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朱者侯》 序章 历史三千卷,只写两个字,吃人 北宋末年,金国大军进攻大宋都城。宋帝急传位太子赵恒,自封太上皇。 赵恒即位。招国师退敌,国师林灵素一日建成九十九丈九高台,登台作法,下摆大禹帝九州鼎,聚天地气运。气运化龙,瞬时间天空之上乌云滚滚,电闪雷鸣,云中隐有雷龙闪现。 雷霆落于九州鼎之上,九鼎之上光华四溢,灵气氤氲,朵朵金花四散于天地之间,又一声大雷落下,九鼎不知所踪。 国师林灵素深陷雷霆之间,身化灰灰,“羽化登仙而去。” 宰相李纲命人在全城大肆宣扬此乃天佑大宋,降下神雷退敌。 军民听得赵宋得上天庇佑,宋军气势大震,百姓积极踊跃参与守城,赵恒不在提议和之事。金兵见天雷滚滚,仓惶北逃,一路退到长城以外,10年不敢侵犯边境。 开封宋朝重整旗鼓,北宋得以延续。 然二帝临朝,党争不断,灵气又突然复苏,修道之士可借用天地之力,以一敌百,军队威慑力大大减小。 动植物疯长,百姓五谷丰登,皆有吃食。但朝廷税收日益加重,包括穿鞋税,呼吸税等千奇百怪的税收已经加到了5年以后,百姓苦不堪言。 靖康13年,宋二帝同日而轰,宫闱秘事不知详情,百姓介言大宋得救了。 后,皇弟赵佶即大位,仍旧大兴土木,广建道观,庙宇,立花石纲。封自己为道君皇帝,天下修道者介需要供奉自己。 搞得天下民怨沸腾,不满宋者揭竿而起,遂天下大乱,中央无力平定地方,导致财政崩溃,宋朝被蒙古铁骑突袭攻破都城,宋朝14帝而灭,王朝气运崩散,享国作144年。 梁太祖刘雄起兵于西北,得兵主蚩尤传承,用汉制,行汉礼,又以河朔地区为根基,得西北道门,军门,世家支持,快速平定西北得雍凉冀青,汉四州之地。内修德行统一赋税,土地,军队待遇。外结盟各镇大小诸侯共击草原,收复燕云十六州。 建国大梁,改西安为大兴,寓意大梁兴盛,定都于大兴城。建禁魔法阵于京师,以军队压制修士,巩固中央权威。 然梁太祖40岁起兵,征战23年而定天下,大小百于战,每战必亲冒矢石,天下未一统而中道而断。梁太祖生子八人,死于战场者6人,一子残疾,仅剩当今陛下年幼得以保全。孙25人,23年征战天下立功无数,立国后仅剩皇孙5人,最大者不过10岁,皇室男丁凋零。 今陛下为皇八子,登基时不过15岁,无力讨伐四方不臣,于各方诸侯约定在位一日便于各路诸侯共享天下,才有今日之大梁格局“天下太平”。 北方大一统,而南方有凤阳节度,扬州节度,淮西节度使,岭南节度使,西川节度使,东川节度使,荆南节度使,七大节度使,云贵青海甘肃地区土司自治,互相牵制,结盟,朝廷实力穿插期间,为各蕃镇缓冲,天下成平30年。 这是个最好的时代,灵气复苏,土地肥沃,物资充足,人口快速增加,长生有望。这也是最坏的时代,军阀割据地方战乱平繁,仙法巫术盛行,百姓如蝼蚁。 谁主沉浮,方显英雄本色。 我们的主角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第一章 初临贵地请指教 大梁王朝通和45年,凤阳节度下辖,安州郡,凤阳县,冬。 天空下起大雪,将世间的一切都覆盖上了一层白雪。 白茫茫,真干净。 几只麻雀冒着严寒在空中盘旋,寻找着可以吃的食物。如果它们不想饿肚子,那就要勤快些了。 一块小空地上支着一个簸萁,下面放着一把稻谷。一根细小的绳子一头绑着竹棍,另一头延伸到边上的一棵柳树下。 几只饿急了的麻雀落了下来,小心的钻入簸萁下面,试探的吃了几粒稻谷。 天上的鸟儿见同伴无事,纷纷叽叽喳喳的落了下拉。直到吃完所有稻谷,也不见简易的机关有什么动静。 这时远方悄悄弯腰走来一个小男孩,八九岁模样,模样焦急: “二哥怎么还不拉绳呀!一会鸟都跑了。” 小男孩跑过来看到自己二哥一动不动的依靠着树,像是睡着了一样。呼吸声均匀可见,鼻涕泡都出来了。 小男孩推了一下自己的二哥,睡着的男孩猛然惊醒。 抬起头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目光呆滞,眼中失去了神采,像是失了魂一样。 “我是谁?” “你是我二哥张元义呀!你怎么了这是。” 小男孩焦急的说道,小手在二哥的眼前晃了晃。 刚刚清醒的男孩自言自语般的低吟道: “我是张元义?” 但是脑中始终有一股记忆告诉他,他叫姜维,是一名国企员工,每日两点一线的上班下班,30年的生活记忆清晰无比,甚至还有妻子和一个儿子,而且今年已经三十了? 可是抬起自己的小手,这明明是一个小孩子的手掌。 再看看眼前小男孩熟悉的模样,一股记忆出现在自己的脑中。 今天天降大雪,自己拿着簸萁外出捉麻雀,没想到在雪地里捡到了一块白色晶石,好奇之下用牙咬了一下,结果那块晶石化了,被自己吞入腹中。 然后脑中就多了一道秘法,领悟里天罡三十六法之逆知未来,神通天授,开启宿慧,明了前世因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可以获得更多姜维的记忆。 甚至随着对神通的开发学习,还可以觉醒几世的记忆。 所以自己在这个世界,就是土生土长的8岁孩童张元义。只是觉醒了宿世中姜维的记忆。 而自己这一世出身在一个贫民家庭。 父亲是朱家货站的车队首领,因保住货物有功才升为掌柜,至此家里的条件才有了改善。 还有一个泼辣的母亲,一个大自己4岁的哥哥叫张元仁,小2岁的弟弟叫张元理,和一个妹妹叫张幺妹。 今天大雪,所以父亲回来格外的早。 张元义和弟弟收拾完东西直接回了家,因为往常父亲回来一定会带些好吃的。 听说父亲年轻时走过镖,跟着镖师练过几年的武艺。后来又跟朱家商队行商,当过伙计,做过车队头子,掌柜。 父亲坐在椅子商抽着旱烟,像是在思考什么。他走南闯北,面色饱经沧桑,眼睛却格外有神,一看就是精明强干之人。 父亲果然带回来一堆好吃的干果,甚至还有四串糖葫芦。 吃完好吃的,天色已经晚了。母亲哄睡了一双最小的儿女。 又从新回到了客厅,一家四口做在圆桌上,神色严肃。 父亲看着两个大一些的儿子,先是叹了口气,才开口看着我们严肃的说道: “老大,老二,今天有正事和你们商量,我在12岁的时候已经和你们爷爷在外打拼了。 你们两个如今也不小了,现在为父给你们找了两条出路。 一是朱家的二少爷今年八岁,马上要进学,缺个伴读,朱家说了,不是书童,也不算下人。学习费用朱家会全出,但吃人家的用人家的,真有所成不为朱家效力,别人也会戳你脊梁骨。 再一个就是八卦武馆招收徒弟,三年学艺,两年效力,5年时间包吃包住,学费每月500文。 八卦武馆的八卦掌,八卦刀法远近闻名,馆主我亲眼看见他一刀将一匹奔马,一劈两半,实力强大。 学成以后无论衙门,商会,镖局都能容的下你,也是一条出路,路你们自己选吧!” 张元义和大哥互看了对方一眼,都明白这是决定二人未来的大事。 在这个武学昌盛的世界,武者的地位相当高。文人除非能当上官,否则是不太吃香的。 张元义想学武,但他知道大哥比自己更适合去练武。 大哥先天体格就好,父亲在大哥10岁时就教授大哥练拳打基础,而自己因为太小,所以还没开始打根基,基础九差了大哥一节。 可就是怎么也说不出自己去朱府的这种话。张元义和大哥都沉默了,因为我们都知道,穷文富武,家里的条件只能供的起一个人练武。 父亲看着两个儿子的样子也十分无奈,家里的条件只能供一人练武。最好的选择肯定是老大练武,5年后老大出师。 老三也11岁了,家里有了积蓄老三就也能去练武了,家里两个练武的怎么也不会衰败下去。 可是看看自家老二,这小子从小就聪明,让他去读书也许真能读出个样来,可看样子也是想练武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就这么牺牲老二的未来,唉! 沉默间母亲转回里屋。不一会拿着一个小茶壶走了出来,对着兄弟两个说道: “老大,老二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但家里只能供起一个人。所以红豆习文,黑豆习武,如果是绿豆就在家待着,等下一次机会。 你们自己抽,老天爷帮你们定,定了就要认命。老二你小,你先选吧。” 父亲把壶接过来,递到了张元义手中。 张元义看了大哥一眼,看见他神色十分紧张,其实他自己也很紧张,但父亲让自己先摇。 张元义心里暗想,果然父亲还是偏心自己的。 张元义郑重的举起茶壶轻轻摇了一下。 一颗红豆从壶嘴掉了出来,张元义从来没有那一刻是这么厌恶红色的,心里想哭却哭不出来,只感觉老天不公,天不随人愿。 父亲看了一眼结果,好似洞悉一切般的对着两个儿子说道: “好了,人的命天注定,老大收拾收拾东西,和我一起明天先走,去武馆学武,老二你两天后也进朱家,都也准备准备吧。” 母亲领着大哥一起去里屋睡觉去了。离开时的母亲看二儿子的目光是种特别复杂的眼神。 张元义则被留了下来,父亲开始单独和他说话。 “老二呀,人要认命,今晚和你说说朱家的情况,朱家是大户人家但是人丁单薄,只有俩子,你如果和二少爷打好关系这辈子注定衣食无忧。 好好学文,以后不一定没有学武的机会,多看,少说,二少爷发脾气的时候你忍忍就过去了。” 张元义没有应声,两世灵魂我并不傻,虽然不确定,但是他还是尊重父母的选择。 父亲看着二儿子的样子,牵着张元义的手也进了里屋。 也许别的小孩对这事一会就过去了,可张元义不知为什么就是睡不着,仔细规划着自己未来的路。 天亮了,父亲已经领着大哥已去武馆了。母亲正在做饭。 大哥走后张元义自然成了家里最的大孩子,而且一晚上也想通了,日子还是要过。 给人当跟班就当跟班呗,大户人家的狗听说吃的比穷人家的孩子还要好。张元义心里安慰着自己。 张元义和平常一样早早起床,收拾院子,拾柴,喂鸡,一直忙到开饭。 母亲今天给二儿子单独扒了4个鸡蛋。 “幺妹,来给你一个,二哥吃不了。” 张元义夹给幺妹一个鸡蛋。又给了老三一个。 “二哥最好了。” 一口吃掉一半的鸡蛋,幺妹冲张元义甜甜一笑。 老三像霜打的茄子,闷闷不乐。 “二哥,你和大哥都走了,二蛋他们欺负我咋办,谁给我和老幺抓鸟吃。” 张元义开玩笑般的说道: “我和大哥都在郡里,有空就回来了,有人敢欺负你,你就说你大哥去学武,你二哥考功名去了,看谁敢欺负你。等你长大了,咱们张家一定会更好。” 母亲笑看着哥俩的对话,也不说话,平日性格大大咧咧的母亲今天竟然没有说话,反而眼角含泪盯着张元义看。 受到姜维记忆影响的张元义自然明白。 那种眼神,是关爱,也是愧疚,是迷茫。 但是姜维的记忆中一种不甘平庸的情绪,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幼年张元义。 晚间张元义,有意识的从母亲口中打探这个世界的大致情况。 这里是大梁皇朝统治天下,占据北方,南方有七大节度,门阀世家,土司。 这个世界有以一敌千的武者。 有神秘诡异的修道之士。 有一策而平天下的谋士。 个人武力高到可以以一人而镇一国的地步。 而要去的朱家就是凤阳节度府的朱家三房。 一等一的名门大户。 张元义听得心驰神往,心里暗想,也许朱府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出人头地的平台。哪里有自己想要的一切。 夜晚父亲终于回来了,带给张元义一把匕首,上刻一个义字,并叮嘱儿子,武器要无时无刻握再自己手里,算是临行前的礼物。 第二章 入豪门不由己身 天亮后,父亲决定领张元义提前一天去安州郡里,张元义和父亲坐着马车,父亲腰里别着一把佩刀,七八斤重,威风凛凛。 张元义背着一个行囊,是母亲给他准备的衣服。一路上行人不绝,一副盛世的样子,接近城门,守门兵丁站的笔直,边上两排箱子。父亲路过时在箱子里投了四文钱,张元义抬头看了看父亲。 父亲低头看张元义一眼解释道: “这是入城税,一人2文,新朝60年间都是如此,我们商贾平常都走东门,那边有濠河曹运,淮河曹运衙门税丁,在那统一交商税。” 张元义点头表示知道,看来自己所在的朝廷商业比较发达,物质比较富足。 “知道了”, 也许是父子将要分离,今天的父亲话各外的多,告诫遇事不要强出头,与人为善,多听多看。听着他絮絮叨叨的样子张元义心里一阵感动,想要说什么可30年的老男人怎么也说不出口。 父亲将马车送到朱家的车马行。 又不知步行了多久,到一红漆大门前停下,父亲上前。当当,敲了几下门环。不一会侧门开了,一个年老门房看了一眼我们父子。目光停在了我父亲的脸上。问道: “你找谁呀?” 父亲上前连忙一脸笑容,客气回答道: “我是朱氏货栈凤阳掌柜,朱大管家让我领小儿给二公子做个伴读,约好了的,麻烦您禀告一声。” “你等等。” 门房头一回转身离开找人去了。 咣一声关上了大门,将我们挡在外面。 一会功服里面传来了脚步声,若有若无,但越来越清晰。 不一会儿门又打开了,出来一位老者,五十多岁的样子,面白无须,身子微微向前弯曲,双腿微分像是常年养成的习惯,衣着浅灰色棉服,神色有几分和善,自有一番气度,后面近跟着那位年老的门房。 老者看着父亲,上下大打量了一下,说道: “怎么早来了一天,不是约在明天才来么?” 父亲弯腰恭敬的答到: “回管家的话,路上下了大雪,怕当误了您的事,便早走了一天,今一进城就到您这了。” 老者看了张元义一眼,简单的打量了一下,看他还算乖巧的样子,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张掌柜的你有心了。” 父亲连忙弓身口中连称不敢。 老者转向张元义问道: “孩子今年几岁了?” 张元义看了一眼父亲,父亲点头让张元义回答管家的问话。不知为啥感觉眼前的人十分危险,自己就像耗子看见猫一样的感觉。 张元义赶紧小心答道: “回老爷爷的话,今年虚岁八岁了。” “可曾读过书?” 管家盯着张元义追问到: “刚刚开始识字。” “哦?在那进的学呀!” “家严叫的千字文,也学过一些诗歌。” “还不错,挺知礼。” 老者点了点头,也许是家严两个字给了管家一点好感。 “进来吧孩子,你跟我走,张掌柜,你回吧,孩子我带进府里,你放心。我先进院等着,你父子有什么话在外头说就是了。” 说着率先转身先行了一步。 父亲看看二儿子,感觉更多了一些亏欠。 “元义,入了这个门你一定要听话,多做少说,以朱府的条件用度不会短了你的,但豪门大院少说多看,手脚勤快点,府里头到底不比自己家自在,有空常回家看看,别让管家久等了。” 张元义郑重的看着眼前的父亲,狠狠的点了点头,有千言万语不知说些什么,今生的记忆不断影响他,眼泪不争的又掉了下来,又含在眼眶里。张元义郑重的保证道。 “父亲放心,儿子省得,一定好好学本事,光宗耀祖。” 父亲将一个小包裹放在张元义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点了点头,张了张嘴巴,又闭上到底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张元义看了父亲一眼,快走几步跟上了管家,回头看看,门已经在缓慢的关上,从门缝里依稀看到父亲还在看向自己这边,张元义缓缓挥手告别,大门碰一下关上了。 张元义在门里,父亲在门外,本以为不久以后还会再见,不想这也是最后一次见面,竟成为了诀别。 一路走来,一群护院正在练武,一百都斤的石锁,被抛上抛下,打折旋,看的张元义心惊胆战,生怕飞过来砸着自己。 张元义被带进了一个小院,正房一间,侧房2间,耳房2间,整个小院站地3亩左右,不算气派,但书香气很重,一进门两边的耳房开着门,正门和侧门道是紧闭,院里种着一颗桃树,树不高,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出果子来。 树下有石台,石台上刻着一付棋盘,两边各有一把石墩,是什么棋张元义那就不懂了。 小院没什么人住的痕迹,墙角还有不知那飘来的落叶,在冬季真有些萧瑟的味道。 张元义暗自决定,一定要在这生存下去,哪怕是和护院练武也行。 老管家看见愣神的孩子,回头对张元义问道: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管家,小子叫张元义。” 老管家表示明白,点头说道: “元义呀,入了朱府的大门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先和你说说府里的情况,咱们朱老爷行三,常年行商再府中的时候少之又少,主要是大夫人管着咱们府里的事。 府上之又咱们三房3位少爷,大少爷已经去了军中当差,二少爷从小身体不好刚从北方逐州求医会来,平时你就是跟着二少爷学学问,照顾二少爷起居,跟着上学,和你一起上学的还有一个伴读,2个大丫鬟,1个车夫,1个嬷嬷,今日二少爷才回府里,等后日人齐了后一起再来拜见。 三少爷刚5岁在京城大爷家你不必知道详细。还有两位小姐在后宅,你平时是见不到的,府上还有几位姨太太,不用你多管。” 张元义牢牢记下,躬身行礼应道: “小子明白了。” 张元义心想,原来府里还有个三少爷。怪不得父亲说府上是两位少爷,原来是幼子被养在了京里。也许父亲也不知道有位三少爷吧。 “对了,一会来人会给你测一下身量,给你做几身合适的衣裳,之前府上可没有你这样的半大小子。我先走了,你在院里休息休息,我一会禀告了老爷,对你自有安排。” 大管家又对张元义说道。 说完这段话就转身走出了院里,把张元义自己扔在屋里,把门关上向内宅走去。 张元义看着大宅中的一切即感觉陌生又觉的好奇,院子里的事务莫名感觉很是孤独,离开了十几年的家,住到了这么一个房子里,没有严厉的母亲,没有慈祥的父亲,没有沉默的大哥,没有调皮的弟弟,流着鼻涕的妹妹。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将自己的包裹放在里面的屋里,躺在床上看着这陌生的院子,虽然宽敞但还是不如自己的小家。 梳理了一下脑中的记忆,记忆中那个世界有会动的铁皮盒子,不用火就可以照明的灯,一切都是那么神奇。不知不觉他竞然睡觉了,也许是今天太累了吧。 直到天色微微发暗,肚子里传来了咕咕的叫声,才迷迷糊糊的站起身来。望着陌生的地方一下惊醒过来,才想起已不是以前的小屋。 肚子也是饿的厉害,不知道上那里弄点吃的东西,下了床走出房门看见外面的地上又飘了一层白雪,房间更显空旷,他也更显的孤独,才想起出去问问哪里有吃饭的地方。 刚想走出院子,迎面走来了朱大管家,手里拿着一个大包裹。大管家走的还是那样不急不许,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就是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第六感吧。 张元义迎了上去,弯腰道: “管家爷爷,可是来找小子的。” 管家仔细的打量着张元义,看的那么仔细,像是打量什么器物似的。直到看的他浑身不舒服。才开口问道: 老管家忽然一笑,嘴角上扬,和蔼的对着张元义说: “晚上吃东西了么?没出院子走走?” “回管家爷爷,刚刚小息了一会,不知道怎么睡着了,才醒过来,还不知道上那吃东西,刚想出去问问吃饭的地在哪。” 看他的样子就像是二弟想要自己玩具时献殷勤的样子,非奸即盗。张元义装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管家看见他这个样子哈哈一笑,很满意张元义的回答,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 “元义呀,爷爷想请你帮个忙好么?” 张元义低下头,心知既然管家开了口他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管家爷爷您吩咐就是了,我一定尽心的办好您交代的事。” 张元义低头恭顺的说道: 管家哈哈笑道: “一会你和我从后门出去一趟,换件衣裳,剩下的不用你管,一个字也不用多说,我说话你点头即可,能做到么?” 张元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人再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让干什么干什么吧!就是让死,也反抗不了。于是张元义斩钉截铁的说道: “小子能做到。” 说着他还点了一下头,像是为了给自己打气,下决心一样。 “好孩子,这就和我出去吧,晚事之后自然有你小子的好处。” 管家看张元义孩子气的模样,满意的点点头。 说着管家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件华丽的长袍穿在了他的身上,一件皮毛带在了头上。抱起张元义飞身上了院墙,几下纵越,飞出了府外。 是的,在他的感觉里就是飞起来了,奔走时呼呼的风声,身子被抱起来脚离开地面时的失重感,无一不是在告诉他,此时不是在地面上走着的两脚动物,更像是滑翔的燕子,张元义觉的管家就是燕子,因为在有限的见识里就只有可以这样飞,那样快,那样轻盈,完全看不出来管家胖胖的体型能有这样敏捷的速度。 张元义在下面紧紧的握着怀里的匕首,那是父亲放在他身上,给张元义留着防身用的。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小小丈夫怎么也得有点防身的手段吧。 就是肚子咕咕的叫的不停,惹人不安。 第三章 暮色下血染府前 不过一会的功夫就来到了院外,张元义被一路带着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到脚着了地才有一种人还活着的感觉,太吓人了,再也不要让人带着“飞”了。 又是一路兜兜转转从城东门出,南门入,俩个时辰后才又走回到朱府门口,天已经微微反黑,仅留下一点余光,阳光照在管家身上将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这时管家突然停了下来,将张元义向身后拉了拉,护在后面,大门就在前面,不过十几步的距离,管家却一动也不动,双手背正后面微微下蹲像是要抱着张元义逃跑一样。张元义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又不敢贴的太紧怕影响管家的动作。 在墙角的阴影里有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阴影处,看身形像是个女人, “阁下是何人?” 管家警惕大的问道: 那女人没有说话从手中拿出一副画像?打开看了一眼画像,盯着张元义又看了一眼。 疑惑的问道: “你是朱元?” 张元义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不该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谨记管家的话索性什么也别说,管家做主便是。 管家跨前一步双手从袖子中抽了出来。双臂上各套着一对铁环。明白对方目标明确,有备而来恐怕要过过招了。 女人看了一眼管家的双臂,立刻明白了对方的身份,说道: “他不是朱元?你是留守在凤阳朱老三身边的铁臂朱铜。” 管家还是不搭话,突然长啸一声,一短一长。像是什么暗号一样。 突然两根火箭升天,紧接着大门大开两个身披盔甲的人立在门口,一白一黄双甲并行。墙上也有六人身披轻甲手持弓箭站在四方,拉弓上弦箭头指向那女人。 女人虽惊不乱,身子贴墙而立,手中倒提两把峨眉短刺护在身前,缓缓向后退去,此时那里还不明白中计了,朱府上下早又埋伏。 “有话好好说,我没有恶意。” 女人开口解释道,慌乱间声音尖细了一些,像是个未成年的女孩。 两个重甲人缓缓向前,六个弓手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用弓箭指着女人的方向,防止女人逃跑。 门口传来了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声。 “抓活的,慢慢问。” 张元义抬头看去门口是一个200斤的大胖子,衣着富贵,天生的喜庆脸。胖子身边一左一右各有两个管家模样的人,一人手中拿着一把剑,一人手中斜握一根梢棍,各护在身前。后面是一众家丁护院。 金银两个重甲武士手持斩马剑,随手一会竟有呼呼风响,脚下每前进一步,都用金属撞击之声,哐哐作响,可见甲叶之沉重,二人一步一步的向女人靠近,从两边绕行靠近女人,好让开弓箭手的视线,可见也是经验丰富之辈。 突然间,府前迅速升起了一阵白雾,速度极快,来的太过突然,那管家大喝一声: “小心,还有敌人,是道家控雾术,保护好老爷,快放箭生死不论。” 却看那个女人像是早有准备一般,突然向前冲一步,半路手中峨眉刺上下挥舞,急停后迅速后退,一个健步翻过了一户院墙,不见了身影。 这时大雾已经浓的看不见3米外的物体,说那时那时快从开始起雾到结束不过两三秒钟左右罢了,六个弓箭手放出了手中的弓箭,女人的急转急逃,一进一退之间,弓箭已经5箭射在了空处,一箭被峨嵋刺挡下,女刺客好发无损退了开去。 两个管家一前一后的护卫在胖子中年人身边,老管家朱铜直接冲向了朱老爷方向,张元义被扔在了原地,他凭着记忆退到了一面墙后,寻找安全感,心里骂死了朱铜这个老白菜梆子,将他带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要知道这么危险说什么也不能来,除非给钱。 张元义手里仅仅的握着那把匕首,也只有这样能增加一点安全感。 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从上空的视野看去,雾的覆盖范围不过二百米的方圆左右,来的太怪,也来的太快,诡异异常。 一阵脚步身朝我走来,是一个年轻的弓箭手,手上的弓已经拉满了园,一箭朝我射来,我大惊失色,思想上想的就是要抽出匕首去格挡,可反应还是慢了半拍。眼看着这一箭就要射进我的身体里,斜刺里伸出一只手臂,手握峨嵋刺,向上一挑将箭矢引向一旁,箭矢不知飞到了那里,只听哎呀一声,像是射中了谁。 张元义不及细想,拿起手上的匕首胡乱向前挥去,定眼一看救他的竟然是之前的女刺客, 那女刺客伸手敏健,峨嵋刺连划带刺,那个要杀张元义的弓箭手连拔出第二只箭都没有做到。 张元义是看不清动作的,只是隐隐约约看到女刺客抬手,弓手倒下。然后两个跳跃,不见踪影。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竟然是女刺客救了张元义?张元义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救他的是以为要杀他的人,要杀他的人是他刚开始认为的朱府中人。 张元义已经分不清朋友还是敌人了,既然危险已经接触,张元义有悄悄挪回他之前的位置,抱头蹲在地上,做出害怕的样子。 片刻后大雾散去,露出了周遭的环境,两个铁甲人站到了女人刚才站立的位置,女人已经不见了,弓箭手中有一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人已经死透了,四肢,躯干大大小小30几道伤痕,衣服破破烂烂,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脖子上有一道从下到上的贯穿血洞,告诉着我们死者的死因。 朱老爷走到近前看一眼尸体。对着管家朱铜问道: “铜叔,你怎么看?” 管家朱铜上前看了一眼尸体,反动了两下尸身,到地下的弓篓里查了差数量。躬身回道: “回三老爷的话,刺客最少2人,有一人会控雾类的法术,一人精通剑术,或是本同一人。还有刚才那女子必然精通藏身隐迹的手段,双手持峨眉刺必然善于近身突袭。刚才老奴查了一下地下的箭囊除了其射的六只箭外,死亡兄弟的箭囊里面还少了一只箭,大概率是死去兄弟在临死前发现了人,追赶出来向他射出了一只箭不曾想没有至对方死亡,自己还丢了性命,少的那只箭可能被刺客带走了,也许是有一人受了伤,箭扎在身上带走了,若是追上去应该会有收获的才是。” 三爷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有意无意的看了张元义一眼,蹲下肥胖的身体,轻轻合上死者的眼睛。 “不用追了,厚葬了这位兄弟,他的家人我朱家来养,通知城中大小医馆,药铺有治疗外伤或者购买治疗外伤要的统统都要禀报,如隐瞒不报的。那就是我朱家的敌人,不死不休。拿我的名帖去郡衙请君尉大人捉拿刺客,严守四门,告诉郡尉大人此事我一定写信告诉京中。散出消息去我府中丢失财务,秘籍数本,如能找到小偷的藏身之处,不但失误归找到的朋友所有,我府上另有重谢。” 身边的两位管家应声领命,各自安吩咐领命办事去了。 张元义不禁看的佩服不已,感叹朱家手眼通天,手段高明。厚葬死者是为了让活着的人没有后顾之忧,能全心全意的为朱家卖命,料想敌人受了伤肯定需要医疗资源用来治疗伤患,哪怕敌人有心在本地治疗伤患,也会顾虑重重怕被出卖。 让郡尉官府出面用国家的力量减少了己方力量的损耗,又说告诉京中情况,不怕郡尉不尽力办事,想来朱家的实力在京里也不容小视,能对一个郡尉有着绝对的影响力。又对江湖中人告诉他们是小偷偷了东西,让他们下意识的忽略危险,以重利诱惑他们帮忙找人,一举数得。不愧是朱家三爷,窥一叶而知全貌。朱家还真不简单,一个三老爷办事如此利落。 说完话朱三爷领头回了府里,他身边的两个管家分别行事去了,他本人只带着金银两个重甲武士回府,张元义在大管家朱铜的带领下回到了府中,张元义被带到了一处偏厅用饭,大管家去和朱三爷说什么去了。 饭菜简单一荤一素,一盘大白馒头,张元义一口一口的吃着,用吃东西来掩盖他的惊慌,只是想到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只有吃饱了才会让他得到一丝安全感。这更坚定了习武获得力量的决心,力量还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于此同时在书房中主仆二人也在进行着对话。 “铜叔这个小鬼身份查的怎么样,有没有问题?”朱三爷抿了口茶,放下茶杯才开口问道: “回老爷的话之前已经查过了身份,咱们商行掌柜家的孩子,父母双全,兄弟三人,行二,有一妹妹,中等之家,在家读过启蒙读书,识字,今日下午在房间能待了一下午没有什么异常的,身子骨不错但不算出众。但今天看到傍晚的场面没有被吓到,证明胆子不小,可以培养一下。” 管家想到抱着张元义飞时的样子,不禁替张元义说了一句好话。 “那好就按之前的计划来吧,让朱银的手下中途改道不用来安州了,元儿本来就体弱多病,这回在路上还遭到了暗算,再这么来两回,不用杀他,折腾也折腾死了,唉!还是躲起来养养吧!” 朱三老爷闭目思索片刻道: “老爷二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没事的,我一定把事情安排明白,确保这孩子替二少爷吸取目光。” 老管家宽慰道: 第四章 阴谋现时局难变 “铜叔,你说今天的杀手是谁派来的?”朱三老爷问道,语带关切。 “说不好,不过现在和我们有过节的也就是那几个势力,针对二公子的刺杀无外乎是因为二公子和陈家长房的六小姐有婚约在身,皇室干不出刺杀这样的事,只要大家都认为是他干的无论有没有证据都会对朝廷的威望造成深远影响,为了二公子,行刺杀之事,倒是有些高估了联姻的影响力,所以不可能是皇家的人。 其次就是那些被咱们朱家灭了的大小家族,这些落网之鱼还真说不好,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躲在阴暗处,随时想要报复咱们一下。 还有一些商业上的对手,这些人有能量,有理由,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指挥的动能操纵云雾的高手了。再有就是咱们自己人了咱们的盟友未必希望我们和陈家走的太近。” 老管家井井有条的分析道: “铜叔前几天大哥从京里发来了一封书信,中枢下令三月份抽调咱们凤阳军,杭州军,泉州卫,西宁卫,广州卫,天津卫,山东卫,云南都司,各出兵一部,又福建水师,登莱水师主攻,八省联动十军共缴。 平的私盐,打的是大大小小的盐贩子,动的却是两淮的盐商,两淮盐商背后的是谁?不正是扬州陈家么,要不然凭什么我凤阳军八万人的编制,而扬州军有15万人,面积相差无几,要不是有私盐之力他哪来的钱粮养兵。 大哥告诉我两件事。一是命令我准备二十万石粮草以备万一,二是开辟一条安全的运盐商路我凤阳军镇附近的官盐供给都由我朱家商行来管理。 一个强大的扬州军不符合朝廷的利易,一个强大的扬州军更不符合凤阳军的利益,扬州军不会反,但底线就是保留十万人的规模。 (淮西节度)杭州钱氏军队战斗力低下,而杀朱元就是为了斩断凤阳军和扬州军的纽带。为防止凤阳和扬州合流,为防止南方糜烂加上一道保险罢了。” 朱三爷一脸的唏嘘,像是在想自己儿子的命也太值钱了一样。 管家低着头不说话,这中高层中的大事不是他这个管家应该讨论的。只有低头听着的份,让干嘛干嘛就对了。 “铜叔,明天陈家的六小姐要来咱们府上,名义上是看看朱元的,约定聘媒八字,可朱元不在府中,她见谁来,同时陈家的二公子也会来拜见,他家二公子来就是来给朱家送利益的,用来巩固朱陈联盟的,只要稳住了凤阳军他们的北面就不怕朝廷的大军,西面的各州卫所军和南面的钱氏杭州军就能大打。 我凤阳军也需要陈家顶住南面的压力,朱陈俩家三代人,联姻四次就没有一次成功的,天下各方势力不希望下代掌权人中两家走的太近。” 朱三爷一步站起身来,吩咐道: “明天早上你领着这小子直接去齐云山拜师学艺,就用咱们朱府三房二公子的名义,和他说清楚,他在齐云山学艺资源我朱家出了,我朱老三包他张家今世富贵,让他在明处吸引敌对目光吧,联姻的就没有能活着长到十八岁的,我就不见他了,别那天做梦,仇人里在见到这孩子。” 朱老爷随意摆了摆手,语带歉意,看表情却看不出有一点那别人孩子的命给自家孩子当保险有什么不对一样。 “行,老奴这就去办,另外门口的老军汉也是见过张家小子的,不如让他在齐云山下开个酒肆养老,也可以照顾一下张家小子”老管家建议说。 “我记得是房门是我父亲军中退下来的老卒吧!有儿女么?”朱老爷问道: “有一个独子,老来得子,安排在酒楼当了个小伙计,听说是老头自己要求的,图个平安,也不通什么武艺” “一辈子老行伍了,见惯了生死,想让儿子平平安安的,没事好理解的,就让他儿子也跟着一起去开一家客栈,就当是他家的产业,我朱家给他的养老钱,帮着看着点那张小子别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你暗地里在派一个武艺高强点的挡住那些不值得齐云山出手的小贼,也算是在那插了一双眼睛。” 朱三爷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好的我这就吩咐下去” 管家躬身领命。 “您也早点休息吧,要不是身边的人手不够早就派人给你分担一二了”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老管家客气答道。 “快下去休息吧“ “那老奴就先下去休息了” “快走吧,有事明日再说。” 管家躬身告退,转身并没有下去休息,而是来到了张元义的房间外,看着里面正吃完饭的少年郎心里十分复杂,组织了一下语言,迈步进入里屋。 张元义见到老管家进来连忙起身迎接。 恭敬叫道: “管家爷爷。” 管家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眼,开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剩菜剩饭。笑道 “胃口不错吗?“ 张元义不好意思的答道: “一天没吃东西了,平常没有吃过这么多东西的。” “哈哈,没事没事能吃是福,今天没吓到你吧!” “还好,总是上山和父亲打猎,也是见过血的。” “那就好,明天我领你去齐云山拜师学艺,你有个心里准备。” 张元义大惊道: “二公子已经回来了么?” 张元义暗想在府里待了一天没听到二公子回府的消息呀!张元义不禁感觉出一丝不对来。 管家突然严肃的看着他说道: “二公子已经回来了,还在门口遇到了一场刺杀,大家伙都知道,你就是今天入府的二公子呀!” 张元义心里一突,这是临时工,变长约工了,顶了这二公子的身份行事,他自己又不是真的二公子,真有事大概率是要被抛弃的吧,张元义瞅着管家也不说话,心里十分害怕。马前卒可不好当,尤其是没有什么实力的马前卒。 管家看到张元义这个样子明白他心中的想法,知道这孩子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才好说话。对张元义温和的说道: “你顶了二公子的身份去求学,一应待遇都是按照二公子的待遇办理的,一切用度不用担心,府里还包你一家富贵。” 张元义心知改不了结果,自从他替二少爷出去遇刺后,这张脸在凤阳府有心人的眼里就是二少爷的脸。没人保护出去就容易死,还不如就在这府里带着的了,可没想到要替代二公子更长的时间。 会不会二少爷回归后就把他杀掉。把这个不光彩的秘密永远的埋藏在坟墓里,谁让张元义连讨价还价的资格都没有了呢。 管家继续诱惑道: “学成归来,自然另有重用,如果的到了几位老爷的赏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呀。“ 张元义一下子就想通了,那还考虑那么多干什么,不同意现在就可能杀了你,还不如听从安排,走一步看一步。 但张元义还是不说话,用不说话表示抗议,用来提高自己待遇。 管家见我不语,咬咬牙道: “我手里有门轻身功夫,没名没招,也没有师承,不会惹麻烦。只有一道运气法门,算是我压箱底的东西。” 管家看着眼前的孩子,怒瞪着眼睛,好像张元义再不同意就要干掉他一样。知道他是在恐吓自己可是张元义真的不敢赌呀! 张元义的堵注是自己的小命,老管家可能就是来真的呢? 张元义一下就怂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一切听从管家您安排” 张元义低头回道,表示臣服。 管家哈哈一笑: “明天早上就走,你家里我会通知道的。” 张元义低头应是。真被这个喜怒无常的老家伙吓到了。 第五章 假公子行出安州 迷迷糊糊的醒来天色依然大亮,虽然生物钟将张元义给强行叫醒,但是身心上的疲惫怎么也抵消不下去。 昨天晚上睡不着,细细的想起了昨天一天的经历,绝对比他在这个世界七年的生活中加起来还要精彩,手拿峨眉刺的女人,金银重甲的武士,轻皮甲的弓箭手,轻功卓越的老管家,还有从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的第二个杀手,有着可以快速制造浓雾的超能力,一切的一切都颠覆了张元义的认知。 还有管家让自己顶替二公子身份的交易,现在想来也许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自己一步步的深陷其中,还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甚至再往坏处想想,管家要交给自己的轻身功夫也许也是计划里的一环,让自己更好的保住性命,更好的完成任务。 亏自己还自鸣得意,也不想想自己一个少年郎,哪有那些老狐狸的算计功力,要不是觉醒了上一世的部分记忆,自己打死也世想不明白的吧。 下得床来,桌子上放着准备好的衣服,凳子上放着一个脸盆,边上是一堆洗漱用品,也不知是谁送来的,什么时候送来的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感觉有人进过房间,昨晚睡的昏昏沉沉沉。张元义正思量间,管家迈步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张元义站在桌子前发呆。 走过来笑道: “可是昨天没有睡好?” 张元义连忙答道“还在迷糊中,昨天对我的冲击有点大,一时没有想明白” 实话实说反正也没有别的法子,走一步看一步吧。 管家看张元义十分配合没有什么抗拒的动作也是暗暗点头,有些事还是需要张元义配合才更容易完成,看张元义这种配合的态度决定给这孩子一些好消息。 “一会吃完早饭就出发,府上安排了门口的门人老刘头和他的儿子在黄山县开一家客栈,另外你有两个随从平时照顾你的起居,有不懂的可以问他二人,随从和老刘头的儿子皆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会对你毕恭毕敬,将你当做二公子对待,有事一指使他们就行。 知道这件事的在府上就老爷,我,和门人老刘头,所以以后你都要当你就是朱府三房的二公子,朱元,生父是朱家三房老爷,朱厚春,掌管家族中的财务,生母是应天府甄家长房二女,讳晴,你大伯是大梁朝凤阳节度使,安庆郡王,朱厚韦,二伯是刑部郎中,其他一些在路上我在告诉你,也许有人会问,但大概率不会问。只要先记住这些就行,回头一些细节慢慢告诉你。” 张元义仔细听着牢牢记住关键词,感觉今天的大脑格外好用,只不过一边就牢牢记在了脑子里,认真回想了下,自己确实都记住了。肯定回道 “小子记住了。” 管家惊奇的看了张元义一眼,也许是考虑他是真记住还是假记住,但没有说什么。道: “早点洗漱吧,吃完饭咱们就出发。” 张元义点头应是。 不一会张元义就洗漱完毕,准备好了一些衣物,就是母亲给他准备的冬衣,知道那什么山用不用带厚衣服,山里都是很高冷的吧!仙家福地也许步用穿棉衣也说不一定,但张元义还是带上了他们,也许着就是乡愁吧?离乡的情愁吧。 简单的吃过早饭,就准备出发。 大门口停着两辆马车,八匹健马,八个带刀护卫,两个下人,外加一个马夫,一行十三人一路出城,向着齐云山方向赶去,张元义坐在马车上,心情和马车一样起伏不定,忐忑不安。张元义将走向未知。 (以后的朱元带指第一人称) 同时,在安州郡,一家没人住的房子里,像是一对兄妹正在这里煮饭,屋里烧的冒烟咕咚的,顺着漏风的房子飘的到处都是,女人圆脸柳叶眉,脸上乌漆麻黑的,正在烧火做着什么,男孩趴着躺在两个木板搭起来的床上,姑且叫床吧,咿咿呀呀的哼叽着,露出半拉雪白的屁股,也不知害羞,看身形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唇红齿白,面貌清秀。 “哎呀,你别叫了,烦死了。” 少女恼怒的叫道: “疼呀,疼呀,我就叫,就叫,我受伤还不是为了救你,我不放雾救你,你非得被朱家的人抓住,让你给朱三胖子当姨太太不可。” “我不也救了你么?也不知道是谁顾头不顾腚的,被那个弓手一只流失射中屁股,要不是我拉着你走,你今天就完了,咋俩一命顶一命,谁也不欠谁的?‘’ 女孩厉害的回道: “开什么玩笑?要不是我的控雾能力有距离限制,我能靠那么近,才被那个弓箭手发现,这下好了,屁股都被射开了花,也是为你受的罪,哎呀,我性感的屁股呀,你怎么就毁了容了呢,告诉你,你要赔我英俊的屁股” “赔你个大头鬼,要不是你突然动手,惊到了朱老三,下了格杀令。我为了救朱二少才下的杀手,谁能想到朱府的人会把箭射向自家的主子,我要是不杀了他,朱二少爷肯定没命,要不是怕带着你说不清楚,我现在可就是朱家的座上宾,现在可好了,还得我这个黄花大姑娘给你上药,看你的烂腚,还要给你熬药。” 说着把手中的木棍撇向了男孩的方向。 “你要谋杀呀!你不杀人不就行了,打晕他不行了么?”男孩挨了一下木棍,扭动了一下屁股,但争辩的声音越来越小,也知道当时那种请况,看不见敌人,都拿出了搏命的架势,如果不下狠手谁死谁活还不一定。” 男孩又弱弱的问道: “现在怎么办?也不能一直在着等着呀!” 女孩也收了脾气,细声说道: “这地方待不长,以朱家对凤阳周边的影响力,用不上三天就会找到这里来,按照行程一两天内六小姐一行人就会到达安州郡,我到时看看能不能和六小姐一起出城,现在就是和朱家说我们是陈家的人,也不会又好果子吃,先离开再说其他的吧!” “你说我们怎么就被当成了刺客了呢?” “还不是这个二公子从小道大被刺杀不下十次,草木皆兵了呗?” 男孩又抱怨道: “你和他们解释清楚不就行了么?抽什么刀呀?” “解释个屁呀!要是让人知道我陈雪娇被抓了,以后还怎么混江湖,我不要面子的吗?“ “好,你陈女侠要面子,就当我的屁股替你的脸受过了。”男孩说完一脸坏笑。 女孩一脸得意。 “那是,你的屁股哪有我的脸面重要,呀我打死你蓝玉,我才不要拿你的屁股和我的脸在一起比较呢!” 说着张牙舞爪的扑向了男孩 男孩躲闪不急,一下被女孩打在了屁股上,又发出了一声惨叫,又被女孩牢牢捂住嘴发出了呜呜声,向是母鸡被压住了嘴,发出奇怪的声音。一会又平静下来怕被四周的人听到。 于此同时主角一行人从东门出了城门,向齐云山方向走去。一行印着陈家族徽的车队浩浩荡荡的从南门驶入,进入安州郡,冥冥中自有安排,宿命巧妙的避开了这次相遇。 第六章 千里外远见家乡 一路绕合肥而过,走水路入巢湖,过铜陵,绕道安庆,避开黄山地界,才进入齐云山脚下,一行人水路,陆路交替前行,小心戒备,一路7天走到了祁门县,管家在这里买了一盒上品的红茶,朱元猜想应该是给山上的人准备的礼物,不轻不重,应该是熟悉之人。在祁门县休整了一天。第二天一早领着朱元出了门,准备上山。 而在这一个星期里管家出去了2趟,每一趟出去都都是一身煞气,并将答应告诉朱元的轻身法门告诉了朱元,这个法门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御风,通过控制风的方向来改变前后的气压,现在的朱元是用不出来的,但朱元牢牢的记在了心里面。 出的门来,一行人已在门外等待。 见朱元出来,整齐的叫了一声: “二公子好。” 朱元点头回应,每次这种时候朱元都会在心里想,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自己是个冒牌货,不知道他们什么表情,当然这种事情也就在心里想想,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要是朱元敢有异常为了朱家的颜面,老管家一点杀朱元灭口,然后找个理由封住所有有人的嘴,甚至会被灭口也不一定那。 老管家一声要喝: “出发!” 车轮咕噜噜的前行向着远方前进。 朱元坐在马车里面想着这几天管家的交代,一些朱家的情况,还有以后就叫朱元了,忘掉以前的名字,以前的一切,以后朱家就是他自己的家,避开长辈的名讳代用敬称,或者是官职。 这几天老管家训练的也是这些方面的,外人看来也许老管家对朱元的单独教导什么秘闻,武功秘籍什么的,才避开他们。 其实只是教导朱元一些常识,如府上的关系,山上谁可以作为依靠,出行在外的一些规矩,朱元毕竟不是真的二公子。 从小的环境,养成的气质没有办法在短期内成型,这还是老管家悉心教导,朱元的记忆里突然变好的缘故,要不然那能记住那么多东西。 马车缓慢而又坚定的向着一个方向前去一路上无风无雨,一直到了山脚下才被拦住,倒没有什么解剑厅之类的地方,反倒是在齐云山脚下有个小镇就叫做齐云镇,抬头往往天上,传闻齐云山常年有200天有大雾迷漫。山在云上,所以才有道士隐居与此,慢慢成了道家名山。 下了马车步行走到山门前停下。 齐云山历代修建有太素宫,三元宫,玉虚宫,静乐宫,天乙真庆宫,治世仁威宫,宜男宫,无量寿佛宫,应元宫,郎灵院,净乐道院,道德院,中和道院,黄庭道院,拱日院,东阳道院,东明太微院,榔梅院,华阳道院,西阳道院,添书院,石桥院,密多院等等。 在山上道士的引领下入得内院,护卫和随从都被留在了客房,只有管家一人和我入得里面,抬头一看院内牌匾上写着道德院,是道士门修行早课的地方,这时道士门已经做完早课,三三两两的散去,只余下几个老者在上手坐着像是等待着好像就是专门等待着我们。 “掌教真人,两位掌院客人已经带到了”说着自行躬身站立一边。 抬头向上看去。中间的老道人,一头白发披散,两鬓自然下垂,面色红润,一身月白色道袍,金线绣边,气度凛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右手边一个健壮老者,穿着一身道袍,黑发黑须像武将多过像出家的道士正仔细的打量着朱元看。 左手边的老者更像道士多一点,一身标准的道袍,道箕,脚下双耳麻鞋。不说别的就单单卖相十足,就是一个一丝不苟的道士。 “你是朱金还是朱铜,朱银我是见过的,你们兄弟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老管家躬身抱拳恭恭敬敬的答道: “小人朱铜,二十五年前接三爷下山时在远处见过您老人家一眼,没想到您仙风依旧,还能有幸再见到您老人家。” 说完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朱元也连忙躬身行礼。 不认识,还不知道地位么?坐中间的肯定是身份最高的人,多拜拜准没有错,礼多人不怪么。 “哦还又这种缘分,我却是不记得了,人一老记性就差了许多。年前朱郡王写给老道的信,已经看过了,想必这位就是三房朱元了吧!” 朱元没有应声,因为他感觉在老道士面前谎言没用,甚至说不出来谎话来。 老管家,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恭敬的递上前来。 老道手一抬那封书信无人扶着就飘到了老道手上,老道仔细的看完内容,微微闭目。沉思片刻直接将手中的信件收起,丝毫没有要将信件给别人看的意思,看着下手的老管家,说道: “舔犊之情,其情可悯,可还是依照旧历来吧,让朱元拜入黄庭道院,做个道童,不入亲传,可学神通一门下山。” 老管家虽然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却也能猜到了一个大概,应该是告诉了府上的安排,比起朱家真正的公子待遇差的太远,还入不得亲传。只是一个普通的居士,没有受道家符篆的资格。 但又比好多在观中的大部分人都要强一些,必竞可允许学习神通一门。那是许多没有传承的人可望不可即的机缘。 朱元仔细的听着对他的安排,也分不清好坏,但听起来还不错,自家人知自家事。朱元毕竟不是真的朱家二公子,要是真的也许会更好一些吧,朱元奢望道,不知不觉间他希望自己就是朱府的二公子。 这时又听上手的掌教又说道: “黄庭苑掌院年数大了,洗好清净,留下这孩子一个人就行了,如果在观里出了什么事,你手下也挡不住,阻止不了,不需要留人在这耗费青春了。” 管家口中应 “是。“ 说着话的功夫就决定了朱元的未来,静静的听着就是。 “云勇,付负责将朱元,送去黄廷苑,师兄处我已有通知,你带人去便是,不用叙述殿中之事,朱管家你自行下山去吧,入了我齐云山山门便是我派弟子,安全你自然放心。” 边上的云勇也就是那个壮硕道人起身向朱元走来。 回身对着上手掌教一躬到底,行了一礼。 “尊掌教法旨。” 转身对着朱元声音嗡声说道: “和朱元走吧,带着随身的东西,去你新家。” 朱元看向管家,管家点头从手中拿出一包准备好的行囊递给朱元,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的。意料到可能发生这种情况,所以.....老管家你个大骗子,就像是忽悠小孩上学一样。 奴仆没有了,朱元自己要在一个远离家乡1000多里的地方独自生活了,你朱老头这个大骗子,要回家,朱元心里呐喊道。 但朱元还是背上他自己的包裹,跟在云勇道人身后亦步亦趋。一步三回头的走向未知的前路。 第七章 云中观初定辈分 一路向山里走去,才发现这里并不是朱元想想的那样,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道士,也有香客,还有一条街,住着的全是山中村民,在往上才是修行道士的修行场所。 齐云山隶属于天师道,允许婚丧嫁娶,整个山上又名号受符篆的道士不过二三百人,杂役,居士,还有向朱家这样派人来学习的大家族子弟,有一两千人。 另外还有一股佛道双修的野居道士,在这山上闲的不伦不类。 朱元跟着前面的道人,一路走来,见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建筑,有佛有道,有壁画,有亭廊,有岩洞,有奇峰怪石,楼台殿与,又往上走了好久,久到朱元肚子发出了咕咕叫声,可算到了地方。 朱元站在大殿台阶上往下一看,什么也没看着,下面一片云海遮天蔽日,不知延伸出去多远,看的朱元腿肚子直发软,再往上看才能见到一些建筑物。 终于到地方了,黄廷苑本以为就是一个道观,不曾想是一个三进的四合院,一进门就是一个座大殿上供三清祖师。四周周天星斗,五方五老,大小雕像按地位排列。 齐云山祭拜的主神是真武大帝,又称玄天上帝、佑圣真君、玄武大帝等,亦称荡魔天尊、报恩祖师、披发祖师等。中堂正殿供奉的正是这位天庭降妖伏魔帝君,他右手手持宝剑,左手捏道决,两侧龟蛇二将护于两次,气势凛然,然而湖北武当山才是真武大帝的道场。 三进是座小庙,供奉的分别是唐代道士龚栖霞,宋代长春子丘处机,天师道张道陵,感谢三位真人的传道授业之恩。 龚栖霞道人是有记载第一位入山修行的道士。此后才有了齐云山道门,各种道教典籍近千年积攒才有了进入齐云山的底蕴,这是齐云山的根基所在。 宋代长春子丘处机师成重阳真人王重阳,由南至北传承武道,内丹之法,使齐云山人人习武,在乱世中有自保之法,现在门人徒众多学此法,强生健体,筑基开脉。 天师道张道陵开创天师道,其四十二代天师张正常号冲虚子,袭教时,天下大乱,经箓散佚,他仍开演玄教,来学者云集,授齐云山神通三卷,道法12门。