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与录》 第一章 梦一 以下内容全都是梦 2021613 (一) 整个班去水疗男女混浴 我单独开门桌球厚儒结束开车发现没换衣服调头枪战摩托飞楼我与师父脱鞋枪有:狙散弹手枪火箭筒冲锋枪突然有个队友我打了好几枪狙散弹都没打死一个人三发火箭筒一个直升飞机两队人一个火箭筒会拐弯超市碰到一个同学,吹水抢钱只有五十扔回去了地下车库黑富婆劫持开始想要一辆越野车后面忘了走着走着变成了花园拿了一个弯弯曲曲上面有五六个鸡蛋的不锈钢质模型走着走着人多了来到的地上劫持的人变成了一个黑男,科技手段多,将一个大屏幕的画面改了,出现我和他的样子(此时的我变成一个女的)然后我之前出现的队友突然出现在我身边,一直走到了一个类似动物园的地方,有个笼子,里面关着两个瘦弱,但是某些地方异常大的黑女,外面一群白人在抗议,画面一变,里面两个十分健美的黑女。 我来到一个东南亚的地方上学(应该是初中高中)我有两个女朋友,经常摸来摸去 (二) 搞活动在一个商场spy,服装是塑料,形状类似于圣斗士星矢,不过背后有个长方形覆盖整个背部的电视机,一开始不想穿披肩,后面有人想穿,不想给,然后自己穿上。与人拍照过程中,突然想和猩猩(感觉猩猩在哪梦见过,也许是这几天的梦)拍照,有人大喊,外面有只猩猩,于是我走到门口,外面在下着暴雨,许多人在避雨,而那只猩猩在雨中站立着。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身边站着两个大学时的朋友,是参加同一个社团认识的。我问,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她们回答,回来上学呀。说完,她们就撑着一把伞走掉了。我看外面这么大雨,放弃和猩猩的合影,回头继续spy。工作结束后,我乘手扶电梯上楼,背后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是那个社团的朋友,我问道,你不是走了吗?她有点生气,说: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我回想了一下在门口的过程,的确,其中有一个人很像这位朋友,不过有雨,脸显得很模糊,不过由于这两个人经常走在一起,我就误认为是那个人是这个人。我就说,那是你们的舍友。也许是因为在梦里,她突然就不生气了。我们就一路向上走,然后进了一家店,她把所有菜都排放整齐,然后我醒了一次,继续睡的时候,场景就变成练功。然后在再前一次梦境中,梦到水,一开始是之前我和一个朋友爬六盘山,遇到的第一个野湖,很多人在在湖里游泳,我没带泳裤,也就没下去游泳,在岸边看,有人在打vr游戏,有小朋友在水浅的地方拿网捞鱼,也有人拿着套了防水袋的手机在偷拍水里的人们。最后就是,不知为何,这个湖有一个造浪的功能。 与老王在高中吃早餐,吃的是莲藕汤 2021817 在草原上,在下雨,跑着回去。突然打雷,伏低身子变成双手双脚跑。 2021927 (一) 在东莞旅游,来到虎门大桥,突然一个电影明星跳了出来(至于为什么是这位明星,我在醒来后思考了一下,大概是因为他演的角色很有正义感),让我去海关支援,有人偷渡,人手不足。 场景一变,我来到桥下不远处的一个小平房,走进去,里面有一队人对着墙在开枪,我也跟着开枪。 打了好一会儿,我问:“偷渡者呢?”一个人对我说:“在对面。”我透过窗户看过去,在将的对面有一栋好几层楼高的砖红色大楼。 (二) 在我所读的大学突然要换校区,于是我就是拿着行李上了学校的大巴。 进入了珠海的这座城市,大巴一个右拐,接着一个下坡,我们就到达了新校区。 新校区没有大门,就中间一条路,旁边就是宿舍楼,我是最后一个下车,拿完行李后,发现同学们都不见了,我就只好自己一个人找宿舍。 一楼,两楼,三楼……我不知道我到了几楼,大概就是三四五楼之间。 接下来就是找宿舍,我打开一个关着的门,里面一片漆黑。 我退了出来,略过这房间继续往前走。 这栋楼的窗户几乎没有,很像一些酒店里面的布局。 突然,我看到有一排床并拢着,上面整齐地睡着人,而且床单的颜色和被子的颜色都是白色。 在床的三面有一个个高约有三米的衣柜,像一个笼子一样围着床,只有床头方向是没有柜子挡住。 在衣柜上,有被子,甚至有人在里面睡觉。 我继续走,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堆人围着,像一个密不透风的墙,我好奇,于是走过去看,原来他们是围在一起看一个女生睡觉,这女生衣衫不整,睡姿奇怪,难怪这么多人看。 突然,人群一哄而散,并不是这女生醒了,而是宿管阿姨来了,我慌了,我跑了,跟我一起跑的还有另外两个男生。 我们跑着,不知怎么的,来到一家超市,我们也就进了超市,那阿姨还在后面追着我们。 跑啊跑,跑到一个像隧道一样大的银白色的通道,里面正比着卡丁车的比赛,一辆辆快速的卡丁车嗖嗖地从我们旁边经过,然后我醒了。 第二章 梦二 2021929 我与另外三人到一个山中的湖里游泳,在准备下水时,不知怎么的,有一辆棕色的游艇出现了岸边,有两人登上游艇开了起来,而就在此时,湖面结冰了,不是那种厚厚的冰,而是大约只有半厘米厚的薄冰,人一踩上去就会出现裂痕。 而我就在这冰上游泳,一边游声后的冰就裂开,融化…… 2021107 梦到抗坏血酸钠,好像就是维生素c 2021108 一个朋友跟我说他宿舍电费一个月一万度。 20211010 和三个人一起坐出租车,来到一个葡萄园,不过这葡萄园里只有一株葡萄,长在一座假山后面。 进葡萄园大门就有一个用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喷泉,喷泉喷出来的水晶莹剔透,每一滴都有着婴儿的拳头大。 神奇的是,在我进门后,车上的三位朋友就消失了,只有我独坐在驾驶位上。 车行驶到庄园的门口,一位英国典型管家走了出来帮我把车门拉开,经过大门,来到庭院,带我走到那株葡萄边上。 葡萄沿假山而上,在高两楼的假山上延展而开,像一把伞铺盖其上。 在下面往上看,葡萄密密麻麻地长在藤上,密得连外面的阳光都只能在地上点出点点白光。 我顺着旁边的楼梯一路往上走,来到葡萄旁,这一颗颗葡萄倒是把我吓一跳。 那些葡萄呈深紫色,圆形和一般葡萄形状差不多,只不过大小不一样,这些葡萄每一个都有成年人的拳头大小。 更可怕的是上面还有一张栩栩如生的面孔,或喜、或怒、或悲。 我惊恐地爬下楼梯,脚刚碰到地面。天就突然下雨了,淅淅沥沥地落在身上,不过,落在身上的不只有雨,还有那一颗颗大葡萄。 它们从葡萄藤上落下,掉落在地,而又高高弹起,又掉落在地,又高高弹起…… 我看着这些上上下下的葡萄,仿佛自己被困在一个紫色的牢笼里,进退不得。 一颗葡萄从地上弹起,恰好飞到离我脸还有五厘米的距离,我好像看到葡萄裂了,在葡萄的下沿的三分之一处裂开了一条缝。 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想要走过庭院,打开大门,离开这个地方。 又有一颗葡萄弹起,来到我面前,我看到那个裂缝似乎变深了。 走出庭院,我回头再看一眼那株葡萄,还是老样子,一直在下葡萄雨。 突然,一颗葡萄弹起,我看见了牙齿,在葡萄的裂缝中,有两排排列整齐的牙齿。 我害怕极了,不再小心踩到地上的葡萄而加快了脚步,于是我踩到一颗,接着又是一颗葡萄…… 随着离门口越来越近,脚上每走一步的粘稠感也越来越粘,我知道,那些是葡萄汁。 突然,耳边传来一丝叫声,这叫声是如此刺耳,以至于能清楚地分辨出不是周围的雨声和葡萄碰撞地面声。 一颗葡萄弹起,牙齿张开,尖尖的牙齿里发出一声尖叫。 我不禁地捂住耳朵,不过更多葡萄弹起,在我耳边发出令人发颤的叫声。 我忍住尖叫,双手胡乱地挥舞着,一颗颗葡萄在拳头底下爆开,走到门口时,我变成一个紫色的人。 手放在把手上,心想打开这个门,一切都会好起来。 突然,握住把手的手一痛,我下意识地放开了把手,只见一颗葡萄正死死地咬在我手上,还有红色血液流了出来。 我伸手把葡萄扯了下来,葡萄下来了,连带着一块肉。 我痛极生怒,一脚把那颗葡萄踩得汁水飞溅。 我又去拉门把手,可是门却纹丝不动,而在我去拉门的这一过程,越来越多葡萄爬到我身上,咬住我的裤子和衣服。 我回头看向那株葡萄藤,心想把你砍了就行了,这时门边墙上挂着一把武士刀,我拿下来,朝着葡萄藤冲去。 唰唰,唰唰…… 一颗颗葡萄在刀下化为一滩滩葡萄汁,一颗颗葡萄在我身上咬出一道道血口,在血液与葡萄汁的混合下,一股红酒的味道散发出来。 在酒精的作用下眼前的葡萄藤变得模糊,在酒精的麻醉下身上的疼痛渐渐消失,只有越来越多的葡萄压在身上,压得有点喘不过气。 我醉了。 第三章 梦三 20211011 在路上走着,手里拿着一个板烧鸡腿堡。 走着走着,来到一个地铁站,顺便说一下,在路上还抢了一个小妹妹的棒棒糖。 也不知道坐了几站就下车了,和我一起下车的还有一家人,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和一个小女孩。 这一站的地铁不是在地下,而是在一家商场的三楼,一出地铁就是商场的中庭楼梯。 楼梯两边坐满了卖水果的阿姨,我看了一下,有我喜欢吃的菠萝。 在我买菠萝的时候,那一家人的小女孩也吵着要买,可她奶奶不给她买。 一块用竹签串着的盐水菠萝到手,我咬了一口,我就吐了出来,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菠萝,简直就像一口咬下一块沾满水的毛巾,一点菠萝味都没有。 出了商场,天居然黑了,还记得上地铁的时候天还很亮,而且这商场居然建在一座山上。 我没有回头继续搭地铁,而是沿着一条勉强可以辨认出路的山路走。 周围很黑,没有月亮,只有点点星光能让人刚刚好看到脚下的路。 走啊走,我看见面前有个亮着灯的小木屋,于是我就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门开了,木屋里面有一个长方形的木桌,木桌上摆着一只像猪一样大的烤鸡,而围着烤鸡坐着的是和我一起下车的那一家人。 他们究竟是怎么走到我面前?还那么快准备好大餐? 他们看见是我,就很热情的邀请我入席,没有问我为什么来到这里?没有问我来这里干什么?什么都没问。 我们就像永远都吃不饱一样,只是一直在吃,一直在喝,而桌上的烤鸡似乎也一直吃不完,玻璃杯中的水也喝不完。 不知道吃了多久,反正就是吃完了。 吃完了就是睡觉了,我被带到一个房间里,当然了木屋里面的床也是木做的。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我决定出去走走,说不定走一会就有睡意了。 走出房门,那一家人都睡了,没有人在客厅,也没有人在厨房或是卫生间。 来到木屋外,一阵风吹了,山里的风真冷啊,我打了个寒颤。 绕着木屋走了一圈,我发现这周围就只有这一个木屋,原来还以为这是一个小村庄。 周围很黑,我有点害怕往外走,这时,月亮出来了,柔和却明亮的月光稍微让更多光线进入视网膜。 我朝外面走,走到那条我从商场一路走过来的山路,继续往前走。 走了大概十几米又或者只有短短几步,我看到路边有一个黑影。 我吓了一跳,连连后退,那黑影一动不动。 难道这只是一块石头?我这样想着,向黑影走近。 黑影突然动了,把头上的黑兜帽摘了,这一个老奶奶。 她问我有没有钱给她,她好几天没吃饭了。 我掏了掏口袋,一个子儿都没有,我摇了摇头,摊开了双手,示意没有。 她也没说什么,把黑兜帽又盖了回去。 我继续往前走,走啊走,一直走,周围一片漆黑,树影重重,我想应该回去了。 于是我就回头,这回头路只走了两步,我就看见了木屋门口的灯。 这时,一道闪电在天空炸开,随之而来就是像泼水一样的大雨。 雨很大,我没走几步就湿透了,在雨中,木屋门口的那盏灯忽明忽暗,仿佛一根快要燃尽的蜡烛。 走到木屋门口,一个黑影正蹲在门口,我走到黑影旁,原来是那个乞讨的老奶奶。 她又问了一次那个问题。 我又摇了摇头,摊开了手。 第四章 梦四 20211012 决定科幻电影未来感的天花板是想象力,但人们无法想象自己所没见过的东西。 就比如几十年前的科幻电影,哪怕那部电影中的未来世界有着三维立体的画面、有一个堪比上帝的ai、有可以飞的汽车、可以进行虫洞跃迁旅行的飞船和利用空气中二氧化碳和水制造汉堡……但这不电影里面的手机还是有着一个像大哥大一样的数字键盘。 就像我们在梦中是无法体验到现实中未曾感受到的事物,这或许从另一方面证明了梦是现实的依托,而不是所谓的平行宇宙。 20211013 (一) 凌晨五点,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离天亮还有一小时二十三分,我已经躺在床上快四个小时了,却依然睡不着。 五个小时前,我一时兴起泡了一升红茶,在十分钟内分两次喝完,然后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上了三次厕所。 难道我会看到太阳升起吗?我这样想着,突然,耳边听到一阵巴士的喇叭声。 我闭上眼睛,心里在想:要是地球不自转,是不是就不会有熬夜和通宵这两个词。 六点零七分,楼下阿姨开始收垃圾了。 距离日出还有十六分钟。 六点二十三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宿舍,我看宿舍逐渐亮起来,心里十分绝望。 我是吸血鬼,我没能进入睡眠保护模式,我变成灰了。 六点三十一分,下铺的舍友翻了个身,把床上名为我的灰都震落了。 一个人不能不做梦,但不能天天做梦。这是我从凌晨两点到凌晨五点的感悟。 (二) 所有洗衣机只要一块钱就能洗一次衣服。 (三) 醒了又睡着,睡了又醒了。在醒的时候很想睡,睡着后不愿意醒,却不得不醒,世界就在醒和睡中循环。 在一片混沌昏沉中,一切都是灰色,时间既快又慢。 20211015 在一片浓得只能看清脚下的雾中,我只能沿着脚下这一条弯弯曲曲的鹅卵石小路走。 突然,路来了一个九十度大转弯,拐进了一条大好几倍的水泥路,路边种着各种各样的玫瑰花,白的,红的,黄的…… 走了没几步,就走到了路的尽头,尽头是一栋高八层暗红色的楼房,在门的顶部有用亮黄色的铁片焊成三个大字——x城居。 这不就是我小学住的家吗? 我又走近一点,来到大铁门前,这不锈钢做的大铁门锈迹斑斑,只有嵌在门上的对讲机还光洁如新,不过在我记忆中,这对讲机没用几年就坏了。 我在对讲机上按下5471这四个数字,这是密码,要是有人没带门卡的话,就能用密码开门了。 门开了,我沿着楼梯拾级而上,来到五楼,也就是我以前住的那一层。 门没关,我就直接推门进去,一切都没变:地上放在一个黄色的滑板,鞋柜边摆着学校要求统一着装而买白色的板鞋还有阳光透过窗帘在地上撒出的各种图案。 进入饭厅,桌上摆着我小学最喜欢吃的红烧肉和番茄鸡蛋饭。 我冲过去,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不过在吃了几口就放下碗了,我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喜欢吃以前的食物了。 走到柜子边,上面摆着小时候的我要搬椅子才能拿到的牛奶,摆着成年后才能喝的各种酒水。 我伸出手,拿了一瓶白酒。 到了晚上,该睡觉了。 我回到我原来的房间,关上灯,打开门,看着客厅的吊灯在月光下的影子,有时候一阵风吹来,影子就变得狂乱起来。 我看着影子,心中十分平静,影子就只是影子,没有什么可怕的。 影子里不会有妖怪,不会有坏人,但小时候的我不会这么想。 小时候的我总是提心吊胆地看着影子,在担惊受怕中睡去。 不过我现在不怕了,因为我长大了,变了,不再那么怕黑了。 第五章 绿门之后 20211016 这个梦又从一辆车上开始,这辆车上坐着我、我的表弟和另外两人。 车停了,停在一个绿色的门前,其绿色嫩得像春天刚长出来的小叶子。除此之外,绿门上还有一圈红色的霓虹灯。 绿门之后是一个长长的,宽不到一米的笔直通道,虽然这通道很整洁,也不难走,但狭窄的地方总是会给人一种压迫感。 通道尽头也是一个绿色的门,不过颜色比一开始进来的门要深。 推开门,迎面是一个台,台后面一个调酒师正在跳着踢踏舞,手上正飞舞着好几个酒瓶。 原来这里是一个酒,我看着调酒师后面的一排排摆放整齐、各式各样的酒,这样理所当然地想。 调酒师看向我,手里依旧是耍杂技般地对我说:“喝点什么?” “两杯威士忌,一杯白酒,然后……”我回过头看了看才读小学但体重已超一百的表弟,接着对调酒师说:“一杯橙汁。” “得嘞。”调酒师听到我的点单,依旧在空中转着那几瓶酒。 不一会儿,台上就多了几杯饮料,分别是:水、雪碧和可乐。 我看着这几杯货不对板的饮品,准备向调酒师发出我的疑问。 可当我抬头,那个从马戏团跳槽过来的调酒师已经不见了。 调酒师消失了,我们也只好喝喝这几杯了。 当我端着这四杯饮料回到我们所坐的桌子时,另外三个人也不见了。 我放下杯子,往台右边绿色更深的门走去,这绿门是除了我们进来那个绿门以外唯一的门,我想他们应该是进去那里了。 推开绿门,又是一条长长的,狭窄的通道,通道上还摆着几台老虎机。 我艰难地跨过老虎机,心想: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在这么窄的地方摆几台这么大的机器,这不是阻塞通道嘛?万一火灾怎么办? 跨过老虎机后,我一直往前走,走着走着,通道两旁开始出现一扇扇门,一扇扇绿门。 在经过一个比一个绿,颜色一个比一个深的绿门后,我走到了通道的尽头。 通道的尽头也有一扇门,而这扇门已经绿得近乎黑了。 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黑得似乎把光线都吞没了。 我站在门口,往里面叫喊着,期望有人回应,不过却没有人回应,只有我的回音在里面不断回荡着。 我伸手进门内,在门旁边的墙上摸着,想着能不能摸到一些开关。 结果啥都没摸到,就在我把手缩回来时,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门里面的黑暗似乎是“照射”出来的,而不是没有光源的黑。 我退后几步,看着地上出现一个长方形的黑块,把手悬在上面,地上的黑块中出现一个白色的手掌。 果然如此,里面是开了灯的,不过开的是某种让周围变暗变黑的灯。 我这样想着,突然一只纤细的手从黑暗里面伸了出来,捉住我的衣领,然后一股和手不匹配的巨力传来,我被拉进了门里。 刚进门,我就听到后面传来哐的一声,门关了。 我在黑暗中飞着,在那只手的牵引下悬浮着。 突然,那只手松开我的衣领,我开始往下跌落。 我本想着下一秒我就会站在地上,结果没有,还在下坠。 又一秒过去了,我想着我会摔到地上,结果还是没有,还在下坠中。 两秒过去了,我想着我会重重地摔在地上,结果又没有,依旧在下坠。 三秒过去了,我想我会摔成全身骨折…… 五秒过去了,我想我会摔死…… 十三秒过去了,我会摔成一摊让环卫工人十分恼火的肉泥。 二十秒过去了,我可能要被铲起来了。 二十秒后,我已经不再思考了…… 第六章 三则小故事 20211017 (一)三棵树 我游过河,翻过山,来到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有几棵树,让我来数一数。 一棵树,两棵树,三棵树,这片树林里只有三棵树。 哎,三棵树怎么能说是树林呢?因为三木成林啊。 (二)手枪爱好者 枪是一种极度危险的武器,我们不能随意拥有和肆意使用。 然而还是有人轻视甚至无视其危险,认为自己能够控制枪,而不被枪控制,于是私自藏有,伤害到自己的生命甚至危害社会的安定,下面就由一则小故事来告诉大家:枪是一种多么危险的东西。 在龙卷风之国,有一个叫bill jack的人,下面就简称他为b哥。 b哥是一个狂热的枪械爱好者,尤其喜爱手枪,喜爱程度甚至连洗澡也要带进去。 某一天晚上,身为手枪狂热者的b哥在每天下班回家后,都有一个例行的工作,就是仔细擦拭他的爱枪。 这一行为在b哥已经进行了五年了,一直都平安无事。但在今天晚上,b哥擦着擦着就忍不住把玩起来,最后不慎擦枪走火。 一声枪响在寂静的社区里显得格外刺耳,周围的房子里接连亮起了灯。 一分钟后,两辆响着警笛的警车驶进了这个社区。 十分钟后,b哥的房门被敲响了。 b哥打开门,两个高一米九,穿着警服的警察站在门口。 为首的警察掏出一张证件在b哥面前晃了晃,接着就收回口袋,对b哥说:“你好,晚上好,我们是联邦警察,有人说这里听到了枪声,是你吗?” b哥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警察,心虚地说:“不……不是。” “真的不是你吗?”警察看着b哥的样子,又问了一句。 “不是……我。”b哥声音有点颤抖。 “可以方便我们进去看看吗?”警察渐渐地把手放到别在腰带上的手枪。 看着警察腰带上的手枪,身为手枪狂热的b哥一眼就认出这是洛洛客g1456a型,其枪身采用了高强度聚合物材料,并且经过特殊处理,能极大地增强了硬度和防腐蚀性,据说还达到了钻石的硬度,同时手枪没有外部保险,非常适合隐蔽携行和紧急状态下快速拔枪,不过内部保险装置有3个保险机构,安全性能十分稳定,全国更是有60的警察使用此枪。 “可以方便我们进去看看吗?先生。”警察见b哥没有回答,又问了一遍,而且还把枪从腰带里掏了出来,整个枪身展现在b哥面前。 “没,没问题,请进。”b哥看着那把手枪,侧过身让出一条通道,毕竟谁也不想被一把弹容量17发的手枪指住。 “要和咖啡吗?”b哥问道。 “不用了先生。”两个警察一个上二楼一个走进了客厅。 三分钟后,上楼的警察回到了门口,对着在客厅的警察说:“走了杰克,没找到任何枪支。” “ok。”叫杰克的警察应了一句,就朝门口走过去。 就在b哥以为松了一口气时,杰克停下脚步对b哥说:“你的那副画……” “什……什么画?”b哥突然打断警察的话。 “那副。”杰克指着挂在客厅墙上的一幅画。 “这……这幅画,怎……怎么了吗?”b哥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因为这幅画后面就是走火的弹孔。 “这幅画很好看,在哪买的?”杰克说,接着看向b哥,“哎,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听到杰克的话,b哥脸色又缓和起来说:“不,不用了,可能是休息不够,这幅画是今天早上在石角市场市场买。” 杰克看了看手表,对b哥说:“那我们先走了,晚安先生。” “晚安。”b哥说完就把门关上,直接坐在地上。 五分钟后,警笛声变弱了,警车走了。 半晌后,b哥慢慢地站起来,来到那副画前,取下画。 b哥看着墙上的弹孔,不禁陷入深深的后悔与愧疚中,内心一片空虚,流下了自责的眼泪并发誓以后不再做这么危险的行为。 到了第二天晚上,洗完澡的b哥看着自己的爱枪,手不由自主地摸了过去,刚一触碰,手就像被105度的开水烫到一样,迅速地收了回来。 看着自己差点破戒的手,b哥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回到房间,盖上被子,不让自己再看到爱枪,以免被诱惑。 到了早上,b哥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一脸憔悴地起床了。 为什么呢?原来是因为b哥昨晚一直在想着他的爱枪,想要起身去摸摸它,抱抱它,亲亲它。但因为自己发过誓了,就拼命压制内心的欲望,于是一夜无眠。 下班了,本就一晚没睡还干了一天活的b哥一回到家就瘫在沙发上,然后昏昏睡去。 凌晨三点,b哥悠悠转醒,睁开双眼,但在下一秒后却猛然站了起来,惊恐地看到墙上的那副画上多了一个弹孔,弹孔上还冒着烟,显然是刚刚打上去的。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警笛声,十几秒后,房门被敲响了。 b哥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爱枪,双脚一软,无力地坐回沙发上…… (三)虾蟹螂 体型跟南方蟑螂差不多大,身体外形是煮熟了的虾头,虾头两侧分别长着三条蟹腿和一只蟹钳。 习性:群体生活,在凌晨三点点到四点会一只接一只形成一个闭环的圆圈,一直在转圈。 第七章 梦五 20211019 我们一家人来到一座雾气弥漫,沿江而建的城市。 在父母那一辈,这座城市可是在南方有名的鱼城,这里的产出的鱼味道鲜甜,无任何泥腥味,总之就是很有鱼味。 在这里的鱼只需加上葱花,段姜清蒸再配上一碟吃鱼特制的酱油,啊,那滋味现在想起来都咽口水。这是我父亲的原话。 我的父亲总是对吃的很挑剔,但每一次他说到这里的鱼总是赞不绝口。 而这次来旧鱼城也是他极力怂恿的,嗯?怎么这里加了一个旧字? 是因为现代化水平不够吗?这里的人过河都是坐船吗?连桥都没有吗?这是我对父亲口中的旧鱼城的疑问,也是对他脸上出现的一副落寞的神情的疑问。 父亲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摸摸我的头。 当我来到这里,我才明白这个旧字。 这里雾气终年不散,能见度不足二十米,如此低的能见度让这里的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在这里生活的人都是靠两条腿走路的,前提是,如果这里还有人生活的话。 父亲带在我们在这座八十年代很火的旧鱼城里穿梭,仔细辨认着路边的大街小巷,在雾气中七拐八拐后,父亲眉头舒展开来,回过头对我们说:“到了。”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栋三层楼高的木楼,在二楼还插着一杆旗,上面写着:美味鱼坊。 由父亲带头,我们一家人如鱼一般钻进着个木楼,在一张同样也木做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点菜。”父亲对着空无一人的大厅喊道。 “点菜。”大厅并不会说话。 “点菜。”父亲站起来,朝后厨走去,边走还边说,“奇怪?人都去哪了?” 按照惯例,长子总是先把碗筷洗了,而我在洗碗筷的过程中发现有些不对劲。 一,二,三,加上去了后厨的父亲,四,加上我,五,我们家六个人,六减五等于一,少了一个人。 我又数了一次,五个,少了一个。 少了谁呢?我再数了一次,这次我知道少了谁了,少了爷爷。 没等他们发现少了一个人,我决定赶在父亲回来前把爷爷找回来,于是我放下正在烫的筷子,像一条蚯蚓一样从木楼里钻了出去,又钻进雾里。 在几次左拐右拐后,我发现我找不到爷爷了,我周围全是和美味鱼坊相识的木楼,但没有一家是美味鱼坊,我迷路了。 我继续在雾里走着,突然一座大桥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走上桥,发现桥上似乎没有那么多雾,能见度也提高了不少,能一眼看到桥的那边。 桥的那边,在江的岸边,有一排排白色的房子。 我走到那边,这一排排白色的房子上有一块块招牌,粗略看去都是一家家酒店。 我走进其中一家,不出所料的是里面同样是空无一人,不过和对面不一样的是,这里的地板是混凝土,墙是混凝土,整个房子都是由混凝土砌成的。 里面的空间很大,有一个足球场大,还摆满了一张张大圆桌,圆桌上面覆盖着红色的桌布,在可旋转的玻璃平台上还放在几瓶大可乐、雪碧、苹果醋和椰汁,还有几碟凉拌小吃,让人感觉在准备一场盛大的酒席。 突然,整个空间亮了一点,而我还听到一些声音从远处传来。 那是一个巨大的电视,整个墙壁都是屏幕,屏幕上似乎播放着什么,但因为距离太远,我并没有看清,于是我朝屏幕走去。 在绕过一根根混凝土柱子后,我走到了屏幕面前,一位女主持人正播着一则新闻:今日,我市突然弥漫着一股浓雾,该雾聚而不散给我市居民出行,运动带来诸多不便。本台提醒,在多雾天气下,应减少外出,避免在户外进行剧烈运动。浓雾天气能见度变低,马路上极易发生交通事故,请广大车主注意行车安全。 播到这里屏幕一闪,就黑了下去,我以为播完了,结果不是,几秒后,屏幕又亮了起来,播起了下一则新闻:近日,浓雾天气已多日笼罩在我国x省x市上空,多位专家实地考察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导致该奇怪气象发生的缘由。本台提醒广大市民减少外出,不要恐慌。 屏幕再度黑了,接着又亮了,并显示着几个画面: 1:在白茫茫的雾中有几辆车撞在一起,车上下来了几个人,先是对着车辆问题在讨论,接着开始推搡,最后几个人扭打起来。 2:在一栋的住宅楼天台上,一个人站在边沿,看着底下浓得看不清地面的雾,一脸茫然,双目无神,接着就一跃而起,跌落在看起来十分柔软的雾中,几秒后,传来一声闷响。 3:在一片浓得看不清周围的雾中,一个走在路上提着一篮子蔬菜的老太太突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而身边人来人往,却没人发现她倒在路上。 屏幕再度变黑,又重新亮起来,画面定格在一张图片上,准确来说是一张公告:截止198x年x月x日,x省x市已连续三个月处于多雾天气中,严重影响居民的日常生活。现决定,半永久性封闭该地区,即日起,请各位居民有序撤离,不必恐慌。 告示持续了近一分钟,接着屏幕又黑了下去,我以为它会再次亮起来,但没有。 第八章 一个过敏的人 我是一个易过敏的人,准确来说是我身体的某个部位容易过敏,再准确一点来说,这个部位是我的鼻子。 同时我的鼻子很小,从小就很小,比同龄人都小,小到万一一个鼻孔塞住了,呼吸都会有点呼吸困难的那种。 小时候的我很喜欢挖鼻孔,看电视挖,吃饭挖,在幼儿园午休睡不着的时候挖。 这样挖的结局是什么呢?我还记得我的奶奶曾经跟我说过,再这样频繁地挖鼻孔,鼻孔会越挖越大的。我信以为真,于是挖得更起劲了,我想鼻孔越大,鼻塞的几率就会越小。 但我奶奶说错了,还记得在我八岁那年,我就因此进了医院,原因很简单,在跑步的时候,我坚持用已经塞住一只鼻孔的鼻子呼吸,结果因氧气不足导致大脑缺氧而晕倒。 唉,我那时还跑在十个小朋友的前面,是第一名。 这个例子或许说明了老人的话具有时代性和落后性,鼻孔的大小并不会因为你经常挖而变大,大小形状都是基因决定的。 对了,说到形状,我的鼻孔形状是一颗爱心。 现在想来了,我的鼻子这么容易过敏也许是因为小时候喜欢挖鼻孔,挖到流鼻血那种。 长大后,我的鼻子还是比同龄人小,鼻孔形状还是没变,还是心形。 不过即便形状是心形也改变不了我那容易过敏的鼻子,哪怕它变成三角形或是正方形。 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说鼻子过敏后的症状,其实过敏后,我的鼻子只有一种状态——流鼻涕。 不停地流鼻涕,擦了继续流,流了继续流。 在长大的过程中,流鼻涕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我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别人怎么不流鼻涕,这不合理啊,不流鼻涕你还是人吗?流鼻涕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一种生理反应吗? 一个正常的人的一天应该是这样子才对:起床流鼻涕,吃早餐流鼻涕,上课流鼻涕,上厕所流鼻涕,被老师罚站流鼻涕,打乒乓球流鼻涕,吃午饭流鼻涕,洗碗流鼻涕,走路回宿舍的路上流鼻涕,因为午休时间只剩下十分钟所以只能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时流鼻涕,看书流鼻涕,写作业流鼻涕,和女同学说话时流鼻涕,去小卖部买东西时流鼻涕,吃晚饭流鼻涕,骑车流鼻涕,打电话叫女朋友出来玩时流鼻涕,亲女朋友时流鼻涕,女朋友给我一巴掌时流鼻涕,回家时流鼻涕,洗澡时流鼻涕,吃宵夜时流鼻涕,刷牙洗脸时流鼻涕,夜深了,因为分手而悲伤的我流泪时流鼻涕,真可谓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 终于,当月儿高挂天上,人儿低垂眼帘。 睡着后的我不再流鼻涕,这也是正常的一天里最不正常的时段,一段最短三四个小时,长可达十几个小时的睡眠中,我居然一滴鼻涕都没有。 为此,我伤心了好久,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正常人了。 但是,伤心没有持续多久,我又快乐起来了。 因为有一天我起床后,我清晰地记得梦里的我在流鼻涕,我在和周公下棋时流鼻涕。 我又正常了。 什么?你说我又说了这么久都没说过敏源是什么? 过敏源就是这个肮脏又美好的世界啊! 第九章 人生之一二感悟 (一)很久很久以前 对于推动历史的对象是精英还是人民又或者是英雄这个问题,不知道大家是怎么看的? 我对这个问题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我倒是知道,开创作为人的历史靠的是一只一时兴起的猴子。 一只猴子好奇地看着手上这根血淋淋,刚刚从牛腿上撕下来的大腿骨,握在手上沉甸甸的,很有重量感,然后一时兴起,想知道拿着这个砸猴会怎么样?于是朝着正在啃牛心的同伴挥去,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响起,同伴应声倒下,头都瘪了,一些白的黄的红的固液混合物从凹陷下去的部位流了出来。 猴子见状,惊恐地把手中的骨头扔掉,匆匆地逃回领地。 当天晚上,这只猴子鬼鬼祟祟地回到这里,偷偷地拾起还带有血迹的骨棒,然后回到领地,把今天抢它食物的猴王一骨头敲死。 从那以后,这根骨头也敲死了许许多多其他的猴子。 …… 雨夜,一群猴子因为雨势过大而不得不躲在山洞里避雨。 突然,一道闪电劈在了山洞前的大树上,树着了火。 一半的猴子被这雷,被这着火了的大树吓得躲进了山洞的深处,另一半则惊慌失措地跑进了雨里。 不过,有一只猴子却站在原地,看着这熊熊烈火,感受着皮肤上传来灼热的刺痛。 突然,一时兴起地把手中吃了一半的兔子朝火里扔了进去。 雨停了,一阵香气从树上飘来,这是猴子们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香味。 猴子们一只只地走出来,朝着气味方向寻去,最终来到那棵被雷劈着火的树边。 猴群围着树互相叫着,跳来跳去,可谁也不敢过去,最后一只猴子走了出来,在被烧成碳的树干里翻出一个散发着香味,冒着热气的物体,它认出来这是它扔的那半只兔子,在猴群的惊恐的注视下,狠狠地咬了下去。 那只猴子朝着天空长啸一身:“啊!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 …… 某一个冬天晚上,因土地积雪结冰,许多动物都往南跑,跑去温暖的地方过冬,猴子们也不例外。 在以前,晚上的路是特别难走的,因为看不清路,所以时不时会有猴子不小心掉下悬崖。 但是现在,有了火把,照亮了脚下的路,猴子们的意外死亡率急剧下降了。 突然,一声狼叫在猴子们的前进方向上响起,接着一阵狼叫在猴群们周围响起。 一双双发光的眼睛在黑暗中冒了出来,贪婪地盯着猴群。 狼群对猴群,放在以前,狼都是像吃自助餐一样,见一只,吃一只,见一对,吃一对的,若是见一群,就叫其他狼来一起吃。 而现在,猴子们握紧了手中的大木棒子或是大骨头棒子,尖叫一声,就朝着狼群冲去。 一场大战结束后,猴子们吃上了烤狼肉,棒子多上了几颗锋利的狼牙,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猴子则多了几件保暖的狼皮。 吃饱了的猴群打算今天就先这样了,在这里先睡一晚,明天再赶路。 就在猴子们都睡着后,有一只猴子突然醒了,跑去营地外十几米的地方撒了泡尿。 在迷迷糊糊中,那只猴子抬起头,看着满是星星的夜空,一时兴起地怪叫一声,然后跑回营地把其他猴子都叫醒,又朝它们怪叫起来,接着,其他猴子抬起头看向夜空,也怪叫起来。 “不知道天上那些发光的东西上面有没有猴子?” (二)今晚 有时候人生就像一顿晚饭一样,在你明知道要坐很久的车才会到,你还是要去,因为你需要它在这特别冷的几天带来温暖,哪怕只有一个晚上。 下班高峰期,你堵车了,你饿了,你花了比想象中更久的时间才到达目的地。 下车后,你朝那家火锅店走去,心里想着热气腾腾的锅里翻滚这美味的肉片,你更饿了,但更开心了,脚上的步子更轻快了。 毕竟一年没来了,上次来的时候是一个特别冷的冬天,你有点不太记得路了,只是模糊感觉是这个方向。 突然,你看到了一家火锅店,但并不是你要去的那家,于是你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你感觉有点不对劲了,感觉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感觉肚子更饿了,越走越远了,连路灯都有点暗了。 你回过头,看着那家灯火通明的火锅店,难道……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你心中冒了出来。 随着你越接近那家店,心中的那不好的念头愈发膨胀。 终于,当你来到那家店前,看着里面熟悉的桌椅,熟悉的门面,却闻着不熟悉的味道,你心中大喊一声:草! 咕咕咕,你的肚子叫了起来,而你也累了,不想走了,就在这里吃,或许好吃呢。 你走了进去,吃着火锅,味道不错,品种也很多。你坐了很久的车,下午还去爬山了,你很饿,你一直吃,一直吃到店关门了。 你走出来,摸着已经微微凸起来的肚子,你已经吃饱了,比上一次吃得还饱,饱得不能再饱了,身体也暖了起来,但你总觉得没有上一次吃得开心。 而上一次的经历才让你这一次跑这么远来再吃一次。而你这一次吃完下一次不会想再来一次了。 你走在回去的路上,这是一片工业园区,晚上了都下班了,都没什么人在路上走了。 突然,一辆大货车经过,翻起浓浓的尘土,恰好一阵风吹过,把这尘土吹得到处都是,而且快要吹到你这里来了。 你往旁边一躲,躲开了尘土的袭击,你突然发现自己躲进了一家酒。 随缘的你想着来都来了,喝点再走。 半个小时后,可以称得上是酒足饭饱的你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瓶啤酒。 你边走边喝,渐渐地,一丝酒意爬上了你的脸。 月亮从云里面跳出来,皎洁的月光撒在地上,照在你的身上,在地上拉出一个和你差不多大小的黑影。 你举起酒,黑影也举起酒,你喝,黑影也喝,就像两个人在喝酒一样。 对啊,像两个人一起喝酒一样。 突然,你想起来了,上一年,上一年你不是像现在这样孤零零一个人出来吃饭,一个人喝酒。 你明白了为什么这顿饭吃得没有以前那么开心了,因为你来的时候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是一个人,回去的时候还是一个人。 酒瓶倒悬,酒从酒瓶里面撒出来。 你看着撒出来的啤酒在人行道上开出一朵朵花,你在想:所谓梦不过是99的生活加上1的想象罢了。 20211022 第十章 梦六 20211024 (一) 天还没亮我就来到了学校的图书馆,进门后我就直上四楼,因为四楼比其他楼层少人,很安静。 或许是太久没来过图书馆了,四楼居然重新装修了,原本摆着桌椅的地方现在放着圆形的真皮沙发,在沙发中央还挖出一个洞,洞里立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酒水。 我放下书包,也喝了起来。 喝着喝着,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是我的一个同学,他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餐。 我看向窗外,天已经大亮,我点点头,于是我们就往楼下走去。 走着走着,原本是步行的楼梯变成了电动的手扶梯。 在走下一段手扶梯后,我来到一个商场,商场里面的店的招牌上都写着繁体字。 走出商场,我抬起头,左边是一栋栋高耸入云,带有玻璃幕墙的摩天大楼,右边则是参差不齐,外墙的瓷砖都有些脱落的矮楼。 转过几个街角,穿过一个菜市场,最后来到一家卖叉烧饭的店。 这店只有老板一个人和他推着的手推车组成,吃饭的地方就是绕着手推车摆出几张折叠的木桌和塑料凳,人们点了餐就在上面吃饭。 同学点了一份叉烧饭,而我也点了一份,毕竟这里就只有叉烧饭卖。 饭很快就吃完了,当我咽下最后一口叉烧时,一个拖着一大篮快要满出来的香蕉的人路过了,还撞了我一下,我抬头看去,那个人有点熟悉,很像《重庆森林》里面的阿菲。 看来我来到了hong kong。 (二) 再度醒来时,我正站在一条两车道的路边。 就这样站着,直到一辆车,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停在我的面前。 我上了车,司机就回过头对我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英语,我只能一直在说ok,ok,ok…… 出租车行驶着,在城市里面穿梭,接着上了一个高架桥,又下了高架桥,然后开到只有一车道的乡村小路。 突然,出租车停了下来,原来是有一个人摆出国际的搭车手势:手臂伸出,大拇指往上。 车门被拉开了,一个发型是地中海的人坐上了副驾驶。 司机又跟这个人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英文,然后在中控的屏幕上写了一个英文,这个英文我倒是看懂了:idiot,白痴的意思。 写完后,出租车又继续朝前方驶去了。 (三) 黄昏落日,一轮又大又红的太阳泡在在海上,只露出上半身,好不惬意。 我走在海边的堤坝上,吹咸咸的海风。 这时,我看到一人躺在地上,身边围着两个小孩,我走上前去,发现他居然是一个乐团的主唱。 我拍拍他,叫着他的名字,捉着他的肩膀摇晃,可他还是没有醒来。 我把手放在主唱的鼻子底下,还好,还有呼吸。 我看向那两个小孩,想问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他们不见了。 我望向后方,也没有人,这是一条在海边的堤坝,底下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而那两个小孩就这么不见了,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我回过头再看向主唱,只见主唱旁边平行位置上多躺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这女人身高将近一米八,穿着整个衣服都贴有亮片的红色连衣裙,脸上化着花花绿绿的妆。 我看着这个女人,感觉有点不对劲,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双腿上有着明显肌肉线条,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女人独有的圆润。 我的视线逐渐往上,其胸部的形状也是怪怪的,让人看起来感觉十分结实。 仔细看脸,就更不像了,一个棱角分明的脸上的妆,怎么说呢?就像一个拿妈妈的化妆品往自己脸上画画一样。 突然,她睁开了眼睛,发出了一点都不像女人的声音,对我说:“你搬上半身,我搬下半身。”说着,就走到主唱的脚边,用力一抬,把脚了举起来。 听着这声音,我认出来了,他就是这个主唱所在的乐团的键盘手。 我和键盘手就这样搬着主唱,来到了键盘的家,家的楼下的地下停车场。 进入停车场,一辆红色的三轮车就停在入口处,车上坐着一个穿着和三轮车一样颜色衣服的男子。 我和键盘手抬着主唱走过,经过三轮车时,男子突然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冲锋枪指着我。 键盘手见状,对男子摆了摆手,男子马上把枪收了回去。 进入电梯,键盘手对我说今晚有演出,那个人是他叫过来搬钢琴的。 我听了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却想着为什么搬钢琴要带枪? 电梯门开了,终于来到键盘手的家里了。 键盘手示意把主唱抬到三楼,那里是卧室。 我们就这样把主唱搬到了三楼,盖上被子。 在上三楼的过程中必须要经过二楼,而整个二楼就是一个小房间,在放了楼梯后,地上就没有什么空余的空间了,我想或许正是地上没有空间了,所以墙上摆满了杠铃。 在我看来,二楼只是一个充当一楼到三楼的过渡空间。 下楼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在小区里面散着步,脚上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一个踉跄往地上摔去。 我回头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把我绊倒,我走到那东西前面,一脚踢了过去,软软的,像踢在橡胶上面一样。 周围很暗,于是我打开了电筒,往那东西照去,是一个人,是那个搬钢琴的人。 我蹲下去,想叫他起来,但我一蹲下,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再看向男子的胸口,其胸口处有一道口子,深得可以看见内脏,我居然还看见一颗心脏在里面跳动着。 我吓坏了,扔下手电筒就跑了起来,要跑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就这样一直跑着,直到我看到一个房顶上有一个红色十字的建筑。 第十一章 梦七 20211028 (一) 我也许是一个特工。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大楼外墙上攀爬着。 爬到一半时,墙上凸出一个交换空气的管道。 于是,我钻进了这个通风管道中,四四方方的通风管道里,只有一人宽,银色的外形看起来和电影里面的一摸一样。 我在通道里面爬呀爬,却发现这是一条死通道,根本没有出口可以出去。 我折返回到入口,想着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进去,我爬上通风管道的顶端,心中大喜,没想到墙上有一段段类似单杠的铁杠嵌在墙上。 我顺着铁杠一路往上爬,这铁杠是沿着大楼外墙而建,其走势也是依照墙体的外型而不断改变,一会我整个人就悬在空中,一会又像在地上爬一样。 好不容易,我爬上了顶楼的天台。这天台长得十分奇怪:没有护栏,地面十分平整,一点凸起都没有。 我走上天台,绕着这个天台转了几圈,这几圈下来,发现这天台虽然没有凸起,却有凹陷。 在天台的正中央有一个正方形的洞,其大小跟一个普通的电梯地板差不多大,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 我本打算扔一块石头进去,根据石头撞击地面产生的回音与扔石头的间隔来判断其深度。 可这里实在是太平整了,找到的都是一些小如蚂蚁的石子。 算了,看看有没有其他方法可以下去。 我这样想着,把头伸进了正方形的黑窟窿中。 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像一进便利店门口就会有“欢迎光临”响起,黑窟窿里开灯了,把整个洞里都照得亮堂堂的。 因为这光,我也看清了洞里的情况:就是一个大一点楼梯间,只不过楼梯上没有楼梯,只是一个平的下坡。 我目测了一下跳下去的高度就跳了下去,不到一秒后,我的脚就碰到地面,而我就顺着坡道一路往下走。 越走越快,慢慢地跑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坡道旁的墙上出现了一些字符,不过我的速度太快了,有些看不清。 我慢慢地减缓了下坡的速度,去辨认墙上的字符,先是一个大写的s,接着一个u,然后再是一个s,p……e……c……t。 下一个拐角后,又是一个大写的s,接着一个u,然后是一个s,p……e……c……t。 再下一个拐角后,还是一个大写的s,接着一个u,然后是一个s,p……e……c……t。 过了几个拐角后,我发现每个墙壁都是同样的几个字符组成的一个单词spect。 既然是同一个单词,我也不想再减慢我的速度去看每个墙壁上的字符了。 我回到原来的速度,墙上的字已经看不清了,不过我也不需要再看清了。 (二) 我在一个文档中敲下shiiao,然后一直往后翻,却翻不出我想要的寺庙二字。 难道我拼错了?我把h去掉,打上siiao,而第一个出现的词语正是我想要的寺庙。 而就在我在文档上写上寺庙时,我来到一个寺庙。 这并不奇怪,毕竟在梦中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站在寺庙门口,我环顾四周,这庙是建在山腰处,门前有一个蜿蜒的盘山公路。 走到庙门前,其门上雕刻着一条条飞龙,两边放着两头石狮子。 走进庙里,我就听见大殿里传来一阵阵念经声,而还伴有急促的敲击木鱼声。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在现实生活中见过木鱼,于是我十分好奇,抬腿就朝大殿走去。 靠近大殿的过程中,那念经声也是越来越清晰,木鱼声也越敲越快。 在走到离大殿不足五米处,我看见了大殿里面燃烧着一根根蜡烛,烛光摇曳间还隐隐约约地照出几个人影。 难道我可以看到和尚们的念经现场吗?要知道,从小到大,我从来只在音响中听过经文。 我的脚步又快了几分。 在我走上大殿前的阶梯,踏入寺庙中时,一阵怪风吹来,吹灭了殿里的蜡烛。 在蜡烛熄灭,陷入黑暗的那一瞬间,木鱼声和念经声都戛然而止。 在无声的黑暗中,一股浓厚的蜡油味袭来。 第十二章 梦八 2021111 一条可上可下的楼梯上,一个人正在下楼梯,一层又一层,一直在往下走,一层又一层,仿佛无穷无尽,永远也走不到一楼,走不到或许根本就没有的通向外界的门口。 又是一层,昏黄的吊灯总是准确地出现在每一层中间的过渡小平台,微弱却刚好能把整个楼梯照得刚刚好,光线在碰到最后一节台阶就收回触角,不多又不少。 又下了许多层,在某一层。 这一层的平台的角落处出现一个红色的灭火器箱子,这个人停下脚步看向红色箱子,黑色的塑料盖子上贴着一张白色单子,方格中写着日期,日期后面写着名字,但这两者都因为磨损而看不出具体日期和名字。打开前盖,灰白色的消防水管像一条龙一样盘旋在里面。扭开水管所连接的水龙头,里面一滴水都没有流出来。 下了很多层后,到了某一层,终于……窗户没了,原本处于楼梯两侧的圆形开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墙壁,现在唯一的光源就是那盏黄黄的吊灯了。 失去外界自然光的楼梯在吊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古老,墙壁不再洁白光滑,而是粗糙无比,墙上时不时就会出现一条裂缝,或是一条主裂缝展开许许多多小裂缝,天花板的角落还出现蜘蛛网。 越往下走,裂缝就越来越多,有的墙皮还脱落出一个洞,有类三角形的洞、像一个猪头的洞、非洲大陆洞,但更多的是不规则的洞,在这些洞的背后都无一例外地露出里面的灰白色的混凝土墙体。 继续往下走,又到了某一层,这个人发现原本放灭火器箱子的角落现在立着一个公示牌,上面用黑底白字写着:水是商品。 2021112 (一) 我在一所大学里的一间洗衣间里洗着衣服,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飞机飞过的轰鸣声,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随着地面的震动,建筑崩溃倒塌,天花板和墙上纷纷掉落着砖块,我朝外面跑去,但地上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一脚踩空,我摔了下去。 (二) 我趴在地上,紧紧地贴在土地上,潮湿的泥土味顺着鼻子进入肺部,除了气味,还有一条像蚯蚓一样的蠕虫钻进了我的鼻子,在里面不断蠕动着。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敢动,轰炸机的引擎声还在天上盘旋着。 轰轰轰,整个地面都震动起来,因为我的身体和地面贴合着,所以也免不了有震动传递到身上,那蠕虫似乎是被这震动惊吓了,往鼻子的更深处钻去,这使我的鼻子更加不舒服,想要打一个狠狠地喷嚏,把虫子从鼻子里喷出来,摔在地上,摔成一摊肉泥。 轰轰轰,地面又传来震动,我心想,谁这么不怕死?不知道天上的轰炸机可以识别出大于一厘米的位移吗?哪怕你稍微动了一下手指头,动了一个手指头的距离,一个比你手指头大不了多少却能把你整个人都炸飞的炸弹马上精确无误地落到你的头上。 虫子往我鼻子的更深处爬去,我再也忍不住要打喷嚏了。 这时,我头顶的天空变黑了,准确来说是一辆比山还大的战车来到我的头顶,我的头顶上空就是战车的车底。 阿嚏,我高高地仰起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但想象的虫子并没有被气流冲出鼻孔,也不是没有完全没出来只是出来了一半,一半的躯体在空气中扭动着,另一半还在鼻孔里。 我伸出两根手指,捏住那一半,拖出另一半,连带鼻涕一起甩到地上,并用脚踩了个稀巴烂。 我站起来,看向左边,那是刚刚爆炸声传来的方向,那是一片血肉模糊的场景。 一道蓝光照在我身上,我飞快地向上升,来到了战车的底部,登上战车,我找到班长,他跟我说,我们所在的班死了一半,就是刚刚那片血肉模糊。 突然,一阵失重感传来,不过几秒后又恢复正常,我知道,战车又传送了,就像刚才一样,突然传送到我们头顶,挡住天上飞的轰炸机,掩护我们撤退。 门开了,出现在我和班长面前的一座比战车还大的白色山,踏上这座白色的山,我一开始还以为这白色是雪又或者是石灰岩,其实都不是,这是糖,白砂糖。 突然,一辆山地摩托车从一个糖丘上一跃而起,在空中做出一个七百二十度的翻滚动作,接着连人带车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在我们面前,其冲击之大甚至把地上的砂糖撞飞,其中还有几颗飞到我的嘴边,我伸出舌头舔了舔,真甜。 然而摔在地上的人却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和头上的白砂糖对我们说:“嘿,跟上,去挖矿。”说完就扶起那辆山地摩托车在前面带路。 只见看着那人发动了摩托车,就往山谷里面驶去,不知是不是摔伤了还是摔怕了,他开得很慢,慢得跟走路的速度差不多。 我和班长面面相觑,也只好跟上去了。 摩托车在前,我和班长在后,用走的速度走了半天,这时,我看见了一个山洞,我用手推了推班长,指向那个山洞。 班长看着我手指所指的地方,摇了摇头,指了指面前的摩托车,我又再次地指了指山洞,并用力地点了点头,班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摩托车上面的人,回头对我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就脱离的队伍,朝着山洞走去,没想到这山洞虽然看起来近但走了不少时间。 来到山洞前,我们才发现这山洞有点小过头了,居然要低着头才能进去,这么小的山洞居然能被我看见了?至于我为什么能一眼看到这山洞呢?因为这山洞的洞口很黑,黑得跟这白砂糖做的山显得格格不入,十分扎眼。 这白中黑比黑中白更显眼,就像一个人身上的好与坏,看到一点坏的就不停地放大,无视把黑包围的白,占据百分之九十九的白,这白就被这放大的黑所污染了。 进入山洞,山洞里面一片漆黑,往里面走去,走了没几步就摸到一堵墙,应该是钢做的,摸上去冰凉冰凉的。但往旁边摸去时,我摸到一个把手,用力往下一拧,一丝光线透了出来,原来这是一个钢门。 我继续使劲,把门往外拉着,班长见状也和我一起拉,慢慢地,门开了,明亮的光线充斥了整个山洞,这个山洞变得和外面一样白了,要是再让我看一次,我绝对看不出这是一个山洞,我只会认为这只是山体的一部分。 门后面是一个商场,商场里面有两个篮球队在打篮球,这篮球打得有点奇怪,完全超出了我对篮球的认识,正常来说每个队伍里有五人,这里有两个队,所以场上应该有十个人,一、二、三……九、十……十二、十三;候补球员,没有;裁判,也没有;不过观众倒是有一个,一个穿着土黄色保洁制服的老大爷。 老大爷看着比赛,不知为何突然站了起来,看向场上一个穿着红色球衣的三号球员。 这三号球员拿到了球,接连突破了好几个人的防守,来到篮板底下,他只要跳起来,把球往篮筐轻轻一勾,分就来了。而他也确实跳起来了,也往篮筐里勾球了,但力度稍微有点大了,球在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飞到了球场外面。 这是一个air ball,也叫三不沾,就是投出的球没有接触篮架、球筐、球网。 老大爷走到场外的篮球边上,抬起右脚就是一个大力抽射,把球给踢飞了,嘴里还大声说着:“跑过这么远加入篮球队学油画,我呸。” 篮球比赛因为没了篮球,这两支队伍也不打了,各自走开了,我和班长看着眼前这一幕再度面面相觑了。 我们两人就接着走,走到了二楼,二楼有一个露天餐厅,于是我们就坐了下来,一位侍者走上前,拿出一张菜单给我们看,上面写着: 水饺——50元 面——50元 我和班长摸了各自摸口袋,又一次面面相觑起来。 第十三章 厕所 一条条黑色的沟壑把白色的大地分成一个个正方形,正方形上土生土长着各种部落,分别是霉族、沙氏门族、大肠杆族、念珠族、白色葡萄球族,金黄色葡萄球族等等……它们在这片白色大地上安居乐业,依靠时不时从沟壑流过的水进行生产与生活。 在炎热的白天,这些沟壑常常是干涸的,因为没有生产材料,它们就只能躺在家里的床上休息,也不运动,就只是躺在那里,等待黑夜的到来,等待着充满营养的雨水把沟壑变成河流,但有的夜晚并不会下雨,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在一连好几天没下雨后的一个早晨,巨大的门开了,吹出一阵飓风,紧接着大地突然震动起来,把这片白色的大地上的居民都吵醒,但它们没有因此而愤怒或是恐慌,而是开心地走出家门,看着一个巨大的黑影走过,这黑影就是生命之水的预兆,只要它出现了,十有八九就会下雨,于是居民们穿上五颜六色的衣服,唱着歌跳着舞,走到大街上,一起手拉手地走到沟壑边,期待着生命之水的降临。 “若是有生命之水,x族又能从蛋里出来了,恢复往日的热闹了。”一个居民说。 “要是这水早点来,我家那老头也不会死了。”一个居民忧伤地说。 “有了这水,我们家又可以多一个兄弟姐妹或是爸爸妈妈又或是……可爱的儿子或女儿。”一个居民幸福而羞涩地说。 …… 在漫长的等待中,期待的雨水迟迟没有落下。 居民渐渐地停下了欢快的舞蹈,抬头看向这白茫茫的天空,心中泛起一丝不安,但它们依旧在握着彼此的双手,用眼神鼓励着大家,相信这雨一定会落下的。 …… 又是一段漫长的等待,按往日的规律来说,雨水早已奔腾在沟壑中,每个人沐浴在温暖的雨水中,滋养着生命。 这时,一阵不同寻常的雷声响起,居民都被吓了一跳,因为在他们一生中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声音,这雷声越来越大,引发的共振甚至让大地微微颤抖,居民们害怕极了,松开了握住的手,捂着耳朵四散而逃,有的跑回家中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有的慌不择路地跌落沟壑,有的则是不惜一切代价拼了命地分裂自我,想着多个我总比一个我的生存几率更大。 就在雷声大到响彻天空到达极致时,戛然而止,重新归于平静,像是这雷声从来完全没有响起一样。 但在这样的平静下,谁也不敢说话,也不敢走出去。突然,有个声音响起了,而且是很大声地叫喊着:“这在历史上有记载……” 咕噜噜,冲水的声音响起。 “在xxx年x月x日的一个晚上,一阵轰隆隆的响声惊扰了大陆上每一个居民,它们从家中走出来,看着深邃的夜空,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仿佛夜空中有一只巨兽在咆哮。” 咕噜噜,冲水声再次响起。 “咆哮依旧响起,时高时低,间隔毫无规律,居民们越来越害怕,终于……” 咕噜噜,冲水声又一次响起。 “咆哮声终于停了下来,居民们也停下颤抖的身躯,看着依旧一片黑毫无变化的夜空,突然黄色的大洪水淹……” 咕噜噜,咕咕……咕咕……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噜噜噜噜噜…… 声音说到这里就停止了,它不是忘记说什么了,而是它看见了,看见了书上记载的情景,一堵极高黄墙从遥远的地平线上升起,正在往这边压过来。 它看着越来越近的墙,是大洪水,是大洪水来了,是历史上的大洪水。 它突然又叫喊起来:“大家快出来,比雨水还要珍贵的黄金水来了。” 话音刚落,大洪水就席卷了这片白色的大陆,整个大陆都浸泡在黄色的水里面。 大陆变海底,居民们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但没过多久,它们就在开心地在里面畅游起来,因为它们发现海里游着一条条小黄鱼,这小黄鱼美味可口,每吃一条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变强一点。 除开这些在海上捕鱼的居民,还有极少数幸运儿被洪水冲到了漂浮在海上的黄金岛上。 这黄金岛上的资源比起海上漂浮的食物那可是一个天一个地,这岛上的所有东西都能吃,就好比踩在脚下的黄金大道,走累了就低头吃一口,马上精神百倍。 当然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黄金岛的名字就传遍了整个黄海,一场围绕着黄金岛而展开的战斗就拉开了序幕。 这一打就是十年,就在各方僵持不下时,一个名不见传的沙门氏族以黑马之姿,势如破竹般击败个大种族赢得了这场战争,其势力范围内有大大小小三十三座黄金岛,要知道已知黄金岛就五十五座。 又过了十年,族长死了,在它临死前,它说了一句话:“想知道我族为什么迅速强大起来,能赢得这场战争吗?去找!我把一切都放在了遥远的黄海源头。” 听了这个消息,整个黄海的居民们都沸腾起来,从此,大航海时代来临! 第十四章 梦九 2021114 (一) 在家中吃着饭,电视上播着一则新闻,一所监狱里要设立特殊学校,画面里显示着一个记者在一片金黄的麦田里,介绍她身后矗立着一栋外墙是高高的黑色墙壁的建筑,我想这就是那所监狱。 突然,我的父亲惊呼一声,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你看,像不像回咱们农村的那片麦田,你看……还有这后面的山。” 我看着电视画面,感觉有点像,又有点不像,毕竟全世界的麦子都是黄色的,全世界的山都是巨大。 不过,电视的画面随着时间的推移,镜头的角度也随之变化。 “你看,你看,那个雕像。”父亲兴奋地指着电视上出现的白色雕像,雕像立在一个小山上,那里是一个墓园,至于这个墓园里立的这个雕像是谁?谁立的?为什么立一个雕像在那里?这些问题我就不知道了,但这个雕像的确很像农村那个雕像。 “应该是。”我敷衍着父亲,低头吃了几口饭,我想这应该是巧合,上一年回农村拜年的时候那片麦田还是麦田,一点要建监狱的风声都没有。 父亲突然站了起来,对我说:“走,我们去看看。” “现在?”我抬起头。 “对就是现在,我下去开车。”说完,父亲就朝着楼下的地下车库走去。 父亲是一个说了就要马上去做的人,我赶紧扒拉了几口饭到嘴里就跟着下去了。 电视没关,继续放着监狱的新闻,到了这则新闻的最后,一个招生电话列在屏幕的正下方。 坐上车,很快我们就到了那片麦田。 远远望去,麦田上果真有一栋黑色的建筑,看上去有一种魔幻的感觉。 再近了一点后,我才发现这建筑就像一个巨大的黑色正方体箱子。 一阵风吹过,一阵阵麦浪在如金色的海的麦田上涌起,而建筑就像深海上的钻井平台一动不动。 我们下车朝着监狱走去,越是靠近带来的压迫感越是强烈,让人想马上转头离开。 走到门口,抬头看去,这墙起码有三十层楼高,墙壁凹凸不平却很光滑,摸上去凉凉的,难道这是石头砌成的?我这样想着,但下一秒我就摇摇头,这样巨大的墙壁若是用石头砌成的那得需要多少石头啊,而且……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面前的墙壁,想从上面找到缝隙,找到两块石头间的粘合处。 但没有找到,我继续想刚刚没想完的事,而且不可能是用一整块石头? 只是我没找到罢了,不可能一整块的,这做工真好,居然看不出哪里有粘合的痕迹。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们抬头看去,搜寻声音的源头,只见墙上出现了一团火焰。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声音又传来,这时,那火焰旁出现了一张脸,原来是一个人拿着火把对我们说话。 “我们是在新闻上看到这里有个监狱,过来看看。”父亲说。 “进来,我们这里开了一所新的特殊学校。”话音刚落,火把就收回去。 过了几秒,一阵轰轰轰的机械声音从面前的墙壁里传出来,看上去严丝缝合的墙壁突然裂开了,一堵墙从一堵墙里面分开,像中世纪欧洲城堡放下吊桥一样,这墙也慢慢地被放了下来。 进入墙内,里面很暗,墙上只挂着蜡烛照明,而且每个蜡烛之间相距比较远,一眼望去,两个蜡烛中间有一段路是黑暗的。 这墙也太深了?按理说墙后面是监狱才对。该不会这墙就是监狱?里面挖空了做牢房? 我想到这里,第二次否定了这个在脑海中冒出来的第二个想法。 刚进入墙里,我们都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走,我们就站在原地,想着等下应该会有人来接我们。 在等的过程中,我发现在我右手边的蜡烛旁有一个白色的牌子,但实在是太暗了,我一点都看不清,于是我走上前,靠近蜡烛,终于可以看清了,在跳动的蜡烛火光下,我辨认着上面的字:有进……就有出…… “有进就有出?”我嘴里说着这句话,突然,从我们刚刚进来的墙外发出两声沉闷的撞击声,像是两个沉重的物体从高处落下来砸到地面发出来的声音,而且这高度应该有三十层楼高。 远处,在一片黑暗中,一道火光亮起。 “你们已经在监狱里了。” 2021119 (二) 上一章就只是一个人在厕所拉屎把蹲坑给拉堵了。 20211116 (三) 我坐在一辆越野车的后排上,车停在学校门口的公交站台广场上。 车门开了,钻上来了几个人:我爸、我妈和我弟。 自我拿了驾照后,我永远都是坐在驾驶位上,这次也不例外。 踩刹车,点火,挂挡,慢慢松刹车,再缓缓加油,这一系列的动作我已经做了成千上万遍了,对我来说,开车就像呼吸和喝水一样简单,但有时候这样简单熟练的动作也会害死人,要是你喝水的时候呼吸了,水可能就会呛进你的肺里,因而窒息而死。 但这些几率都太小了,小到以至于要在一些特殊的地方才有可能成真,特别是在现实中遇不到的特殊场合,就比如在梦中。 车按照我的意图往前动了,以一种极度安全的速度行驶着,速度很慢,慢到和人行走的速度差不多。 站台广场边上就是大马路,我往左打方向盘,想要拐出去,但是这一次,车并没有按照我的意图往左行驶,还是直直地往前开着。 我又打了一圈,车行驶的方向还是没变。 我有点慌了,车前面是公交站台啊,要是这样直直地撞上去,先别说车了,还损坏了公物。(当时站台上还站着人,但我没想过人会出事,毕竟这车的速度这么慢,谁都能躲开。) 我踩下刹车,车的速度变慢了,变得更慢了,我想应该和一个刚学会爬的婴儿速度一样。 我想应该没事了,现在就等车停下来,然后熄火,打电话找人来检查一下车子。 但这辆车又一次出乎了我的预料,车的速度虽然慢下来了,但没有停下来,还是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往前开。 我重重地踩下刹车,几乎踩到底了,刹车的踏板已经接触地板了,车的速度又慢了,慢到和蜗牛一样的速度,但还是没有停下了,虽然是蜗牛般的速度,但车还是一点一点地往前走,就像时间一样,一秒一秒的,看似很慢,但还是在流逝,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就会发现:“咦?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因为车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所以我就想着扭过头想求助于坐在后排的父母,我一回头,我就呆了,三个人居然都睡着了,无论我怎么叫,他们都没有醒过来。 或许是因为我在叫他们的过程中踩刹车的脚稍微松开了一点点,在我重新看向前方时,我大喊一句:“啊,怎么就离站台这么近了?” 车已经来到站台前不足半米的地方,而站台上的人却没有躲开,依旧有说有笑地站在上面。 在路上行驶时,有一种距离叫做人与车之间的安全距离,意思就是一辆车要与人要保持一个什么样距离才会让人对这辆车有安全的感觉。 在我看来,这种安全的感觉是视车辆行驶的速度而定的,越快的车其安全距离就越大,就比如一辆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时速120公里的车,当然是离得越远越好了,起码得离开个十米;要是一辆时速40-60公里,开在市区里的车,这样我们的安全距离就可以适当缩小,两三米四五米就可以了;要是在拥挤的小路上,车速都不到10,那么我们就可以把安全距离缩短到一米之内;要是这辆车停了下来,你哪怕贴着过,甚至从车顶过都不怕了。 车来到与站台上的人不到十厘米的距离时,他们的表情变了,不再笑嘻嘻了,而是变得惊恐起来,其脸上的表情反射到黑色的车前盖上显得十分扭曲。 人们都跑了,而车依然往前开,无论我熄火,挂空档都没用,车还是往前,一点一点地往前,直到撞上那个绿色的公交站。 第十五章 烦 20211126 今天开了会,会上说了各种毕业项目和论文的要求以及杂七杂八的东西。 才一开会,我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我的胃向来是极好的,不会莫名奇妙地就疼,但在今天,它疼,它难受不舒服是有原因的,我想是因为这个会开得我心里太难受了,加上早起,再加上昨晚吃了一顿火锅,这三重原因就像一个个鸭梨压在我的肚子上,让我无比难受。 于是乎,在开会途中,我内心的压力就化作一颗颗鸭梨,一颗又一颗缓慢且沉重地压在我的肚子,终于,又是一颗毕业绩点的鸭梨压上来,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的肚子终于明白到了一个道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站起来,侧着身子挤过座位上的人,嘴里不停地说着不好意思。 来到厕所,厕所里有几个在吞云吐雾,我想不懂,为什么他们要在厕所吸烟,到外面空旷的地方吸烟不好吗?都是成年人了谁管你吸烟啊?难道烟味在混合厕所的臭味后会发产生一种十分神奇的化学反应吗?变得很香吗?像是负负得正? 我想大概不会,他们只是习惯了吸烟,在哪里吸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就像假如一个人很喜欢吃臭豆腐,那他(她)哪怕是在一边拉屎一边吃臭豆腐都行。 我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因为我不会吸烟,而且我讨厌臭豆腐,讨厌到一闻到,我就会自动屏住呼吸。 我是讨厌吸烟和臭豆腐,但我并不会因此而对那些人有偏见,毕竟谁还没个癖好呢。我还喜欢吃榴莲和香菜呢,但我不会在厕所里面吃。 再回到厕所,由于那烟味实在是太重了,以至于我根本没有任何想要释放的欲望。 我走出厕所,肚子又痛了起来,明明刚刚蹲着的时候不痛,但我不可能一直蹲着,于是我就在想哪里还有厕所呢? 没有了,周围最近的就这有这一个厕所了,再近一点的就是隔壁的女厕所了,女厕所倒是没人吸烟,不过我要是进去了,说不定可以“马上”毕业,没有任何烦恼了,什么毕业设计都可以不用理了,去一个小包间吃几天的外卖就行了。 但世界上没有的午餐,外卖也是。 那再远一点呢?我突然想到了这里还有一个厕所,一个要走后门然后上二楼的小厕所。 小厕所就是小厕所,没有大厕所那么光线充足,厕所的窗户都贴着一层厚厚的绿色磨砂膜,这让外界的阳光难以透射进来。 除了没有光线外,这厕所也没有大厕所那么大,仅仅三个坑位就把整个厕所占满。 但它却符合了一个好厕所所应该有的条件:不被人打扰的环境。 在这个好厕所的安静buff加持下,我内心的压力和肚子里的疼痛都一下子被释放从而得到缓解。 走出厕所,在回去会议的路上,有同学都陆陆续续地往外走,原来会议刚好结束了。 会议结束了,我的肚子也不疼了,压力的来源就是因为自身资源难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 …… 到了晚上,到了睡觉的时候,看着高高的天花板,我想我是不是选错专业了,当初怎么就选了这个专业?如果我填志愿的时候没选这个专业,那我现在会怎么样?要是…… 在想这些问题时,我总会对自己说:“别想了,这些问题都是没有源头了,找不到答案的,又不能穿越回去改变未来,想这种问题只会自己烦自己。” 这样的夜晚度过了许多次,但在今晚,我想到了,在上面我对自己的这些烦恼的说辞,就是人们常说的缘,未来是不可预测的,人们不可能可以预测未来发生的什么事,也不看回到过去改变历史。 于是只能用缘,用缘这种妙不可言的东西来掩饰或是否认自己的当初做出看似好的,但在现在看来是不明智不正确的选择。 这种看待问题的方法很消极,但也不失为一种减压的选择,怪命不好,平平淡淡、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也好过争强好胜、每天烦恼的生活。 总之今天就很烦,希望明天起床后可以变得开朗一些,毕竟睡觉是如此地舒服,特别是在冬天。 尤其是在外面下着大雪的冬天,那一定更舒服! 不过我从小就在南方长大,读书,直到大学还是在省内,一次都没见过雪,去了几次北方,但都没下雪,实在是可惜,或许这也是缘,缘实在是妙不可言啊!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睡一次,一次睡一天。 第十六章 梦十 20211118 在一张木制的折叠椅上醒来,周围一片很黑,黑得看不清周围的事物,我抬了抬手往周围摸去,想找到电灯开关,但手只捉住空气。 就在这时,我手臂发亮了,准确来说是我戴在手腕上的手表亮了,虽然这手表只散发出十分微弱的橙黄光,但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显得十分明亮,借助这亮光,我发现时针指向四点。 噢,现在才凌晨四点,怪不得这么黑。我这样想着,又躺下,继续睡去。 又一次醒来,周围还是一片漆黑,我举起手,手表亮了,时针指在六刻度上。 还早,再睡会。我这样想着,又躺下继续睡去。 再一次醒来时,一根发光的白炽灯管把周围照得十分亮堂,同时还发出一些电流流过的嗡嗡声。 我看着周围的环境,心里登时一惊,这不就是我小学时的家吗? 哔哔哔,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汽车的喇叭声,我心中又是一惊,连忙跑到窗口想往下看。 但我看不到楼下,一只巨大的碧绿色螳螂正垂直地趴在窗户的玻璃上,占据了整个窗户的大部分面积,遮挡住了我的视线。 它看到我过来,马上举起两只前爪威慑着,倒三角型的脑袋微微转动。 啪,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在空中飞舞着,随风飘扬,好巧不巧地正中那只螳螂,把它完全地罩在里面。 螳螂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袋子吓了一跳,疯狂地在里面挣扎,如镰刀般的大爪切割着袋子,不得不说这还真锋利,袋子已经割开了几个口子了。 又吹来一阵风,把螳螂连袋子都吹飞了,以自由落体地状态往下掉,在快掉到地上的时候,我顺着视线就看到一辆车,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马路边上,这是我家里的车。 不知为何,在看到这辆车时,我脑海里想到我要去上学了,然后再一看手表,七点多了,已经上早读了。 20211205 (一) 水龙头没关,水哗啦啦地不停地从洗手台上溢出来。 通向下水道的地漏堵了,其表面上覆盖着一层也有可能是好几层的头发。 这两个原因导致了这个厕所变成一个类似游泳池的空间,水位开始渐渐上升,过了一会儿后,已经漫过了水龙头所处的高度。 又过了一会儿,水已经到达了天花板上,咔嚓咔嚓,厕所的玻璃门因承受了巨大的水压而发出呻吟声,终于,它承受不住了,随着玻璃破碎的响声,水破门而出,一下子就把我泡在水里。 (二) 我是一名警察,现在是凌晨两点半,我正在大街上巡逻。 “巡巡巡,有什么好巡的?白天和晚上不都是一个样嘛。”我骑着摩托在街上四处转。 兜了好几圈,我想我要停下车了,因为这天气实在是太t冷了。 呼,我跳下摩托车,呼出一口热气,口腔里温暖湿润的空气在碰到外界冰冷干燥的环境后,迅速冷凝成小水珠,化为可见的白雾,然后消失在空中。 呼,我点燃一根烟,这次呼出的倒不是很快就会消失的雾气,青色的烟雾飘悠悠地往天上升去,直到消失在路灯的照明范围外。 “唉,要是现在没出来出勤,而是呆在有地暖而暖洋洋的家里,洗一个热气腾腾的澡让身体变得暖洋洋,再躺进暖洋洋的被窝里,做一个暖洋洋的梦,第二天起床时迎接暖洋洋的太阳,啊,真舒服,还好我被调来的北方工作。”我靠在摩托车上,一边吸着烟一边说着。 凌晨三点,烟盒已经空了,脚下的烟已经被我踩得十分抽象了。 这时,一道紫色的光照亮了我面前的这条街道,我转头看向亮光的来源,是一家按摩店,这光就是从这家店的大门里透出来的。 过了几秒,一个人从这扇门里走了出来,一脸安逸地打开了停在店前汽车的车门,坐了上去,发动汽车,消失在这条街上。接着大门就关了,这条街又暗了下来。 我深深地吸了几口嘴上的烟,长长地呼出大大的烟气,吸到快接触滤嘴时就把烟大力地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压几遍。 我拿起挂在摩托车后视镜上的警帽,郑重地戴在头上,接着跨上摩托车,摆正车的方向对着那家按摩店,插入钥匙,发动车辆,挂挡拧油门,像一支箭一般往目标飞快地飞去。 砰,在巨大的撞击声中,我骑着时速60的摩托车撞开那家店的铁门。 这店里十分的暖,甚至可以说有点热了,里面的人都穿着夏天的衣服,短袖短裤,有的甚至赤裸上身。 不过我进来了,还带来了外面的冷空气,破坏了里面暖洋洋的气氛,她们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身体也冻得浑身颤抖,就连我问她们问题时,也冷得话都说得不利索了。 “你为什么没穿衣服?” “我……我……我的衣服……它……它……破了,我在……在……在缝衣服。” (三) 两个学生(其中一个是我)在天桥底下走着,同时也在天桥上走着。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这天桥上还有另一座天桥,这天桥下也有另一个座天桥,而我们两个正走在这天桥三明治的中间那一层,就是有培根、火腿和煎蛋那一层。 我们边走边聊,突然后面走来了几个劫匪,给了我们几个闷棍,就把我们敲晕了,不仅如此,在我到地后还抓起我的头往地上砸了两下。 醒来后,我发现我被绑在了学校饭堂四楼的一张椅子上,而且还是靠近厕所的位置,一阵阵恶臭不停地从厕所里面散发出来。 我看向四周,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虽然很疑惑,但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这可是逃脱好机会啊。 于是我就开始挣扎,试着能不能解开手上的绳索,眼睛开始到处看,看有没有能够帮助我离开这里的东西。 这时,我看到一个不可思议地物品,一把手枪就这么摆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就在我看到手枪的瞬间,厕所里传来了一阵冲水声,这一瞬间我也想明白了为什么我身边没人看守,原来是去上厕所了。 我来不及多想,立刻就把两只鞋脱了,用左脚的大脚趾和旁边的脚趾把右脚的袜子脱了下来,右脚伸上桌子,搭在手枪上,脚掌调整枪口的位置对准男厕所门口,大脚趾则扣在扳机上。 我屏息凝神,精神完全集中在厕所门口,等待那个人从厕所里面出来的那一刻,扣动扳机。 那人出来了。 砰,枪响了。 他从女厕所出来…… 第十七章 梦十一 2021128 (一) 梦到在凌晨,偷偷摸摸地从家里溜出来和朋友们坐在一辆是其中一个朋友家里的车上,车是朋友开的,行驶在家所在的城市的一条主干道上。 我们在车上听着披头士的第八张专辑《sgtpepper's lonely hearts cb band》,讨论着待会去哪里放鞭炮。 红灯闪起,我们停下车,停在最左车道上,因为我们要往左转。 绿灯亮,我们朝左转弯。 就在这时,车的前轮刚刚越过停止线,车就开进了一条完全不一样的路上,路的两边种着笔直高大的树,而且天空是蓝色的,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像是开进了另一个世界。 明明是凌晨时分,我们的头上却顶着着一个大太阳,但我们却依然开着,没有人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劲。 开呀开,车突然又跳回来了原来的世界,周围的一切又变黑了,而车也刚好完成了转弯动作,驶进了另一条路。 我们继续往前开,一辆红色的小车和我们相对而过,我趴在车后座的左侧的窗户上,看了一眼那个红色小车上的司机,好巧不巧,那个司机也看了我一眼,正好对上了视线。 真恐怖啊,像是小偷正在偷东西时被人捉了个正着,而且捉你的那个人居然是你的小学同学。 真可怕啊,就像玩恐怖游戏躲到衣柜里,外面有僵尸、丧尸、杀人狂、精神病人、傻逼、狗、动不动就大喊大叫、易怒、自认为自己有理的人和妖魔鬼怪在四处找你,你一直待在衣柜里一动不动,等到外面没什么动静了,你悄悄地把眼睛放在柜门的缝上,结果你看到一个眼睛在看着你。 真尴尬啊,在你进入电梯时,你突然很想放屁,但你忍住了,忍了一会却憋不住了,电梯里面只有你一个人,要臭也就臭你一个人,至于下一个进入电梯里的人就不关我事了。于是你就抱着这样的心态把屁放了出来,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有人进来了,你想把屁停下了,屁股一用力,结果力的方向搞错了,更多屁出来了,还有一些液体顺着裤口流了出来。 两辆车都停了下来,红色小车的驾驶员走了下来,然后朝我们走来。 我走下车,低着头,视线不敢往上瞟,等到那位驾驶员走到我的面前,其影子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说:“妈。” (二) 去一个地方吃炒河粉,店里的老板娘是我的一位亲戚,我会梦到这个或许是因为她说过她曾经开过一家早餐店。 在吃河粉的过程中,我看到对面马路走过一位台湾零零年代的歌手,我开心极了,马上把桌上的干炒牛河吃完了,但剩下的皮蛋瘦肉粥倒是没喝,因为太烫了。 我偷偷地跟上了这位歌手,保持着比较长的距离,任凭任何人都不会发觉我在跟踪他。 走了一段路后,他来到一个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处,停了一会儿,又继续往里面走了。 我跟上去,但当我走进停车场时,却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一辆车也没有。 就在我觉得我已经跟丢时,一辆车飞快地朝我开来,我往旁边一跳,躲开了撞击,而那辆车丝毫没有减速,继续朝前开,从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开了出去。 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我跑到外面一看,一辆车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开上一栋三层楼高的房子上,房子的窗户还被撞得着火了。 2021129 (一) 来到离我家距离四十公里开外的z市,z市有一座山,叫作泥头山,是z市最高的山,高达888米。 我和父亲此行的目的地就是这座泥头山。 爬到泥头山的山腰时,开始出现零星的房子,土路消失,出现沥青路。 继续往前走,一面大概有一个足球场大的小湖出现我们面前,湖面密布着绿藻,远远看去像极了直接把一包抹茶粉倒在杯子还没搅开的样子。 这时,一个戴着一顶草帽,肩上扛着一把锄头的人朝我们走来,对我们说:“这个湖以前是一个小池塘,后来大家的生活好了,就没人耕鱼塘了,就荒废了,大家都往里面倒垃圾,倒剩饭剩菜,倒建筑垃圾,把老房子拆了后剩下的垃圾倒进池塘,随着倒的垃圾越来越多,池塘也越来越大,变成了这样的一个湖。” 说完,手指指向高处,一片别墅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二) 在一座极高极高的山上,高到云都在我们的脚下,头顶是一片极其纯净的蓝天。 我和一群亲戚就在爬这座高耸出云的山,登山的路是一条五颜六色的楼梯,其质感就是平时公园里小朋友玩的滑滑梯。 爬到一半,有些人就爬不动了,就地休息一下就往回走。 当然了,我可不是这种会轻易放弃的人,毕竟我还很年轻,还喜欢爬山,爬到现在一点累的感觉都没有。(或许是因为在梦中) 于是我就和另一部分还能继续爬山的亲戚一起往上走。 终于,我们登上了山顶,山顶上光秃秃的,一棵树都没有,表面极度平整,一点凸起都没有。 爬上了山顶,风很大,想要继续走就只能走下坡路了。 我们往下走,但并没有走原来的路,我们发现另一条路,这条路十分隐蔽,在我们来的方向的背后,隐藏在一片乱石之中,石头错落有致,在没有石头的地方隐隐约约引导出一条路。 我们就沿着这条路走,反正都下山,走哪不是走,说不定还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呢。 走着走着,面前出现一栋只有一层的白色平房,走过去,只见上面写着电梯二字。不过确实有一扇电梯门正朝我们敞开。 走进电梯,里面有三个按钮,分别是数字0、1和2。 我们想着下山,必然按下了最小的那个数字0。 电梯门缓缓关闭,电梯里的显示屏也从2慢慢往下降,降到1,最后降到0。 门开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地下停车场,我们很开心又很担心,开心的是我们一下子就回到了停车场,担心的是这停车场和我们一开始停车的地方完全不一样,不知道车停去哪了。 但没办法,我们只能祈求这是同一个停车场只不过位置不同罢了,多走几圈或许就走到了停车的地方。 我们走出电梯,电梯门在我们走出来后就自动关闭了,然后电梯外的显示屏上的数字回到2。 第十八章 梦十二 20211211 梦到自己醉酒驾驶,路上还被交警查了,每100l血液里有100g的酒精。 20211213 在一家我12月28号住了一晚的酒店醒来,这间酒店旁边就是地铁站,出门走几十米就到了,交通十分便利。 早上七点,我背上书包就走进了地铁站,但我并不是要搭地铁,而是借助地铁过马路,去到对面的学校。 一上地铁站,里面密密麻麻地全是穿着蓝白相间校服的小学生,突然,有人大喊一句:“快跑啊,快迟到了。” 话音刚落,全部人都跑起来了,把地铁站的出口挤得水泄不通,我好不容易从人群里面挤出来,来到校门前。 显然学校还没开门,程亮的铁闸门把学生都隔绝在门外。 那个喊着快要迟到的人真缺德。 过了一会儿,人群开始蠕动,慢慢地往门口移动,原来是开门了,门口的保安正一个个检查学生胸口戴着校卡。 糟了,我都上大学了,怎么可能还有小学的校卡?我的心里登时一凉,眼睛下意识地看向胸口处。 一张用塑料膜包着,被一根深蓝色绳子串起来的校卡挂在我的胸前,我拿起来看,年级班别都是小学,但上面的图片却是我现在的样子,这样子能过嘛? 我站住脚,但身后却不停地传来一阵阵推力使我不断向前,一直来到门口检查校卡的保安面前。 幸运的是,保安只是看了一眼我的校卡,确认我戴了一张卡就让我过去了,连拿起来都没有。 进了校园,一排排一次性拖鞋就摆在我的面前,一位老师正督促让每一个学生都换上拖鞋。 换上拖鞋,继续往前走,突然,铃响了,走在我身边的同学们都变成了机器人,然后像是接到了什么指令就集体往操场走,我见状也跟着一起走去操场。 原来是开晨会啊,真怀念啊。 在升完国旗后,校长走上台,好家伙,这校长也太高了,都快和旁边的国旗杆相平了。 这时,我站在前面的三个机器人分别变成了犀牛、三角龙和牛。 20211223 起因是明天要考试,基于某些原因我要出去外面住一晚。 晚自习结束后,放学了,我随着出校人流走到校门口的马路边上,马路很宽,一辆车都没有,我本想着:太好了,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那些车都远远地停在一公里外的红绿灯处,可以马上过到马路对面了。 但并没有,人群像是被定格般,一动不动地站在边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愈发地焦急,心里大喊:快过啊,快过啊,车都没有。 不幸的事发生了,原本停住的车动起来了,飞快地朝这边驶来,在快接近校门口时,人群动了,开始过马路了,我挤在中间也不可抗拒般地过马路了。 更不幸的事发生了,马路很宽,车很快,人很慢,亮眼的车灯把人群照得发白,铝合金的车头很硬,一声声沉闷的撞击不断响起,人群依旧在移动在走。 终于走到马路对面了,人群自觉地分成两拨,一拨向左,一波向右,就这样走开了,我不知道我往哪边走了,反正走到我今晚要住的地方——一家小旅馆。 这家小旅馆确实是小,是由一栋三层的楼房改建而成,一楼极窄,入门的右边停放着一辆绿色的自行车,左边就是一条狭窄的楼梯,所以说这旅馆只有二楼和三楼有房间住,楼梯的尽头有一张小木桌,木桌后面坐着一位老伯,看样子他就是这家旅馆的前台兼老板了。 我走上去,办理了入住,老伯就从木桌的抽屉里掏出一张房卡,上面写着342,房卡的左上角还打了一个孔,一把钥匙穿过孔洞吊在上面,看到这房卡时,我不禁地愣了愣,按照惯例,3应该就是三楼的意思,42就是三楼第四十二间房的意思。不过这旅馆再怎么看也不可能有四十二间房,哪怕加上二楼。 “快点啊,拿了卡就赶紧走,我还等着呢。”一道女生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回头看了一眼,有两位看起来年龄很我相仿的女生,其中说话的就是为首那位。 我想了想,算了,我先上去,找不到再下来问老伯。于是我就背着书包继续往楼上走,二楼还好,楼梯虽然是木头做的,踩上去会嘎叽嘎叽的响,但这也好过三楼的楼梯中间断了一截,缺失了三节阶梯,透过缺口还可以看到二楼的走廊。 “快点啊,走到一半怎么就不动了,我还等着呢。”前一分钟听过的声音又在我身后响起,我转过头,还是那个女生。我侧过身子对她说:“那你先走。” 她看了一眼,不屑地说:“就这?你先下来,楼梯就这么大,别想占我便宜。”我走下楼梯站到转角处,只见她身体微微下蹲,然后灵巧地一跳,就这么拎着一个大行李箱过去了,站定后还回头又给了我一个不屑地眼神。 看她这么轻松地跳了过去,我也跟着一跳,也很顺利地跳了过去,毕竟才三级,只不过是因为我们过度想象万一掉下缺口的后果,从而抑制了我们的脚步罢了。 来到三楼,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客厅,然后往右看是3xx和3xx两间客房,左边单独一间房,房门上写着342。“就是这间,一共才三间房,不知刚刚那个女生在哪一间。”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房卡往门上放,什么都没发生,然后我把钥匙往锁眼插,门开了。 厕所、空调、电视,还可以,一间几十块钱的客房有这三样已经算不错了。我放下书包,走到厕所,又从厕所里走出来,坐在床上,心里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但怎么想又想不出来,然后我就从房间里莫名其妙地走了出来,做梦就是好,不用考虑事情的合理性和逻辑性。 一开门,客厅另一边的3xx的门也开了,走出来了一个人,不过这个人不是那位女生,而是我的一位同学,男的。 “哎,这么巧?”我说。 “你也在?真巧。”他说。 “去哪?”我问。 “我这房间漏水。”他说。 “漏水?”我继续问。 “是啊,外面下雨了。”他答。 说着,他的房门底下有水流出。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爆满,朝着他的房间走去,一进门,我就闻到了一股微弱的泥土混合的雨水味,他的房间和我的房间有一点不一样,他房间的厕所位置并不是厕所,而是一条通向天台的楼梯,雨水就像瀑布一样在楼梯上不断地往下流。 我抬头看向楼梯的顶部,那里似乎站着一个黑影,我问朋友:“那是啥?”朋友看了一眼,笑着说:“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着朋友神秘的微笑,我感觉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把我的心脏一把捉住,似乎在跟我传达了一个信息:你要是不上去看看,我就把你的心脏捏爆。 我一步步,慢慢地往上走,心脏也被捏得越来越紧,等我走到天台时,狂暴的雨水像泼一样泼在我的脸上,天台没有灯,雨水又刺着我的眼睛,让我难以睁开,近在眼前的黑影还是一团黑。 这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照亮了世界,也照亮了我面前的黑影,闪电击破空气,其周围的空气开始急剧地升温,在一瞬间升到了-度,这导致了空气的极度膨胀,在闪电通道附近的气压增至一百个大气压以上,闪电很快出现又很快消失,从闪电的出现到消失只有短短的千分之几秒,空气接着迅速冷却,收缩。在这短促的膨胀收缩中,一股冲击波从中而生,以以5000米\/秒的速度向四面八方传播,在传播过程中,它的能量很快衰减,而波长则逐渐增长。在闪电发生后01—03秒,冲击波就演变成声波,产生了我们所听到的雷声。 雷声轰的一声震荡在我的耳边,而前一秒因闪电照亮的黑影也像雷声一般轰的一声震荡在我的脑子里,黑影只是一棵树罢了。 “只是一棵树而已,你笑什么啊?搞得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我回过头对朋友说,楼梯下一片漆黑。 “哈哈哈哈。”黑暗中,朋友的笑声传来,“就是一棵树呀哈哈哈哈,好像停电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那道闪电,我下去问问。” “原来是停电了啊。”我说着,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走到楼梯下,我想着回房间,朋友已经下去,也不知道他怎么在一片黑暗中成功越过那道缺口,起码没听到他的惨叫声,他应该安全下去了? 走出房门,外面一片漆黑,我的脑海正在绘制三楼的路线图,我心想:要是我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就是我的房间,而旁边还有一间房,就是那个女生的房间,停电到现在她也没出来看看怎么回事,可能是睡着了。 刚走没几步,一阵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吹过。黑暗中一道嘎吱声响起,这风好像吹开了什么,好像吹开了一扇门,也吹开了我心中的潘多拉魔盒。 要是我“不小心”开错门了;要是我“迷路”了;要是我以为这就是我的房间,然后还躺了上去;要是我有裸睡的习惯;要是…… 在“胡思乱想”中,我“迷糊”地打开了门,一道惊雷般的声音把我惊醒:“滚,别吵老娘睡觉!” 我默默地把门关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躺上床,房间就亮了,电力恢复了。 第十九章 梦十三 20211226 (一)轮回梦 1过年了,我们一家准备开车出去自驾游,于是乎我们就上了一辆车,其中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在上车的时候,有一个人想坐在后排中间的位置,但后排两侧都坐了人,于是ta就硬生生地从车窗的位置钻了进去。 车是我开的,目的地不知在哪,只知道一路上都是山山水水,风景十分优美。开着开着,眼前的路变得熟悉,原来我开回农村了,但因为疫情的原因,回农村的路上封路了,汽车开不过去,我们只好下来,找了几辆单车,拐小路进入农村。 在农村的小道上骑行着,路的两边是一片片绿油油的水稻,骑着骑着我们经过一个拐角,在拐角处有一所学校,学校外墙是由白绿相间的小方砖铺成,铁窗都生锈了,校门口还有几棵枯死的树,树下全是枯黄的叶子,看起来显得整个学校十分破旧。 然后我醒了,时间是早上六点四十三分,外面的天还是很黑。 2坐在一间教室里做试卷,试卷不知写的什么,答得也不知道是什么题,只是一直在那里答。 终于,考试结束了,开始收答题卡了,由于我坐在最后一排,收卷人是从前往后收,所以要收到我这里还有一点时间,就在这时,坐在我右边的人拿出了一个电影里黑帮交易场景常见的银白色箱子,他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的物体给我看。 箱子里填充着黑色的海绵,海绵包裹着五支试剂,然后他指着试剂做出几个手势给我看,神奇的是我看懂了他的手势,意思是说:“给我看答案,这些都给你。” 我点点头,许可了,他一边抄,一边把箱子里面的试剂给我,他抄完了,五支试剂也全到我手上了。 我又醒了,不知几点,我又睡了,继续刚才的梦 3又在一间教室里做试卷,又不知做了多久,又收卷,又箱子,又试剂,我又默许,他又抄,试剂又一支接一支地来到我的手上。 但接下来梦境发生了改变,在我接过第二支试剂的那一刹那,一个画面进入了我的脑海里,是一段来自未来,预见未来的画面。 在我接完五支试剂后,试卷也收上去了,考试结束。 在踏出教室的那一秒,好几个早已潜伏在一旁的警察会一拥而上把我捉住,扭送派出所,在法院上,法官审判我犯了非法持有毒品罪。 眼睛一眨,我从“未来”回来了,看向旁边正递给我第三支试剂的人,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衣,连脸都是黑的,模糊的,看不清样子。 我接过第三支试剂,突然站起来指着黑衣人扭头看向教室后门大喊:“就是他,是他给我毒品的!” 话音刚落,和我所看到的“未来”一样,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就蹲在后门守株待兔,等待持有毒品的人走出教室,然后一把捉住。 警察从后门鱼贯而入,目标直指我旁边的黑衣人。谁料,我突然感到肚子一空,胸部凉凉的,低头一看,我的胸腔以下,盆骨以上的肉全没啦,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穿了。 我顿时双脚发软,全身无力,瘫软在地上,双眼无神地向天花板,在逐渐模糊的视线中,我看到黑衣人的脸上一片血迹,原来是你…… 一堆警察把黑衣人压倒在地,黑衣人从视线范围里消失了,在一片混乱中,箱子从桌上掉了下来,连带那三支试剂也一同掉了下来。这时,一只手伸了出来,长长的手指灵活地把掉落在地的三支试剂夹起来,放回箱子里,接着扭转箱子右下角的旋钮。 随着旋钮的扭转,箱子就凭空着火,火势很猛,一下子箱子就变成一团灰了,我也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医院的入口处,我坐在椅子上,肚子绑着一圈圈绷带,虽然看不见绷带下的肚子,但我却可以感受到里面是一片空,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快让开,快让开,要生了!”医院门口传来一阵喊声,一个担架从门口嗖的一下,似飞一般冲进了医院,一头撞在墙上。 担架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一条长两米左右的红色不明物体从担架上弹了出来。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条狗,有好几只狗头尾相连而组成的一只狗,又或是一条狗。 我数了数一共八只初生的小狗,身上的红色是破肚而出的血液,粘稠的血液滴答滴答地从身上落下来,它们又或者它迅速地摆动身子,像刚从水里上岸的狗一样甩落身上的水,只不过这条狗甩的不是水,而是血。 血飞上天,又掉下来,像下雨一般落在地上,也不可避免地落在处以这个范围的人身上。 我赶紧起身往医院外面跑,医院门口两个保安,穿着一身黑衣,在我经过时,一拳朝我打来,我始料不及,不可避免地挨了这两拳,但我感受到的不止有拳头的痛感还有两股很细微的,像是被针扎的感觉。 我回过头,看见那两个保安拳头上带有一枚戒指,戒指上闪烁着寒芒。 我想那就是戒指上的针所反射的光芒。 这还没完,一股麻痹的感觉以势不可挡的姿态从被扎的地方往全身蔓延。 我又一次躺在地上,大大的太阳刺着我的眼睛,我不禁地眯起眼,以减少光线进入我瞳孔的量。 这时,天上出现了一句话,其字体很像电影结束后的the end,话是这样的一句话:犯我者虽远必诛。 第二十章 悲伤的梦 之所以悲伤,我想是因为她死去了。 …… 在以往的梦中也有许许多多人死去,甚至自己也曾死去,但醒来后的脑子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刚梦里发生的一切。 …… “轰轰轰!”“嘎吱嘎吱!”“嘎嘎嘎!”桌椅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十分响亮也异常刺耳,全班同学都在推着自己的桌椅来选择自己想坐位置。 我也在看着,想着坐哪里好呢?按我以往的思想,我都是往教室后面坐的,而且越后越好,恨不得后背贴紧墙壁,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思想实在是太落后了。 当我被这种落后的思想所控制准备把桌子移到最后一排时,我的眼睛看到一个人,于是我的手就把桌子推到那个人的旁边,这个人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而我坐到她旁边,说明我也坐在了第一排,这是我以前怎么想都想不到的事:居然有一天我会主动地调来第一排坐。 在梦中的她是我各个年龄段的所心仪的女性的集合体,看似混乱但在我看来却是恰到好处的统一,在梦的初期她是模糊的,随着梦的不断发展,她变得具体,有了脸,有了名字。 …… 在一个晚上,我和她出去爬山,爬着爬着,我和她就走失了。 我看着周围一片漆黑,大声地呼喊她的名字,声音传播进黑暗,但黑暗却不会反馈任何回应。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亮了,屏幕上显示出一则短信:快上来呀,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我抬头向山上看去,山顶上灯火通明,在灯光的照射下,我清楚地看见一个人影在朝我挥手,她在向我挥手。 …… 不一会儿,我就来到山顶,山顶是一个游泳池,我着急地想直接进去找她。 游泳池门口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保安,他把我拦了下来,对我说:“进游泳池一律先换泳装。” 我说:“我不游泳,我只是进去找一个人。” 可保安还是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进去,只要进去都要换成泳装,工作人员也不例外。”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我感到有些疑惑,于是往旁边走了几步,看到他的全身,这才明白为什么他要指着自己说这句话了。 他是侧身站立的,右脚踩在门口外面,左脚则踏进了门内,整个人以鼻子、肚脐和会阴三点连成线,把着装分成两半,所以他的右半边身子穿着一件考究的黑色西装,而左边身子只穿着一条天蓝色的泳裤。 “那我去哪里换衣服?”我问。 “男的去那里。”保安指着左边,离门口大约三十多米的房子,门口写着一个大大的男。 “好的。”说完,我就往那边走去,心里想着:我可没带泳裤,也不知她怎么就进去,她进去了,那岂不是说明了她穿了泳衣? 想到这里,我的眼前似乎就出现一些让人脸红心跳加速的画面。 进入了男更衣室,里面的灯光很暗,在一排排橙色的储物柜中间有一张长椅,上面坐着好几个人,像是在说着什么。其中有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人似乎被另一个年纪稍大的人训话,半低着头,眉头紧锁着。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地走进了厕所,想着没带泳裤,把外面的裤子脱了,内裤当泳裤。 当我走进厕所时,我看见靠墙的一排小便器上装着满满的“冰红茶”,有几个甚至都满溢出来,流到地上。 我走出厕所想问问这小便器怎么回事?当我走到门口时,当即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看到,你没事?”一个男声说。 “没事没事。”我说。 “哎!xx,你怎么在这里。”我抬起头,发现和我撞在一起的人是我的一位大学朋友。 “我在这实习当游泳教练,刚刚还被说考核不合格。”他说着挠了挠自己的头。 “不合格刚好空闲。”一个人从厕所门口探出头来,冷不丁地说了这样一句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话。 …… 上一段梦结束了,而我也没看到她穿泳装的样子,不过要是她穿,我想不管怎么样都会很好看。 在这一段梦中,我没见到她,只是收到四张照片和一条消息。 照片是黑白的,放在黑色的布上,显得更肃穆和悲伤,第一张照片是她童年时期的照片,小小圆圆的脸十分可爱。 第二张照片则是有些模糊,看不清脸,照片上的边角都发黄了。 第三张照片则是当下的模样,瓜子脸,黑色的头发恰好垂到肩上,一双大眼睛里透着青春蓬勃的活力。 第四张和前三张不一样,这是一张全身照,照片里她坐在一张凳子上,原本披肩的头发长得长到腰部,眼睛也变得细长,显得十分妩媚。 消息则是令人哀痛的消息,也是这个梦悲伤的开端,她死了,死于自身器官的衰竭。 …… 按理说一个梦发展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但没有,我起床上了一个厕所后,这个梦又继续了,其实说继续不太严谨,那就说成“超沉浸式神经链接放电影”。 梦的开始还是在学校里,我还是坐在第一排,坐在她旁边。 “铃铃铃。”一阵铃声响起。 铃声结束后,一段优美的音乐紧接而来,伴随着音乐,广播里还传来播音员的声音:“各位同学早上好,现在是做早操时间,请同学们迅速排好队,有序下楼。” 广播里在讲,讲台上的老师也在讲,但广播里的声音停下后,窗外突然飞进来一张纸,在教室里随风飘着。 “啪!”那张纸飘到老师的嘴边,牢牢地贴在上面,其说话声也戛然而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老师闭嘴后,同学们有序地站了起来,她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她往外走,我也跟着往外走,走到走廊里排队,一排排地往下走。 在走到操场的过程中,从站起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在走到操场上时,我看着地上的影子,这才明白了,这不是我的影子,而我只是“附身”在她身上,她干什么我也跟着干什么,我一直在“被动”通过她的身体来感受一切,看到她所看到的,听到她所听到的,闻到她所闻到的…… 在我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她飘起来了,飘到空中,脚踩在一棵树上。一阵风吹过,树在摇晃,她和我也跟着一起摇晃,像一个摆钟,沉重而恒定。 在树上飘着,飘着,飘着,在飘的过程中,我似乎经历了她的一生,她一生中喜怒哀乐都在我的脑海里。 不知飘了多久,“她”和“我”开始缓缓降落,踩在同学们的头顶上,一步步踩在操场上同学的脑袋,逐渐靠近主席台。 在靠近主席台的过程中,我的意识慢慢变得模糊,眼前事物也看不清了…… …… 又一次回到一开始的教室,大家都嘈杂的桌椅推动声中在换位置,我又一次坐到她的旁边,然后开始问问题。 “你会因为我的脸而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不会,因为你长得又不好看。” “那你会因为我的钱而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更不会了,你又没什么钱。” “那你会因为什么能和我在一起?”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呀!不为什么!” …… “噼噼啪啪!” 外面传来一阵鞭炮声,梦醒了,我走到窗边,外面的路上有着一列长长的婚车。 我的青春或许在今天,在梦醒后,和梦中的“她”一起“消亡”了。我站着窗边这样想着。 202218 第二十一章 梦十四 20211231 今天在梦里的高中课堂上疯狂地追小说,然后在梦中通过奇异博士的圈圈看到那本小说的作者是一位穿着白色背心的中年秃顶大叔,他躺坐在藤椅上,分别用左右手的两只食指在键盘上敲着字。 2022112 大雾,深夜。 双向六车道的大马路上,一盏在路中间绿化隔离带上的路灯亮了,明亮的灯光在黑夜中像一颗小太阳。按理说光这么猛,应该能把路照得一清二楚,甚至照出几十米远,但没有,只照出路灯下的一小片区域,周围的雾却把路灯的光牢牢地锁在里面,光线照在雾上形成丁达尔效应,灯的轮廓变得模糊,变得圆润起来,蒙蒙的。 远处,在路灯照不到的黑暗中,有着什么东西朝这边走来,慢慢地走来。 渐渐地,它的身影从浓厚的黑暗中显现出来,它浑身漆黑,一如夜空。 它朝路灯走去,先是微弱的光照在它身上,一团黑影的底下出现了四条腿,前端伸出一只狗头,尾部也长出一条大尾巴,在身后左右摇摆。 继续往路灯走去,随着照在它身上的灯光越发强烈,其身上出现更加具体的特征,覆盖在身体上的黑影变成蓬松的毛发,眼睛的部位也反射出绿光,雪白的牙齿闪着阴森的寒光。 终于,它走到了路灯底下,身上的毛开始旋转并往上凸起,像是一个微型的山丘。 还没结束,它接着往灯上爬跳,为什么说是爬跳呢?它先是两只前爪搭在杆子上,后腿使劲一蹬,往上跳出一个身位,下落的时候踩在“上一个的它”身上,然后又是一跳,“现在的它”踩在“上一个的它”身上,“上一个的它”又踩在“上上一个的它”身上。 就这样,一个个“它”像叠罗汉般往上爬跳,逐渐接近着发亮光的路灯…… 2022118 在梦中,我被追杀,同时还带着两个妹子,为什么在这种紧急情况下我没有扔下她们两个自己独自逃跑呢?或许在梦中的设定是我和这两个妹子有着某种亲密的关系。 逃杀发生在一个商场中,我拉着两个妹子一直跑,穿梭在各个电梯和手扶梯中,追我们的不知道是什么,身后也看不是谁或是什么东西在追,反正就在一直跑。 在梦中体力是无限的,不会产生乳酸让你的肌肉疲惫,虽然不累,但我们还是跑进了一家店躲了起来。 这是应该是一家吃自助餐的店,一进门就有一排排正方形的不锈钢盆摆成一个圈,圈里桌子,桌子上有人。 他们时不时就站起来,走到圈上的盆边往里面夹东西。 这个圈有一个缺口,方便里面和外面的人进出,于是我们也顺着这个口进去。 进去后,我们仿佛忘掉了正在被追杀的事,在里面学着那些人,悠闲地吃着美味的食物。 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其中一位妹子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只是安安静静地跟着我们。 我示意让她也吃点东西,她摇摇头,一头蘑菇头的发型被摇得飞起来,蘑菇开伞啦! 我说:“随便吃。” 她低下头,指了指面前的盘子,我看向那个盘子,盘子里面装着满满的鸡肉。 我夹起一块鸡胸肉,鸡肉白花花的,一口咬下去肉质很紧实,很脆口。 我嘴里嚼着鸡肉,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她还是摇摇头,又指向那盘肉,我又看了一次,这次我看到了盘子上挂有一块铁牌,上面用红色的油漆写着289。 难道这菜要二十八块九?我这样想着。 …… 时间走到六点零九分,天还没亮,窗外的路灯正以飞快的速度往后退。此时此刻,我正坐在一辆出租车上,不知道要去哪,也不知道在哪里上车的。 车停了,上来了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他先是把背在背上的大书包塞进后排,接着人才坐上来,这书包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我都看不到书包另一侧的他。 车又停了,停在了火车站旁边,那位年轻人下车了。 车没开,于是我也下车了。 …… 走进火车站,却没走进火车站,站场的玻璃门打开,里面却不是火车站的装饰,而一家自助餐厅,里面放着一排排银色的盘子,盘子摆成一个圈,圈里有人在里面吃东西。 我朝圈里走去,可没等我走进去,一男两女就从里面跑了出来。 2022128 在一家灯火通明的商场走着,商场是普通的商场,里面的店铺也是普普通通的店铺。 走着走着,进了一个门,门里面很昏暗,很黑,但前方却有朦朦胧胧的亮光。 前面有亮光,应该有人,抱着这样的想法,于是我就往前走去。 蒙蒙的光并没有因我的前进而变得清晰,而是越来越蒙,渐渐地,像雾一般把我笼罩在里面。 原来这里没有特定单一的光源,整团雾都是光,身边都是光,仿佛我变成了光的一部分。 光突然亮起来了,原本只能看见身边半径一米的地方,而现在能看到整个空间了。 这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空间,高度大概有二十多层楼高,我先是向上看看到顶,其顶部有许多镂空,像一片金属的多孔芝士。 我转头看向四周,突然发现在我的左手边有一片巨大无比的玻璃,玻璃里面装着水,水里有只蓝鲸在游,这片玻璃居然可以看到整个蓝鲸的身躯,足以见其巨大无比。 在玻璃的顶端有一行大字,上面写着游泳馆三个字,这三个字若是放在外面也是极大,但与这个空间比起来,与下面的巨大玻璃一比,这巨大的字也变得正常了。 我在这个巨大无比的空间里,看到如此巨大的玻璃、蓝鲸和字,脑子自然而然地就认为这里的一切都是大的,大的才正常,不合常理的大才是合乎于常理。 就在这合乎于常理的想法冒出我的大脑时,我看到了一个不合常理的事物,一个看起来是一扇正常大小的门,立在巨大的“游泳馆”三个字下面。 “这个门肯定很大。”我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门走去。 “这个门应该很大。”我继续走着。 “这个门或许很大。” “比较大?” “……” 当我走到门前,门还是和我一开始看到的那样大,或者说那样的小,大到我只有举起手,踮起脚才能碰到门顶,小到我举起手,踮起脚就能碰到门顶。 门没有关上,虚掩着。 我推开门,一段狭窄而长,笔直向上的楼梯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楼梯越走越窄,走到后面我甚至要侧过身子才能继续向上走。 在衣服的前面和后面都擦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白色水泥粉后,我来到了二楼。 二楼是一条宽阔的走廊,左边一片黑暗,右边亮着灯,不远处还有几个门相邻而立。 x厕所、x更衣室、男更衣室和男厕所,这四个词语从左到右依次对应每个门相对于我的从近到远的距离。前两个门口的门牌的第一个字不知怎么地变得一片模糊,看不清第一个字写的是什么。 我想这和一般的游泳馆一样,第一道程序就是换衣服上厕所接着就游泳了。 我走过这几个门,当走到男厕所门口,我就没有往前走了,头顶的灯就恰好地照到这个范围,再往前就是一片黑暗了。 只能回头了,我走进男厕所,里面好多人,有些人符合门口的名字,但有大多数人并不符合。 我看了一眼就马上出来了,他们或许没有看到我。 走到男更衣室门口,还没走进去,我就听到里面十分嘈杂,当我走进去后,里面的情况居然和男厕所一样,他们在里面一边更换衣服一边和身旁的人说着话,十分自然地脱下穿上,丝毫没有掩盖和不好意思的意味,感觉就跟在饭桌上边吃边聊一样。 走出,接着走进了x更衣室,果不其然,里面和前两个一摸一样,不过有些许不同的是,他们的动作相对于男更衣室显得十分拘谨,每个人都背对着对方,低着头,动作小心翼翼,不说一句话,整个更衣室安静得要是仔细听或许能听到身旁人的心跳声。 走到x厕所,里面十分安静,每个人都各自蹲在自己的坑位上,我走到一个坑位上,打开门,里面有一个人蹲在里面,发现门开了就抬起头看着我。 我看着这个人的眼睛,也蹲了下来视线从俯视变成平视,看着这个人眼里的懵逼,我伸出手,一脸怜悯地拍了拍这个人的肩膀。 (醒了,梦里我居然进了x厕所和x更衣室。) 第二十二章 梦十五 202222 星期二(六个二) 进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寺庙,里面的年轻和尚虽是光头,却十分俊美。但每一个年老的和尚都白发苍苍长长,胡子和眉须也是长得垂了下来,像极了福禄寿中的寿星。 我和同行的一位伙伴一起买了一道符,在付好钱后,一位和尚走过来对我们说:“看来要换一个用不上的位置才行。” 说完,他就搬来一个梯子,爬到一面柜子的顶部,在其中一个格子里拿出一本古书,接着他爬下来把这本封面暗蓝的线装书递给我们。(也许万物皆可开光,一本书也是一道符?) 202223 (一)梦中针灸加拔火罐 来到一栋外表看上去和《喜羊羊与灰太狼》的狼堡一模一样的城堡里。 看似城堡,实则是一家养生馆,里面有各种各样养生项目: 洗脚,温泉,按摩一条龙和蒸桑拿等等。 我躺倒一张石床上,点了一个针灸和拔火罐双重结合的项目。 一位女丧尸走过来,一边拿出一个小箱子,一边对我说:“这位客人,你好,我是44号技师,现在为您针灸。” 说完便打开小箱子,里面整齐地排列着一把把刀,刀头不是尖的,是平的,像一把一字螺丝刀把前端磨锋利。 “这是‘针’?”我疑惑地问。 “对,这是我们这边特有的针,您放心,我们是专业的。”她按着我的头往下按,让我恢复俯卧的姿势。 她的手很冷,按在我的头上让我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 “开始了咯。”她说。 我背部传来一阵冰冷,是那些“针”扎了进去。 随后背部传来一阵温暖,开始拔罐了。 才针灸就拔罐了?不会爆血管吗? 背部越来越热,变得火辣辣的。 我感觉我的背部湿湿的,好像还有什么液体流了下来。 (二) 嘴里很不舒服,舌头一舔到牙齿就会觉得自己在舔一颗水泥石子。 把手伸进去,摇一摇牙齿,牙齿松得掉了下来,拿出来一看,只见整颗牙齿都布满小刺。 202229 在梦里上了个厕所,大号。 也许是超大号,相当于星巴克的中杯,大杯和超大杯这三种杯型中的最大杯。 超大号把马桶堵住了,单纯地按冲水按钮并不能冲掉,后来接了一桶水才冲了下去。 在水刚下去时,仅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马桶口里突然跳出一只大蜥蜴,这只蜥蜴像巨大化的守宫,褐色,有一只手臂长,背上长满倒刺般的硬皮。 自此,这只蜥蜴就开始跟着我了,吃饭时它趴在地上,睡觉时它爬到蚊帐上,趴在上面也一起睡了。 2022215 和朋友去了一个公园玩,为什么说是公园呢? 一般来说,公园里面有假山,在这一次梦中,我们就进入了这样一座假山里面,而且还是晚上去,周围黑乎乎的,只有假山的山体通道里面有着灯,是那种一串串连起来闪着光的灯串,以一种红色、绿色、黄色和蓝色交替闪烁的顺序不断地闪着。 走进假山的通道,却像走进了时空隧道,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质地坚硬的石头,而是回到了初中的学校,全班同学挤在一个建在沙池上的滑滑梯,一个接一个地往下滑。 很快就轮到我了,我走到滑梯的入口,这个滑梯不是半开放的那种,而是像水上乐园的隧道一样,全封闭的一个圆。 往下滑,滑梯隧道里面很黑,看不见东西。 突然,我的脚撞到什么东西,整个人停了下来。 “ap;ap;……()。”脚下的东西跟我说话了,原来我撞到了上一个还没滑下去的同学。 忽然,我的后背被撞了,我知道,这肯定是排在我后面的同学。 “前面好像堵住了。”那个人接着说。 “啊,不会,那我们岂不是要憋死在这里?”我身后的女同学说。 我叹了一口气说:“让学校建两个楼梯不就行了嘛?” …… 不知过了多久,通道里面的空气开始变得污浊,大口的喘息声回荡在黑暗中。 “啊,我呼吸不过来了,我要死了,哈哈……哈哈……”女同学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快,像一个装在我身后的定时炸弹一般。 因为缺氧,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而身后的滴滴声却愈发清晰,越来越快,从一开始的滴……滴……滴,到后来开始幻听变成学校上课铃的滴滴滴滴,再配上班主任的高跟鞋在走廊上逐渐靠近的笃笃声。在此时,我仿佛回到初中,化身成一名拆弹专家,蹲在厕所里,看着眼前的蓝色厕所门,心里想着:开还是不开?上还是不上? 在这般痛苦的煎熬中,一束光照在我的脸上,新鲜而冰凉的空气冲了进来,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一只手从光里伸了进来,把我拉了上去。 上去后,我发现我已经不在学校里了,而是在一栋摩天大楼的楼顶。天已黑,照在我脸上的并不是温暖的太阳光,而是一台盘旋在上空的直升机照下来的灯光。在灯光的照射下,我清楚地看见脚底的地板上有着一个个洞,救援人员正把被困在滑梯里同学一个个拉出来。 2022216 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我们一家都呆在地下车库里,妈妈在拖地,弟弟在一旁的地上玩玩具,爸爸不知去哪了,而我则靠在门边上刷手机。 zoo~zoo,突然一阵引擎的轰鸣声响起,从远到近,越来越大声,我想着:什么车啊?这么大声?就在这时,一道红色的幻影从我眼前飞过,接着又是一道蓝色的幻影。我伸出头去看,看看到底是谁的家的车? 只见这两辆一红一蓝的摩托车开进了离我家房子四个房位的车库,在我的记忆中,这家在我家入住后没多久就开始装修了,结果断断续续装了好几年,现在在外面看还是和以前一样。 今天是我第一次看见有人来,平常都是大门紧闭的,这下让我的好奇心一下子提了上来,心想: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去瞧一瞧,毕竟大家都邻居,路过看一眼应该没什么的? 想到这里,我的脚就开始朝隔壁迈去,手上一边做着打招呼的姿势,一边说:“早上好呀,我是隔壁xxxx号房的,你们好呀!”话毕,但预料之中的回应却没有发生。 我一看,人呢?两辆摩托车早已进去了,而车库门的铁闸已经降到我的大腿处。我知道,私闯民宅是违法的,但我的好奇心已经爆棚了,我往下一蹲,两只手撑着地面,左右交替着像一只螃蟹一样横着爬了进去。 铁闸门在我刚进来的一瞬间关上了,整个车库陷入了一片黑暗。 虽说在黑暗中看不见周围的事物,但我却能感受到这个车库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小,一种空旷感在我心里不断回荡。 这时,灯亮了,把整个车库都照亮了,不对,这哪是车库啊,简直就是托尼·屎大颗的高科技车库啊,一道道3d立体的投影悬浮在周围,上面显示着一条条巨长无比又看不懂的公式,飘着一幅幅复杂无比但十分符合对称美学的图纸,在这个车库的不远处,有一箱箱巨大的木头做的箱子堆叠在一起,像一个小山一般高,挡住了往前的路。 “哟,有人进来了。”一道女声在我头顶响起。 我抬头看去,刺眼的灯光让我眯起眼睛,看不清人所在的位置。 “嘿嘿嘿。”又一道声音我身后响起。 我扭头看去,一个戴着黑色圆框眼镜的小胖子站在我身后,一只手扶在两个镜片的中间对我说:“进来了就进去。” 说完,一个边缘散发着蓝色光芒,圈内一片白光的圆环出现在我的身前。 “进去。”那道女声再次从我的头顶响起,然后越来越近,最后咚的一声,一个人影站在我的面前。 她身穿红色机车服,合身的裁剪把其前凸后翘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头上还戴在一个粉红色的猫耳耳机,一头长及腰的雪白色头发飘散在身后,看背影就是一个大美女。 “进去杀怪。”然后她转过头继续对我说,“这是传送环,里面有另一个位面的人。” “怎么打。”我顺着她的话说,脑子里全是她的脸,真是一个大美女啊! 她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递给我,对我说:“穿上它,一直挥就行了。” 我接过,穿上,在穿上后我发现这是一件普通的汉服,宽大的袖子直接盖住了我的手。 “就这样?”我挥了挥袖子,“我怎么感觉哪怕是扇风也不够啊?” “这样就行了,你进去后就知道了。”说完,这位大美女就转过身,迈开大长腿朝传送环走去。 一道白光闪过,人就不见了。 “跟上。”