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连环画开始》 第1章 号院 1977年7月，京城的蓝天上，没有一朵白云，也没有风。 东单三条的一个大杂院里，准备出门的林阳，看着自己身上有些发黄的白半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2022年对林阳来说，已经是另外一个世界了，重生回来的20多天，他什么也没有干，就是等待高中毕业。 背着书包的林阳，走到大门口时，看见朱玲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 “林阳，你不是已经毕业了吗？怎么还背着书包？” “玲姐，我出去有点事。” “嘿嘿，就你，能有什么事？快说，干什么去？” “玲姐，此事暂时保密，拜拜了您！” 林阳说完就跑了出去。 “哼，好你个林阳，敢这样对我，你等着，回头我再跟你算账！” 朱玲望着林阳的背影，非常不满。 重生回来的林阳，对朱玲的情况是一清二楚，这个女人就是86版《西游记》中，大名鼎鼎的女儿国国王。 只不过朱玲现在还不是演员，她眼下的身份是医学科学院的大学生。 林阳今天出门的目的，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清楚，就算是家里人都不知道。 太阳晃的人睁不开眼睛，晒的地上都有些烫脚，远处的马路看起来就像是着火了一样，很快，林阳不仅满头大汗，身上的白半袖也湿透了。 他之所以没有选择去坐公共汽车，真正的原因是身上没钱。 林阳要去的地方在北总布胡同，一路上，他摸了好几次书包里面的东西，心禁不住是一个劲的跳。 半个小时以后，林阳在32号院门口停下了脚步。 32号院不大，可并不普通，楼门口上方的那块白底红字的横匾，清清楚楚的写着七个大字：人民美术出版社。 “唉！” 林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写字的人，已经在一年前故去了。 他擦去脸上的汗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闻到了空气中的那股墨香。 门卫室的门开着，里面没有人。 走到院子里的玉兰树下，林阳没有驻步乘凉，他径直拾级而上，朝那扇半开着的门走去。 无论是重生之前，还是重生之后，林阳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因此，走进楼里面后，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哪个房间的门开着。 “哎，你找谁？” 突然，有个男人的声音从林阳身后传来。 被吓了一跳的林阳，立刻转过身来，他发现有个大背头、浓眉、留着胡子，还带着眼镜的老头正在看着自己。 “我也不知道应该找谁，我是第一次来！” 林阳没有撒谎，他确实是不认识这里的人。 “你有什么事吗？” 老头又问了一句。 “我、我、我……” 林阳的吞吞吐吐，让老头不满意了。 “你这个小伙子，不像个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有什么事就说嘛！” “我画了一些连环画，想找人看看……” 林阳说着，就从背着的书包里，拿出了一沓纸。 “噢，是吗？走、走、走，跟我去办公室。” 老头一下子就笑了起来，走在前面给林阳引路。 在一块挂着装帧设计室的牌子门口，老头推开了门。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咱们进去谈。” “你叫什么名字？” 老头接过林阳的画稿，顺口问了一下。 “我叫林阳。” 老头与林阳的话，到这里就停下了，房间里静悄悄的，鸦雀无声。 林阳的心，跳的有些厉害，他不知道自己的冲动，会不会引来对方的讥笑。 从小时候起，林阳就有一种天赋，那就是对绘画情有独钟，非常可惜的是，他的这个特长，没有得到家里面的支持。 父母亲不支持林阳的原因，其实，就是一个字：钱。 林阳兄弟姐妹四人，大哥林宇、大姐林兰、二姐林芬，他们现在都在农村上山下乡当知青。 父母亲平日里要接济他们一些，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给林阳购买画笔、颜料、画板等工具。 如今重生回来了，林阳当然不想再过原来的那种苦日子。 所以，他打算试一试，看看能不能闯出一条新路子。 好在这是1977年，有没有关系并不是最主要的，只要自己的画稿被编辑看中，或许就会改变一下人生轨迹。 林阳的小心思，老头根本就不知道，他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真正的目的是想拜师学艺。 出版社确实是好多年没有进过新人了。 不要说是年轻人，就算是中年人在这里也不多，此时，出版社的主力军，是他们这些60岁左右的老年人。 “嘿嘿，有意思，有意思。” 老头看着林阳的连环画画稿，禁不住自言自语起来。 这部连环画画稿，林阳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当然不是他自己创作的，是照抄了1979年5月上映的动画片《哪吒闹海》。 “好、好、好，你的作品非常不错，走，咱们去让那几个老家伙也看看。” 老头说罢，拿着画稿就站起身朝门外走。 林阳不知道这是要去见什么人，他也不敢问，就乖乖地跟随在老头身后。 32号院还有一个南楼，出版社的创作室就在这里。 “老刘、老王、老林，赶紧出来，我给你们带惊喜来了。” 老头人还没有走进创作室，就在楼道里喊了一嗓子。 “老曹，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里了？” 刘继佑走到门口招呼老头。 “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位小客人，让你们几个老家伙开开眼，知道什么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曹新智边说边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你身后的这一位吧！” “林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社里连环画创作员刘继佑。” “刘老师好！” 林阳大大方方的问了一声好。 “年轻人，文质彬彬的，嗯，不错，走，咱们办公室里聊。” 走进办公室里，林阳发现在这个房间不大，办公桌是沿着窗户排开的，头发花白的一男一女正在忙碌。 “老曹来了，你先坐，我马上就好。” “老曹，等一下要是没有惊喜，今天中午你就请我们去全聚德烤鸭店吃饭？” 两个人先后跟老曹搭话。 “老曹，什么惊喜，他们忙，我先看看？” 刘继佑好奇地问。 第2章 奇才 林阳的画稿不是彩色的，他用的是最省钱的白描，但依旧把《哪吒闹海》里的人物，活灵活现的表现出来了。 经典的作品当然是不同凡响，刘继佑做了一辈子画，他一眼就断定这部画稿确实是精彩。 “老王、老刘，你们快来，这是百年不遇的奇迹啊！” 王淑惠是创作组的组长，她创作的连环画《西厢记》、《孔雀东南飞》和《墨子救宋》等作品，人尽皆知。 眼下，她正在筹备红楼梦系列的《林黛玉》、《宝钗》、《凤姐》，以及连环画《杨门女将》 王淑惠看画稿的时候，林楷与曹新智在旁边聊天。 “老曹，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不会是你的熟人吧？” “老刘，你别胡说，林阳，这也是创作室的创作员，叫林楷，和你一个姓。” 还没有等林阳开口，林楷就笑了起来。 “你叫林阳？是太阳的阳字吗？“ 一头雾水的林阳点了点头。 “哈哈哈，真是巧了，我儿子也叫这个名字，年纪应该跟差不多，你今年多大了？” “林老师，我今年刚刚高中毕业，17岁了。” “你的画是跟谁学的？“ “林老师，我没有什么名师指导，纯粹是自己的爱好。” 林阳的这句话，将旁边正在看画稿的王淑惠惊呆了。 1977年，国内普通的老百姓家里面，基本上没有电脑、电视机，就算是收音机也寥寥无几。 家家户户倒是可以找出几本连环画来。 大家闲暇时，看一看连环画，就是这个时代最常见的娱乐方式。 王淑惠今年60多岁，她干这行可以说已经是一辈子了。 几十年来，大风大雨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也见过各种各样的能人异士，可今天的情况，她确实还第一次遇见。 “小伙子，你说你画连环画，从来没有老师教过？” “嗯，没有老师专门教过。” “那你是如何学会画连环画的？” 林楷在旁边插了一句。 “我从小就喜欢看连环画，慢慢的开始模仿着画，后来就自己想着画，我今天来就是想请你们给指导、指导？” 林阳说完，就看见王淑惠、林楷、刘继佑、曹新智四个人面面相视，一下子都不说话了。 “你除了这些画稿，还有其他的作品吗？” 最终，还是王淑惠打破了现场的平静。 “没有了，不过，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马上画？” 林阳的话令所有人眼前一亮。 “是吗？那太好了，来、来、来，这里有纸、有笔，你赶紧给我们画一幅看看？” 曹新智说话的时候，就拉着林阳的胳膊，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这是各位老师的地方，我在这里画不合适！” 林阳赶紧就站了起来。 “哈哈哈，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还知道这些俗礼，今天，咱们就只论技艺，其他的一概不论，你们说是不是？” 曹新智说罢看了看王淑惠、林楷、刘继佑。 “林阳，老曹的话就是我们的意思，你赶紧画吧！其他的都不是事儿！” 刘继佑马上就表明了态度。 “画吧！画吧！” 林楷已经是心急如焚。 “年轻人，就应该敢闯敢干，你怎么婆婆妈妈的？” 王淑惠虽然是老太太，但她的性格可不是小女人的样子，话音里显然已经着急了。 林阳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开始画，估计这几个人就要骂人了。 “各位老师，那我就不客气了，接下来，我就画一幅《天书奇谭》，故事有点长，不可能一下子全画出来，就先画一幅怎么样？” 林阳看见四个人点头同意，就重新坐了下来。 《天书奇谭》是一部动画长片，1983年，由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出品。 林阳之所以选择从动画片下手，因为此时是1977年的缘故，在这个时代，说话、办事要注意的问题非常多。 动画片的好处非常多，林阳是这样理解的。 首先避开了现实世界的麻烦问题，其次，又将自己所绘的连环画，以另外一种视角展现出来。 整个创作室里没有一点点声音，王淑惠、刘继佑、林楷、曹新智四个人，围着林阳看他画连环画人物。 林阳画的第一个人物是蛋生。 这是一个可爱的男童，肉嘟嘟的圆脸蛋，白里透红的国人皮肤。 眉毛呈三字形，嘴角、脸颊两边，各有一处明显的圆腮红，头发挽成两股丸子连结形状的发髻盘在头顶上。 头发上系着红发带，两边太阳穴偏上的部分，露出无发的光头，额头正中间有一个倒月牙型红胎记。 身穿一件翘肩角的黄色马甲衣及喇叭裤，腰上围着绿叶裙，系着红色腰带，脚上穿着黑色的红头布鞋。 接下来，林阳又画出了袁公、老狐狸、美女狐狸、独脚狐狸、老方丈、小和尚、玉帝、土地、知县、公差、太监等人物。 画完了所有的人物，林阳在每一个人物旁边又注明了名字。 这一次，林阳依旧是用白描画的方法，不过，他添加了各种各样的色彩。 看着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动画人物，王淑惠、刘继佑、林楷、曹新智四人，一瞬间面面相视、目瞪口呆。 “各位老师，这部连环画讲述的是这样一个故事。” “天宫里的袁公偷盗天书，刻在石洞里，后来被三只狐狸偷学去了。” 林阳边说边指各个人物。 “狐狸修炼天书法术后，危害百姓，最后由天鹅蛋化为人形的蛋生，学习法术后和袁公一起消灭了狐妖，而袁公因泄露天机，被抓回了天庭。” 林阳介绍到这时，王淑惠说话了。 “林阳，我怎么看这些人物，有些戏曲造型的意味，你们看看，这个狐女的斜眼、两片腮红，是不是有京剧旦角脸谱的造型特点？” “王老师，你真是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看出了，你说的非常准确，我确实是借鉴了戏曲中生、旦、净、末、丑的特点。” “林阳，这部连环画要是创作完成，你估计需要多少时间？” 刘继佑忍不住问了起来。 “刘老师，如果不用彩色的话，一个多月应该差不多，我预计最少需要分为上下两部，一本大概是不合适。” “林阳，你有没有考虑过，画一些反映现实生活的连环画？” 林楷的这个问题让所有人一愣。 第3章 做好事 “林老师，你这个问题我确实是还没有考虑过。” 林阳的回答，林楷似乎有些不满意。 其实，林阳作为一个重生人士，怎么可能没有想过这样的连环画，不过他明白，眼下是1977年，需要的是谨言慎行。 “新任社长兼总编辑邵羽，他今天外出开会去了，恰好不在，你可以将连环画的手稿留下，我回头让他看看，是否符合出版的规定。” 王淑惠向林阳说清楚了结果。 “好，那就给你们添麻烦了。” “林阳，你留下地址，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 就这样，林阳与王淑惠、林楷、刘继佑、曹新智告辞后走了。 回到东单三条的路口时，看见路上那些有说有笑，骑着自行车下班的人，林阳心里微微有点儿羡慕他们。 “嘭”的一声，突然，有个女人的自行车爆胎了。 “哎呀，小莉，刚才的响声吓死我了，原来是我的车胎破了，这可怎么好？我也不会修呀？真是急死人了！” 女人停下车对她的同事说。 “爱萍，这附近也没有修车的，看起来也只好推着走了。” “小莉，这天上的太阳要晒死人，唉！现在要是有个修车的该多好。” “咱们赶紧走吧！你这是在说梦话，这里怎么会有修理自行车的。” …… 林阳在旁边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多好的赚钱门路啊！实在是可惜了，要怪就怪时机不合适吧！” 林阳对那两个女人的背影说。 “这里确实应该有个自行车修理点，破冰真难啊！” 看着一辆接一辆驶过的自行车，林阳心里面当然赞同女人刚才所说的话。 但是，他明白，这件事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全国第一个真正的个体户是郭培基、刘桂仙夫妇，他们开了个小店叫悦宾饭馆，于1980年10月8日，在京城翠花胡同43号开业。 林阳回到家里以后，吃过饭就准备睡觉，想不到朱玲就找上门来了。 “玲姐，有事吗？” 林阳看见朱林手里拿着一台收音机。 “你给我看看这个收音机，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没有声音了？” “是不是电池没有电了？” “我今天上午才买的新电池！” “噢，那你放下吧！我修好了，就给你送过去。” “你快点啊！” 朱林临出门时，又叮嘱了林阳一句。 直到这个时候，林阳方才想起来，自己还会修理收音机的绝活。 七十年代，年轻人谈婚论嫁之际，有四个字是绕不过去的，这就是：三转一响。 三转一响其实指“四大件”，三转是手表、自行车、缝纫机，一响就是收音机。 林阳在修理的收音机的时候，不由得就想起了东单三条的路口，女人自行车爆胎的事。 “在羞于谈钱说利的年代，多积累一些好名声，也是件百利无一害的好事，新学**好榜样，我也可以试一试。” 林阳修好收音机后，心里面也打定了一个主意。 当天下午天气凉快的时候，林阳的身影出现在了东单三条的路口。 他把自行车打气筒放在了一棵树边，然后，又将一块硬纸板挂在了树上，硬纸板上写着四个字：免费打气。 这是林阳想出来的妙计，他打算用擦边球的方式，来开辟一条新路子。 将家里面的自行车打气筒，拿出来给大家免费打气，这是林阳走出的第一步棋，免费不收钱是做好事，这样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 接下来，如果效果还不错的话，就增加补胎的项目，然后，慢慢地一步步扩大修理的范围。 世界上肯定没有免费的午餐，林阳当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除去打气这一项，剩下的修理项目，林阳准备向顾客说明，可以向自己赠送连环画。 至于接受连环画的理由，林阳也想好了。 他要用这些连环画，在路口建立一个免费的书摊点，看书不要钱，要是拿回家里面去，就需要缴纳押金了。 免费修车其实就是个噱头，林阳相信大多数人，都会明白其中的含义，说白了就是以物易物。 林阳做这件事真正的目的并不是钱，其实是为了正在农村劳动的哥哥、姐姐。 哥哥、姐姐回城以后是个什么情况，目前，没有人比林阳更清楚了。 1978年，与他们一样的青年男女开始大量返城，但迎接这些人的是不一样的生活。 京城没有那么多的岗位，也不可能同时安排他们的工作，修理自行车、连环画书摊，在林阳看来，好歹也算是份自食其力的营生。 “大碗茶，二分钱一碗，不好喝，不要钱。” 1979年6月，京城前门月亮湾，一处低矮的木棚里，27岁返城回来王秀辰高声吆喝，与她一起的还有20多名待业青年。 小小的大碗茶，后来发展成了商贸集团公司，这件事重生回来的林阳，记得是一清二楚。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林阳知道修理自行车、连环画书摊，不会变成大产业，他仅仅是想减少一些家里面的矛盾。 “你真是免费打气吗？” “当然了，白纸黑字写着，我怎么可能在大街上说假话。” 有了第一个顾客，就不愁第二个，林阳的生意就这样开张了。 有免费、爱心这面大旗，林阳在京城就无所顾忌，不收钱，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来处理他，这就是国情。 林建平骑自行车回家的时候，看见许多人正在路口排队打气，他多多少少感觉到有些意外。 “大家不要急，一个一个来！” 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林建平听着像是自己的儿子林阳。 他觉得非常奇怪，林阳怎么会在这里，放好自行车后，林建平走了过去。 “小伙子，看你还是个学生吧？你真不错，这是在做好事啊！你是哪个学校的，我要给你们学校写表扬信？” “就是，应该给他们学校写表扬信，他实实在在方便了咱们！” …… “叔叔、阿姨，你们就不用写表扬信了，我刚刚高中毕业。” “那就给居委会、给街道写表扬信，就像这样的小伙子可不多见，应该好好地奖励。” “这是谁家的孩子？你看看，人家的教育就是不一样。” …… 第4章 下馆子 林建平一听，大家开始打听林阳的家长，就赶紧离开了。 发现林阳在路边给别人打气，林建平并没有不高兴，也没有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在哗众取宠。 从大家的言语中，他知道林阳所做的事，给来来往往的人提供了方便。 “林阳，我的收音机修好了吗？” “玲姐，已经给你送到家里面去了。” 路过的朱玲也发现了林阳在帮人打气的事。 “哎吆，小伙子厉害啊！还会修理收音机，不简单！” “哎，我们那儿的收音机坏了，你能不能给修一下？” 立刻就有人在旁边搭话了。 “可以啊！这有什么不行的！” 林阳正在给别人打气，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楚那个人是谁，就顺口答应下来了。 “麻烦你亲自上门去一趟，行不行？” 紧接着，那个人又说了一句。 “在什么地方？” 此时，林阳抬起头，看清楚了对方的样子，是个中年男人，他胸前的工作牌上写着：益康川菜馆。 “呶，就是这里。” 中年男人挺胸抬头，指着自己的工作牌。 “嘿嘿，你是益康川菜馆的啊？” “小伙子，当然了，我们饭店的收音机坏了，这几天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来修，那就麻烦你了？” “好，没问题，我明天上午过去。” 林阳笑了。 “咱们一言为定，明天上午饭店门口见！” 中年男人骑上自行车走了。 七十年代，最吃香的工作岗位，并不在机关、工厂这些地方，而是饭馆、商店里的人。 由于各种生活物资的匮乏，就产生了各种各样的票证，如粮票、油票、肉票、米票、自行车票、电视机票等。 不要小看了这些票，生活中比钱还要管用，买东西的时候，如果没有相应的票，即使再多的钱也不行。 不过，有些人就算是没有票，也可以吃饭、买东西，这就是俗话所说的，近水楼台先得月。 在饭馆、商店里上班的这些人，当然就是先得月的那部分人了。 第二天，林阳将万用表、电烙铁、焊锡、放大镜、酒精、废牙刷等放在了书包，这些都是修理收音机的必备工具。 林阳的这门手艺，并不是天生就会的，是受到了林建平的影响。 林建平在单位的工作，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修理工，平日里，还捎带着给同事、邻居修理自行车、收音机、缝纫机等。 益康川菜馆的地址林阳知道，就在东单北大街路东，金山照相馆的北边。 是一座砖木结构的小楼，窄窄的，楼上楼下都是两间，与东单三条的东口斜对着。 林阳记得门窗是暗红色的，招牌很特别，写在大门两侧探出灯盏的玻璃上，那灯盏不大，是长方形的，木制的框架，四面嵌着玻璃。 每到掌灯时分，灯亮起来，玻璃上的“益康川菜”几个字便显得分外醒眼。 林阳是走着去的，他到了益康川菜馆时，看见昨天与自己约定的那个人站在门口。 “小伙子，你来了，快请进，请进。” 中年男人看着满头大汗的林阳，赶紧走过来招呼。 “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啊！” 林阳客气了一句。 “你这就见外了，我们麻烦你，要说不好意思，应该是我来说，小伙子，我叫张富贵，是这里的厨师，昨天忘记问你的名字了？” “张师傅，我叫林阳。” 张富贵带着林阳走进了益康川菜馆。 “小田，把咱们店里最好的茶叶拿出来，给林阳泡一壶茶。” 刚刚进门的张富贵，就开始喊了起来。 “张师傅，茶就不用了，有水就行，再说了，还是先看看收音机吧！” “好，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过来。” 不大一会儿，张富贵与他的同事，抱着两个收音机就过来了。 “林阳，你给看看，这两个收音机都坏了。” 林阳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收音机，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京城无线电厂，制造的“牡丹”牌8402型收音机。 这款收音机在王府井百货大楼上市时，价格是158元，那可是六十年代，随后，又红红火火的卖了15年。 经过一番检查，林阳终于弄明白，两台收音机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张师傅，这一台收音机，有两个三极管坏了，另外一台二极管坏了，并且喇叭也坏了。” “林阳，能修好吗？” “当然没有问题，就是需要更换新的三极管、二极管、喇叭。” “我们都不懂，你就说怎么办吧？” “张师傅，派人去购买新元件，我给重新焊接好就可以用了。” “林阳，店里面的人都忙着准备中午的饭菜，再说我们也不懂这些东西，你能不能跑一趟，我给你拿钱去，多少钱你报个数？” “张师傅，具体多少钱我也不清楚，不过，你先给我拿20块钱，剩下的给你们带回来。” “好，我这就给你拿钱去。” 林阳骑着张富贵的自行车，朝西郊北洼路的方向去了。 京城无线电厂就在北洼路，大门口有个电子元件销售门市部，林阳就是来这里购买所需的东西。 挑好了东西，开好了收据，林阳回到益康川菜馆后，很快就把两台收音机修好了。 “张师傅，收音机修好了，我就走了。” “林阳，不许走，这都中午了，今天就在这里吃饭，你也尝一尝我的手艺，我亲自给你做几个拿手好菜。” 张富贵不容林阳说话，一把就将他按在了椅子上。 七、八十年代，大家把去饭店吃饭叫做下馆子。 这个时候的馆子大多是国营单位，饭馆里的厨师和服务员，都是吃公家饭的有身份的人，可不是几十年以后的那个样子。 由于工作稳定，又是公家单位，饭馆里的工作人员，眼下可以说特别牛气的。 对待那些来饭馆消费的顾客，根本就不用低三下四。 因此，在部分饭馆的墙上贴着这样一句话：绝不无故殴打顾客。 益康川菜馆的家常川菜，做得那可是一点儿都不含糊，如怪味鸡、盐煎肉、回锅肉，不仅川味十足，名气也是非常响亮。 十几分钟后，回锅肉端上来了，紧接着，蚂蚁上树端上来了，怪味鸡也端上来了…… 第5章 神秘来客 这顿饭，是林阳一个人在吃独食，张富贵他们忙着炒菜、招呼顾客，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陪他吃饭。 这是林阳重生后第一次下馆子，并且，还不用自己出钱。 年轻人的饭量比较大，在加上林阳忙了一上午，确实是有些饿了。 三个菜、两碗米饭，林阳一点没剩全部吃了下去。 “林阳，吃好了吗？要不再来个菜？” “张师傅，不用了，不用了，我吃好了，多少钱？” 林阳故意客气了一下，其实，他身上根本就没有钱。 “林阳，你这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们吗？你给我们修理收音机，我们请你吃顿饭，你怎么还提钱呢？” 张富贵当场就不乐意了。 “张师傅，我……” “林阳，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们这么大个饭店，难道说还缺你这口吃的，再说了，收音机以后坏了，还得麻烦你不是？” “张师傅，那我就不好意思了！谢谢你的盛情款待，我这就回去了。” “林阳，你等一下，我送送你。” 片刻中后，张富贵手里面提着一个网兜，网兜里放着三个饭盒。 “林阳，这是我特意做的菜，你带回去给家里人尝一尝。” “张师傅，这不可以，我已经在你们这儿吃过了，怎么能再往家里面带呢？” “哎呀，你不要推迟了，赶紧接着，我还要回厨房忙着炒菜，就不送你了。” 张富贵不由分说，将网兜塞到了林阳的手中。 “张师傅，那我就不客气了，饭盒明天给你送回来。” “不用专门跑一趟来送，林阳，你在路口打气的那个地方，我每天都要路过，回头有时间我捎过来就行了。” 离开了益康川菜馆，林阳一路急行，朝家里面赶去，他想让父母猜尝一尝饭盒里的菜。 林阳拎着饭盒的网兜，路过朱玲家门口的时候，看见她家的门开着，一家人正在吃饭。 “林阳，你回来了，你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玲姐，什么事？” 朱玲放下碗就走了出来。 “今天上午有人来找你？” 朱玲笑嘻嘻的说着话，看林阳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玲姐，谁来找我了？” “你猜？” “啊？这我怎么能猜出来？对方说了什么吗？” 林阳想打听出一点眉目。 “你昨天去干什么了？” 朱玲突然换了话题。 “不要给我装傻充愣，就是我在大门口遇见你的时候，你背着书包干什么去了？” 朱玲说的又详细了点儿。 “我出去办了件小事，怎么了？” “好呀！你现在还敢不老实，你老实交代，否则，我就不告诉你？” “玲姐，我去人民美术出版社找人去了。” “找人干什么？” “我画了点儿画，想请高人给指导、指导。” 林阳说到这里，就看着朱玲，想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你这三个饭盒里装的是什么？” 朱玲指着三个饭盒问。 “这是饭店里的菜。” “林阳，你不够意思，竟然敢一个人吃独食，走，跟我来！” 朱玲说罢就拉着林阳的网兜，朝家里面走去。 “叔叔好、阿姨好、慧姐好！” 林阳依次给朱玉坤、张玉华、朱慧打招呼。 “林阳，你这才回来啊？忙什么去了？你看你这满头大汗的，吃饭了吗？要不就在这里吃点？” “小慧，你去给林阳拿个碗去！” 朱玉坤、张玉华分别跟林阳说话。 “叔叔、阿姨，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你这个孩子，跟阿姨还客气什么，你刚刚回来，去那里吃饭？” “阿姨，我在益康川菜馆吃的。” 就在林阳与张玉华说话的时候，朱玲、朱慧打开了林阳的三个饭盒。 朱家姐妹之所以敢这样随便，其实，就是因为他们两家人，相处的实在是太好了。 平日里，谁家吃好饭、好东西，就给对方送一些。 “哇，宫保鸡丁、水煮牛肉、鱼香肉丝，林阳，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多的菜？” 朱慧惊叫了一声。 “别人送的。” “既然是别人送的，那我就不客气了，还是老规矩，见面分一半。” 朱玲说完就去拿盘子了。 “玲姐，上午谁来找了？” 林阳看着正在吃鱼香肉丝的朱玲，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要是不问，我差一点就忘了这件事，是出版社的人来了。” “他说什么了？” “对方让我转告你，你如果有时间，今天下午三点去出版社一趟。” “玲姐，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啊？你别不高兴，我忘了问了……” 林阳不知道，那一天他走了以后，出版社的几个老头、老太太，拿着他的连环画手稿，激动的是哈哈大笑。 “这个年轻人是天才，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在这个年纪就有如此功力的人，咱们说什么也要给上面建议，把他留下来。” “对，留下来，留下来给我们做徒弟怎么样？” “哈哈哈，有这样的徒弟，那咱们可就有的吹了，就算是把天吹破都没有事？” …… 王淑惠把林阳的《哪吒闹海》、《天书奇谭》，放在社长兼总编辑邵羽的面前时，故意没有先说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老邵，你看看这部手稿怎么样？” 王淑惠指了指《哪吒闹海》，她之所以没有先说《天书奇谭》，是因为这本书现在还仅仅是一张纸。 “你们这是在搞创新吗？” 邵羽说着就看了起来。 “好、好、不错、不错，非常不错，这是连环画的一个新路子，这是一个新突破，你们费心了，要表扬，要大力表扬！” “老邵，这不是我们创作的，这件事是这样的……” 邵羽听完王淑惠的介绍，连连惊呼不可能，他马上就安排办公室的人，按照林阳留下的地址找他去了。 想不到，林阳不在家，给朱玲恰好遇到了，就这样，这个人请朱玲转告林阳，让他下午去出版社一趟。 从朱玲家出来，林阳朝自己家走去。 林阳所住的地方是大杂院，眼下又是京城一年里最热的季节，因此，中午吃饭的时候，家家户户基本上都开着门。 有的人甚至就在门外边吃饭，林阳一边走，一边不停地跟大家打招呼。 第6章 喜剧片 从朱玲家出来，林阳朝自己家走去。 林阳所住的地方是大杂院，眼下又是京城一年里最热的季节，因此，中午吃饭的时候，家家户户基本上都开着门。 有的人甚至就在门外边吃饭，林阳一边走，一边不停地跟大家打招呼。 林建平、高玉梅两个人正准备吃饭，看见林阳提着三个饭盒回来，就有些好奇。 “你高中毕业了，这几天到处跑什么？赶紧坐下吃饭！” “爸、妈，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吃吧！” 林阳说着就将饭盒放在了桌子上。 “你已经吃过了？你在什么地方吃的？” “益康川菜馆。” “嗯？益康川菜馆？你有钱？” “我怎么可能有钱，是有人请我吃的！” 林阳言语中有些得意洋洋。 “你这是从哪里拿回来的饭盒？” 高玉梅看着桌子上的饭盒心生疑惑。 “爸、妈，这也是从益康川菜馆带回来的，你们尝一尝？” 林阳手脚麻利的打开了三个饭盒。 林建平发现饭盒里的菜只有一半，抬头看了看林阳。 “这是刚才路过朱家的时候，给他们留下了一半。” “谁请你去益康川菜馆吃饭？” 高玉梅有些不放心，她知道一顿饭，再加上眼前的这三个菜，需要20多块钱，普通人根本就舍不得这样花费。 “爸、妈，你们就放心吧！是益康川菜馆请我吃的！” “人家为什么要请你吃饭？” “我今天上午给他们修好了两台收音机，他们感谢我，所以，就留我在饭店了吃饭，并且，还给我带了这几个菜。” “你说的是真的吗？” 高玉梅有些不相信。 “妈，我骗你干什么，要不你去问一问人家？” “要是这样的话，这几个菜，我和你妈吃着就安心了。” “噢，对了，我听朱玲说，上午有人来找你？是什么人？” 林建平吃了一口菜问道。 “嗯，我问清楚了，是出版社的人。” “出版社的找你干什么？” “我画了几张画，想请人家给指点、指点。” 林阳没有把事情说明白，因为，他不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林阳躺在床上睡不着，他思考出版社的问题。 上一次到出版社的时候，对方曾经问过他，是否考虑过现实题材的连环画，当时，他没有直接回答。 今天下午，去出版社会不会是要问这件事。 提起现实题材这个问题，林阳就把近几年的电影、小说都想了一遍，他突然想起来，1978年底上映的一部电影。 这部电影是喜剧片，名字叫《瞧这一家子》，由京城电影制片厂出品。 电影里的主要演员，林阳记得是一清二楚，有陈佩时、陈谦、刘小庆、梵舒等。 影片讲述了工作勤恳，思想保守的毛纺厂车间主任老胡，在对待技术革新问题上，从抵触到支持的过程。 中间还穿插着，他的女儿嘉英，与车间修理工郁林，儿子嘉奇与书店服务员小红，偷偷谈恋爱的故事。 林阳不知道，这部电影的剧本，最初的名字是《爸爸，妈妈和我》。 在拍摄过程中，大家觉得这个名字不是很合适，所以，就重新起了个很口语化的名字：《瞧这一家子》。 京城的人，京城的事，林阳想好了，如果下午去出版社还要谈这个问题，就把这部电影给搬出来。 林阳根本就不用担心，这样抄袭会露馅。 这部电影目前不要说上映，连拍摄计划都是没影儿的事，剧本也八字没有一撇。 想到这里，林阳干脆不午休了，他坐到桌子边，打算把电影里的主要人物画出来。 《瞧这一家子》出版过连环画，是1980年电影出版社做的，整本连环画使用的不是白描的方法，而是采用了电影的镜头。 这样一来，呈现出来的就是真实的人，陈佩时、陈谦、刘小庆、梵舒等演员，就像是照片一样被印在了纸上。 林阳沉思了一会儿，他心里面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把这些演员的容貌，稍微的改变一下，添加一点儿漫画的味道，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好奇心一上来，林阳说干就干，第一个人物嘉奇，他就按照陈佩时的模样画出来了，接下来是老胡的扮演者陈谦。 后面是小红的扮演者梵舒，嘉英的扮演者张金灵，胡婶的扮演者胡林…… 林阳画到张岚这个人物时，突然想换一个人，尽管眼下刘小庆还寂寂无名，可是她在八十年代的名气太大了。 换谁好呢？ 林阳咬着笔思考，嗳，有了，就是她！ 随着林阳笔走龙蛇，洁白的纸上，慢慢地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女人。 此时，如果有大杂院里的人在这里，肯定会惊叫一声，这不就是朱玲吗？ 换好了这些人物，林阳看了看闹钟，时间差不多了，他赶紧洗了一把脸，背上书包朝出版社而去。 林阳赶到出版社大门口时，没有看见其他人，就像上一次那样直接朝里面走。 “哎，小伙子，你等一等，你是干什么的？” 门卫室里突然出来个老头，一嗓子就把林阳给拦住了。 “大爷，有人通知我下午来这里？” “是谁通知你的，他叫什么名字？” 老头这样一问，林阳立刻就傻了，朱林根本就没有问清楚，那个人的名字叫什么。 “小伙子，做人要诚实，你年纪轻轻的，为什么要瞎话……” 就在老头滔滔不绝的教育林阳时，有人骑着自行车在他们跟前停下了。 “老康，这是怎么了？” “社长，他说是来找人的，可是又说不出来找谁？” 林阳听老头叫这个人社长，目光不由得就投了过去，同时，社长也上下打量着林阳。 “你是林阳吧？” “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林阳的话脱口而出。 “我叫邵羽，上午是我安排人去找你的，怎么？你们没有见面？” “上午我恰好有事不在家，中午回来时，邻居告诉我，说有人通知我，下午三点来出版社一趟。”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那好吧！你跟我来，咱们到办公室里谈。” 邵羽一边说，一边推着自行车走。 林阳向老康笑了笑，然后跟在邵羽的自行车旁往里走。 第7章 上班的机会 邵羽的办公室在二楼，林阳发现里面的物品非常陈旧，他也没有觉得奇怪，在七十年代，大多数单位都是这个样子。 “哎，你站着干什么，赶紧坐呀！我给你倒杯水！” 林阳听到邵羽这样说，马上就开口了。 “不敢、不敢，社长你就别忙了，水我自己倒。” 邵羽的年龄比林阳大了50岁，让这么大人给自己倒水，林阳觉得实在是不合适。 “好，那你就自己倒水，我不跟你客气了，来了我这里不要生疏，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有什么就说什么，随便些，自己随便些。” 林阳先给邵羽的茶杯添满了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林阳啊！你的连环画《哪吒闹海》我看过了，非常不错，今天把你找来，就是想聊一聊，把我们双方想法相互做个交流。” “社长，交流不敢当，有什么不足之处，您就多多的指点、指点。” “林阳，你除了动画类别，现实题材方面是否也有创作的作品？” 果然，邵羽开门见山谈到了这个问题。 “社长，现实题材我刚刚构思了一个。” “噢，是吗？什么内容？你说一说？” 邵羽马上就笑了起来。 “社长，你看，这是我画的几个主要人物，这个角嘉奇，这个叫老胡，这个是嘉英，他们是一家人。” …… 林阳指着他画出来的那几个人物，将整个故事大概说了一遍。 “故事情节不错，这本连环画的名字叫什么？” “社长，名字我考虑直观明了一点，就打算叫《瞧这一家子》，你看合适不合适？” “《瞧这一家子》？《瞧这一家子》？” 邵羽沉吟这念叨了两遍。 “嗯，生活气息很浓，特别符合这本连环画的情节，年轻人啊，脑子就是好，你是如何想到这个题材的？” “我平日里好摆弄修理方面的事，所以，就从这个角度，扩展出来这样的一个思路。” “嘿嘿，看不出来嘛！林阳，你还会修理东西，都会修什么呀？” “自行车、收音机、家里面的电灯，我的水平有限，纯粹是在瞎胡闹。” “技艺是否精湛，需要不停的在学习、锻炼，就你话连环画的水平，不是我夸奖你，已经达到了大师级别。”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邵羽喝了一口茶，看了看林阳。 “社长，我眼下刚刚高中毕业，没有什么事做，准备在胡同口摆个修理自行车的摊点，为来来往往的人免费服务。” “啊？你是这样想的？” 林阳点了点头。 邵羽突然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 “林阳，问你一件事，你愿意不愿意来我们出版社工作？” 林阳一下子惊呆了，他想不到邵羽会这样说。 “社长，这、这、这样行吗？” “你是个人才，我看到《哪吒闹海》的时候，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我知道这件事不好办，还需要人事、劳动部门，以及有关领导的签字。”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同意，剩下的事我安排人去办，现在你表个态？” “社长，我实在是太谢谢你了，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承蒙你的厚爱，不论这件事是否能够办成，我都衷心的感谢你了。” 林阳说完，就朝邵羽弯腰深深地鞠了一躬。 七十年代的工作，并不是用人单位一家说了算数。 邵羽想让林阳来出版社上班，还需要得到许多部门的同意，否则，就算是一纸蚊子也别想进来。 林阳离开邵羽办公室的时候，有些不敢相信刚才的事。 次日上午，林阳的身影又出现在了东单三条的路口，旁边放着自行车打气筒。 去出版社上班的事，林阳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作为一个重生人士，他对这件事并不是特别在意。 从今年开始，生活中会慢慢地发生许多巨变，大把的机遇会出现，没有必要对这件事放不下。 或许是免费的缘故，林阳修理自行车的活，竟然多的排起了长队。 有的要打气，有的要补胎，有的是链条掉下来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层出不穷，林阳忙的是闲不下来。 “我打算在这里再摆个连环画书摊，免费提供给大家看，你们家里面要是有闲置的连环画，可以捐给我。” 林阳把这句话，同样写在一块纸板上，也挂在了树上。 一个星期以后，正在低头忙着修车的林阳，听到有人跟他打招呼。 “我的自行车坏了，你给看看？” 林阳听到这个声音非常熟悉，一抬头发现是邵羽。 “啊？社长，你怎么来了？快、快请坐！” 林阳赶紧站起身来，把看连环画的小凳子拿过一个来。 “哈哈，林阳，你好厉害啊！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做事雷厉风行，这才几天的时间，你已经弄出了这么大的声势？” “社长，我这里也没有水，你等一下，我去买冰棍去？” “林阳，你不要忙了，我的胃不好，不能吃凉的东西，你坐下，我跟你说一说去出版社工作的事。” 林阳把自己的凳子，放在了邵羽的面前。 “林阳，这一个星期我亲自跑了各个部门，也找了许多领导，他们就是不松口，正式工看起来是不行了。” “社长，我给你添麻烦了。” “不过，凭借着我这张老脸，正式工虽然没有办好，他们答应你可以来做临时工，我今天来，就是问一问你，同意吗？” “社长，我倒是对临时工没有意见，可是，你看着一摊子，我去出版社上班，这里就没有人了？” 林阳边说，边指了指眼前的自行车、连环画摊点。 “这确实是个问题，你不在这里，想来修车的人、看连环画的人就不方便了，这可怎么办？” 邵羽考虑了一会儿，又说话了。 “林阳，你看这样好不好，每天上午你去出版社上班，下午你再来这里修理自行车，照看连环画书摊？” “社长，这不好吧？我担心其他人会议论的，没有哪个人是这样的工作的？” “嘿嘿，所以啊！你要用实际成绩来证明，你不需要上午、下午都去出版社，只用半天的时间，就能够把一天的工作都干完了。” 邵羽笑的非常开心。 第8章 稿酬 七十年代的工作，就算是临时工，同样也是非常珍贵的。 林阳嘴上虽然说无所谓，其实，心里面确实是有些嫌弃临时工的身份。 作为一个重生人士，他知道未来会有多少大富大贵的机会。 “林阳，你还年轻，前途不可限量，我们都老了，希望你们这一代，能够把连环画的事业发扬光大。” “你只要干满一年，我保证给你办成正式工，就算是让我提前退休，我也要把这件事办好。” 林阳被邵羽的诚意感动了！ “社长，我答应你了，不论是什么身份，我肯定都会给出版社添砖加瓦的，今后工作中有不对的地方，还请你严肃批评。” “好，那就这样定了，你明天就来上班，工资一个月22块钱，对了，不要忘了带一张照片，给你办工作证。” 邵羽骑上自行车走了。 “嗨，你不好好的修车，傻傻的看什么呐？” 林阳目送邵羽的时候，想不到朱玲在身后突然说话了。 “如果目前有个干临时工的地方，你说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林阳的回答没头没尾。 “啊？你说什么？” “我找到工作了，不过，是个临时工。” 林阳说完就蹲下继续修自行车。 朱玲看了看林阳，有看了看胡同口，她一下子似乎想到了什么。 “林阳，你老实交代，那天出版社来找你，是不是说这件事？” “差不多吧！” 林阳没有抬头，依旧忙活着手里的活儿。 “看不出来呀！林阳，你这么厉害。”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你还在这里挑三拣四，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的想法，林叔如果知道了，保证把你打个半死！” “哈哈哈，我逗你玩儿的，你以为我真傻啊！蚊子腿再小，可也算是块肉啊！我已经答应人家了，明天就去上班！” “好呀，你太坏了，竟然敢骗我，你说，怎么办？” 朱玲向林阳挥了挥雪白的小拳头。 “玲姐，我不知道，你自己说，怎么办？” “嗯，让我想一想。” 朱玲佯装思考。 “对了，你发工资时，请我吃饭！” “这个可以，玲姐，你想去什么地方？” “到时候咱们再说，我现在还没有想好。” 林阳当天晚上，就把这件事告诉给了林建平、高玉梅。 “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听着像是再说笑话，只上半天班，就算是临时工，也不可能这样干啊？” 林建平看着林阳是一脸疑惑。 “爸，下午我还要修自行车，照顾书摊。” “要上班就好好好地上班，修自行车，照顾书摊的事就暂时停下来。” “爸，我不想停，这几天你也看见了，大家伙儿确实是需要这个修理点，再说了，我也想给我哥、我姐他们，提前占个谋生的位置。” 林阳说最后的字时，悄悄地看了看林建平的脸。 “哎呀，傻孩子，你哥、你姐他们回来，上面会给安排工作的，怎么可能去干那个营生呐，老林，你说是不是？” 高玉梅在旁边插话了，她觉得修自行车根本就不是正经事。 “妈，要是大家都一起回来，那里有那么多的岗位，到时候都挤在家里吃闲饭，不如去修车散散心。” 林阳不敢说修车赚钱的事。 在1977年，个体户这个词还没有发明出来。 “我觉得林阳说的有点道理，老大他们回城在招工的时候，咱们能多一个理由，义务便民服务做好事。” “好、好、好，你们父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件事我不管了，对了，林阳，工资一个月多少钱？你问了没有？” “妈，一个月22块钱。” “噢，22块钱？你的工资不低啊！学徒工第一年才18块钱，第二年20块钱，第三年22块钱，你一下子就拿到了最高的工资。” 高玉梅边说边笑。 “林阳，妈担心你胡乱花钱，所以，咱们就先约法三章，你的工资每个月要上交，需要花钱的地方再跟我要。” “噢，我知道了。” 林阳知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在说上班的事之前，就已经想到了现在的结果，在眼下的这个年代，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是一样的模式。 不知不觉中，林阳在出版社工作了一个多月，《哪吒闹海》最终经过修改，确定为五本独立的连环画。 分别是哪吒出世、大战龙太子、勇斗龙王、莲花化身、大闹龙宫。 这一天，正准备下班的理由，突然被通知去财务处一趟。 “前天不是发工资了吗？又有什么事？” 林阳心里面嘀咕这向财务处走去。 “哎呀，林阳，你发财了，你要请大家吃饭啊！” 财务处的周大姐笑着说。 “发财？我什么时候发财了？” “林阳，你不知道吧！你的稿费下来了，有1000多块钱，来、来、来，表在这里，你赶紧签字！” 就在林阳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之际，周大姐解释起来了。 “上个月接到有关部门的文件，从今年7月开始，咱们单位的有关工作人员，除去工资以外还可以发放稿酬。” “连环画的稿酬以前也有，后来给停止了，此次规定以幅数计酬，每幅画的稿费是2元至3元。” “林阳，你的《哪吒闹海》按照两块钱一幅计算，你可是赶上好时候了。” 一张一张面额10元的大团结，林阳整整拿走了100多张。 重生回来的林阳，并不是没有见过钱的人，可是，现在他晕晕乎乎的。 七十年代，一般人的工资也就是几十块钱，此时此刻，整个京城的老百姓里，林阳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大款了。 这笔钱究竟要不要交给家里，林阳在路上可是纠结起来。 按理说，他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父母，可是，想一想即将到来的各种暴富机遇，林阳最终决定还是隐瞒下来。 路过东单银行门口的时候，林阳已经想好了，除了留下零头，剩下的1000块钱去办理存款。 “林阳，你银行干什么？” 真的是冤家路窄，在大门口，林阳看见朱玲迎面而来。 “没有什么？我过来看看？” 财不外露的心里，本能的让林阳说了假话。 “银行里有什么好看的，你不会是来这里存钱的吧？” “你来这里干什么？” 林阳想岔开话题。 “我姐林慧在这里上班，你书包里鼓鼓囊囊的，是什么？” 朱玲的眼睛盯上了林阳的书包。 第9章 醉拳 林阳在朱玲的监督下，将1000块钱换成了存折本。 “今天中午你请客，我要去饭店吃饭？” “好，去什么地方？” 朱玲、林阳站在银行的门口说。 “咱们要不去吃烤鸭吧？你觉得怎么样？” “烤鸭就烤鸭，咱今天不差钱，走，哦，对了，你带粮票了吗？” 刚刚还牛气的林阳，扭头问了朱玲一句。 “啊？我把这件事忘了，谁知道今天你有钱了，你等一等，我去问一问我姐，看她那里也没有粮票。” 不大一会儿，租赁就笑嘻嘻的出来了。 “呶，你看，粮票有了，咱们走吧？” “你怎么没有叫上慧姐一起去？” “她今天有事，咱们就不管她了。” 朱玲说完就把自己的自行车推过来了。 “你带上我，咱们快点去，迟了又要排队，这热腾腾的天，实在是要晒死人了。” 全聚德烤鸭店在前门大街30号，每天来这里的顾客基本上都是外国人。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其实说白了，还是大家手里面没有多余的钱，几十块钱的工资，要养活一大家子人，所有人都在精打细算地过日子。 林阳确实是不知道1977年，全聚德烤鸭多少钱一只，他重生之前在七十年代的时候，也没有来这里吃过烤鸭。 八月的京城依旧是酷热难挡，林阳骑着自行车，载着朱玲到了全聚德门口时，发现还是来迟了一步。 吃饭的人在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汗流浃背的林阳，感觉到自己嗓子眼在冒火，他东张西望了一番后，看见全聚德门口正在买散装啤酒。 口渴难耐的林阳，出过钱以后，手里面马上就多了一大杯清凉的啤酒。 “林阳，你怎么还喝起酒来了？” 朱玲看见林阳喝啤酒，言语中有些不高兴。 “你喝不喝，实在是太舒服了，透心凉，心飞扬！” 林阳一不小心，把后来电视里的广告词说了出来。 “我不喝，你自己喝吧！我去买冰棍吃！” 朱玲也热的不行。 “玲姐，冰棍没有啤酒好，你看，喝了啤酒以后，我立刻学会了一种本事？” 林阳有意逗朱玲。 “什么本事？” 果然，朱玲忍不住问了一句。 “醉拳！你听说过吗？” “不知道，什么是醉拳？” “哎呀，玲姐，你真是个外行，你知道《水浒传》吗？” “《水浒传》我当然知道了，这和醉拳有什么关系？” “小说里武松醉打蒋门神的故事，你听说过没有？” “不就是争夺快活林酒店嘛！不就是第二十九回《施恩重霸孟州道武松醉打蒋门神》吗？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呀？” “武松是喝醉了打得蒋门神，我刚刚也悟出了一套醉拳，叫醉八仙，你想不想看看？” 林阳喝掉了最后一口啤酒，可是向朱玲吹起了牛皮。 “你还没有喝醉，就开始胡说起来了，八仙过海我听说过，醉八仙是什么，你说一说？” “好，玲姐，我今天就叫你开开眼，知道、知道什么是醉八仙，你看好了，我要使出第一招了。” 林阳走了几步，离朱玲远了一点儿。 “我这第一招叫，吕洞宾——醉酒提壶力千钧。” 林阳身体摇晃、步履不稳的样子，惹的朱玲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快不要耍了，让大家看笑话！” “我这第二招叫，铁拐李——悬蹬膝撞醉还真。” 林阳不管不顾，喊出了第二句。 “哎呀，林阳，你赶紧停下来，你这根本就不是醉拳，是醉鬼！” 朱玲的话音刚落，突然，又传来了一个声音。 “这个大姐说的对，你这根本就不是醉拳，你就像是旧社会里街头卖艺的，逗人笑，供大家取乐的杂耍！” 林阳听到这里不高兴了，他扭头发现身后站着两个男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 “小伙子，你不要生气，我们是什刹海体校武术队的，这是我的学生李连吉，我是他的教练，我叫原山。” 教练原山的名字林阳没有什么印象，可是，李连吉就不一样了。 从什刹海体校武术队里，走出来的国际电影明星，林阳就算是再糊涂，也知道这个人的未来是名满天下。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所说的醉拳，并不是传统武术里的。” “那是什么？” 李连吉十分不解。 “我刚才表演的是电影里的动作，你明白了吗？” 林阳解释了一下。 “小伙子，除了刚刚那两个动作，剩下还有其他的动作吗？” 这边林阳才说了一句，紧接着，旁边又有人问了起来。 “当然有了，你……” 林阳顺着声音的方向，发现说话的人，旁边还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从穿者打扮上看，不像是京城这边的。 “你们是？” “我是北影厂的，他是我的朋友，从港岛来的，我朋友对你刚才的动作非常感兴趣，你可以继续表演一下吗？” “好，今天我高兴，就给大家表演一次，请大家多多指点啊！” “大家看清了，我从第一招重新开始，吕洞宾——醉酒提壶力千钧。铁拐李——悬蹬膝撞醉还真。汉钟离——迭步抱成兜心顶……” 跌跌撞撞的一番表演下来，旁边的那些人是哄堂大笑。 “你看你，我都说你了，不让你在这里出洋相，你偏不停，你看看，大家都在笑话你，丢死人了！” 朱玲在旁边急的是直跺脚。 “小伙子啦！你叫什么名字？你的表演非常有意思，我们能不能谈一谈呀？” 港岛人一开口，果然是与众不同，一口地地道道的港岛话，说的是叮当乱响。 “我叫林阳，不知道你想跟我谈什么？” “我们就谈一谈，你刚才表演的那些动作了？” “我今天不合适，我是和我姐来这里吃饭的？” “没有关系的了，叫你姐姐一起吃饭了。” 港岛人是毫不松口。 “玲姐，你看……” 林阳刚刚准备征求朱玲的意见，还没有等到对方回答，就听见北影厂的那个人也说话了。 “你们不要担心，我是北影厂的厂长汪琰，我的这位港岛朋友是也是同行，他是广东长城电影公司的董事长廖易原。” 汪琰一开口，顿时就打消了林阳、朱玲心里面的顾虑。 第10章 都是名人 林阳刚刚准备征求朱玲的意见，还没有等到对方回答，就听见北影厂的那个人也说话了。 “你们不要担心，我是北影厂的厂长汪琰，我的这位港岛朋友是也是同行，他是广东长城电影公司的董事长廖易原。” 汪琰一开口，顿时就打消了林阳、朱玲心里面的顾虑。 “廖先生不是外人，他邀请你们一起吃饭，确实是一番诚意，你们就不要见外了，咱们今天就大快朵颐，怎么样？” “老汪，廖先生不是外人，你看我算不算外人？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我也来凑热闹，行不行？” 还没有等到林阳表态，有人就在特卖的身后说话了。 “哎呀，我说是谁啦！原来是你呀！老朋友，我还没有去登门拜访，想不到今天在这里咱们见面啦？” 从话语中，林阳听出来，廖易原与这个人也认识。 “哈哈哈，老苏，你什么时候来京城的？” 汪琰边说边笑。 “昨天刚到，我在老陈那儿听说，廖易原从港岛来了，并且，今天中午你在全聚德烤鸭店做东，就急忙赶过来蹭饭来了？” 三个人说话的时候，发现店门开了，大家井然有序的往里面走。 “他们是？” 后来的那个人看着林阳、朱玲问。 “啊？不好意思，我们也是刚刚在这里认识，还没来得及问他们名字，二位，想我们做个自我介绍如何？” 汪琰说着就两手一摊，看了看他们左右两边的同伴。 “我叫林阳，这是我姐朱玲。” “这位也是我的同行，长春电影制片厂厂长苏昀。” 汪琰介绍了一下后来的人。 “你们还是学生吧？” 苏昀有些好奇，他不知道，为什么汪琰、廖易原要请这两个年轻人吃饭。 “我高中毕业了，我姐是医学科学院的大学生。” “我们发现，这个小伙子非常有表演天分的啦！，他刚才在这里耍了一个醉八仙，特别有意思的啦！所以，我想请他继续聊一聊。” 廖易原说明了原因。 “那咱们就不要在这太阳底下晒着了，还等什么，赶紧去里面吃饭啊？” 汪琰立刻催促起来了。 “你们先进去，我在外面在等一会儿。” 苏昀开口了。 “老苏，你还有朋友？” “《辽宁青年》的副总编赵民，去人民美术出版社叫邵羽了，估计应该也快过来了。” “好，那就一起等吧！” 大家正说到这里，林阳就看见邵羽和一个人走了过来。 “社长，你来了？” “这么巧，林阳，你时候过来的？” “你们认识？” 几个人异口同声的问。 “他是我们出版社的人，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他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林阳？” 同邵羽一起来的人指着林阳问。 “是啊！就是他，如假包换的少年奇才！” “《哪吒闹海》是你画的？” 赵民从自己挎包里，拿出了一套崭新的连环画。 林阳看了看邵羽。 “这是《辽宁青年》的副总编赵民，最擅长的就是版画、年画、国画。” 邵羽算是向林阳做了个介绍。 “赵老师好，我瞎胡闹乱画，请你多多指点！” “林阳，你话的非常好，有件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用自己的真名，而是要用竹林这个笔名，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赵老师，我怕画的不好，惹人笑话，就使用了竹林这个笔名。” “好了，好了，热死了，咱们有什么话就进去说？” 苏昀在旁边开始催促。 朱玲听见这样说，就悄悄地给林阳使了个眼色。 “社长，各位老师，你们去吧！我就不了！” “小伙子，你为什么不去的啦？大家人多在一起多热闹的啦！” 廖易原不明所以。 “哈哈哈，老廖，你这就不明白了吧！你看看我们的样子，再看看人家林阳和朱玲的样子，一边是夕阳，一边是早晨的太阳。” 汪琰一下子就点破了其中的奥秘。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当然不愿意跟我们参合到一处，我看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弄得大家都不自在，这样也好，就各吃各的？” 邵羽替林阳做了决定。 “林阳，你下午上班吗？” 汪琰突然问了一句。 “他下午倒是不上班，你有事的话，现在赶紧约好，林阳的时间可是非常紧，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哈哈哈……” 邵羽的笑声特别大。 “林阳，那咱们就先说好，今天下午三点钟，我在北影厂办公室等你，你过来一趟，我们好好的聊一聊？” 汪琰发出了邀请。 “好，我保证按时到！” 就这样，林阳、朱玲一伙，汪琰、廖易原、苏昀、赵民、邵羽一伙，大家就暂时分开了。 “林阳，咱们走吧！” 看着其他人走了，朱玲就说话了。 “玲姐，难道说你不在这里吃了？” “我怎么想到，你会在这里遇见这么多的熟人，要是早知道是这样，就不来全聚德吃烤鸭了。” 朱玲说话的时候，脸色微微有些发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其他的原因。 “都这个时候，咱们不再这里吃，你说，去什么地方？” “不如去晋阳饭庄吧！那里也有鸭子，看怎么样？” 晋阳饭庄在珠市口西大街纪晓岚故居的旁边，那里的香酥鸭、过油肉等菜肴也算是京城一绝。 “玲姐，咱们今天吃了这晋阳饭庄的香酥鸭，是不是就不用再去吃全聚德的烤鸭了？” 林阳用力踩着自行车，同时，逗坐在后座上的朱玲。 “你想的美，香酥鸭是香酥鸭，全聚德是全聚德，这不是一回事！” “玲姐，你就不怕吃胖了呀？” “我不怕，吃胖就吃胖，有什么可担心的？” “胖了不好找对象，你难道打算一辈子不嫁人？” “不嫁就不嫁，你有这么多钱，我就赖上你了，从此以后，我的一日三餐就交给你了，我准备把京城的饭店挨个吃一遍。” “哈哈哈，你的这个想法好，吃完了京城，咱们接着吃遍全国，然后走出国门，吃遍全世界，你说怎么样？” 林阳也激动了，顿时豪气冲天。 “这是你说的啊！我可当真了，咱们就吃遍京城，吃遍全国，吃遍全世界！” 朱玲的声音回荡在大街上。 第11章 约定 林阳也激动了，顿时豪气冲天。 “这是你说的啊！我可当真了，咱们就吃遍京城，吃遍全国，吃遍全世界！” 朱玲的声音回荡在大街上。 晋阳饭庄1959年就已经开业，独特的山西风味菜肴，经过10几年的沉淀，在京城的餐饮行业中，也算是名声响当当的了。 “玲姐，咱们吃完饭，你和我一起去北影厂怎么样？” “我就不去了，人家是找你，也不是找我，我去干什么？” “那我还需要送你回家，你看看，这热死人的天气，我把你送回去，然后再去北影厂，这一去一回，我还有力气吗？” “那我就自己回去？” 朱玲顺口说了一句。 “玲姐，你怎么回去？自行车只有一辆，要是不能够同路，咱们两个人中间，就必须有一个人走路？” “你是男的，当然是你走路了，再说了，自行车可是我的？” 朱玲笑嘻嘻地看着林阳。 “玲姐，我求你你了，你就和我一起去北影厂吧！” “林阳，你们谈事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朱玲提出来的问题确实是个麻烦。 “玲姐，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去找厂长说一说，让他安排人带着你，到北影厂的各个地方转一转，就算是参观考察怎么样？” “哎，这个办法还不错，我也想看看电影究竟是如何拍摄的，好，那就答应你了，陪你去北影厂一趟。” 北影厂的大门上方，安放了一条飘带，飘带两端分置几面红旗，飘带弧顶安放了工农兵雕像。 门口右侧是一座柱形小楼，小楼由上至下，书写了七个金光闪闪的草楷体字：bJ电影制片厂。 “林阳，咱们这是到了郊区啊！” 朱玲指着远处的农田，已经马路西边的猪圈说。 “玲姐，郊区就郊区，你就当是免费郊游了一次。” 林阳知道，这儿就是后来的北三环一带，可眼下是七十年代，不要说三环，二环也没有影子。 此时的北影厂大门口，除了进进出出的工作人员，看不到九十年代那种热闹非凡的景象，大量云集在此的北漂，现在是一个也没有。 进入厂区，林阳看见了北影厂的主楼。 这幢主楼共三层半，一层是生产、宣发与财务，二层是厂办、保卫处、人事处和厂领导们。 三层东边是文学部和《电影创作》编辑部，西边是导演室，剩下的半层是阁楼，也就是北影的资料室。 北影厂是1971年，搬迁到北太平庄原测绘学院旧址的。 搬迁后，在这里新建了3座建筑，包括一个摄影棚群，一个特技棚，一个录音棚。 “你们是林阳、朱玲吧？” 正准备在主楼门口放自行车的林阳，突然看见有个中年女人，边说话边从楼里面走了出来。 “我们是，你是？” 林阳看了看朱玲，十分不解。 “我叫王艳红，是北影厂办公室的，厂长半个小时前回来时，交代我在这里等你们两个人。” 此时，林阳心里面方才明白了，为什么刚刚进入大门口的时候，没有人拦下他们进行信息登记。 “王老师，跟你说个事，你看行不行？” 林阳觉得朱玲参观北影厂这件事，没有必要非得跟厂长当面提，办公室也应该有这个权利。 “我姐想在你们北影厂到处看看，你看行不行？” “哈哈哈，这不是什么事，厂长已经有安排了，你们如果想看一看，就我就带着你们到处转一转。” “王老师，我就不去了，你让我姐去就行了。” “好，林阳，那我就不送你上去了，你自己去吧！厂长办公室在二楼，门口有牌子，我和你姐这就走了。” 王艳红和朱玲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 林阳来到二楼，站在厂长办公室门口，他发现开着一条缝，就抬起手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门开着，进来吧！” 林阳听出来，这是北影厂厂长汪琰的声音。 “汪厂长，我来了。” “哎呀，你来的可真是恰到好处，我们站在这里说你，你就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来、来、来，快坐，喝口水！” 汪琰热情地走了过来。 “汪厂长，让你们久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林阳客气的时候，看见廖易原、苏昀两个人也在这里。 “林阳，咱们今天这是第二次见面了，也可以说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吧？哈哈哈……” 苏昀爽朗的笑声填满了办公室。 “林阳，今天中午没有请你吃饭，我一定要补上的啦！你定个时间、定个地方，咱们再一起吃顿便饭的啦？” 廖易原的港普话又来了。 林阳不知道，廖易原现在的身份，是港岛长城、凤凰、新联三家影业公司的董事长，同时，他还是港岛银都机构有限公司的董事长。 银都机构有限公司成立于1950年，是国内在境外唯一的一家大型国有电影企业。 银都出品的影片，可直接在大陆市场发行，他们拍摄的影片，亦不必经审批剧本便可以直接开拍。 “林阳啊！今天中午在全聚德吃饭的时候，你们社长邵羽在外面的面前，对你可是大加赞赏！” “他跟我说了，你准备创作一本现实题材的连环画，叫什么《瞧这一家子》，现在能不能跟我说一说，我非常感兴趣？” 汪琰开门见山。 “老汪，你暂时先等一等的啦！我的醉八仙从中午到现在还没有结果，是不是应该先让林阳说一说这个啊？” 廖易原依旧没有忘记醉八仙这件事，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目前的港岛，最流行的就是武打片。 “你们两个人争吧！我暂时不说什么，等到你们都说完了，我再来说我的事。” 苏昀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地说。 “各位老师，你们太高看我了，我其实胸无点墨，纯粹是凭着自己的想法，在天马行空的胡写乱画。” 林阳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就先给自己找好了台阶。 “林阳，你不要谦虚，我觉得你那个《瞧这一家子》，非常适合改变成电影，当然，你也可以先画连环画。” 汪琰点明了他的本意。 “我也是这个意思的啦！看了你的醉八仙，我找到了武打片的灵感，你要是能够把剧本给我写出来，稿酬咱们好商量的啦？” 廖易原显然是财大气粗，港岛那边应该是不差钱。 第12章 各有所求 《瞧这一家子》本来就是北影厂，于1978你年底上映的故事片，只不过被林阳提前给说出来了。 至于醉八仙也是同样的情形。 1978年10月5日，港岛思远影业公司拍摄了一部动作电影，名字叫做《醉拳》。 公映四周时间，票房收入达到了670万港元，一举坐上了当年票房排行榜的第二名。 “汪厂长，我实话实说，《瞧这一家子》目前仅仅有了雏形，整个故事还没有拿出大纲，怎么能拍摄电影呢？” “林阳，老邵向我介绍了故事的大概过程，我觉得非常不错，从纺织厂技术革新的角度，来体现出青年男女追求进步、追求爱情的方式，特别有新意，好、好、好！” “老汪，你和林阳都是京城人，你们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啦！你的电影也差不多确定了，还是先谈一谈我的武打片的啦？” 廖易原有些着急。 “老廖，究竟凭借一个醉八仙，你就敢下赌注去拍摄电影？” 苏昀在旁边沉不住气了。 “你们不知道的啦！港岛这几年的电影市场，竞争非常厉害的啦！武打片是眼下最火的类型，可是，好剧本实在是千金难求的啦！” “我此次回国的真正目的，就是想看一看，内地有没有好编剧的啦！俗话说：墙内开花墙外香的啦！” 廖易原的话是出自他的真心。 “廖总，竟然这样说，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醉八仙我可以进一步细化，将它创作成电影剧本。” “不过，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林阳真的是不想放过，这个进军港岛娱乐圈的机会。 “林阳，有什么想法，就大大方方说出来的啦！只要是我能够做主的，现在就可以给你答复的啦？” “廖总，剧本我可以提供，稿酬我不要？” “林阳，你不要稿酬，那你想要什么，你知道港岛那边的稿酬是多少钱吗？” 汪琰立刻就在旁边提醒林阳。 “噢，林阳，你不要稿酬？说一说你的想法的啦？” “廖总，我们可以签订一个协议，票房达到了多少，我拿走其中的百分之几？你看怎么样？” 廖易原没有说话，而是盯着林阳足足看了好几分钟。 “好，年轻人，有胆识！有气魄！你提出的办法我现在就告诉你结果，我同意的啦！” “廖总，那咱们就一言为定，现在是8月，等到11月的时候，我把剧本交给你，你觉得行不行？” “林阳，我就静候佳音了！” “咳、咳、咳，你们都说完了，现在应该轮到我了吧？” 苏昀确实是快憋不住了。 “老苏，你先说，你说完了我再补充一些？” 汪琰一看，林阳已经与廖易原谈好合作方式了，心里面就紧迫起来。 可是，此时此刻又是在自己的办公室，苏昀是长春电影制片厂的厂长，来者是客，他不好意思抢了客人的风头。 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可就要丢人丢大发了。 国内这些电影厂厂长，都是几十年的老伙计，彼此之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肯定会被同行当面耻笑。 “苏厂长，你有什么事就说，这样说我能够做到的，保证尽力而为。” 林阳已经看出来了，这三个人，今天绝对要从自己身上，得到各自的想要的东西，否则，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与自己在这里浪费时间。 “林阳，今年10月，我们长影厂要搞厂庆活动，我现在就正式邀请你去参加，你可不要找理由推辞，老邵那边我中午就说好了？” 林阳没有想到苏昀会这样说。 “苏厂长，我在出版社就是个临时工，怎么能去参加你们这样重要的活动，单位里还有很多老前辈……” 林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昀打断了。 “林阳，你是你们出版社里最年轻的，我实不相瞒，10月的长春肯定是大雪漫天，那些老家伙是经不起长途跋涉的？” “苏厂长，就算是这样，我也是赶鸭子上架，恐怕……” “林阳，年轻人不要怕吃苦，要为那些老同志多考虑，难道说，你就忍心让他们那些人去冰天雪地的地方？” 汪琰在旁边帮着苏昀说话。 尊老爱幼的大帽子扣下来，林阳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林阳啊！你刚刚参加工作，要学习的东西还非常多，所以，多吃苦受累、多锻炼肯定没有坏处。” “比如说，我们电影厂厂庆这件事，虽然是单位的事情，但各个来宾还是会准备一些礼物的？” 林阳不明白汪琰为什么会这样说。 “林阳啊！你们出版社的礼物，老邵已经答应了，说是让你想办法？” 苏昀说到这里就笑了。 “啊？我准备？我什么都没有啊？” “哎，林阳，礼物不是你想的那样可怕，咱们都是文化人，不搞那些庸俗的东西，比如说题字、书画、剧本啊，既高雅又大方？” 林阳听到剧本两个字，就一下子想明白了，绕了一大圈最终还是要说电影剧本呀！ “苏厂长，你想要个什么题材的剧本。 “嘿嘿，林阳，你真是快人快语，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和他们两个人的想法一样，就是想与你谈这个问题。” “题材嘛？你觉得惊险剧情这方面怎么样？” 苏昀也毫不保留自己的想法。 林阳听苏昀说罢，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突然，他想到了一部由长春电影制片厂，1979年6月上映的黑白影片。 这部电影就是《保密局的枪声》，该片在全国一上映，便迎来观影热潮。 仅仅是在京城，一个星期内，就连续放映了2600多场，观众人数达到两百多万，最终该片卖出1000多个拷贝。 最后，全国总观影人数达到6亿多人，收获票房一亿八千多万元，力压《小花》、《小字辈》等电影，成为当年的票房冠军。 “苏厂长，你看敌特方面的行不行？” “敌特方面？林阳，你能不能说的再具体一点儿？ “苏厂长，例如打入敌人内部，就像保密局这种敌人要害部门的故事？” “这样的题材不是说不行，林阳，就是有些太多了，我感觉不是太新奇？” “苏厂长，这样吧？咱们现在是空谈，我把剧本写出来，你看了剧本之后再做决定，如果不行，我重新写其他的故事？” 第13章 歌舞团有请 “好，林阳，那咱们就这样定下来，我预祝你这个剧本创作成功！” 苏昀这边刚刚结束，汪琰就赶紧开口了。 “林阳，我的那个《瞧这一家子》你？什么时候那个出来剧本啊？” “汪厂长，你不要担心，年底之前，我保证你们每个人都能拿到剧本，再具体一点的话，就在三个月之内，你们看怎么样？” “对了，这才是年轻人应该有的样子，说干就干、雷厉风行，林阳这种风风火火的性格，与咱们当年的劲头别无二致。” 汪琰也算是满意了。 事情既然办完了，林阳就打算回家了，胡同口的许多人，还等着他去修理自行车，看连环画的人也正在翘首以盼。 林阳婉拒了汪琰、廖易原、苏昀，亲自送他到大门口的待遇，他明白自己的分量，还没有达到那样高的位置。 朱玲已经参观完北影厂，在隔壁的大办公室里，等了林阳好大一会儿，她听见外面的说话声，就立刻走了出来。 “欢迎你们下次再来北影厂玩儿！” “我也欢迎你们有时间，到外面长影厂去看一看！” “我代表港岛电影界的同仁，欢迎你们去那里做客！” 在一片客气声中，林阳、朱玲下楼了。 当他们走到楼梯口，与一个老年女人擦肩而过，此人特意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 “哎，林阳，你知道她是谁吗？” 朱玲一边走，一边悄悄地在林阳的耳朵边说。 “玲姐，我不知道，听起来你好像是知道她是谁？” “那当然了，我要是不知道，就不会这样问你了。” 朱玲言语中有些洋洋得意的味道。 “玲姐，那你说一说，她是谁？” “王琨，你应该听说过吧？” “哪个王琨？” “哎呀，你真是笨死了，就是东方歌舞团的那个王琨，难道说你不知道，她就是歌剧《白毛女》中的女主角喜儿？还有她领唱的《农友歌》？” 朱玲说到这里，林阳总算是终于想起这个人来了。 其实，这件事不能够完全怪林阳。 他眼下才17岁，朱玲已经25岁了，虽然说林阳是个重生人士，但他也不是每个名人都认识的。 朱玲之所以知道王琨，那是她十几岁时，看过王琨和东方歌舞团的演出。 林阳不知道，王琨来北影厂是来送请柬的。 东方歌舞团已经停演了好多年，前些日子，经过上面的同意，定于1977年9月，歌舞团恢复原建制。 王琨被任命为团领导小组副组长，艺术指导和独唱演员。 能够回到阔别多年的舞台，王琨现在的心情是非常激动的，她要将这件事，通知到京城所有的文艺单位。 林阳想不到，这样的请柬，他们出版社的社长邵羽，同样也收到了一份。 三日后的上午，正在埋头工作的林阳，听见有人在走廊里喊他。 “林阳，社长让你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噢，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咚、咚、咚，”林阳轻轻地敲了敲邵羽办公室的门。 “是林阳吧？门开着，你进来吧！” “社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阳啊！有这样一件事，麻烦你替我跑一趟？” “社长，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就说让我干什么吧？就算是去登喜马拉雅山，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林阳佯装用力拍了自己的胸脯。 “你想去登喜马拉雅山，路那么远，可我还没有这笔经费呢！这件事就在京城，明天上午，你拿着我的这幅画，去东方歌舞团一趟。” 邵羽说着，就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画。 “东方歌舞团？咱们和他们好像没有业务往来啊？” “林阳，你不知道，东方歌舞团要恢复原建制了，人家前几天给我送来了请柬，本来我明天是准备去的，想不到刚才接到了通知，明天上午要去开会。” “社长，我明白了，这件事好办，我保证圆满完成这个光荣的任务。” 林阳按照邵羽交代的地址，带着画赶到了东方歌舞团和平里排练厅。 为什么是来排练厅，林阳不知道，不过，他只要负责把画送到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不必去关心。 排练厅里非常热闹，许多人正在那里跳舞，林阳扫视了一遍，发现没有人来问自己是干什么的。 “哎，小伙子，你找谁？” 突然，有人在身后说话了。 “我是来送画的，也不清楚找谁？” 林阳回过身来，看见一个中年人站在旁边。 “哦，送画？送上门画？” “我们社长说，把这幅画给你们送过来，你们是东方歌舞团的吗？” “我们是啊！你是哪个单位的？” “我是人民美术出版社的。” “噢，我明白了，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找我们领导！” 这个人在前面，引导林阳来到了一处小排练厅。 “王组长，这个人是人民美术出版社的，是来找你的？” 正在给其他人指点动作的人，马上就回过了头。 林阳一看，这个王组长自己见过，不就是几天前，在北影厂办公楼走廊里，朱林口中所说的那个王琨吗？ “王老师，我们社长今天去开会了，他特意嘱咐我，把这幅画给你送过来。” “你叫林阳？” 王琨没有接画，而是这样问了一句。 “是啊？王老师，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看着你面熟，你还记得咱们在北影厂，擦肩而过的情形吗？” “王老师，我当然记得，那天我们是在二楼走廊里遇见的。” “林阳，你暂时在旁边等一会儿，我给她们说完，咱们在接着谈，我还有事要问你？” 林阳不清楚王琨想问自己什么。 林阳闲得无聊，眼睛就不安分起来了，他东张西望之后，发现墙角里放着一台手风琴，就好奇的走了过去。 手风琴这个东西，林阳并不陌生，重生之前，他就曾经在八十年代买过一台，并且还是这方面的高手。 放下手里面的画，林阳不由得就拿起了地上的手风琴。 “哆、瑞、咪、发、嗦、啦、西。” 林阳刚刚弹奏出了几个音节，就被人一声大喝打断了。 “谁让你动手风琴的？赶紧放下？弄坏了你赔的起吗？” 第14章 露一手 这个突如其来的男人的声音，不不仅仅是把林阳吓了一条，同时，也把正在说话的王琨给惊到了。 “我让你放下，你听到没有？你是干什么的？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男人就像是审问罪犯一样，指着林阳的脸大声叫喊。 还没有等到林阳开口，王琨就走了过来。 “这是我们歌舞团的客人，吴宇，你不要大声嚷嚷，注意一下你的言语，免得被人家笑话！” “林阳，手风琴是我们歌舞团工作用的，要是……” “王老师，我就是看见手风琴心痒难耐，忍不住就想试一试？” 林阳明白王琨的意思，没有等她把话说完就打断了。 “喔？林阳，听你的意思，你会用手风琴演奏乐曲？” 王琨的眼睛里顿时就充满了惊喜。 “一点点小爱好，仅仅是一点点小爱好而已！” 林阳谦虚了两句。 其实，重生之前的林阳，除了会画连环画，还有一样拿手的本事，那就是会使用各种常见的乐器。 手风琴、口琴、二胡、钢琴、小提琴、喇叭…… 这些乐器都是林阳有钱以后，一样一样购买回来慢慢地自学的，几十年下来，技艺练的是炉火纯青。 重生回来的林阳，眼下还没有多少钱，也就没有去购买乐器，但是，熟练于心的演奏技艺可没有忘记。 他看见手风琴时，不由自主的就拿起来了。 “你会使用手风琴？你学过吗？老师是谁？你不会是在这里吹牛吧？” 吴宇看了看林阳的样子，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 “我是不是吹牛，现在就可以验证一下，真金不怕火炼，你说是不是？” “你要是不会使用，把手风琴弄坏了，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负责的？” “好，坏了我负责！” “吴宇，你说什么呢？林阳，你真的会使用手风琴？” 王琨最关心的是这件事。 “王老师，你是音乐方面的专家，我给你们演奏一支新曲子，你给指点、指点，哪里有什么问题？” 林阳说罢，先试了试各个音节。 紧接着，他微微一笑，就熟练地演奏起来了。 优美的旋律从林阳的指尖，通过手风琴变成了深情、动人的曲子。 王琨惊呆了！ 吴宇的表情更加夸张，眼睛一动不动，张开的大嘴合不上。 林阳演奏的时候，把正在训练的歌舞演员都吸引了，她们纷纷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悄悄地走了过来。 “林阳，听起来，你刚才演奏的好像是一首歌的曲子，我怎么没有听过啊？” “王老师，你真厉害，这确实是一首歌的曲子，是我前些日子写的，今天在你们的面前献丑了？” 林阳说话时，是脸不红心不跳。 其实，这首歌并不是他创作的，是一部电影里的插曲，名字叫《歌唱大别山》。 “林阳，有歌词吗？” 王琨急切地追问。 “王老师，有歌词！” “那你给我们演唱一遍，来，大家热烈鼓掌，欢迎林阳给我们演唱他新写的歌！” “哎，林阳，这首歌的名叫什么？” “王老师，歌名叫《大别山》。” 林阳在这里省略了两个字，他之所以这样做，是担心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你就开始演唱吧？” “王老师，这首歌我写的时候，是想女高音为基础的，我可达不到这样的水平。” 林阳刚刚说到这里，就看见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王老师好，我一收到你的请柬，就从上海赶过来了。” 林阳看着这个人有些面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让你大老远的从南边过来，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你累了吧？等一等我马上让人带你去休息？” “王老师，我不累，你们这是在排练节目吗？” 中年女人问了一句。 “哈哈哈，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在排练节目，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林阳，这是上海芭蕾舞团的独唱演员、艺术指导朱凤博。” “啊？你就是南朱北李的那个朱凤博老师？” 林阳一下子想起来了，刚才怪不得看着有些面熟，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朱凤博。 “我就是喜爱唱歌，王老师知道，我其实也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没有什么南朱一说，那是大家的一句戏言。” 朱凤博特别谦虚。 “他的名字叫林阳，是人民美术出版社的，不仅仅会画一手精妙无比的连环画，对电影也有独到的见解。” “北影厂的老汪，长影厂的老苏，还有港岛长城电影公司的老廖，都对他是赞赏有加，就在刚才，我又发现，他还会作曲、写歌？” 王琨对林阳的评价可是不低。 “朱老师，这是王老师和其他老前辈在抬举我，我也是老百姓一个，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哎，林阳，你刚才不是说，你写的新歌轩逸女高音来演唱吗？现在巧了，你看看，咱们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怎么样，可以开始了吧？” 王琨指着朱凤博说。 “我也觉得朱老师是最佳的人选！王老师，能不能给我找纸和笔，我现在把曲子与歌词写出来，让朱老师看一看？” “你们去个人，找纸和笔火来？” 王琨立刻就安排人了。 不大一会儿，林阳在纸上就把词、曲全部写好了。 大别山高过天 小路弯弯绕云间 亲爱的同志哥呀 他离家上前线 家乡的一草一木多留恋 哎咳呦 哎咳哎哎咳呦 大别山鲜血染 培育了英雄千千万 他杀敌上前线 待到胜利的那一天 亲人在相见 …… 朱凤博看着词曲，不由得轻声清唱起来了。 “林阳，你就用手风琴伴奏，让朱凤博给大家现场表演一次，你们说好不好？” 王琨的话音刚落，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大喊：好！ 在场的这些人，只有林阳一个人清楚，其实，这首歌的演唱者其实就是朱凤博。 1979年，峨眉电影制片厂将《挺进中原》这部电影，呈现给了全国的观众，电影里的插曲就是这首歌，正是由朱凤博演唱的。 高亢、明亮的声音，顷刻间就回响在歌舞团的排练厅里。 名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朱凤博绝对不是徒有虚名的人，人家真正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林阳也算是沾光了。 如此近距离地倾听，着名歌唱家朱凤博演唱这首《歌唱大别山》。 第15章 急刹车 当朱凤博的余音回荡在排练厅时，雷鸣般的掌声紧接着就响了起来。 “朱老师，你唱的真好！” 林阳这句话不是恭维对方，是发自他的真心的。 “林阳，不是我唱的好，是你的词、曲写的好，没有词曲就算是神仙也唱不出来？” 朱凤博也说出了她的心声。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人都是最优秀的，就不要在我们面前夸奖彼此了，林阳，你既然会写歌，就应该不止是这一首吧？” 王琨有一种直觉，林阳肯定还有其他歌曲。 “王老师，我确实是还写了另外一首歌。” “林阳，那你还等什么呀？赶紧给我们表演一下？大家都在翘首以盼呢？” 王琨非常开心，她觉得今天的收获实在是太大了。 东方歌舞团重新恢复建制，她正在为没有新节目而暗自发愁，这一下可好了，林阳无意中帮了一个大忙。 “王老师，这首歌我感觉有些不合适，我想在考虑、考虑？” “考虑？不就是一首歌嘛？有什么好考虑的？” 王琨疑惑不解。 “王老师，这首歌的唱法，与刚才朱凤博老师的那种唱法不一样。” “林阳，不一样在哪里？” “王老师，这首歌听起来会有些俗气，所以，我觉得就不要在这里演唱了，免得大家笑话我。” 林阳之所以如此小心翼翼，并不是无病呻吟、杞人忧天。 南朱北李中的李谷艺，曾经就发生过类似的事。 1979年12月，李谷艺为电视风光片《三峡传说》，录制了一首插曲：《乡恋》。 随着《乡恋》的蹿红，同时，这首歌也受到了空前的非议和责难，不少人认为这种唱法不符合社会艺术主规律。 一时间，关于《乡恋》，各家报纸、杂志展开了大论战。 批判与反批判，新旧观念、新旧隔阂、新旧矛盾、新旧分歧，统统在这首歌曲上爆发了。 从1981年开始，李谷艺演出时可以唱别的歌曲，就是不能唱《乡恋》。 直到1983年，李谷艺受邀参加，由央视举办的首届春节联欢晚会，面对着无数观众点播《乡恋》这首歌，事情才发生了转机。 林阳此时此刻的知名度，与李谷艺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上，他可不敢去冒这样的风险，更何况，现在还是1977年。 “不就是一首歌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演唱一下又能怎么样？” 人群里有人说话了。 “就是、就是，现在已经不是前些年了，你还怕什么？” …… 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起来。 “你们听我说一句，这样好不好，我先暂时不唱歌，用手风琴把曲子给大家演奏一遍，你们听一听怎么样？” 王琨、朱凤博能够理解林阳的意思，生活中的风风雨雨，她们实在是经历的太多、太多了。 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特别是文艺圈里的人，更容易招惹一些是是非非。 林阳得到大家的同意后，就用手风琴演奏了一首歌的曲子。 他不敢搞八、九十年代，以及2000年以后的那些歌曲，同样选取了1979年的一部电影插曲。 这就是由北影厂摄制的喜剧片《甜蜜的事业》，林阳挑选了其中的一首歌：《我们的明天比蜜甜》。 一曲终了，所有人都兴奋起来了。 欢快、轻松的节奏，把大家的心底的热情点燃了。 “唱一个、唱一个、唱一个……” 叫喊声此起披伏，就连王琨、朱凤博也有些激动。 “林阳，你看大家的都这样高兴，你要不就演唱一下？” 王琨试探着问了一句。 “王老师，世事无常，王老师，今天我确实是不能够演唱，希望你们都体谅一些我的苦衷，我还小，承受不住那些流言蜚语。” 林阳一席话，大家马上就安静下来了。 “今天实在是对不住你们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希望我们能够进行合作！” 林阳弯腰向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说了就对不住就赶紧走了。 人多言杂，林阳知道今天自己有些出风头了，人心难测，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曲子里不会有羡慕问题，歌词就不一样了，汉字的博大精深，每一个人都可以解释出自己的意思。 文艺圈里事传播的非常快，林阳在东方歌舞团的歌曲，仅仅是两、三日的时间，就已经无人不知了。 廖易原听到这个消息，与其他人不一样，毕竟是在港岛娱乐圈里拼杀的人物，他敏锐地感觉到，这又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林阳，你好啊！我是廖易原。” 正在出版社上班的林阳，接到廖易原的电话时有些意外。 “廖总，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哎呀，林阳啊！没有事情的啦！我说过，要请你吃饭的啦！这件事还没有兑现，所以，我就给你打电话的啦？” “廖总，吃饭就不用了，你那么忙，你的心意我领了，吃饭的事就不要了？” “林阳，我这个人你还是不了解的啦！我说出去的话，从来就没有不兑现的啦！既然我说要请你吃饭，就一定要请的啦！” 廖易原在电话里是毫不松口。 “那好吧！廖总，我答应你了！” “这样就好了嘛！咱们已经是熟人了，就应该爽快一点的啦！我住在京城饭店，如果你不嫌弃，这顿饭咱们就在京城饭店里吃怎么样？” 廖易原的诚意确实是满满的。 1977年，京城饭店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高档饭店，这里接待的基本上是外国人和达官显贵。 饭店里汇聚了国内美食的精髓。 谭家菜、淮扬菜、川菜、上海菜、粤菜无所不包，另外，还有各种各样的西式餐点，一句话，可以说是包罗万象。 目前，普通老百姓要想进出京城饭店，必须持有护照和介绍信，就如出入国境一般，否则，只能是里面的人来门口接你。 到了约好的日子，林阳孜身一人来到京城饭店。 廖易原知道饭店里的制度，所以，就早早地在门口等候着林阳。 两个人看见对方的时候，不由得相视一笑，仿佛猜到了对方的心思，因为，今天吃饭的就他们两个人。 第16章 港台歌曲 京城饭店里的美味佳肴，绝对是名不虚传。 因为从某个角度来说，这里代表的是泱泱大国的脸面，饭店里发生的一个小麻烦，都有可能上达天听。 “谭家菜、淮扬菜、川菜、上海菜、粤菜、西式餐点……林阳，你说，今天想吃什么，咱们就点什么？” 廖易原招呼着林阳，往饭店里面走。 “廖总，我随意，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林阳不是第一次来京城饭店。 当然了，那都是重生之前的事，重生之后确实是没有来过，对于吃饭这件事，林阳并不是特别在意，他什么没有吃过。 “哎呀，林阳，你这是跟我在客气，那我就替你做主了，咱们今天吃谭家菜怎么样？” “廖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谭家菜是清末官僚谭宗浚的家传筵席，因其是同治二年的榜眼，又称“榜眼菜”。 烹制方法以烧、炖、煨、靠、蒸为主，谭家菜“长于干货发制”，“精于高汤老火烹饪海八珍”。 在谭家菜中，鱼翅、燕窝绝对是头牌。 鱼翅的烹制方法即有十几种之多，而在所有鱼翅菜中，又以“黄焖鱼翅”最为上乘。 这道鱼翅菜金黄发亮，浓鲜绵润，味厚不腻，口感醇美，余味悠长。 谭家菜中的“清汤燕窝”更有独到之处。 此菜汤清如水，略带米黄色，味道鲜美，燕窝软滑不碎，营养价值很高，是谭家菜中的代表作。 除了“黄焖鱼翅”、“清汤燕窝”，谭家菜还有“扒大乌参”等系列佳肴为“功夫菜”，每道菜都具有精雕细刻的精当之特点。 “黄焖鱼翅、清汤燕窝、叉烧肉、红烧鸭肝、蒜蓉干贝、五香鱼、软炸鸡……” 廖易原一开口就点了六、七个菜，林阳急忙打断了他。 “廖总，咱们就两个人，点这么多纯粹是浪费，减掉一些吧！” “林阳，在港岛那边，八这个数字所有人都非常喜欢，它的谐音是发，你看，现在已经七个了，再来一个，我们就发了。” 林阳知道这样的事，因此，就不再说话了。 “在加上个烤香肠，才就暂时这样吧！” “先生，请问你们喝什么酒？” “林阳，你喜欢什么酒\/” “廖总，我不喝酒。” “哎，年轻人那有不喝酒的道理，你的路还长着呐，将来需要喝酒的地方，肯定是数不胜数，喝茅台怎么样？” “先生，吃谭家菜最适合的酒，是上好的绍兴黄酒。” 服务员在旁边提醒廖易原。 其实，就算是服务员不说，廖易原也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茅台的知名度最大，再说了，黄酒是南方的就。 林阳是北方人，廖易原与路遥是第一次吃饭，不知道林阳喜欢不喜欢喝黄酒。 “廖总，那就听服务员的，你说怎么样？” 林阳知道黄酒比茅台价格低。 “那就上黄酒吧！” 廖易原看着服务员走了以后，就有开口了。 “林阳，我听说，你在东方歌舞团，即兴发挥、现场创作了一首歌，还谱了一支曲子？” “廖总，我可没有那样的能耐，歌曲是数日前，我恰好写好的，只不过是在现场表演了一下而已。” “林阳，你有没有往港台娱乐圈发展的想法？” “向港台娱乐圈发展？嘿嘿，廖总，我实话实说，自己吃几碗饭，我还是清楚的，我不是演戏的那块料？” 林阳这是以退为进，他想看看廖易原开什么条件。 “林阳，我所说的向港台娱乐圈发展，并不是说，让你去做演员。” “廖总，不做演员，我能够做什么？” 林阳今年17岁，他必须装出一副自己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林阳，以你的才华，我觉得无论是做影视编剧，还是词曲作者，绝对能够在港台娱乐圈里大红大紫。” “廖总，你这是在抬举我，港台娱乐圈里藏龙卧虎，我这点小伎俩，可不敢做什么过江龙。” 港台那两个地方，眼下是什么样子，林阳心里面是明明白白，这个时候自己去了，不要说大红大紫，弄不好会命悬一线。 “林阳，你人不过去也可以，我的意思是你的作品可以向那里发展啊？” “噢，是吗？廖总，你说说看，我人不过去，作品怎么向那里发展？” 事情终于朝林阳预想的方向来了。 “林阳，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做这件事？” “廖总，你们长城公司，还涉足歌曲这个圈子？” “林阳，我们公司主要是做电影的，歌曲我们基本上不去参与，为了我们的合作更加紧密，我愿意替你打开港台的歌曲市场？” 廖易原的算盘打的非常精。 他越来越感觉到，林阳身上蕴藏的才艺是多方面的。 现在只要跟林阳处理好关系，就等于是给长城公司，找到了一座大金矿，将来，源源不断的黄金会开采出来。 八十年代，港台地区的影视、歌曲，在内地会红到什么地步，没有人比林阳更清楚了，这个超级大蛋糕，林阳当然不会放过。 “廖总，那我就不客气了，给你添麻烦了，今后，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别的本事我没有，写个剧本还是可以的？” “哈哈哈，痛快，林阳，我非常看好你，咱们以后就做个忘年交吧？” 廖易原总算是达到了目的。 两个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菜开始上来了。 “林阳，来，咱们用杯中酒，为明天，为成功，为辉煌，干杯！” “廖总，我……” 林阳刚开口，就被廖易原笑着打断了。 “兄弟，我已经说了，咱们是忘年交，我的年纪比你大，就愧受大哥的称呼，你就委屈一下，只好当弟弟了。” 廖易原借机将两个人的关系，彻底的改变了。 “廖哥，那我就高攀了，来，我敬你一杯！” 林阳立刻顺水推舟，他确实是需要有人给自己引路。 就这样，林阳、廖易原都达到了各自的目的。 “林阳，再过几天，我就准备要回去了，赶在我走之前，你能不能创作出一首歌来？” “廖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保证实现你的心愿！” 林阳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了。 港台歌曲在他的脑海里，就像是目录一样储存着，他仅仅是需要挑选一下。 第17章 粤语名歌 这一顿饭吃的是皆大欢喜，无论是林阳还是廖易原，都是笑嘻嘻的。 廖易原此次来内地，主要目的就是寻找理想的合作者，他总算是不虚此行，发现了林阳这样一个天才。 林阳重生回来，当然不想窝在京城这个地方。 他的目标是全球，不过，林阳也明白，一口吃不成个胖子，路需要一步步走，自己比其他人，只不过是提前知道未来的事罢了。 林阳回到家里，一直在思考着，究竟用哪一首歌比较好。 他首先想到了电视剧的主题歌，这是因为，1980年，央视播出了两部从美国引进的电视剧。 分别是《大西洋底来的人》和《加里森敢死队》。 紧随其后的就是港岛的电视剧，第一部在内地播出的港剧，林阳印象最深了，这就是人尽皆知的《上海滩》。 1980年3月10日，由周润法、赵雅枝、吕联伟等主演的电视剧《上海滩》，在港岛无线电视台首播，1985年被引进内地播出。 许文强、冯程程、丁力、冯敬尧…… 这些电视剧《上海滩》中的人物名字，林阳一个个都是记忆犹新。 特别是这部电视剧的的粤语主题歌，更是深入人心、广为传唱。 浪奔浪流 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淘尽了世间事 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是喜是愁 浪里分不清欢笑悲忧 成功失败 浪里看不出有未有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 似大江一发不收 转千弯转千滩 亦未平复此中争斗 又有喜又有愁 就算分不清欢笑悲忧 仍愿翻百千浪 在我心中起伏够 …… 想起这首歌熟悉的旋律，林阳禁不住悄悄地唱了起来。 主题歌、电视剧，林阳的脑海中灵光一闪。 对呀！这不就是一条最佳的捷径吗？ 先把主题歌发出去，试一试港岛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如果可能的话，接下来，自己就把电视剧的活儿也拿下来。 想到这里，林阳一下子就精神抖擞，他马上拿起笔，飞快地把这首歌给写了出来。 歌写好以后，林阳没有立刻去找廖易原，他停了两天，才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廖哥，歌我已经写好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给你送过去？” “哈哈哈，兄弟，你真是厉害，这么快就写好了，我现在有点事，咱们今天中午在全聚德烤鸭店见面怎么样？” “啊？廖哥，咱们又要在饭店里谈事情？” “兄弟，这就是咱们国人的特色，边吃边聊，在饭桌谈事情可以做到一举两得，要不然大家都喜欢这样。” “廖哥，那今天就由我做东，请你吃一次烤鸭？” “兄弟，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付钱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噢，对了，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把你的那个姐姐一起叫上。” “姐姐？” 林阳一时间，没有理解廖易原的意思。 “哈哈哈，兄弟，就是上一次咱们在烤鸭店门口遇见的那个？” 廖易原提醒了来意一句。 “嘿嘿，不好意思啊！廖哥，你说的是我玲姐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林阳明白，廖易原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到朱玲。 “兄弟，我也不隐瞒你，我觉得你这个姐姐适合做演员，我就是想问一问，她有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廖易原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 “噢，原来是这样，廖哥，那我就去找她，带着她一起过去。” 林阳挂断电话以后，心里面暗自佩服廖易原的眼光。 不要看朱玲现在是大学生，专业也不是表演方面的，可是，她今后在在影视圈的成就，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明星了。 其他的角色不说，仅仅是86版《西游记》女儿国的国王，就没有哪个人能够超越过她。 现在是1977年，在原来的历史上，朱玲正式出演的第一个角色，已经到了1980年。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在西安电影制片厂拍摄的影片《叛国者》中，饰演技术员沈虹这个角色，由此开始了演艺之路。 “玲姐，有人想请你吃饭？” 林阳站在朱玲的面前，一脸严肃地说。 “什么人？你搞的这样紧张？” “玲姐，你猜一猜？这个人你见过？” 林阳想逗一逗朱玲。 “我见过？” 朱玲顿时就是一头雾水。 “对，你见过，他还是一个男人？” “你胡说，那个男人会请我吃饭，再说了，我也不是随随便便答应男人请求的人，除了你，我还没有单独跟其他男人一起吃过饭。” 朱玲一下子就急了，对林阳瞪起了眼。 林阳没有搭话，他笑眯眯地看着万分着急的朱林。 朱玲今年25岁，正是青春貌美的时候，林阳看的是心摇神动，就差流口水了。 “你个傻小子，看什么看呀？没有见过我啊！看你这个傻样，噢，我知道了，是你想请我吃饭，然后，找了这么个骗我的理由？” 林阳看的入神了，根本就没有听见朱玲说什么。 “哎，林阳，我说话你听不见吗？你再这样，别人看见会笑话的？” 朱玲的语气特别急。 “玲姐，你真美！” 林阳嘴里面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哎呀，你个坏小子，你想什么呐？你坏死了，我告诉林叔去？” 朱玲说着，轻轻地推了林阳一下，粉脸猛然间红的就像是西红柿。 “嘿嘿，玲姐，我刚才失态了，你千万别告诉我爸。” “哼，小小年纪，你就准备变坏了，我就要告诉林叔。” “玲姐，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咱们抛开年龄不说，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异性相吸也是正常的事啊！你说对不对？” 林阳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你这是在狡辩，我比大好多岁，你现在才17岁……” “玲姐，我现在是17岁，可是，明年、后年呢？我不可能永远是17岁，我总有长大成人的那一天？” 朱玲听林阳这样说，一下子就沉默了。 “我今天不去吃饭了！” 突然，朱玲没头没尾地这样说。 “玲姐，今天的这顿饭，你必须去，我实话告诉你吧！是港岛的那个廖总，想请我们两个人一起吃个饭，他好像有事要跟你谈？” “真的？你没有骗我？” “玲姐，骗你我就是小狗！” 朱玲终于坐上了林阳的自行车。 “林阳，你能不能好好的骑车，晃晃悠悠的我害怕？” “玲姐，路不好走，你要是害怕，就抱着我的腰！” “我抱你个锤子，你个坏小子！” 朱玲在林阳的腰上，使劲拧了一下。 “哎吆，玲姐，你来真的啊！” …… 第18章 出差 全聚德烤鸭店的的这顿饭，对朱玲来说，确实是个意想不到惊喜。 “朱小姐，我后天就要回港岛了，今天特意邀请你和林阳一起吃饭，上一次在这个门口，咱们是第一次见面，今天算是第二次了。” “廖先生，我们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朱玲看了看林阳。 “廖哥，我就说嘛！今天应该是我做东，你看看，我姐也是这样认为的？” “兄弟，下一次的啦！下一次你做东，这一次就这样的啦！” 廖易原又是一股浓浓的港岛腔。 看见林阳与廖易原称兄道弟，朱玲差一点就惊掉了自己的下巴。 “林阳，你怎么这样没礼貌，廖先生，都多大岁数了？你怎么能够这样跟人家说话？” “朱小姐，没有关系的啦！是我要林阳这样做的，我们现在是忘年交的啦！我是他的老哥哥，他是我的小老弟啦！” 朱玲有些不敢相信，她眼神告诉林阳，这件事必须跟她解释清楚。 “朱小姐，有句话，我冒昧地讲一下，你是否想过做演员的啦？” 朱玲被廖易原这句话给吓到了。 “廖先生，我学习的医学专业，跟演员是毫不相干，怎么可能去演戏呢？” “演员这个职业，有时候不一定必须是专业的出身，非专业的人在这条路上，成功的也比比皆是，你可以试一试的啦？” “林阳，你觉得我适合做演员吗？” “玲姐，你如果喜欢，可以一试！” “朱小姐，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如果你想在方面发展，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机会，当然了，最终的决定权在你自己手里。” “廖先生，我考虑、考虑。” 廖易原返回港岛了，当然，他也带走了林阳的歌曲《上海滩》。 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已经到了10月了。 这几个月，林阳忙的是不可开交。 他不仅要画连环画，还要将答应汪琰、苏昀、廖易原三个人的事办完。 北影厂近在眼前，有了这个便利，汪琰基本上是每星期都要问一次，打听《瞧这一家子》的剧本好了没有。 其实，林阳用了几天时间，就已经把剧本写出来了。 只不过他在故意拖延，这种照抄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不用绞尽脑汁的去构思、去创作。 长影厂的剧本《保密局的枪声》，林阳也写好了。 就剩下廖易原的《醉拳》还没有动笔，不过，林阳不担心有人催促，港岛那边的情况与国内不一样，剧本不用提前审核的。 再说，林阳当初也跟廖易原说好了，最迟年底保证交货。 “林阳啊？你去办公室拿上介绍信，赶紧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发，长影厂那边老苏可是来电话了。” 出版社邵羽的办公室里，林阳接到了出差的通知。 这件事是早就说好的，所以，林阳也没有磨叽，马上就往家赶。 “什么？你要去长春出差？” 林建平、高玉梅两个人，异口同声问了起来。 “长影厂厂庆，给出版社发来了请柬，社长他们的年纪大了，冰天雪地的不方便，数来数去我最小，也没有成家，就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林阳将真实的情况隐瞒了一半。 “你大姐正好在长春下乡，你顺路过去看一看她，都两年没有见她的面的了？” 高玉梅说着、说着就要抹眼泪。 “哎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哭，赶紧看看给林兰准备点东西，好让林阳给她捎过去，这才是正事？” 林兰的林阳的大姐，是千千万万知青之一。 其实，林建平、高玉梅忙活了一阵子，也没有准备出多少东西，不是他们舍不得，而是家里面也拿不出更多的来。 这一点，林阳早有准备，他此次是出差，来回的车票报销的，但是，他也悄悄地带了150块钱。 准备这些钱的目的，就是去看一看大姐林兰，给她留下卖东西用的。 拿到了火车票的那一刻，林阳看见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5日内达到有效。 想想几十年以后的高铁，林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眼下就是这个速度，谁也没有办法。 找到自己的座位时，林阳发现旁边的那个人是个当兵的，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 “兄弟，我来帮你？” 他踮着脚尖放东西时，当兵的人说话了。 “谢谢你了，大哥！” “你这是去哪里？” 对方问林阳，因为这趟火车的终点站是哈尔滨。 “大哥，我去长春。” “嘿嘿，巧了，我也去长春，你到长春干什么？” “大哥，我去出差，长影厂厂庆，给我们单位送来了请柬。” 林阳话音刚落，对方就上下打量起他来了。 “你多大了，就已经参加工作了？在什么单位？具体干什么？” “大哥，我17岁，在人民美术出版社工作，是个临时工，主要是画连环画。” “哎吆，小兄弟，你厉害啊！来、来、来，咱们认识一下，我叫王钢，在吉林部队文工团工作，你叫什么名字？” 林阳听到此人报出名字时，微微地愣了一下。 他仔细打量着王钢，不由得笑了起来，哈哈哈，怪不得刚才觉得有些眼熟，原来是青年时期的和大人啊！ “王大哥，我叫林阳！你来京城也是出差吗？” “林阳，我是去央广电台录播节目的。” “是吗？王大哥，你录播的是什么？能不能透漏一下？” “广播剧，《牛虻》！” 王钢的语气中，带着一股自豪感，这是他演播生涯的第一部作品。 “王大哥，你说一说播音室里是什么样子？我对那个地方特别好奇？” 林阳确实是没有去过播音室。 “播音室里是这个样子，有……” 林阳跟王钢在火车上，就这样聊了一路，一直聊到了长春火车站。 “小兄弟，你知道长影厂怎么走吗？要不我送你过去吧？” “王大哥，不用了，谢谢你了，对方说安排人在火车站出站口接我。” “那好，兄弟，记住我留给你的地址，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来找我，我走了啊！” 林阳看着王钢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中。 “你是林阳吧？” 突然，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来到了他的面前。 “你是？” “我是长影厂的，我叫姜丽丽，厂里面派我来接你！” 第19章 私事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林阳？” 看着这个身穿棉大衣的女孩子，林阳特别疑惑，之前跟她没有也见过面，怎么会一眼就认出自己来。 “我猜的！你相信吗？” 发现林阳疑惑不解的样子，姜丽丽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在这寒风中不着急赶路的。” 姜丽丽说了个理由。 “就凭这个，我觉得你也不能断定，我就是林阳啊？” “好、好、好，咱们边走边说，看样子天要下雪了。” 林阳提起自己的行李，跟着姜丽丽走了。 “苏厂长将你的容貌，向我描述了一番，17岁左右的年纪，白白净净的样子，特别是你的这个寸头，是最特殊的标志！” 姜丽丽带着林阳，来到了一辆吉普车前。 “上车吧！厂长把他的汽车都派出来了！” 京城的天气还没有长春这样寒冷，林阳出来的时候，里面加穿了绒衣、绒裤，刚刚走了这一段路，他已经觉得寒气逼人了。 “火车站离我们长影厂10几里路，很快的，不一会儿就到了。” 吉普车里也不暖和，姜丽丽看出来林阳的糗样，就算是说明的一下。 “呶，你看，这就是我们长影厂的大门，如果是你自己来，你能找得到吗？” 汽车行驶到大门不远处，坐在副驾驶的姜丽丽，回过头边说边指。 出现在林阳眼前的长影厂大门，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四根水泥柱子上架着一道横梁，大门的右侧有个门卫室，在这里挂着一个小牌子，长春电影制片厂。 “厂长去省里开会了，他说，接到你以后，你先在我们长影厂招待所住下，距离厂庆还有两、三天，不着急！” 冬天的白昼非常短，今天又是个阴天，所以天黑的特别快，把林阳交给招待所的人以后，姜丽丽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吃过饭，林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这几天在火车上，他根本就没有休息好。 睡梦中，他看见大姐林兰，正在冰天雪地里劳动。 第二天，正在招待所食堂吃早饭的林阳，看见姜丽丽一身雪花走了进来。 “你吃了没有，要是没吃的话，坐下来一起吃点？” 林阳不知道应该怎么样称呼姜丽丽，索性就直接问了起来。 “林阳，你要是想在长春转一转，厂长安排我这几天陪着你，所以，吃饭的机会多的是，你要请我吃大餐？” “苏厂长今天上午有时间吗？” “厂长回来估计到了晚上，怎么了？你有事吗？” 姜丽丽显然不知道，林阳给长影厂写电影剧本的事。 “有件事，我想问一下你？” “你说？林阳？” “长春郊区乐山公社小桥村，你知道离这里有多少公里吗？” 林阳得知今天见不到苏昀，就萌生了去看大姐林兰的想法。 “小桥村我没有去过，不过，乐山公社我知道，离这里大约30多里，怎么了？你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 “我大姐在小桥村插队。”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去看看你姐姐，对不对？” “可惜天公不作美，这大雪添出门也不方便？” 林阳一脸失落的神色。 “你第一次来我们长春，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这场雪下的不算大，根本就不影响出门，你要是想去小桥村，我来帮你？” “是吗？你说的是真的？” 林阳顿时喜出望外，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厂长的客人，我当然是有求必应了，否则，怎么向厂长交代，说我的接待工作没有做好？” 姜丽丽边说边笑，语气中充满了调侃的味道。 “这是我的私事，不能算你的工作，如果可以去的话，就算是我们个人之间的交情，我不会忘记的？” “好，那咱们就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了，我比你大，你得叫我姐，我就叫你弟弟，你说怎么样？” “丽丽姐，从今以后，有事你说话？” 林阳立刻就顺杆子往上爬。 “好，冲你这一声姐，我现在就找人去！” 姜丽丽说罢就出门了。 林阳看着姜丽丽的背影，禁不住陷入了沉思。 作为长影厂的厂花，目前，姜丽丽还没有成名，林阳当然知道她演过那些影片。 1976年，姜丽丽参加了《雁鸣湖畔》的拍摄，从此，正式走上了银幕。 接下来，《神圣的使命》、《红牡丹》、《赤橙黄绿青蓝紫》、《诱捕之后》、《街上流行红裙子》…… 1983年，凭借《赤橙黄绿青蓝紫》这部电影，姜丽丽获得了第六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女配角奖。 “林阳，这是我们厂的演员汪保生，他今天和我们一起去小桥村，他认识路，噢，对了，他与你是同乡，也是京城人？” “你好，保生哥，给你们添麻烦了！” “哈哈哈，这不不算是麻烦，丽丽一说，京城来人了，我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无论怎么样，咱们也是老乡啊！” “就是，老乡见老乡，做不到两眼泪汪汪，最起码的忙应该是要帮的，林阳，你就别跟他客气了？” 姜丽丽与汪保生的关系，其他人现在估计还不知道，但是，林阳这个重生人士可是一清二楚。 八十年代末，他们两个人领取了结婚证，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丽丽姐、保生哥，你们等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不着急，我们等着你！” 林阳来长春时，家里面给林兰带了一些吃的，另外还有10块钱。 其实，林阳想说不用拿，可以到长春去买，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如果这样说，他的那些私房钱就要暴露了。 “林阳，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保生哥，马拉爬犁，我在电影里见过。” “今天，咱们就坐这个去小桥村。” “林阳，路上冷，你把这皮帽子戴上，羊皮大衣穿上，不然到不了小桥村，肯定就撑不住了。” “丽丽姐、保生哥，谢谢你们了！” 穿戴好以后，林阳感觉到身上，虽然沉重一些，但是，温度也一下子就上来了。 “林阳，坐好了，咱们走了！得儿，驾！” 一声清脆的马鞭响，林阳、姜丽丽、汪保生三个人，一路飞驰朝小桥村而去。 第20章 住医院 小桥村确实是不大，全村也就100多人。 雪花虽然不大，但基本上没有停下过，因此，林阳、姜丽丽、汪保生他们到达时，已经是上午9点多。 知青点的住地，一半都不在村里。 “大爷，麻烦你一下？” 姜丽丽在村口看见一个老头，就想打听一下。 “什么事？你说吧？” “这里是小桥村吗？” “是呀！” “村里面的知青住在什么地方？” “你们顺着这条小路，再走三里多地看见了。” 就在汪保生拉着马掉了个头的时候，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走过来了。 “金山、秀梅，这下雪天，你们不在家里面呆着，这是要去干什么？” 老头跟他们说话，应该是认识的。 “爹，我们去知青点看看。” “噢，他们三个人正好也去知青点，你们给人家带个路。” 林阳听到他们的对话，方才明白是一家人。 “那就谢谢你们了！” 姜丽丽说罢就挥了挥手。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那个叫金山的男人问。 “我们两个人是从长春来的，他是从京城来的。” “京城？你们是来找人的吧？” “是的，我来看我姐的。” 林阳搭话了。 “你是林兰的弟弟吧？” 叫秀梅的女人突然插话了。 “你怎么知道？” 林阳非常惊奇。 “小桥村12个知青里，京城的也就一个人，哈哈哈，所以，这根本就不用猜，我知道你的名字，就是你姐告诉我的。” 秀梅把其中的原因说清楚了。 “你来的正是时候，林兰病了好几天，我们就是去看她的，咱们快走吧！” 金山的话，令林阳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 “我姐怎么了？他病的厉害吗？” “就是不退烧，其他的问题，村里的医生也看不出。” 知青居住的地方，是小桥村废弃的一处闲房子，在知青门来之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让他们住了进来。 靠东面的是三间土坯房，里面用木板间隔成三个独立空间，两头住人，中间当厨房用来烧火做饭。 两头房间里的火炕也是临时搭建的，炕面是踩实的湿土，不是用泥抹平的炕面。 炕面上铺着苇席，还算干净，就是墙面黑乎乎的，用木板做的间隔墙还透亮漏风。 “那就是我们的知青点。” 金山指着不远处的房子说。 “你也是知青？” 汪保生马上问了一句。 “是啊！怎么？看着不像嘛？” “我们真的没有看出来？” 姜丽丽补充了一句。 “哈哈哈，这不能怪你们，一转眼快10年了，我叫武金山，有时候，我都记不得自己是个来自大上海的知青。” 武金山充满了苦涩的意味。 “大姐，你也是知青吗？” 姜丽丽问那个叫秀梅的女人。 “她不是知青，是我的媳妇，她叫刘秀梅，就是小桥村的人，我们今年春天刚刚结婚成家。” 武金山看着刘秀梅，眼睛里满是爱意。 “大哥，你们结婚家里面知道吗？” 林阳的话让武金山心里面不好受，其实，他的母亲非常反对这门亲事，原因不复杂，刘秀梅不该是农村人。 “大哥，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看见武金山没有回答，林阳马上就明白自己问错了。 “兄弟，没事，我喜欢秀梅，既然选择了她，就不会后悔的，我相信，时间会改变一切的。” 说着说着，大家就走到了知青点房门外。 “林兰，你弟弟从京城来看你啦！” 刘秀梅的话音刚落，林阳发现右侧的房门，猛地一下就打开了，从里面出来好几个女孩子。 “秀梅姐，是真的吗？人在哪里呀？”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们猜一猜那个是？” “我姐好些了吗？” 林阳等不及了，他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还是那个样子，烧老师退不下去，你进来看看吧？” 其中的一个女孩子说。 林阳闻听二话不说，抬脚就走了进去。 来到房间里的林阳，看见大姐林兰在炕上，被一个女孩子扶着，无力地靠在人家的肩膀上。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林阳看着无精打采的林兰，忍不住就哽咽起来了。 “你、你怎么来了？” 林兰惊喜交加，挣扎着用力想往前动一动。 她抬了好几次手臂，都没能够抬起来。 “林阳，如果方便的话，你最好带你姐去长春的大医院看看，这里的条件你也看见了，实在是不合适？” 汪保生的话，正好说到了林阳的心里，就算是汪保生不提，林阳也打算怎么做。 “保生哥，咱们来的时候，不知道这边是这个情况，马拉爬犁能拉得动我们四个人吗？” 林阳刚刚说完，刘秀梅就接过了话头。 “我和金山去送你们，村里面的马拉爬犁多的是，要去的话，咱们就赶紧准备，去迟了医生要下班了？” “我不去医院，我再吃几天药就好了！” 林兰这是在担心林阳没有钱。 “姐，今天必须要送你去医院，其他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去医院要花钱，家里面……” “姐，家里面你不用管，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给你看病。” “各位大姐，麻烦你们帮个忙，替我姐收拾、收拾东西？” “金山哥、秀梅姐，你们去找马拉爬犁吧？” 林阳一锤定音，大家立刻就忙活起来了。 “林阳，你这是怎么来的？” “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姜丽丽、汪保生，他们在长春电影制片厂工作，是人家陪我一起过来的。” “你怎么会认识人家的？” 林兰担心自己的这个弟弟。 “姐，我来他们厂出差，是厂里面安排他们的。” “林阳，咱们还是不去医院了……” 林兰的话没有说完，林阳就给堵回去了。 “姐，我明白你的意思，钱的问题你不要考虑，我来的时候，身上带着呐，你就放宽心吧！” 林阳身上的150块钱，在1077年，说是巨款也不为过。 之所以带这么多钱，本来是准备给大姐林兰留下的，看眼前这个样子，林阳突然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决定借此机会，把大姐林兰带回京城去。 知青回城的方式，林阳记得大致有这样几个途径：困退、病退、调动、招工、当兵、上大学。 按照林兰此时此刻的情况，基本上就剩下了病退这一条路。 其实，在历史上，知青大规模回城，大部分人用的也是这个理由。 所谓的病退，就是指知青在下乡期间身患重病；持有医院个证明，就可以办理回城的手续了。 第21章 不能说的秘密 林阳明白，仅仅是一个小小的高烧，肯定是达不到回城的条件，不过，去了医院以后，还可以做各种各样的检查。 这检查就有故事了，万一要是检查出其他的问题来呢？ 林兰的身体是否健康，林阳心里面就像是明镜似的，他当然知道姐姐是没事的，但是，他准备无中生有，使用造假的手段。 至于如何造假，林阳心里面已经有了计划。 半个小时以后，两个马拉爬犁从小桥村出发了。 这一次，是汪保生、林阳、林兰一组，武金山、刘秀梅、姜丽丽一组。 这样安排是林阳提出来的，他的理由很简单，要亲自照顾自己的姐姐。 “保生哥，你在长春的医院里有熟人吗？” “我没有，她有！” “谁？” “姜丽丽呀！你不知道，她考入长影厂之前，曾经在市医院工作，所以，如果厂里面谁家要是想在这方面最关心，一般情况下都是找她。” 汪保生要是不说，林阳还真的不知道，姜丽丽与朱玲有同样的经历。 “保生哥，那咱们就快点吧？” “好嘞，你坐稳了，驾！” 紧接着，长长的马鞭就是“啪”的一声响。 林阳之所以要这样问，其实，就是为了双保险。 因为他清楚，造假是有风险的，谁也不敢保证那个环节会出纰漏，万一要是被发现了，有没有关系的妙处就体现出来了。 马拉爬犁一路飞驰，在白雪茫茫的大路上急行。 等到要进入长春城区的时候，“吁”，汪保生慢慢地将马拉爬犁停了下来。 “哎，保生，你们怎么不走了？” 姜丽丽他们从后面赶上来问。 “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说句话？” “什么事呀？还非得在这里说，林阳他姐姐的病着急，还是你的话着急？” 姜丽丽嘴上虽然这样说，可还是从马拉爬犁上下来了。 武金山、刘秀梅二人，听不见汪保生、姜丽丽他们说什么，可旁边的林阳听的是一清二楚。 “你在市医院不是有熟人吗？” “是啊？怎么了？” “林阳想找个好医生，给他姐姐看病，你曾经在市医院工作过，心里面有谱吗？” 汪保生的话让姜丽丽不明所以。 “什么我心里面有谱吗？不就是去找个熟人吗？林阳，你就放心吧！小事一件，保证是最好的医生。” 姜丽丽大包大揽下来了。 “你呀？真是榆木疙瘩，你……” 汪保生似乎有些不满意，他在姜丽丽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 “噢，我明白了，林阳，你放心，你姐姐的病，保证会看准确的！” 姜丽丽将准确两个字，说的特别不一样。 “走，咱们去市医院。” 姜丽丽回到马拉爬犁上，对武金山和刘秀梅说。 “我们不认识路？” “保生，去市医院，你在前面带路！” 林兰被送到了市医院的病房里，经过医生的检查，很快就开始给她挂上了吊瓶进行输液。 “你姐已经住院了，我们也要回去了，过几天我们再来看看你姐？” 武金山、刘秀梅跟林阳说。 “麻烦你们了，等我姐的病好了，我请你们吃饭！” 林阳送走了武金山、刘秀梅，回到病房时，汪保生、姜丽丽说他们也要回厂里面去了。 “丽丽姐，你跟苏厂长说一声，就说我现在分不开身，一旦有时间的话，我就去办公室找他？” “厂长那里我会把话传到，你就安心的在这里照顾你姐姐，医生那里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就放心吧！” “保生哥、丽丽姐，我送送你们吧？” “林阳，不用了，咱们之间就不用客气了。” 当天晚上，林兰的高烧就开始退了下来，林阳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可以微微地送一口气了。 “姐，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回来？” “林阳，你不要乱花钱，能省一点是一点？” “姐，我有钱，你看？” 林阳说着就从身上，拿出了那100多块钱。 “你从那来的这么多钱？” 林兰惊呆了，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 “你要替我保密，不需告诉爸妈？” “我就算是想告诉他们，也是想不了呀？他们可是远在京城的？” “姐，我想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姐，我想把你办回京城？” “啊？可能吗？” “姐，你听我的，我打算这样……” 林阳附在林兰的耳朵边，悄悄地把他的想法说了一遍。 林兰听着、听着，泪水禁不住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林阳，你的心意我真的，可是，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姐，这件事你就放心吧！没有什么万一的。” 林阳安慰着林兰。 次日，在林兰不输液的时候，林阳在姜丽丽陪同下，去长影厂与厂长苏昀见了一面。 “苏厂长，这是《保密局的枪声》的剧本，你们看看行不行？” “林阳，你姐姐的病好一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 “那什么时候出院，要是来得及的话，一起来参加我们的厂庆吧？” “苏厂长，我回去问一问医生，看看我姐的情况行不行？” “好，林阳，本来我还准备请你吃饭，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合适，剧本我们马上研究，有消息就通知你？” “好，苏厂长，那我就回医院了？” 苏昀亲自送林阳下楼。 “噢，对了，苏厂长，如果这部戏要拍摄的话，我建议用黑白胶片？” “为什么？难道说，彩色的不好吗？” “嘿嘿，苏厂长，我觉得黑白的效果会更好！” 林阳向愣神的苏昀挥了挥手，就朝大门口走去了。 林兰的高烧终于退下去了。 “林兰，你再留院观察一天，如果没有事的话，后天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查房时，看了看林兰的情况这样说。 “医生，我想给我姐做个全面检查，不知道咱们这里行不行？” “全面检查？嗯，这样最好，做完之后没有发现问题，岂不是更加放心了吗？” “好，那我们就做，医生，需要做什么项目呢？” “我现在就给你们写！” 看着医生留下的纸，林阳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第22章 梦想成真 其实，医生留下的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提示，与平日里正常的检查项目一模一样。 林阳看到的有血检、尿检、便检，至于那些五花八门的项目，如心电图、彩超、ct、核磁共振等，此时还没有影子。 七十年代的时候，国内各医院的临床检验项目，大多限于血、尿、便三大常规和一般的体液检验。 林阳盯着那张纸，眼睛一动不动，他的心里面在思考着，如何硬生生的弄出一份假病历来。 三大常规检查中的血、便两样，林阳觉得不可行，没有人愿意多抽血，再说了，抽血也不是非医护人员可以做的。 便这个东西有些恶心，林阳就暂时不去考虑了。 剩下的也就只有尿这一条路了。 “去哪里能够搞到有问题的尿呢？” 苦思冥想之下，林阳突然看见了悬挂着的病区牌子，对了，可以去其他的病区溜达、溜达，看看有没有机会。 当林阳转悠到肾内科时，他知道自己的机会了。 肾病病人的尿液，肯定会检测出病原的，只要搞到这些人的尿液，基本上就可以说是大功告成了。 林阳突然变成了个十分热心的好人，他不停地在帮助那些不方便的病人。 “大爷，你这是要去上厕所吗？” “是啊？医生今天还要尿检，我这不是要去厕所里装尿去？” “大爷，你怎么是一个人啊？” “哎，别提了，生病住院，我什么都看明白了，谁都靠不住？人啊！这辈子就是在瞎活着，过一天是一天！” “大爷，你看，这天寒地冻的，厕所里路滑，我扶你去怎么样？” “啊？这怎么可以，咱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我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大爷，你就别客气了，我家里也有人在这里住院，我能够理解大家的心情，你等一等，我去给你找个大瓶子去？” “那就麻烦你了，小伙子！好人呐！” 林阳飞快地朝护士办公室跑去，他从那里找到了大大小小的好几个玻璃瓶。 扶着老头解手的时候，林阳向他打听对方得了什么病。 “上一次检查之后，医生说我的肾有问题，这不是又要再做一次，也不知道这几天吃的要有效果没有？” 听到你老头这样说，林阳就放心了。 “大爷，你先接到大瓶子里，如何我在给你分到小瓶子里。” 林阳叮嘱着老头。 尿检其实用不了多少，当然不可能把一大瓶子都送去，要真是有人敢这样做，肯定会被医生骂死。 林阳给老头分了一小瓶子，如何将老头送回了病区。 当然了，最终，林阳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东西。 林阳这种移花接木的手段，医生是看不出来的，他们按照程序，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林兰患有肾病。 “你姐姐的尿检经过出来了，情况非常不好，我把你叫到办公室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个消息。” “医生，我姐姐得的是什么病？” “从尿检结果看，他的肾有问题，她还年轻，我不想让病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才把你叫到办公室里来说。” “医生，这个病医院能够治好吗？” “咱们这里的水平不行，如果是京城的大医院，或许还有办法。” “我和姜丽丽的关系非常不错，我建议你们最好赶紧治疗，这种病是越早越好，需要我开的证明我已经写好了，你拿走吧！” “谢谢你了，我代表我姐，我全家人谢谢你了！” 林阳弯腰向这个医生，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从对方的话音里，已经听出了一丝别样的味道。 有了医院的证明，就等于是打开了林兰回城的第一道门。 接下来的事情，出乎了林阳的预料，前来探望林兰的武金山、刘秀梅，主动表示，要替林兰去办理有关回城的手续。 林兰当初来长春小桥村下乡，她的户口，粮食关系都全部转过来了。 如今，要想返回京城，就必须把这些东西，全部都再一个一个的办好，只有这样，才可以正大光明地回到京城，要不然就是个黑户。 从林兰的口中，林阳弄清楚了武金山、刘秀梅的事。 武金山是上海知青，刘秀梅是小桥村人，两个人结婚的事情，武金山的家里人不同意，因此，武金山也不打算回上海了。 “姐，他们是好人，如果以后有机会，就帮一帮他们。” 林阳知道，将来回城的机会大把存在，只要你有钱，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 “嗯，咱们一定记住他们两口子。” 就在林阳、林兰说话的时候，姜丽丽来到了病房。 “林阳，苏厂长让我来给带个话，电影剧本非常好，厂里面已经确定了拍摄计划，这是你的稿费，一共是325块钱，你数一数？” 30多张大团结，那可是厚厚的一沓子，林兰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给林阳的钱。 “你没有弄错吧？” “林兰姐，我怎么可能会弄错，这是我亲自从财务科领取的，只不过是代替林阳签字而已。” “丽丽姐，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告诉保生哥一声，过几天咱们一起吃个饭，我和我姐要回京城了，就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吧！” “真的吗？那太好了，林兰姐，你回京是好事，我为你感到高兴！” 姜丽丽激动的握住了林兰的手。 “这些日子，多亏了你们，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有机会来京城，一定要告诉我，我要好好的招待你们。” “对了，我弟弟这个人是个热心肠，你们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的话，就尽管开口，不要不好意思啊？” “嘿嘿，林兰姐，我记住了，如果需要的话，我保证不会跟他客气的？” 姜丽丽笑的非常开心。 数日后，长春饭店，林阳、林兰，在这里宴请了汪保生、姜丽丽、武金山、刘秀梅四个人。 “金山、秀梅，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幸福！” 林兰的回城手续，就放在桌子上。 “金山哥、秀梅姐、保生哥、丽丽姐，我也敬你们一杯，来日方长，咱们以后多联系，有事就说话！” “我姐给你们每个人，买了一块毛哔叽，拿回去做一身新衣服，这是我姐的心意，你们一定要收下！” 第23章 大惊喜 林阳的话，让汪保生、姜丽丽、武金山、刘秀梅四个人又惊又喜。 “林阳，你这就见外了，不就是举手之劳嘛！咱们还要送我们礼物！” “就是啊！这礼物我们不能收，你还是拿回去给家里人吧！” …… “布票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我已经用了人情，现在也还不回去了，你们不收我姐会伤心的？” 林阳解释了一下。 “林阳，你们明天要走，苏厂长已经交代我，给你们准备好了火车票，考虑到你姐姐的身体情况，买的是卧铺票。” “还有，厂里面给你准备了一些东北的特产，有松子、榛子、松菇。” 姜丽丽说的这些，林阳根本就没有想到。 “啊？那怎么好意思呢？” “苏厂长本来还打算请你吃饭，想不到你们两个人都忙，他说，明天去火车站送你。” 姜丽丽又补充了一句。 此次长春之行，林阳可谓是收获满满，他最高兴的就是把大姐林兰带回了京城。 林兰回京城的消息，林阳没有提前告诉家里面，他就是想给林建平、高玉梅二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姐，你一会儿下车后，把帽子、口罩全部都戴起来。” “为什么？” “我想给爸妈他们一个惊喜，你如果不遮挡住，院子里的其他人，肯定会又喊又叫的，这样一来，惊喜就没有了。” “你呀你，再过一年，你就18岁了，也算是成人了，怎么还像是小孩子一样玩闹。” 林兰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心里面也确实是想给父母亲一个惊喜。 “姐，你就听我一次，下不为例，好不好？” “好、好、好，就听你的！” 林阳、林兰大包小包，走到大门口时，朱玲也恰好回来了。 “林阳，你出差的日子可是不短，你爸妈都担心你了？” “玲姐，来，搭把手，帮个忙，东西实在是太沉了，这一路上快把我给累死了！” “哎，林阳，你大姐就在长春下乡，你没有去看看她？” 朱玲接过林阳身上的东西时说。 “玲姐，我太忙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啊！” 林阳说话时，偷偷地看了看旁边的林兰。 “你小子，好没良心，你借下乡都好几年了，你怎么就忍心……” 朱玲埋怨林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传来一个亲切的声音。 “朱玲姐，你错怪他了！” “你是？” 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林兰，朱玲根本就没有认出来。 “你看看我是谁？” 林兰放下手里的东西，轻轻地拉开了口罩。 “啊？林兰，是你？你回来了？” 朱玲的尖叫声非常大。 “嘘，你小声一点，我想给家里面一个惊喜！” 林阳赶紧提醒了朱玲一句。 “你这个坏小子，竟然敢骗我，好，我记住了，你必须得请我吃饭，我才不计较这件事，否则，你你等着吧？” “吃饭的事咱们回头说，现在的问题不能够让我姐暴露了。” “朱玲姐，咱们一会儿聊。” 林兰马上又把口罩戴好了。 “一事不烦二主，玲姐，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了保证不提前泄密，你就办我把东西都送回家里去！” “林阳，你这不是出差去的吧？” “玲姐，什么意思？” “林阳，你这一包、一包的，都是什么东西，怎么这样重？你不会是把知青点的锅碗瓢盆给搬回来了吧？” “玲姐，什么锅碗瓢盆，这是别人送我的东北特产。” “噢，是这样啊！林阳，那你必须分我一份，我不能白白的让你当劳力用，就算是补偿我消耗的体力吧！” “嘿嘿，我本来就准备给你送一份去，想不到再大门口这么巧就遇见了，等一会儿你自己捎回去就行了。” “啊？林阳，你给我下套，我不会放过你的！” 朱玲一边与林阳说笑，一边拿着东西朝院子里走。 “叔叔、阿姨，你们看谁回来了？” 朱玲第一个进了门。 “你个傻小子，还知道回来呀！走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给家里报个平安。” 高玉梅对着林阳就是一顿数落。 “妈，你就不要说我了，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个大礼物。” “什么大礼物我也不稀罕，我问你，你去看你姐了吗？” “妈，我实在是太忙了，没有时间去看我姐，不过，我托人把你准备的东西，给我姐送去了。” “林阳，我就不明白了，你就算是再忙，难道说就抽不出一点点时间，去看一看你姐吗？你就这样狠心吗？” 林建平的话语里，有一股怒气。 “爸、妈，你们错怪弟弟了！” 站在门外的林兰，听到这里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谁？是谁在外面说话？” “爸、妈，是我！” 林兰拉开们走了进来。 “哎吆，我不是在做梦吧！林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高玉梅噌地一下就起了起来。 “妈，我和林阳一起回来的。” “那你在外面等什么？” “林阳说，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你个小兔崽子，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搞小孩子那一套。” 林建平笑骂道。 “爸、妈，我去把我姐的行李拿进来。” “行李？林兰，你怎么把行李带回来了？” 高玉梅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阿姨，你这是高兴糊涂了，带回来行李，说明林兰是正式返城了！” 朱玲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啊？这是真的吗？林兰，你说，这是真的吗？” 林建平、高玉梅激动万分。 “爸、妈，是真的，这件事千真万确，是林阳帮我办好的！” “回来好，回来好，回来就好！” 林建平悄悄地扭过了头，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叔叔、阿姨，你们忙，我就回去了？” “朱林，你告诉你爸妈一声，就说林兰回城了，今天晚上咱们两家人，去东来顺吃涮羊肉，我请客！” 林建平的声音特别响亮。 “噢，我保证通知到，我家每一个人！” “哎，玲姐，你顺便把东北特产也带回去，我这就给你分出来？” 林阳看见朱林要走，就赶紧说话了。 “我不带，这送人的东西，那有让人顺便带回去的道理，叔叔、阿姨，你们说是不是？” “林阳，朱玲说得对，你怎么这样没有礼貌，赶紧给你朱叔叔家送去！” 林建平发话了。 第24章 恢复高考 林阳看见朱林要走，就赶紧说话了。 “我不带，这送人的东西，那有让人顺便带回去的道理，叔叔、阿姨，你们说是不是？” “林阳，朱玲说得对，你怎么这样没有礼貌，赶紧给你朱叔叔家送去！” 林建平发话了。 林阳拿着东北特产，去送朱玲回家了。 高玉梅拉住林兰的手，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离家数年的女儿。 “林兰，你这几年在长春受苦了，你告诉妈，你是怎么样办好回城手续的？” “妈，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都是林阳一手操办的，据我所知，我的回城手续是以病退的理由办下来的。” “病退？什么病？” 林建平好奇地问了一句。 “爸，我看见医院的证明上写的是肾病。” “你不会真的是得了这种病吧？” 高玉梅有些紧张。 “妈，我自己觉得没有什么事啊！你要是不相信，你看看我多好！” “不行，等一会儿林阳回来了，我要好好地问一问他？” 高玉梅还是不放心。 “妈，林阳嘱咐过我，这件事千万不能想别人说？” 林兰突然想起了，林阳曾经要她要死这件事，将来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是已经吃药治好了。 就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林阳终于回来了。 “林阳，你告诉妈实话，你姐的病是怎么一回事？” “爸、妈，这件事对谁也不能说，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林建平、高玉梅听完林阳的解释，知道事关重大，当然不会泄露出去半个字。 “林阳，你不是编故事来骗我们吧？” “妈，我怎么可能开这种玩笑，那可是我亲姐呀！” 林阳一下子就急了，看见儿子的表情，林建平、高玉梅总算是彻底的放心了。 七十年代的时候，东来顺的地址在金鱼胡同西口，东安市场北口，旁边就是盛锡福、五芳斋、天义顺酱园、吉祥剧院。 林建平之所以选择在东来顺请客，除了天气寒冷适合吃涮羊肉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这里吃饭不收粮票。 六、七十年代，每家每户的粮票、肉票、油票等票据，都是定量供应，大家平日里买粮买菜，除了钱还要票。 在很多时候，粮票比钱更金贵。 在这个时代，就算找个饭店吃包子，也得交粮票。 一个五分钱的馒头，要收2两粮票，三分钱的花卷，收一两粮票。 去饭店吃饭，如果身上没有粮票，基本上是寸步难行，即使你身上再有钱，最多也只能在饭店里喝几碗汤。 但是，也有几个地方例外，在努力吃饭不需要粮票，除了东来顺，还有大同酒家、萃华楼饭庄、曲园酒楼等十八家饭店。 虽说不用粮票，但这些饭店实行的是“高价销售”制度。 就那东来顺的涮羊肉来说，一盘就要两块钱。 两块钱听起来不多，可是大家眼下的工资，一个月也就三、五十块钱。 林家四个人、朱家四个人，一个人按照两盘涮羊肉来记，八个人最少需要16盘，差不多就是一个月的工资。 林建平这一次也是太高兴了，他下乡的孩子，终于回来了一个，所以，要好好地庆祝、庆祝。 “老林啊！林兰回来了，另外两个我估计也快了，你们一家人马上就要团聚了，我在这里先提前恭喜你了！” 朱玉坤举着酒杯说。 “哎，老朱，你的美意我心领了，回城的事可不是那样简单，林兰这是身体不好，恰好遇到了林阳，就一起回来了。” “老林，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你难道不知道吗？报纸、广播上都说了，一个多月以后，要举行高考？” “这件事我知道啊！他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你真是老糊涂了，你还在下乡的两个孩子，都可以通过参加高考回城啊！” “老朱，我自己的孩子我清楚，他们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当年在学校读书时候，就不好好学习。” “要说有点儿希望的，应该就是数他了！” 林建平伸手指了指林阳。 1977年10月21号，国内各大媒体公布了恢复高考的消息，并透露将于一个多月后在全国范围内进行。 与过去的惯例不同，1977年的高考不是在夏天，而是在冬天举行的，林阳记得，好像是有570多万人参加了考试。 1977年的高考，时间虽然说统一了，可考题却是由各个省市自己命题。 林阳对此次高考是记忆犹新，他就是其中的获益者之一。 京城的高考日期定在12月10日-12日，总共是三天。 12月10日是星期六，上午9:00--11:00考的是政治，下午1:30--3:30考的分别是史地（文）、理化（理）。 12月11日，上午9:00--11:00 考的是数学，下午1:30--3:30考的是语文。 12月12日上午9:00--11:00考的是外语（加试）。 这一年，京城的高考作文题目，林阳还记得一清二楚：我在这战斗的一年里。 1977年高考的招生对象是：工人农民、上山下乡和回乡知识青年、复员军人、干部和应届高中毕业生。 七七级学生是1978年春天入学的，七八级学生是秋天入学的，两次招生仅相隔半年。 “老林，你这句话我不赞同，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现在讲究男女平等，你家的几个孩子，还没有经过高考，怎么就能说不行呢？” “其他的不在京城，咱们是鞭长莫及，朱玲，林兰已经回来了，你就好好地辅导、辅导她，把失去的知识补回来？” “林兰，快谢谢你朱玲姐，谢谢你朱叔叔！” 高玉梅马上就开口了。 “就是，我也不赞成老林的说法，有枣没枣咱们打一杆子试一试，不能还没打就说他们不行吧？” 林阳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他清楚1977年的高考，对于他们兄弟姐妹们来说是什么结果。 可是，林阳不担心他们高考落榜，就一事无成，知青回城的下一步，就是有关部门想尽一切办法，来解决他们的工作问题。 70年代还有接班这个方法。 林建平、高玉梅两个人的工作，可以安排两个子女，剩下的那一个，林阳觉得自己也能办好。 重生人士，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真的是愧对重生这两个字。 第25章 明星夫妻 1977年的高考，不是东来顺的涮羊肉，想怎么样吃就怎么样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林阳虽然记得当年的考题，但是，他现在也不敢张口说出来。 首先，是泄露考题的后果非常严重，其次，他不敢确定今年的考题，是否与上一次一模一样。 思来想去，林阳最终还是忍住了。 “哎，这块大蛋糕虽然诱人，可不是敢随随便便动的。” 林阳心里面悄悄地想。 无论如何，林兰回城是一件大喜事，这顿饭所有人都吃的非常开心。 林兰开始了认认真真的复习，林阳第二天就去出版社上班了。 《瞧这一家子》、《保密局的枪声》两本连环画，也差不多画完了，1977年的高考已经是人尽皆知，林阳也准备向邵羽说一说。 “社长，这是两本连环画的画稿，你看看？” “林阳，画稿下放在我这里，今年要高考的消息，你听说了吗？” “社长，我听说了，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 “你想参加高考？” “嗯，我想去试一试。” “好，年轻人就应该多读书，上大学是件好事，我支持你，需要单位开证明就去办公室开，我已经交代过他们了。” 邵羽的话，让林阳心中生起了一股暖流。 “社长，我谢谢你了！” “林阳，你不要这样说，我早就看出来，你志向远大，出版社这池子水太浅了，唉，我是非常希望你，大学毕业以后能够回到这里来工作。” “社长，要不我就去报绘画专业？” “哈哈哈，你不要在意我的想法，万事随缘，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你自己想学什么专业就报什么专业吧？” 林阳上一世报考的是老师，这一次他重生了，想换一个全新的活法，因此，大学专业也打算换一换。 在办公室开好了证明，林阳又去招生办报了名，到了招生办才想起来，1977年的高考报名费要交五毛钱。 林阳也开始了假装复习，其实，他心里面想的是关于专业的问题。 就在林阳忙着高考的事情时，港岛的廖易原却是亦喜亦忧。 喜的是林阳的歌曲《上海滩》，一经推出后反响还不错，忧的是长城电影公司的主要业务，并不是以出唱片为主。 “应该派人去催一催了，顺便把歌曲的事谈一谈。” 廖易原打定主意后，就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刘秘书，你通知关杉来我办公室一趟。” “廖总，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让他马上过来。” “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刘秘书出去了。 “喂，关杉，廖总让你马上到他办公室？” “刘秘书，有什么事吗？能不能透漏一点儿消息？” “不知道，我觉得应该不是坏事。” 关杉挂断电话，立刻就赶过来了。 “廖总，关杉来了？” “好，让他进来。” “廖总，你找我有什么事？” “关杉，我记得你老家是内地的沈阳，对不对？” “是啊？廖总，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关杉啊？想不想回去看看？” 廖易原微微一笑。 “嘿嘿，廖总，要说特别想那是假话，要说一点儿也不想同样也是假话，唉，无论如何，那里留下了我的成长的印记。” “现在有个机会，你可以回去看看？” “啊？廖总，这可能吗？” “当然了，你不可能以回乡探亲的名义去。” “那我以什么名义回去？” “公司恰好有个业务，需要安排人回内地一趟，我考虑让你去？” “那我就多谢廖总了，谢谢你对我的关照。” “那你就回去准备、准备。” 关杉临出门时，突然又回过头来。 “嘿嘿，廖总，我想问一问，这一次回内地，我能不能带老婆一起去？” “嗯，为了照顾你，你就带着你媳妇一起去吧！” 关杉的妻子名字叫张冰倩，曾经是长城电影公司的演员，后来加盟邵氏电影公司，目前基本上不再拍戏了。 临行前，廖易原特意把林阳的事情，郑重地向关杉进行的了说明。 “关杉，你此行要办好两件事，第一，拿到《醉拳》的电影剧本，第二，让林阳决定他歌曲的版权问题？” 罗湖口岸是内地与港岛联系的重要关口，关杉、张冰倩两口子，通过了边防检查之后，顺利的进入了国内。 此时此刻的深圳，还不是国际大都市，放眼望去，基本上与农村没有什么两样。 关杉、张冰倩从深圳坐车到了广州，然后再从广州乘坐火车去京城。 林阳虽然忙着准备高考，可是，依旧还需要按时来出版社上班。 “林阳，有两个从港岛来的人找你？” 门卫室的大爷，站在办公室门口说。 “他们人呐？” “在门卫室。” “走，我去看看。” 林阳以为是廖易原来了，因为，目前在港岛那个地方，除了他别人也不认识。 可是，林阳发现在门卫室里的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 “他就是林阳。” 大爷这句话算是介绍。 “你就是林阳？” 关杉有些不相信，他上下打量着林阳，廖易原之前，仅仅是说了林阳的工作单位，并没有提到他的年龄。 “我就是，请问你们是？” 林阳也觉得奇怪，这一男一女的穿着打扮非常时髦，自己与对方比，确实是有些寒酸不堪。 “我是受廖总的委托而来。” “噢，是这样的，那咱们去我办公室里谈。” 林阳得知对方是廖易原派来的，就想起了《醉拳》的电影剧本。 “廖总说，你这里有个电影剧本，不知道写好了没有？” 关杉开门见问。 “不好意思啊！剧本我创作了一半，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其实，林阳才刚刚写了一个开头。 “你能不能给我个明确的时间？我此次行程非常紧？” “最迟一个星期，保证把剧本交给你！” 林阳的话，让关杉、张冰倩二人惊奇不已。 “你确定？” 张冰倩有些不相信。 “事实胜于雄辩。” “噢，对了，林阳，你的歌曲《上海滩》效果还不错，廖总嘱咐我，关于你的版权问题，看看你是如何打算的？” “我对那边的规定不是太清楚，你能不能说一说具体的情况？” “港岛那边的版权，基本上是由港岛作曲家及作词家协会……” 第26章 黑胶唱片 歌曲版权的事情，林阳一下子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鞭长莫及啊！ 林阳听完关杉的介绍，禁不住暗自嚎叫。 京城距港岛有上千里之遥，更何况，此时要想从国内去港岛，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就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 “关先生，这件事我想要考虑、考虑，现在还不能答复你们，噢，对了，你们住在什么地方？” “我昨天刚来，住在京城饭店，怎么了？有事吗？” “关先生，没有，我就是问一问，等剧本写好了，我给你们送去。” “还有一件事，《上海滩》这首歌是有谁来演唱的？你知道吗？” “廖总说，这首歌还没有公开发行，仅仅是找了几个人私下里试唱了一下。” “噢，原来是这样，好，我知道了！” “林阳，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我们还有点其他的事，过几天咱们再联系，我们先走了？” “好，我送送你们！” 关杉、张冰倩离开了出版社，看着他们的背影，林阳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遥远的港岛，此时此刻，在林阳的心目中，就像是一座巨大的金山，无以数计的金银财宝正在向他招手。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林阳仰天长叹，我实在是不甘心。 1977年，国内的制度，基本上将所有的发财机会，一个不留地关进了笼子里，放眼望去，全部都是公家的。 既然已经打开了金库的大门，林阳是不会轻易放弃到手的机会的。 他认为，就算是让出利益的大头，也一定要牢牢地抓住这个天赐良机。 细水长流，林阳要的不是眼前的蝇头小利，他要是国门之外的那个超级大市场。 那里不仅仅有港币，还有美金、英镑、法郎…… 一个星期以后，林阳终于将《醉拳》的电影剧本完成了。 在这7天里，关杉、张冰倩也回沈阳去看了看。 时过境迁，一转眼，几十年的时光过去了，关杉去了他记忆中的地方，可是，却再也找不到一丝丝的影子。 物是人非，这一次回乡，关杉禁不住感叹这岁月的无情。 京城饭店的客房里，林阳与关杉、张冰倩第二次见面了。 “关先生，这是我写好的电影剧本，你带回去给廖总。” “林阳，你果然是个守信之人，一个星期就完成了剧本，你知道吗？在港岛，你这样的速度，可以说是一流编剧的水平了？” “嘿嘿，关先生，你这是太抬举我，我可不敢当，一流编剧这四个字，是我一生追求的目标！” “林阳，电影剧本咱们没事了，你歌曲的版权问题，考虑的怎么样？” 关杉就算是不问，林阳也准备说这件事。 “关先生，我想问你件事？” “好，你说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保证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关先生，港岛那边，一张唱片现在卖多少钱？” “这个问题，真的是太简单了，一般情况下，也就是十几、二十几元一张唱片，这要看歌手是什么人？” “你能不能仔细说一说？我想了解的详细一点？” “就拿今年的第一届香港金唱片颁奖典礼来说，获奖的不仅有本地的许光杰、徐小风、罗闻、郑绍秋，也有来自湾岛的歌后邓丽珺。” “他们的唱片不仅仅销量大，价格也比其他人的高许多。” 关杉说到这里，张冰倩就接过了话头。 “许光杰去年推出了歌曲《半斤八两》，发售后单是港岛市场上就卖出了50万张唱片，上市3小时后就有盗版开始销售。” “当时，港岛唱片市场上流传着一句顺口溜，半斤八两，卖到要抢，哈哈哈，说的就是这张专辑的火热程度。” 关杉说到这里笑了起来。 “关先生，一张唱片可以录制几首歌曲？” “林阳，这唱片是黑胶唱片，常见的规格有两种，分别是10英寸和12英寸。” “10英寸的录音时间短，一般只能录一首歌，12英寸的录音时间比较长，能够达到50分钟左右。” 其实，黑胶唱片作为一种声音和音乐的载体，几乎占据了整个20世纪，直到1982年cd诞生后才被取代。 “关先生，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林阳，你有什么话就说，咱们虽然是第一次打交道，你也不用这样客气？” “关先生，我想问一问，你是否愿意，做我在港岛的歌曲代理人？” 关杉想不到林阳会这样说，他不由得就看了看旁边的张冰倩。 “林阳，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这一首歌，我们就算是做代理人，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你明白我的话吗？” “哈哈哈，我明白，不就是觉得歌曲少一点吗？你们听一听，我的这几首歌怎么样？” 林阳今天有备而来，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口琴。 关杉、张冰倩被林阳的举动弄愣了，他们不知道，林阳这是要干什么。 “我这几天写剧本累的时候，顺便写了几首歌，现在，你们先听一听这几首歌的曲子怎么样？” “这是第一首，我暂时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外婆的澎湖湾》。” 林阳说罢，就用口琴将这首歌吹了出来。 一曲终了，关杉、张冰倩二人是大喜，立刻就鼓起掌来。 “关先生，关夫人，你们接着再听一听这第二首怎么样？” “林阳，第二首歌的名字叫什么？” “《童年》，这是我想起了上课读书时的情形，一时间有感而发创作出来的。” 当林阳吹完《童年》这首歌时，关杉、张冰倩两个人，已经激动的是欢呼起来了。 “林阳，你太厉害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廖总为什么会在言语之中，对你是不加掩饰的大加称赞，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 “哈哈哈，林阳，你与我女儿的年纪差不多，啧啧，关杉，你看看人家林阳，在看看咱们家的小慧，天上地下啊！” 张冰倩感慨连连之际，关杉却没有昏了头。 “林阳，还有吗？你还有新歌吗？” “关先生，还有一首，这首歌比较短，名字叫《小城故事》。” 林阳一口气拿出了三首歌。 第27章 唱歌的人 三首歌的曲子听完，令关杉、张冰倩两个人喜出望外，他们就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眼睛里都闪烁着光芒。 “林阳，歌词呢？歌词你是不是也写出来了？” “关先生，歌词我倒是写出来了，不过，我觉得有些地方还不够完美，需要进一步修改、完善。” 其实，这三首歌的歌词，林阳一个字也没有写，并不是他不想写，而是根本就不需要写，所有的歌词都在他的脑海里记着。 林阳的话，关杉当然是不相信，他与旁边的张冰倩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就同时笑了起来。 “林阳啊！好文章都是经过千锤百炼才流芳百世的，你慢慢地修改，我们不着急，我相信，这三首歌肯定是非同凡响的名作。” “林阳，冒昧地问你一句，你是否想发大财？是否想去港岛发展？” 关杉、张冰倩两口子是一唱一和。 “嘿嘿，发大财谁不想，我也是凡夫俗子，当然不会例外，不过，去港岛发展暂时就不考虑了，我还想考大学。” 林阳边说边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 “读大学是好事，我支持你，但是，这与发财不矛盾，你可以一边读书，一边发财？” 关杉似乎在提醒林阳。 “关先生，你们有什么好办法，说出来我听听？” “你可以将你的歌曲，委托我们在港台发行，或者咱们合作，共同在港岛成立一家公司，专门发布你的歌曲？” “关先生，这些事我从来没有做过，不知道怎么弄啊？” 林阳故作天真。 “你要是相信我们的话，歌曲就交给我们两口子，我们会把所有的法律文件，都替你办好的，到时候你只要签字就可以了？” “关先生，那咱们怎么样分钱呢？” “林阳，我有两个建议，第一，给你在港岛那边的银行，开一个个人账户，你所有的钱都存在里边。” “第二，你如果不放心，我可以给你送现金过来，你要美金还是港币由你决定？” 关杉的话音刚落，张冰倩又开口了。 “林阳，公司的股份咱们对半开，你就负责写歌曲，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给我们两口子，你看行不行？” “关先生，那唱歌的人去哪里找？” 林阳的这个问题，听起来似乎有些幼稚，但是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一首歌要想唱红，歌手是个特别重要的因素。 这方面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就拿《月亮代表我的心》这首歌来说，最初的首唱并不是邓丽珺，而是陈芬岚。 《月亮代表我的心》是由孙仪作词，翁清溪作曲，陈芬兰首唱的歌曲，收录于陈芬兰1972年12月1日发行的专辑《梦乡》中。 歌曲发行以后，在市场上并没有火起来。 1977年，邓丽珺翻唱了这首歌，一夜之间就红遍了整个华人世界。 “林阳，你有所不知，在港台的娱乐圈里，想做歌手、明星的人比比皆是，因此，根本就不缺人选。” “关先生，我虽然没有去过港岛，但是，我觉得每首歌都是有灵魂的，都有一个最合适的歌手在等待着它。” “有的歌曲需要名人来演唱，有的歌曲需要的是普通的歌手，有的甚至是需要寂寂无名的人来演唱。” 林阳的话透着一股玄机。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每首歌的风格都不一样，所以，需要不同的人来演唱它，这样才能够将歌曲的最大魅力发挥出来？” “关先生，你说的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歌曲在正式发行之前，可以多找一些人来试一试，直至发行能够最合适的人。” 林阳这样说的目的，就是想把《上海滩》、《外婆的澎湖湾》、《童年》、《小城故事》的原唱者找出来。 只有他们的声音，才能将歌曲的独特魅力百分百发挥出来。 林阳不想自己抄袭而来的歌曲，因为歌手的问题而出现意外。 叶丽依的《上海滩》，潘安浜的《外婆的澎湖湾》，张爱嘉的《童年》，邓丽珺的《小城故事》，那绝对是经典中的经典。 林阳不担心，这几首歌曲穿帮，因为，现在是1977年，最早的都要等到1979年才出现，还有的是在1980年之后了。 “普通人好说，请名人来演唱新歌，这里面的事可是不少，想不说钱的问题，对方是否愿意同我们合作，还是一个未知数？” 张冰倩的话确实是有一定的道理。 人红了，不仅仅是出场费高了，架子、面子都打了，一般人他们根本就看不起，所以，合作基本上就是白日做梦。 “关先生，关太太，我说句实话，或许有些不好听，但是，我觉得非常有用。” “林阳，你有什么就直说，咱们现在就是集思广益，一起在想办法？” “我觉得，咱们不要被名人两个字给吓住了，从效果的角度来看，其实，像咱们这样的新公司，最需要的就是他们这些名人。” “名人的名气大，知名度高，咱们就算是付出点代价，只要是能够一炮而红，收益肯定也是巨大的。” “栽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只要咱们公司出名了，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主动上门，或者前来合作的人就多了，这样一来，咱们选择的余地也就大了。” 林阳说这些话的用意，是打算第一首歌的演唱者，请大明星邓丽珺来出场。 邓丽珺的名气，在七十年代的港台歌坛，绝对是不容置疑的天后，只要拿下了她，以后的路就是金光大道了。 林阳的做法，说白了就是用邓丽珺作跳板，来为新公司炒作出超级人气。 “林阳，你说的不错，我们可以试一试？” “关先生，不是试一试，这件事是必须要成功，我相信，你们两口子在港台的娱乐圈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无论动用多大的人际关系，也要把名人拉过来，最好是天后级别的歌手。” “《小城故事》这首歌，因为旋律过于简单平缓，一般人难以唱好，只有功力深厚的歌手，才可以将这首曲调平常的歌曲，唱得充满魅力。” 林阳说的非常仔细。 歌曲《小城故事》，是1979年同名电影的主题曲，当时，导演在选择歌曲演唱者的过程中，同样也不顺利。 最终作曲人向导演推荐了邓丽珺，这首歌才广为人知。 第28章 玉器厂 林阳已经暗自决定，暂时先交给关杉、张冰倩两首歌，《上海滩》就不说，词曲都写好了，第二首就是《小城故事》。 “关先生，你们如果不着急的话，再停留两日，我加班加点修改好一首歌，将词曲完整地交给你们？” “林阳，难道说三首歌一起不行吗？” “关先生，修改歌词实在是太费精力了，我还有准备复习，参加今年的高考，时间上确实是来不及了，希望你多多包涵。” 林阳的心思，关杉、张冰倩也许感觉到了。 “哈哈哈，那好吧！歌词的事可以往后推一推，高考的事大，说什么也不能耽误了，今年的高考时间在那一天？” “关先生，今年的高考日期，我昨天刚刚知道，定在12月10日-12日，总共是三天。” “林阳，那咱们说定了，我12月底来京城，到时候，我会把咱们合作的公司的法律文件带过来，你看看以后签字？” “那就给你们添麻烦了！” “哎，林阳，你这样说就见外了，从此以后，咱们就是合作伙伴，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负责写歌，我们负责公司的运营。” 关杉是边说边笑。 “林阳啊！关杉说的对，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为了庆祝我们合作成功，今天就一起吃个饭吧？” “关太太，今天就先不吃饭了，等你们下一次来的时候，我请你们吃东来顺的涮羊肉，或者是全聚德的烤鸭？” “关先生，我要回家赶紧修改歌词去了，咱们过两天再见！” 林阳知道与关杉、张冰倩谈的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走了。 “那我们就不留你了，咱们回头见，我们送送你！” 离开京城饭店，林阳在寒风中，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大杂院。 他进门以后，看见朱玲正在给林兰补习。 “林阳，你忙什么去了？这么冷的天，不再家里呆着，到处跑什么？” 朱玲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林兰也开口了。 “就是，你看看你，都脸都冻红了，赶紧过来烤火暖和、暖和？” “姐，我就是回家来拿点儿东西，我还有去单位呢？你们忙、你们忙？” 林阳一看家里的样子，知道自己肯定是不能在这里写歌词了。 “林阳，天寒地冻的，你早点儿回来！” 林兰感觉到这个弟弟，是不想打扰自己复习。 “林阳，你姐说的对，你路上小心点儿？” 朱玲也嘱咐着。 “好，我知道了！” 林阳佯装拿了一本书，又出门去了。 出版社的下午静悄悄的，除了看门的老头，其他人基本上都不来了，这是社里面不成文的规定，毕竟一个个的年纪不小了。 春、夏、秋收购季节都好说，唯独是这个冬季，天冷、下雪、路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发生意外。 再加上下午的时间短，天黑的快，因此，大家与林阳一样，事实上成了工作的时间，只有半天班的现象。 林阳与门卫大爷打了一声招呼，就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了。 办公室里暖烘烘的，这是因为安装了暖气的原因，如果不是东西影响不好，林阳都想搬过来住。 《小城故事》的歌词字数并不多，林阳拿出纸、笔，不到一支烟的时间就写好了。 小城故事多 充满喜和乐 若是你到小城来 收获特别多 看似一幅画 听像一首歌 人生境界真善美 这里已包括 谈的谈说的说 小城故事真不错 请你的朋友一起来 小城来做客 …… 接下来，林阳又把词、曲合在了一起。 林阳故意拖延了两日，不过，关杉、张冰倩这两天也没有闲着，他们去故宫、颐和园转了转。 冬天并不是旅游的季节，两个地方的游客少的可伶。 关杉、张冰倩是第一次来京城，他们被气势恢宏的故宫给惊呆了，港岛可没有这几百年的皇家建筑。 林阳表面上虽然在拖延，但是心里面特别想促成此次合作，为了给关杉、张冰倩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他打算送对方一件礼物。 1977年的京城，购买大多数的东西都需要票证，然而，也有一部分物品是不需要票证的。 为了这件礼物，林阳是绞尽了脑汁。 送什么东西好呢？ 在国内认为贵重的，对关杉、张冰倩来说是极其普通的，剩下的就是那些拿不上台面的东西。 礼物既要贵重还要便宜，还不需要票证，还携带方便，林阳考虑了一天多，终于想起了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就是京城玉器厂。 成立于1958年京城玉器厂，座落在龙潭湖畔，是全国规模最大、技艺最好的玉器生产基地。 京城玉器厂有四大车间，分别生产人物、动物、花卉、盆景等玉雕产品。 林阳打算来这里看看，给关杉、张冰倩挑选两将礼物。 这是林阳重生以来，第一次到京城玉器厂。 “小伙子，你想买什么？” “我来看看你们这里的玉器。” “你是想买大件的，还是小件的？” “我想看看手镯，还有小一点的吊坠。” 林阳在销售门市部，与服务员开始了交谈。 “这是和田玉中的羊脂玉做成的手镯，这是男女身上佩戴的玉吊坠，你看你相中了哪个款式？” “这些手镯、吊坠怎么卖？” “手镯都是15块钱一只，吊坠都是8块钱一个。” 服务员的报价，让林阳以为听错了。 “多少钱？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手镯15块钱一只，吊坠8块钱一个，统一都是这个价格。” 林阳被震惊的不轻。 他以为这些东西，虽然没有几十年以后，动辄几十万、几百万的高价，最少也需要几百块钱的。 其实，林阳不知道，和田玉在五、六十年代，价格是极其低的，一块200克左右的和田玉，也就两个鸡蛋的价格。 1公斤的籽玉，也就50-60元，山料的价格更低，1公斤仅卖3至4块钱。 看着眼前的这些和田玉，林阳心里面有一种冲动，他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全部买下来。 林阳狠狠地吞下了一口自己的口水，他知道，眼下还不是自己露出獠牙的时候，时机不成熟，这可是1977年啊！ 最终，林阳挑选了两只一模一样的手镯，还有一个吊坠。 第29章 读者来信 关杉、张冰倩想不到，林阳与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不仅把歌曲《小城故事》给了他们，同时，还拿出了两件礼物。 “关先生、关太太，这一次你们到京城来，我应该略尽地主之谊，因为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没有来得及办。” “你们马上就要走了，我特意给二位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林阳随即从书包里，拿出了装有手镯、吊坠的盒子。 “林阳，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没有给你带来礼物，反而还要带走你的礼物，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关杉是一个劲地推辞。 “关先生，你就不要推迟了，东西不值多少钱，再说，我已经买回来了，就算是想退都退不了？” “关杉，我看林阳也是一片真心，要不咱们就收下吧？” 张冰倩这样说，其实，已经决定下一次来京城时，给林阳也带一份大礼物。 关杉见张冰倩同意了，也就不再坚持了。 “林阳，那我们就收下了，记住，年底的时候，我会再来京城的。” 林阳离开京城饭店后，张冰倩打开盒子，看见是一对羊脂玉的手镯，另外还有一个吊坠，就立刻惊呼了一声。 “哎，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 关杉看见张冰倩一脸欢喜的样子，嘴里面不由得感叹起来。 次日，关杉、张冰倩乘坐飞机去了广州，林阳的生活有平静下来了。 “林阳，你的信？” 刚刚走进出版社大门时，门卫大爷立刻喊住了林阳。 “嘿嘿，我的信？是谁给写信？” “我不知道，你自己看看吧！” 林阳接过信件，就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竹林你好：我是你连环画的读者，看了你的《哪吒闹海》、《天书奇谭》以后，我想把自己的心里话，跟你说一说。” “我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名字叫郑渊杰……” 林阳看见这个名字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童话大王，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在这封信里，郑渊杰主要向林阳提了一个建议，那就是能不能多画一些，适合小孩子阅读的连环画。 这是林阳收到的第一封读者来信，他看了看信封上面的地址，标注的是京城大华无线电仪器厂。 “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那个童话大王？” 这个念头在林阳的脑海中冒出来之后，再也停不下来了。 第二天，林阳实在是憋不住了，就骑着自行车，按照信封上的地址找人去了。 hd区学院路5号，就是京城大华无线电仪器厂的门牌号，这里是中关村的地界。 七十年代的中关村，还没有后来的电子一条街，不过，这里也不是人们常见的农村，许多单位已经在此安家落户。 其中，以中科院下属的研究所数量最多。 高墙深院内，是日新月异的高科技，高墙外是一派中世纪的田园风光，牛耕马拉的小农生活处处可见。 林阳在门卫室打听郑渊杰这个人，对方说厂里面有几千人，根本就不认识。 “那你们这里，负责提供生活用水的水泵房在什么地方？” 林阳突然想起来，郑渊杰在信中曾经提到，他自己目前的工作是看水泵。 “噢，你要是问这个地方，我就知道了，你从大门口前面的那个路口，向左拐再走10几分钟就到了。” 郑渊杰今年22岁，他去年从部队上退伍，被分配到大华无线电仪器厂工作。 这份工作是既简单又枯燥，郑渊杰是个不喜欢热闹的人，一开始他住在工厂的集体宿舍，那是一座筒子楼，楼顶有个大平台。 夏天晚饭后，他常常一个人站在平台上远眺，望着云彩和落日遐想。 平日里没有事的时候，郑渊杰就看连环画。 林阳创作的《哪吒闹海》、《天书奇谭》，令郑渊杰爱不释手，冥冥之中，他似乎找到了人生的方向，觉得自己也能写一些东西。 于是，鬼使神差地给林阳写了一封信。 郑渊杰想不到，林阳会根据地址找过来，此时此刻，他一个人在水泵站里搭了张床板，搬到这里来住了。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集体宿舍里的青年工人们，下班后除了打扑克、下棋、抽烟、喝酒，就是高声喧哗。 郑渊杰为了清静，就搬到水泵站里来住了，他认为，一个人只有在独处的时候，才能够思索一些东西。 林阳看见墙壁上，水泵房三个大字事，就把自行车靠墙放好了。 “大哥，我想打听个人？” 林阳不知道郑渊杰住在这里，他看见有人从里面出来了，就赶紧问了起来。 “你说吧？找谁？” “我找郑渊杰？” “你是哪里的？找他有什么事？” “我是人民美术出版社的，我找他……” 林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你是竹林吧？请进，快请进，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来？” “嗯？你怎么知道我的笔名？” 林阳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我就是你要找的郑渊杰啊！” “哈哈哈，真是没有想到，怎么竟然面对面都不认识，真有意思！真有意思！” 林阳笑着走进了水泵房。 “这里的条件不好，你快坐，我给你倒杯热水。” 林阳四下打量，看见墙角放着一张床，旁边还有一些生活日用品。 “怎么？你住在这里？” “嘿嘿，没有人敢这样做，我这是真真实实的以厂为家，怎么样？” “竹林，来，喝水？” 郑渊杰将热水递给了林阳。 “咱们重新认识一下，我的名字叫林阳，竹林是我的笔名。”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写信的时候，老是怀疑这是个假名字，不过，今天见到了你，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年轻，你多大了？” “我今年17岁，你呢？” “我比你大，今年22岁。” “林阳，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你是我收到的第一封读者来信，我看了地址在京城，就骑着自行车过来了，我想见见你，想跟你聊一聊天。” 林阳嘴上这样说，心里面却是想确认一下，郑渊杰究竟是不是，那个还没有出名的童话大王。 第30章 诗与童话 郑渊杰没有想到林阳能来，他一肚子的话，突然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林阳，你今天不上班吗？” “今天不上班，所以，就特意来找你了。” “林阳，你看起来也不大，怎么会画连环画的，并且，里面的文字故事也写的特别好？” “哈哈哈，我也不是天生的，敢开始是喜欢看连环画，后来，就慢慢地去学着画其中的人物，就这样一点点的积累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林阳，看了你的连环画之后，我也有一种冲动，想写一些文字方面的东西，可是，我担心写不好？” “没有人一开始就是一字不改的，都是从不断的修改中逐渐成功的，你喜欢写什么？” “林阳，我现在比较喜欢写诗，诗的字数少，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小学都没有读完，其他类型我驾驭不了？” “诗这种体裁，虽然看起来比较容易写，但是，要想出好作品、出精品，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林阳，没有啊！我觉得还是非常简单的，你看，这是我发表的第一首诗，还给我邮寄来了10块钱的稿费呢？” “你一个月的工作多少钱？” 林阳问郑渊杰。 “一个月40多块钱。” “噢，不少啊！” “嘿嘿，还马马虎虎吧！不过，我觉得，一首诗就能够得到10块钱稿费，这才是我以后想要的生活。” “这条路不好走，你可以试一试？” “林阳，怎么不好走，你能不能说的详细一点儿？” “唉，怎么说呐，简单来说，就六个字，入门易，成功难，等你以后有机会，与那些真正的诗人打过交道，就会明白的。” 林阳此时还不管确定，眼前的这个郑渊杰，就是后来的童话大王。 其实，郑渊杰最初就是从写诗开始的。 从此，他一发不可收，陆续发表了近百首诗。 后来，经过与高手切磋之后，他不免有些失落和失望，觉得在写诗方面，自己只是三流水平。 迷茫之中的郑渊杰，突然间失去了方向，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应该如何走。 “林阳，那你说一说，写什么是最容易的？” “嘿嘿，没有一样是容易的，都需要经过千锤百炼，你可以这样想，什么文学体裁写的人最少？” “写的人最少？林阳，这个怎么样来判断？” “你可以想一想，书店里，或者是生活中，你见到的最多的是什么？同时，见到的最少的又是什么？这样一比较，不久出来了吗？” “林阳，这个有意思，你等一下，我去拿纸笔来，咱们现在就看一看，具体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样子？” 很快，郑渊杰就找来了纸和笔。 “林阳，咱们就从最常见的，诗、散文、报告文学开始，还有小说、戏剧……” 最终，郑渊杰和林阳一起开出了个名单，排在倒数第二的是童话，排在倒数第一的是相声。 “你看到了吧？你觉得自己应该怎么样挑选？” “林阳，你太厉害了，这样看就一目了然，诗、散文、报告文学、小说、戏剧都在挤破头，相声我又不太喜欢，童话倒是可以试一试。” “童话仅仅是写的人比较少而已，要想写好同样也不简单，你要做好被编辑部拒绝的思想准备？” 林阳看着郑渊杰跃跃欲试，就提醒了他一句。 “林阳，我明白，那条路都不好走。”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上大学里深造一下吗？” “林阳，你说的是即将开始的高考吧？” 林阳点了点头。 “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不去凑热闹去了，数学、外语、理化，我哪一门都不行，就算是去了也是白搭。” “哎，林阳，你报名了吗？” “我报名了。” “那你打算去什么学校？什么专业？” “这个问题，我暂时还没有想好，我也不知道，想一想再说吧？” “林阳，我虽然读书不多，但是，我发现了其中的一件趣事，你想不想知道？” “你说吧？我想听一听？” “我觉得，上学少的人想象力丰富，换句话说，获得知识的过程，就是一个扼杀想象力的过程。” “而文学创作，其实最需要的不是文凭，而是这个人的想象力。” 林阳被郑渊杰的这句话给惊到了。 他现在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他就是后来的能够童话大王。 “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文学创作这条路，没有文凭也不怕，只要自己够努力，总有一天会功成名就的。” 林阳说这句话的时候，想起了京城文坛上的另外一个奇才。 八十年代初，王硕退伍回来，被分配到医药公司做业务员，1982年，他的短篇小说《海鸥的故事》发表了。 从此以后，王硕成为了八十年代，京城文坛最耀眼的明星。 其实，林阳不清楚，郑渊杰创作童话的时间，比王硕还要早一些。 1979年9月的《儿童文学》杂志上，郑渊杰的第一篇童话《小蚂蚁在诚实岛的遭遇》终于发表了。 1985年，王硕与沈旭佳合写中篇小说《浮出海面》时，5月10日，只刊登郑渊杰一个人作品的杂志《童话大王》诞生了。 “咱们今天从诗开始，现在还是以诗结束吧！” “林阳，我还没有尽兴，你这就要走了？” “哈哈哈，咱们有时间再聊，临别之际，我送你一首诗，诗的名字就叫《热爱生命》。” 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 既然选择了远方 便只顾风雨兼程 我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 既然钟情于玫瑰 就勇敢地吐露真诚 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 既然目标是地平线 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我不去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 只要热爱生命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林阳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这首诗，郑渊杰站在旁边，一字一句认真的看着，他被林阳的诗震惊了。 诗歌还可以这样写？ 其实，郑渊杰根本就不知道，林阳这是把汪国祯的诗，提前给抄袭过来了。 汪国祯也是京城人，只不过他现在还不是诗人，而是在京城第三光学仪器厂当工人。 1982年，他毕业于暨南大学中文系。 1984年，发表了第一首比较有影响的诗：《我微笑着走向生活》。 第31章 两个厂长 距离高考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林阳自从与郑渊杰分别后，本想复习一下，就算是做做样子，也得让家里人看一看，否则，还以为他是在走过场。 可是，有时候往往是事与愿违，第二天，林阳刚刚到出版社上班，就接到了北影厂厂长汪琰的电话。 “林阳啊！你下午有时间吗？” “汪厂长，有事吗？” “我们想跟你谈一谈剧本《瞧这一家子》的事，另外，还有两个人想见一见你？” “汪厂长，是谁想见我？” “哈哈哈，暂时保密，等你来了我再给你介绍，下午两点钟，还是在我的办公室，你不要忘了啊？” 林阳挂断电话，心里面一个劲的纳闷。 《瞧这一家子》电影剧本，早就已经定下来了，北影厂也给了自己稿费，按理说，接下来就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这个上午，林阳没有忙着工作，连环画现在既不是都停下来了，他要充分利用一分一秒，回忆1977年高考的京城考题。 中午回到大杂院时，林阳在家里面看见了朱玲，她正在给林兰补课。 “林阳，马上就要高考了，你每天忙忙碌碌的，我看你根本就没有时间复习，到时候怎么能考得上？” 朱玲算是在提醒林阳。 “哎，玲姐，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我也想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好好地复习一下，可是，工作上的事，那一件也不能推呀？” “林阳，你这样忙也不是个办法，要不跟你们社长说一说，让别人去做这些工作？” 林兰也觉得林阳实在是太忙了。 “姐，你去我们单位看看，都是快要退休的人，那一个都比我大，我可不敢说这样的话，再说了，这些事都是找我的，让其他人去也不合适。” 林兰不知道林阳忙的是什么，不过，朱玲倒是猜出来了一部分。 “林阳，是不是电影厂又找你了？” “哎吆，你厉害呀！玲姐，看不出呀！你有两下子啊！难道说你是诸葛孔明转世，人不出门，就猜到了我的事？” 林阳故意逗朱玲，因为她曾经陪着自己去过北影厂。 “我刚才就是瞎蒙的，想不到竟然真的才对了，林阳，你去那里干什么？” “玲姐，我说完刚刚接到电话，我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人家在电话里说，有人想见一见我？” “林阳，你忙归忙，但是，不要忘记高考这件事，这可不是儿戏？” 林兰嘱咐着林阳。 “林阳，他们叫你去，应该是有好事了，所以，为了庆祝你的好事，今天中午，你就请我们两个人吃饭吧？” “玲姐，林阳没有钱，还是我来请你们吃饭吧？” 林兰这样说，朱玲立刻就笑了起来。 “林兰，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你爸妈，你们家最有钱的就是他，你身上的那点儿钱，还是留着吧！” “玲姐，你是说我弟弟的稿费吧？他上一次在长春，为我办回城的事，差不多都花完了，现在估计也没有多少了？” 林兰的话，让旁边的朱玲明白，林阳的稿费家里面就不知道。 “林兰，林阳是男子汉，今天中午的饭钱，你让他自己说，应该有谁来出？” “姐，你就别跟我抢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们就不要争了，今天中午我请客，咱们去全聚德吃烤鸭。” “这就对了嘛？嘻嘻，林阳，这才像是个男子汉！” 朱玲拉着林兰，和林阳一起去吃饭了。 吃完饭之后，林阳就与朱玲、林兰分开了，她们两个人回家，林阳则是去了北影厂。 林阳去北影厂的路上，汪琰也正在和两个人，一起朝办公室走去。 “老汪，你给那个小伙子打电话了吗？” “老徐，你的仿佛我干不执行吗？上午我就通知她了，今天下午两点钟，在我的办公室见面。” “老汪，我给你添麻烦了？” “盛松，咱们不仅仅是同行，还是多少年的老关系，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这不是见外了吗？” “就是，你跟他客气什么？这是在他的地盘，就必须由他来请对方，要是在咱们那里，那就是咱们的事了。” 三个人边说边走，径直上楼去了办公室。 “咚、咚、咚，”林阳敲响了汪琰办公室的门。 “谁啊？门开着，进来吧？” “汪厂长，我来了。” 林阳推开门，一阵热烘烘的暖气就扑了过来。 “哈哈哈，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们刚刚还在说你，你这么快就来了，快进来，林阳，喝口水暖暖身子？” “老徐、盛松，客人来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林阳，这是上影厂的厂长徐山楚，这是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的厂长特伟，对了，他的原名叫盛松。” “这就是林阳，在人民美术出版社工作，少年英才啊！” “徐厂长好！特厂长好！” 林阳打招呼时，感觉特伟这个名字怪怪的。 “咱们就别傻站着了，大家有什么话坐下说！” 汪琰这样一说，几个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林阳，我是看了你的连环画《哪吒闹海》、《天书奇谭》，想与你谈一谈改编成动画片的事？” 特伟这样说，林阳脸色微微一红，他抄袭了对方的作品，现在，人家竟然给他说好话来了。 “特厂长，改编成动画片，我同意！” “林阳，我想做成彩色的，你能不能把连环画中的人物，都修改成彩色的，这样我们就方便制作了？” “特厂长，这没有问题，你什么时候要？” “林阳，当然是越快越好了，我想作为国庆30年献礼片？” “特厂长，我最近要准备高考，这样吧！最迟明年2月前，我给你彩色画稿，你看怎么样？” “好，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我到时候来找你！” “盛松，我说什么来着，这一下你们相信了吧？这个小伙子人不错，说话、办事非常爽快？” 汪琰对林阳是赞不绝口。 “林阳啊！咱们是初次见面，但是，我也想跟你合作，你看看，能不能给我们上影厂也弄个电影剧本？” 徐山楚忍不住开口了。 “徐厂长，这当然可以了，不过，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最近没有时间，等我高考完之后，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阳，我想弄个不一样的剧本？” 第32章 父与子 “不一样的剧本？” 林阳反问了一句。 “对，就是不一样的剧本，时间不着急，你可以慢慢地构思，慢工出细活，这句话我知道，我可以等你！” 徐山楚的要求不一般。 “好，徐厂长，我答应你，剧本出来了，我就通知你。” “你们两个人的事，都说完了吧？接下来应该说一说我的事情了？” 汪琰今天叫林阳过来，也有事要谈。 “林阳，我们许多人，不仅仅看了你的电影剧本，还看了你的连环画《瞧这一家子》，大家发现，你的画非常有意思。” “老汪，你说一说，是怎么一回事？” “林阳，你连环画中所绘的几个主要人物，其中，老胡与我们的演员团长陈谦特别像，还有嘉英这个人物与张金灵也非常像。” “并且，陈谦还说，嘉奇就活脱脱的是他的儿子陈佩时。” “噢，老汪，是吗？你把连环画拿过来我看看？” 徐山楚有些不相信。 “你看，这个老胡像不像陈谦？嘉英看起来是不是，与张金灵神似？” “哎，这个老病号，不是hEN省话剧团的那个陈予德吗？我记得在65年，上映的影片《龙马精神》中饰演过角色。” “你还别说，这个嘉英确实是与张金灵相似？” 徐山楚、特伟，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议论起来了。 “这个张岚是谁？你们知道吗\/” 汪琰笑着，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这个人想不起来，还真没有见过？” 特伟摇了摇头。 “你们看，这个人是不是做演员的料？” “如果真的有这个人，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徐山楚言辞凿凿。 “林阳，这个角色就交给你了，你看，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你必须把人给我请过来，怎么样，没有问题吗？” 汪琰指着林阳笑了起来。 “汪厂长，我可不敢保证，我尽力而为。” “怎么？这个人你们认识？” 徐山楚有些惊讶。 “我们不仅认识，还见过面，她还来过我们北影厂，林阳，你来说？” “这个人我当初绘画的时候，是根据我们大杂院里的一个邻居来画的，他的名字叫朱玲，目前在大学读书。” 其实，在原来的《瞧这一家子》中，张岚这个角色是由刘小庆出演的，不过，这一次，林阳恶作剧了一下。 他将刘小庆换成了朱玲，就是想看看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现在看起来，似乎起到了一点点的作用，最起码从北影厂厂长汪琰这里，已经有些倾向于，让朱玲来出演张岚的角色。 其实林阳不知道，眼下，刘小庆还没有调入北影厂。 她现在是部队文工团的人，从人情的角度来讲，汪琰也会选择朱玲来试镜。 “林阳啊！等一会儿，我在给你介绍两个人认识，他们也应该快来了？” 汪琰笑的有些神秘。 “汪厂长，还有人？是谁？” “我现在不告诉你，你想一想会是谁？” 汪琰在故意卖关子。 “老汪，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怎么还弄的是神神叨叨的？” 徐山楚也有些好奇。 “老徐，你就不要提意见了，其中的一个人你和盛松认识，你们不仅仅认识，还特别熟悉？” “噢，我们非常熟悉？