经后人提炼参悟才有今日齐云山神通16法,道术32门。天师道于齐云山有授艺传道之恩,所以齐云山现在也自称天师道中人。 朱元和云勇道人一路直接进入里院,看到了一个道人在盘膝打坐,端坐蒲团之上,神态安详,看摸样不过三十岁出头。 云勇道人一个粗犷汉子竟然放轻了脚步,转身走到一旁座了下来,看样子像是没有要打扰人的样子。朱元也找了个地方做了下来,等着吧,就是肚子和他抗议,一直叫个不停。上山第一天就饿肚子,一点也没给朱元留下好印象。 “师兄修炼的是大梦心经,可梦中入道一夜证道大罗,门中有两道法术都是师兄做梦梦到的,师兄应该是在悟道之中,千万不要影响到师兄修行,影响到师兄机缘那就是罪过了。” 朱元一脸的佩服,原来这个中年人就是云勇道人的师兄,也就是掌教的师兄呀,看着好年轻呀,在梦中证道听着好厉害的样子,好有本事的样子,这就是他的老师么? 只到这位云勇道人口中厉害的师兄嘴角留下了一溜口水,东北人叫哈喇子,道人头一高一低,朱元才感觉自己又被骗了,为什么说又? 道人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像是突然看到有人在看他一样,大袖一会,口水神奇的不见了。 “哈哈,好巧呀云勇师弟,几时来的?” 云勇粗犷的脸上不禁一阵抽搐,自己为师兄营造的高人形象荡然无存。粗黑的一字眉,都要跳成了八字眉了。 “师兄,是掌教派我来的,朱家三房二公子按掌教安排入黄廷苑。” “那就来呗?人呐?” 朱元一下就站了起来,无他,尿急。一路上都没尿尿,刚才肚子饿压制住了尿意,现在实在是憋不住了,蹭的站了其来。 “这还有一个人那?你就是朱家小子,还不错的样子,一会你就拜在我徒弟门下,英虚门下还是英锦门下呢?这个英虚有英虚的好处,这个英锦有英锦的好处,我和你细细说来。” 朱元非常不礼貌的打断了他,因为看着架势要长篇大论那,现在如果不失礼的打断他说话,一会要是尿在大殿上那就是失大礼了,一辈子都太不起来头的那种。 “前辈,我想尿尿,快憋不住了,要出来了。” 朱元的表情万分痛苦,捂着裤裆。 那长辈看向云勇道: “你没领他去过厕所?” 云勇一脸无辜的看向他二人,认真说道: “师兄,到了我们这个境界早已控制住体内五谷轮回,非必要不用去的,除非忍不住。” 话语斩钉截铁。 神经病呀,朱元心里想到。 那道人看向朱元说道: “出门左转,再左转就是茅房,你敢尿到别的地方,我让你以后再也尿不出来知道吗?” 朱元飞奔出去,没有那一次是跑的这么快的,这么专注的一心一意控制一件事的,喔真怕来不及呀。 看着朱元飞奔出去的样子,屋里传来了两声无良的大笑声。 “师兄感觉这小子怎么样?可入得黄廷苑否?”云勇说道 “还不错,从上山到现在表现都不错,能吃苦,谨慎,知礼,和我黄廷苑因果牵连,还有一定的缘法机缘,我算上一卦,若有福源就让他拜在英虚门下。” 说着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不过十秒钟,又睁开了眼睛,不一会又比上了眼睛,这次十五秒钟,时间长了一点,轻咦了一声再一次闭上了眼睛,直到朱元回来出现在视野中,才睁开眼,深深的看了朱元一眼。 对朱元说道: “你过来,坐在我前面。” 朱元乖乖的坐再了道人前面。道人用手指点再了朱元的眉心,又闭上了眼睛,三秒后睁开了眼睛。 “你入我黄廷苑,收张云闲门下,为我坐下三弟子,道号英元,不绶道门符篆,为齐云山三代弟子” 此话一出,云勇大惊。 “师兄,掌教言朱元不入亲传,怎么您还亲自收徒,收他为三代弟子。” 张云闲道: “我自有考量,我自会和掌教真人分说,再说他真叫朱元么?” 云勇一时无言以对,看朱元一眼不由分说分奔下去,道了门口抓了一把土向地上一扬,身影消失不见了,告状去了。 朱元愣再当地,自己好像长辈分了?这应该是好事吧。 “还不拜师?等他们来捣乱么?” 张云闲看着朱元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朱元一咬牙九个响磕了上去,天塌了有高个的顶着,自己怕啥?有便宜不沾王八蛋。 咚咚咚… 张元义的新生开始了。不应该是朱元的新生, 第八章 山中人仙两甲子 朱元恭恭敬敬的磕完九个响头,跪在地上,明白自己是得了天大的造化呀。 “今既然收你入我门墙,明日正式开坛,收你入我齐云山天师道黄庭道一脉,齐云山九脉我黄庭脉位列第一,传黄庭经,《黄庭外景经》和《黄庭内景经》。我黄庭苑一脉门人较少,这院子之中只有我师徒四人,你祖师紫阳真人传道我这一脉仅一人,我门下,传英虚,英锦二人,你算是三弟子,也不打算再收门人。所以严格说你为关门弟子。” 朱元认真听着,牢牢记下,师祖道号紫阳,上有两个师兄,下面没有师侄类得人物。 “走吧吃饭去,山上只有你大师兄一人。” 朱元放下行囊,和师傅一起来到小饭堂,不一会一个看起来40岁左右得道人进入院子里,手提食盒,一脸喜气洋洋,看见了师傅云闲老道,高喊道: “师傅,今天伙房杀了十只鸡,我把你最爱吃得鸡屁股都抢来了,一个都不少,玉素宫那几个小子一个都没抢到,你是不知道,当时他们那倒霉样。我现在想起来都想笑。” 突得停住了嘴,看到了等待一旁的朱元,又装作一副有道玄真得模样,将手里得食盒往外藏藏,要是师傅爱吃鸡屁股得事让外人知道,非扒了他得皮不可,一会对这小子一个幻术下去,就搞定了。 “把你得鸡屁股拿出来吧,都六十多岁了,还这么不稳重,欺负玉素宫那群肌肉男有什么意思,也不怕你云勇师叔看见你抢他鸡屁股,非揍你不可。这是你师傅我刚收得弟子,你的小师弟,日后一起生活,没事的,食盒不用藏在身后了。” 那英虚听见师傅这么一说,一脸惊奇得打量这朱元。 “原来是小师弟呀!二师弟常年不在山上,正好你来了,我也有个伴,以后要是有事报我得名号,准好使。” 朱元一脸奇怪得看着这个比他父亲还要大不少得师兄,心里想这是一个逗比吧,怎么什么货都能修道吗?面上朱元则是一脸真诚得道了声谢。 “谢谢师兄以后多有叨扰。” “行了,先吃饭,在不吃菜就凉了。” 师傅说着手一挥,饭盒打开,两盘菜飘了出来,其中一盘鸡屁股,还有几块鸡肉,土豆什么得辅材,直接落到了云闲老道身前,另一盘一大盘的米饭,看的朱元眼珠都瞪出来了,这是个什么搭配方法,修道的人都这么随意的么?我咋办?我吃啥? 老道人看了大师兄一眼,像是再问怎么回事,就这点东西。 大师兄尴尬道: “路上遇到了云勇师叔,一副火急火燎的,我以为要抢我鸡屁股,所以一激动把另一个食盒一扔,就没打别的。我就跑回来了,哈哈,着急了,着急了,云勇师叔一个土遁就不见了,这不我赶紧给师傅你把饭送来。” “哎,先吃吧,英虚回头黄庭经外景抄写三遍。” 师傅一脸的无奈,像是习惯了一样。 大师兄收起嬉皮笑脸,一脸正色应道 “是师傅。” 就这样入山的第一顿饭就这样匆匆结束,虽然吃的不多,但饱饱的感觉做不了假,仙家福地果然不同凡响,吃的东西都这么不同凡响。 朱元被安排进了紧挨着师傅的房间,再新环境下他又做了个梦,梦中朱元成了个将军,然后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如果云闲老道再一次给朱元算上一卦的话又会发现朱元的命运轨迹又发生了变化。 夜晚老道人来到了掌教的房间,有些事不是拖着就可以解决的,必须要有一个交代才行。 云闲老道入的门来,掌教真人连忙起身迎接,丝毫没有一丝怪罪的意思,相互行礼后各自入座,平起平坐的那种。 还是云闲先开口解释道: “还需要禀报掌教真人,今日那朱元,本来按照原来的计划是入朱元大弟子门下,但今日我心血来潮给我这新收的小徒算了一卦,三次三次不同。” 哦掌教真人听着不由惊奇不已,师兄弟近百年的相处,师兄的为人和修为都是令自己佩服不已。别说是一个孩童,就算是涉及到炼神反虚境的高手也能算出个前因后果。除非是那种身居高位有人道气运影响的大人物才会出现这种结果。 “师兄可是用了大梦心经?” “最后一次我正是用了大梦心经,入了那孩子的梦里,我看见了我无法理解的东西,我也说不明白,只有几个画面,像是墨家机关兽,但又从没见过,我感觉此子身怀大气运,就算不能为我齐云山传承道统,也可以引为外援。” 掌教听后闭目不语,手中拿出一个星盘,似玉非玉,两侧各有双耳,内外三层八卦,外圈天干地支,中圈四象八卦,内圈阴阳五行。翻过来一些符文,道语,疑似上古文字。正式掌教玉虚宫一脉的传承法宝天地镜。手指连挥镜面上闪过一丝光芒,看不到镜面上有什么镜像。不久后掌教真人睁开眼睛,眼中精光一闪而世。叹了口气道: “我动用秘法,也只看到了这孩子过去七年,如同通常农家孩子一样,不见他派手段,应该不是其他门派的暗手,明日可收他入门但不可为真传弟子培养,大机缘往往有着大灾祸,也不知道是福是祸,福祸相依,烦恼自取。我齐云山不需要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云闲道人听后道: “还是掌教师弟看的透彻,是我着想了,本不该有争强斗胜的心思,我齐云山又比别人差那去。” “师兄也是为了我齐云山着想,还是好好培养吧,万一成大才了呢”掌教哈哈大笑: “好,就看这小子有几份造化。” 三言俩语间就决定了朱元的培养方向。二人又聊了一会门派同门,派外见闻,云闲道人就回到了黄庭苑。回到房间,双腿盘坐,眼睛一闭也不知道是睡觉还是修炼去了。 天光微微发亮,朱元就被叫了起来,沐浴更衣,大师兄一道安排,因师傅不喜欢人多所以黄廷苑没有火居道士,甚至没有杂役道童,一切都是大师兄安排的。 晨时刚过,朱元被领入传法殿,俩侧已经各自沾满了道人,男道居多,女道人不过一两位,上面摆满了三生供品,时令的瓜果李桃。案前一座香炉,上面燃着三柱清香。 本来没有必要那么麻烦的,但是云闲道人提议安排今日这么隆重的仪式,还是收一个非亲传弟子,有两点原因,一是黄庭苑一脉历来人员稀少,一代就一两人。 今日通知众人来观礼是告诉黄庭苑有增加新人了,显示黄庭苑的存在感,也可以说黄廷苑三代不再收徒了,二是增加主角的认同感,人认同黄廷苑,认同齐云山,要是弟子培养完了净出叛徒谁也收不了。 第九章 入门七柱通神香 朱元身穿青色道服,头扎道暨,脚穿双耳麻鞋,立于大殿中央,面向三位传法祖师法相,只听台上云闲道人道: “今有安州郡凤阳县良家子,品行良厚,身有福源。今日正是拜入我齐云山黄廷苑门下,如我门墙,习我教打法,求祖师见证。三十三代弟子张云闲恭请祖师爷。” 说着恭恭敬敬的上前插了三柱香,三根香和之前供的三柱向逐渐香烟飘成一股,至上房顶,不知去向。 “我门种七律,为朱元齐云山根本法纪,不得触犯。” “第一戒,敬神灵,拜真神,心存正义,能持否?” 朱元给拜倒地,磕了一个头,这都是英虚师兄教导,刚交的自然随手拿来,不会刚教完就忘记。 朱元口中答道: “弟子能持。” “第二戒,尊敬师长,爱护同门,不得自相残杀,能持否?” “弟子能持。” “第三戒,不得持强凌弱,结交匪类,修行邪法害人,能持否?” “弟子能持。” “第四戒,不得骄傲自大,无状口出恶语,能持否?” “弟子能持。” “第五戒,不得将本门秘法私相传授,泄露本门机密。能持否?” “弟子能持。” “第六戒,不得奸淫好色,调戏妇女,贪图财务,强强盗窃。能持否?” “弟子能持。” “第七条,不得叛教,另投它门,能持否?” “弟子能持。” “上前上柱香来”说着云闲老道从手中拿出一只新的香,无火自然,双手递向朱元。 朱元连忙双手接住,走向香炉,拜了三拜,将手中这柱香插在了香炉上。 神奇的事发生了,香炉里最早插的香,云闲道人奉的三柱香和朱元上前奉上的一注香,香上的烟柱飘到了一处,拧成了一股绳。就这么直上直下的飘向不知名的空间,更神奇的是不过一会的功夫七只香竟然烧的一样高度,而且燃烧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同时烧完。 这就不科学了,想想,也是神学的东西科学怎么能解释的明白。 师傅将手放在朱元的头顶,说道: “礼成,今收你为第三十四代弟子,本代弟子排行英字,你从今往后道号英元。” 朱元躬身答道: “拜见师尊。” 朱元明白老师一定也是一个知道他身份的人,含糊了他的姓氏,在观里对外叫张英元也行,朱英元也行。 不禁想起一句话。 “仙人扶我顶,结发受长生。” 但是以后估计在没有正面应对朱家前,他都得叫朱元,朱英元。 仪式结束后自然没有请客吃饭随礼的戏码,又不是乡下结婚办席。各自散去,但也议论纷纷。大家都惊奇的是黄廷苑好好的这么收了一个现存的三代弟子,莫名多了一个七岁的师弟,对于有些人来说更是多了一个小师叔。黄廷苑排在九脉第一不是因为他门人众多,而是黄廷苑道法要求资质极高,尤其是黄庭经更是深奥难懂。从中领悟处一门神通比起其他各派传承不知难了多少。自然神通奇妙之处也强上不少。 师傅将朱元叫道里间对讲道: “黄庭经修炼由外入内,先修外景经,再修内景经。黄庭外景经固本培元,百日筑基,再过半年方能调节体内五行之气,提炼五谷之精,从食物中摄取能量,称之为炼精化气,精气存于下丹田。 可称练气境,下丹田充盈后练气化神开辟眉心祖窍,温养精神,沟通自然界的能量,可以开始学习法术施展道教法术。 称之为炼神经。炼神有道,领悟道经中的奥义,沟通体内阴阳二气,链接上下丹田开劈心脏处玄关,成就中丹田,这个时侯人们至少领悟了一条强力法术,我们通常称之为神通,又传承的可以自行挑选神通,还可以用修炼神通更好的突破境界,有的神通又经天纬地之力。 这一境界道家称之为返虚境,上面还有合道境,根据记载合道境已经领悟出了自己的道,那已经不是我了解的层次了,机缘天赋努力缺一不可,机缘还要大于后两者。” 朱元听的是心驰神往,那样又该是怎么样的世界,朱元向道之心更加坚定了。 “我一定好好学道,不辜负师傅的栽培。” 朱元一脸坚毅的表情,也许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出他还是一个孩子样子,露出几份孩子气。 “好明天就从早课开始,每日早上你上封顶,吸收第一旅朝阳紫气。半年后我为你筑基。” “是,师傅!” 今天朱元下午没事,早早的就休息了,闲来无事朱元就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兄弟,妹妹。也不知道少了他过的怎么样了,也许是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吧? 朱元拿起纸笔写道: 尊敬的父母,儿子安好不用挂念,我已经不在朱府了,有事可以通知朱府的三老爷,他知道我到了哪里,我和二少爷来到了神仙居住的仙山,在山中和老神仙学习本事,这里天天都是大鱼大肉,我都胖了好几斤那,你们二老一定要保证身体,尤其是母亲大人哪有人不喜欢吃鸡蛋的呢? 如果家里老三,和妹妹再调皮捣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大哥也不知道你习武开始了么?咱们回去比比别被我打的满地找牙。老三你从小就皮,要是知道你在家里欺负妹妹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妹妹马上就是大姑娘了,别再风风火火的,回去哥哥还给你抓鸟吃。 其实你三哥也会抓鸟,我看他偷偷拿我的东西出去抓过,东西可以给你们但别给我弄坏了,隔壁的小胖墩愿意用他家祖传的糖人和我换呢? 我现在也拜了师傅,等学好本事就回去看你们,儿子安好,勿念。 没有落款,也没有时间。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这封信能不能邮出去,什么时候能到父母的手中。 朱元将信整齐的叠好,放在了他的枕头下面,趴再枕头上呜呜的哭了起来,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梦里有梦到了自己学会了一身高强的武艺,道法,回到了家中,母亲亲手给他做的炒鸡蛋,弟弟妹妹围着张元转,哥哥还是再边上嘿嘿的傻笑,唯独不见父亲,也许是又出门了吧,回去求朱老爷给父亲安排个在家附近的活计吧。 隔壁院子的师傅眼角留下一滴泪水,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一墙之隔的大师兄,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但枕头上已经湿了一片。都是有故事的人呀! 第十章 少年人山中学艺 师傅从第二日起便领着朱元登上山,于山顶凉亭中盘膝而坐,朱元也学着师傅的样子,盘膝而坐,五心朝上。 师傅手掌抵住他的小腹,一股能量顺着师傅的手。进入朱元的体内。形成一个周天大循环。如此一圈两圈。朱元顺着这股力量用心感受。牢牢的记住这样的运行方式,慢慢地感觉身体多了一股暖流。每在体内转一圈。这股能量就强大一分。七七四十九圈以后。 师傅缓缓地把手,离开朱元的腹部。随着师傅把手离开。那股能量汇聚与他的下丹田。朱元感觉体内多了一股能力。虽然只有一丝,但就是这一丝能量就是以后修炼的基础。又在山上坐了片刻。师傅就领他下山,回到到了黄庭院。说道: “今日没有别的功课,用心感受当时行功的感觉,一步都不能错,错一点,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当场暴毙而亡。记住了吗?” 朱元认真聆听。答到: “师父,弟子记住了。” 早晨吃完早饭。大师兄领朱元来到黄庭苑演武场。说是演武场,只不过。是一个大一点儿的空地。而且离黄庭苑。还有相当一段距离。 大师兄道:“你师弟年龄幼小。现在让你练习一些搏杀之术,是在害你。练武最重根基。没有一个牢固的根基,就如水中浮萍,是走不远的。无论是修道还是修武,一个好的身体,是必不可少的。 “从今日起,你随我每日扎马两个时辰,练习伏虎拳,一个时辰。如此先进行三个月。看看看效果如何,如果效果良好,自然教你进阶功法,剩下的时间,归你自行支配。” 这就可以学武功了吗?朱元听的心驰神往。更加卖力的学习。早日可以下山和父母团聚。在道观是没有午饭一说的。只有早晚两餐。因为天师道,不禁婚丧嫁娶。 但是,也有一些东西是不能在山上吃的。如牛和大燕,是绝对不能在山上吃的。在道教的术语里。牛象征着勤劳。是奉献的代名词。所以是不允许吃的。大雁是忠贞的代名词。所以也是不允许吃的。同时观中还不计较其他肉食。所以你如果非要在山上吃牛和大雁。那就是。对齐云山戒律堂的挑衅。 一连三个月,朱元都是在这这样的日子里过来的,师傅每天早上都会带他去山上的凉亭。吸收日出第一缕紫气。 朱元也知道了,师傅传他的功法名曰朝阳一气决。此功法取天地间第一缕紫气修炼。男子修炼。壮大内阳。尤其是童子身,练之是事半功倍。女子修炼事,事倍功半。所以黄庭院,只收男弟子。 朝阳一气决。是齐云山顶尖的内修功法,在下丹田处。开辟八景。用开辟八景的速度来。衡量修行进度。修行快者,三个月就可习练完毕。修行慢者,不计年岁。可能一辈子也修炼不完成。听说练到大成只有一位紫阳真人,功法大成时,运起周身气血,紫气东来3000里。活到三百八十多岁。 所以当时的帝王。封紫阳真人,齐云山护法长生帝君具体道号叫做什么,就不是朱元能知道的了。后来前辈门徒。将紫阳真人的功法。一分为,前半部改名叫做,朝阳一气决。后面半部,还叫紫阳真经。朝阳一气决,人人都可修炼。但是紫阳真经须得经过观内同意方可习练,紫阳真经,也是齐云山根本功法之一。 而伏虎拳。不过比外门的筑基拳法,好上一点的拳法。都是打基础用的,如此日子,过了三个多月。 师傅就再也不用陪朱元上山。看护运转功法了。按照师傅的说法他的资质,不过中人之姿,如天才弟子。百日筑基。体内已经可以沟通八景,而朱元只有五景到六景。 而伏虎拳,朱元已练得滚瓜烂熟。伏虎拳更重力气。下一步,大师兄说传他自己鹤形拳。 鹤形拳更重步伐。 方寸腾挪间。极其凶险。马步每日还要扎下。而且马步非常丑,扎的是一字钳羊马。这种马步主要练的是下盘。 为了配合,朝阳一气决。等朝阳一气决筑基以后,就会改修工字伏虎马。马步,虽有不同。但内在核心,都是为了协调身体,锻炼双臂和腰肢腿部的力量。 闻鸡起舞有点对不起鸡,只因就没有2点就起床的鸡,而且锻炼工字伏虎马。 还增加了一个新的项目,那就是拉弓箭。就是弓箭的弓,每天将弓箭拉到满园,从一石弓开始,逐步加重分量,现在朱元已经可以,拉开二石弓了。每天50下,不多也不少。 师兄说,朱元正在长身体,过度操练有害无益。虽然朱元现在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强壮,身上没有肌肉块。但脱下衣服后,可以看出身上全是腱子肉。 闻鸡起舞有点对不起鸡了,只因没有四点就起床的鸡。刚开始是上山下山的锻炼身体,赶在日出前到达山顶,后来就形成了一种习惯,每天都去坐一件事,时间长了形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本能。 如此反反复复一晃就是八年整。 此时的朱英元已经是一位十五岁的少年郎了,相貌中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面色是健康的麦色,头上匝着发髻,鼻梁微高,眼睛炯炯有神,嘴蠢厚实,显得忠厚,四肢修长。腰间斜挎一柄三尺长的宝剑。 朱英元因为身份特殊,虽然只有十几岁但是辈分高出许多少年一辈,平日里自然少有玩伴,年轻人中知道又这一号人的不少,见过个不多。 倒是和老一辈的门人相处的比较多,小小年纪颇有几份少年老成。处事老练,慎重。 这些年来师傅也已经很少管教他了,一身本身也是大师兄代为授艺,不但学习了拳法,还学会轻身术,技击则学回的是掌法,剑术,掌是混元掌,混元如意,练掌就是健身。 剑法是朝阳一气剑法,取义是朝阳一气,紫气东来之意,招式简单重意不重气。 作为道士,自然还有异术伴身,然而只有练气化神境的他只能习练一些简单的法术练的最好的就是隔空取物,不知道是不是朱元总是做梦的缘故,朱元修炼精神类的秘法是正常人的两倍。 在这方面师傅直夸朱元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可惜朱元初入练气化神。只会一招隔空取物的本事,听说练到精深时就是御物之术,这也是朱元非要学的一个原因,御剑飞行太帅了。 第十一章 今下山海阔天空 “你来山上已经八年了,可曾想家。” 师傅坐在上手对朱元问道: 朱元怎么可能不想家,虽然每隔几个月会有山下的人送来书信,但到底不如自己亲眼看看的好,不知道师傅怎么问起来这个。 难道是要朱元下山了,可是按照约定是顶替朱二公子来山上学艺的,不到十八岁婚期年龄,一直是要在山上带着的,为二公子吸引火力,转移有心人的目光,哪怕是以二公子的年纪也还要在山上待满两年。 此时下山如果发生意外麻烦相当大,一是如果遭到了刺杀不过是自己死一个人。 但二公子就成了没有身份的人,不能死而复活吧。要是被人发现这个朱元是冒牌货,麻烦恐怕更大,朱家李代桃僵之计传出去第一个受到影响到就是朱家的信誉。 还有和陈家的婚约怎么算?你们朱家是不同意还是怎么个意思,弄个假货反倒台面上。这件事可能直接严重影响到朱陈两家的关系。 思绪飞转,但朱元还是老实答道: “回老师,自然是想家的,但还有两年就到了约定之期,两年一转眼就过去了,弟子自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家了,不急在一时。” 老道士对朱元还是不错的,也是知情人之一,没有道理说谎话,朱元一五一十的答道。 师傅眼睛半眯着看着朱元说道: “本来是还有两年时间,也答应传你神通一门,但是今日山下来了一封书信,是朱家三老爷来书信希望你可以回去一趟,和你切身利益有关,语气急切,我便打算让你先行下山,处理完山下的事务后我便挑一门神通传给你,这是书信。” 说着递过来一张书信。朱元打开看了看,信的大概内容是希望自己下山一趟,有紧急的事要和自己说,落款是昨天,也就是说昨天的书信今天就到了山上,一定是用了特殊的传信方式,不然不会这么快,也许是鸟类,也有可能是法术之类的。可见这件事对朱家,或者自己相当重要。而且是需要我亲自下山处理的。 “我今日就下山。” 朱元直接说到,虽然没有说为什么,但就凭这紧急的样子应该不是小事。 师傅点头道: “早去早回,一应随行物品,山下客栈的掌柜已经准备好了,去去取来就是。” 朱元点头应是。 师傅又拿出一块护身符,一个石牌递给朱元。 “你下山前我为你算了一卦,下签。上六爻:恐惧至极,但因为预先有所准备,也无大碍。你毕竟是我门下弟子。 这是你的身份玉牌,有你的基本信息,如果发生意外,可以在玉牌上用血画上通讯符号,附近的同门皆能看见你的求援信息,我直接派你大师兄下山接应你。同门之间只能确定大致范围,我黄廷苑门下之间相差不会超过五百米。你切收好了,有危险就传信山上,打了小的自然还有老的。” 朱元扑通跪倒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眼泪不争气的留了下来,八年来传道授业解惑之恩,维护养育之情,无以为报。一点一滴的流淌在朱元心里。 “弟子下山去了,回来再来侍奉你老人家。” 说完又磕了两个头。 “记得遇事三思而后行,谋定而后动。” 师傅又祝福道: 朱元点头应到,深深一拜。 “弟子记下了,一定谨记教诲。” “去吧,去吧,休要做小儿女之态。” “嗯” 语音哽咽。八岁养到现在小狗都是有感情的,何况是人。 朱元没有在多说一句话,重重嗯了一声,心情是复杂的,转身离开房间,回到自己房中,简单的收拾了一些东西,拿上宝剑,一路下山去了,去山下的客栈取走准备好的马匹和行囊,和掌柜的到别后,匆匆下山去了。 师傅在不远处的山峰上站立,朝下看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见朱元远去的样子。 大师兄从后面趴上山来 “师傅,师弟的武艺你放心,就武艺而言就是在炼神境中也是好手。” “嗯,可惜你师弟刚入炼神境,法术不通,对上左道旁门中人怕是要吃亏。” “那弟子也准备准备,下山去吧!” “不用你去,已经让你二师弟去安州等着去了,你还是在山上好好修行不,不到返虚境别想着下山。” “师弟去了那就更好了,师弟虽然小朱元二十岁,但已得师傅您的真传,二师弟也又十年没回山上了,也不知到现在到了什么修为?” “比你强,已经入的返虚境了,领悟神通梦食,在不努力小心你师弟撵上你。” “啊,我一定好好的修炼,吃完晚饭就修炼。” “你呀你呀,才吃完早饭多久,要不是让你代为师授艺,可能这八年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进步,随你的吧。” 大师兄嘿嘿一笑,下山去了。 朱元下的山来,明显感觉到了和上山时不一样。比起八年之前来时的商路繁华,这一路上旅客稀少了不少,在山上没有什么感觉,但一到了山区附近的乡镇明显的烟火气少了许多。 因为头一回赶路,所以没有掐着时间出发,当行至半路才发现前方已经没有城镇了,自己今晚搞不好要露宿野外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夜晚露水深,要是在这里待上一晚,可是有的罪受。 天色渐渐暗下来,就在朱元准备坚持摸黑赶路时,前方有一处隐隐有灯火,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自己只知道赶路,并不知道自己走走了多远?只是大概有个时间观念,感觉前面应该有住宿人家。此时,离铜陵县城,还有约十几里的路程。 可是此时城门已经关了,哪怕就是到达城门前也进不去城里。今晚只能找个地方对付一宿了。一路摸着黑,向灯火处走去,无论是村子还是,庙宇什么的?只要是能遮风挡雨,今天晚上就算过去了。慢慢走近,离近了,就看得清楚了,这是一个破败的庙宇。像是什么将军庙?牌匾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也许是被附近的村民拿去,当柴火烧了也不一定。只有一个主殿。 推开门走进去。入眼的就是一尊石像。实现了已经斑驳了。看得出来很久,已经没有人在这里住过。除了一尊石像外,什么也没有,空空旷旷。走进庙里,将马小心地绑在一个柱子上。 又从外面捡了一些干草和树枝,就在庙里点起了火堆,驱走夜里的寒气。从包中拿出已经风干的饼,放在火中烤了烤,撒上一把盐吧。吃一口饼,喝一口水,就这样一口饼一口水,的对付完了晚饭,回想起这一天的经历,从来没有觉得,赶路是这么辛苦的一件事。 而且这是自己第一次独自出门远门,来时,大车小辆,还有仆役伺候,哪像自己这次出门,连个同行的人都没有。 近乡情怯。也不知弟弟妹妹现在已经长成什么样。在信中,只是说想自己这个二哥,也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他的样子,尤其是小妹。自己走时她还那么小。 记得上回来信说,父亲已经是朱家商会的大掌柜负责罗马行这块儿,大哥早已经出师了吧!本来以为每月都能见面的,结果一晃八年没有见面。 还有这回回到朱家,不知道要以什么神身份面对朱老爷。是继续顶着二少爷的身份还是变回张元义?还父亲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改名换姓了吧。要是让他知道朱元把姓都改了,他非得打死他不可。 回家还是看一就走吧,等18年之期结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张家了。也许朱老爷为了面子会要了,自己的小命也说不定。朱元正胡思乱想间,突然门前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第十二章 深夜破庙有匪来 朱元听到外面有声音,连忙拾起包袱,将剑从腰间解下,左手拿剑。右手拿起树枝,将火打灭。朱元藏身于神像身后。马已经来不及处理了,只能希望来的是我能轻易对付了的人。渐渐的,离我越来越近。 已经能听清楚声音了,一前一后好像是两拨人。前面的只有两个脚步声,一轻一重。后面的大概能有六七人,而且不时传来兵器相交的碰撞声音。朱元一听有兵器相撞的声音,赶忙将自己又往庙后躲了躲身形。 不知道这两群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就是在这里偶然相遇?如果是冲着自己来的,免不了一番搏杀。如果只是偶然相遇,能不多是尽量还是不要多事?尽快赶回安州才是正理。可是,事与愿违。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开的。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直接就是冲进了庙里,此时就是想躲也没有地方躲。 这时,朱元已经能清晰的听到他们的交谈声了。 “左光斗交出那个女人,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一路上,你保护这个女人已经跑出300里地了。你的兄弟因为保护这个女人已经死了五个人了。再斗下去,你也要交代在这儿。你将这个女人留下我们哥儿几个放你走。” 这是一个青年男人的声音: “呸,就凭你们几个臭鱼烂虾。要是不是我有伤在身?就凭你们也能拦住我。想让我背信弃义,先从我的尸体上爬过去。” 回话的人略显气息不足,可能是有伤在身。 “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围起来,看它有多少血够流的。咱们慢慢炮制他,小心别被他的临死反扑伤到自己,别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又是那个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年轻男人的声音。 手下的人应了一声是,能带出来办事的,肯定也是帮中的好手。 说话间又是一阵匆忙脚步声,大概是那伙人把这个叫做左光斗的人围住了。朱元在神像后听得一清二楚,双方只有九个人。除了那个叫左光斗的,有些武功以外,其他几人脚步沉重,感觉不到有功夫傍身。应该不是高手。 朱元不禁暗松一口气,如果是要对付自己,不可能只派这几个人。看来真的只是偶然相遇。江湖没有对错,只有利益。江湖也没有道理可讲,指认强者为尊。心中已经下定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果有利帮助一方也行,自己只是一个匆匆过客,对方想要报复自己,也要他先找到自己才行。我从神像后探出一角,用眼睛看了看四周的局势。 中间被围住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好像是有伤在身,面色发白,单手持刀。 女人头戴黑纱蒙面,也看不清容貌,但是只单单看身段,就觉得这是一个美人。 帮还是不帮?也不知谁对谁错。要是误伤了好人,就不美了,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强抢民女的戏码,再等等看。 这时只听那个叫左光斗男人说: “秦淮茹是安乐侯点名要的人,你谁给你们的狗胆子敢劫杀安乐侯要的人?就不怕安乐侯的报复吗?对家是谁也让我死个明白” 一路被追杀,敌人是哪方势力都不知道想想就觉得憋屈。 那个强盗好像是想消磨左光斗的斗志。一边围着二人不停挥刀,也不真的进攻,也像是怕伤到那个女子一样。只是不停地围绕着左光斗虚晃,消磨左光斗的体力。在左光斗体力耗尽时,在轻易制服他,降低损失。 左光斗也是前怕狼后怕虎。因为本身就有伤在身,还要保护一个女人不被抢走,只能打起12分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今天就真的交代在这儿。 就他自己而言,哪怕被这七八个人围住,他要是一心想逃的话,这几人也休想拦住他。可是身边跟了一个女子,就彻底成了拖累。想走走不了,想杀敌,偏偏身上有伤体力不支。 正在这时,突然看见角落处有一骑马。篝火刚刚熄灭,还有着一缕缕青烟,光线昏暗,自己又注意力高度集中,没有看清楚庙内还有一匹马,这时那还不明白。这庙中还有第三方人。 突然,高声道: “请庙里的朋友帮帮忙。我是扬州卫正八品把总,奉凤安乐侯之命将人送至凤阳节度处,请朋友帮忙解围,我左某人感激不尽。” 这时,对面的领头人也发现了拴住的马匹和地上没熄灭的篝火。 他自己先撤身出围攻的阵行,防止自己一方被偷袭,再打量着庙宇一周,看了看房梁,最后将目光放到神像上。 虽然看不见双方面容,但直觉告诉我,我一定被发现了,再藏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提着宝剑。从庙后缓缓走了出来,露出半个身子,如果又危险自己可以随时缩进去。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既然左光斗已经爆出了官身,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要帮一把的,不为别的,因为现在还是大梁的天下。官员就是代表着正统,而杀官的人,往往都是反叛。 而且自家齐云山,也是受过皇帝册封的,更何况自己名义上也是凤阳节度的人,自然要站在官府的这一边,不知另外一伙人什么身份,敢杀官的人应该有些势力。但心中已经有了偏向。 而另一边的那个领头的年轻人,也站了出来。双手一抱拳,将刀口朝里,先行了一个抱拳礼。 开口问道: “兄弟淮河帮丁四虎。也是奉了舵主之命,将秦淮茹带回淮河帮。至于其他的恩怨纠纷,就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了。兄弟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小兄弟不要多找麻烦。日后到了我淮河帮地界,遇到麻烦。报我丁四虎的名号,道上朋友多少给几分面子。多条朋友,多条路。兄弟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有理有据,又恩威并施,不说其他,单单就是这几句话就证明这是个人才。 这时,庙中的两拨人。就着微弱的烛火,也已经看清了人影。神像后走出的竟然是一个半大少年。身后背着一个包袱,手中拎着一把铁剑,虽然不知朱元功夫如何。但能一个人远行,手中还拎着铁剑。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 朱元站在那儿一下犯了难。他们在这儿对峙捉对厮杀,我要是两不相帮的话。一直在这儿看着好像很奇怪,他们也不一定放心,尤其是那个军官和女子二人明显是吧我当作救命稻草。 但是淮河帮的名号,朱元也是听说过的。淮河帮是近几年刚崛起的帮派。就名号实力而言。不算什么大帮,但是依靠私盐。发展得很迅速,在扬州军和凤阳军交界处生存的一股势力。说是匪类吧,没有什么大恶,只能算是一个民间的武装力量。说不是匪类吧,但又是走私,码头货运生意,又聚众械斗的,都是打擦边球。 就在朱元为难间,左光斗又说话了。 ”不知小兄弟是哪里人氏?我左光斗从军十年,在扬州,在凤翔地界皆有朋友。日后用得着我左光斗的地方,万死不辞。” 左光斗也趁机开出价码。 朱元听了这话。感觉叫做光斗的人,这人说话有点虚,心中不喜。什么叫万死不辞?难道命不都是只有一条吗?朱元打定主意,坐观二人相斗。自己趁此机会还是躲的远远的吧?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的身份。于是,开口道: “我只是一个过路的行人,因赶路误了时辰,露宿破庙,你们要争斗就争斗吧,我这就牵马离开。” 说着,朱元小心地向着栓马的那根柱子走去。 这时忽听那女人说:“小兄弟,今天你是走不了的,一如果让丁四虎解决了我们,他为了保守消息,一定会杀你灭口的。你只有帮助我们赶走了丁四虎,才能平安脱身呀。” 女人头发微乱,但衣服还算整齐。语音清婉动人,声音清脆好听,言语间身躯微动,自然有一股清香的气息,虽然略带喘息,但是吐字清晰,字字入耳。漂亮的女人总会引起男人的保护欲,何况还是我这个雏儿。 朱元听到这话,不禁的顿了一顿身形。怎么想怎么觉得有道理。 而丁四虎自然也听到,这时也急忙说道: “小兄弟别听她瞎说,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为什么要害你性命?平白多树立一个敌人呢,小兄弟自去便是,我绝不阻拦。” 这时秦淮茹又接口道:“我是安乐侯点名要的人,而你们在铜陵境内劫杀朝廷命官,形同造反。无论是凤阳军,还是扬州军?都容不下你们,你们只有杀人灭口一条路,如果被外人知道了,你们今日劫杀官府中人,官府中的高手自然容不下你们淮河帮。小兄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朱元一想正是这个道理,也许刚才还有机会脱身。但是,这个女人一点明其中的利害关系。丁四虎就是再不想对我动手也得对我动手。无他,杀官造反乃是大罪,是要被牵连的,事关身家性命,今天是不可能平安地放我走出去。 丁四虎看这青年有被说动的趋势,大急。虽然不知道我有什么本事,但本来对付左光斗就已经让他们小心翼翼了。若是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就多了一份变数。 虽然自己也藏着先杀了左光斗,再来灭口的心思。但这时一定要稳住这个少年郎。少年人心思不定,却极易冲动,稳住了少年郎,先杀了左光斗。无论是进是退,都好解决。于是还是开口道: “小兄弟骑着马匹。自然可以先行离去。兄弟们就是想追也追不上吗?” 这时,朱元这时已抽出了宝剑,因为已经想明白了。与其留着这一伙儿七八人的地头蛇。还有被追杀的风险,还不如就近解决他们。不为其他,因为他们随时可能有援兵到来。而左光斗是扬州军的,这里离着扬州,还有几百里路?如不出意外,他们是没有援军的。而他本身也有伤相对好对付一些。如果他想对自己不利,凭他现在的状态,自己也可以轻易将他制服。 反观丁四虎的淮河帮,是本地的地头蛇。而且七八人手拿兵器,想要拿下,还要费一番功夫。还不如联合左光斗先将最强的一方打残。我也可以进退自如,在形式上占据主动。 第十三章 今日助人先杀人 在朱元不注意的时候,已经有两个淮河帮的弟子挡在了大门口。 看来,丁四虎果然是在骗我,就是想要我的性命。朱元缓缓的抽出了宝剑,没有向左光斗,秦淮茹二人的方向靠拢。而是在包围圈的另外一侧,朱元的宝剑只是山上的制式兵器,虽然开了封,但是如果和淮州帮的兵器相交,恐怕没有几下就会被砍断。毕竟刀比剑善于劈砍。 所幸这八年的武艺不是白练的。三方势力就这样对峙着,但是朱元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左光斗的伤势越来越重,战斗力自然会越来越弱,越对淮河帮有利。朱元也想速战速决,生怕淮河帮还有援兵。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股阴风?将庙内的火光吹得忽明忽暗。 就着这个机会,左光斗突然大喝一声,放弃了对秦淮茹的保护。率先向着离自己最近的人一刀劈来。 朱元也就着这个机会,身形纵跃而下。一招仙人指路,指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喽啰,也不知是自己武艺太高强,还是喽啰武艺太低微,只一剑就次破喽啰的喉咙。朱元闪身拔剑,向左迈出一步。侧身画了一个半圆。剑锋向左侧一滑,又在另一个人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口。血液顺着血管儿一下呲出好远,吓了朱元一跳。 说是时那时快,只不过一两秒钟的时间,就有两人死在朱元的剑下。 这时,朱元也体会到了,像朱元这样有传承的人在杀普通人方面是有着多大的优势。 这时,左光斗奋不顾身的一击,也将身边的一人砍倒。连忙又退回去,护在了秦淮茹周边。在退身之时,又被淮河帮弟子砍了一刀。按理说,不应该中刀的。可惜保护人就这点不好,想躲不能躲,只能硬挨一刀。 丁四虎也看出局势不对扔下三个人,围住了左光斗。而自己带着剩下的两人,像朱元冲来。 朱元看着冲上来的三人,用轻身术。向后急退几步,先拉开了和三个人的距离。三个人在行进中有快有慢,自然三个人中间就拉开了距离,由一对三变成了一对一。 最先到的是丁四虎,作为领队的人,自然有一些武艺,朱元自然小心应对。朱元不知道丁四虎的武功,不敢硬接他的钢刀。顺着劲儿轻轻一点,将钢刀引向别处。侧身滑过一朝虎形拳。抓向左边一人的手腕。用力一抓用了一个巧劲,将刀伸引到别处,身形下蹲。手反握剑。只一下就在第二个喽啰的腋下划出一道大口子,手腕抖了一个剑花。向后一滑,又在这个人的背后,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只一个交锋。对面三个人,有倒下一人。 这时,丁四虎又拿着钢刀从朱元身后上来。朱元不紧不慢地调转身形。围绕柱子转了一圈。绕到另一个喽啰身侧,躲开喽啰砍的钢刀,一个闪身侧步。进入喽罗的怀里,回身一个肘击。只听到一阵咔咔脆响,胸骨最少断裂四根。碎骨已经扎进了肺部气管,嘴里吭吃吭吃地冒着血沫。眼看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朱元回手一剑,被丁四虎一刀挡住。朱元一剑刺向他的腿,他连忙又用钢刀挡住。朱元明白出其不意的效果已经没有了。 而且,丁四虎本身。就有着不弱的刀法功底。具体是什么刀法不知道。但看着路子大开大合。也许就是什么路边货也不一定?朱元又向他胸腹,连刺了两剑,均被他躲开了,一时没有什么好办法。 朱元突然一个转身,像围着左光斗的三个喽啰冲去。觉得利用速度优势先解决三个喽啰。三个喽啰猝不及防,看见朱元冲了过来,乱了阵行。 左光斗也抓紧机会,从背后解决一个喽啰。朱元要正面格杀一个喽啰,这样场上的局势就变成二对二。丁四虎领着他的一个喽啰小弟退到了一起,朱元和左光斗一左一右将。丁四虎和那个喽啰夹在中间。 丁四虎还在劝说道: “兄弟武艺高强,丁某人佩服,我们本身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怨。丁某人愿意放弃这次任务,日后绝不追究。还望小兄弟放我一马,山水有相逢,日后必有重谢。” 形式急迫,保命优先,丁四虎赶紧服软。 这时左光斗也看了过来,开口说道: “小兄弟莫要听他胡说,追杀我们的队伍有四五只,他们只是其中一支,如果让他领着别人找到这里,今晚,我们三人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丁四虎一听大惊:“左光斗,你少放屁,我丁四虎一言九鼎,说到做到。你非要赶尽杀绝么?还望小兄弟放我二人离去。” 朱元有些犹豫不决。今天朱元自己就杀了4个人,刚才在生死搏杀,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看到周围的的场景,心里有点不舒服,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一定会影响我的行动。也许这就是第一次杀人的后遗症吧,朱元闭嘴不言,生怕一张嘴就把肚里的东西吐出来。刚吃下的饼现在也许还没到肠子里呢吧?我在那儿一脸严肃的认真,忍着难受。 在外人看来,就像没有下定决心要斩草除根一样。丁四虎看朱元一言不发,像是要杀光他们一样。 他推了他的喽罗一把,小喽啰一下冲向左光斗,向着秦淮茹这个女人一刀挥来,像是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朱元还在难受中,急忙之下,连忙招架。将刀锋向下边一拉身形自然而然的向一旁闪去。 而丁四虎就着机会。从朱元身边过去,一个滚翻。向窗户边跑去,纵身一跃,一个前扑从窗户直接扑出了外面,连刀都不要了,小喽啰那更不用说了。那个喽啰只是抵挡了左光斗两刀。就被左光斗当场砍倒,左光斗还顺势在脖子上补了一刀,鲜血横流,这个庙里,是没法住了。满屋的血,谁能在这里住下去呢?朱元刚向纵身去追。突然,后面传来了左光斗的声音,朱元下意识地用警惕的目光回头看向左光斗。 左光斗连忙将刀往后一背,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朱元也将剑尖朝下。等待他看看他想说什么。 “小兄弟穷寇莫追,这黑灯瞎火的想追上他,十分不容易。而且四虎是淮河帮的老人了,我听过他的名声,这样的人难免有一些保命手段。小兄弟毕竟年轻,如果着了他的道,反而不美。” 朱元一听大有道理,反正丁四虎也不认识我。上哪找我去。于是回问道: “敢问左大人有什么打算?庙里是不能再呆了,保不齐丁似乎会带人再过来。” 突然左光斗。吐出一口血来,“小兄弟也看出来了,我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急需要一个养伤的地方。本来以为进了铜陵县就可以了,可是今晚这种情况,这里是呆不了了。离明天早上最少还有四个时辰,我们必须找个地方藏起来。只要进了城,有官兵护卫。淮河帮再猖狂,也不敢和官府正面冲突。” 朱元点头称是,就决定出发。不再掺和这档事。 朱元收拾收拾行李装到马匹上,牵着马就准备往外走。 左光斗虚弱的说道: “请小兄弟好人做到底,再送我们一程。仅靠秦淮茹一人,无法自保的,我死也就死了。但是我们兄弟十人。为了保护秦淮茹将她安全送到安乐侯府,其它九人都丢了性命,如果不能将秦淮茹送到地方。他们九个就白死了。” 我有些不解,一个艺妓真的这么重要吗?为了他搭上了九条人命,也许淮河帮也会死上这些人。 左光斗接口说道: “军人以服从军命为天职,上司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办?不问对错,不问原因。” 朱元听了左光斗的话,大为佩服。这是一个纯粹的军人。可能算不上好人,但绝对是一个称职的军人,但朱元却不能认可他的价值观。 这时秦淮茹她温言细语说道:“小兄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虽然是被送到安乐侯府的。但安乐侯将我买来,也是为了送给凤阳军中的一个大人物。至于大人物是谁,就不是小女子能知道。” 朱元一听凤阳军。天然多了两分警惕,因为朱家就是凤阳军的,朱家大爷就是凤阳军节度使。虽然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单单就是凤阳军这三个字。就值得我多下几分功夫帮他们一把,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第十四章 八年后物是人非 朱元细细想了片刻,说到: “好,我帮你,请左大人收拾收拾,咱们现在就走吧。这里并不安全。不知左大人的伤,方便不方便骑马。我可以将马匹借给二位,这样我们的行动还能快一些。” 左光斗毫不客气,将后背行囊打开。拿出一卷看不出是什么的摆布,向后背一绑,用力以勒。起到了止血的作用 先是起将秦淮茹扶上马背,秦淮茹双手抱着马脖子,趴在马背上,十分紧张。这应给是她第一次骑马。左光斗牵着缰绳,像庙外走去。“谢谢小兄弟。” 左光斗在前面缓缓步行,朱元在后面慢慢跟着,一路扫掉来时的脚印。至于屋内的打斗痕迹,那就没有办法了。一是没有时间收拾,不知道丁四虎会不会杀回来。二是没有经验,自己刚刚下山,哪有毁尸灭迹的经验呢?左光斗倒是想毁尸灭迹。可是他现在一身是伤连行动都费劲,哪有多余的力气干这种事儿?当然也想过一把火索性将庙烧个一干二净。可是屋里一刚才没有一根干柴。拿什么点燃庙宇,索性就扔在那儿得了。 我们一路摸着黑儿,向铜陵县城方向走去。因为有马匹代步。十几里的路,走了不到三个时辰,一路走走停停。最后是左光斗坐在马背上,秦淮茹下地走路。没办法,左光斗伤得太重了,一路上又得不到好的休息。而且就秦淮茹的那个姿势走路也许更舒服些。 就等着到铜陵县城了。朱元一路就跟在他们后面,没有一点想上前帮忙的意思。萍水相逢,自己帮他们摆脱追杀,就已经是一个很大的帮助了。如果靠得太近,不但自己害怕会有危险,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二人也恐怕会觉得自己别有二心,索性保持距离对大家都好。 就在这样奇异的氛围下,就在左光斗的带路下。我们一路的走了好久。终于看到了铜陵县城的城墙。到了城墙底下。虽然城门没有开。但是门口已经有一些起早的百姓。在这等着城门开进城。我们也就大方地靠了过去。 人一多,安全感自然而然的上来了。在这里借淮河帮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左光斗出手。除非他能把城门口的行人全部灭口。 太阳缓缓升起,城门吱嘎一声打开了。农人,行人三三两两的进场出场。我们一行这样奇特的装扮,自然吸引了城门官兵的注意。还好左光斗的腰牌没有丢。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我们被带入了县衙兵营。安顿了下来,朱元也放心下来。昨天一晚,提心吊胆,生怕追兵追上来。身形猛的一放松,一股倦意袭来,就在一个帐篷内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朱元向帐篷外走去。门口有两个士兵将我拦住,我大惊,手不自觉的摸向了怀中宝剑。两个士兵赶紧解释道。 军营中不得闲逛,如果想出军营,他们二人可以带我去。 朱元这才缓过神来,连忙对二人道了声谢。 出了兵营,又在外面买了一匹马。也没有和左光斗和秦淮茹二人道别,本就是萍水相逢,也没有什么交情。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地为好。 马鞭一抽马的臀部,马匹长嘶一声,拉着朱元向远方走去。 回家喽。 给人帮忙,还丢了一匹马。这买卖真是亏大了。 朱元在马背上又急行两日,终于进入了安州境内。我没有先回家。而是先去了朱府。最好先和朱老爷商量一下,请示完了再回家也不迟。 牵着马,交了人城税,来到朱府大门前。 门被重新粉刷过,门上的牌匾也换了新的,也就门口的两个石狮子没有变化。 朱元举起门环,敲敲门,不一会儿,门口出来了一个年轻人。好吧,连看门的人都换了。我这才想起来,看门的老张头,正和儿子在齐云山下开着小客栈。自己平时的书信和用度,都是通过客栈送来的。 那门人看我的衣着不凡,问道 “小公子找谁?怎么称呼?” 朱元不知府上的具体安排,只能说道: “朱府管家在吗?我找他有事。” 那门人看了我一眼。 “管家出去了,要过一会儿才能回来。贵客是在门口等着,是入外堂等一会儿。” 正说着话,朱铜老管家从外面走来,相貌倒是和八年前没什么变化。看了我一眼,笑着问门童: “这位是找谁来的?“ 门童奇怪地看着我问道: “你不是来找朱老管家的吗?怎么朱管家不认识你?” 眼神不善就像是再看骗子。 我看着老管家,一个字一个字地笑着说道: “管家爷爷真是多忘事啊,八年前,可是您将我送上齐云山学艺的,您不记得我了。” 这话一出,老管家也是猛然一惊。上下打量着我一眼。 “没认出来,快进,快进。” 一连说了两个快进。 朱元将马的给门房,自己跟着老管家向着里堂走去。