小胖子对我说,接着他也朝着传送环里走去,在走到环前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扭过头指着传送环,一脸坏笑地对我说:“刚刚那位是我的奶奶。”说完,不等我有所反应,直接往前一步,又是一道白光闪过。 我走进传送环,白光闪过。 …… 这是一个奇妙的世界,在这里我有了“内力”,一挥衣袖,马上就会卷起一阵旋风,把眼前的敌人全都吹上天。我也有了“轻功”,一跳十几米,也拥有了游戏里常见的“二段跳”和“爬墙跳”,在两堵高几百米,相隔好几米的高墙上,我上上下下,来去自如。 在这里,我已经突破了作为人的极限。 在这里,我就是原住民的神,死神。 …… 三年过去了,到了第三年,作为人类的一方输了,异世界的原住民战胜了入侵者。 人类为入侵位面而修建的城市里,一艘艘无人机在天上飞着,机尾后方拖着一条横幅,上面用白纸黑字写着——(),其大意就是失败了,回家了。 而我坐在这座城市里的一栋的居民楼里,坐在窗边,看着天上发生的一切。 第二十三章 梦十六 2022219 在一所学校里面上课,我坐在一间教室里的最靠窗的那一列,往外看出去可以看到一个全是黄土,十分原始的操场,跑道则是用一些白粉马马虎虎地划出来。 再往远一点看,就是学校的大门口了,一扇大铁门。 大铁门外是一条极长的斜坡,说是斜坡,实则是一条绕山公路,沿着整个山体螺旋向上。 因为学校实行单人单座的方式,所以我没有同桌,而且我坐最后一排,连后桌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个前桌。 正上着课,我扭头看向外面正在下雨的天,连续多日的雨天已经把操场毁了,也把体育课毁了。 这时,前桌突然把头扭过来,问我:“想不想抽卡?” 我没听清,问她:“你在说什么?” 她又说了一次:“想不想抽卡?” 我说:“抽什么卡?” 只见她站起来,把桌子搬到我的旁边,对我说:“把手伸进我的抽屉就知道了。” 我照做,把手伸到了她的抽屉了,随后摸出了一个东西——保鲜袋。 “把它展开。”她说。 展开了,它还是一个保鲜袋,只不过它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保鲜袋,以至于把一个人装进去都行。 …… 画面一转,我来到了斜坡上,手里举着保鲜袋。 旁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转过头,一位同学正把自己装进保鲜袋里,然后往后退几步,接着向前冲,最后一个鱼跃重重地摔在地上,向下飞速滑去。 “到你了。”她站在身后说。 “什……什么?”我突然发现我不知怎么地就穿上了保鲜袋。 “走你。”我被推了一把,身体朝前倒去,在快接触地面时,我向前伸出手,想要撑住地面,但地面却十分地滑,像是结冰了一样。 我被包裹在保鲜袋里,无法站起来,也无法停下、甚至减缓下降的速度,一直向下做着加速运动。 在令人绝望的速度中,我拦腰撞上了一扇半开的大铁门,整个身子都对折了。 2022222 星期二农历正月廿二廿二即二十二(二节呀) 又是一条长长的楼梯,很宽,有一般楼梯的三倍宽,下楼梯有三波人:我一家、姑姑一家以及我的三个“好兄弟”。 楼梯越往下走越窄,灯也越暗,走到后面,楼梯变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我的手表亮了,发着幽绿的光。我的手表是一个电子表,原本上面显示的时间现在变成一个双位数——66。 我正纳闷着,这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在想着,脚下的步伐也没有停下来。 65、64、63,奇怪了,这数字怎么减少了?难道和我的步数有联系? 我又往下走了一步,手表上的数字又减去1,变成了62。 难道当它到零的时候我们就走到最下面一层了吗? 我抱着这样的猜测,一步一步往下走。 45、44、43…… 9、8、7…… 3、2,我心里默念着。 1、0。当表上的数字到零时,我的脚也踏出了最后一步。 应该没了。我这样想着,脚尖试探性往下点了点。 平路,没有楼梯了。 脚尖带回的触感刺激了大脑皮层的活动,微弱的生物电在这梦中世界是一条雷龙,雷霆闪动间,整个世界亮了。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森林,森林里很多“树”,但这些树无一例外都是一颗颗巨大的蘑菇。 我回头看向我们出来的地方,一个幽黑的山洞。 “我们继续往前走。”我对其他人说。 其他人都点头同意了,这时,我发现人群里少了几个人。 “他们先走了。”人群里有人说。 我往前看去,极远处,有三个小人,先走的那三个人就是我的三位“好兄弟”。 我不禁破口大骂:“艹,你们走这么快干嘛?” 2022223 这是一间灯光昏暗的和室,房间里有一男一女,他们盖着白色的被子相拥而眠。 笃、笃、笃,和室外传来间隔十分稳定的撞击声,笃、笃、笃…… 或许是深夜的笃笃声让人心烦,也有可能睡在床上的两个人本来就心猿意马。 同时,他们同时说话了。 “我们离婚。” “分手。” 两人说完后都没有下一步动作或是下一句话,而是继续睡着,像是假装没有说出那些话。 一夜无言。 第二天晚上,和室里睡着两男两女,四个人盖着同一张被子。 …… 第三天起床后,外面传来两位欧巴桑的谈话。 “哎,你知道拓海吗?” “不知道。” “他是送外卖的,家里开豆腐店的。” “哦,这样呀。” 2022224 因为学校要求要实习,而且要实习满一个月才能达到毕业要求,所以我也去实习了。 实习的地点,职位都是学校分配的。 于是,我被分配到了正处于二战时期的英国,在一名军官底下当一名实习的“临时工”。 临时工,dddd,无非是端红茶倒咖啡,撤退时烧毁资料,跑来跑去。 有人说只要进了司令部,进了军队里,当临时工又怎么样?虽然晋升的机会相比于前线作战少了点,但是胜在没有生命危险呀。对于这样的言论,我只说你ddbd。 在我以为我要这样当一个月的苦力时,意外发生了。 就在今天下午,我被史密斯少尉叫去出外勤了,过了两个多小时才回来,准备回来报告工作,结果刚回到单位,却见原本是一栋三层粉色小楼现在变成了一片废墟。 据说是因为豆腐渣工程再加上德军炮轰。 “x,e here”(x下士,过来一下。)我听见有人叫我,x是我的姓氏。 只见废墟边上坐着一个人,他向我招手,让我过去。 这人灰头土脸的,全身上下都是灰,这也让我没有一下子认出他是谁,等我走进一看,这不是史密斯少尉嘛。 “sir,are you ok?”(少尉,你没事?)我说。 “don't call send lieutenant,you will be a send lieutenant fro now on”(别叫我少尉,从此以后你就是少尉了。)少尉两只手拍在我的肩上,一脸认真地对我说,“capta, capta, he he phed at the st ute and let escape, but he was hit on the head by a bea and buried under it forever”(上尉,上尉他……他在最后关头推了我一把,让我逃出生天,而他被横梁砸到了头,永远地埋在下面了。) “how about other guys?”(那其他人呢?)我继续问。 “they are all dead today we all have regur etgs the nference roo ually there are few people, but today they are all here”(都死了,今天我们都在会议室里开例会,平时都会少到几个人,今天反而都到齐了。)说到这里,这位少尉大哭起来。 第二天,工作日。 因为司令部没了,所以我上班的地点改到一座山里的一个山洞,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一个废弃的防空洞。 我和少尉,不对,应该是我和上尉,毕竟我变成了少尉,上尉没了,为了补位,前少尉就升上去了,戴上了上尉的帽子。 我和上尉蹲在地上,面前是一个书桌,桌上有着一叠叠堆得比人还高的资料,我们就在上面工作。 到了中午,该吃饭了。 上尉走过来,拍拍我对我说:“let's go and eat the canteen”(走,去饭堂吃饭。) 按以往来说,吃午饭都是在单位吃,单位里有一个饭堂,现在我们在一座山里,哪里还有饭堂呀? 上尉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笑着对我说:“e with and then you will know”(跟我来就知道了。)说完,他就走出了山洞。 我跟了上去,先是上山,接着下山,然后过河,终于我们来到了“饭堂”。 饭堂是由四面玻璃构成,分别为前后左右,下是水泥地,上是天空。 “you're here it's jt ti for dner hurry and sit down, or there's no pce for you ter”(你们来了,正好到饭点了,赶紧进来坐下,不然等下没位置了。)玻璃里有个戴着高高厨师帽的人在招呼我们进去。 就这这种山卡拉的地方还怕没位置?我这样想着。 饭上来了,我们就开吃了。 吃着吃着,突然,我听到一声撞击。 我朝发出撞击声的地方看去,原来是一名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子撞在饭堂的玻璃上。 玻璃擦得太干净了,找不到进来的门了。我心想,然后低下头继续干饭。 砰,又传来一声碰撞。 我转过头,那个女人又一次撞上了玻璃。 砰砰砰,我就这样看着这个女人连续撞了三次玻璃。 “are you fish?”(吃完了吗?)上尉站起来,用纸巾擦着嘴。在开始吃饭后,上尉就从来没有抬起过他的头,似乎是一台无情的吃饭机器,对外面的动静充耳不闻。 “ah,what?,oh,yeah……fish”(啊,什么?噢,吃……吃完了。)我或许是对于那个女人的行为太过震惊,不免地有些没反应过来。 说完后,我也站了起来,仰起头一股脑喝完例汤,然后看着碗里的一块猪肉陷入了沉思。 “let' go”(走了。)上尉说。 “ok”(好。)我看上尉已经走到门口,我就立马跟了上去。 当我走到门口时,我又回过头返回去了,把那块猪肉揣到兜里。 当我把这块猪肉摸到手里时,我已经明白了,我的舌头并没有骗人,这不是一块猪肉,而是一块极像猪肉的石头。我的眼睛也没有花,当我喝完汤时,碗底写着三个字:take it(收下。) 当我再一次走出门口时,那个女人还在用头撞玻璃。 注:dddd的意思是懂得都懂。 ddbd的意思是懂都不懂。 第二十四章 梦十七 2022227 我站在一间全是由竹子搭建的房屋里,房间呈圆形,环状的墙上并排着一扇扇门,每扇门的门板上还贴有门牌。 绝杀、太极、咏春、截拳道……看起来都是一些功夫的名称。 这时,绝杀的门开了。 我看到一个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我年仅五岁的弟弟正趴在地上,上身裸着,穿着一条电视上相扑选手的兜裆布,右手还拿着一把一人高的生锈长剑。 “绝杀之终章。”弟弟语气冷漠地说,和平日里可爱到不行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弟弟一个箭步往前,速度快到像是瞬移一般来到我的面前,随后往上一跳,来到和我平视的高度,身体在半空中强行扭身,长剑划出完美的半圆。 我的头被砍掉了。 202232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一天,我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到小区门口了,一个大铁门的旁边有一个小铁门,小铁门的旁边有一个一米多高的人脸识别机器。 “你好,请刷脸。”机器旁边站着一名保安面无表情地说。 我把脸凑上去,只见屏幕上出现了我的脸,但却识别不出来,一直显示不明人员。 “再凑近一点。”保安继续说。 我把脸凑得更近了,整个屏幕上都是我的脸。 “再近一点。” 我的头突然被按住了,用力地往屏幕上塞,似乎恨不得把我整个头塞进这个只有手机屏幕大小的显示屏上。 我的脸挤在屏幕上,鼻子、眼睛、嘴巴等突出的部位都被压成一个平面。我想若是有一个海贼王世界里的人在一旁看的话,他可能会想这个人是不是吃了橡胶果实,这个脸怎么可以皱成一张像是擦了鼻涕然后用力压扁的纸一样。 这个比喻其实很恰当,因为我的鼻涕确实被压得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来自头上的压力越来越大,我的头被越压越扁。 不知过了多久,头上突然一空,我的头终于可以从屏幕上起来了。 “通过了。”旁边又传来保安大哥的声音。 我抬起头看向屏幕里的自己,一个蛇头人身的生物出现在屏幕上,上面还显示着:允许通过。 …… 早上七点三十四分,我从床上惊醒,一身冷汗,厚重的被子像巨蟒一般把我缠住。 202234 这是一辆行驶在乡间小路上的公交车,车皮漆严重褪色生锈。 车走在刚下过雨的土路上,土路变成水泥路,又多水又多泥,一走一个坑,颠簸到不行。 哐哐哐…… 嘎吱嘎吱…… 咿呀咿呀…… 我坐在这辆公交车的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上,听着这些刺耳的噪声,身体随着车上下起伏,摇摇晃晃,昏昏欲睡。 我的又不知怎么的,歪到一边,撞到了什么。 我抬起头,心想我坐在靠窗位,撞到的应该是车窗。 谁知道我的头歪向却不是车窗那一边而是歪向了车厢内,头碰到了不知从何时坐到我旁边的老人家上。 “不好意思。”我连忙道歉。 “你看,这些都是我当年承包下来一棵棵种下来的竹子。”老人没有回应我的道歉,自顾自地在说。 本来已经道完歉的我想着继续睡,接着和周公下棋,可是一听到老人这样说,迷糊的眼睛又睁开了。 “对了,你有做过小问号作业吗?”他看着窗外说。 “啥?”我迷惑了。 “什么东西进巷子六条腿,出来的时候两条腿?” “哈?” “什么东西会在一个巷子里打滚,而且身上还有好多洞?” “嗯?” “这里的东西指的可以是物体也可以是生命体,也能单指一个还能是多个。” “啊?” “他们昼伏夜出,是捕鼠小能手,他们指的是什么?” “你在说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什么东西先是绿色后面变成红色。” “……” 我决定不理他,头歪向一边,继续昏昏沉沉。 202235 这是一个令人大开眼界的家长会,这是我醒来后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但这只是梦的最后高潮的部分,一切还得从头说起。 我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穿衣,然后也让我弟弟起床,洗漱和穿衣。 上学了,我和弟弟走在和平常一样的路,我拿着书包,他在前面走,等走到学校门口,我才把书包给他,让他自己背进去。 一切都是那样平常,可就在来到学校门口时,不平常的事情发生了。 一座巨塔突然拔地而起,突破了幼儿园的房顶,升到高空。 幼儿园里的人都哭喊着跑出来,互相推搡着前进,我看见这样的状况自然也赶紧往回跑。 下雨了,一滴水滴落在我的鼻子上,紧接着又是一滴,再一滴,到后来变得淅淅沥沥。 天上还挂着太阳,而且这雨来得也很奇怪,天上一朵云都没有,哪来的雨? 我抬头朝天上看去,我发现这雨并不是从天,从云上落下,而是从那座奇怪的紫色巨塔的塔顶喷出,高高地冲上天空,再化作滴滴雨水落下。 “啊啊啊啊啊啊!” “呀呀呀呀呀呀呀!”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在我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哭喊声,我突然意识到在我身后的是那些从幼儿园里出来的家长们、老师们和小朋友们。 难道?难道这水有毒?有腐蚀性?落到人的皮肤上使人化成一摊血水? 想到这里,我马上回头看去,只见所有人的肚子都涨了起来,把衣服都撑大了。 我的肚子也变大了,大得像一个充足气的篮球,我揭开衣服一看,还真是一个篮球,上面还有乔丹的签名。 这时,雨停了。 一段发音标准的播音员声传了出来,回荡在空中,“请各位家长集合,回到园中,我们将要开家长会了。” 这句话重复了三遍,在第三遍结束后,所有在逃跑的人都停下了脚步,缓慢地转过身,回头朝幼儿园走去。 “哎?搞什么?别去!”我说,但他们还是往回走,没有人听到我说的话,也好像他们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像是被洗脑了一样。 人群一直往回走,像潮水退去后沙滩上露出了一两个还来不及退去的小水坑一样,人群里遗留出了两个人,这两个人站在原地,和我一样茫然地看幼儿园的方向。 这两人都是男的,一个留着平头,一个是金色长发;一个有着黑黑的一字胡,一个的眉毛是卷的;一个穿着笔直考究的西装,一个穿得像一个高级饭店的服务员。 我说:“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这两人点点头,同意了我说的话。 走回幼儿园,近距离看着这巨塔,不得不说属实壮观,巨大的圆柱形塔身上爬满了青色的藤蔓,若是仔细看,这巨塔似乎还在微微搏动。 往教室里走,由远及近,一阵砰砰声逐渐变大。 走到教室门口,我惊了。教室里一片混乱,每个人都挺着篮球肚和身边的人球对球地碰撞。 这时,两道身影从我身边嗖的一声过去,那两人也加入进去,随着这两人的加入,像是在一场化学反应中添加了催化剂一般,砰砰声突然极速加快。 或许是篮球太大,衣服质量太差,相互碰撞的力度过大,频率过快,衣服逐渐破裂…… 终于,当所有人的衣服都破裂后,一个让人大开眼界的事情发生了。 所有人都裸着上身,下身只穿着一条布料极少的内裤,肚子变得平坦,篮球肚往上转移,变成了两个。 即便如此,人群的甩动还没停下了,依然忘我地甩动着自己的身体,看得我眼花缭乱。 “你输了。” 突然,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话,人群停下了动作,看着说话的人。 所有人都看着西装男子,西装男子又说了一次:“你输了。” 而这次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是对着这群人中唯三男性的我,他和黄发男子中的黄发男子说的。 黄发男子听了,身体不断地颤抖着,皱了皱眉头,眉毛的形状更卷了。 第二十五章 Plastic flower 在这个世界上,在一个遥远、人迹罕至的地方,在一片连绵的大山中,有着这么一个王国。 这是一个富有的国家,哪怕是一个农民也拿着一把金锄头在耕地,吃饭用的都是银碗金筷。 这同时也是一个贫穷的国家,就连国王也要下地耕种,银碗里装的都是稀饭,金筷一上一下夹起来的菜都不见一丝肉色。 但这王国之所以还叫王国,是因为它还有着一段辉煌的历史。 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曾是连接东西方的枢纽,可以避开大山,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另一边,而最熟悉这片大山的便是生活在这里的咔嚓部落。 他们引导各国商队进行通商,从中抽取利润,换取物资,若是不从咔嚓部落中雇佣向导的商队,他们便放暗箭、驱狼、制造落石事故等。 久而久之,每支路过的商队都要缴纳过路费并雇佣向导。 正因如此,咔嚓部落富起来了,发展起来了。在经过了几十年的生育后,部落由原来的几十人发展到上千人,最后建立了一个咔嚓王国。 好景不长。 某一天晚上,一座山的山顶突然冒出一股大大的黑烟,这是火山爆发前的预兆,但人们不以为然,即便它比以往的大上几倍。毕竟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片大山就会时不时冒烟,在一开始人们还会担心它是否会爆发而避难,躲在家中。 围绕着咔嚓王国的大山像是大自然版的“狼来了”,只放烟不喷发,渐渐地,咔嚓王国的人胆大了起来,又开始向导的工作,说是胆大,实则贪财。 那一天,咔嚓王国的国王揉着眼睛从睡梦中醒来,看着连厚厚的窗帘都挡不住的阳光,大声说道:“现在几点了?我要起床了!” 本应有仆人开门的殿门却无人开门,本应有人开门后端上热水洗脸的时刻却因为门没开而迟迟没有到来。 “我看你们都是活腻了?居然敢在工作时间睡觉!”国王又一声怒吼。 “亲爱的,去看看。”一道慵懒妩媚的声音在国王身边响起。 国王回过头,看着正躺在一边的美人,亮黑色的皮肤闪着美妙的质感,一双黑珍珠的大眼睛内蕴着智慧的光芒。 国王看入迷了,想起来昨晚缠绵的曼妙,忍不住低头亲吻了一下她丰厚的嘴唇,像是在品尝一颗美味的葡萄,这是他第十个王后,也是昨天才完婚的,同时还是商队送来的第三十二位处女。 “真是气死我了!”国王怒气冲冲地下床,娶了新王后的第一天,自己就这样没有面子。 国王拍了拍厚重的殿门,大声喊:“快开门!”然而外面并没有人回应他,“快开门!”国王又大喊了几声。 “给我开!”国王用力推着门,不得不说这殿门真的是又厚又重,平时都要十个人来拉开,现在国王才一个人,被说开了,连动都不动。 “等我出来你们都得死!”国王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指着门咒骂着。 “亲爱的,我们把窗帘打开,再把窗户打开,就能叫外面的人来开门了。”王后赤着脚走到国王身边,伸出纤细的手想要拉国王起来。 “王后说的没错,不愧是我的王后,真聪明。”国王喜笑颜开,从地上站起来,搭上王后的手,任由她拉着自己往窗边走。 来到窗边,拉开窗帘,强烈的阳光照射进来,这让一直都在昏暗的环境下的两人都眯起了眼。 “太阳这么高了?”国王说。 “不对,太阳怎么从西边升起了?”王后惊讶地说。 “王后真是喜欢开玩笑,太阳怎么可能从西边升起呢?我住了在这里这么久了,哪边是东哪边是西我还不知道吗?”国王笑着说。 “我早就把东边的窗户用砖块封住了,我可不想怎么起床哈哈哈哈,我的王后,你说我聪明吗?”国王得意地说。 “又升起了一颗太阳。”王后又说。 “我的王后,你是不是看错了,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两颗太阳。”国王转过身,站到窗台上,抓住窗户往外用力一推。 窗户打开了,一阵哭喊声传进宫殿。 “喷发了,火山喷发了!”一位仆人在跑着,国王认出来她就是每天端热水过来的人。 “山神保佑,山神保佑,山神保佑……”一名穿着盔甲的士兵正对着喷发的地方不断磕头,国王也认出他了,正是给自己开门的十位士兵之一。 还有更多人在跑,在爬,在哭,在叫,在拜…… 国王的眼睛往上看,总算是适应了外界的强光,只见天上还挂着星星和月亮,远处的天还是黑的,除了面前的两座山。 两座山的山顶分别喷出两股高耸入云的红流,像是两颗正在升起的太阳。 “快……快跑,快带上所有值钱的金银珠宝!”国王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 可没等国王去收拾金银珠宝,一阵剧烈的晃动便把国王震倒在地。 “地震了!”王后惊恐地说。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晃动,宫殿顶部的金砖纷纷掉落,好巧不巧刚好砸到国王的头顶,连同其头顶的王冠一并砸成碎片。 在一旁的王后看到这番惨状,惊呼一声便晕倒了,更多金砖掉落,承重柱一个接一个断裂,华丽的宫殿在几十秒内变成了一片废墟。 岩浆横流,大地移位,山河崩塌,整片大山的地形全变了,变得崖悬壁峭,咔嚓王国在这场灾难中被灭国了,只剩下几十名侥幸逃脱的幸存者。 …… “大红宝石真是美,红色光芒像太阳,戴在脖子绕一绕,举头欢迎春天到。” 一个头戴钻石皇冠的小女孩在荡着秋千,嘴里唱着童谣。 这时,一朵鲜艳的玫瑰花从空中飘落,落在小女孩的身边。 小女孩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花,这么红的花,比脖子上的红宝石还要红。 小女孩跳下秋千,兴冲冲地举着这朵花去找她妈妈。 “妈妈,你看!好红的花,这是什么花呀?”女孩把花展示给妈妈看。 “真漂亮呀!可是我也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花,我们把它放到瓶子里养着。”妈妈停下手里的工作,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镶金边的琉璃瓶,往里面倒上水,把花插了进去。 “真漂亮呀!”小女孩看着花说。 “真漂亮呀!”小女孩的妈妈也看着花说。 只过了一天,整个王国的人都见过了这朵花并对其啧啧称赞。 过了三天,整个王国的人都想要把它占为己有。 过了七天,花失踪了,连同一起失踪的还有小女孩一家。 不难看出这是一起杀人抢劫的犯罪,国王当即下令搜查全部人的房子,然而到了最后也没找出来,事情只能不了了之了。 过了一个月,国王一家失踪了,人们在国王家门口找到了那朵失踪的玫瑰。 过了一个月的玫瑰还是那样的美,那样的娇嫩欲滴,毫无枯萎的样子,仿佛时间在它身上停止了一般。 这时,一位巫婆站了出来,对众人说:“这是一朵受诅咒的花,它会把拥有它的人的生命全都吸光,我们必须把它烧了。” 众人因为害怕一致同意了。 当晚,在仪式前,全国人民都围在一个大火盆旁等待巫婆的到来。 一晚过去了,火都烧完了,太阳都出来了,巫婆还没出现,人们来到巫婆门口,透过窗户,发现巫婆并不在家。 人们开始四处寻找,终于在一条小溪边找到了巫婆,只见巫婆居然把玫瑰戴在自己的头顶,一脸开心地对水面上的倒影做着各种表情。 “她骗我们,她就是想要把花占为己有!”人群中有人这么说了一句。 “对!” “还骗我们这是诅咒之花。” “我们砍死她。” “好!” 人们一拥而上,一顿乱刀把巫婆砍死了,巫婆在临死前,把玫瑰从头上摘下,紧紧地握在手里。 人们看着巫婆手里的玫瑰,面面相觑,心里都想要这朵玫瑰。 “这花是我的,没有我你们怎么可能找到巫师。”一个人说。 “是我砍死了巫师,所以花是我的。”又一个人说。 “我昨天在这里捉过鱼,这花是我的。” “这花……” “我的……” “属于……” 人们说着自己的功劳,一边开始互相推搡,人群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在一片混乱中,有人趁机抓住了玫瑰,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打算悄悄地离开,可下一秒,脖子就飞出去了。 脖子上的血喷到玫瑰上,花瓣更红了。 “砍死你,花就是我的了。” “看谁砍谁!” “都给我死!花是我一个人的。” 混战结束,一个人从尸体堆里站起来,手里举着玫瑰,对着天空喊:“这下我是全国唯一一个拥有这朵花的人了哈哈哈哈!” 空荡的山谷不断回荡着笑声,血红色的溪水顺着河床不停地冲刷此人被血染红的脚底。 …… 几十年过去了,当年那个人变的白发苍苍,他躺在床上,床边放着那朵玫瑰,他看着玫瑰,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你还是这么美!” 但下一秒他从床上弹起来,一把抓过玫瑰,用中气十足的声音说:“你果然是一朵受诅咒的花,因为你,我们灭国了,当初就应该把你烧了!” 他死死地抓着花,眼睛看向屋子对角的火炉,他把手举过头顶,用力往前一掷,可惜他已经老了,花落在了他的床脚边。 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躺了回去,不一会儿就停止了呼吸。 第二十六章 梦十七 202236 今天又梦到了塔,该不会连续的?只不过这次我不在塔外,我在塔内。 塔里的结构是八角型,墙用的是紫黑色的长砖,墙上还有着一根长长的正在燃烧中的灰白色蜡烛。 在我面前的一只怪物,一颗巨大无比的头上长着一颗硕大的眼睛,没有身体,两只脚直接从头的下方长出来。 怪物朝我冲来,可没等它来到我的面前,它就消失了,露出了原先被身体所挡住的楼梯。 楼梯呈螺旋型,蜿蜒向上,直通上一层。 来到更高的一层,只见这一层的中央又站着一只怪,而我的手上却多了一个游戏王中的决斗盘,上摆着一张张卡牌,牌背的黑色漩涡缓缓旋转。 怪物又朝我冲来,我从决斗盘里随便抽了一张直接朝它的脸上镖了过去。 卡牌飞过,怪物又消失了,一条向上的楼梯又出现了。 202238 手机屏幕上显示22:08,我关上了房间的灯,蹑手蹑脚地走进我父母的房间。 虽说他们早已睡了睡了,房间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我仍然能走到他们放钥匙的柜子上。 手搭上了柜台,手指在上面巡逻,试图找到那把摩托车钥匙。 “干嘛?”黑暗中一道女声传来。 我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去哪?”黑暗中传来一道男声。 “出去和同学玩。”我说。 “去。”男人又说。 这句话像是唐僧揭开了压住孙悟空的五指山上的符咒,我的手指又开始活动起来,并在下一瞬间就摸到了长长的钥匙。 我推开房门,离开家,来到摩托车旁。 啊!无论什么时候看,这辆摩托车还是那样帅。 我骑上它,打火,引擎的轰鸣声便响起,一拧油门,我就飞出去了,在靠海的公路上飞驰,在城市的道路肆意穿梭,在梦里,红灯成了绿灯,绿灯还是绿灯,没有限速,只需把油门拧到尽头。 没有生命危险,不会死去,只会醒来。 202239 梦里在笑,笑醒了。 2022310 因为要考驾照,我去另一个城市并在那里订了一个房间。 下了大巴,我收到了来自房东的短信:下车后向左转逆行然后左拐。 我打开手机地图,看着上面横七竖八的马路,我向前走,然后左转拐进一个公园里。 走呀走,前面出现了两条路,左边的人流向我迎面走来,右边则通通都是后脑勺对着我。 我向左走,逆着人群走着。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我跟着短信的最后一步,向左拐去,一位白发老太太牵着两条白狗向我招手。 “你的房间在三楼。”老太太对我说。 我接过钥匙顺着她身后的楼梯向三楼走去,楼梯台阶的设计极不合理,每一阶的高度都拉得十分大,每一步都要我迈大步子,总之就是十分难受。 因为约不到考试的原因,我被迫要再多逗留几天,于是在这几天的某一天的晚上,我来到一座山上,准备爬山。 我把车子开到山脚,向上就是山路了,虽说山路很宽,也铺了上了水泥,但我还是下车自己一个人往上走,毕竟这是爬山嘛。 这山路十分直,不像一般的山路都是绕着山向上盘的,这直得就像是三角尺的三十度角的边线。 我开始往上爬了,没过多久,我就来到一所学校。 这学校极小,只有一间小平房,也只有一个班级,一名老师和十几名学生,即便这学校是如此的小,但它却恰好地挡住了整条山路。 如果还想继续上山,那就必须得穿过这所学校,于是我从教室的后窗翻了进去,坐在第三排中间一个没有人的位置上。 “若是想要xx,那就必须xx。”老师在讲台上走来走去,手中的粉笔也在黑板上画着。 “若是不想xx,那你就立刻马上把你脖子上的狗牙项链脱下来给我!”老师突然发飙了,脸上的肌肉都抽筋了,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 其实不是看着我,她是看着我旁边的同桌,一个留着莫西干头,身穿带柳钉的黑色皮衣的家伙。 “这不是狗牙项链,这是狼牙!”莫西干一只脚踩上课桌,用手扯着自己脖子上项链说。 “快把狗牙项链给我!”老师站上讲台,手里冒出利爪,朝莫西干扑去。 “我都说了这不是狗牙项链!”莫西干同学用力地扯着项链,其上面的牙齿都嵌入了肉里。 我见状,便从教室的前门溜了出去,继续往上爬山了。 我继续往上爬,看到了一间蓝白配色的房子,也是恰好地挡住山路。 我走进去,一道女声就传了出来,“哟,来警察了。” 她坐在洗手台上,而她口中的警察说的是我,我看着镜子上的自己,一身黑色羽绒,一条黑色长裤,看起来是有那么一点像警察。 我穿过这栋建筑,再次往上走,而这一次我走了很远也没碰到下一个房子,也没爬到山顶。 “回去了。”我对自己说。 我坐上山路旁边的栏杆,栏杆是铁做的,上面还涂了一层厚厚的漆,十分滑溜,像滑滑梯一样。 于是乎,我就这样坐在上面,一路往下滑。 在往下滑的途中,我看见了山的旁边是一条大河,大河的对面是繁星点点的城市。 2022313 两位有着超能力的人在一间漆黑的房间里,从房间里向外面看出去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海洋,海洋上有一轮巨大无比的月亮。 这两位超级英雄站在房间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突然,其中一位的眼睛发出了红光,两道镭射光就这样发射出去,击中了天上的月亮。 月亮冒起了烟,开始分裂。 另一人则是向月亮伸出手,变长的手直接盖在月亮的两边,用力地往中间压去。 月亮上的裂缝开始缩小,渐渐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第二十七章 梦十八 2022314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累,有点提不上劲的感觉,这种感觉或许进入了梦,让梦中的我长出了现实中还没长出来的智齿,而且还是只有右侧的上下两边长了出来。 智齿不太稳,用舌头舔了一下就松动了,感觉不像智齿,倒像是换牙期的乳齿。 2022315 我和另外三个人坐在一个阳台上晒着阳光,这三人分别是坐在我右手边靠近阳台门的一对夫妻和坐在我左手边的一个胖子。 阳台很高,大概有二十多层楼高,从阳台看出去对面楼,暗红色的外墙,再往下看小区的花园,有游泳池,也有滑滑梯,还有成荫的绿树。 我们四个人就这样靠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突然,那对夫妻提出了一个话题,让每个人轮流说一句很厉害的话。 当然了,由谁提出便由谁先开始,再说了,这最开始的夫妻两人说了什么我也没记住。 轮到胖子了,只见他穿着一件白衬衫和一条黑色长裤,椅子旁边还放着一个公文包。他抬起右手,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手表,掏出电话说:“看来我要向公司请假了,毕竟天都黑了,我还想着听呢。” 我们听了,笑着拍起了掌。 轮到我了,我说:“要是有奇迹的话,我应该马上醒来。” 当我说完这句话后,梦中的景象在一瞬间变化了。 我不再是躺在阳台悠闲地聊天了,而是躺在一间公共厕所门口。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天都黑了,只有厕所门口的天花板还亮着灯,厕所以外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 我的脑袋晕晕的,口干得难受,于是我便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喝了几口,顺便洗了把脸。 洗完脸后,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镜子很脏,上面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水泥,用手抹也抹不去。 于是我就上下左右地寻找着这面镜子干净的地方,却只能找到一处还算干净的角落。 不知是因为镜子很脏,还是我本来就很脏,镜子里的我灰头土脸,头发乱糟糟的。 这时,就在我看镜子的时候,镜子里的我的肩膀处冒出了一个狗头。 我赶紧转过头,只见一个狗头人身的生物站在我的面前,手指指着地。 我看着它手指指向的方向,一个穿着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头朝女厕所方向俯卧在女厕所门口的地上一动不动,生死未卜。 “汪汪汪。”它叫了几声,手指往前又指向女孩。 我不懂它的意思,只能摇了摇头。 它似乎有些懊恼,接着把它的两只人手放了下来,撑在地上。 此时此刻,它的姿态像一只真正的狗,它又汪了一声,然后高高跃起朝女孩扑了上去。 2022316 今天是x哥的生日,你和xx一起过来喝两杯,不过看你们平常的样子有一个人过来已经是极好的了。 在梦中,我收到了这样一条来自我的一位朋友的短信,x哥是一位很罕见的人,说罕见其实就是因为他家离我们几个人的家很远,所以他出来的频率极低。 我、xx和那位发信息来的朋友就住在一个城市里,所以见面的机会倒是很多。 x哥来了,你有空去吗?我发短信给xx。 结果不出意料,他没空。 唉,还真被他说中了,两个人有一个来就真的是极好了,最后还是两个人都没空。 我放下手机,看着面前围成一圈的人群,今天是我外婆的生日,而我就在生日宴会上。 2022318 在宿舍的床上醒来,想出去找人吃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推开门,来到对门的宿舍。 敲了敲门,没有人应,房门紧紧地闭着,但隔壁的宿舍却敞开着大门,我便走到隔壁。 只见原本是对门宿舍的人却搬到了隔壁宿舍。 (妈个鸡,最近怎么老是睡觉被热醒,但是手脚又很冰凉,还出汗,我是不是中邪了?) 2022319 这是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在房间的中央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现在几点了?”一个老奶奶的声音响起。 原来在桌子旁边有一个人,半黑半白的头发盘在头顶,还戴着一个圆圆的小帽,面前还摆着一个碟子。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我看着手上的电子表说。 “该睡觉了,我的三个女儿还没回来。” 说完,她便站起来,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到房间的一个角落的床边躺了上去。 床是那种古代的木制架子床,在其正面的两边立柱上还雕着一些用镂空技法雕刻出来的图案。 而这时,我也发现了在这房间的其余三个角落都放着三张床,看来就是那位老人的三个女儿的床。 第二天,老人醒了,她又问我:“现在几点?” “早上五点。”我说。 “那她们几点回来了?” 我摇摇头,那几张床一直都是空的。 “她们昨晚肯定回来了。” “没有,不信你看。” 我抬起手表,逆时针地旋转起表盘边上突出的一个旋钮。 时间开始逆转,房间里依旧一片寂静,唯有那桌面上的油灯火焰还在跳着。 “你看,一直都没有人。”我回头对老人说。 可我刚说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在另一个角落床上的被子突然凌空飞了起来,然后又落了下去。 “我的三女儿回来了,现在几点?”老人在一边说。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两点。” 老人听了,又坐回桌边,拿起筷子,夹起碟子里的一颗花生放到嘴里嚼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被子怎么就无缘无故飞起来了?像是有一个透明人上床睡觉一般,难道说那老奶奶说的三女儿是一个透明人? 我这么想着,顺时针旋转手表的旋钮,回到被子飞起来的时刻。 时间回到两点,我按下旋钮,时间停止了。 我朝被子摸去,本以为能摸到什么,却什么都摸不到。 人呢?我想。 突然,我摸到一个异常q弹的东西,像是一颗弹性极好的橡皮糖,于是我便把手里捏着的这颗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一颗暗红色的小圆珠,手指稍微用力一捏就扁成一片,一放开又弹起来恢复原状了。 难道这才是她的女儿? 第二十八章 梦十九 2022323 和往日一样在宿舍醒来,醒来后已经是快十二点了,要去吃饭了。 敲开对面宿舍的门,也是和往日一般一起去后山的饭堂吃饭。 “走哪?左还是右?魔龙还魔女?”我们站在后山的分叉口,问出了一个和以前不太一样的问题。 “右边,好久没去了。”我说。 “行,就魔女好了。”我们朝右转,向着山里出发了。 走了没多久,一个骑着扫帚、戴着尖头帽的魔女便从天上飞了下来。 我见状,手往身后一抓,拉出了一把巨剑,在头上挥舞着冲了上去。 只见那魔女手中的法杖在空中一点,一条巨大的冰龙凭空出现,吼叫着朝我飞来。 我不慌不忙地停住前冲的动作,站在原地,缓缓地举起手中的剑,遥遥指向空中的巨龙。 巨龙呼啸而来,把我灭得渣都不剩。 …… “打不过啊。” “怎么办啊?” “试一下把两个倭瓜加一个火爆辣椒合成雷神怎么样?一道天雷从天上劈下来,绝对可以。” “还是激光炮好,三个倭瓜就能直接合成,穿透整栋楼直接打到地心。” 在迷迷糊糊的梦中,好像有这么一段对话。 …… 我有一个朋友,她是一位电视主持人,主持的电视节目都在深夜播出,于是我就在她工作地点的对面订了一个公寓,想着在那里等她下班。 下班了,我从公寓里出来了,在把房门关上后,我突然发现我给多了房费,房费117我多给了五十,给对面转了167。 在梦中的我肯定是不能吃亏的啊,所以我马上打电话给房东,让他把钱给我退回来。 电话打了两个,都是没有人接。我气坏了,回头把门重新打开,直接推走了房间里两辆自行车中的其中没有涨胎的那一辆。 这两辆自行车十分神奇,其模样大小都和现实生活的差不多,但不同的是它们在前轮的位置上多了一台打气泵,可以随时随地地打气。 电梯在一条长长的走廊的尽头,而我住的公寓则在这一条走廊的另一边尽头,走廊两边是一间间公寓。 我推着自行车向电梯走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明明是深夜,理应是睡觉休息的时间,却看到走廊两边的公寓门都打开着,里面还透着明黄色的灯光,把走廊照得一片亮堂。 经过第一间公寓,房门大开,里面烟雾弥漫,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有几个人影在里面走动。 我继续往前,来到了左手边第二个开着门的公寓,这一间倒是没有烟雾,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布局,几个人在客厅里围着一张茶台在聊天,旁边还放着一个黑色的长方体。 “那是啥?”一开始的我不知道那个黑色的长箱子是什么。 经过第三间公寓,我转头朝里面看去,还是有几个人在喝茶,而那个黑色箱子侧放了,侧身正对门口,箱子中间稍微向下凹,两边向上翘起,像一个元宝。 “有点眼熟呀。”我说。 第四间的门口放了两个花圈,而那个长箱子也从客厅摆到了靠近门口的鞋柜处。 “这,不会是那个。” 继续往前走,还没靠近第五间房就已经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些哭喊声。 “呜呜呜呜呜……” “哇哇哇……” “呜“~!哇:-:?” 在一阵哭喊声中还夹杂着一些不明的声音,像是一个有哮喘的人在吹大号一般。 “还真是那个啊。”我没有转头去看,推自行车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第六间房有几个人正在抬着棺材出来。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下来的,只是下来了,还把自行车丢了。 “已经这么晚了,学校已经关门了?”主持人说。 “是。”我说。 “那我们找个地方住。” “好。” “就你刚刚住的那里。” “……” “怎么不说话,那我们先吃点东西。” “可以。” 来到一个街边摊,摊位就是一辆小推车,老板在车上炸着各种东西。 “吃什么?” “我看看。” 突然,我看到了其中一个油锅中翻滚着一个圆球,球上有着一个个洞,有些洞里冒出了一根根晶莹剔透的像晶柱般的薯条。 “这是什么?”我问老板。 “这是炸蜂巢。”老板说。 2022327 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疫苗可以打第四针了,于是正在散步的我就被一辆大巴强行拉了上车。 到了医院,医院很矮,外墙抹着土黄色的腻子,进了医院接着就是左拐,来到一间诊室门口排队。 在我前面有三个人,门开了,一位医生探了个头出来,向我们招了招手,我们便走了进去。 前面那几个人很快就打完了,在打完后脸上都出现了十分痛苦的表情,我心想不就是打针吗?能有多痛啊?前面三针我都打完了,就一点点痛而已。 我坐到医生旁边,撸起袖子,看着疫苗针头喷出浅黄色的液体,我突然又怕,想要跑。 这时,诊室门打开了,五个女生走了进来,因为我是面向门口的,所以这群女生也正好面向我。 我突然不害怕了,想跑的念头消失了,颤抖的手臂变得平静。 针扎进来了,前两秒还是一般痛,而最后一秒的痛感是前两秒的疼痛加起来的双倍,我惨叫出来,直接把自己叫醒了。 2022328 今天的梦是坐在一家商场的木椅上,手里捧着一个果篮,果篮里有各种水果,最显眼的就是一个西瓜那般大的荔枝,里面的果核像西瓜籽一样分布在里面,每一颗籽都有普通荔枝大。 2022331 热,很热,浑身湿透,风扇开到最大,汗液汽化、空气对流带走体表的热量。 冷,超冷,盖上厚被子,身体蜷缩起来,汗水像拧毛巾一般从体内榨出来,热,热,热! 第二十九章 三连梦 202245 (一) 我是一名清洁员,或是扫地的。 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卫生,不让任何脏东西或是外来物进入这一尘不染之地。 工作的地方在一片闹区,门前就是一条大马路,马路对面有几棵大树,这几棵大树对我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一来在我工作时可以为我阻挡太阳,二来还能吸尘。 今天是我扫地的第n天,在我重复这一天又一天的扫地工作时,我在想我是怎么来到这里工作的呢? 脑海里出现一个场景,我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做着眼前的试卷,卷子一直在写,有人陆续交卷,却始终没有最终的交卷倒计时,也没有人宣布考试结束,因为我知道,这并不是一场学习水平的考试,而是一场耐力的考试。 我一直低着头,眼睛始终盯着试卷,笔不停地在动,在写些什么,但写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抬头。 那些“交卷”的人就是抬头了,被迫提前交卷了。 到了后面,交卷的人变少了,为什么我会知道呢?因为走动的脚步少了。 但考试还没结束,因为这场考试只有一个人能合格,所以加上我至少还有两个人还在考试。 但最后我还是合格了,来到了这里工作。 今天的打扫工作结束了,对于我来说今天也已经结束了,因为太累了,要马上睡一觉,不然明天起床后会保持不了专注力。 但我明天却不用来这里上班了,并不是因为我升职了还是跳槽了,是因为在我下班后,对面那几棵树下有一条蚯蚓从土里钻了出来,一路爬到我工作的地方,从门口的铁闸下钻了进去。 从此,这一尘不染的地方变得处处染尘埃了。 (二) 阳光明媚,一如今日,草原的山坡上充满着草因太阳辐射而散发出的气味。 我独自一人走着,闭着眼,感受着太阳光穿透眼皮,直达视网膜,视嗅触三感合一的暖洋洋。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孩从我身边跑过。 我回过头,好几个也是穿着红衣服的人正骑着马朝我这边跑来,手里拿着各种武器,有人正在甩流星锤,有人斜持着关刀,有人拿着长剑…… 见状,我马上往前冲去,把那女孩扑倒在地,滚进一片茂密的草中,用手捂住她的嘴,让她不要说话。 那些人骑着马很快就到了,等他们靠近了我才看清,他们的脸上还戴着面具,都是大眼睛,大耳朵的样式。 为首的一人突然勒马停住,扯着马头转了几圈说:“人呢?她就在这里不见了。” 后面几个人摇摇头。 “给我搜。”为首的人说。 顿时,几匹马分散而开,在这片草地上开始搜寻。 在搜寻的过程中,有几次那些马都朝我们躲藏的草丛走来,但都在快靠近时转身了。 这时,又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奔袭而来,这次来的只有一个人,他也是穿着红色衣服,但脸上并没有戴面具,但露出一副凶神恶煞比面具还恐怖的脸。 “萨满们,人呢?”他说。 “报告力士,没找到。”那一群被称作萨满的人中为首的那人说。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小女孩你们都守不住?”力士大声地说,声音大得那群萨满都不禁地颤抖一下。 萨满中没有人敢接话。 “我看你们也没有用了,都给我去死。”力士从马上跳下来,刚才在马上还看不出这人的身高和身材,现在看来他可能都有三米高,从马上下来后整个大地都震了震,就连被骑着的马也长高了一点。 “谁怕谁?我们这边人多,一起上!”在说完最后一个字时,萨满们骑着马,挥舞着手里的武器朝手无寸铁的力士冲去。 “哼!”只听见力士不屑地哼了一声,接着说:“我还怕你们分散跑浪费我时间呢,这下最好了,一次就能全部解决了。” 五位萨满分别从五个方向无死角地冲向力士。 一匹马高高跃起,大刀朝力士砍下,一刀两断; 流星锤旋转出幻影,似导弹朝力士砸去,脑袋崩裂; 降魔杵直直朝力士胸膛飞去,直面魔障,势如破竹,胸前出现一个血洞; 宝剑闪闪发光,寒光直射双眼,但这只是佯攻,实则剑指脖子,剑光如龙,脖子倒飞。 长棍晃晃,如蛇般灵活,棍影重重,棍浪叠叠,让人眼花缭乱,万棍丛中一点腿,白骨断裂。 力士处于风暴中心,却面不改色,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起来一点都不怕,任由那些致命招式朝自己打来。 这时,一阵大风吹过,卷起沙子迷了我的眼,待我揉开眼后,风停了,一切都停止了,力士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五位萨满也不动了,躺在地上,浑身鲜血,睁着眼,脸上还留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是到死也不理解自己是怎么死的。 力士动了,甩了甩手上的血,转身上马,朝着来的方向走了。 (三) 太饿了,一起床就出了宿舍直冲饭堂,饭堂开了,但没饭,于是我就出去找饭吃了。 画面一转,我回到家里,刚好碰上吃饭时间,我问饭桌上奶奶还有饭吃吗? 她指了指我弟弟的饭碗说:“没了,你爷爷正在厨房煮饭,你可以去看看。” 我走进厨房,厨房变了个样,不是当前所住的家里厨房,而是上上一个家的厨房。 厨房里我爷爷刚把一个电饭煲从煤气灶的火上拿下来,放到水池里。 “怎么这样煮饭?”我问。 爷爷没说话,或许说了,但我没有听清,然后他打开电饭煲,电饭煲里没有出现香喷喷的米饭,而是一个锅。 他接着把电饭煲里的锅盖揭开了,米饭出现了,和米饭一起出现的还有充满泡沫的水,看起来就是一盆往泡泡水里加了大米的粥。 “算了,熟了就能吃了。”我这样安慰自己。 我拿起饭勺挖起锅里的米饭, 正当我盛了满满一坨软塌塌的饭时,一个黄色的洗碗布从天上掉下来,摔在我的碗里。 最后梦醒了,我还是没吃到饭。 第三十章 梦二十 2022410 一片黑暗中,突然响起两声“你”,“你”,不停地回荡,然后戛然而止。 过了一会,两声连续的“你”,“你”又重复了一遍。 这“你”不知叫了几次,接着我就醒了。 窗外响起两声像是三轮车喇叭声,哔,哔。 2022412 喉咙像火烧一般,咽了一口口水,却像火上浇油,更烫了,一直烧,沿着颌骨面一直烧到左耳耳膜。 2022413 (一) 我和另外两人一起去上厕所,因为一楼的厕所坏了,只有两个是好的,于是他们俩就一人一个进去了。 但我还没上,还憋在肚子里,在等他们完事后,我们就一起往上再走了一层,来到了二楼。 没想到二楼的厕所也和一楼的差不多,坏的坏,锁住的锁住,装不下满出来的溢出来,只有两个坑位是好的。 更没想到的是,还是他们两个进去上厕所,我一个在外面等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多屎拉,可能这就是梦。 就这样,我们从二楼出来后又往上走到了三楼、四楼和五楼。 要是你问我上到厕所了没有,我会说没有。 要是你问我怎么就上到了五楼不继续往上走了,我会说五楼是顶楼。 (二) 一开始是在天空上往下坠落,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像迪士尼样式的城堡,然后继续往下坠落,越过城门口的瀑布,向着峡谷深处下坠。 峡谷两边立着一块块大木板,每一块都有一个床板大,就这样立着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一直坠落,终于摔倒谷底了,在我尸体旁边,有一朵花独自开着,这朵花看起来像一朵郁金香,粉红色的花瓣饱满厚实,两片碧绿的叶子在底下衬托着,显得娇嫩欲滴。 突然,这朵花变成一位美丽的花仙子,黄色的鹅蛋脸,绿色的身体,粉红色的花瓣变成了她的衣服。 这时,一阵谷风吹起,从谷底一路往上吹,花仙子也被吹起来,从谷底开始往上飘,在花仙子移动过地方都长出一朵朵郁金香。 峡谷转眼间变为花谷。 花仙子吹上平地了,眼前出现一个水闸,巨大的水闸下有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渠道,引导着水流沿着不同的方向流去。 突然,一阵惊呼声响起,花仙子赶紧朝那个地方飞去,只见那里有一个戴着皇冠、衣着雍容华贵的大灰胡子老人正坐在地上,指着面前水渠出现的缺口喊道:“我是国王,快来了人啊,赶紧把这个缺口堵住,不然魔兽要来了!” 缺口处流出一泊泊清水,随后缺口里跳出一只大黑狗,这就是那位国王口中的魔兽,是一种只能在水里会动的黑狗。 大黑狗朝国王扑去,花仙子见状手中花苞盛开,一股时间倒转的魔力把水倒回了水渠中,地上碎落的砖块也重新在空中拼接,回到破口的地方,整个水渠又重回正常的运转的状态,一滴水都没从水渠上溅落下来了。 没得国王的道谢,花仙子就飞走了。 花仙子一直飞,飞到一个农村地方,敲着一家用黄泥巴砌墙的木门。 门开了,花仙子就对着里面说:“这里有洗澡的地方吗?” 我点点头,接着指向屋子里面的厕所,没错,我复活了。 花仙子进去了,但又马上出来了,对我说:“算了,我去春委会(村委会)那里洗好了。” 送走花仙子,我走进厕所,看着右手边满满的一池子热水,上面还飘着一个红色的水瓢,方便使用者随时能舀一勺水来冲洗身子。 接着我想锁上门,把门把手上插销往旁边的孔插去,插好了,我朝外推了推,一动不动,接着又往里面拉了一下,门轻而易举地就开了,我定睛一看,原来那锁和插销都装在门上,也难怪花仙子要走了。 花仙子在意,但我不在意,一瓢瓢热水浇在身上,好不舒服。 洗完澡后,有人在外面叫着吃饭了,一个大圆桌子上摆着烤鸡、白切鸡、寿司中央还有一个大龙虾张牙舞爪。 太好吃了,太香了,不一会儿整桌子菜就被我吃完了。 吃饱了的我坐在位置上,晒在太阳,好舒服。 突然,不知哪里来了一只小黑狗,直接扑到我的鞋上,咬住我的鞋带。 在现实中我是一个怕狗的人,但我知道这是梦,所以我没有反抗。 2022415 我在护送一位孕妇去医院,这位孕妇身边还拉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看来她肚子里的是第二胎。 医院在很远的地方,于是我们一开始便坐了很久的地铁,接着从地下一路坐到地上,从地铁转城轨。 不知是不是因为坐太久了,久到连在做梦的我都有点昏昏欲睡。 “八岐站到了。”城轨的广播响起到站后的播报,车门顶端的led显示屏也出现了所到站的名称。 “走了。”我回过头对那位孕妇说,但她却睡着了,双手捧着大肚子,头歪向一边。 “醒醒,到站了。”我摇了摇她的肩膀,车速以可感知的趋势降了下来。 e,她嘴里发出不可辨别的呓语。 “去把你妈妈叫醒。”车已经完全停下来了,我对小男孩说,这小男孩站在她妈妈旁边,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哎,叫你呢,到站了,要下车了。”我捏起小男孩的脸,让他点头对着我,只见他双眼紧闭,右鼻孔吹出一个硕大的鼻涕泡。 我看着这随呼吸一下大,一下小的鼻涕泡陷入了沉思,我究竟在干什么?这个梦有意义吗?这个工作有意义吗?还是说就这样和他们一直沉睡下去,什么都不理,反正这只是梦,醒来后什么都不会改变。 车门开了,过了几秒又关上了,城轨又继续往前开了。 刚起步的顿挫感便把我从思考中唤醒,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我的人生是不是也一直往后退?没有抓好时机,错过了许多精彩?以至于一直离目的地越来越远?还是说错过也是一种美好?看到了目的地后面的风景? 车速又慢了下来,看来是到了下一站了。 噗,一声极其轻微的气泡破裂声响起,小男孩醒了,接着就大哭起来,把旁边的妈妈吵醒了。 孕妇醒后,说的第一句话是:“到了吗?” 我说:“到了。” 车门开了,我们三个下了车,绕下铁轨走到了另一边,没过多久,下一辆车就来了。 第三十一章 梦二十一 2022418 (1) 在看一本书,书皮是羊皮的,书页的边缘微微破裂,纸张泛黄,上面写着看不懂的字,粗略看过去像一列列正在爬的黑蚂蚁。 看着看着书,“蚂蚁”动了,正在缓缓爬动,慢慢地围成了一个圈,一排接一排地叠了起来,变成一个黑色立体的圆环。 圆环滚了起来,从书上滚到桌子上,还长出了两条腿,从桌子上站了起来,变成了一个“只”字,只不过“口”是一个o。 然后,“只”的“口”两端伸出了两只手,走到书边,举起了书,看了起来。 (2) 雾灰蒙蒙的,一缕缕的,像平行漂浮的烟。 失业的我走在路上,四处张望着,看看哪里有招人的地方。 这时,一男一女迎面朝我走来。 男的身高将近两米,穿着黑色皮质背心,一身腱子肉像是爆炸一般把衣服都撑起来了。 而走在另一边那女的穿着更是爆炸,若是把她比作成一架轰炸机,那么其胸脯则是机身下悬挂着的两颗深水炸弹,给人视觉上所带来的冲击波是无人幸免的。 我看着他们,但他们却一眼也没看向我这边,仿佛我不曾存在,就这样从我身边经过。 于是,透明的我便跟着他们,走过一座跨江大桥,走进一座大山里,来到了一个山洞前,但他们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继续走,走到离山洞不远的一个水池边。 水池发出蓝色的幽光,有几个人在里面泡着,身体浮动间幽光更加强烈。 突然,水池里传来一阵水花晃动声,有一个女人从水池里走了出来,也不穿衣服,就这样一直往外走,往山洞里走。 山洞里面一片漆黑,她也没打开手电筒什么的,倒不如说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放手电筒的地方,就这样直直走了进去。 但在她走进山洞时,她慢慢地亮了,整个人发出蓝色幽光,如一只大号的萤火虫。 2022419 这是一个“金色”的大厅,高耸的天花板上挂着一盏比一盏大,一盏比一盏精美的水晶吊灯,灯泡发出的光线在水晶的折射下如金子般耀眼。 大厅上站着一列穿着芭蕾舞裙的舞者,其中无一例外都是女的。 在舞者的两旁分别坐着一位位绅士,戴着黑色高帽,留着考究的胡子,穿着笔挺的西装,其领口处还围着一圈领带,有的人身边还放在一根拐杖。 这是一场比赛,比谁能在踮起脚尖后走得更远,舞者是参赛选手,坐在一旁的绅士们则是裁判兼观众。 随着一声铃响,比赛开始了,舞者们一个接一个地往前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舞者倒下了。 最后,比赛结束了。 获得胜利的是一位倒着走的舞者。 2022421 (一) “一二一,一二一。” “一二一,一二一。” “一二一,一二三四!” 在操场上,一个班一个方阵,全校学生都在绕着跑道在跑操。 我在方阵的最后一排,穿着橙红色的衣服,和周围穿着蓝白校服的同学格格不入。 跑操结束,有一个同学来问我要不要去买牛奶。 我说:“好,不过我们要去山上买。” 他问为什么。 我接着说:“牛奶这种东西当然是保质期越短的越好喝啦。” 来到山上,有一个小卖部,门口放着一个冰柜,打开冰柜,里面泡着水,水里飘着冰和一瓶瓶玻璃瓶装的牛奶。 2022422 (一) 地下停车场和住宅楼楼下的门廊,总会在炎热的夏天给我们带来一丝不属于外面世界的气味。 今天的地下停车场十分潮湿,每吸的一口气都有一种喝水的感觉。 噢,原来是有人在洒水呀。 眼前,不远处有一排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正往这边走来,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喷壶,喷嘴则喷出一朵朵黄绿相互混合,却泾渭分明的不明液体。 “哎呀,你们这是在干啥子噢?”一个老太从旁边的电梯走出来。 那群人中有人说:“在消毒。” 老太哦了一声就走开了。 很快,整个地下停车场便被抹上了一层颜料,像极了莫奈在《小河里的鹅群》中的河两边树的样子。 “fire!”那群人中又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一股火就从地下停车场的最深处冒了出来,火焰依附在颜料上,墙壁渐渐融化,回到一开始软耙耙的水泥状态。 (二) 这个梦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在白天,一部分在黑夜。 白天的我站在路边,看着路边的两家店,一家是水店,另一家是卖香纸和祭祀用品之类的店,下面叫香纸店好了。 水店门前有两个人、一辆红色三轮车和一堆装满水的水桶。 “这么多水桶,这三轮车根本装不下呀。”一个正在往三轮车上抬水的人说。 “装得下,你不会摆而已,让我来。”坐在三轮车驾驶位的人转过头对抬水的人说。 “你会摆,那你下来啊。” 那人就从车上跳下,去帮忙了。 隔壁的香纸店里面也有两个人,嘴里都在念叨着什么,语速很快,让人感觉每个句中的每一个字都连在一起,听不出他们在说些什么。 突然,香纸店里飘出一团烟雾。 “是祥云,快看这是一朵祥云。”一位长发男子停下口中的念叨,说出了一句让人听得清的话。 “这是我念出来的,佛祖看我有诚心,然后变出一朵祥云送给我的。”说完,他跳起来,想用手去捉那团烟雾。 “去死你,你连剃度都没有,还敢说是你念出来的?”一个光头男说着,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往头上一搓,六颗戒疤便像变魔术一般出现在原本光秃秃的头上。 “剃度这事是一个需要机缘的,现在机缘到了。” “机你妹,是我的。” “是我的,你念了几年我念几年?” 说着说着,他们就打起来了,也没发现香纸店里的烟雾越来越大。 “靠,你们搞毛啊。” “着火了都不知道吗?” 隔壁水店的两个人冲了进来,一个水桶就飞了进来,只听见滋了一声,店里的烟雾便烟消云散。 …… 到了晚上,我和几个人在一家面包店里吃晚饭,吃的当然全都是面包。 我们坐在台前,在台后有一位厨师在对面前的面包进行煎炸炒等操作。 最后付款50美元。 第三十二章 梦二十二 2022423 老年的我和另外三人一起在农村的大榕树下,蹲在各自的椅子面前玩着玩具。 其中有一人说:“无论我们怎么变老,总有一个房间承载我们童年时的快乐。” 2022427 车在烧。 熊熊烈火把整辆车都吞没了。 人在叫。 凄厉的惨叫声从火里传出来,似乎有一个恶鬼正在从里面爬出来。 我们四人看着这辆正在燃烧的汽车,都知道这不是地狱恶鬼在叫,而是一个无辜的女人罢了。 女人的惨叫自我们开始往她身上淋汽油时就已经开始了,在火柴弹到车上时达到最大声。 好在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够好,我们才得以能够安心站在这里,欣赏完这灵魂最后的高音。 “不好,要爆炸,快跑。”正当我沉醉时,有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接着我就就被拉出了这个房间。 房门关上,一声巨响就连带着冲击波破门而出。 可惜的是,关门的那人还来不及跑开就被门拍在对出的墙上,扁得不能再扁了。 庆幸的是,门里的火已经在那一声巨响中熄灭了,整辆车也已经变成一块黑炭,而车里那个女人不见了,或许已经人车合一了。 不幸的是,这个房间的窗户在爆炸中碎了,碎裂的玻璃掉下楼,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不一会儿,警车就来了。白色的警车里走出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根据路人的报案线索朝我们这栋楼走来。 “这样下去被捉到是早晚的事。”除了我之外的另外两人的其中一人说。 “那怎么办?”另外两人的另一人说。 “分散走。”我说。 在我说完,他们两人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在说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现在下去不是找死吗?刚有人报案就有人从这里下来,不捉你捉谁? 但他们只是露出这样的表情,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只是点点头,然后做出请我先走的动作。 我走下楼,往左拐,避开那两个正在走来的警察。 警察似乎没有发现我,我似乎成功逃脱了,我按捺着内心激动的心情,一脸正常地走。 但没走多远,一个胖胖的警察站在前方的公交车站旁,因肥胖而眯起的眼睛四处扫射着,像一个三百斤的监控摄像头。 糟了。我心中大喊不妙,依着两人之间的公交站牌往中间一躲,心里祈求着不要看到我。 但我清楚地记得在最后一秒,他的眼睛和我的眼睛来了一个“审判”。 短粗的腿在公交站牌下移动,渐渐往我这边走来,我看着他的脚,往反方向走去。 “哎呦。”我只顾着低头看脚,没注意到面前的路,不小心撞上了行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连忙道歉,身子往旁边走去,想着赶紧绕过这人,离开这里。 “你去哪?”一只手捉住了我的手。 “我就走走,这样都不行吗警官?”我回过头对警察说。 “倒也不是不行?总感觉你在躲我?”警察眯起他那本来就小的眼睛,现在看来更小了,像一条缝一样。 “没有啊,就走路而已,巧合,对了今天天气真好。” “嗯,今天天气确实很好。”警察放开我的手,抬头看了看阳光明媚的天空。 这时,一滴汗水从头顶流下流进了眼睛,“天气好是好,哎呀。”警察连忙揉着眼,“就是对我这种胖人来说太容易出汗了哈哈哈哈。” 这胖警察边揉着眼边笑起来,但当他揉完眼,睁开眼时,我早就已经跑了。 我一直跑,从白天一直跑,直到黑夜才停下来。 当我停下来时,我面前出现一只站立的橘猫在一盏路灯下玩球。 我朝橘猫走近,橘猫确确实实是站着的,但它却不是在玩球,而是在颠球,一下,两下,很多下…… 在走近橘猫后,不远处,又一盏路灯亮了起来,这次是一对父女模样的人在打羽毛球。 他们相互击球,每次都在空中划出一摸一样的弧线,像一直在做往复运动的节拍器,这样打的羽毛球就永远不会有落地的机会。 202251 天阴沉沉的,还下着不大不小的雨。 突然,一颗红色拳头大小的球从天上掉下来,与其说掉下来,不如说是飘下来的,像一片干枯的落叶,轻轻地落到马路上。 红球碰到地,马上往上弹起,弹了大概有一米高又落下,接着又弹起…… 火花便从中摩擦出来,先是小小一点,接着红球就突然着起火来,变成一颗又红又火的球,红火球,火红球。 球弹呀弹,带着火向马路旁边的一栋老楼弹去,弹进老楼外一个破了个口的窗户里。 一刹那,窗户里和窗户外都着火了,火球点燃了布窗帘、皮沙发、木床和躺在木床上的人。 不一会儿,窗户里就传来一阵惨叫。 弹呀弹,球继续弹,或是周围气温的升高给了它热烈的鼓励,它弹得更起劲了,一下子就撞破了门,在走廊里四处乱弹,就连原本不可燃的水泥墙壁都烧起来了。 好一会儿,整栋老楼全着了,每家每户的窗户上扒着一个朝外面惨叫的人。 这时,老楼天台中央突然破了,一颗火球从中飞出,直直地飞上了天,在上升的过程中不断变大,最后变成了太阳。 202252 我走在学校的绿荫大道上,突然,手机便传来一阵震动,我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我转专业的申请的通过了。 我十分开心,要知道我还没转专业前的大学专业在这个世界上可是十分独特——计算机科学与技术。 所以在我看到这个消息时,我激动得一蹦三丈高,没错,不是三尺,而是三丈,一丈约等于三米三三,三丈就差不多十米了,十米也就是三层楼高。 我跳起来,对着边上大树上的植物人打了个招呼,植物人也给我回了一个,在他的手上开了一朵小红花。 在落地后,我兴奋地往教导处走,想着快点拿到新的学生证,去新的课堂,上不一样的课。 终于拿了学生证了,我翻开紫色的证皮,看到扉页专业后面跟着的两个字——登山。 又一次终于,我终于成为了这个梦之世界的一个合格的普通人。 在梦之世界中,计算机科学与技术这种逻辑十分严谨的专业根本找不到工作,因为梦是不讲逻辑的,0和1之间的排列顺序根本没有意义,甚至0直接消失,1变成2。 在这个世界里,干有逻辑的事就像一个不正常人干正常的事,而这个正常的事则是需要打上一个双引号的。 在拿到新的学生证后,一道白光闪过,周遭的环境一下子就改变了。 我站在操场的看台上,操场上有许多各异的人在活动着。 在不远处的篮球场上,有一群有三米高的人围在一起绕着一个球在走来走去,他们不去争夺那颗篮球,而是在场上聚成一个圈,让外围的人把球捡起来去投篮,内圈的人则是移动到球的落点处,用头去顶那颗篮球。 啊,我终于不正常了。我欣慰地说道。 202256 考试开始,但放在桌子上的却不是试卷,而是一个铁盒,铁盒旁边有一条钥匙,看来就是用来打开铁盒,把里面的试卷拿出来。 我把钥匙插进去,顺时针转了一圈,没有开,接着拔出来又插进去,逆时针又转了一圈,还是没开。 突然,我灵光一闪,想起来之前有人跟我说过这把钥匙的用法,其用法并不是单纯地插进就行了,而是经过几次不同顺序的顺逆时针转动,像输密码一般,如顺时针旋转一次为1,逆时针旋转一次为0,假如“密码”是01001,那么就按顺序则是逆顺逆逆顺。 而密码则是自己设置,在一开始时往盒子里放了几张一百块和五十块就对应这1和0,顺时针和逆时针。 在经过几次旋转后,我打开了盒子,拿出了考试试卷。 卷子上的字十分模糊,要凑很近,才能看得清。 于是我便戴上了眼镜,试卷上的字一下子变得异常清晰,在看清楚字后,我看懂了考试的内容,即同义替换,把一段话写成另一段意思相近的话。 在做完卷子后,我就醒了。 第三十三章 梦二十三 202257 一个海岸边,有两辆车,一辆车上下来了一群人,另一辆车也下来了一群人。 两群人就在沙滩旁的公路上交易了一波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在监狱里呆十辈子的东西,在交易结束后,其中一群人上车走了,只剩下另一群人了。 “谁去送下货?”这一群人中看起来是大佬的人说。 “我去。”一群人中走出一个人说。 “嗯。”大佬点点头,接着那人就拿着货物上车了,只听见一声引擎的轰鸣,车开走了,只留下那群人待在原地。 “你,去跟一下,最近他有点不太对劲。”大佬指向我,我便从人群里走出来,问道:“怎么跟?”我看着周围一个交通工具都没有,最后一辆车刚刚才被开走。 “开这辆。”大佬指向一边,原本空无一物的沙滩上突然出现了一辆摩托车。 “遵命。”我跨上摩托车,往汽车离开的方向开去。 我与前车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其时刻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在行驶了一段时间后,我跟着来到了另一片海岸上。 这海不像一开始的那海那般蓝那般风平浪静,而是深深的黑,且巨浪滔天,汹涌的海浪拍打着海岸,激起冲天的白色浪花,最后变为细细的“浪雨”落在地面。 那人下车了,视线朝我这边扫来,于是我连忙躲入一个小食摊,装作买东西。 小食摊的女老板是一位年轻靓丽的女生,扎着马尾,十分有青春活力。 “吃什么?”她说。 我看着小食摊牌子上的价位表,就连一个包子也要两位数。 “一个包子。”我说。 “这尼玛也太贵了,坑人嘛这不是,这就是景点吗?”我小声地说。 “贵吗?你们那边卖多少钱?”没想到她听到了。 “就两三块。” 然后,她把包子给我,然后对我说:“那卖你两块好了。” 2022512 砰砰砰……砰砰砰…… 躺在床上的我睁开眼,迷迷糊糊间,我听到门外传来响声,一下又一下,很有规律。 我伸出手,可却够不着门的把手。 砰砰砰……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可我再怎么伸手也还是够不着,只能看着它响了。 砰,随着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门终于开了。 我仰起头,朝门外看去,是一片洁白的沙滩。 “起床啦。”一个穿着泳裤的小男孩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起床了,不要再睡了。”他举起手里的鱼就朝我的脸打去。 啪啪啪…… 虽然不痛,但被这样打着还是很不爽。 我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捉着正朝我挥来的鱼,反手往那小男孩的头上砸去。 “哎呦。”他吃痛惨叫一声,连忙逃回门里了,走的时候还很有礼貌地把门带上了。 “滚,别来打扰我睡觉。”说完,我把被子一盖,侧过身又继续睡了。 可没过多久,门又开了。 那个小男孩又从门里跳了出来,可这次他手里没拿东西,只是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我问他你干嘛? 他不说话。 “切。”我转过身去继续睡觉了。 可当我刚转过身时,他突然把头凑到我的耳边大声地尖叫起来。 尖叫十分短促有力,只一声就就停了。 我转过身去,看着他,他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仿佛在说刚刚不是我弄的,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又把身子转了回去。 当我刚转过去时,我又马上转回来,眼疾手快地把他的手捉住,而这也正好对上了他的刚刚张开的嘴巴。 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可以看见其里面有个漩涡,漩涡的外侧还有一艘被漩涡吸得立起来的三桅帆船,而在漩涡内侧则有一条巨大的章鱼,正舒展着它那八条肥硕的触手,其中一只还捉着一个瓶子,瓶子里装着一片小纸条。 没等我看清上面写了什么字,他就把嘴闭上了。 两次被打扰睡觉,这让我生气极了,我捉着他的手,猛地一扭,他又是一声惨叫。 “妈妈,妈妈……”他哭喊起来。 我放开手。 “妈妈,妈妈,有人打我!还扭我的手,好痛啊!”他叫着,又逃回门里了,只不过这次他倒是没有把门关上。 我闭上眼,又继续睡去,而这次他再没来吵我睡觉了,而我也一睡就睡到自然醒了。 2022515 上学了,在经过几天大暴雨的停课后,终于又可以继续上学了。 来到学校门口,发现一条长长的队伍从学校里一直排到门口以外很远的地方。 我也跟着排队了,队伍移动的速度很慢,排到我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我侧过身子,越过前面几个人的肩膀往里看,只见队伍的最前端坐着一个全身套着白色防护服的医护人员手里拿着一个小臂粗细的针筒往一个人右手的中指的指缝扎去,红到发黑的血液慢慢地充满整个针管。 啊!这真是太可怕了,我不要打针,不要抽血!想要逃跑的想法马上就出现在脑海里,并在想法出来后立刻付诸行动。 “哎,不要让他跑了。”不幸的是,有人发现了。 我在学校里四处逃跑,在建筑的各个楼层之间四处躲藏,上上下下,游走在停留于走廊和正在教室里上课的同学之间,但,这都没能摆脱始终跟着我身后的追赶者,他似乎就像影子一般,如我内心始终对针尖有着莫名的恐惧,这恐惧就是我的一部分,仍凭我怎么逃避,怎么躲在他人的身后也无济于事。 唯一的方法或许是战胜它。 我开始沿着楼梯往上爬,一直爬,爬到整个学校的最高点——宿舍楼的天台。 当我爬上天台时,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了,始终跟着我身后的身影也不见了,像是融入了这黑夜的暗中,看不见了,或是不想再看见了。 突然,一个黄色的身影跳上了天台。 她穿着亮黄色的长裙走过我的面前,接着又穿过天台,站到天台边缘的石栏上。 “小心。”我对她说。 但她似乎没有听到我说话,依然自顾自地往外走,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她的身体开始往下倾斜,脚底逐渐脱离栏杆,整个人就已经处于头下脚上的姿势了,就在这时,我上前一把捉住了她的脚踝,止住了她下坠的趋势。 但下一秒,我也被拖下去了,两人在空中一下一上地往下坠着。 突然,她黄色的长裙里出现了一道光,在光消失后,我看到了在她双腿的胯间出现了一个门,一个宿舍样子的铁门。 我伸手捉住门的把手,往下一扭,门开了,她的身子也随之一阵颤抖。 门里面是一个宿舍,是一个上床下桌的四人间,其中有三张床上都各自躺着一位女生,在我打开门后,她们都抬起头来、或是立起身子看向我,然后不约而同地说:“你回来啦。” 第三十四章 回笼梦 背景梗概:由于这段时间的作息是晚睡早起,所以在一起床后精神就在迷迷糊糊和头重脚轻的状态之间来回切换,于是打算在早上的事毕后睡一个回笼觉。 2022516 这是一家商场,我和妈妈在里面逛着,但手里并没有买任何东西,只是逛着,但又并不是毫无目的地逛,而是为了消磨等车的时间。 车站在商场外面,但距离发车时间还很久,这也许就是我们为什么出现在商场的原因。 逛着逛着,时间快到了,我们应该要离开这个商场了,我转头打算提醒一下,却发现妈妈不见了。 我跑上跑下,找遍整个商场,终于找到了,她在商场一楼的夹娃娃机面前,身后排了一列长长的队伍。 走了,我对她说。 她手上在操作着摇杆,眼睛盯着夹子,头也不回地跟我说:“你先走,我改签了,我们兵分两路,分头回家。” 于是,我就走出了商场,在商场和车站之间有一条小巷,小巷里很昏暗,两侧都堆放着一包包黑色塑料袋装着的垃圾,臭气冲天,苍蝇也四处乱飞。 在走过小巷的过程中,我的意识突然清明了,我明白了这是梦,现实中的我正躺在床上呢。 醒醒,快醒来。我对自己说。 我攥紧拳头,全身都在用力,甚至都能感受到眼皮子也在发力。 睁开眼,快睁开眼。 我奋力睁开眼,我从梦中醒来了,但窗帘透进来的光十分微弱,这让周围的环境都一片昏暗,就连马路上的喧闹声都听不见了。 难道我从早上睡到了晚上?这个想法冒出来时,我连忙从床上起来,直奔楼下。 整条街的商铺都关门了,就连街上也没有人在行走,十分冷清,也很安静,甚至比除夕夜还安静,安静到仿佛空气也停止了流动。 突然,我又醒了,这次倒是真真正正地醒了,窗帘外亮堂堂的,打开手机,时间也只不过过了一小时罢了。 2022518 迷迷糊糊间,我从房间出来,走过一条l型走廊后走进了厕所。 走进厕所,刚关上门,我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又把门打开了。 这不是我家的厕所,而且奇怪的是在厕所的远端也就是这个l型走廊的短横上有一辆摩托车,摩托车上坐着一位中年大叔,他看我出来,还按了几下喇叭,似乎在问我要不要坐车。 我又走回厕所,上了个厕所,上完后突然想洗澡,于是我就伸手去拧门把手上锁,结果左扭右扭还是锁不上门。 算了,就这样洗。 不行,外面还有人呢。 我把头探出去,那摩托车和那人都在。 突然,我手里多了一把机关枪,紧接着我的手指就按下了扳机。 下一秒,子弹的哒哒声、玻璃的破碎声和人的惨叫声在这长长的走廊上不断回响,虽然惨叫声只响了短短几秒。 终于,机关枪里的子弹打完了,我看着因不断高速发射而通红的枪口里冒出的烟说:“人的羞耻心都是与他人的交互中获取的,所以……没有人不就行了吗?” 2022519 去一个游泳馆比赛,我顺势地就拿了一个冠军,毕竟这是和我比赛的人都是儿童。 走出游泳馆,门口的人就突然拉住我,跟我说:“恭喜你拿到了冠军,有资格加入我们团队了。” 我看着他,他长得比我高一个头,戴着一副黑色方框眼镜,说完后一脸微笑地看着我。 “什么团队?干什么的?”我问道。 滴滴,他的手表突然发出声响,他低头一看,脸上的微笑瞬间就没了:“来不及解释了,快走。”说完,他就往外跑去。 不知怎么地,我也跟着跑出去了。 “那我们是先吃完饭再去还是过去再吃饭?”在我跑出去后,我问他。 “时间紧迫,我们做完任务再吃。” 跑着跑着,我发现又有两个人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这两个也是我们的队员。”跑在最前面的那人回头对我说。 至此,我们队伍终于齐人,加上我一共四个人,三男一女,领头那位已经说了,现在就来说一下后面跟上来的那两位。 女生留着一头长发,长得很漂亮,男生则和我差不多高,还戴着一副眼镜。 跑了大概很久,我问道:“到了没?” 领头那位低头看了一下手表说:“再跑个半小时就到了。” “为什么不坐车呢?”我又问,明明马路上这么多车。 “因为叫滴滴不报销啊,得坐公共交通才行。”跑在我后面那位男生说。 “那我们现在跑去哪呀?”我又问, “去肇庆西站坐高铁啊。”这次是那位女生回答我。 我听了,渐渐地减慢了跑步的速度,指着身后的夕阳说:“那边才是西边,而且话说肇庆只有东站和火车站,有西站吗?” “有的。”由于我减慢了速度,后面两个人就跟上来,来到我和我平行的位置跟我说。 我们又继续跑了…… 终于,我们跑到了一个叫西昌西站的地方,然后乘上了一列不知通往何处的列车。 在列车行驶的过程中,经过了一处荷花池,列车开在黑色的池水上,溅起黑色的水花,把沿途的荷花都染黑了。 到站了,下车了,我们走出站台,走到马路边上,等待领头下一步的指令。 我又问:“吃饭没?” “来不及了,还有五十三小时任务就截止了。”领头的说。 “过马路。”领头说。 在走过马路的过程中,有两辆车分别路过并摇下车窗对我打招呼。 最后,我看到马路对面有一家外墙是粉色的建筑,在建筑的最上方有一排红色的大字上面写着梅花五三二一。 马路没过完,我就被叫醒了,任务内容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任务目的地是不是那个建筑呢也无从得知了,而且饭也没吃上呢…… 2022520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初中的学校举办了一场班级合唱比赛。 因为这是比赛,所以大家都穿了好看的衣服来上学,于是在比赛结束后,有人提议来拍照。 这提议一下子就通过了大家认可。 拍照,这是好事,记录生活嘛,但在拍照的同时,也许会曝光出意想不到的事情。 拍照结束后,我们都在翻看相机中照片,大家都很开心,都在笑嘻嘻地讨论着,一个说你闭眼了,一个说你怎么老是摆剪刀手,真老土…… 只有我…… 只有我一脸凝重地看着照片上的自己。 “xxx,怎么了,照片不好看吗?” “不是。” “那你干嘛不说话,你看你这件黄衣服挺好看的。” “什么?这是黄色?”我指着身上的衣服说。 “对啊,是黄色啊,你色盲啊?”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一片红色,只不过这时它似乎有点红得刺眼了。 我又去问了许多同学,他们都一致地说我穿的是黄色衣服。 我看着照片中的自己,笑得那么开心,心里想着穿上一件红色的衣服有点喜气,结果却因为我的色盲而错穿成了黄色。 但问题来了,看照片上的自己是黄色,别人看我也是黄色,自己看自己却是红色。 在我醒来后,我想这是一台梦中才会有的,可以照出一个人的“真实”的相机。 第三十五章 缘之梦 202245 两个女生,一个话很多,和她聊天永远都有聊不完的话题,像是另一个自己,另一个则是沉默寡言,但她总能说出你想要说的话,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就是这样。 事情发生在一个晚上,我和那位话很多的女生在一个钢铁浇筑而成的塔上,塔里有许多书,像极了一个博物馆。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那位沉默寡言的女生,她问我在哪,我说在塔上,她说她在塔底。 于是我就乘坐塔里的电梯,从最高层四层来到最低层一层。 电梯门一打开,我就看到她站在塔旁河边的堤上,一阵风吹过,吹起她长长的头发,和在塔上那位女生的披肩短发不一样,这位女生有着一头垂腰的头发。 哒,我走到她身边在她耳朵打了一个响指。 她转过身问我:“在上面干什么?” 我说:“看看风景,上面还有一些书的展览。” “有什么书?” “《西方经济学》、《西方哲学史》和《宗教起源》之类的。” “我也想上去看看。” “好的。”我答应了,心里却有点慌。 我和她一起走进电梯,按下四层的按钮,在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我突然伸出手挡住电梯门,回过头对她说:“你先上去,我一会就上来。” 没等她回应,我就跑出去了,跑到另一边的步梯,一层层地往上跑,想着自己必须比电梯先到四层,不然可能会有大麻烦。 为什么我会这样呢?在爬楼梯时我这样问自己,这只是一场梦,她们两个只不过现实中投影进来的人罢了,在梦中做的任何事,出现的任何结果都不会影响到现实世界。 对于我来说,与这两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谈恋爱就像在爬一座高塔,沿着彭罗斯楼梯螺旋向上,一直在努力向上,奋力朝她靠近,却永远也到不达塔顶。 四层很快就到了,可电梯比我还快,电梯门开着,里面空荡荡的,就连这原本人挤人的塔顶也变得空荡荡的,诺大的空间里就只剩下我和那两位女生。 202249 外面一直在下雨,昏黄的路灯照在十字格形状的窗户上,在教室的地上映出一个田字。 教室里面没开灯,光源都是来自外面的灯光,教室里坐着几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我小学初高中某一时期、前后左右桌某一方位的就不告诉具体的女同学。 我们坐在教室里,一句话也不说。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有人打开门了,朝里面说了一句话,院长,到时间了,该走了。 听到这句话,我站了起来,因为我知道他是在喊我,我的身份是忠义医院院长。 我朝门口走去,在经过那位女同学时,她也站起来了,跟在我的后面一起走出去。 走到校门口,一辆黑色加长的轿车停在我面前。 车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梳着油头的保镖撑着一把雨伞来到我的身边。 “走了?”身后传来她的声音。 我回过头,看着她的脸说:“走了。” 我们都长大了,她的容貌也已经变了,在她的脸上也完全找不到我记忆中一丝痕迹了。 202253 我与她曾经只有半米的距离,这是隔着一张书桌的长度,在上课时,我可以看着她圆滚滚的后脑勺发呆。 但只过一年,我们的距离就延长了将近五十米,这是中间隔了五个教室还有一条楼梯的距离,前桌换成了一个天天上课睡觉的同学,在我与黑板之间就再也没有视线的阻隔了。 铃铃铃…… 下课铃响了,这是第一节课下课的铃响,这意味着大课间来了,全校要下楼去操场跑操了。 原本安静的教室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就连那个睡觉的同学也被吵醒了。 有一个同学走出教室门,就有第二个第三个走去,接着就是第四个第五个,最后整条走廊都挤满了人。 我们如沙丁鱼一般,接受“气温上升”的铃声,依照着“惯性”聚集和行动,最后一起挤在那条狭窄的楼梯上,为的就是“洄游”到操场上晒太阳。 在挤如“沙丁鱼罐头”里的楼梯上,一条沙丁鱼被其他沙丁鱼挤得撞到另一条沙丁鱼身边。 啵,沙丁鱼从嘴里吐出一个气泡。 气泡缓缓上升,但还没等它变得够大,能够展示气泡中表达的意思,它就被其他沙丁鱼的摆尾给拍散了。 被撞到的沙丁鱼似乎没有什么感觉,继续跟着前面那一条鱼往前游着。 细长而又闪着亮银色的鱼身一摇一摆,鱼头也跟着一晃一晃。 沙丁鱼的身形顿时停住了,直到后面的鱼撞上来才反应过来,随后身子一摆,游到了那一条沙丁鱼的身后。 经过缓慢而拥挤的航道,沙丁鱼们终于来到温暖的水域,一个个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游得飞快。 拥挤的鱼群一下变得稀疏,这一条鱼和那一条的距离随之变远。 …… 洄游结束,鱼群又要原路返回了,它们又在狭窄的航道上相遇了。 那条沙丁鱼又吐着气泡,这下气泡肯定可以完整表达出来,毕竟还有一些沙丁鱼还沉醉在还未完全变冷的水域中。 但气泡刚出来,就连一个字都没展现出来,吐气泡的沙丁鱼就把它吞了回去,憋回肚子里去了。 或许它应该不会理我? 它可能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要是我邀请它和我一起游,她会拒绝我吗? 算了,算了,我在自己的鱼群里也就是一尾普通的鱼,即便我身上富含二十二碳六烯酸也就是dha,能够提高智力,增强记忆力,但这只是对人类来说有用罢了。 狭窄的航道在前方变得开阔,这两条沙丁鱼一条往左,一条往右,分别回到各自的栖息地。 要是有机会再见面,就只有等待下一次洄游了。 …… 用于上下的楼梯上 有许多来来往往的人 上上下下 没有碰撞 没有交集 2022524 天气是阳光明媚的,在这样干燥又和曦的日子里,人的心情是也是一片明媚的。 我走在走廊上,一边走,一边和周围的人打招呼。 “你好啊。” “早上好!”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 不一会儿,我就走到了这条走廊的尽头,也是我的目的地——一家书店。 而在走到书店前和我打的最后一声招呼的人是蜘蛛侠,严格来说是一个穿着明显不合身的s服而导致看起来皱巴巴的蜘蛛侠,他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在我经过时突然跳出来,摆出喷丝的姿势。 我看着他戴在黑色大号泳镜的蜘蛛眼,拍了拍他的头,说:“小朋友,早上好。”,然后我就走进书店了。 这是一家开在学校里的书店,所以除了书,还有种类繁多的文具卖。 书店不大,但人还是挺多的,尤其是女生,她们如蜜蜂一般簇拥在像花一般五颜六色的文具区前,不停地左看看右看看,拿起来在手上摸一摸,接着在白纸上画几条线,以测试出墨是否流畅。 文具我是不需要的,我是来看书的,所以我直接往书架那边走去了。 我走向的是这家书店的一处角落,这里的书架放着一堆书,都是很破旧的,这些是书店老板不知从哪里收集来的书,大多都缺页少面的,但这并不影响我对它们的喜爱,对我来说,这是只属于我的圣地,正如麦地那的圣寺,麦加的天房。 但,今天,圣地被玷污了,一个扎着双马尾辫,穿着校服的女生正蹲在书架的最低下,手里拿着一本书皮被摸得黝黑发亮的书。 这可是我的圣书,这是这一堆书中的一本,特别的一本,如位于以色列耶路撒冷旧城古代犹太国第二圣殿的护墙中的其中一段墙。 我走过去,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她意识到我了,以为挡住了路,于是站起来往书架那边靠去。 但我并不是想走过去,而是以一种无声的“抗议”,表达自己不满的情绪。 无声,就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就只是站在那里。 她有点懵了,看着我站着不动,也不过去,也不看书,只是盯着自己,而且还是盯的自己的胸。 她一定是认为遇到变态了,呼吸开始变得局促,心跳开始加快,心里想着该怎么办? “你……”她说。 “你……”我说。 我们一起说出话,而又互相打断,接着又是一段沉默。 “你不看给我。”我指着她怀抱在胸前的书说。 “你要干什么?”她大声说。 这下是整个书店变安静了,有人开始往这边看了。 书店老板走过来说:“怎么了?” “没事!”我和她异口同声地说。 书店老板走开了,书店里又有了人声。 “你要看这本书吗?”她说。 我点点头。 “那你说话呀。”她长吁一口气,“我还以是色……” 她没说完,马上把就“狼”或“魔”止在嘴里。 “什么?”我说。 “没什么,给你!”她的脸突然变红,把书往我手里一塞就走了,看步伐有点急匆匆,可能是想上厕所。 “看书前就应该先把厕所上了呀。”我盘腿坐下,打开书看了起来。 第三十六章 梦二十四 2022523 一个男人坐在电脑桌前,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他自己的脸。 突然,他开始对着电脑大吼大叫起来,而屏幕里的自己也开始破口大骂。 视角往上拉,可以看出这是一栋高楼,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出现在男人的左手边,窗外是纽约繁忙的夜景,青铜色的自由女神伫立在中央公园上。 继续往上走,这栋高楼仿佛被切割了一般,可以透过外墙看到里面的建筑布局。 其中有这么一个房间,房间很大,很白,里面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扇门,门里门外不停有人在进进出出。 视角又开始变化,我不再是以一种上帝视角看了,而是化身为其中一个进门的人。 走进门,光线一下子变昏暗了,抬头看去,原来光线都被一个极高的穹顶遮挡住了。 这是一个古老的火车站,为什么这么说呢? 呜呜呜…… 蒸汽火车的汽笛声在我身后响起,回头看去是一个通体漆黑,高三层楼的蒸汽火车头,红色的烟筒断断续续地冒出一团团如棉花轻飘的水雾。 呜呜呜…… 火车还在鸣笛,但走在我前面的人还是慢悠悠地走,走在我前面的前面的人也是不紧不慢,和我一样走在这条铁轨上的所有人都在慢慢地走。 而与我相对的那一条铁轨上也是走着很多人,队尾也有一台火车跟着,不过和我们不同的是,他们的方向和我们相反。 接着,我看向站台,站台上空无一人,我在想是不是所有要坐火车的人都提前下铁轨了。 2022527 一个偌大的场馆里坐着一排排各种各样的动物,有狮子、老虎、猎豹、犀牛…… 而在这个场馆里正中央有一个铁笼,里面有两个只穿着裤衩,浑身长着凸起大肌肉的黑人,他们互相用凶恶的眼神盯着对方并不断地靠近着。 当他们走到各自的面前,便用额头抵着额头相互较力,还咧开嘴,露出两排大白牙,似乎是想把对方给生吞活剥了一般,这时,身穿黑白条纹相间的白人裁判进场了,他用手把两人分开,让他们回到笼子的边缘。 突然,一束白光从天而降,照在裁判的身上,白光加白皮,显得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dy and ntlean,万众瞩目的拳王争霸赛就要开始了,在我左手边的是本赛季的新星,打法是狂风暴雨般不给人一丝喘息的机会,人称黑雹,从参赛至今一直连胜,是当之无愧的黑马。” 裁判刚说完,他身上的白光便分出一束照到他所介绍的拳击选手上,只见他从刚开始的赤拳变成了带着红色拳套,两个拳头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声音。 “而在我右手边则是上一届的拳王,也是无一败绩,人称黑铁,拥有着强大的抗击打能力,能在对手的攻击下巍然不动,而后在对手懈怠、露出疲态时抓住机会,一击制胜。” 白光再度分出一束,找到拳王身上,他戴着蓝色的拳套,用拳套不停地敲击着自己的宽大而结实的胸肌,肌肉震荡间也发出震人心魄的声音。 “那么事不宜迟,就让我们来期待,来欣赏,来吼叫,这矛与盾的战斗!”裁判用煽动的语气说着,头顶的聚光灯突然分出许多束,以一种狂欢地速度在整个场馆里移动,白光每照到一堆观众,那一堆观众便会大吼大叫。 “3!”裁判对着手里的话筒喊着,观众们发出各自最大声的咆哮。 “2!”两位选手开始从各自的边缘往前走。 “1!”裁判话音刚落,就被身上绑着的绳子给拉上半空,这个铁笼就只剩下这两头人型猛兽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比赛刚开始,黑雹就挥舞着拳头,吼叫着朝黑铁奔去。 “面对拳王,黑雹选手还是一如既往地莽了上去,不知拳王会怎么应对呢?”笼子外,裁判被放了下来,同时开始对比赛进行解说。 看着黑马如流星般朝着袭来,拳王黑铁站在原地,微微拱起腰,两只手举起来,护在身前。 “看来两位选手都选择了自己最擅长的打法呀。” 黑雹来到黑铁面前,如雨般的拳击便落下了。 黑铁双手护头,手臂并拢,像一个盾牌一般保护自己。 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黑雹的拳法开始变换,不再是单一地直拳,即便他以往只靠直拳也能带来不错的效果。 而他现在的对手是拳王,面对这如山厚重的防守,黑雹打算采取灵巧的方式,任你山再大,也总会有裂缝。 但这并没有取得很好的效果,黑铁像是早已知道黑雹要改变打法,就在那改变的那一刹那,黑铁也顺势改变了防守的方式,肘部向下沉,以肋骨为中心左右防守。 “啊,多么诡变的拳法,时而像疾风骤雨,时而有和风细雨,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拳王黑铁也是经验丰富啊,在黑雹变招的同时也完成了防御态势的转换。”裁判在一旁激情地解说,观众席上也爆发出一阵吼叫。 绕后,侧击,下三路,黑雹开始绕着黑铁进行拳击,然而,在面对这滴水不漏的防守下,黑雹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力感。 要知道在拳击比赛中,攻击可是比防守更消耗体力的,而在这多次攻击都没有达到良好效果下,这无疑会打击进攻方的积极性,产生挫败感,从而减少自信心。 比赛还在进行中,黑雹选手的拳速和频率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下降,反观黑铁,他那隐藏在拳套后面的脸却斗志盎然,眼底的火愈发猛烈。 一拳挥出,这一拳相比于一开始的拳已经变得疲软无力了,而这一拳在出拳后并没有打在黑铁的拳套上,那是突破了防御,打到黑铁身上吗? 答案是否定的,只见黑铁迅速地往旁边一闪,轻巧地躲开了黑雹的拳击,然后欺身向前,撞进了黑雹的怀前,这一下顿时使黑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 终于,黑铁的脸从隐藏在拳套阴影下展现出来,和脸一起出现的还有那双弯曲许久的双拳,它们从弯曲变得舒展,一击强有力的直拳直奔失去重心来不及防守的黑雹脸上。 糟了。黑雹在心中大喊不妙。 “噢!”裁判在一旁发出绝望的叫喊。 吼吼吼!观众席上发出野兽们的悲鸣。 对于黑雹来说,自己已经输了这场比赛了。 对于裁判来说,他待会还要进去数个十秒才能宣布结果。 对于作为观众的野兽们,它们想看到新王登基,新事物取代旧事物,而不是旧时代还死死地盘踞在头上,但在这次拳王争霸赛上,它们或许要失望了。 嘭,一击重拳狠狠地打在黑雹的脸上,一股肉眼可见的肉波便沿着拳套所打中的部位向外辐射,并在黑雹的脸上波动着,这肉波波动到鼻子,鼻子就变形了,两个孔被打成了一个;波动到眼睛时,两个眼球就像战斗机上的弹射座椅一样从眼眶里弹了出来,掉在地上;在波动到头皮时,黑雹的头发便根根竖起。 嘭,黑雹倒地了,闭上的眼睛的眼睑在没有眼球的支撑下深深凹陷下去,黑雹瘫软在地,一动不动,就连那只剩一个的鼻孔也不出气了,像是死了一样。 “1,2,3,4……”裁判已经被从笼子外吊了进来,趴在地上,大声地对着黑雹的耳边数着数。 “5,6……7……8……”裁判数数的语速变得慢起来,与此同时观众席上也再一次传来悲伤的鸣叫。 “9……10……”尽管裁判数得很慢,已经是属于黑哨了,但无论再怎么慢,10总会到来。 “胜者是……黑铁!”作为一名裁判兼解说员,即便他有所偏心,但其专业素养还得让他以一种仿佛赢下这场胜利的自己语气来宣布本场比赛的胜者。 欢快的音乐响起,天上又照下一束光,这不是白光,而是温暖的阳光,随着阳光下来的还有一只只颜色各异,身材小巧的小鸟围绕着卫冕拳王的黑铁飞舞,叽叽喳喳的鸟叫像是为拳王献上的一首赞歌。 拳王站在那里,左手被裁判高高举着,面对自己卫冕了拳王这一荣耀仿佛并不是很高兴,眼里的火也熄灭了。 拳王黑铁闭上了眼睛,仰着头往后倒去,当他的身体碰到地面时,梦醒了,属于拳王黑铁的梦醒了。 …… 这是一个地上布满电线的房间,电线上连着各式各样的机器,有的机器上闪着红灯,有的闪着绿灯,有的屏幕上面有各种数字在跳动,有的则是不停列出一串串代码。 这些机器的后面也连着电线,它们的电线都通往这个房间的最中央——一个巨大的、里面充满了绿色液体的玻璃柱。 玻璃柱里泡着一个人——赫然就是黑雹,当然了这里的黑雹是有两个鼻孔的。 实验室的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是黑铁。 黑铁走到玻璃柱前,伸出手贴在玻璃上,举起头看着玻璃柱里漂浮的黑雹说:“父亲,你又输了。” 2022530 7:25,离起床还有半个小时,不急,还可以再睡一会。 7:55,还有五分钟,躺一会,反正待会就有人来敲门叫我起床。 8:11,怎么没人来叫我? 8:45,我靠,不行,要起床了,不然就迟到了。 我马上从床上跳起来,迅速地穿上衣服,洗漱好,来到门口,往摩托车上一跨,插入钥匙,拧起油门就往楼下冲去。 原本是楼梯的楼梯变成斜坡,于是我便可以一路平稳地骑到楼下。 来到楼下,我就跳下摩托车,坐上停在旁边的越野车,这车是右舵的,这让平时开惯左舵的我有些不太适应,这也仅仅是有点而已,有着绝佳的驾驶天赋的我,一会儿和这辆越野车融为了一体,达到了人车合一的境界,它的车灯就是我的眼睛,它的四条轮胎就是我的双腿,车门就是我的双手,车架就是我的骨骼,油箱就是我肚子里正在消化的食物,发动机就是我的心脏,为整辆车输出着澎湃的动力。 我真的变成了那辆越野车,在车外的人看来,坐在驾驶位上的我双眼无神,两手自然下垂,看似对车毫无操作,但这辆车却在动,像一条鱼一般在车流中自由穿梭。 来到学校,我发现我居然是第一个到的,这难道就是我二十多岁已经拿了驾照还有车开和那些初中不够年龄所以还在骑单车,甚至步行来上学的同学的差别吗? 上完课,回到家,我躺在床上,床边的电风扇左右摇摆,吹出来的风像催眠用的摆表,一会吹着我的腿,一会吹向我的头,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第三十七章 梦的三合一 202263 “喂,上车了!”有人突然这样对我说。 我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是一辆公交车,后车门还没关上,还敞开着,一个穿着短裤短袖的人正从车门里探出身子对我喊。 我没有理他。 他又一次叫我,还朝我挥着手。 “我?”我指着自己,往左右两边看看,旁边的街道空无一人,那应该就是在喊我了。 公交车发动了,徐徐地向前开了。 我突然就慌了,原本停止不动的脚开始跑动。 “快来!我来撑住着车门。”他弯着背,两只手用力撑住想要关上的车门。 我奋力地往前跑,心里想着要是赶不上这班车我就回不了家了,如此想着,我跑得更快了,也快要追上了。 “快,我们一起回大湾区。”那个撑着车门的人说。 听到这句话,我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我不是要去大湾区呀,虽然我家所在的地方也有一个湾字,但并不是大湾区呀啊。 “你先走,我不是这辆车。”我停下来了,朝他挥手告别。 “可你不是说要去大湾区吗?还让我提醒你上车。”他说。 这时,我想到了,我还真叫过他提醒我上车,但我明明说的不是大湾区,而是荔枝湾,两个地名都有湾,但此湾非彼湾,到了这个湾却不能到那个湾。 那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叫他提醒我上车的呢? 我看着那辆公交远去的车影,想到了我今天稍早的时候,我是在爬山的山路上。 山路分为两部分,开始的那一部分是现实世界中常见的山路,宽三四米,盘山而上的水泥路,这些路倒还好,普通人也能走,而后半部分的路则是要那些攀岩大师才能走,说是走,其实就是爬。 水泥路走到尽头就是一堵像山一样高的墙,同时也是一座像墙一样的山,要是想爬完这座山,最后到达山顶,就得沿着红褐色的山体一路往上爬,而这山是近乎于垂直,若是没有保护装置、足够的身体素质和高超的攀援技术是不敢轻易爬山的。 但作为在梦中的我自然比现实世界里任何一位登山大师还要大师,五分钟不到我就毫不费力地就爬上了这高峰,在登顶后,我往外看去,看到了一片蓝色的湖。 这湖像是火山喷发后,其内部的支撑物都喷了出来,而在火山口上方喷发后还没来得及流走而冷却的岩浆压在火山的颈部,于是因为压力过大而塌陷,出现了一个更大的火山口,最后在常年累月的雨水或是雪水的补充下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山湖。 正当我这样想着,旁边有人说话了,是一个戴着渔夫帽,穿着牛仔吊带裤的男人,他说:“这湖是上世纪淘金热时期,所留下来的矿洞,后来矿挖完了,就荒废了,现在变成了一个大家周末游泳的好地方,你看那。”说完,他伸手指向湖的一边。 我朝那边看去,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有着几群五颜六色的“浮萍”,是那些人过来游泳所带的游泳圈。 哔哔——一阵尖锐的哨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是这座山的管理员,你不是这样滚下去,这会对山体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那位穿着牛仔背带裤的人把嘴里的哨子吐出来,朝着一个正在滚下山的人大喊。 那人穿着短裤短袖,头朝肚子里缩,两只手向前怀抱着蜷缩起来的双腿,如此一来,他就变成了一颗肉球,像一颗球一样往往山下滚。 他越滚越快,在碰到山体上凸起来的部位则会高高弹起,接着重重落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也撞出了一大堆岩石和泥土的混合物,引发了不少山体滑坡。 而每一次落下,管理员就会心痛地跺一下脚,仿佛这是撞在他身上。 那肉球快到山脚了,其每一次弹起的高度都会比上一次高,而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居然弹上了山顶,我微微仰起头看着他,心想:他甚至还比这座山还高。 轰—— 他砸在山脚下,发出一声炸雷般的声音。 轰隆隆—— 整座山发生了剧烈的晃动,这突如其来的晃动把我震倒在地。 轰隆隆…… 晃动一直都没有停止。 “该走了,这里待不了多久了。”管理员说着,伸手给我递来一个u盘。 “怎么回事?”我接过u盘,这u盘整体呈亮银色,摸上去冷冰冰的。 “这座山要塌了?” “是地震了吗?” “是刚刚那人把山神的脚踩折了。” “那我们要怎么离开?” “用这个。”管理员指了指他又从口袋里拿出来的u盘。 “然后往脚上插。”他举起u盘就往小腿插去,和u盘插在电脑上一样,这u盘马上就发光了,可见的数据流快速地从u盘里向腿上传输,不一会儿,一双未来感十足的机械腿替代了原本毛茸茸的双腿。 “还愣着干嘛呢?”他脚底喷射出火焰,升到半空。 “好,好的。”我一边回应这,一边举起u盘往自己腿上扎去。 管理员双腿变化的画面并没有在我腿上展现,只见我的腿上扎着一个u盘,鲜血正从里面往外流。 “搞错了,你这个u盘应该扎到手上才对,不好意思,这些u盘都是配套的,我还有扎头的,扎躯干的,哎,还有一个扎小头的,你要不要?”管理员浮在空中,又从口袋里掏出三个一模一样的u盘。 “不用了,我用这个就好了。”我拔出脚上的u盘,接着再往手上扎去,在拔出来的时候,我清晰地看到了u盘口里还塞着一块我腿上的肉。 u盘扎穿了我的手心,通过这伤口,我看到了0和1组成的数字串在我血液里奔腾,灵巧地输进血管里,在u盘的作用下,我两条手臂都变成炮筒,原本长着五根灵活手指的手掌变成了像编号drn001的洛克人,其能发射洛克飞弹的炮手。 炮孔中喷出火,产生一股持续不断的升力,慢慢地我也飞起来了,跟着管理员往安全的地方飞去。 才飞不久,突然那肉球又弹了上来,直接把飞在前面的管理员击毁了,而在他身上的三个u盘加上腿上的一个,一共四个u盘像是奖励一般,伴着一阵叮叮咚咚的bg从身上弹出来,飘在空中,一边发出蒙蒙的光,一边转着。 我看着那肉球掉下去,从正常大小变得极小甚至不见,接着又从画面中突然出现,从一个小黑点快速放大,弹到我的面前,然后猛地展开身体,以一个大字的姿态飘在我面前。 “你要去哪?”他问。 “我现在想回家。”我说。 “你家在哪?”他又问。 “我家在荔枝湾。”我答。 “行,到时我会叫你的。”他说完,整个身子又一次缩成一个球,往地面掉落,而这一次后,他再也没有弹上来了。 “原来是他!”我想起来,原来那个撑着车门让我上车的人就是那个肉球。 说完这句话后,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把手伸进口袋了,手指碰到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我拿出来一看,是u盘,接着我把手又伸向口袋,又接连地拿出四个u盘。 第三十八章 “恶”梦 202264 火灾了,到处都是火,到处都是红色,火似乎烧进了眼睛里,把视网膜都烧红了,让外界的事物看起来都变红了,变热了,变得不可触碰了。 这火是我放的,我站在宫殿的高墙上,看着这座依山而建的宏伟宫殿正逐渐变成一片火海而叹惜道:“可惜。” 说完,我就嗖的一声化为了一团黑影,黑影里飞出几只乌鸦,乌鸦飞出来后就各自朝宫殿深处飞去。 “你可不要挣扎啊,早死早超生,不要让我亲自来找你。”黑影里传来我的声音。 着火的宫殿里的某处,一个沿着走廊七拐后再八拐才走到的房间。 “太子,快起床,着火了!”一个太监冲了进来,掐着特有的音调朝这个房间里的一张黄色的床叫喊,尖细的嗓音也许是因为过于惊慌而变得异常刺耳,让人恨不得想给他一个大嘴巴子,使其马上闭嘴。 “快起床了太子,着火啦!”太监急匆匆地朝床边跑去,谁知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泥,还恰好地摔到了太子的床边。 “小李子?哪里有火啊?”一个妩媚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报太子妃,火已经烧到咱们东东宫的门口了,火势极其迅猛,小的也是差点死在路上了,赶快逃,不然就来不及了。”小李子依然保持着摔在地上的姿势,低着头一动不动地说着。 床里的人听了,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反应,于是小李子忍不住又出声道:“太子妃,赶紧抱着太子跑,在我赶来的路上,皇上住的乾乾宫已经烧没了,要是太子妃不信,小的愿用人头担保。”小李子还想起了乾乾宫废墟上空还飞着几只乌鸦,这种现象十分奇怪,但和当下逃命又没有关联,所以就没有说。 床里还是没有动静,厚重的黄色床帘密实地挡住了里面的情况,虽然小李子心里心急如焚,但他也不敢站起来,更别说撩开床帘了。 突然,小李子感到自己的后背一下子变沉重了,身体不住地下沉,但他心中却是一阵喜悦,这是他每天早上都会感受到的重量,是太子和太子妃出来了。 但,小李子突然感到不对劲,这重量似乎轻了。 按理说人一天的体重是会变的,大约在两斤之内浮动,但小李子背上所感受到的重量却不是一两斤这么简单,倒像是少了十多斤,少了个人,少了太子! 想到这里,小李子的身体就像筛米的筛子一样抖个不停,他不敢再想下去了,按以往他可以想太之还没睡醒,或是生病了要躺在床休息,但今晚可不一样,要是还呆在这里,被火活活烧死不是早晚的事了吗? 还是说太子他早就已经死了?不然怎么从他进来到现在连声都不出一下? “小李子?”妩媚的声音从他背上传来,是太子妃的声音。 “小的在。”小李子说。 “你今天是不舒服吗?怎么身体抖个不停?”太子妃问。 “可能是小的刚刚跑太急了,有点喘不上气了,请太子妃怪罪小的。”小李子想强行止住身体的颤抖,但却是抖得愈发起劲了。 “算了。”太子妃说,说完后,太子妃就从小李子的背上走下来了,小李子的背部压力顿时一空,也和往常一样,太子妃下来后就是要离开了。 这时,小李子要是按往常来说的话是不能抬头的,要等到太子和太子妃都出去后才能起来,但今天实在是太特殊了,太奇怪了。于是便忍不住微微抬了一点头,使头与地面平行,然后眼珠子使劲往上瞪。 小李子看到太子妃了,在这极其有限的视角中看到了太子妃膝盖以下的小腿,细长又白嫩,正迈着轻盈地脚步朝门口走去。 这是在他的级别中所能最大限度地看皇室成员的范围,再大就要砍头了。 小李子看着太子妃不紧不慢地步伐,看着这双号称是天下第一美人的腿快要走出他的视线了,他突然喊住太子妃说道:“太子今天还好吗?” 太子妃的步伐停住了,在小李子的视角中他现在只能看到她的后脚跟。 “太子……”太子妃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妩媚,但听在小李子的耳朵里则像是死刑行刑前刽子手在其背上抽出的犯由牌一样,看似背上没有压迫了,变舒服了,但内心却缩成一团。 “你自己去看看。”说完,最后的后脚跟也消失在小李子的视角里。 嘎吱,门开了。 嘎吱,门关了。 门外,太子妃看着正在袭来的火,然后摇身一变,化作一条蚯蚓,往地下一钻,消失了。 门内,小李子看着密不透风的窗帘,接着轻轻地掀开,像是害怕惊醒年仅四岁的小太子,可当他抱起太子时,火焰便从门口突破进来,飞速地蔓延到整个屋子,甚至点燃了小李子后背的衣服,小李子被这灼热的火烧得痛苦地惨叫起来,但他抱在怀前的小太子却冷冰冰的,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宫殿外,一条蚯蚓钻出了地面,一只乌鸦就从天上飞下来,一下子就用爪子捉住了蚯蚓,接着就扇动翅膀往天上飞去,一边飞,嘴里还嘎嘎嘎地叫着,像是在笑。 202267 被人从被窝里叫起,我看了看外面的天,一片黑,然后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散发着绿色荧光的时针指向四点,于是心想:才四点?干嘛啊? 我接着看向叫我起床的人,戴着黑色方框眼镜,胖胖的,穿着一件白色球衣,对我说:“快起床。” “去哪?干嘛?”这人我是认识的,从小玩到大,他这么晚叫我应该是有急事。 “去打架。”他这么跟我说。 “啥?去打架?”我还坐在床上,一脸懵逼。 “对。”他肯定地说,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铁棍塞到我手里。 “打谁?”我接过铁棍,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好家伙,还挺沉,这一棍要是照后脑打过去,不死都残,小脑都给打麻痹了,下半生再也无法感受下半身了。 “跟我走就行了。”他说完,就走出我的房门,朝外面走去。 接着画面一转,我就衣着整齐,手拿铁棒地站在一个露天篮球场上。 “就是这个比!”我朋友也同样手持铁棒,并用铁棒指着正在篮球场上打球的黑人,夜深了,球场上就他一个人在打球。 “他只有一个人,我们是直接冲还是偷袭?”我一边用铁棒按摩着我的手掌,一边计划着战术,卑鄙无耻的特性在我身上暴露无遗。 “我们先用铁棒把两边的铁门给卡死,然后进去打他。”我朋友说。 不愧是身经百战的人,懂得开战前要先封死敌方的退路。我心里赞叹道。 接着我们就把手里的两根铁棒分别卡在两侧的铁门的把手上,然后我接着问我朋友:“那我们用什么打他,赶紧拿出来。” “用我们这双沙包大的拳头。”他说着,撸起袖子,露出白白胖胖的肥肉。 “我们两个去打一个都能进nba的人?”我在球场外面观察着这个黑人打球,越看就越没底,各种灌篮,栏杆,勾手说来就来,还不带大喘气那种,关键是他还很高,比我们高出两三个头,起码得有两米了。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nba的,不愧是你啊,写小说的观察力都这么敏锐的吗?”他转过头,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哼哼哼,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我突然就骄傲了起来。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进去,不然天亮了他就走了。”他开始攀爬起篮球场的围栏。 “走。”我也跟着往上爬。 可最终进入篮球场的只有我一个人,我的朋友因体力不支从围栏上摔了下来,躺在地上,直接晕过去了。 “还得靠我啊。”我看着他一动不动,像个死猪般的尸体摇摇头,然后继续朝那个依旧在打篮球的人走去,似乎这边发生的事都不能影响他打篮球。 “呦,an,what's up”我模仿着rapper的打招呼方式,其实就是用对黑人rapper的刻板印象跟他打招呼。 “我在打篮球,你有什么事吗?”他停下手中如闪电般在他胯下运转的篮球。 “oh,原来你会说中文,我还想着我这四级都没过的英语怎么和你交流呢?”我说。 “?what do you want to do?”他的手又开始一上一下地拍打着手里的篮球,似乎是对我毫无营养的话感到无聊。 “你刚刚不是说着中文的吗?怎么又说英文了?”我问。 “t the fxxk out,给我滚,不要打扰我打篮球,you idiot !”他突然朝我大喊,说着哪怕是高考英语不及格也能听懂的英文。 我顿时就怒火中烧,气得我浑身发抖,我看着他那像是鸟窝的头发,恨不得狠狠地给他一拳,可惜我打不着,但要是我有一根铁棒,一根和刚刚用来卡门的铁棒一样的铁棒,我就能先给他膝盖一棒,然后让他跪在我的面前,接着就对着他的头来一个全垒打,希望能打出一个“一棒双响”。 正当我这么想时,他手里的篮球飞出了他的手,朝篮筐飞去,这是一个三分球,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正中红心,篮球丝毫没有碰到篮筐和篮板,就这么轻轻松松地从框中穿过了,与篮网摩擦间发出了美妙的“唰”声,而篮板上方的比分从0比89跳到了0比92。 紧随着“唰”声之后是一声清脆有力的“嘭”,像是敲击一个木鱼,于是我看向木鱼,木鱼的鱼头爆了,流出了鲜红的液体。 高两米多的黑鱼头摔到在地,同时那颗篮球也刚好碰到地面,接着又马上弹了起来,但鱼头却没有弹起来。 “哈哈哈哈。”我的朋友不知何时就已经站在这个人的身后,拿着一根一半红一半白的铁棒。 “你是什么时候……”我本想问他什么时候醒来的,但他出言打断我的讲话。 “赶紧给我打。”只见他把手里的铁棒扔了,坐到那人背后,两只手从后面托起他的头。 “哦哦,好的。”我捡起铁棒走到他的面前,蹲下,木鱼的鱼头依旧在不断地流出红色的液体,接着我敲了一下木鱼。 咚。木鱼发出空洞悠长的声音,然后木鱼的鱼嘴说话了:“我叫范·文特森。” 我又敲了一下木鱼,咚,木鱼又说话了:“是一位nba球员。” 咚。 “我不应该犯规。” 咚。 “是不能故意犯规。” 咚。 “不能动不动就制造对手犯规。” 咚。 “这十分影响比赛的观赏性。” 咚。 “更不应该恶意使对手受伤。” 咚。 “我错了。” “哎,你看。”我正敲着木鱼,正敲在兴上呢,我的朋友突然叫我,还让我回头看一下。 我顺着他手指指着的方向,篮筐上的比分板从一开始的0比92变成了32比92,我算了算,算上一开头的那一下暴击,一共八下,每下四分。 我把铁棒一扔,撸起袖子就往木鱼上打,每打一下,身后的比分又跳一下,只不过不再是一下四分,而是变成了一下一分,但我也毫不在意,雨点般的拳头落在木鱼上,发出连续不断,音律优美的咚咚声。 “我……” 咚咚咚……拳头让木鱼说不出话了。 “我错……” “我错……” “我……” 咚咚咚……拳头让木鱼一句只有简短的三个字组成的话也说不出来。 “我……” 咚咚咚…… 咚咚咚…… 不知打了多少下,也许是打了一千多下,也许是几千?毕竟比分板已经是999比92了,超出一千就显示不出来了,但要是说上万应该是没有,毕竟木鱼的鱼头还在喘着气,只不过出气多于吸气罢了。 第三十九章 梦二十五 202268-2022611 这段时间有时做梦,有时不做梦,在做梦的那天醒来后还记得梦,就想着要马上记录下来,于是我就起床刷牙,脑子里一直在反复地回想,梦就越发清晰,直到我吃完了早餐,干了点别的事后,梦一下就消失了。 2022612 而今天,在我吃完早餐再干完别的事后,我就只记得我和几个人一起干了一件事,这几个人中高中同学占了大半。 2022613 在梦中回到了宿舍,打开柜子想找一件衣服,没找到。 接着打开宿舍门,恰好到了吃饭的点,其他宿舍也开门。 在我宿舍斜对角的那一间宿舍门开了,走出一个人,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竖起了中指。 2022614 (一) 大雨滂沱,大到看不清路,大到耳边全是雨打在玻璃上沉闷的声音和打在车顶上清脆的声音。 我开着车,在这水的世界中行驶着,路上的车很少,或许是因为太大雨了都回家了。 我越开越快,哪怕是红灯也照样冲了过去。 可谁知前面却是一条死路,透过挡风玻璃我看到水中出现一抹绿色,是树叶的绿,前面没路了,可我也来不及刹车了。 (二) 我和另外三人约定去一个地方,这地方是这个国家的女王的家。 我是第一个到的,但第一个到并不意味着就能第一个进去,按照“约定”(这约定其实是我在梦中的潜意识所认定的,必须要四个人才能开门,这或许是“梦”的设定)过了一会儿,第二个到了,等了一会儿,另外两个人也到了。 四个人齐了,门开了。 厚重的铁门缓缓朝两边敞开,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小区,从前往后数一共有五排,每排都是三栋左右住宅楼并列而成一排楼。 我在心中感叹这女王的家就跟某些中小型的小区一样大。 我们继续往前走,走进了第一排楼的门廊里,里面坐着两位中年女佣,身上穿着黑白相间的女仆装。 其中一个朝我们看了一眼说:“你们两个是来找女王的?” 我听了,刚想说我们明明是四个人,怎么说两个人呢? 可没等我说出来,她又接着说了:“女王一般都在最后一栋,但你们今天运气好,她今天在第二栋带孩子。” 我听了,接着就继续往里走了,而她说的也确实是对的,我们队伍中的另外两个人不见了,就剩下那个比我晚一点,第二个到的人。 走到第二栋了,刚进去,我们就看到了女王,不对,和我一起走的那一个人也不见了,就剩下我了。 我看到女王了,女王正坐在地上,在和一个婴儿在玩耍着。 在我看到女王的时候,女王也看到我了,她站起来,对我说了些什么,而我也对她说了些什么。 我不记得女王说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说了些什么,我只知道在下一秒,战斗就开始了。 在战斗开始时,我所处的环境也变了,变成了一间偌大的,四四方方的,摆满了木桌的房子里。 我背靠墙壁,女王就在我的面前,她手里没有武器,而我手中却套着一对拳套,虽然她没有武器,但她却有一双能够杀人的眼。 只见她的眼睛突然向上翻,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接着又马上往两边快速移动,我搞不清楚她在干什么,但在下一秒我懂了。 只听见背后的墙壁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一柄宝剑就从墙中穿刺而出,并朝我这边迅速划来。 宝剑划破墙壁,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我奋力往上一跳,跳到更高的墙上,像蜘蛛侠一般攀附在墙上。 女王的眼睛又动了,宝剑也跟着动了,它稍稍一顿,然后猛地向上一提,便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朝着我的裤裆袭来。 这女王可真阴险,跑不过我还躲不过吗? 于是我就奋力往上一跳,顺势使出一招庐山升龙霸打破房顶。 外面的天已经变黑了,而且我还发现这里已经不是女王那个像“小区”一般大的家了,而是一个类似古镇的地方,所见之处皆是青砖绿瓦,在屋檐、转角和大街小巷处都立着一个个红色的灯笼以供照明。 “你以为跑上去接就没事了吗?”女王透过我打出来的破洞对我说。 “你,上!”接着她转头对某人说,受限于洞口的狭窄,我看不见她是在对谁说。 突然,一个人推着车从房间里出来了,还对我打着招呼。 “你好呀。” 我朝他挥了挥手也算是打招呼了,毕竟他有点来者不善啊。 他有着一张满是横肉的脸,光秃秃的头顶上满是伤痕,而且还只穿着一件背带裤,就这样的人,无论是谁,第一眼看过去的第一印象的会觉得他是一个坏人,即便他是一脸“友好”地对你打招呼。 “我是护国大将军,烟花人。”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把手推车横了过来,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哈人烟花,在手推车的车身上还有一行标语,哈人烟花,放到天上,笑哈哈。 “笑哈哈?”我疑惑地说,心想这烟花难不成还能打人不成? 我话音刚落,一个带着火星尾巴的鞭炮就扔了上来,落到我的脚边。 我往后一跳,才刚跳这鞭炮就冒出一股青烟,接着轰的一声爆炸了。 房顶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洞,一半的房顶都被炸塌了,而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所带来的冲击波给炸飞到另外一个屋顶上。 “飞飞飞。”