黄盖的九节铁链鞭里抽了出来,就跟拧螺丝一样,擦着火花,快速旋转而出。 一力降十会! 随后,张飞改戳为砸,不再追求刺杀的速度,而是全身气力贯注在丈八蛇矛里,高举过头,朝着黄盖劈头盖脸砸了过去。 九节铁链鞭?能当鞭子,能当棍? “耍棍?俺也会!尝尝俺的乱棍打狗!” 张飞一棍接一棍,也不顾丈八蛇矛是否会变形,满眼只当黄盖是一座烧红的铁炉,开始打铁,锻造自己的神兵。 巨力之下,黄盖哪吃得消,像张飞这样的折腾啊! 第二百九十二章 本将这诈降之计,妙不妙? 没一会儿,黄盖已经遍体是伤,四处淤青,伤痕累累,浑身沾满着鲜血,然而黄盖没有屈服,咬咬牙,忍着疼痛,开始用计。 苦肉计! 黄盖身为武将,唯一能用的计谋,且屡试不爽,说白了,所谓的苦肉计,就是卖惨,大肆地卖惨。 黄盖一咬嘴角,咬破皮,流出鲜红的丝丝血迹,脸色一皱,状似苦瓜,嘴里叫唤几句,凄苦地喊道: “唉呀,唉呀!” “住手!你这黑厮!抽死老夫了,疼!好疼呀!” “呜呜,再不停手,老夫就要被你的黑蛇棍鞭死了,快停下!老夫上有老,下有小,还想去勾栏里找。” 黄盖叫得惨,喊得疼,手中的朴刀却没敢停下,毕竟黄盖不出刀,张飞估计矛锋一转,改砸为戳,也许一矛就替黄盖结束了痛苦。 “哼!黄盖老贼,降不降?不降,俺有的是力气,绝对能砸到你脚软为止。” 张飞虽对老将黄盖下狠手,心生不忍,但双臂该用的力道却一点也不省,拼尽全力朝黄盖疯狂输出。 乞降? 黄盖瞬间脑瓜子一转,有了新的主意,老神在在地忽悠张飞,说道: “将军神猛,老夫年事已高,自知斗不过将军,愿降,还望将军收起蛇矛,手下留情,老夫愿为将军当说客,返回军营,劝说孙将军举城来降将军。” “将军!将军!老夫降了,你还出手,喂!将军,你这蛇矛可开不得玩笑,一招下去,老夫的苟命就没了。” 正好,借着张飞心软,来一计诈降。 苦肉计不行,诈降看你还往哪里跑。 黄盖真服了张飞这莽夫,明明嘴上说愿降张飞,张飞打得不过瘾,最后居然还猛砸了一下,差点将黄盖直接秒了。 “呸!没劲儿!俺就说嘛,你一个糟老头,干不过俺的,当初早该降了,你这打一半,俺刚热身,打顺手了,你就喊停,真不爽,就和裤子脱了,又叫俺穿上似的,对!多此一举。” 张飞收起丈八蛇矛,原本想学诸葛亮来几句文绉绉的,结果越说越往下三路,干脆大手一举,将黄盖给放了,伸手指了指会稽郡城,傲慢地吩咐起黄盖来了。 “黄盖,是?去!赶紧滚回城内去,去找孙权,就说俺也饶他一命了,叫孙权速速打开城门,把好酒送过来,再迎诸葛军师入内,否则死罪难逃。黄盖,尔办好此事,俺记你一功,唤陛下赏你几坛好酒。” 张飞戳死贼将容易,学人劝降黄盖就难多了,张飞说着说着,犯了酒馋,居然惦记起孙权的好酒了。 黄盖看着张飞这举止和应答,好生后悔,刚才就不该和张飞厮杀,就张飞这点蠢智商,早点降张飞,还能免受皮肉之苦,说不定此时张飞已经被耍得团团转了。 “喏!多谢将军不杀之恩。老夫姓名黄盖,表字公覆,谨遵将军之命,这就连夜回城,劝说孙权来投,以老夫和其父的关系,料想此等小事,难不倒老夫,将军且宽心,在此静候佳音即可。” 黄盖的苦肉计,一般能瞒过敌将的双眼,诈降嘛,这还是黄盖第一次使用。 不过,黄盖觉得问题不大,别看张飞一对虎眼犹如鸡蛋般大,实是有勇无谋,莽得很,压根就没猜出黄盖是诈降。 “滚!” 张飞挥了挥手,取出酒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区区黄盖,张飞还没放在眼里,哪怕黄盖一去不返,张飞也无所谓。 军师诸葛亮的交代,只让张飞守在这儿,不给一只蚊子飞过去,可没说来一个杀一个。 放走黄盖,完全看张飞的心情,不算通敌。 无他,黄盖不配! 会稽郡城,太守府。 灯火通明。 浑身衣服沾血的黄盖顾不上换衣服,直接前来寻找孙权,禀报诈降之事。 黄盖遍体是伤,但精神抖搂,双眼烔烔有光,笑着说道: “世子,城外贼军可破矣!我等危困解矣,无须再被困在会稽城内了。” 孙权一听,一对碧眼转动,满脸的不信,却没敢开口打击黄盖,怕黄盖听了不高兴,一口气喘不过来,当场毙命。 孙权沉吟不语,下座的顾雍则是思虑大动,一时也没插嘴,但孙权左边的程普却忍不住了,起身来到黄盖身边,扯住黄盖的袖子,就往门外拉。 “公覆,你恶战刚熄,受了不少伤,是不是伤势过重,糊涂了?走!莫在此妖言惑众,坏了世子的筹谋,跟本将来,本将为你上药。” 程普和黄盖乃多年好友,程普向来直言不讳,黄盖刚才这话,恐怕去骗三岁小儿都难,程普都要怀疑黄盖是不是真投敌了。 城外的大军,近些日来,几乎没有任何折损,且有阴阳太极阵的相助,会稽郡已然被外界所隔绝,自成一方洞天,黄盖这算是睁着眼,说瞎话了。 明明一身是伤,却视城外敌军于无物。 黄盖要么境界过高,格局变大了,要么就是脑子进水了,很明显,后者的可能大到百分百。 擅使苦肉计的黄盖,程普习惯黄盖叫苦、抱怨了,黄盖突然大放豪言,程普只觉后背一凉,直感要坏事。 “松手!放开本将!德谋,你干什么呢,此等天赐良机,岂能错过?德谋,你别拉老子,不然惹火了老子,坏了世子的大事,老子和你急。” 黄盖一肚子委屈,黄盖诈降成功了,可结果连孙权、程普都不信,这忒无语了。 幸好,孙权瞅着黄盖和程普两人的对话,火气味越来越大,不好继续苟着当鸵鸟,出言调停,说道: “德谋叔,你先别拉公覆叔,公覆叔这一看,就知与贼将斗了不下五百回合,小心公覆叔的伤势,先听听公覆叔怎么说。” “来人!去取药来,为公覆叔上药。公覆叔,不急,你且说说会稽郡被围,如何破解?贼军有多少兵马,有何妙计可用?还请公覆叔教我,倘若可行,自当以公覆叔马首是瞻。” 孙权一脸的礼贤下士,孙权和程普一样,并不相信黄盖突然开窍,从武将瞬间转职为谋略高超,妙计信手拈来的军师。 孙权宁愿相信黄盖,这是被贼将打傻了?好狠、好毒的下手,打得黄盖都精神错乱了,看来没得救了。 黄盖狂喜,挣脱了程普之后,快步来到孙权跟前,抱拳施礼,急道: “世子,不愧是明君雄主,一眼就知本将所言不虚,不枉本将浴血奋战,千辛万苦出城厮杀一场,最终换来一出诈降之计。” “世子,城外江面五里之处,有一贼将把守,此人名唤张飞,字翼德,这张飞又黑又莽,一身蛮力和武艺已达神境,不可力敌,唯有智取。本将和张飞恶斗十个时辰之后,虽不幸被伤,但也成功哄骗了张飞。” “本将告诉张飞,愿降于贼军,且能返回城内,劝说世子一齐献降。本将三言两语,一顿忽悠,张飞竟然就信了。到时,张飞误信我等愿降,自会放行,甚至我军可令人备好可燃之物,置于船上,假为降兵,只等闯入张飞军阵之中,点火焚船,火攻之下,贼军自会灰飞烟灭。世子,你说,本将这诈降之计,妙不妙?” 黄盖一脸小人得志,洋洋得意,打仗是打输了,可在孙权这儿,面子得挣够,不像是滏不过张飞,落荒而逃,更像是得胜而归,等着孙权表扬几句,颁功领赏呢。 第二百九十三章 这人天生克主,是个祸害? 原来如此。 孙权几人一听黄盖这诈降,倒是像模像样,不似作伪,主要是黄盖的伤太重、太惨了。 额,这顿毒打没白挨。 “太好了,本将是说公覆叔诈降之计,用得甚妙,太好了。此番会稽郡之围若解,公覆叔得当首功。” “呵呵,卧龙?得卧龙者,得天下?本将看来,不过如此,虽说军阵乃用阴阳太极之法,是很精妙,可惜无识人之明,不懂用人之道,终将落下败笔之处。贼将张飞,就是我军的突破之处。” 孙权自信百倍,之前面对诸葛亮的阵法,孙权苦思不得其解,压根不敢全军出兵,只能派出黄盖率领一小拨兵马,去试探破阵。 现在不用破阵了,有黄盖的诈降之计,孙权足以混水摸鱼了。 加不过,就加入嘛。 孙权心中已打好腹稿,有了出兵之策,但脸上依然从容,仅露出眉眼之中的得意,故意装一把,扭头望向顾雍和程普,问道: “元叹,德谋叔,辛苦公覆叔前去诈降,如今我军暂得张飞的信任,能够瞒天过海,不知可有何妙计,可一举击败贼军,诛灭贼首?” 黄盖的想法,过于粗糙,好不容易用了苦肉,挨了一顿皮肉之鞭,换来的诈降,只为了火烧对方几艘战船,那太掉价了。 程普刚误会了黄盖,又差点挠了黄盖的好事,此时哪还敢反驳黄盖的提议,况且火攻的确是稳妥,一把火将贼军连人带船,全烧了,这不比厮杀来得快? 毕竟,诈降总不能真派人去了贼军大营,才跳反?那不是诈降,叫偷袭,稍有不慎,还可能歇菜了。 于是,程普忍了,低下头,不和孙权直视,没再多言,程普也知道孙权打小有主见,哪怕程普不拾漏补缺,以孙权的性子,也会考虑周全,才敢下决定。 几人之中,最为困惑的人是顾雍。 顾雍曾在书信里,听蔡邕提过,说刘云麾下的猛将众多,其中就有张飞张翼德这人,哪怕张飞再有勇无谋,也不至于像黄盖说的这样不堪,会中了黄盖的诈降之计。 该不会是扮猪吃老虎? 张飞故意放走黄盖,让黄盖去将孙权一齐叫来,好一锅端了。 顾雍越想,越觉得其中有猫腻,但顾雍不会说,而是打算断绝了黄盖的后路。 只见顾雍主动起身,赶紧施了一礼,先恭维孙权,送上彩虹屁,慢条斯理地说道: “世子,黄将军此计甚好,水战最怕两样,一为箭射,二为火攻。一旦火攻成功,火势一起,浓烟四处,贼军必定自乱阵脚,且在江中无处可逃,不战自溃也。” “不过,既得黄将军的妙计相助,切不可轻易一用,当以多管齐下,数计并行,如此方有大奇效。贼军军师诸葛亮虽多智近妖,借江面宽广,摆下虚虚实实的阴阳太极阵,可臣近日也没闲着,总算是研究出来破解之法了。” 顾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其实顾雍研究一百年,也未必能破解得了阴阳太极阵,顾雍之所以说破解了,倒不是骗孙权,而是偷偷从诸葛亮那儿抄了作业。 “数计并行?有了破解之法?先生大才,还请先生直言,权定当唯命是从。” 孙权内心很不爽,之前闷在城内这么久,愁绪不展,怎么黄盖出城一趟,被人鞭打一顿,一个个都变得牛逼起来了,什么诈降、火攻,这下连破阵之法,都有了。 莫非黄盖这人天生克主,是个祸害? 早知如此,孙权就不用张飞出手,亲自鞭了黄盖,会稽郡说不定早就转危为安了。 顾雍嘴角一笑,孙权还是太嫩了,孙权的智商和谋略的确不低,但孙权的耳根子太软了,别人说啥都信,多了一点软弱,少了点狡疑,守成尚可,称霸天下,无异于痴人说梦。 “禀世子,世子可知城外贼军所摆之阵,名唤阴阳太极阵,其阵虽妙,虚实难料,但这阵有一个致命缺点,便是两个阵眼。阴阳两极,缺一不可,一旦破了其中一个阵眼,阴阳太极阵在江水流动之下,不攻自破。” “臣料定,黄将军所遇到的张飞所在,便是阵眼之一,由此可推出,在城外另一边,同样有一员贼军大将镇守,黄将军的诈降之计如今已奏效,不如我军兵分两路,一路对张飞使用火攻,另一路则可假装为张飞军,装作被火攻战败,逃向另一阵眼,待贼将大意之下,我军骤然暴起,诛杀贼将。” “到时阴阳太极阵两大阵眼皆破,城外的贼军真真假假,一眼识出,世子即可趁着贼军分散,带兵杀出,里应外合,想必生擒诸葛亮,亦是易如反掌,不在话下。” 顾雍虽不知阴阳太极阵的另一阵眼大将是谁,但以诸葛亮的手笔,一边放了张飞,另一边肯定也是身手过人,武艺强悍的大将。 只要孙权敢点头,无论派人去另一边破阵,结果和黄盖一样,不会有第二种下场。 可惜,孙权已经被顾雍绕昏了头,先是黄盖带入阴沟里,现在顾雍开口闭口,都是生擒诸葛亮,斩杀贼将,孙权脑海里都开始庆功了。 啪! 孙权当场拍了案桌一下,迅速起身,拿起酒杯,敬了顾雍一杯,笑道: “先生之计,环环相扣,实乃天纵奇才,权不如也,来!权敬先生一杯,以谢先生相助之恩。” 一杯饮尽! 孙权双眼一扫,发现黄盖重伤,顾雍又是个文臣谋士,武将只剩下程普一人,顿时有些捉襟见肘,不由想起陆逊和吕蒙,感叹道: “唉!先生所言虽妙,可惜本将帐下能人太少,诈降火攻须得一将,伪装偷袭亦须一将,公覆叔又重伤,城内也离不开德谋叔,先生更是本将的左臂右膀,本将片刻不可离。若是伯言、子明在此,万事可成,唉!这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 孙权对陆逊、吕蒙也并非多信任,只是顾雍的计谋里,将孙权给卷进去了,最后要孙权亲自带兵厮杀,孙权总觉得有些冒险。 孙权乃江东猛虎孙坚之子,可阵前厮杀,喊打喊杀,一直都是孙策才会干的事,苟在后头抢功,不香么? 孙权这话,却令黄盖和程普脸面无光,两人瞬间就炸了。 尤其是黄盖。 黄盖挨了张飞一顿毒打,还等着报仇呢,看孙权的意思,是不打算再派黄盖出战了,那哪行,轻伤不下火线。 黄盖当下抹掉刚上的伤药,主动请战,说道: “世子,本将虽有伤在身,但宝刀未老,愿请战!为世子前往一趟,火烧贼军,斩下张飞的首级,献给世子。世子,张飞见了本将,定不会多疑,世子无须担心,放火而已,小事一桩。世子且在城墙上,静观其变,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黄盖说得豪气,羞得程普心生愧疚,不得不跳出来,学黄盖开始主动请缨,争当先锋。 第二百九十四章 如此巧合?天打雷劈? “世子,顾军师深谋远虑,所言有理,公覆主动请去诈降火攻,本将就不与公覆争抢,同为世子分忧,本将愿率五千兵马前去另一阵眼,斩杀贼首,合力破开贼军大阵。” 程普没黄盖那么莽,苦肉计之下的黄盖哪怕单枪匹马,一个人也敢前去放火,而程普行事沉稳,孙权不给五千兵马,程普是绝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多谢德谋叔!有德谋叔和公覆叔相助本将,何愁大事不成。父王和两位叔叔情同兄弟,义如金兰,今日真乃令权大为感动,羡之不已。” “德谋叔,话不多说,本将给德谋叔一万精兵,听从德谋叔的号令,助德谋叔一举破敌。公覆叔,尔所需之物,尽可开口,本将一一配足,定叫公覆叔放火成功,烧得痛快。” 孙权看黄盖和程普都有归心之意,心中畅快,当下答应了程普和黄盖的要求,还主动翻倍。 毕竟,孙权不傻,江东若是撑过这一波劫难,到时人心思齐,众志成城,江东就能触底反弹了,而孙权得了程普、黄盖的支持,又力挽狂澜,哪怕不能将孙策取而代之,说话的份量也会重得多。 “喏!定将不负世子所托。” 程普和黄盖闻言,皆默默点头,拱手一礼,领命而退。 第二日。 会稽郡城,城外十里处,平静的江面突然起了波浪。 一艘艘的战船从水寨里驶出,吃水极沉,无须细看就知满载重物。 排在最前面的战船上,船板站着一人,正是黄盖黄公覆。 此时,黄盖换了一身黑色的盔甲,看着远方,眼中燃起浓浓的战意。 复仇时刻,到了。 跟在黄盖后边的战船,的确载得沉,却不是载人,全载满了一些易燃的干草和桐油,甚至在船舱里还埋下了不少硝石,遇火则爆。 这一波,孙权下了重本,梭哈了。 每一艘战船,为了不被张飞看出破绽,孙权全派出真正的战船,艘艘都是完好无缺,造价不菲的。 有船,孙权是真烧,连带对方的一起烧。 “呵!老夫当日之辱,当然要十倍还之。张飞张翼德?哼!待你不得已沉江之时,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黄盖吹着迎面而来的江风,凉凉,舒爽得毛孔直展,不由喃喃自语了几句,更加洋洋得志,那张小人得志的嘴脸,简直是拉长到河水之中。 另一道城门,战船同样大出,犹如过江之鲫,鱼贯入海,陆陆续续地朝江河远处驶出。 每一艘战船上都竖插着战旗,迎风飘扬,发出猎猎的响声。 程普一马当先,伫立于第一艘最大的战船之上,手扶朴刀,一脸的深沉,脑海里在思索着即将遇到的对手。 三炷香一过。 黄盖已然来到了阴阳太极阵的阵眼附近,远远一眺,果真看到了张飞的兵马,更加笃定顾雍所说的不错。 阴阳太极阵,有两大阵眼,而张飞就是看守阵眼的贼将,对上了。 毁其阵眼,大阵不攻自破。 黄盖嘴角微微一笑,开始打起卖惨的腹稿。 近了,近了。 不等黄盖开口,张飞已经吆喝上了。 “尔等何人?通通报上名来,俺乃涿郡张飞张翼德,从不杀无名之辈。尔等说完姓名,即可送尔等上路,俺这丈八蛇矛可锋利着呢,一矛一个,人人不落空。” 张飞难得清醒,今儿不是张飞不想喝醉,而是随军带来的酒水已喝光,张飞的嘴都快淡出鸟来了。 “且慢!张将军,切莫动手!本将乃黄盖黄公覆,先前打不过将军,已归降将军,将军莫非是忘了?” “将军,本将奉将军之命,前去劝降孙坚庶子孙权,唉!说来就气,孙权此贼不当人子哪,本将好言相劝,谁知孙权竟然软硬不吃,不愿弃暗投明,非要死磕,分明是没被将军毒打过,不知死活。” 黄盖假装缩了缩,装作后怕,看见张飞就像老鼠遇上猫,吓得夹紧了屁臀。 张飞一听,瞪眼一看,发现黄盖有些脸熟,除了脸上的淤青消弱些,的确是之前被张飞暴打的那个老将,如假包换。 “啐!是你?怎么还胆敢跑来俺的地盘上?是嫌被俺打得不够么?孙权不降,你回来找俺有什么用?难道是想赖上俺,叫俺养你一辈子?呸!没门!俺直言告诉你,陛下可不养闲人,像你这种老将,早日弃甲归田为好,尚能勉强糊口。” 张飞握了握拳头,心中忍住动手的痒瘾,看在黄盖一心认怂的份上,张飞难得没骂黄盖,否则张飞早就破口大喷,叫黄盖滚了。 “张将军,误会了,本将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百无一用的闲人,将军且看本将身后的战船,这些战船皆是本将偷了孙权老儿的,船上载满了粮草辎重、钱财珠宝,孙权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本将愿将这些东西献给将军,以犒赏三军。” 老将可以不收,钱粮没道理拒绝。 别说是黄盖主动送来,要是抢得到,张飞还巴不得率兵,主动去抢孙权的仓库呢。 果然,张飞抬头一瞅,发现黄盖背后的战船不少,居然不下于百艘之多,这些战船安静得可怕,不发出一言一语,难怪张飞之所以没留意到,原来全装满了钱粮。 张飞的一张黑脸,笑了,笑得极其滑稽,憨憨的,令黄盖心中发毛。 黄盖不由有些紧张,心里暗忖道: “难道被识破了?该死!要不要先发制人,点火再说?不行!两军离得尚远,此时点火,火攻之计效果一般,想留下贼将张飞,恐怕是不行的,再忍忍。” 黄盖不敢猛催战船,站在船头上,故意谈笑风生,诈说道: “张将军,尔若不信,尽可上船查验,本将对将军是心服口服,绝不敢哄骗将军,旦有只言半语欺骗,本将愿遭三雷轰顶。将军,大可近前一观。” 只见黄盖话音刚落,天空中飘过一道闪电,一声雷响轰隆隆一震,炸得黄盖的耳膜差点破了。 如此巧合? 天打雷劈? 黄盖的双腿直直发颤,压根站立不稳,只能伸手扶住船桅,免得露出端倪。 听到是物资,张飞的嘴都快笑不合拢了,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哪。 张飞赶紧收起丈八蛇矛,大大咧咧地问道: “甚好!甚好!你送的这厚礼,俺替陛下收下了,看在这几百艘船的钱粮份上,尔放心,俺养你了,给你送终。对了,你这船上,可有好酒?先呈上几坛来。” “唉!你这老将,做事不够利索,忒慢慢吞吞了,俺馋死了,俺自己来取酒,说,哪一艘船是载酒的?一般的酒,俺可不喝。” 粮草辎重,可不仅仅有粮食,营帐、酒水、喂马的干草,这些可都是必不可少的辎重。 在张飞看来,黄盖这老将本事不大,武艺更是寒碜,但偷东西这活,倒是拿手,一偷就偷这么多,该不会将孙权的兵营给掏空了? 面对黄盖,张飞丝毫不设防,区区一介老将,没这个必要,黄盖也不配,想令张飞畏手畏脚,没门! 张飞能暴打黄盖一次,就能暴打黄盖千万次,有何可惧?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一定是棋逢对手,酒遇知己 张飞主动催船靠近,黄盖暗喜,心底早就乐开了花。 黄盖嘴角带上一丝冷笑,脑海里不由沉思道: “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今儿是你自己上门找死的,怪不到老夫身上。” 先诈降,后火攻,此计成矣! 黄盖为了让事情稳妥些,开口附和张飞,喊道: “将军真乃神人也,这鼻子,比狗子还要灵,本将这船上载的全是好酒,呵,不怕将军笑,本将就爱喝酒这一口,故而躲在载酒的船上,江途漫漫,渴了就喝几口,亦是人生一大美事。” “将军,尔是性情中人,正合本将的胃口,本将这就去取酒,与将军不醉不休。船里有几坛十来年的花雕,今儿高兴,遇上将军,拿出来全干了。” 黄盖说完,转身走到船中间,从船舷处,拿起了一个酒坛。 酒坛里有酒么?是花雕? 有酒,也是花雕,但除了酒,酒坛还掺杂了大量的煤油。 虽说,干柴、稻草、木屑等物易点易燃,可要是浇上混着煤油的酒水呢?一旦起火,那简直是干柴遇烈火,不烧则已,一烧全烧光光了。 最好的引火之物,其实是桐油,可惜桐油的味道太浓,别说是张飞了,隔着江水,游鱼要是闻到桐油味道,都得直接臭死,翻了翻白肚,浮了上来。 酒,是最好的掩饰之物,其中混了煤油,更是避人耳目。 黄盖只等张飞上船,到时直接摔了手中的酒坛,再点一把火,料想张飞就是插翅也难逃,只能在一片火海之中,与灰烬陪葬。 黄盖早就想好了后路,在大船后面,绑着一艘小板舢,仅够坐下一人,等火势一起,黄盖自会混水摸鱼,借小板舢逃之夭夭。 “好!好酒?爱喝?妙!只要与俺是同道中人,都一个德性,那俺就当你是自己人了。待会俺先敬你三杯,但愿你的酒量别像个娘们,不然俺可得一脚踹了你,扔进江中喂鱼。” 张飞眼见两船仅离三步之远,一个箭步借力,直接跳上黄盖的战船,正好瞅到黄盖捧着酒坛走来,张飞顿时两眼大放精光,脚步未停,直冲了过去。 好酒当前,张飞的步法几乎逼近典韦,一息之内,就冲到了黄盖的面前。 黄盖还没回过神来,张飞已经伸手抢过黄盖手里的酒坛,顺势一扯,闻着酒香,笑道: “好你个黄盖,有好酒也藏藏掖掖,哪像一个大老爷们,这酒,嗯嗯,闻着还不错,一个字:香!” 张飞说罢,整个豹头猛地压低,伸进了酒坛,一饮为快。 这时,黄盖总算清醒了,看到张飞已经夺过酒坛,一时大急,无奈之下,只好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打算吹出火苗,只要张飞的头颅一离开酒坛,黄盖就将火折子丢进酒坛之中,纵火烧船。 “呼!呼!呼!” 趁着张飞喝酒的咚咚声,黄盖赶紧吹了吹昨夜准备好的火折子,三两下就吹出了一条小火苗,在江风之中,火焰显得越升越高,照得炫光夺目。 黄盖将点燃的火折子藏在身后,开始叫唤张飞,好哄张飞的狗头离开酒坛,下一个狠手,黄盖镇定自如,诈道: “将军,不好了!” “将军,快看,江面来人了,是孙权,孙权追来了。将军,快!列阵!迎敌!” 黄盖说得急切,效果也好得可怕,张飞突然猛地抬起了头,朝黄盖喷了一口,促不及防的黄盖双眼被混着煤油的酒水一喷,不禁疼痛得自行闭上了。 下一秒! 啪! 张飞出手了。 张飞一脚踹出,直踢黄盖的小腹,瞬间就将黄盖给踢飞了,几秒之间,黄盖就掉落水中,在江水里拼命地挣扎,生怕沉入河中。 张飞倒不是害怕孙权追来,而是这酒喝得不对味,味道怪怪的,以为是黄盖拿了残次品来忽悠,一时气不过,出手踢了黄盖。 呸! 还说是好酒之徒呢? 就这?喝得下口么? 一股煤油味,也配叫好酒? 花雕是花雕,恐怕掺了什么死鱼、死虾或者是沙子了?爱喝这种酒的,肯定也是个沙雕。 “黄盖老儿,你这酒假的?孙权管这叫好酒?孙权这小子怕是个呆傻的,拿好好的钱财去买这种酒?可笑!江东地方家的傻儿子,人傻钱多,早知道俺找些酒坛,往里尿一尿,送给孙权喝,包准比你这酒还带劲。” 张飞刚才就咽不下去,一口接一口地喝,但还卡在喉咙里了,张飞和郭嘉两大酒鬼喝过的好酒无数,一入嘴,就知这酒是好是坏。 黄盖送来的酒,说实话,和马尿有得一拼,像张飞三天两头喝酒的人,尿出来的,也许酒的浓度比黄盖称赞的还要高。 在江河里的黄盖一听,气炸了肺,原来张飞不是识破了黄盖的诈降,而是嫌弃酒水不好。 黄盖好无语,早知昨晚就别通宵,将每一坛酒都混入煤油了。 幸好,黄盖出身江东,水性同样不减当年,杠杠的,在江水里一游,很快就往船边凑,游了过来。 黄盖生怕张飞暴脾气,不待黄盖解释,又补一刀,赶紧边游边说道: “将军,开玩笑呢,本将刚才只是想试试将军,看将军到底懂不懂酒,想不到将军的嘴这般犀利,一喝就尝出来了,本将佩服。将军,船上真的有好酒,本将不敢再戏弄将军了,还请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冰释前嫌。” “将军,本将的酒量如牛饮,将军有本将陪酒,一定是棋逢对手,酒遇知己。将军,能否拉本将一把?本将上了年纪,这江水寒冷,冻了这一阵子,本将的腿脚已有抽筋之势,求将军施以援手。” 黄盖说得半假半真,在江水里泡到腿脚要抽筋,是真的,而船上有好酒,则是假的,除非张飞能一改口味,将刚才的煤油酒喝下去。 张飞一脸的不耐,将脚边的一根绳索轻轻一踢,甩给黄盖,又想起黄盖刚才提及孙权,挠了挠头,发出灵魂般的拷问,说道: “对了,俺刚才好像听到你说孙权来了?在哪?孙权小儿要是胆敢来偷袭,俺一并生擒了,到时取一盆江水泡上俺三十年未洗的臭袜子,看孙权尝不尝得出味道,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好酒?哼!气煞俺了。” 张飞满目怒火,恨不得亲手将孙权擒来,摁头逼孙权喝洗脚水,张飞的发飙,吓得黄盖浑身一冷,差点松开了张飞甩来的绳子。 黄盖绞尽脑汁,替自己圆谎,心里不停地叫苦,自己挖的坑得自己填,辩解道: “将军,你听错了,刚才将军喝得正欢,本将是说孙权小儿追来了,无须将军出手,将军直管喝个尽兴,本将一人足以生擒孙权,江东猛虎孙坚之子,一代不如一代,就孙权那小胳膊小腿,本将一只手就够了,自是不必劳烦将军出手。” 黄盖说完,发现张飞还真的点了点头,顿时又是大惊。 哟,这也行? 不要逻辑的么? 喂!张飞?你这可是大将,就这么轻信于人?该死的! 黄盖有些悔不当初了,面对莽到极致的张飞,就不该用计,直接点火烧船,顺江而流,拉到张飞这儿,可不省事多了? “嘿!莫要啰嗦!酒藏在哪儿了?速速取来,惹恼了俺,小心俺拧了你的脑袋。” 张飞看黄盖一点点地顺着绳索攀爬上来,看得火冒三丈,按黄盖这速度,猴年马月都未必能喝上一口好酒,张飞只好扯住绳子的另一端,手稍稍用力,瞬间就将黄盖拉了上来。 “多谢将军相救之恩,本将这就为将军取酒。” 黄盖上了战船,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了一句,缓缓地站起身子,走到船舷边,又摸出了一个酒坛。 这一回,黄盖不打算让张飞喝了,张飞的嘴养叼了,不好侍候,这混了煤油的酒,压根骗不过酒鬼张飞,干脆直接点燃算了。 “将军,且看,这一坛就是船中最好的酒,不过” “哈哈,可惜可惜你喝不上了。” 黄盖说完,双眼发狠,迸发出浓浓的杀气,抬起酒坛高举过头,不停地摇晃、撒洒,将酒坛里的酒水倾倒在船板上、船舱内,没一会儿,整个战船就浸入了煤油味的酒水,味道刺鼻,难闻得很。 当酒坛里的酒水倒光,黄盖将酒坛往江中一扔,不再伪装,开始图穷匕现,笑道: “张将军,没想到!睁大你的双眼,看清楚。” “呼!呼!呼!” 黄盖用力地吹了吹攒在手掌心的火折子。 哪怕落水,黄盖也没舍得松手,黄盖将火折子看得比命都重要。 第二百九十六章 你想把本将骗到哪儿去? 气氛突然迷之尴尬! 泡过水的火折子,没吹着。 黄盖万事俱备,只欠一把火,而身上的引火之物,唯有一支火折子。 心态,崩了啊! 张飞看黄盖一顿操作猛如虎,终于察觉了不对劲儿。 