一路前行直接被带到了一个书房。因为我只在朱府待了一天,也不了解府中的布局,不知道这是哪里?但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来带我找朱老爷的。 他领我进入门里。 果然,八年未见。朱老爷又胖了一圈儿,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笑看着我什么也没有说,先是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一圈。然后说道: “管家,你在外面守着,没我的命令,不允许让任何人进来。” 朱管家躬身领命,退出门外,反手将门拉上。 朱元则恭恭敬敬的上前,行了一礼。 “见过朱老爷。” 朱老爷上前将我扶起。拍了拍我的肩膀。 “人长大了,也壮实了。没先到你这么快就到了安州,本来是准备这连天在城门口安排个人接应你的。记得你刚走的时候,瘦瘦小小?怎么样这几年在在山上还好吗?“ 朱元仔细听着,认真答道: “回老爷的话很好,师傅,师兄都对我很好。不但教我武功,还教会了我许多,做人的道理,道观中的师兄弟也相处的不错。” “是么?那就好,那就好。没亏了你就好。这次回来其实是有一件大事要和你商量的,陈家的陆小姐,今年已经15岁了。 因为天赋颇佳,在五年前,被白云观定静师太收为弟子。今年,陈家老太太过80大寿,陪着老太太过完大寿。专门来到安州一趟,希望见见朱家二公子,然后约定双方婚姻。 如果满意,婚事就定下来了。如果不满意,自然而然就退婚了。这次叫你回来,就是商量这件事的。” 我听的疑惑不解,我就是一个替身。联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朱家二公子不结婚,让我娶了陈家的陆小姐吗?这不是开玩笑吗?戏演越演越大,最后怎么收场呢? 于是我问道: “小子没有听明白。老爷您的意思?” 朱老爷看着我一头雾水。哈哈大笑道: “我家老二啊,是没这个福气,他那身子骨,还在别的地方调养呢?如果让陆家小姐见到我家小二子现在这个样子,这门亲事肯定是要黄的。所以还是要你顶一顶。朱,陈两家联姻十分重要,关系还不能恶劣了。当时放在我这一脉,我就不同意,不同意有什么办法。谁叫同辈中就我家老二年龄合适呢? 现在只有让你出气顶一顶。成也好,败也好。都算我朱家欠你的一个人情。如果陆小姐真的看上你,你以后就是我朱家的人了。你就是我朱家名正言顺的二公子。有我朱老三作证,谁敢说你不是我的儿子?难道自己的儿子还能认错吗?”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我听的目瞪口呆,这波操作神了。 第十五章 当儿子就送媳妇 朱元听的目瞪口呆。怎么还有这种骚操作?还有强迫认儿子的。还强迫给媳妇儿。 这怎么办?朱元听的默默不语。也不知道该怎么搭话。先想了一下,说道: “朱老爷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我家中上有父母,需要奉养,如何能真的改姓?” “没事。你家中还有长兄和三弟。再说,只是让你马上就管我叫爹。能不能成还不知道呢?如果不成,你自然叫你原来的名字,约定依旧。如果成了,我朱家保你张家一世富贵,一辈子衣食无忧。对了你,可能你不知道,你大哥也到娶妻的年纪。我再出面给他说了一门好亲事,安排个好差事。至于你三弟?我也安排到其他地方学艺。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家的。放心就是” 朱元听的默默不语。不知怎么和父亲解释?心里天人交战。 朱三爷看出我陷入两难之中,又加了一把火。 “我一会就告诉你父亲,你丧命糊口,刚才我答应的好处,就算是对他的赔偿了,再去衙门消了你的户籍,至于你们一家以后的生活,哼。” 朱元心里暗怒,手握的发白。 “朱老爷,你不讲信用。之前不是这么说的。”我无力的怒吼道。 朱老爷还是一脸心平气和的说道: “计划没有变化快吗?再说,万一相不中你呢,一切万事休提。你想给我当儿子,我还不要呢。” 朱元气得一句话也说,第一回正视朱老爷。没想到一副笑呵呵的面相以为是个好人,朱老爷却给我摆了一副商人嘴脸。 朱元不知说什么好,也没有办法只能听之任之。 心里暗暗祈祷,希望陈家六小姐。看不上自己才好。又希望她能看上朱元,从而飞黄腾达。 朱老爷看了朱元一眼说:“你也别耍什么小心眼儿?如果你故意摆烂。让我知道的话。你应该知道朱家的手段。” 朱元听到这里。明白了事儿还得办,还不能出差错。如果朱老爷,以为自己是故意的,把想把事办砸的话,那自己一家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朱元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那么渺小。又是第一次这么痛恨没有权力。 今天朱老爷可以和他好声好气地说话。也许是看在齐云山的地位吧,如果没有在齐云山三代弟子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四代弟子。恐怕这段对话都没有。派人传一个命令,就把事情定下来。自身强大才是真的强大。 朱元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回到山上后,一定要学会一门神通,发展自己的势力。这才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并在心底暗暗发誓。有一天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 时光过得很快,朱元回到朱府已经三天了。这三天,府里的管事,奴仆,下人都已经知道,朱府的二公子从齐云山学艺回来了。朱元也以朱府二公子的身份生活在朱府里。 没事的时候,朱元就呆在书房。看看房中的书籍,在道观中只有一些道门和儒教的书籍。像是在书房中看到的这些闲也杂志,趣谈野史,是没有的。如一些历史故事。甚至朱老爷还拿出了一些。关于朝堂的一些底报,并教他一些人际关系的处理。府中的大小事务也给朱元看,就是为了让我在六小姐面前加分。 让一些不知道内情的人,在心里暗想。这是老爷要重点培养二公子啊!也许以后府中就是二公子当家。顿时府中的下人,对更朱元殷勤了三分,原来只有七分。现在一下子变成了十分。 朱元也慢慢接受了现状。而且还抽了个时间,回了一趟原来的家。房子已经空空如也,换了主人。父母一家已经不知搬到哪里去了?也许这就是朱老爷控制我的手段。朱元想问又没敢问,生怕刺激到朱老爷。安心的当他的朱府二少爷。 朱元有一丝害怕,但是在害怕中,还有一丝期待。至于期待什么?不太好说。既希望乡亲能成功。又不希望成功。成功了,他就是朱府的二少爷。扬州陈家的女婿。 如果失败了他还会变成张元义。一个掌柜的次子,身份上天差地别,但在感情上讲。如果他变成了朱元,就要和张家在法律上断绝关系。这让朱元十分矛盾了,不知怎么做?人心果然是复杂贪婪的。 就这样一天天的学习。每天早上。迎着朝阳吸收一缕紫气。打一套拳法,耍一套剑法。就这样,又过了两天。 陈家小姐的车队终于到了。八匹马车,管家仆役十几人,20名护卫,排场十足。由管家亲自迎接回府门,我没有出去远迎,只是在府门口迎接了一下。 至于说让朱老爷出门迎接,六小姐还没有这个面子,让未来公公出门迎接的道理。 将六小姐引入待客堂,安排下人,护卫的居住,马车放置自有人管理。 六小姐被领进了带客厅落座。六小姐身后站着一名老妈妈。头鬓斑白,但双手骨骼奇大。一看就是练外家功夫的好手,身形魁梧。看起来有一身不俗的武艺。 而六小姐,身材修长,淡黄色衣衫,长着一副瓜子。眉毛弯弯,眉间藏着一颗痣,平添了几分英气。 也许是在山上学艺的原因,多了两分清冷。说话回话时,也是不苟言笑,看起来有些生人勿近的味道。 朱元一看,就明白了,这事和人沟通少的缘故,深山老林里学艺的通病,手里倒是没有拿着一把宝剑什么的。 第一次来相亲,还是没有长辈的陪同下,拎着一把剑,会显得很失礼。 这样看来,六小姐还是一个懂礼的,或者说不任性,相处起来应该不难。 其实这是也是朱元以己度人了,他自己是练剑的。就以为别人也是练兵器的。其实,朱小姐的武器就是那双小手。 朱三爷坐在上手边,朱元坐在下手左手,六小姐坐在下手右边。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无非就是,朱小姐,家里人的是否健康呢?问一问六小姐的几个?哥哥。姐姐。最近怎么样?聊一些童年的趣事。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好聊的呢?无非是这些罢了。 朱老爷问一句,三小姐答一句,偶尔后面的嬷嬷也会插上两句嘴。 全程朱元都在听,偶尔说上两句话,也是问道他时才会回答,既不失风度。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就这样,到了用饭时间。在饭桌上。 朱老爷说道: “元儿。明个你陪着六小姐,在安州走一走,管家陪你去。你和六小姐都是刚从山上学艺归来,应该有不少共同语言。对着山下的花花世界都不了解。正好走走看看,有什么需要直接和铜叔商量就是。” 朱元点头称是。 “是” 刚才叫自己元儿他都没反应过来。 六小姐淡淡点头,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下来。 并向朱老爷做了一个万福,和朱元约定早膳过后出门的时间,就和带来的老嬷嬷回到了为他们准备的小院休息去了。 第十六章 朱府闲话二公子 “小姐,你觉得今天朱府二公子的表现,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呢。但是听说听说是在,齐云山皇庭苑中学艺。已经有八载春秋,还拜入张云贤门下,那个老道士虽然多年不下山。但是40年前,听老一辈儿说,他的幻术已经足以以假乱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突破到合道境。如果小姐嫁给了朱元。就和齐云山搭上了关系,小姐在在娘家自然有了身份自然水涨船高。” 这时就听见小六小姐不耐烦的说道: “今日刚刚见面,还不知道这个朱二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人品怎么样?修为到了哪个境界?现在就说婚配,反而有些早了。” “我的六小姐,你是心高气傲的主。可是来时,大夫人交代了,一定让老奴替您好好把把关,如果朱二公子真是一个纨绔。这门婚事退也就退了。如果朱二公子和您还算般配,这门婚事回去就要定下来,毕竟不单单是朱家需要张家,陈家也需要朱家来面对朝廷的压力。联姻势在必行,这就是贵族小姐的命。小姐,你一定要想好了,明日朱老爷安排二公子陪同小姐游玩,小姐不妨设两个小考验。试验试验二公子的才情,若能入得六小姐的眼。老奴回去也好禀报。” “好啦,我知道啦王嬷嬷,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我不得好好考虑考虑吗?再说了,只是定亲。不是还没到成亲的时候吗?我下山时,师傅可说了。家里要是强迫我,我就回到山上陪师父。” 说着还摇着王嬷嬷的手臂,像是在撒娇,不复刚才一副清冷的样子王嬷嬷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拿你没办法,一和你说正经事。你就要回山上,回山上能找到如意郎君,还是你山上有如意郎君呀,你找到一个什么样的郎君?看看你未来夫君怎么收拾你?” 六小姐娇喊道。“哎呀,烦死了,我就找这个朱木头了,还不行吗?朱木头?今天他的样子还真像是一块木头,问一句说一句,都不敢看人家。”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 “哎呀,小姐,人家那叫做内秀,如果一个男人嘴上没个把门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让人相信呢?我看啊,这个朱二公子,就不错。他在齐云山上修行八年,起码也是炼气期。而且家世不错,师门更是齐云山,这种道家道教正宗门派的高人。朱家也是一方大实力,配我们小姐呀,绰绰有余。” “哎呀说的,他好像有多好一样,本小姐也不差的,等明天再看看,累了,咱们休息吧,王嬷嬷。” 当六小姐和那个老妇人走后。就只剩了我和朱老爷在里堂。 朱老爷问我道: “怎么样?没有骗你吧相貌,相当端正,又是大家小姐,教养也定是不差的。还有跟随定闲师太学习医术,本事也是不差。要不是我家那二小子?还在养病,这样的好事怎么也轮不到你小子?” 我沉吟片刻。对上手的朱老爷说道: “谢过朱老爷好意,这陈家小姐看起来有些清冷了,而且小子还是有顾虑,毕竟我不是真的朱府二公子。” “哎呀,我说你小子怎么婆婆妈妈的?我说你是你就是,以后在外人面前,只管叫我父亲大人便是。你老是这么跟我客客气气的,外人一看,便觉得咱俩就不是一家人。还有我跟你定这门亲事好像是害你一样,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改口吧。我虽然没有收过义子,你就当第一个。” 我扭扭捏捏,犹犹豫豫,嘴张了张,还是叫了一声: “父亲大人” 朱老爷一听哈哈大笑。 “这不就行了吗?我的好儿子。明天让管家领你去账房,支些银两。领着六小姐,好好逛逛安州郡买点小礼物什么的,看看杂耍,听听评书。也应该放松,放松了麻。你在山上这八年,恐怕是没有机会,下得几回山吧。” “嗯。还好,山上有一座集市。时常也会有一些热闹,还有老爷,您递给我的财物,总是花不完的。” “怎么还叫老爷?” 老爷面色不虞。板起脸,对我问道: 我连忙大声说道。 “是父亲大人” “知道你,你有些不习惯?但是习惯成自然嘛。听说你喜欢看书,我这里正有几本道家珍藏。尤其是道德经啊,那可是我从重阳宫求来的,重阳真人注释过的道德经。你可以拿去看看。或许会有收获。” 那一丝拱手道谢。 “谢过父亲大人。” “我不留你用晚饭啦,自己回去吃吧。省得你别扭,我也别扭。我也得适应适应,突然多了一个儿子。还有哦,你父亲现在就在徐州,那是凤阳军的大本营。安全有保证,另外,我答应你的其他事情。一定会一一办到的。无论亲事是成与不成。” 我又拱手拜谢,心里明白。朱老爷还是知道了我偷偷回去老房子的事。告诉我,这件事是为了安我的心。同时也是为了警告我在凤阳军的大本营。想把人救出去根本没有可能,还是让我安心地为他办事吧?我心领神会,这是对我软硬结施,但少年人有最吃这一套。 又对朱老爷拱拱手,表达感谢。 朱老爷对我摆摆手。 “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重要的事呢?养足精神。我听到的消息,陈家六小姐是个被宠坏的女娃呢?你用点心。” 我点头称是 “是” 拜别后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儿。 还是八年前的那座小院,也许是为了让我熟悉。但人还是那个人么?在这个院子里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我拿起宝剑,用手绢在上面轻轻擦拭剑身上有一道划痕。应该是那晚在将军庙武器相交搏杀时留下的痕迹,现在想一想,如果当时自己肯摆出拼命的架势的话。丁四虎肯定是走不了的。自己也不用慌里慌张的像逃命一样。 还有那个女人,不愧是名妓。三言两语间,就挑动自己对陌生人痛下杀手。幸好是个女人,如果是个男人,一定是一个玩弄权谋的高手。没看到样貌,没准就是一个褒姒一样的人物,也许那个姓左的军官,就是被这个女人言语控制了。日后,遇见漂亮的女人还是躲远点,漂亮女人走到哪都是麻烦。 我又拿起剑,在院内舞了起来。练功和搏杀还是不一样。练功是为了使自己各方面协调,把一招一式都练成肌肉记忆。而搏杀反而更简单,不过是速度力量的比拼。临机应变,心态和智慧的较量,一秒钟就觉定生死。 左姓军官,明明在武力上更高强。反而被丁四虎领着几个手下。一路追杀围在了苗庙中,正是被丁四虎利用了,左姓军官,需要保护人的弱点。围而不攻,通过秦淮如这个弱点。使左姓军官不断被迫挨打,然后一点点放血,逐步餐食。降低左姓军官的威胁。如果不是最后有自己这个搅局的人,那天晚上,左姓军官在劫难逃。 而自己也冲动了,被人三言两语间挑拨,就真的一走了之,还能追杀我不成。江湖啊,水真深,也许我自己也该培养几个亲信手下办事,凡事亲力亲为哪有那么多时间。 一套剑法练完。我感觉今天的剑招更加圆润,剑本来就是为了杀敌的。自从杀完人后,我感觉我的剑法大有精进,更加圆满。下丹田八景宫也即将圆满。武道修行大有进步。 第十七章 同美协游遇危机 第二天一早,朱元早早起床。将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赴自己的第一次约会。简单的吃了口东西,又将朝阳一气诀运转一个周天,缓缓收功。将宝剑系在腰间,走出门去,碰到老管家,和他去账房支了些碎银,银票。 老管家跟在我的身后,算是监视我,也算是我的一个保镖。毕竟两家联姻是间大事。 向下人一打听。才知道六小姐刚刚吃完早饭,朱元又等了一会儿。六小姐和那个老嬷嬷才出门来。六小姐很客气地向我走来,做了一个万福。 “让二公子久等了,昨日实在太过劳累。今日起晚了些。”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六小姐还向我解释了一句。 朱元连忙摆手说道, “不妨事的。我也是刚刚出来。我们先去哪里呢?” 六小姐说道: “我是第二次来。安州府,上一回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还没有好好逛逛这里的商业街,听说这里的街市相当热闹。我正好想去逛逛。” “好啊,” 我们边走边说,朱元腰悬宝剑,一身黑色紧身装,显得更身材更加英武挺拔。面容虽然不是很白皙。但却给人一种很健康,硬朗的感觉。身边跟着老管家,更加突出了我几分贵气。 而另一边,六小姐在前面和我并行,王嬷嬷跟在后面。就像一个保镖一样,一步不落,面无表情。不知道的以为是更年期到了,不应该是更年期可能已经过了。 六小姐今天一身淡蓝色的衣衫,遮掩住了身材,但显得整个更加灵秀。少了几分清冷,多了一份活泼,显得兴致很高的样子。 朱元亦步亦趋地跟着。可走着走着就发现了,老管家悄悄地拉只拉我的衣服,指了指一个方向,我瞬间明白了。我们可能走错路了,我们两个都只在安州呆了几天,哪里认识路?刚才只顾着走。也不管那里去。还好发现得及时,要不非得尴尬,死不可?我顺着老管家指的路一路走去。不声不响间,老管家走到了我们的前面。而王嬷嬷,还是在后面一步一步的跟着?一前一后地将我们保护中间。 朱元若有所觉,反倒是六小姐。不负刚来时清冷的样子。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问这问那?说实话,他的问题我都回答不了。因为我也不知道这是卖什么的,那是卖什么的。这个东西怎么玩?那个东西怎么玩?只有一些我儿时的玩具。我还是认识的。如捏糖人儿。万花筒。崩爆米花,这些都是我小时候玩过的,再大一些的记忆就没有了。 而六小姐和我比起来更加不如,从小就生在深宅大院。稍微大了点以后,就被派去学艺去了。这一天,我们玩的很开心。我开心是因为我懂得比六小姐多,多不少?很有成就感,而六小姐也很开心。她今天玩得很多。有很多从来没有玩过的东西,天色将晚,我们找了一个面馆。坐下吃了一口面。决定再走逛一会儿就回到朱府,并约定明天再出来玩儿。 这一宿,我失眠了。不知是春心萌动还是什么?这是我这十几年来第一回这么接近一个女孩子。她的一颦一笑都印在了我的脑里。今天晚上,我没有做功课。因为我的心静不下来,本来还对朱老爷的安排有一些抗拒,现在这一点点抗拒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是我的心里又十分惶恐,我明白我惶恐什么,我是怕被六小姐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我不是朱元,朱府的二公子。在身份上,我们不是对等的。 虽然我现在用了别人的身份。但在我心里,我明白,如果没有朱老爷的安排。我和她这辈子也不回有交集,命运的轨迹基本上不会有交叉。我又读了一遍道德经,这本朱老爷送给我看的道德经。果然有一种魔力,我读了两遍后,心静了下来,我缓缓睡去,今夜我又做梦了。 这是我八年来他又一回做梦。梦里,我梦到了另一个世界。这天,我来到了新的学校。我学了新的知识。梦到了,我被一个同学从后面打了一棍子,我突然就被吓醒了。师父有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的东西很可能就是现实世界的映照,我再也睡不下就在院中缓缓的练习起剑法。 今日夜里睡不着的不是一个人。六小姐也同样睡不着,虽然只是一天的相处,还是让心思敏感的六小姐?感觉出了朱元的心意。少女怀春总是诗,他曾无数次无数次想过,自己未来夫君的样子。是骑着白马翩翩的少年,侠士。还是头戴盔甲的将军?还是跨马观花的文人举子。在她的故事里新郎总是清秀的。文雅有礼,举止大方。和今天的朱元一点也不像。但今天和朱元相处下来。感觉特别的舒服。也许这就是爱情。不知想到什么事? “少女怀春总是诗。” 六小姐的脸突然红了。用被将头一蒙,睡觉。 今日,朱元起得晚了。因为昨晚失眠,八年的生物钟都被打破了。但练功的习惯还在,将朝阳一气功,运行了一个大周天。缓缓收功站起,心态已经放平和了。不急不躁的演练了一遍拳法,换了身衣裳。用过早饭,还来到了昨天约好的位置。 今天,六小姐又迟到了。但没有解释,只是嗔怪的瞪了我一眼,我看的莫名其妙。 轻车熟路的又向集市走去。将昨天没玩过的东西再玩一遍。 一路玩玩笑笑。这时来到一家茶馆,茶馆为了吸引客人。经常会在馆内举行一点小节目。今天我们来的特别巧,茶馆的掌柜,从京城请来一个戏班子。表演戏法的戏班子。店伙计在外面拼命地吆喝着。 “来瞅瞅,看一看呀!东华楼今日庆宾,有名的戏法师傅,来楼内表演。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公子小姐,里边请。” 朱元和六小姐刚好有些渴了,就顺着他的话被店伙计请到了茶楼里,也不知是他领我进去的,还是我领她进来的,反正走了进去。 老管家大手一挥,金钱开到。我和六小姐就被安排在了一个靠前的座位。那一圈圈的站满了人,要不是有金钱开道,恐怕今天就得站着看了。那多丢朱府的面子啊,还是老江湖有经验。 朱元和六小姐坐在一个靠前的座位。小桌不大,但容四个人做事绰绰有余的,我们四个静静坐下,等待着表演开始。又变戏法儿的,有吐火的,还有耍猴的,有一些需要观众配合的小戏法。还会邀请几个观众上去,看到精彩处,在场的观众大声叫好,掌声连连,气氛高潮。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就过去了演出马上就要结束。在演出的最后有一场,戏班子的拿手好戏,大变活人。 表演者登台,在台上准备了一个大箱子,将箱子打开转了两圈儿。示意底下没有机关?然后走下台请哪位观众帮个忙?配合一下我们的表演,底下的观众欢呼雀跃。这时,那个表演者说道。 “大家这么热情,我也不好厚此薄彼,我手中有一个球,谁接到谁就上台来配合一下表演可以吗?” 底下的众人哄然叫好。 那个人背过身去,手中的小球向天空中高高一抛。打到了茶楼二楼的灯具上,在灯具上磕了一下,笔直的朝,六小姐掉了下来。就像是巧合一样。六小姐下意识地用手接住了,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 朱元也是一脸的好奇。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难道真的是运气?在我们看到的角落里。王嬷嬷种种的瞪了一眼朱老管家。朱老管家一声苦笑。伸手将怀中的一只虫子捏死。 这是一只通讯虫。原理非常简单,两只虫子一雄一雌。如果其中一只死了,令一只马上也会感觉到。也会随之死亡。 主持人,这时向我们这桌跑来。 “是这位幸运的小姐,小姐,您可以配合,我们做完最后一个表演吗?” 六小姐一脸傻傻地问道:“是我吗?真的可以吗?” 主持人: “是的,就是你。请配合我们,大伙给这为漂亮的小姐鼓掌,鼓励一下。” 底下掌声热烈,气氛烘托的相当有气氛。 “上后台,准备一下,一会儿表演马上开始。” “好的,好的,好的。” 六小姐不等我们的反应。气氛到那了,迫不及待的,就向里间走去。 王嬷嬷一看,急忙跟了上去,和六小姐一起消失在里屋。我向老管家看去,发现老管家。神色非常凝重,朱元突然反应过来,将剑紧紧握在左手。方便右手随时都能将剑抽出鞘,老管家一看我的动作。明白我已经发现了不对,对我点了点头。 对朱元严肃的说道: “援兵一会就到” 第十八章 茶馆夺命戏班子 这时,上面的表演者已经准备开始表演了。 到这时,什么奇怪的事都没有发生,我们没有受到攻击,后面也没有传来打斗声。 “各位观众们,请看我们的表演大变活人,” 只见他将箱子转了两圈儿,将箱子上的盖子一下子打开,箱子里站起一个人。看模样,正是六小姐。我看见六小姐的样子,心神一松,如果六小姐没事,可能是我们多想了。 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表演罢了。 底下传来了观众们热烈的掌声,叫好叫好声。六小姐向我们缓缓走来,我看着她一步一步走来,总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因为眼前的人明明就是六小姐的模样。 朱元情不自禁地问道。 “王嬷嬷没有出来吗?” 六小姐看向朱元说道。 “王嬷嬷还在里间,和院里的掌柜在说什么?我也不是太清楚。” 听得朱元心里咯噔一声,王嬷嬷,这种江湖老人。怎么可能让六小姐一个人参加表演?而不陪同呢?并且,在六小姐现身之后,他还没有出来,这明显不符合常理,除非六王嬷嬷出事了。 朱元就追问了一句。“六小姐,你是怎么进那个箱子里的,好神奇啊?” 朱元假装好奇地问道。 六小姐一脸无辜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正在后台准备着。他们让我进一个箱子里,我就进去了,然后箱子打开,我就处在了舞台上,具体怎么弄的?我也不知道。” 朱元假装的假装失望地哦了一声。同时,左手握剑的动作,又紧了紧。 六小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像朱元又靠近了一步,嘴里边靠近边说道。 “朱公子,刚才好像有件事忘和你说了。哦什么?哎呀悄悄话,你贴近了我和你说。”说着身子,又向我靠了靠。 朱元心中已打起,十二分小心。六小姐大家闺秀在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能和男子做暧昧动作,这个人定然是有问题的。 六小姐缓缓靠近,想趴在我身边说什么似的,朱元紧紧盯着六小姐的手,生怕这个人。从怀中或者哪拿出一把兵器,在给我一刀。只见六小姐缓缓靠近,离我越来越近。 突然间一甩头发,头发中一片亮光,朱元大惊失色,向后一躲。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原来在头发里面。放着一根根细细的银针,银针上都被屠了乌黑的颜色。虽然不知道是涂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朱元情急之下,用左手的剑鞘格挡了一下。但还是被银针,划伤了手臂,左手臂瞬间麻木。 老管家从朱元身后冲来,一掌印在了六小姐天灵盖上,打的六小姐七窍流血,缓缓向后倒下。管家这一招可以说是偷袭,我和那个杀手都没有注意道他是怎么站到我前面的。 朱元连忙使用点穴的功夫,将自己的左手臂点住防止毒血逆流而上。将剑拔出,交到右手。左手小臂下现在已经没有感觉,老管家从怀里拿出一颗丹药塞进我的嘴里。告诉我小心。 众人看到,杀人现场,轰的一下,炸开了哭喊声,跑动声,人体践踏声,碰撞桌椅声,声声杂乱,声声入耳。 朱元和管家忙向里间冲去,六小姐还被困在里面。如果我们在外面有危险六小姐在里面可能也有危险。 老管家健步如飞,桌子上轻轻一点。一跃便是十几米。我的轻身术也不差,在桌子上点了一下,半空中左脚点右脚,便赶上了老管家的步伐。 门口有一个吓傻了的伙计。手中正端着托盘,堵在门口。像是被吓傻了,一动也不动地蹲在那里。老管家好像是没有看到他径直的就要往里冲去,就在要路过时反身一掌。突然打向了那个伙计,那个伙计刚才还是在那儿吓得瑟瑟发抖。突然,就用托盘一下子挡住了老管家的一掌。 老管家掌力猛崔,一下子就将托盘震碎,去势不减的一掌印在了那伙计的胸膛上。伙计被打飞两米多远,深深地印在了墙上。嘴吐鲜血,眼看是不活了。老管家看都没看一眼,当先向里冲去。朱元紧随其后,也冲进里间。 里面这时十分热闹,王嬷嬷不知在哪整的一双水秀,双手舞动间。将二人护得密不透风?一双手掌上下翻飞。而六小姐,手里拿着三枚银针,一有空,就射出一枚。对面,四人都是手拿短刃。在这种小小空间里,短刃更适合贴身短打, 其中一个老者说道: “速战速决。” 说着将上衣脱掉,露出里面的近身作战服。将上衣脱掉一卷像一个长木杆,将短刃插上。用衣服包的木杆中间,看样子就像一把长枪。大枪虎虎生风,像水袖卷去。另一人冲向六姑娘。这人看身行像个女子,从一侧绕行过去,避开王嬷嬷和老者的打斗,手中的刀离老远就向前甩去。 六姑娘随手射出一根银针,将短刀打偏。不曾想短刀后有一根细细的绳子,那女刺客手一抖。锻刀又向六姑娘射来,六姑娘危急中将手中的两枚银针一起设想向杀手。攻敌必救,那杀手不想以命搏命。微微晃了一下身子,给了六姑娘反应时间。又抽出三根银针,夹在右手手心,当作兵器使用。 场中的另外两人,是两名青年男子相貌极其相似,应该是兄弟之类的。看朱元和管家进来,明白外面的计划失败了,没能挡住我们片刻。两男子一左一右向我和管家跑来,一男子肩膀上还坐着一只猴,猴子手里拿着一根木棒。看着十分滑稽,刚才这只猴子还给我们表演节目了。 但是他出现在这里自然有它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见左边那一人直接一刀向管家看来,右边一人向我冲来。左边那人向管家砍来,管家手臂接住。反手就是一掌。长风呼啸,露出了两边两只胳膊上的铁环。 另一人向朱元冲来,朱元连忙拿剑相交。因为左手没有力气,兵器相交时,朱元失去平衡,被一下震退了六七步。 就是六七步的时间,那男子身上的猴子突然之间向朱元冲来。手中的木棒象是一把笔直的利剑。眼瞅着就要刺中朱元的胸膛。 朱元这时才明白,这二人中。都不是主要杀手,而这猴子才是杀着。 朱元退后者六七步,反而救了自己的性命。因为如果正常兵器相交,朱元没有被震退的话,那只猴子离朱元的距离可能连一步都没有。瞬间就可以将我的脑袋洞穿,因为朱元有伤在身,反而被震退这六七步的距离。 反而给了朱元反应时间,我将剑甩了出去。那猴子明显是被训练过的,高高跃起,躲了过去。从空中就职向朱元扑来,表情狰狞,果然是个畜生。 后面那个男人也紧随其后。老管家大惊,从后面杀向冲向朱元的杀手。 朱元右手虚握,隔空摄物的本事使出。被朱元甩出的剑又被我吸了回来,朱元一个跳跃反手一剑就削掉了猴子的脑袋。 可能在它的小脑瓜儿里头,怎么也想不明白。打掉的东西怎么又能回到手里? 冲向朱元的人睚眦欲裂,口中大喊呢。 “三宝。我杀了你。” 三宝应该就是那个猴子的名字。朱元没有心思想太多,因为他已经跟我冲过来。 朱元不知道现在的状态能不能硬抵挡他的一刀。但朱元还是将剑竖在胸前。做好了薄命的姿势,幸好还是老管家快了一步。在他离我还有三部距离的时候,老管家撵上了他,一掌向他后背打来。 后面的杀手大惊。向前面的人道, “二宝小心后面” 可惜已经晚了,冲向朱元的杀手。以更快的速度扑了上来。朱元下意识的把剑往前一送。剑身穿胸而过,将前面的杀手盯了个透心凉。而朱元也被杀手的尸体撞倒在地。半天也爬不起来,左手现在是彻底没有了知觉。 原来是老管家先一步打中了冲向我的杀手,老管家看也不看被他打中的那个杀手。 返身冲向了之前跟他放对的那个人。那个人也不甘示弱,使出了薄命的架势,右手拿刀左手抵在刀背上看这种用法。不像是练单刀的,反而像是八斩刀的刀使法。 见此,老管家变换招式。从高高跃起,双臂向下猛砸,手臂上的铁环当当作响,狠狠的砸在了刀刃上。只见刀刃一阵脆响。像是马上就要断掉一样。那杀手双手前推,一直把刀背抵在肩上,才硬顶住了老管家的千斤坠。扔了手中要断裂地道。 从边上拿起了一个板凳。就像是一个流氓那样和管家打了起来。 第十九章 有进无退搏命杀 这个疑似练八斩刀的高手,竟然和管家打的难分难解。虽然管家占据优势,但是这个杀手就像一个泼皮,桌子椅子什么都向管家仍来,偏偏进攻不足,防守有余。可能他练的就是防守,而那个叫做二宝的和那只猴子,主要负责进攻,可惜猴子死的过早,现在进攻能力不足了。可能在三五十招之内,管家拿真不下他。 朱元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右手捡起宝剑,绕过中心战场。向攻击六小姐的那个女刺客走去。 场中众人看到朱元的动作,中间的老者大枪耍的更是虎虎生风。想要突破王嬷嬷的防御,王嬷嬷拼力抵挡。 那个女刺客攻势也越来越紧手中的丝线不断拉扯,不断的缩小六小姐的移动空间,像是要封死六小姐一样。 六小姐也不得不一直放着银针,逼迫着女刺客不能靠近,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存货,那女刺客看朱元向她冲来,决定先解决这个半残废,手持短刀,右手握丝线。 翻身后越向朱元冲来。朱元被他这一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还好虽惊不乱,已经考虑到了这种可能,朱元使出剑法,和她斗了两个回合。但是因身体的不协调动作严重变形。 六小姐抓住这个机会。走出了女刺客布置的陷阱从后面甩出两根银针,逼着女刺客,不得不躲避。局势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看的中间使枪的老者大急。突然喊道。 “能走就走,事不可违,我留下断后。” 那个女刺客大喊: “要走一起走,爹,你休想再扔下我。” 那个男此刻还在不停地涤荡着老管家的公式。没有功夫回答,看样子,他是想走也走不了的。 “女儿你快走,要不一个都走不了。” 老者加大了攻击频率,向摆脱王嬷嬷,王嬷嬷却死死缠住了她。 女人倔强地喊道。 “那就杀一个是一个杀两个赚一个。” 那老者。听这话,怒火中烧。 手中的大枪好像用猛烈的身份。打的王嬷嬷苦不堪言,本来水秀的防御,抵挡暗器什么的是最方便的。 可是这回对上的是大枪。比如说月剑年刀,一辈子枪,能使枪的一般都是好手。枪练几十年的更不用说了,以这老头的年纪。最起码也是30年以上的枪术。 朱元心里暗想再这样打下去,你们死不死在这不知道。恐怕自己是要交待在这儿了。身体越打越没力气。也不知道还能抵挡几招。要不是六姑娘在后面不停的发射银针,恐怕那女人三五招之内就能将自己拿下,情势紧急,恐怕是等不到援军了。 和那个女刺客的兵器又相交两下,明显感觉到手中的剑要随时碎裂一样。我不禁大急,边打边退,尽量减少与女刺客的武器减少接触,打斗间。朱元一脚将一个坛子踢向了女刺客,女刺客看有东西飞来,连忙用手中兵器抵挡。结果咔嚓一声,坛子碎了,坛子中的酒洒了一地。 那女客,女刺客也不在意,不要命似的向朱元冲来,一不留神踩在了一个碎片上,手中的动作也严重变形。本来是能接住飞出去的短刀。结果因为动作变形,只能看着刀从身侧飞去。刚想调整动作,接住飞出去的刀,两根银针飞来,直接扎在手臂上。使得动作又慢了半番,到后面的丝线围绕着女刺客的身上缠了两圈儿。 六小姐手中每次都预留的一枚银针,这次也没有预料的瞬间飞射出去。射进了女刺客的咽喉。而朱元手中的断剑,也顺势划破了女刺客的喉咙。女刺客轰然倒地,两眼怒睁,死不瞑目。 那老者一看,又死了女儿。突然爆发12分的力气,血气上脸。长枪横扫,使劲儿一卷水袖全部都卷到了枪杆之上。王嬷嬷使劲地拽着水袖不想被老者夺走。老者将枪高高举起。向天空轮了一圈,王嬷嬷直接被这股巨力带离了地面,伦到了半空中。 重重的往地上一摔,王嬷嬷当场就被砸得口吐鲜血。而这时老管家也抓住机会,又是一个冲天炮,千斤坠。双臂直接打碎了男刺客举起来防御老管家的凳子,胳膊上的两个圆环。直接破开双臂的防御,砸在了刺客的两个肩胛骨上,那名刺客虽然还有气息。但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老管家上前咔咔两脚,踩碎了刺客的膝盖骨。又一掌打上在后颈,直接将刺客打晕,这是要抓活的。 与此同时,援军终于来了。是府上的那两个重甲战士,一白一黄,不知里面的人是不是八年前的人了?反正这套盔甲自己印象深刻。 那老者一看来了援兵,而且明显认识这两副盔甲,自感逃生无望高。向朱元不要命的冲来,要在死前要和朱元以命换命,两个重甲武士挡在朱元的面前,大枪重重横扫在白甲武士身上,发出金铁皆鸣之声,但是白甲武士一步都没退,硬接住了老者一枪。 如果是血肉之躯,恐怕会被抽成两段,黄甲武士上前一拳就将枪杆打折,枪杆从新化成了一件衣服的样子,短刀也叮叮当当的掉到了地上。 老者看是不可为,高声呼喊: “朱铜,老子没有输给你,是手下的人不如你,白莲绛世,普渡众生” 然后掐了一个法诀,一股白色的火焰从身体内燃烧起来,不过片刻就成了一具干尸,宁可自杀,也不留下尸体,让人获得有用的情报。 六小姐连忙将王嬷嬷扶起。并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上伤势,发现只是被震伤,长松了一口气。 看见朱元左手耷拉着,便向朱元问道: “二公子的左手是怎么了?要不要紧?” 朱元有气无力的说道:“可能是中毒了,在外面,有个人伪装成你的样子,我一时不备。被他藏在头发里的银针刺中了手臂。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六小姐听了大惊。赶紧向朱元跑来用小刀划开朱元袖子上的衣服,露出半截已经发青的手臂,拿银针在朱元的胳膊上扎了几针。拿出小刀,在朱元的食指间划开一道小口儿。乌黑的血顺着手指间流了出来,慢慢的朱元可以感觉到左手的存在了,手臂的颜色也慢慢的恢复正常。 这时,六小姐对朱元讲解一样的说道。 “毒素很强烈,还好你吃了保命的丹药,要不然凭你刚才剧烈的动作。这会儿早已要了你的小命。手臂里面还存在一些余毒,再给你开几服药。你吃了,然后慢慢调理,自然就会好的。” 朱元看见她说的认真的样子,对他郑重其事的道了声谢。 她冲朱元嫣然一笑: “你总是这么一本正经的,一点儿意思也没有。看在你是被我伤的份儿上,我就免费为你治疗吧,就不要你要诊金。” 朱元没听懂他的意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说有人冒充她的样子。偷袭自己,所以才会中毒的。没想到她把这样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真是个有趣的丫头。 不一会儿,大部队赶来。管家领着两位重甲武士将场中唯一还活着的杀手,带回到了朱府。 也许这个杀手,在醒后,更希望自己当时就死了吧。毕竟不用受那么多的罪。 呵呵,自己还有心思管别人还是,还是养好自己的伤? 朱元和六小姐,王嬷嬷赶快回到了朱府,处理伤势。 此时的朱府另起一片风云。天榻了。 第二十章 朱府惊现投毒案 我们一行人是最后回到朱府的,管家已经领着被抓的男刺客。先一步回到了朱府,我们剩下的这些有伤的人,在护卫的保护下。走进了朱府中,此时,朱府一片严肃。看来在我们出去的这段时间里。府里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老爷中毒昏迷了。 朱元听见这个消息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府里护卫紧密,怎么可能让朱老爷中毒呢,可偏偏这事儿是真的发生。 府里已经把消息都传开了,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是谁下的毒?下的什么毒?都已经传出来了,只不过版本有好几个。 回到府上,我还没休息,就被带到了老朱老爷的卧房。房中二管家和三管家都在房内。还有伺候老爷的三姨太,也在房中服侍着老爷。平时可能看不出什么来。但如今老爷一下子昏迷不醒,事情千头万绪,连个正经的主子都没有。 朱元被二管家,领进府中走在路上的时候,二管家就已经把事情的大概诉我了。 朱老爷每天早上都有,喝一碗参汤的习惯,今天也不例外。但是喝下去没多久便发现,发现不舒服,赶紧将弗里德医师叫来了,医师发现得及时,用催吐法。将喝进去的参汤,又吐了出来。但这时参汤都已经进入了体内有一会了。还好朱老爷早年间有一些练武的底子。 身体素质不错,医师暂时将独压了下去。而朱老爷也陷入了昏迷,两位管家一时没了主意。便找到三姨太让她来照顾姥爷的起居,而自己赶紧出去找大管家和我这个府上的二公子,赶紧回来处理府上的事务。 朱元快步走进房间,发现银甲和铜甲。已经守候在姥爷的身边了。屋里只有四个人,三姨太,一个老者,老管家,还有三管家。经人介绍才知道,这个老者就是院里的意医师。就是他将老爷胃里的参汤吐了出来,才将命吊住。屋里的人,朱元除了大管家以外,谁也不熟悉。 三姨太正在低声的抽噎着,我在府上呆了不到十天。但是也明白,三姨太身下无儿无女,在府中的地位是靠老爷才能保持的。也是靠老爷过活的人,他没有理由向朱老爷下毒。所以,在照顾老爷这方面上,二管家和三管家第一时间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这个女人。也是被首先排除嫌疑的人,因为在府中日久,而且没听说过三姨太有什么不良的记录。所以被放在老爷身边贴身照顾。毕竟无论什么时候女人伺候人还是比男人强的? 事情发生不久。嗯,也就在我们遇刺前后。如果说两边有什么关联的话,也没有什么意外。 朱元被三位管事共同推举为做主的人,毕竟我还顶着朱府二公子的身份。我明白这时候必须站出来,只有朱府不乱,我才能有更好的生活保证。朱府如果乱了,可能自己的小命也会搭进去。 朱元说道:“有事上书房说吧。这里就留下三姨太和朱大夫照顾我父亲就行。我们还是要做事的,其他的我另有安排。” 说到父亲时好有些不自然。 先不管怎么样先稳定人心,有时哪怕错,也比什么也不做强。人心安稳各种指令才好实施。 我们一行四人来到了我的书房,朱元简单地问了一下府里的情况,像大管家问道。“如果府里出了这种事儿,平常都是怎么处理的?” 大管家回答道: “在一般的时候,都是三爷主事。今天发生这样的事,真是有些措手不及。按一般流程都会写信通知大老爷,然后封锁消息,加强护卫,防止宵小趁虚而入。 朱元点头明白了。这样的应急手段还真是有点中规中矩,这也是站在管家的角度能想到的最好方式。 朱元点头称是又看向二管家问道:“二管家,刚才说的有点不详细。现在人都在这儿呢,详细说说。” 二管家躬身在一旁,答道: “今儿个早上。公子爷和刘小姐出门后不久,老爷就说想要喝参茶,这都是惯例了,我们也没有在意。就从库房取了一根儿人参,还和往常一样。送到了小厨房单独去做,由老爷的贴身丫鬟紫鹃亲手去熬的,药材也是紫鹃亲手去取的。身汤炖好后,紫鹃为老爷是试汤。试了试烫不烫?合适后,才端到老爷的卧室。 然后老爷喝完参汤后发现不对。连忙叫我来到卧室,并请来朱大夫。朱大夫一番检查,说朱老爷已经中毒了。用了些手段,将胃里的东西全部排了出来。可是毒已经在体内存留了一段时间了。只能用一些手段压制了,后面的事就是你们都回来了,也都知道了。 朱元回头看向了三管家。 “三管家怎么看?” “我了解的情况和二管家差不多,二管家先一步到的老爷房间,具体的事他比我了解。” “二管家,你有什么补充的吗?” 二管家答道: “小人还真有话要说。就在刚才,府里的下人禀报说,六小姐的随行丫鬟少了一个,说是早晨给六小姐买胭脂水粉去了。本来也没有太在意,但是刚才我问了问紫鹃。她说,在她熬药的时候。这个叫碧如的丫头,曾经去过你。曾经去过熬药的小厨房,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但是毕竟是六小姐带来的人。小人也不好擅自抓捕,还请二少爷做主。” 三管家瞪向二管家。好像在说这么重要的事儿,你怎么不告诉我? 看情形朱元瞬间明白了。府上也不是一团和气,三管家和二管家中间肯定是有故事的。甚至有争功的可能。 朱元对三管家说道:“你去把老爷的贴身丫鬟紫鹃叫来,我有话问他,另外去请。六小姐来书房里议事。” 三管家应声领命而去。朱元又对大管家说。 “将府里的情况通知京里面吧,另外,问问朱大夫。能不能查出老爷中的是什么毒?可有解救之法,请大爷派人来支援。没准儿,这几天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大管家看了我一眼,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本事。应声领命,下去照办了。 现在屋里只剩了二管家。 朱元对二管家说道:“我刚回府。府中的人啊,我只认识朱铜大管家对你和三管家的能力都不太了解,你跟我讲讲府里的情况吧。 二管家躬身称是,毕竟和我接触的时间短,不了解我的脾气。我又是府上现在唯一的主子,对我客气是难免的。 二管家一本正经地答道。 “咱们府上现在除了老爷这个正经的主子外,就剩二公子。您刚回来,安州这边儿的事儿一般都是三老爷自己做主,府中一共有四个管家。我们三个管家一直留在府内,大管家一直是总揽全局,是老太爷的心腹。是老太爷留下的人,陪着三老爷一起长大。早年间还在江湖中闯下过名号。一双铁臂双环,在同境界中也难逢敌手。我是被三老爷军中要来的,主要负责外院的事,农庄里收租和城里的商铺。三管家主要负责府内日常,物资采购和人员调配,四管家。是老爷的家生子。主要负责外面的商队,平时也不在府上。至于三姨太,是老爷在一次外出后领回来的。具体怎么回事?也只有大管家知道了。” 朱元认真听后点头。 “知道了,二管家,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是老爷通知你去的。还是说你有事儿先到老爷屋里的,既然是三管家负责府上的事。为什么老爷叫人去通知你呢?” “这个老奴才就不知道。我当时正在府内和两个掌柜盘点账目,紫鹃就过来说,老爷叫我过去,神色还挺急切,我急忙就去了。” 朱元又问道:“那朱大夫和三姨太是谁请来的?” “朱大夫,我是我让跟着我的一个掌柜去叫来的。至于三姨太可能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吧?这小人就不知道了。” 第二十一章 千头万绪一根线 朱元听后已经有了一个初步想法,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朱老爷中毒以后,第一反应是叫二管家。而不是让人通知,负责府内事务的三管家。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二管家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知道我是假冒的二公子。对我的问题有问必答,这才是我想知道的答案。 “二管家正想麻烦你一件事。” “二少爷尽管吩咐就是了,小人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二管家应答道: “府里发生这样的事儿,不适合惊动官府的人,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还是希望府里的人不要胡乱议论。更不要有满天的小道消息传的到处都是,本来这件事是要交给三管家去做的,可我一会儿又有重要的是要安排的他做,麻烦你辛苦一下传下话去。谁要是在议论今天的事?就把他赶出府去” 朱元面色严肃的说道: “好的二少爷,我这就去办。” “去吧,去吧。回来给我个信儿。” “那老奴这就去办了。” 说着二管家就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大管家先行先回来了。 朱元也没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如果连这点事也办不了,也不可能在朱老爷手下讨生活。也不可能让他当大管家,管理所有事务。 “大管家问你两个事儿,府内一般是谁负责的?还有老爷每天要吃参汤的事都有谁知道。” 大管家不不假思索地答道: “府内的事儿一般都是三管家管的,至于喝参汤的事吗?只要有心人都能知道一二,因为老爷这个习惯已经有十多年了。” 朱元不禁头疼的摇了摇头。又向大管家问道: “可以和我说说,二管家和三管家的事吗?” 大管家面容正色,却没有什么抵触。 “少爷想知道什么?” “随便说说,说说你觉得我应该知道的。”朱元随意地问: 大管家略微思索答道: “二管家入府比较久了,有十多年的光景,曾经是江湖人物。后来入了军中,因为厌倦了军中的打打杀杀,所以才被大老爷,派来三老爷府上,负责外院事物。外面的农田和城内的商铺都是归他管理,早年在外面学习枪棒。后来入了军中,学习了军中的炼体法。家中有一妻一妾,两个儿子也在外面管着事儿,至于姑娘们嫁得很远。都是嫁到旧年的军中同僚家中,两个女婿也是军中的小军官,都在咱们凤阳军中。” 朱元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大管家又说道: “至于三管家吗?三管家早年是读书人,科考屡试不第,便主动投到了咱们府上,老爷看他身上有武艺傍身,还知书达理有学问,便让他管起了府中的事务。迎来送往,细细算来到府里也有六七年了,平时处事稳当,将府中各项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也没有听说他和谁有过矛盾。至于亲人嘛,只知道他身边有一个小妾,倒是听他自己说,他有个儿子。可是,我们谁也没见过,按他自己的说法,他儿子安排进京学习读书去了。希望能考取功名,圆了他年轻时的愿望。” “哦,哦,按照三管家的年龄。他家的儿子也得20多岁了吧?” 大管家说道: “三管家今年好像50多岁了,具体年龄,我还真不知道。只知道他儿子不是参加了两次,就是三次春闱,身上是有功名的那种,他儿子多大年龄,我还真没有细问过,平时他也是讳莫如深的,像是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儿子的情况。” 朱元不禁十分好奇。在一个院里生活怎么多年,既然不了解三管家的情况。这个人是不是有些奇怪了?三管家自然有秘密。但是人谁没有秘密呢? 不一会儿功夫,突然外院匆匆来了一群人。六小姐领着一群人奔我的书房而来。王嬷嬷还是跟在了六小姐身后,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已经不影响行动了,身边还跟着四个护卫,可能是怕自己受伤影响出手吧,为了安全加强一下护卫。 三管家在前面引路,一行人快步走来,。 三管家走到门口说道:“二少爷,陈家六小姐来了。” 朱元站起来走到门口,将六小姐一行引到书房,请六小姐入座。 朱元还没有开口。王嬷嬷抢先道:“我在府中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不知道具体情况是怎么样子。不知能不能先见见朱老爷?” 朱元也没有隐瞒,也知道也隐瞒不住,消息都已经传成那样了,朱元便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并向朱小姐问道: “听说随行的有一位丫鬟出去了。不知道有没有回来,现在是多事之秋,还是注意安全为上?” 六小姐直接说道: “二公子可说的是碧如么?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一会儿就会回来。二公子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当面问她。我一定让她配合二公子将知道的全说出来。” 朱元点头称是,还是六小姐通情达理。并对六小姐说: “现在府上一团乱糟糟,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还请六小姐约束手下的人尽量不要出去,免得形成什么误会?” 六小姐一听这话大怒。 “你们是把我当成犯人了么?既然要软禁我们。” 朱元和颜悦色地说道。 “并不是,主要是怕敌人趁虚而入,咱们刚才在茶楼被伏击,谁知道敌人有没有后手呢?还是小心点儿为上的好” 六小姐还想说些什么?后面的王嬷嬷搭腔道。 “二公子言之有理,近期,我和小姐都会一直在府上的,配合府上的调查。一会儿,碧如那丫头回来,我一定让他来这儿,配合府上询问。” 朱元明白她的潜台词,她用询问二字。嗯,没有说让我们刑讯。中间的差别十分大。同时也明白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一行人是摆脱不了嫌疑的。现在要是走了,麻烦会更大,还不如呆在府上配合调查。直到查出真相。 朱元向王嬷嬷拱了拱手。: “谢谢汪嬷嬷体谅,我们一定尽快找出真凶。” 这时,朱元看向二管家,问道,“紫鹃怎么还没来?” 二管家一眼一脸奇怪地看着我答道。 “我是先通知的紫鹃,让她自己来这等着,才去的跨院找的六小姐。按理说,紫鹃应该早已经来了。” 朱元听后大惊,赶紧让人去找。 不一会儿护府里的护卫上前禀报。禀报二公子大管家。三管家,紫鹃失足,掉在水里淹死了。 “快领我去看看。又对众人说到“走吧一起去看看。” 一行人,来到府内的人工湖,湖边正围着四五个人,一个穿着侍女服的人正躺在湖边的地上,仰面朝天。我走近一看,正是贴身伺候老的那个侍女紫鹃。此时,腹部肿胀,面色发白,口鼻处皆有淤泥,像是沁水而死。这是府里死的第一个人,但我想应该不是偶然。 朱元连忙对老管家说: “加派人手赶紧找到那个叫做碧如的丫鬟。” 六小姐一听这话,也连忙反应过来,让手下的人一起去找。 朱元连忙阻止道: “六小姐的人还是留在府上吧?一是不了解城内地形。二可能是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身边的护卫力量还是保留一部分。” 王嬷嬷听懂了我话中的潜在意思,就是不希望我们出府。别再寻找的过程中,在闹出其他的事端。 六小姐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还是同意了朱元的请求。 还好我们担心的是没有发生。碧如平安的回到了府上,并被叫到了内堂问话。 第二十二章 寻毒药追根溯源 堂上现在只有七个人,朱元,大管家,二管家,三管家,六小姐,加上王嬷嬷,加上站在下手的碧如。 碧如是六小姐府上的人,还是六小姐先发的话: “碧如如一会儿,二公子问你什么,你就答,不要有隐瞒,明白吗?” 碧如奇怪的看了场上的局势,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样?但还是老实乖巧地点了点头,口中答道,明白了。 朱元还是照例问了一下,但是朱元心里有一个预感。可能这件事跟这个小姑娘。根本没有什么关系?不然不可能,一个人活着回来。如果和她有关系的话,这时大概率应该是死在外面或者消失。 “明白了小姐。我一定有什么说什么。” 朱元示意老管家问话,朱元毕竟在问话技巧上,比不上已经人老成精的大管家。 大管家得到我的示意以后,张口问道: “碧如姑娘。早上上哪儿去了?” 碧如怯生生地回答: “小姐出门前说要缺点胭脂,小婢就出去为小姐买点胭脂回来。因为不熟路,所以找了两家店才找到小姐常用的胭脂款式。然后就回来了” “和谁一起去的?就你一个人吗?” “就我一个人去的,我想就这点小事也没有必要和别人一起去,所以我就自己一个人去了。” “什么时候出的门?还记得吗?具体是什么时间还真不记得了反正就在小姐出门后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出去了。” 这时,老管家突然问道: “你今天看到了紫鹃了吗?” “见到了” “在哪见到的?你是怎么认识紫鹃呢?” “我是在路上碰到紫鹃姐姐的,嗯,我认识紫鹃姐姐是因为我第一次来府上。有一回差点迷路,正好碰到紫鹃姐姐,紫鹃姐姐就给我送到了回去,因为我负责小姐的贴身生活。在府中有什么问题,我都是问紫鹃姐姐的。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哦,在路上在哪个路上?” “就在要出门的时候啊,紫鹃姐姐看我要出门和我说了两句话。” 朱元和老管家对视了一眼,初步判定这个丫鬟。可能真的一无所知。甚至都不知道紫鹃已经出了事。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对答如流,要不就是这个人的心理素质太好了,早有准备,可以瞒过在场所有的人。朱元更相信是第一种,因为都有可能暴露,谁会傻傻的,自投罗网的地步。 “好了,碧如回去休息吧。” 碧如拿眼睛看向六小姐。 六小姐也说道: “回去把水粉放回我,平时摆放的位置。你也休息吧,没你的事了。” 碧如告辞下去。 这时,朱元看上二管家问道:“二管家说你曾经说过听紫鹃说,曾在府上的小厨房,碰到过六小姐身边的碧如,可是刚刚这丫鬟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她只说在门口遇见过,而且看她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谎,你怎么看。” 二管家一脸的焦急。 “小人真的没有撒谎呀,确实是紫鹃亲口和我说的,在小厨房见到过,六小姐身边的碧如,紫鹃确实和我说过。” 三管家在边上义正言辞地插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紫娟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二管家这时麻了爪。无论他再怎么聪明,再怎么能言善辩让她和一个死人对峙,他总是对不赢的。 朱元发话一锤定音道: “二管家府中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你还是休息休息吧?等查明真相,自然还你清白。还有,如果想到什么?可以直接和我或者大管家说。” 二管家一脸的灰败,点头应是。 虽然没有证据,但大概率碧如是紫娟选出的替罪羊,之不过还没来的急杀人灭口,自己却先死了。 二管家被府中的护卫,带到了他自己的房间,也没有难为他。毕竟没有真凭实据,表示他和下毒的是有关,但监禁还是避免不了的。 这时,六小姐向朱元说道: “我也懂一些岐黄之术,不如我给朱老爷看一看吧” 朱元看了大管家,见大管家没有反应。 但是朱元明白没有反应,就是最肯定的反应,因为如果大管家要反对的话,他会直接说话,不反对,就等于同意。 朱元对六小姐说道: “刚才多有得罪,代我向碧如姑娘道个歉。估计她这时候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还是道一声歉的好,六小姐跟我来吧这个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一起回到了朱老爷的房间。朱老爷此时还是静静地躺在床上,边儿上的三姨太正给朱老爷擦着胳膊,可能是希望通过这种动作,让朱老爷早点儿醒过来。 而边上的朱大夫站在一边,什么也没有做。 朱元看向朱大夫问道。 “怎么样查清是什么毒了吗?” 朱大夫项目拱手回礼。 “请恕小老儿学艺不精,到现在也没有查到老爷中的是什么毒。” 朱元还是说道: “辛苦了祝大夫,麻烦你一会儿出去,开极富养生的方子,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现在也不方便进食。还是吃点东西比较好?” “麻烦,六小姐帮家父看一看情况,在下感激不尽。”朱元又想六小姐看去。 六小姐清点额首,表示明白。 “将手搭打在了朱老爷的脉门上,中食二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十分有规律和节奏,又将中食二指抵在了朱老爷的太阳穴上,片刻后,睁开眼睛对朱元说道。 “我已经大概明白了朱老爷,中的是什么毒?” 朱元大喜问道:“中的是什么毒?” “中的是神仙醉。”六小姐肯定的说道。 神仙醉,朱元好像在哪本书上看过。 朱元好奇地问六小姐。 “这种毒该怎么解?” 六小姐向朱元解释道。“神仙罪可以说是一种毒药,也可以说是一种补药。道家练气士,往往用神仙醉,配合聚气散。用来突破返虚境,具体怎么解?我还真不知道。” 朱元脑中灵光一闪,又跑回自己的书房。在房里找了一圈,终于找着那本杂志找到。 上面记录的正是一种叫做神仙醉配合聚气散,突破返虚境的偏方,只见上面写道,神仙醉又教七日散,如果在七天之内不能醒来就就会精神崩散,无力回天。在服用神仙醉的时候。同时服用聚气散。可以保证体内生机不失,是道教修士迫于无奈时候的突破方法。几率不到三成,对普通人无效。失败就是死亡。 至于解法,服用提升精神类的天材地宝。增强服用者的精神,使服用者提前醒来,危机自解。 看到这一段话,兴奋的跑出书房。问大管家: “府上可有提升精神类的天材地宝。” 老管家就像便秘一样,表情十分别扭。 “府中本来有一颗可以提升精神力的灵芝。可是在3天前就送往了京城。现在要去追的话,也需要四五天能追上,一来一回,可能就需要八九天,哪怕是快马加鞭?想在七天内赶回也是不太可能的。” 朱元问道: “就不能通知他们自己回来吗?” 老管家一脸为难。 “只能飞鸽传书,他们前面的站点。在前面截停,具体能不能赶上?那就也不知道。” 朱元对老管家安排道: “先去安排然后再想想其他办法。看看这安州城中,有没有其他可以提升精神类的天材地宝?” 老家点头应是。快步出去,传信去了。 朱元又对府上的三管家吩咐。安排人去各大药房,城内的各大府邸,求药。无论是什么代价?都可以先答应下来。 三管家点头应是也急急忙忙办事儿去了。 朱元转身对六小姐说道。 “让六小姐笑话了。事急从权,府上就这几个得力的人手” 六小姐点头对我的做法深感理解。 对朱元一笑的说道。 “我也书信一封,回去问问,家里在附近有没有类似的药物,有的话,让他们直接送到朱府来,” 朱元点头谢过,深深行了一个礼。 六小姐也没有耽误时间,回去书写书信去了。王嬷嬷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第二十三章 确定府中有内贼 朱元又安排手下的杂役,去四处城门贴告示,标明朱府求购药材,可以提升精神力的药材。无论是否名贵,朱府双倍价格收购。 而在城中的一座道观中。一个中年道士,听到消息以后。哈哈一笑。自言自语道: “看来,朱府遇到麻烦了。贫道还得走上一番。” 同时,在城中的一个小院中。两个人正并排坐着,其中一人面色熟悉,正是之前在茶馆,表演大变活人的表演者。此时,他一身藏青儒袍,像是一位学富五车的学者。边儿上坐着一个农家汉子,五官棱角分明。身边斜放着一个扁担,屁股蹭着凳子。 这时就听那书生说道: “看来,朱府已经发现是什么毒了?现在正在求购药材。” 只听那个农家汉子回答说道: “还不是你这老道士非得用什么神仙醉?要我说直接用毒药都死得了,哪有现在这么麻烦?” “朱老三,哪是这么好杀的?一般的毒药都是能被验出来的,也只有像神仙醉这种道家仙药才不会被验出来。而且朱府只有这时候,没有提升精神类药物的天材地宝。” “可是现在朱府中的人已经四处找药了,这么大个安州城,怎么也有一两件可以提升精神力的天材地宝。” “我自有安排,你听我命令就是,范家父女都折进去了,我们行事务必要小心。” 那汉子闷闷的说道。: “今天要是咱俩一起出手的话,一定可以把朱家那二小子留下来,” 那老道士不屑的说道: “留下来,怕是把自己的命留下来吧?朱铜那老家伙早有防备,银甲和铜甲那么快到来?不是没有原因的,也许他就等着钓鱼呢。我们和朱家斗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这老家伙的手段吗?他是朱家上一辈人选出来。专门辅佐朱老三,若想从他手上占点儿便宜。必须出其不意。这回能把事办成这样,还得多亏朱家出了内鬼。否则,事儿还真办不成。” 那农家汉子想了一下。说道,“反正朱元也没有你脑子聪明,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都听你的。” 那老道士又好言安慰了一下。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范老哥的死谁也不想的,当时那种情况,谁上谁死,我要不是走得快?恐怕也被留在那儿了,门外还有高手,现在搞不好,就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了。对了,我叫你办的事,儿办成了吗?” “我办事什么时候没成过。负责给咱们办事儿的茶楼掌柜一家人,我都送他们团聚了,不会泄露咱们的面貌,他们想找到咱们千难万难。” “我让你放一把火烧了,你烧了吗?” “人都死了,放什么火呀?点火的话。那屋子这么近,那屋子一片一连连一片着。” “你没有点火,万一看出点什么破绽怎么办?你说你说让我说点什么好?” “人都杀了,还点什么火?多此一举。万一招来官府中的人,不是更麻烦吗?” “我那不是小心谨慎吗?谁知道城中有没有法术高手?可以追着气息找到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拿来那么多高手,你哪点都好,就是这小心小心再小心,都不如一个好老娘们,婆婆妈妈的。” 那那穿儒服的。眼中狠色一闪。 转而笑道。 “行了,你这回聪明,回去后,我自然向香主表你的功劳。” “哎呀,那可太好了。谢谢你老杂毛。” 高兴的表情溢于言表,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觉得不错的朋友,已经对自己有了想法。 快入夜时,老管家又找到了朱元,对朱元说道。 “上午,咱们抓的那个活口醒了,要不要看看去,说不定可以知道点什么?” 朱元一听感觉十分有道理,我们这边一出事。府里就出事,这之间应该有什么关联才对。 朱元问老管家朱铜问道: “可能审出点什么来吗?” 老管家对朱元说道: “府里没有审讯高手,我是从府上拿着腰牌,从安州提刑司借了两个审讯高手。这些人的手段看得人不寒而栗,就是铁人,也定能让他开口。” 朱元一听到这话。感觉老管家果然办事得力。现在自己和朱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是要尽全力的,走看看去。 朱元被老管家领到府中的地牢,地牢的入口。就在老爷的书房下面,朱元来了这么久,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处空间。 从入口上下来,便看到一个像是人形的生物,被吊在木架上。身上早已皮开肉绽,看不出一块儿完好的形状。双腿已经严重变形,就是放下来也站不稳。头发稀稀疏疏的,像是被一缕儿一缕儿揪下来一样,看得朱元头皮发麻。这帮用刑的人从来没把人当人看过,心里都变态,对生命没事敬畏之心,淡漠生死。 这时,屋里的人见到有人进来。急忙起身,见是朱管家带人进来的。连忙向朱管家问好,递上手上地一叠纸。 “朱管家,这是您让我问的几个问题。我一连问了三遍,每一遍答案都能对上。您还有什么问的?”一个粗壮的差役一脸谄媚的说道: 老管家客气地说道: “谢谢两位差爷,今天麻烦二位了,府里的礼物已经送到各位的府上这次的事有劳二位了,还请二位保密。 两位差役,连连摆手口称不敢。如果有别的事尽请吩咐,然后就退了出去。 老管家向上面绑着的人泼了一瓢凉水将人叫醒。 上面的人醒来。精神有些涣散,可看清是老管家以后,破口大骂? “朱铜,你个老不死的?有本事把小爷放下来,在和我大战300回合,这回我要是再躲,我就是你孙子。” 老管家拍了拍手中的纸,不急不慌的说道: “你招都招了。还在这充什么好汉?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可能还会给你一个痛快。” 那大汉似乎是想激怒朱铜,污言秽语像不要钱似的倾泻而出,将老管家的祖孙三代被骂了一个遍。 老管家也不在意,淡淡地说道:“看来还是要请那两位差爷回来一趟,再和你好好聊聊这不是很精神吗没准还能记起来不少事?” 那大汉一下子被卡住了脖子像是被点了穴一样,目光中流露出恐惧。 口中大喊大叫: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了,你快杀了我吧。” 朱元接过老管家手中的纸,简单的扫了一眼,便将纸上的内容记在脑子里,看了看。被绑在柱子上,还能看出是人形的生物,什么也没有说。也许不用他说什么,老管家就能把事办的十分漂亮。 老管家开口问道: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吧。”那人有气无力的说道,明细在求死。 “毒药是从哪儿来的?” “我不知道什么毒药的事,只是听从范大哥的命令,在茶馆伏击朱家二公子,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可知道府中是谁在和你们通消息吗?” “我也不知道。消息方面的事儿都是假道士在处理的,我就知道怎么多。” “假道士在哪?真实身份是什么?在不在茶楼里?”管家有问道: “假道士就是当天负责表演,大变活人的那个人,在哪我也不知道,是上面派下来的人” 朱元和大管家对视一眼,没想到让这么重要的人居然提前溜走了。 “他在你们这个队伍里属于带队的吗?” “并不是。我们都是白巾军范大哥的手下,他则是总部派过来的人,在队伍里平时就负责出谋划策,收集情报,联系暗庄。武功不怎么样,是一个阴险小人,我们平时都不敢得罪他,生怕关键时刻被他坑了。” “好吧,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给我的答案满意,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你说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你们一共有几个人,朱府的暗子是谁?” “我们一行7人来的安州,都是老道士负责对外联络,暗子是谁我不告诉你了吗?我是真不知道呀!” “这样的回答,可不能让我满意。你再想想和别人聊天时,有没有透露出什么信息?要不你慢慢想,我换个人和你聊” 绑着的那人一脸恨意,面色恐怖吓人。但是眼神中漏出深深的恐惧,就像小时后被活活扒皮的牲口,要死时流出的那种眼神。 “我想起来了,应该是个男人。因为有一回,范大哥说过。他不是一个当爹的料。对,就是有这么一句。” 老管家淡淡地说了一句好。 然后就带着朱元出了地牢。 朱元跟在后面慢慢。慢慢思索,现在的一些情报,对二管家十分不利。众所周知,二管家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可能是他子女被抓住了什么把柄,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 可今天的口供,又和六小姐手下的丫鬟对不上,从表现上看来。丫鬟的口供更让人相信。而且可以掌握朱元和六小姐行踪的情况,和府里的大小情况,知道解药运走的一定是府里的人。这个人在府上的地位。一定不算太低,可以和门口的人打声招呼。知道六小姐和朱元出去的实在是太多了,要是排查下来。也许朱老爷早已命归西天了。 “二少爷。刚才下人,传来消息。说淮河帮手上有一颗菩提果。可以提升精神力。已经和淮河帮的人约好,明天白天上午正式交易,免得夜间行动被别人所称。” 老管家和朱元说道,不知是在试探朱元,还是真的把朱元当做二少爷,向他汇报。 “好的老管家,你办事,我放心,注意保密。府中的那内贼说不上藏在哪了,正躲在暗处观察着咱们的一举一动。” “里面的那个人怎么处理?” 朱元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 老管家神色淡然地说道:“还是等姥爷醒来?让老爷亲自处理,也许在他的嘴里,还有其他有用的东西,毕竟白莲教和我们作对了好长时间了,难得能抓住一个活口。刚才一问不又问出东西了吗?” 朱元听到这样的决定。为里面的那个倒霉蛋默哀三分钟。 第二十四章 我乃二师兄英锦 在一处小院儿里的老道士。手里拿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内容,只有短短几个字。 后日午时。 不明就里的人可能看到莫名其妙但是老道士一眼就看明白是怎么回事。手里拿着纸条沉思不语,嘴里念着经文一遍又一遍。 沉思了片刻,对着樵夫说道:“集齐所有在安州的人手,务必破坏这次交易,至于具体地点,我会尽快让人打探出来的。你这次一定要组织精干人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那樵夫看了老道士一眼,问道: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那老道士看了一眼樵夫,说道: “没有什么问题,就是给的信息太少了,等朱元打探出详细的情报,就可以行动,还有药材到手后,不必留着当场毁了。他们看你当场毁去药材,也会降低对你们的追杀强度。撤退路线我会亲自安排好,做完这次行动以后,直接撤离安州。” 樵夫看见老道是的眼睛,问道: “你不和我一起去吗?你不在现场,我总有些不托底” 老道士眯着眼回答道: “我去安排撤退路线,估计这一次行动以后。在安州是呆不住了,我必须保证后路万无一失。” 那樵夫盯着老道士的眼睛看了看。突然,哈哈一笑: “由你安排撤退路线,自然是万无一失,那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老道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像是重新认识了樵夫。嘴半开半合,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在朱府中朱元吃了些东西,又小心地睡去,这一晚,朱元没有睡在床上,而是躺进了大衣柜里。因为在府上,朱元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人,没有一个可以让自己安心地睡觉环境。而且我相信,在福中内奸没有被清除来的时候。没有人是可以安心地睡着的。无论是内贼还是,还是府上的几管家。除非这个人知道今天晚上一定风平浪静。否则,他是不可能睡踏实了。 早上醒来,从柜子中爬出来。忽然手中的身份玉牌亮了一下,朱元大感奇怪,朱元没有没有向四周求助,怎么好像是有人向我求助了一样?但齐云山的规定,让我还是准备看看情况,手握玉牌闭眼睛感应了一下玉佩的主人就在府外不远处,看来不是为了紧急求援,而是简单的通信。 朱元从府中出来。见到了一位中年道人,看年纪不过三十许,头扎道暨。颌下一缕长须,受托一柄拂尘,身上穿着八卦道袍,脚踩道靴,这种款式的靴子。一般都是给有品级的道士穿的。 眼前的道人,朱元虽然没有见过。但凭着手中的玉牌感应,感应距离只在百米之内。就不难猜出,这个人黄庭苑一脉。我们黄庭苑这代人就剩下我们师徒四人了,那这个人的身份就不难猜出来,正是黄庭苑三代弟子我那个没见过的二师兄,英锦师兄。在册五品道士。齐云山黄庭苑中庭福寿厌虎伏妖法师。简单翻译过来就是中央的官职,厌虎是称谓,负责祈福降妖的职责,阶位是法师,负责中心区域叫做厌虎的法师。 那老道士看起来一脸笑意。 朱元对这倒是拱了拱手,敢问。 “可是二师兄来了。” 那老道士见我说话,哈哈一笑: “果然是被师弟猜出来了,我还在想师傅收了一个什么样的关门弟子,今日一见师弟果然一表人才。” 朱元听得不好意思。自家人自家事,自己只不过是中庸之资罢了。至于说外貌,更是普通人中的普通人。朱元不好意思的向二师兄连连摆手,像是求饶一样。 “二师兄可不要和我说这样的客气话了,说的师弟都不好意思,二师兄请进府说话,我连忙将二师兄引进府中。这时府中的下人都已忙碌起来,各做各的,不像昨天那么混乱一团了。二师兄在路上也没有问我什么。直到我们回到了我的书房落座。 朱元才主动开口说道: “二师兄怎么到小弟这儿来了?师弟我还真没有迎接的准备。” 英锦听到这话,看了朱元一眼。:“你下山后师傅就传信让我来安州府做个照应,你入城的第一天我也到了安州,在城外的白云观落脚。朱府求购药材的事,已经传得到处都是,我以为你遇见了麻烦,所以就直接来朱府看看。” “谢过二师兄,不想师傅这么关心我,正愁没商量的人呢,二师兄上门真正时候,我心里一下有了底气。如今府上,我父亲身中剧毒,正不知怎么办才好,还请二师兄帮我出出主意。” 二师兄一脸奇怪地看着朱元。 “传说朱三爷精明过人。这是在自家地头里出事,阴沟翻船了。” 哦!朱元大感奇怪,在我的印象里,朱老爷只不过是一个商人的形象,和二师兄嘴里的精明能干,明显不是一个等级。 二师兄姓氏看神奇动物一样地看着朱元。 “你不知道吗?朱家三兄弟,老大掌握军权。老二入中央为官,老三掌握财。这都是明面上的,其实,按照朱老太爷当时的安排。老大出任节度使,掌握家中的军权。掌凤阳军,是一切的根基。老二入中央围官,交好文官,缓和和中央关系。老三掌握朱家财政,养军是最费钱的。自然要开辟很多的商路。所以,老三暗地里不单着管着商路,而且还管理着情报机构。为了避开京城那个大染缸才在安州落脚的。也就是一个管理情报情报头子。竟然在家被人下毒,弄翻了,有趣有趣。” 朱元听的目瞪口呆,这还是从别人口中第一次了解到朱府的内幕。可能在别人眼中都是众所周知的事儿,可是在朱元听来依然新奇。朱元也对朱府这个庞然大物,又有了一番侧面的了解。 英锦看着朱元的表情,恍然道: “你7岁上山一晃八年,可能小时没人告诉你,你也不知道也正常。毕竟没有人会告诉一个7岁的孩子这么复杂的事。你既然已经回了朱家?自然有人慢慢的把这些事告诉你。我也就不当这个恶人了。” “我连忙说没有还请师兄指教” 朱元心想,自己毕竟不是朱府的二少爷他们怎么会告诉我那么多内幕呢? “朱老爷中的这个毒,我还是有办法的,虽然医术上我不如玉素院的几位师叔。但是,精神上出了问题,却是我的强项。 朱元闻言大喜,如同久旱逢甘霖,忠于有了一个好消息。 “还请二师兄随我去看看,我父亲的情况。如果有什么需要?二师兄说便是。” 二师兄摆了摆手: “自家师兄弟。哪来那么多客套,我进去看看就是了。” 朱元领着二师兄进了朱老爷的卧房,银甲金甲这两个不知疲倦的怪物,还忠实地守在那儿。 三姨太已经打好了水,正在给朱老爷一点点擦拭着朱老爷的身体。见到我们进来,连忙把水盆端到一边。 朱元刚想靠近朱老爷,银甲金甲。伸手将我挡住,朱元无奈,这两个怪物也不听我的指令呀,场面相当尴尬。 二师兄的好像看出了朱元的尴尬,对朱元说道, “等朱铜管家,也快来了。” 果不其然,老管家一会儿就到了,见面后,相对朱元拱手施了一礼。随后对朱元问道: “二少爷,听说府上来了道家高人,我赶紧来拜见。” 朱元赶紧老给管家介绍道: “这是我在齐云山上的师兄,英锦师兄,道号厌虎道人,朝廷册封的五品法师。” 第二十五章 假朱元难当孝子 “原来厌虎法师,我在这儿世俗中也是听过道长的威名,今日有劳道长了。”管家恭维道: “朱家和我齐云山有素有渊源,令府的二公子,更是我在黄庭院的师弟。这么算起来,也不算是外人。如今朱府有难题,赶上了当然是要搭把手了,大管家实在是太客气了。”二师兄笑道: “情分是情分。还是要谢过厌虎道长的?”老管家认真说道: 朱元在中间忍不住插嘴: “二位还是不要太客气了?先看过父亲的情况,再慢慢细聊。” 二师兄慢慢的走到了朱老爷的床前。将手搭在了朱老爷的头顶,闭目凝神,身上闪烁着氤氲紫气,像是神仙中人,为朱老爷检查身体情况。 我们都在本屏气凝神。不敢有丝毫打扰,生怕影响二师兄给朱老爷看病。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二师兄缓缓将手伸回,将紧闭着眼睛睁开。对着朱元说道。 “朱老爷的病着实有些麻烦,如果朱老爷本身有将近返虚的实力。我只需要入梦,强行提升朱老爷的精神力,自然可以将他唤醒。可是,朱老爷本身实力不过炼神境。如果要强行提升实力,有一半的概率,朱老爷的精神会先一步承受不住而崩溃。除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要用贫道的方法为好?中了神仙醉这种毒,最好的手段还是吃一些补充精神力的天材地宝,依靠自身缓慢调节体内药力,提升精神力。七日过后,自然就苏醒了。如果没有天才地宝续命。七日后必然精神枯竭,神仙难救。” 朱元和大管家同时点头。表示明白了,看来,书中说的和我是二师兄说的一模一样。都是天才地宝来救治。这是最好的方式。但是,二师兄的到来,又多了一个选择。如果天材地宝没有找到的话。二师兄可以赌50%的几率。强行用密法给朱老爷刺激精神,起到提高精神力的作用。如果失败将会将精神摧毁,神仙难救。 朱元听后大惊,追问道: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二师兄缓缓摇头。 “我知道的就这些,如果有其他的办法的话。我也不会告诉你行险得法子。” 朱元看了老管家一眼,天材地宝已经找到了吗? 老管家肯定的说道:“已经约好了交易时间” 朱元心中一定,对二师兄邀请到。 “我们师兄第一次相聚,等我父亲醒了以后,一定要向二师兄,好好讨教讨教。最近附近不太平。还望二师兄给我坐镇一段时间,有二师兄在这我心里也能踏实些。” 二师兄笑道: “有什么不踏实的?难道在这朱府,在朱管家的保护下,还有人能伤害你不成。” “大管家自然是有本事的。但他事务繁杂,不能总当保镖是不是?正好二师兄您来了,可以像师兄请教一些咱们黄庭观的修行中不懂的地方,还请师兄多住几日”。 “好吧。就应就是。”二师兄一脸无奈。 “师兄,我为你安排一个房间,就住在我那个院,我们也好随时亲近。” 大管家在边上说道: “我这就让人收拾出来。厌虎法师,一会儿就可以去休息了。” 说着老管家就出去了,朱元和二师兄也没在屋里多待。一路上在府上走走停停,像二师兄说起我下山之后的事。并着重提起了那天朱元被刺杀的情况,和朱老爷下毒后府里调查的情况,和个人的表现。 二师兄想了想,对朱元建议道:“你现在最好什么也不要做。也许现在局势没有你想得那么坏。你能想到的,朱铜管家在府上呆了几十年,怎么可能想不到?他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要多,你只要稳定府里的局势。其他的自然不会用你操心。” 朱元听到师兄这样说,突然恍然大悟。自己这样还没成年的少年,都能想到将府内的事安排井井有条。朱铜在府上呆了几十年。和朱老爷的关系非浅,怎么可能不上心朱老爷的事呢?除非他心里已经有了底。不然不可能还在府上和我审讯昨天抓到那个人,朱元心情一下就放松了。但是我始终想不明白,大管家究竟想做什么? 二师兄又接着说道。 “虽然不指望你做什么?但是作为人子,尽孝总是不会错的。你这时应该守在株姥爷的身边。防止有多嘴多舌的人说你的不是,传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信息?朱铜怎么没提醒你这事呢?‘’ 朱元心里明白,在朱府上现在只有老爷和朱铜知道我不是老爷的亲子,所以下意识的会忘记告诉自己应该尽孝。朱元自己也知道,所以也就下意识的忽略了在外人眼中自己的不守礼法。没有去想过要去尽孝道一事。所以在外人看来,我的行为很奇怪。作为儿子在父亲生病的时候,晚上竟然回自己的院子里睡觉,这是众人不能理解的。 朱元被点了一下,突然间有些茅塞顿开。也许我正不是府上的二公子,朱元下意识的没有进孝的想法,朱铜才会对我说,今天上午是交易时间,对我何尝不是一种试探呢?也许在府上。现在朱铜也只能相信自己,对我也并不信任。 朱元决定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演好朱二公子的角色。在稳定府内的情况后。当一个大孝子,至于府里的事和查找凶手的事。还是让大管家这个有经验的人去做吧? 自今天起,朱元主动地将行李搬到了朱老爷的房间外。就在房间外的隔间安排了一个小床,我就住在朱老爷边上,每天晚上也不干别的事儿就是守在朱老爷旁边当我的大孝子。 而朱元也查好老爷的饮食安全,突然想起一件事。朱老爷到底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喝了紫娟的药朱老爷那时还有功夫让人去叫二管家,没有当场昏迷,是发现了不对劲,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么?让朱老爷顶住了第一波神仙醉的反噬,没有昏迷过去,如果那时候朱老爷没有中毒,那投毒的时间就不对。如果朱老爷能醒过来一切自然就真相大白了,也许朱老爷的呕吐物能给我答案。 一连两天,府内风平浪静,也没有人提起老爷没有醒的事儿,也没有人提起二管家被关起来的事,更没人提起死去的那个紫娟。 朱元在暗地里做了一件事,找到了朱老爷的呕吐物,将他交给大管家,大管家一定能想通我怎么做是什么意思。我在等,该做的都已经做好了,现在只等着结果。 平静的水面下,隐藏着惊人的风暴只等着第七天的到来,因为这天是朱老爷毒发的日子,也是最后的日子。 直到第三天,朱大夫还在给老爷检查身体。 朱元看见三姨太陪在一边,我呆在哪里?看着朱大夫给姥爷检查,朱元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夫人能伺候人自然也能有下毒的时间,大夫能开治病的药也许也能下药,。 大管家领着两个人。压着一个遍体鳞伤的壮汉,走进了屋内。朱元向那个人看去,确定这不是府里的人。朱元疑惑的眼睛看向了,看向了大管家,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 不一会儿,二管家和三管家。也一起来到了。老爷的卧房,都带着一票护卫。有的护卫手上已经见了血,应该是刚跟谁搏杀过。 朱元问道:“大管家发生了什么事?” 大管家像朱元躬身一礼。 “回二公子的话。府内的叛徒已经找到了” 朱元奇怪地问了一声。 “找到了,是谁?” 大管家挪了几步,将我和朱大夫分开。 将朱大夫隔离在众人之外。这个动作不言而喻,那个内奸就是朱大夫。 朱大夫表情惊慌,像是不知所措一样,开口辩解道:“大管家,你可不能冤枉好人了?我在府中20年了,一直忠心耿耿,兢兢业业,怎么会是内奸呢?” 大管家嗤笑道:“说你是内奸。自然有是原因的,既然众人都在这儿。我也让你死得明白,做叛徒的哪有好下场?我也正有话问你,你若回答的得体,不会殃及家人。” 朱大夫平静的说道:“虽然你是大管家。但你也不能随意冤枉人。你得拿出证据来?要不以后谁还敢给朱府效力” “好,你既然要证据,我就告诉你为什么说是你?这个人就是我抓到的。在我和淮河帮交易的时候,这伙人妄图抢夺灵药,被现场抓获,这就是证据还不够吗?” 朱元看着朱铜管家疑惑中带着三分释然的喃喃道: “今日才交易么?” 朱元果然是不被信任的那一个。 第二十六章 人心生鬼欲生魔 朱元看着地下跪在地下的男子。确定不是府上的人。如果大管家说的是真的?那地下男子应该是已经开口了。 朱大夫激动地说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更没有人让他去破坏管家你和淮河帮的交易呀,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你说我是凶手,你凭空污蔑我是何居心?” 大管家神色淡然地说道:“他是没有说过你就是内鬼。也不一定就是你,你亲自指挥他行动的,但我时确定你就是那个叛徒,因为这个人是我今天才抓到的,还没来得及审讯。” 朱大夫激动的说道“那你凭什么说我就是内奸,捉贼捉赃,既然没人指证,就说我是内奸。你如此诬蔑我的名声,事情不会就这么轻易就算了的。” 大管家一脸自信地说道:“趁着今天大伙儿都在,我就将事情讲个明白。也算是给大伙道个歉。我和六小姐说,是老爷出事的第一天。上午我和淮河帮有交易。又和二管家说的是下午,和三管家说的是晚上,和三姨太说的是,第二天早上。对三姨太的小丫鬟说的是第二天下午,和门卫的说的是,第二天的晚上。只有和你说的是今天。你也是我最后才怀疑的人。而偏偏今天就出事了。我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救人的大夫,反而就是那个下毒的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朱大夫突然一脸淡然的说道:“那也不一定是我泄露了消息。也许是淮河帮的人走漏了消息。也许是这两个铁甲人泄露的?” 大管家轻笑道:“哪有什么淮河帮啊?他们这种小帮派。怎么可能有提升精神类的天材地宝,我只不过是分批的和他购买了一些药材罢了,每次不过是为了配合演戏。至于这两个金银双甲,更不可能。至于原因,自然有原因的,你还不配知道” 朱大夫听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圈套。像这种调查内鬼的案子。根本不需要有实质证据,只要大方向之上你,你就是罪责难逃。 朱大夫后听后,哈哈大笑。“朱铜你果然厉害,没错就是我下的毒。” 二管家一脸气愤地说道:“朱大夫,你在府中20年,老爷一直待你不薄啊,你就是这么回报朱府的吗?” 朱大夫听完后更是满脸的讽刺,“朱老爷是待我不薄,可惜我生了一个好赌的儿子,我每个月120银子,那是很家庭一年的收入啊。可惜不够我的儿子出去赌两把。我早间伤了下体,再也无法生育,从小就管着他,这辈子也就这一个儿子了。也没有其他指望成才,只希望别断了我家的香火。可有一天,一个人拿着一叠赌债欠条找到了我。 那可是足足银子。就是我不吃不喝,也要在干上10年,才能攒下这笔钱,还了赌债。可是借赌债的银子。利滚利十年后,可能就不是银子了。可能是,两也有可能,那就是个无底洞啊,我不敢告诉府里,一个私德有亏的大夫,府上是不会放心用的。而且我还不上赌债,他们就要杀了我的儿子。将我的小孙子卖了,我的小孙子是哪么可爱,那是我的希望呀。而且他们答应我事成之后。再给我两。并且拿来了一本医书,你们知道那是什么书吗? 那是青囊经,当年华佗编写的医书,里面甚至有断肢重生的法子。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我就答应了他们。说起来给老爷下毒,也是机缘巧合。我虽然答应了他们。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直到这次紫鹃从我要药,我才找到机会。” “所以是你骗了紫鹃,帮你下的毒吗?”大管问道: “我是骗了她,那就是个蠢女人。一个没有见识的蠢女人,我利用她自然是因为我发现了她的一个大秘密。”朱大夫一脸神秘道: 朱元好奇地问道:“什么秘密?” “老爷身边的大丫鬟,怀了身孕。” 众人听到以后大惊,个个表情不自然。大管家面色平静。只有三管家,听后面色惊恐,和众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朱大夫一脸诡笑地看着三管家,对于众人讥笑道,: “怎么你们以为这是三老爷的孩子吗?不是你们都错了,我旁敲侧击问过老爷?不是老爷的孩子,而且在案发当天,我看见了神奇的一幕。在紫鹃的腹内,孩子竟然奇怪地消失了,你们说奇不奇怪?三管家?” 我们一脸惊奇地看向三管家。 大管家打断道:“朱大夫,还是先说说你是怎么下毒的吧?” 朱大夫意犹未尽地说道: “好吧,既然到了这个份上,我该说的也说了。那个人找到我要我下毒,正好紫鹃问我老爷最近心神不宁。想给老爷在参汤里加一些安神的药材。让老爷早点儿休息,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其实是想让老爷早点儿睡去,她好跟情人约会,可是参汤早上就喝,想要在晚上发作千难万难,但在青囊经的遗书里,正好有这样一片延迟发作的方子,我就把这片方子给了紫鹃,紫鹃也照方抓药,给老爷喝了下去。老爷喝后第一时间感觉不对,便请了二管家和我过了。我就趁着这个机会将毒下在了老人吃药的碗上。这样老爷就在不知不觉中,中了毒。而没有人会怀疑到我的身上。” “所以说老爷不是喝了参汤中的毒。而是喝了你的解毒药才会中毒的,朱大夫,你果然有一手。”大管家一脸已经知道的表情。 “我本来也不想做的。正好适逢其会,我临时起意决定下毒,既然下了毒就一定要将老爷毒死。不然朱老爷醒来后,一定能发现蹊跷,可是那天的时间赶得实在是太巧了,没一会儿的功夫。银甲和金甲。也回到老爷身边,而且三姨太一直在老爷身边伺候着,我也没有机会再下手了,直到大管家告诉我。已经找到了可以提升精神的天材地宝,我才重新又联系上了那个人,因为我知道如果朱老爷醒了。一定会发现我才是下毒的那个人,凭我对朱老爷的了解,我一家人都活不了。” 大管家说道:“你不用那么得意,其实在府上已经有一个人在怀疑你了。” 朱大夫一脸惊奇。“是谁?” 大管家看向我说道:“自然是二公子,我也是受了二公子的点拨才想起来,毒不一定是在参汤里下的毒,二公子曾经拿着老爷的呕吐物找到我,让我验里面的东西,确认汤里的成分。可是在碗里我并没有找到神仙醉的成分,所以肯定的是,紫鹃不是那个下神仙醉的人,可惜她已经死了,不然问她的话不难快速找出凶手,你杀人灭口的速度太快了。” 朱大夫摇头道:“你说错了,紫鹃不是我杀的,我还没来的急动手。” 二管家一脸气愤道:“你都已经承认了投毒,还不承认杀死了紫鹃吗?只要紫鹃一死,是谁下的毒就不好查起,不是你还能有谁?” 朱大夫平静的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我都已经知道我是必死的人了,还有什么必要说谎呢?我虽然不知道是谁杀死了他,但也大概猜出了一点,应该是三管家动的手,我说的对吗?” 朱元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表演,等待着三管家的回答。我对三管家说道:“三管家,我也十分好奇,可以给我解惑么?” 三管家轻叹了一口气:“紫娟确实是我杀的,我对不起她。紫鹃是老爷的贴身丫鬟,但却和我暗生情愫,老爷知道很对不起紫鹃,一直把他当闺女看,对她信任又佳。而我和紫鹃竟然发生了关系。那天老爷中毒后,紫鹃慌了,以为是自己下的药,毒害了老爷,就在我找到她的时候。她竟然提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将错就错。杀了老爷,我自然是不能同意的,但紫娟提出,如果我不照她的意思办,她就将我和她苟且的事传出去,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了,我的名声就臭了。我儿子正在考取功名,我考了一辈子都考不上的功名。而我儿子20岁时就考中了举人,日后一定能考中进士。光宗耀祖。如果这时传出他的父亲,一个50多岁的老头,和主家的贴身丫鬟发生苟且。他一辈子也考不上进士了。我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而且这个傻女人跟本不了解朱家的势力,我们绝对跑不了。 所以我决定杀死紫娟,可是我杀死她后,我才发现她小腹微微隆起,竟然还有身孕,只是用裹布将自己的腹部缠住。在外面看不出来什么?我为了不让验尸的人看出来,我将紫鹃扔入河中,将孩子从腹部取出,带出府上找了个地方埋了起来,我本来希望这件事儿永远埋在我的心里。可是这几天我整夜睡不着,梦里一个孩子叫我父亲,要和我一起玩,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他一天都没看过这个世界,就被亲生父亲杀死,我每次都会突然惊醒,我崩溃了。虎毒不食子,我竟然亲手杀了我的孩子,我读了一辈子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今天之所以说出这一切,为我读了几十年的圣贤书,给出一个交代。做错的事就是要对此负责的,还请诸位看在多年的交情上为我保密,不要告诉我儿子,影响我儿子的前途。” 说完后。三管家一脸轻松,大管家突然道: “刘松,你要干什么?” 伸手向三管家抓去。 三管家突然一掌拍向自己的天灵,血浆四溅,双目怒睁,尸体直挺挺地倒下。 朱元看在眼里,心情复杂。三管家因为良心的作用。而选择了自寻短见。有些人为了贪婪,选择了冤枉他人。有些人选择钱财,而铤而走险。有些人为了恐惧。而做出想要做弑主的事。 人心,你真是个魔鬼。 第二十七章 杀人名医朱不全 朱大夫冷笑的看向众人,不再如往常一样谦卑谨慎,人不畏死,何必以死惧之,既然已经说明白了,自然要送各位上路。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胡乱的将它倒入口中,丹丸顺着嘴角撒了一地,嘴里满满当当,还再往下吞咽,看起来及其疯狂。 众人还沉浸在三管家一掌自尽的震惊中,全然没有防备朱大夫的来了这一手,刚有想拦住他时,为时已晚。药效开始在朱大夫体内发作,身体不自然的膨胀,浑身发红,尤如烧红的烙铁,任谁看去都不觉得他此时是正常人的模样。 大管家朱铜率先反应过来,大喝一声: “一起动手,阻止他,别让他伤到老爷。” 双臂一抖,两双铁环出现在两臂上,率先冲了上去,以雷霆之势砸向朱大夫。 众人闻言纷纷拿起兵刃,攻击向场中不似人型的朱大夫,二管家从手下人手中接过一柄腰刀,侧身向朱大夫身侧撩去。从侧面攻去,手下家丁紧随其后,各个手持兵刃向朱大夫打去。 朱元手持宝剑立于床前,将朱老爷,护在身后,最为最后一道屏障,保护着朱老爷不被余波伤到。 三夫人爬在朱老爷身上,瑟瑟发抖,像是吓傻了一样。朱元顺便还保护了她一下。 朱大夫这一刻格外勇猛。衣衫鼓荡,连铁臂朱铜这样的角色。在他身上也没讨到便宜,二管家一把单刀,舞得虎虎生风,多次p在朱大夫身上。刀刀不离心口,却没有起到丝毫效果。 冲上去的家丁,更是被朱大夫一拳打飞一个,倒飞途中身上,骨断筋折,已经打倒了一个地。更有甚者,砸在墙上。冒起一片片灰尘,从嘴中吐起一坨坨血沫,呼吸间就没了生机。不过片刻,场中能战力的就剩三个人了。 大管家两臂瑟瑟发抖,双环变形严重,两只手臂不自然的下垂。二管家已经又重新捡起了一把单刀。之前的那把单刀已经在搏动中已经折断。是已经看不出他本来的样子,文字描述不过一段话。场中现实中也不过三两个呼吸间,这工服朱大夫正大发神威。 金银双甲,收到的火力最猛,也扛住了最猛的攻击,一左一右,和朱老爷对拳,砰砰声响,朱大夫打在铁甲上,发出梆梆的声响。金银双甲,两个重甲武士,拳头打在朱大夫的血肉上,发出啪啪的击打声。又是互换了两圈,银甲退后两步,金甲人退后一步,就是这三步的空隙,让朱大夫顺着空隙,向朱老爷的方向冲了过来,看来是打算临死前也拉个垫背的,这场中只有朱老爷地位最高。 这时,朱大夫浑身往外渗着血液,血液在体表像凝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说出的话已经严重走音,表情疯狂,听起来像是怒吼着什么。这便是药物的副作用,也许众人不用攻击他,他也坚持不了几个呼吸就会精元耗尽而亡。 可众人不敢赌,因为朱老爷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如果这时,朱大夫冲上前来伤害到朱老爷,那可谓前功尽弃,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这时我刚抽出宝剑,准备加入战场。朱大夫家像失去了意识一样,向朱元这个方向冲来,我不管不顾,驶出朝阳一气剑。长剑和朱大夫的拳头碰撞,长剑从剑尖一寸一寸开始碎裂。 大管家双目赤红,挥着拳头,向朱元的方向快速逼近,我不知道他这时有没有意识,但朱元绝对不敢和他硬拼。朱元侧身躲过,右手一引一带。想微微改变了朱大夫的挥拳方向,使出全身力道,也只不过让拳头,向左倾斜了一寸。 这一寸对敌我双方来说,没有丝毫改变局势,朱元甚至能感觉到,朱大夫口中的口水都要喷到我的脸上。朱元余光甚至能看到,三夫人那惊恐的目光,这一拳要是落到三夫人身上,恐怕这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当场就要血肉模糊。 也许是少年人心中的热血未冷,也许是山上八年来师傅对我的教育,朱元身体竟然,下意识的做出动作,原本牵引的动作变成拉扯,朱元直直的撞向了朱大夫横冲直撞的身体。朱元直接横向的被从床上面撞飞了过去,从大管家和二管家的角度看去就像是我为了保护朱老爷。而不要命了一样,孝子的形形象,深深的印在了二管家的心里,为我以后的的参展提供了便利。 至于知情的大管家,这辈子见过太多的尔虞我诈,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也许当时他的脑子是一片空白吧,就在这电光火石火石之间,朱元虽然用尽了自己身体的全力阻挡朱大夫前进,但也仅仅是阻挡了一秒,就是这一秒钟的功夫。却影响了整个战局。 忽听一声虎吼。 “天地无极,借物御形。” 二师兄一声大喝,此时此刻如同天音。一只条纹黑虎,从后面扑来,一下子将朱管家扑倒,朱大夫死死挣扎,却不能动弹半分,因为用力过猛,朱大夫关节反扭。却看不出丝毫痛苦的样子,面部已经看不出表情,一片血肉模糊。 二师兄手持道印,脚踏禹步,对着黑虎令道: “伏虎” 黑虎应声坐在朱大夫身上,这时,朱大夫爬在地上,还在浑身用力想要挣脱束缚,手掌已经插在了地砖里。背部塌陷,手臂骨撑出皮肉,肌肉就这么裸露在空气中,面部朝地,脸贴在地上,牙齿断裂,磕在地砖上,牙缝间鲜血流出。脖子不自然的扭曲着,膝关节弯曲,脚面朝上,脚掌朝下。整个腿部关节翻了180度。 不过片刻,刚才还威风凛凛大杀四方的朱大夫。变落的粉骨碎身的下场。要不是还有着人的四肢。否则,还真的很难区分这是一个什么生物,两个呼吸后,鲜血从朱大夫的四肢伤口处呲了出来。嘴里呜咽着什么,又两个呼吸间,身体已经停止了动弹。胸腔也不再发出呼吸声。双目圆瞪,还在挣扎的双腿也停止了摆动。 三姨太一下吓的昏死过去。 大管家缓缓上前,眉头微皱。先站在了朱大夫和朱老爷的中间。生怕这个死尸再做出什么花样来。这个世界上,别说是让死尸动起来的手段。就是起死回生也不是不可能的。 朱元也缓慢的爬起了身子。右手提着剑柄,左手捂着胸口,站到了二师兄身边。 二师兄手拿一张符纸,向着朱大夫扔去。口中喝到: “天地无极,五行御法,火来。” 符纸,无风自然,落在朱大夫身上,连同这朱大夫身上的老虎,一起包裹在熊熊大火之中,我们离得近些,都能感觉到那灼人的温度。一两分钟,地下再也看不到什么痕迹了,只有一方石印,上面刻着一头栩栩如生的黑虎,二师兄伸手一招,那石虎就飞落回了二师兄手中。 二师兄掐指一招。 “乾坤无极,五行御法。水来!” 将石虎身上的污物洗去,处理的干干净净,这才收入怀中。朱元看的惊奇不已,这还是我头一回见到二师兄出手。这一首换假成真的手段当真是不凡。 大管家向二师兄客气道: “这回多亏了真人出手,否则我今天定是要交代在这里。我死不要紧,如果伤到了姥爷和三姨太。我真是百死不能赎其罪呀。” “朱管家客气了,就算是没有我,有金银二甲在前,也难伤朱老爷分毫。” 二师兄客气的说道,不得不说二师兄的人情世故,相当可以。 江湖不光是打打杀杀,还是人情世故,朱元有学到了一点。鞠躬不自傲。 法师真是太客气了,当时那种情况,我们谁都反应不及,若不是。法师出手,恐怕有不忍言之事,待老爷醒后,一定要好好感谢法师的出手搭救之恩。我朱铜在这里先谢过法师了。说着拱手作揖一揖到底。 第二十八章 人非人片化灰尘 二师兄转身面向朱元,将挂在右侧的葫芦摘下,从里面倒出一颗紫色的弹丸,递给朱元解释道。 “这是我在外行走时,得到的疗伤丹药,刚才我看你搏命时收了一击,受了不轻的伤吧?你服下,运功打坐片刻。别留下什么隐患,朱元拱手谢道。 “谢过二师兄” 这时,大管家说道: “还请二位移步,这里已经没有办法再待人了,我一会儿将老爷安排到其他房间,找下人收拾收拾这里,一会儿还请二公子帮个忙。” 朱元抬头一看,房间里现在惨不忍睹,地上的全尸就一具。还被踩的破破烂烂,就是三管家的尸体,满头是血,好不吓人,但还算完好。朱府的这些下人家丁,更是倒的一地都是。刚才四散横飞的像是一个个人形娃娃,也不知有没有还活着的,整齐的书架也倒在了地上,桌上珍贵的文房四宝,笔墨纸砚,更是撒的哪都是,唯一完好无损的,也就只有姥爷躺的那张床了。可朱老爷床前就是朱大夫,那不成人样的尸体已经烧成灰烬。 想想现在胃部还是一阵翻涌,朱元快步走出房间,走出老远,还觉得有一股血腥味。深深的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才觉得胃里好受一些,估计这一段时间是不敢再吃肉食了,想想胃里就翻江倒海。 大管家和三夫人,去转移朱老爷换一个房间安置。二管家重新去招呼下人,处理房间中的烂摊子,朱元盘膝坐在地上,将丹药服入腹中,缓缓运起朝阳一气绝,丹药入腹,化作一股暖流。一点一点滋润我受伤的筋脉。