烟花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又有鞭炮从天上飞过来,只不过这次不是一个,而是一堆。 有了第一次的警觉,在这第二次鞭炮袭来时我就抬脚跑了,从一个屋顶上跑到另一个屋顶上,而在我身后也不断地飞来一个个鞭炮,把一个个房顶都炸毁了。 就在我一边逃,一边思索如何应对时,我又听见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而且这不是从我身后传来的,好像是从远处,从烟花人那传来的。 我转身看去,果然,一开始所在的那间大房子已经被炸上天了,和房子一起上天的还有那位烟花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心想。 但下一秒,一个声音从已经变为废墟地方传来,“我把他的引线剪短了。” 原来是那位第二个到的人。 在那间房子被夷为平地后,画面又是一转,来到梦的结尾。 我坐在一间小诊所的塑料椅上,看着自己的左肩上多出两个针孔,向护士问道:“这怎么比昨天多打了一针啊,而且这一针的针孔怎么还止不了血。” “今天多打了一针吗非安它命呀。”护士说。 “为什么要打?” “镇静呗。” “止痛呗。” “啊~~~”我听着护士的话,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 “麻醉呗。” 护士说着,仿佛每一句话都化为砝码吊在我的眼睫毛上,不断地加码,不断地使我的眼皮子越来越重,不断地扯它们下来。 终于,我的眼皮在这浓浓的困意下合上了。 第四十章 梦与录(一) 梦二十六 2022616 我开着一辆出租车,正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行驶着。 这时,卡在空调出风口的对讲机响了。 我接起来,原来是总台让我去一个地方接人。 到地方后,人呢? 啪嗒,出租车的后排车门开了。 我回过头对它说:“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但我在说完这句话后,我突然就意识到我要搭的客人就是它——一只老鼠。 老鼠叽叽两声,把门关上了。 我发动了车,心里想着接着还要搭一头牛、一只老虎、一只兔子、一条龙、一条蛇、一匹马、一只羊、一只猴子、一只鸡、一条狗和一头猪。 整整十二生肖,不过我在搭上这只老鼠后就醒了。 2022619 今天睡午觉,醒来后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记起来了前天做的梦,但在上了个厕所,洗了把脸后就忘了。 2022626 (一) 在梦中,我去参加了一位和唱歌主播相关的宴会,或许是她的生日,又或者是她的家人的生日,再者可能是她的婚宴?毕竟在我梦中这宴会的墙上的主色调是红色,而我梦到她的原因应该就是睡觉前看了一眼她的直播。 话说回来,我在梦中所坐的位置是在整个大厅的相当靠前的位置,只差个一两桌的距离就能到舞台上了。 环顾四周,和我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没有一个我是认识的,往远处看,也是一样。 我究竟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和这位主播的关系也仅限于我认识她,而她又不认识我,“见面”的时候也只是在电子屏幕前,按理说我是不可能有机会在现实生活中遇到和认识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不可能的,而今天在梦中,这个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突然,一段音乐响起,她从舞台下走了上来,站在舞台中央,拿着麦克风说着什么。 按平常来说,也是按现实来说,即便隔着屏幕,但从主播的屏幕到我这边的屏幕,那也顶多是一米到三米的距离,在超清乃至4k的摄像头和屏幕的共同作用下,在电子屏幕前的主播哪怕是一根头发,一根睫毛也看得十分清楚。 而今晚,在梦中,隔了比屏幕与屏幕之间远了七八倍的距离,我看不清她的因为风而微微散落的两三根头发,也看不清那双上翘的眼睫毛下扑闪扑闪的眼睛,但我却看得比以往更“清晰”,看到了不仅仅只是屏幕大小的主播,而是真人大小的“真人”。 而这“真”,在我看来即便在“虚假的梦中”也显得比现实中的“真”还真。 (二) 我躺在一张床上,身边是不断往下坠落的东西,有破裂的砖块、一个毛茸茸的玩偶熊、一支黑笔、两个枕头……但更多还是砖块。 我和床一起往下坠,抬头向上看,一栋摩天大楼已经塌了一半了,在我身边飘着的东西可能都是从那大楼里掉下来的,或许就连我也是从里面掉下来的。 那么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大楼的坍塌呢? 一片阴影落在我的床上,看来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太阳,原来是一个穿着卡通超人衣服的小朋友。 只见他高高地抬起脚,往这只剩一半的大楼踩去,而这踩下的范围似乎连我也笼罩进去。 …… 我醒了,接着起床把吵到我睡午觉的穿着卡通超人衣服的弟弟打了一顿。 录一 2022618 薯片人生 在薯片的世界里有两种人,一种是罐装薯片人,一种是袋装薯片人,这两种人分别有着两种人生,一种是罐装薯片人生,另一种则是袋装薯片人生。 袋装薯片人的一天被切分为了一百多片,其中有四十片是普通的,有六十多片是破碎的,不尽人意的,但在这一天(这一袋)里,会有一到两片是完美的,令人快乐的。 没错,袋装薯片就是这样,当一颗要被做成袋装薯片的土豆从土里收获上来时,在地下的黑暗中再到光明的这段时间中,把土豆从土里拔出来的人不知道土豆会长什么样,估计就连土豆自己也不知道,心里或许只想着,只要长出来就好了,看到太阳就好了。 在看到太阳后,一个个或是圆滚滚的、扁平的、坑坑洼洼的土豆就被装进一个大的编织袋里,接着送去薯片工厂,而这一袋中的土豆则被分成了两种,一种是被做成袋装薯片,另一种是罐装薯片。 最后,从薯片工厂出来后的土豆比在土里的价格高出了几倍,抛弃土豆这个土名后,作为薯片的人生就开始了。 你的眼睛目视前方,随手撕开一袋薯片,伸出食指和大拇指往包装袋中夹去,手指如蛇一般向黑暗的包装袋里游去,敏感的指尖像是蛇信子,不断地感应着这漆黑的环境中存在的猎物。 很快,猎物就找到了,指尖碰到了一个硬硬的、又薄薄的东西,手指微曲像是眼镜蛇发起攻击前的姿态,食指与大拇指突然合上,温柔又迅猛地钳制住猎物,然后慢慢地把它拖出黑暗。 这是一片不规则的薯片,你低头看了一眼这片直到从黑暗中出来也才显现出身影的薯片,一如它的前身土豆。 还好,毕竟第一片就吃到了完整的薯片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你这样想着,接着把薯片放进口中。 在薯片重见光明没多久就要从包装袋的黑暗来到口腔中的黑暗,要说这两个地方有哪里不一样,那就是一个干燥一个潮湿了。 张开嘴,口腔的湿气已经提前一步撞上了薯片,像是刽子手在处刑前要口中含一口水,把这水喷在即将要砍头的大刀上。 下一秒,张开的嘴闭上了,因为你突然意识到了,这薯片好像也并不是太不规则了,而且看起来像是一把没有斧柄的斧头。 这一片是斧头,那下一片呢?斧头被扔进白色的“粉碎机”里,不到一秒,斧头就碎成渣渣了。 下一片的形状会是什么呢? 包装袋中传出一声轻微的响声,又捕到一个猎物了。 这……这片薯片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形状啊,左下角凹了一点,而且右侧边缘被油炸焦了,整个薯片看起来也不是很圆,也不知道看起来像什么,或许像奇幻世界的月亮。 算了,下一片。 第三片也不知道像什么、第四片像新月、第五片不知道像什么、第六片也不知道像什么、第七片像一个长方形、第八片则像一个半圆…… 第四十片,一片完整而又圆满的薯片出现了,它又大又圆,其完美的马鞍型和广告上的一模一样。 第四十一片是一个破碎的三角、第四十二片是不知道像什么、第四十三片也看不出来…… 第七十片是破碎的小三角、第七十一片是只有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小圆、第七十二片是比指甲盖窄一点的小长条、第七十三片是比指甲盖更小一点的薯片碎片,这片或许是从前面大的薯片上掉下来的。 第一百零三片,也是最后一片,已经小得比小拇指的指甲盖还要小了,用手已经捻不起来了,得张开袋口往嘴里倒才行了,跟着这最后一片薯片滑进嘴里的还有许许多多更小的如尘埃般的薯片碎片。 至此,这一包袋装薯片的薯片人生就快结束了。 你把已经空空如也的包装袋扔进垃圾桶,接着把食指和大拇指伸进口中舔了几圈,这是这包薯片最后的味道,也是人生最后的精华。 人生呀,就应该像袋装薯片,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下一片薯片是大是小,是完整还是破碎。 这薯片人生到此结束! 什么? 你说还有另外一种人生还没说? 罐装薯片? 哼哼哼!我不喜欢吃! 第四十一章 梦二十七 2022629 我和另外三人一起潜入了一家酒店,目的不是为了偷东西,而是为了进入一间客房,然后在里面的床底下藏起来。 叮,电梯到了。 电梯门却没有开。 我们看着电梯门顶上的符号,一共五个,有些发光和有些不发光。 对此,我们马上对着电梯门做了一个姿势,一个不发光的符号突然亮了,电梯门也顺势开了。 电梯门合上,那些发光与不发光的符号开始闪烁,最后稳定下来,也保持了有些发光有些不发光的状态。 过了一会儿,一位服务员模样的人来到这扇电梯门前,拿出了只有这个酒店的工作人员和住客才有电梯卡,往电梯门上刷了一下,就在他刷好卡后,他却没有等待电梯门开然后进入电梯,而是马上朝后退,躲到离电梯门不远处的一盆绿植后。 他蹲在绿植后,透过植物间的空隙看向电梯,电梯门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他似乎很开心,转过身对着天花板比了一个大拇指点赞的手势。 天花板上没有人,只有一台监控摄像头,摄像头的镜头里亮着红点。 …… “你们身上是不是舱有本酒店的东西?”两个黑衣壮汉中的其中一个问道。 “没有,怎么可能有?”我说。 “有人说你们非法入侵本酒店。”黑衣壮汉从衣服的内侧掏出一支雪茄。 “我们一直呆在外面啊,你说是。”我转头看向站在身边的女生。 “是啊,我们一直在外面看雪景。”女生仰起头,看着漆黑的天空上不断飘落着一片片雪白的雪花。 “对啊,这雪还真大啊,脚下都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呢。”我抬起已经陷入雪中到膝盖的脚,然后对女生说:“我们赶快回家,今天过节,不知道会有什么好吃的?” “对啊,我们走。” 我们刚抬起脚就想走,黑衣壮汉就抓住了我们的肩膀,让我们动弹不得。 “走?你们还不能走。”黑衣壮汉的雪茄已经点上了,而且随着他的说话,烟头也一亮一亮的。 “我们都说了,我们都没进去过你们酒店,我们就站在门口罢了。”我说,旁边的女生表示赞同地不断点头。 “你们进没进不是你们说了算,也不是我们说了算,是……” “不是你们说了算?难道是天上的雪花说了算?”我打断黑衣壮汉的讲话。 “是我手里的这台机器说了算。”黑衣壮汉又把手伸进了衣服的内侧,接着掏出了一把平时超市结账时用来扫描商品上的条形码的扫描枪,若这只是一把普通的扫描枪那倒没什么,可这是一把比普通要大得多的扫描枪,足足有一人大小,而如此大的扫描枪居然从一个人的衣服里拿出来,这壮汉哪怕再大,其衣服里再怎么看也看不出能有藏下一把如此大的扫描枪的地方。 不等我进行过多的惊叹,壮汉就举着扫描枪向我扫来,这大扫描枪在壮汉的手中就像一个超市收银员手中的普通扫描枪一般,对着商品随意一扫,然后机器就会显示出有关商品的信息,在这里,我就变成了那个“商品”。 扫描枪中发出一条平行的红色激光,扫描了我的全身。 “怎么样?”我朝壮汉问道。 “不合格。”壮汉说。 “哪里?让我看看。”说着,我就朝壮汉走去。 “在你口袋里就能看了。”另一个没拿扫描枪的壮汉直接挡住了我的前进的路。 “我口袋里?”我把手插进衣服的两个口袋里,还真有东西,我把其中一只手从口袋里伸出来,另一只手则在那个有东西的口袋里掏着,想要把那个东西掏出来。 无奈,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实在是掏不出来,像是和我的衣服缝在一起了。 “让开。”壮汉拍开我插在口袋里的手,把他的手伸进去,然后用力一抽,一个绿色的用积木拼成的大写a从我的口袋里弹了出来,而这大写的a居然有一个篮球大,这到底是怎么塞进我的口袋的? “你也不合格。”扫完我后,拿着扫描枪的壮汉接着就去扫那个女生。 扫完后,另一个壮汉也和掏我口袋里的a一样去掏那个女生的口袋。 又一个绿色的大写a出来。 “接下来该送你们走了。”俩黑衣壮汉撸起袖子,一脸不怀好意地向我们走来,两只手的指关节被捏得噼啪作响。 “你们想干什么?”我们想逃,可还是逃不出这两个壮汉的手掌心。 “都说了送你们走咯。”两个壮汉又一次把手伸进了衣服的内侧,然后拿出了两对滑雪板,接着迅速地给我们装上。 “这是?”我十分不解。 “都说几次了?都说了送你们走咯,真烦。”壮汉说着,用手推着我们的后背,使我们缓缓向前滑动。 随着速度的不断加快,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滑雪杆呢,没有滑雪杆怎么滑? 壮汉的手离开了我们的背,但我们还是不断地加速着,原因很简单,这是一个下坡。 到这里,我又有一个问题了,我不会滑雪啊,我一次滑雪都没滑过呀。 但还好这是在梦中,滑雪的速度很快,但却很稳。 因为速度很快,所以我们也很快地来到了山脚,看到山脚下的一间小木屋里发出的温暖黄光。 没想到居然还赶上了吃饭。 2022630 我变成了一架救援飞机,水陆两栖那种,刚从海里捞了一桶水,下一秒就淋到一片广袤如海的森林里。 我这一桶水在这森林里显得十分渺小,而且这森林也没着火,根本不需要洒水啊。 202272 在我们市里有这么一条街,它很窄,只有两车道,但因处于市场和学校之间,所以来来往往的车很多,在早上的八九点和下午的五六点,这条街常常是被一辆辆车塞得水泄不通的。 在今天的梦中,这条街还被塞得动都动不掉,但却不是汽车造成的,而是人。 这天下了很大的雨,有些街道的水都浸到人们的膝盖上了,但这条街却没有被淹,原因在于其路面下是一条大沟渠,任凭你雨再大,只要整个市没有被淹,这条街就不会被淹,而在梦中,这条街被淹了,但不是水,而是人。 因为这沟渠上方已覆盖上了马路和建筑,所以我无法了解它究竟有多大,但要问有多深,我曾经进往这下水道吐过一口口水,然后过了大概两三秒,我才听到口水滴中渠底的水声,而且这水声是十分的清脆,像是两个玻璃杯相互碰撞后发出的一声叮。 说完这神秘的沟渠,再回来说说今天的梦。 在一开始,我是开着一辆黄色的吉普车在路上行驶着,车上还坐着一位不停抽着烟的大叔、脸上已是浓妆艳抹但还一直对着一面小镜子化着妆的女人。 开着开着,我就开到这条街,那位不停抽烟的大叔终于放下嘴里不断在吸的香烟,张开了他的嘴对我说:“停车,就这里了,我们下车了,接下来到你自己了。” 在他说话期间,车子就已经在慢慢地减速了,等他说完,车就已经停下来了,他和她就下车了。 他们下车后,我还是不懂我接下来干什么。 继续往前开。我想。 我踩下油门,缓缓地驶进了这条街,这条街很堵,原本是车走的马路现在被人群堵住了。 这该怎么办呢?我想着,但脚下的油门却没有松开,车持续地往前开,眼看就要撞到人了。 车突然变形了,就像变形金刚里面那样,但却不是变成一个机器人,而是变成一辆摩托车。 雨很大,所以人们都穿上了雨衣、没有一个人撑伞,都是套着一个个颜色各异的雨衣。 摩托车驶进了这人海里,而这人海里的每一个人都仿佛有特异功能或是进化成后脑勺长了一个眼睛的新人类,在摩托车靠近时,他们就会自觉地让开,让出一条能让车顺利开过去的路。(要是现实中也是这样就好了) 开了没多久,我就看到了人海的尽头,一座现实中不存在的拱桥,这拱桥横跨于马路两侧的人行道上,而桥底却不是空的,是一堵现实中不可能存在的墙。 远远望去,靠近墙的那一撮人一直在骚动着,看起来像是因为这墙把前进的路给堵住了。 摩托车慢慢地行驶着,逐渐地接近了那堵墙,墙看起来很厚实,而且砌得密不透风,一点空隙也没有。 终于来到这座桥前,而我看到了人群并不是被这墙堵住而不动,而是大家都往这墙中间的一个洞里挤去,因为洞口刚好只够一个人,而人又太多了,所以太慢了,看起来就像没有动一样。 第四十二章 梦二十八 202273 “我今年刚出生。”一个小男孩说。 “这里是我的家,但我的家人去哪了?”这是一个哥特式的城堡,小男孩正站在长长的走廊前对我这么说。 我环顾四周,典雅的装修,厚实而软绵的地毯,巨大的水晶吊灯,还有墙上挂着的一幅幅人物的肖像画,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要是搁那个时代,起码得是一个伯爵或是新兴资本家,然后我问:“那你家里人呢?” 他听了,站起来,转过身往走廊深处走去,然后招手示意让我跟着他。 走着走着,突然,我看见走廊边上站着几个人。 “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他向我介绍说,我看向这群人,两位大人和两个小孩,其中爸爸的手上抱着一个还未睁眼的婴儿,妈妈则推着一辆婴儿车,车里躺着另一个婴儿,这两个小孩很明显能看出他们的年龄肯定比这个小男孩小,为什么要称呼他们为哥哥姐姐呢? 他没跟我解释个中原因,一说完,他就转身朝二楼走去,到了二楼,也有一条走廊,但没走多久,他就打开了一扇走廊上靠右侧的门。 走进门里,我发现这是一个地上堆满了书的房间,一本接一本地堆在地上,看上去像是要用书来当地板似的,而唯一地上还空着的地方则放着一张用藤条制成的安乐椅,小男孩正躺在上面轻轻地晃动身体,带动了其身下的椅子也一同摇晃起来。 在摇晃过程中,一缕白烟从椅子里飘了出来,盘旋在椅子上方,渐渐地凝聚成一个人形。 “这是我奶奶,在她生前,她就喜欢坐在这把椅子上给我讲故事。”小男孩一边说着,那个老奶奶的身影就越发变得清晰,当小男孩说完后,老奶奶已然变得像一个真人一般,正摇着安乐椅,嘴巴一张一合,仿佛在讲故事。 “就像现在这样,奶奶摇着躺在椅子上的我,一边跟我讲着故事,直到有人闯进了我们家,把所有人都杀了,就剩下我,接着我好像失忆了。”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过了几秒,他抬起头看向我,对我说:“但我在遇到你后,我的记忆回来了,我今年八岁,楼下的那四个人中的两个大人就是闯进我家的强盗。” “你会记录下来?”他突然问我。 我没有回答,他又继续问:“你不是一个作者吗?” 算吗?我想,我还是没有回答他。 一座城堡中,一个人出生了,不是婴儿,而是一个已经八岁的小男孩。 一个已经八岁的人怎么能说成刚出生了呢? 在这个梦的世界里,年龄并不是判断一个人存在多久的依据。 在梦中,时间跨度是不确定的,一瞬间可以很久,很久也可能一瞬间就过了。 在梦中,记忆才是“度量衡”,若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人也就相当于不曾在这个世界里存活过,那么哪怕一百年又有什么意义呢?若是记住了,就算是一瞬间,这一瞬间也将成为永恒。 202274 我和一个女生挤在一个电话亭大小的长方体里,这个长方体的颜色是橙色的,四面的墙都很光滑,没有门,就连一条缝隙也看不到。 我们俩人就这样挤在里面,盘着腿,彼此的膝盖互相摩擦着。 “上上上!”她突然大叫起来。 “上了上了。”我回道。 我们正拿着手机,手指疯狂在上面点来点去。 我们正在打游戏,打得还很激烈。 打了不知道多久,也许是盘腿坐太久了,血液不流畅了,这位女生就站起来,对我说:“我先上去坐一下。” “这里哪里能坐啊?”我说。 “这啊。”她拍了拍墙,然后墙里突然伸出了一个和墙壁颜色一样的板子,大小恰好够一个人坐。 “嘿。”她往上一跳,坐到了板子,然后伸出手锤着大腿,一边锤,一边说:“好累啊。” 因为她坐了上去,而我还在下面,再加上这个空间十分狭小,所以她垂下来的双腿就近在我的眼前。 她在捶腿,两条腿也很自然地一前一后地摇晃起来。往前踢时,甚至快碰到我的鼻子了,我一直看着这双细长还穿着白色丝袜的腿,直到梦醒了。 202275 我躺在一间白色的房间里,周围的一切都白的,天花板是白的,墙是白的,盖在身上的被子也是白的,就连门也刷上了白色的油漆。 而在我的视线范围中,唯一不是白的就是窗外的风景了。 我打开窗,一阵风就吹了进来,吹散了缠在我头上的白色绷带。 窗外是一片绿山,所望之处皆是绿葱葱的,让人一看就感到心情变得舒缓多了,就连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和身上为什么缠着绷带这些疑问所带来的忧虑都消失了。 “啦啦啦……”突然门外传出一阵童声。 我关上窗,接着下床去开门,一开门我就看见一群戴着小黄帽的幼儿园小朋友正站在走廊上唱歌。 不知是为何,在我走出去后,这阵歌声就变得异常刺耳,让我感觉像是有一万只猫站在一片巨大的黑板上,然后不断地在用爪子挠它,我想回去继续看窗外的景色了。 于是我又走了回去,关上门,把窗户打开。 在开窗前,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这窗户的玻璃是磨砂的,还没打开前,是能够隐隐约约地看到外面大致的样子。 在我离开这个房间前,在我第一次打开这扇窗户前,我看到的明明都是绿色,怎么这一次这绿色中怎么还掺杂了白色? 我猛地推开窗,只见这一片绿山中竟突兀地出现了一栋白色的高楼。 “¥¥……”这时,门外又传出一阵声音,这次和悦耳的童声不同,这是一段节奏感十足的音乐,中间还使用大量的鼓点,咚咚咚,像是剧烈运动后疯狂跳动的心跳一般。 “这次又是谁?”我说着,又一次推开了门。 一群穿着黑色衣服、黑色裤子还戴着黑色兜帽,总之就是一身黑的人正在跳着街舞,在他们旁边有一个音响,想来这音乐声就从里面传出来的。 有人走过来了,是那一群在跳舞的人中的一个人停下了舞步,向我走来。 “xxx(我的名字),一起来跳舞啊!”他走到我面前,对我说。 “你谁啊?”我说。 “才毕业不到一个月你就不认识我们了吗?”他说着,摘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张我大学时期所参加的其中一个社团中的朋友的脸。 “你怎么会跳这个?”我说,在现实中,他可是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这么灵巧的动作完全没看见他做过呀。 “来,一起跳舞呀!”那一大群的舞者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的面前,接着一个个地都摘掉了头上的兜帽,居然都是那个社团的朋友。 第四十三章 梦二十九 202276 今天是阳光明媚的一天,通往学校大门的路干净整洁,真是一个离校的好日子啊! “这本书送你了,别看它破破烂烂的,上面都是我喜欢的歌的歌词,还有歌手的签名呢。”我捧着一本又厚又大的书,然后郑重地把它放到一个人的手上。 “我会好好珍惜的。”这人也郑重地对我说。 有一个志同道合的人做朋友真好。我看着她拿着我的书走掉,心里一阵美滋滋的。 接着我就继续往学校门口走了,快走到校门口时,一辆校园摆渡车停在我的旁边。 我转头一看,开车的是我的表哥,车后面还坐着两个衣着很夏天的女生。 “去哪?”表哥问我。 “我回家啊,去那个公交站坐地铁。”我说着,脑海浮现出那个公交站的画面,绿色的雨棚、绿色的椅子、旁边还有一个绿色的地铁出入口。 “哦,那个地铁站啊,你要快点哦,时间快到了。”表哥说。 我低头看向我的手表,10:39,还有六分钟车就要到站了。 “要是我开滑翔机能赶到吗?先滑翔到车站上空,接着跳伞下去。”我说。 “来不及了。”表哥说。 刚一说完,天上的太阳就被乌云遮住了,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紧接着雨就落下来了。 “我先走了,我还要带她们两个逛校园呢。”说完,表哥就开着车走了。 “这可怎么办啊?”我自己问自己,这不仅在问没带伞怎么办,还问了赶不上车了怎么办? “啊,还是下雨舒服,我就想在下雨天在校门口吃饭。”在我的旁边,有一个坐在水果摊常见的大伞下的人正大口大口地吃着饭。 “这本书我不要了,还给你。”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了那位刚把我的书拿走的女生,现在正一脸生气地看着我。 “为什么?”我问。 “这本书破破烂烂的,还这么重,鬼才要啊。”说完,她就把书直接塞到我的书包里。 我抬起头看着这昏暗的天,心里想:今天真不是一个好日子。 2022711 在路上走着,伸手挖了一下耳朵,竟掉出一颗和葡萄酒软木塞一样形状、一般大的耳屎,只是颜色不是木色,而是黄色的屎色。 2022712 (一) 我看着眼前的这一个小保险箱,水泥配色的外壳,门板上有一个钥匙孔和一排数字按钮,在按钮边上有一面led显示屏。 在保险箱的顶部放着一些东西:两把被一个铁环串起来的钥匙、两节五号电池和一张巴掌大小的纸。 我按了一下那一排按钮中的其中一个,但led显示屏上并没有出现任何数字或提醒,保险箱也没发出任何动静。 接着我拿起了那张纸,原来这是一张说明纸,通过说明纸我知道了这个保险柜配有三把钥匙。 但是在我面前的却只有两把,还有一把是不见了,还是被别人藏起来了? (二) 在我的面前有一排电脑,每排电脑的屏幕上都显示着同一个画面,一场星际争霸2的游戏画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电脑中传出一阵笑声,从这笑声,我可以听出那人笑得很肆意。 “呵呵呵呵!”电脑中又传出一阵笑声,这次的笑声没有上一次那么大声,但却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意味在里面。 “哇哈哈哈哈哈哈……哇哇哇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次的笑声可以说是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我的耳朵像是淹没在了这大笑之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笑声一波又一波地卷来,一次比一次响亮,像是一阵魔音,不断地冲击着我的耳膜,震荡我的精神,我的嘴角开始微微上扬。 “有什么好笑的,真尼玛搞不懂,像个智障一样。”在“笑海”中,这道声音很弱,但听起来却很清楚。我像是在逐渐狂暴的海洋中苦苦支撑的一叶小舟,被海浪打得晕头转向,分不清方位,随时都有翻船的危险,而这声音就像穿透至暗的灯塔,一下子就照到了我这艘小船,照亮了我通往平稳的大地的方向。 我止住已经上扬到一半的嘴角,转过头去,去看看这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离我不到两米的距离,有一张偌大的白色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两个人,两个人都是胖子,但两人胖的程度倒是有很大不同,戴黑色圆框眼镜的人胖的一般,就只是单纯的胖,而另外那个人则是胖得连脖子都没了,像是把脖子砍了后,然后用针和线把头和身体给缝合起来了。 “搞毛啊,笑这么大声,你去把画面切一下。”没脖子那人说话了,并用手肘顶了顶旁边那人。 听声音,没脖子的那个人就是“灯塔”。 等了一会儿,笑声还是那么大,电脑屏幕上还是显示着游戏的画面。 “你快去啊,这笑声好烦啊。”没脖子又顶了顶旁边的人。 又过了一会儿,笑声依然。 “你怎么不去……”没脖子还是用手肘顶了顶。 “哈哈哈哈!”没等没脖子说完,戴着黑色圆框眼镜的人突然笑起来了。 “哈哈哈哈这笑声实在是太搞笑了,我受不了了。”他一边笑,一边把眼镜摘下来,伸手擦了擦笑出眼泪的眼睛,然后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起来。 “这尼玛,有这么搞笑吗?”没脖子一脸诧异地看着同伴笑趴了的样子,仿佛难以理解为什么听到别人在笑,自己也会笑? “哈哈哈哈!”话刚说完,没脖子就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会这么搞笑!哈哈哈哈受不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没脖子笑得比他的同伴还要夸张,整个脸都笑红了,甚至连脖子也长出来了。 “笑海”的狂暴程度到达了顶端,海浪的高度也达到了顶峰,一个比灯塔还高的巨浪朝灯塔呼啸而去,一下子就把灯塔冲塌了,那么灯塔顶端的灯光自然也熄灭了。 小船翻了。 我的嘴角翘得老高了,眼睛则是弯成一条缝,然后嘴里发出类似于急促吸气,空气在牙齿之间快速压缩而产生的嘻嘻笑声。 一笑,我就醒了,脸上还保持着刚刚梦里的笑脸。 第四十四章 梦三十 2022715 我和一个高高的朋友正开车去某个地方,车开了很久,在到达目的地时,天都已经黑了。 于是我们就打算下车走走,刚一下车,车门就碰到了一块铁板。 原来是一辆摆摊的小车,摆的还是烤香肠,摊主听到响声后,马上从车上下来,指着我们的车在骂。 骂声一直持续到我们买了香肠为止。 诅咒你今晚卖不出香肠。我心想。 接着我们就随便逛了逛,感觉也没什么好玩的,于是就走回停车的地方。 停车的地方是一个类似于公园门口的地方,地方不大,看起来应该只有四五米宽。 “怎么这么多人?是这里吗?”我看着前方像贪吃蛇一般弯弯曲曲的人群说。 “就是这,没错。”旁边的朋友看着手机上的导航对我说。 “那走。” 说完,我们就直直地走进了“蛇阵”,一步步地从蛇的“缠绕”下走出来,没想到的是,蛇阵的尽头竟然是蛇头,一辆卖香肠的车,原来他们是在排队买香肠。 因为出来和进去的方向是相反的,我们在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和出来不一样的景色,一座云雾萦绕的高山屹立在我们的面前。 “要是我们下车时往里面走就好了。”我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爬山的欲望不断地高涨着。 “那就走走呗。”朋友说。 “好。” 说走就走,我们很快地就来到了山脚下,看着一路蜿蜒往上的山路,我兴奋极了。因为这条山路可不是那种平坦且坡度小的水泥路,而是狭窄且陡峭的石头路,这一看就很难走,所以我就更开心了。 爬山中…… 爬着爬着,我的周围起雾了,但没事,虽然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也看不到我的朋友在哪,但能看清脚下的路就行了。 继续爬山…… 突然,我看到脚下的路换颜色了,由石头的灰色变成了棕色的木头色。 我抬头看去,周围的雾也散了,在我的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建筑,外墙的颜色和脚下的颜色一模一样。 来到这个建筑前,其大门上有一个牌匾,上面写着两个字求佛。 这是一家寺庙?我这样想着,然后走了进去。 一进去,我就看到了偌大的院子里有两个人,一个是我的朋友,明明他走在我后面,而且山路只有一条,还这么窄,他什么时候走到我前面的?另一个则是穿着一件灰白色的尼姑服,双手合十,跪对着一尊佛像,嘴巴不停地在动着,应该是在念经。 对于这个尼姑,我越看着她就觉得奇怪,但又说不出她奇怪的点在哪。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我朋友看到我,远远地就对着我招手。 “佛门是清静之地,请两位施主不要大声喧哗。”上一秒还跪在佛像前的尼姑不知什么时候就来到了我的身边。 “好,好的,不好意思啊。”我转过头,也双手合十,对着尼姑道歉着。 说完,她就转身离去了。 这时,我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她那长长的头发毫不遮掩地从帽子里伸了出来,如瀑布般一直垂到了腰间。 2022717 今晚20:47我们来你家看动画。放在床头的手机震了震,屏幕亮起来了并弹出一条qq消息。 这是谁啊?我揉着刚刚起床而惺忪的双眼,点开这条消息,看着陌生的头像和昵称,我想这人应该是我乱加的,因为还没备注上名字。 再往上滑,最近的一条消息居然是2019年的,消息内容和今天这条一模一样。 好的,你来。我敲下这几个字,然后发送过去。 接着我又戴上了眼罩打算继续睡。 不知为何,今天的头有点痛,还晕乎乎的,而且现在才下午三点,离晚上还远着呢。 可我已经睡不着了,窗外时不时就传来的喇叭声一直在打断我的睡眠。 起床。我又一次把眼罩摘下,从床上走了下了,打算走去厕所洗个脸。 谁知,我在站起来后,我的头更疼了,一阵阵强烈的晕眩感不停地朝我袭来,像是在用一把锤子一下又一下地重击着我的脑袋。 不行,我一定到去厕所。我心里这样想着,头疼居然一下子减轻了不少,仿佛我的念头变成一个头盔,正在保护着我的头,减少了锤子对我的伤害。 我一步步地走出房门,绕过厨房,来到了厕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脸憔悴,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这时,我突然想起刚刚睡觉时做梦的一个场景:那是一所在无边沙漠中的监狱,监狱的操场上正站着一排排穿着橙色囚服的犯人。 “报告长官,犯人都到齐了。”一位穿着灰色警服的警察朝另一个穿着同样灰色警服、只不过他头上还戴了顶帽子的警察说。 刚说完,那位向长官报告的警察突然被人从身后挨了一记闷棍,只听见一声堵在喉咙里的沉闷的哼响,接着他就缓缓倒了下去了。 在他倒下去后,偷袭他的人就出现在了长官的眼前,一个穿着橙色囚衣的犯人,手里还拿着一根警棍。 “哈哈哈哈。”那位长官看见自己的下属被犯人一棍放到,不仅不慌,还哈哈大笑起来。 “你看怎么样?只不过是去敲晕人而已,用不着你们fbi出马,在我这里随便挑几个人走就是了。”长官举起手中的对讲机说了这么一段话。 在他说完没多久,一架直升机就从这所监狱中起飞了。 回想着刚刚的梦,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然后把衣服脱下来了,对着镜子背过身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的后脖处鼓起了一大团淤青,伸手轻轻一碰,剧烈的疼痛就从上面辐射开来,而且还一直往上辐射进脑袋里。 看来头疼也是从这里引起的。我一边揉按着太阳穴,一边想:这是怎么弄到的? 可容不得我多想,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我想,然后我就走到门口,把眼睛往猫眼上怼。 猫眼上看不到人,只看到空空荡荡的走廊,难道来的人太矮了? 于是我蹲下来,从下面的猫眼里看出去,这我倒是看到了,只不过太模糊了,只看到一团黑乎乎的阴影。 我打开门,两个小朋友走了进来,对我说:“我们来看动画了。” “给我qq发消息的就是你们?”我问,因为我没想到我居然有年纪这么小的qq好友。 “是他不是我。”一个小朋友说。 “是我不是他。”另一个小朋友说。 说完,他们轻车熟路地把鞋脱了,换上拖鞋,走进我家的厨房,接着掏出一部手机稳稳地卡在煤气灶的铁架上,点开一部讲日语的动画看了起来。 第四十五章 梦三十一 2022718 我站在和古希腊的雅典卫城十分相像的建筑上,向下俯瞰着由密密麻麻的平房组成的城市。 现在是晚上九点,但挪威的极昼却让这里的天不曾变暗。 我手持如哑铃般的钻石哑铃,即除了形状和哑铃一样,其材质都是闪闪发光的钻石。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这就要从旅游团说起了。 放暑假了,我们一家就出去旅游了,目的地则是挪威。 到了挪威,我们就被美丽的挪威的森林所折服,于是我们就打算穿过这森林,爬上这座被森林所覆盖的山。 爬到了半山腰,一个往山外凸起且悬于空中的石头横置在山路上。 我小心翼翼地爬上去,然后站在上面,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再加上定位一同发给在中国的朋友,并且留言道:下次来这里玩。 走在后面的父亲说:“这里空气实在是太新鲜了。” 在下山后,或许是因为爬山太累了,脚都酸了,于是我们就来到了一个样子是和中国街边的洗脚店差不多风格的洗脚店,如xx修脚之类的。但这家洗脚店的装修风格却是如同罗马浴场,大理石的地砖,大理石的床,大理石的墙面,就连洗脚的技师都和大理石雕成的女神一样,穿着白色纱裙,姿态端庄地在迷蒙的水雾中行走着。 “请问一下厕所在哪里?”我突然说。 洗脚女神抬起头,指了指里边的房间。 “好的。”我点点头,朝女神所指的房间走去。 打开房间门,只见这是一个淋浴室,只有一个花洒竖在那里。 “哪呢?”我眼睛四处转动,想寻找一个坑或是一个和马桶相类似的东西,可是没有,这个房间就巴掌大,一眼就看完了。 “厕所在……”我提高音量想引起外边人的注意。 可还没把最后一个字说出来,我就闭嘴了,因为我找到厕所了,准确来说是发现了另一个门,可能是通向厕所的门。 这门和墙一样,都是用大理石砌成的,换句话说,这门就在墙中,是一道暗门,我是扶墙的时候一下子推开的。 在推开这个暗门后,我就来到一家光线昏暗的店铺里,看店是一位老奶奶,卖的都是一些神奇的东西,如阿拉丁神灯、一个旁边有一张纸条写着潘多拉的紫色的盒子…… 除了这些,我还看到了一个三角粽。 我问老奶奶这个多少钱,她说这个糯米鸡x元。 我听了是糯米鸡,就不想吃了,然后走出了这家店。 在走出来后,我看到一个个宏伟如古希腊雅典卫城的建筑,在建筑的下方还有一条长长的楼梯,于是我就登上了这条楼梯,并在上楼梯的过程中捡到了这个钻石哑铃。 2022721 天黑了,我骑着单车来到一所初中。 从学校的大门进去后就是操场,操场上没有灯光,很暗,却传来一阵音乐声。 我逐渐靠近操场,只见昏暗的草坪上站着三排人,手里还拿着啦啦队加油时用的那种一条条塑料亮条织成的球。 对了,他们还不只拿着,还在跳舞,而舞蹈的对象是一个站在他们身前的女生。 舞毕,第一排靠中间的一个人走了出来,对女生说:“这还拿不下你?” 女生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这还拿不下你?”男生看着女生远去的背影,大声地又喊了一遍这句话,但女生的步伐却没有停下,就连丝毫的减速都没有。 “这都拿不下你?”男生迈开脚,朝女生走去,但身后的那些人都冲了上来,捉住男生不让他继续往前走。 “我三十岁,海外博士,还有一辆奔驰。”他说着,操场跑道突然亮了,是一辆加长版的奔驰,足足有十来米长,怪不得他要说那么多个g。 “而你才十五岁,我的年龄是你的两倍,这都拿不下你?”他继续在叫嚣着,却被身后的人一步步地往后拖,一路拖回到车上。 透过车窗,我可以看见他在方向盘上哭泣,而声音也从车窗内传了出来:“这都拿不下你吗?呜呜呜呜。” 突然,车窗下摇。一个人从狭小的车窗里爬了出来,我定睛一看,就是那个男生。 他一边哭,一边朝操场的黑暗中跑去。 而另外那些阻止他的人呢?也是透过车窗,他们正在车的中部吃喝玩乐呢,好不快活,一点都没发现人已经跑了。 没发现人已经跑了?那岂不是说…… 我看着空无一人的驾驶位,一个歹念就诞生了。 过了一会儿,我的座驾就从单车升级成了。 开着如此长的车,我竟然能自如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中,想怎么拐弯就怎么拐弯,不用考虑角度是否够的问题,简直爽的一比。 这是现实世界所不能的。 开着开着,我把车停下了,下车后往车里看时,那些人已经不见了。 2022724 今晚睡地板,好硬。 无论是仰睡还是侧睡,总有一个部位的骨头顶在地板上,好痛。 但相比于侧睡,仰睡舒服多了,于是我就仰着睡着了。 睡着睡着,我就侧过身体了,顶到了,一下就醒了,好烦。 这还不是唯一一个影响睡眠的因素,空调还开到25度,好冷。 没有被子,有的只是一件球服,但我拿它来盖住眼睛了,所以只能起身去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从25调到28,然后我又接着睡了,好困。 又被冷醒了,看来28度还是太低了,于是我把温度调到了30度,这下应该不冷了。 睡姿又被时间女神摆成了侧睡,又顶到腰旁边的那块骨头了,我又醒了,好难受。 我看着周遭的一片黑,旁边还传来一阵时高时低、时大时小的呼噜声,好吵。 离天亮还有好久?现在几点了?手机在哪?我伸手往旁边的黑暗摸去,没摸到手机,只摸到了一手灰尘,好脏。 我现在并不在家,我出来玩了,手机放在电视柜上充电呢,而电视柜离我大概有五步的距离,好远。 这样可不行啊。物理伤害加上精神干扰,这两个来一个都顶不住,更何况一下子来两个?好难。 龟缩,像一只把头埋在地里的鸵鸟一般。 我蜷缩起来,且微微地侧倾着,把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手臂上和肉比较多的大腿上,使骨头远离地面,这样就不会把骨头压到痛了,舒服。 接着把蒙在眼睛上的球衣折起来,折成一个长方条状,然后头抬起来,把球衣的一边放在枕头上,接下来把耳朵贴在上面,球衣绕着头,又一次蒙上眼睛,最后盖到另一只耳朵上,一个全方位无死角遮光隔音的进化版眼罩就完成了,爽了。 很快,我又睡着了,已经记不清是第四次还是第五次睡着了。 这一次我一觉睡到“自然醒”了。(这里的自然醒指的是没有被疼醒、吵醒和冷醒) 而且还做了一个梦,梦的内容很简单,一直在重复着一个现实中不存在的枕头——云0845。 第四十六章 梦三十二 2022727 (一) “爸爸,我的手机内存不够了,才128g,我要换一台256g的手机。”我走下楼,拿着已经用了三四年的手机对爸爸说。 “换。”爸爸说。 听了爸爸的话后,我从裤兜里掏出一台手机,然后说:“k40,256g。” 爸爸也拿出一台手机:“12+512,也是k40。” (二) 一个国王站在一片废墟上,对着在废墟上游荡的我们说:“战争结束了,我们要重建。” 这是一个废墟,废墟上仅剩的就只有一堵半圆形且只有人膝盖高的墙。 我脱下头盔,也脱下了金属的手套,捧起一堆还夹杂着瓦片碎片的土,接着把土放到墙上,两只手紧紧地包裹着、用力压实着,等我放开手时,一个带花纹的砖块就被我砌好了。 身边的士兵看到我这样做后,也学着我一起来砌墙了。、 我又捧起了一堆土,我看着这堆土,许久都不敢下手,因为这土里有几片锋利的刀刃碎片,若是我用上一堆土制成砖块的方法,我的手绝对会被割得鲜血淋漓。 所以我放弃了。 (三) 我是一位马夫,正在前往码头的路上,身后的车厢里坐着一位穿着洛丽塔服饰的女士,听说她是英国人,现在要去欧洲。 到码头了,这是一个雾气氤氲且狂风大作的海岸,风很大,把雾吹得都能看见风的轨迹,雾很大,大到连如此大的风都吹不散这雾。 “小姐,这里真的会有船吗?”我牵着这位女士的手下了马车,看着汹涌的海浪不断拍打着岸边的石头,激起高高的白浪,这怎么停船?而这雾如此地弄,船能顺利到达这个码头吗? 这位女士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恨恶恶地看着码头说:“我再也不要来英国了。” 2022730 或许是天气太热了,梦到水了,不过不是游泳、也不是无所事事地漂在水里泡水,而是划船。 船是皮划艇,在山间的激流中漂着,一个戴着护目镜,留着一头褐发的外国人正用他汗毛贼多的双手握住船桨,奋力地划着。 皮划艇上只能坐一个人,而我在前文却说了我也在划船,那么我在哪里呢? 我以一个奇特的角度仰视着这位外国人,肥大的下巴,被水打湿且扭结成一团的胡子,我成为了船的一部分。 后背被清凉的水不断划过,十分悠哉。 但慢慢地,水流开始急促,而且我还能很明显地感到身体在向下倾斜,我仰起头,往前看了一眼,是下坡,而且还不只一个,是多个且连续的下坡。 不要,这要是冲下去人就没了。我这样想着,想要远离这下坡。 但我身体已经和船身合为一体了,已经不再是血肉了,而是塑料、皮革、木头或是别的什么材质。 我动不了了,但外国人却异常兴奋,划浆的频率越来越高,不一会儿,我就感受到了失重。 失重大概持续了几秒就消失了,但下一秒我的头就冲进了水里,鼻孔不可避免地进水了,脑子开始混沌。 船是有浮力的,所以我马上就从水里浮了出来,接着又一个下坡,失重、鼻子进水、脑子疼、浮上水面…… 一个又一个下坡,有多少个下坡我已经数不清了,但是这种沉沉浮浮的感觉像是鬼压床。我的意识也在睡梦中一直浮浮沉沉,时而清醒,明白自己在做梦,知道自己在现实中是处于一个怎么样的状态,睡在哪张床上,几点开始睡的。时而混乱、脑子一片乱、无法思考、一个念头都不曾存在、就这样放任自己,接受自己是一艘船,自一开始就是一艘船,一艘没有脑子、无法思考、行动不能自如的船。 一开始,混乱与清醒是势均力敌的,但越到后面,混乱就逐渐占据了上风,我的眼睛再也看不穿水面上的太阳,鼻子里的水也流不出来了,耳朵像是被东西塞住了,听不到水流动的声音了。 瀑布。 即便我的眼睛看不到,但这阵强烈且持续的失重感让我明白这是一个瀑布,一个大瀑布。 瀑布即便再高,也会到底。 在船破碎前,我听到划船人在大喊。 202281 “这是你的八毛,这是你的八毛,这是你的八毛。”一个人站起来,把手里的钱分别交到我和另外两人的手上。 我把钱收起来,笑着对那个人说:“还玩吗?” 他看着桌上凌乱的纸牌,说了一句:“不玩了。”说完,他就走了。 等他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后,我们一群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真爽啊。”坐我右手边的人说。 “对啊,真是一个大水鱼。”坐我左手边的人说。 “他还以为他赢了,就剩三张八和一张单牌。”我说。 “你是没看到他先是绝望,然后充满希望,最后比绝望更绝望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三人又是一阵爆笑。 “你别说,你出三张三的时候,他那突然阳光明媚的表情,我差点就笑出来了,以后不要这样搞了,等下被人捉住我们出老千。”坐左手边的人开始收拾桌上的牌,用手一点一点地围拢到自己胸前。 在他收拾牌的过程中,一个穿着红色皮衣的女人走了过来,对我们说:“帅哥,玩牌吗?” “来啊。”那个收牌的人刚好把牌叠好了。 女人坐到刚刚输掉的那人的椅子上,然后点起一根烟说:“发牌。” “好的。”我说着,眼睛瞟向另外两人,那两人也是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想:又来一个。 开始发牌了,按照顺时针的顺序,先是发给女人,然后到我右边那人,接着到我,最后到发牌那人,每副牌去掉大小王后就是52张,发到每个人手上的都是13张。 发完牌了,我看着手里和上一局一模一样的牌,心想:又有八毛了。 牌过几巡,桌子上的牌变多了,我们手上的牌变少了。 女人手里还捉着四张牌,是我们之中最少了,当她把牌都出完时,她就赢了。 但她不可能赢的,她手上还剩什么牌我们一清二楚,三张八加一张单牌。 按照规矩,三张是不能出的,但有个特殊规定,要是有人出了三张三,其他人就能出三张。 所以说,这时候的三张八是没有用的,除非有人出三张三。 “三张三!”坐在我左手边的人甩出三张牌。 “三个八!”女人同样地扔出了三张,脸上露出一副龇牙咧嘴的兴奋样儿。 “我没有,过。”坐我右手边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并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表示我没有牌能打。 “三张二。”在锄大地中,二是最大的牌。 女人一下就焉了,并且随着我一张接着一张地出牌,她更是焉到几乎和地面贴上了。 “每人八毛,记得给呀。”我在打出我手上最后一张牌后说。 她输了,她要给我们每人八毛钱。 “什么破牌!”她生气地扔出手里最后一张牌,是最小的三。 (二) 三个人,因为某些原因潜入到了海边的一栋大别墅。 这三个人,一个光头,一个留着长而乱的头发,还有一个没什么特点。 他们进入这栋大别墅后,就马上发现了不对,这不是一个私人的别墅,而是一家洗浴中心。 或许意识到这一点,这三人立刻悠闲地躺在了洗脚椅上,在这里不得不说的是,这椅子还真大,两个人躺在上面还一点都不挤。 咚咚咚,一个洗脚妹进来了。 “客人你好,你先躺在椅子上,接着把袜子脱了,我先给你按按脚。”洗脚妹对那个没什么特点的人说。 听到洗脚妹这么说,那个没什么特点的人马上就把袜子脱了,然后说:“不好意思啊,我第一次来。” 洗脚妹看这人已经把袜子脱了,于是就开始按了,一按那人像是触电一般,发出凄惨的叫声。 叫声渐渐变弱,直至消失,我回头看去,这人已经被按晕了。 唰唰唰。我的头上传来一阵刷子刷泡沫板的声音。 下一秒,一团泡沫从我头顶飘下来。这时,我感觉到了有人在按我的头。 “干嘛?”我抬头看去,是洗脚妹在给我洗头。 “给你洗头啊,你这头发这么长,发质还这么差,再说了难道我给那个人洗头吗?”我看向洗脚妹所指的那人,就是和我们一起来的光头,他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海。 “那洗就洗。”我放下一直在玩的手机,然后把眼睛闭上,开始享受洗头这一过程。 洗着洗着,我发现不对劲了。 唰唰唰的泡沫声变成了咔嚓咔嚓的声音。 我睁开眼,一缕缕破碎的头发不断地从我眼前飘落。 “你干嘛?我不剪头发。”我说,同时在我说的过程中,她手上的剪刀还在剪着,其频率之快甚至剪出了残影,这使我不敢轻举妄动,就连抬一下头都不敢。 “这不是剪头发,只是帮你修剪一下过长的头发罢了。”她说着,手上的剪刀还在剪着。 不知道剪了多久,等我眼前再度出现画面时,我们三个人都被绑在椅子上了。 在我们面前有一张长方形铁桌,桌子后面有一个男人,他看到我们醒了,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你们是干嘛的?”我看着他拍在桌子上的手,每根手指上串满了一枚枚宝石戒指。我心想:这些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来的目的。 “不说是?”他的另一只手又拍上了桌子,又是一手宝石戒指,接着他用一根挂满戒指以至于手指甲都看不到的食指指着我们说:“那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没人能把你们救出去。” 说完,他就走掉了。 ……(我醒了,又睡了,几乎是每隔半个小时就醒一次,然后又睡,所以下面只记得一些片段) 看起来是在若干年后,光头又站在一扇玻璃面前,只不过这次的玻璃比上次更大,比人还大不少。 光头一只手摇着手上的红酒,另一手则打着电话:“那个xxx我们就不要去碰了,我们就守着这条江就行了,乖啊,我挂了。” 挂完电话后,光头看着窗外的夜景,自言自语地说:“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电话那头,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女人看着电话说:“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要拿下那片海还不简单?都不知道你在怕什么?难道你想把我这边的江岸都吃了?” ……(醒了,睡了) 一个男人坐在监控室里,看着眼前一个个闪烁的屏幕,向看监控的人问:“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他们一直在房间里,只是喝水吃饭,解决一些生理问题,就连话也不说。” 男人听了,把手上的戒指都摘了下来,递给看监控的人并说:“把这些戒指都放到房间里,每个角落都给我放满,有了这么多监控戒指,我就不信拍不到他们说话的片段。” “是,我现在就去。”看监控的人站起来。 “把这个也拿去。”男人脱下手腕上戴着的表。 ……(同上) 海边,有三个人。 “六年了,你知道这六年我是怎么过来了的吗?”长相毫无特点的人对着一个长头发和一个光头的人说。 “我们知道,在我们俩逃出来后,我们就在想怎么把你救出来,你看,我们这不就来了吗?”光头说。 “为了补偿你,这些都是你的。”长头发双手捧出一手满满的宝石戒指。 第四十七章 梦三十三 202283 我住在一片红砖房里,但我家很有钱,因为我家的占地面积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还不只一层,往上还有三四层。 今天起床后,我走到客厅里,和往常一样,我的外公正在数钱,左手一沓钱,右手也是一沓钱,旁边还放着一堆钱。 “孙子,来帮我数钱。”外公举起他抓着钱的手向我招呼道,“这钱太多了,一天都数不完,数完了今天,明天又来新的。”外公这样说着,抓着钱的两只手开始活动起来,手指灵巧地摆动着钱的边缘,一张张红色的百元大钞被手指挤压变形,接着手指突然松开,失去阻力的钞票马上伸直了、展开了钱仿佛盛开了,像牡丹花一般展现着它动人的身姿。 我看着这一幕,内心毫无波动。 我对外公说:“我先上楼了。” 沿着也是由红砖砌成的楼梯往上走,我来到了二楼。虽然一楼很简陋,但一个家庭必备的家具以及其他什么的都有了,而这二楼就不一样了,就跟一个毛坯房一样,什么都没有,不过我的目的地也不是这里,而是更上一层楼。 到了三楼,也就是到了顶楼了。 这顶楼是现在的说法,几天前这里叫三楼,顶楼是四楼,现在四楼被拆了,三楼就变成了顶楼。 有意思的是,这三楼不是一般的住宅,而是一条公路,直通远处的高架桥。 而在这条公路的不远处,有许多工人在工作,他们是在修建一条横跨于我家楼顶的公路,联通我家旁边的两栋住宅楼的天桥。 我沿着公路往前走去,穿过了正在施工中的天桥,然后继续往前走,其实我的目的地也不是三楼,而是沿着这条路走到尽头的一家早餐店,那里卖的猪肝粥是真的香。 走了没多久,我旁边突然行驶过一辆黑色的电动车,上面坐着一个穿白色上衣,蓝色牛仔裤的女人。 我继续走,慢慢地,这条公路开始上坡了,而这也意味着要到了。 或许是因为上坡,电动车的马力受到了巨大的挑战,它不再能以和平路一般的速度前进了,而是变得异常缓慢,慢到连我走路就追上它了。 我看着如此缓慢的车速,于是向坐在车上的女人说:“要我帮忙吗?” 她没有说话,连转头的动作都没有。 或许我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人,又或是我只是一个乘人之危的小人。我上前扶住了她的臀部,然后用力地向前推。 在我的“帮助”下,车速一下子就快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道路的尽头,而上坡路也到了尽头,她开着车走了,连一句谢谢或是一巴掌都没有。 她走了,我也走了,我走进早餐店,点了一碗猪肝粥,然后就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这粥真好吃啊。我大口大口地吃着刚盛上来的粥,丝毫不在乎它还冒着滚烫的气泡。 很快,这一大碗粥我就吃完了。 我站起来,走去收银台结账,在这一过程中,我又看到了那个骑着电动车的女人,她原来就坐在我隔壁桌,而我只顾着吃,一点都没有留意到她。 她还是穿着白色上衣,蓝色牛仔裤,但她却戴着一个头盔,把整个头包得密密实实的,别说脸了,就连脖子都看不到。 那为什么我这都能认出来呢?这自然是因为她那硕大的……,让我没想到的是,前面居然也是十分的硕大,这震撼到我了,我的精神一阵恍惚,像是晕了,手不由自主地就伸向了硕大之间的深渊…… 感觉后面不能写了,就此停笔…… 202284 我正在走过一条铁索桥,桥底是一片湖,往下看去一片幽黑,看不到究竟有多深。 桥上除了我还有四个人,分别是两男两女,他们正站在桥上,踮起脚尖地在跳舞着。翩翩的舞步或跳、或跨,十分优美,像是一只只飞舞的蝴蝶一般。 我从他们的旁边绕过,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桥上突然出现了一间教室。 这教室凌空于桥面上,被几根钢丝吊着,教室里透着光,看样子是有人在里面上课。 说到上课,其实这里是一所学校里面,桥是学校里的桥,湖也是。 我是跟着一个人来到这所学校的,而这个人我不认识,这所学校也是,而且这人把我带到学校后就消失了,所以我只能自己随便逛逛了。 穿过教室,我已经逐渐靠近桥的尽头了,但越接近尽头,我就越发觉脚下的桥有些晃动。 我转过头看向身后,因为我一路走来,能引起桥晃动的原因就只有那四个在跳舞的人了。 果不其然,这晃动一定是他们所引起的,为什么我敢这么笃定地说呢?因为他们的身体变大了,整个人大了好几圈。如果说之前是衣服的s码,那么现在就是xlll码。 他们依然在桥上跳舞,舞步或跳、或跨,轻轻地飞起,然后重重地落下,像一只只经过基因改造后体型变得跟大象一般大的会飞的大肥猪。 嘭。 我的耳朵里传进了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扯断了的声音。 嘭、嘭、嘭。 又是三声。 教室掉下来了,原来是那四根固定在教室四个角的钢索断了。 嘭、嘭。 又有钢索断了? 除了悬挂教室的钢索,现在就只有桥上的钢索了。 这时,一条有着手指粗细的钢索从我眼前飘过。 快跑。这是我脑子里看到这条钢索后的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 “快跑!”这是桥的尽头,有人这么对我喊。 来不及去看教室从空中掉下来的震撼场面,我马上就转身往桥的尽头跑去。 在我跑的过程中,耳边也不断地传来一声声“嘭嘭嘭”。 终于跑到尽头了,我就要离开这条危桥了,但我却在离厚实而平稳的土地前一米停下了脚步。 “快过来啊。”对我喊快跑的人对我说,他也是离我只有一米距离。 而我面前却没有一米了,从桥到平地的那一米桥面消失了,再往前走的话就要掉下这看不清深浅的湖里了。 所以只能跳过去了吗?我想。 “你快跳过来啊,这么近,才一米。”他说着,然后伸出手指向桥上的某处,“就剩两根了,再不跳就……” 他还没说完,只听见嘭的一声。 我知道,就剩最后一根了。 “我跳!”我说着,然后用力地往前跳去,在脚刚刚离开桥面时,又是一声嘭。 或许是梦世界的引力太强了,又或许是我变成里一只“软脚虾”。这区区一米的距离,看上去要是步子迈大点也能跨过去的距离,我却跳不过去,扑通一声掉进了湖里。 看不清深浅的湖水一下子淹没了我,漆黑的颜色灌满了我的眼球,就在我以为我要淹死了的时候,我却一下子站了起来。 原来这湖也不深嘛,也就大概一米深。 我从湖里爬上来,想要找那个叫我快跑的人道谢,但在我上去后,他却不见了。 我继续在这所学校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了一个宿舍楼前。 这时,一阵便意从下往上涌上了脑子里,于是大脑就马上下达指令——立即找厕所。 宿舍里有厕所。 我走进了宿舍楼,随便找了一间宿舍进去了,果然有厕所,还是一进门就是了。 嗯?这灯怎么开不了?我上下拨动着电灯开关,可厕所连亮都不亮。 算了,黑也能上,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看看坑在哪? 一束光从我的手机摄像头旁的闪光灯中亮起,照亮了这个厕所大部分的面积,也让我找到了坑。 接着我就蹲下来,蹲坑的姿势大家都知道,不用多说了。(就是两条腿弯曲蹲下,两只手自然地放在身前) 我就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手里抓着的手机还没关手电筒模式,闪光灯中光还亮着,于是这光把我身前的地板给照亮了。 黑暗被驱散了,显现出了一包包排列整齐的纸巾,纸巾还没开封过,上面还有一张张小纸条。 我拿起其中一包纸巾上的纸条,放到光下看,上面写着:因本学校停电,所以灯都开不了了,但纸巾还是从电费里面扣。 这是一句不知所以然的话,我认为想要明白其中的意思,得让我把纸巾用了才知道,可我还没来得及撕开纸巾的包装。 突然,嘟、嘟、嘟嘟嘟……一阵很有节奏感的音乐在窗外响起了。 第四十八章 梦三十四 202286 我和一个看起来像一个侦探的站在一个巨大圆井旁,他穿着灰色大风衣,指着井里不断冒着泡的绿色液体跟我说:“待会我要下去找两个人。”他说完,指着水的手指变化了动作,变成食指和拇指相互摩擦,这是一个带有金钱且勒索意味的手势。 扑通一声,他跳进绿色的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视角也随之改变,变为水下的视角。 他以蛙泳的姿势在长长的通道里游着,手脚划动着水面,溅起一朵朵小浪花。 不一会儿,两个带有尾巴的人鱼出现在他面前。 他对两个人鱼说着什么,两个人鱼也同样跟他说着话。 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话来回几个回合后,其中一个人鱼拿出了一个盒子交到他的手上。 他在接过盒子后,继续跟人鱼说了什么,说完就掉头原路返回了。 以我的视角再见到他时,他正在从井壁的梯子上爬上来,一只手扶着梯子,另一种手则夹着那个从人鱼手里勒索到的盒子。 他爬上来了,把盒子放到一边,然后对我说:“做人还是要贪婪一点,你看下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他说着,又一次指向水里。 于是,我又一次往下水道里看去,我看到了水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着金光。 “没错,就是那个。” 他看我似乎懂了,接着又一次跳到水里,潜到水底,把那些闪着金光的东西放到口袋里。 “看,都是金币。”他张开湿漉漉的手掌,露出一枚枚金色的贝壳。 我只看了一秒,只来得及看清这是贝壳,颜色是金色的,上面有没有一些奇特的花纹,摸上去是什么感觉?这些我都来不及去感受。 紧接着,他马上握紧了拳头,把贝壳重新放回了口袋里,然后对我说:“走了。” 他带我来到一家牙科诊所,我躺在诊疗床上,一位牙医拿着一片长方形的粉红色橡胶片,但这长方形的下面那条边却不是直的,而是有的高、有的低、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方、有的尖、 牙医说话了:“这个你戴上,可以矫正你的牙齿。” 我接过牙医递来的“矫正牙套”,然后很自然地贴到上槽牙上,仿佛我早已知道这怎么戴。 贴上了,我转身朝床上的支架上的镜子看去,一咧嘴,我的上半边的牙齿都变成了粉红色。这时我想明白了,那橡胶片上的那些凹凸不平是对应我牙齿的形状啊。 “嗯,很好。”牙医看着我的牙齿,似乎很满意,然后说:“你现在可以走了。” “好的,谢谢医生。”虽然很莫名其妙,但还是得感谢一下人家。 我从床上下来,然后往门口走去,但我一拉开门,我傻眼了。 门外既不是走廊,也不是大厅,而是根本和医院毫无关联的课室,一群学生正在里面上着课,突然看到我拉开门,一下子都安静了,都朝我看来了。 ……(或许是太尴尬了,梦境直接跳跃了) 我从诊所一下子瞬移到了一个地方,这是一个暖色调的房间,整个墙壁都涂上一层姜黄色的油漆。 “睡觉了。”侦探拉开一个折叠椅,然后自己先躺上去,摆好了一个双手交叉放在脑后的姿势对我说。 “我睡哪?”我问。 “一起睡啊。”侦探拍了拍他旁边还剩一点点的空隙。 “那不是有一个房间吗?”我指着一个门说。 “那里面住着一个妇女和她的孩子。”侦探说。 ps:在我醒来后,我想了想那个粉红色的“牙套”,这根本不可能有矫正牙齿的效果好,就只是一个片贴在嘴唇内部罢了,跟口香糖在嘴里嚼成一个长条,然后用舌头顶到上嘴唇和上槽牙之间的位置,最后用手压扁。这两个一样一样的啊。 202288 晚自习结束后,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经过了一家商店,店里恰好走出一道黑影,这黑影高两米,而且还正朝着我移动。 “这么巧?”黑影说话了。 原来这是我的一位舍友,他背着一个比他人还高的大书包跟我打招呼,而且他的皮肤还十分黝黑,远远看去,这让他和书包融为了一体,接着我们就一起回宿舍了。 回到宿舍,我看到宿舍门上方的玻璃正透出着光,看来已经有人先回宿舍了。 我打开宿舍门,果不其然,宿舍里有一个人正对着电脑在敲打着什么。 “hi,回来了。”他转头看向我们。 “嗯,回来了。”我说着,把书包往自己的桌子上一丢,然后爬上床开始玩手机。 “吃点宵夜先。”和我一起回来的舍友也把他那巨大的书包往桌上放,接着拉开拉链从里面往外掏东西。 一个面包、两个面包、三个面包、四个面包、五个面包、六个面包。 我在床上看着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个跟三块钱大农夫山泉一般大的面包,而书包也随着他往外掏出这些面包变得干瘪起来。 “这么多,你吃的完吗?”我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侧着身子看着他说。 “你猜我买了几个包?”他说。 我一听到他这么说,就马上推测出他不知买了六个包,于是我说:“七个。” “不对,是七个加三个,等于九个。”他说着,又从书包里掏出三个面包,他的书包也彻底地干瘪下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在玩电脑的舍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 “呼,吃完了,好饱啊。”那个买了九个大面包的舍友在吃完了那九个大面包后说。 “啊,好困啊。”正在玩电脑的舍友突然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而且才说完,他的头就低了下去。 “他睡着了,我们捉弄一下他。”或许是吃饱了没事干,那个舍友向我提出了这么一个提议。 “你自己弄,我不想下床。”我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 他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正在睡觉的舍友旁边,正在睡觉的那个舍友低着头,全然不知有人已经来到了距离他不足一米的地方。 “先把他眼镜取了。”舍友一边自言自语地说,一边伸手把他的眼镜摘了下来。 可刚把眼镜脱了还没来得及放到一边,这个睡着的舍友突然醒了,整个人从椅子上弹射起来,然后对着手里还拿着他的眼镜的舍友大喊道:“拍视频了!” “拍视频!”刚刚还是很轻手轻脚、努力控制自己不发出一点声响的舍友像是接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从安静模式调成了吵闹模式,而且还是疯狂到癫狂的级别。 只见他把眼镜一扔,接着马上转身冲出了宿舍,在冲出去的过程中,嘴里还在叫唤着一些不明所以的声音。 “拍视频咯。”和跑出去的舍友一样,这个才睡了没一分钟的舍友也像打了鸡血一样,追着跑出去的舍友也跑出去了,肩上还扛着一台从不知哪里掏出来的摄像机。 “搞毛啊?”我在床上看着这反差极大的一幕,心想:这简直像梦一样。(然而这就是在做梦) 我也跟着他们出去了,跑出宿舍,跑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澡堂里,我又看到了震惊的一幕。 那个皮肤黝黑的舍友把衣服脱了,只穿条内裤在澡堂中央的空地上“撞来撞去”。 为什么说是“撞来撞去”呢? 因为澡堂的中央摆着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塑料桶,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毛巾、牙刷和漱口杯之类的东西,然而现在已经被我舍友在里面撞来撞去,把一个个桶都给撞翻了,里面的东西都掉了出来,散落一地。 这还不是最震惊的,最让我吃惊的是,我的舍友把衣服脱了,露出了他和他黝黑的皮肤形成强烈反差的白皮肤,没被衣服掩盖的皮肤是黑色的,被衣服掩盖住的皮肤是白色的,这……这简直就是…… 简直就是一个黑白人。 简直就是一个人形斑马。 简直就是一个人形足球。 “好好好,来来来,看镜头,好好好,这个镜头不错,再来一个特写,好好好,远景来一个。”扛着摄像机的舍友围着撞来撞去的舍友在录像。 第四十九章 梦三十五 2022810 (一) 目的地是xj,我和另外三个朋友正朝这个目的地徒步行进中。 我们走在一条马路边上,两边的树郁郁葱葱,把大部分太阳光都挡住了,因此我们走得还算舒服。 走着走着,刚拐了一个弯,我就看到了一场车祸。 一辆银色的车翻了个底朝天,底盘的各种装置都被看得一清二楚,在它旁边还有一辆白色的车,白车只是前头凹了下去,看起来没有银车受损严重。 发生车祸的两辆车就这样停在马路中间,把后面来的车都堵住了,形成了一条长长的车龙。 我们继续走,走到了一间加油站,加油站旁有一条铁路。 我们问加油站的工作人员,这条铁路通向哪? 加油站的人说:“这条路去前面的xx高铁站。” 我们听了,打开手机地图,和工作人员说的一样,这条铁路前面有一个高铁站,而那个高铁站能让我们抵达xj。 于是,我们就走在铁轨上,向着这个高铁站前进。 (二) “我宣布,这届全球最美女人的冠军是——xx!”电视上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主持人用激动的语气说。 说完,一个全身肌肉暴起的泳装女从一排细皮嫩肉、皮肤白皙的同样身穿泳装的美女中走了出来,她走到主持人旁边,用手举起主持人递过的一个玻璃奖杯,这奖杯和她的粗壮的手臂一比,简直就像一根细面条插在一墩粗木桩上。 “请问你在拿到这个奖杯后有什么感想呢?”主持人把话筒递给她。 “我拿到这个奖杯是理所当然,因为我是xxx。”她一边说着话,身上健硕的肌肉还不停地跳动着。 “那么什么是xxx呢?”主持人好像不太懂。 我看着电视里的主持人说出这句话,然后拿起桌上的一张纸,看着上面的字,接着读了出来。 “性染色体数目发生了异常,可以表现为少一条,或是多一条甚至几条x染色体,xxx即为多出一条x染色体,对于多出染色体的症状,就是所谓的‘超雌综合征’,在民间有人将这种人称之为‘超级女性’。” “xxx,就是超级女性!”电视里的她用怒吼的方式朝麦克风喊,巨大的声音从巨大的音响里爆破而出,让在场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就连主持人也不例外。 主持人手上的麦克风从他捂住耳朵的手上掉了下来,撞到地上,发出了登的一声。 登—— 2022816 我在看一个视频,视频里是这样的,一条桥上的护栏上挂满了锁和红丝带,锁锁在栏杆上一动不动,丝带系在桥上随风飘扬。 镜头突然拉近,整个屏幕被栏杆充满了,于是我能看清锁的细节了。 这同心锁的大小只有婴儿拳头大,颜色呈铜黄色,上面刻一个爱心,爱心里有两个人的名字,名字下面还有当天的日期。 画面停留在这个锁几秒后,接着镜头一晃,摇摆到了桥的另一边,也是挂满了满桥的同心锁。 镜头又一次拉近,我看到了原来这一片黄色中有一点闪亮的银光。 银光是一个银色的不锈钢锁,上面同样也刻着和其他锁大同小异的“你爱我,我爱你”之类的字。 同样是画面像暂停一般不动了,但视频下方的进度条还是在前进着,证明这画面并没有卡住。 进度条快没了。 我看着所剩无几的还未被灰色进度条所填充的后续进度,然后这样想着:就这样没了吗? 然而在最后的几秒,画面顿时一变,又出现了一片满满的黄色锁海。 但和上一幕不一样的是,这很明显就能看出不一样来,在这片黄锁中,有一个通常用来锁单车的黑色u型锁,锁头朝下,u朝上地锁在栏杆上。 2022817 开着车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手机屏幕亮了,是有人发微信给我了。 是妈妈,她说,等下你的朋友xx要来我们家吃饭,他现在就在我的车上。 xx?我看到这个消息,心里是很震惊的,怎么xx会来我家做客呢?是他在路上碰到了我妈,然后我妈邀请他来吗?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真的是这样吗?我想。 红灯亮了。 我停下车,拿起手机又看了一眼,确确实实是xx要来我家吃饭。 接着我打开了我和xx共同的群聊,群里很安静,没有人说话,xx也一句话都没说。 真的是xx要来我家吃饭吗?怎么他不跟我说? 绿灯亮了。 车继续往前走了,但我的思绪还停留在xx怎么突然就来我家吃饭这件事上。 于是,我不自觉地踩深了油门,车速开始加快了,路边的景物飞似的往后退。 “开慢点,不要这么快。”车的后排突然传来我奶奶的声音。 对喔,我后面还搭着一位老人,开这么快可是对他人生命的不负责。 于是,我稍微踩了一下刹车,把车速降了下来。 终于回到家了,我把车开进院子里,而院子里已经早有一辆车在等我了,是我妈妈开的那辆车。 这么说来,xx已经到了。 我打开家门,xx就站在客厅中间,一脸微笑地看着我。 妈的,居然还真的来了。 在现实中,xx是我的好朋友,要来我家玩我也是欢迎的,或许是因为梦是反的,我心中涌起一阵厌恶,而这厌恶马上演变成愤怒,然后愤怒之火开始熊熊燃烧起来,想要立刻冲上去打他一顿。 “hi,我来了。”他一脸微笑地说。 但我并没有跟他打招呼,而是向他快步走去,接着对他来了一个十字固,算是对他“打了招呼”。 十字固还没完,我像一只猴子一样灵巧地从他的背上爬到了他头顶,两只脚死死地交叉在他的脖子上,两只手一只抓着他的下巴,一只扯着他的耳朵,接着猛地一扭,他的头就180度地扭了过来。 他的脸向上以一种只有颈椎断了才有可能做出的诡异姿势看着我,一脸微笑地对我说:“hi,我来了。” “hi,欢迎你来我家做客。”看着他还是在笑,我内心的愤怒之火一下子就被浇灭了。 我从他身上爬了下来,而他也用手把自己的脖子扭了回来。 第五十章 梦三十六 2022821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坐在我旁边,笔直且长的黑色头发自然地垂下,遮住了整个脸和大部分上半身,我是处于一种动不了的状态,像是被定身术定住一般,动弹不得,全身上下只有眼球能动,所以我只能看着。 她动了,其实是她的头发动了,被风吹起来了,长长的头发刚好能够着我,柔软的发丝不断地撩拨着我的脸。 她站起来了,真高,比大多数女生都高,或许比我还高了,接着她又变高了,不是身高变高了,而是她站到面前的桌子上。 我的眼睛向上看去,但刺眼的阳光让我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眼看去,阳光已经变得柔和明亮,并在这女生的身体周围化成一道光圈,使她的身体轮廓变得模糊,而随风飘着的头发则被照得金黄。 天使啊。我想。 她缓缓地转过身来,我看到她的脸了。 真是天使啊。我还是这么想。 2022824 一辆公交车上,我和一个女生并排坐在一起,即公交车一上车左拐,正对着司机位的位置。 女生绑着双马尾,长着一副娃娃脸,但身体却是成年人的体型,看上去有一种很别扭的感觉。 车上除了司机和我们俩,其他的位置上都坐满了人,都是留着杀马特的五颜六色的发型,穿着黑色长衣长裤的人。 除了司机,其他人都在看着我们,用一种凶狠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们。 这时,我想:我们两个是不是被他们给绑架了? 和我想的没错,一个坐在最后一排的男子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我们走来,手里还挥舞着一个银色的棒球棒。 他走到我的面前,先是拿球棒在我面前挥了几下,像是威胁我,警告我不要让我乱动,不然有你好受的,接着球棒的方向一变,指向了司机,还表示强调般地往前戳了几下。 我看向球棒所指的位置,其实他的球棒指向的不是司机,而是从司机座位上延伸出来的一块黑色面板,这面板和标准的108键盘差不多大,上面有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方块,方块里有一个个符号或图形,在它们下面则有相对应的中文标示。 比如:菱形下的中文是回忆、像蛇一样弯来弯去的符号下的中文是…… 还没等我看完,男子就拿着棒球棒按向某一个方块,我也没看清他按下的是哪个方块,方块下写着的中文是什么? 突然,我和那个女生就传送到了别的地方。 蓝天、阳光、沙滩、游艇…… 我们似乎被传送到了一个比在公交车上好上不少的地方。 不过和公交车上一样的是,我们俩却还是动不了。 我们俩坐在沙滩上,看着蓝天上的白云,看着白云下的大海,看着大海上正在行驶的白色游艇,看着游艇上正在开party的人们,一飞冲天的香槟、比脸都大的牛排还有很多很多让人开心的事物。 他们是多么的开心啊。 我看着游艇上一张张开心的脸,也笑了。 但没过多久,这一张张开心的脸却变得模糊了,变小了,原来这艘游艇正在慢慢地驶离我们,驶离这片沙滩。 难道他们玩完了吗?要离开了吗? 突然,我的脖子动了一下,接着我全身都能动了。 我开心极了,心想我也能加入这群快乐的人了。 但我马上从上升快乐中急速地掉了下来,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我发现这片沙滩就只有沙滩,一个不足桌子大的一个小沙滩,只有沙,没有一棵树,要是种了树,我们俩要不就在树上,要不就在海里泡着,可想而知这“沙滩”究竟是有多小。 沙的外面就是海,而人呢?人就只有我和那位女生,再远一点的话就是那艘越来越远的游艇上的人了。 我朝那艘游艇跑去,刚一跨,我的脚就踩上了海水,我又被传送了。 这一次我被传送到了一张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枕着舒舒服服的枕头,周围还是一片阴暗,高高的窗户上还流淌着一条条水痕。 真是一个睡觉的好地方啊。哪怕不能动也很不错啊。 我这样想着,旋即闭上了眼,打算睡一觉。 突然,一道不知从何响起的警报声把我从床上叫起来,听着这警报声,我的身体自己动了,从床上下来了,走到房门前并拉开了门,门后是一条向下的长楼梯,黑且曲。 在楼梯的尽头有一扇双开的拱形大木门,门已经开了一条缝了,外面的光从这缝隙中照了进来,这照亮了触发警报的原因。 有两个人正抱着一个小孩打算从这门出去,或许是因为这门太重了,其中一人推了很久也就把这门推开了一条小缝。 “你们干什么?”我站在高高地楼梯上往下喊道。 他们似乎是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地转头看向我,在看到我后更加慌忙地把头转了回去。 爷爷奶奶?还有弟弟? 那两人正是我的爷爷奶奶,而他们抱着的小孩是我的弟弟,不是现在五岁的弟弟,而是看起来像三四年前、还没学会走路的时候的弟弟。 “你们带弟弟去哪?”我感觉不对劲,又问了一遍。 但这次他们并没有转过头,而是把弟弟放在地上,两个人一起去推门。 不妙啊,他们想干什么?我看着爷爷奶奶这不寻常的表现,便马上往楼下走去,想着先把他们拦下再说。 两个人的力量总是比一个人大,门很快就被推开了,爷爷奶奶赶紧把地上的弟弟抱了起来,往门外一闪,人就不见了,而我还走在长长的楼梯上,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楼下。 他们不会是想把弟弟卖了。想到这里,我赶紧拿出电话打电话给爸爸妈妈,让他们去拦住爷爷奶奶。 终于,我走下了长长的楼梯,来到大门前,推开门,门外是一片森林,各种巨树的根盘延交错,形成一层层巨人才能走的阶梯。 在某一层阶梯上,有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圈里是我的爷爷奶奶,组成圈的人有我的爸爸妈妈、姑姑姑父、表哥表姐表妹表弟等各个亲戚。 更远处,还有一个个黑影在阶梯上往这边前进中。 看来我打的电话还是有用的啊。 第五十一章 梦三十七 2022826 很模糊很碎片的梦,在梦中我梦到我正走在一条光怪陆离的时间历史通道中,通道旁边贴的都是一些关于德国的历史的图片,都是一些飞机大炮、阅兵、硝烟弥漫之类的黑白图片,我认为这贴的是二战时候的图片。 再后来,贴的是hun省的历史,是稻谷、山峰、人来人往的街道等的彩色图片,而且我一边走,还一边对着这些图片摇头,表示十分地不认同。 接着我就醒了,在醒了后,我反而想起了我在梦中是背着包的,先是背着一个双肩包,然后换成了一个上面还有缝着五颜六色光带的异常酷炫的单肩斜挎包。 2022830(梦境丰富的午觉) (一) 在现实中买了一个4t的硬盘,因为原来1t的硬盘不够用,今天到货。 在梦中,当我拿到这个4t的硬盘后,打算把1t硬盘中的数据都拷到4t中时,我突然发现那个1t的硬盘居然显示存了2t的数据。 2t就2t,接着我开始拷贝了。 结果拷完了一看,好家伙,4t的硬盘中有3t的数据。 (二) 在梦中下班了,我和两个同事走在路上。 一个同事突然说:“好无聊啊,要不要我们找点刺激的?” “什么刺激啊?”另一个同事说。 “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行啊,去就去呗。” 于是,我们跟着提议的同事走到了一列列车前,这列车放在一片穿过小树林才能到达的草地上,车的外表十分肮脏,一条条黄的、绿的、黑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擦上去的痕七零八落地涂抹在车身上。 走进车厢里,里面倒是一片整洁,不仅座位和地面都十分干净,甚至里面还有明亮的灯光。 “你这真是好地方啊。”同事说。 “那当然,平时我上班摸鱼就是来这里睡觉的。”提议的同事沾沾自喜地说。 我和一个同事分别坐在列车两侧的座位上,而提议的那个同事则站在中间,用手扶着立在中央的杆子。 才刚坐上去,列车突然一阵震动。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车开了啊,咱们回家咯。”同事握着杆子,开心地跳了几下。 这车不是在草地上吗?底下也没有铁轨啊,怎么开得动啊? 我只来得及想到这些,闪烁的灯光打断了我的思想。 “又怎么了?”我说。 “你看,那里有个人!”坐着的同事说话了,语气中还有一点恐惧。 我朝他说的地方看去,一个穿着黄色雨衣,手里还拿着一个破烂的粉色毛绒小熊的小孩站在离我们只隔了一个车厢的车厢通道里。 “不就是一个小孩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里附近就是一片草地,有小孩来玩也是很正常的事。 “你看她的牙。”那个同事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他不知什么时候从对面坐到了我的旁边,不过另一个同事还是站在中间。 “她的牙?”我又一次看去,正恰逢她张开了嘴,尖细且长的牙齿露出来了。 虽说很恐怖,但我还没被吓到,只不过下一秒,我就叫出来了,三个人就叫了。 她像瞬移一般越过了车厢,来到我们所在的车厢中,又一次张开了她的嘴,这次她张得很大,离我们又近,于是我就看到她口中的更深处。 密密麻麻的尖牙长满了她的口腔内部,像是把刺猬背部的皮剥下来后卷成一个圈,然后朝内翻,最后放到她的嘴里,而在口腔中的尖牙就像刚剥下来的刺还留有残存的活性,在里面一抽一抽地蠕动着。 “鬼啊!”最先叫出来的是那个站在中间的同事,而我和另外那个同事则挤在一团,在座位上瑟瑟发抖,不敢往那边看去。 她张着嘴,一步一步地朝我们走来,在走到离我们或许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时,她突然就消失了。 “吓死我了。”站着的同事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我们赶紧走。”我说。 “说得没错,走走。”同事附和道。 刚站起来,车厢顶部的灯又闪了。 不是,又来?我又坐回了座位上。 还是那个车厢,还是那个小女孩,只不过她的衣服换了,换成一件橙色的衣服,而且手中的小熊也不见了。 “她要来了,我们死定了。”同事又缩起来了。 她没有走过来,也没有张开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怎么回事?”我说。 这时,列车似乎进入了弯道,前方的车厢开始往左边偏移。 这弯转得有点大,前面的车厢都已经偏转得快横过来了,而那个小女孩也因为视线遮挡而看不见了。 列车出弯了,车厢恢复原来笔直的样子,前方的车厢再一次一览无余。 小女孩还是站在那里,然后衣服又换了,换成了一件上面有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圆圈的白色t恤。 过了几秒,列车又进弯了,小女孩又被挡住了。 出弯了,小女孩又出现了,她又换衣服了,这次是一件黄色的衣服。 进弯了,小女孩被挡住了,出弯了,小女孩换衣服了,这样反复几次后,我们像是习惯了,不再是畏畏缩缩的样子了,同事又坐回去对面了,另一个也站起来了。 但在最后一次进弯出弯后,小女孩旁边多了一个女人,她牵着小女孩的手,对着我们鞠了一躬,难道是在对她女儿的恶作剧表达歉意? 灯灭了,周围陷入一片黑暗,这黑暗持续的时间很短,短到还来不及恐惧,接着就亮了。 我已经不在车厢里了,而是站在一条队伍中,缓缓地往前挪动着,像是在排队,而且前面还有几个人就到我了,于是我左瞧瞧,右看看,另外两个同事不知去哪了,但我倒是看见了两个“熟人”。 这两个熟人就排在我前面,一个衣着朴素的女人牵着一个穿着黄色雨衣的小女孩。 “来,把嘴张张。” “啊~” 我又一次看向前面,原来是在做核酸啊,做的还是咽拭子。 前面的母女做完后,轮到我了,但在轮到我时,医生下班了,可能是看到了让身体不舒服的景象。 接着,医生搬来了一个机器,它通体呈橙色,左右两边分别有一个机械臂,机械臂上还插着一根棉签。 “接下来用这个做核酸。”医生说,他是看着机器说的,也不知道他是给机器打气还是在跟我们说。 医生说完就走了,只留下机器和我所排着这一长队。 “来,把嘴张张。”机器中间有一个孔,声音或许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啊~”我把嘴张开,接着机器的机械臂开始转动了,先是慢慢地转了半圈,然后突然加速,快速地朝我喉咙捅去。 这速度要是被捅中了?出血是肯定的,说不定还戳了个对穿。 我看着这快到已成白影的棉签,把头往后一缩,躲开了。 (三) 在吃完晚饭后就记不起来了,只记得一个场景。 一个类似于停车场的地方,有个戴着斗笠的老头靠着一根柱子坐着,头顶有个采光的天井,一束光从中照射下来,像聚光灯一般照在老头身上。 后面我去找他,再后面记不清了。 第五十二章 梦三十八 202292 我和一队老人团去爬山。 我像是一个导游,带着一帮老奶奶走在一条两边草丛有一人高的山间小路上,山路一直往上延伸,坡度倒是不高,带着一群老人也能一直走。 走啊走,坡度渐渐平缓起来,开始往下斜了,但这倾斜的角度却比上坡时陡多了,和前边上山时比起来简直像是垂直了一般。 我看了看身后这一帮老太太,白发飘飘,身形岣嵝,光是能爬上来已经不错了,再说了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要是下去,还没到一半呢,怕是就已经半死了。 “我先去探探路。”作为一名导游,要时刻想着游客的安危和游玩体验。 说完,我一脚踩上这下坡的路。 突然,我就在这石头路上滑倒了,仿佛这石头不是石头,而是光滑的玻璃珠。 滑倒后,我整个人就开始加速往下滑,像是在玩滑滑梯。 但滑滑梯的尽头是平坦的水泥地或是松软的沙地,而这条“滑滑梯”的尽头是深渊。 冲出去了,我飞起来了,屁股下空空如也了。 但过了几秒,我安全落地了,原来在滑出去后,在深渊的另一边的稍微下面一点有一个平台,刚刚因为角度问题才没看到。 “唔唔唔……”我听到了一阵像是风吹过一个张着口的塑料袋所发出的塑料摩擦声,是从那个“滑滑梯”上传来的,而除了我滑下来了,上面应该就只剩那群老人了。 我转过头,果不其然,半空中一个老太太正朝我飞来,她两只手挥舞着,张开着嘴,嘴两边的皮肤因风力太大而左右摇摆。 “道又……喔坎尼夏区里,喔夜梗者夏赖里。”她的说话声被风吹得模糊不清,但我还是能听到她在说:导游,我看你下去了,我也跟着下来了。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她在空中的速度慢了下来,方向也一下子朝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重太轻,导致速度不够使她无法飞跃如此长的距离。 她直直地往下落了,看来要掉进那看不见低的深渊了,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伸出手拉住了她,把她从悬崖边上拉了上来。 把她拉上来后,我和她就继续往前走了,毕竟我还是一个导游,哪怕只有一个人我也要继续带着走,至于还有没有老人从“滑滑梯”上下来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早就走掉了。 导游嘛,总要带团员去一些吃吃喝喝加买买买的地方了,这不,我就带这位老人来到一个集市上。 来到集市已经是晚上了,所以集市的各个商铺也都在自家店铺前亮起了蓝灯,不只一家亮的是蓝灯,整个集市哪怕是路灯也是蓝色的,在这蓝灯的照耀下,我感觉周围的能见度是会随着蓝灯的强度变大而降低。 带到了集市,剩下的时间就让老太太自己一个人去逛了,于是我就和老太太分别,漫无目的地也在这个集市上走。 走啊走,走到一家亮着蓝灯的水族店前,店门旁边的有一个巨大的玻璃箱,箱里灌满了水,水里游着一条条鱼。 我走近玻璃箱,近距离地去看这些鱼,在蓝色的光的照射下,红色的鱼在绿色水草间来回游动。 突然,水草像是有生命一般剧烈地动了一下,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撞倒了一个刚从店里走出来的女生。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伸出手想把女生拉起来,但女生却看着我,不说话,也不拉我的手,就这样看了几秒后,接着她看向了另一旁。 我随着她的视线也跟着看了过去,一个碎裂的花盆,里面的土都倒了,还有一株绿色的植物倒在地上,只有一小截根还粘连在土上。 “实在是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我蹲下来,用手去拨弄散落的土,想要使它重新聚集起来。 “算了,没事。”女生突然说话了。 但我手上动作还在继续,而且已经把土堆成一个小土堆了,现在就剩下把那株植物插回土里去了。 我小心翼翼地捡起那株植物,想着把它放回土里,而就在我刚一碰到它时,它动了一下。 我又被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刚刚没有风,它怎么就突然自己动了? 这时,一只手伸向了那株植物,我刚想提醒不要去碰它,它会动的。 但那只手却顺利地把植物捡了起来,而那株植物也像普通植物一样,一动也不动,乖乖地躺在女生的手上。 难道是我的错觉,我看向这株植物,越看越觉得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而且应该还是不久以前。 没错了,我认出来了,这不就是放在玻璃箱里的水草吗? “这是捕蝇茅膏草,它可是会吃鱼的。”女生对我说。 会吃鱼?我听到这句话,然后转头看向店旁的那个玻璃箱。 此时玻璃箱已经和我一开始看见的那个玻璃箱不一样了,绿色的水草占据了几乎整个玻璃箱,绿色铺满了整个玻璃,红色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再走近一点看,要是喜欢可以买一棵回家刷牙。”女生站到我面前,朝我伸出手。 “买一棵回家刷牙?这什么意思?”我不解,但我还是没有拒绝女生的好意,拉住她伸出的手站了起来。 “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啊。”女生拉着我来到玻璃箱前。 我看向玻璃箱,只见绿色的水草的叶片上长出一根根竖立的黑色长刺,这些刺密密麻麻地铺在叶片上,看起来是有那么一点像牙刷,但用来刷牙?她不会是在打趣我。 “看这里,看这里。”她突然兴奋地叫起来,用手指戳着玻璃箱的角落。 我走到她旁边,看向她手指指着的地方,一条金鱼正疯狂地挣扎着,想要从这无边的绿色中逃离出来,而它又能逃去哪呢? 突然,一个黑点从鱼身上冒了出来,紧接着更多黑点不断地冒出,鱼挣扎得更厉害了,一丝红色的血从鱼嘴中流了出来。 终于,当整条鱼身上都布满黑点时,鱼停下了挣扎,动也不动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女生。 女生头也不回,紧紧地盯着那条鱼,只是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嘴边,嘘…… 我又把头转回去,继续看着那条鱼,看来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要自己看啊。 过了几秒,接着就是一瞬间,快到看不清,这条鱼嗖的一下就消失在了绿色中。 “不管看几次,还是看不到啊。”女生转过头对我说。 “嗯嗯。”我点头同意女生说的话,因为我也没看清。 “那你要买一棵吗?”女生又说。 “一棵多少钱?”我说。 “不要着急掏钱,先试试再说。”她说着,从手中的草上掰下一片叶子递给我。 我看着草,迟迟不愿意接过。 “没事的,拿着。”她安慰我说。 我接过草,和一开始一样,草马上就动了,我一惊,想要把手上的草给扔了,但女生的手比我更快,她一下子抓住我的手,紧紧地握住,不让我松开手。 “等一会就好啦。”她继续说。 手中的草不停地抖动,慢慢地,叶片上长出了一根根黑刺。 黑刺持续地生长着,越变越长,而抖动也是越来越剧烈,等到黑刺长得有一厘米长时,女生突然对我说:“快,就是现在,现在就是刷牙的最好时机。” 她还是抓着我的手,还用力地往我嘴里塞。 这株名为捕蝇茅膏草的植物进入了我嘴里,像电动牙刷一样在牙齿间来回震动。 “呕!”我突然发出一声干呕,从梦里醒了过来。 ps:原本我都忘了这个梦,早上起来在马桶上怎么也想不起来,但在刷牙的时候,牙刷碰到了舌头深处,我不自禁地干呕了一声,然后我就想起来了哈哈哈哈。 第五十三章 梦三十九 202295 (一) 今天的我是要去考试的,因为我在出门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文具袋,袋子里装着2b铅笔、橡皮、身份证、尺子、几只黑色水笔还有一张叠起来的白纸,那张白纸应该是折起来的准考证。 天气不错,很晴朗,再加上万里无云,实在是一个出门或是考试的好日子,但没过多久,我改变了今天是一个好日子的想法。 我走出门,一路往村口走出去,因为我家位于整个村的中轴线,村门也是在中间,所以我只需要直走就行了。 可没走多远,我突然看到前方一栋房子的院子的矮墙上长满了绿油油的植物,看上去十分舒服,尤其是在整条村子都是用黄泥土制成的砖块所砌成的一片黄中。 走到墙边,洽时一阵风吹来,叶片随风摇摆,发出沙沙的声音,这是风的声音也是凉快的声音。 我情不自禁地抚上了这片绿色,想要去感受大自然的清凉。 但很快,清凉变成心底的冰凉,透心凉,凉到整个人仿佛坠入冰窖。 我一路摸着叶子往前走,叶片刮蹭着我的手,酥酥麻麻的。 先是手指,再是手掌,接着是手臂,最后这酥麻感甚至往我肩膀处缓缓爬来。 我先是惊异于这叶子居然如此深,再想这不对啊,叶子后面是墙才对啊? 于是我便转头看去,叶子竟然爬上了我的手臂,但我再定睛一看,这不是叶子,而是一条条长着绿色翅膀的大青虫,虫身肥硕无比,一节节地往前蠕动着,而所谓的叶子其实是它们的翅膀,在其翅膀上还有两只用来吓唬天敌的假眼花纹。 手上传来的清凉感顿时化作内心深处的冰凉,酥麻感则冲上了我的头顶,使我头皮一阵发麻。 我用力一甩,甩开了手上所有的虫子,有的虫子还摔在地上,被对它们来说是巨大的冲击力给压出一摊绿水,这一举动毫无疑问地激怒了它们,半面墙的“叶子”飞起来了,直直地朝我飞来。 我赶紧撒开腿跑了,先是往前跑,跑到一个拐角,接着向左转,继续跑到一个拐角,又是向左转,接着还是继续跑,又跑到了一个拐角,我还是往左转。 转了三次弯,都是往左转,像是画了一个标准的正方形,所以我又转回来了,回到了那面“绿墙”。 后有追击,前有伏兵,左右两边是高高的土墙,已经避无可避了,虫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它们聚集起来,形成一堵密不透风的墙,缓缓向我压来。 这时,一滴水落了下来,下雨了。 下雨了啊,明明刚才还一片晴朗。我这样想。 虫子已经来到我的面前了,一滴雨落了下来,滴到正在飞的虫子,然后像是一个膜一般把整条虫子给包裹起来。 虫子被困在透明的膜中动弹不得,即便没有扇动翅膀,也没有什么东西在吊着它们,但却还是处于悬空的状态,悬浮在我眼前。 雨势一下就变大了,过于密集的雨把所有虫子都挡住了,把它们都变成了一个个悬浮在空中的透明虫子气泡。 突然,原本膜中应该不会动的虫子动了,或许应该说是膜自己本身动了,膜先是猛烈地收缩,像是真空包装的bj烤鸭,虫子的皮紧紧地贴在膜上,由于膜是透明的,这让虫子看上去像是失去膜的束缚,重新化为自由身了,但它的翅膀还是一动不动地说明着它还是被束缚着。 膜在收缩了几秒后,接着膨大起来,涨成一个足球一般的气泡,虫子则是倒在气泡膜的底部。 雨很大,但还在变大,大得像是在泼水,眼前的雨似乎连成了一片,一滴滴雨头尾相衔地变长了,变成一条条雨了。 雨穿过气泡膜,进入了膜内,颜色由透明变成了黄色,流向了底部,渐渐地淹没了虫子。 因为雨很大,水位的上升速度也很快,不一会儿,整个膜中都充满了黄水。 不只是膜中有水,我的脚不知不觉地湿了,我低头一看,黄色的水在我的脚上流淌而过,由于流速过快,竟然在脚面上形成了一圈圈旋涡。 怎么这水是黄色的? 我接着转头看向两边的墙,我知道了,原来是土墙的土和雨水混合起来了,形成了黄色的泥水。 这雨可真大啊。 我看着脚上的水位慢慢地也在上升,不一会就快到我的膝盖了。 “汪。”突然传来一声狗叫。 狗在农村还是挺常见的,又狗叫也是挺正常的一件事,但不正常地是,为什么这声狗叫不在前,也不在后,更不在左右,而是在头顶?难道这条狗会飞? 我抬头看去,那大如足球的膜中的水在渐渐退去,慢慢地露出里面的样子,先是黄中带一点黑的两只尖耳朵,两颗圆滚滚的黑眼睛,不停翕动的嘴巴中闪着白色的寒光,一只狗头显露出来了。 化茧成蝶?投胎换骨?我心想。 “汪。” 狗在膜中又叫了一声,纯正的狗叫,看来是一只真正的狗。 它接着伸出爪子,在膜上一抓,膜很轻易地就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狗从膜中摔了下来,但紧接着它就站了起来,朝我又汪了一声。 它不会要咬我?相比于虫子,我更害怕狗。 狗动了,朝我扑来。看来它真的是要来咬我。 我又跑起来了,跑到了一个拐角,但这次我往右拐了,这是往家里方向。 黄泥水不停地在我腿间流过,这时的水位已经来到我的大腿根了,如此深的水让我行动变得异常缓慢,虽然这么慢,但我还是不缓不慢,因为我耳边已经听不到狗叫了,我也没有回头看,心想那只狗一定被水冲走了。 我继续往前走,快到家了。 这时,我看到前方的水中飘着一个东西,我走过去,这不就是我的文具袋吗?可能是在一开始甩手那会给弄丢了。 我拿起文具袋,文具袋里已经灌上了一半的泥水,我拉开文具袋的拉链,侧着袋子,让水从里面流出来。 “今天不是一个出门的好日子啊。”我看着流干了水但里面还沾有泥土的文具袋说。 ………………(午觉) (二) “啊~用了消毒水浸泡过,还用太阳晒了的被子就是不一样。”我扑倒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深深地吸着上面的味道,一股奇特的味道马上钻进了我的鼻腔内部,我像是闻到了肉眼看不见的紫外线的气味,感觉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底下。 “话说这被子是谁收回来了的?”我把头从枕头上抬起来,然后翻了身,变成仰面朝天的姿势。 我早上打电话给奶奶,让她回来帮我把洗衣机里的被子、床单和枕头套都拿出去晒,但现在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奶奶还没有回来,所以是谁帮我拿去晒了,晒干了后还整整齐齐地铺在我的床上。 算了,不管是谁,反正被子干了就好。我这样想着,盖上被子,打算舒舒服服地睡个午觉。 “啊!” 突然,房间外面传来一道女人的尖叫。 我听出这个声音是谁,是我的妈妈。 我打开门,往她的房间走去,当我走进房间时,我明白妈妈为什么会尖叫了,原来是我弟弟正拿着一盘水往厕所的门里泼,而厕所门刚好开了,我妈妈的衣服湿了一半。 我发现没出什么大事,于是走回了我的房间,又躺在了床上。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接着弟弟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哥哥,给我开门,我有点话想跟你说。” 听到弟弟这么说,我心想:哼,说啥?肯定是想趁我开门的时候泼水,我才不开呢。 于是我走到门口,对着门外说:“不开,快滚。”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外面马上就安静下来了,就连离开的脚步都没有,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但我又不敢开门,生怕他还在门口蹲我。 怎么办呢?我心想,这样的话我睡不着啊。 我在想的过程中,手突然碰到了门的把手,我看向把手,心里顿时有了一个注意。 我蹲下身子,眼睛往门把手的锁眼靠近,越靠近,我的眼睛就越睁越大,在几乎贴上锁眼时,我的眼睛张开到了极致,我也看到了门外的场景。 弟弟还在门口,他的两只手正摆出一副奇怪的姿势,两只手相互交叉扭曲,往我的门靠近。 突然,一道水流从他的手里射出,射中了门把手上的锁眼,水从锁眼中流出,流进了我的眼睛里。 “哎呀。”我大叫一声,急忙站起来并远离房门,然后一头倒在床上。 “好你个弟弟,小人!”我的眼睛里全是是水,但因为我是倒着的状态,所以眼睛受到床的压力导致眼睛里的水流不出来,但眼睛流不出来却能从别的地方流出来。 我能清楚地感到眼睛中的水开始流动,先是往下走,往鼻子处流去,流到了鼻腔深处和我们把舌头往口腔内部稍微后面一点的位置往上顶就能顶到软肉(查了一下这个部位好像叫软腭)之间,但这还没完,水继续流动,接着从鼻腔和口腔的相同处流出来(好像叫鼻咽),流到了口腔里,最后从口中流了出来。 流口水了?口水不断地从嘴边流出来,流到枕头上,很快,枕头上就出现了一个硬币大小的水迹。 我抬起头,看着这块口水迹说:“又要洗了。”然后我就把枕头套拆了下来,没想到的是,在我拆了一个枕头套后,里面还罩着一个枕头套,而且这枕头套也湿了。 “是谁在一个枕头上套了两层套啊?” (三) 在一个小河上泛舟,河边都是一些外国样式的建筑,就连和我在同一条船上的女人也不例外。 这里应该是水城——威尼斯?我在电视上看到的感觉和梦里的差不多,差不多的船首尾处高出一个头的船,差不多的岸边房子的阳台上种满了一盆盆或紫或红的花,还有差不多快要漫到房子门口的河水。 “你和那个x苏(她好像在说一个外国名,我就记得有一个苏字)还有联系吗?”女人对我说。 “没有。”我摇摇头,但在我心里,我想的是我不能让她知道我还和这个x苏还有联系。 “这样啊,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她又问。 我还是摇了摇头,但头只摇了一下就定住了,因为我看到了x苏,他正坐在岸边的一家咖啡店外,坐在那里悠闲地喝咖啡。 不行,不能让她看到x苏在这里。我心想,但这船的行进方向却不可避免地会看到x苏。 突然,我灵机一动,伸出手指向水底,对女人说:“你看,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其实水里并没有什么东西,但这能让女人的视线只停留在水上,从而忽视x苏,等船再走一段距离,我们就看不见x苏了。 “你看,水里还真有东西。”女人突然说。 “噢,是吗?”我也跟着往水里看去,好像还真有东西,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可能是一条鱼。”我对女人说,说完我移开了视线。 “什么鱼有两条腿?”女人莫名奇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鱼人或人鱼呗,人鱼就是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鱼人就是整体是人,但身上却有鱼鳞和鳃等鱼才有的器官。”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你看看水底。”女人又说。 “该不会水里有美人鱼?”我笑着说,但下一秒我的笑容就凝固了,水里正游着一个人,他全副武装地穿着整套潜水装置,在水中仰泳着,还对我们打招呼。 我马上转头朝已经经过了的咖啡店看去,原本坐在露天桌子上的x苏不见了。 我又把头转回水里,水中的潜水员只戴着一个氧气口罩,额头完全露了出来,所以他露出了他标志性的一字型连眉。 这是x苏特有的特征,而这个人就是x苏。 第五十四章 梦四十 202296 两个小时左右的午觉中,做了好几个梦,其中一个还是清醒梦,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 在这个梦中,我正走在一个弯弯曲曲的迷宫中,有意识地去选择走哪条路,走着走着,我碰到了鬼,心中十分害怕,想要快点醒来,在梦中的我就拼命地睁眼,与此同时,我的眼睛还看到了我躺在现实中的床上,两只手不停地在眼睛周围拨弄着,也是想要睁开眼。 终于,我睁开眼了,看了看旁边的手机,才睡了一小时不到,外面的太阳好大,吹着空调挺舒服的,于是我又睡了,又做梦了,但这些梦在醒来后都不记得了。 202297 我和一个女生去一个地方吃饭,地方是她找的,我只是跟着她。 她把我拉到了一个仓库门口,门口站满了人,其中有一个人在人群发着什么,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我就被拉进了门口,进入到仓库,和外面一样,仓库里面也都是人,他们排成一条极长且弯来弯去的队伍,塞满了整个仓库。 “这些是来排队吃饭的人?”我问。 “对啊。”她说。 “这要排到什么时候啊?等到我们都饿死了。”我说。 “那我们出去。” 说完,她又拉起我,把我拉出仓库,挤进了门口的人群中。 在门口派发东西的人很快走到了我们身边,递给我们一张粉红色的纸条,然后对我们说:“拿着这张纸就能去吃了。” 插队成功?我想。 于是我们就来到吃饭的地方,这是一家类似日式面馆里吃面,为什么说是日式呢?因为这家店的布局和装修都好像电视上的寿司店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在柜台里面做寿司,客人就在一柜之隔外看着老板在做寿司,做完直接吃。 不过在我的梦中,柜台中的不是老头,而是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 面来了,我点的是一碗牛肉面,上面的牛肉比十碗兰州拉面的牛肉加起来还要多。 嗯,面好吃,我一下子就把面统统吃完了。 “老板娘,面真好吃。”我对老板娘伸出大拇指。 “好吃就行,你是不是以前还吃过我的面?”老板娘突然问。 “有吗?”我有点想不起了。 “就是大车站旁边的面店。” 我一听老板娘这么一说,脑海中像是突然被强行塞入了一块记忆,我的眼前开始闪回。 我倒退着从面店走出去,然后左拐,一路倒着走,走到人行道的尽头,然后又是一个左拐,这次倒是没走到尽头,在走到一家红色的店前停了下来。 我抬头看向红色的店,店的名称叫中国汉堡,它的招牌是红的,里面的店员也穿着红色的衣服,就连地砖也是红色的。 在这家店旁边,有一个车站。 哎,没错。前几年我和朋友来这玩的时候,就是吃的那家面店,就是这个位置,不过,那时候不叫这个名字。 我把我的疑问告诉老板娘,老板娘说:“对啊,那时不是叫这个名字,亏你还记得。” 话说,在进入面馆吃面后,我就没看见过拉我来吃饭的女生了。 202299 (一) 这是一艘航行在大海上的帆船,这帆船有两层,上面一层是甲板和船员休息舱,下面一层则是阴暗潮湿的底舱,底舱中放着一个个大铁笼,笼子里面关着一个个人。 “数完没?走了。”黑暗的底舱中响起不耐烦的说话声。 “才刚下来,敷衍也不是这么敷衍的。”又有一道声音响起,在声音响起时,一点火光照亮了小部分底舱的黑暗。 火光是从一个火把上传出来的,在驱散黑暗的同时,也照亮了拿着火把的人,就是我。 我拿着火把,一步步地朝前走,走到一个笼子前,手中的火把往笼子里面伸去,照亮笼子里面的情况,“1,2,3,4。” 数完一个笼子后,我就接着向下一个笼子,“1,2,3,4。” 在数了好几个笼子后,我突然在一个笼子前停了下来,表情严肃地盯着笼子里面的人。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大叫:“嘿,快过来我这里。” “怎么了,少人了吗?是不是死掉了,你往地上看看。” “不是,你过来看看就知道。”我催促道。 “你要是敢吓我你就完了。”黑暗中,脚步声渐渐向我靠近。 “怎么了?” 我转头看向来人,一脸红色大胡子把嘴巴都遮住了,真不知道他在吃饭刷牙洗脸的时候会不会想要把胡子剃了。 “我们运送的人中有明星吗?”我问。 “为什么怎么问?”大胡子说。 “你看。”我把火把朝笼子里伸去,笼子中的人都害怕往后退,只有一个人除外。 他背着手站在原地,用有着蓝色瞳孔的眼睛看着我们,薄薄的嘴唇还弯起玩味的角度。 “他谁啊?”大胡子显然不认识。 “他是出演了动地魔盗团的那个啊。”我说。 “那个到处用魔术去骗钱的电影?”大胡子看过这部电影。 “对啊,叫什么来着?”我说。 “杰什么,伯格。”大胡子摸着他的胡子说。 “你是不是演过电影啊?”我问那人。 那人不说话,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应该不是,这个人他秃头啊,没有头发,那个杰什么伯格的头发比我胡子还多,走了走了。”大胡子一边说着,一边走掉了。 也对,一个大明星怎么可能出现在如此恶劣的环境里呢?我想了想,往底舱的出口走去。 刚没走几步,船身突然一阵摇晃,摇晃的幅度之大直接把我晃到在地,搞得我都差点以为要翻船了,只是摇晃了这么一下,船身又一下子稳定下来,稳得像是在平地,丝毫感受不到船在水中行驶时必定存在的摇晃。 我连忙从地上站起,走出底舱,走上甲板,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来到甲板,我就看到大木博士和小智两人浑身湿透地站在甲板上,而且在小智旁边站着也同样是湿透了的皮卡丘,而大木博士旁边也是站着一个宝可梦,这个宝可梦我从来没见过,它的样子像一个巨大的杠铃,但杠铃却不是杠铃,是一个和水车差不多的转盘。 “怎么回事啊?”我问他们两个。 大木博士先开口,他说:“我想和小智比试一下,看看谁才是优秀的训练家。” “那你们也别在船上斗啊,等下漏水了。”我说。 “所以我们在海上斗,看看谁能把水弄得更高。”这次是小智说。 “那然后呢?”我继续问。 “然后我就让皮卡丘往海中释放十万伏特。”小智说。 “我呢,就是让这只宝可梦用它两边像水车一样的手去挖水。”大木博士说。 “那结果呢?” 说到这里,小智和大木博士都不说话了,他们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中间空隙,然后手往海中指了指。 我往前走,走到甲板边往海中看去,一颗巨大且青绿色的巴西龟的头从海面上浮了出来,而在它的头后,所连接着的龟壳上长满了灰白色的岩石,而帆船则被这些岩石顶起来了,像是搁浅了一般,只不过搁浅在了一个比船还大的乌龟壳上。 看来是宝可梦的技能刺激到了这只大龟,使它游出了水面,而船恰好又在它的上方。 船还是在航行着,朝着正确的方向持续且快速地航行着,按照这个速度,原本需要几天的路程,现在看来明天早上就能到了。 一帆风顺,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只是到了半夜,我就在海平面上看到了一点光亮,这是城市的灯光,在这一点光的上方,还有一轮更加明亮的月。(明天就是中秋了,中秋节快乐。其实在醒来后我记得梦中有一处情节是说了中秋节快乐,但我忘了,所以把梦境给改了一点,原本是白天才到达目的地,我改到了晚上,这样才有月亮,才能说中秋节快乐!) 乌龟爬上了沙滩,船算是真真正正的“搁浅”了,但“搁浅”了也是“上岸”了。 于是,我们开始了此行的收尾,那就是把底舱运送的人给卖了,然后把卖了的钱拿去交学费,然后再买只猫。 我又来到了底舱,打开一个个笼子,用麻绳把他们一个个地手连着手,脚连着脚地绑起来。 在把每个人都绑好后,我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少的还是那个长得像大明星的人。 于是我就在底舱四处寻找起来,终于在一个角落上发现了一个方正的缺口,或许他就是从这里逃跑的。 这时,船上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像是有很多人在甲板上走来走去,我朝上边喊了几声,问外面的人发生什么事了?可没有人回答我。 我很纳闷,接着走上了甲板。 甲板上确实有一群人,每个人手上都拿着火把,一下子就把整艘船都照亮了。 我看过去,那群人都穿着如油画上的欧洲贵族的服装,这种衣服的特点就是宽且方,在肩膀处加宽,衬裤也加宽,在其裆部位置也像是塞满了东西一样鼓了起来。 “那个……”我一上来,大胡子就拉着我用手指指向人群中为首的人。 这群人每个人手上除了拿着一个火把以外,还拿着一杆枪,但只有为首的那人例外,他既没有拿枪,也没有拿火把,他只是腰间别着一把佩剑。 他看着我们,用他深蓝色的瞳孔,一边看着,嘴角还微微勾起一丝微笑。 他不就是那个逃脱的人吗?我看着这张脸,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戴着一顶宽檐帽,把他的秃头给遮住了。 这时,一个站在他旁边的人走了出来,指着他对我们说:“这位是巴士底狱的监狱长。” “你好。”我和大胡子朝他打招呼。 他还是和在底舱时一样,不说话,站在那里也一动不动。 (二) 来到学校了,也把学费交了,还买了一只猫,橙色的毛发很亮,我打算把它养在宿舍里。 正当我抱着猫,高高兴兴地往宿舍走去时,我突然想到宿舍会不会不让养猫,就像我以前的学校xx一样,一旦被发现就是退学。 想到这里,我看向这只刚买的猫,有一种想要把它掐死,然后装进麻袋里,最后扔到大海中的想法,但我在看着猫时,我又在想,我刚买的猫,凭什么这么快就要死,能拖一会是一会好了,要是有宿管来巡查,我就把猫弄晕,接着塞进书包里。 来到宿舍,和大多数的宿舍一样都是上下床,只不过上床的床板居然是透明的玻璃,那上床的一举一动岂不是被下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宿管来了。”有人喊了这么一句。 没想到才刚入学的第一个晚上,我的猫就要被收走了吗?我就要被退学了吗? 我抱着猫,一下子就跳上了上床,心里祈祷着不要看见我,但事情这么可能会让你如愿呢?就像梦境总是早已安排好了,你只是一个提线木偶而已。 “下来。”宿管敲了敲我所在的床的铁架。 宿管的声音不像成年女性的声音,而是那种还没变声的女孩子才能发出的声音。 我往下看,这人的左手臂上确实套着一个宿管的红袖套。 于是我就从床上下来了,然后双手把那只猫呈到宿管面前,对她说:“我第一天上学,不知道不能养猫。” 接着,我就听到了宛如救赎一般的话,“这所学校可不像xx(我以前读的学校),宿舍里是可以养宠物的。” “可以养吗?”我抬起头,看着她满脸皱纹,一副看上去就十分慈祥的脸,心里却想着,一个老奶奶怎么发出和小朋友一样的声音。 “可以,对了,我这里有点东西给你,算是新生礼物了。”她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交到我的手上。 “这是什么?”我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信封,里面沉甸甸的。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老奶奶的声音像是她孙女把声带移植到她的喉咙中一样,童声十足,十分别扭。 我打开一看,好家伙,一叠厚厚的照片,而且每张照片上都是一位位的美女,有的娇小玲珑,有的波涛汹涌,还有的肌肉发达…… 只是匆匆地看了一眼,我就把信封合起来了,然后问宿管:“这啥呀。” “还能是什么,照片呗,而且啊,这些照片还能变。”老奶奶一脸神秘地对我说,就连眼睛也眯起来了,眯成了一条缝,像是变成了脸上的其中一条皱纹。 “怎么变?”我问。 “你把你喜欢的照片放在整沓照片的最上面,然后合起信封,心中不停地默念美女美女快出来,接着朝天上拜三下后再打开,里面的美女照片就会变成你所喜欢的那张照片中的美女类型了。” “那我看厌了,想换一种怎么办?” “那你就从照片的最底下抽,每一张都是随机的,抽到你喜欢的就和前面一样,放在最上面就行。” 于是,我又一次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挑出一张我最喜欢的照片放在整沓照片的最上面,合上,心中默念美女美女快出来,一边念,一边朝天上拜了三下。 拜完了,我打开信封,想看看照片,结果梦就醒了。 第五十五章 梦四十一 2022912 梦到我在早上起床后打开某不知名私人论坛时,发现我的积分加了五千,直接晋升到了更高级的混元体用户组,还送了我一个橙色的草台称号,简直爽的一批。 2022914 在睡午觉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人的交谈声,我睁开眼,眼前却一片黑。 噢,原来是忘记摘眼罩了。 我把眼罩摘下,看向旁边,旁边一个人也没有啊,但还是能听到交谈声,听声音还是我认识的两个友人在说话。 哎,原来是手机微信的语音聊天啊。 我拿起手机,放到耳边,去听他们说话。 “最近想看loros(网上搜了一下,loros居然是oppo的手机系统名称,而且我也从来没有用过oppo手机,或许是在哪看过)杂志,想去xx家(我家)。” “loros是什么杂志?” “是一本说汽车的杂志,上面的车都很帅很贵。” 听到这里,我想起了我高中时买过一些汽车杂志,但是不记得叫什么名字,好像……好像也叫loros,于是我就插入对话:“你说的loros是不是一本封面是一辆红白为主配色的跑车,车灯还是跳灯样的?” “对对对。”电话那边的人听到我说的话后,不到一秒就回了我三个对,语气显得十分开心,然后又说:“你醒了?” “醒了。我家还有别的汽车杂志,你要不要来看。” “有什么?最好是动力大的。” “gti够大?(或许是想说gtr?r和i发音好像差不多,梦中听误了也有可能,不过我上网查了查,还真有gti,这个我就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平时也不怎么对汽车感兴趣,要问我一辆车的型号啥的,我一般都不知道。)” “够了够了。” “那找个时间去你家。” “好啊。” 说完,通话就断了,我也从梦中醒了。 2022915 家里突然来一个小男孩,说是我妈妈的一个学生,然后是过来家访的,话说家访不应该是老师去学生家吗?怎么学生来老师家了。 不管怎么样,家访结束了,我妈妈就让开车送他回家,但我出去了,还把车开走了,所以要等我回来才能载他回家。 我回到家,看到了小男孩,身材很胖,头发被剃得很光,眼睛很小,眯成了一条缝,远远看去还以为这人有四条没眉毛,但这还不是最奇特的,最奇特的是他的头,整体呈一个正三角形,再加上他的肚子很大,往两边横向生长,全身看下来就是一个伸出了四肢的大号的角形。 “你家在哪?”我问这个小男孩。 小男孩想了想,指向一个方位。 光用手指指一个地方怎么可能知道在哪啊?于是我又问:“你家叫什么?是小区吗?有名字吗?” 小男孩说:“x海湾(我们这的一个小区名)。” 我听了,心想:这就好办了,还以为这是一个智障儿童呢。 然后我又问:“x海湾这么大,你是哪栋楼?” “我家住在一条桥的旁边。”小男孩说。 桥?x海湾这个小区旁边确实有桥,而且还有两条桥,不知他说的是哪一条? 没等我继续问,站在一旁的爸爸却突然爆发了,扯着喉咙朝小男孩吼道:“那你说是哪条桥啊?有两条桥这么多?难道你不知道你家是在x龙湾、x水湾(这两个名词是x海湾中不同时间段修建的不同楼房)还是什么别的地方吗?” 小男孩被我爸爸大声地说了一通,脸上却一点变化都没有,“我知道从我家阳台看出去能看到一条桥。” 在小男孩说话间,妈妈把爸爸给拉走了。 “那你所看到的那座桥是长什么样的?”我继续问。 “桥就是桥的样子。” “x海湾有两座桥,一座新的,一座旧的。” “我看到的桥都一样,看不出新旧。” 我听了,心想:算了,带他过去或许就知道是哪条桥了。 想到这里,我已经拿起车钥匙了,但在拿起来的一瞬间,我想我还是再问一遍。 “新桥是上面不仅有车走的道,还有一个人走的道,而在人走的道上面盖着像亭台楼阁的建筑,旧桥就是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有一侧的路面还用蓝色的铁皮围起来施工了。” “噢,那我家是在旧桥旁边。”小男孩说。 2022916 和家里人出去玩,玩了好几个城市,最后去到了湖南cs市里的一个叫瓜城的地方。 瓜城瓜城,其实不是一个城,只是一个酒店而已,白色圆拱门上写着瓜城二字,进门的旁边就是瓜城大酒店,其余的地方都是空荡荡的停车场。 停车场空荡荡的,但里面却人满为患,每张桌子都挤满了人,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空桌后,我们一家就坐了上去,结果马上就有另一家人也坐上来了,打算是跟我们拼桌了。 对于拼桌这件事我们家都不太在意,我妈妈甚至还叫我过去给他们倒茶。 于是我就拿着装满热茶的铁壶走到他们身边,这一家人是一老一少,看起来是爷爷和孙女。 “你好,你们的茶还没上来,就先用着我们的。”我首先拿着茶壶来到了老人身旁,打算先给老人倒茶。 这时老人却制止我了,对我说:“先不倒茶,等我把碗洗了再倒。”老人一边说着,一边轻车熟路地拿起来了另一个壶,往自己的碗里倒去,壶口流出透明的水,直到水浸没了碗口才停下,接着老人就用这一碗水来回好几次地把他和他孙女的碗、筷子和茶杯都洗了一遍。 在老人洗完后,我又一次给他倒茶,这次他倒是没有制止我了。 倒完老人,接着我就去给他孙女倒。 我走到她身边,给她倒茶,同时还观察着她的样子。 看起来二十多岁,和我差不多大,穿着一身蓝白色的连衣裙,挺有青春活力的,但脸上的表情怎么这么严肃,是因为和陌生人同桌吃饭而害羞吗? 给两人倒完茶后,我就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我们一家和他们一家是同一张桌子的互相对面,而我坐的位置刚好正对着她。 饭毕,我们一家来得早,所以上菜的速度自然快,我们吃完后就离开这张桌子,而他们的菜还没上。 本想着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没想到的是到了第二天,我们又一次来到瓜城大酒店吃饭,更没想到的是我们又一次碰到了他们,而且还是拼桌。 这次是他们先到了,我们反倒是拼桌的那一方。 我们坐下来,才刚一坐下,我弟弟就说话了,他对我说:“哥哥,你知道瓜田李下是什么意思吗?” 这成语我肯定是知道的,大概意思就是说在西瓜田中不要弯腰绑鞋带,以免被人怀疑你在偷瓜,在李子林中不要整理帽子,不然会有人说你在偷摘李子。 我跟弟弟解释完后,还没上小学的他显然是没听懂的,于是说:“我们出去玩。” “去什么去,一家酒店哪有什么好玩的?”我说。 在我刚说完,对面的爷爷就说话了,“昨天我孙女逛了一圈,听她说有的地方还是挺有意思的,要不让她做导游带你们走走。” “好啊好啊。”弟弟显然很开心,只要是出去完,不管是哪里他都开心。 我看向他孙女,本想着她会拒绝,没想到她却点头同意了,然后站起来走来我弟弟旁边,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了。 看着这样的情景,我也只能跟上去了。 今天的她换了一身衣服,从原来的蓝白色换成了暗红色,看起来很古典,而且今天的她脸上还涂了几条对称的黑白粗线条,像是印第安人脸上涂的彩绘。 他们一路逛,我就一路跟在他们两个后面,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了一个很神奇的地方。 这里的装修可以说几乎就没有,地上墙上天花板上都是毛坯样式,全是建楼时水泥浇注成啥样就是啥样,但这么一个简陋到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摊,有卖烧烤的,有卖的,也有卖炒面的,总之还有很多小摊,除此之外也有许多人在这里走来走去,像极了一个真正的美食街。 “这就是我昨天逛到的一个地方,不错。”一直拉着弟弟走在前面的女生突然回头对我说。 “嗯嗯,是不错,这间酒店里居然有这么一个地方。”我说。 “那还不快点一起走。”她说着,冲上来揽住我的手。 