你不是在逗我吗两个老头子玩儿吧？” 特伟也笑了起来。 “你们就暂时先忍一忍，等他来了你们就明白了。” 汪琰正说到这里，门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你们等一下，我去看看，应该是他来了。” 当办公室的门打开以后，从我们走进来一老一少，林阳看清楚二人的容貌时，差一点就喊出声来。 进来的这两个人他当然认识，对方是父子俩，他们分别是陈谦、陈佩时。 “哎呀，原来是你呀！老陈，刚才老汪还在逗我们三个人，说是要来一个老熟人，真的想不到是你。” 徐山楚立刻就站了起来。 “嘿嘿，老陈，别来无恙，你身体还好吗？” 特伟也打了声招呼。 “哎吆吆，你们两个老家伙怎么会在这里，想不到今天在这里，咱们几个人会见面，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我们昨天刚来。” “这位是？” 陈谦看见林阳陌生。 “老陈，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瞧这一家子》的编剧林阳，小伙子在人民美术出版社工作。” “陈老师好！” 林阳赶紧主动打招呼。 “你认识我？” “陈老师，我在电影银幕上见过你！”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我说一时间想不起来，咱们在哪里见过面。” “这是我小儿子陈佩时，在八影厂混饭吃，以后有机会，你们要多照顾着点儿？” “老二，你给几位叔叔问个好？” 陈谦今天带陈佩时来，就是得到了汪琰的同意。 陈佩时目前在八影厂，基本上就是在跑龙套，因为形象的关系，他只能在一些电影中，出演匪兵甲、战士乙之类的角色。 林阳当然清楚陈佩时的水平，这个人现在就属于潜龙在渊，还没有等到呼风唤雨的机会。 其实，林阳不知道，在原来的历史上，导演王好维曾经为嘉奇的扮演者而发愁。 结果陈谦看过剧本后，认为自己的二儿子陈佩时很合适，于是，举贤不避亲，他就推荐了自己的儿子。 《瞧这一家子》是陈家父子二人的第一次合作。 从此以后，他们有出演了《夕照街》、《二子开店》、《父与子》、《傻冒经理》等影片。 陈佩时在每部电影里，都有了一个专属名字：二子。 在场的这些人，除了林阳之外，就包括陈佩时本人，都不清楚将来他在舞台上的成就。 特别是小品这条路上，可谓是开山鼻祖一样的人物。 “陈哥，请多多照顾！” 林阳的这句话，把所有人都弄愣了。 “小伙子，他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了，应该是你照顾他才对？” 陈谦是实话实说。 “陈老师，陈哥眼下是没有什么名气，可是将来呢？他将来肯定不会跑一辈子龙套吧？总有出人头地、名扬天下的那一天吧？” 林阳的话听起来确实是不错，还有些恭维陈佩时的意思。 “小伙子，你真是会说话，好，借你吉言，希望你们年轻人多多交流，以后有什么事互相照应着点？” 第33章 清三代 林阳的话听起来确实是不错，还有些恭维陈佩时的意思。 “小伙子，你真是会说话，好，借你吉言，希望你们年轻人多多交流，以后有什么事互相照应着点？“ 林阳从北影厂出来，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就骑上自行车朝家里面赶去。 回到大杂院时，他决定先去朱家一趟，看看朱玲有没有往影视圈发展的想法。 “林阳，有事吗？” 正在门口放自行车的林阳，被朱玉坤发现了。 “朱叔，玲姐在家吗？” “噢，她去学校了，应该快回来了，要是有事，就进屋里等她去，外面冷！” “那我过一会儿再来。” “什么过一会儿再来，你把这里当成别人家了，快进去，你阿姨在家包饺子，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吃！” 朱玉坤的语气非常坚决，不容林阳不同意。 “林阳，我前几天得到了一件好东西，你进屋去，我给你看看，让你也好好地开开眼！” 朱玉坤笑的特别神秘。 “那好，朱叔，我去看看你这是什么好东西？” “林阳来了！今天晚上就我这儿吃饺子！” 张玉华一边和面一边说。 “林阳，你跟我来？” 朱玉坤朝林阳招了招手。 “你呀你！不就是一件破罐子吗？整天看，还藏在箱子底，好像是什么宝贝似的，谁稀罕啊？” 张玉华看见朱玉坤的动作，就猜到了他准备干什么。 在卧室里，朱玉坤从箱子里，拿出了个篮球大小的盒子，打开盒子后，从里面轻轻地取出了一件瓷器。 林阳在灯光下，发现这是一件精美的珐琅彩瓶。 “林阳，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朱玉坤放在床上向林阳炫耀。 “朱叔，这是珐琅彩。” “哦，你还知道珐琅彩？不简单，说一说，这个东西是什么年代的？” “朱叔，你说的这些我就不知道了。” 林阳在这方面的知识，也仅仅是知道一点皮毛。 “嘿嘿，我来告诉你，这是皇宫里面的东西，你看看这底部的款识，看清楚了啊！是乾隆年制。” 朱玉坤的脸上是兴奋的笑容。 “朱叔，你是从那得到的这件东西？” “保密！嘿嘿，保密！” “朱叔，你花了多少钱？” “说出来你肯定不相信，10块钱！整整10块钱！” 朱玉坤两个十指，搭在一起想林阳比划着。 “朱叔，你这是想留下呀？还是打算转手卖出去？” “我明天就打算去琉璃厂看看，价格合适就卖，不合适就暂时留着！” “朱叔，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怎么样？” “好呀！你不上班？” “我明天休息。” 林阳不仅仅在朱家吃了一顿饺子，还悄悄地对朱玲说了拍电影的事。 “玲姐，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你考虑、考虑，回头给我个回话？” “林阳，我知道了，这么大的事，我要和家里人商量、商量？” 第二天，林阳吃过早饭，就来到了朱家。 “朱叔，你准备好了吗？咱们走吧？” “你小子，怎么比我还着急？就算是再迟一会儿，也误不了事！” 琉璃厂在和平门外，建国后这里成为了着名的文化街。 驰名中外的荣宝斋、中国书店，还有京城文物商店在此设立了许多门市部。 朱玉坤、林阳两个人没有商量，就直接奔荣宝斋而去。 “我有件瓷器，你们给看看？” “什么东西？拿出来瞧一瞧？” 当把东西交给工作人员后，人家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地观看起来。 过来有一支烟的功夫，那个人放下了手里面的放大镜。 “这个东西我们不要！” “啊？你可看清楚了？这可是皇宫的里的东西？” “什么皇宫里的东西？我告诉你，这是假的！” “什么？假的？我我不相信，你凭什么这样说？” 朱玉坤一下子就急了。 “你不要着急，听我说，这件东西，叫洋彩黄地锦上添花莲纹长春百子图双龙耳瓶，是几十年前，天津锅店街同泰祥仿制的。” “你说这是假的，证据呐？” 林阳也想弄清楚原因。 “王先生，你来了？” 工作人员没有理会林阳的话，而是突然这样说。 “老吴，这是怎么了？” “这件东西是仿制的，人家不相信，正在这里要证据呢？” “噢，我看看？” 林阳扭头发现，从外面进来了一个戴眼镜的老头。 老头又拿起放大镜，仔细地看了看那件瓷器。 “他没有骗你，这件东西确实是仿制的，同泰祥当年可是仿制许多清三代的东西，你这件还算不上是其中的精品。” 老头说的是有板有眼。 “你是谁？你凭什么这样认为？” “嘿嘿，他是谁？我告诉你，他叫王世相，对于古董瓷器鉴定，还没有打眼的时候。” 工作人员语气非常肯定。 “王老师，你能不能说一说，如何鉴别同泰祥仿制品？” 林阳一听这个老头是王世相，就明白这件事应该是真的了。 朱玉坤比林阳还着急，他更想知道如何识别真假的秘诀。 “一件瓷器如何鉴别真伪，这里面的学问就大了去了，一下子也说不完，不过，最简单的方法，一般会从釉、器型、纹饰、烧造方法等传统方面进行辨别。” “这个问题就涉及到了历史、瓷器的窑口等知识，就算是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王世相的话一落，朱玉坤就立刻开口了。 “那这个东西，是不是就不值钱了？” “怎么说呐？从同泰祥出来的东西，尽管不是真品，也有一定的价值，你可以留着，再过些年，说不定能够上涨一些。” 朱玉坤得到了安慰，心里面多多少少平衡了一些。 “这个东西是仿清三代的，要是真的肯定值钱，不过，国内不行海外可以，你要是有熟人，可以通过他卖出去，那绝对可以卖出个好价钱。” 王世相看出朱玉坤失落的表情，又多说了一句。 “老先生，什么是清三代？” 朱玉坤有些不明白。 “清三代指的是康熙、雍正、乾隆三个朝代，这个时期的瓷器，装饰精细华美，许多瓷器精品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在荣宝斋经历的这一幕，让林阳深受震撼。 重生的优势，并不能无所不能，就拿古董鉴别来说，林阳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张白纸，而古董在几十年以后的价值，他当然是最清楚的。 第34章 大学专业 自从发生了荣宝斋的事后，林阳在复习备考的时间里，心里面一直不能平静下来，没有人知道，他这是因为选择专业而苦恼。 如果1977年的试题，还是原来的样子，此次高考对于林阳来说，那就是探囊取物。 就算是发生了变化，按照目前的出题难度，林阳同样也有信心，一战成名跨入大学的校门。 上了大学之后，应该学什么专业，这是摆在林阳面前的头疼问题。 如果没有重生的经历，他肯定会毫不犹豫选择文学专业，但是，知道了几十年的发展形势，特别是古董的升值幅度，林阳犹豫了。 纠结于心中的这个问题，一直不能想任何人吐露心声，实在是憋的慌的理由，这一天突发奇想，骑上自行车就去京城大学了。 林阳来京城大学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此时，这里的考古专业是个什么样子。 之所以会萌生这样的想法，其实，就是受到了荣宝斋事件的刺激。 古董这一行的水深的特别厉害，一般人就是倾家荡产，也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输在了什么地方。 林阳肯定不会放过，收藏古董的天赐良机，他可记得马卫都，凭借着手里面的古董，开了一家博物馆。 冬季的京城大学一片萧杀，所有的树上都是光秃秃的，林阳骑着自行车，在诺大的校园里乱串。 他看见未名湖也结了冰，博雅塔在寒风中孤零零的伫立着。 林阳还发现有的大学生正在上体育课，从他们身上各种各样的衣服可以看出来，这些人就是所谓的“工农兵大学生”。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林阳看着他们，心里面感叹，1976年的那一届实在是太幸运了，他们将是历史上最后一批。 因为从1977开始，所有的大学生，将不再靠群众推荐的方式上学了。 溜达了一会儿之后，林阳找了人问了问，考古专业的教室在哪里。 “你顺着这条路，再走几分钟就看见了一排教室，那是历史系的地方，具体的教室，你需要到那里去问一问，我也不是太清楚。” “谢谢你了！” 京城大学的考古专业，从 1952年成立时，就一直归属于历史系，独立成为一个系，那是1983年7月的事情。 林阳按照打听的路线，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这一间间教室，哪一个才是考古专业的？” 林阳喃喃自语的时候，旁边走过来个戴眼镜的老头，此人看起来似乎是这里的老师，因为，他身上穿着一件棉长袍。 “你好，请问你是这里的老师吗？” 林阳不想开口是不行的，否则，来这里的目的就实现不了。 “是啊？你有什么事吗？” 老头伸手动了动鼻梁上的眼镜，上下打量着林阳。 “你知道考古专业的教室吗？” “知道啊！你找谁？” “我也不知道应该找谁，就是想过来看看？” 林阳的话，令老头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这个人真有意思，不认识这里的一个人，就来看看？你想看什么？告诉我，我带你去？” “我是今年参加高考的，想报考这里的考古专业，可是，我不知道这个专业是干什么的，想提前过来了解一下？” 林阳的话半真半假。 “是吗？你是京城的人？” 林阳点了点头。 “走，你跟我来，想了解什么等一会儿，就都知道了。” 林阳推着自行车，跟随着这个老头，在一间办公室门口停下了。 “老李、老高，你们看，我把咱们的新学生给带来了？” 老头还没有进门，就在外面喊了一声。 “老邹，你胡咧咧什么？这高考都还没有进行，从哪里来的新学生？” 一个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我没有骗你们，你们要是不相信，就出来看看？” “外面冻死人了，你不进来，又在出什么幺蛾子？” 话音刚落，棉门帘一掀，林阳看见有个老头探出了脑袋。 “老高，怎么样？我没有说假话吧？” “啊？这是真的？老李，你快出来看看，真的来了一个新学生？” 老头一声惊呼，就朝林阳走了过来。 “小伙子，看起来不错，挺精神，你是从哪里推荐来的？” 还没有等到林阳回答，办公室里有出来一个老头。 “嘿嘿，老邹，你竟然真的领来了一个新学生？他是哪里来的？” “哈哈哈，你们只顾着瞎打听，也不看看这天气，有什么话咱们进去说，我可不想陪你们在这里活受罪？” “走、走、走，那就赶紧进去说？” 林阳进来办公室以后，立刻就感觉到暖烘烘的。 “你给我们做工作自我介绍吧？” 带林阳来办公室的老头开口了。 “各位老师好，我叫林阳，并不是新学生……” 林阳刚刚说到这里，就被打断了。 “哎，老邹，这是怎么一回事？” “嘿嘿，我都你们玩儿呐，不过，他确实是准备报考咱们考古专业的新学生。” “准备报考的？” 老头疑问。 “人家是来了解情况的的？你们谁介绍一下？” “我来说，带你来的叫邹恒，他是高铭，我的名字叫李伯强，你想知道些什么？” “考古专业毕业之后，可以鉴别各种各样的古董吗？” 林阳问出心里面的问题。 “哈哈哈，你这是准备要去荣宝斋吗？” 李伯强紧接着又说话了。 “如果说，看一眼就可以鉴别出真伪，那纯粹是瞎扯，不过，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要想成为专家，必须要下苦功才行！” “老高是教古文字的，我和老邹负责带学生去田野考古实习，这一行非常辛苦，你要是想报考，必须要做好吃苦的思想准备？” 李伯强的话算是给林阳打预防针。 1977年的高考，京城大学的分数线是270分。 与后来的高考不一样的是，在这一年的高考中，外语并不是一个必考的科目，只有选择这个专业的人才需要加试。 上一次考试，林阳的分数是374分，当时，他不知道京城大学的分数线，因此，就报了一所师范大学。 提前参观了自己想去的大学和专业，一个星期之后，林阳走进了1977年的高考考场。 第35章 还有手镯吗 “关先生，今年的高考日期，我昨天刚刚知道，定在12月10日-12日，总共是三天。” “林阳，那咱们说定了，我12月底来京城，到时候，我会把咱们合作的公司的法律文件带过来，你看看以后签字？” 高考结束的第二天，林阳就到出版社上班了。 虽然最近没有创作连环画的计划，当时，林阳也非常忙，他答应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厂长特伟，将《哪吒闹海》、《天书奇谭》人物彩绘出来。 这两部动画片的人物，加在一起总共有近百个，每一个人物都需要重新绘制，因此，这件事对林阳来说，耗费的时间不小。 为了赶时间，林阳上午、下午都去出版社上班，所以，家里很少看见他的身影。 不知不觉中，就快到了1977年的年底，这一天，正在办公室忙着画画的理由，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 “咚、咚、咚。” “谁呀？门没有锁？” 咯吱一声，门开了，林阳发现是门卫大爷。 “林阳啊！有人找你？” “大爷，是谁？人呐？” “在门房，她说是从港岛来的，是个女人？” “女人？港岛来的？” 猛然间，林阳想起了一个人。 “噢，我知道了，大爷，我这就去看看。” 当林阳出现在门卫室的时候，他看见除了张冰倩，还有个与自己年纪差不多小女孩。 “关太太，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阳，我们是昨天到京城的，要不是你说的地址，我真的是找不到这个地方，京城实在是太大了。” “关先生呢？” 林阳发现没有关杉的影子。 “他在港岛忙着新公司的事，没有来，不过，新公司的法律文件我都带过来了，就放在京城饭店的客房里。” “这位是？” 林阳看着眼前漂亮的小女孩，问了张冰倩一句。 “这是我的女儿，比你小两岁，她的名字叫关佳蕙。” “小蕙，这就是我给你提到的理由，快叫哥哥？” 关佳蕙忽闪着一双大眼睛，问了林阳一句话。 “我不叫你哥哥，我们做朋友怎么样？” “好，做朋友当然可以。” “林阳，我给你带来一点礼物，没有拿到这里来，怕你不方便，也放在客房里，现在去看一看怎么样？” 林阳知道一直在门卫室说话，也不是个事，就同意了张冰倩的提议。 “好，那你们等一下，我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了。” 京城饭店的客房里，林阳看完了股东协议书，并没有立刻签字。 “关太太，我觉得一家一半的股份不合适？” “林阳，我家关杉在来之前就交代过，他说你应该占大头，公司主要是依靠你的新歌去发展市场？” “嘿嘿，关太太，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误会了，我想说的是，你们应该占大头，主要工作都是你们在忙？你们非常辛苦的？” “这可怎么办？林阳，你等一下，我给关杉打个电话，看看他怎么说？” 张冰倩当着林阳的面，打了一个国际长途，最终，林阳在电话里跟关杉说好，大家各占三分之一的股份，剩下的除了各种开销外，余下的钱做投资。 “林阳，公司的事咱们说好了，现在来看看我给你的礼物？” “关太太，你太客气了！” “你这是在跟我客气，我这叫还礼，我也不知道你的身高，就估计着买了西服、衬衣、领带、皮鞋、手表，你换上我看看合适不合适？” 林阳本来开口说不要，但张冰倩好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一样。 “林阳，你赶紧去换上吧？我还有事求你办呐？” 西装革履的理由从卧室里出来时，张冰倩是啧啧称赞，关佳惠的眼睛里闪烁着小星星。 人靠衣裳马靠鞍，林阳刚才打扮，与国内的许多人一样，根本就显示不出来他的气质。 “不错，不错，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比较准确的，不大不小正合适，林阳，你太有气质了，就像是港岛那边的电影明星。” “林阳，你要是想去演电影，我妈妈可以帮忙？” 关佳惠突然这样说了一句。 “哈哈哈，我暂时还不想，你的美意我谢谢了。” “林阳，这是我带给你家里人的一点礼物，你转交给他们？” 张冰倩又从包里，拿出了化妆品、洗发乳、电子表等东西。 “关太太，你的东西实在是太丰厚了，我不能再收了？” “林阳，你不要推迟，你听我说，我想求你一件事？” “关太太，咱们自己就不要说求了，你就说什么吧？” “林阳，上一次你送给我的玉手镯，还能够再买一些吗？” “关太太，是要一样成色的吗？还是其他的也可以？” “最好是一样成色的，要实在是没有的话，差一点的也可以？” “关太太，你想要多少？” “给我来20只怎么样？” “我不过保证有这么多，我去看看，回头给你回话？” 张冰倩之所以要这么多手镯，是因为她的许多朋友，看见羊脂玉手镯也想买一只，因此，就托她来京城看看。 “林阳，多少钱？我拿给你？” 张冰倩忙着给林阳拿钱。 “关太太，钱的事先不着急，我去看看，有没有这么多的手镯？” 林阳临出门时，再次换回了自己所穿的棉衣，他可不想一出门就被冻死。 当然，林阳也带走了所有的礼物，他想回了一趟家。 放下礼物之后，林阳悄悄地拿了500块钱，然后，直奔京城玉器厂。 故地重游，林阳这一次来真的是财大气粗了。 1977年，五百块钱在普通老百姓家里，那绝对是一笔巨款了，那是一年的工资，就这样，还有人赚不到这么多钱。 “哎，大姐，我想买点儿玉手镯？” 林阳看见门市部柜台里，两个中年妇女正在聊天，就问了一句。 “你等一下，我们正在谈工作呐？” “哎，我听说，这一次咱们玉器厂要准备招工了？” “是真的吗？要是这样的话，我家正在上山下乡的儿子，应该就有希望了？” “可不是嘛？我也想把我闺女弄回来？” “你知道，这一次的招工指标有多少吗？” “我听说大概是30多个，有一半给了各个街道的知青办。” “为什么？咱们的孩子还有希望吗？” “听说，这是什么的安排，厂里面也没有办法？” …… 第36章 找工作 林阳虽然心里面十分不满，但是，这个两个中年妇女的谈话内容，渐渐地吸引住他了，要知道在这个年代，招工这个词可是最让人关心的。 等到他们说完后，得知林阳竟然要这么多玉手镯，立刻就开始忙碌起来了。 “羊脂玉成色的只有5只了，剩下的都是特级和田玉制作的，价格也便宜一点，你看怎么样？” “那多少钱一只？” “10块钱一只！” “好，我要了。” “哎，小伙子，你买这么多玉手镯干什么？家里好有钱啊？” “嘿嘿，我是替海外的亲戚买的，我家可没有这些闲钱？” 林阳的话是真真假假。 “哎，大姐，你们刚才说玉器厂招工，是不是真的？” “这还能够有假，指标都分给街道的知青办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那里找人打听、打听？” “小伙子，你还操这个闲心干什么，有海外的亲戚，赶紧去办出国不久的了，还关心什么招工啊？” “出国？我不会说外国话啊？出去干什么？要饭啊？” 林阳结账后，临出门跟她们开了个玩笑。 张冰倩看见一堆玉手镯，心里面乐开了花。 “林阳，多少钱？我给你？” “关太太，算了吧？你送了我那么多礼物，我怎么还要你的钱？” “这是五百美金，我也不知道够不够，你必须要收下，这是我替别人捎回去的，你不收钱是不可以的？” 林阳不清楚，1977年，1美元可以兑换1.755元国内的钱，也就是说，张冰倩给了林阳800多块钱。 其实，林阳买下了30多只玉手镯，基本上把门市部的货都买走了。 “关太太，用不了这么多？” “林阳，你就不要客气了，剩下的就算是下一次定金吧？” 林阳一听，方才明白今后这样的生意还会有。 “那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不客气了。” “林阳，我下一次来的时候，你可要把新歌曲给写出来，否则，咱们的新公司就要喝西北风了？” 张冰倩走了，林阳回到家里就被林兰逮住了。 “林阳，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这可要不少钱的？” “嘘，姐，你别这样大声，这是别人送的。” “这么多？什么人送的？” “姐，这个人你不认识，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人家送的时候，就说有你的一份？” 林阳此次没有说瞎话。 “这是擦脸的油，真香！” 林兰用力吸了几下。 “咦，这是什么手表？上面怎么没有指针？” “姐，这是电子表，不用指针的，看上面的数字就可以了。” “我要送一件给朱玲，她帮我补了一个多月的课，我要好好地谢谢她。” 林兰拿着东西对林阳说。 “对了，姐，你这一次考的怎么样？” “我觉得不好，我的基础太差了这些年上山下乡，把兄弟东西都忘的是一干二净，临时抱佛脚，没有用的。” 林兰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 “姐，高考不是唯一的出路，咱们还可以去上班？” “现在的工作那有那么容易找，这件事，爸妈也想过办法，到处求人不知道碰了多少钉子。” “啊！我怎么不知道这些事？” “你整天忙着上班，再说了，就算是你知道了，你能有什么办法？” 林兰有些不高兴。 “姐，我听说，京城玉器厂给了街道知青办招工指标，你想不想去，如果想去的话，我就去找人试一试？” “京城玉器厂招工？林阳你是从哪儿听说的这个消息？可靠不可靠？” “姐，消息的来源保证没有问题，就是玉器厂里的人说的。” “我觉得你这是在浪费时间，即便是真的，你知道有多少人都盯着吗？人家凭什么把指标给我？” “姐，你想不要泄气，成不成总的去看看？这样吧！你就不要管了，我去跑一趟，你想不要告诉爸妈？” 林阳重生回来，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国内，只要你想办事，就没有办不成的，只不过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七十年代的时候，知青办招工部门可是特别厉害的，从上到下他们是大权在握，掌握着所以知青的命运。 从上山下乡到回城安排工作，都必须要经过这个部门。 林阳找到街道知青办后，看见里面有个中年妇女，正在喋喋不休地呵斥着几个人。 “你们上山下乡受苦了，难道说其他人就没有受苦吗？工作、工作，哪来的那么多工作，我这里又不是工厂，你们说要工作就可以马上上班？” “我实话告诉你们，不要在这里等了，在等也没有工作，上面没有给我指标，你们说，我把你们安排到什么地方去？” “赶紧走吧？我这里还有一大堆的事？” “那我们的工作什么时候有？” “你问我，我问谁？” “我们都回来半年多了，老是在家里白吃白喝也不是个事啊？” “你们回来半年多就等不及了，那一年多的还有呐？” 几个人一听立刻就不说话了，灰溜溜地转身走了。 “哼，没有一点眼力劲，还想要工作，做梦去吧？” “请问，这是知青办吗？” 林阳正在门口问了一句。 “你是干什么的？” 中年妇女的语气有些不善。 “我是想来问一问，回城知青安排工作是在这里吧？”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回城的？” “不是我，我是替我姐来问一问？” “你姐？你姐为什么不自己来？” “她感冒了。” 林阳想也没有想，就找了个理由。 “现在没有指标，等着吧！你看见刚才出去的那个人了吧？他们都是来找我要工作的？” “我听说，京城玉器厂招工，指标已经分到了街道的知青办？” “一派胡言，是谁说的，你把这个人给我找来，我马桂花是这里的知青办主任，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林阳终于知道，这个中年妇女的名字、职务了。 “马主任，我有家有关亲戚在玉器厂上班，他对我说的。” “胡说八道，他那是小道消息，指标根本就还没有下来呐？” 马桂花的语气没有刚才的强硬了。 从对方的话语中，林阳基本上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京城玉器厂的招工指标，并不是空穴来风。 第37章 送礼 马桂花的语气没有刚才的强硬了。 从对方的话语中，林阳基本上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京城玉器厂的招工指标，并不是空穴来风。 林阳怎么可能相信马桂花的话，他知道给来了安排工作这件事，必须要尽快办好，否则，拖下去就不妙了。 等到1978年底，回城大军开始蜂拥而入，僧多粥少就更难办了。 马桂花说罢就提着煤灰向外走。 “马主任，你忙了这么长时间了，你歇着，这样的粗活让我来。” 林阳这样做就是想套近乎。 “小伙子，太脏了，怎么能让你去干呢？” “嘿嘿，马主任，我在家就干这个，没事，我来，我来！” 林阳一把从马桂花手里抢过了簸箕。 “唉，像你这样勤快的人不多了，你看我这里每天来这么多的人，就没有一个像这样有眼力劲的，我都不知道，这些年，他们在农村接受了什么教育？” 林阳回来的时候，顺便又提回来一些蜂窝煤。 马桂花的话不像刚才那样生硬了。 “马主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理解你的不容易，咱们街道上的知青，都需要你来想办法，确实是够累的？” 林阳看着马桂花的茶杯没水了，有拿起暖水瓶给她续上了。 “小伙子，一看你就是有家教的人，你不知道，我这个位置有多难，每一个人张口就找我要工作，我也不是厂长啊？” “马主任，你太难了，你太不容易了？” 林阳有些拍马屁的意味。 “小伙子，看你是个实在人，我就给你透漏一点消息，京城玉器厂确实是给了指标，可是只有一个，你说我怎么办？” “马主任，我明白了，这件事确实是不好办，给谁都要得罪一大帮子人，所以，你只好先瞒着再说？” “嗨，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听话听音，林阳品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马主任，这天寒地冻的，你下班回家路上要小心啊？” “我家离这儿倒是不远，出了大门向右拐，第一个胡同12号那个院子就是了，大杂院里诸多不方便，我和邻居的关系都不错，一打听全知道？” 林阳听见马桂花这样说，立刻就笑了。 “马主任，你这路倒是近，我想去你家登门拜访，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这工作上的事情什么时候也忙不完，有时候大家就找到我家里来，家里人虽然埋怨，但是，虽然我是个热心人呢？” “马主任，你的这些我都不理解，那是他们心疼你，怕你累坏了。” “可不是吗？我也总是对他们说，这些回城的人也不容易，人家来的时候，带着的那些礼物一律不准收。” “马主任，你不计名利，这才是真正的为老百姓服务，我最敬佩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小伙子，你姐工作的事，咱们回头再说，你要是觉得在办公室不方便，还可以到我家里来谈嘛？” “那好，马主任，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白天我没有时间，明天晚上去你家里找你，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马主任，留步，留步！” 林阳离开知青办后，心里面就有底了，他知道姐姐的工作有眉目了。 求人办事，如果空手去，不一定吃闭门羹，但带着礼物肯定不会被骂出来，这就是咱们的国情。 “姐，我今天去知青办问了，玉器厂确实给了街道指标，不过，数量特别少，找的人非常多。” 林阳回到家，悄悄地跟林兰说了。 “林阳，那咱们还有什么希望？” “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不要着急，一切都听我的，就像在长春一样，我说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这就是要不要告诉爸妈？” “暂时不要告诉他们，免得节外生枝。” 林阳之所以要隐瞒，就是不想让父母亲瞎参合。 从马桂花的言语中，林阳判断出，这件事只要准备好礼物，基本上就八九不离十了。 送礼这件事，在日常生活中，可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但其中的奥妙其实有天差地别的效果。 林阳已经想好了，他要快刀斩乱麻，用这个办法拿下马桂花。 当天下午，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王府井百货大楼。 “你给我拿那个黑提包看看？” “是这个吗？” “对，就是这个！” 林阳接过来看了看大小正合适。 “多少钱？” “这个黑提包要20块钱？” “给你钱！” 付完钱之后，林阳有来到了买丝绸被面的柜台。 “你们这里有杭州的真丝被面吗？” “有啊！你要什么颜色的？” “给我拿个红色的，要龙凤呈祥的图案？” 林阳看完以后很满意。 “这个被面多少钱？” “36块钱，这是最好的真丝被面，是杭州大厂制造的。” “给我包起来吧！” 次日，天刚刚擦黑，林阳按照马桂花所说的地址，找到了她们家的大门口。 在大杂院门外，林阳看见有个半大小孩，哭哭啼啼地走了过来。 昏暗的灯光下，不远处有个声音正在骂人。 “你这个窝囊废，他欺负你，你就不会打回去吗？就知道哭，哭能解决问题吗？没出息的东西？” 林阳一听这个声音，马上就知道这是他正要找的马桂花。 “马主任，这是谁招你生气呐？” 等到马桂花走到门口时，林阳开口了。 “哎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呀！小伙子，你怎么来了？” “马主任，我昨天不是更你说过吗？我今天晚上来找你，说一说我姐去玉器厂上班的事？” “我怎么能忘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走回家里坐一坐？” 就在此时，一阵自行车铃声响了起来。 “老马，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是我院子里的邻居……” 林阳没有等马桂花说完就搭话了。 “马主任，我舅舅说，你托他从杭州给你捎被面，他太忙了，就交代我给你送过来，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是吗？老马，你的路子就是广，我看看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随便看，远亲不如近邻，谁让咱们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 第38章 开证明 马桂花高兴的是眉开眼笑。 “哎呀，真好啊！不愧是杭州出的真丝被面，你看，这手感、这质量，老马，这图案还是龙凤呈祥呢？” 邻居的赞美，林阳听着也舒服，这说明东西买对了。 “老马，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这个人推着自行车，消失在黑暗之中。 “小伙子，你真机灵，刚才的话说的太好了，避免引起别人的猜疑。” “马主任，不是我说的好，事实就是你让我舅舅从杭州捎来的，我只不过是提他跑了一趟腿而已。” “我舅舅说了，这个黑色的手提包，也是你让他捎来的，你看看怎么样？” 马桂花听林阳这样说，先是一愣，紧接着就笑了起来。 “小伙子，你说的对，我差一点就忘了这件事，这一天天忙得我昏头转向的，多亏了你提醒我。” “马主任，说起你的工作，咱们这也算是熟人了，我想问问，我姐去玉器厂的事，你能不能给办一办？” “小伙子，当然能办了，这就是我一句话的事，你姐叫什么名字？” “马主任，我姐叫林兰。” “林兰，好，我记住了，你回去告诉你姐，明天去医院进行一下复检？” “复检？马主任，复检什么？为什么要去医院复检？” “你呀你！真是太实在了，我问你，你姐回城是理由是什么？” “她病了！” “这部就对了嘛！现在要去上班了，身体必须是健康的，那个单位会要一个病号，你真的应该怎么办了吧？” “马主任，谢谢你，我明白了，需要医院出具一纸证明，证明我就身体已经好了？” “小伙子，本来这件事，是需要我亲自去看着的，不过，我太忙了，你们就自己去医院检查，回头拿着证明，来找我办手续就可以了！” “马主任，给你添麻烦了，你看，天寒地冻的，让你在这里冻了半天，改天我和我姐请你吃饭？” “小伙子，吃饭就不要了，让别人看见不好，再说了，这吃吃喝喝的影响也不好！” “马主任，那你赶紧回去吧！我走了！” “你走吧！替我向你舅舅说声谢谢啊！” “马主任，我知道了！” 医院的证明怎么办？林阳已经想好了，有个人肯定能帮上忙，她就是正在读大学的朱玲。 朱玲上大学之前，就在卫生所工作，并且，她母亲张玉华此时还在医院里工作，所以，这件事林阳就决定去找她们了。 “玲姐，开门呀？” 林阳在门口喊了一声。 “林阳，你这是去哪里了？黑咕隆咚的到处瞎跑什么？” 朱玲开门，看见林阳穿着棉大衣、带着棉帽和棉手套，就问了一句。 “你让我进去啊？这站在门口不一样冷吗？怎么，你不嫌冷吗？” 七十年代，京城的老百姓家里面，基本上还没有电视机，因此，吃过晚饭大家都在静悄悄的看书。 “林阳，你吃饭了吗？” 张玉华从卧室里出来了。 “阿姨，还没有，等一会儿我回家去吃？” “回家干什么？就在这里吃，我给你朱叔留饭留的多，他一个人又吃不完，朱玲，你去给林阳把饭端过来。” “阿姨，不用了，我来是有事想麻烦你和玲姐？” “林阳，什么事？咱们还说麻烦这两个字，你这是把我当外人了？” “阿姨，我姐的工作有着落了，知青办说是要医院开健康证明，我想去我姐去你们医院开一个？” “这是好事啊！林阳，林兰的工作这么快就定下来了，证明的是就交给我了，你放心，对了，林兰去什么单位上班？” “阿姨，如果没有变化的话，应该是去京城的玉器厂。” “玉器厂？林阳，这可是个好单位，以后要是想买玉器，就去找你姐了！” 张玉华非常高兴。 “林阳，林兰去玉器厂了？这么快？我知道许多知青，回城半年、一年都安排不了工作，林兰的运气真好！” 朱玲说完，把饭放在了林阳的面前。 “林阳，你高考估计怎么样？” “阿姨，我觉得应该问题不大。” “那你打算保哪个学校？” “我高考前去京城大学看了看，还和几个老师聊了聊天。” “嘿嘿，你这也算是提前考察了一下吧？” 朱玲插了一句。 “专业呐？林阳。你准备选择什么专业？” “阿姨，我说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爸妈，我想去考古专业学习。” “考古？考古不就是挖坟掘墓吗？林阳，你怎么想起来报这个专业，整天跟死人打交道，与你的特长不符合啊？” “特长是可以培养的，我想通过考古这个专业，认认真真的学习一下，咱们国家五千年的历史。” 林阳当然不肯说，他学考古专业是为了鉴别古董。 第二天，林阳、林兰一起来到了朱玲家，他们准备跟着张玉华一起去医院。 “玲姐，你今天要是没事的话，就陪我去一趟医院吧？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林兰上一次在长春住医院，是林阳瞒天过海办的事，她根本就没有去做过检查。 这一次不一样了，林阳也打算给林兰真的检查一次，毕竟，上山下乡这么多年了，他也非常担心姐姐的身体是否有隐疾。 男女有别，林阳也觉得朱玲去毕竟合适，张玉华上班后要忙工作，根本就不可能陪着林兰到处跑。 “好吧！我答应你了！” “张医生，你来了？哎呀，稀客啊！朱玲，好长时间没有见你了，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医院了？” 四个人刚刚进了医院大门，一个20多岁的男人就起了打招呼。 “王宏刚，我赔我妹妹来体检。” 朱玲回了对方一句。 林阳看见这个男人，一瞬间就不淡定了。 “妈的，我怎么就忘了，这货也在医院里上班。” 其他人不知道，此时，只有林阳清楚，这个王宏刚后年与朱玲结了婚，过了几年之后又离婚了。 他们两个人之所以会走到一起，是因为朱玲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了这个医院工作，在张玉华的撮合下，成为了两口子。 “老天爷既然让我重生了，我就要改变朱玲的命运！” 林阳心里面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两个人结婚。 第39章 搞对象 林阳现在虽然只有17岁，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做懵懂少年，自从重生回来，他就对朱玲有了想法。 朱玲的美貌那是有目共睹的，林阳也是男人，当然有男人对美女的正常想法。 更何况现在还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果不把朱玲弄到手，简直是给重生这两个字丢人、抹黑。 “朱玲，我赔你们去体检吧？” 王宏刚立刻就开始拍起了马屁。 “我觉得你还是工作要紧，医院里这么多事，病人都在等着，你不在岗位上，这样影响非常不好？” 林阳马上就做出了反应。 “没事，我不是医生。” “这样就更不合适了，医院里面无小事，不论你在什么岗位，都事关人命，一旦误了事，我们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 林阳的目的，就是斩断王宏刚接近朱玲的一切机会。 “我……” 王宏刚还想继续说，此时，张玉华开口了。 “宏刚啊！林阳说的有道理，你还是忙工作去吧！他们三个人差不多够用了。” 王宏刚看见张玉华也这样说，就知道这件事是办不成了，他临走时，先是狠狠地瞪了林阳一眼，然后，还不忘表现一下。 “朱玲，你这个星期天有时间吗？咱们一起去看电影吧？是上影厂今年拍摄的《东港谍影》，据说特别带劲？” 林阳见状，心里面骂这个人真厚颜无耻。 “对不起，玲姐这个星期天已经有安排了，她要去北影厂办点儿事，没有时间看什么电影。” “你怎么知道她要去北影厂办事？” “你要是不相信，现在就可以问一问她？” “朱玲，他说的是真的吗？” “这个星期天我确实是没有时间。” 得到准确答案的王宏刚，心有不甘的走了。 “林阳，你要是不说，我都差一点就忘了，朱玲拍电影这件事，她征求过我和老朱的意见，我觉得她不合适？” 张玉华正打算走，突然，停下脚步说了起来。 “阿姨，玲姐是否适合做演员，我也不知道，这是北影厂的厂长汪琰，点名要我把她请过去，想跟她谈一谈？” 林阳拉出了汪岩做挡箭牌。 果然，张玉华犹豫了，他看了看旁边的朱玲。 “这是怎么一回事？” “妈，今年夏天，我和林阳一起吃饭时，认识了他们几个人，后来，又跟林阳去北影厂办事，结果就这样了？” “林阳，你们先去做体检吧？回头阿姨再跟你说这件事？” 张玉华去她的办公室上班去了。 “林阳，你要慎重点儿，阿姨对玲姐的事最在意，你不要惹他们老两口不高兴，否则，爸妈不会轻饶了你？” 林兰警告了林阳几句。 “姐，我不是小孩子，知道应该怎么办，你就放心吧！” “再说了，这件事的决定权在玲姐手里，其他人都是局外人，只要玲姐喜欢，什么都可以改变，是吧？玲姐？” 林阳笑嘻嘻地说。 “贫嘴，咱们赶紧去办正事，等一会儿人就多了。” 朱玲也笑了起来。 其实，朱玲的性格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文艺又安静。 1975年8月，北影厂上映的电影《海霞》，负责选角工作的导演，当时去文工团选演员，一眼就看中了坐在窗边的朱玲。 那个时候，朱玲并没有想要做演员，何况她本身也不喜欢抛头露面，最终，还是谢绝了导演的邀请。 这一次不一样了，林阳知道她将来的路，所以，要给她提前铺好路。 当林兰进去体检的时候，朱玲、林阳在门外等候。 “玲姐，汪厂长已经确定你的角色？” “啊？已经确定了角色？什么角色？” “玲姐，是一部喜剧片，你在影片里，扮演新华书店的营业员，你看看你自己，实在是太适合这个角色了。” 林阳给朱玲灌迷魂汤。 “我怕演不好，让人家笑话？” “玲姐，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是演员，拍摄电影的场地、过程，你上一次在北影厂不是已经看过了吗？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部电影叫什么名字？” “瞧这一家子。” “好啊？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出版的连环画，就是这个名字？这是不是一回事？” “嘿嘿，玲姐，你真厉害，确实是一回事！” 尽管林阳用的是笔名竹林，不过，这个秘密朱玲知道。 “汪厂长准备让我出演哪个角色？” “玲姐，他说让你演张岚！” “噢，就是那个与大阮搞对象的女角色？” “嗯，正是大阮搞对象的张岚。” “我还没有对象呢？你让我跟陌生的男人谈情说爱，我怎么能拉的下脸来？” “玲姐，这不是真的搞对象、谈恋爱，是在拍电影？” 林阳有些哭笑不得。 “我知道那是拍电影，可我还是拉不下脸来？” “玲姐，你说怎么办？你才能够觉得自己不尴尬？” “林阳，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是怕你不愿意？” “我怎么会不愿意，只要你同意去拍电影，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林阳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 “好，那我可就要说了啊？” “玲姐，你说吧？我听着呐？” “林阳，要是你出演大阮的角色，我就不会觉得尴尬了？” “玲姐，你不是再跟我开玩笑吧？我可没有想过要拍电影啊？” “你看看，你刚才还一个劲地劝我，还说什么上刀山下火海，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现在怎么样，你露馅了吧？” “玲姐，我确实是没有想过演戏啊？” “林阳，我也没有想过要演戏啊？” 林阳被朱玲给问住了。 “玲姐，你这是要托我下水啊？” “哼、哼，我就是这样的想的，要出丑咱们就一起出丑，要出名咱们就一起出名，你要拉我上贼船，我也要拉上你？” 林阳想不到朱玲会来这样一手。 “玲姐，你让我想一想？” “林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演大阮，我就演张岚，你不去我也不去，汪厂长那里你自己去交代？” 重生回来，林阳已经给自己，规划好了未来的发展蓝图。 他设计了许多角色，唯独没有考虑过，以大银幕上的方式，与普天下的所有人见面。 第40章 喜事 林阳之所以没有考虑过做演员，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将来要成为京城首富、全国首富，甚至是全球首富。 成名之前，林阳不想公开露面，可此时，朱玲确实是给他出了个难题。 “玲姐，这件事还有得商量吗？” “没得商量！” “那好吧！你让我想一想？” 忙了整整一上午，林兰的体检结果终于出来了，各个方面都没有问题，中午，林阳在东来顺请朱玲、林兰吃了顿饭。 本来还请了张玉华，可她不去，说是家里面有事走不开。 “玲姐，你家里面有什么事？阿姨不和我们一起来吃饭？” 林兰夹了一片涮羊肉，边吃边问。 “我姐林慧准备结婚了，我妈应该是忙这件事！” “啊？林慧姐要结婚了？她找的那个人是干什么的？” 林兰停下了筷子，林阳却只顾着吃。 “他的名字叫徐一帆，在前门外的大北照相馆工作，比我姐大一岁，来过我家一次，我觉得还可以，就是长得一般。” 朱玲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正在吃涮羊肉的林阳。 “玲姐，你看我干什么？我长的可不一般，只不过是现在还小，看起来不够强壮而已，再过几年，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你已经差不多了，身高都快一米八了，还要继续长大，你打算长多大才算完，站在我面前，都比我高了半头。” 朱玲刚才下意识中，确实是拿林阳跟她的姐夫相比较了一下。 英气勃发的林阳，是朱玲心里暗自择偶的参考标准。 “玲姐，慧姐结婚需要我的地方，你开口说一声，我保证是……” ‘你别保证了，有事我会叫你的！’ “玲姐，三转一响、三十六条腿都准备好了吗？”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姐的事她自己操心。” …… 七十年代，京城大杂院里办喜事，可不像是几十年以后，去酒店里定几十桌饭，然后，大家一起去那里吃。 去酒店确实是高大上，但是，林阳觉得没有了烟火气息，没有了邻里之间浓浓的情义。 在这个年代，大杂院里办喜事，基本上就是在院子里，找个合适的地方搭一个大棚，再用砖砌了一个灶台。 炒菜的人一般是自己单位食堂的厨师，给人家的报酬是两条烟一瓶酒。 林慧结婚的日子定在了1978年元旦，在三天前，林阳也接到了京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如愿以偿上了考古专业。 林建平、高玉梅两个人，知道林阳的大学专业时，除了骂一顿之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林阳也赶紧借着朱家办喜事的由头，从家里面躲了出来。 “朱叔、阿姨，我来了，需要干什么就说？” “林阳，你挨家挨户去借桌子、椅子，林兰、朱玲你们两个人去借锅、借碗？” 接下来，林阳就忙活开了。 他走东家串西家，借到了十多张大小不一的桌子，还有一大堆各式各样的椅子、凳子，沿着胡同排了一长溜儿，看起来真是够排场。 林兰去玉器厂报到了，厂里面告诉她过完元旦去上班。 林家目前，除了还在上山下乡的林宇、林芬，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烦心的事。 朱家之所以把结婚的日子定在元旦，就是因为这一天是假期，1978年，元旦的假期只有一天，可不是后来的三天。 没有婚车、没有婚庆、没有婚纱、没有西服…… 七十年代的婚礼，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林阳看着满大街乱喊乱跑的小孩子，心里禁不住感叹。 新郎徐一帆来了，他不是坐着汽车来的，而是骑着自行车来的。 林阳看见他穿着一身蓝色中山装，头发显然是前几天刚刚理过，进门的时候，一边给小孩发喜糖，一边给大人发烟。 林慧今天作为新娘子，林阳一大早就见过了她的打扮。 她身上穿的是红棉袄，一条浅色的裤子，还穿着一双崭新的棉皮鞋。 此时的当时婚礼，没什么特别的程序，旧社会京城人结婚那些老礼儿，都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因此，眼下盛大的婚礼，其实就是大家坐一起吃一顿。 林阳也收到了喜糖、喜烟，糖是一种叫“杂拌儿”的水果糖，烟是全体烟民都熟悉的大前门。 新娘子、新郎官在鞭炮声中，骑上自行车和亲朋好友离开了朱家。 剩下的事，就是大杂院的来宾吃饭、喝酒了。 朱家的酒是“洋河大曲”，要好几块钱一瓶，林阳知道，这算是很高档了，茅台酒好人尽皆知，但那不是老百姓家里办事用的起的。 林阳忙的是不可开交，他招呼着上菜的同时，还要关心将吃完的空盘子撤下来。 这场热闹的婚礼，给朱家带来的不是一点小小的烦恼。 朱玲悄悄地告诉林阳，刚刚清点亲戚朋友送来的礼物时，发现足足有20多个脸盆，还有大大小小的镜子不下10块。 另外，被面、床单等东西还有不少。 “玲姐，东西真的是不少啊！你们家这一次发财了？” “发你个大头鬼呀！你不知道，为了办好这件事，我爸妈向街坊邻居借了100多斤粮票，还借了200多块钱。” “接下来，那岂不是你们要过紧日子了？这些都是要还回去的？” “可不是吗？不知道要还多长时间，才能够还请这些钱和粮票？” 朱家的钱和粮票没有白花，对于那天的饭，亲戚朋友普遍反映不错，油水很足。 “玲姐，你将来嫁人的时候，我来给你安排怎么样？” 林阳又准备逗朱玲玩儿。 “你打算怎么给我安排？” “我是这样的计划的，咱们就去京城饭店，开它个几百桌，烟酒全部用最好的，菜就照国宴的标准来上？” “你这是不打算让我活了吧？按照这个办法，我后半辈子还能吃上饭吗？” “玲姐，你不用担心，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负责，你就踏踏实实地等着过好日子就行了！” “林阳，你要是不说，我都差一点忘记了，你现在可是实打实的小地主，你老实交代，私房钱偷偷地存多少了？” “嘘，玲姐，你小声点儿，我那有私房钱，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让我爸妈知道了，我还不又被骂一顿。” 林阳不知道，他以为天下太平的时候，远在农村的林宇、林芬非常难过。 第41章 探亲假 林宇、林芬二人难过的原因，说起来也特别简单，那就是他们高考落榜了，回城的希望破灭了。 知青大规模回城是在1978年底，可是，这才刚刚过了元旦，。 然而，彻底回城实现不了，那暂时回城必须要办成。 远在京城的林阳想不到，今年春节他们一家人能够团圆，这是因为林宇、林芬办好了探亲假。 知青的探亲假，是在上山下乡三年之后才有的，时间不算来回路途是15天。 林宇、林芬两个人不在一个地方，一个在陕西，另外一个在山西。 他们回家探亲，也没有提前写信说一声，而是想托人给家里面一个惊喜。 朱家的喜事一天就忙完了，林阳在与朱玲聊天时，说好了第二天去北影厂见一见厂长汪琰。 “玲姐，我想好了，就陪你一起演《瞧这一家子》，你演张岚，我演大阮。” “你呀你，早就应该想明白了！” 朱玲将林阳终于同意了，心里面也非常高兴。 她之所以套这样做，其实，没有别的原因，就是觉得有些紧张，希望旁边有个熟人好一点。 朱玲的想法林阳知道，还以为是她不喜欢这部戏，因为，在原来的历史上，朱玲出演的第一个角色是女医生，与她的职业非常接近。 现在的角色是书店的营业员。 “汪厂长，我说服了朱玲出演张岚这个角色，但是，人家提出了一个条件？” 在汪琰的办公室，林阳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 “是吗？说明条件说出来听一听？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肯定没有问题？” “汪厂长，我没有任何条件，是林阳他自己说的？” 朱玲坐在林阳的旁边，悄悄地在他的身上拧了一下。 “哈哈哈，这可有意思了，你们两个人怎么说的不一样，好了，不管什么情况，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我能够办到的，肯定没有问题？” “嘿嘿，汪厂长，我刚才说谎了，其实、其实，是我突然想过一把戏瘾，出演大阮这个角色？” 林阳被朱玲拧了一下，立刻就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哈哈哈，林阳，你要是不说，我也不好意思提，你是这部电影的编剧，要是来客串一下，那绝对是再好不过了，这件事我同意！我同意！” “汪厂长，那咱们的这部戏什么时候开拍呀？” 朱玲问了个关键的问题。 “你们两个人都是专业演员，我给你们说，这部戏林阳在剧本里写的夏天的事，因此，我认为过完年就需要准备了。” “汪厂长，过完年？这么快？” “朱玲，你不知道，电影正式开拍之前，所有的演员都必须要确定下来，另外，导演、服装、化妆、道具、灯光等工作都必须要全部就位。” “汪厂长，我前几天刚刚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是吗？林阳，那我可要恭喜你了，是哪所大学？” “汪厂长，是京城大学！” “哎吆，林阳，了不得，你好厉害，你打算学什么专业？” “汪厂长，他的专业已经确定了，学的是考古！” 朱玲替林阳把这个问题回答了。 “考古？林阳，你为什么学考古，就算是不去文学系，也应该考虑历史系啊！以你的条件，这不是南辕北辙吗？” “汪厂长，之所以选择考古专业，是我觉得这个专业特别神秘，好奇心而已？” “林阳，我担心你会后悔的，不过，大学里还是可以转换专业的，不过，条件bJ苛刻，你要付出许多努力？” “既来之则安之，汪厂长，我先读着试一试，过完年开就学了，你以后要是找我，就告诉他们去那里。” 林阳面前还在出版社上班，本来12月底的时候，林阳就向社长邵羽提出了辞职，可是，邵羽说干到开学之前再离开。 1977年冬天的这次高考，开学的时间到了1978年的春天。 此次高考与后来的不一样，考题都是由各个省市自己单独命题的，从1978年夏天的高考开始，是全国统一命题，后来一直这样延续。 在北影厂与汪琰道别后，林阳算了算时间，距离1978年的春节只有一个多月了。 进入腊月时，京城里已经有了淡淡的年味，大家开始谈论过年的事情。 这一天，在出版社忙完《哪吒闹海》、《天书奇谭》的林阳，接到了邵羽交给他的一个任务。 “林阳，你明天去上海一趟，去参加一年一度的年画研讨会。” “社长，我去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回家准备、准备吧？” 腊月天已经到了，大家都开始忙过年的事，所以出差这样的事，就交给了没有家庭拖累的林阳。 林阳带着《哪吒闹海》、《天书奇谭》的彩色画稿，回到了家里。 他一进家，突然看见了林宇、林芬。 “哥、二姐，你们时候回来的？” 林阳非常高兴。 “我们是前后脚回来的，她比我早到了一个多小时。” 林宇指着林芬说。 “爸妈知道吗？你们回来也没有提前写信说一声？” “爸妈还不知道，我们回来时，恰好在大门口遇见了林兰。” “大姐今天不是上班去了吗？她人呢？” 林阳看了看，没有发现林兰的身影。 “大姐出去买东西去了，她说，今天培训下课早。” 林芬解释了一下。 “买东西？买什么东西？” 林阳有些疑惑。 “大姐说，我们回来了，今天要好好地吃一顿，她是去买吃的了！” “噢，是这样啊！哥、二姐，你们这是回城了，还是……?” “林阳，我们是回家来过探亲假的，过完年就要走，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城？” 林宇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哥，你学会吸烟了？” “每天在地里出力气，抽支烟可以提神。” 林宇的话语里，透出了一股心酸。 “哥、二姐，我相信，你们迟早会回城的，今天咱们一家人团聚了，我请客，给你们接风，咱们去东来顺吃涮羊肉怎么样？” “林阳，你有钱吗？就你那临时工的工资够吗？” “哥，今天我刚刚发了点补助，绝对够咱们一家吃的。” “那等爸妈、大姐回来一起去？” 林芬插了一句。 “那是当然了。” ...... 不大一会儿，林兰先回来了。 第42章 南顾北刘 林建平、高玉梅回家后，看见林宇、林芬一下子就惊呆了。 “你们怎么回来了？” “妈，他们是回家探亲来了。” 林阳在旁边说。 “唉，三年多了，整整三年多了，今天，咱们一家人总算是都齐了！” 高玉梅激动的擦了擦眼泪。 “妈，你别难过了，林阳说今天晚上他请客，请大家去东来顺吃涮羊肉，咱们赶紧走吧！去迟了还要排队？” 林宇立刻催促起来。 “林阳，你哪来的钱？” 林建平问了一句。 “爸，林阳说是他们单位发的补助。” 林芬把林阳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那咱们今天去东来顺吃！” 林建平最后一锤定音。 东来顺饭店的涮羊肉，在京城人的心目中，那就是冬天吃饭的必选之地。 “爸、妈，我明天要去上海出差。” “这大腊月的，又出什么差，走多长时间？” 高玉梅似乎有些不高兴。 “妈，来回估计需要一个星期，” “你看看你，既然是单位的安排，那就必须得去，你啰嗦什么，林阳，出版社派你去上海干什么？” 林建平说高玉梅的时候，也询问林阳出差的目的。 “爸，这一次是去开年画研讨会。” “噢，是这样啊！” …… 林阳工作的美术出版社，并不仅仅是出版连环画，还有其他的业务。 例如：画册、论着、日历、年画、挂历、宣传画、单幅画、美术教材和技法书等。 林阳平日里忙忙碌碌，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但是，在出版社工作了半年多，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情况。 七十年代人口流动不大，所以，还没有出现八、九十年代的春运奇迹。 因此，林阳也不需要提前买票，但是，这个年代也没有高铁，从京城到上海坐火车是19小时50分钟，特快也需要13小时48分钟。 1978年的年画研讨会，开会地点是在上海美术出版社，林阳来之前，已经知道了地址，在JA区长乐路672弄33号。 长乐路672弄建于1937年，弄堂住宅东西两侧，分别是留园和履安村。 弄堂里的住宅，渗透了西方建筑的布局风格，留园有独立小花园的洋房，履安村则是联排式现代派风格。 履安村里不乏名人名所，还都与文艺有关。 28号是国内电影史上传奇世家、原国华影片公司柳中浩、柳中亮的旧居。 弄堂的尽头，则是以连环画出版扬名天下，同时也是林阳此次行程的目的地：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 林阳远道而来，在附近的招待所住下之后，就提前来熟悉一下路线，毕竟他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哎，小伙子，你是干什么的？” 门卫室里出来一个人，拦住了林阳的脚步。 “噢，我是来开研讨会的。” “研讨会明天才开，你今天来早了，你是从外地来的吧？” “是啊！我担心找不到地方，就提前来看看。” “哈哈哈，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来，怪不得看着面生，回去吧！现在你找到地方了，明天早点来就可以了。” “那好，我就不打扰了！” 林阳转身就准备离开。 “你是从京城来的林阳吧？” 突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将自行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是我？你是？” “我叫顾炳新，你不认识我，我可是听刘继佑、王淑惠、林楷他们，不止一次地在电话里夸奖你。” “就在来之前，我已经知道你来开研讨会了。” “啊？你就是有“南顾北刘”之称的顾炳新老师？是我眼拙，没有认出你来？” “林阳，我出京城出差的时候，你恰好去长春了，因此，咱们两个人就没有见过面，走，去我办公室坐坐？” “顾老师，那我就打扰你了。” 林阳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到上海，第一个见到的人会是顾炳新。 上海美术出版社自1952年8月成立以来，涌现出了程十法、贺佑直、顾炳新、汪观庆、钱笑岱、刘希永等一批创作名家。 “林阳，坐呀！站着干什么？我给你倒水？” 顾炳新特别热情。 “顾老师，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林阳急忙阻止对方。 “你是客，我是主，客随主便，今天在我这里，你就听我的，以后到了你的办公室，你再给我倒水。” 顾炳新说着将热水放在了林阳的面前。 “谢谢顾老师！” “林阳，你的连环画《哪吒闹海》、《天书奇谭》，我看了，确实是非常不错，我听说，我们这里的电影美术厂找你去了？” “顾老师，厂长特伟确实是找我了，他们想将《哪吒闹海》，改变成一部电影美术片。我此次来上海，一是开研讨会，二是送彩色画稿。” “彩色画稿？是《哪吒闹海》的还是《天书奇谭的》？” “顾老师，两部连环画的都有。” “噢，你带着吗？我看看？” “顾老师，画稿我放在招待所里，今天没有带在身上。” “那实在是太遗憾了，明天，你明天一定要带过来。我看看，对了，林阳，年画研讨会你准备作品了吗？” “作品？顾老师，什么作品，社长没有说啊？” “哈哈哈，作品不是强制性规定必须准备的，我估计邵社长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就没有告诉你。” “林阳，你画过年画吗？” “顾老师，我没有画过。” “1978年的生肖是马，真快啊！一转眼又是一年了，你对年画是怎么认识的，咱们可以交流一下看法？” “顾老师，在你的面前，我怎么敢班门弄斧，你有什么指教，我愿意聆听？” “林阳，你不要这样谦虚，你的水平现在是有目共睹的，毫不夸张的说，与我们这些老家伙有的一比。” “顾老师，那我就放肆一下了，年画的情况，怎么说呐？从目前来看，确实是有些单一了，内容倒是贴近生活了，可缺少了红红火火的年味。” 林阳一开口，就立刻引起了顾炳新的兴趣。 “红红火火的年味？林阳，你说，你继续说，怎么样才能够体现出，你说的这个年味来呢？” “顾老师，不是我故意卖弄，我从动画片中找到了一丝灵感，年画其实可以抽象一点，这样一来，创作的空间就自由多了。” “林阳，你说的详细一点？” 顾炳新追问。 第43章 兑现承诺 “顾老师，我想法是这样的，1978年是生肖马年，咱们就以马为创作题材，马用卡通画法来表现，然后，再结合咱们传统的春节元素。” “林阳，有意思！有意思！你继续说？” “为了突出效果，另外，还可以添加一些吉祥话，比如：新年大吉，阖家欢乐，工作顺利，万事如意等等。” “林阳，你们年轻人的脑子就是不一样，你的想法好，能不能创作一幅出来，明天的研讨会上，让大家都看看？” “顾老师，这合适吗？” “林阳，怎么不合适，我这里什么东西都有，你选择就开始动笔吧？” 林阳笑了笑，知道这一次是躲不过去了。 言多必失，说的就是此情此景，林阳拿起画笔时，先开口了。 “顾老师，我有个要求，我可以画出来，也可以明天上研讨会上传阅，但是，我不承认这是我的东西，你就说是其他人的？” “林阳，唉，想不到你这样年轻，也小心谨慎起来了。” “顾老师，我刚刚收到了京城大学的通知书，我不想节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好，我答应你！” 大大的眼睛，看起来萌萌哒，帅气的鬃毛飘扬着，身上穿着新衣服，前蹄变成了两只手，左手拿着条幅，上面写着马年大吉。 右手举着一个红灯笼，灯笼上印着四个字：马到成功。 林阳整整画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方才将这幅卡通画画好。 顾炳新站在旁边亲眼目睹，他看着林阳是如何一笔、一笔，将几十年以后才出现的卡通画创作出来的。 “新、奇、特，林阳，我对你的这幅画就这三个字，现在我明白了，怪不得你能够创作出《哪吒闹海》、《天书奇谭》这样的连环画。” 次日，在年画研讨会上，顾炳新拿出林阳的卡通画，立刻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是什么画？这分明就是瞎胡闹，马怎么能够长出人的手来？” “就是，你看看，这马的身上还穿了衣服，这分明是衣冠禽兽吗？” “老顾，你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这幅画？” “年画怎么可以这样搞，这不是在画画，这是对艺术的亵渎？” ……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林阳暗自惊呼一声，多亏自己留了个心眼，否则，今天的研讨会说不定就成为了自己的批判会。 顾炳新在旁边也是苦笑不已，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对声。 接下来，林阳在研讨会上，就像是个打酱油的，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倾听者每一个人的高谈阔论。 此次研讨会要开三天，下午没有事的时候，林阳决定去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一趟。 问清楚了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的地址，还有公交车的路线，林阳就背着书包出门了。 JA区万航渡路618号，林阳看着墙壁上的门牌号，知道自己到地方了。 门卫一听，林阳是来找厂长的，就让他登记一下，然后，马上拨通了厂长特伟办公室的电话。 “喂，厂长，门卫室来了个年轻人，他说是来找你的，名字叫林阳，是从京城来的，我让他上去吗？” “噢，让他等一下，好，我知道了！” “小伙子，你也听见了，厂长说让你在这里等一下！” 林阳不知道为什么让自己等，既然是这样，也就只好客随主便了。 “哎吆，林阳，我可总算是将你盼来了，你要是再没有消息，我就准备坐火车去京城找你去了？” 不大一会儿，特伟就一边说、一边笑、一边朝林阳走过来了。 “我答应你的事，怎么可能忘记了呢？你看看，这不是亲自给你送来了？” 林阳用力拍了拍自己身上的书包。 “好、好、好，你时候来的？来之前，咱们也不给我来个电话，我好去火车站接你？” “老厂长，我是昨天到上海的。” “那你我为什么今天才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意外的事？” “不是，不是，我这一次来上海，是公私两便，出版社安排我来出差，参加年画研讨会，上午开了会，这不下午就向你报到来了。” 林阳、特伟边说边走。 “画稿带过来了吗？” “那是当然了，要是不带东西，我岂不是上门找不自在了吗？” 特伟认真地看完了所有的画稿，突然，他看见了林阳，昨天才刚刚画的那幅卡通画年画。 “林阳，这是什么？” “老厂长，这是我瞎胡闹，画着玩儿的，这个与连环画《哪吒闹海》、《天书奇谭》没有关系？”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没有关系，一看上面的字，我就猜到了，我是想问一问，你这是什么画？” “老厂长，这是年画。” “年画？有意思！真有意思！年画还可以这样画，要是做成动画片那就更有意思了？” “林阳，你把它构思、构思，创作出一部动画片来怎么样？” “老厂长，你让我想一想，回头再给你答复？” “好，我等你！” “林阳，你难得来上海一趟，我现在就给老徐打电话，告诉他一声，今天晚上咱们三个人一起吃饭，就算是给你接风洗尘了？” “老厂长，那多麻烦……” “哎，林阳，这怎么能说是麻烦呢？要是不告诉老徐，他知道了要骂人的，上一次从京城回来，在路上他特意叮嘱我的。” 特伟说罢，就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 “老徐，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什么，你这几天准备联欢会？” “我告诉你一声，林阳来了，晚上一起吃个饭，你既然有事，那我们就不等你了，你忙吧？” 特伟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林阳都听到徐山楚在电话那头的声音。 “林阳来了，那联欢会的事，就暂时停一下，咱们今天晚上去什么地方吃饭？” “德兴馆？好，那就定在德兴馆，我一会儿就去你的办公室，你们等着我。” “林阳啊！你不知道，德兴馆是上海本帮菜的发祥地，创建于清光绪4年，前些年，你要是来了，我还真不敢请你去这里吃饭？” “老厂长，这是为什么？” “那个时候，德兴馆的名字叫“工农兵饭店”，只卖大众饭菜，本帮特色一扫而光，也就是今年夏天，才重新恢复了。” 第44章 译制片 “老厂长，这是为什么？” “那个时候，德兴馆的名字叫“工农兵饭店”，只卖大众饭菜，本帮特色一扫而光，也就是今年夏天，才重新恢复了。” 德兴馆的招牌菜是虾子大乌参，林阳对海参并不是特别的喜欢。 但是，出于礼节的需要，林阳也不能说自己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客随主便，就让特伟、徐山楚随意了。 “我们要虾子大乌参、蟹粉豆腐、红烧鮰鱼、脆鳝、白切肉，哎，林阳，你喝什么酒？白酒还是黄酒？” 徐山楚询问林阳。 “徐厂长，我喝酒一般，有点儿就行了，你们喜欢喝什么，就要什么？” “那咱们就来一瓶石库门黄酒，你说呢？特伟？” “行，那就来石库门黄酒！” 德兴馆上菜的速度很快，不大一会儿，几个菜就上齐了。 “林阳，你第一次来上海，我们有招待不周之处，你还要单多多的包含？” 特伟举起了酒杯。 “林阳，希望咱们今后多合作！来，干一杯！” 徐山楚的话简单明了。 “咱们今天快点吃，吃完了去一个地方？” 徐山楚话一出口，特伟就笑了。 “老徐，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今天晚上你又有什么新名堂？” “嘿嘿，暂时保密，你们等一会儿就，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林阳听见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心里面尽管特别好奇，但还是忍住了。 半个小时以后，三个人吃完了饭，在昏暗不明的路灯下，开车朝上海电影译制厂而去。 德兴馆原来在真如路上，1958年迁到了东门路29号，上海电影译制厂原来在万航渡路，1977年元旦搬迁到了永嘉路383号。 林阳对京城的道路是熟悉的，可是，在上海就傻了。 不要说这是七十年代，就算是几十年以后，不用导航也必须不停地打听才可以。 更何况此时此刻还是黑夜，坐在汽车里的林阳，根本就不知道走的路线，徐山楚开车的技术非常不错，林阳确实是有些意外。 “嘀、嘀、嘀！” 在一个大门外，徐山楚按了几下喇叭，很快，从门卫室就走过来了一个人。 “老万，老李走了吗？” “是徐厂长啊！我们李厂长还没有走，今天晚上大家都在加班呐，你等一下，我给你开门去！” 汽车再次停下来的时候，徐山楚说到了地方了。 “老徐，你怎么把我们拉到电影译制厂来了？” 特伟一边开车门一边说。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所以，觉得这里跟你们美术厂一样，没有什么新鲜感，但是，人家林阳可是第一次来，我带他来开开眼。” “老徐，你的心眼就是多，这样的办法你都能想出来，那咱们今天晚上看什么？” 林阳从二人的言语中，听出来他们是经常来这个地方。 七十年代，上海电影界有四大企业，分别是上影厂、美术厂、译制厂、科影厂。 人们最熟悉的是上影厂、美术厂，他们两家拍摄出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影片，译制厂、科影厂的知名度，相对而言就低了许多。 不过，徐山楚、特伟作为业内人士，深知译制厂的地位是非同凡响。 “林阳，这是上海电影译制厂，咱们先去厂长办公室见一见老李，一会儿在去观影室看看。” “徐厂长，那我就借你的光了！” 林阳跟随在徐山楚、特伟的身后，来到了挂着厂长办公室的门口。 “老李，开门！” 徐山楚没有敲门，他在外门喊了一嗓子。 “门没有锁，你进来吧！” 房间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老李，你看看，我给你带客人来了？” 徐山楚推开门就说。 “你开什么玩笑，特伟是熟的不能再熟的了，你怎么说是客人呐？老徐，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咦，人呐？他刚才还在我们身后跟着，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特伟，拿她去哪儿了？林阳？林阳？” 徐山楚喊了起来。 “徐厂长，我在这里。” 林阳出现在了门口。 “你站住门口干什么？赶紧进来呀？” 徐山楚朝林阳招了招手。 “来、来、来，林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上海电影译制厂厂长李知庆。” “李厂长好，打扰了！” “老李，这就是我上一次从京城回来，跟你提到过的那个奇才林阳，今天，你见到真人了！” “欢迎！欢迎！你画的连环画《哪吒闹海》、《天书奇谭》，我都看过了，确实是不一般，很难想象出是出自一个年轻人的手笔。” “老李，今天晚上，你打算安排我们看什么？” 特伟问了一句。 “你们今天来巧了，刚刚将Rb的一部电影译制完毕，我觉得这部片子不错，你们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看一看？” 李知庆非常热情。 “老李，电影叫什么名字？” “《追捕》，由佐藤纯弥执导，高仓健、原田芳雄、西村晃、中野良子、田中邦卫等主演。” 林阳在旁边，听到电影的名字，不由得眼前一亮。 他当然知道这部电影了，重生之前是买票在电影院看的，现在有机会看免费的电影。 “这部电影，讲述了检察官杜丘被人诬告后，一边躲避追捕，一边坚持追查自己被诬告的真相，该片于1976年2月11日在Rb上映。” 紧接着，李知庆就做了介绍。 其实，《追捕》是改革开放之初，国内引进的第一部外国故事片。 徐山楚、特伟，包括李知庆，他们根本就想不到，《追捕》上映之后，在全国范围内会火到什么程度。 街头巷尾谈论仅仅是其一，更为惊奇的是，紧随其后的是杜丘式的风衣被抢购一空，年轻人都戴着没有撕去商标的蛤蟆镜。 还有，大街小巷里，到处是“真由美”理发店，商店里也摆出了“真由美”化妆品和其他产品。 1979年，电影《追捕》里的女主角中野良子，第一次来到了国内，她被这里受欢迎的程度惊呆了。 许多人聚集在饭店的门前，喊着真由美的名字。 其实，《追捕》在Rb上映时并没有引起大反响，只是一部普通电影，也算不上失败，还小小地赚了点钱。 第45章 星球大战 整个上海电影译制厂放映室里，就只有徐山楚、特伟、林阳三个人，看《追捕》时候，林阳看着、看着就走神了。 他想起了国外电影的那些世界大片。 人尽皆知的一部部电影名字后面，林阳明白，那是无以数计的观众，用电影票给电影公司投资。 “那可真的是一座座金山银山啊！” 林阳在心里面感叹。 “娘的，国内写个剧本才那么一点点钱，实在是太可怜了，自己为什么不见目光投向国外呢？” “有关杉、张冰倩在港岛做掩护，什么样的大片都是小菜一碟，他们在自己的眼里，那就是海滩上的螃蟹，想吃哪只就吃那只。” 林阳看了一眼旁边徐山楚，从心里面非常感谢他带自己来这里。 有了思路，就不担心没有出路，林阳的想法，徐山楚、特伟是一点点也不知道。 年画研讨会终于结束了，林阳回京城时，徐山楚、特伟分别送给了他一份礼物。 “快过年了，我们就不留你了，以后有机会来上海，再请你到处去看看，这是一点点小意思，你不要推辞！” “徐厂长，那我就收下了。” “山高水长，咱们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呐，给你们的新剧本，我回去就开始构思，争取在下一次见面时交给你们。” “哈哈哈，林阳，我们这可不是催促你的意思啊？” 特伟不由得笑了起来。 林阳在火车上，没有看他们送的是什么东西，等到了家里的时候，林兰、林芬问了起来。 “林阳，你此次去上海，就没有给我们带回来一些礼物？” “大姐、二姐，你们想要什么？” “有什么就算什么，来，我看看你这提包里装着什么好东西？” “你们随便看，我可是两手空空的去，又两手空空的回来了，什么东西也没有带回来，估计要让你们失望了？” “林阳，你瞎说，你方便带来了好东西还不说，是打算悄悄地隐藏起来了吗？” 林芬打开提包，发现了两个小袋子。 “这是什么？你还不承认？” “二姐，那是别人送给我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是吗？那我看看！” “哇，林阳，是大白兔奶糖呀！大姐，你快来看，这么多，我还是第一次见，两个袋子里全部都是大白兔奶糖！” 林芬说罢就吃了一个。 “林阳，这得有二斤吧？” 林兰也剥开一个放进了嘴里。 “不知道，看样子差不多吧！大白兔奶糖一斤大约有139颗，要不你们数一数？” 回到家里的林阳，当天晚上就发现了一大问题，这就是睡觉的地方没有了。 现在是六口人，挤在两间大家里，男男女女各三人，床实在是挤不下了。 凑乎这将就了一晚上，第二天，林阳去单位上的时候，特意找了社长邵羽。 “社长，我回来了。” “好，你辛苦了，眼下快过年了，你有什么事没有？” “社长，我没有什么事？” “噢，既然是这样，那你今年春节里，能不能在单位值班？” “社长，值班可以住在办公室里吗？” “可以呀！值班就是要住在办公室里的。” “社长，我想说，今天晚上我能不能住进来？” “哈哈哈，家里面来人了吧？” “社长，我哥、我姐回家来休探亲假了，他们上山下乡已经三年多了。” “哎，家家如此啊！你今天晚上就搬过来吧！” “社长，谢谢你了！” 林阳总算是找了地方，办公室里有暖气，比家里面要舒服多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林阳的办公室里依旧在亮着灯，他正在纸上写电影剧本。 “星球大战2：帝国反击战，嘿嘿，你是我的了！” 林阳一边写一边喃喃自语。 1977年5月25日，在美国上映了一部科幻电影，是由20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出品的，名字叫《星球大战1：新希望》。 这部电影取得了巨大的轰动效应，可谓是立竿见影。 首映票房就达到了155.4万美元，在影片上映的3周内，20世纪福克斯公司的股价翻了一倍。 在此之前，福克斯公司的最高年盈利为3700万美元，而在1977年，该公司的全年盈利增至7900万。 最终，《星球大战》全美票房达到4.6亿美元，其海外票房也达到了3.3亿美元，总票房接近8亿美元。 《星球大战》成功之后，拍摄续集也就顺理成章了。 可是，剧本的问题一直不是太顺利，因为，科幻作家莉·布莱凯刚刚在医院检查出了癌症。 在重生之前，林阳看过《星球大战2：帝国反击战》。 这部电影中，不仅有精彩纷呈的太空大战，还包括了，发生在冰雪星球上的片头场景和城市元素。 影片于1979年3月5日，在挪威芬瑟附近的冰川开拍，于1980年5月21日上映，仍由《星球大战》原班人马担纲演出。 《帝国反击战》上映后影迷反应依旧热烈，连续8周夺冠，其首映票房也达到了近2，200万美元。 电影最终在全美的票房，达到了2.9亿美元，海外票房达到了2.4亿美元。 这些数字，林阳当然是不清楚的，不过，他知道这部电影绝对能赚钱，并且还是赚大钱的那一种。 其实，在原来的历史上，为了避免演员走漏风声，电影公司把剧本的保密工作，做到了最后一刻。 直到开拍达斯·维达和卢克对决那场戏的当天，马克·汉密尔才知道维德是卢克的父亲。 此前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卢卡斯本人、导演厄文和两个编剧。 《帝国反击战》还肩负着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使命。 这就是在1977年风靡一时的《星球大战1：新希望》，和后来的商业片《星球大战3：绝地归来》之间，架设一道沟通的桥梁，。 这件事林阳是知道的，他也没有打算写完《帝国反击战》之后，就放过《绝地归来》，有钱不赚，岂不是真的成了傻子。 而《绝地归来》的上映日期，距离现在还有好几年，林阳记得是在1983年。 京城的夜空群星闪烁，地球的另一面此时却是白天，好莱坞的那些大佬们，丝毫不知已经有人，悄悄地盯上了他们碗里的肥肉。 第46章 心跳 临近年关，大家都忙着过年，出版社里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林阳成为了单位的主力军，除了门卫室的大爷，寂静的办公楼里，能够看见的身影就是他一个人了。 到了办公室就是写剧本，出了办公室就是回家吃饭。 两点一线的简单生活方式，林阳丝毫不觉得枯燥，身上反而是充满了使不完劲儿，所有人都在黑暗中摸索，只有他看得见明天的路。 “林阳，你每天独占着骑自行车，我想上街去转一转，都不方便？” 林宇已经憋了好几天了，他的探亲假已经过去了一半，实在是忍不住了。 “林宇，林阳要去单位值班，你骑自行车干什么？” 林建平说话了。 “爸，我离开京城三年多了，我这一次回来，想到处去看看，怎么了？不行吗？” “林宇，你不会坐公交车去啊？” “爸，公交车不花钱呀？你们谁给我钱？” “哥，自行车你用吧！” “林阳，那你每天吃饭怎么办？” 林建平的问题非常实际。 “爸，我想办法给林阳去送饭。” 林兰此时插话了。 “好，那就这样办吧！” 林宇上山下乡做知青，此次回到京城来，看见林兰的工作安排好了，林阳也考上了大学，想一想自己还要继续去吃苦受罪，心里面就不平衡。 林芬心里面也羡慕林阳、林兰，考上，她知道自己也只能想一想，这些事情都不是父母能办好的。 林阳看着回家来探亲的林宇、林芬，并不是没有想过他们回城的事，可自己也是力不从心。 林兰的回城、工作有一定的偶然性，可不是林阳的权力有多大。 家里面的气氛有些沉闷，林阳多多少少也感觉到了，他想了想，觉得有人送饭去出版社也挺好。 “姐，那就麻烦你们了。” 这一天中午，林阳吃过午饭后，又带着晚饭就走路去出版社。 “林阳，你这是去哪儿？” 朱玲恰好也要出门。 “玲姐，我去单位里值班。” “你的自行车呐，这是准备走路去？” “玲姐，自行车坏了，我确实是要走路去。” “你傻呀！这么远的路，这么冷的天，来，你骑我的自行车？” “玲姐，这不好吧！我骑你的自行车，你怎么办？” “我坐在后座上呀！” 朱玲笑了起来。 “玲姐，我到了，你要是不忙的话，上去暖和、暖和？” “好，那就听你的，我的手脚都有些麻了。” 办公室里的温度，就像是春天一样，朱玲走进来就叫了一声。 “哇，林阳，我终于知道你不回家的原因了，这里原来暖洋洋的，我也想搬过来住，你说行不行？” 朱玲说着在地上转了一个圈儿。 “玲姐，我同意，就是怕你不敢来？” “嗯，我怎么不敢来？” “你说呐，孤男寡女住在一起，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林阳说着就笑眯眯的看着朱玲。 “好呀！你个坏小子，想到哪里去了？你要是敢有这样的想法，我就吃了你？” 朱玲的脸噌地一下就红了。 “玲姐，你长的太漂亮了，是个男人就会这样想，你可不能怪我有非分之想，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林阳，你越说越不像话了，我可要生气了，我比你大好多岁呐？” “玲姐，我就活动、活动心眼也不行吗？” “不行，你活动心眼我就发慌。” 朱玲的心咚、咚、咚跳的厉害。 “玲姐，你把鞋脱下来，脚放在暖气片上试一试，这样特别舒服的？” 林阳立刻就换了个话题。 “林阳，你说我去拍电影，能拍好吗？” 朱玲的脚放在暖气片上，扭头问了林阳一句。 “玲姐，你没有信心？” “林阳，我就是有些担心，要是演不好，会被人笑话的，以后可怎么出门见人？” “玲姐，既然是这样，那瞒着你今天就对一对台词，提前进行一下演练，我来给你说一说如何把握张岚这个角色？” “嗯，那就麻烦你了，你可不要笑我啊？” 朱玲的心微微有些激动。 其实，她心里面一直在惦记着这件事，可林阳不是上班就是出差，连找个合适的机会说句话都没有。 今天，总算是等到了这个天赐良机。 张岚这个角色在《瞧这一家子》中，只有短短的28个镜头，但是，刘小庆却把这个有些爱慕虚荣的姑娘，刻画得精彩纷呈。 朱玲的容貌肯定是毋庸置疑的，但她是属于文静类型的，要想将特立独行、泼辣、张扬的张岚演好，必须要深刻体会才行。 朱玲按照剧本的要求，先试着表演了一遍。 “玲姐，你的嗓门还不够大，笑声还不能脆，就像是银铃般的笑声，并且，表情和语言要略显夸张，才可以演活了这个角色。” 林阳解说的时候，他知道，刘小庆当年凭借着这个角色，获得了第3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女配角。 “玲姐，下面，咱们来排练船上的这场戏，你先试一试？” 朱玲按照台词试了试，林阳看完之后笑着摇了摇头。 “玲姐，台词没有问题，我想说的是表情，还有肢体的动作，这一场戏是在公园湖水的船上，船来回摇晃，你的一只手里还举着遮阳伞，应该是这样？” 林阳说着就走到了朱玲的身边，自己先做了个示范。 “玲姐，你的胳膊抬的太低了，要再高一点儿，注意，船是摇晃的，你的身体也要摇晃，就这样？” 林阳说着、说着，就用手在朱玲的身上亲自指导。 “玲姐，你说把他打蒙，把他打蒙，这句话时，声音再大一些，来咱们现在试一试，你就用这本书当作遮阳伞？ 林阳说罢就蹲在了地上，他这是佯装在水里挣扎。 “把他打蒙！把他打蒙！” 朱玲喊了两声，就弯腰用力打了下去。 想不到意外出现了，朱玲由于太向前倾，重心不稳就朝地上的林阳倒了下去。 猝不及防之下，林阳知道自己不能躲避，如果是那样，朱玲就要脸朝下摔在地上。 “啊！” 朱玲一声惊叫，就压在了林阳的身上。 办公室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朱玲在上面，林阳在下面，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感觉到了彼此的心跳和呼出的热气。 第47章 两个人的秘密 办公室里静的可怕，就算是用形容落针可闻也不为过。 朱玲感受着从林阳身上传来的男人气息，她身上突然就软绵绵的，就是想动也没有力气了。 美人在上，秀色可餐，林阳是重生回来的，更何况眼下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他怎么能把持的住。 “啊？林阳，你干什么？” 朱玲又惊叫了一声，这是因为林阳一把抱住了她。 “玲姐，我想亲你？” “林阳，不行，我比你大？” 朱玲的话还没有说完，林阳就用嘴赌注了她的嘴。 “哎呀，林阳，你放开我！你听我说？” 朱玲一边推林阳一边说。 可是，林阳此时此刻已经控制不知自己了。 突然，“啪”的一声，朱玲在林阳的脸上，不重不轻的打了一下。 这一巴掌，总算是将林阳打的清醒了许多。 “玲姐，你为什么打我？” “林阳，你太冲动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说把话说完？” “玲姐，有什么话，你不能等一会儿再说吗？” 林阳整个人现在是心急火燎，怎么可能听朱玲说话。 “林阳，你要是再胡闹，我就把这件事告诉林叔和阿姨？” 一听朱玲要去找父母亲告状，林阳确实是有些害怕，他赶紧就答应下来了。 “玲姐，我听你说话，听你说话还不行吗？” “林阳，我们不能这样，我比你大好几岁，如果我们在一起，你父母亲肯定不会同意的，再说了，咱们院子里的人也会笑话的？” “玲姐，我不怕，我自己娶媳妇，关别人什么事，就是爸妈也不行，我的媳妇我做主！” 朱玲今年已经20多岁了，就像是春天的花儿一样，到了开花的季节，说不想找对象结婚那是假的。 “林阳，我们这样做是不合适的，你不怕其他人说长道短，可是我怕啊！” “玲姐，我都不怕，我这辈子就要娶你做媳妇，你担心什么？” 林阳说完就伸出了手，朱玲马上用力推了他一下。 “林阳，咱们在大杂院里住了这么多年，可以说，我们两个人之间是非常了解的，如果我们在一起，别人肯定会说是我在欺骗你？” “玲姐，你根本就没有欺骗我啊？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是我主动的，我会跟大家解释的？” “林阳，这件事的真相，咱们两个人清楚，可是别人不知道啊！吐沐星子能淹死人，你让我以后还能不能见人了？” 朱玲的这句话，令林阳可是冷静下来了。 “玲姐，那怎么办？难道说，咱们两个人这辈子就不能在一起吗？” “林阳，我跟你说句心里话，我也非常喜欢你，可是，谁让咱们两个人年龄差的太多，如果你早生几年，或者是我晚生几年就好了！” 朱玲的言语中透漏着一股深深的遗憾。 “玲姐，我实话告诉你，我就不相信咱们两个人不能结婚，在此之前，我早就想对你说这句话，今天总算是挑明了。” 但是，林阳知道这件事并不是如此简单，除了家人、邻居，在这个年代，还有一条铁的规定挡在二人面前。 不要说这是在七十年代末，就算是在八十年代，大学生也是不可以谈恋爱的，一经发现马上开除。 “林阳，姐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咱们今天在这里突破了姐弟关系，这件事必须要保密，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谁也不能说？” “姐，我知道，我会听你的。” “林阳，你明白就好，我们两个人现在是大学生，正在学校读书，要是万一有了孩子，咱们两个人就会身败名裂的？” 朱玲的话，林阳当然是一清二楚。 林阳知道今天与朱玲改变了关系，就不怕以后没有机会。 美人陪伴，逍遥自在，林阳的日子过的非常惬意。 朱玲的演技在林阳一遍遍指点下，也基本上达到了剧情的要求。 这一天，朱玲来到林阳的办公室，看见他在纸上画了一个古装美人。 “林阳，这是什么人？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玲姐，你仔细看看，这个人像谁？” 朱玲不知道，林阳这是打算开始画连环画《西游记》。 《西游记》一直是连环画的热门题材，从五十年代可是，许多名家、出版社都发行过不同的版本。 可是，林阳这一次所画的《西游记》，与其他人的不一样，他是准备将86版《西游记》电视剧画出来。 朱玲曾经在这部电视剧里，出演了女儿国国王的角色。 “林阳，怎么看起来像我？你这是要做什么？” “玲姐，《西游记》你知道吧？” 朱玲点了点头。 “玲姐，我打算画一套《西游记》的连环画，你就是女儿国的最佳人选！这是我的人物画稿，你看看怎么样?” 朱玲身高168厘米，在一般的女人中，这个身高已经不算是低的了。 “林阳，那唐僧你来演吗？” “玲姐，我不演唐僧，这个角色不适合我，我不喜欢当和尚。” “为什么？” “玲姐，我要是当了和尚，你怎么办？我可要娶你做媳妇的？” “你又没正经了，我说的可是认真的？” 朱玲有些怪林阳说笑不分时候。 “玲姐，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的理想不是做演员。” “林阳，那你想做什么？” “我要做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亿万富翁，我要赚数不清的钱给你花，给你买金银首饰，买房子、汽车，然后带你出国旅游，走遍全世界。” “林阳，你有这些话我就足够了，就算是跟着你过苦日子，我也值得了。” 朱玲走到林阳的面前，轻轻地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玲姐，我还给你写一些剧本，让你出名，成为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的电影明星？” 林阳搂着朱玲悄悄地说。 在原来的历史上，朱玲出演第一个角色，是1980年在西安电影制片厂，影片《叛国者》中饰演技术员沈虹。 接下来，她又出演了《小院》中的女主角桑桑，《梨园传奇》中的女主角花想容，电视剧《弯弯的石径》中的秦小婉…… 其中，最经典的就是86版《西游记》中的女儿国国王，她将美女国王柔情似水、端庄典雅的形象刻画出来了。 现在，林阳启动了他的金手指，将朱玲的命运改变了，比如：电影《瞧这一家子》中张岚这个角色就是没有过的。 第48章 心里话 林阳在出版社的办公室里，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他不知道，在大杂院的家里，林宇也发现了新大陆。 看了看日历，林宇知道再过几天，自己的探亲假就要到期了。 虽然不想走，但他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因此，就慢吞吞的开始准备东西。 林阳从上海带回来的大白兔奶糖，林宇跟林建平、高玉梅二人死缠烂打，硬生生地要走了半斤。 “爸、妈，别人回家探亲时，都带了好东西回去，我要是两手空空的，岂不是要被人讥笑咱们家穷？” “老林，林宇也老大不小了，他说的也有道理，知青点都是城市的孩子，带点东西回去也让大家高兴、高兴？” “唉，那就让他带点吧？” “林宇，你爸同意了，你等着，我给你拿去。” “妈，我跟你去！” 林宇马上就跟了过去。 高玉梅给林宇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 “妈，太少了，这几个根本就不够分，我再拿点儿！” 林宇说着就下手抓了一大把。 “林宇，行了，再拿就没有了，还要留着招待亲戚呢？再说了，林芬回去也快回去了，你好歹给她留一点？” “妈，我可是你大儿子，你什么时候为我想过？” “我怎么没有为你想过？” “妈，我觉得这是在过年，有些话我不想说出来，怕说出来家里面生气，这些话在我心里憋了好长时间？” “林宇，你想说什么？” “我在农村吃苦受罪，你们在城里过好日子，你们想过我没有，想过你这个大儿子没有，就不应该想办法，把我弄回京城来？” 林宇终于爆发了。 “林宇，你是指林阳，还是说林兰？”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就算是临时工，你们考虑过我没有？” “老林，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我在外面就听见你们在嚷嚷？” “林宇，把你刚才说的话，对你爸爸再说一遍？” “说就说，我凭什么不能说？无论如何，我也是这个家的长子，除了你们老俩，剩下的就应该是我最有说话的权利了？” “林宇，你想说什么？” 林建平问了一句。 “爸、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我弄回京城来？农村那个地方，我实在是待不下去去了？” “林宇，回城这件事，我们两个人说了算数吗？” “那林兰为什么就能回城？还找到了玉器厂的正式工？” “林宇，林兰回城的事，包括安排工作的事，都是林阳一手办好的，我们不知道具体的过程？” “爸、妈，就算是你们说的是真的，难道说，林阳把这些事的时候，你们就不能让他想给我办吗？” “林宇，林兰在长春高烧不退，是林阳去那里出差，想办法把她给接回来的。” “那你们怎么不说一说，让林阳也给我想想办法？” “你、你、你，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林宇，你也是20多岁的人了，你说这些话不觉得脸红吗？” “我脸红什么？应该是你们脸红，都是你们的儿子，为什么要厚此薄彼，能给林阳找临时工，也不替我想办法，我还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林建平实在是气急了，抬手就准备打林宇，不过，被旁边的高玉梅给拦住了。 “林宇犯浑，你怎么也跟他一般见识，他心里有气，现在说了出来，总比憋着生闷气好吧？” 高玉梅言语中袒护林宇。 “唉，你总是这样惯着他，每个月寄给他的钱，就是这样一个结果，以后有你受罪的时候？我不管了！” 林建平气呼呼的走了。 “林宇，你看看，你把你爸气成什么样了？” “妈，我怎么了？我说的不过是我的心里话，你们就是偏心，我什么都知道了，林阳有新衣服、新皮鞋，还有手表？” “林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这些东西在柜子里放着！” “林宇，那是别人送给林阳的，你别瞎猜？” “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说？” 林宇的话气的高玉梅无语了。 “你纯粹是在胡搅蛮缠，我走了，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高玉梅不理林宇，也走了。 这一切，林阳、林兰不知道，因为他们两个人不在家，可是，在另外一个卧室的林芬，听得却是一清二楚。 她此次回家探亲，也发现了家里的新变化。 林阳不仅仅在出版社上临时工，还考试上了京城大学，林兰不仅回城了，还被分配到了玉器厂上班。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包括林芬在内的女知青，谈论最多的话题，就是什么时候能够回城。 特别是这一次回家探亲，她的这种期望更强烈了。 与林宇所不同的是，林芬从林兰口中，弄清楚了回城、安排工作的大概情况。 她突然间萌生了一个想法，是不是应该在离开京城之前，主动找林阳说一说自己的问题，让他也给自己想想办法。 姐姐求弟弟，是大的找小的，林芬心里有些抹不开面子。 纠结了两天之后，随着探亲假结束的日子越来越近，林芬终于一咬牙，借着给林阳送饭的机会开口了。 “林阳，我准备要走了？” “姐，这么快？难道说不能多住几天？” “你不在家，不知道家里这几天快烦死了？” “怎么了？姐，家里出了什么事？” 林阳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之所以来办公室住，其实，也有躲避的意思。 “林阳，这是我偷听来的，你可千万不要去问啊！……” 林芬把林宇跟林建平、高玉梅的对话，简单地说了一遍。 “姐，我虽然没有去上山下乡，但我能够理解你们在农村的苦日子，咱们都是最亲的人，是一奶同胞，大姐回城还有她的工作，我也是巧合而已。” “林阳，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啊！你如果有机会，看看能不能给我想想办法？” 林芬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姐，你就是不说，我也一直在记挂着这件事，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今年想方设法也要把你弄回京城来！” 林阳之所以敢这样说，是因为他知道，知青回城的大幕在1978年底正式拉开。 林芬心里面松了一口气，她高兴地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第49章 开学了 新年过完了，林宇、林芬也返回各自的知青点去了。 假期结束，出版社开始正式上班，林阳从办公室又搬回家里来住了，他发现，自己的西服、皮鞋、手表都不见了。 因为从二姐林芬口中得知，林宇在家里生气的事，林阳也就没有，向林建平、高玉梅询问这件事。 家里面肯定不会招贼，东西大概是被林宇悄悄地拿走了。 林阳的猜测没有错，林宇由于回不了京城，就决定拿这些东西，去自己上山下乡的地方显摆、显摆。 忙忙碌碌中，林阳的开学日期也快到了。 京城大学开学的时间，在1978年出现了两次。 第一次在1978年2月22日，这是1977年冬天录取的学生，第二次是在9月份入学，那是还没有举行的78年夏季高考。 1978年入校，1982年毕业，林阳成为了77届大学生中一员。 距离开学还有几天时间，林阳提前向社长邵羽告辞。 “社长，2月22日我就要去大学报道了，这个月肯定是不能工作到月底了，今天，特意来向你说一下？” “林阳，来，坐下说，咱们聊几句。” 邵羽指着旁边的椅子说。 “林阳啊！我知道会有这一天，说句实在话，我真的是舍不得你走，如果不是去上大学，我就要向上面要指标，给你转正！” “社长，我谢谢你了，在咱们出版社工作的这些日子，你给了许多支持、照顾，我也在这里学到了许多东西。” “林阳，上大学这是好事，我已经通知了办公室，要给你开个欢送会，咱们在一起照个相，留个纪念。” “社长，这太隆重了吧？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我觉得非常合适，我还希望你大学毕业以后，回到出版社来工作，不过，你的专业是考古，这是个麻烦，到时候再说？” 林阳对出版社也是恋恋不舍，如果不是为了学习古董方面的知识，他肯定不会写字这个专业。 “林阳啊！上大学归上大学，我希望你能够在这几年里，不要放下连环画的创作？” 邵羽的话林阳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社长，你放心，我不会放下连环画的，我已经想好了，大学四年，我打算把《西游记》、》《红楼梦》、《水浒》、《三国演义》完成。” “好，林阳，你这样做就对了，我没有看错你，年轻人就应该争分夺秒，不浪费这大好时光！” 邵羽高兴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的办公室，我还给你留着，我会交代他们的，钥匙你不用交回来，想用就随时随地回来用，林阳，出版社永远是你的家！” 开学的日子终于到了，林阳与其他新同学不一样，不是大汽车从火车站直接拉到学校，他是直接骑上自行车去报到的。 77届的大学生非常有意思，林阳在学校的路上，看见他们大多数人的年龄都比自己大。 高考停了11年后重新开考，这就造成了一个奇特的现象，那就是参加考试的人，从年龄上来说大小不一。 混合班，林阳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这样一个词。 事实上，这一批在各个大学的新学生，年龄最大有“老三届”，年龄最小的，基本上就是林阳这一批的高中生。 在人群里，林阳看见有人抱着孩子来报到。 “这个人应该也是在京城工作的，上山下乡的知青，只有离婚这一条路，肯定不会把孩子带回来的。” 林阳心里一边感叹，一边办理自己的入学手续。 最后，他来到了历史系考古专业的办公室门口。 “林阳，你终于来了，我刚才还在跟老高、老李他们说起你，那个提前考察地方的小伙子，怎么还不来报到？” 邹恒刚刚从办公室出来，一眼就看见正在放自行车的林阳。 “邹老师，今天的新同学，实在是太多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办好了入学手续，这不，就赶紧来向你们报到了。” 林阳急忙走过来笑着说。 “哈哈哈，你今天要是不来，我还以为你改变专业了，准备去学校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邹恒跟林阳说笑。 “邹老师，我是第一个来报到的吗？” “你不是，在你的前面，已经有三个人了，他们现在就在办公室，走，你进去看看，相互之间认识一下，以后就是一个班的同学了。” 邹恒在前，林阳在后，两个人进了办公室。 “高老师好！李老师好！我来的报到了！” 高铭、李伯强正在跟三个人说话。 “哎吆，林阳，你总算是来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们三个人也是新同学，他是林枚村，他是赵治军，这是裴庵平。” 李伯强边说边笑。 “他也是你们的新同学，叫林阳，京城人，去年高考前就来考察过这里的环境了。” 高铭说罢就哈哈大笑起来了。 “林阳啊！枚村和你一样都是京城人，庵平可不一般，他是湖南的高考文科状元，” “各位大哥，小弟有礼了，希望你们以后多多照顾！” 林阳用京剧的腔调说这句话，一下子就把大家都逗笑了。 “贤弟免礼！” 林枚村也用京剧的腔调回答。 就在大家笑作一团时，林阳看见窗户外，闪过一个女孩子的身影。 “高叔，我来看你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话语，这个女孩子出现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哎呀？是晓萍啊！快进来，快进来！” “晓萍，你报到的手续办好了吗？” “高叔，都已经办好了，我爸特意嘱咐我，说报到后一定要来你这里，替他向你问一声好？” “你爸还好吧？” “嗯，谢谢高叔的关心，我爸一切都好！，他说一时间请你一起聚一聚？” 在旁边听他们说话的林阳，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后来就是导演郑小龙的媳妇。 “林阳，这是我老朋友的女儿，名字叫王晓萍，她是文学系的新生。” “这是林阳，我们考古专业的小伙子。” 林阳跟王晓萍打了个招呼。 王晓萍不知道，她未来的丈夫郑小龙，此时此刻，正在京城人民广播电台农村部当记者，忙着到处去采访。 当然了，林阳此时也不知道，郑小龙在干什么。 第50章 新目标 大学生活对于知青们来说，是新奇是精彩，林阳从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里，都看到了这种发自内心的快乐。 作为重生人士，林阳与大家不一样，他的重心在于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除了上课、吃饭、睡觉，林阳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在京城大学的图书馆里度过。 图书馆是比课堂更吸引大学生的地方。 曾经关闭的外国小说阅览室被打开了，允许普通专业学生本室阅览，但不可借出，一时间，人满为患。 林阳与其他人不一样，他总是找个僻静的角落，一个人在悄悄地画连环画。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未名湖水波光粼粼、清澈见底，岸边的柳树吐出了新芽，在春风里摇摆着，就像是女孩子飘逸的长发。 关杉、张冰倩两口子此次来京，可以说是百感交集。 林阳的两首歌曲，现在是一火一停，火的是《小城故事》，关杉通过关系找到了邓丽珺，并且，邓丽珺也演唱了这首歌。 停的是《上海滩》，并不是说这首歌不好，而是唱歌的人出现了问题。 “大爷，林阳来上班了吗？” “你们是找林阳啊？” “是啊？大爷，他来了吗？” “林阳，他不在这里上班了。” “啊？那他去什么地方了？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了，他去京城大学读书去了，现在是大学生了！” “大爷，林阳学的是什么专业？” 张冰倩细心一些。 “考古专业，这个小伙子真有意思，嘿嘿，他学的是考古专业！” 名气大确实是不一样，关杉、张冰倩随便找个人疑问，就弄清楚了京城大学的地址。 “哇，老公，你看，这里好大呀！” 关杉、张冰倩在校园里转了半天，累的是筋疲力尽。 “咱们找个人问一问，看看能不能找到林阳？” “好，你等一下，那边过来几个人，我去问一下。” 王晓萍与几个同学，正准备去图书馆看书去。 “女同学，你好呀！我想麻烦你一下？” 关杉、张冰倩的穿者打扮，与国内的风格不一样，因此，王晓萍在走过来之前，就已经留意到了他们。 “你们有什么事？” “我想问一下，考古专业的教室在哪里？” 王晓萍一听是找考古专业，就多问了一句。 “你们要找谁？” “林阳，我们找林阳，你认识他吗？” “这还真是巧了，我确实认识他，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不再教室里，你们跟我来吧？” “他在什么地方？” “图书馆！” 不大一会儿，几个人就到了图书馆的门口。 “没有学生证是不能进图书馆的，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叫他出来。” “那就麻烦你了！” 正在聚精会神画连环画的理由，根本就不知道王晓萍正在找他。 “你们谁看见林阳了？” 她问了几个熟人，其中，有个人指了指角落。 “我看见他好像是去那边了。” “林阳，你这里够安静的，外面有人找你？” 抬头看见是王晓萍，林阳立刻就放下了手里面的笔。 “是谁找我？” “我没有问他们的名字，是一男一女，看起来好像是从国外来的，他们不仅长的好看，穿着打扮也不一样。” “你是在那里见到他们的？” “在来图书馆的路上，他们向我打听考古专业。” “噢，那谢谢你了，我去看看。” “他们就在门口。” 林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图书馆。 “关先生、关太太，原来是你们啊！” 林阳一出门，就看见了在台阶下等自己的关杉、张冰倩。 “林阳，我们刚才去了出版社，门卫室的老头说，你来读大学了，因此，我才找到了这里。” “关先生、关太太，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们是昨天到的，这一次来是想跟你说一说歌曲的事？” “林阳，还有一件事，《醉拳》的剧本廖先生看过了，他非常满意，让我们给你带来了稿酬，总共是3万港币。” “关先生、关太太，这里人太多，走，咱们去找个地方说？” 林阳不想让自己的秘密泄露。 未名湖畔的人就少多了，林阳把关杉、张冰倩带到了这里。 “这里的风景好美，想不到大学里竟然还有这样的景色！” 张冰倩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林阳，《小城故事》已经由邓丽珺唱火了，《上海滩》却出了麻烦？” 关杉开门见山。 “什么麻烦？” “我觉得歌手叶丽怡非常适合演唱这首歌，可是，她的签约公司开的价格太高，我们没有办法接受？” “关先生，是哪家唱片公司？” “是百代，英国的百代唱片公司，叶丽怡1974年与他们签约的。” “他们的合约还有几年到期？” “我问过了，还有一年多！” “那咱们就不用着急了，等一等也无所谓，这一次你们来，我也有几件事，想跟你们好好地谈一谈？” “林阳，你说？” “我又准备了两首歌，一首歌是《外婆的澎湖湾》，一首歌是《童年》，你们不要把目光盯在港岛一个地方，也可以去大湾找一找机会？” 林阳这样说，是想让他们把潘安浜、张爱嘉两个人找出来。 “林阳，我也这样考虑过，你还能给邓丽珺在写首新歌吗？” “好，我会考虑的，合适的话，你们回去的时候，应该就写出来了。” 林阳已经想好了，那就把《又见炊烟》这首歌提前弄出来。 《又见炊烟》改编自Rb民谣（故乡之秋），川田正子于1943年首唱。 1978年，由庄奴填词，邓丽君将此曲以中文重新演绎，与同年9月21日公开发行，此曲成为邓丽珺最具代表性的曲目之一。 “关先生，我觉得咱们的公司应该多方面发展，不要局限于歌曲一条路上？” “林阳，你具体指的是什么？” “关先生，你们两口子都是演员，我想说的是应该把电影也涉足一下？” “林阳，就算是你不提，我也正在考虑跟你说这件事，你先说一说你的想法？” 张冰倩从长城电影公司的稿酬中看到了新机会。 “咱们做电影，就不要只看港岛，我认为还可以去美国试一试，我写了一个剧本，名字叫《帝国反击战》。” 第51章 小道消息 关杉、张冰倩二人，在京城停留了一个星期后，带着歌曲、剧本返回港岛了。 林阳的生活，荡起的涟漪又平静下来了，他每天就是教室、食堂、宿舍、图书馆，星期天再回家去一趟。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三月底，这一天，林阳看见邹恒急匆匆地往外走。 “邹老师，你这样匆忙有什么事吗？” “林阳，房山发现了古墓，我接到通知赶过去看看。” “邹老师，你怎么去？有车吗？要不我送你？” “我有车，就在大门口等着我，林阳，你有事吗？” “邹老师，我没有事啊！正准备去图书馆呐！” “那你想不想一起去看看？” “邹老师，当然想了，我能去吗？” “跟我走！” “邹老师，咱们这是要去房山什么地方？” “龙门口，据《金史》及《大金集礼》记载，房山之西北方约12里处，坟山之西北约3华里处有龙门口，过龙门口向西北行约2里地，即为金陵所在地。” “邹老师，这个金陵是什么朝代的？是北宋时期的那个金国吗？” “林阳，你说对了，就是这个金国，据通知说，村民们整改梯田时，推土机推出了一件绘着“萧何月下追韩信”图案的三彩瓷枕。” “噢，原来是这样啊！” 等到林阳跟随着邹恒到了地方，他才发现这件事后来的金国皇陵群。 站在出土三彩瓷枕的地方，林阳举目四望，他知道脚下的土地，距离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陵墓仅有80米左右。 “考古考古，连蒙带唬，刨坟挖土，一辈子辛苦。” 邹恒指着考古现场忙碌的那些人，对林阳风趣的说。 “林阳，你今天亲眼目睹了考古现场，后悔自己的选择吗？” “邹老师，我不后悔，中文里的“古”字，头上若长草了，就变成了一个“苦”字，考古就是要苦中作乐，寻找历史的真相。” 考古专业与其他专业不一样，除了在教室里上课外，还要去田野里进行实习，每一次实习都会成为，大学生是否选择考古为职业的分水岭。 林阳与其他人不同，他的目的并不是要真正的考古，而是为了识别古董，因此，苦不苦就无所谓了。 此时，虽然三彩瓷枕出土了，但是与其他文物一样，并不能为确定金陵位置提供直接证据。 况且，国家的考古发掘必须是配合基建，或抢救性发掘，帝王陵寝尤其不能主动发掘。 林阳入学这一个多月，知道了一些常识性的东西。 因此，他就不打算开口，指出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陵墓位置。 直到1986年，金陵的神秘面纱才得以揭开一角。 2002年，金代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的睿陵被打开，从此补上了中国历代帝王陵墓考古的“一个缺环”。 林阳在现场只可以开口，并不能亲自下手去发掘，所以，就有些闲得慌。 他看见拿着摄像机的也停下来了，就走过去跟他们聊天。 “你们是电视台的还是文物所的？” “我们是京城电视台的，你是京城大学的？” 林阳的衣服上，戴着一枚京城大学的校牌。 “我是京城大学考古专业的，你们是来拍摄新闻的，还是做纪录片的？” “我们是拍摄新闻的。” “你们记者每天都拍摄新闻，你们单位自己有新闻吗？” “有啊！我们单位的新闻虽然不多，当时最近要有大事发生了！” “什么大事啊？能不能说一说？”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今年的5月1日，我们单位的名字要改了。” “改名字？改什么名字？” “我们现在叫京城电视台，5月1日可是，要叫央视了。” 听对方这样一说，林阳方才想起了确实是真有怎么一回事。 央视于1958年9月2日开播，最初的名称是京城电视台，并不是后来大家熟悉的那个名字。 “那你们改名字了，京城电视台岂不是没有了吗？” “哈哈哈，你这就外行了，据我们所知，京城电视台不会没有的，从1977年2月就已经在悄悄地筹建了。” 听他们这样说，林阳才知道，京城电视台为什么会于1979年5月16日开播。 “除了这些，你们单位还有什么稀奇的事吗？” “嗯，我想一想，对了，我听说，我们电视台既然改了名字，就应该有个像样的台标，我们内部正在说这件事呢？” “台标？是设计台标吗？” “应该是吧！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这是他们美工bJ关心的事。” “外面的人可以参与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可以去问一问。” 林阳的好奇心不是平白无故生出来的。 这个时候，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央视将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回到学校的林阳，心里面一直放不下这件事，他突然想到，能不能利用这个机会，同电视台商量解决一个招工指标。 林宇、林芬现在都还在上山下乡，过年探亲时，因为回城的问题，与家里面发生了争吵。 央视的台标，林阳记得是一清二楚，从最初的蝴蝶标，到后来的cctV标志。 林阳不知道的是，蝴蝶标的设计者叫张德盛，他本人就是央视的一名职工。 这个蝴蝶标，就是两个环状彩带交至在一起，看上去就像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中间镶嵌着tV两个拼音字母。 进入90年代之后，为了与国际接轨，央视产生了更换新台标的想法，并在1998年向全球进行招标。 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一位Rb人的作品笑到了最后，被确定下来正式使用，这就是“cctV”台标。 为了保险起见，林阳亲自去电视台跑了一趟。 “台长，这是京城大学的学生，他说找你说件事？” “这是我们电视台的戴林峰副台长，你有什么事就跟他说吧？” 办公室的人将林阳留下后就走了。 “欢迎，欢迎啊！京城大学的学生，天之骄子啊！你叫什么名字？找我有什么事啊？” 戴林峰站了起来，朝林阳走了过来。 “戴台长，我叫林阳，今天冒昧来访，是想问一问，你们电视台是不是要设计新台标？” “哈哈哈，你的消息倒是蛮灵通的嘛！此事确实是有，怎么，你是有合适的人选，还是设计好的作品？” 第52章 一只猴子 林阳听到戴林峰承认有新台标一事，就打算开口说一说，看看能不能行。 “戴台长，你们对新台标有什么要求吗？” “具体的要求倒是没有，不过，既然是台标，那就是央视的脸面，电视节目将来要向全国、全世界播出，所以，新台标一定要简洁、大气。” 戴林峰虽然没有具体的欧秋，但是，却提出了高度。 “戴台长，新台标我可以设计吗？” “当然可以了，对了，你在京城大学是学什么专业的？” “我是学考古专业的。” “考古？这好像是与设计不沾边吧？” 戴林峰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戴台长，考古表面上看虽然与美术没有直接的联系，但具有美术功底是一个加分项，因为，器物绘图是工作中必不可少的。” “噢，这么说来，你选择考古是因为美术功底不错了？” “戴台长，我个人感觉，在绘画方面还马马虎虎。” “你现在能不能给我画个简单的看看？” “那好吧！” 林阳坐下来，不一会儿，就用白描的方法，画出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古装女子。 “哎呀！林阳，你这可不像是新学的人，在上大学之前，你是干什么的？” 戴林峰一眼就看出来林阳的回话功底。 “戴台长，上大学前，我在美术出版社干临时工。” “噢，这就对了，我说呐，你是经过老邵火眼金睛挑选的人，怪不得如此厉害，从他那儿出来的人，就没有一个不行的。” “戴台长，你认识邵社长？” “哈哈哈，都是老熟人了，就是平日里都忙各自的工作，没有时间一起聚一聚。” “林阳，你既然在出版社干过，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戴台长，这个人是在出版社工作的吗？” “是啊！也是话连环画的，他的名字叫竹林，我看不像是他的真名，你知道他的是真实姓名吗？” “戴台长，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没有，纯粹是好奇而已，我看过他画的连环画《哪吒闹海》、《天书奇谭》等，也想过打电话问老邵，可一进办公室忙起来就忘了。” “今天，恰好在这里遇见了你，就又想起了这件事？” “戴台长，实不相瞒，你说的那个竹林就是我，那是我的笔名。” “是嘛！哎吆，林阳，看不出来，真的是没有看出来，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大才，你现在还在画连环画吗？” 戴台长激动了，他把椅子朝林阳拉近了一些。 “戴台长，我现在还画连环画，都是在上课之后。” “林阳，那你现在画的是什么题材？” “戴台长，我可是动笔的是《西游记》，打算在大学四年里，把《红楼梦》、《水浒》、《三国演义》都画出来。” “我的天啊！林阳，我看走眼了，想不到你是一个奇才，敢对四大名着下手，我也非常喜欢四大名着，还想把它们拍摄成电视剧。” “是吗？戴台长，要真的是这个样子，那确实是全国人民都欢迎的事，我提前预祝你们成功！” 正在此时，一个女人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 “台长，你这里有客人啊？” “杨婕，你有什么事吗？” “台长，你这里有客人，我还是等一会儿在过来说吧？” “没有事的，你进来说吧！我正好给你介绍一下。” 杨婕随即就走进了办公室。 “这是京城大学的学生林阳，这是我们电视台的导演杨婕，从六十年代起，就开始负责电视戏曲节目。” 林阳一看女导演的容貌，立刻就认出了对方，她正是86版《西游记》的导演杨婕。 “杨老师好！” “杨婕啊！林阳可不是一般人啊！人家是连环画的高手，《哪吒闹海》、《天书奇谭》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刚才，我们又说到了四大名着，你下不得不？林阳已经动手话连环画《西游记》了，接下来还要把剩下的三部都画完。” “小伙子，《西游记》题材的连环画可是出版了不少，我记得，从五十年代就开始发行了。” “其中，有上海美术出版社的陈光镒、刘锡永、凌涛、胡若佛、董天野、乐小英、徐宏达等人，创作的10本。” “1962年，赵宏本、钱笑呆合作出版了《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据我所知，钱笑呆后来还绘了本《高老庄》，不过却因故未能出版。” “1958年，河北美术出版社也出版了一套《西游记》，总共是26本。” “其中，刘凌沧的《大闹通天河》、陈云波的《小雷音寺》、钱笑呆的《女儿国》，刘汉宗《大闹天宫》等都是精品。” 杨婕的话，林阳当然听出来是什么意思。 “杨老师，我不敢与那些老前辈比，只不过是我自己特别喜欢四大名着，觉得不把他们画出来，会成为一辈子的遗憾。” “那你把唐僧、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他们师徒四人画成了什么样子，能不能给我们说一说？” “戴台长、杨老师，这会说的不如会看的，我说不好，不如就给你们把孙悟空画出来，你们看看怎么样？” “好呀！林阳，刚才看了你画的古装女子，现在再看看你把这只猴子画成了什么样？” 戴林峰高兴合不拢嘴。 “那我就献丑了！” 在《西游记》原着中，曾多次提到孙悟空的外貌，从人类的审美角度来看，确实是非常吓人的。 毛脸雷公嘴，朔腮别土星，查耳额颅阔，猜牙向外生。 这样的容貌，要是拍摄成电视剧，肯定不会有人喜欢，86版《西游记》中的孙悟空，那可是老幼都喜欢的美猴王。 所以在选择演员时，杨婕是煞费苦心。 她想象中的孙悟空，首先要有人的相貌、人的特性，有人性化的东西，其次，才是一只美猴王。 本着这样的造型设计，86版《西游记》中的孙悟空怪而不丑，表演逼真、灵活、深入人心。 林阳很快就把孙悟空给画出来了。 “你的孙悟空可与原着中描述的不一样啊？” 戴林峰一眼就看出来了。 “戴台长，我是加入了传统戏曲的元素，不求形似，但求神韵，这是一个将猴性、人性、神性三性合一的美猴王！” 林阳的刚说罢，杨婕就开口了。 “不错，有意思！有意思！台长，我倒是觉得这样的孙悟空与众不同！” 第53章 外国同学 林阳知道自己画出的孙悟空，肯定不会让所有人都满意，提出不同的意见是一种正常的现象。 他今天来电视台的目的，并不是谈论美猴王的，而是为了新台标，为了得到进入电视台工作的指标。 离开电视台时，林阳与戴林峰约好，过几天就把新台标的设计稿送过来。 之所以不在现场一挥而就，林阳是这样考虑的，设计新台标总的需要构思的过程，不可能是有备而来吧？ 两天之后，林阳把设计稿交给了戴林峰。 “戴台长，这是我设计的两个方案，你们看看那个合适。” 林阳一次性将蝴蝶标，还有后来的cctV标志都画出来了。 同时，林阳也将自己的设计思路，向戴林峰进行了解释。 “好，林阳，设计稿我个人认为非常不错，但还要其他人也看看，并且，最终我们向上汇报，经过同意才能确定下来。” “戴台长，我的那个条件你们可要办到啊？” “林阳，你放心，招工指标没有问题，我会一并报上去的！” 这件事林阳知道，并不是戴林峰一个人说了算数的，剩下的事就是等消息了。 1978年的京城大学，除了林阳他们这批新同学外，还有之前的工农兵大学生，以及从其他国家来的留学生。 林阳在校园里，也见过一些各种肤色的留学生，由于他们大多数是在中文系，因此，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集。 “林阳，你下课后去留学生办公室一趟？” 老师高铭出门时，回头说了这样一句话。 “真是怪了，留学生办公室找我有什么事？” 林阳收拾好东西，就立刻赶了过去。 “老师，你好！我是考古专业的林阳，有什么事吗？” “噢，你就是林阳，来、来、来，跟你说件事……” 等到林阳听完这个人的话后，心里面多多少少有些抵触的情绪。 如果是没有重生的经历，林阳对这件事肯定是百分百欢迎的，重生最大的不利之处，就是对新事物产生不了兴趣。 京城大学的留学生历史始于1952年，留学生来了之后，不知道是谁想出的办法，每个留学生由国内的学生陪住。 当然了，这个陪住是同性的，可不是异性的。 其中，去陪住的学生首选是家在京城的，其次，才是外地的一部分人有可能增补进来。 为什么会这样做，林阳听了理由有些扯淡。 一是京城话语音更标准，但其实未必，京城话也是方言，并非标准的普通话， 二是京城的同学周末一般都要回家，可以给外国留学生留下一点自己的空间，这一点倒是还差不多。 “老师，必须去吗？” “林阳，这是学校的规定！” 一说规定，林阳就不说话了，他之所以不想去，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去了以后，生活上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 按照留学生办公室的要求，外边的人去那里找自己，必须要进行详细登记。 留学生所住的地方，与其他大学生不在一个地方，那是大学里的25和26两幢楼。 登记的后果有时会很麻烦，林阳当然清楚其中的一些细节，曾经有人来这里之后，被单位的领导叫去谈话。 问他们来这里干什么？与京城大学的外国人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虽然听起来特别可笑，但这就是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真实情况。 既然推不掉，那就只好接受了，林阳回宿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当天就搬了过去。 留学生住在学校南门附近的两座楼，女生在25楼，男生在26楼。 两楼中间的一处是开水房，留学生食堂位于26楼东北。 进入留学生楼陪住，并不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其实大部分还是非常高兴的，不仅有了个人相对独立的空间，还有其他方面的许多好处。 在留学生楼陪住的其中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观赏很多文艺演出。 一般情况下，留学生办公室每个星期，都会组织留学生看一场电影或一出戏剧。 电影票通常也发给陪住生，戏票因比较贵，往往只限于外国学生。 不过，很多留学生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能观看，把票转给了同屋，或请其他不去的朋友领出票来转让。 除了影院与剧场，留学生楼里的电视房，也是陪住的学生经常流连的地方。 七十年代末，不要说是那些小地方，就算是京城也没有多少家庭，有电视机这个奢侈的东西。 林阳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发现与自己同住的是个东瀛人。 “你好，我的名字叫木村樱树，请多多关照！” “你好，我叫林阳，以后咱们就住一起了，有不合适的地方，你多多担待！” 林阳正在与木村樱树说话，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女人。 “林阳，这是我的女朋友佐佐慕容，这是我新来的同屋林阳。” 留学生不使用陪住这个词，他们就发明了同屋，用来描述与自己住在一起的学生。 “你好！” 林阳跟佐佐慕容客气了一句。 “请多多关照！” 木村樱树、佐佐慕容的中文说的还马马虎虎，林阳基本上可以听明白。 “我们去吃饭去了？要不咱们一起去？” 佐佐慕容刚刚说完，林阳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 “谢谢你，我刚刚已经吃过了，你们去吧！” 林阳知道，自己虽然搬进了留学生的楼，可是，吃饭还是不行要回到老地方，京城大学的食堂，将留学生与国内的分开了。 留学生的食堂不仅菜多，并且，荤菜的品种不少，与国内学生的食堂不一样。 在这个年代，大学生吃饭都是凭饭票的，什么食堂的饭票，就去什么地方吃饭，不能随随便便乱串。 一个小时之后，木村樱树、佐佐慕容两个人回来了，他们两个人看见林阳正在书桌上埋头画画。 “林阳，想不到你还是个动画高手？” “我这是画着玩儿的。” “不、不、不，我们东瀛也有动画、漫画高手，最早连载于1969年的《哆啦A梦》，还有《聪明的一休》，1975年被改编成了电视剧。” 林阳突然间觉得，眼前的这个外国同学，似乎有利用一下的价值。 第54章 卖画 “不、不、不，我们东瀛也有动画、漫画高手，最早连载于1969年的《哆啦A梦》，还有《聪明的一休》，1975年被改编成了电视剧。” 林阳突然间觉得，眼前的这个外国同学，似乎有利用一下的价值。 《哆啦A梦》、《聪明的一休》两部动画片，林阳当然不陌生，他知道这是许多人童年时期的梦。 “林阳，你这是在画什么？” 佐佐慕容看着《西游记》画稿问。 “《西游记》，你听说过吗？” “嘿嘿，林阳，如果是其他的小说，我们还真不一定知道，但《西游记》就另当别论了，你不知道，《西游记》和《三国演义》在东瀛的人气有多高。” 木村樱树笑了起来。 “噢，那你们能不能具体说一说？” “林阳，东瀛电视台现在就打算拍摄电视剧《西游记》。” “那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开始拍摄了吗？” “没有，据我在东瀛电视台的朋友来信说，几个主要演员的形象设计，目前还没有确定下来。” “为什么？” “出演唐僧这个角色的演员，电视台最希望的人选是坂东玉三郎，可不知是什么原因，一直没有谈好。” 木村樱树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林阳，他突然想起了1978年，东瀛拍摄过一部26集的《西游记》电视剧。 虽然最顶级的演员没有出演，可是，剧组找到的替补演员也是一线级别的。 其中，唐僧的扮演者夏目雅子虽然是女儿身，这是因为，编剧写的剧本让唐僧有了一些比较奇怪的技能，所以不得不找个女演员来演唐僧。 除却唐僧外，孙悟空的演员名字叫堺正章，是个着名的主持人。 猪八戒是整部剧里最帅的颜值担当，扮演八戒的演员名叫西田敏行，是东瀛国内的影帝。 沙僧的扮演者名叫岸部四郎，是一位着名的音乐人，沙僧在造型上，像极了东瀛的水怪“河童”。 78版《西游记》在八十年代初，曾经被央视引进来播放，不过，仅仅播放了三集就被叫停了。 叫停的原因也非常简单，那就是电视剧中角色设定，国内的老百姓都接受不了。 78版《西游记》中，不仅仅唐僧是女的，如来佛祖同样也是女儿身，观音菩萨却成了个男的。 这部电视剧虽然在国内是骂声一片，可在欧美国家却非常盛行，被翻译后迅速在西方世界引起一阵“西游热”。 为了拍摄这部电视剧，东瀛电视台投资了近十亿日元。 拍摄过程中，采用了实景拍摄、真实武打，世界最顶级的电脑特效，还曾经到国内的大西北实地取景。 其实，之所以会出现如此大反差，是因为78版《西游记》定位不是神话剧，而是轻喜剧加稍微有点无厘头。 林阳曾经看过主要人物造型设计，他突然想恶作剧一把。 反正78版《西游记》要拍摄，自己何不从中真金白银的大捞一笔。 “樱树、慕容，我也对《西游记》中的人物有不同的见解，你们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林阳，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想单独给东瀛电视台的《西游记》，设计一部分主要人物的形象，你们可以帮我送到他们那里吗？” “林阳，这是好事啊？我们当然愿意了，你什么时候可以画出来？” “林阳，我非常期待你的新作品？” 木村樱树、佐佐慕容二人，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我会尽快的，最多也就是一个星期左右。” 78版《西游记》里，林阳记得，大众熟知的怪物银角大王也是女人，并且和金角大王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时间过的非常快，7天之后，林阳如约拿出了画稿，如果不是为了好玩儿，他都不想怎么做，因为创作的时候实在是恶心死了。 “樱树、慕容，我有个条件，希望你们能够答应我？” “林阳，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吧？酬金保证不会少的？” “酬金多少无所谓，只有一条，你们不能说这是我画的？” “为什么？林阳，不是你，我们说谁是作者？” “就是啊？林阳，酬金支付是需要签订版权转让合同的，你不出面怎么办？” 木村樱树、佐佐慕容不理解，林阳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阳当然不会说真正的原因了，他开始糊弄起来了木村樱树、佐佐慕容两个人。 “你们二人如果喜欢的话，这些画稿的作者就是你们两个人了，至于签订合同的事，也请你们代劳了。” 林阳不想出头露面，是担心将来被国内的人骂死，《西游记》怎么能弄成这个样子。 “林阳，这不行，我们不能够这样做，这是你的作品，是你自己单独创作出来的，我们如果这样做了，会被认为是盗窃，要被国内的人耻笑的。” 木村樱树是一个劲地摇头。 “就算是我口头授权，让你们两个人代办，这总可以了吧？” 林阳反正是不打算留下书面证据。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帮你这个忙，我们今天就写信，然后，将这些画稿一起邮寄回东瀛。” 林阳对这件事本来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不知道是哪根神经不对抽风了。 可是，他想不到，东瀛电视台的人收到木村樱树、佐佐慕容信件，立刻就向电视台的高层进行了汇报。 经过一番开会研究、讨论之后，所有人都认为这些画稿的设计非常棒，立刻就安排人，带着合同和现金来京城了。 林阳从木村樱树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不能出面。 “樱树，此事就麻烦你了，按照咱们之前的约定，一切都由你全权代劳。” “林阳，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放弃这次机会，这是你向东瀛发展的台阶，如果这部电视剧成功了，你会成为名人的？” “樱树，向东瀛发展我也想啊！可是，你看看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是一个刚刚入学的大学生，你认为这合适吗？” 林阳又开始胡诌八扯了。 “林阳，要是这样的话，我倒是能够理解你了，在东瀛，你这样的高手是非常吃香的，许多大公司都争先高薪聘请的。” “是吗？樱树，都有那些大公司？你给我说一说？” “东映动画、虫制作、松竹映画、东宝株式会社……” 第55章 引人注目 林阳佯装听的是津津有味，其实，他此时想到的却是东瀛的另外一个产业，那就是后来令青少年不能自拔的游戏。 想起东瀛的游戏，林阳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一个公司，这就是任天堂。 木村樱树根本就不知道，林阳的思绪已经拐弯了。 “樱树，你们国内寻找有游戏机吗？” 林阳的问题，让木村樱树愣了一下。 “有啊？不过，我对这方面不是太了解，林阳，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帮你收集一些资料？” “好，那就麻烦你了，你看看，有多少就收集多少？其他国家的也可以？” 78版《西游记》画稿，给林阳带来了3万美金的收入。 林阳不是一个吃独食的人，他打算分一半给木村樱树，可对方说太多了，最终，木村樱树接受了5000美金。 木村樱树如何收集资料，这件事就不是林阳所关心的了，他回回到了上课、画连环画的正常生活中。 70年代末期，电子游戏机作为一种商业娱乐媒体，给东瀛的娱乐产业，打开了一扇走向世界的窗户。 林阳所不知道的是，猜猜看，东瀛各个公司开始大量贩卖各式的游戏机，任天堂也尝试开发了许多种机型。 1978年，任天堂在大型游戏机上，推出了一款名为《太空侵略者》的游戏，一经推出后大获好评。 这时任天堂仿佛发现了财富密码，打算继续推出了其他电子游戏作品。 数日之后，林阳看到了木村樱树翻译好的资料。 当然，木村樱树不知道，林阳最关注的就是任天堂这个公司。 “嘿嘿，他娘的，街机都出现了，不过，好在马里奥还没有登场。” 林阳口中的马里奥，是1977年加入任天堂的宫本茂，1981年，在游戏《森喜刚》中设计的一个人物。 初次登场的马里奥，当时并没有引起人们太多的注意。 那时马里奥还没有正式名字，只是单纯地将他设定为一个意大利人角色，用“跳跃人”等非正式的称呼。 马里奥形象非常有喜感。 帽子加背带工作服、大鼻子和胡子，再加上少许肥胖的身材，看上去这就是个在便利店打工的中年大叔。 林阳思考着，如何才能够与任天堂公司拉扯上关系，再用78版《西游记》这个办法，林阳毫不犹豫地就否决了。 冥思苦想的理由，在浏览资料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丝灵感。 他看见资料中，有人在《电视学会志》上，发表了一篇与游戏相关的技术解说论文，论文的名字叫《视频游戏》。 “他能够发论文，我怎么就不能发论文，如果说，在这个地球上，谁最清楚游戏在未来的发展历史，舍我其谁？” 林阳说干就干，他马上就想好了论文题目：《游戏的发展方向》。 洋洋洒洒的一篇大作，林阳写了一万多字，基本上把该说的东西都说出来了。 “樱树，你不是希望我进入你们国家发展吗？你看看，我写了一篇论文，想试一试这条路能不能走通？” “《游戏的发展方向》？林阳，你为什么选择了这样一个题目？难道说，动画行业必要放弃了吗？” “樱树，我不是放弃，动画产业的竞争，实在是太激烈了，我想另辟蹊径，找一条bJ好走的路？” “林阳，你认为游戏是一条新路？” “是不是我也不敢百分百保证，我想试一试看看再说？” 林阳肯定不会说真话。 “林阳，那你想怎么办？” “投石问路，想发一篇论文试试水的深浅，看看有没有人，或者是公司对这个产业感兴趣的？” “噢，我明白了，林阳，用你们的话说，这叫钓鱼，哈哈哈哈哈……” 木村樱树来京城留学，好的不学却记住了不好的东西。 “樱树，这不叫钓鱼，这叫栽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 “林阳，汉语实在是太难理解了，同样一个意思，可以有许多中解释的方法，我现在好有许多的地方不明白。” “樱树，你留学的日子还长着呐，不着急，你可以慢慢地学啊！” 经济发达的东瀛，《太空入侵者》爆红之后，大量的游戏厅和带有游戏机的咖啡厅、点心店出现了。 游戏第一次作为“文化景观”，成为社会各方评论和讨论的对象。 林阳的这篇论文，就像是火上浇油，一下子就点燃了熊熊烈火。 1949年，山内谱成为了任天堂社长，他接管公司的时候，这家小工场已经濒临倒闭。 1965年，任天堂开始着手初级电子玩具产品的研发。 山内谱还研究一些新的美国潮流，研究一些能够接驳到电视来玩简单游戏的设备，这就是电子游戏。 其中，美国的雅达利公司，已经在这个领域上取得一些成功，山内谱觉得这将会是任天堂发展良好的业务。 他与雅达利公司通过谈判达成协议，允许任天堂出产和销售一种简单的电视游戏平台。 由于任天堂没有需要的设备来制造这些机器，他们又与三菱签署了协定，开发面向家庭的录像游戏软件。 1977年，他们联合推出了电视机上的彩电游戏，里面收藏着6个简单版本的网球游戏，一下子卖出了数百万部。 尝到游戏产业甜头的山内谱，时刻关注着游戏方面的一举一动。 林阳的论文他当然看到了，看完之后山内谱禁不住是拍案叫绝。 “好，实在是太好了，游戏产业绝对是大有可为！这个人的观点实在是太有远见了，我必须要亲自去和他谈一谈。” 论文作者的情况仅仅是一支烟的时间，山内谱就知道了。 “什么？作者既然不是我们东瀛人？他是哪里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秘书面对着山内谱的问话，不慌不忙的回答。 “我已经都了解到了，作者的名字叫林阳，是华夏人，现在在京城大学读书，他之所以能在这里发表论文，是因为与去那里的留学生木村樱树认识。” “那你马上准备机票，我们明天就去华夏找这个人，我必须要见到他。” 山内谱隐隐约约感觉到，林阳可以给他提供许多关于游戏方面的启示。 其实，山内谱根本就不知道，林阳给他下了一个大套子，正在等着他来跳。 第56章 狼群来了 东京飞往京城的航班在云层里穿行，山内谱望着外面的朵朵白云，想象着林阳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女秘书小松可子，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 几个小时以后，飞机终于降落在了京城的机场。 山内谱当天没有去找林阳，而是在京城饭店住下了，除了疲惫的原因，还有就是他需要考虑与林阳交谈的内容。 林阳发表论文的目的，虽然说是为了吸引东瀛的游戏公司，但他想不到，山内谱竟然来的这么快。 山内谱不知道，紧随在他身后的，还有索尼公司、科乐美株式会社、世嘉株式会社、南梦宫、光荣株式会社。 就是因为山内谱迟疑了这一天的时间，最终，林阳看到的是来自东瀛的一大群人。 视频游戏的发明人，普遍认为是物理学家威利·希金博特姆。 但是，真正运行在电脑上的第一款交互式游戏，出现的时间是在1961年，名字叫《空间大战》。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1972年，第一台街机电视游戏呱呱坠地。 美国人在空间大战的基础上，设计出了第一款街机游戏，取名为电脑空间。 街机开始是在酒吧安装试用的，第一天就把装硬币的盒子挤爆了，当时以为是机子坏了，打开才发现是硬币爆满了。 1974年，雅达利公司推出了家庭游戏机版本，从76年到83年间，是雅达利称王称霸的时代。 任天堂是在1963年，才开始转型进入游戏市场，现在没有多少人相信，几十年后他会成为全球游戏巨头。 可现在只有林阳清楚，任天堂是否能够一步步发展壮大，必须要经过他的同意，否则，让他退出游戏行业是举手之劳的事。 小松可子在京城饭店的大门口，看见了许多衣冠楚楚的同行。 他们分别是来自索尼公司的大贺安雄，科乐美株式会社的仲真连新，世嘉株式会社的大卫·罗胜，南梦宫的中村雅栽，光荣株式会社的襟川慧子。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了小松可子的心头，她立刻转身就返回了客房。 “董事长，不好了，我刚刚在酒店的大门口，看见了咱们的许多同行？” “什么？都是那些人？” 小松可子将这些人名字挨个说了一遍。 “冤家路窄，冤家路窄啊！我们明明占了先机的，为什么要在这里，浪费一个晚上的时间？” 山内谱在房间内来回走了几步。 “他们看见你了吗？” “董事长，应该是看见了，我们是在大厅里撞见的。” “唉？用华夏的话说，是天不佑我啊！咱们再等一会儿，如果他们不来找我们，这件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山内谱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你去看看？” 小松可子打开门一看，发现是光荣株式会社的襟川慧子。 “打扰了，请问山内先生在吗？” “在，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跟山内先生单独谈一谈？” 小松可子在得到山内谱的同意后，将襟川慧子引进了房间。 襟川慧子之所以来找山内谱，是大贺安雄他们几个人的意思。 他们看见小松可子时，立刻就想到了山内谱引进提前来到了京城。 光荣株式会社在这些公司里，是最小、最弱的一家，他们是两口子开的夫妻档，襟川慧子的丈夫叫襟川阳易，刚刚涉足进入游戏圈子。 弄清楚襟川慧子的来意后，山内谱明白自己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我在这里等了你们一天的时间，大家既然都是来找林阳的，那就好说了，现在人齐了，就一起去吧！” 呼呼啦啦的一堆东瀛人，突然，出现在京城大学的留学生宿舍楼。 负责看门的人，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情形，木村樱树、佐佐慕容恰好从楼里面出来，就这样与他们走了个脸对脸。 听到有人在用生硬的汉语，打听林阳的名字，木村樱树就停下了脚步。 “你们是从东瀛来的？” 木村樱树用日语问了一句。 “是的，你就是林阳？” “不，你们搞错了，我不是林阳，我的名字叫木村樱树，是来这里的留学生。” “你认识林阳？” “是啊！他就是我的同屋，也是我朋友，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木村君，我是任天堂公司的山内谱，这是索尼公司的大贺安雄，他是……” 山内谱将其他人介绍了一遍。 “我们来找林阳，是想与他交流一下，关于游戏方面的事情？” “各位，你们看了他的论文才过来的吧？” “你是如何知道的？” 人群里有人疑问。 “那篇论文还是我翻译成日语的，我怎么能不知道。” “这么说，木村君，你也知道未来的游戏，能发展成什么样子吗？” 木村樱树摇了摇头。 “不、不、不，我仅仅是翻译了一下论文，关于这方面的事，你们还是去问林阳吧？” “林阳在楼上吗？” “他现在不再这里。” “那他人在什么地方？” “应该是在教室，或者是图书馆里。” “木村君，你可以带我们去见一见他吗？” 带路的问题，木村樱树就算是边接下来也不行，因为的他的师父是东瀛人，出门在外都是老乡。 如果说这些人，是来找东瀛留学生的，估计就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可是，当有人听说是来林阳的，事情一下子就变的扑朔迷离起来了。 1978年，虽然社会的气氛比较松了一些，可是，涉及到外国人的事，就不会被忽略不计。 就在木村樱树带着他们这些人，去考古专业的教室找林阳的时候，留学生办公室也收到了消息。 “什么？来了一堆东瀛人，到处在找林阳？他们找林阳什么事？” “我们也不清楚，木村樱树好像知道具体的情况，要不把他找过来问一问？” “木村樱树现在和他们在一起，怎么问？除了他之外，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有人看见佐佐慕容当时也在场，她是否知道就不是太清楚了？” “她知道不知道先不说，赶紧把人找过来问一问？” 佐佐慕容没有跟木村樱树一起去找林阳，因此，她正在教室里上课的时候，被通知去留学生办公室一下。 “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不知道，你去了以后会清楚的。” 第57章 幻想 留学生办公室的人，从佐佐慕容口中，问出了个大概情况。 “游戏？你没有听错吧？来的那些人是为了游戏？” 这个答案差一点惊掉了办公室主任的下巴。 “我肯定不会听错的，他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游戏，好像是林阳在东瀛的杂志上，发表一篇关于游戏发展方向的论文，他们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办公室主任一听不是什么机密大事，心里面就放松了一多半，但是，既然来了这么多的东瀛人，说明这件事也不一般。 本着什么都要掌控的目的，办公室主任立刻派人去找林阳了。 1978年，在所有国人的生活中，游戏两个字的意思就是玩儿。 小女孩最喜欢的就是踢毽子、跳房子、跳皮筋，小男孩玩儿的有：跑四城、撞拐、打宝、老牛车、纸飞机等。 游戏机这样的奇物，不要说见过了，就算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木村樱树刚刚在图书馆找到林阳，还没有等他们走出门口，就听见有人在喊。 “考古专业的林阳，你们老师打电话过来了，过来接一下？” 林阳想不到留学生办公室会找过来，听到让自己去一趟，心里面就咯噔了一下子。 “坏了，只顾着兴风作浪了，怎么把这个问题给忘了，这可怎么办？” 挂断电话的林阳，心里面暗自警醒之际，他告诉木村樱树，让他们先等一等再说。 “主任，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阳，你来了，学校里有许多东瀛人找你，这件事你知道吗？” “主任，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不立刻就赶来了。” “他们找你干什么？” “主任，我还没有见到人，具体的情况我怕也不是太清楚。”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找你的？” “是我一个宿舍的木村樱树告诉我的。” “林阳，这件事你必须要端正态度，这涉及到了国际问题，不是你个人的私事，事情的性质是什么你应该明白？” 主任拿出了杀手锏。 “主任，我真的没有撒谎，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把他们叫过来对质？” “嗯，从你的语气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这件事怎么样处理，你去我们等一下，我请示领导再告诉你，你出去吧！” 半个小时以后，林阳终于收到了消息，出于礼节性的需要，学校安排东瀛人与林阳，在小会议室见面。 林阳明白，这根本就不是学校的意思，今后，一定要注意这方面的问题。 木村樱树、佐佐慕容两个人，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翻译。 “各位，欢迎你们来到我们京城大学，我代表学校对你们的到访，表示热烈的欢迎，希望你们此行收获满满……” 留学生办公室主任，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话后，就轮到林阳登场了。 “各位，这就是林阳。” 木村樱树用日语说了一句。 “林先生，我是索尼公司的大贺安雄，请多多关照！” “林先生，我是任天堂公司的山内谱，请多多关照！” “林先生，我是科乐美株式会社的仲真连新，请多多关照！” “林先生，我是南梦宫的中村雅栽，请多多关照！” “林先生，我是光荣株式会社的襟川慧子，请多多关照！” “林先生，我是世嘉株式会社的大卫·罗胜，非常高兴见到你！” 林阳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心里面禁不住是一阵感慨。 如果不是重生，他想象不到，以后东瀛游戏行业的巨头，现在都来到了这里。 索尼不仅是世界上最大的电子产品制造商之一，在做游戏这方面也是非常出色。 东瀛三大主板游戏之一，如：战神、索尼克、神秘海域、Gt赛车系列都是出自这家公司。 任天堂是全球电子游戏的三大巨头之一，不仅有红极一时的马里奥系列，还有八十年代初，国内玩家最熟悉的红白游戏机。 科乐美株式会社最经典的就是《魂斗罗、《沙罗曼蛇》、《恶魔城》。 南梦宫制作的《吃豆人》、《异度传说》、《风之克罗诺亚》、《太鼓达人》，都有着很高的热度。 《棒球锦标赛》、《信长之野望》、《三国志》等热门游戏，都是由光荣株式会社制造出来的。 林阳记得，世嘉株式会社制造了许多脍炙人口的游戏，如：《索尼克》、《死亡之屋》还有足球经理系列。 但是他想不到，金发碧眼的大卫·罗胜这个美国人，是世嘉株式会社的创始人。 1954年，大卫·罗胜在东京开了个运营快速照相亭的公司，1957年，开始向东瀛进口投币式游戏。 1965年，为了游戏技术在市场上胜出，大卫·罗胜将公司与竞争对手的公司合并，新公司取名为世嘉，并由他本人出任cEo。 1966年，大卫·罗胜将公司卖给海湾西部工业集团，但他仍然在公司内部担任行政长官。 “林先生，我们今天来，非常希望与你探讨一下，游戏发展方向的问题，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赐教？” 山内谱第一个开口。 “赐教不敢当，咱们一起聊一聊倒是可以。” “林先生，你的论文我们都拜读过了，在那篇论文中，你提到了游戏发展的三个阶段，分别是街机、家庭、手游，你能不能具体说一说？” 大贺安雄问的非常直白。 “关于街机、家庭、手游这三个问题，我是这样想的……” 游戏从大街上到家里面，再到人手一机的全部过程，林阳是再清楚不过了，他说的头头是道。 “林先生，你是在跟我们讲故事吗？我怎么觉得这件事，听起来有些不靠谱？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大卫·罗胜最直接。 “各位，实不相瞒，这些都是我想象出来了的。” 留学生办公室主任正在喝水，差一点就喷出来了。 “林阳，那些不靠谱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林先生，你既然这样认为，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了一些可以制作的游戏？” 山内谱要的是实际的东西。 “你看过《西游记》吗？” 山内谱点了点头。 “当年众比丘去舍卫国诵经，只收了那家人三斗三升米粒的黄金，佛主说他们卖得太贱，叫后辈儿孙没钱享用。” 林阳笑着说出了这句话。 第58章 造化弄人 林阳的这句话，就算是再傻的人，听了之后也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小子，要钱就要钱吧！还把要钱这件事说的如此文雅，嘿嘿，看不出来，一个满嘴跑火车的年轻人，既然把这些东瀛人给唬住了。” 留学生办公室主任，坐在旁边悄悄地想。 “林先生，不知道你打算要多少？” 山内谱想试探林阳的底线。 “我们唐诗里有这样一句：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木村樱树将这句话翻译之后，所有人的东瀛人全部沉默了。 “林先生，你的意思我们明白了，我们回去考虑、考虑，然后咱们再说？” 看着一个个东瀛人离开，林阳并没有着急，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天赐良机。 正当林阳也准备走的时候，主任说话了。 “林阳，你等一等，我还有话要说？” “主任，你说吧！” “我想问问你，你打算要多少钱？” “主任，我这是在吓唬她们，其实，我写那篇论文纯粹是天马行空、吹牛皮的，想不到这些东瀛人竟然当真了。” “什么？林阳，你真是这样的吗？” 主任大吃一惊。 “主任，我怎么敢骗你，最后漫天要价就是为了吓退他们，我那里懂什么游戏，要是画几幅画还差不多？”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的头头是道？” “主任，以前还没有飞机、汽车、火车、轮船，我如果不编造的像一点，岂不是丢自己的人吗？” “噢，林阳，既然是这样，你可要把这件事处理好，千万别搞出有损学校声誉的事来？” 主任哼着京剧走了，林阳也微微地松了一口气，这一关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林阳真正的目的，其实不是多少钱的事，而是要这些公司的股份，他知道肯定没有那么容易，但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木村樱树将林阳的意图，告诉这些人之后，一个个顿时就不乐意了。 “这是敲诈！” “他是想空手套白狼！” “我是不会同意这样的方案的！” …… 现场竟然没有一个人同意，林阳从木村樱树口中得知这个结果，大大咧咧一挥手。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道不同不相为谋！” 山内谱他们都走了，真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林阳知道，现在还不是收拾这些人的时候，他需要机会，等到打开国门的之后，有的是办法解决这些问题。 游戏这件事没有办成，第二天，林阳却接到了戴林峰的电话。 “林阳啊！我告诉一个好消息，你设计的新台标，上面都同意了，有时间你过来一下，咱们见面在细说。” 林阳之所以要去电视台，是为了工作指标事，其实，新台标并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戴台长，你们打算用那一个？” “我考虑先用蝴蝶标，字母的台标以后再说，对了，关于指标的事也批准了，我已经交代人事科了，你把对方的信息报过来，我们这边就出手续。” “好，那我就谢谢你了，我回去问一问，过几天就给送过来。” 林阳这样说，是因为他不知道，这一次是把林宇还是林芬办回来。 林建平、高玉梅得知这件事以后，当然是非常高兴。 “林阳，你给你哥、你二姐写信，看看他们谁退让一下？” 把决定权交给当事人自己，林建平的用意非常明确，那就是不想落下偏袒任何一个人的口舌。 林阳马上就写了两封信，分别邮寄给了林宇、林芬。 林建平、高玉梅、林阳想不到，远在陕西的林宇此时此刻是乐不思蜀。 林宇自从探亲假回来之后，一下子就成为了整个知青点的焦点。 大白兔奶糖先是给所有人来了个小惊喜，紧接着，西服、皮鞋、手表，又炸响了一个大惊雷。 不要说这是在农村，这一套新行头，就算是在城里，回头率那也是百分百的。 林宇上山下乡的农村叫梁家坡，是陕北米脂县一个几十户人家的小山村。 村里面有个女孩子叫梁红艳，今年19岁，长的是如花似玉，是方园数十个村子有名的美女。 梁红艳的文化程度不高，初中刚刚读完就回家了，他爹是村里的一把手，因此，也就不会去下地出苦力。 知青在这里已经好几年了，平日里，大家经常在一起聊天、玩耍。 林宇与梁红艳也认识，只不过是不太熟悉，这一次，林宇探亲回来可谓是出进了风头，屁大的地方，消息很快就传遍了。 出于好奇心，梁红艳找到林宇，亲自看了看什么是西服、皮鞋。 “你的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弄来的？” 梁红艳的眼睛里冒着小星星。 “这些东西可不是国产的，是从港岛那边进口来的。” 林宇道听途说，此时就活学活用了。 “啊？进口的，那你们家在国外有亲戚还是熟人？” “当然是亲戚了，要不然人家也不会送我这些。” “哎呀，之前也没有听你说啊！” “我这个人不好张扬，没有证据的事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啊？” …… 从此，林宇和梁红艳关系飞速发展起来了，用一日千里形容都不为过。 郎有情妾有意，一来二去，他们两个人偷偷摸摸地搞起了对象。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直到有一天，二人捅破了最后的窗花纸，林宇变成了真正的男人，梁红艳变成了真正的女人。 就在林阳书信到的前几天，梁红艳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把这个消息，悄悄地告诉了林宇。 “啊？怎么会这样？这可怎么办？” “林宇，你是不是变心了，不想要我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怎么可能这样干，我是觉得这件事太突然了，心里面没有一点点准备！” “那你就娶我吧！” “好，我娶你做婆姨！” 林宇当然想回城，可是，他不是重生人士，怎么知道1978年底，知青就会迎来大返城的机会。 上山下乡这么多年，有许多知青娶了当地的女孩子，也有女知青在当地结婚生子。 这些事可以说并没有什么稀奇，所以，林宇的行为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林宇想不到，就在他与梁红艳领取结婚证的当天下午，林阳的信就送到了梁家坡。 第59章 抉择 人生有三大喜事，其中之一就是这洞房花烛夜，林宇、梁红艳正准备给家里面写信，说自己结婚的事。 “红艳，你看看，我家里来信了，肯定是在催我搞对象的，在家过年的时候，我妈就说了好几次。” 林宇此时特别开心。 “那你就赶紧回信，把咱们的事告诉家里面。” 梁红艳心里面也是甜蜜蜜的。 可是，她发现林宇看着、看着信，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见了。 “林宇，怎么了？家里面有什么事吗？” 梁红艳立刻就走了过来。 林宇一动不动，眼睛死死地盯着手里面的信。 “林宇，你说话呀？到底是怎么了？你这个样子太吓人了？” 梁红艳一下子就急了。 可是，林宇也就是一声不吭。 “林宇？林宇？你不要吓我啊！来人呐，快来人呐？” 梁红艳马上就朝门口大声喊叫。 “你瞎嚷嚷什么？叫大家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 突然，林宇红着眼睛冲梁红艳吼叫。 梁红艳被吓坏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林宇这个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 梁红艳哭了。 “我们离婚吧！” 林宇的话，就像是晴天霹雳，把梁红艳的泪水都给吓回去了。 “林宇，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们离婚吧！” 林宇的声音冷冰冰的，就像是腊月的西北风。 “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林宇，我要一个理由？” “你看看这封信吧！” 梁红艳看完这封信之后，也被信中的消息给惊到了。 “林宇，你要回城？你要回去上班？” “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想回去了，知青那一个不想回城，不想去城里面上班？” “林宇，你走了，那我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我能把你带回去吗？” 林宇的声音特别大。 “不可能，你做梦，我也要去京城，要走一起走？” 梁红艳语气坚定。 “这是不可能的，你是在白日做梦！” “林宇，你才是在白日做梦，你好好地想一想，走了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梁家坡，我爹是这里的一把手，没有他的签字，你想回城，做梦去吧？” 梁红艳哭着就跑了出去。 林宇一下子呆了，他知道这件事，确实是要经过老丈人的同意。 不知道能不能回城的林宇，痛苦地一声声嚎叫着。 与此同时，在山西的林芬也接到了林阳的来信，她从信中看出来，林建平、高玉梅的难处。 信件虽然是林阳写的，但是，林芬明白其实这就是父母亲的意思。 她犹豫了，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回城的梦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年，现在机会来了，就在眼前，可是，却成了一件最难决断的事。 这就是难就难在，他考验的是亲情。 一旦与林宇争夺这个指标，换来的肯定是家里面的鸡犬不宁，甚至于兄弟姐妹今后的陌路、绝情。 林阳不知道这些事情，他把信寄出去后，以为等待结果就行了。 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等来任何的消息，林阳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准备再次写信问一问。 就在林阳的信还没有动笔时，他收到了林芬从山西的回信。 “我考虑了好久，还是让林宇回城，去电视台上班吧！” 林芬在信里说了很多话，最后，她把自己的意思说明白了。 想起过年后，林芬临走时所说的那些话，林阳心里面尽管不好受，但是，他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二姐已经回信了，他把这一次回城的指标让给了你，你见信后马上办理有关手续，免得夜长梦多。” 林阳的催促，不仅仅是林宇知道，梁红艳同时也知道了。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林宇听到梁红艳回答，知道自己这一次回城是渺茫了。 但是，他依旧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因此，也不给林阳写信说明情况，就一直拖着。 “我给你两条路，一条是带红艳会京城，一条是送你住大牢，你自己看着办吧？” 梁家坡一把手的话，把林宇吓了一大跳，就算是回不了城，也不能去吃牢饭啊！ “我不回去了！” 林宇没有给林阳写信，而是发了一份电报。 林建平、高玉梅得知林宇、林芬的态度，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但是，也感到一点点欣慰。 总算是知道为对方着想了，这个家看起来还是比较和气的。 不过，自从过年在家里闹了一次，林建平、高玉梅从内心，是想让林宇回来。 “林阳，你再给林宇写信，让他赶紧办理回城的手续。” 林宇这一次的电报，字数更少了，只有四个字：让林芬回！ “唉，那就让林芬回城吧！” 林阳在给林芬的心中，把这件事的过程写清楚了，一次，林芬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还是高高兴兴地办好了回城的手续。 “爸、妈，我回来了！” 提着行李，站在大杂院门口的林芬，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一别多年，她终于又回到了京城，此次回来，再也不用走了，并且，还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经过终于一番折腾，差不多就是一个月的时间，林芬回城时，刚刚过完了五一劳动节。 去电视台上班的手续，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办好了。 “戴台长，我姐初来乍到，她什么都不会，希望你能够照顾着点儿？” “林阳，你就是不说，我也会交代他们的，这个问题你就放心吧！” 林芬去电视台上班了，林宇还在梁家坡做知青，他没有将自己与梁红艳的事，写信告诉家里人。 此时，林宇已经差不多绝望了，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回不去，后面回城的机会基本上就寥寥无几。 “我不甘心留在这里当一辈子农民，我要回城！” 林宇跑到无人的山上，声嘶力竭的一遍遍嚎叫，直到筋疲力尽把嗓子喊哑了。 发泄万了，林宇躺在土坡上，看着蓝天白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爹，要是把他憋疯了，这可怎么办？要不就让他回城吧？” 梁红艳不忍心。 “你还小，不懂男人的事，林宇他不会有事的，你放心，过几天就好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唉，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和他搞对象，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第60章 老家具 林芬回来了，家里面的柜子有些不够用了，林阳考虑去买一个回来。 学校休息的时候，林阳栖身之处去西单商场看了看，新柜子的价格不仅高的吓人，并且还需要票。 “你们这里有便宜的吗？” “想要便宜的就去信托商店，那里的东西都不贵！” 这个年代的服务员非常牛逼。 林阳被怼了之后，猛然间才想起来，自己虽然是随口一说，可这是1978年，商店里东西是不搞价的。 “一个衣柜就要100多块钱，这纯粹是暴利！” 嘴上不敢说，并不代表心里面不能说，林阳转身就走了。 西单商场不远处就有一家信托商店，林阳还是第一次来这里，重生之前他也没有进过信托商店的门。 信托商店销售的东西全部都是旧货。 与典当行不同，这里的业务以代营为主，为托销、托购双方穿针引线、搭桥挂钩。 因此，内部一般分为售品部、收购部两方面，一个负责展示和出售，另外一个负责收购和寄卖。 按照经营范围的不同，原来的信托商店大体可分为三类。 一类是收售杂项的，从照相机、工艺品、手表到服装、皮鞋、帽子、衣服等。 另一类是收家具的，床、桌椅、箱子、衣柜等。 还有一类收售自行车，包括整车、自行车配件的。 林阳走进这一家信托商店之后，才发现他们这里没有家具。 “哎，大哥，我想问一下，这买家具的信托商店在哪里？” 林阳问里面的工作人员。 “你是想买家具？” “嗯，买一个柜子。” “那你来错地方了，我们这里只卖办公类的柜子，如果是大衣柜，你就需要去东华门信托商店看看，他们那里买。” “谢谢你了！” 林阳又骑上自行车赶到了东华门。 那位大哥倒是没有骗他，这里的旧家具确实是旧，缺胳膊断腿的、看不出原来颜色的、邋里邋遢的，真的是应有尽有。 “这买回去还不得让林芬骂死！” 林阳挑挑拣拣的时候，嘴里也在悄悄地嘟囔。 挑选了好大一会儿，林阳就没有看上眼的东西。 “小伙子，我看了你好半天，怎么，这里的旧家具你都看不上？” 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不是看不上，是买回去没办法用，还需要找人修理？” 林阳指着眼前的那些家具说。 “这些旧家具都是五十年代以后做的，无论是木料、手工，都不能跟老家具比，所以，使用的过程中，损坏的现象比较多。” “老家具？什么老家具？” 林阳的话脱口而出。 “嘿嘿，你是第一次来信托商店吧！” “是啊！” 林阳说话的时候点了点头。 “怪不得，按照你这个年纪，不知道也是应该的，老家具就是指旧社会的那些老物件，比如：太师椅、八仙桌……” 中年男人热情介绍，他不知道林阳听到太师椅、八仙桌时，早就走神了。 “奶奶的，自己还是重生回来的，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明清老家具那可是妥妥的宝贝呀！” “我想问一下，这老家具去什么地方买？” “你想看老家具，那就要去通县跑一趟了，据我所知，那个地方的老家具特别多，大部分都是老物件。” 中年男人口中的通县，其实就是后来的通州，这个时候还没有改了名字。 通县位于东郊，距京城40里，地理位置优越，是通往三河、平谷等东部县分和天津的必经之地。 通州撤县设区的事，此时还没有影儿，那是在九十年代末的事。 骑上自行车去通县，林阳想也没有想，他还没有打算把自己给累死。 林阳在汽车站存好自行车，然后买票上了42路汽车，这辆车是开往通县的，五十年代末就已经有了。 十几分钟一趟、非常方便。 通县位于京杭大运河的北端，历史上的大运河是万舟骈集，帆樯林立，舳舻蔽水。 从南方来的商船，都是在这里停靠，因此，各种各样的商品，慢慢地在当地形成了一个个市场。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通县慢慢地变成了京城的一部分。 那些散落在民间的物品，有的就一代代流传下来了，其中，就有那些明清老家具。 经过特殊时期的宣传，再加上社会的发展，人们的观念在不断变化，明清老家具遭到了大家的嫌弃。 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大多数人就把老家具送到了信托商店。 林阳在通县，确实是开眼了。 七十年代末，明清老家具还不属于文物，信托商店里堆的到处都是，人进去以后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看着这些老古董，旅游心里面是连连感叹，乖乖呀！这么多宝贝！ 与东华门的那些旧家具不一样，这里的虽然也有损坏，但是，大部分都不太严重。 林阳最满意的就是价格，一张紫檀或黄花梨的桌子，无论品相好坏一律 8块钱。 两个红木太师椅，再加上一张方桌，林阳问了问价格，仅仅只要15块钱。 “便宜、真他娘的便宜！” 林阳看着每一件都非常喜欢。 “小伙子，你想买什么？” “柜子，我打算卖个大一点儿的柜子？” “是放衣服，还是存放其他的东西？” “衣服，当然是放衣服了！” “来，你跟我来，放衣服的柜子有许多种，不知道你会喜欢哪个样式？” 林阳跟在这个人的身后，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 “你看看，这里全部是，家具有光秃秃的，有雕了花的，你自己慢慢地，看好了之后叫我，我先去招呼其他人了。” 林阳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明清老家具方面的知识。 明式家具的特点就是简约，线条明快，用料考究，舒适精致，朴实无华。 具体说，就是家具上几乎没有雕花雕饰，犹如现代素颜美女。 清式家具的风格恰好相反，讲究气派豪华，宽大体面，尤其突出的特点，就是家具上讲究精美雕刻。 古典家具的制作种类繁多、神采各异，有三种代表性的风格：京做、苏做、广做。 “京做”主要是京城制作，代表北方家具风格。 “苏做”即苏州制作，代表上海苏杭等江南风格。 “广做”以广州制造为主，代表南方沿海地区风格。 第61章 买房子 根据家里面地方的大小，林阳最后挑选了一个红木万历柜。 万历柜这个东西，有一个很奇特的名字，南方人叫它鸡笼橱，北方人起的名字很幽默，叫气死猫。 这种家具最早是为厨房设计的，可以防止食物变坏、变质。 万历柜最初出现的年代，是在明朝万历皇帝的时候，林阳不知道眼前的这件，是不是来自几百年前的大明。 “这个柜子多少钱？” “九块钱。” “能不能便宜一点？” “这一件是人家委托我们寄卖的，当时就留下了话，最低九块钱，少了不买。” 信托商店销售的东西，除了本店收购之后卖出去的，还有一种，就是别人放在这里寄卖的。 寄卖的物品，信托商店出售的价格，是双方协商后定下来的，店方无权变动。 东西卖出去以后，商店收取一定的手续费，如果是没有卖出，可以原封不动地拿回去，无需交任何费用。 人们把东西放到信托商店，卖的缘由是五花八门。 有手头紧的，想换俩现钱花花；有结婚的，想卖掉旧家具换套新的；也有搬家了，老物件没法处理的…… 此时的老家具买卖，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买方手中，老物件根本无人问津，说卖的人追着买的人跑也不为过。 林阳也想多买一些，可是，家里面的地方决定了他不能这样做。 买一堆老家具回去，连放的地方都没有，就大杂院那两间小房子，林阳心里面只能悄悄地叹了一声气。 “我是坐公共汽车来的，你们能不能帮我送到汽车站？” “这个没有问题，你先去交钱，我找人帮你送过去。” 林阳想办法把万历柜弄回大杂院时，也就是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 “林阳，你就给我买了这个东西？” 林芬端着碗问。 “姐，怎么样？喜欢吗？” “我不要，你看看，这脏不拉几的，让我怎么放东西？” “姐，我给你洗一下就好了。” “哎呀，就算是洗了我也不要，我心里膈应的慌，怎么还是换一下吧！你把你的衣柜给我，你用这个？” “好吧！你可别后悔，有眼不识金镶玉。” 林阳把万历柜收拾干净后，就自己留下了。 想起信托商店里的那些老家具，林阳心里面就痒痒，可是，家里面又放不下。 “不行，我要买房子，存放老家具。” 林阳吃过饭，栖身之处就出门了。 1978年，京城的房子是否能够买卖，林阳也不是特别清楚，他现在准备去房管所问一问。 林阳到了房管所门口，发现自己来的早了，人家好没有上班。 在等待的时候，他看见又来了一个男人。 “你是房管所的吗？” 林阳问了一句。 “不是，我是来找人的，你也是来找人的？” “我是来买房子的。” “什么？你想买房子？” 男人的话非常奇怪，并且还上下打量着林阳。 “是啊！怎么了？” “我是来卖房子的。” 对方的这句话，令林阳一下子就产生了兴趣。 “你家在什么地方？” “就在菜市口附近。” “可以去看一看吗？” ‘当然能看了，咱们现在就可以去！’ 男人非常高兴，林阳也笑的特别开心。 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就这样来到了一个小院子。 “到了，就是这里，不算茅房和煤棚子的话，是大小7间房，算上院子不到200平米吧！” 男人手指着画了一圈。 “你这里还住着人？” 林阳看见各个房子里有人进出。 “是啊！他们都是这里的住户。” “啊！住户？那这房子是怎么一回事？ “房子回来了，那这些人，他们时候搬走？” 林阳说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他们是搬不走的，都是交房租的，每间房每个月2块多钱。” 既然收了钱，就得给人家负责修房，林阳知道这根本就不划算。 “你们不回来了吗？” “不回来了，大大小小的一家子，都已经在那边习惯了，再说，就算是回来了，去什么地方住？” 林阳看着这个小四合院，知道自己也想错了。 这些住户可以说是有永久居住权的，要想将他们赶出去，基本上比登天还难，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点办法。 这样的情况，基本三种对策。 一是横的，用尽各种办法把这些人轰走，轰完了自己住。 二是躺平的，既不收房租也不管修房，爱咋的咋的。 第三是认倒霉的，索性把房子卖给房管所，自己彻底的放弃了。 “我买房子也是想自己住，你这个院子倒是还行，就是这里的人太麻烦，你能不能想办法，让他们都搬出去？” 林阳试着说了这样一句。 “哈哈哈，你真是会说话，我要是有办法，就不去房管所找人了。” “你去房管所找人，是为了卖房子？” “你以为呐，留着这个院子，我既不能住，也收不到钱，还得交房产税，实在是不划算，所以，就托人关系想卖了。” “咱们说了这么多，我还没有问你，这一间房你打算卖多少钱，或者说这个院子你卖多少钱？”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200块钱一间的，可真实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房子确实年久失修，我想，7间房最少不能低于1000块。” 林阳此时也纠集了。 他当然想将这个小四合院买下来，可是，面前的一大堆麻烦，他又不想去蹚这个浑水。 这种问题的四合院，最终怎么样处理，在重生之前，林阳也知道一些情况。 如果坚持到2000年能拆迁，大概能得到20多万块钱。 如果有幸没有被拆掉，2003年的时候，就能彻底落实“标准租”问题的政策了，整个院子都能拿回来。 面对着几十年的麻烦，林阳放弃了这个机会。 七十年代末的1000块钱，可不是一笔小钱，娶个媳妇也用不了这么多，就算是买古董，也能买一大屋子。 第62章 忘年交 林阳虽然非常想买四合院，但是，他知道再过几年，这样的机会还会有的。 “不好意思，如果是这个情况，我不能买你的房子了。” “没事，我也知道，谁也不想给自己找这样的麻烦，我还有其他的办法。” “噢，难道说还有人不怕这个麻烦？” 林阳觉得非常好奇。 “不是个人买，我托了个人，问了房管所一声，看看房管所能不能收购。”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我的朋友带话说，先让我自己找人，看看有谁想买房子的，如果实在是卖不掉的话，房管所最后给我收了。” “为什么？” 林阳就像是个好奇宝宝。 “房管所的资金也有限，不可能一次性都收了，所以要慢慢排队，假如不找关系，指不定得排到什么时候去了。” 男人知道林阳不买房，说罢这些话也就走了。 “明月当年照此间，青砖黛瓦对红颜，你与春风皆过客，我携秋水揽星河。” 看着眼前的四合院不能入手，想起了自己重生的事，林阳一时间感慨万千，忍不住胡诌了几句诗。 “诗的意境不错，就是有些觉得那里不合适？” 突然，从林阳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林阳回头看见一个老头，他圆圆的脸，笑眯眯的。 “我胡咧咧的，这本来就不是诗词。” “你谦虚了，诗就是诗，好与坏都是别人的评说，只要自己喜欢就可以了，知名度高的那些，也有人持不同的见解。” “受教了，请问老先生你贵姓？” “呵呵，我的姓不提也罢，你就叫我老启吧！年轻人，你是干什么的？” “老启，我是来这里看房子的。” “噢，原来是这样，我也听说了，房子原先的主家从外地回来，专门解决这件事，怎么样，你们谈成了？” “没有，我觉得麻烦，就不打算要了。” “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的，竟然能够拿出这样一笔巨款，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学过几天绘画。” “是吗？你的老师是谁？” “我没有老师，是自己看着其他人的画，慢慢地琢磨的。” “那你在什么单位工作？” “曾经在美术出版社，干过半年多的临时工。” “你就是林阳？《哪吒闹海》、《天书奇谭》等连环画是你画的？” 老头的话，把林阳给惊到了。 想不到来这里看房子，竟然还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名字是叫林阳，也画过《哪吒闹海》、《天书奇谭》连环画，你是从那里知道我的？” “哈哈哈，想不到吧！” 老头笑的非常开心。 “我跟邵羽认识，并且还经常聊天，就是他提到你的，奇才，邵羽对你的评价可不低，能写、会画，他说你还给电影厂写了剧本？” 老头总算是揭开了谜底。 “奇才两个字，我可是愧不敢当，那是社长对我的鼓励，剧本倒是写了几个，那也是别人对我的赏识。” “有点意思，有点意思，既然你曾经是老邵的人，那咱们也算是半个熟人了，相请不如偶遇，怎么样，去我的小屋坐一坐？” 老头伸手指了指北面的房子。 “两手空空，我失礼了，那就只好打扰了。” 知道此时，林阳也还在猜测，住在这里的老头是谁。 老头的家非常普通，与平常的老百姓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林阳打量了一圈，发现有很多书，还有个书桌，上面摆满了文房四宝。 看起来老头比较喜欢写写画画，林阳第一印象是这样想的。 林阳与老头聊的热火朝天，他们说到高兴的地方，不由得就哈哈大笑起来了。 “你家来客人了？你们在里面说什么呢？我在外面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了？” 门外有人说话了。 “门开着，你不进来还要我去请你吗？我家确实是来了一位新客人，你也知道这个人，快进来见一见？” 老头并没有起身，而是朝门口说话。 “我认识？你不是在糊弄我吧？我倒要看看这个人是谁？” 门推开了，林阳看见进来的这个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王老师，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了你？” “噢，你认识我？” 这下轮到王世相奇怪了。 “我们有一面之缘，曾经在荣宝斋见过面，当时，我与我的叔叔，去那里卖一件瓷器，结果鉴定出不是清三代的东西。” “洋彩黄地锦上添花莲纹长春百子图双龙耳瓶，同泰祥仿制的，我想起来了，怪不得看着你有些眼熟。” “啊？你们见过面呀？那就不用我就介绍了？” “见过是见过，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干什么工作的？” 王世相指了指林阳，对老头说。 “嘿嘿，你可真有意思，见过面都不知道他是谁，那好，今天我就给你介绍一下，你可要记住了啊？” “你说吧？我听这呐？” “他就是老邵口中的那个奇才：林阳！” “什么？你就是林阳，你怎么来这里了？” “王老师，我是来这里看房子的，恰好与老启遇见了。” “你叫他什么？老启？你知道他是谁吗？” 王世相一听就乐了。 “你不要捣乱，是我让他怎么叫的，我们是忘年交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林阳看了看王世相，有看了看旁边的老启，心里面一阵郁闷，到了现在，他竟然还不知道老头是会，就在这里胡吹海侃了半天。 “我和他是少年朋友，从十几岁开始就认识，我比他小两岁，他既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老师。” “几十年来，我们是无话不谈，很多不懂的问题也向他请教，他帮我修改文章，解答很多文物收藏等诸方面的问题。” “他没有告诉你他姓什么？” 王世相问了一句。 “我刚才问过了，他说他姓启。” “唉，你总是这样，为什么就不能大大方方的地说呢？不就是一个姓和名吗？再说了，清朝已经消失多少年了，你也不用再这样了？” 听到王世相的话，林阳再次把房间里扫视了一遍，他突然间想起了一个人。 “你是爱新觉罗的后人？” “唉，不提他了，都过去了。” “启宫老师，我真的没有想到，今天在这里会见到你，这实在是太巧了。” 第63章 半个厨子 林阳心里面确实是有一些感慨。 重生之后，他从连环画开始，人生的轨迹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 去出版社做临时工，认识了影视圈的几个厂长，把大姐林兰从长春办回城，又进入京城大学读书。 因为林芬买大衣柜，阴差阳错来到了这个小院子，现在，与王世相、启宫聊的特别投缘。 “林阳，你目前还在出版社吗？” “启宫老师，我今年2月去京城大学读书了。” “噢，我也有些日子，没有见老邵了，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在他那里随便呐。” “那你学什么专业？” 王世相插了一句。 “王老师，我学的是考古。” “哦，是吗？按照你的情况，应该是学绘画，或者是文学系，怎么想起来报考古专业，这有些不沾边呀？” 启宫是疑惑不解。 “我才疏学浅，不敢去文学系献丑，绘画专业学校里也没有，所以，就选择了与画画有一点点关系的考古。” 林阳当然不能说，是因为上一次在荣宝斋，王世相给他的刺激。 “考古是个苦差事，你还年轻，锻炼一下也有好处，就是不知道，你们年轻人能不能坚持下来。” 王世相说罢，看了看旁边的启宫。 他们两个人，在古董鉴定方面，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大人物。 王世相在收藏古董的过程中，不辞辛劳、饥一顿饱一顿，跑了许多地方，他明白这里面的心酸。 “我应该能坚持下来，还希望你们二位老师，今后多多的指点？” “指点没有问题，只要你来找我们，保证是有什么说什么，让你满意。” 启宫先表明了态度。 “我们不收你的学费，但是，你也给我们露两手，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水？” “王老师，不知道你们想看什么？我试一试？” “你除了画连环画，写东西，还会什么？” “我自己认为，对吃这方面还算是有所心得。” “噢，看不出来，你是说品尝还是厨艺？” 王世相乐开了花。 “厨艺，我会做一些菜，不敢说达到了厨师的水平，吃过的人都还说可以。” 林阳的厨艺，是在重生之前练出来的，他还曾经考过厨师证，考证的目的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水平。 “那好，光说不练假把式，今天，我和启宫就看看你有什么绝活？” “好，我这里虽然不是饭店的后厨，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二位老师，那我就献丑了，你们等一下，我去买点菜回来。” “我给你拿钱去。” 启宫立刻就站起身。 “不用了，这花不了多少钱，我自己身上有。” 林阳骑上自行车出门了，他找到菜市场，买好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看着买回来一大堆东西，启宫说话了。 “林阳，你买的太多了，咱们几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启宫老师，我打算做四菜一汤，多出来的那些菜，要不就留给家里人吃，要不送给邻居尝一尝？” “哈哈哈，你的倒是周到，那就不说了。” 林阳钻进厨房就忙活开了，他先把大米给煮上，然后就开始认认真真的收拾起来。 做饭是件特别麻烦事，所有的工序一道也不能少，否则，做出来的菜肴就会变味。 林阳也不是为了露一手，今天说什么也不会下厨房。 整整忙活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林阳的第一道菜出锅了。 “二位老师，这是鱼香肉丝，是川菜的类别，不知道你们是否吃辣椒，我少放了一点点，没有辣椒这道菜就没有灵魂了。” “嗯，闻起了倒是不错，我去拿碗，把你的好酒也拿出来？” 王世相立刻就起身进了厨房。 林阳做菜速度，已经锻炼出来了。 接下来，他又把香菇油菜、麻婆豆腐、红烧乳鸽给端上来了。 “林阳，你就别忙了，已经四个菜了，不少了，赶紧坐下吃吧！” 启宫招呼了一声。 “菜确实是好吃，你这是跟随学的手艺？” “我家门口有个饭店，我跟里面的大师傅混熟了，他就教了我几招。” 林阳张口就来，都没有一点点的犹豫。 “二位老师，你们先吃着，我再去做个汤。” “林阳，你这个汤，怎么看起来像是淮扬菜里的文思豆腐？” 启宫一眼就看出来了。 “启宫老师，你真是好眼力，这个汤确实是文思豆腐，你尝一尝？” “文思豆腐是最出名的淮扬菜之一，非常讲究刀工，豆腐要切成细丝，口感软嫩入味，咸鲜可口，非常好吃。” 王世相没有吃，而是说出了这道菜的特点。 “嗯，好，你的文思豆腐，基本上达到了这些要求，林阳，你是从那里学会的？” “我妈交给我的。” 实在是想不出理由来了，林阳就把高玉梅推出来了。 “你妈的老家在淮扬？” “不是，他也是跟别人学的。” “林阳，你在哪里买的鸽子？” “王老师，就在菜市场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林阳以为王世相是说味道。 “你误会了，我不是说菜的味道，而是想问一问你鸽子的来路？” 王世相刚刚说罢，启宫就在旁边解释起来了。 “林阳，你不知道，他是个鸽子迷，从小到大都特别喜欢鸽子，这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收罗到各种各样的鸽子名品。” 启宫这样说一，林阳也想起来了。 几十年以后，网上记载的关于王世相的资料里，也提到了这件事，后来，他还专门出版了一本书。 “王老师，你能不能讲一讲这方面的事？” “十来岁时，我就开始养鸽子。过去养鸽子的人，对待鸽子就像对待孩子，自个吃饭不好好吃，扒两口剩饭就去喂鸽放鸽。” “过去，几乎每条胡同上空，都有两三盘鸽子在飞翔。悦耳的哨声，忽远忽近，琅琅不断。” “城市各隅都有鸽子市，买者，卖者，逛者，熙熙攘攘，长达二三百米。全城以贩鸽或制哨为生者，虽难统计，至少也有几百人。” …… 王世相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林阳没有插话，他静静地听着。 “如果合适的话，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名贵一点的鸽子送给他。” 林阳心里面悄悄地想，他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当面告诉王世相。 第64章 追梦人 认识王世相、启宫两个人，林阳觉得对自己是有利而无害，鉴定古董的方面的知识，除了学校里学习，他们这里就是速成班。 人都是有功利性的，只不过是多与少罢了。 林阳虽然是重生人士，但也摆脱不了这种世俗，他只不过是知道未来的发展趋势，有目的地在提前进行挑选。 这就像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一样。 林阳对大家重视的物品，比如：衣服、皮鞋、手表、自行车、等生活用品，从心里面就根本不在意。 他喜欢的那些东西，都是这个年代，大多数人认为没有价值的。 如果非要给自己的行为，确定一个词语，林阳觉得追梦人是最恰当不过的。 在这条路上，后来成功的人，有收藏古董扬名的马卫都。 其实，林阳不知道，就在他离开启宫家的时候，隔壁的大杂院里，来了一对从外地回京探亲的夫妻。 王惟国是榆林清涧县人，1976年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陕西《延河》杂志做编辑。 他的妻子凌达是京城人，曾经是一名上山下乡的知情，目前在西安电影制片厂工作。 1978年初，他们两个人结束了六年多的爱情长跑，终于结婚了。 此次来京，王惟国要办的事有几件。 第一件大事，就是拜见自己的丈母娘袁慧慈，毛脚女婿第一次上门，王惟国心里面有些发慌。 凌达姐弟二人，弟弟凌冰也曾经在延川插队，今年初刚刚返回京城。 王惟国初次来京，陌生的环境令他有些局促，在家里面呆了不大一会儿，烟瘾就犯了，实在是忍不住就找了个借口出来了。 来到大门口之后他才发现，身上的烟还有，可是火柴里却空了，少的连一根也没有了。 “哎，小兄弟，你身上有火吗？” 听到这个人说的是陕西话，林阳立刻就停下了自行车。 “大哥，你是陕西人？” “是啊？你能听出陕西话？” “我哥就在榆林插队，他向我模仿过那里的方言，所以，我能够听出来一点点。” “你哥在榆林什么地方？” “米脂，他在米脂的一个叫梁家坡的小村子。” “我老家是清涧的，离米脂也不算是太远，中间隔着一个绥德。” 尽管知道林阳不是老乡，但王惟国的心里依旧觉得有些亲切。 “大哥，你是想借火吗？” “嘿嘿，烟瘾上来了，想抽支烟，可发现身上没有火柴了？” “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抽烟，所以，身上也没有带火柴，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找一找？” 林阳说罢，就重新返回了启宫家。 等到他拿着火柴出来，看见王惟国还在等着他。 “小兄弟，你也来一只？” 王惟国礼貌地让了一下。 “大哥，我不会，谢谢你了。” “小兄弟，那我就不客气了。” 王惟国点燃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浓浓的白烟从他的口中、鼻子，飘散到了空气里。 “大哥，你抽烟挺凶啊？有多少年了？你应该是做文字工作的吧？” “咦？小兄弟，看不出来啊！你的眼光很厉害呀！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王惟国有些惊奇。 “大哥，我见过许多搞文字工作的人，他们抽烟时的样子，与你现在的姿势差不多，都是吞云吐雾、烟雾缭绕。” “噢，小兄弟，这样说起来，你也是做文字工作的？” “嘿嘿，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说，我自己认为只能算是半个。” “半个？小兄弟，这半个是什么意思？” “大哥，我喜欢画连环画，需要配文字，所以，只能说是半个。” “哈哈哈，小兄弟，你这个人可真有意思，你在什么地方工作？” “大哥，我曾经在美术出版社做临时工，目前还在读书。” 王惟国一听林阳读书，就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你是大学生？” “嘿嘿，我今年刚刚入学。” “你在那所大学？” “京城大学，大哥。” “哎呀，小兄弟，你了不得，不得了！