不过片刻便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朱元站起身来,发现二师兄就站在我的身边为我护法。 朱元又对二师兄拱手道谢。 “你,我师兄弟不用这样谢来谢去的。日后修道途中互相扶持,我黄庭苑一卖,本来就人丁稀少,自然是要相互帮助的,日后你有不懂的也可以来问我。” “谢过二师兄照扶,日后有需要师弟一定不吝请教师兄,莫要烦我才是。”朱元拱手笑到 二师兄听后哈哈一笑: “你我这般,你一句我一句的,反而显得生分了,走吧,去看看大管家,有什么事和你说,如果能尽上力的,我也尽一把力。” 说话间,朱元和二师兄就找到了朱铜大管家,大管家正在重新调集人手,安排对姥爷的防护,金甲银甲又重新站到了姥爷的房间,完好无损。朱铜管家又领着一队人马出来,看到朱元和二师兄走来。 快步向我们迎了过来。 “”二少爷,现在内鬼已除,是时候去给老爷把药取回来了。” “取药?上哪里取药?”朱元好奇的问道,心里暗想原以为已经把东西取回来了。 “自然去淮河帮啊”大管家一脸理所当然。 “淮河帮真的有药啊?那刚才大管家你在屋里的一番说辞?”朱元疑惑的说道: “二少爷,您还是年轻,不懂江湖险恶。刚才在屋里人多嘴杂,不知道还有没有他们的奸细?自然要放一些假消息,就是抓住的人,也是我安排的生面孔,就赌朱管家不可能认识说有人,迫于无奈就没有禀报二公子,还请见谅。现在屋里的人只剩了我们四五个人,也不怕消息走漏了。现在正是去取药的时候,府中人手不够,一会儿还请二少爷和我一起去取灵药。还请厌虎法师随行,替我们压阵,取完药后,算我朱铜再欠您一个人情。” 二师兄笑而不语。有我在,人情什么的不过是一句空话。而且大管家有些做法引起了他的反感。 而且刚才已经帮了一个大忙,生米恩,斗米仇。如果人情欠的太多,还不上,恐怕要变成仇人。 大管家见状,从袖内拿出一物。说道:“这是从朱大夫的房间里搜出来的,愿用此物请厌虎法师护持此行。” 朱元定眼一看是一本青白色的书籍,书籍正面写下了三个字。《青囊经》传闻是汉代华佗所着,如果是原本的话,价值极大。但看封面的保存程度,不像是很久的样子。可能是后人编辑,借用了青囊经的名号。 二师兄接过书来,简单的翻了翻,收入怀中。回道: “此事我接下了,何时出发,告诉我一声便可。” 说着,转身便走。 大管家这时又对朱元说道: “一会儿还请二少爷,随我一起去取灵药,我怕中途还会出些波折,既然府中有内鬼,恐怕消气早晚还会走漏出去,还是多准备一点的好,我看二少爷您的宝剑在刚才的战斗中损毁了,我从府中又找了一把宝剑,虽然不是什么名剑。但也是府中花了大代价从龙泉求来的宝剑。您先使着看顺不顺手。” 说着从身后下人手上,递过了一个剑盒。朱元接过来入手颇为沉重,剑盒是一种软木打造。将剑盒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柄宝剑。无俏就这么么静静的躺在里面,约三尺二寸剑身略薄,中间一处凹槽,双面开刃。剑格倒扣,像燕子的两只翅膀。剑柄短,不适合双手握,反像是单手剑,看着更像是一柄给女士准备的配剑。 朱元疑惑的看着大管家,心里写满了疑惑,难道府上没有别的宝剑了吗? 大管家像是看出了朱元的疑惑,对我解释道: “这柄剑,名唤飞雁,走的是清零快捷的路子,是府上最锋利的宝剑,也是一对子母剑,剑柄处有机关。按下机关,自然可以从剑中重新抽出一柄宝剑。剑中藏剑。出其不意,万金难求,也是我私自做主给二少爷您使用的。” 朱元拔出剑来试了一试,果然在护柄处,有一个不起眼的机关,轻轻一按,从剑柄处弹射出一截,用力一拔,从里面又拔出一柄短剑。不过30公分,却锋利异常,大感惊奇。剑光转向桌角,桌角瞬间滑落,切面光滑无比,果然是件宝贝。 朱元喜欢的不得了,把它别在腰间,像是小孩得到了心爱的玩具。 “大管家,走吧,我们上哪儿去交易?” 朱元迫不及待的想试试自己的宝剑锋不锋利了。 大管家看着朱元孩子气的表情,对朱元微微笑道: “自然是找淮河帮。” “我的意思是,上哪儿找淮河帮的人。”朱元问道: “嗯,这是怪我没说清楚,城内的盐铺就是淮河帮开的,自从八年前。八镇军兵联合剿灭私盐,虽然老一批的盐帮被剿灭,但是又起来了一批新的盐帮,淮河帮就是朝廷盐务衙门。扶持起来的势力。专门从两淮范运海盐。运往京城地区,背靠着朝廷,区区几年时间就发展为区域的一大势力要说在这安州地界。实力可能不是最大的,但财力颇丰,想搞到一两颗灵药还是很容易的。” 朱元点头,明白了。心里暗暗计较起来。我靠,那前两天救的那个名妓,不就是朝廷要抢的那个什么候要的女人吗?还好,他们不知道朱元是谁。 大管家看着朱元突然之间愣神。轻轻的叫道: “二少爷。有什么不妥吗?” 朱元回过神来。对大管家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没有想到一个卖盐的,这么财大气粗?我们走吧。还是把药先取回来要紧,免得夜长梦多。” 大管家也没有深究,对朱元说道: “还是二少爷想的周全,淮河帮的药材也是秘密运达的,要不是府里有奸细,我昨天就想偷偷取来,怕中途横生枝节,所以就打算今天除掉内鬼后再去取药,这样也更把握些。” 朱元对着大管家称赞道。“还是大管家,您老成持重啊,有您主持这次交易定然万无一失。” 朱元心想,反正好话不要钱,多夸你两句。刚从二师兄那学来的人情世故现在就用上了,没准以后还有什么好东西大管家还会给我。 大管家连忙摆手,“还是正事要紧,还是正事要紧, ”但是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看来,无论男女老幼,都愿意听好听的。明知道是客套话也愿意听。 第二十九章 随行货站遇旧人 如果不是事态紧急,场合不对。朱元感觉大管家能和自己唠一下午,受人恭维真是得劲。 我们赶紧收拾东西,点齐人马。一路向东城赶去,二师兄不紧不慢的跟在我们后面。不一会,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 朱元心想,高人就是高人,不会像我们这些人一样,持刀握枪,跨马游行,像是地痞流氓一样。 与此同时,在我们身后,一只野狗悄无声息的跟在我们后面,就像是路边随处可见的流浪狗,不远不近的吊着。 从上空俯瞰可以看到这样的队形。朱元和大管家走在前面,身后跟着20余名手握刀棒的家丁,后面跟着一条流浪狗。在后面跟着几个小贩儿,却没有停下来卖东西的样子。偶尔有人打听,也是不卖东西,行色匆匆。再往后是一个担着一担柴的中年汉子,面色憨厚,步履匆匆。像是着急给某家大户人家送柴火一样。 最后面是厌虎道人,迈着四方步,慢慢悠悠怡然自得的走在后面,甚至离我们的队伍越来越远,一步三摇,不知道从哪儿整来一杆大幡,幡上写着两行字。 左边写着。 通过去未来,断阴阳旧事。 右侧写着。 知古今兴替,测吉凶祸福。 横批,看着就掉价。 一日三卦,概不还价。 标准的骗子打扮,神棍常用的骗人手法,就是蒙一些老头老太太的那种。 朱元走在前面,自然是不知道后面的这一切的,和大管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打听着淮河帮的事。 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东市,街市边上是一排排的商铺,主要都是大宗商品的商铺。粮商,油商,布商,瓷器,骡马行。等大宗交易的商铺。 不得不说,大管家将交易地点定在闹市区,有其高明之处。闹市之中,自然也是官府力量雄厚之处。同时也出其不意,因为任谁也想不到,这么重要的交易,大管家竟然在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 我们一行人,走路一家商铺。穿堂而过,奔后院而去。边上两排密密麻麻的精盐,一麻袋一麻袋的摞着。将空间摆的极其狭小,只能容纳三人并行。将我们的队伍脱的好长,像是故意的一般。 朱元和老管家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十个人一起进来,另外十个人就站在店外等候接应。 迎面走来一个中年汉子,眼睛微眯,一脸笑意。未见其人先听其声,笑声传出好远,如魔音贯耳。 看见朱元和朱管家并排走来,哈哈大笑,快步向前迎了上来。 对着大管家客气说道: “朱管家,你怎么亲自来了?这点小事还用您亲自来一趟?您只会我一声,我一定亲自给您送去。” 先不说真实人品怎么样,就这两句场面话说得确实叫人舒服。 大管家也是笑着应道:“丁二爷,您客套了,朱府的事儿恐怕已经传遍了整个安州城。还是小心谨慎点好。” 被大管家称呼丁二爷的壮汉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朱管家会这么直接到处原因,回过神后哈哈大笑。 “朱管家,您快人快语,那兄弟也不拐弯抹角了。兄弟我是粗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也知道我的价码?昨天还有人,出十万两买我手里的宝贝,我都没卖。我丁白虎是信任。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卖给您朱管家,就给你朱管家留着。” 老管家也是赶忙应道:“谁不知道您丁二爷是英雄好汉?在这淮河两岸,出了名的讲诚信。东西我都带来了,按照你的要求,谈好的价码。6000亩盐田的地契,2000户青壮盐工,都交到您淮河帮的手里。在我手中可不值十万两,到了您手中可不止十万两。” 丁白虎听到哈哈大笑。 “朱管家,你这是话里有话呀!我丁白虎是什么人还你还不知道吗?你也知道过两天,我大哥过40岁生日。我这正愁着送什么礼物呢?我大哥这个人呢,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要是喜欢金银,女人嘛,都好说一点。就这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哎呀,可是真难死咱兄弟了。听说咱们朱府里面金山银山,自然是不缺银钱的。想必有不少奇珍异宝也有不少,随便给个一两件做个搭头,您看怎么样,朱管家,兄弟我在自家兄弟面前也有面子。” 主管家斜视了一眼丁白虎,眼角眯了起来,坐地起价,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恐怕大管家早就当场翻脸。 朱元手摁剑柄上,只要一句话没谈拢,随时准备动手,如果下句话语音不对,恐怕今天的交易就会变成强抢了,上演一出闹市大火拼。 丁白虎也是双手背后,一有不对,一个手势,藏在商铺四周,房梁上的人。就会借着地形一拥而上,将这20几人淹没。 时间凝固了一片刻,老管家突然哈哈一笑。 “我当是什么事呢?这点小事还值得你丁二爷张一回嘴,正好我手中有一个小玩意,图个新鲜。” 说着从怀里拿出了半打纸。 朱元定眼一瞧,和之前给二师兄的纸张一模一样。只不过切口不齐,像是从某本完整的书上撕下来的一样。 朱元心里骂了一声,无耻,这明明就是从青囊经上撕下来的,这个老。头子坏的很,刚开始就没想给二师兄全本的青囊经,也许从中撕下来的这几页,是最有价值的也不一定。这会当交易的筹码,不损失一毫。 大管家开口解释道: “这是我们朱家从上古的方子里找到的,一门名叫气血丹的方子。服用后可以提升人的气血,使人力气倍增,痛感减弱,若用对了地方,可是日进斗金呐。” 丁白虎眼珠一转。小眼睛里冒出精光,瞬间明白了这丹方的价值,若是双方实力相等,一方人在搏斗前吃了这丹药,突然实力大增,自然占尽上风。若是军,正中选择敢死之士,吃了这丹药。自然更加勇猛无敌,破阵夺旗不在话下。 丁白虎大手一挥,连忙顺杆儿下爬,接口道: “朱府果然财大气粗,不是我这小门小户能比的,倒是显得我小气了,来呀把灵药拿上来。给朱管家验验东西” 话音刚落,从门后边走出一个伙计,低着头手捧木盒,向我们走来。朱元仔细一看去,怎么是那晚将军庙跑了的丁四虎?丁四虎,丁白虎。说你们没关系,打死我都不信。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来,希望不要多生事端。 丁白虎将木盒接过,朱管家也将手中的地契,和那几页丹方,放在手中,各自将对方的东西验明真伪,拿回了己方的阵营。交易就算达成了,双方无论是谁,都不想横生枝节,麻杆打狼两头怕。 “好,朱管家果然诚信,日后来我淮河帮,我一定好好宴请朱管家喝一杯。” 朱管家也没了客套的心思,对着丁白虎说道: “日后在这安州城,我们也多亲近亲近。” 语气中不乏警告的味道。 丁白虎还是笑眯眯的,像是没听出来一样。 “慢走,不送。” 朱管家手捧盒,连客套话也懒得说。领着众人缓步离去,全程戒备,全程我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朱元走出门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捧着盒子出来的男人,确实就是丁四虎,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来。 一路小心戒备,我们向回走去。 院内,丁四虎抬起头来,向着丁白虎说道: “二哥,刚才站在朱铜边上的那个小子就是那晚在将军庙,救了秦淮茹的年轻剑客。” 丁白虎“哦?”了一声。 脸上也没有了笑意。就像变脸一样,对着丁四虎问道: “你没有看错,是朱家的人坏我们的事儿吗?” 丁四虎点头肯定道: “肯定是他,虽然交手短暂,他也换了一身行头,但我这双招子,还是雪亮的,绝对不会认错。” 丁白虎转身对手下吩咐道: “去查一查,朱铜边上那小子是什么身份?” “是二爷”手下喽喽应到。 第三十章 白莲教贩夫走卒 我们一步一路,疾步缓行。路边行人影影绰绰,一副繁忙兴盛的样子。这时,朱铜突然对朱元说道: “小心戒备” 一个传一个,两队人马不过片刻,就将命令从头传到尾,一行20多人,人人都将手放在了兵器旁边。 右拐进入了一条街巷,刚刚转身。突然之间,边上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抡起扎糖葫芦草棒子,就奔朱铜砸来,就像突然之间的信号一样。沿街叫卖的数个小贩儿,行人,同时抽出兵刃,像我们一行攻来。就像原先静止的画面加速播放一样。 面对这突然的袭击,大管家不慌不忙,双臂铁环震动,交叉横挡。护在胸前,只听砰的一声。大管家微微向后退了一步,草棒子和铁环撞击。发出了钝气相交的声音。那是什么草棒子?上面的冰糖葫芦和草纷纷震落。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明明是一根两米多长的宾铁棍。大管家猝不及防之下,被震退了一步。 大管家,右脚重重踏地,躬身扎马,借着反冲的力道一下降来人弹开。 那壮汉又要上前抢攻,不给大管家反映的时间。只不过这时大伙都反应了过来,各个拿起兵器作对厮杀对在一起。 朱元手持长剑,和一个像是到夜香的人战在一起,朱元一早就盯上了他。准确的是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出卖了他。 他明显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谁家大中午的出来倒夜香?一般都是凌晨起来送出城去,大中午推一桶一车液香挡在前面,这明显就不合理嘛,真把我当公子哥了。 朱元前面这人从夜香桶中拎出两个八棱大锤。上面还粘着一些不明的液体,细思极恐。 向朱元攻来,物理攻击附带生化攻击。 每回他打来,朱元是能躲就躲,能闪就闪,尽量不让自己兵器与他兵器相交。这宝剑刚刚到手里,连两个时辰都没有,这要是被污染了?以后抱在怀里,想想就犯膈应。还好对面手拿重兵器,不是走清零的路子,仗着一身蛮力,根本打不到我。 朱元的轻功明显比他高出一大截。寻个空隙,一剑穿胸而过,了解了敌人。 在打斗中朱元也看到,四周的局势。对面人数和我们相当,只不过占了突袭的便宜。在平均战斗力上差我们一大截,这会儿的功夫,对方已经倒下了七八个人,还有约么十二三个人还在战斗。 手中兵器挥动,口中呼喝不停,像是念什么咒语,一点儿都没有退却的意思,各个悍不畏死。看场中的形式,那个手拿宾铁棍的大汉,应该是这伙人中武力最高的。此时已经被朱管家压着打,恐怕不出数个回合,就要分出生死。 打管家要不是还要保护胸前的盒子,而且早上和朱大夫交手也多少影响了行动,要不恐怕早就将他拿下了。 朱元转身加入战团,帮助其他人。火速解决战斗。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从身侧又出现,一个人手拿一条扁担,双肩摆动,晃晃悠悠,像是有一种神奇的规律。扁担晃动中间。两个钩子已一个神奇的规律勾钩向管家肩膀的盒子,这一招儿出人预料。 谁也没有想到,有人竟然拿扁担当武器,而且有人能将扁担使得这么出神入化,朱管家眼看就能拿下对面那个手握宾铁棍的大汉。见钩子钩来,不得不回防,以保住锦盒为主,大汉也没有顺势抢攻。 对着手握冰铁棍的男子大喊道: “糖葫芦带人撤,他们早有准备,情报有误。” 你手拿冰铁棍的男子误自不服。 “再冲一遍吧,大哥。” 双手握扁担男子,大吼道:“再冲一遍都要留在这儿,能走一个是一个。” 手握冰铁棍的男子一看场中局势,站着的已经不过5.6个人。再拖下去,恐怕都得留在这儿。 奋力向一个方向杀出去,口中边走边喊道: “撤,去城外,杀出去,” 那手持扁担的男子,双手横拖扁担。走在最后,悠荡起来,可以阻挡三四米的路,将身后几人护在身后,且战且退。 朱元刚想去追,老管家伸手拦住了朱元,对我说道: “二少爷将灵药送回府中为第一要务,穷寇莫追,以防再生变故。” 朱元点头应是。收剑回鞘。 朱管家又叫回还要再做追击的其它人,领着我们一行人一路马不停蹄回到朱府,中间没在出变故。 街口大队官军到来,在街口列队,缓步靠近,前方刀盾兵,中间长枪兵列于两侧,弓箭手列于最后。以小队前行,虽然不各个武艺都是一般,但是结成军阵,却没有人干小视,一名把总指挥50人的一队士卒,缓缓靠近稳定局势,安抚周遭百姓,两个军士,领着一条灰色的大狗,在之前的糖葫芦架上嗅了一下。 像一个方向叫了两声。 一个军士跑过来对着领头的把总汇报到: “大人,一伙人向西面走了,另一伙人是朱府的人,带队的是朱铜” 那把总毫不犹豫的说道: “向西追,务必不能跑了贼人,” 大手一挥就指挥着手下向西追去,丝毫没有去找朱府众人的麻烦,更是一张嘴就把另外一伙人定性为贼人。一行兵丁留下几个人负责后续事宜,大队人马紧随把总追去。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众人围住了一座院落,院落地处空旷,四周也没有什么人家。 事先逃走的那个汉子,领着3个手下聚在了这里,手中的镔铁棍,不知道已经藏在了什么地方,手中拿着一柄钢刀,手下三个人中有一人已经受伤。屋里一男一女。 没受伤的一人对着之前叫做糖葫芦的人说道: “唐大哥,我们几个功夫不行,没有人接应我们是万万走不掉的,掌旗使于我们走散,凭我们自己是万万不能突围的。” “说什么屁话,要走一起走,我唐胡录虽然平时犯浑,但是在这种时候放弃兄弟,一个人苟且偷生,我做不到” “唐大哥,你一定要冲出去,去总舵问问教主,说好的接应去里哪里?情报为什么失误,朱铜为什么没有受伤,你一定要替我问问教主?圣教中人是不是都是亲如兄弟。唐大哥你一定要从出去,如果我们没人或者回去,恐怕失败的责任就要落在我们的头上,就算死了,还要落一个骂名呀!” 这个白莲教徒情绪激动,发出了声声质问。没有人接应无论如何也是摆脱不了,朝廷鹰犬的,还不如有人留下断后。 唐胡录怒吼着将刀劈在了门上,吓得屋里的一男一女瑟瑟发抖。 “唐大哥,你先走趁着大队人马没到,我们吸引住外面人的注意力,你趁乱跑出去。” 说着,两个完好的人,拖着那无辜的一男一女,将刀架在了二人的脖子上,向门口走去。对着外面的官军喊道: “都退后放我们走,不然就杀了他们,快点” 那把总对着手底下的人问道,谁知道那两个人是谁?有没有人认识的? 底下的众人都到不认识,不是安州的人,房子是空房子,好久就没人住了。不知怎么就有两个人在里面。 “大人,看那一对男女的衣着,像是颇有身价?” 眼神打量着男子的衣着,是上好的布料,那个女人也是一样。 把总眼睛一亮,瞬间心领神会。对着手下的人命令道: “弓箭手准备,放箭,” 第三十一章 人吃人当人上人 “弓箭手准备,放箭,” 弓箭手下意识的搭弓射箭,箭矢如雨,两位路人,两个白莲教众被一起射死在地。 这时,把总才解释的说道: “这两人定时乱贼同伙,在这里接应,好借机走托,搜所房间,看看还有没有人在房间内” 被藏在房间的那个伤者被翻了出来,嘴里大喊道投降。 这时一个手下过来秉报道:“在大街上走托的是五个人,在这里的只有三个,走托了两人。另外在那个女人贴身处找到了三百两银子。”并递上银子,为什么是正好三百两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把总愣了一下。顺口说道: “不是抓住一个活口么?走脱就走脱了。” 手下人赶紧解释说道: “五个贼人走脱两人,好说不好听,而且还有两个平民死伤,影响大人您的前途不是,” 哪个手下在两个上加了重音。 把总瞬间明白了手下的意思,手中的大刀毫不犹豫的挥下,瞬间将俘虏的白莲教徒杀死,不留活口。并命令将哪一男一女的尸体抬进房间,一把大火将房子点着。 大火熊熊,毁掉一切证据。 掏出哪三百两银子从中抽出二百两,一脸的肉痛。对着手下道: “给兄弟们发下去,告诉他们别瞎嘞嘞,妈的晦气。” 次日安州军通报。昨日白莲教在城中作乱,被城卫军发现,在格斗中贼匪16人当场死亡,官军10人阵亡,5名匪徒逃跑途中被身先士卒的把总,成鹏阻拦,贼匪三人当场击毙,两人见无法逃脱,在民居中点火自然,面目全非。通报全城。 这次事件中,把总的道嘉奖,升官发财。军队后勤官,吃点了本就不存在的10名士兵的抚恤。主官上报朝廷,今年的考核肯定是要加分的。就是朱府都收到了军尉的感谢信。唯一不高兴的除了白莲教外,就只有哪一对无处伸冤的男女了。可是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 历史通篇其实只写了两个字,那就是 “吃人” 朱元和大管家回到朱府,朱元刚要进府门,二师兄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拍一拍我肩膀,吓了朱元一跳,手中的宝剑好悬没砍过去。 “你吓我一跳二师兄。” “走吧,小师弟。二师兄领你发财去。” 朱元回头看向大管家。 大管家冲我微微点头示意。 朱元和二师兄一路走街串巷,二师兄,不时摸摸手里的石老虎,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处客栈。 朱元和师兄登上二楼,这时,客栈里还没有什么人。一路也没有遇到小二什么的,就像一座空客栈,直接就上了二楼。 刚走到二楼,师兄就将手中的石老虎抛上半空。口中念念有词: “天地无极,借物御形” 石头老虎变成了一只成年黑虎。一下撞碎房门,扑入房中。 进屋一看,正是之前截杀我们,想要抢夺灵药的那个拿扁担的中年汉子,那汉子像是在等什么人。看到我们到来,慌慌张张。二师兄指着老虎向那壮汉扑去,壮汉连忙挥舞扁担抵挡。黑虎上前,一爪子就将扁担拍碎,一折两断。 那汉子还要再抵挡?黑虎上去又是一爪。直接将他摁在墙上,动弹不得。虎口抵在脑袋上,嘴巴大张,像是一口就要咬到他的脑袋一样。那汉子再也不敢动弹。痛也不敢发出叫喊出来,像是怕惊住老虎一样。 朱元自持有二师兄在跟前,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连宝剑都没有出鞘。快步向前,用剑鞘敲了敲那个汉子的脸。将头颅摆正,看清楚了他的样貌。 “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朱元一脸轻笑的问道。 那汉子被老虎抵住胸口,不敢动弹。色厉内荏道: “要杀就杀,要剐就剐,18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朱元看向二师兄,示意像这样的人怎么处理?给个意见呗? 二师兄玩笑似的说道: “反正他也是想寻死,估计也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还是杀了了事?减少麻烦” 朱元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这是条英雄好汉,十分佩服,本来想放了的。可惜呀,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吧。求仁得仁。” 说着,朱元就要拔出宝剑,苍啷一声,宝剑刚刚拔出来一半儿,就听那中年汉子求饶道: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想知道什么?我说我说,我全说,还望给条生路” 朱元对着那人说道:“你说什么说?我问什么了我?你自己说” 那汉子急忙道:我们隶属白莲教,五行旗之一的后土旗,这次随着圣使,来安州就是为了扰乱安州。具体为什么这么做,我就不知道。” “那之前在。茶馆刺杀我们的人是谁?”这才是朱元最关心的话题。 “这个我还真知道,那个人范伟光,是烈火旗总教头,和我们一起到的安州。一起归圣使指挥,目的就是为了扰乱安州。” “你们扰乱安州干什么?” 朱元追问道,不给他喘息思考的机会。 “这个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奉命行事。”大汉国字脸,一脸正气的回答。要不是近距离亲耳听到,谁能想到,怎么快就当了叛徒。 “你们圣使在哪儿?,平时怎么联络?”朱元又问道: “本来约好了的,无论是成与不成,我们都会撤退,他负责撤退路线,先在这儿集合。我匆匆回到这里。发现他已经不在这儿了,已经先行撤走,完了,你们你能就到了,正好给我堵上。我可是真不知道他去哪了?” “二师兄,你觉得他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朱元扭头问向二师兄。 二师兄说道:我觉得他说的全是假的,据我所知,白莲教组织严密,不可能连刑都没用,就招了的。恐怕他是对白人教忠心耿耿。放出一些假消息来糊弄我们。” 对面那个汉子,一脸厚实老实的表情。此时都要哭了,语音带着哭腔。 “少爷,我真的不想死啊,你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绝对没有一点假的。” “好,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大名叫汪照明,江湖匪号挑山金刚”说起外号洋洋得意,不似刚才小心意义的模样。 “你在白莲教什么职位?你们白莲教在安州的头头叫什么?在哪儿?”朱元急问道,自己没有审讯经验,只有出奇不备才可能有效果。 那人被朱元一问,表情突然不自然起来。支支吾吾的,正派的大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朱元看到他的表情就察觉出不对,果然是老江湖,那里是我能对付了的,如果不是二师兄在这,被审讯的搞不好就是我自己。 “你想要骗我,安州衙门可有都是审讯的好手,我可以请来和你聊聊” 朱元恐吓道: 那汉子叹了口气,腰背也直了几分,看起来倒像是正派角色。 “小人汪照明,现任五行旗后土旗长旗使,统管白莲教安州大小事物。堂前烧5柱香,受五行旗后土旗旗主节制” 第三十二章 追踪闲字落白莲 我说怎么表情不自然呢?原来是抓到了正主。朱元心里暗想,就是不知道他这个长旗使在白莲教什么地位?但感觉不会太低的样子。 朱元突然变得兴奋起来,面色还故作平静。对他问道: “既然如此,和我细说说,就说说你们白莲教的结构吧!都有哪些人员是你知道的” “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白莲教是你们外人对我们圣教的称呼,我们只是其中一只,主要是活动在徐州一带,信奉弥勒教,拜明王为教主,教中以教主为尊,圣女一人,负得传道。 下设左右护法,处理教中大小事物,掌赏功罚过二堂,下设五方使者统管五行旗,各州设长旗使,三到五人不等。 各县设小旗使,数目不固定,同级之间互相不知道,只知道上下级。平时也不相互联络,各有各的生活,只有在上级传出命令的时候,才会有接触,聚集。” 朱元听后大为惊奇,没想到,这个组织这么庞大,上下等级这么森严?分工这么明确?难怪白莲教历朝历代都有,屡教不止,都快成了造反专业户了,谁在位造谁的反。 “那你们后土旗主是谁?你总该知道吧?” “这个小人还真知道,是昌都县县尉,名叫刘鹏,是当地富户。” 万万没想到朝廷命官,竟然是白莲教的旗主,白莲教果然神通广大,那白莲教的教主不会是某个节度吧。朱元心里暗想,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惊了,朝廷从七品的官,竟然是一个反贼头子。 朱元拿眼睛看向二师兄,示意自己没有什么好问的了,你来,我歇会。 二师兄拿眼睛看着朱元,像是等待朱元继续发问,这两个真是一点默契都没有。 这样紧张的气氛吓坏了俘虏,语带哭腔。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别杀我,你们还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一个一脸正气的壮汉,一把擦鼻涕,一把泪,可怜兮兮的向你求饶。朱元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画面太美,我不会。 最后还是二师兄拿的主意。 “这样吧,你给我们写下保证书,并把事情的经过,写下来,摁上手印儿,我们就放你走。” 壮汉一听,表情更加痛苦,仙长。 “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这要是让白莲教知道了,非得扒我的皮点天灯?拿我扔下龙洞喂长虫啊?” 二师兄一脸神秘的说: “这事你不说,我不说,我师弟不说,谁会知道?日后有需要我再联系你。你今天写了,我放你走,你要是不写,我现在就让老虎吃了你,让你做个英雄,恐怕连尸体都不用收,你自己选吧。” 那壮汉委委屈屈的,面色狰狞像是在做思想斗争。 朱元找来一张纸,在上面写清了供状,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半推半就间,汪照明画上压,签上名字,摁上掌印,不情不愿的样子,典型的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将口供交在了朱元的手上,我收入怀里。只要有这份供职在,无论是白莲教内部,背后有多少人支持他,一见光恐怕也难逃一死。只能按照我们的要求行事。 朱元对着他说道: “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想必你比我清楚,我也就不多啰嗦了。以后如果不是我本人去找你的话,我会让传一个暗号. 街头暗语,上半句是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后半句是,是非成败转头空,皇图霸业一场梦。 这个朝代没有杨慎,更没有古龙。用团做雨,除非他那个人也有着和我上一世相同的知识储备。 汪照明最终嘀咕念了几遍,是意自己已经记住了。 小心翼翼的对朱元二人问道: “小人是不是可以走了?我伸手拦住他,说到你这心思也不纯粹呀,我要找你,上哪找你?” 看似忠厚的那脸上,露出一丝奸笑。回答道: “城外五里处的名扬茶馆,是我私人设立的一个情报点,如果你想找我的话,在前面第一句写上,客栈救人,找你有事。我就明白了,是公子您找我,自然会第一时间与与您联系。像我们这种人呐,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回在哪。汪照明 朱元点头看向二师兄,见二师兄也同样没有意见。就对王兆明说: “好,姑且相信你这一回,对了私人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们白莲教修行的是什么功法?你怎么将扁担使的这么好?” 汪兆明小心翼翼的说道: “像我们这些有资格修习大法的,会被统一进行布道,由白莲圣使,专门组织传道。宣讲白莲大法。传说白莲大法出自于黄巾军,天书三卷得汉末仙人左慈授予张角之书,后被白莲教所得。得太平要术天地人三篇,像我们这些,旗主以下的只受人篇,学些拳脚功夫武艺。听说天篇只有教主一人的以修炼。” 朱元本来还想问一下,白莲教是怎么修行的?互相取长补短。这么看来竟然是已通过自上而下的传道,用功夫拉拢高手,以利诱之。为自己效力的人通过传授天书太平要术,自行培养底层人才。这样的话忠诚度相对来说会比较高,再通过上层掌握高端武力,对下层进行武力威吓统治。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朱元还是听出了很多信息,这是在这个时代的人实在是不可想象的,也许这才是我获得,逆转未来后,得到的最大好处。两世的经验积累,尤其是上一世信息大爆炸时期,对我眼睛的眼界的开阔和思路的理清有着巨大的优势,往往能举一反三,加以利用。 而且按照时间推演,此刻应该处在元朝末期,宋灭亡300余年,当我们经过300年发展。已经有很多人掌握了修行方式,并形成了自己的一套体系,武者也总结了自己的一套晋升方式。通过内修内力,外练煞气,来进行超脱,提升生物界位,用于达到长生的目的。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灵气越来越浓厚,每个时代都有层出不穷的高手,而上一个时代,无疑是属于道门和军门的。道门凭借着远古的传承,系统对道的论述领先一步进入修行体系,而武人凭借着战场厮杀,各地军阀,世家相互攻伐,慢慢的总结和实验学会了运用煞气。和对知识的垄断,慢慢占据朝堂,并通过联姻等手段固话阶级,底层的百姓看不到出头之日,自然会加入可以获得好处的教派,获取上升空间。这也是为什么历朝历代白莲教类的组织屡禁不止。 朱元回过神来,看到汪照明,还在用眼睛看着我,好像生怕我反悔一样。 我突然略有所悟,虽然因为灵气复苏,武力值更高了,但是人性还是没有变化。 有忠勇无畏,视死如归的,自然有贪生怕死,奴言婢息的。 朱元突然有些意兴阑珊起来,历史总是在重复,而我们这些小人物也许,在下一个世纪,就再也没有人会记起你。 朱元对着汪照明说道: “你走吧,日后真的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 汪照明听后连忙大喜,屁颠屁颠的一样,什么也没有带,在墙中的衣柜上敲了两下,一扇暗门打开,走进去,消失不见了。 朱元和二师兄也赶紧退出了房间,别这个房间里再有什么其他的机关,我们因此而遭到暗算,这就得不偿失了。 第三十三章 三姨太巧送书信 朱元和二师兄走出客栈,重新的来到大街上,这时大街上人来人往。 如果当时我们没有控制住汪照明的话,也许他早就借着暗道离开了这里。 朱元不禁有些庆幸当时二师兄果断,直接冲了进去,没有给汪照明反应时间,这个看着有着忠厚外表的家伙,竟然如此奸猾。 二师兄看着朱元,低眉不语的样子,宽解道: “本来是像领你发财的,没想到竟然得了个活的,这样也不让你失望,二师兄说到做到。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正是那本青囊经。” 开口对朱元又说道:“本来路上发现一条野狗跟着你们,我也想试图寻找那条野狗的踪迹,没想到那条狗走着走着就暴毙了,身体化为白色火焰。我也就没有继续跟踪下去,想着这个白莲教的人可能对你们朱家有用,但看来这个人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这本青囊经是主管家给我的,我已经看过了。虽不是华佗金注,但大有所获,但太过贵重,请你交还给朱管家吧。” 朱元接过书,也没有客气。只是对二师兄道了一声谢。 既然都对二师兄这个等级的人有作用,也许来说对朱元更有作用,现在我严重没有安全感,能想增加一份本事,就增加一份本事。至于说,还给朱府,等自己学会了再说吧。毕竟自己不是真的朱府二公子。交上去就不可能再回到我的手里了。 但朱元还是对二师兄点头称是。并对二师兄郑重道谢。 一路步行,虽然不快,但还是最后回到了朱府。门口的两个石狮子还是万年不变的坐在那里。像是嘲笑着世人的忙忙碌碌。也不知今天怎么生出这么多感慨,也许是尔虞我诈的太多,也让自己养成了生性多疑的性格。 让朱元想起了,汉末曹操。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也更让自己产生了想要自己培养势力的想法。现在时机还不太成熟,自己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和地盘,想大规模的培养人才是不可能的。 但是可以从小培养几个使唤的人,如果真成了气候,那自然是更好的。这个年代自然不缺小孩,尤其是那种没有父母生养的。虽然相对环境和平,但往往武林人士,道门修真,视百姓如蝼蚁。每日破家灭门的不胜枚举,这样培养起来的人,也更有忠诚度。只是想培养一个人的人才,所消耗的金银。必须有一个稳定的输出,看来还得把主意打到朱府上。也只有朱府是我现阶段能获得初期资金的地方。至于齐云山,是不会给自己经济上的支持的。 回到府中和二师兄分开以后,朱元独自一人来到了朱姥爷的居所,大管家已经在组织人手给姥爷用药了。朱家自然也有这方面的人才,本来这个事儿应该是朱大夫管理的。可惜朱大夫现在已经身化灰灰,自然不能再为老爷服务了。于是,大管家又从城里找到了一个相熟的用药好手。给朱姥爷用药治疗。 等朱元回去的时候,朱老爷已经用完药了。我安心在房里等候,还有在房间中一起护卫的金甲、银甲两个人。 朱元一直都很好奇,在这两副盔甲里头装的到底是什么?从来没见他们说过,但是行动与常人无异,还懂得相互配合。面罩照的怎么严不吃饭么? 其次,房间还有伺候的三姨太,这个出身不高的女人,将朱老爷视为唯一依靠,一直小心的伺候着朱老爷。也许这件事情过后,朱老爷醒来。三夫人的地位,或者心里的位置会直线提高。如果她够聪明的话,可能会有一儿半女会落在她的身下。 三姨太看朱元进来,点头对朱元示意,做了一个万福。 朱元赶忙回礼,毕竟名义上她是我的长辈。 三姨太对朱元笑了笑。开口对我感谢道: “今日还真亏了二公子,不然恐怕妾身,就要被朱大夫杀死了。现在想想身子还是有些发软,在这里先谢过二公子的救命之恩。” 朱元连忙躬身还礼。 “你太太真是客气了,保护你和父亲是我的本分。哪里还用您说一句谢呀!之后再府上你有什么事,知会我一声,我一定会给您办的妥妥当当。” 三姨太听朱元这么一说,眉眼中的笑意多了几分。发现朱元还是很好相处的。不由得想跟我亲近亲近。毕竟朱元是老爷的儿子,她只是个姨太太。如果府中日后有我的帮衬,她的日子也能好过不少,于是开口对朱元说道: “前几天,姥爷在书房里。来了一封信件,还没有来得及拆开,我怕是什么着急的事情,就自作主张替姥爷收了起来。今天我一摸身上,竟然被我带出了书房,我想还是交给二公子你吧。免得因为姥爷不在,耽误了些什么事情。” 朱元刚想推脱。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伸手接过范夫人递过的信件。新的还没有拆。封泥还印在上面。 朱元小心的放在怀里,又和三夫人寒暄几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朱元在房间里不停的来回踱步,桌子上就放着那封我带回来的信件。朱元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打开。但是朱元想了解朱府更多的事情,经过一番天人交战。 朱元还是将门紧紧的关住,自己小心的坐在了桌前,打开了书信。里面并没有什么暗语。只是一段简简的话。 人已接到,现安置在张家集,五日后随商队一同出发。安全。 字迹虽然简短,但我心里就是一种预感。感觉说的就是我们一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但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冲动,现在就去,现在就出发。去张家集。 最终,还是感性战胜了理性。 朱元简单的和大管家打一声招呼,说是出去办点事。一路单人匹马,不过一个时辰。就赶到了张家集。我毕竟也是安州人。可能商铺不知道,但是大概的地名还是知道。 一路急赶,不用打听也能看到在一遍有很多的马车。上面载着货物。也许这就是我找到的目标。 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甚至能看出来一个小脑袋。再往外探出头来。虽然过去了八年。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孩子。正视自己的三弟,张元礼,还有几分小时候的样子。 第三十四章 离别八年终相见 他正贴着窗户向下看,观察着四周,朱元不知道他看没看到自己,但是人多眼杂,朱元强制克制住了与他们团聚的冲动。将马匹切好,随便找了个地方先安顿下来,准备晚上再去和他们见面。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的。朱元安顿以后,就出了客栈,一直在商队附近盘转,生怕跟丢了。终于,太阳落山,夜色来临,朱元悄悄的爬进了上午发现三弟的房间,屋里已经没有人了,但是行李还在,让我放心不少,至少人没有走,朱元躲在了房梁上的一个角落。 突然吱的一声,房门打开,张元礼手里端着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朱元不用看也能闻出它散发的香味,心想不知道这些年是不是母亲的手艺进步了?怎么做饭的差距好像强出了好多。 果然,三弟端着两盘饭菜进了房间,放在桌子上。不一会,母亲也拿来了碗筷,朱元看着母亲,头发上的几许白发,眼泪顺着眼框还是淌了下来,八年间,一次面也没有见到,自己的思念之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言语难以表达万一。 张了张嘴,想要喊一声妈,又怕太突兀的一声喊叫,吓到她老人家,而且就自己这时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好人,恐怕还会给家人带来麻烦,还是不见面的为好,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吧,就看看,就看看,朱元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等到他们离开了,自己也离开,不多留一刻。 这时,房门又吱的一声打开了,跑进了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这个小胖子虎头虎脑,一路上嘴里咿呀呀的喊着什么,手里拿个大风车,呼呼啦啦。 “奶奶你快看,奶奶你快看,风车转起来了,风车转起来了,”在地上跑来跑去,没有一会儿的老实气儿,大呼小叫的。 朱元看着这个孩子,陷入了愣神,按年岁推,这个孩子也只能是大哥的孩子。没想到大哥已经娶妻生子了,自己都没见过,而且在信中也没听大哥提过,可能是大哥也觉得,当初的选择,是他亏欠了自己,没有在来往的书信中写到自己已经娶妻生子。 这时候大哥也迈步进来了,手里也端着两碟菜肴,后面还跟着个小姑娘,小姑娘出落的亭亭玉立,但是怎么看都有一种健壮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张家的基因太过强大,哥仨的身体素质从小就好,没想到小妹长大了以后,也显得比同龄的女孩儿健壮一些。 先进屋的母亲说道: “老大,你让云娘别忙活了,就家里这几个人,这些菜还不够吃吗?想当初你们小时候啊,我和你爸每天劳作,也只够养活你们四个大肚汉的,尤其是你和你二弟,从小就能吃,还淘气,对了,老大,你说我们这次搬走,你二弟要是回来找不到咱们可怎么办?当时我走的急,忘记告诉邻居一声,等到了徐州,再托人往这边送个信,告诉邻居街坊,如果有人找回来,告诉他们,咱们到现在的地址,别你二弟找不到家” 只听大哥说道: “母亲,你放心吧,二弟现在也出息了,肯定在朱府受到了重用,现在忙,脱不开身,你看这回的差事,估计也是看在了二弟的份上,父亲升任徐州,商铺的大掌柜,朱三老爷亲自给我岳父写信,要支持我们八卦掌,在徐州建立武馆,而且还让我亲自带队,这定然是二弟出息了,我们家跟着沾着光呢,你就放心好了,二弟一定能找到家的” 母亲听后,眼眶湿润了。 “你说你二弟也是个心狠的,一晃八年都没有回来,要不是昨天收拾东西,在屋里找出他小时候捉鸟的木棍,我都快忘了,我有这么个儿子,这个狠心的玩意儿,等他回来,我非要狠狠的打他一顿,就像小时候那么揍他屁股,现在长大了估计我也打不动了” 老三这时也嬉皮笑脸,的说道: “妈,你可不能会忘了二哥,你天天老三老三的喊着我,不就是提醒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吗?您放心,你要是打不动二哥,我和大哥把着他让你揍他。” 母亲也这时破涕而笑。 “你这皮猴子,让你二哥知道了,看他打不打你,你小时候天天围着他屁股后转?让他给你抓鸟吃,小心他让你吐出来” 三弟表情古怪道:“吐是吐不出来喽,说不上现在在哪个菜园子里埋着呢,” 小妹哎呦嗔怪一声:“三哥,眼看要吃饭了,你净说这些,有的没的,多影响吃饭啊,” 母亲拿着筷子,一下打向了三弟的脑袋, 旁边的小孩连忙扯住母亲的袖子,嘴上嘟囔道: “奶奶不打三叔,打脑袋该打傻了,哥儿不要傻三叔” 众人听后哈哈大笑,刚才的故事也被遗忘了。自己被提起引起悲伤的气氛,也被笑声冲淡了不少, 朱元看到这里,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怎么用袖子擦也擦不住?就像决堤了一样。我觉得我不该打扰他们,就让他们一家人这样平静的生活,也许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关心,报答吧。 朱元静静看着,嘴里不发出一声声响,但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一滴眼泪,甩到了大哥的脸上。 这时,大哥突然说道: “母亲,小妹,你们领着张哥儿上厨房看看他娘,菜做好了没有?也帮帮忙,我们哥俩这两个大老粗,手忙脚笨的,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俩去看看吧,” 三弟,还要再说什么,被大哥瞪了一眼,闭嘴不言,可见大哥在这个家里还是有些权威的。 母亲听后也没有多想,开口对小孙子说道: “走喽,张哥,和奶奶,找妈妈去喽,” 小妹也站了起来,跟着走了出去,随手带上房门。 这时,大哥从座位上坐了起来,走向行李处。 从下面拿出两把钢刀,一把握在手中,一把扔向了三弟,抬头看向房梁,对着上面喊道: “朋友,下来见见吧,” 朱元躲在房梁楼的阴影处,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但是这时大哥已经发现了,为了不造成更大的声响,朱元一个缓身,顺着柱子落了下来,缓缓抬起头。 大哥向朱元看来,看着我一张带泪的脸,突然愣在了当场,手中的刀险些也握不住,眼睛瞪瞪发直。 三弟更是直接,一句二哥脱口而出。 我冲上前去,三兄弟相拥痛苦,诉说这八年来未见的相思之苦,血肉亲情,虽然分别八年自然不见生疏。 第三十五章 最难诀别是相思 也许是屋里的声音惊动了外面,只听外面很喊道: “元仁,屋里面怎么了?” 听去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声音温言细语,甚至能听出为人妻的贤良,在脑中建立一个初步形象。我们哥仨止住哭声,大哥连忙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不让妻子看出自己失态的样子。 我也快速的擦了一把脸,想给第一次见面的嫂子留一个好印象。 只有三弟还在那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完全没有形象。 我看这三弟这副样子,取笑的说道,就这样,要是让外人看到了,看以后怎么娶媳妇儿, 三弟听后哈哈傻笑,也没有反驳我说的话,开口冲外面喊道: “娘你看谁来了?” 母亲再外面接话到: “还能是你二哥回来啦!你这皮猴子。” 这时,门吱昂的一声从外面推开了,小妹拎着饭盒先进了进来, 后面的女人手里端着一盘菜,应该就是大嫂,母亲手里领着孩子。 一进来,看到屋里多了一个人,都看向了大哥,只有母亲,看着我,手差点不稳。 我一把抱住母亲,母亲不听停的啪打着我的肩膀,到最后牢牢抱住我,摸着我的头发,似乎以为是梦中,狠狠地掐我腰间软肉。 疼的我直咧嘴! 母子连心,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虽然八年没见,但是母亲怎么可能认不出我。 “儿啊,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呀,一走就是八年,也不说回来看看,今可算回来了,回来好呀!” 说话间竟然哭嚎起来,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我连忙起身宽慰母亲,大哥大嫂也来宽慰母亲,小侄子更是险些被吓哭,不停的给奶奶擦眼泪, 嘴角上嘟囔着 “不哭不哭,奶奶不哭” 嘴上说着不哭,自己的小脸儿上也紧巴巴的,像是要随时能哭出来一样,显然是被这幅情景吓到了,学大人劝奶奶,自己倒是先哭了起来。 大嫂这时也反应过来,开口劝道: “妈,您还是起来吧,咱关上门儿,边吃边聊,二叔这时可能没吃饭饿着肚子。” 我们扶着母亲一路来到饭桌前,我这才睁眼看向大嫂,这是一个面相普通的女人,看着并不算漂亮,但给人一种贤惠的感觉,手指骨骼粗大,应该是也练过一些功夫,双眼温和,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感觉。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大嫂给我的第一印象十分好,只有两个字,贤惠,这个初次见面的女人,给我留下了一个贤妻良母的印象, 还是大哥最先反应过来,开口对我问道: “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我抬头看向众人,看着众人满怀期待的眼神,我还是硬着头皮说: “这次是陪着二少爷回朱府办点儿事儿,事办完了,还得回齐云山山学艺,还得两年以后,才能下山回来。” 母亲闻言满脸的失望,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着老三说道: “你去问问朱掌柜,你父亲出发了没有?要是没出发,就叫他回来。” 三弟抹脸上的眼泪,转身就跑了出去,刚到门口,回头朝里喊道, “你们先别吃,等我回来。” 场中刚才还悲伤的气氛,顿时被冲到了不少。 母亲开口问我道: “听说你们在齐云山学艺,山上挺苦吧?二少爷对你好不好?” 朱元挑简要的说道: “山上也有镇子,和在家一样,每天就是和二少爷一起修行练武,平时也不让下山,师傅管的严,二少爷对我很好的,我俩平时跟朋友一样,这次出来的挺急的,我还没有和他打声招呼,一会儿就要回去,别以为我走丢了” 母亲听后,心里好受了不少,又和我絮絮叨叨的念了起来,一些家长里短,也没有逻辑,就是想单纯的和我聊天,东一句,西一句,甚至问我山上有没有女修士,我只能咿呀呀点头应付,来几句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不一会,老三跑了回来,对着众人说道。父亲,下午时,跟着车队先行出发,上前面打前站去了,现在估计已经走出几十里地了, 朱元笑着回应道: “没事儿,过一段时间,我上徐州找你们去,这次下山来办事儿,着急,一会儿我就得回去,” 朱元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回去。 也许母亲没听出来什么意思,但是,行走江湖已经很多年的大哥还是瞬间听出来了,我应该是身不由己,开口替我解围。 “二弟这些年在山上学什么本事啊?大哥,我这些年可是勤练不缀,有空咱哥俩比划比划。” 母亲果然瞬间转移火力,对着大哥,就是一顿喷。 “天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哪天教坏了我家哥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众人都是偷笑,孩子永远都是众人的开心果。 大伙说说笑笑,吃饭的功夫,众人之间就没有了隔阂,一时间欢声笑语,一家人其乐融融,少了父亲这个一家之主,自然就是围着母亲的身体健康,和小侄子的成长,捡了一些开心的事儿说。 不知不觉,已经天色很晚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小侄子已经哈气连天,不停的揉着眼睛但是还没有吵着要睡觉,很懂事的样子。 朱元看在眼里,顺手一掏,从怀里拿出了一枚护身符,这是师傅临行下山前给我的,有着浓厚的齐云山独特标识,可以抵挡一次修为低于师父的致命一击,我把它取下来,挂在了小侄子的脖子上,对着他说道: “这是我师傅下山时送给我的,里面有一道法术,可以抵挡致命一击,送给戈儿防身,也算是我这个做二叔的见面礼,来的匆忙,没有准备给嫂嫂的礼物,下回一定补上。” 大嫂看过后,连忙对我道谢,连连说着一家人,客气了。 从聊天中我也知道,大嫂是八卦门掌门的女儿,我大哥也成了八卦门的成龙快婿,并得到了岳父的亲传,因为大哥的关系,三弟这些年也开始习文练武,家里的条件不知比我那些年好了多少,至少不会为吃穿用度而发愁。小妹甚至有去女子学堂读书。 天色已经黑透了,母亲还是有些舍不得我走,嘴里不停的絮叨着什么,不停的嘱咐着,说了很多无意义的话,我耐心的听着,附和着,记着她嘱咐的样子。 母亲将我领到的里屋,甚至从怀里拿出来的一叠银票,硬要交到我手里,怕我一个人在外面吃苦,我感动的说不出话了,连连推脱,还是我拿出宝剑,亮出了我身上的家当,母亲才信,相信我现在过得很不错,临要出门了母亲犹豫了好久才开口和我说道: “当年那个壶里,其实只有两颗红豆子,家里当时的情况?这是最好的选择,被怪父母。” 我笑着点头回应道,装作一脸不在意的回答道: “我知道,” 这三个字,就像击溃了母亲心中的一道枷锁,眼泪又不自禁的淌了下来,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妹在边上不停的劝着母亲,大哥也是面色复杂的看着我。 这次我没有走窗户,夜色已经深了,根本也没有多少行人,大哥和三弟将我送出去好远,一路上也没有提当年的事,大家都是知情人,三弟也已经六岁了,已经记得当时什么事。 我们三兄弟一起比肩走了好远好远,气氛沉默,像是要一起走进无边的黑暗。 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 “不用送了,再送天就亮了。” 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本书,这是二师兄送给我的那本青囊经,本来我就没准备交回去,我将他递给到大哥手里,并对大哥说道: “大哥,这是小弟在外游历时获得的一本奇遇,青囊经,医家正统修行功法,虽然是残片,只有一些药膳和行针点穴的方法?但是对于武者了解自身,辅助修行,有着很大的好处,你留着,作为咱们张家内部人锻炼,只修炼外功毕竟不是长久之道,你和三弟还是找一些机会,弥补自身的亏空,武道之路才能走的更远。” 大哥没有客套,珍而重之的将它收在怀里。 对我说道: “二弟,是张家欠你的?是大哥对不住你。” 三弟在边上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心里自然也明白,当时的选择是多么正确,自己其实也是沾了二哥的光。朱家才会照顾自己家,这些年家里的很多事都是考的朱家的影响力。 我听着大哥的道歉,心里多年的郁结,一下子消散无踪,那个壶放在家里那么久,我又这么好动,怎么可能不知里面的秘密?而且获得了上一世的记忆,我在上山后就已经反应了过来,只是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罢了,毕竟,其实我才是那个因祸得福的人,说多了,很是矫情。 我对着大哥宽慰道:“其实我是那个要说谢谢的人,因为有了朱家的资助,我才走上了修行之路,日后长生有望,门派的法门,不经授权,不能外传,日后还有机会,我一定弄来可以真正修行的法门,带回张家,让咱们张家也能成为修行家族。” “好了,我要走了,就送到这里吧,我们徐州再会,替我照顾好父母”我嘱咐道 三弟终于开口说话: “二哥保重,” “保重” 我运气轻功,轻身秘法,将速度全开,一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我不敢回头,我怕我一回头就再也不想走了。 我现在本身就是个大麻烦,这次相聚都已经冒着很大的风险,无论是被朱府,还是要对朱家不利的人都是一个大麻烦。 也许离开,才是最好的守护。也许放手,才能更好的拥有。 第三十六章 襄王有意神女似情 连夜赶路,回到了朱府,在后半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躲在房里,却怎么也睡不着觉,知道家里人过得不错,甚至很好,朱元心里是高兴的,也是复杂的。 朱元很希望证明当时父亲的选择是错的,可是并没有。 自己还是很高兴,当时父亲的选择是对的,让家里一步一步过上更好的日子。 今夜,朱元又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考上了一所高等院校,在校园里认识个女孩,我们牵手了,最后并成功的在一起,一起生儿育女,偶尔有些激情,但大部分还是平淡,时光荏苒,我们老去,我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他也躺在另一边的床榻上看着我,我们双手紧握,儿女站在一旁,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清晨醒来,朱元回忆昨晚的那个梦,发现好真实,将我上一世姜维的不少的记忆被补全。 可能是经过昨天的事儿,朱元的心境圆满了,心结去掉。我的神魂猛的增长了一大截,已经进入了炼神中期,胜过朱元在山中修行三年,炼精入门,朱元用了三个月。进入练气期我用了一年。 练气到练神在师傅的细心教导下朱元用了7年,而这回下山历练我只用了一个月就提升了一个小境界。 入世修行,果然能增加修行速度。 本来是不会这么快的。但是进入炼神期以后,不再是对体能单纯的修行,而是在心灵的修行,而掌握了逆知秘未来这门秘法,可以在梦中锻炼我的心境。 和师傅的梦中正道大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入梦心法,对资质要求极为严格,不是,朱元这种资质平庸的人可以修行的,必须要有幻术天赋才行,而且还是要很高的那种。 天已经亮了,门外又传来了嘈杂声,这时,大管家来敲门,告诉我,朱老爷已经醒了。 朱元快步跟着大管家来到了姥爷的休息房间,见到了这时候的猪三老爷, 只见他面色憔悴,精神看上去不错,但是200多斤的身形,已经瘦下去了一大圈,应该是自身的精气不足,用肉身的精气进行补充而造成的后遗症,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补回来?现在这个朱老爷,看着多了几分凶历,不像富态的时候看着那么和蔼可亲。 他看着朱元走进房间,勉强的冲我笑了笑,开口对朱元说道: “大管家已经和我说了你的事儿,这段时间表现不错,处理的事儿处理的井井有条,干了不少自己该干的事儿。” 说话一语双关。 因为还有外人在场,朱元恭敬的叫到: “父亲,这都是孩儿应该做的。” 朱老爷从慌神中反应过来,意识到还有外人在场,朱元现在是他的儿子身份,脸上多了几分装出来的慈祥。 对着边上的三姨太说道:“恵娘,吩咐厨房准备点儿好吃好喝的,这几天不吃饭可饿,多准备几个菜,大家一起吃。” 三姨太听后连忙点头,赶紧出去准备饭食去,回头又感激的看了朱元一眼,看得我莫名其妙。 这时候管家也领着六小姐进来了。 六小姐听下人说朱老爷已经醒了,赶紧过来请安,因为不出意外的话,朱老爷应该就是是他的未来公公,现在来请安,怎么说都不会挑出错来。 六小姐进屋后,先是看见了在门口里站立的朱元,再次看向了朱老爷,对姥爷躬身请安。 “刚才儿听说朱叔叔,您身体好转,特意来看看你,我在山上时采下了一根人参,看样子得有500年年份,送给您补补身子,” 三老爷听后哈哈大笑:“陈兄生了个好闺女呀,可惜要便宜我家的臭小子了。” 言语中颇为惋惜。 这话说的六小姐脸蛋通红,再是泼辣的性子,听到这么羞人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这时,跟在后面的王嬷嬷接口道: “朱老爷,您静养些身子,等身体大好后再谈两家婚事,我来时,太太已经交代了,年轻人就该多聊聊,多亲近亲近。” 三老爷听到后哈哈大笑: “还是陈夫人看的透彻,好,那就让他们先多聊聊,年轻人吗?” 此时三老爷怎么还不会不明白,就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儿,使得六小姐对自己任的干儿子,产生了好感。看来现在并不反对这门婚事,只要,情势没有大的变化,这门亲事就算成了。 而且自己在张元义身上投下了不少资本,如果按最早的计划杀掉灭口的话,就白白浪费了这么多资源。而且,张元义本身是齐云山三代弟子,而齐云山也有本钱不卖朱家面子。而且这小子本身也足够优秀,16岁已经是练神初期,这次回到山上,若是修行了法术,再年轻一辈也算是走在前面。 看来不能再以威胁为主,而家,而且加以安抚拉拢了。 于是开口对朱元教训的: “我的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你有空去多陪陪六小姐,人家姑娘家家的,千里赶来,你要是敢,做出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儿,看我不收拾你,” 心态一转变,连说话的口吻都变得像更加像训自己的儿子一样。 朱元连连点头应是,并做出保证,了。 六小姐在边上红着脸,低下头,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大管家和王嬷嬷都在边儿上站里,毕竟有些事儿,做下人的可以插嘴,有些事,就是听到了,也不能当做没听到。毕竟,如果两家真结成姻亲,那小两口都是双方的主子,这时候如果打去,日后被穿小鞋都找不到原因,还是当做没听见的好。 朱老爷又吩咐道: “朱元,听说你二师兄也在咱们府上?还帮了不少忙,一会儿宴请,把他也请来,我要当面感谢感谢他,现在就去,别一会儿人家吃完了早饭。显得我朱家怠慢了贵客” 朱元点头称是。 朱元先快步走出房间,来到了二师兄的小院儿,小院内空无一人,朱元看在门口打扫庭院的小厮走了出来,对,我远远行礼。 朱元对着她问道:“你知道厌虎道长去哪儿了吗?” 那人停下来对朱元说道。“回少爷,道长一早起来,听说老爷醒了,就到城外面的道观住去了,并告诉您,他不喜欢热闹,让我特意等在这儿,告诉您” 朱元心下明白,师兄是怕被朱府的人缠上,所以先行一步走开了。我自然尊重二师兄的想法,更没有去想找的意思,快步回到院中,复命去了。 第三十七章 男儿何不带吴钩 自那天宴席以后,朱老爷每天都在进补膳食,一步一步恢复着精神。 毕竟是跨越等级的提升精神力。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哪怕吃了很多进补的东西,也没有办法再恢复原来的体型。反而因为精神力的突然加强,对身体造成了很大的负担,就像在原本饱满的气球里,突然压进了更的多气,多出的气体要将气球撑的快要爆开。 朱元也每天和六小姐,出去走走,偶尔也会下下棋,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过去了三天。 六小姐要离开了,朱元出城十里相送,少男少女,又在刚情窦初开的年纪,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腻在一起,可事与愿违,还是要分开的。 临行前朱元又把,手中最珍贵的东西给了她,朱元手中那把飞燕子母剑。它到我手里一共也没到七天,今日又要将它送人了。 而她却送了我一盒小小的银针,经过秘术制造,非常适合行针,破护体真气。因为我和她聊天时说到,朱元学了青囊经中的一门秘术,需要用到针灸,她便将手中的这盒银针送给我,希望用到它时,能想起自己。 这是两个少男少女之间送的第一份礼物,多了一份实用,但却失了一份浪漫,也许这才是联姻的本来面目吧?实用排在第一位。 临行前,我们独自走离车队,并排走向阳光,太阳升起的方向,她要向东回扬州,我要向南回齐云山,就此分别,不知什么时候相遇,有些话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此时此景,不禁吟诵起一首诗,朱元情不自禁的念了出来, “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待朝朝暮暮?” 这是一首北宋秦观作的诗,在这个时空,自然也是有的。 六小姐听到这句话,明显愣了一下,眼眸中的喜色,像溢出来一样,显然是十分喜欢这句诗的,也十分应景,情不自禁的吟道,说完,害羞的跑向了车队,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少年少女青涩的恋情,刚刚开始,就要再度分开,再重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心里有些不舍。 朱元自然也是能听懂的,看着它离去的方向,一直久久回望,直到六小姐上了马车,冲我挥了挥手里我送给她的宝剑,才又重新钻进了马车里。 朱元也用力的挥了挥手,希望她能记住我一样。 朱元一路目送车队慢慢走远,独自一个人回到了朱府。低着头走路,情绪低迷,这几天的相处真是磨灭斗志,尤其是有一种初恋走了的感觉。 刚到府门前,就发现大管家在门口,像是在等着什么人,朱元打起精神快步走过去。 大管家赶紧迎上来,开口和朱元说道: “少爷,老爷正在府里等您回来,有事情和你相商。” “大管家,我这就随你一起去,别让父亲久等了” 作为三老爷的心腹,朱铜自然知道朱元已经被三老爷收为干儿子了,而且我展现出了极高的价值,自然对朱元加快投资。 朱元跟着大管家来到了书房,书房已经重修装修过了,那日大战后剩下的家具摆设,已经完全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朱老爷正在桌上看着什么,看着我们进来,放下了手中的书册。 开门见山的对朱元说道, “现在府中有事需要你去做,我已经和你师傅沟通完了,先回齐云山,然后我有事吩咐你。” 朱元点头应是。既然朱老爷都这么说了,基本上是已经沟通完了,事情已经定下。 朱老爷又解释道: “最近,长江两岸,出现了不少贩卖私盐的,根据情报显示,背后有不少白莲教的影子,朝廷已经下旨,豫州、徐州,扬州境内,沿长江重要郡县,设立稽查司,配合麒麟卫打击白莲教,我朱家也被分到了三个名额,需要我朱家,自己出钱出粮,朝廷给正式编制” “昌都县,江东县,同江县三线互不挨着,分别在豫州、徐州、扬州境内,因为都在朝廷地盘,我朱家能给予的资源有限,你自己挑一个地方,做出成绩来,是龙是虫做出样子来,别日后娶了老婆,矮人一头。” 这么重要的事儿,三老爷还有心情说笑,长江沿江郡县,恐怕有上百个,朱三这会儿就分来了三个,而且我看到都昌县三个字,不禁想起,这是不是缘分?前几天刚抓到一个白莲教的汪照明,据他所说,县尉刘鹏,就是白莲教骨干,自己若想做出一番事业,最好还是,去都昌县,毕竟有情报优势。 朱元犹豫都没有犹豫,就选择了去都昌县。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风华正茂,正是建功立业时,知道敌人是谁,无疑对自己非常有利。 朱老爷看朱元这么快做出决定,心下十分好奇, “怎么你去过都昌县?有朋友” “没有,只不过朱老爷您第一个提都昌县,我以为你更建议我去哪。” “好小子,你这么机警,我更放心了,我也正是这个意思,都昌县的县尉刘鹏,曾在我安州任过职,当过兵,颇有勇力,和我朱府有一些交情,你拿我的名帖?去拜见,有一些什么不足的地方?自然可以求助他,” 朱元听的牙关的直疼,朱三老爷给我安排的帮手,既然就是自己得到情报中的白莲教头头,还好,我之前知道情报,要不被卖了都不知道,我自然不能和三老爷说,刘鹏是白莲教分子,没有证据,我没有办法解释情报来源,毕竟没有证实过的消息不能随便乱说呀。 朱元点头应下了。 朱老爷又说道:“我会让二管家和你一起去,给你打个下手,毕竟人生地不熟,没有几个使得顺手的人,怎么快速立足?而且二管家本身出自军中,可以给你练兵,另外,府中会调拨一批钱财,去都昌县,半年后,我要你做出成绩,给天下人看看,我朱府的公子是什么成色。” 朱元闻言被朱老爷鼓动的热血沸腾,要是一个出出茅庐的孩子,早就嗷嗷叫的往上上了,可惜我在梦里阅历充分,自然不会被三言两语间挑动,但也被鼓起一股志气,没了他人的帮助,我一样能闯出一片天地。 最后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敢问父亲,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职位,负责什么?” “具体什么职位,暂时需要朝廷明旨,主要负责就是,缉私补盗,清缴白莲教,具体业务由,当地稽查司安排。你听朝廷命令行使,如有不懂的,可以写信回来问我,你先回齐云山一趟,你师父有话交代你,然后等待朝廷明旨下发,你就上任去吧。” 朱元躬身行礼退了下去,离开朱老爷的房间。 朱元在府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向朱老爷辞行,急急忙忙就奔齐云山。 这一次,二师兄和我一起回去,是我没想到的事,道家高人,也和我一起骑马,只不过二师兄,给马加了几个增益法术,本来需要四五日的路程,预计一天就能到达,在这个神鬼世界里,法术带来了太多方便。 马不停蹄回到齐云山,黄庭苑中,我忽的生出一种回家的感觉。心里的戒心放下,安全感诞生。 第三十八章 按约定得传神通 一路风尘的赶回来,还来不及放下行李就去面见师傅。 在山上待了八年,从来没有感觉山上的一草一木这么清晰,而且这次回来,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师傅已经等候多时了,早知道朱元要回来,就在大殿中等候,出行一个月,苑中的一切没有丝毫变化,但是朱元此中的心情,已经和离开时大不一样。 不但经过生死搏杀,武技提高了不少,而且经过家人相聚,自己的心境更加圆满,并且境界达到了炼神境中期。 “师傅,我回来了。” 朱元欢快的跑进了大殿,就像回家的游子, 师傅和大师兄,已经准备好了饭食,四人份,应该是掐着时间算到朱元和二师兄可能到来。这次没有闹出笑话,只有一个鸡屁股是菜的情况,荤素搭配,看起来还不错,引得朱元食指大动。 朱元也不客气,行李往边上一放,就动手吃了起来,第一筷子就吐了出来,太咸了。好像是咸菜炒咸盐。 看着朱元痛苦的表情突然大师兄哈哈大笑起来。 “酱油炒咸菜拌的精盐,小师弟就这一道菜加了料,就让你赶上了,这运气,啧——啧——” 我谢谢你呀! 二师兄随后一步进入大殿,和师傅行了一礼,坐在朱元的边上,但是却没有动筷子,师傅吃那道菜,他就吃那道菜,聪明的紧,朱元也学起师兄来。 师傅看着朱元的样子,呵呵一笑,对我此时的表现竟然十分满意,师傅活了100多岁,此刻怎么会看不出来我的变化?不再如之前那样谨小慎微,活得战战兢兢,心里放下了包袱,活的更加洒脱,就连境界也提高了一个小境界。 在平静中吃完,这顿饭,师傅也没有和我说什么,饭后,收拾完碗筷,就像是普通人家一样,没有用法术。一直到收拾完。 师傅才对朱元说道: “英元,这次下山,收获颇丰,不知有什么奇遇,可以和我讲讲吗?为师也十分好奇呀!” 大师兄一脸神奇的看着朱元。 朱元这时才收集漫不经心恭恭敬敬的回话道: “回老师的话,这次徒儿下山,看到了家里人,并且参加了几次战斗,对武道修行和心境都有所提高。”并说了将军庙救名妓,茶楼遇刺,朱府投毒案详细说了一遍,刑讯逼供等事却是没提。 知道内情的师傅和大师兄,自然知道我说的家人是指我,张家的人,而对不知道内情的二师兄来说,应该是以为我说的是朱老爷。 时光匆匆,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短暂,吃完饭后,二师兄去见门中长辈,报告这些年的行程。 而大师兄也被朱元收集行李,安置随行的马匹等东西,毕竟是修行之地,匹马在门外算怎么回事儿?观中自然有存放马匹的地方。 师父对我问到: “朱老爷已经和你说了吧?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次朱老爷的态度,也能让我看出来,他是想大用你的,这样也能缓解你在朱家的地位,对你之后是有好处的,你是怎么想的?” 朱元对这师傅认真答道: “嗯,我受朱老爷这么大的恩惠,自然是要尽心尽力为朱家办事,日后的事突然还没有想好,但是,有恩必报,是我被众人应尽的本分。” 师傅看着朱元的表情,觉得我的回答不像作假,对我的接下来行程安排,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本来我还以为你刚进入练神期,境界不稳,没有准备传你黄庭经,既然你已经迈入了中期,我就兑现当初的承诺,传你神通一门,也方便你这次行事,为你此行多添一份保证。” 朱元心中了然,这是多年前就定下的计划,我不入道家门墙,不能修习强大的法术,授符篆。但师傅答应传我神通一门,作为我日后安身立命的资本。 朱元恭恭敬敬的向师傅磕了一个头,因为传道授业解惑之恩,值得朱元这样做。 师傅抬手虚引,将朱元扶了起来,对我严肃的说道: “朝廷圣旨不日就会下发,今晚你好好休息,沐浴焚香,明天我就为你开启本命神通。从炼神期开始就会开启本命神通,而本命神通为了有意识的开启,都会和之前的练气期的修行上有所侧重,你二师兄在炼神期开启的是,附灵,可以给死物附上灵气,向活的一样,返虚境界开启的是五行之力,可以借用五行之力。” 朱元思索,那我应该就是剑术,或者朝阳一气方向的里吧? “传法的规矩你在山上这些年也知道?今晚安神静气,也不要过多修行了,不要影响明天开启神通。” 朱元点头应是,保证不会影响明天的事情。第二天,朱元先来到了传法殿,先坐在殿中间,默诵了一遍黄庭经,平复心境。 不一会,师傅走上前来,手里捧着一个玉像,正是北极真武大帝,也是一件用来镇压外魔,也是增幅的法器。 师傅端坐高台,凝视着我,问道: “可准备好了吗?机会只有一次,得到什么样的神通全看你的机缘,” 朱元弯腰拱手,正式行了一礼,回道: “已经准备好了,还请老师为我开启神通” 师傅又带着朱元念了一遍黄庭经,不知不觉间,朱元被师傅带入了梦境,老师以大梦心境,助我感悟神通妙法。 在梦境中,却和计划中的不一样。此时我正经历轮回梦境。 第一世朱元是个农家小子,没出于村中百里,脚踏草鞋,一辈子在村中务农,生老病死,娶妻生子,劳累一辈子,也不过吃的半饱。不过40岁就心力衰竭而死,不过草席一卷,土包一座。 第二世,朱元成了一个军中小军官,在战场上搏富贵,保性命,日日拼杀,虽然衣食无忧,但随时有丧命疆场的风险,在我35岁那年,受伤的了残疾,被打发回乡。通过之前的军功,在老家置办了一些宅院,后半生衣食无忧,却没有留下子嗣,老妻亡。乡人发现我几天没有出屋,发现我已经死于家中,给我匆匆安葬,家产分于乡人。 第三世,朱元成了一个世家子弟,年少时,吟诗弄月,意气风流。中年考取功名,一路做高官,后教牧一方,于百姓有功,于后世有传,死后被皇帝加封谥号,子孙后代,或为官吏,或为商甲,后人祭司不绝。 第三十九章 得神通六道法相 第四世,朱元出生在一个商家之家,年少经商不成,因机缘巧合,走上了修行之路,一路磕磕绊绊,终于拜入仙门,可那时我年纪已经大了,根骨以成,成就有限,最终只活到60岁。便身死道消,后事子孙阶想修仙,无人再去经商,后家道中落,泯然众人,甚至不过三代竟然决了子嗣,家庙。后人平说介言从我修仙开始家族开始败落,于我名声有污,成了后世教育家族子弟的反面教材。 第五世,朱元出生在一个修仙家族,从小就展现了不俗的修行天赋,在我十岁那年,带入了天下有名的仙宗,修行500载,成就地仙,但是在一次搏杀中,和敌人同归于尽,后转世再踏修行之路。一路披荆斩棘,修成人仙,成为一门老祖。 最后一世,朱元成为了北极真武大帝,麾下的一名军校,随着他不断南征北战,每战冲锋于前,降妖伏魔,名气也越来越大,在一次次不断战斗中,不断打响知名度,授封荡魔将军,领万人天兵。 也不知修行了几千年,三界众生皆我的名号,直到有一天,真武大帝降临,将自己提拔为副将,地位等同龟蛇二将,梦境轰然破裂,我回归现实。 却是老师的法术,承载不了真武大帝法相,环境崩塌。 而朱元也得到了本命神通,名曰铸神庭,就是将自己修成在世真神。 法相两米多高,三头六臂,比自己高出半个身高。 左后侧生出一具面相,是代表过去的头颅。 像面部向后,看样子,正是上一世姜维的面貌,虽然面目清晰,但上面毫无法力波动,留着上一世的平头,无喜无悲,带着一副眼镜,确实古怪,我也是在梦中见过此物,要不还叫不出名字。 正面法相为朱元今世面貌,一个长发威武青年,面貌清晰,略显稚嫩,法力流转其上,和我实力相当,日后显化于外,作为主要的对敌手段,显化时相当于两个练神中期的一同出手,威力倍增。 第三张脸,位于右后侧,面目模糊,看不清五官,只见轮廓,应该也是一男子,代表未来的最难掌握也虚无缥缈,也最是样貌模糊的。 身下正面肩膀下有六条手臂,分别代表着在梦中六世。 左边三只手,分别是第一世代表农民的锤子,第二世代表士兵的长剑,第三世代表商户的算盘,这三世结果都不好,放在左侧,只是摆设没有任何功效。代表农,兵,商。在潜意识里我没有这样的天赋和意愿,成就有限。 右边三手,第四分别是代表官员的大印,第五世代表修士的八卦盘,第六世代表军将的令剑。法力流转,可各付上一门法术。代表我在士,军,仙,有愿望,成就不俗。 各件法器虚幻,因为自己没有道家符篆,少了施法媒介,所以法相就是我的施法媒介,如果有一天我的法相被打散,也就是一身道行尽失之时。 此功法为神道神通,收集气运之力,加持己身,练到高深处,可以将气运临时赋予他人,若是来用炼丹的关键时刻或者突破瓶颈,能起到关键作用。 气运之道影响过去未来,三世之大神通。 自然,如此神通也有坏处,气运虚无缥缈,有好自然有坏,自己还在摸索阶段,大道艰难,前行无路。 不如齐云山黄庭苑,老师修的大梦心经,如梦中正道,杀人于无形。 也不如龙虎山天师道,天雷正法,借住天威,以天罚杀人。 甚至不如蜀山,修行剑道修持本命法剑,将就一力破万法,前途宽广。 而铸神庭,这门秘法只有自己一个人修炼,老师没有办法给自己讲解,也没有前辈的经验可以借鉴,不知是好是坏,但现在看来神秘异常,应该是不弱于人。 老师此时已经额头见汗,显然,刚才的神魂法力损耗不轻,但还是看着朱元问道: “看来你收获不小,这门神通应该丝毫不在大梦心境之下,老师用大梦心经,以高出你两个大境界,模拟修行,竟然还会被你撑破了法术,你在梦中修行了什么高深的神通?竟然用了这么长时间。” 朱元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老师的法术是模拟原计划是以自己现在为模板,模拟自己日后的成长道路,而形成适合自己量身定做的神通。 而自己本身有一门神通秘法,道教的天罡三十六法,逆知未来。别人也许只需要一世就可以成功凝炼出神通,而自己竟然一次模拟了6世,一世累计一世的力量,要不是老师的法力不够,自己要是能再模拟几世,可能自己得到的神通,就是三界顶级的大神通,在梦里成就真武大帝的高度。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自己得到那样的大神通,自己也修行不了,毕竟起点太高了,修行的难度,应该不是自己能承受的,虽然气运之道,虚无缥缈,但前世信息中也有迹可循。 总比给你一个宝箱,你打不开,得不到要好。 朱元对老师自然没有什么隐瞒,一五一十的对老师说道: “弟子曾经有过机缘,也是近些日子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小时候曾经得到一块晶石,融入我的脑中,曾经开启一段秘法,可以让我知道我过去未来的某一世记忆,过去神魂脆弱,只能看到一点点片段,这次我心境圆满,道行提到了神炼神境中期,我可竟然可以看到更多的前世记忆,对我的精神提高大有增益。” 老师听后大然惊奇,恍然道: “原来你不是在梦中模拟了一世,难怪以真武大帝法相,都被你破开,你领悟的是什么神通?你看到了几世?” “回禀老师,弟子经历了六世人生,三成三败,领悟的是神道神通。 铸神庭,最后一世甚至看见了真武帝君,梦境轰然破碎。 此神通可收集气运助自己修行,练到高深处可以给他人增加气运,助别人突破。” 老师听后大为惊奇,因为从来没听说过谁的神通是这样的,一般的神通都是来自,道家传承,如呼风唤雨,腾云驾雾,点石成金的,而我竟然得到一个神道传承,这个世界灵气刚刚复苏神道不显,记载多存于典藏,世间多有精怪,缺从来没听说过鬼神现世。 奇哉怪哉。也许是神道时间太短都没有形成气候也不一定。 第四十章 运来天地同借力 应该是受到了自己本身之前得到那块晶石的影响,开启了身体的秘术。 老师又追问朱元道: “你得到的白色晶石什么样子的,你还记得吗?” “弟子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记得只是一颗白色的晶石,也从来没在山上见过,所以也说不清是什么,” 师傅也许想了想,说道:“也许我知道是什么,应该是天地灵宝。天地有灵,万物有感,总会生出一些天生地养之物,而在我们这里,有一种东西叫天赋灵珠,可以根据某个人的不同情况,开启他的一项异术, 而你,显然是被眷顾的人,小时候就被开启异术,获得了开启宿恵的能力。这也解释了你为什么在同龄人中精神力增长的这么快,因为你无时无刻不吸收着你前世的记忆,经验。 可惜,现在各家道门对精神力的用法实为粗糙,像入梦心经这样的功法,已经是精神利用法的大成。 而入梦心经,对资质要求极为苛刻,这些年我也只遇见了你二师兄,厌虎道人英锦有这样的天赋。 我可以给你点建议,既然是收集气运的法门,无非是天道气运,地道气运,人道气运。” 朱元好奇的追问老师,怎么讲? 气运修行讲究一命、二运、三风水,四修功德、五读书。 命,讲究的就是天命,生来有人就是王候之家,这就是命,起始之初的设定。 运谁的是运势:出门就能捡到钱财,做事顺风顺水这都是运势,友好有坏,福祸相依。 风水,讲究借地势,住在风水好的地方可以为你挡在灾,洪水不会淹到高处的房子,向阳光的地方不易生出邪魅,青山绿水使人心情愉悦,不生病恶。 而修功德,讲的是修人道功德,讲究积德行善,积攒人道气运,积善之家,少有内豁,父慈子孝,弟友兄恭,邻友和睦,遇难呈祥,遇到困难自然有众人相助。 读书,读书能明理,开启智慧,修行自身,明白是非,顺应大道,敬畏鬼神,提高位格。 对你而言,想要提升运道,最好的路途就是做官,通过做官影响更多人,如果你能主政一方,你就可以影响一地百姓的命运,以人心体天心,得天道护持。 如果你能占据地利,统合众人之力,能改变山水,自成一地自然可借地利,修行自然事半功倍。 你若能名传天下,积德行善,汇集人道气运,从望所归,集众人之力,做事自然一帆风顺。 看来冥冥中自有安排,朱老爷让你去做官?确实有助于你的修行,本来我还怕耽误你,现在看来你入世修行?必要在山中苦修,枪出百倍不止。 朱元听后豁然开朗,明白了,说半天。就是对天地有大功德,这样可以获得天道照顾,对土地有大功德,这样可以对得到土地的眷顾,而影响他人,积德行善,自然可以获得人道气运,而名传天下,自然可以获得,名气的加持,而改变自己的运势。 朱元对老师点头示意道,我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老师笑着说道: “你八年前入山时,我就算出你与众不同,没想到你是误食天地灵宝,命运轨迹时刻都在转变,亏我以为你是某个大能转世,却也是你的机缘。” 朱元听后也是惊奇不已,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样的故事。 运来天地同借力,去时英雄无自由, 气运之说,虚无缥缈,却有迹可循,看来自己要多做一些,利国利民的好事。 “为天地立心,为生明立命,即往事之绝学,开万世之太平。” 这四段话,朱元脱口而出,师傅听后,似有所悟, “好一个,继往圣之绝学,开万世之太平。儒家此言在适合你不过。还希望你守住本心,记住今日所说,若你能做到,成就必然比为师要高” 朱元点头应是。 师父于两日间,分别替朱元开启神通,并传我朝阳一气决后续心法,紫阳真经,朱元感激不已,这已经是真传弟子的待遇。 朱元在观中又呆了两日,将朝阳一气决内力改修紫阳真经,内力转化为法力,雄厚了不止一倍,也更加凝时,出手间紫气升腾。 现在,现在全力运转紫阳真经,可以将紫阳真经还于体表,形成一层防护罩,用于护身,将真气外放于剑,剑身紫光流转。可增强杀伤力。全力运转真气与腿部,配合大管家教予我的秘法,在片刻之间,可快于奔马。 这一刻,师傅将我叫到大殿,对朱元说道: “朱老爷已经传信过来了,朝廷的圣旨,已经下放,再有五日就会到达安州,你去准备一下下山吧。” 以朱元现在的脚程,两天时间怎么也会到达安州,自然不急于一时,不知师傅怎么今天就将我叫来? 师傅对朱元说道: “这次下山让你大师兄也和你一起去,让他也下山历练练练,顺便帮你忙,虽然不知道你们具体做什么任务,但想来定是会有凶险的,有多个人也多份力,他本身也快到了突破的时候,在你身边,受你气运影响,也许会突破的更加顺利一点。我也要闭关,这几天消耗还没有补充回来,于修行略有所得。” 朱元心下十分感动,朱元和大师兄在山上八年,对他十分了解,大师兄从小被家人遗弃,是师傅在山上给他养大的,名为师徒,却亲如父子,有大师兄帮助,朱元此次的任务会更加轻松。 朱元点头应谢,和大师兄简单收拾行装,一路上马不停蹄,又赶回了安州,十天之内,走了一个来回。 入得府上,一切都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不知是不是朱元的错觉,当见到朱老爷的第一面,朱元感觉他又瘦了。 朱老爷看朱元和大师兄一起回来,十分高兴。毕竟,大师兄的到来代表着齐云山。对朱元的支持。而朱元是为朱家效力的,变相的多余支持朱家,为朱家增添力量。 大师兄受到了热情的款待。但大师兄没有保持距离。因为他知道我不姓朱。必要的应酬还是要有的。 路上朱元已经知道了。大师兄停留在练神境已经快二十年了,还没有进入返虚境。就是因为心境不圆满。此次师傅下山让大师兄帮我,其实也是为了锻炼他。朱元和他自然不会客气。 同时,府里也传来了消息。明天,天使就会到达安州。让府上做好迎接准备。还好,我们提前到达。要是掐着日子。恐怕要和圣旨撞在一起。 和我的郑重其事相比,朱三老爷就没那么在意了,毕竟这是朝廷求到了各方节度使。如果不拿出相应的地盘来,各家也不会尽心出力办事。 但该有的场面功夫还是要做齐的。天使到来,自然有一番排面。朱府大开中门迎接。朱老爷亲自领队摆足了阵势礼数周全,看上去极其恭敬。 只有我才知道,朱老爷刚上完厕所,连手都没有洗,就来迎接圣旨,还拿圣旨擦了擦手。 不是朱元想象中的太监来传旨,而是兵部的一位郎中。圣旨也很简单,没有那么多啰啰嗦嗦的话。意思大概就是,皇上和兵部安排你朱元去到都昌县,认命你为八品的县巡检。给你200的兵额,粮饷自备兵甲我管。把总三个个,正九品,其他的就没有干货了。 ' 第四十一章 沈万三现在名讳 也许传旨的兵部郎中也知道,地方节度对朝廷的态度,所以也没有在这儿久留,更不能走的太近,对朱老爷留下用饭的邀请,客气的婉拒了。其实,朱老爷真的只是客气客气,因为根本就没有准备食材,真要是在这儿吃的话,也是有什么吃什么。 朱老爷随手把圣旨塞到朱元的怀里,叮嘱道: “你把这个收好,到了地方衙门,他们不单光要看公文,还要看你这道圣旨,还有你的官服,也要去当地领,我让二管家领着几个好手跟你一起去,带兵没有自己信得过人,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我让账房抽调两个账房先生,和你一起进入军中,负责军中的后勤,打仗不光是冲锋陷阵,如果后勤做不好,战士就要饿着肚子冲锋,是要造你的反的。还有到了地方上,有不明白的就去找刘鹏,多少有一些情面能帮的,他一定会帮你的,我一会儿手书一封信给你,你交给他,他自然就明白了。” 朱元点头应下,表示自己心里已经记下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当着天使的面要用圣旨擦手?虽然只是拿手在上纸蹭了蹭,但那个郎中要是不傻的话,一定要能看出来的。有问题一定要问。 于是朱元问道: “父亲大人,为何要用手蹭圣旨?因为这点小事得罪,朝廷,真的犯得上吗?” 朱老爷冷笑一声。 “我朱家三府的二公子,只给了个正八品的巡检,这是看我朱家无人吗?我只是通过这种方式,表达我的不满。” 朱元这时也明白过来了,像朱家这样的世家子弟,无论是进入衙门还是军队中,起点永远比那些白身高出好多,更何况自己明面上顶着是朱富三方二公子的身份,朝廷只给了一个八品的官,确实小了点。 朱老爷可以说,但是我不可以。朱元接了圣旨,按照朱老爷的安排,带上二管家,和两个出身军中的护卫,两个账房先生,同大师兄,驾着一辆马车,一行七人,就除了安州城。 刚要出城门,在城门口就被一人拦住了,我确认这个人我不认识,朱元疑惑的回头看向二管家,二管家也表示并不认识此人。 但还是停住了,只见那个年轻人二十四五岁,但是头发已经半白,像是瞬间衰老了一样,而且身体轻浮,不像是有武功在身的一样。 只见那年轻人,抱住朱元的马缰绳,对着我说道: “可是朱府公子,朱元?朱二公子。” 朱元点头应是: “正是我,你是何人?” 这人激动的回答道: “小人是安州内那家茶馆的少东家,半个月前,小人一家七口,被杀死在家中,只有小人一人在外面,才得以存活,据小人打听,那天有人在我家的茶馆刺杀二少爷,我想有一事儿相求,敢问公子杀我全家的人是谁?” 朱元回头瞅向二管家,二管家又瞅了那个人一眼,确实看着眼熟,因为平时二管家也是会出府公干的。并且二管家长着外院的商铺,难免和别的商人有交集,见过这个年轻人也很正常,只是一时没认出来罢了。 朱元见二管家确认,确有其人,便对那人说道: “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那些人势力极其强大,不是你能招惹的。我可以给你一些钱财,你换个地方生活吧” 那年轻人扑通的一声棍响: “还请二公子,为我做主,报我一家七口灭门之仇,若二公子不答应,我便长跪在这里,” 在城门口发生这样的事儿,着实让我下不来台,朱元赶紧下马将他扶起,朱元微微运转内力,手上加了一把力道,他瞬间被我抬起了,扔到了路边上。 什么玩意儿?你跪一跪,就需要我拼死拼活的,给你报仇,你这膝盖怎么这么值钱呢? 那人从路边爬起,又追了上来,对着朱元哀求道: “若二公子答应为我报仇,我当牛做马的报答你。” 朱元突然想到,自己原来就有组建势力的想法,就问道: “你都会些什么?” 那人答道: “小人会算账,懂得经营,若二少爷需要打理产业,我愿为二少爷经营生意。” “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说话,” “小人名叫沈富,一家从外地来本地经商” “我现在要去别处上任,你可愿意跟我一起去上任?还缺一个账房师爷。” 沈富明显愣了一下,最后还是咬了咬了, “我愿意跟随二公子,为二公子效力。” 朱元点头说道。 “好,你就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出发吧,我在这等你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无信是当不了商人的” 沈富连滚带爬的起来,跑入城门,不到一个时辰,沈富打着一个小包裹,来和我们会合。 朱元看着他问道: “怎么这么长时间?” 沈富开口解释道: “我将商铺和我的房子,全部卖了。” 朱元听后大为惊奇,这么短的时间把东西卖了,恐怕要赔不少钱。 “这么着急的卖出去,你赔了不少钱吧?” 沈富,有意在我面前显露本事,开口解释道: “小人一分钱也没赔,反而还赚了。” “哦?我听后大感兴趣,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儿,” 沈富捋捋思路,和我开口说道, “回少爷,我的那个宅子就在商铺后面,平时当做住宅和伙计们的货仓,要卖当然是一起卖, 我在茶馆门前和众人说,到要将茶馆改成棺材铺。众人问我怎么回事儿,我和他们说的,茶馆经过上次出现命案,生意十分不好,还不如直接改成棺材铺,在做棺材生意,后院存放木料,直接改成作坊。 邻居和周边商家听说我要这么干,一个个七嘴八舌的拦着我,最后是大伙凑钱给我先垫行垫付,转到他们一人名下,他们然后慢慢寻找买家。因为如果我改成了棺材铺,附近的商家因为晦气,很可能都没有生意做,后面改成采木场,每天叮叮当当的,也必然会影响周围的住户,小人也是迫于无奈,才想到这么个歪主意。” 朱元看着他,虽然这个主意损了点,但确实是一个应急的法子,经过这件事,我也对沈富有了个认识,这个人不一定有大才,但是却有急智,在自己没人用的时候,可以用上用。 于是朱元对沈富严肃的说:“你既然拜在我的门下,除非有我同意,若你另投新主,后果你是知道的。” 沈富对我推金山倒玉柱的又拜了拜,奉我为主。 “拜见老爷” 朱元身上就在沈富认主的那一刻,自己身上的气运猛然大涨了一些,甚至超过我本身的气运,商人法身手上的算盘化为一宝盆,又了一丝威能。可污人法宝,钱财动人,却是钱可迷人眼,乱人心。 朱元深深的看了沈富一眼,走上前去,将沈富扶起,语气肉麻,对着他说道: “我得沈兄如勾践得范蠡,” 沈富听后,腿又弯了下去,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也只当我是客气罢了。 就这样,队伍中又增加了一个同行的人。 第四十二章 出临贵地请指教 一行七人,因为有两个账房加上沈福,所以走的并不快, 都昌县隶属于九江郡,我们要先去郡所,江州城,倒换官服,印信,领取文书,再有专人领着到都昌县上任。 到了江州城,一路上走到郡城衙门,交上文书,核刊,当地官员检查无误后,办理各种入职手续,在新成立的衙门稽查司报道,没有遇见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在城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由郡城的吏员领朱元去上任,这个官员不过一个正九品的小官,配我这个八品的县巡检正合适,也不算是辱没了我的身份。要是让他们知道,我的官身是圣旨明发的,还不吓死他们?八品官认命会动用圣旨,后台得多硬。 车行了一日,又坐了一日的船,我们才到达都昌县县衙。我们一行人被安排在县衙临时招待处。我独自一人进入都昌县县衙,办取入职手续。 只见都昌县县衙,两侧是一排,朱皮高墙,瓦片泛着灰色,反着光泽。高墙深重左右各有200,两边是两个威武的石狮子,约三米多高,威武非凡,像是镇压一切,门前有块匾,上边写着都昌县衙。 朱元在小吏的带领下,一路往前走,穿过亲民堂,也就是审案办公的地方,上挂匾额,明镜高悬。 进入里堂,这里是六司,办公的地方,再往里面走,是后牙,这里是县令,和琴眷们住的地方,本朝沿用前置,一任主官不可以是本地人,所以官员多有随行家属跟在身边,所以官府统一安置在后牙,在后衙划出一块区域,给予主观,当做临时住宅用、住房用,至于左二官下面的小官,如果在本地没有房子,那就要自己想办法了。 因为事先已经告知了前院,钱塘已经过了开衙的时候,县太爷已经穿好官服,在后衙接见朱元,朱元在会客厅见到了都昌县的一把手,县令老爷,正七品,县令。 县令是个30于许的中年人,也许是保养得当,看着显得更年轻,朝廷恩考同进士出身,也是熬了十余年苦读,才当上都城县的县令, 都昌县都昌县因地处九江郡,和九江郡隔江而至,属鄱阳湖水系,鄱阳湖内水道众多,甚至有结寨自守者,剿不胜剿,烦不胜烦,有许多破产渔民,农民,加入其中,时常于水寨中隐匿贼寇,打劫过往商船。 全县人口约50万人,一县下辖八镇,自然村135村,小村,二三十户,一二百人,大村,一两千户,1万余人,而且都昌县,渔业发达,又在长江流域,水路交通十分便利,商业发达,更有许多外来人口,在这里当一个七品的县令,不次于在外当一个六品的知州, 除县令以外,还有掌管民政,从七品的县丞,掌管军务的从七品,县尉,掌管财务的正八品主簿,剩下的就是六部功曹,皆是正九品。县里不设监察机构,如果你要告某个官员,要不你就让县令给你做主?要不你就跑到280里外,九江郡,郡治江州城,让郡里的老爷给你做主,这个年代,民告官实在是太难了。 县令见朱元到来,笑呵呵,看着我,格外亲切,本县有县兵500,各镇还有50到100的乡兵,归县委统一统领,而县尉刘鹏又是本地富户,一旦县令想做点什么事?要是没有县尉的支持,一个兵也调不动,至于衙内的三班捕快,虽然也有200多人,除了捕盗班,有几个好手,剩余的人多冲冲声势,欺负欺负百姓还行。 而自己这个新上任的正八品巡检,手上可有这200人的正规编制?在县上是一股不弱的力量,自然要多加拉拢。 而且,县令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正想做出一番事业,不想被刘鹏这个本地富户,拖住腿脚。在几次暗斗中都输给县尉。 县令见到朱元,竟然起身率先和朱元说话: “可是朱元朱老弟?哥哥可是等了你好几天呢,可算是到了,路上一路可顺利。” 朱元看着县令这副自来熟的样子,赶紧拱手回礼。: “见过县令大人,这一路来颇为顺利,只是没想到离九江郡这么远。” 县令听了哈哈大笑,手捻短须。 “都昌县可是大县,好多人想来这儿任职,还求不来呢,老弟可是想差了,道路离得远,郡里老爷下来的也就少了,工作也能清闲一点儿不是?” 朱元听着,一县的主官这么和自己说话,暗示朱元山高皇帝远,不知如何接口?只是笑着点头。 朱元转移话题的说道:“朝廷委派我来都昌县,负责缉私剿匪,小弟真是毫无头绪,还请县令大人多多指点,关照。” 县令,听朱元这么快进入正题,也是正襟危坐,和朱元说道: “这县里的事儿,我也是刚来三个月,我就和你说说我这三个月的见闻吧。 这,都昌县,本地势力盘根错节,有四大姓,代表着本地的乡绅,贾史王刘,还有两帮一寨,这两帮,一为鱼帮,一为漕帮,这鱼缸主要是以经营码头,地产余货,水中的东西,为主要经济来源,势力松散,但是人员众多,这曹帮也已经营码头,负责来往货物的运输,甚至自己有商船,人员虽然不算众多,但是实力雄厚,颇为精干。 至于这一寨,却是鄱阳湖水寨,潘阳湖水寨,立于湖内一座大岛,约有两三万人口,有大小船,200余艘,青壮三四千人,因鄱阳湖水势复杂,朝廷就在内设一知寨,给予从七品官职,这些年来,一般都是父传子,子传孙,由寨内人自行出任官员,独立与我都昌县外,我刚来也是听本地人说起才知道。 我也是到这两三个月后才摸清楚情况,老弟可是占了我大便宜,今晚必须请我喝顿酒,不醉不归。” 朱元看着县令对我盛情邀请,赶紧拱手应是。 “还请县令为我安排住处,带安置的随从,我一定同县令大人,好好喝上一杯,” “哦,可是带着家眷来的,那我可要郑重其事登门拜会,” 朱元赶紧摆手回答道:“没有没有,只是几个管家随从,小弟今年年方16,还没有娶亲,” 县令瞅着朱元,发现朱元眉角中竟然还有几分稚气。 才瞅着朱元说道:“贤弟要是不说,我根本看不出来才16,真是年少有为呀!我在16岁时还在读书,”语气中有着羡慕和惊叹。 又是一番客气,寒暄。朱元才告别县令,在县衙的安排下安置起的众人。 第四十三章 没钱你能干个屁 刚刚告别县令安置完众人,就听门口的二管家来说,县尉刘鹏,前来拜会。 朱元匆匆出门迎接,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胖大中年人,大腹便便,膀大腰圆,看身高约有一米九以上,大盘圆脸,笑眯眯的瞅向我的方向。 朱元连忙快走几步拱手道: “让刘县尉久等了,我刚到都昌县,还没来得及拜见,反而让县尉卫大人先来我这儿,失礼之处见谅。” 刘县尉听候哈哈大笑,显得颇为爽朗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老弟客气了,你我都是军伍中人,自然该多亲近亲近,何况我也在安州任过职,前段时间,朱家三老爷,还写信,说你要来都昌县任职,让我和你多亲近亲近,我可高兴坏了,和我哪有那么多客套?可安置妥当了,走,老哥请你喝花酒去,给你接接风。” 朱元听的一愣,这都是什么奇葩?头一回见面,就要领当官的一起喝花酒,也不知这个位,是无故意为之还是有意试探?还是本性风流。 朱元连忙推脱,脸都红了。 “刚刚到达,住所还没有安置,过两日安顿下来后一定赴约,” 刘鹏听后也不恼,只是对朱元嘱咐说道: “巡检司的衙门,安排在城东,那里离江边颇近,而且宿舍已经打扫好了,前期从县兵里拨付20人给用着,后期都需要你自行负责,一应事物,万事开头难,有不懂的可以问我。这都昌县我熟。” 朱元点头表示感谢,连连点头。 心想,这20人不知道掺了多少钉子,他可不敢大用,但是又手中确实是无人可用。 县尉刚走没多久,县中主簿又到了。 主簿是一个50多岁的老头儿,出自县中王家,也是县中大户,王家科举不成,最有名的官员,也只做到了五品官。 但做生意确实是一把好手,县里有一成的土地都在王家,同时还任命为县主簿,主管财务,在猫嘴边放鱼,他能不偷腥吗? 本人却一脸,正派,可能这就是财务人员的标准面孔,不苟言笑,给人一种严谨的感觉。 对着朱元嘘寒问暖,询问,可有什么不足之处?并提了提我的月俸,还让朱元将我带来的三个师爷,两个护卫,都编入县府临时编制,还能领取一遍俸禄,并问朱元对住宅有什么要求,毕竟我可以临时住在县衙一天,但是不能一直住在这儿不是。 县衙可以每月提供一些补贴,甚至安排住所,既然这样,租费自然是由县衙自行提供的了,朱元听后连连感谢,表示愿意听从主簿安排,并表示日后征兵,还需要主薄支持,日后两家多多走动。 主簿对朱元的态度,十分满意,并和我聊了许久家常,问我是否婚配,看那架势,好像要拉煤一样,又证明了一件事,搞财务的,搞接待也是一把好手。 朱元在屋里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县丞到了,后来才得知,县丞今日身体有恙,根本就没来县衙,我也是自作多情了。 从都昌县,三位有品级的官员前后脚来看我,侧面的反映出了都昌县内部斗争的严重性,都想争取我的态度。 朱元官场斗争经验几乎为零,如果随意加入他们其中一方,可能会瞬间将另外两方得罪,如果谁都不加入,那恐怕会将几方人全部得罪。 朱元想找个讨论的人都没有,心里大失所望,手底下这两个瓣蒜,没有一个是能出谋划策的,现在能唯一能给我提供经验的也只有上一辈子,这所见所闻了。朱元细想了想,现在与其决定投靠哪一方?还不如先巩固自身势力,抓住实权,把这200人的队伍先拉起来再说,同时在各观察各方反应,看看形势再决定,加入哪一阵营? 至于县尉刘鹏,朱元应该是以什么态度去面对?我还没有想好,毕竟白莲教,隐藏极深,而且还有朱老爷的这层关系,不好太远疏离,而且自己现在也没有和白莲教硬对刚的本事。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先把自己的事做好,手里有了兵权,行事也能顺利些。 朱元叫来二管家,让他领着账房和护卫,去都昌县四处走走,看看有没有合适住的地方,最好离县衙和东城门都不远,因为巡检司的衙门就在东城门附近。 再看看最近的物价和民情,方便朱元下一步征兵发饷,朱三老爷给我的银钱,让我支持半年。朱元得省着点花了,别没等打仗,手里先开不出响来。了解当地物价行情,也好制定发行标准。 沈富这个名字我想了两天也没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在我的记忆里,姓沈的富商只有一个叫沈万三的,可是那个人叫沈万三,这个人叫沈福。 朱元也不知道沈万三是改名后的名字还是什么,但是他在商道上给我加持的气运,还在我现在本身的气运之上,由不得我不重用他,这样的人才放着浪费太可惜了,用好了我以后都不会为钱财担忧。 朱元叫着沈富,一起出门溜达溜达,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商机。 毕竟不能总坐吃山空,身边还有一个经商天才。