我对此,本想说些什么然后挣脱开她的手,但她两只手像是一个章鱼一般死死地缠住了我的手,同时还微微发抖,似乎在害怕什么,所以我就没说话了。(也是从这里开始,弟弟就没出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丢了,希望他能安全回到爸爸妈妈身边) 她拉着我的手不断地往前走,一直朝美食街的深处走去,越是往里走,她的手就抓得越紧,紧得还有些发疼了。 “到了。”她突然抬起头说。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这是一家开在上坡的坡道上的摊位,是一个专门卖臭豆腐的摊位(话说长沙好多臭豆腐店啊),而它卖的臭豆腐还不是一般的臭豆腐,是加了榴莲的臭豆腐。 “你想吃?”我问,要是她想吃的话她就吃,反正我一闻到臭豆腐味就快要窒息了,你待会别搂着我就好了。 她摇了摇头说:“我最不喜欢吃的就是臭豆腐了,榴莲我倒是喜欢吃,而且加了臭豆腐的榴莲我也不喜欢吃。” “那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不解地问,心中却不知为何泛起了波澜,不喜欢吃臭豆腐但喜欢吃榴莲的女生,这不是和我一模一样吗?这样的女生实在是太稀有了。(现实应该挺多的,只不过当时在梦中的我是这样想的) 等我再次看向她时,看向被她的手紧紧揽住的手臂,那些疼痛仿佛都消失了。 “因为我需要你带我走到尽头。”她指着美食街的更深处说。 我看过去,心想:不会?这是要死的节奏啊?因为从这一段开始后面的摊位全是榴莲臭豆腐。 “走。”她拉了拉我的手说。 “走。”我说,心里还有下一句,死就死,不过我倒没有说出来。 我们开始往里面走去,整条街的两边真的全都是榴莲臭豆腐,在每两个摊位间摆着一些桌子和椅子,有些人就会坐在上面吃,一口一个,黄绿色的汁水还流满了整张嘴,甚至把衣领都弄湿了。 走到后面,整条街就只有我和女生在走,所有人都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臭豆腐,一边看着我们,而且在不知不觉间,女生从挽着我的手变成了她整个身体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我身上,两只手环绕在我的脖子上,两条大腿紧紧地夹住我的腰。 他们在搞什么呀?难道我们不吃榴莲臭豆腐就要看着我们吗?想要以此来威胁我们吃吗?不可能!这么臭的东西我是不可能吃的。 我仰头阔步朝前走去,女生的头则埋在我的胸口,整个人越抱越紧,竟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我说……可以不要抱这么紧吗?”我扭了扭脖子,动作的幅度稍微有些大了,让我的脖子暂时离开女生的头,在离开的同时一丝清凉的空气就钻了进来带走了因两人过度贴合而产生的热量,使我负了一个人重的疲惫身体得到了与那一丝空气一般的放松。 她抬起头,满脸通红地看着我,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快到了,我能感觉到。” 我继续往前走,她说得没错,是快到了,在我穿过房门一般大小的洞后,这条美食街就已经走到了尽头了,那些卖榴莲臭豆腐的摊位和人都不见了。 “继续走。”她还是不肯下来。 我继续走,没走几步,迎面突然走来一个人,他像游戏《战神》中的奎托斯一样,灰白色的皮肤,光头,身上还有一条条红色的条纹。 我们擦肩而过,谁也不看扭头看谁。 又走了没多久,在走廊的左侧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不规则的大洞,洞里还透着红光。 明明刚才没有的啊?也没听到声音。我对这个洞的出现十分疑惑,于是往后退了几步。 神奇的事发生了,墙上又没有洞了,仿佛我刚才看到的洞是我的幻觉。 接着我往前走了一步,洞又出现了。 这洞究竟怎么回事啊?要不要进去?正当我思索间,女生说话了,“往光里走。” 那就走,她都这样说了,于是我又往前走了,走到了洞口旁,但没有贸然地走进去,而是伸出头往里面观察观察。 我才刚把头探出去,突然,身上的女生从我身上跳了下来,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进了洞口。 “等等。”我看着女生进去了,心里一急,也跟着进去了。 红光灌满了我的眼球,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地上画着类似魔法阵的圆圈,而红光就是从上面发出来的,女生则趴在圆圈中央一动不动。 咚咚咚……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转过头,嗖的一下,我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一下子从我眼前过去了,进去了洞内。 我再把头转回去,看向洞内,红色的魔法圈内多了一个人,一个身上画有红色条纹的灰皮光头男,只见他把女生扛在肩上,然后双手举高像耍杂技般把女生举过头顶。 “记忆的宫殿啊,重新回忆起来了,海马体!”男人口中在说些奇怪的话,一边说着,身上的红色条纹就越亮,亮得似乎光线都变得实质化起来,如红丝带缠绕在女生的身上。 此时,女生的身体也出现了异常,眉心裂开了一道口子,接着她张开了口,“记起来了,我都记起来了。”说着,眼睛流下来眼泪。 “不不不,不要这样。”我身后又传来一阵声音,我转头看去,居然是女生她爷爷来了,他来这里干什么? 他和他孙女一样,都是泪流满面的样子,我抓住他说:“不要进去,里面危险。” “不要啊,不要记起来。”他朝里面挥舞着手。 “我都记起来了。”女生说话了,接着转头看向我和她爷爷的方向,“我都记起来了爸爸。” 爸爸?我震惊了,眼前这个年老的老人居然是她爸爸,不过自己也没去问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她把头转回去,看着把自己举起来的人说:“可以放我下来了,谢谢你表哥。” 表哥?我又震惊了,这位“战神”是她表哥,都是亲戚啊。 她被缓缓放下来,而我抓着的老人也就是她爸爸突然奋力一挣,挣脱了我的手,朝她女儿跑去。 “没用的,我都记起来了。”女生一脸冷漠地看着她爸爸跑来,然后伸出手指往眉心处点去。 一道红色光波便从眉心处爆发而出,向四周辐射开来,这光没有伤害,但会让碰到的人定住而动弹不得。 “接下来就看看我恢复了什么记忆。” 女生的话音一落,我眼前的画面顿时一变,不再是洞内的景象,而是出现了一个温馨的画面,一家三口在餐桌上开心地吃饭,而这一家三口就是女生、她爸爸和她妈妈。 画面不是定格的,而像是放电影似的把一家三口的故事给放给我看,总的来说就是爸爸和妈妈离婚了不想让女儿知道,于是把女儿弄失忆了的剧情。 第五十六章 梦四十二 2022920 去菜市场买菜,买到一半,突然有人给我的手机发来这么一条信息:t病毒泄露,浣熊市已经执行完封锁行动,即时起将不允许任何市民进出。 浣熊市?这不就是生化危机里面的城市嘛?不对,不就是我所在的城市吗?不会?! 可是周围的人都没有什么反应啊,是只有我收到了这条信息吗?我看着周围的人都在买菜,除了某些摊位的老板和顾客的讨价还价的声音有点大以外,一点恐慌的骚动苗头都没有。 我刚这样想,可梦却不会按你想的去演变,下一秒,整个菜市场的人都跑起来了,各种蔬菜水果在空中飞来飞去。 我看着像是丧尸突变般的菜市场,心中只冒出一个想法:跑,赶紧跑回家,呆在家里不出门。 接着我就拉上和我一起买菜的同伴,奋力地挤开人群,一起跑出了菜市场。 从菜市场里出来后,菜市场外面包括人行道依然是那么地乱,但马路上的交通却井然有序,车子都慢悠悠地开着,似乎马路和菜市场是处于两个不同的时空,任何一方的骚动都影响不了另一方的秩序。 怎么办?家里这里还挺远的,回不去了。等我出来一看,原本停在菜市场门口的单车不见了,或许是被慌乱的人们骑走了。 还得是靠两条腿跑啊!我迈开双腿,在人行道上往家的方向跑去。 跑了没多久,突然,我看到一辆红色的甲壳虫停在了路边,接着一个男人就从车上跑了下来,不知去哪了,但那辆车的前照灯还开着,发动机还在响着,看来他没有拔掉钥匙。 “嘿,我们上那辆红色的车。”我扭头对跑在后面的同伴说,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给我比了个收到了的手势。 我坐上驾驶位,很好,钥匙真的没拔,油箱还是满的。 我一踩油门,车就往前开去了。 车在一开始时开得很顺,但到了后面却越开越慢,哪怕把油门踩死也只是慢悠悠地走。 怎么回事?我看向仪表盘,仪表盘上的油表指针在e和f间来回跳动,像是抽风了一般,而表盘中间的字母p却一直在闪烁。 漏油了?还是没松开手刹?不过我明明记得我松开了啊,不然怎么开得起来? 我这样想着,低头看向手刹,只见手刹上有一只手在不断地把它往上拉,我沿着手往上看去,视线一直移动,最后停在了坐在副驾驶的同伴脸上。 我看着他满头大汗的脸,问他:“你在干什么?” 他把抬起头,用一种多亏有我的笑容看着我说:“我看你上车就把这个东西放下去了,想着是不是要拉上来才能启动,怎么样我做的好,话说这东西还真吃劲啊。” “好你妹啊,我就说怎么开不动了,原来是你这个傻x把手刹拉上来。”我说完,一脚把他踢出车外,然后松开手刹,自己一个人开车走了。 开着开着,前面突然塞车了,原来是有一辆灰色的小车横停在路中央,把三车道一下子变成了一车道。 这不是耽误时间吗?在平时就算了,现在可是要人命的时候啊! 我扭转车头,从排队通行的车流中开出来,然后对准那辆灰色小车的车尾,加大油门直直地朝它撞去。 一般来说想把一辆停着车撞开的话,从侧面去撞车尾是最好的,因为大多数车都是把发动机放在车的前面,所以车尾通常比车头轻,一撞就撞开了。 就这么轻轻一撞,坐在车里的我都没感觉到什么震动,挡路的车就已经被撞开了,路也出来了。 于是乎,我就这样开着车回到小区楼下。 小区楼下一片宁静,所有人都在悠闲地干着自己的事,店铺也照常开着,于是我就走进了一家开着的漫画店,想着买几本漫画回家消磨一下不出门的日子。 “老板,我来买漫画了,有什么漫画推荐吗?”我撩开暖帘,对着里面说。 老板从桌子下探出头,手里举着一个小黑板对我说:“现在流行看光系列,分别是壹、叁、伍和柒。”他一边说着,手指指向黑板上最上方的那一行粉笔字:光:壹、叁、伍、柒。 “嗯,就这四本。”我说。 “好咧。”他说完,就把黑板放下去了,在他放下去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黑板下面还有几行字,其中有一行上面写着的是一个日本名字,看到了日本的名字,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于是我又问老板:“哎,对了,最近还有没有“好看”的漫画?”这次我在好看两个字上放慢了语速还加重了一下语气。 我和老板都是熟人了,老板一听,马上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他哦了一声,接着又拿起了黑板,在黑板下方的空白处写出几个名字:x魔忍、xx校园、沙xx歌。 老板在写完这些字后,从桌子下拿出其中一本漫画,然后放在我面前翻了几页,而我所看到的这几页的每一页都是一些污秽的画面再配上同样污秽不堪的对白。 “都要了。”我笑着对老板说。 老板也笑着回应我:“马上来。” 拿到漫画,我接着就上楼回家了,一进门我就把门关上并上锁了,接着走去厨房,把今天买的食物都放进冰箱里去,看着被各种食物塞得满当当的冰箱,内心顿时充满了安全感。 “哎呀~”我关上冰箱门,然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接着自言自语地说:这下应该够吃了,开始舒舒服服的宅家日子咯。” 我走出厨房,拿起刚刚买的一袋漫画,打算回房间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看。 可当我拿起漫画时,突然手机响了,是奶奶打过来的电话。 “喂奶奶,怎么了?”我问。 “不得了不得了,菜市场的人都疯了,我和你爷爷才从里面出来,现在正在回家。”奶奶的声音在电话里很焦急,不过也对,毕竟我才从菜市场出来没多久,里面发生了什么我还是知道的。 不对,对什么对,他们怎么会在菜市场?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什么?你们怎么在菜市场?” “去菜市场买菜啊。” “噢也对,那你们到哪了?” “快到门口了。” “噢,这么快呀。”然后电话就挂了。 没过多久,敲门声就响起了,我打开门,让爷爷奶奶进来后,又把门关上了。 第五十七章 病梦 2022921 (一)晚 最近受到了喉咙痛和有痰却咳不出来的困扰,而这困扰在睡梦中表现出来了。 “来我这,我这有独家祛痰秘方。”一个人拉着我手,想要把我拉进他们家。 “肯定是来我这啊,包你药到痰除。”又有另一个人拉住我另一条手臂,把我往方向走。 “我这不用开刀,来我这。”又一只手搭上了我的手臂。 “我能直接用嘴把痰吸出来,很快的,绝对不会窒息而死。”有人的手勾上了我脖子。 我就站在昏暗的街道上,被一个个看不清面容的人拉来拉去。 …… 不知过了多久,拉我的人变少了,只剩下两个了。 其中一人说:“现在怎么办?谁先走?” 另一个人说:“我先走,按照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嘴里有痰的最后一个人先走。” 然后我就醒了,摸黑去厕所咳了口痰。 (二)午 这是一本巴掌大小正正方方的书,翻开前几页,里面是一些简单的插图,虽然简单,但还是可以看出上面画的是什么。 第一幅图:一条黑色的西方龙飞在空中,口中喷着火焰。 第二幅图:一队背后长着白色翅膀的女性精灵走在小溪边,因为她们的耳朵是尖尖的,应该是精灵。 第三幅图:一个像酒一样的地方,酒保正对着来喝酒的人说些什么。 翻开了前三页,在我翻到第四页时,插图没了,整页都是一行行我从来没见过且看不懂的字,字体突然发出金光,一股吸力随即爆发出来,我一下子被吸进书里了。 “啦啦~恶龙在翱翔。” “啦啦~恶龙在喷火。” “啦啦~我们快死啦。” 在被吸进书后,一阵像是小男孩在唱的欢快歌声传进了耳中,然后我就睁开眼了,一条背生巨翼的恶龙正盘旋在一个村庄上空,嘴里喷着长长的火焰,整个村庄马上变成了一片火海。 “哎呀呀~伟大的女神。” “哎呀呀~美丽的女神。” 这时,我听到了远处传来优美的歌声,于是往歌声传来的地方看去,在小溪的对岸,有四个背后长着洁白羽翼的女人在沿着溪边走,一边走,一边唱。 “哎呀呀~巨大的女神。” “哎呀呀~强壮的女神。” 突然,我看到了小溪的中央站着一个女人,她缓缓朝前走去,越往前走身体就越大,没走几步,她的身体已经如三层楼一般高了,也正是因为她的身体变大了,我才看到她背后其实有翅膀的,只不过是很透明的,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的,而我也只是在看她时,发觉她身后的光怎么有点扭曲,才发现原来是翅膀折射了太阳的光。 她的翅膀像蜻蜓翅膀,上下各两对,每走一步,翅膀都会一抖一抖的,给人的感觉是很薄很轻很软。 “哎呀呀~恶龙看见女神了。” “哎呀呀~恶龙飞过来啦。” 溪边的天使还在唱,我转头看回先前在村庄肆虐的恶龙,只见它腾空而起,朝我这边飞了,它的翅膀很大,起码有身体的两倍大。 恶龙飞过来了,接着咆哮一声停在了巨大的女神面前,而女神也停下了脚步,此时的女神已经和恶龙一般高了。 “哎呀呀~女神不要打架啊。” “哎呀呀~恶龙不要喷火啊。” “哎呀呀~大家相安无事。” “哎呀呀~各自擦肩而过。” 天使继续唱,而且根据前面的发展,她们唱的歌中的预言都实现了,但我却在想,女神和恶龙应该是水火不容的两方,更何况恶龙刚才还屠了一个村子。 女神动了,她继续往前走了,而恶龙也动,但它掉头往后走了。 “哎呀呀~” 恶龙走在前面,女神跟着后面,它们巨大的脚踩在小溪上,顿时大量的水冲上了天空,溅向了两边的树林,小溪立刻就干涸了。 “哎呀呀~” 恶龙还在走,女神还在跟着它,但在看久了却发现恶龙的速度比女神要快上那么一点,也正因为这一点,两种生物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 “哎呀呀~” 天使开始只唱“哎呀呀”了,后半部分都没了。 我立刻感到一点意思都没有了,于是走了,离开了小溪,也不知道最后女神追上恶龙没,也不知道天使还有没有唱后面的歌了。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夜晚。 这时,我看到一间窗户透着光的木屋,于是我走进去,里面是一间酒,接着我就走到台前,问了酒保一点事情。 问了什么我不记得了,他回答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有过这么一场对话,在对话结束后,他给了我一杯用高脚玻璃杯装着的液体,或许是酒,毕竟这里看起来像是酒。 这是一杯液面漂浮着几根白色羽毛的红色液体,其中还有一串串小小的气泡不断地从底部冒出。 在喝完这杯东西后,我眼前一闪,然后从书里出来。 我手上还拿着书,只不过这时候的书不再是巴掌大了,而是比我的手臂还大,我要张开手才能勉强地捧住书。 书开始翻页了,一页页,全是插图,而且这些插图还是慢慢浮现出来的,要等一页插图的全部细节都出来后,才会翻到下一页。 其中有一页是这样的:底色为暗黄色的书页上画着一张病床,先是很简单的简笔画,黑色的线条只勾勒出床的大致结构,床身和四条床腿。接着更多黑色线条显现出来了,病床上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了,出现了床垫,枕头和被子。 突然,床上不再出现黑色线条了,倒是在床底出现了,但这些线条并没有丰富细节,而是只在床底不断画着圆,一圈一圈,几个圈还重叠在一起,接着又是更多的圆,更多地交杂在一起,十分地混乱,已经看不出是圆了,只能看出这像是一团错综复杂的毛线团。 线条越画越多,毛线团也越发混乱,在这一片混乱中,在毛线团中间的空白的缝隙中,我似乎看到了一只眼睛。 恐惧一下抓住了我的心脏,我连忙放下书,起身走到一边,让自己离书远远的,因为我害怕毛线团里边的眼睛后的不明生物会一下撕开线条,把它可怖的脸挤在书页上。 过了一会儿,书翻页了,我又走回书旁,继续拿起书看,书页上出现了一个戴着《电锯惊魂》里的人偶面具的小人,他似乎看见了我,对我摆了摆手,接着书又翻页了,没了,原来这是最后一页啊。 第五十八章 梦四十三 2022923 起因是在某二次元且名字中也含与二相关的网站上看到了一个游戏视频,这个视频很好看,但为了过审,发布这条视频的人不得不给某些画面打上了马赛克,还剪切掉了一些片段。 虽然这并不影响观看的流畅性,我甚至在看完后都没感觉到整个视频有哪里被切了,或是有哪里不顺畅,但在看了视频下方的评论后,我知道了这个视频是不完整的,而且还是少了整整81分钟,而完整的则需要去线下的某个地方才能看到。 我在看完视频后就把电脑关上了,去了评论区所说的地方,想要看到完整版的视频,心里在想:我一定要看到这个视频,不然我浑身不得劲。 去到了线下的地方,这是一个商场,里面几乎没开灯,不过好在外面是白天,往里看去只是觉得有点昏暗而已,也还是能看清楚里面的样子,里面大多数店铺都是关着的,只有少数几个还开着,希望我要找的就是其中开着的店铺之一。 不知是不是没开灯也没什么人来逛商场的原因,我走在里面竟发觉很阴凉,一点也不闷热。 顺着评论区地址,跟着导航,我来到一间店铺前,店铺里有一个玻璃柜,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游戏机,在玻璃柜后,有一个男人,正对着电脑在看些什么。 我走进去,对着男子说:“老板,我是来……” 话还没说完,我就突然被人往后扯了,力道之大,直接把我从店里扯出了门外。 “打劫,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蒙面男子朝我伸出了一把弹簧刀。 倒霉啊,怎么还碰上打劫的,打劫的时机还这么地巧,但我是不会把身上的钱给你的,我还要看完整版视频呢。 “不给。”我说着,把背在身后的书包往前举,想着用书包去和他的小刀拼一把。 “给你这个。”蒙面男子看我这样,不知是不是在调节平衡性,以达公平的原则,只见他把手伸向后裤兜,拿出一个东西朝我脚边扔来。 一个亮晶晶的物体被扔到了地上,在地上转了几圈后停了下来,这时我才看清他扔的是什么,和他手上拿的一样,都是一把弹簧刀。 我迅速蹲下身子把刀捡起来,接着按下锁住刀刃的按钮,噌的一声,锋利的刀就弹了出来。 男子看我把刀弹出来,于是微微弯起腰,左右手不停地来回抛刀,摆出一副要对决的架势对我说:“规矩很简单只有两条,第一条就是谁赢了,谁就拿钱;第二条是不能用刀捅,只能划。” 我听了摇摇头,随后把刀扔了,又拿起背包放在胸前,表示我还是拿包和你打,这或许是因为潜意识中认为刀是一件很危险的东西。 男子看我把他的刀扔了,马上就朝我冲来,高高举起手上的刀向我砍下,我举起包,刀砍在了我的包上,接着他又从别的方向划来,我也举着包,挡住各个方向砍来的刀,这像是在对决场上,一人持剑,另一人持盾,一人一直在进攻,另一人只能不停地被动防守的场景。 “救命啊,抢劫啊,快来人啊。”我从被砍中的第一刀就开始喊,也不知道对面砍了多少刀,只知道我从商场的这一边被砍到了另一边。 终于,我求救声得到了回应,有人过来插手了。 这人气势汹汹地拿着一把红色的胶凳朝我们走来,这时我心想:有救了。 可下一秒,这人的胶凳敲在了我的头上,把我人打倒在地,当时我人都傻了,我抬起头看着拿着胶凳的人,他也看着我,对我说:“就你还敢出来抢劫?”然后转过头看向才是来抢劫的男子问:“没事?” “喂,我才是被抢的啊?”我朝他喊道。 “是吗?”他转过看着我,然后又转回去看向男子,然后又是一抬手把板凳打过去,直接把抢劫的人打晕过去了。 “没事。”他朝我伸出手,问出和前面一样的话,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仿佛失忆了,把刚才的误伤我的事给忘了。 “没事没事。”我没拉他伸出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在我站起来后,他和打劫的男子都不见了,接着我就又走回一开始的店铺,去问老板要完整版视频看。 老板听了后,一脸懵逼,连忙摆手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是不是搭错电梯了?” 听到老板这样说后,我就拿出手机,给他看评论区的地址。 他看了,恍然大悟地说:“你走错了,不是这里。”然后他就带我去了正确的地址。 在带我过去后,老板就走了,于是我就问正确店铺的老板要视频,他指着身后的柜子说:“有u盘和硬盘,你看要哪个?” “分别多少钱?”我问。 “你舔一下上面的插口就知道了。” 还没等我舔,我就被家里人叫起床了。 2022927 (一) 月黑风高夜,路边的小巷里有三个人,两人走在前,还有一人走在后,突然,走在后面的男人从大衣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对着前面的两人就是一枪,砰,枪响,人倒。 看到同伴倒下,旁边的人惊恐地回过头来,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黑布隆冬的枪口,在枪口后是一张看不清的脸。 砰,又是一声,这人的脑门上出现了一个同样黑布隆冬的洞口,洞口处还飘起了一缕轻烟。 画面黑了,接着又亮了,像是重置了一般,还是一样的场景,黑夜,小巷,两人在前,一人在后。 走在后面的男人又掏出了一把枪,但他没有马上举枪就射,而是把枪里的弹夹退出来,接着拿出了一个新的弹夹,因为弹夹的中间部分是镂空的,所以可以看到里面的子弹,粉红色的小弹珠、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从下往上数足足有好几十颗,密密麻麻地填满了整个弹夹。 在装上弹夹后,男人举起了枪,朝着前面的开枪了。 砰,枪响,人倒,接着传来一阵求饶声。 “please,don't shoot !” “oh,god!” 两人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可拿着枪的男人却不管他们的求饶,又开枪了,砰砰砰…… “ah、ooh、 hurt、please、fxxk、wait……”两人被打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枪声还在继续,但两人却站了起来,其中一人手里还捏着一颗粉色的小弹珠。 “how dare you py with ?”拿着弹珠的人把手里的弹珠用力往旁边一扔,然后怒气冲冲地朝男人走来,而他的同伴也跟着后面,显然也是生气了。 拿着枪的男人见状,便停下了一直扣动扳机的手,把手枪里的弹夹退了出来,又拿出了一个新的弹夹,这弹夹和上一个不一样,它里面装着的可不是粉色的小弹珠,而是一枚枚形状修长通体银色的子弹。 男人一边换弹夹,一边看着逐渐靠近的两人说:“i had gave you a chance to escape,fool idiot” 话刚说完,两人就来到他的面前,而他手上的枪也换好了子弹,只听见砰砰两声,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画面又暗了,然后又亮了,还是一样的情景,但这时候巷子里只有两个人,分别一前一后地走着,走在前面的人身后还披着一张红布。 走在后面的男人如意料中拿出枪,举起枪,朝前开枪。 砰,子弹打中了,但前面的人一点事都没有。 被打中的人缓缓转过身来,朝着开枪的男人露出了自信且强大的微笑,然后开口说:“i a superan!” 说完,他整个人悬浮起来,身体渐渐往前倾斜直到与地面平行,接着他朝前伸出一只手,紧握成拳头,对着拿枪的男人又说:“i a superan!” 超人以飞的速度往前飞去,一拳打在了拿枪的男人脸上,男人顿时倒飞出去,飞出了巷子,撞在了路灯上,头上的帽子在飞行的途中掉了,路灯的光照到了他的脸,是我的脸。 画面又黑了,但没有再亮起来,再次亮起来的是头顶的光。 原来我是在看电影啊,我环顾四周,我发现我正身处于一个环形的大厅里,在大厅的前方有一个大屏幕,上面正滚动着一行行电影结束后的字幕。 “输了的人记得给我十块钱。”突然,我身后传来一道女声,于是我就回头看去,一个戴着粉红眼镜框的女人手里正高举着一叠蓝白相间的纸条。 这时,我低下头,看着手里拿着的一张和女人手上的纸条颜色一模一样的纸条,纸条的样式很简单,两道蓝色的框中间夹着白色的框,蓝色的框里印着可口可乐的logo,而白色的框的左右两边则分别写着和lose,在两个英文下面还有一个数字10。 “走啊,还愣着干嘛?”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过头,是一个小朋友,他手里也拿着一张蓝白色的纸条,然后他懊恼地说:“早知道就把钱给超人了,这样就赢了。” 我看着这个小朋友,视线和他的头顶几乎平行,于是我又低头看,原来我也变成了小朋友。接着我就站了起来,朝女人走去,这个女人现在正在收小朋友们手上的纸条,笑得眼睛都没了。 随着我和女人的距离越来越短,我突然发现,这不就是我初中的英语老师吗? (二) 黑暗中突然出现一道光,接着就是一声响亮的“起床啦”。 在睡梦中的我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然后又踹了一脚,直接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我坐起来,睁开眼,看到一片漆黑中射入了一束光,那是门被人打开了,外面的太阳光照了进来。 开着的门边上站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也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大家就这样僵持着,最终他走掉了,还把门关上了。 我看到他走了,于是爬上床接着睡了。 睡着睡着,又是一声“起床啦”,我又从床上滚了下来,又一次睁开了眼,门又开了,又进来了一个身影,他一边往里走,顺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灯,然后还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一边对我说:“起床啦。” 灯开了,整个房间就亮了,我看清楚进来的人是谁了,是我的父亲,但也不知道一开始的那个身影是不是他,毕竟也没开口说话,看身形的话由于是背光,看到的是也是一片黑。 窗帘被拉开了,外面在下着雨,父亲在拉开窗帘后就走掉了,我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厕所去刷牙洗脸,在洗漱完后,我走到窗边,看着玻璃上滑下的水珠和身后拖出的数不清的小水珠,看着远处模糊且连绵一片的山,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心想:下雨天最舒服的景色莫过于此了。 说完,我看到天上的乌云中迸发出了一道闪电,笔直地击中了远方的某处,闪电消散,但紧接着又是一道闪电,又击中了那个地方,而且闪电在击中后还持续地发电着,像是定格在那,如连接天和地的一根雷柱一般。 大约过了十秒,闪电才停了下来,消失在了天空中,不知是不是闪电持续时间太久了,雷公电母都累了,顺带还叫下雨的龙王下班,雨停了,恰好闪电发出的雷声在这时传播到了我这边,轰隆隆的声音像低沉的鼓声,也像是为这场雨奏响的最后鼓乐。 雨停了,街上的人就多了起来,其中还出现了几个结伴而行的女生,她们穿着校服,嘴里却在讨论去某某家玩。 这时,我朝两边推开窗户,一屁股坐上窗台,侧着身子,故作帅气地撩起额头前的头发,对着那群女生说:“嗨,要不要来我家玩,或者我能跟着你们去玩吗?” 我说完,她们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敢打包票,她们绝对听到了我说的话,毕竟我家在二楼,而她们离我连十米都没有。 不过,他们后来还是打招呼了,不是对我,而是对一个男生,这男生高高瘦瘦的,一脸苍白,走起路还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女生一下围住了那个男生,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像是一群保镖在簇拥着中间的总统,然后越走越远,走离了这条街道。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从窗台上下来,走到楼下的小卖部打算买点酒喝,在挑好要买的酒后,我来到收银台准备给钱,可谁能想到的呢?一个农村里的小卖部居然要排队,而且还不是只有一两个人,而是一长条的队伍,都排到店外面了,可我还是要付款,所以只能乖乖地走到队伍的最后。 “哎,你不是xx吗?”我看着排在我前面的人,他很高,比我高几个头,是高中的班长。 “哦,是你啊,你也来买东西吗?”他也认出我来了。 我本想顺着话头继续往下说的,可我看见了一个迎面走来的人,他刚刚从店里付完钱走出来,沿着队伍一路往外走。 我认出他了,他也是我高中的同学,接着又走出一个女生,也是同学。 难道?我走出队伍,转过身倒退着走,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脸,这不全是班上的同学吗? 在看完每一个人的脸后,我又回到队伍继续排队,队再长,也总会轮到我的,我在买完酒后就离开了小卖部,没往家里走,而是朝着那群女生离开的方向前进。 走着走着,我走到了一个路口,路口被暂时封闭起来,封闭的原因一眼就能看到,路中间走着一条游行的队伍,参加盛典人很多,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面具,领头的那人则是戴着一个红色的鸦天狗面具,手里挥舞着同样是红色的棍子,在他后面是一个用竹子搭起来的车,上面放着一个大鼓,有人在上面敲着。 尽管队伍再长,人再多,封闭的路口总会解封的。 她们或许已经到了那个男生的家里了,我这样想着走过了路口,但还没走多久,突然,我面前的上坡路上冲下了一群人,他们浑身赤裸,只裆部绑着一条白色的兜裆布。 他们啊啊啊地冲下来,手在空中乱挥,在这群人中,我认出了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人,是一个叫做downtown的日本谐星组合。 第五十九章 梦四十四 2022928 在一个布局和装修都十分陌生的房子里,我随便打开了一扇门,门内却是我的房间。 为了验证这是不是我房间,我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里拿出一把只有我才知道放在哪里的钥匙,并用这把钥匙打开了房间里的保险柜。 看来这还真的是我的房间。 我把保险柜的东西拿出来,接着走出房门,随便走到一扇门前,打开门走进去,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然后离开了。 在返回自己的房间后,我突然后悔了,想着这东西要是被别人发现了,我在他人心中的形象就崩塌了,接着的还有无休止的谩骂、翻上天的白眼和离我而去的亲人朋友…… 于是我赶紧走出房门,去找我放下东西的房间,可不管怎么找却还是找不到,心中的焦虑不断上升,在达到极限时,我醒了。 还好这只是一场梦。 2022101 我和另外两个人蹲坐在一块石头上,三个人在一起讨论着什么,突然,其中一人站起来,挥手让我们走开,接着伸手抓住石头的两侧用力往上一提,石头竟然分开了,分成了上下两块,而且两块石头之间的缝隙还是呈字母z型。 “我们把秘密藏到这里。”一个人说,说着还从身后拿出一叠书。 “可以。”另一个人表示赞同。 我也点点头,也拿出了一叠东西,只不过这不是书,而是一张张灰色的试卷。 我们把书和试卷都放在石头中间,然后把它们再拼起来,想要恢复原状,可试卷和书夹在两块石头中间使石头之间产生了巨大的间隙,根本合不起来。 “看来要用点什么东西才能把它们牢牢地粘起来了。”一人说。 “我提议用水泥,去商店买点水泥粉,再加点水,就变成水泥了。”另一人说。 “好主意。”我说。 于是,我就去商店买了。 等我回来时,我手里拿着一根上面写着粘鼠强的胶水。 “不是买水泥吗,你怎么买了这个?”一个人看着我手里拿着的手臂粗细的胶水说。 “哎呀,都一样,能黏住就行。”我说着,开始往石头上挤胶水,灰色的胶水一圈圈从上往下覆盖住两块石头之间的书和试卷。 当胶水快完全覆盖时,我乘另外两人没注意,把最上面的一本红色的书抽了出来,并藏起来了。 “好了。”胶水覆盖了整个石头,灰色的胶水和石头的颜色一模一样,在涂完后看上去就跟一个新的石头一样。 这时,现实中有人叫我起床了。 “起床啦,快起床!”声音传入了梦中,像一只大手把我的意识从梦中抓出来,也像是一条舌头,而梦则是一块奥利奥,我的意识是奥利奥的夹心,舌头一舔一舔,逐渐把白色的夹心舔走,意识也渐渐地抽离出来了。 “起了。”我对着房门喊。 2022102 夜深了,月亮也睡着了,天空中也没有一颗星星,我看着眼前的一栋三层楼高的房子,自言自语地说:“今晚的目标就是这个了。” 我先是绕着房子走了一圈,然后从侧墙爬了进去,在爬进去后我才发现,这里面的房子不只一栋,在墙外面看到的三层房子的旁边还有一间只有一层的小平房。 “汪汪汪!” 突然,一阵狗叫声传来,我往后看,有三只张着不停往下滴口水的大嘴的狗正在朝我跑来,一只黑,一只白,还有一只黄。 我见状,立马往一层的小平房跑去,这小平房看上去近,但怎么跑也跑不到,像是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及,而身后狗却快咬到我屁股了。 等我再次接管这个身体时,我还是在跑,只不过不是在外面了,而是在一条走廊上奔跑着,而奔跑的终点则是眼前即将合上的大铁门。 身体在跑着,脑子在转着,比如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要跑,要是没通过这个铁门该怎么办,还有就是我身后的狗呢,怎么不见了。 就在我思考着,铁闸门关上了,在距离我只有几米的地方关上了,但又没有完全关上,因为我看见门缝处透出了一丝光。 我在门前停下来,轻轻地一拉铁门,门就开了,原来是铁门提前锁上了,门锁中伸出了锁舌,卡住了门,所以门就没关好。 门后面是一个湿哒哒的地方,光线阴暗且天花板还不断漏水,两边还有一台台轰隆隆响着、涂着墨绿色油漆、不断往外喷着白色蒸汽的机器。 走过这个地方,接着是一条往下的楼梯,楼梯很狭窄,而且头顶的灯还是疝气灯,再往下走了几步后,楼梯接着往右拐了,在右边又走了几步后,楼梯往左拐了,在拐完左边后,楼梯往上走了,而这一次的往上走后倒没有继续拐了,一路走,走着走着,楼梯就变了,变得和《桃花源记》中说的差不多: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当然这里的豁然开朗并不是看见了一片平原或是什么空旷的地方,而是一条比起刚刚走过的楼梯更加宽阔得多的楼梯。 这条宽阔的楼梯不仅宽阔,而且走势也正常多了,没有了左拐右拐,都是直上直下。 于是我就一直沿着这条楼梯不断向上走,直到走到无路可走。 在我踏上最后一阶楼梯时,我眼前出现了一堆堆成小山高的衣服,我走上前,从中抽出了几件,这几件都是长袖长裤,而且都是我衣服。 突然,眼前的场景开始变化,变成了我以前还住在x代城的家的样子。 “爷爷,爷爷!”我听到阳台传来我弟弟喊爷爷的声音,按现实来说,在我家还住在x代城时,我弟弟是还没出生的。 我走到阳台,看见“还没出生”的弟弟靠在阳台的围栏上,把头伸出围栏之间的缝隙,对着下面喊:“爷爷,爷爷快上来。” 我向下看去,只见我爷爷站再一个巨大的黑色石桌上,一脸开心地和旁边也是站在石桌上的大妈聊天,看来是没听到弟弟的叫喊。 我转过头看向弟弟,对他说:“你再喊大声一点,或许爷爷就听到了。” 弟弟又喊起来了,喊得更大声了,而我爷爷终于听到了,抬起头看向我们,虽然抬起头了,但看向我们的脸上却充满了茫然,像是一个陌生人在看两个从来没见过却在向自己打招呼的人,心里想着这两人是不是看错人了的困惑表情。 第六十章 梦四十五之国庆梦 2022104 (一) “做生意是这样的,我们白纸黑字都写清楚了,不能你说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不行,我就要拿回我的摩托车,你不给我我今天就不走了!”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钱没到,你是不可能开走的!” 我刚走进停车场就听到了一阵争吵声,本来我是没打算去看热闹的,但让我没想到的是,热闹竟然发生在我家。 只见我的父亲和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一辆看款式像是上世纪制造出来的蓝红配色的摩托车旁,三人张着三张嘴,挥着六只手不停地在摩托车和三人之间来回拉扯。 这时,我的父亲看到我回来了,于是赶忙把我拉到身边,指着摩托车对我说:“不要让他们开走这辆摩托车。” 说完,他就离开了。 我看向那两位老人,一男一女,看上去像是一对夫妻,接着我准备跨坐上摩托车,以此来“看守”着这辆摩托车。 可当我刚坐上摩托车时,那位大爷就“提醒”我说:“不是这辆,是那一辆才对。”他手指指向隔壁十来米远的一辆哈雷摩托车。 “不好意思啊,上错车了,谢谢你提醒我。”我挠挠头,从车上下来了,然后往那辆哈雷摩托车走去。 刚一走到哈雷摩托车旁,我身后就传来了摩托车发动的声音,我回头看去,那辆蓝红摩托车上坐着两位老人,大爷在前,大妈在后面抱着大爷,两人一脸幸福地看着我,并朝我微笑。 我看着这幅场景,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点上当受骗的想法都没有,像是一个木偶,被人指去哪就去哪。 摩托车开始动了,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变得飞快,嗖的一声从我旁边骑过,然后在几秒后撞上一个红色的警戒栏杆。 栏杆卡在摩托车的前轮,像是一只马长出了比身体还宽的角,而马背上的两人似乎被吓到了,一直在啊啊啊啊的叫着。 (二) 正在玩手机,突然,手机屏幕上方弹出一个弹窗,上面写着:nex fd手机开售了。 我点进去,这是一个卖手机的界面,卖的是vivo nex系列时隔多年的最新产品——nex fd,同时还与nex以往的手机进行对比,不过这我没详细看,我只看了它还是采用潜望型摄像头,还是一样的全面屏后,我就直接划到最下面,看看价格如何。 价格按照手机的内存分为了几档价格,有2g(现代社会怎么可能还会有如此小的内存手机卖?),有8g(太小了),16g(小),32g(64g我都觉得只是一块砖头了),128g(不够用啊),812g(没错,就是这个了) 我点击812g的选项,下面就跳出一个价格,4xxx元,价格真美丽啊。 我看着这个价格,想起了我的旧手机,接着心里便想:毕竟好久没换手机了,而且还是真正的全面屏再加上八百多g的内存。 于是,我立刻点击下单,可刚一点,我就醒了。 2022107 梦里想着的是我要回农村吃席,不过吃的是谁的席,因何而摆的席就不清楚了,只是想着我要快点回去,哪个交通工具最快我就乘坐哪个。 于是呢,我就来到一个火车站,打算买一张最快的高铁票,可不幸的是,票都卖完了,车站上空挂着的牌子上都写着车票已售罄。 我看着空中的公示牌,闭上眼,双手合十地祈祷着:“求求你,让我回去。” 说完,有人就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睁开眼,回头看去,一个穿着西装瘦瘦高高的男子正朝我挥手:“你好,我是灯神,我听到你的许愿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农村。” 画面一闪,我从车站直接瞬移到了农村,一张张红色塑料桌布覆盖在其上的桌子摆得整整齐齐,村民也陆陆续续地从各自的家里走出来,坐到桌子旁边的椅子上。 开席了,我应该算是刚好赶上了。 天上的太阳正正地挂在中央,开席的地点就在农村里的一片空地上,明晃晃的太阳直射下来,照在地面上的一切事物,其中也包括人,而在这里,我看到了一种奇特现象:在大白天,每个人的脚下都没有影子。 不管,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接着我就往摆满食物的桌子走去,毕竟先吃饭才是大事。 正当我吃得正香时,一声尖叫打断了我吃饭的进程。 我朝尖叫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其中一张桌子的人都站了起来,还像是传染一般把旁边几桌人也带着一同站了起来,围到最先站起来人的桌子边上。 “怎么回事啊?”我站起来,朝那张桌子走去。 挤过一圈圈人后,我看到了骚动的起源,一个女人的左手臂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从肩膀处干净利落地砍下,切口面十分地光滑,而且一点血也没流出来。 断掉一只手臂的女人却毫不慌张,仿佛掉在地上的手不是她自己的一般,仍然坐在位置上用筷子夹着桌子上的食物,而坐在她这张桌子上的人则全都站了起来,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真可怕啊,我俩还一边吃着饭一边说话呢,谁能想到她的手就这么自己掉下来了。”围观群众中,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说。 “你没碰她,怎么可能会掉下来?”女人回道。 “我怎么知道,吓我一跳。”女人拍着胸脯,一脸心有余悸地说。 “快送她去医院啊,你们在这里楞着干什么?”人群外有人喊,接着人群就一阵骚动,一个矮小的身体从围观的人们脚下钻了进来。 “你们看什么看,还不赶快送去医院?”矮小的身影站到了桌子上,是一个满脸皱纹,背驼得整个人都弯起来,脖子甚至比头还高的老奶奶。 “你们两个送她去医院,你送手臂去医院。”老奶奶像是一个军师,站在高处,指着众人开始分配任务,而我则被分到了送手臂去医院这一任务。 “收到。”我捡起地上的手臂,然后挤出人群,往村外走去。 走到一半,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在把断肢运送到医院前不是要进行妥善的保存吗?防止因为路上再次受到损伤或是失去活性而重接不了。 在想到失去活性这一点时,我又突然想到了生理盐水,一种渗透压与动物或人体血浆的渗透压基本相等的氯化钠溶液,而人类的渗透压则在09,我只需要加一点盐到水里就能配出生理盐水了,然后再把断肢泡到盐水里,那岂不就是完美保存。(在我醒来后查了一下断肢的保存方法,一般都是干燥和冷藏,梦里的是错的。) 说做就做,我走到一户人家,问他们拿了一包盐和一个装满水的一次性塑料杯,接着我就把整包盐都倒进了杯子里。 嗯,这就好了。我看着盐全都溶解在了水中,心里十分满意自己的操作,接着把水举过头顶,打算在太阳底下细细地观赏一下自己的“杰作”。 刚一抬起来,塑料水杯的杯身竟然开始变皱了,我心想我也没倒热水啊,难道? 想到这里,我把水杯放到地上,把手指伸进水中沾上一点水,接着放到口中。 “哇呜,呸!好咸。果然是倒太多盐了吗?” 这时,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把整一包盐都倒进了只有普通大小的一次性塑料杯中,也难怪会皱,原来是太咸了。 只能直接往医院冲了啊。我抱起手臂,往村外跑去,而这一跑,梦境又开始跳跃,我又来到开头的火车站,至于为什么要回来坐高铁,可能是因为想要快点到医院,所以想着坐最快的交通工具。 灯神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旁边,这次他没说话,直接给我一张编号为000000000001(确实有很多0,但具体是不是11个我就忘了)的车票给我就消失了。 我一看居然是000000000001编号的车票,那肯定是第一班车了,于是我就到处找编号为000000000001的列车,我找啊找,终于,在一家卖柠檬茶的店里找到了。 这店里有一排挂起来的牌子,和kfc、麦当劳柜台后上方的牌子一样,上面都印着各种食物或饮料的图片和价格,而其中有一块牌子上写着列车的发车时间表,000000000001的列车也在其中。 “让我看看,8点45发车。”然后我看向现在的时间,16:55,“这不是早就过了吗?怎么给我一张早就发车了的车票。” 这时,梦境又一次跳跃,时间来到了晚上,我坐在一家街边的大排档里,手里不再拿着断肢,而是拿着一张菜单。 “给我来个x乎x之黑黑塔。”和我坐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叫服务员过来并点了一个听起来像是一个点心的东西。 “你呢?”服务员看向我。 “嗯~我看看。”我示意服务员等我一下,然后低头看菜单,这菜单一面是吃的,有粉有饭有面,另一面是喝的,有柠檬茶也有奶茶,但两面都没有那个x乎x之黑黑塔。 正当我左翻右翻,愁得找不到时,服务员说话了:“不好意思,你看的菜单是隔壁店的,这才是本店的菜单。” 服务员说完,一个穿着黑白配色的洛丽塔衣服的女生走进店里,笑嘻嘻地拿走了我手上的菜单,然后把服务员手上的菜单放到我的手上。 我拿着新的正确的已经换回来的菜单,也不翻开看看,对服务员说:“和他一样的就行了。” 第六十一章 梦四十六 2022108 走在一条杂草丛生的乡间小路上,怀里抱着好几本书,一本红色、一本绿色还有好几本是枯叶一般的黄色,就连书里面的书页也像一片片枯叶。 我就这样抱着这几本书来到一间课室,并坐在课室的第一排,把书都摞成一叠放在面前的书桌上。 课室里除了我还有老师和同学,我们在上一节数学课,教的是根号的开方、被开方和运算。 “你带这么多和学习无关的书来干什么?”老师走到了我的面前,用手上的教尺敲了敲我的桌子上的书,然后一本本地翻开看,先是翻开了最上面的红色书,“惊x乐园?小说?”,接着是下面的绿色书,“高等数学。”,最后就是最底下的几本封面为黄色的书。 在翻完桌子上的书后,老师指着黑板对我说:“你上去把黑板上的题做了。” 我看向黑板,黑板上只有一道题,是一道两个三位数的开方数相乘的题目。 我走上黑板,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串串数字,心里不断冒出各种公式:三角函数、乘法交换律和圆的周长公式…… 不行啊,做不出来! 我顿时从梦里惊醒,然后去上了个厕所。 谁知,在回来继续睡后,我又梦回去了。 我又来到了教室里,不过不是站在黑板前,而是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老师则站在黑板前,对那道题进行讲解,看来在中断的时间中我被叫回去坐着了,在老师讲到最后时,她说:“这道题的答案是10,同学们可以在课本的书脊的上找到答案。” 我抽出一本黄色书,顺利地在书脊的最下方摸到了一行半透明且凸起的一行字:d875开方、w256开方和h10,要是在前两个数字之间加一个乘号就变成了那道黑板上的题目。 20221011 原本是站在商场的手扶电梯上往上行,结果一转眼上行的电梯变成了缆车,前进的方向和周围的环境也改变了,变成在一个两边都是闪着橙黄色的灯的隧道中往下行,这个缆车很大,大到在缆车里还能放下一个卖雪糕的铺子,说是铺子,其实是一张长桌后面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在他们旁边放着一个制作雪糕的机器。 缆车中挤满了人,有大人小孩,也有老年人,其中我看见靠窗的位置上站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袖、脸上刻着刺青的男人,我认识他,他是在坐手扶电梯时站在我前面的人。 “姐姐,我要一个巧克力雪糕。”一个小女孩走到卖雪糕的铺子前,对女店员说。 女店员接着回道:“巧克力里面要夹什么心?有草莓,牛奶和香草。” “我要草莓。”小女孩说。 说完,旁边的男店员就开始在机器上操作起来。 不一会儿,男店员手上就多出了一个褐色的巧克力雪糕,然后他把雪糕递给女店员,女店员在接过后,伸出一根手指插入雪糕中,用力地扣出一大块巧克力雪糕放入口中。 此时,雪糕中间便出现了一个空洞,女店员接着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塑料盒放到桌子上打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雪糕,看来这就是草莓味的雪糕了,然后女店员又用扣过雪糕的手指插入塑料盒中,抠出一坨粉红色雪糕放入空洞中。 “你的雪糕完成了。”女店员把制作好的雪糕递给女孩,女孩接过后马上就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走进了人群中,大概是回去找她的爸爸妈妈。 在小女孩后就没人再去买雪糕了,不是因为卫生问题,而是买不了的问题。 突然,缆车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有些站不稳的人一下就坐到了地上,隧道外的灯从橙色转成了红色,缆车中的人顿时慌了,开始有点骚动了,各种窃窃私语在缆车这个密闭的空间中不断来回反弹和叠加后,形成了令人烦躁的嗡嗡声,甚至连窗户都震动起来。 “大家不要慌,小抖动而也,这个缆车还是很安全的。”坐在地上的女店员安慰大家说。 话才刚说完,缆车又是一阵抖动,这次抖动的强度比上一次要大,缆车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左右摇摆起来。 缆车中有人尖叫起来,“快停下,不要再动了,我好害怕。”我看了看,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表情,除了那个脸上纹着刺青的男人还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明明大家都在这辆缆车上,是同一根线上的蚂蚱,却表现出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一样。 “缆车很安全的,我们有两条铁索来保证我们的平安,当一条断了后,会有另一条备用的铁索……”男店员站起来对大家说,可话还没说完,他就说不出话了。 在他话说到一半时,缆车的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如响雷般的巨响,紧接着我就看到窗外飞来一条快到模糊的黑线。 黑线划过缆车,划进了车厢里,黑线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也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自己已经死去。 男店员的腰部直接就消失了,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了,在男店员上半身往下掉时,他脸上的表情和动作还是和前几秒说话时一样,嘴巴在动,但却发不出声音,和男店员差不多的情况的还有车厢里几乎一半的人,有的是胸部,有的是腿部,有的是颈部,还有的是头部。 还好我站在了没有被划中的另一半的人中。 也许是黑线在切割了那么多人的身体后速度减弱,导致切割的强度变低了,再也切不动人了,最后速度降为零,停在其中一个人的脸上。 当它停下来时,我才看见这黑线是什么,原来是缆车上方的铁索,而且也因为它停下来了,所以我看清了它的粗细,它起码有婴儿拳头一般粗,绝不是一根线般细。 铁索停在脸上有刺青的男人脸上,更准确一点来说是砸在在男人的左眼上砸凹进去了才停住了,而他另外一只眼则翻成了白眼,但即便如此,男人还是一声不吭。 在发生了铁索切人事件后,整个车厢里的人也和这男人一样一声不吭了,车厢里一片寂静,而缆车也还在动,还在往下走,或许这就是那位男店员说的两条铁索其中一条断了,另一条还能继续保证我们的“安全”。 第六十二章 梦四十七 20221013 放假了,出来玩啊。 许久未见的大学舍友发来这么一条消息。 好,去哪玩,我有车,我搭你,想去哪就去哪。 我回道,过了没多久,他就发来一个名字,xx国小。 我一看,去小学?小学有什么好玩的,不过算了,或许那里很好玩呢,我就当个司机,无脑地跟着他,他说去哪就去哪。 等我开车载上他后,他问我:“你知道在哪吗?” “我知道啊,看名字是在佛山和广州附近。”我说。 我刚一说完,他就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拿出手机点开导航输入xx国小,接着摆到我的面前给我看,“不是在广佛地区,是在汕头。”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导航曲线,直接就傻眼了,在屏幕的最下方,终点在最上方,两点之间连着一条弯弯曲曲,但在缩小后看还算笔直的路线,不过这还不是最让我傻眼的,最让我傻眼的是它标出的路程有685k,开车要开6个小时以上,开这么久的车,过去还有力气玩吗?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去过近点,我们就玩一天,来回都半天了。”我把手机还给坐在后座的舍友。 “就去那,我今晚到那有工作呢。”舍友说完后,我又傻眼了,不是去玩吗,怎么还出现了工作这两个字? “工作?”我用带有疑问的语气重复了这两个字。 “对啊,我要去xx国小上班。”他说。 “那我呢?” “你搭我去那里后你就能去玩了,不用理我了。” “那你呢?” “我工作啊,对了,你要是晚上赶不回去可以来xx国小的办公室睡地板。” “不是玩吗?” “不玩了,我本来还想着怎么去汕头呢?看你有车我就想让你直接搭我过去好了,快开车,现在过去也快晚上了。”舍友催促我道,而我也踩下了油门,朝着导航所指的路线开去。 在车子行驶的过程中,我越想越气,好家伙,敢情我真就是一个司机了,不行,这我不就成了一个大冤种吗?于是我改变了路线,不再是往汕头那边走,而是拐进了一个公交总站。 “到了。”我对在后座上睡觉的舍友说。 “到了吗?这么快。”他抬起头,看着窗外还是一片大亮的天空说。 “下车。”我走下车,接着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把他从座位上拉出来。 “这是哪?”他环顾周围,“xx国小在哪?而且这里怎么有那么多公交车?” “别问了,赶紧走。”我推着他的背往前走,融入了进站的人流,顺着人流在上上下下的楼梯上上下下,最后来到了一个有铁闸门的地方,而铁闸门正在缓缓下落。 “快快快,快进来,进来后排好队,等一会就有车来了。”在铁闸门旁边站着一个穿白色背心,头发已经秃成地中海中海,只有四周几缕看起来隐隐约约,若现若隐,随风飘动的“护海城”。 他一只手拿着一个绿色的喇叭,另一手则不停地挥舞着,在招揽路过的人快点进来,可却没有多少人进去,其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写满了“你要是坐不上这一班‘人类离开地球的最后一班车’,你就死定了,我现在还大发慈悲地让你们进来,居然还不领情。” 在走到这个闸门时,我突然用力一推,把舍友推进了里面。 “哎,这是干啥?进来这里干什么?”舍友被我推了一把,一脸懵逼地看着我,然后想走出来,可下一秒…… 咚,闸门突然落下,把我和舍友挡在了两边,我对着里面说:“去,等下车就来了,我就不去了。”说完,我就掉头走了。 “哎,你别走啊,这是去哪的车啊,搭公交搭到什么时候啊。”舍友抓着铁闸门,不停地向我抛出问题,可回答他问题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个秃头大叔。 只见他拉开舍友抓着闸门的手,然后像我一样推着他的背往正在排队的人中走去,一边推,一边说:“放心,总会到的,先排队,车很快就会到的。” 我离开公交总站后,天就黑了,我坐上车,去找另外两个舍友了(因为宿舍是四人间,除了我还有另外三个舍友) 车停在了一条小巷的前面,接着我就下车往小巷里面走了,至于为什么不开车进去,是因为这条巷子实在是太窄了,窄到“小飞鼠”(本田飞度的别称)都进不去。 走到小巷尽头,我接着往右拐了,来到了池塘边上的一个小平房里,平房里很暗,而且还飘着一股浑浊的油脂味,虽然很暗,但我还是能靠着外面的月亮发出的微弱光芒看到里面站着两个人。 灯亮了,整个房间都亮了,那两个黑暗中的人也露出了脸,正是我的两个舍友。 “去哪玩?”我问他们。 “去哪都行。”他们两个异口同声地说。 “可惜没钱了,连油都加不起了。”我说。 “对啊,都没钱。”他们两个一同发出了一声叹气。 这时,外面的池塘发出水声,我回头看去,被月亮照得波光粼粼的池塘水面冒出了一个头,接着这个头底下的身体也露出水面,最后整个人从水中爬上岸了。 “hi,x哥。”两个舍友中的其中一个对着浑身湿透正在朝我们走来的人打招呼。 “猪肉卖不下去了,我要离开这里了,房子里的烤猪机就送给你们,你们想卖了也行。”那人走进房子,在门旁边的墙上的钩子上取下一串钥匙,接着在那一串钥匙上取下一枚扔向舍友。 接住钥匙的舍友问:“x哥,你要去哪?” x哥说:“我要回家。”说完,把钥匙串往腰带上一别,迈开步子往外走了。 “x哥要走了,还把烤猪的机器留给我们,我们给点东西他纪念。”一个舍友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快步走到x哥屁股后面,小心翼翼地把钥匙别到钥匙串上,等这位舍友别完,另一个舍友也别上了一条钥匙。 最后就剩我还没留下“纪念物”了,于是我拿出我的车钥匙也别了上去,但在刚别上后,我就后悔了,没车钥匙了我怎么开车啊,然后我把钥匙又拿了回来,然后掏出一把当年锁宿舍柜子的钥匙,因为想着锁都不见了,那钥匙也没用了,所以把这把钥匙别到x哥屁股后的腰带上。 我们三人目送着x哥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然后我们回到了房子里,去看x哥留给我们的烤猪机,烤猪机放在角落,像一个巨大的罐头立在地上。 “这机器怎么办?”我拍了拍机身,厚实的铁皮让我的手掌拍下去只传出沉闷的嗡嗡声。 “卖了呗,还能怎么样?你会烤猪吗?你有猪吗?”一个舍友对我说。 我摇摇头,接着这个舍友又问另一个舍友,“你呢?你会烤还是家里有猪?”他也摇头了。 “那就卖了。”舍友话刚说完,门口就经过了一个骑着三轮车回收垃圾的老头。 “有钱咯,出去玩咯。”我们三人拿着钱在小巷里往外走,谁知刚走出小巷,一个红色的幻影从我面前闪过,接着一个舍友就不见了,不是不见了,是他飞出去了,被一辆红色的小摩托撞飞了,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不好意思,我撞人了,这辆摩托车就当做给你们的补偿。”摩托车上的人下来了,车钥匙也不拔地走掉了,他戴着头盔走掉了,只给我们留下一个背影和地上踩出的一串湿鞋印。 “那我们骑摩托车。”舍友说,“你有驾驶证吗?我没有。” “那我开,我有证。”我骑上摩托车,这是一辆改装后的哈雷摩托车,被改装加高后的手把比坐上去后的驾驶员的头还高一个头,我握着高高的把手,活像一只猴子,也难怪这种把手被称为猿猴车把。 我们把躺在地上的舍友搬到车上,两人一前一后地夹着他,保证他不会从车上掉下来,我开着摩托在路上行驶着,也许是开久了,手放太高了,血液上不去,手臂开始发酸了。 于是我就停下车,对着舍友说:“我不开了,手好累啊,还是开车好。” 说完,我就下车往来时的方向走,想要走回一开始停车的地方。 第六十三章 梦四十八 20221015(神奇,原来写的是20221016,结果今天一看,今天才是16号啊,怎么昨天会写成16号呢,我明明是看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来写日期的啊,可能是手按太快,按错了) 梦到了一个神奇的小卖部,在里面买东西都是先充值再买,每次要充一百块以上,但只要是买了东西,钱就会一百一百地扣。 比如,我往里面充值120块,然后拿着一瓶五块钱的脉动去付款,我的余额就会扣105,只剩下15了,要是想再买一包八块钱的袋装原味薯片就得再往里面充100以上,使你的余额达到一百以上后才能继续买下一件商品。 20221016 这是一条l型的街道,我住的地方是在l最上面的那个位置,在l下面那一横处有一家超市,里面卖各种各样的水果和蔬菜,但就是没有肉,而在l转折的那一点处有一栋外墙贴着青灰色的马赛克砖的三层楼房。 这楼房很奇怪,奇怪在于这栋楼只有窗户,没有门,而且只有临街一侧的一楼有窗,窗户外还焊有一层不锈钢的栏杆,这就让人奇怪了,到底外面的人怎么进去里面呢?看栏杆之间的宽度也挤不进一个人啊。 讲到这里,一件诡异的事发生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人在那栋楼里住了,听说还是一个女人。 女人?住在那一栋门都没有,只有一扇窗的楼里?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我这样想是因为我有几次去超市买东西,所以也路过了几次那栋楼,无论什么时候,透过外面的窗户看进去,那栋楼里都是一片漆黑的,哪怕外面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女人?那栋房子里居然住了人?还是一个女人,这我得去看看。 同样是在一次去超市买东西的路上,在经过那栋房子时,我特意走到了窗户旁,平时都是能离这栋楼有多远就离多远的,毕竟是如此诡异的屋子,即便是远远看着心里都会发毛,更别说靠近了,但在那一天,我在经过时靠近了那栋楼,想要趁路过的这几秒,转头看一下房子里面是什么个情况,也想看看是否真的有一个女人住在里面。 那天是白天,我走到窗户边上,眼睛目视前方,在走到窗户中央时,我假装挠头地转了一下头,把头往窗户转去。 一片漆黑,还是一片漆黑,不仅屋子里没开灯,就连窗户上也贴上了一层用来隔光的黑膜,怪不得白天的阳光也照不进去,原来是这样啊。 什么都看不到,而且也快走到窗户的尽头了。我想着,也就这样了,说是有人住在里面,说不定是路过的人看到了窗户上的反光,把被光反射到窗户上的自己,误认为是里面有人居住,还传出这栋房子闹鬼,弄得整条街道都人心惶惶。 就在我把头转回去的那一霎,我的眼角似乎看到了一张白色的脸,就这么贴在窗户上,像一张过年时贴在窗上的贴花。 我没有转头,而是继续往前走,因为我隐隐有种感觉,感觉那张脸在看着我,要是我转头的话,说不定会正好对上了眼,于是脚上的步伐变得更快了,一下子就走到了超市里。 超市里柔和且明亮的灯光让我的心马上就安定下来,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干啥的售货大妈让我暂时忘却了那张脸,于是我就在超市走走逛逛,直到超市打烊。 我走出超市,手里拎着一袋装得满满的布质环保袋,里面有黄瓜、胡萝卜、板栗和西红柿。 买完东西后,接着就是要回家了,一个l型的街道,从最下面的一横,走到最上面的顶点,中间必然要经过转弯的地方,而那个地方是那天的白天时我看到白脸的那栋楼。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时间来到了晚上。 从超市往街道看去,不仅是那栋楼一片漆黑,就连街道也是黑乎乎的,虽然平时也走过这么黑的路,但那天不一样,那天还在窗户上看到了一张脸。 算了,跑着冲过去,反正那窗户上贴了一层黑膜,加上现在晚上又没有亮光,就算现在那张脸还在那里,我也看不见。 我迈开脚步,走下了超市门口前的阶梯,在前脚刚一踏下平地时,后脚就猛地发力,整个人就往前跑去。 虽然心里想着不要去看,不要去看,但越是这样想,就越想去看,于是我的头稍微地往那边偏了一下,视线也往窗户上瞟了一眼。 窗户打开了?我看到窗户上有一片黑色长方形,而这片黑色的长方形的黑和左右两边的黑不一样,感觉黑得很有空间感。 窗户打开了!窗户一定是打开了! 我看见立体般的黑中有什么东西在涌动,要是有窗户挡在中间的话,这股可以称得上是“危险”的气息是绝不会逸散出来了的。 那天晚上,我看到了窗户上出现了一张白得像是刷了一层油漆的脸,而这张脸的白又不仅仅只是刷了一层油漆的白,而是在刷完第一层油漆后,等它干了后又刷了一层,如此反复地刷了好几层,脸上的油漆层的重量已经超过脸皮的最大承重后,脸垮了,像是地基没打好,建在上面的楼就会出现裂痕,而那张脸上也出现了这种裂痕,一丝接着一丝,一道接着一道。 我吓坏了,跑得更快了,但我的头却还偏向着窗户,眼睛一直锁定在那张脸上。 其实那张脸在醒来后仔细想想也不怎么恐怖,反而觉得有点滑稽,但要是说恐怖的话也不是没有,那就是那张脸上的那双眼睛,也很白,也像是涂了一层油漆,但不像脸上涂得那么“粗糙”,而是给人一种很光滑的质感,像是滴眼药水一样把一滴油漆滴了进去,然后闭上眼睛,眼球在眼睑里转动几下,均匀地让整个眼球都镀上一层“白膜”,而这层白膜也让黑色的眼珠被覆盖了,看上去就是一双没有瞳孔,全是眼白的眼睛。 光滑且没有眼珠的眼睛是恐怖的一个点,再加上光滑和粗糙的对比,或许就更显得恐怖了。 而那天…… 正是今天! 第六十四章 梦四十九 20221017 我站在菜市场门前的一个只有一辆小推车组成的小摊前,指着推车上的一桶牛杂说:“老板,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这个和这个。” “两条牛肠,一个牛肺,还有牛筋。”老板娴熟且准确地用剪刀夹起我所指中的桶中飘起来的牛杂,然后放到一个套着透明塑料袋的铁碗中,接着再手起刀落地把大块的牛杂都剪成了小块。 “还要吗?”老板问。 “嗯~再拿两串油渣(这里我说的是粤语,普通话是豆腐泡的意思)和一个萝卜。”我看向旁边的两个桶。 老板又一次展现出他高超的剪刀技术,然后把装得满满的碗递到我面前对我说:“牛杂二十三,油渣萝卜八块,所以一共三十(二十三加八是三十一,但梦里他说三十)。” “好的。”我接过碗,然后准备掏钱出来。 这时,一个男人来到了我旁边,先我一步拿出钱给老板,“我是他叔叔,我替他付了。” 我转头看向他,一个比我高不少的男人,戴着一顶牛仔帽,至于脸嘛,我完全不认识。 正当我以为他认错人了,准备说出“我不认识你”、“你谁啊”和“不用你来给”之类的话时,老板好嘞一声,把钱接过去了,而我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说出一声谢谢,然后坐到摊位前的桌子上吃起牛杂来。 在吃牛杂的过程中,那个自称是我叔叔的人也坐到了我的旁边,他坐下后的第一句就是:“你还记得我吗?” 这我当然不记得了,别说在梦中了,在现实我也好像没见过你,于是我摇摇头。 他看我摇头后,也没表现出多大的失落,然后又说:“我是你妈妈那边的亲戚,关系其实比较远,你不认识我也正常。” 在扯了没几句后,他开始说他今天来找我的原因——去我住的地方暂住一段时间。 我听完后,答应了,心想反正我是自己一个人住,房间也有多出来的,住就住呗,难道能有什么发生不成?可没想到的是,这是“噩梦”的开始。 在吃完后,我便带着叔叔回到了家中。 我住的地方是一栋大厦的顶层,而在顶层的再上一层就是天台,天台上有几间屋子,这几间屋子中都摆满了一台台洗衣机,而我的工作是每天把洗衣机里洗好的衣服拿出来晾晒,也是为了我的工作便利,能够及时地收晾衣服,所以我被安排在天台的下一层住。 “到了。”电梯门打开了,而电梯门开后所看见的所有地方都是我一个人住的,足足有好几百平。 “真没来错地方,真够大的。”叔叔在走出电梯后感叹道。 “叔叔,你随便坐,你看哪个房间顺眼就去住好了,我先回房间了。”说完,我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只留下今天第一次见面的叔叔,按理说让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来到家中是很危险的行为,因为你对他的接触还少,还不了解这个人,这样做无疑是引贼入家,引狼入室,但我却完全不怕,不是因为钱多而不怕他偷,恰恰相反的是太穷了,偷也偷不到什么好东西。 这里虽然大,而且还是在市中心的地段,怎么说也要千万起步才能买到的户型,但因为我是工作才分配到这里的,再加上这里的绝大多数家具都是由楼下的各位住户“友情提供”的,比如:用了多年里面的海绵都爆出了还舍不得扔的旧沙发、贪小便宜买回来的桌子发现其中有一个桌腿是歪的以及在同一家店和桌子配套一起买且买一送一的椅子等等,诸如这些让回收佬上门都不收的“破烂玩意”。 这么一个“垃圾填埋场”谁来偷就偷,说不定还正好把垃圾给扔了,但在这个“垃圾堆”中,有一片“净土”,那就是我的房间,里面的东西虽然称不上“正常”,但总比外面的要好上不少。 我打开房门,里面出现了两个不属于我房间里的物种,甚至是不曾在我二十多年来的人生中存在过的物种——两个身材妖娆、面容姣好的女人。 房间中紫色的灯光照射在她们身上,看起来是真的像海鲜市场里卖的八爪鱼。 “噢噢,原来已经到了吗?”叔叔把头伸过来看向房间里,然后转头对我说,“她们两个是我的女儿,你不会介意?” “不不,不介意,只是这里是我的房间……”我说。 “那只好让她们停下来了。”叔叔说着就往前走去,走到她们身边,把两只手手心朝下地放在她们的头顶,随后一扭,她们的头盖骨就开了,身体也随之停了下来。 “机器人?”我看到被扭下来的头盖骨上没有红色的血,再往她们的头顶看去,这时的头已经没有任何阻挡视线的东西,能够一下子看到大脑深处,想象中布满沟壑的白色脑花也没出现,只有一个散发着白光的圆球悬浮在其中。 “是的,就是机器人。”叔叔说。 再后来就是我和他们父女三人住了一段时间,中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直到有一天。 那天我和往常一样上天台去晒衣服,晒着晒着,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天台的边缘,随后是另一只,接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就飞了起来,在空中滞空了大约又十秒,随后稳稳地站在我的面前。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叔叔的声音就从我身后传来,“她是我的老婆。” 我看着眼前这个手中拿着一把洛阳铲,身后还背着一杆比她身体还长的黑色管子的女人,不禁问道:“这里可是天台,你是怎么上来的?”在问完后,我心里想:这一家子好像就叔叔是个正常人? “我是爬上来的。”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我旁边走过,取下背上的黑管对叔叔说:“取到墓中的病毒了。” “病毒?你们说的是bgdu,还是病毒?”我说着,转身看向他们两个,只见女人已经把管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了,一堆黑色的土,在她倒完后,我才发现管子其实是透明的,只不过是里面装着的东西是黑色而已。 “丧尸病毒,这土里有能让人变成丧尸的病毒。”叔叔一边用手去拨弄地上的土,一边说,“很快,这个城市里的所有人都会感染病毒,成为一个个丧尸。” “喂喂喂,你在干什么?”我突然喊道,因为叔叔正捧起一把土往天上扔,土在空中被风一吹,散成了黑色的雾,化作成风的黑外衣,飘向正在晒的衣服和远处的城市。 我生气极了,气的不是他散播病毒,而是他把我的晒的衣服都弄脏了。 “你们全都给我滚出我家。”我大声地说。 叔叔抬起头看向我,但手上撒土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来,“你们?包括我的两个女儿吗?” “都走都走,还有就是不要再撒了。”我说完这句话后,土已经撒得差不多了。 …… “真是气死我了。”我来到了大厦的一楼,打算出去买点东西,也好让叔叔那一家子趁我还没回来前赶紧离开。 当我走出大厦没多久,天就黑了,在去买东西的路上,我看到了一个行为诡异的人,他走起路来的样子不像是用脚走的,倒像是两个膝盖撑着整个身体,然后被一个看不见的人推着往前移动。 看起来好像丧尸在走路啊。 丧尸? 我刚这样想着,他就突然咬向旁边的路人。 d,真丧尸啊!我顾不得去买东西了,赶紧转身往回跑。 回到家后,叔叔一家还是没有走,不仅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还摆出一副保卫战的样子,把所有洗衣机都搬了出来,像垒长城一样把整个天台都围住了。 “你回来了,我们赶紧做好准备,丧尸快来了。”叔叔走出来,手里还搬着一台网球发射器,只见他把网球发射器放在洗衣机后面,继续对我说,“去搬多点出来,记得要像我这样把机器放在两台洗衣机之间的空隙中,这样才能让球打中丧尸。” 叔叔刚说完,我就听到楼下传来一声巨响,于是我往外看去,对面楼的一处住户家中发生了爆炸,滚滚黑烟正从窗户中不停地冒出来。 “快让开,快让开,这是一辆教师专用车。”楼下的马路已经乱作一团了,车辆横冲直撞的样子像是驶进gta的世界中,不断地把一个个路人或是丧尸撞得满天飞,其中有一辆车体银色,像是用不锈钢制成的大巴以极快的速度在路上开着,在车身上还写着几个字,教师专车。 在这辆教师专车开到十字路口时,旁边的路口处也冲进了一辆车,看它红白相间,车顶上还闪着警报灯的模样可以得知这是一辆救护车,而在救护车后面还跟一群人,看他们跑步的速度可以跟上救护车就能知道这不是人,是丧尸。 嘭,两辆车撞在一起了。 救护车像一枚鱼雷撞在大巴的中部,一下把大巴撞翻了,接着那群丧尸一拥而上,把两辆车淹没在尸潮中。 “别看了,整个城市都变了,最后只剩下我们。”叔叔的话语把我的注意力从底下的丧尸中拉回来。 我看向正在搬机器的叔叔一家,就连他两个机器人女儿也重新装上头盖骨也跟着在搬机器,这时,一段热血澎湃的bg响起,我的心中顿时充满了力量,我也去搬机器了。 …… 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我和叔叔一家都站在天台上严阵以待,等待丧尸的袭来。 慢慢地,整个城市都沦陷了,在这个现代社会里,在黑夜中,灯都灭了,只剩下我们这里还亮着灯了,丧尸也循着灯光,一步步爬上大厦的外墙。 “发射。”叔叔一声令下,我们就往网球发射器中装填弹药,弹药不是网球,而是散发着淡淡蓝光、和网球差不多大的球。 发着蓝光的球从网球发射器中射出,击中一个个企图爬上来的丧尸。 这真是一场艰苦的战斗啊,我和叔叔一家来回地在天台上跑,不断地往有丧尸上来的地方发射弹药,心中只存在赶紧把丧尸都杀了的想法,就这样跑着、射着,直到天开始亮了,远处的山上出现一抹晨曦把我从无我的状态中唤醒,而也是在那一刻,最后一个丧尸被我打下去了。 “我们胜利了。”我说,接着转身看向和我一起奋战的叔叔一家,可却找不到他们。 “好累啊。”一阵疲劳感袭来,我躺在天台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天是黑的,我又去找了一遍叔叔一家,可还是找不到他们。 20221018 我和父亲母亲走在一条街上,他们走在前,我跟在后,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走的,也不知道要走去哪里。 走着走着,我看到路边放着一把小木椅,于是我抓起椅背,在空中挥来挥去。 继续走着,我看到路边趴着一条小黄狗,于是我举起椅子,朝黄狗的头砸去。 叫着叫着,我看到黄狗发出惨叫的样子,接着又举起椅子,继续朝狗头砸去。 咬住咬住,我看到黄狗朝我扑来,一嘴咬住了我的手,死死地咬着,一点也不放松。 掰开掰开,我看到黄狗咬我的手,一下就把椅子扔了,手抵在狗嘴上,用力地掰开。 断了断了,我看到狗的嘴往两边张开,张成了一百八十度,但狗没有死,耷拉着嘴跑掉了。 查看查看,我看到狗牙在手上的伤口,排成两列十分整齐,却不是很深,只是擦破皮而已。 走了走了,我看到父母正朝我走来,看向我手上的伤口,接着来到了一家医院,准备打狂犬疫苗。 往上往上,我看到电梯显示屏在闪,数字在一直增加着,接着母亲开口说话了,疫苗一天要打仨。 疑惑疑惑,我看到疫苗上写的,和母亲说的不同,一只狗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只咬出如此浅的伤口。 觉醒觉醒,我看到我在电梯里,心里顿时明白了,原来我在梦中。 ps:20221018这篇写起来像是在梦中写的一样,写的啥呀这是。 第六十五章 梦五十 20221019 今天的梦好真实,感觉离我的生活好近啊,而且还是往坏的方向发展,不是很想写下来,呜呜呜太可怕了。 20221020 我们一家人在一个公园里玩,公园很大,大到里面的指示牌都是和高速公路上的一样,蓝色的路牌高高地挂在十几米高的杆子上,上面标着珠海往哪走,贵州往哪走,哪里哪里往哪走…… 最后我们一家从珠海走到了鼎湖,这里有一片湖,湖上有一条横跨于湖面上的桥,桥很长,一眼看不到尽头。 这时,我弟弟突然往湖边跑去,于是我就在后面追,他跑到湖边扑通一声就跳了下去。 只差一点点我就能抓住他。 我来到湖边,往湖里看去,湖中没有一点我弟弟的身影,像是啥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但水面上泛起的波纹却在说明着刚刚确实是有一个小孩跳进了湖中。 去哪了?怎么不见了?我看着清澈见底的湖中只有几条金鱼在游来游去。 忽然,水面上射出一朵水花,我看过去,什么也没有,可能是在调试水底下的喷泉,接着,又是一朵水花,然后又是一朵…… 奇异的场景出现了,一朵朵水花在水面上盛开,而花在开后也不凋萎,就这样静静地立在水面上。 在看到如此奇特的画面后,我不禁仔细观看起来,把弟弟落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突然,我看到在每一朵盛开后的水花上有一道透明的身影,而这道透明的身影在被我看到后不再变得透明,身体中开始亮起一丝丝红。 “过来。”我向它招手。 它像是听懂我说话了,从水花上跳下去,跳入水中,接着从水里跃出来,身后带出一朵水花,原来水花是它弄出来的啊。 它从远处朝我跳来,从远到近,从小还是到小,从远处看很小,到跟前还是一样小,一点都不符合远大近小的规律。 它确实很小,只有蝉一般大,外形是像飞鱼一样,有着流线型的身体,两边像鱼鳍的“翼”则是方形的,透明的身体下看不见任何内脏或是组织,只有一丝丝红色如细线般贯穿整个身体。 它跳上我的手,在我碰到它时,我明白了一件事,它就是我弟弟变的。 20221022 (一) 这里像我的房间但又不像我的房间,说像呢,无论是床、衣柜还是杂乱的书桌都和我现实的房间一模一样,说不像呢,是因为这个房间里居然有两个厕所。 一个是正常的厕所,位置在进门后的右手边,另一个则是不正常的,竟然在床旁边的墙里。 我打开正常的厕所门,厕所里有着现代的冲浴喷头,光滑明亮的镜子和洁白的马桶,地板也干干净净的,还采用了干湿分离的布局,一个舒服的厕所莫过于此了。 再打开不正常的厕所门,一脚踏入,只听见啪嗒一声,脚就踩在了一滩水上。 “这厕所怎么回事啊?”我踮起脚走到厕所的一个角落,这里竖着一根连通上下楼的白色水管,上面横七竖八地伸出一个个同样是白色的水龙头,大部分水龙头都是关好的,只有一两个在往外流水,但就是这一两个水龙头流出的水让我踩中了水。 我伸手去关掉一个水龙头,接着去关另一个,当我的手伸向水龙头顶上的阀门时,一滴白色的水滴中了我的手。 我顺着这滴水滴下来的方向往上看去,白色的水管上居然长出了一根根白色的钟乳石,而钟乳石底下的石尖上又冒出了一滴水,水先是石尖变得水润,然后渐渐充盈,变成一滴黄豆大小的水滴,最后往下滴落。 在这滴水落下时,我收回了手,所以水只滴中了水龙头。 “这厕所究竟怎么回事啊。”我环顾四周,这厕所可以用古老来形容,先是镜子,上面不知从何时起就沾上了一块块斑驳的污渍,有黄色,有绿色,有灰色……也有黄中带绿,灰中带白,白中带黑和红中带黄……以上面的颜色来看,可能经历了从中世纪到现代的岁月。 至于地板嘛,浑浊的水飘在其上。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作为一个厕所最重要的作用——解决大小便,但这个作用却并没有体现出来,整个厕所都是平的,一点凸起或凹陷都没有,难道直接拉地上吗?(写到这里我又突然想到,难道是有厕所的?只不过被水淹没看不见了?那我脚踩上去的岂不是都是厕所冲不下去的水或是回流上来的水?) 我走出厕所,接着想往外走,谁知在我打开房门后,门后又是一间房,里面的床、衣柜和杂乱的桌子都和我的房间一模一样,但不一样的是,床上的床单、被子和枕头换成了粉色,而且书桌不是侧放在门边,而是放在正对门的位置上。 (二) 这个梦给我一种看完电影后去睡觉,结果梦到了电影情节的熟悉感,但我又想不起来这是什么电影,可能只是梦里的“设定”。 在梦的一开始,我就像是被剧透了一般,明白了后续要发生什么,我只需要跟着做就行了。 我走在一条盘旋而上的楼梯上,一步步往上走,我知道这条楼梯的尽头是什么,走到尽头后要干什么,以及在这条楼梯上会遇到什么。 没走几步,刚一转弯,我就碰到了在楼梯上坐着的两人——一个王子和一个女仆。 他们或许是听到我上楼的脚步声,两人端坐在台阶上,背挺得直直的,两个人加起来一共四只眼睛一起看着我。 我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我没有说出来,我只是说,“我要上去拆炸弹,麻烦让一下。” 他们听了,两人分别往两边挪了一下,让出中间的空隙让我过去了。 我继续往上走,走到楼梯的尽头,这是一个塔楼内部的楼梯,尽头自然是塔楼的天台,天台上有一个热气球,热气球下吊着一块拼了一半的积木板。 一般来说在看见这样的场景都不会往爆炸方面想,但我被“剧透”了,我知道这就是爆炸物,于是我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积木块,一块块地往热气球上的积木板拼去,拼出了一个大写的英文单词nice。 在拼完后,热气球就得到了一股上升的力,往天空飘去,而此时我也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倒数着:“10,9,8,7,6,5,4,3,2,1。” 在1结束时,身后就传来一阵爆炸声,我没有看到爆炸的场景,但我知道爆炸发出的火光像烟花一样绚丽,这样的场景我早就在“电影院”看过了。 爆炸声不能让我的脚步慢下来,我继续往下走,在下楼梯的过程中我没有再看见过王子和女仆,因为他们在给我让完路后马上就走掉了,所以我很顺畅地就走到了塔楼底下。 刚一出塔楼,有一队士兵就在等着我了,不由分说地便把我带走了,不过我也并没有做出任何解释。 像电影剪辑一样,在画面一闪后,我来到一处宫殿前,在我面前则是站着一个背对着我的男人,他不转过身我也知道他是这个王国的宰相,而那个会爆炸的热气球就是他放的,为的就是把塔楼炸塌,让王子死在里面,好让他上位当上国王。 接着画面黑了,梦结束了,但我还在睡,像是处于梦与现实的交界,我漂浮在空中,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在画面变黑后接下来的场景…… 这部电影的第一章结束了,后面还继续在播着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 第六十六章 梦五十一 20221024 “终于到了啊。”我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雪山说。 船渐渐靠岸了,这里是一座位于南极的岛屿,而我们是从非洲的好望角一路南下航行过来的。 “既然到了,我们就去探险。”船才刚停好,一个人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和他一起下船。 “好啊。”反正这艘船上的每个人的目的就是探索这座岛屿。 我们两个下船了,接着往岛屿深处走去,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往前是雪山,往左是一栋方方正正的建筑,往右则是一片雪原,接着我们往左走去。 远远看去,我看到建筑的前方还停着一辆大巴车,车前的挡风玻璃上还写着旅游专线四个字。 没错,这里是一处风景区,但已经没人来很久了,大巴破旧不堪,有几处车窗还破开了大口。 待我们走近这一建筑,我抬头往那栋方正的建筑门上看去,有一块招牌上写着xx体育馆,这应该是它的名称。 我们走进去,里面一片昏暗,只有“山”的另一边还透着光。 为什么体育馆里有“山”呢?其实这不是日常我们爬的山,而是一座由各种各样的“垃圾”堆成的山,上面不仅有体育馆原本就有的:篮球架、跨栏用的栏杆、乒乓球台等体育设施,还有建筑垃圾,红的砖、白的砖、大块的砖、小块的砖…… “哎,走了挺久的,我们休息一会。”和我一起来的人直接躺在了刚一进门的跳高垫上。 “那你要躺多久?”我刚问完,他就打起了呼噜。 “算了,我也去躺一会好了。”我自言自语地说着,一步步往“山顶”爬去,想者爬上山顶后,能更好地去找哪里能让我躺一下。 爬上“山顶”了,我首先是往有光的地方看去,光传来的地方是体育馆的墙边,左右两边分别有一辆大巴贯穿了墙体,让墙上开了一个洞,也让光从外面照了进来。 “去大巴上躺,上面起码有座位。”我环顾一周,这里基本没有可以让我躺下了的地方,要不就是过于倾斜而躺不下,要不就上面太脏了,让我根本不想躺下去。 我“下山”了,来到了“山脚下”的大巴上。 “不错不错,还是真皮座位。”我去的是左边的蓝色大巴,想着看完这辆再去右边的绿色大巴上看看,然后对比一下再决定在哪辆大巴上躺,而现在看来已经不用去另一辆大巴上了。 我躺下了,把座位放到最低,躺着躺着,我似乎睡着了。 …… “快醒醒,快醒醒。”有人拍打着我的脸,让我醒来。 我睁开眼,眼前那个和我一起下船的那个人,他似乎很着急,一边拉我起来,一边往四周看。 “怎么了?”我问。 “雪山上挖出了不得了的东西,我们要马上撤离了!”我看懂了他脸上的表情,不仅有着急,更多的是惊恐。 “走走。”我马上就从位置上起来了,和他一起回到了船上。 船上一片忙碌,每个人都急匆匆地跑来跑去,在做着返航的准备。 终于,船长说话了,“南偏东18度。”接着船就开动了。 没多久,船周围便开始出现了浓雾,白得像奶油,浓得像也像奶油,抹不开,看不透,船只完全迷失在了雾中。 我回想起了船长说的南偏东18度,我们明明就在南极,还往南走,这不是一直在绕圈吗?要是能再来一次就好了。 梦境之神似乎听到了我的祈祷,梦又重来一次了。 …… “快醒醒,快醒醒。”有人拍打着我的脸,让我醒来。 我睁开眼,眼前是一个和我搭乘同一艘船的人,但不是和我一起下船的那个人,他似乎很着急,一边拉我起来,一边往四周看。 “怎么了?”我问。 “雪山上挖出了不得了的东西,我们要马上撤离了!”我看懂了他脸上的表情,不仅有着急,更多的是惊恐。 “走走。”我马上就从位置上起来了,和他一起回到了船上。 船上一片忙碌,每个人都急匆匆地跑来跑去,在做着返航的准备。 终于,船长又一次说话了,这次他没说哪里偏哪里,也没说几度,只是说了两个字,返航。 这一次船没驶进雾中,顺利地回到了阳光明媚,气温炎热的非洲,但我发现了一件事,和我一起下船的那个人没在船上,他被落在岛上了。 我立刻去请示船长,告诉他有一个人还没上船,并请求马上回岛去接回那个人。 船长拒绝了我的请求,于是我又向梦境之神祈祷,祈祷我能回去救那个人。 …… 梦境之神又发挥出了祂的神力,我回到了岛上,但只有我一个人,而且出现在岛上的位置不是在体育馆,而是在雪山上。 我站在雪山的一个山洞前,望着洞里的两边地上都摆满了各种药材和商品,心想,这里不是已经荒废了吗?这么还有那么多人在卖东西?都卖给谁啊? 我心里这样想着,接着往山洞里走去。 一开始都是一些很正常的商品,卖的都是一些雪山上产的药材和旅游景区特有的小玩意儿,突然,我看到了一家格格不入的商铺,商铺里有两个人,大的看起来像是中年以上了,小的看起来像小学生,他们看上去像是一对父子,而这对父子居然在卖书包、 这家肯定有鬼。我刚这样想,我就看见路边摆着的书包动了一下,接着小孩就冲出来狠狠地给书包来了一脚,书包里传出一声闷响。 “要买包吗?小伙子。”这家店的大人对我说,然后拿起一个晾衣杆勾下一个挂在高处的书包,这时,这个书包也动了一下,从晾衣杆上掉了下来,摔到地上,又发出了一声闷响,一听就不是空书包能发出的声音。 他在书包里面! 突然,我的直觉告诉我,我要找的人就在书包里,于是我一个箭步冲上前,拉开了小孩踢中的书包,书包里有一双腿,而且为了能塞进书包里还被弯折起来,接着我又拉开了掉在地上的书包,书包里是一副没有头的躯干。 是他没错了,但是头呢? 我看向这对父子,只见大人背上了一个书包,手上拉着小孩准备逃跑,可我哪能放走他们,很明显的是,他的头就在那个书包里。 我又冲上前,三下五除二地把他们两个打倒在地,然后拉开书包,果然,头就在里面。 第六十七章 梦五十二 20221026 首先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蓝色的挡泥板,挡泥板下是一个黑色的轮胎,轮胎下是因快速略过而模糊的黑色土地。 我在哪?我接着抬起头,看向周围,两边也是模糊的绿色,看来我在一个像林地样子的地方骑着一辆山地摩托车。 这条路应该是有很多人,上面的草皮都被磨没了,露出了底下松软的泥土,泥土则被转动的车轮带得往上飞,打在挡泥板上劈啪作响。 轰隆隆,我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引擎声,接着眼前就出现了两辆和我差不多的摩托车朝我快速开来,我来不及反应,只能牢牢地握住车把。 在与两车相接时,它们分别从我的两边经过了,一点都没碰到我。 我继续往前骑,经过一个起伏的坡时,我飞起来了,当我落地时,我进入了一片森林,森林的树很高很大,把大部分阳光都挡住了,只让一小部分光照射下来,但也就是这一小部分光让这里不至于黑暗,只是昏暗——勉强还能看清路。 在这段路上又骑了一段时间,又是经过了一个起伏的坡,我又飞起来了,在我滞空的这一会儿,我看到了脚下有三个人,其中有两个人分别坐在一辆有四个轮的小型越野车上,另一个人则站在他们前方,手中拿着一个由黑白方块相接而成的小旗子。 当我落下时,他手中的旗子也挥舞而下,两辆越野车响起一阵轰鸣,嗖的一声往前飞去。 还好我快了一秒,不然就撞上了。 我在落地后又骑一会儿,突然,眼前的昏暗中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光圈。 是车灯吗?要撞上了啊!但我无法把车停下来,或是扭转车头离开,又或是跳车,只能一直往前。 渐渐地,我离光圈近了,原来不是车灯,是外面的阳光。 我冲进阳光中,错落有致的田野不断地在我眼中高低起伏着,然后逐渐平复,最后和地平线重合。 摩托车依旧在开着,但我此时的心情已经变得阳光起来了,在森林中难以视物而紧张的心放下了了,虽然走的路变得狭窄了,因为路变成是在田埂上,两边是倾斜向下的田,像是走在沙丘的顶部一样,要是偏离了一点,就会摔下去,但好在所见之处一片开阔,所走的田埂上也没有一辆车或是一点阻挡物。 从这里开始,我开始有点观赏沿途风景的意思了,好一片乡野美景啊,但这样的想法只持续了一会儿,我来到了一户农家门前。 虽然说是我是“来到”的,但却是摩托车自己停下了,其实我是被动地来到了。 也虽说是门前,其实我还在田埂上,但脚下的路则分叉出一条小路往下,而终点是就是那个农户家。 农户家走出了两个人和一头猪,人是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大人戴着稻草帽,穿着浅蓝色的格子衫,脚下穿着一双褐色的水鞋,手中拿着一把干草叉,小孩是一个小女孩,她穿着一条粉红斑点的连衣裙,他们走出来后接着就站定了,也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猪也是站着,也不说话,哼也不哼,但脸上却有着另外两个人没有的表情,同时它还比一般现实中的猪要大得多,就连看上去七八岁的小女孩也只是到它的下巴。 猪的体型这么大,脸自然也不小,或许就是这样一张大脸把各种微表情都放大了好几倍,所以我才能看出它的表情。 它侧着头,用两只小眼睛看着我,鼻子歪向左边,嘴巴则歪向右边,嘴角还露出一点白色的牙齿,头顶的两个耳朵则张开了,耳朵尖微微摆动着,我看出它这张脸所表现出的情感——不屑。 一张猪脸却表现出像人的表情,这远比一头不符合现实体型的猪来的恐怖,我顿时就想离开这里了。 这时,猪动了,它朝我缓缓走来,脸上还是带着不屑的表情。 同时,我也能动了,我马上就把车头调转过来,接着一拧油门,跑了。 可猪也跟着我追来了,我骑着车在前,猪就跟在后面,而且两者之间的距离还越来越近。 糟了,要是被追上我肯定要被吃掉的,速度再快点啊。 我这样想着,车子却越来越慢,我低头一看,车轮居然有一半都陷了土里,摩托车像是变成了耕地机,在地上挖出了一条深深的沟。 我转头朝猪看去,猪脚已经快搭上了我的车尾了,而猪脸上充满了喜悦,像是在想着待会要将我白切还是红烧。 我把头又转回来,扭满了手上的油门,车一下子从土里出来了,像是一颗萝卜被人从土里拔出来了一样。 在我出来的那一刹那,我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猪叫,猪从田埂上摔下去了。 20221027 去一个饭堂打饭,我在付款后就走掉了,忘记把饭带走了。 于是我就坐在桌子上等,等啊等,直到有一个戴着高高的厨师帽的厨师走过来对我说:“这里都是点完餐后能马上拿的。” 我听了,立刻站起来走去点餐窗口,只见我点的炒粉孤零零地放在窗口前。 这时,排队的人突然笑起来了,一直笑,直到我把炒粉吃完。 20221028 只是在街上走着,走去哪也不知道,走着走着,走到了一个公交车站,恰好有一辆公交进站了,于是我就上了那辆公交车,不知道它会带我去哪,也不知道它会在哪停。 车停了,我下车了,居然从早上坐到了晚上,我看着街上让人眼花缭乱的霓虹灯,不知道这里是哪,也不知道我该去哪。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感朝我袭来,我摇摇头,霓虹灯就在夜空中划出闪亮的尾迹,当我停下时,尾迹还在我眼前晃着,像是激光一般刻在了我的角膜上,也像画笔在名为夜空的画布上画出一条条流星。 我是不是病了,我这样想着,接着我就看见了一家诊所,这家诊所的招牌在一片霓虹灯中显得格外显眼,如漆黑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颗太阳。 我敲着诊所的门,门是青色的铁门,门的旁边贴着对联,门上贴着一个福字,看上去和隔壁住户的差不多,如果不是我在外面的招牌上看见了门牌号,是绝不会想到这是一扇诊所的门。 门开了,不过不是外面的铁门,而是铁门再往里一点的木门,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圆框眼镜的男子正透过铁门上的缝隙看向我。 “请问这里是诊所吗?我是来看病的。”我说。 说完,铁门就开了,我走进去,一进门就是客厅,客厅中摆着一张圆桌,再往远一点看去,可以看到左边有一扇门,右边则有两扇,不过它们都是紧闭着的状态。 “看什么病?”他问。 “我头晕,看东西会有影子。”我说。 他听了,接着走到我的身后,只听见啪嗒一声,整间屋子黑了。 关灯了?为什么要关灯啊?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好?”我听到旁边有脚步经过,接着声音渐渐远离,最后我听到左边的方向传来一声啪嗒,如果这间屋子只有我和医生两个人的话,那就是医生打开了左边的门,但为什么要关灯呢? 我不理解,所以那时的想法是赶紧把灯再打开。 我转身朝后面走去,刚才他就是在我身后把灯关了,那么灯的开关就在我后面。 我伸出手朝前试探地摸去,终于,我摸到一面平滑而结实的墙,也摸到了凸起的开关。 开,亮。 我想着灯会在我按下开关后会发光,但并没有。 难道不是这个,我摸到的不只一个开关,而是一长排的按钮,或许我按下的那个开关是开别的什么东西,于是我伸出了另外几根手指,紧接着,开关发出了一阵噼噼啪啪、开关合上再闭上的声音。 在声音结束后,我的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一点亮光都没有,哪怕连闪光都不曾出现。 这时,我听到了左边又传出啪嗒一声,医生出来了,因为我听到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了。 最终,脚步声停在我的旁边,然后耳边响起啪嗒一声,灯亮了,医生正站在我旁边,手里拿着一个小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几包药。 “你的药。”医生把袋子举到我面前。 我接过袋子,向医生问道:“怎么我开不了灯,你反而开得了?” 医生的回答很简短,且充满了说服力,“因为这里是我家。” “对了,你这里有没有饭吃,我有点饿。”我突然觉得肚子里空荡荡的,想要吃点什么。 “有,你等会儿。”他走进右边两扇门的其中一扇,过了一会儿,他出来了,手上拿着一碗泡面,他走到我面前,把泡面递给我,对我说:“吃。” 我拿起泡面就吃起来了,很快我就吃完了。看完了病,还吃了东西,是时候离开了,我问医生,“一共多少钱?” 他拿出计算器,在上面按着,然后把按出的数字给我看,455,“这是药钱。”听到他这么说,我心想:好贵啊,这什么药啊? 说完,他收回计算器,又按了几下,又把计算器放到我面前给我看,456,“泡面一块钱。”我还以为泡面也会比外面贵很多,但没想到还挺便宜的。 我把钱给了医生,然后我就下楼了,又回到了一开始下车的地方。 “接下来要去哪呢?”我看了看周围,人还是那么多,他们来来去去,身上的影子在霓虹灯下不断变换着各种角度,每个角度都是不一样的影子,但影子上的人却在光的照射下还是一样的样子,影子是扁平的,而人是立体的,但人是只有在光下才能变得立体吗?那么是影子让人立体了,还是光? 我这样想着,接着抬起头看向霓虹灯,我摇摇头,我发现我的病好了,光不再拖出一条条尾迹了。 “该回家了。”我止住摇晃的头,接着拿出手机,打开地图,想要找到我家的地点,然后设置好路线,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拉划着,地图则一下左,一下右,一下上,一下下,有时变大,有时变小,但我却找不到我家在哪。 难道是我离家太远了?所以我再怎么找,也不可能在附近找到我家,于是我在搜素框中输入了我家的地点。 什么?这里离我家居然是三十多公里?地图上出现一条l型的路线,下方则显示着总路程30xx公里。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我在公交车上从白天坐到了晚上,这距离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看着从我面前不断走过的人,自言自语地说:“看来今晚回不了家了。” 在我刚说完后,我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我的母亲。 我走上前叫住她,问她什么在这里?她告诉我她在这里办点事,然后又反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支支吾吾地说出了今天一天的行程,在说完后,我想着她会劈头盖脸地骂我一顿,但没有,或许这就是梦,都是反着的,她对我说:“我们一起回家。” 我点点头,她说她开车来了,让我跟着她去找车,本想着今晚能回家睡觉了,但没想到的是,我们从都市找到农村,从黑夜找到白天。 “车在哪啊?你是不是忘记停在哪了?”我对走在前面的母亲说。 “到了到了,前面就是了。”母亲指着前面说。 我朝母亲指向的地方看去——一间黄泥砖砌成土屋,“就在里面?”我不解地问。 “进去就知道了。”母亲推开破破烂烂的木门,走了进去,我也跟着进去了。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和外表完全不一样的内在,干净、整洁,戴着口罩和卫生帽的两个工人正操作着一个像是搅拌机的机器。 “hello,xxx……”母亲突然和两位工人飙起了英文,明明她在现实中不会英语的啊,我看向两个工人,看向他们脸上仅露出眼睛,瞳孔居然是蓝色的,还真是外国人。 母亲朝我招招手,让我过去,指着这两个人说:“你平时没事可以来这里玩玩,他们可以教你怎么制作意大利面哦。” 我走过去,朝两人打了个招呼,接着往他们操作的机器里看去,一坨奶黄色的面团在搅拌机里来回转动。 他们又扯了一会儿,接着母亲就带着我从后门出去了,出去后是一片宽阔的水泥地,这水泥地上划出了车位,但车位上没有车,只有从地面的裂缝中长出来的杂草。 “车呢?不是说到了吗?”我又问。 “到了。”母亲说。 然后我就醒了。 第六十八章 梦五十三 20221031 如往常一样醒来,如往常一样从床上起来走去厕所准备刷牙洗脸。 就在我把牙膏挤到牙刷上,准备把牙刷放到嘴里时,我突然意识到这里不是我家。 陌生的厕所、陌生的蹲坑、陌生的洗手台……一切都是陌生的,但牙杯和牙刷却是熟悉的,就连牙膏也是一样的牌子。 我的牙刷啥的怎么会在这里? 还是说为什么会有人用和我一样颜色的牙杯,用一样的牙刷和牙膏? 以及我为什么会在这一个陌生的厕所里? 想到这里,我醒了。 2022112 梦到答辩和写论文,或许是昨晚和朋友聊了这些内容。 在梦中,我又一次经历从开始写论文到最后答辩的过程,但和现实中还能算得上顺利完成且毕业相反的是,梦中的我一直在改论文,一直在被导师批评着,距离毕业二字越来越远。 简直就是梦魇。 不过还好我醒了,在刚醒的那几秒,我还以为我还躺在宿舍的床上。 真是太可怕了…… 2022113 先是以鸟飞在天上的视角略过了一所学校,蓝色的天空下是教学楼蓝黄白相间的屋顶,和天空的颜色组合一模一样。 然后鸟飞进了一栋宿舍,撞死在一面墙上。 因为这只死去的鸟,这栋宿舍的舍管被炒鱿鱼了,接顶替她的职位的人是我。 舍管走了,啥都没带走,床上的被子还放在原位,似乎在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来了。 我来了,做着她的工作,盖着她的被子,还带着她男扮女装的儿子。 她真的什么都没带走,就连她儿子也没带走。 算了,睡睡,或许有一天她记起她的儿子,回来把他带走。 在我睡着时,他也在我旁边睡着了。 半夜,我醒了,我看见自己伸在被子外面的左手被一个穿着粉色蕾丝芭蕾裙的小女孩踩着。 “干什么?”我问他,这个打扮得像个小女孩一样的小孩就是前舍管的儿子。 “我的脚冷。”他一边说着,脚上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来。 “那你为什么踩我的手?”我又问。 “因为你的手暖。”他说。 2022114 (一) 只记得是一个黑夜,黑夜中出现了鼠头人身的怪物,它赤裸着上身,露出健硕的肌肉。 这是人?只不过是戴了个头套而已。 鼠头转向我,眼睛中没有光,四颗牙齿像一把展开的折扇粘在下巴,看上面的光泽,应该是塑料吸管。 (二) “哥哥,要不要出去玩?” “可以啊,玩什么?” “你跟我出来就知道了。” 我跟着弟弟走了出去,走到了一条楼梯上。 “我们比赛跑步,看谁能更快地跑到下面的水边就赢。”弟弟指着楼梯尽头说。 “好啊。” 说完,我们就开始比赛了,弟弟一马当先地冲在前面,而我紧跟在后面。 “你不许超过我哦。”弟弟走在前面,回头对我说。 “你跑这么快,我都跟不上。”我装作跑得很艰难,像是用尽全力才堪堪跟上的样子。 弟弟连小学还没上,怎么可能赢得了我呢?这都是装出来了。 楼梯下到一半,我突然不想装了,全速往楼梯下跑,一瞬间就超过了弟弟。 在下楼梯的过程中,我低头往我的脚看去,只见我的膝盖以上都是不动的,膝盖以下却化作残影,脚底在楼梯上疯狂抖动,不断地缓冲着、卸力着,像是两个避震效果极好的弹簧。 不一会儿,我就到了楼梯尽头的亲水平台上。 平台上还有另外两个人在,一男一女,男的是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大胖子,再加上他还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显得人更胖了,女的则穿着健身用的背心和瑜伽裤,展现出苗条且匀称的身材。 两人原本是肩膀紧贴着肩膀的,但他们俩在发觉有人来了后,肩膀就分开了,中间留出了一大块空地。 弟弟也从楼梯下来了,可能是因为我超过了他,他生气了,所以他一言不发地走去了那两人之间的空地上,然后蹲下来洗手。 见状,我也跟着蹲下来洗手,一边洗手,一边猜测着两人的关系,情侣?还是…… 水在手中流过,这水真清啊。 “哥哥,那是什么?”弟弟突然压低声音,指着穿羽绒的那个男人,悄悄地在我耳边说。 我转过头,以为他在说这人为什么大热天穿羽绒,可当我转过头时,我看见了在男人旁边的水面上飘着一条屎黄色的条状物。 条状物弯弯曲曲的,中间还有夹杂着黑色和褐色的斑点。 这不会是屎? 我看着这条虽然弯曲,但要是把它展直,怕是有一米多长的“屎”。 屎顺着水流往下漂,缓缓地移动着。这是什么动物拉的屎啊,竟然如此粗大?就在我这样想着时,手还是在水里泡着。 突然,屎动了。 它的前半截挺直了,然后前半截中间的部分朝两边“展开”了,屎黄色的表皮上出现了两颗黑色的大圆点,像是两只眼睛。 我看着这副屎态,心里想到了眼镜蛇,它也是像这样挺直身体,露出胸腹用于恐吓敌人的眼睛。 这时,我好像看到它的顶部伸出一条前端分叉的舌头,就像蛇的舌头一样。 “蛇啊,快跑啊!”我突然喊出声来,接着就拉起弟弟的手往楼梯上跑去。 因为我这么一叫,那两个人也留意到了那条飘在水上的蛇,也跟着我一起跑了。 也是因为蛇是在男的那边,所以我们往另一边跑了,不是一开始下来的那条楼梯,而是另一边的楼梯。 这是一个倒梯形的楼梯,最底下是亲水平台,两边则都有一条往下的楼梯。 我们往上跑着,而蛇也爬上岸了,摆动着粗长的身躯跟在我们后面,爬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道淡淡的黄色痕迹。 终于,楼梯走到了尽头,但尽头却不是梦的尽头,尽头处居然有一个健身器材——天梯,而在天梯后才是尽头——一个肌肉男举着的独木桥,而独木桥后面是一扇白色的门。 我有预感,门后就是尽头。 “啊啊啊啊!”身后传来一声惨叫,看来是有人被咬了。 我转过头,原以为被咬的会是那个穿着羽绒的胖子,但事实上被咬的却是那个穿着运动装的女人。 必须要到门那边了。 我这样想着,把头转了回去,这一转,我居然来到了门的前边,像是被剪辑了一样,直接跳过中间的过程。 我打开门,门里面是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她看着举着独木桥的男人说,“知道错没?还不知道就一直举着!” 第六十九章 梦五十四 2022115 梦到我在路上骑着单车。 突然,前方转弯处发生了交通事故,我慢慢地降低了车速,最后从单车上下来了,我走到车祸现场。 只见是三辆老年代步车连续追尾了,最前面的一辆是白色,接着是浅绿色,最后是灰色。 三辆车上的驾驶员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而且全是大爷。 或许是开得慢,三个人都没怎么受伤,还怒气冲冲地从各自的车上下来,然后吵成一团。 我跨上单车走了,继续往前骑着,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这路口我印象十分深刻,因为它修了快三四年了还没修好。 然而今天在梦中,它居然修好了,路面上一片平坦,施工处的围蔽设施都不见了。 我看着由一车道变回原来四车道的路,心中一阵舒爽。 太好了,终于修好了,以后开车经过这里就不怕塞车了。 就在这时,路口的红绿灯从红变绿了。 太好了,居然刚刚好变灯,我还以为要停车呢。 我越过停止线,往对面骑去。 我骑啊骑,却怎么也骑不过去,心想,这路口什么时候变大了?难道还顺便扩建了吗? 我抬头往前看去,路口就在眼前,我加快蹬脚踏的速度,但距离却没有拉近,反倒是越来越远,不是车在后退,而是路口在变大,变大的速度超过我骑车的速度……眼前的色彩也慢慢褪去,变成一片灰色……清晰度也开始降低,灰色中出现一块块模糊的马赛克…… 2022116 “哎呀,你是不知道我这些年来有多么的风光,生活过得有多么滋润。” 在我面前是一张圆形的木桌,在我右手边说话的人是我的一位亲戚,他不断地吹嘘着他这些年在外的打拼生活,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表情。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他低下头用筷子夹起了一把米粉,然后嘴巴嘟成一个圈,像吸尘器一样把米粉吸进嘴里。 他嚼了几口便把粉咽了下去,然后抬起头对我说:“你的外卖呢?怎么还没到,你饿不饿啊,要不要先吃两口我的牛腩粉,可好吃了。” “不用了,应该快到了。”我对他摆了摆手。 这时,一个身穿黄黑相间的衣服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看这颜色搭配,应该是美团哈哈哈) 他说:“谁叫的叉烧饭。” “是我是我。”我举起手说。 他听了,转头看向我,然后把手里提着的白色塑料袋放到我面前。 我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一盘叉烧饭,这叉烧饭分得很均匀,饭是放,菜是菜,叉烧是叉烧,三种食物在一个圆盘里被分成了三等分,而且三者之间还留出一些空隙,仿佛在说这是我特意分开的。 我看着饭的一边对着我,心想:那我就先吃饭。 于是我就开动了,可没想到的是,另外两人也开动了。 坐在我右手边的亲戚夹起了对着他的那份菜,菜是没有味道的椰菜,而来送外卖的外卖员也坐下了,坐在了我的左手边,只见他下巴撑在桌上,对着放在他面前的叉烧部分张开了嘴,接着手就像挖掘机一样把叉烧挖起来,然后往他的嘴里塞去。 他一边吃着,脸上还露出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2022118 (一) 在我面前有一位大爷正骑着一辆自行车。 突然,他摔倒了,连人带车地摔了下来,被自行车压住的身体动弹不得。 这时,一个路过的大爷把被压住的大爷扶了起来。 被扶起的大爷在站起来后,接着把自行车也扶起来了,或许只站定了几秒,他又倒下去了。 扶人的大爷看到自己刚刚扶起的大爷又倒下去了,于是又把他扶起来。 可这一次倒下去的大爷却站不起来了,无论旁边的大爷怎么扶,他也站不起来。 这时,又来了一位大爷,这位大爷和扶人的大爷一顿商量后,两人一头一脚地把倒在地上的大爷抬走了。 在把大爷抬走后,又有一位大爷出现了,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然后晃悠悠地骑走了。 我突然发现,这几个出现的大爷都是一模一样的大爷。 大爷,还是大爷 (二)这梦有点离谱 先是正常的开局,我和两个朋友去电影院看电影,看的是现在国内还没上映的《海贼王:red》。 在选择看什么电影前,我们曾讨论了一会儿。 “看什么电影好啊,你们有什么推荐吗?”我朋友问。 “我都行。”另一个朋友说。 因为被抢了万能的“随便,我都行”,所以要选什么电影的重任便落在了我身上。 我的眼睛扫过放映表上的一部部电影,接着我的目光就停在一部电影上,我指着这部电影,对他们说:“那就这部,听说唱主题曲的人自称是高中生,但实际上是一个年龄快五十的老女人。” 然后我们就买票入场了,在我们入场后没多久,电影就开始了,但却不是海贼王的电影,而是一部离谱的电影。 这部电影连开头的龙标都没出现,更别说导演和演员之类的了,直接就开始放画面了。 宏伟的宫殿前,晴朗的天空下,洁白的地砖上,有五六个人在走着,金色的阳光照射在他们同样是金色的头发上,显得更加闪耀,蓝色的天空倒映在他们湛蓝的眼中,仿佛藏着一片大海。 这一群人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而且无一例外地都身后都垂着一条又粗又长的辫子。 他们一路有说有笑地走着,直到走到了宫殿的台阶前,众人都收起了笑容,接着一脸严肃地一步步走上台阶。 待他们走到台阶的尽头,一个同样是扎着辫子,但头发是黑的,眼睛也是黑的人站在不远处,像是在等着什么。 “爸爸。”那群金发碧眼的人中跑出一个小孩,他高声地叫着,一头冲进那人的怀中。 那人摸着小孩的头,然后抬起头对跟在小孩后面的人说:“你们来了啊,快点入座,快吃饭了。” 这人居然长得这么像我,要是我也扎个辫子的话,应该和他一模一样了。 我这样想着,然后下一秒电影中的“我”便拉过小孩的手往宫殿里走去。 和宫殿外金碧辉煌的样子不同,里面倒是十分朴素,除了灰色就是黑色,除了这两种颜色就是木头在经过漫长的时间后沉淀出来的古色。 同样的和宫殿外的一片空旷,寥寥无人不同,宫殿里摆满了桌子,桌子边上坐满了人,而且每个人穿的衣服也和宫殿内部的装潢搭配上了,不是灰的就是黑的,不像是活生生的人,像是这座宫殿的一件物品,或是只是摆在桌子边和椅子上的装饰品。 其中,在宫殿的最前方有一张比所有桌子都要大的桌子,而上面坐着一位穿着黄衣,戴着黄帽的男人,这也是这灰黑组成的海洋中的一点不一样的颜色。 “我”牵着我的小孩,身后跟着一群金发碧眼的人,从后往前地穿过了“灰黑海”,来到最前方的桌子上。 “我”微微低下头,对着黄衣黄帽的人说:“黄上,可以开饭了。” “我”刚说完,身后的“灰黑海”便涌动起来,他们吃起来了,接着我们这一桌也吃起来了。 吃饭嘛,总会说些什么的,于是“我”的小孩说话了。 “爸爸,为什么他们吃的菜和我们不一样啊?” “因为之间有等级差距啊,就像你们国家有教皇,教皇下是神父之类的,还有就是黑道有教父,教父下面都是忠诚他的人。” “那这里的等级是什么呢?” “嗯……”电影中的“我”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看了一眼黄衣黄帽的人,接着说,“就像少林寺中的方丈和普通和尚之间的关系。” “但这里不是少林寺,不是吗?” 电影中的“我”沉默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接着黄衣黄帽的人把头伸过来,因为“我”就夹在他和小孩中间,说话又没有压低音量,所以“我”和小孩的对话他都听到了,而且他想要把头伸过来也是可以了。 他伸过头来,把嘴巴凑到小孩的耳旁,小声地说了什么,好像说了什么压迫什么,什么又什么之类的话,结果在刚说完还没把头缩回去,小孩就抡起了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这巴掌很快,快到连坐在面前的我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啪的一声。 在巴掌声刚响起时,我感到了一片平静,也感觉到了身后的“海洋”也平静下来了,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也是在巴掌声刚响起时,我就动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拉住小孩的手就往外跑,在跑的过程中,“灰黑海”中的人都盯着我们,眼神压缩着愤怒,像是一个一点就爆的火药桶,而身在爆炸中心的“我”和小孩是绝无生还的机会。 好在能够点燃火药桶的手并没有落下,我们跑出了宫殿,一直跑,最后在一个湖边停了下来。 “现在是几几年?”当“我”停下时,小孩突然问我。 “现在是一百年前。”我看向手腕,看向那个本在那个时代不可能出现,实际上也没有出现在我手腕上的电子表说。 “一百年后,我要让暴x被微x收购,从而结束这罪恶的一生。” 梦醒后,我脑海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念头是,这梦真离谱。 第七十章 十二小时梦 2022119 从晚上的十一点半睡到第二天的快一点,中间醒了五次,分别在凌晨两点、四点、早上八点、十一点和下午的一点,记得做了四个梦,有的很模糊,只有一些片段。 (一) 在学校的路上走着,走的方向是校门口,在走的路上还碰到了两个人,一个是网上的游戏主播,另一个是他的老婆。 虽然他们戴着口罩,而且现实中也没见过,完全就是陌生人,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们,接着很自然地打了一声招呼。 他们看到我向他们打招呼,也挥手回了一个招呼,不过就在他们刚举起手挥了一下后,他老婆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把她老公的手压下来,然后匆匆离开了。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也突然地意识到,他老婆不想被学校里的学生认出来,把她和在网上直播时和平常上课完全不一样的大聪明形象结合在一起,还是想在学校里保持着严肃老师的“人设”。 在与他们“告别”后,我接着便走到了学校门口,只见门口挤满了人,看到这副场景,我不免心想:校门还挺大的啊,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挤着不动? 为了搞清楚为什么门口那么多人,我也挤进了人群中,一直挤到最前面。 “你出去干什么?”原来门口的电动闸门关上了,只留出旁边的一个小门让学生出去,而且那里还站着一个留着寸头、肌肉健硕,脖子下挂着一个口哨的人,看样子是体育老师。 “我转乘。”被问到的学生说。 “那你去这边。”他指了指左边,然后这位学生就出去了。 “你呢?”他问下一个学生。 “去医院。” “那你这边。”他指向右边。 “到你了。”这时的我已经挤到,或者说插队插到了被问的学生的下一位,心想:就这效率,怪不得门口挤这么多人。 在前一个同学出去后,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我出去考试。”没等他问,我先抢答了。 他指着门口的正前方,对我说:“你上那辆车。” 我往前看去,那是一辆绿色的公交车。 (二) 一个篮球场上,有两个人在lo,一个是最近被称为“历史第二人”的詹姆斯,另一个则是《阿拉丁神灯》中的灯神,和动画里的灯神一样的是,他的身材同样的肥胖,脑后也留着一根小辫子,不一样的是他的肤色是全黑,看起来像是一大块煤球。 比赛开始了,詹姆斯先攻,黑灯神防守。 詹姆斯或许是轻视他的对手,直接就往前冲去,想着这样的对手,随随便便就能把球运过去然后扣篮得分。 他做的和他想的一样,黑灯神轻易地就被过了,紧接着詹姆斯就跳起来了,眼看就要扣篮得分了。 这时,黑灯神突然飘到了詹姆斯面前,打算给他来一个盖帽。 看到黑灯神往自己脸上飘来,詹姆斯也是不得不扣了,毕竟人都飞起来了。 飞起来的詹姆斯和飘起来的黑灯神在空中发生了碰撞,下一秒,黑灯神就被撞飞出去了,像是用手拍打气球一般,整个人轻飘飘地飘走了。 至于詹姆斯有没有扣篮成功,我就不知道了,梦的画面全给到了飘走的黑灯神。 (三) 这是一条小溪,小溪里的水清澈,小溪边上的竹林青翠,一阵风吹过,水面上泛起了波纹,竹林也发出沙沙的响声,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美好,让人忍不住想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可画面一转,地点虽然还是在小溪上,但小溪上发生的事却异常惨烈,各种惨叫声不绝于耳,血液流到小溪里,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这是我军最新研发的木船,在原有的木船上进行改进,使船头变长,变扁,像一把利剑一般穿透敌人的身体。” 一道旁白突然响起,接着画面就拉近了,旁白中所说的木船在小溪上飞速移动着,船上的人奋力地划着船,往另外一艘普通木船接近着。 这两艘木船看起来是不同阵营的,因为船上坐着的人的衣服也是不一样,一方是灰色,另一方是土黄色,而灰色阵营划的船正是改进后的船,下面称为灰船,另一艘叫土船。 灰船撞上了土船,然后铲了上去,而船头的扁头则像一把利剑一般穿透了土船上的人的身体,几乎是一碰就断,仿佛有一把隐形电锯在上面。 “啊啊啊!”灰船前冲的势头在铲上土船后便快速地降了下来,最后一半多的船体卡在了土船上,土船上剩余的人见船停下来了,于是就咿咿呀呀地踩上灰船的船体,举起弯刀就往人上砍去。 又是一副惨烈的景象,灰船上的人被土船上剩下的人砍得弃船的弃船,掉头的掉头,缺肢的缺肢…… 这样惨烈的景象不只发生在这艘船上,还发生在另外十几艘船上。 最终,灰船阵营的人逃跑了,跑到了一处山洞里躲了起来。 山洞里躺着许多人,他们身上都带着伤,手里捧着一碗面糊在喝。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个发型是地中海的人说。 “外面都是敌人,我们只能等救援啊。”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人说。 “等等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吃的都快没了,我宁愿战死,也不愿饿死这么窝囊。”地中海人继续说。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还能在熬几天。”一个躺在地上的人语气虚弱地说。 “这样,这杯牛奶给你喝。”地中海人听了,把手边的一杯牛奶递给躺着的人。 说完,画面又回到小溪,小溪上恢复了往日的安宁,但战斗过后还剩下的东西还飘在水上。 “大妈,我问一下,你有没有看到一群和我们一样穿着灰衣服的人?”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军人问向在竹林中挖竹笋的大妈。 “有啊。”大妈答。 “那他们去哪了?”女军人继续问。 “他们往小溪上游走了。”大妈继续答。 “好的,谢谢。”女军人道谢后,接着转过身,用坚毅的语气对身后浩浩荡荡地部队说,“继续前进!” 说完,她便爬上一辆坦克,接着坦克喷出黑烟,履带吱呀吱呀地踩上小溪,往上游开去。 (四) 只有一串日期,但记不住具体是啥了,反正里面有数字2,可能是12月22、12月2号,也有可能是11月的12号或者22号。 难道在这几个日期中会发生什么事? 至于11月2号嘛,好像也有可能,不过已经过了,难道是明年的? 不过梦中也没有出现年份啊。 第七十一章 梦五十五 20221110 在我的印象中,o村这两个字是能纯良划上等号的,而在梦中的o村,简直就是一个“斗兽场”。 在这一个看似平静的o村里,有一群平静的o村村民,而除了这群村民还有另外一群想要惹得村民不平静的人,他们是l,这群人看似失败地失败了,但成功地让平静的村民只是看上去平静而已。 在这一天,不平静的事发生了,忍无可忍的o村村民约那群l人在村的会议室开“村民大会”。 而我,作为村里的一份子,自然也在其中,同时这一天还是我的生日,所以我还邀请了两个不是我们村的朋友过来,想着等开完会后出去玩。 会议室在一栋建筑的二楼,一楼是图书馆,而且这栋建筑总共就两层。 我打开会议室的门,本想着开会应该是严肃的,但里面却像是一个蹦迪的酒,里面一片黑暗,只有天花板上的一个灯球在闪着紫光,为这间会议室提供着仅有的光。 再者,这群站在门口旁边抽着烟,手里拿着铁棍的人也是来开会的吗?