下一秒,张飞瞬间飞起一脚,直接踢在黄盖的胸口,将黄盖踢飞,重新踹回江河里,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 “黄盖老儿,你在整什么幺蛾子?说好的好酒呢?又拿这种假酒糊弄俺?还没喝上,就发酒疯,滚犊子!信不信俺一矛戳你个透心凉。” 张飞并非嗜杀之人,不然黄盖已经死上一万遍了。 身子还没干透的黄盖眨眼之间,又泡回水里,冰冷,绝望,本能地求生欲仍使黄盖作最后的扎挣。 黄盖奋力游近战船,顺着之前的绳索,艰难地往上爬,黄盖嘴中发苦,却不忘辩解道: “张将军,你又误会本将了。本将一心归降,只是不料孙权竟然这般歹毒,设计陷害本将,害本将偷来的钱粮,全是假的,都怪本将,是本将有眼无珠,你要杀要剐,本将绝不皱一下眉头。” 黄盖内心怕得要死,表面上却假装视死如归,点火不成,诈降诈不了,黄盖只好真降了,但求张飞别恼羞成怒,一气杀了黄盖。 黄盖自觉已尽力,天命不在孙权,黄盖帮不了孙权了。 好在张飞没多想,张飞本来就没期待过黄盖,黄盖这老儿的年纪已高,能图黄盖做啥事。 “罢了,本将信你便是,不过你这模样,本将看了烦躁,还是速速将东西留下,弃了盔甲,独自苟命去。” 张飞直言,奚落打脸黄盖,只差告诉黄盖,打个地方自个埋了,得了。 正当张飞和黄盖闹剧刚过,诸葛亮奉命,为寻陆逊和吴国太,来了。 另一边,许褚百无聊赖,终于迎来了第一波贼军。 程普远远地望了一眼,虽不知守将是许褚,但看水军扎营极有章法,不由赞叹道: “但愿贼将不是有勇有谋之人,能信了本将的一片之词,否则想打下去这里,恐怕不易。” 程普不知的是,当程普的兵马尚离十里之处,早已被许褚安排的暗哨发现,报至许褚处。 许褚当下手持火云大砍刀,亲自驾船来到程普军阵前,直接开口喝问: “尔等何人?本将乃虎痴许褚许仲康,负责镇守此处!速报上名来!若是孙权麾下,城内贼军,休怪本将刀下无情。” 许褚很想动手,又怕闹乌龙,万一来的是护送粮草的友军,打起来了,伤了自家的和气。 至于孙权的水军?许褚自从镇守在这阵眼,就没见过一个人影。 果然,程普浑身一颤,光许褚那身段,就令程普有些畏惧,心中打了退堂鼓,却不得不强行硬上,扯着嗓子大喊道: “将军,且慢,自己人,吾乃张将军所派,前来寻找将军,有要事相禀。” 程普的谋略挺高,可惜这点小把戏,在许褚的眼里,根本就不够看,程普的确没露出什么破绽,话说得极圆滑。 然而,张飞不同于其他武将,许褚对别人可能不了解,对张飞嘛,许褚心底清楚得很,张飞这莽夫除了喝酒,会派人来找许褚? 呵,该不会是酒喝光了,来找许褚借酒? 许褚虎着脸,阴沉如寒冰,闷闷地问道: “何事?” 程普眉眼一展,还以为许褚中计了呢,开始大言不惭地忽悠起许褚来了,眉飞色舞地急道: “禀将军,吾乃张将军麾下粮官,昨夜会稽城内贼军突然出城,偷袭张将军,使用火攻烧毁了张将军全部的粮草和营寨,张将军气不过,怒发冲冠,率帐下兵马与贼军厮杀,不曾想中了贼军的埋伏。” “如今,张将军被重重包围,孤军难鸣,军阵的阵眼快要守不住了,已摇摇欲坠,张将军趁夜黑发起突围,将末将送出,派末将前来向将军支援。” 呵,程普越说,越够离谱的。 程普说的逻辑没错,问题是不了解张飞这人的臭脾气。 还粮官?要是粮草被烧,张飞第一个戳死的人,就是管粮的粮官。 中了埋伏?按张飞的性子,张飞不埋伏别人,就万幸了,还有人能埋伏得了张飞,并且成功将张飞困住? 这是嫌麾下兵马太多,不够张飞杀的么? 扯谎,扯得可笑。 最后的求援,许褚差点忍不住,哪怕张飞被打得屁滚尿流,真正拉下脸面,去求援,张飞也只会向二哥关羽、大哥刘云求援,最不济跑去向军师诸葛亮求援。 跑来许褚这儿,算什么事?唤许褚去看张飞的笑话么? 许褚不声生色,直接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忽悠起程普,点点头,说道: “此话当真?翼德乃陛下义结金兰的兄弟,倘若翼德有失,陛下定将会怪罪于本将。劳烦将军前头带路,本将这就尽起兵马,前去支援翼德,杀贼军一个片甲不留。” 论演戏,许褚的实力可不弱于程普,程普是老将,心思缜密,许褚虽年轻,却不失聪慧,干脆来个将计就计,以假乱真。 程普想要许褚相信程普是友军,许褚就遂了程普的心意,毕竟双方都想在背后递刀子,就看谁阴得过谁,两人加起来,至少八百个心眼窟窿儿。 谅程普也料不到许褚留了一手,暗自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打算给程普来一个狠的。 “将军,此事千真万确,末将绝不会骗将军,还请将军随末将前来,军令如火,张将军命在旦夕,片刻缓不得,末将在此替张将军,多谢将军能发兵相救。末将所言,句句属实,末将愿以人头担保。” 程普说完,趁着许褚的战船越来越近,偷偷伸手摸了摸腰间挂着的朴刀,只要两船相靠,许褚一旦走上程普的战船,程普瞬间手起刀落,一刀斩了许褚。 偷袭! 在水战里,从来不是不光彩的事。 毕竟,一旦偷袭成功,被杀的人早就扔进江里喂了鱼,谁能传出去偷袭的事情? “如此,甚好?那你就将人头交出来。逆贼,纳命来!” “哼!想骗俺虎痴许褚?你虽老,还太嫩了,缺点火候。不说翼德乃万人敌,你想把本将骗到哪儿去?没门!” “本将这就在此,将你斩了,好成全你兑现人头担保的承诺。区区反贼,也想学人用计?真是徒增笑耳。” 许褚眼看两船相近,已不足三步距离,当下纵身一跃,朝程普的战船上跳去。 许褚的身子一动,大刀随之一挥,砍向程普,不再和程普虚与委蛇,直接暴起,火云大砍刀的刀尖径取程普的脖子。 程普瞅见许褚起跳,两眼大喜,刚想拔刀刺向许褚的腹部,下一秒听到许褚的话,顿时一惊,心知已被许褚识破,赶紧改攻为守,将朴刀一横,一手握刀柄,另一手扶住刀身,往胸前一挺,打算硬扛下许褚的一击。 铛! 刀与刀的碰撞。 两把大刀擦出一条犹如食指般长的火花,一闪而过。 大刀之威,恐怖如嘶! 下一秒,只见程普手中的朴刀翻飞了出去,整个身子跟着朴刀同样向后,直接被震得退后十来步。 一刀,一击,虎痴之猛,岂是常人能挡?真乃骇人听闻。 第二百九十七章 给本将一个将功折过的机会 “你,你是怎么认出来的?莫非你不顾袍泽的生死,倘若张飞真遇险,你也坐视不救么?” 程普是真的懵,想不到许褚为何突然发难,明明没露出破绽,张飞那边的确来了敌军,只待黄盖火攻一点,到时许褚这里,也会看到一片火光四起。 程普看着许褚一脸黑沉,心想这许褚该不会是个冷血的? 背! 又遇到硬茬了。 很快,许褚没让程普失望,当着程普的面,伸手一撕,瞬间将自身的盔甲和上衣脱掉,露出线条勾勒完美的肌肉,进入了裸衣状态,说道: “尔乃何人?再不报上名来,恐怕你就没机会了。想知道本将为何识破尔等?” “哼!翼德乃是万人敌,别看翼德说话憨憨,行事莽撞,真要遇事,定是宁折不屈,哪怕是战死,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派你这等鼠辈出来求援。” “再说了,天子是千古明君,帐下猛将如云,年轻的武将尚难出头,无用武之地,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等老将到处浪了?” “本将这般说,你能死得明明白白了么?看刀!吃俺一招!” 许褚每说一句,就欺身一步,走近程普,杀气凛弥,完全锁定程普,一双虎眼怒瞪程普,仿佛在看死人,举手便是一刀。 火云大砍刀犹如一道闪电,自天而下,猛劈向程普,程普心中一寒,不得不借势一个驴打滚,往左边翻了一圈,麻利地取出腰间挂着的短剑,打算稍微挣扎,抵挡一下。 铛! 裸衣状态的许褚岂是好相与的?那么容易就让程普避开,许褚的五虎上将威名,恐怕保不住。 只见许褚眼疾手快,将大刀一转,刀尖瞬间拐过九十度,继续朝程普的胸前袭去。 “反贼,受死!有胆来诈俺,为何不敢接俺一刀?你这老将脸皮厚如城墙,本将身为虎痴,今儿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猛虎下山,噬人无数。” 许褚不再蓄力,将一身的暴躁和怒气,全注入手中的兵器里,顿时火云大砍刀沉重如有千斤,滚烫胜过铁水。 铛! 程普的短剑瞬间飞出,和之前的朴刀一样,再次脱落,甚至飞得老远了,直接掉出船外,沉入河底。 巨大的压迫之下,程普这次没那么好运了,一口老血压不住,猛地从胸口涌了出来,程普忍不住,直接将黑血吐出,染红了脚下的船板。 “住手!将军,且慢,不打了,本将愿降。将军武艺过人,威力如神,再打下去,本将一身老骨头,都得被你拆了。降了,降了。” 程普比黄盖机灵多了,打不过,绝不死扛,反正都要降,还不如趁双方没打得鱼死网破,早点投降,免得皮肉之苦。 大江深河之中,也没人看见,程普投降许褚,脸不红,气不喘,甚至也没嘴硬,仅仅数招,程普就不敢再和许褚交手。 毕竟,真正的武将,是有高低的,像程普、黄盖这种老将,只须交手,顷刻就知能否打得过。 许褚和张飞一样,都是开了挂的那一伙,还打个屁,苟命要紧。 许褚刚打上瘾,开了裸衣,浑身充满了气力,谁知程普居然降了,还降得干脆,许褚的大刀已经伸到程普的脖子前,眨眼之间就能斩了程普。 不料,老将也怕死,程普一降,害得许褚不得不收刀,差点被自己的余力震成内伤。 “呸!没劲儿!你这反贼,一肚子的心眼,也配为将?说!尔到底是谁?来这儿冒充翼德,是何居心?胆敢再有哄骗于本将,本将二话不说,先斩了你,取其首级祭旗。” 许褚气不打一处来,仍强行压住脾气,程普一来,足以猜测出会稽郡城里的孙权有了动静,大战在即,许褚不会为了图一时之快,以杀老将程普为乐,却错失战机。 程普内心害怕得胆子,都提到嗓子眼上了,稍稍思索沉吟了几秒,赶紧恭敬地说道: “禀将军,本将名唤程普,字德谋,乃江东猛虎孙坚四大家将之一,原奉孙坚之命,辅助其庶子孙权镇守会稽、豫两郡。然而,前些日子,同为老将的黄盖黄公覆得了孙权的军令,前来破阵。” “虽说黄盖打不过张将军,却成功地诈降,并顺利返回了会稽郡,游说孙权,取得了大量的引火之物,在军师顾雍的计谋之下,由黄盖率船前往张将军那儿,实施火攻之计,本将则率兵假装成张将军的兵马,前来攻打将军你这。” “只须黄盖那儿火起,本将若能打将军一个措手不及,孙权瞬间就会发兵,作为本将的援军,合力攻打将军,以此来破开城外的大军,得以突围而出。本将技不如将军,如今被将军所俘虏,绝不敢有半句假话,还请将军刀下留情,给本将一个将功折过的机会。” “本将愿为将军驱驰,碧眼儿孙权要是胆敢出兵,本将到时可为将军麻痹孙权,临阵反戈,将军大可偷袭孙权,如此江东会稽、豫章两地可下。” 程普属于智将,此时为了保命,将自身的谋略发挥到了极致。 唯恐许褚不信,一刀先斩了程普,拿程普的头颅去表功,那程普就亏大了。 同为老将,黄盖四处卖苦肉计,浪得无边,程普绝不允许自己死在黄盖的前头。 许褚一听,点点头,程普这下说的像模像样了,许褚内心有所存疑,但程普说的,已经足够许褚应付了。 不管是真是假,许褚只须防范两点即可:一个是张飞那里,到底有没有在玩火? 第二,就是孙权这碧眼儿贼子,敢不敢带兵出来秀一秀? “好!本将姑且不杀你,信你一回,只要你所说的是真的,等事了之后,本将自会为你求情,求陛下饶你一条老命。要是还敢忽悠,待本将回营,第一个人头落地的人,绝对是你。” “来人,将程普给本将绑了,无本将军令,谁也不可放走程普,暂且押在船牢之中,等见了诸葛军师,交由诸葛军师发落。” 许褚不是认死理的人,诸葛亮的确命许褚守在此地,护住阴阳太极阵的阵眼,力保安全,不过现在嘛,事急从权,许褚决意主动出击了。 张飞有勇无谋,万一被别人火攻成功,茫茫大海之中,能救张飞的人,可不多了,许褚是唯一离张飞最近的人。 最主要的是,许褚打算先去张飞那儿转一转,救下张飞,正好一齐联手,拿出兵的孙权来出出气。 第二百九十八章 有大帝之姿 许褚快马加鞭,带着兵马出了阵眼,直奔张飞而去,巧合的是许褚还真扑了个空。 “咦,翼德不在阵眼这,跑哪儿去了?莫非有变?” 许褚看着空虚的兵营,不禁大为惊讶,这张飞真是莽过头了,连军师诸葛亮的军令都不听了。 原来,张飞撇过被江水泡过两次,遍体生冷发抖的黄盖,得知孙权即将发兵,张飞坐不住了,张飞向来是个进攻型的武将,让张飞在这防守,张飞内心已经憋屈得慌。 孙权不再当缩头乌龟,张飞岂会放过这等好机会? 张飞当下没收了黄盖带来的一堆点火之物,原封不动地放在战船上,打算来个以牙还牙,也学诸葛亮等人用计,前去火攻孙权一波。 深夜,会稽城灯火通明,城门大开。 孙权率兵正从城门急出,此时孙权坐在第一艘最大的楼船之上,一双碧眼望着清风徐来,水波微扬的江面,若有所思,似乎心有戚戚,不由转过头,看了看顾雍,问道: “先生,按理有德谋、公覆打前阵,敌军应该是火势滔天,军阵大乱,为何现在却看不到任何动静,也没见火光涌起?唉!德谋、公覆也不托人捎个口信给本将,老将始终不可托付,人老得服老。” “先生,你说,会不会有变?本将探知伯言的兵马,亦在城外大阵之中,料想有德谋、公覆扰乱敌将,以伯言之才,想突围绝不是问题,却也不见伯言,本将心中总有些忐忑不安。先生,你怎么看?” 孙权长着一双碧眼儿,可也看不穿百里之处的情景,对于程普、黄盖和陆逊三人,孙权现在是一头雾水,心里没底。 时辰一到,孙权又不得不出兵,履行约定,倘若孙权继续镇守会稽郡城,保险是保险了,就坑惨程普、黄盖和陆逊三人了。 毕竟,城外的敌军,人家也有援军,打仗嘛,除了自身的实力之外,还看是谁的人多。 “世子,多虑了,没消息不代表是坏消息。德谋和公覆是老将,不会犯低级错误,兴许是得手了,为了扩大战果,多厮杀了一会儿。再说了,事成最好,世子趁着敌军大败,一通掩杀,江东的局势就盘活了,要是事情有变,想必陆大都督、程老将军和黄老将军已身犯险境,世子正好接应,救出他等,这次出兵,此乃万全之策。” 顾雍才不管孙权的生死,程普和黄盖最好是被识破,那获益最大的人,其实是顾雍。 卧底嘛,搞垮自个阵营,这叫立功。 孙权被顾雍一说,想想的确在理,来都来了,也不好一声不吭地缩回去。 万一,程普和黄盖真遇险了,孙权不闻不问,毫不搭救,等这两老将逃回,恐怕和孙权也是离心离德。 孙权思及至此,心态稳多了,打定主意走一趟。 很快,孙权就发现前方来了一路兵马,不由站直了身子。 正是涿郡张飞,这莽夫。 张飞带着本部兵马,全是精锐,一路袭来,却没看见孙权,还以为又被黄盖忽悠了,打算返程呢。 幸好,孙权冒头了。 “来人!全速前进,杀过去!俺能擒住江东小霸王孙策,区区的碧眼儿孙权,俺视之如无物。” “冲!冲!冲!” “对了,斩断绳索,将黄盖的战船脱离,驶向孙权,点火!直接点火!” 两军离得尚有三里远,张飞急不可耐,已经下令点火,放出火船。 在张飞眼里,火攻嘛,点火才是关键,距离啥的,都是浮云。 一时之间,江面多了数百艘火船,尽数奔向孙权军。 “先生,不好了,我军中计了,是火攻,敌军怎么会突然在此埋伏我等?先生,该怎么办?” 事急则乱,孙权急得嘴角冒火,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面对一望无际的江水和烈火滔滔的战船,孙权说不怕是假的。 这煎熬的感受,十足的冰火两重天。 顾雍内心不由冷笑,孙权不懂用兵之道,还没识人之明,这种人镇守一方,还行,但绝对成不了大事。 顾雍故意先替孙权踩了刹车,封了孙权的后路,急道: “世子,莫慌。来人定是公覆所说的,涿郡张飞张翼德,此人脾气急躁,胸无城府,不足为虑。” “世子,我军绝不可后撤。世子,请细看,那张飞军远远点燃了火船,有的火船还没来得及到我军阵前,就已沉没。就算真被火船沾上,只须迅速扑灭即可。” “这等雕虫小技,顶多使我军折损一二,有何可惧。难道世子没发现被点燃的战船,皆出自江东?想来,公覆就在这附近,说不定公覆正与贼将厮杀,不得已只好点了火船,以此来向世子示警,好叫世子率兵相救。” “黄公覆乃吴王的心腹,如今又是世子的部下,世子可切莫犯糊涂哪。不战而逃,恐沦为江东笑柄,往后想问鼎江东,已是无缘了。” 顾雍算是拿捏脸住孙权的命门,只要拿江东作为筹码,孙权就不得不听从顾雍的吩咐来行事。 此时的江面上,孙权已经祭出了三路兵马,陆逊、程普和黄盖,孙权心中相当渴望胜一场,巩固自己在江东的声望。 “多谢先生教诲,先生临危不乱,佩服佩服,权不如也,权得先生,如鱼得水啊。” 孙权低头扫视了腰间的兵器,纠结再三,取了两柄宝剑。 说来也奇,江东的武将,要么以兵器居多为傲,要么以兵器奇葩为荣,比如甘宁之类。 孙策有霸王枪,霜降剑,然而远不及孙权,孙权腰缠六柄宝剑。 一白虹,二紫电,三辟邪,四百里,五流星,六青冥。 这六柄宝剑,各有所处,皆是孙权多年寻宝所得,不可多见之物。 孙权左边取了辟邪剑,右手则拿着百里,心中踌躇,以辟邪清灵;厮战于江,决胜百里。 两剑在手,孙权安稳多了,碧眼怒视前方,只待张飞露脸,孙权将一举斩了张飞的苟头,心里暗道: “好叫江东众人看看!我!孙权孙仲谋,有大帝之姿!江东雄主,舍我其谁?” 孙权在这边磨拳擦手,张飞却浑然不惧,继续朝孙权杀来。 张飞瞅见孙权的将旗,隔着大老远,先吼上了,咆哮着喊道: “前面的,可是碧眼儿孙权?速降!俺乃涿郡张飞张翼德,要是不识相的,俺一矛捅了你。” 张飞从来不屑于偷袭,厮杀一直正面淦,别说是孙权、孙策了,换成江东猛虎孙坚来了,张飞照样敢大吼一声,提矛就上。 无他,莽!莽上就得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孙权孙仲谋,人称“孙十万” 孙权被张飞的吼声一震,耳朵差点聋了,双手直接抖了一下,幸好双剑没脱手,不然连胆气也得被吓没了。 “贼将张飞,本将与你拼了。” 孙权大出一口气,强行壮胆持剑,朝张飞杀了过去。 江东孙氏,乃名门将帅之家,岂能怯战? “此两剑,皆为宝剑,一名曰辟邪,一名曰百里,杀你足矣!” 孙权将辟邪剑护在胸前,用较长的百里剑直取张飞,刺向张飞的脖间。 张飞一看孙权破绽百出的剑法,怒极反笑,将丈八蛇矛提在矛尾,矛尖猛地一刺。 以莽打莽。 看谁怕死。 张飞的丈八蛇矛可比孙权的长剑还要长,至于孙权的防守? 呵! 凭孙权的武艺? 三脚猫功夫! 张飞就没看在眼里,荡开孙权的辟邪剑,无非多刺出一矛的小事。 “好!碧眼儿,算俺小瞧你了,看矛!好胆就与俺大战三百回合,看你没畏战潜逃,俺尚能留你全尸。” 张飞说完,杀气外放,以张飞为中心,仿佛有千万尊魔神在咆哮,目视孙权。 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令孙权刺出的百里剑都偏了三分,呼呼的烈风吹得孙权一双碧眼生疼,孙权却不敢闭眼,连眨眼都交替着来。 孙权此番带来的兵马,可不少,足足有十万之数,只须挡下张飞,撑住不死,孙权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张飞身后的大军,还不及孙权的十分之一,满打满算,顶多五千兵马。 若无主将张飞的指挥,孙权的大军轻松就能吃下张飞军,况且孙权这边还有军师顾雍呢。 孙权和孙策不同,孙权极其不喜欢单打独斗,凡出兵,必倾尽全部的兵力,以狮子搏兔之势,猎杀对手。 在江东,碧眼儿,是孙家戏唤孙权的,在外人眼中,孙权孙仲谋,人称“孙十万”。 带兵十万,无一败绩。 “贼子,莫得猖狂,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哼!牙尖嘴利有何用?打了再说。” 孙权嘴上不服软,却是临时变招,将百里剑也舞了回来,和辟邪剑一起,架在身前,分开二道屏障。 以守代攻,以退为进。 可惜,天真的孙权想多了。 铛! 铛! 张飞的丈八蛇矛直接破开孙权的百里剑,攻势不减,又接着戳向孙权,很快撞上了辟邪剑。 依然如此。 辟邪剑,一击翻飞,落在船桅上,正插在孙权的将旗上面。 讽刺! 但事情还没完。 张飞的丈八蛇矛可没那么好挡,尤其是孙权已惹怒了张飞,蛇矛连破双剑,仍未停下,惊得孙权双眼恐惧地瞪着矛尖。 慌乱之中,孙权双手胡乱一抓,从腰间抽出了另外四柄宝剑。 流星剑! 铛的一声,像一颗流星,直接飞过,飞出大老远,掉落在江中,激起无数的浪花。 青冥剑! 命运始终是命运,被击落之后,还险些刺中孙权的左脚。 白虹剑! 强力之下,本为软剑的白虹承受不住,瞬间断裂成两截,脱落在地。 紫电剑! 最搞笑的是紫电剑,被张飞的丈八蛇矛一戳,居然碎了,化作一地剑屑,像在地上铺了一层玻璃渣子。 六剑已出,却未能挡下张飞的一矛。 孙权这回真怕了,啪的一声,跌坐在地,满眼尽是恐惧,看张飞像看死神,害怕得身子直抖。 “呵!碧眼儿,你就这点能耐,还学人炫宝?拿一堆破铜烂铁,就敢和俺厮杀?你真是活腻歪了。” 张飞瞅着瘫在地上,烂泥扶不上墙的孙权,顿时索然无味。 一招?就完事了? 孙坚的儿子,真是一个个不堪入目。 这微末本事,胆敢和天子作对,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孙权碧眼微睁,发现张飞的丈八蛇矛停下了,没有先戳为快,孙权松出了一口气,输人不输阵,梗着头,嘴硬地说道: “哼!打赢本将,有何可得意的?一介莽夫而已。你敢杀本将?抬头看清楚,本将身后,可有十万江东大军,顷刻之间就能吞没了你。” “嘿嘿,怕了?你若是放了本将,归降于本将,看在你武艺不俗的份上,本将可封你为江东水军大都督。” 孙权看张飞呆懵在原地,还以为唬住了憨憨的张飞,赶紧恐吓加空头支票齐上,给张飞来个恩威并施的迷魂汤。 却不知,孙权又想多了。 张飞没第一时间杀了孙权,是看在孙权乃孙坚之子,以为孙权会投降求饶,谁知孙权眼前架着一把丈八蛇矛,孙权还说这种傻话。 嫌死得太慢了么? “十万大军?呵,千万大军又如何,本将于千军万马之中,取贼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这又不是第一次?尔等兵马,本将视之如无物,一群土鸡瓦狗罢了,何惧之有?” “孙权,不降也行,本将这就杀了你,率军杀入城去,替陛下先收复了会稽、豫章,再去吴郡找你爹孙坚的晦气,好让尔等父子在下面团聚。” 张飞说完,举矛要刺,这顿操作,吓得孙权六神无主,不敢在莽张飞面前装腔作势了。 孙十万,认栽了。 遇上张飞,犹如秀才遇到兵,张飞不怕死,孙权怕死得要命,才不敢和张飞硬淦。 “且慢,本将降了。张将军,你不能杀本将。” 孙权不提十万江东大军了,头颅一低,干干脆脆地投降,甚至还将脚边的宝剑踢远一些,生怕张飞误会,一矛解脱了孙权。 张飞吃软不吃硬,正想着眼前的孙权,是杀好呢,还是先绑了,带回去在刘云和诸葛亮面前,显摆一波。 张飞还没决定,这时,又传来了一句大喝,喊道: “翼德,刀下留人!切不可犯一时糊涂啊,孙权不能杀。” 却是顾雍看见孙权被生擒,大局已定,无须再卧底,催船来到张飞这儿,开始跳反。 孙权眼角憋见来人是顾雍,赶紧求救,叫道: “元叹,救我!先生,先生,救我!先生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孙权的叫唤,张飞同样不放在眼里,抬眼瞅了下顾雍,问道: “尔乃何人?孙权已被俺所擒,是死是活,自有俺说了算。你一句话,就要俺饶了孙权,凭什么?你算哪根葱呀?” 张飞看顾雍眼生,当场大怒,打算等顾雍说完,连同孙权,一齐戳死得了。 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张飞最讨厌了,丈八蛇矛一戳,保准无须补刀。 孙权寄希望于顾雍,不料顾雍的下一句话,就让孙权万念俱灰,心生死志。 “翼德,在下顾雍顾元叹,师承朝堂蔡议郎,蔡邕蔡伯喈,额翼德息怒,说白了,本军师乃是卧底,是陛下派来江东的细作,也就是:自己人!别动手!” 顾雍原本想在张飞面前卖个关子,秀一秀,然而看到张飞的丈八蛇矛已经举起来了,赶紧开门见山,报出身份。 第三百章 带她来看你的笑话么? 张飞听懵了,手中的丈八蛇矛停在半空,望着瘦弱的顾雍,满脸写着不信,不禁问道: “休要诈俺,你一看就知是个文弱书生,提不动刀的,大哥陛下派你潜入江东,能有何用?” “还有,孙权是俺擒来的,甭管你是敌是友,这功劳,谁也捡不走。” 张飞不情不愿地收了丈八蛇矛,取来一根绳索将孙权给绑了。 有顾雍在这,张飞没折磨孙权,生怕到了刘云那儿,被顾雍打小报告。 “翼德,大可放心,战功全归你,本军师是文臣,要功劳去做什么。翼德,你不杀孙权,兵不血刃拿下贼首,会稽、豫章两地唾手可得,此等战绩,足以彰显翼德的本事,还望翼德速速催兵,先行取了会稽郡,大军好有个落脚之地。” 顾雍心中一喜,听闻张飞极莽,现在看来张飞是大智若愚,只要有功劳,张飞谁都可听,可不听。 “大善!这好事哪!既然孙权唤尔先生,俺也从之。敢问如何取会稽、豫章两地?贼首孙权又当如何处置?请先生吩咐。” 张飞是莽,不是傻,眼前孙权被生擒,孙权帐下的十万大军可还在江面上浪,搞不好,十万大军炸营,场面将会一片混乱。 张飞顺手试探顾雍一波,看看顾雍的虚实。 不是卧底么?正好,可与张飞里应外合。 不是军师么?正好,替张飞收下这十万大军。 可惜,顾雍的谋略和张飞就不在同一层次,当场点破张飞的小心机,轻捋文士冠帽,笑道: “呵,翼德,何须试我。孙权已擒,翼德所虑的无非是江东的十万大军,此事易尔。本军师有上中下三策,可供翼德选用。” “先说下策,翼德若不信我,自可杀了孙权和我,到时群龙无首,大军自乱,如此翼德火速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会稽、豫章又有何难。” “中策,本军师假装得了孙权授权,在此拖住江东十万大军,翼德有孙权在手,只须等到援军赶来即可。孔明一到,则万事可定,有孔明的谋划,翼德相助,不出三日,莫说会稽两地,恐怕收复江东亦非不可能。” “上策嘛,有些风险,翼德可先将孙权绑了,留在身边,带着本部兵马,先杀进会稽,取了一郡,以迎王师。翼德若信得过本军师,这十万大军就先交到本军师的手中,绝不给翼德添乱。” 顾雍反手就测一下张飞有没名将之风,毕竟为大将者,都是将人头勒在裤腰带的,胆子必须要大。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果真,顾雍一说,张飞眼前一亮,俘虏孙权一直带在身边,要是有人敢抢,哪怕张飞打不过,一矛先刺死孙权再说。 至于江东十万大军,没了就没了,这些兵马本来就不是张飞的。 “嘿,顾军师,这还须用选?俺不识字,也知上策最好,就依军师之言,俺这就带兵奔袭会稽,这儿交给军师了。” 张飞说完,急匆匆扯起孙权的衣袖,就要出发。 此时,张飞仅带了三千兵马,剩下的两千则给了顾雍,用来控制场面。 可怜的孙权,被生擒已经丧失脸面,还得跟着张飞,去攻打自己的城池会稽郡。 正当张飞的大军驶出五里,却突然杀出一路大军,将旗摇曳,呐喊厮杀声如雷。 “贼将张飞,尔中了我陆大都督之计也。” “张飞,还不束手就擒?乖乖投降,旦有反抗,今儿就是你的死期。” “莽屠夫,快放了我主,要是伤了我主分毫,尔定将死无葬身之地。” 一时之间,整个江面窜出了一大堆江东水军,少说有三万之数。 最前面的将旗,挂着“陆”一个大字,迎风招展,主将的楼船上,站着一个年轻俊俏,棱角分明的武将,就是脸色略苍白,有些狼狈。 