而且自己还准备,在都昌县建了一番基业。 而且都昌县的商业环境非常发达,非常利于经商,要是能在这里置办一番产业,日后我经济在上还能方便一些。 朱元和沈富,轻装简行,一路行走在大街上,街上人来人往,商铺小贩叫卖声不绝,商业气息浓厚,沿街建铺,往来人员穿梭,商人手中拿着银钱,背着货,既然都来不及收,显得十分繁忙的样子。 而且商人多的有些吓人,每十个人里,就有四个人穿着商贾服饰,也不知是都昌县独特的地理位置,还是说本地有什么特产。吸引来着些商人。 朱元和沈富一起走入一家二层的酒楼,虽然现在不是饭点的,但是酒楼里已经做了六七成桌子,小二上下穿梭,忙个不停。 见到我们到来,一个年轻的小二赶紧跑了过来,问道: “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沈富接话道: “吃个饭就走,” 小二引领我们,上了二楼,便找了个沿窗的座位坐下,因为看我们的服饰,颇为富贵,坐在一楼的多是贩夫走卒,二楼的多是商贾和江湖中人。 “敢问二位是打哪儿来呀?” 小二似乎无意的问了一句, “我从北面来到这儿随便看看,看,看有什么生意可做,” 小二一边收拾着桌椅,一边跟我们说,: “二位可算是来着了,咱这都昌县正是做生意的地方,对了,二位客官吃点什么?” 朱元看到菜单是墙上挂着一排小木牌,木牌上面写着菜名,下面挂着价格,那一个个菜名看的我是,莫名其妙,至于价格,朱元倒是看出来了,大致一个肉菜平均100文左右,一个素菜10文到80文不等,以两人为例,有500人,够吃一顿儿了, 朱元掏出一锭二两的银子,给小二。小儿严重露出贪婪的光芒。 第四十四章 买卖选对很重要 小二见到银子,喜笑颜开, 朱元对着他说道:“耽误你一会儿,我们就两个人,您看着安排几个拿手小菜,剩下的钱财归你了,但我想问你几句话。” 那小二接我银两,只是掂了掂,便感觉出分量足有一两多。若是上两荤两素,再上个本店的特色鱼,加上酒水,自己能剩下三四百文,可以盯自己五六天工钱了,于是,眉眼间笑意更浓了几分,对着我点头哈腰道: “客官,你有事儿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朱元向小二的问道: “在这都昌县,我要是想做生意,做什么生意比较好?要是想和本地的人合作,和谁合作?比较容易短期得到回报。” 那小二看着朱元说道: “客官,这你可算问到人了,我就是这都昌县本地的人,这都昌县有四大家,甲史王刘,这贾家本来就是商家出身,可以说是这四大家中财力最富有的,而且听说家中子弟,有不少于军前效力,要是和他家合作,不少关节都容易被打通, 而史家和贾一直都连着姻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城中的,好多买卖,都有贾家和史家的股份。 至于王家,我不建议您和他们家合伙做生意,王家的钱财大多都投资在土地上,对做生意不太感兴趣,反而都是培养读书人,下了大功夫,子弟考取功名做官为荣 至于合作,我建议您还是和刘家合作。” 朱元好奇的问道: “哦,为什么?” “不瞒您说,这家酒楼的掌柜,就是刘家的人,我们这酒楼也是刘氏的产业,而且我们刘家的大公子,现任都昌县的县尉,在这都昌县办点什么事,没有比我们更方便的了,若是县尉这关没打通,在江,湖中遇见劫匪,都是常见的事。” 言语中颇为骄傲,而朱元却听到了重点,就是如果不和刘家合作,可能很多小商小贩都被沿路的水匪、盗匪抢劫了,这刘鹏是在养寇自重啊。 朱元笑呵呵的说道: “看来还是刘家有实力呀,我若经商,还是要和刘家合作才好,” 那小二一听朱元附和,更加来劲,对着朱元继续说道: “可不就是吗?这都昌县,守着长江地利,鄱阳湖,渔业丰富,每年都是几万万金的鱼获,本地人根本吃不了,一般都腌制成咸鱼,运往内陆去的,这咸鱼可是硬通货,自从人口快速增加,想吃点肉食,以是不易,想吃点肉食更是难上加难,也只有腌好的咸鱼才好往远处发送,而且咱们这儿,扬州的茶言,往北方运,四川的丝绸,往南方运,北方的棉麻、粮食,茶油,都经这里周转。” 朱元好奇的问道: “为何不从其他地方周转?” “为什么选咱们都昌县?客官这您可是问对人了,咱这都昌县比地利肯定不如那些深水码头,有些地方还需要绕路,但是咱们都昌县有两点好处。 正是这两点好处成全了咱们都昌县的商业。一是咱们这地皮便宜,王家建了大量的库房,用于储存货物,而且本地发布公告,不需要缴纳商税,而且鼓励小贩经营。不收城门税。” 朱元不禁好奇的问道: “如果本地不收商税,是靠什么维持?运转的呢?” “你看看你这外乡人了不是? 咱这都昌县不知道哪任县太爷?真是奇才,所有烟花柳巷牌照,赌场码头,都要发放一块牌照,每个月按期交费,只要交了这一笔费,以后就不会再收商税,牌照按面积发放,不论你营业额多少就收固定的这些,商人觉得自然挣得越多越好。都努力经营扩大生产,而且衙门还会建立一些自己的店铺,经营一些生意。 这些店铺基本上都没有成本,地都是王家的,货是贾家史家的,关系是刘家打通的,衙门只管经营就是了,这如何能不赚钱?” 朱元听了伙计热一番话,不由得,对某一任县令,生出佩服之情,这种另辟蹊径的方式,竟然以另外一种矛盾的方式时这里的商业繁荣起来,不于民挣利,而获得的收益却几倍于从前。 看似不与民争利,其实是为了把盘子做大,如果抽税抽的多了,自然而然众人就会绕开都昌县,而不抽税反而会带动周边经济,百姓手有余钱,自然会重新投入商贸中,如此良性循环,那县令有大才。 朱元和沈富就在这二楼吃了一顿饭菜,饭菜颇为可口。 而且不一会的功夫,上上下下又来了好几桌,可见这里的商业之繁荣,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 朱元和沈富,吃完饭后下去转了一个时辰,大大小小的铺子,走了好几家,对这里的商业环境和基本物价,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朱元回头问沈富道: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觉得做什么生意可以挣钱?” 沈富思索片刻,说道:“回老爷的话,其实在这儿做生意,做什么生意都挣钱,只是本大本小,利厚利薄的关系。” 朱元听后思索片刻,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朱元又问沈富道:“那什么生意最赚钱,来钱又快呢? 沈富不假思索,说出两个字“抢,骗!” 朱元听后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大街上说这样的话,不是自找麻烦吗?左右看看行人,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没有人搭理我们。 “有些话回家说,别在大街上嚷嚷,” 朱元对着沈富呵斥道,沈福也自觉失言。对我解释道: “若想快速积累财富,只有此道,囤积居奇,把物价超高,我称之为抢, 以次充好,虚构用途,我谓之骗。 我以为正经经商,可获一二成的利润,就可为上等生意,如果达到五六成,自然而然趋之若鹜,不顾道德法律,若是可达到一倍以上,商人必然疯狂,不顾后果。” 朱元和沈富边走边聊,一路走到家中,说的沈富口感舌燥,听得我迷迷糊糊,这都是我不懂的,专业的事果然要专业的人去办。 只有提到钱庄到时候听的朱元大为振奋,这个我懂,因为后世的银行就是最好的生意,可是自己钱财不足,而且没有足够的储备也开不起钱庄呀! 朱元突然又兴奋起来,想起后市的最大博彩生意。 彩票。 第四十五章 要想发财卖彩票 彩票这个东西历史悠久,但是要说把,彩票这个东西做大做强,还是要进入到数据数据时代,美国的和福利事业绑定以后。 朱元将想法和沈富,沈富听着佩服不已,目瞪口呆,没想到生意还能这样玩,只是沉思了片刻,就对我提出建议。 “二少爷,这生意是儿好是坏不重要,但不是长久的生意,中间利润太大,恐怕需要官府支持,若没有官府支持,若被强行取缔或者有人蓄意闹事造假,恐怕是赔钱的买卖。” 朱元听后也,大为震动,心中明白,必须有官方背景,才能镇住宵小,和贪婪之辈。 如果没有后市的大数据紧靠一地,能卖出多少张彩票?又有多大的风险?举个例子,若城中,有5万人口,只有5000人购买彩票,每人十文钱,钱约合50两银子,一等奖要设置成多些才合适,才有足够的吸引力,有又要有多少的人工成本? 彩票可不是三五个人就能做的,恐怕每期彩票就要三五十人,每人以100钱计算,每天就要开出5000钱,再加上商铺的租用,和其他一些费用,不算奖金,每日恐怕就要合十两银子。 而要保证利润,必须要将成本,控制在三成以下,才有做的价值,这就需要一些其他的手段, 晚上,县令老爷要朱元赴宴,宴席中,宾主尽欢,就连称病的县丞,也出来作陪,县尉刘鹏,王主簿,还有六司的一些主官作陪,算是给我接风喜尘,我喝的酩酊大醉,双眼迷离的被抬了出去,这才算放过我。 回到房中,朱元双眼不再迷离,而是躺在床上,二管家为我打了醒酒汤,扶我躺下。我躺在床上,细细的想着刚才和,沈富商量的彩票的事儿,心里有了一步初步的打算。 彩票就以天知天干地支,十天干,12地支 按照排列顺序,天干选择五个,地支选择一个,这就是12万种可能,多了就不合适了,而且必须要保证,至少每两期必须出来一等奖,才能保证购买热情,而且又不能出的太多,防止某期亏本甚至连续亏本,一等奖再设为十两银子,二等奖一两,三等奖为200钱,分别是天干、地支、六个号码全中为一等奖。 天干中五个数全中,二等奖,天干地支共中五个数,为三等奖,如此就可以保证每期盈利,而且还要设置方位标识。 每期刻一个章,在当期彩票后面,印上相应的图案或者是数字,以一年周期为轮回,每两日一期,共需182个章,哪怕是到了明年,有重复的彩票,还保存到那时,也不过是个例,甚至赶上这批的图案,但是数字也不一定能对上。 也最大程度上保证防伪,剩下最重要的就是官府的支持了,自己身为巡检,还是有一部分面子的,而且今天宾主尽欢,在宴席上也说了自己要做生意的事儿,众人皆知道。 并提出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向自己提,甚至提出了不需要办理牌照。 朱元自然不会办这么愚蠢的事儿,该走的手续一样都不会走,不能让人抓住痛脚。 只不过期限大大缩短,可能一天就解决了,而且还有一个好处,自己是巡检,有了这样一个外来的财源,可以干很多当时想干和不敢干的事儿,比如说高薪养廉,甚至是购买兵甲船只,只是看这次买卖能做多大了。 次日,我们想到没把彩票事业干起来,而是先把兵丁拉起来再说,朱元让沈富,去东城离着巡检司兵营近的地方,租一个商铺,最好是空旷一些的沿街商铺。 不过一天还真让他给我找到了,说是商铺,其实是不如说是一排库房,王家看在我的面子上,低价转卖给我,算是半卖半送,而我也利用这段时间,对着库房进行了装黄。打上了一个个柜台,隔出隔间断,甚至建在门外建立了一个高台,甚至把对奖处单独隔离出来,开了个后门,用作钱财的运输。 一切都是按照后世标准来的,朱元这边忙着做生意,那边也来到了县衙,取得医用设备,坐地征兵,军饷开的也够高,每月,3两银子,平均每天勾100钱银子,因为朱老爷给我的钱银钱,本来预计是半年的,但是朱元了解到当地物价,发现只够支持四个月的粮饷,无他,本地物价实在是略高,而且经商气氛浓厚,招不到好兵,百姓以经商为荣,去当兵能挣几个钱? 朱元一连在城门征兵4天,也只征收了16个兵,再加上之前县尉拨给朱元的20,朱元这个巡检手上就只剩下,大猫小猫36只,加上朱元和二管家和从家里带来的两个,家丁,都昌县巡检司,刚好有40人,这可不行,连200人都招不满,何况去劣存优。 朱元于是去讨教明白人,王主簿。 王主簿笑着对朱元说,: “城中商业繁荣,粮饷对于这些百姓来说没有吸引力,但是对村镇中的百姓就不一样了。” 朱元一拍脑袋,瞬间明白。于是,从第二天起,朱元和二管家,兵分两路,一路向东,一路向西,奔各个村寨而去,每人定金额,120人,结果不到三天,朱元就招了150,二管家也招到120人回来,看着个个比我这边精壮,不用说,肯定是经过筛选的,朱元将这270人和朱元原来的40人混编到一起,进行训练,并约定如果在一个月的训练期中,无法适应训练,甚至做出违纪行为,变开格出。 因为军中识字率普遍不高,并约法三章, 不按指挥办事的,丈刑,按轻重程度,从五仗到二十仗不等,若战时,可就地格杀。 不得,残害平民,伤人者刑,杀人者偿命。 若有缴获,一切归中,统一分配,不得私藏,发现藏腻者,赶出军中,加倍追回。 并约束士兵的个人行为,整顿内务,内禁止赌博,酗酒,私斗,甚至划定大小便区域,由专人打扫。 经过一个月训练,采用这个时代的练兵方式,结合上一世的军训,进行训练,剔出不合格人员,剩240余人,分成三队,由我亲率一队,二管家率领一队,任百人将。由原来刘县尉推荐的20人中选了一个军官,当第三队百人将 朱元手下第一支兵马初步练成,差的也就是训练和见血了。 第四十六章 军队强则腰杆硬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就进入八月。 经过一个月的装修和经营,彩票站顺利开张。 军队也步入正轨,差的只是训练和见血,因为一个弓箭手可能三五个月也训练不完,所以在队伍里设置了短斧,和头枪兵,弥补远程火力不足。 每人腰间配柄三柄短斧,两根头枪,头像远距离设计,可达80步,短幅可达50步,若两军交战,敌人从120步射弓箭,朱元方需要顶着40步。所以,盾兵至关重要,这支新军没经过战斗,不要求进攻,首先要练好防御。手拿大盾者,都是身体强壮的农家汉子,手执大盾,列于前方,纵然有三五百老百姓,也冲不破军阵。 对付以农民和教徒为主的白莲教,绰绰有余,朱元事先设置的假想敌就是白莲教。 这一日,彩票站正式开张,沈富被我任命为大掌柜,雇员已经准备完毕,十个柜台同时办理,20名伙计,平均书记员每个人一天要150文工资。一个月就要四两半银,一个伙计平均一天够80文,一个月就需要2两4钱,其他费用不算,每日工资,约需3100文,合成白银3两一钱, 以两天出一期为例,一期所需人工费为六两二钱,若加上其他开销,每一期恐怕在十两左右,因为是第一期,所以朱元将县令老爷,县尉、县城都邀请来参加典礼, 典礼十分隆重,鞭炮齐鸣,唱戏舞狮,全都上了一遍。因为县里的主要老人物都来参加典礼,所以场面十分宏大,现身富商,聚都参加,给各位老爷面子。 朱元站在侧前,中间站着县令,其次县尉和县城站在县令的两侧,朱元站在县尉的边上,沈富作为大掌柜,负责典礼运行和讲集福票的规则。 沈福站在台上,先向四凡拱手作揖: “各位乡亲父老,小弟今日开张,做的却不是实物,却是集福票, 众位老爷可能不知道集福票是什么?集福票啊,就是一种游戏,您上我这儿买一张票,20文钱,上面有各种号码,您自选, 这个集福票分为两个区,上半截由天干十个数字组成,下半时有地支12个数字组成,任意从天干中选出五个数,从地支中选出一个数,这就是一注彩票,每两天开一期。 第二天我们会随机,通过,转盘的方式,抽出这六个福数,如果您全中了,那恭喜您,给您十两银子,您听好了,是十两,一柱就是十两,如果你买两注一样的号全中了,那就是二十两,十注就是一百两两,为一等奖,称为大福,起个好兆头。 如果您只中了前五个,天干十个数里面的五个您全中了,而地支您没对上,那也恭喜你,给您一两银子,那要是有人问了,说,如果我中了别的五个数怎么办?那也好办,得三等奖,五百文, 还有人问,如果说我一个奖都没中,那怎么办?那就不好意思了,但是每张彩票我们都会从中,抽出一文钱,于城东衙门边上,建立一所收容所。 所有孤儿,可以送到收容所去,我们会雇专人料理,我们成为福报,所以说呀,你每买一张福票,其实就是在积福,所以我们叫集福票。” 县老爷听后,面色微笑,后面一点挠道了他的痒处。这可是仁政,若上面考核,将这点写上去,证明他治下有功啊,若是能在全郡推广开来,简直就是他的亮眼政绩。 县令老爷和县尉又分别讲话,对四周的商贾和百姓做出承诺,童叟无欺,绝不欺骗,为集福票的出现站台? 很快就有城中大户,支持这项福利事业,本打算是捐款的名义,一次就买了二十两的,也就是4000注,跟前的商铺,地主也纷纷不满,多的十几两,少的四五两。 第一期,收获的白银是大数,时刻文书忙的脚不着地,伙计也是在后面纷纷做了记录,不为别的,就是证明哪个彩票出过,哪个没出过,对外的说法就是做个记录,防止有人买了没有出过的东西,而且集福票认人还认票,只有本人拿着票才能兑奖。 兑奖期限在第二天,且只留有一天,时间留得太长,这个世界的奇人异事可能利用两天或者更长的时间,就仿造出了当天的彩票,引起不必要的挤兑麻。 当天销售完毕,送走了各位官老爷,朱元坐在里屋进行等待的数据的统计出来。 沈福才拿着票据,走到朱元的面前,对着朱元说道:“数据出来了,今日够售出彩票,折合白银三千五百四十二两3钱,扣除人工纸张和其他费用可获银,三千二百五十两左右。” 沈富兴奋的对朱元说: “老爷,这可是暴利呀,我们发财了” 朱元心下也十分振奋,三千两白银可以给他的士兵开五月军饷,片刻后就冷静下来,如果这个生意想长久做下去,不能坏了名声,不能当做一锤子买卖,而且不是长久之计。 朱元对着沈富说道: “这是第一期许多乡绅,交了大头,第二期就不会有这些人了,每期赢利个二三百两还是可能的。 还有定下规矩,不允许咱们内部工作人员购买集福票,每个月月底按照比例发一部分奖金,也不算我亏待他们。” “至于明天的开奖,你统计出来哪个数最多吗?这个数一定不能开出来,并计算一下,在哪几个数中间,我们可以盈利,盈利多少?一等奖可以开出几个?二等奖可以开出几个?至于三等奖,无所谓,” 沈富也反应过来,一个新生的买卖,如果信誉崩了,他也就做不下去了,匆匆忙忙拿着纸又下去,又去算账了,十个帐房敲碎了算盘,对了一宿,光纸章,就用了整整一马车,耗费了20多两银子。 万事开头难,从明天开始,他们就会一点儿一点儿掌握技术,甚至在招人、进入后台核算,前台只招识字,识文断字的,就可以了,这样支出可能稍微大点,但是每日的消费也不超过五两银子, 第二日彩票兑奖时,外面已经人山人海,可能有四五百人,还在不停的汇聚,有不少人来看热闹。 第四十七章 建善堂不如开奖 沈福站在台上,昨晚一宿没怎么睡觉,今天精神虽然还是亢奋,但难免疲态,他在站在商店前搭建的高台上。 对着下方的众人喊道,: “下面有请开奖,” 说着,就在前方找了个大转盘,逆向前方,随手一摇,转盘咕噜噜的转了起来,转盘每停下一次,底下就传来一声欢呼声或哀叹声。 下面又有人喊道, “快点快点,中,中” 一连转了六次,终于将第一期的六个数字对了出来, 底下三五人高声呼喊,我中了,我中了,像是中举了一样。 随即越众而出,手里拿着集福票,向着对奖处走去。 人群中又有人喊道,我中了,又出来三四人,一会儿的功夫就五六个人进去,为了显示中奖效果,兑换出来的钱都是成串的铜钱,就是为了起到宣传的效果。 有个人买了三注一样的,如果是三十两银子,可能放在手里就拿走了。要是三十贯铜钱,叮叮当当相当沉重,这也就是第一期为了做宣传,起到视觉震撼效果,以后就不会这样整了,而且,每次集福票兑换完毕,当天都会将钱财送入当地钱庄,有专人押运。 后边又陆续有人反应过来。 “我中了五个数,” 又钻出上百人。 每人500文,哪怕是三等奖,也是五六十两银子,而且这人在一个号码上反复投注,虽早有预料,但站在台上的沈富也满头大汗,但依然笑容满面。 对着外面连连拱手作揖,保持维持秩序,对奖持续了一天,才陆陆续续的对完,本来不需要那么久的,有些人本来以为买了就没有事了,没想到竟然真的可以兑换出钱来,呼朋唤友之下,从远方回来,才知道可以对钱,又回去去的票据。 中奖者喜笑开颜,没中的人也继续想,下期一定购买,没准中奖的人就是我。 但集福票的名气打了出去。 第一期三千两售额,对,出去一千余两,主要是一等奖兑换出去的多,其他二等奖,三等奖,加起来也没有一等奖兑出去的钱才多。 经过这一期彩票以后,百姓知道了玩法,沈富也知道了算法,从第二期开始,也算是得心应手,除去各项开支,兑换的奖金。 单单这一期,两天沈富就挣了一千五百两左右,同时答应的福利事业,也在东边临时搭建了个小院,雇了几个周边的妇人照料。现在院里已经来了第一批孩子,四个女孩一个男孩。 这个年代,女生的弃婴还是比男生多,毕竟男子天生就比女子多很多优势,身体上还是社会地位上的。 活到现在的,身体还算健全,但是考虑到后期还会有越来越多的孩子到来,所以这个事儿也会由沈富亲自管理,一个从朱府带出来的账房辅助。 其实朱元将这些孩子,收拢在一起,没有安什么好心。 一是为了博取一个人善的名头,他知道他在这儿待不久,名头有事还是很有用的。第二就是想选一些可用的孩子带在身边,为以后势力的发展做人才储备。 晚上,朱元从军营回来,得知今天赚取了这些银子,心里十分高兴,安排沈富将银子存好。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交由沈富一人办理,并再雇一些安保力量,防止因为有了一些闹事。 于是,店里又招了一队20人的伙计,手拿短棍腾牌,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威慑,如果有实在对付不了的,自然有朱巡检出马。 朱元取了一些钱财,约五百两左右,准备给县太爷送去,虽然他可能看不上,但朱元还是准备表示一下,但却被沈富拦住了。 只让朱元拿了五十两,因为利欲熏心,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一天里就这么挣钱,恐怕就会打一些歪心思,还不如只拿出五十两来,走走关系,能瞒多久算多久。给众人留下发展的时间。 朱元觉得沈富说的十分有道理,便从善如流,拿着五十两上外面买了些礼品,送到了县令府上。又依法炮制,分别给县上的几位主管,都送上了点小礼物,或多或少,就连六司的主事,都让手下安排一些,小礼物送了去,不多意思还是要带到的。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下去,从第二期开始,购买热情虽然上来了,但是销售额直线下降,每期只可以盈利二百两左右了。 而沈福的经营处理,也越发得心应手,将盈利的钱。在县中盘了两座酒楼,一家客栈,用以钱生钱。并开了一个商会,取名四海商会,招了县城的几位掌柜,就算是在本地扎下根来。 众人皆以为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钱财,用来扩张,却不知道这些钱财都是我在一个月内所得,一月纯利润在三千两至四千两左右,再加上后期钱生钱。还开了新的生意,每个月的涨幅在10%,别小看这每个月涨幅10%,其实是相当可怕。 学过数数学的都能算出来,1000两银子以每个月10%的增长,12月个后就是两,30倍的利润,足够商人践踏一切的人间法律。 朱元若以这笔财富一千两投资,12个月后,每个月就可以获利三万一千三百八十四两,我以五千两投资,每月以后可能就是十六万两。 以现在每个士兵的费用,扣除器物,十六万两可以养活2万大军,当然,这只是寻常军队,如果是精兵的话,可能费用会更多。 朱元如今在军营中又待了两个月,军队已经略有小成,看起来像个样子。 因为我本身没有家传的,练兵之法,全靠记忆当兵,的训练方式,还是属于没有特殊武力的练法,自然练不出特殊兵种。 二管家虽然也在军中,却不同体系,朱老爷将他派来,一半是帮助我练兵,另一半也是监视自己,给他的情报我也多有隐瞒的。 闲来无事,金融中今日也轮休放假,朱元无聊的去往福保院看看,这就是孩子收容所起的名字。 正好赶上中午,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收养,沈富禀告说,已经达到,200多,而且还在持续增加。 朱元独自一人,来到福保院,门口也没有什么警卫,还没到吃饭的时候,里面的孩子小一点的都在地上放玩,灰头土脸的。 身上穿着洗着灰白的衣服,有些是大户人家穿剩的洗的发白送来的,有一些是为了节省布钱,只买灰布色的布料,省掉染色的费用。 所以院里的孩子都是穿灰白色的衣服,眼睛一看去,像是给谁披马戴孝一样。 第四十八章 扩善堂幼有所养 君子厚德载物, 虽然我有些不纯的心思,但是确确实实救助了这些人,看着那些小不点的在那疯跑,大一些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物。 朱元心里十分宽慰,只不过就只有这五六个妇女,确实也是管不过来,往往都是大一点的孩子带小一点的孩子。大一点的女孩还会帮着做些活计,如洗衣做饭。 朱元快步向里面走去,只听到一个妇女和男人的声音。那个男人的声音朱元还非常熟悉,这是我从安州带回来的一个徐账房,两人正在屋里争吵什么,朱元听了个大概。 大概是,那个女人和徐诉苦,现在的用度有些不够了。 而徐帐房反而问她,一日五两的费用还不够。 朱元听了也,奇怪,怎么会这么多费用?要知道五两银子,可是5000文?50个军卒一天的工资。 而那个女人给徐大夫算了一笔账,二百四五十个孩子每天的吃穿用度,还有其他的一些乱码七糟的费用,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一算来,下来给许账房算蒙了。没想到开销怎么大。 朱元也听出来是怎么回事,无非是,一句话,人越来越多,平均分下来就变薄了。 朱元本来还想和这里的主管,聊两句,可是,一听这话,朱元赶紧跑了,不想出解决方案之前,就算是回来也会让人堵住的,太丢人了。 朱元一路向外走去。 却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在地上蹲着摆着什么,朱元仔细一看,确是我们军中的队行,边上还有几个孩子,正在瞅着他摆弄,玩的出神。 却是模拟两军厮杀,虽显稚嫩,但也颇有章法。也许战场,永远是属于男人的浪漫,无师自通。 朱元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他们全神贯注,竟然是没有发现我的到来,朱元心中,突然想起一个大胆的决定。 汉朝是收容战争孤儿,建立羽林卫,后来发展成大名鼎鼎的御林军。自己要是能,有一只御林军,那无论以后做什么,都要硬气三分。唯一顾虑的就是发展时间太长,恐怕需要,五年以上才会初现效果。 但这个想法冒出来以后,就在朱元的脑海中疯长,不可抑制。 这是里面的人,聊天的人也说完了,虽然不知道结果是什么,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前边,看着孩子,那个女人率先开口, “你是什么人?找谁呀?” 朱元一下回过神来,回头看去,这个中年妇人粗手粗脚,应该就是,沈沈富照的临时管事的,因为没有管理经验,很多都是粗放式的管理,就连院长也没有专业人士来办,不过是临时的妇女,甚至有些妇女将自己的孩子也带来滚远,一起照看,朱元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掌柜一看,是我,开口问道, “二少爷,你怎么来了?” 朱元尴尬的看看, 我怎么不能来。 掌柜一看,我来,对着我大倒苦水,说什么每日费用太高?一个月竟然需要一百四五十两,而且还在增加。 旁边的妇女,一听掌柜这么说,知道,我是东主,赶紧将孩子们全部叫了过来。大的小的一排排好不热闹,对着底下的孩子说道:“这就是出钱养活我们的大善人,孩子们给他跪下磕头,“ 一下子就把我架到了火山口,今天要是不出点血,恐怕是出不了这个门了,掌柜的也被妇女的这一番神操作,弄懵了,本来是想要缩减开支的,这么一弄,二少爷碍于面子,zhi也缩减不下来的, 众孩子纷纷跪了下来,不要给我磕头的,要坐在地下哭的,尤其是在女孩子多的情况下,咿呀呀,有的竟然被吓坏了。 还是听到声音的众多妇女都过来,才将孩子们都安抚下来。 朱元看到这样的决定,做下一个决定,朱元对着那个摆弄,石子儿的孩子们呢? 你们在玩什么呢?孩子看着我也不怯场,一个大一点的孩子。 “我们正在玩打仗的游戏。” 刚才我看着你们,在那摆弄,颇有章法,是谁提出的这个游戏?边上有一个孩子打道: “是木头。” ?其中最大的那个少年,站了出来。 “回二少爷,我,我就是木头,我本姓木,他们就叫我木头,三点水的木吗?对,是的,你识字?并不识字,只不过二爹,教过我的名字,我也只会写自己的姓,”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沐一。” “父亲也只会写一。” “那你想不想学习?写字。” 朱元想,孩子认真肯定的点头答道: “那我以后找人教你们写字怎么样?” 那孩子却犹豫了。 看了眼几位阿姨,说道: “还是不学了,我们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几位阿姨都每天忙到很晚,我们这些岁数大的,自然要多干点活,才能将福利院维持下去,如果某天维持不下去,我们又要无家可归了。” 朱元听后心里是酸楚的,穷人的孩子少当家,他他们虽然说不出什么,慷慨激烈的陈词,但是平凡的语句更加触动人心,年少,艰苦,懂事,这是这些孩子给我的初步影响,朱元对着孩子们许诺道: “不会的,只要我在这儿一天,你们就不会失去家的,而且你们的小朋友会越来越多。” 无论是妇女还是孩子,都传出了,欢快的笑声,只有那个徐掌柜徐掌柜,满脸苦笑,但我是主家,钱我说了算。 朱元和徐账房先一路走回了我的历史住所,许昌芳还监管着军营的账务,所以我们一路走了回去,一路上,我和许正芳聊了很多,包括但不限于保幼院,直到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里,就接收到了300多个,不同年龄段的孩子,有的是本县的,甚至还有个别的是临县的。 有的是因为,父母出了意外,而变成了孤儿,有的是父母为了节省家庭开支,江女孩,送到这里来,至于说弃婴和五岁以下的孩子,确实很少,因为很多孩子根本回不到福利院发现,就已经没有了。 朱元对着徐掌柜说到:“我准备对福保院加大投资,那段时间不固定供应漏室,请几个先生上午对他们进行教文化教育,最起码能算数写字,日后,无论是商铺,还是军中都能用得上,识字的人,现在我们雇佣费劲,还不如自己从小培养去,哪怕十个人有一个人能保持忠诚度,这笔买卖就是赚的。” 第四十九章 抗白莲风云再起 徐账房只是在边上听着,也不和我多说什么。毕竟朱元是东家,朱元说什么就是什么呗,而在他的眼里,朱元这是可劲糟践钱。 一路无话,朱元返回了自己的院中。 忙了几天,脚不沾地儿了的沈福,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对着我也是一阵诉苦,朱元耐心的听着,无非就是最近又有两家店面要开张,集福票的钱。已经提前预出出去了好几期了,完工就要付款的,这个时候如果加大对福利院的投资,可能会影响后期的商业扩张。 朱元听的很认真,对于沈富的每向建议都认真的听,每个决定都十分肯定,就在沈富说到要在年底前,六个月内将资产翻一倍,朱元却打断了他。 “我们现在的实力还很弱小。如果想要在本地扎根,就不能吃相太难看?要把利润放出去,否则要不了多久,肯定会有其他的人抄袭,甚至是武力夺取。那时利润就没有这么多了,所以还是要稳扎稳打,多交朋友。现在的一切启动资金都是来自于集福票的收入。其他现在收益还是很微薄,这样的发展是畸形的。 如果有一些风吹草动,使资金链断裂,可能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商人如果信誉踏了,也就完了。” 沈富被我一顿敲打。如同泼了一瓢凉水,从商业快速的扩张中还回过神来?坐下来认真想了想,觉得我说的不无道理。 如果扩张太快,而无等价的实力。如同稚子抱金,行走于闹市。这不等着人抢了吗? 还是要先稳定稳定。将利润分出去一部分,其实也是将风险分担出去一部分,合作共赢,更利于后期的扩张和生产。 又对我提出要加大对福利院投入教育的事,急得直挠头。这个时代的人没有意识到人才的重要性。有目的性的培养人才。更是未来发展的重中之重。将大一点的孩子组织军训,身穿旧衣服,洗的发白。县中百姓皆戏称童子军为: “白袍军” 朱元以坚决的口吻命令沈富。抽掉资金,减缓扩张步伐,稳定两个月。一切等两个月后,军队有了战斗力以后再说其他。现在一切以稳定为主,决扩张中产生的内部矛盾和外部矛盾。 沈富虽然不高兴,但还是点名应了下来,躬身行礼退了下去。 虽然明白我说的对。但商业版图的快速扩张给人的成就感,确实是无与伦比的。 只不过和我交往日短,朱元的威望还没有建立起来。如果我建立了绝对的威信可能都不会找我谈话,听命就是了。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平静中他也没有闲着,将手中很多店铺的部分,低价卖给了县里的各大商人和地主,从而换取他们的支持。 将势力扩展到别的县,同样以合作入股的方式,短短的两个月期间。将罗马行,酒楼,开遍了周边的,三四个乡县,每个月的纯收入,也达到了五千两以上。 并且组建商业情报机构,商务收集部门,初命名听风,听风最早的用途就是收集各地的物价,人际关系,为了更好的经商。所以没有什么危险,有价值的情报还有一定的金钱补贴,发展的很快,甚至有其他商人找到沈富有尝的换取情报。 直到10月份传来消息,白莲教于东海郡,盐城地区组织起义,大规模组织盐工抗捐,声势浩大,扬州军早有准备,受到损失较小。凤阳军情报出现了纰漏,反应慢了一步,白莲教已经推到了宿迁,淮安一代。再进一步就是凤阳府的安州等地,白莲教有意识的避开凤阳军的徐州,凤阳等核心地带,选择薄弱处攻击。 白莲教高手隐于幕后,没有现身。最高不过洪水旗旗主,起义初期裹挟军民就达到了二十万众。 扬州军因为扬州就在盐城南边白莲教并没有攻击扬州军的核心区域,去啃扬州军这块硬骨头。只是留下一步分留守人员,警戒扬州军方向,盯着凤阳军一顿猛打。 朱三老爷抽空写了信过来,后续的资助让朱元自己想办法,已经无暇顾忌我这里,朝廷向Ah和山东交接处增兵,凤阳军需要留出7万人安定徐蚌地区,凤翔等关键地带,只有约三万军队能用来进行平叛。 扬州军在扬州,苏州集结兵力防备白莲教和杭州钱氏,两面夹击。 武昌府淮西军,荆南军也在长沙府,分别集结。 朝廷也在江西。南昌府集结兵力,向九江郡方向运动,沿江而下可支取扬州军核心扬州或凤阳军重镇凤阳。 凤阳军无力在支持我钱粮。也让朱元做好准备,一但朝廷进攻凤阳,立即连夜向东进入扬州军地界。或藏进潘阳湖等待局势变化。 不过两日盐城白莲教起义的消息传来,随即反应到街面上的消息就是盐价大涨,粮价大涨,现银大量流出,购买力下降,货物开始有选择的囤积。 军队上街安定秩序,县令命令县尉将人员扩充到1000人。朱元下属的巡检司也扩大到了500人,除了训练了两个月的老兵,原先280人又找到了300人,总兵力达到500人以上,而且朱元发现县尉手下有一支50人的精锐小队,各个都有练气境界,可以以一当十。恐怕是白莲教的精锐,白莲教搞不好还要在这九江郡搞事。 一连一个月,朱元都是和衣而睡,一有风吹草动,就准备跑路,无论是白莲教起世,还是朝廷大军进入九江郡对朱元来说都是灭顶之灾,大师兄也已经好几天没在出去玩了,陪着我等到时局的变化。 11月底,传来消息,朝廷军队撤回山东,凤阳军主力向西收回淮安宿迁一带,击溃叛军主力,停止西进。扬州军主力东进夹击白莲教,将白莲教剿灭于盐城,洪水旗主兵败被扬州大将陈庆之阵斩。并乘机占领盐城,驻兵3000,大部队返回扬州。 凤阳军也没有趁机收回属于己方的盐城,留给了扬州军当做一块飞地,也许这就是凤翔军和扬州军的交易内容。 南昌府淮西军,武昌府朝廷军队,长沙府荆南军军队也顺势解散,回归驻地。四海从新归入平静。 此处事件,凤阳军丢失盐城换取扬州军的支持,而朝廷和各方节度使见无利可图,纷纷撤回本镇,天下有重回安定。 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朝廷于山东和江西武昌集结的大军严重触犯了凤阳节度使的利益,扯了后退,日后有机会凤阳节度一定要咬回来的。 事后作为补偿朝廷封朱二爷由刑部郎中调任都察院,任督察左御使正四品官,官升两级。 但是主角不知道的是,朱家再次派人要和扬州陈氏结亲,但是被陈家婉拒了,理由就是大房的六小姐已经和朱府的三房二公子定下婚约,不用在亲上加亲。 当然此时我们的主角正在训练军队,磨炼武技,因为情报探知。县尉的手下在没有县令命令的情况下已经达到了4000多人,并且快到5000人了,而且还在招兵。 盐城的局势已经影响到了千里之外的都昌县,也许本身就有关联。平静的水面下波涛汹涌,大战一触即发。 第五十章 练强军危机四伏 11月朱元领着手下,进入山林猎杀猛兽,剿匪,虽然有人员损失,是也不过几十人的伤亡,还在接受范围内。但从剿灭的俘虏中收编了200人,朱元此时的总兵力达到了八百人。 军队见血后有了一定的战斗力。 军中怀疑为白莲教众的人数初步定在20人左右,很简单的原因,入营前谁都装作不认识,不过一个月就形成了一个小团体后。就不在吸纳外面的人,人员他组成过于稳定明显有问题的。在有意的观察下不难发现端倪。 二管家已经掌握了名单,只要等待一声令下就能将人全部拿下。 巡检司,下辖四队人马,队长官方称呼为百人将,朱元独领三百人,二管家领200人,刘鹏给我留下的那个军官领150人,新提拔一个周姓军官领150人。因为扩编严重,本来的把总官职都变成了百人将。当然都是内部叫法,对外还是,五长,十长,把总的称呼,不过有的一伍有30多人,有一个十长手下有60多人。 比正常军队超编严重。所起在俸禄以外,军中还施行职位补贴,战功奖金。所以军中个个争先,人人皆有上进之心。 时间到达12月,缴匪效果颇丰,共攻灭大小匪寨6座,俘虏5000余人。缴获钱财无数,参与战斗的最少的也得了10两银子,士气高昂。 已经将战报递交回了县衙和九江郡巡检司。缴获书信三份,表示白莲教招揽过他们,甚至有一家已经明确表示投靠。 朱元没有把通白莲教的书信上交,而实收起来,免得被刘鹏等官府内的白莲教众探听消息,打个错手不急。 让跟我来的一个护卫带着朱元的家书返回安州交给朱老爷,信只有一些近况,一切情报都由这名护卫口述,请求支援。 又让福保院的孤儿,沐一带着朱元的官印和缴获的书信一起送去九江郡巡检司报警,希望这个还算机灵的孩子可以完成朱元交代的任务。 朱元身边能信得过的人太少,二管家还要替我稳住军队,至于沈富等人算个账还行,别的怕是来不急了。而且我怀疑自己已经被监视。 12月20护卫已经出发了7天,沐一也已经走了3天,军中的士气正在快速回落,没有仗打,就没有军功和缴获,眼看就要过年了,还在山里瞎转悠。众人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 二管家也几次试探,被朱元以探听到一处大寨,正在联系内应,等候消息糊弄了回去。 12月23日在山外的沈富给朱元亲自代来了两份信,一份是县令的邀请函,邀朱元12月25到达县衙和众人饮酒,上头的人也会在这一天到达宣布对我的奖励。 领一封信是一封署名汪老板的信,安州一别十分想念,希望26的那天可以相聚于都昌县,商量客栈生意的合作。 朱元瞬间反应过来,第二封信就是汪照明给我写来的示警信,12月26那天他们可能会有行动,甚至汪照明此时就在都昌县内。知道沈富是我的人,就想办法给我传递消息。 朱元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么老实的就给我消息,不知道情报是真是假。有情报比没有要好的多。 朱元告诉沈富在25日那天必须准时撤离九江郡内,向西先进入潘阳湖,在入江西。白莲教再猖狂也不敢上江西闹事,龙虎山,皂各山,三山符篆两个都在江西。 至于朱元在接到郡里会派人过来时,瞬间明白沐一不负众望,到达了九江郡的巡检司,并将信件叫到了关键人物手中。 朱元的到消息赶紧安排众人收拾行装,下山返回都昌县。 12月24日进入dc区巡检司大营,并通知28日以后轮休,这几天在营里训练,排在最后的50人要留在大营中执勤,正月十五以后才能回家。大营中哀嚎一片,朱元心满意足的领着大师兄回到家中为第二天的酒宴做准备。 夜晚朱元刚刚入睡,顺着窗户射扔进了一个纸条,应该是远距离撇的,打开来撇掉里面的石头,看清上面的内容。 将纸条撕碎,用火点燃。 出门后看见大师兄也看想朱元,我对着他轻轻的点头,拿好兵器,代上法针。 小声的走出房间,向墙角走去,大师兄跟在我后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跟着我的脚步,朱元纵身一跃跳出了围墙,转入后面的小巷,大师兄怎么过来的我就没看清了,反正无声无息的跟了上来。 一路沿着记号进入一家小院,这时里面走出一个精装的年轻人,看年纪绝对超不过30岁。 对朱元拱手道: “本官九江郡麒麟卫正六品云骑校尉。于笑鹏见过朱巡检。” “还请大人交出腰牌和信物给我看看,” 朱元又不认识他,自然要辨别身份。 那人手中一番,从怀中拿出一块铜牌,明显比自己要上的铁牌搞上一个级别。 夜色下朱元还是看清了上面的字迹。正面麒麟卫,背面写于笑鹏,云骑校尉。 朱元姑且相信了他。 “大人什么时候到的?” 于笑鹏痛快的答道: “昨天到的?今天等了大人你一天。” 朱元看着他说道: “大人可是查出了什么?” 于笑鹏痛快的说道: “已经查明白了,刘鹏的县兵已经严重超编,达到了5000人,肯定是有问题的?而且你的府上和军营都已经被监控起来,不得已我才翻墙传递消息。” 朱元点头表示理解。又问道:“大人可有什么计划,我一定全力配合,听候大人吩咐” 那人听说说道哈哈一笑:“不用不用,通力合作,有功劳大家一起来嘛” 朱元对这个高自己两个级别的家伙有了一丝好感,实在人呀。 “敢问大人?援兵什么时候到?” “军中司马,彭成明日领水军3000到达湖心潘阳湖水寨,后日一早可进驻昌都县。” 朱元一听后日才能到达,心里暗叫不妙,后日就是汪照明给我的起事时间,虽然没有具体时间,但应该是凌晨方便行事。 “大人,是否赶得及,最好快一点” “朱巡检,有话直说便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朱元当然不能说情报来源。也没法说我就是知道12月26号起义。只能编瞎话的说道: “25日晚,县令邀请我们所有人去赴宴,正好可以将刘鹏拿下。军队群龙无首,抓捕骨干份子,用大义压服县兵,消弥战火于无形,这才是大功一件呀!” 于笑鹏在院中跺了几步,思考了片刻。回头反对的道: “不行,除非擒贼先擒王,不知道刘鹏县尉在叛军中什么地位?如果不是首脑类人物,毫无意义,甚至会打草惊蛇,让重要的人物跑调。还是等大军到了更加稳妥,万无一失。” 第五十一章 万事具备只等杀 听了于笑鹏的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情报的不对等,他并不知道刘鹏就是后土旗旗主,白莲教重要的高层,如果硬要说的话除非有长老级别的人物在这里面,否则刘鹏县尉就是绝对的高层。 朱元能理解他的决定,稳重的计划,大军一到,输是输不了的,有功无过。 朱元躬身点头,领命。 于笑鹏看朱元痛快答应了,也十分高兴,对着朱元说到: “此次事件你是首功,发现了反贼的异常,给我们巡检司涨脸了,如果平叛顺利官升一级是板上钉钉,现在稳定住军队,有你立功的时候,对了这是你的官印,这宝贝可不能离身,会让上级理解你挂印辞官的。”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方官印,递给朱元,正是朱元让沐一带去的信物,我的巡检司官印。 朱元感激道: “谢大人费心,卑职愿意听从大人指挥,” 因为不是一个系统的,他属于麒麟卫,而我属于巡检司虽然职位比我高,但是没有权利命令我做事,朱元愿意配合自然是好的。 于笑鹏听后喜形于色,拍了一下手掌对朱元鼓励道: “朱巡检深明大义,令人佩服,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觉悟,果然是朝廷栋梁,事成,我必保荐朱大人。” 朱元笑呵呵的回道: “谢过于大人了,下官毕竭尽全力。” 随后约定了一些细节,明日宴会中,朱元会提前以发响的名义集结军队。为防止意外发生,由二管家率队,突袭县衙,配合颁布嘉奖令的巡检司官兵和麒麟卫众人。 将准备参与起事的县尉和已经掌握有问题的吏曹,户曹,一举拿下。 至于其他人,先控制起来防止意外发生,随后打开城门,引大军入城,控制局势。 城中自然不会只有我这一股势力,麒麟卫的一个小队,约12人,已经在于笑鹏的带领下,进入了都昌县内。这12人个个是好手,甚至有两个七品的麒麟卫军官, 麒麟卫与地方军队编制不同,六品云骑校尉下设,从六品的是都骑校尉,七品云辉校尉,从七品平寇校尉,正八品的卫士,从八品的力士。 进入麒麟卫最低品级就是从八品,没有更低的品级,所以麒麟卫入选极难,个个精悍。 所以也是皇室手中的一把利剑,专门负责处理,修道之士和江湖中人动乱,谋逆等大事,才会用到麒麟卫。 深夜,朱元回到自己房间,大师兄已经回去休息了,明日还有一场大战。 想起今晚的种种,不禁让我感叹,不同的人在不同的位置,说起话来既然可以这样虚伪。这是屁股决定脑袋,如果梦中的自己有这样虚与伪蛇的本事,可能一辈子也就不是一个,跑腿的小吏了。 寒门难出才俊,不单单是因为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甚至还受到家庭的教育和后天投入资源的培养,都有着很大的关系。 我一到八岁,活在乡下,无忧无虑,想的是捉鸟捕雀,吃上好吃的。 八岁以后,进入主府,被当做替身,每日活的战战兢兢,生怕某一天遇见刺杀,命丧当场。 八岁到16岁,藏在山上学艺,虽然顶着二公子的身份,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努力的想讨好所有人。 努力的学习,想要提升自己的价值,防止自己日后被随意的抛弃。看来做的还是不错,16岁出任巡检,五个月期间,经商练兵,发展自己的势力,个人能力,和实力都在提高。 野心也在膨胀,不再满足于成为朱家的一位假子,甚至不惜以性命博取富贵。 明晚,甚至要起兵配合剿匪,用别人的生命,染红自己的顶带,那刘县尉是白莲教后土旗主,可能是返虚境的高手,一旦动起手来。 自己这边有大师兄压阵,最差也不过是打个平手,何况还有麒麟卫的人帮忙,对了,大师兄的境界应该怎么也比二师兄高吧?在山上八年也没有问过。 朱元又细细揣摸了一下明日的计划,发现计划和已知的情报中没有太大的疏漏,朱元抱着宝剑,安心的睡下,养精蓄锐。 天刚刚一亮,朱元就赶紧起来抱起宝剑,在院中舞了一套剑法,此时剑法中,混入了青囊经中的针法,剑尖前闪过一点金光,此招名为定阳针。 定阳针可以用手指发射,也可以于剑尖中发射真气针,专门破护体真气,若用手指激发,通过封脉大穴还可以起到,延缓生命流逝的作用。 至于朱元身后的六臂法相,朱元是不准备轻易动用的,毕竟那是我全部的底牌。 第二天一早约八点(以后时间都用现在的时间,免得看时还要现推算),朱元接到沈富的传信,他已经整治了一支商队,准备出发,向安州驶去。 对外的理由就是回家替我送一些过年的礼物,顺便将挑中的几个有潜力的孩子送回安州去。 就是朱元在孤儿院中挑中的那几个孩子,其中就有沐一,这孩子,这次的事儿办得确实漂亮,值得自己加大培养力度,倾斜资源.。 刚刚吃完早饭,约8点半,就听门卫禀报,说县尉刘大人,来寻自己有事相商。 朱元连忙问道: “刘大人是带几个人来的?” 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等人的计划暴露了,县尉要先一步拿下自己。 那门房回答说: “带了四个人,抬着一口箱子。像是来送礼的。” 朱元的心放松下来,开来是来送年礼的。 连忙说道: “请刘大人于客厅等我,我收拾收拾,换件衣服,随后就到,” 朱元一边脱练功服,一边向后走,还在寻思他来的目的,是对自己的试探,还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不多时,朱元已经收拾好衣装,将宝剑别于腰后,做出一副刚刚起床的样子,甚至特意弄乱了一下后面的头发。 朱元进入客厅,发现县尉刘鹏正在坐在厅里的椅子上,手里端着茶,正在慢慢的品着。 朱元赶紧拱手迎过去,满脸笑容,嘻嘻哈哈的说道: “刘大哥真是客气了,小弟在山里练兵多日,刚刚回来,小弟还没来得及去拜访,反而让大哥你先来了,罪过,罪过,” 刘鹏一看朱元进来,一脸肥肉的笑,脸上挤出一丝,更加灿烂的笑容,放下手中的茶杯。 站起来对朱元说道: “与兄弟我客气什么?我刚刚打听了一下,听说你的商队?要回安州?我从家里拿了些过年的礼物,麻烦你送回朱府给三老爷,算我的一点心意。这眼看过年了,两家还是要走动走动的,我刘家小家小户比不上朱家,这一壶是鄱阳湖产的珍珠,送回府里,无论是制成首饰还是打磨成药粉,都是上好的东西,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说着打开边上的一个小礼盒,盒里并排摆放着16颗,乒乓球大小的珍珠,整齐的摆列,摆成两排。 边上的箱子想来也价值不菲。 朱元看着前面摆的珍珠,心里暗想,地主老财真有钱。 第五十二章 县令竟是个草包 朱元代朱老爷谢过刘县尉,并直言明日会有回礼送到府上,还望县尉大人家中留人。至于准备礼物就不用准备礼物了,明天必定要倒下一个。 刘鹏笑嘻嘻,心里却很高兴,人情往来不就是这样,你送我点儿什么东西,我送你点儿什么东西吗?时间长了,我找你办事儿,你好意思拒绝吗。 又和朱元谈笑了约一盏茶时间,直到外面有人说到,县令大人有请。我们才结束聊天,朱元将刘鹏送到院外,一处宾主尽欢的样子,心里却更加警惕,不知道,县尉刘鹏来是对我的试探,还是说,汪照明的情报出现纰漏,起义时间不是明天?县尉居然还有空在外走动。 那今晚在宴会之上,还要不要动手?我要不要将情报?再传递给麒麟卫于校尉。 思索片刻,朱元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按照原计划行事,在今晚宴会上动手,提前解决隐患。 上午10点,朱元去了一趟县令住所,到那一看原来是上面来了旨意,对自己这一个月的剿匪,表示的认可,同时表示,允许自己建五艘快船,每条快船荷载,40名士兵,用于江上巡逻,并将巡检丝扩充至400人,将自己的品级提高了一级,从七品的县巡检。 朱元恭敬的接过公文,想的却不是其他,而是这扩编的200人,粮饷谁负责,还要朱家养吗?那不成朱家的私军了吗? 传达认命的是九江郡巡检司,朱元的直属上级部门,而不是由兵部核定的升官文件。恭送上吏,离开衙门,并约定晚宴一起参加,上吏明日一早再出发。 他们一行五人,朱元就看出了有三个是好手,达到了炼神期。和自己境界相当。这就是自己的援兵吧! 因为武者和修道之士是不一样,武者只有进入返虚期以后,才可以凝聚出气血武魂,有了一丝神奇的力量。炼体境,练气境,练神境,都只不过是增加气血。 使身手更敏捷,力气更大,耐力更长,可以用气血内力对敌。说白了,武者的修行方式在前期,就是修道体系的阉割版。 只注重体内内力和血气的增长,而不注重神魂的修炼。一条腿走路,所以修道之士可以再练神期,释放各种法术,甚至名门大派可以觉醒,本命神通。 而军中没有那么多条件,和那么多时间来培养出一位修道高手,所以只能走这样阉割版的路。但是在近身搏杀时丝毫不比炼神的修道之士弱。至于说,到了返虚期,谁弱谁强?那只有打过才知道。只不过武者突破返虚期更难罢了。 朱元又和县令聊了几句,言语间县令十分担忧,他也察觉出了一丝不对,现在县尉刘鹏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兵员增长的超出了规定,起初还没有在意,但是刘鹏在短短的11月份到12月份这一个半月的时间里,竟然拉起了四千余人快5000人了。 这是不正常的,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有财力供养武装力量。用自己家的钱粮养军,他想要干什么?但县令恐怕没有想过造反的事,毕竟事太大,县令不敢去想。 言语之间,县令说出了自己担忧,作为县中的另外一支大一点的武装力量,巡检司,这时被朝廷朝廷认可,规定兵员在400人,关键时刻可以扭转战局,在这都昌县中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而朱元在山中剿匪用功,剿灭不少寨子,可见我这股士兵的战斗力还是不弱的,对比起县尉新招的这些新兵,应该更加精锐一些。 所以在和县令的交谈中,县令甚至做出许诺,这200人,由县衙出资供养,但前提是,有行动需要巡检司配合时一定要出兵,不得推诿。 朱元点头答应,并保证以后全力配合县令的行动。 县令突然开口和朱元说道: “听说你和刘鹏现在私交不错?” 朱元点头应是开口说到: “回县令的问题,刘县尉曾经于安州任职,家父和他有些交情,所以这次来都昌县,自然而然就走的近了些。” 县令突然惊咦了一声: “没想到朱县尉,既然是安州人士,安州朱姓可是大姓?不知你和安州的朱三老爷是什么关系?” 