大约十几个,其中我还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我读初中时的那些“小混混”。 突然,我被一个人拉走了,心想糟了,第一个被打的就是我吗? 可我只是被这人拉着走,最后坐到了一张沙发上,我睁开眼,拉着我走的人是一位o村村民,也是我的一位亲戚。 他对我说:“那群拿着铁棍的就是那帮该死的外姓人叫来的,平时天天在我们面前炫富,抽着好烟,开着好车,就是想让我们嫉妒他们,所以我们不能就此待毙,我们要反抗,要把他们赶出我们村!”说着,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工具盒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可他们娶了村里的女子做老婆,他们不是也是村里的一部分吗?”我说。 他听了,然后表情凶恶地对我说:“你也想当外姓人吗?” 我看着他,心想我就是外姓人啊,我也是l啊,但心里想是这么想,我还是摇了摇头。 “这就对嘛。”他露出欣慰的表情,“等下打起来你冲上扎就行了。” 我看着眼前的工具盒,然后打开,里面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工具,有螺丝刀,有扳手,也有能分离再组合的多功能螺丝刀…… 我真的要拿着这些工具去伤害别人吗?我抬起头看向那群小混混,不过要是他们的话也不是不能下手。 突然,我看到了两张更加熟悉的脸,是我叫来一起过生日的两个朋友。 我走上前,对他们说:“不好意思,现在还不到时候,你们出去外面等我一下。” 可他们俩像是不认识我,也听不见我说话,眼睛看都不看一下就走开了。 这时,会议室的一处角落骚乱了。 “xxx,快上啊!”有人在喊我。 “真的要打吗?”我回到沙发前,看着桌子上的工具盒,在心中一顿挣扎后,我取下戴着的眼镜放到工具盒里,然后赤手空拳地冲进骚乱里。 等从会议室出来时,天已经大亮,在会议室里打了一晚上,每个人都累了,想要回家了,而我也回家了,但我是l人,所以我的家不在o村里,要自己打车回去。 于是,我叫了一辆滴滴,在我上车后不久,车里又上两个女生,一个是大学认识的朋友,另一个则是那位大学认识的朋友的闺蜜,她们也坐到了后座,一左一右地坐在我的两边。 车上一路无言,我看向窗外的景象,心里不知怎么地就冒出一股想要走回家的冲动,于是让司机把我放下车。 在我下车后,那位大学认识的朋友也下车了。 我问她:“你怎么也下车了?” 她说:“我也想走回去。” 接着,我们便一起走了,走着走着,走到一条全是卖供奉用品的街。 刚走进这条街,离我们最近的一家店的店主便拿着三炷香走出来,然后插上门口的香炉中。 我们接着走,又经过了一家店,这家店的店主又拿着三炷香走出来,也插到香炉中。 走过多少间店铺,就有多少位店主出来上香。 在看他们上香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现象,香的款式越好看,香炉中的香骨就越多,难道这里面揭示了o村村民和l人之间的关系? 走出这条街后,我就回到家了,我先是打开了电视,电视上播放着一个广告。 画面中有一个小男孩正在偷吃着一辆外卖送餐车上的披萨,在他吃着正爽时,有一个野人从身后的树林里跳出来,一把捉住小男孩。 而就在他捉住小男孩时,披萨的主人来了,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女人。 野人捉住小男孩的手,对女人说:“他不是本国人,你可以告他一个倾家荡产!” 女人听了,摆了摆手对小男孩说:“多吃点,没事的,披萨里面有毒。” 说完,小男孩就口吐白沫地倒下去了,接着镜头便往小男孩手中的披萨拉近,然后一直放大,直到能看到上面的病毒。 这时,一个长得像猪笼草然后旁边长着一堆触手的病毒出现了,它张牙舞爪地甩动着触手,猪笼草的盖子一张一合,像是在说话。 下一秒,画面一转,一滴绿颜色的水滴了下来,在下坠的过程中,广告词念出来了。 “有病毒怎么办?用滴c不用怕。” 这广告词像是在魔法咒语一样,使下坠的水滴变成了一个身穿盔甲的小绿人。 小绿人在空中翻滚了几周,然后稳当当地落地了,接着一拳朝病毒打去。 只是一拳,病毒就被打爆了。 20221112 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人突然把眼镜摘下来,然后大力地摔在地上,眼镜重重地碰到地上,接着像篮球一样高高弹起。 他伸出手,抓住弹起的眼镜,他仔细地看着眼镜,眼镜上面一点被划花的痕迹都没有。 他生气了,又一次把眼镜摔在地上。 这一次的眼镜没有弹起来,就只是像普通眼镜摔在地上的情况一样,一动不动。 他的脚踩上去了,像是要踩熄烟头似的还左右旋转着脚踝。 眼镜发出嘎吱嘎吱地声音…… 踩了一会,他把眼睛捡起来,重新戴在脸上,笑着说:“我这眼镜很抗摔喔。” 说完,眼镜片上便出现了一道裂痕。 第七十二章 梦五十六 20221114 (一) 在我眼前有两只垂吊着的鸟脚,我或许是被一只鸟抓住了,然后被它带上了天空。 它先是带我离开了学校,接着越过了一条高架桥,冲进一片丛林,最后飞到了一个湖中,在一根漂浮在湖面上的浮木上停了下来。 鸟落在浮木上,接着就把我扔出去了,我在木头滚了几圈,在翻滚的过程中,我逐渐变大,变回了原来的体型,接着我就看见了在我面前的鸟。 一只通体黄色的鸟,它转头看了我几眼,接着就飞走了。 我看着鸟飞走了,于是左右看向周围,我看到在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白色水坝。 (二) 在房间里打游戏,打的游戏是《星际争霸2》。 游戏开始了,我选择的是虫族,而无论是虫族、人族还是神族,开局都是要造房子来提高人口上限。 于是我就拼命地造房子,开局给的工蜂全都拿来变“气球”(虫族房子的别称)了,可变出来的却不是“气球”,而是一个个“地堡”(人族的防御工事)。 搞毛啊,游戏出bug了?我看着本不可能出现的“地堡”,一时间都搞不懂要怎么玩下去了。 这时,对手已经派了一队“狗”(虫族兵种)来咬我基地了。 gg,我在对话框里打出这两个字母,然后就退出游戏了。 在退出游戏后,我接着就把电脑关了,然后来到窗户前,拉开窗帘。 外面一片黑暗,但黑暗中却飘出一片片白色的雪花。 20221115 这是一个类似蒙古包的地方,人们穿着各种各样的服饰在里面跳着舞,而我则穿着美国西部牛仔的衣服在一旁坐着看他们跳舞。 突然,一个穿着浅绿色连衣裙的西方女人转着圈来到我的旁边,问我要不要出去兜兜风,她说她知道一个比这里有趣多的地方。 我点点头,接着她就拉上的我的手,带我走出了蒙古包。 蒙古包外面是一片沙漠,沙漠中竖着一座座像柱子一样的山。 她带我坐上了她的跑车,蒙古包旁边就是一条又直又长的两车道马路,而她的车就停在路边。 我们出发了,沿着这条马路一直行驶着,沙漠就是沙漠,窗外的景色都是差不多的。 突然,车停下来了,然后她说到了。 我看向她说的地方,沙漠的马路旁边居然出现了一条由绿色植物排列在两旁而形成的“绿道”。 我们走进了这条“绿道”,绿道很直,但不平,它会随着沙丘的起伏而起伏,所以视线也随之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这也就导致了在我们走的时候明明前面没有人,但在走上了一个坡后,我们就看到前面出现了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白发人,以及这两人中间夹着一个白色衣服的人。 他们行走的方向是往前,我们也是往前,于是我们像是有默契一般,相互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前进着。 走着走着,我们走到了这条“绿道”的终点——一条河边。 “等下你记得配合我。”女人对我说。 “怎么配合?”我问。 她听了,从衣服里拿出一板白巧克力,然后指着河边的一个银白色的圆柱体说,“那里是海关,刚刚我们看到了那两个穿黑衣服的人就是里面工作人员,他们不会让去对面的人身上带有外面的东西。” 我听了,点点头表示明白。 我们接着走进了那个圆柱体建筑中,看到了那两个人,这时我才发现他们不是白头发,而是戴着像电影里法官所戴的假发。 “我们要去对面的学院。”女人说。 “那你们两个过来让我检查一下。”一个人指着我们说,另一个人则走开了。 我们走向那个人,走到他的旁边,三个人的位置像一个天平,他站在中间是天平的支点,而我和女人一左一右,是天平的两个盘。 他先是检查了我的,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接着他就去检查女人,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女人把白巧克力拿出来往空中一扔,接着就精确地扔到了我的手上。 检查完毕,我们就去坐船了。 船是一艘独木舟,两个黑衣人分坐首尾,我和女人则坐在中间。 船渐渐靠岸,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大铁门,铁门旁边站着一个人,高高瘦瘦的,简直和铁门上的栏杆一样。 走进校园,女人就直接带我来到一块放在路边的黑板前,指着上面的失踪人员一栏对我说,“我们要交易的对象就是这个人,赶紧找到这个叫陈剑俊(还是叫陈俊剑来着)的十年级学生,嗯……让我看看。”她的手指接着往名字后面移动,“他在咖啡馆当服务员,最后发现的地点也是咖啡馆。” 20221116 醒了,躺在床上的我看向窗户外面。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还隐隐约约地听到雨打在铁皮上的噼啪声。 这几天怎么老是下雨,还冷。 我这样想着,把我从睡梦中吵醒的声音又响起了。 砰砰,房门被人敲响。 我打开门,一个穿着警服的女警察就进来了。 她一进来就拿出一张照片给我看,问我认不认xx,xx是我的一个朋友,于是我说认识。然后她又拿出一张照片给我看,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起来的事。 这张照片和前一张的大头照可不一样,这张照片中出现了两个人,而且都不是正脸,在照片的左下角有一个后脑勺,从后脑勺的角度可以看出这个人在低头看着什么,而他看到的场景也在这张照片上面——一个搅拌机的漏斗上伸出两条人腿。 我盯着照片看了几秒,不是盯着那两条人腿,而是盯着那后脑勺,后脑勺的头发很黑,像是一个黑洞一般把我的视线连带着灵魂一同吸了进去。 画面一变,我离开了我的房间,去到了一个菜市场里。 我手上提着一大袋买好的蔬菜,像一个机械人依照着设定好的路线在菜市场里兜着圈。 一圈又一圈,不知道转了几圈,接着我就走出菜市场,往一个不知道去哪的方向走着。 在我走的路上,身边经过了许多人,而且每个从我旁边经过的人都会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转过头来,用充满仇恨的眼神看着我。 我继续走着,但心里还是为了要想躲避那些人的不善目光而加快了脚步。 我走着,走到一个工厂门口,我停了下来,往身后看了一眼,一个男人正跟着我。 要是他只是顺路而已那就好了,但从他停下的脚步和仇恨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是跟踪着我的。 我慌了,接着走进了工厂,而那个男人也跟着我进来了。 我走上机器的传送带,他也跟着走上来了。 我跑起来了,他也跑起来了。 我跳起来了,他也跳起来了。 我跳过去了,他没能跳过去。 我回头看着他,他掉进了两跳传送带之间的搅拌机,传送带是不动的,但搅拌机却在运转着。 到这里,画面又是一变,我回到我的房间。 我站在门口,房间还是我的房间,但房间里的那个女警察不见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外面的雨声更大了,一个要去收衣服的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收衣服去咯。 我把刚刚的“幻觉”都抛向脑后,接着就上楼去收衣服了,我往楼上走去,想着走上阳台看看有没有衣服还晾在外面,有的话就收了。 我刚往上走了一层,我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层我从来没见过的新一层。 这一层有两间房间,其中有一间房是开着门的,另一间的门则紧闭着。 我走进开着门的房间,只见这间房的外面正晾着一张被子和很多件衣服,雨在哗哗地下,被子和衣服都湿透了,看来收不收已经无所谓了。 我接着环视了一遍这个房间,我看到这间房的床上放着一个奥特曼变身的神光棒和一个电动冲击钻。 然后我就被一个来自现实的电话吵醒了,真正地醒过来了。 (二) 在吃一碗面,面是鸡蛋面,鸡蛋是刚打下去没多久的鸡蛋。 我一边吃着面,一边看着手机,时不时就夹起鸡蛋啃几口。 我吃着吃着,把鸡蛋的蛋白都吃了,就剩蛋黄还没吃,因为鸡蛋打下去没多久就被捞起来了,蛋黄还是处于半流动半凝固的状态。 我看着这个蛋黄,心里想着究竟吃不吃呢? 这时,蛋黄动了。 不会要孵出小? 我看着蛋黄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突然,蛋黄破了,一个尖嘴从蛋黄中浮现出来。 越来越多蛋黄流了出来,尖嘴下的身体也随之出现,细长的脖子,还有肉膜的双翼,一只表皮无毛的“鸡”露出来了。 不过看它的样子不是鸡,倒像是缩小版的翼龙。 第七十三章 梦五十七 20221118 梦到一些小时候意识不到,现在回忆起来满满“后悔”的事和人,主要还是因为这些事是那些人干的。 唉…… 还有一些现实不存在的,只有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一个女生递给我一个上面贴着爱心贴纸的粉红色信封,信封上还写着大大两个字——情书。 唉…… 先eo一天再说。 20221119 在梦中玩飞行棋。 不过这飞行棋和现实中常规的飞行棋有点不一样,棋盘是一样的,棋不一样,不是飞机,而是扑克牌。 “我抛到六了。”一个玩家兴奋地说,因为这样她就能从待机区出来了。 只见她把扑克q从待机区移动到(即第一个格子)。 这时,一只手把她的牌移回待机区,“放在这里也是起飞。” “不行,放在刚刚那里才是起飞。”棋盘上多出另一只手,接着把扑克q移回刚刚的位置。 “刚刚那里就可以了,你看待机区的方框下面不是有一个小黑点吗?”手上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方框右下角。 画面拉近,方框的右下角真的有一个小黑点,比一粒沙还小的黑点。 扑克q逐渐往右下角移动,直到扑克的右下角刚好覆盖住小黑点。 20221120 在桌子前干活,桌子底下一直有东西在动,动得我很不舒服,于是我就去踢那东西。 踢着踢着,那东西不动了,放在桌子下的脚顿时舒服起来了。 待到我干完活,准备离开桌子时,我低头瞄了一眼,我弟弟躺在地上,脸色苍白,一动不动。 我又踢了踢他,他的身体像石头一样硬。 难道我把他踢死了? 接着我就吓醒了。 20221121 (一)梦中回想起梦,简称梦回梦 我骑着单车在地下停车场到处转悠,一会上坡,一会下坡,我本想着出去,但经过的下坡比上坡要多得多,我应该是越骑就离出口越远了。 骑着骑着,我来到一个很陡的斜坡前,倾斜度应该快九十度了,这要往下骑就是垂直降落啊。 我接着左右看看有没有别的能下去的路,我看到了斜坡旁有一条楼梯。 我来到楼梯前,然后扛起单车就往楼下走去。 楼梯很长且螺旋向下,走到尽头是一家小卖部。 这时,我突然渴了,想要去买点东西喝,于是我走进小卖部,对着空无一人的店内喊道:“有人吗?” 话音刚落,小卖部深处就走出一个人,我看了他一眼,也只是看了一眼我就把视线转移了,因为那个人只有一只眼,那一只眼的位置就在鼻子的上方,也就是本应该有的两只眼的中间位置。 “你要买什么?”他说。 “我要买……”我低着头,眼睛扫过冰柜中的一瓶瓶饮料,接着我取出其中一瓶饮料并给了钱,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从第一眼看到店主后,我就没抬起过头,也没再看向那个店主,因为实在是太恐怖了,虽然他的眼睛和普通人的眼睛差不多,但也就是因为这个差不多中间差了一点,导致了我把他和普通人类划分开,出现了类似恐怖谷效应的现象。 他的身高是普通人的身高,身体也是普通人的身体,没有多只手或是少只脚的,也有鼻子、嘴巴和耳朵,而它们也都是正常大小,长在正常位置,全身上下就只有眼睛出现了差错……但为什么会让我恐惧到不敢再看他第二眼呢? 我这样想着,想要回头看他一眼。 可当我一转身,我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张只有一只眼的脸,那只眼睛眨了一下,接着眼睛下面的嘴巴对我说:“全场饮料买一送一,你少拿一瓶。”(这是假结局) 可我还是止住了回头的欲望,还是低着头地上着楼梯。突然,我的脑海里闪过一幅幅熟悉的画面,我想起来了,这个地方我前几天不是梦过一次吗?(真结局) (二) 正在睡觉的我突然醒了,而让我醒来的是牙齿,一颗生长在左边虎牙后的上槽牙。 我先是用舌头顶了顶那颗牙,舌头上传来的触感让我意识到很不妙,然后我把手伸进去,碰了碰那颗牙齿,很松,像威化饼一样松,接着又摇了摇,摇摇欲坠,像两块竖着叠在一起的威化饼。 我的手开始稍微用力,试着往外拔,没想到轻轻一拔就直接把牙齿拔下来了。 我的手指捏着那颗牙,然后舌头舔向那拔牙后的空洞,舌头没碰到坚硬的牙齿,碰到了柔软的牙肉。 这时,我心中升腾起一股不真实感,我的牙就这么没了? 为了验证这不真实感是否真实,我打开了灯,接着看向我手中的牙齿。 牙齿的中间已经完全镂空了,牙根也没了半截,剩余的牙冠上都密布着裂痕。 怪不得会掉啊。 那还能接回去吗?我才二十几岁,不能就这样没了一颗牙啊! 这时,用手捏着的牙齿中射出一道蓝色的激光,激光射在墙上,投影出一个图像。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表情严肃地对我说:“你这颗牙再也接不回去了,我从来没看到过如此烂的牙。” 他说完,我就被吓醒了,接着舌头伸向在梦中已经变成空洞的地方。 还好,牙还在。 (三) 我走在街上,正走到我家门前的桥上时,我发现桥头的位置上突然出现了一家奶茶店。 “佐x道?这里怎么会开一家奶茶店?”我好奇地看着这家店,脚步不听使唤地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请问你要喝什么?”这家店里没有别的顾客,店员也只有一个,而我应该是这家店的唯一一个顾客。 “我先看看。”我走到柜台前,看向柜台上放着的菜单,有咖啡、有水果茶、也有果汁,甚至连可乐雪碧都有,不过来奶茶店还是要喝奶茶,于是我把视线转移到奶茶那一栏上。 珍珠奶茶,果然奶茶店的第一行的奶茶都是珍珠奶茶啊。 珍珠奶茶?怎么第二行还是珍珠奶茶,不对,后面还有一个括号,珍珠蓬松版? “那个珍珠蓬松版是什么意思?”我问向店员。 “就是往珍珠里面打空气,使珍珠变大了,好嚼一点。”店员说。 我听了店员的解释,然后继续往下看,后面也都是一些奶茶店常规的饮品,于是我的视线又回到了上面,回到了珍珠奶茶蓬松版上。 “给我来一杯这个。”我指着珍珠奶茶蓬松版这几个字对店员说。 说完,我就醒了。 第七十四章 梦五十八 20221122 梦到我在参加一场马拉松比赛,我正在马路上跑着步,周围也都是和我一样都在跑步的人。 或许这就是马拉松,我记得我跑了很久,而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跑,在加速,在拐弯。 梦中的马拉松就是不一样,我们一直跑,从马路跑到山路,从城市跑到山里。 山路很陡峭,而且几乎都是下坡,已经不是在跑了,而是顺着坡往下滑。 在山路的终点是一个巨大的游泳池,很多滑得停不下来的人都滑进了这个泳池里,而我也不例外。 泳池很大,里面的人也很多。 难道这里就是终点了吗?我在泳池里仰泳着,看着天空。 突然,一片巨大的乌云在我眼中快速移动,很快地就把太阳给挡住了。 不对,这不是乌云,哪有乌云这么棱角分明的? 这好像是一堵高墙。 我从水中站起来,看向这堵突然出现在泳池边上的高墙。 好高啊。 我感叹着,接着从泳池里爬上岸,走到墙边。 这时我才发现这不仅仅是一堵墙,还是一堵“复合型”的墙。 这是由两堵墙合在一起的墙,两墙之间有一米宽的空隙,空隙中有一条向上的楼梯。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无论海角与天涯~” 墙的对面传来一阵歌声,很熟悉。 “告别今宵,告别今宵,无论新友与故交~” 这不就是春晚必唱的歌吗?难道对面有春晚看? 就在我这样想时,泳池里的人“暴动”了,纷纷地从水里爬上来,往我这边涌来,有的跑得快的已经一只脚踏上楼梯了。 我也要去看春晚,我抱着这样的想法冲进了被挤得水泄不通的楼梯。 20221128 (一) 在梦中,我回到了校园,回到了高中,回到了正在上历史课的教室。 上完历史课,接下来上的是政治课,上历史课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我记得他,他是生物老师,不是历史老师),他一进教室门就对着全班说:“其实上一节我也能教,我还参加过国军,历史政治我都懂。” 上完课,我来到了饭堂,高中的饭堂是刷饭卡来打饭的,梦中也是。 我来到打饭的窗口,还没走近,我就看到了打饭阿姨面前的大锅中飘着一块块比脸的大的猪肉,心里便想:学校饭堂居然会有这么大一块肉,真是太好了,这一次肯定能吃饱了。 队伍慢慢缩进,还有一个就到我打饭了。 这时,我已经能看到大锅的全貌了,除了猪肉,还飘着一大块猪肚,难道这是猪肚猪?把猪肚鸡的鸡换成猪。 滴。 在我前面的同学先是拿出饭卡在读卡器上刷了一下,接着指着锅中的猪肉说,“我要这块,这块少点筋。” 打饭阿姨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或是看到他指的那块猪肉,只见她一勺子下去,把猪肉压了下去,然后上来时,勺子里是满满的汤,一块肉都没有。 于是这位同学就拿着一碗汤泡饭走开了。 终于到我了,我也是先刷了一下卡,读卡器上弹出一个数字3,接着又弹出一个黄色的圆片,这圆片看上去就是黄色版的广州地铁小圆片。 这是啥?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东西掉出来? 我虽然疑惑,但还是把它揣进口袋里,接着我就点餐了,比前面的同学好一点,我的汤泡饭中还有几片煮烂的碎肉。 我端着饭,走到一个桌子上吃了起来。 吃完后,我还是觉得很饿,还是吃不饱,但学校的规定是一天只能刷三次卡,分别是早中晚餐,而且早餐没刷的话就是没了,不会延到午餐或晚餐,所以我也只能离开饭堂了。 在我站起来时,我看到坐在我旁边的旁边的同学竟然是我的初中同学,他没有在吃饭,而是拿着一本红色书皮的书在读。 “吃饭了吗?”我问他。 “我在背历史,历史要月考了。”他说完就继续看书了。 洗碗去了,我往饭堂外走去,洗碗的地方在外面。 可刚走几步,勺子就掉了,在地下弹了几下,接着滑到了一个人的脚边。 我蹲下来,伸手去捡勺子,我捡到了勺子,也发现这个人没有穿鞋子,只穿着袜子。 神奇的是,这袜子的配色和我前不久买的手套一模一样。 走到饭堂门口,我又看到了那个打饭时站在我前面的同学,他拿着饭盆,在门口来回踱步。 (二) 晴朗的一天,宽阔的港口来了三个人,一个是穿着jk制服的女生,另外两个则是电影《黑衣人》中的两个主角探员,j探员和k探员。 他们俩一左一右地夹着女生,嘴里说着有关“脖子”之类的话,女生听着这些话,脸上露出十分惊慌的表情,头也一直在左右地摇,像是在否定着什么。 可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怎么会因为这样而动摇呢?若是动摇了,《黑衣人》这部电影还能拍三部吗?不能。 他们面无表情地带着女生往前走,走到了一个跨栏旁,接着女生就不摇头了,不是不想摇了,而是摇不了了。 只见他们中分出一个人把女生的脖子卡在栏杆上,然后另一个人捡起了地上的钢筋。 这黑衣人真是力大无穷,徒手便把钢筋给弄弯了,接着他便把弯曲的钢筋卡在女生的脖子上,像是一只被抓住后颈的猫,一下子就不动了。 虽然说脖子动不了了,但其他部位还是能动的,就比如她的眼睛中正一眨一眨的,每眨一下,一颗眼泪就会从眼睛里掉出来。 不过这还没结束,只见黑衣人拿出一个对讲机,对着里面说了些什么,然后画面就拉远了,一台巨大的吊机正吊着一个也能用巨大来形容的铁铡刀。 黑衣人在在铁铡刀下挥了挥头,然后这铡刀就缓缓下降,其目标是正下方的女生。 第七十五章 天上十光年之我是大佬我怕谁(一) 写在前面:本故事灵感来源于我的一个朋友,他是一个神奇的人。(也因为最近搞活动说写多少字能抽奖,于是把写了一半的故事接着写完了,不过写到后面的剧情发展就已经和我一开始想的不一样了,算了,随缘) 我国古代有许许多多的民间故事,这些故事都浓缩了我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美德,就比如诚实守信,而关于诚实守信,《金斧头和银斧头》就是一篇很好的故事。 到了现代乃至未来,《金斧头和银斧头》的故事还时刻地影响着我们,下面是一篇发生在另一个平行宇宙中的一颗叫做天球的行星上的故事,与《金斧头和银斧头》这个故事没有什么关联,但要说有什么关联的话,那就只有斧头了。 天元2122年,距离斧头的发明已经过了好几十万年了,从一开始只是用粗糙的石片绑在木棒上,再到后来冶金技术的不断发展和成熟,斧头变得越来越锋利,也变得越来越坚硬,无论是砍树还是砍人,都变得轻松多了。 更别说但到了2080年,激光武器横空出世,这轻便和锋利程度已经大大地超越了传统的金属武器,大家都纷纷放弃使用大砍刀、西瓜刀和斧头等武器了,再加上禁刀令的出台,斧头这种平日不常用的东西就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了,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21世纪初名盛一时的斧头帮。 2122年的某天,魔都附近的羊山岛,若是让一个蒙着眼睛的人来到这座岛上,那么当他摘下眼罩时,他一定会认为这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原始森林。 但他错了,这只是一个离魔都只有一两公里的海上小岛罢了,在一百年前,这座岛上还是光秃秃的,绿树也只有路边的行道树。 但在一百年前的三月十五号,也就是植树节这一天,一把斧头横在了这个岛上唯一一条进出岛的大桥上,斧头深深地卡进了桥面的沥青上,整个斧面都几乎看不见了,只剩下斧柄还留在外头,可见其在砍下时的力气之大与斧头之利。 发现这斧头的是一辆车,或者说是一个一早起来到岛上钓鱼的钓鱼佬发现的。 这一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一位钓鱼佬就从家里开着车往岛上来,正当他开着车,哼着小曲来到这条桥上,心里正美美地想着今天要大钓特钓时,车前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立马就停了下来了。 钓鱼佬疑惑地走下车,心想这么宽的桥上居然还撞上了东西了,听这声音还挺大的,不会是一条大鱼,不过怎么可能有鱼可以跳上这么高的桥呢? 这位钓鱼佬想对了,不可能会有鱼能跳上如此高的桥,所以把他的车挡住的东西不是鱼,而是一根立在桥上的木头。 钓鱼佬在看到这根木头时,心里先是疑惑,到底是谁把这根木头放在这里?接着就是愤怒,到底是谁把这根木头放在这里! 怒不可遏的钓鱼佬马上拿出电话打给交警,质问他们为什么路中间有立着一根木头,而接线的交警也是一脸懵逼,什么时候自己部门再路中间立了根木头了?难道是路政那边立的? 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这也算是一场交通事故,于是交警那边也派出执法人员过去现场。 当交警来到现场时,天与海的交接处已经缓缓地亮起一点白。 “怎么才来,天都要亮了?要是我没钓到鱼怎么办?”钓鱼佬从远远的地方看到闪烁着警灯的警车就开始骂了,即便交警坐在车里一点也听不到,可他还是在骂着,因为在等待交警来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看到好几辆车从他旁边过去了,即使这几辆车中没有一辆是去钓鱼的,但在他心中,他们就是去钓鱼的。 “怎么这么久?你们交警的效率就这么低吗?”没等交警下车,钓鱼佬就急匆匆地来到警车边,拿手指敲着车窗说。 交警下车,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对钓鱼佬说:“从接到你的电话到现在也就过了七分钟,这还慢?” “慢慢慢,我急着去钓鱼呢,这你看怎么办?”钓鱼佬指着因撞上木头而凹下去的车前盖。 交警上前低下身子开始观察着,看了几秒,然后对钓鱼佬说:“你能后退一下吗?看不太清。” “行。”钓鱼佬坐上车,挂上后退挡,车慢慢地后退了,露出了那根木头。 交警又一次上前观察着这根木头,这一点也不像他已知任何交通阻挡物,而且这根木头怎么拔不出来?交警用手摇了摇这根木头,纹丝不动,往上拔亦然。 “怎么样了?”钓鱼佬从车上下来走到交警旁边。 太阳已从海里出来,光芒开始照耀大地,也照到了这座桥上,因为周围突然一亮,更多有关这木头的细节就显现出来了。 “这木头底下好像闪着光?是螺丝吗?”交警说着,心里想要是螺丝的话就能说明为什么这木头这么牢固了。 还是说这是一把石中剑?交警脑海里蹦出这一念头,但随后摇了摇头,石中剑什么的都是传说,现实中不可能有的。 铃铃铃……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交警拿起电话接了起来,是路政部门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交警挂断了电话,对钓鱼佬说:“这木头路政那边也没有头绪,不知道是谁弄的。” 交警说完,以为钓鱼佬又会跳起来,指着他骂,结果发现钓鱼佬却蹲在木头旁,仔细地看着木头,还伸出手去摩挲着。 “这上面好像有字,摸上去凹凸不平的,不过我有老花眼,看不太清。”钓鱼佬回头对交警说。 “有字?”交警顿时疑惑起来,刚刚自己观察木头时都没看到上面有字。 交警走到木头边,看向钓鱼佬所指向的地方,木头上一些有着凹凸不平的痕迹,在前几分钟光线昏暗的时候,这些痕迹像是木头本身自带的木纹,但现在太阳出来了,这些痕迹显现出了阴影,木头上的痕迹变得更加立体和清晰。 “这写的是……”交警也摸着木头上的痕迹,识别出文字,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出来:“这……岛……我……斧……头……帮……要……了。” “斧头帮?谁在恶作剧啊?”交警说。 “啊!啊啊!啊啊啊!”相比于交警的“淡定”,钓鱼佬的反应显得格外的大。 “斧头帮要来了!快跑啊!”钓鱼佬急忙地跑上车,接着马上掉头,往岛外的方向驶去。 这木头上的文字和钓鱼佬一系列的反应让交警更加摸不着头脑,这所谓斧头帮究竟是什么?居然能让一个钓鱼佬放弃钓鱼? 哔哔哔……一阵汽车喇叭声响起,是一辆进岛的车。 交警突然意识到了,这木头挡住了这座桥上的其中一条车道,这只是一条双向四车道的桥,进岛的两条车道没了一条,再过一个小时,大家都要起床上班了,车要变多了,要是因为这木头而导致塞车,这可不行。 于是交警从警车上拿出一个雪糕筒挡在木头前,接着就回局里拿工具清除这个障碍了。 在交警回局里时,那位钓鱼佬则是在回家的路上,在其回程的路上,钓鱼佬的口中一直在念叨着:“斧头帮,斧头帮,斧头帮……”,再一看他的衣服都已被汗水所浸湿了。 “斧头帮,斧头帮,斧头帮……”钓鱼佬回想起了他前几天钓鱼时发生的一件怪事。 “鱼来!”钓鱼佬站在海岸边,手里紧紧地握着一个鱼竿,鱼竿被拉得弯成一张拉满弦的弓,鱼线也绷得紧紧的,一下左,一下右,来回激荡,由此可见碧蓝色的海下是多么迅猛。 钓鱼佬时不时就顺着鱼游动的方向放线,一下又收紧,而鱼也不甘示弱,奋力地游着,想要挣脱这死亡的鱼钩,这场角力持续了快一个小时,吸引了不少在钓鱼的人和围观的人的目光。 太阳快下山了,潮水也渐渐地涨了起来,钓鱼佬的体力开始不支了,而水下的鱼却还是那么的迅猛,这是一条他从来都没有钓过这么久的鱼,心情是无比激动的,但身体却跟不上了。 “唉,可惜啊,要涨潮了。”突然有人说。 “对啊,不出十分钟,水就涨上来了,到时还怎么钓呀?” “真想看看这鱼。” 钓鱼佬听到这些话,从沉浸在和鱼的角力的世界里出来,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在心中向自己问道:难道要放弃吗? 不,我们钓鱼人就是这样一群和大自然搏击的人,绝不放弃!想到这里,钓鱼佬体力又是爆发出一股力量,而这股力量是钓鱼佬最后的力量了,要是钓不上来,就真钓不上来了。 突然,海下的鱼似乎没力了,游动的速度和力度都变慢了、变小了,而经验丰富的钓鱼佬也是看准了这一时机,猛地往上一提,一条通体雪白的大鱼就从海面上飞了出来。 周围的人看到这鱼,无一不在赞叹,而钓鱼佬在看到这鱼时,心里想:“这个月,不对,这一年的鱼王称号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待到鱼被拖上岸了,众人便一起聚了上来。 “这鱼真大啊!”一个钓鱼的说。 “要是我也能钓到就好了,真羡慕啊。”另一个钓鱼的人说。 “不愧是你啊。” 钓鱼佬接受着周围人的赞扬,心里一阵美滋滋的,和鱼拉扯了一个小时的身体似乎也没那么累了。 “哎,你看,这鱼怎么出血了,是不是快死了?”在一片赞扬声中,有一个不和谐的音符。 “钓鱼,肯定是先用鱼钩勾住鱼的嘴,这样才能把鱼钓上来,有血不是很正常。”钓鱼佬说着,心里想:是哪个没有文化的人才能说鱼出血的话。 “至于死嘛,我想是这鱼……” “是肚子里出血了,还一直哗哗地往外流。”有人打断钓鱼佬的话。 “这个应该是鱼把鱼钩吞太深了,都吞到肚子里去了。” “斧头,肚子里有把斧头。” “斧头……这应该是……” “怎么可能会有斧头。”钓鱼佬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了,连忙低下头去看那条鱼。 只见鱼肚鲜血淋漓,而且还在不停的出血,在鱼旁边的一大滩血液中,一把婴儿拳头大小的斧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钓鱼佬大吃一惊,可以说今天这钓鱼钓出了两个他生平所见,一个是他钓到这条鱼是他从二十岁钓鱼开始钓鱼,一直钓到今天五十多岁第一次钓到这么大的鱼,第二就是在这条大鱼肚子里面出现的斧头了。 钓鱼佬蹲下身子,把那把斧头捡了起来,拿在眼前细细端详,这是一把做工十分精致的斧头,看起来像是一个饰品。 不过这又不是一个饰品,因为用来随身携带的饰品是不会有如此锋利的斧锋。钓鱼佬看着自己刚刚被斧头划破的指头想。 “给我看看。”旁边有人说。 “也给我瞧瞧,真稀奇,这鱼肚子居然有一把小斧头。” “你们看完记得传过来,我也要看。” 钓鱼佬把斧头往后一递,人群就往前涌去。 钓鱼佬也不看是谁拿了,反正拿斧头的手只是往后这么一伸,不出一秒,斧头就不知道被谁拿了。 “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啊?”钓鱼佬还是搞不懂这斧头究竟是怎么进入鱼的体内的,要是说吞下去的,就凭如此锋利的斧锋,这鱼怕是刚吞下去就死了,且不说被自己钓上来,居然还能在水里和自己斗了将近一小时? 钓鱼佬想了很多假设,但怎么想都太离谱了。 “哎,这斧柄上写了字?好小啊。” “什么什么?写了什么?” “真的假的,让我看看?”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 钓鱼佬听了,从地上站了起来,往骚动处看去。 一个年轻人正拿着斧头,把眼睛凑到斧柄跟前,眉头紧皱,眯着眼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上面的字:“保护环境,从这座岛做起,从斧……头……帮……做起。” “斧头帮?”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这个名词后心里都在想,斧头帮是什么? 保护环境?听起来像是一个环保组织,但一个环保组织起这名是不是不太合适啊?感觉不像是一个为了大众的公益组织,倒像是一个暴力的黑社会。 “斧头帮是什么?你听过吗?” “没听过。” “我也没听过,谁听过呀?”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随着疑惑的声音越来越多,人们就会不自觉地想找一个答案,想找一个能给出答案的人。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钓起这条鱼的人。 钓鱼佬接受着大家的目光,明白他们是想要自己给出答案,但他也不知道答案,他也是这群一脸懵逼中的一员。 “你们都给我离开这片海滩!”突然,一道震耳欲聋的嗓音从海上传来。 人们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纷纷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只见离海边还有二十多米的礁石上站着一个男人,由于他是在背光,所以人们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赤裸着上半身,披头散发,身上一块块健硕的肌肉在夕阳下折射着耀眼的光。 “这谁啊?”一个疑问还没有答案,另一个疑问又来了。 “不认识啊。” “来游泳的?” “他凭什么叫我们走,这海滩又不是他自己的。”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但谁都没走。 “我乃斧头帮帮主,人称大佬。”海浪拍打在礁石上,发出一阵巨大的水声,但这也没有掩盖住那自称大佬的人的嗓音。 钓鱼佬看着那人,心里想:他说他是斧头帮的帮主哎,难道就是他把斧头放到鱼的肚子里? “鬼信啊,肯定是刚刚看到这把斧头,然后偷偷游过去,想吓唬我们。” “有道理,应该就是这样。” “我同意。” “我也这么觉得。” “都不走是?”那人又说。 “对,我们就不走。” “对。” “就不走,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那我就这样。”那人从身后掏出一把和身高相仿的巨斧,然后两只手紧握斧柄,最后高高地把斧头举过头顶。 “他要干什么啊?”人群中有人问,下一秒,这个问题就给出了答案。 只听那人怒吼一声,接着高举在头的斧头就落了下来,重重地砍在了礁石上,发出一声巨响,堪比惊雷,海滩上的人不禁地捂住了耳朵。 “哎呦。” “好痛。” “什么东西在打我?” 人群中有人发出惨叫,而导致惨叫的原因是一块块小石子,那么这石子是从哪来的呢?答案很显然,是从那被劈的那礁石上飞溅出来的。 “快看!快看那个礁石!”人群中有惊呼。 礁石裂开了,从最上面开始往下破碎,接着一块块地掉落在海上,激起一朵朵浪花。 过了几秒,礁石完全碎掉了,至少从海平面上是再也看不到了。 “人呢?”有人这么说了一句。 礁石不见了,而站在礁石上的人也不见了。 “去哪了?怎么不见了。”有人在沙滩上往四处张望着。 “真是怪啊,难道我在做梦?你掐我一下试试?” “哎呦,真疼。”看样子有人掐了那人一下,听起来掐得还很疼。 “啊啊啊啊!”突然,被掐的人大叫起来。 “你在叫什么?我现在又没掐你。” “他来了!” “哇哇哇!快跑啊!” “啊啊啊,我还不想死啊!”不只一人看到这令人大叫的场景。 人群开始往后撤去,迫不及待地逃离这海滩,更有快者已经坐上车了。 “发生什么事了?”因鱼肚中发现一把斧头而被人团团围住的钓鱼佬看不到前方发生什么事了。不过还好,人跑得很快,不到两秒钟,人就散得差不多了,而钓鱼佬也就看到了发生什么事了。 是那个男人,他从海中一步步地走了上来,现在已经露出半个身子了。 跑! 钓鱼佬看到这副场景,心里唯一想的就是赶紧跑,他砍得了石头,说不定还要砍人呢。 钓鱼佬转身就跑,但没跑几米,他的胸口一阵发闷,感觉好像心脏里少了点东西。 钓鱼佬忍住这种感觉,又跑了十几米,眼看就要出海滩范围了,但心里那是越跑越闷,越跑就越感觉喘不上气来,像是心脏掉在海滩上了,忘记捡了。 不对,忘记捡的不是心脏,而是那条鱼。钓鱼佬的呼吸一下子就顺畅多了,胸口也不再发闷了。 我就回头把鱼捡了,应该还来得及,那人离这边还有点远。哎呀,钓鱼佬就是钓鱼佬,绝不空军的精神那是要贯彻到底啊! 钓鱼佬停下脚步,接着转身,转了个三百六十度,还是朝远离海滩的方向继续跑了,而且速度还比原来要快上不上。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这是钓鱼佬在转身一百八十度后的心里所想。 一个肩抗巨斧的男人一脚踩在自己所钓的那条鱼身上,然后单手抓起斧头,快速地朝鱼头砍去,如切豆腐一般,鱼头蹭一下就飞到了半空,鱼血更是像喷泉一般洒在了这人身上。 刚才在远处的礁石还有点看不清,到了海滩上,到了这时,这位手持巨斧的男人更像一个从海底深处爬出来的恶魔。 “斧头帮来了,那个恶魔来了,他说要从这个岛开始做起的。”钓鱼佬开着车,心里一阵后怕,并在心里打算以后不再来这个岛上钓鱼了。 钓鱼佬是这么打算的,但再来这个岛上钓鱼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当天晚上,新闻就播出了这么一条报道,羊山岛已被划入军事管理范围,任何民众没有许可不得入内。 到了第二天,钓鱼佬开着车来到通往羊山岛的大桥上,只见桥面上摆满了厚重的石墩,围上了尖锐的铁丝网,还有手持冲锋枪的军人在站岗。 这一定和那个拿着巨斧的男人有关。钓鱼佬看着把守如此森严的大桥,心里想。 嘭嘭……一个拿着枪的守卫敲响了车窗,把钓鱼佬从沉思中惊醒。 “你好。”钓鱼佬连忙摇下车窗,并对守卫敬了个礼。 “你好,这里不允许逗留,请尽快离开。”守卫先是敬了个礼,然后对钓鱼佬说。 “好好好,我现在就走。”钓鱼佬说完,马上发动了车子,离开了这里。 对于这个岛突然就被划入军事区的疑问和讨论在第二天后就到达了顶峰,但在第三天,人们对此的讨论量就断崖式下降了,因为没有实质的证据能够证明网上所说的种种讨论,一个星期后,这件事就淡出了人们的视野,消失在网上了。 日月如潮水般升起和落下,而时间就如日月更替,看起来似乎一模一样,但每一天都和前一天不一样的一天,都是新的一天。 时间回到现在,羊山岛设立军事管理区后的一百年。 第七十六章 天上十光年之我是大佬我怕谁(二) 在这一百年里,许多事情变了,羊山岛从原来的光秃秃变成现在的巨木参天、郁郁葱葱。同时也有很多人消失了,比如包括钓鱼佬在内的那一群曾看见过那个男人一斧头劈碎礁石的人。 不变的是那个男人还没变。 这天是晴朗的一天,羊山岛的海滩上有一个人在晒太阳。 他浑身赤裸,只穿着一条黑色的三角内裤,就这么平躺在沙滩上。 晒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他就站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核聚变激发的初始能量已充能完毕。”走到海边,这还没停,还在继续走,一直往海的深处走去,直到海水刚好没过了他的头顶。 在男人下水后过了大概一分钟,他周围的海水突然剧烈地沸腾起来,大大的气泡不断地从海下冒出来,沸腾的时间很多短,只过了十秒,海面又恢复平静了,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但海面上飘着还在冒着热气的鱼说明着这片区域的海水刚刚确实沸腾过。 男人从海下走了上来,身上也同样地冒着热气,只见他摸着胸口说:“超轻量氘氘聚变反应堆,还真让人吃惊啊,这一百年来我已经重复了这一过程一百次了,无论是第一次,还是这一次都还是这么地令人心潮澎湃啊!” 男人说完这句话后,也刚好走上了海滩,他回过头,看着这一片一望无际地大海,继续说:“氘氘聚变反应中的原料就是氘,它是氢的其中一种同位素,广泛储存在海洋里,其比例在天然氢中占六千七百分之一,由此可算出每立方水中有三十三克氘,而一升海水中的氘都用来发生核聚变反应的话那么就能释放出相当于燃烧三百升左右汽油的能量。” 说完,男人朝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张和一百年前一模一样的脸在水里的倒影,然后抬起头,望着天空,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而天球上海水有一百三十六亿亿吨,那我真的就是与天同寿了。” “哈哈哈哈!”男人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大步地朝森林中走去,开始了这一天的“工作”。 说是工作,其实就是在地上挖挖找找,有时候挖到一条蚯蚓,就会跟着它、模仿它身体扭动的姿势,一直爬到夜晚;若是碰到蚂蚁,则蹲在一旁,观察它们的行动轨迹,一看就是一整天;若是遇到一只蜣螂,也就是屎壳郎,那他就会一脚把它正在推的粪球踩扁,然后再给它一坨新的粪便,观察它如何再滚一颗比它身体还大的粪球,这一看又是好几天。 总的来说,他的工作就是不断地观察,不断地实践,不断地“再认识”早已存在他的脑子里的全人类的书籍,持续地贯彻着“格物致知”的精神,不断地获取“新”的知识,在经过一百年不断地“博万物而知千理”后,他成为了全世界知识量最丰富的人,毕竟没有人能在一百年中不断地学习。 看到这里,有人可能就要问了,看一整天就算了,居然还能连续看个好几天?他还是人吗? 难道他不睡觉的吗?不用吃东西吗? 对,他不可以睡觉,也可以不用吃东西,他也可以不是人,但这句话里面有个“可以”,那么这就不是定死的,他可以睡觉,也可以吃东西,也可以有人类的七情六欲。这是他在接受身体机械化改造时提出的要求,保留人性。 他从海滩上走进了森林里,抬头向天上望去,郁郁葱葱的巨树遮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同时也挡住了天空的广阔。 只见他微微俯下身子,双腿弯曲,然后猛然伸直,整个人就如一枚导弹向上飞去。 这一跳,起码有十几米高,但这还不够,想要看到无边的天空就得接着往上。 上冲的趋势慢慢减弱,于是他就往旁边的树干上踩了一脚,在得到这一反冲的力后,他又往上跳了好几米,就这样反复跳了几次后,他终于来到这棵巨树的顶端。 他站在树顶,放眼望向四周,左边就是魔都,还是和昨天差不多,一片平和。 但再过两小时十二分,这份平静就要被打断了。他接着看向右边,海与天的相接处,一团模糊的黑云正在形成。 这是今年的第二号台风“符号”,对于身处南方的绝大多数的人来说,特别是沿海地区,台风就意味着假期,停课、停工、停产,整个城市都在等待假期,哦不,是台风的袭击。 台风是一个充满了不确定性的热带气旋,天象台一般只能给出一个大概的台风行径,并警告沿途的城市和地区注意防范,所以有时候台风来了,也不会吹多大的风,下多大的雨,甚至来到你面前,突然就拐了一个弯,拍拍屁股往别的方向走了。 这台风或许没什么?走,出去玩。 上个星期不是刚走了一个吗?怎么又来一个。 台风?不是已经走了吗? 那是上星期的事了。 哦,这样啊。 小台风,怕什么? …… 魔都的大部分人们对于新闻上报道的台风表现出了不以为然的傲然气概,但站在树上的人却不这么认为,对于台风的精确预测是需要海量的数据的,风场、温度、湿度、台风的内核结构等因素都会或多或少地影响台风的强度和路径,而且上述的这些还不是某个大范围内的数据,而是要精确到每百平米的数据,这样才能把误差减少到百分之一以下。 要是数据精确到百平米的精度,如此广阔的海洋,将会产生何等大的工作量与数据,这可想而知,世界上怕是没有一个国家能做到。 没有国家能做到,但不代表没有人能做到,他就是一个举全世界之力而创造出“保险人”,而这个“保险人”,正是这位站在树上的人——斧头帮帮主,代号大佬。 大佬,一个“保险人”,并不是说他是一个卖保险或是买保险的人,而是全世界,具体来说是全人类的最后的保险。 核泄漏、温室效应、气候反常、战争、不知从何而来的病毒和能源危机等等这些因造成的果,果反过来促进因,或是催生出了新的因,因和果又相互作用的影响已经逐渐变得渐越来越危险了,而且现在发觉已是为此已晚了。 再这样下去,人类就不知道会被“哪一根稻草”给压死了。 在一百多年前的某一天,一个只有金国、木国、水国、火国和土国这五个国家参与的会议在大平洋中的某个不知名小岛上召开了。 这个会议的设施很简陋,只有一张圆桌、十一把椅子还有一块巨大的黑板。 “会议开始,请就坐。”一道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响起,仿佛是从四面八方而来。 话音刚结束没多久,圆桌旁的十把椅子都被拉开了,被拉开的椅子马上有人坐了上去,只有一把还没有人坐。 “下面请史密斯博士介绍他的计划。”电子音继续说。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戴着金丝眼镜的白人男性从一旁走来,他是金国的人,他走到黑板旁,拿起粉笔在上面写了一串英文,the ark pn,翻译过来就是方舟计划。 “we're gog to iic noah's ark and build a ship that can feed itself……”这个男人开始说,一边在黑板上写写画画。 过了一个小时,男人停下来手中的粉笔,对着圆桌上的十个人说:“that is all,thank you”说完,他就从黑板旁走下来,拉开了圆桌上唯一一把还没有人坐的椅子坐了上去。 待这人坐上去没多久,其余十位圆桌上的人纷纷离开了桌子,桌子上只剩下那位博士还在座位上。 几个小时后,这个博士像是接收到了什么信息,突然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黑板旁,把写满了整个黑板的粉笔都擦掉了。 时间过去了整整一天,到了第二天,还是这个会议室,还是这个圆桌,还是这块黑板还是这十个人,只不过最后一个落座的人换了,换成了另一个人。 还是和昨天一样的流程,一个人像老师一样在黑板上写着,下面坐着十个人像学生一般在听着,上完课后,学生走了,老师就把黑板给擦了。 这个会议持续了十天,每天都有一个计划,十天就有十个计划被提出来,但都没能通过。 “方舟计划”被pass。 “带这么多人,保不齐哪个人就泄露了计划,说不定计划泄露的那一天,也就是世界毁灭的那一天。” “逆转生态”把重污染的工业都关了,这也被pass了,这已经不是停工就能解决的问题了,而且一停工,旷工的人变多了,社会也会随之混乱起来。 “月球基地”以现在的技术来说根本住不了整个天球的人,而且也没有那种可以“危险”到要每天发射成百上千的火箭送人去月球的危机,地球还是一片平静,大多数人都还是过着“还可以,就这么过着”的日子,要是真每天发射一百艘火箭,人们看着天上时不时就划过的火流星,心里的恐慌也会随着火箭升高而变大。 “人口减半”计划,这个就更别说了, 还有剩下的几个计划,但都因为会导致人们恐慌,造成社会混乱,保密性差,以当前技术难以实现或是十年内不可能会实现……这些综合因素使一个个计划不断地被抛弃。 终于,在第十一天,一个计划通过了。 “保险计划”,它兼备了保密好、技术上可以实现、不会造成过大的社会恐慌等优点,因为计划中只有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因为只有两个人,保密性自然极好,也正因为只有两个人,社会才不会恐慌。 至于技术,参与会议的人都十分放心,因为提出这一计划的人是一个叫做陈冠军的人,被全世界誉为已经超越爱因斯坦的科学家。为什么说是已经呢?如果说爱因斯坦是打开了原子世界的大门,那么陈冠军就是一个给门装上锁的人,可控核聚变技术在他手上跨出超越以往一百年的一步,可以这么说,可控核聚变已经是他想不想,而不是能不能的问题了。 时间再回到现在,当初的参会的那些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只剩下他了,所以这个世界上还知道这个计划的也就只剩下“保险计划”的实行者,也就是那两位“保险人”,这一个男人和那一个女人了。 男人站在树顶,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在他闭上眼睛时,他的眼眶周围“浮”出了一层看起来像水银一般的银色物质,然后这层银色物质迅速地覆盖上他的眼睛,形成一个类似眼镜的东西。 睁开眼,眼前所看到的天空和海洋不再是单纯的天空和海洋,而是一个被一条条密密麻麻的数字挤满了的世界。 这就是预测台风的数据,而数据的来源,则是一条条在海里面游动的鱼,在这些鱼的体内都存在着一个由纳米机器人组成的数据收集器,不断地收集着每一秒的气压、温度、海流和风向等数据。 “嗯~”男人看着这一条条数据,看了大概十秒,然后说:“提前一天还是有点误差呀,时间缩短到两小时十分了。” 说完,他又闭上了眼,银色的物质就如潮水般退去,重新融入了皮肤中。 “开工。”他大喊一声,然后往旁边一跳,整个人就做自由落体运动从树顶往下掉。 过了两三秒,只听见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他落地了,两只脚深深地扎入了地面,厚厚的泥土直接吞没了他膝盖以下的身体。 “大地还是那么的温暖啊!”男人说。 叽叽叽。男人面前的土地突然传出一阵细小的声音,接着表面的泥土开始微微震动,一个粉红色的小鼻子破土而出,然后又是一阵震动,两个大爪子像挖掘机上的铲斗一般,快速地拨开了一堆泥土,挖出了一个大洞,使自己的身体能从洞里探出来。 “是你啊,小鼹鼠,是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还是被我打扰到了呢?”男人看着眼前这只几乎看不见眼睛的“老鼠”说,脑子里马上闪过这只鼹鼠的详细信息。 华南缺齿鼹,拉丁学名ora suris,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哺乳纲、鼩形目、鼹科、缺齿鼹属、华南缺齿鼹种,是体型最小的缺齿鼹,因缺乏犬齿而得名为缺齿,成体体长约10厘米,体重约40克,形态和白尾鼹相似,但其裸露的吻部比白尾鼹要更加细和长,主要蚯蚓、昆虫及其幼虫和蛹等为食,无危物种。 “可你不是终身在地下生活的吗?怎么会突然跑到地面上来,是不是发觉到什么了?是台风来了,还别的什么?”男人说着,嘴角勾出一抹微笑。 叽叽叽。这只华南缺齿鼹又叫了几声,转身就往土里爬去。 “你要回地下呀,正好我也要回一趟,今天可是一年一度的不用工作日呢,我要回家陪陪我的老婆。”男人说完,身体就开始往下降,同时一股白色的蒸汽从他的身下冒出来。 不一会儿,他就完全沉进了地下。 “叫你不要用熔化泥土的方式下来,每次你这样都会触发警报,搞得我不得不起床关掉闹钟。”一个身穿巫女服的女人说。 “哈哈哈哈能量太多了,而且这不是快嘛,想快点见到老婆你啊。”男人走到这个穿着巫女服的女人面前,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然后俩人来个一个深情对吻。 要是他们想,这个吻还能亲上整整一天,毕竟两人的身体都被改造了,自带一套内循环系统,哪怕是赤身裸体地暴露在太空中也能安然无恙。 两人的嘴唇分开了,但头以下的身体还紧紧地贴在一起,两人的手臂都互相地环抱在彼此的腰间。 “真的要这样吗?”女人说。 “整整一百年了,在这一百年里我把所有知道这个计划的人和或许知道的人都杀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知道这个计划了。”男人说完,想了想,然后继续说:“不对,还有我们两个是知道的哈哈哈哈!他们保密性做得太好了,真是成也,同时也败也啊。”男人又发出一阵笑声。 “可是世界还没走到灭亡的地步啊,我们不是保险吗?而且因为你的核……”女人说到这里就不继续往下说了。 “没错,正因为我的可控核裂变技术变得成熟,可以商用了,世界的能源问题一下子就被解决了,世界上因争夺能源的战争减少了,另外连环境也变好了,人类的前景一下子变得光明起来了。” “对啊,保险就在危急的时候才生效,现在的世界比以前好了,也就不需要保险了。” “住嘴!”男人突然大喊一声,挣脱开女人的手臂,朝一边的控制台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陈冠军的计划是完美了,而且是必须要成功的!” “想要成功,这个世界必须要毁灭!”这个男人就是当初提出“保险计划”的人陈冠军,并把自己也列入了计划的一部分。 陈冠军说完,走到了控制台前方的地上划有红圈的位置站好,用冷漠的语气说:“首先不喜欢魔法,而且反感会魔法的天才智慧美少女,其次,巫女说讨厌魔怔人,其实她自己就是魔怔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魔怔人是某位自称未来学家的eric·t·cartan。”他说了一通听起来十分奇怪,且毫无逻辑的话,但是…… 话音刚落,控制台上的屏幕都亮起来了,原来这是一段口令,红圈边的地面上正升起着一个圆形玻璃罩,但玻璃罩只上升了半米,就停下来了。 一个电子的声音响起:“检测到主脑附近有异物,停止上升。”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呢?”陈冠军低下头,看着女人抱着自己。 “就这样不好吗?世界一片宁静。”女人抬起头,看着陈冠军的眼睛说。 “正因为世界一片宁静,才不好。”陈冠军伸出手摸着女人的头说。 “为什么不好?” “因为我看到了人类的未来又有了希望。” “有希望不就是好事吗?” “对我来说就是绝望。” 他真正的工作是地球最后的希望。时间对他来说,是近乎无尽的。在人类灭亡前他是被“囚禁”在这座岛上,为了成功,为了成就这一贯穿了他整个人生的计划,也同样是为了自由,为了能亲身去体会羊山岛外的世界,为了能爬上世界的最高峰,潜入世界的最深处,也为了能和她一起去体会这一切。 想到这里,他又一次低下头看向女人,看着她还是和一百多年前一样精致可爱的脸庞,脑海中想起了当年看见她时的样子,和现在这副模样可是完全不一样啊,时间还是会让人改变吗? “我还记得一开始的你不是这样的,你完全是一个黑暗朋克加重金属叠加起来的人啊。” “是吗?那我到底是哪样?”女人说。 “你不记得了吗?脑子出问题了吗?让我看看。”他说出像是在骂人的话,表情却是一脸正经,她和自己都是接受了肉体改造的,大脑亦是,按理说是不会出现“记不起来”或是“记忆模糊”的现象,但一旦“记忆”出现了问题,那么就是出大问题了。 “我是假装不知道而已,我的脑子可还是好好的,不像某人的脑子已经坏了。” “没坏就好,那你快让开。”冷静的声音又响起,而且他似乎没有听懂后半句的调侃,但他听到了,只不过无视了,这是他的个性——固执且无趣,他是知道她在调侃自己,也懂她调侃的点在哪,却不做出任何回应,因为他觉得很无聊,除了某些“利润”会远远大于“成本”的行为,如他先前长达十分钟的吻。 “我不让开,我要听你说说以前的我是怎样的。”女人突然换了一种声线,细细糯糯的,一听就是在撒娇。 陈冠军知道她在撒娇,可撒娇是对他没有用的,他反可以一把推开她,继续做自己的事,但撒娇又是有用的,它让她的态度变弱了。 “我说了你就能放开我,不再打扰我吗?” “对。”她点点头。 “那我说好了,嗯……从哪里说起呢?”在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大脑就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把所有和她有关的记忆的翻出来了,然后像是在放电影一样在他脑中过了一遍,这部电影有着差不多一百年的时长,按一部电影两小时来算,也就是四十三万八千部电影,而这些电影以十万倍速播放着。 在8秒左右,电影播完了,陈冠军的话也刚好说到呢字上。 第七十七章 天上十光年之我是大佬我怕谁(三) 在“看完电影”后,陈冠军心中冒出了一个疑问,随着这个疑问的出现,他也开始说出她和他的故事。 第一次遇见她是在樱国,这是一个位于海上的岛国,四面环海,陆地面积只有不到37万平方公里,比起土国的某些省还要小,但就是如此小的一个国家,在文化领域上的繁荣和输出却是在世界前列,这也导致了旅游业格外发达。 一百年多前的某一天,陈冠军踏上了这片土地,他不是来这里旅游的,而是来这里工作的,准确来说是一项长期工作的准备阶段。 才刚走下舷梯,陈冠军的口袋中就传出一阵电子声,“3……”在响到数字5时,陈冠军就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然后接通了放在耳边。 陈冠军听着电话,一边点点头,“嗯嗯,我知道,今年是最后一年,也知道是最后一个月,也是最后一个国家。” “找不到会怎么样?”陈冠军迟疑了一秒不到,接着说,“找不到就找不到,虽然我计划里说两个人,但找不到也是没办法的,只能通过基因筛选,筛选出和一个基因上和我最为匹配的女性了。” 说完,陈冠军就挂断了电话,现在是十二月的一号,樱国已经飘起雪了。 陈冠军伸出手,一朵雪花落在他的手上,他的掌心顿时一凉,但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雪花就被体温融化成了一滴水,他看着这滴水,自言自语地说:“把这个国家放在最后就是不想来到这里,可还是走到最后一步。” 说着,他甩了甩手,把水滴甩飞出去,然后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反正我也不抱希望了,反正我还有真正的最后一步。” 陈冠军到达樱国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天已经开始慢慢变黑了,从港口到城市有专门的巴士,车程为半个小时,在他坐上巴士前往城市的路上,天变得越来越黑,等到他下车时,城市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他下车后先是转头看了看四周,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家面馆上,这是一家在车站旁的面馆,而且还是一家店面极小的面馆,或许两个成年人手拉着手就能把整个门面给围上。 “这就是拉面馆,还是那种没有座位,只能站着吃的店,也就是立食店。”陈冠军说着,脚就往前店走去。 走进店里,里面的大小和从外面看进去简直是一模一样,设施可以称得上简陋至极,除了本来就预想到的没有凳子外,桌子是长条状的,厨师和你就隔了一张不足半米宽的桌子,几乎就是面对面的距离,而更加简陋的是菜单,只有荞麦面和酱油拉面,因为各种各样的简陋,所以价格也很“简陋”,只要400樱元就能吃上一碗面了。 “你要吃什么?”兼厨师和服务员为一体的店长对陈冠军说,当然了,他这里说的不是中文,而是樱国的的语言,也就是樱语,为了看得顺畅,统一翻译成中文。 “一碗荞麦面,谢谢。”陈冠军口中说出流利的樱语,再加上他同样也是亚洲人的面孔,这让店长认为眼前的这人是下班后来这里吃晚饭的上班族,绝不会认为这人是一个第一次来樱国的外国人。 不到三分钟,面就上来了,毕竟这是一个为了追求快捷而诞生的用餐方式,讲究的就是快,快速点餐,快速出餐,快速用餐。 这不,就在陈冠军的荞麦面刚上时,另一个客人就来了,是一位手上提着一个公文包的中年秃顶大叔,看他和老板点完餐还扯两句家常的样子,应该是经常来吃的熟客。 不过陈冠军对他们两人的交谈不感兴趣,只是瞥了一眼后就把目光重新汇聚在面上。 热气从面碗中蒸腾而起,细细的面条浸泡在深色的汤汁中,另外还有一块占据几乎一半碗的面积的油炸豆腐飘在上面。 陈冠军举起筷子,接着双手合十,把筷子夹在大拇指与食指之间,然后说:“我开动了。”这一习俗或者说习惯在陈冠军的祖国——土国,是不存在的,但他发现了一件事,在融入、成为所到的国家的人民后,工作开展就会顺利起来,工作效率也随之水涨船高,起码人们的戒心会下降。那如何能快速融入,让别人看不出来呢?做和他们一样的事就行了。 说完,陈冠军就吃起面来,只过了三分钟他就吃完了,比等待面的时间还快。在吃完后,他举起碗,喝了一口面汤,接着把钱放在桌子上就走了。 刚走出门,他就砸着嘴,“鱼汤,酱油还有一点点清酒味。”他是在说刚刚喝的面汤。 “该去哪呢?”陈冠军看着路灯,其实他心中早就有目的地,在这三年里,他去了全世界将近四十个国家,每个国家都呆了差不多一个月,在这些国家里,他首先去的地方就是女性多的地方,如酒夜店等各种娱乐场所,反正哪里女性多就往哪里找,假设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在全世界只有一个,那么能从全世界七十亿人中的另一半三十五亿的女性中找到命中注定的那人的概率是小之又小,甚至比你在中了五百万彩票后去领奖的路上被一辆婴儿车撞骨折的概率还小。 虽然概率小,但我找得多,只要基数大,再加上一点点运气,概率就会大幅提升。陈冠军就是遵循着这样的一个定律去找另一半,也是他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保险计划中的另一人。 对他来说,只要找到了,哪怕对方已经有男朋友或是已经结婚了,哪怕是单身一人,但她家里不同意,家庭背景还是有皇室渊源或是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力等等,他都能把她“抢过来”,而这一行为也得到五大国的许可以及帮助,毕竟全人类和全人类中的一个人或是一群人,这种算数,小学生都算得出来。 去酒,也到晚上了,喝点小酒也不错。陈冠军心里这样想着,于是抬脚往前走去,接着伸出手,准备叫停一辆路过的出租车。 才刚刚走出去没几步,他就听到身后的有人大声地抱怨着什么,“我家那个女儿啊,天天呆在家里不出门,最近还在听一些噪音一样的音乐,邻居都投诉了,我一说她,她就要死要活的,为什么天要派恶魔来折磨我这样一个今年都快五十五的老人啊,你说为什么啊?” 声音是从店里传出来了的,就是那个秃顶大叔发出来的,在他进来后就一直小声地和老板抱怨着他的女儿,在陈冠军离开后,他也不用再压抑着音量了。 “有意思。”陈冠军面前停住了一辆出租车,接着他就拉开后座车门坐了上去,出租车缓缓往前开,往这座城市最繁荣的地方驶去。 出租车只不过行驶了十分钟便停了下来,陈冠军走出车外。 一个个巨型的led屏中发出明亮的光,闪耀着他的眼睛,把这片区域照得亮堂堂的,只不过是过去了十分钟而已,乘坐的交通工具也只是普通的汽车,但却像是坐上了时光机穿越了时空,打破了次元壁,从原始来到了未来。 突然,欢乐的音乐响起,接着一道乍听是女音实际一听就会觉得是电子合成的声音响起,“种大蒜啊,种大蒜,我们一起种大蒜……” “奇怪”的歌声中伴着轻快的音乐,再配上十分接地气的歌词,竟然有着一股神奇的韵味。 要是单把伴奏和歌词分别拎出来,这两者根本不会有机会被放在一起,像是干洗完澡出来浑身散发着香喷喷的气味的美少女和刚从地里拔出来沾满泥土的大蒜,一样,两者之间看起来是一点有关联的关系都没有,但“奇怪”的歌声却让这一切发生了改变,让两者以神奇的方式合在了一起。 一颗大蒜在刚被人拔出来后就变成了一个美少女,而拔蒜的人却是那位美少女,美少女把自己拔出来了,接着自己又去拔自己。 陈冠军抬起头看向led屏,只见上面有个两只手上分别甩着一串由好几个大蒜串起来的蒜串,头顶两侧也分别盘出一个半圆形发团的卡通少女,她有着白色的头发,而这白色的头发再配上头顶的那两坨东西,像是用胶水把大蒜黏在上面似的。 “一颗蒜,两颗蒜,三颗蒜,我们一起拔大蒜……” 歌继续在唱着,卡通少女甩蒜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随着手上的蒜串已化为残影,歌也接近尾声了。 “生大蒜,熟大蒜,我最爱的烤大蒜。” 歌词的最后一句结束,穿插在蒜中、维持着蒜串能够一直旋转的线也似乎达到了极限,突然就断了,失控的蒜四处乱飞,其中有一颗就往前飞去,砸到屏幕中间,屏幕顿时闪过一道白光,接着就黑了下去。 陈冠军看着黑下去的屏幕,心想:第一站去的城市还得是对这个国家第一印象的汇聚地。 他去的国家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当他想到这个国家时,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印象。 比如金国就是枪和牛仔,水国就是尊严与骑士,木国是音乐与绘画,火国则是无边的冷…… 这个方法很简单,但也很难,简单在于不用怎么想,难则在于陈冠军的脑子转得实在是太快了,下一秒他的思维就跳到别的地方,像火柴一般,轻轻一擦,小小的火花顿时变成燃烧的火焰,还没来得及抓住火花,火柴头的火就把一切烧掉了。 所以说要抓住这一稍纵即逝的火花,那就换一片质量差点的擦火皮,多擦上几次。 对此,陈冠军想到了一个方法——调闹钟,不是自己调,而是让别人调,调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响的闹钟,接着自己就去睡觉。 当睡到正酣时,闹钟突然响起,叫醒自己,接着闹钟还会随机说出一个国家的名字。 这时的大脑还处于迷糊状态,这时想起的第一印象——可以说是真正的第一印象了。 陈冠军就是用这样的方法,决定了第一个要去的国家的第一个城市,接着在行程的最后一天早上,又用这个方法去决定下一个国家,等到最后一个月了,闹钟中预设好的国家都已经说过一遍了,就剩下最后一个国家了,那就是樱国。 前面也说过,樱国是一个文化繁荣且输出强的国家,所以陈冠军对樱国的第一印象便是它的宅文化。 而这一文化在他的从小的学习生活和长大后提出的保险计划中,有着极高的契合度,这从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地学习、研究和一百年都呆在羊山岛上就能看出。 “要抓紧时间了,现在已经是晚上的六点多了,距离明天还有不到六个小时。”陈冠军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两只眼睛四处扫着。 “你好,这位主人,在这寒冷的夜还独自走在街上,要不要回温暖的家暖暖身子?”陈冠军才走几步就被人叫住了,一位身穿女仆装,长相可爱的女性叫住了自己。 陈冠军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一家无论从店面大小还是店员人数,又或者是明亮程度等各个方面都吊打一开始的那家面馆的咖啡店,而且门口还站着两排只穿着刚到膝盖的丝袜的女仆,再往里面看去,客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今晚就这里。陈冠军这样想着,然后朝女仆点点头,接着女仆脸上露出了笑容,像是她真的是等待着主人回家的女仆,而陈冠军就是那个主人。 走到门口,两排的女仆统一地弯下了腰,对着陈冠军说:“欢迎回家,我的主人。” 第七十八章 天上十光年之我是大佬我怕谁(四) 随着一杯杯咖啡入肚,夜也渐渐深了,店里的客人也慢慢地变少了,最后只剩下陈冠军和剩下的一堆女仆服务员了。 虽然说女仆咖啡店旨在让每一位客人都有回家的感觉,但说到底这里还是一家店,想要真正拥有回家的感觉还是赶紧回到真正的家里。 店里的女仆有在樱国有自己的家,“识相”的顾客也会知道这里的“下班”时间,于是就会在差不多到下班的时间带一位女仆回到自己的家中,当然也可以不带,,所以总的来说,到点了就该回家了,接着就是回你家还是回我家的问题了。 同时,樱国的女仆店里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只要店里还有“主人”,身为“女仆”的她们就不能离开“家”。 陈冠军作为一个初来乍到“不识相”的主人,肯定不知道这条规矩,但他知道这是一家怎么样的店,因为他看到好几个女仆在送顾客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了,也因为他不懂流程,所以他就等,等她们开口,以不变应万变。 对于这样的顾客,她们通常会采用暗示、肢体接触等方法去提醒顾客。 “主人,时间已经不早了,该早点休息了。”一位女仆走到陈冠军面前,对他说,说完后,她站在原地先不走开,观察一下陈冠军的反应,若是他马上就站起走掉的话就让他走掉把,要是他还坐着不动或是慢悠悠站起来,眼神飘忽在女仆身上时,就会有下一句了。 “主人,时间已经不早了,该早点回家休息了。”这一句话又一次响起,但中间多了一个词,说话的人也多了起来,不再是一位女仆在说,而是剩下的全部女仆围到陈冠军身边的位置上一起说。 意思到这里已经很明了了,女仆的眨眼、撩头发和飞吻都把意思挑得明了得不能再明了了。 “我还想再喝一次你的咖啡,请问我能到你家去吗?”陈冠军对着其中一位女仆说,而那位女仆脸上却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没想到居然会有人点她,这家店采用的是末位淘汰制,而她这个月的“销售额”处于末尾,连合格线都没达到,明天就要被炒鱿鱼了。 本来她都打算明天走人的,自己的业绩在这个月新来了多少个女仆就下降了多少名,有几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女仆感觉下个月无望继续就提前走了,只剩下她还在坚持。 坚持了好几天,这几天也毫无业绩,谁知道在最后一天的最后一个客人却给了自己一个机会,要是加上这一个的话,或许就合格了,这个月还能再留下来。 陈冠军点的这位女仆在相貌上确实明显地比不上这堆女仆中的其中几个,但要说丑也算不上,普通人的中等水平,毕竟这还是一家主打女仆的咖啡馆。 “太好了,我们走。”女仆脸上由阴转晴,马上来到陈冠军身边主动揽住他的手臂,揽得死死的,像是一个锁链捆住了陈冠军。 这个不行啊,我看来又看错了。 陈冠军看着女仆脸上明媚的笑脸,看着和他观察了一晚的消极完全不一样的如阳光般明媚的笑脸,马上在心中打了一个大叉,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他找人不是通过下半身去找,而是按照计划所需要去找,找的不是倾国倾城的美女,而是要找对生活不再抱有希望的人,哪怕世界毁灭也无所谓的人,不是一个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笑的人,而是一个看到足以毁灭地球的小行星砸在脸上才会笑的人。 “你确定去我家吗?要不去你家。”被女仆一边揽着手一边扯出咖啡店的陈冠军被女仆这样问道。 为了保持自己是土生土长的樱国人的设定,陈冠军不可能说我没有家,只好说自己不是这个城市的人,自己是过来旅游的,这也同样也把刚刚“不识相”的原因解释了,可谓是一举两得。 “那路或多。”女仆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那我明白了,去我家。”说完,她就招来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拉着陈冠军的手上车了。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这是他来到樱国的第二天,是他看见太阳在樱国的地平线上升起的第一天,距离这个月结束还有二十九天。 时间一天天过去,夜晚一夜夜地到来,很快,剩下的二十九天过完了,和前面在几十个国家中所度过的两年又十一个月一样,他在离开这个国家时还是孤身一人。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从哪里踏上这个国家,就从哪里离开这个国家。 陈冠军又一次坐上了港口的大巴,上一次他是从港口到城市,这一次反过来了,是从城市到港口了。 在他上车后,车还没到点出发,于是他就侧着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景色,他这一次上车的时间和上一次到站的时间差不多,所以说这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外面亮着的就只有车站的灯、车站旁拉面馆的灯和周围几户人家的窗户中透出的光。 咕咕咕,陈冠军的肚子中传出一阵响声,是肚子饿了,是肚子里面空荡荡没有任何东西拿来绞碎的响声,也是肚子向大脑发出要“工资”的呐喊。 再等会,待会上船就有东西吃了。 陈冠军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揉了揉肚子,继续看向窗外。 这时,有两个人出现了,一个是这辆大巴的司机,他走上车了,坐上司机位,绑上了安全带,看来快到发车的点了。 还有一个是手上提着一个公文包的中年秃顶大叔,他走在车站的站台上,然后径直地经过了大巴,看来他不是来坐车的,而是去车站旁的拉面馆。 他不就是那个人吗? 陈冠军记得这个人,他就是三十天前和自己在这家店算是一起吃过面的人,还记得他抱怨过自己的女儿…… 想到这里,车身突然抖动起来,看来是司机启动大巴了。 “都上车了吗?准备发车了。”司机回头看向大巴车上的乘客,大巴上的乘客很少,加上陈冠军也就五六个人。 在司机说完话后的大巴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回应司机,就算有人没上车也不会回答你说没上车。 司机这一句或许只是例行公事地问一句,在问完后马上就把头转回去了,就在这时,有一个人经过了,这人不是上车,而是下车,不是别人,正是陈冠军。 “你是去厕所吗?快点回来。”司机看到有人下车了,以为他是去上厕所。 陈冠军说:“不,我上错车了。”其实他没有上错车,但是要解释自己为什么下车太麻烦了,不解释又不礼貌,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陈冠军在下车后便径直地走向车站旁的拉面店,他走进店里,走到一个位置上坐下,然后又点了一次荞麦面。 陈冠军从大巴上下来不是因为饿了,就这点饿还不至于要马上进食,他还试过整整两天两夜没吃饭只喝水呢,还记得那一次是验证可控核聚变是否可行的实验的最后阶段,他必须一刻不停地盯着每一秒从屏幕上弹出的一行行数据。 那他下来是干什么呢?为了再吃一次荞麦面吗?难道这家店的荞麦面十分好吃? 当然不是了,一碗几分钟就可以出餐的荞麦面基本和泡面没什么两样,而且店家也确实用的是速食荞麦面,也就是泡面。 他下来的原因很简单——直觉,在他看到那位秃头大叔时,他的直觉就告诉他,就是他没错了,保险计划的另一半,不过这并不是说陈冠军的取向改变了,而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去找那位大叔的女儿,找到她后,一切就引刃而解了。 他找了大半个天球,遇见了很多女性,也“尝试”过了许多,加起来超过一百了,哦不对,一百太少了,起码两百往上,准确数字是348,平均三天一位。 所以说,这可能吗? 按科学的概率来说,在三年的最后一天在全球三十五亿的女性中找到正确的那一个是不可能的,但以五年前的科学发展来看,可控核聚变比送人上海王星还难,可他却能把不可能变为可能,而在变为可能前,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可能的想法或是说直觉。 那天是早上,他从土国北方的某处大楼中醒来,他起床时先是打了个寒颤,接着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拉开了窗帘。 外面下雪了,一望无际的平野上铺着又厚又平的雪。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呼出来,口腔中的热气碰到冰冷的窗户,一下子就液化了,冷凝成小水珠挂在玻璃上。 “又是安静的一天,我感觉今天就能取得突破了。”陈冠军对着窗户上自己的倒影说,这句话的后半句他每天都说,可他知道要突破那层坚不可摧的壁垒,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或许这条路一辈子也走不完。 想到这里,他想起了自己博士毕业时被自己的导师叫来办公室里的一段谈话,“小军。”他那时二十七八,在一众博士生里面年龄算是小的了,但由于皮肤黝黑,看起来像是三十来岁,反倒在班里面看起来最老的,班里的同学都“尊称”他为军哥。 不过他也不是从小就是这么黑的,但自从上了大学,他的脸就不知道为什么一天比一天黑。 虽然脸黑,但身体也没出现什么症状,也不去理它了,而这一张黑脸让几年后的他捡回一条小命。 不过他的导师比他还老得多,年龄也大得多,是一位头发都全白了的七旬老人,所以称一个年龄还不到他一半的学生为小军还说得过去。 “小军,要毕业了,留在学校还出去,不过你这么优秀,去哪有人挣着要你哈哈。”老人坐在藤椅上,笑呵呵地看着眼前的陈冠军,他可是这所大学最年轻的核物理博士,也是全土国最年轻的核物理博士,年轻自然也优秀。 “去xx研究核聚变。”陈冠军说出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可这个回答让老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去那里就是等死,混日子,核聚变多久没有进度了,这你我都知道。” “我还是想去xx那儿研究核聚变。”陈冠军还是这么说。 老人听了,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看到陈冠军脸上坚定的表情,心中叹了一口气,心想年轻人就是气盛,让他去那里待几年,等他把性子都磨没了就会回来。不,或许不用几年,待个一年他就会要求回来的。 “那你去,不过你要知道那里的工资只够糊口,女朋友都养不起噢。”看来老人还想劝一次。 “我知道。”不过失败了。 “那你走。”老人放弃了。 这一走便是五年,这五年他一直呆在这个军事研究基地里,同时也为了保密,他就连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拜托工作人员买进来的,这五年可以说是实实在在地、没有丝毫水分的五年。 “要是今年冬天还没能……我就回去。”陈冠军在说完“要突破了”这样积极的话后,下一秒就说出消极的话来了。 “呼。”陈冠军又吐出一口气,白色的水汽透过玻璃和窗外的白雪“合成一体”了。 这时,他的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要不我去雪里躺一会。 不不不,雪这么冷,有什么好躺的。理性把不合理性的想法拉回来。 他摇摇头,接着又看向窗外的雪景,接着他像是入定一般看了快五分钟,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不,我的直觉告诉我,在雪里躺一会儿后脑子里会蹦出打破壁垒的投石机了。” 说完,陈冠军马上转身朝楼下走去,牙不刷、脸不洗地,只是顺手把桌子上的外套拿了就出门了。 他住在这栋大楼的三楼,同时也是顶楼,从三楼一路下到一楼,他愣是没看到一个人,这么大一栋楼一个人也看不见就很奇怪了,就连扫地的也没出现。 虽然很奇怪,但还是能有原因能解释的,因为今天是冬天的第一场雪,所以大家都比平时晚了一会儿起床,也因为这栋楼是专门给研究核聚变的人员住的,所以住的人也少,甚至还可以随意更换房间,至于扫地的清洁人员嘛,因为下雪,路上耽误了一点时间。 好冷。刚一走出大门,一阵风就吹了过来,冷冽的风中还夹杂着雪花,一股脑地都刮在陈冠军的脸上,这让他一下就精神了不少。 陈冠军在下楼时便把外套穿上了,但从皮肤上传来的感觉来看,他还是穿少了。 要不要回去再穿一件?他回过头,看向大楼内,今天的温度降得有点大啊,有点超出他的想象了。 不过他还是把头转了回来,看向面前的雪,足足有十厘米厚,而且现在雪还在下,若是按这样的雪势继续下的话,到今晚可能就要没膝盖了。 虽然是这样想,但陈冠军缓缓往后退了几步,接着一个前冲跃起,然后在空中扭转身体,使自己面朝上地落入雪中。 在空中飞的那段时间里,他在想,雪这么厚,应该不会疼。 先是背部着雪,一阵像是泡沫般的质感传来,接着是泡沫被火烧,快速破裂的感觉,几乎没有人任何缓冲,陈冠军就躺在地上了。 好痛,但也没那么痛,好在雪的下面是草地。 好冷,但又没那么冷,应该是因为才躺下。 不过,雪比自己想象中要厚,左右看去都是白色的雪。 “呼。”他深吸一口气,接着又吐出了,因为这是户外,嘴里呼出的白气在出口的一瞬间就被风吹散了。 所以现在要干什么呢?他看着因视线受阻而变得狭窄的长方形天空,“这天空好像现在的可控核聚变技术啊,一片灰暗。”下雪的云层把天上的太阳挡住了,整片天空都灰沉沉的。 对了,我是来想可控核聚变是怎么突破的。 于是陈冠军开始想,一直想,想了十分钟,还是没想出来,而且在这十分钟里,他的脸上已经覆盖上一层薄薄的雪了。 “看来不会这么简单就能想出来啊?”陈冠军苦笑地说。 走,回去了,顺便洗个热水澡好了。 可正当他要起来时,他发现他起不来了,腿和手都冻僵了,动不了了,这种感觉就像是马桶蹲久了,站不起来了,要缓一缓才能站起来。 “那就再躺一会。” 陈冠军接着躺,要是他想起来的话扯开嗓子喊一声,大楼里就会有人出来“救”他了,但他不想,因为这是一件很羞耻的事,就像你不会让人来厕所拉你起来一样。 动起来我的腿。陈冠军不再想可控核聚变这种遥远的事了,现在想的是赶紧让眼前的身体动起来。 可……身体却一点也不停使唤,一点都动不了,反倒是越来越僵了,像是一个黑洞马桶,一旦有人坐上这黑洞马桶,把屁股塞进了马桶中的黑洞视界,也就是屁股完全覆盖了马桶,屁股和马桶之间就会形成一个没有光且光也逃不出去的“黑暗”,这片黑暗的区域就黑洞马桶的黑洞视界。 屁股在马桶里越陷越深,无法拔出,而坐在马桶上的人也会越坐腿越僵,越来越没有能力能逃脱了。 “救命。”陈冠军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妙,已经顾不上羞耻了,哪怕被人笑,被人看到这副动弹不得的丑态也无所谓了,他喊出救命二字。 他脑子里想喊的救命,可发出来的却是一阵低沉的呜咽。 “呜呜(救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又喊了一遍,可耳边传来的还是一阵呜咽,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陈冠军马上开始自检,一秒后,他发现了问题所在,原来是嘴巴没张开,于是他又喊了一次救命。 嘴巴还是没张开,可自己的大脑已经给它发出了指令让它张开了。 为什么? 陈冠军扎了眨眼,他突然发现他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了,脸上的肌肉也被冻僵了,别说张嘴了,动一下嘴角都不行。 雪一直在下,陈冠军身上的雪越来越厚了,只有眨动的眼睛像是两台扫雪车在清扫着眼前的雪,鼻子则像鼓风机,把雪不断地吹走。 雪逐渐淹没了他,而他也被低温的雪在不停地交换着热量,体温开始不再保持恒定,逐步下降起来。 我要死了吗? 我还有很多事没干,还有可控核聚变没有突破…… 想到这里,陈冠军彻底失去意识,眼睛牌扫雪车停止工作了,只剩下鼻子牌鼓风机还在运作,不过看它的功率时高时低,看来也快不动了…… ……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很久,或许很短。 一个拿着扫帚的大爷路过,然后开始扫雪,扫着扫着,他看到白茫茫的雪中有一个黑点,这黑点虽小,但甚是眨眼。 作为一个有强迫症的大爷来说,这一个小黑点像车轮一般大,他看不下去了,径直地踩过还没扫的雪,走到黑点旁边,接着举起扫帚一扫。 本以为会消失的黑点却变大了。 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大爷又是一扫帚。 一张黑脸出来了。 “鬼啊!”大爷被雪地里的脸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什么鬼啊?大早上的你鬼叫什么?”离大爷的不远处还有一位大爷,他的手上也拿着一个扫帚。 “雪地了有鬼!”大爷指着面前的雪地说。 “我才不信这里有鬼,真有鬼的话就让今年的世界杯中国队夺冠哈哈哈。”大爷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大爷笑着,不过笑了几秒后他发现不对劲了,那个说碰鬼的大爷一点都没笑,要知道他可是铁杆球迷啊,以前听到这种足球笑话都能笑一天的,今天怎么不笑了。 “你别吓我啊。”大爷朝还坐在地上的大爷走去,当然了,手中还拿着扫帚。 大爷一边走,一边说:“不过今年的世界杯国足连参赛资格都没有啊……哈哈。”大爷本想再调侃一次国足,可越说到后面,节奏和语气就越不对,最后还自己尬笑两声,搞笑的效果完全消失。 大爷终于走到坐在地上的大爷旁边,小心翼翼地朝其前面的雪地看去。 黑,果然雪中有个黑脸。大爷虽然心里做了准备,但在看到黑脸的一瞬间还是害怕,想要马上把视线转移,然后趁腿还没软前赶紧跑。 不过,这黑脸有点熟悉啊……这不就是302的陈冠军吗? “喂喂喂,别坐在地上了,他不是鬼,是人。”大爷扒拉开陈冠军身上的雪,然后抱住上半身想要把陈冠军抬起来,可他力气不够大,于是转头向还坐在地上的大爷说,“赶紧起来,帮我把他抱出去,不然人要冷死了。” “好,来了来了。”坐在地上的大爷站了起来。 接着陈冠军就被送去医院了,好在送医及时,身体并没有出现大碍,只不过会昏迷一段时间。 在住院的第二天晚上,陈冠军突然醒来了,他是悄悄醒来的,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先是左右看了一圈,接着直接抓起挂在床头的病历本和笔,在病例本上奋笔疾书起来。 明亮的月光照在病例本上,笔在病例本上划来划去,划了大概有十分钟,陈冠军把病历本一合,笔一扔,又昏过去了。 到了早上,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时,陈冠军醒了,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开病床旁的病历本,他打开第一页,接着第二页,第三页…… 在翻到最后一页时,他合上了病历本,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这无疑惊动了走廊外的医生护士。 当医生护士推门进来时,他们看到一个已经把身上的输液针拔掉的但还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的男人,正拿着病历本对他们说:“一个新的时代要来了。” 病历本的最后一页是一个公式,一个可控核聚变的公式,一个在他昏迷期间脑子里想出来的公式,这也是从一次莫名其妙的直觉中延伸出来的公式。 从这一天起,他开启了核聚变的新时代,也是从这一天起,他的皮肤开始褪色,慢慢地变白起来。 …… 时间回到现在,陈冠军坐在椅子上,然后死死地盯着坐在旁边的中年秃顶男,直觉告诉他,他要找的女人就在他身上,而这一次的直觉比上一次还强烈。 第七十九章 天上十光年之我是大佬我怕谁(五) “那个……不好意思,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陈冠军火热的目光让坐在旁边的男人的脸上像是有一只蚂蚁在爬,而这只蚂蚁还是一直被聚焦着阳光的放大镜所追着跑的蚂蚁。 “令爱,在家吗?”陈冠军很直接就把目的暴露出来,因为对于今天来说,时间很紧急,离十二点还有不到六小时。 “不在。”男人说,不过他的回答内容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一个陌生人(一个月前见过,但他早就忘了)跑来问你的女儿在不在家这种可疑到可以扭送派出所的问题,就算在家也要说不在,即便他女儿是真不在家。 陈冠军也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于是早就在进门坐下的那一霎那,用手表上的微型摄像机拍下了男人的面孔,让身后的情报部门去查了,只要这个人还是一个地球人,就一定会被找到。 在否定自家的女儿不在家后,下一秒,男人说话了,这句话完全出乎了陈冠军的意料,“她在神社,请问她是犯了什么事吗?”看来他把眼前的这人当成便衣了,而陈冠军穿着一身黑,看起来也确实像一个便衣。 原来她是这样的人吗?陈冠军听到男人这样说,不知为何脑海中便出现了一个肩抗铁棒球棒,画着浓厚的黑眼线,穿着过大的红白巫女半蹲在地上,一副“你算老几,要你来管我”的表情不屑地抬着头的形象。 “找她是有点事,你能带我去找她吗?”陈冠军看懂了出现在男人脸上的凝重,于是就是顺坡下驴地接过男人的话往下说。 “行。”男人的面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于是男人就站起来,打算带陈冠军去找他女儿,就在他站起来的时候,陈冠军点的荞麦面刚好出餐了。 “那个……”男人看到面,刚踏出店门的脚缩回来了。 “没事,我们走,不用找了。”陈冠军从口袋中掏出一张一万币值的纸币放到桌子上,接着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走了出去。 没想到事情居然比想象中顺利,陈冠军走出了店门,看了看手表,从进去到出来才过了三分钟,看来这一次的直觉还是对的。 “美子她没事。”店长走出柜台,一边收拾两人吃剩的面碗,一边对男人说。 “应该没事,这种事以前也经历不少了。”男人说着,也走出了店门。 陈冠军和男人出来后就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男人向司机说了一个地名,接着车就向着目的地驶去了。 上车后,陈冠军和男人都没说话,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说,这仿佛是一场比谁能更沉默的比赛,昏暗的街道,昏暗的车内环境,还有两人之间如深夜三点的寂静。 这场比赛只过了一分钟,男人就败下阵来,投降道:“美子她做了什么?” 陈冠军听了男人的话,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就是——原来她叫美子啊,下一念头就是,我怎么知道她怎么样了,在碰到你之前我只知道你女儿的dna里有一条xx染色体而已,但既然男人问了,要是还像前面一样什么都不说就会引起怀疑了,但要说些什么呢?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陈冠军的口袋震动起来,是他的手机震了,是情报部门打电话过来了。 “莫西莫西。”陈冠军伸出手示意男人先等一会儿,接着就拿起电话听起来了。 电话中传出有关这个人,以及和这个人有亲密关系的人的信息,从年龄到身高,再到工作地点…… 在听完这通电话后,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叫古仁真二,他的女儿叫古仁美子,他是一个上班族,女儿则是无业游民,不过最近去了神社当巫女去了。 这通电话还讲了许多,时间也过了挺久,不过因为陈冠军在男人的眼中是一位便衣,所以他也没有出言去打断陈冠军讲电话。 在这通电话结束,陈冠军放下电话,男人刚想着可以说话了,出租车却恰好地停了下来,司机回头对两人说,“到了,一千八百樱元。” “给,不用找了。”陈冠军拿出两张面值一千的纸币,接着对男人说,“是这里?” “是是。”男人被这突如其来地已到达目的地搞得已经忘记自己要跟陈冠军说什么了。 “走,古仁桑。”陈冠军对还坐在车内的男人说。 “哦,来了。”男人赶紧下车了,听到陈冠军喊出自己的姓,他对陈冠军的信任又加一分。 “往上走吗?”出租车停在一座山的门口处,在山口处有一条向上的楼梯,而楼梯的上方竖着一个巨大的红色鸟居,像一个门一样竖着。 “对,往上走就是了。”男人从出租车上下来,接着两人就一起往山上走去。 在上山的过程中,两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而这一次比赛环境更是一片漆黑,楼梯两旁更是一盏路灯都没有,若不是天上的月亮还算亮,还能照亮前面的路,不然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这一次的比赛结束得很快,这一次轮到陈冠军投降了,只听他说道,“古仁桑,为什么是这里?” 据他从电话里得来的消息中可知,他的女儿从小就是一个刺头,平均每个星期都会来警察局一次,而且每一次来不是被人报警抓来,就是自己来自首,来坦白自己刚刚干了什么,还一定要警察记录下来。 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到现在,犯下大大小小案件将近一千例,这还是有记录在案的数字,不过这里面最大的也就是大闹女澡堂,最小也就抢小孩棒棒糖吃。 这些事,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在十二岁以上的人看来,她的“调皮期”也太长了,在十二岁到七岁以下的小孩看来,她就是恶作剧之神,是他们崇拜的对象,但在七岁以下的幼儿看来,她就是每天晚上的梦魇。 这样的一个人却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从学习上看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还顺利地考上了本国最好的大学。 在她进入大学后,很多人,几乎全县的人都认识她,而认识她的途径无非是被她整过,或是朋友被整过,又或是听到有人被这个人整过,总之,这些人都会认为她在进入大学后会变成熟,变得正常或是痊愈了 一旦变“正常”或是“痊愈”后,她以后的人生肯定一片光明。 大学毕业了,当她回到这个小县城时,当所有人以为她会把光明洒向大地时,她把光明锁进了小小的房间里。 从大学毕业那天起,她就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除了家人以外不见外人,也没有外人能见到她,只是从她家人口中的只言片语中得到她的消息。 这么地一晃好几年,从一开始还每天都有人蹲在她门口,到现在小县城里的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有这个人的存在,甚至还有一种流言是说她已经死了,她家里人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死了,所以才说她呆在房间里不出门。 这种说法得到了广大群众的“支持”,有点狂热者甚至不惜冒着入狱的风险,竟然想强行闯入她家。 在“强闯民宅”事件发生的第二天,她家消失了,不是房子消失了,而是里面的人都消失,据邻居说,他看到搬家的那天晚上,这家门口站着三个人,而这一家除了爸爸妈妈,剩下的就是那位“神秘”的女儿了。 因为搬走了,他们家出现在人们眼中的频率一下降为了零,对他们家的讨论也变得少起来,记忆也变得模糊了。 所以陈冠军问的“为什么是这里”一共有两重意思,一是问为什么他的女儿会来这里,二是问为什么你们家要搬来这个小镇。 不过男人似乎只听出来了第一个意思,于是说:“是她说要来的,作为父母在过了这么久后听到女儿主动要走出家门自然是举双手双脚同意了。” 在男人回答完问题后,陈冠军又继续问了几个问题,男人也如实回答,而陈冠军问的问题都是基于电话中听来的“答案”,然后“出题”让男人答,所以男人交出的“答卷”也是标准答卷。 不仅陈冠军出题给男人答,男人也问了一个问题,“我的女儿犯什么错了?” 陈冠军给出的答案也很简单,“小事,不用担心。” 这个答案在男人听来,安心程度满分。 说这是一座山,其实是一个小山包,走了没多久,他们就走到了位于山顶的神社前。 才刚一踏上平地,他们就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 他们对视一眼,接着往前走去,越是往前走去,声音就越来越大,没走几步就能听出是从左边的一个建筑里传出来,于是他们就往传出声音的建筑走去。 待他们走到建筑的门口,他们已经能完全肯定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而且这声音已经从一开始的低声呢喃,变成了高声嘶吼。 两人又相互对视了一眼,接着一左一右同时地拉开了门,还没来得及看见里面是什么情况,一股如实质般的音浪便让两人往后退了一步。 要是说还没开门前是高声嘶吼,开门后简直就是魔鬼的厉叫,前者还在人间,后者直接就坠入地狱了。 面对着地狱的召唤,男人又往后退了一步,但陈冠军却向前迈出一步,伸头往里面看去,只见里面放着两个音箱,看来地狱就从里面被释放出来的,而地狱的中心有一个穿着红白巫女服的女人正在跳舞,舞姿轻柔且优美,和这地狱一般的背景声完全不在一个次元里。 正在跳舞的女人像是意识到有人打开了门,尽管开门的声音完全被巨大的死亡重金属音乐给掩盖住了,根本不会有任何除了死亡重金属之外的声音能传到她的耳朵,但她还是转头了,而且这转头动作是不在一段舞蹈中的。 她转过头来,转头的那一瞬间,陈冠军刚好把头伸了进来,他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他,他在心中想,就是她了,和我心中想的样子一模一样。 她穿着上红下白的巫女服,眼睛周围化着浓厚的眼妆,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冠军,除了没有蹲在地上摆出一副你算老几,要你来管我”的表情和肩膀上抗着铁棒球棒外,其他一切都是他想象中的那个人。 “美子,你在干什么?”退出去的男人此时爆发出无尽的力量,捂着耳朵冲进去了,接着拔掉了连接音箱的电线。 恶魔带着魅音退去,世界再一次恢复了宁静,一阵风吹来,卷起地面的沙石,发出微弱的沙沙声,陈冠军听着这微小的声音,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听力居然变好了,于是他伸出手指挖了挖耳朵,居然挖出了一大颗耳屎,原来是因为耳屎被声音震出来了啊。 “美子,你在干什么?”男人质问道,但面对父亲的质问,美子却还是一副无所谓你在说什么,反正我还是不理你的面无表情,像是聋了一般,不过要是有人长时间待在如此高音量的环境下,不聋也得聋了。 男人看着一言不发的美子,突然一脸抱歉地回头看向陈冠军,“不好意思啊,警官你可以先过来一下吗?”说着,男人就走出门口。 “怎么了?”陈冠军也跟着走出去。 “我的女儿她……”男人看了看左右两边,像是看看周围有没有人,仿佛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她不爱说话是吗?”陈冠军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让男人不再平静的话。 男人一脸震惊地看着陈冠军,像是在看外星人,毕竟陈冠军说的是“不爱说话”而不是“不能说话”,“不能说话”的这一“事实”已经被和她接触过的人所知晓,但“不爱说话”才是“真相”,而这一真相全世界只有他们一家人知道。 现在,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人了。 “不好意思,你说什么?能再说一次吗?”男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又问一遍。 在以往,他都是希望人们能理解他的女儿是“不爱说话”,而不是一个“不能说话”的哑巴,但现在,他心里居然有一丝希望,希望他是说错话了,把“不能说话”说成了“不爱说话”。 “难道她不是不爱说话吗?”陈冠军说。 “不不,她就是不爱说话,她可不是一个哑巴。” “我可没说她是一个哑巴。”陈冠军说。 听到陈冠军这样的话,男人突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无论他怎么和别人解释,但他们都不理解,可也不怪他们,毕竟一个这么能搞事的人怎么会不爱说话呢?一定是不能说话。 不然的话,用嘴巴把话说出来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随身带一个本子和笔,把想要说的话写下来呢? 我不理解。 我不明白。 一定是哑巴。 到最后人们都是这样想。 男人这样想着,一晃神,陈冠军就从他眼前消失了,又一次走进了美子所在的建筑里。 陈冠军走到美子面前,看着眼前的这人,他是一直都不知道美子是不说话,电话中也是一句哑巴带过,但在看到她的一瞬间,他突然就懂了,明白了她不是“不能说话”,只是“不爱说话”而已。 至于为什么会懂?只能说是直觉。 陈冠军向美子伸出手,嘴中轻呼出她的名字,“古仁美子。” 这是在邀请她加入保险计划。 很快的,不带犹豫的,她也伸出手,握住了陈冠军的手。 她也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是她从记事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想要开口和他说话的感觉。 像是薛定谔箱子中的猫,美子是箱子中的猫,陈冠军则是薛定谔,当人们都以为猫已经死了,但他却能隔着箱子清楚地感知到猫还活着,不仅还活着,甚至能开口说话呢。 “奏……奏……走……八……。”美子像是婴儿一开始学说话一样,说话一卡一卡且音调也没抓到位。 “美子,你……”男人从开头看到现在,在看到美子张嘴,听到美子说话时,他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地流下来了,自从上一次听到美子说话还是她刚刚开始学说话的阶段。 某一天,美子突然会喊爸爸了,这是他最开心的一天,即便后来她不再说话,只从纸和笔中传达出自己想要说的话,他还是会记得她喊出爸爸时的那副稚嫩的嗓音。 而现在,他又一次听到了美子说话了…… “爸爸,喔……我……奏……走了。”眼泪模糊了视线,让整个世界的色彩都融成一团,就连美子来到他面前也毫不发觉。 他揉了揉眼睛,只见美子正牵着陈冠军的手,“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其实他是听清了的。 “爸爸,喔……我走了。”美子又说。 “走。”男人有种预感,美子这一次走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但他心中的喜悦却远远大过悲伤,因为美子第一次开口说话的那天是他最开心的一天。 第八十章 天上十光年之我是大佬我怕谁(完) 回忆结束,除了他们遇见的故事外,别的故事也讲了很多,讲了快两个小时了。 在这两个小时中,陈冠军一开始从心中冒出的疑问也完全浮现水面了,为什么我会选择她来当保险计划中的另一个人? 按保险计划的标准来看,首先要说的第一点毋庸置疑的是这个人必须为女性,第二点是这个人必须是极其厌世,对一切都无所谓的人,因为这样的人才不会阻碍计划的实施,第三点,也就是最后一点才是情感需求。 不过,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为什么会这样选呢? 陈冠军看着正在抱着自己的女人——古仁美子,从这一行为来看已经违反了第二点要求了。 一百年,世界上有很多人已经离开了人世间,可以说,所有见过他们俩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假设这是一个游戏,在里面所有的npc都换了后,这是否就变成了一个新的游戏呢? 想到这里,陈冠军感觉身体在慢慢地下坠,低头一看,美子在他讲故事的途中已经睡着了。 既然她睡着了,那就没有人能在挡我了。 陈冠军小心翼翼地把美子抱起来,抱到一旁的沙发,接着走回控制台,又说了一遍那段极其绕口且毫无逻辑的口令,“首先不喜欢魔法,而且反感会魔法的天才智慧美少女,其次,巫女说讨厌魔怔人,其实她自己就是魔怔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魔怔人是某位自称未来学家的eric·t·cartan。” 画着红圈的地面下正升起一个圆形玻璃罩,没有美子的阻碍,这一次的玻璃罩很顺畅地升起且并拢了。 “主脑。”陈冠军对着前方的空气说。 “在。”毫无感情的电子声响起。 “你知道斧头帮吗?”陈冠军问。 “已为您找到斧头帮的相关信息,斧头帮成立于天元……” 无情的电子声正读着它所搜索到的信息,陈冠军站在里面,目视着前方,想起斧头帮的一些事,不过他所想起的斧头帮和主脑所找到的斧头帮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他的斧头帮是他自创且只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斧头帮。 至于为什么要取名叫斧头帮,是源于他小时候看的第一本书——《土国神话故事》中的第一个神话故事《磐古开天辟地》,里面的磐古就是拿着一把斧头,第一下便劈开了混沌,创造出世界,第二下劈开了光明和黑暗,照亮了世界,也看清楚了自己,第三下便劈断了自己的脖子,终结了自己的生命,让自己血和肉都融入这个世界,为世界注入一股强大的生命力,使荒凉的大地上长出花草树木,地上跑着走兽,天上飞着翔禽,同样的还有他的血液所化成的人类。 童年时的陈冠军在看到这一篇故事时,仿佛看到了自己,看到了磐古开天辟地后所流出的第一滴血中变化出来的第一个人,他想象着自己成为了那个人,成为整个世界上第一个诞生的人类。 斧头帮就是从那时候在陈冠军心中所创立出来,磐古是帮派中的守护神,斧头是护教神器,而他是帮主,也是整个帮派的大佬。 “你知道有部电影叫《斧头帮之喋血魔沙滩》吗?”陈冠军从思考中醒来,突然问道。 听到陈冠军的问题,人工智能主脑便中断正在读着的话,说是中断,但却像是无缝连接一样说出下面的话,“已为你找到电影《斧头帮之喋血魔沙滩》,请问要现在播放吗?” 陈冠军沉默了几秒,接着说,“不用了,因为我还是想要在电影院里看。” 说完,他便按下了控制台上的一个红色按钮。 “新世界,我们来了。”按下红色按钮后,升起没多久的玻璃罩又一次下降了。 陈冠军走出玻璃罩,走到沙发边上,然后抱起美子往电梯走去。 这时,美子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抱歉啊,睡着了。” “没事。”陈冠军说着,然后走进了电梯,接着又说,“以后我不会再钻洞下来了。” “没事,你喜欢就好。”美子的头往陈冠军的胸膛靠了靠。 电梯上行,上行的距离一共有一千米,这段距离很长,但这部电梯的速度很快,能达到每秒25米的速度,不过就算这么快,再算上加速和减速的时间,到达地面也要一分钟。 这一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且两人在进电梯后就没说话了。 美子没说话的原因是她知道陈冠军也就做出决定了,陈冠军没说话的原因是他知道美子不说话的原因。 一分钟过去了,羊山岛的某处大地被顶开了,一部电梯从地下钻了出来。 “天气真不错啊。”美子从陈冠军身上下来,看着远处的湛蓝的天空说。 不过美子看的方向是魔都的方向,在她后面是来势汹汹的台风。 “你说的没错。”陈冠军抓住美子的肩膀,然后让她的身体转了一百八十度。 这时,一阵乌云笼罩了两人,也把羊山岛上空的阳光给一同遮蔽了,同时还快速地朝魔都前进着。 “要准备迎接新世界了,开心吗?”陈冠军笑着对美子说。 “开心。”美子也回应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从遇到陈冠军开始,她说话的流畅程度和表达自我的水平日益剧增,说不定碰到一个陌生人也能与之流畅对话,但似乎不可能了。 不过她已经知足了,因为对着人说不出话,从而要用恶作剧去引起他人注意的她已经不在了,在她的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刻就是和陈冠军说话,听他给自己讲睡前故事。 即便这个世界上就剩下她和陈冠军两人,她也不会感到孤独,只要还有他能和自己说话就足以了。 乌云移动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把整个魔都都变得昏暗了,路灯也亮起来了。 “古仁美子。”陈冠军叫出美子的全名,然后向美子伸出手,这副场景一如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 古仁美子看着陈冠军的样子,两人的心灵又一次相通了,她明白他做了什么了,也明白她接下要和他一起做什么,随后她的喉咙中发出轻柔的嗓音,“走。” 两人手拉着手,走出森林,走到海滩边上。 “10,9,8……”陈冠军开始倒数,一边数,一边闭上了眼睛。 “7,6,5,4……”古仁美子也闭上了眼睛和陈冠军一起倒数着。 此时的乌云已经黒到极点了,甚至还黑出了形状,黑出了层次。 “3,2,1。”倒计时结束。 像是为了配合倒计时一般,乌云中劈下一道闪电,而这道闪电击中了全魔都最高的夜明珠塔。 与此同时,陈冠军脚下的土地开始震动起来,而且还越来越剧烈,土地上甚至还出现了一道道裂缝,裂缝还不断地增加着和扩大着。 几秒后,击中夜明珠塔的闪电所发出的轰隆雷声就传进了俩人的耳朵里,这闪电不但劈开了魔都的天空,也像是劈开了他们俩人的新世界,雷声就像这款名为“新世界”的游戏的开场音乐。 陈冠军拉着古仁美子的手往海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计划里说要全人类灭亡后我们才能离开羊山岛,但羊山岛没了,所以我们这是为了能让计划一直持续下去才不得不转移据点……” 海水逐渐淹上了两人的身体,直至淹没到古仁美子的下巴。 在海水淹没古仁美子的嘴巴前,她说。 “开心。” 第八十一章 梦五十九 2022122 在现实中,上太空是一件很难的事,但在梦中,只需要一眨眼。 不过在上太空之前,还是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做的。 我走在回农村的山路上,脚下是泥泞的黄土路,每走一步路,我的脚都会在上面留下一个深深的坑,接着拔出,然后再踩下一个深深的坑。 不多时,我就走回农村了。 我提着一个蛋糕走向其中一栋房子,这是我表弟家,而今天是他的生日,我带着一个生日蛋糕来到他家。 进入他家时,屋内的世界似乎和外面的世界不一样,里面一片昏暗,我看向窗外,外面也是一片漆黑,同时还看到窗户上正流下一道道雨水,看来外面正在下雨啊,而且看这雨势还是不小雨,起码是大雨的雨量了。 “生日快乐。”我举着蛋糕给黑暗中出现的表弟庆祝起生日来。 偌大的桌子上只有我和表弟两人,在吹完蜡烛后,他就消失不见了。 本应该吃蛋糕的人消失了,或许我也应该从这里消失。 我这样想着,于是走出了房子。 在走出房子后,原本在屋内看到的狂风暴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阳光明媚。 该去哪好呢? 这时,我看到房子的外墙上有一条弯折向上的楼梯。 我抬起头,想要看到这楼梯的尽头是哪? 这楼梯修得比楼还高,像是一个登云梯一般一路往上,直到消失在一片绿色的云中。 这楼梯我要爬爬看,说不定是通向太空的楼梯。 我这样想着,于是走上了楼梯,开始往上走去。 很快,我来到这片绿色的云下。 这时,我发现这不是一片绿色的云,而是一朵由竹叶堆积而成的竹叶堆云。 楼梯到这里就没了,不过在这里却出现了一张竹椅,我躺了上去,然后轻轻而摇晃起椅子。 竹椅一摇一摆,竹叶在我面前飞舞起来,像是倒带一般重新组合成一根根竹子。 竹子很多,在我看来已经变成了一片竹林了。 我的眼前都是绿色,竹子还随风摇摆着,看着它们摇摆的样子,我的耳边仿佛传来一阵沙沙声。 我抬头看向天空,这是唯一一个没有被绿色覆盖的地方。 天空很蓝,没有一片云。 我看着天空,想起了我最初的目的,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我还以为这条楼梯能通向太空呢?要是能上一次太空就好咯。” 我这样看着天空,这样想着太空,然后闭上了眼,想要睡觉了。 在快要入睡时,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飘起来了,有一种失重的感觉,于是我马上睁开了眼睛。 出现在我眼前的不是蓝色的天空,而是一片漆黑的太空。 我漂浮在空中,看着太空舱中的舷窗上的倒影——一个穿着白色太空服的人正飘在空中。 这难道是我?我上太空了? 我问自己,然后朝舷窗招了招手。 果然是我,我上太空了。 2022124 一张乒乓球台上有一颗橙黄色的乒乓球在被打来打去。 “喂,你还记得以前住在我们小区的那个女生吗?”乒乓球从右边来到左边,接着从左边被打到右边。 “谁啊?好像不太记得了。” “住在五楼的那个啊。” “五楼?我家就在五楼,一层也就三户人,我还不知道对面两户人是谁吗?” “是我这边的五楼,不是你那栋的五楼。” “噢噢,不记得了,可能看到了就想起来了。” 我刚说完,接着画面一变,我和那个一起打乒乓球的朋友便来到了一条楼梯,而且这条楼梯是以前小区门口前的大楼梯。 我们正下着楼梯,突然,朋友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对我说,“看,那个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女生。” 我朝他说的地方看去,在我们的左前方有三个背着书包的女生。 没错,我的朋友他说的对,从左往右数第二个,也就是中间的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就是以前住在我们小区的。 不仅住在同一个小区,还上着同一所初中。 我们两个跟着她们三个的后面下了楼梯,接着出了小区,然后走到了一辆大巴车旁。 上学了?还是去哪? 这时,大巴车下方的用来放行李的舱门开了,前面那三个女生就把书包扔了进去,然后就上车了。 在那三个女生把书包扔进去后,我的朋友也把书包扔进去了,接着也上车了。 怎么他也上车了? 我正这样想着,突然发现我手中也有一个书包。 难道我也要把书包放进去? “华!”有人在我身后喊。 我转过头,一个高中同学正追着一个名字里带有华字的高中同学。 他们在搞啥啊? 我把头转回来,也许是因为刚刚把头转过去耽误了一点时间,只见放行李的门正在慢慢合上了。 于是我用力一扔,书包就飞出去了,飞进了放行李的地方,然后消失在黑暗中了。 我上车了,接着车到学校了。 我下车了,接着去拿书包了。 看来是扔得太大力了,书包都不在门的附近,于是我便钻进去找,钻进光照不进的深处。 在一片黑暗中,我摸到了我的书包,但我找不到出去的路了,因为舱门已经合上了。 车开了,接着又停了,舱门又一次打开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荒凉的地方,还有一只洁白的手。 “出来。”手的主人对我说。 我拉着手出来了,出来后我发现向我伸出援手的就是那位扎着马尾辫的女生。 “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她。 “这里是我家,我带你来见我的父母。”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的手往前走去。 我看向周围,这里真是一片荒凉啊,所见之处都是黄土和被黄土染成黄土颜色的低矮建筑。 “哎呀,我的手机。” 我听到有人惊呼,然后看向那人。 他是一个歌手,他一脸着急地看向脚下的水坑,水坑不是很大,但水体十分浑浊,看不出究竟有多深。 “你能帮我把手机捞上来吗?我知道你很喜欢听我的歌。”歌手看向我。 我很想帮他,但女生却把我拉走了。 我和女生一直走,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停下来了。 “这是我的妈妈。”她指着一个坐在房子门前的椅子上的妇女对我说。 “阿姨好。”我朝她打招呼,她也回了一个招呼,不过她的嘴似乎被风吹过的黄土盖住了,说不出话了,只好挥挥手。 打完招呼后,这位女生又拉着我走了,我们走着,走回了那位歌手掉手机的地方。 只见他正拿着一个汤勺不断地往外勺着水坑里的水。 第八十二章 梦六十之睡太久了 2022125 (一) 梦到我前两个星期刚洗完的牙的牙缝上长满了像洗衣机出水口积水位置中的肆意生长的或黑或绿的藻类,太可怕了。 (二) 首先是一段画面,先是以飞机从高空降落的视角,接着慢慢放大一座城市灯火通明的夜空。 起初的灯光像小星星,然后逐渐变成大星星,同时也展现出星星周围的细节:房子、车子和路人…… 这时,画面急速放大,迅速地来到了一栋二楼建筑的其中一扇窗户前。 窗户打开,里面是一家回转寿司店,一个个颜色各异的碟子上放着一个个形状不一的寿司。 旁白出现了:“日本是一个白天的国家,味道较浅的寿司让人们能在早上起床后迅速补充能量。” 话说完后,画面又是一变。 先是地方变了,变成了一个有海岸线的城市,然后时间也变了,从晚上变成了白天。 这一次是以船在海上,朝着城市前进的视角为开幕,船只破浪前行,画面因波浪的袭来轻微地晃动着。 这时,旁白出现了,“韩国是一个夜晚的国家……” 甲板的两边走出两个人,这两人推着一辆推车来到画面前,然后逐碟地从车上拿出一碟碟如榨菜一般且红彤彤的食物。 “过咸的拌菜让人们能吃下更多的米饭,为漫长的夜晚补充了足够多的能量……” (三) 一辆深绿色的吉普车开上了一条蜿蜒向上的山路,这条山路两边的风景十分优美,绿色的草均匀地铺在路的两边,草不断地往远处延伸,尽头是一片连起来像天一般高的山。 车开着开着就停下来了,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全身背着大包小包的女人。 车窗下降,司机探出头对我们说,“再往上就只能靠脚来走了,稀薄的空气和越来越陡峭的山路只能靠自己去克服了,虽然路途艰辛,但上到山顶后你们将会看到十分值得的风景。” 他说完后就掉头离开了。 我和女人就沿着山路开始往上走了。 我们走啊走,走到了路的尽头,尽头处是一间木客栈,客栈很高,高到看不到尽头。 所谓的山顶就是这间客栈的楼顶。 我们走进客栈,对着一个服务员问,“怎么上楼顶啊?” 服务员指着楼梯说,“一直往上,中间会有人告诉你该怎么走的。” 于是我们就开始爬楼梯了。 爬到一半,我们像是来到一个厨房样式的地方,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锅碗瓢盆,同时这里还充斥着白色的蒸汽,蒸汽中还隐隐约约地看到有火光在闪现。 火光一闪一闪地亮着,像是在吸引我们过去,而我们也确实被吸引过去了。 火光处有一个厨师在炒着菜,火就是从他手底下的灶台中燃起,而一闪一闪则是他手上的锅时不时就会和灶台分离时迸出的火光。 厨师似乎意识到我们走近,也意识到了我们要问什么,于是头也不回地说,“左边的楼梯走,一直走到顶,下来时往右边的楼梯走。” 在他说话的途中,我们也看到了他话中所说的左边和右边的楼梯。 我们绕过他,走向他身后出现的两条楼梯中的左边楼梯。 也是一路往上走,一直走,走到没有楼梯可走,我们便来到了顶楼。 到了顶楼,我并没有看到司机口中所说的“十分值得”的风景,只看到了云和被云遮住的风景。 因为没有什么好看的,也因为看不到什么好看的,所以我们就下楼了,走的是右边的楼梯。 不过说是楼梯,但它却没有台阶,所以说成是斜坡比较准确。 因为是斜坡,还是很斜很斜的斜坡,所以我们走的比较谨慎,一小步一小步地往下走。 突然,我不想走了,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想着能不能像滑滑梯一样一路滑下去。 没想到的是,居然成功了。 我兴奋地对女人说,“不用走了,像我一样滑下去就可以了。” 女人说:“我不敢,我怕停不下来。” “没事,我会在下面接住你的。” 我说完后,她也坐下来了,也像我一样往下滑了。 滑着滑着,滑到尽头了。 正常大小的“我”在滑滑梯下方接住了滑下来的缩小版的女人和我。 (四) 我骑着单车回家,来到了地下停车场的门口,正打算在进门的斜坡来上一个俯冲时,停车场门口的保安挡住了我。 “怎么了?”我问他。 他指着斜坡下方说,“那里有车。” 我看过去,一辆黑色的车刚好经过,在经过时,车里的人对保安说,“后面还有一辆,让他出去就行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车也刚好开过去了。 过了几秒,一辆红色的车出现在斜坡下,接着便转弯朝着斜坡上来了。 红车来到斜坡尽头,也就是地下停车场的出入口,然后保安就按下栏杆的上升按钮,接着栏杆就上升了,红车也就能出去了。 不过红车却停着不动,司机位的车窗下降,里面的人朝保安招了招手。 保安来到车窗旁,车里的人小声地跟保安说了些什么,保安也小声地回了些什么。 两人说了好一会才结束,接着红车就驶出去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我问他。 “他说要我待会把电闸拉下来。”保安对我说。 “就这?没了?”我说。 “没了。”保安回道。 或许在梦中的我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停留的事,然后我就继续刚刚被中断的斜坡俯冲了。 略过在停车场中骑车的过程,我来到了家楼下的电梯前。 我按下电梯按钮,电梯门开了,接着我走进电梯。 这时,电梯里的灯黑了,外面的灯也黑了,周围变得一片黑暗,像是有人把电闸拉了一般。 