年轻武将旁边,伫立于一个女人,正是冒充的孙坚夫人,假的吴国太。 来人,正是孙权的心腹大将,江东水军大都督,陆逊陆伯言。 陆逊被困在阴阳太极阵之内,已有十来天了,若非张飞离开了阵眼,大阵出了破绽,陆逊误打误撞,总算逃出了大阵,此时的陆逊还带着吴国太,在江河上漂着呢。 陆逊原本想率军返回会稽郡城中,却发现会稽郡城空无一人,陆逊稍微猜测,就知孙权恐怕会有事,故而率了兵马,埋伏在城外。 还真让陆逊逮到了。 陆逊一眼就认出来了,在张飞身边,被五花大绑的人,不是孙权,又是谁? 灰头土脸,兼之顶着一双无神的碧眼儿,平时威风凛凛的孙十万,哪有半点上位者的尊严。 说是街边的叫花子,都比孙权多一点精气神。 “尔等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傻鸟?一来,就要俺放人,俺给尔等好脸了?啊呸!” “喝!涿郡张飞张翼德在此,谁敢上前一战?” 张飞瞬间暴怒,猛喝一声,抬腿先踢了孙权一脚,踹到角落,又将丈八蛇矛取了出来。 一对铜环般的牛眼,加上满腮黑虎须,豺子头的张飞犹如久关山林的恶虎,一朝放出,分分钟只待噬血吞人。 “哼!无知反贼,吾乃江东水军大都督,陆逊陆伯言。尔既知吾名讳,可以死了。若放了我主,本大都督尚能给你指一条活路。” 陆逊好无语,兵法有云,五则围之,十则攻之,陆逊的大军已远超张飞十倍以上,要不是孙权拖后腿,陆逊早就下令,一拥而上,将张飞斩落于船板下。 以命换命,陆逊相信张飞懂得怎么选,放了孙权,等于放过自己。 可惜,陆逊遇上的人是张飞,张飞从不败退,哪怕力战至死。 “活路?好胆过来,俺一矛戳死你,能杀俺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就凭你?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俺劝你少说些大话,多喝一点酒,这样做白日梦会香甜多了。” “陆逊小儿,速来受死!俺让你三招,一只手就能杀你,你这小子,本事不大,还玩得挺花,出门带个娘们,是带她来看你的笑话么?这娘们长得不错,带回去,陛下应该会喜欢,就是显老了点。” 张飞气得不行,一脸的暴躁,想骂陆逊,却发现陆逊压根不受激,没骂两句,就满脸通红,张飞瞬间上了瘾,连带吴国太也调侃上了。 吴国太俏脸一寒,又不想在众人面前当泼妇骂街,忍着不发作,内心被羞得内分泌失调了。 陆逊更惨。 骂陆逊,陆逊能忍,调侃吴国太,这叫陆逊怎么忍? “逆贼!有辱斯文!满嘴污秽,本大都督这就斩了你,看你还敢嘴硬否!小人,气煞本大都督也!” 第三百零一章 没良心,好心被当作驴肝肺 陆逊提三尺剑,气急败坏,迎头就上,杀向张飞,虽说陆逊是主帅的大将,武艺却也不俗,没吕蒙的好,但远超孙权。 然而,陆逊的这点功夫,显然还不够看,招式再精妙,始终缺少一种气势,杀气如凝的压迫感,陆逊弄不出来。 陆逊舞着剑,更像戏台上的白面书生,看得张飞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 只见陆逊杀到,张飞才懒洋洋地提矛,将丈八蛇矛戳出,长矛如毒蛇,奔向陆逊的胸口。 张飞不懂防守,所有的防守都化作一矛,一矛不够就加多一矛。 “竖子,纳命来!” “敢在俺面前撒野,嫌活腻歪了么?死!” 张飞不动如山,一动急胜火,一矛直戳陆逊,仗着兵器比陆逊的长,打算硬吃陆逊一剑,换取陆逊的小命。 陆逊大惊,张飞这么莽的么? 一剑刺下去,张飞不死也得重伤,但那丈八蛇矛忒凶险,陆逊妥妥的得挂,这可使不得。 陆逊年正青春,不愿和张飞两败俱伤,赶紧偏过头,顺势将长剑的剑锋一转,转攻张飞的丈八蛇矛。 这不挡还好,一挡,陆逊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张飞天生有怪力,透过丈八蛇矛震入陆逊的体力,此时的陆逊就像平时练功,突然练岔气了似的,只感浑身气息混乱,快要被体内乱窜的气力搞成内伤。 呜!噗! 难忍之下,陆逊当着张飞的面,顾不上儒雅了,立即吐了一口黑血,这才好受多了。 一击! 张飞跟没事人一样,陆逊脸白如纸,双手颤抖,心中大为恐惧,望着张飞,如惧神魔,若非心有不甘,陆逊早就跪下了。 “嘿!原来是银枪杆,蜡枪头啊,中看不中用。俺就说嘛,像尔等这种小白脸,就不该出来丢人现眼,跑去勾栏里当个头牌,不比在这持枪耍剑,吓唬人有出息?” 张飞没想到陆逊这般拉垮,一下子就没了和陆逊厮杀的兴趣,陆逊的战力,顶多和甘宁、于禁等人相当,压根不配当张飞的对手。 “你你” 陆逊想反驳,但现在的陆逊的确连长剑都拿不起来了,不是没有气力,是张飞过于恐怖,陆逊内心升不起半点和张飞厮杀的念头。 要不是孙权在这,江面里难以潜逃,陆逊早就掉头,先走为妙了。 “哼!死鸭子嘴硬,俺这就送你上路,再捉拿这婆娘去献给大哥陛下。” 张飞说完,提矛就要下狠手,先了结陆逊,这时孙权开口了。 “且慢!” “张将军,本将替陆逊作主,陆逊与本将一并降了,愿归顺将军。将军,不可杀了陆逊,杀俘不祥,有损天子仪威。” “伯言,不得莽撞,你要胆敢造次,本将也保不住你了,还不快跪地俯首,降了张将军。” “对了,张将军,你嘴里说的女子,并非伯言之妻,而是本将的继母,夫人吴国太。将军,这可不能乱送,惹恼了天子,弄巧成拙,将军悔之晚矣。” 孙权挣扎了许久,终于爬起来了,睁眼一看,陆逊已经命在旦夕了,第一心腹大将败得像天崩山塌,孙权的野望之火熄灭了。 孙权赶紧出言,唤陆逊别白白送死,投降保命,好过成了江里的孤魂野鬼。 至于后母吴国太,孙权本就不熟,孙权还挺诧异的,吴国太为何会在这里?舟车劳顿,吴国太怎么愈发显年轻? 种种迹象,充满了诡异,出于善意,孙权还是提醒张飞别太莽。 张飞犹豫之间,又有兵马赶来了,这路大军极力催行,很快就浮现在张飞的前方。 一面写着“许”字的大旗,看得张飞心中一松,这回来的总算是友军了。 张飞无须多猜,就知来人是露僻狂的虎痴许褚许仲康。 “翼德,莫慌!本将来助你也。” “贼将听好了,本将乃虎痴许褚许仲康,想打,想战,有什么事,统统冲本将来。” 许褚说得张飞心中一暖,刚想答谢几句,和许褚说点客套话,谁知下一秒,许褚狗嘴吐不出象牙,瞬间点炸了张飞。 “贼将,住手!翼德不过是卖酒宰猪的小贩屠夫,尔等杀翼德,胜之不武。翼德从没拜过师门,其学的武艺亦是杀猪悟来的,尔等打赢了,也不算本事,有胆来与本将打,厮杀个一千回合。” 许褚眼瞅战船尚远,看不清张飞的情况,当下灵机一动,开启嘴遁,看似搦战,然而听在众人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滋味。 这不是羞辱张飞,又是什么? 张飞以一敌二,双双力擒,你许褚说人家是小贩屠夫。 张飞武艺过人,一招制敌,你许褚又说人家是杀猪杀顺手了,不算本事? 多大仇哪! 是多不共戴天么? 许褚这不叫支援,叫来拆台的。 果然,张飞拉下一张黑脸,许褚还没近前,已经咆哮上了,骂道: “好你个虎痴,不老实待在阵眼镇守,跑来俺眼前,当眼中钉来了?你说的话,俺全当放屁,就怕孙权和陆逊这几个小犊子当了真。” “许褚,别以为你天天不穿衣服,俺这壮汉就怕了你?哼!俺是没学过,但揍得你满地找牙,绰绰有余,打到你跪地求饶,都不用两只手,一招足矣!” “怎么?瞪俺干嘛?怕你呀,想打就动手啊,输了唤一声张爷爷就可,俺又不杀你。”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张飞的臭嘴,喷起来,比许褚猛多了。 许褚越听越气,亏许褚好心,千里相援,张飞不感恩就算了,还反唇相讥,简直是没良心,好心被当作驴肝肺。 最关键的是,许褚看张飞这半路出家的野莽夫,满脸的自信,许褚就来气。 要说典韦,许褚还真打不过,可张飞嘛,想骑在许褚头上耍威风,没门。 “打就打!谁输谁赢,打了才知,说不定该叫爷爷的人,是你呢。” “翼德,你且将贼将全绑了,别打起来,一时尽兴,让他们给跑了,今儿俺就和你切磋切磋,叫你看看什么是好武艺。” “别说大言不惭打败俺,你要能撑过俺一百招,俺送你十坛好酒。不然,你输了,往后不得在俺面前充大尾巴狼。” 许褚争强好胜,但并不糊涂,万一被孙权和陆逊跑了,就陪张飞一块闯祸了。 切磋武艺可以有,战功绝不能跑了。 于是,许褚上了张飞的战船,第一时间取了绳索,将陆逊给绑了,连孙权都加绑了一层,吴国太同样如此。 身材曼妙,肤白如脂的吴国太委屈巴巴的,给绑在了桅杆上,怒睁着秀眉眸目,看许褚和张飞两大直男比武。 真是不解风情。 服了。 舞大刀,耍长矛,哪有柔柔软软的弱女子来得香。 要是刘云在此,一定会臭骂许褚和张飞这两个憨家伙,暴殄天物呀! 第三百零一章 没良心,好心被当作驴肝肺 陆逊提三尺剑,气急败坏,迎头就上,杀向张飞,虽说陆逊是主帅的大将,武艺却也不俗,没吕蒙的好,但远超孙权。 然而,陆逊的这点功夫,显然还不够看,招式再精妙,始终缺少一种气势,杀气如凝的压迫感,陆逊弄不出来。 陆逊舞着剑,更像戏台上的白面书生,看得张飞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 只见陆逊杀到,张飞才懒洋洋地提矛,将丈八蛇矛戳出,长矛如毒蛇,奔向陆逊的胸口。 张飞不懂防守,所有的防守都化作一矛,一矛不够就加多一矛。 “竖子,纳命来!” “敢在俺面前撒野,嫌活腻歪了么?死!” 张飞不动如山,一动急胜火,一矛直戳陆逊,仗着兵器比陆逊的长,打算硬吃陆逊一剑,换取陆逊的小命。 陆逊大惊,张飞这么莽的么? 一剑刺下去,张飞不死也得重伤,但那丈八蛇矛忒凶险,陆逊妥妥的得挂,这可使不得。 陆逊年正青春,不愿和张飞两败俱伤,赶紧偏过头,顺势将长剑的剑锋一转,转攻张飞的丈八蛇矛。 这不挡还好,一挡,陆逊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张飞天生有怪力,透过丈八蛇矛震入陆逊的体力,此时的陆逊就像平时练功,突然练岔气了似的,只感浑身气息混乱,快要被体内乱窜的气力搞成内伤。 呜!噗! 难忍之下,陆逊当着张飞的面,顾不上儒雅了,立即吐了一口黑血,这才好受多了。 一击! 张飞跟没事人一样,陆逊脸白如纸,双手颤抖,心中大为恐惧,望着张飞,如惧神魔,若非心有不甘,陆逊早就跪下了。 “嘿!原来是银枪杆,蜡枪头啊,中看不中用。俺就说嘛,像尔等这种小白脸,就不该出来丢人现眼,跑去勾栏里当个头牌,不比在这持枪耍剑,吓唬人有出息?” 张飞没想到陆逊这般拉垮,一下子就没了和陆逊厮杀的兴趣,陆逊的战力,顶多和甘宁、于禁等人相当,压根不配当张飞的对手。 “你你” 陆逊想反驳,但现在的陆逊的确连长剑都拿不起来了,不是没有气力,是张飞过于恐怖,陆逊内心升不起半点和张飞厮杀的念头。 要不是孙权在这,江面里难以潜逃,陆逊早就掉头,先走为妙了。 “哼!死鸭子嘴硬,俺这就送你上路,再捉拿这婆娘去献给大哥陛下。” 张飞说完,提矛就要下狠手,先了结陆逊,这时孙权开口了。 “且慢!” “张将军,本将替陆逊作主,陆逊与本将一并降了,愿归顺将军。将军,不可杀了陆逊,杀俘不祥,有损天子仪威。” “伯言,不得莽撞,你要胆敢造次,本将也保不住你了,还不快跪地俯首,降了张将军。” “对了,张将军,你嘴里说的女子,并非伯言之妻,而是本将的继母,夫人吴国太。将军,这可不能乱送,惹恼了天子,弄巧成拙,将军悔之晚矣。” 孙权挣扎了许久,终于爬起来了,睁眼一看,陆逊已经命在旦夕了,第一心腹大将败得像天崩山塌,孙权的野望之火熄灭了。 孙权赶紧出言,唤陆逊别白白送死,投降保命,好过成了江里的孤魂野鬼。 至于后母吴国太,孙权本就不熟,孙权还挺诧异的,吴国太为何会在这里?舟车劳顿,吴国太怎么愈发显年轻? 种种迹象,充满了诡异,出于善意,孙权还是提醒张飞别太莽。 张飞犹豫之间,又有兵马赶来了,这路大军极力催行,很快就浮现在张飞的前方。 一面写着“许”字的大旗,看得张飞心中一松,这回来的总算是友军了。 张飞无须多猜,就知来人是露僻狂的虎痴许褚许仲康。 “翼德,莫慌!本将来助你也。” “贼将听好了,本将乃虎痴许褚许仲康,想打,想战,有什么事,统统冲本将来。” 许褚说得张飞心中一暖,刚想答谢几句,和许褚说点客套话,谁知下一秒,许褚狗嘴吐不出象牙,瞬间点炸了张飞。 “贼将,住手!翼德不过是卖酒宰猪的小贩屠夫,尔等杀翼德,胜之不武。翼德从没拜过师门,其学的武艺亦是杀猪悟来的,尔等打赢了,也不算本事,有胆来与本将打,厮杀个一千回合。” 许褚眼瞅战船尚远,看不清张飞的情况,当下灵机一动,开启嘴遁,看似搦战,然而听在众人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滋味。 这不是羞辱张飞,又是什么? 张飞以一敌二,双双力擒,你许褚说人家是小贩屠夫。 张飞武艺过人,一招制敌,你许褚又说人家是杀猪杀顺手了,不算本事? 多大仇哪! 是多不共戴天么? 许褚这不叫支援,叫来拆台的。 果然,张飞拉下一张黑脸,许褚还没近前,已经咆哮上了,骂道: “好你个虎痴,不老实待在阵眼镇守,跑来俺眼前,当眼中钉来了?你说的话,俺全当放屁,就怕孙权和陆逊这几个小犊子当了真。” “许褚,别以为你天天不穿衣服,俺这壮汉就怕了你?哼!俺是没学过,但揍得你满地找牙,绰绰有余,打到你跪地求饶,都不用两只手,一招足矣!” “怎么?瞪俺干嘛?怕你呀,想打就动手啊,输了唤一声张爷爷就可,俺又不杀你。”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张飞的臭嘴,喷起来,比许褚猛多了。 许褚越听越气,亏许褚好心,千里相援,张飞不感恩就算了,还反唇相讥,简直是没良心,好心被当作驴肝肺。 最关键的是,许褚看张飞这半路出家的野莽夫,满脸的自信,许褚就来气。 要说典韦,许褚还真打不过,可张飞嘛,想骑在许褚头上耍威风,没门。 “打就打!谁输谁赢,打了才知,说不定该叫爷爷的人,是你呢。” “翼德,你且将贼将全绑了,别打起来,一时尽兴,让他们给跑了,今儿俺就和你切磋切磋,叫你看看什么是好武艺。” “别说大言不惭打败俺,你要能撑过俺一百招,俺送你十坛好酒。不然,你输了,往后不得在俺面前充大尾巴狼。” 许褚争强好胜,但并不糊涂,万一被孙权和陆逊跑了,就陪张飞一块闯祸了。 切磋武艺可以有,战功绝不能跑了。 于是,许褚上了张飞的战船,第一时间取了绳索,将陆逊给绑了,连孙权都加绑了一层,吴国太同样如此。 身材曼妙,肤白如脂的吴国太委屈巴巴的,给绑在了桅杆上,怒睁着秀眉眸目,看许褚和张飞两大直男比武。 真是不解风情。 服了。 舞大刀,耍长矛,哪有柔柔软软的弱女子来得香。 要是刘云在此,一定会臭骂许褚和张飞这两个憨家伙,暴殄天物呀! 第三百零二章 军中不得饮酒!此乃大忌! 许褚和张飞还真打起来了。 两人半斤对八两,各不相让,一时之间,战船上刀光矛影翻飞,打得摇摇晃晃。 孙权和陆逊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无奈,堂堂江东一地霸主和顶级谋士居然栽在了许褚和张飞这两傻货手里,简直是耻辱哪。 许褚和张飞打得正欢,浑然不顾孙权和陆逊的感受,两人直杀到夜色将近,这才罢手。 一旁的孙权和陆逊满面黑线,落魄的俏脸上,写着大大的问号: “尔等两个莽夫,竟将俘虏晾在一边,尔等礼貌么?” 不过,孙权和陆逊没敢插嘴,怕惊扰了许褚或张飞,到时兵器一个差错,误伤了孙权或陆逊,就平白得了无妄之灾。 幸好,远处渐渐来了两路大军,皆在船上掌灯,逼近张飞、许褚这儿。 孙权和陆逊此时看见来人,顿时热眶盈泪,不管来的是谁,都比许褚和张飞来得好,继续待下去,孙权和陆逊都要待自闭了。 两路大军齐齐赶来,一路乃是执掌了孙权十万大军的顾雍顾元叹,另一路则是收了两个阵眼,绑了黄盖、程普两人,亲自带兵来寻许褚和张飞的诸葛亮诸葛孔明。 这时,诸葛亮瞅见许褚和张飞两人满身大汗,脸红面赤的,明显是刚刚激战过后,又眼尖望见孙权、陆逊等人,不禁主动问道: “翼德,仲康,尔等可好?本军师前去阵眼探营,皆未见尔等,一路出兵寻来,不曾想却碰到了蔡议郎的高徒顾元叹,其言及尔等已先一步入城,不知为何仍在此处?可曾遇敌?” 诸葛亮心中只觉古怪,凭张飞、许褚的战力,真遇上敌军,也不至于打得累成这样,难道对方贼将亦是个万人敌? 那可得小心咯。 许褚和张飞闻言,对视一眼,双方不服气地各哼了一声。 孙权、陆逊这两个俘虏一听,顿时泪花又不听话地挤了出来,他俩比窦娥还冤哪,诸葛亮说这话,无异于令孙权、陆逊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军师,不曾遇敌。江东就没一个好手,皆被俺一矛拿下了,军师且看,这两人名唤孙权、陆逊,一个乃是孙坚之子,另一个嘛,自称是什么水军大都督,反正都是武艺稀松得很,不值一提。俺是刚和仲康打了一场,仲康嘴硬,非说俺打不过他,俺就让仲康吃吃苦头。” “对了,军师,你带酒了么?打了老久,俺都渴了,没酒这日子怎么过哪。军师,看在俺屡立奇功,生擒了孙权、陆逊,你发发好心,赏俺十坛好酒。” 张飞大大咧咧,三两句就将在场的人全得罪了一遍。 孙权、陆逊自不用多说,两人这会儿只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而许褚则是厥着嘴,对张飞十分的嫌弃。 张飞恶人先告状,许褚才不傻,毕竟在诸葛亮面前,无须多说,诸葛亮也知刘云帐下各武将的底子,许褚有多强,诸葛亮心中有数。 诸葛亮恨不得从江里掏一块大石头,堵了张飞的臭嘴,张飞这人真是口无遮拦,啥话都敢说。 军中不得饮酒!此乃大忌! 张飞居然敢开口,这屠夫莽过头了。 也就张飞,换作其他人管诸葛亮要酒,诸葛亮早就将军棍送上去了。 “翼德,不得说胡话。既然大战刚息,翼德你且退下,好生歇息,没本军师的吩咐,切莫作妖,不尊号令私自出营了。元叹刚刚收服了江东十万大军,你到元叹那儿,助元叹好好练兵,练好了,待陛下来了,自有好酒相待,你若搞砸了,莫怪本军师在陛下那里参你一本。” 诸葛亮素来喜欢恩威并施,然而对付张飞这种武将,诸葛亮只有打压,再打压,不然张飞的尾巴非得翘上天了。 “哈哈,军师,有酒,啥都好说,放心交给俺。” “顾军师,俺是个粗人,不懂章法,诸葛军师叫俺练兵,俺可学不来于文则和高伏义那一套,俺练兵向来只有一招,亦是妙招,那就是:不听话,就打。在俺军中,谁敢不服?俺揍他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张飞撇开许褚,似乎被肚子里的酒馋虫控制了脑子,一张大黑脸讪讪地笑,上了顾雍的战船。 张飞这么浑,顾雍好一阵无语,头疼,不过顾雍却没阻拦张飞,掌管江东十万大军这事嘛,还真得武将来,顾雍区区一介书生,刚才只是扯了虎旗,吓唬住兵马而已,非长久之道。 诸葛亮支开了张飞,又开始吩咐许褚,笑着说道: “仲康,不得无礼,快快松开仲谋。仲谋乃江东之主的后人,其父孙坚孙文台亦已归降于陛下,我等不可怠慢了。至于另一个嘛,江东陆家的陆逊陆伯言么?先绑着,传闻陆逊心眼儿多,不得不防,绑着保险点。仲康,不如你将孙权身上的绳索,全解下来,绑在陆逊身上,这样安稳多了。” 诸葛亮不可能同时放了孙权和陆逊,万一两人眼神一个合计,又开始耍花样,那收复江东还得多生周折。 烦躁得很。 诸葛亮厚此薄彼,瞬间分化了孙权和陆逊的感情,两人面面相觑,却无言以怼,尤其是孙权,在内心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没反对诸葛亮,坚持和陆逊一块被绑。 毕竟,绑着是真的有舒服,孙权自小娇生惯养的,被捆绑的这一阵子,孙权都给勒出绳痕了。 孙权甩了甩手腕,站起了身子,始终觉得有点不厚道,不由厚着脸皮求诸葛亮,说道: “多谢诸葛军师,不知诸葛军师可否看在本将的面子上,一并放了伯言?本将愿以人头担保,伯言不会逃跑。” 孙权说归说,内心想的是陆逊不会逃跑,要逃也会带着孙权一起逃。 可惜,孙权的脸不够大,换作孙坚来,诸葛亮乃是后辈,也许还会礼让三分,而孙权?门都没有。 “仲谋,尔着相了。本军师不杀陆逊,已是宽宏仁德,尔竟然还怂恿本军师放了他?若无陆逊此等爪牙教唆,尔等江东孙家自无胆量与陛下作对,论罪,陆逊罪不可赦,按律当诛。本军师全看在你的份上,才只绑着陆逊的。尔莫要多言,不然本军师先斩了陆逊,取其首级挂在辕门示众,以祭军旗。” 诸葛亮之所以给孙权松绑,其实是孙权还有利用价值,眼前会稽郡城、豫章郡城两地仍还收复,需要孙权登高一呼,举城献降呢。 而陆逊?什么水军大都督,在诸葛亮眼中,不就一个武将嘛。 刘云这边,最不愁的就是武将,稍微伸手一抓,就有一大竹箩筐,要陆逊有何用? 孙权听到这,不得多说,只好乖乖地站在一边,等着诸葛亮的发落,生怕被诸葛亮迁怒,孙权顶着一对碧眼儿,竟然难得地赔上笑脸,说道: “如此,望诸葛军师手下留情,饶了我等性命。往后,权与家父一样,愿为天子效力,听从诸葛军师的差遣。” 第三百零二章 军中不得饮酒!此乃大忌! 许褚和张飞还真打起来了。 两人半斤对八两,各不相让,一时之间,战船上刀光矛影翻飞,打得摇摇晃晃。 孙权和陆逊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无奈,堂堂江东一地霸主和顶级谋士居然栽在了许褚和张飞这两傻货手里,简直是耻辱哪。 许褚和张飞打得正欢,浑然不顾孙权和陆逊的感受,两人直杀到夜色将近,这才罢手。 一旁的孙权和陆逊满面黑线,落魄的俏脸上,写着大大的问号: “尔等两个莽夫,竟将俘虏晾在一边,尔等礼貌么?” 不过,孙权和陆逊没敢插嘴,怕惊扰了许褚或张飞,到时兵器一个差错,误伤了孙权或陆逊,就平白得了无妄之灾。 幸好,远处渐渐来了两路大军,皆在船上掌灯,逼近张飞、许褚这儿。 孙权和陆逊此时看见来人,顿时热眶盈泪,不管来的是谁,都比许褚和张飞来得好,继续待下去,孙权和陆逊都要待自闭了。 两路大军齐齐赶来,一路乃是执掌了孙权十万大军的顾雍顾元叹,另一路则是收了两个阵眼,绑了黄盖、程普两人,亲自带兵来寻许褚和张飞的诸葛亮诸葛孔明。 这时,诸葛亮瞅见许褚和张飞两人满身大汗,脸红面赤的,明显是刚刚激战过后,又眼尖望见孙权、陆逊等人,不禁主动问道: “翼德,仲康,尔等可好?本军师前去阵眼探营,皆未见尔等,一路出兵寻来,不曾想却碰到了蔡议郎的高徒顾元叹,其言及尔等已先一步入城,不知为何仍在此处?可曾遇敌?” 诸葛亮心中只觉古怪,凭张飞、许褚的战力,真遇上敌军,也不至于打得累成这样,难道对方贼将亦是个万人敌? 那可得小心咯。 许褚和张飞闻言,对视一眼,双方不服气地各哼了一声。 孙权、陆逊这两个俘虏一听,顿时泪花又不听话地挤了出来,他俩比窦娥还冤哪,诸葛亮说这话,无异于令孙权、陆逊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军师,不曾遇敌。江东就没一个好手,皆被俺一矛拿下了,军师且看,这两人名唤孙权、陆逊,一个乃是孙坚之子,另一个嘛,自称是什么水军大都督,反正都是武艺稀松得很,不值一提。俺是刚和仲康打了一场,仲康嘴硬,非说俺打不过他,俺就让仲康吃吃苦头。” “对了,军师,你带酒了么?打了老久,俺都渴了,没酒这日子怎么过哪。军师,看在俺屡立奇功,生擒了孙权、陆逊,你发发好心,赏俺十坛好酒。” 张飞大大咧咧,三两句就将在场的人全得罪了一遍。 孙权、陆逊自不用多说,两人这会儿只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而许褚则是厥着嘴,对张飞十分的嫌弃。 张飞恶人先告状,许褚才不傻,毕竟在诸葛亮面前,无须多说,诸葛亮也知刘云帐下各武将的底子,许褚有多强,诸葛亮心中有数。 诸葛亮恨不得从江里掏一块大石头,堵了张飞的臭嘴,张飞这人真是口无遮拦,啥话都敢说。 军中不得饮酒!此乃大忌! 张飞居然敢开口,这屠夫莽过头了。 也就张飞,换作其他人管诸葛亮要酒,诸葛亮早就将军棍送上去了。 “翼德,不得说胡话。既然大战刚息,翼德你且退下,好生歇息,没本军师的吩咐,切莫作妖,不尊号令私自出营了。元叹刚刚收服了江东十万大军,你到元叹那儿,助元叹好好练兵,练好了,待陛下来了,自有好酒相待,你若搞砸了,莫怪本军师在陛下那里参你一本。” 诸葛亮素来喜欢恩威并施,然而对付张飞这种武将,诸葛亮只有打压,再打压,不然张飞的尾巴非得翘上天了。 “哈哈,军师,有酒,啥都好说,放心交给俺。” “顾军师,俺是个粗人,不懂章法,诸葛军师叫俺练兵,俺可学不来于文则和高伏义那一套,俺练兵向来只有一招,亦是妙招,那就是:不听话,就打。在俺军中,谁敢不服?俺揍他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张飞撇开许褚,似乎被肚子里的酒馋虫控制了脑子,一张大黑脸讪讪地笑,上了顾雍的战船。 张飞这么浑,顾雍好一阵无语,头疼,不过顾雍却没阻拦张飞,掌管江东十万大军这事嘛,还真得武将来,顾雍区区一介书生,刚才只是扯了虎旗,吓唬住兵马而已,非长久之道。 诸葛亮支开了张飞,又开始吩咐许褚,笑着说道: “仲康,不得无礼,快快松开仲谋。仲谋乃江东之主的后人,其父孙坚孙文台亦已归降于陛下,我等不可怠慢了。至于另一个嘛,江东陆家的陆逊陆伯言么?先绑着,传闻陆逊心眼儿多,不得不防,绑着保险点。仲康,不如你将孙权身上的绳索,全解下来,绑在陆逊身上,这样安稳多了。” 诸葛亮不可能同时放了孙权和陆逊,万一两人眼神一个合计,又开始耍花样,那收复江东还得多生周折。 烦躁得很。 诸葛亮厚此薄彼,瞬间分化了孙权和陆逊的感情,两人面面相觑,却无言以怼,尤其是孙权,在内心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没反对诸葛亮,坚持和陆逊一块被绑。 毕竟,绑着是真的有舒服,孙权自小娇生惯养的,被捆绑的这一阵子,孙权都给勒出绳痕了。 孙权甩了甩手腕,站起了身子,始终觉得有点不厚道,不由厚着脸皮求诸葛亮,说道: “多谢诸葛军师,不知诸葛军师可否看在本将的面子上,一并放了伯言?本将愿以人头担保,伯言不会逃跑。” 孙权说归说,内心想的是陆逊不会逃跑,要逃也会带着孙权一起逃。 可惜,孙权的脸不够大,换作孙坚来,诸葛亮乃是后辈,也许还会礼让三分,而孙权?门都没有。 “仲谋,尔着相了。本军师不杀陆逊,已是宽宏仁德,尔竟然还怂恿本军师放了他?若无陆逊此等爪牙教唆,尔等江东孙家自无胆量与陛下作对,论罪,陆逊罪不可赦,按律当诛。本军师全看在你的份上,才只绑着陆逊的。尔莫要多言,不然本军师先斩了陆逊,取其首级挂在辕门示众,以祭军旗。” 诸葛亮之所以给孙权松绑,其实是孙权还有利用价值,眼前会稽郡城、豫章郡城两地仍还收复,需要孙权登高一呼,举城献降呢。 而陆逊?什么水军大都督,在诸葛亮眼中,不就一个武将嘛。 刘云这边,最不愁的就是武将,稍微伸手一抓,就有一大竹箩筐,要陆逊有何用? 孙权听到这,不得多说,只好乖乖地站在一边,等着诸葛亮的发落,生怕被诸葛亮迁怒,孙权顶着一对碧眼儿,竟然难得地赔上笑脸,说道: “如此,望诸葛军师手下留情,饶了我等性命。