来，咱们认识一下，我叫王惟国，在陕西作协的《延河》杂志做编辑。” “大哥，我叫林阳，非常高兴认识你。” “林阳，你画连环画几年了？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你是不是用的笔名？” “我从小就喜欢，确实是用了笔名，王哥，你是不是经常写东西？” “我从十年前开始东西，第一次发表的时间是在69年，那是一首诗，名字我依旧记忆犹新，叫《车过南京桥》。” “王哥，你是不是也用了笔名？” “是啊！我的第一个笔名叫缨依红，后来大家说这个名字不好，我就重新改了一个，叫路遥。” “啊？你说什么？你的笔名叫路遥？” 林阳的声音突然间就提高了，这把王惟国可给吓了一跳。 “小兄弟，你怎么了？我的笔名有问题吗？” “王哥，没有问题，你的这个笔名非常好，刚才是我失态了，不好意思啊！” 林阳之所以惊叫，是他想不到，在这里竟然会遇见大名鼎鼎的作家路遥，只不过是，此时的路遥还没有成名而已。 “王哥，你来京是办事吗？” “我是陪我媳妇回来，她家就在隔壁那个院子。” 其实，王惟国此次来京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去看望重病中的老前辈柳青。 王惟国忘不了，在长安县皇甫村与柳青讨教文学创作的美好时光，更忘不了柳青对他一次次的指点。 除了探亲、看望柳青之外，王惟国还有一个小秘密。 他今年写了个中篇小说，名字叫《惊心动魄的一幕》，可想不到发表的过程却是屡屡碰壁。 他投了好几家大型刊物，都被客气地退了回来，具体的并不复杂，与此时流行的观点和潮流不合。 此次来京的目的，就是想通过妻子凌达，去动用丈母娘袁慧慈的老关系，介绍一下出版社的熟人，看看这篇小说能不能发表。 袁慧慈在华夏新闻社工作，在出版行业的圈子里，确实是有许多熟人和老朋友。 林阳不知道这些情况，他觉得这一次偶遇路遥，也算是重生之后的一大幸事。 “王哥，你来京城打算住多久？” “兄弟，怎么了？有事吗？” “王哥，我觉得咱们两个人特别有缘，如果你不着急走的话，过几天咱们再聊一聊，怎么样？” 第65章 抬头看路 林阳之所以对路遥示好，其实并没有什么目的，他纯粹是对这位文学大家，发自一种从内心的敬佩。 虽然说，路遥此时此刻还没有功成名就。 华夏文学史上最后的脊梁，这是林阳个人对路遥的评价。 “好啊！我估计要在这里住半个月，我刚刚来，还有几件事没有去办。” 林阳回家了，他第二天就去学校了。 次日上午，王惟国的身影，出现在了青年出版社的院子里。 他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谈发表小说的，而是来这里看望柳青。 1952年，柳青把全家从京城，迁到了陕西长安县的皇甫村。 在这个终南山下的偏僻小村庄，他一住就是十几年，创作出了长篇小说《创业史》。 柳青的身体不好，他从七十年代初，基本上在每年的春夏之交，就要来京城看病，顺便修改他的书稿。 每一次来京城，柳青都会居住在青年出版社。 青年出版社位于东四十二条，是由两座小四合院联通而成的。 一进门，就是一栋米黄色的两层创作小楼，此时，楼下住着上海作家峻青和大名鼎鼎的柳青。 王惟国在342房间见到柳青时，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肤色黝黑、有些驼背的柳青，已经瘦得露出了颧骨，他躺在床上，曾经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时也是黯淡无光。 “你怎么来了？” 柳青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我昨天来京城的，今天专门来看你，你的身体怎么样？” “我估计不行了，以前还能在楼下遛弯儿，最近实在是走不动了。” 王惟国没有向柳青提自己的小说，他在这里坐了半天就回去了。 “我在京城呆半个月左右，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王惟国想不到，在他此次离京之后的6月13日，柳青走了，终年62岁。 创作小楼上，除了峻青和柳青，客房里还住着其他作家。 他们分别是来自云南的彭荆风、广东的李克异、Ah的公刘、河北的刘真、天津的王道生、辽宁的杨大群。 当然了，这些人王惟国不熟悉、也不知道，更没有发生什么交集。 在京城里等待了一个星期，王惟国关心的小说发表问题，一直是迟迟不见动静。 就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林阳找上门来了。 “小兄弟，好几天不见你了，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王哥，今天是礼拜天，你要是没有事的话，咱们出去这个地方聊？” “好，你等一下，我去跟我媳妇打个招呼。” 林阳把王惟国约出来之后，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直接到了全聚德烤鸭店。 “啊？小兄弟，咱们怎么来这个地方？” “王哥，今天我请你吃饭，就吃京城的烤鸭！” “我听说在这里吃饭，一只烤鸭就要8块钱，你还是个学生，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王哥，想知道吗？” 林阳笑着问他。 “那是当然了！” “走，王哥，咱们边吃边说，你如果感兴趣的话，咱们还可以聊一聊赚钱的事？” 王惟国将信将疑地跟着林阳，走进了烤鸭店。 “来两只鸭子，再来一瓶茅台酒，王哥，你看看，还要什么？” 林阳把菜谱递给了王惟国。 “不少了，两只鸭子咱们都吃不了？” “没事，吃不了咱们带走，你赶紧看一看？” 等待酒菜的过程中，王惟国忍不住打听起来了。 “小兄弟，你说一说，你是怎么样赚钱的？” “王哥，你是做文字编辑的，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画连环画的稿费情况？” “这个我还真的是不知道？” “王哥，实不相瞒，我话一幅连环画，稿费是两、三块钱，一本连环画最少需要100多幅图，这样算下来，我出版一本可以拿到几百块钱。” “啊？这么多？那你目前出版了几本？” “王哥，不多，也就四、五本吧！” “你说一说，都是那几本？对了，上一次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笔名是什么？” “王哥，我的笔名叫竹林，竹子的竹，双木林。” “啊？你就是竹林，画《哪吒闹海》、《天书奇谭》、《保密局的枪声》、《瞧这一家子》的那个竹林？” “嘿嘿，王哥，确实是是我！” 林阳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头。 “要是这样算下来，你已经赚到了1000多块钱？” “王哥，除了稿费，我还有另外一部分收入？” “是吗？还有其他收入？快说说？是什么？” “你刚才所说的连环画，已经被电影厂定下来改编成电影，他们又给了我一笔钱。” “啊？还有这样的好事？” “王哥，我不骗你，这当然是真的。” “小兄弟，那你能不能说一说，你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王惟国此时是有感而发，自己的小说发表不出来，再看看林阳，连环画、剧本，一模一样的东西卖了两次。 “王哥，我是这样想的，从历史和生活中寻找机会，但是，尽量不要涉及到那些敏感的话题，如果不能避免这个问题，事情就会变得扑朔迷离、复杂起来。”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哎，小兄弟，我今天总算是悟出了一些东西，看出来，你年纪轻轻的，看问题竟然如此深远。” “实不相瞒，我年初写了个中篇小说，名字叫《惊心动魄的一幕》，主要描述的是前些年特殊时期中武斗的事。” “我把小说向好几家杂志社投送过，唉，想不到全部都被退回来了。” 王惟国说到这里，是一脸的失落。 “王哥，你的书稿带来了吗？” “带来了，只不过现在不在我的手里。” 林阳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托人找关系投稿去了。 《惊心动魄的一幕》这篇小说，林阳在重生之前是看过的，他记得那是在八十年代初的时候。 “王哥，我相信你会有成名的那一天，有千里马还需要有伯乐，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来证明，只要认为自己的小说没有错就可以了。” “小兄弟，谢谢你了！” 林阳知道王惟国将来的成就，不过，他本人现在不知道。 王惟国此时郁郁不得志，手稿一次又一次被退回来，都把他退的开始怀疑人生了，认为自己不适合吃这碗饭。 第66章 仿制品 既然写小说一时出不了成绩，那就不如想办法试一试其他的路。 根据七、八十年代的现实情况，在结合陕西当地的特色，林阳觉得从秦始皇兵马俑，可以找到一条出路。 “王哥，我是一个俗人，有些话你看你会觉得不好听？” “小兄弟，为什么要这样说？” “王哥，吃饭是为了活着，可活着不是为了吃饭，你的理想我支持，但是，咱们也可以多条腿走路呀？” “多条腿走路？兄弟，什么是多条腿走路？” “王哥，我的意思是，写小说的同时，还可以想一想其他的赚钱路子，咱们毕竟是要过日子的，创作不顺利，就想办法把小日子过好。” 林阳这是在引导王惟国的思路。 “具体点儿的？你说的具体点儿？” 王惟国的兴趣也上来了。 “比如说，你们陕西的秦始皇兵马俑。” 林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惟国给拒绝了。 “小兄弟，这件事干不的，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你不想活了。” 王惟国的头，摇的就像是拨浪鼓。 “哎吆，王哥，我说的不是真的兵马俑，而是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搞出仿制品？” “仿制品？你要仿制品干什么？” “王哥，实不相瞒，我在大学里学的是考古专业，住宿的地方有许多外国留学生，听他们说，外国人非常喜欢咱们的兵马俑。” 王惟国听到这里眼前一亮，他似乎一下子明白了。 “小兄弟，你是说，把兵马俑的仿制品，卖给外国人？” “对，王哥，我就是这个意思？” “嗯，这件事不容易，兄弟，据我所知，眼下还没有人能够，将兵马俑的仿制品做出来，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行不通啊？” “王哥，我觉得这件事，困难虽然不少，但是，只要去想办法解决，总有一天会成功的，你想不想试试？” 林阳开始引诱王惟国。 “怎么个试法？” “王哥，你回去西安以后，先去兵马俑博物馆找人，最好是专家级别的人，请他们做技术顾问。” “然后，你在找几个可靠、放心的人，开始试验做兵马俑仿制品。” “这个好办，人有的是。” “王哥，制作的整个过程，一定要分拆开来？” “小兄弟，这是为什么？” 王惟国疑惑不解。 “王哥，分拆的好处就是技术不容易泄露，分的越细越好，比如：从和泥、制模、脱模、精修、阴干、烧窑、出窑、还有做旧上色，这些程序都要分开来。” 林阳一口气说出了所有的步骤。 之所以知道兵马俑仿制品这件事，那还是林阳重生之前的事。 又一次他去兵马俑博物馆旅游，看见许多人在卖大小不一的纪念品，问清楚后才明白，原来是附近的老百姓自己做的。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特意去人家制作的地方参观了。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些老百姓住在兵马俑博物馆边，慢慢地就摸索出了一套完整的，仿制兵马俑的方法。 许多人正是依靠着这门手艺，不仅仅发家致富，还过上了好日子。 林阳知道，现在是七十年代末，这件事在那里应该还没有干，其实，仿制品是始于八十年代初之后。 接下来，林阳又向王惟国说了一下，兵马俑大小的问题。 “王哥，一比一仿真制作兵马俑，那玩意实在是太大了，咱们除了要掌握这些技术外，还要做一些小尺寸的。” “做小的会有人要吗？” “王哥，有没有人要我也不知道，咱们可以试一试，看看那些老外喜欢不喜欢。” 林阳这算是给路遥找一条发财的路。 林阳曾经亲眼目睹过，兵马俑仿制品无论大小，俑身上的铠甲、服装、头发、眉毛等细节都很讲究。 每一件都神态迥异，通过特殊做旧手法，新制作的“兵马俑”能迅速“穿越”千年，留下岁月斑驳的痕迹。 可惜的是，他当时向人家请教这些技术，被毫不留情的给拒绝了。 如今不一样了，自己重生回来，虽然不能去西安亲手制作，但是，从兵马俑身上捞一笔还是可以的。 再说了，林阳知道这件事，随着时代的发展，会越来越受到官方、民间的支持。 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才能赚到第一桶金。 林阳、王惟国这顿饭吃的是非常尽兴，他们说完了兵马俑，又回到了小说、剧本的话题上。 “小兄弟，我媳妇就在西影厂工作，如果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是吗？王哥，那实在是太好了，这可真是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件事我记下了，今后肯定会有麻烦你的地方？” 八十年代，西影厂出过好几部有影响力的电影，林阳对这些电影是烂熟于心。 他虽然没有想法把他们一杆子打尽，可总不能一点作为也没有，影视圈按照区域划分，西北那可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地方。 “小兄弟，再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这一次来京城，虽然有些事情没有办成，但能够认识你，我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来咱们干一杯！” “王哥，我也非常高兴认识你，世事无常，你也不要太在意小说发表的事，有些事情是讲究机缘的，就像咱们两个人遇见一样。” 说来说去，王惟国心里面还是在意小说的事。 他不知道的是，老丈母袁慧慈动用了自己关系，奈何这部小说实在是太不符合潮流了，与当下的伤痕文学格格不入。 流行这个词，最初并不是指蛤蟆镜、喇叭裤，而是从看不见的地方开始的。 人成名前后的心情是不一样的，特别是在身边已经有人成功情况下，自己依旧一文不值，确实是度日如年。 《惊心动魄的一幕》并不是写的不好，而是没有遇到慧眼识金的那个人。 书稿一次次寄出，又一次次被客气地退回，焦虑、煎熬，就是王惟国那段时间的真实写照。 而他身边的同行却一路高歌，到1980年，陕西已先后有四位作者在全国获奖，而路遥却出师不顺。 机遇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王惟国不知道，发表这篇小说的贵人，一个已经看过了他的书稿，另一个还没有来到京城。 看过书稿的人叫黄秋勇，没有来京城的人叫秦昭阳。 第67章 亲王印 机遇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王惟国不知道，发表这篇小说的贵人，一个已经看过了他的书稿，另一个还没有来到京城。 看过书稿的人叫黄秋勇，没有来京城的人叫秦昭阳。 从王惟国的口中得知，他快离开京城了，林阳打算送他一份小礼物。 送什么东西，林阳已经考虑好了，写字的人之所以爱抽烟，是为了醒神清脑，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东西，也能够达到这个效果。 “樱树，帮我个忙好吗？” 林阳开口向同屋的木村樱树说。 “我们之间，你还用得着这样客气，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你能不能去友谊商店，帮我买点儿咖啡？” “小事一件，你想要买多少？” “买10瓶吧？” “林阳，你买这么多干什么？” “樱树，我有几个朋友，想送给他们，我给你拿钱？” “拿钱干什么？这用不了多少钱？” 木村樱树来京城大学，有差不多半年了，他渐渐地融入到了华夏的生活习惯中，林阳上一次给了他5000美金，他一直记得这件事。 林阳又说了一遍，木村樱树急眼了。 “我们是同屋，我们朋友，你这是把我当外人了？” 最终，林阳拿到了咖啡，不过，他肯定不会欠木村樱树的人情，会找机会还回去的。 连环画《西游记》已经整整画出了10本，林阳想了想，不如就先去出版社一趟，不要等到全部画完的时候。 “社长，我来看看你？” 邵羽一见是林阳，高兴地就站了起来。 “你在门口站着干什么，赶紧进来呀？” “社长，我给你带了两瓶咖啡，这东西对提神有好处，你试一试？” “你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这是从友谊商店里搞到的吧？” 邵羽一眼就看出来咖啡的来路。 “社长，什么地方不重要，对你有帮助就行。” “唉，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大手大脚，你虽然能赚钱，但不能这样过日子，要有计划，否则，成家以后会有吃苦头的时候。” “社长，我们以后的日子都会越来越好的。” “林阳，你的连环画怎么样了？” “社长，我画好了10本，今天送过来你看看？” “是吗？来、来、来，我先睹为快！” 林阳这一次得到的稿费是2000块钱。 不过，在财务室领取时他没有领完，仅仅拿到了1000块钱，因为，财务室没有这么多现金。 当林阳出现在启宫家胡同口的时候，恰好看见了王惟国与他媳妇凌达。 “王哥，你这是要走吗？” “我们现在是去买票，准备明天回去，林阳，你怎么过来了？” “王哥，我给你买了两瓶咖啡，你回去写字的时候喝？” “林阳，你的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王惟国立刻就决绝了。 “林阳兄弟，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这咖啡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凌达也在旁边说。 “王哥，咖啡你一定要收下，这是我特意送过来的，另外，我还有事要对你说？” “兄弟，你说吧！什么事？” “王哥，兵马俑仿制品的事，我想到需要找人，找人就要有所破费，我刚刚领到了一笔稿费，你拿去一半？” 林阳说完，就从身上的书包里，当着他们两口子的面，数出了五百块钱。 “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王惟国马上就问。 “王哥，你回去请人吃饭，还有去人家门上哪能空着手，这些钱就是用来办事的？” “兄弟，这也太多了，根本用不了这么多？” “王哥，这件事我忘了说，最好找个自己人学会所有的技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人我有，意思我也明白，就是钱太多了？” “钱不多，后面我会再给你的，这件事是长久的买卖，自己人也不能白干活，他也要过日子的，没有钱怎么可以，你就不要客气了？” 林阳总算是把王惟国、凌达两口子说通了。 与王惟国、凌达分开之后，林阳就送路去了启宫家一趟。 “启宫老师，我来看看你，给你带了两瓶咖啡？” “林阳，你怎么带东西来了？” “启宫老师，我刚刚得了稿费，心里面高兴，就想与你分享一下？” “是吗？林阳，你要是有钱的话，我给你说件事？” “启宫老师，你说吧？” “我的一个熟人要过来，对方手里面有两件东西，想让我收购，可是，我不想要，你要是看得上眼的话，就买了吧？”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不大一会儿，人来了，林阳一看自己不认识。 “老邱，你来了，快坐！这是我的一个小朋友。” “老启，东西我带来了，你看看，我觉得，这个东西还是你留下最好，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吧？” 老邱说完，就打开包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东西我上一次已经看过了，这一次我就不看了，我没有钱，不过，给你找了个人，就是我的这位小朋友。” “林阳，你看看，这是两块大田黄石方章，一块是和硕怡亲王宝，一块是冰玉道人之章。” 这是林阳重生以来，第一次见田黄石这样的东西，并且，还是什么亲王印章。 田黄石林阳知道，俗话说：一两田黄十两金，这玩意儿的价值可是非同凡响。 “这东西看起来确实是好，就是不知道它是什么来路？” 林阳看罢之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老邱，你给你人家说一说吧？” 启宫发言了。 “嘿嘿，此时说来话长，东西不是我的，是我的老掌柜的，他临走的时候留给了我，前些年比较乱，我就把它埋在了家里。” “现在，我家里面有事需要用钱，就打算将它卖了？” “你想卖多少钱？” “500块钱！” “啊？这么多？” “老邱，你便宜一点儿？” 启宫帮林阳讲价。 “最多只能减下来50块钱，要是不行的话，我就去荣宝斋看看？” 启宫朝林阳点了点头，意思就是这个价格可以成交。 林阳留下了五十块钱，给了老邱450块钱，等到对方走了之后，他开口了。 “启宫老师，这和硕怡亲王具体是哪一位？” “是我祖上的十三弟，康熙帝第十三子胤祥，他们这一支得到世袭罔替的许可，是第九位与国同存的王爵。” “末代怡亲王毓麒，袭爵时2周岁，1949年10月去世，终年49岁。” 第68章 金陵十二钗 和硕怡亲王宝、冰玉道人之章两块印章，之所以会出现在老邱的手里面，林阳从启宫的叙述中，了解到了一点点信息。 清朝覆灭后，昔日的贵族，开始了各自的败家之路。 末代怡亲王毓麒与其他亲王后裔相比，还算是比较好的一个，他基本上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由于其为人比较豪爽，跟朋友出去吃饭，往往是他来请客。 慷慨大方的他不拘小节，从来不在乎开销，任由怡亲王府家底丰厚，也架不住这样坐吃山空。 后来，与所有的皇亲国戚一样，家业慢慢地被变卖一空。 “和硕怡亲王宝、冰玉道人之章，我觉得应该就是这样流出来的。” 启宫的话语里无喜无悲。 400多块钱，拿到了两件宝贝，林阳想起了马卫都的一句话，捡漏也是需要有实力的。 在原来的历史上，这两块印章被老邱送到了荣宝斋，价格也还是几百块钱。 上一世，两块印章是否有过如此的经历，林阳不知道，因为，那个时候他也不认识启宫，就算是认识了，也不见得会购买下来。 1978年，花几百块钱买两块石头，如果没有重生的经历，林阳也不敢做这样的决定。 一转眼就到了六月底，眼看着就要放暑假了，出版社来电话，通知林阳去领取剩下的稿费。 去财务室之前，林阳依旧先到了邵羽的办公室。 “社长，我又来了？” “林阳，你来的正好，我刚刚还准备通知财务室，让你过来我这里一下，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社长，我是先来你这里的，有什么事吗？” “林阳，你坐，咱们坐下说？” 邵羽招呼林阳坐下来之后，就打开了话匣子。 “马上就要放暑假了，林阳，你有什么安排没有？” “社长，暂时没有什么安排，就是想借此机会，赶紧把剩下的连环画《西游记》画一部分，怎么了，你有事吗？”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说了，咱们出版社每年都要做一批挂历、年画，去年你来的时候，已经完成了这项工作。” “今年的任务，前几天刚刚开了会，什么给我们的指示，是要出一些新东西，我想让你也创作一些？” 邵羽说完就看着林阳的眼睛。 “社长，我不行吧？” 林阳本能的就拒绝了。 “为什么不行？说一说你的理由？” “我的水平，充其量也就是画一画连环画，挂历、年画那都是大师一级的水平，我可不敢去献丑。” “他们的他们的，你是你的，我要你拿出来一些新亮点，与他们不一样的新亮点，你们年轻人脑子灵活，要大胆一点，有事我担着！” 邵羽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接到了上面通知，1979年，挂历、年画不能够再像从前那样了，要有新面貌、新气象、新看点！ 出版社的那些老人，，因此，邵羽思来想去，觉得林阳是最合适的人选。 林阳虽然年轻，可邵羽不知道他是个重生人士，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林阳记得不是太清楚，但他知道这就是。 牢饭肯定是不好吃，林阳也不想去蹚浑水，他想了想，总算是找到了稳妥的方法。 “社长，我现在画的是《西游记》，《红楼梦》、《水浒》、《三国演义》都在我计划中，可是，这件事的过程太长了。” “我想提前把《红楼梦》中的金陵十二钗，通过挂历、年画的方式反映出来，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好、好、好，林阳，你的想法非常好，我支持你，这个暑假你就来出版社，你的办公室不是还在吗？就在那里画？”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林阳提出金陵十二钗时，他首先想到的是87版电视剧《红楼梦》，这12 个都各具特色、风姿绰约。 金陵十二钗对于其他人，是如何理解的，林阳不清楚。 在他的脑海里，这些人就是陈晓雪、张丽、成玫、东方文英、郭小珍、姬钰、金丽丽、胡泽虹、邓洁、王璇、孙萌泉、张蕾。 人想活生生的，林阳画起来也就不用苦思冥想了。 第一个画的就是林黛玉扮演者陈晓雪。 此时的陈晓雪，才刚刚13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出演林黛玉。 关于如何表现林黛玉，林阳没有去刻意构思，而是直接采用了黛玉葬花，这个原着中的经典。 原着中，林黛玉总共葬了两次花。 第一次是在农历三月中，在大观园沁芳闸那片桃树下，林阳记得，87版《红楼梦》拍的不是桃花而是梅花。 这一次，他选用了桃花。 选择桃花的目有两个，第一是不想被人提出异议，第二就是桃花的效果要比梅花好看。 春天到了，一朵朵娇艳的桃花，挂满了斜斜歪歪的枝头，期间还生长着点点绿叶。 红花、绿叶、黑树枝，蝴蝶、蜜蜂、小鸟…… 林阳的笔下，不仅仅有葬花的林黛玉，还有这大自然的美丽景色。 有连环画的基础，林阳对画林黛玉的得心应手，但是，他没有将陈晓雪的容貌，百分百地完全展示出来，稍微不一样了一点点。 由于这是要用于挂历、年画，所以，画出来的效果必须是彩色的，这样一来，就比较费功夫了。 整整三天，林阳才把黛玉葬花给画好，他用小镊子将画挂在了墙上。 金陵十二钗的第二个人物就是薛宝钗。 林阳的眼前，浮现出了张丽的样子，她是87版电视剧《红楼梦》中薛宝钗扮演者，与陈晓雪的年龄一样大。 林阳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张丽，已经成为了一名文艺兵。 87版《红楼梦》的影响力毋庸置疑，林阳最清楚不过了，这部戏经过三十年时间的检验，被誉为无法超越的经典。 薛宝钗作为主要人物，张丽的形象简直就是从小说里走出来一样，她雍容华贵、美丽大方，就像是真实的薛宝钗。 如果《红楼梦》不是小说，林阳都怀疑，这些人是否与自己一样，同样是重生了。 第69章 有车人家 金陵十二钗所有的人物画完，耗费了林阳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最后，林阳还给她们来了一张全家福，十二个人全部集中在了一张纸上，这是将来要用于挂历的封面。 满屋子虽然挂的是画，可在林阳的眼里，她们就是一个个真实的人。 喜、怒、哀、乐，各种各样的表情，都显示在她们的脸上，林阳不知道，这些画如果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邵羽是第一个见到这些画的人，他走进林阳的办公室后，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像，实在是太像了，这就是从《红楼梦》中，走出来的活生生的金陵十二钗，我读过无数次《红楼梦》，想象中的她们就是这个样子。” 邵羽看的非常仔细、认真，他一幅画、一幅画，挨个都看了过去。 “社长，你有什么意见就提出来，我马上修改？” “不、不、不，你不要修改，修改就毁掉了这些画，林阳，这里面为什么没有贾宝玉啊？” “社长，我还没有想好贾宝玉的样子，还有就是，这是金陵十二钗，他出现在这里我觉得有些不妥？” 邵羽看了看林阳，若有所思。 林阳怎么可能不知道，贾宝玉的扮演者欧阳丰强的样子，只不过是他不想画出来而已。 “林阳，你要好好准备，从这金陵十二钗中，我看出来了，你对《红楼梦》有着非常深刻的理解，我期待你的连环画《红楼梦》名扬天下。” “社长，我会尽力的。” “林阳，你的挂历已经画好了，是不是也可以构思一下，看看选择什么样的题材，画几幅年画？” “年画？社长，年画怎么画？” “林阳，你可以参考以前的年画，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发挥创新的精神，画出不一样的年画来！” “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邵羽带着金陵十二钗走了。 七十年代的年画风格，无论是什么样的画面，都充满了生活气息，这是八十年代之后再也看不到的景象。 林阳虽然想出奇制胜，但也不敢太出格了，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围绕着生活这个主题进行创作。 不过，林阳的构思不再局限于当下的年代，他拥有重生的经历，视野、眼界是其他人所不能比的。 “既然不想画现在的日子，那就画一幅几十年以后的真实生活，是选择高楼大厦，还是选择豪华别墅？” 林阳在暗自思忖。 住过高楼的理由，重生之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别墅的主人。 “我不仅要画别墅，还要画豪华汽车，娇妻、儿女、宠物狗，那些平日里所见到的东西全部要画出来。” 林阳的脑海中，年画慢慢地有了大概的轮廓。 一幢豪华别墅前，停放着一辆越野车，一个男人刚刚打开车门，从别墅里就跑出来两个可爱的孩子。 在他们的身后，是个漂亮的女人，最后，紧紧跟随的还有一只白色小泰迪。 与其说是年画，还不如说这就是，林阳这辈子想要的生活，他画女人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朱玲。 别墅想对来说比较简单，林阳纠结的是汽车，他见过的汽车实在是太多了，一时间不知道应该画那一个。 “他娘的，是画东瀛车呐，还是画美国车，还是画德国车，还是画……” 神车桑塔纳属于轿车，为了画面的整体效果，林阳首先排除了它，接下来就是在日系车与美系车中挑选。 最终，林阳还是倾向了日系车。 日系车里也有许多种，经过一番上市时间的比较，林阳把目光锁定在了三菱帕杰罗身上。 1981年东京车展，第一代帕杰罗在展会上正式发布，这款车只有短轴距硬顶的两门版。 三菱公司期望这款车型，能够成为家庭郊游用车，并不只是用来参加比赛。 但是，由于这款车采用了钢板弹簧，舒适性上大打折扣，这个劣势让很多人放弃了选择。 直到1985年，三菱公司根据市场需求，推出5门版车型，乘坐舒适度与配置方面，才有了很大的提升。 第二代帕杰罗的诞生，是市场竞争下的产物。 1989年，丰田陆地巡洋舰FJ80系列上市，对帕杰罗造成很大威胁，至此，三菱公司决定推出第二代帕杰罗。 第二代帕杰罗开始进入国内市场，这款车是国内车迷印象最深刻的一款车型，在90年代，各类版本几乎遍布大街小巷。 眼下是1978年，距离第一代帕杰罗问世的时间还有好几年，更不要说第二代了。 究竟是选择第一代还是第二代，林阳一时间犹豫不决，如果说，从画面整体效果来说，他认为第二代是最好的。 可是，这样一来，就直接隔过了第一代帕杰罗，是否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目前是不得而知。 艺术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即使夸张一些也应该能说的过去。 “就算是有人问起来，自己也会想办法应付过去，就这样定了，画第二代帕杰罗。” 林阳确定了所有的基本要素，就立刻开始动手构图了。 别墅的轮廓出来了，帕杰罗的轮廓出来了，朱玲的身影出来了，孩子的样子也出来了，包括那条白色小泰迪。 数日后，林阳终于完成了这幅年画。 蓝天白云下，一幢红顶、米黄色墙壁的别墅前，绿色的草坪旁几簇花开的正艳，男人打开车门，一只脚刚刚伸出来。 别墅的门口，跑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年轻、漂亮的妻子，穿着浅蓝色的裙子，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飘舞。 林阳在画帕杰罗的时候，特意把军绿色这一款给弄出来了。 当林阳按着这幅画，出现在邵羽的办公室时，把老头结结实实的给惊到了。 “林阳，你这是年画？” “社长，是啊！怎么了？你看着它不像是年画？” “这幅画叫什么名字？” “有车人家。” “有车人家？你说一说这幅画的构思？” “社长，没有什么特别的构思，这是我想象中的几十年以后的生活，同时，也是每个人都能过上的日子。” “噢，你是这样想的，林阳，你觉得这样的日子，大家能过上吗？” “社长，应该差不多吧！” …… 第70章 借东风 挂历、年画忙完了，林阳本以为自己可以喘口气，想不到邵羽再次向他提出了一个要求。 “林阳啊！这一次的挂历、年画，你的付出与稿费收入不相匹配，这个问题我考虑了好几天，现在想跟你谈一谈？” “社长，我不在意的！” “哎，林阳，你不在意是你的事，我可是一直在考虑的，我给你找到了一个补偿的好办法？” “社长，不用了吧？” 林阳嘴上客气，心里面其实也想知道是什么办法。 “按照以往的惯例，有些单位和工厂都要定制一部分挂历、年画，今年上面又给了政策，同意咱们能发一点儿奖金。” 邵羽说到这里，看了看林阳一眼。 “社长，这奖金的数字有限制吗？” “没有，能者多劳，干的越好得到的奖金就越多，你是年轻人，身体好、脑子活，不如去试一试？” “社长，行不行我不敢打保票，但我肯定会尽全去做的。” 林阳一听，可以正大光明的令奖金了，就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好，那你就去忙吧！有需要我等地方就说？” 邵羽乐呵呵的走了。 其实，这件事与后来的拉广告差不多，只不过是在1978年这个时候，大多数人的思想还意识不到这一点儿。 既然有钱赚，那何乐而不为，林阳二话不说，第二天就骑上自行车，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跑开了。 接连走了几家，都没有定下来，有的说需要开会研究，有的说需要请示上级部门，有的说领导不在让他过几天再来。 林阳知道这件事不容易，可是，他并不气馁，知道总会找到愿意做的那些单位、工厂。 北河沿大街77号，是京城东风电视机厂的所在地。 林阳看见门口挂着牌子，心里面就乐开了花。 “嘿嘿，电视机厂可是个好地方，他们这里应该问题不大，电视机都还没有普及，肯定不会找理由推辞。” 林阳在门卫室，问清楚了厂长办公室，就直接进去了。 黄宗航来这里担任厂长，时间还不到一个月，来之前，虽然就知道自己接手的是个烫手山芋，可想不到里面的问题竟然这么多。 前几天刚刚盘点了一下库房，总共清理出近90万元贬值的物资，另外还有70多万块钱的损废物资。 看着桌子上的报表，黄宗航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 “厂长，出版社的人来找你了？” “出版社？有什么事吗？” 黄宗航抬头问了一句。 “来人说，是想看看咱们做不做1979年的挂历、年画？” “那你让他过来吧！我见一见！” “黄厂长，你好！我叫林阳，是美术出版社的。” 林阳进门就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哈哈哈，小林啊！我实话实说，没有钱，但是，也确实是想做挂历、你好，你要是敢答应，那咱们就坐下来聊一聊？” 林阳没有想到黄宗航会这样说货。 “黄厂长，我没有听错吧？你刚才说没有钱？” 黄宗航点了点头。 “黄厂长，这么大的一个电视机厂，你偶没有钱，我不相信，要知道电视机那可是凭票供应的紧俏商品？” 林阳反问了一句。 “不要说你不相信，就是我来之前，也不相信东风厂，从1971年到1978年，累计亏损却高达1500多万元。” “什么？1500多万？黄厂长，你不是在吓唬我吧？” “我没有吓唬你，这都是有据可查的，账本全部都在财务那里。” “黄厂长，那你做挂历、年画，如何给我们付钱？” “马上给钱肯定是做不到的，我可以明年给你们，或者是明年用电视机来抵账，就看你敢不敢了？” “黄厂长，听你的话音，你明年就有办法了？” “不是明年就有办法，是现在后也就有办法，只不过是还不能变成钱而已？” “黄厂长，你能不能说的具体一点儿，我也好回去向我们社长汇报？” “我们东风厂与Rb三洋公司达成了合作协议，协议规定：我们购买5万台12时黑白电视机整套散件来组装，产品用三洋的牌子。” “同时，由日方提供关键设备，将东风厂9时电视机生产线，改造为12时电视机生产线。” “我预计，明年新生产线投了产，东风厂应该就会扭亏为盈，到时候，不就有钱给你们了吗？” 林阳相信了黄宗航的话，他想起了在1979年的报纸上，出现过这样一条消息。 京城东风电视机厂今年扭亏为盈，实现盈利元！ 实际上，从1979年开始，东风电视机厂就走上了快车道，第二年又盈利800万，到第三年已经突破2200万，甩掉了长期亏损的名头。 对于改革开放初期的企业模式，林阳还是了解一些的。 采用的是三来一补，这样一种企业贸易形式。 三来一补指的是：来料加工、来样加工、来件装配和补偿贸易，最早出现于1978年7的东莞。 东莞县第二轻工业局，设在虎门境内的太平服装厂。与港商合作创办了全国第一家来料加工企业——太平手袋厂。 东风电视机厂虽然名义上不是这个样子，其实，挣的就是加工费。 “黄厂长，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厂这是在帮助日方，解决显像管电视的库存问题，所以，他们才这样不遗余力地推销电视机生产线。” “哦，看不出来啊？小伙子，你的眼光还不一般，你是怎么样知道的？” “我的同学是从东瀛来的留学生，他告诉我了那边的一些情况，我分析出来的。” 林阳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的秘密，因此，就拿同屋的木村樱树来做挡箭牌。 “你是大学生？在哪个大学？” “黄厂长，我是今年二月刚刚入学的，在京城大学。” 黄宗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径直朝林阳走了过来。 “咱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黄宗航。” 黄宗航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去东瀛参观，发现他们已经开发出了平板电视技术，所以，才主动进行电子产品的合作。 “林阳，来、咱们好好地聊一聊，你说，有什么办法，能够给咱们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黄厂长，对方提出要咱们的什么东西？” “煤炭，他们需要的是咱们煤炭！” 第71章 佛宝金币 黄宗航的话，让林阳想起了一个八十年代的传说。 东瀛从国内买走了大量的煤炭，存放在用水泥做的大容量的密封体内，然后，将这些物体全部沉入大海中。 这件事的真实性林阳，没有办法去考证，他知道就算是真的，自己也没有办法去阻止。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唉，这不是老百姓该操心的事。” 林阳只能感叹一声了。 黄宗航也明白，东风厂接手的是人家的淘汰货，可他也无能为力，最先进的技术对方是肯定不会给的。 林阳回到出版社，把东风厂的事情，想邵羽进行了汇报。 “林阳，你这件事办的太好了，咱们不要钱，就让他们明年给咱们电视机，我给你也留一台！” 看见邵羽同意了，林阳也就放心了。 “社长，那咱们弄个合同或者是协议，我去找东风厂签字、盖章？” “林阳，好，我通知办公室，让他们准备。” 把东风厂了结之后，林阳本以为自己可以安心画连环画了。 他画到狮驼洞三怪时，想不到当天晚上，就梦见文殊菩萨跟他说话。 “我的道场最近要遭受一场灾祸，你与我佛有缘，请务必于5日内，赶到山西五台山台怀公社，化解这场无妄之灾。” “菩萨，是什么样的灾祸？您能不能明示？” 文殊菩萨没有说话，他微微一笑，向林阳抛过来两个东西。 林阳接到手里面之后，才看清楚是两枚铜钱，正面是两个小人儿，左边为“佛”造像，右边是“菩萨”像，背面“淳化元宝”四字。 “菩萨，在什么地方找这个东西？” 林阳喊了一声，想不到文殊菩萨竟慢慢地消失了。 次日，林阳一直在想这件事。 他并不是迷信神佛，可重生这样想都不敢想的事，真实地发生在他身上，因此，林阳收拾好东西，告诉林建平、高玉梅一声，就去五台山了。 去五台山的原因，林阳当然不能说是，自己梦见了文殊菩萨说了什么，他的理由非常简单，就是想去那里验证自己的考古知识。 五台山位于山西五台县东北，由许多大山和高峰组成，其中五座环抱高峰，峰顶平坦宽阔，有如垒土之台，故曰五台山。 五台山在佛经中有明确记载的。 《大方广佛华严经》中的《诸菩萨住处品》载：“东北方有处，名清凉山。从昔以来，诸菩萨众，于中止住。现有菩萨，名文殊师利，与其眷属，诸菩萨众，一万人俱，常在其中，而演说法”。 林阳从京城乘坐火车到了太原，然后，再从太原乘车前往五台山。 七十年代的主要交通工具，除了火车就是汽车，五台山没有通火车，林阳只好乘坐汽车前去。 太原到五台山有200多公里，林阳先到了xZ，然后在这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再从xZ去五台县。 就在林阳一路颠簸的时候，他不知道，五台山早已破败不堪的演教寺，正在光明正大的进行维修。 演教寺是“文殊讲法台”的所在，这座千年古刹终于迎来了整修，工头原金富带着20余名工人负责祁光塔区域。 干活的工人里，有个人叫张二虎，他正在卖力地用洋镐，挖祁光塔的地基。 就在张二虎干得正起劲的时候，洋镐“铛”地一声响，震得他手臂发麻，看来是碰到硬物了。 “他娘的，这下面是什么东西，把老子的手、胳膊都震疼了！” 张二虎非常生气，他狠狠地将洋镐扔在了一边。 “老子今天倒要看看，这下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张二虎俯下身仔细查看，发现刚刚碰到的是一块石板，且已经被洋镐击碎了。 为了弄清楚真实的情况，张二虎撬开一块碎石，看见下面出现一个空洞，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就伸手向里面摸了一把。 由于碎石“洞口”比较小，张二虎的手伸进去的不多，摸索了一会儿，竟然摸出了两枚铜钱。 “这是什么铜钱？怎么看起来这样奇怪？” 怨不得张二虎这样说，他手中的两枚铜钱确实是有些奇怪，与其他的铜钱相比，似乎要大上一圈。 张二虎虽然不识字，但是，他真知道这是铜钱，平日里也曾经见过其他样子的。 这两枚铜钱上，没有使用时留下的斑斑锈迹，颜色是黄澄澄的，就像是新的一样。 让张二虎更加觉得奇怪的是，铜钱的一面上还铸有两个“小人儿”。 由于还要干活，这件事张二虎就没有声张，在老家挖地基、挖水沟，也经常会挖出来一些铜钱，他都已经习惯了。 将铜钱放入了自己的口袋后，张二虎一直干到了散工的时间。 五台山自古就是佛教圣地，尽管是七十年代，但是，这里的香火依然鼎盛，前来朝拜、游览的人也不少。 台怀公社是五台山的所在地，人多了，各种各样的小生意也随之成出现，其中数纪念品最为火爆。 张二虎在这里干活，这些情况他是清楚的。 散工后，张二虎带着两枚“铜钱”来到台怀公社，他走到了一家卖纪念品的小摊子前。 “我有两个铜钱，你看看要不要？” 张二虎想卖几个钱。 “这不就是铜钱吗？不值钱，你想买多少？” 小摊子的老板，其实就是当地的老百姓，他们同样也是什么都不懂。 “五块钱一个？” “什么？五块钱，你快拉到吧！那凉快那呆着去吧！走、走、走，不要耽误我做买卖？” 摊主毫不犹豫地就把铜钱，又扔回了张二虎手里。 演教寺位于竹林寺村东北约4500米，距离台怀公社有12里的路程，张二虎不想空跑一趟，就打算再说一说。 林阳也是刚刚来到了台怀，他下车后，没有马上去找住的地方，而是在大街上到处溜达起来了。 张二虎与摊主正在磨叽的时候，林阳也恰好来到了跟前。 “你就不能再看看？这可是新崭崭的铜钱，上面还有两个小人，与其他的铜钱不一样？”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烦死了，再看它也是铜钱，变不成金币，只要是铜钱，你说它还能值几个钱？” 摊主与张二虎的对话，被林阳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 第72章 连锅端 张二虎口音不是当地人，如果不是他们交谈的内容，林阳还以为他也是来五台山烧香拜佛、旅游的。 “你们说的是什么铜钱？我能看看吗？” “你买吗？” 张二虎反问了林阳一句。 “我还没有看东西，你不能让我就买下来吧？” “你们要是谈，就去旁边，不要在我的摊子前，影响我做买卖！” 摊主看见林阳搭话了，就马上把他们两个人赶走了。 “走，咱们去那边人少的地方，不要在这里耽误人家做买卖。” 林阳在前面，张二虎在后，两个人走了20多米，来到了一出墙根下。 “就是这个铜钱，你看吧？” 张二虎把手伸到了林阳的面前。 “这是……” 林阳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一下子就惊呆了。 眼前的两枚铜钱，不就是自己在梦里见到的样子吗？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尽管心里面是惊涛骇浪，林阳表面上依旧是风平浪静。 “你不要问我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你就说你买不买吧？” “你这个人真是有意思，我不问清楚铜钱的来历，怎么敢随随便便的买下来，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这是偷来的……” 张二虎没有等林阳把话说完，就马上接过了话头。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回去偷别人东西，我从小到大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从来没有干过那些偷鸡摸狗的事？” 看着这个男人有些急眼，林阳知道自己快要达到目的了。 “咱们两个人素不相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因此，你只有说出这两枚铜钱的来历，我才敢决定买不买？” “我要是告诉你，你可不能再告诉其他人？” “这个我可以保证！” “铜钱是我在演教寺挖出来的，我是跟随建筑施工队在这里干活的民工。” “除了这两枚，你手里面还有多少？” 林阳想弄清楚具体的数字。 “我就挖出了两个，下面还有没有我也不知道。” “这件事你们施工队的其他人知道吗\/” “他们都不知道，我谁也没有说，我就是怕他们知道，才散工后赶紧跑了10几里路，来这里先把它卖出去？ “你想买多少钱？” “刚才我给那个人说是五块钱？” “嘿嘿，你真是敢要，一个铜钱就开口要五块钱，怪不得人家要赶你走，换我一样要赶你走，你这不是买铜钱，是想发财了？” “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值不值钱，就是想要的高一点儿，然后，再跟对方慢慢地搞一搞价？” 张二虎把自己的底细都露出来了。 “我看你也像是个实在人，咱们就长话短说，五毛钱一个，怎么样？” “五毛钱太少了，你能不能再给加点儿，一块钱一个，你要是同意，咱们就这样定下来，要是不行，我就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好吧！那我就给你个面子，一块钱就一块钱，这是两块钱你拿好了！” 看着张二虎高高兴兴离去的背影，林阳轻轻地笑了起来，他心里面盘算好了，今天晚上就去演教寺看看。 林阳之所以要夜探演教寺，是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 重生之前，他看过一部网络小说，里面就提到了五台山挖出淳化元宝这件事，当时，林阳以为是小说作者虚构的，现在看起来是真的。 按照网络小说的描写，演教寺挖淳化元宝还需要一些工具，不过，刚才听那个人说，已经打开了上面的石头。 洋镐之类的东西是不需要了，可是，林阳知道还需要准备手电筒，以及一个大布袋，因为小说里说，淳化元宝的数量不少。 另外，林阳还在饭店里多买了一些吃的。 现在的好处就是夏天，天气不是太冷，林阳旁敲侧击打听清楚去演教寺路。 他在天黑的时候，就一个人悄悄地出发了。 山路不好走，林阳在黑暗中，打着手电筒步行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演教寺。 此时的演教寺里，除了风声、虫鸣声，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林阳不知道，张二虎和施工队的其他人，在附近的竹林寺村租房住。 演教寺正是因为破败不堪，才进行大规模的修缮，因此，这里也就没有暂时可以居住的地方。 在整个演教寺里转了一大圈，林阳最终来到了张二虎干活的祁光塔。 他先用手电筒照了照了地上的土坑，发现里面有石头被打碎了。 张二虎只是敲碎了那块石板，并没有完全掀开，林阳忙活了一会儿，清理完碎石板看见下面果然有东西，是一只早已腐朽的木箱。 木箱里都是黄澄澄的铜钱，数量究竟是多少林阳也不清楚。 在灯光下，这些铜钱看起来是闪闪发光，林阳知道自己蒙对了，他马上就动手将所有的铜钱，全部都装入了布口袋。 就在林阳忙碌的时候，张二虎也正在兴奋地向其他人，讲自己两个铜钱卖了两块钱的光荣事迹。 “二虎，你这是在吹牛逼吧？” “就是啊！一块钱一个铜钱，二虎，要不我给你找点儿铜钱来，你去给我卖了，不要说一块钱一个，就是五毛钱也行，回头我再分给你一半？” …… “你们这是在瞧不起人，好，那明天我就再挖出铜钱来，到时候好好让你们看看？” 张二虎觉得自己必须要找回来面子。 如果不是林阳的出现，第二天，这群人确实是见到了那些铜钱，于是，纷纷跳下土坑去哄抢。 在原来的历史上，这批淳化元宝就这样被一抢而光，施工队所有人都得到了一部分。 挖出淳化元宝消息泄露之后，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有关部门经过确定，这是北宋第二位皇帝赵光义亲自下令，亲自监工铸造的佛宝金币，说是国宝文物。 但是，此时此刻已经晚了，民工们已经贱卖了他们手里面的淳化元宝。 案件后来也破获了，收缴回来的淳化元宝是1343枚。 不过，真正流失的有多少，这个谜题谁也不清楚。 2018年，港岛的一次拍卖会上，出现了1枚淳化元宝，其最终成交价是418万。 林阳拿走这些淳化元宝是心安理得，一是文殊菩萨的提示，二是他清楚，这些东西就算是自己不拿走，也会成为其他人的囊中之物。 第73章 啊，摇篮 林阳虽然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对的，但是，他也担心被人发现，所以，在拿到淳化元宝之后，处理好现场的痕迹，就急急忙忙离开了。 由于是摸黑赶路，尽管手里面还有手电筒，林阳没有发觉他自己走错路了。 其实，林阳应该是朝台怀的方向走，可是，他人生地不熟，再加上又是黑夜，就走到了朝耿镇的方向。 行走了两个多小时以后，林阳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看不到四周的样子，但是，明白自己应该是走错路了。 因为，从台怀到演教寺，他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却看不见台怀的那些房屋。 虽然知道自己走错了路，林阳也不敢重新返回去，他担心自己背着的淳化元宝，在回去的路上，天明之后被人发现。 错就错了吧！先立刻这里再说，林阳就这样走了一夜的路，好在夏天的天亮的早，当天空中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林阳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实在是走不动了，他就在路边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下来吃东西、喝水。 人类正常行走平均速度，大概为每小时5公里左右，林阳这一夜，离开演教寺已经好几十里了。 当天光大亮之后，林阳没有继续赶路，而是一边休息一边等待，他想看看有没有人路过，顺便问一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等到8点多的时候，他发现远处来了一辆车。 “嘿嘿，想不到自己竟然还走对了，这条路上还通汽车。” 心里面高兴的林阳，立刻就站起身来，顾不上身上的土，马上跑到了路边使劲朝汽车挥手，示意对方停下来。 正在疾驰的汽车司机，看见有人在招手，就开口问了起来。 “谢导，前面有人在招手，咱们停不停？” “停一下吧！这里出行不方便，看看他有什么事，要是想搭车就拉他一程。” 汽车慢慢地在林阳的面前停下了。 “你去哪里？” 司机从窗口伸出头问林阳。 “我想去五台县城，你们能不能拉我一段路？” “你走反了，去县城应该是朝那边，我们是去松岩口村拍摄电影的，再说了，我们这是专车不是拉人的客车？” “噢，那你们回县城吗？” “当然要回去的，不过，要等到下午了。” 林阳一听要下午才回去，就犹豫要不要上车。 “你是外地来的吧？” 从车窗里又露出了一个戴眼镜人的脸。 “是啊！怎么了？” “这里是没有汽车路过的，我们也是来松岩口村拍电影，才从县城赶过来的，这里离县城有40多公里路的路，你想走着去吗？” 遇见走了一夜的理由，被这句话给吓到了。 我的乖乖，他可不想再走路了，就算是等到下午，也要坐汽车回县城去。 “那就麻烦你们了，多少钱？我买票？” “买什么票，赶紧上车吧！我们还着急去拍电影呐？” 司机催促着林阳。 等到林阳带着东西上了车，他才发现车上有许多小孩子。 “谢谢你们了！” “你自己找个坐，车马上就要开了！” 戴眼镜的人说。 林阳走到车的最后，找到了一个空位子坐了下来。 汽车在山路上，摇摇晃晃的行驶着，不知不觉中，林阳的困意袭来，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林阳不是自己醒来的，而是被人叫醒的。 “哎、哎，你醒一醒，这都中午了，我们吃饭了，导演让我来问一问，你饿不饿，要是饿的话，就下车去吃饭？” 林阳睁开眼睛一看，推醒自己的是司机。 “你刚才说什么？” “我问你饿不饿，要是饿的话，就跟我吃饭去？” “那多不好意思，我搭你们的车，已经是给你们添麻烦了，那还能再吃饭？” “没事，饭是大锅饭，不差你一个人的？” “那我就谢谢了！” 在吃饭的过程中，林阳与他们交谈，得知这是上影厂的摄制组。 “你们是上影厂的？” “是啊！怎么了？你认识我们厂里面的哪个人？” “嘿嘿，上影厂我只认识一个人。” “谁？你说说看？” “徐山楚！” “啊？你认识我们徐厂长，谢导，谢导，你过来一下，这个人说认识咱们的徐厂长？” 司机的声音特别大，一下子就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谢导？你刚才喊的那个谢导叫什么名字？” 林阳心里有些猜测，但是他不敢肯定。 “他的名字叫谢进，怎么了，你也听说过？” 林阳一听是谢进，立刻就站了起来。 “你认识徐厂长？” 谢进走过来问林阳。 “我们见过几次面，我记得最后一次见他，是去年腊月我去上海出差的时候。” 谢进可是打量了林阳几眼。 “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谢导，我叫林阳，是京城人。” “你就是林阳，在人民美术出版社工作的那个林阳？” 谢进一下子就激动了。 “是我啊！怎么了？谢导？” “我听徐厂长提到你的名字，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说，你答应给我们写剧本，我想问一问，剧本写好了吗？” “谢导，剧本目前还没有写好，不过，我已经有了思路？” “你能不能说一说你的思路？” “谢导，我是这样想的，剧本的名字叫《庐山恋》，讲述的是……” 谢进听完林阳的叙述，不由得就皱起了眉头。 “你觉得这样合适？” “唉，我就是下不了决心，才迟迟没有动笔。” 《庐山恋》的创作过程，是1979年夏，江西九江作家毕必成，到上影厂参加一个剧本修改。 这期间，他利用空闲时间创作出了《庐山恋》。 故事以周筠和耿桦的爱情为叙事主线，同时，也展现了庐山的美丽风光。 他花了五天时间就完成了剧本的初稿，经过上影厂文学部编辑部再三讨论，最终决定投拍。 现在是1978年的夏天，从时间上来说还有一年，从形势上说，还没有改革开放这个说法。 “你给咱们现在的电影写首插曲怎么样？” 谢进将话题转移了。 “你们这是在拍摄什么电影？” “啊，摇篮，这是讲述抗战过程中的一件事……” 听到是《啊，摇篮》这部电影，林阳的耳朵边，响起了一首童声演唱的歌。 “八月十五月儿明呀，爷爷为我打月饼呀，月饼圆圆甜又香呀，一块月饼一片情呀……” 第74章 明画 听到是《啊，摇篮》这部电影，林阳的耳朵边，响起了一首童声演唱的歌。 “八月十五月儿明呀，爷爷为我打月饼呀，月饼圆圆甜又香呀，一块月饼一片情呀……” 电影《啊，摇篮》中的这首插曲，林阳并没有马上给谢进写出来。 “谢导，电影的剧情我还不知道，怎么给你们写歌？” “哈哈哈，我现在就可以将电影的大概剧情告诉你，这件事不是太着急，你慢慢地想，我们年底剪辑的时候，你能够赶出来就行。” “谢导，你可不敢把希望寄托在我这里，还是多找几个人看看？” “这部电影，我计划安排好几首插曲，你只要给我弄出来一首就行了！” 说完了这件事，谢进有把在场的演员全部都叫过来来了。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连环画《哪吒闹海》、《天书奇谭》作者林阳，他的另外两本连环画，《瞧这一家子》、《保密局的枪声》，已经要被拍摄成电影了。” “林阳，这是祝希娟，饰演李楠” “这是张勇手，饰演萧汉平。” “这是村里，饰演罗桂田。” “这是马晓晴，饰演湘竹。 “这是张喻，饰演梁燕。” “这是方超……” 随着谢进的介绍，林阳与所有人挨个握手问好。 看着他们拍了一下午戏，在天黑之前，林阳终于搭车来到了五台县城。 由于剧组在这里的镜头都已经结束了，所以，第二天，林阳又乘坐汽车，向太原出发了。 剧组的人要从太原回上海，林阳就与他们在火车站话别。 “谢导，这一次多亏你们了，也不是我此时还在大山里，你要是有时间来京城，我做东请你吃饭？” “好，咱们这就算是认识了，将来打交道的时候应该还会多，你要是来上海我请你，不要忘了，插曲的事啊？” 看着大家都检票进站之后，林阳就从火车站出来了。 他本来想回招待所，可是，又觉得一个人没有什么意思，1978年的太原是什么样，他还从来没有逛过。 林阳回京城的车票已经买好了，是明天早上的车。 “去什么地方转一转呐？” 正在火车站的广场上，林阳一下子不知道应该去什么地方。 突然，他笑了，转身就走到了火车站的问事处。 “我想问一下，你知道山西文物商店的地址吗？” “你还真是问对人了，我家有亲戚在那里上班，地址就在小南关西街6号，你坐公交车到……” 林阳按照对方所说的情况，倒了两趟车以后，来到了山西文物商店的门口。 文物商店是计划经济时代的独特产物，大多数成立于六、七十年代，山西就是在1978年初才成立的。 这个年代，来文物商店的购买者多为来华的外国人，在出境时携带的古董，要有出境火漆以供证明。 文物商店有两项职能，一是收集流散在民间的文物，珍贵的捐给博物馆，其余的出口换汇，或者出售给国内的古玩爱好者。 所以，文物商店里最常见到的，就是那些字画、瓷器一类的东西。 走进文物商店以后，林阳发现这里的人不多，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人，剩下的就是工作人员了。 “你的这幅画，是从哪里来的？” 林阳听到工作人员问那个人。 “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到我这里已经是第10代了。” “你知道这幅画是什么年代的吗？” 工作人员一边看一边问。 “我爹在世的时候，曾经告诉我，说是明朝的的东西。” “那你爹告诉你这幅画是出自何人的手笔吗？” “这个我问过，我爹也不知道，他说，我爷爷就没有告诉他。” “这幅画你打算卖多少钱？” “既然是明朝的东西，也有好几百年了吧？我觉得1000块钱应该差不多？” “哈哈哈，1000块钱，那你还是拿回去吧？” 工作人员笑了起来。 “为什么？” 那个人不明白。 “我告诉你，这幅画不值这么多钱。” “那你说，这幅画值多少钱？” “5块钱，你要是买的话，我们就留吓，要是不卖的话，就赶紧拿走吧！” “什么？五块钱？你们这是在开玩笑吧？” “我们没有开玩笑，这里是国营的文物商店，我们有什么说什么，实话告诉你，这幅画要是真的，确实是可以买1000块钱，可是你的不是啊？” “不是？你们是说我的画是假的？” 那个人立刻就急眼了。 “唉，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我来告诉你，这幅画叫《石田富春山图》，真迹是明代大画家沈周所作。” “《石田富春山图》是沈周模仿，元代画家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所做的作品，此画坡岗起伏景物疏朗，布局开合有度，用笔方圆兼顾，刚柔并济。” “这幅长达三丈长的画卷，是沈周在原画缺失的情况下，完全凭借记忆所绘制的，后世称之为背临。”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那个人问工作人员。 ““《石田富春山图》之所以会出现，其中还有一个故事，你知道吗？” 那个人摇了摇头。 “沈周得到《富春山居图》后特别高兴，他不但视为至宝，还进行了临摹，此画被他的朋友借走后，没想到被对方的儿子给卖了。” “沈周几番讨要无果之后，不忍心和好友因此而对簿公堂，最终放弃了。” “那你也不能证明我的话就是假的？” “你听我接着说啊！” “沈周后来在书画市场，竟然又发现了《富春山居图》，可卖主要价太高，当时他无法筹集这么多的钱。” “之后，他东挪西凑总算凑足了钱，可是，这幅画已被其他人买走了，沈周懊悔不已，最终做了个决定。” “这个决定就是，他要凭借自己的记忆，背临出《富春山居图》，于是，《石田富春山图》就这样问世了。” 林阳在旁边听的津津有味，他也不知道这幅画究竟是真是假。 “这是我祖宗留给我的，你们说他就值五块钱，我不相信，我不卖了？” 那个人说罢就拿着画出门了。 旁边的林阳看见他走了，就立刻跟随在后面也出来了。 第75章 真假难辨 “这个决定就是，他要凭借自己的记忆，背临出《富春山居图》，于是，《石田富春山图》就这样问世了。” 林阳在旁边听的津津有味，他也不知道这幅画究竟是真是假。 “这是我祖宗留给我的，你们说他就值五块钱，我不相信，我不卖了？” 那个人说罢就拿着画出门了。 旁边的林阳看见他走了，就立刻跟随在后面也出来了。 出了文物商店的门，林阳看见那个人朝一辆自行车走去，就急忙开口了。 “哎，大哥，你停一下？” “你是在喊我吗？” 对方看了看旁边也没有其他人，就问了一句。 “大哥，就是叫你。” “兄弟，你有事吗？” “大哥，我能不能开口你的画？” “怎么？你想买？” “有这个意思，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话呢？” “他们刚才说，这幅画是假的？你不怕？” “你自己认为也是假的吗？” “我不知道。” “大哥，你不是说这幅画，是你祖上流传下来的吗？” “真的要是我祖宗留下来的，你以为我会一声不吭出来吗？” “嘿嘿，大哥，难道说你的画另有来路？” “这个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吧！你要是想买的话，就看看出多少钱？” 对方有些不耐烦了。 “好，那就先看画，再说价钱？” 林阳从对方的手中，接过了那幅《石田富春山图》。 打开画之后，林阳是左看看右看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也想弄明白，这幅画究竟是假在什么地方，林阳只是看见《石田富春山图》几个字后面，写着“水竹村人”四个字。 在旁边还后面盖着一个鲜红的印章。 “大哥，这幅画你打算卖多少钱？” “兄弟，你看着给吧？人家都说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应该要多少钱？” “大哥，那我就说话了，你要是不满意，咱们再商量，刚才他们给你出五块钱，我再加一点，六块钱怎么样？” “六块钱实在是太少了，二十，兄弟，二十块钱你拿走？” “大哥，二十块钱是我半个月的工资，太多了，你在降一点儿？” “十五块钱，那就十五块钱？” “大哥，我也是个痛快人，我再加一加，你再减一减，咱们就十块钱怎么样？” “好，十块钱就十块钱，卖给你了！” 林阳当即从身上拿出十几张大团结，抽出一张给了他。 “兄弟，你这么多钱啊！我家里还有几幅画，你要不要，若是要的话，我现在就给你拿过来？” “大哥，什么画？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也说不清，反正看起来都不是新的。” “大哥，要不我跟你去你家里面拿吧？” “不用了，你就在那棵树下等我，我一会儿就来了？” 林阳看了看路边的大树，就同意了对方的意见。 “好，大哥，我就在树下等你。” 林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不让自己，跟着他去家里面看画。 其实，是那个人心里面发虚，他不想暴露自己的住址。 画并不是他家祖上流传下来的，那是他早些年，在全国大串联时，从天津、上海等大城市的同伙手里面要来的。 至于这些画究竟是真是假，他也说不清楚，在文物商店就是想蒙一笔钱出来，之所以这样做，是他觉得老画应该值钱。 这个人果然说话算数，林阳看了看手表，用了不到20分钟就回来了。 “兄弟，你看看，就这些东西？” 那个人从报纸里，拿出了几幅画，放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林阳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打开一幅看了起来。 “《洞庭黄茅渚图》，这是什么画？” 林阳看见画上有几首小舟，岸边坐着一个人，剩下的就是山崖、巨岩、枯木，水边画了一些细草，另外还有水鸟飞过。 画的左下角有几行字，印章的上方名字林阳认识：唐寅。 “唐寅？唐寅不就是唐伯虎吗？难道说这是他的画？” “大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兄弟，我就是个种地的，那有什么工作，所有的字加起来，认识的也不到100个，咱就是个受苦的人。” “兄弟，你再看看其他的？” 林阳放下《洞庭黄茅渚图》，又拿起了另外一幅画。 他看见这幅画上，竹子旁边站着两个唐妆打扮的的女人，这两个人一大一小，看起来似乎是一主一仆。 往落款处是仇英实父亲制，时间为戊申年九月，旁边还有一方私章。 林阳现在都有些相信，文物商店工作人员所做的判断了，自己今天如果不是走狗屎运，就是卖到假货了。 仇英这个人他知道，也是明代的一位绘画大师。 怎么明朝的画家，一起来找自己欣赏他们几百年前的大作。 林阳这样会这样想，是因为字画的假货实在是太多了。 紧接着，林阳又看了两幅画，发现是清朝年间，江南画家费丹旭所画的仕女图。 林阳打开最后一幅画，看见上面画的是，在水边栖息着两只锦鸡，一只在山石上梳理羽毛，另外一只则藏于石间。 石头旁是盛开的桃花，还有碧竹相映，一只山雀昂首翘尾栖于桃枝上，一派春意盎然之景色。 画的左下角写着这样的字：至正己丑，王若水为惠明作山桃锦雉图。 印章是两枚，分别是澹轩、王若水。 “大哥，就这些？你家里面还有没有？” 林阳这是在试探对方的底细，如果他说还有，就打算把价格杀下来，十块钱一幅画，如果是假的，林阳也觉得不值当。 “没有了，就这些，怎么了？” “大哥，总共是五幅画，一幅画十块钱，嘿嘿，我要出五十块钱？” “兄弟，你是不是反悔了，咱们可是提前说好的啊！你要是这样做，就是有些不讲信誉了，再说了，你身上有五十块钱呐？” “唉，大哥，我这个人是言出必行，你说的对，我确实是有些后悔的意思，不过你不要担心，画我还是要全部买下来的。” “哈哈哈，我就说嘛！兄弟，你一看就是从大城市来的人，不差钱，怎么能够说话不算数呢？” 林阳从身上拿出了五十块钱，交给了对方。 “兄弟，咱们现在钱货两清，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忙去吧？” 他骑上自行车，很快就消失了。 第76章 老病号 回京城的火车，在SJZ停留的时间没有多久，旅客们呼呼啦啦地下去了许多，紧接着又挤上来了一堆。 等到火车重新开动的时候，林阳发现有个中年男人，拿着行李朝自己这里走了过来。 他边走边看自己手里面的火车票，林阳明白，这是在按照座位号找自己的位置。 “哎呀，总算是找到了，可热死我了。” 他放好行李，边说边擦脸上的汗水。 1978年的火车都是绿皮车，空调这样的东西，根本就是没影儿的事，夏天的天气热，再加上车厢里人多，林阳也不停地在扇扇子。 突然，林阳紧紧地盯着对方的脸看。 “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中年男人被看的不知所措。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一直在看我的脸？” “我觉得你像一个人？” 林阳的话打消了中年男人心里面的疑虑。 “噢，是吗？你说说看，我像哪个人？” “我看过一本连环画，里面有个人物与你非常相似，你们几乎就像是兄弟两个人？” “哈哈哈，你说对了，不仅仅是你这样说，许多人都这样说，你看的那本连环画叫《瞧这一家子》，是吧？” 中年男人高兴地笑了起来。 “怎么说，你也看过那本连环画了？” “我也是不断地听身边的人说这件事，才去买了一本连环画专门看了看，嘿嘿，你别说，也不知道那个作者，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如此凑巧。” “这世界上的巧事，每天都在发生，其实，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知道我去京城干什么吗？” 林阳摇了摇头。 “不知道？” “京城电影制片厂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试戏，说是让我出演电影《瞧这一家子》中的老病号角色。” “那我可要恭喜你了！” “哎，其实，我现在最想感谢的人，就是连环画的作者，北影厂在电话里说了，主要是想寻找与连环画中相似的人。” “他就不用感谢了，你的成功是靠你自己的实力得到的。” “做人要讲良心，这个角色确实是得益于连环画的作者，我今后见了他，一定要当面说声谢谢。” “小兄弟，你也是去京城办事？” “不是，我是回家。” “我叫陈宇德，在河南话剧团工作，小兄弟，你是做什么的？” 其实，就算是陈宇德不自我介绍，林阳也早就认出他来了，当初画他的时候，没有想到会在火车上见面。 “陈大哥，我叫林阳，在京城大学读书。” 林阳还得佯装不认识他。 “哎呀，了不得啊！你是哪一年的？” “去年年底考进去的。” “我是1958年考进上海戏剧学院的，六十年代初，与北影厂有了第一次合作，在他们拍摄的电影《龙马精神》中，出演了留根这个角色。” “如果成功的话，我这是第三次与北影厂合作，今年上映的电影《大河奔流》，我也在里面出演了个小角色。” 林阳看着眼前的陈宇德，想起了他在电影《咱们的牛百岁》中，饰演的经典角色：懒汉田福。 在影片中，陈宇德精湛的演技让观众印象深刻，他也一举夺得当年百花奖最佳男配角奖。 当然了，这件事现在也只有林阳一个人清楚，就算是当事人陈宇德，也不知道他自己的这些事。 喜剧角色比一般角色难演，因为演员在传达角色的同时，还需要逗乐观众，陈宇德非常准确地做到了这一点。 他在银幕上不仅仅塑造了老病号，还有陈科长、八怪、老候等人物形象。 “陈大哥，你老家是河南什么地方的？” 在聊天的过程中，林阳随口问了一句。 “我老家是南阳镇平的。” “是吗？陈大哥，你们那里出产的南阳玉非常有名啊？” “哈哈哈，我之所以会在这里上车，就是因为替别人捎南阳玉的，否则，我可以直接坐车到京城的。” “小兄弟，我老家不是南阳玉的产地，它的产地在我老家的隔壁南阳县，我们那里是加工玉石的比较多。” “噢，陈大哥，那你说一说？” “镇平玉雕加工的历史，说起来就长了，听老辈人口口相传，说是在夏、商时期就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过，1975年3月，在镇平安国城考古时，发现了大量的玉器，其中，最特殊的圭形带穿玉铲，就是用两枚墨绿色独山玉磨制的。” “我听说，我老家雕刻的玉器，基本上都是要出口的，这种情况已经好多年了。” 其实，陈宇德、林阳所不知道的是，镇平玉石出口是从1956年开始的。 这一年，天津进出口公司派人到镇平，以现款收购玉器的方式，拉开了镇平雕制的玉器工艺品出口的历史。 为了开拓国际市场，实现出口换汇，在国家的支持下，镇平玉雕行业发展速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1958年8月，镇平县玉器厂创建成功，尔后石佛寺、晁陂、高丘等乡镇玉器厂相继建成，雕琢的狮子、罗汉之类工艺品，成为这一时期的名优产品。 “我今年过年时，听老家的人说，镇平全县玉雕厂有到139家，其中，县办厂1家、社办厂16家、大队办的有122家。” “这么多？陈大哥，你老家的亲戚不是在向你吹牛皮吧？” 林阳听到这个数字，确实是大吃一惊。 “我觉得不会，我回老家时，在村里面确实是见过玉雕厂。” 镇平的玉雕，林阳在重生之前就曾经听说过，那里是全国最大的玉石集散地，当然了，民间还流传，那里也是玉石的造假之地。 “陈大哥，如果要是从镇平买玉石，能不能买得到？” 林阳说这句话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现在是1978年，镇平出来的玉石还都是真的。 “要是在去年，你问我这句话，我只能这样告诉你，买不到，不过，今年的形势不一样了，与前些年相比，宽松了许多。” “陈大哥，要是这样的话，你能不能帮我买一些玉手镯，邮寄到京城来？” “这还不是小事一件，你打算买多少？” “陈大哥，玉手镯的价格你知道吗？” “嘿嘿，你可别说，我还真的不知道，等我到了京城，想办法帮你问一问？” …… 第77章 财大气粗 回到京城的林阳，在画了半个月的连环画后，就迎来了1978年秋季的开学。 1978年，不仅仅是京城大学迎接了两批新学生，其他学校也是一样的，在这个夏天，全国又进行了一次高考。 林阳已经成为了老学生，他在这个开学季忙碌了好几天，去帮助那些前来的报到的新生。 这个学期的日子，林阳过的是平平淡淡，一转眼就到了年底。 林阳踩着地上的积雪嘎吱、嘎吱地响，如果不是出版社的社长邵羽来电话，他确实是不想离开学校的。 邵羽在电话里，说有个东瀛人想见一见自己，好像是关于那幅《有车人家》年画的事。 一路上，林阳都在猜测，年画与东瀛人有什么关系。 岩崎惠子是三菱自动车工业株式会社的总经理，她此次来华有两个目的，一是观光旅游，二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合作的机会。 参观了故宫，也爬过了长城，在大街上她偶然发现，有人手里面拿着年画，上面的一辆汽车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的这幅画，是在什么地方买到的？” 她让秘书拦下了对方，问清楚年画的来历。 “书店，你去书店里看看。” 从书店里出来的岩崎惠子，手里面也有了一张崭新的年画。 “美术出版社？咱们去这个地方看看？” 年画的上面，不仅仅有出版社的名称，也有具体的地址，还有清清楚楚的价格。 岩崎惠子的到来，让邵羽有些措手不及，他还没有与外国人打过交道。 “这幅画是你们这里出版的吗？” “是啊？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见一见这个画画的人，可以吗？” “他现在不再这里工作了。” “那你知道他去什么地方了吗？” “这个我清楚，他去上大学了。” “你能不能给我联系一下，我想见一见这个人，有事情需要跟他谈？” “你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东瀛人，这是我们三菱自动车工业株式会社的总经理。” 秘书在旁边赶紧说。 “你找他有什么事，能不能跟我说一说？” “是汽车，就是这幅画上面的汽车。” 岩崎惠子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 “好，那你等一下，我给打个电话，看看他现在有时间没有？” 美术出版社的小会议室，成为了林阳与岩崎惠子见面的地方。 “这就是年画的作者，他叫林阳，你们有什么事就自己谈吧！” 邵羽还有事，说完就走了。 “林先生你好，我叫岩崎惠子，在三菱自动车工业株式会社工作，这是我的名片，请你多多关照？” “惠子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林先生，我想问一下，你这幅画上面的汽车，是从什么地方看到的？” “这是我自己创作出来的，怎么了？你在哪里见过吗？” 林阳之所以这样问，就是担心出来个双胞胎。 “林先生，这个倒没有，我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汽车，我非常好奇，你能不能说一说汽车的一些情况？” “惠子小姐，这幅画是我创作的，汽车是我想象中的模样，我希望自己将来的生活，就是画上的这个样子。” “林先生，你想要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简单了，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马上就可以实现。” “惠子小姐，还有这样的好事，你说说看？” “林先生，我实不相瞒，我们三菱公司，想买下你这幅画上汽车的外观权？” 岩崎惠子在自报家门的时候，林阳就已经估计到了她的目的。 这件事确实是出乎了林阳的预料，但是，他看见机会来了，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呢！ “惠子小姐，你们打算出多少钱？” “林先生，不是我们出多少钱，而是你准备要多少钱？只要你开口，我们就可以拿出来？” 岩崎惠子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外观设计的专利权，我是不会卖出去的，惠子小姐，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林先生，你说说看？” “我们可以合作，我的要求不高，就这款汽车的而言，你们每销售一辆车，我从中拿百分之三十的提成？” “林先生，你想法太奇怪了，难道说一次性给你付钱不好吗？” “一次性付钱，也不是不可以，我就是担心你接受不了我的条件？” “林先生，你开个价吧？” “你们三菱公司，在战争中欠下我们多少债，你说这笔账咱们是不是应该说一说？” 林阳看不惯岩崎惠子说话的语气。 “林先生，我们现在是在谈合作，战争中所发生的事，并不是我们三菱公司所能够左右的，这一点希望你理解？” “好，那咱们就在商言商，我也明确表明我的态度，一次性付款的条件是10亿美金，怎么样？” “林先生，你没有诚意，我想我们的合作要谈不成了？” 岩崎惠子打算威胁林阳。 “没有关系，我想丰田、本田、日产、铃木等其他公司，会对这件事感兴趣的，再说了，世界上其他国家也有汽车公司呀？” 被人拿住咽喉的滋味确实是不好受，岩崎惠子现在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可是，面对着寸步不让的理由，她确实是没有一点点的办法，因为，林阳这是明摆着在看她的笑话。 为了开拓海外市场，三菱公司的汽车业务，在1970年独立出来。 作为三菱重工的全资子公司，1971年，三菱重工将三菱汽车15%的股权出售给了克莱斯勒，三菱由此开始为克莱斯勒生产贴牌车。 这一点林阳不知道。 岩崎惠子本以为花点儿小钱，就可以从林阳的手里面，拿走第二代帕杰罗，外观设计的专利权。 可是，岩崎惠子没有想到，林阳不是一般人，他是个奇特的重生人士。 第二代帕杰罗是传奇神车，虽然看起来方方正正，但加入了很多的圆滑的设计元素。 发动机舱盖，轮眉小宽体，车身的转折棱角，逗你进行了柔化处理，不再显得那样尖锐。 前脸造型总体继承了上代的设计思路，但是车灯，中网与保险杠的比例有所调整，让车头设计更加紧凑。 尾部变化较少，将尾灯上提至更高的位置上，并且增加了它的复杂性。 林阳之所以咄咄逼人，不放弃到嘴里的肥肉，是他知道第一代帕杰罗现在也没有影子。 第78章 绿色金条 岩崎惠子最终没有拿到林阳的签字，但是，她将这幅年画拿走了。 “林先生，你也再考虑、考虑，我回去会将你的意见，向董事会如实汇报的，希望咱们下一次尽快见面。” “惠子小姐，我也期待能够与你们合作。” 岩崎惠子回东瀛了，林阳回到家里面的时候，看见坐着两个熟人。 “金山哥，秀梅嫂子，你们怎么有时间来了？” 林阳特别高兴，当初在长春，多亏了武金山、刘秀梅帮忙，大姐林兰才能够安然无事的回到京城。 正在这个时候，林兰从外面进来了。 “外面刚才还在这里说起你，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哎呀，时间真快啊！林阳，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是一脸的稚气，我听你姐说，你已经是大学生了？” 武金山拍了拍林阳的肩膀。 “我们是从上海回长春的，路过京城就来看一看林兰。” 刘秀梅一句话，算是说明了林阳刚才的问题。 “你们回上海是探亲吗？” “不是，知青返城的大门打开了，国家出台了六条规定，凡是符合条件的知青都可以回城了。” 武金山说罢，就递给了林阳一支烟。 “金山哥，我不会吸烟。” “那你是不是就可以回上海了？” “唉，我和秀梅就是特意为这件事，回了一趟上海。” “怎么样，办成了吗？” “没有，金山要想会上海，就必须跟我离婚，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们两个人在路上商量过了，他不同意离婚。” 刘秀梅补充了几句。 “我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媳妇，却不能够带着回上海，要我离婚再回城，我做不到，我不能放下她一个人走。” 武金山说完，狠狠地吸了几口烟。 “金山哥，那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回不去了，那我就不回了，农村也不是就没有人了，我要和秀梅在农村过一辈子，她是我的媳妇。” 武金山扔掉了烟屁股，说完就笑了起来。 “金山哥，秀梅嫂子，咱们不说这件事了，你们既然来了，我请你们吃涮羊肉，有什么话咱们边吃边说？” 就这样，林阳、林兰、武金山、刘秀梅四个人，来到了东来顺饭店。 “林阳，我听你姐林兰说了，你自己混的不错，要是有什么好机会，也不要忘记拉我们两口子一把。” 武金山举着酒杯对林阳说。 “金山哥，我虽然没有在农村呆过，但是，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情况，我个人觉得，仅仅种粮食是不能致富的。”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特别好的办法我也没有，不过，我听我大学的东瀛同学说，他们那里的人都非常喜欢君子兰花。” “君子兰？林阳，你的意思是倒卖君子兰？” “金山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在长春买点儿君子兰的种子，自己养一些花？” “林阳，养花我倒是还可以，不过，就怕到时候人家要是不要了，咱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样吧！金山哥，你们在京城里住几天，好好地玩一玩，我去问一问东瀛的同学，看看他能不能够支付一部分定金？” “这个办法好，要是能够拿到定金，这件事就没有问题了。” 林兰在旁边插话了。 “嗯，林阳，你姐说的对，你去问一问，这样确实是比较保险？” “好，金山哥，我记住了。” 林阳之所以提到君子兰，并不是什么东瀛特别喜欢，而是，他想起了八十年代，发生在长春的君子兰事件。 80年代初，市场供不应求，君子兰价格一路走高。 一盆好兰，价格往往是长春人月收入的几倍，甚至十几倍。 逐步攀升的价格引起了有关部门的注意。 1982年，cc市出台君子兰“限价令”，规定一盆君子兰售价不得超过200元。 可是，这样的规定后来不了了之。 1984年10月，君子兰正式成为长春的市花。并且，还提出要发展“窗台经济”，号召家家都要养3盆至5盆君子兰。 市花的身份，让君子兰在市场上“艳压群芳”，价格是一日三变，一涨再涨。 就传说，1985年，有位港商看中了一盆君子兰，提出用一辆豪华皇冠轿车交换。 一时间，君子成了绿色金条。 用君子兰换冰箱、彩电，一盆君子兰最高能炒到十多万，大街小巷甚至出现了抢花的治安案件。 君子兰疯狂了，更加疯狂的是越来越多的人。 官员、媒体、工厂、艺术家，纷纷为君子兰大吹而特吹，这股风不仅仅在长春当地刮，同时，还蔓延到了其他地方。 港岛的电视台来了，承诺免费为长春君子兰提供广告，东瀛人也来了，请求长春再举办君子兰展一定让他们参加。 长春各君子兰市场的人熙熙攘攘，市场里，仔细一听，可以发现粤语、闽南语、湖南话、上海话…… 泡沫破裂的时候终于来了。 1985年6月，风靡大江南北的长春君子兰，迎来的却不是炎炎烈日，而是冻死人的寒冬。 6月1日、7日、13日，当地省级报刊的三篇社评，彻底将君子兰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紧随其后的是，更高一级的纸媒说话了，红红火火的君子兰最终被送上了断头台。 重生之前，林阳没有亲自参与过长春君子兰的炒作，这一次，他只是想帮一帮武金山、刘秀梅两口子。 君子兰的市场里，不在意多了两个人，再说了，林阳估计，武金山、刘秀梅也不可能养几万株君子兰。 东来顺饭店吃完饭以后，在回家的路上，林兰向林阳说了一件事。 “林阳，林宇从陕西来信了。” “是吗？他可是好长时间，没有给家里写信了，信里面都说什么了？” “具体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是看见爸妈今天都去单位请假了，并且还去火车站买了车票。” “啊？他们这是要出门？” “我估计是，爸妈说是去米脂。” “米脂，那不是林宇上山下乡的地方吗？” “他们走的时候很急，让我告诉你和林芬一声。” “你没有问他们是去干什么吗？是不是林宇在那里出了什么事？” “我问了，爸妈说林宇没事，就是回城的问题遇到了麻烦。” 第79章 新目标 武金山、刘秀梅第二天走的时候，林阳给了他们500块钱，并且，还有模有样地叮嘱了几句。 “金山哥、秀梅嫂子，这是东瀛人给的500块钱定金，你们拿着，一路上要小心不要丢了，君子兰的事要抓紧办。” “林阳，你办事真是太麻利了，这就把事情给定下来了？” 刘秀梅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兄弟，咱们是不是应该给对方打个收据啊？” “金山哥，这些事我都替你们办好了，我期待你们早日把君子兰搞出来，明年如果有时间，我会去长春看一看的？” “好，那我就等你来，到时候小鸡炖蘑菇招待你！” 十天以后，1978年里林阳最想见到的人，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关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的？” 关杉在留学生宿舍楼外，笑嘻嘻地与林阳见面了。 “林阳，我是昨天刚刚到的。” “你一个人来的？” “不是，我太太和女儿也一起来了，只不过是天气太冷了，她们在京城饭店里等着你过去。” “这天气确实是冷，那好吧！我们走吧！” 林阳跺了跺脚，与关杉朝学校外面走去。 京城饭店的客房里暖烘烘的，张冰倩、关佳慧母女二人，穿着漂亮的羊毛衫，与林阳身上的棉大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阳，房间里太热了，你赶紧把大衣脱下来来吧！你喝茶还是和喝咖啡？” 张冰倩热情地招呼着林阳。 “来一杯咖啡吧！” 当关佳慧把咖啡放在林阳的面前时，这样问了一句。 “林阳哥，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加糖，所以，咖啡里是没有糖的？” “既然没有加糖，那就不用加了，其实，苦咖啡我娘也喜欢喝。” “林阳，这一年，咱们的公司可以说收获满满，不仅是几首歌出的唱片买的好，你的剧本《帝国反击战》，也与美国的电影公司顺利签订了合同。” “关先生，他们有什么要求或者是条件吗？” “林阳，这件事是我亲自去谈的，我在加州找到了《星球大战》的导演乔治·卢卡斯，他刚开始根本就不相信这件事。” “但是，我没有说其他的废话，就问了他一句话？” “嘿嘿，关先生，你问他什么了？” “我问他，你们现在有剧本吗？” 卢卡斯摇了摇头。 “这不就简单了吗？我就告诉他，一切以剧本说话，你连剧本都没有，为什么不看看我这个剧本呢？” “我在外面的会客室，等了他不到半个小时，就看见卢卡斯拿着剧本跑了出来。” 关杉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这个剧本是你写的吗？” “不是我写的，卢卡斯先生，怎么了？难道说这个剧本你不满意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个剧本实在是太好了，与我想象中的剧情一模一样，我想见一见作者？” “卢卡斯先生，对不起，这个愿望我一时间满足不了你。” “为什么？你给我个理由？” “卢卡斯先生，我是从港岛来的，作者他不是港岛人，而是在大陆，我终于说你明白了吗？” “噢，这实在是太神奇了！古老东方竟然有这样的奇才，关先生，他做什么工作的？多大了？” “卢卡斯先生，准确的说，他现在的身份是学生，大概18岁的样子，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关先生，你不是作者，我们的合作是不能谈的，剧本必须要与作者谈？” “哈哈哈，卢卡斯先生，你看这是什么？” “授权书？” “对，这件事他亲笔签名的授权书，这是经过我们港岛律师所认定的，你看看？” 卢卡斯看完英文版的授权书，不由得抖了抖肩膀。 “嗯哼，你既然有授权书，那咱们就可以接着谈合作的问题了。” …… “林阳，这就是我们与卢卡斯电影公司，所签订的关于《帝国反击战》的合同，这是英文版的，我另外又将它翻译成了中文版的？” 关杉把两份合同，放在了林阳的面前。 其实，他们一家人不知道，林阳是能够看懂英文版的。 林阳大概看一边合同，开口问了关杉一个问题。 “咱们的条件是分票房的钱，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拍摄？” “这个问题，来京城之前，我电话里问过他们，现在已经确定下来了，1979年3月，准备在挪威芬瑟附近的冰川开拍。” “好，既然定下来了，那就好！” 林阳这边刚说完，张冰倩就搭话了。 “林阳，今年的歌曲收益不错，明年你是不是再写几首新歌？” “我考虑过了，明年不仅仅要推出新歌，还要打开港岛影视剧的路，歌曲《上海滩》不是遇到了问题吗？” 关杉、张冰倩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我写了一部小说，名字就叫《上海滩》，这一次你们回去的时候带走，找当地的报纸发表，看看有没有前来合作的公司？” “好，我知道了。” 林阳的小说，其实就是根据电视剧《上海滩》而写出来的。 《上海滩》剧本具体的创作时间，林阳不知道，他仅仅是清楚，这部电视剧是1980年初开始拍摄的。 参与这部戏执导的导演有好几个，此外，还云集了20多名编剧，由于人数众多，因此剧组采取了分工协作的方式。 在原来的历史上，制作方tVb同意主创人员，在酒店里租间房子构思剧本。 剧本的灵感来源于电影《江湖龙虎斗》。 岑国荣参与了《上海滩》前几集的编剧，剧中冯程程出场等场景，就是他的手笔，包括冯程程的名字，也是他起的。 此外，该剧还借鉴了美国电影《教父》，剧中丁力诛灭仇家的情节，与《教父》中的场面极度相似。 “新歌曲的事，你们就是不说，我也考虑过了，我已经写好了三首歌。” “是吗？这实在是太好了，你能不能说一说新歌曲的名字？” 关杉、张冰倩两口子是喜出望外。 “三首新歌分别是：《冬天里的一把火》、《三月里的小雨》、《人在旅途》。” “《冬天里的一把火》？林阳哥，现在不就是冬天吗？你是怎么想出这样一个名字来的？” 关佳慧的话，其实，也是关杉、张冰倩想问的。 “这首歌的灵感，是我偶然听一个留学生唱歌时找到的，歌名是因为京城的冬天太冷了，每个人都需要一把火！” 第80章 农村媳妇 几个人在京城饭店里，谈完了正事后，张冰倩又说出了她心里面的事。 “林阳，我想问一问你，玉手镯现在还能不能买到？” “这应该没有问题，我大姐就去了玉雕厂上班，你要多少，我会去告诉她一声，回头给你送过来？” “是吗？林阳，这实在是太好了，以后我买玉手镯就方便多了，你看什么时候合适，叫上你姐姐，咱们一起吃个饭？” 张冰倩的用意林阳明白，这是想跟林兰拉关系。 “好，我知道了。” “关先生、张太太，说起这爱好方面的事，我也突然想起了一个，港岛那边有鸽子吗？” “鸽子？有啊！林阳，怎么了？你想要鸽子吗？” “不是我要，是我的一个人熟人，他非常喜欢鸽子，你们回去打听一下，如果有的话，就帮我带几对过来？” “是要观赏的还是比赛的？” “哎呀，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没有关系，你们都带点儿来，钱就从我的账户上支出？” “林阳，你这就见外了，咱们之间还这样客气，不就是几对鸽子吗？” 林阳要鸽子是想送给王世相，他知道对方特别喜爱鸽子。 与京城饭店里的热闹不一样，林阳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家里面也是一堆人。 林建平、高玉梅从米脂回来了，不仅他们老两口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了三个人。 长这么大，梁红艳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并且还是来京城，如果不是跟随林建平、高玉梅、林宇，她一个人是不敢走这么远的路。 “红艳，到家了，你看看，这就是咱们家，房子小有些挤，一路上累了吧！赶紧坐下歇一歇？” 高玉梅招呼着自己的儿媳妇，梁红艳好奇地打量着陌生的家。 “总算是回来了，累死我了，我先去睡一觉，吃饭的时候叫我。” 林宇说完就走进了卧室。 “妈，你们也歇一歇吧！我不累，我给你们做饭去？” 梁红艳刚刚说完，抱着的孩子就哭了起来。 “孩子怎么哭了？是不是饿了？红艳，你赶紧给孩子喂奶去，做饭的事我去，建平，你去买点菜和肉？” 高玉梅说罢，就收拾起带来的东西。 林建平出门不大一会儿，林兰先回来了。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不刚刚进门，正在收拾东西呐！” “我爸呐，他去哪里了？你们去米脂干什么了？林阳、林芬都一个劲地问我？” “我们能去干什么，看你嫂子和侄女？” “我嫂子？还有侄女？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糊涂了？” “你哥结婚了，他没有告诉我们，并且，还生下了一个孩子，就是这样简单的事，有什么复杂的。” “妈，你是说林宇？他在哪里？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他不跟家里面说一声，他们没有跟你们回来吗？” “回来了。” “在哪里？” “卧室，你嫂子侄子给孩子喂奶。” “我看看去？” 林芬说罢就走进了卧室。 梁红艳在里面已经听到，高玉梅和林兰的对话，她立刻就整理好衣服，抱着女儿出来了。 林兰刚刚准备开门，突然，门就打开了。 “你是？” “我叫梁红艳，你是林兰还是林芬？” “我是林兰，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是妈告诉我的，说你们兄弟姐妹四个，除了你和林芬，还有最小的那个叫林阳，正在读大学。” “你就是我嫂子？” 林兰说完，看了看旁边正在忙碌的高玉梅。 “红艳，孩子吃饱了吗？” “妈，我觉得差不多了，你看，现在她不哭了？” 就在这个时候，林芬从外面回来了。 “哎呀，冷死了，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想死你了？” 林芬看见高玉梅一愣，紧接着就是大喜。 “你看看你，都已经是上班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在单位里这个样子，也不怕被大家笑话？” “妈，我不怕，单位里我不是这样，这是谁啊？这个小孩子好可爱啊？” “这是你嫂子，那是你侄女！” 还没有等到林芬开口，梁红艳就说话了。 “你就是林芬吧？” “妈，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你哥林宇的媳妇，什么怎么一回事。” 高玉梅现在是有苦难言，她和林建平在梁家坡，已经答应了梁红艳的父亲，林宇回城可以，但是，必须把媳妇和女儿一起带回去。 梁红艳是农村户口，回到京城怎么办？ 林建平、高玉梅在梁家坡，商量了无数次，也没有想出来一个好办法，林宇是死活要回城，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这样先回来了。 林阳回家的时候，恰好在大门口与林建平遇见了。 “爸，你回来了？我妈是不是也回来了？” “回来了，都回来了，你妈让我去买了菜和肉，正在家等着做饭呐？” 林阳从林建平脸上的笑容，看出了一点点的尴尬。 “爸，家里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父子二人边走边说。 “唉，这件事咱们回家去说，在院子里就不要说了，被邻居听见不好！” 林阳心里面咯噔一下子，以为是出了什么天大事情。 当林阳一进门，看见林兰、林芬正在逗孩子玩儿时，也感觉到十分意外。 “姐，这是谁家的小孩子？” “你猜猜？” “这我去哪里猜，是院子别人家的？” “你错了，这是咱们家的！你看看？” 林芬边说把把孩子送到了林阳的面前。 “什么？咱们家的，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 林阳确实是被吓了一跳。 “你看看她像不像咱们家的人？” 林兰马上说了一句。 “嘿嘿，你还别说，这小模样确实是像咱们家的人，难道说……” 林阳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你猜到了？” “这是林宇的孩子？” “你以为是谁的孩子，这个家就他敢做这样无法无天的事！” 林建平的言语中，似乎充满了一股怨气。 “爸，他们两口子呐？怎么把孩子一个人带回来了？” “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了，都回来了，林宇在卧室里睡觉，你嫂子在厨房帮你妈做饭。” “嫂子？我嫂子？” 林阳喃喃自语之际，梁红艳从外面进来了。 “林阳回来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穿者打扮一般，可容貌却是非常的漂亮。 第81章 争吵 梁红艳的身上系着围裙，不是两根长辫子而是短头发，衣服看起来有些旧，不过，确是干干净净的。 “哎呀，小家伙尿了？” 林阳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林芬在旁边就叫了起来。 “来，把孩子给我吧！” 梁红艳马上就走了过来。 “孩子的尿布湿了，赶紧换一块干的！” 林建平在旁边也着急起来。 “我去给孩子拿尿布去！” 梁红艳抱着孩子就朝卧室里走。 “林宇，你赶紧起来，都睡了一路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睡醒？” 林建平的声音不小，林宇、林兰、林芬三个人，听出了隐隐约约的怒气。 “爸，他累了，就让他再睡一会儿吧？” 梁红艳抱着孩子出来时，还拿着一块湿尿布。 “他是个男人，也是孩子的爹，尿布都湿了，就不知道起来赶紧洗一洗？林芬，你去叫他出来？” 林建平指着林芬说。 “还让不让人活了，刚刚睡着就把我叫醒，是不是饭好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是红艳的丈夫孩子的爹，你看看你，还像样吗？” “我怎么了？你在梁家坡就骂我，一路上也是看不惯我，不就是嫌弃我娶了个农村的媳妇吗？” 林宇说罢，就从身上拿出烟点燃了一支。 “你说什么混账话，你看看你自己，从上到下还有个男人的样子吗？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别的不说，孩子的湿尿布你该洗吧？” 林建平强忍着怒火。 “不是有红艳吗？她是孩子的妈，让她洗？” “红艳只有两只手，她看孩子你让她怎么洗？” “谁说看孩子就不能洗尿布了，孩子不能翻床上吗？再说了，你们这么多人，就不能洗尿布，或者是看孩子吗？” “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你是孩子的爹，我说的是你没有一点点的责任感？” “责任感？你给我说责任感？我在上山下乡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想办法把我弄回城来，你也是我爹，你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了吗？” 林宇的这句话，彻底的将林建平激怒了。 “你个兔崽子，你敢跟老子这样说话，你反了天了？” “就是，我说错了吗？你看看，他们都安排好了，我呐，你想过我吗？” 林宇也吼叫起来了。 “你们父子这是在干什么？也不怕院子里的邻居听见，就不能说话小声一点吗？” 高玉梅此时进来了。 房间里一下子就静悄悄的，林阳终于知道了这个女人的名字。 红艳、梁家坡，这几个字勾起了林阳的回忆。 重生之前，在一次喝酒的过程中，回城的林宇曾经向林阳提到过这个名字。 如果林阳没有猜错的话，自己的这个嫂子应该是姓梁，但是，醉酒的林宇念念不忘的就是她。 想不到，这一世真的就来了。 其实，林阳不知道是，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他煽动了蝴蝶的翅膀。 西服、皮鞋、手表给了林宇机会，让他在梁红艳是信心十足。 林建平、高玉梅明白，带梁红艳母女回来，肯定是一件麻烦事，不过，既然已经是生米煮成了熟饭，就只有接受这个现实了。 “哥，妈说的对，咱们确实要小声一点，爸刚才说你的问题，你不要不在意，你现在是当父亲的人了，就应该像个样子。” “林阳，你也敢教训起我来了，这个家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我怎么是教训你了，我是看不惯你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是，回城的问题、工作的问题，都还没有落实好。” “你知道就好，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是，这些问题总的一件件来办吧？爸刚才说的是你的态度问题，你这样的态度，就算是现在给你找到工作，你以为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林阳的话打击了林宇，他一下子就蹲在了地上。 “那你说怎么办？” “哥，你首先要站起来，从思想上开始站起来，在没有找到正式工作之前，我觉得你应该帮嫂子带好孩子。” “工作的事情，我也帮你想想办法？” “你看看你，还不如你兄弟想的明白，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啊！” 林建平的言语里充满了失望。 “咱们就不要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哥和嫂子带着孩子回来了，这是一件大喜事，咱们应该庆贺、庆贺才是。” “林阳，怎么庆贺？你说说？” 林芬问了一句。 “就算是给哥和嫂子接风洗尘吧！我提议去饭店吃一顿，你们说去什么地方？是全聚德还是东来顺，还是丰泽园……” 林阳的话马上就扭转了刚才的紧张气氛。 “我同意去饭店吃，今天的这顿饭我来请客！” 林芬第一个表态。 “还是我来请吧！我上班的时间比你长。” 林兰也说话了。 “你们就不要争了，今天还是我们老两口来，下一次你们再出钱。” 高玉梅最希望的就是这样和和气气的日子。 “那咱们就去吃东来顺吃涮羊肉吧？这大冷天的就适合的就是它了。” “我就不去了，外面冷，我在家看孩子？” 梁红艳的这句话，让大家都开口了。 “嫂子，刚才的事，你不要往心里面去，你们的困难都是暂时的，我相信，咱们会有办法慢慢解决的。” 林兰的话算是安慰。 “就是，嫂子，今天是特意给你和林宇接风的，你要是不去就太不合适了。” 林芬也紧随其后。 “嫂子，从此以后，你就只需要记住一件事，京城就是你的家，林家只要有吃的，就不会饿着你和孩子。” 梁红艳不知道，林阳这是在给全家人兜底。 “那好，你们等一下，我去给孩子换件衣服。” 等到梁红艳抱着女儿再次出来的时候，林阳心里面哀叹了一声。 “嫂子，孩子的衣服太朴素了，马上就要过年了，明天就让我哥带着你们去商店转一转，买点儿新衣服？” “我没有钱！” 林宇小声嘀咕了一句。 “钱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爸妈会给你的，你只要买好东西就可以。” 林阳这样说，林建平、高玉梅疑惑地看着他。 “爸妈，我上午接到电话，有笔稿费通知我去领，我下午就去，回来交给你们。” 第82章 私房钱 林宇小声嘀咕了一句。 “钱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爸妈会给你的，你只要买好东西就可以。” 林阳这样说，林建平、高玉梅疑惑地看着他。 “爸妈，我上午接到电话，有笔稿费通知我去领，我下午就去，回来交给你们。” 林阳口中的稿费，就是连环画《西游记》的稿费，上一次他在出版社没有全部领完，只拿走了一半。 这半年来，林阳把剩下的连环画，基本上都画完了。 在东来顺吃饭的时候，林芬告诉林阳一件事。 “我们戴台长，让我转告你一声，你明天如果有时间的话，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他跟你说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 林阳心里面有些奇怪，戴林峰突然找自己干什么。 在美术出版社，邵羽问林阳，剩下的《西游记》连环画，什么时候可以交到出版社来。 林阳承诺，过完年保证把送过来。 这一次，林阳拿到手的稿费有1500多块钱，这是连环画和挂历、年画的稿费，加在一起的数字。 这是林阳第一次，向家里人公开自己的稿费收入，果不其然，所有人都震惊了。 “林阳，你快说一说，这么多的钱是怎么来的？” 高玉梅的手都有些抖。 “妈，我不是会画画吗？这是画连环画的稿费。” “你不要糊弄我，画画能画出来这么多钱？” “就是，林阳，你可不要把你妈吓着了？” 林建平也不相信。 “你们要是不相信，就问我大姐？” “林兰，你知道？” “爸、妈，我也是知道一点儿，也没有想到林阳的稿费竟然会有这么多？”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刚回城的时候，我也是听朱玲偶然间提起的。” “林阳，你是不是还有私房钱？” 林芬闲着打趣道。 “不要管他有没有私房钱，今天正好大家都在，我就说一件事，你们每个人的工资我和你爸不要。” “不过，每个人每个月，要向家里面交10块钱的饭钱，林宇两口子还没有工作，就暂时不用交了。” 林建平突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大家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先不要说林阳的手里面，究竟有没有私房钱，按照他现在的情况，将来赚到的钱会越来越多。 这件事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林阳绝对是林家最有钱的那个人。 七、八十年代的时候，许多的家庭里，儿女们还没有结婚之前，工资、奖金都是要上交的。 林建平的提议，高玉梅立刻就同意了。 “我和你爸现在还上班，家里面的开销就从我们的工资里出，遇到大事咱们再一起商量，看看怎么办！” “爸、妈，你们这等于是让我们公开留私房钱了？” 林兰第一个就点明了。 “姐，你怎么给说出来了？” 林芬心里面明白，自己可以提前准备嫁妆了。 “树大分叉，儿大分家，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希望你们那个人，都管理好各自的那本账，亏损了我们老两口可不负责。” “林宇他们两口子刚刚回来，红艳是咱们家的第一个儿媳妇，我和你爸已经商量过了，过完年就给他们补办酒席。” “所以，林阳的钱，我就收下了，红艳给你300块钱，就算是我们林家的彩礼？” “妈，我不要！” 梁红艳没有接高玉梅递过来的钱。 “你就拿着吧！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你们在梁家坡结婚时，我们都不知道，现在给你补上。” 林建平在旁边也说话了。 “妈，我什么都知道，可是，这个钱我不能要！” 梁红艳的话音，林阳总算是听出来了。 “嫂子，爸、妈说给你，你就拿着吧！你收下了钱，林家的脸上才有光彩，你现在也是家里的人了，以后如果有人说这件事，就堵住他们的嘴了。” 梁红艳一下子醒悟了。 她的农村户口，在京城的大杂院里，会有许许多多的是是非非。 “孩子的满月酒，咱们也要补办，就算是不收礼，也要请大家都高兴、高兴？” 林建平考虑的更仔细。 “爸，这要花不少钱的？” 梁红艳说了一句。 “孩子姓林，是我们林家的第一个娃娃，我们必须要办这件事，不仅要办好，还要办的热热闹闹的？” 林建平从离开梁家坡的时候，就想到了自己家里面会多出来许多是非。 “林宇、红艳，再给你们200块钱，明天就去西单商场，给孩子买几件新衣服，你们两个人也买几件，还有新鞋。” 高玉梅之所以要这样安排，就是因为她担心，梁红艳的农村户口被人笑话。 现在不一样了，林阳一下子给了她1500块钱，钱是人的胆，虽然说这是七十年代末，人心还没有到拜金的地步。 可是，那个地方也有拉闲话，搬弄是非的人长舌妇。 林建平、高玉梅之前，还确实是为这件事发愁过，现在他们的底气有了，那就是这1000多张大团结。 林阳拿出钱来的本意，其实，也有这个意思。 自己重生了，有能耐了，赚到了许多钱，可如果因为林宇、梁红艳回来，家里面就开始鸡犬不宁，那就显得他太窝囊了。 凡是能用钱解决的事就都不是问题，林家的和睦、林家的名声，这才是林阳最看重的东西。 “妈，买衣服也用不了这么多钱？” 梁红艳觉得钱太多了。 在一分钱都是钱的年代，200块钱确实是一笔大钱了。 “嫂子，让你拿着就拿着吧！这样的机会以后可是不会再有了？” 林芬的话虽然有些不好听，可事实上确实是这个道理。 “妈让拿着，你就拿着吧！” 林宇悄悄地给梁红艳使了个眼色。 尽管梁红艳不明白林宇的意思，她最终还是接下了这200块钱。 当天晚上，林宇、梁红艳就商量出了花钱的办法。 他们悄悄地合计好了，就用这200块钱，分别给全家每个人购买一件新衣服。 第二天，林宇给关杉、张冰倩留下玉手镯就走了，他要去电视台找戴林峰去。 玉手镯林阳没有收钱，他知道这些东西不值多少钱。 可关杉、张冰倩不清楚，他们觉得这个人情实在是太大了，10对玉手镯在港岛那边可不是小数字。 第83章 年的春晚 戴林峰找林阳的原因，是关于春节联欢晚会的事，没错，1979年，电视台要办春节联欢晚会。 这件事之所以会与林阳扯上关系，是因为一首歌。 “戴台长，我姐说，你有事找我？” 林阳走进戴林峰的办公室，没有说什么客气话，开门见山就说明了来意，他这样做是知道戴林峰比较忙，不愿意耽误别人来见他。 “林阳啊！你可是好长时间没有来我这里了？非要我捎话你才肯来？” “戴台长，我怕影响你的工作。” “嘿嘿，我的工作就是因为你不来才受到了影响？” “啊？不会吧？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哈哈哈，咱们就不说笑了，说正事，我听说《歌唱大别山》这首歌是你写的？” “是啊？怎么了？” “我们今年准备搞节联欢晚会，有人向我推荐了这首歌，我听了确实是不错，就问一问你，是否同意在晚会上演唱？” “戴台长，我倒是没有意见，不过，就是觉得这首歌太短了，有些不适合在晚会上演唱？” “那怎么办？你就不能把歌词写的长一点吗？” 戴林峰情急之下，没有考虑就脱口而出。 “戴台长，歌词也就是写好的，不能再改了？” “林阳，我实话告诉你，这首歌上面是非常支持的，你要想办法改出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戴林峰伸出手指，朝空中指了指。 “戴台长，改是不能改了，不过，我可以再以大别山写一首歌？” “哎呀，是吗？这可太好了，新歌曲必须与这首歌的水平一样，要是达不到的话，你还得继续改？” “戴台长，我先写出来，你们看看行不行，其他的事再说？” 林阳的《歌唱大别山》，是1979年电影《挺进中原》里的插曲，他还记得另外一首歌，也是与大别山有关的。 这首歌就是《再见了，大别山》。 轻风牵衣袖， 一步一回头。 山山岭岭唤我回， 一石一草把我留。 啊，再看一眼大别山， 万般情思胸中收。 缤纷的山花呀， 不要摇落你惜别的泪。 挺秀的翠竹呀， 不要举酸你送行的手。 啊，再见了大别山， …… 歌词、曲子林阳记得是一清二楚，他也知道，这首歌现在还没有写出来。 如果历史不在林阳这里发生改变，《再见了，大别山》的歌词，需要等到1980年才能够出现。 1982年6月，这首歌的曲子才能写出来，1983年年底，在央视的第1套中，才能够与全国的观众见面。 “林阳，你可要抓紧时间啊！我们的节目里，这首歌可是已经确定下来了？” “戴台长，你就放心吧！节目不合适也可以调换啊？” “哎吆，你可不要开玩笑了，你知道吗？为了这些节目，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好长时间？” “戴台长，晚会上的节目，不就是歌曲、舞蹈、戏曲、杂技、魔术、相声……” 林阳一激动，把大家对春晚的不满说出来了。 “哎、哎、哎，等一等，你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戴林峰马上就伸手打断了林阳的话。 “我没有说什么呀？不就是歌曲、舞蹈、戏曲、杂技、魔术、相声……” “林阳，我真的没有看出来，你还是个做导演的人才啊！来、来、来，你具体说一说这些节目咱们搞？” 戴林峰立刻就站起来，坐到了林阳的身边。 猛然间，林阳醒悟过来了，他娘的，自己一不小心又说漏嘴了，这是1979年，春晚这个东西还没有正式登台呢。 “戴台长，我刚才是胡咧咧的，你可千万别当真？” “你就不要谦虚了，我看不像是胡咧咧，你这是茶壶里煮饺子，心里面可是有数的，你今天必须要说清楚，否则，就不要走了？” “戴台长，那我就胡说几句，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就算是我没说？” 戴林峰点了点头。 “戴台长，我的理解是这样的，晚会要想搞出名堂来，就不能自考你们电视台一家，要把其他的文艺团体都发动起来？” “林阳，你的这个意见好？继续说？” “比如说：歌舞团、文工团，还有那些文艺学校，他们都可以参与进来，就算是小朋友也可以。” “啊？小孩子参与进来，让他们表演什么节目？” 戴林峰的思路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舞蹈、歌曲都可以，就让他们自己先准备节目，你们可以去挑选啊？” “哎，林阳，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了我们电视台的少年合唱团？” “对，戴台长，这不就是现成的节目吗？” “不行，林阳，他们的节目大家都看过了，你会写歌，就给他们也写一首新歌，在晚会上演唱？” “戴台长，这写歌也不是老母鸡下蛋，它肚子里得有东西啊？” “嘿嘿，林阳，一事不烦二主，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我期待你早一点儿给我带来好消息？” 就在戴林峰、林阳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两个人在外面敲门。 “谁啊？进来吧！” “台长，你这里有客人啊？” 进来说话的这个人林阳不认识，不过，他旁边的那个人却见过一次。 “哎吆，这柯桥了，刚才我们还在说晚会上的事，你们这么快就来了，二位大导演，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台长，我就不用介绍了，林阳，上一次在你的办公室里，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你的连环画《西游记》非常好，我看过了！” 杨婕笑着说。 “我忘记了，哈哈哈，那就给寨军介绍一下？” “林阳啊！这是我们电视台今年的晚会导演邓寨军，这件事咱们台标的设计者，京城大学的学生林阳。” 1979年的央视春晚，并不是后来的那种春晚，而是一种茶座式的晚会，名为迎新春文艺晚会，导演就是邓寨军、杨婕。 这种方式，在1983年的春晚里，还可以看到痕迹。 林阳看见他们有工作上的事要谈，就告辞离开了。 在回家的路上，林阳已经想好了，少年合唱团的歌曲，就把八十年代的一首歌给搬过来。 这首歌就是《小草》，林阳在心里面悄悄地哼唱着： 没有花香，没有树，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第84章 怪味饮料 1979年的春节，林家总算是真正的团聚了，老老小小加在一起8口人，欢声笑语中，美中不足的是没有睡觉的地方。 林兰、林芬回各自单位的宿舍去了，林阳也回到了大学的宿舍楼。 一转眼，春天就来了。 “天气暖和了，也该给林宇、红艳办酒席了？” 林建平看着蓝天白云说。 “厨子就找咱们单位的老侯，你觉得怎么样？” “老侯的手艺没得说，那是有口皆碑的。” “那我就五问一问人家？” …… 林建平、高玉梅商量事情的时候，关杉、张冰倩两个人也再次来到了京城。 “林阳，上海滩小说发表了，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回应？” 京城饭店里，林阳与关杉、张冰倩说话。 “是吗？是哪一家竟然如此积极？” “林阳，是港岛的无线电视台，他们对小说特别感兴趣，想改变成电视剧，我们此次来京，就是跟你商量这件事来的？” “这件事你们看着办，只要我们的利益不受损害就可以了，有钱大家一起赚。” 林阳一听是邵氏公司，心里面也算是放心了。 “林阳，这一次我们来，没有带什么礼物，就是带来了一台彩色电视机，你可不要推迟，必须要收下？” 关杉的话让林阳有些意外。 “我们也算是来京城的常客了，这边的情况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大多数人家里面都没有电视机，所以，我们就给你带来了一台。” 张冰倩这是在还玉手镯的人情。 “电视机的价格可不低，更不要说是彩色电视机了，你们……” “林阳啊！你和我们的年龄有差距，可是，我们两口子有时候，也是把你当做小辈来看的，这电视机你一定要收下。” “我的女儿佳慧你已经见过了，我们还有一个儿子叫时华，他还小，将来还需要你多多的照应？” “关先生，你这就见外了，从生意角度说，我们就是一家人。” “对、对、对，一家人，林阳说的好，我们是一家人！” 张冰倩笑的非常开心。 在京城饭店前台提电视机的时候，林阳发现后面的柜子上，竟然摆放着玻璃瓶装的可口可乐。 “可口可乐多少钱一瓶？” 林阳指着玻璃瓶问。 “这个只对外国人和港台来的客人销售。” 服务员的回答，让林阳一下子傻眼了。 “来，给我拿一瓶？” 张冰倩及时化解了林阳的尴尬。 “你也喜欢喝可口可乐？我们不知道，要不送你一些？” “我对它谈不上特别喜欢，只是看见了，想买一些回去给院子里的邻居尝一尝？” 林阳没有说林宇、红艳把酒席的事。 “这个好办，我就送你一些，服务员，可口可乐给我来500瓶？” 关杉大手一挥，4毛钱一瓶的价格，对他来说就连毛毛雨也算不上。 “关先生，要不了这么多，有200瓶就足够了？” 林阳的话音刚落，服务员也开口了。 “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这么多，你要是着急的话，可以去友谊商店看一看，他们那边是主要的销售点儿？” “好，我知道了。” “给我们叫辆出租车？” “好的，我们马上安排。” 林阳、关杉、张冰倩三个人，乘坐出租车来到了建国门外大街17号。 京城的友谊商店，在这个年代还只接待外宾，如果不是关杉、张冰倩带着，林阳是进不去的。 这个时候的友谊商店，还没有外汇券一说，因为外汇券要等到1980年4月菜出现，关杉、张冰倩使用的是港币。 买好了可口可乐，林阳还挑选了一些进口的糖果。 当彩色电视机、可口可乐、进口糖果这些东西，出现在大杂院的时候，一下子就轰动了，不仅仅是这个院子人都出来了，附近的院子里也来了许多人。 “林阳，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 林建平看着堆在门口的东西，心里面是又惊又喜。 “爸，这是我一个朋友送来的。” “林阳，是外国的朋友吗？” 梁红艳抱着孩子突然问了一句。 “是啊？嫂子，怎么了？” 林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没有什么，就是好奇！” “我没有骗你吧！我家是不是有海外关系？” 林阳在梁红艳耳朵边悄悄地说。 “那是你兄弟的朋友，又不是家里面的亲戚？” “反正这件事是确有其事就行了！” 林宇当初对梁红艳吹的是天花乱坠。 “今天晚上大家都来看电视啊？是彩色的？” 林宇马上就朝人群大声喊了起来。 “好，我们大家赶紧回家吃饭去，然后来这里排队看电视！” 这么大的动静，同在一个院子里的朱家，就算是想不知道也不可能。 “林兰姐，林阳从那里弄回来的彩色电视机？” “他刚刚说，好像是有人送的，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你去问他吧！” 朱玲走到林阳的身边，低声说了一句，你跟我来。 林阳顺手就搬了一箱可口可乐，跟随朱玲回她家了。 “玲姐，这是可口可乐，你尝一尝？” “林阳，你从那儿弄的彩色电视机？” “港岛那边的朋友送的，怎么，你也想要一台？” “是我见过的那个廖总吗？” “不是他，我也好长时间没有见他的面了。” “这个人是男是女？” “哎吆，林阳，人家是两口子，有男也有女。” 朱玲听林阳这样一说，就彻底的放心了。 林阳与港岛那边的人认识，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她唯一担心的是送彩色电视机的人。 “这可口可乐怎么有股药味？” 朱玲喝了一口，觉得味道有些怪怪的。 “嘿嘿，你不知道吧？你说有股药味就对了，那是咱们华夏的桂油！如果没有这个桂油，可口可乐就不是这个味道了。” 林阳的话朱玲不相信。 “你不是在骗我吧？” “玲姐，我怎么可能骗你呐，你再喝几口，就会喜欢上了。” “哎，林阳，北影厂通知我，说是今年夏天要拍摄《瞧这一家子》电影了？” “拍就拍吧！有什么好担心的，咱们都已经练习过好多次了，要不现在再熟悉一下？” “去你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第85章 有票没票 朱玲喝着可口可乐，向林阳说了一件事。 “林阳，你听说了没有，3月10日在民族文化宫，有个外国人要举办一场内部时装表演？” “内部时装表演，与内部电影差不多吧！跟咱老百姓没有关系，哎，那个老外叫什么？” “好像是叫皮尔什么的，我没有记住？” “皮尔·卡丹？” 林阳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哎，林阳，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人的？” “我听送我可口可乐的港岛朋友说过，这个老头是做服装设计的，他设计的西服还不错，许多人都喜欢。” “西服？林阳，前几天你哥跟你嫂子办酒席时，他的穿的那套西服就好看，是不是这个老头设计的？” “玲姐，你真的猜对了，就是这种西服，牌子就是老头的名字。” “啊？还有这样的事，人名怎么能跟西服一样呢？”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人家自己喜欢这样。” “他设计的都是西服吗？” “好像也有女人的衣服。” 林阳此时又都是装糊涂了。 “咱们能不能去看看？” 朱玲说出了心里面的想法。 “要票吗？不要票咱们就可以去？” 林阳对时装表演不感兴趣。 “好像是要入场券的。” “什么人可以有这种入场券？” “据说是外贸和服装行业的某些人？” “那估计就没戏了，我与这两个圈子的人都不认识，不过，将来有机会，我可以带你去法国看时装表演？” “你就吹牛吧你！我可当真了，等着那一天啊？” “我不仅要带你看时装表演，还要在巴黎的大商城里，给你买许多的外国时装？” 朱玲被林阳的甜言蜜语说的是甜丝丝的。 “你有钱吗？那可要很多钱的？” “我有钱啊！我怎么没有钱了，给老廖写的那个剧本，他给了我三万块钱的稿费，我现在可是一分钱都没有花？” “啊？这么多？是港币吗？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朱玲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当然是港币了，我记得好像跟你说过这件事，你是不是给忘了？” “那可是三万块钱，不是三分钱，你说我能忘了吗？就是你没有跟我说？” “唉吆喂，说起钱来了，我差点就耽误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的连环画没有送到出版社去，你选择要是没事的话，想不想跟我去一趟？” “好啊？那你必须带着我？” “好，带就带着，迟早是自己的媳妇，我怕什么？” “你又不正经了，小心说漏了嘴，这可是在院子里？” 林阳回家拿上连环画画稿，就与朱玲一起出门了。 “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看自行车？” 到了出版社的大门口，朱玲说什么也不进去。 “好，那你等我一会儿？” 朱玲点了点头。 “社长，剩下的《西游记》画稿，我全部都带来了？” “林阳，我也正准备安排人找你呐？” 邵羽说罢放下了手里面的笔。 “社长，什么事？” “前几天，京城歌舞团派人送来了两张票，我一忙就差点儿把这件事给忘了，今天你来的是太巧了。” 邵羽站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了两张票。 “歌舞团邀请朱逢波，来京城举办个人独唱音乐会。” 邵羽的解释让林阳没有完全明白。 “社长，这是出版社的票，还是你个人的票？” “都不是，人家是送给你的。” “啊？我与京城歌舞团没有来往，也不认识他们那里的人？”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你要是想弄清楚，就去找他们问一问？” 邵羽说完就两手一摊。 拿着两张票，林阳就来到了大门口。 “哎，林阳，你手里面拿的是什么？” “哦，音乐会的门票。” “音乐会？在哪里举办的音乐会，有哪些演员来？” “玲姐，你自己看？” “哇，是朱逢波的个人独唱音乐会，林阳，你好厉害，从哪里搞来的门票？” “别人送的。” 林阳回头看了看出版社的院子。 “你们单位的领导对你真好，连音乐会的门票都给你弄来了。” 朱玲羡慕的时候，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两张门票是朱逢波的意思。 京城歌舞团成立于1978年6月，为了庆祝一周年，经过研究特邀请朱逢波来京城，举办36场独唱音乐会。 这些情况，林阳、朱玲都不清楚。 朱逢波之所以要送林阳门票，是因为上一次在东方歌舞团，她与林阳不期而遇，而且还演唱了他的《歌唱大别山》。 1979年的春晚，朱逢波再次演唱了这首歌，并且，她还知道了《再见了，大别山》、《小草》也是林阳写的。 门票虽然小，可这是朱逢波特意嘱咐京城歌舞团，单独给林阳送去的。 之所以会送到出版社，是因为朱逢波还以为林阳在这里工作，不知道他已经去京城大学读书了。 “林阳，看不成时装表演，咱们就去看音乐会？” 朱玲拿着票朝林阳不停地晃。 “好，想不到今天来，还会有这样的好事。” 林阳的心里也确实是非常高兴。 “林阳，票上面的时间是后天晚上七点半，地点是在民族宫礼堂？” “玲姐，那我是在院子里等你，还是到民族宫礼堂门口等你？” “咱们还是在民族宫礼堂门口见面好，我感觉这样保险一点儿，省的被有心人给看出来，要是传出闲言碎语来就麻烦了？” “玲姐，那还不如这样，后天下午你早一点儿出来，咱们先去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再去看音乐会？” “你呀你，就是大手大脚的，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花光那些钱的？”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玲姐，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和咱们的孩子饿肚子的？” 林阳最后一句话，是在朱玲耳朵边悄悄说的。 “你……” 朱玲的脸突然就布满了红晕。 “玲姐，你忘了，你不是说要吃遍全京城、全国、全世界吗？” “林阳，也许等不到那一天我就老了？” “玲姐，我发誓，等我大学毕业了，就先带你出国去溜达、溜达……” 第86章 电影里的问题 林阳似乎与上海特别有缘，前面朱逢波刚刚送给他音乐会的门票，第三天，上影厂的人就来了。 京城，黄竹模已经来过许多次了。 但这一次不一样，他特意是为了一个人而来，并且，这个人还从未谋过面，要不是谢进的推荐和看过剧本，他根本不相信林阳是个大学生。 刚刚做完课间操，回到教室里的林阳，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喊自己。 “林阳，有人找你来了？“ “知道了，来了！“ 当林阳走出教室后，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陌生人，他也不认识。 “你好，我就是林阳，请问你是？“ “那就是林阳？“ “是啊！“ “你是学考古专业的？“ 林阳点了点头。 “走、走、走，咱们那边说话？“ 陌生人指了指远处的树下。 “我叫黄竹模，是从上影厂来的，这是你写的剧本吗？“ 黄竹模从包里拿出了《庐山恋》的剧本。 “是啊？怎么了？剧本怎么会在你这里？“ 林阳当然认得，这是自己一个星期之前邮寄给谢进的。 “剧本是谢进给我的，我们不仅仅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当年还是同班同学，他还是我与我媳妇的红娘。“ 黄竹模言语中透漏的信息比较多。 “林阳，我今天来找你，是代表上影厂与你商谈《庐山恋》一事的，这也是徐厂长特意交代的。“ “黄老师，你有什么问题就说吧？咱们两个人慢慢说？“ “林阳，你还要上课，咱们节约时间，我就是想说几个问题？“ 林阳点了点头。 “《庐山恋》这部影片，我打算定位为风景抒情故事片，让庐山之美在爱情故事中全部展现，你觉得怎么样？“ “黄老师，这一点我完全同意。“ “林阳，这第二个问题，就是关于影片中女主角的时装问题？“ “黄老师，女主角的时装怎么了？“ 林阳一听黄竹模提到女主角的时装，就在心里面开始打鼓。 虽然说他知道，在原来的历史上，《庐山恋》中女主角的时装人人羡慕，可这背后的事却是许多人不知道的。 “林阳，我的意思是想说，这女主角的时装是不是太多了，我看你在剧本最后，特意做了说明，需要有四十三套之多，还必须去港岛购买？“ 林阳听出来了，这或许不仅仅是黄竹模一个人的想法。 “黄老师，我之所以这样标注出来，就是因为电影中女主角周筠这个人物，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从美国来的华侨。“ “一个从美国来的女人，如果身上的衣服是咱们国内的样子，你想想看，电影拍摄出来会怎么样？“ “林阳，我不是说要她穿着国内的衣服，而是说衣服的数量能不能减少一点？“ 黄竹模的话，林阳在写剧本时，也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 《庐山恋》中，女主角周筠身上的时装，一下子成为了观众们关注的焦点，她几乎在每一个场景中都会换衣服，而且每一件衣服都是那么新潮。 除了衣服，引人注目的还有两样，这就是女主角的发型和高跟鞋。 “黄老师，我觉得衣服的数量不能够减少，按照剧情的需要，这部电影要拍摄春夏秋冬四季的景色，女主角在冬天里，总不能还穿着其他季节的衣服吧？“ “好吧！林阳，这件事我回去再向厂里面汇报，咱们既然说到了女主角，就说一说这个问题，你是编剧，你想象中的周筠应该是什么样的？“ “青春、靓丽、开朗、大方、热情，对了，我想起了一个人比较合适？“ “谁？你说说看？“ “去年，我在五台山遇见了《啊，摇篮》剧组的演员，那个出演梁燕的张喻我觉得就可以。“ 林阳这是受到了原剧的影响。 其实，在原来的历史上，上影厂对这个女主角的选择却颇费周折。 最先确定的是上影厂的一个姓江的美女，此人长得美艳无比，结果定妆照拍出来，大家都觉得女主角周筠非他莫属。 可是意外出现了，这个女人在电影临开拍前出事了，因此，女主角周筠的扮演者，只好重新选择。 刘小庆是第二个进入导演视线的人，不过，此时，她已经接下了《神秘的大佛》，确实是没有档期。 第三个人选是刚进上影厂不久的吴海雁。 可吴海雁的面前也摆着两个剧本，一个是《庐山恋》，另一个是《等到满山红叶时》。 并且，《等到满山红叶时》还是她的舅舅汤化达做导演。 于是，她放弃了女主角周筠这个角色。 最终，还是厂长徐山楚定下了《庐山恋》女主角的人选。 他认为周筠这个角色，应该是纯真浪漫又充满阳光的姑娘，于是就推荐了张喻。 最初，导演黄竹模并不怎么看好张瑜，但随着电影的拍摄，他的看法慢慢地发生了彻底的的转变。 “她不合适吧？“ 黄竹模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黄老师，咱们现在说这些还早，你可以回去拍定妆照先看看？“ 林阳的意见得到了黄竹模的提议。 “林阳，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电影里关于男女接吻的戏，这个问题可是非同小可啊？“ 黄竹模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在《庐山恋》拍摄的当年，国内就曾经有一场关于“吻戏“的争论。 起因是《大众电影》，1979年第五期封底的一张照片，那是《水晶鞋和玫瑰花》的剧照，王子和灰姑娘的拥吻。 这期杂志发行之后，有人给《大众电影》写了一封措辞激烈的信，对这张封底照片进行了强烈的抨击。 他说，敢不敢把他的信刊登在杂志上。 最后，杂志社经过商讨，在当年第八期杂志上，全文刊登了这个人的来信。 这一下子引发了全社会的讨论，杂志社共收到相关来信一万一千多封，最多时一天就七百多封，最后经过统计，赞成此人观点的人只有3%。 “黄老师，吻戏不一定要吻嘴？“ “啊？林阳，那吻什么地方？“ “黄老师，还可以吻脸呀！“ 周筠在耿桦的脸上轻轻一啄，耿桦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羞红了脸。 那份突然、意外、惊喜之感扑面而来，林阳是记忆犹新。 第87章 秀水街 日子过的真快，又到了吃西瓜的时节。 数日前，林阳与朱玲两个人去《瞧这一家子》剧组，把他们的镜头全部都拍完了，剩下就没有他们的事了。 1979年的夏天特别热，林宇的扇子都摇断了把儿，可依旧是酷热难挡。 “妈，要不咱们家买台电风扇吧？你看玉儿睡觉都直冒汗？” 林宇的话刚刚说罢，梁红艳就在旁边扯了扯他的衣服。 “妈，不要买了，家里面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呐，我可以给孩子扇扇子？” “这天气确实是太热了，饭都不想吃，不行，妈，我去买西瓜，再买点儿奶牛冰棍儿，爸，你要不要来点儿啤酒？” “林阳，我可没有钱，家里面的钱都是有安排的？” 高玉梅这个当家人，一直在精打细算的过日子。 穿衣吃饭连家当，林家的人多，就算是每一天的吃吃喝喝，就需要好多钱。 林玉莹也一天天长大了，已经可以在家里、院子里到处跑了，再苦不能苦孩子，因此，仅仅是她的开销就不小。 这里是京城，高玉梅不想让别人，在背后说梁红艳、林玉莹两个人，就比其他的孩子都穿的好，昨天还又给她们各买了一件新裙子。 从外表上看，现在根本看不出梁红艳是农村户口。 之所以会造成这样的情况，是因为林宇当初回城时，没有离婚把媳妇带回来了。 “妈，西瓜、冰糕、啤酒又花不了几个钱，我知道你手里紧，我花我自己的钱还不行吗？” “林阳，你这样大手大脚，将来怎么样过日子？” “妈，钱是赚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如果咱们家一个月能够收入五百块钱，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林阳，你说的容易，钱那有那么好赚？” “赚钱的办法多的是，我先去买东西了，一会儿回来再跟你们说？” “你就吹牛吧！” 林阳骑上自行车走了，他没有听到林建平的这几个字。 胡同口就有买西瓜、冰糕、啤酒的，林阳看见旁边还有北冰洋汽水，一下子就乐了。 “汽水多少钱一瓶？” “一毛五分钱一瓶，你是在这里喝，还是带回家里去？” “带家里！” “那你还得加钱，瓶子要押金，一瓶也是一毛钱，送回来瓶子就退你钱？” “那好吧！给我来10瓶！” 1979年的物价确实是低，奶油口味的冰棍五分钱一支，水果口味的价格更便宜，才三分钱一支。 西瓜零售价每斤一毛七分钱，散装啤酒按升算的，可林阳出门时没有拿暖瓶，就只好买瓶装的啤酒了。 林阳买了一颗大西瓜，买了一捆啤酒，还有北冰洋汽水，在加上冰棍儿，看起来呼呼啦啦一大堆。 “林阳，你们家是不是又有喜事了？” “玲姐，没有啊？怎么了？” “那你干什么买这么多东西？” “吃啊？我们家人多！” “见面分一半，西瓜就算了，冰糕、汽水、啤酒都分我一半儿？” “玲姐，你看，汽水、啤酒都捆着呐，再说了，我现在也没有开瓶盖的起子，要不你先来一支冰棍？” “你以为我真要啊？逗你玩儿呐？这天气确实是热死人了，那就来一支冰棍解解暑。” “跟我回家，再来瓶汽水？” 林阳问吃冰棍的朱玲。 “你姐在家吗？” “在呀！林兰、林芬都在，怎么了？” ‘你傻呀？我只能说是去你家找你姐，在院子里与你碰见了？’ 朱玲白了林阳一眼。 “哎，什么时候才能真相大白啊？” 林阳的感叹又换来了朱玲的笑容。 “姐，玲姐来找你来了？” “朱玲啊！你吃饭了吗？要不在这儿再吃点凉面？” “阿姨，我们家也是凉面，天太热了，我不想吃！” 大家七手八脚地将西瓜、冰糕、汽水、啤酒分开了。 “林阳，你刚才说赚钱的办法是什么？赶紧给我们说一说？” 梁红艳一边吃冰棍一边问。 “嫂子，其他的不说，就从咱们眼前的东西说起，冰糕、汽水就可以赚钱，不要看几分钱、几毛钱的小事……” “那不是正式工啊？” 林宇在旁边搭话了。 “正式工？前门大街上，回城的知青有人买起了大碗茶，两分钱一碗，他们可没有想什么正式工？” 林阳的话有些不好听。 “这能行吗？” 梁红艳觉得老是吃闲饭不合适。 1979年，京城的大街上，已经出现了小摊贩的身影，48种行业里，卖冰棍就是其中之一。 “嫂子，别人都可以，我觉得应该也没有问题，回城的知青太多了，一下子根本就解决不了所有人的工作。” “因此，不是还提出了自谋出路这样的说法吗？” “林阳，这几分钱的东西，我怎么养活你嫂子和孩子？” “哥，你想赚大钱，这是好事，下午凉快的时候，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林阳的这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什么地方？” 林宇更是好奇。 “暂时保密，下午你到了对方就知道了。” 七十年代末的秀水街冷冷清清，谁也想不到再过十几年，这里会成为名扬国际的大马路市场。 “林阳，你不会说的就是这里吧？” 林宇、梁红艳看着眼前的景象，彻底的蒙了，就连朱玲也觉得林阳这是在开玩笑。 “这还不如咱们胡同口的位置，半天也看不见一个人？” 朱玲的话也是林宇、梁红艳所想的。 “咱们胡同口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人，你们想一想？” “这是什么地方？” 梁红艳第一次来，她不知道。 “这是使馆区，是外国人呆的地方。” 林宇立刻就解释了。 “啊？外国人？这能行吗？” 梁红艳有些害怕。 “外国人怎么了？他们的钱财好赚，说不定还是外国钱呐？” “那在这里卖什么，附近也就是几个买水果、蔬菜的？” 梁红艳又有些动心了。 “卖什么你们自己想一想，我觉得这里是个风水宝地，发财就要靠这些外国人了。” 林阳不能说，这里将来会是个服装大市场。 其实，不要看现在没有市场、没有人气，等到1983年的春天时，秀水街的地摊就会把马路两旁挤得满满的。 林阳的用意是想让林宇早点来这里占地，可林宇不是重生人士，他怎么可能立刻做出决定呢？ “我想一想？” 最后，林宇说了这样一句话。 第88章 移民 七十年代末，大多数人的观念还放不开，此时此刻，不要说是林宇，就是其他人，最希望的也是有一份正式工的工作。 这次来秀水街，林阳知道这件事急不得，就算是给林宇、梁红艳一个提示。 就像是一棵幼苗，栽在了他们两个人的心里面，或许有一天会生根发芽的。 林宇、梁红艳挂念在家里的孩子，就先回去了，林阳、朱玲暂时还没有走。 “这里是通往外国的必经之路，你看，那些大楼就是办理签证的地方。” 林阳指着不远处的地方说。 “出国需要什么条件？” 朱玲的问题，林阳一下子也说不清楚，他确实是不知道，1979年出国需要什么条件。 “咱们可以去那里问一问？” “啊？你真胆大？这也行？” 朱玲被吓了一跳。 “这有什么不行的，我们就是去问一问，也不是马上就要办理出国的手续？” “那你自己去问吧！我不敢去，就在这里看自行车、等你？” 朱玲的话让林阳无语了。 “你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出国？” “我一个人去国外干什么，你要是去我才去？” “好，那咱们就等着吧！” 林阳走到建国门外秀水街3号大门口，这里是刚刚设立的美国馆。 “今天的时间已经到了，你又是就面谈再来吧！” 门口的守卫告诉林阳不能进去的原因。 就在此时，他看见从里面出来了两个人男人。 “你们是来这里办出国手续的吗？” 林阳开口打听起来。 “是啊！你也是来这里办手续的？” “我不是来这里办手续的，就是想问一问，出国都需要什么手续？” “走，咱们去那边说？” 其中一个人指了指几米外的大路边。 “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男人问林阳。 “我叫林阳，你们呐？” “我叫曹贵林，他叫李淳平，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你们这是打算留学还是移民？” “留学？嘿嘿，这样的事怎么可能会轮到我们的头上，我们是来办移民手续的。” 李淳平的话里分明是有话。 “移民比留学可是难度大，你们能不能说一说其中的具体情况？” “我是在美国有人，她帮我办理移民美国的所有手续，我今天过来就是与里面的人见个面，这件事基本上没有问题了。” 李淳平说的波澜不惊。 林阳此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李淳平，曾经在北影厂工作过，后来因为打架而被劳动教养，从而丢失了饭碗。 释放以后的李淳平，因为没有正式工作，整日在大街上闲逛。 有一天他恰好在京城饭店门口吸烟，一个外国女人看到他相貌英俊，于是就当场就表达了爱意。 女人表示希望李淳平能跟着她到美国去，经过考虑后，李淳平最终答应了，就这样开始来办理出国的手续。 当然了，这一切林阳是不清楚的。 “我与他的情况不一样，我在美国那边有个姨，她是我移民的担保人。” 曹贵林说的比李淳平仔细。 “美国那边你有没有亲戚、朋友？” 李淳平问林阳。 “没有，我家里都是老百姓，包括老祖宗也没有这样的关系，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林阳的回答是实事求是。 “那就剩下留学这一条路了！” 曹贵林接过了话头。 “担保是最保险的，不仅仅可以办一个人，就算是全家人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噢，那这样说来，好像你是办的是全家人移民？” “当然了，要出去就一起出去，我不是单身，如果一个人走，时间一长两口子肯定就散了。” “你国内的工作怎么办？” “我在广播艺术团拉大提琴，一个月就几十块钱，美国那边的工资可比京城高多了，就算是在饭店里刷盘子，一个月等于这里的好几年。” 1979年，中美两国的收入差距究竟有多大，这个问题林阳不知道，但是，他相信曹贵林说的也差不多。 出国这件事，从1978年6月，第一批公派52名访问学者开始，就算是慢慢地拉开了大幕。 此时，虽然还没有出现那种波澜壮阔的出国潮，但仅仅是1978年，出国留学人数就达到了860人。 外国的月亮比国内的圆，林阳知道以后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可是，曹贵林此时不知道，他的美国移民生涯会如此跌宕起伏。 曹贵林的在飞机场接到他们之后，把他们一家人撂在了地下室门口就走了。 黑漆漆的墙壁、破烂不堪的屋子，与大街上的灯红酒绿，形成了天上地下巨大差别。 咬着牙在美国拼搏了许多年的曹贵林，后来创建了自己的高档针织时装公司，并且，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写出了一部小说。 这部小说被改编成了电视剧，如果林阳想起来，《京城人在纽约》这部电视剧的名字，肯定会对眼前的曹贵林说一句话。 如果你爱他，就把他送到纽约，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他，就把他送到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 “你出国能够带多少美金？” 林阳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 “嘿嘿，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一个人只能带16美金，不要说我没有钱，就算是有也不行，这是规定的最高上限。” 曹贵林说着就苦笑起来。 “你们移民了，京城的房子怎么办？” “我是一个人出去，家里还有其他人。” 李淳平刚说罢，曹贵林就考考了。 “我房子是单位里分的，我们一家子要走，估计房子肯定是要被收回去的，怎么了，你有事吗？” “没有，我就是想起来问一问。” 林阳所问的房子问题，也是猛然间想起来的，他早就想买四合院了，可是，一时间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收集信息。 与曹贵林、李淳平分开后，林阳来到了朱玲的身边。 “你问清楚了吗？” “基本上都问明白了，出国的条件对咱们来说难度不小，要嘛走留学这条路，另外一条路就是需要国外有人担保。” “我觉得不出国也行，又不是必须要出国？” 朱玲说完林阳就笑了。 “你笑什么？” “我曾经说过，等我大学毕业了，就带你出国去旅游，现在看起来，这个计划还是可行的，咱们第一站就选择美国怎么样？” 第89章 牧马人 对于是否能够出国旅游，朱玲是相信林阳的，其中，有两个方面的原因，第一个就是与港岛那边的人有联系。 第二个是林阳现在的大学。 居住在留学生宿舍楼的事，朱玲听林阳向她说过，只要这两方面有一方承诺，出国旅游这件事不是问题。 其实，在1979年还没有出国旅游这个说法，国内只有国旅和中旅两个旅行社，负责接待从国外来的不同客人。 此时，大多数人出国都是留学去的，而且还都是公派留学，自费的形式还没有出现。 林阳不羡慕曹贵林、李淳平，作为重生人士，他知道将来的出国机会就不是事儿，唯一需要的就是钱。 这边有人要出国，那边有人要回来，回来的人是来探亲的，这就是打开国门之后的一个现象。 林阳、朱玲回到胡同里时，发现他们隔壁院子的大门口，围着许多人在议论纷纷，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你们院子里来大官了？” 林阳多嘴就问了起来。 “大官算什么，这个人比大官还厉害？” “嘿嘿，究竟是什么人，这么牛逼？” “刘美华家里来人了，从美国来的，是来探亲的，带来好多东西。” “啊？这是怎么一回事，以前也没有听说过他们家有海外关系啊？” 林阳实在是想不起来，胡同里还有这样的大事。 “据说，是刘美华他爸爸回来了。” “不对吧？他爹不是刘茂林吗？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一个爸爸？” “我也是听别人说，刘茂林是后爹，美国来的这个，离开国内有差不多30年了，这些年一直没有音信，还以为他不在人世了。” “那他们有事怎么联系上的？” “半个月之前，刘美华他家里，来了一封美国的信，收信人的名字是刘美华的妈，就这样联系上了。” “那他们家要发达了啊？” “可不是嘛！听说，老头要把刘美华带走，带着他去美国吃香的喝辣的，这他娘的好事，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的头上啊！” “那你回去问一问你妈，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爹？” “唉，刚才就已经问过了，结果被老头子一只鞋砸出来了。” “你还真的去问了啊！你太牛逼了，哈哈哈哈哈……” 林阳笑的是前仰后合，自行车边的朱玲，悄悄地在他的腰上轻轻地拧了一下。 “有你这样跟人家开玩笑的吗？走，赶紧回家去？” “我们这是说笑话，你还真的当真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尽是出国的事儿？” 朱玲感叹道。 “以后这样的事会越来越多，你慢慢地就会习惯了。” 白天的事给了林阳太多的感触，晚上在留学生宿舍楼里，他想起了一部与此有关的电影：牧马人。 老许，你要老婆不要？要是要老婆，只要你开金口，我等会儿给你送来。 想起这句经典的名言，林阳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 “我也需要老婆！郭??子，你也给我送一个来？” 林阳笑过之后，萌生一个想法，那就是把这部电影，用小说的方式写出来。 电影《牧马人》是改编自小说《灵与肉》，1979年，小说的作者张相亮还没有平反，依旧在被管制中。 小说是发表于《朔方》1980年第9期，电影改编、上映还有几年，那是1982年的事了。 林阳之所以选择这部电影，是因为它属于七十年代末流行的伤痕文学。 写好小说之后，林阳就迷迷糊糊地睡觉了，等到他醒来的时候，看了看窗外，也就是艳阳高照。 把小说的纸放入书包里，林阳洗了一把脸，就骑上自行车去找编辑部。 林阳首先找到的是《人民文学》杂志社，可是，他想不到在这里被退稿了。 “你的小说非常不错，可是，我们这里不能发表。” 编辑的理由天气来非常美好。 其实，林阳不知道，卢新化也曾经将他的小说《伤痕》寄到这里，但是也被编辑毫不留情的退稿了。 同一类型的题材，编辑根本就不想去触碰其中的高压线。 “那哪里能发表？” “你去京城出版社那边看看，听说，他们的杂志《十月》独立出来了？” 《十月》杂志创办于1978年8月，主要登载中篇小说、短篇小说、散文、剧本、诗歌等文学作品。 东兴楼街的一个门口，林阳这样看到了门口挂着的牌子：京城出版社。 在这幢旧式木楼里，他问了一个人，这样看见了《十月》编辑部的门。 “我想问一下，这里是《十月》编辑部吗？” 林阳正在门口刚刚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这里就是《十月》编辑部，你找谁？” 林阳回头一看，发现对方是个戴着眼镜，年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女人。 “我来这里是想发表小说？” 林阳刚刚说完，办公室里就走出来了两个男人。 “主编，我们来接待，你忙吧？” “好，一会儿带到我办公室来。” “这是你们主编？” “是啊？怎么了？” “她叫什么名字？” “苏语，你听说过还是见过？” 林阳摇了摇头。 1979年7月，京城出版社为了规范部门建制，将原隶属于文艺编辑室的《十月》杂志独立出来了。 年初刚刚平反的苏语，成为了第一任《十月》杂志主编。 《十月》杂志是季刊，目前他们准备出版1979年的第三期，正在为稿子的问题而商量办法。 眼下，已经确定下来的作品有《飞天》、《苦恋》、《牛棚小品》、《小镇上的将军》…… “这是你写的小说？” 半个多小时以后，编辑张守任抬头看了林阳一眼。 “是啊？有问题吗？” “小说的内容，看起来与你的年龄不相符，你之前还写过其他的东西吗？” “我画过连环画！” “竹林是你的笔名还是真名？” “笔名。” “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出去一下。” 张守任拿着林阳的小说，立刻就出门了。 “你原来就是林阳，想不到连环画《哪吒闹海》、《天书奇谭》、《保密局的枪声》、《瞧这一家子》的作者，竟然如此年轻。” 不大一会儿，林阳就看见苏语在前边说边笑，张守任在后面进来了。 第90章 白菜价 “你原来就是林阳，想不到连环画《哪吒闹海》、《天书奇谭》、《保密局的枪声》、《瞧这一家子》的作者，竟然如此年轻。” 不大一会儿，林阳就看见苏语在前边说边笑，张守任在后面进来了。 苏语与林阳是第一次见面，可在这之前，她已经听说过美术出版社的这个年轻人了。 京城的文化圈其实并不大，并且，大多数都是老头子、老太太，五十多岁的苏语算是bJ年轻的的了。 去年的《红楼梦》金陵十二钗挂历，林阳不知道，就像是一颗炮弹在红学研究人中炸开了锅。 苏语要是其中的一份子，她终于看到了活生生的《红楼梦》里的人物。 经过一番打听，林阳这条沉在水底的大鱼，渐渐地浮出了水面。 聊天的过程是非常愉快的，苏语对林阳是赞赏有加。 “你这是第一次写小说吗？” “是啊！” “其实，文学这个门里面，许多东西都是相通的，我看过你的连环画，《保密局的枪声》、《瞧这一家子》，同样可以用小说的方式写出来。” “我之前没有这样想过，这篇《牧马人》就是打算尝试、尝试。” “好，刚才我大概看了看，非常精彩，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马上出版的第三期就给你安排上。” 就在这个时候，传达室的人送来了一封信。 “苏主编，这里有你一封信？” 苏语接过来一看，落款的地址是京城硬木家具厂。 “真是奇怪啊！我不认识家具厂的人呀？” 说罢这句话的苏语打开了信，他看完之后就笑了起来。 “你们看看，硬木家具厂向我们推销老家具了，那些破烂谁也不会要啊？” “我看看！” 林阳接过了那封信。 “嘿嘿，估计京城硬木家具厂这是缺钱了，要不然也不会主动卖厂里面的东西？” 苏语赞同林阳的这个观点。 “那些老家具都是多少年的东西了，既笨重又不实用，现在谁还要那些东西，办公室里就算是要添置桌子、椅子，也不要老古董。” 林阳、苏语的猜测没有错，此时此刻，京城硬木家具厂的日子确实是不好过。 因为厂里面开支困难，所以才向各学术团体、机关、学院，以及文化艺术部门写信发函，以十元、几十元的价格对外推销，他们收藏的古典家具珍品。 无以数计的信件发出去了，可全部都是石沉大海，没有一家单位给京城硬木家具厂回复。 林阳巧遇了这件事，心里面顿时就毛了，他当然清楚这些老家具将来价值。 找了个理由离开杂志社之后，林阳骑上自行车，就风一样的朝京城硬木家具厂而去。 永定门外大街64号，就是京城硬木家具厂的所在地，林阳发现这里与其他工厂的热闹景象相比，冷清多了。 门卫室的门开着，人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林阳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儿，看见办公室里有人。 “你们厂长在吗？” “正的不在，副厂长现在去库房里了，怎么了，你有事吗？” “我听说你们这里卖旧家具？” “你是那个单位的？” “我没有单位，你们的旧家具必须对单位卖？” “那倒不是，个人我们也卖，不过，你可是第一个来我们厂里面问这件事的人，刚才，我还以为是哪个单位的？” “我现在能看看那些旧家具吗？” 林阳此时最迫切的事，就是想一睹那些老家具的芳容。 “好，你跟我来，我带你去库房里找副厂长去。” 库房在院子里的后面，办公室的人边走边说，向林阳介绍这些库房里存放的东西。 “李厂长，有人来看咱们的老家具了？” 办公室的人在库房门口喊了一声。 “欢迎、欢迎，你是哪个单位的？” 林阳看见从里面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 “李厂长，我刚才已经问过了，他是个人，没有单位。” 办公室的人解释了一下。 “个人？” 李厂长微微地愣了一下。 “怎么，个人不可以买吗？” 林阳的话立刻就有了回应。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想不到个人回来，你是从哪里知道我们卖老家具的事？” “我有个朋友在出版社工作，我是听他说的。” “噢，这就对了，你想买柜子、床，还是椅子……” “你们这里的旧家具怎么卖？” “走，我带你进去看看。” 林阳跟随着李厂长来到了库房里，他看见这些老家具，堆放的是乱七八糟，就像是垃圾场一样。 “你看，这样一对黄花梨圈椅，只卖10块钱。” 林阳伸手摸了一把椅子，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嘿嘿，这些东西在库房里放的时间长了，灰尘是不可避免的事，你仔细看看，东西还是不错的，没有一点点残缺的现象。” 李厂长笑的有些尴尬，因为，灰尘的厚度确实是不小，林阳的手已经是黑乎乎的。 京城硬木家具厂的日子不好过，是与此时的大环境有关系，人们对这些老家具不是喜欢，反而是嫌弃，更不要说认为是古玩或艺术品。 这个时期，硬木家具的市场几乎没有，信托行、文物商店、硬木家具厂收上来的古旧木器，在国内几乎无人问津。 就是到了80年代，大家依旧愿意把家里的旧桌椅，全部都换成沙发、组合柜等新式家具。 林阳这一次算是开眼了，他发现这些老家具，既有保存比较好的整器，但更多的是缺胳膊断腿的残件。 明清古典家具收藏升温，那是1985年以后的事，因为王世相写了一本《明式家具珍赏》的书，并在港台地区公开发行。 眼下是1979年，距离1985年还有好长一段日子。 “我在带你到我们的精品室开口，那里的东西比这里的要好的多？” 李厂长见林阳没有表态，还以为他是看不上。 “是吗？既然有好的，怎么不早说？” 果然，精品室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虽然也布满了灰尘，但是看起来就不一样，雕花、镂空的图样比比皆是。 “这是当年鲁班馆街上的镇街之宝，京城木器行无人不知的重器，后来曾摆放在皇家寺院的殿堂上。” 李厂长的话里，有多少是真的，林阳其实并不在意，他知道，这些东西将来都是要值大钱的。 第91章 新路 硬木家具厂的东西确实是不少，林阳也有心想买一些，可是，看看家里狭小的空间，根本就没有地方放，他暗自叹了一口气。 夏天悄悄地过去了，林阳这边刚刚开学，想不到就有人找过来了。 “关先生，你怎么来了？” 关杉的出现令林阳大感意外。 “我此次是和长城电影公司廖总一起来的。” “有事吗？” “咱们自己的事是这样的，无线电视台已经决定拍摄电视剧《上海滩》，他们让我来看一看，有没有到大陆实地取景的可能性？” “这件事恐怕不好办，难度不小。” 林阳提醒了关杉一句。 “我在来见你之前，也向廖总说了这件事，看看他能不能帮忙？” “他说什么了？” “这不是让我请来了，我出来的时候，他去找人去了，约定好在京城饭店的客房里与你见面。” “他找我有什么事？” “好像是关于剧本方面的事，详细的情况你们见面以后自己谈。” “好，那你等一下，我去请个假。” 林阳、关杉到了客房的时候，发现廖易原还没有回来。 “关先生，我有件事需要你出面帮忙办一下？” “什么事？咱们之间就不要这样客气了？” “我想买一些老家具，可是，京城又没有地方存放，你想一想港岛那边合适不合适？” “老家具有多少？” “好几个库房，我估计汽车需要拉7、8车。” “这么多，你买这么多老家具打算做什么？” “我是这样考虑的，拍摄古装剧需要道具的时候，可以出租使用。” 林阳的理由听起来有道理。 “好，那回头你带我去看看。”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来敲门声。 “谁呀？” “是我，老廖，林阳来了吗？” “哎呀，老总，外面都已经等了你好长时间了，林阳就在我这里，请进！” 关杉打开门，把廖易原迎了进来，林阳刚才听到是他，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站在房间里等他。 “林阳，别来无恙，咱们可是一年多没有见了，我听说，你去上大学了？” “廖总，自从上次一别，今天是咱们第二次见面，上大学是为了以后的路长远一点，不学习不行啊！” “林阳，你的思路是对的，可你怎么去学考古了？” “嘿嘿，许多人都这样认为，我是这样想的，通过考古专业可以了解许多历史上的事，这样写出来的东西，才能更加有真实性？” “噢，是这样啊！你说的有道理，我此次来京城，就是想跟你说一说，能不能在写一部武打电影的剧本？” “廖总，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吗？” “大方向是封建王朝时期，具体的年代你来确定，可以考虑少林寺或太极拳等传统武术门派，你认为怎么样？” 廖易原此次来京，其实是原因的，有人向他建议，港岛武打片的市场非常好，为什么不能将国内的资源介绍出去。 这是一个新颖的提法，之前并没有这样做过，大陆与港岛的拍摄方法、思路、风格都完全不一样。 “廖总，你去过少林寺或者是武当山吗？” “没有，怎么了？” “剧本没有问题，我就是担心将来拍摄取景会遇到困难？” 林阳此时虽然还没有去过少林寺，但是他去过一次五台山，估计少林寺的情况不会好到那里去，所以，就提醒了一下廖易原。 实际上，一九七九年的少林寺，可不是后来那样人山人海。 从登封至少林寺没有公交车，也没有公路，二十多里路都是蜿蜒小道，只能靠两条腿步行前往。 少林寺所在的小村庄，只有零零星星几户人家。 寺庙更是破破烂烂的，如果不是山门上写着少林寺三个字，谁也不敢相信门，这就是武侠小说中的武林泰斗。 此时的少林寺那有什么武林高手，总共是九个和尚，其中有的年事已高。 “不怕，有关部门已经同意，就算是遇到再大的问题，到时候都会解决的。” 廖易原是胸有成竹。 “那好，廖总，你什么时候要剧本？” “年底之前怎么样？” “我觉得差不多。” 林阳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面想必须想办法，去一趟少林寺或者是武当山。 “廖总，我托你问的事情怎么样？” “我正要对你说呐，目前是不可能的，要是在等一等说不定就会有机会。” “唉，看起来是不行了，无线电视台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开机，要是这样的话，只能在港岛找地方拍摄了。” 关杉看了看林阳。 “我也没有办法，这件事的难度不是一般人可以处理的，廖总说的对，也许明年就不一样了。” 林阳不想这件事上浪费精力，明知道不可行就没有必要去想办法。 再说了，80版的电视剧《上海滩》，之所以成为经典就是原汁原味，在港岛拍摄的效果，已经证明是成功的。 “你们两个人忙，我还有点事，随后证明再聊！” 林阳、关杉送走了廖易原。 “电视剧的演员都确定了吗？” “都定下来了，我带来了他们定妆照，你看看？” 林阳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心里面不由得就笑了。 无论如何，还是原帮人马进入了剧组，没有因为自己的蝴蝶效应，出现一些意外的幺蛾子。 “咱们公司的经营怎么样？” 林阳放下照片说。 “还不错，账上的资金非常充足，你要是有什么用就说？” 关杉以为林阳是说买老家具的事。 “你对深圳这个地方有什么印象？” “就是一个小县城，当然不能与京城相比，不过，已经改成了特区，将来也许会好一点。” “关先生，我觉得咱们的公司，可以考虑在那里买一块地，建设一家工厂，你认为怎么样？” “建工厂？林阳，我们建工厂生产什么东西？” “服装、电子表、包、鞋等，这些东西都可以。” “林阳，实不相瞒，我对工厂方面的事没有经验，不知道应该如何去管理、经营，要是弄砸了怎么办？” “没有经验不怕，你是做老板的，不是具体管事的，港岛那边应该有这方面的人才，咱们可以高薪聘请？” “林阳，你说的有道理，但这不是一件小事，我去了解、了解深圳的政策，还有港岛工厂的情况，过一个月再来京城跟你说？” “好，我等你！” 历史上，深圳第一家服装厂成立于1982年。 第92章 歌曲评选 在深圳建工厂的事，暂时还不能办，可是，去京城硬木家具厂买老家具却是可行的。 硬木家具厂的所有人都想不到，林阳会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李厂长，你还记得我吗？” “哎呀，我怎么能忘记你啊？前些日子你在这里露了一次面，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来了。” 其实，李厂长背后可没有少吗林阳，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年轻人就是靠不住，自己大概是要空欢喜一场了。 想不到，今天林阳又来了，他不单单是自己来了，还带着人来了。 “李厂长，我最近有点事，忙的不可开交，因此，就迟来了一些日子，来，我给你就是一下，这是港岛的关先生，来看看你们的旧家具。” 在来之前，林阳已经跟关杉将硬木家具厂的情况说了说。 “哎呀，是港岛的大老板啊！欢迎啊！热烈欢迎啊！走，我带你们见我们的厂长去？” 在库房里查看了一番，又经过反反复复的讨价还价，最终，关杉在林阳的示意下，将硬木家具厂的所有东西都买走了。 “我能问一下，你们买这些老家具回去干什么？” 厂长想解开心里面的疑惑。 “我们是打算买回去做道具，港岛那边拍摄电影、电视剧，特别是一些古装片的时候，需要这些东西来做道具。” 理由林阳已经提前编好了，关杉复述一遍就行了。 从硬木家具厂出来，在路上，关杉说出自己心里面的疑问。 “林阳，刚才我看见有些老家具，确实是非常不错的，做道具有些可惜了吧？港澳台那边也有人喜欢这些东西？” “关先生，我实话告诉你，这些东西运到港岛，暂时找个库房存放好，5、6年之内不要动，我将来还有其他的用处，所花费的钱就从我的账户上扣除。” 数日后，关杉带着这些老家具回去了。 这些东西能不能运出去，林阳已经和关杉一起了解过了，老家具不属于文物，没有这方面的任何限制。 就在关杉走了半个月以后，林阳又从林芬那里接到了戴林峰的消息。 “林阳，戴台长有事找你，你明天要是不忙的话，就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姐，什么事？”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好像是和春晚的歌曲有关系。” 林芬的话也没有把事情说明白。 “好，我知道了，明天见了面再问吧！” 戴林峰找林阳确实是跟歌曲有关，准确的说是跟少年合唱团有关。 1979年的春晚，林阳写了两首歌，一首歌是你《再见了，大别山》，另外一首歌是《小草》。 《再见了，大别山》是独唱，《小草》则是采用了合唱的方式。 合唱的人是一群孩子，是他们自己的少年合唱团，林阳家里面当时没有电视机，所以，他也没有看效果怎么样。 “戴台长，我姐说你找有事？” 戴林峰看见林阳来了，就立刻笑了起来。 “哈哈哈，林阳，不好意思啊！我还要麻烦你一次，事情是这样的……” 林阳听完戴林峰的叙述，多多少少有一点点的犹豫。 原来，《歌曲》杂志联合央广电台等单位，发起了全国范围的“听众喜爱的广播歌曲”评选活动。 《再见了，大别山》、《小草》两首歌曲，被确定为要参与此次评选。 “林阳，央广那边有个栏目叫《每周一歌》，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你去电台的演播间，录制两期节目，就算是给歌曲拉一拉人气？” “戴台长，这件事我不去行不行？” “林阳，你是词曲作者，可以将你的创作过程，在节目中与大家分享一下，这样岂不是更好？” “戴台长，我怕说不好？” “这个问题你不要担心，节目是录制的，有不合适的地方会剪切掉的。” “那好吧！” “今天你来了，就去见一见合唱团的孩子们，与他们熟悉、熟悉，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戴林峰与林阳除了办公室，来到了合唱团的训练处。 “孩子们，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你们一直想见到的，歌曲《小草》的词曲作者竹林，大家鼓掌、欢迎！” 等到热烈的掌声平静下来后，戴林峰又开口了。 “这是杭天淇，合唱团的领唱，前几天的四运会上，她就进行了现场表演，非常不错的女孩子。” “这是蔡国勤，也是咱们团里的人，参加过许多大型活动，是个好苗子。” “她叫王斐，刚刚来到合唱团，音乐方面特别有天赋，将来会有一番成就的。” “这个小女孩的名字叫刘纯雁，这一个是鞠屏……” “戴台长，这一次评选以什么方式为准？” “目前暂时确定的是，评选以寄信件提歌名的方式进行，为了方便大家，央广电台将集中展播近百首歌曲。” “戴台长，其他的因素呐？” “这个问题现在不好说，我估计上面的意见也会考虑的。” 戴林峰也算是说了一点实话。 “戴台长，既然是这样，那我可不敢保证，合唱团的歌曲一定被评选上？” “林阳，我个人觉得，合唱团的形式非常好，有气势、有感染力，并且，还是孩子们的声音，这是一个巨大的优势。” “戴台长，此次评选你是志在必得吗？” “我只是想把合唱团的牌子，打的更加响亮一些，让这些好苗子有更多的出路！” “戴台长，既然是这样，那咱们还不如来个一鸣惊人，我是这样想的，你看合不合适……” 林阳把自己想法跟戴林峰说了。 “林阳，新歌曲我肯定是百分百的支持，这可是一项大大的加分项目，时间这么短，你能够赶出来吗？” “戴台长，我觉得差不多，实在是不行的话，不是还有现成的歌曲《小草》吗？” “好，你那边抓紧时间，我准备也做好准备，咱们双管齐下，到时候来个出人意料的大惊喜。” 林阳之所以敢这样说，其实，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他已经想好了一首歌，那就是1982年上映的电影《大海在呼唤》的主题曲。 主题曲的名字特别好记，就是这首歌：《大海啊故乡》。 第93章 巧遇嫦娥 歌曲是否能够评选成功，林阳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因为，这一次评选与原来的历史上不一样了。 他所写的歌曲都是提前出现的。 数日后，戴林峰看了林阳的新歌《大海啊故乡》，当即就决定马上进行排练。 少年合唱团的表现，让林阳非常高兴，他们对新歌曲的学习非常厉害，看着各自的词、曲谱就试唱起来了。 从这一天开始，林阳每天上午上课，下午来合唱团排练新歌。 仅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孩子们已经将《大海啊故乡》演唱的声情并茂，林阳看见可以了，就提出来去央广录制节目。 “林阳，你等一等，我给那边打个电话，看看他们的时间合不合适？” 戴林峰挂断电话以后，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真是巧得很，明天就可以，并且，还安排了专人负责接待你和合唱团的孩子们。” “是吗？戴台长，那可是太好了。” 第二天，林阳与合唱团的孩子，乘坐着大客车来到了目的地，当他们走下汽车的的时候，就看见门口有好几个人在等着。 “你就是林阳吧！我叫邱佩宁，欢迎、欢迎，我们昨天就已经接到了通知，说你们今天要过来录制节目。”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主要是孩子们太多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邱佩宁之所以主动跟林阳打招呼，是因为除了他一个大人，剩下的都是合唱团的孩子。 戴林峰没有将林阳的所有情况，告诉央广这边的负责人，只是说他们准备好了新歌曲，安排少年合唱团过来录制。 当然了，林阳的名字也说了，仅仅提到了他是新歌曲的词曲作者。 “麻烦倒没有，我特别高兴，你们能够支持我们的工作，歌曲评选大多数都是个人参加，合唱团可是仅你们一家。” “去什么地方录制节目？” “我们给你们引路，让孩子们跟着走就可以了。” “好，我告诉他们一下。” 林阳站在合唱团的孩子们目前，大声交代起来。 “大家排好队，听电台阿姨的话，咱们现在就去录制节目的地方，不要乱跑，不要拥挤，要注意安全……” 队伍慢慢地动了起来。 “看不出来啊！你这样年轻，他们都听你的话？” 邱佩宁、林阳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们两个人边走边说。 “我已经与他们打成了一片，也算是他们中间的一份子，就是个头、年龄大了许多，站在他们中间有些不合时宜。” “我听领导说，你是词曲作者？” “我是瞎写这玩儿的，就怕别人笑话。” 林阳谦虚的话，邱佩宁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我还没有见过你这么年轻的词曲作者，他们大多数人，都已经是两鬓斑白了，从年龄上说，你是最小的。” “你也不错啊！这么年轻就在这里工作，哎，我怎么看着你有些眼熟，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突然，林阳发现眼前的这个邱佩宁有些面熟。 “我才从民族学院艺术系舞蹈专业毕业来这里，想不起来咱们两个人，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面？” “有没有人问过你，说你非常像一个人？” 林阳看着邱佩宁，终于想起了她是谁。 “没有，哦，对了，我姐的孩子，曾经拿着一本《西游记》连环画，指着上面的嫦娥说就是我。” 邱佩宁的话印证了林阳的想法。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你确实是与月宫里的嫦娥特别相似，可以说就是一个人。” 林阳的连环画《西游记》，用的是白描的画法，所有的人物都不是彩色的，因此，如果不留心是发现不了这个问题的。 “哎，假如有人邀请你出演嫦娥的角色，我觉得肯定是最合适的？” “我可没有这样想过，我大学里学的是舞蹈专业，又不是表演系的，这个真是不行。” “今天看见了你，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林阳的这句话有些唐突，邱佩宁脸一下子就红了。 “你瞎说什么呀？” “嘿嘿，对不起啊！我刚才没有说清楚，我的意思是，把连环画《西游记》的女神仙、女妖精，挑选出12个来，画成一本彩色挂历？” “你还会画画？” “爱好，我仅仅是爱好而已，就是不知道应该挑选哪些人物，你能不能给我参考、参考？” “你真的打算要画啊？” “我想试一试！” “我也不是太清楚，我看过几本《西游记》，女儿国国王应该算一个，咱们刚刚说到了嫦娥，能够玉兔精是不是也可以算一个？” “你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先把你的小兔子给推出来了。” 林阳虽然是这样说，其实，他也赞同邱佩宁的建议。 玉兔精饰演者是李灵玉，在《天竺收玉兔》这一集中，她扮演的玉兔精确实是非常出色的，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剧中，她一人分饰两角，将玉兔精的灵动妖艳，天竺公主的高贵典雅，演绎得是淋漓尽致，并且，还亲自演唱了歌曲《天竺少女》。 林阳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李灵玉已经是京城越剧团的演员，正在浙江嵊州越剧学校学习。 1979年，林阳画出了金陵十二钗的挂历。 1980年的挂历，他打算从《西游记》中挑选人物，歌曲录制结束以后，林阳就开始着手准备这件事。 嫦娥、女儿国国王、玉兔精，这三个可以说是没有问题了，剩下的挑选哪些，林阳感到比较头疼。 经过反复的比较、筛选，林阳确定了一个殷温娇，这是唐僧的母亲，扮演者是马岚。 接下来，林阳又决定将杏仙、孔雀公主、蝎子精、高翠兰、玉面狐狸、万圣公主、金鼻白毛老鼠精挑出来。 最后一个实在是不好选，林阳不打算挑选女妖精了，他把灵吉菩萨幻化的少女怜怜选出来了。 怜怜的饰演者是何琴，在戏弄猪八戒时笑声如银铃，模样灵动娇羞，十分惹人喜爱。 何琴不仅仅出演了这个角色，还出演了《红楼梦》中的秦可卿，《三国演义》中的小乔，《水浒传》中的李师师。 此时的何琴是浙江昆剧团的一名临时演员。 第94章 有人邀请 何琴不仅仅出演了这个角色，还出演了《红楼梦》中的秦可卿，《三国演义》中的小乔，《水浒传》中的李师师。 此时的何琴是浙江昆剧团的一名候补演员。 歌曲的评选结果出来了，林阳没有太在意这件事，仅仅是听戴林峰传来的消息，少年合唱团这一次是大获成功。 不仅仅是《小草》上榜了，并且，《再见了大别山》、《大海啊故乡》同样也榜上有名。 林阳又一次大大地出名了，由于他依旧用的是笔名，所以，身边的人没有几个知道这件事是他干的。 不过，有个人却不一样，她就是东方歌舞团的王琨。 林阳与王琨见过面，那还是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是受邵羽的安排，去东方歌舞团送了一幅画。 在送画的时候，林阳有感而发，即兴发挥创作了歌曲《歌唱大别山》，正好遇到了朱凤博，就现场演唱了一次。 从此以后，王琨就对林阳比较关注了。 “戴台长，你们合唱团的新歌曲，是找谁写的？” 王琨将电话打到了戴林峰办公室。 “哈哈哈，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个人不能说，人家不愿意让人知道？” “我怎么记得，在广播电台的节目中，词曲作者的声音与我认识的一个人一样？” “是吗？还有这种事，你认识的那个人是谁？” “他的名字叫林阳，在美术出版社工作，是老邵单位的一个年轻人。” “你也认识他，那就不用我说了，这可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我可什么也没有说啊！哈哈哈……” 戴林峰在笑声里挂断了电话。 林阳想不到，王琨会再次派人找他来。 “小郑，你去美术出版社找个人，他叫林阳，你见了他以后，就说我有事找他，让他有时间来我们歌舞团一趟。” 郑绪兰不明白为什么让她去。 “王老师，我觉得美术出版社与咱们单位，好像没有什么往来吧？” 郑绪兰刚刚在歌曲评选中成功上榜，她的歌曲是《太阳岛上》，这是电视片《哈尔滨的夏天》里的插曲。 1977年，郑绪兰进入东方歌舞团，她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业务上咱们是没有什么来往，可是，我这个林阳认识，你不知道，他不仅仅会画画，还会写歌、作曲！” “王老师，他真的有这样厉害？” 郑绪兰不相信。 “这一次的歌曲评选，《小草》、《再见了，大别山》、《大海啊故乡》都是他写的。” “王老师，这几首歌我知道，词曲作者的名字叫竹林？” “你傻呀？那是他的笔名。” 王琨不知道林阳已经不在出版社上班了，因此，也就没有告诉郑绪兰。 等到郑绪兰来到美术出版社，门卫室的老头一听是找林阳的，就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今天来的还真是巧，他刚刚进去，现在应该是在社长的办公室。” 林阳来出版社，是领取《西游记》挂历的稿费，钱虽然不多，可这也是的一块肉啊！ “林阳，你的《西游记》算是话完了，剩下的连环画什么时候交稿？” “社长，等过完年吧！过完年我就准备开始画。” 就在这个时候，郑绪兰在外面敲门了。 “进来吧！门没有关！” 邵羽、林阳看着郑绪兰，互相对视了一眼，发现两个人谁也不认识她。 “你找谁？有什么事吗？” “我是东方歌舞团的，我叫郑绪兰，我们王团长让我过来找林阳，刚才门卫说在社长的办公室里，所以我就过来了。” “他就是，找你的？” 邵羽伸手指了指他对面的林阳。 “有什么事？” “她没有说，就说让我告诉你，有时间去我们歌舞团一趟。” “社长，那我就走了，有时间再过来看你。” 林阳与郑绪兰离开了出版社。 “咱们现在就去你们单位。” 林阳一句话就说明了问题。 第二次来东方歌舞团的林阳，发现歌舞团的办公场所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是进出的人都非常精神。 “团长，林阳来了。” 郑绪兰在门口说。 “是吗？这样快！” 王琨有些惊讶，就在她一愣神的时候，林阳出现在了门口。 “林阳，你可是好长时间没有来我们歌舞团了，来、来、来，快请进，小郑，给林阳倒一杯茶来！” 看着热情的王琨，林阳同样也非常高兴。 “王老师，我记得上一次来，你们这里刚刚恢复建制，现在已经是兵强马壮了。” “我们的实力还不行，所以，才把你给麻烦过来了。” “王老师，有什么事就直说，只要是用得着我就行？” “我们歌舞团准备新年节目，我想把你的歌曲让大家唱一唱？” “哎呀，这根本就不算是事，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不用跟我说的。” “林阳，这是第一个意思，我还想问一问，你能不能给我们歌舞团也写几首新歌曲，你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王老师，新歌是男的演唱还是女的演唱？” “女的吧！我们这里有两个人特别努力，一个就是刚才的郑绪兰，还有一个叫朱茗瑛，我觉得她们非常有潜力。” “朱茗瑛原来是跳舞的，现在年龄大了，已经不在适合跳舞了，她非常刻苦自学了非洲歌曲，效果还不错，我想让她的录制再宽一点。” “王老师，那就让她因此那首《大海啊故乡》，我觉得比较适合她？” “那小郑呐？她也刚刚获得了歌曲评选的大奖？” 王琨提到郑绪兰，林阳首先就想起了那首经典的歌曲：牧羊曲。 电影《少林寺》影片中的插曲，在原来的历史上，就是由郑绪兰演唱的。 郑绪兰演唱的这首歌，洋溢着一股似水的柔情，将少林寺的景色、人物，活灵活现地呈现在人们的想象中。 可以说，郑绪兰正是凭借着这首歌，让所有人都记住了她的名字。 不过，林阳此时并不打算将《牧羊曲》写出来，他突然想到了另外一首歌，这首歌的知名度比《牧羊曲》还响亮。 “王老师，明年就是1980年了，我就以八十年代为主题，写一首新歌，希望能够赶在新年之前出来。” 林阳所说的新歌，就是《年轻的朋友来相会》。 这首歌是1980年发表在《词刊》第三期上的，名字是《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第95章 送钱来了 现在是1979年底，林阳不知道，《词刊》编辑部眼下是否成立了，他准备一会儿就去看看。 林阳记得，京城朝内大街203号，就是《词刊》编辑部的办公地址。 快过年了，大街上的人们行色匆匆，大家都在忙忙碌碌的置办年货，林阳却是在打听他关心的事。 在朝内大街203号，林阳没有看见《词刊》编辑部的牌子，问了问门卫，才知道过完年以后正式挂牌。 天气虽然寒冷，可有的人心里面却是一团火，比如，刚刚走出京城飞机场的山内谱和岩崎惠子。 一个是任天堂的老板，一个是三菱汽车的总经理，他们之所以同行，就是为林阳而来。 山内谱上一次在京城见林阳，被他开出来的条件吓到了，任天堂的股份他是不会轻易让出去的。 可是，回到东瀛的山内谱，他发现，游戏产业的发展方向，竟然真的是如林阳所预料的那样，街机时代开始登场了。 1977年，任天堂与三菱公司合作后，联合推出最新的彩电游戏，卖出了数百万部，也赚到不少钱。 可是，1979年下半年以来，任天堂在美国的分公司不断提出，陈旧产品开始大量滞销，必须要立刻开发最新型街机产品。 此时，任天堂三大开发部门，都处于满负荷运转状态，根本抽不出人手增加新项目。 一边是产品大量积压，一边是在黑暗中摸索不出路，坐困愁城之际，山内谱不得不咬牙来京城找林阳了。 其实，任天堂内部也在想方设法，找到走出困境的思路，只不过是暂时没有想出来而已。 山内谱如果不曾见过林阳，那么，留给他的就只能够是死等的路了，可现在不一样了，林阳就像是他的救命稻草一样。 不要说股份，就算是再苛刻的条件，山内谱也会考虑的。 “林先生，我又来了，这一次我是真诚的，希望我们能够合作，你提出任何条件我都会答应的？” 山内谱的出现确实是让林阳感到意外。 “你的公司是不是遇到了麻烦？而且这个麻烦还不小？” 林阳一下子就猜中了山内谱的来意。 “林先生，你果然厉害，我是心服口服了，任天堂究竟是否能生存下去，拜托你给指点迷津？” “你打算出多少钱？” 林阳没有跟他客气。 “任天堂一半的股份，不知道林先生是否满意？这是合同书，请你过目？” 山内谱说罢，又将一个小手提箱，放在了林阳的面前。 “这是20万美金，给林先生的见面礼，请你笑纳！” “好，既然你是个痛快人，那我就拉你一把，这样吧！合同书我先拿回去看看，钱你留着，咱们回头再说。” 林阳这样做，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要弄清楚合同书内容的真实性。 至于解决任天堂的办法，对林阳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方案是现成的，让任天堂起死回生的就是《大金刚》。 《大金刚》在东瀛的销售不乐观，但是，在北美却大获成功，累计卖出了6万多台，创造出了1.2亿美元的利润。 “合同书我看过了，也在上面签字了，这是我的方案和游戏中人物的形象设计图，你看看怎么样？” 三日后，林阳在京城饭店见到山内谱这样说。 “林先生，谢谢你的大力支持，从此以后，用你们这里的话来说，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对不对？” 林阳点了点头，这样理解也没有错。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个方案主要是针对北美的设计的，在东瀛的销售不会太好，这一点你要有心理准备？” 为了自己的钞票，林阳不得不提醒山内谱。 “好，林先生，我记住了，对了，有个人也想见见你？” “谁？” 林阳警惕的打量了山内谱几下。 “林先生，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三菱汽车公司的岩崎惠子？” “你们两个是一伙儿的？” “不、不、不，林先生，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仅仅是乘坐同一个航班来的，任天堂也与三菱公司有一些合作。” 山内谱后半句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找我什么事？” “这个问题我就不清楚了？” “好，那你叫她过来吧！” 林阳一听是三菱汽车公司，就明白了岩崎惠子的来意，应该是为帕杰罗汽车来的。 山内谱出门以后，林阳就笑了起来，又一块大肥肉送上门来了。 岩崎惠子此次来京城，是经过公司董事会授权才来的，她此行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即是与林阳达成协议，把帕杰罗的外观专利拿下来。 三菱公司董事会之所以作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岩崎惠子将林阳的那幅年画带回去了，他们每一个人都看到了年画上的汽车。 “林先生，非常高兴再次见到你，我这一次是代表三菱汽车公司，正式与你就年画上的汽车谈合作来的？” “惠子小姐，我也欢迎你来到京城，合作的事好说，就是担心你们接受不了我的条件？” “林先生，你上一次所说的条件，我也向公司的董事会进行了汇报，董事会的意见是这样的，同意你提出的按照汽车产量的方法。” “惠子小姐，这样说来，一辆车百分之三十的提成你们接受了？” “是的，林先生，我们同意了！” “你们有什么条件吗？” “林先生，董事会的要求非常简单，就是这款汽车的造型，你不能再出售给其他的汽车公司，三菱汽车公司是唯一的一家？” “惠子小姐，这个没有问题，我可以保证！” “林先生，还有一件事，董事会让我问一问你的意见？” “什么事？” “三菱汽车公司想聘请你做汽车设计顾问，就负责汽车外观这方面？” “这件事我考虑、考虑。” 林阳没有答应。 “林先生，我们会给你丰厚的待遇的，报酬方面你只要说出来，绝对不会还价的？” 岩崎惠子有些着急。 “惠子小姐，我不是一个看中金钱的人，我喜欢过无拘无束的生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岩崎惠子听了林阳的话之后，她心里面是一个劲的不满。 “你说你不看重钱，上一次为什么还狮子大开口，要10亿美金买汽车外观专利。” 当然了，心里面不满，脸面上也不能露出来，岩崎惠子依旧是笑的阳光灿烂。 第96章 猴票 山内谱、岩崎惠子都实现了各自的目的，这是一次双赢的合作，林阳也多了一条进钱的渠道。 1980年的春节终于来了。 今年的春节与1979年相比，林家显得更加热闹了，小侄女林玉莹不仅会走路了，而且也学会了说话。 “小叔，过年好！” 穿着新衣服的林玉莹，站在林阳的面前，奶声奶气地说。 “嘿嘿，小叔本来给你准备了红包的，可是，一下子想不起来放在那里了？” 林阳故意逗她玩儿。 “小叔，我不要红包，我就是想问一问，你给我准备好了压岁钱没有？” 林玉莹仰着头说。 “我刚才说了呀？想不起来放在那里了？” “小叔，你说的是红包，不是压岁钱？” “你要是有个幼儿园的文凭就好了？” 林阳不经意间，把几十年以后的名言说出来了。 “我明年就可以去幼儿园了。” “你爷爷、奶奶给你压岁钱了没有？” “小叔，我还没有去，你是第一个？” “为什么？” “他们都说你是家里面最有钱的人，我就先找你来了？” “这句话是谁说的？” 林阳问了一句。 “大姑、小姑她们说话时，我听到的？” 林阳郁闷了，他也不能说什么。 “给你压岁钱，就在红包里面，让你爸、妈给你买新衣服穿。” “小叔，这是多少钱呀？” “你自己数一数，看看能不能数清？” 就在林阳逗侄女的时候，梁红艳走了过来。 “哎呀，你从那到这么多的钱？” “妈，这是小叔给我的压岁钱。” 林玉莹举着小手晃了晃。 “林阳，你怎么给她这么多，一个小孩子，压岁钱有个意思就行了，这看起来有一百多块钱吧？” “两百块，嫂子，今年我还不错，赚了一点点闲钱，就多给一点也没什么。” “这不好吧？林阳，你这样给林兰、林芬会不会有意见？” “尽力而为，她们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 林阳说话的时候，林兰、林芬过来了。 “林阳，你给了两百块的压岁钱，我们可没有这么多钱，要不然这样，我们有两个办法，意思你暂时也替我们出了？” “那二呐？” “二就是你也不能一个人发财，想办法拉我们大家一把？” 林芬立刻就接过了林兰的话。 “我和大姐也不需要多少钱，一年下来能够赚个万八千的就行了？” “好，这件事我答应你们了，不过，你们必须要听我的话，否则发不了财我概不负责？” “林阳，你也帮一帮你哥林宇？” “我哥不是要去接替妈的工作了吗？” “一个月几十块钱，我和孩子都要花钱，再说家里面还有其他的开销，不能那点钱根本就不够用？” “嫂子，我知道了。” “我给你们说一件事，要想发大财，就必须要有一种敢赌的想法，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敢花钱？” “林阳，花钱？我们说的是赚钱？” 林兰有些听蒙了。 “姐，舍不得的孩子套不住狼，钓鱼还要下点儿鱼食呐？” “好，你就说罢，多少钱的本？” “不多，每个人一百块钱？” 林阳看了看她们三个人。 “林阳，这一百块钱可不是小钱，我能不能问一问干什么去？” 梁红艳有些犹豫。 “嫂子，这件事暂时保密，过几天就知道了，你们到时候跟着我去就可以了。” 林阳口中所说的发财秘诀，其实，就是去邮局购买1980年发行的猴票。 1980年是庚申年，因此，有关部门就于2月15日发行了一款特种邮票，这件事后来大名鼎鼎的猴票。 “猴票”刚发行时的面值是8分钱，林阳记得，1987年的时候，已经飙升到了几十元一枚。 一枚猴票是8分钱，一版是80张，需要6.4元。 林阳计划，梁红艳、林兰、林芬和自己，每个人都购买100块钱的猴票。 几十年以后，单枚猴票的价格上涨至万元，整版的“猴票”也曾经被拍卖出了上百万的价格。 到那个时候，这些猴票也算是大家手里面，一笔不大不小的财富。 林阳是这样考虑，但是，他不知道，猴票是否会留到那一天。 春节中，刚刚上班的邮局里没有几个人，林阳和她们三个人进来，立刻就引起了工作人员的注意。 “你们是发电报、还是邮寄信件？” “我们是来买邮票的？” “好啊？要买那一种的邮票？” “猴票，今年刚刚发行的猴票，我听广播里说的？” “有，你们要多少？” “每个人来一百块钱的？” “什么？要多少？” 工作人员大吃一惊，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我们四个人，每个人来一百块钱的？” “你们买这么多邮票干什么、” “写信用啊？怎么了，不可以吗？” 林阳肯定不会说，猴票将来会值大钱的。 “行、行、行，当然可以了，我只不过是好奇，你们稍等一下，马上就拿过来？” 林阳不知道，1980年的猴票，总发行量是500万枚，为了把这项工作完成，采用了给工作人员下任务的办法。 每一个人都必须卖出去多少钱的邮票，林阳的到了，恰好办这个人的大忙。 “九十六块钱是15整版邮票，你们是再加一些钱，凑够16版还是找给你们四块钱？” “加钱凑够16版！” 1980年，国内集邮的热度还不高，大家手里手里面的闲钱也不多，因此，猴票的销售情况并不是很好。 尽管每张“猴票”只卖8分钱，但是前来购买的人依旧很少。 林阳拿着猴票离开了邮局。 “林阳，这就是你说的发财秘诀？” 林芬首先忍不住了。 “林阳，买这么多的邮票，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用完啊？” 梁红艳平日里也经常给米脂写信，但是，她也觉得实在是太多了。 “林阳，我刚刚出来的时候，听见人家在背后说咱们是傻子呐？” 林兰用眼睛朝邮局里看了看。 “你们要是现在后悔，我马上把钱给你们，你们的邮票就属于我了，如果有一天他值钱了，可不要后悔？” “我们不要了，还是你一个人留着吧！” 林兰、林芬马上就把邮票给了林阳。 “要不我就几十张，反正给娘家写信也用的着，省的我来这里买邮票了？” 梁红艳留下了一整版。 第97章 王哥的喜事 林阳没有怪林兰、林芬、梁红艳她们，花一百多块钱买一堆邮票，他如果不是重生人士，也不会去干这样的傻事。 “看起来，帮助她们发财的路子，需要重新考虑了。” 林阳在心里面安慰自己。 家里人的发财梦暂时破灭了，可是，远在西安的王伟国却给林阳带来了好消息。 