我想起来了,刚刚保安不就是说他待会要拉电闸吗? 要是电梯没电了?那身处于电梯中的我岂不是遭殃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往前一跳,跳出了电梯。 就在我跳出电梯时,电又回来了,电梯内外的灯都亮了,而我也看到了电梯悲惨的样子,半个厢体从门里突了出来,并且随着电力的恢复,电梯开始上行,但因为有一部分电梯卡在外面,所以电梯被卡得剧烈抖动起来,同时还伴有迸射出来的电火花。 我应该是要做些什么。 于是我两只手握住电梯门,然后用力地把电梯突出来的地方往里推。 我成功了,电梯像是在电池盒中卡了半截出来的电池,然后终于被人推进去,严丝缝合且完好无损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刚刚火花直冒的事故现场。 我走进电梯,按下了标有数字21的按钮,接着电梯门就关上了。 等到电梯门再次打开时,我来到了一楼。 这一楼可不像是居民楼的一楼,像是一家豪华酒店的一楼,高耸的穹顶,奢华的木纹柜台,以及柜台后的两个美丽动人的前台小姐,还有小姐身后墙上的一个个显示着世界各个时区的挂钟。 突然,我意识到我不能被这两人发现,并且要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潜入柜台旁边的电梯,然后上到21楼。 在我意识到的一瞬间,我就趴在地上了,小心翼翼地往前爬去。 我先是爬到一张桌子下,打算观察她们俩的行为,看看是否有机会能再进一步。 动了,其中一个前台小姐动了,她先是和旁边的人说了几句,然后就走出柜台往我这边走来。 难道我被发现了? 她没有发现,她径直地经过了我,接着来到一面墙前把手放了上去,只见她用力一按,墙就往后翻转了,墙里出现了一个马桶,然后她就门也不关地坐上去了,也不知道是关不上还是没有门能关的原因。 我把目光转回去,看向另一个前台小姐,她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接着就消失在柜台下方了。 好机会。 我顿时就像一只躲避人类拖鞋的蟑螂,快速地爬过地面,顺利地进入了柜台旁的电梯里,然后再一次按下了标有数字21的按钮。 第八十三章 梦六十一 2022126 (一) 这是一所学校,但这所学校里的宿舍没有门禁,也没有舍管,所以里面十分的吵。 在一个看起来像是在四楼的阳台上,有一个只穿着内裤和粉红拖鞋的男生正在洗澡,他一边洗着,一边对着夜空高声地歌唱着。 洗完后,他因为唱歌而高涨的情绪并没有马上减缓,反倒是随着热气腾腾的洗澡水而变得更加高涨,于是他跳起舞来。 突然,他的拖鞋因为他过于剧烈的舞蹈而飞出去了。 拖鞋掉在了一楼,刚好落在一个正在睡觉的同学床边,接着这个被拖鞋吵醒的同学就怒气冲冲地冲向四楼,来到光着脚还在跳舞的男生前,用粉红色的拖鞋指着他喊道:“你再这样吵我就干死你!” (二) “我要回学校了?”一个女生对我说。 “什么时候啊?”我说。 “五点,凌晨五点。” “凌晨五点?车都没有?”我吃惊地说。 “我爸爸开车带我过去。” “哦哦。” “你知道吗?我学校虽然小,但它夹在中大和华南理工中间呢。” “哦哦。” (三) “牛仔骨,牛排,五花肉,牛角宝,牛舌。”一个服务员端着好几个盘子来到一个大圆桌前。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一盘盘食物,然后问桌子上的人,“要现在倒下去吗?” 她指的倒下去是倒去桌子中央的火锅里。 大圆桌上有很多人,有很多亲戚和我。 “都放。”一个亲戚说。 “那个牛角宝是什么?”我问服务员。 “牛角宝就是牛角里面的肉啊,很好吃的,也很有营养,你要不要来一块。”回答我的不是服务员,是另一个亲戚。 “来一块。”我说,接着有人夹了一块牛角宝到我碗里。 这牛角宝说是一块,其实是薄薄的一片,看起来晶莹剔透的,也看起来像是一片切开的竹笋。 我夹起牛角宝放入口中,很脆,很像竹笋,味道嘛,有一点点腥味。 (三) 一个歌手去拍一个看起来是钢琴实则是耳机的广告,而这个歌手就是昨天梦中的那个歌手。 歌手坐在一架钢琴前,手指在上面按动着黑白琴键。 按了没几下,他就转头对旁边的工作人员说,“我坐着的椅子是赫曼米勒吗?” 工作人员回答道:“是的。” “还有就是我好热啊,我都满头大汗了。”歌手说着,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 “再忍一会就好了,马上就开始了。” 这时,门开了,一个手拿消毒水的保洁阿姨进来了。 “你过来。”工作人员招手示意阿姨过来,而阿姨也过来了。 等到阿姨走到身边时,只见工作人员一把夺走阿姨手中的消毒水,然后对着歌手就是一顿乱喷,边喷还边咬牙切齿地说:“让你热,让你收那么多广告费还在这里叽叽歪歪。” 喷完后,歌手全身都湿透了。 可能湿透了才能开始拍广告,工作人员这才从口袋中掏出一副绿色的耳机给歌手戴上,在刚戴上时,歌手面前的电视亮了,电视画面上是一则广告。 一个和歌手耳朵上戴着的同款耳机出现在屏幕的左侧,而右侧是这款耳机的价格——。 在广告一出来时,电视就响起了一个极富有煽动性的男中音,“过年啦,过年啦,走访亲友,新年佳品,现在只需。” (四) 我t又梦到牙缝长满了黑乎乎的东西了。 2022127 “开会了开会了,大家都站起来。”一个顶着大肚子的秃顶男对着一整个办公室的人说。 办公室的人纷纷从各自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我也不例外。 “我要开始讲了。”他的目光扫过站起来的人,然后像是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于是搬来一张椅子站了上去,原来是不够高啊。 “让我看看谁还看不到我?”他站在椅子上,目光又一次扫过,他看到了处于最后一排的我和另一个女人。 “你们两个看得到我吗?看不到就给我滚出去。” 于是我们就从公司里出来了。 我们两个人走在夜晚的街上,走着走着,她突然拿起电话对我说,“要不要我把他们两个叫来,让他们去闹一闹公司?” “可别。”我连忙阻止她,因为我知道她口中的那两个人是谁,一个叫卡卡罗特,一个叫贝吉塔,两个超级赛亚人要是闹上一闹的话,恐怕整个地球都有危险。 “那就算了。”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们接着走,一直走到了早上,走进了一个菜市场。 她说:“我给你做点好吃的,章鱼小丸子怎么样?”她指着市场里的一间卖海产的店。 我点点头,接着我们就进去了。 走进店里,店里有两个人,两个人都在发神经。 一个店员不断地从装着冷冻海产的泡沫箱里往外扔着各种海产,一边扔,一边说:“大闸蟹,醉蟹,鱼片……这些我都不要了。” 另一个店员也在扔东西,不过她是从衣服里面往外掏东西扔,扔的东西还是榴莲这种有刺的水果,不过她在扔到一半时,原本带壳的榴莲就换成了已经剥好且用保鲜膜包好的榴莲肉。 2022128 (一) 一个学校的饭堂里有很多人在排着队打饭,但他们并不是真的在打饭,而是在拍戏,在他们旁边有一个摄像机正对着他们。 “你觉得xx学长怎么样?”队伍中,一个女生对另一个女生说。 “不怎么样。”被问的女生答道。 “他这么帅,你为什么不喜欢?”女生追问。 “因为我不喜欢这么逗比的人。”女生答,在她说完后,排在她前面有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转过头对她打了声招呼。 “学长好。”她看着那个男生脸上露出的大大的笑容,面无表情地回道。 而那个男生在打完招呼后就离开了。 在他走后没多久,他又回来了,这一次他带着东西回来了,他拿着一把常见于铲小广告的小铲子回来了。 “学长好。”不喜欢学长的女生对他打了声招呼,脸上满是开心的表情。 被打招呼的学长听到了招呼,也看到了是谁打的,也不出声回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去铲墙上贴着的他的画像了。 “好帅。”女生看着学长面无表情的样子,语气中开心的浓度加重了。 “我还是喜欢高冷的,你说为什么双胞胎之间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呢?” “我也不知道。”一开始问问题的女生回答道。 (二) 一个铺着红毯的高台上有两组人在排队,这两条队伍一条长一条短,左边短,右边长,而我排在了左边的队伍上。 高台旁边有一圈人围着高台坐着,其中有一个人站了起来,他像是一个比赛的主持人或是颁奖环节的主持人,他在说着些什么,接着就两边的队伍就会有人走下高台,来到他旁边拿走一个黑色的背包。 说到我的名字了,好像说我拿了什么比赛的第一,接着我就像前面的人一样走下高台,拿走了一个黑色的背包。 在我拿包时,坐在主持人旁边的一个穿着灰色毛衣的女人站了起来,对着我搔首弄姿,不断地通过修身的毛衣突出着身体突出的部位。 等她突完后,她坐回了座位,然后用手指指了指我手上提着的包。 我打开背包看去,里面放着一件穿在假人身上的毛衣,根据其上半身弯曲的曲线可以看出,这或许是她的一比一等身假人。 除了毛衣外,还有一大叠饭票,或许可以去饭堂吃个大餐什么的。 这些饭票上除了写着我的名字外,还写着其他人的名字,也写着一些宿舍名啥的。 除了饭票,还有一瓶里面装着浅黄色液体的瓶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三) 我和一个人去参加一个比赛,比赛内容是在一定时间内,谁能从地上抓取的金币价值最多,最多就获胜。 比赛开始了,我马上就背着那个人往地上的金币冲去。 这不仅是考验抓金币手速的比赛,也是考验两个人之间的配合的比赛,我抓金币,他就要眼疾手快地判断我要抓取的金币是否有加倍的价值,因为这里除了金币外,还有假装是金币的银币,一旦加倍对了,金币的数量就会大大提升,最高能达到六倍。 万一加倍错了,加到了银币上,不但会浪费有限的加倍次数,还会加重所能背负的金币重量。 虽然银币也有价值,但远远不上金币。 比赛结束了,裁判走过来判断我们的总价值,在我们抓取的金币中,除了金币,也有银币。 裁判过来看了半天,也不说话,然后突然问我们的竞争对手,“你们觉得价值多少?” 他们说:“只有十分之一。” 他们的意思是计算我们抓取的金银币的总价值上要除以十,这明显就是要我们输啊。 裁判听了,对我们说:“你们的总价值为十亿,十亿的十分之一是一亿,你们获胜了。” 最后居然还赢了。 第八十四章 梦六十二 20221212 (一) 在一个体育馆内,我正在练习着如何扣篮。 不过此扣篮非彼扣篮,我要扣的不是篮球架上的篮筐,而是扣进排球的拦网,也就是从网的一边,把球扣到另一边。 我拍打着篮球从门口一路走到排球场内,先是左手拍球,然后拍到右手。 扣篮! 我跳起来,拿着球的右手高高举起。 扣篮失败! 篮球从手上滑下去了。 “对不起,我能再来一次吗?”我对着拦网那边的教练说。 “可以啊,那就再来一次。”在拦网对面的教练穿一身黑色皮衣,嘴唇上还留着浓密的一字胡。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球,走回了最开始的门口。 我又尝试了一次,结果还是失败了。 球还是从手上飞出去了。 “我能换个位置吗?”我对教练说,因为我在左边的网扣篮过去时是反着手的,要是从右边的网往左边扣,或许就顺手多了。 可我的教练反驳我说,“那你换只手扣不就行了吗?” 对啊,我既然右手扣篮是不顺的,那我就换左手不就顺了吗? 我又试了一次,左手扣篮果然顺多了,抓着球的手顺利地越过了网,看来这一次能成功了。 不过我还是失败了,站在网对面的教练以十分标准的排球拦截姿势把我的球打回去了。 (二) 我坐在一辆警车上,耳边都是传来的都是刺耳的警笛声,眼中闪着的全是刺眼的交替闪烁的红蓝警灯。 为什么我会坐在警车上?明明我打的是120啊。 梦的一开始是一条走廊,我走在长长的走廊上,想要去上厕所,我一直往前走,坚定地往前走,仿佛早就知道走廊的尽头是厕所一样。 可我没走到尽头,走到一半就往回走了,不是因为我不尿急了,而是眼前的走廊突然亮起灯了,要是不亮灯,保持着勉强还能看到前路的昏暗还可以继续走下去,但它亮起了惨绿色的灯,走廊墙上的应急灯亮起来了,整个走廊顿时染上一片恐怖的氛围。 算了,再忍忍,忍到天亮就好了。 我往回走,想要走回房间。 突然,一副担架出现在了我的脚边,担架上躺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人,他张开干瘪的嘴,嘴中吐出同样干瘪的声音,“救救我……” 听到老人这么说,我拿出电话拨打起了120。 很快,几乎是刚挂电话,我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哔卟哔卟的救护车声。 “没事了,救护车来了。”我蹲下来对老人说。 “快跑。”老人突然说。 跑什么?我不理解,但在老人说完后,远处走廊上的灯开始熄灭了,一盏一盏地熄灭着,一路往这边熄灭着。 跑啊,我要赶在灯熄灭到我这边回到我的房间。 至于这个躺在地上的老人,不管了。 我开始跑了,灯一盏一盏地暗下去,重新变为昏暗的走廊变得比一开始还要黑暗,暗到看不清路了。 暗下去的走廊很快地就把身后的老人吞没了,而我眼前也出现了我的房门。 我打开门,坐进了警车里。 这时,坐在副驾驶的警察回头对我说,“我们在你车子的后备箱中发现了一个已经死亡的老人。” 20221213 (一) 我站在一片水面上,当然了,我不是光着脚就能浮在水上的,而是借助一块冲浪板站在水上。 “可以开动了吗?”在我前面是一辆游艇,游艇上坐着一个肌肉猛男,他朝我伸出大拇指,问我是否准备好了。 我准备好了,我也朝他伸出大拇指。 他转回身子,然后就发动了游艇,游艇缓缓地朝前开去,带动了系在船尾的绳子,也带动了抓着绳子的我。 于是我就冲起浪来,在这一个被周围如原始森林般茂密树林围着的湖上。 游艇越开越快,我冲起浪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巨大的水花在我的脚下飞起,像两堵水墙把我夹在里面。 突然,游艇来了一个急转弯,我顺势地就飞出去了,跌落到水里。 在水中,我看到了神奇的场景。 在水面下的“岸边”,也就是“水面下的墙上”有着一个个漆黑的空洞,看样子能从外面游进去,也像是里面会有什么东西会游出来。 “哎,停下,我掉进水了,而且我好像找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我浮出水面,对还在继续往前走游艇喊道。 游艇上的人听到我说的话,接着掉头回来找我。 “上来。”他伸出手想把我拉上船。 我摆摆手拒绝他的援手,然后指着水底说,“下面有一个个洞,看样子能游进去,就是不知道会游到哪里,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说完,我又一次潜下水中,往最近的洞游去。 当我游到洞边,我发现这不仅仅是一个洞,可能还是存在已久且是人工开凿出来的洞,因为我在洞的周围看到了一圈圈象形字,看起来像是古埃及金字塔那边的文字。 在看完文字后,我把目光投向洞内,然后把手伸进去。 在把手伸进洞口时,微微的水流流过我手上的汗毛,我感受到了一股吸力在吸着我的手。 顿时,一股让我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尾椎骨上升起。 我把手抽出来,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回游。 在上船后,我马上让船回航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看着这片湖,想起刚刚还在上面冲浪,不禁有点后怕。 我朝着湖拜了几拜,祈祷我没有惊扰到水下那些洞内的不明生物。 船靠岸了,岸上还有一男一女在站着。 他们看到我们回来了,对我们说:“我们要回家了,你们呢?” 猛男说:“我要进森林继续探险,有人跟我吗?” 说完,他看向我。 我肯定不会去探险的,于是我说:“我和他们一起回家。” (二)醒了,看了一下时间,看了下有没有人找我,时间还早,没人找我,于是我就继续睡了 回到家里,或许是刚刚醒了几秒,上一个梦中的那两个一起回家的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许久未见的朋友。 他似乎早就在我家了,我一进门,他就对我说,“我们去游泳,游完泳我请你在小木屋里吃饭。” “什么小木屋?”我问。 “因为我在路边看到有一个新建的泳池,所以就想来问问你要不要去游泳。”他说。 “去什么小木屋里吃饭?”我继续问。 “噢噢,就是那些水上乐园里不是有让人休息的木亭子吗?”他说。 听他说完,我脑中浮现出了一个用稻草搭建的亭子。 “可以啊。”我说。 “那我先去那里等你了。”他说着,拉开门离开了我家。 我和他说话的地方在一进门放鞋子的地方,接着我就往家里面走去。 走进客厅,我发现我回到的家不是现在居住的房子,而是小学住的房子。 我继续往前走,走到了阳台,因为我想看看在我搬家后的这些年里,小区有没有什么改变。 改变果然很大,小区的花园完全变了样。 滑滑梯和游泳池都不见了,甚至花草树木都不见了,都被一层洁白的瓷砖给覆盖了。 我看着瓷砖,心里想的是:那住在一楼的人岂不是爽翻了? 我这样想着,视线朝对面楼看去。 果然,一楼的住户无一不把阳台拆了,有的甚至把电视搬出了阳台,在电视的两边还立着比电视还高的音箱,简直就是一个开放性客厅了啊。 我的视线接着往上移动,虽然现在是晚上,但或许不是太晚,所以还是有人还没睡的,家中还亮着灯的也不在少数,其中还有一户人家还在自家客厅里做着操。 我的视线逐渐往上,超过了房顶,看向了天空。 天空上,一轮明月正高悬于空中。 我看着月亮,突然,月亮一阵颤抖,接着像换盘点唱机轮换唱片一般,月亮迅速下降,接着另一边升起了另一个月亮。 不,这不是月亮,正常的月亮上是没有蓝色和白色的,甚至是绿色。 “地球?”我看着天上挂着圆球,这不就是地球吗?怎么天上会出现地球,难道这里不是地球,这里是月球,我现在在月球上看地球? 我看着天上的地球,不禁就入神了,缓缓地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朝前伸出手,打算倚靠在阳台上的栏杆上。 手放下去了,但没有传来稳当当的倚靠感,反倒是传来了一种要坠楼的感觉。 我低头看向栏杆,栏杆呢? 这里可不是一楼啊,这里可是五楼啊,栏杆呢? 我这样想着,身体的重心已经完全倾斜了,坠楼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了。 我记得不仅有栏杆,还有防盗网来着,怎么现在没了? 在我坠楼的过程中,面朝上的我看着天空,看到天空上的地球一阵颤抖,然后换上了太阳。 天亮了。 (三) 这一次的我出现在一辆车的驾驶位上,车上坐满了人。 而我作为司机,我看向了车上的导航,点开了目的地,xx市xx南收费站。 没错了,这是回家的导航,接着我就踩下油门往前开去。 “前方路口,请往右后方转弯。”我开着车,导航中传来语音提醒。 什么?往后走?我有点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于是看向导航,导航上的路线确实是往后转,转出了一个几乎是掉头的曲线。 来到导航说的路口,我转弯了。 转弯后,我继续开着。 没开多久,导航又说,“前方路口,请往右后方转弯。” 怎么又转这么大的弯?这岂不是原地转圈吗? 我停下车,点开了导航的完整路线,不仅这里要转大弯,前面还有几个像这样的弯,最主要的是,定位居然显示在xj哈卡及克市,离我家差得没有两千公里也有一千多公里。 “别看了,走。”坐在我身后的人说,她一边说着,一边用两只手抓着我的肩膀,然后大声地对我说,“走!” 在她喊出走字时,我猛地踩下了油门,几乎是踩到底的那种。 车辆发出怒吼地往前开去,车窗外的景象变得模糊。 “转弯!”她喊道,接着把我的身体往右掰,在我转向时,车子也转向了。 如此几次后,她松开了我的肩膀,我也松开了油门,车速慢慢地降了下来,车窗上像是被人扔了鸡蛋的模糊感也消失了,变得清晰起来了。 我看向前方,一个写着收费站三个大字的收费站出现在车前。 “上高速了吗?”我觉得再怎么快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到目的地,而且周围一片草原的样子也不像…… “走啊。”身后的女声打断我的思考。 我朝收费站开去,然后顺利地通过了收费站,在过了收费站后,身后又传来那道女声。 “停车,休息一下。” 我照做,缓缓地把车停在了路边。 按理说,高速公路是不能随便停车的,但无论怎么看,这里一点都不像高速。 在经过收费站后,路是越走越窄,从一开始的两车道,变成现在的勉强能走车的一车道,而且路边种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看起来倒像是开进了一座花园里。 下车后,我发现路边早就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厚盔甲的人,另一个是穿着童装的儿童。 盔甲人动了,只见他从盔甲里抽出一张卡,然后声音便从盔甲里传出来,“我一般都在赛季末才抽卡,要是想问为什么的话,因为赛季末抽到好卡的爆率会提升,所以这次我抽到了仅剩二十张的奇幻卡,看招,奇幻马!” 说完,他把手中的卡往儿童身上甩去。 卡在碰到儿童身体时,便发出一道闪光,然后卡就进入了儿童的身体。 看着卡顺利地进入对方身体后,盔甲人哈哈大笑,然后抽出腰间的剑指着儿童说,“这下你死定了。” 剑刺入了儿童的左胸,血马上就流出来了。 “哈哈哈哈。”盔甲人拔出剑,又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他的笑声很快就停下来了,因为他看到儿童并没有在他这一剑下死去。 “为什么?”盔甲人发出疑问。 然而儿童他一脸无辜地看着盔甲人,像是他也搞不懂为什么他没有死去一样,也像是他搞不懂为什么一加一会等于二一样。 “我这张卡可是必杀卡,只要它进入人的身体后,就会创造出一个假象心脏,只要我刺中你心中所想的必死之地,也就是心脏,你就会死,难道……” “心脏在哪?”儿童问道。 “怪不得。”盔甲人跪了下来,“原来你不知道心脏在哪,卡在进入你身体后就无处可去,那么必死部位也就不存在,可以说的是,现在的你是不死之身,所有攻击都对你无效。” “我输了。”盔甲人对儿童低下头。 这时,在他们身后,在远处的天空,烟花放起来了。 第八十五章 梦六十三 20221215 (一) “银行就是这样的啊,这张银行卡本来就是我给你的,你把电话号码改成你的不就行了吗?”我父亲拿着我高中时用来交学费的农业银行的银行卡说。 “不行,手机上改不了,要去柜台那里才能改。”我拿出现在正在用的建设银行的卡对父亲说。 “手机银行app不能改吗?”父亲又说。 “不行,手机银行app只能改手机银行的,你这个是网上银行,改不了。”我说。(其实无论是手机银行、短信金融还是网上银行等业务中预留的手机号,建设银行都是不能网上改的,要线下去柜台改的) “怎么不可以呢?你是我的儿子,是我的继承人,银行卡也应该可以继承到你的电话号码才对。”父亲接着说。 “不行就是不行。”我说。 “对了,你不是说桌子卡脚吗?那把抽屉拆了不就行了吗?”父亲的话题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转移到我们俩面前的书桌上,这个书桌确实卡脚,不穿拖鞋就刚刚好,但冬天来了,不穿鞋子怎么行,于是我在前一段时间就提出了换桌子的要求,结果被反驳回去了。 父亲说着,一把把抽屉拉了出来,然后举起一个螺丝刀,“看我怎么把它拆下来。” 我看着他要动手了,想起我在抽屉里还放着一些最好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知道的东西,于是连忙阻止他。 “拆了抽屉还是不行的,要整个拆了换掉才行。”我说。 “信我,我会拆。” “这不是拆不拆的问题,别拆。” “拆。”父亲已经在拧抽屉上的螺丝了,再这样下去,东西就要被发现了。 “我说不用拆了!”我大声地对父亲喊。 父亲的动作停下来了,梦也停下来了,我醒了。 (二) 我和一群亲戚走在一条山路上,山路还挺宽的,坡度也不大,看起来挺好走的。 这时,我母亲对亲戚a说:“你儿子b呢?怎么不见他?” 被问的a说:“他太胖了,我让他去参加飞行员的夏令营了。” a的话音刚落,天上就响起一阵轰隆声,一家白色的飞机飞过我们的头顶。 我们继续走着,突然,我母亲指着前面走着的一个人说,“b不就在那里吗?” 我往前看去,还真是b,看到b,我们一群人就往前跑去,想要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往前跑去,追着b一路跑到一处集市上。 这个集市像旅游中会遇到的特色集市一样,里面买的东西都是一些只有这里才有的,或是平时少见的奇怪东西或是动物,就像出现在这里,只出现在梦中的神奇动物。 它两三头一起被困在一个铁笼里,只要有人靠近,它们的嘴中就会发出尖厉的叫声。 这种生物像食蚁兽,但和食蚁兽不一样的是,它的身体是呈土黄色,没有耳朵,没有脚趾,皮肤上也没有任何毛发。 而我们要追的b就站在这样的一笼神奇动物前,静静地看它们发出恼人的巨大叫声。 追上b后,我们的心情似乎放松了,开始在集市上逛起来了,不过这个集市也就只有那个动物有点意思,别的都一般,于是我们打算继续往前走了。 在离开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亲戚c蹲在集市的一个摊位前不动了,似乎有什么在吸引她的目光。 “走啦。”我母亲对c喊。 可c像是没听到一般一动不动,然后突然伸出手朝摊位上的一个红色盆伸去。 “不要碰啊,碰了就要买了!”我母亲焦急地喊,一边喊,一边朝c跑去。 可还是来晚了一步,c已经把手插进盆里的珍珠堆了,然后把脸转向我们,“我想买一些珍珠。” 而就在这时,摊主脸上露出了笑容,接着摊主就说出了一个很离谱的价格。 面对这样的价格,我们自然不可能认的,于是我母亲把c拉走,打算直接离开。 可摊主不会这么轻易让我们离开的,他突然张开嘴,然后用手掌快速地拍打着嘴唇,发出“喔喔喔”的声音。 两个皮肤黝黑,穿着像印第安人服饰的人走了出来,接着一把抢过c。 “要是不给钱,她就留在这里。”摊主站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也换上印第安人的服饰。 “带走。”摊主对那两人说,接着他们就一左一右地夹着她往外走,往旁边的楼梯底部走去。 看着c逐渐远离的身影,我母亲对我说,不像是对人说,而是像对宝可梦般说道,“儿子,去,把c救回来。” 而听到这样的话的我也像是宝可梦一般,仿佛得到了力量,于是纵身一跃,往楼梯下跳去,刚好跳到底部,跳到他们面前,接着分别给他们俩的脸上来了一拳。 吃痛的他们自然地松开了抓住c的手,我对c说,“快上去,我拖住他们。” c听了,连忙往楼梯上走去。 看到c要跑,他们俩便想上前去追,可我怎么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呢? 我走到他们面前,又给了他们几拳,把他们打翻在地。 这时,我又听到了“喔喔喔”的声音,看来摊主他又喊人了。 在“喔喔”声结束时,我面前又出现了好几个印第安人,他们在出现后便直接往楼梯走去。 要是还和刚刚一样用拳头可解决不了他们,毕竟他们的人数比二大,比我手的数量要多得多。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那样了。 我抢在他们前面来到楼梯口,然后张开双臂挡住上去的路。 他们朝我冲来,一个接一个地撞上了我的身体,而我的两只手紧紧地抓住楼梯两边的栏杆,像一条坚韧橡胶带挡住他们的去路。 终于,他们全部人都撞上了我,接着我做出一个怀抱的姿势把他们全部人都抱在了怀中,手臂上的力度不断增强,死死地捆住他们,让他们动弹不得。 这样一来的话,c就能够顺利地回去。我抬头看向c,c正在楼梯上跑着,眼看就要到顶了。 “真是一帮废物。”天空中传来摊主的声音,接着摊主的身影就出现在天上,然后快速地坠落在地上。 “看我的。”摊主站定,接着摆出斗牛中牛的姿势,然后快速地朝楼梯冲去,一下就把支撑楼梯重量的三根柱子撞断了。 c还没上到顶,于是她掉下来了。 第八十六章 梦六十四 20221216 又是一堆亲戚在一起的梦,还是用字母abc……依次来命名,命名的原因和对应的人物没有关系,只作为在梦中登场的顺序并标号。 每一篇对应的abc……都有可能不一样,看的人也可以代入自己想象中的亲戚去读。 (一) 我们一家来到亲戚a家做客,在来到a家时,除了我们之外,还有b、c两家也来做客了。 真是一幅热闹的景象,不过在热闹也是分区域的,绝大数的人都围在d(本来想直接写成我弟弟的,不过刚好字母的顺序来到d,弟弟的拼音首字母也是d,那就用d)的身边,赞叹他可爱,聪明。 在热闹的反方向,在d所在的房间的对门房间,在这个冷清的房间里只有我和e两人,e是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小女孩,她和d同岁,但体型却比d要大上一圈。 虽然在体型上e比d大,但似乎在智力上e比d低上不少,连话都不会说,只会发出一些咿咿呀呀不明所以的声音。 我看着她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样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于是想要抱她起来。 我刚抱起她,她的身体突然就变灵活了,她迅速地踩着我的胸口往我头上爬去,灵巧得像一只猴子,丝毫没有前几秒的笨拙样子。 她爬上我的头,绕到我的脖子后面,两只手抓住我的头发,两只脚绞住我的脖子。 “你给我下来。”我伸手去抓她,想要把她拽下来,但她的力气似乎比我想象中要打,甚至比我的力气还要大,我怎么拽也拽不动。 脖子上的脚像正在捕杀猎物蟒蛇,用发达的肌肉紧紧地缠着,越缠越紧,越紧越缠。 脖子往脑袋的血液供给被中断了,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难怪没人来这个房间,要是我知道会这样的话,我也不会来了。 我这样想着,眼前的场景越来越模糊。 突然,我的耳边传来一阵吵闹声,接着我的视线开始变清晰了。 原来是对面房间的亲戚们来帮我了,帮我把e从我的脖子上弄下来。 (二) 一艘船上,有我,还有一群人,我们在一条江上漂着,因为没有浆,所以只能顺着江流漂着。 漂着漂着,我们眼前出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他站在岸边向我们招手,似乎在叫我们过去。 可我们过不去啊,因为没有浆,所以我们朝他喊:“我们没有浆,我们过不来。” 但他还是在朝我们招手。 这时,神奇的事发生了,船居然朝他的方向漂去。 船靠岸了,我们也下船了,接着他就带着我们朝山里走去,走到一间大木屋里。 他说这里是他家,让我们稍等片刻,一会就有饭吃了。 我们等了一会,他又出现了,这一次他还带着一个老婆婆和一个小男孩来到我们面前,手中还拿着一些食物。 “吃,这是我们这里的名菜,叫橘子树烧羊排。”老爷爷指着一碟黑乎乎的羊排对我们说。 “对了老爷爷,这里是哪里啊?”有人突然问道。 老爷爷说:“这里是雷山。” “那葫芦山大还是雷山大?”那人又问。 “肯定是雷山大啊,比葫芦山还要大上两倍呢。” “那海焦山呢?” “嗯。”老爷爷想了一会儿,接着说,“应该还是雷山大。” 20221217 我靠,早上还记得的,下午忘了。 20221218 我靠,居然在18号晚上十点十五分想起了十七号做的梦。 (一) 回到了小学,同桌是我小学五年级还是六年级,还是说从二年级就一直连任班长的周同学。 他坐在我的旁边,先是认认真真地上着课。 突然,他从位置上站起来,从最后一排走到最前排,然后在一位同学旁边站定,指着他的抽屉对讲台上的老师说:“报告老师,他在柜筒(粤语,意思就是抽屉)里玩手机。”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进抽屉中,那位玩手机的同学自然不可能让他这么轻易把手机拿出来,于是他就紧紧地握着手机。 两人在那里角力着,力度越来越大,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然后他们俩就打起来了。 老师介入了,分开了他们,并让两人都回位置坐好。 在回位置的路上,周同学还回过头对那个玩手机的同学放出了狠话,“你等着,等你放学后看我不把你的手机抢过来。” 回到位置上后,周同学就无心上课了,一直在开小差,一直把两只手放在抽屉里。 下课了,他把手收回来,放回桌子上,同时桌子上还多出了一些东西,有一袋薯片,不是小薯片,是一百三十五克的乐事原味大薯片,还有一瓶听装的可口可乐, “吃吗?喝吗?”他问。 我摇摇头。 “那我自己吃,自己喝,吃完喝完我就去看世界杯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开始看世界杯了。 “阿根廷夺冠了!梅西笑了!”周同学兴奋地喊出来。(后面的这两段都是我编的,不过梅西是真牛逼,圆梦啦) (二) 我正在拆着电脑,因为前一段时间给电脑加装完内存后,居然还多出了一颗螺丝,所以就打算把电脑再拆一次,把那颗螺丝再拧回去。 在我拆开电脑时,我惊呆了。 在放电池的位置上居然放着一盒苏打饼干,而这盒苏打饼干居然正正好好、严丝缝合地镶嵌在原本应该是电池的位置上。 我把苏打饼干拿出来,接着继续往里拆,把风扇拆了,再把显卡拆了…… 我越拆越多,越拆手就越往里面伸,头也越往里面探去…… 我看到了更多食物,乐事原味薯片,还是超值分享版的135g,超大棒棒糖,像是猪猪侠里面吃了会变身的棒棒糖,还有一碗碗米饭…… 为什么我的电脑里这么多食物啊? 多灰就算了,还这么多食物,是散热风扇都把食物吸进去了吗? 我不断地把食物从电脑里清出来,清着清着…… 突然,我意识到了一件事,这不是我的电脑,因为我的电脑是笔记本,没有那么多东西要拆,所以我为什么会在一个比人还大的机箱里? 我环顾四周,这里的电线错综复杂地挂在半空,每一根都粗得像麻绳,时不时还有流光从上面划过。 第八十七章 梦六十五 20221220 这栋房子像美式经典小别墅,高两层,房门口前还有一片草坪。 我从这栋房子里走出来,看到我爷爷正坐在草坪上的一张安乐椅上,他摇晃着身体,椅子也随着身体摇摆的幅度摇了起来,看起来十分的惬意。 不过这只是假象而已,当我从他身后绕过时,他叫住了我,一脸焦急地指着手机对我说:“手机的密码是什么?” “什么手机密码?”我接过递来的手机,只见屏幕上有一个白色方框,这是一个填写手机短信验证码的框,在框的下方,是一个正在下载中的游戏,看图标像是雷霆战机之类的游戏。 原来要手机短信验证码才能下游戏啊,不过现实中手机都不怎么会用的爷爷在梦中居然自己在找游戏下,真神奇。 我点下获取验证码的按钮,过了几秒,一条短信从屏幕上方弹出。 我把短信中的数字填上去,方框消失,游戏开始下载了。 我把手机还给爷爷,爷爷开心地笑了,然后我接着往外走去。 没走几步,天有不测风云,原本蓝天白云的天空却卷起了紫色的云朵,翻起了橙色的云浪,天空染上了红黑相间的颜色。 这究竟怎么了?我看着天空。 突然,一艘艘战斗机从厚厚的云中破出,射出一道道黄色的激光。 还没等我理解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院子的门就开了。 大约五六个,有男有女,穿着衣服上面缝着几个超大字母的夹克而且看起来像是高中生的人走了进来。 “珍妮老师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了怎么办?”一个男生说。 “知道就知道了,还能怎么办?”另一个男生说。 “不过我们已经把信、日记等记录了这件事情经过的文字载体都烧了,怕什么。”一个女生说。 “对啊,证据都没了,怕什么?”另一个女生说。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来,像是完全没有看到我一样,径直地从我旁边经过。 “同学们,你们在说什么啊?” 这时,一个穿着高跟鞋,白衬衫,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金发女人也推开院子门进来了。 “珍妮老师?我们没说什么。” “他们在说厕所的事。”坐在椅子上的爷爷说话了。 “什么厕所?”珍妮老师疑惑地问。 “对啊,什么厕所?”那一群人也同样疑惑地看向我爷爷,不过看他们脸上的表情,疑惑只是浮于脸皮上的面具,真实的表情是不屑一顾的,一个老头能说出什么啊,我们都把痕迹清理地干干净净了。 “那件事我已经录音了。”爷爷举起手机,向他们摇晃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正在播放的录音文件。 20221221 (一) 我走在家附近的河堤上,这条河堤很长,几乎城区在哪,它就延伸到哪。 我走着走着,突然前面的路塌了,但紧接着一堆沙就从塌陷的地方隆起,越隆越高,起码有三层楼一样高。 在沙堆上还冒出一个个戴着黄色安全帽的人,他们手中拿着铲子,一铲接一铲地挖着沙。 他们铲沙的速度很快,沙堆的高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着。 不一会儿,这个地方又变得平整了,我可以继续往前走了。 我往前走着,走到了一条桥前。 这条桥是一条老桥,只有两条车道的老桥,所以它要翻修了。 它翻修的方式不是现实世界中“正常”的方式,而是梦中才有的奇幻方法。 只见它的桥面都破碎成一块块碎石,虽然碎了,但却没有往下坠落,而是在空中飘浮着。 不过这还没完,每块石头之间都拉开了一段距离,仿佛他们之间有斥力一般,于是乎,一条比原来大一倍的桥出现了。 我看到这副景象,于是马上回家开了一辆车出来。 我把车开到桥上,或许是因为桥碎了,车开在上面摇摇晃晃的。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掏出手机对着外面录像,一边录着,一边像一个记者一般讲着:“大家好,我现在来到xx大桥,这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桥,现在它……” (二) 这是一棵树,一棵参天大树,树枝上垂下无数条绿色的藤蔓,每条藤蔓的底端都绑着一只猫。 20221223 我在一条走廊上骑着单车,这条走廊很直,很长,且两边都是墙,一扇门也没有。 突然,我眼前出现了一扇门,这扇门在走廊的尽头,没有锁,只是虚掩着。 于是我骑着单车把门撞开了。 门后是一个阴暗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床边还有一圈人围着。 他们似乎对我闯进来的举动没有任何反应,一个人也没抬头看向我。 这个房间里的气氛好像很悲伤,悲伤到房间的另一侧的门也自动开了——一条新的走廊出现在门后。 不过我没有去那条新的走廊,只是默默地从房间里退了出来,然后把门好好地关上,接着原路返回了。 在返回的过程中,我看到原本连绵不断的墙上出现了一道缺口。 这个缺口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只有拳头大小。 我停下车,眼睛往缺口靠近。 我看到墙后的场景了,墙后面还是一个房间,房间里有四个人,两个女人坐在一张棕色的沙发上,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在地上玩着积木。 这时,一个女人开口说话了,“怎么样了?你要搬家的事。” “唉,也不知道搬不搬好,你知道的,那里的房子有多贵。”坐在她对面的女人说着,然后张开两只手,极力地张着,似乎想让每根手指都尽可能地远离彼此。 “十万一平啊。”女人张开着和张开的手掌一样夸张的嘴巴说。 “凭你们家那口子的工作,应该不在话下。” “哎呦哎呦,可别提他了,他现在这把岁数了,还能干多久还不知道呢?”女人摆摆手。 “那你们这几十年下来总有不少积蓄。” “我们家的钱啊,都拿去买保险了,也不知道能退多少回来,不过还好买了保险,不然房子塌了就啥也没有了。” “也对。”女人点头表示赞同。 “妈妈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房啊?”地上的小男孩突然就不玩积木了,跑到说要搬家的女人身边,然后一下子跳进她的怀中。 “妈妈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跟阿姨一起去看房啊?”小女孩也有样学样,跳进了她妈妈的怀中。 “那现在去。”女人抱起她的儿子,然后站起来。 “也对,走。”另一个女人也抱起她的女儿。 从她们站起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想她们要怎么离开这个没有门的房间。 只见她们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把头转向墙壁,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然后异口同声地说,“xx(叫我),你要跟我们一起去珠江新城吗?” 第八十八章 梦六十六 20221225 (一) 我走在一条蜿蜒向上的山路上,在身后则跟着一辆汽车,汽车的驾驶位上坐着一个女人。 这是一场比赛,一场比谁更能爬山的比赛。 随着比赛的进程持续推进,我的体力渐渐不支了,速度开始慢下来了,而汽车不会疲倦,坐在驾驶位上的女人比一直在爬山的我也更不容易疲倦。 汽车和我之间的距离开始缩短。 难道我要输了吗? 我一边这样想,一边转过眼前的山弯。 突然,我心中一喜,转弯后的山路变得泥泞不堪,我一脚踏上,如花生酱一般粘稠的泥土便把我的脚吸了进去,直到没过膝盖。 我回头看向汽车,心想:这我看你怎么过,如此泥泞的路,车轮一定会陷在土里出不来。 汽车驶进了泥中,如我所料,车轮被泥土吞没了。 “我看你还是认输。”我对着车里的人说。 女人并没有理我,也没有认输,反倒是像不服输一般重重地踩下油门,车轮开始疯狂地旋转起来,一坨坨泥从车轮下飞出,而车子也慢慢地往下沉。 “没有用的,这样做只会让车辆越陷越深。”我嘲讽地说。 车子慢慢地下沉,如泥浆一般的泥土则同步上涨着,眼看就要没到车窗了。 但就在这时,车不动了,下降的趋势停止了。 怎么回事? 车又动了,它正往前移动着,坚定且缓慢地前进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随着车辆慢慢地从泥中出来,我看了为什么。 车轮下方居然显露出了一块块长木板,正是它们支撑了车辆的重量,也是它们给车轮提供充足的摩擦力,看来它们是早就放在下面了,只不过被泥浆所掩盖,而转动的车轮像挖掘机一般把上方的泥浆给挖走了。 突然,汽车一下子从泥中腾空而起,像一条飞鱼跃出海面时一般,汽车飞过我的头顶,我看到了汽车还不断往下滴落泥浆的底盘。 在这一刻,汽车把我超越了,它似乎赢了。 不过,山路还在继续往上延伸,比赛还没结束。 我继续往上爬,汽车则早就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连它的车尾都看不到了。 最后,我还是赢了,因为山路的尽头是楼梯,汽车上不去。 (二)醒了一次,时间是七点二十五还是五是来着,然后又睡了,又做了一个梦,没想到居然连起来了 我爬上山顶,山顶有很多人,这些人都在看着太阳,看向天空上的那一轮黑色的太阳。 那是日全食,月亮阴影挡住了部分太阳落在地球上的光,而在这些恰好被月亮遮住光的地区就能看到日全食了。 以黑色为核心的太阳周围亮着一圈白色的光环,这让太阳看上去像是一只魔眼,黑色是瞳孔,白色是眼白。 “哇,是日全食啊,你看,是日全食。”有人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转头看去,居然是汽车上的女人,她怎么上来了?她的车不要了吗? “对啊,是日全食。”我点点头,接着把头转回去继续看。 这时,太阳突然变大了,像是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几乎占据了我整个瞳孔。 我像是和太阳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我眨了眨眼,太阳像是又回到天上去了,变成正常大小了。 (三)就连(三)也连起来了 日全食结束,我打算下山了。 这时,那个女人走过来问我应该走哪条路下山? 下山一共有三条路,一条是我上来时的楼梯,一条是滑滑梯,另一条则是四车道的大马路。 我打开导航,看了看这三条路分别通向哪,接着我指着大马路对女人说:“走这条,一直走就能上高速了。” 她向我道谢,然后往大马路走去。 而我选择了滑滑梯,一路滑着下去,最后滑到了一个桌球室。 这个桌球室里只有一般的房间大,而看其装修风格也像是一个普通卧室,只不过放床的地方放上了一个桌球台,衣柜里摆满了各种酒。 有桌球台,自然也有人在上面打桌球。 我认出那帮打桌球的人中的其中两个,这两个都是我的初中同学,还有另外几个嘛,有点看不清楚,认不出来。 于是我掏出眼镜戴上,终于看清楚了,另外几个也是初中同学。 (四)到(四)就没连了 我走在一条昏暗的走廊上,两边是一些卖衣服的商铺,不过都拉下了卷闸,都关门了。 和我走在一起的还有另一个人,他手上提着两大袋东西,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们俩就这样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走去哪,就这样一直走着。 突然,他停下来了,把两袋东西放到我的手上,然后跟我说:“我去上个厕所,你先往前走,我待会就追上来。” 说完,他走进了放在路边的一排临时厕所中的其中一间。 我拿上他的东西继续往前走,可没走多远,我又折回去了,不是因为我想等他,而是我也想上厕所了。 我把他给我的两袋东西放在厕所门外,接着我就走进厕所了。 临时厕所果然就是临时厕所,无论是现实还梦境,它还是那么地脏,甚至还有接近一半的地面都被黄色液体所覆盖。 我小心翼翼地上完厕所,然后小心翼翼地出来,当我出来时,我发现原本放在外面的那两袋东西不见了。 难道是他已经拿了?毕竟他比我早上厕所,或许在他出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放着他的那两袋东西,于是就提走了。 我这样想着,然后心安理得地继续往前走。 终于,我走出这条走廊了,走到了外面。 只见在走廊的出口处停着一辆敞篷跑车,而他正坐在驾驶位上等着我,在车的后排还放着那两袋让我心安理得的东西。 看来还真是他拿走了。 我坐上车,就在我刚坐上车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一个男人打来的电话。 在电话中,他用低沉的语气对我说:“我的爷爷在乡港去世了,他的骨灰放在了终杉纪念堂,你们两个要记住,他曾经是国……而且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我听着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听着男人的声音,一点也猜不出说话的那人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要记住,你们兄弟俩是国……最后的血缘,一定要传承下去啊。” 说到这里,电话突然就中断了。 第八十九章 阳期间的梦 20221228 (一) 地上躺着两列人,这两列人都是以上一个人的脚抵着下一个人的头,然后下一个人的脚再抵着下下个人的头的方式,这样依次排列着,大概每一列有五六个人。 在这里除了有这两列人以外,还有两粒细微的病毒,其中一粒就是我。 突然,两列人的“头部”位置的那两人张开了嘴,眯起了眼,鼻子耸动着,像是要打喷嚏的前兆。 “你要选哪个人的鼻孔?”另一粒病毒对我说。 “我要选这个人。”在那个病毒说话期间,我明白了它口中的意思,这是一场比赛,比谁能更快地从第一个人到达最后一个人的比赛。 “那就祝你好运了。”那粒病毒钻进了另一列的领头人的鼻孔里,而我也钻进了我所选的那个人的鼻孔里。 “啊嚏。” 这两人几乎同时打出了喷嚏,而我和另一粒病毒也同时地从两人的鼻孔中分别喷出来。 也是在喷出来的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就是把我喷出来的这个人,他鼻塞了。 在另一粒病毒还在天上飞时,我就已经落地了。 这场比赛我应该输了,但没有,我还是赢得了最后的胜利,因为它卡在最后一个人的头上了,那一列的最后一人的头是光的,它爬不上去,老是滑下来。 (二) “罗同学,这不是我的裤子啊?”我拿着一条紫色的长裤对一个人说,而这个人就是把裤子给我的罗同学。 “这就是你的裤子,我借走的就是你这条裤子。” “不对啊,我的裤子是黑色的,而且在裤子旁边还用红线缝着我的手机号码,但这条裤子是紫色的,用蓝色线缝着一串随机的数字。” “这肯定是你的。”罗同学一边说着,一边走掉了。 我举起这条裤子,除了颜色和数字不一样以外,版型和大小都和我的裤子一样啊,难道这真的是我的? 于是我就走进一旁的厕所,想着去把裤子穿起来。 这间厕所很是简陋,而且很小,一个人进去后转身都有点难,但就是一个这样小的厕所里面却有着一个几乎占据了整个地面的蹲坑和前左右三个方向的墙上都有的四个水龙头,其中左侧墙上有两个。 我走进厕所,然后就开始换裤子了,换着换着,我蹲了下来,蹲进了蹲坑里。 不知为何,这个蹲坑里十分地干净,没有一些需要打马赛克的物质,但即便很干净,但心里却脏了。 我换完裤子后站起来,走到右侧墙上的水龙头开始洗身体,在右侧的水龙头洗完右侧的身体后,我来到左侧的水龙头洗左侧的身体。 洗完身体后,我接着来到前方的水龙头把头洗了一遍,然后我就出厕所了。 在我离开厕所后,有人敲响了宿舍门,我打开门,又一个来还东西的同学。 “这是我借你的耳机。”萧同学拿出一个耳机放到我的桌上。 这耳机和我的耳机一模一样,就连颜色、大小也是一样,看来这耳机就是我的耳机了。 我挥手跟萧同学告别,然后拿起耳机,突然,我发现这耳机的麦克风上居然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我捏起麦克风上突出一丝灰尘,然后往外一扯,像是扯开了手雷上的拉环,积在麦克风里的灰尘如爆炸一般往四周飞散。 (三) 这是一间在幼儿园里的教室,教室里有三个小朋友和一个老师,同时还有我,我是一个助教。 这所幼儿园明天就要进行文化汇演了,所以我们在排练节目。 这是一个不明所以的节目,内容是三个小朋友排着队,后一个人拉着前一个人的衣服,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安全地走过一条路两侧是用钉子铺出来的弯弯曲曲的路。 排练开始了,这三个小朋友一个接一个地走进教室,开始沿着钉子路走了。 不过此时的钉子路上的钉子套上了保护盖,可能是出于安全的考虑,也可能是怕明天真刀实枪的正式演出会少人。 排练了一遍,排练的效果很好,于是老师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每个小朋友手中要拿一个气球。 排练又一次开始了,在起初的几个弯的表现还不错,但突然,一个气球爆了。 我走到爆气球的小朋友面前,发现他的气球不但炸了,气球的皮还炸到了他的头上和把气球弄炸的头发上。 他的头发像受惊的豪猪把背上的刺根根立起,也像天使张开的双翼向两边发散。 “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我问他。 “这是妈妈为了我明天的演出而特意弄的发型。”他说。 20221229 (一) 我开着倒车,一直看着后视镜在马路上倒车。 (二) 在一间早餐店里。 我和几个人分着吃一碗云吞。 20221230 (一) 有几个人来我家玩,玩着玩着,他们说要去我家的地下室看看。 地下室? “地下室。”他们指着我家地板上的一个像门一般大的洞口说。 往洞口里看去,一条笔直向下的楼梯出现我们的眼前。 我们顺着楼梯往下走,走到底是一个像地下停车场的地方,不过这个地下停车场停的不是车,而是一栋栋房子。 “我们去参观参观。”一个人提议地说,一边说着,一边不像跳过提议一般,直接就敲起了其中一扇门。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 “老奶奶,我们想进去参观一下你家,可以吗?” 没等老奶奶回答,我在心里就回答了他:当然不可以,哪有这么随便就进别人家的?又不是公共厕所,不用买票就能进吗? “当然可以。”老奶奶点头让我们进去了。 进入她家,我们发现我们像是进入了人均身高三米的家,各种家具都比一般地要大上一圈,比如这老式的电视机,其后面的大包居然有我身体的一半大了,而用来放电视机的台子则差不多到我胸口。 我是没兴趣参观别人家,但那几个人却异常兴奋地左看看右看看。 我离开了这一家,打算在门口等他们出来。 不过还没等一会儿,我就走掉了,去找厕所了。 我在这个“地下停车场”里走来走去,想找一扇上面写着公共厕所的门,但找不到。 不过我没有放弃,因为在梦中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我找到厕所了,还是一个在地铁站里的厕所,一列列几乎头尾相连的地铁不断地从站台两边的轨道上掠过,没有一丝停车上客的时间,也没有乘客在这个站台上等车。 突然,从厕所里出来的我看到这个站台上出现了两个人,一男和一女,男的站在站台前的黄色线上等车,女的则在走路,朝着男的走去。 哎,那个男的看起来好像我啊。 我发现等车那男的有点眼熟。 哎,那个女的好像我高中一个同学。 我发现女的更眼熟,甚至比我还眼熟。 女渐渐朝男靠近,而男却一点也没发觉。 女拍了拍男的肩膀。 我顿时转移了,我的灵魂转移到了那个被拍肩膀的男的身上。 我能清楚地感觉肩膀上的力度,也更清楚地感受到内心的欣喜。 我转过头,看向她,心中的喜悦更胜一筹了。 ps:真是一个好梦啊 202211 房间里有很多穿得厚实的人,他们走来走去,相互之间碰撞着,像在一个鞋盒里撒了一把小钢珠。 在这群人中只有我穿着单薄,只穿着一件黑白格子样式的睡衣。 突然,有人来到我面前,然后撞了我一下,接着他拉开衣服的拉链,露出里面的衣服——居然是和我一样的格子睡衣,只不过颜色变成了棕色。 接下来还有其他人陆陆续续地撞上了我,给看他们里面穿着的衣服,无一例外地都是格子睡衣。 202212 在一条清澈见底的河边上钓鱼,因为清澈的河水,所以我能看到河中没有一条鱼。 不过我也不是来钓鱼的,而是来钓蟹的。 这不,我正拿着一把精致得可以称得上是小巧玲珑的钓竿往河里甩钩。 河底有一个手指头大小的洞,那里就是河蟹的穴。 而我只需要精确地控制手上的力度,精确地把鱼钩甩到穴中,河蟹就会上钩了。 把鱼钩甩进手指大小的洞很难,但我有着一把折叠鱼竿,它全长十来厘米,杆子的样式像蟹腿一般一节节的,能自动感应我抛竿的力度,自动地折叠鱼竿长度,使我每一次抛竿都能精确无比地让鱼钩落在蟹穴上。 因为我的鱼竿很小,所以钓上来的蟹也都很小,只有大拇指头大。 第九十章 梦六十七 202215 我正在一条斜坡上跑着,不是往上跑,而是往下跑。 在我身后有一块披萨在追着我,这块披萨的两边还长着蝙蝠般的大翅膀。 斜坡快跑到尽头了,眼前出现了两条路,一条保持向前,另一条则要往右转弯。 我选择往右转,一下就被蝙蝠披萨追上了。 披萨盒张大着嘴,夹着我的衣领把我带上了半空。 202216 (一) 我蹲坐在地上看向窗外,窗外是一片宁静夜景,没有月亮的夜空一片漆黑。 突然,窗户震动了一下。 我看到窗户的栏杆上卡着一个黑色袋子,黑色袋子上还有一个白色方块,白色方块上有着一行行黑色的小字,这不就是快递的袋子吗? 这么晚都还有人送快递吗?还是送货上门?还是用这种方式送货上门? 正当我这么以为时,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 “hi~~~” 一个完全只有气声的女声说出hi这个单词,起初声音是从窗户外传来,但随着声音的拖长,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来到了我的身后,但在最后的尾音结束前,声音似乎又回去了,回到了窗户外。 从声音的出现到结束似乎只有短短几秒,不过就在这短短几秒中,我发现我并不能动,像是被鬼压床一般动弹不得。 也在我发现我自己动不了的同时,我就知道自己在做梦了,还是一个可怕的梦,说不定那个声音就是窗外的鬼喊的。 睁开眼,身体快点动起来。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突然,我的身体动了,两只脚像弹簧一般往前一蹦,跳到窗户旁,接着我朝窗外看去,往楼下看去,什么都没有,一个鬼影都看不到。 真:也就在这时,我醒了,我从床上醒来,然后下床走到窗户旁,接着拉开窗帘,窗户外还是一片安宁。 不过就在我拉开窗帘时,不知怎么地,我又发现了我还是在做梦,于是又一次挣扎了起来。 我又醒了,这次是真的醒了。 假(不过也是有可能发生的):视角往空中移动,站在窗户里的我看着楼下,却忽略了窗户底下的墙上正趴着一个背着快递箱,披头散发的女鬼,她一动不动地抬着头,看着上方窗户中探出的下巴。 (二) 我坐在教室里,旁边就是窗户,我不知道我身处的教室在几楼,但往外看去还是挺高的。 “你在看什么?”有一个同学走到我桌子旁,她一边说着,一边往窗外看去。 从窗户看出去是一个小山坡,山顶刚好和教室持平,山顶上还有几个人,其中还有一辆铁皮手推车,车上摆着几个铁桶,铁桶中装着还不断往外冒着热气的豆腐泡。 “想吃吗?”我问她。 她点点头,于是我打开窗户对他们喊,“多少钱一份?” 其中一个大妈似的的人把头转向我,对我比出两根手指。 “两块啊,价格还可以。”于是我低头去拿钱,当我再把头抬起来时,他们不见了,准确的说是,他们被一丛比人还高的芦苇遮住了。 看来是吃不了了,那位女同学也走开了,上课铃也响了,上的是英语课。 一位戴着眼镜的女老师走进课室,然后说出第一句话,“把窗帘都拉上。” 教室一下变得昏暗起来,只有隐隐约约的光透过不太厚的窗帘射进教室里,在这隐隐约约的环境下,讲台上的老师变得隐隐约约,课本上的英文字母也变得隐隐约约起来。 没光还是不行啊。 我偷偷地拉开了一点窗帘,让光只照射在我的课桌上,课本上的字一下变得清晰起来。 我再一次看向窗外,小山坡不见了,我看到了山坡后的风景,一条波光粼粼的大江。 “你在看什么呢?”那个女同学又来到了我桌子旁,这一次她还把椅子搬了过来。 “我看着那条死路。”我朝窗外指去,在江边有一条马路,不过这条马路没修完,突兀地断了,像是被一把巨剑砍断一般,悲伤地望着大江,看着江水下自己的断肢。 “我去上个厕所。”我对女同学说,说完我就走出教室。 在走出教室的那一刻,我趴了下来,像一只蜥蜴一般,双手双脚,就连肚子也紧紧地贴着地面,接着我往前爬去,往厕所爬去。 在爬过好几个教室后,我爬进了厕所,接着我站了起来,恢复了双脚站立的姿势。 我走进其中一个蹲坑,看向蓄水的圆洞,发现水中闪着光,闪着金属折射的光芒。 我蹲下来,把手伸进坑中,捞出闪光的东西——一串钥匙。 这串钥匙很像我现在的这串钥匙,不过不一样的是,这串钥匙上多了几把小钥匙。 (三) 在一条马路上跑步,和我一起跑的还有一个连皮肤都没有的“赤身裸体”,白色的肌腱和红色的肌肉都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出来。 我在跑着,越跑越热,连衣服都燃烧了起来。 我继续跑着,越跑越热,接着我的身体开始下沉,就连地面开始承受不住我那炽热的体温,开始融化了。 我还是在跑着,路上只剩下我举起的手臂,像露出海面的鲨鱼背鳍。 202217 我在一条路上开着车,车上坐着满满当当一车人。 这条路很曲折,弯很多,但我还是把车开到了不能再往前开的“尽头”。 尽头处站着一排人,他们穿着一身黑,手拉着手像路障一般挡在路口处。 除了我以外,还有另一辆车也停在他们面前。 我走下车,走到他们面前,刚想问怎么回事时,他们像是会读心术一般提前回答了我的问题。 “前面是考场,所以暂时不能通过。” 原来如此,那没办法了,只能原路返回了。 当我回头时,原路返回的路也被堵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我的车后面就堵上了一条长长的车龙,看来想要掉头回去是不可能了。 那只能走路了。 我把车上的人叫下来,打算先把车停在这里,人就在附近走,只能等试考完才能把车开走。 我们沿着路边往前走去,走了没一会儿,突然一阵怪风吹来,把路两边的树的树叶都吹黄了,吹落了。 第九十一章 梦六十八 2022111 (一) 一张如公园的木长椅上有两个像是在等人的女生,一个扎着双马尾穿着粉色jk裙,另一个则穿着普通的蓝白校服,前者两个手肘撑在大腿上,手则捧着脸,肉嘟嘟的脸颊在手与重力的挤压下变形,看起来像是柔软且滑嫩的史莱姆,后者则一点动作都没有,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正经地端坐着。 过了一会儿,那个托着脸的女生换了一个姿势,从手托着脸颊变成了手托着下巴,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但却让头部的支撑点从咬肌来到下颚骨,从软肉转到了硬骨,于是就有了完全不一样的效果,她的脸恢复原状了,从史莱姆变成了人脸,还是一个可爱至极的脸。 与这一张脸相比,旁边的女生只能说还算是一个人。 就在这时,一道宛如实质的白光从长椅底下升起,把两个女生都吞没了。 白光消失,两个女生也一起消失了。 她们被传送了,传送到了一间八人宿舍里,为什么说它是一间宿舍呢? 因为这个房间里有四张上下床,小小的阳台旁还有一间厕所,刷着灰色油漆的铁门上还有一个方便外面看里面的正方形透明玻璃窗。 还有一个就是这里的宿舍长不叫宿舍长而是叫舍团长。 “舍团长好。”我向那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打招呼,她就是宿舍长也就是舍团长。 她点点头,然后说:“今天xx要过来,记得清洁一下宿舍的卫生。”(写完感觉有点说坏话的意思,还是用xx表示好了,这个xx就是日常对亲近的人的称呼,两个字) “好的。”我说,接着我就和另一个女生开始打扫卫生了。 这时,画面一转,从光线昏暗的宿舍转移到了阳光明媚的户外。 我们三个坐在一张头上有一把大遮阳伞的桌子旁,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在聊天。 在聊什么我已经忘了,但在聊天的过程中我越聊越嗨,声音也越来越大,想必当时在聊的东西一定让我很兴奋。 聊着聊着,聊到了“xx要来”的事,而这件事像是上游开闸放水的命令,我马上就开始往外不停地倒出肚子里对xx的苦水。 “不要再说了。”舍团长对我说。 “没事,我说的是我的xx,又不是你的xx。”我自信满满地说,在那时,我清楚地意识到我这种自信满满其实已经变成了狂妄。 另一个女生也想要来阻止我,刚想要说些什么,但被我挥手拒绝了。 我越是在说,她们脸上的表情却越是苦,而且目光还时不时往我这边瞟来。 我还是在说,说着说着,我突然发现,她们的目光不是看向我,而是看向我的身后。 这时,我想起了电影电视剧里的经典镜头,当你在说一个人的坏话时,那个人正好就站在你的身后,还是从你刚开始讲的时候就已经来了。 我缓缓转过头,还真是我口中在讲的那个人,我的xx。 “xx,你怎么来了?”我问。 在我问的同时,舍团长也在说:“我不是说了嘛。” 原来你说对我说的“今天xx要过来”不是你的xx,而是我的xx啊,虽然你是在对着我说,但在那种情景下,无论是现实还梦境都认为是在说你自己的xx。 然后,我就醒了,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应该是太“恐怖”了。 (二) 一张床上有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两个男的分别位于床的两侧。 这三个人都侧着睡,睡姿和身体的朝向都是))),突然,中间的女人变换了一下姿势,于是三个人的睡姿变成了)(),于是这三人从只能看到后脑勺姿势变成了其中有两个人面对面睡。 ps:感觉我这括号用的十分形象啊哈哈哈哈 2022112 (一) 有一个乐团,它出的歌都很好听,于是就有很多歌迷,我和钱哥就是其中两位。 这一天,乐团在一间书店里办签售会,现场来了很多歌迷,我和钱哥也在其中。 队伍排到我们两个了,签名的主唱就在眼前了,只见他一边签着名一边拨弄着手机的充电线,在拨弄了一会后,他说:“怎么充不上电?” 在他刚说完,一个助理似的人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接着他就拿起那根充不上电的充电线这么一折,只是简简单单地对折而已,但充电线却断了,断成了两截。 “书店不是赞助了六万块吗?怎么会是这样的充电线?”主唱对那个助理说,声音却不像助理一般低声细语,至少我和钱哥两人听到了。 “质量还不如我这两百块的充电线。”主唱接着说,然后又拿出一根充电线,这根充电线上包裹着一层细密的黑色绒毛,看起来感觉摸起来的质感就很滑。 “这是因为中间有人克扣了书店的两成。”助理也不再小声说话了。 这时,主唱生气了,起身就走了,往书店外走去。 主唱走了,那签名怎么办?我和钱哥拿着一片空白的本子,看着主唱远去的背影,也许是因为在梦中,不甘心的情绪膨胀起来了,我和钱哥马上就追了上去。 来到了书店门口,是一条长长的楼梯,我和钱哥就往下跑了,跑到一半,拖鞋居然掉了,于是就单脚往下跳。 在跳的同时,头顶突然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进度条,上面写着下楼梯进度63。 (二) “同学们,这节课我们来上……”语文老师还没说完,教室门口进来了一个人。 他拿着一叠试卷走进了教室,对着讲台上的语文老师说:“调课了。” 说完,紧接着转向我们说:“这节课我们来考试。”一边说着,就开始发试卷了。 “物理老师,我怎么不知道调课了?”语文老师从讲台上下来,想要阻止他发试卷,手刚一碰到他就跟碰到了灵敏度极高的绊雷,一下就炸了。 只见他把试卷往天上一扔,扯着嗓子就在喊:“我可是副校长,你能把我怎么样?你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师,要服从我的命令,还是一个臭女……” 听到副校长这么说,语文老师也爆发了,“看你这肚子大的和头发秃的,就是一个糟老头子,人模狗样的,我真想吐……” 两人愈说愈烈,慢慢地开始有肢体的推搡了。 这时,教室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人,“我是校长,你们在干什么?” 校长这话说的像是要了解事情的经过,但接下来,他用像是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全貌的语气对语文老师说:“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语气十分的语重心长,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语文老师被校长叫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了,考试也开考了。 试卷内容很简单,题目有“日本在哪里,请在下图圈出来”,“日本和美国哪个大”以及“日本的形状是如何”等几乎全是有关日本的题目,就差没用日文写题目了。 考完试后,我们被带出了教室,来到了操场,只见操场乌泱泱一片黑,都站着全身穿着黑衣,只露出眼睛的人,而且头上还绑着一块块银色的护额,就像忍者一般。 我低下头,再看看和我一起走出来的同班同学,原来我也穿着这一身黑啊。 操场上正在开会,全部忍者学生都要出来听,而我们班来得晚,站在了最后,我则站在了我们班的最后。 人群的最前面有一人在讲,人群的最后面则不听讲,站在我旁边的忍者突然对我说:“后面的菩提子熟了,要不要摘一个下来?” 我回头看去,一颗颗如椰子大的绿色果实悬挂在如爬山虎一般的细藤上。(睡醒后上网查了查,菩提子没有椰子那么大哈哈哈) “菩提子可是佛家那边的,你是要自首吗?”我问。 “怎么可能是自首,只是尝一下而已。”说完,他往后一跳,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后来到菩提子旁,然后伸手抓住其中一颗,接着一拔。 这一拔可不得了,像是激发了连锁机关一般,藤上的菩提子全都掉下来了。 “吃吗?”他像没事人一样回来了,两只手抓着果实,然后往两边一拨,如椰子大的果实就这样轻易地被剥开了,先是露出了绿皮下的白色果肉,接着最里面的果核也露出来了,这个果核就像菩提子手串中的菩提子,也像一个只有手指头大小的核桃。 第九十二章 梦六十九 2023117(突然发现前面两章都是2022,写顺手了,算了,不改了) 我正偷偷摸摸、蹑手蹑脚地走到一扇门前。 我的任务是潜入这扇门后的房间并隐藏自己。 我推开门,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但有人快要回来了,所以我必须马上隐藏起来。 变成什么好呢? 我环顾这个房间,想着变成这个房间里的其中一个物体,以便隐藏。 变成枕头,不不不,枕头万一拿去洗了,晒了一天还没干,结果发霉了怎么办? 变成灯,不不不,万一灯坏了,被扔了怎么办? 所以还是变成被子,起码每天晚上都要盖。 于是我就变成了一张厚棉被。 2023118 (一) 在我面前有一个马桶,在这个马桶的马桶垫上有一层黄色的污渍,看起来十分地脏,不过除了马桶垫外,马桶其余的地方都很干净。 然后我就开始刷起马桶来了,才刚刷完一边,我就醒了。 (二) 还是马桶,不过这次不是一个马桶,而是很多马桶。 我来到了一个类似高速公路上的服务区的大厕所里,这个厕所很大,有很多厕所隔间,也有很多上厕所的人。 或许是太多人了,就连这么多厕所都满足不了上厕所的需求,于是有人就往隔间的门上爬去,试图翻进去。 然后我又醒了。 2023120 (一) 和几个朋友去了一家他们说是吃清汤羊一绝(好想吃)的饭店,这家饭店有三层楼高,第一层啥也没有,只有一个站在门口的女咨客和咨客身后的一条通往二楼的楼梯。 到了第二层,狭小的走廊上只有一间包房,包房里面没有人,空荡荡的。 第三层,三个二楼包房加起来大小的大厅,我粗略看过去,大概有五六张桌子,几乎每一张桌子上都翻滚着白色的蒸汽。 “这是你们的桌子。”从一楼带我们一路上到三楼的服务员指着角落的一张空桌子对我们说。 画面一转…… “我们要出去吃饭了,你要一起来吗?”我的母亲对我说,我们一家要出去吃饭,但我不想去,我只想和朋友去吃,所以我拒绝了。 “对了,你们要去吃什么?”我问。 “去吃火焰醉鹅(前几天吃了一顿,真好吃,难道这一次梦到的原因是想再吃一次吗)。”母亲说,在她说话的时候,我想到我和朋友也是去吃火焰醉鹅,该不会是同一家? 过了一会儿,他们出门了,过了没多久,我的朋友打电话给我叫我出门吃饭了。 我又来到了前文中的那个饭店,但我们这次是来吃火焰醉鹅。 和前面一样,咨客带我们上楼。 当我们来到二楼时,原本空荡荡的二楼房间,此时却坐满了人,而在这些人中,我看到了熟悉的脸庞,还不只一个,我一家人的脸都在里面。 原来他们是来这里吃啊,还真碰上了。 虽然说碰上了,但梦中的我并没有想要去打招呼的想法,反倒是希望他们没有人看到我。 就在我的目光看向房间里面时,房间里面也有几个人往外看出来,其中就有我的母亲。 “快走。”我迅速地低下头,并把同行的一个朋友拉到我的旁边,想着让他当遮住视线的人墙,接着在走到房间门口时,猛地往前一冲,然后快速地跑上了三楼。 (二) 最开始的画面是在天上,我看见了城市的全景,接着画面开始下坠并往前移动。 我像是缩小了,变成了趴在钢铁侠的头盔上的蚁人,在看钢铁侠穿梭在高楼大厦之间的画面。 在越过了不知道多少栋楼后,我像是出了城市,眼前的场景顿时开阔起来,画面的下半部分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上半部分是远处广阔的海洋,在绿色的树林和蓝色的海洋中间是如细黄线一般的沙滩、也如分隔蓝和绿的分割线,同时也是最后的目的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画面中的蓝色和绿色逐渐减少,黄色开始占大头了,沙滩上的细节也跟着放大了。 在沙滩上有一群正在烧烤的人和一个拿着一个需要双手才能拿得了的大遥控器的人。 画面往拿遥控器的人靠近,接着在那群烧烤的人头上飞过。 突然,烧烤的那群人中有一个小男孩抬起头,看着天空或是说看着“我”说:“爸爸回来了。” 小男孩话音刚落,画面又是一变,视角变成了上帝视角,我看到了一直往海岸线远处延伸的沙滩上有一个拿着如笔记本电脑一般大的黑色遥控器的人和一群正在烧烤的人,在这群烧烤的人中还有一个小男孩抬起头看向半空飞着的四轴无人机。 2023121 去一个在梦一开始时还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考试,而且在前一天晚上还在附近住了一晚。 和我一同入住的还有另一个男生,他是我现实中认识的人,也在现实中一起参加过一些考试。 入夜了,睡觉了。 半夜里,我突然醒来,发现床上睡着两个人,还是几乎与黑夜完美融入的黑皮肤人类,我之所以会发现他们,是因为我看到眼前的黑暗中有着一片宛如实质一般的黑影。 在我睁开眼后,大约过了几秒,他们也醒了。 这时,我才发现他们中有一个他和一个她,是一男一女两个黑人。 他们醒后,接着就从我的床上起来了,也不开灯,就这样在黑暗中穿上衣服,然后走出了我的房间,在他们离开后,我又睡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6:35,我又一次醒来,该去考试了。 我看向窗户,窗外的阳光透过半厚的窗帘照了进来。 可当我走到外面时,天却还是黑的。 “走。”我对和我一起来考试那人说。 “等等,我忘了点东西在上面。”他说着,回头跑回了住的地方,在这时,我才看到原来我们昨天晚上住的地方是一间酒店。 过了一会儿,他又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又对我说:“等等,我忘了点东西在上面。” 又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再一次对我说:“等等,我忘了点东西在上面。” 如此反复几次后,天亮了,路上的人开始变多了。 我开始不耐烦了,当他再一次消失在我面前后,我走了,不等他了。 我走在路上,走着走着,看到了红色的考点指引牌,接着我就朝着指引牌上的方向走了,走着走着,我走到了一间寺庙,走到了我准考证上写着的第六试室的大殿前,正准备迈进去考试,我就醒了。 ps:当我醒了后,我看向窗户的方向,和梦中一样,窗帘上透出微微白光,我打开房门,外面是一片大晴天,还好不是像梦中那样哈哈哈 再一个ps:在昨天(20号)我就在想,要是明天(21号)没有做梦或是做了梦但起床后没想起怎么办,那岂不是这一章就没有两千字了?那岂不是新的一年没有好兆头(自己乱想的),不过还好做梦了,成功地凑到了两千字(笑)。 第九十三章 梦七十 2023123 在一个公共厕所里上着厕所,在我正小着便时,突然,有一个男人来到我旁边的小便池。 他戴着一顶几乎遮住了大半边脸的宽檐帽,一边解开裤子嘘嘘,一边对着墙壁说:“作者,下次能不能写一些有关ntr的情节。” 说完后,他提上裤子就走了,而我还在小便。 他那句话应该是对我说的,毕竟在他还没进来前,整个厕所就我一个。 2023124 在一间教室上课,上课的内容是有关打麻将的知识,黑板上写着一条条规则,还用粉笔画出一种种胡牌的牌型。 在课上了没多久后,接着就考试了,考试的内容是不是实操打麻将,而是写卷子,卷子上的题目是和麻将相关的选择题。 在考试的过程中,一个在我旁边的座位上坐着的彪形大汉突然问我借卷子抄,而我没给,于是他打了我一巴掌。 下课了,考试也结束了,教室里的人都往外走去,我和他也不例外。 他出门后往左转,往课室外的走廊尽头的厕所走去,而我则往右转,往这条走廊上的其中一个房间走去。 我推开门,一个充斥着紫光的房间出现在我的眼前,除了紫光,这个房间的正中央还有一张白色的长桌,桌子上放着一堆装着各种颜色液体的瓶瓶罐罐。 “你……你来了,那我们……走……走。” “说得也对,我……我们先走……了。” 在这张长桌边上有两个穿着实验室常见的白大褂的人,他们一看见我就发抖了,连声音也结巴了。 “没事,你们不用走,毕竟是你们先到的。”我一边安慰着他们,一边来到桌子旁,拿起一瓶瓶液体混合了起来。 没过多久,我就制作了三杯带气泡的黑色液体了。 “给你们。”我把其中两杯递给那两个人,但他们似乎很害怕,连忙摆手对我说:“我们俩犯了什么错?还要我们喝毒药?是因为我们没有及时离开毒药室吗?” 这里是一间制作毒药的房间,他们两个是来制作毒药的,而我也是。 “没事的,这两杯只是普通的可口可乐和ca(可口可乐英文,读音一样)。”我一边说着,一边把两杯可乐放到他们手上,接着拿着仅剩的一杯可乐走向这间房间中的冰箱,又说:“这杯可乐才是毒药,还是要冰一下的才能发挥作用的可乐毒药。” 要说这杯可乐和其他两杯可乐有什么不同,其实就是里面的冰块不同,这一杯中的冰块里夹着另外两杯冰块中没有的透明玻璃碎片。 只要让这杯可乐进到那个人的肚子里,再等到冰块融化后,那人的脸上肯定是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 我的脑海里正在想象着那个彪形大汉一脸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的样子,心情十分快乐。 我看着可乐中漂浮的透明冰块,一点也看不出里面居然会夹着同样也是透明的玻璃。 这时,毒药室的门开了,一个样貌清秀的男生走了进来,对我说:“上个厕所。” 他是我的徒弟,是跟我学习制作毒药的人。 他说完后,径直地走进了这个房间的厕所,并关上了厕所门。 在他关上厕所门的同时,毒药室的门又开了,是被撞开的,连同连接着门的墙一同被撞塌了。 原本是门,现在是一个大洞的“门”外伸进了一个充满着愤怒的绿头,头左右摇晃了一圈,看了看周围,接着头的两侧伸出了一条粗如水桶的手并伸进了房间,而手的终点是我。 我一下就被这只同样是绿色大手抓住了,这只手可真大,几乎把我上半身都握住了。 “听说你在弄毒药给我喝!”绿头凑到我的面前,看着他写满着愤怒的脸,我认出来了,原来他就是那个彪形大汉。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但他似乎找到他问的问题的答案了,“是这一瓶吗?”他另一只手也伸进来了,把我手中的可乐抢走了,接着张开嘴,一股脑地就把可乐喝了下去,喝毒药可乐的样子和下课时他喝可乐的样子一模一样,而我制作出这杯毒药的灵感也是来源于此,为的就是让他毫无戒备地喝下带有玻璃碎片冰块的可乐。 虽然中间的过程和我想象的不一样,但结果是一样的,他把可乐喝下去了。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高兴,我就看到他把装可乐的玻璃杯也“喝”下去了,看到这副模样,我就已经知道,我的毒药失败了。 “哈哈哈哈,毒药对我是没有用的。”他大笑着,接着头往房间里更进一步,带动着连接头的身体也更往前一步,原本被墙遮住的身体出现在视线范围内了。 他是一个类似半人马一般的半人坦,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绿色的坦克。 难怪他不怕毒药,原来是机器人啊。 “我们先走了!”毒药室的两个人想跑出去,不过就在他们刚走到洞口时,半人坦就张开了那个喝完可乐的手,以极快的速度拍向那两个人。 于是,他们就被拍飞了,血肉模糊地黏在墙上。 “接下来到你了。”相比于墙上的那两个人,我的死法算是比较温柔了。 只见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捏住我的头,接着轻轻地往上一拔,我的头就和身体分开了。 也是从这里开始,我的视角变成了像是在看电影一般的第三视角。 于是,我看到了,我原来也是机器人,是一个全身喷着屎黄色漆的机器人。 半人坦把我的头拔掉后还没完,他的食指突然往下一压,我天灵盖的位置就凹下去了,两个灯泡大的黄眼睛顿时像短路烧了的灯泡一般暗了下去。 在这之后,他手指弯曲,其手势和挖完鼻屎后要把鼻屎弹飞一样,再接着,我的头就被弹飞了,在毒药室的墙上来回弹,最后滚落在厕所门前。 这时,画面一变,从毒药室变成了一家兰州拉面似的面馆。 面馆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分别坐在两张相隔好几张桌子的桌子上。 突然,男的站起来了,往柜台走去,而行走的路线中经过了女的桌子,并在女的没注意下倒了一些粉进她的面碗里。 于是,女的就拜男的为师了。 男是我,这时候的我还是人,女是我的徒弟,想跟我学习如何制作毒药,这时候他还是女的。(面馆的梦很模糊,我就记得在面里下完毒后,女的就向男的拜师了,有些过程忘了,主要还是因为醒了一次去上厕所了,结果在回来继续睡后,梦中的我变成了机器人,她变成了男的) 画面再一次变化,从面馆回到了毒药室。 厕所门开了,我的徒弟他从厕所里出来了,不过此时要把“他”称呼成“她”了,她变回女性了。 当她走出厕所时,她只看到了我的头和离头有点距离的身体,而那个半人坦已经走了。 半人坦走了,变成了一辆坦克,行驶在一条向上的高架桥上,坦克上还伸出一个头,这个头是我的弟弟,在高架桥的坡顶有一个人在叫坦克开上来,是我的母亲。 坦克往上开着,弟弟在坦克上笑着,坦克在开到半路时,突然就熄火,接着坦克就往下倒行着。 画面回到毒药室内,只见她拿起我的头,接着放下,然后从身后抽出一把刀走了出去。 画面又回到高架桥上,她拿着一把刀站在路边,一辆绿色的坦克从远处飞速往这边开来。 这时,一个女性的旁白声响起,“在还没制造毒药前,她是一流的用刀高手。” 旁白声结束后,一个穿着深灰色职业装的女性以半透明的形象出现在半空,她拿着一张地图,用红笔在上面画出一个圈,“她在没进毒药界前,她就能管如此大的地方。”接着她拿出一支黑笔,在红笔画出的圈上重复地又画出一个黑圈,“在进入毒药界后,即便她管的地方还是和以前一样大,但她明显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多出了许多笑容。” 说到这里,半透明女性低下头,看着桥上的她说:“她身上的阳光能深入我的身体两厘米。”说完,半透明女性突然呻吟一声,接着身上的衣服就爆了。 不过这还没结束,半透明女性用手遮住身体的三点,继续说:“她之所以能成为管如此大的地方,是因为她能让正在高速横切的刀迅速变化成竖斩。” 半透明女性说到这里,坦克已经来到她的面前了,接着她出刀了,刀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横切,接着竖斩,庞大的坦克像是被按下暂停键一般立刻就停住了,紧接着就变成了两半,然后爆炸。 她转身离去,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她身后飞舞着,半透明女性又说话了。 “她才是他的主角,她才是串联整个梦的线索,她才是他最能立竿见影、最能杀人的毒药。”(梦中的这句话感觉很有意味啊) 第九十四章 梦七十一 2023126 (一) 下雨的夜晚,场景像是初中学校门口,事件大概是放学回家。 因下雨而积水的坑洼中倒映着门口不断来往的汽车大灯,突然,有一辆黑色的车停下了。 在停下的同时,在我身后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光头走了出来,在经过我的时候问了我一句话,“你们家的走廊是坐南朝北吗?” 在他问完问题后,我就在想,我家的走廊是不是坐南朝北呢?南在哪?早上的时候太阳从哪边升起来着?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所南在太阳升起的右边。 在我想的时候,他并没有等我的回答,而是已经径直地往黑车的方向走去了。 于是我就在心中默默地回答:现在的房子布局都是坐南朝北的。 (二) 梦到我抽屉里有着一整盒年份是1980、或是1970的硬币,其中还夹杂着几张现在少见的绿色二元纸币。 梦醒后,我看了看我的抽屉,不用打开就知道了里面是没有上述这些东西的。 2023127 一个深山里有四个房子,一个是稻草堆起来的草房,另外三个是外墙是用白色泡沫板拼接起来、像两三个公共厕所加起来大小的房子。 在这四个房子中都住着人,草房里住的是一个老爷爷,三个白色房子里住的分别是一个老奶奶,一个男人和一对双胞胎姐妹。 其实白色房子里住的人都不是想呆在山里的人,但因为天色渐黑,山路逐渐看不见了,所以只能无奈地呆在山里了。 一开始的时候,白房子只有两间,而最先入住白房子的两人是老奶奶和男人,最后来到的双胞胎姐妹并没有房子可以住。 这时,一直住在山上的老爷爷,也就是住在草房子里的人推开了同样是稻草制成的门,一脸邪笑地对着两姐妹说:“来,住我这。” 老爷爷一边说着,一边把门打到最开,接着向两个站在草房子和白色房子中间不知所措的两姐妹招着手。 其实,不只是老爷爷推开了门,另外两个白色房子也打开了门,只不过住在里面的男人和老奶奶都没说话,然后,两姐妹就朝草房里走去了。 或许是搭草房用的稻草太多了,整个房子里密不透光,只有打开着的门外能透进光来,能稍微看清里面的样子。 里面其实啥也没有,用来铺地的也是稻草。 “老爷爷,请问床在哪?”两姐妹中的一个转过头去问老爷爷,因为她没看见地上有床,除了稻草还是稻草。 老爷爷指着地上某一块比别的地方要稍微突起来一点的地方说:“这就床,至于枕头嘛,用手拢一拢地上的草就行了。” 说完,老爷爷又笑起来了,一边笑着一边关着门,门外射进来的光逐渐减少,老爷爷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灿烂,如老树皮的脸开始扭曲起来,甚至旋转起来,原本是眼睛的位置来到嘴巴,嘴巴来到鼻子,鼻子去到了耳朵,耳朵则在眼睛上。 “我可是吸血鬼。”前一秒还在鼻子上的嘴来到耳朵。 “啊!”两姐妹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大叫一声,接着撞开草屋的草墙出去了。 当她们出来后,她们看到两个白色房子旁边居然多出了一个白色房子,于是她们就躲进去了。 2023129 在我面前有一个银色的控制台,台上有许多正方形的按钮,每个按钮上都有贴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些名字,黑心喵、ooko、赤小兔、sed、孙一峰、夏一可、小色和nostalie……(这不就是一些主播的网名吗,除了孙一峰哈哈哈) 起初,这些按钮只是一些按钮,但过了一会儿,其中有几个按钮亮了,接着便有声音从按钮中发出来。 “哎呀~” “给我死!” “喔尻!” “干嘛。” “小人。” “我说了我不会再跳舞了。” “这~舞~跳~得~真~不~错~” 这些话就是从按钮里发出来的,还分别对应上了按钮上的名字。 在他们说话期间,控制台上开始浮现出一条条横平竖直的电路,且这些电路都相互地连接着按钮,看起来像是一张地铁路线图。 再接着,电路发出了橙色的光,连接着电路的按钮也全都亮了,更多人声从按钮里发出来。 然后我就醒了,可能是被吵醒了。 2023130 (一) 有一个身高只到我腰,身材娇小的女生拉着我来到一个花园中,接着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空,对我说:“那个对联从左往右的就是我家。” 我抬头看去,空中居然浮着一栋楼,这栋楼的楼下还有三扇门,每扇门上也都贴着红色的对联。 乍一看,这三扇门都一样,不过仔细看去,其中有一扇门的门上贴着的“福”和其它两扇门的不一样。 另外两扇门都是贴着福字,而那一扇门上却贴着一个二次元的女生头像,一个扎着粉紫色双马尾,两只手作着猫爪状的女生。(查了查,是日本四格漫画《new ga!》中登场的虚拟角色凉宫青叶) “那个是你家?”我同样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扇有二次元女生头像的门。 “答对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头转了过来。 这时,我才看到她的脸,和那扇门上的头像长得一模一样。 (二) 乍一看,这是一片云雾萦绕的地方,仔细看,这其实是一个水汽氤氲的浴室。 乍一看,云雾中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两个黑影,仔细看,这其实两个全身只穿着内裤的男人。 乍一看,这两人似乎在拿着匕首决斗着,仔细看,这两人正分别用手托着从裤裆里掏出如匕首长短的“刺刀”在对砍。 过了一会儿,如云雾般的水汽散去,他们的身体渐渐清晰了起来,我看到了他们身上的健硕肌肉和明明是人类却有着不是人类这个种族应该有的尺寸的“大长腿”。 只见他们一步步朝我走来,其中一人一手拿着自己的“武器”,另一只手拿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黄色卷尺。 他们走到我面前,那个拿着卷尺的人把卷尺伸到我面前,对我说:“能不能帮我们两个量一下?” 第九十五章 梦七十二 2023131 晚上,我和几个人跑在一条像是乡路的马路上,两边是排列整齐的行道树,时不时还会经过一两个鱼塘。 “哇,榴莲,是谁扔在地上的?” “那不是榴莲,只是用来烧鸡的外面那层泥而已。” 我们跑着,突然,路两边的地上出现了一个个乍一看是黄色的榴莲,实际上是一个像榴莲大小的干泥球。 “哎,还真是。”我蹲下凑到泥球旁,还真不是榴莲,它的外壳十分光滑,一根突出的刺都没有。 “继续走,前面还有更多。”和我一起跑的人在经过我的时候跟我说了这么一句,接着我就起身继续跑了。 他没骗我,前面果然还有更多,还是挂在树上的,一棵树上挂着好几颗泥球。 “刚刚那些都被人吃完了,现在的才是真正的美味。”那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撬开了铁门的锁。 这些树都被一圈铁丝网围着,看来应该不是无主之物。 “快快快,还愣着干嘛?快过来装走。”只见撬锁的人已经进入铁丝网围着的里面,拿出一把刀对着树干就是这么一砍,树就断了,树上的泥球也纷纷掉下来了。 同时,在不远处,也有几个人在砍树,在他们的脚下也有着一个个泥球。 这时,我才看到我手上拿着一个蛇皮袋,于是我就去装了。 我走到被砍到的树边,我发现,这树的树干已经碳化了,已经发白了,怪不得一砍就断,而且树上也一片叶子都没有,光秃秃的树,光秃秃的树枝上吊着一个个泥球。 我接着打开了一个泥球,打开的方式是两只手举起泥球,举过头顶,然后松手,不用太大的力,只需要让它做自由落体运动就行了。 泥球裂成了两半,露出了里面被包裹着的银色不规则物体。 这银色其实铝箔,然后我撕开了铝箔,露出了里面被铝箔包裹着的烧鸡,真香。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我想到这个烧鸡是怎么烧出来的。 我站起来,看着这一片树林,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场景。 早上,这片树林里人很多,每个人干着活,干着同一件活——把一个个里面包着已经腌好的鸡的泥球挂到树上。 晚上,树林里的树上就都挂好了泥球,接着,有一个人拿着火把进入了这片树林,然后他把火把往一棵树上扔去,顿时,这棵树就着火了。 树烧了好一会儿,接着树就断了,从树干处断了,着火的树往一边倒去,引燃了另一棵树,被引燃的树烧了一会儿,又断了,又倒下了,又引燃了另一棵……(不对啊,树是没倒下的啊,随便了,反正梦里就是这样的) 着火的树和还未着火的树像是排列好的多米诺骨牌,一棵接着一棵倒下,一棵接着一棵被点燃,最后,整片树林都着火了。 着火树林的高温炙烤着树上的泥球,把泥烤干,把泥里面的鸡烤熟。 想到这里,有人打断了我的思绪,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些人。 他们正在跑着,身后闪着一道道长长的光柱,看起来像是在逃跑。 “快跑啊,果园主来了!”有一个人经过我的身边,把一个里面装着满满的烧鸡的蛇皮袋交到我手上,然后停下,帅气地转过身,说出帅气的台词,“你快走,我来拖住他们。” 于是我就跑了,留他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射出光柱背后的人。 我背着一袋烤鸡往前跑,跑着跑着,突然就摔倒了,在摔倒的时候还继续往前滑去,最后竟然滑到了一辆小货车的车底。 在车底,我碰到了几个和我一起来“偷鸡”的人,我问他们怎么会这样? 有人回答我说:“我也不知道。” 说完,他马上做嘘声的手势,有几个光柱向这边扫来了。 光柱越来越近,也越来越亮,脚步声也逐渐变得可听见起来。 眼看就我们就要被发现。 这时,车底亮起来一点火光,有一个人点燃一个炮仗。 “我们就算死,也不能被抓到!”说完,炮仗就炸了,还炸出了很多已经炸了的炮仗里根本塞不下的小炮仗,小炮仗跟着也炸了,明明只点燃了一个炮仗,却像是点燃了一长串炮仗,车底顿时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炮仗声响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平息下来,不过梦境还没结束,响个不停的炮仗把车底下的土地炸穿了,我们一群人都摔下去了。 虽然说一群人摔下去了,但到达洞底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 我躺在洞底,眼睛睁着,眼前是一副美女与野兽的画面。 四个穿着红、黄、紫、蓝四种颜色,质感像是丝绸一般轻飘飘的衣服的仙女轻飘飘地飘在空中,在她们中间却有一个满脸胡子,头上长角的牛魔王。 有着仙女一般的脸的仙女还在空中飘着,一脸丑陋的牛魔王却下来了。 他把有着我拳头大的鼻子凑到我面前,细细地闻着,然后开口问道:“你想回到读书的日子吗?” 没等我回答(正在打字的我在想,我想回还不想回呢?)他就已经给我决定了,“那就让我送你回去。” 说完,我眼前的场景一变,我回到学校了,回到初高中的某一段日子里。 我坐在座位上,手上拿着一本封面是黄色的单词本,背的单词好像还是字母f开头的。 梦中的我没有在背单词(连单词本上的单词都看不清),只是像一个拿着单词本的假人。 上课的铃声响了,老师走了进来,然后向全班问了一个问题,像是“大家以后想去哪里读书?”之类的升学问题。 老师刚说完,我又转移了,去到了一个全部人都说英语的国家。 我来这是参加一个艺术相关的颁奖典礼,是要给我颁奖的颁奖典礼。 而此时此刻,我就走在前往颁奖典礼的走廊上,在走廊两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幅黑白的画,这些画都是我画。 我走到了走廊尽头的门前,接着推开了门,门后就是颁奖典礼。 自我推开门的那一刻起,掌声就一直响着,直到我站上领奖台,掌声才停下来。 在掌声停下时,给我颁奖的人拿着奖杯上来了,但就在这里,出现了两个奇怪的现象。 给我颁奖的人的眼睛是全黑的,仿佛只有瞳孔没有眼白,而第二个奇怪的现象是,我在光滑如镜的奖杯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也是全黑。 这时,我仿佛被吓到了,径直地冲出了会场,在离开的途中,我看到观众席上那些人的眼睛也是全黑的。 我跑到了走廊上,跑进了一边的厕所里,看着厕所镜子中比奖杯上更清晰的自己,然后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我的眼睛确实全黑了,第二件事是,来到这个国家后,我就感染上了黑环病毒,其症状就是黑色会一圈圈地从瞳孔往外蔓延,当眼睛全黑后,接下来就是脸上的皮肤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的眼睛怎么黑了? 我很慌,不知所措。 这时,我看到洗手台旁放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我想到了! 我拿起手术刀,然后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手术刀在眼睛周围比划着。 突然,手术刀的刀尖刺入眼睛,接着横向划开了眼球,像水一般黑色的液体流了出来,流过我的脸,滴入了洗手台里,最后流进了下水道。 等到黑色的液体流完,我再一次看向镜子。 嗯,变回原样了,不过还有一点残余。 我把手伸向眼睛,然后用力挤压,最后一点黑水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那这把手术刀? 我看着手术刀,接着冲出厕所,回到了颁奖典礼上,打算给所有人做手术。 手术很成功,就连那些脸变黑的人我也成功地让脸中的黑水流出来,所有人都恢复正常了。 ps:昨晚吃得好饱,还比平时早睡了,可能就是这样,才做了一个如此漫长的梦,睡醒后右肩膀还不知怎么地一动就酸痛。 第九十六章 梦七十三 202321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耳机吗?” 一个人拿着一个黑色的耳机盒问着蹲坐在她面前的三个人,而这三个人在看到耳机盒后都纷纷摇头。 “这可是那部《流浪地球2》里的蓝牙耳机。”她一边用炫耀般的语气说着,一边打开耳机盒把里面的耳机炫耀给我们看。 这是一副充满着科技感的耳机,单从它有别于其他耳机的外形,如铁丝般又细又长的耳机柄就能窥知一二了。(根本就和流浪地球2里的耳机不一样嘛……) “哇。”我们发出一些感叹声,但语气十分平淡,听起来一点“哇”的激情都没有。 “我还买多了几个,让每个人都能一人一个。”她从口袋里掏出三个和她手上一模一样的耳机盒。 “哇!”这一次的“哇”中激情满满。 我拿到耳机盒后打开了,拿出里面的耳机。 这时,我才发现除了耳机柄以外,更加充满,甚至是爆满的科技感。 也还是和一般的耳机不同,它塞进耳朵的结构是像天线的锅盖,而且锅盖和耳机的主体相隔的距离相比于一般耳机来说可以说是极远了,看起来像是能够直通外耳道,锅盖部分直接和鼓膜相接。 所以这也让我有点不敢把耳机塞进耳朵里。 “来,我们来听听歌。”给我们发耳机的女生拿起一个遥控器,接着按开了路边的一台小电视,我们也戴上了耳机。 电视的屏幕在闪过一道白光后,模糊以及时不时就闪过雪花的画面就出现了。 电视的样式是后背鼓得贼大的老电视,对于这种老电视,也不用指望它的画面有多清晰了,还有色彩,能看出并分辨出里面出现的轮廓是人还是狗已经知足了。 画面中的主要颜色是白色,里面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她站在海边的悬崖上,海风吹着她的衣服,宽大的袖袍往后飞去,像是一朵白色的云,视角往下移动,蓝色的天空取代了悬崖和海洋,成为了新的背景,现在的她看上去像是在天上飞。 突然,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听声音像是王菲姐姐在唱歌,唱的还是《南海姑娘》,歌声很是优美。 原来我们在看v吗?我想。 歌曲的前半段是很好听的,但到了后半段,不知怎么地,歌声开始跑调了,节奏也乱了,时快时慢,不是漏唱就是抢拍,到最后歌曲快结束时,我已经不知道在唱什么了。 “王菲现在的唱功怎么变成这样了?”女生把耳机摘下来,看到她摘耳机,我也把耳机摘了,在刚摘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我的耳朵里流出了一滴水。 听到女生说的话,我也纳闷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没过几秒,我就找到答案了。 “你们快看,这首歌不是王菲姐姐唱的,是别人唱的。”我指着电视屏幕上,在歌曲结束时出现的词曲以及演唱者的名字说。 忽略前两行词曲后边的名字,我看向演唱者那行,只见后面的名字不是王菲,而是薇薇工作室。 怪不得,我就说嘛。 202322 (一) 像是在农村,我走在一条黄土路上,迎面就走来了一个身材矮小还弯着腰的老奶奶。 路很大,两个人只要有一个人带着眼睛去看路就不会撞上。 老人佝偻着腰,看来是没看路了,我抬着头昂着胸,看着老人往前走来。 我是那个带眼睛的,但可能没带脑子,我和她就撞上了。 她一撞后就倒下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接着身下就漫出了一滩血。 我在撞人后只是停下来看了一眼,接着就离开了,或是说逃离了案发现场。 最后我还是被抓住了,在一条楼梯上,我还在嚼着一个粉红色的口香糖。 (二) 起床看了一眼小说,发现有一章被屏蔽了,点进去一看,居然是因为“隐身”这两个字导致屏蔽。 (三) 点开手机,微信的消息居然有上百条,还是早上五六点时候聊的。 ps:在(一)和(二)或是(二)和(三)醒来再入睡的间隙中,我伸了个懒腰,接着我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啪”,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 当时我还以为是伸懒腰的时候把床上的什么东西踢了下去,但在那时并不是很想起身下床,于是便打算睡醒后再去看,结果起床后发现是离床有一段距离的架子倒在了地上。 架子是斜靠在墙上的,掉下来也不是没可能,但在深夜某一时刻突然就倒了,还刚好被醒来的我听到了,这也太巧了(有点恐怖) 202225 我开着一辆汽车并顺着一条向上的山路来到一处景点的入口,这个景点是一座山,而我来这里也是为了爬山,于是我把车停在景点附近的停车场后,接着就下车了。 刚下车的我马上就看见有一对男女朝我走来,然后女人说话了,“我们等你等很久了,快去买票。” 我应了一声,然后就去门票处买了三张门票回来,在把票交到他们手上时,我突然说:“我刚刚买票的时候还看到有单车能骑,要不要租?” “租。”还是女人在说话。 我又回到门票售卖处,买了三张租单车的券,接着我便问车在哪里领? 我本以为车是在景区里面,没想到工作人员却告诉我车在山下的菜市场里。 听到工作人员这么说,我想起我刚刚开车上来的那条路的处就有一个菜市场,而那个市场的外墙配色和这个门票处一模一样,都是砖红色,想来就是那个市场没错了。 我又回到这对男女身边,跟他们说了这个事,女人又开口说话了,“既然如此,也只能下山了。” 我们开始下山了,全程走路,没有开车。 等我们走到山下那个市场时,天色开始变暗了。 在进入市场后,我们一眼就看到了一排排列有序的单车摆在门口。 “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我看向市场里面有卖快餐的店铺。 “也行。”女人说,于是我们三人就来到一家快餐店前,这家快餐店是已经提前做好菜了,并按菜式一个个分装在不同的铁格子里,食客要吃什么菜,跟老板说就行了,最后按菜的份量来算价钱。 “我要吃这个和这个。”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男人说话,他站在我前面,指着烧鹅和土豆片对老板说。 老板听到男人这么说,接着就用勺子勺起一勺烧鹅,再勺起一勺土豆,最后勺起一大勺饭盖在上面。 轮到我了,或许刚刚在男人身后没怎么看清,这时的我看到了现实中不可能存在的烧鹅肉,每一块烧鹅肉都有正常成年男子的巴掌大,而且肉中没有一根骨头。 “我要这个,然后要这个。”我第一个就点了烧鹅,第二个点了西蓝花,想着吃太多肉了,要吃点青菜均衡一下。 我还没开始吃,也没开始爬山,我就醒了,闹钟响了。 第九十七章 梦七十四 202326 (晚) 我正搭乘着一部正在下行的电梯,这部电梯是一家饭店的观光电梯,安装在饭店的外墙上,轿厢壁是透明的,可以在搭乘电梯的过程中观看外边的风景。 电梯一开始是以缓慢且正常的速度往下移动着,但在过了一会儿后,电梯就变快了,像是俯冲一般往下坠落。 或许是电梯外的风景离电梯有点远,风景的相对移动速度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身处于电梯中的我倒是能清楚地感觉到电梯的速度之快,让人毫不怀疑地认为若是以这种速度撞击地面,无论是电梯,还是电梯里面的人都不会有任何的抢救可能性。 突然,窗外的风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 我是来到了饭店的地下吗?我这样想是因为我在外面变黑前的一瞬间,看到了地面。 黑暗且不可视物的环境并没有持续多久,电梯内部的灯就亮了,借着灯光,我看到了电梯外的情况,像石头质感的棕色物质正快速地从我眼前略过,看起来就像开在高速上时,把头伸出窗外看向路面的沥青的感觉差不多,只不过从黑色的沥青换成了棕色。 进入地下后没多久,电梯突然停了,然后反方向往上移动了,速度也还是那么快。 不多时,我从地下出来了,接着往天上飞去,我看到我越飞越高,先是超过了饭店的屋顶,接着我就看着饭店逐渐变小,然后我身边出现了云,周围的环境开始慢慢变暗,像是太阳落山,慢慢地变暗。 我看向外面,太阳似乎真的在“落山”,地平线正反过来一点点地吞没着白色的太阳。(我这是上太空了是) 等到太阳被完全吞没后,电梯停了下来,而我也飘了起来,从电梯底飘到了电梯顶,而电梯似乎在缓缓地旋转着,电梯顶转到了电梯底。(看来是真上太空了) 不过这还没结束,电梯飘了一会后开始往下坠落了,还是一边旋转着一边坠落,电梯在旋转,我也在旋转,从电梯顶转到了电梯底,从电梯底转到了电梯顶。 或许是因为这只是一部普通的电梯,受不了这么大的折腾,于是在落到半空时,嘭的一声,解体了,而我就从电梯里飞出去了。 我飞着飞着,最后落在一户人家的窗口上。 我往窗口里看去,一个穿着上面画有蓝色小鸟图案的蓝色衣服的妇女正低着头在砧板上切菜。 我说话了,问她:“今年是几几年?” 她听到我说话,然后抬起头,接着被吓了一大跳,往后跳出一大步,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2023年。” “我是穿越者,我就是从2023年穿越过来的(怎么感觉这么low啊,从今年穿越到今年?)我知道2023年会发生什么。”我说。 “真的吗?”一个小男孩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兴奋地问我。 “今年是几几年。”我问小男孩。 “2023年。”小男孩给出和她妈妈一样的答案。 画面一变,我来到了街上,旁边跟着的是小男孩和他妈妈。 我指着路对面的正在施工的地方说:“这里建好后是一个叫做南桥南的车站。” 说完这个,我接着指着旁边的商场说:“不久后这里就要被拆了。” 说完,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我看向天空,只见天上正飞着好几颗冒着火的流星。 我继续看着流星,流星越飞越大,越飞越近,最后砸到了远处的一栋高楼。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他们两个。 小男孩说:“我们这最近老是有流星砸下来,那栋被砸的楼就叫南桥南。” 我听了,马上让他们带我去那栋大楼。 在去的路上,我经过了一开始的那家饭店,然后指着饭店对他们说:“这家饭店倒不会变,里面一楼的麦当劳会一直开着。” (午) 我和一个大学同学在森林中走着,走着走着,他的头就撞上了路边低垂下来的树枝,弯曲且尖锐的枝尖好巧不巧地勾住了他的眼睛。 顿时,他的眼珠子就掉下来了,血液哗哗地流了出来。 看到这个样子,我拿出电话准备打120,可是打不出去,森林中一点信号都没有。 怎么办? 突然,我的脑海中接收到了梦的指引,让我往森林深处跑,说那里有公共电话可以打到外面。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打120。”我对那个人说,说完,我就跑了。 我跑着跑着,跑到了一个瀑布边,瀑布很高,但水流很小,瀑布下还有一个小水池,里面有很多小朋友在嬉戏。 我继续往前跑,又跑到了一个水边,这一次可不是一个小水池,而是一个大湖,大到看不到尽头。 在湖边有一条石堤,石堤上有很多人,他们像是吃完晚饭后下楼遛弯的人,有的悠闲地走着,有的坐在椅子上聊天,还有的在吃橘子。 在我刚踏上这个石堤时,我就看见了一个橙色的公共电话,然后我就拨打了120,并让他们尽快赶来。 在打完电话后,我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跑了。 当我跑回去时,我看到了一副神奇的场景,他躺在地上,旁边停着一辆前盖凹陷下去的皮卡。 “快来,我们把他放到树上,然后把他弹射出去。”皮卡上下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抓起躺在地上的他的双脚。 哈?什么意思?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还是照着他说的去做。 我走到躺在地上的他的旁边,他的一个眼眶已经空洞了,眼角边上淌着一道已经干硬的血痕。 我抓起他的头,和中年男人一起把他放到一棵树上,接着男人做出的行动让我理解了他刚刚说的话。 只见他用两只手分别抓住树枝,用力地往下拉,树缓缓地变弯了。 等到树弯得不能再弯时,中年男人回头对我说:“把他弹出去后外面就有救护车接他了。” 说完,男人就放手了,树上的他就被弹飞出去了。 第九十八章 梦七十五 202229 (一) 我的眼前不断闪过一张张画面,画面上的色彩极其绚丽。 看了不知多久,我困了,于是戴上了一副透明的普通眼镜,但眼前却立刻变黑了。 然后我在梦中睡了 接着我在床上醒了。 (二) 梦到有很多狗在追,而且每条狗的脖子上都栓着一条极粗的铁链,铁链后还挂着一根比狗还粗的铁柱。 即便是这样,狗还是紧紧地追在我身后。 2022211 从一个厕所里出来,刚出来就有一个披头散发、穿着一件满是大洞小洞的烂衣服的女人朝我冲来,而在她身后有一个男人对我喊道:“快跑啊,不要被她抓住。” 我听后,马上转身往后跑,跑回了厕所,但跑回厕所又有什么用呢?进去后就会被困在里面,毕竟这只是一个厕所,又不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后门之类的出口呢? 不过,当我跑进厕所后,我看见厕所的墙上出现了一扇门,于是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后面是一条楼梯,在楼梯口放着一个告示牌,上面写着:请弯着腰上楼,这是一种习俗。 我弯下腰,眼中只剩下三四级的楼梯了,再往上会有什么就超出视角范围了,什么看不到了。 我开始往上走,眼中的楼梯就开始往下移动。 我走着走着,楼梯消失了,接着我看见了一双白花花没穿鞋子的脚。 我的眼神开始往上走,脚就开始往上延伸,一直延伸到膝盖。 并不是我不想继续往上延伸,而是在看到膝盖的那一刻,有人狠很地打了一下我的头。 我抬起头,原来在楼梯的尽头处有一张和楼梯一般大的桌子把楼梯挡得严严实实,不过桌子的下方倒是空的,而桌子后面有一个女人坐着,我就是顺着这个空缺的地方看到了这个女人的腿。 “洗脚吗?选哪个价位?”女人对我说。 “洗脚?”我问。 “不然你来这里干什么?”女人往后指了指,我看向她身后,一条满是水汽萦绕的走廊上放着一个个木质的洗脚桶,而水汽就是从桶里冒出来的。 “要什么价位的?有30,有50,还有68。”女人继续说。 我还没来得及选,我就醒了。 2022213 (夜) 我走在一条黑色的路上,周围弥漫着白色的浓雾,浓得只能看清脚下的路。 我继续走着,走着走着,雾开始渐渐消散了,周围的事物也开始显现出它的模样了。 最开始出现的一盏路灯,黄色的灯光从模糊变得清晰。 接着的是被路灯照亮的草坪,再然后是路的可见范围往前一直延伸的过程中所出现在路边的一栋房子。 房子半开着门,在门后看不见的空间里,往门外射着比路灯还亮的光。 于是我就像一只趋光的昆虫,走进了房子里。 原来是房子一进门的客厅亮着灯,而且还是水晶大坠灯,怪不得比路灯亮。 这时,趋光的特性又一次发起作用,我的头微微抬起并转了一个角度,我看向二楼,看向二楼的楼梯。 在楼梯看不见的拐角处,也往外射着光,而且这光比我现在头顶的吊灯还要亮。 于是我往前往上走,走上了楼梯。 正在楼梯上走着的我突然走到了一个门前,这个门是栗子色的,门的把手是黄铜般的暗黄色。 这不就是我的房间吗? 我看到熟悉的房门,像是找回了一点自我意识。 我想,我要开门。 我打开门,门后确实是我的房间,我关上门,然后顺手把门反锁了。 我躺在深蓝色的床上,才刚躺下来,门外就传来一声敲门声。 叩。 敲门声只响了一次,然后就没了,敲门的人也没说什么话。 不管。 叩叩,叩叩。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倒是敲了不止一下,门外也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我还很熟悉,是我父亲的声音。 “开一下门。” 他要来干什么?天都这么晚了。 不管了,我装睡,过一会儿他就走了。 我继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敲门声果然很快就消失了,但我还没来得及高兴,我就听到了钥匙从口袋里拿出来的哗啦声和钥匙插进锁眼的摩擦声。 我马上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心想:没必要啊,要开门我开就是了,怎么还用到钥匙了。 我急忙从床上下来想要去开门,不过我父亲已经先我一步开门了。 “怎么了?刚刚在……”我刚想解释,但我父亲却像一只蛮牛一般撞开了我,径直地走到房间的一个角落开始扣地板。 “发生什么事了?”我走过去,只见我的父亲已经把一块地砖抠出来了。 “你干什么?”我走过去抓住他的手,想要控制住他的行动。 不过他的力气很大,我拼尽全力也就只能抓住他一只手,而另一只手还能继续扣着地板,一边扣,口中一边说:“我知道你藏东西到这里了,是钥匙对?我知道你藏东西到这里了,是钥匙对?我知道你藏东西到这里了,是钥匙对……” 不可能。 不可能啊! 这绝对不可能! 眼看着我的房间里的地砖被一个个扣起,而我在物理层面上并不能阻止他,那只能采取精神层面的进攻了,只能同归于尽了。 我的父亲在现实中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行为。 还有房间钥匙,我从来没有见过房间钥匙。 我父亲的力气应该没我大,毕竟我比他年轻,体重也比他重。 他怎么会知道藏东西了呢? 他怎么会知道是我把某样东xz了起来呢?这不现实。 他怎么会我藏的是钥匙呢?这不现实啊! 地板下怎么会藏东西呢?这更加不现实了。 我要趁他还没把钥匙找出来之前,把他从梦中赶出去,甚至让梦崩溃,同归于尽。 所以……所以这不是现实,这是梦。 我这么想着,我父亲扣地板的动作慢了下来,最后停下来了。 梦也醒了。 ps:李培楠夺冠了!中国星际2取得了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这场比赛打得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我们是冠军!(泪目) (午) 一共三个人,我,一个长得比我高的朋友和一个长得比我矮的朋友。 “我送你回去,他就自己骑单车。”高朋友对我说,矮朋友听了,翻身上了自己的单车,然后骑走了。 我们坐进车,高朋友对我说:“回哪里?” “回家。”我说。 “哪个家?”他说。 “要不五楼。”我说。 “行。”说完,他就开车往前走。 车开了一段距离,在即将开到前方不远处的分叉路口时,我说:“别左转了,直走,我突然想起来五楼已经卖了。” 车驶过了路口,在过路口时我看到了那个矮朋友在骑单车。 车子继续往前走,走了没一会儿,我又突然说:“待会右转回别墅,十三楼还在租给别人中。” 听到我这句话,高朋友直接把车停了,然后转过头对我说:“你不记得昨天在哪睡觉吗?” 我想了想,一下子没想起来,于是就开始沉默,开始努力地回想。 在我沉默的时候,车子又开了。 过了一会儿,车子停了,高朋友对我说:“到了,下车。” 我下车了,然后看向四周,心中不免产生了一个疑惑,这是哪? 我看了看四周,接着不经意地抬头往上看,只见路边有一栋楼的二楼窗户处有一个女人在看着我,在我与她目光对上的那一刻,她朝我笑了笑。 我看着她的样子,乍一看有点像我的一个亲戚,但细看又不是,她的脸比那个亲戚的脸要瘦一点,眉毛和眼睛也比亲戚的要细长许多。 我朝她挥挥手,她依然在笑。 “到了,进去。”高朋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推着我的背向前走。 于是我俩就走进了一个临街的商铺里,商铺里有三个人,一个坐在柜台后,另外两个则以一个坐,另一个躺在他大腿上睡觉的方式,“坐”在柜台前的沙发上。 这家商铺的装修很简单,全貌就如上面所说,只有一个柜台和一个沙发,而且这个商铺一点都看不出是要做什么买卖。 就是这样一间店铺,但我在走进去时,我竟然像是回到自己家一般,对这个商铺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我走到沙发边上,把手伸进沙发坐垫之间的空隙,然后从里面掏出一把车钥匙,接着我就按下车钥匙上的解锁开关。 在沙发躺着的人身上盖着一张被子,上面的图案是一辆车,在我按下钥匙的那一瞬间,被子上靠近躺着的人的脸的位置处是车的前照灯,结果上面的灯亮了。 紧接着,被子就如充气一般快速膨胀起来。 在膨胀的过程中,睡着的人醒了,她站起来,把被子交到我手上,带着一脸抱歉的笑容对我说:“不好意思,拿了你的车子。” 这时,我才发觉她不是男的,而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刚刚她躺着睡觉时,黑色的头发与她头下当枕头用的黑色裤子融为一体了,所以这才没看出她是长头发。 “不不不,车子不是我的。”我连忙摆手,然后把钥匙交给坐在柜台后面的人。 “多亏了你啊,我这间租车店终于能开起来了。”那人紧握着我的手,一脸喜悦。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那辆被子车也膨胀完成了,变成了一辆真正的汽车,同时店铺里也一下子涌进了许多喊着要租车的人。 ps:晚上为了看比赛只睡了两个多小时,然后下午睡了一个半小时,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下午起床的时候有种“今天是明天?还是昨天是今天?明天才是今天?所以今天是什么天?”的混乱感。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第九十九章 梦七十六 2023216 在梦中,有一个男性的声音对我说: “记得要买电动的,一定要买电动的!” “我第一次买的就是手动的,后悔死了。” “第二次买电动后,舒服死了。” “记得啊,买电动,买电动,买电动。” 2023217 做了一个噩梦。 昨晚刚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也许是睡着没多久就做梦了,做的还是噩梦,所以我在噩梦中的意识是清醒,清晰地知道自己正在做噩梦。 在噩梦中,我感觉自己以极快的频率,不停地在床上做着仰卧起坐,前一秒我的身体起来了,但灵魂似乎还躺着,下一秒身体下去了,灵魂却停留在上一秒身体起来的状态。 若是以游戏来比喻的话,这梦境的pg值(pg值越高,延迟越大)也太高了,感觉十分地混乱。 对于噩梦,我通常都是以“睁眼大法”去破解的,这次也不例外,但却失败了。 睁眼! 我这样想着。 只需一下,我就感觉我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很轻松。 但还没来得及感受现实的真实,我的眼前,准确来说是眼皮内侧,出现了一个向四周发散着白光的光点。 在看到这个光点时,我就知道我还没醒来,我还在不真实的噩梦中。 睁眼! 睁眼! 睁眼! 我努力着想睁开眼,却只能感觉到眼睛周围的肌肉在动,眉毛在动,眼皮在动,但就是睁不开。 眼睛睁不开就算了,眼中的白光却越发闪耀。 明明是闭着眼,还是晚上,却要遭受着这刺眼的光。 或许是为了躲避这个光,我翻了个身,从仰卧变成了侧卧,把头深深地埋进枕头中。 光变得不那么闪耀和刺眼了,光线慢慢地内敛,光的周边周围出现了轮廓。 光还是在发着光,但已经可以直视了。 光中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有着凹凸身材的身影。 鬼,女鬼,噩梦中的女鬼。 在看到这副充满着光的身躯时,我脑海中想的不是光之巨人,也没有对这凹凸有致的身材有着任何“积极”的想法,全是恐怖、恐惧以及可怕的鬼。 就在这时,我突然就醒了。 我真正地睁开了眼,眼前的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前几天做了一波遮挡窗帘上关不严的缝隙外射进来的光的操作所带来的无尽黑暗。 在黑暗中,我安心了。 光消失了,黑暗降临了,但紧接着光又出现了,我点开手机屏幕,看着上面的时间。 原来我才刚睡了十几分钟啊。 我把手机息屏,放回床边,就在这时,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原来我自始至终都是仰卧着睡,身体根本没有动过,那梦中的我怎么就翻身了呢? 我感觉我翻身了呀。 或许只是梦中,只是在脑海中认为自己翻身罢了。 2023218 (一) 一辆车上有三个人,我和一个人坐在后排,第三个则在前面开车。 突然,和我坐在同一排的人朝我伸出手,手上还拿着一罐蓝色的百事可乐。(我可是可口党啊,怎么梦中会出现百事可乐) “给你喝。”他说。 我接过可乐,可乐很冷,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样,其外壁上还挂满了一滴滴饱满的水珠。 我接过可乐,可乐的重量似乎不太对劲,于是我晃了晃,可乐内部传来哐当的响声,让我感觉这似乎是一罐内部只剩下一半可乐的可乐。 “怎么只有一半?”我问。 “我喝了一半,然后剩下的一半给你喝。”他说。 我听了,然后把可乐喝了。 车继续往前开着,天开始下雨了,下起了暴雨。 车是开在一条两边都是荒漠的马路上,可随着雨不断地下,荒漠上的水位慢慢往上涨,逐渐填满了荒漠,甚至涨上路面了。 在积水且水位还不断上涨的马路上,车子越开越慢,最后还被一辆黄色的校巴超了过去。 (二) 这个梦中还是在下雨,雨水导致山洪,山洪把一条在山间的石桥冲塌了,在桥塌的时候,桥上还有一辆类似校巴的黄色大巴。 下一秒,画面一转。 一个浑身湿透,头发上还不停滴落水的女子顶着一双眼线被水晕染开的黑眼圈对着前方说:“我是车上的幸存者,我可以跟你们说说当时的情况。” 画面又是一转,回到最开始的画面。 桥断了,大部分桥体都碎了,都掉入了山洪中,桥上的大巴也不例外。 可怜的大巴啊,除了要遭受到坠落的伤害,还要受到来自山洪的不断冲击。 大巴落到山洪上,却并没有被冲走,反倒是卡在山洪中,稳稳当当的一动不动,像一个黄色的水坝挡住了山洪。 虽然前面的山洪被挡住了,但后面的山洪依旧往前流去,这导致了山洪的水位越来越高,没过了大巴的车窗,水流进大巴里了。 画面一转,梦镜(梦的镜头)来到了大巴内部。 大巴车的座位上坐着许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些人似乎一点都不慌。 即便是浑浊的黄色山洪在他们的身边转出一个个旋涡,还是一脸平静地坐在位置上,和大巴一样,一动不动。 除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一个女人,她坐在位置上,歇斯底里地喊着救命,头不停地左右狂甩,十分地癫狂。 “不要,不要,我不要死!我不要这样死去。”她大喊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下方水面不断上涨的洪水。 随着水位的上升,她的脸也逐渐地被放大着,拉近着。 当她的脸被放大到整个画面都是时,她一直喊着不要的嘴中说出了别的句子,“我不要被同化,我不要被这些东西所感染,我不要变成虫族。” 在她说话的途中,一丝丝黑色的物质从下巴处往上延伸,来到她的嘴角,点上了她的鼻子,最后在眼睛周围绕了个圈。 在黑色物质在她脸上上升的途中,她说话的音量越来越小,语气也慢慢地平静下来,头往两边乱甩的幅度和频率也慢慢减弱与变少。 当她变得安静,变得和周围的人一样安静时,她的眼周处出现了“黑眼圈”,然后嘴巴里吐出了最后一句话:“同化完成。”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第一百章 梦七十七 2023219 梦到自己在做俯卧撑,做的还是拳头着地的俯卧撑。 和前天的“运动噩梦”不一样,这个梦给我的感觉很平淡,就只是普通的在做俯卧撑罢了。 2023221 在一个游乐园门口,我和一个穿着蓝色西装,染着蓝色头发的人站在门前等待开园。 在站了一会儿后,我们俩人的身后突然涌出了一群人,他们重重地撞在我们身上,把我们死死地压在游乐园的铁闸门上。 