往后,权与家父一样,愿为天子效力,听从诸葛军师的差遣。” 第三百零三章 秘宝《太平经》 “好说,好说。仲谋,实话说与尔听,陛下的龙辇已在此处附近。仲谋若肯抛头露面,劝降会稽郡城内的残兵,大开城门,迎陛下入城。” “天子乃圣明之君,念尔等有心悔过,也许会网开一面,准尔等戴罪立功,从轻发落。仲谋,本军师之言,尔乃聪慧之人,可懂?” 诸葛亮没将孙权放在眼里,不过有孙权相助,江东尽数收复容易多了,诸葛亮乃能臣,自知刘云在江东已久,早就归心似箭,巴不得早日回宫。 洛阳皇宫城内,多少美人娇眷,还嗷嗷待哺,等着刘云饲养喂饱呢。 孙权面色一黯,却一闪而过,很快就想通了,若帮诸葛亮劝降会稽、豫章两郡,孙权的小命就算苟住了。 不然,孙权分分钟得被诸葛亮送去喂鱼,孙权当即点点头,说道: “多谢诸葛军师不杀之恩,权已晓得,这就带诸葛军师前去接管会稽、豫章两地,绝不敢有二心。” 江东本来就不是孙权的,现在能拿两个小小的郡城,换孙权免死,孙权简直是血赚。 孙权越想越豪爽,恨不得扯起诸葛亮,早些开城献降,好抱紧诸葛亮的大腿。 “大善!固所愿,不敢请尔。仲谋,请!元叹,还请元叹折返,告知陛下,接陛下入城,好作歇息之地。” 诸葛亮给许褚一个眼色,暗中令许褚看管好陆逊、吴国太,又唤顾雍去找来刘云,诸葛亮则和孙权在张飞的护送之下,先行一路,前往会稽郡城,拿下太守府。 三个时辰之后,会稽郡城,太守府。 “报!禀陛下,前方传来捷报!贾军师已带人拿下豫章郡城,江东六郡,全部收复!” 很快,会稽和豫章都落入了刘云的手里,刘云望着下座的孙权、陆逊和吕蒙等人,倒也没大开杀戒,而是打算带回雍州洛阳,留着殿前听用。 毕竟,孙权这些人忒年轻了,且有水战经验,杀之可惜,不利于刘云以后征服星辰大海。 “好!我汉室天下又收复回一地,汉室十三州仅剩凉州、益州尚存逆臣,不日即可天下归于一统,重铸荣光。” “传朕口谕,为休养生息,江东之地,荆扬两州,免赋一年,大兴百业,务必在三年之内,繁华胜昔,街不关户,夜不闭市,成富庶之都。” 刘云大手一挥,开始施恩,好安稳下江东先前混乱的民心。 “谢陛下!陛下文功武略,千秋万代,为陛下贺!” “为陛下贺!” 一时之间,群臣皆叩首就拜,山呼赞扬之声不绝。 至此,盘踞于江东的孙坚势力灭亡,江东六郡尽数归降刘云,大汉仅剩西北两地仍多有反贼,不尊帝令。 又七日。 刘云带着麾下文臣武将,走水路返回到了雍州,直奔洛阳,一头扎进皇宫。 那前几天,真的是实实地凶险。 后宅院内,此时住了不少美人佳女,有沉鱼落雁的洛神甄姬,有闭月羞花的貂蝉,有知书达礼的蔡琰,有英姿飒爽的吕琦玲,有娇小黄发的黄月英,还有一束蛇腰,双条大长腿的大小乔。 此外,还有董卓之女董白,赵云之妹赵雨,夏侯渊之女夏侯兰,以及太平道圣女张宁,甘宁之妹甘倩、糜竺之妹糜贞,步陡之妹步练师,和刚刚掳来的,假冒吴国太的吴诗。 要老命咯。 刘云只感那几晚,腰老疼了,还憋不了尿。 后来,刘云不得不寻了借口,唤来众臣上朝,才逃过了温柔乡内的皮肉之苦。 几日后,清晨。 刘云顶着一双熊猫黑眼睛,望着下面的文武众臣,分列而站,共有三队。 文官内政以荀彧为首,诸葛亮在侧,程昱、杨修尾随其后。军师参谋,有郭嘉在前,贾诩、鲁肃、周瑜紧跟而上。最右边站着的,则是武将,关羽、张飞等五虎上将、太史慈、丁奉等五蛟上将,以及十大重臣,密密麻麻,老老实实地排队站好,无一人敢造次。 刘云缓缓地开口了,不言则已,一说就吓了众人一跳,心惊胆战,只见刘云扯谎不眨眼,面不改色地说道: “朕近日日理万机,呕心沥血,丝毫不敢有所放松,尔等可知为何?看看!瞧到朕的黑眼圈了么?别以为收复了荆扬、江东,就万事大吉了。” “朕日忧夜啼,唯恐我汉室不兴,如今汉室忧矣!西有凉州,马腾父子作乱,毁我汉室根基,元直、元常两人倾尽全力,却只能挡其在关外,然马腾父子贼心不死,仍虎视眈眈我汉室中原大地,孰不可忍也。” “尤其是马腾之子马超,传闻马超枪艺过人,一身勇猛莫匹,打得草原外族闻风丧胆,此子不降,朕寝食难安,马儿不死,朕何以高枕无忧?” 西凉,自古出铁骑,且西凉一州地大宽广,大草原部落众多,极易出勇士。 马腾一族,说是名将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在西凉世代经营,当良家子董卓垮台之后,马家就迅速崛起,称霸凉州,打下偌大的地盘。 如今的凉州,简直是铁桶一块,马家不止人才辈出,马腾本身就是老将,其子马超得家传枪法,勇冠三军,此外,马铁、马岱等马家武将可不少。 马腾占据了武威、扶风、西平、酒泉、敦煌等五个郡城,还率兵打下了刘云的雍州天水郡城,直逼长安、河西等地。 凉州的金城太守韩邃与马腾乃结义兄弟,两人感情莫笃,有韩邃坐镇凉州边界,外族压根不敢打马腾的主力。 这样的凉州,单凭徐庶和钟繇两人,能守住就不错了,想收复凉州,无异于痴人说梦。 刘云话刚说完,荀彧、诸葛亮、郭嘉等人还没开口,一旁的张飞大大咧咧,直接插嘴说道: “嘿!大哥陛下,俺当是什么事呢。西凉马腾马超是?大哥陛下,给俺一千兵马,俺这就去凉州,一矛一个,戳死马家父子,取回首级,献给大哥陛下,大哥陛下无须急火攻心,火大伤肾,小心护肾要紧。” 什么马超,张飞才不在乎,手中的丈八蛇矛,一矛下去,全得嗝屁儿。 为将者,张飞就怕捞不到出征的机会,整天待在兵营里,张飞不得闷死。 像于禁于文则,天天在校场练兵,张飞一瞅就没劲,而防守一绝的徐晃徐公明每日不是巡城,就是盘点守城物资,枯燥得很。 被张飞这么一搅,众人不禁一笑,也就张飞又憨又莽,胆敢打断天子刘云说话,换作别人,这么搞,肯定是嫌自个投胎不够快。 “翼德,莫闹。尔既请战,朕准了,择日出征西凉之时,尔与元俭一道,一并当先锋,尔可退朝了,去寻元俭告知此事。” 刘云真拿张飞没办法,只好支走张飞,接着补充说道: “西凉虽是朕的心腹大患,但远不仅于此。东边据文远、彦本来报,乌桓族联手几个外族,似有死灰复燃之意,已然集结重兵,有犯我大汉之势。而益州刘璋虽暗弱,然西川多山,又多出奇才,竟敢兴兵出关,前来攻朕。” “朕得士元、公台、子龙相助,今立于不败之地,却也无法收复益州,实是可恨。此外,江东已定,但文台之妹孙鲁班仍不见踪影,此女身负鲁班秘术,又有海外仙岛为巢穴,久之必会来犯,乱朕江东,朕怀疑冢虎司马懿在江东正是被孙鲁班所救,否则司马懿插翅难逃。” “诸如种种,朕的汉室天下,可谓是内忧外患,尔等皆世间英才豪杰,可有教朕?” 刘云操心是真的,但刘云的劳累,全部是后宅一群女人搞的。 众臣皆互相对视,面面相觑,心照不宣,仿佛在暗道: “这锅,咱不背。” 这时,站在后边的孙权却是主动出列,开始刷脸,秀存在感了。 只见孙权站到中间,从怀里掏出一物,正是于吉老道所赠的秘宝《太平经》,递了上去,说道: “禀陛下,臣有事启奏,臣之小姨虽有鲁班秘术,可皆属小道,不足一提,臣这儿有于吉仙师所赠一宝,名唤《太平经》,臣资质有限,未曾参透,特此献给陛下,好作克臣小姨之用。” 第三百零三章 秘宝《太平经》 “好说,好说。仲谋,实话说与尔听,陛下的龙辇已在此处附近。仲谋若肯抛头露面,劝降会稽郡城内的残兵,大开城门,迎陛下入城。” “天子乃圣明之君,念尔等有心悔过,也许会网开一面,准尔等戴罪立功,从轻发落。仲谋,本军师之言,尔乃聪慧之人,可懂?” 诸葛亮没将孙权放在眼里,不过有孙权相助,江东尽数收复容易多了,诸葛亮乃能臣,自知刘云在江东已久,早就归心似箭,巴不得早日回宫。 洛阳皇宫城内,多少美人娇眷,还嗷嗷待哺,等着刘云饲养喂饱呢。 孙权面色一黯,却一闪而过,很快就想通了,若帮诸葛亮劝降会稽、豫章两郡,孙权的小命就算苟住了。 不然,孙权分分钟得被诸葛亮送去喂鱼,孙权当即点点头,说道: “多谢诸葛军师不杀之恩,权已晓得,这就带诸葛军师前去接管会稽、豫章两地,绝不敢有二心。” 江东本来就不是孙权的,现在能拿两个小小的郡城,换孙权免死,孙权简直是血赚。 孙权越想越豪爽,恨不得扯起诸葛亮,早些开城献降,好抱紧诸葛亮的大腿。 “大善!固所愿,不敢请尔。仲谋,请!元叹,还请元叹折返,告知陛下,接陛下入城,好作歇息之地。” 诸葛亮给许褚一个眼色,暗中令许褚看管好陆逊、吴国太,又唤顾雍去找来刘云,诸葛亮则和孙权在张飞的护送之下,先行一路,前往会稽郡城,拿下太守府。 三个时辰之后,会稽郡城,太守府。 “报!禀陛下,前方传来捷报!贾军师已带人拿下豫章郡城,江东六郡,全部收复!” 很快,会稽和豫章都落入了刘云的手里,刘云望着下座的孙权、陆逊和吕蒙等人,倒也没大开杀戒,而是打算带回雍州洛阳,留着殿前听用。 毕竟,孙权这些人忒年轻了,且有水战经验,杀之可惜,不利于刘云以后征服星辰大海。 “好!我汉室天下又收复回一地,汉室十三州仅剩凉州、益州尚存逆臣,不日即可天下归于一统,重铸荣光。” “传朕口谕,为休养生息,江东之地,荆扬两州,免赋一年,大兴百业,务必在三年之内,繁华胜昔,街不关户,夜不闭市,成富庶之都。” 刘云大手一挥,开始施恩,好安稳下江东先前混乱的民心。 “谢陛下!陛下文功武略,千秋万代,为陛下贺!” “为陛下贺!” 一时之间,群臣皆叩首就拜,山呼赞扬之声不绝。 至此,盘踞于江东的孙坚势力灭亡,江东六郡尽数归降刘云,大汉仅剩西北两地仍多有反贼,不尊帝令。 又七日。 刘云带着麾下文臣武将,走水路返回到了雍州,直奔洛阳,一头扎进皇宫。 那前几天,真的是实实地凶险。 后宅院内,此时住了不少美人佳女,有沉鱼落雁的洛神甄姬,有闭月羞花的貂蝉,有知书达礼的蔡琰,有英姿飒爽的吕琦玲,有娇小黄发的黄月英,还有一束蛇腰,双条大长腿的大小乔。 此外,还有董卓之女董白,赵云之妹赵雨,夏侯渊之女夏侯兰,以及太平道圣女张宁,甘宁之妹甘倩、糜竺之妹糜贞,步陡之妹步练师,和刚刚掳来的,假冒吴国太的吴诗。 要老命咯。 刘云只感那几晚,腰老疼了,还憋不了尿。 后来,刘云不得不寻了借口,唤来众臣上朝,才逃过了温柔乡内的皮肉之苦。 几日后,清晨。 刘云顶着一双熊猫黑眼睛,望着下面的文武众臣,分列而站,共有三队。 文官内政以荀彧为首,诸葛亮在侧,程昱、杨修尾随其后。军师参谋,有郭嘉在前,贾诩、鲁肃、周瑜紧跟而上。最右边站着的,则是武将,关羽、张飞等五虎上将、太史慈、丁奉等五蛟上将,以及十大重臣,密密麻麻,老老实实地排队站好,无一人敢造次。 刘云缓缓地开口了,不言则已,一说就吓了众人一跳,心惊胆战,只见刘云扯谎不眨眼,面不改色地说道: “朕近日日理万机,呕心沥血,丝毫不敢有所放松,尔等可知为何?看看!瞧到朕的黑眼圈了么?别以为收复了荆扬、江东,就万事大吉了。” “朕日忧夜啼,唯恐我汉室不兴,如今汉室忧矣!西有凉州,马腾父子作乱,毁我汉室根基,元直、元常两人倾尽全力,却只能挡其在关外,然马腾父子贼心不死,仍虎视眈眈我汉室中原大地,孰不可忍也。” “尤其是马腾之子马超,传闻马超枪艺过人,一身勇猛莫匹,打得草原外族闻风丧胆,此子不降,朕寝食难安,马儿不死,朕何以高枕无忧?” 西凉,自古出铁骑,且西凉一州地大宽广,大草原部落众多,极易出勇士。 马腾一族,说是名将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在西凉世代经营,当良家子董卓垮台之后,马家就迅速崛起,称霸凉州,打下偌大的地盘。 如今的凉州,简直是铁桶一块,马家不止人才辈出,马腾本身就是老将,其子马超得家传枪法,勇冠三军,此外,马铁、马岱等马家武将可不少。 马腾占据了武威、扶风、西平、酒泉、敦煌等五个郡城,还率兵打下了刘云的雍州天水郡城,直逼长安、河西等地。 凉州的金城太守韩邃与马腾乃结义兄弟,两人感情莫笃,有韩邃坐镇凉州边界,外族压根不敢打马腾的主力。 这样的凉州,单凭徐庶和钟繇两人,能守住就不错了,想收复凉州,无异于痴人说梦。 刘云话刚说完,荀彧、诸葛亮、郭嘉等人还没开口,一旁的张飞大大咧咧,直接插嘴说道: “嘿!大哥陛下,俺当是什么事呢。西凉马腾马超是?大哥陛下,给俺一千兵马,俺这就去凉州,一矛一个,戳死马家父子,取回首级,献给大哥陛下,大哥陛下无须急火攻心,火大伤肾,小心护肾要紧。” 什么马超,张飞才不在乎,手中的丈八蛇矛,一矛下去,全得嗝屁儿。 为将者,张飞就怕捞不到出征的机会,整天待在兵营里,张飞不得闷死。 像于禁于文则,天天在校场练兵,张飞一瞅就没劲,而防守一绝的徐晃徐公明每日不是巡城,就是盘点守城物资,枯燥得很。 被张飞这么一搅,众人不禁一笑,也就张飞又憨又莽,胆敢打断天子刘云说话,换作别人,这么搞,肯定是嫌自个投胎不够快。 “翼德,莫闹。尔既请战,朕准了,择日出征西凉之时,尔与元俭一道,一并当先锋,尔可退朝了,去寻元俭告知此事。” 刘云真拿张飞没办法,只好支走张飞,接着补充说道: “西凉虽是朕的心腹大患,但远不仅于此。东边据文远、彦本来报,乌桓族联手几个外族,似有死灰复燃之意,已然集结重兵,有犯我大汉之势。而益州刘璋虽暗弱,然西川多山,又多出奇才,竟敢兴兵出关,前来攻朕。” “朕得士元、公台、子龙相助,今立于不败之地,却也无法收复益州,实是可恨。此外,江东已定,但文台之妹孙鲁班仍不见踪影,此女身负鲁班秘术,又有海外仙岛为巢穴,久之必会来犯,乱朕江东,朕怀疑冢虎司马懿在江东正是被孙鲁班所救,否则司马懿插翅难逃。” “诸如种种,朕的汉室天下,可谓是内忧外患,尔等皆世间英才豪杰,可有教朕?” 刘云操心是真的,但刘云的劳累,全部是后宅一群女人搞的。 众臣皆互相对视,面面相觑,心照不宣,仿佛在暗道: “这锅,咱不背。” 这时,站在后边的孙权却是主动出列,开始刷脸,秀存在感了。 只见孙权站到中间,从怀里掏出一物,正是于吉老道所赠的秘宝《太平经》,递了上去,说道: “禀陛下,臣有事启奏,臣之小姨虽有鲁班秘术,可皆属小道,不足一提,臣这儿有于吉仙师所赠一宝,名唤《太平经》,臣资质有限,未曾参透,特此献给陛下,好作克臣小姨之用。” 第三百零四章 此法名唤军屯法 刘云接过孙权呈上的《太平经》,随意地翻阅了几眼,发现这《太平经》和刘云先前的三卷天书《太平要术》有异曲同工的妙处。 《太平要术》有医术、符术和道术等,而《太平经》则专注一点,则人术,只要与人有关的,在《太平经》内都有所记载,写其妙用。 比如治病,《太平经》里有大量的药方以及治法,此外,还针对人的一些特性,像辩别声音、行止做了详尽的注解。 孙权所说的,用来克制孙鲁班的鲁班秘术,还挺合适的,鲁班秘术的其中一项,就是比易容还逼真的傀儡术,而得练了《太平经》,按经书里的办法,一眼就能看出眼前人的真假。 “仲谋,此乃仙人所赠,可算是尔的机缘,为何愿割爱,拿出来献给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江东孙家被刘云连根拔起,虽说刘云会继续重用孙策、孙权等人,但放任孙家,仍像以前一样,坐镇一方,当一地诸候,那绝对没可能了。 不过,刘云看孙权,算是越看越顺眼,至少孙权这小子上道,有宝物是真给,就凭这一点,刘云赏赐孙权一些好处,也无可厚非。 “禀陛下,陛下曾说,大汉虽大,世间众人,皆为陛下臣子,我等臣子莫说主动为陛下搜罗至宝,此乃本分,岂能据宝私藏,暗含祸心?” “陛下,若信得过臣,臣愿为陛下前往江东,守在江东海边,寻一偏僻之地驻兵,要是小姨孙鲁班或冢虎司马懿敢来,臣一定将其生擒,带来交由陛下发落。” 孙权知道在洛阳,人才济济,一板砖下去,恐怕都能砸到一个太守或都尉,在这儿混,混不出头的,还不如将孙坚、孙策留下当人质,自个跑去江东混个小官职,来得逍遥自在。 自个的便宜小姨孙鲁班有多厉害,得了无量碗的司马懿有多牛,孙权不在乎,打不过就跑,反正天塌下来,有刘云扛着。 “大善!仲谋有心为朕分忧,朕自不会坏了你的心思。不过,江海之大,深不可测,孙鲁班或司马懿不知何时会来,不宜陈列重兵,劳民伤财。传朕口谕,孙权有勇有谋,其心勇烈,殿前听封,封孙权为扬州州牧,负责扬州内政事宜,太史慈调任为扬州刺史,两人相辅相成,为朕守住东边各地。” 刘云不可能白白养着这些人才,只好将孙权和太史慈组队,慢慢地同化孙权等人的忠诚度。 像孙权这种江东的大才,刘云派出太史慈,也有监视之意,不然随便派出周瑜、陆逊等人,说不定时间长了,难保碧眼儿孙权不会有异心。 “谢主隆恩。” 孙权大喜,一本《太平经》换来扬州的一把手,虽说兵权仍由太史慈掌管,但一个扬州足够孙权霍霍了,当初孙坚拼死拼活,得个吴王,也才占了江东六郡这点小地盘。 当知扬州之富,稳居汉室之首哪。 太史慈一点就透,同样抱拳领令,恭声说道: “谢陛下,臣等定将秣兵厉马,早日造出千人楼船,扬帆出海,寻出各海岛的藏身之地,将孙鲁班、司马懿等逆贼一网打尽,不负陛下之托。” 箭术一绝的太史慈本来负责水军,是个水战的好苗子,前阵子在刘云的安排下,得了荆州黄家的相助,已经开始建造大型的楼船,倘若千人龙牙大船完工,太史慈片刻就能带上数万水军,直接杀到深海五百里之外。 料想,孙鲁班有道术秘法加持,可能藏得远些,但司马懿绝对插翅难逃。 刘云解决了东边的隐患,心中始终挂念着凉州、益州,在犹豫着是先拿马超狠揍,还是按着刘璋狂锤。 这时,荀彧瞅了瞅刘云,终究忍不住,站出来说道: “禀陛下,近年连续征战,多地十室九空,臣等总管内政,发现国库钱粮亏空,百姓民不聊生,臣心生不忍,特此谏言,恳请陛下量入为出,休养生息,不可轻动刀兵,以使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荀彧的强项是内政,替刘云管好整个汉室,别看刘云在前头阵前耍威风,浪得飞起,全靠荀彧的一力支持。 打仗,打的是什么?打的是国力。 粮草、钱饷、兵器、盔甲和各种帐逢辎重,甚至是军兵战死之后的抚恤,这些都要钱。 在荀彧看来,马超、刘璋可以晚几年再征讨,如今刘云已收复了不少州郡,先苟几年,等百姓民富兵强,到时出兵稳多了,还不伤元气。 荀彧一说,武将大多不乐意了,时光不待人,过几年,谁知又冒出多少年轻的大将,而文臣们则大多点点头,支持荀彧。 一直出兵,一直爽。 可谁在乎文臣的难处呢? 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文若,是否征讨逆贼,兵发不臣,此非内政之事,姑且不提。要是休养生息,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文若可有妙计?” 刘云需要的是能解决问题的人,汉室天下大得无边,问题大大小小都会有,能看出问题,并不是本事,只是眼界而已,能替刘云解决问题,才算真正的人才。 荀彧心知刚才贸然进言,刘云的想法尚还不知,倒是一群武将得罪的,死死的。 荀彧出身颖川,才智过人,刘云这询问,荀彧瞬间就听出弦外之音,是让荀彧先解决钱粮之事,然后也不影响刘云的用兵。 荀彧本来准备了两套方案,一套是只守不攻,一心苟着发育,发展如日中天,另一套则是攻守兼备,边用兵边发展,慢是慢点,但勉强能解决钱粮和用兵之间的矛盾。 “禀陛下,如若不兴兵出征,想要百姓富强,国库丰盈,无非就一个法子:免赋役,强商贾,开荒田,广积粮。而陛下想用兵,也并非没办法。孟德曾向臣推荐一道政令,臣深感其然,此法似于古之垦荒法,可胜之千百倍。此法名唤军屯法,与幽州田氏一族的屯田法大有不同。” “屯田法,始终是世家带头,百姓踊跃的民间耕种法,虽有开荒之势,但限于百姓自身的体力与财力,所种的田地有限,产粮量不高。军屯嘛,则完全解决了各种问题,此间妙处,陛下大可请孟德一讲,给我等开开眼界,亦算普及。” 荀彧为人最为低调,曹操的军屯法,荀彧觉得还行,可刘云没点头,荀彧也不好全面推广,生怕乱了根基。 荀彧是实干派,大汉多年战火连绵,田荒四野,并不缺少田地,缺的是种田的人,而一旦鼓励百姓去种田,则此消彼长,从军的精兵就会变少,有了战事,又会导致兵马不足的弊端。 偏偏治世能臣的曹操结合兵法,还真给想出了解决的方案,当初荀彧看到军屯法,惊呼曹操为天人,此屯田方法堪称为一绝。 第三百零四章 此法名唤军屯法 刘云接过孙权呈上的《太平经》,随意地翻阅了几眼,发现这《太平经》和刘云先前的三卷天书《太平要术》有异曲同工的妙处。 《太平要术》有医术、符术和道术等,而《太平经》则专注一点,则人术,只要与人有关的,在《太平经》内都有所记载,写其妙用。 比如治病,《太平经》里有大量的药方以及治法,此外,还针对人的一些特性,像辩别声音、行止做了详尽的注解。 孙权所说的,用来克制孙鲁班的鲁班秘术,还挺合适的,鲁班秘术的其中一项,就是比易容还逼真的傀儡术,而得练了《太平经》,按经书里的办法,一眼就能看出眼前人的真假。 “仲谋,此乃仙人所赠,可算是尔的机缘,为何愿割爱,拿出来献给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江东孙家被刘云连根拔起,虽说刘云会继续重用孙策、孙权等人,但放任孙家,仍像以前一样,坐镇一方,当一地诸候,那绝对没可能了。 不过,刘云看孙权,算是越看越顺眼,至少孙权这小子上道,有宝物是真给,就凭这一点,刘云赏赐孙权一些好处,也无可厚非。 “禀陛下,陛下曾说,大汉虽大,世间众人,皆为陛下臣子,我等臣子莫说主动为陛下搜罗至宝,此乃本分,岂能据宝私藏,暗含祸心?” “陛下,若信得过臣,臣愿为陛下前往江东,守在江东海边,寻一偏僻之地驻兵,要是小姨孙鲁班或冢虎司马懿敢来,臣一定将其生擒,带来交由陛下发落。” 孙权知道在洛阳,人才济济,一板砖下去,恐怕都能砸到一个太守或都尉,在这儿混,混不出头的,还不如将孙坚、孙策留下当人质,自个跑去江东混个小官职,来得逍遥自在。 自个的便宜小姨孙鲁班有多厉害,得了无量碗的司马懿有多牛,孙权不在乎,打不过就跑,反正天塌下来,有刘云扛着。 “大善!仲谋有心为朕分忧,朕自不会坏了你的心思。不过,江海之大,深不可测,孙鲁班或司马懿不知何时会来,不宜陈列重兵,劳民伤财。传朕口谕,孙权有勇有谋,其心勇烈,殿前听封,封孙权为扬州州牧,负责扬州内政事宜,太史慈调任为扬州刺史,两人相辅相成,为朕守住东边各地。” 刘云不可能白白养着这些人才,只好将孙权和太史慈组队,慢慢地同化孙权等人的忠诚度。 像孙权这种江东的大才,刘云派出太史慈,也有监视之意,不然随便派出周瑜、陆逊等人,说不定时间长了,难保碧眼儿孙权不会有异心。 “谢主隆恩。” 孙权大喜,一本《太平经》换来扬州的一把手,虽说兵权仍由太史慈掌管,但一个扬州足够孙权霍霍了,当初孙坚拼死拼活,得个吴王,也才占了江东六郡这点小地盘。 当知扬州之富,稳居汉室之首哪。 太史慈一点就透,同样抱拳领令,恭声说道: “谢陛下,臣等定将秣兵厉马,早日造出千人楼船,扬帆出海,寻出各海岛的藏身之地,将孙鲁班、司马懿等逆贼一网打尽,不负陛下之托。” 箭术一绝的太史慈本来负责水军,是个水战的好苗子,前阵子在刘云的安排下,得了荆州黄家的相助,已经开始建造大型的楼船,倘若千人龙牙大船完工,太史慈片刻就能带上数万水军,直接杀到深海五百里之外。 料想,孙鲁班有道术秘法加持,可能藏得远些,但司马懿绝对插翅难逃。 刘云解决了东边的隐患,心中始终挂念着凉州、益州,在犹豫着是先拿马超狠揍,还是按着刘璋狂锤。 这时,荀彧瞅了瞅刘云,终究忍不住,站出来说道: “禀陛下,近年连续征战,多地十室九空,臣等总管内政,发现国库钱粮亏空,百姓民不聊生,臣心生不忍,特此谏言,恳请陛下量入为出,休养生息,不可轻动刀兵,以使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荀彧的强项是内政,替刘云管好整个汉室,别看刘云在前头阵前耍威风,浪得飞起,全靠荀彧的一力支持。 打仗,打的是什么?打的是国力。 粮草、钱饷、兵器、盔甲和各种帐逢辎重,甚至是军兵战死之后的抚恤,这些都要钱。 在荀彧看来,马超、刘璋可以晚几年再征讨,如今刘云已收复了不少州郡,先苟几年,等百姓民富兵强,到时出兵稳多了,还不伤元气。 荀彧一说,武将大多不乐意了,时光不待人,过几年,谁知又冒出多少年轻的大将,而文臣们则大多点点头,支持荀彧。 一直出兵,一直爽。 可谁在乎文臣的难处呢? 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文若,是否征讨逆贼,兵发不臣,此非内政之事,姑且不提。要是休养生息,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文若可有妙计?” 刘云需要的是能解决问题的人,汉室天下大得无边,问题大大小小都会有,能看出问题,并不是本事,只是眼界而已,能替刘云解决问题,才算真正的人才。 荀彧心知刚才贸然进言,刘云的想法尚还不知,倒是一群武将得罪的,死死的。 荀彧出身颖川,才智过人,刘云这询问,荀彧瞬间就听出弦外之音,是让荀彧先解决钱粮之事,然后也不影响刘云的用兵。 荀彧本来准备了两套方案,一套是只守不攻,一心苟着发育,发展如日中天,另一套则是攻守兼备,边用兵边发展,慢是慢点,但勉强能解决钱粮和用兵之间的矛盾。 “禀陛下,如若不兴兵出征,想要百姓富强,国库丰盈,无非就一个法子:免赋役,强商贾,开荒田,广积粮。而陛下想用兵,也并非没办法。孟德曾向臣推荐一道政令,臣深感其然,此法似于古之垦荒法,可胜之千百倍。此法名唤军屯法,与幽州田氏一族的屯田法大有不同。” “屯田法,始终是世家带头,百姓踊跃的民间耕种法,虽有开荒之势,但限于百姓自身的体力与财力,所种的田地有限,产粮量不高。军屯嘛,则完全解决了各种问题,此间妙处,陛下大可请孟德一讲,给我等开开眼界,亦算普及。” 荀彧为人最为低调,曹操的军屯法,荀彧觉得还行,可刘云没点头,荀彧也不好全面推广,生怕乱了根基。 荀彧是实干派,大汉多年战火连绵,田荒四野,并不缺少田地,缺的是种田的人,而一旦鼓励百姓去种田,则此消彼长,从军的精兵就会变少,有了战事,又会导致兵马不足的弊端。 偏偏治世能臣的曹操结合兵法,还真给想出了解决的方案,当初荀彧看到军屯法,惊呼曹操为天人,此屯田方法堪称为一绝。 第三百零五章 拼团任务:套马的汉子 刘云等人闻言,将目光转向十大重臣之首的曹操身上,刘云不禁莞尔一笑,问道: “孟德,过于低调了呀,有这等好办法,怎么不早说呢?往后呀,尔等有什么,尽可直言,说得好坏无妨的。来!给朕说说,啥叫军屯法?” 刘云对曹操、孙权这种大佬一般都有极强的耐心,毕竟人家可不是单打独斗地投奔你,而是带着一整个家族,家族里出一些人才,是应有之理,并不出奇。 尤其是曹操,不仅仅是曹家,还带了一个夏候家,在曹操的蝴蝶效应之下,曹家、夏候家两族的人才,简直是如雨后春笋,数不胜数。 曹家有曹仁、曹洪、曹铁、曹休等等,而夏候家同样不怂,有夏候惇、夏候渊、夏候尚、夏候杰等人,皆是良将,还是扎堆的。 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曹操虎躯一震,大感意外,曹操自从认刘云为主,效力天子之后,愈发深感渺小,谁叫刘云帐下的文武一个个无比逆天,都是千年难遇的大才。 因此,曹操不敢张扬了,一直小心翼翼,很长时间在刘云手底下,只能当一个大将,事实上曹操的才能,别说当大将,派去当一地诸候,都是委屈了曹操。 