上一次见王伟国，知道是他来京城探亲、发表小说，这一次真的是梦想成真了。 “林阳兄弟，你们这个学校好大啊！我费了半天劲儿才找到你？” 当王伟国突然出现在林阳的面前时，确实是让他大吃一惊。 “王哥，你是什么时候来京城的？” “我是昨天刚到的，兄弟，你猜猜我是来干什么来了？” 林阳看见王伟国的脸上是一片春风。 “王哥，难道说是你的小说有消息了？” “知我者兄弟也！哈哈哈，你猜对了！” 王伟国高兴地点着了一支烟，又接着说了下去。 “数日前，我接到了《当代》杂志编辑刘茵的电话，她说到主编秦照阳看过了我的小说《惊心动魄的一幕》。” “王哥，恭喜你啊！小说终于要发表了，你这匹也千里马遇到了伯乐！” “兄弟，人家在电话里说，小说还有一些对方需要修改，因此，我就和你嫂子、侄女一起来京城了。” “哈哈哈，王哥，你这是双喜临门呀！不行，咱们要好好地庆祝一下？” “兄弟，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王哥，咱们两个人之间你还客气什么？” “我还没有去《当代》杂志编辑部，我想请他们也一起吃饭，不知道人家是否同意？” 林阳明白王伟国的意思，这是想私下里联络一下感情。 “好啊！王哥，你去跟他们说，咱们就在丰泽园摆酒宴？” “兄弟，我身上的钱……” 王伟国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王哥，钱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就算是兄弟给你接风洗尘！” 《惊心动魄的一幕》之所以能够发表，是得益于王伟国的岳母，将这部小说介绍给了一个人，此人就是她的朋友黄秋墉。 黄秋墉见过林家的这个西安女婿，也认可他的作品，于是，就将小说推荐给他的朋友秦照阳。 秦照阳是1979年年底，平反后回到京城的，接下来，就担任了人民文学出版社副总编兼《当代》杂志的主编。 于是，就有了此次王伟国举家来京城的事。 林阳上完课，就骑上自行车直奔丰泽园。 此时，王伟国在责任编辑刘茵的带领下，去北池子秦照阳的临时住所，见到了这位决定他小说生死的主编。 林阳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也没有想到，此时的王伟国非常局促，双手放在膝盖上端坐着，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听秦照阳说完小说如何的之后，王伟国就开口提出了吃饭的事。 “秦主编，我想请你和编辑部的其他人，今天中午一起吃个饭？” “小王啊！编辑部之所以同意发表你的小说，是因为你的作品写的好，可不是吃饭就可以的？” 秦照阳的意思非常明白。 “这是我的一片心意？” “唉，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大手大脚的，你要养家糊口，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再说了，这顿饭最少要你一个月的工资？” “秦主编，今天的饭钱不是我出！” 王伟国的话立刻就引起了秦照阳的兴趣。 “噢，还有这样的事，什么人如此大方，舍得用一个月的工资给你付账？” “他是我的一个小兄弟，上一次来京城时认识的，他原来在美术出版社工作，后来考入了京城大学。” “你说谎都不会，一个大学生能够有多少钱？” “秦主编，我的这个小兄弟可不一般，他的连环画稿费，可比我的工作多的多？” “是吗？他叫什么名字？” “他的名字叫林阳，用的是笔名竹林。” “我想起来了，他的连环画《哪吒闹海》等确实是不错，对了，你是否知道，他去年还发表了一篇小说？” “什么小说？我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过？” “你等一下，我给你看本杂志。” 不大一会儿，秦照阳把一本《十月》杂志拿过来了。 “你看看，这个《牧马人》的笔名是不是他的？” “这个我也不敢确定，咱们可以去丰泽园当面问一问他？” 就这样，王伟国、秦照阳、刘茵三个人一起出门了。 站在丰泽园大门口的林阳，终于看见了王伟国的身影，他发现，一起来的还有两个陌生人。 “王哥，我都等了你好长时间？” “兄弟，我给介绍一下，这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副总编，兼《当代》杂志的主编秦照阳，这是我小说的责任编辑刘茵。” “秦老师，刘老师！你们好！” 林阳没有生分，笑着跟两个人打招呼。 “《牧马人》是你写的吗？” 秦照阳第一句话这样问，大大地出乎了林阳的预料。 “秦老师，有什么事咱们边吃边说？” “看起来今天我是来对了，哈哈哈，好，咱们边吃边聊！” 秦照阳高兴地走进了丰泽园的门。 “我看过《牧马人》，确实是非常不错，我听伟国说，你是京城大学的学生，你是在中文系吗？” “秦老师，我学的不是中文系，是考古系！” “什么？你学的是考古系？这是为什么？” 秦照阳疑惑不解。 “秦老师，我上大学之前，在美术出版社干过临时工，画连环画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历史知识太少了，所以，就报考了历史系，想不到被分在了考古专业。” 林阳没有解释他学考古专业的真正原因。 “那你是如何写出《牧马人》的？” 刘茵问出了大家心里面的问题。 “这件事是这样的……” 林阳就将自己，在秀水街大使馆的遭遇说了出来。 “你觉得出国不好吗？” 刘茵又问了一句。 “出国肯定好，不过，我觉得国内的产品跟应该出去，而不仅仅是人出去。” “这话怎么说？” 秦照阳特别好奇。 “人出去有可能就不会回来了，特别是高学历的人才，产品就不一样了，卖出去以后换回来的是钞票。” “这是经济学方面的问题，想不到，你在这方面也有独到的见解，你真的是个非常特别的人。” 刘茵说出了对林阳的初步印象。 第98章 百花奖 吃了这顿饭，林阳就算是与秦照阳、刘茵认识了。 临别时，在丰泽园的大门口，秦照阳笑着主动向对林阳伸出了手。 “林阳，我现在代表《当代》杂志，正式向你约稿，我非常期待有一天，你的小说能够被我们刊发？” “秦老师，谢谢你的鼓励，我也非常希望与你们合作。” 送走了秦照阳、刘茵以后，王伟国告诉林阳，他在京城要住20多天，去《当代》编辑部修改他的小说。 “林阳兄弟，今天我太感谢你了，等稿费下来我就还你？” “王哥，你这是在骂我，咱们之间要是谈钱的话，不是谈这个小钱？”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对了，兵马俑仿制品的事，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许多的技术上的难题基本都解决了。” “哎呀，王哥，这可是大事啊！什么时候能够出来成品？” “按照专家的预计，今年底是百分百满意问题的。” “好，王哥，到时候你一定要给我来信，我亲自去看一看这个奇迹？” “没问题，我会第一时间给你发电报！” 王伟国忙他小说的时候，朱玲也有一件事拿不定主意，来找林阳商量来了。 “林阳，你怎么就这样波澜不惊呐？” “怎么了？玲姐，什么事啊？” “百花奖，《大众电影》杂志那个百花奖你不知道吗？” “知道啊？长影厂、北影厂、上美厂都跟我说了，说是《保密局的枪声》、《瞧这一家子》、《哪吒闹海》都进入了候选名单？” “那是最佳故事片、最佳编剧、最佳美术片的评选，这三项里，就最佳编剧是给你个人的，剩下的都是电影厂的。” 朱玲算是在提醒林阳。 “噢，你说的对！玲姐，这一次你是不是有进入了候选名单？” “是啊！我正在为这件事发愁呐，那么多的名人，我觉得争不过人家，这部找你来商量办法来了吗？” “玲姐，你的评选类别是什么？” “最佳配角，我面对的是一大堆老配角，他们的名声都比我大，唉，我也不知道这最佳配角评选，为什么不分男女，分开一点不是压力小一些吗？” 朱玲的言语中，充满了无限的忧愁。 1980年的百花奖，其实，说起来算是第三届百花奖，这一届百花奖总共设置了14个单项。 其中，就有涉及到林阳的最佳编剧，还有朱玲的最佳配角，并且，此次的最佳配角还不分男女，就只有一个奖杯。 奖项少，但是，参与的电影和演员却是历届中最多的。 这是百花奖在中断了17年之后的第一次评奖。 这样一来，评选影片的范围就大了，从1976年10月至1980年元旦这段时间内，在全国上映的国产影片都可以。 毫不夸张的说，1980年的百花奖评选，用神仙打架来比喻是一点儿也不为过，全是优中选优。 林阳依稀记得，当年刘小庆曾经拿下了这一届的最佳配角奖项，不知道朱玲还行不行。 “玲姐，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咱们要抱着一颗平常心，来看待这件事，获奖了是喜上加喜，没有评上就继续努力？” “林阳，你就不想榜上有名吗？” “玲姐，当然想了，可这件事不是咱们能左右得了的，那是全国人民用一张张选票，认认真真地给选出来的。” “林阳，我觉得要是落选了，实在是丢人丢到家了？” “玲姐，你这样想就不对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说了，就像是你说的，那么多的老前辈还不一定行，要知道名额只有一个啊？” 在原来的历史上，本次百花奖选票最多的故事影片前5名分别是：《***》、《泪痕》、《小花》、《瞧这一家子》和《保密局的枪声》。 但本届最佳故事片的名额只有三部，所以，林阳注定是没有希望了。 不过，林阳猜测，朱玲或许还有拼一拼的机会。 最佳配角奖的竞争确实是激烈，难怪朱玲是一个劲的忧心忡忡。 他的竞争对手分别是：在《***》中扮演霍金龙的白德彰，在《海外赤子》中扮演黄思华的陈冲。 还有在《甜蜜的事业》中扮演唐招娣的李秀明，以及在《神圣的使命》中扮演杨大榕的陈述。 这些人都在各自的影片中表现非常出色，但是，林阳给将刘小庆换成了朱玲，并且，还进行了无数次的培训。 从表演技能上看，林阳认为朱玲的演技是百分百到位的，剩下的事情就是观众对朱玲的颜值打分了。 林阳不在意这个百花奖，没有钱的奖杯在他的眼睛里，是没有多少价值的，这或许是重生人士的毛病。 朱玲不知道，林阳已经暗自把他的事业重心，向海外悄悄地转移了。 国内的剧本从经济利益角度看，是不能够与港岛还有美国想比的。 有点名气就可以了，把那些精品写下来就差不多了，剩下的还是交给原来的人吧！ 这件事林阳的真正打算，可朱玲却开始痴迷上的演员的职业。 “林阳，前几天，有个剧组来找我了，他们想让我去演一个角色？” “玲姐，什么剧组？” “西安电影制片厂要拍摄《叛国者》，他们说，其中的技术员沈虹适合我？” “玲姐，那你是怎么样想的？” “哎呀，人家现在拿不定主意，这不是来问你来了？” “玲姐，你喜欢演员这个职业吗？” “原来没有什么感觉，自从拍摄了《瞧这一家子》后，再加上这一次的百花奖评选，我觉得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朱玲笑的非常开心。 “你既然喜欢，那就答应他们好了，演员就是要适应不同的角色？” “林阳，可我现在的单位，对我有意见，他们背后说我不务正业？” “玲姐，那不如离开你现在的单位，调进电影厂不久好了？” “所以啊！我才对此次评选忐忑不安，要是能评上的话，找北影厂说这件事就好开口了，如果名落孙山的话，唉，估计就黄了？” “玲姐，调动工作的事我来想想办法，我觉得，你要走这条路，应该去电影学院进修一下？” “林阳，你真是说到我心里面了，我也是这样想的，可你看看，我现在的工作单位与电影学院不对口啊？” 第99章 走私货 朱玲调动工作的事，林阳去找了北影厂厂长汪琰。 自从拍完了电影《瞧这一家子》以后，林阳好长时间没有来过北影厂了，他根本不知道，此时，汪琰也正准备找他。 “汪厂长，打扰了？” 林阳看见汪琰的办公室门开着，就开口打起了招呼。 “哎呀，林阳，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说今天早上，院子里的喜鹊一直在叫，原来是你要来了，来、来、来，快请坐？” “汪厂长，实不相瞒，我有事来给你添麻烦来了？” “嘿嘿，林阳，咱们两个人是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正有事找你呐？” “汪厂长，什么事？你说？” “不、不、不，林阳，你是客，还是你先说？” “汪厂长，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请你给安排个人，不知道行不行？” “这个没有问题，她是干什么的？” “这个人你认识，就是我姐朱玲？” “哦，是那个《瞧这一家子》里演张岚的，行，没有问题，你让她来找我，我通知人事科给她办手续！” “汪厂长，我可是认真的，这件事不是在说笑话？” 林阳有些不相信汪琰的痛快劲儿。 “你看看你，要是觉得我太痛快了，那你也给我办件事？” “汪厂长，只要我能够做到的，保证没问题！” “那好，我就直说了，十月杂志上的小说《牧马人》，我看过了，打算拍摄成电影，你把剧本给弄出来？” “就这？没有其他的是事了？” 林阳还是有些不放心。 “就这，我实话告诉你，朱玲的工作关系，我早就想调到北影厂来，怕其他的人有意见，就等电影《瞧这一家子》上映后办？” “啊？汪厂长，这件事你怎么不早说？” “林阳，你也没有问我啊？” 汪琰感觉有些吃亏。 “哈哈哈，你啊！我再送你一份人情，等朱玲的手续办好之后，厂里面就保送他去京城电影学院进修去？” “汪厂长，《牧马人》的剧本我很快给你，不过，有个要求你必须要答应我？” “什么要求，你说？” “这部电影的导演，我已经答应了别人，你们要拍摄就让他来执导？” “他是谁？” “上影厂的谢进老师！” “唉，要是别人，我还可以跟徐山楚说一说，谢进就算了吧！好，我答应你，导演就请他来做！” 朱玲的事情办好后，平淡的日子林阳过了一个多月，转眼间，就又到了烈日炎炎的夏季。 夏天的阳光非常刺眼，林阳考虑是不是应该买个墨镜。 1980年京城的夏天，与前些年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在大街上时不时地看见，一些走街串巷的流动商贩。 李小华在北大荒当了整整八年的知青，回城后也曾经被安排了一份正式的工作。 已到而立之年的李小华，去年谈了一个对象，结果，去女方家时被对方给小看了，气愤难平的他，一怒之下就辞职出来了。 现在，李小华的身份是个小商贩。 仅仅是几个月的时间，他就品尝到了其中的甜头，靠倒卖从南方来的t恤衫、变色太阳镜发财了。 没有人知道，李小华眼下已经是半个万元户了。 “t恤衫、太阳镜，瞧一瞧来看一看啊！最新潮的港岛货啊！” 李小华在胡同口的吆喝声，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当然，林阳也停下了自行车。 “有墨镜吗？” 林阳支着自行车问。 “没有！现在，谁还带墨镜，你看看，如今最流行的是太阳镜，墨镜太老土了！” 李小华一边招呼其他人，一边回答林阳。 “太阳镜多少钱？除了这咖啡色的，有墨色的吗？” “小兄弟，你真的是落伍了，你看看，他们都在挑选什么颜色的？咖啡色，你看见没有，所有人都喜欢这咖啡色的？” 李小华伸手把他面前的人画了一个圈儿。 林阳笑了。 “大哥，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为什么要跟他们一样？” “嗨，我卖了不知道多少眼镜了，今天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这么有个性的话，小兄弟，怎么能认识一下，我叫李小华？” “嘿嘿，我叫林阳！” 看着那些人，把太阳镜戴在脸上，一个个神气活现的。 在八十年代初，咖啡色的太阳镜最受年轻人的欢迎，并且，镜片角上的标签肯定不会撕掉，这是在向别人显摆。 林阳知道，用不了几年，满大街都就是喇叭裤、蛤蟆镜，他们的肩膀上还扛着一台收音机，到处扭啊扭、跳呀跳。 “小兄弟，你是干什么的？” “我还在读书。” “你是大学生？” “是啊？怎么了？” “那个学校的？” “京城大学。” “怪不得，原来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买东西都与别人不一样，你是怕学校里的老师看不惯吧？” 李小华的话是意有所指。 太阳镜又叫蛤蟆镜，被老年人形容就像是一只大蛤蟆。 “老师不管，是我自己不喜欢，大哥，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弄来的？” “小兄弟，要是其他人我还真的不告诉他，你就不一样了，我不怕你抢我的饭碗，这些货都是从广东那边弄回来的。” “你除了t恤衫、太阳镜，没有再弄回来其他的东西吗？” “小兄弟，你想要什么，我家里面还有电子表、连衣裙，今天没有带出来？” “大哥，你的t恤衫多少钱？” 林阳听说没有墨镜就问了问t恤衫的价格。 “五块钱一件，你看看，绝对是百分百的港货，这款式、这颜色、这质量……” 李小华的话还没有说完，林阳就插话了。 “你最低多少钱一件？” “小兄弟，我这也是薄利多销，赚几个饭钱，我看咱们两个人挺有缘的，就成本价卖给你，四块钱？” “你给我拿两件，一件黑色的，一件白色的。” “好，小兄弟，你真是个讲究人，买衣服还买两个颜色！” 林阳没有接李小华的话，其实，他之所以买两件，是要给林宇一件，并不是自己有俩钱烧包的不行了。 林阳没有认出来，这个李小华就是几年以后，第一个买法拉利汽车的那个京城富豪。 第100章 换了股东 林阳昨天刚刚穿上走私过来的t恤衫，今天就在教室门口看见了三个人。 张冰倩、关佳蕙林阳当然是认识的，在她们的身边，还有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不过，三个人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 “关太太、关小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关先生来了吗？” “林阳，他以后不会再来了，我们此次来京城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 “关太太，你说的我不明白？” “林阳，你今天下课后，如果有时间就来京城饭店的388房间找我，我们在那里等着你，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的。” 他们三个人离去的背影，看起来是那样的落寞，林阳百思不得其解，港岛那边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关杉为什么没有来京城。 因为这件事，林阳整个上午都在走神，老师所讲的课他根本就听不到心里面。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的时间，林阳背起书包，骑上自行车就直奔京城饭店。 当林阳敲开388房间房间门的时候，看见来开门的张冰倩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刚在哭泣。 “关太太，港岛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林阳，你先看看这些文件，然后，我再告诉你事情的原委。” 林阳接过来张冰倩手里面的文件，看完之后是大吃一惊。 “关太太，关先生为什么要退出公司？为什么将所有的股份赠送给关小姐，还有这个叫关世华的人？” “林阳，我先向你说明一下，关世华是我们的儿子，就是他。” 张冰倩说罢，就把上午见过的那个小男孩，推到了林阳的面前。 “噢，原来是这样，那关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阳，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现在，我也顾不得这些了，这件事涉及到公司股东的更换，必须要告诉真正的原因。” “从今天开始，港岛那边的公司，就是你跟我们母女、母子共有的，他们还小，我也是个女人，你如果不愿意继续合作，我会买下你的股份？” “关太太，我想知道关先生退出公司的实情？” “林阳，他变心了，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张冰倩说着就哽咽起来了。 “啊？这、这，这样说来，你们两口子是离婚了？” 这个答案确实是出乎了林阳的预料。 “他不仅仅是变心了，公司现在也遇到了大麻烦，他用公司替那个女人担保，结果现在债主找上门来了？” 张冰倩有爆出了一个大雷。 “多少钱？” 林阳想知道具体的数字。 “事情我已经全部处理好了，公司账户里的钱，再加上我变卖了港岛的房子，目前，还有300多万没有还清。” “你们把港岛的房子都卖了？” 林阳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我们现在可以说是无家可归了？” 关佳蕙在旁边说。 “关太太，这么说来，公司现在还背着一堆债务，关先生究竟欠下了多少钱？” “林阳，准确的说，大概是2000多万？” “关太太，关先生人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去找那个女人去了？” “公司还有其他的事吗？” “没有了，哦，对了，林阳，我们来京城之前，港岛的无线电视台，说电视剧《上海滩》可以按照协议分钱了？” “妈，还有美国那边，《帝国反击战》也于5月21日上映了？” 关佳蕙提醒了张冰倩一句。 “关太太，剩下的债务，对方说什么时候归还？” “一个月之内，这是他们最后的底线？” 林阳此时此刻，确实是想骂人，可是，他看着面前的张冰倩、关佳蕙、关世华，一时间又不好意思发作出来。 是阴谋？是诡计？还是他们一家人给自己下的圈套？ 这些念头如闪电在林阳的脑海里出现，他心里面怀疑是正常人的反应，毕竟那是好几年的积累。 可是，林阳笑着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找出真相，就算是被骗了，也没有一点点的办法。 “林阳，你个人账户上的钱没有问题？” 张冰倩似乎觉察到林阳的心思。 “关太太，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发生这件事，把我的许多计划都全部打乱了，我上一次见关先生的时候，还告诉他准备在深圳开设工厂？” “开工厂？林阳，我们是做唱片公司的，好像与开工厂没有联系吧？” 张冰倩有些发蒙。 “关太太，你认为，咱们的唱片公司、影视公司，能够做到亿万富豪的档次吗？” “这有些困难，我们手里面没有演员，再说了，港岛娱乐圈的水非常深，许多事情是不能说的？” “是啊？如果关先生在的话，还可以各方面周旋一下，你们三个人，公司做大了，就成了人家眼里的肉？” 林阳上一次提出在深圳开工厂，就是从利益的角度，将港岛的公司慢慢地转型，把发展的重心转移到商业上来。 1980年，深圳就像是一张白纸，早早地在那里扎根，在一步步的成长、壮大。 现在看起来，老天爷似乎是在跟自己过不去，一切还需要从头再来。 林阳没有打算与张冰倩他们一刀两断，他失去这条线，重新寻找合适的人，不知道要到了什么时候。 国内的大门打开了，无数的机会来了，林阳必须要有张冰倩他们做掩护，如果自己跳出来赤膊上阵，傻子瓜子就是他的榜样。 “关太太，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只好一起面对吧！公司也有我的一份子，现在，公司遇到了困难，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回去之后，把我个人账户里的钱，全部拿出来去还债，如果不够就从无线电视台的利润里出。” “假如在不够的话，年底之前来京城找我，我来想办法？” “林阳，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把佳蕙许给你做媳妇？” 林阳想不到张冰倩会这样说。 “妈？” 关佳蕙红着脸立刻就进了卧室。 “关太太，你误会了，我可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林阳，你是嫌弃我女儿不漂亮吗？” “哎呀，关太太，你越说越离谱了，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说，你们回去的时候，顺便把《少林寺》的剧本带给长城公司？” “林阳，我没有看错你，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 第101章 工艺品 张冰倩看见林阳出手，帮助他们一家人把事情给扛下了，心里面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彻底放下来了。 “关太太，再过几天我就放暑假了，你们先在京城里玩几天，然后咱们一起去少林寺看看？” “少林寺？林阳，就是你写的这个剧本的《少林寺》吗？” “就是这个地方。” 林阳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为了张冰倩回到港岛后，能够如实将少林寺的现状，告诉长城公司的廖易原。 “我也正想去烧香拜佛，这真的是太好了！” 张冰倩非常高兴。 生活中，人们在不顺利的时候，总是喜欢去寺庙里求神拜佛，试图将自己的晦气出去掉，这是正常不过的事。 所以，对林阳来说，张冰倩这样做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张冰倩带着一双女儿，把京城的景点看了一遍后，刚刚好，就到了去少林寺的时候。 林阳买的是到郑州的火车票，他准备在郑州下车后，再从那里换车去少林寺。 少林寺在登封县嵩山五乳峰下，而登封属于郑州所辖的一个县城，两地之间的距离，林阳也问清楚了，大约是70公里。 没有亲眼目睹1980年的少林寺时，林阳也想到了，目前少林寺的游客肯定不会多，但是，真的到了少林寺之后，他被震惊了。 寺庙里破败不堪，野草齐腰，就连去少林寺的路都是羊肠小路，传说中的武僧根本就看不见，只有几个老和尚在里面。 “这就是少林寺？” 张冰倩几乎不敢相信她自己的眼睛。 “应该是这里吧？” 如果不是山门旁边嵩山少林寺几个大字，林阳也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 失望归失望，既然大老远的来了，必须要进去看一看。 好在大殿里的情形好一点，佛像保存的也算是完整，张冰倩的心愿也如愿以偿了。 接待林阳、张冰倩的是少林寺的老和尚、监院释行正。 “我想见一见你们的方丈？” “实不相瞒，少林寺现在没有方丈，老僧就是这里的负责人，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他们是从港岛慕名而来的客人，我们能去寺里刚刚地方看看吗？” 林阳想到处看一看，少林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看看可以，不过，这破败、荒凉的样子，我怕你们看过之后会说完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他们来都来了，就让他们了却心愿罢了！” 林阳这是在借张冰倩的名义，弄清楚少林寺的现状。 接下来，在释行正的陪同下，林阳、张冰倩一行人到处看了起来，从老和尚的控制你红得知，少林寺是1974奶奶正式向游客开放的。 塔林位于少林寺西约250米的地方，释行正说这里是高僧安息的地方，砖石塔总共是248座，建于唐、宋、元、明、清各个朝代。 林阳知道，这里是电影《少林寺》取景地之一。 少林寺的香火、名声，等到电影上映以后，肯定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从金钱的角度来说，少林寺就是个下金蛋的大母鸡，要是能够把少林寺门票权给买断，嘿嘿，这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林阳暗自盘算这件事可行性，他没有告诉张冰倩，因为这涉及到了投资、整修等各方面的事务。 改革开放的说法提出来以后，国家欢迎海外华人来国内投资、建厂、做生意，可少林寺不一样，也不知道行不行。 离开少林寺之后，大家又回到了郑州的中州宾馆。 中州宾馆于1961年8月正式开业，是郑州接待外宾的首选之地。 张冰倩去少林寺跑了一趟，累的是腰酸背疼，关世华年纪小，也累的不想动了，林阳、关佳蕙是年轻人，却觉得没有什么。 第二天，林阳跟张冰倩打招呼，说自己要去大街上转一转。 “你带着佳蕙一起去吧？她还没有来过这里，你们可以到处去看看，让她长长见识？” “那好吧！” 林阳答应了张冰倩的要求。 ZZ市区内，根本就没有什么旅游景点，林阳在中州宾馆前台，打听清楚了河南文物商店的地址。 河南文物商店的营业楼是新建的，四月十六日刚刚正式对外营业。 林阳来这里纯粹是闲逛的，他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当然了，来文物商店也符合关佳蕙的身份。 八十年代，海外人士都喜欢到文物商店里，购买一些古董、艺术品。 林阳、关佳蕙走到文物商店门口时，从里面出来了个中年男人，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两个人不小心碰撞了一下。 当啷一声，有东西掉在了地上。 “你站住？” 中年男人一把拉住了林阳的胳膊。 “你干什么？” “你把我的东西碰掉了？你得赔偿？” “什么东西？” “你看，就是这地上的青铜镜？” “什么？青铜镜？” 林阳一听是青铜器就有些发慌，这玩意儿可是不得了，那是几千年之前的宝贝，摔坏了可不是一笔小钱。 林阳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掉在地上的青铜镜捡了起来，还好，没有摔成几片。 “大哥，你看，这青铜镜也没有摔坏……” 林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我不管，这可是我家的传家宝，你必须要赔偿？” “那你打算要多少钱？” 林阳知道这件事有些说不清楚了。 “我的青铜镜是古董，你就给两百块钱算了？” 听清楚中年男人的报价，林阳微微一愣，他觉得这件事有些诡异，自己莫不是遇到碰瓷的了。 “多少钱？你再说一遍？” “你要是嫌两百块钱多，给一百块钱也行？” 转眼间，价格就掉了一半，林阳更觉得事情可疑了。 “大哥，这样吧？里面就是文物商店，咱们进去找人看看，如果确定你的青铜镜值多少钱，我一分钱不少照价赔偿给你？” “我就是刚刚从里面出来的，人家说了，我的青铜镜就值这么多钱？” 就在此时，从文物商店里出来了一个人。 “哎，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们文物商店是公家的单位，不收你的仿制品，赶快走！赶快走！” 中年男人一声不吭，转身就要离开。 “你等一等，怎么事还没有说清楚呐？” 林阳马上开口说话了。 第102章 高手在民间 中年男人一看林阳不让他走，就急了。 “我不用你赔偿，我自认倒霉，这下总算是可以了吧？” “大哥，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这样说，好像是我无理取闹、故意赖账，我跟你说实话，两百块钱我拿得出来？” “那你给我钱？” 中年男人红着脸说。 “赔钱可以，我想问一问，你的青铜镜究竟是古董还是仿制品？” “唉，兄弟，我错了，这不是古董，是我买来的仿制品。” “好，你既然说了真话，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这个东西值多少钱？” 中年男人不敢说话，他看了看旁边那个文物商店的人。 “哼哼，仿制品说一文不值也不为过，但要是以工艺品来看，也就是2、3块钱的事，从工艺角度说，东西仿制的确实是还不错。” “老师，你能不能说的再仔细一点儿？” 林阳立刻就来了兴趣。 “这个东西叫牛鼻象背铜镜，你看这上面的花纹多么的细致，还有这铜锈，也与真正的青铜器上的相差无几……” 文物商店说完之后就走了。 “大哥，你说，这件事怎么了结，几块钱的东西，你竟然要我赔偿两百块钱？” 林阳开始吓唬对方。 “兄弟，我错了，我不要钱了，还不行吗？” “我给你两条路，你自己看着办？”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一是送你去派出所，告你敲诈勒索。” “这个不行，我家里面还有爹娘、老婆、孩子，我不能去派出所，你所第二条路我听一听？” “第二条路就是，你把制作这个青铜器仿制品的人、地方说出来？” “我要是说了，你就放了我？” “这个是肯定的，我保证！” “我是从洛阳伊川县烟涧村，一个叫方新庆的人那里买来的，兄弟，我说的可是实话，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带你去？” “他多少钱卖给你的？” “三块钱。” “你的东西我买了，我给你五块钱，另外，再跟你说一件事，你要是能够把这个方新庆的人带来见我，我单独再给你一百块钱？” “兄弟，你说的是真的？你不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我钱多烧得慌啊？” “好，兄弟，你说，我把人带来了去什么地方找你？” “我在中州宾馆508房间，我叫林阳，你到时候来找我就可以了！” 中年男人接过五块钱时，向林阳保证三天以后把人带来。 “我觉得你可能会被骗了？” 关佳蕙指着男人的背影说。 “为什么？” 林阳笑了起来。 “他为什么要来再见你？” “为了我刚才承诺给他的一百块钱！” “一百块钱？就为了一百块钱？我不相信？” 关佳蕙摇头说。 “你是从港岛来的，不知道一百块钱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我现在给你说一说国内的物价。” “这里的价格我不是太清楚，咱们就以京城为例。” “大米每斤一毛八分钱，鸡蛋每斤一毛四分钱，啤酒一瓶六毛七分钱，苹果一斤是5毛钱，猪肉一斤八毛钱。” “你想一想，我承诺的一百块钱，对他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理由之所以如此胸有成竹，并不是他真的相信了中年男人的话，而是他作为重生人士，知道洛阳伊川县烟涧村这个地方是真的。 几十年以后，河南最着名的几个仿制品地区是无人不知。 这几个地方分别是：禹州的神垕镇、洛阳孟津的南石山村、平顶山的宝丰县，还有伊川县的烟涧村。 神垕镇是钧瓷文化的发源地，南石山村是高仿唐三彩的所在地，宝丰县则是汝窑造假的聚集地。 伊川县烟涧村最出名的就是仿制青铜器。 后来，竟然能够将各个历史时期的青铜器仿制出来，形成了人物造型、工艺品等1000多个品种，销售到了世界各地。 烟涧村仿制青铜器，是与一个人分不开的，他就是中年男人口中的方新庆。 方新庆走上这条路，从六十年代就开始了，最初的目的是为了修复一面，偶然间得到的残破青铜古镜。 为了做好这件事，他查阅了许多资料，寻找青铜器的修复方法，又去请教当地有名的铜匠，学习青铜器的修复技术。 记不清失败了多少次，最终，方新庆竟然成功的将青铜古镜修复好了。 他把青铜古镜买到文物商店，竟然卖出了100元的高价，60年代，这可是一笔巨款，能抵得上工人三个月的工资。 方新庆从中看到了商机，他打算以古文物入手，寻找一条发家致富的路。 文化程度不高的方新庆，知道私自贩卖文物是违法的，这条路行不通，不过，他想到了另一个途径：仿制文物售卖。 1980年，方新庆开始像货郎一样，用扁担挑着仿制的青铜器走街串巷，到各个地方去售卖。 他精心仿制出的战国时代的牛鼻象背铜镜，拿到县里给文物工作者鉴定，竟然没被看出来是假的。 方新庆在交易的过程中，没有隐瞒青铜器的来历，告诉大家这不是真品，而是组建制作的仿制品。 但是，一部分有心人，在买到方新庆的青铜器之后，就想出了另外一个发财的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以假冒真，来充当真正的青铜器。 林阳不知道，方新庆还曾经因为制作青铜器仿制品，被牵扯进一起文物走私案中。 就在几个月前，警察找上门来了。 原来，海关在一次例行检查中，发现了走私的古董青铜器，要知道，真正的青铜器是不允许出境的。 好在最后是有惊无险，调查组弄清楚了走私的古董其实是赝品，方新庆就是那个制作赝品的人。 林阳之所以要见方新庆，说起来目的非常简单，那就是想看看对方是不是愿意，与港岛的客人合作，建立一家有规模的青铜器仿制品加工厂。 当然了，这个港岛的商人，就是住在中州宾馆的张冰倩她们一家人。 垄断这个行业的想法，是林阳作为重生人士的正常思路。 国内的价格不要说是在八十年代，就算是再过几十年，他知道，这个市场也会越来越好，如果这件事办成了，剩下的事就是数钱了。 张冰倩、关佳蕙不知道林阳的想法，她们仅仅是觉得青铜器好看而已。 第103章 肉联厂 三天以后，中年男人带着方新庆出现在了中州宾馆。 在此之前，林阳已经将自己打算投资青铜器仿制品的想法，告诉给了张冰倩、关佳蕙。 中年男人得到了了一百块钱是奖励，他高高兴兴地走了。 方新庆对警察拜访的事还心有余悸，他不敢立刻答应张冰倩的合作，找了个借口说，回去与老婆商量再决定。 八十年代初，一个小农村的老百姓，突然有港岛的客人来谈合作，不要说是方新庆，就是其他人也不敢相信。 方新庆回家去了，林阳认为事情很快就会有回音的。 果然，一个星期之后，不仅仅是方新庆来了，还有洛阳、伊川两地的官员。 见到这么多人来找张冰倩，林阳也确实是大感意外。 “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吗？” “这是我们当地的领导们，他们想见一见港岛的客人？” 方新庆赶紧进行了解释。 “为什么？” “我把你们想合作办青铜器仿制品工厂的事，告诉给了村干部，结果，他们报给了县里面，后来，市里面也知道了？” 方新庆虽然没有细说，但林阳也听出了大概的意思。 好家伙，这是招商引资来了，看起来，张冰倩、关佳蕙就算是不出面也不行了。 林阳把这件事告诉了张冰倩、关佳蕙，她们母女二人一下子就慌了。 “林阳，我们应该怎么办？跟他们这些人说什么？” “关太太，你们什么也不用说，就一个意思，比较喜欢青铜器仿制品而已，因此，才有了与方新庆合作的想法。” “他们问我们如何合作这个问题，我们应该如何回答？” 关佳蕙没有一点点的经验。 “这样吧！你们就是这件事委托给我了，让我来跟他们谈？” 林阳担心露馅，就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 “好，那我就这样说了！” “如果他们提出，让你们去当地考察，就答应下来。” 林阳突然想到了，国内投资过程中的惯例。 “我们去考察什么？” “到时候再说，一切看我的，你们就当是去免费旅游了。” “这样也行？” 关佳蕙担心会遇到麻烦。 “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你们也确实是港岛的老板啊？” 事情的发展，就像是被林阳所预言的那样，对方果然提出了去当地考察的话。 “你们既然盛情邀请，我们就去看一看，如果合适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投资？” 林阳代替张冰倩的表态，让对方是欢喜不尽，立刻就着手安排所有的行程去了。 洛阳是十三朝古都，可看可玩儿的地方非常多，其中，名气最大的就是龙门石窟和白马寺。 当然了，林阳、张冰倩他们一行人，来洛阳游山玩水的时候，也被带去一些地方考察。 看了许多地方，林阳都不是太满意，八十年代初的投资，并不是特别好，这是大环境方面的问题。 当地官员的意思非常明白，那就是想多拉来一些资金，可是，青铜器仿制品的工厂实在是太小了，他们有些看不起这个工厂。 林阳这边的问题是，除了青铜器仿制品，一时间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项目是自己所了解的。 就在考察陷入僵局的时候，突然间，林阳想起了八十年代，洛阳有个企业曾经名扬全国，这就是春都火腿肠。 会跳舞的火腿肠，1987年，央视播出了国内第一支火腿肠的广告，这就是在洛阳诞生的春都。 1980年，洛阳肉联厂还没有生产火腿肠，因为，他们眼下的日子还过的非常不错。 肉联厂之所以没有压力，是因为国家还没有放开生猪经营，可以说，他们是在享受制度的红利。 1985年，生猪经营彻底的推向了市场，几十年的肉联企业首当其冲感受到了寒冷。 停产、转型、放假、发不出工资，一夜之间，大多数肉联厂的日子过不下去了。 困难面前，有的人畏缩不前，有的人迎难而上，其中，洛阳肉联厂的高丰来就属于后者。 八十年代中期，高丰来到天津出差，在参观天津一家同行的生产车间时，第一次看到了从Rb引进的火腿肠灌装机。 他认真考察了生产的全过程，对这种新奇的机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凭着多年从事肉制品行业的经验和新的市场眼光，他敏感地意识到，用这种机器生产的西式肠方便、卫生，将来可能会有大市场！ 数月后，国际食品机械博览会在郑州举办，Rb火腿肠灌装机生产厂家带着两台样机来了。 在展会上再次看见火腿肠灌装机，高丰来抑制不住的内心的激动，他力排众议花费100多万买下了其中的一台机器。 从此以后，春都火腿肠在洛阳被生产出来了。 当听到林阳、张冰倩要考察肉联厂的想法，当地的官员一下子就愣住了，他们不明白，一个臭烘烘的杀猪的地方，有什么好考察的。 “林阳，咱们去肉联厂看什么？” 张冰倩也同样不明白林阳的用意。 “关太太，我想问你一件事，在港岛，你们吃过火腿肠吗？” “这个当然了，火腿肠也不算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基本上大家都在吃？” “那你知道生产火腿肠的工厂，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还真的不清楚，港岛那边的好多东西，都是从外面进口过来的，我印象中，火腿肠好像也差不多是这样？” 张冰倩所说的话，林阳相信，港岛的事物基本上来自外面。 “关太太，你知道这种生产火腿肠机器，是那个国家生产的吗？” “林阳，这件事我确实是不知道，不过，你如果需要这方面的资料，我会尽快给你送过来的？” “关太太，那就麻烦你费一些心思，把全世界生产火腿肠机器的企业名单弄出来？” 林阳说到这里，关佳蕙忍不住了。 “这考察肉联厂，与火腿肠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你好好的想一想，他们的共同点在什么地方？” “都是与肉有关系的。” “这就对了，你觉得肉联厂变为生产火腿肠的企业怎么样？” “林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投资火腿肠的项目？难道说国内没有这样的刚才吗？” 张冰倩一时间明白了。 “国内目前确实是没有，我也是在京城的友谊商店里见过火腿肠的。” 第104章 寒山寺 肉联厂的味道确实是不好闻，但是，林阳也看到了真实的情形，不要说是火腿肠，所有人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的危机意识。 林阳、张冰倩并没有表明，投资的肉联厂方面的真正目的。 他们也很快就收到了官方的回话，根据有关政策，现在外商不可以投资肉联厂这方面的项目。 投资虽然不行了，当青铜器仿制品的合作项目，却还是正式签订下来了。 张冰倩投资10万美金，在烟涧村建造一个生产青铜器工艺品的工厂，所有的产品全部都出口到港岛。 为了赢得当地老百姓的好感，林阳提议，再捐款1万美金，为烟涧村修建一所新学校。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双方也算是有了一点点的成就。 11万美金从那里来，张冰倩私下里曾经悄悄地问林阳，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目前囊中如洗。 林阳告诉张冰倩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他来解决。 林阳手里的美金，大约是不到23万块钱，主要是从任天堂和三菱汽车公司弄来的。 这些钱张冰倩是不知道的，林阳也不会向她说清楚真正的来历。 离开了洛阳之后，林阳、张冰倩、关佳蕙一行人，没有继续在河南停留，而是从郑州乘坐火车直奔苏州。 苏州有人间天堂的美誉，这里的旅游景点与中原相比是另外一种味道。 吴侬软语、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不仅仅是张冰倩母女三人，就是林阳也觉得十分有趣。 幽静古朴的十全街上，林阳站在南园宾馆前，心里面小小的自豪了一下，重生就是好，现在自己也算是个有钱人了。 南园宾馆主要接待达官显贵，还有来华的外国人。 服务员看见张冰倩、关佳蕙她们拿着护照，因此，也就没有怀疑林阳的身份。 住的地方找好了，吃的地方林阳提议去松鹤楼。 “松鹤楼是苏州最正宗的苏帮菜馆，六十年代成就以这里为题材，拍摄了一部电影叫《满意不满意》。” “听说那里的名菜佳肴有300多种，招牌菜分别是：松鼠鳜鱼、得月童鸡、西施玩月、蜜汁火方、虫草甫里鸭、碧螺虾仁、枣泥拉糕、苏式船点等。” 林阳依靠考，就把张冰倩、关佳蕙惊呆了。 特别是关世华这个小孩子，更是快要流口水了。 “妈，咱们就去松鹤楼？” “林阳，这一次来大陆，让你破费了？” “关太太，你说话太客气了，不要担心眼前的小困难，来了苏州就是高高兴兴地吃喝玩乐，明天咱们去拙政园、寒山寺看看！” 松鹤楼的饭菜果然是名不虚传，就连关佳蕙也表示，以后来苏州就定在这里吃饭了。 第二天，四个人首先到了拙政园游玩儿。 1980年，国内的旅游景点还没有导游这个职业，只有大人物来了，才有讲解员全程介绍。 张冰倩虽然是港澳华人，但明显还达不到大人物的级别，林阳就更不用说。 因此，为了大家玩儿的尽兴，一路上，林阳就充当了导游的角色。 “这拙政园可是大名鼎鼎，与京城的颐和园、承德避暑山庄、还有这里的留园，一起被誉为国内的四大名园。” “它最早建于明正德初年，也就是16世纪初，是江南古典园林的代表作品……” 林阳的介绍的特别详细，关佳蕙被林阳渊博的知识，深深地吸引了。 她之前对林阳的影响，仅仅是觉得这个小伙子不一般，歌曲、剧本一出手就是精品，是个特别有才华的人。 此次来大陆，这一路上形影不离的相随，关佳蕙深切地感受到，林阳简直是个奇人，这世界上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林阳，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东西？” 在去寒山寺的路上，关佳蕙忍不住问了起来。 “嘿嘿，我大学里学的是考古专业，考古涉及到的东西就多了，最直接的就是历史，所以，我就都了解了一点儿。” 这个林阳确实是妙，林阳把他重生人士的经历给遮掩过去了。 “那寒山寺你也知道吗？” “寒山寺始建于南朝萧梁代天监年间，初名妙利普明塔院。属于禅宗临济宗，临济宗是禅宗南宗五家之一。” “禅宗的初祖是达摩，对了，就是咱们去过的嵩山少林寺，所以，少林寺就是禅宗祖庭。” “历史上，有许多关于寒山寺的诗词，其中最出名的是，唐代诗人张继所作的《枫桥夜泊》。” “你会背诵这首诗吗？” 想不到，关世华突然插话了。 “当然了，我现在就给你背诵出来，你听好了？”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林阳，这首诗写的真好，诗里的景色我们今天能够看到吗？” 关佳蕙扭头问了林阳一句。 “季节不对，肯定是看不到的，再说了，诗里写的是几千年前的景色，沧海桑田，今天的寒山寺已经不是当年的寒山寺了？” “那实在是太遗憾了！” 关佳蕙多少有些失落。 “其他的景色看不到，不过，有一样倒是流传下来了？” “什么景色流传下来了？你快说？” 关佳蕙一下子就激动了。 “钟声，寒山寺以钟声闻名天下，寺里有天下第一佛钟，重量108吨，钟上面的铭文有七万多个字。” “是吗？那我们可以撞钟吗？” 张冰倩也兴奋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咱们去了之后问一问。” 在游览寒山寺的过程中，林阳又想起了九十年代初的一首歌：《涛声依旧》。 带走一盏渔火 让它温暖我的双眼 留下一段真情 让它停泊在枫桥边 无助的我 已经疏远了那份情感 许多年以后才发觉 又回到你面前 …… 想起这首歌，林阳就忍不住手痒，他打算将这首歌写出来，让张冰倩带到港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歌手来演唱。 毕竟，此时此刻，原来的演唱者毛泞才十岁，根本就不可能亲自演唱这首歌。 林阳曾经听过另外一个人演唱这首歌，按照年龄来说，他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 等到张冰倩她们返回港岛之前，把这件事办好就行了，现在还不着急。 林阳心里面是这样打算的。 第105章 靠海吃海 张冰倩、关佳蕙不明白，林阳为什么会带她们来平阳县这个小地方，其实，这件事与他们在杭州旅游有关。 在杭州的西湖边，林阳遇到有人向他悄悄地兜售东西。 “有港岛那边过来的货，你要不要？” 林阳一听是走私货，就来了兴趣。 “都有什么东西？” “手表、录音机、尼龙伞、录音带，你要吗？” 最终，在小贩的鄙视中，林阳还是没有买他的东西。 张冰倩、关佳蕙想不到，就是这件事，让林阳产生了来温州平阳县看一看的想法。 1980年，苍南县这个名字还没有出现，林阳之所以知道平阳县有走私货，还是他重生之前，听在秀水街发家的那批人侃大山时说的。 准确地说，最早的走私者是平阳舥艚、芦浦的一些渔民、农民。 他们合伙驾驶机动渔船到公海，用银圆向港台的走私商贩，换购手表、录音机、录像机、录音带、折叠伞、涤纶布等日用品。 然后在舥艚、钱库半公开出售，时间也就是从1980年的春天开始。 舥艚，是老平阳一座拥有千年历史古老的集镇，南接钱库，西临芦浦，北濒东海，原海岸线长达11公里。 林家院是个靠海的小渔村，临近舥艚，水道能通往鳌江，交通较为方便。 村里的渔民祖祖辈辈从事牡蛎壳挖运，70年代末，这里的牡蛎壳越来越少，渔民们就把船开到了福建沿海挖牡蛎壳。 在海上，他们常常会偶遇大湾的船只，于是，慢慢地就出现了以物易物的交换行为。 一船货的利润就达到了上万元，暴利引诱之下，当地参与走私的人越来越多，男女老少基本上是乐此不疲。 在钱库一条40 米长的横街上，林阳开眼了，他总算是亲眼目睹了，传说中走私货红火的大场面。 人来人往，水泄不通，购买者除当地人外，还有来自温州、宁波、丽水、金华、杭州、嘉兴等地的贩私者。 “这些东西在港岛那边非常普通啊！怎么到了这里他们这样喜欢？” 关佳蕙的问题，听起来确实是有些天真。 “这是贫富差距造成的结果，或者说是价格高低导致的问题，你们从这里还看出了什么问题？” 林阳指着那些人和货说。 “这里的生意看起来特别好，港岛那边也没有这样的景象！” 张冰倩说完看了看林阳。 “他们交易的都是一些日用品？” 关佳蕙补充了一句。 “这里没有吃的！” 这是关世华的看到的现实情景。 “我曾经跟关先生提起过，打算在深圳办工厂，这一路上你们走过的都是城市，这一次算是深入农村了。” 林阳在有意引导张冰倩、关佳蕙思路。 “这涤纶哔叽怎么卖？” 林阳的脚步停在了一个布摊钱。 “这些都是双幅，2.2—2.3的尺阔，颜色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你要什么颜色的？” “这青色的多少钱？” “青色的15块钱，红色的11块钱，蓝色的8块钱，涤纶针织的9块钱，的确良灰、青、栗壳色7块钱，这些都是一米的价格，你要多少？” “我看看其他的东西再过来！” 林阳借故走开了。 在溜达的过程中，林阳看见，贩卖走私手表的人数，是仅次于布匹的，算是第二大类别的货物。 他问过了价格之后，发现日历自动铁力士男女表，每只售价只有110块钱，红叶牌的手表是100 块钱，梅花的便宜只有85块钱。 半自动或无自动的马牌、鹰牌、莲花牌手表，从30至60 块钱。 录音机可以说价格最贵的东西。 四个喇叭的就卖450块钱，一个喇叭的卖115块钱，录音磁带每盒售3块钱，空白带最低是两块钱。 林阳心里面比较了一下，这些走私商品售价，比国营商店里低50%，有的甚至达到了70%以上。 虽然不清楚这些走私品的进货价格，但身边有张冰倩、关佳蕙母女俩，林阳悄悄地向她们询问之后，也基本上计算出来走私贩的利润。 布摊每个以日300元销售额计算，一个月就是万元户。 手表的每人卖 4 只，平均以 50 元计算，一个月最少是6000块钱，录音机每人每日卖一台，每台平均 200 元，一个月也有好几千块钱。 看着走私贩与各地顾客，挤在一起讨价还价，林阳心里面是连连感叹，这就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1980年，普通个人的工资，一个月只有几十块钱，想一想，走私贩的小日子过的是多么滋润。 林阳依稀记得，这些走私贩好像是用银元，在海上港台走私船进行交易的。 “你们要银元吗？” 林阳不清楚，传说中的事是不是真的，就冒然问了一句。 小商贩微微一愣，很快就说话了。 “你手里面有银元？” “我身上没有带，只是听说用银元也可以，所以，就问一问？” “一块银元兑换大团结22块钱，要是想换取货物的话，等到你带来了银元以后，看过成色在确定。” 其实，林阳不知道，走私贩一块银元可兑换哔叽5米。 录音机由于型号不同而价格不同，如一个喇叭的录音机，需要5块银圆交换，四个喇叭就是13块银圆。 有日历星期标识的手表，一块银圆就可以拿下，尼龙折伞最便宜，一块银圆可换5把。 每只走私船，一次带银圆最少是两千块，多的达到了七、八千块，换回货物价值少的一船也有三、四万元，多的有几十万元。 林阳也仅仅是感叹走私的暴利，但他可没有打算去参与这件事。 “林阳，这些东西都是走私过来的？” 在离开的时候，张冰倩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关太太，你是不是有什想法？” “林阳，你说，咱们是不是也可以做这个生意？” “关太太，走私是暴利，但是，里面的风险也特别大，轻者罚钱坐牢，重者就算是杀头也不是稀奇的事？” 林阳的话把这笔钱吓了一大跳。 “你不是在吓唬我吧？” “关太太，我没有吓唬你，你可以去了解一下，大陆在这方面的规定？” 张冰倩沉默了。 “关太太，咱们有正常的路走，一样可以赚到大把、大把的钱，没有必要去搞这些小动作，从利益角度说，是不划算的。” 林阳不愿意看到张冰倩误入歧途。 第106章 吃肉喝汤 林阳此次陪同张冰倩、关佳蕙她们三个人一路旅游，还有另外两层意思。 其一，就是让她们对工厂、商品有初步的概念，其二，自己也算是对南方的大城市，进行一次实地考察。 历史的大方向林阳知道，但是，1980年走了。 深圳的具体情况，他就不一定清楚了。 从杭州到广州，有1000多公里的路程，因此，买卧铺票是必然的，一个人才15块钱，这点钱对林阳来说就不算什么。 南方的天气对林阳来说确实是热，但是，对于张冰倩、关佳蕙他们三个人，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这里距离港岛已经非常近了，气候相对来说也差不多。 东方宾馆坐落于热闹的流花商业圈，最大特点的就是有雅致的园林景观院落，是广州为数不多的豪华的酒店之一。 旅途的劳累，再加上广州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旅游景点，因此，多次来内地的张冰倩不打算出门了。 林阳重生之前来过广州无数次，但在重生之后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我想到大街上到处看看，你们有人愿意一起去吗？” 第二天，林阳出门前问了一句。 “我也去！” 关佳蕙立刻就同意了。 “我就不去了，世华也留下吧！你们两个人要形影不离，小心走散了？” 叮嘱完之后，张冰倩目送林阳、关佳蕙走了。 在东方宾馆的大门口，林阳想不到在这里能与朱逢波遇见。 “林阳，你什么时候来广州的？” 朱逢波边说边朝林阳走过来。 “朱老师，我是昨天刚到的，你来广州是出差还是旅游？” “我是来办事的，也算是出差吧！太平洋影音公司联系我出盒式录音带，他们说我的独唱歌曲可以？” “这是好事啊！朱老师，我祝贺你！” “林阳，我还准备回去给你写信，我想把你的歌曲《再见了，大别山》、《小草》等收入其中，不知道你的想法？” “朱老师，他们与你是如何谈这件事的？” “他们说十块钱一首歌，一次性付清，以后再版也不会给钱了？” “太黑了，这是只需他们吃肉，不让别人喝汤啊！” 林阳非常不满意。 “逢波，我等了你好长时间，也不见你出来，原来是在这里呐？” 突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过来了。 “廖经理，我恰好遇到了一个朋友，不好意思，让你在外面久等了！” “这是……” 男人看着林阳，想让朱逢波介绍一下。 “林阳，这就是太平洋影音公司的经理廖明柱。” “廖经理，他就是林阳，《再见了，大别山》、《小草》等歌曲，就是他作词作曲的。” 廖明柱立刻就笑了起来。 “哎呀，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想不到咱们今天在这里遇到了，你好、你好，我早就想去京城拜访你了？” “廖经理，你太客气了，我可不敢当！” “这位是……” 廖明柱的目光，又落在了明艳动人的关佳蕙身上。 朱逢波微微地摇了摇头，表示她自己也不认识。 “廖经理，这是港岛白金影视唱片公司的总经理关佳蕙。” 林阳也不知道，关佳蕙在公司的具体职务，所以，就随口编造了一个。 “港岛白金影视唱片公司？这个公司我听说过啊？总经理好像是男的，叫关杉，可不是女的？” 廖明柱与港岛那边的唱片公司有来往，所以，他知道一些情况。 “关杉是我父亲，他前些日子把公司交给我打理了。” 关佳蕙立刻把话说圆了。 “相请不如偶遇，关经理、林先生，你们要是不忙的话，就去我们的公司坐一坐，咱们可以谈一谈合作的事？” “好，那就打扰了！” 林阳都同意了，关佳蕙就不说什么了。 太平洋影音公司成立于1979年1月。 林阳他们到达时，看见大楼外面是一片农田，公司的招牌立在球场上，办公室就设在旁边的小平房里。 廖明柱说，他们公司加上他总共7个人。 在参观各个房间时，林阳发现，放机器的房间里比办公室好太多了，里面铺着地毯、装着空调。 “这些机器设备是从美国买来的，花了400万港元，可以说，比我们的命都值钱？” 廖明柱解释了一下。 “我们太平洋影音公司，是属于广东广播电影电视局下属单位，主要的业务就是发行录音磁带。” “实不相瞒，朱逢波是我们选中的第一个人，打算给她出国内第一盒立体声盒式录音带，所以，就邀请她来广州了。” “廖经理，你们公司发行录音带，版权的问题的处理好了吗？” 林阳打算从这方面来说事。 “版权，咱们国内没有这个说法吧？” “廖经理，国内寻找是没有，但是，并不能说明年、后年，将来一直不会有，你刚才提到想合作，港岛那边可是有版权的？” 廖明柱想不到林阳会提出这个问题。 “林阳，这事情不是我个人能够决定的，因为，这涉及到一大笔的费用支出，我必须要请示过上面才能给你答复？” “廖经理，你们一首歌给多少钱？” 林阳干脆把话摆明了。 “公司的规定是给歌手，一首歌十块钱，其他的钱则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廖经理，朱老师这样级别的歌唱家，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歌手，你们也是这个价格？” “都是一样的，公司规定里没有知名度大小的区别。” “廖经理，那你们就太不厚道了，歌唱家与普通歌手的影响力是不一样的，这直接体现在录音带的销量上。” “一盒录音带多少钱？我觉得你们的利润最少在三块钱，这中间差的也太大了吧？” 廖明柱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林阳，你说的有道理，我也能理解，可是，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 “廖经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为朱老师他们感到不公平，发行录音带应该是互利双赢的事，可以参考书籍出版中，印数稿费的办法。” 林阳不仅仅是在为朱逢波争取利益，同时，也是在为自己的版权问题，寻找合适的解决办法。 “关经理，你们白金影视唱片公司的那些歌曲，能不能与我们合作，在大陆也发行一下？” 廖明柱知道，这些年，港台的歌曲那些最受欢迎。 第107章 佛山名人 关佳蕙在旁边，早就听明白了林阳的意思，她当然是不可能放过廖明柱的。 “廖经理，我们合作也可以，但是，我们公司的合作方法，一直是以分成的方式进行的，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 “分成？比例是多少？” “百分之三十，我们只负责提供资源，其他的事不过问？” “这么多？我当不了家，这件事我向上面汇报后再说吧！” 廖明柱解决是否能处理好这件事，就不是林阳所关心的了。 离开了太平洋影音公司林阳、关佳蕙，在烈日炎炎的广州街头，被晒得是汗流浃背、口干舌燥。 作为一座夏季超长的城市，广州的湿热气候，总是让人容易上火。 所以，广州街头时不时就有一间凉茶铺，凉茶的功效非常明显，但是那苦涩的味道，依旧是让人皱起眉头。 只有喝习惯了，才会将凉茶一饮而尽，体会到其中去火、除湿、降燥的妙处。 “这天气快热死人了，咱们得找个地方喝点水，或者是买点冰棍吃？” 林阳擦了擦脸上的汗。 “你看，前面不远处，就有一间凉茶铺，要不就去那里和凉茶吧？” 关佳蕙指着前方说。 “凉茶很苦，还不如吃冰棍？” “我觉得还可以啊！港岛那边的王老吉凉茶，喝起来不是太苦，就是不知道这里的路程怎么样？” 关佳蕙一句无心之言，让林阳想起了后来的王老吉红罐饮料。 “港岛那边也有王老吉凉茶？” 林阳立刻就想问明白。 “是啊？怎么了，据说，这凉茶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 这段历史，一般人不太清楚，50年代初，王老吉凉茶铺分成了两支。 一支留在了国内，在九十年代造出了红罐饮料，另一支由王氏家族的后人，带这秘方到了港岛。 王老吉在国内品牌，1980年由广州中药九厂掌握，港岛的王老吉没有发展壮大，生意最红火的时候，也就只有六间分店。 这些情况林阳不知道，他萌生了拿下王老吉凉茶国内外品牌的所有权。 “关小姐，你回到港岛以后，去看看能不能，把那边王老吉凉茶的秘方、品牌权买下来？” “买下来？买下来做什么？难道说我们也要开凉茶铺？” “开不开凉茶铺再说，我觉得将来可以开工厂！” 说起凉茶，林阳突然间有想起了，在八十年代的时候，从广东冒出来的另外一个饮料品牌，这就是健力宝。 健力宝的故乡在佛山，林阳想去看看，有没有机会提前捞点儿好处。 “明天咱们去佛山，看看那里是否适合投资开工厂？” “好，我也想到处看看，相互比较一下，那里是最合适的地方。” 关佳蕙也非常赞同林阳的意见。 “佛山我在港岛就听说过它的大名了，现在终于可以亲自去看一看了？” 林阳觉得有些奇怪，关佳蕙为什么会这样说。 “你是从什么地方听说佛山的大名的？” “电影里啊！佛山黄飞鸿，不就是说的这个地方吗？” “啊？是这样的呀！你说的确实是有道理，关小姐，你喜欢演电影吗？” 前些年，关佳蕙来京城时，林阳还没有看出什么，这一次就不一样了，他看着关佳蕙与一个大明星非常像。 这个明星就是关之林，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 “我也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如果有更好的赚钱渠道，谁也不愿意去做演员，港岛的演员特别不容易，我父母就是演员，我知道里面的一些内幕。” “关小姐，你说起黄飞鸿，我也手痒痒了，如果有时间一定要写几部，关于他的电影剧本，我觉得你是十三姨的最佳人选？” “林阳，我非常感谢你对我家的帮助，此次来大陆，我也是抱着同样的希望，我想要你的支持，我不想看着公司破产？” 关佳蕙觉得公司还有机会，港岛无线电视台、美国的电影公司，都还有一大笔钱可以收回来。 “关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介意，我只是随口说而已，公司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只不过是我们需要调整发展方向。” “林阳，这一路上看过来，我也觉得你的想法是对的，只有开工厂才能赚大钱，港岛那边的富豪都是有实业的。” 在聊天过程中，林阳从关佳蕙口中得知，影视剧中十三姨的原型莫桂兰，目前还在港岛生活，她已经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了。 1980年，佛山的最高建筑叫华侨大厦，是一座专门接待归国华侨的高级酒店。 林阳、张冰倩、关佳蕙来佛山，终于见到了他们想看到的东西，就是港岛商人在这里开设的工厂。 他们在顺德容桂镇了解到，港商的大进制衣厂在1978年8月就开张了，是最早的三来一补企业。 大进制衣厂的老板杨昭通，见到张冰倩是格外激动，他对这位电影明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昭通投资了400万港元，容桂镇给他腾出旧厂房，并且还聘请了工人，一起合办了这个300人规模的制衣厂。 产品由杨昭通负责销售，进口国外的先进制衣设备，容奇镇以加工费偿还设备款，双方的合作期是6年。 考察时，介绍容桂镇陪同的人员，林阳听到了一个人的名字，他就是后来的容声冰箱的创始人潘咛。 林阳问清楚了潘咛的职务，他现在是容桂镇工交办公室的副主任。 现在是1980年，容声冰箱还没有影儿，当然也就没有生产冰箱的珠江冰箱厂。 所以，眼前的潘咛就不是厂长了，林阳不知道，他现在是否有办工厂的想法。 此次来佛山，林阳最想了解的就是健力宝的情况。 当然了，健力宝不再顺德而是在三水县。 林阳去三水之前，没有向张冰倩、关佳蕙说他的真正想法，而是找了个借口，说去看一个朋友。 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林阳知道，目前健力宝肯定还没有出来，只能够去看看它的创始人李金纬。 可是，林阳与李金纬素不相识，冒然去见人家，总的有个合适的理由吧！他担心张冰倩、关佳蕙起疑心。 在三水，林阳打听到了李金纬这个人，他现在是三水县酒厂的厂长。 知道了这个情况，林阳就有了办法，他以买酒的名义走进了三水县酒厂。 30多岁的李金纬，已经干了好几年厂长，他依旧在为卖酒的问题想办法，林阳的到来让他非常高兴。 第108章 吃螃蟹 林阳没有问李金纬健力宝的事，因为看眼前的样子，估计他也不知道，否则就不会一个劲地推销他的酒。 大量买酒是不可能的，林阳也拿不走，这个年代，还没有物流这个说法。 “李厂长，我先带几瓶回去，如果京城的市场还可以，我就给你打电话，希望咱们的合作早日成功。” 李金纬怎么可能知道，这只不过是林阳的借口，他真正的目的是来探听健力宝的消息。 林阳拿着的是米酒，他知道这件事基本上也就到此为止了。 “林阳，我要是去京城，一定去找你。” 临别之际，林阳留下了自己家里面的地址。 结束了佛山的行程，下一站就是深圳，也是林阳、张冰倩、关佳蕙他们最终的考察地方。 1980年的深圳，根本就没有一点点大都市的影子，与国内的县城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如果不是亲自来深圳，林阳都不敢相信，1980年，这里连个像样酒店、宾馆也没有，住宿的地方就是新园招待所。 新园招待所建于五十年代，已有20多年的历史，这是深圳最好的住宿地方。 第二天，林阳、张冰倩、关佳蕙就出现在了蛇口。 “林阳，你看，对面就是港岛，这里距离那边不远了？” 关佳蕙言语中有些兴奋。 “是啊！仅仅是一海之隔，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你说，这里有什么？” 林阳问了关佳蕙一句。 “这里什么也没有，你看看，仅仅是几家建好，还有正在建设的过程？” “你看的是表面现象，你再仔细想一想？” 林阳说罢笑了笑。 “欲知故乡事，就问故乡人，咱们可以去问一问他们？” 林阳指了指那些正在生产的工厂。 郑可鸣1978年跨过罗湖桥，在文锦渡的铁皮房里，建起了一家对外出口手袋厂，成为在这里投资的第一个港商。 他做的是手袋厂，也就是各种各样的手提包，工厂的面积从最初的200平方米，扩大到如今的2000平方米。 在郑可鸣的工厂里，林阳、张冰倩、关佳蕙了解到，他们实行的是计件工资、多劳多得。 同时，还弄清楚了土地、税收等方面的问题。 前三年是不用纳税的，地租也特别便宜，一平方一块钱，这是一个月的价格。 此时此刻，深圳的土地还没有开始进行拍卖，所有的用地都是以租赁方式拿下的。 “郑老板，你住在什么地方？难道说就是自己的工厂里？” 林阳的问题，郑可鸣立刻就回答了。 “目前还没有办法，暂时凑乎这了，不过，后年就好了，我已经在这里买好了房子，就是东湖丽苑，他们说82年入住。” “我在港岛也看过报纸上，他们刊登的卖房广告，是由港岛妙丽集团发布的，一千块钱一个平方，面积从50多到90多都有。” 张冰倩的话马上得到了郑可鸣的响应。 “第一批108套房源，没有几天就一抢而空，价格比港岛那边要便宜一半，所以，我就毫不犹豫地买了一套。” 郑可鸣说的是实话，1980年，深圳这里的工资还不到100块，因此，购房者大多是港岛人。 走出手袋厂之后，林阳想不到关世说话了。 “看起来咱们也要在这里买房了，否则，将来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有。” 关世华是个小孩子，他可受不了蚊虫叮咬的罪。 “房子的事好说，咱们在这里建什么工厂，这才是最主要的问题？” 关佳蕙没有做过工厂的管理，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选择。 “林阳，你觉得咱们开什么工厂合适？” “衣食住行，我认为应该从这几个方面入手，既然衣服排在第一位，那咱们就从衣服开始。” “你们来国内也好几次了，你们发现没有，人们身上的衣服与港岛有什么不一样？” “林阳，我来的次数最多，看见大家都基本上是黑、灰、蓝，并且，款式上也没有什么特色？” “关太太，你和关小姐是女人，我觉得你们在这方面应该最有发言权，从男人的角度来说火，我认为西服、牛仔服比较合适？” “林阳，你说一说你的理由，这些服装在港岛开始最普通的样式？” “你们不生活在这里不知道，就算是京城，这些年照相馆拍摄结婚照的时候，已经选择的是西服、婚纱了。” “可是，刚才你也了解清楚了，所有的产品都是出口的？” “出口是暂时性的规定，我相信，明年或许就可以开口子，一部分产品向国内销售，十几亿人口的大市场，你想一想是多么诱人？” 具体的时间林阳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件事很快就会发生，否则，满大街的喇叭裤是从那里来的。 “关太太，你们回去以后，要做好这几件事？” “林阳，你说吧？” “首先，就是确定服装厂的设备、管理人员，这一切最迟今年底要办好。” “那第二件是什么事？” “我刚才从郑老板买房一事上受到了启发，咱们也可以考虑、考虑这个问题，所以，你们也要找几个这方面的专业人士？” “林阳，这摊子铺的可是不小，我和我女儿东西照顾不过来？” “关太太，你们不用担心，项目既然放在了朱林，我也会经常过来的，咱们有什么问题一起商量解决。” “林阳，你这样决定我就放心了，可是，这钱的事怎么办？” “关太太，我已经考虑过了，欠款的事，先从无线电视台、美国电影公司那里处理，如果时间上来不及，我给长城公司的廖总写封信，你们送剧本的时候，一并交给他。” “另外，我还准备了一首新歌，你们也可以试一试找合适的人发行唱片？” “林阳，你说的真好，想不到你安排的人才仔细，咱们投资多少钱，你有没有一个大概的数字？” “第一期咱们建两个服装工厂，分别生产西服和牛仔服，投资的数字到时候再说，这主要看能够收回多少资金。” “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从今天开始，我们大家一起努力，争取在10年之内，成为亿万富豪？” 林阳的豪言壮语，把张冰倩、关佳蕙她们两个人吓了一跳。 “林阳，你是不是生病了？” 第109章 元青花 林阳将张冰倩、关佳蕙、关世华送到罗湖口岸，看着他们过关回港岛了。 在深圳人生地不熟，眼下，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旅游的地方，林阳也随即就返回了广州，他并不是要回京城，而是买了一张去南宁的车票。 去南宁的目的谁也不知道，林阳是为了一个元青花。 重生之前，他看过一本网络小说，书中提到广西横县的一个单位，价值不菲的元青花被遗弃在墙角。 林阳对这件事特别感兴趣，还专门在网络上查看了资料。 想不到事情竟然是真的，起因是1980年横县要建新的农业技术推广中心，选址在离县城不远附城镇的一块荒地上。 工人在平整工地的时候，挖出了一个青花瓷罐，这个东西太像骨灰盒了，又是从地底挖出来的。 大家都觉得晦气，就将其扔到了一边。 不久后，农业技术推广中心的大楼盖好了，有人就随手将元青花放在了院子里的墙角。 直到1989年，当地文物管理所下乡宣讲文物保护知识，有人想起了这件东西，最终确定后是元青花尉迟恭单鞭救主图罐。 所以，林阳此次去广西的目的地是横县，他想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捡到这件元青花的罐子。 因为在网络上的资料里，并没有记载具体的出土日期。 林阳走出南宁火车站广场的时候，看着夜空一闪一闪的星星，知道今天是去不了横县了。 他找了个小旅馆，将就着凑乎了一晚上，次日上午，在去汽车站的路上，还顺便买了个手电筒。 横县虽然是个小县城，但气候与广东那边差不多，热的人是汗流浃背。 林阳所住的地方是招待所，又闷又热又无聊，就决定去大街上到处转一转、看一看。 农业技术推广中心在什么地方，林阳是不知道的，他向路边的人打听了一下，很快就有人给他指明了方向。 附城镇其实就是县城的四周，林阳按照路线，溜溜达达的就来到了地方。 他看见一幢小楼刚刚建好，院墙还没有，旁边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几个人正在这里干活。 “大哥，你们这是建什么楼？” 林阳想确认一下对不对。 “这是建农业技术推广中心，你是干什么的？” “我亲戚家在县城，我是来走亲戚的，第一次来这里，就出来遛一遛。” “我听说你们这里的茉莉花茶很有名，这农业技术推广中心是不是管发展茶叶的？” 林阳故意跟他们拉家常，想看看能不能问出元青花的下落。 “你还真的说对了，建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茉莉花茶的发展，县里面好像要从外面引进新品种，因此，技术就是最重要的。” “这建楼必须要把地基打好，否则，用不了几年就要出问题的。” 林阳的话题在朝地下引导。 “地基没有问题，这里原来是一片荒地，挖地基的时候，想不到挖出了坟墓，不过，里面基本上都是空的。” 这个人刚刚说罢，另外一个人就搭话了。 “完全说是空的也不对，我们挖出了一个大瓷器罐子，最初还以为是什么宝贝，谁知道看了以后，竟然是装骨灰的东西，真是晦气！” “装骨灰的？这大瓷罐子装骨灰，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东西在什么地方，你们能不能让我看看？” “你要是想看就去那里，就在那边的地上放着？” 林阳顺着这个人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 “你看见那颗大树了吗？就在那颗大树的背后！” “噢，那我过去看看。” 林阳目测大树距离自己所站立的位置，也就是20多米。 走到大树底下，林阳果然看见一个脏兮兮的罐子放在草丛里。 拿起罐子仔细地看了看，发现罐子大约高30厘米，口径22厘米。 林阳伸手将上面的泥土擦了擦，看清楚罐身从口至底的图案，依次为缠枝花卉、缠枝牡丹、主题纹饰、变体莲瓣纹。 罐体上是用青料绘制的历史故事，故事内容是元杂剧《尉迟恭单鞭夺槊》中的情节。 林阳知道这段故事，李世民与部下段志玄出游，想不到与单雄信相遇，大战之后，李世民落荒而逃。 李世民边跑边呼喊救命的声音，被正在附近洗马的尉迟恭听见了。 因此，流传下来了尉迟恭匹马单鞭救主的故事。 看见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瞬间，无数个方法在林阳的脑海里出现，第一个念头就是天黑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来拿走。 这个办法虽然有些龌龊，但确是最稳妥、保险的，林阳明白，看眼前的样子，似乎也可以正大光明地要走。 明着要这个东西，除了合适的理由，剩下的事估计还需要破费一点点，买几盒烟给工地上的人。 林阳也想这样做，可是，他担心万一出了纰漏，那可就会蛋打鸡飞了。 左思右想之下，林阳还是觉得夜里来悄悄地拿走最好。 “东西看过了？” 可就林阳走了过来，有人跟他大声打招呼。 “看过了，可里面没有骨灰啊？” “骨灰已经被处理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大家就是觉得特别晦气，所以才没有人要放在那里。” “我要回去了，你们几点回家？” 林阳想弄明白他们的工作时间。 “我们还要干一会儿，等到天黑了就回家，这里的活儿不是太多了，就是晚上没有灯，要不然天黑以后凉快正好。” 八十年代初，许多地方电不够用，经常会出现停电的现象。 林阳知道，不要说是横县这样的小县城，就算是京城的郊区，也会隔三差五的停电，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在招待所里，林阳辗转反侧，他惦记着罐子，就看着手表的指针，盼望天赶紧黑下来。 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大旅行包、手电筒，对了，还有横县的茉莉花茶，这是为了掩人耳目用的。 在忽明忽暗的月光下，林阳的身影出现在大树下。 他蹲下身子观察了一下，发现没有人之后，就毫不犹豫地将罐子放进了旅行包里。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没有人知道在这一天晚上，林阳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了一个罐子。 第110章 火车上的老乡 元青花到手之后，林阳第二天上午就离开了横县，没有人留意，他曾经在这里停留的这一天时间。 再次来到南宁，林阳的心里面多多少少方才放松了一些。 买好火车票，吃了点东西，林阳就在候车室等待火车，一个小时以后，他终于听到了检票的声音。 林阳此次买的是软卧，之所以买软卧就是觉得人少，毕竟，那件元青花是将宝贝，他怕有什么磕磕碰碰。 硬卧车票的价格相对来说比较实惠，但是，林阳认为最大的问题，就是上中下三层人特别多。 软卧车票一般分为普通和高级两种，普通的是四人包间，高级的二人包间。 购买高级软卧的车票，需要有一定的级别，林阳仅仅是个大学生，当然不符合这样的规定。 退而求其次，林阳买的是四人包间车票，上车之后，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刚刚把旅行包放好，门口就来了三个人。 “郭导，咱们的卧铺找到了，就在这里！” 女人长得非常漂亮，指着里面的位置说。 “晓依啊！你把东西放好，让朱老师赶紧坐下休息、休息，这大热天的，出门实在是受罪。”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朱老师，你请进？” 漂亮女人移开了门口对方。 “咱们就不要客气了，谁先进都一样，这天气热死了！” 林阳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非常耳熟。 “郭导，你看？” “晓依，既然朱老师这样说了，你就先进去吧！” 漂亮女人带着蛤蟆镜，朝林阳笑了笑，就把行李放下了。 等到第二个女人进来的时候，开价林阳坐在这里立刻就笑了起来。 “林阳，咱们在火车上还能遇上，你说，这是不是一种缘分？” “朱老师，你说的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朱逢波的出现，确实是出乎了林阳的预料，他们数日前还在广州见过面。 “林阳，你怎么来南宁了，你不是去了深圳吗？” “深圳的事办完了，我突然想起来，在这里有个同学，就过来去他们家看了看。” 林阳的谎话是张口就来。 “朱老师，你来南宁是……” “我来这里是去广西电影制片厂的，他们拍摄一部电影，让我来演唱其中的插曲，这不，昨天才弄好。” 朱逢波是红人，许多电影里的主题歌、插曲，都请她来演唱，这一点林阳明白，名人的吸引力可不是传说。 “噢，你看看，只顾着跟你说话了，把导演给晾在过道上了，郭导，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朱逢波话音刚落，林阳就看见门口出现了个中年男人。 “郭导，这就是我昨天跟你说起的林阳，想不到今天在火车上遇到了，你们认识一下？” “林阳，这是广西电影制片厂的导演郭保昌。” 林阳看着郭保昌摘下了墨镜，向自己伸出了右手。 “久闻大名啊！只是一直无缘相见，今天巧了，在火车上遇见了，我也是京城人，说起来咱们也算是老乡？” “郭导，你过奖了，我就是个普通人，可不敢当什么大名，你说咱们是老乡，这一点我赞同，老乡见老乡，咱们就高兴点儿好吧？” 林阳心里面感叹，这《大宅门》的主儿，现在的知名度还一般般。 “既然大家都认识，那咱们就不要站在说话了，郭导、朱老师，赶紧进来坐下吧！” 漂亮女人也摘下了自己的蛤蟆镜。 “林阳，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她是京城歌舞团的，叫陈晓依，我刚刚拍了一部电影，她出演了里面的一个角色。” “你好，我是第一次拍摄电影，以后请你多多关照？” 陈晓依将自己白嫩嫩的小手，递到了林阳的面前。 “我不是导演，就是想帮忙也没有办法啊？” 林阳握了一下手说。 “朱老师都说了，你可不是一般人，好几部电影都是你写出来的，对了，我也看过你在《瞧这一家子》的表演。” “林阳，我可没有什么恶意，也是实话实说，你就不要谦虚了？” 朱逢波发现林阳看她，就笑着开口解释起来了。 “朱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怕答应了她，到时候没有兑现怎么办？” “哎呀，我听谢进说，北影厂邀请他拍摄电影，就是由你的小说改编的？” “噢，我想起来了，朱老师，你说的是《牧马人》吧？” “当然了，就是这部戏！” 林阳再次打量陈晓依时，心里面就乐了，看起来，宋蕉英这个角色是非她莫属了。 在原来的历史上，林阳不知道陈晓依是如何被谢进选中的，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他知道这件事需要自己去说了。 陈晓依在80年代的女明星中，并不算特别出名。 可她是长得真漂亮，有着性感、姣好的身材和高雅大方的气质，也许是与跳舞有关系，她身上总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韵味。 陈晓依电影《牧马人》中，扮演的老华侨刘琼的女秘书宋蕉英。 同朴实无华的李秀芝相比，电影里的宋蕉英时尚、成熟、优雅，这一点陈晓依与丛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阳，你的剧本都非常好，我自己也写过一个，可惜，还没有完稿就被人给一把火烧了。” 郭保昌这是有感而发。 “郭导，你写的是什么戏？” 陈晓依现在对剧本是最感兴趣。 “第一个烧剧本的是我的养母，那一年我16岁，手稿被养母发现后烧毁，我明白她的意思，这是说家丑不可外扬。” “郭导，听你的话音，还有第二个烧你剧本的人？” 林阳想知道这件事的原委。 “唉，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老婆正在和我生气，半个月前，她把我再次写出来的手稿扔进了火里。” 郭保昌没有说出来的实情，是他们两口子正在离婚。 林阳不清楚烧剧本的事，但是，他知道《大宅门》播出以后到底有多火。 “郭导，剧本烧了就再写，反正所有的东西都在你的脑海里，只不过是需要费一些时间罢了？” 林阳的话马上就引来了陈晓依的支持。 “就是，郭导，你就再动笔写一次吧！” “你们说了这么多，剧本的名字是什么？” 朱逢波的问题很直接。 “《乐家同仁堂》，你们觉得怎么样？” 第111章 月光宝盒 剧本的名字不是电视剧的名字，林阳知道这些情况，但是，他现在不能说出来，就笑着表示不错。 林阳、陈晓依在广州下车了，朱逢波、郭保昌则是要去往上海，他们就这样分开了。 两个人在广州下车，是打算从这里买票回京城。 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出火车站的林阳、陈晓依，突然听到人群中有人喊陈晓依的名字。 “晓依，我在这儿？” 顺着声音的方向，林阳发现有个男人正在朝他们挥手。 “卢军，你怎么来了？” “郭保昌告诉我你车次的，晓依，你们怎么在一起？” 卢军看见旁边站着的林阳，疑惑地问了起来。 “这是林阳，你认识？” “我知道。” 卢军回答让林阳大感意外。 “你认识我？” “当然了，我是北影厂的演员，我在厂里面见过你，也见过朱玲，只不过你不认识我罢了？” “哎呀，不好意思啊！那咱们现在认识一下吧？” 卢军来广州接陈晓依的，他刚刚在杭州拍摄完电影《幽灵》，就从那边赶过来了。 陈晓依与卢军认识是在1978年，当时筹拍影片《漓江恋》，卢君被确定演男一号，女一号暂时没有合适人选，委托他去寻找。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认识了，电影《漓江恋》虽然半路停机，但是，二人却开始了交往。 1980年，在卢军的推荐下，陈晓依走进了《神女峰的迷雾》剧组，饰演女青年靓猫。 别人在搞对象，林阳不想当电灯泡，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拉着行李走路的林阳，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他扭头一看，发现是《当代》杂志的主编秦照阳。 “秦老师，是你啊！想不到在这里咱们能遇上？” “林阳，你也是刚来？” “秦老师，我这是准备回京城。” “老李，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文艺界的奇才林阳，连环画《哪吒闹海》、《天书奇谭》，电影剧本《瞧这一家子》、《保密局的枪声》，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林阳，还创作了好几首歌曲，《再见了，大别山》、《小草》，对了，你一直赞不绝口的小说《牧马人》，也是他写的？” 秦照阳把林阳狠狠地夸奖了一番。 “林阳，想不到你这样年轻，咱们认识一下，我叫李时飞，广东人民出版社文艺编辑室主任。” “李主任，你好！” “林阳，我们去年创办了一本文学杂志，名字叫《花城》，此次请秦老师来广州，就是想给我们指导、指导。” “林阳，大家既然在这里相遇了，那你也暂时不要会京城了，反正还不到开学的时间，咱们一起去怎么样？” “秦老师，那多不好意思啊！” “林阳，我现在就代表杂志社邀请你，希望你不要推迟？” 李时飞非常会说话。 “恭敬不如从命，那就给你们添麻烦了！” 林阳只好答应下来。 广州大沙头四马路10号，是广东人民出版社的办公地址，新创建的《花城》杂志也在这里办公。 秦照阳提出让林阳留下，是出于牵线搭桥的本意，李时飞邀请林阳，是想给杂志社拉过来一位后起之秀。 新成立的杂志都面临着一个问题，那就是稿源从什么地方来，《花城》当然也不例外，每一期都想方设法到处去约稿。 “秦老师、林阳，你们看，这就是我们出版的《花城》样刊，恳请你们多多提出宝贵意见？” 李时飞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把杂志分别递给了秦照阳、林阳。 翻开第一页，林阳先看了看目录，他发现，设置了小说、电影文学、散文、怀念与思考、诗歌、海外风信、外国文学、花城论坛、访问记、美术等栏目。 “《花城》的栏目多，但主要的常规栏目还是小说、散文、诗歌。” 李时飞在旁边解释。 “林阳，你能不能给我们写点东西？” 面对着李时飞的问题，林阳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可以啊！我就担心你们觉得不好？” “怎么可能呐？” “这样吧！我早就酝酿了一部小说，今天就加个班赶出来，你们看看合适不合适？” 林阳打算超前一次，他准备将九十年代中期，港岛的电影《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用小说的方式写出来。 《月光宝盒》借助《西游记》的原着背景，讲述了一个现代爱情故事，表达了年轻人的价值观。 虽然上映后口碑不好，票房也不尽如人意，但这部电影中的经典台词，却在后来的时光中流传非常广泛。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 等我失去的时候 我才后悔莫及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 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 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个期限 我希望是……一万年 这段话所有人基本上都已经背熟了，林阳同样也记得是一清二楚，除此之外，还有紫霞仙子对至尊宝期许的台词。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我猜中了开头，可我猜不着这结局。 林阳是重生人士，他也想通过这种方式试一试，看看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其他的重生人。 《月光宝盒》所讲述的故事，要比言情小说残酷很多，也现实很多。 这也是很人小时候看不懂的地方。 当他们长大之后，重新再看一遍之后，才发现自己就是至尊宝、紫霞仙子，就是春十娘、猥琐不堪的二当家。 熬夜赶出来的小说，林阳递给了李时飞，他不知道，在1980年的时候，这部作品是否会有人看懂其中的内涵。 广州的天气依旧是酷热难挡，林阳又想起了王老吉凉茶的事。 “秘方究竟在什么地方？” 好奇心一上来，林阳就忍不住了，他想弄清楚这件事，要是合适的话，把秘方买下来是最好不过。 林阳惦记王老吉凉茶秘方时，他不知道，广州中药九厂眼下的小日子，可谓是红红火火、日进斗金。 这个药厂的保济丸销路非常好，比1979年增长了36.33%，全厂的利润目前已经达到了12万，预计年底会不低于20万。 第112章 一得一失 小说是否能够通过审核，林阳不太在意，他溜达着出了门，在大街上东看看、西逛逛，开始转悠起来了。 一路走一路看，不知不觉中，林阳来到了广东工艺品进出口公司的门口。 本以走过去的理由，转身有返回来了，这是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 九十年代中期之前，工艺品进出口公司的主要业务里，就是有一项是向国外销售，符合出国规定的文物。 大门口旁边就是他们的门市部，林阳想也没有想就走了进去。 店里的面积虽然不是太大，但是，却分为了两个区域，林阳看到外宾接待处几个字时，本来不想过去的。 可是，突然间，他柜台上的一个瓷器，吸引了他的目光。 “我想看看那个瓷瓶？” “我们这里是接待外宾的地方？” 工作人员一句话，就把林阳给顶回来了。 “外国人能给你们的钱，我也可以给，你看看？” 林阳一伸手，从包里拿出了美金。 “哎呦，原来你有这个呀！要是这样的话，就没有问题了，我们是认钱不认人，你等一下，我给你拿瓶子？” 看着此人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林阳并没有说什么，他明白，这是人家的工作职责。 “这个瓶子多少钱？” 林阳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一件元青花，与自己从横县捡到的那件差不多。 “70美金？” “这东西叫什么名字？” 林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玉壶春瓶，我们县区的收购点刚刚送过来的，你看，这东西高低、大小，我觉得你买回去插花最合适不过了？” 林阳一听对方这样说，心里面就笑了，自己今天的延期不错，遇到了一件宝贝。 “那你就给我包好吧！这是一百美金，给你？” “你要不再买点其他的东西，我们这里是不找零钱的？” “有书画？我想再看看书画？” “有、有、有，不在这里，在那边？” 工作人员手一指对面的柜台。 林阳看了好几幅画，都觉得一般般，就在他准备放弃购买书画的想法时，突然间，看见有幅画上画着个老头。 “这是什么人？什么怎么连个名字、印章、题跋也没有？” “我听收画的人说，这个人叫王泽邦，乳名阿吉，是清末人，再具体一点的信息就是，他发明了王老吉凉茶。” “啊？这是真的吗？” 林阳心里一下子就激动了。 “这个嘛？我也不敢确定，你自己要是喜欢，可以买回去，不过，我先说明，这幅画不值30美金？” “你们这里的消息多，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这王老吉凉茶秘方，如今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嘿嘿，你还真是问对人了，我还真的知道这方面的事，这秘方现在是……” 十来分钟之后，林阳从门市部里出来了。 此时，他手里面不仅仅是多了几件东西，最主要的是，他问清楚了王老吉凉茶秘方的下落。 “中药九厂、中药九厂，谁能想到，凉茶秘方竟然在中药厂里。” 沿广花公路向北行了17公里，林阳站在横跨流溪河的江村桥上。 从这里往东北方向望去，他看到了红白色石头砌成的长围墙，墙里面一座高耸入云的伞形水塔，挺立于万绿丛中，分外引人注目。 建国后的五十年代，王老吉药厂与其他几家药厂，成立了联合制药厂。 后来经过数次变迁，1979年10月，王老吉凉茶的秘方被转移到了广州中药九厂。 目前的中药九厂，最主要的产品是保济丸，这也是王老吉当年研制出来的，属于非常畅销的一款药品。 林阳在厂长办公室，见到了李之江。 “李厂长，你好，我从花城杂志社过来，听说你们这里有，流传下来的王老吉凉茶秘方，我想创作一部关于关于这件事的小说？” 林阳没有说实话，他找了一个借口。 “噢，是这样啊！实在是不好意思，你所说的凉茶，准确地名称叫我们叫凉茶精，由于亏损的太厉害，正考虑将它停产呐？” 李之江的话让林阳大感意外。 “李厂长，为什么？” “你不知道，我们从1970年开始，就对凉茶秘方进行了现代化研发，这是为了扩大产量才实施的。” “从提取原料，到煮制、浓缩、干燥，再磨成粉末，我们包装成了每3克一小包的产品，但后来发现，这种凉茶粉剂有着明显缺陷。” “什么缺陷？” 林阳不清楚，中间还有这么多的屁事。 “这种凉茶包，溶解性差、味苦、易受潮。” 李之江说出的问题，林阳听着有点不相信，要是这样的话，那后来的王老吉凉茶是怎么一回事？ “小伙子，不是我给你泼凉水啊！你的想法是好的，这里气候炎热，凉茶是许多人需要的东西，可王老吉凉茶如果写小说，我个人认为不合适？” “李厂长，那你觉得写什么好？” “你可以写王老吉研制出来的保济丸，还有我们厂里面的霍胆丸、痰咳净啊！这些产品在市场都是供不应求的。” “李厂长，既然凉茶要停产，是否可以考虑把秘方转让给其他人？” 林阳随口问了一句。 “这个东西暂时先不说值不值钱，我们就算是想卖了，也得有人想买啊？再说了，就算是真的有人想买，卖秘方我也做不了主，这需要请示上面的领导？” “李厂长，我认识一个港岛的朋友，她非常有钱，正在考虑来国内投资，你可以请示上面的领导，如果他们同意，你就跟我联系？” “是吗？这太好了，我肯定会汇报这件事的，你把联系方式留下吧？” 林阳知道这件事不能急，再说了，这凉茶包到易拉罐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现在还不清楚。 想利用重生的优势来投机取巧，但是，林阳也不愿意，花钱买来个不能下蛋的母鸡。 李之江此时不知道，他引以为豪的畅销产品，再过几年，因为成本的问题而遇到麻烦了。 八十年代中期，为了破解困局，李之江方才重新想起了凉茶，是不是有可能在市场上让药厂突围。 这中间，就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也就是林阳面前费解的事，对冲服凉茶进行工艺、剂型改革。 第113章 买房子 林阳是有意想捞好处，李之江是无意中要卖秘方，这件事到底能不能成功，还要看上面领导的意见。 离开药厂，林阳回到了出版社的招待所。 王老吉凉茶是否能拿下来，林阳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他重生回来的好处，就是不用为钱的问题发愁。 在林阳看来，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发财的机会，只不过是时机到了没有。 第二天，林阳接到了李时飞通知，小说《月光宝盒》被退稿了。 这个结果林阳不意外，他对李时飞的歉意，没有往心里面去，不要说是在1980年，就算是九十年代，依旧是许多人看不懂电影里的真正含义。 林阳跟秦照阳打了个招呼，就想买好车票回京城了。 回京的第二天，林阳就开始不消停了。 他骑上自行车，穿大街过小巷，将自己从南方带回来的礼物，去给亲朋好友送上门去。 柳荫街位于地安门后海附近，是一条南北走向的街道，因街道东西两侧垂柳成荫而得名。 街道自中段开始，自北向南分出一条岔道，一座四合院正好夹在岔道中间。 这座绿荫掩映的深宅大院座北朝南，正门朝向东边的柳荫街，侧门面西朝向柳荫街的岔道。 当他骑车驶过柳荫街时，从一个大门口出来了两个人，他们的对话引起了林阳的注意。 “这座院子已经是年久失修、破败不堪，现在要卖出去谈何容易，谁会花几万块钱来买这样一个破院子。” 年纪大一点的男子没有信心。 “管他能不能够卖出去，上面叫咱们怎么搞，咱们照着执行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老天爷去操心吧！” 年轻的一副毫不在意的态度。 林阳从他们的跟前驶过去之后，想起这两个人的刚才所说的话，又回头看了那座四合院一眼。 突然，他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用一只脚支撑在地上，回头再次看了一眼那个四合院。 一个传说在他的脑海中闪过，林阳想起来了，曾经流传从这座四合院里，挖出过不少“大黄鱼、小黄鱼”。 “大黄鱼、小黄鱼”是建国以前，民间老百姓对金条的一种俗称。 当时的金条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十两的规格，另外一种是一两的规格，分别被大家称为“大黄鱼”和“小黄鱼”。 一条“大黄鱼”的重量大约为312.5克，而小黄鱼的重量则是31克左右。 林阳不清楚传说究竟是真是假，他心里面想，如果那个传说是真的…… 想到这里，林阳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他仿佛看见了那些埋藏在地底下的金条。 调转自行车的车头，林阳与刚才那两个说话的男人，恰好差点碰到了一起。 “刚才无意中听你们说要卖房子，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房子?” “你是想买房子？” 林阳的话虽然有些唐突，不过，很明显眼前的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在意。 “是啊？房子在什么地方？” “看见没有，就是那个地方？” 其中一个人指了指不远处。 “现在可以去看看吗？” “当然了，这有什么不行的，走，咱们这就去，我们给你引路。” 三个人很快就回到了四合院的门口。 “这座院子你们想卖多少钱？” 林阳放好自行车，站在门缝处往里面看。 “我们有钥匙，你想进去看也可以，来，你让开一点儿，我给你开门？” “好吧！反正现在也暂时没事，就进去看一看吧！” 在开门的时候，林阳也问清楚了两个人的身份。 他们二人都是落实房屋政策办公室的，年纪大一点的男子姓吴，年轻一些的那个姓杨。 打开大门进去以后，姓吴的男子开始向林阳介绍，这座五进四合院的历史。 这座四合院大约建于1777年，它的第一个主人在历史上大名鼎鼎，就是清朝第一大贪官和珅。 嘉庆四年，和珅获罪之后他的家产也就被皇帝充公了。 和府先是被改赐给庆王永磷，咸丰元年，又被改赐给恭王奕祈，始称恭王府及恭王府花园。 眼前的这座四合院，也同样随之数易其主。 这座四合院南北长91米，南宽26米，北宽19米，分地上地下两层，地上占地2456.2平方米，地下室888平方米。 整个四合院建有大小房屋170间，在平常人眼里也算得上十分豪华宽敞了。 200多年的风吹雨打，使得这座四合院现在已经是一片破败、伤痕累累。 看完这座四合院的角角落落，林阳也问清楚了它的出售价格：块钱。 块钱一座四合院的价格，与几十年以后数千万、数亿相比，真的就像是白捡的一样。 然而，以目前林阳的身价来说，不要说是块钱，就是十万块钱也不是什么难题，他确确实实就可以拿出来。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林阳没有敢说，是他自己想找个地方。 留下了联系电话和地址后，两个男子就与林阳分开了。 坐在这座四合院的大门口，林阳心里面就像是大火烧开的水一样在翻滚。 目前，从财力上来说，花费块钱买四合院，确实是有些招摇过市，林阳担心节外生枝惹来麻烦。 可是，林阳也明白，万一错过这个机会，再遇到就不容易了。 买下四合院就算是挖不出大黄鱼，自己也不会吃亏，自己带来的元青花也能存放在这里。 抬头看了看天，林阳终于决定冒险出手一次。 这个四合院对他来说意义重大，有了这个四合院，许多事情就好办了，茅台酒、和田玉、明清老家具都可以存放。 要干就干大的，这个时代要想成功，知识、能力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有胆大包天的勇气，才能够大获全胜。 四合院就这样悄悄地买下来了，看着破破烂烂的地方，林阳拿出几百块钱，好好地收拾了一下。 看着空荡荡的四合院，林阳也曾经想过，让家里面的人都一起搬过来住，可是，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存放东西与居住相比较，他认为还是前者重要一点。 眼下，已经是八十年代了，大的四合院不好找到，小一点儿的应该不是事儿。 林阳暗自高兴的时候，朱玲家也是喜气洋洋，她们家终于要搬出大杂院了。 第114章 乔迁新居 搬家之前，朱玲带着林阳悄悄地参观了一下新房子。 朱家的新房子在和平门外东街5号楼，是52.3平方米的小两居，有独立的厨房、卫生间和阳台。 “玲姐，你们要是搬到这里来，咱们以后见面就不容易了？” “距离产生美，咱们天天见面，你不觉得都没有新鲜感了吗？” “玲姐，你这是听谁说的混账话，什么距离产生美，距离远了还能看清楚吗？人都看不见，还有什么美？” “林阳，我刚才是逗你的，你看看你，还急眼了？哈哈哈哈……” 朱玲开心的笑了起来。 “我爸妈说了，我家虽然要从大杂院搬出来，可是，原来的房子不会交回去的？” “不交房子能行？” 林阳有些疑惑，他知道这个年代的房子，基本上都是单位的福利分房。 “你想什么呐，我姐朱慧他们三口子搬回来住。” 这套新楼房是朱玉坤单位分给他的，大杂院里的房子是张玉华单位的，朱玲说明白了两套房子的所有者。 林阳、朱玲正在观看的新房子，是京城七十年代末开始建设的，被大家称为“前三门”住宅工程。 从崇文门十字路口西南角，一直到长椿街西边、两便门大街南侧，全长5公里的街道上，共有37栋住宅楼，建筑面积50多万平方米。 房子的结构，如果放在几十年以后，确实是会被林阳看不上眼，可是，在八十年代初，这样的房子就不一般了。 此时，能住进前三门的人，不是单位里的官员，也是单位的业务骨干，不是人人都能分到这里的新房子。 特别是对于居住在大杂院里的人来说，独立卫生间就是一个令人羡慕的标准。 “玲姐，你们马上就要搬新家了，我要送你一份大大的贺礼？” “林阳，你打算送我什么？” 朱玲心里面甜丝丝的，其实，她并不在意林阳送多贵重的东西，而是她喜欢林阳的这份心意。 “我准备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给你置办好了，比如说：电视机、洗衣机、冰箱、新家具，还有锅碗瓢盆等。” “林阳，你这不是在送我礼物，而是另有所图吧？” 朱玲的脸噌地一下就红了。 “玲姐，你猜出来了，我就是想按照咱们结婚的标准来准备，你觉得怎么样？” “林阳，你傻呀！这样大张旗鼓的搞，你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之间真正的关系？” “玲姐，怕什么？我明年也就要大学毕业了？” “林阳，你现在不是还没有毕业嘛！再说了，我也要去京城电影学院进修去了？” “玲姐，你什么时候去？在那里学习多长时间？” “这是个短期班，按照规定大约是4、5各月的时间。” “玲姐，有时间我去那里看你，这件事你不会反对吧？” “你来是可以来，但是，千万不要做什么特别的举动，要是万一被人看出来，那就麻烦了？” “玲姐，我知道，你放心，现在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你看是不是可以亲热一下，我想死你了？” 林阳说罢就一把抱住了朱玲。 “你不老实，我就知道今天带你来，你会对我动手动脚的，哎呀，你轻点儿啊！……” 两个人在新房子里，缠绵了半个多小时，差一点就要擦枪走火了，好在最后的关头朱玲刹车了。 “林阳，咱们将来要是也能有这样的小家，我就心满意足了？” 朱玲靠在林阳的身上喃喃自语。 “玲姐，你的要求太低了，咱们要住大房子，并且还是别墅风格的，这样的小房子，孩子生多了怎么办？” “林阳，你是喜欢女孩还是男孩？” “玲姐，都一样，反正他们都要叫咱们爸妈？” …… 林阳、朱玲二人就这样静静地聊天。 离开了新房子以后，林阳、朱玲打算到商场里，去看一看生活用品，他们这是想提前做好准备工作。 在西单商场里，林阳与东方歌舞团的王琨不期而遇。 “王老师，你也来卖东西？” “林阳，我来买点儿生活用品，这是《瞧这一家子》里的张岚吧？你们认识？” “王老师，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家院子里的邻居朱玲，现在是北影厂的演员。” “玲姐，这是东方歌舞团的王琨团长。” 朱玲跟王琨相互之间打了个招呼。 “林阳，我还准备过几天去找你？” “王老师，什么事？” “《京城晚报》准备在中秋节举办音乐会，他们派人来找我们歌舞团联系，我觉得这件事不错，就答应了他们。” “事情虽然这样定下来了，可是，有个问题我一直发愁，那就是音乐会含的歌曲，让大家演唱什么好呐？” 王琨说完就看着林阳。 “王老师，这件事我也不知道……” 林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这不是想找你商量一下吗？你不要担心，我就是想听一听你的意见？你也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了？” “王老师，这歌曲是因人而异的，你得先确定下来，哪些人去参加音乐会，这样才能够考虑歌曲的问题？” “林阳，你要不给她们写几首新歌？” 林阳没有想到王琨会这样说。 “王老师，我不敢保证百分百能成，你还是要做好两手准备，万一我这里的不行，也不至于给你带来麻烦？” “林阳，我相信你！” 王琨笑着走了。 1980年2月，停刊13年半之后的《京城晚报》复刊了。 复刊之后，为了迅速提高报纸的影响力，他们决定搞一次大型活动。 在思考具体做什么活动时，他们从央广电台和《歌曲》编辑部，联合举办的歌曲评选活动中受到了启发。 可是，报社里没有演唱的歌手，所以，他们就找到了东方歌舞团，提出来两家合作搞一次音乐会。 对于这场音乐会，林阳是记忆犹新。 他知道在这场音乐会上，朱明英、苏晓明、郑绪兰、远真、吴国淞、王婧、李莫和任燕8个人，拉开了八十年代流行歌曲的序幕。 “林阳，你刚才答应了人家，你准备写什么歌曲？” “玲姐，我现在还不知道，考虑几天再说吧！” 音乐会演唱什么样的歌曲比较合适，林阳确实是心里面没有底，他并不是在敷衍朱玲。 第115章 新歌新人 朱玲、林阳正在说话的时候，想不到又遇见了熟人。 “小朱，这么巧，你也来买东西啊？” 林阳发现与朱玲打招呼的是个中年男人。 “陈老师，我是来随便看看的，你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我老婆和女儿在那边，我是看见你在这里，就走过来了，小朱，你的对象不错，小伙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陈老师，你搞错了，这是我弟弟，他叫林阳。” “小朱，你姓朱，他姓林，怎么成了你弟弟？” “陈老师，我们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他还没有从大学里毕业呐？” “噢，原来是这样，你弟弟在那所大学？” “陈老师，是京城大学。” “是吗？噢，是名牌大学啊！” 林阳发现这个中年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了。 “林阳，这是北影厂的美术设计师陈得新老师。” “你是不是在《瞧这一家子》里，出演了大阮这个角色？” “陈老师，你说得对，那确实是我，演的不好，让你见笑了？” “哎，你不是专业演员，已经非常不错了，我说刚才怎么看着你有些面熟，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陈得新立刻就眉开眼笑。 “说起这部电影，我就记起来了一件事，我听说电影剧本也是你写的，是不是？” “陈老师，有什么不足之处，请你多多的批评指正？” 林阳的态度非常诚恳。 关于他创作剧本这件事，在北影厂里还曾经被热议过好长时间。 一个年轻人不仅仅把剧本写好了，还在电影里客串了个小角色，有人说这样的人才，北影厂应该把他留下来。 可是，他们不知道，林阳出演大阮这个角色，那是在朱玲的强硬要求下，要是按照他自己的意思，是根本就不会露面的。 “爸，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和我妈找了你好半天？” 林阳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见有个女孩子走了过来。 “方圆，我在这里遇见了单位的同事，所以，就说了一会儿话，你妈呐？” “我妈在后边。” 林阳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年龄与自己差不多，似乎在哪里曾经见过她。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单位的朱玲，你应该叫姐姐，这是他的弟弟林阳，你们认识、认识？” “朱玲、林阳，这是我女儿陈方圆，刚刚大学毕业在国家乐团做二胡演奏员，他目前还自学英语和声乐。” “朱玲姐，你好！林阳，你好！” 陈方圆笑着说。 “我们看过你们演的电影《瞧这一家子》，朱玲姐你演的真好，如果不是北影厂的子弟，我根本不敢相信你是第一次演戏。” “我的傻姑娘，朱玲演的确实是好，林阳也不错啊！你不是一直好奇，电影的编剧是什么样子吗？” “爸，你的意思是活，林阳就是编剧？” “你说呐？” 陈方圆马上就看打量起了林阳。 “我听说，你还会写歌？” “你听谁说的？” “我在大学里的老师说的，他说，京城大学有个学生，不仅仅会画连环画，还会演戏写剧本，他们说的就是你？” “你们老师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东方歌舞团的王琨老师告诉她的，她们两个人是好朋友？” 林阳知道这件事自己不承认是不行了。 “刚才我们还在这里，遇见了王老师，就在你爸爸来之前的时候？” 朱玲的这句话，让陈方圆开心地笑了起来。 “朱玲姐，我想求你们一件事？” “方圆，你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就说，千万不要提这个求字，咱们都是自己人？” “那我可就直说了，朱玲姐，我听说，《京城晚报》想搞一场音乐会，东方歌舞团与他们是合作单位？” “是啊？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我想去听音乐会，看看能不能找个好一点位置？”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坐位靠前面？” “嗯，就是这个意思，麻烦你了？” 陈方圆的话说完，就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知道音乐会上，最好的位置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谁不知道？就是靠近舞台的地方？” “嘿嘿，你错了，最好的位置是舞台上，不是舞台下面，你想不想上去？” 林阳的这句话，把三个人都惊呆了。 “林阳，你这是怎么说话呐，让方圆到舞台上面干什么？难道说是去唱歌吗？” “玲姐，你说对了，上去当然是为了唱歌呀！” “哈哈哈，林阳，你这个玩笑开大了，方圆又不会唱歌，上去岂不是让大家笑话？” “她不会唱歌，可以学啊？再说了，她是音乐学院毕业的，有这方面的基础，只要稍微指点一下就可以了？” 林阳知道陈方圆将来是大名鼎鼎的歌星，只不过是打算提前让她登台而已。 “我听说音乐会要新歌、新人，我的新歌……” 林阳一下子就打断了陈方圆的话，他明白对方的意思，不就是说没有准备新歌嘛！ “歌曲的是我来办，前几天我恰好写了一首歌，正在考虑让谁来唱，今天看见你，我觉得这首歌适合由你来演唱？” “歌曲的名字是什么？” 陈方圆激动了。 “《校园的早晨》，你刚才大学毕业，从年龄上来说，是最佳的人选。” “那你什么时候，能够把词曲给我？” “曲子我还没有谱好，过几天吧？” “那你要快一点啊？” 陈方圆的催促，林阳是能理解的，朱玲也在旁边帮忙了。 “就是，林阳，我觉得你应该快一点，你早一天写好，方圆就能够早一天练习，这样多了一些把握？” “林阳、朱玲，今天中午我请客，咱们就去全聚德吃烤鸭？” 陈得新马上就发出了邀请。 “陈老师，吃饭就不用了，我保证快一点还不行吗？” “林阳，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吃饭是为了感谢你的帮助，就算是咱们今天认识还不行吗？” “玲姐，你看……” 林阳扭头看了朱玲一眼。 “陈老师，要不咱们改日在吃饭吧？今天我们还有事？” 朱玲明白林阳的意思，全聚德他们两个人已经吃了无数次，早就厌倦了那里的东西。 “小朱啊，把好吧！时间就由你们来定，我可是随时恭候大驾？” 第116章 我不是伯乐 陈方圆在唱歌上的成就，目前，林阳是最清楚的那个人。 他之所以要提出给她写新歌，就是想提前帮她一把，当然了，这里面也有给朱玲拉人脉的成分。 朱玲刚入北影厂，将来还要在这里工作，影视圈的那些事，林阳多多少少还是清楚一些，为了一部戏，一个角色，勾心斗角的事是屡见不鲜。 顺水推舟、成人之美的事，多做一件也没有什么，林阳既然答应了，那么肯定不会失言的。 《校园的早晨》这首歌的歌词，是诗人高风1981年在辽宁大学晨练时，看到学生们勤奋晨读的景象深为所动，于是写成了一首小诗。 后来，作曲家谷绛芬随后为其进行了谱曲。 眼下是1980年的夏天，高风还不知道是否去了东北。 写好《校园的早晨》时，林阳意犹未尽，一时手痒就停不下来了，他一口气又将《大海啊故乡》、《我的中国心》写在了纸上。 《校园的早晨》林阳交给了陈方圆，并且还将她引荐给了王琨，同时，林阳还把《大海啊故乡》给了王琨。 “王老师，这首歌你看看，如果合适的话，就找人试一试？” “林阳，你果然给了我惊喜，好，我马上就安排，在正式演出之前，我请你亲自观看效果，怎么样？” “王老师，你认为可以就行了，我就不用去了？” “这不行，你是词曲作者，必须要得到你的认同才行，咱们就这样说定了？” 王琨说罢，就和陈方圆一起走了。 一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日子，林阳想不到，在开学的第一天，就有女人来找他了。 “你就是林阳吧？” “是啊？你有事吗？” “我是央广电台的编辑叶永梅，来找你说件事？” “哦，你好，什么事？” 林阳觉得有些奇怪，自己虽然也去过央广电台，可并不认识这个女编辑，上一次在那里仅仅是认识了邱佩泞。 “咱们去那边说，这里人多不方便？” 叶永梅指了指不远处的树下。 “好，咱们走吧！” “林阳，事情是这样的……” 听叶永梅说清楚来意后，林阳知道这件事麻烦了，自己就算是不答应也不行了。 原来，他在《十月》杂志上发表的小说《牧马人》，被王伟国推荐给了叶永梅。 至于他们两个人是如何认识的，叶永梅也向林阳说明了，她当年曾经在陕西下乡、插队，那个时候与王伟国就认识了。 今年春天，王伟国来京城修改、发表他的小说，在公共汽车上偶然与叶永梅相遇了，在交谈的过程中，就提到了林阳和他的小说。 之后，叶永梅特意找到了那期《十月》杂志，看完了这部小说，因此，决定来见林阳说这件事。 “叶老师，我实话实说，这部小说已经被北影厂确定要拍摄成电影，现在，你们想在《长篇小说连播》栏目里播出，我也不知道好不好？” 林阳的意思非常简单，就是担心对电影拍摄有不利的影响。 八十年代初，在电视机还没有真正普及到每一家的时候，广播电台的影响力可以说是十分巨大。 特别是这个《长篇小说连播》栏目，林阳深知它的威力，每天中午十二点半开始，半个小时的时间，却能够传播到全国的每个角落。 “这样吧！叶老师，我今天开学，还要忙着迎接新同学，我考虑、考虑，明天去电台找你说这件事？” “好，林阳，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明天见！” 第二天，林阳来到了广播电台，在大门口，他看见了一个人熟悉的身影。 “马老师，你怎么来这里了？” 林阳口中的马老师，是相声演员马骥，他们是在拍摄《瞧这一家子》电影时认识的，但是，马骥在影片里出演了一个照相师。 “是林阳啊！你可是稀客呀？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广播大院来了？” “马老师，你在这里上班？” 林阳有些不相信，还以为马骥在跟他逗着玩儿。 “哈哈哈，你误会了，我的单位不在电台，是在广播艺术团说唱团，两个单位都在这个院子里。” “哦，哈哈哈，是我弄错了！” 林阳笑着挠了挠头。 “林阳，你来这里干什么？” “马老师，我是去找电台的编辑，有件事给她说一说？” “那你忙完了，一会儿来我办公室坐坐，我也有事想跟你说？” “好，那我一会儿就过去。” 林阳跟叶永梅谈好了之后，就找到了马骥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关着，林阳问了问隔壁的人，才知道马骥去了大会议室，那里正在举办全国优秀短篇曲艺作品评选。 这个奖项是由《曲艺》编辑部、央广播电台文艺部共同组织的。 林阳在门口悄悄地向里面看了一眼，发现马骥正在台上说相声，就决定在外面等一会儿。 “你也是来说相声的？” 门口的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操着纯粹的天津话问他。 “我不是，你们是从天津来的？” “是啊？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来这里找人的？” “找谁？” “就是他！” 林阳指了指台上的马骥。 “你原来是来找马老师的，咱们认识一下，我叫刘环，他是我的搭档叫戴志城，我们是天津曲艺团的。” “我叫林阳，京城大学的学生。” “啊？你是大学生？” “怎么了，我以为你曾经工作了呐，其实，我也是个学生，只不过没有你厉害，在天津十六中读高三。” “那你为什么来说学生？” 林阳有些奇怪。 “我和戴志城是小学同学，那时候我们就是搭档，后来上初中时分开了，我去年参加了天津曲艺团的选拔，结果我们又到了一起。” “你喜欢唱歌吗？” 林阳突然问了刘环这样一句话。 “唱歌？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再说了，从小到大，我就没有学过任何一种乐器？” 林阳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 “不会不怕，可以试一试啊？你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 “当然是教你唱歌的老师啊？” “他是什么地单位的？” “歌舞团，保证是响当当的名师，怎么样？考虑、考虑？” 林阳一心劝说刘欢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他看出来了，这个人就是几年以后，在八十年代国内歌坛上红遍全国的大歌星。 第117章 培训班 林阳虽然知道刘环的将来，可是，他不清楚刘环此时的情况。 作为一名高三学生，刘环父母亲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他能够考上大学，而不是说什么相声。 实际上，刘环也没有辜负他们，与第二年被国际关系学院法国文学专业录取。 刘环对于音乐的痴迷，其实也正是从大学开始的。 他最先接触的是古典音乐，后来发现许多同学在校园里弹吉他，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觉得这个东西没有什么难弄的。 这个暑假里，他就整天抱着一把吉他玩儿，开学业后，就成了那堆人里弹得最好的了。 林阳知道这就是天才，不过，眼下这个天才对音乐没有一点点兴趣。 看着马骥表演结束从里面走出来了，林阳就给刘环留下了地址，然后走开了。 马骥找林阳其实也没有没打死，就是想看看，他能不能抽时间写个相声。 “马老师，相声的难度太大了，不是我不答应你，而是不敢答应，我可以试一试，但是，不敢保证时间，你可别抱太大的希望？” “林阳，我知道这件事没麻烦，也没着急催你，你什么时候写好就通知我一声？” “那好吧！马老师，咱们就这样定下了！” 林阳离开广播大院，看了看天气还早，他觉得这个时候会学校还早，就打算这个地方去转一转。 去什么地方好呢？林阳正在考虑之际，突然想起了朱玲前几天提到，她要去京城电影学院培训班学习的事。 好吧！那就去看看朱玲吧！ 1980年，京城电影学院不在城里，而是位于昌平沙河的朱辛庄。 朱辛庄是农村，附近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建筑，因此，林阳来一趟也算是不容易，自行车骑的是大汗淋漓。 今年，京城电影学院没有公开对本科班招生，仅仅是开设了业余表演培训班，因此，他们也算是正式学生。 这一届共有40个学生，分为甲、乙两个班，每个班20人，每人的学费是30元，上课地点是在小西天平房教室。 时间是四个月，每周一、三、五晚上和周末过来，之所以会这样安排，是因为78级的学生白天在这里上课。 在校园里找了个人问了之后，林阳才找到了朱玲他们的教室。 “玲姐，我来了？” 林阳在自行车没有停下的时候，就发现了朱玲的身影。 “林阳，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我是特意来看你的？这里怎么样？” “还不错，你看看，那就是我们的教室。” 正在这个时候，好几个人朝他们走过来了。 “朱玲，这是你对象吗？这么快就来看你来了？” 其中一个人说笑着。 “李成濡，你不要瞎说，这是我弟弟林阳。” “嗯，你弟弟，怎么跟你长得不像，你们两个人的姓也不一样？” “这是我院子里的邻居，不是我亲弟弟。” “噢，我明白了，原来是你这样的弟弟啊！哈哈哈……” 这个人的话音里有另外一股味道。 “好了，好了，大家别闹了，朱玲，给我们介绍一下吧？” “他叫林阳，是京城大学的学生。” “林阳，他们是我的同学，这是张关北，来自京城轻工业学校，李前，铁路话剧团的学员，赵宝钢，首钢厂的，李成濡，景山服装厂的，李勤勤，医院的……” 林阳想不到，今天在这里竟然遇到了这么多的名人。 只不过他们此时还寂寂无名，一个个都是业余人士。 说起来也就是朱玲比较专业了，好歹也出演了两部电影，算是在大银幕上露过脸的人。 “朱玲，我怎么看着你这个弟弟有些面熟？” “对，朱玲，我也觉得是这样？” “我想起来了，你们在电影里搞对象？” “是的，是的，就是在《瞧这一家子》里，林阳是那个大阮的扮演者？” 几个人七嘴八舌，将朱玲、林阳的历史扒出来了。 “哦，我刚才没有说错啊！朱玲，这确实是你对象来了？” 李成濡又及时补充了一句。 这个业余表演班，虽然只在京城地区招生，但招生、考试的老师还是非常认真的，后来的事实证明，他们中间确实是出了人才。 眼下在京城电影学院上学的人，除了朱玲他们的业余培训班外，还有78级表演系、导演系、美术系、摄影系的学生。 这78级的学生可是正儿八经的本科生，所以，他们对业余班的人也特别好奇，就一起过来看热闹来了。 正在高高兴兴说话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林阳觉得非常奇怪。 “你们这是怎么了？咱们都不说话了？” “你小声点儿，78级的学生来了，他们是来看我们笑话的？” 朱林在林阳的耳朵边悄悄地说。 知道这个时候，林阳才明白是什么原因，他慢慢地回过了头，看着那些趾高气扬的人。 “你们都是业余班的？” 有个男学生问了一句。 “是啊？怎么了？” “没有什么，我们就是好奇，过来看看你们长什么样，你们这些业余的水平，也不知道怎么样？” 言语里充满了看不起人的意味。 “业余的怎么了？你们就算是专业的，肚子里有多少东西，那也是个未知数？” “你的口气不小啊？你叫什么名字？” “问我的名字？可以啊！你先自报家门再说？” “我叫陈凯格，78级导演系的，你是哪个地方的？” “我叫林阳，京城大学的，也是业余的。” 林阳一句话，就把这里的所有人都镇住了。 京城电影学院的名气确实是不小，可与京城大学比，就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了。 “你京城大学的，来这里瞎参合什么？” 陈凯格红着脸说。 “我刚才说了啊！我也是业余的？” “林阳，朱玲姐，你们怎么在这里？” 从对方的人群里，突然走出来一个女孩子，并且，这个人林阳、朱玲都认识。 “方淑，好长时间没有见你了，你还好吗？” 朱玲跟方淑搭话了。 “朱玲姐，我听说，你来了电影学院，就过来看看你，林阳是来送你的吗？” “他也是来看我的。” “方淑，你们认识？” 陈凯格有些懵了。 “废话，我们在一起拍戏，怎么可能不认识？” 方淑说的是实情，他们在电影《瞧这一家子》里认识的，方淑出演的角色是小红。 第118章 中戏新人 林阳觉得这样的场面实在是有些尴尬，他刚刚准备开口化解，就看见又走过来了一个人。 “你们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上影厂的谢进导演来咱们学校挑演员了，有想去的人，赶紧回教室里等着？” 陈凯格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就走了。 “朱玲姐、林阳，我先走了，咱们回头再聊？” 方淑说完也急忙离开了。 “哎，他们的运气真好，导演亲自来挑人，咱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这样的好事？” 业余班的人群里，有人忍不住开始感叹起来。 “你们不要羡慕他们，既然来到了这里，说明大家已经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事情就是在学习中等待机会。” “林阳，你说的是真的吗？” 张关北第一个问。 “你不相信自己吗？还是说对你自己没有信心？” “我们都是业余的，这些人里面，也就是朱玲在北影厂工作，我们学习完之后，都要回原单位的？” 赵宝钢的意思林阳明白。 “回到原单位怕什么？又不是没有机会演戏了？” “那谁会想起我们？根本就不会有人去找我们的？” 李成濡也说出了心里话。 “玲姐和我就是你们的朋友，只要是有合适的角色，我们会首先推荐你们去剧组里？” 林阳的表态让朱玲连连点头。 “就是，我们现在是同学，同学就应该互相帮助，大家就不要在纠结这个问题了？” “玲姐，你忙吧！我也准备走了？” “好，我送送你！” 林阳与大家道别后就推着自行车，和朱玲一起步行朝校门口走去。 谢进此次来京城电影学院，是为电影《天云山传奇》选演员来的，这部戏准备明年在全国上映。 虽然看了78级的学生，但谢进觉得他们都不是最合适的人，所以，也就没有在学校里停留，他打算去中戏再看看。 林阳正在校门口与朱玲话别，想不到谢进出来看见他了。 “林阳，你怎么来这里了？” 谢进真的林阳在京城大学读书，因此就问了一句。 “谢导，我姐在这里上学，我过来看看她？” 林阳看了看旁边的朱玲。 “你是不是叫朱玲，在《瞧这一家子》、《叛国者》里，出演了张岚、沈虹的角色？” “谢导，就是她。” 林阳答应了一句。 “哦，你原来干什么的？” “谢导，我原来是学医的。” 朱玲立刻就说明了。 “我看过你演出的电影，还不错，你现在有档期吗？” “谢导，我姐刚刚来这里的业余表演班学习，这是北影厂安排的？” “哦，是这样啊！那学习多长时间？” “谢导，大概需要四个月。” “好，那就先安心学习吧！林阳，你有时间吗？” “怎么了？谢导？” “你要是不忙的话，陪我去中戏看一看？” “那好吧！我现在反正也闲着。” “谢导，再见！” 朱玲说罢就回去了。 就在谢进、林阳二人去的路上，中戏的校园里，那些新入学的学生，根本就不知道有人来看他们了。 1980年，中戏招生老师在全国各地跑了个遍，给表演系招来了17名新生。 17名新生报到之后，就被其他人开始品头论足。 “哎呀呀，这都是什么人啊！你看看，一个个其貌不扬，大鼻子、小眼睛，这能当演员吗？” “就是，咱们的招生老师是怎么了？怎么挑选了些这样的人？” …… 林阳不知道谢进看见中戏80级新生是什么想法，反正他自己是笑出了声。 姜闻现在还不是那个胖子，而是瘦瘦的，貌不惊人不说，还像个小老头。 刘小泞则是单眼皮，小眼睛，与银幕上经常见到的浓眉大眼根本就不沾边。 再看看岳虹、吕丽屏她们两个人，也都是相貌平平，丝毫没有传说中绝世美女那么好看。 但是，有一个人却是例外，林阳在人群里一眼就认出了她。 丛珊坐在那里怯生生的，她看到进来的年轻人，正在跟另外一个男人，朝自己这里指指点点，小声说着什么。 “谢导，你看见那个女孩子了吗？” “那个？” “就是圆脸，头发两把抓，穿白衣服的那个？” “哦，林阳，你的眼光不错，这个女孩子很清纯，是属于古典美的类型。” “谢导，你觉得她像不像山口百惠？” “哎，林阳，你眼睛够毒的，你别说，确实是与山口百惠有相似的地方？” “谢导，北影厂要拍摄《牧马人》，你接到通知了吗？” 林阳的话题突然变了。 “这件事我知道啊！那不是你的小说改编的吗？你还是编剧，不过，北影厂、上影厂都想拍，你好像是已经答应北影厂了？” “谢导，我是答应北影厂了，可我同时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由你来做导演？” “林阳，我今年没有时间啊？” “谢导，我也没有说今年拍摄啊？拍摄的事由你们电影厂去决定，我不管这样的事？” “那感情好，我拍摄完这部《天云山传奇》，就去拍《牧马人》？” “谢导，如果今天没有来这里，我刚才说的话就算数，但现在我想提个小要求？” “林阳，你反悔了？” “谢导，你想那里去了，我是想向你推荐一个人？” “推荐人？什么人？那部戏里的角色适合？” “谢导，就是《牧马人》里的女主角？” “哦，林阳，我明白了，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女孩子了？” 谢进用手指了指丛珊。 “谢导，我可没有这样的意思，我可是给你推荐真正的、最合适的人选？” “哈哈哈，年轻人嘛！看上女孩子也是正常的，我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 “谢导，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林阳，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你要是成功了，必须要请我吃饭？” 谢进也算是调侃了林阳一把。 事实上，谢进当年大胆地启用从未上过银幕，甚至可以说还不太会演戏的丛珊，在其他人看来是个非常冒险的举动。 但丛珊在《牧马人》中的出色表演，证明了谢进的选择是对的。 她将李秀芝身上的纯真、青涩，以及眼里的羞怯，都生动自然的表现出来了。 而此时的丛珊还在读大二，当时中戏有规定，大二的学生不许外出拍戏，是谢进说服了学院，破天荒给她开了绿灯。 第119章 外宾服务部 她将李秀芝身上的纯真、青涩，以及眼里的羞怯，都生动自然的表现出来了。 而此时的丛珊还在读大二，当时中戏有规定，大二的学生不许外出拍戏，是谢进说服了学院，破天荒给她开了绿灯。 谢进在中戏也没有如愿以偿，他只好再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适合的人选了。 林阳在学校里，不知不觉中就过了一个多月，这一天他下课后，在教室门口看见了从港岛来的关佳惠。 “关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已经来了好几天，我先去了河南一趟，把咱们在伊川烟涧村投资的事办好了，我跟对方说了，以后你就是国内的管理人。” 关佳惠算是告知林阳一声。 “港岛那边的钱够用吗？” “钱的问题基本上已经解决了，无线电视台给了一部分，我妈去了趟美国，从那里也要回来一些，两下合计就够了，还多出来差不多一百万？” “那你这一次投资了以后，是不是就没有钱了？” “公司的情况确实是紧巴巴的，不过，这些都已经不是问题了，你那首《涛声依旧》的歌，我来的时候已经有了消息？” “是吗？具体是什么情况？” “湾岛那边有个人试了试，我妈觉得还不错，说他的音质非常适合这首歌？”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是男人，名字叫张岩亭，从77年开始，就成为了中视的歌手，并且，还同他哥哥姐姐一起主持电视节目《俪人行》。” “张岩亭？这个人有名气吗？” “还可以吧？他73年参加《星对星》歌唱比赛，获得了第四名的成绩，77年演唱过电影《日落bJ城》和《深秋》的同名主题曲。” “哦，对了，他还有个艺名叫费宇清，首张专辑唱片是《我心生爱苗》？” 林阳一听费宇清这个名字，心里面就知道找对人了。 “好，你们觉得可以就行，关小姐，我还有一首歌，你带回去看看，要是能够找到合适的人，也算是给公司锦上添花吧？” “林阳，是什么歌曲？” “歌曲的名字叫《我的中国心》，你回去试一试，这个不用着急？” “林阳，你下午还上课吗？” “我下午没有课，怎么了，关小姐，你有事吗？” “我虽然来过京城几次，可是，还有许多地方没有玩儿过，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 “这有什么不行的，你想去什么地方我愿意？” “那咱们中午吃什么？先从这件事开始吧？” 关佳惠忽闪着大眼睛笑着说。 下午，路过国家历史博物馆的时候，关佳惠提出来想进去看看。 国家历史博物馆初建于1912年，建国后的名称是历史博物馆。 五十年代末，新馆大楼落成，京城历史博物馆更名为国家历史博物馆。 “你去这里看看也好，许多方面的历史知识、物品，都可以在里面看到？” “这么说，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当然是正确的，你一会儿进去后就明白了。” 博物馆里的人不多，林阳、关佳惠发现，有几个外国人在这里参观。 “你们要是喜欢东方的书画，我们这里有大量的名人作品出售，价格是非常优惠的？” 工作人员的声音，传入了林阳的耳朵里。 “我们可以看一看吗？” 翻译的工作非常到位。 “这边请？” “咱们也去看看？” 林阳在关佳惠的耳朵边悄悄地说。 “请留步，这里是外宾服务部，你们不能进去的？” 在一个门口，林阳、关佳惠被人给拦下来了。 “外宾服务部？嘿嘿，真是奇怪，这里也有为外国人服务的地方了？是时候成立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是去年才成立的，没有对外大规模的宣传。” “港澳台的人可以进去吗？” “当然可以。” “把你的证件给他看看？” 林阳这句话是跟关佳惠说的。 “不好意思，你们可以进去了！” 拿回证件的之后，两个人就这样进去了。 历史博物馆外宾服务部的工作，主要就是接待来这里参观的外国人，并且，还要负责这些人的吃、住、行。 因此，历史博物馆就出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那就是没有钱。 上面的拔款根本就不够用，想要增加费用，这个问题想也不用想，上面说话了，你们自己想办法？ 为了解决这个难题，博物馆确实是想出来一个好办法。 他们决定处理一批近代名家的字画，其中包括齐白石、张大千、李可染、吴作人等着名画家的作品。 这批画数量巨大，有9000多幅。 因为这件事有损颜面，所以，他们的选择的对象是外国人。 这样的好处有两个，一是解决了费用问题，二是，国内知道的人不多。 在原来的历史上，这批字画，最终被许化迟用20万块钱，一口全部吃下了。 20万块钱买下9000多幅名人书画，这个价格确实是不高。 其实，在八十年代初的时候，这些显赫的名人画作都不值钱，吴作人的一幅画大约是二、三十块钱，刘炳森的字一幅仅需要二块钱。 二块钱一幅字是真的，十几年以后，刘炳森的字就变成了几百块一尺，九十年代末时，价格再次上涨，一幅字卖到了块钱。 林阳明白，眼下大家关注更多的是物质的东西，没有多少人在意这些东西，老百姓觉得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偶然中得知这个消息的理由，怎么可能放过发财的大好机会。 “你们这里的名人字画，有多少要出售？” “大约是9000多幅，尺幅有大一点的，也有小一点的，不知道你对哪位名家的作品感兴趣？” 工作人员特别热情。 “这9000多幅外面打算全部都要了，你们算一算需要多少钱？” “好的，你们稍等一下？” 工作人员一离开，关佳惠就开口了。 “你买这么多字画干什么？” “就算是一种爱好吧！” “我这一次来没有带多少钱？” “钱的问题我来解决，你一会儿帮忙签字就可以了？” 林阳决定将这批名人字画收入囊中。 从历史博物馆里购买字画，林阳根本不需要考虑真伪的问题。 博物馆的服务就是到位，9000多幅名人字画，全部用大木头箱子给装好了。 第120章 存酒 关佳惠对林阳的特殊爱好，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奇，她知道在港岛那边，还存放着一大堆的明清老家具。 “你这一次回去，要告诉你妈，工厂的事最迟在明年春天要办好，公司的发展要多元化，这样才可以增强实力。” “我记住了，你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此次是你一个人来，路上要小心一点，以后，最好不要孤身一人过来，你自己看看那边有安保没有，如果不合适的话，我替你在这边找一个？” “林阳，你这是怎么了？我觉得这边很安全啊？” “关小姐，许多事情不是一成不变的，人都是会变的，这个社会也是，总而言之，你要小心一点，命只有一条？” “林阳，谢谢你的关心，我知道了，下一次再来，肯定不会这个样子了？” 关佳惠带着9000多幅名人字画，返回港岛去了，林阳之所以要这样啰嗦，就是因为关佳惠的容貌实在是太抢眼了。 港岛第一美人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此时，关佳惠的美艳林阳已经亲自感受到了。 在陪着她逛京城的时候，无论是男女都被这个女孩子吸引住了。 好在这趟火车，从京城出发可以直达深圳，在那里倒车就可以回港岛，路上的风险也降到了最低。 秋天来了，树叶在秋风、秋雨中，无可奈何地落到了地面。 秋天还是收获的季节，梁红艳的父亲、哥哥从米脂来了。 他们是来看女儿和外甥女的，还带来了许多他们老家的土特产。 林建平、高玉梅准备要去饭店请他们吃饭，可是，人家说什么也不去，就只好在家里炒菜了。 “林宇，你去买几瓶好酒来？” 高玉梅嘱咐自己的儿子。 “妈，买什么酒？” “这是你老丈人他们第一次来，就喝茅台吧？” “妈，茅台酒8块钱一瓶，虽然上班了，工资也就30多块钱，你能不能给我一点？” 林宇边说边偷偷地看了看屋里。 “你可不能让他们知道，要是生起气来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妈，你就放心吧！” 林阳是在回家的路上，与林宇遇见的。 “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老丈人来了，我去买几瓶酒去？” “哦，那你去吧？哎，你打算卖什么酒\/” “妈说了，他第一次来咱们家，必须要喝点好酒，就让我去买茅台？” “哥，那我先回去了？” 在家里面吃过这顿饭后，林阳又计划开始大手大脚地花钱了。 此次要买的东西就是茅台酒，前些年，林阳也曾经想过存放一些茅台酒，因受到没有地方而放弃了。 现在不一样了，他数月前买下了柳荫街的大四合院，就算是放几百箱酒也不是问题。 茅台酒的价格，比前些年上涨了一点点，林宇说目前的零售价是8块钱一瓶。 林阳拿着钱，骑上自行车就去了西单商场 “我想买茅台酒？” “你要几瓶？” “几瓶太少了，给我来几箱？” “你说什么？要几箱？你买这么多酒干什么？” 服务员一下子就惊呆了。 “当然是喝啊！对了，我准备送一些给朋友？” “哦，是这样啊？我说也没有几个人这样买茅台酒，就是单位里用，也才一箱、一箱的买？” “一箱？一箱多少瓶？” “一箱是12瓶，价格是96块钱？” 重生以后，林阳虽然也喝过茅台酒，但是，他真的不知道一箱是12瓶装的。 其实，在50年代初，茅台酒还陆续使用过，每箱35瓶、30瓶、25瓶、20瓶等规格。 60年代初期，又调整为一箱24瓶，1973年又减至一箱12瓶。 “给我来两箱怎么样？” “我们这里有规定，每个人最多只能买一箱？” “那好吧！就给我来一箱吧！” “哎，大姐，要是想多买一点，去什么地方合适？” “办法有两个，一是你去各个商场里买，二是去糖酒公司看看，如果那里有熟人的话，或许可以多买一些？” 服务员的话非常简单。 “谢谢你啊！大姐！” 林阳带着一箱茅台酒，送到了四合院之后，就直奔糖酒公司而去。 到了糖酒公司之后，林阳也没有办成事，人家的回答非常认真，他们只向单位销售不对个人。 没有办法的林阳，只好离开了糖酒公司。 找不到关系我也要买茅台酒，实在不行就用蚂蚁搬家的方法。 林阳根本就不想在这方面花费心思，他骑上自行车就直奔其他的商场了。 买茅台酒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喝，因此，林阳觉得这件事没有必要搞的人尽皆知，再说了，茅台酒每年都生产，可以慢慢地来。 一个星期后，林阳带着茅台酒，路过翠花胡同口的时候，看见许多外国人在这里进进出出，有的人手里还拿着照相机。 好奇心驱使下，他一拐弯儿就进去了。 走到胡同半中间时，他看见除了外国人还有京城人，他们都排着长长的队。 “嘿，哥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林阳问其中的一个年轻人。 “兄弟，你不知道啊？这里有人开了个小饭店，叫悦宾饭馆，你看见了吗？这些人都是来吃饭和看稀奇的？” “哦，这人可不少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老外？” “嗨，谁知道呐？或许人家就喜欢来这种地方？” “兄弟，饭菜贵吗？” “我听说不贵，一大盘鸭子才6毛钱、鱼香肉丝也是6毛钱、鸭架子做的白菜汤，他们卖1毛8分钱。” “嗯，要是这样的话，确实是便宜！” “兄弟，你也是来吃饭的吗？你要是想吃饭，就赶紧去排队去，一会儿人更多了？” 小伙子提醒了林阳一句。 “不是，我是路过这里，看见有还多人就进来看看？” “哎吆，兄弟，你买这么多的茅台酒干什么？喝的了吗？” 对方眼尖，看到了林阳自行车后座上放着的东西。 “我是给别人跑腿的，我自己那有这么多钱来买茅台酒，兄弟，我先走了，你就慢慢地在这里排队啊？” 林阳说完，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悦宾饭馆的开业，意味着什么，其他人也许还不知道，但是，对于重生回来的林阳来说，他是最清楚的。 在京城可以开店做生意了，并且是光明正大的，不用有其他的顾虑。 第121章 戏曲晚会 八十年代初，林阳心目中最理想的生意，不是开饭店而是卖衣服，至于卖什么，他也想好了，那就是西服、牛仔服。 这也是他执意要在深圳开工厂的原因。 不过，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1980年，京城这里的条件也不是太合适。 林阳没有打算去摆地摊，找门面房也没有找到，国营商场里现在还不流行包柜台。 再等一等吧！ 重生回来的林阳，不需要着急忙慌的赚那些辛苦钱，每天有时间就去买几箱茅台酒。 忙着买酒的林阳，此时，不知道戴林峰与杨婕正在办公室里说他。 “台长，今年还搞不搞春节晚会了？” “搞啊？为什么不搞？” “台长，要是搞得话就早一点准备，去年就是准备的匆忙，晚会的整体效果并不是太好，还有节目方面你有什么意见？” “杨婕啊！节目要多、要好看、要精彩，这就是我的想法！” “台长，关于节目的选择，有关问题必须要告诉你，咱们排练春晚的时间，与各个文艺单位时间有冲突？” “为什么？” 戴林峰有些疑惑。 “这些单位都有各自的慰问、联欢会等安排，因此，在演员方面就不能保证咱们的春晚了？” 杨婕去年为了协调演员，花费了一多半的精力，她求爷爷告奶奶吃了许多闭门羹。 “那怎么办？节目搞不起来，晚会岂不是要变成笑话？” 戴林峰有些急了。 “台长，要不找林阳来商量、商量，看看他有没有好办法？” 杨婕一句话点醒了戴林峰。 “好，就这么办，你去找他，定好时间咱们一起商量。” 林阳本来打算下午去买酒，想不到杨婕却找来了。 “杨老师，稀客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林阳，我是奉旨办差啊！戴台长派我来，请你去他办公室商量一件事？” “杨老师，什么事？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 “春晚，这两个字的信息可以了吧？” “杨老师，春晚你们去年不是已经搞过了吗？这有什么好商量的，萧规曹随不就可以了？” “唉，林阳啊！你有所不知，去年的春晚，你给的建议确实是好，相声、歌舞、杂技、魔术、戏曲等，节目涵盖的范围多而全。” “可是，我们在组织的过程中，发现了个特别棘手的事？” “杨老师，什么事？” “各个文艺单位的演员不好协调，大家都非常忙，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任务？” “忙什么？难道说上电视没有吸引力吗？” “大家要到基层去慰问，还要参加上面安排的联欢会，连回家的时间都少的可怜，所以，能够来参加春晚排练的演员就……” 杨婕的意思，林阳一下子就明白了。 “杨老师，去年你吃了许多闭门羹吧？” “林阳，吃闭门羹到没有什么，就是担心今年组织的不好，让别人笑话脸上就挂不住了？” “你们台长是什么意思？” “他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不请你来了？” “好，那明天下午我过去？” “今天不行吗？” “杨老师，我也不是神仙啊？你总得给我时间，让我想一想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呀？” “那好吧！就明天下午见！” “哎，对了，杨老师，去年你觉得什么行业的演员好找？” “戏曲和电影厂的容易一点，林阳，怎么了？” “杨老师，没有什么，我就是问一问？” 杨婕离开了京城大学，林阳知道自己不去电视台是不行的。 “春晚的节目不好安排，想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够解决这个麻烦呐？” 林阳冥思苦想，突然，他的眼睛一亮。 “有了，1981年的春晚，就搞一次专业的，戏曲和电影演员有时间，那就以他们为主排练戏曲晚会。” 想清楚解决事情的办法后，林阳高高兴兴地又去买酒了。 首届戏曲晚会始于1991年，当时，梨园名家汇聚一堂，老中青三代同台演出，南腔北调、古典现代、经典唱段轮番上演。 次日下午，林阳的身影出现在了戴林峰的办公室里。 “林阳，有把你拉来了，客气话我也不说了，你就帮忙给想想办法？” “戴台长、杨老师，这件事我昨天考虑了整整一天，有这样一个办法，不知道你们认为是否合适？” “什么办法？你赶紧说？” 戴林峰追问。 “咱们今年的春晚，要与去年不一样，我觉得可以搞一场专业的春晚？” “专业的春晚？林阳，这是什么意思？” 杨婕不明白。 “准确的说，就是戏曲晚会，所有的节目全部都是戏曲，你们认为怎么样？” “这会不会太单一了？” 戴林峰也犹豫不定。 “戏曲春晚从节目类型来看，确实是非常单一，但是，从戏曲种类上来说，就不是单一而是丰富多彩了？” “戴台长、杨老师，你们看，有京剧、越剧、黄梅戏、豫剧、晋剧、秦腔、川剧、评剧、沪剧、二人台、河北梆子、高甲戏等，这么多的地方剧种？” “这是其一，其二，服装的问题咱们电视台不用考虑，他们自己都有，其三，咱们不需要每个剧团的人全部来，把经典唱段的演员弄过来就行了。” “就算是，那些名角摆谱拿架子，咱们也不怕，让年轻人来上，实在是不行就从戏曲学校里找人？” “哎，林阳你说的是有道理，这样一来，春晚的工作量就大大的减少了，排练工作根本就是事了？” 戴林峰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这个办法好，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师父不来徒弟来也行，师徒一起来最好了，节目的安排可以随时调整，这个办法太好了！” 杨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戴台长，为了提高人气，还可以找几个电影演员来做主持人？” “林阳，好，还是你想的周到，你有合适的人没有？” “戴台长，你既然这样问，我就内举不避亲了，我有一个姐，在北影厂工作，他的名字叫朱玲，我觉得不错？” “你姐怎么姓朱？” 杨婕有些好奇。 “她是我院子里的邻居，不是我的亲姐姐，电影《瞧这一家子》、《叛国者》里都有她的角色？” “哦，我想起来了，张岚、沈虹就是她，非常不错，你问一问他来不来？” 戴林峰马上就决定了。 第122章 剧组来了 林阳推荐朱玲并不是没有私心的，他是想让朱玲以这种方式多曝光一下，来提高她的知名度。 “一个主持人是不是少了点儿，咱们去年开始用了两个主持人的？” 杨婕说罢看了看旁边的戴林峰。 “主持人可多用几个，不仅仅是咱们电视台里的，还要在别的电视台选一选，就像林阳说的，电影演员也行？” 故意春晚的事情，就这样暂时确定了大方向。 林阳不知道，戏曲演员好找的原因，是他们到了年底的时候要封箱。 封箱是剧团的老习俗，这是他们年终休整的一个称呼，也就是说，不再进行全体演出活动了。 虽然封箱了，但是，演员们有时候并不放假，他们还有继续排练一些剧目。 这样一来，与春晚的时间恰好合适。 至于具体的邀请那些人来，林阳就不去关心了，那是电视台导演的事，他的主要任务是上课。 推荐朱玲去做春晚主持人的事，林阳亲自到北影厂的宿舍去找她了。 “玲姐，今天我去了一趟央视，他们准备搞春晚，我推荐你去做主持人了？” 林阳开门见山就说明了来意。 “我在电影学院上课，你是知道的啊！这时间上会不会有冲突，再说了，我还没有做过主持人？” “玲姐，春晚节目排练还要等一个多月，我三就是先来告诉你一声？” “林阳，谢谢你！” “玲姐，咱们两个人还用这样客气？你可是我的老婆，我不帮你帮谁？” “小声一点，被别人听见不好。” 朱玲赶紧提醒林阳。 “朱玲姐，来客人了？” 突然，宿舍门被推开了，一个女孩子走了进来。 “丁兰，这是我弟弟，他今天过来看我的。” “哦，朱玲姐，刚刚厂里面通知，说港岛那边来了个导演，要在咱们中间挑选女主角，你不去看看吗？” “港岛来的导演？拍摄什么电影？” “我问过了，影片的名字叫《少林寺》，好像是一部武打片？” “武打片？我就不去了，我可没有这方面的特长，对了，丁兰，你可以去试一试啊？你是有武术功底的？” “朱玲姐，我一个人去害怕，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 “林阳，要不你先回去，我陪丁兰去看一看？” “好，那就这样吧！玲姐，我走了，刚才说的事你不要忘记了？” “我知道了，忘不了的！” 林阳刚刚走到北影厂大门口，迎面看见了一辆汽车驶来。 “林阳，你来了也不去我的办公室坐一坐，就打算这样走了？” 汽车突然停下来，从车窗里露出一个人的笑脸。 “汪厂长，我来的时候问过了门卫室，他们说你出去了，不在办公室？” “林阳，我正准备去找你，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了，实在是太巧了？” 汽车另外一边的车门开了，从里面下来了一个人。 “廖总，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是昨天晚上到的，不仅仅是我来了，还有剧组的导演也来了，走、走、走，你不要去学校了，咱们回去坐一坐、聊聊天？” 林阳知道想走是不可能的，就推着骑自行车，与廖易原往回走。 “你们慢慢的来，我先去办公室给你们准备茶水？” 汪琰说完就想进去了。 在厂长办公室里，廖易原向林阳说明白了此次来京城的原因。 “林阳，电影《少林寺》准备开始拍摄，现在已经选好了一部分演员，就剩下了男、女主角暂时没有定下来？” “你们来京城是想挑选最主要的两个人吧？” “是啊？导演张新岩说，他早些年见过京城的一个武术队员，次人非常合适，所以，就过来看看，我恰好到京城也有事要办？” “男主角有了目标，女主角是不是也差不多了？” “女主角没有，这不是来北影厂看一看，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走进了办公室。 “廖总，我刚刚在北影厂看了几个女演员，发现其中一个特别不错，你要不要见一见？” “那就让她来吧？” 不大一会儿，林阳看见这个男人和丁兰进来了。 “林阳，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在这里？” “我在大门口被人给拦回来的。” “你们认识？” 那个男人和廖易原、汪琰都有些惊讶。 “我们也是刚刚才认识的，我来这里找朱玲，在她的宿舍里遇到了。” 林阳解释了一下。 “哈哈哈，这这是无巧不成书啊！新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怎么这部戏的编剧林阳，你们今天就算是正式会面了？” “你好、你好，久仰大名啊！我在港岛那边可是一直想见见你，就是没有机会？” “张导，你客气了，咱们之间不需要这样，希望以后多多的合作！” “新岩，你把其他的演员照片，让林阳看一看，林阳，有什么不合适的就直接说？” 廖易原发话了。 “好，廖总，林阳，你看，这就是照片，这是出演王仁则的于成惠，这是出演秃鹰计春化，这是出演李世民的……” “廖总，我觉得都非常合适，没有什么其他的意见。” “丁兰出演白无瑕，你们看怎么样？” 张新岩看了看大家。 “林阳，你觉得怎么样？” 廖易原没有说而是问了林阳。 “最佳人选，你们认为呢？” “那就这样定下来，老汪，咱们今天就说好了，到时候不要不放人啊？” 廖易原笑着问汪琰。 “你就是这里的一把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没有意见！” “女主角有了，男主角你什么时候定下来？” “问我明天就去找他，合适的话，就把人带过来你看看？” 张新岩也为这件事着急。 男主角觉远意见挑选了好几个人，最后都是不太满意。 “廖总，你们来京城之前，去过少林寺了吗？” “林阳，我接到你托张冰倩转告的话，特意去了看了看，从实际环境上来说，确实是不能拍摄电影。” “不过，我已经与张新岩说了，他说可以到其他地方取景，少林寺这边就拍摄几个主要镜头就好了？” 林阳之前去过少林寺，对山上一米多的荒草，还有寺庙里的老和尚，以及荒凉的景象是记忆犹新。 第123章 戏歌 电影《少林寺》如何拍摄，林阳不想去操闲心，无论廖易原还是张新岩，都是这个圈子里的老油条了。 相对于拍摄电影的事，电视台的春晚就显得麻烦多了一些。 从出现的时间上来说，电影就像是年轻人，而春晚就像是个还没有生下来的孩子。 半个多月以后，杨婕又来京城大学找林阳了。 “林阳，节目我们大概排练了一下，戴台长也看了，他说，总觉得有点儿好像少了一点东西，有些太单调了？” “杨老师，你认为是什么问题？” “我也说不好，反正是感觉不得劲儿，要不，你过去看一看？” “那些演员还在？” “当然了，大家都在电视台，每天就是认认真真的在排练？” “那好吧！我去看看，不过，我也不是万金油，保证去了就能解决问题？” “先去看看再说，到时候咱们一起商量！” 整整看了两个半小时的节目，也算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听了这么长时间的戏，所有的戏曲节目看完之后，林阳知道问题出在什么那里了。 “戴台长、杨老师，你们的感觉我明白了，不是演员们的唱段、演唱不好，而是中间的连贯性不够协调。” “这些节目需要重新调整出场顺序，还有就是主持人的解说词要丰富一些，干巴巴的那样可不行，要声情并茂，咱们这不是在播新闻？” “当然了，这台晚会还有个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怕观众时间长了，产生厌烦的情绪，毕竟是众口难调嘛？” “对了，林阳，你算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我确实是有这样的顾虑，这个问题如何解决呢？” 戴林峰拍了一下桌子，立刻就站了起来。 “解决的办法不是没有，我就是担心你们接受不了？” 林阳慢悠悠的说。 “你说一说是什么办法？” “在节目中，增加一些创新的元素？” “创新的元素？这戏曲都唱了几百年了，难道说还有其他的新形式？” 杨婕疑惑不解。 “嗯，林阳，就是啊！这有什么可创新的？” 戴林峰也觉得奇怪。 “戏歌，你们听说过吗？” 林阳的话一出，戴林峰、杨婕两个人面面相视，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什么是戏歌？” 戴林峰问了一句。 “戏歌就是用京剧的唱腔、曲调、程式，加上现代音乐元素，来演唱表演的一种文艺形式。” “戴台长、杨老师，你们知道我创作过歌曲，同时，也熟悉咱们京城的京剧，我一直在思考，流行歌曲与京剧能不能结合一下？” “啊？林阳，你的这个想法，确实是够新颖的，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 戴林峰说罢就笑了起来。 “林阳，这样结合出来之后，会不会不伦不类啊？” 杨婕也怀疑这样的怪胎。 “戴台长、杨老师，实不相瞒，我前些日子悄悄地搞出来一首歌，就是没有告诉任何人，今天就咱们三个人在这里，我献丑一下，你们听一听怎么样？” “是吗？林阳，你可是太厉害，如果这样的方式成功了，你可就太了不起了，可以说是开创了一种新流派？” 杨婕激动了。 “林阳，什么也不要说了，赶紧演唱一下，让我们听一听？” 戴林峰直接就催促起来。 林阳来电视台之前，已经回忆了所有与戏曲挂钩的音乐，他发现戏歌是自己最熟悉的了。 因此，就提前把有关戏歌想了一遍，经过考虑之后，他觉得《说唱脸谱》比较合适。 《说唱脸谱》是1994年，首次出现央视视春晚上的。 现在是1980年的年底，中间还差着十几年，因此，林阳也不用担心穿帮了。 “戴台长、杨老师，我要是唱的不好，你们可不要笑话我啊？也不许想其他人说起此事？” “哎呀，林阳，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什么也别说了赶紧唱吧？我们都等着呐？” 戴林峰边笑边说。 “好，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 “行，没有问题！” 林阳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开始演唱起来。 那一天爷爷领我去把京戏看 看见那舞台上面好多大花脸 红白黄绿蓝咧嘴又瞪眼 一边唱一边喊哇呀呀呀 好像炸雷嘁哧咔喳震响在耳边 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 红脸的关公战长沙 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 黑脸的张飞叫喳喳…… 虽然是没有音乐，林阳的清唱把戴林峰、杨婕给惊呆了。 “戴台长、杨老师，我已经唱完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林阳看见戴林峰、杨婕二人，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就开口问了一句。 “什么？你唱完了？” 戴林峰好像是还没有回过神来。 “是啊？已经唱完了？” “林阳，你能不能再唱一遍？我要用录音机录制下来？” “戴台长，为什么？” “我要给上面的领导听一听，你的戏歌实在是太好了，我要让他们开开眼？” 戴林峰还没有说完，杨婕就接过了话头。 “林阳，你也要上戏曲春晚，就演唱这首戏歌？” “杨老师，我就不用上去了，你们可以请其他人演唱？” “你怕什么，大不了给你化妆一下，这么多的戏曲人物，你看你喜欢哪一个，就安排人给你画一个？” “哦，对了，林阳，我们只顾着高兴了，你的这戏歌叫什么名字？” 戴林峰想起了这件事。 “戴台长，这首戏歌叫《说唱脸谱》，表演形式除了独唱之外，可以采用合唱，以及歌伴舞的形式。” “林阳，你能不能再赶几首戏歌出来？” “戴台长，这我实在是做不到，我说实话，刚才的这首我已经琢磨了好长时间，有时候，没有灵感什么都做不成？” 林阳这句话纯粹是假的。 之所以不把戏歌全部都写出来，就是考虑到影响的问题，再者，林阳还有一种放长线钓大鱼的意思。 “林阳，这首戏歌的歌词比较长，你看这样合适不合适，咱们能不能将它分为三部分，分别采用独唱、合唱，群唱的方式？” “戴台长，你的这个想法不错，咱们就安排在晚会的开头、中间、结尾，你看怎么样？” 杨婕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可以啊？如果合适的话，看看有没有女戏曲演员，让她们也来参加一下，最好是唱包公类型的？” 第124章 人难选 林阳留下这句话，就向戴林峰、杨婕告辞了。 来参加1981年戏曲春晚的演员非常多，其中，有两个女演员正在悄悄地说一件事。 “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你？” “我叫马蓝，我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灵玉，我家是上海的，目前在京城越剧团工作，你多大了？” “我在Ah黄梅戏剧团广州，今年19岁，你多大了？” “我比你小一岁，今年18岁！” “我想起来了，去年的一本挂历上，画的是《西游记》里的人物，你与那个唐僧的母亲殷温娇特别像？” 李灵玉的话点醒了马蓝。 “你说的对，我也想起来了，你与那个玉兔精就像是一个人？” “对了，你记得咱们这一次晚会的主持人吗？” 马蓝反问了李灵玉一句。 “怎么了？你难道没有觉得，她就是那个女儿国国王吗？” “你这样一说，我确实是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名字叫朱玲的电影演员吧？” “就是她！” 马蓝、李灵玉说着、说着就八卦起来了。 “这个画挂历的人不知道是谁？” “怎么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 “你想一想，咱们两个人今天在这里见面了，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奇事？” “你提醒了我，这个画家是不是悄悄地看过咱们两个人？” “不是咱们两个人，应该是三个人，你忘了，还有那个朱玲？” “你说的也不对，加入按照咱们三个人的情况来看，我感觉挂历上面的人，应该都是可以找到的？” “啊？咱们去哪里找？” “哎呀，我就是说一说，又不是真的去找？” “给位女演员注意了，刚刚杨婕导演派人来通知，谁会唱歌就去她那里报名？” 剧务的声音刚落，就被叽叽喳喳的提问声给包围了。 “我们不是来唱戏的吗？怎么现在有要说唱歌的了？” “就是啊！唱歌跟唱戏能一样吗？” “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戏曲演员去唱歌的？” …… “我问一下，找回唱歌的干什么？” 李灵玉忍不住开口了。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你只有见到了导演才知道。” “只要是会唱歌就可以吗？不分什么美声啊什么的？” 此时，人群里又有一个女演员说话了。 “这个导演没有说，她只是说会唱歌的去。” “那好吧！我想去看看？” “好了，你们谁想去就给我走？” 在剧务的引领下，李灵玉和能够女孩子，来到了杨婕的办公室。 “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灵玉。” “我叫武琼。” “你们会唱歌？” 李灵玉、武琼一起点了点头。 “好，那你们现在就各自演唱一首歌？谁先来？” “杨导，我先来？” 李灵玉第一个说话。 “那就开始吧！” “杨导，对歌曲有要求吗？” “没有，你随便唱？”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从不寂寞，从不烦恼，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 一曲终了，杨婕笑了笑。 “不错，你唱的还可以？武琼，你准备唱什么歌？” “杨导，我准备演唱一首《校园的早晨》，今年夏天，我才从学校毕业被分配到了剧团工作。” “好，那你就开始吧！” “沿着校园熟悉的小路，清晨来到树下读书，初升的太阳照在脸上，也照着身旁这棵小树……” 武琼唱完以后，有些紧张的看着杨婕，她自己感觉到，刚才唱的没有李灵玉好。 “我现在给你们放一段录音，你们要认真、仔细地听？” 杨婕说罢，就把林阳演唱的戏歌《说唱脸谱》给放出来了。 办公室里，除了录音机里林阳的声音，可以说没有其他的杂音。 紫色的天王托宝塔 绿色的魔鬼斗夜叉 金色的猴王银色的妖怪 灰色的精灵笑哈哈 …… 一幅幅鲜明的鸳鸯瓦 一群群生动的活菩萨 一笔笔勾描一点点夸大 一张张脸谱美佳佳 …… 录音机停下了，李灵玉、武琼两个人彻底的傻了。 她们刚才也是清唱，录音机里的男人也是清唱，可她们想不到，这既不是京剧又不是歌曲的东西，是什么人弄出来的。 “你们谁有信心，将录音机里的歌曲学会？” 杨婕说罢，李灵玉、武琼相互之间看了一眼。 “你们倒是说话啊？” “杨导，这种戏曲不戏曲，歌曲不歌曲的东西，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来之前，还以为就是说歌曲呐？” 武琼有些底气不足。 “杨导，这是男声演唱的，我是女的，声音没有这么粗？” 李灵玉也表态了。 “好吧！我知道了，你们想回去吧！” 看着李灵玉、武琼走了之后，杨婕就有些发愁，戏歌她明白确实是好听，可是，如何才能够找到合适的人选呢？ 林阳第二天下午来电视台，听到了杨婕的苦水。 “杨老师，既然在参加晚会的人里面，挑选不出来合适的，那我向你推荐一个人，不知道行不行？” “林阳，什么人？” “这个人是唱歌的，她不是唱戏的？” “只要能唱好，就把人家请过来吧？” “杨老师，这个人我仅仅是听说过她的名字，我可不认识人家，要请也是你们电视台出面去请？” “好，你说吧？什么人，我亲自去登门拜访？” “李谷艺？” 林阳说出这三个字后，就看见杨婕一下子站了起来。 “林阳，你没有开玩笑吧？她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说你不知道吗？” “原来是，我听说了一些，不就是一首《乡恋》的歌曲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据说，也是禁歌不禁人啊？” “林阳，你这儿科给我出来一个难题，我要好好地想一想，并且，这件事也不是我能做主的，要跟台里面汇报，估计还需要更高的人来决定？” “杨老师，要是这样的话，还有一条路，那就是看看有没有小一些的戏曲演员，让她们来参加戏歌的演唱？” “好，林阳，我会把你的意思，告诉台里面，最后实在是不行，就只好让你一个人上场了？” “杨老师，一个人太孤单了，最好还是人多一些热闹？” 第125章 两个版本 相比于电视台这边的不顺利，电影《少林寺》剧组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廖易原、张新岩把所有的演员都确定下来了。 “林阳，我们打算过几天就回去，走之前，我想让男女主角跟你一起吃个饭？” “好吧！廖总，我我听你的安排！” “林阳，我知道你写的歌曲不错，这部戏的主题曲、插曲就都交给你了？” 廖易原说完就笑了。 “廖总，我明白了，你的饭不是白吃的，原来是要我写歌换饭吃啊？” 林阳跟廖易原开起了玩笑。 “你看看，你小气了不是，咱们之间还用说的这么直白吗？哈哈哈哈哈……” “廖总，你就算是不说，我也想到了这件事，好，我答应你，在临走之前，我还要送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嘿嘿，暂时保密！” 电影《少林寺》的主题曲、插曲，林阳都记得清清楚楚，并且，他还知道两首歌的演唱者是谁。 东方歌舞团的郑绪兰，对林阳的突然到来是惊喜交加。 “你是来找我们领导的吗？” “不是，这一次，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什么事？” “你看，我有这么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林阳把一张纸交给了郑绪兰。 在这张纸上，是林阳新写的歌《牧羊曲》，他来找郑绪兰的目的，就是让她尽快唱熟这首歌。 “你要在这几天，把这首歌熟练的唱下来，回头我会通知你，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林阳，谢谢你，我肯定会唱好的，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三日后，在京城饭店的包间里，林阳对自己的迟来，向廖易原、张新岩表示歉意。 “各位，不好意思，我来迟了，抱歉！抱歉！” 林阳来迟的原因，他现在不能说。 “没事，林阳，来，我给你介绍一下男主角？” “小李，这就是咱们《少林寺》的编剧林阳。” “林阳，他叫李联杰，是京城什刹海体校的武术队员。” “女主角丁兰就不给你介绍了，你们见过面，来，你们认识一下？” 廖易原说罢就坐下了。 “我们曾经见过面？” 李联杰看着林阳说。 “嗯，咱们见过？在什么地方？” 林阳有些疑惑。 “几年前，在京城的全聚德烤鸭店前，当时，我记得你好像是表演了一套醉拳，对了，廖总当时就在场？” 李联杰说完就看着廖易原。 “哦，我想起来了，确实是有怎么一回事，林阳，你好好想一想，当时，我和北影厂的老汪一起过来的。” “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就因为这件事，我那一天没有在全聚德吃烤鸭，而是匆匆忙忙地换地方了？” “林阳，你来点菜吧？” “廖总，点菜的事不着急，我想给你们演唱一首歌，大家听一听怎么样？” “什么歌？” 张新岩问了一句。 “歌曲的名字等一下告诉你，你们先听一听歌怎么样？” “好，那我们就洗耳恭听了？” “听完你们可不许笑啊？” 林阳算是提前打了个预防针。 “我们为什么要笑？” “因为这首歌带有方言和戏曲的味道？” “是吗？那太好了，你赶紧唱一边？” 廖易原的兴趣来了。 “嗯、哼、啊、哈……” “林阳，你这是干什么？” “我在清一清嗓子，你们挺好了，我开始演唱了。” “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野果香山花俏，狗儿跳羊儿跑。举起鞭儿轻轻摇，小曲满山飘，满山飘……” 林阳的方言版歌曲，彻底的把廖易原逗乐了。 “哈哈哈……林阳，歌曲非常好，就是听起来有些怪怪的，我怎么听着有一股豫剧的味道？” “廖总，实不相瞒，这几天我忙着电视台的戏曲晚会，这一不小心就串味了？你觉得这首歌做《少林寺》的插曲怎么样？” “林阳，你不是在说笑话吧？” 张新岩觉得不合适。 “张导，看起来你是不同意了？” “林阳，不是不同意，而是放在电影里不合适，这部影片是要在许多地方上映的，这地方话听着不对劲？” 廖易原赶紧说明问题的重要性。 “好，既然你们都觉得这个版本不合适，那咱们就换一个版本，刚才我是男生演唱的，现在请你们听一听女生版的怎么样？” “啊？女生版？林阳，你还会变换声音？” 丁兰差一点就惊掉了下巴。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你们等一下，我给你们来个大惊喜？” “林阳，你搞什么？” 廖易原的话音刚落，就看见林阳伸出手掌拍了两下。 随着林阳的掌声，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歌声。 “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 清脆、甜美、响亮的歌声，立刻就飘满了包间了。 张新岩还没有等到歌声停下，就马上拉开门出去了。 他看见有个女孩子，正站在门外认真地演唱者。 “你是？” 疑惑不解的张新岩还没有等到答案，就听见林阳在里面说话了。 “你进来吧！跟大家见见面？” 站在门外唱歌的人，正是东方歌舞团的郑绪兰。 正是林阳与她提前约好的，并且，还商量好了这样一个故意卖弄的办法。 “廖总、张导，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正是京城的着名歌手郑绪兰，她是东方歌舞团的人。” “这是港岛长城电影公司的总经理廖易原、导演张新岩，他妈准备拍摄一部电影，名字叫《少林寺》，你刚才演唱的歌曲，就是其中的插曲？” “郑小姐是人美歌更美，我刚才听的是如痴如醉，新岩，现在就定下来，就聘请郑绪兰小姐来演唱插曲、主题曲？” 廖易原一锤定音。 “廖总，你说的对，我也正是这个意思！” “各位，电影的前期准备工作，现在基本上都已经就绪了，接下来，咱们是不是应该可是点菜了，我的肚子可是咕咕叫了？” 林阳把话题，一下子又拉到了吃饭上。 “好，咱们今天就开怀畅饮，就算是预祝电影大火、大卖吧！” 廖易原的心情非常好。 “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点菜啊！林阳，你先来？” 张新岩把菜谱放在了林阳的面前。 还是请廖总先来吧？” 林阳客气了一句。 第126章 如愿以偿 在吃饭聊天的过程中，林阳无意中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 “林阳，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你有什么事需要办吗？” 廖易原喝了一口酒问。 “廖总，我没有什么事。” “真是不巧，如果能迟几天的话，就可以在这里看时装秀了？” 张新岩的话引起了林阳的兴趣。 “张导，是什么时装秀，竟然让你如此舍不得？据我所知，港岛那边这样的活动也不少吧？” “林阳，你有所不知，这是时装大师皮尔·卡丹办的，我怎么能不想看一看呐？” “张导，那你就留下来呀？” “林阳，不行啊？快过年了，港岛那边的事很多，我们必须要回去了？” “好，廖总、张导，我祝你们一路顺风！” 林阳离开京城饭店的时候，特意到服务台咨询，关于时装秀具体的情况。 “你好，我想问一下，皮尔·卡丹时装秀举办的事？” “你是那个单位的，有什么事吗？” 服务员语气严肃。 “我就是想问问，能不能来观看，如果可以的话，需要买票吗？” “原来是这样啊！这一次时装表演是公开的，你想买票的话，我们这里已经没有了，你还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其他地方？什么地方？” “哎呀，你真是不开窍，上面啊？” 服务员向上指了指。 “哦，明白了，谢谢你了！” 本来准备离去的理由，转身又来到了廖易原的客房门口。 “咚、咚、咚！” “谁呀？” “廖总，是我！” “林阳，你怎么回来了？有事吗？” 打开房门的廖易原，立刻就把林阳让了进去。 “廖总，我就长话短说了，皮尔·卡丹时装秀的门票，你能不能搞到？” “唉，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呐，原来就是这事儿啊！没有问题，你要几张？” “给我弄两张就行了？” “好，你等一下，我现在就给你问？” 林阳看见廖易原打了个电话，说明了门票的事之后，就有将的话放下了。 “好了，门票马上就送过来了。” “廖总，麻烦你了？” “林阳，你这就见外了，咱们自己还用客气！” 不大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先生，我们经理派我给你送门票来了，请收好？” “好，谢谢你。” 廖易原回来就把门票给了林阳。 为了两张门票，林阳如此大动干戈，其实，他是想起了一件事。 几年前，皮尔·卡丹在京城也举办了一场时装表演，当时是属于内部性质的，朱玲得知后想去看，结果被门票给难住了。 朱玲把事情对林阳说了，最终，林阳也没有搞到门票，两个人就错过了那一场时装表演。 带着两张门票，林阳直接去了京城电影学院。 “玲姐，你看这是什么？” 林阳将门票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时装表演？” 朱玲一眼就看见了上面的这几个字。 “玲姐，你想去吗？” 林阳笑着故意逗朱玲。 “当然了，在什么地方？” “京城饭店，时装大师皮尔·卡丹办的，这一次你总算是可以圆梦了？” “是吗？林阳，你真的太厉害了，你是从哪里弄到的门票？” “我找廖易原要的，咱们到时候一起去？” “好，我谢谢你！” “玲姐，你别光说谢，怎么谢？” “你想要我怎么谢？” “要不让我亲一口？” “林阳，这大白天的，你又不正经了，小心被别人看见？” “玲姐，我想在时装表演现场上，给你买几件衣服？” “林阳，买衣服干什么？” 朱玲一脸疑惑。 “哎呀，玲姐，你真是太粗心了，你做电视台戏曲晚会的主持人，总不能就穿着平日里的衣服上场吧？”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好了，去北影厂借拍摄电影的服装？” “玲姐，你的想法太简单了，就不怕其他人笑话吗？” “笑话也没有办法啊？我出不了国，也去不了港岛，新衣服也买不到啊？” “所以啊！玲姐，咱们去看时装表演啊！” 林阳要门票的真正用意在这里。 “来意，你真好！” 朱玲一下子就明白了林阳的心意。 “你要电视机里跟全国人民见面，咱们不敢说要穿的多么好，但是，也不能让大家笑话，你的面子就是我的面子？” “林阳，买那些时装，价格肯定不会低？” “钱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来想办法？” 京城饭店里，皮尔·卡丹正在忙碌着他的时装表演，根本就想不到，已经有人打算来买衣服了。 在时装表演正式开始的前一天，林阳、朱玲二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京城饭店的大厅里。 问清楚了举办时装表演的楼层，两个人就直接上去了。 林阳今天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见到皮尔·卡丹，他准备在表演之前，买几件合适的衣服。 工作人员弄明白林阳、朱玲的来意，高兴地就转告给了皮尔·卡丹。 “什么？有人来衣服了？” 皮尔·卡丹有些不相信，他可没有这方面的准备，时装表演也仅仅是打算展示一下而已，据他了解，目前的大路还没有这方面的市场。 “先生，他们就在门口，要不你去看看？” “好，咱们一起去！” “这就是皮尔·卡丹先生，你们有什么就自己谈吧？” “你好，我叫林阳，来购买你的时装？” 皮尔·卡丹想不到林阳会说法语。 “你好，你是法国华侨吗？” “不是，怎么了？” “我还是第一次接到，来自京城的订单。” “是啊！皮尔·卡丹先生，我希望可以把你最好的衣服买下来？” “我保证会让你满意的，我的朋友！” “我可以问一下，你们两个人谁穿吗？” “是我姐，她来穿。” 林阳看了看旁边朱林。 “噢，这位小姐真漂亮，我有个想法，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的衣服不要钱，可以免费送给你们？” “皮尔·卡丹先生，你说一说，我们听一听？” 林阳笑了。 “我想请这位小姐，参加我的时装表演，你们同意吗？” “皮尔·卡丹先生，实在是抱歉，她没有时间，你的美意我们知道了，今天，我们就是想来买衣服，如果你想合作的话，我有一个建议？” “你说？” “我可以介绍另外一个朋友给你，你们倒是能谈一谈关于生意上面的事？” 第127章 大名牌 林阳口中所说的朋友，其实，就是港岛的关佳惠。 关佳惠的容貌用倾国倾城来形容，那是一点儿也不为过，林阳想通知双方的会面，将在深圳建设服装厂的事定下来。 皮尔·卡丹不知道林阳真正想法，他一听就高兴地追问起来。 “你的朋友什么时候可以见面？” “最多也就两、三天吧？” 林阳准备回头就去找廖易原，请他给张冰倩、关佳惠二人捎话，让她们快一点来京城。 “好，那我就等你的朋友！” 皮尔·卡丹笑了。 替朱玲挑选好了衣服后，林阳去了廖易原的房间，发现他不在，不过，张新岩却在他自己的房间里。 林阳就让张新岩转告廖易原，等他们回到港岛之后，立刻通知张冰倩、关佳惠来京城。 关于在深圳建服装厂的事，林阳原打算就是做普通的牌子，现在，看到了皮尔·卡丹这个名人，就产生了另一个想法。 这个想法就是与皮尔·卡丹合作，将深圳的工厂建成生产名牌西服的基地。 有了皮尔·卡丹这棵大树，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林阳记得，就是在1981年，此次时装表演之后，皮尔·卡丹在京城开了第一家专卖店。 老头有开店的想法，与林阳的思路是不谋而合，林阳的打算更大一些，他准备在各个省会城市开设连锁店。 这些计划，林阳还没有来得及对张冰倩、关佳惠他们说，现在不一样了，等二人来了京城之后，必须要好好地谈一谈。 第三天，林阳在京城的飞机场，看到了从人群里走来的关佳惠。 “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林阳上一次叮嘱过她，不要独来独往。 “我坐的是飞机，从港岛直接飞到了京城，公司那边的事情比较多，我妈离不开，什么大事，你这么急？” “关于咱们在深圳建服装厂的事。” “怎么了？你有了更好的办法？” “不是我有了更好的办法，而是我遇见了一个人，看见他，我突然就有了灵感。” “什么灵感？” “要做就做最好的，总而言之，这不是一句话可以说明白的，咱们先去京城饭店，你住下来再说，他也住在那里。” 皮尔·卡丹的时装表演遇见结束了，他现在正在处理一些后续的事。 其中一项就是关于开专卖店，他还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京城方面的官方人士。 当皮尔·卡丹看见关佳惠的时候，口中不停地说好、好、好。 “你会全世界最知名的模特？” “你误会了，她不是来做时装表演模特的？” 林阳立刻进行了解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皮尔·卡丹不明所以。 “我的朋友是与你来谈合作的。” “合作什么？” “你的男装、女装等服装问题。” 林阳的话，皮尔·卡丹听的是一头雾水。 “说白了，就是想看看，你们能不能合作建服装厂？” “噢，原来是这件事，这个问题可以谈一谈，你们有什么打算？” 皮尔·卡丹对大陆的市场非常看好，否则，也不会一次次来京城开时装表演会。 “你跟他说吧？” 林阳示意关佳惠，接下来就看她的了。 “你好，皮尔·卡丹先生，我是港岛人，名字叫关佳惠，我们公司准备今年三月，在深圳建一家服装厂？” “你们计划生产上面牌子的服装？” “目前还没有确定下来，不过，我们考虑找世界上的知名品牌合作。” 关佳惠按照林阳的话说出来了。 “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皮尔·卡丹有些动心了。 “简单的说，就是我们出钱，对方出牌子，具体的合作细节，倒是在坐下来详谈。” “好，关小姐，你的想法非常好，你们打算占多少股份？” “我们不仅仅要出钱，还要负责管理、生产、建工厂等事务，因此，我的想法是百分之七十？” 关佳惠说这么多，也是林阳的意思。 商业谈判就是拉锯战，特别是涉及到股份的时候，能多一分都是巨大的利益。 林阳也知道，百分之七十肯定是不合适的，之所以要狮子大开口，就是想留下商量的余地。 真正的底线，林阳也告诉了关佳惠，那就是百分之五十五，破了这个底线就不用谈了。 “百分之七十，你们的要求太高了？” “皮尔·卡丹先生，你觉得多少合适？” “用大陆的话来说，我觉得应该是五五开，我们双方各占一半？” “这是不可能的，皮尔·卡丹先生，百分之六十八，我可以再下降两个点？” 关佳惠开始一点点的咬住。 “不、不、不，太多了，我也可以提高一些，你们占百分之五十五，怎么样？” 皮尔·卡丹松口了。 “百分之六十五，不能再低了？” “百分之六十，我们就这样定下来，我想祝我们合作愉快，你会接受这个条件吗？” 关佳惠看了看林阳。 “我非常高兴，皮尔·卡丹先生，你能够与关小姐合作成功，我也祝你们的事业红红火火！” 林阳这等于是表态了。 “皮尔·卡丹先生，我接受你的条件，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关小姐，在这里，我正式邀请你，还有你们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到巴黎来参观考察，建服装厂不是一件小事？” 皮尔·卡丹的话，林阳、关佳惠非常赞同。 “我非常感谢你的邀请，我们一定会去的，我们接下来还有许多细节需要坐下来商谈？” “林先生，巴黎是个美丽的城市，我也邀请你来观光旅游？” 皮尔·卡丹这算是感谢林阳。 “你的美意我心领了，今年还不方便，我还没有从大学里毕业，明年合适的话，我会去巴黎看一看的。” “好，林先生，巴黎有葡萄酒，我会准备最好的美酒，等着你来品尝？” 皮尔·卡丹说这句话时，想不到林阳心里面却想起了一件事。 “82年的拉菲，我来了！” 心里面悄悄地喊叫的林阳，知道自己终于有机会，接触真正的拉菲了。 82年拉菲酒，在东方大国的传奇经历，可以说是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个对方的。 十几亿人整整喝了许多年，都没有将82年拉菲酒喝完，你说奇怪不奇怪。 第128章 万元户 82年真正的拉菲，到底是什么味道，林阳目前还不知道，他在送走关佳惠之后，林兰又带来了客人。 武金山、刘秀梅的出现，确实是出乎了林阳的预料。 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时间，好像是在1978年，当时，林阳曾经给了他们五百块钱，假借Rb同学要君子兰，让他们回去购买种子培育。 这几年，林阳每年都给他们邮寄钱，名义就是养护君子兰的工资。 虽然没有去过长春，但是，在来往的书信里，武金山、刘秀梅将君子兰的情况，都一字不落的说清楚了。 这一次他们来京城，同样是因为君子兰。 “金山哥、秀梅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是准备去上海过年的，他想回家去看看，因此，在京城倒车时，就过来跟你姐林兰见个面。” 林兰当初在知青点生病，多亏了武金山、刘秀梅的帮忙。 “林阳，你的Rb同学，还要不要那些君子兰了？” “金山哥，怎么了？” “前些日子，有人来问我，说是想买走那些君子兰？” “对方出多少钱？” 林阳想知道具体的价格。 “差不多一百块钱一株。” 听到这个价格，林阳心里面也微微地吃了一惊。 要知道这才是1981年，距离传说中的君子兰疯狂事件，还有三、四年的时间。 “金山哥、秀梅嫂子，走咱们去吃饭，到饭店里在边吃边聊！” 林阳、林兰、武金山、刘秀梅几个人，去东来顺吃涮羊肉。 在东来顺的大门口，林阳他们又看见了两个熟人。 “丽丽姐、保生哥，你们什么时候回京城的？” 在长影厂工作的姜丽丽、汪保生，看见打招呼的是林阳、林兰、武金山、刘秀梅，也高兴的走过来了。 “我们昨天才回来的。” “保生哥，你们回来咱们也不去找我？” “我们刚刚回来，准备在家里面过年，正打算过完年去找你，想不到今天在这里遇见了。” 汪保生是京城人，在七十年代去了长影厂工作。 “金山、秀梅，你们也来了？” 姜丽丽跟武金山、刘秀梅打招呼。 “我们是要去上海，在京城倒车，顺便过来看看林兰。” 大家都是熟人，起因就是林兰、林阳姐弟二人。 “相请不如偶遇，咱们几个人就是有缘，今天在这里又遇到了一起，那就不要在外面说话了，赶紧去里面吃饭吧？” 林阳跺了跺脚，这寒冬腊月的，天气实在是冷的不行。 “林阳，你什么时候毕业？” 边吃热气腾腾的涮羊肉，姜丽丽边问林阳。 “明年吧！” “你是不是好几年没有写剧本了？” 汪保生在旁边插了一句话。 “大学里比较忙，确实是写的少了。” 林阳突然间没有想明白，汪保生说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是啊！我记得长影厂拍摄你的《保密局的枪声》火了，后来厂里面还找过你吗？” “没有，苏厂长的身体还可以吧？你们回去代我向他问好？” “林阳，你不知道？苏厂长已经不在长影厂工作了，他现在到了吉林文联工作？” “那厂里面的工作有谁负责？” “正式的厂长还没有定下来，我们也不清楚什么人会来？” “丽丽姐，你们有戏可拍吗？” “我今年在电影《红牡丹》出演了女主角，保生这几年一直没有合适的角色，林阳，你看看能不能……” 姜丽丽说到这里就停下了。 林阳却听出了姜丽丽的意思，他没有多想，立刻就开口说话了。 “丽丽姐、保生哥，我最近恰好有个想法，打算写两部小说，一部是关于时装主题方面的，另外一部是关于农村变化的。” 林阳的话，姜丽丽、汪保生听了特别高兴。 “你的小说要是发表了，能不能改编成电影剧本？” “这有什么不行的，到时候就请你们两个人，来分别出演男、女主角？” 林阳所说的两部小说，是指电影《街上流行红裙子》和《咱们的退伍兵》，这两部电影姜丽丽、汪保生是主角。 “好，电影上映以后，我们第一个买票去电影院看？” 武金山现在没有工作，与刘秀梅在农村里种地。 “金山、秀梅，你们现在干什么？” 姜丽丽问了一句。 “我们是农民，现在就是在农村种地，前几年，林阳有个同学要君子兰，我们还捎带着种了一些君子兰？” “啊？你们也种了君子兰？” “是啊？怎么了？” “你们两口子种了多少？” “我们仔细地数过，现在有500多棵。” 武金山说出这个数字以后，旁边的林兰也惊讶了。 “啊？这么多呀！” “那你们可要发大财了，现在岂不是稳稳当当的万元户了？” 姜丽丽言语中有些激动。 “就是啊！看不出来呀！金山、秀梅，你们悄悄地就发财了，不行，回长春以后我要去看看你的君子兰？” 汪保生也发现兴奋。 “哎呀，什么万元户啊！你们说错了，这些君子兰可不是我们两口子的，是林阳的那个Rb同学的？” 武金山急忙解释。 “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问一问林阳？” 刘秀梅也补充了一句。 “他们两口子说的是真的，这样的我可以作证。” 这个时候，林阳不得不出面应下这件事。 “林阳，你的这个Rb同学厉害啊！他是如何知道君子兰会如此值钱的？” 汪保生的问题，林阳想也没有想就回答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君子兰回之前，当初纯粹是喜欢，在他们国家喜欢君子兰的人比较多，因此，就托我种了一些。” “哎，林阳，你说这个君子兰的价格，会不会继续上涨？” 姜丽丽的眼睛一亮。 “价格是否会上涨，我也不敢百分百地打保票，不过，按照咱们的生活水平，和上面的有关政策，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林阳知道君子兰价格会大涨。 但是，他也不能说，你们大家都相信我吧！要想发财就赶紧投资君子兰吧！ “林阳，我有一种感觉，君子兰还会继续上涨的，咱们能不能一起投资种一部分君子兰？” 武金山终于说出了，他此次见林阳的的真正目的。 “我觉得你的想法不错，大家都出一点钱，也不会影响各自的生活，万一君子兰再涨价，咱们就多了一笔钱？” 第129章 遗书 君子兰能不能发财，那是未来的事情，1981年的春节，在鞭炮声中来了很快又走了。 开学之后，林阳在大学里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学校要组织大学生去南疆前线慰问，有意向的同学可以主动报名。 重生之后，林阳最想做可又做不到的事，就是再也不能穿上绿军装了。 这是一种遗憾，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毕竟，与热血杀场相比，这一辈子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林阳毫不犹豫地报了名。 他明白，如果错过此次机会，将来再想去炮火连天的前线，基本上就没有时间了。 三日后，林阳接到通知，出发的时间定下来了，2月25日上午8点，在京城火车站前集合。 林阳简单的准备了一下，就到了火车站。 他看见许多人在这里，转了一圈儿后，竟然找不到一个熟人，这也算是奇事一件。 告别了送行的人，大家都登上了火车，林阳找到自己的位置，就开始回忆起曾经的往事。 火车在郑州停下来了，经过询问之后得知，这是要重新换车，所有去前线慰问的人，将单独乘坐一趟专列出发。 在站台等候的时候，林阳看见许多穿着军装的人，这些人也不知道是能够部队的，看起来像是文工团的。 突然，从文工团的人群里走出一个人，他戴着墨镜径直朝林阳的方向过来了。 “林阳，你还记得我吗？” 这个男人一开口，就喊出了林阳的名字。 “你是？” 林阳心里面是满腹疑问。 “你再看看？” “啊？王哥，你怎么在这里？” 林阳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几年前在去长春的火车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王钢。 “我们文工团要去前线慰问演出，林阳，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也是去前线，是京城的各个大学组织的，都是来自这些大学的学生。” “那这样说起来，咱们应该是一路的，林阳，我们可是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等一会儿上车以后，咱们必须要好好地聊一聊？” “好，王哥，我们必须尽兴相谈。” “王钢，要上车了？” 刚刚准备回去的王钢，听到有人在喊他。 “我先上车了，字母一会儿车上见！” 王钢离开一会儿，林阳这边也开始上车了，这是同一趟列车，他们被安排在不同的车厢内。 当火车开动之后，王钢果然来找林阳了。 “林阳，走，去我们的车厢里，那里人少一些，咱们说话也方便些？” “王哥，你等一下，我跟带队的打个招呼。” 跟随着王钢回到文工团的车厢，这里确实是清静了许多，林阳看见有的人在睡觉，有的人在看书。 “咱们说话，不会影响别人吧？” “没事，小声一点就可以了，我们经常到基层演出，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你这是第一次去前线吧？” “是啊！王哥，我跟你们不一样，这样的机会不多，所以就报名了。” “林阳，咱们上一次在火车上见面时，你还不是大学生吧？我记得你好像在美术出版社工作？” “嘿嘿，王哥，你的记性真好，确实是这样。” “林阳，咱们虽然没有见面，可你的事，我却是听说了不少，写歌、写剧本，这些年，你读书的同时可没有消停啊？” 王钢说罢就笑了起来。 “王哥，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林阳有些疑惑。 “我这些年去了好几次央视，也算是他们的半个熟人了，台里面许多人都认识我，我与他们的关系非常不错。” “其中，戴林峰与我的交情还可以，你的事有些就是他告诉我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林阳，我们此次去慰问，你能不能给我们文工团也写首歌？” “王哥，写歌谁来演唱？难道说你有意登台演出？” 林阳一说，王钢就立刻摇头。 “不是我，我自己是个什么料子，心里面还有底，唱歌就算了吧？我是想让你给我们文工团的一个女孩子写歌？” “哈哈哈，王哥，我明白了？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林阳以为是王钢在搞对象。 “你想哪儿去了？年纪轻轻的就知道胡思乱想，我告诉你，我们之间可是纯粹的同事关系，我只是觉得她歌唱的不错？” “王哥，你这是准备做一次，千古流芳的伯乐吗？” “伯乐我不敢当，只是想帮一下她？” “这个人现在在火车上吗？” “在啊？要不我把她叫过来，你们见个面？” “好吧！” 当王哥把能够女孩子带过来时，林阳差一点惊掉了下巴，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对方是后来的明星董雯华。 可是，令林阳不解的是，董雯华看起来似乎刚刚哭过，她的的眼睛还是红彤彤的。 “林阳，这是我的同事董雯华。” “这件事我给你说过，在火车上认识的朋友林阳。” “你好！” “你好！” 两个人打了声招呼就坐下了。 “王哥，你同事是不是不舒服，要是这样的话，咱们随后再说？” “哎呀，林阳，你不要担心，她刚才听了个关于前线牺牲的事，忍不住就流泪了，与咱们所说的事没有关系？” “你听说什么事了？” “雯华，你来说吧？” “林阳，让你看笑话了，不好意思啊！事情实在是太感人了……” 随着董雯华的叙述，林阳渐渐地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一个从农村入伍的连队干部，他家在贫困的山区，因此，生前欠下了一笔数目不小的账。 上战场前，他在写给妻子的信中叮嘱，如果自己战死了，希望妻子和家人要坚强地活下去，不要向组织伸手，他欠的账可用抚恤金来还。 “你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林阳立刻就想起了，电影《高山下的花环》中梁三喜一家人。 “我是听我的同事说的，他说，去年来前线慰问，这件事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信件是从牺牲的战友身上找到的。” “最后这件事怎么样解决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问过他，同事说当时慰问结束，就离开了前线，剩下的事情只有部队的人知道。” “林阳，这件事太感人了，我觉得你应该写成小说，或者是电影剧本，让更多的人知道？” 王钢的话林阳深以为然。 第130章 赌石 八十年代的影视作品，反映前线战事最火的是那几部，林阳想都不用想，就一口气能全部说出来。 “王哥，此次来慰问，我会收集更多的事迹，我不仅仅要写小说、写剧本，还有些歌曲，来歌颂他们。” “林阳，那太好了，你能不能给我写一首歌？” 董雯华一听，立刻开口问了起来。 “可以啊！这又什么不可以的！” 林阳在见到董雯华的那一刻，脑海中已经想起了，她曾经演唱过的那些歌曲。 林阳与王钢、董雯华他们，在昆明就分开了，临别之际，林阳将《十五的月亮》、《望星空》两首歌交给了董雯华。 文工团是要深入前沿，到阵地上去演出的，林阳这些大学生在后方的医院里，看望了那些负伤的战士。 数日后，结束行程的慰问团，准备返回京城了。 林阳突然想起来，在边境腾冲还隐藏着宝贝，他找了个理由请假，说是家里面有亲戚在那里，自己要去看一看。 带队的老师告诉林阳，路上要小心一点儿，办完事以后，自己直接回京城就可以了。 林阳去腾冲并不是看什么亲戚，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翡翠。 腾冲是云南西部边陲的一个县城，距昆明606公里，去缅甸密支那只有200多公里的路程，是通向南亚、东南亚的重要门户。 早在明清时期，腾冲就成为了翡翠交易的地方。 但是，在五十年代至七十年代，随着中缅贸易的停止，翡翠也就慢慢地消失在当地人的生活里。 林阳也不清楚，眼下的腾冲是否有翡翠交易市场，他仅仅是认为，国门打开了，买卖翡翠也应该放开了。 欧美人喜欢钻石，亚洲人偏爱玉石。 而玉石的种类繁多，从大方向来说，翡翠也算是其中的一种。 经过一路上的颠簸，林阳终于来到了腾冲县城。 八十年代初的县城，基本上都是一个样子，腾冲虽然是在边境上，基本与内地的县城差不多。 林阳看着夕阳，知道今天什么也干不成了，就打听了一下招待所的地址，先忙着去住店，否则要流落街头。 休息了一晚上的林阳，第二天上午，凭借着记忆，在腾冲县城里寻找玉石街。 在重生之前，林阳曾经来过这个地方一次，他当时是旅游来的，捎带着还看了看翡翠，，不过，时间不是1981年而是九十年代末。 此时的玉石街上，远没有当时的红火景象，林阳溜溜达达的同时，突然，发现了有一家门口放着翡翠原石。 杜茂胜是土生土长的腾冲人，他爷爷、父亲在活着的时候，就是以销售、加工翡翠原石来谋生的。 前些年，由于制度上管的紧，缅甸的翡翠原石根本就进不来，他祖传的手艺也没有用武之地。 去年底，腾冲买卖翡翠原石的规定放开了，大家都不敢出头做这件事，杜茂胜成为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他从缅甸运回来，大小不一的几十块翡翠原石，摆放在自己家门口，等待着顾客上门来购买。 这种生意究竟能不能行，杜茂胜心里面也没有底，他等了半个多月，没有看见一个外地人来。 刚刚他媳妇还在埋怨，说杜茂胜这是在异想天开，这个年代，谁会来腾冲买翡翠。 杜茂胜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因为腾冲有翡翠城的名称。 腾冲除了翡翠城的名称，还是当地有名的侨乡，他估计在外面的那些人，也应该回来看看了。 杜茂胜真正的销售对象，就是来自海外的华侨，他实在是想不到，林阳是第一个来腾冲买翡翠的人。 “老板，你的翡翠原石怎么卖？” 林阳的穿着打扮，虽然不像是海外华侨，杜茂胜听口音却知道他是外地人。 “你是从哪里来的？” “京城。” “哦，原来是京城的啊！小伙子，你算是来对了，要是早来两个月，恐怕就要两手空空的回去了？” “为什么？” 林阳十分不解。 “多少年了，腾冲就没有买卖翡翠的市场，我的这些玉石也是半个月掐，才从缅甸来回来的。” “是吗？这样说来，你是这腾冲县城里，唯一的一家了？” “你说对了，整个腾冲就我这一家，不过，价格我可是实打实的，不会要高价，更不会欺骗你。” “你的非常怎么卖？” “我的买卖方式有两种，第一是原石，一斤一毛钱，你自己挑石头，这是赌石，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这个我知道，你说第二种？” “第二种方式是买明料，就是可以看见一部分原石内部的石头。” “这一种原石价格多少钱？” “一斤两毛钱。” “你这里有做好的翡翠手镯吗？” “这个还真没有，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定做，需要你支付一定的定金？” “我来一趟也不容易，就碰一碰运气，赌一把？” “你想要选那一种？” “就一斤一毛钱的。” 林阳并不懂如何挑选翡翠原石，他仅仅是凭借着之的财大气粗，此次出来的时候，他身上带来几百块钱。 一斤一毛钱，林阳算了算，就算是几百斤，也才花费几十块钱而已，这些钱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是一个月的工资。 但是，在林阳的眼睛里，也就是一顿饭而已。 不会挑选翡翠原石的林阳，多多少少也知道这方面的一些知识。 按照质地来划分的话，翡翠由高至低是玻璃种、冰种、糯种、豆种。 按照颜色就是祖母绿、翠绿等，祖母绿是翡翠中颜色最好、价值最高的。 林阳的运气不是太好，没有开出牛逼的祖母绿，而是出了几块无色的翡翠。 “哎呀，你的运气有些不好，这一次没有开出好翡翠来？” 杜茂胜看着无色翡翠，说话的时候心里有点儿紧张。 “你能不能把它给我加工成手镯？” “好、好、好，我免费给你做，你明天来拿？” 杜茂胜立刻就答应下来了。 “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 杜茂胜的担心是因为无色翡翠，这种翡翠在八十年代，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市场价值。 在缅甸，这种翡翠只能被当做建筑材料来使用，一般是用来修厕所。 林阳有重生的经历，他知道这个东西，以后价格会上涨的。 这种无色翡翠在市场上大火以后，缅甸国内就热闹起来了，各个地方掀起了一轮拆厕所的风潮。 第131章 儿童电影 林阳有重生的经历，他知道这个东西，以后价格会上涨的。 这种无色翡翠在市场上大火以后，缅甸国内就热闹起来了，各个地方掀起了一轮拆厕所的风潮。 在腾冲没有买到好翡翠，林阳第二天就动身离开，他到了昆明之后，乘坐火车返回了京城。 这一趟前线慰问来回的时间，林阳足足用了差不多一个月。 学校里的日子是平静的，可林阳的生活却又不平静了，朱玲给他带来了一个电影学院的同学。 “林阳，我来找了你好几次，你去前线慰问怎么也不说一声？” “走得急，没有来得及说，怎么了，有事吗？” “这是我电影学院，78级导演系的同学田钻壮？” “林阳，你好，咱们上一次见过面？” 田钻壮的话令林阳一愣。 “哦，是吗？” “就在朱玲他们开学的时候，你忘了，你与我们班的陈凯戈，还发生了一点点小事情？” 林阳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是的，你说的不错，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哎，我当时可没有看见你啊？” “我在人群里，那么多人，你怎么能看见我。” 田钻壮笑了。 “咱们说了这么多，你们找我究竟是什么事？” 林阳说完就等着朱玲、田钻壮回话。 “他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行不行？” 朱玲见田钻壮不说话，替他说明了来意。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没有什么不行的？” “林阳，我妈让我给她拍摄一部儿童电影，可是，我手边没有合适的剧本，你会写，能不能写歌这方面的剧本？” “你妈？” 林阳的疑问立刻就得到了答案。 “忘记告诉你了，我妈叫于兰，在北影厂工作，目前正在筹备京城儿童电影制片厂，她是负责人。” “哦，你是于老师的儿子，我在汪厂长的办公室，见过你妈几次。” “嘿嘿，林阳，实不相瞒，就是我妈让我找你来的。” 田钻壮说了实话。 “既然是于老师的事，那我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不知道剧本的题材，有什么具体的要求没有？” “我妈说，题材由你来定，总的要求就是新颖、吸引人，孩子们爱看。” “新颖、吸引人，孩子们爱看？” 林阳沉思了，他回忆着八十年代的儿童电影。 猛然间，林阳的眼睛一亮，他想起了一部比较有意思的儿童电影，反映的正是小孩子的事。 “前些日子新闻里的一件事，不知道你们是否还记得？” 林阳没头没尾的这句话，把田钻壮、朱林给问傻了。 “什么事？” 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反问。 “就是关于飞碟的新闻，你们还记得吗？”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我当然记得了，怎么，林阳，你准备写飞碟，可这件事与孩子有什么关系？” 朱玲的问题，林阳没有马上回答。 “林阳，飞碟从出现到消失，仅仅是几分钟的事情，再说了，有那么多的人都看见了，你如何跟孩子联系起来？” “飞碟既然出现在天空中，操作的应该是外星人，外星人究竟是什么样子，谁也没有见过？” 林阳开始卖弄起了。 “外星人？林阳，外星人和孩子有什么关系？” 朱玲好奇心大发。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说出你们可不要发笑？” “哎呀，林阳，你就赶紧说嘛？” “剧本的故事情节大致是这样的，在一个雷电交加的风雨之夜，京城的一家医院产房里，有个孕妇正在生孩子。” “突然，一阵明亮的光芒闪过，孩子呱呱落地了。” 田钻壮、朱玲聚精会神地听着。 “当这对年轻的夫妻，想亲一亲自己的儿子时，感觉被电了一下，他们当时没有在意，可随着孩子的长大，他们发现这个孩子竟然是带电人。” 林阳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看田钻壮、朱玲。 “好，林阳，你的想法实在是太离奇了，不过，听起来确实是不错，我回去就告诉我妈，让她派人把稿费给你送来？” “林阳，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朱玲一脸崇拜的看着林阳。 “我也是急病乱投医，胡乱想出来的，有些不符合咱们生活中的常识？” 林阳当然不可能说实话，他刚才说的那个故事，本来就是京城儿童电影制片厂的一部电影。 只不过是在1988年上映的，电影的名字叫《霹雳贝贝》。 《霹雳贝贝》原名叫《带电的孩子》，剧本的奇思妙想来源于人们身上的静电。 “林阳，事情咱们就这样定下来，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田钻壮着急去告诉他妈。 看见田钻壮离开了之后，朱玲在旁边开口了。 “林阳，电影拍摄时，你要给我一个角色？” 朱玲毫不客气。 “好，没有问题，到时候保证给你安排。” “今天中午咱们去什么地方吃饭？我们可是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吃饭了？” 朱玲的眼神有些幽怨。 “你想去哪里就去那里，我听你的？” “那咱们就去吃一次西餐怎么样？” “好啊！咱们把京城的地方基本上都吃遍了，就差西餐这个地方没有去，以前，我跟你一提西餐，你总是摇头，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林阳有点好奇。 “我是担心不习惯西餐的味道，可是想一想，你大学毕业之后，要带我出国旅游，就想先尝试一下？” “玲姐，老莫、新侨，你选哪一家？” “林阳，我听说大地西餐厅重新开张了，咱们今天中午就去那里吃？” “好，就听你的。” 林阳、朱玲吃西餐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谈起了关于外星人的话题。 随着交谈的深入，林阳又想起了，1982年的一部美国电影《e.t.外星人》。 这部电影讲述的同样也是小孩子的故事。 一个十岁的男孩与迷失在地球的外星人，他们建立了纯真友谊，并帮助外星人找到回家飞碟的过程。 上一次林阳创作的《星球大战》，一举拿下了全球票房的冠军，同时，关家在港岛的公司也分到了巨额利润。 林阳打算故技重施，将这部电影的剧本也提前写出来，再从美国的娱乐圈里，大大地挖一次墙脚。 朱玲改变就不知道，林阳此时的想法，她仅仅是觉得西餐的味道确实是不好吃。 第132章 热门小说 一个星期之后，林阳将《霹雳贝贝》的剧本，交给了京城儿童电影制片厂筹备组的人，总算是把这件事揭过去了。 接下来，林阳还花费了好几个晚上的时间，将美国电影《E.t.外星人》，也用汉语给写出来了。 忙碌了一阵子以后，林阳觉得日子似乎又安静下来了。 回想起前线慰问的过程，林阳忍不住心里面的激动，他觉得自己不想要将那些感人的事迹写出来。 这一天，林阳铺开稿纸，郑重地写下来小说的名字：《高山下的花环》。 小说写完以后，林阳考虑发表到哪一家杂志上。 京城有影响力的杂志，在作家的眼睛里也就是《十月》与《当代》。 去年，林阳创作的《牧马人》，就发表在了《十月》上，按常理，这一次也应该去一趟《十月》杂志社。 可是，林阳想起去年王伟国来京城，发表他的小说《惊心动魄的一幕》，在王伟国的引见下，与《当代》杂志社的主编秦照阳认识了。 当时，几个人还丰泽园一起吃了顿饭，临别时，秦照阳主动向对林阳提出了约稿的事。 答应了人家的事，就应该信守约定，林阳在一个下午，看看自己没有课了，骑上自行车就直奔《当代》杂志社而去。 林阳的到了，确实是出乎了秦照阳的意料。 “哎呀，林阳，你可是稀客啊？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请进、快请进！” “写了个几万字的东西，想请你给看一看，能不能在你们《当代》杂志上给发一下？” “这是好事啊！我举双手欢迎，来、来、来，咱们坐下谈！” 林阳刚刚坐下，就看见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看年纪比自己大一些，大概是30多岁的样子。 “秦主编，冒昧来访，打扰你了，咦，你这里有客人啊？” “志龙，你什么时候来京城的？快坐下，我给你倒水？”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刚刚下车就过来了。” 秦照阳将两杯水，分别放在了林阳和那个男人的面前。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林阳，这是天津重型机器厂车间副主任蒋志龙，79年就发表了有影响力的短篇小说《乔厂长上任记》。” “志龙，这是京城大学的大学生，他叫林阳，连环画《哪吒闹海》、》《天书奇谭》的作者，也是电影《瞧这一家子》、《保密局的枪声》的编剧。” “对了，林阳去年还发表了小说《牧马人》，你们两个人认识一下？” 林阳立刻站起身来，主动向蒋志龙打招呼。 “蒋主任，你好，请多多指教！” “哈哈哈，咱们之间就不要客气了，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蒋志龙笑着与林阳握了握手。 “我与林阳去年就认识了，与志龙也是在去年，只不过是时间上迟了一个多月，初次见面的地方不一样。” 秦照阳算是说明大家相识的过程。 “与林阳是在丰泽园吃饭，是在王伟国的引见下，与志龙是在文学讲习所进修期间，我受聘担任他们的老师。” “我记得曾经想你们都发出过约稿的邀请，想不到二位今天不约而同都来了，这说明我的人缘还马马虎虎啊！哈哈哈……” “志龙，把你的大作拿出来，我先拜读一下怎么样？” 秦照阳没有先问林阳。 “秦主编，那我就献丑了，这是我刚刚创作的中篇小说《赤橙黄绿青蓝紫》，有什么不足之处你批评？” 林阳在旁边一听这个小说的名字，心里面不由得笑了起来。 《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小说林阳没有看过，可是，他看过这部电影，是由长春电影制片厂摄制的，于1982年上映。 半个小时以后，秦照阳的目光终于离开了稿纸。 “志龙，你的这篇小说，总的来说还是非常不错的，但是，我刚刚看了之后，觉得还应该再修改一下？” “秦主编，你请说？” “第一，小说中人物的性格发展轨迹，要再仔细描述，第二，字数上你要扩充一下，现在是三万多字吧？” 蒋志龙点了点头。 “你要修改到最少六万字，这样一来，小说中的人物、情节才能表现出来。” “谢谢你，秦主编，我回去就马上修改。” “林阳，接下来，就该欣赏你的大作了？” “秦老师，我前些日子，跟随着慰问团去前线走了一趟，在那里，我所见所闻是深受感动，因此，就写了这篇小说。” “哦，这么说来，你的小说是关于前线战争的了，名字叫什么？” 秦照阳心中一喜。 “小说的名字叫《高山下的花环》，请你指正？” 林阳说罢，就把稿纸放在了秦照阳的面前。 “《高山下的花环》？林阳，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有一种悲壮的色彩？” 秦照阳没有看稿纸，而是看着林阳。 “这篇小说与以往的类型不同，从某个角度来说，确实是个非常伤心的故事，或许还涉及到了一些生活中的阴暗现象？” “阴暗现象？什么意思？” “走后门，找关系。” “是吗？那我倒要看一看，你是如何创作这个故事的？” 秦照阳与林阳的对话，同样引起了旁边蒋志龙的兴趣。 “秦主编，你能不能看完一页后，让我也看一看？” “这你要问一问林阳了？” “我没有问题，你们随便看。” 办公室里顷刻间就安静下来了，秦照阳、蒋志龙看那些事，林阳闲着没事，就找了一本书看。 其实，在原来的历史上，《高山下的花环》原作者李存保，将小说发表在了《十月》杂志1982年的第6期上。 小说的创作也可以说是一次偶然。 当时，在召开的全国军事题材座谈会上，李存保同《十月》编辑讲了自己的想法，得到了对方的支持后才开始创作的。 “林阳，小说写的太好了，结构大开大阖，人物命运大起大落，具有一种英雄悲剧特有的冲击力……” 秦照阳点评时，是站在办公室的地上，并且，还不停地来回走动。 “我准备在第三期刊发《高山下的花环》，就安排在第一的位置，林阳，我要提前祝贺你，这篇小说会震惊全国的。” 如果不是重生人士，林阳肯定会以为，秦照阳这是在夸大其词，但是，林阳不是普通人，他知道《高山下的花环》影响力有多大。 第133章 机会来了 如果不是重生人士，林阳肯定会以为，秦照阳这是在夸大其词，但是，林阳不是普通人，他知道《高山下的花环》影响力有多大。 《高山下的花环》在《当代》发表了，小说虽然提前一年与大家见了面，可是，影响力依旧是如日中天。 林阳目前改根本就顾不上接受采访，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 京城对于凌达来说是故乡、是娘家，她带着女儿还有一件礼物回来了。 林阳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凌达，确实是大感意外。 “嫂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刚回来。” “王哥一起来了吗？” “这一次他没回来，他看见你的小说《高山下的花环》，说是突然间找到了灵感，一个人跑去甘泉县写小说去了。” “他告诉我，这篇小说七九年就动笔了，但写成后又把它撕了，因为他很不满意，尽管当时也可能发表。” “八〇年他试着又写了一次，觉得还是不行，好多人物关系没有交织起来，这是第三次了，也不知结果怎么样？” “嫂子，小说的名字你知道吗？” “老王说是叫《人生》。” 凌达一说，林阳就笑了。 “嫂子，这一次你就放心吧！我相信王哥肯定会满载而归的，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阳，你看看这些照片和这个东西？” 凌达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啊？兵马俑？嫂子，仿制兵马俑成功是吗？” 林阳看着眼前，能够手掌大小的兵马俑，高兴地是眉开眼笑。 “是啊！本来这件事老王要来的，他来不了了，就让我回来了，你看看行不行？” 林阳仔细地看了兵马俑的仿制品，就明白这件事成功了，剩下的事情就是等着数钱。 “嫂子，你们辛苦了，我看东西没有问题，就按照各个尺寸生产，销售的事我来做，你转告王哥，我们要发财了。” “是吗？林阳，这东西能卖多少钱？” “嫂子，具体的价格要根据大小来决定，你们可以想一想，我也想一想，我觉得现在这个最少也要10块钱？” “10块钱？林阳，一块泥圪垯，可能吗？” “差不多，嫂子，一比一的兵马俑我打算开价2000块钱一个？” “我的天，林阳，你不怕把客人吓跑了？” “嫂子，我想试一试，有了订单就告诉你们。” 凌达将信将疑的走了，她回去等待林阳的消息。 林芬在家里吃饭时，告诉林阳，说戴林峰让他去一趟电视台，问林芬什么事，他说，好像是与《西游记》有关。 林阳在电视台的大门口，与李成濡走了脸对脸。 “林阳，你来电视台干什么？” “台长找我说点事，李哥，你来干什么？” 李成濡与朱玲是京城电影学院进修班的同学，他们目前已经毕业了，与正规大学生不一样，他们不能分配单位。 “我在这里实习，已经有半个多月了，林阳，你既然与台长熟悉，能不能帮我个忙？” “李哥，只要我能办到的，肯定没问题？” “我听说，电视台有意筹备拍摄电视剧《西游记》，你给台长说一声，我出演唐僧这个角色怎么样？” “李哥，话我保证带到，但事情能不能成，我就不敢打保票了？” 林阳差一点笑起来，并不是说李成濡演技不行，相反，林阳非常佩服他的演技，而是知道这个角色与他无缘。 在原来的历史上，想演唐僧的李成濡被导演拒绝后，并没有离开剧组，而是留下来了，成为了其中的一名工作人员。 林阳与李成濡分开后，径直来到了戴林峰的办公室。 “戴台长，我听说你们打算拍摄《西游记》？” “林阳，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之所以找你过来，就是想请你执笔担任编剧？” “戴台长，你快绕了我吧！今年我确实没时间了，我明年要毕业了，正准备写毕业论文，根本就没有时间？” “哦，是这样的啊！我忘记了你快毕业了，原以为，你创作过连环画《西游记》，是最合适的人选，唉，看起来是不可能了？” “戴台长，要是有其他方面西游我帮忙，倒是可以试一试？” “嘿嘿，你要是不说，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了，那咱们就约定一下，电视剧的主题歌、插曲交给你？” 戴林峰笑的是阳光灿烂。 “林阳啊！这件事你不用太着急，只要赶在拍摄完之前，写出来就可以了？” “戴台长，导演是谁？” “杨婕，你们认识的，怎么了？” “我有个朋友想出演唐僧的角色，你让杨老师开口合适不？”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就在你们电视台试戏，是电影学院毕业的，叫李成濡。” “林阳，我可以跟杨婕说一说，不过，这个剧组是暂时的，仅仅是准备去各地选取景地的，拍摄还不到时候。”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正式成立剧组？” “明年吧！最早也需要在明年。” 林阳从戴林峰的办公室里出来后，找到了李成濡，将这件事告诉给了他。 “谢谢你，林阳，无论最后的价格是是什么，我都要谢谢你。” “李哥，不用谢，证明自己就别客气了，你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话，就直接来找我？” 林阳依稀记得，李成濡在剧组里并不是特别好过，曾经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天气越来越热了，街头巷尾里到处都在议论着几件事，林兰拿不定主意，她想找林阳说一说心事，可就是见不到他这个人。 一气之下，林兰来晓新找林阳来了。 “姐，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就见不到你，有些话就不能说给你听？” “姐，你说吧？什么事？” “我们玉雕厂要搞三产，将厂里面的围墙拆除了，准备将这些房子改成门面房出租出去？” “姐，你是不是想租下来？” “我确实是有这个意思，厂里面还说，上面给了优惠政策，鼓励大家停薪留职去搞三产，林阳，你我我行不行？” “姐，这件事我考虑、考虑，如何在给你答复？” 林阳有心思，在将来的财富版图上，安排一块玉石行业的地方。 就在林兰转身要走的时候，她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朝他们的方向过来了。 “林阳，我来了！” 第134章 又遇名人 “姐，这件事我考虑、考虑，如何在给你答复？” 林阳有心思，在将来的财富版图上，安排一块玉石行业的地方。 就在林兰转身要走的时候，她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朝他们的方向过来了。 “林阳，我来了！” 关佳惠此次来京城，是为了跟林阳说深圳建服装工厂的事。 “林阳这个女孩子是哪里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看起来不像是国内的人？” 林兰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关佳惠的身上。 “林阳，你现在忙吗？” 关佳惠看了看旁边的林兰。 “我不忙，你怎么又一个人来了？” “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跟着我的人，把她们留在了京城饭店的客房里，我单独来见你来了？” “哦，是这样啊！你来的正好，我也有事要对你说？” “林阳，这是你的朋友？” 关佳惠终于开口问起了林兰。 “这是我大姐林兰，不是我的朋友，姐，这是我港岛的朋友关佳惠，咱们家的彩色电视机，就是他们家送的？” “大姐好，我眼拙，你可不要见怪，这一次来的匆忙，没有给你带礼物，下一次我一定会补上的？” 关佳惠立刻是笑靥如花。 “礼物就不用了，我代表我们全家欢迎你来做客！” 关佳惠没有接林兰的话头，而是看了看旁边的林阳。 “你看他干什么？家里面也不是他说了算，我爸妈还有我和他大哥、嫂子、二姐、侄女，大家都盼着你来？” 林兰给了林阳个白眼。 “姐，我不是不欢迎佳惠，而是咱们的地方实在是太小了，她去了连个落脚的地儿都不好找？” “房子小没有关系，咱们现在就可以买大房子啊！林阳，我们有钱了，你就说需要多少钱吧？” 关佳惠一瞬间变成了大款。 “这是不是港岛，买房子的事不是那么容易的，这需要慢慢地找？” “为什么？” “大陆的房子基本上都是单位分配的，不需要个人去购买。” “分配房子？” 关佳惠摇了摇头，她表示没有听说过。 林兰不知道林阳与关佳惠的真实关系，他误以为是两个人在搞对象。 “好了，我不耽误那么的时间了，那么有什么话就悄悄地说的吧？我走了？” 林兰的背影消失之后，关佳惠说了一句话，把林阳差一点逗乐了。 “你姐走了，咱们去找房子吧？” “找房子不着急，深圳工厂的事怎么样了？” “房子的是我看非常急，你们说就要大学毕业了，以后我来京城，去哪里找你？” 关佳惠这句话把林阳问的愣了一下。 “我大学毕业后，会分配工作单位的？” “林阳，你觉得单位里什么事都能说吗？” “好吧？听你的，咱们去找房子？哎，你给我说一说深圳工厂的事……” 林阳骑上自行车，关佳惠坐在后座上，两个人离开了京城大学。 “深圳工厂所有的问题都处理好了，我今年带着人，去巴黎考察了皮尔·卡丹的工厂，还了解了他们的管理方式。” “我觉得他们的一切都是非常成熟的，因此，在深圳建工厂就按照巴黎的方式来，你说怎么样？” “你是实际管理者，当然以你的想法为准，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切记不可以生搬硬套，有些东西还是要入乡随俗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不懂得变通的人。” “建工厂是咱们计划的第一步，接下来还要在各个省会城市开专卖店，慢慢地再向地级市、县城发展……” 林阳、关佳惠是聊的不亦乐乎。 1981年，买房子最主要的消息来源地，就是京城的房管所和房管局。 林阳的运气确实是不错，他来的恰到好处，昨天刚刚有人在这里登记，要出售自己的四合院。 “房子在什么地方？” “就在鲜鱼口街的长巷头条胡同，你去了以后就看见了，门口挂着牌子，写明了要出售房子的消息。” “谢谢你啊！” 林阳骑上自行车带着关佳惠，七拐八绕的在大街小巷里来回穿梭。 1981年的长巷头条胡同，可不是几十年以后的样子，三里河的景观带巷子还没有，门前没有柳树成荫，也没有小溪流水、锦鲤成群。 这里的位置比较好，距离故宫也就几百米的路。 林阳全开了门以后，看见开门的是中年男女。 “你们的房子要卖？” “是啊？你是来买房子的？” “我想看一看？” “可以，进来吧？” 林阳放好自行车，与关佳惠一起走了进去。 这个四合院不是太大，是个一进的小院子，看起来也就是100多平米，主房三间，东西的配房各两间。 “你们打算卖多少钱？” “我们要的不多，一万块钱！” “这么小的院子，一万块钱还不多，你们看，里面的家具都没有了，疾苦剩下了几间房子！” 林阳这是准备讲价。 “家具我们都卖了，你来迟了，要是早一点的话，还可以留下来，现在只能是这样了，你想出多少钱？” “5000块钱，你的房子不是买下来就可以入住，我还需要花钱修缮，夏天快来了，万一漏水就麻烦了？” “5000块钱太少了，我们一家人要出国了，否则，也不会买自己祖上留下的房子？” “再给你加两千块钱，如果可以咱们就定下来？” 关佳惠一开口，对方就笑的合不拢嘴了。 “好、好、好，你们真是痛快人，咱们就这样定下来。” “你们去写收据，我这就给你拿钱！” 当那两口子看见关佳惠包里面的港币时，心里面更是乐开了花。 “你买贵了，用不了这么多的钱？” 林阳悄悄地在关佳惠耳朵边说。 “那怎么办？可以反悔吗？” “这个不用了，我说过，京城的房子与港岛那边不一样，你以后可不要这样干了？” “你们这里的房子要卖？” 突然，从大门口又传来了一个声音。 “哎，查先生，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看来京城的？” “关小姐，我也没有想到，今天会在京城的小院子里遇见你？” 林阳看见这个跟关佳惠说话的老头，带着墨镜一派港岛人的打扮。 “查先生，我是来京城找朋友的，我给你就是一下，这就是《上海滩》的作者林阳，你不是说一直想见见他吗？” “林阳，这是港岛的大作家、《明报》的老板查良庸先生。” 第135章 新家具 林阳看见这个跟关佳惠说话的老头，带着墨镜一派港岛人的打扮。 “查先生，我是来京城找朋友的，我给你就是一下，这就是《上海滩》的作者林阳，你不是说一直想见见他吗？” “林阳，这是港岛的大作家、《明报》的老板查良庸先生。” 关佳惠之所以会与查良庸认识，起因还是在林阳这里，当初将小说《上海滩》写好后，就是发表在《明报》上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查良庸也算是帮了林阳的一个忙。 “查先生也有意买这所房子？” “不、不、不，你们搞错了，我听说这附近有许多明清时期的会馆，就过来看看，发现这家要卖房，就想问一问具体的门牌号？” 林阳也不是太清楚明清时期的会馆的位置，正在此时，主家两口子出来了。 “你们看，收据我写好了，你们什么时候给钱？” “钱的事不着急，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事？你说？” “这附近有明清时期遗留下来的会馆吗？”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想找会馆啊！据老人们说，13号院子曾经是湖北会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都是大杂院了。” 男人说完，女人紧接着也开口了。 “这里的35号、53号、60号，好像是江西新建会馆、丰城会馆、ah泾县会馆，你们也可以去那里看一看？” “是吗？那可太好了！谢谢你们啊！” 查良庸顿时就喜出望外。 林阳、关佳惠因为要去办理房产的过户手续，因此，就与查良庸分开了。 “查先生，我们现在有事，咱们回头找时间再聊！” “好，我住在京城饭店的801房间，欢迎你来坐一坐。” 在房管所办手续的时候，林阳打算将四合院房主的名字写成关佳惠，想不到依据规定，非大陆户籍的人，是不能在京城购买房产的。 “林阳，我本来也没有想给自己买房子，你就不要推辞了，这点钱根本就不算什么。” 几千块钱此时在关佳惠的眼睛里，确实是微不足道，但是，林阳明白这个地段的四合院，将来的价格可不是这些钱。 40万一平的天价，100多平米的不起眼小四合院，是大多数国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房子买好了，关佳惠也要回深圳了，临走之际，林阳将兵马俑仿制品的事，还有《e.t.外星人》的小说，一并交给了她。 “林阳，这是什么？” 关佳惠看着手掌大小的泥人问。 “这是秦始皇兵马俑的仿制品，最小的就是这个样子，最大的与真人没有什么区别，你带到港岛那边看看，如果有人需要就联系我？” “林阳，这个东西多少钱？” “根据大小来定价格，小的几百块钱，大的要几万块钱，你自己尽管往高价上要？” “哦，我知道了，这个剧本我正想跟你说，《星球大战》我们目前分到了几千万美金的利润，这是北美地区的票房，全球的还要再等一等。” “多亏了这笔钱，公司的麻烦不仅处理了，还为深圳建服装厂弄来了资金，林阳，如果没有你，我们家就完了？” 关佳惠说的非常真诚，其实，在原来的历史上，也正是他父亲生意失败，关家可是走下坡路的，也是这个原因，关佳惠早早地进入了娱乐圈。 林阳此时改变了她的命运，港岛失去了一个漂亮的女明星，商场上多了个女强人。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人，要想活下去，活的风风光光，就必须同心协力，走好人生的每一步，抓住每一次机遇。” “服装厂预计再过一个月就建好了，到时候要剪彩，我来京城请你？” “好，我等你，一路上要小心！” 看着关佳惠乘坐的飞机腾空而起，林阳多多少少有些感叹，重生的感觉真好，自己紧紧地把握住了命运的奥秘。 既然已经卖好了四合院，林阳这一次不打算再忙着家里面了。 “爸、妈，几天前我在鲜鱼口街的长巷头条胡同，买了个小院子，总共是7间房子，咱们收拾收拾准备搬过去吧？” “啊？林阳，你这可算是办了件好事，我和大姐再也不用住宿舍了？” 林芬非常高兴。 “林阳，你港岛的朋友，真的给你钱买房子了？” 林兰原以为，那天也就是说说而已。 “林阳，多少钱？” 林建平最关心的就是钱。 “7000块钱，就是没有家具？” “好，明天我们去看看。” 第二天，林家所有人看过了四合院之后，决定将大杂院里的房子留给林宇两口子住。 为了弥补他们结婚时的遗憾，林建平、高玉梅经过商量，特意要给他们更换一套全新的家具。 因为大杂院的两间半房子，住三口人足够宽敞，所以，还特意给他们添置了冰箱、电视、洗衣机等物品。 四合院的房子，也算是安排好了，老两口住主房，林兰、林芬两个人住东边的配房，剩下西边的房子就是林阳的。 在去商场挑选新家具的时候，林阳觉得那些东西都不合自己的眼。 突然，他想起了八十年代出现过的组合家具。 “你们就不要再为家具争论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办，肯定保证你们每个人都百分百满意，怎么样？” “林阳，你又要买那些明清老家具？” 林宇第一个就疑问。 “不是，你们想错了，我说的新朝家具，可不是那些老古董！” 京城的北郊木材厂，听名字还以为是卖木头的，其实，这是一家地地道道的家具生产工厂。 在厂长办公室里，林阳拿出了自己手绘的组合家具图纸。 “我画了一种新家具，你看看能不能给制作一下？” “是吗？我可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画新家具的？来，我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子？” 厂长薛晓东半信半疑，接过了林阳递过来的纸。 “嗯，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有些像柜子，可又不一样，怎么全部都挤在一起了？” “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放衣服的地方，这是放电视机的地方，这是放……” “这种新家具最大的特点就是节省空间，兼具了衣柜、写字台、梳妆台等各种功能，可以说是一应俱全，非常洋气！” 林阳说的是天花乱坠。 第136章 约定 厂长薛晓东被林阳说的是一愣一愣的，他跃跃欲试，可又担心这个新家具不被老百姓欢迎。 “小伙子，你说的是好，不过，究竟在市场上怎么样，现在谁也不敢打保票，再说了，你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厂长，说话说，无利不起早，你的话有道理，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就是有两个条件？” “好，你说来听听？” “第一，我要几套这种新家具？” “这不是事儿，没有问题，还有呐？” “第二，我要两万块钱的发明专利费？” “什么？两万块钱？年轻人，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你要知道，两万块钱呢办多少事情吗？” “厂长，你想过没有，新家具一旦销售火爆，其中的利润又是多少？” “咱们先不说利润，这都是未知数的问题，你怎么敢保证新家具大家都喜欢？” 薛晓东的话林阳确实是没办法证明，这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文字游戏。 “厂长，这样吧！我有个办法，咱们可以试一试？” “你说？” “新家具先做一套出来，放在商场里进行预定，也算是一种展销，这样一来，岂不是就可以证明，大家是否喜欢的问题了？” “年轻人，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可要是万一不理想怎么办？” “那我就把新家具样品按照市场价买下来，厂长，要是万一效果非常好呢？” “真的要是有你说对那么好，你的条件也不是不能考虑？” “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就签订一份协议，这就叫风险共担、利益共享？” “行，就按照你说的，咱们一起风险共担、利益共享！” 三日后，木材厂加班加点赶制出来的组合家具，被拉到了西单商场的家具销售区。 为了此次展销活动圆满成功，林阳还特意要求木材厂，制作了长长的大条幅，上面写着北郊木材厂最新家具展销会。 林阳之所以要大费周章，找木材厂做新家具，而不是请木工来家里面打造，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木材的问题。 林宇那里需要一套，林兰、林芬又是各一套，林阳直接还想留下一套，这就是需要四套新家具。 可在1981年，打造家具的木材，林阳家里面又没有这么多，还有，就算是找来了木材，木工、油漆等事情，林阳觉得实在是麻烦。 “瞧一瞧，看一看了，北郊木材厂最新的组合家具上市了，大衣柜、写字台、梳妆台等各种功能，是一应俱全啊！” 为了拉人气，林阳扯着嗓子在商场门口喊了起来。 这一次，林阳冲在了最前面，他的声音吸引了来来往往的许多人。 “什么新家具，还有大衣柜、写字台、梳妆台的功能？” 终于，有人停下了脚步询问。 “来，你请进，新家具就在商场里，百闻不如一见，你进来，我给你介绍？” “这是什么家具？怎么都挤在了一起？” 也有人提出了疑问。 “这中新家具，就是根据大家的居住条件来设计，大家都想一想，谁家的房子宽敞，是不是都挤得慌？” “可不是吗？最少是也是好几口人住在一起，家里两睡觉的地方，都是想方设法弄出来的。” 有人对林阳的问题开始迎合。 “这新家具多少钱？” 大家最关心的事来了。 “你们认为新家具买多少钱合适？” 林阳反问了一句。 “我们想不要钱！” 不知道什么人在人群里喊了这样一句。 “嘿嘿，你真会开玩笑，要是不要钱的话，工人师父、服务员的工资谁来发？” “价格我们不好说，你就告诉我们多少钱把？” “今天是新家具的展示会，也是可以预定的，优惠价888块钱一套，有需要的赶紧去排队吧？” 林阳的话音一落，呼呼啦啦的人立刻就排成了一条长龙。 薛晓东不放心今天的预定结果，就悄悄地来到了西单商场。 “哇，人还不少嘛！看起来新家具还是受大家的欢迎。” 同时，薛晓东还看见有个中年女人，正在跟林阳不停地说话。 “你是北郊木材厂的，还是商场里的人？” “怎么了？” “我觉得新家具不错，想谈一谈能不能一起合作？” “怎么个合作方法？” “我有个小家具厂，可以给你们代加工，只要给我们一些利润就行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丽花，开了个富华家具厂，就在咱们郊区。” 林阳刚开始还觉得这个女人，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现在仔细一看，这不是几十年以后，吃到唐僧肉的那个富婆吗？ “实不相瞒，这件事我已经跟北郊木材厂的说的差不多了，你能给我什么更好的条件？”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北郊木材厂答应我四套新家具，另外还有两万块钱的发明费？” 林阳没有隐瞒自己的要求。 “这个我可是达不到，新家具好说，就是两万块钱我没有，你还有其他的条件吗？” “你有什么？” 林阳探一探对方的底细。 “我是从修旧家具开始的，就是明清老家具那种，虽然说赚了点儿钱，也没有两万块啊？” 林阳一听对方提到了明清老家具，就想起了一个故事。 他从王世相那里听说过，六十年代的时候，京城从海南运回来一批黄花梨原木，数量大概是30顿重。 这些木头都存放在了京城硬木家具厂，回想起陈丽花发家的传说，林阳打算试探、试探这件事的虚实。 “你是修老家具的，要是有黄花梨原木，咱们倒是可以谈一谈？” “是吗？我知道有个地方，有你说的东西，我去问一问，咱们回头在联系，怎么样？” “可以啊！我等你的消息。” 其实，林阳不知道的是，那批黄花梨运回金城后，主要的目的是用于出口创汇，而当初是按药材收购的，每斤5毛钱。 陈丽花究竟能不能办成这件事，林阳就不得而知了。 几套新家具，两万块钱，就把组合家具的专利卖出去，林阳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件事只有他知道，就算是不这样做，或许那一天就有人给搞出来了，到时候真的是一文不值了。 这就像是薅羊毛，能捞一点儿是一点儿。 第137章 精绝国 林阳最终没有等来陈丽花的消息，就毫不犹豫与北郊木材厂完成了交易。 京城大学的考古专业，有个特殊的规定，所有的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必须到野外进行实践。 一般情况下，野外实践的地点，都是在京城或者是周边的省份。 林阳想不到，这一次他们的实践的地点，在几千过来之外的和田地区，并且还是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 尼雅遗址位于和田mF县的沙漠边，第一个发现尼雅遗址是英国人斯坦因，时间是1901年。 林阳本来想找借口不去的，可是一听说尼雅遗址，有可能是西汉时期的精绝国，马上就来了兴趣。 精绝国位于尼雅河畔的一处绿洲之上，是西域36国之一。 唐朝时其都城尚存，称尼壤城，清代称为尼雅城。 从京城乘坐火车，再倒换成汽车，林阳和老师、同学一路颠簸，差不多10天后，终于来到了和田的mF县城。 在县城里休息了一天之后，他们又朝沙漠出发了。 “精绝国，王治精绝城……户四百八十，口三千三百六十，胜兵五百人。” “这是《汉书》中对精绝国，为数不多的记载，与龟兹，罽宾等西域大国相比，精绝确实是微不足道……” 民丰文化部门的人，陪着京城大学的师生门，在路上简单地介绍，关于精绝国的一些基本情况。 “建国后，在那里先后发现了房屋、佛塔、寺院、墓葬、果园、水渠等，各种遗址建筑上百处。” “此次之所以麻烦你们来，是因为发现了一处墓葬，我们认为是精绝国留下的，不敢贸然行事，就向上面报告了。” 这个人说明了真正的原因。 “墓葬？有棺柩吗？发现里面的尸体了吗？” “有没有可能是一个家族的大墓葬群？” “要是有干尸就太好了？” “这里是沙漠，你别说，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汽车上，同学们个个都是异常兴奋，整整三年多了，终于有机会亲自在野外实践一番了。 “其实，国家正式对精绝国的考古探索，一直就没有停下来过，我记得最早是从1959年开始的，只不过这些年没有太大的进展。” 带队的老师是李伯强，他知道一些精绝国考古的事。 “精绝国消失的原因，在考古界一直是争论不休，有人说是河流改道，有人说是滥砍树木导致流沙扩大，有人说苏毗国对精绝国的侵略造成的。” “李老师，那精绝国消失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林阳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现在也没有确定下来，希望咱们这一次能够把谜底解开。” 李伯强来这里的最终目的，其实，也有这方面的意思。 当然了，他更期望此次发掘出有价值的文物，那样一来，就能给学生们精彩地上一此大课。 野外考古确实是苦不堪言，枯燥、无聊的同时，还要忍受着风吹日晒，以及寒冷、野兽的袭击。 考古不像是盗墓，需要一点点的慢慢地清理，墓葬发掘工作进行的非常缓慢，数日后，里面的棺柩方才被打开了。 又是一番小心翼翼的清理，发现棺柩中的一男一女两副尸身，还有随葬物均没有被盗的迹象。 林阳看见他们的衣物均为丝绸制品，并且，衣物上还绣有“延年益寿长葆子孙”的文字。 “墓主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有的同学提出了问题。 “看这些随葬物应该不是一般人，最起码也是有钱人？” “我猜测可能是王族贵胄？” “为什么？” “我是这样想的……” 同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有人惊叫了一声。 “快来看啊！这具尸体的右臂上，还绑着一块色彩鲜艳的织锦？” “这织锦上好像还有文字？” 这句话就像是闪电、惊雷，整个考古队的人都围了过来。 当林阳看见那块织锦时，心里面也确实是惊奇不已，几千年了，依旧还能看清楚原来的色彩。 这块织锦五彩斑斓，有宝蓝、草绿、绛红、明黄、云白等5种颜色。 分别织出了星、云纹，以及孔雀、仙鹤、辟邪、虎等瑞禽、猛兽，在图案之间，还有八个小篆。 小篆这种字体，对于学考古专业的林阳他们来说，已经不再是什么难题了。 “五星出东方利……” 李伯强小声念出了文字的内容。 “李老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有人问了起来。 “这句话是出自《史记·天官书》：五星分天之中，积于东方……” “五星皆从辰星而聚于一舍，其所舍之国可以法致天下。” “根据这块锦护膊，我推测棺柩内的两具尸身，可能是某一代精绝国王及其王后，只有王族才有这样的东西。” 李伯强的结论是否准确，谁也没有去质疑，因为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考古过程中，李伯强依旧没有找到，精绝国消失的真正原因。 出土很多遗物的状态，显示是处于正在使用中，连狗都是拴好的，没有迹象表明是要出远门，可就这样，精绝国却突然消失了。 虽然说找不到精绝国消失的原因，但是，发现了锦护膊也算是大功一件。 离开了mF县之后，李伯强带着学生来到了和田。 负责接待他们一行人，是和田地区文物管理所的负责人。 “你们难得来一次和田，咱们就一起去和田文物陈列室看看，这是今年刚刚才成立的，里面有许多有价值的文物。” 李伯强的提示，立刻得到了同学们的欢迎。 在参观和田文物陈列室的时候，负责人指着一件玉猴说是镇馆之物。 “这个玉猴是一块上乘的和田羊脂白玉，大家看，它大约有巴掌大小，但却是价值连城，玉猴的主人是官僚或贵族人家……” 回到和田招待所时，林阳看见有两个墨镜男出来了，从他们的穿着打扮上看，不像是国内的人。 当大家擦肩而过之际，林阳听到他们说是要去看和田玉。 “李老师，你们先上楼吧！我出去溜达、溜达，来一趟不容易，想好好地看一看这里的景色？” “好，你要小心一点，不要迷路了。” 李伯强同意了林阳外出的事。 “林阳，这土不拉几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你就不嫌大街上的尘土？” 第138章 看玉 从京城到和田，这些同学确实是经历了什么叫大城市，因此，对去和田逛街这种事没有兴趣了。 “反正已经都是尘土了，在多一些有没有什么，最后一块儿洗一洗。” 林阳回答了同学的话，赶紧迈开脚步跟在两个港岛人后面。 无论是重生之前，还是在重生之后，林阳都是第一次来和田这个地方，对于和田玉他当然是如雷贯耳。 可是，1981年在和田买卖玉石的地方，林阳还真是不知道。 其实，建国后，和田当就成立了公私合营的玉石收购站，60年代后又改为了国营。 眼下，所有的和田玉全部是统购统销，国内所有玉雕厂的原料均为代给制，由和田轻工业办公室调拨出疆。 和田玉的出场方式有两种：一是被采玉人从河水里找出来，二是被矿工从山上的岩洞里挖出来。 从河水里发现的是和田玉的籽料，从山上的岩洞里挖出来的是山料，二者其实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籽料比山料的价格贵了那么一点点。 跟随着两个人港岛人，拐了好几个路口，林阳看见他们指着不远处的一座二层楼说话。 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林阳远远地发现，有许多人在那个地方排着队。 本想找个人问一问，但是，随即林阳有放弃了这个想法。 “既来之则安之，想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林阳心里面这样想着，不大一会儿就来到了小楼前。 他挤在人群里向里面看，才明白这是收购和田玉的地方。 “你的这个是羊脂闪青料子，按照国家的规定算是二级白玉，二级和田玉的定价是一公斤五十块钱。” 收购的工作人员说。 “我的这块玉，应该算是籽料的特等品吧？价格是每公斤100～150元块钱？” 卖玉石的老头争辩着。 “你是第一次来卖玉石的吗？” “是啊？怎么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来给你说一说，国家规定，和田玉籽料特极品，单块重应在6公斤以上。” “一等品要在3公斤以上，二级品在1公斤以上；和田玉山料特级品必须在10公斤以上，一级品在5公斤以上。” “你自己看看这称上的数字，不要说其他的，咱们先说一说这重量够了吗？” 工作人员的一番话，把老头说的是哑口无言。 “你的这块玉石是一公斤半多一点，按照价格应该是70块钱，你卖不卖？” “卖，当然买了，不卖这玉原石集合交易所干什么来了！” 林阳看见工作人员在玉石上，用毛笔写下了5k、二白的字样。 老头接过七张大团结，认认真真的数了一遍，并且将其中的一张，插入身边小孩的上衣口袋里。 林阳此时还不知道，这些来买玉石的人，基本上都是当地的玉农，他们在玉龙KS河寻找和田玉的籽料原石。 玉龙KS河，在古代被称为白玉河。 这条河源于昆仑山，河里盛产白玉、青玉和墨玉，自古以来是和田出玉的主要河流。 “下一个？” 紧接着，工作人员就喊了一声。 “这是我的玉石，你看看？” 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你这是普通的玉石，一公斤的价格是三元块钱？” 工作人员根本就没有接过玉石，而是抬头看了一眼就定价了。 “我这应该是青白料吧？你再仔细给看一看？” “我干这个工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说还不认识青白料，青玉每公斤的价格可是差不多20块钱？” “我觉得这是青白细料？” “不能是你说，这收购玉石的工作，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中年男人不吭气了。 “卖不卖，如果不卖的话，那就让一让，后面还有许多人在等着呐？” “卖，三块钱就三块钱，我卖了！” 中年男人知道，这个时候，除了在玉原石集合交易所，其他地方是根本就没有玉石交易的。 玉农捡到玉石不允许私自交易，这也是规定。 “大家让一让，让我先来吧？我的玉石可是不小，有几十斤呐？实在是抱不动了？” 还没有等到工作人员喊下一个，人群里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看看我的玉石？” 年轻人将玉石放在了工作人员的面前。 “哈哈哈，你这是在开玩笑吧？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玉石，而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我不知道你抱着它来干什么？” “啊？这是普通的石头，应该不会吧？有人说这是墨玉？” “谁说的，你把那个人叫过来，我要好好地问一问他，他凭什么来断定这个一块墨玉，他是不是想骗国家的钱？” 工作人员理直气壮。 “墨玉的价值虽然没有白玉搞，可要是好的墨玉，也是非常不错的，我来给你说一说，如何识别墨玉？” “你看，真正的墨玉应该是全黑、纯墨，因为墨玉中含有大量石墨，打着手电筒看，不会带有碧玉的绿色调。” “质地差的数量不少，大都作为石材，你自己看看？” 年轻人最终生气地将石头丢在了一边，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是我从我家围墙上，发现的一块青花玉石籽料，你给看看值多少钱？” 人群里又走过来了一个人。 林阳在旁边静静地观看着，他还在悄悄地观察着那两个港岛人。 时间一分一秒第过去了，林阳发现，来这里卖玉石的人，基本上都是一公斤以上的大玉石，根本就看不到，那些鹅卵石一样的小籽料。 “你们手里面有小一些的玉石吗？” 林阳扭头小声问了一下旁边的人。 “小的没用，就算是捡来了，你看，他也不会要的。” 对方用手指了指那个工作人员。 其实，这件事之所以会这样，是与此时的玉雕有关系的。 80年代初，和田玉的成品大多是大件，如：炉瓶、人物、山水等，销售的对象基本上都是世界各地的华人。 挂件、配饰等小的和田玉饰品，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说法。 此次来和田，林阳总算是开了一次眼，他打算回京城的时候，想办法带走一批和田玉。 几十年以后，这些和田玉会是天价的，想到这里，林阳不由得就笑的是合不拢嘴。 看着那个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员，林阳准备等他下班以后，找个饭店好好地与他聊一聊。 第139章 取景地 在小饭馆里，林阳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说动那个工作人员，因此，挖墙脚的想法看起来是行不通了。 不过，这顿饭也没有白吃，那个人给林阳指点了迷津。 “公家嘴里是不要想了，不过，你可以从玉农的手里面，收购那些不达标准的玉石，这件事是没有人管的。” “我在这里也不认识其他人，要不麻烦你给操心、费力一下，当然了，我不会让你白忙活的？” “好，我看你是个实在人，就帮你这个忙了，我叫王二虎，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阳。” “来，咱们干一杯！” 林阳此次离开京城的时候，悄悄地带来了2000块钱，为的就是这里的和田玉。 次日，京城大学的师生准备离开和田。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林阳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正在热火朝天的收购和田玉。 “林阳，你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走了？” 李伯强想弄明白原因。 “李老师，我刚刚接到消息，我姐要来和田，我想在这里等她？” “你姐来和田干什么？” “他在京城玉雕厂工作，我觉得应该是来这里出差了？” 林阳的谎言是张口就来。 “好，那你就等着吧！反正此次回去也到了放暑假的时间。” 由于林阳所收购的和田玉都是公家不要的，所以，在经过方面就低了许多，就像是白捡的差不多。 一千块钱用完的时候，已经收购了一汽车。 这些和田玉籽料现在看起来是不值钱，再过几十年，那也是一笔天文数字的财富。 林阳按照一天20块钱的报酬，给了王二虎近200块钱。 “二虎，以后来京城，一定要来找我，我请你去最好的饭店吃饭！” “谢谢你，林阳，有需要我的放，就说一声，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保证没有二话。” 王二虎将和田玉，用大木头箱子全部密封装好，为的是林阳到了wLmq，去火车站发运的时候方便。 林阳在wLmq火车站办理托运的事时，意外看见了几个他认识的人。 “杨老师，你们怎么来了？” 快步走到杨婕说罢的林阳，拦住了他们几个人的去路。 “哎，林阳，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婕也惊奇不已。 “杨老师，我是来这里考古实习的，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西游记》中火焰山取景的。” “林阳，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摄影王崇丘，他也是我的丈夫，这是李成濡，你们应该是认识的，这是……” 林阳挨个与他们握手说话。 “杨老师，你们这是来了，还是准备返回去？” “我们这是准备去银川看一看？林阳，你要是不忙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去吧？到时候也好提个建议？” “杨老师，那我就不客气了，跟着你们蹭吃蹭喝了？” 在银川火车站，林阳看见了前来接站的人。 经过一番介绍，发现他们都是文化圈里的人，有电视台的、报社的，作协的、杂志社的。 其中，《朔方》文学杂志社的张贤联，引起了林阳的注意。 “这就是小说《灵与肉》的原作者啊？” 林阳心里面想的时候，不由得就多看了对方几眼。 在1980年，林阳已经提前把这部小说改编的电影《牧马人》，同样也用小说的方式发表了。 这样一来，算是抢了张贤联的机会。 杨婕来银川的目的，当地的这些人是非常清楚的，因此，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大家都特别热心地推荐各自的地方。 在连续看了好几个地方之后，杨婕都表示不太合适。 “杨导，我认为有个地方应该差不多，要不咱们一起去看看？” 张贤联突然想起了个地方。 “在哪里？” “不远，距离银川也就70里路。” “好，那咱们明天去看看！” 第二天，所有人乘坐汽车出发了，在路上，张贤联向大家讲述那个地方的来历。 “1961年冬天，我在贺兰县接受改造，偶然中发现了附近两座明清时期的古城堡，当地人把两座古堡称为老堡和新堡。” “据说，老堡始建于明弘治十三年，新堡始建于清乾隆五年，两座古堡都是当年的军事要塞。” 其他人听了张贤联的话，或许不明白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林阳这个重生人士就不同了，他知道这是要去镇北堡西部影城。 在重生之前，林阳也曾经来这里旅游过，并且，还参观《牧马人》中许灵均、李秀芝，曾经居住过的那间小土房子。 一路上满是期待的剧组人员，看到此时的镇北堡后，剧本都从心里面否定了这个地方。 当然，此时的镇北堡在林阳的眼里，也确实是没有什么价值。 他看见，周围尽是一片荒野，没有任何建筑物品，不要说是大树，就连一棵小树也没有。 一片光秃秃的荒滩上，突然耸立着两个古堡孤零零的废墟，在太阳的照耀下，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的毫无生机。 不过，就在这黄土铸就的土堡中，竟然还有人居住、生活。 “他们都是当地的老百姓，所有的人加起来只有22户。” “这里的生存条件太苦了，他们以什么为生？” 杨婕问了一句。 “牧民，他们都是牧民，以放羊为生。” “这里的饭实在是太大了，咱们下去说吧！” 杨婕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老张，我非常感谢你的支持，不过，我还是要对你实话实说，走过对方不能成为《西游记》的取景地？” “为什么？杨导，我觉得有可取之处啊？” 张贤联十分不解。 “《西游记》里除了火焰山，基本上就没有第二个地方这样寸草不生？” 杨婕的话算是什么了原因。 “杨导，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 张贤联是一脸的失望之色。 “张老师，杨老师的想法，是从整个电视剧《西游记》来考虑的，假如是电影的话，那倒是可以在这里取景？” 林阳突然在旁边插话了。 “林阳，我怎么忘记了，你还是《西游记》连环画的作者，你说一说，这个地方如何来拍摄电影？” 杨婕这样一说，就彻底的暴露了林阳的身份。 在此之前，他给别人的印象，是电视台剧组里的一个工作人员。 第140章 偶遇周瑜 杨婕的问题，当然没有将林阳难住。 他不仅仅知道另类版本的《西游记》，曾经在这里拍摄，还知道有许多电影，也都是在这里取景。 “杨老师，电视剧的《西游记》，从画面上来说，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美景，因为，里面涉及到了天宫、花果山、大唐等地方。” “要是单独拍摄一部电影的话，就不需要考虑这么多的因素了，选择《西游记》中的一部分就可以。” “选哪一部分？” 杨婕的兴趣也来了。 “比如说，孙悟空、牛魔王当时还是结拜兄弟的时期，他们都是妖怪，既然是妖怪住的地方，是不是就可以成为眼前的地方？” “林阳，你脑袋里整天都想的是什么，怪不得能写出那么多的剧本、小说？” 杨婕这是在变相的夸奖林阳。 “你海水写剧本、小说？” 张贤联是《朔方》文学杂志社的编辑，他一下子找到了志同道合者。 “老张，你不要看他的年纪不大，人家可是实实在在的高手，《瞧这一家子》、《保密局的枪声》，还有《牧马人》、《高山下的花环》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哎呀，《牧马人》那篇小说是你写的，那你的笔名就是叫竹林了？” “张老师，竹林确实是我的笔名。” “厉害、厉害，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去年采访过两口子，他们的经历基本上与你的小说的主人公差不多。” “在采访的时候，人家就对我提到了你的小说，说就像是写他们两口子一样。” 张贤联的话让林阳有些汗颜。 此时此刻，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牧马人》就是改编自他的小说《灵与肉》，剧中的主人公原型就是那两口子。 在原来的历史上，张贤联正是采访了他们，才写出了小说发表在《朔方》杂志上。 “镇北堡看起来虽然荒凉了一些，但代表的却是西北的特色，大漠、边塞、落日、金戈铁马，这里曾经发生过多少故事？” “林阳，你说的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一下子写不出来，你能不能用你的神笔，写一写这片土地上的历史？” “张老师，这个问题我不能马上答应你，不过，我知道电影《牧马人》正在取景，我认识导演谢进，会向他建议来这里看看？” 林阳最终还是把历史还原了一下。 “那真的是太好了，咱们回银川之后，你能不能就给谢进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张贤联有些着急了。 “好，我们回去后就打电话。” 回到银川之后，林阳当着张贤联的面，亲自给谢进打了个电话。 将自己的意思说明之后，谢进说他很快就过来，并且，让林阳在银川等着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说。 杨婕的剧组还要去其他地方看看，不能在这里待下去，所以，林阳就送他们去火车站了。 等待谢进的日子里，张贤联觉得林阳一个人闲着无事，就提议陪他一起去西夏王陵转一转。 西夏王陵距离银川有40公里，张贤联特意找了一辆车，加上司机是三个人，一起朝目的地而去。 “林阳，西夏王陵的发现非常偶然，1972年，在贺兰山林区修建小型机场时，施工过程中，一座规模宏大的地宫被炸了出来。” “就这样，事情被报告到了考古部门，考古队赶到经过研究，最后发现古墓石碑上面的文字竟然是西夏古文。” 林阳在汽车上，听张贤联兴致勃勃的介绍着。 他没有出声打断对方的话，虽然林阳知道西夏王陵的情况，但现在是1981年，他是第一次来银川，必须要佯装什么也不知道。 “张老师，王陵里面挖出了什么宝贝没有？” 林阳配合的是天衣无缝。 “嘿嘿，你真是心急，我正准备说这件事，有个宝贝是被考古人员用脚给踹出来的？” 张贤联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什么？张老师，用脚给踹出来的？这怎么可能，我也是学考古专业的，这有些不可能吧？” “你听我慢慢地给你说……” 西夏王陵自从1972年被发现后，盗墓的事就没有停下来过。 1977年初，盗墓贼使用炸药打开其中的一个陵墓，考古队收到消息后，马上就赶到了现场。 当他们走进墓室，发现里面是空空如也，这样的情形让工作人员义愤填膺。 有个人一气之下，用脚踹向了墓墙，想不到竟然被绊倒摔了一跤。 他起身寻找绊倒自己的东西时，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隐隐约约中他感觉到那是牛角。 就这样，经过挖掘之后，地下埋藏的东西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原来是一只通体鎏金打造的青铜牛，重约300多斤。 悠闲的日子过的非常快，数日后，林阳去火车站接谢进。 “谢导，你总算是来了，我在这里等的花儿都开了第二遍？” “哈哈哈，林阳，你又贫嘴了，这都是你找的麻烦？” 林阳与谢进说话的时候，看见了他身后还有两个，与自己年纪不相上下的男女。 “谢导，这是你的……” “噢，你是问他们吗？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林阳，他的第一身份是京城大学的学生。” 谢进笑着说这句话的时候，对面那两个人有些不明所以。 “他还是画家、编剧、作家，这是我目前知道的，剩下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我也说不出来了？” “谢导，你这是在抬举我，我是为了混饭吃的，那些都不能算数。” 林阳立刻谦虚起来。 “他是洪宇州，她是祁悦茹，他们的家就在银川，是上戏表演系80届的学生，两个人是同学，我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 林阳对祁悦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他一听洪宇州的名字时，就多看几眼，片刻后，他笑了起来。 “林阳，你笑什么？” 谢进不解，洪宇州则是一头雾水，祁悦茹在旁边是一脸疑惑。 “谢导，我看到洪宇州，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什么人？” 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 “周瑜，三国时期东吴的大都督周瑜、周公瑾，你看看，他除了长着一双北方人的眼睛外，左看右看都不像是西北人。” “你太夸奖我了。” 洪宇州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有一天拍《三国演义》，你绝对是周瑜的唯一入选？” 第141章 甘泉的客人 接到谢进的林阳，将他引见给了张贤联，并且，又陪着谢进去了一次镇北堡。 “谢导、张老师，我觉得咱们国家地域广大，西北这个地方是最具特色的，将来的电影里应该有一席之地？” “林阳，你说的对，没有来这里之前，我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土堡，我拍摄《啊！摇篮》时，就产生过同样的想法。” 谢进对此是深有同感。 “你们二位要是把这件事办好了，那真是造福一方的功臣？” 张贤联非常高兴。 “我觉得不如趁热打铁，将这里改造成一个影视基地？” “林阳，你的想法确实是好，可这需要投资许多钱的？” “还有一个问题，林阳，你要考虑到，那就是来这里拍摄电影的剧组，必须是需要这里的景色？” 张贤联、谢进两个人分别说出了各自的疑问。 “钱的问题我来想办法，我恰好认识一个港岛的老板，看看他能不能来投资，剧本我也试一试？” 林阳这样说，等于是要推动这件事成功。 “林阳，我打算将这件事汇报给有关部门，你觉得行不行？” 张贤联激动了。 “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张老师，我等你的好消息。” 林阳离开银川，想起了在西安的王伟国。 “也不知道他的小说写完了没有？” 心中想这这件事的林阳，决定拐弯去西安走一趟。 其实，这个时候，王伟国并不在西安的家里面，而是正在甘泉县招待所里住着。 林阳出了西安火车站，先找了个招待所住下，他打算第二天再去王伟国的家。 次日，林阳向服务员打听，西安的友谊商店在哪里。 “我们这里不叫友谊商店，而是叫华侨商店，地址就在东大街，你出门朝……” 在服务员的指路下，林阳终于来到了华侨商店的门口。 这是个苏式建筑的三层商场，林阳此次出来，没有带港币、美金，身上就只有大团结，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现在可以兑换外汇券。 拿着外汇券的林阳，买了许多好东西，这是去王伟国家的礼节。 凌达看见门口的林阳，高兴地迎了进去。 “老王还没有回来，他现在还在甘泉县写小说。” “嫂子，那我就去甘泉县看看他。” 林阳留下东西就走了。 去甘泉县之前，林阳再次去了一趟华侨商店，他此次买的是中华烟、咖啡，还有许多吃的。 当林阳大包小包地，站在甘泉县招待所的门口时，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给我开间房？” “你要住几天，暂时先算一个星期吧？” “好，你的房间在205号？” “哎，我跟你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你说吧？” “从西安来的王伟国住在哪个房间？” “你找他干什么？” 服务员一下子就警惕起来。 “我认识他，听说他在这里，就问一问？” “我们所长交代过，不让其他人打扰他，说这个人是个作家，正在这里写小说？” “你打听王伟国干什么？” 林阳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所长，你来了，他说他们两个人认识？” “你叫什么名字？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叫林阳，从西安过来的。” “我听你说话的口音不像是西安的？” “我是京城人，去西北跑了一趟，会京城时特意来这里看一看王伟国？” “你等一下，我要把这件事汇报给领导，让他过来决定？” 紧接着，林阳就看见这个人，拿起面前的电话打了出去。 “张部长，我是招待所的白华啊！我们这里来了一个人，名字叫林阳，说是要见王作家，你看怎么办？” 林阳不知道电话里的那个说了什么，就看见白华放下电话，笑着告诉他，领导马上就过来了。 不带一会儿，从门外面进来一个人，走进就问谁是从京城来的。 “张部长，他就是从京城来的？” 所长立刻就说明了。 “你就是林阳，失敬！失敬！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来我们这个小地方？” “你是？” 林阳看见对方伸出手疑问道。 “这是我们县的张部长。” “我叫张滔，在县里面工作，与王伟国是好朋友，我不止一次听他提到你，走，我现在就带你见他去。” “老王，你看看我给把谁带来了？” 张滔和林阳在一个房门口停下了脚步。 “老张，带烟来了吗？” 从里面传来了王伟国的声音。 “不仅仅有烟，还有咖啡，还有许多吃的？” 林阳的话音刚落，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林阳兄弟，你怎么来了？” 王伟国头发蓬乱，眼角黏红的出现在了林阳的面前。 “王哥，我来看看你啊！” “哎呀，你来的太突然了，也比提前给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我就是想给你惊喜，所以，才没有提前告诉你。” “你们两个人就别站在门口聊天了，有什么话咱们进去说，好不好？” 张滔在旁边笑了起来。 “就是、就是，你看看我，光顾着高兴了，忘了请你进来，兄弟，你可不要见怪啊！” 王伟国伸手拉着林阳，走进了房间里。 林阳站在房间里，顿时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烟味，他发现烟灰缸里盛满了烟头，桌子上扔着硬馒头，还有几根麻花、几块酥饼。 “王哥，小说写的怎么样了\/” 林阳也写小说，但是，他不是真正的创作，而是信手拿来的。 “我的初稿昨天刚刚写出来来了，日日夜夜总共用了7天的时间，今天，我准备开始修改，你来的太好了，帮我看看？” “王哥，看小说的事不着急，你去洗个澡，咱们好好地吃顿饭，聊一聊？” “老王啊！我觉得林阳说得对，你确实是应该调整一下了，你赶紧去，我们等着你？” “好，你们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王伟国高兴地出门了。 “哎，这个人啊！实在是太拼命了，林阳，你不知道，前几天写小说的时候，老王彻夜不眠，写到高兴时是手舞足蹈，写到痛苦时就伤心得一塌糊涂。” “曾经有服务员半夜给我打电话，说老王夜里在院子里转圈圈，我知道，那是他创作遇到了瓶颈，这是在思考、在寻找灵感？” 林阳从张滔的话语里，听出了王伟国创作过程中的艰难。 第142章 改变主题曲 “你们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林阳的随口一问，立刻打开了张滔的话匣子。 “我们两个人相识于70年代中期，我记得那是75年，老王当时还是延大中文系的大学生。” “我是去他们学校参加一次活动，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79年，他创作了两篇短篇小说《青松与小红花》、《刷牙》，就发表在我主编的文学杂志上。” “老王这个人平日里好结交朋友，他不止一次对我说，在京城里有你这样一个小兄弟，他言语之中，都是夸奖你的话。” 张滔话题一转，说到了林阳的身上。 “我其实与大家一样，也是吃五谷杂粮、食人间烟火，没有什么特别的。” 林阳谦虚了一句。 “哎，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我看过你的小说《牧马人》，还有最近发表的《高山下的花环》，老王所言不虚。” “如果不是看见你本人，我以为那些小说是出自中年人手笔，你确实是天才！” 张滔对林阳伸出了大拇指。 “老张，我这个小兄弟不仅仅是小说写的好，他还会话连环画，写歌曲、剧本，嘿嘿，并且对钱财也是取之有道？” 恰好这个时候，王伟国进来了。 “王哥，那些都是雕虫小技，与你相比就差的太远了。” 林阳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他知道王伟国将来还要创作更加有影响力的大作。 “兄弟，你难得来一趟，我今天要尽地主之谊，你说你想吃什么？” 王伟国豪爽的将手一挥。 “老王，你说错了，在这里应该是我说这句话才对，老弟这是第一次来甘泉，我不想要尽地主之谊？” 张滔与王伟国争了起来。 “二位的美意我心领了，咱们就不要太麻烦了，简单一点就好，我有个提议，不知道可不可以？” 林阳说完就看着他们两个人。 “你说，今天不是客随主便，咱们要反过来？” 张滔想听一听林阳的想法。 “这里应该有羊肉吧？要是能弄来一些羊肉，咱们就吃烤羊肉串怎么样？” “哎呀，兄弟，我去京城的时候，你请我在全聚德、丰泽园吃饭，甘泉这个地方虽然小，可也不能这样为你接风啊？” 王伟国觉得不妥。 “王哥，我觉得这样挺好，咱们自己动手，慢慢地吃、慢慢地聊天，古人云：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林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滔就开口了。 “单吃烤羊肉串太乏味，咱们不如来个大的？” “什么大的？” 王伟国不解。 “咱们不如烤全羊怎么样？” “我们三个人怎么能吃得了一只羊，再说了，杀羊也来不及了？” 王伟国说罢看了看林阳。 “烤全羊确实是太大了，如果觉得单吃羊肉串乏味，就来点儿别的东西？” “我们这里有鱼，不如就再弄几条鱼来？” 张滔一句话提醒了王伟国。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许多，我告诉你，你不要看这里是陕北，甘泉的鱼恰恰是不错？” “好，那就这样吧！” 半个小时以后，窑洞前的大树下，林阳、张滔、王伟国三人，坐在小木头板凳上，边吃边聊。 “王哥，你的这部小说叫什么名字？” 林阳佯装不知道。 “我现在暂时定下的名字是《生活的乐章》，或者叫《生活的华章》，我对名字有些不满意，你们帮我想一想？” 王伟国的话音一落，张滔就说话了。 “老王，你这部小说的大概情节，我听你说过，小说的结尾是高加林回乡，不如就叫《走在半路上》？” “《走在半路上》？你的这个名字倒是与内容贴切，兄弟，你说呐？” 王伟国看着林阳。 “王哥，你的小说我还没有看，你让我怎么说？” “啊？我忘了，哈哈哈，那你火头一定要好好的看一看？” “王哥，小说虽然我没看，不过，这一路西来，黄土高原的景色给了我灵感，你的小说将来要是拍电影的话，你看这首歌做主题曲行不行？” 林阳这是想起了歌曲《黄土高坡》。 “好啊！你给我们唱一唱？” “你们可要听好了？” 林阳放下了手里面的羊肉串，站起来清了清嗓子。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大风从坡上刮过 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 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日头从坡上走过 照着我窑洞 晒着我的胳膊 还有我的牛跟着我 不管过去了多少岁月 祖祖辈辈留下我 留下我一望无际唱着歌 还有身边这条黄河 哦哦哦哦哦 …… 一曲终了，张滔、王伟国二人是目瞪口呆，他们竟然连吃东西都停下了。 “兄弟，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王伟国的声音终于响起来了。 “就是啊！老天爷啊！你这是把我们陕北的特色唱出来了？” 张滔是惊喜交加。 “王哥、这首歌做主题曲怎么样？” 林阳此时有些得意。 “歌曲确实是好，就是有些不对劲，缺少了陕北的味道？” 王伟国说出了他的想法。 其实，在原来的历史上，电影《人生》的主题曲是《叫一声哥哥你快回来》，是地地道道的陕北民歌。 “王哥，我想说一点儿自己的看法？” “好，你说？” “我认为，无论是什么样的文艺作品，地域特色都是其中的最大亮点，不过，外面手里面的笔，不能仅仅停留在当地，应该看的更远？” 林阳的话让王伟国非常感兴趣。 “兄弟，你继续说下去？” “咱们的生活正在发生着前所未有的大变化，王哥，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去南方转一转、看一看，或许你的作品会更加出色？” “南方？兄弟，你说的是哪里？” “广东、福建、浙江的沿海地方。” 林阳这些话并不是无的放矢。 他是想有意引导王伟国，从全国的版图上写《平凡的世界》。 当然了，这个时候的王伟国，心里面还没有一点点这方面的想法。 “兄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好，咱们一言为定，我有机会就去走一走？” “王哥，你要是去深圳的话，就给我打招呼，我在那边有朋友，好提前安排你的衣食住行？” “老张，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义薄云天的兄弟！” 第143章 新发明 在甘泉呆了几天，林阳向王伟国告辞，说他要回京城了。 “兄弟，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就暂时不与你一起回西安了，等到小说修改完之后，咱们京城见？” “王哥，我们京城见！” 在京城长巷头条胡同新家的大门口，林阳看见关佳蕙正从里面出来。 “关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都等了你好几天，你总算是回来了？” 关佳蕙紧张的心放松了。 “学校组织我们去外地进行考古实习，本以为很快就回来了，想不到中间耽搁的时间长了点儿？” “你骗我，我去学校问过了，你们老师说，你是自己有事单独离开大家的？” “嘿嘿，不好意思啊！我中途去看了一个在西安的朋友。” “你回家里面说一声，咱们明天就赶往深圳？” “好，我知道了！” 林阳急急忙忙回家说明情况，又立刻去了火车站一趟，将那批装着和田玉的大箱子，拉到了柳荫街的大四合院。 南下的火车上，关佳蕙向林阳说清楚了，服装厂此次开业的一些情况。 “咱们的合作方皮尔·卡丹先生，已经确定要来参加剪彩，并且，长城电影公司的廖易原，《明报》的金雍，无线电视台的邵义夫，都表示要来参加剪彩？” “这些人住宿的酒店安排好了吗？” “我考虑的是两个地方，首先是在广州，这个距离有些远，需要早一点出发，其次是在深圳，条件肯定是没有广州好？” 关佳蕙的话，林阳是深有体会，他上一次来深圳，所住的地方是新园招待所。 那是建于五十年代的建筑，已有20多年的历史，是深圳最好的住宿所在，林阳知道那里的条件，自己住没有问题，给客人住就不好了。 “咱们暂时先定在广州，深圳那边确实是太简陋了，如果有什么变化，再临时调整？” “好，我听你的，你来了，我就有靠山了！” 关佳蕙觉得自己顿时就轻松了许多。 1981年，广州到深圳还没有高速公路，走的是公路107国道，全程150多公里，路况不是太好。 林阳达到深圳的时候，距离服装厂开业剪彩的时间，只有一个星期了，听了所有的开业介绍，林阳觉得少了点什么？ “我就说两件事，第一，想办法找来回舞狮子的人，让他们来给咱们助兴，就算是花钱也要做？” “林阳，这个不是难事，深圳不行就去广州看看？” “第二，港岛那边有没有气模拱门，如果有的话，赶紧弄一部分过来？” “气模拱门？我没有听说过？妈，你知道这个东西吗？” 张冰倩在旁边摇了摇头。 “我出来就没有听说过，更是没有见过什么气模拱门？林阳，你所的是什么东西？能不能画个图看看？” 林阳还以为张冰倩、关佳蕙二人，对自己说的东西名字不一样。 “有彩笔吗？” 林阳问了一句。 “你们给马上找彩笔来？” 关佳蕙对门口的秘书说。 “总经理，彩笔我这里就有，你看行不行？” 林阳接过彩笔，微微想了想，立刻就动手了，不大一会儿，白色的纸上就出现了一个，非常喜庆的大红色气模拱门。 “你的这个东西，我确实是没有见过，不过，在港岛我曾经带世华去游乐场玩儿，见过几个充气的米老鼠、唐老鸭玩具？” “这个东西也是充气的，只不过是与米老鼠、唐老鸭样子不一样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林阳，那你稍等一下，我打电话去港岛那边，问一问也没有这个东西？” 片刻中之后，张冰倩回来了。 “林阳，我派人问过了，港岛这边没有生产的工厂，东西是从美国送过来的，制作的材料非常简单，就是专门制作箱包的牛津布？” “牛津布港岛有吧？” “那是当然了，港岛的箱包工厂很多，这种东西非常好找。” “给港岛那边打电话，让他们送一些红、黄色彩的牛津布过来？” 张冰倩、关佳蕙不知道，林阳这是要自己设计气模拱门。 当天下午，牛津布就送过来了，服装厂的缝纫机是现成的，林阳画好了图纸，亲自在车间里看着制作。 “厂里面有吹风机吗？” “没有，我这就派人去买？” “对了，再买一些电线、插头、插座？” 关佳蕙马上安排人走了。 当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来时，张冰倩、关佳蕙看见，林阳指挥着大家，将一个漂亮的气模拱门竖起来来了。 “林阳，这上面的两根带子是干什么的？” “挂条幅，开业的时候，咱们就在条幅上写：热烈欢迎各位来宾参加开业剪彩活动！” “林阳，你这是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 关佳蕙一句话把林阳问住了。 几十年以后，气模拱门你是司空见惯，王无论是大大小小的活动，还是家里面的婚丧嫁娶，都要用这个来烘托气氛。 “我就是想热闹一些，对了，咱们在准备一些喇叭，到时候放点歌曲？” “总经理，传真来了？” 秘书匆匆忙忙过来叫关佳蕙。 “谁发来的传真？” “是美国的电影公司，你看看？” “林阳，是卢卡斯影业公司、20世纪福克斯公司、迪士尼电影公司，他们都要派人来参加剪彩？” “他们怎么也要来？” “你从《星球大战》到《E.t.外星人》，美国的好莱坞都抢着跟我们合作，老外这是有目的而来？” 关佳蕙的眼睛里都是兴奋的神色。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既然大家要来，咱们就不要慢待了人家，我觉得应该准备一些礼品回赠他们？” 林阳说罢看着关佳蕙。 “什么礼品？你说一说？” “这一次的礼品要分国内、国外，国内的礼品从港岛买，手表比较合适，不过，要分高、中、低三个档次，最低的就用电子表？” “林阳，这个好说，老外的礼品准备什么？” “派人去苏州、杭州跑一趟，买些扇子、丝绸工艺品过来，他们应该会喜欢这些东西？” “林阳，这样的礼物是不是太轻了？” “就送他们这个东西，要是送必须、电视机，他们肯定不喜欢，再说了，人家也不缺这些？” 林阳不知道，他在大门口折腾气模拱门的时候，被一个路过的人看见了。 第144章 借东西 王时来深圳纯粹是领导安排，他去年刚刚进入省外经委，所处的部门就是负责招商引资事务的。 他要去的工厂叫正大康地，这是泰国正大集团、美国大陆谷物共同投资，专门生产饲料的公司。 探访正大康地，对于王时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每个月他都要来两、三次。 为什么跑的如此勤快，说白了也非常简单，那就是正大康地投资的钱多，达到了1500万美元。 并且，这家工厂同时还要干一件大事。 这件事就是，要在深圳兴建养鸡场和养猪场，帮助当地老百姓养一万只鸡，另外还要养一万头猪。 “哎，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个东西是什么\/” 王时走到一个人身边，悄悄地问了一句。 “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省外经委的，去正大康地公司办事？” “哦，是这样啊！我们正在弄这个气模拱门，是准备开业时用的，怎么了？你有事吗？” “你们这个东西是从哪里买来的？” “这不是买的，是我们自己做的。” “什么？你们自己做的，你们这不是打算生产衣服的吗？怎么改成了这个东西？” “我们就是要生产衣服，这个气模拱门是刚刚搞出来的，我之前也从来没有见过，你看看，多稀奇呀？” “原来是这样的啊！” 王时看了看门口的牌子，记住了深圳惠俪服装厂这个名字。 这个发生在大门口的小事，林阳、关佳蕙根本就一无所知。 谢过民来自曼谷，是正大集团的当家人。 他此次来深圳投资，就是看准了大陆的市场，10多亿人口，每天的粮食要消耗多少，这可比曼谷大多了。 “王老弟，你来了，快坐、坐、坐，我给你拿饮料去？” “谢总，我刚刚来你这里的时候，路过一家工厂，看见他们弄出了个新玩意儿，特别有意思？” 王时接过饮料，喝了一口说。 “什么新东西，值得你这样夸奖？” “气模拱门？你见过吗？” “气模拱门？什么是气模拱门，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 谢过民好奇心大起。 “这个东西是用吹风机，往里面吹气就竖起来了，哎呀，你是没有看见，实在是太有气势了，我问清楚了，他们是打算用在开业剪彩活动上？” “你问了吗？这个什么气模拱门从哪里可以买到？” “人家不是买的，是自己做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东西，你的工厂开业的时候，也应该弄来这样的气模拱门？” “真有你的说的那么好？” 谢过民有些不相信。 “你到时候去看看就明白了？” 王时在正大康地呆了半天就回去了。 林阳看见气模拱门试制成功了，就安排人有制作了20多个。 “林阳，你做这么多气模拱门干什么？咱们又不是天天要开业？” 关佳蕙有些不明白。 “我的想法是，从大门口开始，路上间隔一段距离，就摆放一个气模拱门，在拱门的中间，铺一条长长的红地毯？” “林阳，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你不知道，这样做才能够显得，咱们服装厂是世界名牌的档次，绝对会让所有人津津乐道的？” 林阳的操作，这还算是简单的，如果再玩大一点，准备将港岛的那些电影明星、歌星都拉过来。 服装厂的开业一炮打响，前来参加仪式的人都震惊了。 鞭炮、舞狮这些不奇怪，像桥一样的气模拱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纷纷询问这是什么东西？ 经过关佳蕙的一番介绍，这些人全部都啧啧称奇。 “谢总，你看到了吧？怎么样？这气势！这效果？我没有骗你吧？” 熙熙攘攘的来宾队伍里，王时悄悄地在谢过民的耳朵边说。 “王老弟，你够意思，我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你的美意我会回报的？” “谢总，你的工厂开业时，要不要也怎么样搞？” “我当然想了，可这气模拱门买不到啊？” “谢总，买不到怕什么，咱们可以借呀？” “借？人家不同意怎么办？今天来，我还是跟你悄悄地过来的？我与这家老板不认识，也没有生意上的关系？” “谢总，我可以帮你去问一问？” 王时笑了。 “王老弟，那实在是太好了，无论人家开出什么条件，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答应下来？” 谢过民不在乎办事花钱。 “谢总，我会全力以赴的！” “王老弟，这件事你要是办成了，我正大康地以后所需要的玉米，就交给你来提供？” 当天晚上，王时没有返回广州，而是在深圳住下了，他准备第二天找服装厂说这件事。 开业活动举办之后，剩下的就是工厂正式生产了，林阳累的是腰酸背疼，他还没有起床，就被关佳蕙的敲门声惊醒了。 “林阳，你开门，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啊？” 林阳睡眼惺忪的开了门。 “有人想借咱们的气模拱门？” “是吗？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喜欢上了？对方是干什么的？” “他说是在省外经委工作？” “哦，原来是官老爷啊！这件事肯定不是他自己的，这是办其他人来借东西了？” “帮别人？他帮什么人？” “哦，对了，你问他叫什么名字了吗？” “我嗯过了，他说叫王时？” “王时？省外经委？” 突然，林阳想起了一个人。 “走，我跟你去看看，这个人究竟是办什么来借东西？” 其实，林阳之所以来见对方，是因为他听到王时这个名字。 “万客房地产，几十年以后那绝对是大名鼎鼎，他的老板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林阳一边走一边想。 等到双方见面之后，在林阳的追问下，王时说出了谢过民这个人。 “大家今后都是在深圳这块地上做生意，这点小事算什么，你告诉谢老板，东西我们可以借，大家见个面？” 林阳听说是替谢过民借东西，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那实在是太好了，我现在就告诉他去，你们等一会儿？” 就这样，林阳与谢过民又见面了，双方聊的非常愉快，不知不觉就谈到了燕窝这个话题上。 “林先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到曼谷时，有什么事就说一声，保证都给你办好了？” 第145章 买小岛 谢过民是个有心人，他随后就派人给林阳、关佳惠送来了燕窝。 收下礼物的林阳，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还要去广州考察服装专卖店地址的事。 服装厂这边有张冰倩暂时看着，因此，关佳惠就与林阳一起出发了。 在广州溜达了好几天，林阳也没有看中一个理想的地方，具体的原因非常简单，不是地理位置不好，就是房子的面积太小。 国际名牌的西服专卖店，必须要选择在客流大的商业黄金地方。 “要不咱们去友谊商店看看？我听说，今年4月，那里开设了超级商场，商场不再设置顾客身份的限制，所有人都可以进去？” 关佳惠的这句话，令林阳心动了。 “好，那就听你的，我们一起去看看？” 在现场实地查看了之后，林阳觉得这里确实是不错，就与关佳惠找商店的负责人，商量租赁房子的事。 林阳想不到事情既然办成了，他与对方达成了协议，租下200平方的地方，开设名牌西服专卖店。 离开友谊商店以后，林阳考虑到关佳惠将来在这里的时间比较长，就建议她购买自己居住的房子。 “服装厂建好了，专卖店的事也谈好了，你以后要广州、深圳来回跑，不如就在这里买套房子自己住？” “林阳，谢谢你，为我考虑的如此周到，可哪里买房子我就不是太清楚了？” “哈哈哈，你看，这是什么？” 林阳指了指自己的嘴。 “那是你的嘴呀？” “哎呀，我难道说还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嘴，我的意思说，咱们可以去问一问当地人，从他们口中打听卖房子的消息？” “你笑话我，我不去问了，你去问？” 关佳惠娇声故作生气。 “我去就我去？” 林阳拦下一个路人，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你们想要买房子？你可算是问对人了，你们去东湖新村看一看，那里都是各个建好的新房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刚刚从那里回来，价格实在是太贵了，一平米要700块钱？” 林阳又问清楚了具体的地址。 到了地方之后，林阳、关佳惠方才弄明白，东湖新村的楼房也在港岛那边出售，价格是一平米2500多港币。 林阳觉得房子太小，就放弃了在东湖新村买房子的想法。 “广州的别墅，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要是买一套，你就可以住下了？” “咱们对这里都不是太熟悉，不如去找人来介绍一下？” 关佳惠的建议林阳也十分赞同。 “找谁呐？” 就在林阳思考的时候，关佳惠说出来一个人的名字。 “王时，就是前几天找咱们借气模拱门的人？” “好，那就找他去！” 林阳、关佳惠的到来，确实是出乎了王时的意料。 “不知道你们二位大驾光临，失迎、失迎了？” “我们冒昧来打扰你，是想问一问，广州的别墅在什么地方？有对外出售的的吗？” “啊？是这样的呀！这件事咱们一下子也说不清楚，我就赔你们转一转，有没有卖的我也不了解，咱们先看在说？” “我听说，广州的老别墅基本上都在东山，都是几十年的历史了，要不咱们就去那里看一看？” “好，就按你说的办！” “这是农林上路二横路1号别墅，原来的主人是当年的国舅，房子建于1933年，面积720平方米。” 王时找来了看房子的，这个人边介绍边开门。 “别墅高3层，是钢筋混凝土结构，平面呈曲尺形，依山而建，错落有致。” “这个房子卖吗？” 林阳问了一句。 “房子是否出售，这个问题我就不知道了，你们需要去我上面的领导？” 看房子的实话实说。 “除了这个地方，广州那里还有这样的老别墅？” “据我所知，好像是在二沙头那里还有一点点，你们可以去那里看一看？” “二沙头？那不是个小岛吗？上面怎么可能有老别墅？” 王时有些不相信。 “你们去了就知道了，我十几年前去过一趟，曾经看见过？” “好，我们走！” 1981年，二沙头还没有改名为二沙岛，在原来的历史上，改名是1989年10月的事。 林阳、关佳惠、王时出现在二沙头的时候，发现眼前是个三面环水，位于珠江河道上的小沙洲。 两旁的江水缓缓流淌，岛上的田里种满了黄黄绿绿的水马蹄，池塘里的荷叶随风翻飞，充满了乡村的田园风情。 “这里是渔庐，是整个二沙头上的第一座楼房，除去这个渔庐，另外还有可庐、天风楼、颐养园等？” “这个地方目前是干什么用的？” “55年的时候，在岛的西端兴建了一个体育训练基地，这些房子都用做训练基地的办公楼、招待所。” 临时找来的介绍人说完就走了。 “老王，你在外经委工作，你回去问一问你们领导，我们想买下这个小岛，看看他们是否同意？” 林阳突然说出的这句话，把王时吓了一跳，也将关佳惠震惊了。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真的打算买下这个小岛？” 王时回过神来，想确认一下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我没有开玩笑，你回去问一问，我等你的消息，或者是，你告诉关小姐也可以？” 林阳之所以说这样的话，是因为他知道几十年以后，找来是广州房价最高的地方。 其实，二沙头的开发建设，是从1984年开始的。 有关部门宣布，二沙头全岛规划分为公园娱乐区、别墅住宅区和体育娱乐区三部分。 房地产开发需要钱，引进外资是就简单的办法，第一个吃螃蟹的是港岛新世界集团。 新世界在二沙头东部，开发了20多栋别墅，在香港发售后，数日之内即宣告售罄。 当然了，在开发二沙头之前，这个小岛进行了一项大工程，那就是吹沙填岛。 因为，没有开发的二沙岛上布满了鱼塘和芦苇沼泽，只有平整地面以后，才能够避免因江水泛滥被水浸。 吹沙填岛是就地取土，从珠江的航道中用沙船泵沙，往岛中心吹沙，这项工程进行了一年多。 林阳当然不知道这一切，他仅仅是认为，将来这个地方是块黄金宝地。 “咱们能不能看看，那些运动员是如何训练的？” 关佳惠突然说道。 第146章 魔水专家 “你们等一下，我去问一问，看看人家同意不同意？” 王时说罢就向训练场门口走去。 “你们过来吧？” 林阳、关佳惠远远地看见，王时在向他们招手。 “这个训练场可不一般，国内第一个乒乓球世界冠军、第一个蛙泳世界纪录，都是这里培养出来的。” 训练场办公室章主任，言语中透漏着自豪。 “你们这里有多少训练项目？” 林阳说口问了一句。 “这里的运动项目包括田径、游泳、举重、体操、跳水、乒乓球、击剑、篮排、水花、羽网、武术、技蹦、棋牌等。” “那个人在干什么？” 关佳惠的手指着不远处说。 “哦，那是体科研究所的欧阳效，他们正在研究一种，能让运动员迅速恢复体力的饮料，这是在测量运动员的数据？” 办公室章主任的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在林阳的脑海中炸开。 “你说那个人叫什么？” “欧阳效？怎么了？你们两个人认识？” “我们怎么会认识？我是对他研究的饮料感兴趣，让运动员迅速恢复体力？这可不是意见简单的事？” “可不是吗？国外都有专门的饮料，就咱们国家还没有，体科研究所这是要铆足劲，将饮料给搞出来？” 办公室章主任说完，看了看林阳、关佳惠。 “我听说，他们目前已经取得了初步成果，还发表了论文，就是研究经费遇到了难题？” “是吗？你把他叫过来，我们聊一聊，如果合适的话，这笔钱我们来出？” 林阳开口就答应，并不是人傻钱多，而是，想起了八十年代横空出世的国产饮料：健力宝。 重生之前，林阳曾经在网络上看过，关于健力宝诞生的资料，这件事与两个人密切相关，一个是欧阳效，还有一个是李金纬。 上一次来广东的时候，林阳特意悄悄地去了一趟佛山，在三水酒厂，他同李金纬将了面，可并没有看见传说中的健力宝。 想不到今天在这里，巧遇到了发明人欧阳效，这是天上掉下的超级大馅饼，林阳肯定不会放过的。 “欧阳老师，这是深圳惠俪服装厂的老板林阳、关佳惠？” “章主任，你说错了，我可不是老板，服装厂的总经理是关小姐，我是她的朋友？” 林阳立刻纠正了章主任的话。 “其实，在我们眼里，你们两个人都是老板？” 王时的话化解了尴尬的场面。 “欧阳老师，你能不能说一说，你们正在研究的那个运动饮料？” “可以啊？咱们不要在这里说，走，去前面的休息室慢慢聊？” 欧阳效非常热情，他正在为研究经费的问题头疼，想不到老天爷送来了港岛的大老板，这一下，钱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我们最初产生研究这个饮料的想法，是因为在世界体育比赛中，发现外国的运动员有专门恢复体力的饮料。” “在国内，我们的运动员是没有这个东西的，因此，我们就向上面提出了建议，不过，答复很快下来了，经费有限，自己筹措？” “你们的研究工作，现在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我们现在刚刚进入试验阶段，所有的数据必须要反反复复，从每个运动员身上来收集，可是，由于钱的问题，这件事进展的非常缓慢？” 欧阳效说到这里就停下了。 “你们目前都需要什么？” 林阳问这句话的用意，就是想弄清楚，饮料成功还有多少路要走。 “第一肯定是经费，第二，还需要找一家工厂来制作、试验？” “需要多少钱？” “我们暂时的预算是20万块钱？” 欧阳效担心这个数字，吓跑了港岛的老板。 “欧阳老师，你不要缩手缩脚，胆子大一些，研究的费用不是问题，我就是想知道，饮料成功的具体时间？” “嘿嘿，你要是这样说就简单了，我认为，只要万事俱备，一年之内饮料成功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九十？” 欧阳效壮着胆子开出了条件。 “一年？一年的时间？” 林阳暗自沉思之际，是在回忆健力宝上市的时间。 其他人都不明白，林阳是在想什么，其实，他是想起了1984年夏天，那款颜色呈橙黄色的饮料横空出世了。 “时间不能再短了，这已经是最短的了，再短的话，那就是骗你的，我们是希望双方真诚合作的，可不是说笑话的？” 欧阳效将林阳迟迟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嫌时间太长了。 “欧阳老师，我们是商人，俗话说：在商言商，几十万块钱对我们来说不是事，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们要是答应了，咱们就谈一谈？” “什么条件？你说？” “这个饮料我们要买断专利权？” “买断专利？那接下来就是给你们研究新产品了？” 欧阳效是这样理解的。 “欧阳老师，你这样说也没有错，其实，说白了就是这个意思？” “你们就不怕失败了吗？” “任何商业行为都是有风险的，我们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这就像是一场赌博，没有出成果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你们打算出多少钱？” 欧阳效怦然心动。 “这要看你们要多少钱了？” “我们之前已经投入了好几万块钱，接下来的事情更多，我想要30万块钱？” 欧阳效一开口，立刻就惊呆了旁边的王时、章主任。 “30万块钱不是问题，你们必须要与我们签订一份合同？” 关佳惠没有问林阳，决定这件事的原因，她知道这些年，林阳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地。 “欧阳老师，你们在起草合同的时候，可以把这一条写进去，如果在合同之内，能够提前研究成功饮料，每提前一天，我们奖励你们500块钱？” “你说的是真的？” 欧阳效一下子就激动了。 “我们说话绝对是算数的，并且，这些钱是单独奖励给个人的？” “好，我明天就向上面说这件事，后天就带着合同去找你们？” “欧阳老师，合同签订之时，30万块钱马上就支付？” 林阳在心里面悄悄地窃喜，这等于是花30万块钱，将健力宝牢牢地握在了手里面。 在离开二沙头之后，关佳惠终于忍不住了。 第147章 炊事员 关佳惠一肚子的疑问，噼里啪啦的都说出来了。 “林阳，与欧阳效的合作，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这件事怎么跟你说呢？你对饮料市场是什么样的看法？就站在商业角度，如果服装厂换做是饮料工厂？” “这个问题我还没有真正的想过，在港岛的时候，各种各样的外国饮料是应有尽有，对了，你曾经让我寻找的王老吉凉茶也算是一种？” “一个十几亿人口的泱泱大国，你要思考的东西非常多，无论是做什么的生意，都要考虑这个市场？” 林阳没有直接说明，而是让关佳惠从人口角度去想。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林阳，比如说，这饮料的价格肯定是比衣服低无数倍，如果，每个人都喝一瓶，那么就是十几亿瓶？” “哇，林阳，你给我打开了一条新思路？衣、食、住、行，国内的方方面面与港岛比，确实是有许多不足的地方，这就是我们投资的方向？” “孺子可教也！” 林阳哈哈大笑起来了。 “林阳，要是这样说来，咱们可算是迟了一步？” “为什么会这样说？” “几个月之前，深圳成立了一家饮乐汽水厂，你知道他们生产的是什么饮料吗？” “这个我怎么能知道，你说吧？” “可乐？他们生产的是可乐，这是深圳罐头厂与美国百事可乐公司合作的。” 关佳惠的这句话，让林阳瞪大了眼睛。 “什么？你说饮乐汽水厂生产的是百事可乐？” “嗯！” 关佳惠轻轻地点了点头。 “妈的，狼来了！” 林阳心里面嘟囔了一句。 既然大门已经打开，那接下来就必须要接受游戏的规则，这是所有老百姓都不明白的事，林阳清楚，各行各业会硝烟四起。 虽然是重生人士，但林阳也没有决定乾坤的能力，他只想做好自己的事，这一辈子过的精彩就可以了。 林阳、关佳惠两个人，在广州没有属于的自己的房子，此次就住在了东方饭店。 当他们回到饭店时，在大门口看见有个招生的宣传广告。 “美国广州学院招生？这是什么意思？” 林阳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你的英语好，你问一问他们招什么学生？” 林阳小声对关佳惠说。 “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不大一会儿，关佳惠微笑着就过来了。 “我刚才问清楚了，这是领事馆的赞助的，为了解决来华的美国人孩子的读书问题，准备在东方饭店租房子设立学校。” “哦，原来是这样的。” 国际学校在几十年以后，是司空见惯的现象，林阳也就没有去关注这件事了。 在客房门口，林阳、关佳惠准备开门时，突然，看见对面的房门打开了。 “你就在这里住下吧！所有的费用都由领事馆来负责，你需要什么就跟服务员说，我已经交代过他们了。” 一个工作人员打扮的人，提到领事馆三个字引起了林阳的注意。 “好，那就谢谢你了，我就在这里等你们的消息！” 林阳看清楚另外一个人的衣服时，立刻生出了巨大的好奇心。 因为这个人的年纪和穿着打扮，百分百是地地道道的老农民，他为什么会住到东方饭店，而且，还是领事馆出的钱。 老农民目送工作人员离开时，林阳心里面也生出了弄清楚这件事的想法。 “这个老头身上肯定有什么秘密？” 林阳看到那个工作人员走了，就主动开口与对方搭话。 “大爷，刚才那个人是你家亲戚？” “他不是我家亲戚，是广州美国领事馆的人。” 老头言语之中，似乎微微的有一些自豪。 “领事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林阳佯装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来、来、来，我反正现在是一个人在这里住，咱们正好可以说说话、聊聊天？” “林阳，你们聊天吧！我有些累了，要去休息一下？” “好，你去吧！” 关佳惠打开房门进去了。 “大爷，你贵姓？” “什么贵不贵的，咱是老百姓，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我姓张，叫大光。” “大爷，你今年多大了？看起来，你的身体非常不错啊？” “60刚出头，小伙子，实不相瞒，我年轻的时候当过兵。” “啊？你当过兵，在什么地方？” “菲律宾？你知道这个地方吗？” 林阳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你知道就好，咱们接下来就能说到一起了，当年，我随爹娘下南洋谋生，去的地方就是菲律宾。” “想不到后来发生了二战，每个人要在菲律宾扩军，我那时的年纪还不到20岁，为了生活就进入部队当了一名炊事员。” “那后来呢？你怎么来到了广州？” “唉，这件事说起来就话长了，49年的时候，他请假回广州看家人，回到家中时，正好遇到了解放军来了。” “建国后，我就一直留在了这里生活，然后，就娶妻生子过上了老百姓的日子，这些年，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我隐瞒了当过兵的经历。” “大爷，那你又为什么想起来找领事馆呢？” “嗨，这不都是钱闹的吗？我的孩子老大不小了，找了个对象，人家要电视机、冰箱、洗衣机，我没有钱，我就想打听、打听，能不能算一些钱？” “他们怎么说的？” “你是说领事馆？” “是啊？他们答应给你钱了吗？” 林阳是兴趣满满。 “我把当年的军牌给他们了，人家说是要向上面进行核实，一旦确定了这件事，保证不会亏待我的？” “哦，大爷，那我要恭喜你了，这么多年了，肯定会补发给你一大笔钱的，我估计应该是美金？” “他们还说了，要是查证后没有问题，我和老婆、孩子都可以移民到美国去？” 老头脸上笑开了花。 “那你可研究赚大了，大爷，从此以后，你就美国人了！那你准备去哪个城市？” “洛杉矶吧？我听说那里的华人多，去了以后会方便一点。” “洛杉矶，大爷，那可是个好地方，不仅仅是华人多，那里还有许多的电影明星，好莱坞就在那个地方？” 林阳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自己明年也去洛杉矶看看。 毕竟，在那里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合作伙伴，那些电影公司可是一直邀请自己过去。 第148章 古籍书店 洛杉矶的好莱坞，林阳眼下是去不了，在东方饭店里，他想起了另外一个地方，倒是可以去看看。 这就是广州古籍书店。 之所以会想起这个地方，是林阳在重生之前，他曾经到广州时去过那里。 这家古籍书店，林阳记得当时服务员介绍是成立于1957年，也是华南仅有的一家专业古籍书店。 主要业务就是发行各类图书、收购古旧图书等。 同时，书店还提供衍生服务，譬如古籍修复、文人空间定制、瓷器修复等，大到古玩字画，小到私人印章。 “林阳，明天你打算干什么？” 在吃晚饭的时候，关佳惠说。 “明天暂时没有什么事，我准备去古籍书店看一看？” “古籍书店？你怎么突然对古书感兴趣了？” “你忘了，我是学考古专业的，今年下半年就要进入实习期了，我这也算是临时抱佛脚，提前预习一下？” 林阳的理由是无可挑剔，他当然不会说，自己这是要去捡漏。 “那我明天陪你去？” “好，怎么看一看明天的运气怎么样？说不定还会遇到古玩字画的精品？” “什么是精品？” 关佳惠说的有些外行。 “就是古代名人所留下来的真迹！” “那如何确定是他们的真迹？” “这个问题就复杂多了，涉及到了……” 林阳总算是逮住了一个小白鼠，开始侃侃而谈，显示自己这几年学到的东西。 次日，在古籍书店里，林阳、关佳惠确实是开了眼。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是收瓷器吗？” 正在观看物品的林阳，突然听见有说话。 “你是想要卖什么？我们这里只收字画、古书籍一类的东西？” 工作人员说明了情况。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们只要纸质的东西，我是打算卖一件瓷器？” “是吗？什么东西？能不能拿出来看一看，如果是有价值的，我们可以联系博物馆过来收购？” “我的东西是个酒杯，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酒杯，这是传说中酒满蝶飞的蝴蝶杯，是我家里面的传家宝，因为急需要钱用，就准备卖了？” “酒满蝶飞的蝴蝶杯？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给我们展示看看？” “你们倒一杯水来？” 林阳、关佳惠也被提名的对话吸引，不由自主的走过来看。 “你们看清楚了，我要倒水了？” 林阳在旁边发现这只蝴蝶杯，造型古朴，设计奇绝。 一支腰细脚宽的高脚细瓷杯座上，像一只反口金钟形玉色酒盅，杯沿镶金，外壁有二龙戏珠，内壁有花朵。 当水倒满酒杯之后，便见一只彩蝶从杯底泛起，起落于花丛之间，栩栩如生，那个人把水倒掉，彩蝶一下子就不见了。 “哇？这真是杯满蝶现，酒尽蝶隐！” 关佳惠说出了大家想说的话。 “你来里面等一下，我们马上联系博物馆的，让他们过来与你商量？” 林阳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带着酒杯走进了书店的办公室。 “这是什么原因？” 关佳惠扭头问林阳。 “我也是第一次见蝴蝶杯，据我猜测，应该是利用了凸透镜与凹透镜的原理，只有这样，才能看到放大了的蝴蝶。” “那蝴蝶为什么会动？” “因为杯拿在手里的时候，水会来回摇动，所以，看到的蝴蝶就翩翩起舞了。” “那咱们要是能够把这个酒杯复制出来，岂不是可以卖到世界各地？” 关佳惠悄悄地在林阳的耳朵边说。 此前，兵马俑复制品、青铜器仿制品她已经见过了，并且，在外国的销售还非常不错。 “咱们现在不需要浪费这个精力了，你要管理好服装厂、连锁店，将来还有许多生意等着你去大显身手？” “那咱们走吧！这里反正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了？” 林阳、关佳惠刚刚走出书店的门口，就看见有个人抱着东西过来了。 突然，在特卖擦肩而过之际，那个人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林阳看到好像是一幅古画，想起刚才书店里的蝴蝶杯，他突然萌生出截胡的想法。 “你这个要去里面卖东西吗？” 那个人弯腰捡东西时，林阳开口了。 “你是干什么的？” “我刚刚从里面出来，是想买古画来的，我能不能看看你的东西？” “好，那你看吧？咱们先说好，我的价格可是不低？” “我不差钱，只要觉得你的东西好！” 林阳接过画看了看，发现这是一张颜色黯淡、发黄的旧绢，上面还有许多污迹，隐隐约约之中，似乎还有字和梅花、白鹤。 “这是古画？这也太脏了吧？你是从哪里捡来的破烂？” 关佳惠的这句话，说的那个人急了。 “这是我爹给我的，不是什么破烂？” “哎呀呀，啧啧，你看看，在实在是太脏了，就算是古画，也应该不值钱了，你想卖多少钱？” “100块钱？” 那个人咬着牙说。 “50块钱，你要是觉得行，咱们就成交，如果你满意，可以进去问一问？” 林阳指了指书店的门口。 “50块钱太少了，你再加20块钱，东西就归你了？” 那个人看了看书店门口，这样对林阳说。 “好吧！70块钱就70块钱，你还有什么东西没有？” “没有了，其他东西早就卖了，就剩下这张画了？” 林阳给了那个人钱，他走了十几米之后，悄悄地说这样一句话。 “嘿嘿，妈的，今天总算是遇见了傻子，老子来了好几次，这个破烂书店里根本就不要，不要说70块钱，7块钱书店也不收？” 林阳要是听到这句话，肯定明白自己是中套了。 拿着古画的林阳，觉得实在是太脏了，他打算去东方饭店里，亲自动手除去这上面的污迹。 回到东方饭店，随着绢上的污迹一点点被清理，古画的真面目渐渐地露出来了。 “待诏边景昭写雪梅双鹤图？林阳，这是什么意思？” 关佳惠指着画的右上角说。 “待诏是古代的官职，准确的说是翰林待诏，边景昭是明朝永乐、宣德年间的人，这幅画就是他的作品。” “你看，这画上的双鹤，一鹤昂天长鸣，一鹤以喙啄羽，一折枝老梅从画面左上方屈曲斜向画面右方，梅上枝数点白梅开放，后有山茶、竹等作衬景。” “此画将鹤与梅同置其中，一是取祥瑞、福寿之意，二是寓品德高尚之士，具有双重寓意。” …… “那这幅画值多少钱？” 关佳惠好奇。 第149章 摇钱树 关佳惠的问题，林阳回答的非常干脆。 “古画的价格因时因地而不同，现在看起来，确实是不值什么钱，也就是几百块钱而已，或许再过几十年，价格就会一飞冲天。” 其实，在原来的历史上，边景昭的这幅雪梅双鹤，古籍书店从外地收购的时候，是与其他古旧书籍同时来的。 后来，他们出售这幅画的价格，卖了490块钱，那还是1982年的事。 林阳在东方饭店的房间里，看报纸时，上面的一则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消息的内容是说，四会瓷厂连年亏损，今年初由10名工人联合承包之后，月月盈利，目前已经出现扭亏为盈的趋势。 放下手里面的报纸，林阳开始思考起来。 八十年代里有个非常火爆的词，这就是承包，在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出现了，城市里的企业接下来也要承包。 许多企业是一包就灵，其实，真正的原因就是灵活经营。 “你在想什么呢？我喊你都听不见？” 关佳惠进来说。 “呵呵，刚才走神了，有事吗？” “我听人说，四会有个地方种植的橘子特别好吃，每年早早的就卖完了，咱们今天去看一看，能不能提前预定一些？” “好啊！我也正想去四会看看？” “为什么？” “我刚才从报纸上看到，四会瓷厂被人承包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林阳的理由令关佳惠也感到意外。 “是吗？我看看？在哪里？” “哦，我以为是什么样的企业，原来是县城里的一家小瓷厂啊！” “企业再小，那也是国营企业，如今被人承包，算是开了全国的先例，这个意义则是不一般。” 四会距离广州大约80公里，林阳、关佳惠二人在东方饭店门口，询问出租车司机去那里的价格。 “师父，去四会多少钱？” “我们车上有计价器，多少钱到时候一目了然？” 林阳讲价的话，是其下意识表现出来的，几十年以后，只要是长途的活儿，出租车司机就没有不讲价的。 “林阳，咱们不缺钱，就不要讲价了？” 关佳惠觉得林阳的举动不可思议。 “哦，那咱们走吧！” “你们今天还回来吗？” 司机问了一句。 “怎么啦？” “你们要是回来，是不是需要在那里等待？” “嗯，应该是吧？” “那费用就多了，你们可要考虑好？” “好，我们知道了！” 林阳、关佳惠所乘坐的出租车，是五十菱骏马牌1600cc车型，属于广州白云小汽车出租公司。 出租公司的老板名字叫刘耀柱，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港商。 他投资成立了白云小汽车出租公司，首创内地出租车“扬手即停、计程收费、电话约车、24小时服务”的全新服务模式。 这些信息，都是路上司机告诉林阳、关佳惠的，他们到达四会之后，先去瓷厂看了看，然后打听了一下，就直奔黄田镇砂塘村。 砂糖橘在四会的种植历史悠久，其中，砂塘村是目前最集中的地方。 林阳对砂糖橘的第一印象，只有三个字：摇钱树。 九十年代时，砂糖橘产地的批发价，就达到了每公斤4块钱以上，摇钱树的名声就这样传出来了。 林阳、关佳惠在砂塘村了解到，四会眼下砂糖橘种植只有1000多亩，产量确实是不高，出不了广东就卖完了。 “我们有两个想法，你们看合适不合适？” 林阳决定也从砂糖橘身上捞一笔。 “你们说，有什么想法？” 村长不知道林阳的最终目的。 “第一，我们要预定今年的砂糖橘，第二，想在你们这里投资，将砂糖橘的种植面积扩大？” “啊？你们还想投资？打算投资多少钱？” 村长被吓了一跳。 “投资多少钱，需要咱们坐下来商量，这个是要经过计算的，一棵砂糖橘树苗种植、管理的成本有多少？” “你们先等一下，这件事我做不了主，需要跟上面的领导汇报，看看他们是什么意思？” 村长的电话被转到四会县领导耳朵里，立刻就惊动了一大批人。 半个小时之后，砂塘村外呼呼啦啦来了一大群人。 “我代表四会的老百姓，欢迎你们来这里投资……” 林阳、关佳惠马上成为了中心，被大家前呼后拥到砂塘村考察。 “村里面的地方太小了，完美是准备将砂糖橘做大、做强，做成县里面经济发展的一个产业？” 林阳大手一挥，豪气冲天地说。 “好！好！好！你们有什么想法，尽管提出来，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保证会让你们满意的？” “我想问一下，你们准备将种植面积扩大到多少？” “每年按照10万亩算，最少要发展到五十万亩的规模？” 林阳的这句话，不仅仅是把当地的给震惊了，旁边的关佳惠也差一点叫出声来。 “五十万亩？这么大的产量，你们能够卖完吗？” “销售工作有我们负责，为了保证种植工作按时完成，我们需要在这里成立公司，种植、管理、收购、加工一条龙服务？” 林阳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因为他明白，砂糖橘这个水果，实在是太好了，无论是口感还是成熟上市的时间都非常好。 在四会考察的时候，当地的人将砂糖橘的情况，向林阳、关佳惠进行了详细的介绍。 砂糖橘又名十月桔，一般种植3年可结果，5年以后到了盛产期，单株产量有100—200斤，高产者达350-400斤。 采收上市一般在10-11月。 这个时候，北方地区基本上已经是白雪飘飘了，八十年代，南方的水果对于老百姓来说可是稀奇。 因此，林阳根本就不担心，五十万亩的种植面积，会出现卖不掉的问题。 再说了，60、70年代，砂糖橘还曾批量畅销到东南亚和港澳地区。 “我们这里还有玉雕厂，产品是非常不错的，欢迎你们去实地考察、参观？” “玉雕厂？那倒是值得看一看，如果合适的话，我们也可以坐下来谈一谈？” 林阳对玉石是特别敏感，直到此时，他方才想起来，几十年以后，四会最出名的是玉石交易。 “你们这里是和田玉、还是翡翠？有手镯吗？” 关佳惠也想不到，今天在四会能够遇到玉石。 第150章 托福考试 四会的玉石加工厂，与几十年以后相比，规模实在是太小了，林阳、关佳惠走马观花看了下就离开了。 此次出门，林阳在广东停留的时间，差不多有两个月，他算了算日子，也到了快开学了的时候。 “我要回京城了，这边的事就靠你一个人了，有什么难处就告诉我？” 关佳惠眼下还是个20出头的女孩子，林阳有些不放心。 “我记住了，有事会给你打电话，或者是去京城找你。” 看着林阳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中，关佳惠心里面空落落的。 1981年的下半年，77级入学的大学生，都进入了实习期，林阳与几个同学被分到了京城考古所。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一转眼快到了11月底。 再过一个月，明年的元月里，林阳他们这批大学生就毕业了，会被分配到天南海北，走向各自的工作岗位。 这一天，林阳会学校修改毕业论文的时候，听到同学们都在议论一件事。 “下个月要进行托福考试，你知道吗？” “托福考试要去美国的，我家可没有这么多钱？” “今年不用去美国考试了，在京城就可以？” “你的说的是真的吗？不会是逗我开心吧？” …… “哎，你听说的，这个消息可靠吗？” “考试的时间、地点定下来了吗？” “我听老师说的，消息明天就要公开宣布！” 11月29日，又到了休息的时候，朱玲找到林阳一起去东来顺吃涮羊肉。 “林阳，你听说了吗？今年的托福考试不用去美国了？” 朱玲边吃边说。 “我知道啊！这是好事呀！大家不用远渡重洋来回奔波了，在家门口就可以轻轻松松把这件事办了。” “林阳，你还记得咱们出国旅游的事吗？” “玲姐，我当然记得了，怎么了，难道说你等不及了？” “我是那种人吗？林阳，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跟你说件事？” “玲姐，什么事？你说吧？我听着呐？” “我在北影厂也算是有些日子了，实话实说，感觉到自己的演技还需要提高？” 朱玲说到这里看了看林阳。 “玲姐，你是不是想继续学习、深造一下？” “你真是人精，我一说你就猜到了，我确实是这个意思！” “玲姐，你已经从京城电影学院的进修班毕业了，如果再学习的话，也只有去国外了，你想出国吗？” “林阳，我一个人出去，人生地不熟的害怕，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朱玲说罢脸就红了。 “玲姐，你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可我学的是考古专业，去国外留学不合适啊？” “林阳，你傻啊！你不会学文学创作吗？亏你把小说、剧本写的那样好！” 朱玲白了林阳一眼。 “玲姐，你说的对，我就去学文学创作，你想去哪个国家？” “林阳，咱们去美国怎么样？我听说上影厂的陈春，今年夏天已经去了美国，她去的学校是加州大学北岭分校电影系？” “玲姐，那咱们也去这所学校？” “我们不去这个地方，我打听过了，在洛杉矶有两个学习表演的大学，一个是陈春去的地方，另外一个是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洛杉矶分校？” “玲姐，两所学校有什么不一样吗？” “北岭分校在洛杉矶市北郊，洛杉矶分校位于市区的东部，毗邻华人区，生活便利，他们分别归属不同的大学领导。” “我之所以提议去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洛杉矶分校，是因为那里有文学与艺术学院，文学研究、表演艺术都全部包括了。” 朱玲的想法林阳都听明白了。 “好，玲姐，就按照你说的办，咱们就去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洛杉矶分校！” “林阳，我还想跟你说件事？” “玲姐，有什么事就直说？” “咱们出国留学，学费、生活费需要一大笔钱……” 朱玲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哎呀，玲姐，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就是钱嘛！这个问题你不要管了交给我来处理，对了，咱们能不能出去？” “林阳，我问过了，国家现在同意自费留学，许多人现在都是这样出去的。” “是吗？玲姐，你真的问清楚了？目前可以自费留学出国吗？” “这件事绝对是千真万确的，要不然咱们去有关部门问一问？” “玲姐，你出国留学的想法，跟叔叔阿姨说了吗？” “我还没有跟他们说，这不是先找你说一说，如果不合适的话，就不必跟他们提了？” 朱玲、林阳接下来，又商量了一下出国的其他事情。 出国留学需要托福考试成绩，这件事从78年就开始了， 1981年之前，想出国留学必须先通过国内的英语水平考试，然后再乘坐飞机到国外考一次托福，通不过再回来。 因此，把托福引进国内，俨然成了当务之急。 81年2月，中美两国终于达成一致，托福考试正式进入国内。 7个月后，第一批试卷从美国由专门的快递运到京城，再从京城分发到上海和广州。 为了保证考试圆满成功，考生答题用的铅笔、橡皮、转笔刀，都是跟随试卷一起从美国空运来的。 林阳、朱玲了解清楚了托福考试的注意事项。 报名费19美元，开考前一天，所有考生被召集开会，每个人都收到一张答题卡的复印件，来专门做练习。 老师还特别强调，考生一定要带着尺子考试，要比着答题涂卡，千万不要涂串行。 就在林阳准备考试的时候，邮递员给他送来了一封信。 “林阳，美国给你来信了，签个字？” “什么？美国来信？” 林阳有些不相信，自己在美国并没有什么熟人啊！ 邮递员骑上自行车走了，林阳打开了信件，看完之后才明白，是美国编剧协会给自己发的访问邀请函。 在信件里，对方将协会的情况大致介绍了一下，林阳看见其中有法律援助、替成员追回稿酬等内容。 并且，对方也说明了邀请林阳的理由，那就是他的电影剧本，票房不仅仅拿下了北美的冠军，还夺下了全球市场的第一名。 “看起来，到了美国以后，必须要去看看这个地方了！” 林阳笑了笑，把邀请函放在了口袋里。 第151章 同行人 托福考试在其他人的眼里，就像是如临大敌一样紧张，可对于林阳来说，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朱玲与大多数人一样，也到处在找复习资料。 “玲姐，你不要乱跑了，关于复习的问题我来帮你。” 有了林阳的这句话，朱玲才安下心来。 1981年12月11日，托福在国内的首秀结束了。 考试的结果一下子还出不来，林阳告诉朱玲不要担心，剩下的事情就是准备出国需要的东西。 一个月之后，参加考试的学生都拿到了自己的成绩单。 林阳、朱玲的分数都达到了600分以上，可以名正言顺地实现留学梦了，他们了解到，更多的人是在550分以上。 去美国留学的事，林阳通过电话告诉了深圳的关佳惠。 “什么？你要去美国留学？什么时候走？” 关佳惠觉得有些意外。 “再过半个月就走，我到了那里以后，再给你打电话？” “你身上的钱够用吗？” “根据规定，出国时一个人只可以带40美元？” “40美元？你下了飞机以后，基本上就是流落街头了，这样吧！我派人去提前等你，把你在那里的生活都安排好？” “那就麻烦你了？” “咱们两个人你还这样客气！” 关佳惠这边刚刚挂断电话，随即就给港岛的公司打了过去，安排人去美国等林阳了。 得知林阳、朱玲要出国留学，林家、朱家高高兴兴地在一起聚餐。 “林阳，朱玲虽然比你大，当毕竟是女孩子，你以后要多照顾她，出门在外你们要多互相帮助？” 林建平叮嘱林阳。 “爸，你放心吧！这件事不用你说，我知道！” “林阳，我就把女儿托付给你了，希望你们早日学成归来？” 朱玉坤向林阳举起了酒杯。 “谢谢你，朱叔！” …… 国内飞往美国的航班，在1981年1月7日正式开通，航线是京城、上海、旧金山、纽约，全程为1.58万公里。 林阳、朱玲告别亲朋好友，登上了飞机。 在机舱里，他看见有几个身穿运动服的人。 “你们这是出国起参加比赛？” 林阳问旁边的那个男人。 “我们是女子网球队的，我是主教练沈建秋，他是领队金树，那四个队员分别是于丽桥、王平、李新意和胡纳。” “这一次出国，是去美国加州圣塔克拉拉，参加网球联合会杯的比赛，你们出国是干什么去？” “我们是留学，这是我姐朱玲……” 林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地方就兴奋起来了。 “你别说了，我想起来了，她是北影厂的演员，我看过她演的电影……” 沈建秋笑的特别开心。 在交谈中，林阳隐隐约约想起了一件事，他不由得看了看那个名字叫胡纳女孩子。 “你看人家干什么？” 朱玲在林阳的耳朵边悄悄地说。 “我没有看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子不一般？” “有什么不一般的？” “一下子说不出来，反正就是觉得不一般！” 林阳的话遭到了朱玲的白眼。 其实，林阳是想起这个胡纳，在比赛过程中私自叛逃，最终留在了美国。 虽然想起了这件事，可林阳目前还没有办法说出来，毕竟此时还没有到美国，事情也没有发生。 飞机在上海停留的时候，又上来了一大堆人。 从他们的交谈中，林阳弄清楚了这些人的身份，原来他们是京剧院的戏剧演员，一行30多人组成了小型赴美演出团。 “你们谁扮演小常宝？” “就是她，她的名字叫齐素芳。” “旁边的那个人呢？” “那是我们剧团的编导丁魅魁。” 林阳顺着此人手指的方向，看见了那两个人的面目。 “他娘的，这一次出国，怎么遇到的都是这些人不要脸的人。” 林阳在心里面悄悄地骂。 与胡纳单独一个人留在美国不一样，京剧小型赴美演出团则是全体人员，一个不少都留了下来。 看着这些兴高采烈的人，林阳几次欲开口，想向机组工作人员，说出事情的真相。 可是，他反复考虑之后，最终还是闭口不说了，第一是这件事对自己没有影响，第二是目前不能够确定会发生。 林阳也仅仅是知道这件事，具体的时间他记得不是太清楚，最重要的就是，他此时此刻没有证据。 京剧小型赴美演出团事件，当时没有大面积公开报道，因此，知道这件事的人，后来都是从网络上了解到的。 留在美国之后，齐素芳、丁魅魁二人抛弃了各自的家庭，走到一起组成了新家。 国际航班的时间特别长，朱玲倒在座椅上昏昏欲睡，林阳心潮起伏，就找旁边的人开始小声聊天。 “你也是去美国留学？” “不是，我是美籍华人，名字叫王大冬，老家是四川内江的，此次来大陆是考察餐饮行业的。” “哦，是吗？你此行的结果怎么样？” “非常不错，我已经确定了，要在天津开一家美式快餐店，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敖奇快餐。” 王大冬看起来是信心百倍。 “你是如何想来国内投资餐饮行业的？” 林阳有些好奇。 “去年，天津官员到美国考察，我当时被肯德基南加州担任区域经理，恰好与他们见面了，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他们邀请我来国内看看，希望我能够把美国的快餐带入天津。” 王大冬寥寥数语，就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真厉害，成为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我相信，你肯定会发大财的。” 林阳不是拍王大冬的马屁，他知道，这种洋快餐绝对会大火特火的，三明治、汉堡包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你从肯德基离职，不后悔吗？” 林阳多问了一句。 “有什么可后悔的，肯德基再好那也是别人的公司，我想自己闯一闯，干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 王大冬笑的非常开心。 “你在天津的店址选好了吗？” “已经选好了，就在黄金地段的劝业场，餐厅的厨房在楼上，楼下是卖场，全餐厅共有80个座位。”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美国？” “我在纽约还有点事需要处理一下，你去美国是考察还是留学？” “我是去留学的。” “那你是去什么学校？学习的专业是什么？” …… 第152章 秘密婚礼 睡眼朦胧自己，飞机里突然传来了空中小姐甜美的声音。 “给位旅客朋友们，还有10分钟，飞机前方到达纽约，请您系好自己的安全带，不要随意走动，等飞机安全降落。” 林阳、朱玲站在纽约肯尼迪机场，并没有跟随着大多数人去市中心。 “林阳，咱们现在到了纽约，如何去洛杉矶？” 朱玲是第一次出国，根本不知道怎么样走。 “玲姐，还是乘坐飞机吧！这是最快捷的方式，纽约到洛杉矶的距离差不多有4千公里，其他的交通工具太慢了。” “啊？这么远？那还需要飞多长时间？” “大约是6个小时左右，咱们先找地方吃点东西，然后，在等买票乘坐飞机去洛杉矶？” “好啊！林阳，你这么一说，我确实觉得有些饿了，那咱们吃什么？” 朱玲笑的非常开心。 “你看看，这飞机场里只有快餐店，今天，咱们就吃一次正宗的洋快餐？” “我要吃汉堡？” 朱玲有些撒娇。 “保证管够。” 当林阳买完飞机票之后，发现身上的钱，只有10几美金了。 “如果在洛杉矶的飞机场外，见不到关佳惠送来的钱，接下来的日子可就不妙了。” 林阳心里面悄悄地想，当然，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朱玲。 经过6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在洛杉矶国际机场降落了，林阳、朱玲带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林阳，你看，那个女孩子是来接你的吗？” 顺着朱玲手指的方向，林阳发现接机的人群里，有个女孩子高高地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欢迎京城来洛杉矶的林阳先生。 “我来之前，确实是跟朋友打过招呼，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 “那咱们过去问一问？” “好吧！” 就在林阳、朱玲朝那个女孩子走去的时候，对方似乎看见了他们，女孩子微笑着也朝他们走了过来。 “你好，林阳先生，我叫林芬娇，欢迎你来洛杉矶！” “你是港岛关佳惠派过来的？” “我不是关小姐公司的人。” 林芬娇的这句话让林阳愣住了。 “哈哈哈，你不要误会，我妹妹在她的公司里工作，我得知她要来洛杉矶后，就主动把这件事接过来了？” “哦，原来是怎么一回事，那实在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林先生，你这样说就太客气了，能够与你认识，是我一生中最自豪的事，你是大名鼎鼎的编剧、词曲作者，希望你以后多多照顾我们家？” “林小姐，你们家？” 林阳疑问了一句。 “林先生，我是来洛杉矶结婚的，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对于你我早就熟悉了，79年，我出演了电影《小城故事》，在其中饰演哑女的角色。” “这部电影里的同名插曲，就是出自你的手笔，后来，你在港岛的一系列作品，我老公也是钦佩不已？” “你老公是？” 林阳说完这句话，就突然间想起了一个人。 “他的名字叫房世龙。” 林芬娇看见林阳没有搭话，就有解释了一下。 “他在港岛的娱乐圈里，不使用这个名字，大家平日里都叫他成隆。” “林小姐，那我就提前恭喜你们了，祝你们两个人夫妻恩爱、百年好合！” “林先生，谢谢你，我已经给你定好了酒店，这是关小姐送过来的钱，你数一数？” 林阳接过来钱，并没有数就放入了口袋。 “你定了几个房间？” “一个啊？怎么了？林先生，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吗？” “此次来洛杉矶，我是和我姐朱玲一起过来的，这我的问题，事先没有对佳惠说清楚，现在定房间还有吗？” 听了这句话，林芬娇方才弄明白，站在林阳身边的这个女人，并不是同机而来的陌生人，而是林阳的姐姐。 “朱小姐，对不起，刚才我以为你们是陌生人，所以，有失礼的地方请不要见怪，房间还有，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去？” “没关系，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朱玲笑了笑。 “好，那咱们走吧！” 三个人乘坐出租车，来到了比弗利山庄的希尔顿酒店。 “林先生、朱小姐，这就是你们下榻的酒店，这是洛杉矶最好的酒店之一，距离机场不到14公里。” “从这里去比弗利山庄步行是23分钟，打车只需3分钟，酒店是四星级的，世界上的名人来洛杉矶都住在这里。” 林芬娇把林阳看成是挥金如土的大富豪了。 “这里的花费不低吧？” 朱玲的这句话让林芬娇笑了。 “朱小姐，比弗利山庄是洛杉矶最有钱的人住的地方，所以，在这里的所有商业消费都是最贵的。” “你们以后在洛杉矶要生活，其他的地方不说，就是比弗利山庄这个地方要记住，大家在这里买东西是从来不问价格的？” “那我们就去其他地方买东西？” 朱玲被吓到了。 “买东西的事以后再说，林小姐，你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我想参加你们的婚礼？” “林先生，这多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林芬娇的意思林阳明白，这是涉及到礼金的问题。 “一回生两回熟，大家以后都还会见面的，洛杉矶这里我们没有什么熟人，你如果不回港岛的话，我们就算是长期相处的朋友了？” “好，林先生，你既然这样说，我就不客气了，日子定下来，我第一个给你们送请柬过来？” “林小姐，那我们就等喝你的喜酒了！” 实际上，林芬娇与成隆相识于1981年，是经秦相林介绍认识、相恋的。 当时，凭《小城故事》里的哑女，获得第16届金马奖最佳女主角的林芬娇正大红大紫，在全东南亚都有广泛的知名度。 1982年，林芬娇宣布退出影坛，前往洛杉矶与成隆秘密结婚。 林阳、朱玲并不知道，林芬娇的婚礼并没有准备大宴宾客，在美国仅仅只是登记，男方的亲朋好友也不来道贺。 同时，在港岛的媒体上，成隆也否认了与林芬娇结婚一事。 忙于去学校报到的林阳、朱玲，眼下根本想不到林芬娇的喜酒，要等到1982年年底才来。 并且，还是林芬娇即将生孩子的时候，在一家小咖啡馆里，他们两个人举行了一次简单的结婚仪式！ 第153章 不卖版权 林阳来到洛杉矶之后，并没有像其他的留学生那样，去打工赚取自己的学费，当然了，也没有让朱玲去那样做。 美国的消费水平与大陆不一样，每天睁开眼花钱如流水，林阳重新找到了，几十年以后国内过日子的感觉。 学费、吃饭、住宿、购物，林阳手里的钱在迅速减少。 看着越来越瘪的钱包，林阳心里面寻思，必须赶紧想办法赚钱了，再这样下去就要喝西北风。 “林阳，咱们是不是应该搬出希尔顿酒店，这里的花销实在是太大了？” 朱玲之所以之所以，是因为她发现林阳和自己，就不像是来留学的，其他的留学生都是在餐馆刷盘子。 “玲姐，你是不是担心我们快没有钱了？” “林阳，我确实是这样想的，咱们两个人一天的开销，抵得上其他人一个月的了？” “玲姐，你就安安心心的住着，钱的事交给我来办，既然咱们来到了洛杉矶，就不能像叫花子一样生活？” “那怎么样生活？” 朱玲有些不明白。 “我们要真正的享受美国富豪的生活，名车、豪宅、旅游，每一天都挥金如土，也不枉咱们出国了？” “林阳，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好要面子，离开京城的时候，你当着许多人的面，确实是说过要过上好日子，可现在是咱们两个人，就不要这样硬撑了？” “玲姐，我不是那种说大话的人，我们两个人身在异国他乡，又没有人认识咱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是我的责任？” “林阳，咱们在洛杉矶要留学好几年，不在这一时半刻，可以慢慢地来实现你的想法？” “玲姐，我要和你洞房花烛、双宿双飞，必须给你弄个舒舒服服的日子，你就不要操心了，等着咱们幸福的二人世界吧！” “啊？林阳，原来你出国的想法是这样的，你实在是太坏了？” 朱玲的脸羞的像红苹果。 “我们还要生一堆孩子……” 林阳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朱玲打断了。 “你的心思我明白，我可以跟你一起吃苦，慢慢地改变咱们两个人的生活？” “玲姐，男子汉大丈夫，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罪，我做不到，你就看我如何大把、大把地赚钱吧！” 朱玲眼睛里全是幸福的神色，她内心也渴望与林阳，早日过上如胶似漆的日子。 “我相信你！” 朱玲走到林阳身边，轻轻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边。 林阳的豪言壮语，并不是在吹牛皮，作为一个重生人士，他觉得自己到了洛杉矶，如果也过着普通人的日子，就辱没了重生两个字。 美国是个自由的地方，只要你有办法，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东西。 林阳已经考虑好了，继续发挥他的绘画、写小说的特长，先弄一个剧本去找电影公司试一试。 思来想去，林阳发现了一个问题，美国的电影剧本，有许多是改编自其他作家的小说，真正的原创剧本，就属动画片、科幻片空白。 沿着动画片的思路，林阳想起了一部美国大片：《变形金刚》。 《变形金刚》这部电影，在美国上映的时间是1986年8月8日，策划这部戏的机构，并不是好莱坞的电影公司，而是一家玩具公司。 1983年，东京举办了玩具展，在展会上，美国孩之宝公司的人，无意中发现了，一家Rb公司推出的变形机器人玩具。 随即，孩之宝公司的高层，从这种可以变形成汽车的机器人玩具中发现了商机。 他们决定与这家Rb公司合作，将其中的部分玩具推向北美市场。 结果，尝试之后是大获成功。 为了扩大销量，孩之宝公司决定用美式审美的方式，改写这些玩具的背景故事。 他们创作了有生命的机器人这个概念，将机器人划分为两部分，分别是正义的“汽车人”和邪恶的“霸天虎”。 又给他们取了一个名字叫：变形金刚。 因此，孩之宝与漫威公司合作，对变形金刚的玩具形象和故事进行深加工，推出了同名漫画连载作品。 另外，孩之宝还投资制作了三集商业动画片。 画变形金刚、写剧本这些事，对林阳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万事俱备，马上就可以收钱了？” 林阳将剧本和画稿，在朱玲的面前晃了晃。 “你这是什么？” “你看看？” 不大一会儿，朱玲就看完了剧本，她有看了看画稿。 “林阳，你是怎么样想出来的，这些东西行吗？” “玲姐，把那个吗字去掉，剩下的就是一个字：行！” “那你去找那一家电影公司谈这件事？” “迪士尼吧！唐老鸭、米老鼠就是他们家的小宠物，我相信对方不会拒绝新成员的！” “我要和你一起去？” “那是一定的，咱们走！” 自信心满满的林阳，根本就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迪士尼公司内部是四面楚歌。 伯班克位于洛杉矶以北19公里，这里不仅仅有迪士尼公司的总部，同时，华纳兄弟、维亚康姆等着名公司，在此也设有分支机构。 迪士尼公司是罗伊和他的弟弟华特共同创办的，六、七十年代，二人相继去世，目前，公司的实际管理由两个人负责。 总裁雷恩是华特的女婿，爱德华则是罗伊的儿子，作为迪士尼唯一的男性继承人，爱德华一直梦想着重新回到董事会。 因此，表面上看起来腼腆的爱德华，其实，正在悄悄地谋划着一场针对雷恩的挑战。 爱德华最终的目的，就是迫使董事会更换管理团队，将总裁雷恩和其他人，彻底赶出公司的管理层。 不知道这些情况的林阳，就这样横冲直闯地来到了迪士尼公司。 “我是来向你们公司推介我的作品的？” 在迪士尼公司前台，林阳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好的，先生，你等一下，我看看经理是否同意见你？” 片刻中之后，林阳、朱玲走进了爱德华的办公室。 “这是我的作品变形金刚，你看一看咱们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林阳直截了当表明了想法。 “你就只有这两幅画？” 爱德华看罢画稿后说。 “我还有剧本？” “你想要什么条件？” “电影的票房分成。” “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们之间倒是可以谈一谈购买版权的问题？” “版权我不卖。” …… 第154章 漫画合作 林阳之所以坚持，不谈关于版权买卖这件事，是因为他知道在美国，涉及到版权方面的事有多么重要。 变形金刚不仅仅是一部电影，同时，还包括了一系列的玩具产品。 离开了迪士尼公司的林阳，回头看了看。 “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来求我的。” “林阳，你不要生气了，虽然没有谈成事情，可是，我看清楚了，你的画稿地方是认可的，就是版权产生了争议？” 朱玲劝解这林阳。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就不相信了，在美国，不卖版权我还挣不来钱了，走，咱们明天去纽约看看？” “啊？去纽约，去纽约干什么？” “电影看起来一时半刻是谈不好了，再去试一试漫画出版？” “纽约有出版漫画的公司？” “那是当然了，要不然我们去纽约干什么？” 林阳口中所说的纽约漫画公司，绝对是美国的两大漫画巨头，分别是dc漫画公司与漫威漫画公司。 dc漫画公司旗下，拥有超人、蝙蝠侠、闪电侠等超级英雄，以及正义联盟、绿灯军团等超级英雄团队。 漫威漫画公司旗下，同样拥有属于自己的明星，比如：蜘蛛侠、金刚狼、钢铁侠、绿巨人等，还有复仇者联盟、x战警、银河护卫队等团队。 两大漫画巨头实力雄厚，他们各自还有属于自己的杂志。 漫威公司的刊物叫《漫威首映》，《侦探漫画》则是dc漫画公司的期刊。 不过，两家公司有一样不同，那就是创始于1934年的，dc漫画公司，1969年被时代华纳集团收购了。 目前，dc漫画公司是华纳兄弟娱乐公司的子公司。 被收购之后，dc漫画公司的日子并不好过。 虽然成为华纳的一员，拥有了不可动摇的雄厚后盾，但也丧失了一部分创作自由与Ip自主权。 林阳、朱玲二人，走进的第一家漫画杂志，就是属于dc漫画公司的《侦探漫画》。 经过一番交谈之后，林阳听明白了，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实现自己的想法。 “林阳，咱们下一家去哪里？” “去dc漫画公司的对头那里。” “什么？去他的对头那里，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 “这件事我还真不是太清楚，不过，咱们一会儿问问出租车司机就可以了？” 林阳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先生，你们要去什么地方？” 司机问了一句。 “你看见这个地方了吗？” 林阳指了指dc漫画公司的大门口。 “我明天都要从这家门口经过无数次，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这家公司的对头在什么地方？” “我以为是什么大事，你们上车吧！我送你们过去，不过，需要另外增加10美金的咨询费？” “没有问题。” 当林阳、朱玲达到目的地之后，司机收到钱一溜烟就跑了。 坐在办公室的李斯坦，是《漫威首映》的主编，想不到会有人上门来找他，商谈漫画出版的事。 “年轻人，你有什么事？” “我的名字叫林阳，她名字是朱玲，我们今天见你，是想谈一谈关于漫画的问题？” “哦？是吗？你们也会画漫画？有作品吗？” “你看看，这件事我最近新创作的漫画人物画稿？” 林阳说完，就把画稿递了过去。 “你这是什么？” 李斯坦看好大一会儿，才开口问了一句。 “变形金刚！” “变形金刚，你能不能说一说具体的情况？” “具体的情节涉及到剧本里的内容，我现在只能够告诉你，变形金刚就是有生命力的汽车人。” “非常有意思，你的故事真的非常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汽车有了生命，你的故事剧本已经写好了吗？” “剧本已经写好了，有什么问题吗？” “林先生，关于漫画的问题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这件事可以定下来，另外，我还想问一问，你是否考虑过拍摄成电影？” “李主编，有一点，我必须事先说明一下，版权是属于我的，是不会卖给你们的？” “林先生，你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我对你有这样的先见之明，同样表示钦佩，想当年，《超人》的作者就犯下了这样的错误？” “李主编，你可以说一说这件事的过程吗？” “那是1934年的事了，《超人》创作出来之后，相继被各大报纸的编辑拒绝，1938年，dc漫画公司为新创刊的漫画期刊寻找新作。” “就这样，《超人》终于被编辑看中，也许是等待的时间太久，作者把《超人》的版权，以130美元给卖了。” “杂志出版仅仅几期，销量就从2.5万份跃至50万份。从1939年1月开始，到1941年，有300多份报纸连载《超人》。” “《超人》火了，作者却没有获得与之相应的财富，由于卖掉了版权，只能获得10美元一幅的稿费酬劳。” “后来，作者和dc公司对簿公堂，官司打了许多年，直到70年代双方还在为附属权益和产品打官司。” 李斯坦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了。 “林先生，你打算怎么样合作？” “你是说漫画还是电影？” “林先生，咱们就先说漫画？” “我想知道你们之前是如何做的？” “我们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自己公司的作者，一种就像是你这样，从外面来的作者，对外，我们一般是稿酬加发行量？” “李主编，你能不能说一说具体的数字？” “稿酬的标准是每个词1美元，这仅仅是对剧本而言，画稿是100美金一幅，另外，杂志每发行一本，给你5美分的分成？” “你们的杂志发行量有多少？” “我们的杂志，可以专门为你的《变形金刚》出特别版？” 林阳一听这句话就笑了。 “我明白了，你们是在与我签订对赌协议？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就玩一把大的，不知道你们敢不敢？” “大的？什么大的？你说一说？” 李斯坦十分不解。 “我不要稿酬，也不要杂志发行的分成，咱们就约定一个比例，如果超过了这个数字，我除了获得美金之外，还要你们公司的股份？” 林阳的豪气把李斯坦一下子镇住了。 “这件事涉及到了公司的股份，我可不能当家作主，需要向公司的董事会汇报 第155章 刊发广告 主编李斯坦所说的话，林阳当然能够理解，他明白这件事确实不是对方可以决定。 “好，我会等你的消息。” 林阳留下了自己住宿的酒店名称，就离开了办公室。 纽约之行林阳没有成功，他和朱玲两手空空的回到了洛杉矶，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多多少少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林阳，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朱玲有些茫然了。 “我再想一想其他的办法，咱们这样一家、一家的去问，或许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我觉得应该把思路改变一下？” “怎么样改变？” “玲姐，你看，咱们现在一直在漫画行业寻找机会，其他行业的有意者，咱们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怎么样才能让他们知道呢？” 林阳这句话，说给朱玲的同时，也算是在问自己。 “我来洛杉矶以后，看见电视、报纸上，许多产品在做广告，不知道咱们的漫画能不能也这样做？” “玲姐，你说什么？” 心不在焉的林阳追问了一句。 “我说漫画能不能到电视、报纸上做广告？” “对啊？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栽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玲姐，你的想法太好了，说不定这个办法会有效果。” 林阳想明白之后，马上就写好了《变形金刚》的广告词。 洛杉矶的报纸、电视好几家，林阳挑选了最尤影响力的一家，将自己的想法与广告部的人进行了说明。 “我打算给自己创作的漫画做广告？” “这是我们的价格表，你看一看？” …… 林阳根据自己眼下的财力，选择了最合适的广告方式。 广告中的联系电话，是希尔顿酒店里，林阳、朱玲房间内的号码。 三日后，广告的效果终于有了回应。 “先生，你好，有客人在大厅前台想见你，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地方有什么事？” “他说是看了你发出的广告找过来的？” “好，让他上来吧！” 挂断电话的林阳，朝朱玲微微一笑。 “玲姐，来生意了！” 片刻中之后，两个人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请问林先生在吗？” “你是？” 开门的朱玲，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站在门口。 “你好，我的名字叫亨利，是孩之宝工厂研发部的经理，今天看见了你们在报纸上的刚刚，特意过来谈一谈？” “好，请进！” “林阳，来客人了？” 朱玲对正在画画的林阳说。 这是他们两个人刚刚商量好的，要给对方一种自己非常忙的感觉。 “你好，请坐！” 林阳招呼着亨利。 “你就是林先生吧？我是来和你谈合作的，我能不能看一看你的漫画作品？” “可以啊！你等一下，我给你拿过来？” “这就是你说的变形金刚？” “是啊！” 亨利看了好大一会儿，也没有说话，林阳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的漫画有故事情节吗？” “那是当然了，剧本我都已经写好了？” “我可以看一看剧本吗？” “这实在是不方便，不过，我可以向你大致介绍一下，这部漫画作品的故事情节？” “是吗？那太好了？请说？” “这个故事讲述了一个名叫山姆的青年，机缘巧合卷入了汽车人与霸天虎两派，抢夺火种的战争…..” 随着林阳的叙述，亨利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林先生，我想问一下，你是否有意将你漫画里的那些变形金刚，制作成孩子们玩耍的玩具？” “你的这个想法非常不错，可我并不是玩具生产商啊？” 林阳故意装糊涂。 “林先生，我们孩之宝工厂是美国最有名的儿童玩具公司，我认为我们双方可以合作一下？” “怎么个合作方法？” “我们公司希望得到你的授权，我们负责生产玩具，还可以投资将变形金刚拍摄成电影，你认为怎么样？” “亨利经理，这件事你能够决定吗？” “林先生，只要你同意，我马上就向公司研究与发展部副总裁乔治汇报？” “好，我同意此次合作，你们安排人来谈一谈具体的合作方法？” 亨利临出门的时候，特意叮嘱了林阳一句。 “林先生，在我回来之前，我希望你能将合作的优先权留给我们公司？” “这个没有问题，我也是非常守承诺的！” 史蒂芬是1974年成为孩之宝公司的第三代掌门人。 接手公司之后，由于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从75年关闭部分玩具生产线开始，孩之宝就背负着承重的债务危机，处境岌岌可危。 80年代，史蒂芬和负责拓展国际市场的弟弟艾伦，重新整合资源，寻找新的发展方向，于81年发布了电视卡通片《小马宝莉》。 《小马宝莉》的推出，给孩之宝带来了勃勃生机，公司的儿童玩具产品，随着电视的播放而开始销售额大增。 在这条路上尝到甜头的孩之宝公司，在漫画方面继续寻找一切机会。 恰好林阳在此时推出了自己的广告，也算是歪打正着，双方就这样见面了。 孩之宝创办于1923年，公司总部在罗德岛州，最初销售纺织品边角料，但很快就转去生产铅笔盒和教学耗材。 广告费这笔钱，林阳确实是没有白花，亨利走了半个小时之后，又有人将电话达到了林阳的客房。 “你好，请问林先生吗？” “是的，你有什么事？” “我们看见了你在报纸上的广告，想问一下变形金刚漫画如何与你合作？” “你是个人还是公司？” “我们是美泰儿童玩具公司的，总部位于加州，我们的主要品牌，包括最流行、最畅销的芭比娃娃……” 林阳接听完了美泰公司的电话，公司对方，要想合作就来洛杉矶见面谈一谈。 “林阳，我觉得这一次总算是要有结果了，想不到漫画作品，会引起儿童玩具公司的注意，也算是意外收获吧？” 朱玲紧张了好几天的心，彻底的放松下来了。 “玲姐，我也觉得这件事应该差不多了，你说，咱们接下来应该要多少钱就可以了？” “钱的问题还是你来决定，我可不知道要多少钱才合适？” 朱玲在这方面确实是没有底。 “玲姐，那你梦想着应该要多少钱？” “多少钱不好说，我觉得最起码应该够咱们买房子的钱……” 第156章 车展 等待回信的时候，林阳从新闻里看到这样一则消息，洛杉矶明天要举办1982年春季汽车展示会。 “玲姐，明天咱们去看车展？” “林阳，车展是什么？” “玲姐，说白了，就是许多家汽车公司聚集在一起，向大家展示他们最新推出的汽车，以此来吸引人们来购买？” “是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听你这样说，确实是应该去看一看，也算是开开眼界！车展在什么地方？” “玲姐，在洛杉矶会展中心。” 朱玲之所以不知道车展是什么，其实，也不是她故作矫情，国内的车展是从八十年代中期开始的。 第二天，林阳、朱玲早早地就出现在了洛杉矶会展中心。 洛杉矶车展的规模不小，这是林阳看到第一眼的想法，全世界各种各样的汽车品牌，基本上都来到了现场。 林阳、朱玲在车展现场溜溜达达，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三菱汽车公司的展区。 “林阳，你看，那里围着好多人，他们在看什么？” “玲姐，我估计应该是新车上市了，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挤在那里看新奇？” “是吗？那咱们也过去看看？” “好！” 等到林阳、朱玲使劲力气，挤到人群的最前面时，非常看清楚了大家围观的原因。 “各位先生、小姐，这是我们三菱公司最新研制的越野车，名字叫帕杰罗，下面，我们会给大家做这款新车的详细介绍……” 展台上，有个女人正在用英文说话。 林阳一眼就认出来了对方，她就是三菱汽车公司的岩崎惠子。 在林阳看见岩崎惠子的时候，岩崎惠子也发现了人群里的林阳。 他们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岩崎惠子说完话，就径直下了展台朝林阳走了过来。 “林先生，你好，咱们好久不见了，自从上次一别有两年多了吧？” “惠子小姐，你说的不错，确实是这样。” “林先生，你看，你画的新车我们公司制造出来了，今天就是来开新车发布会的，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了你？” “我也是今年才来洛杉矶，大家对帕杰罗的反应怎么样？” “林先生，你刚才也看到了，效果非常好，许多人看了车之后，纷纷表示会准备购买帕杰罗，我们的新车介绍已经是第五次了。” “那实在是太好了，我要恭喜你们！” “林先生，你这句话就说错了，应该是我们同喜，你不要忘记了，我们达成的协议，销售的每一辆帕杰罗里，都有你的一部分钱？” “哈哈哈，惠子小姐，你要是不说，我还真就不就是忘记了。” “林先生，你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吗？我怎么觉得在那里见过你的这位朋友？” 岩崎惠子看着朱玲说。 “嘿嘿，不好意思，惠子小姐，这是我姐，名字叫朱玲，我们两个人今年从京城来洛杉矶留学。” “玲姐，这位是三菱汽车公司的总经理岩崎惠子小姐。” “朱小姐，我想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了，林先生，你当年所画的有车人家那幅画，上面漂亮的女人就是她！” 岩崎惠子终于找到了答案。 “那是林阳闹着玩儿的，让你见笑了！” “不、不、不，朱小姐，今天见到了你的真容，我才知道，你比画上的更漂亮，更有气质，用倾国倾城、万里挑一来形容毫不为过。” 岩崎惠子对朱玲的赞美是发自内心的。 “林先生，你应该得到的那些钱，我们公司也就做好了计划，正准备安排人去京城找你呐，想不到你在洛杉矶，这样一来就方便了。” “林先生，你给我留下联系地址，我下午就给你送过去，你是要支票还是现金？” “怎么样都可以，你们看着办吧！我目前住在洛杉矶希尔顿酒店……” 林阳正在与岩崎惠子说话之际，有个人朝他们这里走了过来。 丰田公司也来参加此次洛杉矶的车展，负责展会现场事务的是野尻浩二，他在公司里的职务是课长。 之所以安排这样一个小人物来洛杉矶，是因为丰田公司此次没有新车上市。 1980年，丰田正式发布了凯美瑞系列车型，两年来，凯美瑞在美国的销售还不错，因此，野尻浩二就有些神气活现。 “惠子小姐，今天中午我想请你一起吃饭？” 野尻浩二根本就没有看旁边的林阳、朱玲。 “对不起，我今天中午有客人了？” “什么？你有客人了？是他们两个人吗？” 野尻浩二扭了一下头说。 “是谁，我没有必要跟你说？” 岩崎惠子拒绝了野尻浩二。 “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跟惠子一起吃饭？” “浩二，他们不仅仅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们三菱公司的重要合作伙伴，希望你不要在这里继续失礼了？” “什么？就他们还是你们公司的合作伙伴？我们实在是看不出来，他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浩二，你看到了展台上的帕杰罗吗？这款车的外观设计就是林先生！” 岩崎惠子的这句话，彻底的把野尻浩二给吓住了。 三菱公司的帕杰罗，从研制的那一天起，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 特别是关于新车外观方面，说是出自京城的一个画家之手。 外界纷纷扬扬的传说，根本就没有阻挡住三菱公司的新车研发之路，经过紧锣密鼓的各种设计、试验，帕杰罗终于问世了。 看到三菱公司帕杰罗，东瀛的其他汽车公司着急起来了，其中，就包括丰田公司。 丰田公司坐不住的原因，是因为三菱公司的帕杰罗，影响到了他们的兰德酷路泽。 兰德酷路泽第一次面世时间在1951年，最初的名字叫丰田吉普bJ。 1980年，作为55款换代产品的60款诞生了。 兰德酷路泽60款取代55系列，外观设计上更现代化了，如果说55系列，为现代豪华SUV的雏形，那么，60款已经迈向了豪华越野四驱车。 不过，与帕杰罗第二代相比，兰德酷路泽60款明显差了许多，毕竟，两辆车不是一个时代的产物。 在原来的历史上，第二代帕杰罗问世的时间是在1992年。 看着林阳、朱玲、岩崎惠子离开的背影，野尻浩二立刻安排人悄悄地跟随在后面。 “林先生，等到此次结束，我们会赠送给你一台新帕杰罗汽车，最为我们合作的一番见面礼？” 岩崎惠子在会展中心门口说。 第157章 豪华别墅 三菱公司送来的支票，朱玲也看到了，她被上面的数字给下来一大跳。 “林阳，钱怎么这么多？200万美金？你的那幅年画就值这么多钱？” “玲姐，这些钱仅仅是一小部分，他们的汽车买的越多，给我的钱就越多，就像是水涨船高的道理。” “林阳，你真厉害，咱们现在有钱了，你想干什么？” “玲姐，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 “林阳，你要是让我说，我想买房子，咱们老是住在酒店里，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你说是不是？” 朱玲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好，玲姐，这件事就由你说了算，钱给你了！” 林阳把支票放在了朱玲的手里。 “林阳，这么多钱，你怎么让我来管？” “玲姐，咱们两个人还分你我吗？” “我们现在还没有结婚。” 朱玲小声嘀咕了一句。 “玲姐，那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就圆房，你说怎么样？” “啊？林阳，这样不好，这是在酒店里，等到我们的房子买好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你的便。” 朱玲在林阳的耳朵边轻轻地说。 洛杉矶最好的剧组地在比弗利山庄，那里全世界明星、富豪的首选之地。 林阳不知道目前洛杉矶的房价，已经从什么渠道找到出售房子的消息，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10美金的小费，就从服务生那里得到了答案。 花费了10美金的小费以后，林阳多多少少有些后悔，他在心里面把自己骂了一句，怎么能够忘了房产中介这个东西。 第二天，林阳、朱玲就找到了一家房地产中介，当他们说明来意之后，工作人员笑的是阳光灿烂。 “先生、小姐，我叫约瑟琳，非常高兴能够为你们服务，请问，你们想买什么样的房子？” 约瑟琳是一名中介，她特别热情。 “我们想买大一点的房子？” “大一点的，好，能说一说具体的要求吗\/” 朱玲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说，就看着旁边的林阳。 “比弗利山庄的别墅，你们这里有吗？” “啊？原来是想买那里的别墅呀！我们这里有，你们请等一等，我马上就给你们把别墅的图册拿过来！” “图册我不想看，我们能去看一看别墅的真实样子吗？” “这个当然可以了，没问题，我这就安排车辆，咱们立刻就出发。” 比弗利山庄坐落于比弗利山山脚下，面对着清爽宜人的太平洋，是全球富豪心目中的梦幻之地。 作为洛杉矶最有名的城中城，里面有全球最高档的商业街，也云集了好莱坞影星们的众多豪宅。 林阳之所以要选择在比弗利山庄买别墅，是因为他真的自己不差钱。 不要看眼下别墅亿万富豪，林阳相信，凭借着自己独一无二的优势，用不了几年，他就会成为大富豪之一。 在比弗利山庄，林阳、朱玲接连看了几幢别墅，都不是太满意。 “你们公司就没有大一点的豪宅，如果都是这样的小别墅，就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 林阳言语之中别墅自己不差钱。 “林阳，我觉得刚才看的那几幢别墅都不错啊！你想买多大的？” 朱玲的意思林阳明白，只要够他们两个人住下就可以了。 “玲姐，咱们将来要生好多孩子的，房子小了不合适，再说了，我还想把朱叔、张姨他们也接到洛杉矶来一起住？” 林阳所说的朱叔、张姨，是指朱玲的父母亲朱玉坤、张玉华。 “林阳，你太好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这辈子我就跟定你了，只要你不嫌弃我，就算是没有名分我都愿意。” 朱玲在林阳的耳朵边感动地说。 “玲姐，你是我的最爱！” 朱玲、林阳用中文说话，约瑟琳在旁边听不懂。 “先生、小姐，我们公司还有一处大别墅，就是价格贵了许多？” “钱不是问题，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房子？” 林阳、朱玲在约瑟琳引导下，出现在了一幢漂亮的别墅面前。 “先生、小姐，这栋豪宅建于1936年，是格鲁吉亚风格，由着名建筑师保罗·威廉姆斯设计，是他最具标志性的作品之一。” “林阳，这不是是不是太大了？” 朱玲小声说。 “大的才好，一家人可以全部住下来。” 林阳一眼望去，发现这幢别墅外部以经典的白色为主，显得复古而具有历史感。 “先生、小姐，咱们进别墅里面看看吧？” “好！” “先生、小姐，这幢别墅占地大约1公顷，拥有13间卧室和17间浴室，主栋一层建有一个巨大而简约的楼梯直通二楼，配以水晶吊灯，低调奢华。” 约瑟琳介绍的同时，林阳、朱玲也观看别墅的一切。 他们看见，别墅内部风格以典雅温馨为主，屋内随处可见的水晶吊灯、挑高的屋顶和大片明亮的落地窗。 递进式客厅和主餐厅相通，不仅提供了更加充足的光线，还让一层空间的视野更加开阔。 “先生、小姐，这里是主餐厅，配有圆边长桌、水晶吊灯、镶嵌式复古壁炉和原木抛光地板，非常适合宴请和聚会。” “除此之外，一层还设有私人厨房、台球室、书房、露台和户外用餐区，娱乐性公共空间充足，基础设施齐全。” 接下来，林阳、朱玲又看了看卧室。 “先生、小姐，别墅内部的情况，你们刚才都全部看完了，现在，咱们再去院子里转一转。” 在屋后的庭院，林阳看见从这里，可以通向一个巨大的草坪，周围是郁郁葱葱的园艺景观。 最美的景观就掩藏在花园深处，那里有一个定制的私人巨型游泳池，池中镶嵌着蓝色和金色的定制瓷砖，瓷砖上还印有12星座的图像。 “玲姐，你觉得这幢别墅怎么样？” “林阳，我出来都没有敢想，有一天会住在这样豪华的别墅里，知道现在，我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玲姐，你马上就可以梦想成真了！” “现在我们听一听别墅的价格？” “先生、小姐，这幢别墅需要150万美金？” “好，我们回你们公司办手续。” “我想问一下，这幢别墅原来的主人是干什么的，可以说吗？” “别墅是属于希尔顿酒店集团的，先生，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 第158章 车界一哥 从中介公司出来，林阳并没有和朱玲回希尔顿酒店，而是要去另外一个地方。 “玲姐，咱们现在有了住的地方，接下来，还需要出门代步的汽车，老是打出租车也是个事，你说怎么办？” “林阳，三菱公司不是说要送你一辆车吗？” “玲姐，那是咱们没有买别墅之前，现在你也看到了，住在比弗利山庄的人，那一个别墅几百万的豪车？” “啊？林阳，你还要打算卖几百万的汽车？” “玲姐，那是当然了，男人的三个愿望，你知道什么吗？” “你们男人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不知道，你说一说？” “每一个男人都有三大愿望，这就是豪宅、名车、美女！现在，我有美女，你有豪宅，咱们就差一辆名车了？” “林阳，你想不到你也是个花花肠子，实在是太坏了，我要跑了，哈哈哈哈哈……” “玲姐，你跑不掉的，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了。” 朱玲在前面跑，林阳在后面追。 洛杉矶是现代分散化城市的典范，城内长达一千余公里的高速公路网络，如蜘蛛网般密布，将近百个小城市通过各种高速路连接起来。 因此，要想在这里生活，开车出行就是必须学会的生活技能之一。 重生回来的林阳当然没有忘记如何开车，尽管目前他还没有驾照，但是，他知道美国的驾驶证容易考。 菲格罗亚大街位于洛杉矶闹市中心南部，是当地汽车文化的象征之一。 在1920年，这条街上就挤满了众多汽车经销商：道奇、别克…… 作为仅次于纽约、芝加哥的美国第三大城市，洛杉矶的公交线路并不多，当地居民的出行如果离开汽车，将会很费时费力。 在洛杉矶的公路上，豪车名车如过江之鲫不说，周围那些个性张扬的装饰，令人仿佛感受到了当地人的性格。 因此，许多汽车制造商以及经销商们，方法在洛杉矶安营扎寨，大部分的汽车经销商，就是从菲格罗亚街开始业务的。 站在菲格罗亚大街的路口，看着路两边的汽车店，朱玲不知道应该进那个门。 “林阳，这么多买车的，咱们去哪一家？” “玲姐，我们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只买贵的，走，去劳斯莱斯看一看！” “欢迎光临！” 林阳、朱玲推开门，走进劳斯莱斯汽车店的时候，并没有听到这句动人话。 他四下打量了一圈，才看见有个服务员朝他们走过来。 “你们有什么需要吗？” “我们想买车？” “好的，这里是劳斯莱斯汽车店，你们随便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到服务台来咨询？” 服务员说完就离开了。 “他娘的，想不到竟然是这个样子，名车就是拽！” 世界上的豪车品牌，林阳可以倒背如流。 劳斯莱斯、宾利、迈巴赫、法拉利、兰博基尼、迈凯伦、阿斯顿马丁、布加迪、帕加尼、柯尼塞格。 其中，林阳最喜欢的就有劳斯莱斯。 劳斯莱斯是1906年成立的，100多年来，这家公司相距生产出许多世界名车，1980年，他们刚刚上市的一款高级轿车，名字叫银刺。 宽敞明亮的汽车展厅里静悄悄的，除了林阳、朱玲两个人，剩下的就是几个服务员了。 在观看一辆辆新车的时候，朱玲轻轻地问林阳。 “这里怎么就没有进来，是不是他们的汽车不好？” “玲姐，你千万要记住，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了，以免被别人笑话你，不是这家的汽车不好，而是这些汽车的价格太高了。” “什么？竟然是这个原因，林阳，那这些汽车一辆要多少钱？” “玲姐，多少钱现在我也不知道，咱们一会儿问一问服务员。” “林阳，咱们还是想问一问价格，再看车吧！这样我心里才能够安然一些？” 看见朱玲这样说，林阳也只好同意了。 “小姐，请你过来一下？” “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的汽车价格？” “先生，那要看你们买哪一款车了，每一款的价格都是不一样的？” “就那辆黑色的银刺多少钱？” 林阳手指几米外的汽车说。 “这辆车的销售价格是22万美金。” “啊？这么多钱？” 朱玲在旁边嘀咕了一句。 其实，这也不能怪朱玲惊讶，八十年代初的洛杉矶，普通人工资水平为月薪2000-4500美元。 这样算下来，就算是不吃不喝，一年的工资也买不到一辆劳斯莱斯汽车。 “我们就打算卖这辆车了，你给我们介绍一下车辆的情况？” 林阳没有说其他的废话，直接就定了下来。 之所以这样痛快下单，并不是林阳在这里要挥金如土，而是他知道银刺确实是开出去不丢人。 林阳记得，在八九十年代的港岛电影中，经常会看到银刺的身影，一般都是作为大富豪的座驾而出现的。 “先生，这款劳斯莱斯银刺，车身长度是5380mm，车身度是1887mm，高1486mm，轴距3162mm。” “这辆车搭载的是劳斯莱斯V8 6.75L全铝发动机，最高时速可达202km\/h，百公里加速为10.2秒。 “先生，你们看，这是宽大的分体式尾灯，复古的轮毂盖上嵌有双R车标，这是手工缝制的高级犀牛皮座椅，大面积的胡桃木面板。” “后排是大红的地毯，可以为客人提供舒适的腿部空间，如果，你们有特别的需求，我们这里也可以提供定制？” 服务员的介绍，可以是简单的不能在简单了，不过，林阳也基本上听明白了。 “我们现在就可以付钱，什么时候可以提车？” “先生，请你们在沙发上休息一下，这个问题我需要去前台问一问。” 林阳、朱玲等了片刻中，看见这个人与里面的服务员说了几句话后，朝他们走了过来。 “先生，我刚刚问清楚了，你们现在要是定车的话，最快的时间也要在半个月以后了，怎么样，你们考虑一下？” “半个月就半个月，定金多少钱？” “先生，定金支付一万美金就可以了。”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办理手续。” 最终，林阳定下了一辆黑色的银刺。 “玲姐，咱们明天就开始去学习开车，等到提车的那一天，争取驾驶证已经拿到了手里面？” 第159章 奥斯卡晚宴 林阳、朱林回到希尔顿酒店之际，迎面就与孩之宝研发部的经理亨利相遇了，他看见，在亨利旁边还有一个人。 “林先生，你好，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了，想不到你选择才回来？” “亨利经理，非常不好意思，我们今天去看房子和汽车了，所以，才回来的晚一点，你有事吗？” “林先生，这是我们孩之宝公司的董事长史蒂芬。” “你好！董事长先生！” “你好，林先生！” 林阳与史蒂芬打了个招呼。 “咱们去我的房间里谈吧？” “好，林先生，你们请？” 客房里，林阳与史蒂芬就《变形金刚》玩具生产的事，谈好了他们之间的合作，并且，将双方的利益也说清楚了。 “林先生，祝我们合作愉快！” “不，应该是祝我们财源滚滚！” “对，林先生，你说的对，就是财源滚滚！” “林先生，《变形金刚》的电视广告片，希望你尽快写好剧本，只要剧本好了，钱不是问题，马上就可以投入拍摄？” “好，董事长先生，三天后保证写好剧本！” “林先生，这50万美金的支票，就算是我们预付给你的定金，今后，还希望你多多与我们公司合作！”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阳与孩之宝的合作，其实，就是将变形金刚授权给对方，用来生产、销售玩具。 为了打开市场，林阳提议用动画片的形式进行宣传，这是最快捷、简单的的方法，同时，还准备推出同名漫画连载作品。 搞定了孩之宝的事后，林阳、朱玲两个人，除了上课就是去学习开车。 他们不知道，第54届奥斯卡金像奖，此时，在洛杉矶音乐中心热热闹闹的举行。 “今天酒店里，怎么这么多人？” 朱玲悄悄地问林阳。 “我也不知道啊？不如问一问服务生？” 林阳的话刚刚落下，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你好，请问你是林阳先生吗？” 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站在他的面前。 “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对不起，我忘记做自我介绍了，我叫乔治，目前是卢卡斯影业有限公司首席执行官，这是我的名片？” “乔治·卢卡斯？哦，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林阳到现在也不明白，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林先生，你不要见怪，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是，我们早就已经合作过了？” “是吗？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星球大战》的编剧是你吧？我就是这部电影的导演！” 乔治笑嘻嘻地看着林阳。 “可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啊？” “去年，你朋友在大陆的公司开业，有三家美国电影公司去贺喜，我看见他们带回来的合影照片，他们告诉我你就是那个神秘的编剧。” “嘿嘿，原来是这样啊！乔治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先生，你不要误会，我今天在这里纯粹是与你巧遇，我是来参加54届奥斯卡金像奖颁奖活动的，就住在酒店里。” “哦，那我恭喜你乔治先生，祝你能够拿下大奖！” “林先生，大奖仅仅是一种名气，我最喜欢的还是实实在在的美金，这就是我今天想与谈一谈的原因？” “乔治先生，咱们不要在这大门口说话，不如去咖啡厅那里聊一聊，你说怎么样？” “林先生，我非常赞同你的提议。” “林阳，你们去聊天吧！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朱玲跟林阳大招呼之后就走了。 在希尔顿酒店的咖啡厅里，乔治与林阳谈的还算是比较愉快，主要就是想一起合作，在好莱坞的市场上大捞一笔。 “林先生，你初来乍到洛杉矶，我想介绍一些好莱坞的朋友给你认识，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乔治先生，那就麻烦你了，我也希望与好莱坞的朋友们认识一下？” “林先生，那咱们就说定了，明天晚上在酒店里举办奥斯卡晚宴，我一会儿就把请柬给你送过来。” “奥斯卡晚宴？这是什么意思？我去不合适吧？” “奥斯卡晚宴就是提名者晚宴，今年开始改在了希尔顿酒店举行，说白了，晚宴就是大家谈电影合作的事情，你去是最合适的？” “乔治先生，我谢谢你的美意！我想带一个朋友去，可以吗？” “那当然欢迎了，就算是在多带几个都可以！” 与乔治分开之后，林阳回到了房间里，他看见朱玲穿着浴袍从卫生间出来了。 “玲姐，告诉你一件好事？” “什么事？看把你给高兴的？” “刚才在大门口遇见的那个老外，他邀请我们明天中午，参加在酒店里举办的一场晚宴？” “林阳，无缘无故的人家邀请我们参加晚宴，这不合适吧？” 朱玲觉得这件事非常奇怪。 “玲姐，这件事其实说起来就话长了，其实，我与那个老外也算是半个熟人，只不过是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林阳，你怎么把我说糊涂了，半个熟人是怎么一回事？” 接下来，林阳就说了说，自己当年写《星球大战》电影剧本的事。 “看不出来呀！林阳，你还忙着我这么多的事，你说，还有什么事你还瞒着我？” 朱玲一生气，就坐在林阳的怀里不停地扭动身体。 “玲姐，就是这件事，问其他真的没有了？” “真的吗？” “骗你是小狗？” “林阳，你说我穿什么衣服去？” “玲姐，咱们现在就去买新衣服，并且还是要买礼服！” 奥斯卡主办方为参与晚宴的宾客，准备了1.3万个杯子、4000个小盘子。 既然是奥斯卡晚宴，小金人就难免与菜色结合，也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尤其是小金人造型的巧克力，几乎可以说是晚宴中最受欢迎的点心。 其实，为了奥斯卡晚宴，主办方的厨师已经花费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制作出了多达5000个小金人巧克力。 这些巧克力除去当时食用之外，还有许多人会将小金人巧克力带回家作为纪念。 晚宴上的其他菜色也非常丰富。 有1500只蟹脚、7500尾美国虾、17条美国野生黄尾鱼、1300个生蚝、600尾缅因州龙虾、1350瓶香槟、2400瓶红酒等。 当然也少不了亚洲美食，许多菜色都有亚洲风味，例如：港式的混合大炒菜、蒸饭，Rb的寿司、味噌汤等。 第160章 电影公司出售 出席奥斯卡晚宴，林阳知道必须准备一件东西，那就是礼服，这不仅仅是门面的事，而是代表了一种身份。 “玲姐，走，咱们现在去买衣服？” “林阳，为什么？我们来洛杉矶之后，已经买了许多衣服，好多我还没有来得及穿，就不用去了吧？” “玲姐，咱们今天要去买的是晚礼服，与平日里所穿的衣服不一样。” “林阳，晚礼服？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玲姐，咱们边走边说，晚礼服是欧美社会，高档宴会中所穿着的一种服装，穿礼服赴宴是对主人的尊重及感谢。” “一般而言，一件礼服只能在一次大场面中出现，否则，会被参加活动的人在背后耻笑的……” 再次之前，林阳没有告诉过朱玲这方面的知识，现在不一样了，奥斯卡晚宴上都是互联网的明星。 “林阳，咱们谁都不认识，去参加会不会尴尬啊？” “玲姐，这是迈入欧美上流社会人士的机会，我们必须去看一看。” 两个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出现在罗迪欧大道上。 罗迪欧大道坐落在比弗利山庄，是洛杉矶地区最着名的时尚、高档商业街。 100多家奢侈品门店，在沿街两侧安家落户，珍奇斗艳的橱窗让人目不暇接，来这里消费，钱就是一个数字。 密布着100多家世界名牌店，还有时尚界象牙塔顶的高级定制品牌店。 “玲姐，咱们去这家店里看一看？” “香奈儿？林阳，这里的衣服可是很贵的？” “玲姐，你说，咱们现在是缺钱的人吗？” 香奈儿从1910年开始就推出了礼服，几十年以来，他们在欧美市场上，打进了奢侈品的大市场。 朱玲连着试了好几件晚礼服，林阳在旁边看了看，都觉得不是太满意。 “玲姐，你再换上那件黑色晚礼服我看看？” “林阳，这件衣服露着背呐？你让我怎么穿？” “玲姐，你想试一试再说？” 当朱玲穿好这件晚礼服，站在林阳的面前以后，他的一家都直了。 “玲姐，你实在是太美了，就像是天仙一样！” 皮肤白皙的朱玲，配上这件色晚礼服，显得神秘、性感、美艳。 修身版型将她的曲线，勾勒是格外分明，腰线以下是鱼尾裙的设计，裙摆处一只大蝴蝶结，看上去就像是美人鱼。 “好，就这件了，给我们包起来！” 林阳面对着一万多美金的发票，两眼睛都不眨一下。 漂亮的晚礼服当然少不了完美的发型搭配，接下来，林阳与朱玲又把发型好好地打理了一下。 “玲姐，美人如玉，晚礼服咱们有了，发型也修好了，剩下的事就是珠宝、钻石，走，咱们再去看看？” “林阳，这已经花费不少钱了，首饰我有？” “玲姐，你以后千万要记住，在高档宴会上，衣服、首饰最好不要重复使用，没有了，咱们就去买？” “啊？那岂不是要花许多冤枉钱？” “玲姐，这不叫冤枉钱，是自己社会地位的象征！” “林阳，按照这样的生活，咱们有那么多钱吗？” “玲姐，赚钱的事，你不需要考虑了，那是我的事，你准备花钱就可以了？” “林阳，你会不会觉得我没有用？” “玲姐，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挣钱养家！” 从罗迪欧大道上溜达了一圈儿，林阳、朱玲二人一口气，花掉了差不多十万美金。 奥斯卡晚宴确实是名不虚传，林阳、朱玲发现，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就他们两个人是东方面孔。 “林先生，我刚刚听说了一个消息，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乔治举着一杯红酒，站在林阳的旁边悄悄地说。 “乔治先生，什么消息？” “林先生，二十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由于经营困难，有一个股东想卖掉他们的股份？” “乔治先生，这件事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林先生，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有那么多钱，你可以想一想办法呀？我知道你的能力，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事儿？” “乔治先生，大概需要多少钱？” “我算了算，最少需要3亿美金，股票在市场上都是明码标价，你可以去了解一下？” “3亿美金？我的天，乔治先生，我可不是开银行的，我看……” 林阳的话还没有说按，就被乔治打断了。 “林先生，你有些剧本的天才，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好好地考虑一下，你初来好莱坞，以你的才华，这绝对是件稳赚不赔的买卖？” 乔治把林阳说的有些心动了。 “乔治先生，打算出售股份的是什么人？” “大石油商戴维斯，他是去年才刚刚买下那些股份的，可他是个门外汉，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去经营，所以，公司目前是举步维艰？” “乔治先生，二十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剩下的股东有几个？” “林先生，还有一个，他的名字叫马克，也是做石油生意的。” “乔治先生，你是否知道，马克手里面的股份也要出售？” “林先生，这件事我可以去问一问，随后给你消息。” 林阳不知道，戴维斯和马克在1981年，以7.22亿美元买下了福克斯公司，但他们在好莱坞的日子并不好过。 由于股东经常与公司里的人发生矛盾，导致电影公司的效益是每况愈下，最终出现了濒临破产的地步。 乔治告诉林阳这件事的时候，他也不清楚，戴维斯和马克刚刚完成了一项交易。 戴维斯买下了马克的股份，并不是以市场上的价格购买的，而是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仅仅用了1.16亿美金。 戴维斯为什么要这样做，其他人也不明白，当时，他却立即开始四处寻找起了退路。 “乔治先生，你好，见到你非常高兴，来，我们干一杯！” 一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女人，走到了林阳、朱玲、乔治身边。 “兰辛小姐，你今天晚上真迷人！” “林先生，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二十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女制片负责人兰辛，已经两年时间了。” “兰辛小姐，这位是林阳，来自东方的年轻编剧，《星球大战》、《外星人》就是他写的。” “哇，林先生，你就是那个竹林，想不到你是如此年轻，你在好莱坞是非常神秘的，这些年大家一直在传说你？” 第161章 商机 红红火火的奥斯卡晚宴结束了，林阳不知道其他人，是否在晚宴中谈好了自己的交易，或者是获得了有价值的信息。 “林阳，你真的要打算买下那家电影公司？” 在酒店的客房里，朱玲有些惴惴不安。 “玲姐，我想试一试，这对我们来说应该是一次机会。” “林阳，那可是好几亿美金啊？你从什么地方能够弄来那么多的钱？” “玲姐，我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思妙想？” “啊？是这样的啊？那你就慢慢地想吧！林阳，其实，我并不想要你这么辛苦，按照目前的情况，咱们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了？” 朱玲担心林阳赔本。 “玲姐，你不用担心，我会把握好尺度的，咱们来美国是过好日子来了，可不是来这里做叫花子来了？” “林阳，我不求大富大贵，就盼着咱们都平平安安的。” …… 林阳想了整整一个晚上，也没有想出来什么好办法。 第二天，他和朱玲出酒店门的时候，听见许多女人在抱怨。 “奥斯卡金奖没有得到，来来回回却带了一大堆的行李，真的把人给累死了，这该死的活动，以后不来参加了？” “你小声一点，万一让明显听见这些话，咱们的饭碗就保不住了。” “就是，只要以后人家来参加这样的活动，咱们就必须受这样的罪。” “要是行李箱不走一走、倒一倒就好了，这样咱们一路上就会轻轻松松的，再远的路咱们也不用叫苦叫累了。” ……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从林阳、朱玲的面前哗啦啦走了过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林阳想着他们刚才说的话，嘴里面嘟嘟囔囔念叨着行李箱、行李箱三个字。 突然，林阳的脑海中一亮，他想起了几十年以后使用的拉杆箱。 “有了，我有办法了，玲姐，咱们今天不去学车了，要办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暂时保密！” 林阳冲朱玲神秘的一笑。 接下来，朱玲想不到林阳要办的大事，竟然是带着她把洛杉矶的大商城跑了个遍。 “林阳，咱们是要出门吗？” “玲姐，没有这个想法啊！你怎么会这样想？” “那咱们今天为什么一直看旅行箱？” “我突发奇想，打算发明一款全新的旅行箱，因此，先来市场上看一看，这些旅行箱是什么样子？” “林阳，旅行箱不就是这个样子吗？难道说还有不一样的地方？” 朱玲实在是想不通，旅行箱还有其他的样式。 “玲姐，我的想法暂时不告诉你，等到新旅行箱弄出来以后，你试一试看看效果怎么样，到时候咱们再说这件事？” “好，林阳，我就看看你能变出什么来？” 旅行箱自从问世以来，就与人们的出行息息相关，提着沉重的行李箱，让大家的旅途是疲惫不堪。 时间来到了1972年，一位美国皮箱公司的主管在逛超市时，无意间被购物车激发了灵感。 他回到家的之后，叮叮当当的一番忙活，给行李箱的底部加上了四个轮子，同时，好附加一根用来拖着箱子的皮带。 就这样，第一款轮式行李箱诞生了！ 但是，行李箱厂家都没有认真对待这个发明。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这个滚动的行李箱，却滚得不那么顺畅，一遇到拐弯就很容易跌倒。 这是因为重心不稳所导致，后来，有厂家对滚动的行李箱进行了更新升级，但重心不稳的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林阳拉着朱玲逛商场的目的，就是想看一看市场上有没有拉杆箱，如果没有，他就不客气了。 为什么要小心谨慎，因为这里是美国，是讲法律的地方，如果不小心侵犯了别人的权益，会被告到法庭的。 其实，林阳不知道，拉杆箱的发明人是个美国飞行员，他是在1987年才搞出了这个东西。 林阳从市场上买来了行李箱，还买来了四个万向轮，这种轮子是拉杆箱自由行走的关键部件。 拉杆箱与其他的行李箱最大的区别，除了万向轮挚爱，剩下的就是可以伸缩的拉杆了。 几十年以后，方便、省力的拉杆箱，有各种各样的材质，不过就拉杆而言，就只有单管、双管拉杆之分。 拉杆的管可方可圆，林阳不知道如何制作拉杆，但是，他想到了一种东西，那就是雨伞的伞柄。 雨伞之所以能来回伸缩调节，就是因为在弹簧上面，安放了个小圆球，卡住了那个洞口，这样不仅起到了固定作用，还可以进行伸缩。 林阳将行李箱、万向轮、雨伞置办起了后，用工具在新买的别墅里，悄悄地开始反复试验、安装。 这件事与抄袭小说、绘画不一样，林阳虽然知道拉杆箱的原理、样子，可是，当动手后发现，确实是有些麻烦。 好在经过一次次的失败之后，数日后，林阳终于成功了。 “样子看起来，虽然没有几十年以后的拉杆箱牛逼，可这也算是划时代的产品，只要大概模样不变，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工厂了。” 林阳自言自语的时候，不知道朱玲走过来了。 “看把你给累的，来，赶紧喝口水，坐下歇一歇，慢慢地弄，不要着急？” “玲姐，全新的行李箱弄好了，你来试一试，看看怎么样？” 林阳喝了一口水说。 “是吗？林阳，这个行李箱，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多了四个轮子？” “玲姐，你在仔细看看？” “林阳，我看不出来呀？你赶紧给我说一说？” “玲姐，你看清楚了啊？” 林阳说罢，就将拉杆从箱子里拉出来了。 “咦，这是什么？” 朱玲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玲姐，这个东西叫拉杆，是可以自由伸缩的，你看啊！向上一用力，拉杆就被提起来了，当你想放下去的时候，就轻轻地用力摁下去。” “林阳，这个有意思，我来试一试。” 朱玲试了几次后，兴奋地叫了起来。 “林阳，你是怎么样想出来的？” “玲姐，这个问题咱们一会儿说，我现在告诉你这个拉杆箱怎么样使用，你看好了，把拉杆提起来后，用手这样扶着它走就可以了。” 朱玲在林阳的指导下，很快就弄清楚了拉杆箱的使用方法。 “林阳，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样的好办法都被你想出来了，咱们以后回国就用这个拉杆箱，来装那些沉重的行李了。” 第162章 碰钉子 林阳发明出来新拉杆箱，第一件事就是去申请专利，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可以保护自己的权益。 说白了，就是见你拉杆箱的利益最大化，其他人想生产拉杆箱，必须向林阳缴纳使用费。 把申请书、说明书、图纸等各种文件准备好之后，林阳走进了商标专利局的大门。 “我想问一下，授权书最快多长时间可以批准？” “发明专利如果走加急的方式，六个月之内可以完成，就是费用比较多？” “钱不是问题，我就走加急的渠道！” 林阳现在着急的是尽快把授权书拿到手，他知道，智游宝授权书到手了，那就是他将摇钱树抓住了。 “先生，其他国家的专利申请，你是否也需要在这里一起办理？” “都包括那些国家？” “英、法、德、意、日等世界上的许多国家，这些都是1883年《保护工业产权巴黎公约》的成员国，已经有100多个了。” “这些国家都需要另外支付费用吧？” “那是当然的了！” “好吧！我同意了！” 林阳明白这件事自己是躲不开的，就算是现在不做，随后还得继续去做，一次性搞定也算是省时省力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阳、朱玲忙着学车、搬家，毕竟住酒店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自己的别墅手续办完了。 舒舒服服的快乐时光，林阳、朱玲享受了没有多久，邮递员就送来了发明专利授权书。 美国的旅行箱生产工厂有多少家，林阳并不知道，他考虑了一下，想通过授权的方式做一个富贵清闲人。 “玲姐，你看咱们的授权书下来了，你说，应该怎么样去赚钱？” 林阳把拉杆箱的发明专利人，连朱玲一起算上了，这样一来，总共就是两个人。 “林阳，这些事我不懂，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玲姐，这样可不行，你以后要慢慢地学习这些东西，将来的财富会越来越多，管理这些财富是你的责任。” “林阳，我担心给你赔光了？” “玲姐，只要没有把你赔进去我就不怕？” “林阳，你是我今生最爱的人，就算是你不娶我也没关系，我心甘情愿给你生儿育女，做你一辈子的情人？” “玲姐，我不在意钱，最在意的就是你这个人？” “林阳，我爱你！” 朱玲将身体附在了林阳的身上，眼睛里一汪秋水，燃烧着青春的火焰。 “玲姐，你实在是太美了。” “林阳，我要给你生孩子！” 一番云雨之后，两个人缠缠绵绵在床上又磨叽了半天。 “林阳，我饿了？” “玲姐，你还没有吃饱啊？” “去你的，你实在是太坏了，我说的是肚子饿了？” 朱玲使劲拧了林阳一把。 “啊？疼啊！玲姐，我以后不敢了！” “林阳，你想好怎么样做拉杆箱的市场了吗？” “玲姐，路基本上有两条，第一是咱们自己建立工厂生产，第二就是将发明专利授权给其他的工厂？” “那授权给别人咱们能收到多少钱？” “这个我也不知道，需要见到对方时谈？” “林阳，我觉得要找就找最大的工厂，那些小工厂根本就没有实力，来迅速打开这样大的市场？” “玲姐，你的进步很快嘛！活学活用已经看到了这个境界，了不起！” “林阳，这是在笑话我，我不理你了？” 朱玲佯装生气，将背扭了过去。 “玲姐，我是在夸奖你，你误会了？” 林阳立刻就将朱玲反转过来，二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四目相对。 “我逗你的，傻子，你以为我真的生气了？哈哈哈哈哈……” 朱玲咯咯咯地娇笑起来。 “好啊！你敢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来就来，谁怕谁？” 朱玲一把抱住了林阳的脖子。 新秀丽是美国最大的旅行箱市场公司，成立于1910年，总部在科罗拉多州，创始人叫杰西·施威德。 1982年，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新秀丽的发展成为，美国旅行箱行业的老大。 洛杉矶距离科罗拉多州有1600多公里，自驾需要至少16小时的时间，林阳不打算这样做，他和朱玲乘坐飞机前往新秀丽。 丹佛是科罗拉多州的首府和最大城市，走出机场的林阳并不知道，新秀丽的施威德已经于1962年退休了。 非常可惜的，接下来，新秀丽在施威德家族的日子并不长久。 从70年代起，一系列的转让、收购，使新秀丽由一个家族公司，转变为由职业经理人管理的全球性跨国企业。 “我们想见一见你们公司的董事长？”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新秀丽公司的前台非常漂亮。 “我们想和他谈一谈，关于新款旅行箱的合作事宜？” “好的，先生，你请稍等一下，我去问一问？” 不大一会儿，前台小姐回来了。 “先生，我们董事长正在开会，设计部的副经理来接待你，请你跟我来会议室？” 林阳一听是这个结果，心里面多多少少就有些不满意了。 “先生，这是我们公司设计部的副经理大卫，有什么事你们交谈吧！” “你好，大卫经理，我发明了一款新旅行箱，想来跟你们公司谈一谈合作？” “你是你家公司的？” 大卫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们目前还没有公司，是以个人的身份来谈合作的？” “对不起，我们公司不和任何个人进行业务上的合作，我们需要对全球的客户负责，让他们使用新秀丽的旅行箱放心、满意。” “大卫经理，你的意思我明白，你能不能看一看我的图纸……” 林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大卫打断了。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公司是不会与个人谈合作的，好了，你们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可以马上离开了？” 林阳想不到来新秀丽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和朱玲竟然被对方给轰出来了。 “他娘的，你牛逼什么，有朝一日，老子肯定会让你们跪下来求我？” 林阳走出大门口，回头草新秀丽狠狠地骂了一句。 “林阳，我觉得这个大卫好像故意跟咱们过不去？” “玲姐，我知道，他是设计部的人，咱们今天来这里，等于是抢了他们的饭碗。” “那咱们接下来改怎么办？” “玲姐，我有办法，你就等着瞧吧？” 第163章 第一笔生意 在新秀丽没有达成意愿的林阳，回到洛杉矶之后，立刻就找了一家生产旅行箱的小厂，将这家几十个人的工厂给买了下来。 林阳买下小厂的目的，并不是要将它做大做强，而是加急生产出一批拉杆箱。 经过一个星期的努力，100多个全新的拉杆箱市场出来了，这些拉杆箱与林阳发明的第一个不一样，看上去更加精致。 “林阳，咱们这些拉杆箱你打算怎么卖出去？” “玲姐，我没有想着去卖。”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在考虑着去送给别人？” “送人？林阳，我没有听错吧？这些拉杆箱你准备送人，要送给什么人啊？” 朱玲想不明白。 “送给天上的人！” “天上的人？林阳，你在胡说什么呐？这天上的人怎么可能会用得着拉杆箱……” 看着林阳笑嘻嘻地样子，朱玲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了。 “林阳，你是想找航空公司的空姐、空乘？” “玲姐，你真聪明，这么快就知道了！” “林阳，为什么要送给他们这些人？” “玲姐，为了广告，让他们做拉杆箱的活广告，你想一想，这些人每天都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如果他们带着拉杆箱出现在各个国家？” 林阳说到这里停住了。 “哦？我明白了，这就无形中会让许多人看见，咱们的拉杆箱是多么的方便、省力、舒适？” “非常正确，我就是这个意思！” “林阳，你好坏啊！这样一来，那些旅行箱的生产公司，就会来找咱们商谈授权的问题，到时候咱们就可以随意挑选了？” “知我者，玲姐也！” 飞机在美国的普及程度，相当于高铁几十年以后在国内的一样。 美国人出门近距离基本是自驾，路程稍微远一点，马上就会考虑到航空公司。 作为一种最重要的出行手段，美国的航空公司大大小小也有许多家，他们掌握着数量庞大的飞机和航线。 面对着3亿人口，众多的航空公司之间竞争是非常强烈的。 为了吸引客户的眼球，航空公司在广告与优惠政策上是绞尽脑汁。 美国航空是世界最大的航空公司，飞机遍布260余个通航城市，包括美国本土150个城市及40个国家的城市。 同样，他们也面临着财务上出现的危机，为了实现盈利，他们准备刊发无限次机票的广告。 林阳找到美国航空的时候，本意是打算赠送他们100个拉杆箱。 “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前台的服务员笑的特别甜。 “我是来跟你们航空公司，谈一谈空姐、空乘方面的事？” “先生，这需要到飞行部、乘务部去谈，你有预约吗？” “我没有预约，你现在能不能给问一问？” “先生，你的事具体说一说吗？” “我是来谈拉杆箱的，你看，就是这个样子？” 林阳说罢，就拉着拉杆箱在前台小姐的注视下，来回走动了几圈。 “啊？先生，你这个东西非常怪，我可以试一试嘛？” “当然可以了，你来吧！” 就在前台小姐高兴地拉动着拉杆箱之际，电梯门一开，呼呼啦啦从里面出来许多人。 “索菲亚，现在你的工作时间，你这是在干什么？” 一个中年女人边说边走了过来。 “经理，这位先生是来谈业务的，他的带来了这个拉杆箱，说是要找飞行部、乘务部，我看见方才新奇，就提前试了试？” “是吗？拉杆箱？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中年女人好奇地问。 “我来给你演示一下。” 林阳立刻接过了话头。 当林阳把拉杆箱的方便之处，展示给这个女人之后，就看见对方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跟我来，带着你的拉杆箱。” “我叫萨瓦娜，是这家航空公司的副总经理，现在，我们去见公司的总经理，让他看一看你的拉杆箱？” “总经理，我刚刚在大厅见到了这位先生，他带来了一种非常新奇的行李箱，你看一看，我们觉得咱们可以合作一下？” 迈克尔与萨瓦娜他们几个人，半个小时前，在会议室才商量了一个扭亏为盈的方法，这就是推出无限次机。 所谓的无限次机票，售价是二十五万美元。 航空公司认为，只要愿意有人出二十五年的价格，购买了这张无限次机票。 那么以后在他的出行中，不管时间、班次，只要是他们航空公司有的航班，都可以无条件使用头等舱。 为了吸引更多的购买者，还进而推出了一个附加的优惠套券。 如果一位消费者购买了那张无限次机票，只要他再花15万美元，就可以再获得一张副券。 副券可以由他的家人来使用，享有同那张无限次机票完全同样的权力。 中年女人亲自将拉杆箱演示了一遍。 “萨瓦娜，这个东西确实是特别新奇，不过，我看不出合作的方向在哪里？” “总经理，我们可以想采购一批这样的拉杆箱，给公司的空姐、空乘配备上，如何，咱们在做一下广告，凡是乘坐我们飞机的人，免费赠送拉杆箱？” “萨瓦娜，你的想法是不错，可是，这个办法不是长久之计，其他的航空公司也会跟风而上的？” 迈克尔看着林阳，他的意思是，拉杆箱既然能卖给他们公司，还可以卖给其他人。 “先生，我们要求是唯一合作者？” 萨瓦娜追问林阳。 “唯一合作者不是不可以，不过，这需要咱们坐下来慢慢地谈？” “好，那咱们就去会客室。” 迈克尔马上就站了起来。 最终，经过一番斤斤计较的谈判，林阳答应迈克尔，以每个拉杆箱50美金的价格，向他们公司提供，时间是三个月。 拿下了航空公司的订单，林阳并没有觉得万事大吉，相反，他更加认为，必须另辟蹊径寻找新的方法来推广拉杆箱。 与航空公司的合作，将拉杆箱的投放限制在了美国的本土上，国外的市场则不再这个范围内。 林阳返回洛杉矶以后，从朱玲的口中得到了一个非常有利的消息。 “玲姐，你的这个消息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咱们安排好事务，一起去看一看？” “林阳，你怎么说风就是雨，我也就是随便说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难道说，拉杆箱这样就可以卖出去了？” 第164章 世界杯 林阳从朱玲口中所得知的消息，其实，与1982年的一项世界体育活动有关系，这就是在西班牙举行的世界杯足球。 1982年，西班牙世界杯的参赛队伍有24支，不过，等到林阳、朱玲赶到马德里时，才弄清楚世界杯就剩下决赛了。 来迟一步的林阳没有灰心丧气，他并不打算放过这两个笑到最后的球队。 西班牙伯纳乌球场，建成已经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此次决赛见在这里举行，由意大利男足球队与西德足球队一决雌雄。 德沃尔是西德足球队的主教练，他根本就不知道，此时有人来找他谈事来了。 “你好，德沃尔先生，我从洛杉矶来，有件事想跟你谈一谈？” 林阳、朱玲敲开了德沃尔房门。 “我们并不认识，你找我有什么事？” 德沃尔没有请客人进门的意思。 “哦，德沃尔先生，我是一家旅行箱的销售顾问，这是我的名片？” “林阳，洛杉矶途喜拉杆箱公司销售顾问？” 德沃尔看罢名片，紧接着又开口了。 “我是足球教练，你是卖拉杆箱的，咱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好谈的吧？” “德沃尔先生，这是我们公司最新研发出来的新产品，我想给你们足球队的队员，每个人赠送一个，当然，也包括你在内？” “林先生，不好意思，我们有规定，不可以随随便便的接受别人赠送的物品，不仅仅是我，也包括那些队员？” “德沃尔先生，这件事难道说就不能通融一下？” “林先生，如果是那样做了，我的饭碗就保不住了？” “既然如此，德沃尔先生，那打扰了，再见！” 林阳想不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其实，是因为他不了解，国外的球队都是属于私人俱乐部的。 球员所使用的任何东西，都是有巨大的广告价值的。 “林阳，咱们千里迢迢的乘坐飞机赶过来，想不到被人家给拒之门外，你说，怎么办？” 朱玲非常不理解德沃尔的行为，送上门的免费物品还不要。 “他家不要，咱们再去另外一家看看，反正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家的黑脸了？” “那好吧！” 朱玲同意了林阳的建议。 意大利足球队的主教练阿尔佐特，与德沃尔的意思一模一样，他们也不接受林阳赠送的东西。 “他娘的，这真是遇到怪事了，给别人送东西都送不出去？” 林阳悄悄地嘟囔。 “林阳，你找足球队赠送拉杆箱是为什么？我想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 “玲姐，你看，世界杯的足球队，无论是胜负，都会成为媒体记者眼中的新闻，我是想通过球员用拉杆箱，来达到扩大宣传的效果？” “原来是这样啊！林阳，既然是这个思路，那咱们为什么不能，将赠送的对象改变一下呢？” “改变赠送的对象？换成什么人？” “我考虑可以换成那些记者？” 朱玲的话令林阳眼前一亮。 “玲姐，你说的有道理，咱们就与那些记者说一说。” 林阳、朱玲见到参加世界杯的部分记者，将他们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们公司最新研制出来了一款旅行箱，想赠送给给诶每个人一只，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规定不能接受？” “我们是无冕之王，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规定，不要说是一只旅行箱，就算是汽车、飞机我们也敢要？” “你们的新旅行箱带来了吗？我们能不能看一看是什么样子？” “每个人只给一只吗？不能把多给几个？” …… 林阳没有办法回答所有的问题，他把拉杆箱拿出来，实地演示了一把具体的使用方法。 “哇，这实在是太惊奇了！发明这只拉杆箱的人就是个天才！” “此次世界杯上的记者，有好几百人，还有许多人不知道，我去通知他们一声？” “先生，我想问一下，你们的拉杆箱在哪里可以买到？” …… 林阳、朱玲带来的100多个拉杆箱，一转眼的时间就被一扫而空。 面对着那些没有领到拉杆箱的记者，林阳承诺，在比赛结束时，每个人都会有一只的。 林阳给洛杉矶打过去了电话，让他们加班加点生产出几百个拉杆箱发到马德里来。 在等待拉杆箱的日子里，林阳、朱玲也没有闲着。 “玲姐，我当初承诺带着你到世界各地旅游，这马德里就算是咱们的第一站吧？” “行，我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朱玲是特别开心。 西班牙是名副其实的旅游王国，这里山青水秀，阳光明媚，气候温和，风格独特的建筑，绵延千里的海岸。 其实，在西班牙除了旅游，还有一方面是久负盛名，这就是境内数量众多、风格各异的赌场！ 阿兰胡埃斯大赌场位于马德里，在旅游的过程中，当地的导游主动向林阳、朱玲推荐去那里玩一玩。 “阿兰胡埃斯里有美式轮盘，德州扑克，老虎机等娱乐项目，还经常组织扑克锦标赛，并且提供各式各样的美食，不去看一看会遗憾的？” 导游卖力的推荐的原因，林阳作为一个重生人士，当然是一清二楚的，无非是为了养家糊口的银子而已。 “这些都是常见的，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世界杯马上就要结束了，现在，各个赌场都在悄悄地开设冠、亚军赌局，你们想不想试一试运气？” “这么个赌法？” 林阳好奇心大发。 “具体的规则我也不是太清楚，你们可以去里面问一问？” 就这样，在导游的带领下，林阳、朱玲二人走进了阿兰胡埃斯大赌场。 经过现场询问，林阳终于弄明白了，世界杯决赛下注的方法。 由于是二选一的原因，所以，无论是你下注意大利足球队，还是西德足球队，赌场的赔率都是一比一。 这样一来，就把大多数的人堵心减掉了一半。 因此，在阿兰胡埃斯的大厅里，其他的位置上基本上满满当当的人，唯独世界杯这里是比较冷清。 “玲姐，咱们身上能够动用的美金还有多少？” “林阳，不到十万块钱，大部分都留在洛杉矶的别墅里了，怎么了？你准备在这里大杀四方啊？” “玲姐，我可没有打算大杀四方，而是想孤注一掷？” “孤注一掷？林阳，你不会是就玩一把世界杯吧？” “玲姐，你说对了，哈哈哈……” 第165章 与拍卖行合作 1982年的世界杯，终于结束了。 马德里的大街上，到处都是提着行李箱，准备离开这里回家的人。 相比于其他人那笨重的行李箱，记者们手中轻巧便捷的拉杆箱，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了，于是，奇奥就打听起来。 奇奥这个人不仅仅是球迷，他还是巴黎一家拍卖行的高管。 “你们的行李箱，是从哪里买来的？” “对不起，我们的行李箱是别人赠送的。” “是什么人如此慷慨大方？” 林阳、朱玲在马德里酒店的房间号，就这样被说出去了。 “咚、咚、咚，”林阳听见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呀？” 当朱玲打开房门后，发现对方是个陌生人。 “你找谁？” 朱玲警惕的问道。 “请问，林阳先生住在这里吗？” “你是？” 面对着朱玲疑问，奇奥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我的名字叫奇奥，是来自巴黎苏富比拍卖行的高管？” “你找林先生有什么事？” “我想与林先生谈一谈，关于行李箱的事？” “那好，你等一下？” 朱玲与奇奥的谈话，林阳在房间里早就听的是一清二楚。 “奇奥先生，我与你们拍卖行似乎没有什么业务？” “林先生，目前是没有，不过，以后就说不定了？” “奇奥先生，你对新款行李箱也感兴趣？” “林先生，我想听一听你的故事，为什么要向记者们赠送你的新产品？” …… 奇奥听完林阳的讲述，立刻就兴奋起来了。 “林先生，你想不想将你拉杆箱的利益，在最短的时间内最大化？” “当然想了，奇奥先生，你有什么好办法？” “林先生，这件事你要跟我们拍卖行合作，保证可以让你满意而归？” “奇奥先生，你能不能说一说你的计划？” “林先生，是这样的，我考虑可以将拉杆箱，在全球的专利使用费进行拍卖，不知道你认为是否同意？” “拍卖？奇奥先生，这可以吗？” “绝对可行，我们苏富比那可是名声响当当的，在拍卖行业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没有我们办不好的事？” “奇奥先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想知道原因？” “林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双方合作成功以后，不仅仅是苏富比拍卖行可以得到一笔收入，我本人也能够获得一大笔的奖金。” “林先生，我现在正式邀请你们去巴黎，实地看一看我们苏富比拍卖行，然后，咱们再谈细节方面的问题？” “好，奇奥先生，我答应你，就巴黎看一看。” 林阳、朱玲两个人，在奇奥的盛情邀请下，一起登上了飞往巴黎的航班。 苏富比于1744年在伦敦创立，早年主要经营书籍拍卖，曾为许多杰出人士大规模藏书提供了交易机会。 1955年起，苏富比走出伦敦，在纽约、巴黎、洛杉矶、休斯敦等地开设办事处，强势扩张，逐渐垄断了重要艺术品的国际市场。 到1977年，苏富比在纽约证交所上市，得到了22倍超额认购，股价在18个月内翻了一番。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上世纪80年代全球经济动荡，苏富比也陷入了危机、亏损连连，资产价值减少到2000万美元。 因此，公司高层想方设法来提高收入，拍卖拉杆箱全球使用费就顺理成章了。 无论是重生之前，还是重生之后，林阳都没有跟拍卖行这个圈子里的人打过交道，因此，这一次来巴黎，也是抱着一探究竟的想法而来。 林阳没有冒冒失失地签订合作协议，而是在奇奥的安排下，观看了一场了红酒拍卖会。 “林先生，明天下午，我们将会举行一场红酒拍卖，这是入场券，还有二位能够参加，看一看是如何拍卖的？” “谢谢你，奇奥先生，我们一定会去的。” “林先生，我们公司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专车，到时候会来接你们的、” “奇奥先生，让你们公司费心了？” …… 苏富比公司之所以如此细致，是因为他们明白，林阳可不是一般的主顾，拉杆箱的全球使用费，一旦开拍将会是数亿美金起步。 第二天下午，苏富比的巴黎拍卖场，挤满了依着华丽的男男女女。 “我们今天拍卖的是一瓶1787年的拉菲红酒，这瓶珍贵的葡萄酒瓶上，有美国第三任总统亲笔签名……” 一番不知真假的开场白之后，马上就宣布拍卖会开始。 “这瓶珍贵的葡萄酒起拍价是一万英镑，接下来，每一次的报价不低于1000英镑，好了，下面请大家开始。” “英镑！” “英镑！” “英镑！” “英镑！” “英镑！” …… 林阳没有参与此次拍卖会，他与朱玲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价格随着一声声叫喊，慢慢地被抬起来了，5万英镑、6万英镑、7万英镑……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上涨到了10万英镑。 “10万英镑？有没有人了？” 拍卖师的声音刚刚落下，就有人说话了。 “10.1万英镑！” “10.2万英镑！” “10.5万英镑！” 这一声报价，让整个拍卖会场鸦雀无声。 “10.5万英镑！还有没有了？” “10.5万英镑！第一次？” “10.5万英镑！”第二次？ “10.1万英镑！第三次！恭喜58号，这瓶1787年的拉菲红酒，从现在开始属于你了！” 就在大家准备离开会场的时候，主持人宣布了林阳拉杆箱的事。 “在结束今天的拍卖会之前，我代表苏富比公司大家一个好消息，一个星期之后，我们将会在这里举办拉杆箱专利使用费拍卖会，希望大家了解一下？” “拉杆箱是什么？” 有人提出了问题。 “拉杆箱是一种最新的旅行箱，今天，我们将实物带到了现场，各位感兴趣的话，可以前来看一看?” “拉杆箱专利使用费？你们打算多少钱起拍？” “这个问题暂时保密，不过，我可以透漏一点，最低价格不会低于五亿美金？” “什么？一个破箱子的专利费，就狮子大开口要5亿美金，你们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这个消息，我们明天回召开全世界的新闻发布会公布的，我们相信，会有人对这件事感兴趣的？” 主持人的这句话，立刻让那个人闭嘴了。 “全球一人一只拉杆箱，玲姐，你说，我们就算是每个拉杆箱抽一块钱，是不是也要发大财了？” 林阳悄悄地在朱玲耳朵边说。 第156章 买一送一 等待消息的日子里，林阳、朱玲两个人在酒店里无所事事，就一起出门准备到巴黎的大街上转一转。 在此之前，他们二人已经游览了，埃菲尔铁塔、卢浮宫、凡尔赛、凯旋门等景点。 “林阳，咱们今天去什么地方？” “玲姐，我要带你去个陌生的地方，那里有许多你喜欢的东西？” “是吗？宁可不要让我空欢喜一场啊？” “你就放心吧！” “出租车！” 林阳伸手叫过来一辆出租车，给朱玲拉开车门就也上去了。 “圣图安市场。” 告诉司机目的地之后，林阳就不再跟他说话了。 圣图安市场是世界上，最有名、最古老、最大的古董跳蚤市场，林阳之所以知道这个地方，还是他重生之前，来巴黎旅游时来过的。 圣图安市场跳蚤市场历史悠久，那可是全球跳蚤市场的发源地。 1884年的时候，最初是由聚居在巴黎北部郊外社区的贫民们，将遗弃物中有价值的东西在这里摆摊出售。 这种买卖模式，很快就被巴黎的上层人士所借鉴，他们也开始来此地出售古董、珍宝等高价物品。 圣图安市场是由十几个小市场组成，在这些小市场里，大大小小分布着500个大型商号和2500多个摊位。 按经营类别分为：二手服饰、配饰、家具、艺术作品、古董、画作等。 朱玲本以为这里不会有多少人，想不到，巴黎人是真的超爱这个跳蚤市场！ 林阳今天并不是来圣图安市场闲逛的，他他是有目的而来，只不过是没有告诉朱玲而已。 重生之前，林阳来巴黎旅游，听导游说，在圣图安市场里曾经发现了一幅世界名画，这幅画是出自达芬奇的手笔。 达芬奇所画的《蒙娜丽莎》举世闻名，他还有另外一幅画也是人尽皆知，这就是《救世主》。 《救世主》是达芬奇大约在1500年之时，应法国国王路易十二、王后安妮的委托而创作的。 据传说，这幅画于1625年，随玛丽亚皇后下嫁查尔斯一世被带到了英国。 可是在1763年后，名画《救世主》就下落不明了。 直到1900年，此作被查尔斯·罗宾逊爵士购藏，被纳入列治文道蒂大宅的库克珍藏系列。 当时，这幅作品一直被后人认为，是达·芬奇的学生贝尔纳迪诺·卢尼所绘，而且画是被藏在夹层之中的。 因为画被认为是他人所作，《救世主》在1958年的库克收藏机构专场拍卖中，仅仅以45英镑售出。 到了2017年11月15日，《救世主》被确认是达芬奇的真迹后，以4亿美元在拍卖行上落槌。 成为史上最贵的艺术品，整个拍卖过程仅持续了20分钟。 林阳记得导游说，发现名画《救世主》的时间，大约是在1985年左右。 林阳在圣图安市场，与朱玲溜溜达达转了许多地方，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方才带着朱玲朝目的地而去。 亨利旧货店，林阳抬头看着这个熟悉的门牌，心里面乐开了花，上一次见它的时候，是在导游的引导下来的。 看见朱玲、林阳两个人，店老板并没有笑脸相迎，这与国内做生意的老板不一样，老外就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在洛杉矶生活了几个月的朱玲，早就对此类现象不稀奇了，她挽着林阳的胳膊，高高兴兴地东张西望。 “林阳，你这是打算要来买几幅画吗？” “玲姐，随便看看，有合适的就买下来。” “咱们在巴黎又没有房子，我觉得一路上带着特别麻烦？” “玲姐，那就委托航空公司带回去。” “你呀你，真的是钱多的没有地方花了！” “这才能花多少钱，你啊！太会过日子了……” 林阳、朱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林阳挑挑拣拣一口气买下来10幅画。 “老板，多少钱？” “先生，10幅画一共是500法郎。” “林阳，这些画真便宜，想不到才用了500法郎。” 朱玲付钱的同时，感叹着出乎了自己的意外。 悄悄地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林阳借口累了，提议说大出租车回酒店去，朱玲看着一大堆画，带着走路实在是不方便，就同意了。 当他们回到酒店里以后，林阳就用螺丝刀拆卸画框。 “林阳，你这是要干什么？好好的画框为什么要拆了？” 朱玲看见就走了过来。 “玲姐，我想拆卸后，飞机上托运时更方便。” 林阳随口找了个理由。 终于，当林阳从裂开的画框里，看见里面还隐藏着另外一幅油画。 “哎呀，这里的小贩确实是厚道，买东西还买一赠一，玲姐，咱们看一看他赠送了什么好东西。” “是吗？还有这样的好事？” 朱玲有些不相信。 林阳说话的同时，手也没有闲着，马上就把里面的油画拆出来了。 眼前的油画林阳不认识，可是，他认识油画上面的那个人，这不就是上帝的儿子吗？ “林阳，这是什么画？” 朱玲一下子被惊到了。 “玲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画？不过，看起来像是天上的那个人？” 林阳用手指了指空气。 “林阳，我给你拿放大镜去，你仔细看一看？” 朱玲觉得应该是比较值钱的画，否则，也不会悄悄地藏在夹层里了。 放大镜很快就被送到了林阳的手上。 接过放大镜的林阳，开始装模作样的假意一点点的认真观察这幅画。 朱玲见林阳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就忍不住也拿着放大镜看了好几遍。 “这幅画到底是什么人的画的，什么怎么连个名字也没有留。” 朱玲放下放大镜，嘴里面嘟嘟囔囔。 “要不，咱们找个人过来看一看？” 听见朱玲这样说，林阳被吓了一大跳。 “要不，咱们找个人过来看一看？” “玲姐，这件事不着急，咱们还是慢慢地想办法，我相信，总会有一天弄明白这幅画的真正作者是什么人？” 林阳没有对朱玲说实话，他麻利地将所有的画放在一起，准备走的时候全部带走。 “玲姐，为了庆祝咱们偶然得到这幅画，是不是今天晚上来个不醉不归啊？” “林阳，你又开始想办坏事了，好，就随你的心意，不过，这法国的红酒可喝不醉我的，你打算买多少瓶？” 第166章 买一送一 等待消息的日子里，林阳、朱玲两个人在酒店里无所事事，就一起出门准备到巴黎的大街上转一转。 在此之前，他们二人已经游览了，埃菲尔铁塔、卢浮宫、凡尔赛、凯旋门等景点。 “林阳，咱们今天去什么地方？” “玲姐，我要带你去个陌生的地方，那里有许多你喜欢的东西？” “是吗？宁可不要让我空欢喜一场啊？” “你就放心吧！” “出租车！” 林阳伸手叫过来一辆出租车，给朱玲拉开车门就也上去了。 “圣图安市场。” 告诉司机目的地之后，林阳就不再跟他说话了。 圣图安市场是世界上，最有名、最古老、最大的古董跳蚤市场，林阳之所以知道这个地方，还是他重生之前，来巴黎旅游时来过的。 圣图安市场跳蚤市场历史悠久，那可是全球跳蚤市场的发源地。 1884年的时候，最初是由聚居在巴黎北部郊外社区的贫民们，将遗弃物中有价值的东西在这里摆摊出售。 这种买卖模式，很快就被巴黎的上层人士所借鉴，他们也开始来此地出售古董、珍宝等高价物品。 圣图安市场是由十几个小市场组成，在这些小市场里，大大小小分布着500个大型商号和2500多个摊位。 按经营类别分为：二手服饰、配饰、家具、艺术作品、古董、画作等。 朱玲本以为这里不会有多少人，想不到，巴黎人是真的超爱这个跳蚤市场！ 林阳今天并不是来圣图安市场闲逛的，他他是有目的而来，只不过是没有告诉朱玲而已。 重生之前，林阳来巴黎旅游，听导游说，在圣图安市场里曾经发现了一幅世界名画，这幅画是出自达芬奇的手笔。 达芬奇所画的《蒙娜丽莎》举世闻名，他还有另外一幅画也是人尽皆知，这就是《救世主》。 《救世主》是达芬奇大约在1500年之时，应法国国王路易十二、王后安妮的委托而创作的。 据传说，这幅画于1625年，随玛丽亚皇后下嫁查尔斯一世被带到了英国。 可是在1763年后，名画《救世主》就下落不明了。 直到1900年，此作被查尔斯·罗宾逊爵士购藏，被纳入列治文道蒂大宅的库克珍藏系列。 当时，这幅作品一直被后人认为，是达·芬奇的学生贝尔纳迪诺·卢尼所绘，而且画是被藏在夹层之中的。 因为画被认为是他人所作，《救世主》在1958年的库克收藏机构专场拍卖中，仅仅以45英镑售出。 到了2017年11月15日，《救世主》被确认是达芬奇的真迹后，以4亿美元在拍卖行上落槌。 成为史上最贵的艺术品，整个拍卖过程仅持续了20分钟。 林阳记得导游说，发现名画《救世主》的时间，大约是在1985年左右。 林阳在圣图安市场，与朱玲溜溜达达转了许多地方，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方才带着朱玲朝目的地而去。 亨利旧货店，林阳抬头看着这个熟悉的门牌，心里面乐开了花，上一次见它的时候，是在导游的引导下来的。 看见朱玲、林阳两个人，店老板并没有笑脸相迎，这与国内做生意的老板不一样，老外就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在洛杉矶生活了几个月的朱玲，早就对此类现象不稀奇了，她挽着林阳的胳膊，高高兴兴地东张西望。 “林阳，你这是打算要来买几幅画吗？” “玲姐，随便看看，有合适的就买下来。” “咱们在巴黎又没有房子，我觉得一路上带着特别麻烦？” “玲姐，那就委托航空公司带回去。” “你呀你，真的是钱多的没有地方花了！” “这才能花多少钱，你啊！太会过日子了……” 林阳、朱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林阳挑挑拣拣一口气买下来10幅画。 “老板，多少钱？” “先生，10幅画一共是500法郎。” “林阳，这些画真便宜，想不到才用了500法郎。” 朱玲付钱的同时，感叹着出乎了自己的意外。 悄悄地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林阳借口累了，提议说大出租车回酒店去，朱玲看着一大堆画，带着走路实在是不方便，就同意了。 当他们回到酒店里以后，林阳就用螺丝刀拆卸画框。 “林阳，你这是要干什么？好好的画框为什么要拆了？” 朱玲看见就走了过来。 “玲姐，我想拆卸后，飞机上托运时更方便。” 林阳随口找了个理由。 终于，当林阳从裂开的画框里，看见里面还隐藏着另外一幅油画。 “哎呀，这里的小贩确实是厚道，买东西还买一赠一，玲姐，咱们看一看他赠送了什么好东西。” “是吗？还有这样的好事？” 朱玲有些不相信。 林阳说话的同时，手也没有闲着，马上就把里面的油画拆出来了。 眼前的油画林阳不认识，可是，他认识油画上面的那个人，这不就是上帝的儿子吗？ “林阳，这是什么画？” 朱玲一下子被惊到了。 “玲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画？不过，看起来像是天上的那个人？” 林阳用手指了指空气。 “林阳，我给你拿放大镜去，你仔细看一看？” 朱玲觉得应该是比较值钱的画，否则，也不会悄悄地藏在夹层里了。 放大镜很快就被送到了林阳的手上。 接过放大镜的林阳，开始装模作样的假意一点点的认真观察这幅画。 朱玲见林阳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就忍不住也拿着放大镜看了好几遍。 “这幅画到底是什么人的画的，什么怎么连个名字也没有留。” 朱玲放下放大镜，嘴里面嘟嘟囔囔。 “要不，咱们找个人过来看一看？” 听见朱玲这样说，林阳被吓了一大跳。 “要不，咱们找个人过来看一看？” “玲姐，这件事不着急，咱们还是慢慢地想办法，我相信，总会有一天弄明白这幅画的真正作者是什么人？” 林阳没有对朱玲说实话，他麻利地将所有的画放在一起，准备走的时候全部带走。 “玲姐，为了庆祝咱们偶然得到这幅画，是不是今天晚上来个不醉不归啊？” “林阳，你又开始想办坏事了，好，就随你的心意，不过，这法国的红酒可喝不醉我的，你打算买多少瓶？” 第167章 预定拉菲 “玲姐，为了庆祝咱们偶然得到这幅画，是不是今天晚上来个不醉不归啊？” “林阳，你又开始想办坏事了，好，就随你的心意，不过，这法国的红酒可喝不醉我的，你打算买多少瓶？” 朱玲主动向林阳发起了挑战。 “咱们能喝多少，我就买多少？你说怎么样，敢不敢来呀？” “来就来，谁怕谁！不过，林阳，今天我要喝拉菲，并且，还是那种十几万英镑一瓶的拉菲？” 朱玲的要求令林阳大感意外。 “玲姐，为什么非要喝拉菲？别的红酒难道说不行吗？” “林阳，拍卖会上竞争拉菲的那一幕，实在是太激动人心了，我想疯狂一次，尝一尝是什么味道？” “好，玲姐，咱们就一起疯狂，这种酒必须到拉菲酒庄去找，应该只有他们那里还有，咱们准备好钱，看看能不能遂意吧？” “林阳，需要多少钱？” “10万美金，玲姐，就准备10万美金吧！” 红酒在欧洲被赋予了礼节意味与文化内涵，它高档而不失优雅，理性而不失情感，是聚会中的必备之物。 法国的红酒基本上都来自于酒庄。 其中，最着名的顶尖酒庄有五个，分别是拉菲酒庄、拉图酒庄、奥比昂酒庄、木桐酒庄以及玛歌酒庄。 拉菲二字源于中世纪南部法国方言，其意为小山丘。 而拉菲酒庄创建于1354年，几百年来，酒庄的主人一直在不停的变换着，直至1868年，詹姆士·罗斯柴尔德以四百四十万法郎将其收入囊中。 拉菲酒庄不在巴黎，而是坐落于法国波尔多波亚克区菩依乐村，在村北方的一个碎石山丘上，酒庄数百年来风雨不动。 “玲姐，法国的酒庄是分等级的，咱们要去的拉菲酒庄是最好的酒庄之一。” “林阳，是吗？你给我说一说，法国酒庄分级的原因？” “玲姐，这件事与与法国国王拿破仑三世有关。” “1855年，巴黎世界博览会召开在即，为了弘扬法国的美酒文化，他命令将法国的葡萄酒进行等级评定。” “最终，公布的分级名单中共有58座酒庄入选，大家将这58座酒庄分成5个等级：4座一级庄、12座二级庄、14座三级庄、11座四级庄和17座五级庄。” “其中，一级庄里就包括了咱们要去的拉菲酒庄，有趣的是，拉菲、拉图和木桐三个酒庄，竟然处在同一个地方。” “是吗？林阳，还有这样的奇事？是不是当时评选有人故意放水？” “玲姐，你的怀疑可以打消了，经过数百年来的口口相传，三个酒庄所产的葡萄酒，具有截然不同的风格特点。” “林阳，那咱们一个有口福了，除了品尝一下拉菲的酒之外，是不是也可以看一看拉图和木桐的酒？” “玲姐，你的想法不错，咱们到时候可以试一试。” …… 一路上，林阳、朱玲两个人是有说有笑，想象着品尝各种各样的美酒。 站在拉菲古堡的的大门口，林阳心里面禁不住是感慨万千，他这算是故地重游了。 埃力克目前是拉菲酒在的当家人，他是1974年从叔叔手里继承酒庄的，这些年，为了酒庄的发展，可以说是费尽心思。 他对葡萄园重新栽种，并且选取合宜的添加物对酒进行处理，还在酒窖中安装起不锈钢发酵槽，又建立了一个新的储放陈年酒的酒库。 林阳、朱玲的到访，令埃力克非常意外。 在得知他们两个人，竟然是想来这里寻找十八、十九世纪的拉菲红酒，埃力克是一个劲地摇头。 “你们这是个错误的想法，我们酒庄里怎么可能有年份如此长的红酒，你们所说的那瓶1787年的拉菲，是属于私人收藏才保存下来的。” “为什么？难道说你们酒庄还不如私人？” 朱玲有些想不明白。 “我告诉你这样一件事，你们就会明白了。” “什么事？你说吧？” “1940年6月，法国沦陷，梅多克地区被占领了，我们的酒庄也被扣押了，成为公众财产。” “在此后的日子里，酒庄里所有的陈酒被劫掠一空，你们说，我从什么地方给你们找来十八、十九世纪红酒？” “啊？竟然是这个样子，那你们现在最好的酒是时候的？” “我个人认为今年的气候不错，应该是一个最好的年份，不过，现在还不到葡萄收获的季节，所以，只有其他年份的红酒了？” 埃力克的话一下子点醒了旁边的林阳。 “你今年的红酒预定吗？” “预定？我们当然预定了，不过，在这里不叫预定，而是叫期酒？” 埃力克立刻纠正了林阳的话。 “你说一说什么是期酒？” 朱玲开口了。 “期酒是指葡萄酒的早期购买。说白了，就是葡萄酒在装瓶之前便开始销售，这是因为，在通常情况下，此时的葡萄酒还被储存在橡木桶中。” “我们现在购买，你今年的期酒是否可以？” 林阳的这句话，彻底的将埃力克震惊了。 “什么？你说什么？现在就购买今年的期酒，我没有听错吧？你要知道，今年的葡萄还在史上没有采摘下来？” 埃力克似乎在提醒林阳。 “葡萄是否采摘我不在意，我现在就想问一问，你今年的期酒现在是否可以购买？” “当然可以了，我非常欢迎你这样的客户，我保证会让你在价格方面满意的，请问你打算购买多少？” “我想预付10万美金的，怎么样？” “那实在是太好了，走，咱们去客厅谈？” 埃力克太激动了，他想不到今天会遇到大客户。 朱玲不明白林阳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重生回来的林阳，知道1982年的拉菲，以后在市场上会被炒到什么样的天价。 82年的拉菲上市之后，就被很多有钱人珍藏。 所以，想在市场上买到82年拉菲是非常困难的，而价格却是在一直增长。 林阳记得，在2003年的时候，82年的拉菲价格是1万多块钱，到了2011年的时候，上涨为5万多块钱。 82年的拉菲之所以走红，是与港岛商人的炒作分不开的。 在电影《赌神》里，男主角说来一瓶82年的拉菲，《古惑仔》里面，演员也要喝82年的拉菲。 第168章 年的酒庄 波尔多的吉伦特河口，处矗立着一座古老的白塔，这里曾经是古代用于防御海盗的要塞，不过，现在却成为了一种标志。 这个标志属于波尔多着名的酒庄――拉图堡。 白塔离吉伦特河岸大约300米，旁边是一座被玫瑰花环抱的葡萄园，这诗画一样的美景令朱玲流连忘返。 在参观拉图酒庄的时候，林阳、朱玲从陪同人员口中得知，1963年，西刚家族出售了拉图酒庄75%的股份。 收购这些股份的是两家英国公司，他们分别是哈维、皮尔森集团。 “那两家英国公司是否有意转让各自的股份呐？” 林阳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这样的想法。” “那你知道在法国，有哪一家酒庄打算出售？” “先生，你们是想购买酒庄吗？” “我们确实是有这方面的意思。” “那你们是想购买普通的酒庄，还是想购买有名气的大酒庄？” “当然是有名气的大酒庄了？” “要是这样的话，你们可以去干邑地区看看，据说，马爹利酒庄有这方面的计划。” 林阳、朱玲谢过了对方，次日就离开了波尔多地区。 法国除了红酒，还有另外一种非常有名的酒，这就是白兰地。 白兰地被人们称为是“葡萄酒的灵魂”。 世界上生产白兰地的国家很多，但以法国出品的白兰地最为驰名，而在法国产的白兰地中，尤以干邑地区生产的名气最大。 其中，知名度最高的白兰地有马爹利、人头马、轩尼诗，以马爹利的历史最为悠久。 干邑分为六个葡萄园区，均位于大西洋沿岸的夏朗德地区。 在这片阳光充足的白色土地上，温和的海洋气候为葡萄生长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 而其中的宝德区是规模最小，最受欢迎的葡萄园，位于科涅克市和夏朗德河的北面。 当地多树木而少石灰的特殊土质，给白兰地多了一些甘醇和鲜味，浓郁而带紫罗兰的芬芳。 “林先生、朱小姐，你们知道吗？我们现在所站立的这座石砌望楼，是香特露庄园里最高的地方。” “300年了，我们的先辈们和无数的酿酒师、葡萄种植者、蒸馏师及制桶工人等，在这里创造了一个奇迹，最高奇迹就是马爹利。” “你们看，不远处就是葡萄园，这里的人们将他们的葡萄，大部分的产量都留给了我们马爹利酒庄。”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人的支持，马爹利300年来才能够名扬天下。” 伯利是马爹利家族第8代传人，他述说的时候，好像是喃喃自语，有好像是回忆着过去的辉煌。 “伯利先生，恕我问个不该问的问题，马爹利为什么要出售？” 林阳说出了自己心里面的疑问。 “1975年，马爹利酒庄迎来了发展史上最重要的一年，在这一年，我们这个家族企业上市了。” 伯利的脸上此时洋溢着笑容。 “上市，伯利先生，这是好事啊！” “可是想不到，仅仅是过了几年之后，我们就遇到了发展中经营瓶颈问题，现在看起来，如果依靠家族力量，是肯定不行的？” “哦，伯利先生，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的想法是出售还是寻找合作者？” “出售，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家族里的人一致同意，将公司的股份全部对外出售，目前，正在选择合适的接收人？” 伯利说罢看着林阳的眼睛。 “伯利先生，你们打算多少钱出售？” “6000万法郎，这是我们最低的价格。” “伯利先生，不知道这6000万法郎，都包括什么产业？” “林先生、朱小姐，我们可以到处看一看，我会向你们介绍清楚的，6000万法郎购买的不仅仅是酒庄，还包括其他的东西。” 伯利陪同这林阳、朱玲两个人，漫步在这座诺曼底风格的城堡内。 他们看见了家族流传下来的家具，还有放置醇香佳酿的酒柜，以及位于庄园最隐秘处的天堂酒窖。 “马爹利的陈酿都是在橡木桶中完成，由低至高共分为VS、VSop和xo三级，时间分别不低于至少2年、4年、10年。” 在酒窖里，伯利手指着一排排酒桶说。 “来，我请你们品尝一下，这瓶近30年的白兰地。” 伯利从酒柜上拿下了一瓶。 “17世纪，一些商人为了海上运输方便，便将葡萄酒蒸馏后再运走，有些蒸馏酒一时运不走，就保存在橡木桶里。” “后来人们发现，这种蒸馏葡萄酒在橡木桶里储存一段时间后，变成清澈的琥珀色，而且更加香醇可口，干邑白兰地就这样诞生了。” 林阳接过了伯利递过来的高脚杯。 “不错，30年的马爹利果然是名不虚传，拥有丰富而迷人的香气。” 林阳轻轻地品尝一口说。 “伯利小说，我们可以去看一看你们的葡萄园吗？” 在拉菲、拉图酒庄，朱玲先后都参观了他们的葡萄园，因此，在这里也想看一看马爹利的葡萄园。 “朱小姐，属于我们酒庄自己的葡萄园是700公顷，其中，227.3公顷在嘉连领地，这是1954年买下的。” “这个葡萄园位于博尔德里的庄园，不过，它只能供应马爹利年葡萄需求量的3%。我们还和2300家葡萄园主签了合同，大多数已经合作了五代以上。” 行走在硕果累累的葡萄园里，伯利有详细的介绍了葡萄园的一些情况。 “林先生、朱小姐，我们的蒸馏厂是本地最大、最先进的，每天可蒸馏加仑的酒，提供公司本身需要的30%。” “另外，还有13个独立的蒸馏厂专门为我们工作，供应年产量的47%，其余，从本区地方酒厂购买。” “为确保酒的纯正，我们至今依然使用传统铜质蒸馏器来加热葡萄酒，在所有知名的干邑酒庄中，只有我们在这样做。” “储存酒我们使用的是细纹的托朗赛橡木桶，这比利穆赞橡木要少一些蒸发，藏酿可以更久。” “我们有自己的制桶厂，木板经3年搁置才用来制造90加仑容量的酒桶。” 伯利带着林阳、朱玲二人，把马爹利所有的制造工序全部看了一遍，也算是间接地告诉了他们，6000万法郎究竟可以买到一堆什么东西。 “伯利先生，我希望咱们成交之后，你可以继续留在酒庄工作？” “林先生，我非常高兴为你服务！” 对于林阳提出来的要求，伯利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第169章 奢侈品慌了 林阳这边与伯利达成了协议，就必须赶紧返回巴黎去筹集资金，要知道，6000万法郎可不是一笔小钱。 八十年代初，1美元可以兑换4.51法国法郎，也就是说，6000万法郎最少也需要1000多万美元。 林阳手里面肯定没有1000多万美元现金，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拉杆箱使用费成功拍卖。 果然，面对着全球唯一授权的诱惑，此次拍卖会进行的热火朝天，最终，以6.5亿美金的价格落锤。 6.5亿美金的拉杆箱使用费，仅仅是一年的时间，除去拍卖行的佣金之外，林阳拿到手里的是6.2亿美金。 有钱的感觉真是好，林阳毫不犹豫地就支付了购买马爹利酒庄的费用。 就在林阳、朱玲高兴的时候，路易威登公司里，有两个人却是吵的一团糟。 路易威登公司自1854年以来，经过一代、二代、三代掌门人的努力，版图已经从巴黎拓展到了纽约、费城、波士顿等地城市。 在这些地方的商场里，路易威登都开了LV专卖店，几乎每次出新款产品，都会引起强烈的市场反响。 目前，执掌路易威登公司的是亨利与拉卡米耶。 拉卡米耶是威登家族的女婿，亨利是家族的第四代传人，他们二人很擅长企业管理，个人能力也是很出色。 公司在两个人的带领下发展迅猛，彻底摆脱了19世纪手工作坊的气息，成为在全球拥有130多家店铺，年销售额1.2亿美金的奢侈品大牌。 不过，面对林阳提前发明出来的拉杆箱，亨利与拉卡米耶二人产生了分歧。 二人发生分歧的原因，就是林阳通过拍卖行实行的使用费办法。 林阳为了省心，一次性将拉杆箱全球使用费的事了结了，可是，获得这个授权的公司是日默瓦。 日默瓦公司在西德，自1898年诞生以来，经过莫尔泽克家族三代人的传承与创新，这个品牌成为了国际时尚界最知名的箱包品牌之一。 他们生产的旅行箱，以其独有的坚固与轻便并重的材质、时尚的外形设计以及合理的内部格局享誉世界。 1950年，首个箱面设有凹凸坑纹的铝材旅行箱，成为了日默瓦公司的经典标志。 1976年，日默瓦公司又成功开创先河，推出首个防水旅行箱，备受电影及电视制作人员，还有专业摄影师及记者的爱戴。 可以说，林阳此次选择的这家合作者，是旅行箱行业里的专家。 在双方签订的协议书中，就标明了日默瓦公司在有效期内，可以想其他公司授权拉杆箱的生产。 林阳所不知道的是，日默瓦公司在巴黎，选择的并不是路易威登公司，而是另外一个奢侈品品牌：爱马仕。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个非常不利的印象，路易威登公司在一年中，不能生产最新款的旅行箱产品。 一个国家一个合作伙伴，这是日默瓦公司策略，林阳也没有权利去干涉。 新产品对一个公司意味着什么，那就是市场、就是源源不断的金钱。 “前几天，我就告诉你，咱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想方设法将拉杆箱的全球使用权拿下来，可是，你却犹犹豫豫，结果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亨利朝拉卡米耶不停地咆哮着。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拉卡米耶是路易威登公司总裁。 “6亿多美金，你难道不清楚咱们公司的财务状况吗？我们一年的销售额才1亿多美金，这其中的风险有多大你应该明白？” 拉卡米耶毫不示弱，他依旧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现在好了，我们公司失去的不仅仅是一次机会，而是全世界的大市场，家族数代人辛苦创造的公司，会毁在你的错误决定下？” 亨利是怒火冲天。 “我也没有想到，拍卖结束之后，日默瓦公司会使出这样的办法，一个国家只授权一家公司，这分明是吃独食？” 拉卡米耶生气地将笔丢在了桌子上。 “吃独食又怎么样？人家现在就有这个权利，偏偏不跟我们合作，这分明是要搞垮我们公司的前奏？” 亨利指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你说怎么办？我也派人与日默瓦公司接触过，想不到对方是狮子大开口，他们提出的条件我们根本接受不了？” 拉卡米耶为自己辩解了一下。 “一步错步步错，他娘的，这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了。” 亨利也有些黔驴技穷了。 “他们的授权期限只有一年，我们下一次把机会夺过来不就可以了？” 拉卡米耶的话似乎还有希望。 “我觉得下一年的竞争会更加激烈，不行，咱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不行要主动出击，想一个万全之策？” 亨利可不愿意悲剧重演。 “万全之策？你有什么万全之策？说出来听一听？” 拉卡米耶的语气软了下来。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拉杆箱的发明人现在还没有离开巴黎，他们下榻的酒店、房间号我都掌握了？” 亨利的话让拉卡米耶疑惑不解。 “现在找发明人好像没有什么作用了吧？” 拉卡米耶说明了自己的意见。 “今年应该是没有机会了，那明年、后年呐，难道说我们一直这样被动的接受别人威胁吗？” 亨利对拉卡米耶反应迟钝是一脸鄙夷。 “明年、后年？亨利，你说对，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发明人，亲自坐下来商谈以后拉杆箱的合作事宜？” 拉卡米耶终于明白了亨利的意思。 “我担心这个人会漫天要价？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亨利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认为对方会向我们提出什么样的条件？” 拉卡米耶想听一听亨利的底牌。 “路易威登公司的股份？拉卡米耶，如果对方提出这样的要求，你说，我是否可以考虑答应下来？” “亨利，我也不知道，我觉得这件事咱们应该与家族的其他人一起商量、商量，看看大家是什么意思，最后再做决定？” “我们应该做最坏的打算，我了解到的消息是，这个人刚刚将马爹利酒庄给收购了，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不是太多？” 亨利的这句话，把拉卡米耶给吓了一大跳。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天呐？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猎手啊！” 拉卡米耶觉得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第170章 一级名庄 当亨利不请自来，主动找到酒店房间时，确实是给林阳、朱玲二人带来了不小的意外。 “林先生，我叫亨利，是路易威登公司的总经理，我代表公司想与你谈一谈，不知道是否可以？” “欢迎、欢迎，我非常高兴能够认识巴黎的各界朋友？” 林阳立刻打开房门，将亨利让进了房间里。 “林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随着亨利的讲述，林阳慢慢地听明白了他的来意。 “亨利先生，你刚才所提到的条件，我可以考虑，不过，咱们之间没有什么交情，我凭什么来相信你说的话呢？” “林先生，我们路易威登公司是有诚意的，请你无论如何要相信我们？” “亨利先生，口说无凭，你们必须要拿出证据来？” 林阳想看一看亨利的底牌。 “林先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巴黎的红酒和生产红酒的酒庄，前些天，我刚刚参观了拉菲、拉图酒庄，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林阳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林先生，我可以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她是玛歌酒庄的主人，从她父亲那里继承了这个酒庄，据我所知，对方有意转售酒庄？” 亨利给林阳抛出了橄榄枝。 “亨利先生，你的消息可靠吗\/” “林先生，你们可以亲自见面谈一谈？” “好，亨利先生，如果这件事能够办成的话，我会考虑你们公司的事，咱们之间也不是不可以合作一下。” 林阳的口风似乎松了一点点。 亨利所说的如果不是玛歌酒庄，林阳是根本不会动心的，这个玛歌酒庄可不是一般的酒庄，它的名气与拉菲、拉图一样大。 在1855年的分级中，玛歌酒庄获得全票通过，成功当选波尔多的一级名庄。 玛歌酒庄的历史可追溯到12世纪，到17世纪末，玛歌酒庄占地已达265公顷，其中三分之一的土地都种上了酿酒葡萄。 1976年，波尔多的葡萄酒遭遇了经济危机和质量危机的双重打击，在这种情况下，许多投资者对一级名庄不太看好。 可是，原本经营着零售连锁店门泽罗，借此机会成功购入了玛歌酒庄。 不幸的是，这样的光景仅仅维持了短短两年，门泽罗就撒手人寰，他的女儿柯琳接过了酒庄，主持着酒庄的经营。 亨利之所以会向林阳提出玛歌酒庄，是因为他作为法国上流社会的一员，知道波尔多人并不喜欢一个女人，加入原本属于男士的“庄主俱乐部”。 这边亨利向林阳许下了愿之后，一转身就找到了玛歌酒庄的主人柯琳。 “柯琳小姐，我是路易威登公司的总经理亨利，听说，你有意将玛歌酒庄出售？” “亨利先生，难道说你们路易威登公司也这样的想法吗？据我所知，你们所擅长的并不是经营红酒？” 柯琳对亨利的到来没有一点点准备。 “柯琳小姐，我们公司确实不是做红酒生意的，不过，我可以就是一个朋友给你认识，他可是个非常富有的大财主？” 亨利直接说明了来意。 “是吗？难道说这个人比你们路易威登公司还富有？” 柯琳觉得有些奇怪。 “他刚刚收购了马爹利酒庄，并且，这个人对法国的红酒也特别感兴趣，还参观过拉菲、拉图酒庄，我相信，对你们玛歌酒庄也肯定喜欢？” “亨利先生，我并不是非要出售玛歌酒庄，仅仅是法国的庄主俱乐部看不起我这个女人，他们认为女人做不好这件事？” “柯琳小姐，据我所知，经营酒庄是费力不讨好的，这是见效非常慢的生意，你们当初购买酒庄花费了7200万法郎，现在，对酒庄的投入是否也有4000多万法郎了？” “亨利先生，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情况的？” “我与拉菲、拉图、木桐等酒庄的主人都有来往，就拿拉菲酒庄来说，收回当年的投资时间，用了整整80年。” 亨利的一句话说中了柯琳的心思。 法国酒庄的投资，可以说是一项长线投资。 众所周知拉菲酒庄是优质资产，罗斯柴尔德家族从1868年购入酒庄，直到1948年才收回投资成本。 玛歌酒庄是1855分级中的顶级酒庄之一，也是唯一一个酒庄名字，与当地法定产区名称相同的酒庄。 玛歌酒庄的建筑建于19世纪初，随后被西班牙裔的法国银行家收购，在50年之后被再次卖出。 在整个20世纪，玛歌酒庄拥有过三个主人，最近的拥有者是吉内斯泰家族，吉内斯泰家族是波尔多非常重要的酒商，但他们的财富在1974年崩塌。 “柯琳小姐，你是应该知道的，在1981年，20%玛歌酒庄出产的葡萄酒，降级为玛歌红亭出售，那一次你们损失了多少钱？” 柯琳当然清楚这件事，她开始沉默了。 亨利决定趁热打铁，继续游说面前的这个女人。 “这种降级的方式，除了不符合你们的经济利益，但是，为了保住玛歌酒庄的名誉，你们必须这么做，可是，一直这样下去能行吗？” “我们移除和重新栽种了，许多树龄超过30的葡萄苗木，拆去了不符合标准的苗木，这其中投入了许多钱？” 柯琳有些不甘心。 “正是因为你们前期的投入，到现在都没有见到非常好的效益，所以，我才前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亨利先生，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那个人发明了一款最新的拉杆行李箱，我们路易威登公司没有获得今年的生产权，我听说此人喜欢法国的酒庄，就来找你说这件事？” 柯琳听到这里，心里面不由得就是一笑。 “亨利先生，我想知道，这种拉杆箱的利益有多大？” “柯琳小姐，失去生产拉杆箱的机会，任何一家旅行箱公司都会面临着破产，这绝不是在危言耸听？” 柯琳看着眼前的亨利，突然，开始哈哈大笑起来了。 “亨利先生，我同意你的建议，我想去见一见你说的那个人？” “柯琳小姐，我非常高兴你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希望你们能够谈的愉快？” 林阳根本就不知道，在他看上别人的酒庄时，对方也对他对拉杆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接下来，是收购还是利益交换，就不是亨利所想到的了。 第171章 柏金包 第二天上午，柯琳在亨利的引见之下，终于与林阳、朱玲会面了，她想不到发明拉杆箱的人，竟然是一副东方面孔。 “柯琳小姐，这就是最新款拉杆箱的发明人林阳先生、朱玲小姐。” “林先生、朱小姐，这是玛歌酒庄的主人柯琳，有什么事你们自己商谈，我今天有事，就先告辞了。” 亨利说完就离开了酒店的房间。 “林先生、朱小姐，咱们既然见面了，这里现在也没有外人，那咱们就用你们东方的那句话说，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摆在桌子上？” “柯琳小姐，你果然是快人快语，好，我就明说了，你的玛歌酒庄是否有意出售？” “林先生，如果是其他人问我，我肯定会告诉他，这件事是空穴来风，不过，你今天问我，我就实话实说，酒庄可以出售。” “为什么？柯琳小姐，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说？” “林先生，你看上了我的玛歌酒庄，我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我看上了你的拉杆箱，怎么样？咱们是否可以谈一谈？” 柯琳的这句话，确实是出乎了林阳的预料，他想不到这个女人，也会对拉杆箱感兴趣。 “林先生，我听说，今年的拉杆箱是一个国家只有一家公司，法国是由爱马仕来做生产、销售业务？” “柯琳小姐，这件事我也是无能为力，具体的情况你应该清楚一些？” “林先生，我并不是说，要从爱马仕那里将生产、销售抢过来，而是想与谈谈下一年的合作？” “柯琳小姐，你也许来迟了一步，这句话亨利在你之前也说过？” “林先生，你答应他了吗？” “没有，我并没有向他承诺。” “林先生，这不就明白了，亨利那边我去说，咱们现在是否可以谈一谈了？” 林阳被柯琳逼入了死角。 “柯琳小姐，咱们能不能换一个话题，不要谈与拉杆箱有关的问题？” “林先生，今天我就是对拉杆箱这件事感兴趣，其他的事情我都不愿意谈？” “柯琳小姐，你为什么一直要在拉杆箱这件事上不松口呢？” “林先生，路易威登不是个小公司，亨利也不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他说，你发明的最新款拉杆箱，可以决定旅行箱公司的生死？” “啊？亨利竟然是这样认为的，柯琳小姐，事情或许并不是亨利所说的那样严重？” “林先生，你就不要谦虚了，作为一家几百年的家族企业，在奢侈品圈子里，路易威登也是大有名气的，他们不会无病呻吟？” “这样说来，柯琳小姐，你是看上拉杆箱这个项目了，打算在这方面大展宏图？” “林先生，你算是说对了，经营玛歌酒庄相对于拉杆箱来说，其中所隐藏的风险太多了，我确实是动心了，希望你可以答应？” 柯琳最终还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柯琳小姐，我算是明白你的想法了，不就是想赚快钱吗？这有什么难的？” “是吗?林先生，这样说来你是答应我了？” “不、不、不，柯琳小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说的是，你想赚快钱，咱们合作的方法有许多种，没有必要在拉杆箱上咬住不妨？” 林阳的话让柯琳愣住了，就连旁边的朱林也觉得不合适。 “林阳，你说话要认真一些，有些事情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朱玲这是在提醒林阳，让他不要讲空话。 “玲姐，我这句话可不是随随便便所的，你们两个人都是女人，我怎么可能当着女人的面说大话呢？” 林阳的解释让柯琳笑了。 “林先生，难道说你还有比拉杆箱更好的发明？” “柯琳小姐，你们女人最喜欢什么？” 林阳的这个问题非常奇怪。 “林先生，我们女人喜欢衣服、香水、高跟鞋、首饰，对了，还有各种各样的包包，当然了，我所说的这些东西都是名牌噢？” 柯琳说出了一个女人最真实的想法。 “玲姐，你喜欢什么？” 林阳扭头又问了朱玲一遍。 “我也赞同柯琳小姐说的话，真实每个女人都喜欢的，这不是女人虚荣，而是我们的天性，你可能不这样认为？” “你们两个人刚才说的话，我当然认为是正确的，东方有句俗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就应该每天打扮的都不一样。” “林先生，你是不是找到另外一个，从女人身上赚钱的方法？” “柯琳小姐，你果然是做生意的料子，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想法，不错，确实是这样。” “林先生，那你说一说，是什么方法？” 柯琳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现在不说，柯琳小姐，你明天来酒店找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先生，你要说话算数，如果明天你确实是让我满意，我会在玛歌酒庄的转让费上给你大大的惊喜？” 柯琳立刻之后，朱玲在房间里可是坐不住了。 “林阳，你刚才说的话有把握吗？” “玲姐，咱们现在去大街上，买一些油画笔、颜料等东西来？” “林阳，你这是要准备画画？” “当然了，玲姐，否则我买那些东西干什么？” “林阳，你打算画什么？” “玲姐，暂时保密！” 其实，林阳准备话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新奇特的物品，而是女人喜欢的包包。 林阳在与柯琳的交谈过程中，看见了他带来的爱马仕手提包，通过这个包包，他想起了爱马仕的另外一款名牌包包：柏金包。 柏金包是爱马仕公司，于1984年推出的一款手提包。 这款包的尺寸有30cm、35cm、40cm、45cm等4个不同的选择，皮质却有90种不同的素材与颜色可以选择。 全球的明星、名媛们，都视柏金包为高贵典雅的象征，也被誉为成功女性和有钱女子，出入社交场合的必备百搭包。 柏金包的来历，传说是法国的女歌星简伯金，有一次坐飞机，巧遇到了爱马仕总裁路易斯。 她向对方抱怨，出门找不到做工精良又实用的大提包。 于是，路易斯就为她专门设计了一款手袋，并以她的名字来命，这就是铂金包的由来。 现在是1982年，这款经典的柏金包还没有出现，林阳不打算放过这个发财的机会。 “林阳，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我想不到你还能画出这么漂亮的女士包包！” 朱玲看到林阳完成的作品时，忍不住大声惊呼起来。 第172章 海藏酒 经典就是经典，朱玲对柏金包的画图连连惊呼，她表露的是女人的天性，林阳在旁边看着欢喜不尽的朱玲也笑了。 “林阳，这就是你准备给柯琳的惊喜？” “玲姐，怎么样？这个东西应该还不错吧？” “林阳，你实在是太棒了，抓住了我们女人的软肋，说实话，这款包包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 “玲姐，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拥有这个包包的女人？” “谢谢你！” 朱玲激动的亲了林阳一口。 “林阳，咱们是不是可以开一家生产包包的公司？” 朱玲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亲自下手。 “玲姐，我是这样想的，咱们不去开公司，而是用这款包包去入股，法国的奢侈品公司有好几家，我相信咱们不会空手而归。” “那好吧！我就听你的！” 朱玲虽然不明白林阳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她知道林阳肯定有这样做的理由。 第二天，柯琳如约而来，他想不到林阳让她看的是一幅画。 “柯琳小姐，这是我画的一幅画，你看看有没有用？” “林先生，你是一个画家吗？” “柯琳小姐，画家这个称谓我可不敢当，不过，从小到大我喜欢画画，这是我的作品，请你评价？” 当林阳把画上的布拿下来后，栩栩如生的柏金包就呈现在了柯琳的眼前。 “天呐，林先生，你是怎么想起来画包包的？” “柯琳小姐，这是昨天我们谈话时，看见你的手提包我受到的启发，你看看，这个包包怎么样？” “林先生，我看这款包包，与爱马仕的凯莉包在外型有些相似？” “柯琳小姐，你说的不错，我就是从凯莉包上找到的灵感，这款包包较凯莉包宽且深，手提包的盖袋也修饰成潇洒利落的三片状，比凯莉包洒脱豪迈。” 林阳的这个解释基本上挑不出毛病。 “林先生，作为一个在商场上拼搏的女人，我毫不夸张的说，这款包包兼具优雅与实用于一身，能够充分展现出现代女性的能力与自信。” “柯琳小姐，你算是说对了，这款包包尤其在休闲之时，更是适合旅行登机，易于配搭并充满时尚感。” “林先生，你既然设计了这款包包，那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用什么材质做是最好的呢？” “柯琳小姐，皮质的选择可以有牛皮、羊皮、猪皮，当然了，还可以选珍贵的鳄鱼皮、鸵鸟皮以及蜥蜴皮？” “林先生，那款式呢？” “柯琳小姐，款式有两种，分别是软包与硬包，这款包包共有三种不同大小的尺寸，可以让女士们选择？” “林先生，你打算和我一起合作，开一家生产包包的公司吗？” “柯琳小姐，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提供图样，你去问一问法国的那些奢侈品公司，看看他们有没有意愿同我们合作？” “林先生，同我们合作？我没有听错吧？你刚才是说的我们？” “柯琳小姐，我不能长期呆在法国，所以，我想要一个合作伙伴，在巴黎打理一些日常事务，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林先生，非常感谢你的信任，我昨天也说过了，我会在玛歌酒庄的价格方面，给你一个大大惊喜。” “现在我就可以表明态度，我只收当初的购买价，后期的投资就不要了？” 柯琳的这句话确实是出乎林阳的预料。 “柯琳小姐，这怎么可以，那可是好几千万法郎？” “林先生，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相信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咱们今天就把玛歌酒庄的合同签订下来？” “柯琳小姐，你真的是太真诚了，我也不说其他的废话，这款包包的收益，咱们两个人平分，这也是我的决定。” 林阳不愿意欠下别人的人情，所以，他就用这种方式补偿了柯琳。 “林先生，我实在是太感动了，你真是一个好人！” 柯琳明白，这款包包将来会一直生产，每卖出去一个，她就可以从中分到一部分钱，不要小看一个包包，面对着的可是全世界的女人。 这个市场有多大，柯琳自己都没有办法算出来。 “林先生，为了庆祝我们的合作成功，我想请你们到玛歌酒庄参观，顺便再品尝一下我们的美酒？” “柯琳小姐，非常高兴收到你的邀请，我们一定会去的！” 玛歌酒庄的城堡建于拿破仑时期，是梅多克地区最宏伟的建筑之一。 玛歌庄园位于玛歌村，建园于1590年，红葡萄种植面积有78公顷，酒庄每年的总产量大约每年2万箱。 酒庄原有个19世纪建造的老酒窖，在1982年又建设了新酒窖，酒窖里面常年保持温度在13-15度之间，安放着个橡木桶。 玛歌红酒颜色优美，气味香甜优雅，酒体结构紧密细致，入口温柔典雅，而且平宜近人。 这些关于玛歌酒庄的知识，林阳都是从柯琳的介绍中知道的。 “林先生，看得出来，你是个非常喜欢酒的男人，我今天告诉你一个秘密，是从我父亲那里听到的。” 柯琳举着酒杯对林阳说。 “柯琳小姐，什么秘密？” 林阳还以为与玛歌酒庄有关。 “林先生，沉默之船你不知道吧？” 林阳点了点头。 “1916年，海德希克公司的一艘货轮，装载着2000瓶白雪香槟开往圣彼得堡，这些酒是送给沙皇尼古拉二世的。” “想不到，在芬兰湾被潜艇的鱼雷击沉了，在冰冷海水中尘封了将近八十年之久，我父亲说，有潜水员发现了这些酒还在海底？” “柯琳小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林阳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重生的他知道，柯琳口中所说的这种酒，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名字：海藏酒。 “林先生，我相信我的父亲不会骗我的！” “柯琳小姐，谢谢你的秘密，我对这件事确实是非常感兴趣，我打算去芬兰湾走一趟，看看海底究竟有没有酒？” “林先生，我提前祝你成功！好的香槟并不是每年都有，只有在最好的年份才会生产，因此，就像是女人疯狂迷恋限量版一样，喝一瓶少一瓶。” “柯琳小姐，小姐，你说的对，我也是这样理解的，祝愿我们两个人的合作大获成功！” 林阳的就被与柯琳的酒杯，叮当一声轻轻地碰在了一起。 第173章 难题 飞机慢慢地在万塔机场停了下来，朱玲挽着林阳的胳膊，两个人肩并肩跟随大家一起走了出来。 从柯琳那里得到关于海藏酒的消息，林阳就毫不犹豫地决定，亲自去芬兰一趟，验证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芬兰的国都是赫尔辛基，不过，林阳、朱玲此行的目的地，并不是这个地方，他们要去芬兰的海港城市劳马。 劳马位于芬兰西海岸，濒临波的尼亚湾，距离赫尔辛基240公里。 在赫尔辛基的酒店里休息了一晚上，次日一大早，林阳、朱玲二人就前去火车站。 车票昨天已经在酒店里预定好了，八点十分开往劳马，林阳、朱玲这是第一次乘坐国外的火车。 当天下午，火车就到了劳马，走出火车站的林阳、朱玲，发现这个地方的人确实是有些少，不能与大城市相比。 “林阳，咱们今天就去找那个，名字叫沃伊托的潜水员吗？” “玲姐，今天不去了，咱们现在需要的是找地方住下来，明天在去慢慢地找那个人。”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劳马，想找酒店还是必较容易的，林阳拦下一辆出租车之后，就轻轻松松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第二天上午，林阳、朱玲两个人步行，按照柯琳提供的地址，去寻找那个叫沃伊托的潜水员。 “林阳，这是怎么全是木头房子啊？” 朱玲看着道路两边的房子，忍不住问了起来。 “玲姐，这是劳马老城，是北欧最大的单一木建筑老城，老城里有600余幢古雅木质楼房，目前，还有许多居民在这里生活。” 林阳之所以能够回答朱玲的问题，是因为他在重生之前，曾经来这里旅游过。 “林阳，我觉得生活在这里，也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你看，漫步在老城里，就像是走入了童话故事中。” “这里有色彩缤纷的老房子、优美的装饰门、圆卵石铺成的街道，还有美丽的公共建筑物，就像是在古代一样？” 朱玲的话林阳深以为然。 “玲姐，我们来这里是找人，看到的仅仅是表面的现象，其实，真的生活在这里，也就是那样，你想一想，我们在京城的四合院不也有几百年了吗？” “林阳，你总是爱给我泼冷水，四合院里的事我能不知道吗？那是在过日子，每一天都是锅碗瓢盆进行曲？” “玲姐，其实在什么地方都一样，只要有了钱，就可以过上童话里的日子？” “林阳，说到这里，我就要感谢你，有时候，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来到了国外，过上了富豪的生活，这是你的功劳？” “玲姐，你这样说就见外了，我们两个人还分什么彼此，我的就是你的，你以后就笑着过好每一天吧？” “林阳，我要给你生孩子，生一大堆的孩子？” 朱玲一下子就激动起来。 “玲姐，我不怕你生一大堆的孩子，就算是再多，我也不会让你们吃苦的，依旧是富豪的日子。” “林阳，你说，咱们大老远来这里找海藏酒，最终要是一场空怎么办？” “玲姐，你看看，你这就不懂了吧！富豪的生活就是每天闲着没事，自己找一些刺激的事来玩儿，你明白了吗？” “啊？你原来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就这样来这个地方跑一趟？” “玲姐，最后咱们空手而归，其实也没有什么，就算是当做来劳马古城旅游了一次？” “好吧！旅游，反正现在已经来了，说什么也迟了！” 居住在劳马古城的沃伊托，根本就不知道此时有人会找上门来。 “请问这里是沃伊托先生的家吗？” 当林阳敲开门，看见一个老头时，赶紧问了起来。 “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们应该不认识？” “我们是从巴黎来的，确实是不认识。” “巴黎？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东方人，你们是如何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沃伊托先生，我们之所以来这里找你，是为了弄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 “关于芬兰湾沉船酒的事？”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是谁告诉你们的？” 老头语气急促，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我们能够找到这里，是有人将这件事告诉了我们，这个人就是玛歌酒庄原来的主人柯琳小姐？”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们知道这件事，我记得，当年我仅仅是告诉她的父亲，想不到老家伙临死有告诉他女儿。” “沃伊托先生，那这件事是真实的了？” “事情当然是真实的，我怎么可能说谎，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那批海藏酒吗？” “我们确实是有这个想法，当然了，还希望得你的帮助？” “那你们先进来吧？这件事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容易？” 沃伊托打开了门，请林阳、朱玲二人进去。 “咱们刚才说了那么多的话，我还没有问你们的名字？” “沃伊托先生，我姓林，他姓朱。” “林先生、朱小姐，海藏酒这件事我也是年轻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后来，又一次去巴黎旅游，恰巧遇见了玛歌酒庄的主人。” “我们两个人相见投缘，我就把这件事当做奇闻讲给了他，想不到你们竟然真的来了，看起来是想找那些酒了。” “沃伊托先生，这件事我不会让你白忙的，需要多少佣金你说话？” “林先生、朱小姐，这艘沉船名为《荣彻平号》，是28米长的机帆船，1916年11月从瑞典中部城市耶夫勒启航，跨越波罗的海驶往芬兰的，途中被一艘潜艇击沉。” “据说，船上载有4万升法国白兰地酒，5000升红葡萄酒和3000至5000升香槟酒。” “现在，这些酒沉睡在波罗的海64米的水深处，已经有好几十年了。” “沃伊托先生，沉船的具体地址你可以说一说吗？” 林阳说罢，就示意朱玲拿出一万美金。 “沉船的大概位置，在劳马以西30公里处的海底，海底理想的水温，使这些陈酒保存良好。” 老头看就看桌子上的美金，毫不犹豫地开口了。 “沃伊托先生，如果我们想打捞起那些酒，你能不能带我们去？” “林先生、朱小姐，这件事不好办，涉及到了芬兰、瑞士两个国家，你要想打捞起沉船上酒，必须要取的两个国家的同意？” 林阳想不到，沃伊托会这样说。 第174章 解铃人 老头看就看桌子上的美金，毫不犹豫地开口了。 “沃伊托先生，如果我们想打捞起那些酒，你能不能带我们去？” “林先生、朱小姐，这件事不好办，涉及到了芬兰、瑞典两个国家，你要想打捞起沉船上的酒，必须要取得两个国家的同意？” 林阳想不到，沃伊托会这样说。 “沃伊托先生，在巴黎，我听柯琳谢进说，那些海藏酒不是在芬兰湾吗？怎么又与瑞典扯上了关系？” “林先生，我刚才说了，沉船在劳马以西30公里处的海底，不是在芬兰湾，我当年之所以那样说，就是为了保险起见。” 老头说完就嘿嘿一笑。 “林阳，这个老头还留了一手？” 朱玲用中文跟林阳说。 “沃伊托先生，这一次你不会也是在骗我吧？” “林先生，看在一万美金的份上，我是不可能说假话的，不过，你们要想打捞沉船，我还有一个要求？” “沃伊托先生，你说？” “我最后还要你们给我五十万美金的报酬？” “沃伊托先生，只要你带着我们打捞起那些酒，五十万美金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如何搞定两个国家的手续，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林阳想听一听老头的办法。 “这件事不能偷偷摸摸的干，必须要通过国家的许可，我的建议是，你们看看有没有办法，搞定两个国家有影响力的人或者是公司？” “为什么？沃伊托先生？” 朱玲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搞定公司。 “朱小姐，那些大公司具有不一般的能量，许多复杂的事，如果他们出面解决，将会是另外一个样子，这就是金钱的影响力？” 沃伊托说完笑了笑。 “沃伊托先生，这两个国家，有影响力的大公司有几家，你是否可以说一说？” “瑞典的我不是太清楚，芬兰的公司你可以去找诺基亚看看，这是一家座电话机业务的大公司，如果他们能出面的话，事情百分百可以办好。” “诺基亚？谢谢你，沃伊托先生，这家公司的总部在什么地方？” “林先生，诺基亚公司的总部位于埃斯波，距离劳马有两百多公里，在赫尔辛基以西17公里处。” 林阳听完沃伊托的话，心里面真的是想骂人，可是他明白，自己不能这样做。 “沃伊托先生，非常感谢你提供的建议，我们会尽快办好所有的手续，我希望咱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打捞海藏酒的日子。” “林先生，我同意也特别期待咱们能够早日见面，我祝你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林阳、朱玲两个人与沃伊托告辞之后，就准备返回芬兰的国都赫尔辛基。 “林阳，咱们是不是被沃伊托给骗了？” 一路上，朱玲最终还是忍不住了，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玲姐，凭我的直觉，我认为沃伊托并没有说假话，他之所以提出这样的问题，就是想真正的跟我们合作？” “林阳，你有什么依据吗？” “玲姐，咱们地方有句老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沃伊托这些年没有见那些海藏酒打捞出来，我估计是因为他个人的力量不行。” “林阳，你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可是，仅仅凭借这个想法，我觉得还是有些不靠谱？” “玲姐，就算是沃伊托说了假话，他也不可能就为了这一万美金吧？我们既然能找到这里来，就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走？” “林阳，这样说来，你真的要去那个诺基亚公司，与他们商量打捞海藏酒的事情？” “玲姐，死马当作活马医，咱们反正闲着也没有什么事，再说了，沃伊托的建议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就算是海藏酒泡汤了，咱们也要大捞一笔？” “林阳，大捞一笔？难道说你有了什么新想法？” “玲姐，实不相瞒，我就是要从诺基亚公司的身上，狠狠地拔一次羊毛，我来芬兰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林阳，你快说一说你的新想法？” “玲姐，这件事暂时保密，反正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林阳，你又在逗我，我不理你啦？” 朱玲佯装生气，噘起了红嘟嘟的小嘴。 “玲姐，你不要生气了，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那好，你快说？可不许骗我？” “玲姐，你还记得，在洛杉矶的时候，你看见有人手里拿着，砖头一样大的手提电话吗？” “当然了，这件事我可忘不了，当时，你还打算买一个，我觉得没有什么用，拿在手里重的都提不动？” “玲姐，我准备那手提电话这件事，去找诺基亚公司的老板谈一谈，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分一杯羹？” “林阳，你觉得这件事可能吗？” “玲姐，行不行怎么总要去试一试才知道，你说是不是？” “好吧！我就再陪你疯一次！” 朱玲总算是同意了。 看见朱玲高兴了，林阳暗自悄悄地笑了，他当然没有说出，真正的想法，那可是关于手机发展方向的秘密。 此时此刻，远在埃斯波的那就要公司总裁恩韦斯，想不到林阳已经盯上了他们这块大肥肉。 诺基亚最初只是，芬兰一家做木浆造纸的小工厂。 在生意做大后，又在诺基亚河边建立了一家橡胶加工厂，并将两家工厂合并，取名为“诺基亚”。 当时，谁也不会想到，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厂，将来会成长为芬兰最大、世界知名的科技巨头。 直到十九世纪末，时任诺基亚高管的米其林，发现了无线电技术的商机，从此，这家公司开始涉足无线电领域。 1960年，诺基亚正式建立了电子部门，专注电信系统工作。 1979年，诺基亚开始研发第一代无线通信（1G）网络标准，林阳所不知道的是，1982年，诺基亚造出了第一台车载电话。 不过，此时，距离在原来的历史上，诺基亚发布世界上第一款GSm手机，时间还有整整10年。 “总裁先生，我们的车载电话试验成功了，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大事，我建议咱们应该召开新闻发布会，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全世界？” 部门经理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春风荡漾。 “你说的对，我们确实是应该这样做，我们要每一辆汽车，都安装上咱们的车载电话！” 总裁恩韦斯也是激动万分，他准备要大干一场。 第175章 投资 从芬兰的国度赫尔辛基市中心，驱车仅需要15分钟，就能抵达诺基亚位于艾斯堡的总部。 作为芬兰的第二大城市，艾斯堡的居住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500年。 诺基亚公司的总部大楼，在当地被人们亲切地称为诺基亚房子。 这栋坐落于波罗的海沿岸的建筑，主体由玻璃和金属建造。 总部内除了传统的办公区，还有健身房、桑拿室、多功能咖啡区、研发实验室、设计中心，以及开会、会客的会议室。 林阳、朱玲的冒然来访，让总裁恩韦斯的秘书是大感意外，他不知道这两个陌生人要干什么。 “他们说有什么事吗？” 恩韦斯的秘书在电话里问前台的接待。 “他们说，是关于手提电话方面的事前，所以，我才给你报告？” “啊？手提电话？他们从什么地方来？” “我问过了，从美国来！” “美国？好的，你稍等一下，我问一问总裁是否同意见他们。” 看见秘书推开门进来，恩韦斯边看文件边随口问了他一句。 “有什么事吗？” “总裁，有两个从美国来的人，现在再一楼的大厅，他们说想与你会面，商谈关于手提电话方面的事务？” “哦？还有这样的事？他们是哪一家公司的？” “总裁，这个问题我没有问，前台说，他们有一家旅行箱公司，有最新款的旅行箱，他们就是专利发明人？” 秘书驴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恩韦斯生气的同时，也多多少少产生了一点点好奇。 “旅行箱公司，能懂得什么手提电话，这不是在胡说八道吗？” “总裁，我前些日子，看见新闻里说，在巴黎的拍卖会上，一款最新的拉杆箱，竟然卖出了数亿美金的价格，他们会不会就是那两个人？” 秘书这是在提醒恩韦斯。 “那好吧！我就见一见他们，你去通知他们在会议室等我。” 恩韦斯考虑了一下，马上就做出了决定。 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恩韦斯打算与林阳合作，而是诺基亚公司目前，还不是一家纯粹的电信公司。 目前诺基亚公司的业务，可以说是包罗万象，造纸、橡胶、电子等，涉及种类有些杂。 恩韦斯将林阳的目的，就是想看一看双方，在其他方面是否有合作的机会，这是任何一个商人都会做的决断。 “这件事我们公司的总裁恩韦斯，你们有什么事就直接谈吧？” 秘书说完就离开了。 “恩韦斯先生，你好，我的名字叫林阳，他的名字叫朱玲，我从洛杉矶来，想与你谈一谈手提电话方面的事？” “你们不是做旅行箱的吗？” “那只是我们的一个小生意，我们现在想扩大生意的范围？” 林阳一句话就把事情揭过去了。 “是吗？那你们对手提电话有什么想法？” “我们是这样考虑的，手提电话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项目，1973年，摩托罗拉工程师马丁·库帕发明了第一部手机。” “这件事我知道，不过，他们目前还没有正式在市场上销售？” 恩韦斯立刻就接过了话头。 “恩韦斯先生，你说的不错，我个人认为，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我预计就在这一、两年内，商业化的手提电话就会问世？” “林先生，你有所不知吧？我们诺基亚公司也刚刚研制成功了车载电话？” 恩韦斯言语中充满了自豪感。 “车载电话？恩韦斯先生，听名字应该是安装在汽车上的吧？” “是的，就是这个样子！” “恩韦斯先生，我所说的是可以拿在手里面，随时随地对外拨打电话的，可不是安装在汽车上那一种？” “林先生，你说的这种手提电话，我们也曾经考虑过，不过，经过数次调研，我最后认为，性价比方面实在是太不合适了？” 林阳想不到恩韦斯会这样说。 “所以，你们把我们公司将车载电话搞出来了？” “是的，我们一致认为，车载电话的发展前景，要比手提电话好很多，世界上那么多清楚，我们的目标就是让这些汽车，都安装上我们的车载电话。” 恩韦斯的话当然是有根据的。 1984年，摩托罗拉8000x手机上市，这款重2磅，通话时间半小时家伙，销售价格为3，995美元。 摩托罗拉8000x手机，开发工作持续了整整十年，耗资达到了1亿美元。 诺基亚公司推出，类似于摩托罗拉8000x的手机时间，在原来是历史上，已经到了1987年，相比于摩托罗拉晚了好几年。 林阳从恩韦斯话音里，听出了诺基亚公司高层的顾虑。 “恩韦斯先生，对于你们所做的酒店，我不想去评价，不过，我依旧坚持我们的看法，车载电话再方便，也是安装在汽车上的？” “林先生，这一点我们也早就考虑好了，我们的车载电话是可以拿下来的，能够带着它到处走？” 恩韦斯的话令林阳有些吃惊。 “是吗？恩韦斯先生，可以看一看你们的车载电话吗？” “这个没有问题，你们稍等一下，我安排人带过来？” 不大一会儿，诺基亚公司刚刚生产出来的车载电话，就出现在了林阳、朱玲的面前。 看着眼前书包一样大小的家伙，林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恩韦斯先生，你们的车载电话有多重？” “林先生，这款车载移动电话有9.8公斤。” “我的天呐？恩韦斯先生，我没有听错吧？这么重的东西，你是否想过，有多少钱可以提着它到处跑？” “我们车载电话主要的用途，是在汽车上使用的，其他的地方仅仅是一种功能？” 恩韦斯再一次进行了说明。 “恩韦斯先生，我们想知道，你们诺基亚公司对手提电话的市场，是否有继续研究、投入的意愿？” “林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恩韦斯先生，如果你们有这方面的意愿，我们可以进行一下合作？” “合作，林先生，怎么样合作？你拿什么与我们合作？” “恩韦斯先生，手提电话的发展方向，还有研发的资金，这一切我们都可以进行商讨？” “林先生，你可以提供多少资金？” 恩韦斯听到钱的时候，眼睛突然就亮了。 “恩韦斯先生，一亿美金不再话下，我随时随地就可以把钱打到你们的账户上？” “是吗？林先生，我对你的资金非常感兴趣，咱们确实是可以坐下谈一谈？” 第176章 附加条件 恩韦斯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他不知道是，林阳听到的时，心里不由得一阵狂喜，诺基亚这条大鱼终于上钩了。 “林先生，我想知道，你打算与我们诺基亚公司怎么样合作？” “恩韦斯先生，我的想法非常简单，那就是我们双方成立一个新公司，名字就叫诺基亚移动电话公司，我来出钱，你们出人、出场地？” “林先生，那咱们的股份应该如何来分配？” “恩韦斯先生，我必须要占到其中的百分之六十，这是我的底线？” “林先生，那你准备投入都是资金？” “恩韦斯先生，一亿美金，我的这一亿美金不是一次性投入，而是按照移动电话的研究进度来投资？” “哦，林先生，原来是这样的啊！那你的第一笔资金可以投多少钱？” “恩韦斯先生，20想法是2000万美金？你觉得怎么样？” “林先生，想不到你这样爽快，好吧！我被说服了，我会建这个好消息，告诉公司的其他股，我也会说服他们在董事会上做出决定？” “恩韦斯先生，我期待着这门早日合作，另外，我还有一个附加条件？” “林先生，什么附加条件？” “恩韦斯先生，我个人想在芬兰的海域打捞一艘几十年前的沉船，你们不想要帮助我办理好官方的打捞手续？” “林先生，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样的小事，我现在就可以向你保证，这件事没有问题，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恩韦斯先生，我相信你们会成功的！” “林先生、朱小姐，这几天我会安排人，陪同你们到芬兰的各个旅游景点去观光，我们也会抓紧时间开会商谈两家合作的事？” “恩韦斯先生，谢谢你的美意，你们忙你们的，旅游还是我们自己来安排？” “不、不、不，林先生、朱小姐，这是在我们的家乡，我们肯定会安排好客人的一切事务？” “那我就不客气了，恩韦斯先生，再次感谢你的美意！” 林阳看了一眼旁边的朱玲，两个人相视一笑，当然明白恩韦斯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就是怕林阳、朱玲不告而别。 这是恩韦斯单方面的胡思乱想，他那里知道，此时此刻的林阳，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离开。 诺基亚将来的蛋糕有多大，目前，没有一个人比他更清楚了。 恩韦斯与诺基亚公司的股东开会研究合作事情时，林阳、朱玲在导游的引导下，出现在了圣诞老人村。 圣诞老人村位于芬兰的拉普兰地区，罗瓦涅米以北8公里处的北极圈上。 “林阳，这个圣诞老人村名气挺大的，可是，你看看，也不就是这个样子吗？到处都是木头建的房子？” 朱玲的语气中，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玲姐，圣诞老人就像是咱们东方的老天爷一样，本来就是传说中的人物，只不过在西方是童话，与孩子们、圣诞节联系到了一起。” 林阳、朱玲两个人边走边聊。 “林先生、朱小姐，这是圣诞老人村的邮局，邮局里有各种充满童话色彩的邮票，贺卡和礼品等，你们要不要进去看一看？” 导游指着邮局的大门说。 “玲姐，咱们进去看看吧？” “林阳，反正都来了，看看就看看！” 在邮局里面，导游告诉他们两个人，所有从此处寄出的信件，都会特别盖上北极圣诞老人邮局的邮戳。 游客还可以在邮局预订一封，由圣诞老人亲笔签名的信，圣诞节时寄到亲朋好友手上，给他们带来意外的惊喜。 “林阳，这个非常有意思，要不咱们也预订一封？” “玲姐，你喜欢就预定，这件事随你安排？” “好，那我就给咱们远在京城的家人预定了！” “玲姐，这个问题，你可要问清楚，咱们国内的通信是否与这里通了？” “林阳，我当然知道了，如果不同岂不是白花冤枉钱了吗？” 好在经过询问之后，圣诞老人村发出信件，可要送到京城的目的地，因此，朱玲就欢欢喜喜第预定了好几封信件。 “圣诞老人村里除了花圃、办公室、居所、邮局、礼品店之外，还有一个驯鹿园，林先生、朱小姐，那里也非常好玩儿，咱们过去看一看？” 从邮局出来后，导游提出了下一个景点。 走了不多远，林阳、朱玲就看见，在树林边有个以木栏围着的鹿园，里面有许多漂亮的驯鹿。 “现在是夏天，它们都懒洋洋地躺在草坪上，到了冬天，特别是圣诞节时，这些驯鹿会为圣诞老人及游客努力工作，拖着鹿车在雪地上飞驰，让游客感受圣诞的快乐。” “林阳，真的是非常可惜，咱们现在来的不是时候，如果是在冬天，我们也可以体验一把滑雪的快乐了？” “玲姐，这有什么难的，如果你喜欢，冬天的时候，咱们再来一趟这里就可以了？” “林阳，专门来这里滑雪，是不是有点太抽风了？” “玲姐，你怎么忘了，如果我们与诺基亚公司合作成功，以后就会经常来芬兰。” “嘿嘿，我只顾着玩儿了，确实是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朱玲开心的笑了起来。 第一天在圣诞老人村游玩了一天，次日，林阳、朱玲有来到了芬兰堡。 芬兰堡是芬兰最重要、最着名的景点，是芬兰近三百年来历史的缩影。 在没有看到这个地方之前，林阳、朱玲还以为，朱玲就是一个城堡，其实，它不是一个城堡，而是海外的一串小岛。 “芬兰堡建于250多年前，位于赫尔辛基的港口入口处，是现存世界上最大的海防军事要塞之一。” “它原来的名字是斯韦堡，后来被命名为芬兰堡，瑞典人于1748年开始建造，用于防御俄国人的扩张。” …… 导游在旁边边走边说，林阳、朱玲则是欣赏着美丽的景色。 在岛上，林阳、朱玲还看到了长而坚固的城墙、上百门大炮、近三百座机房、还有郁郁葱葱的植被。 “各位，我们经过两天的商谈，将是否发展手提电话，是否与林先生合作的事充分讨论了，现在，是到了我们表决的时候，请大家投票？” 恩韦斯有信心办成这件事，他已经说服了大多数股东。 第177章 股市 有了在芬兰的经验，林阳、朱玲在瑞典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他们主动去拜访了，九十年代的手机巨头之一：爱立信公司。 眼下的爱立信还没有开发手提电话的想法，他们最主要的业务就是数字交换技术，这是爱立信在行业中领先的优势。 面对着林阳提供研究资金的建议，爱立信公司的股东们没有办法拒绝，他们目前的财务状况不算是太理想。 用同样的办法，搞定了爱立信之后，林阳当然也拿到了官方的打捞手续，他们两个人就返回芬兰，去找潜水员沃伊托。 经过不到半个月的打捞，2000瓶白雪香槟终于全部都出水了，林阳付清了所有的费用后，带着这些海藏酒回到了洛杉矶。 洛杉矶的大别墅里，有一个专门用来存放酒的酒窖，朱由校，可算是派上了用场。 “林阳，这么多的酒，咱们要喝到时候才算完，再说了，你看，这酒窖都被装满了，想放其他酒都没有地方了？” “玲姐，这些海藏酒咱们就算是要卖出去一部分，也不着急于这一时半刻，你让我好好地想一想，怎么样才能够做到利益最大化？” “好，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那你慢慢地想办法吧！” 朱玲终于不为这些酒发愁了。 “玲姐，你还记得一个多月前，福克斯电影公司要出售的消息吗？” “利益，我记得啊！就是为了筹集资金，咱们才离开洛杉矶，到那么多的地方跑了一大圈？” “玲姐，咱们手里面还有多少钱？” “林阳，除去这所有的的开销，当然，也包括向诺基亚、爱立信两家公司的投资，咱们现在的资金也仅仅是用去了4000多万美金，还有好几亿呐？” “玲姐，明天咱们就去问一问，福克斯电影公司卖掉了吗？” 朱玲点了点头。 第二天，当林阳朱玲两个人到了福克斯电影公司后，想不到这一次却是没有达成想法。 “林阳，不就是一家电影公司吗？他们怎么可能开出8亿美金的价格？咱们手里的钱，目前才一半多？” 朱玲刚从福克斯电影公司出阿里，就向林阳抱怨。 “玲姐，我也想不到他们的要价这么高，不如，再等一等看看？” “林阳，我觉得咱们现在有这么多钱，就算是不买电影公司，后半辈子也不用发愁了？” “玲姐，你的这个想法没有问题，可是，咱们来了美国，不能就这样过日子，再说了税务人员会盯上这些钱的，所以，必须要把钱花出去？” “林阳，那咱们怎么样花掉这些钱？那可是还几亿美金啊？” “玲姐，我想好了，咱们可以买一多半的股票，另外，再看看有其他合适的投资项目没有？” “股票？林阳，股票是什么东西？” 林阳图自己的嘴痛快，一不小心说出了股票这两个字，朱玲从京城来，根本就没有接触这方面的东西，国内的股市还没有影儿。 “玲姐，我明天就带你去纽约的股市看看？” “林阳，还需要去纽约，这么远？” “玲姐，有飞机，非常方便的！” 纽约证券交易所，位于纽约百老汇大街18号，在华尔街的拐角南侧。 交易大厅里是人头攒动，林阳虽然知道股票，当是，他可没有在纽约的股市上炒过股票，朱玲就更不要说了，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 在问清楚了开户的所有的程序之后，林阳、朱玲两个人方便开设了各自的股票账户。 “林阳，咱们现在有了账户，这股票接下来应该怎么弄？” “玲姐，你就跟着我，看我买什么股票，你也买什么股票，我买多少你就买多少？” “林阳，这样新吗？万一要是赔钱了怎么办？” “玲姐，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这句话我今天告诉你，你可一定要记清楚？” “林阳，你怎么不早说，竟然股市有风险，怎么为什么还要把钱投资到这里？” “玲姐，发现与利益并存，高风险往往伴随着高收益，就像是火中取栗一样，我们的钱来的容易，明年还会有的，就算是赔了也不怕？” “啊？林阳，那可是数亿美金啊！你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 “玲姐，你必须要学会在股市上的投资发生，将来，这是咱们在美国发展的主要经济方法？” “哦，我真的了，可就是担心赔钱，林阳，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炒股票，咱们把钱留一半，就算是赔了，也还有后路？” 看着朱玲谨慎的样子，林阳也只好同意了他的建议。 “玲姐，就按照你说的办！” “林阳，那你准备买那些股票？” “玲姐，我看看再说？” 林阳在大屏幕上，盯着不停滚动的股票名字，最终决定买一些自己熟悉的股票。 可口可乐、苹果、摩托罗拉、百事公司、福特汽车、高露洁…… 林阳看到了许多自己熟悉的公司名字，他拿出笔在纸上记录下来。 “林阳，你记了这么多股票，是打算全部都买下来吗？” “玲姐，当然了，你看，这是可口可乐的股票，就是当初在京城，我个结婚时请大家喝到的玻璃瓶的饮料？” “那你准备买多少钱的？” “最少一千万美金！” 林阳在朱玲的耳朵边悄悄地说。 “百事公司手里掌握着必胜客、肯德基，就是咱们在电视剧吃过的快餐，这种风格的快餐店在国内还没有。” “这家公司还有与可口可乐一样，也生产同样的饮料，在深圳他们已经建成了工厂。” 林阳把他打算购买的股票，向朱玲挨个做了一番介绍，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让朱玲熟悉股市。 林阳根本就不知道，此时此刻的纽约股市，恰好处在熊市的最后时间，他仅仅是依仗着自己手里有钱，胆大包天地闯了进去。 其实，到1982年，纽约股市的熊市已经持续了近14年。 从1981年4月起的15个月里，道指又下跌了30%，所有人并不知道，熊市将会在1982年8月触底。 无论是大厅内外的老手，还是像林阳的这样的新手，他们关注的是股价。 花钱如流水，林阳一口气买下了近3亿美金的股票，他这样的操作，也算是间接地鼓舞其他人的信心。 第178章 帝师后人 无论是大厅内外的老手，还是像林阳的这样的新手，他们关注的是股价。 花钱如流水，林阳一口气买下了近3亿美金的股票，他这样的操作，也算是间接地鼓舞其他人的信心。 离开纽约证券交易大厅之后，林阳、朱玲又在大街上溜达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中，已经是中午了。 “林阳，你饿不饿？” 朱玲不好意思说自己饿了，就用这种方式提醒林阳。 “玲姐，你这样一说，我确实是感觉到有些饿了，咱们今天中午吃什么？” “林阳，无论是吃什么，就是不想再次西餐了，来国外这么长时间，西餐真的是吃够了，今天咱们换一换口味？” “玲姐，好呀！我也不想吃西餐，要不咱们就去唐人街看一看，找一家中餐馆怎么样？” “好，就听你的，林阳，纽约的唐人街名气大，我还从来没有去过，今天就算是旅游带吃饭吧？” 纽约唐人街位于曼哈顿南端下城，其范围以勿街为中心，包括坚尼街、摆也街、披露街、拉菲耶特街、包厘街和东百老汇大道。 与闻名世界的国际金融中心华尔街，也只是咫尺之途，又毗邻世界表演艺术中心的百老汇。 纽约最早的唐人街是1890年形成的。 当林阳朱玲走进纽约唐人街后，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国内，眼睛里看见的、耳朵里听到的，都是熟悉的声音、面孔。 唐人街的居民以华人为主，通用的语言主要是国语，也有各地方言，林阳听到最多的是粤语和闽东语。 在溜达的过程中，林阳、朱玲发现，这里的商店三分之一是餐厅，悬挂着的都是中文招牌。 街道两边摆放着堆积如山的水果、药材、海鲜摊位，许多街口有中文报摊，听的是中文广播，看的也是中文电视。 “林阳，咱们就去这一家吃吧？你看，去里面吃饭的人还挺多的？” 朱玲指着十几米外的饭店说。 “华园？行，玲姐，就听你的，去这一家吃！” “今天总算是可以再次吃到中餐了！” 朱玲的言语中透着一股满足。 华园是个三层的饭店，1968年正式在唐人街上开业，走进去以后，林阳看见这里环境优雅、服务周到。 询问后得知，菜色以川菜为主，店里推出的小笼包、烤鸭也很受欢迎。 就在朱玲刚刚放下菜谱，服务员离开的一瞬间，有个60多岁的老头，快步朝林阳他们的座位走了过来。 “先生、小姐，你们是从大陆来的吗？” “是啊？你有什么事吗？” 朱玲与对方搭话了。 “你们是来旅游、考察、留学，还是定居在美国了？” “这有什么不不一样的地方吗？” 林阳觉得这个人的话有些奇怪。 “你们要是定居在美国，我就会与你们谈一谈我的家传收藏品，如果不是，就不说了？” “我们是来留学的？” 朱玲是实话实说。 “你们没有说实话？” 老头根本就不相信。 “为什么？我们确实是来留学的？学的是影视方面的专业？” 朱玲的解释让老头笑了起来。 “你们说自己是留学生，可为什么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奢侈品，这可不是留学生能够买得起的，据我所知，留学生都在打工赚取生活费？” 老头说到这里，恰好上菜的服务员过来了。 “你们看一看，这才是留学生，每天要工作好几个小时，就是为了一点点的美金，你们的一件衣服，他几年的薪水都买不起？” “我觉得你们不是大陆的，是大湾还是港岛的？” “我们是从京城来的，是如假包换的留学生。” 林阳语气平淡的说。 “据我所知，大陆的经济条件还达不到这样的水平，就算是你们是高门大户也不行，在看看你们的手表，几十万美金一块？” “你观察的非常细致，我想问一问，你是干什么的？” 林阳开始警惕起来了。 “你们不要担心，我不是什么坏人，我的名字叫翁望格，祖上是光绪皇帝的老师翁同龢，我经常来华园吃饭，也顺便寻找有缘人？”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林阳就放心了。 “翁先生，不知道你找我们有什么事？请坐下来说？” “二位贵姓？” 翁望格主动问了起来。 “我免贵姓林，她姓朱？” “翁先生，你刚才说，想与我们谈一谈你的家传收藏品，现在可以说了吗？” 朱玲在旁边插了一句。 “朱小姐、林先生，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看出来了，你们二位是有钱人，还是不一般的有钱人。” “我就是想找你们这样的有钱人，看看你们是否有意收藏我家传的文物字画？” 翁望格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微微有些不自然，毕竟，这是在卖祖宗留下的家业。 “翁先生，你的家传字画都什么名人的东西没有？” “林先生，毫不夸张的说，基本上都是名家的作品。” “好，翁先生，那咱们就向吃饭，吃完饭以后，再去你家里看一看那些东西？”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叨扰你们了！” “翁先生，你客气什么，咱们也算是认识了，异国他乡咱们就是老乡啊！” 林阳的话说的非常漂亮，他明白今天自己遇到了宝贝。 翁望格一家人居住在曼哈顿的公寓里，他的东西却是存放在，距离他家不远处的一个仓库中。 “林先生、朱小姐，这是清代画家王翚创作的一幅绢本设色山水画，名字叫《长江万里图》，长逾16米。” “这幅画属于国宝级的画作，是我们翁家的世代珍藏，当年老祖宗把买房子的400两白银，拿出来购买了此画，我们代代相传，视若珍宝。” 翁望格一出手就是精品。 “翁先生，除了这幅画，你手里还有那些名人作品？” “林先生，这是唐代的书法精写本《灵飞六甲经》，与《兰亭序》齐名的好东西，还有明代画家吴彬画作《勺园祓禊图》。” “林先生，我还有宋代梁楷现存唯一的工笔白描《道君像》，明代画家沈周的《临戴进谢安东山携妓图》和清代画家王原祁的《杜甫诗意图》。” “翁先生，还有吗？你这里的箱子这么多，不应该就是这几件吧？” “林先生，这里当然不止这些，还有许多珍稀古籍善本，大约有80多种，共计542册，横跨了宋元明清四个朝代。” “其中《集韵》、《长短经》等多部宋刻本都是孤本，研究价值巨大。” “翁先生，这里所有的东西，你都打算卖完吗？” 第179章 私家菜 “林先生，这里当然不止这些，还有许多珍稀古籍善本，大约有80多种，共计542册，横跨了宋元明清四个朝代。” “其中《集韵》、《长短经》等多部宋刻本都是孤本，研究价值巨大。” “翁先生，这里所有的东西，你都打算卖完吗？” 面对着林阳的问话，翁望格稍微的犹豫了一下。 “林先生，我经济上遇到了困难，为了解燃眉之急，方才卖掉祖宗留下来的传家宝，实在是愧对先人啊！” “翁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样吧！我挑选一部分，剩下的就留给你做个念想，你看好不好？” “林先生，你随意，你随意！” 林阳从翁家的藏品中，仔细的挑选出了一大批精品。 “翁先生，你算一下，这些字画多少钱？” “林先生，你说多少就多少，我肯定不会还价的？” 翁望格不主动报价的原因，是他想探一探林阳的底牌。 “翁先生，你就不怕我说的少了？” “林先生，你是有钱人，我相信你不会跟我这样的穷人计较这些小钱的？” 林阳被翁望格逼入了死胡同。 “五十万美金？翁先生，这些字画我就出这个价，你要是同意的话，咱们今天就算是成交了？” 翁望格一听林阳的报价，脸上就乐开了花。 “林先生，你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我没有看错你，好，就按你说的办，以后有需要的东西，就来我这里看一看？” 五十万美金，虽然听起来不算多，可是，在1982年，纽约的人均收入却只有美元。 这样看起来，五十万美金就不算少了，等于是普通人一辈子的收入。 带着这批字画，林阳、朱玲二人返回了洛杉矶。 三日之后，在吃饭的时候，林阳看见朱玲突然站起来跑向了卫生间，好大一会儿也没有出来。 “玲姐，你怎么了？” 喊了一声字画，还是没有看见朱玲的身影。 “玲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当林阳推开卫生间的门，就发现朱玲正在对着洗漱池哇哇的吐。 “啊？玲姐，你生病了？” 林阳被吓了一大跳。 “都怪你！” 这里给了林阳一个白眼。 “我怎么了？” 林阳是一头雾水。 “你还说，我要你小心一点，你就是不听，这一下好了吧？我可能怀孕了？” “啊？玲姐，你怀孕了，这是好事呀？” 林阳悬着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他兴奋地抱起朱玲在地上转了两圈。 “林阳，我现在特别想吃国内的饭菜，可是，这个样子有不能回国，你说这可怎么办好？” “玲姐，我觉得眼下最主要的，应该是把你爸妈接过来，有他们照顾你，我可以放心不少，至于饭菜的问题，那就太简单了？” “林阳，你说一说，是如何简单？” “咱们现在有钱，只要请来好厨师，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林阳，你想的太容易了，要知道这不是在国内，厨师怎么可能出国来洛杉矶呢？” “玲姐，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你赶紧告诉朱叔、张姨，让提名尽快办好来洛杉矶的手续，厨师的事我来办？” “那好吧！” 朱玉坤、张玉华在京城，接到朱玲打过来的越洋电话，悄悄地忙碌起来了。 之所以不敢告诉别人，是因为在八十年代初，女人没有出嫁就怀孕那可是伤风败俗的大事，会被街坊邻居笑话的。 提名老两口没有问孩子是谁的，这是因为提名心里面清楚，除了林阳没有第二个人。 就在朱玉坤、张玉华办理出国手续的时候，林阳在洛杉矶也忙着找厨师，这里说了，他想吃清淡一些的淮扬菜。 由于早起漂洋过海来国外闯荡的人，大多数都是沿海一代的，所以，这些人在洛杉矶唐人街开的饭馆，以粤菜、福建菜为主。 在唐人街一番打听之后，林阳也算是有了收获，他听说这里有人正在筹备成立南加州苏浙同乡会。 淮扬菜的发源地，就在江苏的扬州、淮安，林阳根据地址，找到了开中药铺的刘家义。 刘家义是从大湾来洛杉矶的移民，此次成立同乡会的这些人，也基本上与他的情况差不多，原来的身份是官员、商贾。 林阳在刘家义这里，想不到竟然遇到了来自国内当地的人。 “请问，这里是刘家义先生的铺子吗？” “是啊？你谁是……？” 看见有人来找老板，伙计发现不认识就想问清楚。 “我是从国内来的，想找刘先生问一件事？” “好，你稍等一下，我五转告一声？” 当林阳与刘家义见面后，说明自己的想法时，对方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实不相瞒，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们这些人里没有做厨师的？” “那就打扰你了！” 林阳刚刚走出店门口，就听见后面的霍家在喊他。 “先生，你等一等，我们老板说有人认识淮扬菜的厨师？” 惊喜交加的林阳重新返回中药铺，被刘家义带到客厅里引见给了一个人。 “林先生，这是从国内扬州来的黄业贵先生，黄先生是扬州外贸公司的经理，我们是在一次展会上认识的。” “黄经理，我叫林阳，今年从京城来洛杉矶留学，现在想找个会做淮扬菜的厨师？” “林先生，你来留学，为什么要找厨师？” “我姐怀孕了，目前就是想吃淮扬菜，所以才到处打听？” “林先生，看起来你姐的生活条件不错啊？” “一般般，他居住在比弗利山庄的别墅里。” 林阳的这句话，彻底的将刘家义震惊了。 “林先生，比弗利山庄把洛杉矶最豪华的地方，都是全世界的明星、富豪居住的地方，你们的身份可真是不一般？” “林先生，这样吧！淮扬菜厨师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人我来负责给你从国内找最顶级的高手，不过，出国的手续你可要想办法？” “黄经理，要不这样吧！我购买一家大门面房，就算是开淮扬菜的饭店，厨师出国的理由，就以工作需要来办理？” “好，林先生果然是大手笔，那咱们就一言为定，我这就跟国内联系！” 林阳准备开淮扬菜的饭店，可不是那种大众化的，他已经想好了，自己现在不差钱，就按照私房菜的标准来准备。 “林阳，你这样做我确实是好感动，为了我你竟然开一家淮扬菜的饭店，可就是价格有些太高了，1000美金一桌菜，会有人来吃吗？” “玲姐，咱们也不是指望饭店赚钱，说白了，那就是咱们自己的私家菜。” 第180章 明星员工 由于林阳开饭店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赚钱，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决定，饭店的位置必须在比弗利山庄附近。 离家近的好处，就是将来来这里吃饭的时候方便，所以，林阳、朱玲开着车，在比弗利山庄的大街上，寻找合适的门面房。 坐落在比弗利山庄的罗迪欧大道，是洛杉矶最高档、最精美的商业街，这里聚集了各个国家的国际大牌。 在这条路上，众多奢侈品门店在沿街两侧安家落户，珍奇斗艳的橱窗让人目不暇接。 各大名车行也不甘示弱，纷纷把旗下顶级车型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其间，还穿插有高档餐馆、酒吧、咖啡馆、画廊等场所。 林阳、朱玲的运气确实不错，他们在罗迪欧大道上，发现有一家餐馆的门口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此店出售这样的字。 “我们想问一下，你们这家餐馆是要出售吗？” 林阳、朱玲走进餐馆里面，想无所事事的服务员问。 “是啊？你们想接手吗？” “我能不能问一下，这家餐馆为什么要出售？” “你看看，现在正式吃饭的时间，可是，朱玲有几个人？” 林阳的目光，在唱歌里转了一圈儿，确实看见没有几个人。 “你们这里卖什么？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吃饭？” 朱玲想弄明白，餐馆出售的原因，是不是饭菜的味道有问题。 “先生、小姐，我们餐馆主打海鲜，你们二位看看需要吃点什么？这是菜谱，唱歌所有的菜都在上面了？” “咱们今天吃龙虾怎么样？” 朱玲问林阳。 “我什么都可以，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好，那就给我们来两份龙虾吧？” “先生、小姐请你们二位稍等，龙虾很快就会做好。” 服务员说罢就走了。 “林阳，你看，其实这里的环境还不错，美式小木屋风格，每一张桌子上，都还有一瓶漂亮的鲜花？” “玲姐，餐馆最最重要的是饭菜的味道，环境仅仅是其中的一部分？” “那咱们将来的饭店，你打算布置成什么样子？”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你也可以想一想？” …… 不大一会儿，服务员把龙虾端上来了。 “我们没有要香槟酒啊？” 朱玲指着那瓶酒说。 “先生、小姐，这是我们餐馆免费提供的？” “你们不是生意不好吗？为什么还要麻烦提供香槟酒？” “这样做是为了吸引顾客，可是，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 林阳、朱玲吃完龙虾，就明白了餐馆没有顾客的原因，味道实在是太一般了。 “把你们的老板叫过来，我想跟他谈一谈餐馆出售的事？” “好的，你稍等一下！” 林阳最终与对方谈好了，以150万美金的价格，将这家餐馆买来下来，其实，林阳看上的就是房子以及位置。 “玲姐，你跟他签订合同书，从此以后，你就是这家餐馆的老板了？” 林阳在旁边拿朱玲打趣。 “这里的服务员，你们需要留下来吗？” 对方签完字，随便问了林阳、朱玲一句。 “玲姐，你现在是老板，你来决定？” “我可以见一见她们吗？” “当然可以了，我这就去通知他们过来！” 当餐馆所有的工作人员，站在朱玲、林阳的面前时，他们发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 “这是前厅的服务员，你们刚刚见过了，这是后厨的，她们两个人来到餐馆的时间不长，笨手笨脚的，如果不需要就辞退吧？” 对方还准备介绍其他工作人员的时候，朱玲开口了。 “今天就打烊吧？你们明天来，你、你留下？” 朱玲的手指向了后厨的两个新人。 片刻中之后，整个餐馆里，就剩下了四个人。 “林小姐，我真的没有想到，咱们今天会在这里遇见，我们刚来洛杉矶的时候，还是你去机场接的我们？” 林芬娇自从看见朱玲、林阳，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朱小姐，我们能不能私下里聊这个话题？” “好，那你先去旁边休息一下，我们一会儿说话。” 林芬娇红着脸在不远处椅子上坐下了。 “程冲，你来美国的时候，我还在北影厂工作，咱们也算是同行，在洛杉矶的大学里，我也听说过你的名字。” “朱姐，我确实没有想到，今天会在这里与你们相见，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特别惨，国内的百花奖影后，来洛杉矶做这个？” “程冲，我们并没有这样想，这只是你自己的个人想法？” 林阳在一旁说话了。 “林阳，我知道你与北影厂、上影厂他们的关系非常好，在国内，你的名气我是如雷贯耳，可此时是在洛杉矶，我们都没有用武之地？” 程冲想去好莱坞发展，可是，这条路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容易。 “有没有用武之地，咱们今天不谈这个话题，我们准备将餐馆改成淮扬菜的饭店，你如果想留下，明天来谈一谈？” “原来你们也开餐馆，要知道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的淮扬菜饭店，并不是你想的大众化的，我可是要打算做私家菜的？” “私家菜？什么是私家菜？” “就是我们自己吃，以及一些朋友，还有高级客户预定的，一天就卖一桌菜？” “啊？那你岂不是更要赔钱吗？” 程冲是大吃一惊。 “赔钱我也愿意！” 程冲想不通林阳、朱玲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半信半疑地走了，决定第二天再来谈一谈。 “林小姐，现在没有外人了，你有什么心里话就说出来吧？” 朱玲、林阳走到林芬娇的面前说。 “林先生、朱小姐，这件事说出来有些丢人，实不相瞒，我怀孕了，其实，当在机场接你们的时候，我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那你为什么还做这样辛苦的工作？” “他给的那些生活费不够用，所以，我才悄悄地来这里打工。” 朱玲听到林芬娇的话，不由得就看了旁边的林阳一眼。 “林小姐，咱们也算是熟人了，既然事情是这个样子，我们肯定会帮你的，从明天开始，你就是这家餐馆的经理了？” “朱小姐，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真的是非常感谢你们？” “餐馆需要重新装修一下，林小姐，这些日子，你就在家里安心养胎，你放心，薪水百分百不会少，暂时按一个月1000美金，你看怎么样？” 朱玲向林芬娇伸出了手。 第181章 星光大道 就在餐馆进行重新装修的时候，洛杉矶飞机场的出口处，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清楚，静静地停在路。 朱玲的眼睛静静地盯着出来的人群，生怕错过从京城飞过来的朱玉坤、张玉华。 “爸、妈，你们总算是来了，我和林阳在这里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 “朱叔、张姨，这一路上你们累吧？咱们赶紧回家好好的休息一下？” 林阳说完，就接过了朱玉坤、张玉华的旅行箱。 “林阳，这汽车看着真排场，得多少钱才能买下来？” 四个人走到劳斯莱斯跟前，朱玉坤就有些不淡定了。 “朱叔，也没有多少钱，就20多万美金。” “什么？20多万美金？那你们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的钱？” 朱玉坤差一点没有被吓着。 “爸，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去说？” 朱玲赶紧出来圆场，她并没有将自己在洛杉矶，买豪车、买别墅、成为亿万富豪的事告诉父母亲。 之所以没有说，是因为朱玲觉得，这些钱都是林阳赚来的，自己在里面并没有多少功劳。 劳斯莱斯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行驶，稳稳地停在了比弗利山庄的豪华大别墅前。 “爸、妈，咱们到家了，下车吧？” 白色的格鲁吉亚风格的别墅实在是漂亮，显得不仅仅复古而且还具有历史感。 “这是你们住的地方？” 朱玉坤、张玉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爸、妈，当然是了，咱们进别墅里面说吧？” 一个多小时之后，朱玉坤、张玉华两个人，认认真真听完了朱玲的讲述。 “爸、妈，这幢别墅占地大约1公顷，有13间卧室和17间浴室，当初，购买别墅的时候，林阳就说要买大的，好把你们老两口接过来一起住。” “爸、妈，一层还设有私人厨房、台球室、书房、露台和户外用餐区，别墅内部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咱们再去院子里转一转。” 在屋后的庭院，朱玉坤、张玉华看见有巨大的草坪，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园艺景观。 在花园深处，那里还有一个巨型游泳池，池中镶嵌着蓝色和金色的定制瓷砖，瓷砖上还印有12星座的图像。 “这别墅多少钱？” “爸、妈，这幢别墅花了150万美金。” 150万美金，如果是在飞机场的时候，朱玉坤、张玉华绝对会被震惊，但是，已经听过朱玲的讲述后，他们也就坦然了。 “朱叔、张姨，你们先休息两天，倒一下时差，然后，我和玲姐陪你们到洛杉矶的旅游景点去转一转？” “林阳，你不错，当初离开京城的时候，我把女儿托付给了你，现在看起来，你确实是做到了，我希望你们以后也一直是这样？” “朱叔，我早就跟玲姐说过，这辈子不会让她吃苦受罪的，咱们来美国就是享受美好的生活，我保证会做到的。” 洛杉矶的旅游景点非常多，两日后，林阳、朱玲、朱玉坤、张玉华四个人，开着劳斯莱斯出现在了好莱坞的星光大道。 好莱坞星光大道建于1958年，是一条人行道，上面有2000多颗镶有好莱坞名人姓名的星形奖章。 “爸、妈，这就是好莱坞着名的星光大道，除了地上的明星名字，街道两侧还有剧院和杜莎夫人蜡像馆。” “这每一颗星星是不是代表着一个人？” 张玉华指着地上的黄铜星星说。 “妈，你说的对，就是这个意思，这些星星代表着着演员、音乐家、导演、制作人、音乐组合乐队、戏剧团体、虚拟人物和其他人的名字。” “这里是着名的旅游胜地，据新闻报道，每年有来自世界各地数百万的旅客到此参观。” “这里有咱们国家人的名字吗？” 朱玉坤问出了他心里面的问题。 “来自国内的目前还没有，不过，这里有一位美籍华人的明星，她的名字是1960年2月8日，出现在好莱坞星光大道的星图上，当时，她本人已经息影了。” “爸、妈，她的名字叫黄柳霜，是第一个在星光大道上留名的华裔女星。” “玲姐，听你的语气，你好像是特别羡慕她，你是否也希望有一天，自己的名字也能够出现在这里？” “林阳，咱们从京城来洛杉矶的时候，我确实是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不羡慕他们这些人？” “为什么？玲姐，你说一说理由？” “林阳，做演员、做明星，最终的目的无非是出人头地，然后，借着如日中天的名气，实现财源滚滚的目的。” “玲姐，你不打算在影视圈发展了？” “那是当然了，林阳，你已经给了我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生活，我不需要再在影视圈里抛头露面了？” “玲姐，无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支持你的。” 就在林阳、朱玲说话的时候，从对面走过来了两个人。 “林先生、朱小姐，你们好，想不到今天咱们在星光大道上遇见了？” 与林阳、朱玲打招呼的是导演乔治，与他同行的是一位漂亮的女人。 “乔治先生，我父母亲刚刚从京城来洛杉矶，我带着他们来这里看一看？” 朱玲说明了来星光大道的原因。 “噢，用你们东方的话说，这才是非常孝顺的女儿，我祝你们幸福！” 乔治说罢，有立刻介绍起了他身边的女同伴。 “林先生、朱小姐，这是在好莱坞电影公司工作的梅丽尔小姐，她在1975年出演了个人首部百老汇舞台剧《特里劳妮的舞台》。” “后来，又相继出演过导演、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并且，获得了第30届托尼奖话剧类最佳女配角提名奖。” “1980年，凭借《克莱默夫妇》中的角色，获得了第52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配角的荣誉。” 乔治在介绍梅丽尔的时候，林阳看着这个女演员的容貌，突然，想起了她后来出演的角色弗朗西斯卡。 弗朗西斯卡是1995年上映的爱情电影，《廊桥遗梦》中女主角。 “林先生、朱小姐，听说你们收购二十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不顺利？” 乔治这样问了一句。 “唉，这件事说起来，真的是难以开口，其实，说白了就是我们的钱不够多，没有达到对方的要求。” “那你们现在干什么\/” “我们准备在罗迪欧大道上，开一家地方特色的餐馆！” 第182章 两个剧本 林阳、朱玲与乔治分别的时候，向他发出了真诚的邀请，餐馆开业时请他过来品尝一次美味佳肴。 一个月之后，黄经理带着位中年男子来到了洛杉矶。 经过介绍，这个人是做淮扬菜的高手，在当地的扬州宾馆工作，中年男人的名字叫冯国华。 “冯师傅，咱们是初次见面，你的手艺如何，我想眼见为实，你觉得怎么样？” “林先生，这是应该的，我什么都不说，你就看我的淮扬菜做的怎么样，如果你满意了，咱们再说其他的事？” “好，冯师傅，爽快，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你想休息两天，需要准备什么食材，你开工单子，我安排人去买？” “林先生，休息就不用了，今天就安排人带着我去买东西，明天你们就可以吃上淮扬菜了？” 冯国华说完这句话，紧接着有开口了。 “林先生，淮扬菜每一个都不一样，不知道明天吃饭的有几个人？” “冯师傅，也没有多少，就是我家里面的四个人。” “好，那我就为你们准备清炖蟹粉狮子头、文思豆腐、大煮干丝、三套鸭、软兜长鱼、水晶肴肉、松鼠鳜鱼、梁溪脆鳝这八个菜怎么样？” “冯师傅，好，就按照你说的做。” 林阳将黄经理、冯国华安顿好之后，就回到了比弗利山庄的别墅里。 “玲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从国内来的淮扬菜的厨师到了，怎么明天就可以在洛杉矶品尝到正宗的淮扬菜了？” “是吗？林阳，这么快？” 朱玲这些日子里，有朱玉坤、张玉华的照顾，吃饭上总算是没有出现厌食的现象。 “林阳，由我照顾朱玲疾苦可以了，你怎么还从国内专门请厨师过来，钱再多也不是这个样子花销？” 张玉华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张姨，从国内请厨师，一方面是为了玲姐吃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在洛杉矶大事开一家淮扬菜饭店，房子都已经买下了？” “开饭店？还是淮扬菜，这个好，我来洛杉矶也这么长时间了，要说吃饭，那还是咱们国内，八大菜系是无所不包啊！” 朱玉坤这些日子，吃西餐已经吃的腻了。 “淮扬菜口味清鲜平和，咸甜浓淡适中，南北皆宜，并且，菜式繁多、体系庞大、做工精细，特别讲究刀工，注重菜品形态和雕刻，可以说是色香味形俱佳。” 林阳一口气说出了淮扬菜的精髓。 “既然人都已经来了，那就看一看明天的结果怎么样？” “玲姐，你放心，就算是这个人不合适，咱们在从国内找，就算是空运食材也在所不惜，只要你吃好就行？” 林阳这样说并不是夸海口，以他现在的财力，确实是可以这样做。 冯国华厨艺果然是一绝，四个人吃的是非常满意，朱玲当即就表态就把他留下来。 “黄经理，这一次麻烦你了？” “林先生，你这样说就见外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说这两家话了，你以后有什么就尽管开口，只要是国内能够办到的，保证没有问题？” 黄经理的话林阳一听就笑了。 “黄经理，那我就不客气了，你看看，我打算在洛杉矶开淮扬菜的饭店，估计许多东西都需要从国内空运，这件事就交给你办？” “林先生，小事一件，绝对给你办好，酒，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黄经理，茅台酒你看看，如果合适的话，就弄一些过来，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林先生，你年轻有为，其他的事情我就不说了，如果你有机会回国，一定要到扬州来看看，我们领导说了，为你接风洗尘？” “黄经理，我来美国发展，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回报家乡，你就算是不说，扬州也是我将来投资的地方？” “哎呀，林先生，你真的是太有气魄了，好，我会把你的意见带回去的。” 淮扬菜饭店经过一番准备，一个星期之后终于可以试营业了。 林阳在洛杉矶的朋友没有什么人，他邀请的第一个客人就是导演乔治。 “林先生，非常高兴得到你的邀请，我想借此机会，给你就是两个朋友，他们都是好莱坞影视圈的导演、编剧？” “乔治先生，非常欢迎你们来，一起品尝我家乡的美味佳肴！” 乔治带来的这两个人，他们的名字分别叫鲍勃、罗伯特，双方见面后相互做了一番介绍。 精致的淮扬菜就像是艺术品，刚刚摆在桌子上，就令乔治、鲍勃、罗伯特惊叫起来。 “天呐，林先生，这是你家乡的没事吗？怎么看起来就像是画？” “乔治先生，你先尝一尝？” 林阳在旁边教乔治他们如何用筷子。 几个人边吃边聊，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好莱坞电影方面。 “林先生，我当初找到斯蒂文执导《夺宝奇兵》时，就打算拍摄关于这部电影的续集，年初，我与两位编剧在一起讨论了整整四天。” “今年5月，我将20页的拍摄计划，交给了赫依克和卡茨，现在，这部电影想现在合作方，林先生，你是否有意进行投资？” “乔治先生，电影拍摄完成学院多少钱？” “林先生，我预算过，大约是2800多万美元，比《夺宝奇兵》多出800万？” “好，乔治先生，这件事咱们就想住宿定下来，回头再详细谈一谈。” 旁边的鲍勃、罗伯特二人看见，林阳如果如乔治所说，是个不显山露水大富豪时，在看见林阳答应投资乔治的电影就笑了。 “林先生，我们两个人手里也有一个剧本，剧本的名字叫《回到未来》，我们在1980年就已经将剧本写出来了？” “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拍摄？” “林先生，这个剧本当初是与哥伦比亚影业签订的协议，1981年2月，我们完成了剧本初稿，可是，哥伦比亚影业却无意拍摄。” 林阳听见《回到未来》的电影名字时，心里面就高兴的笑了起来。 “这件事好说，你们回头把剧本带过来，我看看剧本咱们在商谈合作的问题？” 其实，《回到未来》的剧本在被哥伦比亚影业抛弃后，在随后的四年里，虽然剧本又两易其稿，却始终被好莱坞的所有大公司拒之门外。 第183章 电影工作室 其实，《回到未来》的剧本被哥伦比亚影业抛弃后，在随后的四年里，虽然剧本又两易其稿，却始终被好莱坞的所有大公司拒之门外。 乔治、鲍勃、罗伯特三个人，也不是重生人士，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两部电影的票房会是什么成绩。 可林阳就不一样了，他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夺宝奇兵2》于1984年，拿下了3亿多美金的票房，而《回到未来》则是在1985年，夺取了近4亿美金的票房。 “林先生，我个人认为，你既然有意投资好莱坞的电影，那不如借此机会，干脆出来一个电影工作室？” 乔治的话让林阳动心了，他确实早就有这个打算。 “乔治先生，你的建议非常不错，我同意了，不过，出来电影工作室需要什么样的条件，你可以说一说吗？” 林阳的话音刚落，旁边的罗伯特就开口了。 “林先生，成立电影工作室非常简单，不过，还有比这更加省时省力的办法？” “是吗？罗伯特先生，那你赶紧说一说是什么办法？” “林先生，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收购，完成之后仅仅是需要变更为你的名字就可以了？” “罗伯特先生，你的这个办法好，我喜欢，就是不知道谁家的电影工作室，现在有意对外出售？” 林阳一说，乔治就接过了话头。 “林先生，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的电影公司里，正好有个电脑动画部，是1979年成立的，主要的负责人是卡特姆。” “乔治先生，你的动画部在什么地方？” “林先生，在旧金山城郊的爱莫利维尔，距离洛杉矶大约600多公里。” “乔治先生，好，明天我们就去看一看你的动画部？” 林阳现在不知道，他准备收购的这个动画部，就是将来在好莱坞大名鼎鼎的皮克斯动画工作室。 这个动画部于1986年，被苹果手机创始人乔布斯，以1000万美元收购了，将乔治的动画部改名为皮克斯动画工作室。 2006年，皮克斯被迪士尼以74亿美元收购，成为华特迪士尼公司的一部分。 皮克斯动画工作室之所以，会被卖出如此高的大价钱，是因为，他们出品了许多着名的动画电影。 《玩具总动员》、《虫虫危机》、《怪兽电力公司》、《海底总动员》、《超人总动员》、《汽车总动员》、《美食总动员》，这些电影创造了一个个奇迹。 林阳之所以看上乔治的电脑动画部，是因为他来美国之后发现，要想在好莱坞继续发展，抄袭电影剧本这条路可不好走。 具体的原因就是，比如《夺宝奇兵2》、《回到未来》两个剧本，乔治、鲍勃、罗伯特已经悄悄地准备好长时间。 “看起来只有走动画片这条路了！” 林阳在无可奈何之下，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林阳明白，随着计算机技术的不断拿发展，动画电影会越来越成熟，随着电脑三维软件、渲染系统的成功，动画电影肯定会大放异彩。 “林先生，动画部目前有员工44人，现在已经开发了数字图像合成技术，该技术能以令人信服的方式合并多个图像。” 乔治同时又将卡特姆引见给了林阳。 “乔治先生，你的动画部打算多少钱出售？” “林先生，如果是其他人，我会说500万美金，现在，既然是你来问这件事，我就给你一个最低价200万美金？” “好，乔治先生，就按照你的价格，咱们马上交易！” 在办好交接手续之后，林阳召集动画部的员工开了个会。 “从今天开始，咱们的动画部就有了一个新名字：梦工厂。” “我要你大家一起实现这样一个梦，那就是将动画电影，制作出世界票房冠军的目标，为了早日实现这个目标，我要宣布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呢？那就是你们的薪水，从今天开始，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一倍！” 升职、加薪永远是打工人喜欢的事，林阳的话立刻就迎来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将动画部命名为梦工厂，林阳并不担心别人来找麻烦，在原来的历史上，梦工厂工作室始建于1994年10月。 “林先生，咱们梦工厂电影工作室，是不是应该有个属于自己的特色标志？” 被林阳任命为副经理兼技术负责人的卡特姆说。 “卡特姆，你这句话问的好，我来这里之前，已经将梦工厂的标志设计出来了，你没看，就是这个样子？” 林阳马上从包里拿出了，他自己画的梦工厂标志。 梦工厂的标志是相当特别的，在一个弯弯的月亮上面，有一个钓鱼的小男孩。 没有人知道，这个标志原来也是林阳抄袭过来的。 关于这个标志的来由，在原来的历史上，创始人之一想要通过电脑绘图的方式来创造这个标志。 但是，在实际操作中却采用了另一种方式，斯皮尔伯格用自己的儿子《钓鱼男孩》的模型，亲手画出了这个标志。 拿下了动画部以后，林阳又与卡特姆进行了一次详谈，他把自己对动画电影的想法，全部都告诉了卡特姆。 “老板，非常感谢你的指点，从动画技术方面说，我一直就像在黑暗中摸索，你的话仿佛是明灯，让我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卡特姆此时此刻是信心百倍。 “你们也不要太着急，可以先从一些小动画片上试一试，等到技术成熟的那一天，我要给你们每一个人，发一大笔可观的奖金。” 林阳的这句话，并不是随意说说，他深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 回到洛杉矶的别墅，林阳把自己收购动画部的事告诉给了朱玲。 “林阳，咱们来洛杉矶也有大半年了，我觉得这一次你做的事情，与咱们当初来美国是最吻合的。” “玲姐，电影工作室虽然成立了，可是，一下子也看不见经济效益，咱们手里的钱，还剩下有多少？” “林阳，还有一亿多美金？怎么了，你有什么用吗？” “玲姐，我是这样想的，这些钱是不是应该找一个更好的投资项目？” “林阳，投资肯定是好事情，不过，具体投资什么，你想好了吗？” 第184章 传呼机 朱玲的询问有两方面的意思，其中之一是担心投资的钱打了水漂，其二就是，林阳被人给骗了。 “玲姐，具体投资哪个行业，或者是某一家公司，我暂时还没有定下来，美国的大公司非常多，我想选择一部分去看一看？” “林阳，咱们在美国人生地不熟的，虽然现在手里有了钱，可是你一定要小心，如果不合适，就暂时先等一等？” “好，玲姐，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餐馆那边你多看着点，电影工作室的路有些远，就暂时不要去了？” “我会小心的，再说了，家里面还有爸妈陪着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朱玲哈着林阳的手，又叮嘱了几句。 “你一个人去，我实在是不放心，可是，我眼下的这个样子，你有不让我跟着你去，这样吧！你每到一个地方，就往家里打电话？” “唉，要是有手机就好了。” 林阳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林阳？” “玲姐，我说要是能够随时随地给你打电话就好了？” “那有那么简单的事？” 朱玲言语中充满了无奈。 “玲姐，你还记得咱们找诺基亚、爱立信的事吗？” 林阳突然想起了美国的一家大公司。 “记得啊？怎么了？” “在美国也有同样的公司，你刚才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不如就先去他家看看？” “林阳，这家公司叫什么名字？” “摩托罗拉。” 芝加哥位于伊利诺伊州的库克县，摩托罗拉公司的总部就在这里，林阳在来芝加哥之前，已经了解到了摩托罗拉公司的一些主要信息。 眼下的摩托罗拉公司是由鲍博执掌，他是创始人保罗·高尔文的唯一儿子，在他接过董事长位置之前，到摩托罗拉的刚刚部门工作过。 林阳与鲍勃并不认识，他之所以敢冒然上门，是因为他清楚摩托罗拉将来会走什么样的路。 “小姐，我从洛杉矶来，这是我的名片，请你联系一下你们的鲍勃董事长，就说我有事情与他商谈？” 自从放过回来以后，林阳发现自己也确实是需要一个名片，所以，就专门印制了一些，上面特意标注拉杆箱发明人。 经过林阳想航空公司推荐，已经通过拍卖行想全世界推广的方法，拉杆箱目前已经在社会上流行开来。 “林先生，请问你有预约吗？” “没有，我是第一次来你们摩托罗拉公司。” “那就请你先等一等，我问一问董事长办公室是否有时间？” 林阳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程序。 前台小姐的电话打出去不大一会儿，从电梯里走出来一个漂亮的女人。 “谁是从洛杉矶来的林先生？” “我就是，请问你是？” “这是我们董事长的秘书。” 旁边的前台小姐立刻介绍了一下。 “林先生，你好，我的名字叫克丽斯，董事长现在在办公室等着你。” 鲍勃本来是不想将林阳的，因为双方根本就不认识，可是，当他听说林阳是拉杆箱的发明人，秘书就改变了原来的态度。 摩托罗拉能够在九十年代辉煌，正是与鲍勃这个人分不开，他对所有的新技术、新方向都很敏感，并且也愿意去尝试。 因此，得知林阳的身份后，就产生了见一见对方的想法。 秘书克丽斯将林阳带到了鲍勃的办公室，给挑明进行了介绍，然后就离开了。 “林先生，非常欢迎你能来我们公司，见到你是如此年轻，确实是出乎我的预料。” “鲍勃先生，你带领摩托罗拉公司，开发出了世界上第一款可以商用的手提电话，也令全球的人刮目相看？” “哈哈哈，林先生，我们两个人就不要在相互吹捧了，你来芝加哥应该不是旅游观光的，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鲍勃以为林阳是来跟他商谈手提电话的事情。 “鲍勃先生，我发现大街上有许多人，都使用你们摩托罗拉公司的寻呼机？” 林阳一开口，就让鲍勃摸不着头脑了。 “林先生，寻呼机在美国已经是极其普通的商品了，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鲍勃先生，我想问一下，摩托罗拉公司的世界定位是什么？” “那还用说，当然是希望有一天，将摩托罗拉的产品销售到世界各地，让每一个人都使用我们的产品。” “鲍勃先生，你去过东方的华夏吗？” “没有，我从来没有去过那里，林先生，你想说什么？” “鲍勃先生，实不相瞒，我就是从华夏来的，我今天不来芝加哥见你，是想跟你谈一谈寻呼机这个东西？” “林先生，寻呼机在我看来，属于即将要过时的产品，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它感兴趣？” 鲍勃的话并不是胡说八道，寻呼机发明已经有好几十年了。 “鲍勃先生，我从华夏来，那里与美国不一样，所有人说的都是汉语，我发现，你们的寻呼机其实就是数字机？” “林先生，你观察的非常仔细，不是我们摩托罗拉公司，是所有的过世都是这样生产的，所有的人也都是这样使用的。” “鲍勃先生，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来找你，就是想与你们摩托罗拉公司合作，共同开发汉字寻呼机？” 林阳不想在绕弯子了。 “林先生，恕我直言，我觉得你这个想法非常不好，世界上讲汉语的人也就在你们华夏周围，市场太小了？” 鲍勃的言外之意，林阳是听出来了，他觉得没有必要去浪费这个钱。 “鲍勃先生，华夏可是一个十几亿人口的国家？” “林先生，那也仅仅是人多而已，我听说，你们那里的生活水平非常地低，不要说是寻呼机了，就算是电视机都没有普及？” 鲍勃显然对大陆的市场没有信心。 林阳明白，在原来的历史上，摩托罗拉进入大陆，已经到了九十年代，眼下，这才是1982年。 “鲍勃先生，我们的生活水平会不断提高的，电视机、冰箱、洗衣机这些东西，用不了几年我们每个家庭都会有的。” “如果你对这件事心存疑虑，我看不如这样，研发汉字寻呼机的钱我来出，你开个价吧？” 财大气粗的林阳，一下子将鲍勃震住了。 “林先生，站在利益的角度，我是非常喜欢你的提议，可我要提醒你，你的投资有可能会白白浪费的？” 第185章 洋快餐 鲍勃最终也没有说服林阳，他发现这个年轻人非常固执，以为林阳是年轻气盛，钱多的花不完，纯粹是在瞎胡闹。 “林先生，你可要考虑清楚，咱们的合同一旦签订，就不可以再更改了？” “鲍勃先生，我已经不会改变了，你就说一说，需要多少钱吧？” “林先生，我想说明一下，我们之间的合作是属于委托方式的，仅仅是局限于开发汉字寻呼机，只要成功就与我们没有关系了？” “鲍勃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市场营销等其他的事务，就是有我来负责，你们只要交给我样品，和成功的技术资料就可以了。” “林先生，我们的初步报价是1000万美金？” “鲍勃先生，价格师父能优惠一点？另外，我想问一问，你们需要多长时间？” “林先生，时间估计需要半年，价格最低800万美金，你看怎么样？” “鲍勃先生，那就这样定下来，你们准备好合同，我想要繁体字、简体字两个版本？” “林先生，没有问题，你什么时候支付定金？” “鲍勃先生，定金我现在就可以支付给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林先生，你对我们的新产品手提电话感兴趣吗？” 鲍勃突然问了林阳这样一句。 “鲍勃先生，我不知道，你们的手提电话，在市场上打算卖多少钱一部？” “林先生，我们预定的销售价格是3995美元？” 林阳一听这个价格就苦笑起来了。 “鲍勃先生，恕我直言，你们的这个价格，不要说是在其他国家，就算是在美国，也只有一少部分人能够接受？” “林先生，你说的不错，我们就是为富豪研制的手提电话，就像是你这样的成功人士，你说，难道你不需要这样的新产品吗？” 鲍勃一句话把林阳问住了，扪心自问，他确实是需要这个玩儿。 “鲍勃先生，你们的价格我还是认为不合适，不过，我可以作为你们的第一个用户？” “林先生，非常感谢你对我们公司的支持，希望咱们将来有一天，也可以就手提电话进行合作！” 林阳之所以没有马上答应鲍勃，是因为他知道，以国内的消费水平，要想将几万块钱一部的大哥大卖出去，还需要几年的时间。 等待的时间，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原因，等国内的第一批暴发户赚足了钱。 搞定了摩托罗拉，林阳暗自窃喜，他这算是利用地方不熟悉国内情况的漏洞，提前将局给布置好了。 在八十年代初，与摩托罗拉有同样想法的公司，在美国比比皆是，他们不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林阳就是要利用这几年的时间，悄悄地将一部分公司，在国内的总代理权给拿下来。 肯德基作为一家妇孺皆知的快餐店，林阳怎么可能会放过这块大肥肉。 哈兰·山德士于1952年创建了肯德基，价格这么多年的房子，林阳打听清楚，目前肯德基已经不属于他这个创始人了。 事情的起因是在1964年，74岁的哈兰·山德士同意以200万美元，附带一项终身薪金的价格，出售了自己的肯德基。 企业的买主是一个29岁的肯塔基州律师约翰·布朗，以及他的资金支持者，60岁的杰克·马歇尔。 可是，到了1971年，布朗和马歇尔以2.75亿美元的价格，又把肯德基转售给了休伯莱恩公司。 林阳兴冲冲地赶往将肯德基国际部，具体的位于肯塔基州的路易斯维尔。 乘坐飞机的林阳，根本不知道，就在他登机的时候，经营肯德基的休伯莱恩公司，刚刚被雷罗斯公司以14亿美元收购了。 雷罗斯公司早就开始，在消费品工业领域内寻求扩张机遇，在这方面它的市场技能和巨额的资金流转可以发挥作用。 收购签字之后，负责肯德基业务的麦克，就离开了休伯莱恩公司，接替他职务的是原业务执行主管梅耶。 雷罗斯公司拥有巨额资金，公司高层为肯德基的发展，制定了一个雄心勃勃的全球扩张计划。 扩张计划的重点在美国本土之外，因为那里的市场很大程度上尚未开发。 梅耶是支持肯德基的这个发展机会的，但是，面对着海外的大市场，有个地方他却是举棋不定。 林阳的到来，这是梅耶根本就没有想到的，但是为了发展计划，他还是觉得见一见这个陌生人。 “林先生，你就是拉杆箱的发明人，不知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我是肯德基的总经理梅耶？” 梅耶看清楚林阳的名片，立刻就站起身来，主动与林阳握了握手。 “梅耶总经理，我虽然是两个不停地行业，可是，我对你们的肯德基快餐非常喜欢，想把它引进到我家乡去？” “林先生，请问你的家乡在什么地方？” “梅耶总经理，在华夏的国都京城。” “林先生，不好意思，这个地方我们这是还不考虑？” “为什么？” 林阳觉得非常奇怪，他虽然知道，肯德基在京城开第一个店的时间，是在1987年11月但其中的原因他并不清楚。 “林先生，实不相瞒，我们肯德基的发展方式，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国际上，大多数都是特许经营的形式。” “但是，在一些风险较大和文化分隔较严重的地区，我们的态度是非常慎重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梅耶总经理，你们的顾虑我当然明白，不就是担心名誉、利益吗？” 特许经营这种方式，好处是肯德基可以保证在投资很少的情况下，确保得到稳定的收入，但是，坏处就是损害品牌整体性。 地方经营商为了利益最大化，经常会找捷径或进行不利经营，许多海外分店就开始设计自己的菜单。 在七十年代，譬如就出现过海外分店，将Rb的炸鱼和熏鸡，南非的汉堡包和澳大利亚的烤鸡，在肯德基公开销售。 “林先生，难道说你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梅耶听出了林阳的弦外之音。 “梅耶总经理，如果你们认为其中的方向太大，我有个建议，你们可以考虑、考虑？” “林先生，什么建议？” “梅耶总经理，咱们可以商量一个合适的价格，将肯德基50年的华夏经营权卖给我，你说怎么样？” 林阳的话，让梅耶张大了嘴巴。 第186章 俱乐部 梅耶想不到林阳会这样说，他本能地马上就拒绝了。 “不、不、不，林先生，你的这个想法太荒唐了，我们肯德基还从来没有这样，将某个国家的经营权，以此方式卖出去？” 林阳看见梅耶不同意，并没有生气，而是开始吓唬起对方来了。 “梅耶总经理，你们肯德基说白了，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产品，只不过是一家快餐店而已，在美国，与你们相似的还有麦当劳？” “林先生，你的说的对，我们与麦当劳确实是有竞争，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跟总公司汇报一下，看看他们的意见？” “梅耶总经理，这就对了嘛？我们相信你们总公司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本来想拿捏林阳的梅耶，被麦当劳三个字彻底的打败了，他知道，在全世界的大市场上，麦当劳始终是肯德基的最大竞争对手。 麦当劳和肯德基都属于餐饮业，面对的都是同样的消费群体，里面卖的东西都是汉堡之类的食物。 这样一来，这种洋快餐从本质上说，基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吃多了觉得二者都就是那个样。 林阳的目的达到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他以1000万美金的代价，将肯德基在华夏50年的经营权弄到了手里。 立刻洛杉矶一个多星期了，林阳此次出来的收获还不错，目前，不仅仅与摩托罗拉达成了汗蒸寻呼机研制协议。 同时，还将肯德基在华夏的市场也吃下了。 “玲姐，我办成了两件事，一个是汉字寻呼机，一个是肯德基，花掉了1500万美金，你认为这两件事怎么样？” 朱玲被林阳说的是一头雾水。 “林阳，美国虽然有华人，但是，汉字寻呼机的意义似乎不大，他们大多数人会说英文，还有，这肯德基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啊？” “玲姐，你是不是认为，我在美国发展市场？” “林阳，你不再美国发展，难道说还准备回京城吗？” 朱玲无意中说出了林阳发展方向。 “知我者，玲姐也，你是如何猜到我准备回国发展的？” “林阳，我刚才也就是随口说说，您不会真的是打算要回京城吧？” “玲姐，这件事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等我回去以后咱们在细说？” “那你赶紧回来呀！我想你了，你就不想我吗？” “玲姐，当然想你了……” 林阳在朱玲的思念中，暂时结束了他的投资行动，乘坐飞机回到了洛杉矶的别墅。 “汉字寻呼机、肯德基这种东西，最终能不能在国内打开市场，我认为最关键的就是价格的问题？林阳，你打算定价多少钱？” “玲姐，价格方面我倒是不担心，你想一想，咱们国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好面子，我相信会成功的，再说了，大家的收入也会不断提高的。” “好吧！反正你自己要小心一些，不要将衣锦还乡搞成笑话就行了，对了，林阳，我想跟你说件事？” 朱玲突然有些吞吞吐吐起来了。 “玲姐，什么事？咱们之间还需要这样吗？” “林阳，你看，我爸妈来洛杉矶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发现老两口有时候非常无聊，我想带他们去附近的景点旅游？” “玲姐，你说的对，我此次回来也有这方面的意思，朱叔、张姨确实是在这里闷得慌，咱们就开车带他们去转一转。” “林阳，那咱们去什么地方？” “玲姐，你听说过美国的一号公路吗？” “林阳，你还别说，前几天我和林芬娇聊天的时候，就说到了这个地方，她说，这是世界上风景最美的公路，是一生必去的50个地方之一。” “玲姐，这条公路是从旧金山到洛杉矶的，咱们也不用跑的太远，就到圣塔芭芭拉看一看，路上可以欣赏美景。” “林阳，那咱们明天就出发，我现在去告诉爸妈一声，让提名老两口也好好地高兴、高兴。” 1号公路全长798公里，拥有最原生态的美国西海岸风光，整条公路一侧靠山，一侧面海，加上温暖的阳光，整段旅程都是最美好的享受。 圣塔芭芭拉在洛杉矶的北边，两个城市相距150公里，被誉为太平洋岸边的乐园，是美国西部十个最安全的居住区之一。 每年的旅游季节，许多富贾巨商、社会名流来此度假、旅游。 白色的墙壁，艳红的瓦顶，婆娑的树影，在圣塔芭芭拉，林阳、朱玲体验到的不仅仅是休闲，还发现了一项有趣的运动：马球。 经过询问酒店前台小姐，林阳弄明白了马球这项运动，是美国的社会名流和豪门权贵喜欢的活动之一。 “我想体验一下打马球的快乐？” “先生，这是非常麻烦的事？” “小姐，你看这样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阳递过去一张百元美金的钞票。 “先生，我非常乐意为你效劳，要想打马球，需要成为我们当地俱乐部的会员，当然了，成为会员是要收费的……” 林阳不在乎钱，他听到马球是美国富豪喜欢的运动，就决定也加入进去，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可以借次机会结识一些名人。 “先生，我提醒你一下，在我们这里的马球俱乐部有一句名言？” 前台小姐看见林阳准备走，认为要对住这一百美金的小费。 “你说吧？” “这句名言就是：如果年薪2万，你可以玩高尔夫，如果年薪2千万，那你就去玩马球！” “谢谢你！” 林阳明白这是对方的好意，怕他去马球俱乐部办手续时出现尴尬。 圣塔芭芭拉马球俱乐部成立于1910年，代表了马球运动在美国的兴起和发展史，表面看起来，这里是运动、休闲和健身的场所。 其实，透过表面现象，更加实质性的，这里是豪门权贵、政经要人、社会名流出没的地方，是上流社会交际、聚会的大会所。 “先生，我们这里入会的资格是非常严格的？” 林阳一听就明白，这是要看自己的身价。 “你说吧？多少钱才可以？” “先生，最低要有数千万的财富，或者是社会上的名人？” “我不是名人，她也不是名人，但是我们的财富还马马虎虎，这是我们的银行卡，你看看够资格吗？” 林阳指着朱玲说罢，就将银行卡递给了对方。 “先生，对不起，刚才是我的态度不好，请你原谅？” 看过林阳银行卡上的数字，服务员的话立刻就变了。 第187章 天赐良机 马球这种运动对于林阳来说，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那可是第一次，走进马球场之后，他并没有着急去找教练学习。 林阳招呼朱玲与她的爸妈，一起在旁边看台上，选了个比较好的位置坐了下来。 “林阳，你说他们这马球有什么意思，几个人骑着马，挥舞着球杆喊着、叫着，就为抢那一个小球？” 张玉华看了半天后说。 “就是，林阳，我觉得他们这打马球的样子，与咱们国内大草原上的叼羊比赛，从目的地上来说是差不多。” 朱玉坤接过了话头。 “朱叔，你还看过草原上的叼羊比赛？” “当然了，那还是我去那里出差，恰好遇上了一年一度的活动，那参加比赛的人，都骑着马，真的是人山人海？” “爸、妈，这打马球与叼羊比赛不一样，这是美国有钱人才玩得起的运动？” 朱玲一开口，老两口就知道问题在那儿了。 “有钱人才玩得起？那就不奇怪了，怪不得就几个人在那里傻高兴？” 朱玉坤的话，让朱玲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爸，你这是在骂那些有钱人吗？” “我没有啊！你可别胡说，小心让其他人听见不好！” “爸，没事，咱们现在说的是中文，他们就算是正在咱们面前也听不懂，你就放心吧！” 朱玲的话音刚落，他们身后就传来了说话声。 “你们是从亚洲来的吗？” 林阳、朱玲、朱玉坤、张玉华四个人回头一看，放心有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站在后面。 “我们是从亚洲来的，请问你有什么事？” “那你们是从东京来的，还是从汉城来的？” 林阳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打听自己的国家。 “对不起，我们既不是倭国人，也不是从南朝鲜来，我们是地地道道的华夏人！” 林阳说罢，就发现这个人惊奇的打量了自己几眼。 “你说你们是华夏人，是大湾还是港岛的？” “嘿嘿，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问，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是从大陆来的，并不是你猜的两个地方？” “什么？你们是从大陆来的，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们能聊一聊吗？” 中年男人走到了林阳的跟前。 “先生，我们素不相识，有什么可聊的？” “对不起，刚才是我冒失了，我的名字叫梅斯尔，目前是宝洁公司的cEo，这是我的名片，请问先生你贵姓？” 林阳一听对方是宝洁公司的cEo，同时也感兴趣起来了。 “梅斯尔先生，我叫林阳，这是我的夫人朱玲，这是我的岳父、岳母，你想跟我们聊什么？” “林先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梅斯尔先生，我和我的夫人是来美国留学的。” “林先生，你们是留学生，这个答案我不相信，据我所知，来圣塔芭芭拉马球场历的人，没有一个人是留学生？” “梅斯尔先生，这是我的名片。” 接过林阳的名片看了以后，梅斯尔马上就睁大了眼睛。 “林先生，你就是那种神奇的拉杆箱的发明人，今天真的是我的幸运日，想不到在这里与你们相遇了。” “既然你是拉杆箱的发明人，来这里也就不奇怪了，林先生，我没有到过大陆，可是，据我所知，你们的生活水平……” 梅斯尔说到这里，没有继续把话说完，不过，对方的意思林阳是心知肚明。 “梅斯尔先生，我们眼下的生活水平，确实是不能与你们相比，不过，我相信，随着经济的发展，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林先生，你的观点我非常认同，我们宝洁公司非常渴望进入大陆的市场，可是，我不知道，应该选择什么样的时间？” 梅斯尔是在1981年担任宝洁公司cEo的，他上任之后，就暗中思考如何扩展大陆的市场。 在原来的历史上，宝洁公司正式进入国内市场的时间是1988年。 这一年，他们在广州与和记黄埔、广州肥皂厂、广州开发区等单位，成立了在华的第一家合资企业：广州宝洁有限公司。 “梅斯尔先生，你们宝洁公司都有什么产品？” 林阳这样问并没有什么目的，纯粹就是想了解一下宝洁公司的产品。 “我们宝洁公司从1946年开始，就大力开拓新的产品领域，目前有汰渍洗衣粉、佳洁士牙膏、帮宝适婴儿纸尿片等品牌。” 梅斯尔刚说完，林阳就追问了一句。 “梅斯尔先生，潘婷、沙宣、玉兰油呐？” “林先生，我想你应该是搞错了，潘婷是瑞士的品牌，沙宣是英国的品牌，玉兰油诞生于南非，现在是美里尔公司的产品，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林阳一听就知道自己刚才问的有些唐突了。 他根本就不清楚，宝洁公司是在八十年代中期，方才将潘婷、沙宣和玉兰油，这三个品牌收入囊中。 “梅斯尔先生，不好意思，那是我搞错了，你们公司除去这些产品，还有别的产品吗？” “林先生，我们正在考虑开发卫生巾产品，如果董事会通过的话，预计明年就可以正式生产了？” 梅斯尔的这句话，让林阳一下子想起了，宝洁公司的另外一个品牌。 “梅斯尔先生，你们这款卫生巾产品的名字想好了吗？” “林先生，产品还没有定下来，名字怎么可能这么快确定？” 林阳一听梅斯尔这样说，心里面就乐开了花。 “护舒宝啊！护舒宝，想不到今天在这里让我捡到了宝！” 林阳笑的是阳光灿烂，傻傻的看着旁边的朱玲。 “林先生，咱们今天是初次见面，我希望你有时间到宝洁公司看一看，如果有机会的话，咱们可以合作一下？” “梅斯尔先生，借你吉言，我相信咱们会有机会进行合作的！” 林阳与梅斯尔握手话别之后，立刻就拉着朱玲到当地的超市买东西。 “林阳，咱们来买什么？” “玲姐，我想让你买卫生巾？” 林阳在朱玲的耳朵边悄悄地说。 “你傻呀？我现在怀孕了，怎么可能还用卫生巾？” “玲姐，你暂时就不要问原因了，咱们赶紧买回去，回头我在告诉你为什么这样做？” 朱玲的好奇心并没有马上解开，但是，凭借着以往的经验，她感觉到这一次林阳又要出新东西了。 第188章 不请自来 在林阳的陪伴下，朱玲到当地的商店里，购买了一包卫生巾，同时，还买了剪刀、胶水等物品。 “林阳，你怎么突然对女人用的卫生巾感兴趣了？” 朱玲是百思不得其解。 “玲姐，我觉得这东西研究、研究，说不定还可以研究出新产品来，如果真的是这样，咱们岂不是又多了一条财路？” “林阳，你不知道，这个卫生巾已经比国内的卫生纸方便多了，难道说你还能想出更好的样式？” “玲姐，这件事行不行，就需要依靠你了？” 朱玲愣住了，她不明白林阳为什么会这样说。 “林阳，靠我？你是不是糊涂了？” “玲姐，我没有糊涂，你就说一说，这里的卫生巾有什么不足之处？” “林阳，你要是这样说，那我就要好好地想一想了，不足之处嘛？我个人认为有一点，那就是卫生巾老是在里面移动，固定不下来？” 林阳要的就是朱玲的这句话。 作为一个重生人士，他当然知道双翼卫生巾才是最后的王者，但是，林阳也明白他是一个男人，不能无师自通做这件事。 “玲姐，这就对了，咱们就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林阳，我觉得你没有必要非这个闲心，美国的大公司那么多人，都没有想出办法来，咱们何必浪费时间呢？” “玲姐，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这玩儿意弄出来，申请了专利之后，咱们又可以卖个好价钱。” 双翼卫生巾其实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林阳发现，他们买回来的卫生，已经有了所有的效果，就是缺少两个小翅膀。 经过一番剪剪、粘粘，朱玲看见卫生巾被林阳安转了两个小翅膀。 “玲姐，你试一试，看看怎么样？” “林阳，你是怎么样想出来的这个办法？” “玲姐，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我也算是经过市场调查，才想出这样一个办法？” “这下好了，林阳，以后我不担心卫生巾滑动的问题了。” “玲姐，这种卫生巾的专利你去申请，就以你一个人的名义？” “林阳，为什么？” “玲姐，我是男人，你觉得出现在名单中合适吗？” “林阳，那咱们今后怎么卖出高价钱呢？” “玲姐，这件事回头再说，实在是不行就还是老办法，找拍卖行选择一个出钱最多的？” 林阳、朱玲高兴的时候，一家在圣克拉拉的公司高层，正在为自己的销售业绩愁眉不展，林阳如果看见这家公司的名字，肯定会大吃一惊。 1970年，英特尔将公司的总部设立在了圣克拉拉。 英特尔成立以后，最主要的市场就是靠存储业务盈利，1971年就达到了105万美元。 可进入八十年代后，公司的发展越来越难了，不要说美国同行的竞争压力巨大，特别是倭国人的产品，简直是咄咄逼人。 公司的经营举步维艰，为了减轻压力，1982年，英特尔解雇了2000名员工。 就算是这样做，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摩尔，非常清楚今年的亏损是百分百确定了，只不过是在年底看数字的多少。 林阳、朱玲开车从米申学院大道经过时，突然，路边的一幢建筑吸引了他的目光，因为，6层高的白色和蓝色玻璃幕墙格外醒目。 当林阳看清楚门口英特尔的英文标志后，毫不犹豫地就将车开了过去。 “林阳，咱们不是回酒店吗？你怎么又拐到这里来了？” 朱玲想不明白，林阳为什么要来这家公司。 “玲姐，我也是一时好奇，想看看这家名字叫英特尔的公司，究竟是干什么的，如果，他们做卫生巾，咱们的新产品就可以与对方谈一谈？” 林阳故意糊弄了朱玲一句，他是重生人士，怎么可能不知道英特尔的产品是什么。 “先生、小姐，请问你们来找人，还是办办事？” 在英特尔公司的大厅，林阳、朱玲两个人被前台的工作人员给拦住了。 “我们是来参观、参观？” “你说什么？来我们公司参观，先生，是谁邀请你来的？” “没有人邀请，我也不认识你们这里的人，我们就是路过，看见了然后就进来看一看，怎么了？你们不欢迎吗？” “是的，先生，你说的对，我们朱玲没有预约，是不可以让外人来参观的，因为，这是我们办公的地方。” “内有英特尔，外有精彩体验，我原以为你们是一家有实力的公司，想不到百闻不如一见，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林阳的这句牢骚话，恰好被一个从这里路过的人听到了。 “先生、小姐，请留步？” 林阳、朱玲刚刚迈开的腿，随即就停了下来，他们发现身后站着一个50多岁的老头。 “先生、小姐，你们是从倭国来的吗？” 老头走过来问了一句。 “不、不、不，我们是从华夏来的。” “哦，是从华夏来的，你们有什么事吗？” 老头上下打量了两个人几眼，他看见林阳、朱玲穿的都是奢侈品衣服。 “我们刚才想参观一下你们公司，想不到被拒绝了。” “我的名字叫摩尔，是英特尔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你们跟我来？” 朱玲不知道这个摩尔是什么人，不过，林阳听见心里面就大吃一惊。 “今天在这里遇见大拿了，着名的摩尔定律就是他提出来的，这个老头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林阳还是主动介绍了一下自己和朱玲。 “摩尔先生，我们是在洛杉矶的留学生，我的名字叫林阳，她的名字叫朱玲，前些日子来这里旅游。” “今天路过你们公司，一时好奇就想进来看一看，有什么不礼貌的地方，请你不要见怪？” “林先生、朱小姐，你们既然是从华夏来的，我想通过你们了解一些的市场和经济，你们不会介意吧？” 摩尔说明用意后，等待着林阳的答案。 “摩尔先生，我们可以就这个问题进行交流，我也非常高兴能通过你，了解一下英特尔现在的情况？” 林阳这样说的目的，纯粹是好奇心在作怪，他确实是想弄清楚，英特尔目前的实力究竟如何。 摩尔留下林阳、朱玲，也不是没有目的，他想知道，远在大洋彼岸的华夏，是否有他们公司发展的市场。 其实，在原来的历史上，英特尔进入大陆的时间是在1985年。 第189章 大商机 在英特尔与摩尔闲谈的林阳，并没有当即表示出自己的投资的想法，这是因为，摩尔虽然提到了公司的困境，却认为这不是个大问题。 “林先生，与你聊天是件愉快的事，我不仅对华夏的认识更清楚了，同时，觉得你对电子产品的发展观点不一般，希望我们今后多多联系？” “摩尔先生，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也非常高兴认识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就给我打电话？” “好，林先生，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摩尔先生，一言为定！” 离开英特尔的次日，林阳、朱玲、朱玉坤、张玉华四个人，就开车返回到了洛杉矶的别墅里。 时间又过了半个多月，这一天，朱玲在新闻里看见关于洛杉矶奥运会的消息，就急忙告诉了林阳。 “这报纸上的新闻说，洛杉矶84年要举办奥运会，开幕式在洛杉矶纪念体育场举办，现在有家公司出资500万美元，对这个体育场进行修整。” “玲姐，这很正常啊！就像是咱们老百姓家里办喜事，不也需要收拾、收拾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林阳，你说咱们华夏是否会派运动员，来参加洛杉矶奥运会？” “玲姐，这个问题我就不知道了。” 林阳当然不能说，他知道国内最终会派出代表团来参加奥运会。 不能说的原因有两方面，第一这是国家大事，林阳不能信口开河去预测，第二，1982年这个时候，仍是美苏争霸的冷战时期。 由于美国联合60多个国家，抵制了1980年的莫斯科奥运会，洛杉矶奥运会自然被苏联视为绝好的报复机会。 不过，眼下莫斯科还未表态，没有以运动员安全得不到保障为由，宣布不参加洛杉矶奥运会。 林阳知道这件事，要等到1984年5月8日，到时候才会公开宣称，已经与100个国家达成了不参加的共识，这其中就包括华夏。 此时此刻，洛杉矶奥运会筹办的事项，由尤博罗斯全权负责，在此之前，他是有一家属于自己的旅游公司。 1984年的洛杉矶奥运会，与以往想奥运会不一样。 这是奥运会是历史上，第一次由民间来承办的奥运会，此前，奥运会都是由举办城市官方来出钱的。 可是，从七十年代开始，举办奥运会就成为了财政上的灾难。 1972年，慕尼黑奥运会耗费10亿美元，亏损6亿美元。 1976年，蒙特利尔奥运会支出20亿美元，亏损10亿美元，这10亿美元需要20年才能还清。 1980年的莫斯科奥运会，更是花去了90亿美元，最终没有挣回一分钱！ 正是由于可怕的巨额亏损，才使得一些城市望而生畏，没人敢提出举办奥运会的申请。 1978年，洛杉矶取得了1984年第23届奥运会的举办权，之所会成功，是因为当时全世界仅有洛杉矶一个城市提出申请。 洛杉矶取得了这次奥运会的举办权后，却惹来了市民上街游行。 他们高呼：不能挪用我们一分一毫的税金！而且，美国官方也宣布：对洛杉矶奥运会不予经济援助。 出现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况，国际奥委会被迫同意，奥运会的所有经费可以不由主办城市承担。 这样一来，麻烦就来了。 举办奥运会需要巨额的经费，国际奥委会没有钱，美国官方和洛杉矶市不出钱，那经费从哪里来？ 筹备小组傻眼了。 最后，有人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如公开选拔一位负责人，让他来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尤博罗斯从几千名候选人中笑到了最后，他拿下了这个职位。 面对这样一个烂摊子，尤博罗斯经过思考之后，决定采用商业运作的私营模式，来改变以往奥运会赔本赚吆喝的历史。 尤博罗斯将所有的收入项目，分别进行了仔仔细细的分类，最终，他列出了电视转播权、转让费、赞助费、门票等。 拍卖全球的电视转播权，他打算筹集到近3亿美元，剩下的大头就是赞助费这一部分。 关于赞助费的事，尤博罗斯决定只选择30家企业，他们将被授予销售“奥运指定产品”的特权。 以往的奥运会赞助商多如牛毛，1980年，美国冬奥会的赞助商就达到了381个。 赞助商数量的大幅度减少的同时，尤博罗斯将最低赞助额提高到400万美元，他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让企业之间进行激烈竞争。 为了营造出巨大的影响，尤博罗斯把30个赞助商的消息，通过报纸、电视发布出去了。 林阳看到这个消息之后，想到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自己发明的拉杆箱，第二件事是刚刚拿到专利的双翼卫生巾。 奥运会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林阳知道只要能够成为赞助商，基本上就是等着数钱了，不过，他不清楚自己的产品是否可以。 对于主动找上门的林阳，尤博罗斯当然是万分激动，他已经跑了许多大公司，可是，目前看来效果并不是太理想。 “这就是我们筹备组的负责人尤博罗斯主任，你有什么事可以跟他说？” 接待小姐说完就扭着屁股走了。 “尤博罗斯先生，你好，我叫林阳，今天来见你，是想谈一谈关于奥运会赞助商的事情？” “欢迎、欢迎，林先生，我非常欢迎与你就这个问题进行商谈，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直说吧？” 尤博罗斯的脸上笑开了花。 “我想知道，30个赞助商的名额，包括那些行业？” 林阳的问题，尤博罗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他一句。 “林先生，你的公司是做什么业务的？” “尤博罗斯先生，准确地说，目前，我没有什么像样的大公司，只不过在好莱坞有一家电影工作室。” “林先生，这我就不明白了，奥运会好像与好莱坞没有太大的关系？” “尤博罗斯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我还有两个产品，想看看能不能成为奥运会的赞助商？” 林阳来之前，特意将拉杆箱、卫生巾发明人印在了上面。 “哦，林先生，不好意思，你就是拉杆箱的发明人啊！今天，总算是看见了你的真实样子，拉杆箱可以合作？” “那卫生巾呢？尤博罗斯先生？” “林先生，这个卫生巾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尤博罗斯先生，这是我夫人的最新发明，它的名字叫双翼防滑卫生巾，这一下，你应该听明白了吧？” “林先生，可是这个东西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尤博罗斯先生，那是我们还没有将这个消息对外公开？” 第190章 吉祥物 尤博罗斯听到这里，用坚定的语气表示，双翼防滑卫生巾这个新产品，不能成为洛杉矶奥运会的赞助商。 “林先生，非常抱歉，这件事我必须对你实话实说，卫生巾肯定不行，我要对所有的人负责，希望你可以理解？” “尤博罗斯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一个没有知名度的产品，与奥运会联系在一起，确实是会惹人非议。” “林先生，拉杆箱你准备使用哪一家公司的产品？” “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好，不过，应该给你们交的钱，我是一分都不会少的？” “林先生，你真是个爽快人，好，那咱们就定下来，旅行箱行业就由你说了算，我不会去联系任何一家公司了？” “尤博罗斯先生，那咱们现在就去办手续，你们的财务室在什么地方？” “林先生，请你跟我来。” 林阳在尤博罗斯的引导下，到财务室把400百万美金交了，对方给他开好了票据。 “尤博罗斯先生，我问你一个问题？” 在离开了财务室的时候，林阳好奇地开口了。 “林先生，有什么话你就问吧？” “尤博罗斯先生，你们将洛杉矶奥运会的吉祥物设计好了吗？” 林阳之所以会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他在整个办公场所内，没有看见一点点吉祥物的影子。 “林先生，非常抱歉，这件事我们还没有来得及考虑？” “为什么？尤博罗斯先生，难道说有什么难处吗\/” “林先生，咱们到我的办公室去说。” 当尤博罗斯将洛杉矶奥运会的筹备组困难，全部都摆在林阳的面前时，林阳马上就感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困难究竟有多大，林阳从一件小事上就明白了。 尤博罗斯上任之初，办公室都没有人愿意租给他，因为担心付不起房租，就连奥组委的账户，都是他自掏腰包的100美元。 官方禁止动用公共基金，又不准发行彩票，而这两者都是奥运会筹款的传统模式，尤博罗斯可谓是在水深火热中。 因此，他不得不采用商业化的模式，来给奥组委想方设法弄钱。 资金如此紧张的情况下，吉祥物的设计则是需要花钱请人来设计，所以，这件事就暂时被搁置下来了。 “尤博罗斯先生，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愿意为洛杉矶奥运会设计吉祥物？” 林阳主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之所以敢这样说，是因为，1984年的洛杉矶奥运会，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 在这一届奥运会上，华夏的运动员一鸣惊人，拿下了十几块金牌，国内的新闻都吵翻天了。 因此，关于奥运会的吉祥物，也就被报道出来了。 洛杉矶奥运会的吉祥物，林阳清清楚楚的记得，它是一个名字叫“山姆”的兀鹰。 兀鹰以星条旗为背景，红白蓝颜色更是美国的代表色，以卡通造形的鹰穿着代表美国传奇人物“山姆大叔”的服装。 林阳不知道，这个吉祥物的设计者是什么人，但是，现在问了尤博罗斯之后，得到肯定的答复还没有设计出来。 其实，林阳所不知道的是，“山姆”是由迪斯尼所设计的吉祥物，目前，奥组委还没有去联系迪士尼公司。 “林先生，你的美意我非常感激，可这件事非常重要，不是赞助商这样简单，只要有钱咱们都可以商谈？” “尤博罗斯先生，我想现场给你演示一下我的另一项技能？” “林先生，是什么技能？” “尤博罗斯先生，我想暂时保密，你吗就可以看到结果的，对了，请给我准备一张绘画用的纸，另外在准备一支铅笔？” “林先生，你难道说你还会画画？” 尤博罗斯惊奇不已。 “事实胜于雄辩，这是我老家的一句名言！” 林阳微笑着说。 有绘画技能的林阳，以尤博罗斯为模特，现场给他画起了素描，片刻中以后，这幅素描就完成了。 “天呐！林先生，想不到你还是个绘画天才，你能不能将这幅素描送给我，我实在是太喜欢了，必须要挂在我的办公室？” 尤博罗斯先是惊叫，紧接着就是开心的合不拢嘴。 “这幅画我就是准备送给你的。” “林先生，我亲眼目睹了你的回话水平，现在，我正式向你表明，代表奥组委请你设计吉祥物？” “尤博罗斯先生，我非常高兴接受你的邀请，不知道你们对吉祥物，有什么具体的要求？” “林先生，我想以太阳或棕榈树的图案为吉祥物，以象征加利福尼亚阳光明媚的海滩。，你认为怎么样？” “尤博罗斯先生，我觉得这样不合适，你想一想，吉祥物从大众的角度来理解，应该是以某一种动物为原型的？” “动物？林先生，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你暂时按照你的想法来设计，等吉祥物设计好以后，咱们在商谈需要改进的地方？” “尤博罗斯先生，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一个星期之后，林阳带着兀鹰“山姆”这个吉祥物，出现在了尤博罗斯的办公室。 “尤博罗斯先生，我今天是给你看吉祥物的设计画稿来了？” “林先生，你真是一个绘画的天才，想不到这么快就把吉祥物给设计出来了。” 当尤博罗斯看到栩栩如生的山姆时，笑的眼睛都咪成了一条缝。 “林先生，我实在是太喜欢这个吉祥物了，可是，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吉祥物的设计费你可不能狮子大开口？” “尤博罗斯先生，那你打算出多少钱？” 林阳故意逗他。 “林先生，我不隐瞒你，为了压缩各项开支，奥组委准备充分利用现有设施，尽量不修建体育场馆。” “还不新盖奥林匹克村，就租借大学宿舍供运动员住宿，同时，要招募志愿人员为大会义务工作。” “这一届奥运会预计耗资为5亿美元，我不得不考虑节约这个问题，林先生，希望你理解一下？” “尤博罗斯先生，免费给你们吉祥物的设计稿，我担心会找来不必要的麻烦，我有这样一个建议，你看行不行？” “林先生，你说说看？” “你们将30家赞助商的指标给我，由我负责去做这件事，当然了，价钱就只能以400百万美金一家来收取？” “林先生，你的意思是，你要承包30家赞助商？” 第191章 体育用品 尤博罗斯本来还打算考虑、考虑。可是，当他看见林阳拿出那张5000万美金的支票后，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尽管尤博罗斯不明白林阳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这件事看起来是件非常棘手的麻烦事。 现在，尤博罗斯心里是阳光明媚，他觉得自己来筹备奥运会，也不算是一件坏事，如果都是林阳这样的合作方，岂不是万事大吉了。 “林先生，咱们需要签订一份合作协议，30家赞助商从此以后就由你来决定，我们不会去找他们了？” “尤博罗斯先生，祝贺我们合作愉快！” “林先生，我先说明，第一笔钱就是这5000万美金，明年年底你要把剩下的钱全部交给我们？” “尤博罗斯先生，一言为定！你就放心吧！” 拿到30家赞助商的决定权之后，林阳与尤博罗斯商量好了，就在他们奥组委的办公楼里，安排个办公室给他使用。 林阳回家，把这件事跟朱玲说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做，这件事看起来风险不小？” “玲姐，我是这样想的，打算借此机会，结识一大批世界各地的大公司，看看有没有机会，从中找到咱们可以利用的漏洞？” “林阳，什么漏洞？” “玲姐，拿下他们股权的漏洞！” 林阳此时此刻，笑的就像是一个老狐狸。 “林阳，那你准备拿哪个行业开刀？” “玲姐，奥运会既然是一项大型体育比赛，当然是先从体育用品行业下手了，明天我就调查一下，美国这方面的大公司有多少？” 三日后，美国所有体育用品公司的名单，出现在了林阳的办公桌上，他看见的第一个牌子就是耐克。 耐克这两个字林阳真的是在熟悉不过了，他想不到在八十年代初，已经成为美国市场上有名的运动品牌。 关于耐克的资料非常详细，这家公司是1972年成立的，公司总部位于俄勒冈州波特兰市。 公司生产的体育用品，主要包括服装、鞋类、运动器材等。 在这些资料中，林阳发现耐克公司非常特别，他们采用的是虚拟化生产的战略，公司根本就没有一家工厂。 而是利用他们自己的商标、设计开发能力，以特别许可证的方式，在劳动力成本低的地区大规模生产。 这样做的最大好处，是耐克可以将所有资源，集中到研究、设计产品和市场营销方面。 另外，林阳还发现，早在1973年的时候，耐克就采取名人代言方式，打响自己品牌的知名度。 除了耐克以外，美国有影响力的体育用品品牌，还有锐步、新百伦、匡威、范斯、波尼、圣康尼、布鲁克斯。 经过一番思考后，林阳决定先拿耐克开刀，试一试能不能彻底拿下这家公司，实现自己心里的小目标。 耐克位于俄勒冈州比弗顿市，林阳到了当地以后，才发现个地方就像校园一样：有慢跑小径、湖泊和足球场。 对于林阳的到来，耐克公司的老板奈特，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激动。 “奈特先生，我的名字叫林阳，是招募洛杉矶奥运会赞助商的全权代表？” 林阳将自己新印制的名牌，放在了奈特的办公桌上。 “林先生，我想知道，你来我们公司有什么事吗？” “奈特先生，我想与你谈一谈奥运会赞助费的问题，找不知道你是否感兴趣？” “林先生，你可以试一试你们的报价是多少？” “奈特先生，一家赞助商最低是400万美金？” “什么？你说什么？400万美金？你知不知道，上一次的奥运会，390多家赞助商，总共收取了900多万美金的赞助费？” 奈特差一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奈特先生，此次不一样了，洛杉矶奥运会的赞助商，我们给出的名额只有30家，每个行业里只选择一家公司？” “林先生，你们经过实在是太高了？” “奈特先生，据我所知，你们的产品从1972年开始发售，当年销售收入就达到了320万美元。” “接下来的10年中，你们公司的赢利是年年翻番，1976年增长到1400万美元，今年年底预计为 6.4亿美元，这区区几百万美金岂不是小菜一碟？” “林先生，非常抱歉，我对你们的价格表示不满，如果不能降低的话，这件事我认为没有不想谈下去？” “奈特先生，我认为你的这个想法非常不好，你只是看到了几百万美金的价格，而是没有认识的奥运会的影响力？” “林先生，奥运会也不是第一次举办，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影响力呢？” “奈特先生，此次赞助商的名额，我们并不局限于美国，而是对全球所有的公司，你应该明白，仅仅美国就有许多家公司？” 林阳的这句话，明显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林先生，你的这些我都非常清楚，可是，现在我需要知道，几百万美金的赞助费，会获得什么样的汇报？” 奈特将他担心的事说出来了。 “奈特先生，这个问题我确实是没有办法，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不过，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林先生，你说一说？” “奈特先生，我们可以做一次对赌？” “林先生，什么样的对赌？” “奈特先生，四百万美金的赞助费，可以由我来给你们垫付，不过，我们两个人需要签订一份协议。” “如果借助奥运会的影响力，耐克的销售额大幅度上涨，我要获得耐克公司一部分股份？” 林阳的话，让奈特陷入了沉思。 一方面，他确实是认为林阳的办法比较公平，另一方面，他也担心失去此次机会，会被那些老对手给压制。 “林先生，你想要多少股份？” “奈特先生，那就要你想提高多少销售额了？” “林先生，我想考虑、考虑？” “奈特先生，我只能够给你一天的时间，锐步、阿迪达斯都是非常不错的品牌，并且，他们两家公司的人，正在来洛杉矶的飞机上？” 奈特一听，心里面顿时就有些发慌。 阿迪达斯是德国的品牌，可锐步却是美国的产品，这家公司1981年的销售额才150万美元。 可是，在1982年的前几个月中，已经突破了一亿美金的大关，并且，还在飞快地继续上涨。 第192章 饮料 林阳的做法，其实就是光明正大的在威胁奈特，任何一家公司都希望垄断市场，这样才可以获取最大的利益。 阿迪达斯、锐步对耐克虎视眈眈，奈特作为老板是非常清楚的。 “林先生，我现在就明确告诉你，关于股份的问题，我接受你的建议，不过，有件事我想问你？” “奈特先生，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林先生，看你的容貌应该是来自亚洲，我想知道你是哪个国家的人？” “奈特先生，我是华夏人，今年来洛杉矶留学。” “华夏？林先生，你真的是来自华夏？” 奈特听到林阳这样说，眼睛里马上就充满了兴奋的光芒。 “奈特先生，这个问题我怎么可能说谎，那是我的家乡，我的亲人目前还生活在那里？” 林阳当然看见了奈特的样子。 “林先生，你是来自哪个城市？” “京城，奈特先生，我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 “哦，林先生，那实在是太好了，你能不能给我说一说，你们京城或者是其他城市的人，关于体育产品的一些情况？” 林阳听到奈特的话，不由得就笑了起来。 “奈特先生，你是不是想将你的产品销售到华夏去？” “林先生，你确实是个非常精明的人，我心里面的想法，你已经看出来了？” “奈特先生，我想问一下，你对华夏有什么样的认识？” “林先生，我没有去过你们的国家，不过，据我所知，你们那里的生活水平，好像不是太富裕？” “奈特先生，你说的对，这一点我承认，与美国比起来，华夏在经济方面确实是比较落后，但是，我看到的却是商机。” “商机？