在铁闸门后站着一个保安,或许是他看到我们俩被挤压而扭曲的脸产生了同情之心,又或是只想让秩序变得更好。 只见他伸出手,两只手从铁闸门之间的缝隙穿过,然后分别抓住我们两个人的肩膀,随后用力一拉,把我们从闸门的外边拉到了里边。 把我们拉过来后,他指着不远处的喷泉对我们说:“你们去那边等着开园。” 于是我们就往他指的方向走去,这个喷泉说是喷泉,其实只是一个里面连水都没有的大盆子,盆子底的中心部分则往上突出着一个水龙头。 我们坐在喷泉边上,才刚一坐下,蓝色衣服的人就说话了:“你看,我坐在这个凹陷进去的地方,外面的人就看不到我了。” 他坐进喷泉里了,当然看不到人啊。 我和他就这样坐在喷泉边,再一次等待开园。 在坐了一会后,我的余光看到了一队五颜六色的人从旁边走过,接着我抬起了头,居然是《铠甲勇士》里面的铠甲勇士,从前往后依次是:红色的炎龙侠、黄色的地虎侠、白色的雪獒侠、黑色的黑犀侠和走在最后紫色的不知道什么侠。 他们排成一列,整整齐齐地从我身边走过,往远处走去。 我想他们应该是这家游乐园的工作人员,现在正前往工作地点。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怎么没有蓝色的铠甲勇士?我记得铠甲勇士里有蓝色的啊,蓝色的风鹰侠。 想到这里,我像是灵光一闪地摇醒了躺在喷泉底等到睡着了的蓝头发蓝衣服的人,对他说:“刚刚我看到铠甲勇士了,红黄白黑,甚至连紫色都看到了,但就是没有蓝色,那个蓝色的铠甲勇士是不是就是你啊。” 我有一种直觉,我面前的这位全身蓝色的人就是蓝色的铠甲勇士——风鹰侠。 “答对了,就是我。”他猛地睁开眼,身体往上这么一挺,居然腾空飞起来了,像是有看不见的钢丝吊在他身上。 “我就是风鹰侠!”他在空中大喊,接着空气中就浮现出一个个蓝色的方框,然后方框就一个个快速地撞向他的身体,每撞击一下,他身上就会多出一个铠甲,等所有方框都撞完后,他变成了风鹰侠。 我看呆了,真帅。 不过还有一个更帅的是,当他落地时,我的目光也随着他的落地而落下,然后我就看到原本已经走远的那一队铠甲勇士居然回来了,而且风鹰侠落下的位置刚好位于那队铠甲勇士中的空缺的位置。 “合体!” 那一队铠甲勇士大喊,接着他们身上的铠甲就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红、黄、白、黑和蓝色五种光芒交替闪耀。 光芒大放,刺眼的光使他们的身体都变得模糊起来,接着,一道足以让所有人都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只感觉眼前全是白色的白光一闪而过。 白光闪过,金色的光从白光中破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帝皇铠甲侠出现了。 “哇。”我在一旁鼓着掌,帝皇铠甲侠则在白光的背景下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姿势。 “哇。”我一边鼓着掌,一边抬起头看着架在走廊顶部的电视机,电视机上的屏幕正在播放着帝皇铠甲侠。 原来我刚刚进入了铠甲勇士的世界里啊,现实的我正在一家医院里看着电视。 这时,走廊上有一扇房门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体型却像一个患有超级肥胖症的人,也许是因为太胖了,我一时间分不出他是男还是女,脸上的肉往两边横生,皮则往下垂去,像是一个沙皮狗。 再往下看去,一圈圈如叠了好几个轮胎般的手臂、浑圆的肚子和同样浑圆的胸部,这些身体部位也让我看不出是究竟他还是她。 再下去就是腿了,这个就更看不出了。 ta往我这边走来,在从我面前经过时,我还是分辨不出ta是feale还是ale,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伸出手,拉住ta,然后把ta往我这边扯来,我想通过身体的接触去感知ta的性别。 不过超出我想象的是,ta的重心一下失衡了,如山一般厚重的背影朝我砸下,一下就把我死死地压在了座位上,动弹不得。 还好这是在梦中,不然我肯定死于内脏破裂。 我被压在位置上,而ta似乎一点把人压在屁股下的感觉都没有,依然保持着稳稳当当的坐姿。 突然,我动弹不得的身体动了,不过只有我的手能动,但这也够了。 我上下甩动地手指,像扭动的蚯蚓一摆一摆地在ta宽阔的背上移动着,从腰部移动到肩胛骨,最后从肩膀位置的袖口爬进了ta的身体。 再过了一会儿后,我的手指就摸到一撮毛线,是ta胳肢窝的腋毛。 到这时,ta是男是女已经不重要了。 我只想快点从ta身下出来,快点,马上。 突然,ta站起来了,然后转过身来,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我看着ta的脸,或许是因为惊恐而透漏出的感情随着荷尔蒙从脸上的毛孔中喷出,我闻到了,闻到了一丝害羞而羞愧,最后愤怒的气味,她是一个女性。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断低头道歉,一边低着头一边从座位上站起往外走。 我走,她也跟着我走。 她一脸生气地跟着我。 最后,我走到了厕所门口,往右边的男厕走去,身后的她才没跟进来,但却守在门口。 我走进厕所,厕所里有一面大镜子,镜子前有一个穿着十分花里胡哨的男人在梳头。 我走进隔间,然后开始上厕所。 这个厕所上了很久,一直上到梦醒,给我的感觉就是要是梦一直不醒,这个厕所就能一直上,像是在一个装满水的水坝上装一个小水龙头,而这个水龙头一直往外排水,一直要把水坝里的水放完的感觉。 也不知道站在门口的女人是否还站在门口…… 第一百零一章 梦七十八 2023222 从一箱红苹果中拿出一颗红苹果,结果发现这颗红苹果实则是一颗有着红、蓝、黄三种颜色混杂在一起的苹果。 这个苹果的果皮看起来就像黄色的油、加了蓝色颜料的水以及和水、油这两种物质都不相融的红色液体倒在一个瓶子里,接着使劲摇晃后所呈现出来——虽然混乱但颜色分明的样子。 这时,有人从旁边经过,指着这颗苹果对我说:“这苹果可是遥远的西疆才有可能种出来的,一万颗苹果里才有可能有一颗。” 我听他这么说,对这个苹果的印象顿时改观了。 看上面鲜艳的蓝色,我还以为这颗苹果有毒呢,没想到是万中无一的苹果。 我在这个苹果上咬上一口,鲜甜的汁水就流了出来,好吃。 2023224 (一) 记得是一张聊天记录的长截图,右边的头像是一个妹子,左边的头像是一个灰色的不可显示照片。 聊天的内容很奇怪,很跳跃,每一句话都上句不接下句的。 在床上还记得内容是啥,下床后就忘了,只记得有一句是:“我的大爷他经常兜风” (二) 点开某个网站,一堆私信消息要我爆出某件事的内幕,而我一直在回复着消息。 可我再怎么回复,消息图标右上角的未读数量一直保持在99+。 ps:这几天怎么老是在六点十分左右准时醒来啊,大前天、前天和昨天都是六点十分,今天则是六点零六。 2023225 今天还是六点十分醒来,一分不差,神奇。 希望明天不要这样。 2023226 爽,六点没有醒。 2023227 在梦中,有这么一座高塔。 这座塔中有许许多多往上爬的人,而这些人爬塔的意愿都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某个人。 塔内,大部分层级的塔中都有爬塔的人,而每一个有人的层中都两个人,或是说一个人和一个小鬼。 人自然就是爬塔的人,而鬼则是每一层塔的“试炼人”,爬塔的人要接受试炼并通过试炼后才能往上爬一层塔,然后再接受这一层塔的试炼,依次往上。 当爬塔人到达最高层时,他就会变成自己当初入塔时想要自己成为的那个人。 在某一层塔中,有这么一个人。 她有着一头亮红色的长发,戴着一副粉红色框的眼镜,嘴上涂着深红色的唇膏,胸前和臀部则高高隆起,挤压着浅蓝色的衬衣和堪堪遮住屁股的包臀裙。 仅凭这样的描述,她看起来是一个女性,还是一个相对来说“性感”的女性。 但,他的脸上有着密密麻麻的胡渣,下巴是屁股型下巴,凸起着两个拇指大的肉球。 除了胸部和臀部隆起外,他的弘二头肌、背肌和肩部的三角肌也异常发达,一件衬衫被他穿得像是一件紧身衣。 再往下看,他没被裙子所遮住的腿上,肌肉的纹路也十分明显,其上还有一团团弯曲且相互扭结成毛团的腿毛。 这样看来,胸部和臀部的隆起似乎是因为胸肌和臀肌过于发达罢了。 他似乎是男的,可她又有着一头长发和涂着口红的嘴巴。 对于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看不出是男是女的生物,我们先称呼为它。 在它背后,有一个身高只到它大腿且骨瘦嶙峋的小鬼,小鬼一边从它身后靠近着,一边对它说:“你是想要更多的肌肉吗?” 它听到了小鬼的话,身体突然发出一阵颤抖,接着它也用颤抖的话说着:“对,没错,我要更多更强的肌肉,这样的话主人就会多派我出去对战,我也就会成为主人用的最多的宠物。” “那你做好准备了吗?”小鬼从身后掏出一根和周围昏暗的环境格格不入的白色棒子。 “我准备好了。”它左脚不动,右脚往旁边跨出一步,两只手则往前抓住墙壁上凹凸不平的部位。 小鬼已经来到它的身后不到一米的位置,然后小鬼两只手握住白色棒子高高举起。 可由于身高受限,手举得再高也只能够得着它的屁股。 白色棒子碰到了它的裙子,接着穿透了裙子,它的脸上马上就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小鬼见棒子没入了它的身体,于是往后跳出一步,说道:“你外在的肌肉已经练到极致了,现在要练的是内在的肌肉,注意好异物在身体里的游动,运用好肌肉,五分钟内把白色棒子排出体外。” 这句话听起来很像一些功夫大师说出来的话,但在梦中,却是从一个尖嘴的小鬼口中说出,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是。”它说完,接着闭上了眼睛,像是在用心去感受体内发生的一切。 也就在这时,我的视角从外面进入了它的身体里面。 在一片红色的世界中,有两个栗子状的白色圆圈,在圆圈周围,有一条白色的棒子,那就是小鬼塞进它身体内的棒子。 棒子在圆圈周围游动,时不时撞击着圆圈,而圆圈像是有韧性的橡胶一般,被棒子撞击的圆圈凹下去后,马上就反弹起来,把棒子顶出去。 随着撞击的次数增加,白色圆圈反弹的时间逐渐延长,而且每撞击一下,它脸上的痛苦就会多出一分。 突然,白色棒子又一次撞上了白色圆圈。 但这一次,反弹的时间似乎无限延长了,圆圈内陷的角度越来越大了, 终于,白色圆圈破了,棒子捅进了圆圈内,但这还没停,白色棒子接着从内部突破,由内而外穿破了这个圆圈,接着又插进了另一个圆圈里。 在插入这个圆圈后,棒子停了下来,接着棒子的前端喷出同样是白色的液体。 液体持续喷出,很快就涨满了整个圆圈。 液体还是在喷出,圆圈逐渐胀大,像是在吹气球。 在这个红色的世界里,白色逐渐入侵着这个世界。 直到白色完全占领这个世界后…… 它倒下了,抓住墙壁的手失去力量,两条跨开的腿不停地颤抖,最后弯曲跪倒在地。 在它的胯下,白色的液体以其为中心向外蔓延、扩散。 它爬塔失败了,在离最后一层塔的地方倒下了。 (二) 一所小学的楼梯上,一个小学生拿着一个饭盒往下走。 突然,他撞到了一个人,他被撞到了,饭盒也掉在地上。 饭盒的盖子也掉出来了,露出了里面的饭菜,金枪鱼鸡肉饭。 煮熟后呈白色的金枪鱼肉和白色鸡肉混在一起,似乎看不出哪些是鸡肉哪些是鱼肉。 ps:今天六点零一分醒了,醒的时候刚好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开门声。难道这就是这几天我六点左右就醒了的原因? 第一百零二章 梦七十九 202331 梦到在参加一场婚礼,而婚礼的新人们是比我小十几年的人。(现在我才二十多,那这场婚礼的时间应该不是发生的今年或是这几年,那在梦中的我起码已经三四十了呀) 来到婚礼现场,这是在一片黄土地上举办的婚礼,黄土地上的浮尘很多,风一吹,现场就黄烟滚滚了。 刚好,一阵风吹来,婚礼现场顿时黄烟弥漫,能见度骤降,就连前方不远处主持人站着的台子也看不清了。 等烟消散时,像是变魔术一般,原本只有主持人一个人站着的舞台上多出了一个人——新郎。 那新娘呢? 不知道。 202332 我拿着一副扑克牌到处走,在走到一个高中同学的桌子旁时,扑克牌突然从我手上滑落,掉在了桌子上,散成一滩。 原本在桌子上还放着一张张纸币,这是那位高中同学的压岁钱,他正一张张地拿出来数着并按照上面写着的币值分类着,但由于扑克牌掉在了桌面上,所以扑克牌和纸币像是开始打麻将前的洗牌阶段似的混在了一起。 “我来帮你。”高中同学对我说。 “那我来收拾桌子上的牌,你帮我捡掉在地上的牌。”我对他说,接着我们俩就分工合作,开始把散落的扑克牌收起来。 在收拾的过程中,我每收拾两张扑克牌就会往这两张扑克牌中塞进一张纸币。 等到他把头从桌子底下抬起来,他发现他桌子上的钱少了许多,而且那些钱毫不遮掩地从我手中扑克牌中突出来。 “你拿我的钱干嘛?”他问。 “没有啊,我什么时候拿你钱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洗着手中牌,同时在洗着牌中的钱。 “我都看到了,把钱还我哈哈哈。”他说着,莫名其妙地就笑了。 我看到他在笑,跟着也笑了,从梦中笑醒了。 在床上躺着的我,嘴角还弯着的。 202333 这两个包还能吃吗? 我看着放在我面前桌子上的两个馒头,放了一晚,有些酸臭味。 可现在的天气还好,不热,最高气温也就在二十度左右徘徊,所以这两个馒头应该能吃。 我拿起这两个馒头,放到鼻子下面,又深深地吸了一口。 还是有些许若隐若现的酸臭味,算了,不吃了,出去买别的早餐。 我走出门,走到街上,想着再买一份早餐。 走着走着,我经过了一家足浴店,这家足浴店不是带有二楼那种,或是只有二楼的那种,只是一间大门是一扇上半部分是透明玻璃,下半部分贴了一层磨砂的玻璃门,打开门进去就是一排躺椅的普通带洗脚、修脚等服务的足浴店。 我在这间洗脚店门口站住了,想着最近好累啊,要不进去洗个脚泡个脚放松一下。 于是我就进去了,一进门,一个大妈似的人就凑上来,把一个像是菜单的板子递给我。 这个菜单似的板子其实是洗脚店的服务表,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项目,后面则跟着各种各样的价格。 其中有一个叫做云云的套餐,服务时间是360分钟,价格为360块。 板子上的套餐密密麻麻,看得我有些眼花缭乱,接着我把板子翻转过来,然后我就看到了一条带着火焰条纹,字体也比旁边的字要大几号的套餐,而这个套餐的名字叫——新手推荐,60分钟80块。 “我要这个。”我指着新手套餐对那位大妈说。 大妈听了,好嘞一声就走开了。 画面一变,我已经躺在躺椅上了,脚已经放在木盆子里了,洗脚店里的躺椅也不像我刚开始进来时的空闲,几乎每张躺椅上都有人躺着,每张躺椅下都有人洗着。 虽然在洗脚,但由于是在梦中,所以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时,洗脚店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队穿着黑色战术装的警察走了进来。 他们走进来,在一排排躺椅间来回穿梭,过了一会后,他们就走了,而洗脚店里的人则继续洗脚了。 洗了一会儿,洗脚店的门又开了,那队警察又来了,又是来回穿梭,穿梭一会后,又走了。 又洗了一会儿,门又开了,警…… “快走,快走!”给我洗脚的大叔突然把我从躺椅上拉起来,一脸慌张地对我说,“快走,不然警察就要来抓你了。” 说着,不由分说且强行地把我拉进店的深处,拉到了店的后门,然后把我赶出门外。 在我出到门外后,我发现天已经黑了,而在我面前不远处有一个同样很黑的公共厕所。 为了逃避不知为何要逃避的警察,我走进了厕所并躲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从厕所里出来,出来时裤子已经没了,只剩下一条内裤,而裤子不是不见了,也不是扔了,而是被我叠好并拿在手上。 为什么我要这样做?为什么不好好穿好裤子? 这是变装,变装后警察就认不出我了。我这样想,所以把裤子脱了。 我又回到了洗脚店,可能是想着脚还没洗完,想要回去再继续洗。 进入洗脚店,再次躺上躺椅,那位大叔又出现了,他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盖在了我的下半身,然后接过我手中的裤子,对我说:“这位客人,我先把你的裤子放好。”然后他就拿着我的裤子走了。 在接下来的洗脚中,警察没有再来了,而我的脚也顺利洗完了。 我走出洗脚店,继续朝着今早的目的地——早餐店走去,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我还是往前走着。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看看现在几点了,于是伸手去掏手机,结果不但手机没摸到,就连口袋也没有。 我低头一看,原本应该是穿着裤子的下半身,现在却绑着一条白色的毛巾。 我的裤子呢? 明明不久前就把装着手机的裤子交给了洗脚店的大叔,现在却想不起来了。 这时,一个警察向我走来,这个警察戴着黑色的头盔和墨镜,穿着黑色的防弹衣、裤子和靴子,还戴着黑色的口罩,没有露出一丝皮肤,也让人看不出这究竟是男还是女。 下一秒,警察说话了,而这也让我知道了她是女警察,“明天下午五点,下地公园拿回你的手机。” 对于警察的话,我完全相信了,接着我告别警察,继续往前走。 我继续走,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了,想起了那位大叔把我的裤子塞进了店里一个上锁的柜子里,我的裤子就在洗脚店里,手机就在我脱下的裤子的口袋里。 我马上掉头往回走,想要走回洗脚店,拿回我的裤子和手机。 但梦境似乎不想让我破坏安排好的剧情,于是画面又是一变,我来到一个公园门口,而这个公园门口有一个巨大的红色门,门上还写着下地公园四个大字。 我走进公园,没走几步,我就看见了那个女警察。 她站在一个水池旁,手上拿着一个木匣子。 我走过去,但还没走近,她已经看见我了,还举起了木匣子,生气地说:“本想把你的手机放在这个盒子里的,等明天下午五点那尊大佛开始敲鼓时就把它扔出去。” 她一边说着,我就看到远处的一座山上的山顶突然发出一阵金光,接着一尊像山一般大的金色大佛就冒了出来。 大佛盘腿而坐,一只手上拿着一个鼓,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根鼓棒,接着大佛拿鼓棒的手高高举起,像是要击鼓一般。 我看到大佛这般姿势,于是冲向女警察,大喊:“不要啊!不要扔我的裤子!” 大佛敲鼓了,木匣子飞出去了,掉进了水池中,只在水面上浮了一会儿,接着就沉底了。 第一百零三章 梦八十 202334 今天这个梦中出现了亲戚,下面就用abc来指代。 我在一个像是商场的地方走着,走到了一个卖女鞋的店铺,店铺里有一个人在看店,他是a,是我的一个亲戚,于是我就叫他,叫了好几声,但他都不理我,像是没听到一般。 在a的旁边坐着b,b是他的儿子,他儿子正在玩手机,玩的是王者荣耀,然后我叫b的名字。 b听到我叫他,抬头看向我。 a对我的声音没有反应,倒是对b抬头的动作有反应,连忙把b的头摁下,然后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干着自己的活。 我离开这个店铺,继续走着,走到了一张摆放在商场中央的麻将桌旁,麻将桌上有四个人在打麻将,其中有c在,c是a的老婆,b的妈妈。 我叫c,可c和a一样,不理我。 202335 梦到一块白色的板子,上面用红色的油漆写道: 工作时间 16:00-18:00 202337 (一) 一座公园或是小区里的假山上,有一个蚂蚁窝。 在一个几乎全是一样颜色的浅灰色石头山的山顶上有一个土黄色的土堆,这就是那个蚂蚁窝。 由于假山上全是岩石,蚂蚁们无法往下扩张,也无法衔拾更多的泥土去搭建城堡,所以这个蚂蚁窝很小,快挤不下更多蚂蚁了。 于是,蚁后做出了一个决定,派出一只工蚁去探路,找到合适的土地就回来报告,然后集体迁移。 我被派出去了,我就是那只工蚁。 从这里开始,我的视角完全是紧贴着地面,沿着凹凸不平的岩石一路向前。 我翻山越岭,翻过了这个假山,来到了地面。 我看到了一片绿油油的草和草中有着一个和蚂蚁窝类似形状的土堆。 难道这是另一个蚂蚁窝? 我往土堆前进,接着爬上土堆,土堆中没有任何反应,看来这不是一个蚂蚁窝,只是一个普通的土堆,或许这个就是以后的新城堡了。 我这样想着,接着往上走,走到土堆顶后,我看到了三根紫色的柱子插在土堆上,也是在爬上土堆顶后,我才看到土堆的另一边地上放着一颗只比土堆小一点的大苹果。 原来这是一个祭拜的土堆。 (二) 在第一个闹钟响了和第二个闹钟还没响的十五分钟间隔中,突然就做了一个噩梦。 我回到了小学的教室,上着一上午要上五节课的高中课表,还是一上午连续上五节语文课。 最后一节课的铃响了,语文老师走进教室,接着上语文课了。 我坐在教室比较靠中央的座位上,虽然看不到后面坐着谁,但在我前面的座位上已经有几个空位了,怕不是连上五节同样的课把人都给上麻了,提前走了。 我继续上课,突然,我发现的桌子上有一张课表,于是我就拿起来看。 这张课表是今天的课表,把从早上到晚上的课都按顺序列出来了。 语文 语文 语文 语文 不出意外的,前四节课都是语文,但到了第五节课,也就是早上最后一节课时,出意外了。 xx(感觉是违规词,用xx代替算了),这节课不是语文,也不是数学英语,更不是别的能在学校里上到的课,真要说和某个学科扯上关系的话,那就是生物了。 我看着这节课,再看了看讲台上的老师,明显上的还是语文课啊。 “哎,我们是不是上错课了?”我把课表递给左边的“同桌”,之所以这个同桌要打上双引号,是因为这个“同桌”的桌子并不和我的桌子拼在一起,两个桌子间隔着半米左右的距离。 不仅是左边的同桌隔有一段距离,右边也是,这就是传说中的“单人单桌”。(就我个人觉得,单人单桌一点都不好,和同学一点都不亲近,还有就是为什么我初中高中的规定是男女不能同桌,为什么不能,可恶啊) “正常啊,我的课表也差不多。”他说着,把他的课表递给我。 语文 数学 英语 体育 科学 好家伙,竟然是如此正常的课表。 看来课表只是一个参考,和泡面上的参考画面一样,只是参考,最终还是以实际泡出来的画面(实际老师上的课程)为准。 “把我的课表还给我。”我把他的课表递回去,想着把我的课表拿回来,虽然已经一张没有用处的废纸,但还是拿回来比较好。 他接过他自己的课表,但我并没有接过我自己的课表,只见他指着他左边的“同桌”对我说:“传过去了。” 沃靠,上面可是有一节未成年最好不要接触的课啊,就这样乱传好吗?而且他的同桌还是一个女生,很有可能会…… 不出所料,那位女生的脸突然就红了,然后双手捂住了脸。 我就说嘛,不要乱传。 不过,课表还是乱传中,那位女生在捂住脸前,迅速地把课表传给了她左边同样也是女生的同桌。 又一位女生红了脸,捂了脸。 突然,下课了。 下课后就该去饭堂吃饭了,我开始收拾书包。 这时,一个同学走来,把一台手机递给我说:“帮我拿一下,带回宿舍再给我,我身上没口袋。” 这个同学我有印象,是我的高中同学,姓氏的开头是s,是一个长相常常会被误以为是某个少数民族的汉族人。 我看了看他,说:“你不是有裤袋吗?” “你看,半个手机都漏在外面了。”他把手机揣到口袋里,确实是漏了半个手机出来。 “不行,不带就是不带。”我说着,起身往楼下走去。 在我下楼的过程中,他还是一直跟着我旁边,要我给他带手机。 “不带就是不带。”我说着,就来到了一楼。 在一楼的楼梯口的两边分别站着两个学生,两人的手臂上都绑着一个红臂带,手上还拿着一个金属探测仪对着经过的人一顿乱扫。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是在检查学生身上有没有带手机? 还好我没带。 不过另一个人就要慌了。 我看向旁边的同学,他脸上果然露出了慌张的表情。 我们俩经过了楼梯口,那两个人手中的探测仪也在我们身上扫过了,但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我们就这样顺利通过了检查,而他脸上也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我们继续朝着饭堂走去,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他也没再缠着我要我帮他带手机了。 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又有两个人拦下我们,或是说只拦下了他。 这两个人和楼梯口的那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区别就只有他们手臂上没有红臂带,手上也没有黑色的金属探测仪。 “同学,你带手机了是,跟我们走一趟。”他们两个说着,接着不由分说地把那个同学一人一个手臂地架走了。 我看着同学离去的身影,庆幸着自己没有带手机上学。 我继续往饭堂走去,在快走到饭堂时,我突然发现饭堂门口站着一个戴着黑色方框眼镜的学生。 他乍一看像一个普通的学生,可仔细一看,他又像是一个伪装成普通学生,可实际上是一个抓手机的人。 他站着饭堂门口,手上也没拿饭盒,眼睛不断地在扫视着路过的学生。 看来真的是来抓手机的。 还好我没带手机。 我继续走着,但越是靠近饭堂,我的心神就越是不安。 我应该没带手机,我的书包里应该啥都没有。 我这样想着,脚步一下加快了,连续超越了许多学生。 不行,我走太快了,行为太异常了,这是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走这么快。 走慢点,和旁边的人保持同一速度,抬起头,起码要平视他人的眼睛。 可我的头却越来越低,视线范围中一半是鞋,一半是地面。 突然,有人叫了一声等等,这一声等等中没有指代的人,但我感觉这一声等等是在叫我。 “等等”的话音刚落,另一半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双鞋,挡住了我脚下的鞋子的前进方向。 “同学,检查一下你的书包,看看有没有带手机。”他说。 “我怎么可能带手机呢?里面都是吃饭的碗,筷子和书。”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书包里的东西一件件掏出来,不锈钢的双层饭盒,不锈钢的筷子,上课的书和一台白色的苹果手机。 在我刚掏出手机时,我又马上把手机塞回书包,然后撒腿就跑了。 我跑进饭堂,然后往楼上跑去,想着找个厕所躲一下。 可无论我再怎么往上跑,再怎么寻找厕所,我找到的都是女厕所,而且厕所门口还有女生在排队等着上厕所。 我不知道爬了几层楼,跑了几个厕所。 终于,我找到了一个男厕所。 我跑进去,四个坑位有三个都关着门,还有一个是空着的。 我走进厕所,从书包里拿出那台苹果手机,正想着该怎么隐藏或处理这台手机时,厕所门就被敲响了。 第二个闹钟也响了。 我睁开眼,拿起手机把闹钟关了,看着关不严的窗帘中射入的阳光,心里一阵舒爽。 还好毕业了。 第一百零四章 梦八十一 202339 (一) 在一个高高的露台上,有一场宴会。 在宴会的一角,有两个黑人,一男一女,男的穿着黑色的燕尾服,女的上半身穿着黄色的束胸衣,下半身则穿着一条同样是黄色裙摆长得拖地的裙子。 他们交谈着,时不时轻啜手中夹着的一杯气泡香槟。 突然,在露台的远处,一片茂密的树林中飘起了一股灰烟。 树林着火了吗? 女人一脸吃惊地看着不断向上飘升地灰烟,像是一根不断往上修建的柱子,连接并支撑着天和地的柱子。 灰色的烟慢慢变深,由灰变黑。 突然,烟的最下端,也就是隐藏在森林中的起火点动了,开始往左边横向移动。 在移动的过程中,烟变得一截截了,变得不像柱子,而是像楼梯,从地面通往天空的巨人楼梯。 当移动的烟冲出森林时,烟的源头就出现了——一辆载满木头以及木头正在着火的卡车。 (二) 梦到在考试,在试卷发下来时,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在试卷最左侧的密封线内写上自己的姓名班别学号等信息,这张试卷也不例外,也有密封线,也有要填的信息,但填的东西却很奇怪。 一般来说是姓名:______,班别:______,学号:______这样,但这张试卷上却是这样…… 打孔洞:______,洞尺寸:______,方位:______。 我看着上面的字,每一个都认识,但组合起来就不认识了,这要我填什么啊? 当我正纠结要怎么填时,监考老师说话了,“考试开始,十分钟后收卷。” 什么?十分钟就收卷了?这可是一张a3纸大小且两面都印满题目的试卷啊。 因为时间太短,所以我就跳过密封线上的不明所以的东西,开始做卷子,卷子上的题目比较简单,读了初中的人都能做,但简单归简单,十分钟是不可能做完整张卷子的。 很快,十分钟就到了,老师来收试卷了。 在老师走到我旁边想要收我的试卷时,我就问他密封线里面的东西要怎么填。 他指着考场中一个靠窗的人说:“例如他,他的打孔洞就是旁边的窗户,就写窗户,尺寸就是窗户的长宽,600x400,方位就是墙壁。” “那我呢?”我看了看我身处的位置,一张大圆桌上,而且除了我还有另外两个人也坐在桌子旁边一起考试。 这时,我突然发现坐在这一张桌子和我一起考试的两个人中有一个是我的朋友。 “哎,你也在啊。”我对他打招呼。 “我们认识,不能打招呼。”他一脸严肃地对我说。 我听了他的话,恍然大悟:对啊,两个认识的人在同一张桌子上考试岂不就会被人怀疑成作弊。 “你们认识?”来收试卷的老师还站在旁边,显然把我和他的对话都听到了。 “不不不,我们不认识。”我连忙摆手否认,而他似乎相信了,没有再问。 2023311 被一个人拉着去看了一场演唱会,一个亚洲面孔的女人在唱着英文歌曲。 和一般的演唱会不一样,一般的演唱会都是在碗状的体育馆中举办,而梦中的这一场演唱会是在一个高台上举行,人在台上唱歌,底下的人则仰着头看。 说是在看演唱会,我倒是觉得像是在膜拜着什么。 在演唱会的最后一段,我记得是有一段舞蹈来着,歌手在上面唱,旁边有人在伴舞。 歌曲结束,舞者纷纷聚到歌手旁边摆出结束的pose,而聚光灯也集中到他们身上。 聚光灯很亮,几乎全是白色,这也让我看清了歌手和舞者们的脸。 或许是光太亮了,他们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嘴巴也抿成一条缝,就像这样:( ̄- ̄),显得十分严肃。 突然,站在歌手旁边的一个舞者的嘴巴动了动( ̄~ ̄),然后张开嘴( ̄o ̄)说:“刚刚你气息没跟上来,我就替你假唱了。” 舞者的话穿过只有几厘米的空气到达了歌手嘴边的麦克风上,通过电流来到音响,顿时音量被放大数十倍地清晰地传到了观众的耳朵里。 舞者在听到自己的话后,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脸上的表情变成了这样Σ(°△°|||)。 控制舞台灯光的工作人员也意识到台上的人说错话,于是加大了聚光灯的亮度,他们的脸亮得看不清楚了,舞台顿时变成了光的海洋,光的潮水马上淹没了台上的人。 演唱会散场,我和那个人往外走,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可那个人在走到一半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马上拉着我往回走,往舞台的后方,也就是后台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记得演唱会结束后会有光之巨人的贴纸拿。” 所谓光之巨人的贴纸就是一张上面画着几个或是卡通或是写实的奥特曼形象的贴纸。 那个人拿着贴纸,不是一个个撕下来贴,而是整片贴纸连同奥特曼以外的空白贴纸也撕下来,一点也不浪费地让我帮他贴在他的后背上。 2023313 以现在的记忆回到了高中,像是在看一场早已剧透且自己还是主演的电影。 我一边看着电影里的“我”的做着一些现在的我看来十分“弱智”的举动,一边笑着。 2023314 (一) 在一栋烂尾楼里被一个人追着,从楼下追到楼上,从地面追到了天花板上。 每一层楼都有天花板,每一个天花板都分隔着楼上和楼下,然而,这栋楼的天花板却不像一般的天花板,只是分隔着楼层,还似乎有着炼金、熔铁的作用。 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爬到天花板上,看到了脚下有着一条条微微凸起把铁皮地面分隔成一个个正方形的铁线,也看到了这片铁皮地面上分布规律的正方形熔炉,像是一个围棋棋盘中挖了许多坑,然后往坑中倒入岩浆似的还冒着泡的灼热液体,又或许这就是岩浆。 追我的人也爬上了天花板,可他爬上来的入口不是我刚刚上来时的这个,他那个入口处刚好有一个下陷的热坑,所以他一上来就踉跄了一下,手中的菜刀掉进了热坑中,马上就被熔化了,坑中的红色的液体变得更亮了。 于是我不再逃跑,接着和他打了起来。 我和他在地上扭打成一团,像是摔跤比赛,也像是捶打牛轧糖,紧紧地“结合在一起了”,我的右手拳头打进了他的嘴巴里,他的手指插进了我的耳朵中,我膝盖往往上一顶,他的肚脐眼就像黑洞一般把我的半只脚吸进去。 我们打着打着,突然就不打了,不是因为不想打了,而是因为动不了了,我们的四肢都互相被对方的身体“绑住了”,动弹不得。 不过,我的左手的手指还是能动的。 我看向我的左手,看向我左手边上,那触手可及的半个塑料水瓶,也看向水瓶旁边咫尺能及的热坑。 我拿起塑料水瓶,它的上半部分已经被人割掉了,只剩下下半部分了,不过这样挺好的,坑里面的岩浆就能很容易地勺起来。 我把塑料瓶放到坑中,勺起了半个塑料瓶的半瓶岩浆,然后倒在了他的脸上。 他吃痛,他大叫,脸上被岩浆浇到的地方开始冒出水泡,像是烧水时不断从锅底下冒出的水泡一样。 过了几秒,他的脸就沸腾了,像是烧到一百度后已经沸腾的水还继续加热着。 随着他的脸在沸腾,他的身体逐渐萎缩,最后像烧干水一般,变成了一张人皮。 而我,也从他的身体中挣脱出来了。 ps:醒来的我听到床的左边有震动声,像是手机发出来的震动,于是就伸手摸去,没摸到什么,震动也停了。 但我的手机是放在床的右边,在震动停下后我拿起放在右边的手机,时间是凌晨四点多。 (二) 天色渐黑,我在公交站里已经站了许久,或许我早已错过了末班车,毕竟有些公交下午五点就停运了。 于是我打开手机,点开滴滴,看到旁边就有一辆停着的滴滴车。 我开始设置终点,终点是xx大酒店。 在设置好终点后,滴滴的界面下方马上就弹出了路线以及车费。 什么?1589块?居然这么远? 可再看一眼,路程也就几公里,原来,我少看了一个小数点,不是1589,而是1589。 我点下叫车键,几乎点下去的那一瞬间就有司机接单了,而且就是那一辆车。 我看着手机界面上的滴滴车往我这边开来,在车的定位和我的定位重合时,我抬起头,看到了那辆红色的滴滴车。 这辆车小小的,看起来像奇瑞qq,而且这么小的车一般比较受女性喜爱,毕竟倒起车来比较容易。 车开到我面前,我看向车内,果不其然或是说“梦想成真”,驾驶位上确实是一个女性,一个穿着红衣服,戴着红色倒三角形镜框的眼镜。 副驾驶位的车窗下降,露出了坐在副驾的另一位女性,在这位女性旁边,坐在驾驶位的司机对我说:“前面坐人了,你到后面去坐。” 我打开后排的车门,一开门,我就听到了婴儿哇哇大哭的声音,后排也坐着人,一个穿着女仆装、身材肥硕到挤满了整个后排的黑皮肤女人,她的两只手还分别抱着两个婴儿。 这也算有位置?虽然后排才一个大人两个小孩,可这一个大人比得上三个大人了。 “进来,进来。”胖女人一边叫我进来,一边往里面挪动着,在她移动时,整辆都以肉眼可见的幅度摇晃起来。 她挪了半天,挪出了一个位置出来,接着我就坐上车了。 我刚把门关上,女司机就兴奋地大叫着,“出发,朝着快乐出发!” 在梦中的我还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后果或是目的地是什么,车就往前开去了。 车子一路从晚上开到了早上,从大路开到了只能允许一辆车行驶的小路,这辆奇瑞qq还真没开错。 最终,车停在了一栋土黄色的建筑前,除了颜色是土黄色,我感觉墙也是土黄色的土做的,看其墙面凹凸不平的质感和像地上的土一样的颜色,这不就是一土墙嘛。 “出发,朝着快乐出发!”女司机打开门,又兴奋地大叫着。 在女司机下车后,车上的乘客们也下车,跟着那位女司机进入了那栋土黄色的建筑,然后我也跟了上去。 建筑有很多层,但每一层只有房间。 我不知道我上了几层,我只记得其中一层。 那一层的房间的墙上挂满了一幅幅画,在这个房间的中央有一张黑色桌子,桌子旁坐着一个修成白色八字胡的老人,他一看到我们就开始自言自语,嘴里说着:英国、德国、二战、绅士、大炮之类的词所组成的一句句话。 在这一间房间后,我就没再上一层了,因为水从楼梯下漫上来了,来势相当凶猛,我一下就被冲到水里了。 ps:本来第二个梦已经记不得了,但在写第一个梦,写到“扭打成一团”时,突然就想起来了,神奇。 第一百零五章 梦八十二 2023317 在梦中去了xz,其实并没有到达xz,还只是在路上,还在半途就回家了。 去xz的方式是徒步,我和家里人混在一个队伍中,沿着公路往前走,带队的人叫大肠,是一个律师,也不知道他一个律师为啥要来当这种类似于旅游团的领队。 路走到一半,我们走到了一个左边是高速收费站,右边是一条通向山里的三叉路口时,我年幼的弟弟就走不动了,哭着闹着要人抱。 于是我的母亲把他抱了起来,抱着一个重三十多斤的物体,看来是到不了ls了。 我们一家决定退出队伍,回家了。 没想到的是,当我们家提出退出时,全队的人也想退出了,看来徒步到ls确实是一个很艰难的事啊。 队伍开始往回走,没走多久,我们就走到一个公路旁的小集市,又或是说这是一个类似服务区的地方。 这里有一家面店,一个旅馆,还有一个加油站。 我们这一大队来到了旅馆中,大肠领队挥舞着手中的绿色旗子对我们说:“咱们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就出发去机场回广州。” 突然,弟弟又哭了,哭的原因是饿了。 于是我就带弟弟去刚刚进来时,在外面看到的面馆吃东西了。 刚出门,我就看到原本只有一家面馆,一个旅馆和一个加油站的“服务区”的某一处空地中多出了一栋三角形的建筑,在这栋建筑的门上有一个招牌,上面写着二百刀乐旅店,看来这是它的店名。 我抱着弟弟往面店走去,我往前走着,由于角度变化,我看到了在这栋建筑的侧墙上用红黄油漆写着几个大字——二百舞刀乐。 难道这也是它的店名? 我没怎么理会,也没有停留,继续往面店走去。 这是一家兰州牛肉拉面,我推开门,接着我就来到了飞机上了。 我坐在飞机上靠窗的位置,这本应该是一个风景优美的位置,但让人难受的是,在我面前还有一个和我距离极其近的座位,以至于我的腿卡在前面的椅背上动弹不得。 我看向我的左边,在我左边还有两个座位,分别坐着我的母亲和弟弟,但在他们的前面并没有座位,他们面前的空间和我的比起来可以称得上是极大,甚至姚明来了也能伸直腿坐。 难道这梦梦航空公司的手段吗? 增加靠窗的座位,让更多喜欢坐靠窗位置的人买更多的机票? 于是我抓起弟弟,往我的右边,也就是飞机的舱壁上塞去,弟弟挤在我和舱壁之间的空隙中,像是在压缩一个弹簧一样。 当我把弟弟完全压进空隙后,他突然就弹开了,把我往左边弹去。 我坐到了可以舒展双腿的座位上,弟弟则坐在因为腿短而完全没有挤脚烦恼的靠窗座位上。 大家都开心了。 舒服。 2023318 梦到一个数字,497 2023319 (一) 有一个戴着黑色高帽子,穿着内衬是白衬衫的黑色燕尾服,手上拿着一根同样是黑色的棒子,衣着搭配看起来像是一个魔术师的魔术师给我表演了一个纸牌魔术。 他先是拿着一张背部是红色花纹,正面是黑桃k的纸牌在我面前晃了几下,然后两只手快速地交叉变换着。 他的手很快,变换的动作也只持续了一下,持续的时间或许只有一瞬间,当他的手停下来时,他手上的牌已经不见了。 我惊讶于他的魔术,接着他又表演了一次,或是说演示了一次,他把动作放慢并拆解着动作,像是乐高积木上的说明书,只要按照上面一步步去拼,最后就能拼出完整的模型。 我看完他的演示后,原来他把纸牌藏到手背了,难怪看不到去哪了。 (二) 在一张简易的折叠桌旁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一个是满脸横肉的胖子,在两人的周围则站着一大群人,不知道是干嘛的一群人,也许是来凑热闹的人。 桌子上有一副纸牌和两个骰蛊,可以看出这是一场赌局,老人和胖子之间的赌局,那么那一大群人都是来围观赌局的人。 赌局开始了,两人先是打牌,打完牌后摇骰子。 不知摇了几次骰子,在最后一次摇骰子后准备开蛊验证输赢时,老人突然大怒,指着胖子说:“你居然敢出千,你知道老千的下场是什么吗?” 也许是因为对面是一个老人,胖子的脸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反倒是一脸轻蔑地说:“老子就是出老千了,你一个糟老头子能把我怎么样?” 胖子话音刚落,老人就伸出脚踢向他放在脚边的灰布袋,下一秒胖子就发出惨叫了。 只见胖子举起他的右手,不对,应该说举起他没了右手掌的右手,鲜血不断从手臂上的断口流出,流到地上,流到他的衣服上,流到桌子上的右手上,这只只剩下手掌的右手还死死地握住骰蛊。 而在右手断口旁则有一把半截刀身插进桌子里的菜刀。 发生什么事了? 时间倒流,回到了老人踢布袋的时间点并放慢了的播放速度。 老人踢向布袋,一个快到模糊的白影就从布袋里飞出,飞上了天花板,然后反弹,最后砍在胖子的手上。 2022323 感觉最容易鬼压床的方法是睡觉前看一部生理有点不适的电影,然后上床,身体以“大”字的姿势仰卧在床上,被子覆盖全身(不用盖头,和平时一样盖到脖子就行了),但把手掌和脚掌露出来。 我就以这样的姿势上床躺着打算睡觉了,但在躺了一会儿后,我明显得感觉自己“睡着了”,然后一阵“嗡嗡嗡”的声音就在脑中响起。 这股声音把我从“睡着了”的状态中“吵醒了”,但醒了的只有精神,肉体还在睡梦中,动也动不了。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但时不时会看到黑暗中浮现出的白脸,那张脸是电影中的可以说是反派或是男主角的脸。 而我就像电影中的另一个主角,也就是女主,整部电影中出现正脸的也就两个人,男主和女主。 电影中的女主躺在一张铁床上,双手双脚被绑住,无法挣脱。 唯一没有被绑住的就这剩下头了,于是我想甩动脖子,让自己醒来。 我醒了,我睁开眼,黑暗中的白脸也消失不见了。 我又睡了,继续保持着“大”字的姿势入睡,于是我又鬼压床了。 我又醒了,在如此反复了两三次后,我采取了侧睡的姿势,成功入睡并不再鬼压床了。 (一) 我变成了一只企鹅,不是生活在北极那种企鹅,而是变成了一只qq企鹅,以卡通的形象走在城市里,街道上也有许许多多和我一样的企鹅。 (二) 在学校里考试,考试结束后我还有作文没写,所以老师没有收我的卷子,并让我回家写完第二天再交上来。 我拿着试卷走出教室,看着作文的要求字数是一千五,然后想:一千五,我随便写写就行了。 我走到楼梯,然后往下走,撞上了一个往上走的同学,接着我的试卷就掉在了地上。 当我捡起试卷时,作文的字数从一千五变成了四千五。 第一百零六章 写作梦 这个标题可以理解成是我自己独立“写作”出来的梦,至于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我做了一个迄今为止最神奇的梦,梦中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自己想出来的,做的每一个举动也都是自己想去做而做的。 深圳,一个满是高楼大厦的城市,每一栋楼都很高,每一栋楼都很豪华。(看到梦中出现的高楼时,这句话突然就出现在脑海里了) 我坐在一辆出租车的后座,看着窗外的一栋栋要抬头才能看到顶的摩天大楼。 “我们这是要去哪?”和我一起坐在后排的还有一个人。 “去找东西吃。”我回答。 我说完后他就不说话了,出租车也继续往前走,窗外的玻璃幕墙大楼飞速往后倒退着,太阳也是,只不过是慢慢地下降,天色也逐渐变暗了。 天黑了,那些靠太阳反光而闪闪发亮的玻璃大楼隐入了黑暗中,窗外只剩下一些有着独立光源的建筑了。 “要不这间怎么样?”他突然指着窗外的一栋建筑说。 这栋建筑的门口有着一根根即便是远远看去也十分粗壮的柱子,这些柱子支撑着和柱子相匹配的厚重的三角形屋顶,在柱子的底部还有一束束黄色的灯光照在柱子上。 这咋一看不像是一个有饭吃的地方,倒像是一个古建筑的景点,然而在屋顶处却写着一个大大的粤字,这个粤字同样被光照着。 难道这是一家粤菜店? 我抱着这样疑问再次看向这栋建筑,我的目光穿透了建筑的外墙,看到了里面的模样:一个宽阔宏伟的大厅里摆着一张张大圆桌,穿着干净利索的服务生们则一只手举着菜,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不慌不忙,姿态优雅地穿梭在各个桌子之间。 “还真是饭店啊。”我一边看着服务生们手上举着的烧鹅、白切鸡、蒸鱼和烤乳猪,一边收回目光对那个人说,“我们没钱,去不了这里吃饭。”(我在梦中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在想我的微信、支付宝和银行卡里的钱加起来能不能吃上一顿,但看建筑的豪华程度,怕不是一杯水都要五十块钱,还是算了) 我把目光收回来,他又不说话了,出租车继续往前开着。 不多时,出租车停下来了,停在了一个放眼所及中只有眼前这个地方还有灯亮着的地方。 司机拉起手刹,回过头,隔着一个铁栅栏对我们说:“你们的钱只能开到这里了,马上给我下车。” 司机说完,我们就像是瞬移一般下车了,站在了车子的外面,然后车就开走了。 我们下车的地方在一个入口外,这个入口看起来像是一个通往地下不知去哪的入口,也像是一个通往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入口以一个大角度往右转,小角度往下蜿蜒着,所以看不到这究竟是一个通往何处的入口。 就在这时,一些人影从周围的空气中浮现出来,身影由虚幻逐渐变得有实感。 这些人有男有女,男的基本上穿的是黑色西装,女的则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穿着紫色吊带裙,有的穿着裁剪合体,凸显自己身材的旗袍,还有的则穿着从脚踝一路往上开叉到腰部的黑色高叉裤。 在我们旁边,也浮现出来了一个人,他穿的衣服和其他男的不一样,而且手上还举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两杯在场的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的,里面装有冒着气泡的淡黄色液体的高脚杯,这位应该是服务生无疑了。 “你们好,你们预约的桌子已经可以上菜了,请往这边走。”他说着,手掌做请的手势指向一个方向。 我记得那个方向是通往地下入口的方向,但当我看向他指的地方时,原本入口的方向变成了一个缓缓旋转着的玻璃门。 “那我们走。”和我一起下车的人抬脚就往玻璃门走去,但我马上用手勾住他的脖子,拉他远离了服务生,最后拉到了一个墙角位置。 我对他说:“吃什么吃?我们有钱吗?” “可刚才他说我们已经预约了,是不是就不用给钱了。” “好像还真是,我们也没预约过这间饭店啊。” “那就去吃。”我们俩异口同声地说。 梦到这里就结束了,不是梦自动地结束了,也不是我被吵醒了,而是我想结束了,想着我们这样去吃后肯定会有什么麻烦事会发生,毕竟天上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掉馅饼呢? 所以就想逃跑了。 在梦中“逃跑”出来后,我躺在床上,突然有种这并不是梦的感觉,像是一段过去的真实经历,只不过有些细节模糊了,记不清了而已。 第一百零七章 梦八十三 2023324 我站在沙发旁,一只手拿着菠萝,一只手拿着吸尘器,吸着沙发上的灰尘和一些看起来是饼干或是薯片的黄色碎屑。 吸尘器看起来很高级,像是戴森中的一款,细长的手柄,无线的电池装置以及紫黑的配色。 尘吸完了,我关掉吸尘器的开关,坐上刚刚用吸尘器吸干净的沙发,开始吃菠萝了。(在梦中吃菠萝一点味道都没有) 不过就在我关掉吸尘器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点,吸尘器的吸头不是扁平的,而是吹风机样式的,圆筒状且中空。 难道这不仅是一个吸尘器,还是一个吹风机? 我举起吸尘器对准自己,按下开关,一股风朝我吹来,还吹出了刚刚吸进去的灰尘。 我的眼睛顿时被迷住了,像是进沙了,眼睛不断地眨着,不断地分泌出眼泪冲刷着吹进眼睛里的东西。 眼泪流了出来,吹进眼睛里的东西也跟着出来了,但还有一个还没出来,而且我还能清楚地感觉到这是一粒细小但因为进入了眼睛而能异常敏感地感觉到疼痛的沙子在我眼皮内侧和眼珠子之间来回摩擦。 2023326 (一) 一间教室里,我坐在下面,老师站在上面,用白色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行字:p六,146页,112-10?-1? 在坐在下面的我看到黑板上写着的东西,然后就打开了课本,翻到了第一百四十六页。 这是一本数学书,第一百四十六页是习题页,共有四个大题,并没有所谓了p六,也就是第六大题。 不过,我在第二大题的第一小题看到了老师在黑板上写出来的数学题,或许这就是p六的意思。 112-10?-1?,11平方是121,10的0次方是1,1的零次方也是1,所以这道题的答案是119。 我才刚写出这道题的答案,老师就让我上台去写答案。 我把119写在式子后,但老师却画出一个大大的叉在119上,然后在后面写100并说这才是正确答案。 不对啊,这是初中数学知识,11平方是121,10的0次方是1,1的零次方也是1,121减1再减1就是119啊。 怎么可能是100?我一直在想,想着想着就醒了。 (二) 梦到自己在洗澡,洗着洗着我突然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右半边的身子像是被冰冻一般,逐渐地失去了知觉。 拿着花洒的右手无力地垂下,失去抓力的花洒掉落在地,像一个陀螺一样向一边旋转着,一边向四周喷水。 最后,我还是把澡洗完了,用还没失去知觉的左手捡起了地上的花洒。 在洗完澡把水关掉时,我突然意识到我的鼻子塞了,还是右鼻孔塞住了。 我用力地用鼻子往外喷气,可气全都从左边鼻孔中出来,右边的鼻孔完全塞死了,像是堵车的单行道上来了一辆逆行车,而且那辆车还死不后退,路就完全堵死了。 鼻子不通气实在是太难受了,难受到连梦都做不下去了。 我醒了,右边的鼻孔确实塞住了。 2023327 下雨是一个睡觉的好天气,但要是下雨的同时还有别的、时不时就把雨声掩盖过去的噪音,比如喇叭声啥的。 若把本来挺催眠的雨声比作成便意,那么当便意化为实体从身体出来时就是睡着了,在前往厕所的途中就是入睡期间。 便意在冲去厕所的途中越发高涨,但当你关上厕所门并蹲下后,窗外的一声喇叭声就像烧鞭炮驱赶年兽一样,把便意吓走了。 名为便意的年兽被吓跑了,但明年还回来,于是鞭炮还继续烧着。 在短短一个小时的午睡期间,我在厕所和床的路上来来回回,梦也是,有时候一下子还分不清我究竟是躺在床上还是在厕所里蹲着。 这个梦有两层,最开始那一层我忘记是什么了,只记得我好像在和谁吵架,“醒了后”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外面是滴滴答答的雨声。(也有可能这时候我是真醒了,然后又睡了) 我在床上躺着,听着外面的雨声,昏昏沉沉地把被子盖到耳朵部位,想要以此隔绝比雨声还大声的喇叭声。 突然,我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上楼的脚步声,难道和吵架的那个谁过来了? 想到这里,我马上睁开了眼并从床上直起身。 当我刚起来的时候,房门就被拉开了,果然就是那个谁。 不过看那个谁一脸兴奋的样子,看来不是来找我吵架的。 “快,快下楼,楼下停着一辆超大的奔驰大g。”他向我招手,叫我跟上,然后转头就走了。 我跟了上去,跟着他来到楼下。 楼下的马路边上确实停着一辆超大的车,一辆要微微仰起头才能看到车顶的红色面包车。 在这里要说明一下的是,在我从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我眼前的视角只有平时的三分之一,只有中间是看得到的,上下的视角像是关到一半的百叶窗般一片昏黑,像是透过一条缝或是把眼睛眯起了往外看世界的感觉。 “这是什么大g啊?这不就是一辆加高加大加长,全方位都变大了一圈的面包车吗?”我看着这辆车顶差不多到二楼的面包车,心想这是谁的车啊?要是一般人上去还踩得到油门吗?怕不是身高三米多的巨人才能开。 “这辆大g怎么样?”那个谁说。 “大是挺大的,不过……”我还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那个谁就打断了。 “要是我买一辆给你怎么样?”他说着,然后转过头看着我,一脸得意地笑着,从他的笑容里,我看出了自负、不屑以及想要把我和这辆车划上等号的意味。 “我不知道。”我说。 在我说完后,手机的闹铃就把我震醒了,午休时间结束了。 我躺在床上,睁开眼,这一次的视界倒是完整了。 我伸了个懒腰,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身体扭动了几下,接着我就听到了,或是说感受到了心脏的跳动。 砰砰……砰砰…… 这一次看来确实是醒了,心跳的感觉太真实了。 第一百零八章 梦八十四 2023328 我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吵架声,接着是拳拳到肉的击打声和惨叫声,于是我就走到阳台,往楼下看去。 我只看了一眼就把头缩回来并回去了。 这并不是因为打架不好看,楼下打架那两拨人加起来快十个人了,打起来肯定是一片混乱,十分精彩的。 但在我把头伸出去时,他们似乎有着蜘蛛感应还是其他什么感应,马上就感应到有人在看,手上脚上的动作马上停了下来,然后齐刷刷地抬起头看向我。 我害怕了,像缩头乌龟一样把头缩了回来。 我走回自己的房间,在回去的路上,我听到了一阵急促且混乱的脚步声。 这不是我自己的脚步声,而是楼下那群人的脚步声,因为我听到他们中有一个人说要上来打我。 脚步声越来越大,这意味着他们离我越来越近。 但直到我醒来,发出脚步声的那群人还是在持续地发出脚步声,还在上楼着,我连人都没看见。 202341 梦到一个微信聊天截图。 对方:“好,那你周末来上班。” 我:“好的。” 对方:“给你算五天的工资。” 我:“好的。” 对方:“周末上两天班就行了。” 我:“好的。” 对方:“你哪个周末有空就过来。” 我:“这个周末就行了。” 对方:“那你来。” 我:“收到。” ps:最近晚上睡觉前都喝有着助眠效果的茶,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做梦的感觉和记忆都少了许多。 202343 (一) 一个和吸血鬼电影里差不多装修风格——高高的屋顶和瘦长的窗户,暗黑色调的吸血鬼城堡中。 一队排列整齐、全身笼罩在黑暗的人正排着队,一个个往门外走去。 在我看到这条队伍时,他们已经在往外走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突然,地面上涌起了一团绿雾,这团绿雾凝而不散,而且颜色很深,深到能清晰地看到绿色的雾和透明的空气之间的“泾渭分明”。 接着,这团绿雾像是有生命一样移动到了门口,然后像一道门帘一样“挂在了门上”。 队伍中的人似乎没看到绿雾,或是不在乎绿雾,还一个接一个往前走,甚至一点停顿都没有,或许是因为他们周围都被黑暗所笼罩,所以看不到眼前发生的事,只会“盲目”地跟着前面的人走。 终于,长长的队伍要见尾了,只要走完这最后三个,这条队伍就全部走到门外了。 不过,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地结束了,这突如其来的绿雾也该发挥作用了。 只见它变得更紧密了,像是被压缩了,无规则且随时变化的边缘变得平整,甚至出现了反光的光泽。 绿雾变成了绿壁。 即便如此,那些全是笼罩在黑暗的人也像是看不见一样往前走去。 于是,第一个人就撞上去了,然后像是撞到墙一样被撞得倒退了几步。 要是说看不见的话就算了,这下都撞上去了,应该就知道前方挡路了。 不过,要是说他们看不见的话,感觉也不太成立,因为在第一个人碰壁后,后面两个人就停下来了,他们可能看到此路不通了。 但第一个人似乎不服气,也像是抱着一定要出去的决心,继续往前走去,然后他又一次碰壁了。 又一次往前,又一次碰壁……而且每一次碰壁后再往前冲的力度都会比上一次要大,所以后退的距离也随之变大了。 终于,第一个人在一次力度极大以至于绿壁都震动的碰壁中,又一次往后退去,然后摔倒在地,再也没有爬起来。 在第一个人倒下后,第二个人往前走了,像是没看到第一个人已经撞死过去的画面。 第二个人的流程和第一个人一样,也是撞,然后退,再撞,再退…… 但在第二个人倒下时,绿壁上出现了裂痕。 第三个人,也就是最后一人,他也和前两个人一样,往前,撞,退,再撞,再退…… 不过和前两人不一样的是,他每一次撞都会让绿壁上的裂痕越来越大。 绿壁碎了,像是玻璃破碎一样碎成了一个个碎片。 在绿壁碎时,第三人没有像前两个人一样倒下,他继续往前走,脚踩这绿壁碎片走出了门外。 门外是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绿色的树和灰色的山组成的世界。 也就在他走到门外的那一瞬间,我的视角从上帝视角变成了他的视角。 我回头看向出来的地方,这个地方确实像吸血鬼的城堡,有着黑黑的墙砖、高高的塔楼和尖尖的塔顶。 我继续往前走去,走着走着,走到了一条桥上。 这条桥的下面是波涛汹涌的海,对面是绿色的树和灰色的山。 我走上桥,往对面走去,在我走的时候,桥越走越窄,原本好几米宽,能并排走好几个人的桥,现在只能让我一个人通过了。 这还只是在我走到桥的一半长度的时候的桥宽,当我走到尽头时,桥就只剩下一根头发丝一般细了,不过就算是如此细的桥,我还是顺利地走到了对面。 在我还没过桥前,桥对面的树和山是很高的,我想它们应该是挺高的,毕竟有着远小近大的原理,就像是天上的太阳,它的体积是地球的130万倍,但因为它离地球有15亿千米,所以在天空中只有鸡蛋大小。 我想对面的树和山也是这样,但在我走过去时,我错了,我发现远小近大的原理失效了。 我在远处看到只有一指高的树和一脑袋大的山,在走近看后还是只有一指高,一脑袋大。 树像是楼盘售楼部用的沙盘模型中塑料小树,山则只是一块大石头。 这究竟是哪啊?我这样想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部手机,打开地图软件,点击定位。 定位居然成功了,虽然定位成功了,但周围没有任何地名,地图上也是一片空白,只有蓝色的定位符号孤零零地显示在屏幕中央。 (二) 一个帐篷中睡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突然,男的起床了,打开了挂在帐篷顶上的灯。 灯光一下照亮了整个帐篷,也把正在睡觉的女人照醒了。 “怎么了?”女人虽然醒了,但还是闭着眼,还转过身去想要尽可能地避开灯光。 “好痒,好多蚊子在咬我。”男人一边挠着身上的皮肤,眼睛则在左右扫视,一边在说,“我感觉有一万只蚊子在咬我,我身上像是被咬了一万个包。” “哈哈哈怎么可能有一万只蚊子,这样太夸张了。”女人被男人的话逗笑了,似乎在认为男人在开玩笑。 一万只蚊子?一个小小的帐篷里怎么可能会有一万只蚊子,男人应该是被一两只蚊子咬了,于是夸张地说有一万只蚊子在他身上咬了一万个包。 “好痒,好痒。”男人继续说,手继续挠着。 “那你快点把蚊子找到,然后拍死,接着关灯,好继续睡觉。”女人说。 “蚊子,蚊子,你在哪?”男人腾出一只挠痒的手并在空中挥动着,看来是想通过扰乱空气的流动去惊扰蛰伏在黑暗中的蚊子,使它们飞起来,飞到灯光下。 突然,男人像是找到蚊子了,剩下的那只手也不再挠痒了,两只手一起合作,于是帐篷中就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帐篷中的啪啪声响个不停,要是真有一万只蚊子在里面,或许还真会持续如此久的巴掌声。 啪啪啪…… 男人还在打蚊子,女人却顶不住了,说道:“你打个蚊子怎么还拍这么久啊?” 女人说着,忍不住睁开了眼,眼前的一幕让发出一声尖叫。 她看到一个全身只穿着一条松松垮垮像是随时要滑落在地的内裤的人对着帐篷的角落不断拍掌。 “怎么了亲爱的?”他转过身,眼神中透出着关心,不过看他瘦削到凹陷的两颊和毫无血色且干瘪的嘴唇,还是关心一下自己比较好。 他虽然转过身来,但他手上的动作还没停下来,啪啪啪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你……你是谁?”女人惊恐地往后退,退到了帐篷的另一个角落。 “我是你的老公啊?”男人说。 “不,我不认识你!”女人的老公是一个大胖子,而眼前的男人却只是一个看起来营养不良的人。 “我就是你的老公。”男人又说,他说这一句话的语速比上一句要慢,气息也更弱了,像是快死了。 女人听了,也许是感觉眼前的男人毫无威胁,也许是听出了男人的声音就是自己老公的声音,也许是内裤的颜色和花纹和他老公的一模一样。 “老公,你在干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女人问。 “我找到蚊子了,你看,这只蚊子吸得饱饱的,飞也飞不动,只能被我按着打了哈哈。”男人往旁边挪了一点,让灯光能够照亮帐篷的这一个角落。 女人看清楚男人在干什么了,不过也只是看清楚了一眼,男人就把蚊子打死了。 男人确实在打蚊子,一只大到如七岁小孩的蚊子,它确实吸得饱饱的,肚子涨得满满的,把肚皮撑得很薄,薄到能透过灯光看到里面的血液在随着男人的巴掌落下和抬起间波动着,泛出一层层涟漪。 在女人看清蚊子还没来得及尖叫时,男人的巴掌又一次落下了,而在这一次过后,男人不用再拍蚊子了,因为那只蚊子被打死了,肚子里的血像被戳破的装满了水的气球一样,砰的炸开了。 血液四散飞溅,涂满了整个帐篷,厚厚的血液黏在帐篷上,使帐篷的灯光都透不到外面,要是有人在外面看的话,他会觉得是关灯了。 飞溅的血液还飞到了女人因惊恐而张大的嘴巴里,于是惊叫就被血液堵在了喉咙,最后化为一声咕噜吞回了肚子里。 ps:感觉不做梦不是喝有助眠作用的茶的原因,应该只是恰好不做梦而已哈哈哈 第一百零九章 二日连梦 202345 (一) 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突然把手上的一个红色的塑料袋递给我,塑料袋里装得满满的,袋子里装着的东西把袋子挤满满的,我好奇里面装了什么,于是我往里面看去。 袋子里装着一个个金块,金块则被一个个透明的塑料袋装着。 “你去把这个袋子放到后面的家店里保存起来。”站在男人旁边的女人说。 我往后看去,在我身后有一家店,店门是一个铁栅栏,在铁栅栏后面站着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奶奶。 看这铁栅栏的样子,确实有着保存东西的能力,不过看里面的人,感觉并没有保护东西的能力。 我走过去,隔着铁栏杆把袋子递给老奶奶。 老奶奶伸出手,隔着栏杆毫无阻碍地就把袋子拿了进去。 (二) 在我面前有一个白色的小照相机,在照相机旁边有一堆白纸,在白纸的中间位置有一个正方形的透明框。 我认出了这堆白纸,它们不是纸,是拍立得的相纸。 既然这是相纸,那么旁边的照相机就是拍立得了。 我拿起拍立得放在手中研究着(现实中我从来没有用过拍立得),突然,我眼前就闪过一道白光。 我是按到了快门了,所以它拍照了,刚刚镜头还刚好对准了我,所以还把我拍进去了。 滋滋滋…… 拍立得发出一阵电流声。 嗡嗡嗡…… 拍立得中传来一阵机械声。 然后拍立得的下端缓缓出现了一张和旁边那堆相纸一样的相纸。 相纸从拍立得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我捡起来,捏着相纸的一角然后甩动着,于是,空白相纸上中间的正方形框中开始浮现出图像了。 先是一条条黑色的线段,然后线段组成了一片片花瓣和叶子,最后花瓣涂上了黄色,叶子涂上了绿色。 这不就是郁金香吗? 我刚刚是被闪光灯照了一下啊,我呢? 我原以为相纸中会出现我的脸啊,但却出现了花的脸。 我纳闷了,我去哪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我抬起头,看向天花板,只见天花板上有一个郁金香的浮雕。 不过,那个浮雕是白色的,没有颜色的,拍立得拍出来的却是黄色的,有颜色的。 我从那堆空白的相纸中抽出一张,打算把相纸插进拍立得中再拍一张照片。 可当我拿起相片时,那张空白的相片上却浮现出了图像——一朵红色的玫瑰。 我把这张或许早就拍过照,只不过还没甩出图像的照片放下,正准备再拿一张时,我就被叫醒了。 202346 在一间课室里上着课,突然有人把我叫了出去,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对我说:“你明天要和你同桌去下茂当扫地志愿者。” 他说完后,朝着教室里指了指我的同桌,然后让我回去上课了。 课还在继续上着,上课的老师是教化学的,身材瘦瘦高高的,我一进门就听见他在对着底下的学生喊道:“我以前可是双公教师啊,加入了两个公会,不过现在两个公会都不要我了,我变成双非公教师了。” “我好惨啊,好惨啊,惨啊,啊……” 他说完这一长段话后,原本撕扯着喉咙说话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像是四川变脸一样,突然就恢复正常了,然后继续上课,仿佛刚刚把不好的情感宣泄一通后,情绪就平衡了。 我坐回座位,看向我的同桌。 我的同桌是一个女生,头小小的,身子小小的,胸口才刚过桌面,仿佛一低头就会撞上桌子。 我看着她,想着该怎么样告诉她要去扫地的事,或是说想着应该上课就对她说吗?还是下课后比较好一点。 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过身,只见一个弓着腰穿着暗紫色上衣的老奶奶在拍我。 我是坐在靠窗靠走廊的那一列的位置上,或许正是如此,那个警察才叫我出去和这个老奶奶才拍我肩膀。 “同学,麻烦你叫一下我的孙女,就是你的同桌,我要拿个蛋糕给她。”她说。 这老奶奶来的正是时候啊,我正愁着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开口呢,这下就能顺便把扫地的事说了。 “那个……你奶奶叫你。”我对她说。 她听了,转身看向我,接着看向我身后的她奶奶,然后兴奋地说:“奶奶,你带蛋糕来了呀。” 蛋糕是一个大蛋糕,我要张开双臂才能环抱住的大蛋糕。 这个比课桌还大的蛋糕遮住了我同桌看向讲台的视线,也吸引了全班包括老师的注意力,同学们在看到这个蛋糕后像是忘记了自己在上课,脑袋里全被这个大蛋糕占据了,纷纷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朝着我同桌的方向走去,然后排着队领蛋糕吃。 教室里一下变得安静起来了,每个人都安安静静地排着队,一个个慢慢地往前走,甚至比起上课每个人坐在位置上的状态还要好,还要有序。 不过学生的状态是有序,讲台上的老师在看到这种情况只会认为是无序,是藐视课堂纪律的行为,于是他又回到了扯着喉咙说话而面部扭曲的状态。 “上课!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们不准吃蛋糕!” 他喊着,底下的学生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排队领蛋糕吃。 而蛋糕的主人,也就是我同桌,也很自然地分起了蛋糕。 蛋糕分得很快,几乎全班同学都领到蛋糕了,而被这个几乎排除在外的就只有还在讲台上持续地歇斯底里的化学老师和我。 我没有站起来去排队,我一直坐在位置上,等着她想起还有我这个坐在她旁边的同桌。 不过她好像不记得了,身体也一直背对着我,不断地给排队的同学的分蛋糕。 对了,由于没有刀叉和纸碟子,所以排队的人在路过我同桌的位置时就会张开嘴,朝蛋糕狠狠地吃一大口。 那我同桌是怎么分蛋糕的呢?她在每一个同学吃了一口蛋糕后就会转动一下蛋糕,方便下一个同学吃。 队伍快排完了,原本双臂张开才能抱住的蛋糕只剩下普通蛋糕的大小了,以至于她小小的身体也能完全挡住蛋糕了。 这样下去我肯定没的吃了。 我虽然是这么想,想吃蛋糕的欲望也很强烈,但我并没有主动去要蛋糕吃,可能是同桌这个身份在作祟。 很快,最后一个同学走过去了。 蛋糕应该没了。 不过,她转过身来,把手掌上还剩手掌大小,边缘凹凸不平的蛋糕递给我。 我看着这个蛋糕,心里满是感动,看来她还是记得我这个同桌的。 我接过蛋糕,然后把蛋糕吃了,接着就下课了。 下课铃声响起,讲台上的老师又变了一次脸,变得一脸平静了,然后平静地说:“同学们,下课。” 下课了,放学了,我的父亲开车来接我回家了。 只见他走进课室,手上却拿着一盒拼图,然后找到一个空桌子就开始在上面拼图了,无论我怎么叫他,摇他,他都不理我,他的眼中似乎只剩下那一副拼图了。 无奈,我只好自己回家了,还好我骑了电动车来上学。 我骑着电动车出了校门,但没有往家里的方向骑,而是朝着河边骑去。 我来到了河边,然后沿着河边继续骑,最后在河与桥的交叉位置停了下来,也就是桥头底下。 在被桥阻挡了大部分阳光的桥底有些昏暗,其中有一对情侣在拍照,当然了,是男的给女的拍。 我和这对情侣的目的差不多,差不多是在于照相机,差的是我手上没有照相机。 不过我既然受到梦的指引来到了这里,就说明了一些事情,我开始在桥底走来走去了。 我在找相机,而我也在某一处隆起的草丛里找到了相机。 我在拿到照相机后,马上就回家了,回到家后马上打开了照相机,开始查看里面文件了,其中有这么一个p4格式的视频文件。 视频拍摄的内容是一个变形人被人追杀的片段。 这个变形人拥有能把身体某一个部位甚至全身都变成另一种东西或数种东西组成的东西的能力,比如他的手指可以变成一个螺丝,也能让全身变成一个螺丝,还能让自己变成一个由螺丝、齿轮、指针等零件组成的手表。 影片一开始就是变形人跑步的画面,他一边跑,一边往后看,神情十分慌张,而镜头为了表达出慌张的意思,也跟着他跑步的频率摇晃着。 影片切到下一个画面,变形人还在跑着,但他身后多出了一堆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黑色墨镜的人,镜头在黑衣人和变形人之间来回切换,晃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再下一个画面,变形人从早上跑到了晚上,还似乎跑到一条小吃街的地方,这里的人很多,摆摊的小推车也很多,变形人本想着变成一辆小推车混入一堆小推车里,可无奈的是,他的体型根本不够大,变成的小推车只有卖烤串的小推车的一半高。 于是变形人为了能变形成功,开始吃起来了,他每经过一个摊位就把拿走摊位上的一个东西,然后塞进嘴巴里。 比如,他经过了煎饼果子的摊位就把人家铲煎饼的铲子拿了,经过烤羊肉的摊位就把上面还没来得及串肉的铁串子拿了。 他一路吃,吃了很多,体型也变大了不少,当他觉得能够成功变形成小推车时,他已经跑出了小吃街,而那群黑衣人还在后面追着。 影片还没结束,但我被闹钟叫醒了。 ps:感觉昨天,也就是清明那天着凉了,这两天晚上睡觉都会出一身汗,睡也不怎么睡得好。不过梦倒是做得挺长的哈哈哈。还有就是昨天梦到了老奶奶和相机,今天也梦到了,神奇。 第一百一十章 梦八十五 2023410 梦到我房间的墙没了一半,透过这没了一半的墙,我看到墙的对面是邻居的房间。 至于为什么说墙的没了一半?墙还能没一半的吗? 墙确实是没了一半,左右两边的墙还在,就中间大概一米宽的墙没了,水泥墙体像是凭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从房顶上垂到地上的薄纱。 透过这层薄纱,我能看到对面的房间有一张米色的床,墙上贴着有点古典味道的棕色墙布。 2023412 我在写一个东西,当这个东西达到某种要求的时候,才能解脱。 目标是91个,还差12个,同时这个东西还有期限,还有人会上门来检查并回收,若是回收的时候没达到要求,他就会带走一些和我相关的东西。 他来了,我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于是我马上把家里的灯关了,假装不在家。 等他走后,我才把灯打开,继续写那个东西。 到了第二天,我走在一条路上,突然就碰到了那个人。 他坐在一个报刊亭的门前,脚底冒着白气,在他旁边,在一堆花花绿绿的杂志和报纸之间,我看到了两颗人头——这是我家里人的人头。 我的怒气蹭的就上来了,我张开手,看着我的手掌。 我的血液似乎变成了电浆,紫色的雷电在我的血管中横冲直撞,指甲的缝隙还中迸出一丝丝电光。 我要用这个手掌去把那个人杀了。 我悄悄地走到他的身后,然后一掌拍在他的头上。 他被电得浑身颤抖,脑袋顶裂开了一条缝,电光正从里面喷射出来,喷出了一个数字4,紧接着在4后面打了一个勾。 然后是数字12,打勾,最后是数字606,打勾。 在最后的勾打上后,他的身体停止了颤抖,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2023413 走在田野边,踩在田埂上,我正在往前走着。 我记得我在哪走了,这是高中学农(所谓学农就是在村民家住,帮村民割水稻)时所在的农村,而当时我所住的村民家也有农田,还是全村最偏僻的农田,要走上十来分钟才能到达。(别的同学的农田甚至出门就到了,就在路边) 这个农田是如此偏僻,以至于我还在路上见到了野猪走过的脚印,不过直到为期一周的学农结束,我还是没亲眼看到野猪。 但今天,这个“梦”在梦中实现了。 我又看到了野猪的脚印,还看到了野猪。 起初我是没看到的,我一直在往前走,对路两边的事物毫无兴趣。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我回过头,原来是一起学农的伙伴,只见他伸出手指指向远处的竹林,一脸凝重,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在绿色的竹子和棕色的土地之间,有一个黑色的大圆脸,在圆脸的下边有一对往外弯曲的白色獠牙。 这不就是野猪吗? 我这样想着,接着野猪像是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哼哼地猪叫起来,越叫越大声,把我从睡梦中叫醒了。 我醒了,可耳边依旧传来猪叫。 但仔细听,这不是猪叫,是隔壁有人在用电钻钻墙。 2023414 做一个关于顺风车的梦,可能就是因为第二天我要坐顺风车,所以才做了这个梦。 在梦的一开始,天是黑的,但我已经走出家门了。 顺风车是第二天早上,而我现在出门是为了等车。 我打开叫顺风车的软件,点开地图,只见地图上显示出我当前所在的位置和顺风车的定位。 那里是? 我放大顺风车的定位,看着地图的地形和周围的路,那里不是一片荒地吗,怎么车的定位会在那里? 算了,不管了,只要我离车近一点,第二天车就能越早接上我。 我一边这样想,一边往车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我走到了一家旅馆,想着今晚就这样结束,明天就在这里等车就好了。 我走进旅馆,推开玻璃门,迎面就走来一个男子。 我不认识他,但他却认识我,他朝我大招呼:“你就是xxx。” “我是,你是?”我点点头。 “我是顺风车的司机啊。”他说。 原来他就是司机啊。 “你第二天就在这里等车。”他继续说,而我也是这么想的,然后我就去前台办入住了。 办完入住手续后我就来到了客房,然后躺在床上,正打算睡觉时,那个顺风车司机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男的。 这个男的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只听司机说:“他也是明天顺风车的乘客之一,我想着带过来给你认识一下。” 就这么见了一面的“认识一下”后,他们就走了。 到了第二天,我走出旅馆,我看到了在门口处站着三个人,一个是昨晚认识的男的,另外两个是一男一女,男的撑着伞,女的则在伞下,把头靠在男的肩膀上。 我看到这一幕,联想着后面可能会发生的事,突然就不是很想坐车了。 这时,一辆白色的绿牌车停在了我们面前,车窗下摇,司机的头就露出来了。 司机指着那对情侣对我说:“他们两个也是去东莞,顺路嘛就带上他们了,不过他们的距离比较近,所以要先送他们,第二个就送你过去。” 听到司机这么说,我不想坐顺风车的想法减少了一点了,但还是不想坐,于是说:“那我自己去吃点早餐,你们先出发。” 我说着,往路边的一辆警车走去,拉开门,发动汽车,然后往前开去,一整套操作下来简直就是行云流水一般地顺滑。 我往前开着警车,那辆顺风车很快就追上来了,和我并排在一起。 他的车窗还没往上升,一阵笑声就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原来你有车啊,还是警车。” “对啊,我只是不想开车而已。” “那我先走了,我在目的地等你。”说完,那辆顺风车就提速了,超过了我,而我则往左打方向盘,开进了一家农庄。 这家农庄已经有很多人在吃饭了,一张张大圆木桌摆在宽阔的碎石地上,人走在上面都咔咔作响。 在众多的大圆木桌后边是一个大蒸笼,不仅大,还高,足足有两个人叠起来那么高。 我下车后就往蒸笼走去,因为我看到了有人在那里排队,然后蒸笼旁有一个梯子,梯子上有人不断地在重复着打开盖子、取出一盘东西,合上盖子的操作,而且每一次打开盖子都一股蘑菇云似的白雾冒出。 到我站到蒸笼前了,我问梯子上的人有什么吃的。 他掀开盖子,白色的蒸汽顿时把他的上半身遮住了,在不见人影的白雾中,我听到他说:“白斩鸡,粉蒸肉,烧鹅……” 他一直在说着,我还没听完,我就醒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回忆梦 最近梦是做了,但总在醒来后就想不起来了,于是我就努力的想,反倒是想起了一些以前做过的梦。 (一) 我的身体变小了,变成了小学时的样子,玩的东西自然也是小时候玩过的——游龙板。 我踩着游龙板在一条高出地面四五十厘米样子的路基上滑行着,这条路基不宽,大概是三只脚并拢的宽度,在如此狭窄的地方,我的身体左右摇摆(玩过的应该知道,只能靠脚上的摇晃给游龙板动力),带动脚下的游龙板一起左右摇晃,好几次都差点滑出去了,十分惊险。 最后,我还是滑出去了,游龙板如悬崖边上坠落的马,头朝下地往下坠,不过在落地时,却十分稳当。 在落地后,我继续往前滑。 这时,一直低着头看脚下的我抬起了头,于是我就发现我滑游龙板的地方原来是在河堤上,左边的草坪上种着一排排竹子,右边则是一条河。 (二) 我坐在一辆车的后排靠窗的位置上,当时应该是黄昏时分,因为透过车窗,我看到远处的天空上飘着色彩鲜艳的火烧云。 我就这样一直看着窗外,看着如火一般红色的火烧云如火一般地变化着形状。 突然,车窗的前端冒出一个高速上常见的巨大三角广告牌,上面张贴的是加油站广告,记得好像是中国石化的logo,一个圆圈中有红色和黑色两种颜色。 随着车的前进,广告牌渐渐往后移,然后和天上的火烧云重合了。 就在这时,神奇的事发生了。 如火一般的火烧云真的如火一般点燃了广告牌,而中国石化的广告牌也像是真的有汽油一样,火焰迅速地蔓延着,一瞬间就把整个广告牌吞没了。 车还在前进,我还在往窗外看着那个着火的广告牌,它越烧火势就越大,越烧上面的火焰就越不像会熄灭的样子。 在广告牌从车窗上移动到后端时,它突然就爆炸了,像是油罐车爆炸一样,发出巨大的响声和耀眼的光芒,也像烟花一样,炸出了四散的火球,这些都是被点燃的汽油团。 天空上下起了雨,是炽热的雨,这些雨不会给城市带来清凉,只会带来灾难。 这些雨落在居民楼上,点燃了晾在阳台上的衣服,引发了火灾;落在路人的头上,点燃了路人,变成了火人;落在河中,却漂浮在水上烧着,让那些以为跳到水里就没事的人也变成了火人。 (三) 我开着一辆像是《疯狂的麦克斯4:狂暴之路》电影中的末世造型的大脚车来到了一家游乐园门口,这辆大脚车的车头前有一根一踩油门就会喷火的烟囱,喷出的火焰有好几米高,顿时就吸引了一大群在游乐园门口的小孩子。 我不清楚我为什么会开着这样一辆与游乐园主题一点都不相关的车来到游乐园,也不清楚为什么车上还坐着一位一看就是资源不足无法让布料连成一大片的末世风格着装的女人,可能就是她让我开车来这里。 “你,使劲踩油门。”她转过头对我说,而我也转过头看向她,她的脸上也化着末世风格的妆,简单来说就只有白和黑两种颜色。 我听从她的话,一脚踩下油门,车前的发动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那个喷火的烟囱也喷出极高的火焰,围着车的那群小朋友像是看见烟花一样,开心地笑着,欢呼着。 火焰吸引了更多人过来,他们也在欢呼着,这种围着火焰乐呵的场景,让我感觉这似乎变成了某种仪式。 在这一片欢乐的气氛中,我也兴奋起来了,踩油门的力度慢慢增加,火焰的高度也是,从十几米,升到几十米,上百米,过千米,甚至突破天际,直达天上的月亮。 火焰炙烤着月亮,月亮的光芒越来越明亮了,到最后,月亮似乎变成了太阳,黑夜变成了白日。 游乐园开放入场了,那些小朋友一哄而散,纷纷往游乐园里面走去,连同副驾驶坐着的那位末世女也下车了,也往游乐园门口方向走了。 我缓缓松开油门,火焰渐渐消失了,但月亮还是那么亮。 ———————————————————分隔线———————————————————— 虽然前面说记不清梦了,但今天午睡时做了两个梦,而且醒来也记得……(感觉在打自己的脸啊) 2023421 (一) 一家人围着一个装满虾的铁盆吃着虾,这是一盆水煮虾,还保留了煮完虾后还剩的水的水煮虾。 吃着吃着,盆里的虾渐渐吃没了,盆外的虾壳慢慢堆高了。 我伸手往盆里去,想要夹起一只虾来吃,我的手伸进去了,夹到一只虾,可没等我提起来,这只虾猛地抽动一下,吓得我松开了手。 我站起来,往盆里看去,在一盆已经煮熟且飘起的红壳虾的水中游弋着一只还没熟且生龙活虎的虾。 它在水中四处乱游,在撞到一只虾后就换一个方向继续撞上另一只虾。 “妈,这虾没熟,再拿去住一下。”我说。 “煮什么煮,这是好东西的,够新鲜。”一旁也在吃虾的父亲兴奋地站了起来,伸出手快狠准地把那只活虾夹了起来。 一开始的我并没有理解他口中的够新鲜是什么意思,因为在现实中,他是一个不吃生肉的人,怎么会说这是好东西呢? 只见他先剥掉了虾尾的壳,然后捏住虾头往外一拔,虾头与虾身之间的缝隙中喷出来黄色和绿色的液体,接着他把处理好的虾放回水中洗了洗,最后递给我让我吃了它。 原来不是你吃啊,是我吃啊! 这时候我才理解了他说的话,但我不理解为什么我一定要吃这只生虾,这只虾还是淡水虾,不煮熟会有寄生虫,所以我拒绝了。 但他似乎不理解我为什么不吃,还是坚持让我把虾吃了。 那只虾也许是死得太快了,灵魂还留在上面,它不停地在我父亲的手指中抽搐着。 “是因为它还在动,所以不敢吃吗?”我父亲似乎看出我盯着虾的眼神中透出的拒绝,然后自顾自地理解成了别的东西,于是他以虾线为分隔线,用手指把虾捏成了两半。 虾都分尸了,也不动了,但我还是不想吃,我本来也不是因为它在动所以不吃的。 我再次表达出我不吃的想法,但父亲还是要让我吃,他捏住虾的手不断往我嘴里伸,我的手则挡住他的手,不让虾靠近。 在僵持一会后,我醒了,没开风扇被热醒了。 (二) 这个梦只有一些片段和一个如忠告一般的启示。 晚上,我躺在床上玩着手机,然后有个女人推门进来让我去背英文,而我也听了她的话,起床去背英文了,她则躺在我的床上玩我的手机。 背了不知道多久,她站起来,让我别背了,该回床上睡觉了。 我还是听了她的话,会床上睡觉了。 睡着睡着,我醒了。 醒来后的我懵了几秒,看着周围的环境,心想:不是到晚上了吗?难道我睡一天了?怎么…… 几秒后,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只是睡了午觉而已。 又过了几秒,我的脑海中闪过一条启示——今晚要早点睡。 第一百一十二章 梦八十六 2023422 做了一个像灵魂出窍,在灵魂醒来后在对现实世界做出反应的梦。 我正在睡觉,睡着睡着,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但我正在睡觉,不想去理会这个叫我的人。 那人似乎不死心,于是走进我的房间叫我,她(是一个女性的声音)走进来,我感觉到她站在我的床边,然后说:“你怎么睡觉还玩手机啊?” 我当时睡觉的姿势是仰卧,两只手掌叠在一起放在肚子上,然后盖上了被子,可能在外面看来我的被子不自然地突起了,于是被她认为我躲在被子里玩手机。 “我没有玩,这只是我的手而已。”我没睁开眼,只是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给她展示我并没有玩手机。 可能她看到在我把手伸出来后就无语了,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我的房间。 在等了一会,在发现周围没声音后,我睁开眼,周围什么人都没有,于是我把手收回被窝里,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继续睡觉。 在睡着后,我醒了,发现刚刚所发生的只是一场梦。 2023424 我走在楼梯上,往下走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没交作业。 于是我马上调头跑回家中,把书桌上的一张纸拿上,然后继续下楼。 我走到小区门口,门外已经有人在等了,等着我把作业交上。 我把作业交给她,她是学习委员,全班的作业都是交给她的。 她接过作业,看了一眼就还给我了,指着上面的一个填空说:“这里还没填。” 这个空是班级名,而我确实没有填上,在这个空前面还有一个空,填的是部落名,这个我倒是填了个悠哉部落上去。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填上。”小区门口有一个保安亭,作为保护小区的保安亭中应该会有记录来访人员的笔。 我这样想着,朝着保安亭走去。 等我走到保安亭前,我看到了因为挤着五个人而变得狭小的保安亭中,有两个人拿着笔在写着什么,另外三个则围着一台正源源不断吐纸的打印机在转圈。 看来是不能马上填上空了。 我转过身,想着让学委再等我一会儿,等我回家填上。 可当我转过身后,我看到了学委坐上了一辆蓝色的跑车走了。 虽然来收作业的学委走了,但我还是要把这个空填上,于是又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扑倒在一个花盆前。 这个花盆不大也不高,刚好和我摔在地上的视线持平,然后我就看到了花盆的泥土上有一只鸟,一只极小的灰嘴渡渡鸟。 这鸟不是已经灭绝了吗?怎么会? 想到这里,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啊的叫了一声。 这一嗓子似乎吓到了渡渡鸟,它先是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发疯似地狂扑棱自己的翅膀,但因为飞不起来,所以只能在花盆里四处奔跑。 啊! 我又叫了一声,然后醒了,闹钟也响了。 2023426 在操场的跑道上,有这么一群人,这群人中有的人牵着手两两作对,有的人形单影只,但无论男女,都统一穿着粉红色的舞蹈服(看起来像是芭蕾服)。 突然,一阵音乐声响起,这群人就开始舞蹈起来,旋转起来。(跳的应该是华尔兹,我在睡觉前看了一个华尔兹的视频,给我感觉是里面跳舞的人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旋转,不是在自转,就是在绕着场地转圈) 又突然,我变成了旋转中的一人,还是有舞伴的那种。(真是太好了) 在我的视角中,事物变得模糊,变得抽象,变成只有一条条不同颜色的色条略过的世界。 然而,在这模糊的世界中,有一个人并不模糊。 她就是我的舞伴,也许是因为大家都在旋转,处于一种相对静止的状态,所以能看清了。 我看着她,先是看到她那牵着我、白皙纤细的手,像是沟通两岸的桥梁,也像是梦桥,跨越了现实与梦境的阻隔——我的手掌感受到了一股滑溜溜、冰凉凉的触感。 然后,我的目光往上移,移动到了她的脸上。 这时,她的嘴角微微上勾,一句话就从中冒了出来,“有人加入队伍了,不过我会让他们通通绕开。” 说完,在我模糊的视角中,我又看到了好几个清晰的人像,他们穿着黑色的舞蹈服,一个个从我旁边经过,可能他们是旋转着过来的,不然我怎么能看清。 舞不知跳了多久,转也不知转了多少圈。 当我再次看到清晰的世界时,在模糊视角所看到的清晰的她不见了。 我有点难过,但没持续多久,我的注意力被一个人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蹲坐在地上的女生,旁边围着一群人,这些人手上拿着针,在她的头上点着。 我走过去看发什么事了。 原来,这个女生的头发绑得像一个棋盘,于是就有人用手上的小镊子(远看以为是针)夹着一个个更小的黑白棋在她头发上下棋,下的还是五子棋。 2023427 听到一阵很微弱的手机闹钟声,于是我就醒了,醒来后也听到了那微不可闻的声音,像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 但当我从床上起来时,闹钟声消失了,隔壁房间也没有人和能发出闹钟声音的手机。 2023428 (一) 感觉最近做噩梦都是在刚睡着的时候,梦之神呀,给我来个睡到一半惊醒的噩梦换换口味也好啊。 睡着睡着,我醒了。 我感觉到喉咙有东西在顶着,卡在中间,不上不下,像是早上起床没喝水就吞了一颗完整的水煮蛋一样,咽又咽不下,吐也吐不出来。 总之就是非常难受。 我迅速地从床上醒来,打算去厕所解决一下。 可就在我刚站起来,也许是身体的动作让喉咙里的东西发生了移位,现在的我不仅喉咙卡得难受,还呼吸不顺了。 我马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捏住了喉管。 喉结,这是每个人都有的部位,是人咽喉部位的软骨突起,而男性因为在青春期比女性更早发育喉结,所以一般来说男性的喉结会比女性的更为突出。 而在梦中,在噩梦中,我的喉结比世上所有人都要大和突出。 在我刚捏上喉管时,我就摸到了异常突出的喉结,几乎往外突到下巴了,而且稍微按压,喉结就会条件反射般地上下滚动,喉咙的不适感更强了,但呼吸似乎顺畅了一点。 可能我摸到的不是喉结,而是被异物而撑大的喉咙,像是地面上放在一块大石头,石头旁放一粒沙,任凭谁一眼看过去,都只会注意到石头,而不是旁边的沙粒。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起床后是要去厕所的,然而就在去厕所的路上,我发现我不仅能精确地穿上拖鞋,居然能像红外线夜视仪一样看清脚下的路,这不正常,明明前段时间我还给窗帘再加上了一层窗帘,整个房间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难道……我在梦中,还是在做噩梦? 想到这里,我顿时感觉到我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似乎消失了,一点重量感都没有了。 可我的手还是在的。我低头看向我的手,五根手指根根分明。 突然,我举起手开始给自己的脸扇了两个巴掌,因为我想起梦中是没有痛觉这件事,而结论是——还真不痛。 看来我确实在梦里。 快醒来,快醒来…… 我用着以前的方法,想要让自己从噩梦中醒来。 不过,当时的我没留意到的是,我的喉咙已经不难受了,噩梦应该转化成普通的清明梦了。 醒来,快醒来,这是梦…… 我的脑海里一直在想,然后又给自己的脸来了两个力度很大,但一点也不痛的巴掌。 醒来,醒来…… 我的脑海里回荡着说服自己这不是梦的话,说了好一会儿,可我还是在梦中,看起来似乎一点作用也没起到,但我却清楚地知道起作用了。 我的身体越来越“飘”,越来越没有重量了,除去已经感觉不到重量的躯体,我的脸也慢慢地失去着,先是嘴巴,然后耳朵,鼻子……最后是组成头部的骨头。 醒来…… 在我的房间中,我的身体几乎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大脑还浮在空中。 在我的脑海中,“醒来”的想法四处游走,闪动,浮在空中的大脑在闪烁,横七竖八的脑沟中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醒来了。 (二) “不要啊,不要去找它。” 一条蛇对着河上看似是一根木头的鳄鱼说。 然而,鳄鱼并没有理会它,继续地逆着河流,像一根烂木头一样漂流着。 见状,蛇突然蜷缩成一个金字塔状的螺旋大便的样子,然后身体猛地伸直,像一个弹簧一样往前弹去,落在鳄鱼的头上。 “不要去找它可以吗?”蛇绕着鳄鱼的嘴转了好几个圈,像一个皮带一样捆住了鳄鱼的嘴,让它张不了嘴。 鳄鱼依然没有说话,仍然往前游去。 过了一会儿,蛇松开了对鳄鱼嘴巴的束缚,然后跳进河里,在鳄鱼面前游着,从远处看,像是浑黄的水面上一前一后漂着一条绳子和一根木头。 绳子和木头在漂着,漂着漂着,绳子碰到了木头,木头张开了嘴,把绳子吞了。 木头继续漂着,漂着漂着就靠岸了,然后变成鳄鱼爬上地面了。 鳄鱼在地上爬着,爬到了一个池塘边上,仰起头,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一朵荷花说:“我来带你走了。” 荷花听了,像是回应它一样摇曳了一下,然后荷花中探出一个头,一个绿色的青蛙头。 青蛙呱的一声从荷花上跳了出来,而等在下面的鳄鱼张开了嘴巴。 呱。 又是一声蛙叫。 画面一转,一个烟雨朦胧的街道上,一个和尚对着一辆起步正要走的摩托车说:“不要,不要带它走。” 摩托车停下,戴着把头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头盔的人转身看向和尚,一言不发。 在他转身的时候,侧过的身体把他身前的东西暴露了,一只绿色的大王八趴在油箱盖上,两只前爪搭在两边的车把上。 王八和那个摩托车驾驶人一样,也回过头看向他。 和尚和王八对上了眼,然后一团五颜六色的雾气梦幻般地出现在一人一鳖中间的空气中,透过这层雾,王八的样子发生了改变,变成了一个白须飘飘、脖子上挂着一圈大佛珠且同样也是光头的老和尚。 (三) 我躺在床上,只是躺在并没有睡着。 突然,有一个小孩从我床上经过并踩着我的肚子从床的一边走到另一边。 在这个小孩后,又陆陆续续地经过几个小孩,而这几个小孩无一不踩了我的肚子。 起初,他们对我是没有什么“伤害”的,毕竟是在梦中,但走的小孩多了,我的肚子上开始出现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人在挠痒。 走了大概有十来个小孩后,我笑出声了,然后醒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梦八十七 2023430 我开着一辆白色奥迪,但在梦的一开始却并不是我开的。 我从一个地方打车回家,在上车后,我发现除了我以外,还有另外两名乘客。 在我上车后,司机对我说:“我会先送你回家的。” 车辆往前开去,其行驶的方向也确实回我家的方向,但方向是对了,路却走错了,明明过桥就到了,偏偏在桥下四处乱转,然后反方向远离我家了。 在远离了一段距离且我感觉不太对劲时,我对司机说:“要不我来开,”然后对乘客说,“我先送你们回家,最后我才回。” 司机同意了,然后在一个等红绿灯的时间点下车并和我交换了位置。 红灯转绿,我顺着前面的车缓缓往前开。 绿灯转红,车子的前轮刚好压上停止线。 和平时一样,我把档位挂到空档,拉上手刹,然后松开刹车。 和平时不同,在我松开刹车时,车子却缓缓往前移动,手刹像是失灵了,档位也像是挂错了,可手刹确实拉上了,档位也正确地挂在了空档。 看着车子的不同寻常,我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已经往前开了好几米了,都已经开到路口中央了。 我转头看向坐在副驾驶位的司机,问她:“你这车怎么这样?” 她看向我,一脸正经地说:“就这样。” 她刚说完,红灯就结束了,我则继续往前开去。 很快,我就到了第一个目的地,可当车停下时,我却忘记了我前面说的话,自顾自地下车了。 车停的地方是我的一个好久没去过的亲戚家,也许是太久没去了,那就在梦中去一次。 我敲响了亲戚家的家门,给我开门的是w,他看见我很开心,然后打开门让我进去。 在他的家中,我们聊了一会天,聊着聊着,他问我过来有什么事? 我说:“我过来接个人,就在门外。” 他听了,起身往门口走去,然后打开家门,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外,对我说:“人呢?你不是说在门外吗?” “是门外,可我没说是这里的门外,是在我家的门外,我是要回去给没带钥匙的她开门。” “那你赶紧回去。”他说。 等他说完,我突然意识到这个梦中我所要完成的“任务”——回家。 于是我告别w,往家里赶去,不过就在我刚出w家的门口,我就醒了。 202351 “你踩着这个滑板滑下去,滑到6号楼就能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在我旁边站着一个人,他穿着黑色的衣服,递给我一个黑色的滑板。 我不知道我要去找谁,也不知道6号楼会有谁在等我。 像是游戏开头的cg,我踩着滑板滑下去了,一条大且直的长坡两边是一栋栋橙红色的居民楼,而我则看着楼的墙上标着的数字,倒数着36,35,34…… 当数字来到6时,我想我该停下了,可我突然发现我并不会玩滑板,更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滑板停下来。 于是我飞速地掠过了6号楼,往5、4、3号楼滑去。 2号、1号。 倒数结束,两边的楼也不再出现了,大长坡也到终点了,其终点是一堆把路堵死的垃圾堆,其中全是一些灰色的水泥块、绞结在一起的钢筋和好几个大沙发。 不出意外的,我撞上去了,顺利地停了下来。 我似乎晕了一会儿,当我再次醒来时,脚下的滑板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手上的一个小木板凳。 虽然晕过去了,但我还记得我要去6号楼,所以我提着板凳往坡上走。 走着走着,我听到了一声狗叫,我回头看去,一只黄狗出现在垃圾堆的顶端俯视着我,接着它又叫了几声,又有好几只狗出现在它的旁边,最后,它跑下垃圾堆并朝我冲来,身后还跟着它叫出的几只跟班狗。 看到狗在追自己,我拔腿就跑,已经不管什么6号楼,心里只想着跑回一开始的坡顶,毕竟那里是我唯一看到有人存在的地方。 我在前面跑,狗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吠,路两边的楼也一直地有狗出来,不断壮大着狗队。 跑着跑着,我已经跑不动了,狗也渐渐追上来了,像是有阵法一样把我围在由各种各样的狗组成的圈里。 “汪汪汪!” “汪~汪~” 狗叫此起彼伏,其中我发现了一个规律,越是小的狗就叫得越欢,越大声。 例如现在就在叫的吉娃娃,其嘴巴仿佛就占了小小身体的一半,苍白的牙齿咧在嘴外,一上一下地释放着比旁边趴着还比它高大的拉布拉多还要大声的音量。 狗圈慢慢收缩,我在里面的活动范围就越来越小了。 这时,我意识到我手上还拿着一个木凳,或许这能成为我破局的法宝。 我举起木凳指向狗群,起作用了。 被凳子指到的狗像是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接着我举着凳子自转了一圈,顿时,狗圈大了一圈。 有戏,我能这样一直走回坡顶。 我这样想着,继续往上走,和我想的一样,这些狗不敢上前,我不再像它们的猎物了,反倒是像一群狗保镖在护送我。 终于,我走上了坡顶,那些狗也一哄而散地消失在各个居民楼了。 坡顶的那个人还在,他见到我的一句话是,“你的脚上怎么被狗咬了?” 我低头一看,不但被狗咬了,而且狗嘴还死死地咬在我的脚上了。 这是什么时候被咬的,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提起那只被咬的脚,伸腿就是一个大飞踢,把还在我脚上的狗甩飞了,然后我就清楚地看到了我的鞋子上出现了四个小洞,看来连鞋都被咬穿了。 为了看到被咬得多伤,我脱下鞋,只见白色的袜子的前半部分已经被血染成红色了,已经不需要再脱袜子了,我已经知道我要去医院打狂犬疫苗了。 我抬起头,对那个人说:“出血了,属于三级暴露了,要打疫苗了。” 说完,我就来到了医院,出现在走廊上。 “xxx。” 才刚到医院,我就听到广播在喊我的名字,接着我就走进了门口旁的显示器上有我名字的诊室。 诊室的基色调是浅绿色的,和手术室里手术衣差不多颜色的绿色,里面的设施很简单,一个铁桌子和一张铁床。 诊室里空无一人,看来医生还没到。 我坐上铁床等待医生的到来,不一会儿,诊室的门打开了,走进了一个胖乎乎的医生,嘴里还绕着舌:“哟,哟,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叫痔疮杀手吗?哟,哟。” “我是来打狂犬疫苗的,不是来割痔疮的。”我说。 在我说完后,他马上变正经了,从身后掏出了一根针,并没有打针的过程,只是一眨眼,我就打完针,手上还拿着一张纸了。 纸上写着,狂犬疫苗接种时间与间隔,接着下面就是一串数字:0,7,14,000。 第一个0我可以理解,今天接种了一次疫苗就是第零天,后面的7和14就是第7天和第十四天,但最后000就想不懂。 于是我就问医生这是什么意思,医生却答非所问地说:“你知道我母亲最爱喝什么吗?” 我摇头,因为我不知道,但他并没有马上告诉我答案,而是直接从房间里走出去了。 我也出去了,今天已经打了疫苗,下次再来就是七天后了,然后我就打算离开医院。 我走到电梯前,按下按钮,电梯来到我所在的楼层并打开了门,我走进电梯,按下一楼,然后马上从电梯里出来往旁边的走火通道跑去。 我想和电梯来一场赛跑,看看谁能最快到达一楼。 我赢了,在我到一楼时,电梯还在下行中。 这时,我又碰到了那个给我打狂犬疫苗的医生,他指着医院墙上的一个广告——一个长头发女人拿着一杯饮料,然后读出女人旁边的广告词,“咖啡,我只爱喝秋天淡季椰奶。” 说完,转头看向我,又对我说了一次,“咖啡,我的母亲只爱喝秋天淡季椰奶。” 第一百一十四章 梦八十八 202354 (晚) 一条空荡荡的马路上有一个老人在过马路,她顺利地穿过马路,从路的一边走到了另一边。 可当她踏上人行道时,她似乎太老了,以至于身体重心和平衡都掌握不住,身体往后倾斜而去,惊险地倒退了几步才重新掌握平衡。 她继续往前走,打算再次走上人行道时,空荡荡的马路上突然来了一辆车,车的速度很快,老人身体的起飞速度也很快。 不一会儿,人行道上有路人经过发现了老人的尸体,因为尸体是在马路上的,所以他朝着马路对面的行人大喊:“这是你们那边的人,你们得赶紧过来处理事故。” 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也有路人在走,在听到对面有人这么说后,这边的人也穿过马路,来到了对面。 “这条马路确实是分开两国的界线,那我就把这位老人拖回去。”这人一边说着,一边抓起老人的两只手打算拖回自己那边。 “等等。” 这时,有人出言制止了男人行为,来人穿着一身荧光绿的反光雨衣,手臂和身体之间夹着一个显示屏。 他走到两人面前,把显示屏放到地上,接着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画面。 显示屏中播放的画面就是老人从过马路到被车撞的全过程。 “老人家已经一只脚踏上人行道了,”反光雨衣人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地图,“按上面的标记,只有这条路是对面的,人行道就是这边的,所以事故该由你们来处理。” 最先发现老人的人听了,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那就我来把老人拖到我们这边。”说着,他抓起老人的脚,学着上一个人的样子准备把老人拖走。 “且慢。” 这时,又有人出言制止此人的行为,来着是一位穿着黄色道袍,有着垂到肚子上的长须的男人,他挥舞着手中和他胡须一样白的拂尘,嘴里念念有词:“天变地变阳烈烈,凤凰起舞羽翩翩,金光闪烁砂砾尽,死地苏苏复活人。”(好,这个是我编的,我就只记得“阳”,“凤凰”和“金光”这三个词) 说完,这位道士把拂尘往老人身上一甩,然后老人就奇迹般地站了起来,继续朝着人行道上走去。 而这一次,她顺顺利利地走上人行道,缓慢但稳健地沿着人行道往远处走去。 (午) 在一次醒来后,突然发现自己有着能变成龙的血统,而要是不想变成龙,可以用一种叫做“九米降龙术”(当时在梦里想,西方龙都是九米高的)剔除血统中的龙的部分。 于是我从床上起来,往厕所里走去,想要在厕所中完成这个法术,因为我知道这个法术是会流很多血的,所以还是去能比较好清洁的地方作法比较好。 我走进厕所,先是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和平时别无二致,但就是在这副和平时一样的身躯下却涌动着龙的暴戾、淫邪以及那副三米高、杀人如切菜的身躯。 所以,“三米降龙术”是一定要施展出来的,我可不想变成那副丑陋的样子。(到这里,梦中的我在想厕所也就三米高,要是变成九米高的龙,那厕所岂不是要被顶烂?还是换成一个比较合理的设定) 我开始作法了,随着法术的进行,我的身体慢慢变大,皮肤逐渐变硬,在去除龙的基因前,首先要变成龙,再把这副龙的外壳剥去,像是剥香蕉,去掉外皮,只吃果肉。 我的脖子缓缓变长,尾椎骨处也长出了尾巴,然后尾巴微微一扫,厕所的一面墙就塌了。(高度是够了,但长度不足) 墙塌了,我看见外面是一个炼狱般的地方,上是看不见天空的黑暗,下是密布尖刺的深渊,前方流淌着岩浆瀑布,空中还飞着数不清的蝙蝠,这里看起来还真像是龙会呆的地方啊。 画面一转,在下着暴雨的天空中有两个人,戴着牛仔帽的大胡子男人和有着纤细四肢但肚子异常隆大看起来就是怀孕了的女人。 男人一只手抱着女人,另一只手朝着各个建筑发射着钩绳,像蜘蛛侠一样在城市中穿梭。 “我的孩子啊,该怎么办啊?”女人看向男人,“我们已经丢下一个了,还要丢下这一个吗?”女人摸向自己的肚子,眼中全是担忧。 “真是操蛋的龙,贪得无厌的龙,邪恶至极的龙……”男人一边咒骂着,一边移动着,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 直到他们在一座桥的顶端停下来,桥底下是在因极端天气而变得汹涌的海面,一波波黑浪裹挟着疾风狠狠地撞击在桥墩上,碎成一朵朵白色的浪花。 暴雨还在下,在阴沉沉的天空远处,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正朝这里飞来。 男人看向女人,“我们必须要舍弃,不然邪恶会一直跟着我们。”说完,他低下头看向女人的圆滚滚的肚子。 “既然这样,那为了我们的安危,也只能这样了。”女人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只是被要求剪去过长的指甲而已。 过了一会儿,女人的肚子凹下去了,变得平坦了,男人手上多出一个圆滚滚的肉球。 “去。”男人用力把肉球扔出去,肉球在空中飞,一边朝远处飞,一边向下坠落着,在快要落入海里时,一道黑色阴影飞速划过,肉球就消失了。 202355 我走过一条水泥通道,通道外是一个同样是水泥且水泥含量占了百分一百的体育馆,基本可以说是一个毛坯体育馆。 我和b走到体育馆大概七八排的位置坐下,当然了,坐的地方是还没装椅子的水泥地。 在我们俩进场时,我就已经看到体育馆中已经有一些人坐在水泥地上了,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当我们坐下后,也有一些人从通道里出来,然后分散到体育馆的各个位置,其中有些人还坐到了我们旁边。 过了一会儿,通道里的人慢慢变少了,天也开始变黑了。 我抬头向上看,不是天黑了,是体育馆上空伸出的水泥顶棚把天上的阳光遮住了,但紧接着,光又出现了,是一束束五颜六色的聚光灯不停地在体育馆之间甩来甩去。 最终,这些光都集中在了通道口,和体育馆坐着的人一样,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了,在她出现后,整个体育馆就沸腾起来了,就连坐在我旁边的b也尖叫起来,脖子上的青筋跳着,眼睛中闪着狂热的光芒。 她穿着一身塑料感满满的红色衣服从通道里走出来,在那些聚光灯中也分出一束红色的光跟在她的身上,来到体育馆中央的圆台上。 在她走出来后,和她穿着同样塑料感满满但颜色是黄色的人也走出来了,也同样分出黄色光跟在她身上,接着是蓝色、紫色和粉色。 这五个人站在台上,五束光照在她们身上,尖叫声充斥着整个体育馆。 光消失了,整个体育馆陷入了黑暗之中,尖叫声则戛然而止,仿佛陷入了黑暗这个词本身就带有的噤声意味中。 突然,一阵歌声响起,体育馆的灯又亮了,我看见台上那五个人在边唱边跳,唱的是韩文,跳的是韩舞,于是整个体育馆又一次沸腾了。 在唱完一首歌后,她们就不唱也不跳了,开始说话了,说的是听不懂的韩文,但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翻译上台翻译她们说的话。 “大家好,我们的演唱会到此结束了,现在是上台和偶像拥抱的时间,从第一排开始。”翻译说着,指挥着让第一排的人站起来。 我目瞪口呆,就这?这就结束了?什么垃圾演唱会?就唱一首歌?以为观众都好糊弄吗? 我这样想,但没过多久,我就被打脸了。 由于这个体育馆不大,我和b坐的位置也不后,所以很快就轮到我们上去拥抱了。 当我走到台上,近距离去看这五位偶像时,她们长得真好看,其中从右往左数第二个最好看,大眼睛、小鼻子、长头发、鹅蛋脸,还有身材也不错,超短裤下是一对超长的大长腿。 我要和她拥抱。 我这样想着,在一旁翻译的示意下,我们这排上前拥抱了。 虽然在梦中拥抱的感觉跟抱c中的小人差不多,方方正正,还有点磕手,但带来的精神满足却是杠杠的。 于是,我又抱了一次,在我们这一排抱完走下台,下一排的人上台之间的某个时间点,我从自己那排的队伍中溜出来,排到下一排的队伍中。 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我想十次以上总该有的)后,我的闹钟响了(沃日)。 第一百一十五章 梦八十九 202357 (晚) 睡着睡着,突然被一阵头硬给硬醒了。(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做噩梦) 具体来说这阵头硬像是武装色霸气把以太阳穴为向四周辐射的肉给硬化了,其中太阳穴上原本微微凹陷的肉变得异常坚硬,要使劲按才能微微按下去。 在按下去后,这股“硬气”似乎被按泄气了,被按进脑子里了,耳朵后方的大脑区域感觉被按下了停止键,思维被硬化了,人也变得更昏昏沉沉了。 这时,我翻了个身,连接着身体的头也跟着转动了一下,然后原本就在枕头边缘的头就滚下了枕头,而脑袋中的“硬气”也跟着转动了一下,从头的上方滚到了我的下巴,我感觉到我整个下颚都变硬了,连嘴都张不开。 为了让嘴张开,我像按太阳穴一样按着下颚的骨头,和按太阳穴不一样的是,下颚是有骨头的,所以我一点也按不下去。 最后,也不知道是症状缓解了,还是噩梦醒了,头不再变硬了,我就继续睡了。 在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摸了摸太阳穴,好像还真有点硬,不过精神状况和往常差不多,应该没事,再加上平时也没摸太阳穴的习惯,可能正常的硬度或是质感就是这样的。 (午) 梦回小学,上的什么课完全不知道,才刚坐到教室里,我就听到下课铃响了。 下课了,自然不能再待在教室里了,不然这和上课有什么区别,于是我走出教室,在走廊上走着,走着走着,我走下了楼梯。 在走到一楼时,上课铃响了。 我看到走廊上、操场上和厕所里都跑出人来,往教室跑去,我看着这些人,看着渐渐变得空荡的校园,我的脑子冒出了一个莫名其妙但说不定是每个人小学时期的真实想法或是愿望——在上课期间回家。 我继续往前走,穿过操场,径直地毫无阻碍地走出了校门。 在外面逛了一会后,我再次回到了学校,小学还是小学,但同学却变成了高中时候的那帮人。 他们在教室吵吵闹闹,也不穿校服,男的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婚装,女的也一样,还多了一个头巾罩在头上。 我走进教室,身上的衣服也自动变成了红色的婚装。 突然,有人大喊一声,“老师来了。” 话音刚落,教室里立马安静下来了,不仅如此,位置也变了,像是乾坤大挪移,前面变成后面,而我从后排位置换到了前面。 老师的样子没看到,画面一转,我离开了教室,天空也变黑了。 我走在路上,旁边跟着一个男人,他的样子我不认识,不过此时的我记起我奶奶说过的话。 “他是你前段时间在菜市场买完后回家时遇到的亲戚,他就在‘桃立’住,你不记得了吗?” 对啊,我记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我还记得回家的路上经过了一条两边都是水的路,他还在“桃立”开了一家卖腐竹的店。 不过,她这句话在我醒来后的回想中,我发现这是一句“凭空捏造了一半”的话,我从来没有“现实”中和这么一位亲戚走过,但我因此想起了以前做的一个梦。 在这句话结束后,画面又变了,我回到了小学的家中,站在厨房里,地上是两条极长的章鱼腿。 看着这两条章鱼腿,我想起了在网上学的关于如何处理鱿鱼的知识:先将鱿鱼的头与身体分离,然后从头中取出一根如塑料的软骨,接着…… 在把知识过了一遍后,我想起了我面前的不是鱿鱼,而是章鱼,只是章鱼腿,还只有腿,没有头。 话说这是章鱼腿吗? 我又想到了一个关于如何分辨章鱼腿和鱿鱼腿的知识,其中关键点就在足上的吸盘,鱿鱼的吸盘和足之间有柄相连,而章鱼没有。 于是我蹲下身,想仔细去看,但在蹲下的时候,我突然就醒了。 (在梦中记起来的梦) 和前面说的一样,我走在一条两边都是水的路上,走着走着,后面就跟上了一个男人,他说他认识我,是我的一位亲戚,然后问我现在在干嘛。 我说我回家,他说太巧了,我也回家,而且回家也是走这条路。 于是我们两个就一起走,在这条路上有一个鱼市场。 一开始,我们无事发生地穿过了这个市场,在走出市场没多久,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掉头往市场方向跑去。 ps:这个梦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的,但确确实实做过这样的梦,起码脑子里是这样认为的。 202358 白色和蓝色,我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这两种颜色,白色的冰山漂浮在蓝色的海水上。 我坐在一个小露台上,看着面前优美的景色,像是宕机了,一动不动。 突然,在蓝白的世界中出现了一点黑色,一只企鹅从海面下浮上来了。 而看见这个场景的我开机了,马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拍照。 咔嚓就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有一个人站在海面上,朝着镜头比了个耶,在白色的冰山和蓝色的海水为背景下,这个人显得格外奇怪。 企鹅呢? 我的目光从照片上收回,再次看向海面,企鹅依旧在海上飘飘浮浮,至于照片中的人则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奇怪啊。 我再次把手机对准企鹅,奇怪的事又发生了,在手机的取景框中,企鹅变成了站立在海面上的人。 难道是手机的p图功能太强了?把企鹅都p成人了? 我拉长手机焦距,放大着企鹅。 更奇怪的事情出现了,人影在放大后变得清晰了,能看清人影上的细节了,于是我就发现站在海面上的人居然是我自己。 在看到自己的那一霎那,我并没有害怕,反而多拍了几张照片。 在拍完照片后,我点开手机微信开始编辑起朋友圈了。 虽然小时候的梦想是坐在南极科考船上遨游南极,但现在却坐在南极观光邮轮上。 虽然实现不了梦想了,但现在的我应该算是实现了一半的梦想,毕竟所坐的船现在就在南极。 去了人生第二个最想去的地方,你问我第一个是什么?那当然是珠穆朗玛峰峰顶啊。 趁定位还在南极,赶紧发个朋友圈先。 最后就是配图了,图片当然是刚刚拍的那几张照片啦,因为照片可是最强有力的证据证明着我现在确实是在南极。 在点击发送后,我退出微信,点开了微博,并发了一个只有寥寥两句话的微博。 流星,我只见过一次,长度很短,大概只划过天空一拃长的距离,存在的时间也很短,只有一瞬间,但在一成不变的夜空中,它是永恒的,让那一瞬间的天空变得永恒。 同时,在它消失前,它进入了我的视网膜,永恒地存在于我的记忆里。 ps:怎么感觉这个梦有点装逼的意思,尤其是那句定位还在南极…… 第一百一十六章 梦九十 202359 (一) 我躲在一张圆桌子底下,脚搭在桌子下用来垫脚的小平台上,上半身则靠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像是一座桥一样横在桌子下方。 和我一样躲在桌子底下的还有另一个人,不过他的姿势倒是没有我这么奇葩,只是很普通地蹲在地上。 我们就在躲在一个监控室(其中有一面墙的墙上全身屏幕)里,隐藏着自己,躲藏着什么。 监控室的门开了,一个拿着手电筒的人走了进来,监控室里没有灯,唯一的光源就是那一面满是屏幕的墙,可屏幕再亮也亮不到哪去,所以这个房间还是比较昏暗的。 手电筒的光在这个房间里来回扫射,好在有桌子作为阻挡,手电筒的光一点也照不到我们。 过了一会儿,手电筒的光就消失了,人也离开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而我们也从桌子底下出来,走到屏幕面前,开始点击着上面的屏幕,拖动着屏幕下方出现的进度条。 很快,我们就看到了一个我们想要看到或是梦想要我们看到的画面。 画面中有三个人在骑单车,其中,骑在最后一位的人是我。 这三人骑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然后骑在最前面的人回头对后面两人说:“这个路口往前,下个路口往右就到我学校了。” 说完,他就往前骑过了这个路口,在他后面的第二个人也跟着他骑了过去,而我在想,既然这个路口往前,下个路口往右,那我这个路口往右,下个路口往左,不是就是画了一个正方形吗,那我们就会在第二个路口再次碰面。 我这样想着,在这个路口往右了。 监控室的门又打开了,那个拿着手电筒的人又回来了。 我们则像是瞬移一般又回到了桌子下,摆出和上一次一样的姿势躲藏起来,也和上一次一样,手电筒的光并没有照到什么异常,所以他又走了,我们又从桌子底下出来了。 但和上次不一样的是,我发现我的衣服不见了,全身上下就剩一条裤衩了。 我们接着在屏幕上点着,找着。 又一个画面出现了。 我手上戴着两幅手铐,一副铐住我的两只手,一副铐住我的一只手和我面前桌子的桌脚,让我逃脱不了。 我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白色的房间里一片空白,里面只有我和桌子。 我就在那坐着,就坐着,啥事也没发生。 终于,我们找到了我们想要的或是梦想要的画面,这是一个看到后会觉得“哎,就是这个视频”的视频,是一个不合适在大庭广众下播放的视频,我们赶紧把视频复制到u盘上,然后我们就离开这个监控室了。 监控室外就是电梯,我们走进电梯,按下一楼的按键,接着电梯就从九楼开始往下降了,但在降到三楼时就停下来了。 “怎么回事?”我问,不仅在问另一个人,也在问自己,因为我明明按的就是一楼的按键,怎么在三楼停下来了。 “因为这栋楼的电梯只能下到三楼,去一楼要滴卡。”另一个人指着电梯按钮下的一个有着刷卡标识的方框。 我们只能从三楼出来了,在出电梯后,我发现三楼居然是一个天台,然后我回头看电梯,原来三楼以上的楼层是立在脚下这栋楼的塔楼,就像一个蛋糕上插着一根大红蜡烛,蛋糕是一楼到三楼的建筑,蜡烛则是六楼到九楼的建筑。 “那我们把电梯按回九楼,不然有人会发现电梯动了。”我说着,转身走进电梯里按下九楼的按钮,然后在电梯关门前蹿出电梯,于是空无一人的电梯就会自动返回到九楼。 可九楼的按钮却怎么按也不亮,电梯也一动不动。 “要去九楼也要滴卡。”另一个人又一次回答了我的疑惑。 既然电梯按不动了,那我们也没必要在这里久呆了,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离开,那要怎么离开?离开这里后又要去哪?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接着梦就接手了我的身体或是精神,我变成了一个像是在看警匪片的人。 我和另一个人朝着天台的边缘跑去,在快冲出天台时奋力往前一跳,跳到了有着一条马路之隔的隔壁楼的天台,并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我们两人继续往前走,从天台上走到建筑内部,然后经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 这条走廊上有很多门,几乎都是关上的,但有两扇门是没关的。 我们经过了这两扇门,第一扇门里坐着一个老爷爷,他两只手掌往前平举,手掌上还立着两根蜡烛。 第二扇门里坐着一个老奶奶,她手上拿着一碗粉,还问我要不要吃,吃的话她就再煮一碗给我。 (二) 我从床上醒来,来到厕所就开始洗漱了。 突然,我看见镜子里拿着牙刷正在刷牙的我的眼睛一片红色,我惊得睁大了眼,眼中的红色也跟着变大了。 我凑到镜子前,两根手指上下地拉开我的眼皮,我的瞳孔是黑色的,眼白部分则密布着红丝,这些红丝还如有生命一样,慢慢地在蠕动着。 “这是火爈爈眼病(在梦中,这个字就是这么复杂,我连读都不会读,在醒来后试着写了一下,感觉是这个字了),常见于熬夜、作息不规律、睡眠时间长期不足的人身上。” 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传来。 “这不就是普通的‘眼睛红了’,结膜充血而已,我只要多睡几次觉、或者滴几滴眼药水就行了。”我自言自语,也算是在和脑子的声音交流着。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的眼睛被火爈爈病毒所感染的火爈爈眼病,可不是你说的结膜充血这么简单,它只会感染那些睡眠不足而抵抗力下降的眼球上。” 话音刚落,那些血丝猛地变粗了一圈,眼白部分已经完全被红色淹没了,一点白色都看不见了。 然后我就吓醒了。 ps:因为这个(二)梦,我都以为自己已经起床了,差点就睡过头了。 因为这个梦是我闹钟响后赖床时做的梦,要是美梦的话可能就没那么快醒了,我就会睡过头,并在醒来后会面对“睡过头噩梦”一般的现实,但由于做的是“噩梦”,所以我及时地醒了,避免了“噩梦”的发生。 所以这算噩梦还是美梦呢?从内容上看是噩梦,从结果上来看是美梦。 第一百一十七章 梦九十一 2023510 在公司里和同事聊着天,聊着聊着,他说:“你家是在xx(忘记他说的地名是啥了)” 听到他这样说,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副画面,一片绿海般的森林。 “你其实不是你家里人亲生的,你的姓其实是南。”他又说。 听到他这样说,我就开始想我“亲生家人”的名字,南……南什么呢? 我先想的是我母亲的名字,南宫心,南宫爱? 不对不对,我否定自己的想法,同事说是姓“南”,而不是姓“南宫”,南宫本身就是一个复姓,不然的话就变成:姓南,名宫心、宫爱了。 既然是单姓南,那就叫…… 南岛爱,南岛心…… ps:在写这个梦时,我突然发现要是我的姓是南,那也是我父亲和爷爷姓南才对啊,怎么就扯到了母亲那边了。 2023512 午觉…… 睡了一个中途醒了一次后又睡了半个小时的午觉。 在这半小时中,我好像醒了好几次,然后立刻又睡去,像是一个被卷进旋涡但水性很好的人,在梦境中用自身的体力和游泳技巧不断地对抗着旋涡的吸力和飘忽不定的水流,时不时把头抬出水面,呼吸着新鲜空气,有时候还没来得及吸入半口,就被旋涡吸入水底。 在这“痛苦”的半小时中,我对时间的感知被延长,我感觉我像是在水中浮沉了整个下午。 (一) 我在梦中掰着手指,先是左手的手指,从左往右:尾指、无名指、中指、食指、大拇指,然后是右手,也同样是从左往右,拇指、食指、食指、食指…… 在数到食指的时候,我没有继续往后面数,而是一直在数着食指,仿佛食指有什么在吸引我。 我的食指的指甲变黄了,灰黄灰黄的,像是把手指插入黄色的油画颜料桶,然后拿出来用水去洗,结果洗完后发现洗不到的指甲缝中还有着洗不干净的颜色。 我看着指甲,心中冒出一个想要剪指甲的想法,既然是指甲上的颜色,那就把指甲剪了,那不就没了吗。 可我身边并没有指甲剪,那只能用手抠了。 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右手的食指,然后大拇指的指甲抵住右手食指的指甲边缘,接着就开始抠了。 指甲被一点点抠出,也许用的不是指甲剪,抠出的指甲歪歪扭扭的,而且越抠就多,仿佛我在一边抠,指甲跟着一直长。 我加快了抠指甲的速度,被抠出的指甲也越来越长,弯弯曲曲、螺旋式地往上延伸,我不像是在抠指甲,而是在削苹果,一个不管怎么削,皮也不会断的灰黄色苹果。 