只见曹操出列,单膝跪地,行了一礼,又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了上来,嘴里说道: “禀陛下,臣只是偶然灵感突至的想法而已,军屯法尚未推行,其效果如何,不得而知,实乃荀太师过誉了。陛下且看,此书乃臣用了三十年所着,名为《孟德新书》,其中不但记载了臣等熟知的兵法、军阵,还写了军屯法的要点。所谓军屯,可简单地理解为派军兵屯田,将一部分荒田开垦出来,成为军田,为将士所有。” “军屯不同于百姓屯田,百姓屯田只看天时,而军屯则多有变化。战兵者不屯,闲兵屯;军屯之粮为军粮,军粮所贾为军饷,军兵吃粮吃饷,皆从军屯中产出,形成一个良性循环的闭环。既可解决钱粮不足的困境,自给自足,还能令军兵体会百姓的不易,减少百姓供养大军的负担。最主要的是军屯不困于一城一地,走到哪,屯到哪。” 刘云又得了一本新书,曹操的《孟德新书》,刘云信手翻了翻,对曹操书里的兵法,不感兴趣,不过曹操说的军屯法,却让刘云眼前一亮,大为称奇。 刘云手里拿着两本书,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今儿黄历是什么日子。 奇了怪了。 怎么孙权和曹操都送刘云一本书,这是暗讽刘云宠幸后宅,不学无术,该多读读书么? 刘云才不要呢,读书哪有后宅里的莺莺燕燕来得香。 “妙!太妙了,妙不可言。孟德,有尔此军屯法,朕何愁钱粮一事?呵呵,朕得孟德,无后顾之忧也。孟德、文若,传朕口谕,大汉各州各郡,凡有大军驻守、与敌方接壤之地,皆实行军屯法,其内则按百姓的民屯法,幽州一地仍以田氏一族为主,实行连合屯田法。三法并行,以观后效。” “文若,你辛苦些,你负责管好百姓的屯田,多开水渠,梳通粮道,确保百姓不受天灾人祸,影响口粮。孟德,军屯则由你负责掌管,替朕巡田,大汉的将士能否吃上一口热饭,全看孟德你的了。” 刘云这人有一点好,就是人尽其才,轻轻松松就将荀彧、曹操这等大才安放在最重要、最适合的位置上。 “喏!” 荀彧和曹操纷纷拱手抱拳,领命应道。 没了钱粮之忧,又安排好东边的司马八达之患,刘云的目光还是放在益州刘璋和凉州马腾身上,直觉告诉刘云,这两个地方都不好打,至少没有荆州、扬州好打。 别看刘璋昏庸,只顾贪图享受,不思进取,只懂得守成之道,但益州那地形,就令人望而生畏了。 普通的军兵,到了益州,恶劣的气候,险峻的高山,以及南北之间的水土不服,这些就够人喝一壶了。像剑阁雄关、汉中险道、绵阳断崖等等,这些地方,若是一将无能,再多的大军去了,也是送菜,纯粹白搭。 而凉州更无须多说,凉州民风剽悍,多出勇士精兵,马腾为首的马家能在西凉混出头,可不靠显赫的背景,而是实打实,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霸主地位。 “尔等皆是朕的左臂右膀,如今钱粮之事已解,北幽东扬皆稳,谁愿为朕献谋献策,替朕拿下凉州、益州?好叫马儿知朕之天威不可逆,教刘璋睁大眼睛,看清谁才是汉室正统,掌鼎大宝。” 刘云这话一说,摆明了要拿马腾、刘璋开刀了,这时候再不识相知趣,好酒好肉吃不上,后面怕是连汤都喝不上。 只见刘云话音刚落,一声大喝响起,却是老将黄忠抢先冒头。 “陛下,益州虽地远关险,臣愿领兵,为陛下踏平益州,如若不成,臣誓老死在益州,葬身于沙场之上。” 老将尤为刚烈,黄忠已年过六十,这在大汉,可称得上是半截身子入了黄土。 毕竟,人生七十古来稀。像黄忠这种老将,仍能拉得动万石的龙胆画雀弓,日吃十斤,舞得了九环斩首刀,整个大汉也算是独一份了。 黄忠一动,瞬间炸了锅。 “陛下,臣魏延愿自荐为黄老将军副将,征讨益州,不斩刘璋誓不还,望陛下恩准。” 魏延跟黄忠算是忘年交,黄忠传授了魏延不少,两人可说是亦师亦友,自是弦不离箭,刀不少鞘。 “好!汉升、文长,令朕看到大汉的将魂仍在,军威不余。准了,传朕口谕,命黄忠为主将,封征南大将军,陈到为副将,封扬武将军,魏延为先锋,封破虏将军,领三万白耳精兵,前往征讨刘璋,到了益州,一切军务皆听从军师庞统之令,不得有误。” 刘云初步估计将黄忠和魏延派出去,给庞统增加火力,又有陈宫、赵云等人相助,打益州就算没法秒下,但至少稳占上风,如此刘璋只能苟在益州之内,不敢露头了。 刘云眼看只剩下凉州,便打算亲自出马,再次出征,亲手将马腾、马超等马家尽数驯服,谁知刘云还没开口,又有大将出列,瓮声瓮气地说道: “陛下,马腾老贼,马超小儿,不过是一群插标卖首之辈,臣一刀即可斩之。陛下,臣愿往凉州,斩了马家父子首级,献予陛下。”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说话的人,乃是五虎上将之一的关羽关云长,刘云的结义兄弟。 刘云大喜,连连点头,笑道: “大善!有云长出马,区区凉州,指日可下。长安乃是自古兵家必争重地,不容有失,朕亦心忧久矣。正好,朕御驾亲征,带上云长,我等大军一举将马家铲除,收复凉州。” 刘云说完,突然脑海里响起一声系统的提示声音,时日已久不见的系统拼团任务终于又来了。 【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套马的汉子。西凉一地,虽多出勇士铁骑,可也不缺乏美女,传闻西凉马家之中,就有一个绝世美人,此人乃马腾之女,素有草原女神之称。如若夺得凉州一郡,则可解锁此美女的名字,俘虏马家五人以上,则可获得美女芳心。】 “此拼团任务为红颜任务,不可多得,当前拼团任务进度:0\/5,请努力。温馨提示:此女有驯马特长,若得此女,则铁骑兵的速度增幅百分之十,每年良马产出量增加百分之十,并且有一定几率获得绝世好马,像赤兔胭脂马、绝影、爪黄飞电之类的良驹。最关键的是外族可汗同样看上了此女,如未能成功收获此女,此女会被外族所掳,强纳为后,导致西凉马家与外族联姻联手,势力变大,实力翻倍。” 擦了。 原来马腾和孙坚他娘一样,都有一个不好惹的女儿啊。 孙坚的孙鲁班,刘云还没抓到,这回又出一个马腾之女,还不能杀了,只能哄到手才行。 刘云顿时心底一凉,这征讨凉州一行,还没出发呢,已是凉成一片。 俘虏马家五人以上?谈何容易哪,真当菜市场买菜呢,看上啥,带走就是。 要不是看在马腾之女乃美人的份上,凉州这一趟浑水,刘云就打退堂鼓,不去了。 刘云还在纠结,关羽已经出列,拱手抱拳,施礼道: “喏!陛下,收复凉州,臣定为陛下效死,谁挡杀谁,谅西凉马家也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呵,无非土鸡瓦狗尔。” 关羽信心满满,不说关羽本就武艺超群,还有三弟张飞在呢,加上刘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打西凉马家,别说小小的一个马超,就是马家全体压上,也是小菜一碟。 刘云好无语,气氛都到这了,也不好多说,打击士气的事,可做不得,只好硬着头皮,强上了。 目标:马腾之女。 等着!鞭笞马超的姐妹。 第三百零五章 拼团任务:套马的汉子 刘云等人闻言,将目光转向十大重臣之首的曹操身上,刘云不禁莞尔一笑,问道: “孟德,过于低调了呀,有这等好办法,怎么不早说呢?往后呀,尔等有什么,尽可直言,说得好坏无妨的。来!给朕说说,啥叫军屯法?” 刘云对曹操、孙权这种大佬一般都有极强的耐心,毕竟人家可不是单打独斗地投奔你,而是带着一整个家族,家族里出一些人才,是应有之理,并不出奇。 尤其是曹操,不仅仅是曹家,还带了一个夏候家,在曹操的蝴蝶效应之下,曹家、夏候家两族的人才,简直是如雨后春笋,数不胜数。 曹家有曹仁、曹洪、曹铁、曹休等等,而夏候家同样不怂,有夏候惇、夏候渊、夏候尚、夏候杰等人,皆是良将,还是扎堆的。 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曹操虎躯一震,大感意外,曹操自从认刘云为主,效力天子之后,愈发深感渺小,谁叫刘云帐下的文武一个个无比逆天,都是千年难遇的大才。 因此,曹操不敢张扬了,一直小心翼翼,很长时间在刘云手底下,只能当一个大将,事实上曹操的才能,别说当大将,派去当一地诸候,都是委屈了曹操。 只见曹操出列,单膝跪地,行了一礼,又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了上来,嘴里说道: “禀陛下,臣只是偶然灵感突至的想法而已,军屯法尚未推行,其效果如何,不得而知,实乃荀太师过誉了。陛下且看,此书乃臣用了三十年所着,名为《孟德新书》,其中不但记载了臣等熟知的兵法、军阵,还写了军屯法的要点。所谓军屯,可简单地理解为派军兵屯田,将一部分荒田开垦出来,成为军田,为将士所有。” “军屯不同于百姓屯田,百姓屯田只看天时,而军屯则多有变化。战兵者不屯,闲兵屯;军屯之粮为军粮,军粮所贾为军饷,军兵吃粮吃饷,皆从军屯中产出,形成一个良性循环的闭环。既可解决钱粮不足的困境,自给自足,还能令军兵体会百姓的不易,减少百姓供养大军的负担。最主要的是军屯不困于一城一地,走到哪,屯到哪。” 刘云又得了一本新书,曹操的《孟德新书》,刘云信手翻了翻,对曹操书里的兵法,不感兴趣,不过曹操说的军屯法,却让刘云眼前一亮,大为称奇。 刘云手里拿着两本书,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今儿黄历是什么日子。 奇了怪了。 怎么孙权和曹操都送刘云一本书,这是暗讽刘云宠幸后宅,不学无术,该多读读书么? 刘云才不要呢,读书哪有后宅里的莺莺燕燕来得香。 “妙!太妙了,妙不可言。孟德,有尔此军屯法,朕何愁钱粮一事?呵呵,朕得孟德,无后顾之忧也。孟德、文若,传朕口谕,大汉各州各郡,凡有大军驻守、与敌方接壤之地,皆实行军屯法,其内则按百姓的民屯法,幽州一地仍以田氏一族为主,实行连合屯田法。三法并行,以观后效。” “文若,你辛苦些,你负责管好百姓的屯田,多开水渠,梳通粮道,确保百姓不受天灾人祸,影响口粮。孟德,军屯则由你负责掌管,替朕巡田,大汉的将士能否吃上一口热饭,全看孟德你的了。” 刘云这人有一点好,就是人尽其才,轻轻松松就将荀彧、曹操这等大才安放在最重要、最适合的位置上。 “喏!” 荀彧和曹操纷纷拱手抱拳,领命应道。 没了钱粮之忧,又安排好东边的司马八达之患,刘云的目光还是放在益州刘璋和凉州马腾身上,直觉告诉刘云,这两个地方都不好打,至少没有荆州、扬州好打。 别看刘璋昏庸,只顾贪图享受,不思进取,只懂得守成之道,但益州那地形,就令人望而生畏了。 普通的军兵,到了益州,恶劣的气候,险峻的高山,以及南北之间的水土不服,这些就够人喝一壶了。像剑阁雄关、汉中险道、绵阳断崖等等,这些地方,若是一将无能,再多的大军去了,也是送菜,纯粹白搭。 而凉州更无须多说,凉州民风剽悍,多出勇士精兵,马腾为首的马家能在西凉混出头,可不靠显赫的背景,而是实打实,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霸主地位。 “尔等皆是朕的左臂右膀,如今钱粮之事已解,北幽东扬皆稳,谁愿为朕献谋献策,替朕拿下凉州、益州?好叫马儿知朕之天威不可逆,教刘璋睁大眼睛,看清谁才是汉室正统,掌鼎大宝。” 刘云这话一说,摆明了要拿马腾、刘璋开刀了,这时候再不识相知趣,好酒好肉吃不上,后面怕是连汤都喝不上。 只见刘云话音刚落,一声大喝响起,却是老将黄忠抢先冒头。 “陛下,益州虽地远关险,臣愿领兵,为陛下踏平益州,如若不成,臣誓老死在益州,葬身于沙场之上。” 老将尤为刚烈,黄忠已年过六十,这在大汉,可称得上是半截身子入了黄土。 毕竟,人生七十古来稀。像黄忠这种老将,仍能拉得动万石的龙胆画雀弓,日吃十斤,舞得了九环斩首刀,整个大汉也算是独一份了。 黄忠一动,瞬间炸了锅。 “陛下,臣魏延愿自荐为黄老将军副将,征讨益州,不斩刘璋誓不还,望陛下恩准。” 魏延跟黄忠算是忘年交,黄忠传授了魏延不少,两人可说是亦师亦友,自是弦不离箭,刀不少鞘。 “好!汉升、文长,令朕看到大汉的将魂仍在,军威不余。准了,传朕口谕,命黄忠为主将,封征南大将军,陈到为副将,封扬武将军,魏延为先锋,封破虏将军,领三万白耳精兵,前往征讨刘璋,到了益州,一切军务皆听从军师庞统之令,不得有误。” 刘云初步估计将黄忠和魏延派出去,给庞统增加火力,又有陈宫、赵云等人相助,打益州就算没法秒下,但至少稳占上风,如此刘璋只能苟在益州之内,不敢露头了。 刘云眼看只剩下凉州,便打算亲自出马,再次出征,亲手将马腾、马超等马家尽数驯服,谁知刘云还没开口,又有大将出列,瓮声瓮气地说道: “陛下,马腾老贼,马超小儿,不过是一群插标卖首之辈,臣一刀即可斩之。陛下,臣愿往凉州,斩了马家父子首级,献予陛下。”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说话的人,乃是五虎上将之一的关羽关云长,刘云的结义兄弟。 刘云大喜,连连点头,笑道: “大善!有云长出马,区区凉州,指日可下。长安乃是自古兵家必争重地,不容有失,朕亦心忧久矣。正好,朕御驾亲征,带上云长,我等大军一举将马家铲除,收复凉州。” 刘云说完,突然脑海里响起一声系统的提示声音,时日已久不见的系统拼团任务终于又来了。 【开启下一个拼团任务:套马的汉子。西凉一地,虽多出勇士铁骑,可也不缺乏美女,传闻西凉马家之中,就有一个绝世美人,此人乃马腾之女,素有草原女神之称。如若夺得凉州一郡,则可解锁此美女的名字,俘虏马家五人以上,则可获得美女芳心。】 “此拼团任务为红颜任务,不可多得,当前拼团任务进度:0\/5,请努力。温馨提示:此女有驯马特长,若得此女,则铁骑兵的速度增幅百分之十,每年良马产出量增加百分之十,并且有一定几率获得绝世好马,像赤兔胭脂马、绝影、爪黄飞电之类的良驹。最关键的是外族可汗同样看上了此女,如未能成功收获此女,此女会被外族所掳,强纳为后,导致西凉马家与外族联姻联手,势力变大,实力翻倍。” 擦了。 原来马腾和孙坚他娘一样,都有一个不好惹的女儿啊。 孙坚的孙鲁班,刘云还没抓到,这回又出一个马腾之女,还不能杀了,只能哄到手才行。 刘云顿时心底一凉,这征讨凉州一行,还没出发呢,已是凉成一片。 俘虏马家五人以上?谈何容易哪,真当菜市场买菜呢,看上啥,带走就是。 要不是看在马腾之女乃美人的份上,凉州这一趟浑水,刘云就打退堂鼓,不去了。 刘云还在纠结,关羽已经出列,拱手抱拳,施礼道: “喏!陛下,收复凉州,臣定为陛下效死,谁挡杀谁,谅西凉马家也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呵,无非土鸡瓦狗尔。” 关羽信心满满,不说关羽本就武艺超群,还有三弟张飞在呢,加上刘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打西凉马家,别说小小的一个马超,就是马家全体压上,也是小菜一碟。 刘云好无语,气氛都到这了,也不好多说,打击士气的事,可做不得,只好硬着头皮,强上了。 目标:马腾之女。 等着!鞭笞马超的姐妹。 第三百零六章 你是说得轻松,你行,你上啊! “好!朕有云长、翼德,众志成城,何惧西凉马腾父子,所谓打虎亲兄弟,今儿朕就带上云长、翼德,奉孝、文和为军师,去灭了嚣张的西凉锦马超。传朕口谕,点起十万大军,挥兵西凉,誓讨西凉马家,收复凉州,扬朕天威。” 刘云心想,对付马腾等人,完全可以力大出奇迹,西凉马家靠的无非是锦马超一人,有关羽和张飞随行,只须摁住马超狠揍狂打,马家其他人自可手到擒来。 “喏!” 郭嘉、贾诩和关羽等人俯首施礼,领命而去。 三日转瞬即过,洛阳最大的校场,已站满了出征的将士,刘云亲自挂帅,斩三牲祭旗,率大军直奔西凉,征讨马腾等人。 只见,两大统军大将高顺和于禁,各自指挥,带着麾下兵马,从城门一路驰骋而去。 打西凉,刘云下了血本,五虎上将派了两个不说,还出动了高顺和于禁,高顺的陷阵营人数虽不多,仅有三万之数,但对付西凉铁骑,简直是克星,列阵下来的陷阵营营兵可说能以一当十,锐不可挡。 而大将于禁,更不用多说,于禁的练兵天赋早就点满,不管老弱病残,只要到了于禁手中,那就是好兵、精兵。 刘云的大军自洛阳而出,向西而行,席卷数郡而过,来到了河西长安郡,长安三辅之地,民风好武,多出军兵,且是储粮的好地方。 西凉有马超打前阵,一路攻来,已经夺了雍州天水郡,若不是徐庶到来,配合钟繇,两人皆是能文能武,胸有韬略,估计连长安都守不住。 徐庶擅长巧计,精通用兵,钟繇则是本地人,有威望,且善于内政,同样对于兵事也略通一二,募兵、兵器、钱粮之事,钟繇联手长安的世家豪强,倒也勉强能支撑住。 不过,徐庶和钟繇两人的压力已到了极限,若刘云不来,顶多只能守住长安半个月,再也无法挡下马超的铁骑大军了。 长安郡,郡守府。 “拜见陛下!” 瘦了一半,脸色不咋好的徐庶和钟繇齐齐跪地行礼,恭声唤道,两人老泪热流,终于等到了刘云的援军,还是天子亲征,非同小可。 “元直,元常,辛苦了,来!朕初来乍到,尔等说说,现在西凉是什么情况?西凉的兵马正在何处?” 刘云知道徐庶和钟繇尽力了,并非不想收拾西凉,而是马家有马超,过于英勇,而徐庶手下的大将却没人是马超的对手,这才采取防守,以免损兵折将。 刘云一问,徐庶和钟繇对视一眼,皆面色一暗,两人有苦难言,打不过马超,刘云不问罪已是大幸了,此时两人不敢抱怨,生怕惹刘云不喜。 正当徐庶和钟繇还在想着怎么开口,不料刘云身边的张飞却抢着说道: “大哥陛下,甭问了,看元直和元常这幅鬼样,就知事态不容乐观。正好,俺手痒了,替大哥陛下收拾锦马超,大哥陛下,出兵,一路横推过去,俺的丈八蛇矛已经饥耐难忍了,等着斩了马超的苟头,献给大哥陛下,为元直和元常出一口恶气。” 张飞才不管马超以前多凶猛,如今大军杀到,马超再强,也得乖乖地给张飞跪下。 “翼德,不得无礼,用兵非平常事,须慎之又慎,尔切莫胡闹,且听元直、元常怎么说,再胆敢胡乱插嘴,朕先剥了你的先锋大将一职。” 刘云有点后悔带上莽张飞了,这浑人到哪儿都不省心,带上呢,整天捣乱,烦躁得很,如若不带,张飞能将洛阳皇宫一并给撬了。 张飞嘴硬,还欲反驳,幸好郭嘉擅于察颜观色,踢腿就是一脚,直接踹了张飞的侧腰,随手扔了一个酒袋过去,骂道: “翼德,你这莽夫,滚犊子,一边凉快儿去。” 张飞本来心生不快,看到郭嘉还动手了,就想以牙还牙,然而下一秒接过酒壶,张飞的脸色瞬间大变,吡笑道: “嘿嘿,奉孝,不厚道呀,有酒不早拿出来。得了,大哥陛下,尔等先谈着,反正俺是肯定要第一个出阵,去拧了马超的首级。俺有要事,先闪了。” 张飞说完,护着酒袋,生怕有人抢似的,五步并作二,迅速地走出房外,不见了人影。 没了张飞,气氛缓和多了。 徐庶理了理秀发,抱拳请罪,说道: “禀陛下,臣有罪,带兵不力,领西凉大军四处乱窜,夺我天水,乱我长安,请陛下责罚。陛下,西凉大军目前不下于三十万,皆铁骑军兵,西凉刺史马腾自称为名将之后,乃伏波将军马援的子孙,其子马超,一杆银枪相当厉害,打遍西凉无敌手。” “如今马超正驻军在天水郡,麾下兵马不少于五万,马超的两个弟弟马休、马铁,则分别领兵三万左右,和马超形成犄角之势,驻守在扶风、武威一地。马超虽勇,但还不是最恐怖的,臣怀疑马超背后有高手,在天水郡里暗中相助马超,使西凉铁骑如虎添翼,高歌猛进。” 徐庶刚说完,关羽就不高兴了,徐庶好歹是军师,居然将马超等人吹得神乎其神,这在关羽看来,分明是怯战、胆小懦弱。 “哼!徐庶,你莫要在此大放厥言,妖言惑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区区的马儿,在关某眼里,不过是插标卖首之辈,一刀即可斩矣,哪有你说的这般厉害,可笑!” 关羽手持青龙偃月刀,一双丹凤眼紧眯,视天下英雄为无物。 当初,吕布、曹操和孙坚等人够强了,如今还不是乖乖当刘云的顺臣? 徐庶给关羽说得无言以怼,只好识趣地闭上了嘴。 钟繇是老臣了,同样感到脸面无光,又有天子刘云在这,养气功夫了得的钟繇不与关羽争口舌之利。 马超强不强,关羽打了就知道,嘴说为虚,眼见为实。 刘云看着手下有了意气之争,正想出言相劝,当一回和稀泥的和事佬,然而刘云还没开口,又被一人抢了先。 只见钟繇身后一员小将气不过,居然越过钟繇,怒瞪关羽,骂道: “哼!尔乃何人?在此口放狂言,大言不惭?家父与徐军师日夜操劳,不敢有一丝懈怠,方将马超挡在长安之外,你是说得轻松,你行,你上啊。” “别大话说太满,上了军阵,却叫马超一枪戳了下来。怎么闭眼?不敢应么?本将告诉你,陛下在此,尔要敢出战,阵挑马超,本将愿为尔掠阵,不说斩了马超,救尔回来,应是不难,本将尚有一战之力,可保尔一命。尔可敢乎?” 这小员牙尖嘴利,脸上一股不服输的傲气,倒是成功激怒了关羽。 第三百零六章 你是说得轻松,你行,你上啊! “好!朕有云长、翼德,众志成城,何惧西凉马腾父子,所谓打虎亲兄弟,今儿朕就带上云长、翼德,奉孝、文和为军师,去灭了嚣张的西凉锦马超。传朕口谕,点起十万大军,挥兵西凉,誓讨西凉马家,收复凉州,扬朕天威。” 刘云心想,对付马腾等人,完全可以力大出奇迹,西凉马家靠的无非是锦马超一人,有关羽和张飞随行,只须摁住马超狠揍狂打,马家其他人自可手到擒来。 “喏!” 郭嘉、贾诩和关羽等人俯首施礼,领命而去。 三日转瞬即过,洛阳最大的校场,已站满了出征的将士,刘云亲自挂帅,斩三牲祭旗,率大军直奔西凉,征讨马腾等人。 只见,两大统军大将高顺和于禁,各自指挥,带着麾下兵马,从城门一路驰骋而去。 打西凉,刘云下了血本,五虎上将派了两个不说,还出动了高顺和于禁,高顺的陷阵营人数虽不多,仅有三万之数,但对付西凉铁骑,简直是克星,列阵下来的陷阵营营兵可说能以一当十,锐不可挡。 而大将于禁,更不用多说,于禁的练兵天赋早就点满,不管老弱病残,只要到了于禁手中,那就是好兵、精兵。 刘云的大军自洛阳而出,向西而行,席卷数郡而过,来到了河西长安郡,长安三辅之地,民风好武,多出军兵,且是储粮的好地方。 西凉有马超打前阵,一路攻来,已经夺了雍州天水郡,若不是徐庶到来,配合钟繇,两人皆是能文能武,胸有韬略,估计连长安都守不住。 徐庶擅长巧计,精通用兵,钟繇则是本地人,有威望,且善于内政,同样对于兵事也略通一二,募兵、兵器、钱粮之事,钟繇联手长安的世家豪强,倒也勉强能支撑住。 不过,徐庶和钟繇两人的压力已到了极限,若刘云不来,顶多只能守住长安半个月,再也无法挡下马超的铁骑大军了。 长安郡,郡守府。 “拜见陛下!” 瘦了一半,脸色不咋好的徐庶和钟繇齐齐跪地行礼,恭声唤道,两人老泪热流,终于等到了刘云的援军,还是天子亲征,非同小可。 “元直,元常,辛苦了,来!朕初来乍到,尔等说说,现在西凉是什么情况?西凉的兵马正在何处?” 刘云知道徐庶和钟繇尽力了,并非不想收拾西凉,而是马家有马超,过于英勇,而徐庶手下的大将却没人是马超的对手,这才采取防守,以免损兵折将。 刘云一问,徐庶和钟繇对视一眼,皆面色一暗,两人有苦难言,打不过马超,刘云不问罪已是大幸了,此时两人不敢抱怨,生怕惹刘云不喜。 正当徐庶和钟繇还在想着怎么开口,不料刘云身边的张飞却抢着说道: “大哥陛下,甭问了,看元直和元常这幅鬼样,就知事态不容乐观。正好,俺手痒了,替大哥陛下收拾锦马超,大哥陛下,出兵,一路横推过去,俺的丈八蛇矛已经饥耐难忍了,等着斩了马超的苟头,献给大哥陛下,为元直和元常出一口恶气。” 张飞才不管马超以前多凶猛,如今大军杀到,马超再强,也得乖乖地给张飞跪下。 “翼德,不得无礼,用兵非平常事,须慎之又慎,尔切莫胡闹,且听元直、元常怎么说,再胆敢胡乱插嘴,朕先剥了你的先锋大将一职。” 刘云有点后悔带上莽张飞了,这浑人到哪儿都不省心,带上呢,整天捣乱,烦躁得很,如若不带,张飞能将洛阳皇宫一并给撬了。 张飞嘴硬,还欲反驳,幸好郭嘉擅于察颜观色,踢腿就是一脚,直接踹了张飞的侧腰,随手扔了一个酒袋过去,骂道: “翼德,你这莽夫,滚犊子,一边凉快儿去。” 张飞本来心生不快,看到郭嘉还动手了,就想以牙还牙,然而下一秒接过酒壶,张飞的脸色瞬间大变,吡笑道: “嘿嘿,奉孝,不厚道呀,有酒不早拿出来。得了,大哥陛下,尔等先谈着,反正俺是肯定要第一个出阵,去拧了马超的首级。俺有要事,先闪了。” 张飞说完,护着酒袋,生怕有人抢似的,五步并作二,迅速地走出房外,不见了人影。 没了张飞,气氛缓和多了。 徐庶理了理秀发,抱拳请罪,说道: “禀陛下,臣有罪,带兵不力,领西凉大军四处乱窜,夺我天水,乱我长安,请陛下责罚。陛下,西凉大军目前不下于三十万,皆铁骑军兵,西凉刺史马腾自称为名将之后,乃伏波将军马援的子孙,其子马超,一杆银枪相当厉害,打遍西凉无敌手。” “如今马超正驻军在天水郡,麾下兵马不少于五万,马超的两个弟弟马休、马铁,则分别领兵三万左右,和马超形成犄角之势,驻守在扶风、武威一地。马超虽勇,但还不是最恐怖的,臣怀疑马超背后有高手,在天水郡里暗中相助马超,使西凉铁骑如虎添翼,高歌猛进。” 徐庶刚说完,关羽就不高兴了,徐庶好歹是军师,居然将马超等人吹得神乎其神,这在关羽看来,分明是怯战、胆小懦弱。 “哼!徐庶,你莫要在此大放厥言,妖言惑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区区的马儿,在关某眼里,不过是插标卖首之辈,一刀即可斩矣,哪有你说的这般厉害,可笑!” 关羽手持青龙偃月刀,一双丹凤眼紧眯,视天下英雄为无物。 当初,吕布、曹操和孙坚等人够强了,如今还不是乖乖当刘云的顺臣? 徐庶给关羽说得无言以怼,只好识趣地闭上了嘴。 钟繇是老臣了,同样感到脸面无光,又有天子刘云在这,养气功夫了得的钟繇不与关羽争口舌之利。 马超强不强,关羽打了就知道,嘴说为虚,眼见为实。 刘云看着手下有了意气之争,正想出言相劝,当一回和稀泥的和事佬,然而刘云还没开口,又被一人抢了先。 只见钟繇身后一员小将气不过,居然越过钟繇,怒瞪关羽,骂道: “哼!尔乃何人?在此口放狂言,大言不惭?家父与徐军师日夜操劳,不敢有一丝懈怠,方将马超挡在长安之外,你是说得轻松,你行,你上啊。” “别大话说太满,上了军阵,却叫马超一枪戳了下来。怎么闭眼?不敢应么?本将告诉你,陛下在此,尔要敢出战,阵挑马超,本将愿为尔掠阵,不说斩了马超,救尔回来,应是不难,本将尚有一战之力,可保尔一命。尔可敢乎?” 这小员牙尖嘴利,脸上一股不服输的傲气,倒是成功激怒了关羽。 第三百零七章 幼麟?与卧龙、凤雏齐名? 刘云笑了,大为惊奇,这员小将看着面生,胆气却不小,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替钟繇和徐庶出头,听其话意,还是钟繇的儿子,好家伙,后生可畏,刘云不禁问道: “哟,尔魄力过人,不提武艺,光靠你这胆气,朕就欣赏你。告诉朕,尔唤何名?” 刘云虽没发怒,但钟繇却慌得很,这犬子没有规矩,突然跳出来,一下子得罪了关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钟繇赶紧上前赔礼,打圆场,说道: “禀陛上,此乃犬子钟会,不识礼数,刚刚及冠,表字士季,在军中添为旗官门将。臣有罪,教子无方,犬子恶言冒犯了陛下和关将军,臣替犬子赔礼道歉,还望陛下和关将军莫往心里去,臣这就将犬子关起来,令人面壁思过,终年不得出府。” 