林先生，你可以说的详细一点吗？” “奈特先生，你是耐克的创始人，你的公司刚开始也不是今天的规模，华夏目前虽然不富裕，但肯定会不断发展的。” “林先生，用你们华夏的一句话说，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尽管我没有到过华夏，但你们国家十几亿人口，就是一个巨大的市场。” “奈特先生，这样说来，你打算去华夏投资了吗？” “林先生，实不相瞒，我是有这个想法，准备明年去亲自去华夏进行考察，你有什么建议吗？” “奈特先生，我支持你的想法，你们西方有句俗话，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希望你是那个早起的鸟儿。” “林先生，我明天就安排人，将股份合同送到你的办公室，希望你以后为耐克提供更多的良好建议？” “奈特先生，我非常高兴成为耐克的股东，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立刻耐克公司之后，林阳看见大街上可口可乐、百事可乐的广告，就决定下一个目标选择其中之一。 奥运会是全世界的一件大事，举办城市会得到各种各样的的好处，其中，当地的旅游业、产品出售都会受益。 由于奥运会是在夏季举办，因此，理所当然的饮料就成为所有人的选择。 美国的饮料巨头有两家，那就是可口可乐、百事可乐，林阳知道，此时此刻这两家公司都已经进入了华夏。 1979年，在中美建交三个小时后，可口可乐就宣布进入华夏。 20多天以后，第一批可口可乐产品，从港岛经广州运到了京城。 百事可乐不甘居后，于1981年，在深圳兴建了百事可乐灌装厂，宣告了他们投资华夏历程的开始。 在全球市场上打的难解难分的两个品牌，马上就在华夏点燃了战火。 看着百事可乐在深圳建了工厂，1981年4月份，可口可乐京城五里店的工厂也正式投产了。 林阳在京城就喝了不少可口可乐，0.45元一瓶的价格，是北冰洋汽水的三倍。 当时，工人的平均工资是四、五十块钱，有仇，这个价格对于老百姓来说，确实是不低。 为了尽快打开市场，可口可乐在各大商场进行了推销。 买一瓶可乐，送一个气球或一双筷子，通过搞促销来吸引大家的关注。 作为重生人士，林阳当然清楚这两家公司，几十年以后在国内的情况，用日进斗金来形容是一点也不过分。 林阳在去可口可乐、百事可乐两家公司之前，将他们以往与奥运会有关的资料，全部调查清楚了。 1980年的莫斯科冬季奥运会上，百事可乐公司行动敏捷，盈利超过了可口可乐足足三分之一。 本以为百事可乐会再接再厉，对洛杉矶奥运会也同样重视，林阳决定先去纽约跑一趟，因为百事的公司总部在那里。 想不到此次的算盘落空了，百事可乐的首席执行官简道尔，对林阳提出的400万美金数字直接拒绝了。 “林先生，我们在80年的冬季奥运会上，赞助费总共花掉了十几万美金，你现在给我说400万美金，这纯粹是在敲诈？” “简道尔先生，失去这一次机会，我觉得你混后悔的！” “林先生，为什么？请你说一说理由？” “简道尔先生，你不要忘记了，在美国还有一个品牌，它的名字叫可口可乐，你认为他们会出多少钱？” “林先生，那我考虑、考虑，随后给你答复？” “简道尔先生，先到先得！” 林阳根本就没有与对方扯淡，一转身就乘坐飞机来到了亚特兰大。 可口可乐公司的总部在亚特兰大，公司的cEo罗伯特是1981年上任的，他上任后的第一项行动，就是发表了1200字的战略声明。 在这份声明中，他提出可口可乐要把发展重心，放在全球软饮料市场的增长上。 在百事可乐那里碰壁的林阳，心里也没有底可口可乐究竟行不行。 “林先生，你的报价太高了？400百万美金，这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价格？” 罗伯特也认为钱太多了。 “罗伯特先生，我昨天与百事可乐联系过了，他们要出的价格比400百万美金多多了，你想知道吗？” “林先生，你可以说一说吗？” “罗伯特先生，这没有什么可隐瞒的，百事可乐出价1200万美金？” “林先生，我认为你这是在说谎，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这样做？” “罗伯特先生，那你选择就可以给对方打电话？” 林阳一句话就把罗伯特问住了。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罗伯特盯着林阳的林阳眼睛，一手拿起话筒做准备打电话的样子。 林阳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他相信，这些大人物是不可能给对方打电话的，更何况还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第193章 外来的和尚 看着林阳镇定自若的样子，罗伯特最终放下了话筒。 “林先生，百事可乐出价1200万美金，他们说什么时候给你打钱了吗？” “罗伯特先生，我实话实说告诉你，明天，百事可乐说明天签订合同后，立刻将1200万美金支付给我？” “哦，是这样的，联系是，我告诉你，我们可口可乐公司现在就可以跟你签订合同，我们出价1300万美金？” “罗伯特先生，那这笔钱什么时候支付？” “林先生，马上支付！” “罗伯特先生，这样有些不好吧！毕竟百事可乐在你们前面，我与你们签订合同，岂不是要被他们骂？” “林先生，商场如战场，你的做法无可厚非，货卖多家，谁出的钱多谁成功，这是最基本的商业法则？” “那好吧！罗伯特先生，就按照你说的办！” 其实，林阳使用的这些小伎俩，罗伯特心里面就像是明镜一样，他之所以看破不说破，是因为可口可乐公司，确实是需要这一次机会。 百事可乐在上一届奥运会上，可谓是大出风头、名利双收，可口可乐不想重蹈覆辙，被对方再压一头。 林阳操作赞助商的手段，是越来越炉火纯青，很快，30家名额完成了一大半。 这一天，林阳刚刚来到办公室门口，工作人员就告诉他，已经有一位客人等了好长时间了。 “林先生，有个来自倭国的客人想要见你？” “他是做什么行业的？” “林先生，我问清楚了，他的名字叫山下祯一，是富士胶片公司在美国的总经理，他找你应该是关于赞助商名额的事？” “好吧！你让进来吧！” 林阳听到是富士胶片公司几个字，心里不由得就笑了起来。 这几日，林阳正在为奥运会胶卷赞助商发愁，美国的柯达公司牛气冲天，根本就不把这件事放在眼里。 柯达公司的总部位于纽约州罗切斯特市，林阳昨天刚刚去了一趟，他想将这家美国本土公司发展成奥运会赞助商。 想不到事与愿违，柯达公司的总裁科尔比，以极其傲慢的语气公司林阳，洛杉矶奥运会的胶卷赞助商是非他莫属。 不过，当林阳提出400万美金的赞助费时，科尔比表示这个价格太高了，并且，直接说明，他们最多支付100万美金。 “林先生，我们柯达公司在美国的市场上，占有率、知名度、销售额那绝对是百分百的老大，没有一家公司在这个行业里敢跟我们相比？” 科尔比是自信心满满。 “你说的这些我清楚，科尔比先生，我想提醒你一下，奥运会是全世界的奥运会，我们选择赞助商也是面向全球的，只不过是优先考虑当地的公司？” “林先生，所以我刚才说，给你们出价100万美金的赞助费，就是看在奥运会的份上，如果是其他的比赛，肯定不会是这个价格？” “科尔比先生，据我所知，倭国的富士胶卷也非常不错，我想他们对这件事或许会感兴趣的？” “林先生，富士公司与我们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不是小看他们，就算是他们成为了赞助商，美国的市场上还是柯达说了算？” “科尔比先生，我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不要失去了以后才后悔，机会是稍纵即逝，再也找不回来的？” “林先生，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找富士公司试一试？” “我会的！” 林阳想不到科尔比会如此的高傲，他说富士公司这句话，其实，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并没有想到地方真的就来了。 “林先生，你好，我是富士胶片公司美国区域的总经理山下祯一，是我的名牌，气你多多关照？” 林阳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挥手一指旁边的椅子。 “山下先生，请坐！有什么事就直说，我的时间非常紧？” 林阳故意这样说。 “林先生，我接到东京总部的电话，我们富士公司想成为洛杉矶奥运会的赞助商，希望你能同意？” “山下先生，成为奥运会赞助商是许多公司的梦想，不过，这一次与以前的不一样，只有30家名额，每个行业仅限一家？” “林先生，我认为这个办法好，成为奥运会赞助商的企业，肯定是该行业最好的公司，他们的产品也记得是最好的！” “山下先生，你们打算出多少钱？” “林先生，我了解到的消息，关于奥运会赞助费的价格，最低是400百万美金？” “山下先生，你说的对，那是最低价格，不过，各个行业的公司竞争的非常厉害，就拿你们胶卷来说，柯达公司昨天的报价是1000万美金？” 林阳想狮子大开口。 “林先生，你说的不对吧？我们听到的消息是100万美金？” “山下先生，你们跟柯达公司是什么关系？” “林先生，这还用说吗？所有人都知道是针锋相对的竞争关系？” “山下先生，既然是这样，你觉得以柯达公司的实力，难道说会开出这样的报价，那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林阳的话让山下祯一犹豫了。 “林先生，我也是听说，真正的报价应该只有你最清楚，你说吧？我们富士公司此次是志在必得，无论多少钱都可以？” 富士公司在60年代就知道，国内的照相业市场已经快饱和了，一次，他们将目光投向了海外市场。 美国顺理成章成为了富士的首选目标。 这些年，通过降价、汽艇广告等方式，富士公司在美国本土是想方设法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富士不停的争夺市场，他们希望力争占有 15%的美国市场份额。 可是，经过这些年的努力，这个目标依旧没有实现，现在，他们觉得机会来了，1984年在洛杉矶举办的奥运会，是宣传富士的天赐良机。 “山下先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们的报价不能低于柯达公司的？” “林先生，1000万美金依旧超出了总部给我的权限，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现在回去就给东京打电话请示，下午给你答复？” “山下先生，这没有问题，我给你这个时间，下午咱们能够合作成功？” “林先生，谢谢你的关照！” 其实，在原来的历史上，富士公司就是趁此机会，一举拿下了洛杉矶奥运会的赞助商名额。 只不过他们支付的费用没有这么多，是整整700万美金。 第194章 不差钱 富士胶卷一举拿下，洛杉矶奥运会赞助商的名额，被新闻媒体广泛报道之后，柯达公司的高层很快就换人了。 换人的理由非常简单，那就是根据柯达的工作需要，其实，说白了就是面子上挂不住了，在自己的家里面被别人抢了风头。 这件事影响远远不仅限与此，倭国的许多公司都从中看到了商机。 这一天，林阳刚刚在办公室接待了通用汽车的代表，紧接着，工作人员进来告诉他，有倭国汽车公司的董事长想要见他。 “他们是什么公司的？你问清楚了吗？” “我问清楚了，对方自称是丰田汽车的。” “好，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奥田硕出生于1932年，他大学毕业后，就进入了丰田汽车公司工作，1982年初，他出任了丰田汽车股份公司董事长。 此次来洛杉矶的目的，是为了奥运会官方指定用车的事。 奥田硕亲自来洛杉矶找林阳，目的就是一个，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将此次奥运会汽车赞助商名额收入囊中。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在1982年，丰田汽车公司推出了一款前驱紧凑型轿车，名字叫凯美瑞。 凯美瑞的定位是经济型轿车，丰田公司也是为了适应市场的需要，1980年，爆发了第二次石油危机，大家对经济型轿车的需求非常强烈。 “林先生，我是丰田汽车公司的董事长奥田硕，这是我的名片，今天见到你非常高兴，请你多多关照？” “奥田硕先生，我的时间非常紧，你有什么事就直说，不用客气？” “林先生，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丰田想成为洛杉矶奥运会汽车赞助商，你认为怎么样？” “奥田硕先生，我刚刚送走了通用汽车的人，实不相瞒，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丰田想成为赞助商，不是不可以？” “林先生，你有什么条件就说？” “奥田硕先生，其实这件事很简单，那就是钱多的一方会笑到最后，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先生，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你能否透露一下，通用汽车打算出多少钱？” “奥田硕先生，我们刚刚谈的价格是900万美金？” “900万美金？林先生，我们丰田公司出一千万美金？” “奥田硕先生，为了公平起见，我必须要公司通用汽车一声，看看他们是否愿意再加钱了？” “林先生，这样不好吧？” “奥田硕先生，你们可是在通用汽车的后面，于情于理我都必须这样做？” “那好吧！林先生，你随意！” 林阳也没有回避奥田硕，当着他的面就给通用汽车打了电话。 “他们说出价1100万美金？” 林阳问了对面的奥田硕一句。 “1200万美金！” 奥田硕毫不犹豫地说。 “他们出价1300万美金？” “我们出1400万美金！” “他们出价1500万美金？” “我们出2000万美金！” 奥田硕一口气增加了五百万美金，终于，林阳听到的话那边不说话了。 “好，奥田硕先生，现在恭喜你，丰田汽车成为了洛杉矶奥运会的赞助商！” “林先生，我们马上就把钱给你打到账户上！” “奥田硕先生，我看出来了，这一次你们丰田汽车是志在必得啊！” “林先生，我在上任时就曾表示，丰田首先要占据全球汽车市场的10%，到1990年要达到和通用汽车一样的市场占有率。” “哦，奥田硕先生，看起来你们丰田汽车要在世界上遍地开花呀？” “林先生，这是我们追求的目标。” 在林阳送奥田硕出门的时候，地方问了他一句话。 “林先生，我想向你求证一件事？” “奥田硕先生，请讲？” “三菱汽车公司的帕杰罗，据我所知外观设计与你有关系？” “奥田硕先生，这件事确实是真的，那还是我画的一幅年画，上面恰好有一辆汽车，后来三菱公司就看中了。” “林先生，我现在正式代表丰田汽车公司，向你发出真诚地邀请，希望你能够在百忙之中，到倭国来指导我们的工作？” “奥田硕先生，这可不敢当，我哪敢指导你们的工作？” “林先生，我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你不要推迟，我们丰田汽车可以聘请你为公司的顾问？” 看见奥田硕言辞恳切，林阳笑了笑就答应了他。 “奥田硕先生，我接受你的邀请！” 林阳不知道，他的这一通乱操作，将原来的洛杉矶奥运会，汽车赞助商历史改变了。 在原来的历史上，是通用汽车用900万美金，拿下了奥运会汽车赞助商的名额。 奥田硕来洛杉矶的原因，除去奥运会汽车赞助商这件事，还有一个别人不知道秘密，那就是为了核实林阳与三菱公司的真实情况。 帕杰罗现在成为了越野车里，最耀眼的一颗明星，在全世界的销量是不断扩大。 通过丰田汽车这件事，林阳对倭国的财大气粗是刮目相看了。 与斤斤计较的美国公司相比，这些企业真的是一掷千金，他们扬言要买下整个美国的房地产，看起来似乎不是假的。 丰田是第二家倭国公司，成为洛杉矶奥运会的赞助商，在新闻媒体的推波助澜下，又有一家倭国公司坐不住了。 这家公司就是松下集团，此时此刻，公司的总裁山下君阳，正在跟创始人松下幸之助、董事长松下正治二人商谈，关于奥运会赞助商的事情。 山下君阳是1977年出任总裁一职的，当时这个消息一宣布，令松下董事局及企业界大为意外。 很多人都认为，山下君阳是个经常跟公司决策过不去的问题人物。 他在董事局内的地位，只排名第25位，山下君阳这些年来，用实际行动向全世界证明，他是松下企业的一个新的希望之星。 他把处于困境中的松下企业，从危机中挽救出来，然后步入更佳的新境界。 这一次，他们准备想奥运会提供，主体育场的专业音响系统和大型视频显示器。 “我的理由非常简单，通过此次奥运会，将我们的松下产品向全世界进行展示，让所有人都看一看，我们的产品是最好的。” 山下君阳的林阳非常充分。 “我认为这件事必须成功，无论花费多少钱都要办好，美国那边的公司我不担心，最主要的就是咱们国内的同行？” 创始人松下幸之助说明了问题的重心。 第195章 宇宙电视 八十年代时期倭国的电子产品，以质优价廉风靡全世界，他们主要的品牌有索尼、东芝、松下、夏普。 所以，松下的主要竞争对手就是他们身边的人，而不是欧美这些地方的品牌。 松下公司这一次，想成为洛杉矶奥运会的赞助商，是因为他们刚刚研制出了一款新产品，新产品被命名为宇宙电视。 “山下君，咱们的宇宙电视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经得起奥组委派人来检查？” 松下幸之助特意叮嘱了一句。 “请你放心，这件事我肯定会安排好，保证不会出现一点点问题，先生，关于赞助费的事，我想请示一下？” “山下君，我刚才不是一句说了吗？无论花费多少钱都要办好？” “先生，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们的价格是最低400万美金，不知道咱们可以承受多少钱？” “山下君，宇宙电视是我们的杀手锏，而奥运会就是向外界展示的最佳窗口。” “你要记住，我们的最终目标，是要拿下欧美各个大城市的户外电视，为了这个目标，无论多少钱都在所不惜？” 创始人松下幸之助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先生，我明白了，请你放心，我亲自去一趟洛杉矶，将这件事办成功！” 山下君阳的到来，让林阳不由得微微一愣，他不知道对方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林先生，我是松下电器公司的总裁山下君阳，此次从倭国专门来洛杉矶，就是想与你谈一谈关于赞助商的事情？” “山下先生，我代表奥组委欢迎你的到来，你们是准备怎么样与我们进行合作？” “林先生，我想问一问，洛杉矶奥运会主会场上，有没有大型电视显示器播放彩色比赛画面？” “山下先生，据我所知，目前暂时还没有这样的安排，因为，还没有发现有特大型电视机能够实现？” “林先生，我毫不夸张的说，我们松下公司目前已经做到了，准确的说，是我们的新产品宇宙电视能实现这个目标？” 山下君阳笑的是非常开心，林阳也有些震惊了，宇宙电视，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听说，难道说真的有这么大的电视机？ “山下先生，你不是在说笑话吧？” “林先生，我从东京飞过来，可不是与你来开玩笑的，再说了，这件事最终是要见真实的产品，可不是一句话的事？” “你们的宇宙电视有多大的尺寸？” “林先生，我们松下公司推出的宇宙电视，整个画面宽度是3.6米，高4.62米，相当于210英寸。” “宇宙电视可放置在大型卡车上，在大街和广场等需要的地方播放，当然了，最好就是安装在商业街的墙壁上？” “山下先生，你们的这项技术师父已经成熟了？” 林阳有些不放心，他担心在现场播放时出现故障惹人耻笑。 “林先生，宇宙电视采用了我们独家研制的高辉度彩色发光管，即使是白天，在室外也能得到色彩鲜艳、明亮的图像。” 大型户外电视广告，对于重生的林阳来说并不陌生，可是，他不知道松下公司的产品质量是否合格。 “林先生，我代表松下公司正式邀请你，到我们的公司进行参观访问，顺便也可以看一看宇宙电视？” 看着犹豫不定的林阳，山下君阳马上就发出了邀请。 “好，山下先生，我接受你们的邀请，明天就乘坐飞机过去，你看怎么样？” “林先生，我当然是非常高兴了，你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我是最喜欢的！” 松下电器公司的总部在大阪，松下幸之助、山下君阳亲自陪同林阳，观看了宇宙电视的具体操作。 “松下先生、山下先生，看过你们的宇宙电视我就放心了，接下来，咱们可以谈一谈赞助费的问题？” “林先生，我真的你们的规矩，最低400万美金？” 松下幸之助等于是报出了价格 “松下先生，400万美金是最低价，可不是与我们合作的价格，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先生，你的意思我当然明白，不过，目前能够拿出宇宙电视的公司，似乎只有我们松下一家？” “哦，松下先生，你是不是认为我只有选择与你们的产品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想错了？” “林先生，说一说你的理由？” “松下先生，第一，我可以问一问其他的公司，第二，就算是没有同样的产品，我还可以不用宇宙电视，没有人要求必须要安装这个东西？” 林阳可不是软柿子，他不会被人拿捏的。 “林先生，这样吧？咱们都冷静一下，过几天在谈这件事？” “好，我去东京转一转，你们看着办吧？” “山下君，林先生在东京的酒店，你要亲自去安排好，不得有一点点不周之处？” 松下幸之助这样做的目的，等于是变相第将林阳监视起来了。 林阳对他的举动毫不在意，不就是担心自己与其他公司的人接触吗？ 对松下公司赞助费的金额，林阳从心里面是不满意，不过，当他看见椿山庄酒店时，心情多多少少舒服了一些。 椿山庄酒店是一片占地7万平方米的古典园林，避开了东京的喧嚣处，与闹市之中别具一格。 刚刚入住在椿山庄酒店的林阳，就有人来上门拜访了。 “请问你找谁？” 开门之后，发现外面是个陌生人，林阳就询问起来了。 “林先生，我是索尼公司的总裁申田昭夫，冒然来访，希望你不要介意？” 林阳结果地方递过来的名片看了看，心里面就明白了他的来意。 “申田先生，请进，有什么事咱们里面谈？” “林先生，那就打扰你了！” 林阳想不到松下的对手，来的会这样快。 “申田先生，你是如何得知我在这里的？” “林先生，实不相瞒，我们这样的大公司，都有自己的情报部门，因此，一般的消息是隐瞒不住的。” “申田先生，那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林先生，我听说松下公司想得到洛杉矶奥运会的赞助商名额？” “申田先生，确有这件事，不过，我们目前还在商谈中？” 林阳故意留出了口风。 “林先生，我们索尼公司也正在研制宇宙电视，尺寸比松下公司的要大的多？” “申田先生，你说一说具体的？” “林先生，我们公司研制的超大屏幕彩色电视墙，长40米，高25米，面积达1000平方米，整个建筑有14层楼房那么高，相当于一台1857英寸彩电。” 第196章 豪华品牌 林阳被申田昭夫的话给惊呆了，他根本就不相信，在八十年代初这个时候，会出现这么大电视。 “申田先生，你们的产品生产出来了吗？” “林先生，我们目前正在争分夺秒的进行研制，预计在两、三年内肯定会成功？” 听到申田昭夫的回答，林阳心里面的疑问也就打消了。 “申田先生，你说的再好，可是，我想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产品，你让我怎么办，总不能够给奥运会画个大饼吧？” “林先生，我们可以出钱，只要你开个价，就算是上亿美金都可以，我想要奥组委等一等？” “申田先生，你的意思我真的了，这样吧！你让我考虑、考虑？” “好，林先生，那就麻烦你了！” 申田昭夫出门后，回过身给林阳深深地弯腰施了一礼。 “他娘的，这是在引诱我上钩啊！我要好好的想一想，看看能不能鱼与熊掌兼得？” 林阳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第二天，林阳还没有起床，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谁呀？这么早就来扰人清梦？” 睡眼惺忪的林阳打开门一看，发现外面站着两个人，其中的一个人他认识，是丰田汽车公司的总裁奥田硕。 另外一个人林阳没有见过，不过，看起来与奥田硕是一起来的。 “奥田硕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林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们丰田汽车的董事长丰田英二，我们今天是特意来拜访你的？” “二位，那就请进吧！” 林阳没有办法，只好将他们让进了房间里。 “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洗漱一下，有什么事怎么一会儿再说？” “林先生，你随意！” 林阳在洗漱的过程中，心里感叹这些实力雄厚的大公司，他们不仅仅搞产品，同时，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盯着其他公司的一举一动。 奥田硕从洛杉矶回来之后，将邀请林阳来丰田汽车考察的事，对丰田英二一字不漏的全部说了。 “奥田君，你做的非常好，这个人不一般，我们丰田汽车必须要与他多多的联系，如果机会合适的话，我们也是可以进行合作的？” 丰田英二对奥田硕赞赏有加。 “丰田君，我听说松下公司也去了洛杉矶，看起来他们也想成为奥运会的赞助商？” “奥田君，咱们与松下公司不是一个行业，你不用担心他们，不过，也可以关注一下对方的举动？” 就这样，林阳来松下公司考察的事，就落入了丰田汽车的视线里。 当丰田英二得知林阳来到了东京，毫不犹豫地就决定来见一见他。 “丰田先生、奥田先生，让你们久等了，昨天晚上我贪杯喝醉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林先生，我们今天来打扰你，是想就汽车方面的问题，与你真诚地谈一谈，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丰田英二直截了当说明了来意。 “丰田先生，对于汽车这个问题，我可不敢在你们二位面前班门弄斧？” “林先生，你就不要谦虚了，三菱公司的帕杰罗，如今在全世界的销售那可是炙手可热啊？” “林先生，丰田君的意思，是想说汽车外观设计，你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 奥田硕进一步表明了丰田英二的意图。 “二位，汽车的外观设计，那需要根据每一家汽车公司的风格来决定，而不是千篇一律的进行模仿？” “林先生，你果然是一语中的，我们丰田公司希望与你合作，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丰田英二挑明了自己的想法。 “丰田先生，不知道你们想怎么样合作？” “林先生，我们丰田汽车累积了几十年的汽车研发、制造经验，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们？” “丰田先生，既然你这样说，看起来这个问题可不小啊？” “林先生，你说的对，这个问题确实是不小，关系到丰田汽车的发展、命运。” “丰田先生，你请讲，我愿意与你共同探讨一下？” “林先生，你说，我们丰田汽车究竟能不能，创造出足以傲视当世车坛的顶级轿车？” 林阳想不到，丰田英二提出的会是这个问题。 “丰田先生，你的问题可不是你们丰田汽车一家的事，据我所知，整个倭国目前都没有这样的顶级轿车？” “林先生，你的眼光果然不一样，我估计大多数倭国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这当然也包括我们丰田汽车的高层？” “丰田先生，那这就不好办了，大家都不同意，或许说明他们的想法是对的？” “林先生，我不这样认为，真理有时候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我相信自己的想法是绝对正确的，丰田汽车需要顶级轿车？” “丰田先生，你想要的顶级轿车是什么样子？有汽车的车标、名字了吗？” “林先生，这些东西目前都没有，我打算交给你来做，怎么样？” “丰田先生，你的条件是什么？” 林阳这是在问自己的利益。 “林先生，要生产顶级的豪华车，丰田必须投入巨资开发新的发动机和底盘，目前的情况是有些不妥。”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希望你能够给我们设计出一款全新的顶级的豪华轿车，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在公司的董事会上讨论这件事了？” “丰田先生，你这是要霸王硬上弓啊！好吧！我答应你试一试？” “林先生，这件事如果成功了，我们丰田汽车将会与你共同分享其中的利益，你个人占其中一半的股份？” 丰田英二抛出了一块特别诱人的大肥肉，林阳当然没有理由拒绝对方的美意。 “丰田先生，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林阳掷地有声的承诺，让丰田英二、奥田硕两个人开心地笑了起来。 “林先生，咱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林阳之所以敢这样大胆答应对方，是因为他知道，在原来的历史上，丰田汽车确实是有这样的一款顶级轿车。 这款顶级轿车就是大名鼎鼎的雷克萨斯。 雷克萨斯最先是在北美推出的，因为雷克萨斯的读音，与英文豪华一词相近，使人联想到该车是豪华轿车的印象。 1989年，代号UcF10的第一代雷克萨斯LS400，终于在底特律举行的车展上公开亮相。 第197章 他乡遇故知 雷克萨斯虽然在林阳的心里面是现成的，可是，他不能当着丰田英二、奥田硕他们的面就画出来。 1982年的美国、欧洲是个什么样子，林阳已经看过了，可82年的东京他却不曾见过。 在重生之前，林阳是来过东京的，不过，那已经是2000年之后的事了。 “出租车！” 林阳走出下榻的酒店，在门口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先生，请问您要去什么地方？” “秋叶原。” “先生，你请系好安全带，我们马上要出发了！” 秋叶原是一条电器大街，地址位于东京都千代田区，属下谷地域。 林阳还是在重生之前，来东京旅游的时候到过这里，看着似曾相识的街道，还有两边的商铺，坐在出租车里的林阳心潮澎湃。 “先生，秋叶原到了？” “哦，是吗？多少钱？” 林阳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先生，日元？” “什么？多少钱？你再说一遍？” 林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才多远的路程，就开口要两万多日元，如果不是看见对方的工作牌，还以为自己遇到了黑车。 “先生，日元，请你支付一下钱？” “你们的起步价是多少钱？” “先生，我们的起步价是一万日元，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哦，是这样的啊！” 林阳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要这么多钱的原因。 “他娘的，鬼子真是疯了，起步价就要一万日元，这相当于国内的120多块钱，怪不得在全世界到处买、买、买！” 林阳支付了费用，拉开车门下车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刚刚准备迈步进秋叶原的大门，就听见旁边有人喊他的名字。 “林阳！” 顺着声音的方向，林阳一眼就看见了半年多没有见面的关佳蕙。 “哈哈哈，想不到今天在东京还能遇见你，你怎么来了？” “哼，我还想问你呐，你不是在洛杉矶留学吗？怎么会出现在东京的大街上？” 关佳蕙笑嘻嘻地边说边走过来了。 “我是受人邀请来这里谈一桩生意，你呐？” 林阳算是半问半答。 “我是来这里考察的？” 关佳蕙俏皮地朝林阳吐了吐舌头。 “考察？你来东京考察什么？” 林阳觉得非常奇怪。 “呶，就是秋叶原里面的东西？” 关佳蕙用手指了指大门口。 “你不是在深圳照看服装厂吗？怎么会想突然对电器产品感兴趣了？” “林阳，你过来，我悄悄地告诉你原因。” 当林阳将身体靠近关佳蕙后，她在林阳的耳朵边小声开口了。 “我在深圳、广州发现，许多人光明正大的走私各种各样的家用电器，你没有见当时的情景，那可真是人山人海、如火如荼！” “你也打算参与一下？” “你想到那里去了？我怎么会沦落到那个地步，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大陆的市场上，家用电器如此供不应求，为什么不开几家工厂呢？” “我以为你打算小打小闹一下，想不到你这是要建家用电器的基地，看不出来啊！你这个小美女的胆子这样大？” 林阳嘴上夸奖关佳蕙。 “林阳，自从认识你，我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在深圳与皮尔卡丹合作建工厂，这些日子里，我真的感觉自己长大许多。” “哦，是吗？你说一说？” “我对市场的理解更加明白了，在大陆发展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其他的不说，仅仅是衣食住行四个方面，潜力就不知道有多大？” 听到关佳蕙这样说，林阳心里面是暗自高兴，这个女人的命运终于要改变了，不会再是港岛娱乐圈里的大明星了。 “小蕙，你确实是长大了，我为你高兴，走，咱们边走边聊！” 秋叶原的规模真的不小，林阳、关佳蕙二人，在里面转悠了半天，发现这里的店铺达到了上千家。 “电视机、冰箱、空调、洗衣机、石英表、手表、录音机，林阳，你看，这些东西在国内都是紧俏货？” “小蕙，你来东京之前，了解过国内的有关规定吗？” “什么规定？” “小蕙，就是关于建设电子产品工厂的规定啊？” “啊？林阳，你还别说，我就是觉得市场好，其他的东西还真的没有去想过，难道说我们投资还不受欢迎吗？” “小蕙，这件事咱们今天暂时不谈，等到你问清楚以后再说，对了，我觉得你刚才说的对，衣食住行，除去电子产品，还可以看一看这些东西？” “林阳，这和衣服有关的话题，我可以说是半个专家了，从目前看，西服的市场潜力还远远没有挖掘出来？” “接下来，我还想自己成立一个单独的西服品牌，你认为怎么样\/” “小蕙，我支持你的想法，半个，除去西服还可以考虑、考虑运动服？” “运动服？林阳，运动服的市场有些小啊？” “我仅仅是个建议，你可以试试看？” “林阳，你既然说建议，那就说一说关于食品方面的想法？” 关佳蕙这样问，让林阳想起了火腿肠、方便面这两种东西。 “在港岛的时候，你应该吃过火腿肠、方便面吧？” “这种东西实在是太普通了，林阳，你不会说，是想投资火腿肠、方便面者方面吧？” “小慧，不要看不起这中小东西，你想一想，国内十几亿人口，每个人消费一次，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哦，林阳，那出行的问题呢？来大陆这些年，我最头疼的就是交通的问题？” “小慧，道路建设是官方的事，咱们可以从交通工具上入手，你看一看，东京大街上的汽车，是不是有适合的品牌？” “林阳，做汽车产业？我可从来这样想过，你刚才不是说了吗？电子产品都要看官方的规定，更何况是汽车？” “小慧，你真是不会从两方面看问题，国内的事咱们不能百分百决定，可是，在国外咱们还是有办法的？” “林阳，有什么办法？你赶紧说？” 关佳蕙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小慧，你可以这样想，如果有一天，国内来东京寻找汽车的合作方，最有可能选择什么样的车型？” “林阳，那还用说，当然是经济、实用、价格低的最受欢迎了？” “小慧，那咱们就收购这样一个品牌？” 第198章 新食品 八十年代初的时候，倭国的汽车产业也是突飞猛进，满大街的汽车是各式各样、车轮滚滚。 关佳蕙从小到大在港岛生活，对这样的情形也是习以为常，当然了，她也明白什么样的汽车，方才符合刚才所说的标准。 “林阳，你看见那辆白色的小面包车了吗？” 林阳顺着关佳蕙手指的方向，自然而然地发现了不远处停在路边的汽车。 “看见了？怎么了？” 林阳故意问。 “这个小面包车的牌子叫大发，在港岛的街头也非常多，想不到东京也是这样，我觉得它是最合适的？” 林阳对关佳蕙的眼光是非常欣赏的，当他看见面包车大V时候，就想起了八十年代，国内满大街上跑着的黄色出租车。 “林阳，大发的牌子虽然没有其他汽车那样名气大，可是你要明白，一我们目前的实力，是根本不可能收购人家的？” 关佳蕙算是在提醒林阳。 大发这个品牌创立于1907年的大阪，百年来始终致力于小型车领域的拓展，被誉为“小型车专家”。 在原来的历史上，1984年，大发汽车与天津汽车签署了，微型商用车的技术许可合同，开始生产微型商用车。 林阳记忆最深的就是，在电视台播放的广告：要发家，买大发，发发发！ 大发面包车在倭国是厢式货车，尽管有很多设计缺陷，但是，这种车型油耗低，经济适用，价格低。 国内引进大发车的目的，是以民用为主，加装座位后，既可以送货又可以坐人。 大发面包车的结构比较简单，整车的承载能力也很强，既能拉货、拉人都可以，使用起来特别方便。 林阳不知道的是，当时全国各地到天津，购买华利大发面包车的人，几乎住满了当地的一条街。 事实上，从1984年9月至1999年，天津总共生产了30万辆大发车，其中有90%是供给全国各地的出租行业使用。 因此，就有了黄大发、黄虫、黄面包等，对这款小面包车的另类称谓。 “小慧，咱们找个人打听、打听，这大发面包车的工厂，或者是公司的总部在什么地方？” “林阳，你等一等，我去问一问路边的其他司机？” 很快，林阳就看见关佳蕙满面春风的回来了。 “林阳，我问清楚了，大发面包车的总部在大阪，目前，是大发与丰田汽车有许多技术方面的合作？” “啊？丰田汽车？大发与丰田也有合作？” 林阳有些感到不可思议。 “林阳，你怎么了？你似乎对丰田汽车这个品牌不一样？” “小慧，实不相瞒，我其实与丰田公司的人，在前几天刚刚见过面？” “哦，原来是这样的，就算是这样，可咱们手里面那么多的钱，我估计最少需要上亿美金？” “小慧，钱的事我另外想想办法，现在，咱们去看一看火腿肠、方便面的情况？” “林阳，想看火腿肠、方便面，就要去超市或者是街头巷尾的便利店，咱们就按照产品去寻找生产厂家？” 林阳不知道，方便面的发明人就在大阪，他的名字叫安藤百福，是一个华裔倭国人，本名吴百福。 目前，他的职务是日清食品株式会社创业者与社长、倭国即食食品工业协会会长。 安藤百福发明方便面的时间是1958年8月25日，在这一天，世界上第一份方便面“鸡肉拉面”正式上市，定价35日元。 1963年，日清食品在东京证券交易所，及大阪证券交易所上市。 由于方便面的广受好评，大量的仿制业者出现，安藤因此致力于申请专利。 1962年，他得到了方便面的制造专利，但是，会社下面的113家子公司受到了警告，原因是垄断。 1964年，安藤百福中止了一社垄断，设立了面条工业协会，转让并公开了做法专利权。 1971年9月，安藤百福又第一次发售了纸杯面条：日清杯装方便面。 “怎么又是大阪？” 林阳看着日清方便面袋子上的地址，忍不住说了这样一句。 “嘿嘿，林阳，看起来你与大阪这个地方是脱不开关系了，大发汽车也在那里？” “小慧，不仅仅是大发汽车，还有松下电器，我不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品牌，与我们发生商业上的交集？” “松下电器？林阳，你与松下电器也有来往？” “小慧，我此次来倭国，就是他们邀请我过来的。” “为什么？林阳，你怎么跟他们有关系的？” “小慧，我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同洛杉矶奥组委商谈好了，将1984年奥运会赞助商所有的名额拿下来了？” “啊？林阳，你怎么还参与进奥运会上面了？” “我想从中弄一笔钱，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因此，全世界的大公司就去洛杉矶找我了。” “哦，我明白了，倭国的电子产品竞争非常厉害，你这一次来东京，其他家的公司肯定会，偷偷摸摸的约你见面。” “哈哈哈哈哈，你果然是火眼金睛，说中了事情的一部分，目前，我确实是已经见过了别的品牌公司？” “怎么样？林阳，定下来了吗？” “小慧，现在还没有，我正在考虑。” “林阳，你看这是火腿肠的工厂的地址？” “小慧，火腿肠咱们现在不去看具体的市场工厂？” “那咱们去看什么？” “火腿肠的生产机器，咱们接下来要打听、打听，这种机器是什么地方生产的，当然，还包括方便面的生产机器？” 其实，关佳蕙没有告诉林阳，品牌众多的火腿肠中，也有厂家来自大阪的。 火腿肠的生产，除了主要的肉类原材料以外，所需要的核心机器，分别是真空定量充填机和自动充填结扎机。 经过一番了解，林阳方才明白，火腿肠的新型肠衣是pVdc，这玩意儿的技术属于美国的陶氏化学公司。 pVdc作为陶氏化学的不传之密，除输出至倭国和欧洲少数几个厂家外，不对其他国家进行技术转让。 “嘿嘿，就算是偷，也要想办法将这东西的秘密搞清楚，他娘的，这么大的全球市场，就不能让他一家吃独食？” 林阳知道，除火腿肠外，这种材料还可以使用范围还有很多地方。 比如：液体包装、医用包装、真空保鲜袋、保鲜膜、电子产品包装、化工包装等。 第199章 路在何方 林阳、关佳惠两个人的考察过程，并没有搞得偷偷摸摸的，这样一来，暗中跟随着的松下公司人员，就疑惑不解了。 “他们这是想干什么？去秋叶原时，我还以为他们是对电子产品感兴趣，现在，他们又是方便面、又是火腿肠，难道说是看上了吃的东西？” “我也不明白，管他呢，咱们只要做到不跟丢人就可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公司的高层去考虑吧！” 松下公司的监视人员，在汽车里互相探讨。 “林阳，看起来方便面、火腿肠的生产并不是太复杂，你真的打算在国内投资者两个行业吗？” “小蕙，我确实是有这个想法，电子产品虽然非常抢手，可是，其中隐藏的技术太多了，或许几年就会被淘汰。” 林阳所说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八、九十年代，国内电视机厂家最多的时候，达到了几百家，基本上每个地方都有工厂。 “咱们没有电子产品发展研发基础，就算是引进了生产线，最终也是替别人数钱，这个圈子的竞争太激烈了，再说，还有许多条条框框的不确定因素。” 林阳进一步讲明了，他并不打算进入电子产品的原因。 “林阳，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我觉得应该没有那么严重？” 关佳惠依旧是心有不甘。 “小蕙，你要是不相信，我告诉你一件事？” “林阳，什么事？” “小蕙，我在美国的时候，看见满大街都是寻呼机，这个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吧？港岛那边也有许多的？” “是啊？林阳，我知道这个寻呼机啊！有人找你的时候，就会收到一条消息，然后，在找电话给对方打过去？” “小慧，我发现这个东西，都是数字、英文来显示消息的，所以，就委托摩托罗拉公司，将汉字寻呼机研发出来？” “林阳，我明白了，你是打算在国内投资、发展寻呼机？” “小慧，你说的对，我不仅仅想在国内发展汉字寻呼机，还要将它推广到港岛、大湾，以及所有使用汉语的地方？” “林阳，你太有想法了，这件事什么时候能成功？” “小慧，我给摩托罗拉约定的时间是半年，如果正常的话，年底就差不多了？” “那实在是太好了，林阳，咱们明年就可以在国内新建寻呼台了？” “小慧，我不仅仅打算成立寻呼台，还要建设生产寻呼机的工厂，但是从目前来看，困难会有许多？” “林阳，你说的是市场、销售方面吗？” “小慧，这是其中的一部分，最大问题是专利权的保护，还有与国内电子工厂合作的问题，你应该知道，这方面管的比较严格？” “哦，林阳，我明白了，这就是你不支持我，进入电子产品行业的原因吧？” “唉，世事难料，许多事情最好慢慢地来，不能够着急，否则就会受到巨大的损失。” 林阳没有见心里担心的问题，对关佳惠详细的说明，这是因为，他知道在整个八十年代，关于姓什么一直争论不休。 “是啊？林阳，你出国差不多快一年了，我觉得你的认识是突飞猛进，你看看这东京的街头，各种各样的商品是应有尽有。” 关佳惠的不停地指指点点。 “林阳，你看那个游戏厅，年轻人进进出出，前几年，我在港岛也经常去游戏厅里玩儿，非常可惜，在国内看不到这个东西？” “小蕙，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走，咱们现在去一个地方，我带你去看看东京的游戏公司是什么样子？” 林阳一下子想起了任天堂公司的山内谱。 “林阳，你怎么会与东京游戏公司的人认识？” 关佳惠是好奇心大发。 “嘿嘿，这件事说来话长，那还是我在京城上大学的的时候，阴差阳错之下，与任天堂游戏公司的董事长认识了……” 林阳大致讲述了一遍了当初的经过。 就在林阳、关佳惠去任天堂的路上，他们不知道，任天堂公司的山内谱正在忧心忡忡。 “董事长，据我们从美国市场上了解到的情况，游戏产业非常不乐观，在年底之前大约会出现问题？” 山内谱正在听调查人员的汇报。 “你说的具体一点儿？” “董事长，雅达利现在实施的是数量压倒质量的办法，一年之内，美国市场上出现了近万款游戏。” “目前，大量同质化垃圾游戏，让玩家彻底失去了信心，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肯定会导致市场的大崩溃。” “田中君，现在是10月份，假如事情真的如你所料，岂不是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吗？” 山内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董事长，雅达利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我认为咱们公司应该未雨绸缪，早一点做好应对的准备？” “好，我知道了，田中君，你把调查报告发下，回去休息几天，这一次辛苦你了！” 山内谱等到田中走了以后，一个人站在窗户边呆呆地看着外面。 任天堂公司交给这些年的发展壮大，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业绩，他实在是不愿意看到，游戏产业大奔溃的情形。 “唉，要是林先生在就好了，当初，他就在游戏产业发展的论文里，曾经提到过这个问题，可具体的应对方法却没有讲。” 山内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想起了数年前见过的林阳。 “董事长，外面有客人来访？” 秘书进来打断了山内谱的思绪。 “我现在考虑事情，不想见任何人，你去告诉对方，就说我正在开会，今天没有时间？” 山内谱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董事长，他说是你的故人？” “故人？什么故人？他从什么地方来的？” “董事长，从洛杉矶来的，总共是两个人，一男一女？” 这个秘书之所以不认识林阳，是因为她不是当初去京城的那个人了。 “一男一女？从洛杉矶来的？他们说干什么来了吗？” 山内谱疑惑不解。 “他们没有说干什么，就是说与你认识，此次来东京办事，顺便过来看看你？” 山内谱一下子为难了，他想了想，觉得悄悄地去看一看，是什么来找自己了。 “人现在什么地方？” “董事长，就在会客室。” “好，你前门带路，不要说我在后面。” “我们董事长……” 秘书的话还没有说完，透过门缝想里面偷看的山内谱，秘书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林先生，我想不到是你来了，未曾远迎，恕罪、恕罪？” 第200章 指点迷津 山内谱看见林阳的时候，就仿佛抓住了就命稻草一样，他迫不及待的推开房门，快步走到了林阳的面前。 “山内先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林先生，当年从京城一别，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可是，一直被俗务缠身，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 山内谱急忙解释了一下。 “山内先生，我记得当年你可是没有取到真经啊？” “林先生，实在是惭愧啊！当年我有眼无珠，在京城没有将你的话放在心里，自认为没有多大的事儿？” 山内谱此时恨不得打自己两个耳光。 “山内先生，这么说来，你现在是遇到了大事儿？我还是那句老话，心病还得心药医，佛法无边、普度众生？” “林先生，这一次我绝对是真心实意的取经，走，咱们到我的办公室里谈？” “好，山内先生，那我就看看你的麻烦有多大了？” 山内谱当然心疼钱，可是，面对着全球游戏产业有可能雪崩，他就算是想多也躲不开，只有付出代价才可以死里逃生。 雅达利大崩溃发生于1982年的圣诞，导火索就是母公司华纳，逼迫雅达利用6个星期时间，制作了电影同名改编的游戏《E.t.外星人》。 由于其质量奇烂无比，与宣传严重不符，发售后遭到了玩家们的唾弃，让大量游戏只能烂在仓库里，雅达利的声望一落千丈、跌至谷底。 最终，直接导致北美的游戏行业，在四年内无人问津。 林阳虽然不知道雅达利大崩溃这件事，但是，他记得与任天堂有关的一件大事，这就是，1983年任天堂推出了红白机。 红白机是任天堂生产、发行和销售的，8位第三世代家用游戏机，倭国版官方名称为家庭电脑。 这款游戏机上市之后，立刻就成为了当时最畅销的游戏机，全球累计销量超过了6100万台。 巨大的销量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直接让美国的电子游戏界，从1982年的崩溃中恢复过来了。 在山内谱的办公室，林阳听他将美国游戏市场调查一事说明后，就偷偷地在心里笑了起来。 “你个抠门的老鬼子，这一次必须要让你狠狠地放放血才行，否则，就对不起历史上出现的红白游戏机。” 林阳暗自骂山内谱。 “山内先生，具体细节上的事情，你们自己想办法去解决，既然你今天提出了困难，我肯定会给你想办法的？” 林阳的话令山内谱喜出望外。 “林先生，你有什么条件请直言，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小蕙，你刚才在路上说过，港岛那边也有许多游戏厅，你从一个普通的玩家角度来说，最恨游戏什么方面的问题？” 林阳没有直接与山内谱说话，而是扭头问了旁边的关佳惠一句。 “我从普通的玩家角度来说，那当然是游戏的体验感了，垃圾一样的游戏让人玩的时候是怒火冲天。” “山内先生，你都听到了吧？游戏的体验感是最重要的，任何一家游戏公司，如果做不好这方面就只能关门大吉。” “林先生，你能不能说的再详细一些？” “山内先生，这样吧！有些东西仅仅是依靠说是说不清楚的，我还是打算用老办法，给你将我设计的最新款游戏机，以及游戏画出来？” “林先生，那实在是太好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交画稿？” “山内先生，最多一个星期，到时候咱们再细说这件事？” 山内谱亲自开车，把林阳、关佳惠送回了酒店。 “林阳，你答应任天堂的事，能够办得到吗？可不要……” 关佳惠的意思，林阳当然明白，不就是担心自己拿不出画稿来。 “小蕙，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我百分百没有问题。” “林阳，你什么时候学会设计游戏了？” “小蕙，我当然不会设计游戏了，不过，画一些自己想象的画，去骗一骗他们还是可能的，反正他们也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林阳这是在糊弄关佳惠。 红白机是因其外观颜色而得名，林阳当然不知道主机硬件的具体参数，但是，他记得这款游戏机的样子。 林阳已经想好了，就用不负责技术的理由，将山内谱的疑心给处理了。 其实，在原来的历史上，红白机是任天堂在三菱的技术提携下，独力完成了特制Ic设计。 “林阳，你这是画的什么呀？” 关佳惠在旁边忍不住问。 “小蕙，这是我想象中的游戏机，你看，这是复位开关、电源开关，这是游戏卡插槽，这是2个带有十字方向键的2键手柄，主手柄上有选择和开始按钮……” 林阳一本正经的对关佳惠胡说八道。 “林阳，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你是如何将这款游戏机设计出来的，不过，看起来确实是非常好玩，对了，你准备了什么游戏？” 关佳惠就像是个好奇宝宝。 “我打算给这款游戏机配一个马力欧兄弟，游戏是这样的，主要人物就是马里奥和他的弟弟路易吉，通过顶来消灭乌龟和其他怪物……” 林阳边说边将马里奥、路易吉、乌龟、怪物等画了出来。 看着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动物，在林阳的灵巧的手里跃然纸上，关佳惠的眼睛里就满是爱意。 “林阳，这款游戏要是成功了，你说，任天堂公司应该给咱们多少好处？” “小蕙，这件事要不交给你去谈？” “不嘛！我一个害怕，你必须要陪我一起去，对了，林阳，国内的市场咱们自己要留出来，以我的经验，只要是好东西肯定会有人仿制的？” 关佳惠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林阳，他想起了一个名字：小霸王。 “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国内的市场留给咱们自己，这算是我们的一个附加条件。” 红白机的山寨产品，不仅仅是出现在国内，就连大湾的厂商也毫不犹豫地下手了。 他们破解了卡带和主机的“秘密”后，开始大量复制游戏的软、硬件，并且，还起了名字叫小天才。 林阳清楚红白机对于任天堂意味着什么，正是它奠定了任天堂在家用游戏机市场上的霸主地位。 所以，林阳也准备狮子大开口，一举搞定这个未来的游戏行业霸主。 第201章 春晚缺钱 倭国之行，林阳可谓是收获满满，他不仅仅是将洛杉矶奥运会赞助商的事搞定了，还意外地从任天堂那里，得到了意外之喜。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就到了82年的年底，这一天，林阳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以后，对朱玲提出了回京城的想法。 “玲姐，你看，咱们出国已经一年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我想回京城京城一趟，你想不想一起回去？” “林阳，我当然也想一起回去，可是，你看看我现在的这个样子，你觉得回去行不行？” 朱玲说话的时候，指了指自己的大肚子。同时，又给了林阳一个白眼。 “玲姐，都是的我的错，我……” 林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朱玲用白皙的小手堵住了。 “你傻啊？我这是跟你说笑的，林阳，这件事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爱你，所以，才怀上了咱们的孩子。” “这辈子跟着你，我是百分百的心满意足，你给了我不敢想象的生活，我知道，我比你大好多岁，应该你吃亏了？” “嘿嘿，玲姐，我不觉得自己吃亏，反而是讨便宜了，你要是愿意，以后，咱们就生一大堆孩子？” “你真坏！” 朱玲幸福地依偎在林阳的怀抱里。 “林阳，你放心的回京城吧！我父母亲都在这里，过完年你早一点回来就可以了！” 在洛杉矶机场，朱玲看着林阳走进了登机的通道，眼泪止不住第流了下来。 返回京城这件事，林阳并没有提前告诉家里面，当他拉着行李箱走进胡同的时候，许多人都热情地打招呼。 “哎呦，这不是林阳吗？从美国回来了？你瞧瞧，这一年你的变化太大了，如果不是在这里，我都不敢认了。” “林阳，你从美国回来，给家里人带好东西了吧？怎么样？让我们也开开眼？” “林阳，你赶紧说一说，美国那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林阳，美国那里赚钱是不是非常容易？” “林阳，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介绍，出国的门路？” …… 听着这些各种各样的问题，林阳只有不停的微笑，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一下子来回答这么多人。 “各位、各位，你们有什么事，回头到我家里，我慢慢地给你们解释，大家看怎么样？” “好，你可要说话算数啊！” 林宇敲开熟悉的大门后，高玉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啊？林阳？你回来了？” “妈，我回来了！” “你这个傻小子啊？你还知道你有个妈呀？” 高玉梅嘴里面虽然是这样说，手却一把拉住林阳往大门里拽。 “老林、林兰、林芬，你们快来看看，林阳从美国回来了？” 随着这一声高喊，顷刻间，林建平、林兰、林芬三个人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一家人齐聚在四合院里，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 “林阳，你总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这些日子里，我都快愁死了？” 林阳的二姐林芬，悄悄地在他的耳朵边说。 “二姐，怎么了？什么事让你如此为难？” “林阳，这件事说起来还要怪你？” “二姐，怎么和我扯上关系了，我可是刚刚从美国回来的？” “林阳，当初你把我安排进央视上班，你不知道，自从你出国以后，台里面好多人都在打听你的消息？” “嗯，打听我干什么？” “希望你从美国帮一帮他们啊？” “二姐，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对了，林阳，前几天戴林峰、戴台长，还特意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问你年前从美国回来不回来？” “他说什么事了吗？” “那都是没有，就说，如果你回来了，就让我告诉他一声？” “二姐，那你明天上班的时候去告诉他，就说我回来了，今天就想不要说了，我要好好地睡一觉，这时差可得倒过来。” 戴林峰打听林阳的目的，是因为，83年的春晚遇到了一些麻烦，许多人都一时间没有好办法。 林阳早几年就帮助央视搞过春晚，所以，在戴林峰的心目中，他肯定会有办法的。 央视83年所遇到的麻烦，其实说起来也非常简单，那就是一个字：钱。 在原来的历史上，这件事是根本不存在的，只不过是林阳这个重生人士，提前让春晚办了好几届，因此，就出现了一些意外。 当戴林峰得知林阳回来了，高兴地叮嘱着林芬。 “你回去告诉林阳，让他尽快来我办公室一趟，就说，有要紧的事情找他。” 林阳去电视台之前，根本就想不到，戴林峰找他的原因是因为钱。 “戴台长，嘿嘿，别来无恙啊！” “林阳啊！你可总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打算亲自去洛杉矶找你？” “戴台长，有什么事吗？” “林阳，这件事说来话长，说出来还有些丢人，这不是马上要准备83年的春晚了吗？” “戴台长，不就是春晚吗？你们也不是没有搞过，这有什么难办的？” “林阳，你小子看起来是在美国发财了，这说话都是财大气粗的样子，你不知道，电视台的经费不够了，就是没有钱来办春晚了？” “啊？戴台长，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们这可是央视啊？怎么可能会没有钱呢？” “林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咱们其他的话就不说了，你赶紧给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搞到一笔钱，来解决这件事？” “戴台长，办法嘛！也不是没有？” “林阳，那你赶紧说一说啊？” “戴台长，你看这样行不行……” 林阳慢慢地将85年春晚的方法说出来了。 在原来的历史上，1985年的春节联欢晚会可谓是别具一格。 因为，该届晚会与一枚赞助券，一套精致的纪念章，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当时，央视举办春节联欢晚会经费不足，主动提出了与工商银行来联合主办，这个史无前例的办法。 主要是利用工行网点，面向全国公开发行，85年春节联欢晚会赞助纪念券，面额“壹圆”，其实质等同于彩票。 奖项设置10万个为一组，一等奖14寸熊猫彩电一台，二等奖金币10枚，三等奖银币100枚，四等奖铜币1000枚，其他为铝币。 在当年春节联欢晚会上，进行现场公证摇奖，没中奖的观众，还可凭纪念券到当地工商银行，兑换1985年春节联欢晚会纪念章枚。 第202章 剧组约定 解决春晚资金问题的办法，林阳实实在在的全部都告诉给了戴林峰，可对方心里没有底，只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安排人联系了。 想不到，这件事还真的给办成了，看着向他汇报消息的下属，戴林峰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83年的春晚顺顺利利办成了，林阳与全家人也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春节。 刚刚过完年，林芬从单位回来，又带来了戴林峰感谢林阳的好消息。 “林阳，我们戴台长让我给你说，为了感谢你对春晚工作的支持，特意准备在京城饭店请你吃饭？” “姐，这些都是小事，你就告诉你们台长，说不用这么客气了，大家又不是陌生、不认识，吃饭就不用了？” “林阳，我当时也是这样跟我们台长说的，不过，人家说你了，这顿饭必须要把你请过去，说是交给我的一项任务？” “啊？姐，怎么弄的这么严肃，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去一趟，如果不去就是不给人家面子了，你说是不是？” 林阳突然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可是，一下子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第二天，当林阳如约来到京城饭店的时候，推开包间的门以后，发现里面除了戴林峰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人。 “戴台长、杨老师、王老师，过年好啊！” 林阳打招呼的三个人分别是，戴林峰、杨婕、王福林，他们与林阳都是认识的。 “哈哈哈，林阳你可总算是来了，刚才我们还在这里说，你是不是不来了，今天要放我们的鸽子？” 戴林峰笑着跟林阳开玩笑。 “戴台长，我就是敢放外国总统的鸽子，也不敢不来你办的饭局啊？” “林阳，咱们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吧？我以外你去了美国，就再也不回来了？” 杨婕也笑着与林阳搭话了。 “杨老师，我记得《西游记》里有这样一句话，就是李世民送唐僧的时候，对他说：宁念家乡一捻土，莫恋他国万两金。” “我在《牧马人》剧本里早就写明了，这里有我汗水浸过的土地，这里有我患难与共的亲友，这里有我相濡以沫的妻子，这里有我生命的根……” “好，林阳，我就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咱们也算是认识好长时间了，刚才，杨婕是跟你开玩笑，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哎，老王，不醉不归可不行，我今天还有事想求林阳帮忙？” 杨婕在旁边插话了。 “杨老师，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你尽管说，保证完成任务？” “漂亮，林阳，我就喜欢你这种大气魄的年轻人，不愧是出国留学的精英，我想告诉你，去年台里面成立了电视剧《西游记》剧组，我是导演。” 杨婕说着，看了看林阳，有看了看旁边的戴林峰。 “这是好事啊！杨老师，我恭喜你啊！” “哎呀，林阳你就不要先恭喜我了，我现在都快发愁死了？” “杨老师，为什么？” “林阳，你问他？” 杨婕伸手指向了喝酒的戴林峰。 “林阳，杨婕的事，说起来也非常简单，还是与春晚的问题一模一样，就是剧组的资金非常紧缺？” “戴台长，我不明白，既然缺钱为什么要组建《西游记》剧组？” “林阳，我实话实说，台里面不仅仅是组建了《西游记》的剧组，还组建了电视剧《红楼梦》的剧组？” “林阳，我就是电视剧《红楼梦》剧组的导演。” 王福林说着也苦笑了一声。 “台里面没有钱，怎么还一下子同时上马两个电视剧剧组？” “林阳，这件事说起来就非常生气，倭国将咱们的《西游记》拍摄成电视剧，81年我们引进来播放了三集，就被叫停了。” 戴林峰的话音刚落，杨婕就接了过去。 “停播的原因就是他们把《西游记》糟蹋的惨不忍睹，因此，台里面方才决定要拍摄四大名着。” 林阳一听就不说话了，因为，他自己清楚，倭国的《西游记》与他本人有关系。 经过戴林峰、杨婕的介绍，林阳基本上弄清楚了目前《西游记》拍摄的情况。 1982年2月25日，西游记剧组正式成立，当时的资金就不充裕，因此只拨了一笔小款，让剧组先进行试拍。 1982年7月，剧组试拍了《除妖乌鸡国》这一集，并于当年国庆在电视台播出，想不到收视率竟然高达89.4%。 首战告捷令所有人都异常兴奋，但是，钱的问题却成为了拦路虎。 《西游记》场景复杂，涉及的人物太多，还有特效太炫酷，所以，杨婕预计要想完成电视剧的拍摄，最少需要600百万块钱。 600百万块钱拍摄一部电视剧，电视台的钱此时也是捉襟见肘。 戴林峰年前因为得到林阳的锦囊妙计，解决了春晚的麻烦事，就与杨婕、王福林合计了一下，看看林阳能不能在想想办法。 “杨老师，你们打算拍摄多少集？” “林阳，实不相瞒，如果钱百分百到位的话，我想拍摄30集，将《西游记》的经典故事全部拍出来？” “那你说一说，所有的费用大约需要多少钱？” “林阳，600百万，这是我测算后，已经是最少的数字了？” 在原来是历史上，86版电视剧《西游记》拍摄了二十五集，最终花费了六百万，这其中有物价上涨的因素。 因为，这部电视剧历经了6年的时间，走遍了国内26个省市，行程数万公里。 “戴台长、杨老师，关于《西游记》资金的问题，我可以想办法帮你们解决，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戴林峰、杨婕听林阳这样说，马上就开口了。 “林阳，有什么话就说，只要是在我的权力范围内，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戴林峰表态了。 “戴台长，我想推荐一个演员，让她来出演女儿国国王的角色，不知道你们觉得是否合适？” 林阳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看旁边的杨婕。 “林阳，我能问一问，你准备推荐的这个人是谁吗？她之前曾经是否演过什么角色？” “杨老师，这个人你或许有影响，她的名字叫朱玲，曾经在好几部电影里演过戏。” “噢，林阳，我想起来了，她在电影《瞧这一家子》里，出演了张岚能够角色？” 第203章 小项目 林阳主动为朱玲提前约好，86版电视剧《西游记》中，女儿国国王这个角色，其实，也不算是有私心。 因为他知道，在原来的历史上，这个角色就是由朱玲来出演的，同时，也绝对是被广大观众认可的。 “林阳，你的要求我们答应了，我也非常看好朱玲，她肯定能够将这个角色演好！” 戴林峰描述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林阳，那咱们就这样定好了，你可不许变卦，朱玲要是不来，我可要找你要人了？” 杨婕说完就笑了起来。 “戴台长、杨老师，那这件事就一言为定！” “林阳，你既然能够给《西游记》解决资金的问题，那么，一事不烦二主，《红楼梦》是不是也不能不管？” 王福林看见杨婕得意的样子，赶紧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王老师，《红楼梦》的拍摄时间定下来了吗？” “林阳，我在79年的时候，就向台里面提出了建议，如果你不相信，戴台长就在这里，你可以问一问他？” “林阳，老王的话百分百是真的，这件事我可以作证，81年11月，电视台召开了专题会议，专门研究改编的问题。” “戴台长，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林阳，台里面已经决定，计划明年初成立筹备组，紧接着，还要成立编剧组、剧组顾问委员会。” “还有，我考虑采取海选的形式，在全国各地选拔演员，这一百多个演员席位，必须是最合适的人选，她们可以不是演员出身。” 王福林补充了一句。 “戴台长、王老师，电视剧《红楼梦》的拍摄，与《西游记》可不一样，剧中的大观园、荣国府等可是没有现成的实景？” “可不是嘛！林阳，你真是说到点子上了，正是因为台里面的资金紧张，所以，才将成立筹备组的时间，推迟到了明年初。” 王福林喝了一口酒。 “林阳，你要是能够将《红楼梦》的资金也一起解决，电视台就敢将两部电视剧的剧组同时成立？” 戴林峰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林阳。 “戴台长，钱的事没有问题，你们想好大观园、荣国府等实景这件事了吗？” “林阳，关于大观园、荣国府等问题，电视台的领导也开会研究过了，当然是准备在京城选择合适的地方？” “噢，戴台长，具体的位置有没有？” “已经悄悄地看过了，打算在西城的南菜园西街修建大观园，主要景点由潇湘馆、沁芳桥、栊翠庵等组成，占地面积13万平方米。” “戴台长，这里面为什么没有荣国府？” “林阳，实不相瞒，在今天咱们见面之前，就是因为钱的事，台里面不敢这样一下子全部上马这些项目？” “哦，原来是这样的。” “哈哈哈，要不是因为钱，谁也不可能把这件事办成这个样子啊？” 戴林峰的笑声里，透露出一股淡淡的苦涩。 林阳并没有故意看电视台笑话的意思，作为一个创始人张，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大观园在京城位置和具体的情况。 只不过是他有些好奇，当年，为什么不将大观园、荣国府，一起建设在京城，而是另外重新寻找地方。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还是一个字：钱。 在原来的历史上，荣国府并没有建设在京城，而是出现在了河北正定的地界，是一座具有明清风格的仿古建筑群，分为荣国府和宁荣街两个部分。 之所以会弄成这个样子，就是拍摄电视剧《红楼梦》时，租赁京城场地的价格非常贵，电视台也没有钱，就寻找合作伙伴了。 这个仿古建筑群，整整投资了350多万元。 主要景点有荣国府景区、宁荣街景区、曹雪芹纪念馆等景观组成，占地面积平方米，建筑面积4700平方米。 “戴台长，咱们刚才也说了，《红楼梦》与《西游记》不一样，因此，所需要的投资也会多出许多，我有个想法，你们看看合适不合适？” “林阳，不管是什么想法，只要是能解决钱的问题，我敢向你打包票，保证没有问题？” “戴台长，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以你们电视台的名义，向有关部门提出申请，为了拍摄《红楼梦》，需要在京城批一块儿地？” “这不是问题，林阳，关键是第下来以后，建设大观园、荣国府的钱从哪里来？” “戴台长，你不要着急嘛！听我把话慢慢地说完，建设资金我可以给你们引见一个港岛老板，由她来负责出钱？” “好！好！好！林阳，你这个办法最好了，我看行！” “戴台长，你不要先做结论，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地的事你们负责搞定，最好是免费的，就算是要钱也是象征性出一点？” “然后呢？林阳，接下来怎么办？” 戴林峰听的有些不对劲了。 “戴台长，我实话实说，人家港岛老板也不是慈善家，任何投资都是需要回报的，从长远来看，我估计按照旅游景点来建设是最合适的？” “噢，是这样啊？林阳，你说的倒是对，我也赞成你的想法，就是不知道人家港岛老板同意不同意？” “戴台长，我可以联系一下对方，让她来京城一趟，大家见面后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这个问题？” “行，林阳，这件事你可要抓紧办，我明天就向台里说，你无论如何也要把港岛老板给请过来？” “戴台长，你就放心吧！我就是抬也会把她抬过来。” “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林阳，你可不要让我在台里面放空炮？” “戴台长，要是那样的话，以后，我就没有脸见你了？” “林阳，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来，咱们干一杯！” 大家从京城饭店散场之后，林阳次日就联系上了关佳惠，他口中所说的港岛老板，其实就是她。 “小蕙，你明天来京城一趟？” “林阳，有什么事吗？” “小蕙，事情是这样的，我与央视说好了一个项目，是关于拍摄电视剧实景的问题，需要投资新建，你来了以后咱们见面细说？” “好，林阳，我把公司的事情处理一下，明天肯定会赶到京城！” “小蕙，你是坐火车还是飞机来？” “飞机吧！我从广州乘坐飞机过去，这样快一些。” “那好，我到飞机场去接你！” 第204章 公园 关佳蕙来京城，根本想不到是为了建设大观园、荣国府这些实景，但是，她听了的详细介绍之后，立刻就明白了这件事的好处。 “《红楼梦》我知道，如果按照你所说的，咱们投资这个项目，岂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当电视剧播出以后，等于是免费的广告啊？” “小蕙，你真的是成长了许多，我原以为你对这件事不是太支持的？” “林阳，你也太小看我了，好歹我也是在港岛长大的，这些年咱们又成立了唱片公司，多多少少也算是半个娱乐圈的人了。” “其他的地方我不知道，在港岛那边，拍摄电视剧、电影都是需要搭建摄影棚的，其实，大观园、荣国府就是实景地？” “你说的对，小蕙，你说，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林阳这是有意在试探关佳蕙的投资额度。 “无论多少钱，咱们都要把这个项目拿下来，这样的好事并不是谁都会遇见，实景地建成以后，除了可以拍摄其他的影视剧，还可以作为旅游景点？” “好，我终于放心了，小蕙，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办，明天，我介绍电视台的人与你认识，大家到时候坐下来谈？” 在原来的历史上，大观园的占地面积是13万平方米，荣国府景区的占地面积是平方米。 两个地方加起来总面积是15多万平方米，换算成亩就是200多亩。 “小蕙，你考虑到将实景地同时用作旅游景点，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游客的住宿、吃饭问题？” “林阳，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出来，咱们是自己人，不要让我猜谜语？” “嘿嘿，小蕙，我的意思是你明天，说到大观园、荣国府的问题时，把你景区配套设施的事也说一说？” 林阳这是在提醒关佳蕙，让她多要一些土地，因为，京城的土地价格，将来是什么样的情况，此时，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景区的配套设施包括酒店、停车场、办公场所等地方，林阳，要是这样的话，咱们资金就要增加许多？” “小蕙，钱的事你不要担心，你就大胆的去谈，我只告诉你一件事，土地的面积是越大越好。” “林阳，看你的样子，在美国这一年，肯定是弄到大钱了，你说一说，你现在究竟能够拿出多少钱来？” “小蕙，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样财大气粗，目前，随时随地可以调动的资金，不到3亿美金。” “3亿美金？林阳，你是怎么样弄到这些钱的？” 关佳蕙非常好奇。 “小蕙，是这样的，明年洛杉矶要举办奥运会……” 林阳把给奥运会拉赞助商的事，大致介绍了一遍。 “你有这么多钱，我就什么也不怕了，咱们的唱片公司，效益没有前几年好，所以，我就担心的是钱不够？” “这下你放心了吧！” “那是当然了，有你做后盾，我什么都不怕了，林阳，玲姐在洛杉矶还好吗？” 关佳蕙突然问起了朱玲。 “唉，小蕙，她怀孕了，因此，这一次没有回京城来。” “林阳，我也想给你生一个孩子？” 关佳蕙的大眼睛盯着林阳一动不动。 “这、这、这，小蕙，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林阳，我早就这样想了，我爱你，为了你，我什么也愿意做！” “小蕙，这对你们两个人都不公平？” “我不怕！” 林阳其实也想一龙二凤，就是不知道朱玲是否同意。 感情的问题，林阳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他打算等一等再说，次日，在林阳的引见下，戴林峰、王福林与关佳蕙见面了。 “小蕙，这是电视台的戴台长，这是《红楼梦》的导演王老师。” “二位，这就是港岛的老板关佳蕙，她在那边有一家实力雄厚的唱片公司，同时，又与皮尔卡丹先生，在深圳合资开设了一家工厂。” “噢，关小姐，我听说京城的皮尔卡丹西服专卖店，就是深圳直接开设的，今天，如果不是林阳介绍，真的不敢相信你是如此年轻。” 戴林峰边说边笑。 “关小姐，不仅仅事业有成，容貌更是倾国倾城，不知道你是否有意，来《红楼梦》里出演一个角色？” 王福林马上就开始游说关佳蕙。 “王老师，你的美意我心领了，实在是生意上事情太多了，根本就没有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如果答应你，我担心会失言？” “哈哈哈，王老师，你的眼光确实是不一般，早些年我也曾经这样问过关小姐，不过，被拒绝了？” 林阳当然知道，关佳蕙在原来的历史上，那可是港岛影视圈里大名鼎鼎的明星。 几个人在电视台会议室里，谈了半个多小时，资金的问题落实之后，就提到大观园、荣国府建在什么地方的问题。 “戴台长、王老师，我有一个建议，你们看合适不合适？” “林阳，你说？” “宣武区那里有关南菜园公园，只有少许堆山挖湖工程，没有大型建筑，我觉得，按景点布局规划建设，那个地方是比较合适的？” “林阳，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从地理位置上看，倒是非常不错的地方，不过，这需要跟宣武区沟通一下，看看人家的意思？” 王福林的话音刚落，戴林峰就开口了。 “沟通的事回头再说，咱们现在就去开口，如果地方确实是合适，无论想什么办法，找什么样的领导，也要把这件事办成。” 1983年的南菜园公园，说起来是个公园，其实就是占地18公顷的一大片绿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色。 林阳、戴林峰他们根本不知道，宣武区的头头脑脑们，也正在为南菜园公园的事发愁，因为，上面要求他们将公园的事落到实处。 建设公园并没有什么太难的技术，难的是没有钱，为了广开建设公园的财路，有人提议寻找外国投资者。 都知道外国老板有钱，可是，没有几个人认识那些有钱老板，就在他们坐困愁城的时候，林阳、戴林峰几个人出现在了南菜园公园。 “你们是干什么的？” 王福林正在向关佳蕙，指着公园的地方描绘大观园、荣国府时，突然，有人朝他们走过来了。 “我们是央视的，来这里看看？” “央视？你们有证件吗？” 第205章 亲戚的难事 南菜园公园的人确实是工作负责，当他们得知央视的领导，带着港岛老板来这里看地方时，马上就把电话打给了上级部门。 就这样，宣武区的头头脑脑，呼呼啦啦一下子全部来到了南菜园公园。 价格双方的初步商谈，林阳、关佳蕙弄清楚了他们的意图。 对方的主要目的就是借鸡生蛋，大观园、荣国府建成以后，所有权还不能属于投资方。 “这肯定不可以，我们投资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取利益，你们这样做，岂不是在开玩笑？” 关佳蕙立刻就表示不同意。 “那这样吧？我们回去再开会研究、研究，同时，也向市里面的领导请示、请示，看看上面是否同意，毕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从来没有遇到过？” “好，那我就等一等，大概多长时间？” “几天的时间一个就差不多了？” 建设大观园、荣国府一事，暂时就这样搁置下来了。 “关小姐，你不要着急，要是这个地方不合适，我们再找其他的地方，我就不相信了，这么大的京城，还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地方？” 戴林峰也觉得有些不合适。 “戴台长，那就做好两手准备吧！” 林阳也同意关佳蕙的意见。 大观园是否还可以建在原来的地方，林阳此时也有些不清楚了，毕竟，在原来的历史上，荣国府是不在这里的。 不过，林阳相信，戴林峰他们是不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的。 《红楼梦》是肯定百分百要拍摄，实景地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只不过是看建在什么地方罢了。 就在林阳以为能够忙里偷闲的时候，次日，想不到高玉梅让他去一趟，海淀凤凰岭下的河头村。 “妈，过年的时候，不是才去过舅舅家吗？” “有件事我没有跟你说，你大舅高玉明家里遇到了难事，想让你帮帮忙，可又觉得是大过年的，说这件事不合适？” “妈，是什么事？” “唉，还不是因为高峰娶媳妇的事，听你大舅的意思，应该是钱的问题？” “妈，咱们家不是有钱吗？” “唉，你嫂子做生意都拿去了？” “噢，妈，这件事你怎么没有跟我说？” “我还不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家里面大大小小都是你在帮衬着，我实在是不想让你操心了？” “哎呀，妈，你看看你，我是你儿子，就算是再大的事，你也不应该隐瞒，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好，我记住了，你今天就去河头村一趟，看看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妈，我记住了！马上就走！” 林阳刚刚走到胡同口的嘿嘿，迎面就看见了关佳蕙。 “小蕙，你不在酒店里休息，咱们找到这里来了？” “我一个人闲着没有意思，想让你跟我去颐和园看看？” “实在是不巧，我现在要去我舅舅家一趟？” “林阳，你舅舅家远吗？” “那到是不远，在京城的西边，就是路有些不好走，在他们那里是山区？” “是吗？我反正也闲着没有事，就跟你一起去看看，我从小到大生长在港岛，还没有见过京城的山是什么样子？” “天下的大山基本上都差不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林阳，我不同意你的观点，大陆的名山大川可不是浪得虚名，我有时间一定要都去看一看，今天，就从京城的山开始。” 河头虽然是个村庄，可是，每天上午、下午都有一趟公交车路过，林阳、关佳蕙提着礼物下车后，直接就朝村里走去。 半路上，林阳发现姥爷高金才背着一捆树杈子，就急忙伸手抢过来了。 就在他们相互争夺的时候，村里的熟人看见了。 “老高，抢树杈子的那个是谁家的小子？“ “老五家最小的孩子，在美国留学呐，马上就又要走了。“ 高金才的声音里透露出一股自豪。 “你们老两口总算是熬出来了，想不到玉梅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高金才、贺春兰一共有五个子女，老大高玉明，老二高玉燕，老三高玉河，老四高玉波，老五就是林阳的母亲高玉梅。 三个人回到家里面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刚刚吃罢午饭还没有来得及洗碗，柳林阳就看见他大舅高玉明，愁眉不展地从外面进来了。 “大舅，你来了？吃过饭了没有？我准备一会儿去你那里一趟？“ 林阳站起身跟高玉明打了一个招呼。 “我已经在家里面吃过饭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高玉明坐在椅子上问了一句。 “大舅，我是今天上午来的。“ “高峰的婚事怎么样了？眼看着就要开春了，是不是应该给他把事办了？“ 高金才接过林阳递过来的烟，点着火以后吸了一口。 “唉，爸，我这也正在为这件事情发愁呐？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这不找你和我妈商量来了？“ “这彩礼、家具、电视机、洗衣机、自行车、手表等东西，不早就说好了吗？怎么，女方又提其他条件了？“ 贺春兰一听孙子的婚事有变化，立刻就追问起来。 “妈，人家女方嫌住的地方太小，所以就让媒人传话过来，说是必须给高峰新盖一院新房子才同意结婚。“ 高玉明的话一出口，家里面的高金才、贺春兰就一起沉默了。 新建一院子砖瓦房，这件事女方说出来容易，可要高玉明去实现却是难上加难，原因非常简单就是手里面没有钱。 “新修建一院子砖瓦房，按照眼下的行情，木料、砖瓦、水泥、工钱等加起来估计最少也要五、六千块钱。“ 良久之后，高金才打破了这无声的局面。 “妈，你们手里面现在又多少钱？“ 高玉明的话道明了他今天来老院子的用意。 “我和你爸手里面也没有钱，家里面现在只有300多块钱，要不你先拿走吧？“ 贺春兰的话让李海河不吭气了。 300多块钱太少了，根本就解决不了他的问题。 “大舅，你也不要再发愁了，高峰娶媳妇、盖房子的钱，我今天给你们带来了，这是一万块钱，你先拿着用，要是不够的话，再去找我妈说？” “林阳，这怎么好意思，你一个小辈，我怎么能够用你的钱？” “大舅，咱们是血亲，你这样说就见外了，我手里恰好存了一些钱，你就先拿着用？” “老大，孩子说的对，咱们是自己人，你就拿着吧！以后想办法还给林阳就是了？” 高金才终于也说话了。 第206章 获奖 林阳将大舅家的事情搞定以后，当天晚上回到家里面，就从电视新闻中，看到与自己有关的消息。 “本台消息：今天上午，全国作协召开了第2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颁奖活动，获此殊荣的作家是路遥、蒋子龙、航鹰、孙少山、宋学武……” “《高山下的花环》作家林阳，因出国留学未能参加颁奖活动。” 观看电视的并不是林阳一个人，林建平、高玉梅、林兰、林芬都在，他们一起扭头看向了林阳。 “儿子，刚才电视里说的那个林阳是不是你？” 林建平的话还没有说完，高玉梅就惊叫了一声。 “哎呀，我想起来了，去年11月的时候，好像是有林阳的一封信，就是什么作协的，我以为没有用，就放在了抽屉里。” “那你还不快去找一找？” 林建平的声音高了许多，言语中急的不行。 “妈，算了吧！你看看，就算是这件事，现在也赶不上了，不用找了？” 林阳的话高玉梅并没有听，她立刻就走向了桌子。 当林阳看着眼前的获奖通知，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儿子，这件事都怪妈，你回来的时候，我就顾自高兴了，把信件的事给忘记了？” “妈，没有事，这样的颁奖活动，我就是去了也没有什么用，那么多的名人，那里还有我说话的地方？” 林阳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他根本就想不到，第二天，王伟国找到他家来了。 “王哥，稀客啊！你怎么来了？快请进？” “兄弟，还是你的面子大，就算是不去领奖，也得给你送到家里来？” 王伟国一边走一边说。 “王哥，我真的是不知道这件事，昨天晚上，我也是刚刚从新闻里看见的？” “哈哈哈，兄弟，我刚刚是开玩笑的，你不要介意，我知道你出国了，就把证书、奖金给你代领回来了，想不到见到了你面？” “王哥，我是年前回来的，过几天估计又要走，咱们难得见一面，今天我做东，就去京城饭店大吃大喝一顿？” “兄弟，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王哥，你此次来京城，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和嫂子、孩子一起来的？” “她们娘俩也来了，你要不说，我都不好意思提她们，你嫂子特意给你带来了西安的土特产？” “王哥，我谢谢你们的心意了，咱们一会儿就去接上嫂子、孩子吃饭？” “嘿嘿，兄弟，好，就按照你说的，你嫂子还想听你说一说美国的风土人情？” 林阳、王伟国接上凌达、路媛以后，从胡同中说说笑笑的走着。 “王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林阳看见从旁边的院子里，出来一个年轻人跟王伟国打招呼。 “这么巧啊！小马，我丈母娘家住在隔壁，你怎么来了这里了？” “王老师，我是来找启宫老先生的，邻居说他前几天搬走了。” 王伟国与年轻人说话的时候，林阳看着对方有些面熟，好像是几十年以后的那个收藏家马卫都。 “王老师，我们主任说了，在你离京之前，最好将获奖感言写好，这样就省的来回邮寄了？” “小马，你放心，保证不会耽误你的事？” “对了，王老师，听说你跟林阳非常熟，能不能帮帮忙，联系一下对方，给我们杂志社也写一篇获奖感言？” “小马，你不认识林阳？” “王老师，我去哪里认识人家，他出名的时候，我还在机床厂当工人呐，不过，他的连环画、小说我看了许多？” “兄弟，你都看见了，你自己的事我觉得还是你自己来决定吧？” 王伟国笑着对林阳说。 旁边的马卫都愣住了，他直愣愣的盯着林阳的脸。 “小马，你就不要看了，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林阳，如假包换的林阳，兄弟，这是《青年文学》杂志社的编辑马卫都。”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林阳，想不到你竟然这样年轻，今天在这里遇见你，真的是三生有幸啊！” “哈哈哈，你这样说我可不敢当，我只不过是画了几本连环画，写了点小说、剧本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 “要说真正的文坛大家，应该是王哥，整个华夏也就只有他，才能当的起大名鼎鼎这四个字！” 林阳说这句话并不是奉承王伟国，确实是只有他可以承担这个称呼，大多数人还不知道，他的长篇小说《平凡的世界》没有问世。 “兄弟，你实在是太抬举我了，我如何敢说大名鼎鼎，与你相比差的太远了。” “王哥，咱们就不要在这里说话了，赶紧去饭店吃饭要紧，马兄，相请不如偶遇，咱们一起走吧？” “林阳，这多不好意思？” “小马，你就不要客气了，我这个兄弟热情好客，就一起去吧！” 京城饭店的饭菜，林阳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吃，可王伟国、凌达、马卫都却是第一次来。 “这是我港岛的朋友关佳蕙，她不是咱们文化圈子里的人，此次来京城是投资一个项目？” 关佳蕙的绝世容颜，让其他人都惊叹不已。 “林阳，这是你的对象吧？” 凌达在林阳的身边悄悄地问。 “嫂子，你说笑了，我可配不上人家，他可是实实在在的的大老板，在港岛有唱片公司，在深圳与皮尔卡丹合作开了工厂。” 林阳故意说笑。 “你们不要听他胡咧咧，我告诉你们，我所有的成绩都是离不开他的帮助。” 关佳蕙白了林阳一眼。 “哈哈哈，我跟你闹这玩儿的，实不相瞒，我目前正在追求关小姐，就是不知道有一天，能不能抱得美人归？” “林阳，我看没有问题，你们这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王伟国笑了起来。 “王哥，这是我给孩子的见面礼？” 关佳蕙从包里拿出了一万美金。 “关小姐，这可万万使不得？” “王哥，你就收下吧！这也算是我们两个人的一片心意？” 关佳蕙的这一万美金，还是林阳从家里面拿出了的，他虽然知道王伟国这些年，日子过的应该比原来的历史上还一点。 可是，他大手大脚的习惯，再加上爱面子的毛病，估计也不会有太多的积蓄。 “林阳，钱实在是太多了，我们确实是不能收？” 凌达也说话了。 “王哥、嫂子，实话告诉你们，这一万美金对我们来说，连九牛一毛也算不上？” 第207章 谈文学 林阳的话关佳蕙相信，可王伟国、凌达、马卫都却是一脸的不信，他们觉得这是他在说大话。 八十年代出国的人，在其他人的眼睛里，那就是有能耐，或者是有地位的人，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将一万美金视若无睹。 “兄弟，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这一万美金，无论如何是也不能收的，你出国本身就不容易，咱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家里也不是大富大贵的门庭。” 王伟国说罢，凌达就接过了话头。 “就是，你哥说得对，你出国是留学去的，又不是去海外继承遗产的，这些钱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听说国外的花费不小？” “王哥、嫂子，国外的生活与你们想象的不一样，大多数人确实是过的普通的日子，但是，也有亿万富豪啊？” “林阳，听你的意思，你已经是富豪级别的人了？” 马卫都此时插了一句话。 “也算是吧！” 林阳轻轻地笑了笑。 “许多，我听说许多留学生，在国外的饭店里洗盘子，你怎么可能春晚亿万富豪，你这是在开玩笑？” 王伟国摇了摇头。 “王哥，具体的情况我就不说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邀请你们一家子，在今年到美国去旅游，所有的费用我来负责？” “兄弟，你可别是为了面子？” “王哥，你去了以后就知道了，好，具体咱们不说这些了，来，吃菜！” 八十年代的时候，如果不出国，根本就想象不到，国内、国外的生活水平，有多大的差距，林阳虽然是重生人士，可亿万富豪也是做第一次。 “林阳，所有的作家，都在我们《青年文学》上发表获奖感言，现在，就差你一个人的了？” 马卫都说完看着林阳。 “我的就算了吧！我现在确实是没有时间？” “那你能不能写一篇小说，发表在我们《青年文学》上？” “唉，经过这一年的留学生活，我觉得我现在的小说，你们百分百接受不了？” “兄弟，你的变化不可能这么大吧？” 王伟国一脸的疑惑。 “王哥、马兄，你不要着急，先听我说我目前正在构思的一篇小说思路，这是一个中年男人、女人的故事……” 林阳将《廊桥遗梦》的故事概况，慢慢地讲了出来。 “林阳，这样的小说我们编辑部确实是接受不了，我没有去过国外，但是，咱们国内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不要说是主编，就是编辑也不敢签字同意？” 马卫都马上就否决了。 “兄弟，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说美国的环境真的是如此？” “王哥，我不敢说美国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想法，但是，这样的现象也是比较常见的，你要是在那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就会明白的。” “王哥，林阳的说法可不是空穴来风，不要说是在美国了，就是在港岛，这种事也是屡见不鲜，我从小到大生长在那里，可以说是深有感触？” 关佳蕙当然能够理解林阳的想法。 “林阳，要是按照你所说的，那咱们以后是不是也会这样？” 马卫都想得到答案。 “马兄，当国内的人开始穿西装、皮鞋，再有了电视机、冰箱、洗衣机、汽车、大房子以后，你们想一想，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林阳没有直接回答马卫都的话，而是说明了一个生活中的浅显道理。 “兄弟，按照你这样说，那咱们的文学岂不是要堕落了？” 王伟国有些愤愤不平。 “王哥，文学是为大众服务的，既然是服务，那就必须紧紧地跟随着大家的喜好，如果知道大多数人都喜欢娱乐的东西，这就是市场？” 林阳知道从八十年代中期开始，国内的文学圈子，慢慢地发生了变化，开始向娱乐的方向发展。 “兄弟，我不认可你的说法，文学就是文学，他的严肃性、艺术性是不能向世俗低头的，这是作家的原则？” “唉，王哥，你的精神穷确实是敬佩不已，可是，你想过没有，咱们的生活正在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 “兄弟，你说的是什么我明白，那不就是物质上改变了吗？” 王伟国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林阳，我觉得王老师的想法是对的，文学就是文学，它不能与老百姓的家长里短相提并论？” 马卫都也随声附和。 “王哥、马兄，我觉得你们应该到南方、到深圳去看一看，无论是作为作家还是编辑，应该第一线，体验、感受部分地区的变化？” 林阳的话音刚落，关佳蕙就开口了。 “我在深圳有工厂，虽然是与皮尔卡丹小说合作的，但是我是主要的管理者，现在，我就邀请你们在合适的时候，到我的过程参观、访问？” “关小姐，我接受你的邀请，在今年里，肯定会抽出时间去看一看？” 王伟国答应了。 “关小姐，我也确实是想去，但需要得到单位的同意？” 马卫都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我会安排好你们的行程，虽然我不懂文学，但是，这些年与林阳在一起，经常听他说起这方面的问题，也算是知道一点点。” 关佳蕙想说一说港岛那边文学的情况。 “在港岛，文学基本上已经死亡了，大家都喜欢娱乐方面的东西，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还有在报纸上的内容？” “你们知道吗？1982年港岛的票房冠军是《最佳拍档》，打破了港岛电影史的票房纪录，是首部破二千万票房的电影！” “我是做生意的，也非常喜欢看电影，我知道市场是无情的，大家不认可的东西，是卖不出好价钱的，那么，所有的投资将会打水漂。” “关小姐，那是电影，与小说是不一样的？” 马卫都立刻就表达不同的看法。 “其实，在我们这些老百姓眼睛里，王老师什么样的艺术作品，最终还是需要经过市场来检验的，国内不是提出一种说法，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林阳在旁边看着关佳蕙侃侃而谈，他并没有出言制止，而是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这个漂亮的女人真的长大了。 “王哥，我不想说其他的，咱们今天是来这里吃饭的，不是谈文学的发展方向的，再说了，这件事也不是我们几个人可以决定的？” 第208章 引路人 文学发展方向的事情，真的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林阳也没有就这个问题，与王伟国、马卫都继续探讨。 数日后，大观园、荣国府的消息终于来了。 经过层层请示，上面给出了这样一个方案，关佳蕙投资的几百万块钱，可以用二环边的土地来抵账。 如此一来，大观园、荣国府的所有权，就实实在在是官方的，央视也可以在这里拍摄电视剧《红楼梦》。 “林阳，你说这个办法行不行？” “我觉得还可以，既然人家不愿意放弃大观园、荣国府的所有权，那也只好这样办了？” “林阳，可是这样做我认为咱们不合适？” 关佳蕙有些不愿意。 “你的目光要看的长远些，虽然说失去了大观园、荣国府的门票收入，但是，京城不会一直是这个样子？” “林阳，你的意思是说，咱们有了土地，就可以搞其他的生意？” “那是当然了，盖房子、建商场，你想干什么都行？” “林阳，你说他们会给咱们多少土地？” “这件事就需要你狮子大开口了，肯定是越多越好！” 最后，价格一番讨价还价，关佳蕙拿到了1000亩土地，看起来是有些吃亏了。 “林阳，几千块钱一亩，这样的价格咱们并没有讨多少便宜？” “嘿嘿，小蕙，有些事不能斤斤计较，说不定那天，咱们的土地就升值了？” 林阳没有对关佳蕙说，让她选中的土地位置是在亚运村。 1983年8月，华夏奥委会向亚奥理事会提出申请，希望由京城承办第11届亚运会。 次年9月28日，亚奥理事会在汉城大会上，正式批准了这一申请。 林阳等于是提前拿到了亚运村的土地，就算是将来官方想在这里搞开发，就需要与关佳蕙商量，到时候有看一看讨价还价了。 “关小姐，这一次确实是让你受委屈了，我代表电视台郑重承诺，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说话？” 戴林峰是诚意满满。 “戴台长，什么都不说了，就算是我支持咱们的电视事业了，明天我就回深圳？” 关佳蕙的话让戴林峰的眼睛瞪大了。 “关小姐，那咱们恰好是同路人，我明天也要离京去昆明？” “戴台长，她要回深圳，你要去昆明，根本就不是一条路啊？” 林阳说笑着。 “哈哈哈，林阳，我今天来见你们，就是想告诉你们两个人，我代表央视正式邀请你们二人，去参加第一届金鹰奖颁奖活动？” “戴台长，我们去不合适吧？” 关佳蕙想拒绝这件事。 “林阳，你看看，关小姐不同意，你说一说，给个面子吧？” 戴林峰将目光投向了林阳。 “戴台长，我们去参加金鹰奖确实是不合适？” 林阳也觉得这件事不妥。 “林阳，实不相瞒，台里面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要大力发展电视剧产业，你们一个是大名鼎鼎的作家，一个是腰缠万贯的富豪，我们将来仰仗二位的地方还多着呐？” 戴林峰总算是说出了实话。 “戴台长，你既然这样说了，我们也是不识抬举就是不给面子了，小蕙，咱们就跟随着领导，去昆明看一看？” “我听你的！” 关佳蕙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金鹰奖颁奖活动对于林阳来说，是没有什么吸引力的，并不是他没有获奖就不高兴，而是林阳现在是思想已经不在这方面了。 昆明之行林阳通过戴林峰认识了一个人，他就是浙江电视台的台长林晨福，金鹰奖就是由他提出来才创办的。 奖发了，会散了，林晨福邀请林阳、关佳蕙、戴林峰到杭州转一转。 “俗话说：人间天堂、地上苏杭，反正我们也是要离开昆明，不如去杭州看一看，我也好趁此机会一尽地主之谊？” “林老师的面子我可不敢不给，你不仅仅是电视圈子里的老前辈，林阳、关小姐，他还是电视剧《红楼梦》的顾问之一？” “客随主便，林老师，那我们就打扰你了？” 林阳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随口就答应了。 关佳蕙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杭州对于林阳来说，并不是第一次来，租赁的西湖、灵隐寺等旅游景点，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关佳蕙来杭州的次数，虽然没有林阳的多，可是，她也来过这里好多次，并且，皮尔卡丹杭州专卖店，就是她亲自考察、成立的。 “林阳，我今天不想去游玩了，我要带你去看一个人？” “小蕙，看什么人？难道说你在这里还有熟人？” “她也算是我的熟人，是我来杭州的时候认识，我觉得这个人不错，当时，办营业执照给了我许多方便？” “哦，我明白了，你这是受人滴水之恩了，想回报一下？” “回报倒是特别是，我就是觉得这个人不应该是做办公室的，如果这样下去有些可惜了？” 关佳蕙的话令林阳百思不得其解。 “小蕙，你的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林阳，你就不要问了，我们一会儿就可以见到她的，走，咱们现在去买一些礼物，总不能空着手去见人家吧？” 此时此刻，如屏正在忙着给来办理营业执照的人，解说需要提供那些证件，一抬头，就发现了关佳蕙、林阳。 “关小姐，你来了，等我一下，我忙完这件事就过来？” “不着急，你先忙你的，我等一等就是了！” 林阳在旁边听到两个人的对话，目光不由得就打量起那个女孩子来。 “啊？原来是她？” 林阳心里悄悄地惊叫了一声，他看出来那个女孩子，与女明星如萍非常相似，几乎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不大一会儿，女孩子从里面出来了。 “关小姐，你什么时候来杭州的？” “我昨天来的，如屏，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林阳，在美国留学，这是如屏，在工商局的主要工作是核发营业执照。” “你好！” 林阳与对方打了一声招呼。 “关小姐，你的朋友真帅气，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你们真的是郎才女貌？” “郎才是真的，女貌我可不敢当，如屏，你可不知道，他是名不虚传的作家，我是商场上的生意人，不像是一路人？” 关佳蕙故意逗如屏。 “关小姐，去年我听了你的话，参加了话剧团的业余培训班，你说介绍我去演电影，你的就是他？” 第209章 魔水诞生 关佳蕙在林阳不知情的情况下，提前把牛皮吹出去了，此时此刻，看着眼前的如屏，说什么也不能丢自己的脸。 给如屏介绍到那里合适呢？ 林阳暗自思忖的时候，突然，想起了86版《红楼梦》选择演员的要求，那就是无论出身、行业，只要导演看上就可以。 林阳知道，在原来的历史上，如屏曾经出演过电视剧《武则天》里的上官婉儿，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出演《红楼梦》里的行不行。 “关小姐是我的朋友，她既然对你做出了承诺，那我无论如何也必须办到，这样吧？我给你写一封信，你去找央视的导演王福林？” “央视？电视台拍摄不了电影啊？我想去做电影演员？” 如屏说清楚了自己的想法。 “前些日子，我跟王福林刚刚见过面，他说，央视正准备拍摄电视剧《红楼梦》，你去看一看有没有合适的角色？” 林阳这边刚刚说罢，关佳蕙就在旁边开口了。 “你先去看看，电视剧需要的演员比较多，我觉得肯定会有一个适合你的角色？” “关小姐、林先生，那我就谢谢你们了！” “哎呀，你这样客气干什么，即使电视台不合适，我们再给你想其他的办法？” “那多不好意思，一直麻烦你们？” “如屏，咱们是朋友，你这样说就见外了！” 关佳蕙非常开心。 其实，林阳并不担心如屏没有机会。 她的长相清秀婉约，颇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而且，她总是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和睿智，堪称一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神。 杭州这边的事了结之后，关佳蕙就准备回深圳，林阳也打算去京城，准备乘坐飞机去洛杉矶。 想不到，在关佳蕙给深圳那边打电话，询问工厂里的事情时，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这个消息就是，广州体育运动研究所的教授欧阳晓，亲自到工厂来见关佳蕙，通知她研究的饮料成功了。 “林阳，看起来你暂时是不能回京城了，饮料研究成功，接下来的事情就多了，建工厂、帮手续、安装设备、销售等，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扛吧？” “小蕙，我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咱们就不要说其他的了，赶紧去深圳吧？” 在深圳的皮尔卡丹刚才，林阳、关佳蕙、欧阳晓三个人见面了。 “关小姐，我没有让你失望，答应过你的事情，我现在做到了，我把电解质饮料搞出来了？” “欧阳老师，现在有样品吗？” 林阳有些迫不及待，他想尝一尝健力宝是不是原来的味道。 “林先生，非常遗憾，研究所的地方不具备保质条件，所以，没有现成的样品让你们品尝，但是，我保证绝对会令你们满意？” “欧阳老师，那怎么办？” 关佳蕙看了看林阳。 “关小姐，其实想看到实物非常简单，就是需要你花费一些钱？” “欧阳老师，花钱不怕，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出来？” “关小姐，咱们可以找一家生产饮料的工厂，我们按照配方，用他们的机器先生产一部分出来？” 欧阳晓说完就看着林阳、关佳蕙。 “林阳，你认为这样行吗？” “小蕙，我也不知道，咱们可以去问一问，看看有没有这样的工厂，同意给咱们试生产一部分？” “林先生、关小姐，我来深圳的时候已经问清楚了，百事可乐在这里成立了一家工厂，他们的生产设备完全符合咱们的要求？” “是吗？那就讨好了？” 关佳蕙顿时就笑了起来。 “小蕙，你与他们认识？” “那是当然了，林阳，这件事说起来，还是你的功劳？” “我的功劳？我与深圳的百事可乐工厂，可从来没有打过交道，倒是与美国的总部那边接触过几次？” “林阳，你还记得你搞出来的气模拱门吗？” “这个我倒是记得？” “皮尔卡丹工厂剪彩的时候，隔壁的正大公司不是，与我们商量想借去使用吗？” “是啊？这件事我真的啊！远亲不如近邻，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吗？” “就是正大公司用了以后，百事可乐工厂也听说了，就找到我来说这件事，想使用咱们的气模拱门，事后还送来了一车可乐饮料。” “小蕙，要是这样的话，那也算是半个熟人了，咱们该给人家多少钱就给多少钱，只要他们同意帮这个忙就好了？” 关佳蕙、欧阳晓口中所说的百事可乐工厂，其实，官方的准确名字，应该是深圳饮乐汽水厂。 1981年2月，百事可乐公司和深圳罐头厂正式签约，建立了深圳饮乐汽水厂，生产瓶装的百事可乐饮料。 355克的瓶装百事可乐，每瓶零售价是0.3元，罐装的零售价是每罐0.55元。 因为价格便宜和洋品牌的效应，百事可乐在国内的市场上，受到了广大消费者的普遍欢迎。 其实，在原来的历史上，健力宝的第一批产品，也是百事可乐工厂代生产的，数量不多，是200箱易拉罐装的。 这一次，因为有关佳蕙的面子，百事可乐痛痛快快的就答应了。 “你们想要生产多少箱？是用瓶子还是易拉罐？” 对方的问题关佳蕙心里面没有底，她看了看旁的林阳。 “我们想用易拉罐，一箱可以装多少罐？” “一箱的数量是24罐。” “那就给我们来1000箱？” “好，你们什么时候要货？”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那就两天的时间吧？我们安排一下生产线的事，保证会让你们满意的？” “生产1000箱易拉罐想用多少费用，你说一下，我马上把钱支付给你们？” “咱们两家的关系这么好，谈钱就见外了？我们当初用你们的东西也没有出钱啊？” “哎，这一次与那一次不一样，你们的机器、设备、工人、易拉罐、包装箱等，都是花钱买来的，你就不要客气了，赶紧报个价吧？” 关佳蕙明白，肯定不能占人家的便宜。 “好，我让业务科给你们谈，保证会是最低的价格？” 百事可乐这边商谈好了以后，关佳蕙非常悄悄地问林阳。 “你刚才说要生产1000箱，咱们要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几个人也喝不了啊？” “哈哈哈，小蕙，给厂里面每个工人发一个，让大家评价、评价味道怎么样？如果满意的话，剩下的咱们就去送人？” 第210章 百万年薪 林阳这句话，让关佳蕙百思不得其解。 “送人？林阳，送什么人？咱们的饮料两名字都没有，人家会要吗？” 关佳蕙的意思，林阳怎么可能不明白。 一个新产品，最起码的名称、地址、成分等主要内容，八字还没一撇，估计没有多少人敢喝这个东西。 “小蕙，咱们的饮料正是因为没有名分，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先让刚才的所有人品尝一下，让大家提一提建议？” “嗯，林阳你的这个想法好，就算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也是在小范围议论，对了，用什么理由好呢？” “小蕙，理由实在是太简单了，随随便便编一个就行了，就说这是一种福利，如果合适就在夏天免费给大家提供？” “哈哈哈，林阳，你这个办法好，深圳的夏天确实是太热了，去年，我就考虑过这件事，提供的是凉茶，有的人不习惯？” “那就跟好好说了，今年就改为饮料，让所有人都满意！” “林阳，在大家喝之前，咱们先品尝一下？” “好，那咱们就干杯吧！” 林阳啪的一声，拉开了易拉罐上的拉环，在喝了一口之后，脸上露出了微笑。 “嗯，就是这个味！” “林阳，这个饮料喝起来有股橙蜜味，你为什么会说就是这个味？” 关佳蕙怎么可能知道，林阳是重生人士，他记忆中的健力宝就是这个味道。 “小蕙，我所的就是这个味，是与我想象中的一样？”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你在什么地方喝过呢？” “怎么可能，咱们都是第一次喝。” “那可不一定，你去过许多地方，说不定就喝过……” 关佳蕙开心的与林阳说笑着。 健力宝中除了优质清新的橙汁成分之外，还添加了天然椴树蜜，蜂蜜的清甜为饮料带来了独特风味。 “林阳，你说，咱们这么好喝的饮料，应该叫什么名字好呐？” “健力宝！” 林阳想都没有想就说了出来。 “健力宝？这个名字倒是挺有意思，听起来非常顺顺耳，叫起来也是朗朗上口，林阳，你是怎么想到的？” “小蕙，其实，在研发之前，我就考虑这件事，去年出国以后，经过洛杉矶奥运会赞助商的事，我有一天突然想到了这个名字。” 林阳又开始胡编乱造了。 “健力宝？健力宝？你的意思好像是与体育有关？” “嘿嘿，你真聪明，游戏充值就猜到了，我就是这个意思。” 健力宝的魅力在八、九十年代的国内，绝对是饮料行业霸主一样的存在，基本上独占了这个市场的大头。 好东西谁也喜欢，在经过皮尔卡丹工厂的所有员工品尝后，进一步坚定了关佳蕙的信心。 “林阳，咱们要赶紧去注册商标？” “好，这件事确实是应该马上办，这样吧？咱们两个人分工合作，你负责去办理手续、建设工厂的事，我去给咱们的健力宝找销路去？” “林阳，生产的事情还没有影，你这样做会不会弄巧成拙？” “小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在在产品正式投放市场之前，先把健力宝的知名度炒作起来，从销售的角度说，就是饥饿营销？” “林阳，你有具体的想法吗？” “大概的意思就是，用百万年薪来招聘一名厂长？” 林阳的话让关佳蕙差一点跳起来。 “百万年薪？林阳，我没有听错吧？你知道吗？百万年薪在港岛也是骇人听闻的一件事，更不要说这是在国内？” “小蕙，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有骇人听闻才能够引起全国人民的注意？” “噢，我似乎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制造惊人的消息，吸引大家的目光，健力宝的知名度一下子就传开了？” 关佳蕙是若有所思。 “哈哈哈，你总算是明白了，咱们这样做的好处实在是太多了，从宣传的角度来说，节省了一大笔广告费？” “好，林阳，我支持你的想法，你打算怎么样去做？” “我的初步想法是，在京城、上海、广东、江浙这几个地方，通过报纸、电视来做招聘广告？” “林阳，你与央视的人熟悉，为什么不去央视想想办法？”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先看看这几个地方的效果如何，假如不合适，再去央视面向全国做广告？” “好，林阳，就按照你说的办，需要多少钱你就说？” “小蕙，钱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你要用最快的时间，把工厂建起来？” “嗯，我知道了！” 林阳谋划健力宝宣传的事情时，三水酒厂的李金纬正在与他的朋友喝酒吃饭。 “老李，你们生产的强力啤酒非常不错，已经声名远扬了，你这个厂长也算是大名人了，怎么样？有钱的感觉舒服吧？” “哈哈哈，兄弟，你这样说我就不好意思了，从81年开始，我就费心费力酿制出了强力啤酒，实不相瞒，市场基本上已经饱和了？” “老李，你就没有想过其他的办法？” “办法想了许多，唯一的出路就是开发新产品？” “新产品？新产品？老李，对了我听别人说，广东体育运动研究所，搞出了一个新饮料，你要是有想法可以去问一问？” “是吗？你的这个消息可靠吗？” “都是非常好的朋友，我相信他不会对我说假话？” 就在这个时候，电视机里的一则广告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 “百万年薪聘请厂长、百万年薪聘请厂长、百万年薪聘请厂长，健力宝饮料百万年薪聘请厂长，具体要求如下……” 广告播放完了以后，李金纬的朋友不淡定了。 “老李，你说着会不会是骗子，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百万年薪招聘厂长，你说，这一百万得有多大一堆钱啊？” 这个人说罢，不由得咽下了一口口水。 “有电话、有地址，我觉得不可能是假的，再说了，电视台应该会把关的？” 李金纬一下子就觉得今天的饭菜不香了。 其实，不要说是李金纬与他的朋友不相信这件事，就是林阳与电视台的人谈这件事时，对方同样也是不相信，还以为来了个神经病。 “百万年薪？你不是在说笑话吧？你知道一百万块钱有多少吗？” “这是我的证明，你们可以看一下，上面有深圳皮尔卡丹工厂的印章？” 第211章 东洋魔女 皮尔卡丹工厂这个地方，电视台的人当然是知道的，他们单位的许多人，就以拥有一套这样的西服而自豪。 “你们工厂要百万年薪招聘厂长？” “不是皮尔卡丹工厂招聘，是其中的港岛老板，新投资了一个项目，因此，要招聘合适的人才？” “是什么项目？能不能说一说？”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当然可以说了，老板打算投资一种新饮料，名字叫健力宝，这种饮料可以使人快速恢复体力？” “是吗？有这样神奇？饮料生产出来了吗？” “饮料还没有生产出来，老板准备先挑选好厂长这个人才？” “噢，原来是这样，港岛老板就是不一样，敢想敢干，百万年薪招聘厂长，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老板的条件非常简单，她需要新、奇、特思路的人……” 广东的广告办好以后，林阳紧接着又去了上海、江浙几个地方。 回到京城的林阳，在办好招聘广告以后，有找到了央视的戴林峰。 找戴林峰的目的，并不是想做广告，而是想通过他联系一下体育界的人。 “林阳，你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我记得每一次都是让林芬捎话你才来？” “戴台长，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次想请你帮忙？” “怎么之间就不要说帮忙的客气话了，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保证没有问题？” “戴台长，我想认识一些体育界的朋友，我知道你们电视台与他们有联系？” “哦，原来是这样，这件事不是问题，林阳，我能不能问一下，你找他们干什么？” “戴台长，关小姐打算投资一个新项目，是一种刚刚研发出来的饮料，对人快速恢复体力有显着效果，准备赞助一些体育项目？” “哎呀，这是给人家送钱、送物啊！这样的好事地方肯定会答应的，你放心，我现在就安排人，让他带着去找对方，需要那些体育项目你自己定？” “戴台长，那我就谢谢你了，回头咱们一起吃饭？” “吃饭就不用了，这种小事不值一提！” 林阳亲眼看见戴林峰打了一个电话。 “老宋在吗？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不大一会儿，林阳就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了。 “林阳，你应该在电视上见过他，宋世勋，我们电视台体育节目的金牌主持人，他跟体育界的许多人都非常熟悉。” “宋老师好！” “老宋，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林阳，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吧？着名的连环画家、作家，咱们的台标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林阳，想不到你这样年轻，台长，有什么事吗？” 宋世勋明白，戴林峰不会没有原因叫他来认识林阳。 “老宋，林阳想认识一些体育界的朋友，你跟他们熟悉，就带着林阳去见一见，林阳想认识什么项目的，就去找什么项目的？” “台长，这件事没有问题，保证办的漂漂亮亮的！” 在走出电视台大门的时候，林阳简单地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林阳，这是好事，无论是那个项目的领导都百分百欢迎，你就说想找哪一家吧？” “宋老师，咱们先去女排怎么样？” “好啊！没有问题，女排的领导、包括教练袁为民，以及每一个队员我都特别熟悉，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就按你说的办。” 林阳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的女排，正在进行新老交替的适应期。 1983年初，女排有五名老队员光荣退役，她们是孙晋芳、陈亚琼、陈招娣、杨希和曹慧英。 调整后的女排，为了锻炼队伍、磨炼重新组合的年轻队员，正在准备与倭国女排进行一场友谊赛。 八十年代，华夏体育界最耀眼的明星就是女排。 1981年，她们一举拿下了第三届世界杯的冠军，1982年，又获得了世界女排锦标赛的冠军。 1983年，虽然在亚洲锦标赛决赛败于倭国女排，但是，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上，她们再次站在了冠军的领奖台上。 在宋世勋的引见下，林阳终于与袁为民见面了，他看见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林先生，关于赞助的事，我一个人不能当家作主，需要向上面的领导汇报？” “袁老师，我觉得这件事不是什么大事，在国外，类似的事情是屡见不鲜，几乎每一次体育比赛，都会有赞助商的？” “林先生，你说的我真的，可是，这是在国内，有些事你应该明白的。” 袁为民的话音刚落，旁边的那个人就开口了。 “袁教练，我认为这是大好事啊！你为什么要拒之门外呢？咱们明天不是要举办友谊赛吗？有奖金会更加激励运动员意志？” 林阳听见这个人的语音非常生硬，听起来是一个倭国人。 “袁老师，这位是？” “啊，林先生，我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倭国的女排教练山田重雄。” “山田教练非常厉害，在他的带领下，倭国女排曾经获得1974年世锦赛、1976年奥运会和1977年世界杯三连冠。” 山田重雄不清楚林阳的底细，还以为这个年轻人，是个年少多金的纨绔子弟。 “林先生，应该是在外国留学过的，你刚才说的非常对，体育比赛确实是有赞助商，这样一来，就会有不菲的奖金，不知道你这一次打算出多少？” “袁老师，女排的队员总共有多少？” “林先生，排球队的正式队员由12人组成，场上6人，包括两名主攻、两名副攻、一名二传、一名接应二传和自由防守人，怎么了？” “袁老师，那就按照12个人来算，赢了比赛，一人一万块钱的奖金？” “林先生，你说的华夏钱币还是……？” 山田重雄立刻就问了起来。 “你想什么钱都可以？” “按照国际惯例，应该是美金？” “好，那就美金，赢了比赛，一人一万块钱的美金！” 林阳的这句话，把山田重雄、宋世勋、袁为民全部震惊了。 “林先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能拿得出来这么多的钱吗？” 山田重雄明显不相信，林阳有这样的实力。 “你知道三菱汽车公司的帕杰罗吗？” “当然知道啊！那是三菱公司最漂亮的汽车，现在已经是全世界的名车了？” “你知道这款车的外观设计者是谁吗？” “我听说过是出自华夏的一个画家之手，难道说……” 山田重雄说着说着，就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林先生，那个传说中的人就是你？”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回去问一问岩崎惠子？” 林阳并没有直接回答对方，仅仅是微微一笑。 第212章 电视动画片 国内的事基本上处理好了以后，林阳交代了关佳蕙一些注意事项，尤其是关于健力宝方面的问题，就乘坐飞机来到了洛杉矶。 刚刚到了洛杉矶的林阳，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地休息、休息，就接到了第55届奥斯卡金像奖组委会的邀请函。 1983年4月11日，在洛杉矶音乐中心举行颁奖典礼。 “林阳，你什么时候还创作了《E.t.外星人》的剧本？” 挺着大肚子的朱玲，对这件事非常好奇。 “嘿嘿，玲姐，这是来洛杉矶之前的事了，那是港岛关山帮忙的，当时，我一时兴起创作这个剧本，被他带到好莱坞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看起来，你早就有出国的想法了？”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后来还是你帮我下定了决心。” “为什么？你的话我不明白？” “玲姐，要是不来洛杉矶，你敢给我生孩子吗？” 林阳说罢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还说，都怪你，弄的我连门都不敢出了，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也不是在这里，我怎么出门去见人？” 朱玲甜甜的笑着，轻轻地打了林阳一下。 “玲姐，我爱你的时间，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在国内，咱们怕流言蜚语，在洛杉矶就不用担心了。” “林阳，你真的是用心了，我现在非常满足，我不仅仅过上了不敢想象的生活，就连我爸妈也觉得像是在做梦。” “玲姐，咱们的好日子往后还长着呐，你就开开心心的享福吧！也把这句话告诉叔叔阿姨，让提名尽管放心！” “林阳，你说，咱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朱玲依偎在林阳的怀抱里小声问。 “玲姐，孩子姓朱姓林，叫什么名字都由你决定，无论是什么情况，都是我们两个人的爱情结晶。” “林阳，你成了真正的美国人了？” “玲姐，咱们既然出国了，就要把眼界、想法都放开，不用拘泥于国内的那些俗礼，你对不对？” “林阳，我要给你生许多孩子？” “玲姐，你尽管生吧！反正咱们有的是钱，又不怕养不起他们！” 为了保证朱玲和孩子的安全，林阳让朱玲提前半个月，住到洛杉矶最好的医院待产。 其实，参加不参加第55届奥斯卡金像奖颁奖活动，对林阳来说无关紧要，这并不是因为《E.t.外星人》，仅仅获得最佳原创剧本提名。 来美国干什么，林阳是最清楚的，奥斯卡金像奖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是特别重要的，但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去年，林阳已经在好莱坞成立了自己的电影工作室，他接下来的目的，那就是从好莱坞大把、大把的捞金。 具体的思路林阳也有了，主要就是动画电影。 这样做的好处有两个，首先，避免因为剧本发生的冲突，其次，不用请那些大牌明星来出演各种角色。 林阳精心照顾朱玲的时候，孩之宝公司的亨利与一个人找他来了。 “林先生，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忘记我的合作伙伴，孩之宝公司的经理亨利？” “林先生，这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史蒂芬，他今天想与你谈一谈？” “好啊！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说？” “林先生，我来的目的，是想询问一下，你去年创作的画作《变形金刚》，我们已经生产出了真正的玩具。” “为了扩大影响力，我们孩之宝公司计划推出一部动画片电视剧，不知道林先生你是否愿意创作剧本？” “创作剧本不是我的特长啊？” 林阳考虑到朱玲的特殊情况，不准备答应这件事。 “林先生，你就不用谦虚了，刚刚结束的第55届奥斯卡金像奖颁奖活动，你可是获得了最佳原创剧本提名奖的？” 史蒂芬搬出了实打实的证据。 “哈哈哈，史蒂芬先生，实不相瞒，不是我不想创作《变形金刚》的剧本，是因为我太太快要生孩子了？” “林先生，我在这里先恭喜你做父亲了，其实，你也不需要一集、一集的全部写出来，只要给我们一个故事大纲就可以？” “故事大纲？这个问题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史蒂芬先生，你们打算拍摄多少集？” “林先生，我们公司开会研究过了，当然是越长越好，只要才可以吸引无以数计的孩子，促进公司的玩具销售，最好是100集？” “100集？史蒂芬先生，这样长的动画片，孩子们会不会反感啊？” “林先生，我相信，只要是剧本写的好，肯定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形。” 孩之宝公司是个生产、销售玩具的厂家，八十年代初，刚从负债、资产重组等困难中走出来，急于找回昔日的辉煌。 在原来的历史上，他们是在东京玩具展上，发现了微星小超人、戴亚克隆两个系列玩具的潜力。 孩之宝决定将这两个系列的玩具引进美国，改名为变形金刚。 关于如何宣传、推广变形金刚这个玩具，1984年，他们经过研究，决定在推出漫画的听说，再制作电视动画片，来展开全面攻势。 这样一来，变形金刚不再是冷冰冰的玩具，而是成为了能够独立思考的无机生命体，是活生生的“人”。 1984年9月17日，由倭国东映动画公司，承制的16集电视动画《变形金刚》，在美国将近100个电视频道播出，收到了空前的良好效果。 “史蒂芬先生，我答应你的要求了，由于时间原因，我仅仅是给你们提供故事大纲。” 林阳之所以敢答应对方，是因为在重生之前，他陪自己的孩子，看过这部总共98急的电视动画片。 《变形金刚》在美国热播以后，并没有马上传播到国内。 汽车人、霸天虎们真正造访内地的时间，则是延后到了1988年。 这些细节上的事，林阳不关心，他只要收到孩之宝公司的钱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就让他们去折腾吧！ 林阳虽然不操心《变形金刚》的问题，但是，这一次他也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自己的电影工作室，还需要招聘一些动画方面的人才，特别是会电脑技术特长的人。 第213章 大股东 招聘动画电脑技术方面人才的事，林阳不需要亲自盯着，吩咐影视工作室的管理人员去办就可以了。 朱玲顺顺利利地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儿，林阳兴奋的是手舞足蹈，他激动地给所有的医护人员发了红包。 “林阳，都怪我的肚子不争气，给你生了个女儿，你不会不高兴吧？” 朱玲的想法还是国内的样子。 “玲姐，我为什么要不高兴，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我们的孩子，我实话告诉你，我跟喜欢女孩？” “为什么？林阳，别人都是盼着生儿子的？” “玲姐，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再说了，孩子会像你一样美艳动人，有什么不好的？” “林阳，我一定要给你生儿子，咱们这么大的家业，必须要有继承人？” “玲姐，你真的是老旧思想，那好吧！就随你，反正咱们要生许多孩子的！” 林阳在朱玲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林阳、朱玲在洛杉矶的生活条件，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根本就不用为钱的事考虑，为了照顾好朱玲，家里又请了好几个佣人。 幸福的时光还没有来得及享受，林阳的生活就被从西德来的人打乱了。 1982年，日默瓦公司拿下了新款拉杆箱全球市场的授权，经过近一年的发展，除去当初的数亿美金本钱，还大大地捞了一笔。 为了继续牢牢地抓住这个聚宝盆，日默瓦公司董事长莫泽克，亲自来洛杉矶找林阳，想进一步商谈新款拉杆箱的合作事宜。 在来美国之前，莫泽克有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邀请林阳去参观日默瓦公司，看看能不能让林阳用拉杆箱专利入股日默瓦。 眼下的日默瓦公司，并不是寂寂无名之辈，自1898年诞生以来，经过莫尔泽克家族三代人的传承，已经成为了国际箱包品牌。 日默瓦旅行箱以其独有的材质、时尚的外形设计、合理的内部格局，成为了好莱坞影片，挑选旅行箱道具时的不二选择。 面对着莫泽克的时候，林阳本来不想与他多说什么，拉杆箱的专利在自己手里，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用不着别人来说三道四。 “林先生，我们是非常有诚意的，希望你可以认真的考虑、考虑？” “莫泽克先生，这件事我想要与另外一个人商量，因为专利权是我们两个人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先生，那我就在洛杉矶的酒店住下来，等到你们商量好了以后再说？” 莫泽克之所以会如此执着，是因为他深思熟虑以后，觉得这件事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玲姐，我跟你说件事？” “林阳，什么事？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 “玲姐，你还记得咱们的拉杆箱专利吗？” “哈哈哈，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我们离开了洛杉矶，去巴黎、芬兰、瑞典跑了一大圈？” “玲姐，去年拉杆箱的全球授权，是西德的日默瓦公司？” “这个我知道啊！他们可是出了数亿美金，才拿到这个授权的，怎么了？现在有什么事吗？” “玲姐，他们的董事长来洛杉矶了，想邀请我去西德的公司总部参观、访问？” “他们这是为什么？林阳，你是怎么想的？” “玲姐，我从对方的言谈中猜测，估计与今年的拉杆箱授权有关系，他们去年尝到了甜头，想继续与咱们合作？” “只要是他们给足够的钱，让谁做不是做，林阳，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自己决定就行？” “玲姐，那我就跟他们去一趟西德？” “你放心的去吧！这里有我爸妈在，还有这么多的佣人，你不用操心家里面，到了西德记住给我打电话就行？” 林阳与莫泽克一起，登上了飞往西德的飞机。 1983年的西德国都在波恩，而日默瓦公司的总部却是在科隆，波恩位于科隆以南约30公里，距离不算是太远。 “林先生，我们日默瓦公司制作行李箱，需要近200道工序，大部分均为手工完成，你看，沟槽式就是我们的特色？” 莫泽克陪同林阳，在日默瓦公司的生产车间里参观。 “莫泽克先生，你们的工厂非常不错，所有的生产过程我都看过了，非常敬佩你们的专业精神，硬邦邦的质量就是这样保证的！” “林先生，我有只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是否想听一听？” “莫泽克先生，有什么话就请说吧？” “林先生，你师父愿意用拉杆箱专利，入股我们日默瓦公司？” 林阳想不到莫泽克会这样说。 “莫泽克先生，你是认真的吗？” 林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先生，我再说一遍，我真诚地邀请你，用拉杆箱专利入股我们日默瓦公司？” “哈哈哈，莫泽克先生，那你们打算给我多少股份？” 林阳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觉得这件事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林先生，我并没有开玩笑，而是非常认真的，关于股份多少的问题，咱们可以坐下来商谈？” “莫泽克先生，出来股份，你们还有其他的优惠条件吗？” “林先生，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说出来，我们都可以商谈？” 莫泽克心里面已经想好了，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办成。 “莫泽克先生，这样吧！我来你们这里也有些累了，等我休息、休息一会，咱们再说这件事？” “林先生，当然可以了，我会拿牌陪着你，去波恩贝多芬故居看一看，顺便也好散散心，你说怎么样？” “那我就谢谢你了，莫泽克先生！” 林阳这样做的用意，是想考虑、考虑开什么条件。 贝多芬故居位于波恩城北部的波恩巷20号，这是一幢两层楼的粉色民居，很不起眼，1889年，这里被改成故居博物馆。 当年，房屋面临被拆除的威胁时，是波恩的12位市民将房屋买下来，才保住了这个地方。 贝多芬故居设有11个展厅，详尽陈述了贝多芬的一生。 行走在1983年的西德大街上，林阳心里暗自感叹，作为世界发达国家是惊人的，从战争中的废墟上，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 林阳东张西望时，看见了在大街上到处或跑或停的汽车，大众、奥迪、奔驰、宝马，一个个熟悉的车标，映入了林阳的眼睛。 “这是都是闪闪发光的金子啊！” 林阳笑了。 第214章 卖鞋 林阳作为重生人士，对几十年以后在国内，知名度最高的德国品牌汽车，是再熟悉不过了。 从八十年代初的桑塔纳，到后来的奥迪100，再到各种合资车，以及被有钱人用来招摇过市的奔驰、宝马。 现行走的过程中，林阳一不小心踩在了水中，皮鞋里进水后变得湿漉漉的，非常不舒服，他抬头看了看附近的商店。 一眼就放心不远处，有一家卖鞋的店铺。 走进里面以后，林阳才看清楚，这是卖的都是运动鞋，运动鞋就运动鞋吧！现在最紧要的问题，就是处理好冷冰冰的感觉。 在看了许多样品之后，也没有一个服务员过来接待林阳，对于在这种情况，他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外国的商店可以说都是这个样子。 在货架的陈列品上，林阳看见一种比较奇特的运动鞋，每双鞋都附有一套6种不同颜色的彩色水笔。 林阳朝服务员招了招手，对方立刻就向他走了过来。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这种运动鞋为什么带着6种不同颜色的彩色水笔？” “先生，这是阿迪达斯公司今年刚刚推出的最新款，带着彩色水笔是为了顾客，能够在纯白色的鞋款上，创作出一双自己专署的个性球鞋。” 林阳听到服务员的介绍，不由得就笑了起来。 “先生，你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服务员不明白林阳为什么要笑。 “阿迪达斯的老板确实是开明，可他怎么忘记了，生活中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画家，创意是好的，就是实用性不强！” 林阳的话对于西方人来说，也许是不可理喻的，这是因为东西方文化的差异，所造成的问题。 西方人对艺术是别具一格，就算是信手涂鸦也无所谓，还可能被别人赞美是别具一格，但是，在东方就不一样了。 乱写乱画那可是要被人嗤笑的，甚至会被认为是精神病。 这款运动鞋的设计者，在构思的时候绝对是一种创新，目的就是给人们提供，足够的创作空间。 “先生，由于这款鞋是新上市，阿迪达斯正在做促销活动，最有设计创意的顾客，不仅仅可以免费领取运动鞋，还能够获得他们的奖金。” 这项活动好几天了，还没有发现一个出色的顾客，服务员有些着急，她发现一个也能获得奖金。 “在鞋上画的内容有限制吗？” 画画对林阳来说是小菜一碟。 “先生，没有限制，画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认为漂亮就行？” 服务员非常高兴，终于有人开始动笔了。 这款运动鞋的颜色都是白色的，为的就是给顾客留下创作的空间。 在拿起画笔以后，林阳并没有马上挥毫泼墨，而是静静地思索，他在想画什么内容比较好。 突然，林阳的眼睛一亮，他想起了自己在重生以前，因为喜欢打篮球，而曾经穿过的一双阿迪达斯运动鞋。 据当时的销售介绍，那款运动鞋诞生于1984年，名字非常古怪叫forum。 同时，推出的有高、中、低帮3种，上市以后是大热、特热，许多人都特别喜欢，此时，想起来之所以火爆的原因。 是因为它的细节设计，包括脚踝处的扣带，还有创新的装饰性的边带。 林阳自己还记得，销售说，在1984年，forum的定价就达到了100美元。 打脸充胖子、爱面子、好虚荣，国人的这些优点，林阳在重生之前一样不少，因此，他才购买那双阿迪达斯的运动鞋。 不到半个小时，一只栩栩如生的forum，就出现在了白色的运动鞋上，旁边的服务员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林阳画出的是这个东西。 “先生，可以问一下，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几年前我喜欢画画，现在画的不多了，但也算是半个画画的吧？” “先生，那你为什么对运动鞋设计如此熟悉？” “熟悉？我并不熟悉运动鞋的设计啊？” “先生，那你这是什么？” 服务员指着林阳所画的forum说。 “哈哈哈，这是我梦中的运动鞋样子！” 林阳想糊弄过去。 “先生，阿迪达斯的经理就在外面店里，你请稍等一下，我马上叫他过来？” 服务员激动了，她明白这是自己获得大奖的机会来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林阳有可是在店里面转来转去，他在一处角落，发现了另外一个运动鞋大品牌：彪马。 林阳将彪马运动鞋，拿在手里面仔细观看，他想不明白，世界名牌为什么会放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其实，这就是林阳对彪马历史不清楚的原因了。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彪马曾经一度在营销和销量上，远远落在耐克、锐步和阿迪达斯等巨头后面。 当时，彪马被看作是落伍的品牌，百货公司纷纷将彪马运动鞋放到了廉价货柜上，1993年，彪马到了破产的边缘。 1994年，年仅30岁的蔡茨被任命为公司的ceo。 从90年代末开始，在他的带领下，彪马依靠游击营销战术，成为世界运动服装市场的爆发型品牌。 1993年到2001年，彪马的营业额增长了近两倍。 “先生，这是最廉价的运动鞋，你这样的身份是不应该选择它的？” 从林阳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他回过身来，才发现那个服务员，还有一个男人站着。 “彪马不算是寂寂无名之辈吧？” 林阳有点不同的意见。 “先生，你说的对，彪马曾经确实是万众瞩目的，奥运会、足球世界杯的赛场上，都是它风光无限的时候。” “那它为什么会这样？” 林阳指了指角落的货架。 “这个问题，我觉得你应该去问一下彪马的董事长？” 男人两手一摊，表示自己说不清楚。 “你是什么人？” 林阳问了对方一句。 “先生，他是阿迪达斯公司的总经理霍斯特。” 服务员介绍了这个人的身份。 并不是霍斯特说不明白，彪马跌落神坛的原因，而是他不想亲自开口。 真正的原因林阳不知道，那就是阿迪达斯、彪马两个品牌，其实，最初创业的创始人，是两个亲兄弟。 阿迪达斯的创始人是弟弟阿道夫·达斯勒，彪马的创始人是哥哥鲁道夫·达斯勒，二人因为中途发生矛盾、彻底反目。 鲁道夫·达斯勒带走了销售团队，创立了彪马，阿道夫·达斯勒则留下了技术团队，注册了阿迪达斯。 从此以后，两兄弟的明争暗斗拉开帷幕。 第215章 讨价还价 在鲁道夫和阿道夫相继去世以后，彪马和阿迪达斯分别迎来了各自的继承人。 霍斯特从他父亲手中继承了阿迪达斯公司，同时，也继承了与彪马的仇怨，不过，唯一好看的是，阿迪达斯这边没有发生内斗。 与他父亲不一样，霍斯特的性格更像鲁道夫，是个营销天才。 同时，也没放弃注重产品、不断创新的思路，所以，才出现了带有6种不同颜色的彩色水笔的运动鞋。 凭借着职业的敏感，他一眼就看出了林阳所画的运动鞋，肯定会在市场上大卖的。 “先生，你好，我是阿迪达斯公司的总经理霍斯特，我们可以谈一谈吗？” “当然可以了，不知道你想谈什么？” 林阳有些故意装傻充愣。 “先生，就是关于你刚才所画的运动鞋？” “好！就在这里吗？” “不、不、不，先生，我诚恳地邀请你去我们的公司商谈这件事？” “你们的公司在哪里？” “先生，在巴伐利亚州黑措根奥拉赫？” “哪里远吗？” 林阳不知道，这个地方距离波恩有多少公里。 “先生，纽伦堡你知道吗？哪里到波恩是384公里，黑措根奥拉赫位于纽伦堡西北23公里的地方。”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林阳不由得就答应了霍斯特的邀请。 黑措根奥拉赫是一个小镇，在小镇的中间，有一条小河奥拉赫河从中穿过，就跟那象棋棋盘上的楚河和汉界，把小镇分成了两部分。 奥拉赫河以南是彪马的地盘，奥拉赫河以北，就是阿迪达斯公司的总部，林阳也是到了这里以后，才弄清楚这件事的。 不要看黑措根奥拉赫的地方不大，除了阿迪达斯和彪马之外，还有轴承生产商Idc公司、EAo埃格奥轴承制造公司、舍弗勒公司，他们的总部均位于这里。 来到黑措根奥拉赫之后，林阳才了解到彪马为什么不如阿迪达斯的原因。 鲁道夫有两个儿子，分别是长子阿明和小儿子戈尔德，他在1974年12月去世的时候，留下了令人费解的遗嘱。 在这份遗嘱里，鲁道夫剥夺了长子阿明对彪马的继承权，把全部产业都留给了小儿子戈尔德。 这样一来，就引发了阿明的不满，在与戈尔德协商无果后，阿明将弟弟告上了法庭。 漫长的审理过程，给了阿迪达斯可乘之机。 此时，彪马只有4家工厂，每天的产量只有3万双运动鞋，而阿迪达斯已经组建了17家工厂，每天可生产运动鞋13万双。 阿迪达斯、彪马之间的恩怨，林阳并不是太高兴，他来黑措根奥拉赫的目的，就是想得到实实在在的东西。 “林先生，你已经看过了我们的工厂，你觉得怎么样？” 林阳在路上，将自己的名字告诉给了霍斯特。 “霍斯特先生，我对你们工厂的生产过程是赞赏有加，通过参观了解到了，你们的制作工艺是非常严格的。” “谢谢你，林先生，我邀请你来黑措根奥拉赫，其实是想与你商谈画的运动鞋事？” “霍斯特先生，有什么就明说吧？不用这样吞吞吐吐的？” “林先生，我想问一问，你是否有意，将那款运动鞋的专利卖给我们？” 霍斯特想一口吃下。 “那你打算出多少钱呢？” 林阳试探对方的底线。 “林先生，你想卖多少钱？” 霍斯特与林阳玩起了心理战。 “哈哈哈，霍斯特先生，我有两种方式，你看看选择那一种合适？” “林先生，你说吧？” “第一种，每销售一双运动鞋，我要拿走百分之三十的利润？” “什么？百分之三十？林先生，你要的也太多了吧？” “霍斯特先生，我要的并不多，你们的运动销售价格，一双竟然达到了100美金，我给你们留下了百分之七十的空间？” “林先生，那第二种方法是什么？” “第二种方法就比较简单了，咱们可以一次性了结这件事，我开出的价格是5亿美金，你认为可以吗？” “5亿美金？林先生，你知道不知道，我们需要生产多少双运动鞋，才能赚回来这些钱？” 霍斯特差一点叫起来。 “你们17家工厂，每天可生产13万双运动鞋，我不往多的说，咱们就一天3万双计算，一个月是90万双，一年是多少你应该知道吧？” 林阳准备给霍斯特算一算细账。 想不到林阳的话还没有说完，霍斯特就马上搭话的了。 “林先生，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希望用第一种方法与你合作？” “第一种方法？霍斯特先生，你考虑好了吗？” “林先生，我考虑好了，就用第一种方法，我想说的是能不能把百分比下降一点？” “霍斯特先生，那你打算出多少？” “林先生，百分之十怎么样？” “霍斯特先生，你这是在开玩笑，百分之十实在是太低了？” “林先生，那百分之十五？” “不行，霍斯特先生，你不用这样讨价还价，我说个痛快的比例，如果你同意咱们就签订合同？” “林先生，你说多少？” “百分之二十，霍斯特先生，这是我的底线？” “那好吧！林先生，就百分之二十，我必须要说明，仅仅是限于你的新款运动鞋，不是阿迪达斯所有产品的利润？” “当然了，霍斯特先生，我对你们其他的产品不感兴趣！” 阿迪达斯一心一意的在做运动鞋，此时，彪马却准备涉足网球领域。 他们在网球球拍制造上，发明了力量控制系统，通过在拍柄底部加装螺栓，以调节球拍长度的方法，来达到帮助球员更好控制力量与平衡的目的。 林阳不知道，就是这个网球拍，两年多时间内，从1.5万支的销量，激增到了15万支。 霍斯特现在不到50岁，正是在商场上大展身手的时机，谁也想不到，他会在1987年，也就是51岁的时候去逝。 霍斯特的去世，令阿迪达斯的业绩大幅度下滑，一年之内就从世界第一变成了第四，而彪马排得还要在后面。 于是，八十年代末的似乎，两家人纷纷把公司给卖了！ 这是发生在原来的历史上事情，林阳目前也不知道，他只是想得到自己的利益。 阿迪达斯的事办完以后，林阳本来打算直接回波恩，可是，霍斯特向他介绍说，这里距离纽伦堡只有20分钟的车程，距离慕尼黑也只有2个小时。 纽伦堡、慕尼黑的旅游景点，林阳不是太感兴趣，可是，他对1983年慕尼黑首次举办的电影节却比较好奇。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216章 共同语言 林阳去慕尼黑的电影节上，最初的目的是想看一看，有什么新上映的特别影片，结果，他失望了。 不过，失望之余林阳却收获了一份意外。 在观看电影的时候，他邻座的西德女孩子苏珊娜，得知林阳是来自华夏，就主动攀谈起来了。 “林先生，你来慕尼黑是留学的吗？” “苏小姐，我在洛杉矶留学，来慕尼黑是受人邀请来谈事情的。” “噢，林先生，你从美国来，那你学的是什么专业？” “苏小姐，是与影视有关系的，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刚刚大学毕业，在宝马汽车公司做实习生。” “宝马汽车公司？苏小姐，你好厉害啊！你学的是汽车制造、还是设计？” “我是在英国白金汉姆大学读企业管理的。” 苏珊娜的话确实是出乎了林阳的意料。 “企业管理？苏小姐，你选择的专业非常有意思，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选企业管理，看起来你是要干大事啊？” 林阳边说边笑。 “林先生，大事谈不上，这是家里面的安排！其实，我的业余爱好第一是滑雪，第二是打高尔夫球。” “林先生，听说大众汽车公司，与你们国家的一家汽车厂要合作？” 苏珊娜的话题突然一转。 “哦，好像是有怎么一回事吧！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 林阳被对方提醒，一下子想起来应该是，大众在上海建设合资企业这件事。 “我听说，他们双方谈的非常不错，估计马上就要签订合作意向书了？” “是吗？苏小姐，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林先生，我从新闻中看到的。” “苏小姐，你们宝马汽车公司难道说就没有去接触一下？” 林阳也想听一听，大众汽车是如何成功的。 “林先生，你们国家的考察团抵达西德后，首先去的地方是奔驰公司总部所在地斯图加特，目的是要考察奔驰汽车公司。” “苏小姐，那大汽车公司有事怎么一回事？” “林先生，这件事说起来有些意外，据说，当时在斯图加特的大街上，除了极少数的奔驰汽车外，满街跑的基本上都是顶着大众车标的甲壳虫和高尔夫。” “哈哈哈，苏小姐，我明白了，肯定是他们询问了这些汽车的制造商，得知是大众汽车公司产品，保证会去他们的总部。” “林先生，你说对了，事实上确实如此，接下来，双方进行了多次商谈，最终决定了合作。” 林阳与苏珊娜谈话的时候，在上海汽车厂的车间里，已经诞生了第一辆国内组装的桑塔纳轿车。 “苏小姐，我觉得你们宝马公司要是主动一点，也不见得就没有机会？” “林先生，你说的好，据我所知，宝马公司的管理层也是这样考虑过，可是，在了解了华夏的要求以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什么要求？苏小姐，你可以具体说一说吗？” “林先生，具体的原则好像是这样几条：首先是要提供适合华夏市场需要的先进车型，其次是要提供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科学管理模式，最后，同意对横向零部件企业提供技术帮助。” “苏小姐，这些要求听起来并不是太高啊？” “林先生，你不知道，这些要求没有多少汽车公司会同意的。” “那有事为什么？苏小姐，你知道吗？” “按照那些条件，多数大汽车公司认为，华夏的汽车工业非常落后，市场环境、容量都不是太好？” 苏珊娜说出了个重要问题，那就是八十年代初的时候，招商引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苏小姐，我的看法恰恰与那些汽车公司不一样，我非常欣赏大众汽车的眼光，你想一想，你们战后的情形，再看看现在的样子？” “林先生，你说的是发展，我也曾经考虑过这件事，可是，宝马汽车与大众汽车不一样，两家公司不是一个风格？” “苏小姐，我只能告诉你，华夏是有十多亿人口的国家，他的市场潜力有多大，你可以想象一下，失去机会，对宝马汽车是一大损失？” “林先生，我想再等一等、看一看，毕竟这样的事情，不是我一个实习生可以决定的，咱们刚才就算是聊天？” “苏小姐，我也非常高兴认识你！” “林先生，我想邀请你去宝马汽车公司的博物馆参观？” 苏珊娜的这句话让林阳大感意外。 “苏小姐，宝马公司还有博物馆？” “是啊？里面都是关于宝马公司发展的历史记录？” “好，苏小姐，那我就谢谢你了！” 宝马汽车的总部，位于慕尼黑的奥林匹克公园旁边，这个博物馆建立于1972年，就在总部的旁边。 从外形上看，宝马博物馆是个碗状建筑，屋顶是一个圆形平面，屋面上描着蓝白相间的宝马圆形徽记，蓝色象征天空，白色象征螺旋桨。 苏珊娜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林阳的导游。 “林先生，展厅的设计是环绕式的空间，按照不同年代和时期，展示出历年来所产的各类宝马汽车、摩托车、以及特殊用途的车辆样品。” “并运用图片、音像资料，提升产品展示的艺术空间，全面演绎了宝马汽车公司的成长与发展史。” “展厅共3层，都是各式做工精致的、价格不菲的宝马车模，这里除了老爷车还有一些概念车……” 接下来，苏珊娜又带着林阳，参观了宝马汽车的生产厂。 林阳看到，车间里设备密集，工人们都有条不紊，流水线上闪亮的轿车排着队，一辆一辆驶下装配线。 “苏小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林先生，你请说？” “为什么没有看见你们生产的越野车？” 林阳看不见宝马的x5、x6等一系列的SUV。 “林先生，公司认为，轿车才是市场的主流，越野车并不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苏小姐，我可不这样认为，而是与你们公司恰恰相反，越野车将来一定会大行其道的，你们如果不做会麻烦的？” 林阳这样说，是站在几十年以后的角度。 他并不知道，苏珊娜的真正身份，其实，她并不是普普通通的实习生，而是昆特家族的成员。 她的父亲就是宝马汽车的大股东赫伯特·昆特，苏珊娜姐弟二人，他弟弟的名字叫斯蒂芬·昆特。 还有，苏珊娜在宝马汽车做实习生，用的也不是真正的名字。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217章 虎头奔 离开宝马汽车公司的时候，苏珊娜特意赠送给林阳一件礼物，这是一辆宝马m6的模型。 “林先生，我们刚落这杯酒，祝你一路顺风！” 苏珊娜举着红葡萄酒说。 “苏小姐，我谢谢你的接待，如果有时间，无论是来洛杉矶还是到华夏，我都会为你做免费导游的！” 林阳喝葡萄酒的似乎，觉得味道非常不错，就向苏珊娜打听起来了。 “苏小姐，你的美酒是从哪里购买的？” “林先生，这是我家里面预定的，产地在斯图加特，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几瓶？” “苏小姐，我就是觉得不错，就不能让你在破费了！” 林阳的嘴上虽然是这样说，心里面却是打定主意，必须要去斯图加特走一趟，亲自看一看那里的酒庄。 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他在法国购买了两个酒庄，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改变了原来打算返回波恩的计划。 凯曼酒庄位于斯图加特郊区，大约20分钟的车程疾苦可以到达这里。 在酒庄主人贝恩德的陪同下，林阳兴致勃勃的参观了各个地方。 他看到，20公顷葡萄园不是连成一体，而是分为许多小块散布在山上，这里一块，那里一块。 土地会之所以会这样零碎，在贝恩德的解释下，林阳弄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因为根据当地习俗，他父亲当初分配遗产的时候，不会全部留给大儿子，而要平均分给家里的每个人。 时间长了，当地就没几个人，拥有大片连成一体的土地。 贝恩德说，酒庄的土地有的是继承下来的，有的是收购回来的，还有很小部分是租用的，这听起来非常有意思。 对于远道而来参观酒庄的林阳，贝恩德非常高兴，他挽留林阳在酒庄里吃饭。 就在此时，大门口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 “林先生，你稍等一下，我去看看？” 不大一会儿，林阳看见贝恩德带着个男人进来了。 “迪特，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从洛杉矶来的华夏留学生林阳。” “林先生，这是我的朋友迪特，他在奔驰公司的商用车部工作。” “华夏？林先生，你是华夏哪个城市的？” 林阳不明白迪特为什么会这样问自己。 “迪特先生，我的家在华夏的京城。” “噢，那相当于是我们这里的波恩，林先生，你去过上海吗？” “当然去过了，迪特先生，你有什么想了解的吗？” “是的，林先生，上海的汽车厂曾经来我们公司商谈合作的事，非常遗憾，双方最终没有谈成？” 迪特的话，让林阳想起了宝马公司的苏珊娜。 “迪特先生，据我所知，这件事好像是已经与大众汽车谈好了吧？” “林先生，你说的不错，我认为，大众汽车这是犯了个天大的错误？” 迪特的语气有些激动。 “我想听一听你的理由，迪特先生？” “华夏的经济条件不行，我们公司的汽车在那里会没有市场的，林先生，你知道奔驰汽车多少钱一辆吗？” 面对迪特提问，林阳轻轻地摇了摇头。 此时的林阳确实不能说没有钱，但是，他真的不知道，1983年，奔驰汽车在西德的价格是多少。 “我们的奔驰S级汽车，1979年，自从第六代正式上市后，就没有少3000马克的？” “迪特先生，3000马克也不算是太多，目前，1美元可以兑换3马克，而1美元兑换也可以兑换2元华夏币。” 林阳从国内到洛杉矶，有从洛杉矶到西德，所以，他知道其中的汇率是多少。 “林先生，你说的事实我相信，可是，我们了解到，华夏国内人们的收入，不足以支持他们购买汽车？” 迪特这句话说的非常准确。 “我们的收入不可能一直这样，迪特先生，我认为，你们失去了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林先生，我不这样认为，按照市场的发展，我们预测过，你们那里的普通人，购买汽车的时机最少需要10年？” “哈哈哈，迪特先生，你的意思说，大众公司的投资会失败？” “是的，林先生，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想法，也是我们奔驰公司所有人的想法？” “唉，迪特先生，我说过你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据我所知，大众合作的桑塔纳汽车，一辆出厂价是16万华夏币？” “什么？林先生，你不是在说笑话吧？16万华夏币？这是大众公司的人疯了吗？” 迪特根本就不相信林阳所说的话。 “迪特先生，你如果不相信，可以找大众汽车的朋友问一问？” “林先生，我现在就打电话问？” 林阳说的这件事，并不是胡诌八扯，确实是真的。 大约一刻钟以后，迪特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林先生，这样高的价格，汽车能够销售出去吗？” “迪特先生，既然生产出来了，百分百不可能烂在库房里，这就不是我应该关心的问题了？” “我们华夏目前虽然不是太发达，但是，我们对汽车的追求、热爱，是不比你们差的，我们正在从基础方面学习？” “林先生，你说的是真的？” “迪特先生，其他的先不说，我就曾经学习过，一段时间的汽车外形设计？” 林阳打算再一次吹牛逼。 “是吗？林先生，你可不可以给我们展示一下？” 一直没有说话的贝恩德开口了。 “当然可以了，你这里有纸和笔吗？” “林先生，你稍等一下，我马上给你准备好！” 贝恩德飞快地走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林阳已经想好了，他打算将诞生于1991年的虎头奔，提前给他们二人画出来。 九十年代，大名鼎鼎的虎头奔在过呃逆可谓是风光无限，售价高达200万，就这样还是争先购买。 其实，林阳不知道，虎头奔的研发也并非一帆风顺。 仅仅是外观的设计，就经过了多次修改，原定于1989年10月正式投产的时间，一直拖延到了1990年6月。 当迪特、贝恩德两个人的面，林阳胸有成竹的将虎头奔的外形画了出来。 “林先生，你的这款车，我怎么看起来，与我们奔驰w126系列S级有些相似？” 奔驰w126系列S级首次亮相，是1979年9月开展的法兰克福车展，到1991年才正式退出历史舞台。 “迪特先生，这是我自己想象中的奔驰汽车？”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218章 以物易物 林阳的说辞让迪特无话可说，事实上，奔驰w126系列就是虎头奔的前辈，一个是第六代，一个是第七代，多多少少有一些相似。 “林先生，我能问一下，你的这个设计图打算出售吗？” 迪特凭借着职业的敏感性，知道这是个机会。 “迪特先生，我目前还还没有这样的想法？” “林先生，我觉得你应该考虑、考虑？” “迪特先生，就算是我想卖，这去哪里在购买的汽车公司啊？” 林阳故意拿捏了一下。 “林先生，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向公司汇报？” “那你就试一试吧！迪特先生，我明天就要回波恩了？” “林先生，你不能在斯图加特停留几天吗？” “对不起，迪特先生，在波恩还有人等着我，对方也有非常紧要的事找我谈？” 林阳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是阿迪达斯公司的总经理霍斯特。 “林先生，我认为这件事非常重要？” 迪特强调了一句。 “迪特先生，那笔生意对我来说，比这件事更重要，涉及到了好几亿美金的合作？” 林阳的这句话，把迪特、贝恩德两个人震惊了。 “林先生，你可以留下你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吗？” “这个当然可以，如果你们公司想合作，就来波恩找我吧！” 回到波恩的林阳，看着焦急万分的霍斯特笑了。 “林先生，你这几天不在波恩，是不是要放弃与我们的合作了？” “霍斯特先生，我闲着没事儿，就去其他地方看了看，怎么了，你们决定了吗？” “林先生，这是合作的合同书，你看一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好的，霍斯特先生，你先放在这里吧！过几天我给你答复？” 林阳看见鸭子要煮熟了，就不在着急准备熬一熬霍斯特的性子。 “林先生，希望你尽快看完？” 霍斯特担心半路杀出个彪马来。 稳坐钓鱼台的林阳点了点头，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迪特将虎头奔的事，汇报到了奔驰汽车的高层。 “迪特，设计图你带来了吗？” “没有，地方把设计图带走了，不过，我可以发誓，这件事百分百是真的，我用自己的信誉做担保？” “你为什么不留下他呢？” “他说在波恩还有好几亿美金的生意要谈？” “好了，迪特，这件事我们这些人也做不了主，需要向英国的大股东汇报，让提名来做决定？” 奔驰汽车的高层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1960年，英国的捷豹汽车公司，收购了戴姆勒公司。 戴姆勒公司就是奔驰汽车的最大股东。 当时，做这件事的是里昂斯，他在1935年，创立了捷豹这个大名鼎鼎的汽车品牌。 1972年，71岁的里昂斯退休了，同时，他将捷豹移交给了英国。 1983年的英国在世界上是大出风头，借着82年打赢阿根廷的名头，除了美国根本就不把其他国家放在眼里。 所以，造成了一种自视甚高的优越感。 “先派个人去见一见对方，最好不是公司的正式员工？” 主管捷豹汽车的大老爷表明了态度。 “那派什么人去毕竟合适呐？” “不如让里昂斯去一趟，他的名头够大，是汽车行业的名人，同时，还有爵士的头衔，我觉得非常合适？” “好，那就这样办，我去通知里昂斯到波恩走一趟。” 捷豹公司高层把电话打给了里昂斯，说明了去西德的原因。 主管捷豹汽车人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1983年奔驰在全球市场上，销售的轿车车型还很少。 只有240d、300d、300td、300cd、300Sd、380SEL、380SL和380SEc总共8个车型。 因此，他们也想增加一些新款车型，其实七、八十年代，奔驰的成功产品，也就是w123、w126系列。 里昂斯在汽车届也算是一个大人物，他毫不在意，觉得这件事就是小菜一碟。 林阳没有想到，奔驰汽车会派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来。 与里昂斯一起来的还有迪特，因为，整个奔驰汽车公司的人，就只有他见过林阳的面。 “林先生，我来给你就是一下，这是来自英国的里昂斯爵士，他是捷豹汽车的创始人，此次受委托来与你商谈？” 重生回来的林阳，对英国的爵士根本就不感冒，倒是捷豹汽车的创始人的名头，让他对里昂斯刮目相看。 “既然是合作，你们说一说你们的想法？” 林阳想摸一摸对方的底牌。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设计图吗？” 里昂斯是答非所问。 “这个没有问题，我马上就拿给你看。” 接过林阳递过来的设计图，里昂斯非常认真的看了起来。 “恕我直言，你的设计图还差不多，你想卖多少钱？” 里昂斯的口气非常大。 “我不想买，倒是可以与你们合作？” “怎么合作？你说一说具体的办法？” “你们每销售一辆车，给我百分之三十的利润？” “这不可能，我们是代表英国官方来的，怎么可能与你个人进行合作，你还是说个价，这是你我们的原则？” 里昂斯的话听起来非常有理。 “英国官方？这是怎么一回事？迪特先生，这个问题你应该向我说明一下？” 林阳有些糊涂了。 “林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迪特的解释，林阳突然笑了起来。 “里昂斯先生，我还有一种合作方式，你想不想听一听？” “林先生，你说吧？” “你们可以不用钱来购买我的设计图，我们之间还可以用以物易物的方法？” “以物易物的方法？林先生，你想换什么东西？” “拉图酒庄？里昂斯先生，我想这件事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里昂斯、迪特两个人根本想不到，林阳会将话题转移到酒庄上来。 拉图酒庄为什么与英国人有关系，这件事还是林阳在法国购买酒庄时了解到的。 六十年代初，当时掌握拉图庄的人，因为不同意每年将红利分给68位股东，就把酒园79%的股份，先后卖给了英国的两个集团公司。 其中，英国培生集团收购了 53%的股权，哈威集团收购了 26%的股权。 林阳不在乎虎头奔的设计图，因为，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大街上的垃圾，随时随地可以弄一堆出来。 拉图酒庄就不一样了，在这个世界上那是唯一的存在。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219章 高尔夫 林阳开出的条件，让里昂斯、迪特他们面面相视，这种办法还从来没有听说过。 “林先生，你喜欢法国的红酒？” 迪特想弄明白林阳为什么要这样说。 “你说的非常对，迪特先生，我比较喜欢喝法国的红酒，可是，一直为没有属于自己的酒庄而遗憾？” “林先生，我明白了，你这是把爱好当做了生活、生意？” 里昂斯笑了笑。 “爱好也罢，生活也罢，里昂斯先生，我觉得人生中这些东西，有时候是分不开的，比如你创立了捷豹汽车？” “林先生，我非常欣赏你的态度，年轻人就应该有追求、有想法，拉图酒庄的事我回伦敦去看一看，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里昂斯先生，我就不去了，我在波恩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 “那好吧！林先生，咱们肯定还会见面的？” “里昂斯先生，我想问一下，你们多长时间可以处理好酒庄的事？” “林先生，为什么？你还有其他的问题的吗？” “里昂斯先生，如果时间太长的话，我可能就返回洛杉矶去了，如果时间短的话，我就在波恩等一等你们？” “林先生，这样吧！咱们以三天为期限，如果我们不来的话，就去洛杉矶找你？” “里昂斯先生，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林阳把自己在洛杉矶的地址、电话，留给了里昂斯、迪特。 由于意外遇到了里昂斯，林阳在波恩的行程多停留了几天，他在这三天里，把与阿迪达斯公司，合作的事也办好了。 一双鞋成为了阿迪达斯的股东，这件事被西德的新闻媒体报道出来了，只不过是没有透漏林阳的名字而已。 林阳在看这条新闻的时候，同时，还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幅汽车照片。 阅读完旁边的图片说明，林阳非常明白，这照片上的汽车是第二代高尔夫。 新闻报道中介绍，第二代高尔夫将于1983年8月正式上市。 为满足顾客不断增长的需求，第二代高尔夫轴距更长，行李舱更宽敞。 全新的扭力梁式后桥，改善了路面操作和行驶状况，其发动机排量从1.3l到1.8 l配置齐全，更配有涡轮增压柴油发动机。 大众汽车高尔夫这个名字，在几十年以后，对于所有的华夏开车人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 林阳作为重生人士，当然也知道这个车型。 不过，林阳并不熟悉第一代、第二代高尔夫汽车，他认识这款车的时间，也是从第三代开始的。 第三代高尔夫正式上市的时间，是1991年8月。 与第二代比较，第三代拥有了椭圆形的前车灯设计，再加上流线型的外观，很快就成为市场的焦点。 接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大家的追求，高尔夫有推出了第四代、第五代、第六代、第七代。 汽车圈里的那些隐秘事，其实，林阳还不是太清楚，当他与里昂斯、迪特见面的似乎，就被大众公司的人给意外遇见了。 里昂斯遇见退休十几年了。 这些年以来，他可以说是不问世事，这一次，突然出现在波恩，又有奔驰公司的迪特陪同，让大众公司的人非常好奇。 林阳也不清楚，大众公司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知道了自己与里昂斯商谈以物易物的事情。 “你说什么？那个年轻人是华夏人？” 即将去上海负责大众汽车业务的波斯特非常惊讶。 “哈恩先生，你所说的是真实的吗？” 波斯特问大众汽车首席执行官哈恩。 “我的消息基本上没有问题，他刚刚与阿迪达斯签订了合作书。” “哈恩先生，恕我直言，如果这件事是真实的，那为什么上海方面会来找我们商谈，两家合作生产汽车的事？” “波斯特，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哈恩先生，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想去见一见这个年轻人，你认为怎么样？” “波斯特，你想好了去见的方式、理由了吗？” “这个问题我们没有想过，哈恩先生？” “波斯特，我给阿迪达斯公司的总经理霍斯特打个电话，请他帮你一下？” “那样就太好了！哈恩先生！” 霍斯特联系林阳的时候，说是以私人的身份邀请他吃饭。 “林先生，为了庆祝我们双方合作的成功，我邀请你品尝一下波恩的美食？” “霍斯特先生，那我就不客气了，等你有时间的话，我也邀请你去华夏看一看，不是我吹牛，那里就是美食的天堂？” “林先生，我有个朋友美食就要去华夏工作了，他知道你是华夏人也会，想提前通过你了解一下那里的情况，你看合适吗？” “霍斯特先生，没有问题，你的朋友要去我的国家工作，我是非常乐意介绍的？” 就这样，林阳与波斯特见面了。 “林先生，这是我的朋友波斯特，他在大众汽车工作，公司已经决定派遣他去华夏工作，负责那里的汽车生产业务？” “这就是我们阿迪达斯的新股东林阳，波斯特。” “波斯特先生，我欢迎你到我的国家去工作？你要去哪个城市？” “林先生，我要去的地方是上海，那里你熟悉吗？” 林阳一听波斯特说的是上海，不由得可是打量了他几眼。 “波斯特先生，你的身份是？” “我是大众汽车德方的全权代表。” “噢，波斯特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就说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保证都告诉你？” 话题打开以后，不知不觉中，三个人就聊到了汽车上，说着、说着又说到了即将上市的第二代高尔夫。 “林先生，我们在上海生产的是桑塔纳，在这里，我们马上也要推出一款新车，这就是全新的高尔夫。” “波斯特先生，我从新闻中看到了高尔夫报道。” “林先生，你认为这款新车怎么样？” 波斯特这是在有意试探林阳。 “我并不是汽车方面的专业人士，不能对你们的新车评论，不过，只要是你们认为合适，那肯定是不错的？” 林阳谦虚了一下。 “林先生，咱们今天闲聊，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就算是提一提建议吧？” “波斯特先生，你们的新车我不说了，就说一说汽车外形的发展方向吧？” “好，林先生，我非常喜欢，你快说？”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220章 真正的股东 重生回来的林阳，面对着波斯特这个老外，就像是看一个小孩子似的，他东拉西扯把汽车的发展趋势吹了一遍。 “林先生，你说的尽管不符合现在的实际情况，可是，听起来却又是无可辩驳，你是怎么样想的？” “波斯特先生，在华夏有这样一句话，什么东西吃久了都会生出厌烦的心理，目前你还理解不到，等你到上海以后就慢慢地明白了。” 国内的美食那绝对是天下无敌，与西方的饮食根本就不是一个路子。 自从出国以来，在这方面林阳算是深有体会。 “林先生，我希望咱们以后多多的联系，跟期盼你所说的是真的。” 在波恩林阳没有等到里昂斯、迪特，他毫不犹豫地就回到了洛杉矶。 毕竟出来的时候，朱玲刚刚生下了可爱的女儿，这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们母女，林阳的心情可以说是归心似箭。 林阳在洛杉矶陪伴妻女的时间里，不知道里昂斯在伦敦的事。 去年，林阳在法国弄明白，六十年代初，英国培生、哈威两家集团公司，收购了拉图酒庄的大部分股权。 可是他不知道，不久之后，哈维集团却成为了联合利华集团的囊中之物。 接下来，在1979年，联合利华集团又收购了，英国培生集团所持有的拉图酒庄股份。 这样一来，联合利华集团就成为了，拉图酒庄的真正大股东。 里昂斯回到伦敦之后，马上就与捷豹高层进行了商谈。 “里昂斯先生，你给我们带回来好消息了吗？” “各位，我见到了能够华夏的年轻人，也看见了他设计的奔驰汽车外观图，实话实说，确实是非常不错。” “里昂斯先生，你没有把设计图带来？” “各位，在没有达成协议之前，这件事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里昂斯先生，他需要多少钱才可以答应出售设计图？” “嘿嘿，你们根本想不到，他没有提钱？” “没有提钱？这不可能吧？那他说了什么条件？” “各位，他的条件我也没有想到，他想要拉图酒庄的股份？” “什么？拉图酒庄？这与我们捷豹公司没有关系啊？” “是的，各位，我当然明白拉图酒庄与捷豹公司没有关系，可是，他的设计图我们想要收购到手？” “里昂斯先生，拉图酒庄的股份在什么地方？” “各位，这就需要你们去了解一下了，我听他说，好像是与培生、哈威两家集团公司有关系？” “那好吧！里昂斯先生，咱们回头在谈！” 捷豹公司的高层吩咐人，马上把培生、哈威关于拉图酒庄的情况打探清楚。 联合利华是一家跨国公司，由荷兰的麦淇淋公司和英国的利华兄弟公司，于1929年合并而成。 公司的总部设于英国伦敦，分别负责食品及洗涤用品事业的经营。 对于这家公司，大多数人也许不是太了解，但是，他们公司的产品在几十年以后的国内，绝对是声名显赫。 力士、夏士莲、奥妙这些洗护用品，许多人都是经常使用的。 特别是力士香皂，其实早在三十年代，就已经在上海投资开设了公司进行生产。 1983年的时候，联合利华还没有重返上海，在原来的历史上，这个时间需要等到1986年。 弄清楚联合利华是拉图酒庄的大股东后，捷豹公司的高层又与里昂斯进行了商谈。 “里昂斯先生，上一次你介绍的那款新车的设计图，听起来与我们现在的奔驰w126差不多？” “这个问题确实如此，不过，两相比较以后，有发现有太多的不同之处，特别是细节方面，看起来更加舒服。” “里昂斯先生，咱们现在需要搞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奔驰w126每辆10万美金的销售价，在这款新车上还可以提高吗？” “从市场的发展来看，这应该是可以实现的，不过，还需要我们在其他方面做好工作。” “那好，里昂斯先生，我们现在预计一下，新设计图的汽车可以销售多少辆？” “根据以往的经验，最少不会低于40万辆？” 实际上，虎头奔在1991年到1998年之间，总共的产量为辆。 在经过了一番利润计算后，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可以与林阳进行下去。 “各位，事情既然已经确定下来了，那咱们就立刻找联合利华公司，就拉图酒庄的股份问题谈判？” 捷豹公司的高层，在准备找联合利华谈判拉图酒庄的时候，他们不清楚，此时，联合利华的董事长艾伦克，也思考公司的核心产业战略。 艾伦克这些日子与股东门，讨论了今后的发展计划，这就是今在后的 10年里，要进行大量的收购和售出工作。 拉图酒庄虽然名气大，但是，由于所产的葡萄酒，受到了气候、土地、病害等不确定因素的影响，产量、品质也就不敢随时随地的保证。 里昂斯出现在艾伦克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高兴地走了过去。 “欢迎你里昂斯先生，你今天咱们有时间来我这里？” “艾伦克先生，我是代表捷豹公司与你商谈一件事的？” “哦，里昂斯先生，咱们两家公司属于不同的行业，我不知道有什么业务可以合作？” “艾伦克先生，实不相瞒，我对你们公司的洗漱用品不感兴趣？” “哈哈哈，我明白了，里昂斯先生，你想与我们合作食品事业？” “艾伦克先生，你说对了一半，不是与你们合作食品事业，而是想谈一谈你们的拉图酒庄股份？” 艾伦克听到这句话，禁不住有些一头雾水。 “里昂斯先生，捷豹公司什么时候对拉图酒庄感兴趣了，这可与你们的汽车不相干啊？” “艾伦克先生，这是捷豹公司高层的意思，我就是来听一听，你们有没有出售拉图酒庄股份的想法？” “里昂斯先生，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件事可以谈，但是，价格方面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接受？” “艾伦克先生，你可以说一说你们的价格？” 在伦敦发生的这些事，是林阳所没有想到的。 由于他这一次插手，彻底的改变了拉图酒庄的主人。 在原来的历史上，1993年6月，法国百货巨头弗朗索瓦·皮诺，通过他的投资控股公司，以8600万英镑收购了酒庄。 自此，经历了30年英国管理的拉图酒庄，最终又回到了法国人的手里。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221章 汉字传呼机 在洛杉矶的林阳，没有等来英国里昂斯的消息，却接到了摩托罗拉公司鲍勃的电话。 “林先生，你好，我是摩托罗拉公司的鲍勃。” “哦，鲍勃先生，你好，好久不见，你有什么好消息带给我吗？” “林先生，你猜对了，咱们之前的约定你还记得吗？” “当然了，鲍勃先生，我听到你的声音，就想起了那件事，汉字传呼机成功了吗？” “哈哈哈，林先生，你的直觉是非常准确的，我正式告诉你，我们已经将汉字传呼机研制出来了？” “是吗？鲍勃先生，现在有样品机吗？” “林先生，那是当然的了，你明天有时间吗？” “鲍勃先生，我明天有时间。” “林先生，那咱们就约定好，明天上午我在办公室等你，咱们一起看一看汉字传呼机的模样？” “好的，鲍勃先生，明天上午见！” 传呼机也叫寻呼机，是美国贝尔实验室于1948年研制出来的。 后来，在发展的过程中，摩托罗拉公司渐渐地成为了行业的龙头老大，当然了，在1983年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市场份额有多大。 摩托罗拉的壮大是与华夏的市场分不开的，在1993年至1998年这段时期内，他们大量开发出了寻呼机的新款式、新品种，形成了众多系列。 林阳与摩托罗拉公司约定研制汉字传呼机，实际上就是想提前进入这个圈子里。 “林先生，欢迎，欢迎，见到你非常高兴！” “鲍勃先生，我见到你同样非常高兴，这预示着我们会有新的合作？” “林先生，你说对这句话我实在是有些惊喜不尽，这也是我最希望听到的好消息，你不知道，我正在为公司的业务发愁？” “鲍勃先生，合作的事情咱们等一会儿再说，你是不是让我想看一看汉字传呼机呢？” “不好意思，林先生，我只顾着高兴了，一下子把最主要的事情忘记了，对不起，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事，鲍勃先生，我刚才是与你说笑的，你也不用紧张？” “林先生，那咱们现在就走，我带你去看样品机？” 在另外一个房间里，林阳看见了几个比火柴盒大一些的传呼机。 “林先生，在接到你的订单之前，寻呼机只有一种类型，那就是这种数字寻呼机，现在又有了中文寻呼机。” “鲍勃先生，我想看一看实际效果如何？” “林先生，这不是问题，我马上安排，你想发送什么样的消息都要可以？” 鲍勃指了指旁边的电话。 当年林阳按照鲍勃的提示，将电话打通以后，听到的是熟悉的中文。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吗？” 林阳没有直接说话，而是看了看旁边的鲍勃。 “为了让你能够切身体会中文寻呼机的实际效果，我特意找了个会说中文的女孩子？” 鲍勃的解释令林阳特别满意，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给我呼一下001号的机主，就说有急事，让他赶紧回电话？” “先生，请你说一下电话号码？” 林阳把电话号码告诉对方以后，就挂断了电话等铃声响起来。 几乎就是在林阳放下电话的一瞬间，桌子上的一台传呼机响了起来。 林阳拿起来看了看，发现上面的汉字与自己的留言没有误差。 “怎么样？林先生，对我们研制的产品还满意吗？” “鲍勃先生，非常不错，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们的产品我百分百满意，你可以说一下汉字传呼机的销售价格吗？” “噢，林先生，价格方面的问题就不好说了，这跟生产成本有直接的关系，还有就是数量的多少？” “鲍勃先生，你希望我们继续合作吗？” “那是当然了，林先生，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吧？” “鲍勃先生，如果我想成立一个中文传呼台，你们能给我提供什么样的产品？” “哎呀，林先生，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有魄力的年轻人了，实话实说，你就是不提这个问题，我也准备问一问你？” “鲍勃先生，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吧？” “林先生，你可能不知道，一个传呼台是包括整个寻呼系统的，其中，由超外差接收机、解码器、控制和显示等部分组成。” “鲍勃先生，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明白，你就直接说多少钱可以安装一个传呼台吧？” 林阳故意在装傻充愣，重生回来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传呼台的流程。 “具体需要多少钱，我现在还不能准确地答复你，这需要业务部门的计算？” “鲍勃先生，那好吧！你们尽快给我消息？” “林先生，其实，除了汉字传呼机、数字传呼机之外，我们这里还有模拟传呼机？” “什么？鲍勃先生，模拟传呼机那是什么样子的？” “林先生，你请跟我来。” 经过鲍勃的详细介绍，林阳终于听明白了什么是模拟传呼机。 模拟传呼机的用户只能接受呼叫信号，还必须致电寻呼台以后，才能查询到需要回电的号码。 其实，在原来的历史上，1983年，上海开通寻呼台后，用户使用的就是这种模拟传呼机，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这个难题解决起来并不难，就是设备的第一代、第二代问题，1984年，广州开通寻呼台的时候，就换成了比较先进的数字寻呼台。 国内早期的传呼机全是进口产品，品牌包括摩托罗拉、松下等。 这些情况林阳是一清二楚的，真是因为这个样子，他才提起下手，在这些巨头进入国内前，抢先一步拿下市场。 “鲍勃先生，我对模拟传呼机不感兴趣？” “林先生，那我们就合作中文传呼机的业务吧？” 林阳不是傻子，他明白这是鲍勃在处理剩下的垃圾。 汉字传呼机最大的好处就是，用户不用满大街找电话，看一看显示屏就可以知道呼叫的内容。 离开摩托罗拉公司以后，在回家的路上，林阳畅想着八、九十年代，国内传呼机的火爆市场。 126、127这些寻呼台，林阳根本就没有忘记，126台是由话务员应答接听的，是人工寻呼台，而127则是由计算机控制的，叫自动寻呼台。 汉字传呼机真正出现的年代，是在1991年7月，现在，林阳把它整整提前了好几年。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222章 汉卡 不要说汉字传呼机，就算是数字传呼机，1983年的时候，对国内的人来说，都是闻所未闻的新事物。 林阳知道这个机会，也就是不到20年的暴利时间，因此，他打算提前进入大捞一笔。 英国的里昂斯最终接到了捷豹公司的通知，他们终于从联合利华手中，拿下了拉图酒庄的股份。 “里昂斯先生，还需要你去一趟洛杉矶，你愿意吗？” “当然了，我顺便还可以看一看洛杉矶的风光！” 林阳这边刚刚与摩托罗拉公司的鲍勃，谈好了关于传呼台的合作事宜，次日，就收到了里昂斯打来的电话。 “林先生，你好，我是捷豹公司的里昂斯。” “里昂斯先生，非常高兴听到你的声音，有什么好消息吗？” “林先生，拉图酒庄的股份我们拿到了，我已经定好了明天飞往洛杉矶的机票，希望咱们尽快签订新车设计图的合约？” “里昂斯先生，你是明天几点的飞机，我要到飞机场去迎接你？” “林先生，明天上午11点到达洛杉矶。” “里昂斯先生，好，明天见！” 林阳对拉图酒庄这件事，其实，也没有抱着百分百成功的想法，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如果能办成是最好，不成也就算了。 查看完里昂斯带来的所有资料、文件、合约，林阳心里面乐开了花。 “里昂斯先生，我对你们的办事效率实在是太钦佩了，想不到这么快就办成了？” “林先生，我们做事一直都是这样的，你看看，没有问题的话，咱们就把合同签订了？” “好，里昂斯先生，那就依你所说，我这就签字。” 里昂斯看着林阳签下了名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林先生，恭喜你，从此以后，你就是拉图酒庄最大的股东了？” “里昂斯先生，我也要恭喜你，希望早日见到你们生产出这款新车！” 朱玲不知道林阳把拉图酒庄也拿下来了。 去年在法国的时候，她和林阳一起把玛歌酒庄收入了囊中，并且，股东的名字就只有朱玲自己。 “玲姐，你看看这是什么？” “啊？拉图酒庄股份转让合同书，林阳，你什么时候把拉图酒庄给弄回来了？” “玲姐，就是今天上午。” “林阳，我记得咱们去年还到拉图酒庄参观过，对了，但是先看的是拉菲酒在？” “玲姐，你记得真清楚，我还要跟你说一件事？” “林阳，你说吧？” “玲姐，你现在的情况，我应该留在洛杉矶照顾你，可是国内有两件事，必须要赶紧回去处理一下？” “什么事？林阳！” “第一件事是健力宝饮料的问题，我已经给你说过了，第二件事是，我与摩托罗拉公司，谈好了，想回国建一个传呼台？” “传呼台？林阳，你认为国内的人能够接受这个东西吗？” “玲姐，行不行回去试一试再说，万一要是成功了，就是一条发财的路子？” “那好吧！你就回去吧！这里你不要担心，由我爸妈在呐，记得多给我打电话？” “保证不会忘记！” 林阳之所以要着急回国，是因为他接到了关佳蕙的电话。 健力宝饮料的工厂已经建成了，前期的宣传、广告、体育赞助都轰轰烈烈的搞起来了，就是唯一的招聘厂长这件事，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当初通过新闻媒体，发布出这个消息以后，确实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咨询电话、报名的人，就像是过江之鲫一样多。 关佳蕙面对着一大堆名单，不知道应该选择你一个人。 其实，在关佳蕙的想法中，厂长的人选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按照要求做好日常的管理就可以了。 林阳真正的想法，没有对关佳蕙说，他明白自己的事业会越来越大，不可能把每一个地方都照顾到。 因此，就需要招聘一部分有能力的人，来负责各个公司的发展。 健力宝的创始人是谁，林阳当然是一清二楚的，他招聘厂长就打算引来此人，但是，不知道会不会实现这个目的。 林阳回国的时候，王永明正在京城四处奔波，忙着推销他刚刚研发出来的汉卡。 穿梭于京城100多个大大小小的部委王永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他不厌其烦的讲解自己的五笔字型输入法。 可是，一次次的解说，并没有收到热烈欢迎的掌声。 “你说的是好，可你看看我们的办公条件，电脑的影子还看不见，就算是学会了五笔字型输入法又有什么用？” 这样的答复，王永明不是第一次听说，他愁眉不展的收起了自己的汉卡离开了。 为了研究出这个五笔字型输入法，王永明整整花费了5、6年的时间。 他通过不断研发，将键盘由188键一步一步压缩到了36键。 又经过长时间的研究、实验和改进以后，终于在1983年，五笔字型输入法这件事大功告成。 为什么叫五笔字型输入法，是因为王永明将汉字的第一个笔画，分为横、竖、撇、捺、折五种。 因此，键盘上的26个键上，就可以按照这个方法分为了5个区。 林阳得知王永明的事，是从他二姐林芬那里听说的。 林芬此时在央视的办公室工作，王永明去电视台推销他的汉卡，就是林芬接待的他。 “姐，你知道这个人的地址吗\/” “他当时给我留下了，我记在了办公室的笔记本上？” “姐，咱们现在去一趟你的办公室？” “林阳，怎么了？你对这件事感兴趣？” “姐，我只是好奇，想看看这个五笔字型输入法是什么样子？” “那好吧！” 林阳怎么可能不知道，五笔字型输入法是什么样子，他这样做是见王永明本人，看看能不能收购了这个专利。 中文输入法的开发潮，国内是从70年代开始的。 最开始研究的输入法，有点类似于摩斯密码，往往要对着本子，找好多页才能打出一个字，效率非常低下。 王永明研究出的五笔中文输入法，可以说是让汉字跨入了信息时代。 在原来的历史上，1983年以后，王永明整整用了15年时间，来推广普及五笔中文输入法。 可是，林阳想不到，此时此刻，王永明在京城所住的地方，不是旅店也不是招待所，因为没有钱住的是地下室。 第223章 程序员 愁眉苦脸的王永明在地下室，看着眼前的汉卡咳声叹气，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了，费尽精力搞出了这个东西。 现在，却面临着卖不出去的麻烦，这是他当初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实在不行的话，不如回老家去算了，这是王永明此时最真实的想法。 王永明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谁呀？” 林阳听到一股浓浓的河南腔。 “是王永明老师吗？” “是我啊！你是谁啊？” 随着问话的声音，门打开了，王永明看着门外站在一个年轻人。 “你是？” 王永明疑惑的问了一句。 “我是听我姐说，你研发出来了一种五笔中文输入法？” “你姐是谁？” “央视办公室的林芬。” “哦，原来是林主任的弟弟啊！快请进、快请进？” “王老师，这是收拾东西准备走吗？” “唉，我出来都半个月了，家里面有事就先回去一趟？” 王永明找了个体面的理由。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王老师，我叫林阳，你的五笔中文输入法可以说一说吗？” 林阳开始明知故问。 “林阳，这件事储存着五笔中文输入法的汉卡……” 王永明兴致勃勃的介绍起来了。 如果是其他人，要想在1983年弄明白汉卡是个什么东西，确实是还需要认认真真地学习一番。 不过，对于重生回来的林阳来说，就不一样了。 可是，面对着王永明的讲解，林阳还不得不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80、90年代，你如果走在中关村电子一条街上，会发现很多公司都在销售一种电子产品：汉卡。 汉卡是一块集成电路板卡，和一套用5寸软盘承载的软件系统，板卡上的芯片字库里永久存储着常用的标准汉字。 早期的计算机使用中，因为计算机的处理能力有限，为了提高效率，减少在汉字输入过程中对存储器的频繁访问，汉卡就应运而生。 到了90年代中期之后，由于技术的不断进步，汉卡也逐渐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王老师，你的汉卡多少钱一个？” 林阳想听一听王永明要的价格。 “小林啊？