终于,指甲抠完了,失去手指连接的指甲也掉落在地。 我醒了,透过在睡觉时变歪的眼罩看到外面一片光亮,雨似乎停了,入睡前噼噼啪啪的雨声变成了现在好几秒才从屋檐上滴落一下。 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和平时一样睡了一个小时了,该醒了。 但和平时不一样的是,我比平时早了二十分钟入睡,所以我盖好了眼罩,打算再睡一会儿,于是这一睡,就是“一下午”。 (二) 很混乱,我已经记不清做了什么梦了,或是做的梦都是毫无意义、模模糊糊一片混沌的梦,把我的脑袋也搞混乱了,也有可能根本没做梦,所以没有做梦的记忆。 最后醒来是我想着睡了大概“一下午”了,再不醒来就完蛋了,于是我奋力向水面游去,把头伸出水面,同时高高地举起划水过多而有些力疲的手,朝着太阳抓去。 我抓住了我的眼罩,然后猛地拉开,强烈的阳光照在了我还在闭着的眼睛上,虽然眼睛闭着,但阳光的强度已经比戴眼罩时强上一万倍了。 阳光透过眼皮,穿过视网膜照入了我的大脑,像驱散阴雨多天后的雾气,把我脑子的里的混沌照没了。 我睁开眼,看了看手机,两点四十七分,距离上次看手机只过了大概半小时。 还好,还不晚。 我马上从床上起来,不是因为怕别的,而是怕再躺下去的话可能就真的会睡一个整下午。 2023514 起初,我是在路上捡到了一个黑色的书包。 正如书包叫书包,书包里全是书,还全是很厚的大头书,每一本都抵得上新华字典了。 其中,我看见一本有两个新华字典厚的书,这一下就挑起了我的好奇,我拿出这本书,在路灯的照射下,我看见这本书叫《那些你不知道的概率——读完此书你就不会再走进赌场和股市》 在冗长的书名下,还有一行比书名小一号且更加冗长的话:人生处处是概率,本书将会为你一一解答生命的大事小事,剖析背后的发生概率,让您的人生不再错误。 我翻开这本书,随便翻了几页,看到的全是一些生活中的琐事,比如下楼梯时失足摔下楼梯、开灯时灯泡烧了以及吃苹果时吃到有虫子的苹果……其中百分之八十是密密麻麻的字,百分之十五是图片,剩下的百分之五是计算这件事的概率的公式。 密密麻麻的字让我的视力变得模模糊糊,我合上书本放回书包,打算把这个书装得满满的书包送回给失主。 至于失主是谁?我在拿出书的时候就已经在书脊上看到了一张写着xx阅览室的标签了。 而我也知道这个xx阅览室在哪,离我也不远,就在菜市场外边,大概五分钟就能走到了,但我觉得现在太晚了,同时还想着回家再多看会其他书,所以先回家,书包明天再送。 我回到家后,再次打开了书包,看着满当当快要从书包里溢出来的书时,我又不想看了。 我出门了,还是把书还了。 我走到阅览室所在的那条街上,只见这条街就这家阅览室还开着门,而且这家阅览室的位置在现实中应该是一家面包店。 阅览室中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把手上的书交到女人手上,女人则把这本书放回书架上,看来是有人来还书了,这么晚了阅览室怎么还不关门? 男人把书还给女人后就走了,而我躲在一边,远远看着男人消失在街角,我才走进阅览室。(感觉是现实中的社恐特性映射进了梦里啊) 我把满满一书包的书的书包放到阅览室的地上,然后打开书包把一本本书拿出来放到阅览室的桌子上。 阅览室的女人看见了,对我说:“没想到我放在地上的书包这么快就有人送回来了。”(敢情你是故意的啊) 我听了女人这么说,心中毫无波澜,继续把书放在桌子上,直到书包空了,我再把空书包放在桌子。 “还书”的工作完成了,我要回家了。 可就在我准备出去时,阅览室关门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铁闸门把我关在了阅览室里。 “今天太晚了,你就不要回家了,在我这住一晚,我这里可有一间歌手w以前住过的房子哦。” 随着声音的落下,阅览室的灯也熄灭了,我的眼前顿时一黑。 等到再次能看清东西时,我已经躺在床上了,我从床上直起身,环顾四周。 这个房间好大啊,要是从床边走到房门,起码要走个二三十步,不愧是歌手w以前住过的房子。 我想起阅览室的那个女人说的话,接着看了看身下的床,那岂不是这张床……歌手w也睡过? 我的脑子里顿时出现了不健康的想法,我又躺下去了并在床上滚来滚去。 突然,在床上乱滚的我带着乱滚的视线看到了这个房间里的、另一个可以说充满着w气息的东西——一个占据了整面墙的巨大衣柜——也许是太大了,我一开始都没注意到这是衣柜,还以为是一面和其他三面颜色不一样的墙。 一个更加不健康的想法出现了。 我走下床,悄咪咪地像个贼一样走到衣柜旁,然后慢慢地拉开了衣柜门,小心翼翼地像是手上绑着稍微晃动幅度大点就会爆炸的炸弹。 花花绿绿、各种各样的衣服顿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看着这些衣服,想象它们穿在w身上的样子,然后得出一个结论:不愧是w,人长得太美了,不管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很漂亮。 这个衣柜是如此的大,以至于一年四季的衣服都在里面了。 然而,除了一种,一种每天都要穿的衣物却一件也没发现,真是奇怪。 即便如此,我已经十分满足了。 在满足了这个房间后,我打算走出去,去看看w住过的房子的其他角落。 正巧,房门就在衣柜的旁边。 我走到房门,拉开门,门却一动不动。 我又拉了一下,门动了,只动了一点点。 看来是太久没人住了,门都难拉动了。 于是我扶住衣柜,以衣柜借力让我能更好地使劲。 门开了,不是房门,而衣柜上凭空出现的“门”开了。 衣柜上的门是一道暗门,和衣柜严丝缝合,再加上衣柜的颜色偏暗,所以从外面是看不出来有这么一扇门的。 看来是我开门的力阴差阳错地按出了衣柜的暗门啊。 在隐秘的暗门中,我看到了里面放着隐私的衣物。 在打开衣柜的暗门后,房门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也跟着开了。 我走出去,外面是一个客厅,客厅的大小倒是正常大小,和卧室的大小差不多。 客厅连接着阳台,阳台外一片漆黑,看来现在还是在晚上。 我走到阳台,才刚走出去,我就发现外面其实不是漆黑一片的,还是有灯光的。 这些灯光是从对面楼中发出来的,数量还不少,可能现在的时间还不晚,很多人还没睡觉。 我走回房子里,继续在房子里走着,走过一个走廊,这个走廊上有一面上达天花板,下至地板,左右长三四米的磨砂玻璃,玻璃上透着朦胧的黄色和绿色,这说明着玻璃里面是有东西,但从外面看去,里面是模模糊糊的,具体是什么东西就看不到了。 走廊的尽头有一道门,我打开门,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整面透明的玻璃,只有靠房子这边的墙是实体墙,除此之外都是能一览无余的玻璃。 再者是穿透这玻璃照射进来的耀眼阳光。 天亮了? 外面是维多利亚港? 我看着外面因小时候家里人在吃饭时经常看香港台播新闻时,主持人身后的背景板上出现的维多利亚港。(想了想还挺正常的,毕竟w是香港歌手) 还有游艇? 我看见一个巨大的游艇从玻璃外驶过,距离之近像是快要撞上一样。 我冲到玻璃前,挥舞着双手,朝游艇上的人大喊。 这可是w的房子啊,要是撞上可怎么办啊。 可游艇上的人似乎看不见我,也听不到我说话,该吃饭的吃饭,该跳水的跳水。 突然,我所在的房间门开了。 我转头看去,居然是w,她穿着一袭轻飘飘的白纱裙,看得我整个人都轻飘飘起来了。 “你是来干什么的?”她问。 “是有人让我来这里住的,是一个阅览室的女人,应该是老板。”我说。 她似乎懂了,知道我说的人是谁,然后对我说:“你过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而我马上跟上去了。 她说的地方就在这间房子里,就在刚刚经过的走廊上,就是那面磨砂玻璃。 她推着那面玻璃,接着玻璃就一分为二,像是推开一扇双开门。 在玻璃后面是一个长方形的空间,在这个空间中的墙上涂着绿色和黄色组合而成的图案,我在外面看到的那些颜色就是这些。 这个空间啥也没有,只在尽头处有一扇门。 w走在前面,推开了那一扇门,这扇门后的东西相对来说就比较多了,有架子鼓,墙上还挂着几把吉他,还有一张圆桌,桌子边上还坐着几个人。 难道这里是录音室? 那刚刚啥都没有的空间就是起着“缓冲”房子和录音室之间的作用了。 我的目光扫视着这个房间,想要去找录音室的“灵魂”——麦克风,然而直到梦结束,我还是没有看到。 “来,过来这里坐会。”w招呼我去那个桌子旁坐,我也走过去坐下来。 在坐下后,我发现了早就坐在桌子边上的人居然是b一家。 为什么? 怎么他们会在这里? 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遇到了? 也许是社恐又一次发作了,梦突然就醒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梦九十二 2023515 (一) 和奶奶一起带弟弟放学,在快到家时,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然后对我和弟弟说:“今晚我们不在家吃饭,我们出去吃。” 说完,她就带我们来到了河边。 河边有两艘绿色的船,我爷爷就站在其中一艘船旁,看到我们来就朝我们挥着手。 等我们走到河边时,我才发现这两艘船其实两艘只有船头、没有船尾的“半船”,要把这两艘“半船”合起来才能成为一艘完整的船,还有就是绿色其实不是船上刷的油漆颜色,而是这船是由一条条竹片编织起来的,所以才是绿色。 “来了正好,我们把这两艘船合起来。”我爷爷对我说。 我跟着就走上了其中一艘“半船”,爷爷也上了另一艘,我们划着桨,让船先是往后退,退到离岸边有些距离时,我们再让两艘“半船”尾对尾地连接起来。 在连接前的时间中,由于“半船”是没有船尾的,所以河水在不断地涌进来,船里的水位不断上升,船则不断下沉。 好在我们在船沉没前成功地让两艘船合体了,合体的方式就是再次用竹片把断开的部分连接起来。 船变得“崭新”了,接着我们四个人就乘着这艘“新船”从岸的这边到了另一边。 在另一边的岸上有两个人,一个是穿着西装、挺着大肚子的地中海男人,另一个是穿着校服,看起来像是初高中的女学生。 船刚一靠岸,我爷爷就对着男人说:“老板好,老板好。” “好好好,”男人一边回应着我的爷爷,然后对一边的女学生说,“把食材都拿上来。” 女学生听了,像是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拿出了一盘已经摆好盘的日料,接着又是一盘,再一盘…… 在女学生摆出一叠垒起了几乎和她的身高持平的盘子后,男人又说话了,“走,吃饭了。” 男人说着,然后往船上走来,那个女学生就捧着盘子也上船了。 在他们上船后,我爷爷对我说:“走,我们把船划到河中心就能开饭了。”(这个饭这么有意境的吗?) (二) 在看一个主播吃东西,他先是吃了一个辣椒,然后面露难色好一会儿后,张开嘴喷出了火。 火先是把他身后的窗帘烧了,一开始他还没注意到,接着火越烧越大,触发了烟雾报警器。 报警器发出一闪一闪的红光,他终于注意到了,马上站起来去灭火,也不管直播还在继续。 直播顿时也火了,弹幕一条接一条地,一大片接一大片地滑过,我甚至都看不到主播人了。 为了看到主播,我把弹幕关了,屏幕上多出了三个人,分别是主播的儿子、女儿和他老婆。 他们一家都来灭火了,可火势还不见小,突然,主播刚刚在吃的辣椒碗里的辣椒变成了蛇。 蛇在桌子上起舞,在火中乱舞,那一家子在跟着“舞蹈”了,“手舞足蹈”地灭着火和蛇。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还有我那该死的八点闹钟,我看得正爽呢,怎么突然就响了? 2023516 在一条楼梯上走着,在下了好几层后,在楼梯转角处的地面上掉落着许多蜜蜂,这些蜜蜂看起来还没死,也还有翅膀,但就是飞不起来。 在我踏上转角的地面时,这群蜜蜂像是知道到有人走过,马上撅起屁股,把尾部的毒针高高地往天上翘去,像是撒在公路上的图钉,随时会扎破过路车的轮胎。 2023519 (晚) 像是在和一个高中同学走在回家的路上,没走多久,我的脑海中就突然记起了一件事——忘记把教室黑板上的作业要求记下来了,我背上的书包背着不知道作业要求的作业,看起来就像一个背着锅碗瓢盆的厨师没有食材一样。 我向同行的同学告别,然后马上跑回教室了。 还好,黑板上的作业要求还没擦。 我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就开始抄黑板上的字了,语文:练习册136页,第36活动阅读题。 我一边抄着,一边从书包里拿出语文练习册翻开,翻到第一百三十六页,接着我便看到了左上角有着数字36,在数字下面是一篇文章,文章下面是依据文章内容的阅读题。 然后是数学、英语…… 英语的作业要求还是用英文写的。 在抄完作业要求后,我收拾书包打算离开教室了,在走到教室门口时,有一个高中同学正在门口等我。 这个同学可不是前面那个同学,前面那个是男的,而这个是女的。 不错呀。 (午) 时间点应该是刚睡着没多久,也可能是差不多快醒的时候,我眼前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屏幕,屏幕样式就跟作家助手的网页端一样。 我的意识突然反应过来,难道我要在梦中把字给码出来吗? 我这样想,突然,屏幕突然放大,把码子的那一部分全部呈现在我面前,同时在屏幕上还出现了一闪一闪的“|”。 我突然反应过来。 这行字突然就在|的左侧出现了,像码字一样,但和码字不一样的是,它是瞬间出现的,像是复制黏贴,从我的脑海中复制,然后粘贴在上面。 难道我真的在码字? 在梦中码完后就在现实中继续? 那我要写什么好? 既然这是在梦中,那就写一场梦。 我这样想着,屏幕上又出现了我刚刚想的那几句话,一字不漏、忠实地记录下来了。 我可不想写这些啊,无意义的疑问句,有种凑字数的感觉啊,我要的是光怪陆离的剧情发展。 屏幕上又写下我心中想的这句话。 能删吗? 我试着去清除上面的字,但我并不知道该怎么清除,只是心中一直想着清除清除,想着以为能“梦想成真”。 但字并没删除,字也没有“删除删除”地增加,也许“删除”的想法才是无意义的、凑字数的字。 我突然反应过来,接着我就看到了…… 在梦的我似乎写出来很有趣、很奇怪的剧情,但醒来后啥都不记得。 第一百一十九章 累梦 2023520 (一) 我和很多人在一个房间里进行面试,面试的形式是面试官坐在最前面,来面试的人排成一条队伍,一个个往前走,排第一个的人在回答完面试官的问题后,面试官就决定他是否能回到队伍最后面继续排队面试,不能回到队伍的就从面试中淘汰了。 在排了好几次队后,队伍的人数逐渐减少了,最后仅剩我和三个看起来和我年龄相仿的人,其中两个一高一矮的男生和一个女生从房间里出来了。 这表示我们通过了面试,已经拿到工作offer了。 不过这还没能结束,我们四人还要去另一个地方接受体检,只有体检通过了,我们才算是真真正正地拿到offer。 在前往那个地方的途中,我对那个长得高的男生说,“听说你是今天才第一次参加的面试,没想到就已经能突出重围了,厉害呀。” 男生听了,只是笑了笑,也不说话。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说是体检的地方,一栋要走上很多阶楼梯才能到大门的大楼。 我们走到楼梯的顶端,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扇玻璃门,玻璃门后面是紫色的,也不知道是用紫色灯照出来的光线效果还是墙上贴了紫色的墙纸,反正一眼看进去里面全是紫色。 在我们推开玻璃门走进去后,我发现里面的紫色像是萦绕在空气中,所有光线在通过这个房间里的空气都会被折射成紫色。 “你们来了,请不要大声说话并戴上口罩。”一个嘴巴上套着鸭嘴的人从紫色的墙边突然出现,然后走到我们面前,手上递出四个杯子口罩。 所谓的杯子口罩,就只是在一个透明的一次性塑料杯两边分别绑上两条绳子,简单来说就是把普通口罩的口罩部分换成了杯子。 在我们戴好口罩后,这个鸭嘴人就往一面墙边走去,然后在墙上敲了几下。 墙开了,鸭嘴人敲的那部分墙像是门一样开了一扇和普通门大小的墙门。 与此同时,墙的中间位置变得透明了,像是一部分墙体突然消失了,但不是,我还能看到那部分变空白的地方上有些反光,说不定只是变成了一块玻璃或是其他透明材质的东西。 透过这个透明的区域,我看到里面摆着四张桌椅,可能我们待会就要进去里面坐着。 “请进,你们只需要在里面呆着,不说话就行了。”鸭嘴人说完,摆出请进的手势。 我们四人就进去了,鸭嘴人没说座位怎么安排,所以我们就随便坐了。 矮个子坐在最前面,女生坐在第二位,我坐在倒数第二个,高个子坐在最后。 在我们进去后,和外面看进去一样的是,里面确实摆着四张桌椅,但不一样的是,从里面看出去,是看不出去的,外面那堵变透明的墙在里面看是一面镜子,也许这就是单面镜,只能从一个方向看,换个方向就看不穿了。 在我们落座完毕后,我们就在那坐着,啥也没做,毕竟让我们进来的人只说了让我们呆着就行,也不能说话,我所在的桌面很干净,没有一丝划痕,在上面也看不出一丝别的信息,我们一直坐到结束,也没有人进来这个房间。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房门开了,那个鸭嘴人进来了,手上拿着几张白纸对我们说,“恭喜你们通过体检,在合同上面签名就表示你们能进入我们公司工作了。” 说完,鸭嘴人就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张白纸和一支笔。 签完名后,我们四个人从大楼里出来,在下楼梯时,我对那个高个子的人说,“第一次找工作,找的还是第一份工作就能顺利入职,厉害呀。” 我说完,他还是没有回应我。 (二)感觉是醒了后又一次梦回去,也可能没醒,记不清了,这个午觉睡得脑子很混乱。 我们四人又回到了紫色的房间,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不只我们四人,还多出许多人,粗略一看大约有十来个。 “你们来了,请不要大声说话并戴上口罩。”那个鸭嘴人又出现了,然后手上拿着很多口罩,和上一次还是不同的是,这次的口罩多了一个铁丝网罩在杯子上。 在我们戴上口罩后,他走到已经开着的门边,对我们说,“请进,你们只需要在里面呆着,不说话就行了。” 然而,就在第一个人准备进去时,鸭嘴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伸出手拦住了那个人并对他说,“请稍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说完,他就走开了,走进了墙里。 过了一会儿,他从墙里出来了,手上推着一辆手推车,手推车上放着一个个仿佛变质了,外皮都变得皱巴巴,颜色也变成褐色的水果。 “这是柠檬,但不是一般的柠檬,”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放在柠檬旁边的水果刀,然后切开了一个柠檬,“这些柠檬都是注射了麻醉剂的柠檬,只要一小片,你就能在十分钟内彻底昏睡过去。” 他说着话,每说一个字,手上的刀就切一下柠檬,等他话说完后,一个柠檬就被他切成了数十片,每一片都片得很薄,拿起来还能从柠檬的这一边看到另一边。 “把口罩拿下来。”他说,前面的第一人就脱下口罩,然后鸭嘴人捏住柠檬片往口罩上的杯子滴入柠檬汁。 “喝完继续戴上口罩就能进去了。”鸭嘴人说,第一人听了,把杯子中的柠檬汁喝完就进去房间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原来杯子的用途是这样啊,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起不让说话的作用。 人一个个进入房间了,上一次和我一起的三人也进去了,我是最后一个进去的。 柠檬汁进入我的嘴巴,润湿了我的齿间,我的舌头上尝到了一丝苦涩的味道,接着我的嘴唇就麻了。 还是和上一次一样,在房间里的人都只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也不说话,也不干任何事。 不过和上一次不一样的是,每个人的桌子上都有一张纸,我桌子上的纸上画着一个个方框,感觉是要写一些东西上去。 坐下没多久,我眼前的事物开始出现重影,像是喝酒了一样,当你头从左边转到右边时,眼前的场景还是停留在左边,要过了一两秒,视角才会慢慢地移动过去,并在移动的过程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嘴唇的麻痹也逐渐移动,嘴巴不麻了,倒是脑子有点麻,思维都变得缓慢起来。 看来我们要进入昏睡状态了。我这样想着,然后转头看向其他人,奇怪的是,在我看向的人中,一个都没有给我一种要昏倒的感觉,腰杆挺得直直的,眼神也很清澈,一丝朦胧感都没有。 坐在我左手边的人感觉到了我的视线,然后他也转头看向我,然后拿起他桌子上放的纸,用手指指着一行字,并在指到忠、义、礼、孝、智这五个字时都会用指甲在字的下面划一道横线,似乎在着重强调这几个字。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问我是什么人,还是我要做什么样的人吗,还是问我难以通过怎么样的考验? 我伸手手指,指向其中一个字,麻醉的效果也传到了手指上,通过重影的视角,我看到我的手指似乎指在了“孝”字上。 “这样啊。”他看着我指着的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把头转回去了。 我也把头转回来,也许是这一次转头的幅度大了点,眼前的世界不仅仅是平移了,还是上下颠倒了。 在颠倒的世界中,我仿佛也要从座位上掉下去了。 不过,我突然就稳定了,不仅仅是身体,更是意识。 我意识了一件事,刚刚他是不是说话了? 不是不能说话吗? 也许是过于震惊的事实打破了摇摇欲坠的精神世界,然后马上又重构了。 我的意识变得无比清晰,我的意识开始能控制梦中的自己了。 “我做钻石生意,大儿子你做蓝宝石,小儿子你做猫眼石,剩下的黄金就是毛角料了,这些就让别人做。” 我本想去问一下刚刚说话的男子为什么他要说话,可刚把头转过去,我眼前就经过了一个人,这个人手上提着一个透明的篮子,篮子上下分四层,从上往下以此是钻石、蓝宝石、猫眼石和黄金。 在这个人经过后,他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孩。 这三个人怎么回事,怎么在到处乱走? 我再次环顾四周,周围的人都开始骚乱起来了,规矩在逐渐被破坏,而规矩在被破坏的途中并没有人进入房间。 房间门被人打开了,被房间里的人打开了,他们都开始往外走了,走到外面的人变得更吵了。 我也跟着走出去了,紫色的房间变成红色,红色的火焰在房间的墙上蔓延着,恐惧和慌乱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像是为了给这个房间的不安找个宣泄的出口,一面墙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缺口,在这个缺口出现后,人们纷纷往缺口处跑去,逃离这个房间。 我也跑进了这个缺口,缺口后面是一条墙壁是红色但没有火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个电梯。 我跑在人群的后面,前面的人群就比我抢先一步进入了电梯。 电梯很快就满人了并开始关门了。 等我来到电梯门前,电梯已经关上门并往下走了。 和我一起关在门外的还有另外两人,是第一次遇到的女生和矮个子男生,至于那个高个子男生,我亲眼看着他按下电梯的关门键。 我们只能走电梯旁边的楼梯了。 我们三人就顺着楼梯往楼下走去,在走到楼梯的尽头后也是一条走廊,路只有一条,所以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我们并没有在这条走廊走多远,在走廊的左手边出现了一个缺口,缺口外是一条红色的河,离缺口不远处有一艘船,船上有三个人。 我向他们招手,希望他们能看见我们并过来接我们走。 他们看见我们了,船渐渐向我们靠近着,红色的河水流动着,上面漂着一些小东西,而这些小东西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像下雨一样噗通噗通地在河面上砸出一个个水花。 突然,河上飘过一个大东西——一个人,而这个人让矮个子男生睁大了眼,然后朝着那个人喊。 “妈妈!” 人是漂过的,人是不动的,是没有回应能力的人,是无力抵抗河水而随波逐流的人。 虽然矮个子很激动,但他并没有做出冲动到跳下河里的举动,而是招呼船上的人去把浮尸捞起来。 船划到了浮尸旁,船上的人拿出一个叉子,这个叉子的柄有手腕粗细,但叉头却细如铅笔芯,根本捞不上人。 ps:发现了一个现象,在白天晒了比较多的太阳后再去睡午觉,会睡得很难受,也会做很多梦。 想到一个比较“科学”的解释,晒了太阳光的身体告诉大脑现在正是阳光明媚的白天,不应该睡觉,应该在外面活动,所以当睡着的时候,身体在休息,而大脑发现告诉自己不应该睡觉的身体却在休息,大脑就很气,于是通过做梦去扰乱身体休息的节奏,使身体醒来,像是告诉身体即便你在睡觉,可睡醒后还是很累,不如不要睡觉。 第一百二十章 梦九十三 2023522 (一) 在一个巨大的露天广场上有着密密麻麻、乌泱泱的一大片人,这群人像水一样挤满了整个广场的每个角落,除了广场最前端的高台。 高台上空无一人,这和下面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广场上虽然人多,但却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像是一片平静的湖面。 突然,高台上有人来了,来了两个人,一个头戴皇冠,身披厚重华服的老人,在他后面则跟着一个穿黑色普通西装的年轻男人。 两人的登场让人群微微骚动了一下,像是往湖面扔了一块小石头,泛起了小小的波纹。 在高台上有一个麦克风,两人在走到麦克风前就停下了,只见戴皇冠的老人往前走了一步,比旁边的西装男子更靠近麦克风,他对着麦克风说了一句话,接着他的话就传遍了整个广场。 “我们整个王国的人都在这里了,任凭您的差遣。” 这句话像是在湖中扔了一枚炸弹,湖水都炸开了,彻底扰乱了湖面的平静。 “住嘴,跪下!” 麦克风中再次传来戴皇冠的老人的话语。 这句话仿佛有着某种魔力,刚刚还在骚动的人群马上跪下了,并且恢复到一开始安静的状态。 我也跪下了,我跟着周围的人也跪下了,他们跪下了,脸上全是痛苦的表情。 我在人群的最前面几排,高台上的人近在眼前,我看到戴皇冠的老人脸上也有着痛苦的表情,而年轻男子脸上则挂着浅浅的微笑。 说是人群都平静下来了,但身为人群中的一员的我知道,周围人的身体都在颤抖,像是在对抗某种看不见的力量,也像是用力过度后、或是力竭时止都止不住的肌肉痉挛。 看似平静的湖面下暗流涌动。 我旁边的这群人从服饰上看像是古代人,有身穿有着宽大袍子的衣服的人,也有腰佩宝剑、身穿飞鱼服、应该是侍卫的人,而这两个人一个在我前面,一个在我前面的人的右边。 身体的颤抖,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愈发激烈,哪怕隔着宽大的衣服,我也能从后面看得一清二楚。 颤抖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地站了起来。 “公主,万万不可呀。”穿飞鱼服的人慢慢地转过头,瞪大着双眼,眼中充满不可思议。 原来在我前面的人是女的啊。 她转过头,正脸对着旁边的人,侧脸对着我,细密的汗珠从鬓角处冒出、流下,因为刚刚是处于跪着的状态,所以我没看到她的头顶也戴着和高台上的那位老人样式差不多,只是小一号的皇冠。 她脸的曲线好完美,平整的额头,微挺的鼻梁,圆润的下巴,就连鼻子和嘴巴之间的人中长度也恰到好处。 “我若是不站起来就亡国了。”她说着,身体完全站起来了,像是一滴滴入湖中弹起来后的水珠。 她站起来后马上就转身往后跑了,一边跑,一边挥舞着双手,在她跑过的两侧人群都纷纷站起来了,然后往前走,嘴里喊着什么永不为奴、誓死保卫王国的话。 “都给我跪下,我可是国王,国王的话都不听了吗?”站在高台上的老国王看着眼前让人出乎意料的场景,看着万众一心臣民,脸上的痛苦不仅没有减弱或是消失,反倒是加重了,脸也涨红了。 公主跑过的距离越来越长,站起来的人越来越多,湖面下的暗涌露出水面了,把湖水搅得出现了一个个漩涡。 这时,枪声响起,广场四周出现了全副武装的人,他们人很多,把这个广场都包围了。 这一枪声响起时,奔跑的公主倒下了。 她的额头中枪了,就这么躺在地上,旁边是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还在继续跪着的人,他们看着倒在地上的公主,公主的身体颤抖着,他们的身体也颤抖着。 身体的颤抖,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愈发细微,最终微不可察。 枪声还在继续响着,站起来的人纷纷倒下了。 站在台上的国王看着这一幕,扭曲的脸反倒是变平静了,像是一直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并且还无力去改变,只能去接受的释然。 (二) 这个梦似乎还连续着上一个梦,在一个弯弯曲曲的胡同中,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手持步枪、全副武装的人站着。 在某个胡同中,有一户人家开门了,门里跑出一个小孩,小孩手上攥着绿色的钞票,他一边往外跑,一边回头对门内喊,“我知道了,我会买很多玻璃回来的。” 在弯弯曲曲的胡同中的某一个交汇处,这个小孩马上停下脚步,脱下身上的衣服,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然后大喊:“玻璃,我要玻璃。” 路过的人一听,马上把小孩团团围住了,然后问小孩要什么颜色的玻璃。 “透明,我要好多好多透明的玻璃。”小孩说。 “为什么不去买呢?你这样会很痛的。”路人在为小孩的行为担忧。 “省下的钱我要去买糖吃。”小孩满不在乎地说。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给你。”一位路人张开嘴,从嘴里吐出了白色的液体,这个液体滴在小孩的身体马上就腾起了一股白烟,小孩的脸上也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好烫,好烫。”小孩嘴里发出惨叫,但他并没有伸手去拍掉身上的液体,只见这个液体在小孩的皮肤上滑动、冒烟,最后静止成一块透明的玻璃。 这时小孩才伸手去摸那块已经“冷却”成玻璃的液体,他把玻璃从身上拿下来,玻璃下的身体已被烫得发红,但他并不在意,继续对着路人说,“多点人一起来,再大块的玻璃我也能忍受。” 白色液体覆盖了小孩的全身,连头也不放过。 小孩背着一袋有他半个身子大的麻袋回家了,里面装得鼓鼓的,全是玻璃。 “我回来了,玻璃也买回来。”小孩兴奋地说着,然后把麻袋往家门口扔去。 也许是麻袋口没绑紧,也可能是玻璃太多了根本绑不了,还有可能是里面装着玻璃的麻袋就不应该扔。 玻璃从麻袋中飞出来了,然后摔在地上,发出一片清脆的碎裂声。 (午) 叩叩叩,有人敲门,然后有人去开门了。 门外是一群穿着暗绿色制服、有点像苏联军装的人,他们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热情地对着门内说,“我们是来带你们参观小区的。” 于是我们一群人就出去了,在没出去前,我们是在阳台上看着外边无边无际的大海和延伸到极远的沙滩。 我们这一群人是由我们家和一些亲戚组成的,像是去了某个地方旅游。 我们在一条宽大和高耸的走廊里走着,说是走廊有点奇怪,也许说是隧道可能比较准确一点,但隧道里是不会有窗户的。 透过同样和走廊的比例相符的窗户,我看到外面是一片干草地,和刚刚看到蓝色大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是我们这里的特色,由于建在一个山坡上,所以南高北低。”(感觉是早上看了东野圭吾的《悲剧人偶》才出现这样的“特色”,里面的案发地点十字大宅就是建在山坡上,大宅靠北的建筑沿着山坡往下建了三层,比靠南的两层多建了一个地下室) 随着我们在走廊的不断前进,窗外的大地也越来越干旱,甚至大地也干裂出一条条裂缝了。 走出隧道后已经是晚上了,这时一个带我们参观的人说,“这里就是小区的北部了。” 我看向这一栋栋高不过五层的建筑,突然发现它们的楼名以及命名方式和我小时候住过的小区一样,一共三个字,第一个字是随便的字,后两个字则是“城居”,组合起来就是x城居。 在带我们来这里后,那些人就消失了,我们只好自己走了。 我们走到了一个有点斜坡的草地上,然后我和弟弟在这个草地上走着,走到了一辆车旁边。 这辆车可厉害了,下半部分是普通的车,上半部分则像是被人拉长一样,无限向天空延伸。 我和弟弟爬上车的发动机盖,然后在挡风玻璃上翻滚着,一路往上爬着这座“高山”。 在山脚,天气是“风和日丽”的,但在往上爬了好一段距离后,天气就变坏了,变得“狂风暴雨”了。 风很大,我和弟弟一下就被吹下来了,吹回了山脚。 在山脚下,母亲在等我们,在看到我们回来后,便问我们要不要去吃宵夜,然后我们就从车上下来了,跟着母亲去吃宵夜。 我们走到了一家烧烤店前,这家烧烤店门口放着一个喷火气罐,还有火在喷嘴上喷着。 “这家不好,我们去下一家。”说完,母亲就掉头了。 “我们怎么在上坡啊?”母亲问。 “因为南高北低,我们正在往南边走,所以是上坡。”我说。 我们又走到了一家烧烤店前,和上一家一样,这家的门口也放着一个往外喷着火的气罐。 2023523 (一) 起床,上学。 刚起床的我明显感觉到今天的气温比昨天低了许多,虽然还不至于是冰冷,只是凉爽了不少,但刚从被窝里出来的我还是觉得今天比昨天要冷很多。 要不要穿长袖长裤呢,这天气也太神奇了,这还是广东的五月下旬吗? 话又说回来了,昨天我还是短裤短袖呢,今天就换上长裤长袖,同学们会不会以为我体质不好啊。 长袖就算了,穿个长裤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从衣柜中拿出长裤穿上了,才刚穿上,我就尿急了,把刚穿上的裤子又脱了下来,对着衣柜准备开始小便了。 在尿意快要顺着膀胱流出时,我突然意识到在我面前的不是厕所,而是衣柜。 我吓醒了,还好只是梦,但尿意还在,于是去上了个厕所接着回来继续睡了。 (二) 我是一个忍者,我正在一条楼梯上不断往上爬着,我的目的地是顶楼,目标是顶楼的秘籍。 在我来到顶楼后,我看到了一个宝箱,打开宝箱,里面是什么都没有,但我却听到了一句话。 “回去,在回去的路上你会有收获的。” 我下楼了,在下楼的过程中,在下到某一层楼时,我看到在楼梯的转角处的两侧分别出现了两扇相对的铁门。 我走到离我最近的右侧门,然后奋力朝铁门来上一脚,门一动不动,接着我走到门前,拉开了门上的把手。 这门是往外拉的,不是往里推的,难怪一脚没踢开门。 门后有四个门口,而且这四个门口都没有门,我还是走进了离我最近的第一个门口。 门内是一个厕所,左边是蹲坑,右边是一条沟,看来这是男厕所,在厕所的尽头是一道上方留有大约三十厘米宽缝隙的铁丝网,透过铁丝网,我看到到后面是一片露天的空地,还能看到远处的房子。 这样的网怎么可能挡得住我? 我朝铁丝网跑去,迅速爬上网,然后从缝隙中翻了过去。 这片空地其实就是那四个门口后的房间再往后的空间,从这里也能去另外三个房间。 我跟着就去了第二个房间,这里也还是厕所,但它没有沟,两侧都是蹲坑,看来是女厕所了。 突然,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于是我就先藏到了一个坑位里,想要看看来的人是谁。 一个也是忍者装扮的女忍者出现在厕所门前,手里还捧着一个脸盆,脸盆中浮着几件衣服和白色的泡沫。 我从蹲坑里走出来,她看见我从厕所里出来并没有吃惊,仿佛早就知道我躲在那里了。 她自顾自地蹲下,一边用手搓着脸盆里的衣服,一边对我说,“来,我教你洗衣服的秘籍。” (午) 我在一个商场里走着,碰到了一队童子军,这队童子军都是由白人小孩组成,但教官却是一个黑人。 我并没有过多地在意他们,我现在比较在意的是厕所,于是我走进一家外面看进去全是白色的店,想要问店家厕所在哪? 等我走进这家店时,我就已经知道了一个事实,哪怕我找不到厕所,我也能在这里上,因为这是一家只卖纸巾的店,整家店的架子上放的全是白色的厕纸。 店家告诉了我厕所的位置,在我去厕所的路上,我又碰到了那队童子军。 厕所很大,但上厕所的地方却很少,只有四个蹲坑和一个小便池,且这个小便池还不放在墙边,而是放在正中央。 蹲坑的四个门都是关着的,我只能去小便池了。 也许是小便池放在中间太奇怪了,我一点也尿不出来。 这时,一个蹲坑的门开了,我回头看去,门开了,但里面没有人走出来。 几乎是同时,在蹲坑门开的时候,有人走进厕所了,他没走到了第三个,也就是开了门的蹲坑,而是走到第一个蹲坑前就推门进去了。 原来门里没人啊。 这人虽然上的是小,但他不关门,还不断地在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我赶紧从厕所出去了,在走出厕所的时候,那队童子军刚好走到厕所门前,我听到黑人教官说,“今天到此为止,解散。” 那队白人童子军在听到黑人教官这么说,立刻四处分散地走掉了。 我看着这个黑人教官,想着他现在也没事了,心里莫名有着想和他打招呼的想法。 我走到他面前,摆出玩帮派的样子,歪着嘴,“what''s up,an” 不等他回答,我继续说,“呦,呦,切克闹。” 我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拳头想要和他来个花式碰拳,而这位黑人教官也看懂了我的意思,也举起拳头和我碰拳。 但碰了好几次,直到闹钟响起,我都没能一直碰一次能碰到结束的碰拳,都是在中间环节失败了,中断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梦九十四 2023525 (一) 家里人出去旅游了,他们去的地方是甘肃,甘肃我去过,他们旅游路线上的景点我也玩过,莫高窟、jyg、月亮泉还有张掖丹霞。 于是我就一个人在家了。 突然,有人打电话给我,是我大学的一个同学,他想约我出去旅游,还说去甘肃。 听到这里,我就拒绝他了,然后我就说我都去过了就不去了。 他听了,打算用类似道德绑架的话“绑架”我,“去啦,毕业后都没出来玩过,还是不是好同学了,就去几天而已,现在也是放假的时候,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 可我并没有什么道德,和这个同学也不是很熟,大学四年也没怎么说过几次话,我还是拒绝了他。 但他接下来说的话让我想去旅游了,他把旅游的行程说出来了,第一天从广州白云机场出发,先去杭州吃个西湖醋鱼,第二天飞郑州,第三天才飞到甘肃兰州。 在这其中,旅游路线上的景点都是我没听过,甚至现实中不存在的地方,比如地狱泉、月牙关,恶魔窟…… 听到这些地名,我顿时就来兴趣了,连忙答应下来,并说确实好久没出去玩了。(确实好久没出去玩了……) 电话结束,画面一转,我和他就到了机场外面,我们就这样拿着行李站在外面,一动不动,只有天上的太阳在移动着。 “几点的飞机来着?”我想到我还没问他起飞的时间。 “我问问导游。”没想到他也不知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 电话通了,他就问导游飞机起飞的时间。 “呵呵”,“你真是个人才”,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导游的声音。 电话挂了,他对我说,“一点零七分的飞机。” “那现在几点?”我问。 “现在是一点四十七分,飞机已经起飞了。”他说,“我们只能等晚上了,等那架飞机飞回来接我们。” “杭州的西湖醋鱼应该吃不到了,或许还能吃,只要我们赶快点,还是能赶上前面的队伍的。”他继续说着。 在听到飞机已经起飞的消息时,我已经开始后悔我为什么要跟他出来了,我已经不想去了,我想回家,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他一直在开口说话,说得眉飞色舞的,兴致并没有因为飞机已经起飞了而变差,反倒是随着飞机越飞越高,仿佛他现在就在飞机上。 要是还跟着这个人去旅游的话说不定我连家都回不了了,我不想去啊,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啊,都到机场了,直接拒绝的话会不会太无情了? 我醒了,还好只是一场梦。 (二) 我回到了农村,但农村的样子并不像我半个月前回去时所看到的样子。 原先的黄泥屋变成了高三层的水泥房,每个窗户和阳台里都还挂着衣服。 哎,那里怎么会有一个水塔? 这个水塔怎么还越来越歪,还逐渐歪向这边了? 不对,有一辆挖掘机在挖塔的底部,这是要拆塔啊。 不过还好,我站的地方还是比较远的,塔是砸不到我的。 塔往我这边塌来,擦着水泥房的边缘倒下,眼看就要碰到地面了。 突然,水泥房里窜出了一个骑着三轮车的小孩,这不就是我的弟弟吗? 按他这个前进方向和速度来看,这塔刚好会砸到他啊。 不过还好,塔擦着他的三轮车的后轮倒下,什么也没砸到,弟弟像是没意识到自己差点死掉的事实,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骑着车。 然后我就走进了水泥房,只见表哥表弟表妹都坐在沙发上,玩着各自的手机。 2023526 (一) 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只听她用尖酸刻薄的语气对我说,“你是不是对广西人有什么偏见或是刻板印象啊,怎么在文章的第二段第二句话写——广西街边天天有很多人xx,真是一个xx的城市。” 我听着她的话,回想起了一张灰色的试卷,在试卷的最后一道大题,也就是作文题中,我确确实实是这么写的。 “还有第三段的这一句……第四段的那一句……”她又说出另外两句让人观感不好的句子,而我确确实实写了这么两句。 “就你这篇文章还想拿高分?想得美!”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我考的是一个入学考试,是一个很难进的学校,听到她这么说,入学的几率不大了。 “电话那边是谁?”我的母亲就走在我旁边,我们像是走在一条登机廊桥上,透过两边的窗户我看到外面停着一架架飞机。 “没谁,没事。”我的母亲一直很希望我能进入那所学校,所以我还是不说电话里的事了。 我还是进入了那所学校,那所学校是道教学校,里面教的都是一些法术。 今天是在一座塔里上课,要到教室得往上走好几层塔。 教室里的光线很昏暗,只有几道似有若无的光丝从塔的裂缝中照进来,这光线太暗了,给屋子提高的亮度似有若无。 或许是为了让这个空间变得亮一点,我从衣服怀中掏出了一颗会发光的珠子。 这颗珠子莫约拳头大,里面有一颗同样是拳头大小的竖瞳,而在瞳孔中,一道红光就射出来了。 红光顿时把整个空间都照得一片通红,而我也顺势看清了整个空间的样子,就一个普通的六边形房间,在房间里有老师和学生,学生就是我和我身边一群盘腿而坐的人,老师有两位,一位手里拿着拂尘的青年人,另一位手上什么都没拿,脸上的胡子倒是像是拂尘一样又长又白。 “大胆,你竟然敢偷拿我校的禁忌之物!”青年人马上站起来,用拂尘指着我,脸上满是怒容,而这怒容在红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愤怒了。 “这……这不是本教的禁物,我们的没有他手上的那么大!”那位拂尘胡的老人也站起来,但他是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仿佛想要远离这个珠子,同时还用衣袖遮住脸想要遮挡红光的照射。 一切都晚了,这个房间的每个人都被红光照射了,每个人都变得愤怒了,纷纷对周围的人大打出手。 前面说了,这是一个道教的学校,是会教法术的,一时间,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法术就在这个房间里飞来飞去了,甚至还把红光给暂时覆盖了。 塔开始摇摇欲坠,我连忙往塔下跑去,在跑出塔的一刹那,塔就塌了。 (二) 在闹钟响的瞬间马上关掉并继续睡觉(多睡了二十多分钟),我又回到刚刚的梦里了。 我面前是一片废墟,身边充斥着惨叫声和叫喊声,惨叫声是从废墟下传来的,叫喊声是往废墟下传去的。 我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但没人知道我是,知道的人都在废墟下了,不知道的人正推着担架在废墟上四处奔跑。 突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我跑来——我的母亲,她来干什么? “学校打电话给我说出事故了,让我赶紧过来。”她一边跑,一边说。 我听了,心想不能让她知道这个事故是我做的,于是我拉住一个经过我旁边的担架,然后躺上去往山下滑去。 可即便我往下滑,滑的速度还很快,我的母亲还是始终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三) 记得有这么一个片段。 塔在摇摇晃晃,而我正在塔里并不断往上爬。 在往上爬的过程中,我看到楼梯上掉落两颗珠子,其中一颗就是我拿出的“禁忌之物”,另一颗是普通的猫眼石。 我本想去捡,但这个念头只是动了一下,我就打消这个念头了,因为我感觉到似乎在我头顶上方、在塔外、在这个地球外的外太空有一只眼睛,甚至好几只眼睛在看着我,透过灵魂或是卫星看着我,看我会不会去捡,仿佛是一个陷阱,他们就在“钓鱼执法”。 我没去捡,径直地继续往上走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梦九十五 2023529 在一个房间里有一张床和一张长凳,床上应该睡着两个人,盖着被子看不到,但从被子隆起的程度来看,里面起码睡了两个人。 这张长凳很长,起码有两倍普通长凳那么长,凳子上坐满了人,而我也在其中。 我手上拿着一罐可口可乐,这罐可口可乐似乎没什么气了,喝到嘴里一点劲都没有,于是我就把已经拉开的拉环再放回拉环口上,拉环和拉环口之间的缝隙融合了,这一罐可乐像是变成了新的,然后我又拉了一次拉环。 一点噗呲的气声都没发出。 果然没气了。 2023530 有一个人让我把一辆车开到某个地方并严肃地告诫我不要让别人上这辆车。 这辆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我看了看副驾驶,又看了看后座,上面都是空无一物的,或许秘密在车尾箱,又或者本身就没有秘密,只是不想让更多的人上车而已。 我把车开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接着往左驶入了一条内街,这条街上空无一人,于是我就把车停在这了。 这时,有人打电话进来,是我的一位朋友,他说,“我这里有好几个妹子,你能不能开车过来接我们?” 答案自然是不行,但他接着说,“那你人过来也行,这里人太多了,我应付不过来。” 在我过去后,我明白他说的人太多应付不过来的意思了,他身边簇拥着四个妹子,分别在前后左右团团包围住他。 他看到我了,从一个妹子的怀中抽出手向我打招呼,“你来了,”接着他看了看身边的妹子又说,“这些都是我的学姐。” 说完,这四位学姐也向我打了个招呼。 “那我们继续往前走。”他说着,继续往前走去,而我则跟着他和她们在后面走着。 在走了一段时间后,他突然从妹子群中脱队,走到我旁边,用悄悄话的音量对我说,“兄弟我今晚只要一个,别的你带走。” 虽然说让我带走,但也只是送她们回家而已,我还能干什么吗? “你带哪个走?”我问。 “当然是最大的那个啦。”他说着,然后朝走在前面手挽着手像是四个亲姐妹的妹子叫了一声,这四个妹子同时转过身来,于是我明白他的最大是什么意思以及是谁了。 我看着他一脸得意的样子,心中十分羡慕,但下一秒,我就不羡慕了。 这四个妹子转过身后并没有转回去,而是径直地往我们走来,往他走来,我以为他又要陷入幸福的包围圈时,他的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 “渣男!”打他的人说,说完就走了。 “下头!”又一个人打了他一巴掌,接着又走了。 “骗子!”又是一巴掌。 最后只剩下那位最大的妹子,她刚抬起手,我的朋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打下来,然后问道,“为什么?” “你是在问为什么我们对你的态度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吗?” “是的。” 她的目光突然看向我,然后说,“你好好问问你的朋友。”说完,她就用另一只手完成了巴掌任务。 事情仿佛出在我身上啊,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即便如此,但这并不妨碍我的朋友把怒火都宣泄在我身上,他抓起的衣领,用凶狠的眼神看着我,“说!你做什么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我平静地说。 他的理智还没完全被愤怒所吞噬,他松开我的衣领,然后点开手机在查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就跪倒在地,仰天长啸。 “都是我的错,我明明把朋友圈的合照都屏蔽她们了,但我还是忘记我们有着共同好友,那些我和女朋友的照片都被她们看到了。” 太惨了。 我看到他这个样子,没有上前安慰,而是从他旁边绕了过去。 在往前走了没多久,我就看到前方不远处站着三个妹子,其中那个最大的也在。 她们也看到了我,于是朝我走来,接着我就仿佛变成了我的朋友,虽然少了一个人,但还是很幸福地陷入了包围中。 面对这样的“困境”,我感到很疑惑,然后我就开口问她们了,“我是他的朋友,你们就不担心我也是和他一样的人吗?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没事,刚刚你过来后一句话没说,至少现在我们还是认为你是‘好人’的。”一个妹子说。 原来是因为没说话啊,那就不说话了。 于是我们四个人就一路没说话,最后抵达了我那位朋友今晚要去的目的地,并在包围圈的炮火中被妹子们歼灭了。 202362 (一) 走在一个森林里,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小木屋。 木屋是一个小卖部,卖的是木炭,烧好的就放在前面,没烧好的就在后面烧着,直到成为木炭才放到前面卖。 突然,一个头发花白,眼睛小小的老人用不符合年龄的速度闪到小卖部前,然后迅速拿或是偷走了两块木炭。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快到小卖部老板一点都没发现少了两块木炭。 我拿起一块摆在前面卖的木炭看了看,这木炭并不像市场上卖的那种全黑的木炭,只是“半黑半白”,只把外面那圈木烧成黑色,里面的木还保留着“新鲜”的样子,一点烧焦的痕迹都没有。 这样的木炭是劣质,当外面那层炭烧没后,这根木炭就变成了有水分的木头,燃烧后就会产生明火和浓烟。 我没有要买木炭的打算,接着就绕过小卖部继续往前走去。 走着走着,我就碰到了一个老头,他面前有一个坑,坑里放着一块木炭,木炭燃起了火,火的上方还冒出丝丝白如牛奶的浓烟。 他就是那位拿或偷走了两块木炭的老人,我看着那位老人,心想:这烟那么浓,要是再大点的话就像狼烟一样了。 我这样想着,那位老人从身后拿出另一块木炭并扔下了坑。 火势瞬间变大了,烟也变大、变浓了,浓得看不见坐在坑前的老人了。 可奇怪的是,烟没有往上飘走,像是时间定格一样定在半空。 我走过去,只见老人用手指塞住一个鼻孔,另一个鼻孔则像吸尘器一样把烟吸进肺里,嘴巴张开,吐出在体内过滤后纯净无色的空气。 (二) 走在一条家附近的人行道上,这条人行道的旁边是一个往江边延伸的小绿地,不大但树还是挺多的,在今天这个梦中,还多了许多脖子上没有牵绳的狗。 它们快乐地在草地上跑来跑去,而怕狗的我只能远离它们,最后我走到了马路的边上。 在我走到马路上时,我看到在我前方也走着两个人,背着粉色书包,个子矮矮的,应该是附近的小学放学了,或许她们也怕狗,所以也走到马路上来了。 可即便我走到了马路上,那些狗还是注意到我了,一只小黄狗从树林中跑出来,跑到人行道上,远远地对着我叫了一声,接着掉头回到树林,换上了另一只小黑狗跑出来……像是在玩游戏一样。 被狗叫着往前走的我不禁地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追上了那两个小女孩,也刚好可以真正地远离这些狗了。 我走到了马路的t型路口处,只要过了马路,我就能远离那些狗好几十米了,我也快回到家了。 巧合的是,这两个小女孩也要过马路,于是我们三人就一起过马路了。 过了这条马路就像是从一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从现实跨越到了超现实,回家的路变得陌生,马路两边的商铺都变了,变成了一所学校,而那两个小女孩很自然地走进了那所学校。 原来不是放学,是上学了呀。 除了这两个小女孩外,也有很多学生往学校门里走去,看着如此多学生,我莫名地有种也想混进去一起上学的想法。 但从正门进应该不太可能,那些学生都穿着统一的校服,门口两边也站着眼神如鹰的保安,或许要找一下没人把守的侧门会比较好进。 我继续沿着路往前走,没想到还真有一个没有保安、甚至连学生都没有的侧门。 我走进门里,先是往下走了一段楼梯,接着往上又走了一段楼梯,往上的这条楼梯很长,长得有些离谱,再加上整条楼梯上除了我以外也没有别人在走,我的心中又莫名地出现了一个想法,这会不会有诈,难道是陷阱? 想到这里,我马上掉头往回跑,在下了一长段楼梯后,接着就是短短的上行楼梯了,只要走过这段楼梯,我就出去了。 就在此时,一道铁闸从天花板上降下来,挡住了我前进的道路,同时整条楼梯的灯也变红了。 果然不对劲。 我走上前抓住铁闸想要用力往上拉开,可没想到没用什么力就把铁闸卷回天花板了。 在我出到学校外面时,天已经黑了,但凭借着路灯,我看到了一群保安正散成一个包围圈,缓缓朝我这边走来。 我一出去的话,我的脸会被看到,就算我能逃走,他们也能靠记住我的脸来找到我,这该怎么办啊? 但要是我跑得快到连脸都看不清的话…… 我跑出去了,快到连脸都变模糊了,我成功从包围圈的空隙中跑出来,跑回了小区里。 虽然我跑出去了,但我跑得太快了,以至于我身后出现了黄红相间的闪电,在夜晚中清晰地标记了我逃跑的路线。 若是我就这样回家的话,闪电会指向我家的位置,那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人瓮中抓鳖了? 所以我在回到小区后马上减速,变回平常不会激发出闪电的速度,让自己变成一个在小区里散步、啥也不知道的业主。 那群保安很快就来到了小区里并挨家挨户地查着。 他们查着,我就在小区的路上走着,有时在草丛里蹲着。 在草丛里蹲着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趾高气扬的人,他穿着西装,梳着油头,挺着个大肚子对着一位正在给草地浇水的绿化工说,“这片草地给我淋湿一点,我走的时候就会舒服一点。” 绿化工也按照他说的把草地来回淋了好几遍,然后就走了,只剩下那位大肚子在笑嘻嘻。 这时,我从草丛里跑出来,跑得十分快,身后的闪电也随之迸发出来,我在草地上来回跑了几圈,草地上的水马上被闪电给蒸发掉了。 那位大肚子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我感觉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那些保安应该已经走了,于是我回到家门口,可门口还有一个人,然后我又走回小区里了。 这时,一个东西砸中了我的头,从右往左,斜斜地击中了我的太阳穴,砸得我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我以为这是树上的果子熟了掉下来,但从速度和力度上来说,除非这是一棵长到平流层的树才有可能会产生这样的效果。 倒在地上的我往前看去,我看到了那个砸到我的东西了,是一颗果核,像是黑布林的果核,同时我也看到了一个人,他戴着帽子,穿着黑衣服,看起来就是刚刚站在我家门口的人。 我冲向前,爆发出快到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方向和目的地的速度,我就撞上了那个人并拦腰抱起来,接着我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当我能再次看到东西时,我又看见了那个人,他的衣服还那个样子,就是帽子没了,我看见了她的脸和头发,原来是一个女人。 一个没了下半身的女人。 她张开嘴巴,说道:“你把我抱起来的时候速度接近了光速,所以我的上半身也加速到了一样的速度,而我的下半身因为惯性还留在原地。” 第一百二十三章 梦九十六 202363 起初是因为老师拖堂,所以我们班在走出教室时,教学楼已经空无一人了,操场上的广播体操已经响起了。 我们往楼下走去,在走到操场时,学校就已经打放学铃了,然后我们班也走出学校了。 放学了,大家纷纷在校门口分别,往四周散去,我和另一个同学是往同一个方向走的,所以我们俩就走在同一条路上。 我们走到了一栋灰色的楼前并走上了二楼,打开了一扇门,然后走进房间在一张凳子上坐下了。 这个房间很大且没有突兀立在中央的柱子,也有很多桌子和椅子,像是一个办公的地方,窗户是关着的,上面还贴有磨砂膜,每扇窗户外还贴着一个大字,若是在外面看的话应该能看到这些字组成的词或是句子是什么了。 才坐下没多久,有人进来了,是一位初中女同学,她走进来,看到了我们,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她就马上转身离开了。 怎么回事,她怎么进来就走了? 我和另一位同学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然后不约而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那位女同学往楼下走去,我们也跟着她往下走,她走出这栋灰色的楼,走到了路对面另一栋灰色的楼。 难道是走错了?毕竟两栋楼都是灰色的。 我们继续跟着她往楼上走,在上楼的过程中,和我一起走的同学跟我说起有关那位女同学的信息。 “你知道她家里是干什么的吗?” 我摇头。 “她父亲是外交官,常年都在国外工作的。” “原来如此。” “那你知道她有手机吗?” 我又摇头。 “全市一共就五台手机,其中有一台就是她的。”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到五楼了,在刚踏上五楼的平台时,我就看到了一家电信营业厅,透着外面的玻璃门我看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工作人员都没有。 但在玻璃门上,我看到了另一个东西,那是一张大大的白纸,上面用黑色方格字整整齐齐地写着五个名字,从上往下数的最后一个就是那位女同学的名字,在名字后面还有她的电话号码。 跟着她继续往上走,我们来到六楼,而这也是顶楼了,没有楼梯往上走了,而她也推开了六楼的一扇大门。 在她走进去后,她并没有关门,门就这样敞开着,仿佛在邀请任何人进去,即便是两个鬼鬼祟祟的人。 我们走进去了,门后的房间很大,装修风格十分典雅,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愧是外交官的家。 在进门后有一个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份报纸,我拿起来看了一眼,全是英文,不愧是外交官家中的报纸。 虽然上面都是英文,但除了英文还是有照片在旁边的,只要视力正常的人看了,也许能大概地从照片里读出一点新闻的信息。 我就看到了这么一张照片,一个乐队站在舞台上和底下的观众合影,而这个乐队正是我喜欢的乐队。 “你是想要这份报纸吗,”那位女同学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旁边,手上还拿着一壶茶,她看了看我的眼睛,接着看了看报纸,又说,“还是说你只想要报纸上的照片?” 还不等我回答,她就放下茶壶拿走我手上的报纸,开始撕上面的照片,虽然她是徒手撕的,但她撕得十分整齐。 “跟我来。”她把报纸上的照片给我后就转身离开了,而我也跟了上去。 我跟着她来到这个房子里的一间房中,这间房的装修风格也是像外面一眼,古朴的木色,十分典雅。 她走到房间里,站在床边,然后用手捏住床上的被子一角,猛地掀开,露出了被子下的情景。 床上趴着一个人,赤裸着上身,背部的肌肉黝黑发亮,每块肌肉都往上隆起着,和那些健美选手相比也不逞多让。 “你来了,快来帮我按下摩。”床上的人抬起头看向我,而我也看向他。 这不是和我一起来的同学吗,什么时候躺在床上了,还有就是你的肌肉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发达了? 虽然很疑惑,但我还是往床上走去并给他按摩起来了。 “你是不是没吃饭啊,一点劲都没有,像是在挠痒痒一样。”我身体下的人发出不耐烦的声音。 “用这个好一点。”女同学还是站在床边,她把一个东西递给我,这是一个指虎,还是粉色的。 “舒服!就是这样!” 在我套上指虎后,按摩效果立竿见影。 202365 (一) 梦到了一首歌,歌曲很带感,很摇滚,歌词像rap,唱得很快,上一句和下一句的最后一个字总是押韵的。 在梦中,我的耳朵一边传进着这首歌的伴奏,脑海里一边浮现着歌词,嘴巴则把两者结合起来并唱出来。 唱了大概有五六句后,我就醒了,一看时间还早就继续睡了。 (二) 我在一条有点斜度的上坡路上走着,突然看到前面有三个人,一高两矮,高的那位扎着双马尾,矮的那两位一个是平头,一个扎着小麻花辫。 我加快脚步往前走去,在走到他们旁边时,我转头看了他们一眼,三个人中有两个是认识的,都是好久没见的人了。 “这也是你家的?几岁了?”我问那个女生。 “只有一个弟弟而已,她是亲戚家的孩子,过来我家玩几天。”她指着那个小女孩说。 刚刚我在后面走的视角是看不到他们的前面有什么东西的,在走到旁边后,我看到这两个小孩手上都捧着东西,小男孩手中捧着一个大西瓜,小女孩手中则是一个菠萝。 “好久不见。”她对我说。 “对啊,好久没见了。”我说。 “我也好久没谈恋爱了。”她突然说出似乎和我的话有些关联,但又完全是不同方向和结果的句子。 我听到她的话,却没回应,而是转头对两个小朋友说:“我们来比赛跑步,看谁第一个跑到前面那条电线杆,321,跑。”说完我们仨就一起往前跑去了,其中小女孩还把手上菠萝交给那位女生才开始跑。 或许我的内心是逃避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梦九十七 202367 (一) 楼梯的底部,两人两桌两椅,我和一个人正坐在上面工作着。 当然了,我们并不是干坐着,还是有工作要做的——为在楼梯间经过的人推销产品,他推销的是电信套餐之类的东西,而我则推销一些放在我面前的桌面上的小玩意儿,比如钥匙扣啥的。 这是一条位于消防疏散通道的楼梯,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们坐着的旁边就是一扇防火门。 这是一条平时没人会走的楼梯,除非火灾发生,于是我们就在这里一直干坐到了下班。 回家后我就上床睡觉了,在睡梦中,我一直在看不清脚下和前方的黑暗中跑步。 跑着跑着,我的脚底就传来了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低头一看,我确实踩碎了一个玻璃瓶,其中还有一片玻璃碎片还扎入了我的鞋底,然后我就脱下鞋查看脚底有没有被扎伤。 我被扎伤了,我的右脚脚心靠左一点的位置上扎着一片三角形的玻璃碎片。 我把碎片拔下来,一滴血就流了出来,不过也就只流了一滴血。 看着这一滴掉落在地上的血,我想:我要不要去包扎一下,要不要去医院打破伤风啊? 我正想着,梦就醒了。 我从床上坐起,心想:原来是梦啊。 但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我的脚底有点疼,接着我就掀开被子看了看,仿佛梦境照入现实(里梦照入表梦),梦中被玻璃扎伤的位置缝上了针,针线的走线还缝成了一个英文字母y。 疼痛的来源不是黑色缝线缝出来的y,而是大脚拇指和中脚趾之间的肉烂了,烂成了黑黑一团,然后我用手指搓了一下,黑色的东西就掉下来了,像是一团黑色的果冻,很有弹性。 黑色的东西掉下来后,我就看到了一块玻璃正扎在肉里,形状和梦中的那片一模一样。 我又一次把玻璃拔了下来,接着就去上班了。 我又回到了楼梯间,当我到达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在坐在那了。 他看到我,对我说:“公司说这里不用两个人那么多,让我们两个人中调一个人去别的岗位。”(其实这里连一个人都不需要) “那去哪?” “我认为你可以去监控室,那里有一面墙都是监控,一点都不无聊。” “那你呢?” “我继续在这里坐着。” “那好。”我同意去监控室了,接着我们就搬着我的桌椅走出了楼梯间,走到了商场卖电视的地方,然后他就把桌子一放,对我说:“这里就是监控室了。 202368 我正在开着一辆车行驶在两边都是海的高架桥上,开着开着,前方就出现了两条路,一条是往右转的,另一条也是往右转的。 虽然都是往右转的,但右边的路比左边的转弯幅度要大。 我正想着我要走哪条路以及这两条路通向哪里时,车子就慢慢地往右偏移到了右边的车道上。 身后的车纷纷超过我,在超过了好几辆后,我突然发现我所在的车道一辆车都没有,再看看左边车道,虽说车辆不多,但比起右边车道那是多了十几倍。(因为右边车道只有我一辆车,多个十几倍也就十几辆,一点都不夸张) 难道这条路不对,那我还是转回左边的路。 我这样想着就往左打方向盘了,但就在我刚打方向盘的时候,我突然看见地上的虚线已经变成实线了,再往前方看一眼,原来要进路口了,不能变道了。 不能变道就算了,那就继续走这条路。 我驶进了这个条路,沿着弯道走着弧线。 突然,我眼前变得朦胧了,上下两边的眼皮子开始往中间靠拢了,我的视角慢慢变窄了。 我这是困了吗? 我可是在开车啊,不能睡觉。 眼前的黑暗越来越多,我的头也左右摇晃起来了,看起来车子也跟着左右摇晃了。 我这一定是困了。 不能睡,不能睡。 睁开眼,睁开眼。 我试着用平时对抗噩梦的方法去让自己清醒。 我成功了,我睁开了眼睛,然后我就知道我从梦中醒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从开始睡到现在才过了十分钟,看来车子是要驶进梦乡呀,我却让自己醒过来了。 2023610 我和一个人在一条像是森林里的小路上走着,突然树林中冒出四匹马,这四匹马并排地站在路上。 这条小路本来就窄,所以这四匹马就把路给堵死了。 这时,我旁边的人掏出了一把剑朝马群挥舞了几下,似乎是想把它们吓走。 他一边挥舞着,一边对我说:“他们其实西游记里的唐三藏、沙僧、猪八戒和钟馗变的。”(悟空和本来就是马的白龙马去哪了?) 在他刚说完时,马群就跑了。 “走,我们也跟上去。” 说完他就追着马群跑去了,而我也紧随其后。 跟着跟着,我跑回了家,而他和那群马已经不见了。 我往地下停车场走去,在地下停车场中,我看见很多车都烂了,不是挡风玻璃碎了就是车顶盖凹陷了,其中有一辆车的引擎盖上还有着一颗车门大小、表面凹凸不平的冰球。 我继续往停车场深处走去,往家的方向走去。 突然,我看见了两辆车里亮着灯并排而停的汽车,车上坐着人,在两辆车相对的后排车窗中分别伸出了两个小孩子的头。 其中右边车的小孩子对左边的小孩子说:“今天的冰雹真的很大,你看我家车的玻璃都被砸爆了。” 在我回到家后,我看到客厅和饭厅中间的地上有一滩水,接着我就发现这滩水是从哪来的了。 客厅天花板在滴水,一滴滴地滴着,滴成了一滩水。 我从水的旁边开始往门口走去,计算着水迹的位置到门边的步数,然后打算去楼上再走几步去找漏水的地方。 走完了,然后在我走出门时,我就忘了这件事,但我想起了另一件事,有人要在11点来我家楼下接我出去玩。 虽然在梦中我不知道几点,但我感觉离11点还有点远,所以我去吃早餐了。 我来到了一家早餐店里,里面有一个蒸包的柜台,一个围着围裙的男人就在后面忙活着什么,他或许就是店主。 在店里还有着一个大圆桌,大得占据了大半个店的面积,而在这么大桌子上却只坐着四个人,一男一女两个大人,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看起来应该是一家四口。 我也坐上这张桌子,桌子上摆着食物,我知道桌上的食物是他们点的,但我还是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饺子塞进口里。 这个饺子很白,很大,有拳头大。 在我咽下这个饺子后,他们并没理我,仿佛看不见我,但在我准备夹第二个时,那个男人站起来对我说:“这一桌子的人都是和我关系不错的人,所以我允许他们吃,但你不是。” 对于男人的话,我道歉并表示补偿。 我从桌子上离开,然后来到柜台问店主有什么饺子,因为我想点刚刚我吃那种饺子并指了指那一桌人。 店主回答是蜜肉饺子。 “什么是蜜肉?” “一楼就是最底层。”店主回答。 “原来是一楼的饺子吗,他们在一楼吃饺子就叫一楼饺子?” 我听错了,不是蜜肉(irou)而是一楼(yilou)。 在点完饺子后,我又点了豆浆,烧麦和肠粉,菜式和刚刚那一桌一模一样。 在吃完早餐走出店门后,我又忘事了,忘了两件事,一件是没有把饺子还给那一桌人,第二件就是吃完早餐后没有给钱店主,吃了一个霸王早餐。 但吃了霸王早餐的事我在走出店后没多久就想起来了,然后抢了路人的自行车往早餐店骑去。 可我却怎么也骑不回那家店了,路牌上不是7路就是16路,一直骑不回早餐店所在的13路。 我骑着骑着,然后就醒了。 醒的时候是早上快十一点了,和梦中一样,今天要出去玩,也和梦中一样会有人来接我,不过不是十一点,而是十二点。 第一百二十五章 梦九十八 2023612 画面还没出现,有人或是梦本身就说话了,“这是一个人要是练习量变多后会怎么样的故事。” 说完,我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无人且只有天花板上有几盏灯的昏暗泳池,还是一个有着跳水台的泳池。 突然,最高的跳水台上走出了一个只穿着泳裤的男人,他一步步往跳水板上走去,速度虽然不快,但十分稳健,然后一点也没有犹豫地在跳水板上起跳了。 他先是跳一下,身体往上高高跃起,天花板上的灯也刚好照到了他的身上,这并不像是一个游泳运动员应该有的身体,他虽然不胖,但身体看上去并没有一点锻炼过的痕迹,肌肉线条可以说是一条都没有,平平的,一点凹凸都不存在。 落下后他又跳了一次,第二次的弹起高度比第一次高了不少,接着他又跳了两次。 终于,在第四次的时候,弹起的身体往前跃去,先是在空中往前翻了个身,在翻完身后,他的身体就旋转起来了,总共旋转了大概三次。 在旋转的过程中,他的身体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改变,最明显的就是肤色了,由原来的白色往健美的小麦色转变,肌肉也显现出来了,一块块地往外凸起。 当他落入水中时,只溅出了一朵小水花。 看到这里,我想:不愧是练习多年的跳水运动员。 在他从水中上岸时,有一只毛发是红色的猫已经在他准备上岸的地方等他了,并在他上岸后跟在他旁边一起走。 “你这个锅盖头,你是用了五伏的电压吗?我已经看透了。”那只猫突然开口对他说人话了。 在听到猫的话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他连头发也变了,从寸头变成了锅盖头。 在猫的话说完后,画面就变了,从昏暗的泳池来到了一个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后整个房间都散发着懒洋洋味道的房间,而在这个房间里有一只正在打电话的猫。 这只猫有着红色的毛,就是那只泳池边上会说人话的猫,它用爪子按下免提,然后说:“现在能吸吗?”说完后就看向电话旁边的竹篮子,里面放着许多上面印着“不要”两个字且里面啥都没有的小塑料包装袋。 “不行。”电话那边说,“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说,只有我问他数学的算术题才会回答。” “算术题吗,看来这种题做多了就会熟能生巧了。” 电话那边说完,紧接着又说:“可以吸了。” 那只猫听了,电话都没挂,直接跳进竹篮子里,伸出爪子刺穿了一个塑料袋,然后早已在旁边等候许久的鼻子凑上去狠狠地吸了一口,把“气鼓鼓”的塑料袋吸成了真空包装。 然后猫就癫狂了,从竹篮子里跳到地上,在地上到处乱跳,然后从这个房间里跳了出去,跳到了走廊,在走廊上跳着跳着又跳进了另一个房间。 2023614 和三个人去一间柠檬茶店打扑克,刚进门就看见了一张在角落的空桌子,于是我们就坐去了那张,我还坐到了最靠角落的那张椅子上。 才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发牌,有一个人就对我说,“去把桌子底下的垃圾扔一下。” 我听了马上就说,“册那,凭什么我去倒?” “那我们剪刀石头布。”另一个人说。 我们同意了这种方法,于是剪刀石头布,然后我输了。 在把垃圾倒了后,我回到了店里,还没来得及走回座位,那三个人中的一个人就说,“待会记得把那桶空调水倒一下。” 我一听顿时又不服了,然后说,“册那,凭什么又是我去倒?我们再来一盘石头剪刀布。” “因为那桶空调水就在你位置下面,你不倒的话,水就漫出来了。” 我走回座位,椅子底下确实有一桶水,还有一根连接着我头上空调的白色管子在往里面滴水,已经滴了大半桶了。 2023615 “快别睡了,快别睡了。”迷迷糊糊中,有人把我从床上摇醒,我睁开眼,眼前是一位小学同学。 当然了,他现在的年纪并不是小学那时候了,而是和我一般岁数了。 他看见我醒后,马上从床上离开,走到窗边指着窗外说,“你看,那里被改建成了菜市场了,这将会多么地吵啊,太阳一升起就会被吵醒了。” 我也走到了窗边,看向他指向的地方,我回到了小学时的家,透过小学时我住的房间看到了小学时用来签收杂志的监控室已经变成了一个菜市场,里面进进出出的人手上还提着一袋袋食物。 “是,是菜市场,是很吵!这么吵怎么让人睡觉啊!怎么会在小区里弄一个菜市场啊!物业在搞什么呀!”小学同学继续说,越说越是激动,仿佛住在这里被吵的是他而不是我,而且你还不是住这个小区的,这么激动搞毛啊。 还有一点就是你不来摇醒我,我还没醒呢。 然后我就醒了,上了个厕所回来继续睡了。 2023616 突然响起一声哨响,我马上就从床上起来,抓起床边的衣服就穿上了。 我是在黑暗中穿衣服的,在穿衣服的过程中,我感受到了巨大的阻力,而这阻力还是来自于自身的——肚子上的肥肉。 我从上往下扣着扣子,前两颗还是很顺畅的,到了第三颗时,我要使劲把扣子和扣眼往中间靠才能勉强穿上。 到了第四、第五颗时,我发现光用力已经不行了,还要提气收腹。 终于,我把衣服穿上了,在刚穿上时,光明就来了。 灯亮了,我发现我正坐在一张上下床的下床上,身上穿着军训时会穿的迷彩服,而那几颗对我穿衣过程中造成巨大阻力的纽扣确实很大,还是银色的,比一枚一元硬币还要大一圈。 除了我这张上下床外,我还看到了好几张上下床,而且床上床下也都坐着和我穿着同样衣服的人。 突然,门外有人喊,“集合了!” 在这个房间里的人包括我,马上从床上起来,一个个在房间里排好队才走出房门。 排着队的我们往楼下走,到了楼下后就往左前方走,直到走到一个已经排着好几条队的方阵才停下了。 在路上,我看到了很多穿着和我一样衣服的人,也看到了几个穿着和我的衣服有点不一样的人,而几个人看起来年级都比较大,还不用排队,至于衣服的不一样,其实也只有扣子的布局。 我的衣服是一字往下竖直地排列,而他们的只有前三个扣子是直的,后两个扣子则拐弯了,拐出来的部分像是一只手,包容地包裹住了比我还突出的肚子。 再说回方阵,方阵里已经排好队的人都是女生,上身穿着和我们一样的迷彩服,下身却是裙子。 这时,天有不测风云,开始下雨了,还是狂风暴雨。 雨如泼水般往下泼,风如龙卷风般往上卷。 在白茫茫的雨的世界中,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女生的尖叫声,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好几排红色、黑色、绿色、紫色以及由白色慢慢转变成肉色的三角形马赛克。 第一百二十六章 梦九十九 2023617 (午) 有人给我叫了一辆滴滴,但他叫的滴滴所定的上车点却离我很远,导致我要走很远的路才能到达,所以当我到了上车点时,滴滴已经不见了,于是我就打电话给这个叫滴滴给我的人。 “你定的上车点离我家也太远了。”我说。 “但那里不是你小区的东北门吗,刚刚我叫车的时候还问你了。”他说。 听到他这样说,我突然想起他确实在叫滴滴前打电话给我了,我当时还说都行,可没想到从地图上看才一个手指头远的地方要走这么久。 “总之我现在找不到那辆滴滴。”我继续说。 “那辆滴滴的车身上有英文字母。”他说。 听到他这样说,我看向路上来往经过的车辆,试着找一辆车身上有英文字母的车。 找到了。 不过英文字母不在车身上,而是车内的座椅枕头的位置上写着ire。 这显然不是那辆滴滴。 突然,有人来到我的旁边,而他就是那位给我叫滴滴的人。 他举起手机给我看了两张照片,第一张照片应该是那辆滴滴,它的车身上确实有画着英文单词——ire,还是大写的英文。 第二张照片看起来是有一个人从车的后排往挡风玻璃方向拍的照片,从照片里可以看出,这辆车快要进隧道了。 我不认识这条入口周围有着黄黑相间条纹的隧道,又或者我走过这条隧道,但是忘了,毕竟隧道都长得差不多。(我想我会梦到隧道应该是因为我前几天走了一条起码有十个以上隧道的高速,不过这都是星期一的事了,星期六才梦到?) “车都到大旺了。”我说,其实现实世界中从我家去大旺的路上并没有隧道。 “哪有,车不就在前面掉头吗?”旁边的人说,一边说着,还一边指着道路的远处。 在现实目力达不到的极远处,我看到了还真有一辆车在调头,然后往我们这边开来,车身上还印有ire的英文。 在看到这辆车后没几秒,我和他就像瞬移一样来到车上并坐在了后排,同时车在螺旋往上开,像是要上高架桥。 突然,往窗外看的我看到在车辆所在的道路外,相隔十来米的另一条路下,有一个背着白色挎包的女人正在路底下的柱子上往上攀爬着。 我不禁发出感慨:“太强了!” 2023618 (一) 我站在一辆跑车型的摩托车旁,身处的位置是在一座山的山道上,身边也有很多停着摩托车的人。 突然,有一个人朝我走来,对我说:“你这辆车不行,一点尾焰都没有,我们的车平均都是08-12米尾焰,这样在路上行驶才能在空中划出持续好几十秒的尾迹。” 我一听,马上就不乐意了,凭什么说我的“夜空中的赤色流星”没有尾焰,因为这辆摩托是红黑相间的,所以起了这个名字。 我接着跳上了摩托车并拧起了油门,只见排气管中立刻就喷出了白色的火焰,如麻绳粗,如拔河比赛中绷紧的麻绳一般直。 那位说我的摩托车没有尾焰的人掏出了卷尺,从尾焰的开始端,也就是排气管喷火处往后测量,在测完尾焰的长度后,他发出了感叹:“居……居然是两米长的尾焰,其尾迹能在空中持续五分钟!” (二) 在爬一条楼梯,爬到一户人家的门口,这户人家开着门,然后我就进去了。 在我进去后,我发现里面没开灯,很黑,只有阳台是亮的,然后我就玩阳台走去。 走到阳台后,我发现阳台上站着两个警察,而他们所站立的中间位置有一个用白线圈出来的人形。 难道这里是案发现场? 那两位警察意识到有人靠近,于是两人齐刷刷地看向了我,然后我就摆出一副我是侦探的样子,低着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警察,接着走到阳台边上。 这时,恰好楼下走过两个穿着白得反光的人,然后我就指着他们说:“犯人就是他们!” 那两位警察听了马上下楼了,而那两位被我指着说是犯人的人也跑了。 我离开这个房子,继续往上爬楼梯,我又碰到了一扇开着的门,然后我又进去了。 里面有一张大桌子,桌子上坐满了亲戚,他们看到我后就叫我坐下了。 我坐下后,服务员就上菜了,只见房间中的一面墙直接被手拉开了,服务员就这样端着菜“穿墙而进”了。 吃了什么菜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有一盘十分有意思的奶酪意面。 这盘意面的面条居然“机缘巧合”地摆出了一个人脸,而这张脸恰恰是在这张桌子上吃饭的某个人的脸——,然后我拿起叉子插进这张脸的鼻子位置,卷起了一团面吃了。 结果,这盘意面在失去了一些面条,改变了一些面条的位置后,又变成了另一张脸——的父亲。 我又吃了一团面,面又变了,变成了另一位亲戚——d的脸。 算了,吃不下了,走了。 我离开了这个房子,可出门后并不是楼梯了,而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广场。 在这个广场上排着两条队,这两条队相隔而列,排队的人脸朝向的方向则是相对的,在两条队伍的最前端,头上分别有着下山出口和楼梯入口两个牌子。 我当然要排楼梯入口的队伍,我还要继续爬楼梯,于是我就往那条队伍走去。 在走过去的路上,我发现了第三条队伍,一个只有两个人的队伍,这条队伍前面啥也没有,就是一片空地,也不知道他们在排什么,可能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排什么,毕竟他们都在低着头玩手机。 在进入楼梯入口后,一条楼梯出现在眼前,和我前面爬的楼梯一模一样,然后我就往上爬了。 才爬了没几楼,我就看到前面楼梯出现了一个人,应该是比我早进入楼梯的人,然后我就想超过他。 我翻出了楼梯外,在楼梯的扶手上攀爬着,两只手臂往下拉,身体就上到了更高一层楼梯了,而我也顺利地超过了那个人。 可我上的这一层楼好像和下面那层楼不一样,起码光线减少了,变昏暗了不少。 我继续往上走了一层,这层楼连灯都没了,于是我拿出了手机,点开了浏览器,上面的网址写着: 这是我这一层楼的位置,然后我点击后退,想要看刚刚那一层楼的位置。 这差的有点远啊。 我又点击后退,这次的网址变成了 ps:晚上十一点半睡到了第二天的八点半,睡了九个小时,是我这个月睡得最早(也可能是这一年的最早,毕竟十二点没到就睡了),也是最久的一次了,不过在醒来后却是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看来做梦多的夜晚就算是睡得多,精神也没那么好啊。 感觉从第一个梦醒来,也就是五点五十七、八分的时候,我的精神就没在休息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梦一百 2023623 在一间课室中,老师在讲台上说着些什么。 突然,我意识到她是在喊我的名字,让我上台去领试卷,同时也意识到她喊了很久我的名字,于是我迅速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着她大喊了一声日语。 “哇里嘛斯。” 她疑惑地看着我,问我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只知道我说的是日语,然后我摇摇头,上台把试卷领了,接着就醒了。 2023625 我推着一辆工地里常见的手推斗车走在一条山路上,这条山路很泥泞,同时我的手推车也很泥泞,斗里装的全是和地上一样的黑泥。 和我一起走的还有一个人,他跟在我后面,手上什么都没有。 虽然路很泥泞,但也不是不能走,我们俩一直往前走,在饶了几个弯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地方,这个地方像盆地一样从中间凹陷下去,四周高高隆起,而这些隆起还在继续隆起着,因为这里还有好几台黄色的推土机在不停地往边上推着土,于是中间就持续“盆地化”,四周则“珠穆朗姆峰化”。 来到这个盆地后的我一下迷茫了,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走了,怎么走也只是在这个盆地里转圈。 突然,一辆推土机来到我旁边,或是说一个比我人还高的轮胎来到了我旁边,我抬头往上看,看不到高高的驾驶室里坐着谁,只看到驾驶室旁的排气管中喷出了漆黑的烟,也喷出了一句话。 “太阳底下有个洞口可以出去,我们平时就是从那走的。” 我听到这句话,先是看向太阳,然后顺着太阳往下看,在隆起的土墙上,我看到了一点光从中透射进来,那个就是洞了。 我推着车来到那里,那里确实是一个洞,一个能让人走出去的洞,但也就只能让人出去了,因为这个洞口的形状就是人形,我的手推车根本进不去,更别说出去了。 看样子只能原路返回了。 “我们原路返回。”走在我后面啥事都不干的人说话了,像是给我下达命令,也像预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提前作出反应。 我们往回走了,回到了一开始看到盆地的地方,然后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地方,在看最后一眼的时候,那个人形洞口中突然喷出了水,随着水流的喷出,洞口四周的土开始坍塌,洞口一下变得很大,大到好几辆手推斗车能一起并排通过,也大到水流让这个盆地的水位迅速上升。 这下不得不原路返回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还碰到一队和我一样的小队,也是一个人在前面推着装满泥土的手推斗车,另一个人则跟在后面。 “别往前走了,前面都被水淹了,赶紧掉头。” 在我说话时,这个小队并没有停下了,在我说完话后,这个小队也没停下来,还是径直地往前走去。 不过,倒是有人回应我说的话了,只听见我头顶上传来说话声。 “no,no,no,no……” 一个站在山坡上的人俯视着我们,两只手上分别拿着红白两个小旗子在那挥舞着。 “你是说他们不应该继续往前吗?”我对他说。 “yes,yes,yes,yes……” 他挥舞着旗子说。 我们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我们走到了一个没有树木的地方,由于没有树木的遮挡,这里视野开阔,能看到远处的景物,我走在一座山上,山外也有好几座山,然后我看到了其中一座山的山顶上有一栋金光闪闪的圆顶建筑。 突然,走在我身后的人走到我旁边,指着那栋建筑说,“我们的目的地就在那里。” 【这里我应该是醒了,外面突如其来的大雨打得窗户顶上的雨棚啪啪响,虽然醒了,但时间还早,我又继续睡了】 再一次入梦的我出现在一辆行驶于高架桥上的地铁上,我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世界,一栋栋建筑从我眼前飞过,其中我看见了一栋造型奇怪的建筑,这栋建筑有五六层,每一层都有一个或两个往外突出的圆盘,而且这些圆盘上下之间并不是对称的,就连大小也是不一的,看起来十分艺术。 经过这栋建筑的地铁没有一掠而过,而是绕着它转起了圈,360度无死角地螺旋往上升,在旋转地过程中,我看清了这栋建筑的全貌,用比喻来说的话,这就是好几个指尖陀螺叠在一起的建筑。 在地铁转到最高处时,我看到其最顶上那层楼是一个喝早茶的地方,而楼顶的天台上有一个巨大的招牌,上面写着于喜聚广场。 过了这个广场后,我还在搭地铁,然后在某个站下车,下车后我继续走,走着走着看到了一个有着好几个滑滑梯的巨大章鱼滑滑梯,这个章鱼滑滑梯有多大呢?每根触手滑滑梯能并排坐十个人,但这么宽阔的滑滑梯上只有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在坐。 我继续往前走,走到了一个纯白的房子前,打开门,里面有一个小孩,他拿着一台手机,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屏幕,就连给我开门都是在低着头。 开完门后的小孩也不理我,自顾自地走到通往二楼的楼梯台阶上坐下了。 我走到客厅,打开了电视,电视上出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那个在山里走在我后面的那个人。 “我徒弟就交给你了,保护好他,我要过几天才回来。”他说。 “那你给我弄一台手机啊。”我说。 “不,你不需要手机。”他这一句话说完后,电视画面就黑了。 当画面再次亮起时,我已经不在房子里了,而是坐在一辆车的后排上,坐在驾驶位上的则是那位徒弟。 他开着车,这下倒是没有在看手机了,我在后面坐着,直直看着前方。 突然,车上的音乐停了,车控大屏上的歌词也不动了,驾驶位上的徒弟伸出手指点了几下播放键,可还是播不了音乐,不过歌词倒是动了,变成了十行每行前面都带有一个号的句子,其中某些句子还不乏有极度隐私和变态的话。 播放键也在这时从暂停状态变成了播放状态,播放的是改变后的歌词。 在播放器读出第一句时,徒弟已经抓狂了,他的手指在暂停键上狂点,在读出第二句时,他点上了退出的叉。 退出倒是很顺利,不过退出后声音还在继续播着,还已经把第二句播完准备播第三句了。 徒弟只好关机了,只见屏幕顿时一黑,声音立马消失了。 本以为到了这里就能松一口气,可没成想已经变黑的屏幕上却出现了三行白字的句子,上下排列着,占据了整个屏幕。 至此,那十句话中已经出现了五句话了。 这三句话已经出现了好一会儿,而徒弟似乎没看见一样对此完全没有反应。 三句话慢慢消失,紧接着另外新的三句话出现了,而徒弟还是没有反应,像是真的看不到。 不过他一定是看到了,他从上三句话出现时,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屏幕,像一开始给我开门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不对劲,我感觉我现在必须要做些什么。 我把他的头扭向我,果然不对劲,他的瞳孔出现了一圈接一圈的旋涡图案,若是仔细看的话,每一圈旋涡其实一行小字,而这些字无疑是那十句话了。 突然,他的头传来一股大力把头扭回去看屏幕了。 此时的屏幕开始浮现最后两句话,这一次并不是像前两次那样同时出现,而是先出现一句,在这一句出现后才在下面慢慢地浮现另一句,也就是最后一句。 我尝试过不让他去看最后一句了,可他还是看到了最后一句。 在看到最后一句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瘫软在驾驶位上,踩着刹车的脚垂到一边,车子开始自己往前开去了。 若只是单纯的往前还好,我还能控制方向盘,但就在路的前方有一辆大货车正朝我们冲来,车上的司机则趴在方向盘上不知死活。 不过还好旁边有一个能右转的路口,我操控着方向盘,在大货车把我们撞成报废车前成功转入了路口。 不幸的是,在转入这个路口时又有一辆车朝我们冲来,但幸运的是这只是一辆三轮车。 砰,两辆车撞上了,然后两辆车停止不动了。 我走下车,来到那辆三轮车旁,三轮车上有一个收音机,上面正在播着一些话,而三轮车司机也晕过去了。 除开路上的车,路边也有几个倒在地上的人,他们的手里也都拿着手机,手机屏幕上还不断浮现着一句接一句的话。 看来所有人都被这些话给“催眠”了,而我没有手机,所以没有被“催眠”。 叮铃铃,叮铃铃…… 突然,我的裤袋中响起了一阵铃声,当我把发出声音的东西拿出来时,居然是一部手机,手机上有一个地图界面,上面标出我现在所在的位置以及从我的位置出发沿着一条路线到达了一个目的地,我两只放大着目的地,发现目的地居然还是那个造型奇怪的于喜聚广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口袋里有一部手机,但这个问题和别的什么问题或许就会在地图的终点找到答案。 我开始往目的地走去了,不过才刚走几步,我就停下了,因为突然有股尿意涌上来了。 我环顾四周,然后看到了一个隧道,接着我就朝隧道走去了,或许潜意识在想:若是在大街上解决个人卫生问题,昏暗无人的隧道就是最好的地方。 当我走进隧道时,我发现隧道里是有人的,虽然隧道里并没有人,但隧道的墙上却有四扇门,每扇门的两边都还贴着对联。 这时,我的潜意识或许在想:反正现在所有人都昏倒了,那我随便进入一扇门,进入别人家中上个厕所也不是不行。 我打开了左下角的门,不过只看了一眼,我就关上了,因为这扇门后面是一条螺旋向下的楼梯,楼梯的尽头是什么我并不知道。 我接着来到了左上角的门,拉了一下房门却并没有拉开,于是我敲了敲门。 才刚敲了一下,门就开了一条小缝,从缝中我看到给我开门的是一个小女孩,她用她那双大黑眼睛看着我,也不说话,然后我就问她了,“能不能借用一下你们家的厕所?” 小女孩还是没有说话,不过她把门拉得更开了,然后转身走开了。 我走进这个房子,一进门就是一张圆桌,桌上还坐着一个老奶奶。 “你好,我是来上厕所的。”我对她说,然后她回道,“我瞎了。” 叩叩,我听到一阵敲门声,然后循声看去,小女孩正站在一个比家门还要大的铁门前,先是看了看我,接着指了指铁门,似乎在说厕所就是这个。 我走到铁门前,拉了拉门,没拉开,又推了推,也没推开,我再次看向小女孩,小女孩又指了指铁门。 因为这次我是站在她旁边看她去指的,所以我发现她指的并不是铁门,而铁门旁边的窗户。 窗户上有条缝,从缝中看进去能看到一个赤裸的男人在里面,这难道是她的父亲,接着我又看到了一个同样赤裸的女人,难道这是她的母亲? “姐姐,你在干什么?” 突然,我身后传来一个童声,一个比起小女孩大不了多少,也小不了多少的小男孩站在我身后,胸前还抱着一只泰迪熊。 嘎吱嘎吱…… 突然,我身后传来一阵齿轮摩擦的声音,我又转头看去,只见那扇铁门正缓缓朝两边分开,一个穿着条纹衫的男人和一个穿着小熊睡衣的女人走了出来。 “因为我们没有手机,也没有输入了个人信息的电子通信设备。”男人先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所以大数据算不到我们喜好,无法为我们量身定制‘十戒’。”女人接着男人的话说出来下半句。 在他们说完后,地板之间的缝隙中射出了幽蓝色的光,地板开始反转,地板下翻出了一个个漂浮在半空的石块,其中一个石块中射出了一道蓝色的激光,激光射中了另一个石块,像是也激发了这个石块的射激光功能,于是这个石块也朝着一个还没射出激光的石块射出了激光。 石块之间,激光反复射出,最后一个由激光和石块组成的正方形光框把我们围在了中间。 第一百二十八章 梦一百零一 2023626(午) 我出现在离家小区不远的地方,然后我就往小区走去,我是有意识地往小区走的,因为我想回家上厕所。(久违的清醒梦) 快走到门口时,我把手伸向裤袋打算掏出家钥匙和业主卡,结果我只掏出了家钥匙和钥匙扣,我本以为是钥匙扣是从钥匙上掉下来的,但并不是,钥匙上还挂着钥匙扣,我多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钥匙扣。 至于业主卡,不知道,反正不在我的兜里。 虽然没有业主卡也能进小区,和保安打个招呼就行了,但我还是选择走地下停车场进小区,因为走停车场我能不用和保安打招呼,直接从栏杆下面钻进去。 地下停车场本应该是昏暗的,但就在我俯下身子钻进去再抬起头时,地下停车场变得灯光辉煌了,也变得不像地下停车场了。 虽然变样了,但我认出这个地方了,这不就是我大学时期经常去的医院吗? 我继续往前走去,我还是没有忘记我要上厕所的目的地,在经过了一个转角后,我想起哪里有厕所了,沿着这条路走到下一个转角就到了。 下一个转角很快就走到了,当我转弯时,我就醒了,然后去上了个厕所。 ps:从入睡到醒来之间才过了十分钟左右,难怪会做清醒梦。 2023627 “起床了没?” “起了,正在刷牙。” “要赶飞机了,快点。” “好的。” 这是我躺在床上和电话那边的人进行的一段通话。 在挂断电话后,我才慢悠悠地起床,同样慢悠悠地去厕所刷牙洗脸,梦中的我对赶飞机这件事并不着急,因为我知道机票还没买,也不对飞机要到的目的地感兴趣,还对离开床后一切的行动不感兴趣,所以我才慢慢悠悠地做着事,慢慢悠悠地来到了机场。 机场看起来并不像一个机场,倒像是一个在阳光海滩边上的高档酒店,里面装修得金碧辉煌,办理值机柜台看上去就是一个酒店前台,或许这里就是一家酒店,能买机票的酒店。 在机场里我遇到了电话中的那个人,他看上去倒是很兴奋,“我们去买七点的票,十点左右就到了。” “你说了算,我去外面吸根烟,这里太闷了。” 机场里应该是不闷的,机场外倒应该十分的闷热,因为一片晴朗的天上却在下着雨,洁白的沙滩被阳光照得反光,屋檐上正一滴接一滴地往下滴落着雨水。 我叼着一根烟,手上的打火机往嘴边靠近,正准备点燃时,一个警官样的人在远处就喝住了我,他一路小跑过来,走到我面前跟我说这里不让吸烟,然后我说这里不是室外吗? “那里才是。”他指着离开屋檐外被雨淋着的沙滩,看来只要头上有酒店建筑物的地方都是酒店的室内啊。 最后我还是没有抽烟,坐上飞机,然后来到一座桥上,这座桥很黑,桥面上似乎粘有石油一般的东西和底下灰色的砖块斑驳不清地交杂在一起。 在这座桥上我一个人走着,当然了,这座桥上不只我一个人在走,有很多人在走。 突然,在这么多人中,我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我的一位亲戚g。 梦中的我或许是想要躲避她,于是一个加速从桥上跳了下去,然后我就醒了。 2023628(午) 也许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在菜里发现了一只和菜一起煮熟了的苍蝇,然后我就梦到苍蝇。 我正在睡着,突然就醒了,醒来是因为听到了一阵嗡嗡声。 我睁开眼,马上就看到声音的来源,蚊帐上趴着一只只黑点似的苍蝇,苍蝇们正在扇动着它们的翅膀。 虽然苍蝇很多,几乎每隔一两厘米就有一只,但还好有蚊帐保护着我,于是我闭上了眼睛。 可我没过多久就又睁开了眼睛,因为嗡嗡声变大了。 睁开眼睛的我发现原本趴在蚊帐上的苍蝇的体型变大了,身上还出现了黄色的环形条纹,苍蝇变成了蜜蜂! 我接着又闭上了眼睛,虽然苍蝇变成了蜜蜂,但它们还是在蚊帐外面,一点也不用担心。 这一次我的眼睛只闭上了一秒,然后马上睁开了,因为我有预感这些蜜蜂会在我闭眼的那一瞬间变成别的东西。 果不其然,蜜蜂变成了比它体型还要大两三倍的马蜂,它们趴在蚊帐上,摇晃着它们鲜红色的头,尾部的毒针一直往蚊帐里戳去。 也许是马蜂的重量比苍蝇和蜜蜂都要重多了,再加上数量也多,整个蚊帐开始摇晃起来了。 身处蚊帐里的我再也合不上眼了,谁知道下一次闭眼再睁眼后还会再变成什么? 2023630 (一) 在一辆车的后排上有四个人,从左往右分别是亲戚j,一个抱着小孩的妇人和我。 在这辆车上有两个奇怪的现象,第一个是车的后排上正在进行着一个“小手术”,亲戚j手上拿着平时用来缝衣服的针和线在小孩的嘴角上来回缝着。 第二个是这个小孩被人抱着,被人施以看起来就很痛的行为,不过他却没有哭,表情一脸平静,仿佛针扎的不是他的脸,线穿过的地方不是他的肉。 在这两个现象背后有两个不合理的“现实情况”,亲戚j在现实里并不是一个医生,也不是护士,更没有在医院工作过。 小孩的脸看起来是一张大人的脸,作为大人比小孩要大的眼睛、鼻子、耳朵和浓密的眉毛挤在一张面积大小还是幼儿园小孩的脸上,也就只有嘴巴还是像小孩那般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缝起来的原因,所以看起来十分诡异,有种在看外星人的既视感。 (二) 我看向前方,前方是一片海。 看着看着,突然海面上就起浪了,这浪很奇怪,它是从右边起浪,往左边波去的,然而当波浪来到海上的某处时,波浪一下就平静下去了,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抚平了海面的褶皱。 这种现象很奇怪,于是我往泛起波浪的右边海面上看去,只见随着我视线的移动,那只看不见的大手也在往右边移动并把原本波涛汹涌的海面变得一片宁静。 然后我把头转回了左边,已经平静下来的右海面又起浪了。 这也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在这个问题出现时,答案也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把手举到太阳穴的高度,接着把眼镜摘了下来。 果然,不是海面上起浪了,而是我的眼镜变形了,右边的镜片从原来的长方形不知为何变成了波浪形,难怪看什么都像波浪了。 然后我就慌了,毕竟这副眼镜才换了没多久,要是就这么坏了,那是真的难受啊。 不过,还好我在梦醒前把眼睛给修复了,修复的过程分为两步,第一步是手法修复,第二步是头法修复。 在手法修复中,我先用手捏着变形的镜片,接着用力一点一点地把凸出来的镜片部分摁回去,在摁完后,镜片变回了原来的长方形,但似乎有点过长了,在我戴上眼镜后,海和天空都变扁了。 于是我捏住镜片两端往里压,压完后,镜片虽然还是长方形,但却是竖着的长方形,海和天空变得狭窄无比。 突然,我想到了一种能完美让镜片变回最初的长和宽的长度的方法。 我又一次戴上了眼镜,然后捏住鼻子,嘴巴则不断地吸气,我的头慢慢地变大了,变大的头挤压着眼镜腿,而连接着眼镜腿的镜片在压力的作用下变形着。 我在想,这个原理是这样的:在配眼镜的时候,眼镜架首先是要和配眼镜的人的头匹配,头大的人会选择眼镜架大的眼镜,眼镜大了,进而镜片也跟着大了。 变大的眼镜架和镜片结合在一起就变成了变大的眼镜,而变大的眼镜和原来的眼镜是两幅完全不一样的眼镜,所以…… 所以只要我把头变大了,眼镜中的眼镜架和镜片就会刷新成一副“新的”大眼镜,“新眼镜”也自然会变合适了。 这下整个海面都平静了。 (三) 一栋不知在何处的烂尾楼中,暖洋洋的黄光从破碎的窗户中照射出来。 过了一会儿,黄光消失了,在黄光消失的一瞬间,一大群人出现在了烂尾楼前的空地上,而我也混在这群人中。 这群人中有很多人我都认识,而认识的人都是亲戚朋友,那在这个鬼地方能聚集这么多亲戚朋友,一定是有什么事。 没错,是有什么事,还是一件喜事,我们这群人是来这里聚餐的,现在饭吃完了,人就都从烂尾楼中出来准备各回各家了。 这不知道这是餐后余兴节目还是胡思乱想,一个巨大的探照灯突然亮了,灯光照射在烂尾楼的墙上,照出了三个隐藏于黑暗中的身影。 在看到这三个身影时,我马上就认出了他们是谁。 蓝红为主色调的紧身衣,背上有着一个蜘蛛样的标志,而他们也如蜘蛛一样攀爬在墙上,这不就是蜘蛛侠嘛。 在灯光照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马上就做出了反应,只见其中两个蜘蛛侠往墙上一蹬,在空中跃起,接着手中射出蛛丝,从这一栋烂尾楼飞向探照灯照不到的黑暗中。 那现在就只剩下那个还没什么动作的蜘蛛侠了,他依旧趴在墙上迟迟没有离开,而探照灯又亮了一台,一个中间镂空成一个蝙蝠形状的光斑在离蜘蛛侠好几米外的墙上出现,然后慢慢地朝他靠近。 随着蜘蛛侠和探照灯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蜘蛛侠似乎变得着急起来了,他的头在不断地左右摇晃,像是在观察着周围,寻找着离开的路径。 突然,他和前两个蜘蛛侠一样往空中跳去,不过并没有像他们一样从手中射出蛛丝,然后他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在他摔到地上后过了几秒,刚刚走掉的两个蜘蛛侠突然从天而降来到他的旁边,分别扶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接着一个蜘蛛侠说话了。 “不是伙计,你怎么不发射蛛丝啊。” “我变异的时候没有发射蛛丝的功能。”被扶起的蜘蛛侠伸出手,学着另外两个蜘蛛侠发射蛛丝的手势,但发射不出蛛丝。 “你这也太菜了,蜘蛛侠发射不出蛛丝,还算什么蜘蛛侠。”另一个蜘蛛侠说。 说完,这两个能发射蛛丝的蜘蛛侠就一起朝天上发射蛛丝,然后把那个不会发射蛛丝的蜘蛛侠带走了。 蜘蛛侠走后,剩下的那一大群人也意识到自己也该走了,于是纷纷坐上各种交通工具或是靠着两条腿离开这个地方。 突然,我听到有人喊我,于是我朝喊我的人看去。 坐在车上的亲戚j把头伸出窗外朝我喊,“xxx,你去前面看看那片黑暗的地方有什么,汽车能不能过去?” 然后我就朝她手指指向的地方走去,因为那个地方真的很黑,什么都看不到,所以我在快走到那个地方时,便俯下身体,双手双脚地在地上爬行。 在刚进入黑暗区域时,我的手指忽然一阵冰凉,感受着这冰凉的感觉,我意识到这是水,再往前的话…… 突然,我在水里摸到一块硬物,在硬物上还有一团缠绕在一起的东西,若这是在现实,或许这是一团被水草缠住的什么东西,但在梦中,这是我的笔记本电脑充电器和鼠标线绕在一起的组成物。 我从水里捞出这坨东西后,接着就放进书包了。 最后我是怎么从那里出来的过程已经“省略”了,在梦的最后一幕,我正坐在车上,窗外闪过一间间熟悉的店铺,我只知道我已经快回到家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梦一百零二 202373 总感觉今天这个梦和个人英雄主义、地球环保问题扯上了一点点关系。 在暗无天日的天空下,一个全身上下都笼罩在黑衣下的人对着荒黄加荒凉的大地说:“污染已经不可逆了,人类终究要灭绝。”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一个同样穿着黑衣的人从他身后走出,对着他毕恭毕敬地拱了拱手,然后卷起黑衣消失了。 他来到了一个病房里,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手上还提着一个穿着普通t恤,看起来就是一个平时去超市买东西的路上就能碰到普通年轻人,但此时年轻人的脸上并不是路上随便就能碰见的表情,他看起来十分惊恐。 这个病房里有三张病床,三张病床上分别躺着少中老三个不同年龄阶段的人,虽然年龄不同,但他们的身体都是骨瘦嶙峋的。 他随手把年轻人往地上一扔,而年轻人在被扔到地上后马上摆出了盘腿坐的姿势,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平和,眼睛也跟着闭上了,看起来像是坐在地上睡着了。 他在地上坐着,啥也没做,似乎就只是在地上坐着而已,不过病床上的人却出现了神奇的变化。 一缕黑色的烟从他们的鼻孔或是嘴巴里飘散出来,飘在空中凝而不散,还不断地变化着形状,一时变成三角形,一时变成立体正方形。 三股黑烟从三个方向往年轻人飘去,并从三个不同部位:嘴巴,鼻子和耳朵钻入了年轻人的体内。 站在一边的黑衣人笑了笑,又是一卷黑衣,让年轻人和自己消失在这个病房里。 在他们消失后,三张病床上的人坐了起来,他们的身体如吹气球,慢慢地胖起来了。 又回到了暗无天日的天空下,一个穿着普通t恤的年轻人盘腿坐在荒黄加荒凉的大地上。 他在地上坐着,坐了不知多久,一缕黑烟从他脚边的土地下冒出,然后顺着他的鼻孔窜进去了。 在这缕黑烟后,更多黑烟从地上出来了,它们变化着形状,变成波浪线,变成闪电般的折线,不过不管变成什么样,它们都朝着年轻人飘去并钻入他的身体。 那些荒黄的土地在被抽离黑烟后开始长草了,变得不再荒凉了,但吸入黑烟的身体却在变得“荒黄”,皮肤开始失去水分而出现皱纹,茂盛的黑头发则变得“荒白”和“荒凉”了。 突然,两个黑衣人出现在他的头上,他们飘在空中,其中一个人说,“他能承受整个地球的污染吗?” 另一个黑衣人没回答,坐在地上的老年人回答了,“我相信我可以的,为了地球,拼了!” 视角拉远,在绿色的大地上有一个圆形的黑色区域,在这个区域的正中心有一个白色的小点,黑色的面积在不断缩小,白色的点则慢慢变黄。 202374 (一) 如一只蝙蝠般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上,各个角落中,视角两边的景物被拉伸延展,像是一坨被拉扯变形的口香糖。 最后,我降落在一个由铁皮挡板为墙,木板为门的简易厕所前,看来我是要去上厕所了。 我走进厕所,准备关上门上厕所,可门却关不上了,不论我怎么用力,厕所门还是会有条小缝在那,怎么都关不严。 难道是哪里卡住了? 突然,我看到了一只惨白惨白的手正卡在厕所门上,然后我推开门,却不见门外有人,我抬头往上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蹲在厕所顶上,一只手还伸进了厕所里。 若是在现实,我肯定会被吓一大跳,但这里是梦,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要上厕所,让我先上。”她把伸进厕所的手收回来并撩开头发,只见头发下的脸还是和手一样的惨白。 这怎么可以让她先上,毕竟是我先来的,肯定我先上啊。 我不理她,转身走进厕所,可又准备关门时,门又关不上了,她的手还卡在门缝里。 我走出厕所,对她说,“那你先上。” 她从厕所上跳下来,接着就走进了厕所,刚准备关门时,我把头伸进了厕所里,脖子则被卡在门中。 我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让我关门,我也不让你关门。 这时,又有人来上厕所了,来的人是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学生,他来到厕所前,敲了敲门问里面是否有人在里面上厕所。 那个女人开门了,她看见这个小孩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连忙从厕所里走出来让他先上厕所。 小孩走进厕所,而这次我和女人并没有出手和出头去挡住门。 在小孩上厕所的期间,女人突然悄咪咪地凑上来,压低声音对我说,“你知道这个小孩吗?” “我知道啊,家里开小卖部的。”我想起我刚刚在街道上飞时,看到这个小孩和一个老奶奶在一间小卖部里坐着。 “那你知道他妈吗?”女人接着说。 我摇摇头。 “小孩他爸死了,他妈没有继承到小卖部,所以在路口那边摆地摊呢。”女人说着伸出手指往前一指,只见远处的十字路口,在昏黄的路灯下有一个地上摊着块布,布上摆着东西的女人。 ps:感觉晚上喝水有点喝太多了,这几天五六点就会起床上厕所,做的梦也和厕所有关,看来还是要少喝点了。 (二) 画面一: “哇,成龙!” 手机屏幕上出现一个飞在夜空中的白色模糊身影,这个身影出现在两栋高楼之间的空中,看来他是从一栋楼的楼顶跳到另一栋楼的楼顶。 “成龙从新加坡来泰国了,难道是来拍电影吗?” “好开心,好开心!” 一个小女孩对着手机屏幕大喊大叫。 画面二: 一个四周都是银色金属墙壁的房间里站着六个人,其中五个站成一排,剩下的一个则站在他们前面。 站在前面的人拿出一叠扑克牌让那五个人去抽。 抽完后,五个人从左往右依次翻开牌,第一个人是梅花六,第二个人是梅花七,第三个人是梅花八,第四个人是梅花九,第五个人是梅花十。 居然凑成了一个同花顺。 站在前面的人走上前去收牌,在收到最后两个人时,他对他们说,“你们两个最后出场,大概两点半。” 他们听了异口同声地说:“收到,导演。” 画面三: “好久没合作了。” “yes。” 成龙和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握着手,不过此时的小李子并不是现在肥胖臃肿的小李子,而是泰坦尼克号时期的帅哥小李子。 “你们在xxx中扮演的是xxxx,主要剧情是xxxxxx。”拿扑克的人,也就是被叫做导演的人来到两人面前,跟他们说着一些话。 “对了,这个老奶奶将会在电影里扮演酒店的清洁工杀手。”导演往旁边走出一步,露出身后的老人,她就是上一个梦中的小孩的奶奶。 第一百三十章 梦一百零三 突然想起的一个梦里的画面。 夜晚,我骑着单车走在一条笔直无比的两车道马路上,左边是一盏盏路灯,右边是高低起伏的草地,看起来就像是黄色的沙丘上刷了一层绿色的油漆,那就叫做绿丘好了。 骑着骑着,绿丘上突然发出荧荧的蓝光,起初我还以为这光是从地上冒出来的,但在我仔细看去时,我发现绿丘的草皮上有一朵朵蘑菇,而蓝色的荧光就是从蘑菇的伞盖上散发出来的。 这些蘑菇大多数是聚在一起的,蘑菇聚得多的地方蓝光就亮一点,少的地方就暗一点。 我继续往前骑去,突然绿丘像是动了,如海浪一样此起彼伏地着、高低起伏着。 不过再次细看时,我发现其实这是蘑菇时暗时亮所造成的视觉错误。 202377 在一个看上去像办颁奖典礼的大厅里办着一场大屏幕上写着“年度最佳员工”的颁奖典礼。 在身穿亮晶晶连衣裙的女主持人说完有请获奖人上台后,三个早已在台下等候的人就往台上走去了。 这三个人中前两个人都穿着合身的西装,而第三人却上身一件t恤,下身一条短裤地跟在后面,而且这个人就是我。 等这三个人都站好后,女主持人继续说。 “第一位最佳员工的获奖理由是,全年无休不请假,日日工作到拉闸,要问上班谁最早,保安大爷都知道。”(乱编的,为了顺口压了一点点韵) 女主持人说完这句话后,一个穿红色旗袍把身材展现得凹凸有致的礼仪小姐手托一个里面放着一块金牌的盘子走上台来,并把金牌戴在第一个人的脖子上,然后女主持人继续说下一位员工的颁奖词。 “接下来这位最佳员工,他努力为领导排忧解难……”(忘记说啥了,不编了) 和前面一样,他脖子上也挂上了一块金牌。 最后轮到我了,女主持人说道,“最后的这一位有点特殊,他已经从公司辞职三年了,但他还一直在玩公司研发的游戏,这种坚强的毅力值得获得本年度最佳员工。” 这时,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在一片掌声中,礼仪小姐把托盘上的东西挂在我的脖子,但这个东西不是金牌,而是一台屏幕上正在显示着游戏画面的手机。 2023710 我坐在一辆公交车的倒数第二排的靠窗位置上,视线时不时扫过窗外的景色和车内的情况,然后我得出了两个信息。 第一个信息是:现在是白天,外面十分亮堂,路上也有行人在走,看上去就是普通的景色。 不过第二的信息就不普通了,我在一辆搭乘人数寥寥无几的公交车上,车内的大部分设施都和普通的公交车差不多,但在公交车前半部分,本应该是司机和前两三排乘客坐的地方此时却变成了一个类似于饭堂的窗口,手握方向盘的司机变成了一个系着白色围裙的大妈,吊在车顶上的吊环上则挂着一只只烧鸡、烧鸭…… 当看到这个场景时,我突然有种“我是否不在公交车上,而是在带有餐车车厢的高铁上或是正在学校饭堂打饭”的感觉。 突然,几位坐在座位上的乘客站了起来朝前面的窗口走去,在和窗口里的大妈交流了一下后,大妈就从吊环上取下一只只烧鸡、烧鸭等食物给他们,而他们在拿了食物后就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吃起来了。 我看着他们专心致志吃东西的样子,看了不知多久。 突然,一个染着紫色头发的女生从我身后的座位走下来,来到我旁边,伏低身子看着我说,“你不去吗?等下就没得吃了。” “这样啊,那我去。”我站起来,朝窗口走去,可就在这时,我发现吊环上已经没有吊着任何的食物了。 我停下来,转头看向那个紫头发的女生,她现在正坐在我的位置上,也许是看出了我因为什么停下来,于是开口说,“去看看,或许还有呢?” 我继续朝窗口走去,在来到窗口后,我弯下腰,对着窗口上的拱形缺口朝里面的大妈问道,“还有东西吃吗?” 此时的大妈正把手插在一个上面盖着白布的木桶上,在听到我问的问题后,大妈把头转向我,然后说,“你要吃什么?” “还有什么吃的?”我反问道。 她从木桶里把手伸出来,也带出了两只烧鸡和一只烧鸭。 “你要哪只?”她说。 “哪只都行,你帮我挑。”我说。 “那就……”她马上指向其中一只烧鸡,然后停顿了一下,手指接着指向了另一只烧鸡,“这个。” 要说这两只烧鸡有哪里不同,应该是烧的程度不同,前一只的颜色焦糖色,而后一只则是黑炭色,看上去就是一块鸡状的黑炭。 “我还是要那只。”我指向焦糖色的烧鸡,因为我想着她一开始指给我那只烧鸡是面对顾客的本能反应,那她再次指向后一只烧鸡怕不是看我像“水鱼”,为了能清空库存才指给我的。 2023712 我正坐在椅子上对着笔记本电脑打字,打着打着,突然最顶上的那一行键盘上的红色背光暗下去了。 由于键盘上没了背光,我就看不清上面的键位具体是什么,甚至那一行的键盘看起来像是消失了一样,不曾存在于电脑上。 不过还好,只是消失了一行而已,还是最上面那行全是esc、f1到f12、sert、delete、游戏本特有的特殊键位、prtsc\/end、pgup和pgon等打字用不上的键位。 我继续打着字,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个记事本,记事本上正一行行地浮现出我打的字:由于键盘上没了背光,我就看不清上面的键位具体是什么,甚至那一行的键盘看起来像是消失了一样,不曾存在于电脑上。 突然,键盘上又一行键位消失了,消失的那一行的键盘是从上往下数的第二行,上面有着符号`-=\/-、数字、退格键backspace和数字键盘锁nulock,这下我没法打出数字、省略号……(shift+数字6)和破折号——(shift+符号-)了。 不过只要不打省略号和破折号,把数字打成汉字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零就行了。 所以我还在继续打着字:不过还好,只是消失了一行而已,还是最上面那行全是esc、f一到f十二、sert上面有着打不出来的符号、数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零、退格键backspace和省略号(shift加数字六)和把数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零打成汉字的一二三 在打字的过程中,我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 因为没了数字键盘和退格键,所以我不能在输入法中打出拼音后按上方的数字进行选择所要打出的字,也能不能在打错拼音或是字后进行退格处理。 正在打字的我只能用鼠标去选择要打出来的字。 突然间,我有种回到了学生时期用笔在写作文的感觉,笔尖划过,墨水就渗入试卷的纸中无法更改了。 即便条件是如此艰难了,梦里的我还在打着字,可电脑却不让我打字了。 键盘上的键位又黑了,这次还是一黑黑三行,就是有字母在的那三行键盘,整个键盘上就只剩下最后一行键盘了。 但这最后一行键盘还有什么用呢? 漆黑的键盘上只剩下ctrl、fn、、alt、空格、上下左右四个方向键、小键盘上的数字0和符号还在发着红色的背光。 看来已经写不下去了,但还是能写下去的:但这最后一行键盘还有什么用呢? 空 格 空 格 空 格 我一直按着空格键,虽然记事本上没有出现新的字,但篇幅却在不断地增加着。 第一百三十一章 2023713 也许是昨晚入睡的时候太累了,可能身体一下就睡着了,但意识应该还在入睡的过程中,也可能是两者反过来,意识睡着了,身体还醒着,或许就在两者不同步的情况下,我经历了一波鬼压床。 我仰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只盖住身体的中间部分(下至膝盖,上至胸口),眼睛闭着,脑海里想着已经快3点了,快睡觉。 我这么想着,也许才想了没几秒,突然间我的意识就停止思考了,像是断开了某种连接,像是把一颗石头扔进海里,石头在海水中不断地下沉,也像是往上从身体里飞出去,飞到哪里我也不知道,反正周围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不但思维停止了,而且我对周围环境的感觉也消失了,就连重力对身体的牵引和压迫都没了。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也不像是身体浮在水面的漂浮感或是玩过山车的那种失重状态,总之就是很神奇。 不过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太久,意识就飞回身体里了,体感也恢复了,而我也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动静。 首先最明显的是脚步,我感觉到有人在我的床上走来走去,以我的身体为中心地绕着圈,每一步走得都很极限和惊险,因为我感觉到它每一次踩下来时,我身体的某处部位就会感觉到床垫的凹陷,而能感受到床垫的凹陷的情况,恐怕它的每个落脚点都几乎是擦着我的身体而落的。 而这种凹陷的感觉在它经过我的手掌时,尤为明显,甚至能用手指去感觉到下陷的深度,大概是两三根手指叠在一起的高度。 这个在我床上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圈,而我的身体所感受到的凹陷顺序则是从左边的手掌到左边的脚掌,再到右脚掌,再到右手掌,然后又返回到了右脚掌、左脚掌、左手掌、左脚掌……以此不断地重复着。 突然,在某一次凹陷的循环中,那个人跳出了循环,来到了我的头上。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头部也传来了凹陷的感觉,也许是枕头比床垫更软,于是我感受到了更深的凹陷,而我的头也因为凹陷而偏转到了一边,像是在一颗推不动的圆形大石头旁挖了一个坑,于是在重力的作用下,石头就滚进坑里了。 凹陷出现在头部周围后就没有往别的地方去了,给了我一种它停在我头旁边,往下俯视着我的感觉。 这时,我的耳边传来了轻微的“呼呼”声,听起来像是有人压着嗓子在哭,用力憋着气地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哭泣时不由自主地抽搐反应却抽出了压在肺部的空气,而压出的这股气正朝我吹来。 因为这股气,所以我对它的感觉变了,脑海中出现了一幅具体的画面: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具体到衣服都出现了)披头散发的女人正趴在我头边,张大着嘴,从深不见底的喉咙中喷出了血红色的口气。 也正因为这样,我的内心生出了恐惧,想要远离这个“女人”,或是说大半夜地就这么突然出现在别人床上还对着人吹气的女鬼。 正想要远离这个女鬼时,我突然发现我不能动了,只是想着远离,但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我明白了,我这是鬼压床了,所谓压床的鬼并不存在,所谓吹气的鬼或许是我放在床边的风扇而已。 在想通这件事后,我的恐惧马上消失了大半,而另一小半也在一会后消失了。 我脑海中女鬼对着我吹气的画面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台正在运转的风扇,风扇头左右摇摆,吹出来的风从左往右,又从右往左…… 像是为了验证我的想象是否正确,我以“大”字的姿势睡在床上没有被被子覆盖的四肢的皮肤上传来了整整凉意,汗毛则在摇曳。 看来还真是风扇在吹我。 不过,哪怕是想通这件事后,鬼压床还没消失,我依旧像被钢钉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动弹不得。 或许我要比耶稣惨一点,耶稣他能在十字架上说话,还能说了七句话,而我一句话却都说不出,就连眼睛也睁不开。 但有一点我还是比耶稣好的,毕竟我的手掌并没有被刺穿,身体没有受到伤害,也感受不到痛苦。 即便没有感受到痛苦,但只有意识能动,身体却动不了的不协调感还是很难受了,然后我就想在鬼压床的状态中醒来。 醒来的方法和平时对抗噩梦不一样,对抗噩梦是睁眼,而我选择了摇头。 其实我一开始也是选择睁眼的,但噩梦和鬼压床的作用方式似乎不太一样。 噩梦是在梦中,通过一系列奇怪、令人恐惧的梦境去占据和搅乱人的思维,意识是不清醒的,而鬼压床在现实里,像是被粘鼠板粘住的老鼠,虽然意识清醒的,但身体是一点都动不了的。 简单来说,噩梦作用在大脑里,鬼压床是在身体上。 眼睛睁不开的我放弃挣扎了,毕竟相对于噩梦,我起码是知道自己还在床上的,周围的环境十分安全。 再说了,身体和意识切断联系的感觉持续久了,难受的感觉慢慢地变成了舒服,而我也顺势享受起来了。 我仿佛得到了隐身的超能力,让意识从身体中隐身,让现实世界从我的脑海中“隐身”,而我也不在这个世界的认知里了,反过来世界也意识不到我的存在了,即便有人亲眼看见了我,他也意识不到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即便热成像相机在看到有一个体温365的人在观测范围经过而拍了一张照片,事后看照片的人也只会认为这是一张出了故障而拍下来的照片,不会有一点怀疑,哪怕这样的照片在另外几台相机上也有。 正当我沉浸其中,那个在我床上走来走去的人又开始在我的床上走来走去了。 它这一次没有绕着我的身体走,而是在我的头两侧来回踱步,在枕头上踩来踩去,于是这便让我的头像拨浪鼓一样左右摇晃。 我的头一直在晃,晃着晃着,我的隐身超能力被晃出去了。 晃着晃着,我的头能动了,跟着原来晃动的节奏一起晃了。 再晃着晃着,我就醒了。 醒来的我先是把被子盖好,全身上下只剩下头在外面,接着我打算继续睡了。 在我闭上眼睛后过了几秒,我就翻了个身,从仰睡变成了靠右边侧睡,因为我想可能是仰卧位时躯干大开没有阻挡,所以容易遭“邪气入侵”。 不过今天中午休息时,侧睡的我好像做噩梦了,不过做了啥梦就有点不记得了,醒来后脑子有点昏沉,也有可能没有做噩梦,只是因为在睡觉途中被移动公司的电话吵醒才不舒服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