在场的人,谁不是沙场老手,兵家人精,轮得到你钟会跳出来,指指点点? 呵,活腻歪了么? 没看刘云麾下的武将,一大堆还在军营里熬资历,等着机会,一展所长? 你钟会想哗众取宠,也不看看场合?搞不好,刘云一声令下,别说领兵了,派钟会去当一辈子押粮官,你钟会到时悔之晚矣。 钟繇拱手请罪之后,又转过头,呵斥钟会,骂道: “逆子,还不跪下,向陛下和关将军请罪?在府内,是怎么教你的?哼!你要是不思上学,无视礼节,一味莽撞,老夫这就先斩了你,免得辱没门风。” 钟繇一骂,钟会不得不老老实实地跪在钟繇旁边,心里却不服气,嘴角翘得老高了,不过有钟繇在此镇压,钟会始终没敢继续多嘴,一句话也不反驳了。 “哎!元常,不至于此。士季,敢于出言,此乃好事,朕与云长又不是听不了半句逆言,且古话说得好,忠言逆耳,说不定士季所说的,也有几分事实嘛。马超之凶名,朕与尔等有目共睹,但朕麾下同样猛将如云,谋士如雨,亦不惧马超。元常,尔此举,过了呀。” 刘云替钟会出头,是鼓励年轻小将,要早点冒头,不然武将青黄不接,刘云的汉室天下就后继无力了,毕竟像黄忠这种老将,可不好找。 这时,关羽瞅了钟会一眼,对于钟会这种黄毛小头,关羽觉得有必要敲打一番,否则本事不大,口气却不小,还没眼力见。 关羽将青龙偃月刀提起,麻利地转身,嘴上淡淡地说道: “跟上!关某让尔好生瞧瞧,什么才叫猛将?带上绳索,待关某生擒了马儿,尔将其绑了,带回来给陛下一观,到时尔就知尔刚才之言,十足的井底之蛙,属实是一叶障目了。” 关羽不喜说话,不过关羽看刘云对钟会眉露欣赏,不由有心指点钟会,便多说了几句。 然而,关羽的脚步没有停顿,坚定地朝门外走去。 钟会好纠结,脑海里超想跟上关羽,去看看关羽的笑话,又怕钟繇发怒,等回了家里,被钟繇略施小惩,肯定少不了吃一顿家法家棍。 钟繇抬头望着刘云,眼里尽是祈求,希望刘云能给一个台阶下,钟会这逆子,钟繇现在恨不得将钟会给锤死。 人家关羽是谁?五虎上将之首,轮得到你钟会去掠阵么?你以为你是谁呀? 还搭救关羽?笑话! 可惜,刘云看热闹不嫌事大,居然大大咧咧地笑道: “元常,且放宽心,就让士季跟着云长,去见见世面也好。再说了,云长前去搦战,除了士季,朕与翼德、伏义和文则也会去,你要是还不放心,有奉孝呢。” 刘云将贾诩留下,相助钟繇守城,带着典韦、郭嘉和徐庶,打算跟在关羽等大将后面,先去探一探西凉大军的虚实。 天水郡城,城外五里处。 刘云的大军依五行八卦阵依次驻扎开来,刘云坐在真龙车辇上,来到城下。 此时,关羽骑着赤兔胭脂马,手持青龙偃月刀,伫马立于城下,微眯着丹凤眼,默默地蓄力,没有开口。 在关羽的两侧,各有一员小将。 左边的乃是钟繇之子,钟会钟士季,右边则是关羽的义子关平,这关平原本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原名为窦平,只是曾施恩于早年逃难的关羽,关羽见其天生勇力,与自己一样,便收为义子,改名关平。 关平自从在军营中,得知钟会对关羽不敬,顿时大怒,提出要与钟会比试,却被关羽拦下,派来给关羽打下手,充当头阵。 关平手提一柄朴刀,催马上前,刀尖指向城上,骂道: “逆贼马儿,天子亲征至此,大军已兵临城下,尔等还执迷不悟?何不速速开城献降,向陛下请罪?上天有好生之德,陛下念尔等尚知悔过,或可饶尔等一命,不至于惨死。” 关平一骂,瞬间就像捅了马蜂窝。 西凉军的脾气自古以来,除了暴躁,就是暴躁。 关平话音刚落,天水郡城的城墙上,就有一群人探头出来,随后跟着一声箭响。 嗖! 一支箭矢自城墙上射出,险险地射在关平的马前,要不是关平眼尖,拨落了箭矢,战马肯定一命呜呼。 “哼!无名小辈,尔等被我西凉大军打得节节败退,多日以来,龟缩在城内,不敢挪动一步,尔今儿是发了什么疯?胆敢出城前来受死?说!你想怎么死?本将成全你。” 城墙上,一名身穿银色铠甲的大将正手握长弓,怒视城下众人,刚才那一箭正是此人所放,这大将长得极为年轻,面红唇白,完全看不出有多年沙场厮杀的经验。 在其旁边,还站着一位同样年轻,却肤色麦黄,面色坚毅,双目烔烔有光,手持一杆银枪的大将,这大将的脾气更加暴躁,直接提起长枪,急道: “多说无益,还是打开城门,让本将用虎头湛金枪,一枪戳死这不长眼的愣头青。在西凉,还没人敢对本将用这口气说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找死!” 两人谈话之间,天水郡城的城门很快吱呀的一声,打开了。 不攻自开。 城下,刘云手指着城墙上的两人,扭头望向徐庶,问道: “元直,哪一个是马超?朕观城墙上,此两人,应该一个是马超,另一个便是尔嘴中所说的高人,马超的幕后之手。” “陛下,手持银枪者,乃马超马孟起,为马腾嫡长子。另一个,臣亦不识。” 徐庶之前也见这身穿白色铠甲的大将,不过,徐庶是真不认识此人。刘云现在一问,徐庶只好面带羞愧,来个一问三不知。 不料,刘云旁边的郭嘉却笑了,插嘴道: “呵,原来如此。陛下,此人,臣认识,此人与臣同为水镜书院门生,亦是水镜八子之一,其名唤姜维,字伯约,号称幼麟,姜维杀伐果断,且有勇有谋,与孔明一样,精通天文地理,知晓兵法诡道,五行八卦无一不通,的确是个棘手的对手。” 郭嘉看到姜维,就想起来了,姜维本就是天水郡城的人,姜维有心出仕,大概钟繇和徐庶也不会重用年轻的姜维,于是姜维干脆转投马超,马超也年轻,见识了姜维的才能之后,自然会以姜维马首是瞻。 “哦,幼麟?与卧龙、凤雏齐名?这姜维姜伯约,看来有两把刷子,云长这一次踢到铁板上咯。” 刘云不以为意,反正用计也好,比拼武将也行,刘云这边有的是底牌,实在拼不过马超等人,顶多祭出典韦,古之恶来一现,谁敢与之争锋? 刘云等人正说话间,城门内闯出一员小将,手持朴刀,快马冲向关平,嘴上叫道: “一大早,哪儿来的疯狗?何须大将军出手,本将马休一刀足以斩你,报上名来!免作刀下无名冤鬼。” 马休乃马超的亲弟,虽说武艺不如马超,耍不了马家祖传的枪法,但战力在西凉各将里面,已在前列。 以往,一般都是马超前锋在先,马休和马铁护其左右,这一回嘛,马休抢了个先,想拔个头筹。 “本将关平,贼将莫得猖狂,本将这就斩了你,到了九泉之下,再去忏悔。看刀!” 关平气不打一处来,关平是来单挑马超的,谁知道露出来一个马休,马超的小弟,这简直是对关平的蔑视。 此时的关平怒火攻心,气血上涌,还没交手,已然杀疯了,恨不得一刀斩马休于马下,好叫两军看看关平的威猛,心生恐惧。 铛! 咦? 奇了。 两刀相交,居然不分伯仲之间。 两人的战马交错一步,纷纷调转马头,继续杀在一起。 一时之间,兵器的碰撞声乱响,关平和马休厮杀成一块,尘土混乱,招式频出。 不过,两人短时间还真分不出胜负,更似打了一个平手。 关平虽天生勇力,但用刀却没马休来得娴熟,各有千秋,扬长避短之下,双方的战力可说是半斤对八两,针尖对麦芒。 马休久拿关平不下,天水城墙上的众将看不过眼了。 城门之中,又跑出来一员小将,手持长枪,一出城来,就嚣张地喊道: “本将马铁在此,谁敢前来一战?” 马铁,马超的又一个亲弟,和马超一样,擅使一柄长枪,修练的亦是家传的枪法,只不过缺少天赋,战力不及马超的十分之一。 第三百零七章 幼麟?与卧龙、凤雏齐名? 刘云笑了,大为惊奇,这员小将看着面生,胆气却不小,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替钟繇和徐庶出头,听其话意,还是钟繇的儿子,好家伙,后生可畏,刘云不禁问道: “哟,尔魄力过人,不提武艺,光靠你这胆气,朕就欣赏你。告诉朕,尔唤何名?” 刘云虽没发怒,但钟繇却慌得很,这犬子没有规矩,突然跳出来,一下子得罪了关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钟繇赶紧上前赔礼,打圆场,说道: “禀陛上,此乃犬子钟会,不识礼数,刚刚及冠,表字士季,在军中添为旗官门将。臣有罪,教子无方,犬子恶言冒犯了陛下和关将军,臣替犬子赔礼道歉,还望陛下和关将军莫往心里去,臣这就将犬子关起来,令人面壁思过,终年不得出府。” 在场的人,谁不是沙场老手,兵家人精,轮得到你钟会跳出来,指指点点? 呵,活腻歪了么? 没看刘云麾下的武将,一大堆还在军营里熬资历,等着机会,一展所长? 你钟会想哗众取宠,也不看看场合?搞不好,刘云一声令下,别说领兵了,派钟会去当一辈子押粮官,你钟会到时悔之晚矣。 钟繇拱手请罪之后,又转过头,呵斥钟会,骂道: “逆子,还不跪下,向陛下和关将军请罪?在府内,是怎么教你的?哼!你要是不思上学,无视礼节,一味莽撞,老夫这就先斩了你,免得辱没门风。” 钟繇一骂,钟会不得不老老实实地跪在钟繇旁边,心里却不服气,嘴角翘得老高了,不过有钟繇在此镇压,钟会始终没敢继续多嘴,一句话也不反驳了。 “哎!元常,不至于此。士季,敢于出言,此乃好事,朕与云长又不是听不了半句逆言,且古话说得好,忠言逆耳,说不定士季所说的,也有几分事实嘛。马超之凶名,朕与尔等有目共睹,但朕麾下同样猛将如云,谋士如雨,亦不惧马超。元常,尔此举,过了呀。” 刘云替钟会出头,是鼓励年轻小将,要早点冒头,不然武将青黄不接,刘云的汉室天下就后继无力了,毕竟像黄忠这种老将,可不好找。 这时,关羽瞅了钟会一眼,对于钟会这种黄毛小头,关羽觉得有必要敲打一番,否则本事不大,口气却不小,还没眼力见。 关羽将青龙偃月刀提起,麻利地转身,嘴上淡淡地说道: “跟上!关某让尔好生瞧瞧,什么才叫猛将?带上绳索,待关某生擒了马儿,尔将其绑了,带回来给陛下一观,到时尔就知尔刚才之言,十足的井底之蛙,属实是一叶障目了。” 关羽不喜说话,不过关羽看刘云对钟会眉露欣赏,不由有心指点钟会,便多说了几句。 然而,关羽的脚步没有停顿,坚定地朝门外走去。 钟会好纠结,脑海里超想跟上关羽,去看看关羽的笑话,又怕钟繇发怒,等回了家里,被钟繇略施小惩,肯定少不了吃一顿家法家棍。 钟繇抬头望着刘云,眼里尽是祈求,希望刘云能给一个台阶下,钟会这逆子,钟繇现在恨不得将钟会给锤死。 人家关羽是谁?五虎上将之首,轮得到你钟会去掠阵么?你以为你是谁呀? 还搭救关羽?笑话! 可惜,刘云看热闹不嫌事大,居然大大咧咧地笑道: “元常,且放宽心,就让士季跟着云长,去见见世面也好。再说了,云长前去搦战,除了士季,朕与翼德、伏义和文则也会去,你要是还不放心,有奉孝呢。” 刘云将贾诩留下,相助钟繇守城,带着典韦、郭嘉和徐庶,打算跟在关羽等大将后面,先去探一探西凉大军的虚实。 天水郡城,城外五里处。 刘云的大军依五行八卦阵依次驻扎开来,刘云坐在真龙车辇上,来到城下。 此时,关羽骑着赤兔胭脂马,手持青龙偃月刀,伫马立于城下,微眯着丹凤眼,默默地蓄力,没有开口。 在关羽的两侧,各有一员小将。 左边的乃是钟繇之子,钟会钟士季,右边则是关羽的义子关平,这关平原本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原名为窦平,只是曾施恩于早年逃难的关羽,关羽见其天生勇力,与自己一样,便收为义子,改名关平。 关平自从在军营中,得知钟会对关羽不敬,顿时大怒,提出要与钟会比试,却被关羽拦下,派来给关羽打下手,充当头阵。 关平手提一柄朴刀,催马上前,刀尖指向城上,骂道: “逆贼马儿,天子亲征至此,大军已兵临城下,尔等还执迷不悟?何不速速开城献降,向陛下请罪?上天有好生之德,陛下念尔等尚知悔过,或可饶尔等一命,不至于惨死。” 关平一骂,瞬间就像捅了马蜂窝。 西凉军的脾气自古以来,除了暴躁,就是暴躁。 关平话音刚落,天水郡城的城墙上,就有一群人探头出来,随后跟着一声箭响。 嗖! 一支箭矢自城墙上射出,险险地射在关平的马前,要不是关平眼尖,拨落了箭矢,战马肯定一命呜呼。 “哼!无名小辈,尔等被我西凉大军打得节节败退,多日以来,龟缩在城内,不敢挪动一步,尔今儿是发了什么疯?胆敢出城前来受死?说!你想怎么死?本将成全你。” 城墙上,一名身穿银色铠甲的大将正手握长弓,怒视城下众人,刚才那一箭正是此人所放,这大将长得极为年轻,面红唇白,完全看不出有多年沙场厮杀的经验。 在其旁边,还站着一位同样年轻,却肤色麦黄,面色坚毅,双目烔烔有光,手持一杆银枪的大将,这大将的脾气更加暴躁,直接提起长枪,急道: “多说无益,还是打开城门,让本将用虎头湛金枪,一枪戳死这不长眼的愣头青。在西凉,还没人敢对本将用这口气说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找死!” 两人谈话之间,天水郡城的城门很快吱呀的一声,打开了。 不攻自开。 城下,刘云手指着城墙上的两人,扭头望向徐庶,问道: “元直,哪一个是马超?朕观城墙上,此两人,应该一个是马超,另一个便是尔嘴中所说的高人,马超的幕后之手。” “陛下,手持银枪者,乃马超马孟起,为马腾嫡长子。另一个,臣亦不识。” 徐庶之前也见这身穿白色铠甲的大将,不过,徐庶是真不认识此人。刘云现在一问,徐庶只好面带羞愧,来个一问三不知。 不料,刘云旁边的郭嘉却笑了,插嘴道: “呵,原来如此。陛下,此人,臣认识,此人与臣同为水镜书院门生,亦是水镜八子之一,其名唤姜维,字伯约,号称幼麟,姜维杀伐果断,且有勇有谋,与孔明一样,精通天文地理,知晓兵法诡道,五行八卦无一不通,的确是个棘手的对手。” 郭嘉看到姜维,就想起来了,姜维本就是天水郡城的人,姜维有心出仕,大概钟繇和徐庶也不会重用年轻的姜维,于是姜维干脆转投马超,马超也年轻,见识了姜维的才能之后,自然会以姜维马首是瞻。 “哦,幼麟?与卧龙、凤雏齐名?这姜维姜伯约,看来有两把刷子,云长这一次踢到铁板上咯。” 刘云不以为意,反正用计也好,比拼武将也行,刘云这边有的是底牌,实在拼不过马超等人,顶多祭出典韦,古之恶来一现,谁敢与之争锋? 刘云等人正说话间,城门内闯出一员小将,手持朴刀,快马冲向关平,嘴上叫道: “一大早,哪儿来的疯狗?何须大将军出手,本将马休一刀足以斩你,报上名来!免作刀下无名冤鬼。” 马休乃马超的亲弟,虽说武艺不如马超,耍不了马家祖传的枪法,但战力在西凉各将里面,已在前列。 以往,一般都是马超前锋在先,马休和马铁护其左右,这一回嘛,马休抢了个先,想拔个头筹。 “本将关平,贼将莫得猖狂,本将这就斩了你,到了九泉之下,再去忏悔。看刀!” 关平气不打一处来,关平是来单挑马超的,谁知道露出来一个马休,马超的小弟,这简直是对关平的蔑视。 此时的关平怒火攻心,气血上涌,还没交手,已然杀疯了,恨不得一刀斩马休于马下,好叫两军看看关平的威猛,心生恐惧。 铛! 咦? 奇了。 两刀相交,居然不分伯仲之间。 两人的战马交错一步,纷纷调转马头,继续杀在一起。 一时之间,兵器的碰撞声乱响,关平和马休厮杀成一块,尘土混乱,招式频出。 不过,两人短时间还真分不出胜负,更似打了一个平手。 关平虽天生勇力,但用刀却没马休来得娴熟,各有千秋,扬长避短之下,双方的战力可说是半斤对八两,针尖对麦芒。 马休久拿关平不下,天水城墙上的众将看不过眼了。 城门之中,又跑出来一员小将,手持长枪,一出城来,就嚣张地喊道: “本将马铁在此,谁敢前来一战?” 马铁,马超的又一个亲弟,和马超一样,擅使一柄长枪,修练的亦是家传的枪法,只不过缺少天赋,战力不及马超的十分之一。 第三百零八章 杀鸡焉用宰牛刀! 马休、马铁出战,关羽只微睁双眼,瞅了一下,就重新闭上了,这种小角色,还不值关羽出手。 杀马休、马铁,关羽仅须一刀即可,但这两人在关羽眼中,不过是藉藉无名的小辈。 关羽的目标是马超,其他人留给关平、钟会来对付就行了。 钟会看着无动于衷的关羽,不禁暗叹了一声,挥刀杀了上去,替关羽拦下马铁,钟会双拳难敌四手,催马奔行,还不忘提醒关羽,说道: “关将军,贼军势大,猛将过多,还请关将军好自为之,此时收兵,为时不晚。不然,待马超等人一涌而出,想逃就难了。” 钟会说的诚恳,西凉多产良马,马超的西凉铁骑论速度,几乎可媲比幽州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关羽没搭理钟会,依旧闭眼,不回一句话。 铛! 钟会的武艺和钟繇相似,都是集大家之所成,虽说没有马铁的枪法精妙,倒也能和马铁打个平手,你攻我守,旗鼓相当。 这时,天水郡城内,又有一员小将从城门冲出,直取钟会。 这人名唤马岱,亦是马超的表亲戚,算是表弟,马岱擅长一柄大宽刀,骑着黑综马,一出城,就认出了长安州牧钟繇的嫡长子钟会。 而关平显得面生,马岱不知关平的底细,当然是杮子挑软的捏,奔向钟会,打算先斩了钟会,再和马铁、马休三人联手,对付关平。 “小贼钟会,识得我西凉马岱么?尔好几次,被我军杀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今儿怎么敢出城了?正好!受死,纳命来!” 马岱远远就抽刀,准备偷袭钟会,然而战马刚奔了几步,突然遍体一冷,一股杀气锁定在身上,令马岱微微一颤。 这是被盯上了。 “士季,小心!” “反贼马岱,休得偷袭,本将廖化廖元俭在此!马岱,尔的对手是本将,还不束手就擒,引颈受戮?” 廖化并非抢风头,而是知道再不出手,就没廖化什么事了,以廖化的本事,当个赶路探风的先锋,绝没问题,阵前厮杀,机会就没那么多了。 尤其是另一个先锋大将张飞一出手,到时一矛一个小朋友,廖化就只有瞪眼看的份。 况且,对方说自己是马岱,不是马超,那没事了,廖化自知可能打不过马超,但眼前的马岱,廖化就敢试一试咯。 铛! 刀对刀! 廖化虽是黄巾反贼出身,这几年跟在关羽身边,平常可没少偷师,如今的廖化武艺早就跻身于二流武将之中,对付心思缜密的马岱绰绰有余了。 一时之间,三大战圈,杀得难分难解,看得两军将士皆目不转睛,连连惊呼,每当出现妙招之处,两军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士气激昂,恨不得先撇开大将,冲杀一阵。 久持不下,刘云倒无所谓,反正征讨西凉,犹如拔萝卜,本就要一路横推过去,凡挡在前面的郡城,都要一坑一拔,收复回来。 然而,天水城里的马超坐不住了。 只见马超坐着一头纯白的白龙马,手持五钩神飞亮银枪,身穿紫银盔甲,头戴赤黄冠,从城内缓缓而行,走了出来。 在马超的身边,左右各有一员大将,左边的是马超的军师姜维姜伯约,另一边的武将则看起来老练多了,光凭面相,推测比马超年长多了。 “哼!败军之将,何以言勇?尔等皆是本将的手下败将,如今还胆敢出现在本将面前?” “本将马超马孟起,伏波将军之后,尔等谁先来受死?吃本将一枪!” 马超将银枪甩向前,枪尖直怼刘云军,年纪轻轻的马超却傲气凌云,大有吕布昔时之狂勇,不可一世。 关羽动了。 当马超说出姓名之时,关羽突然怒瞪双眼,死死地盯着马超,一手青龙偃月刀,一手催动赤兔胭脂马,向马超杀来,嘴里吼道: “马儿,受死!看刀!尔亦吃关某一刀!杀尔之人,关羽关云长是也。” 关羽蓄力已久,一朝挥刀斩出,如有蛟吟、似有雷动,青龙偃月刀借着日光,闪出万丈光芒,像一柄神兵一样,劈下马超。 马超顿时一惊,想不到红脸的关羽居然是个猛将,还以为关羽不过是臭摆架子的,现在观关羽出手,一看就知关羽是猛将,不好相与。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马超瞬间被激起热血,将枪尖一转,亮银枪打横,就要硬接关羽这一刀。 在西凉,马超就没怕过,马超出道以来,还没人能敌得过马超十回合,一身好武艺的马超从不惧任何人,关羽也罢,谁来都行,马超唯有一枪破之。 铛! 五钩神飞亮银枪并没和青龙偃月刀战在一块,而是刀对刀。 一柄厚过朴刀三倍的钝刀,接下了关羽的蓄力一击。 却是马超身边,正值壮年的副将出手了,硬碰硬,力打力,以一刀硬接关羽的一刀。 “杀鸡焉用宰牛刀!少主,你且歇着,这红脸汉子,本将来对付即可。少主不必担忧,被敌将分了神,少主大可率兵冲杀入敌阵,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少主先活捉了贼首,拿下这无能的天子,到时敌军自会大乱阵脚,不攻已破。” “本将庞德庞令明,乃西凉马刺史的副将,贼将报上名来,本将从不杀无名鼠辈。本将看尔用刀,给尔三秒时间,自刎谢罪,本将念尔认罪悔过,尚能留你全尸。” 巧了,庞德和关羽一样,也是天生神力之人,且庞德修习的刀法,都是从马背上悟来的,和关羽的武艺尚崇“大力出奇迹”,有异曲同工之处。 “哼!找死!哗众取宠之徒,在关某看来,不过是插标卖首之辈,再接关羽一刀。” 关羽怒了,眼前的庞德战力如何,尚还不知,但庞德这臭嘴,关羽忍不住了,关羽恨不得一刀先剁了庞德的嘴,堵上再说。 擒贼先擒王?想对刘云下手? 关羽冷笑,骂道: “无知反贼,妄图对陛下不利,先过了关某这一关。” 关羽发了狠,大刀如凛冬的雪花一片片地飞来,刀刀砍向庞德。 关羽的每一刀,都朴实无华,但充满了巨力,倘若庞德不能以力扛力,顷刻之间,就会被震碎了手腕,落得骨折,失去了战力。 “呵,来得好!本将在西凉,还从没见过像尔如此嚣张之人,看刀!记住了,本将不姓马,本将名唤庞德,杀尔之人,尔须当生生世世避之,以免白送了小命。” 耍嘴皮子,庞德从没输过,当然,手底下的真功夫,庞德也不弱于人,只见庞德双手青筋浮起,浑身一震,将体内的气力全注入手中的大刀,同样斩了出去,砍向关羽的青龙偃月刀。 第三百零八章 杀鸡焉用宰牛刀! 马休、马铁出战,关羽只微睁双眼,瞅了一下,就重新闭上了,这种小角色,还不值关羽出手。 杀马休、马铁,关羽仅须一刀即可,但这两人在关羽眼中,不过是藉藉无名的小辈。 关羽的目标是马超,其他人留给关平、钟会来对付就行了。 钟会看着无动于衷的关羽,不禁暗叹了一声,挥刀杀了上去,替关羽拦下马铁,钟会双拳难敌四手,催马奔行,还不忘提醒关羽,说道: “关将军,贼军势大,猛将过多,还请关将军好自为之,此时收兵,为时不晚。不然,待马超等人一涌而出,想逃就难了。” 钟会说的诚恳,西凉多产良马,马超的西凉铁骑论速度,几乎可媲比幽州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关羽没搭理钟会,依旧闭眼,不回一句话。 铛! 钟会的武艺和钟繇相似,都是集大家之所成,虽说没有马铁的枪法精妙,倒也能和马铁打个平手,你攻我守,旗鼓相当。 这时,天水郡城内,又有一员小将从城门冲出,直取钟会。 这人名唤马岱,亦是马超的表亲戚,算是表弟,马岱擅长一柄大宽刀,骑着黑综马,一出城,就认出了长安州牧钟繇的嫡长子钟会。 而关平显得面生,马岱不知关平的底细,当然是杮子挑软的捏,奔向钟会,打算先斩了钟会,再和马铁、马休三人联手,对付关平。 “小贼钟会,识得我西凉马岱么?尔好几次,被我军杀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今儿怎么敢出城了?正好!受死,纳命来!” 马岱远远就抽刀,准备偷袭钟会,然而战马刚奔了几步,突然遍体一冷,一股杀气锁定在身上,令马岱微微一颤。 这是被盯上了。 “士季,小心!” “反贼马岱,休得偷袭,本将廖化廖元俭在此!马岱,尔的对手是本将,还不束手就擒,引颈受戮?” 廖化并非抢风头,而是知道再不出手,就没廖化什么事了,以廖化的本事,当个赶路探风的先锋,绝没问题,阵前厮杀,机会就没那么多了。 尤其是另一个先锋大将张飞一出手,到时一矛一个小朋友,廖化就只有瞪眼看的份。 况且,对方说自己是马岱,不是马超,那没事了,廖化自知可能打不过马超,但眼前的马岱,廖化就敢试一试咯。 铛! 刀对刀! 廖化虽是黄巾反贼出身,这几年跟在关羽身边,平常可没少偷师,如今的廖化武艺早就跻身于二流武将之中,对付心思缜密的马岱绰绰有余了。 一时之间,三大战圈,杀得难分难解,看得两军将士皆目不转睛,连连惊呼,每当出现妙招之处,两军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士气激昂,恨不得先撇开大将,冲杀一阵。 久持不下,刘云倒无所谓,反正征讨西凉,犹如拔萝卜,本就要一路横推过去,凡挡在前面的郡城,都要一坑一拔,收复回来。 然而,天水城里的马超坐不住了。 只见马超坐着一头纯白的白龙马,手持五钩神飞亮银枪,身穿紫银盔甲,头戴赤黄冠,从城内缓缓而行,走了出来。 在马超的身边,左右各有一员大将,左边的是马超的军师姜维姜伯约,另一边的武将则看起来老练多了,光凭面相,推测比马超年长多了。 “哼!败军之将,何以言勇?尔等皆是本将的手下败将,如今还胆敢出现在本将面前?” “本将马超马孟起,伏波将军之后,尔等谁先来受死?吃本将一枪!” 马超将银枪甩向前,枪尖直怼刘云军,年纪轻轻的马超却傲气凌云,大有吕布昔时之狂勇,不可一世。 关羽动了。 当马超说出姓名之时,关羽突然怒瞪双眼,死死地盯着马超,一手青龙偃月刀,一手催动赤兔胭脂马,向马超杀来,嘴里吼道: “马儿,受死!看刀!尔亦吃关某一刀!杀尔之人,关羽关云长是也。” 关羽蓄力已久,一朝挥刀斩出,如有蛟吟、似有雷动,青龙偃月刀借着日光,闪出万丈光芒,像一柄神兵一样,劈下马超。 马超顿时一惊,想不到红脸的关羽居然是个猛将,还以为关羽不过是臭摆架子的,现在观关羽出手,一看就知关羽是猛将,不好相与。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马超瞬间被激起热血,将枪尖一转,亮银枪打横,就要硬接关羽这一刀。 在西凉,马超就没怕过,马超出道以来,还没人能敌得过马超十回合,一身好武艺的马超从不惧任何人,关羽也罢,谁来都行,马超唯有一枪破之。 铛! 五钩神飞亮银枪并没和青龙偃月刀战在一块,而是刀对刀。 一柄厚过朴刀三倍的钝刀,接下了关羽的蓄力一击。 却是马超身边,正值壮年的副将出手了,硬碰硬,力打力,以一刀硬接关羽的一刀。 “杀鸡焉用宰牛刀!少主,你且歇着,这红脸汉子,本将来对付即可。少主不必担忧,被敌将分了神,少主大可率兵冲杀入敌阵,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少主先活捉了贼首,拿下这无能的天子,到时敌军自会大乱阵脚,不攻已破。” “本将庞德庞令明,乃西凉马刺史的副将,贼将报上名来,本将从不杀无名鼠辈。本将看尔用刀,给尔三秒时间,自刎谢罪,本将念尔认罪悔过,尚能留你全尸。” 巧了,庞德和关羽一样,也是天生神力之人,且庞德修习的刀法,都是从马背上悟来的,和关羽的武艺尚崇“大力出奇迹”,有异曲同工之处。 “哼!找死!哗众取宠之徒,在关某看来,不过是插标卖首之辈,再接关羽一刀。” 关羽怒了,眼前的庞德战力如何,尚还不知,但庞德这臭嘴,关羽忍不住了,关羽恨不得一刀先剁了庞德的嘴,堵上再说。 擒贼先擒王?想对刘云下手? 关羽冷笑,骂道: “无知反贼,妄图对陛下不利,先过了关某这一关。” 关羽发了狠,大刀如凛冬的雪花一片片地飞来,刀刀砍向庞德。 关羽的每一刀,都朴实无华,但充满了巨力,倘若庞德不能以力扛力,顷刻之间,就会被震碎了手腕,落得骨折,失去了战力。 “呵,来得好!本将在西凉,还从没见过像尔如此嚣张之人,看刀!