你是林主任的弟弟，我就实话实说了，别人问我都是1000块钱一个，你给一半就可以了？” “王老师，五百块钱？你的汉卡竟然卖五百块钱？” 林阳禁不住大声问了起来。 “小林，三百块钱也可以？” 王永明还以为林阳嫌价格高。 其实，这是王永明误会林阳了，重生回来的林阳当然记得，八十年代时汉卡的市场价格是多少钱。 近2000块钱才是汉卡的市场销售价格，很显然，王永明有自己的苦衷。 林阳这算是猜对了，王永明此时已经是囊中羞涩，他连吃饭的钱都要没有了，因此，才把汉卡的价格一降再降。 “王老师，价格的事咱们暂时不说了，你怎么样才能让我看见，你的五笔中文输入法？” “小林，这需要一台电脑，你也看见了，我这里不具备这个条件，但是，我保证我的五笔中文输入法没有问题？” “你看我还总结出了五笔口诀顺口溜：1区横起笔：G王旁青头兼五一，F土士二干十寸雨，d大三肆头古石厂，S木丁西边要无女，A工戈草头右框七。” “2区竖起笔：h目止具头卜虎皮……” 王永明不加思考就脱口而出。 “王老师，你不要再说了，穷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单纯想看一看五笔中文输入法？” 这段五笔口诀的顺口溜，林阳咱们可能不知道，他赶紧叫停了王永明。 “小林，电脑你能找到吗？” 王永明的这句话把林阳给问住了。 在京城这个地方，1983年，确实是没有几个地方有电脑这玩意儿，深圳的关佳蕙那里倒是有，可眼下又不能去那里。 “小林，我想起一个人来，咱们去找一找他，看看他是否同意借用一下电脑？” “王老师，你说的是什么人？” “小林，你看，这就是他？” 王永明伸手从旁边拿过来一张报纸，指着上面一篇新闻报道说。 “第一款汉字磁盘操作系统研发成功，这个牛人就是电子部计算机局六所的严援超，他那里肯定有电脑？” “王老师，你们认识吗？” “小林，我们见过一次面，不是太熟？” 王永明实话实说，林阳也有些动心。 “王老师，那咱们两个人就去找他，看看能不能借用人家的电脑？” 对找上门来的王永明、林阳，严援超是一点儿也没有想到。 不过，他对王永明确实是有印象。 “老王啊？你的五笔中文输入法的汉卡卖的怎么样了？” “老严，唉，太难了，基本上是到处碰壁，这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小伙子，我还没有电脑，人家想看一看真实的东西？” 王永明的话严援超听出来一点点味道，这是来借用电脑来了。 “老王，你是不是想借用这里的电脑？” “嗯，就是这个意思，你看可以吗？” “老王，实不相瞒，电脑是单位的东西，不是我自己的，万一要是弄坏就麻烦了？” 严援超并不是故意为难王永明，这样的事情确实是已经发生过了。 当初，他争取到全所唯一的一台电脑后，新分来的大学生插电源时，结果把110伏的电源插在了220伏的电源上。 最终的结果就是，单位又重新去港岛买来了新电源。 “严老师，我向你保证，电脑有任何损伤，我赔偿给你们一台最新款的？” 林阳说完，就看了看王永明。 “老王，这个小伙子是做什么工作的？” “老严，这个我还没真的有问过他？” “严老师，我的名字叫林阳，目前在洛杉矶留学，深圳的皮尔卡丹公司，是我港岛朋友的产业，你放心，钱的方面肯定没有问题？” 严援超一听林阳是在美国留学，就笑了起来。 “哈哈哈，小伙子，您既然在美国留学，那肯定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这台电脑的价格我就不说了，你可要考虑好？” “严老师，没有问题，坏了我负责赔偿？” “那好，咱们先写一封协议吧？” 协议书签订好了以后，林阳也看到了五笔中文输入法的实际情况。 同时，林阳还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就是汉字磁盘操作系统，显示速度太慢，是一行一行地滚屏。 第224章 投资计算机 王永明的五笔中文输入法，林阳认为没有问题，严援超当然也清楚汉字磁盘操作系统，目前存在的这个问题。 “小林，你不愧是在美国留学的人，一眼就看出了问题，从专业的角度来见，这并不是我们设计的问题？” “严老师，你可以具体说一说吗？” “在8088只有4.77m的cpu上，用软件方法处理汉字，想速度快，显示漂亮是不可能的事。” “在此之前，我就提出过另外一套硬方案，那就是把汉字做到显示卡里面。” “严老师，这样真的可以实现吗？” “我觉得没有问题，小林，要是能够有经费的话，现在就可以试一试？” “严老师，我过几天就要去深圳，我会把这件事与我的朋友说，看看她师父愿意合作一下？” “小林，那实在是太好了，我等你的电话，这是我们单位的电话，你记号了？” 王永明在旁边看见，林阳与严援超聊的热火朝天，就忍不住急了。 “小林，你不要光顾着说老严的事，我的汉卡你可是没有说不买的？” “王老师，哈哈哈，你更不要着急，我现在就问一问你，你的五笔中文输入法专利是否有转让的想法？” “转让五笔中文输入法专利？小林，你难道说你想买下来？” “王老师，我可没有这么多的钱，我刚才不是说了，要去深圳找我的朋友，如果你有意出售专利，咱们就一起去一趟？” “小林，那来回的路费、住宿都是要花钱的，这些钱谁来出？” “王老师，这个你就放心吧！我全部负责，不用你出一分钱？” “小林，那我就跟你去一趟。” 林阳其实当然能够代替关佳蕙当家作主，但是，为了不招人显眼，就暂时找了这样一个借口。 为什么要与严援超合作，这是因为林阳记得一件事。 八十年代初，国外微机进入大陆市场后，遇到了一个最大的难题，那就是汉字显示效果不好。 但此时的国内，还没有完善的门阵列设计和生产技术，而采用这一技术，是实现高分辨率显示功能的关键。 1985年，长城0520ch生产出来了。 其640x480的分辨率、25行显示汉字的能力，使ibm专为大陆设计的ibm550，在国内卖不下去了。 “如果合适的话，看看能不能提前改变这件事？” 林阳虽然不懂电脑的专业问题，但是，他现在有钱啊！ 俗话说：有钱就是大爷，有钱就可以任性，所以，林阳也想豪横一把，就算是失败了，那些钱对他来说也是微不足道。 1983年的深圳与82年相比，已经发生了一些大的变化，林阳见到关佳蕙以后，把王永明五笔中文输入法说了出来。 在来深圳之前，林阳已经在电话里，给关佳蕙说明了这件事。 “王老师，你的五笔中文输入法，我刚才也亲眼看了，你就说一说，这个专利打算卖多少钱？” “我还从来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行情，要不你们看着给？” 王永明来了一招欲擒故纵。 “哈哈哈，王老师，我在美国留学，多多少少知道这方面的事，咱们就按照美国的价格，我觉得10万美金差不多，你看看合适不适合？” 事实上，王永明的这个专利，在国内没有获得一分钱，还是在1986年，美国dec公司给了他20万块钱。 dec公司买下五笔中文输入法的目的，是因为那时买给大陆的电脑，如果采用的是这种输入法会更被国人接受。 “10万美金？林阳，你不是在说笑吧？” “王老师，我刚才是说美国的市场，你现在是在国内，就要看关小姐的态度了？” “我们是一家外资公司，所有的流程都是按照国外的方法办理，王老师，林阳刚才说了，美国是10万美金，那就这样，你看行不行？” “关小姐，是真的吗？我随便在做梦吧？” 王永明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老师，把合同书签订了，10万美金立刻就是你的。” 王永明晕晕乎乎的带着巨款走了，关佳蕙才问林阳为什么这样做。 “我在美国看到，电脑已经成为了一个新兴产业，可过国内还是一片空白，这就是机会？” 接下来，林阳又把严援超的事说了说。 “林阳，你说的倒是有道理，可是，电脑这方面我也不懂啊？” “小蕙，咱们必须要什么东西都懂，你以后要记住，只要是我们认为可以盈利的事，就试着去投资看看？” “哦，你原来是这样想的，林阳，那大概需要多少钱呐？” “我估计应该不会太多，也就几十万块钱的事？” “林阳，这么少？不可能吧？” “小蕙，我也就是估计，要不打电话给京城，让严援超来深圳一趟，大家做下来面对面谈一谈？” “好，那你就通知他吧！” 林阳给严援超打完电话以后，又向关佳蕙说起了摩托罗拉公司的事。 “小蕙，你看这是什么？” “传呼机啊？林阳，这个东西在港岛也有，就是有事可以找到你想找的人，不过，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基本上只可以看见电话，许多人嫌麻烦、不方便？” “小蕙，这个传呼机不是你所说的数字传呼机，这是我委托摩托罗拉公司，研制出来的中文传呼机？” “什么？林阳，你说的是真的吗？” 关佳蕙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现在没有设备给你验证，不过，这是我在摩托罗拉公司亲自查验过的，百分百实现了中文的需要？” “林阳，要是这样的话，就可以在港岛、大湾等地方，建设中文传呼台了？” “小蕙，其实，我此次回来，就是想看看，这件事能不能办成……” 林阳、关佳蕙谈论中文传呼台的事，严援超在京城与同事们商讨，汉字磁盘操作系统速度慢的问题。 “我个人认为，重点就在汉字显示和门阵列上，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其他的问题就没有了？” 严援超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为了争取时间，我觉得必须要去港岛成立开发基地，充分利用那里的实验设备优越、采购元器件方便等有利条件？ 有的人这样说说。 “这是一个机会，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牢牢地抓住它，只要港岛的老板提供资金，我们就要闯一闯？” “对，我觉得咱们就应该大胆一点，说不定很快就可以搞出来？”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第225章 有朋自远方来 与严援超合作的事比较简单，林阳、关佳蕙只需要出钱就可以了，关于技术方面的事，那就不是他们操心的了。 林阳此次回国的的原因，是因为关佳蕙对健力宝招聘厂长的人选难以取舍。 在看名单的时候，林阳发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李金纬。 翻阅李金纬的简历后，林阳笑了起来。 “小蕙，我想见一见这个人，你安排人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深圳一趟？” “林阳，你觉得这个人合适？” “小蕙，在80年的似乎，我曾经在三水的酒厂见过他，当时交谈之后，觉得此人bj有魄力和想法？” “林阳，他做的是酒厂不是饮料，你怎么觉得他合适？” “小蕙，你看，他的简历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体委主任，并且，他的个人爱好是打篮球？” “林阳，这也不能说他就适合厂长这个位置啊？” “小蕙，合不合适怎么亲自见一见、谈一谈再定？” “那好吧！林阳，我安排办公室通知他明天来一趟？” 关佳蕙把这件事交代给了秘书。 “小蕙，招聘厂长的目的，并不是让他看着工厂的生产这样简单？” 林阳打算与关佳蕙把话说明白。 “厂长的主要工作，我认为就是管理好工厂，把产品源源不断的生产出来就可以了？” “小蕙，健力宝的厂长不需要有独立的思考，最好具备不同凡响的营销能力？” “林阳，这样的人会来给咱们打工吗？” “小蕙，所以，我想了个办法？” “什么办法？林阳，你快说？” “咱们给他定下生产、销售指标，完成这些任务就能得到约定的高薪？” “林阳，你真的打算给百万年薪？” “小蕙，人家一年要是能够销售处上亿的健力宝，给百万年薪也不是不行？” “哈哈哈，林阳，我有些不相信此人有这样的能力？” “小蕙，行不行我也不知道，最后看事实吧！” 林阳这边还没有等来李金纬，皮尔卡丹刚才的大门口，却出现了两个人，被门卫给拦下来了。 “我们找关佳蕙小姐？”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从西安、他从京城。” “你们叫什么名字，来这里登记一下？” “王伟国、马卫都，你们稍等一下，我这就通知办公室。” “总经理，门卫报告说，大门口外来了两个人要见你？” 秘书敲门走进来说。 “他们是干什么的？” “一个叫王伟国、另外一个叫马卫都，分别来自西安和京城。” 秘书的话音刚落，林阳就站了起来。 “是王哥他们来了，小蕙，想不到在这里等到了，走，咱们去大门口迎接一下？” “我也想不到他们现在才来，这是半年前约定的事，你不记得了，就是京城吃饭的的定下的？” “是吗？他们怎么现在才来，我以为早就来过了？” 林阳边说边走。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他们不来了呢？” 门卫室里等待的王伟国、马卫都两个人，想不到林阳、关佳蕙会来大门口接他们。 “总经理好！林先生好！” 门卫看见林阳、关佳蕙大声说到。 顺着门卫的声音，王伟国、马卫都看见，正在朝这里走来的林阳、关佳蕙。 “王哥、马哥，稀客啊！你们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就这样悄悄地来了，是想给我个意外的惊喜吗？” “哎呦，兄弟，你不是在美国马？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王伟国笑的是非常开心，他也没有想到，会在深圳的工厂里见到林阳。 “我也是前几天刚刚回国，这不，被小蕙一声令下，就叫到了深圳？” “关小姐真是厉害，把你从美国都喊回来了？” 王伟国的话中有话。 “王哥，你别听他胡说，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魅力，他是回来办事的，来深圳只不过是顺便看看，还不如你们呐，专门来看看我？” 关佳蕙嘴上虽然是这样说，心里面其实却是甜蜜蜜的。 她知道林阳的心思，对自己也是情有独钟。 “林阳，关小姐，深圳这个地方实在是太热了，我根本没有想到，会让人头晕眼花？” 马卫都擦了擦脸上的汗。 “马哥，不好意思，专门光顾着在这里说话了，走、走、走，赶紧到楼上的办公室去喝冰镇饮料去？” 招待王伟国、马卫都的饮料，这一次不是可口可乐，而是刚刚生产出来的健力宝。 “林阳、关小姐，这是什么地方饮料，怎么这么好喝？” 马卫都一口气喝了半瓶。 “这是我们新投资的工厂生产出来的，叫健力宝，怎么样，还不错吧？” 关佳蕙边说边让秘书去准备一些西瓜。 “健力宝？名字非常好，关小姐，这个工厂在什么地方，我们能不能去看一看？” 王伟国来深圳的目的，就是为了开阔眼界的。 “王哥，这个不着急，你们大老远的来了，先好好的休息、休息，参观工厂事明天也不迟，不仅仅会让你们看健力宝的生产，还会让你们看皮尔卡丹的生产？” “林阳，那我就听你们的安排，在路上，我也看见了，发现深圳现在就像是一个大工地，到处都是在搞建设？” “王哥，你说的对，日新月异这四个字，我觉得非常适合现在的深圳。” 在参观深圳的过程中，林阳从新闻中，得知宝安县联合投资公司，要发行他们的股票：深宝安。 “王哥，今天我带你们去看一件新奇的事？” “兄弟，什么新奇的事？” “王哥，股票？你听说过吗？” 听了林阳的问话，王伟国、马卫都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兄弟，什么是股票？” “王哥，股票在国外是屡见不鲜，国内……” 林阳不知道，深宝安现在的情况，他也不敢胡说一气，因此，就把股票的情况大致说了说。 深宝安在报纸上登出招股公告时明确提出，向社会集资800万元，欢迎省内外国营集体单位、农村社队和个人包括华侨港澳同胞投资入股。 每股是大团结10元，并提出实行入股自愿、退股自由、保本付息、盈利分红的理念。 林阳在现场看到，股票的股金证有十元、一百元和一千元三种面值。 十元面值的股金证上是建筑工地，百元面值的图案是丰收的景象，而千元面值的图案是一只翱翔长空的雄鹰。 第226章 特殊的街道 王伟国、马卫都没有见过股票的样子，林阳就带着他们去了现场。 1983年，股票对于老百姓来说，完全是超出自己认知领域的事，因为，此时股票发行在国内还没有先例。 所以，许多人认为这种用钱换纸的事情，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在发行现场，林阳看见大多数人都不敢买，只是在议论中观望。 “我现在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上面已经决定，由财政拨款200万元投入公司，占20%的股权，这是合同书、加盖公章的，不相信可以来看看？” 有人手里扬着一份文件大声说。 “林阳，你在国内的时间不短了，这个股票行不行？” “王哥，国外的股票基本上每个人都会买？” “要是被骗了怎么办？” 马卫都说出了心里话。 “在国外没有这种事情。” 林阳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回答马卫都的问题，只好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之所以要这样说，是因为，林阳知道，股票这种东西在几十年以后，确实是让许多人深受其害。 “林阳，你买吗？” 王伟国想听一听林阳的想法。 “王哥，我要买，你们也买一点吧？这东西说不定会发财的？” “兄弟，我来的时候没有带那么多的钱？” 王伟国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是，身上只有几十块钱？” 马卫都的脸红了。 “没事，你们没有我借给你们，需要多少就说话？” 林阳、王伟国、马卫都说话的时候，就看见有人走过去可是购买股票。 “给我来一万块钱的？” “给我来三万块钱的？” “给我来五万块钱的？” …… 这些人说话的语音，听起来多少港岛那边的味道。 “你们看，港岛人出手了，咱们也赶紧的？” 最终，在林阳的示范效应下，王伟国、马卫都分别购买了1000块钱的股票。 “兄弟，你买十万块钱的股票，真是豪放啊！我们可是没有你这样的胆量？” 马卫都言语中尽是羡慕。 “马哥，等到你发达的那一天，你也会花钱如流水的，到时候千万不要忘了，拉兄弟一把啊？” 林阳知道马卫都将来的身价。 “兄弟，借你吉言、借你吉言啊！” “王哥、马哥，我今天再带你们去一个地方转转？” “兄弟，什么地方？” “王哥，与港岛近在咫尺的街道？” “有多近？可以去港岛吗？” “王哥，怎么说吧！近到就像是上海的南京路，京城的王府井大街，只不过是没有那样大而已？” “兄弟，是不是可以买到港岛的东西？” 马卫都悄悄地在林阳的耳朵边说。 “那是当然了，你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哈哈哈，那真的是太好了，兄弟，咱们赶紧走！” 王伟国、马卫都着急了，想立刻体验一下港岛购物的感觉。 “兄弟，你说的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王哥。叫中英街。” “中英街？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之所以叫中英街，是因为这个地方，处于沙头角与港岛北区交界处，原名鹭鹚径，长约250米，宽约3—4米。” “1898年，清朝与英国签订条约，将沙头角一分为二，深圳、港岛各占一半，街心以界碑石为界，街道上有百年古榕树、百年古井……” 办理好有关的手续以后，林阳、王伟国、马卫都三个人，走进了赫赫有名的中英街。 此时此刻，他们看到，狭窄的小街上，店铺林立、人头攒动，用熙熙攘攘、摩肩擦踵形容是一点也不为过。 林阳说的头头是道，王伟国、马卫都听的是津津有味。 “王哥，你们今年来的正是时机，大陆与港岛年初签订了《开放中英街协议》，大量的资金、货物涌进了这个地方……” “你们看，那些人大包小包的背着、扛着，都是从其他地方来这里进货做生意的，这里的东西价格便宜、还免税……” 林阳的这些知识，并不是刚刚从中英街玲姐到的，而是在重生之前，他来这里旅游时听导游讲的。 “兄弟，你看，这里怎么还有人挑着蔬菜？” 王伟国突然发现，人群里有许多人挑着担子，担子上有各种各样的新鲜蔬菜。 “王哥，这个也不知道，咱们找个人问一问？” 林阳没有听导游说过这件事。 “这位大哥，你等一等，我想问你一件事？” 林阳招手拦下了个中年男人。 “你有什么是吗？” 林阳一听东方是当地的口音。 “大哥，这中英街上还卖蔬菜？” “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中年男人看了看林阳、王伟国、马卫都他们。 “是啊？怎么了？” “哈哈哈，怪不得你们觉得奇怪，我们是沙头角沙栏吓村的村民，与新界北接壤，由于地理位置特殊，前几年，我们这里就开始做生意的了。” “最初，我开一辆从港岛引进的14座中巴，在中英街关口外拉客人和他们带的货，送每天能赚几百块，多的时候甚至达上千块。” “今年，开放中英街的协议签订后，往内地带货的买卖不好做了，我们就转头开展了往港岛销售蔬菜。” “大哥，这些蔬菜都是你们种的吗？” “不是，我们村里没有田地种蔬菜，这是到临近的南塘市场收购的，再挑到港岛去卖，2块钱的青菜，在那边能卖到5、6块钱。” “大哥，你明天这样挑着担子来回跑不累吗？” “嘿嘿，实不相瞒，过几天我就准备换手推车了，现在才发现，这蔬菜生意是一本万利啊！有多少那边能卖多少，明年我还想换汽车拉蔬菜？” 中年男人说完就笑嘻嘻地走了。 “兄弟，没有来深圳之前，我根本就不敢想象，这里的人竟然是这样过日子，你看看人家，都打算买汽车了？” 王伟国确实是感到吃惊。 “王哥，这一天深圳你没有白来吧！是不是深有感触啊？” “兄弟，你说的太对了，真的是感慨万千啊！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高兴、失落、震惊、新奇，总之，是百感交集。” “我也与王哥的感触一样，这在京城里，根本就不敢相信，同样是活着，这里的人更有信心。” 马卫都的话林阳听了微微一笑。 “马哥，你知道吗？其实，这里还有一条秘密通道？” “什么秘密通道？” “走私。” “走私？走私什么？” “这个问题，你回去打听一下，港岛那边的有钱人都喜欢什么，就会明白的？” 第227章 书市 1983年的马卫都，还不是几十年以后的古董收藏家，因此，他根本就想不到，中英街上有走私这种事。 林阳是重生回来的，他当然对这种事不稀奇。 竹园宾馆是一家深港合作宾馆，1979年，深圳饮食服务公司与港岛妙丽集团公司签订了合资协议。 1980年兴建，1981年开业，是国内第一家在饮食服务业，开启用工制度、工资制度改革的先河。 王伟国、马卫都来深圳住宿的地方，被林阳安排在了这里。 在洗手间的时候，王伟国听到有人说，深圳明天要举办首届书市。 “兄弟，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王伟国笑嘻嘻的对林阳、马卫都说。 “王哥，什么事？把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林阳好奇心大发。 “嘿嘿，我刚刚在洗手间听别人说，明天上午，在深圳美术馆要举办首届书市？” “王哥，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原来是书市啊！咱们在京城也不是没有见过，这有什么稀奇的？” 马卫都嘿嘿一笑。 “你错了，小马，此次书市与其他地方的不一样，我问过了，有从港岛来的大量的图书，你说，自己以前见过吗？” 王伟国把声音压低了许多。 “是吗？王哥，你说的可是真的，不会是在逗我们玩儿吧？” “我怎么可能骗你们，明天上午咱们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明天上午咱们一起去！” 林阳也对这个书市产生了兴趣。 在竹园宾馆吃饭的林阳、王伟国、马卫都他们，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深圳美术馆里，正在忙的是热火朝天。 “哎、哎、哎，这个书架不能这样摆放，你看看，会影响大家走路的？” “嗨呀，这些书放错地方，不是在这里，是那个地方？” 馆长雷治远不停地指点着工作人员。 深圳美术馆于1976年12月开馆，作为当地唯一的美术馆，毫不意外的成为了与港澳台文化交流的重要窗口。 有关部门一年只给8000块钱的经费，却要怎么养活许多员工，怎么办？难题摆在了雷治远的面前。 看到这么多来参观的外宾，明信片的销量非常不错，雷治远发现了商机决定卖工艺品和画作。 1979年，美术馆成立了一个小型书画展销部。 不仅展销国内艺术名家的书画，还销售杨柳青年画、泥人张泥塑、汕头彩塑、广东凉帽等，全国各地有特色的工艺品。 逐渐形成了展览、经营、收藏的路子。 在书画展销部良好运营的基础上，1981年7月，美术馆与港岛博雅艺术公司合作，创办了深圳博雅画廊。 画廊的开业使美术馆的发展，闯出了一个新局面，三个月的销售下来，纯获利2万多，按协议对半分的规定，各得一万多块钱。 1982年，博雅画廊的全年销售总额，达到了70多万元。 因为有两地的方便关系，博雅画廊萌生了举办书市的想法，打算将港岛那边的图书，引入到内地来销售。 经过有关部门的同意，1983年，博雅画廊与港岛中华书局，联合举办了此次首届深圳书市。 在正式举办之前，为了保险起见，深圳这边特意派出了一个选书团，赴港岛选取一万种海外版图书。 所有的这边工作去吧就绪以后，剩下的事情就是开门迎客了。 林阳、王伟国、马卫都不知道，来参加首届深圳书市的不仅仅有老百姓，还有全国28个省市的图书馆。 另外，京城、华清大学等104所学校的图书馆，近千名代表也要前来书市上选书，具体的数量已经确定了，大约是十多万册。 数量如此巨大的各种图书，怎么样让大家一目了然的看清楚、看明白。 雷治远别出心裁的制作了一本《深圳书市》。 这是一本内部印发的书市参展图书目录：平装、繁体横排，总共是304页。 林阳、王伟国、马卫都出现在书市了，他们理所当然的也购买一本《深圳书市》。 “王哥，你看，这上面还有武侠小说？” “在哪里？我看看？” 马卫都着急的喊了起来。 “在这里，你看？” 林阳指着第44页说，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明河版，订购编号从至。 马卫都比王伟国年轻好几岁，在加上所处的圈子不一样，他曾经听说过港岛那边的武侠小说。 “嗨，真不错，还是查良庸所写的小说，林阳、王哥，你们看，整整12部呐，这一次我不想要买下来带回京城去？” 相比于马卫都从惊喜，王伟国则是有些波澜不惊。 “王哥，你不喜欢这些武侠小说吗？” 林阳轻轻地问了一句。 王伟国与查良庸都是着名的作家，但两个人的方向是不一样的。 “兄弟，我没有读过武侠小说，这方面的问题不好回答？” “王哥，你可以看一看啊？” “好，兄弟，我也买一些回去看看。” 1983年的时候，港岛的武侠小说，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买到的。 几十年以后的人根本想不到，在八十年代初，武侠小说与明星秘闻报刊，以及喇叭裤、蛤蟆镜、披肩发等，同属不健康、腐朽、要抵制之列。 港岛的武侠小说，内地要到1985年才第一次出版，是查良庸正式授权给天津百花版社。公开发行的《书剑恩仇录》。 之后直到九十年代，港岛的武侠小说才在国内普遍流行起来。 拥挤的书市人群里，王伟国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老王，你什么时候来深圳的？悄悄地一个人来，也不说一声？” 林阳听到这个声音，就扭头看了过去。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谁啊！原来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是前天到广州的，昨天被老谢给拉到了深圳？” 林阳闻听他们二人用陕西方言说话，就明白这是王伟国在西安的熟人。 “老王，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花城》杂志的副主编谢旺兴，老谢，这是我们陕西的着名作家王伟国？” 林阳一听对方是《花城》杂志的，不由得就多看了几眼。 林阳记得，前些年到广州的时候，有一次，在《当代》杂志的主编秦照阳介绍下，不仅仅去过他们的办公楼，还与文艺编辑室主任李时飞认识了。 李时飞曾经向林阳约稿，结果，他写了个《大话西游》被对方拒绝了。 第228章 楼市抄底 王伟国与谢旺兴握了握手，相互之间寒暄了几句。 “许多，我来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们陕西《小说评论》杂志的主编严宇，老严，这是我的好兄弟，名字叫林阳？” “哈哈哈，那就是林阳啊！” 还没有等到严宇开口，旁边的谢旺兴就说话了。 “老王，你认识他？” 严宇有些不明所以。 “嘿嘿，我们两个人没有见过面，但是，他的名字我可是如雷贯耳，林阳，《大话西游》你是怎么样想出来的？” “谢老师，你看过那部小说？” “非常遗憾，当时我恰好出差不再单位，后来听他们说，你的《大话西游》写的是惊世骇俗，根本就不像是小说？” “哈哈哈，谢老师，其实，那就不是小说，只不过是我想象出来的《西游记》世俗版而已？” “世俗版？这个说法还是第一次听到，《西游记》可是家喻户晓的神话小说，你的想法倒是别具一格。” 接下来，王伟国又将马卫都介绍给了大家。 马卫都此时的身份，可不是在机床厂上班的工人，而是《青年文学》一名年轻的编辑。 既然大家都是文化圈子里的人，谢旺兴就邀请王伟国、马卫都、林阳，一起去广州《花城》杂志看一看。 “谢老师，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没有时间，不能再次登门拜访你们那里了？” “林阳，那就太遗憾了，不过，你可要答应我，以后给我们杂志投稿啊？” “谢老师，哈哈哈，只要你们能够看上就行！” 王伟国、马卫都与严宇、谢旺兴去了广州，林阳这边则是收到了关佳蕙的消息。 “林阳，严援超从港岛那边打电话过来了？” “是吗？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他说让我们尽快去港岛看看？” “好，那咱们明天就过去。” 严援超的速度，是林阳所没有想到的，其实，这件事是因为林阳不懂计算机技术。 在写汉字磁盘操作系统源代码时，严援超仅仅用了5天，他每天吃一顿饭，一个人在机房里面，总共写了一万多行。 此次来港岛，由于关佳蕙提供了充足的资金，严援超得到了港方工程师的全力配合，他本人负责出主意，剩下的活儿都是由工程师干。 严援超的方法非常简单，就是在显示卡里面，做了一个汉字字符发生器。 要显示汉字时，只需把汉字的代码送到显示卡，再由显示卡里的字符发生器，负责把汉字代码解释成汉字图形，在屏幕上显示出来。 “关小姐，你看，原来的方案之所以很慢；是由于向显示卡传输的不是精简过的汉字代码，而是汉字图形，cpU负担过重，所以也快不起来。” “现在，汉字磁盘操作系统实现了，中文显示的方法是用软件在屏幕上画图，这样就快了，非常方便？” “林阳，你觉得怎么样？” 关佳蕙扭头问了一句。 “不错，严老师，这样的计算机，现在可以生产出多少台？” “大规模的生产，还需要与工厂合作，或者是建立一个新工厂？” “严老师，一星期之内，能不能搞出100台来，钱不是问题？” “我尽力而为，争取实现你的目标！” 关佳蕙不明白林阳为什么要100台电脑。 “林阳，你要100台电脑干什么？” “小蕙，你还记得我说过的汉字传呼机吗？” “当然记得了？怎么了？” “我想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把中文传呼台搞起来？” “啊？这可能吗？林阳？” 关佳蕙有些吃惊。 “小蕙，这不是电脑的问题解决了吗？汉字传呼机也在美国弄出来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想有关部门提出申请？” “林阳，那咱们把中文传呼台建设在什么地方？” “小蕙，我记得你说过，今年九月，全运会好像是在上海开？” “是啊！我已经把健力宝的赞助费给了他们，到时候，整个场地都是咱们健力宝的广告和图画？” “小蕙，我现在想告诉你，咱们还可以借此机会，提出免费为全运会提供联系服务？” “林阳，你说的是汉字传呼机？” “对，就是这个东西，这样做，有两方面的好处，一个是检验计算机、传呼机的性能是否可靠，二是让大家认识一下，什么是传呼机，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好，林阳，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林阳、关佳蕙商量建设中文传呼台的时候，港岛的房地产、股市则是一片哀鸿。 “许多人现在都把港岛的房子卖了，要移民去英国、澳大利亚等地方？” 张冰倩在和林阳、关佳蕙吃饭的时候，说出来当前港岛最主要的问题。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卖房子去移民？” 林阳随口问了一句。 “去年，中英双方关于港岛回归的问题谈崩了，想不到股市、楼市开始了大跌，你们看看，现在比前年下跌了60%，市场快全面崩溃了？” “妈，你是不是也想买手里的房产？” 关佳蕙问张冰倩。 “我不知道怎么办，所以，现在想问一问你们两个人？” “林阳，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关佳蕙想听一听林阳的想法。 “阿姨、小蕙，我与那些移民的人不一样，我的想法是，咱们应该赶紧把手中，可以调动的闲钱集中起来，大量买进这些房产、股票？” “林阳，说一说你的理由？” “这是个再明白不过的道理，港岛这件事最多不超过一年，就会有水落石出的结果，那个时候，大家也就安心了？” 港岛的股市、楼市大跌，说白了就是一次信心上的危机，恒生指数从的1300点的高位跌到772点。 移民潮带来的是大量物业的抛售，重生回来的林阳，当然知道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林阳怎么可能混白白地放过。 “抄底、赶紧调集资金抄底，咱们有多少就买进多少，如果，能够从银行弄到大量的贷款，那就更好了？” 此时此刻，除了林阳、关佳蕙、张冰倩之外，在港岛，还有其他人也在关注着股市、楼市的消息。 如果，林阳看到这些人的名字，一定会哑然失笑的，资本家的眼光与普通人是真的不一样。 第229章 银行大客户 港岛楼市的大跌，大多数人是惊慌失措，仿佛就像是世界末日来了一样，但是，有几个人却悄悄的欣喜若狂。 林阳此时在港岛的影响力基本上等于没有，但是，这些人却是非同凡响，说出来都是想响当当的大人物。 李嘉城是港岛房地产圈子的大鳄，他经过深思熟虑以后，决定实施自己的抄底计划。 不仅仅是林阳、李嘉城有这样的想法、打算，港岛的其他顶级地产商，一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 新鸿基的郭得声、合和实业的胡迎湘、新世界的郑裕通、华懋集团的王德汇，也各自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在这场惊涛骇浪的经济危机中，与这些大人物的公司相比，杨守成的好世界集团，却可以说是倒霉透了。 此时此刻，杨守成辛辛苦苦创立的好世界集团，已经因为欠下了巨额债务，被汇丰银行全权接管。 既然要在港岛准备抄底楼市、股市，林阳从洛杉矶那边，先转过来两亿美金。 恰好在张冰倩的介绍下，林阳去汇丰银行开了一个户头。 愁云密布的港岛市场，汇丰银行的高管们也是忧心忡忡，他们许多客户都发生了债务危机。 这样一来，从汇丰银行贷出去的钱，眼看着是收不回来了。 怎么办？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把他们的资产全部接管了。 两亿美金在1983年的港岛，以一美元兑换9.6港币的汇率，差不多就是20亿港币的巨额财富。 林阳的这笔大钱，理所当然的引起了汇丰银行的高管们注意。 以新高级客户的名义，汇丰银行的董事长沈壁提出，想与林阳见面谈一谈。 “林先生，作为我们银行的新客户，我们董事长想亲自见一见你？” 客户经理笑的就像是一朵花。 “你们董事长见我干什么？” “林先生，具体的事我也不清楚，这需要你们两个人面对面谈？” “那好吧！” 林阳稍微迟疑了一下，就立刻答应了，这是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从银行贷款的问题。 沈壁1948年参加汇丰银行工作，先后在新加坡、倭国汇丰分行工作过数年，1971年任总经理。 1977年，他被委任为汇丰银行董事长。 在他任职的这段时间里，汇丰银行的盈利高速增长，各项业务的发展是蒸蒸日上，想不到在83年，收获了一大堆麻烦。 银行的主要业务是贷款、存款，可不是去经营实体企业。 因此，沈壁面对着好世界集团的烂摊子，急于找个合适的下家，把这家公司给卖出去，好将银行的贷款收回来。 “林先生，自己是我们汇丰银行的董事长沈壁。” “董事长，这是咱们银行新来的客户林阳。” 客户经理在做完介绍银行，就离开了办公室。 “林先生，你这么年轻就拥有如此巨大的财富，实在是太让人羡慕了？” “董事长，我的这些钱，与你们银行相比，那就根本不值一提？” “林先生，银行再有钱，那也是股东和客户的，我充其量也就是个拿高薪的打工仔，怎么能够与你相提并论呐？” 沈壁的姿态放的非常低。 “董事长，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的时间比较紧？” 林阳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就决定来个开门见山。 “林先生，诉我说句不应该问的话，你的钱打算做什么？” “董事长，我也比隐瞒你，准备在港岛做一些投资？” “是吗？林先生，那实在是太好了，不知道你对那个行业感兴趣？” 沈壁一听林阳的想法，马上就兴奋起来了。 “楼市、股市都可以，其他的方面，如果合适的话，也可以考虑、考虑？” “林先生，我这里有家公司，因为欠下了我们银行的债务，现在，公司的经营权被银行给接管了，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是否感兴趣？” “董事长，这家公司的名字叫什么？是做什么业务的？” “林先生，公司的名字叫好世界集团，主要业务是房地产，拥有地盘25个，在大屿山也拥有数百万尺土地。” “另外，除了钟表、珠宝的零售业务，还有证券业……” 随着沈壁的介绍，林阳觉得这家公司还不小。 “董事长，他们欠下你们银行多少钱？” “林先生，好世界集团目前的欠债高达3.2亿港币？” “这家公司原来的老板是什么人？” 林阳想弄明白，这是什么样的败家子，把大好的公司给弄的关门大吉了。 “哈哈哈，林先生，这个人不知道你听说没有，他的名字叫杨守成，此人1973年开始进入商界，几年以后，就把公司上市了。” “董事长，这个人现在干什么？” 林阳漫不经心问了一句。 “据说去了科威特，好像是得到了一位高人的指点，说是在那个地方可以东山再起，不过，我们要求他尽快还清债务？” 林阳得知从亿万富翁宝座上，跌落下来的人是杨守成时，想起了后来港岛的一家响当当的大公司：英皇集团。 英皇集团以后会做什么行业，林阳也是略知一二。 从钟表、珠宝、地产发展到，后来的金融、娱乐、酒店、传媒、家具、餐饮，数一数也是名声赫赫的。 杨守成扭转乾坤的经历是个什么过程，林阳当然是不了解，他现在就想知道，这家公司现在是什么人在管理。 “董事长，公司目前的管理是什么人？” “林先生，实不相瞒，就是杨守成兄弟姐妹，因为，我们暂时也找不到那么多的合适人选，不过，最终的决策权还是在我们银行？” “董事长，这样吧？今天咱们就暂时想谈到这里，明天我们在继续商谈，说句不托大的话，收购这家公司对我来说，钱根本不是问题？” “林先生，那我就期待与你的再次会谈，希望咱们能够最终达成合作的意向？” 沈壁感觉到这件事有成功的希望。 林阳之所以没有马上答应，同意收购汇丰银行的这些不良资产，是因为他明白，在港岛这个地方，初来乍到的他，需要了解背后的许多事情。 八十年代的港岛，可谓是鱼龙混杂，这里有数不尽的发财机会，也有杀人不见血的刀。 林阳离开汇丰银行，把港岛这边的熟人想了一遍，最后，决定去找港岛长城电影公司的董事长廖易原。 认识廖易原是好几年以前的事，是与北影厂厂长汪琰一起见面的。 第230章 半仙 林阳想去找廖易原，但是他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廖易原，已经不是港岛长城电影公司的董事长了。 廖易原现在的身份，是银都机构有限公司的董事长。 银都机构有限公司成立于1982年9月，是以长城电影制片有限公司、凤凰影业公司、新联影业公司等，合并而成的制片企业。 在关佳蕙的相陪下，时隔多年，林阳见到了廖易原。 “哎呀呀，林阳，你怎么时间来了？我刚刚听秘书说，关小姐来找我有事，想不到是你们两个人一起来的？” “廖总，我来港岛专门拜访你的？” “不敢当、不敢当，林阳，你能够来我这个小地方，简直是蓬荜生辉，拜访二字可当不起？” “廖总，你们就不要客气了，林阳找你是有事相求？” 关佳蕙解释了一下。 “林阳，关小姐，咱们是老熟人了，求这个字说出来就是打我的脸，只要是我能帮到的，保证没有问题？” “廖总，好世界集团公司你知道吧？” “这是一家大公司，我知道的不是太多，前些日子听说，还想遇到了大麻烦，被银行给接管了，怎么了？这件事与你们有关系？” 廖易原说罢就看着林阳、关佳蕙。 “廖总，实不相瞒，有人建议我接手好世界集团公司的所有资产，我想听一听你的建议？” “林阳，这么大的事情，我可不敢随随便便说话，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隔行如隔山，我做的是影视，不知道人家的那些事？” 廖易原心里面有些疑问，林阳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实力，但是话到嘴边，他还是忍住没有打听。 “廖总，那给你添麻烦了？” 林阳微微有些失望。 “林阳、关小姐，我帮不上你的忙，但是，今天我要请你们吃饭？” 廖易原知道林阳的实力，他可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 “廖总，吃饭就不用了。” “林阳，你这是嫌弃我帮不到你吗？” 廖易原这样说，让林阳不得不答应了他。 “廖总，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林阳、关小姐，咱们就去半岛酒店的茶座，我虽然帮不上你们的忙，但是，我知道有个人可以？” 林阳听廖易原说的话，一下子又来了兴趣。 “廖总，你说的是什么人？” “林阳，你不要着急，这个人说起来可是大名鼎鼎，在港岛、甚至在整个东南亚都是响当当的。” 廖易原开始卖关子。 “哈哈哈，是吗？这个人是干什么的，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与豪门贵族的知名度不相上下了啊？” 廖易原的声音放低了许多。 “小蕙，这么多年，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在港岛还有如此厉害的大人物？” 林阳扭头问旁边的关佳蕙。 “廖总，你说的是究竟是什么人？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港岛有这样的人？” 关佳蕙也是一头雾水。 “关小姐、林阳，咱们不要在办公室里说了，走、走、走，去半岛酒店的茶座说，你们放心，我保证会告诉你们他的名字？” 廖易原的说辞，让林阳、关佳蕙无可奈何，只好跟随着他去吃饭。 半岛酒店开业于1928年12月11日，有“远东贵妇”的称号，是当时全亚洲最先进及豪华的酒店之一。 五十年代起，半岛酒店有“影人茶座”之称，这是因为许多电影明星，都爱在这里喝下午茶。 半岛酒店的茶座，被誉为港岛高雅的聚会场所之一。 在这里不仅可以品味每日供应的下午茶，还可以倾听乐队的悠扬音乐，同时，这里还提供正宗的欧陆式菜肴，且全天供应东南亚风味菜品。 林阳、关佳蕙、廖易原三个人，刚刚在座位上坐下来，就听见廖易原说话了。 “你们两个人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真是想什么有什么，咱们刚才在办公室说的那个人，此时，也坐在这里吃饭。” “廖总，你不是在说笑话吧？世界上还有这样巧合的事？” 林阳放眼看看了看整个茶座。 “廖总，我也觉得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关佳蕙笑了笑。 “你们回头看，我说的那个人就在你们身后，与你们是背对背坐着？” 林阳、关佳蕙同时回过了头。 “就是那个穿米色衣服的人？” 林阳、关佳蕙确实是看见了，不过那是对方的背影，具体的相貌则是一无所知。 “廖总，你如何确定是那个人？” “他刚刚回头看了这边一眼。” “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廖总，你怎么弄的神神秘秘的？” 林阳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面的感觉。 “你们有所不知，这个人的能耐太大了，在港岛和东南亚的富豪圈子里，他就是活神仙一样的存在。” 廖易原的这句话，让林阳联想到了大陆的算命先生。 “廖总，你说的这个人，不会是从事看相、算卦的吧？” “嘿，林阳，你真的说对了，那些大富豪就是求他指点迷津的？” “廖总，他真的有这样神奇的能耐？” “林阳、关小姐，据我听说，长江工业有限公司的李加诚得到他的指点，那是从五十年代开始的事，第一桶金就是受他的点化？” 廖易原说出的这个富豪人名，让林阳对这件事开始重视起来。 作为一个重生人士，林阳知道自己的经历，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但是，正因为有了这个经历，所以，他对看相、算卦特别好奇。 “廖总，你能不能说一说具体的过程？” 关佳蕙瞪着大眼睛，一脸的好奇之色。 “关小姐，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件事还是在李加诚30多岁没有发迹之前，有一天，那个人与李加诚偶然巧遇了。” “当时，李加诚只是做一些小生意，那个人看了他的面相之后，说李加诚以后会大富大贵。” “李加诚以为对方跟他开玩笑，说自己一生能赚到3000万元，就感到非常满意了。” “可是，那个人却告诉李加诚，他将来会成为港岛最富有的人！” 廖易原口中所说的李加诚，在八十年代确实是已经成为了港岛的大富豪。 他将来的财富会有多少，也许，此时此刻，只有林阳可以说出大概数字，就算是李加诚也不敢相信。 “廖总，你能不能引荐一下，我们想见一见这个人？” 林阳开口了。 第231章 息影明星 廖易原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林阳的话，就看见有一男一女，朝他们这里走过来了。 “廖总，你今天好有兴致啊！难得在这半岛酒店的茶座见到你的身影，这是与朋友在此聊天？” 林阳不认识这个与廖易原说话的女人。 “夏萌，我这是忙里偷闲啊！请二位贵客来这里谈天说地？” 廖易原的话出乎了夏萌的预料。 在她的想象中，在座的两个年轻男女，看样子应该是新入行的演员，可听廖易原所说，却又不是这个意思。 “廖总，你这么大的年纪，与人家年轻人怎么走到一起来了？” 夏萌想解开心里面的疑惑。 “哈哈哈，夏萌，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关汕、张冰倩的女儿关佳蕙，她小时候你应该见过的？” “什么？廖总，你说这是关汕、张冰倩的女儿，哎呀，怪不得这么漂亮，这眉目之间，确实是有他们两口子的影子。” “小蕙，这个夏萌，原来是长城电影公司的大公主，与你爸爸、妈妈都认识？” 廖易原这样做介绍，把关佳蕙的辈分立刻挑明了。 “夏阿姨好！” “好、好、好，小蕙啊！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样子，还是在你5、6岁时，时间过的真快，你今年多大了？” “夏姨，我今年21岁！” “噢，21岁了，小蕙，你不仅人长得漂亮，更是演艺家庭出身，如果想进入影视圈发展，肯定会大有前途的！” 夏萌说到这里，就又问了旁边的廖易原一句， “廖总，我的眼光一向非常好，我说的没有错吧？” “夏萌，这句话我也曾经问过小蕙，当时，人家还没有成为千万富豪，现在再说就更不可能了？” “哎呀，看不出呀！小蕙，你年纪轻轻的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我老公也是做生意的，奋斗了好多年，也没有你千万身价？” “这是我老公林保诚，经营着一家制衣厂，小蕙，你是做什么生意的，如果合适的话，就帮一帮我们？” “夏姨，我与皮尔卡丹先生，在深圳合伙开了一家制衣厂，另外，刚刚在那边又成立了一家饮料公司。” “小蕙，你不得了啊！竟然与皮尔卡丹先生认识，对了，你在深圳那边开工厂，生意怎么样？” “生意目前还不错，夏姨，那边的优惠政策非常好？” “小蕙，咱们留下联系方式，有时间我们去那边，看一看你的工厂。” 夏萌弄清楚关佳蕙的职业后，对一直没有说话的林阳多看了几眼。 “这是小蕙的朋友，也是我的忘年之交林阳。” 廖易原介绍了一下林阳的身份。 “噢，我明白了，小蕙，这是你的男朋友吧？” 夏萌小声在关佳蕙耳朵边问。 关佳蕙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回答这个问题，就看向了旁边的林阳。 “你说的对，我和小蕙不仅仅是朋友，也是生意场上交往多年的伙伴，我们两个人现在合伙做生意？” “林阳，你不打算做编剧、作家了？” 廖易原一听，就忍不住问了起来。 电影《少林寺》在港岛大火特火，他还准备与林阳商谈，再创作一部关于少林寺的电影剧本。 “廖总，目前还可以在写一点？” 林阳、廖易原对话，让夏萌和她的老公林保诚一头雾水，他们两口子不明白，刚刚说的是做生意，怎么一下子又成了编剧、作家。 “廖总、小蕙，这是怎么一回事？” 夏萌开口问了起来。 “小蕙，还是你来说吧？” 廖易原把问题推给了关佳蕙。 “夏姨，他最初是作家、编剧，近几年可是涉足生意方面的事，去年大火的电影《少林寺》，就是他创作的剧本。” “小蕙，你好厉害，找了这样一个好女朋友，你们两个人真是郎才女貌啊！” 夏萌说罢就给老公林保诚递了个眼色。 “林阳、小蕙，相请不如偶遇，咱们今天就一起吃饭，我来请客，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不要顾虑？” 林保诚的话音刚落，廖易原就马上搭话了。 “唉，你们两口子不能这样做，今天是我请客，你们可不能喧宾夺主啊？” “廖总，你就把这个机会让给我们，以后在吃饭的时候，保证不跟你抢？” 林保诚的话里的意味，廖易原听出来了，他知道这是对方想与林阳、关佳蕙结交。 生意场上的事情，有时候其实并不是太复杂，用俗话说，就是多个朋友多条路，朋友多了路好走。 林阳、关佳蕙年纪轻轻就身价不菲，这样的潜力股谁也想认识、认识。 这样一来，林阳想找半仙这件事，就突然被打乱了，大家吃饭聊天的时候，不由得就谈到了港岛眼下的形势。 “今年的生意非常不好做，我听说，有150年历史的怡和洋行，已经将注册地由港岛迁至了百慕大。” 林保诚的消息，引来了廖易原的话头。 “老林，你说的是实情，楼市、股市暴跌，谁也担心自己的财富受到损失，怡和洋行下面的置地控股公司，有意卖掉港岛电灯公司的股份？” 林阳来港岛的目的，就是想借此机会收购一些公司的股份，他听到林保诚、廖易原的对话，立刻开口了。 “廖总，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林阳，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只不过是怡和洋行现在没有找好接手的买家？” “廖总，这怡和洋行打算开什么条件？” “据说是内部消息，他们以每股12.3港元，配售7200万股怡和股票，打算套现8.6亿港元，这仅仅事传言，具体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廖总，这怡和洋行的董事长是什么人？” “林阳，怡和洋行董事长的名字叫纽璧坚，是苏格兰人，1934年出生于天津，后移居加拿大，1975年成为了董事长。” “那这个港岛电灯公司是什么情况？” 林阳想弄明白其中的问题。 “林阳，这港岛电灯公司是这样的……” 随着廖易原的讲述，林阳也渐渐地听明白了港岛电灯公司来历。 港岛有两家主要的电力供应商，这电灯公司讲述其中之一，负责提供港岛、鸭脷洲及南丫岛的电力，主要发电设施设在南丫岛。 南丫发电厂位于南丫岛菠萝嘴，占地50公顷，共分三期发展，港灯在1981年被置地控股有限公司收购。 第232章 机不可失 电这个东西，对于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来说，真的是离不开的，林阳清楚，港岛的经济会不断发展，电力的需求也会越来越大。 拿下港岛电灯公司的股份，就算是得到了一只会下钱的金鸡。 其实，在原来的历史上，1984年，长江公司的李加诚捡到了这个大漏，以低价取得了港岛电灯公司的控制性股权。 港岛电灯公司不仅仅在南丫岛有发电厂，已经于1968年，在鸭脷洲兴建了全电脑化的发电厂。 这个发电厂已经于1981年落成了，发电量是1061兆瓦。 港岛除了人们熟悉的本岛、九龙、新界，还包括许多大大小小的离岛。 其中，位于港岛西南方向的鸭脷洲就是一个。 鸭脷洲面积1.32平方公里，1980年，第一条鸭脷洲大桥正式通车。 面对找上门来的大客户，怡和洋行董事长的名字叫纽璧坚，真的是又惊又喜。 纽璧坚的喜的是，终于有人来商谈港岛电灯公司的事了，惊的是林阳、关佳蕙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 “我怎么可以相信你们，有收购电灯公司的实力？” 纽璧坚这样问，林阳也也没有什么反感的意思。 “我的实力究竟怎么样，你看看这个汇丰银行的卡，要是还不能确定的话，你可以给汇丰银行的沈壁打电话？” 沈壁是汇丰银行的董事长，这个纽璧坚当然是知道的。 林阳放在桌子上的银行卡，是汇丰银行的级别最高的钻石卡，卡面的金属黑色上，嵌入了钻石元素。 “林先生、关小姐，请你们不要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你们的年纪，与如此巨大的财富联系起来，让人难以置信？” “纽先生，我想详细了解一下，电灯公司的资产、业绩等各方面的情况？” “林先生，这是我应该做的，咱们先去看看地图，然后，再去各个地方的发电厂、办公楼查看。” “这就是电灯公司产业的分布图，你看，这里是1910年，在北角炮台山兴建的第二间发电厂，使用至1970年代末，打算拆卸后建成住宅。” “这是鸭脷洲发电厂，预计于1989年底正式停止运作，其后，这个地方也是要改建成住宅区。” “南丫岛发电厂是1978年9月开始建设的，目前，一期的工程已经完成，并且，发电厂也开始发电了。” 林阳这一次，才算是得到了可靠的信息，电力本身就是一个发财的买卖，想不到又意外捡到了地皮。 港岛的房价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林阳相信，就算是那些地产大佬，也不敢随随便便的来预测。 “纽先生，整个港岛就是依靠电灯公司来供电了？” “林先生，除了电灯公司之外，在港岛还有另外一家供电公司，就是中化电力？” “中化电力？纽先生，请你就是一下这家公司的情况？” “中化电力创始于1901年，它的第一座发电厂位于红磡漆咸道， 120年来里不断壮大，供应了九龙、新界的电力，大股东是嘉道理家族。” 在实地查看了电灯公司的所有资产后，林阳毫不犹豫地将钱，一分不少的支付给了怡和洋行。 为了符合上市公司的规定，林阳在签订合约的时候，让关佳蕙也写下了她自己的名字。 “小蕙，这个嘉道理家族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嘉道理家族我知道一些，第一代的名字叫伊利·嘉道理，他是犹太人，在股票买卖中赚到第一桶金以后，他与其他人合作，于一九零三年成立了中化电力公司。” “第二代的名字叫罗兰士·嘉道理，十九岁时加入了公司的董事会，在父子二人的经营下，公司的业务发展很快。” “1928年12月，他们投资的半岛酒店开业了，从六十年代开始，这个家族拿到了港岛大酒店和帝后酒店的股权。” “除去电力、酒店业务之外，他们还先后在新加坡、泰国、菲律宾等地，投资兴建了地毯厂，还有他们在楼市上的投资也不小。” 林阳一听关佳蕙的介绍，就打消了继续收购发电厂的念头，他明白，自己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撼动对方。 虽然搞不定嘉道理家族，但是，拿下电灯公司以后的林阳，还是有上亿美元的资金。 好世界集团公司的债务，在汇丰银行的账上呆着，令董事长沈壁实在是心烦。 收到林阳用了差不多一亿美金的消息，沈壁明白这是他投资了别的项目。 “林先生，我们之前商谈的事情，你现在考虑的怎么样了？” 沈壁忍不住给林阳打了一个电话。 “哈哈哈，我也想吃下你的这块大肥肉，可是，我担心自己的能力不足，反而把自己拖入了泥潭？” 林阳所说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电灯公司的管理，暂时委托给了张冰倩，因为，关佳蕙在深圳还有皮尔卡丹、健力宝的事务。 特别是健力宝的发展，需要她关注的地方比较多。 如果在拿下好世界集团公司，合适的管理人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 “林先生，你的能力肯定没有问题，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成就，你是不是担心公司的发展没有好的执行者？” 沈壁好像是猜中了林阳的心思。 “怎么？你有合适的人选？” 林阳问了一句。 “恕我直言，林先生，我觉得原来的老板杨守成，应该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 沈壁的建议确实是出乎了林阳的预料。 “让杨守成来管理他原来的公司，这件事听起来怎么感觉怪怪的，董事长，你认为合适吗？” “林先生，这世界上就没有谈不好的事，只要大家的利益都得到一定的平衡，什么麻烦都能轻轻松松地解决？” “董事长，这个人是如何把公司弄到这个地步的，你应该清楚其中的原因，我可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林先生，你的想法是正确的，不敢，我还是建议你考虑一下，把好世界集团公司收入囊中，错过了这个机会就不好找了？” 沈壁的话，如果是换做其他人，肯定不会相信，但是，重生回来的林阳，却不得不考虑他说的这个机会。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林阳心里面念叨了一句，随即就下定决心，把好世界集团公司拿下，至于管理人才再说。 “董事长，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这一次我就听你的建议，收购了好世界集团公司，他们欠下的债务也一并处理了。” “哈哈哈，林先生，你果然是干大事的人，痛快！” 第233章 小生意 港岛的夏天酷热难挡，林阳的心情比较烦躁。 好世界集团公司、港岛电灯公司虽然被拿下，但是，两个公司的管理层，却需要重新做一番调整。 由于没有合适的人选，林阳也不能马上大刀阔斧的施行。 “咱们这是花钱买来了一堆麻烦？” 林阳这算是在自我吐槽。 “做生意就是一件辛苦事，可不像是拍电影那样，错了还可以重新拍摄，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关佳蕙的话林阳当然是深有体会，他重生之前就做过生意，其中的艰辛真的是一言难尽。 “小蕙，辛苦你了，你看看，我又弄来了两家公司，你就多费心一些吧？” “林阳，你想把我给累死啊？” 关佳蕙笑嘻嘻地撒娇。 “那可不行，小蕙，你也要要注意选择一些合适的管理人才，让他们来处理公司的日常事务。” “好，我听你的，这港岛的天气炎热，走、我带你去喝凉茶、消暑？” 关佳蕙的提议让林阳心里一动。 “小蕙，你还记得吗？前几年，我让你打听港岛这边王老吉凉茶的事？” “当然记得了，我去找过王玉康，可是，他觉得这是祖传的东西，卖了有些舍不得，后来没有问他了？” “小蕙，咱们现在去看看？顺便也品尝一下他家的凉茶？” “林阳，你觉得这凉茶有利可图？” “小蕙，我想试一试？” 当着关佳蕙的面，林阳不能说这东西，几十年以后会火遍大江南北。 在去王老吉店铺的路上，关佳蕙也说了说港岛凉茶的一些情况。 20世纪五、六十年代，港人热衷于喝凉茶，凉茶铺一度成行成市。 着名的凉茶铺有单眼老、双葫芦、廿四味、双鲤鱼、王老吉、万家堂、回春堂等几十家老字号。 但是，由于新型饮料的不断发展，凉茶的市场越来越不好过了。 “目前，除了王老吉凉茶半死不活的开着，其他家的凉茶基本上都关门大吉了，估计，也用不了几年就歇菜？” “小蕙，为什么？” “商场如战场，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这句话用在，王老吉凉茶的当家人王玉康身上，是最合适了？” 林阳听关佳蕙是话里有话。 “小蕙，你说的这个王玉康有故事啊？” “王玉康的凉茶生意颠峰时期，在港岛开了6、7家店，还把凉茶卖到了东南亚、美国、欧洲。” “可是，因为被人骗去巨款，以至凉茶的生意一落千丈。” “小蕙，他干什么了会被别人骗钱？” “事情是这样的，在一次酒宴上，他认识了一个姓丁的男人，此人从事投递性的斯货炒卖……” 关佳蕙述说着王玉康的经历，林阳听的是连连感叹。 从凉茶到炒卖斯货，这本身就是隔行如隔山，王玉康也算是胆大包天了。 当时，港岛的投资风气尚未普及，投资工具不多，并没有期货市场。 所谓的期贷炒卖，就是一些货品预斯上升时，便以订金买下该商品，然后在收货后沽出。 王玉康被这种炒卖赚钱的方法深深吸引，初时以5万元与该人合股，不到一天便赚了3万元，较之售卖凉茶之利润，实有天壤之别。 于是，他便成立了一家宝山公司，公司以他的名字独资注册，但公司提货时则全权授予该名姓丁的男人。 初时，公司运作顺利，两个人相安无事。 王玉康向法国商行，订购了一批留声机及皮草，约值百余万元，先付了30万元订金，而该批货却被姓丁的男人，以宝山公司的公章提走。 事后，王玉康懵然不知，直到警方上门颁行封捕令，他才如梦初醒。 为了偿还这笔债务，王玉康被迫把王老吉店铺顶让，甚至连商标也出售，加上私人积蓄等，才可以勉强解决问题。 1971年9月，顶让王老吉祖铺的各股东无心经营，有意出售股份，于是，王家便以16万元把店铺再卖了回来。 林阳、关佳蕙不知道，此时此刻，不仅仅是王老吉凉茶奄奄一息，就是王玉康也是卧床不起了。 站在中环鸭巴甸街上，林阳努力寻找王老吉凉茶的影子。 “你不要东张西望的看了，凉茶店在2号楼A座的地下。” “为什么开在地下？”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据说，1915年，从文武庙直街移过来就是这个样子？” 接待林阳、关佳蕙的并不是王玉康本人，而是他的女儿王绛依。 “你们是买凉茶的吗？” “好，给我们一人来一杯！” 林阳正好尝一尝王老吉的味道，与广州那边有什么不同。 “你们的凉茶生意怎么样？” “你都看到了，半天也没有一个顾客，死气沉沉的，你们要是不来，我都打算关门回家了？” “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既然生意不好，那就换一条路试一试，人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林阳的话让王绛依打开了话匣子。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父亲舍不得这间凉茶铺子，只好这样硬撑着，再说了，也没有人来接手啊？” “你们要是同意出手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你打算出多少钱？” 王绛依最关心的就是价格。 “这就要看你们开价多少钱？” “1000万港币？你觉得怎么样？” “哈哈哈，你这是狮子大张口，1000万港币？我想问一问，你一年的营业收入有多少钱？” “这是我们祖传的秘方，还有这家店铺的价格？” “店铺你们留下，我不要，咱们就说一说秘方的问题？” “你要秘方干什么？” 王绛依觉得林阳不像是做生意的人。 “如果说是我本人喜欢喝凉茶，回去自己研究、研究，你觉得这个说法可以吗？” “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小姐，就是与我们老百姓不一样，钱多的都没有地方用了，用这种方法来找乐子？” 王绛依认为林阳是逗她玩儿。 “1000万港币是不可能的，不过，几百万咱们还可以谈一谈，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马上打电话把钱送过来？” “你们真的打算卖凉茶的秘方？” “这肯定是百分百真的，你以为我们吃饱了撑的。” “好、好、好，咱们走，这件事我做不了主，需要我父亲来决定，秘方在他的手里面？” 第234章 真真假假 林阳购买王老吉凉茶的秘方，并不是真的要回去自己享用，他知道几十年以后，这个东西会财源滚滚。 不过，就是因为财源滚滚，从而引发了一系列的争斗。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林阳利用重生的优势，提前化解了隐患。 病床上王玉康得知，林阳、关佳蕙是来买凉茶秘方的，禁不住就老泪纵横。 “这是我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想不到在我的手里被败光了，列祖列宗啊！我对不住你们啊！” 王玉康哭哭啼啼的诉说着，王绛依开始做父亲的工作。 “爹，你舍不得的秘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各种各样的饮料层出不穷。基本上没有人喝凉茶了？” “那也不能卖了秘方啊？” “爹，秘方是什么？秘方其实就是咱们家的饭碗、出路，现在，这条路走不通了，穷则思变，应该考虑、考虑了？” “我不同意！这是祖宗留下来的！” “爹，咱们家现在是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凉茶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你吃药、看病都需要钱，这家里面快揭不开锅了？” 王绛依把难题摆在了桌面上。 “唉，我也知道你们不容易，可这是祖宗的留下来的啊！” “爹，人家说了，店铺给咱们留下，就是想买走咱们的秘方，价格我问了问，地方出好几百万港币呐？”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几百万港币以后，王玉康的口风终于松动了。 “只要铺子还在，那就还可以做其他的生意，秘方就卖了吧！” 双方签订了合同，林阳如愿以偿的得到了秘方，王家看着一大堆钱也是兴高采烈。 “咱们是不是也要生产凉茶？” 在回去的路上，关佳蕙想到了健力宝。 “这个暂时不做，王老吉凉茶不仅仅是港岛这边有，在广州，还有一家药厂手里也有这个东西，必须要处理好所有的问题，在考虑如何生产？” 林阳曾经去过广州中药九厂，也与厂长李之江见过面，只不过是当时没有说，收购凉茶秘方的问题。 “哦，我知道了，今天咱们来到了中环，你想不想去港岛的古董街转一转？” 关佳蕙与林阳交往了好几年，她了解林阳平日里的一些爱好。 “是吗？距离这里远吗？” “不远，就在中环至上环的荷里活道，那里有一百多家的店铺，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东西，就像是京城的琉璃厂。” 听关佳蕙说出荷里活道这个名字，林阳不由得就笑了起来，他此次来港岛确实是忘记这个地方了，重生之前也曾经来旅游过。 游客来荷里活道主要是购买古董，其中，有不少都是珍贵文物，而货品来源亦一直受到争议。 林阳也想看一看，此时，这里会有什么好东西。 这条古老的街道，弯曲绵长，由中环伸展至上环、西环，林阳、关佳蕙两个人边走边看，店铺里的东西是琳琅满目。 陶瓷、玉器、石雕、牙雕、铜器、银器、漆器、家具、屏风、字画、古籍等无所不有。 “小蕙，西安的兵马俑仿制品怎么在这里？” 林阳发现以后，悄悄地问关佳蕙。 “这件事我也不是台庆从，是我妈亲自负责的，怎么了？要不我给你问一问？” “不用了，我就是好奇而已。” 兵马俑的仿制品有大有小，这是林阳前几年与王伟国商量好的，这个办法还是他想出来的。 “老板，这是什么？怎么看上去古里古怪的\/” “小伙子，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老板的问话非常特别。 “从洛杉矶来的，准备去大陆旅游，路过港岛想到处转一转，听说这里的古玩比较多，就慕名来访？” “嘿嘿，你可算是来对地方了，这荷里活道上有100多家店铺，要说谁家的东西最好，不是我自吹自擂，你看看就明白了？” 老板说着，就递过来了一件小青铜鼎。 “这可是春秋战国时的玩意儿，有几千年的历史了。” “青铜鼎？有什么证据吗？” 林阳没有接过来，而是疑问了一句。 这东西让他想起了伊川县烟涧村，林阳记得曾经以关佳蕙母女的名义，与烟涧村的方新庆合作成立了一家工厂。 “老板，这青铜鼎多少钱？” “50万港币，小伙子，你真有眼光，运气也不错，这个东西是昨天才到我店里的？” 林阳其实并没有打算购买，就是想单纯的问一问价格。 “除了这个青铜鼎以后，你的店里还有其他的好东西吗？” 林阳想弄清楚，烟涧村的仿制品是否也在这里。 “小伙子，你想看什么样的东西？还是青铜器吗？” “其他的东西也可以，青铜器也可以？” “好，小伙子，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一件青铜器的兵器？” 老板一转身就进里屋了。 不大一会儿，一把青铜器利剑出现在了林阳的面前。 “这把青铜利剑叫越王者旨於睗剑，这个越王是春秋时期五霸之一勾践的儿子，你看看，历经千年不腐不锈，一样的吹毛断发。” 看着老板手里的青铜剑，林阳终于不淡定了。 他明白，此时此刻的烟涧村，还没有进行青铜剑的仿制。 就在林阳欣赏青铜剑的时候，从门外进来了一个人。 “我可以看看这边青铜剑吗？” 对方的口音，让林阳扭头看了他一眼，心里谁这是个倭国人。 “你看看吧？” 林阳把青铜剑放在了桌子上。 “吆西，老板，这把青铜剑多少钱？” 倭国人仔细观看之后，开始问起了价格。 “先生，东西是这个小伙子想看的，我想问一问他，如果人家不要，咱们再说价格？” 林阳看着倭国人要购买青铜剑，当然不能够失去这个机会。 “老板，这把剑多少钱？” “小伙子，150万港币？” 还没有等到林阳接话，关佳蕙在旁边，悄悄地拉了一下林阳的衣服。 “老板，你等一下，我们去商量一下，马上就回来？” 走出店铺的林阳，终于弄明白了关佳蕙意思，她是担心林阳会上当受骗，150万港币买一把假的青铜剑。 “小蕙，假的就假的，这一次就算是上当我也无怨无悔，反正咱们现在也不差钱，这青铜剑买回去自己玩玩儿？” “你要是这样说，我就不阻拦了。” 第235章 座上宾 在荷里活道的古董店里，林阳用150万港币，买下了那把越王者旨於睗剑。 此时此刻，林阳根本就不知道，因为两件事，他已经引起了一个港岛大富豪的注意。 李加诚收到港岛电灯公司股权转让的消息，被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是掀起了滔天巨量。 “接手的人搞清楚了吗？是什么来历？此人是做什么行业的？” 一口气问出了三个问题的李加诚，紧紧地盯着那个部门经理。 “董事长，基本上搞清楚了，收购港岛电灯公司的人名字叫林阳，是京城人，在洛杉矶留学，才20多岁？” “什么？20多岁？他在京城那边是什么背景？” 李加诚一听是京城的人，就不由得想到了那些大佬的家门。 “董事长，他的出身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不过，这个人比较不一般？” “怎么办一般，你说具体点儿？” “董事长，我也说不好，他在上京城大学之前，曾经在美术出版社画连环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与港岛长城电影公司的廖易原认识了。” 部门经理说到这里，偷眼看了看李加诚的脸色。 “你继续说下去？” “董事长，应该是在廖易原介绍下，林阳认识了电影明星关汕、张冰倩两口子，就这样，与他们家有了联系。” “接下来，关汕、张冰倩开始去大陆做生意，都是一些老家具、工艺品之类的，后来，不清楚为什么，他们的女儿关佳蕙，突然与皮尔卡丹先生，合资在深圳成立了一家服装工厂？” “关汕、张冰倩似乎不可能，与皮尔卡丹认识啊？你接着说？” “林阳此次来港岛，就是与关佳蕙一起来的，原因好像是旅游、观光，至于为什么会收购港岛电灯公司，就不是太清楚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部门经理走了以后，李加诚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眺望着远方的景色，心情是久久不能平静。 其实，部门经理并不知道，李加诚此时此刻对林阳的关注度有多高。 “没有背景？20多岁？出手就是数亿美金？不仅仅拿下了港岛电灯公司，还把好世界集团也吃下去了？” “林阳，你究竟是个什么人？怎么对寻呼台这种小生意也感兴趣？” 李加诚想到这里，就回头看了看办公桌上，放着那份购买计算机的报告。 严援超在港岛做汉字磁盘操作系统，是与当地的工程师一起合作的。 日常工作时，闲暇中大家聊天，严援超无意识的把关佳蕙、林阳，向他们投资的事情说来出来。 1983年，李加诚成立了和记电讯公司，主要是想做电话业务，发展传呼机是下面的人提出的建议。 认真分析了其中的利益关系，李加诚觉得这件事会有发展前景，就同意了。 可是，进入实际操作的环节，下面的人才发现，眼下的计算机都是英文版的。 英文对于港岛的人来说并不陌生，但是在生活中，大家说的话的时候，讲的最多的还是粤语。 因此，本着这个目的，想找到合适的计算机，可以用中文来工作的。 在专业人士的介绍下，得到了严援超开发成功，汉字磁盘操作系统这个好消息。 派人去购买计算机，想不到却吃了闭门羹，原因非常简单：没有货源。 “我们现在加班加点，为其他人赶制计算机，根本就没有时间接你们的订单，再说了，其他人的订单，还需要与我们的投资商商谈？” 严援超的这些话，引起了和记电讯公司注意，他们打听明白以后，写出报告送到了李加诚的办公室。 这一系列的事情，促使李加诚下定了决心，要见一见林阳、关佳蕙两个人。 中间的引荐人找谁，李加诚已经想好了，根既然在长城电影公司的廖易原那里，就一事不烦二主，还让他出出力吧！ 廖易原想不到李加诚会派人来找自己，跟想不到是为了见林阳、关佳蕙。 本着和气生财的道理，廖易原同意为李加诚联系林阳。 “哈哈哈，林阳啊！明天你有时间吗？” “廖总，你有事吗？” “林阳，我约了个朋友吃饭，想请你和关小姐一起，不知道你们方便不方便？” “廖总，恭敬不如从命，我们会按时到达的，你说在什么地方吧？” “还是半岛酒店，怎么样？你看可以吗？” “好，那就半岛酒店！” 林阳之所以答应廖易原这样痛快，还以为地方是想商谈电影剧本的事。 “小蕙，廖总刚刚来电话，想请我们一起吃个饭？” “林阳，去就去吧！大家都是多年的熟人了，我估计应该是谈剧本的事，上一次吃饭时，他不是已经提出话头来了吗？” “唉，看起来是躲不过去了，实在不行就聊一聊。” 林阳心里已经想好了，找一部电影说一说故事大纲，剩下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办。 林阳、关佳蕙在廖易原的引导下，出现在了半岛酒店的豪华包间。 “廖总，不就是说剧本的事嘛！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的……” 林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房间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站在门口。 “林阳，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长江实业的董事长李加诚，今天咱们几个人一起吃饭、聊天？” “李总，这是我的朋友林阳、关佳蕙，不要看他们年轻，都是不一般的人。” “林先生、关小姐，请进，今天能够认识你们，我非常高兴？” “李总，我们认识你也非常高兴！” 林阳突然就明白了，廖易原今天请自己吃饭，背后真正的那个人应该是这个李加诚。 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关佳蕙，林阳从她的目光中，看到的也是同样的疑惑不解。 既来之则安之，林阳笑了笑，就走进了房间。 “林先生、关小姐，是在什么地方发展？” 等到大家坐下以后，李加诚佯装第一次见面，故意这样问。 “我没有做什么大买卖，平日里喜欢画画、写小说、剧本，小蕙，目前在深圳那边有两家工厂。” “是吗？看不出来啊！关小姐了不得啊！” “李总，林阳这是在谦虚，你不知道，他的能耐大着呐，电影《少林寺》你看过吧！编剧就是他！” 廖易原在旁边，介绍林阳的成绩。 第236章 合伙人 林阳突然就明白了，廖易原今天请自己吃饭，背后真正的那个人应该是这个李加诚。 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关佳蕙，林阳从她的目光中，看到的也是同样的疑惑不解。 既来之则安之，林阳笑了笑，就走进了房间。 “林先生、关小姐，是在什么地方发展？” 等到大家坐下以后，李加诚佯装第一次见面，故意这样问。 “我没有做什么大买卖，平日里喜欢画画、写小说、剧本，小蕙，目前在深圳那边有两家工厂。” “是吗？看不出来啊！关小姐了不得啊！” “李总，林阳这是在谦虚，你不知道，他的能耐大着呐，电影《少林寺》你看过吧！编剧就是他！” 廖易原在旁边，介绍林阳的成绩。 廖易原当然是实话实说，李加诚在旁边听到佯装惊奇。 “林先生，你这是多才多艺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才刚刚开始创业，当时做的是塑料花。” “1958年，我恰好是30岁，收获了人生中第一个100万，这时的我创业整整8年，赚到普通人一辈子花不完的钱，那是特别高兴。” 李加诚回忆着自己的往事。 “李总，我也羡慕你在而立之年，就取得了如此喜人的成就。” 林阳客气了一句。 “林先生，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要是没有遇到你，我也许还会沾沾自喜，在你的面前，说成就实在是丢人？” “李总，你说的话，我有些不明白？” “林先生，1972年，我的长江实业上市，当时以每股3港元发行了4200万股，股票被超额认购65倍。” “然后，仅1973年一年，长江实业就5次增发新股拿地，上市一年内，土地储备增长超过20倍，资产价值飙升。” “1979年，长江实业斥资6.2亿元，收购英资商行和记黄埔22.4%的股权，我用1.278亿港元作订金，成功控制了市价62亿港元的和记黄埔。” “林先生，你知道吗？我从30岁第一个100万，到和记黄埔，用去了整整20多年，此时，在港岛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可是，当我得知林先生，不声不响拿下了好世界集团，还有港岛电灯公司，确实是大大地吓了一跳？” “李总，你的消息倒是真快？” “林先生，实不相瞒，好世界集团、港岛电灯公司，我也想收入囊中，可是，没有你的手快？” “李总，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把这两家公司转让给你？” “哈哈哈，林先生，你这就说笑了，商场上从来没有这样的事，你别说笑了，我今天通过廖先生，把你约出来，希望你不要见怪？” 李加诚总算是把话挑明了。 “李总，其实你不用自责，我也非常高兴，通过廖先生的介绍，认识你这样的的港岛成功人士？” “是吗？林先生，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李总，你见我的原因，可以说一说吗？” 林阳想弄明白对方的用意。 “林先生，我今年刚刚成立了一家电讯公司，主要是想做电话方面的生意，后来，考察了美国、欧洲的市场，觉得寻呼台也不错？” “哈哈哈，我明白了，李总，你原来是想进入这个行业啊！这是好事呀？” “嘿嘿，林先生，咱们说的都是中文，就不用打哈哈了，我想开门见山的与你谈一谈，关于严援超开发汉字磁盘操作系统的事？” 林阳听到李加诚这样说，心里也是微微一惊，好家伙，这个人真的不简单，这么快就盯上了计算机。 “李总，严援超与我们那还是合作关系，这件事我也不能单独做主？” “林先生，这个问题，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购买你们的计算机？” “李总，这个没有问题啊？谁也不怕钱多扎手啊？” “哈哈哈，林先生，严援超说目前的产量，不足以向其他人提供，就只有你这边才能拿到货源？” 林阳此时算是听明白了，李加诚今天的目的是为了计算机而来。 “李总，我也是预定了一点？” “林先生，你开个价，只要能分给我一部分，多少钱都行？” 李加诚把这件事摊在了桌面上，弄的林阳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总，向严援超真正的投资人是关小姐，你还是问一问她吧？” 林阳把问题推给了关佳蕙。 “关小姐，怎么样？给李某一个面子吗？” “李总，你需要多少台计算机？” 关佳蕙问了一句。 “最少100台？” “李总，这件事我需要与严援超方面的研究所商量、商量，你看怎么样？” 关佳蕙爸爸话说了个活口。 “好，我等待着关小姐的坏消息！来咱们干一杯！” 李加诚举起了酒杯。 “李总，你想做寻呼台，传呼机选择好了吗？” 林阳觉得这是个机会，毕竟，汉字传呼机研制的时候，就考虑到了港岛、大湾等中文地区。 “林先生，据我所知，传呼机只有数字的，怎么？难道说你那里还有更好的产品？” “李总，实不相瞒，我在美国的时候，委托摩托罗拉公司，开发了一种全中文的汉字传呼机？” “真的吗？林先生，这个产品成功了吗？” 李加诚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李总，汉字传呼机的样品已经试验成功了，我也向摩托罗拉公司预定了一部分。” “林先生，咱们今天的相遇，确实是有缘啊！我有一个建议，希望你可以答应？” 李加诚是个商人，他凭借着本能的直觉，知道这是发大财的天赐良机。 “李总，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林阳当然猜到了李加诚想法，不就是打算一起合作，从汉字传呼机里捞一笔。 “林先生，我想与你们合作，咱们共同投资成立一家公司，生产、销售计算机、汉字传呼机，并且，还要进入大陆、港岛、大湾等地的市场？” “李总，你的想法不错，这投资的比例怎么说？” “林先生，钱你们不用出一分，只要有技术就可以了？” 李加诚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汉字传呼机我可以做主，不过，计算机的事还要与京城的研究所商谈？” “林先生、关小姐，不是我说大话，研究所方面我来办，需要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李加诚想起了京城的一位大佬。 第237章 试水运动会 在港岛呆了差不多半个月，林阳、关佳蕙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妥能了，返回深圳以后，两个人没有停留，直接去了上海。 来上海的目的非常简单，那就是与全运会商谈，关于提供传呼机服务的事。 这件事林阳已经与关佳蕙、李家诚说好了，先以免费赞助的方式，为全运会的工作人员提供传呼服务。 之所以这样做，林阳是为了尽快打开市场，让所有人都认识到传呼机的好处。 毕竟，传呼机进入国内虽然是在1983年，可真正大火特火的时间，是进入了九十年代以后。 现在，既然已经抢先一步把汉字传呼机弄出来了，林阳肯定不愿意浪费，八十年代这宝贵的时期。 如果希望普通人来购买传呼机，这是个不现实的问题，林阳清楚这一点，他的目标客户是特殊人群。 关于特殊人群的对象，林阳也给先关佳蕙、李家诚解释过了，那就是当官的人，还有一部分先富起来的人。 第五届全运会在上海举行，这是第一次在京城以外的城市举办。 因为，向全运会以健力宝的名义进行了赞助，所以，关佳蕙与其中的负责人认识。 “林阳，这是体委办公厅的主任、第五届全运会的副秘书长李文彦。” “李主任，这是我的朋友林阳，他想与你商谈一件事情？” “小林，既然你是关小姐的朋友，那咱们就有说直说吧\/” “李主任，你是否可以透露一下，此次全运会的工作人员大概有多少人？” “这个可以啊？明天什么问题？小林，你想知道这个干什么？” “李主任，我考虑到这么大的比赛，需要的工作人员肯定非常多，他们之间需要沟通、交接的事务也非常多？” “哈哈哈，小林，想不到你还知道这些，事实上确实如此，此次全运会运动员大约有9000名，工作人员约为1500人，事无巨细，非常繁琐？” 李文彦说着摇了摇头。 “李主任，林阳此次来就是想给你帮忙的？” 关佳蕙在旁边插话了。 “噢，是吗？那实在是太好了，小林，你说一说你的具体方法？” “李主任，你看看，这是汉字传呼机，我会向每个工作人员提供一个？” 林阳把汉字传呼机，放在了李文彦的面前。 “小林，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李主任，当你想找一个人时，只需要给传呼台打电话，把你需要说的事，或者是话告诉我们的工作人员就可以了。” “小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李文彦听的是一头雾水。 “李主任，你看着，我来给你演示一遍。” 林阳说完，就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他佯装拨通了电话。 “喂，请你给我呼一下0001的机主，让他给我回电话，电话号码是6879，或者到我办公室一趟，我的名字叫李文彦。” 看这林阳放下了话筒，李文彦依旧是不明所以。 “小林，你刚才演示的就是传呼机？” “是啊！李主任，每个工作人员都有一台传呼机，大家想给谁留言都可以？” “小林，那电话打到什么地方去？” “李主任，我会成立一个传呼台，在那里的机房里，传呼台工作人员，会24小时值班在岗，随时随地保证你们的电话是畅通状态。” “小林，你说的非常好，可你要知道，全运会举办的时间也就是不到一个月，这笔钱上面的领导是不会投资的？” 李文彦还以为林阳是来推销传呼台的。 “李主任，你搞错了，林阳刚才已经说了，他是来帮你忙的，成立传呼台是不要钱的？” 关佳蕙马上解释起来。 “是吗？小林，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我倒是可以跟领导汇报一下，相信他们也会同意的？” “李主任，那我们就等你的回信，这是我们的联系方式？” 林阳留下的电话，是上海宾馆客房的电话。 上海宾馆1983年刚刚开业，是为接待外国游客、港澳同胞和华侨，而兴建的四星级国际旅游宾馆。 宾馆毗邻着名的淮海路、南京路商业中心，楼高30层，普标17.5平米，拥有双人房、单人房，以及不同风格的套房共561间。 此次来上海，林阳最初想去上影厂的招待所住，那里虽然不奢华但是非常安静。 关佳蕙却不同意林阳的想法，她的理由非常充分、有理。 “林阳，咱们这一次是来商谈合作，必须要住在豪华的酒店，要是以私人的名义，来上海旅游观光，住什么地方都无所谓？” “嘿嘿，小蕙，你说得对，这样的细节问题，我差一点就忘了。” 林阳、关佳蕙等待消息的时候，李文彦也从领导那里得到了明确的指示。 “传呼台可以试一试，使用过程中要注意信息保密的问题，具体的事项，可以去找上海邮电管理局商谈。” “那传呼台的工作人员怎么样确定？” 李文彦问了一句。 “最好是由提名自己负责，全运会结束以后，组委会也就不存在了，要是邮电管理局想参与，让他们两家自己谈？” 人、财、物都不需要组委会来操心，他们就是一个使用者，这样的事情看起来就像是免费的午餐。 李文彦走了以后，负责人心里暗自思索，这个提供传呼台的人，脑子是不是傻了。 林阳的小算盘，他自己最清楚了，世界上那有免费的午餐。 “小林啊！事情已经通知你了，我也给邮电管理局那边打过招呼了，你去找他们的总工程师杨华，就说是我安排的。” “谢谢你，李主任，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把传呼台建立起来的。” 林阳去邮电管理局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已经有人来找过他们这个衙门了。 在此之前，港岛商人黄金富提着公文包，满怀信心的敲开了邮电管理局办公室的门。 七十年代末，黄金富在港岛创办了星光电讯。 星光传呼，8秒响机，数字显示，一望就知，这样的广告语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港商黄金富想法非常简单，希望通过邮电管理局的介绍，寻找一家单位合作发展寻呼机业务。 可是，这件事最终的结果是被婉言相距，黄金富失望的离开了上海。 林阳与黄金富的目的是一样的，但是，方式方法有了天壤之别，拉着免费服务全运会的大旗，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第238章 落榜生 也许是因为免费服务全运会名义，也许是李文彦的面子，总之，林阳在邮电管理局没有碰壁。 总工程师杨华弄明白林阳的来意后，直接把无线处处长方松林叫了过来。 “老方，这是想来做传呼台的林阳，你们认识一下，剩下的事情你们具体商谈？” “小林，这是我们单位无线处处长方松林，你有什么事情就跟他说吧？” 林阳、方松林随即就离开了杨华的办公室。 其实，在原来的历史上，港商黄金富空手而归以后，邮电管理局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就紧锣密鼓的张罗起来。 一番忙碌之后，1983年9月，上海的第一个寻呼信号，从华侨商店一间盥洗室走廊内发了出来。 林阳再次向方松林，详细介绍了传呼台、汉字传呼机、计算机等设备的具体情况，对方是边听边记。 “这样吧！你们说写歌请示报告，我找领导批一下，毕竟，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我们也做不了主？” “好，我明天就把报告送过来。” 原本以为会拖延很久，想不到，仅仅是三天的时间，林阳就收到了方松林的消息。 “小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面批准了你的报告，你要赶紧把传呼台建立起来，不要耽误了全运会的工作？” 面对着笑嘻嘻的方松林，林阳是一个劲的感谢。 “谢谢你，方处长，给你添麻烦了，回头请你吃饭？” “好，小林，一回生二回熟，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看着林阳消失的背影，方松林高兴地唱了起来。 “小小的孙悟空，怎么能逃出我如来佛祖的手心……” 林阳不知道，这件事之所以会这样快，是因为邮电管理局想看看，传呼台的设备、人员、工作具体是怎么样做的。 等待取经的过程结束，也就是全运会闭幕以后，嘿嘿，就是他们出头露面摘桃子的日子。 背后的这些事情，林阳怎么可能知道，他高高兴兴地告诉关佳蕙，传呼台事办好了，马上把设备、传呼机从国外运回来。 “林阳，咱们应该开始选择办公的地方了，另外，还有工作人员的招聘，这些事情都是马虎不得的？” “小蕙，办公地点的是我来想办法，这招聘的事你来负责好不好？” 关于办公地点的选择，林阳想去找上影厂的厂长徐山楚，看看他们那里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好，那招聘多少人？我们的要求是什么？每个人的月工资是多少钱？上班的时间如何定？这些人挑选好了以后，我觉得还应该进行培训？” 关佳蕙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事情。 “小蕙，咱们先不要着急，慢慢的来，可以从深圳调几个人过来帮忙？” “好吧！如果不是这样，就凭咱们两个人，非累死不可。” 林阳与关佳蕙商量好了，工作人员必须是女性，年纪在18至25岁，普通话标准，学历要高中毕业，身高、容貌都要挑选、挑选。 数日后，上海的报纸、电视台都出现了这样一条广告：招聘寻呼员，月薪500元+300奖金…… 1983年，上海的平均月薪是70块钱。 林阳之所以要把工资标准定的这么高，就是想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只有这样做，才能挑选出最优秀的人才。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同样的道理，高薪之下必有人才。 招聘广告播出以后，顿时，整个上海就沸腾起来了。 此时此刻，染化七厂家属院的筒子楼，有一个高考落榜的女孩子，正在被迫接受现实生活，父母亲正在想办法，给她找一份临时工的工作。 “爸、妈，你们看报纸上的这则刚刚，港岛的老板在上海要建立什么传呼台，现在面向全市公开招聘工作人员。” 毛阿茗边吃饭边说。 “传呼台是个什么东西？这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毛福康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 “这好像是新生的东西，下午我也没有事，就去看一看，听他们说一说这传呼台是干什么的？” “唉，你的临时工我求了好几个人，都是要等一等，许多家的孩子都落榜了，想办法找工作？” 毛福康说罢叹了一声气。 “爸，你不要担心，我会唱歌，肯定能够找到合适的工作，你就放心吧！” 由于从深圳调派的人还没有赶到，林阳、关佳蕙两个人只有亲自出面了。 “想报名的女孩子，来这里领取报名表，把报名表填写好以后，我们会公开通知大家参加考试的？” 林阳大声喊叫的时候，毛阿茗挤到了他的面前。 “我想问一问，这个寻呼员是做什么工作的？” “你是干什么的？” “我想来找工作。”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高中毕业了吗？” 林阳连着问了几个问题。 “我叫毛阿茗，今年18岁，刚刚高中毕业。” 忙率的林阳突然听到毛阿茗，条件反射般一下子就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你说你的名字叫什么？你再说一遍？” 林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叫毛阿茗，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林阳仔细端详以后，终于认出来，这就是后来的歌坛天花板，一代女歌唱家毛阿茗。 “你有什么特长？” 林阳想进一步确认一下，对方现在的水平怎么样。 “我喜欢唱歌。” “是吗？那可不可以现场表演一下？” 林阳笑了。 “你想听什么歌？” “你会唱什么歌？” “我会唱《我爱祖国的蓝天》？” “好，那你就现场清唱？” “如果我唱完了，你们能让我来这里上班吗？” “这个没有问题，只要能唱完这首歌，我保证你百分百被录用，不用走其他人的那些程序，你属于特招？” “这件事你能说了算吗？” 毛阿茗看着年轻的；林阳，有些怀疑他所说的话。 “港岛老板让我全权负责，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把她叫过来？” “我想要确定一下？” 毛阿茗坚持的自己的想法。 “小蕙，你过来一下，这里有个人，想让你见一见？” 关佳蕙听到林阳的喊声就过来了。 “林阳，什么事你？” “这里有关想阿里应聘的女孩子，她会唱歌，你一起来听一听？” “这就是港岛的老板关佳蕙，你选择开始演唱吧？” “你是港岛的老板？” 毛阿茗想不到港岛老板如此年轻，并且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如假包换，要不给你看一下我的证件？” 第239章 问路 毛阿茗看见关佳蕙的举动，也就不再坚持自己的怀疑了，她清了清嗓子，有板有眼的演唱起那首《我爱祖国的蓝天》。 这首歌是创作与1962年，距离八十年代也就有20多年了，也算是一首老歌。 我爱祖国的蓝天 晴空万里阳光灿烂 白云为我铺大道 东风送我飞向前 金色的朝霞在我身边飞舞 脚下是一片锦绣河山 …… 此时，毛阿茗的嗓音还未经雕琢，但已呈现出后，音域宽广的实力。 关佳蕙当初与林阳认识，就是因为关汕、张冰倩开了一家唱片公司，林阳给他们提供词、曲。 耳濡目染之下，关佳蕙多多少少，也对演唱水平高低有一些认识。 “这个女孩子条件不错，她的声音既可轻柔飘逸、也可沧桑浑厚，将来在这条路上，会有一番成就的？” “那咱们留下她？” 林阳笑着对关佳蕙说。 “唉，这样的人才，就算是暂时在咱们这里，估计不用多久也会离开的。” 关佳蕙言语中有些惋惜。 “管她呐，暂时留下来再说，你看，不如明天就让她来上班，明天深圳那边的人也来了，她是本地人，许多事办起来方便一些？” “好吧！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林阳、关佳蕙交头接耳的动作，毛阿茗都看在了眼睛里，只不过是，她不知道二人说的是什么内容。 一曲终了，林阳告诉毛阿茗，明天就可以来这里上班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明天早上八点钟记得来，不要迟到！” “谢谢你！” 毛阿茗兴高采烈地走了，她的身影让在场的其他人羡慕不已。 xh区漕溪北路595号，是上影厂的所在地，次日，林阳、关佳蕙安排好招聘的事，一起来到了这里。 “林阳，咱们来上影厂干什么？” “小蕙，传呼台的办公场所，我想看看这里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哈哈哈，林阳，亏你想得出来，把传呼台设置在上影厂里，这传出肯定会成为一个大新闻的？” 关佳蕙指着上影厂的大门说。 “嘿嘿，我却不是这样想的，传呼台设置在这里，可以借助因此上影厂的名头，有人问起来传呼台在哪里，一说上影厂都知道？” “林阳，你的想法是好的，这也得人家上影厂同意才行？” “小蕙，我与这里厂长徐山楚还认识，也算是半个老熟人了，今天，咱们问一问他，看看能不能办成这件事？” 徐山楚与林阳认识有好几年了，双方有过多次合作，说起来也是关系不错的。 “厂长，有人找你？” “谁啊？你看不见我正在开会？” “他说是你的熟人，从洛杉矶来的，还有一个女孩子，是港岛人？” 办公室的通讯员，告诉徐山楚这些信息时，看着厂长是一脸不解之色。 “洛杉矶？港岛？我记得在这个两个地方，好像没有这样的熟人？” “那怎么办？厂长，我这就去让他们走？” “等一等，他们叫什么名字？你问了吗？” “厂长，我问了，他们说一个姓林，另外一个姓关？” “噢，那就让他们先在办公室等着，我一会儿开完会过去看看？” 林阳、关佳蕙在不是个等待的时候，有个人从外面进来了。 “哎呀，林阳，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可是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你了，听说你出国留学了？” 看着与自己握手的谢进，林阳也是分外高兴。 “谢老师，一别数年，你看起来还不错，我确实是在美国留学，今天，来上影厂是想麻烦你们一件事？” “哈哈哈，林阳，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一说吗？” “谢老师，是这样的……” 听说要将传呼台设置在上影厂里，谢进明白这件事不是他能够当家作主的。 “嘿嘿，林阳这件事我可说了不算，这需要厂长来决定，你没有见着他吗？” “刚才问了，徐厂长正在开会，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 正在这个时候，徐山楚从外面进来了。 “厂长，你看看，这是谁来了？” 还没有等到林阳说话，谢进抢先一步开口了。 “徐厂长好！” “哎呀，我的天，林阳，你这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来之前怎么也不给你我打个电话？” 徐山楚惊的是合不拢嘴。 “嘿嘿，徐厂长，我刚刚来上海，这部就来看看你，还有谢老师？” “走、走、走，林阳，咱们去我的办公室里谈，今天中午不要走了，咱们一起吃饭，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徐山楚一把拉住林阳的手，就准备走。 “厂长，这里还有一位客人呐？” 谢进提醒了徐山楚一句。 “哦、哦、哦，不好意思啊！你看看，我都高兴的忘乎所以了，林阳，这是你的女朋友吧？” “徐厂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深圳皮尔卡丹服装厂、健力宝公司的总经理关佳蕙，人家是货真价实的港岛大老板？” “哎呀，失敬，失敬，关小姐，真是对不住了，希望你不要见怪，走、咱们一起走？” “徐厂长，没事的，你不用这样客气？” 在徐山楚的办公室，林阳把来意说了一遍。 “林阳，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是没有意见的，但是，这件事涉及到了上影厂，就需要开会研究一下，在报告给有关部门？” “徐厂长，事情非常急，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林阳，厂里面开会我下午就可以决定，至于上面就不敢确定了，不敢，我倒是可以催一催他们？” “唉，徐厂长，咱们国内就是这个样子，要是港岛老板来投资，保证是有头有脸的人来亲自商谈？” 林阳知道这样做会耽误事情的。 “林阳，你说起投资来了，我听说，市里面考虑修建一条高速公路，正在为钱的事情犹豫不决？” “高速公路？从什么地方到什么地方？” “好像是从南边的祁连山路，到北边的嘉定南门？” “徐厂长，这条高速公路大概需要多少钱？” “多少钱我可以不知道，不过，听说市里面只能够拿出来700万块钱，打算从银行贷款500万？” “这1200万块钱，想修建一条高速公路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可不是吗？林阳，我也觉得这些钱太少了，我们拍摄一部电影，还要投资十几万块钱，刚刚拍摄的《城南旧事》，投资预算达到了差不多50万？” 第240章 旧房子 在上影厂那里没有得到明确答复之前，林阳、关佳蕙闲暇之余，溜达到了外滩，打算在这里散散心。 黄浦江是上海的母亲河，把当地分成了浦西和浦东。 江边的外滩全长1.5公里，南起延安东路，北至苏州河上的外白渡桥。 外地来上海旅游的人，不仅仅要看黄浦江、外滩，还要看一看两岸各式各样的建筑，林阳、关佳蕙两个人溜溜达达边走边看。 百年来，外滩汇集了不同时期、不同风格、不同国家的建筑，这些建筑风格迥异总共是52幢，成为了独具魅力的万国建筑博览群。 外滩1号初建于1916年，由英国麦边洋行投资，马海洋行设计，是当之无愧的外滩第一楼。 1917年，壳牌石油旗下亚细亚火油公司购入了这幢大楼，将之命名为亚细亚大楼，1983年，是上海冶金设计院的所在地。 外滩2号建成于1911年，也是由马海洋行设计，当时是英国在沪侨民的俱乐部，曾是上海滩最豪华的社交场所。 1971年，这里挂起了东风饭店的牌子。 “小蕙，这里的饭菜不错，咱们转一圈儿回来以后，今天就在这东风饭店里吃饭怎么样？” 林阳指着这座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大楼说。 “你来这里吃过？” 关佳蕙扭头问。 “没有，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这家饭店有什么特色的菜肴？” “这里的菜系非常齐全，苏菜、浙菜、鲁菜、粤菜、川菜、湘菜、徽菜和闽菜八大菜系应有尽有，一直很受当地人的欢迎。” “那好吧！咱们一会儿返回来，就来这个地方品尝一下他们的特色菜。” 外滩上的这些建筑，每一个都是别具一格，林阳、关佳蕙一路上是，走走停停、指指点点。 当他们来到外滩33号时，发现这里与前面的大楼不一样了。 “哎，林阳，你看这里为什么不是大楼，而是一个院子啊？” 关佳蕙觉得有些奇怪。 “嘿嘿，你可算是问对人了，我也不知道，我与你一样，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林阳没有说谎，无论是重生之前，还是重生之后，他真的没有来过这里。 “林阳，那咱们进去问一问？” “好吧！那就走吧！” 林阳之所以敢进去，是因为他看见，大门口挂着上海国旅字样的牌子。 走进大门以后，林阳、关佳蕙发现院子里面，屋前有典型的英式草坪花园，好多百年古树，环境非常幽静。 草坪对面，是两栋西欧风情的大楼。 这两栋大楼各具韵味，看上去是维多利亚时代，鼎盛的新文艺复兴风格。 楼高两层，砖木结构，平面呈十字形，门面装有硬百叶窗，并配置罗马式栏杆，底层为连续劵廊，屋顶是中式小青瓦，覆盖着西式的四坡顶。 得知林阳、关佳蕙二人的来意后，门卫大爷特别热心，他主动介绍起这个院子的来历。 “这里原来是英国的领事馆，楼房最早建于1849年，后来发生了火灾，你们现在看见的建筑，是1872年在原址新建的。” “一号楼是领事馆的办公场所，二号楼是领事馆的官邸，两幢大楼有走廊相接，即使外面下大雨，大家也能在两栋楼之间自由往来。” “这是外滩最老的一幢楼房，至今已有100多年的历史，这也是外滩建筑群里，唯一的一座19世纪的建筑物。” 门卫大爷说完，林阳就开口了。 “大爷，我们可以进楼里面看一看吗？” “当然可以了，我陪你们进去，顺便也能给你们介绍、介绍楼的历史？” “大爷，那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哎，你们客气什么，能够来这个地方看看，那是咱们之间的缘分。” “大爷，你等一等？” 林阳说罢转身跑到大门口外，赶紧买了一条香烟。 “大爷，麻烦你了，这条烟送给你？” “小伙子，你这就见外了，你们从港岛两上海旅游，那还是我们这里的骄傲，怎么能收你的烟呐？” “大爷，你就不要客气了，就算是给你的导游费用吧？” 关佳蕙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嘿嘿，你们两个人年轻人不一般，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 门卫大爷的话让林阳微微一愣。 “大爷，你怎么看我们是干大事的人？” “小伙子，这大中华可是上海最好的烟，一盒要卖一块多钱，你给我一个看门房的搜这么好的烟，肯定不是一般人？” 门卫大爷笑的非常开心。 “哈哈哈，大爷，你真有趣，原来是这样的啊！我们其实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林阳谦虚了一下。 “小伙子，谢谢你的好心了，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咱们走？” 门卫大爷边走边说。 “一号楼是平面略呈矩形，中间有天井，是英国文艺复兴风格，四坡顶屋面，屋顶使用的是国内的小青瓦。 二号楼属于维多利亚时期罗马式风格，建筑底层南侧采用拱券柱廊，柱头为精美的罗马风柱式，在外滩的建筑中较为少见。” “大爷，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在这里工作多少年了？” “嘿嘿，整整20年了，今年我就要退休了。” “小伙子，你们看，这院子里还有27棵古树，据说，想当年，领事特别喜欢在院子里喝下午茶。” 门卫大爷的介绍非常详细，林阳、关佳蕙听的是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中午的时间，看着下班离去的人，林阳感叹时过境迁的变化。 “林阳，你想过没有，要是把传呼台设置在这个地方，是不是最合适的？” 关佳蕙笑嘻嘻地说。 “小蕙，这个地方确实是不错，可这件事恐怕办不成？” “为什么？” “这是人家的工作单位，难道说还能让他们搬出去？” “林阳，你说得对，但是，我觉得可以试一试，万一要是成功了呢？” “小蕙，你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就说出来，我看看是否可行，你就不要在打哑谜了？” “林阳，咱们现在不缺钱，我想通过全运会那边的渠道，问一问官方的人士，这个院子能不能卖给我们？” “哈哈哈，小蕙，你的想法确实是大，好，我支持，咱们现在先去吃饭，下午就去找李文彦说一说？” “林阳，这件事要是办成了，咱们就省大事了，你看，办公场所、住宿的地方，还有开会的会议室、食堂等实施是一应俱全？” “小蕙，你真是个细心人，我刚才只顾着傻高兴了？” 第241章 饭局聊天 领事馆这个地方林阳算是看上眼了，可能不能拿下，其实，他的心里面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在生活中屡见不鲜，但是在1983年，关于姓什么还没有明确的前提下，真的是有些非分之想的意味。 “小蕙，咱们先去东风饭店吃法，等吃完饭以后，在去找人问一问？” “林阳，我看这件事有些悬，我来国内也有好多年了，如果是空房子或者是空地，或许还有这样的可能。” “现在，里面有单位在办公，估计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不会同意的？” “他们同意不同意不要紧，只要上面的人同意就行了，至于他们的办公场所，有人会想办法的，咱们就不需要操心了。” 有些事有时候确实是无巧不成书，林阳、关佳蕙这边刚刚想去找，全运会的李文彦说事，想不到在东风饭店的大门口就遇见了。 “哈哈哈，小林、关小姐，真是巧的很啊！在这里与你们两个人碰面了，怎么，你们今天也来这里吃法？” “秘书长，确实是巧，这应该是缘分吧！走、走、走，今天中午我们请客？” “哎，小林，今天我请你们吃饭？” 林阳正在跟李文彦说话，有人走过来与他打招呼。 “秘书长，好巧啊！你今天与朋友一起来这里吃饭？” “兴虎啊！你也来了，我们确实是老这里吃饭的，你是公事还是私事？” “秘书长，私事、私事，这是我的朋友，上海外商投资管理中心的副主任董书宁。” “书宁，这是咱们国家体委办公厅主任，此次全运会的李文彦秘书长。” “秘书长好！” “董主任好！” 董书宁与李文彦握了握手。 “小林、关小姐，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李文彦紧接着就又说话了。 “兴虎，这是港岛的客商关佳蕙，人家现在可是大老板，深圳的皮尔卡丹刚才、健力宝公司，都是她的产业。” “此次全运会，就是得到了关小姐大力赞助，这不，人家前几天来上海，有给我帮大忙来了，送来了传呼台服务全运会的工作。” “关小姐、小林，这是上海体委的副主任贺兴虎，你们认识一下？” “哎呀，失敬啊！失敬！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健力宝老板，说不定你是这样的年轻，相请不如偶遇，今天我们一起吃饭，我请客？” 关佳蕙闻言后笑了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李文彦又介绍起林阳来了。 “这是关小姐的朋友林阳，传呼台就是由小林来主持工作的？” “好、好、好，大家都不是外人，这就更方便了！” 董书宁插话了。 “你们都是领导，怎么可以让各位请客，今天还是由我来做东，希望各位领导给个面子，怎么样？” 关佳蕙这些年，也算是历练出来了。 “哎，关小姐，咱们刚才说好的，我来请？” 李文彦的这句话，让董书宁又争抢起请客的事来。 “各位，咱们就不要在这里说话了，让其他人看见恐怕会笑话我们，咱们不如先进去，请客的问题随后再说？” 林阳的一句话解开了困局。 “好、好、好，。小林说的有道理，咱们站在这里说这件事，确实是不好看走，进里面说？” 吃饭的过程中，林阳就把想购买领事馆的想法说了出来。 “林先生、关小姐，你们看上的那个地方，我知道，就是外滩33号，有100多年的历史了，原来是英国驻沪领事馆。” 董书宁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当然清楚那个地方。 “对，董主任，就是那里，我觉得传呼台设置在给对方，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林阳接上了董书宁的话。 “小林先生，你们真的想买下那个院子？” “董主任，当然是真的了！” “林先生，说句实在话，你们是外商，咱们这里有规定，如果不是大额投资，购买上海的房产不合乎规定？” 林阳从董书宁听出了其他味道。 “董主任，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如果是大额投资，这件事是不是就可以商谈了？” “哈哈哈，小伙子就是机灵，一点就通，说白了就是这个意思，现在，咱们到处都在发展经济，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 “嘿嘿，董主任，投资不是什么问题？” 董书宁一听林阳的话，就兴奋起来了。 “林先生，你说的可是真的？” “董主任，当着大家的面，我这么敢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呐？” “好、林先生，你打算在上海投资什么项目？” “董主任，我想问一下，上海目前有多少外商来投资？” 林阳没有回答董书宁的问题，而是这样问了他一句。 “林先生，截止到目前，外商驻沪机构已有75家，他们被安排在上海国际俱乐部、锦江俱乐部、和平饭店等涉外宾馆办公。” “董主任，具体投资的项目，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不过，我听说，咱们市里面下修建医药高速公路？” “林先生，你的消息倒是非常灵通，这件事确实是有，不过目前也仅仅是在研究中，还没有板上钉钉确定下来。” “要想富，先修路，董主任，为什么还没有定下来，这是大好事啊？” 林阳故意不提缺钱的问题。 “唉，还能够因为什么，不就是一个钱字吗？” “说起缺钱这件事，我还听说，广播事业局提出，他们建造一座高度在400米以上的新广播电视塔？” 贺兴虎说罢，就看了看旁边的李文彦。 “现在这个年代啊！无论是什么地方都是缺钱，全运会这样的大事，也是得到了健力宝的赞助，才能办的体体面面的。” 李文彦是连连感叹。 林阳听到贺兴虎说，400米以上的新广播电视塔，一下子就想起了后来的东方明珠。 东方明珠广播电视塔，位于浦东新区陆家嘴世纪大道，地处黄浦江畔，成为了上海的一张旅游名牌。 几十年以后的陆家嘴是寸土寸金，可1983年的陆家嘴，却是一片低矮的民房，还有一部分工厂。 “董主任，在此之前，我们曾经与央视合作，为拍摄电视剧《红楼梦》，在京城投资修建了大观园影视基地。” “今天，咱们在这里聊起投资的事，一北一南，我们也可以考虑在上海，投资一个影视基地？” 第242章 五万亩土地 林阳说起投资的事，一下子就吸引了董书宁。 “林先生，如果你们真的有意在上海投资，我明天就向有关领导汇报，到时候可以坐下来认真商谈？” “董主任，这件事千真万确，我们不会说假话的，你尽管汇报上去。” “林先生，我吧问一问，你们打算投资多少钱？” “董主任，我的想法是这样的，这个影视城将会包括：一比一仿造的故宫，还有北宋名画《清明上河图》真实的实景。” “啊？林先生，故宫一比一仿造，这个问题京城方面会同意吗？” “董主任，故宫是文物，已经不允许在里面拍摄影视剧了，因此，我想建一个仿造的，用来拍摄影视剧。” “哦，原来是这样，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林先生，你的想法确实是好，除此之外，影视城里还有什么？” 贺兴虎在旁边也问了问了起来。 “除了故宫、《清明上河图》，我还考虑将圆明园也复原回来。” “什么？林先生，圆明园也要复原回来？” 董书宁惊的张大了嘴巴。 “是啊？圆明园可惜被毁了，要是留下来那该是多么神奇。” 李文彦不由得是一番感叹。 “为了适应不同历史时期的影视剧拍摄，我还准备将秦王宫、三国城、唐园、广州街、港岛街、明清民居城等。” 林阳说的是有鼻子有眼，把在座的这些人听的是热血沸腾。 “林先生，你的想法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件事要是办成的话，上海的所有人将会感谢你的？” 董书宁是眉开眼笑。 “感谢倒是不用，我担心你们的领导不会同意这件事？ 林阳所说的话，让董书宁疑惑不解。 “林先生，为什么你会这样说？” “董主任，这些东西要是全部建设成功，我预计需要占用的土地，最少是五万亩，你想一想，是不是一件难事？” “林先生，五万亩土地确实是不少，不过，上海的近郊有许多农村，还是可以实现你的想法的？” “董主任，我不想把影视城建在那些地方？” “哦，林先生，那你打算建在什么地方，难道说你已经选中了合适的目标？” “对，董主任，实不相瞒，我看中了浦东的陆家嘴？” “嘿嘿，林先生，你这个人真是有意思，陆家嘴那里可是有许多居民、工厂，要想在那里建影视城，拆迁就所需的钱，估计就要上亿了？” “董主任，钱不是问题，你可以告诉你们领导，只要同意在陆家嘴建造影视城，我可以预付3000万美金的保证金？” 林阳的这句话一出口，这个房间里顿时就静悄悄的了。 “好！林先生，确认就是应该干大事，来、我先敬你一杯酒，祝你心想事成！” “对，林先生，我们祝你马到成功！” 这顿饭吃的是皆大欢喜，林阳、关佳蕙终于看到了购买领事馆的希望。 董书宁就更是高兴了，一顿饭吃出来个超级大项目，这要是汇报上去，事情成功以后，自己的仕途可谓是一片光明啊！ 在回去上海宾馆的路上，关佳蕙向林阳询问起影视城的事来了。 “这么大的事，你真的想这样做吗？” “小蕙，我没有说大话，你知道，我出国之前就与影视圈打交道，出国之后又到了洛杉矶，也看了好莱坞的影视城，就萌生了这个想法？” 林阳找的这个理由，看起来确实是天衣无缝。 “那咱们去什么地方，弄这么多的钱？要是按照你的想法，估计最少需要好几个亿？” 关佳蕙担心林阳功亏一篑。 “钱的事我倒是不太东西，我已经考虑好了，这件事也不是一、两年可以办成的，咱们可以分期、分批来建设？” “要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试一试。” 关佳蕙悬着的心，多多少少轻松了一些。 林阳刚才所说的影视城，其实是九十年代开始建造的横店影视城，重生之前，他曾经去那里旅游过。 陆家嘴在原来的历史上，那是上海的一块宝地。 这里地处sh市区中部，位于浦东新区的黄浦江畔，两面环水，其中，西面隔江与外滩万国建筑博览群相望，北面隔江眺望北外滩，占地面积31.78平方千米。 作为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核心功能区，是多家跨国银行及东亚总部所在地。 其境内有东方明珠广播电视塔、上海中心大厦、上海环球金融中心、上海金茂大厦等现代化建筑楼群。 其中，小陆家嘴风景区以及境内的金茂大厦、环球金融中心观光厅，均为国家4a级旅游景区，东方明珠广播电视塔，则为国家首批5a级旅游景区。 本质上来说，林阳也没有改变陆家嘴旅游景区的性质，但是，与大影视城相比，原来的那些高楼大厦肯定是没有了。 既然说到了陆家嘴这个地方，关佳蕙就想去亲自看一看。 “林阳，陆家嘴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咱们不如明天去转一转，也好提前了解一下？” “好，小蕙，就按照你说的办。” 几十年以后的陆家嘴，林阳曾经见过，但是，1983年的陆家嘴什么什么样子，他还真的没有去看过。 其实，在九十年代中期之前，放眼整个陆家嘴，几乎没有什么高耸入云的建筑，全是低矮的房子和青褐色的天花板。 林阳、关佳蕙两个人，边走边看，他们看到的是这样的情景：密集的棚户区，周围是泥泞的道路和农田。 在陆家嘴中心区域，林阳了解到，作为人口最密集的地方，眼下，有近3000户人家，居住在约10万平方米的面积内。 现行走的过程中，发现路边摆满了做饭用的煤球炉。 “这就是诗人的人间烟火？” 关佳蕙说罢，看了看旁边的林阳。 “我看到是不是人间烟火，他们是为了生活，而不得不蜗居在这里的最勤劳的人。” “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他们搬迁走，也算是一件好事？” 关佳蕙笑了笑。 “是的，最起码现在看起来是对的。” 接下来，林阳、关佳蕙又到钦赐仰殿转了转。 钦赐仰殿又名太清宫、金师（四）娘殿、东岳行宫，是一座有着千年历史的道观。 历经千载沧桑，这座古观于1982年恢复对外开放。 主要为三院三进，由东岳殿、三清殿、藏经楼、仙居楼等主体建筑组成，并在藏经楼设立了道教图书馆。 第243章 西餐饭店 林阳希望拿下领事馆那个院子，他已经做好了不低于百万的资金，当然，影视城也是真心实意想投资的项目。 等待的时间对于林阳、关佳蕙来说，也并不是太漫长，因为，传呼台的人员招聘，让他们忙的不可开交。 董书宁将林阳投资的想法，向上海外商投资管理中心的主任高法波汇报了。 “书宁，你说的事情可是真的？” “主任，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那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啊！” “好，书宁，这件事如果真的办成了，你可是大大的露脸了，说不定我也会跟着你沾光，咱们的位置都能够上一上？” 高法波激动的站了起来，不停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 “主任，这件事是不是应该向上面尽快汇报？” “书宁，不是我不相信你，为了保险起见，我想见一见啊两个港岛的客商，你不要有其他的想法？” 高法波的意思，董书宁当然是心知肚明，他想亲自听林阳、关佳蕙，承诺投资影视城这件事。 “主任，这是应该的，由你来把关我就更加放心了。” “好，书宁，那你就通知港岛客商，明天咱们四个人见一见面。” “主任，见面的地方定在哪里好？” 董书宁问了一句。 “这一次咱们要拿出点诚意来，不能让人家看不起咱们，我觉得就去东海饭店，你说怎么样？” “中餐？主任，吃中餐肯定好了，相信港岛客商也不会有什么意见，那咱们去哪一家合适呢？” “书宁，你说东海饭店怎么样？那可是上海有名的地方，从1954年开业至今，一直都是咱们沪菜的最佳饭店。” “主任，东海饭店在外滩附近的滇池路，那里的代表名菜非常不错，比如：虾子大乌参、青鱼下巴甩水、松江钙鱼、鸡骨酱、桂花肉、八宝鸡、枫泾丁蹄、糟钵头等。” “那就这样吧！你去那里提前定个位置，要清静、雅致一些的，菜让客人来点，其他的你看着安排吧？” 高法波大手一挥，董书宁就转身走了。 林阳得知上海外商投资管理中心主任请客，就想到了是关于投资的事情。 “我来上海的这些日子，还没有去品尝一下地地道道的沪菜，林阳，想不到这一次人家给咱们安排上了？” 关佳蕙不由得笑了起来。 “嘿嘿，小蕙，这其实是好事，说明人家是非常看重咱们的项目，要不然也不会下这么大的代价？” “那就客随主便吧！林阳，说真的，其实，我对西餐并不是太喜欢，说起来还是中餐好，各种各样的菜肴应有尽有，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小蕙，沪菜与淮扬菜、粤菜不一样，到时候要是不合你的胃口，千万不要说出来，这样容易得罪人？” 林阳同样也不喜欢西餐，除了肯德基的那些常见食品，其他的东西是根本就不感冒。 按照约定的时间、地点，林阳、关佳蕙来到了东海饭店的大门口。 东海饭店开在南京路上，最初的名字叫马尔斯咖啡馆，是苏籍犹太人在1934年开设的，专营俄国大菜、罗宋汤等。 1954年，犹太老板回国后，咖啡馆就改成了东海饭店。 林阳、关佳蕙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看见董书宁与另外一个人，正在那里东张西望，脸上尽是着急的神色。 “林先生、关小姐，你们总算是来了，我们在这里已经等了你们快一个小时？” 董书宁急忙走到了林阳、关佳蕙的身边。 “董主任，不好意思啊！那边突然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让你们久等了。” “林先生、关小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单位的一把手，高法波主任？” “高主任，你好！不好意思啊？” 林阳想对方伸出了手。 “没事，你们都是大忙人，能够来我们上海考察、投资，我们是非常高兴的，有什么要求咱们今天可以详细的谈一谈？” “好，高主任，咱们里面慢慢地说。” 在吃饭的过程中，高法波看着桌子上的沪菜，佯装客气起来了。 “林先生、关小姐，今天应该请你们吃西餐的，可是，咱们是第一次见面，我觉得应该先用当地的特色菜来接待，这才是我们最大的诚意？” “高主任，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沪菜就非常不错，西餐怎么能够与中餐相比呐，再说了，上海的西餐也不是太正宗？” 林阳的话，立刻就引来了董书宁的不同意见。 “林先生，霞飞路上的红房子西菜馆创始于1935年，自从1979年恢复供应圣诞大餐以来，那里的生意还是非常好的。” “林先生、关小姐，不是我们吹牛，红房子西菜馆的清咖、奶咖、红烩牛肉、炸猪排、黑椒牛排、焗蜗牛、葡国鸡等，想起来就嘴馋，就是价格太贵了。” 高法波边说边摇头。 “就是，高主任的说法我赞同，西餐的价格确实是我们承受不起，能够吃一次就相相当于是过年了。” 董书宁、高法波这样说，让林阳动了投资肯德基快餐店的想法。 “高主任、董主任，这南京路是在全国都是赫赫有名的，你们说，要是在这里开一家西餐饭店，上面的领导会不会同意？” “林先生，在南京路上开西餐饭店，这个想法当然可以了，现在就是没有人来投资啊？” 高法波两手一摊，脸上尽是苦笑。 “高主任，我在洛杉矶的时候，与美国的肯德基快餐达成了协议，他们将国内的代理权给了我，你们可以问一问上面，如果在南京路上可以开西餐饭店，我就投资一家？” “林先生，你说的是真的？” 高法波有些不相信。 “林先生，你说的传呼台、影视城两件事，那还办不办了？” 董书宁在旁边急了，他担心林阳开西餐饭店，不投资传呼台、影视城了。 “哈哈哈，” “高主任、董主任，你们不要担心，无论是传呼台、还是影视城，以及现在咱们所说的西餐饭店，我都会百分百投资的？” “林先生，这的需要好多钱呐？” “钱的事情，我已经跟董主任说过了，影视城可以预付3000万美金的定金，西餐饭店只要地方合适。” “比如这个东海饭店，只要卖给我，不出一个月，保证将西餐饭店开业？” 第244章 音乐茶座 高法波、董书宁究竟如何向上面汇报这件事，林阳就不是太清楚了。 三日后，他收到的消息是，开在南京路上的东海饭店，可以改变经营项目销售西餐，但是，饭店的房产暂时不可以买卖，只能够租赁。 “董主任，那传呼台需要的领事馆，已经设在陆家嘴的影视城，是不是没有戏了？” 林阳隐隐约约感觉到，事情有些麻烦了。 “林先生，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领事馆房产的问题、陆家嘴影视城的问题，上面说了，这是大事，需要集体开会研究、研究？” “研究？研究？嘿嘿，这两个字好，董主任，我明白了，那咱们就先把西餐饭店的事办好再说吧！” “林先生，东海饭店那边，我们已经有人通知他们了，大约一两天，就可以把房子交给你们，租金会有人来找你们谈？” “董主任，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我们会加班加点赶时间的，我马上就给美国那边打电话，让他们准备好所有的东西。” 肯德基快餐店的事，林阳知道非常简单，所有的物资都是统一配送的，因此，只要上海这边房子没有问题，剩下的事就不麻烦了。 忙里偷闲的林阳，与关佳蕙在一个下午，准备到宾馆里的音乐茶座放松一下心情。 就在他们开门的一瞬间，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关佳蕙关佳返回去，拿起了电话筒。 “我找林阳啊！他不在吗？” “在、在，请问你是谁？” “我是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的厂长特伟，我们是老熟人了，你不能让他接一下电话，我有事跟他说？” “好的，请你稍等一下。” 关佳蕙捂着话筒，伸手示意林阳来接电话。 “找你的。” “什么人？” “他说是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的厂长特伟，还说你们是老熟人？” 关佳蕙不知道林阳与特伟的关系。 “我们确实是老熟人，小蕙，我们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在上海，除了上影厂的厂长徐山楚，特伟也是我的忘年之交。” 林阳说罢，就接过了电话。 “老厂长，你好啊！你怎么知道我这里的电话的？” “林阳，我是昨天听老徐说的，你来上海，也不跟我打电话，难道说是怕我找你商谈动画片？” 特伟在电话里与林阳开玩笑。 “老厂长，动画片我不怕，主要是这边太忙了，我还打算等到投资的西餐饭店开业时，去邀请你来给我剪彩呐？” “好小子，你总算是没有忘记咱们之间的交情，好了，咱们长话短说，我现在想过去见一见你，你合适吗？” “老厂长，合适啊！我就在酒店的音乐茶座等你，怎么样？” “好，林阳，咱们就一言为定，在音乐茶座不见不散。” 特伟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小蕙，咱们去音乐茶座等着吧？” “林阳，你怎么与美术电影扯上了关系？” 关佳蕙想弄清楚其中的原因。 “小蕙，那是还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是京城美术出版社的连环画编辑，创作的连环画《哪吒闹海》、《天书奇谭》，就是上美厂拍摄成了电影。” “哦，原来是怎么一回事啊！这样说起来，你们确实是老熟人了。” 林阳在酒店门口等待特伟的时候，看见一个中年男人，从汽车上下来以后，夹着公文包脚步匆匆朝酒店里走去。 路过门口的一瞬间，看见林阳、关佳蕙站在那里，中年男人就好奇的扭头看了一眼。 林阳、关佳蕙都不认识这个人，他们知道对方看自己，是因为他们的穿者打扮特别时尚。 “林阳，你怎么站在大门口，这是打算做门童吗？” 徐山楚从车上下来，发现林阳的身影就说了一句。 “哎，徐厂长，你来这里有事吗？” “林阳，你在门口是不是等特伟？” “是啊？徐厂长，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老家伙现在在车上呐，我们是一起来的，他说咱们三个，好长时间没有一起聊天了？” 徐山楚的话音刚落，林阳看见特伟从汽车里出来了。 “林阳，咱们有3、4年没有见面了，你看看，如果不是今天在这里约好了，走在大街上，我都不敢相信你就是林阳？” “老厂长，我还是那个样子啊！” “哈哈哈，你这是一派外国人的打扮，怎么可能是原来的样子，小子，这是你媳妇吧？你的眼光不错？” 特伟打趣道。 “老厂长，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深圳皮尔卡丹、健力宝公司的老板关佳蕙。” “小蕙，这是上美厂的特伟厂长，那一位你见过的，上影厂的徐山楚厂长。” “两位老厂长，你们好，咱们赶紧进去吧！这外面的气温实在是太热了？” “好，咱们赶紧进去吧！” 特伟、徐山楚说罢就迈开了脚步。 四个人刚刚走进音乐茶座，正在寻找座位的时候，林阳看见，刚才在大门口遇见的那个中年男人，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了。 “徐厂长、特厂长，你们可是稀客啊！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里？” “嘿嘿，秦厂长，你不在工厂里抓生产、抓管理、抓效益，来这个地方干什么？” 看起来这个人，与徐山楚、特伟都认识。 “工厂的效益不是太好，我们的主营业务是什么，你们二位应该是最清楚的，我今天来这里，就是向别人请教好办法的？” “怎么样？找到灵丹妙药了吗？” 特伟问了对方一句。 “暂时还没有，你们认识？” 中年男人看见林阳、关佳蕙，就打听起来了。 “秦厂长，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小朋友林阳，这是林阳的朋友关佳蕙。” “林阳，关小姐，这是上海飞乐电声总厂第一副厂长秦淇滨。” “林先生、关小姐，你们是港岛的客商吗？” 秦淇滨想搞清楚林阳他们的身份。 “秦厂长，准确地说，关小姐是我不是，怎么，你有什么事吗？” “唉，知道你们是港岛的客商就好了，我们是否可以坐下来谈一谈，我有个新产品的想法，就是缺钱，不知道你们？” 秦淇滨的意思，林阳一下子就明白了。 “秦厂长，你是想找投资的客商吧？”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那咱们一起坐下来谈一谈？” 第245章 失业的演员 “唉，知道你们是港岛的客商就好了，我们是否可以坐下来谈一谈，我有个新产品的想法，就是缺钱，不知道你们？” 秦淇滨的意思，林阳一下子就明白了。 “秦厂长，你是想找投资的客商吧？”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那咱们一起坐下来谈一谈？” 八十年代的上海，与其他地方相比，这里可以说是天堂，不仅仅是国内有名的大城市，上海的产品都市最时髦的。 可是，只有生活在上海的人才能够体会到，这里有许许多多不尽人意的地方。 住房拥挤、交通困难、副食品供应紧张，只是这座城市表面上的现象，真正的问题是，大量的工厂如何面对市场的开放。 秦淇滨所工作的上海飞乐电声总厂，是一家为电视机配套生产喇叭的企业，也是当地最大的声音元器件生产工厂。 八十年代初，随着港台影视剧被引进国内，其中的歌曲也立刻满大街流行起来，好听的歌多了，音乐茶座也开始火了。 比如，此时此刻坐在酒店里，说话、聊天的林阳、关佳蕙、徐山楚、特伟、秦淇滨。 “林先生、关小姐，我们工厂的主营业务，是做电视机、收音机、录音机，三机配套的扬声器。” “说实话，我不甘心工厂老是这个样子，上面让我来当第一副厂长，说白了，就是让我来做一把手的。” “老厂长今年底就要退休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查、思考，我发现低音扬声器在市场上有很强的需求。” “你们看看，这上海的音乐茶座一天比一天多，在我看来这件事市场，还有很多人喜欢低音大喇叭。” “因此，我就想把市场的需要，变成一个系统的商品，来解决市场上的需求问题？” 秦淇滨的话让林阳耳目一新。 在八十年代初的公家单位里，有这样认识的厂长可谓是凤毛麟角。 “秦厂长，这是好事啊！你看准了就应该大胆的去做呀？” “林先生，实不相瞒，有许多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开发开发新产品的拦路虎太多了，计划外的经营活动，几乎拿不到任何启动资金。” “秦厂长，那你想怎么办？” “我曾经向厂里面汇报，打算新开办一个小公司，让职工集资、自己筹钱，这叫集资搞新企业，用这个办法将新产品投放到市场上。” “秦厂长，大家的反应怎么样？” “唉，一言难尽啊！说什么的也有，总而言之，这件事看起来是不好办，我就不明白了，钱为什么这样难搞呐？” 秦淇滨唉声叹气。 “秦厂长，这件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我觉得你应该换个思路，不要从工厂内部找钱，可以考虑一下，工厂外面的个人、企业？” “林先生，你说到我心里面去了，这几天，我基本上是天天去各个音乐茶座，就是想认识一些外商，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秦厂长，我估计与外商合作不容易，你的产品没有新意，人家看不上的可能性比较大，不如去找一找其他公家的工厂？” “噢，林先生，你是说联合一些兄弟工厂？” “对，就是这个意思。” “林先生，你的建议真的是拨云见日，我预计飞乐音响肯定会大火特火的。” 林阳听到飞乐音响四个字，立刻联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国内第一家股票的名字：小飞乐。 说完了这件事，大家就七嘴八舌的开始聊天了。 突然，喇叭里传来的一个声音，引起了林阳的注意。 “大家好，下面由歌曲业余爱好者李灵玉，给大家献上一首港台流行歌曲：《回娘家》，请李灵玉上台？” 林阳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见一个女孩子走上了小舞台。 “各位来宾，你们好，我给大家演唱一首《回娘家》，希望你们喜欢？” “风吹着杨柳嘛 唰啦啦啦啦啦 小河里水流着 哗啦啦啦啦啦 谁家的媳妇 她走呀走得忙呀 原来她要回娘家 身穿大红袄 头戴一枝花 胭脂和香粉她的脸上擦……” 林阳盯着不远处唱歌的李灵玉，让旁边的关佳蕙好奇起来。 “林阳，你们认识？” “小蕙，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老是看人家？” “小蕙，你是否感觉到，这个女孩子的声音不一样？” “哦，是有一些，就像是邓丽珺演唱的味道。” 林阳、关佳蕙的对话，引起了旁边徐山楚的兴趣。 “二位，你们想认识这个人吗？” 徐山楚的话令林阳疑惑不解。 “徐厂长，难道说你认识她？” “嘿嘿，说起来也算是认识吧？他曾经在上海的晚会演唱过越剧《红楼梦》，说句大实话，唱的确实是不错。” “你们要是想认识一下，我可以叫她过来？” “徐厂长，那你就叫她过来吧？” 李灵玉根本想不到，上影厂的厂长会叫她过来。 “徐厂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着一脸紧张的李灵玉，徐山楚开口了。 “你不要紧张，叫你过来是介绍朋友给你认识，来、来、来，赶紧坐下，不要再站在那里了？” “这是林阳，我的忘年之交，这是关佳蕙小姐，从港岛来上海投资的客商，你们都是年轻人，认识、认识？” “林阳、关小姐，这是李灵玉京城红旗越剧团的演员。” “徐厂长，我不是京城红旗越剧团的演员了？” “啊？为什么？” “徐厂长，前些日子，越剧团解散了。” “那你现在的单位是什么地方？” “我还没有找到单位，想去东方歌舞团，结果去考试以后，没有被录取了，所以，我就回到了上海的家里。” “那你怎么来音乐茶座唱歌来了？” “徐厂长，我不想在家里面吃白饭。” 李灵玉的声音一下子低了许多。 3年前，京城红旗越剧团来上海招人，李灵玉在五千多名考生中脱颖而出，最终成为入选的两人之一。 想不到，3年后，刚刚学习毕业的她，被命运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越剧团要解散了。 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她只好暂时回家，来音乐茶座唱歌，除了锻炼自己的唱歌水平，同时，也是排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第246章 名师 得知李灵玉工作的越剧团解散了，林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小李啊！剧团解散了，你就没有想一想办法，重新找一份合适的工作，老是这样在音乐茶座唱歌，也不是长久之计呀？” 徐山楚关心地问了一句。 “徐厂长，我除了会唱越剧，以及唱一些流行歌曲，其他的也什么都不会了，工作的问题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李小姐，做服务员之类的工作，你是否愿意？” 关佳蕙在旁边插话了。 “服务员？什么单位的服务员？” 李灵玉有些好奇。 “李小姐，我们准备投资一家肯德基快餐店，就是卖西餐的饭店，需要一部分年轻人来做服务员？” 关佳蕙解释了一下。 “我没有做过这些，不知道不能做好？” “我们会提前进行培训的，你只要通过培训就可以了？” 林阳也说话了。 “那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李灵玉下弄清楚具体的时间。 “大约一个星期之后。” “我愿意，你们说话算数吗？” “当然算数了，到时候保证你能够上班。” “那我就谢谢你们了！” 李灵玉站起来，向林阳、关佳蕙弯腰施礼。 经过一番紧张的忙碌，肯德基快餐店如期开业了。 在开业之前，林阳发出了一些邀请函，除了徐山楚、特伟这些熟人，还给一位多年不见的歌唱家送了一份。 朱逢波收到林阳的邀请函时，根本就是一头雾水。 她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与这个肯德基快餐店的老板，在什么时候有过联系。 “老徐，我不是认识这个老板啊？怎么给我送了一份？” 邀请函林阳本来是准备自己亲自去送的，可是，徐山楚说，特伟、朱逢波的邀请函，就由他捎带了。 “逢波啊！你这句话可是说错了，肯德基的老板与你是认识的，他非常忙，我就主动代替了？” 徐山楚笑的特别神秘。 “老徐，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逢波，这怎么可能呐，到时候你去了保证会知道他是谁？” “老徐，那我就相信你一次，你可不要逗我玩儿啊？” “逢波，你如果见面以后，不认识对方，我请你在肯德基吃一年的汉堡包？” “哈哈哈，老徐，看起来你是有十足的把握啊！你给我说一说，这个老板是什么人？” 朱逢波的兴趣被勾了上来。 “暂时保密！暂时保密！我先走了，你可要记得准时去啊！老板说，还要让你参加剪彩仪式的？” “什么？还有剪彩仪式？” 朱逢波大吃一惊。 徐山楚看着朱逢波目瞪口呆的样子，哈哈大笑这离开了。 南京路上，原来的东海饭店的招牌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肯德基快餐店的牌子。 林阳、关佳蕙穿着最时髦的服装，正在大门口迎接前来祝贺的嘉宾。 “你好！你好！里面请！” “哎呀，高主任、董主任，你们二位可算是来了，快请进！” 外商投资管理中心的高法波、董书宁，兴高采烈的来到了林阳、关佳蕙的面前。 “恭喜、恭喜，林先生、关小姐，恭喜恭你们的肯德基快餐店开业大吉！” “谢谢你们前来，你们里面请，灵玉，赶紧把高主任、董主任，带到二楼的贵宾室。” 李灵玉今天是满面春风，她穿着漂亮的工作服，脸上是开心的笑容。 “二位领导，请你们跟我来！” 高法波、董书宁刚刚走进去不大一会儿，朱逢波就出现在了肯德基的大门口。 “朱老师，你可算是来了，感谢你百忙之中来参加我们的开业剪彩？” 林阳紧走几步，来到了朱逢波的面前。 “林阳？你是这肯德基的老板？” “朱老师，是啊！难道说徐厂长没有告诉你？” “那个老徐啊！他给我邀请函的时候，给我买了一个大关子，我问了他，就是不说老板的名字，只是说我们认识？” “哈哈哈，朱老师，那是徐厂长逗你开心呐！” “林阳，我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京城东方歌舞团的大排练厅里，你那个时候在美术出版社工作，对了，王琨当时也在场？” “朱老师，你记得可真清楚，这都好几年了，你还没有忘记？” “林阳，我怎么可能忘记呐，你的那首歌《歌唱大别山》，我可是喜欢的不得了你听，我现在就唱给你听？” 大别山高过天 小路弯弯绕云间 亲爱的同志哥呀 他离家上前线 家乡的一草一木多留恋 朱逢波小声演唱了几句。 “朱老师，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肯德基的大老板，港岛的客商关佳蕙。” “小蕙，这是国内着名的歌唱家朱逢波老师，她可是上海芭蕾舞团的独唱演员、艺术指导！” “林阳啊！我现在的工作单位已经不在芭蕾舞团了？” “是吗？朱老师，那你现在在什么单位？” 林阳微微一愣。 “林阳，我今年初，调到了上海歌舞团工作。” “嘿嘿，不好意思啊！朱老师，我不知道你的工作单位变动了？” “哈哈哈，林阳，没事，这么多年不见，你还记得我，我是非常高兴的，我听说你出国留学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开快餐店的？” “朱老师，我目前还没有结束留学，这是我朋友的买卖，过来帮一下忙。” 林阳没有详细解释肯德基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李灵玉走过来了。 “经理，刚才的两位领导安排好了！” “灵玉，这是朱老师，也是咱们的贵宾，你赶紧把她送到贵宾室去！” 林阳的话刚刚说罢，就看见徐山楚、特伟从汽车上下来了。 “老徐，我正准备找你算账呐，你送邀请函的时候，为什么不敢说我，是林阳开的这家肯德基快餐店？” 还没有等到林阳说话，朱逢波就朝徐山楚喊了起来。 “逢波，我说的就是要给你一个惊喜，并且也保证了，你与肯德基的老板肯定是认识的，你看看，我没有说假话吧？” 徐山楚笑的特别开心。 “老徐，好，我记住你了，以后咱们不做朋友了？” 朱逢波笑着说。 “灵玉，你不是喜欢唱歌吗？这歌唱家都到了眼前，你也不赶紧亲近、亲近？” 徐山楚看见旁边的李灵玉，就开口说了这样一句。 “哦，老徐，你说这个女孩子喜欢唱歌？” 第247章 两个高徒 陌生人之间最快的熟悉方式是什么，其实，说出来非常简单，那就是他们共同的爱好。 唱歌对于朱逢波来说，不仅仅是工作也是她的爱好，李灵玉的歌曲天赋，虽然现在没有被激发出来，但已经苏醒了。 徐山楚的话是无意还是有意，林阳就不清楚了，不过，他想不到，整个剪彩仪式结束以后，朱逢波与李灵玉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林阳，你的这个服务员非常有唱歌的天赋，我觉得在这里做这个工作，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朱老师，灵玉的歌唱的确实是不错，非常可惜的是，没有一个好老师，给她进行专业的指导？” “林阳，我们刚才已经说好了，灵玉在你这里工作之余，到我的单位去学习声乐，我负责教她？” “朱老师，你愿意带学生？” “林阳，这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只要是好苗子，我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啊！” “朱老师，要是这样的话，我还认识一个女孩子，她的唱歌天赋也特别好，你能不能一起给她们上课？” 林阳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是准备在传呼台工作的毛阿茗。 “是吗？林阳，你真是深藏不露，如果不是我今天来你这里，你还不肯公司我，你身边有这样的人才？” 朱逢波拿林阳打趣。 “朱老师，你不是普普通通的音乐教师，是大名鼎鼎的歌唱家，你要是不说，我可不敢主动向你介绍学生？” “林阳，你的这张嘴，横竖都有理，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这样吧！明天你如果不忙的话，带那个女孩子来歌舞团找我？” “对了，到时候让灵玉一起过来，你不要忘记了？” “朱老师，没有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林阳送走了朱逢波以后，安排好了肯德基快餐店的事，就与关佳蕙去找毛阿茗了。 毛阿茗看见林阳、关佳蕙时，还以为他们是为传呼台的事情而来。 “林先生、关小姐，大家都培训的差不多了，基本上都能够掌握工作流程中，需要注意的那些问题了？” “我们今天不是来谈传呼台工作的。” 林阳的回答令毛阿茗特别意外。 “那，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们今天专门为你来的？” 关佳蕙看着毛阿茗笑了起来。 “为我？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吗？” 毛阿茗心里面微微一惊，还以为是工作上出现了问题。 “你不要担心，不是工作的事，是关于你个人爱好的事？” 林阳提醒了她了一下。 “我个人的的爱好，林先生，你说的是唱歌？” “是啊？我知道你的爱好是唱歌，难道说除了唱歌，你还有其他的爱好？” “没有了，唱歌有什么问题吗？” 毛阿茗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没有问题，我觉得你非常喜欢唱歌，就想给你介绍一位专业老师，让你跟随她学习一些声乐方面的知识，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林先生，谢谢你了，我当然愿意了，你吧说一下这个老师的名字？” “上海歌舞团的朱逢波，怎么样？她的实力你应不会质疑吧？” “林先生，那我什么时候能够去拜师学艺？” “我与朱老师约好了，明天上午咱们一起去，你今天准备、准备，到时候我过来接你？” “林先生，你不用来接我，我真的歌舞团的地址，咱们在大门口见面就可以了？” “那好吧！不见不散！” 上海歌舞团成立于1979年6月6日，是在原上海舞蹈学校演员二队的基础上，新组建起来的。 次日，但林阳、关佳蕙两个人，按照地址找到虹桥路1674号时，才发现这里是六栋花园洋楼。 园内小桥流水、花艳林茂，不停地有人进进出出。 “小蕙，应该就是这里了，你看，门口的牌子上是上海歌舞团？” “林阳，你可要看清楚了，还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上海芭蕾舞团？” “林先生、关小姐，你们总算是来了，朱老师已经在里面，等你们好长时间了？” 李灵玉这个时候从里面出来了。 “我们在这里等另外一个人？” “谁？她是干什么的？” 林阳没有对李灵玉说过毛阿茗的名字。 “她也是我们的员工，只不过是不在快餐店上班。” “林阳，你看，她来了？” 关佳蕙一眼看见了，骑自行车过来的毛阿茗。 “林先生、关小姐，不好意思，路上自行车坏了，我找修车的地方，给耽误了一些时间，真的是对不起啊？” “没有事，咱们赶紧进去吧！” 将毛阿茗介绍给朱逢波以后，林阳、关佳蕙就离开了，剩下的事就由她们三个人，自己去商谈、决定。 “林阳，这里的别墅看起来非常有意思，咱们不如转一转再走怎么样？” “嘿嘿，上海的老别墅就是多，每一幢都是故事，看一看就看一看。” 这六栋老洋房看外观，是三十四年代建筑的风格。 林阳、关佳蕙不知道，这六栋别墅是大有来头的。 最东侧的别墅，原来是中山陵设计师，吕彦直的好友黄檀甫的，最南侧的则是王星记扇庄所在。 梅兰芳《贵妃醉酒》用的扇子，便是扇庄女主人所做。 靠西面的两栋楼，户主就是曾经的卷烟大王丁厚卿，而最北侧的两栋楼，是四大豪门孔家的别墅。 “林阳，这些老别墅，上海的其他地方还有吗？” 关佳蕙来上海的这些日子里，一直忙着传呼台、快餐店等事务，根本就没有时间，到各个历史遗迹的地方看看。 “小蕙，这才是一部分，你要是想看老别墅的话，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另外一条路上？” “林阳，在哪一条路上？” “小蕙，你就不要打听是什么地方了，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林阳准备带关佳蕙去新华路看一看，他记得，那里的外国弄堂里，有几十幢造型、风格各异的老别墅。 栽满法国梧桐的新华路非常安静，各式各样的老别墅静静地矗立在这里，关佳蕙走了没有多久就动心了。 “林阳，我好喜欢这里，要不咱们在购买一幢老别墅，你说怎么样？” “小蕙，我也喜欢这个地方，但是，购买别墅的事应该不是太容易？” “林阳，为什么？” “小蕙，你忘记了，咱们的传呼台，想设在南京路上的领事馆，这件事到现在还没有音信？” 第248章 办公场所 传呼台没有确定下具体的地址，林阳其实心里面也并不是太着急，他已经想好了，实在不行的话，就租赁个宽敞的地方。 但关佳蕙却不是这样想的，她认为，肯德基、传呼台，必须要有一个合适的办公场所。 “林阳，我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再去找一找高法波、董书宁？” “小蕙，找他们两个人估计也没有什么作用？” “林阳，行不行在咱们总要试一试，万一有好消息了呢？肯德基现在是有了经营场所，可办公室没有合适的地方？” “小蕙，你说的对，传呼台、肯德基将来要发展到全国各地，没有一个合适的总部，会让别人笑话的？” “那咱们今天先看一看，明天就去外商投资管理中心找他们？” 关佳蕙将林阳同意了，就笑了起来。 “好，就依你！” 新华路这里的老别墅确实是不少，关佳蕙看的是兴致勃勃。 当他们来到483号的时候，看见大门口挂着结核病防治所的牌子。 “林阳，这个地方看起来不错，与其他的地方相比，没有那么乱哄哄的感觉。” “小蕙，前面看过的地方，都是住着各行各业的老百姓，这里是公家的单位，当然不像那个样子了？” 由于是单位在这里办公，所以，林阳、关佳蕙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这个483号老别墅，整体风格看上去简约、流畅，乳白色外墙增添了建筑的现代气息，圆弧与平直线组成了简洁的立面。 弧形玻璃窗和角窗安置在南面的墙上，满满的阳光穿透窗户，足以满足日照的要求。 林阳问了问门卫大爷，弄清楚这里占地有1900平方米，是三层钢筋混凝土的混合建筑，解放前，是实业家金润庠的房子。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发现花园面积非常大，绿草如茵，环绕着葱郁的树木，风景宜人。 “林阳，你看这个院子在大路边，如果作为办公总部，也是非常理想的，你说是不是？” “嗯，小蕙，咱们是英雄所见略同！” 两个人说笑之际，根本就想不到，在原来的历史上，这个地方确实是肯德基在上海的总部。 由于肯德基快餐店已经开业了，高法波、董书宁对林阳、关佳蕙的实力，也不再是试探的态度。 当他们得知投资商需要购买一个地方，做公司的办公总部时，马上就陪着二人到处看起来了。 “林先生、关小姐，书宁，你带着客人去各个单位的办公楼看一看，我这就去找领导汇报这件事？” 高法波笑容满面，他明白，这是客商要在国内大干一场。 “主任，这合适吗？” 董书宁心里面没有底。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一切为了经济发展，一切为了引进外资，这是上面一直在强调的话，只要客人看上了，谁家的办公室也必须要搬出来。” 高法波的底气非常足。 南京西路的尽头，有一幢意大利文艺复兴建筑风格，局部点缀着巴洛克装饰，还有零星的东方元素，间杂其中的三层大楼。 “这幢房子保存得十分完好，始建于上世纪20年代中期，基本没有砖松动，东侧一墙之隔的原是意大利总会、百乐坊等。” 董书宁指着眼前的老别墅说。 “董主任，房子看起来确实是不错，地理位置也好，目前在这里办公的是哪个单位？” 林阳随口问了一句。 “文联，林先生，在这里办公的是文联，不是什么主要的部门。” 董书宁毫不在意，可是，在林阳这里却不一样。 “小蕙，我看咱们还是到其他地方看看吧？” “为什么？林阳，我觉得这里特别不错啊？” “小蕙，要是将他们从这里赶出去，咱们在上海的名声就算是臭了，文学的殿堂被铜臭味给占领了？” 林阳的理由不是没有道理。 “林先生，应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董主任，我们虽然是做生意的，但是，也要注意社会的上的影响啊！” “林先生，那还有一个地方比较合适，咱们现在过去看看？” 林阳不知道董书宁所说的是什么地方，就点头同意了。 巨鹿路675号曾是一幢私人住宅，被叫作刘家花园，想当年建造时耗资了20万银元，这里还有一个别称：爱神花园。 在大门口观看的时候，林阳发现路过的一个老头，停下了盯着自己的脸看。 “你是不是与王伟国认识？” 老头突然问了他一句。 还没有等到林阳回答，对方又开口了。 “就是西安作协的那个作家，笔名路遥的？” “是啊？我们认识，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林阳虽然说话了，可心里是糊里糊涂的。 “哈哈哈，这就对了，你的名字叫林阳，笔名竹林，家是京城的，会画连环画，也会写小说、剧本，对不对？”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也不认识呀？” 林阳彻底的蒙了。 “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里了？是不是有什么作品要发表？” “发表？我没有说要发表什么作品啊？” 林阳扭头看了看旁边的董书宁。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老头问了一句。 “董主任带我们来看房子的，董主任，这是怎么一回事？” 关佳蕙在旁边解释了一句。 “看房子？看什么房子？你是哪个单位的？” “我是外商投资管理中心的。” “外商投资管理中心？这里是《收获》杂志社，好像与外商没有什么关系吧？你怎么把客人带到我们这里来了？” 老头这是在问董书宁。 “《收获》杂志社？你说这里是《收获》杂志社？” “当然了，这个问题还有假的吗？你看看，这是什么？” 老头一伸手，将遮盖在牌子上的爬山虎移开了一些，顿时，《收获》杂志社几个大字就露了出来。 “董主任，我们走吧！这里更是不合适？” 林阳说罢，就想转身离开，想不到老头不干了。 “好小子，你着都走到门口来了，难道说不进去看一看，就打算这样悄悄地离开？” 老头的这句话，让林阳是进退两难。 留下了吧！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不留下来吧！看起来对方与王伟国关系还不错，将来如果大家有见面的那一天，会被人笑话的。 “董主任，要不你想回去吧？我们进去转一转？” “林先生、关小姐，那我就先告辞了，你们留步！” 第249章 弃子 董书宁被这个意外给惊的不轻，他想不到林阳的外商身份竟然是假的，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 赶紧回去向高法波，还有上面的领导汇报，这就是董书宁此时此刻的真实想法。 在走到《收获》杂志社的院子里，林阳看到房子前，鱼池中间有一个希腊爱神像，亭亭玉立，高举着双臂。 “林阳，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我给你说一下，这里原来是沪上实业家刘吉生的私家洋房。” 老头指着面前的别墅说。 “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叫萧戴。” “哎呀，萧老师，你好、你好，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你啊？刚才失敬了？” 林阳被吓了一跳，这个大腹便便的老头，竟然是《收获》杂志的两个副主编之一。 萧戴的名字，林阳还是听王伟国说的，1982年，他的中篇小说《人生》，就是发表在《收获》杂志上的。 因此，王伟国与萧戴是认识的，在闲聊之中，无意中把林阳的事说了出来。 “不要这样客气，咱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听王伟国说，你不是那种放不开的人，林阳，这是你朋友？” 萧戴看见关佳蕙与林阳形影不离就问了起来。 “萧老师，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上海刚刚开业的肯德基快餐店老板关佳蕙。” 林阳的话音刚落，关佳蕙就大大方方地说话了。 “萧老师好！” “关小姐是港岛人吧？” “是啊？萧老师，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第一，你的满口港式普通话特别明显，第二，我听王伟国说过，林阳有一位倾国倾城的女朋友是港岛的。” 萧戴没有隐瞒自己的消息来源。 “林阳，你真的是那个样子，王伟国说你是作家堆里的一个奇才，写东西就像是副业一样，你更喜欢的是做生意？” “萧老师，我已经江郎才尽了，好几年没有写东西了？” “林阳，你不要推脱，今天咱们要好好地聊一聊，我就不相信你说的那些话，走，去我办公室？” 沿着旋转楼梯，萧戴引导着林阳、关佳蕙，上了三楼的《收获》杂志编辑部。 看到两鬓染霜的老编辑，一个个正襟危坐，埋首看稿。那时主持工作的是萧岱，年届七十，常常拎着早点第一个到单位，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打热水。编辑三四个人，年轻的一位是李小 “我们这里只有几个人，大多数都是我这样的老头子，只有一个年轻人，她叫李小玲，是巴金的女儿。” “小玲平日在家看稿，顺便也可以照顾她父亲巴金，上班的时候带回来各种消息。” 由于巴金不来单位办公，其实，萧戴就是编辑部里主持日常事务的负责人。 “林阳，我在阅读全国各地作家的来稿时，发现了一个特别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许多人都喜欢写知青这个题材？” 萧戴坐在林阳的对面说。 “萧老师，这个题材真的是酸甜苦辣，一言难尽啊！我虽然没有去上山下乡，但是，我家里的哥哥姐姐都是知青。” “林阳，前些日子，我跟王伟国联系时，他说正在构思一部长篇小说，这几年估计是不会出新作了？” “萧老师，也听王哥说过这件事。” “林阳，你写了许多作品，唯一没有关于上海这个城市的，我正式向你约稿，能不能写一篇小说？” 萧戴话题一转，给了林阳个措手不及。 “萧老师，我实在是没有思想准备，从来没有想过，写与上海有关系的东西？” “林阳，我真的这件事对你来说，确实是有些仓促，不过，我不着急，可以等你，只要有新作品就可以？” “萧老师，我担心自己写出来的东西，会被上海老百姓给骂死，让你们也跟着受牵连？” 林阳的话，让萧戴立刻就来了兴趣。 “嘿嘿，怪不得王伟国说你是个奇才，看起来你是早有准备了啊？那估计说一说你的想法？” 萧戴笑的非常开心。 “萧老师，上海是全国最好的城市，就拿你刚才提到的知青回城问题来说，据我所知，许多人的做法实在是愧为父母两个字？” “林阳，你说的具体一点？” “有些人为了回城，不仅仅是离婚，并且，还把自己的亲生骨肉留在了当地，还有的人是直接遗弃？” “唉，林阳，你说的这些我也多少知道一些，可是，制度就是这样定的，他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萧老师，我觉得这件事是对是错，不应该由我们来确定，如果，你们杂志敢发表这篇小说，我不出一个星期就来交稿？” 林阳所说的内容，其实，是上海电视台1994年，拍摄的电视连续剧《孽债》。 这部电视剧，是根据作家叶辛的同名小说改编的，此时此刻是1983年，小说发表的时间是在九十年代初。 因此，林阳完全不用担心，这件事会穿帮。 “林阳，这是一件揭人伤疤的事，我也不好说，你的小说最终是否能够发表，不过，为了良心和人性，我支持你写出来？” 萧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萧老师，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但是，有些事是我们可以尽力而为的，我想为那些弃儿呼喊一次。” “老萧，来客人了？” 突然，从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 “嘿嘿，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萧戴没有迎接门口的老头，而是笑着与他说话。 “哈哈哈，真是远亲不如近邻，还是你了解我，介绍一下吧？这是从哪里来的客人啊？” “你啊你？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咱们先说好了，你不需横刀夺爱啊？” “好、好、好，我就是想认识一下？” 两个老头说罢，就一起看向了旁边的林阳、关佳蕙。 “林阳，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萌芽》杂志的主编哈华，他们的办公室在二楼。” “哈老师好！” 林阳笑着说了一句。 “林阳？老萧，你不够意思，小伙子不可能是第一次发表东西吧？” “嘿嘿，你个猴精，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林阳不仅仅画过连环画《大闹天宫》、《天书奇谭》，还写过剧本《瞧这一家子》、《保密局的枪声》。” 萧戴海没有说完，就被哈华抢过了话头。 “我想起来了，《高山下的花环》也是你的作品？” 第250章 虚构故事 哈华看着林阳的眼神，就像是发现了奇珍异宝一样，萧戴在旁边实在是忍不住了，马上出声提醒他。 “咳、咳，君子约定！君子约定！” “看你的担心的样子，难道说我要把林阳吃了不成，不就是一篇小说嘛！你放心，我不会变成程咬金的？” “你看看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担心你把人家林阳给吓着了，你又不是漂亮的小姑娘，这样看人家不合适？” 萧戴嘴上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他太清楚自己的这个老朋友兼邻居了，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会空手而归的。 “林阳，要不去我的办公室坐一坐？咱们是初次见面，但我觉得特别有缘，小说、剧本咱们随便聊？” 哈华的笑容非常灿烂。 “哈老师，今天不合适，咱们随后再约时间，你看怎么样？” “唉，你来老萧这里也有老半天了，应该谈的话题想必都谈好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我那里可是有好茶叶？” 萧戴明白林阳这是左右为难，就立刻开口了。 “林阳，你答应我的事，尽快办好就行了，我马上要去开个会，不如，你就去老哈那里坐一坐，中午咱们一起吃饭？” “好，老萧说得对，中午我请客，咱们一起吃饭？” 哈华大包大揽下来了。 出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林阳知道这顿饭是好吃难消化，可是，有不得不硬着头皮去。 果然，在饭桌上，林阳抹不开面子，答应了哈华约稿的要求。 《收获》、《萌芽》两家杂志，在文化圈子里，都是响当当的，只不过是《收获》的名气更大一些。 《萌芽》创刊于1956年7月，是国内第一本青年原创文学刊物，哈华初那个时候就是主编。 “林阳，你看，这是我们今年的第5期，发表了湖南青年作家彭见明，创作的短篇小说《那山那人那狗》。” “第6期发表的，是湖南另一位青年作家的作品，他的名字叫刘舰平，小说的题目是《船过青浪滩》。” “林阳，我们杂志现在的发行量，每一期达到了30万份，正准备发行的增刊，不仅仅可以发表小说，还可以发表剧本等各类文学作品，希望你可以支持、支持？” 哈华举着酒杯，等待着林阳的答复。 “哈老师，我尽力而为，就是担心作品的质量不过关，怕你们看不上眼？” “哎，林阳，我相信你，也看过你的小说，只要你不是糊弄我们，这件事肯定没有问题的？老萧，你说是不是？” 哈华把林阳的退路给堵死了。 “唉，萧老师、哈老师，那我只好献丑了，不知道关于改革的类型行不行？” 林阳的这句话，令哈华是兴奋不已。 “好、好、好，林阳，我喜欢你的这个思路，近几年，几乎全部是伤痕小说、反思小说、知青小说，整个文风沉闷压抑。” “我想文学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有各种不同的面目和气象，艺术来源于生活，生活中并不是只有这些东西？” 哈华说的非常有道理。 “哈老师，你先不要说好，我的构思是这样的。” “林阳，你说，我听着呐？” “北方一个新上任的县高官，根据当地农民的改革实践，创造发展了一种崭新的城乡经济组织形式，名字叫官府搭台，群众唱戏……” 林阳的话，说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基本上把整个小说讲清楚了。 “你的想法确实是别具一格，据我所知，现实生活中，还没有这样稀奇的干部，林阳，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萧戴没有等到哈华开口，直接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萧老师，你不知道，北方的许多小县城，不仅仅是经济发展困难，最主要的是大多数人的观念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哈华想听到具体的东西。 “唉，有些事是不能明说的，其实，归集起来就是新与旧的问题，比如说，新思路、新办法、新事物，最初出现的时候，肯定不会太顺利。” 林阳的话说的非常隐晦，他知道有些事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林阳，不就是一篇小说嘛！不至于出现什么大的问题，你可以先写出来，在发表之前，我找人把一把关？” 哈华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好，哈老师，咱们就这样说定了。” 林阳所说的这篇小说，其实是柯云路首次发表在，1984年《当代》增刊第3期上的《新星》。 此时此刻，林阳不知道，小说的主人公才刚刚到原平县上任，还没有提出一系列的改革措施。 林阳忙活小说的时候，高法波从董书宁的口中，得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 “书宁，你说的可是真的？” 高法波急的是面红耳赤，他刚刚向上面汇报，林阳、关佳蕙是有实力的港岛大老板。 “主任，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我是陪同他们去《收获》杂志社，在大门口被副主编萧戴给看出来的？” “萧戴是怎么看出来的？你给我详细信的说一说？” “事情是这样的，在大门口时……” 董书宁说完了这些话，顺便把头上的汗擦了擦。 “书宁啊？这件事你怎么不早说啊！现在可好了，怎么要弄出大笑话的，明明是国内的人，却变成了港岛的大富豪？” “主任，我也是才知道的啊！这不马上就向你来汇报了？” “书宁，你再去认真地核实一下林阳的真实身份，必须要做到百分百的真实性，不能出现一点点的意外。” 高法波想推卸自己的责任。 “主任，这件事怎么办，你给我出个主意？” “办法你自己去想，我要是有办法还要你干什么？总而言之，这件事要是办不好，我会向上面建议，追究你的责任？” 八十年代初，外商投资的事并不算是什么稀奇，但假冒港岛客商的事，还从来没有听说过。 “书宁，咱们是发展外商投资管理的，你千万不要麻痹大意，实在是不行的话，可以悄悄地去一趟深圳？” 董书宁的苦瓜脸，高法波不想看见了。 “去深圳？主任，去深圳干什么？” “你真是个猪脑子，去深圳悄悄地调查一下，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啊？万一要是弄错了，咱们也还有补救的机会？” “噢，我明白了，主任，我这就去，现在就去火车站买票。” 第251章 老外的烦恼 小说完成以后，林阳去《收获》、《萌芽》编辑部跑了一趟，将作品交给萧戴、哈华以后，剩下的事就不是他的了。 由于传呼台的地址，暂时还没有确定下来，林阳、关佳蕙暂时去的比较多的地方，是南京路上的肯德基快餐店。 肯德基的生意确实是好，每天都是排着长长的队伍。 “林阳，要是按照现在的样子，我觉得，应该可以考虑在上海开第二家肯德基？” 关佳蕙在港岛，也曾经吃过这种洋快餐，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内地的生意竟然会这样好。 “小蕙，咱们不要太着急了，这才刚刚开业，要是大家热乎劲下去了，生意不像这样好了，咱们岂不是要赔了吗？” “嘿嘿，林阳，我也就是说一说，你看看你，还真的以为我要开第二家了？” 林阳、关佳蕙在门口说说笑笑，没有发现有个老外朝他们走过来了。 1983年的上海，虽然还没有几十年以后那样繁华，但是，也有许多外国人来这里工作、旅游。 在异国他乡，看见自己熟悉的肯德基洋快餐，确实是令他们特别惊奇。 带着好奇的心，这些外国人也夹杂在人群中，准备品尝这里的汉堡包，与他们那里的一样不一样。 波斯特来上海已经好几个月了，他现在的身份是，上海大众汽车副总经理兼商务执行经理。 实际上，他就是德方的一把手，负责大众汽车在华夏的全部业务。 波斯特听说，南京路上开了一家肯德基快餐店，他早就想过来尝一尝，可是，由于工作比较忙，一直抽不出时间。 今天，好不容易有空闲了，刚才在队伍里，他看见门口的那个年轻人，好像是曾经在波恩见过面的林阳。 “林先生，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人了？你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波斯特，让林阳也大吃一惊。 “哈哈哈，波斯特先生，我记得上一次咱们见面是在波恩，你当时告诉我，要来上海工作，想不到咱们在这里相遇了？” “林先生，我觉得这就是缘分，用你们华夏的话说，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 “哎呀，波斯特先生，你可不能这样说，咱们两个人之间，绝对不可以用千里姻缘一线牵这句话？” “林先生，为什么？” 波斯特疑惑不解。 “哈哈哈，这句话在华夏，是用在一男一女两个人的身上。” 关佳蕙说罢，捂着嘴轻轻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林先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啊！” “波斯特先生，没有关系，你在这里的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吗？” “林先生，真的是一言难尽啊！我根本没有想到，这里的人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他们做事的想法，我非常不能理解？” 林阳一听，就想到这个老外肯定是遇到问题了。 “波斯特先生，咱们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今天，就一起吃个饭，边吃边聊怎么样？” “林先生，好，我入乡随俗，这几个月下来，已经习惯了边吃边聊的方式。” “波斯特先生，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林先生，我今天是想来这里吃肯德基的，这个环境不适合咱们的谈话，我建议去我下榻的地方？” “波斯特先生，那你住在什么地方？” “龙柏饭店，林先生，那里的环境非常不错，安静、怡人，就像是另外一个天地。” “好吧！波斯特先生，，咱们就去龙柏饭店。” 龙柏饭店位于cN区虹桥路2419号，林阳、关佳蕙道路以后，才发现这里是个大型森林花园。 饭店于1982年6月11日开业，主营餐饮、客房、俱乐部。 主楼为欧洲蒙莎式建筑，高六层，总面积平方米，共有客房149套\/间，楼内设多个风格迥异的餐厅，餐位700多个，主打本帮菜和淮扬菜。 “林先生，这是1号楼，我住进这里以后了解到，建成的时间是在1932年，最初的主人是英国人沙逊。” “这里的租金非常贵，每年是6万美元，不过，说句实话，这里的环境确实是值这么多的钱。” 酒菜都上齐以后，波斯特举着酒杯说话了。 “林先生，我在上海学到的第一课是喝酒？” “波斯特先生，那你说一说都学到了什么？” 林阳笑着问了一句。 “林先生，你们这里的饭局各种各样，随口就说干杯，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要把酒杯里的酒全部喝光。” “波斯特先生，你不会真的就全部喝光了吧？” “林先生，后来我才逐渐意识到，干杯有时候就是一句敬酒语。” “哈哈哈，波斯特先生，现在你明白了吧！干杯喝一小口也可以的？” “林先生，这种生活上的差异，我觉得不是什么主要问题，但是，工作上的事我真的是不能够理解？” 波斯特的言语中有些火气。 “波斯特先生，是什么事让你生气了？” “林先生，我想不明白，中方负责财务的工作人员，把汽车厂的财务数据，报告给了主管部门，这是属于企业的商业秘密？” “波斯特先生，这是企业管理理念方面的问题，在华夏，这是特别正常的事？” “林先生，我们汽车厂是合资公司，是要独立于官方的机构之外，他们不应该这样来进行管理？” “还有，林先生，我不明白的是，德方人员每次因公出差回国，中方财务人员就要阻挠，他们详细询问出行的原因和必要性？” “波斯特先生，你所说的这些情况，我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不好做出对与错的评价，不过，我相信，你们会慢慢地商谈、处理好这些事的。” 林阳不好说长道短，就打起了太极。 “林先生，我也明白一切会好起来的，但愿这种麻烦事越少越好。” 林阳与波斯特在龙柏饭店吃饭，外商投资管理中心的主任高法波，也正在这里陪着领导，准备与外商见面。 当波斯特在门口送林阳、关佳蕙的时候，高法波也恰好出来了。 “波斯特先生，你最近的工作还好吧？” “高主任，谢谢你的关心，我今天非常关心，遇见了我的朋友？” “波斯特先生，你与林先生是朋友？” “是啊！怎么了？难道说不可以吗？” 波斯特有些不满意。 第252章 不做冤大头 波斯特所说的那些牢骚话，林阳根本就没有往耳朵里进，他知道，这些事情会慢慢地越来越少的。 德国人的严谨，在世界上那是出了名的，而八十年代的华夏，大多数人还不适应标准这两个字，任何事情觉得差不多就可以了。 但是，有一种事不能够凑乎的，那就是对上面的领导，必须要高度重视、小心翼翼。 高法波听董书宁说，林阳的外商身份有可能是假的，差一点就被吓死了，这直接关系到了他的乌纱帽。 现在，去深圳调查的董书宁，还没有传回来任何消息，高法波也不敢当面问林阳。 林阳、关佳蕙向波斯特告辞时，也与高法波打了一个招呼。 当面问不合适，可旁敲侧击的打听、打听，高法波还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的。 “波斯特先生，你与林先生认识多长时间了？” “高主任，我们是在波恩认识的，也就是我来上海工作的几天前，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波斯特先生，你不要误会，我就是好奇，你是德国人，怎么可能与林先生认识？” “林阳当时在波恩旅游，我认识他是大众公司的董事长哈恩安排的。” 波斯特的这句话，在高法波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他不敢在继续问下去了，他明白有些事不是自己应该知道的。 其实，这是高法波误会了，他以为林阳是京城，红墙大院里某一家的公子哥。 波斯特见高法波没有事了，就与他告别走了。 数日后，忧心忡忡的高法波，终于盼到董书宁从深圳回来了。 “书宁，你快说一说，林阳的身份究竟是真还是假？” “主任，这件事非常怪，关小姐的身份是没有问题的，林阳表面上看起来，与深圳那边没有什么关系，可港岛那边，却是他们两个人合伙？” “嗯，书宁，你的意思是不是这样，林阳与关小姐是一起的？” “主任，说白了，好像是就是怎么一回事？” “唉，想不到忙活了一场，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 高法波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主任，那林阳他们购买领事馆，投资影视城的事，咱们还办不办？” “书宁，当然要办了啊！不过，咱们要记住一件事，那就是所有的手续，必须以关小姐的名字为准？” “嘿嘿，主任，还是你的点子多，只要是关小姐的名字，就不怕有人给咱们打小报告了，真的有人说起时，我们就说林阳是关小姐的朋友。” 董书宁仿佛又看见了，自己的仕途是一片金光。 “主任，领事馆多少钱卖给他们？上面给咱们定下条条框框了吗？” “书宁，具体的价格没有说，不过，上面说了这件事，明年交房的浦东wF新村，一室一厅总价是元。” 高法波的话，董书宁差一点被吓得坐在地上。 “主任，块钱？这是要把客商给吓跑啊！浦东wF新村的房子，单位补贴元，银行贷款3333元，个人出资1667元。” “这1667块钱，需要我们差不多两年的工资，才能够积攒下来，这还是得不吃不喝的前提下。” 董书宁这样说的目的，是担心把林阳、关佳蕙给吓跑了，好不容易遇上港岛的大富豪，弄清楚身份没有问题以后，他就不怕了。 “书宁，这件事咱们不要太着急，他们应该比咱们急，等到他们来找的时候，在试探着问一问他们底线？” 高法波的做法，在这个年代来说，是无可挑剔的，做官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事实上，林阳确实是有些沉不住气了，传呼台的事基本上都就绪了，就只有领事馆还没有谈好。 “小蕙，咱们今天上午，再去一趟外商投资管理中心？” “林阳，我觉得他们时不时不想把领事馆卖了？” “小蕙，卖不卖就是今天这一锤子买卖了？” 林阳已经想好了，如果真的是不行，那就赶紧租赁一个地方。 “高主任、董主任，领事馆的事究竟行不行，你们给句话？” 林阳的语气有些不好。 “哈哈哈，联系是，我正准备去找你们呐，想不到二位就来了，来、来、来，坐，咱们坐下说？” 高法波笑嘻嘻的说。 “高主任，传呼台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关佳蕙把话摆在了桌面上。 “关小姐，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领事馆的问题上面已经同意了，咱们现在可以商谈具体的事情？” 董书宁直接说明了。 “董主任，既然说明同意了，那剩下的事就是钱的问题了吧？” 林阳知道国内的程序。 “林先生，你真是个实在人，虽然谈钱不好听，但是，咱们之间就是绕不开这个字，我想问一下，你们打算出多少钱？” 董书宁想试探林阳、关佳蕙的底。 “董主任，哈哈哈，你这话有意思，应该是我们问你们，临时工打算卖多少钱，做生意可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形？” 林阳当然不傻，怎么可能入了套子。 “林先生、关小姐，上面的意思是1000块钱一平米，领事馆办公楼建筑面积3902.5㎡，共两层。” “官邸那边也是两层，建筑面积有1227.5㎡，另外，院子里的草坪也不小，是3000多平方。” 董书宁把一串数字报出来了。 “董主任，1000块钱是港币还是美金？” 关佳蕙在深圳投资建厂，经历过这些事情，知道用大团结肯定是不可能的。 “都可以，你们随意，我们最喜欢的就是美金？” 高法波赶紧开口了。 “高主任，这个价格能不能降低一些？” 林阳看不过去了，1000块钱一平米，并不是说他拿不起这些钱，而是觉得，不能坏了整体的投资大环境。 如果把价格拉的这样高，会被其他的外国公司在背后骂的。 “林先生，价格可以商谈，不过，你们必须要用美金购买？” 高法波一口咬住不放了。 “美金没有问题，咱们现在就去领事馆看一看？” “好，林先生、关小姐，咱们现在就去！” 在领事馆实地测量以后，林阳都有些惊讶了，这个院子的占地总面积，竟然达到了平方米。 “高主任，这里的单位什么时候可以搬出去？” “林先生，只要你们的钱到账了，随时随地都可以让他们搬家？” 第253章 退休 有钱能使鬼推磨，林阳以为领事馆的搬迁，没有半个月是搬不完的，想不到，在他把钱支付的第三天，就接到了新通知。 “林先生、关小姐，领事馆里的单位已经全部搬离了，这是大门的钥匙，你们随时随地可以搬进去办公？” 董书宁亲自上门说这件事。 “是吗？董主任，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回头咱们一起吃饭！” 林阳、关佳蕙紧盯着，新成立的传呼台每一天的工作，直到顺顺利利的把全运会的服务做完。 全运会闭幕了，传呼台应该何去何从？ 这件事还没有等到林阳找别人，就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了。 “林先生，我们是上海邮电通信开发服务公司的，我的名字叫张宁，她的名字叫雷燕华，有件事想跟你谈一谈？” 看着出现在办公室的一男一女，林阳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你们好，二位，有什么事就说吧？” “林先生，是邮电管理局无线处处长方松林，派我们过来的？” “好，你们说吧？” 林阳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林先生，事情是这样的，你们的传呼台已经结束了为全运会服务的工作，接下来，按照规定，必须要向管理部门提交申请书？” “那接下来呢？” 林阳又问了一句。 “如果管理部门不同意，你们的传呼台就必须关闭？” “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林阳知道传呼台肯定不会关门大吉。 “我们公司是邮电管理局的下属单位，可以与你们合作，一起继续经营传呼台的业务……” 送走这两个人约好，林阳来到了关佳蕙的办公室，他将事情的过程说了一遍。 “林阳，你打算怎么办？” “这件事估计没有其他的办法，目前看起来，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唉，通信行业涉及到一些机密，国内肯定是不会百分百放手不管的，林阳，咱们就顺其自然吧？” “小蕙，我觉得这件事也不是太坏，咱们把传呼设备、传呼机掌握在手里面，剩下的事情不如就让他们来做？” “好，林阳，你考虑的真周到！” 传呼台的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林阳看着上海这边基本上没有其他的事了，就准备回洛杉矶去弄钱，因为，影视城的项目可不是一笔小钱。 就在林阳、关佳蕙与邮电通信开发服务公司，商谈具体的合作事项时，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发生了一件大事。 “老厂长，这是上面的决定，你不要有什么情绪，领导主要是考虑你年纪大了，不适合在继续操劳了？” 特伟听着对方的话，心里面却是翻江倒海，他想不到，自己被宣布退休了。 “老厂长，你虽然不是上美厂的厂长了，但是，领导也充分考虑到了实际情况，让你做厂里的顾问……” “我服从组织的决定。” 特伟面无表情的说。 “老徐，你不仅仅是上影厂的厂长，也是电影局的副局长，为什么没有人，提前通知我一声？” 特伟给徐山楚打通了电话。 “老兄，这件事我也提前不知道，你的厂长没有了，我的副局长也没有了，估计一、半年内，我也要回家休息了？” 徐山楚在电话里算是安慰特伟。 “老徐，我不是在乎这个厂长的帽子，而是对他们的突袭非常反感？” “哈哈哈，你就想开一些吧！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一天迟早会来的，不如考虑找点其他的乐子？” 徐山楚给特伟指路。 “其他的乐子？我除了搞美术电影，其他的也不会啊？” “嘿嘿，我听说，林阳在上海要建造影视城，专门用来拍摄电影、电视剧的，不如问一问他，也算是与咱们的业务有关系？” “老徐，这是真的吗？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 “是市里的一位领导无意中说起的，据说，这个影视城要把陆家嘴全部都搬迁完？” “我的天呐！老徐，这个林阳是不是疯了，这得需要多少钱啊？” “具体需要多少钱的事我不清楚，如果你感兴趣，咱们可以跟林阳见见面，说打听一下这件事的真实性？” “好，老徐，你给林阳打电话，约好时间公司我一声？” 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调整领导班子，接替特伟出任厂长的是严定显。 林阳本来不准备，马上将影视城的事公开出来，听完徐山楚的电话，他毫不犹豫的就承认了。 “徐厂长，我明白了，你和特伟厂长与我认识好几年了，咱们都是熟人，影视城的事是确有其事。” “林阳，你这是要改变国内电影拍摄场地的历史啊！” “徐厂长，我也是吃了豹子胆，当时，外商投资管理中心觉得我们没有实力，我一激动就说出了大话？” “林阳，你小子还给我假装谦虚，你的能力我还不知道，从来不会说没有把握的话，3000万美金的定金，你可真厉害？” “徐厂长，我正准备回洛杉矶筹集资金，上海这边确实是需要一位，影视城项目的负责人？” “林阳，这个人你找好了吗？” “徐厂长，实不相瞒，没有，你问一问特伟厂长，他既然已经退休了，愿意不愿意接受我的聘请？” “哈哈哈，林阳，你这是雪中送炭啊！我知道特伟闲不住，不仅仅是他，还有我也不用多长时间了，怎么样？也给我留个地方？” “哈哈哈，徐厂长，那太好了，有你们来给我支撑影视城的项目，我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林阳，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了，明天中午，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好好的聊一聊这件事？” 特伟比徐山楚大一岁，都是60多岁的人了，林阳之所以主动邀请他们，其实，是处于两方面的考虑。 首先，这两个人在上海都是知名人士，各个方面的人脉肯定是不用说的，其次，他们也可以给影视城的建设提供许多想法。 毕竟，站在专业的角度看，林阳是不能够与特伟、徐山楚相比的。 影视城筹备处的办公场所，林阳也想好了，就安排在领事馆的楼里，目前来看，暂时不需要多少人，给特伟配备几个工作人员就行了。 “林阳，这个影视城的项目，需要的资金不少，你想好钱的来路了吗？” 关佳蕙担心林阳搞不到钱。 第254章 空中客车 拿下整个陆家嘴，林阳预计最少需要两亿美金，这些钱对于任何一个富豪来说，也不能说是小钱。 林阳目前手里也没有这么多钱，但是，他不想让关佳蕙担心，就佯装无所谓的样子。 “小蕙，钱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去美国那边想一想办法，你把健力宝公司的事办好，争取在今年把全国销售网络建成？” “林阳，那你一路上要小心！” 上海虹桥机场，关佳蕙送林阳登上了飞往洛杉矶的飞机。 走出洛杉矶机场的林阳，一眼就看见了等待着自己的朱玲，大半年没有见面了，朱玲不管来来往往的人，与林阳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你想我了吗？” 朱玲在林阳的耳朵边悄悄地问。 “你说呐？” 林阳抱着朱玲就是长吻，直到两个人都快透不过气来才放开。 “孩子呐？” “在家里，有爸妈他们看着，现在已经会走了，在家里、院子里到处跑，实在是令人不放心？” 提起孩子，朱玲的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芒。 回到洛杉矶比弗利山庄的别墅，林阳思考着，怎么样才能够弄到两亿美金的资金，在北方还没有想出来之前，却接到了法国的电话。 电话是朱玲接听的，她告诉林阳，那边的酒庄到了卖酒的时候，是否应该去一趟。 “咱们全家人一起去，就算是旅游了，带着孩子、父母，让他们看一看巴黎的名胜古迹，还有咱们的酒庄？” “林阳，谢谢你的细心，我爸妈在洛杉矶也有一年多了，他们照顾我和孩子非常辛苦，一直想带他们去散散心，可没有时间？” “玲姐，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定机票，明天就出发？” “林阳，我这就去准备东西。” 朱玲忙碌的样子，林阳看的是欢喜不已，自己的女人看起来非常开心，优渥的生活让她更加年轻了。 林阳、朱玲在法国有两家酒庄，分别是拉图和玛歌。 法国酒庄的销售方法是买期酒，这是所有的酒庄都采用的方法。 期酒是一种葡萄酒预售制度，是酒庄在葡萄酒尚未正式发售之时，将其以预估价格提前卖给买家，在酒款正式发布后再发货。 期酒的售卖，可以让酒庄的资金快速回流，减轻资金压力。 而对于买家而言，购买期酒可以提前以较优惠的价格，预定一些珍稀酒款，实际上，这就是一种投资行为。 拉图酒庄的“一门三杰”分别为，正牌酒拉图酒庄，副牌酒拉图堡垒，三牌酒拉图波雅克。 正牌酒的年产量约在17万5000支。 其中，正牌酒酒体强劲、厚实，充满黑醋栗和细腻的黑樱桃果香，陈年潜力卓越。 拉图的副牌酒和三牌酒，也是品质上乘的佳酿。 林阳在酒庄查看的似乎，听说了这样一件事。 倭国知名饮料商三得利，正在商谈收购拉格喜酒庄，这个酒庄是波尔多的一家三级酒庄，林阳并不是太了解。 “林阳，新闻里说，三得利准备出一千万美金，接手拉格喜酒庄？” “玲姐，怎么不需要羡慕他们，我们拥有拉图和玛歌，其他的酒庄就算是可有可无了。” “林阳，你说咱们乘坐飞机安全吗？” 突然，朱玲说了这样一句话。 “玲姐，这个问题要分怎么看，与其他的交通工具相比，飞机应该算是比较安全的，怎么了？你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 “林阳，我昨天看新闻，一架波音747-200型号的飞机，坠毁在库页岛西南方的公海上，导致机上的29名机组成员和240名乘客全部遇难。” “玲姐，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就像我们平日里开车出行，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交通事故一样。” 林阳安慰朱玲的时候，突然想到了飞机的发展历史。 美国航空运输十分发达，距离800公里以上的客流量，大多数人都是乘坐飞机出行的。 全国的航空运输公司大约有100家，飞机制造公司有10多家，主要有通用动力、罗克韦尔国际、波音、麦克唐纳·道格拉斯、洛克希德、格鲁门、诺斯洛普等。 重生回来的林阳当然清楚，能够与美国的飞机一争高下的还另有其人，这就是总部位于法国图卢兹的空中客车公司。 空中客车于1970年12月成立，其创建的初衷酒是为了同波音和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那样的美国公司竞争。 空客的飞机，在其它机型上都有与波音竞争的机型，但只有在大型远程民用运输机，这个市场上一直是一个空白。 虽然曾推出空中客车A340，但仍然不能撼动波音747的绝对优势地位。 空客公司的高层认为，改善21世纪空中交通拥挤的最好办法是增加运力，因此，他们决定推出超大型运输机计划项目。 林阳并不清楚空客公司的想法，他仅仅是想从飞机上弄一笔钱出来，这样就可以解决上海影视城的资金问题。 林阳闭目沉思，他极力回忆自己关于飞机方面的信息。 空中客车A380？林阳突然睁开了眼睛，重生之前，他曾经有一位飞机迷的朋友，经常向他讲说这款飞机的情况。 空中客车A380是空中客车公司，制造的全球最大的宽体客机。 林阳不知道，A380的研究工作是从1988年开始的，第一架原型机，于2005年1月18日在法国图卢兹首次公开。 为了A380的成功生产，空客公司投入的研发费用，就达到了250亿美元。 林阳不懂A380的内部情况，但是，他清晰的记得，这款飞机的外形是什么样子。 由于这是一锤子的买卖，到底能不能成功，林阳心里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为了保险起见，他特意带着图纸，去法国专利委员会询问。 “你只要交纳了专利费，你所设计的飞机外观图形，就会受到法律的保护？” 工作人员微笑着，向林阳解释。 “谢谢你，这是我的设计图，现在需要申请外观专利？” 林阳办好专利出来以后，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看见有一架飞机轰隆隆的从天空中飞过。 “空中客车，我来了！” 这是林阳在心里给自己说的话。 巴黎距离图卢兹是678公里，如果是开汽车前去，全程需要耗时6小时。 林阳打听汽车了，去图卢兹还有火车，卧铺票非常便宜，只需要20法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