记住了,本将不姓马,本将名唤庞德,杀尔之人,尔须当生生世世避之,以免白送了小命。” 耍嘴皮子,庞德从没输过,当然,手底下的真功夫,庞德也不弱于人,只见庞德双手青筋浮起,浑身一震,将体内的气力全注入手中的大刀,同样斩了出去,砍向关羽的青龙偃月刀。 第三百零九章 小小的长剑,想挡两把大刀? 关羽气炸胸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就像打铁铺里铁匠的锤子,疯狂地抡起,劈下,然后又抡起,劈下。 多说无益! 不如刀下见真章。 关羽憋足了气,一身气力犹如潮水一般,倾泄而出,此时关羽的脑海里,除了输出,就是输出。 关羽没逞口舌之利,庞德也乖乖地闭上嘴,不是庞德不想嘲讽关羽几句,而是做不到了。 庞德只感眼前的关羽,跟天神下凡似的,还是巨力神,那把青龙偃月刀此刻变像催命符,变成了庞德的梦魇。 每一刀,就像一座泰山,向庞德压过来,庞德不得不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扛下关羽的大刀。 然而,一刀后面,还有一刀,庞德几乎要骂彼之娘了,刚才话说得太满,庞德拉不下脸面求马超相救,只好乖乖地挨打,祈求马超能看出端倪,速速救了庞德。 “孟起,令明似乎力有不继,恐难拿下关羽,依本将看,不如你与令明齐攻,先斩了关羽,胜了第一阵,好令敌军心寒,不敢与我军作对。” 姜维在一旁,看到庞德满头大汗,又看庞德的脚步稳稳有混乱的迹象,分明是下盘不稳了。 姜维原想马超会主动出手,谁知马超一直冷眼地看着,也不知马超是没看出庞德的窘迫,还是不愿施以援手。 马超可以不理,姜维却不行,要是马超不出手,姜维也得救下庞德,于是姜维不得不提醒马超,再不帮忙,庞德就咯屁了。 马超却不以为然,出手是肯定要出手了,但马超有傲气,还没丢脸到以多欺少,只见马超催马上前,持枪指向关羽,说道: “令明,尔且退下,让本将一枪戳死这红脸的关羽,哼!红脸却不知害躁,着实该死。” 马超说完,就要刺出第一枪,打算替庞德接下关羽的大刀。 这时,突然一声震天雷响起,两军将士的耳朵被震得差点耳聋了。 “喝!住手!” “竖子,休伤俺二哥。” 原来是先锋大将张飞,看到马超和庞德要以一打二,张飞瞬间大怒,隔着大老远,先咆哮起来了。 张飞骑着乌云踏雪,急奔向关羽,嘴里也没停歇,继续吼道: “二哥,莫慌,俺来助你也。马儿,不讲武德,居然想用人海战术,真当俺二哥没帮手么?哼!马儿,等死,尔等岂是我兄弟两人的对手?” 张飞的大嗓门,还真忽悠住了马超,不是马超怕了张飞,而是马超被张飞吼得难受,张飞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每一句都将马超说成小人,这叫马超怎么忍? 马超当下调转马头,五钩神飞亮银枪改为指向张飞,心想先戳死张飞,再杀关羽亦不迟,不就一枪的小事,妨碍不了多少时间。 张飞大喜,尤其是看到马超还敢径直冲过来,这简直是自投罗网,张飞取出丈八蛇矛,不打算使用咆哮的狮哄功了,大大咧咧地一笑,说道: “俺乃涿郡张飞张翼德,马超小儿,尔不是俺的对手,待会儿输了,可别哭鼻子。俺劝尔,还是快叫马腾出来认罪,兴许大哥陛下一高兴,无须诛尔等九族,仅是流放发落。” 张飞手持丈八蛇矛,矛尖如毒蛇吐信,马超肩挑五钩神飞亮银枪,枪花如八月飞花。 这两人,皆是杀人不眨眼的猛将,双方的气氛瞬间就炸裂,一触即爆。 “口无遮拦,该死!看枪!本将的威名,不是你这等莽夫可随意揣测的。本将从不与你争一句长短,但有不顺眼者,一枪刺之。但愿尔能撑得过本将三招。死!本将送你这黑炭贼子和红脸贼将一道上路。” 马超的确从不多言,毕竟在西凉,那些与马超作对的人,还没等马超说完,早就被马超一枪刺死,久而久之,马超也就懒得多说,上来先给上一枪,戳不死才有得谈。 铛! 马超的枪法十分精湛,然而马超的兵器:五钩神飞亮银枪,却没张飞的丈八蛇矛来得叼钻古怪,兼之张飞力大无比,马超这第一枪,还真让张飞用丈八蛇矛给拦下来了。 最奇葩的是,张飞的丈八蛇矛隐隐有缠上马超亮银枪的趋势,那弯曲的蛇矛一碰上亮银枪上面的五个钩子,刹那间就卡在一起,且极为吻合。 若非马超枪术了解,轻轻一转,将五钩神飞亮银枪一旋,脱落丈八蛇矛的禁锢,仅仅一招,马超的兵器就会被张飞用蛮力给困死,等待马超的,只有兵器滑落的下场。 “嘿嘿,俺道尔有多厉害,原来也是银枪杆,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呀。怎么了?这点软绵绵的气力,该不会连自己的长枪都提不起来了?马超小儿,尔不如跪下来求饶,俺大可放尔一命。怎么?不服气呀,还敢瞪俺?好胆!再来!吃俺一矛!蛇矛狂舞。” 张飞也打出了火气,眼前的马超实在是令人恼火,傲气十足的马超就跟一条泥鳅似的,只有第一招和张飞硬碰硬,后面全是游走。 张飞被惹急了,不再留手,直接用上了咆哮打法,丈八蛇矛疯狂地刺出,收回,再刺回。张飞没有那么多花里花哨的招式,双手一伸,完全是杀猪的捅法,大有好武艺返璞归真之势。 一道道枪影与矛光,快到电花闪雷,如影随行,顷刻之间,马超已刺出无数枪,张飞则捅了无数矛,两人斗上上百个回合。 关羽和庞德、张飞和马超,这两对武将的厮杀,远比关平、钟会和廖化这三个有看头多了。 两军阵前,足足有六大战圈,一时之间,杀得尘土飞扬,不见天日。 众人的注意力,全在双方的大将身上,看得极其过瘾,浑然忘了双方是来厮杀,不是看戏的。 这时,姜维的脸色很难看,向来战无不胜的马超这一次踢到铁板上了,居然拿不下黑炭似的张飞,最惨的是庞德,在关羽的特别关照之下,庞德顶多只能撑一炷香的时辰,到时要么被关羽给斩了,要么就会成为关羽刀下的俘虏。 姜维那个急呀。 马超打输了,可以率军逃回西凉,但姜维不行,天水郡是姜维的家乡,姜维全家都窝在这儿。 这一场斗将,西凉军绝不能输。 姜维赌上一生的名声了,姜维趁着两军看得正欢,偷偷地从角落里杀出。 偷袭! 马超不偷袭,我姜维来偷袭,偷袭怎么了?能杀得了贼将,就叫本事。 姜维手中的长剑冷不丁地刺了出去,刺向关羽的左臂,这一剑,姜维没选择偷袭关羽的脖子或后背等要害,不是姜维不想,姜维是怕过于近身,万一被关羽察觉,给一刀秒了,那就死得太冤。 剑如长龙出,姜维嘴里猛地爆喝,叫道: “庞将军,快出手!斩贼将关羽的要害。” 姜维心知只有和庞德联手,才能制服关羽,刚才那一剑只是让关羽做选择而已,只要庞德听从姜维的号令,斩向关羽的胸口,那么关羽只能两害选其轻。 硬生生地吃下姜维这一剑? 左臂受伤,顶多鲜血流个不停,关羽还不至于会死,但庞德的朴刀,可不讲理,一旦砍实了,关羽不想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好!多谢伯约出手相助。” 庞德面露喜色,庞德早就心中叫苦,给关羽打得憋屈,此时庞德没想到一向极苟的姜维会赶来相助,庞德赶紧附和一声,将手中朴刀改守为攻,砍向关羽的胸前。 关羽只有一把刀,而姜维和庞德可是一刀一剑,双方互吃一记伤害,吃亏的人绝对是关羽。 这一点,姜维和庞德的算盘,算得可清楚了。 可惜,姜维和庞德面对的人是关羽,武圣关羽岂是常人所能肚量的? 关羽并非张飞那般的莽夫,而是聪慧的儒将,关羽看似厮杀,实则一直眼观八方,耳听四路,姜维的小把戏,关羽早就看破了,没说破而已。 待姜维出剑,关羽才开始反客为主,突然发难,只见关羽将青龙偃月刀一提,架住了庞德的朴刀,迅速用力一挥,往左一拉,竟然带着庞德的大刀,斩向姜维。 “哼!雕虫小技,也敢献丑?尔等米粒之珠,亦学日月大放光华么?姜维小人,只识偷袭,实是无耻,吃关某一刀。” 这就惨咯。 关羽嘴里说的是一刀,然而姜维的眼前,却是两刀,除了关羽的青龙偃月刀,还有庞德的朴刀。 就姜维手中一柄小小的长剑,想挡两把大刀? 如何招架得了? 姜维脸色一青,双眼瞬间慌乱,一颗心砰砰地直跳,仿佛听见死神隔着鬼门关,正在用收割人命的镰刀,咚咚地敲响,铃声召唤着姜维的魂灵,前去报到。 求生的本能,令姜维下意识地举手,出剑格挡,长剑一横,撞上了关羽的青龙偃月刀,而庞德的大刀,姜维则顾不上了,只好吃个闷亏,被砍了个结实。 噗吡! 姜维的右臂,瞬间被划开一道口子,刀伤深可见骨,鲜血犹如山顶的泉,汨汨而出,几下就染红了姜维白色的盔甲。 然而,不仅止于此。 铛! 姜维手里的长剑,再也握不住,就跟断线的风筝似的,翻飞而起,没入远方,不知掉落在哪个草丛之中。 关羽大刀之中,隐藏的巨力,则通过刀剑相击,传递到姜维的手中,再传遍浑身每一个毛孔,游走的气力令姜维体内气息大乱,冲得姜维差点爆体而亡。 “呜!呜!呜!” 顷刻之间,姜维就得了重伤,气血上涌,涌至喉咙,姜维连连吐了几口黑血,才算稳住了心神,没昏厥过去。 第三百零九章 小小的长剑,想挡两把大刀? 关羽气炸胸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就像打铁铺里铁匠的锤子,疯狂地抡起,劈下,然后又抡起,劈下。 多说无益! 不如刀下见真章。 关羽憋足了气,一身气力犹如潮水一般,倾泄而出,此时关羽的脑海里,除了输出,就是输出。 关羽没逞口舌之利,庞德也乖乖地闭上嘴,不是庞德不想嘲讽关羽几句,而是做不到了。 庞德只感眼前的关羽,跟天神下凡似的,还是巨力神,那把青龙偃月刀此刻变像催命符,变成了庞德的梦魇。 每一刀,就像一座泰山,向庞德压过来,庞德不得不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扛下关羽的大刀。 然而,一刀后面,还有一刀,庞德几乎要骂彼之娘了,刚才话说得太满,庞德拉不下脸面求马超相救,只好乖乖地挨打,祈求马超能看出端倪,速速救了庞德。 “孟起,令明似乎力有不继,恐难拿下关羽,依本将看,不如你与令明齐攻,先斩了关羽,胜了第一阵,好令敌军心寒,不敢与我军作对。” 姜维在一旁,看到庞德满头大汗,又看庞德的脚步稳稳有混乱的迹象,分明是下盘不稳了。 姜维原想马超会主动出手,谁知马超一直冷眼地看着,也不知马超是没看出庞德的窘迫,还是不愿施以援手。 马超可以不理,姜维却不行,要是马超不出手,姜维也得救下庞德,于是姜维不得不提醒马超,再不帮忙,庞德就咯屁了。 马超却不以为然,出手是肯定要出手了,但马超有傲气,还没丢脸到以多欺少,只见马超催马上前,持枪指向关羽,说道: “令明,尔且退下,让本将一枪戳死这红脸的关羽,哼!红脸却不知害躁,着实该死。” 马超说完,就要刺出第一枪,打算替庞德接下关羽的大刀。 这时,突然一声震天雷响起,两军将士的耳朵被震得差点耳聋了。 “喝!住手!” “竖子,休伤俺二哥。” 原来是先锋大将张飞,看到马超和庞德要以一打二,张飞瞬间大怒,隔着大老远,先咆哮起来了。 张飞骑着乌云踏雪,急奔向关羽,嘴里也没停歇,继续吼道: “二哥,莫慌,俺来助你也。马儿,不讲武德,居然想用人海战术,真当俺二哥没帮手么?哼!马儿,等死,尔等岂是我兄弟两人的对手?” 张飞的大嗓门,还真忽悠住了马超,不是马超怕了张飞,而是马超被张飞吼得难受,张飞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每一句都将马超说成小人,这叫马超怎么忍? 马超当下调转马头,五钩神飞亮银枪改为指向张飞,心想先戳死张飞,再杀关羽亦不迟,不就一枪的小事,妨碍不了多少时间。 张飞大喜,尤其是看到马超还敢径直冲过来,这简直是自投罗网,张飞取出丈八蛇矛,不打算使用咆哮的狮哄功了,大大咧咧地一笑,说道: “俺乃涿郡张飞张翼德,马超小儿,尔不是俺的对手,待会儿输了,可别哭鼻子。俺劝尔,还是快叫马腾出来认罪,兴许大哥陛下一高兴,无须诛尔等九族,仅是流放发落。” 张飞手持丈八蛇矛,矛尖如毒蛇吐信,马超肩挑五钩神飞亮银枪,枪花如八月飞花。 这两人,皆是杀人不眨眼的猛将,双方的气氛瞬间就炸裂,一触即爆。 “口无遮拦,该死!看枪!本将的威名,不是你这等莽夫可随意揣测的。本将从不与你争一句长短,但有不顺眼者,一枪刺之。但愿尔能撑得过本将三招。死!本将送你这黑炭贼子和红脸贼将一道上路。” 马超的确从不多言,毕竟在西凉,那些与马超作对的人,还没等马超说完,早就被马超一枪刺死,久而久之,马超也就懒得多说,上来先给上一枪,戳不死才有得谈。 铛! 马超的枪法十分精湛,然而马超的兵器:五钩神飞亮银枪,却没张飞的丈八蛇矛来得叼钻古怪,兼之张飞力大无比,马超这第一枪,还真让张飞用丈八蛇矛给拦下来了。 最奇葩的是,张飞的丈八蛇矛隐隐有缠上马超亮银枪的趋势,那弯曲的蛇矛一碰上亮银枪上面的五个钩子,刹那间就卡在一起,且极为吻合。 若非马超枪术了解,轻轻一转,将五钩神飞亮银枪一旋,脱落丈八蛇矛的禁锢,仅仅一招,马超的兵器就会被张飞用蛮力给困死,等待马超的,只有兵器滑落的下场。 “嘿嘿,俺道尔有多厉害,原来也是银枪杆,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呀。怎么了?这点软绵绵的气力,该不会连自己的长枪都提不起来了?马超小儿,尔不如跪下来求饶,俺大可放尔一命。怎么?不服气呀,还敢瞪俺?好胆!再来!吃俺一矛!蛇矛狂舞。” 张飞也打出了火气,眼前的马超实在是令人恼火,傲气十足的马超就跟一条泥鳅似的,只有第一招和张飞硬碰硬,后面全是游走。 张飞被惹急了,不再留手,直接用上了咆哮打法,丈八蛇矛疯狂地刺出,收回,再刺回。张飞没有那么多花里花哨的招式,双手一伸,完全是杀猪的捅法,大有好武艺返璞归真之势。 一道道枪影与矛光,快到电花闪雷,如影随行,顷刻之间,马超已刺出无数枪,张飞则捅了无数矛,两人斗上上百个回合。 关羽和庞德、张飞和马超,这两对武将的厮杀,远比关平、钟会和廖化这三个有看头多了。 两军阵前,足足有六大战圈,一时之间,杀得尘土飞扬,不见天日。 众人的注意力,全在双方的大将身上,看得极其过瘾,浑然忘了双方是来厮杀,不是看戏的。 这时,姜维的脸色很难看,向来战无不胜的马超这一次踢到铁板上了,居然拿不下黑炭似的张飞,最惨的是庞德,在关羽的特别关照之下,庞德顶多只能撑一炷香的时辰,到时要么被关羽给斩了,要么就会成为关羽刀下的俘虏。 姜维那个急呀。 马超打输了,可以率军逃回西凉,但姜维不行,天水郡是姜维的家乡,姜维全家都窝在这儿。 这一场斗将,西凉军绝不能输。 姜维赌上一生的名声了,姜维趁着两军看得正欢,偷偷地从角落里杀出。 偷袭! 马超不偷袭,我姜维来偷袭,偷袭怎么了?能杀得了贼将,就叫本事。 姜维手中的长剑冷不丁地刺了出去,刺向关羽的左臂,这一剑,姜维没选择偷袭关羽的脖子或后背等要害,不是姜维不想,姜维是怕过于近身,万一被关羽察觉,给一刀秒了,那就死得太冤。 剑如长龙出,姜维嘴里猛地爆喝,叫道: “庞将军,快出手!斩贼将关羽的要害。” 姜维心知只有和庞德联手,才能制服关羽,刚才那一剑只是让关羽做选择而已,只要庞德听从姜维的号令,斩向关羽的胸口,那么关羽只能两害选其轻。 硬生生地吃下姜维这一剑? 左臂受伤,顶多鲜血流个不停,关羽还不至于会死,但庞德的朴刀,可不讲理,一旦砍实了,关羽不想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好!多谢伯约出手相助。” 庞德面露喜色,庞德早就心中叫苦,给关羽打得憋屈,此时庞德没想到一向极苟的姜维会赶来相助,庞德赶紧附和一声,将手中朴刀改守为攻,砍向关羽的胸前。 关羽只有一把刀,而姜维和庞德可是一刀一剑,双方互吃一记伤害,吃亏的人绝对是关羽。 这一点,姜维和庞德的算盘,算得可清楚了。 可惜,姜维和庞德面对的人是关羽,武圣关羽岂是常人所能肚量的? 关羽并非张飞那般的莽夫,而是聪慧的儒将,关羽看似厮杀,实则一直眼观八方,耳听四路,姜维的小把戏,关羽早就看破了,没说破而已。 待姜维出剑,关羽才开始反客为主,突然发难,只见关羽将青龙偃月刀一提,架住了庞德的朴刀,迅速用力一挥,往左一拉,竟然带着庞德的大刀,斩向姜维。 “哼!雕虫小技,也敢献丑?尔等米粒之珠,亦学日月大放光华么?姜维小人,只识偷袭,实是无耻,吃关某一刀。” 这就惨咯。 关羽嘴里说的是一刀,然而姜维的眼前,却是两刀,除了关羽的青龙偃月刀,还有庞德的朴刀。 就姜维手中一柄小小的长剑,想挡两把大刀? 如何招架得了? 姜维脸色一青,双眼瞬间慌乱,一颗心砰砰地直跳,仿佛听见死神隔着鬼门关,正在用收割人命的镰刀,咚咚地敲响,铃声召唤着姜维的魂灵,前去报到。 求生的本能,令姜维下意识地举手,出剑格挡,长剑一横,撞上了关羽的青龙偃月刀,而庞德的大刀,姜维则顾不上了,只好吃个闷亏,被砍了个结实。 噗吡! 姜维的右臂,瞬间被划开一道口子,刀伤深可见骨,鲜血犹如山顶的泉,汨汨而出,几下就染红了姜维白色的盔甲。 然而,不仅止于此。 铛! 姜维手里的长剑,再也握不住,就跟断线的风筝似的,翻飞而起,没入远方,不知掉落在哪个草丛之中。 关羽大刀之中,隐藏的巨力,则通过刀剑相击,传递到姜维的手中,再传遍浑身每一个毛孔,游走的气力令姜维体内气息大乱,冲得姜维差点爆体而亡。 “呜!呜!呜!” 顷刻之间,姜维就得了重伤,气血上涌,涌至喉咙,姜维连连吐了几口黑血,才算稳住了心神,没昏厥过去。 第三百一十章 请便!尔叫上马超一齐上 “伯约,小心,没事?” 庞德看平常风度翩翩的姜维居然在吐血,大吃一惊,赶紧快步来到姜维身前,焦急地问道。 别看姜维像个书生,要没姜维相助,席卷西凉的马超想杀入天水,占为据有,完全是想多了。 凭徐庶和钟的手段,光靠马超一人,马超早就被耍得团团转了,哪有今日的威风。 无论如何,庞德都要救下姜维。 姜维与关羽过了一招,已经被伤得无心恋战了,只好安抚庞德,说道: “无妨,令明,你得万分慎重,此贼将扎手,恐怕不好对付,如若不可力敌,千万别死撑,先撤回城内,再另想办法。走!” “撤!鸣金收兵!令明,尔尚有一战之力,尔来掩护断后。” 姜维掉头就逃,继续待下去,只会成为庞德的累赘。 庞德望着姜维的背影,嘴里苦涩如含海沙,庞德也想挡下关羽,问题是庞德办不到啊。 “逆贼,休走!” 关羽眼角瞅见姜维居然弃剑而走,哪里肯放了姜维,快马追上,举手一挥,便是一刀,斩向姜维。 铛! 庞德不得不放慢脚步,主动出刀,替姜维再接一刀。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全是庞德一人在负重前行。 庞德满头大汗,咬紧牙关,甚至用肩膀顶在刀背上,这才接下关羽的一击。 关羽的青龙偃月刀远比庞德的朴刀重,借着重力的作用,关羽倒是占了庞德不少便宜。 “令明,不得恋战,快撤!贼将过于生猛,宜守不宜攻。快!收兵!” 姜维奔出五步之外,一回头,发现庞德居然没跟上,已被关羽给拖住了,姜维还以为庞德心存侥幸,不想走呢,赶紧又大声吆喝了一句。 “噗!” 一口老血,庞德忍不住了,狂吐而出。 庞德也想撤退,面对关羽,谁不想收兵呀。 可跑得了么? 庞德干脆认栽了,嘴吐血沫,故意逞强,说道: “伯约,你且先回城。少主未退,本将岂能先退,唯有力战尔。今日不是贼将身死,就是我亡。我西凉大将,宁愿战死,也从不败退。” 庞德可不是马超的手下,而是马腾的副将,是西凉老将了,就算从关羽的手中逃脱,回到西凉,庞德也脸面无光。 庞德只好寄希望于马超,撑多半炷香时间,等马超斩了张飞几人,前来和庞德汇于一处,凭马超的武艺,兼之关羽的气力消耗已多,庞德和马超联手,想收拾关羽,那还是手到擒来。 姜维闻言,心知劝不动庞德,只好继续催马返回城内,城外的事情,姜维顾不上了。 只要保住城池不失,不管马超和庞德等人,有没打羸,都有翻本的机会。 “庞将军高义,请务必多加小心。待本将回到城内,带上城中守军相助,尔等大可放心撤回。” 姜维并不怯战,留在天水郡城里面的西凉军,是仅有的箭骑兵,不止上马能当骑兵,守城也能当弓箭兵,箭术皆极其厉害。 正当姜维离城门还有十步,眨眼之间,就要逃回城内,刘云军这边也有了动静。 只见刘云手指着姜维,跟身旁郭嘉、徐庶示意,说道: “奉孝、元直,马儿易擒,姜维难抓,可不能放其逃了,天水郡城内尚有兵马,错过这一阵,下次不知何时才能令姜维陷入困境?” 刘云不是危言耸听,马超虽勇,但有勇少谋,而姜维身负幼麟之名,一身才学变幻莫测,比马超难对付多了。 于是,刘云绝不会放过了姜维这条大鱼,又吩咐身后的典韦出手,急急地补充道: “恶来,尔速度快,前去生擒了姜维,切莫放其逃走。” “喏!” 典韦闻言,话不多说,也不骑马,赤脚狂奔,越过马超、庞德等人,急取姜维,一双凶恶的虎眼死死地瞪着姜维的一举一动。 当典韦和姜维两人距离有百步之远,而姜维仅差三步就能走过城门,这时典韦出手了。 典韦脸色阴冷,迅速地伸手摸出腰间的一支小铁戟,突然往姜维的前方掷去,吼道: “贼将姜维,休逃!再敢迈前一步,本将一戟掷死你。” 扑! 小铁戟犹如破风箭矢、春雷乍响,猛地一头扎进了城墙的石砖之中,全戟没入砖内,仅留下一个婴儿拳头般大的小黑洞。 姜维大惊,吓得赶紧勒住战马,刚才仅差半寸,被典韦射中的,就不是城砖,而是姜维了。 一时之间,姜维给吓唬住了,不知是继续快马逃入城内,还是为了保住,往马超那边跑。 可惜,姜维手中没有长剑,要有兵器在手,别说典韦掷戟,就是飞剑,姜维也不怂,顶多听声辩位,小铁戟一来,用长剑拨开就行了。 “尔乃何人?可否放本将一马?本将他日自有厚报。” 姜维回头一看,没想到来人是个丑陋不堪的壮汉,还赤着双脚,姜维急中生智,顿时向典韦开始灌迷魂汤,想要和典韦谈条件,许以重利。 然而,姜维找错人了,典韦脚步不停,双手又摸出了两支小铁戟,各持一支,嘴里漫不经心地说道: “本将典韦典恶来,奉陛下之命,来请尔前去一见。尔若不从,就莫怪本将下死手。生擒不得,唯有杀了,带着尸首回去向陛下复命。” 姜维心生绝望,没想到天子刘云一来,形势瞬变,刘云麾下的猛将跟韭菜似的,一茬还有一茬。 之前的徐庶和钟繇已经够厉害了,这一下子冒出关羽、张飞等人,现在又来个典韦,全是万人敌的超级猛将。 这让姜维怎么打? 但想要姜维乖乖束手就缚,还太早了点。 姜维只能赌一把了,赌典韦擅长暗器,掷小铁戟是典韦的绝活,而典韦手底下的武艺可能稀松,那姜维还有绝地反击之力。 “哼!暗器伤人,算什么本事,此等小人行径,非英雄所为。本将如今手无寸铁,尔就是险胜了,也是胜之不武。我等阵前斗将厮杀堂堂正正,尔若是英雄,就让本将先向马将军借一把兵器,再来与尔厮斗,杀尔一个心服口服。” 马超精通枪法,所用兵器亦为五钩神飞亮银枪,但马超的腰间的确还挂着一把佩剑,长剑一般代表主将地位,姜维提出要借剑,亦真亦假,不完全是忽悠典韦。 典韦挠挠头,一脸的无所谓,只要姜维不逃跑,想怎么打都行,典韦咧嘴一笑,说道: “请便!尔叫上马超一齐上,也省了俺费事。陛下还等着俺回去复命呢,生擒尔等两个,天水郡城覆手可收。” 典韦还真看不上姜维,像姜维这种,在典韦看来,和军师徐庶、郭嘉等人无异,典韦一只手能打十个。 哪怕马超来了,典韦亦无所畏惧,一并生擒,好让刘云早些入驻天水郡城,不用在城外风吹日晒。 姜维狂喜,心里不停地嘲笑典韦这人,追杀敌将不懂骑马就算了,脑子还傻,居然对敌将心慈手软,放敌将去摇人,待会儿有典韦哭的时候。 姜维催马,朝马超那边徐徐走去,还刻意避开了可怜的庞德,生怕招惹上关羽,而典韦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姜维一脸冷笑,只当不知。 近了。 “孟起,助我!快将腰间兵器扔来,与本将联手截杀了后面丑陋的壮汉,守住后路先。” 姜维看马超和张飞厮杀得过瘾,两人一时谁也不占上风,本来不好打扰,但姜维等不住了,不得不高声呼叫马超。 姜维一唤,瞬间令马超分了心神,节奏大乱,露出了不少破绽,一下子变得险象环生,给张飞打得连退了两步。 第三百一十章 请便!尔叫上马超一齐上 “伯约,小心,没事?” 庞德看平常风度翩翩的姜维居然在吐血,大吃一惊,赶紧快步来到姜维身前,焦急地问道。 别看姜维像个书生,要没姜维相助,席卷西凉的马超想杀入天水,占为据有,完全是想多了。 凭徐庶和钟的手段,光靠马超一人,马超早就被耍得团团转了,哪有今日的威风。 无论如何,庞德都要救下姜维。 姜维与关羽过了一招,已经被伤得无心恋战了,只好安抚庞德,说道: “无妨,令明,你得万分慎重,此贼将扎手,恐怕不好对付,如若不可力敌,千万别死撑,先撤回城内,再另想办法。走!” “撤!鸣金收兵!令明,尔尚有一战之力,尔来掩护断后。” 姜维掉头就逃,继续待下去,只会成为庞德的累赘。 庞德望着姜维的背影,嘴里苦涩如含海沙,庞德也想挡下关羽,问题是庞德办不到啊。 “逆贼,休走!” 关羽眼角瞅见姜维居然弃剑而走,哪里肯放了姜维,快马追上,举手一挥,便是一刀,斩向姜维。 铛! 庞德不得不放慢脚步,主动出刀,替姜维再接一刀。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全是庞德一人在负重前行。 庞德满头大汗,咬紧牙关,甚至用肩膀顶在刀背上,这才接下关羽的一击。 关羽的青龙偃月刀远比庞德的朴刀重,借着重力的作用,关羽倒是占了庞德不少便宜。 “令明,不得恋战,快撤!贼将过于生猛,宜守不宜攻。快!收兵!” 姜维奔出五步之外,一回头,发现庞德居然没跟上,已被关羽给拖住了,姜维还以为庞德心存侥幸,不想走呢,赶紧又大声吆喝了一句。 “噗!” 一口老血,庞德忍不住了,狂吐而出。 庞德也想撤退,面对关羽,谁不想收兵呀。 可跑得了么? 庞德干脆认栽了,嘴吐血沫,故意逞强,说道: “伯约,你且先回城。少主未退,本将岂能先退,唯有力战尔。今日不是贼将身死,就是我亡。我西凉大将,宁愿战死,也从不败退。” 庞德可不是马超的手下,而是马腾的副将,是西凉老将了,就算从关羽的手中逃脱,回到西凉,庞德也脸面无光。 庞德只好寄希望于马超,撑多半炷香时间,等马超斩了张飞几人,前来和庞德汇于一处,凭马超的武艺,兼之关羽的气力消耗已多,庞德和马超联手,想收拾关羽,那还是手到擒来。 姜维闻言,心知劝不动庞德,只好继续催马返回城内,城外的事情,姜维顾不上了。 只要保住城池不失,不管马超和庞德等人,有没打羸,都有翻本的机会。 “庞将军高义,请务必多加小心。待本将回到城内,带上城中守军相助,尔等大可放心撤回。” 姜维并不怯战,留在天水郡城里面的西凉军,是仅有的箭骑兵,不止上马能当骑兵,守城也能当弓箭兵,箭术皆极其厉害。 正当姜维离城门还有十步,眨眼之间,就要逃回城内,刘云军这边也有了动静。 只见刘云手指着姜维,跟身旁郭嘉、徐庶示意,说道: “奉孝、元直,马儿易擒,姜维难抓,可不能放其逃了,天水郡城内尚有兵马,错过这一阵,下次不知何时才能令姜维陷入困境?” 刘云不是危言耸听,马超虽勇,但有勇少谋,而姜维身负幼麟之名,一身才学变幻莫测,比马超难对付多了。 于是,刘云绝不会放过了姜维这条大鱼,又吩咐身后的典韦出手,急急地补充道: “恶来,尔速度快,前去生擒了姜维,切莫放其逃走。” “喏!” 典韦闻言,话不多说,也不骑马,赤脚狂奔,越过马超、庞德等人,急取姜维,一双凶恶的虎眼死死地瞪着姜维的一举一动。 当典韦和姜维两人距离有百步之远,而姜维仅差三步就能走过城门,这时典韦出手了。 典韦脸色阴冷,迅速地伸手摸出腰间的一支小铁戟,突然往姜维的前方掷去,吼道: “贼将姜维,休逃!再敢迈前一步,本将一戟掷死你。” 扑! 小铁戟犹如破风箭矢、春雷乍响,猛地一头扎进了城墙的石砖之中,全戟没入砖内,仅留下一个婴儿拳头般大的小黑洞。 姜维大惊,吓得赶紧勒住战马,刚才仅差半寸,被典韦射中的,就不是城砖,而是姜维了。 一时之间,姜维给吓唬住了,不知是继续快马逃入城内,还是为了保住,往马超那边跑。 可惜,姜维手中没有长剑,要有兵器在手,别说典韦掷戟,就是飞剑,姜维也不怂,顶多听声辩位,小铁戟一来,用长剑拨开就行了。 “尔乃何人?可否放本将一马?本将他日自有厚报。” 姜维回头一看,没想到来人是个丑陋不堪的壮汉,还赤着双脚,姜维急中生智,顿时向典韦开始灌迷魂汤,想要和典韦谈条件,许以重利。 然而,姜维找错人了,典韦脚步不停,双手又摸出了两支小铁戟,各持一支,嘴里漫不经心地说道: “本将典韦典恶来,奉陛下之命,来请尔前去一见。尔若不从,就莫怪本将下死手。生擒不得,唯有杀了,带着尸首回去向陛下复命。” 姜维心生绝望,没想到天子刘云一来,形势瞬变,刘云麾下的猛将跟韭菜似的,一茬还有一茬。 之前的徐庶和钟繇已经够厉害了,这一下子冒出关羽、张飞等人,现在又来个典韦,全是万人敌的超级猛将。 这让姜维怎么打? 但想要姜维乖乖束手就缚,还太早了点。 姜维只能赌一把了,赌典韦擅长暗器,掷小铁戟是典韦的绝活,而典韦手底下的武艺可能稀松,那姜维还有绝地反击之力。 “哼!暗器伤人,算什么本事,此等小人行径,非英雄所为。本将如今手无寸铁,尔就是险胜了,也是胜之不武。我等阵前斗将厮杀堂堂正正,尔若是英雄,就让本将先向马将军借一把兵器,再来与尔厮斗,杀尔一个心服口服。” 马超精通枪法,所用兵器亦为五钩神飞亮银枪,但马超的腰间的确还挂着一把佩剑,长剑一般代表主将地位,姜维提出要借剑,亦真亦假,不完全是忽悠典韦。 典韦挠挠头,一脸的无所谓,只要姜维不逃跑,想怎么打都行,典韦咧嘴一笑,说道: “请便!尔叫上马超一齐上,也省了俺费事。陛下还等着俺回去复命呢,生擒尔等两个,天水郡城覆手可收。” 典韦还真看不上姜维,像姜维这种,在典韦看来,和军师徐庶、郭嘉等人无异,典韦一只手能打十个。 哪怕马超来了,典韦亦无所畏惧,一并生擒,好让刘云早些入驻天水郡城,不用在城外风吹日晒。 姜维狂喜,心里不停地嘲笑典韦这人,追杀敌将不懂骑马就算了,脑子还傻,居然对敌将心慈手软,放敌将去摇人,待会儿有典韦哭的时候。 姜维催马,朝马超那边徐徐走去,还刻意避开了可怜的庞德,生怕招惹上关羽,而典韦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姜维一脸冷笑,只当不知。 近了。 “孟起,助我!快将腰间兵器扔来,与本将联手截杀了后面丑陋的壮汉,守住后路先。” 姜维看马超和张飞厮杀得过瘾,两人一时谁也不占上风,本来不好打扰,但姜维等不住了,不得不高声呼叫马超。 姜维一唤,瞬间令马超分了心神,节奏大乱,露出了不少破绽,一下子变得险象环生,给张飞打得连退了两步。 第三百一十一章 终究是战马扛下了所有 马超虚晃了一招,拼着被张飞的丈八蛇矛刺中右臂的代价,强行跳出战圈,后退了几步,来到姜维身边,不禁心生恼火,气呼呼地问道: “伯约,何事?为何阻本将戳死这黑厮?” 马超虽生气,但还是麻利地取了腰间的佩剑,递给姜维,顺带抬头望了一眼整个战场。 嘶! 马超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一向勇猛,杀敌无数的庞德被关羽压制得死死的,而另外几个人,同样没能斩杀敌将,陷入了苦战,尤其是马岱,捉对厮杀的敌将廖化一手朴刀,耍得出神入化,一瞧就知廖化的武艺远在马岱之上,马岱落败是早晚的事。 而姜维面如纸白,马超本就是猛将,只须一眼,就知姜维已然重伤,便不再过多责备姜维,而是看向了姜维身后的小尾巴,赤脚跟在后面的典韦。 马超的长相极其俊俏,丰神俊朗,丑陋的典韦看得马超差点当场呕吐,栽落马下。 丑!太丑了。 丑得昨晚的隔夜饭,都快吐了。 姜维生怕马超大意,赶紧提醒马超,急道: “孟起,贼将勇猛,能人过多,我军不可力敌,须暂避锋芒,退回城内。此人挡了我军后路,且有一手暗器绝活,不可小觑,还请孟起与本将联手,先诛杀了丑贼,守住退路,再缓缓收兵。” 姜维想的如意算盘,妙是妙,问题全在马超能否一枪捅死典韦。 马超一听,默默地点点头,典韦太丑了,活着吓人,马超必须先杀了典韦,免得晚上睡觉做恶梦。 “大善!伯约,尔为本将掠阵,本将这就一枪戳了他。” 马超也懒得和典韦通名了,一个将死之人,还长这么丑陋,多问一句,都是对马超的羞辱。 原本得了先手,小取马超一血的张飞想趁热打铁,急攻马超,突然看见马超身旁多了一个姜维,张飞不知姜维的底细,不由收了丈八蛇矛,略为谨慎。 以一敌二,可不好打,一个马超好收拾,万一姜维和马超一样的战力,张飞就吃力了。 不过,下一秒,张飞就哈哈大笑起来,张飞瞅见姜维的后面,居然是典韦。 天子的贴身护卫宿领,典韦来了,那事情就稳了。 谅马超两人插翅也难飞出典韦的手掌心,况且还有张飞在呢。 “哈,恶来,你怎么过来了?大哥陛下唤你来的?你这是要抢俺的战功哪?等回去之后,你可得请俺喝酒,不然今儿这一战,俺就出工不出力了。” 张飞当着马超和姜维的面,大大咧咧地和典韦开玩笑,浑然不将马超和姜维放在眼里,毕竟姜维和马超不知典韦的厉害,张飞心中却清楚。 别看典韦没骑马,典韦这家伙跑起来,速度比关羽的赤兔胭脂马都不慢,还不带喘气儿的,至于武艺,典韦能排五虎上将之首,那还用说么? 典韦背后的一对大铁戟一出,当属近战无敌,而典韦腰间挂着的二三十支小铁戟,可说是百发百中的暗器,完全不逊色于黄忠射出的箭矢,威力堪称一绝。 张飞这嘴,瞬间激得马超和姜维脸都气青了。 喂?这话说的,礼貌么? 典韦对战功没兴趣,而且典韦巴不得张飞别插手,单单一个姜维,压根不够典韦练手的,典韦平常不喜说话,与张飞等武将也不相熟,这时却主动说道: “好说!翼德,尔莫插手,待本将生擒了马超、姜维之后,献给陛下,所得赏赐皆尽数给你。” 典韦并不看重官职和钱财,张飞讨要的好酒,典韦是没有,典韦也不爱喝,只能将刘云的赏赐给张飞,换来张飞的袖手旁观。 典韦这话一说,一下子将马超、姜维,还有张飞三人全给得罪透了。 马超岂能忍,催马向典韦冲去,手中的五钩神飞亮银枪急刺,朝典韦的喉咙戳去,嘴里骂道: “哼!长得丑就算了,还出来吓人,嘴中还不干不净,真乃气煞本将也。本将马超马孟起,何时受过这等耻辱?受死!看枪!先吃本将一枪。” 马超的长枪快如闪电,犹如游蛇过江,直袭典韦,典韦没将头一偏,而是反手取出一对大铁戟,一戟在前,祭出架住马超的长枪;一戟在后,护在胸前,游刃有余地等着马超的第二击。 铛! 一招交手过后。 典韦还不咸不淡地点评一句,说道: “枪法尚可,劲道不足,中等之资,不过好在年轻,还有精进的余地。” 马超气得鼻子都歪了,仅仅一招,典韦就这般武断,说得好像马超已经被典韦摁在地上,无情摩擦了。 “一寸长,一寸强,本将的长枪比你的铁戟厉害多了,牙尖嘴利的,让本将戳死你,到了下面再慢慢忏悔。乱枪疾舞!” 马超的长枪顿时疯狂刺出,每一枪都攻向典韦的要害,枪尖跟毒牙,快得几乎看不见人影。 可惜,马超的对手是典韦。 典韦轻轻地将一对大长戟并拢,随后原地抡起,舞出阵阵戟风,竟然形成了一圈戟阵,无论马超的长枪从哪个方向攻来,都第一时间被典韦的铁戟挡了下来。 铛!铛!铛! 开始比拼气力咯。 典韦故意在铁戟上附注体内的气力,令铁戟与长枪碰撞,长枪皆微微轻颤,害得马超不得不两次出力,稳住长枪不晃、不滑落出手。 姜维眼尖,瞅见马超和典韦斗个不停,得知典韦亦是不好相与的猛将,赶紧脚底抹油,就要偷溜,姜维手持长剑,绕过马超和典韦,正想加速疾奔。 突然,一声咆哮般的爆喝,在姜维的耳边响起: “逆贼,你逃什么?有恶来在此,马儿走不了了,尔还想回去搬救兵?留下来。” “俺看你长得像个书生,文文弱弱的,俺不杀你,你乖乖投降了。俺乃涿郡张飞张翼德,惹恼了俺,俺一矛就收了你的小命,俺不比典韦,俺不好说话的。” 张飞骑着乌云踏雪,拦住姜维的去路,手中的丈八蛇矛指向姜维,作势要刺。 姜维的魂儿都快吓没了,张飞能与马超厮杀这么久,不仅没落败,还刺伤马超,可见张飞的战力,绝不是姜维一人能敌。 姜维还在犹豫,是拼死殊斗一场,还是干脆降了,苟命要紧。 不曾想,典韦却开口了,典韦挥动大铁戟,轻松地拦下马超的长枪,不忘提醒张飞,说道: “翼德,不得下死手。此人名唤姜维,乃是陛下点名索要之人,尔要是杀得不尽兴,不妨过来打马儿,俺不与尔抢,但姜维,俺是一定要带走的。” 典韦和马超战了上百回合,发现马超勇是勇,但来来去去就那一套枪法,始终破不了典韦的防守,这就枯燥了。 与其在这和马超切磋,不如将姜维生擒回去,交给刘云发落,然后站在阵前看戏,可香多了。 张飞一听,乐了,刘云要的人想必身份不低,典韦能抓,张飞自然也能抓,于是张飞手持丈八蛇矛,欺身靠近姜维,咧嘴笑道: “姜维,是?俺重申一下,俺在涿郡是杀猪的,尔要活命,还不下马就缚?非要俺一矛戳了你么?” “哼!敬酒不喝,吃罚酒。姜维,看矛!” 张飞将丈八蛇矛往前一送,没刺姜维的要害,而是戳向姜维的战马,矛尖瞄准了姜维的马头。 噗吡! 长矛透体而入,稳稳地扎入战马的颈中,战马悲鸣一声,两脚马前失蹄,一头栽倒在地上。 马背上的姜维还没来得及挥剑抵挡,就给战马一颠,摔落在地上。 姜维翻滚几圈之后,只觉头昏脑胀,双手撑地,稳了稳心神,正当姜维挣扎着身子,想站起来时,一柄冰冷的蛇矛已经来到姜维的脖子之前。 那种寒意,直接令姜维的身体一僵,不敢多动,生怕张飞手滑,将姜维当作猪给宰杀了。 第一个被生擒的人,居然不是西凉土生土长的大将,而是天水的姜维姜伯约。 身为幼麟,想助马超搅乱乾坤的姜维栽了,还是栽在张飞的手中。 “恶来,姜维已擒。就这种货色,莫说俺了,你一戟就能搞定的事,你怎么放姜维四处乱窜?简直是惹人笑话。” 张飞将战马上绳索取下,绑了姜维,又把绳子的另一端挂在战马的马尾上,拉着姜维来到典韦身边,开始炫耀。 “孟起,救我!” 姜维看典韦只是一味地防守,还以为马超已经压制住典韦,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出言叫马起相救。 然而,自家人知自家事,马超是越打越心荒,眼前的典韦就和疯子一样,一身气力、毫无死角的戟法,打得马超跟吞了一头苍蝇似的,恶心死了,还吐不出来。 “翼德,尔既已生擒姜维,就将其带回,交给陛下。俺亦无须留手了,先前为防止姜维潜逃,俺只用了三成气力。马儿,颤抖!感受来自力量压制的痛苦。” 典韦说完,气息为之一变,瞬间变得狂暴起来,和刚才宛若两人。 马超的长枪一刺,典韦不止挡下来,另一戟还顺势一砸,使出全力的典韦仅仅用了三招,就将马超的长枪震得翁翁作响,不时发出一阵低鸣。 而马超更惨,此时的马超双手的虎口震裂,手掌流满鲜血,隐隐有骨折的趋势。 最让马超恐惧的是身体内的气力,给典韦这么折腾,所剩无几,能稳坐在马背上,还是马超多年的马术经验,不然马超早就虚弱得一头栽倒了。 铛! 又是一戟! 马超再也握不住自己的长枪,五钩神飞亮银枪应声飞起,直接像一根扔出的标杆,飞出五十步之外,枪尖朝下,竖插在地上。 没了兵器,马超心慌了,强忍着双手的阵痛,双脚一夹马肚,马超想溜了。 可惜,马超还没调转马头,如影随行的典韦已经来到马超的前方,典韦嘴角带笑,抬手又是一戟。 这一招,大铁戟没用刺,而是砸,砸向马超的战马。 可怜的战马! 终究是战马扛下了所有。 这一匹战马替马超承受了太多。 砰的一声,整只战马给典韦硬生生地砸翻,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口吐白沫,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戟之威,恐怖如嘶! 霸气! “嘿嘿,恶来,你怎么学起俺来了?打马不打人,这习惯可不好,大哥陛下只说生擒姜维,没说连带马超?” 一旁的张飞看典韦大展神威,非但不赞几句,还喃喃自语,在说着风凉话。 典韦令人颤抖的战力,以及张飞的奚落,刹那间让摔落在地的马超懵了,不敢逃,也不敢反驳,只是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第三百一十一章 终究是战马扛下了所有 马超虚晃了一招,拼着被张飞的丈八蛇矛刺中右臂的代价,强行跳出战圈,后退了几步,来到姜维身边,不禁心生恼火,气呼呼地问道: “伯约,何事?为何阻本将戳死这黑厮?” 马超虽生气,但还是麻利地取了腰间的佩剑,递给姜维,顺带抬头望了一眼整个战场。 嘶! 马超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一向勇猛,杀敌无数的庞德被关羽压制得死死的,而另外几个人,同样没能斩杀敌将,陷入了苦战,尤其是马岱,捉对厮杀的敌将廖化一手朴刀,耍得出神入化,一瞧就知廖化的武艺远在马岱之上,马岱落败是早晚的事。 而姜维面如纸白,马超本就是猛将,只须一眼,就知姜维已然重伤,便不再过多责备姜维,而是看向了姜维身后的小尾巴,赤脚跟在后面的典韦。 马超的长相极其俊俏,丰神俊朗,丑陋的典韦看得马超差点当场呕吐,栽落马下。 丑!太丑了。 丑得昨晚的隔夜饭,都快吐了。 姜维生怕马超大意,赶紧提醒马超,急道: “孟起,贼将勇猛,能人过多,我军不可力敌,须暂避锋芒,退回城内。此人挡了我军后路,且有一手暗器绝活,不可小觑,还请孟起与本将联手,先诛杀了丑贼,守住退路,再缓缓收兵。” 姜维想的如意算盘,妙是妙,问题全在马超能否一枪捅死典韦。 马超一听,默默地点点头,典韦太丑了,活着吓人,马超必须先杀了典韦,免得晚上睡觉做恶梦。 “大善!伯约,尔为本将掠阵,本将这就一枪戳了他。” 马超也懒得和典韦通名了,一个将死之人,还长这么丑陋,多问一句,都是对马超的羞辱。 原本得了先手,小取马超一血的张飞想趁热打铁,急攻马超,突然看见马超身旁多了一个姜维,张飞不知姜维的底细,不由收了丈八蛇矛,略为谨慎。 以一敌二,可不好打,一个马超好收拾,万一姜维和马超一样的战力,张飞就吃力了。 不过,下一秒,张飞就哈哈大笑起来,张飞瞅见姜维的后面,居然是典韦。 天子的贴身护卫宿领,典韦来了,那事情就稳了。 谅马超两人插翅也难飞出典韦的手掌心,况且还有张飞在呢。 “哈,恶来,你怎么过来了?大哥陛下唤你来的?你这是要抢俺的战功哪?等回去之后,你可得请俺喝酒,不然今儿这一战,俺就出工不出力了。” 张飞当着马超和姜维的面,大大咧咧地和典韦开玩笑,浑然不将马超和姜维放在眼里,毕竟姜维和马超不知典韦的厉害,张飞心中却清楚。 别看典韦没骑马,典韦这家伙跑起来,速度比关羽的赤兔胭脂马都不慢,还不带喘气儿的,至于武艺,典韦能排五虎上将之首,那还用说么? 典韦背后的一对大铁戟一出,当属近战无敌,而典韦腰间挂着的二三十支小铁戟,可说是百发百中的暗器,完全不逊色于黄忠射出的箭矢,威力堪称一绝。 张飞这嘴,瞬间激得马超和姜维脸都气青了。 喂?这话说的,礼貌么? 典韦对战功没兴趣,而且典韦巴不得张飞别插手,单单一个姜维,压根不够典韦练手的,典韦平常不喜说话,与张飞等武将也不相熟,这时却主动说道: “好说!翼德,尔莫插手,待本将生擒了马超、姜维之后,献给陛下,所得赏赐皆尽数给你。” 典韦并不看重官职和钱财,张飞讨要的好酒,典韦是没有,典韦也不爱喝,只能将刘云的赏赐给张飞,换来张飞的袖手旁观。 典韦这话一说,一下子将马超、姜维,还有张飞三人全给得罪透了。 马超岂能忍,催马向典韦冲去,手中的五钩神飞亮银枪急刺,朝典韦的喉咙戳去,嘴里骂道: “哼!长得丑就算了,还出来吓人,嘴中还不干不净,真乃气煞本将也。本将马超马孟起,何时受过这等耻辱?受死!看枪!先吃本将一枪。” 马超的长枪快如闪电,犹如游蛇过江,直袭典韦,典韦没将头一偏,而是反手取出一对大铁戟,一戟在前,祭出架住马超的长枪;一戟在后,护在胸前,游刃有余地等着马超的第二击。 铛! 一招交手过后。 典韦还不咸不淡地点评一句,说道: “枪法尚可,劲道不足,中等之资,不过好在年轻,还有精进的余地。” 马超气得鼻子都歪了,仅仅一招,典韦就这般武断,说得好像马超已经被典韦摁在地上,无情摩擦了。 “一寸长,一寸强,本将的长枪比你的铁戟厉害多了,牙尖嘴利的,让本将戳死你,到了下面再慢慢忏悔。乱枪疾舞!” 马超的长枪顿时疯狂刺出,每一枪都攻向典韦的要害,枪尖跟毒牙,快得几乎看不见人影。 可惜,马超的对手是典韦。 典韦轻轻地将一对大长戟并拢,随后原地抡起,舞出阵阵戟风,竟然形成了一圈戟阵,无论马超的长枪从哪个方向攻来,都第一时间被典韦的铁戟挡了下来。 铛!铛!铛! 开始比拼气力咯。 典韦故意在铁戟上附注体内的气力,令铁戟与长枪碰撞,长枪皆微微轻颤,害得马超不得不两次出力,稳住长枪不晃、不滑落出手。 姜维眼尖,瞅见马超和典韦斗个不停,得知典韦亦是不好相与的猛将,赶紧脚底抹油,就要偷溜,姜维手持长剑,绕过马超和典韦,正想加速疾奔。 突然,一声咆哮般的爆喝,在姜维的耳边响起: “逆贼,你逃什么?有恶来在此,马儿走不了了,尔还想回去搬救兵?留下来。” “俺看你长得像个书生,文文弱弱的,俺不杀你,你乖乖投降了。俺乃涿郡张飞张翼德,惹恼了俺,俺一矛就收了你的小命,俺不比典韦,俺不好说话的。” 张飞骑着乌云踏雪,拦住姜维的去路,手中的丈八蛇矛指向姜维,作势要刺。 姜维的魂儿都快吓没了,张飞能与马超厮杀这么久,不仅没落败,还刺伤马超,可见张飞的战力,绝不是姜维一人能敌。 姜维还在犹豫,是拼死殊斗一场,还是干脆降了,苟命要紧。 不曾想,典韦却开口了,典韦挥动大铁戟,轻松地拦下马超的长枪,不忘提醒张飞,说道: “翼德,不得下死手。此人名唤姜维,乃是陛下点名索要之人,尔要是杀得不尽兴,不妨过来打马儿,俺不与尔抢,但姜维,俺是一定要带走的。” 典韦和马超战了上百回合,发现马超勇是勇,但来来去去就那一套枪法,始终破不了典韦的防守,这就枯燥了。 与其在这和马超切磋,不如将姜维生擒回去,交给刘云发落,然后站在阵前看戏,可香多了。 张飞一听,乐了,刘云要的人想必身份不低,典韦能抓,张飞自然也能抓,于是张飞手持丈八蛇矛,欺身靠近姜维,咧嘴笑道: “姜维,是?俺重申一下,俺在涿郡是杀猪的,尔要活命,还不下马就缚?非要俺一矛戳了你么?” “哼!敬酒不喝,吃罚酒。姜维,看矛!” 张飞将丈八蛇矛往前一送,没刺姜维的要害,而是戳向姜维的战马,矛尖瞄准了姜维的马头。 噗吡! 长矛透体而入,稳稳地扎入战马的颈中,战马悲鸣一声,两脚马前失蹄,一头栽倒在地上。 马背上的姜维还没来得及挥剑抵挡,就给战马一颠,摔落在地上。 姜维翻滚几圈之后,只觉头昏脑胀,双手撑地,稳了稳心神,正当姜维挣扎着身子,想站起来时,一柄冰冷的蛇矛已经来到姜维的脖子之前。 那种寒意,直接令姜维的身体一僵,不敢多动,生怕张飞手滑,将姜维当作猪给宰杀了。 第一个被生擒的人,居然不是西凉土生土长的大将,而是天水的姜维姜伯约。 身为幼麟,想助马超搅乱乾坤的姜维栽了,还是栽在张飞的手中。 “恶来,姜维已擒。就这种货色,莫说俺了,你一戟就能搞定的事,你怎么放姜维四处乱窜?简直是惹人笑话。” 张飞将战马上绳索取下,绑了姜维,又把绳子的另一端挂在战马的马尾上,拉着姜维来到典韦身边,开始炫耀。 “孟起,救我!” 姜维看典韦只是一味地防守,还以为马超已经压制住典韦,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出言叫马起相救。 然而,自家人知自家事,马超是越打越心荒,眼前的典韦就和疯子一样,一身气力、毫无死角的戟法,打得马超跟吞了一头苍蝇似的,恶心死了,还吐不出来。 “翼德,尔既已生擒姜维,就将其带回,交给陛下。俺亦无须留手了,先前为防止姜维潜逃,俺只用了三成气力。马儿,颤抖!感受来自力量压制的痛苦。” 典韦说完,气息为之一变,瞬间变得狂暴起来,和刚才宛若两人。 马超的长枪一刺,典韦不止挡下来,另一戟还顺势一砸,使出全力的典韦仅仅用了三招,就将马超的长枪震得翁翁作响,不时发出一阵低鸣。 而马超更惨,此时的马超双手的虎口震裂,手掌流满鲜血,隐隐有骨折的趋势。 最让马超恐惧的是身体内的气力,给典韦这么折腾,所剩无几,能稳坐在马背上,还是马超多年的马术经验,不然马超早就虚弱得一头栽倒了。 铛! 又是一戟! 马超再也握不住自己的长枪,五钩神飞亮银枪应声飞起,直接像一根扔出的标杆,飞出五十步之外,枪尖朝下,竖插在地上。 没了兵器,马超心慌了,强忍着双手的阵痛,双脚一夹马肚,马超想溜了。 可惜,马超还没调转马头,如影随行的典韦已经来到马超的前方,典韦嘴角带笑,抬手又是一戟。 这一招,大铁戟没用刺,而是砸,砸向马超的战马。 可怜的战马! 终究是战马扛下了所有。 这一匹战马替马超承受了太多。 砰的一声,整只战马给典韦硬生生地砸翻,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口吐白沫,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戟之威,恐怖如嘶! 霸气! “嘿嘿,恶来,你怎么学起俺来了?打马不打人,这习惯可不好,大哥陛下只说生擒姜维,没说连带马超?” 一旁的张飞看典韦大展神威,非但不赞几句,还喃喃自语,在说着风凉话。 典韦令人颤抖的战力,以及张飞的奚落,刹那间让摔落在地的马超懵了,不敢逃,也不敢反驳,只是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第三百一十二章 大结局:天下归心,四海顺平 马超愣傻,典韦可没闲着,双戟架住马超的脖子,瞬间制服了马超。 “哟,恶来,尔捡到大鱼了,马超乃马腾之子,西凉第一猛将,有马超在手,在西凉可像螃蟹,横着走咯。” 张飞说不羡慕,是假的,张飞打马超老费劲了,好不容易占了上风,典韦一来,直接将马超给生擒了,显得张飞忒没面子了。 “翼德,莫在此说闲话了,马超与姜维皆交给俺,尔速速带兵攻城,杀入城内,迎陛下进城。到了陛下跟前,俺自会与陛下细说,言马超两人乃尔所擒,功劳少不了你的。” 典韦将马超和姜维一并带走,到了刘云面前。 刘云很快就收降马超和姜维两人,从此西凉再无一合之敌,仅用了三个月时间,就一路杀到金城。 在金城,郭嘉利用马超使用反间计,离间了马腾和韩?之间的兄弟关系,致使兄弟反目,韩?为自保不得不勾结外族,而马腾一时不慎被韩?所杀,逼得马超真心投靠刘云,只为了报仇雪恨。 刘云借助大军,派了五虎上将关羽、张飞等人,帮马超铲除韩?,西凉全线收复,马超归心,刘云仍封为镇西大将军,驻守在天水一带。 西凉一平,刘云即刻挥军南下,直取刘璋。 刘璋有刘巴、法正、张松、张任等人,这些人各有精长,一时之间益州战火四起,大为混乱。 庞统和诸葛亮合谋,使用大量的钱财,收买刘璋的近臣杨仪,得知刘璋帐下各谋士武将,也是世家林立,内表不和。 刘云发出推恩令,宣告天下,只要益州大才愿降,将封以高位,绝不屈就。 长得丑的张松蠢蠢欲动,携带益州的地形图和兵马部署,前来投奔刘云,刘云大喜,封张松为益州州牧,接下来派了姜维率兵走剑阁关,钟会走绵阳、江油等险崖小路,而庞统和黄忠则攻打益州汉中。 魏延急进,在半日之内,联手五斗米教的张鲁,拿下汉中郡城,而姜维被张任挡在剑阁关,幸好遇上奇人邓艾邓士载,在邓艾的帮助下,姜维雪天出兵,一举夺关,而钟会则偷袭成功,兵临州治,逼得法正和刘巴不得不出面,为刘璋求情,免得一死。 自此,益州刘璋势力覆灭,汉室天下十三州,仅剩下隔江之远的交州。 刘云又休养生息了三年,随后船只技术获得突破,顺利制作出五千人的大艘楼船,开始远征深海。 第一个先灭了交州士家,后南蛮入侵,刘云拿下五溪十八洞,俘虏了祝融夫人,纳祝融夫人为妾妃,获得了虎象兵、藤甲兵等兵种,江东承平已久,野蛮的百越眼馋,孙权派出了太史慈,征战百越,半年之内,收复百越之地,获得了海岛,可以建立水军基地。 刘云带着水军,亲自出征深海,百转千挠,终于发现海里的仙岛,消灭了司马懿一族的势力,取得无量碗,当刘云用《太平要术》、《太平经》和无量碗三宝合一,合成《社稷宝鼎》,从中演绎出无数的民生之术,还有养生之法。 天下归心,四海顺平。 刘云在皇宫之中,美女如云,左拥右抱,好不欢乐享受,享尽齐人之福。 大结局。 全书完。 第三百一十二章 大结局:天下归心,四海顺平 马超愣傻,典韦可没闲着,双戟架住马超的脖子,瞬间制服了马超。 “哟,恶来,尔捡到大鱼了,马超乃马腾之子,西凉第一猛将,有马超在手,在西凉可像螃蟹,横着走咯。” 张飞说不羡慕,是假的,张飞打马超老费劲了,好不容易占了上风,典韦一来,直接将马超给生擒了,显得张飞忒没面子了。 “翼德,莫在此说闲话了,马超与姜维皆交给俺,尔速速带兵攻城,杀入城内,迎陛下进城。到了陛下跟前,俺自会与陛下细说,言马超两人乃尔所擒,功劳少不了你的。” 典韦将马超和姜维一并带走,到了刘云面前。 刘云很快就收降马超和姜维两人,从此西凉再无一合之敌,仅用了三个月时间,就一路杀到金城。 在金城,郭嘉利用马超使用反间计,离间了马腾和韩?之间的兄弟关系,致使兄弟反目,韩?为自保不得不勾结外族,而马腾一时不慎被韩?所杀,逼得马超真心投靠刘云,只为了报仇雪恨。 刘云借助大军,派了五虎上将关羽、张飞等人,帮马超铲除韩?,西凉全线收复,马超归心,刘云仍封为镇西大将军,驻守在天水一带。 西凉一平,刘云即刻挥军南下,直取刘璋。 刘璋有刘巴、法正、张松、张任等人,这些人各有精长,一时之间益州战火四起,大为混乱。 庞统和诸葛亮合谋,使用大量的钱财,收买刘璋的近臣杨仪,得知刘璋帐下各谋士武将,也是世家林立,内表不和。 刘云发出推恩令,宣告天下,只要益州大才愿降,将封以高位,绝不屈就。 长得丑的张松蠢蠢欲动,携带益州的地形图和兵马部署,前来投奔刘云,刘云大喜,封张松为益州州牧,接下来派了姜维率兵走剑阁关,钟会走绵阳、江油等险崖小路,而庞统和黄忠则攻打益州汉中。 魏延急进,在半日之内,联手五斗米教的张鲁,拿下汉中郡城,而姜维被张任挡在剑阁关,幸好遇上奇人邓艾邓士载,在邓艾的帮助下,姜维雪天出兵,一举夺关,而钟会则偷袭成功,兵临州治,逼得法正和刘巴不得不出面,为刘璋求情,免得一死。 自此,益州刘璋势力覆灭,汉室天下十三州,仅剩下隔江之远的交州。 刘云又休养生息了三年,随后船只技术获得突破,顺利制作出五千人的大艘楼船,开始远征深海。 第一个先灭了交州士家,后南蛮入侵,刘云拿下五溪十八洞,俘虏了祝融夫人,纳祝融夫人为妾妃,获得了虎象兵、藤甲兵等兵种,江东承平已久,野蛮的百越眼馋,孙权派出了太史慈,征战百越,半年之内,收复百越之地,获得了海岛,可以建立水军基地。 刘云带着水军,亲自出征深海,百转千挠,终于发现海里的仙岛,消灭了司马懿一族的势力,取得无量碗,当刘云用《太平要术》、《太平经》和无量碗三宝合一,合成《社稷宝鼎》,从中演绎出无数的民生之术,还有养生之法。 天下归心,四海顺平。 刘云在皇宫之中,美女如云,左拥右抱,好不欢乐享受,享尽齐人之福。 大结局。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