朱元脸上还保持着恭敬,心里却不禁看低了一层,本以为县令是个有本事的,没想到,表面上一副精明能干,背后里缺是个草包,连手下人的底细都没摸清,我说怎么在这一年的时间里,除了自己主动示好,他从来没有找过自己。 原想着是为了和自己保持距离,毕竟凤阳节度和朝廷的关系也就那样,没想到他是连自己的跟脚都没有摸清,确实是不想和自己这这个武夫联系过多,如果不是情况有变,恐怕都不想理自己这个黄毛小子。 朱元点头回答道: “正是家父,” 双手拱手向着安州的方向拱了拱,以示尊敬。 县令,这才恍然大悟,反应过来为什么县尉和县丞,在我来的时候,和我频频拜访。 原来是人家早知道这朱巡检的底细,后台是谁,有没有他们的帮助都行。交好朱元自己家生意到了凤阳节度地界,恐怕能借用到朱家的力量,所以刻意交好。 县令此时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但心里并不后悔,自己这样朝廷任命的官员还是离节度使远一点,影响前途。 “朱巡检现在可有什么麻烦?对了,眼看要过年了,一会儿现巡检大人,去信阳只取400三个月的军饷,就算是我提前预支给巡检司,扩充兵员的三个月军饷,也让将士们过个好年。 朱元心里暗骂,怎么之前就没有发现呢?平时也是一副精明的样子,竟然没发现,我手下的兵丁已经增加到了800,这三个月的军饷发到我们每个人手里,也不过每个人一个半月的,够过什么好年。 也好有这样的县令在,自己行事无疑会好不少,糊涂人自然有糊涂人的好处,不会忧虑明天就被砍掉脑袋,朱元想着想着,竟然还突然羡慕起来他了。同时也肯定了县令不知道计划,是不被信任的一群人。 朱元拱手谢过县令,并表示会将这次物资,先令手下派发县令的物资,今天就发下去,并告知将士们,这是县令慰劳他们过年的物资, 县令听说我要用他的名义发放军资,笑的脸上的眼睛又眯了起来,开口对我说道: “后衙还买了几头大肥猪,你赶三头回去,也算是我个人的一点小心意。” 朱元连忙恭维起来:“县令大人真是体恤士兵呀,将士们知道大人如此爱护,自然各个更加卖力,杀敌时奋勇争先。 又和县令客套了几句,打发了这个读死书的进士。 县令今年30多岁,能做到都昌县县令的位置上,而且将县里治理的井井有条,本以为是个有本事的,没想到竟然是个草包。而草包能当上县令,恐怕后台一很硬。 还好自己当时没想着和他合作,不然被卖了都不知道,此时恐怕整个县衙已经千疮百孔,四处漏风。 麒麟卫的于校尉估计也没有想到,县衙是这种状态,看来今晚的行动就要小心点,别走漏了风声,要是白莲教提前起义。 恐怕城中会陷入混战,遭殃的还是普通百姓。自己的小命也容易搭进去。 第五十三章 王侯将相宁有种 上午11点。朱元回到府上,安排下人上县衙中领取物资,并派人到军中,通知今晚发响,让众人集结,杀猪宰样,提前庆祝过年。 同时将二管家叫来,让二管家组织城中各大军官,严明,今日不许饮酒,并收好兵器甲背,盘点好物资28号以后,全军轮休。 命令传达下去,二管家匆匆领了县令拨付的物资,响银,回到了军营中,大营瞬间喧嚣起来。 本来500人吃三头猪,就已经挺难受了,现在是800人吃三头猪,自然不可能指望着县令了。县尉,主簿和县丞大人,分别送来了,一些果蔬,五头猪、十头羊,再加上军中的自备的一些肉食,妥妥的一个大肥年。 军中磨刀霍霍,宰杀猪羊,烧火的大锅被烧的热气腾腾,猪,羊的惨叫声,和人磨刀霍霍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人喜,自然有人愁啊。 下午15时。朱元此时看着手中的一个纸条,纸条是以不知名方式送来的,传信的却是,门口的一位小斯,说外面有个人放下信件匆匆就走了。 朱元打开信件,只见上面写的,湖心潘阳湖水寨有异动,水师没做停留,已经直扑都昌县而来。 朱元将纸条再次打开,发现上面的字迹已经消失了,就是为了防止他人偷窥,泄露情报。 朱元暗叫一声,去他妈的。这个县令干的是真好呀!既然连湖心水寨都被白莲教渗透了都不知道。 还好,麒麟卫机警,提前派人,侦查出了敌情,不然水师无法及时抵达都昌县,恐怕我这800来人,瞬间就要被人围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县内藏有多少白莲教信徒谁也不知道,匪首登高一呼,又有多少野心勃勃之辈景从,更是没法判断,到那时才是大祸临头。 朱元坐在椅子上,缓了口气,吸收了一下信息。 在家中,我是呆不下去了,急急忙忙收起家中事务,并通知沈福,赶紧出发,不要在城中久留, 被告知沈富已经走了以后,朱元放下心,骑马直奔军营而去。 一路边走边想,越想越气,这事幸好被发现了,要是没发现,说不定局势成什么样子呢。 再一联想,千里外的盐城,恐怕白莲教洪水旗起义,吸引众多势力的目光,就是为了给别的地方起义创造机会也说不定。 如果当时朝廷大军,开进九江郡,恐怕后土旗这边,就要在都昌县起义。 然后一路向东推今,周边的杭州钱氏,北边的淮西军,荆南军,一定都不会帮助朝廷反叛,甚至会做壁上观,甚至趁火打劫也不定。 而朝廷的平叛大军,被困在九江郡下游,上游用铁索横江之类的手段,自然而然就可以以很少的兵力,加上教中少数高手,便是使的朝廷大军无法增援。 至于湖心水寨被控制的目的,也许就是为了拦截朝廷回援军队,而设的关卡和后勤基地。 不知道白莲教在其他地方是不是有后手?可能白莲教也没有想到盐城起义,轰轰烈烈几十万人,竟然在扬州军,凤阳军合力围剿下,在两个月内被扑灭,要不然以都昌县商贸的繁华,可以聚集起的财力。反手武装10万人不废吹灰之力。到时一东一西相互呼应,一定可以振动天下。 而以刘鹏县尉的身份不知私藏了多少兵甲,周边各镇又笼络了多少地方豪族。 以这5000人的县兵为骨干,瞬间就可以拉起一只大军。 到时拦截南北,如果在这时其他地方再起义响应的话,局势还不知道崩坏成什么样子,江南甚至可能还会多出一个大梁朝版的方腊来。 而且就之前的那种局势下,朝廷用赖威胁凤阳节度的手段,看的人不舒服。到时候恐怕各个节度都会扑上来,从朝廷身上咬下一口肉来,到那时的大梁还不知道什么样子。 下午16时。朱元到达军中,军中现在已经气氛火热,杀猪宰羊,士兵们都忙碌起来,一副等着过年放假的样子。 如果我不再军营,我还真怕二管家,压不住场面。 朱元原计划准备,在这里一直待到晚上赴宴前一刻,将军队收拾妥当,达到随时能开拔的程度。 这800人的军队就是我的底气,军队瞬间突袭东城门,占领东城门各处防御。放水师官兵入城,一举定鼎大局。 如果被白莲教叛军,围住四门,水师缺乏攻城器械,一旦水师无法进城,后果不堪设想。 在外面的军官士兵们,还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时候,朱元还在军中找到地图,看起地图来。明日我将亲自带兵100兵,突击县衙,有二管家率领700人,控制东城门,引大军入城。 下午3时。与此同时城中,的,刘家祠堂此时刘家子弟多坐于厅堂。 刘鹏坐在左手第一位,上面的是家主是刘鹏的父亲,一位60多岁的老爷子,两边是刘鹏的十几个叔伯兄弟,看模样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表情严肃,几张肥脸上都写着紧张。 屋内人员不过十几个人,但气氛只十分凝重,刘鹏同老父亲对峙,手底下的叔伯兄弟,有站在刘鹏身后的,有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形成了两方对立局势。 刘老爷子重重的敲了敲手中的拐杖,对着刘鹏说道: “下定决心了,这可是没有退路的,一招不甚,恐怕百年家业一招败尽。” 刘鹏那张大脸上不复之前的笑眯眯,见人笑三分的状态。 此时眯缝起了小眼,眼光中露出一丝狠毒,像是谁反对就要将谁杀了一样,为了加重气势单手握拳,向下一劈。开口绝然道: “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刘老爷叹了口气: “当时你加入白人教?我就心有疑虑,咱们刘家虽然不是什么滔天的权势,但在这都昌县一亩三分地还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何苦来哉” 刘鹏语气森然: “在做的那个没有得到过圣教的好处,得功法的,地位的,钱财的,女人的,那个敢说自己一样没沾过白莲教的便宜,此时如果不行事,不但朝廷要杀我们,白莲教也会当我们是叛徒,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搏一把富贵。” 刘父佝偻着身子,上年纪的身体又矮了几分: “我已经老了,也折腾不动了,也不想折腾了,你要想做什么?就做去什么,我那几个还小的岁数,孙儿,你安置好了吗?” 刘鹏坚定的说道: “此战万无一失,都昌县令昏聩无能,主簿早就是我们的人,王家也会配合我们的行动。县丞估计早就发现了端倪,却每日县衙上下大小事务,都交给主簿打理,自己缩在家中,如条老狗。 而且贾家和史家,已经开始在集结家丁恐怕近期也会有大动作,不如先下手为强,如果两家先动手,恐怕我家有灭门之祸,还不如借着白莲教之势,率先发动起,若成了,搏个破天富贵。 若是败了,咱们一家人也有退路,个家几个小的儿孙,已经送出了城,藏于鄱阳湖岛内,教主以于湖内藏有2000精锐白莲教众,绝不至于向盐城一样,两月间被剿灭。此时,孩儿已经骑虎难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了,此行一定会成功,也必须成功。” 刘老太爷还想再劝说一下: “儿啊,你要想清楚,咱九江郡,虽处湖南边的,可咱们离着江西更近一些,如果你想在这里站住脚,就要面临江西大军都反扑,白莲教能否顶住?” “教中已传下命令,改变原计划,以控制九江郡附近州县为主,九江郡两边分别连着,荆南军,扬州军两镇节度,是不会出兵的。 对于他们来说无论是出兵占领还是不占领,都是白费力气。占领了,就是要和朝廷作对,不占领,空费军饷,浪费军力。 所以,我们面对的敌人,其实只有朝廷的势力,在这江西地界,也就只有皂阁山和龙虎山,可以与圣教斗上一斗。而且教主已经突破到了地仙境” 老太爷的拐杖重重的锄了锄地。叹了口气,哆哆嗦嗦的从兜里中拿出一串钥匙,将钥匙郑重其事的交到刘鹏手上。 “我刘家几百年的财富积蓄,都在这儿了,未来的路还要你们自己走。我老了,看不懂世道了,管不了你们了。” 说完就在一个儿子的搀扶下,离开了祠堂,背影萧索,腰又弯了三分。 刘鹏转头看向自己这些叔伯兄弟,将一卷白色头巾,缠在头上。 并分配众人命令: “老三你去集结手下人马,今夜子时控制城头各处,看住四门,严防朝廷信使出城。” “遵命”一中年汉子抱拳领命。 “老四你领着我军中的亲信,子时同时带队偷袭各家重要人物,防止有人抵抗,控制府库,粮仓,保存粮食。” “我则亲自带领一队人马,于今晚宴席之上,突袭都昌县重要首脑人物,控制县衙。” 一切分配完毕,众人一一领命。 刘鹏站在祠堂门里,头裹白巾,高举手臂,高呼: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地下人群情汹涌,压制着低吼附和,在祠堂内,祖先的牌位下,众人掩饰不住脸上的疯狂。 等待吃完晚饭,就会一起行动,众人领命而去,刘鹏端坐回大椅上,目漏思索,眼神中也产生了一丝不自信。 无他,在这个法术外现的时代?想要凭借普通士卒夺下江山?占据一地太难了,自己太清楚高手的重要性。 成功与否还得看圣教中的支持力度,看对江西的援兵什么时候来,有多少高手? 自己拿出身家性命,赌一场富贵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走出门外,表情又变得坚定,懦弱只能藏在身后。面对教徒他还是信心十足的白莲教后土旗旗主。 关上了祠堂大门,也关上了祖宗的保佑。祠堂里变得一片昏暗 第五十四章 结盟县丞谋两姓 县尉刘鹏摘下头上的白巾。面色笑嘻嘻,步伐镇定,带上两个小斯,手里拎着两坛酒,向着府衙方向走去。 太阳要落山了,黑夜快要降临。余晖照在大地上,预示着今晚戏剧要落幕。 快要到了约定赴宴的时间。 县中各色人等,带着有目的,或者无目的,像县衙中赶去。那就像是一个风暴中心,不停的吸引各方势力。 街上人来往,还显得热闹非常,商家叫卖声,妇女喊叫声,孩子哭泣声,行人呼喊声,声声入耳。 和我此时的心境格格不入,原本熟悉的声音显得格外烦躁。 朱元领着大师兄,带着10名军中护卫,也向县衙中走去。骑马慢行,也不知道是要等着什么,还是要在看一看这喧闹的画面。 临行前,朱元已经将军官集结完毕,控制住了巡检司内的白莲教教徒,封锁军营,不让消息走漏出去。 并已将亲信的军官,分派叉入个队控制巡检司全军。自己走后,他们也会出发,控制城东大小门,各方卡口,然后分兵突袭县衙。 朱元怀着忐忑的心情,骑马行走在去往县衙的路上。 路上遇见了一排马车,两侧也跟着六个护卫家丁。确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县丞贾大人。 朱元和县丞打过的交道屈指可数,还是在入城的那天,坐在一起吃过一次饭,其他的时候,我很少见到这个人,四个月间,也不过打过几回交道。 却见他的马车停在边上,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朱元出于礼貌,还是领着人靠了过去。 “县丞大人,可是在等什么人?我,骑在马上,向他拱手问道。” 县丞看着朱元向他拱手,问好,回以一个微笑,拉开马车的窗帘,露出头来,露出里面的一张苍老的脸。 对着朱元邀请的说道:“我可不是和你偶遇,正是在这里等着巡检大人一同前去,我正好和大人有话要谈,不如上车坐坐。” 朱元本不想节外生枝,可看着县丞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而且周边这几个人,也不像是高手的样子,应该奈何不得我。我身后还有大师兄替我压阵,也不怕出意外,点头答应了县丞的邀请,下了马。 朱元钻进了马车中,马车颇为狭小,座位在中间,坐在一起两人,需要并排坐着,才能坐下。 朱元侧身坐下,马车缓缓走动起来,我们一边走一边聊。 只听贾县丞,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换上了另外一副严肃的面孔,对着我开口说道: “麒麟卫,已经找上了我,麒麟卫于校尉,让我替他传达命令,寻找机会,除了要控制东城门的人员,还要入城突袭王府?控制王府上下家眷,到时会有麒麟位高手随行,解决王家高手,只要巡检司兵丁听令,控制住王家家眷就可以。” 朱元听后十分震惊,在表情上显露了出来。主簿正是出于王家,莫非主簿也参与了叛乱? 县丞向我换了套说词: “我本来就是本地人,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可以瞒过别人,却瞒不过我?这些年,王家利用手中的田亩,收拢了很多人手,掩护刘鹏县尉,县兵中的那些人,很多都是利用这些店铺中的功能,藏匿其中。 我手下的人一眼就认出了其中有个小军官,正是王家庄头,我也是这时才发现,主薄所在的王家不对劲。 而且我刚刚得到报告,于今日,刘家将城中的一批物资,运往了,鄱阳湖水寨,随行的还有一些孩子和妇孺。今明两天恐怕要准备行动,时间不过这一两日,所以今天晚上抢先动手,要抓紧时间行动,抢在他们前面。 大军于子时可以抵达东城门,以举火为号,在东城门上点燃三把篝火,就打开城门,放水师大军入城。” 朱元看了他一眼,能叫出于校尉的姓名,可以肯定是被麒麟卫找到了,没想到县中藏的最深的竟然是县丞,不声不响的已经联系到了朝廷的大人们。 而且王家,竟然也参入其中,也就是说,城中的四大姓,已经有两大姓参与了此次叛乱,若白莲教能成,另外两家恐怕也会变成食粮,所以四家之间恐怕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朱元点头应是,将手搭在帘子上,刚要出门,就听到身后的县城说道: “此次王家和刘家,毕竟会失败的,留下的财产中,你我二家可平分?我身后还有史家,三家共同处理,如何?” 朱元左手又从帘子上放下来,静静的看他的说道: “过了今日,如果我们相安无事,自然可以坐下细聊。” 这些贪婪的狗大户,事情还没办完,就想着分割占战利品,浮财什么的肯定是要被军队收走的,但是这些固定的产业,恐怕就归我们众人所有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是一笔横财。 朱元现在手下一个财务人员都没有,沈富已经离开了都昌县,向安州方向出发。 哪怕是分割财产,手上没有专业的人员,恐怕也会吃上大亏,还是等大局定下的吧,现在答应,恐怕到时也要因为撒瓜俩枣,而起争执,犯不上。 县城对我呵呵一笑,看着我更满意几分: “不知巡检大人可否婚配?我贾家有嫡一嫡女,今年年芳16,和大人岁数相当,从小教养良好,相当贤惠,若朱家有意,我愿意高攀,嫁与朱大人为侧室,嫁妆大人你开就是。” 朱元再次对着县城拱了拱手,毕竟人家要将女儿嫁给自己,还是做侧室?恐怕是知道我已经和陈家联姻的事儿,调查出了我的身份,就是准备像我身上压宝,我自然要郑重对待。 朱元对着县丞郑重说道: “县丞大人好意,我现在年龄还小,还没想着成亲的事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要禀告父亲,母亲大人以后才好做决断。” 县城看着我的表现更加满意: “不愧是大户子弟,每逢大事有静气,我家里的那几个小子,如果有你三成本事,我也就算是现在就死了,也放心了。” 朱元自然听说过,贾家的二代子弟,除了长子成才以外,其他的三个儿子,只能说是中庸之子,虽不成器,也算成人了。 朱元谦虚说道: “县丞达人谬赞,” 县丞主动拉过来话题: “好了好了,也快到衙门了,你我还是分开进入的好,免得被刘鹏警觉什么,那小子的眼睛不大却毒的很,若被发现异常,恐怕又会有一番波折,等尘埃落定以后,再细聊吧,” 朱元赶紧拱了拱手,表示知道了,我下了马车,重新骑上战马,和大师兄预定好,如果有发信号发出,需要通知军队提前进入县衙。 和大师兄分开后,缓步向县衙走去,和前面的县城保持了一段距离, 而城内的县尉安排的人马,也已经集结好了众多人手,藏于县衙之外,随时一声令下,准备突袭县衙,现在差的只不过是没到达约定时间。 城中各处都在准备,散落的士族也正在归拢,发动城中的白莲教徒,一切都在酝酿之中,只不过看谁先准备好,谁先占据先手罢了。 第五十五章 谁赞成和谁反对 江面上,水师正在缓步靠近,刚要停在码头,从码头两侧,钻出三四十艘渔民船,每条鱼船上各有3至5人,各个手持火把,像是劫匪一样围了上来。 胆敢拦劫官军大船?恐怕没有两把刷子是不敢的,3000人的船队,大小船只也将二十余艘军船。 渔民手中端着铁链,渔网,将铁链缠到战船之上,渔网都缠在战船玄策,使底下的桨无法运转,延缓战船行进速度。 确是在湖中的白莲教盗匪,看到了战船驶过,发现了水寨,派出渔船来阻击。 战船上箭雨如雨下,海上作战,主要讲的就是你打不着我,我能打着你。船坚弩利,就是硬道理。 所以军船上的士兵,个个都是射箭好手,顷刻间,渔船上就死掉一半人,另一半人也纷纷跳入水中。 军船上,旗语晃动,鼓声连连发出信号,从军船上接连跳下一堆水鬼。 身穿黑皮鱼差,带着鱼叉跳下水中,向着那伙渔民杀去,一时间,血光涌动,一个个血泡在水面上浮起,每死一人,江中就会浮起一具尸体。横是江面。 有的匪徒,手拿凿子、短刃,有的手拽渔网,还想往船上缠去。水战持续不过一刻间,就被水师击溃。于水中,溺死,杀死。 四周没有倾覆的鱼船静静的在水面漂着。 水师重新起航,可底下缠住了太多东西,严重影响了速度。 水师司马彭成,将大船靠拢,士兵导入没被缠住的十五艘战船之内,留下200士兵,开守战船,清理底下杂物,剩下完好的十五艘战船继续前进,必需在子时赶到都昌城下,军令下达大军重新起航。 行进不过20里,船只刚能看见都昌县码头,离码头还有500米距离,又行来一伙渔船,这会儿渔船约四五艘。 还想故技重施?拖延大军行军速度,却不想彭成早有准备,一排重箭就射了过去,两艘船还没有靠近,就已经被设成了筛子,另外三艘船,被船上的巨弩,射成碎片,当时被床弩穿胸而过的渔民,恐怕这时尸首已经找不全了。 小船上露出黑色的火油。还好没被靠近,军舰。 以普通的渔民配合,部分精锐,也不过阻挡了水师司马,彭成,不到一个时辰,虽然没有摧毁水师船只,但是也成功的对水师造成了阻碍。 水师司马彭成当机立断,下达命令。 大船首尾相连,后船靠前靠近首舰,甲板上搭上木梯,直接从甲板上,跳入,码头附近地面,军队井然有序,背后背弩,手持长刀,手臂,还有一块狭小的臂盾,用以远程对射时护住要害。 水师提前靠岸,步行赶往都昌县。放弃大型器械,就是为了快一步到达。 彭成最后下船,牵了匹战马,大手一挥 “出发,全速前进,怠军者斩” 大军井然有序,跑步直扑都昌县。 此时,与约定的子时,还有两个时辰,在一个时辰以内到达,都昌县绰绰有余。 而我们离子时还有三个时辰,到达县衙中饮酒的宴会厅。 宴席开始,县令推杯换盏,意气风发,好不自在,对着同桌的,众位官员,频频敬酒,场面话说的冠冕堂皇,大有一副,都昌县今日如此繁荣,都是我的功劳的意思。看的我和县丞,连连摇头。 傻人有傻福,无知者无畏。 到朱元时,我赶紧举起酒杯,和县令遥遥举杯。 县令今日的溢美之词,像是不要钱的一样,夸的我天上少有,地下难寻。 果然是读书出身的,这嘴皮子功夫就是利落。拍马屁的功夫了得。 县尉刘鹏也是笑呵呵的,县令和县丞发表完话,他才接手接口说道: “今天是高兴的日子,我特意从家中,拿了两瓶珍藏的好酒,这两天瓶好酒,可是我家老爷子藏了20多年的,今日可是我偷来的,各位一定要尝尝,过了今天可就没这个店儿了,喝完酒恐怕我回去还得尝两鞭子呢,哈哈。” 县令端着酒杯,结果刘鹏亲自道来的就,对着酒杯还闻了闻。 “那一定要尝尝。嗯…真是好酒呀” 众人听着他说的有趣,也哈哈大笑。接连夸赞县尉的豪爽,不一会,手下的人就将两坛好酒打开,分了下去。 朱元本来也是不想打扰众人兴致,因为军队还没有到达计划时间,但我刚拿起倒满酒的酒碗,忽然灵台大声示警。 扭头看向众人,发现,县尉,吏曹,户曹,只是举起酒杯,和众人摇摇相敬,丝毫却没有喝的意思。 主簿更是胸口湿了一大块,看那湿的面积,恐怕是他的舌头一点儿也没沾倒酒。 朱元用双袖遮面,一盅酒全倒在了袖子里面,袖子一甩,酒液被我用内力不知道震到地上哪里去了。 刘鹏见众人皆饮酒,突然站了起来,对着众人说道, “各位大人,请听我说两句,诸位大人可听过,两个月前?盐城起义。” 底下有官员,晃悠着迷糊的脑袋,口齿不清的说到: “盐城叛乱,谁不知道?白莲教反贼真是该杀,那等小民真是该杀。” 有其他官员,反应过来不对劲。因为县尉用的是起义,而不是反叛,这等词汇本身就是一个态度一个不正常的信号。 脑袋清醒过来的人已经反应不对,只有这个迷迷糊糊,酒量不行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还在那儿大放厥词,说的白莲教如何如何该死,如何如何的破坏地方,看的县丞连连摇头,看得朱元是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看来酒这东西以后要量力而行呀! 能坐到这个屋里来的,没有一个人是傻子,都是官场人精,可是喝了几杯酒后,就有人失态了,反应迟钝了,取死之道也。 刘鹏突然将酒杯往地上一摔,对着那个官员喝道,: “史大人喝醉了,扶他下去休息,” 从外面出来两个手持冰刃的,兵丁,将他带了出去,连拖带驾,可能是刀声、碰撞声惊醒了他。 他瞬间反应过来: “刘鹏,你无权抓我,我要告你。” 刘鹏将手中的酒杯向地上一砸,里面满满的一杯酒水洒落一地,众人才惊觉不对,为何刘鹏没有将酒喝掉? 县尉大人为什么没将酒喝掉?这个疑惑还环绕在众人脑中时。 门外冲进来50多个手持利刃,头带白巾的白莲教众,领头的正是刘氏子弟。 县尉刘鹏越众而出,站在高台之上,对着底下人喊道: “封锁门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出去。” 只听县令哆哆嗦嗦的喊道: “刘鹏,你想造反吗?” 刘鹏不屑的冷笑一声: “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朝廷用你这样的蠢货,做一县的县令,果然是用人有道啊,若没有你这样的糊涂官,我圣教如何能一呼百应,来人呐,请县令大人,下去醒醒酒,” 县令身边自然有亲厚的人,说着两个武士抽出武士刀,就要领着县令大人突围出去,这两个人也有练气巅峰的实力,可以真气外放,在军中,也是百人将的层次。还没来得及攻击。 刘鹏,手掐道决,地上两块石头凭空飞起,刘鹏,手指牵引,石块一头化作坚角。 只听两声噗噗声响,石块直接打入两人脑门,两名武士当场毙命,县令随即被刘鹏带来的人控制住,裤子下已经湿了一片,不负风雅,也没了意气风发。 底下的众人看得噤如寒蝉.。 县尉刘鹏头带白巾,站在高台之上。 “今日我白莲教圣教,与都昌县起义,赞同者生,忤逆者死,谁赞成,谁反对?” 底下众人皆沉默,我手握齐云山玉牌,传信给大师兄,让大师兄领兵攻入县衙,提早发动。 明显是刘鹏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并且已经实施,我慢了一步,陷入被动,若此时正面搏杀,恐怕朱元坚持不了多久,必须坚持到水师军队和朝廷援军的到来。 第五十六章 夜战都昌县县衙 没想到的是朱家的援军已经到了。 带队的是大房的军中高手,精通秘法,一行四人,已经和二管家联系上,并随同大师兄带着军队来到了衙门外。 一声令下,军队摆开阵势,只一个冲锋就将堵门的白莲教众击溃,如果遇到白莲教高手,自然有这四人小队负责牵制,利用人多的优势一举击溃。 领队的是一个30多岁的中年汉子,浑身肌肉虬结,就像是卖大力丸的一样,脸上肌肉棱角分明,身高约一米九几,似铁塔一样,看着像是蛮牛成精。 身上不穿甲胄,反而戴了一个牛角头盔,左手拿一个塔盾,右手赤手空拳,凡是靠近他的都会被他丢出去,一砸砸到一片。 第二人也是中年人,豹头环眼,身穿皮甲,腰间憋着短剑,后背背着箭篓,手持一米五大弓,几乎没比人矮多少,站到高处,看见哪有威胁,横握弓身,用力一拉,就是一箭射去,解决敌人。 却从不轻易射箭,引而不发,只有没射出箭的弓手才是最具威胁的,而且手中的硬弓对体能的要求极高,发之必中,中之必死。 第三人,身材瘦小,尖嘴猴腮,手中却使着两把八棱大锤,看起来极不协调,却将大锤使得虎虎生风,手中八棱大锤,一个有七八十斤重,只要一锤砸到对面的阵线上,无论是盾牌还是藤甲,尽皆粉碎。破阵杀敌是军中好手。 最后一人却没有直接上战场,甚至没有出现在战场,这是一女子,相貌不算出众,圆脸俏鼻,看起来有一种江南水乡,小家碧玉的感觉,却是对里的救护人员,是前方三人敢放开手脚杀敌的依仗。 巡检司,我手下三队把总宫保,手握长枪,指挥手下军队,不断突击,偶有高手上去抵挡,两个回合也被军队阵型冲散,被击的连连后退,更有这四人小队见缝插针,突袭侧翼,白莲教众被打的节节败退,虽然其中不乏刘氏子弟,更加精壮一些,可还是没有抗住军队碾压。 100人军队前排布盾阵,中间长枪兵,顺盾缝隙,长枪突刺,也不管前方是否有人,每前进一步,就会捅上一枪。 若前方受阻,就会长枪连刺,前面枪兵倒下一人,后面就会补上一人,中间有一伍,约十几人,进行补刀,对着倒地而不死的人上去就是一刀。哪怕就是装死,在这一招之下,也会变成真死。若是有一敌人混入阵型中,必定会引起阵型的混乱,所以就地捕上一刀,是最好的选择。 后边弓箭手抛射,弓箭越过前方盾阵,射入敌人群中,减少敌人的密度,为长枪兵突刺减少阻力。 白莲教200多人,却被这100人的军队打的步步后退,尤其是有灵气存在的世界,士兵们力量得到加强,耐力增加。 可以开更多弓箭,顶住更多次的进攻,个人力量,被有限拔高一小截,而军队的力量,却被有限的拔高一大截,200多人的白莲教阵型,不断有人倒下,不断又有人前赴后继的扑上来。 白莲教教众面目狰狞,没有人是傻子,知道有些事必需要做,不成功,变成匪的买卖。 所以个个奋勇争先,哪怕是长枪捅入身子,也要挣扎一下,想要击倒一个敌人,赚个本。 虽悍不畏死,但血肉之躯难挡兵甲之力,阵型还是在不断变薄,人员还是在不断减少,每薄一层便会向后退两步,每薄一层便会失去胆气一分。 而在后面,属于白莲教的精锐,白莲道兵,这50余人,却没有动弹分毫,只是任由前方的普通白莲较重死亡,用于消减军队的力气。 领队的却是白莲教的一位掌旗使,地位和汪照明相当。 他手提鬼头大刀,列在队伍之前,他就是这一对白莲教精锐的,指挥官,同时也是县尉刘鹏的胞兄,作为刘家人,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损耗自家力量,这50人道兵,每损失一人都够他心疼的,都是刘家子弟。 不区别于普通的士兵,道兵培养不易,每一个都应该用在刀刃上,而不是这样和普通的军队正面交锋,如果情势危急,他自然也会突进,只是局势还没恶劣到非要他们出手的地步。 阵中呼喝声不断,宫保,已经竭尽全力,可是队伍还是慢慢的,失去锐气,体力在不断下降,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和白莲道兵对上,可能一个对冲己方阵型就会大乱。 这时麒麟卫精锐小队,从侧方杀入,一行12人,突入白莲教道兵阵型,只一个突袭,白莲教道兵就死伤六七人。 白莲教掌旗使,看形势不对,连忙发动一道法术,剩余白莲教道兵身上附上一层白光,体内力量大增,不知恐惧为何物,悍不畏死。 却是增益法术,白莲教掌旗使,也身怀术法,在白莲教中习得术法,参悟白莲大法,可以增长军中气血,所以让他带领这支小队,教众本来也不过是练体境的小兵,而仅仅这一招,就让所有人力气大增,身上白光闪动,甚至有一种练气期真气外放的感觉。 瞬间和12人麒麟卫精锐小队,打的难解难分,虽然也不时有道兵倒下,但那12人身上也逐渐挂彩,没有之前那么顺利了。 而此时屋内虽然也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但是,县尉刘鹏自持那50白莲教道兵,没有将外面的打斗放在眼里,还在屋内劝降众人,屋里的每个人都代表着一方势力,如果能将他们劝降,对日后接管县城,统治和征集物资、征发新兵都有莫大好处。 活着的投降派远比一个死了的尸体要好,至于刚才被拖出去的那个醉鬼,又被重新提了回来,只不过提回来的是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 杀人立威,有一个人就够了。 众人听着外面的打斗声,也心思各异,在不知道谁先冲进来之前,都收起了小心思,哪怕是贪生怕死的,也想等待着外面的结果,别现在投降,反而一会儿杀进来的是朝廷军队,自己这个投降派,恐怕要遭到报复。 朱元静坐在大厅,听着外面的动静,却十分焦急,因为按照原先的推算,在刘鹏没有准备时,我们这时应该已经突入大厅,控住局势,可是现在还在外面拼杀,撕杀生甚至没有减弱的迹象。 刘鹏也笑呵呵的看着我们,对着座位道: “刚才我在酒里已经下了药,是圣教的宝药,每月喝上一次,有强身壮骨,益寿延年之效果,只不过如果每月不喝这么一次的话,便会身体瘙痒,想止也止不住。” 语气说的随意,其实就是一种控制人的毒药,有些像是毒品,只不过药效更霸道,制作太粗糙。 第五十七章 教主成仙惊众人 众人听后纷纷面色各异,却不敢破口大骂,生死攥于人手,如果这时还会站起来大声怒喝,不是真的忠于朝廷,就是心里有些疾病,例如脑残。 暂时没有朝廷大员在场,就算表态表忠心,又给谁看呢? 县令这时已经面如土色,他此时身处的环境和他接受的教育完全无法告诉他该怎么做。 书本上忠君爱国,总以天天挂在嘴边。可眼前这一切明明就是白莲教反贼欲控制郡县割据一方。 作为县里的一把手,县尉自然第一个问到了县令,如果县令能投降?无疑是相当打击士气的,毕竟作为官府任命的一把手,一见父母官,如果他投降,代表着朝廷在当地的统治,已经动摇,可以严重的打击,顽固派的信心。 “县令大人可愿为我白莲圣教做事?若为我圣教立下大功,自然可传下白莲大法,白莲圣教此时,大军恐怕已经攻下水寨,不是就会攻取九江全郡,到时县令作为第一个投降我白莲教的七品官,自然是可以受到重用的。” 底下已经投降的主簿,吏曹,和户曹,也在纷纷劝说众人。在刘鹏身边喊话,狗腿子样十足。 县尉刘鹏还在古惑众人,吹起了牛皮。 “入我圣教中,各个公有弟亲,相互结为兄弟,同喜白莲大法,若在坐的诸位,一同入了白莲教,自然同修造化。在攻取郡县时,各位人人都是县令,郡老爷,金银玉器,高官厚禄,神通妙法。白莲圣教都能拿的出来给大家。” 县令低头不语,但是县尉刘鹏没有准备放过他。 不一会,几个手握刀兵的白莲教众,就赶着县令的一家老小出来.因为长辈没有带在身边。 所以跟上来的是一位太太,身边还领着两个孩子,三四个仆人,至于说家庭护院什么的,估计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县令夫人一身雍容,虽然不显得如何狼狈,但眼神中的惊慌,却怎么也遮挡不住,但是良好的教育,没有让她扯脖大喊,慌慌张张乱喊乱叫,只是定定的看着县令等待着县令做出决定。 虽然表情惊恐,但是还是紧紧的握住两个孩子的手,大男孩看起来不过七八岁,已经懵懵懂懂的懂得了一些事,看着场上的局势,露出惊恐的表情。 小孩子还有些朦胧,看不清局势,但是在母亲的牵手下,还是缓步的向前走,嘴角往下微逼,像是要哭,却不敢哭着样子。 刘鹏和县令说道: “我看见这两个小侄子,喜欢的不得了,准备送去白莲教总部,加以培养,日后长大了,必然是我白莲教的骨干人才。” 言语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落在县令耳中,不如平地一声炸雷,虽然言语间没带一个杀字, 但是,这无疑,是比杀了他还难受,让自家的孩子从小接受白莲教的训练,长大以后成为敌人工具,这种事比杀死了还难受。 县令目光愤怒的瞅着刘鹏,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刘鹏面色自若,谈笑间,摆了摆手,那几个仆人,瞬间倒在血泊之中,人生的最后一声呐喊,也不过是发出一声惨叫。 只剩下县令夫人,和两个孩子,被围在刀兵之中,显得弱小而无力,县令夫人手紧紧的拽着两个孩子,将他们搂在自己的怀中,一下子跌倒在地,她也不是没有见识的妇人,在这时要是乱喊乱叫,甚至会激怒,白莲教众,如果这时一刀砍来,恐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指望丈夫做出决定。 县令表情挣扎,好像是在下决定,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县令夫人巾帼不让须眉,一下撞到了横在面前的刀身上,长刀插进身体,嘴角吐出血液,最后看了一眼两个孩子,面容冲着县令的方向,缓缓倒下。 县尉刘鹏没想到回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女人看着平时挺柔和,今日却怎么刚烈,两掌将两个哭喊的孩子打晕,也不在劝说县令。 又趁机加了一把火: “都昌县局势,糜烂至死,城外的水寨,也已经被我们渗透,鄱阳湖水寨已经成为我们的大本营,此时恐怕也已经起事,攻灭本地官员,占据鄱阳湖,到时圣教兵丁,请截断长江南北,哪怕朝廷有百万大军,也不得轻易南下。 四周又有三地节度,以为屏障,互相牵制,朝廷想从北方调兵来平乱,恐怕没有三五个月的推诿扯皮时间,恐怕是到不了这九江郡的。有这三五个月,恐怕圣教已经编练了百万大军。诸位,至于诸位想的江西军队,自然有其他白莲教高层抵挡,我后土旗,只负责占领都昌县。 对了,恐怕各位不了解,十月份盐城起义就是我白莲教洪水一旗所造成的影响,而我后土旗,正是这五方其中的另一期。 众人一听,纷纷哗然,没想到白莲教,于盐城的起义竟然只是其中一只分支而造成的。 那可是掀起了二三十万的大动乱,甚至连东海郡的郡治盐城都被攻占了,如果白莲教突然之间全部起兵?那是不是整个江西都会被攻占? 那龙虎山和皂阁山会不会出手呢?作为道家的道家的两个大门派混,绝对不会允许白莲教在江西趁机作大的。 刘鹏好像看出了众人的疑惑,对着下手的人解释道: “我圣教主,已突破地仙境,成为再世地仙,龙虎山、皂阁山自然有圣教主领门下精锐,前去招抚剿灭,在座的诸位,到时自然能看清局势,谁先投靠,高官后禄,若顽抗到底,则身首异处。” 这次众人的喧哗声更大了,本想着这次不过又是一次起义,却没想到白莲教的底牌这么雄厚,地仙境可是陆地神仙?每一个大势力,也就这么一两位,有的众人能叫出名号,有的甚至连名号都叫不出来。 突然从他刘鹏的嘴中说出,白莲教竟然有一位,陆地神仙,那么在想剿灭白莲教,可就难了。每一位地仙境都代表着一方大势力,如果白莲教真的有一位地仙?他能在江西九江地界站稳脚跟,也就不足为奇了。 朱元听后耳朵响起一声炸雷,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一位地仙境的可怕,修炼从炼体,练气,炼神,返虚,合道,地仙。 前两境界还可以称为人,到了炼神和返虚境界,就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种种术法异能,不一而足,哪怕是武者者,也可以以一敌百,甚至可以一挡1000。 至于合道,地仙境?更是各派掌教,诸侯中的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恐怕有的大宗门,此时都拿不出地仙境的高手。 而白莲教教主已经突破地仙境,哪怕自己现在占据了优势,如果白莲教主真要突袭都昌县,自己也是难逃一死,朱元自己心中的胆气反而缩了一分,可见一位地仙带给大家的压力,何其之大,比起高官厚禄的诱惑,身死之间的恐惧,要显得更强烈几分。 第五十八章 练神打返虚心虚 刘鹏看见我们这个表情,心里面十分满意,他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没有想到圣教主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突破了地仙境,代表着生命的层次都不再一样了,圣教有了高端的武力威慑。 这也是刘鹏,在盐城起义失败后两个月再次发动起义的底气,至于消息是假的,这种可能是不存在的,圣教明发全教,如果在这件事情造假,教主的信誉会瞬间崩塌,没有人会在信服。 看着众人已经从震惊中缓缓醒来,刘鹏又加了一把火: “城内我有5000军队,信徒三四万,更有刘家和县城王家的支持,粮食、兵甲充足,就是朝廷有1万大军来攻,我抵挡上三个月也是不成问题的,这三个月期间,诸位可想好能否等到朝廷大军到来?是加入白莲圣教,还是等候朝廷大军来平灭我这伙儿叛匪。” 众人面面对视,空气安静的可怕,却没有人交头接耳互相议论,只拿眼神交流,都在等待着第一个,开口的人。 主簿这时已经张口劝说众人,众人先讲起自己投降白莲教得到的种种好处,先是被授予大法,又在白莲教的配合下,四处扩展商业版图,家中子弟也被传授了习练武功和道法的机会。 并对众人说起大梁朝廷的种种不公,自己辛苦几十年,不过一个主薄的位置,而白莲教,不过几年功夫,自己就被提拔为一方掌旗使,既然要为白莲教效力,自然要忠心耿耿的给白莲教办事。 县令听着主簿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可又无可奈何,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妻子身死,儿子都落入白莲教之手,这时如果敢胡乱的说一句,恐怕等不到外面的战斗结果出来,自己等人就会身首异处。 众人还在思考间,外面的打斗声却离宴会厅越来越近。 县尉刘鹏也感觉出来不对,连忙招呼手下的人,出去查看,手下的人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一只大脚从外面踹了进来,重重的落在地上。 迎面走来的却是一个胖胖的道士,肥头大耳,说他像是员外,更像是道士,可是一身道装就穿在他的身上,哪怕面对场中的局势,也是一脸笑意,神情自若。 朱元抬头看去,正是大师兄,朱元心里的大石落下地儿,既然大师兄已经到了这里,那就是外面的局势,更偏向朝廷一方。不然大师兄不可能突破叛军的封锁,大摇大摆的,来到宴会厅门外。 大师兄总在我身边走,来到这都昌县也三四个月了,大部分人都是认识的,看着他走来,众人皆将目光移向了我们。 朱元缓缓站起身来,向着大师兄的方向,缓步靠近,突然转身,手中将宝剑拔出。对着众人喝道: “朝廷3000水师,已经到达,都昌县外,不过片刻功夫,便可攻入城内,众位莫要自误,中了这白莲教反贼的奸计。” 众人听我说这话,原本沉寂的气氛突然之间嘈杂起来,嗡嗡声不绝于耳,有的是对相熟的人说,有的甚至是自言自语。 刘鹏一看,本来大好的局势,因为我三言两语就毁于一旦,本来自己都要用大势胁迫众人投降,本来没有必要杀戮的,可是这话一说,那些摇摆不定的人,瞬间好像又重新投靠了朝廷一方,甚至连早早投过来的吏曹和户曹,也是神色大变。 至于说主簿,王主簿这个八面玲珑的,更是连冷汗都顺着额头流了下来,险些吓破胆子。 县丞也领着两个官员,站到了我的身后,这是表明态度,开口说道: “麒麟卫于昨日联系我,此时,麒麟卫精卫小队已埋伏在城中,配合大军进剿,众位同僚,还是做好平叛的准备吧。” 县丞的威望不是朱元能比的,只县丞一句话,在宴席中的各衙官吏瞬间镇定下来,纷纷开口,大声喝骂刘鹏,向朝廷表明心迹。 也是在向自己壮胆,随着外面的刀兵声,离屋内越来越近,表态的人越来越多,喝骂的声也越来越大,像是一个要赛过一个一样。 刘鹏只有一张嘴,虽然厂内还有二十几个白莲教徒,可是如何是这些?拿灌笔杆子的官员的对手被骂的面红耳赤,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刘鹏就忍受不住。 从随手从后面拔出一杆长枪,向前狠狠一掷,一名官员被穿成了糖葫芦,长枪去势不减,又将一人贯穿,直到钉到柱子上,长枪才算罢休。两个人骂的最欢的人被一枪双雕,钉在了柱子上。 众人被这血腥的场面刺激的,四处乱跑,场面混乱不堪,刘鹏大声喝令: “既然不肯投降,给我杀,” 身边的二十余人,刀枪出鞘,向众人杀来,有些小吏本身有些武艺在身,可是出行间本来没有带兵器的习惯,利用桌椅等物进行拼命抵挡,有的只不过是文弱书生,一刀间便身首异处。一刀被砍到在地,倒在地上还挣扎两下,一会就没了生息。 朱元手持宝剑,只是和县尉刘鹏对视,盯住他,这才是最大的功劳,也是最大的威胁,作为后土旗掌旗使,也应该突破了返虚境。 而在刚才的沟通中,朱元才知道,大师兄竟然没有突破到返虚境,和自己一样,在炼神期,只不过是练神境巅峰。而且是颠了20年。 只不过此时场中局势已经混乱,因为自己这边有五个人,普通的小喽喽也没向我这边冲来,县丞手握一卷经书,跟我并肩而立,好像是要和我并肩而战一样,我不觉得惊奇,看了一眼他。 县丞对朱元呵呵一笑,都开手中的经书: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提得动刀的,到了我这个岁数,没想到还要亲自上阵播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靠不住。” 县尉刘鹏瞅着我们这边,只有我们五个还有战力,尤其是瞅到我和县丞的时候,眼中怒火大盛。 本来都是已经要劝降成功的,因为我们三言两语破坏了他的计划,自然要杀我们而后快。 怒吼着向我们冲来,赤手空拳,拳头上冒着一团黄黄光,法力已经附在其上,比我高出一个大境的境的修为,恐怕我接不住三拳两脚就会被打倒在地,但此时的情况不容我多想,只有硬上了,富贵险中求。 第五十九章 白莲教后土旗主 朱元手中的宝剑,像刘鹏的颈脖间刺去,二师兄也紧随其后,从宽松的大袖子中也抽出一柄长剑,像是随手找的一样,和朱元左右夹攻起刘鹏来。 这胖大胖道士,虽然身体臃肿,可动作起来却丝毫不慢,这事朱元早就知道了,因为朱元本身的武艺和剑术就是大师兄代师传授的,所以我俩配合默契,一加一往往能起到大于二的作用,朱元知道他的下一步剑法,他也一样。 所以配合起来十分默契,而且大师兄已经在炼神期修了20年,体内积攒的内力十分雄厚,不弱于返虚期的修士,只不过没有返虚期的种种神通异能,而且一到了返虚期,体内的内力就会化为法力,而且更加精纯,质量更高。 如果说练神期的内力质量是一的话,在同等质量下返虚期的法力就是2,炼神期和返虚期,是一个分水岭,很多有武者一辈子都无法突破到返虚期,难的那一步就是将内力转化成法力。 县丞在身后将手中竹简打开,念起了手中竹简上的经文,这转经文是一个大儒撰写的文章,自从汉武帝独家独尊儒书以来,儒家思想包容百家,吞噬百家精华而纳入己身。可以说是最包容的文学,但汉武帝独家儒术,也让儒家的思想极度排外,所以大儒有一言而吓退鬼神的本领。 传言大儒念一篇文章,甚至一声暴喝,可以震散修行者体内的法力,使精怪当时就气血崩散而亡。 县丞显然是没有这样的本事的,只听他不断念起经文,儒家经义从县城口中缓缓念出,字字珠玑,文以载道,化作符文缠向县尉,此时县丞说的就是人间大道。 每一次传入县尉刘鹏耳中,刘鹏手中拳头上的黄色光芒都会微微闪烁一下,卷起一道波澜,如果是同等境界的话,估计县尉刘鹏手中的光芒,可能会缩回体内。 可惜,县丞也只是练神境界,微微能使用一些儒家的能力,这在儒生中已经是相当出色的了。 每每用拳头要将朱元和二兄击溃的时候,拳头上的能量波动,就会少一分,不过一两次就彻底将刘鹏恼怒了,不再留守力量,退后一步。 手捏道决,脚踏罡步,右脚在地上重重一跺,大地就像有力量一样向他反馈而来,地下的砖石很泥土,向他汇聚而去,不过片刻,便将他包裹其中,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三米多的巨人。 朱元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打着打着怎么还能变身,串戏了吧。 此时刘鹏体型变得十分沉重,一步一步向我们走了,甚至地面都被震出了一条条裂缝,场中的众人,已经死的死,伤的伤,哪怕是没死的,在这地震中,恐怕也不会好过,甚至有两个假死的趴在地上的人,被县尉刘鹏轻轻的一脚踩死,身体外裹着的那层泥土,外沾着一层血浆。 我们缓缓向大殿外退去,这时,已经没有人能阻挡我们了,县城领着那两个文吏,也向后慢慢走和我并肩往后退。 县尉刘鹏因为,身过这么厚的一层盔甲而行动缓慢,虽然力量、防御和攻击力都大大提升,但是变身以后,他的敏捷反而降低了不少,这应该就是刘鹏,突破到返虚境,而获得了神通吧,后土旗领悟和土有关的神通并不出人意料。 朱元和二师兄都不敢硬接,只是一步一步后退,等待着麒麟卫的高手出现,看有没有办法解决。就这种状况,哪怕朱元亮出六臂法相,估计也是没有办法和他硬刚的,毕竟差了一个大境界。而且这个变身明显偏重于力量。 但是也不能让他轻易突围而去,若县尉跑到了军营中,在组织起军队,那在城中攻伐起来,毁灭的还是都昌县。果然,先到的是,巡检司的部队,宫保领来此地不过二三十人。 把总宫保领队前来报告:“禀告巡检大人,巡检司105人参加本次剿匪任务,奉命前来28人,受伤和阵亡者已经送去医馆。” 听着他的汇报,朱元心里好受了一些,原来不是全部阵亡,而是有一部分受伤和陪同受伤的人去医馆了,朱元心里还能好受一些,毕竟是朱元亲手练的兵是有感情的。 朱元连忙叫他可以撤往东城门,二管家领着大队人马都守在东城门,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伤亡过大,还不如退出去修整。 不大一会儿,麒麟卫的12人小队,也已经返回,于孝鹏手中提着一个脑袋,随手扔给了边上的一个士兵,告诉他小心保存。 如果有细心的人看到,就会认出这颗脑袋正是白莲教后土旗掌旗使的脑袋起屎的那颗脑袋,他身后的50个白莲道兵估计已经被这个12人的小队斩杀殆尽了,12人,虽然人人带伤,却没有一个人员阵亡,个个都保持着一定的战斗力,可见其精锐程度。 于笑鹏手持宝剑,看着前方的,县尉刘鹏,那三米多高的身躯,浑身包裹泥浆,甚至从大地上还在源源不断的向它包裹,每走一步,泥浆的厚度度就要多上三分,手中的弓箭向他射去,流淌的泥浆瞬间将构件引向他处,简直就像一个移动的坦克,无人能破防。 于笑鹏一时也没有了办法,缓缓的看向我这边。 “朱巡检可有办法?” 我,我摇头,表示无奈,只能看着他一步步推进,如果他此时回到军队中,军队士气大振,并有序的组织白莲教众,恐怕在军队没有抵达之前,我们就要又有一番血战,而且以他这种状态,无论什么军阵,都是集结不起来的,只要,刘鹏一个冲刺,就能把集结起来的军队瞬间打乱,白莲教在凭借着人数上的优势,可以轻易击毁我的军队,瞬间局势就会你转。 县尉刘鹏此时的状态,还保持着清醒,只不过一旦动用了这个法术,身子就会越来越沉,但是自身的防御和恢复能力却是成倍增加,可以源源不断地从土中汲取养分,连之前和我,我和和我和二师兄战斗中受的一点儿划痕,也已经恢复。 看到于笑鹏手里的头颅,正是自己兄弟的首级,眼睛通红。 “我要杀了你们。” 上臂连挥,将房屋的顶梁柱退到三根,宴会厅瞬间倒塌,掀起一地灰尘。 县令被砸在里面也不知是死是活。 第六十章 众人合力战逆贼 朱元看向大师兄,希望他能有办法,大师兄也面露为难之色,大师兄叹了口气,言道: “我试试吧,” 朱元还是开口提醒道: “大喜师兄不可勉强,尽力而为便可。” 大师兄从怀中拿出一个酒壶,放在地上,将壶底朝下,壶口朝上,将壶盖缓缓打开,左手捏一个道决,右手又捏个道决,两手翻飞,一练结了二十几个印。 左手的道决朱元看明白了,是一个引物的法决,右手连连变换,朱元确实不明白什么意思,只见从那壶口处,吐出源源不断的洪水,在二师兄的牵引下,洪水不断的撞击着,县尉刘鹏的身躯,突然袭击下将他掀翻在地。 刘鹏调整姿势,一步一步的顶着水流跟大师兄僵持起来。刘鹏终于直起身子如同扎马,顶着水流,一步一步向前拱,大师兄也是寸步不让,手中洪水,钻出壶口以后,变成了一条大水柱,也向刘鹏身体冲刷而去,水流落在地上,只画出一片片泥浆。 刘鹏的身躯在大师兄的法术下身体不断的下蹲,法术慢慢的将地下化成了一滩烂泥,刘鹏越走越僵,越走越慢,就要陷入稀泥里。 朱元看着大喜,只要将刘鹏限制住了,白莲教在城中的其他高手不足为虑。 于笑鹏也心中一喜,虽然无法现在就消灭刘鹏,但是可以将它限制在这儿,也是大功一件,只要发出信号,城中朝廷支援的高手自然也会到达,到时以床弩齐射,就是真的是石头做的也给他射漏了。 朱府支援的四人小队这时才有空和朱元说话。 “二少爷,我等四人奉命来支援,还请二少爷指派任务,” 朱元看着这这四个陌生的面孔,确实不认识,只听那铁塔般的大汉说道: “末将是大老爷军中内卫,奉老三老爷之命来都昌县支援二少爷,三老爷收到求援信之时,我们正在安州执行任务,便被三老爷派来了都昌县,我们一路马不停蹄,终于在今日下午,才赶到都昌县,听府上二管家说,您在这儿,我们就随着军队赶来助阵。” 凤阳节度府的内卫朱元是知道的,它是一个军队的情报和刺杀系统。 对标的就是麒麟卫,和麒麟卫多有摩擦,今日没想到还能并肩作战,麒麟为于笑鹏瞅了一眼这个大个子,牢牢的将他的样子记在心里,恐怕有一天,这个人也会是麒麟卫的对手。 朱元看着这个铁塔班的汉子,说话洪钟大吕,天然多了一份好感,客气道: “幸亏将军来的及时,若不是将军今日赶到,恐怕还会多有波折,现在情况紧急,客套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敢问将军姓名也好称呼,” “末将人是黄颜昭,嵩山县人,年少时获异能,得道门高人指点,拜入军中,得大老爷提拔,的了个嵩山太保的混号。” “嵩山太保黄颜昭,我记住你了,感谢黄将军此刻来援,今日过后,必定请将军在我府中小酌,表示感谢。” 只说了这两句话,因为现在确实不是客套的时候,前方大师兄和县尉刘鹏杀的难解难分,此刻朱元无能为力,有心想要帮上一把,可是这种大范围的攻击,朱元还真没有手段。 随着水流的冲击,县尉刘鹏身上的铠甲,也不负刚才这么坚硬,甚至有一一种被泡囊了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只感觉刘鹏本来就胖大的身子现在裹在泥浆里,就像是一个胖娃娃在泥浆里打滚一样,弄的一脸泥浆。显得十分滑稽,也破坏了此时肃杀的气氛。 朱元竟然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众人皆疑惑的看着我,不明白我笑什么。 朱元手捏银针,突然之间,一音针向着刘鹏后脑刺去,这一突袭之下,本以为能建功,可是没想到,刘鹏竟然用手掌盖住了后脑,法针刺在手掌上,发出了一声闷响。扎入土层不过一寸,便再也无法见你,刘鹏手一挥,飞针倒卷射进入地下,深深埋入地下。 却是再也找不着了,朱元用心感应了一下,那根针已经埋在了五米深的地方,想要取出来,得颇费一番功夫,也没那功夫。 朱元这一下也不是全无功效,因为刘鹏晃动了一下手臂,导致身体失去平衡,被水流冲的向后连退三四步,恰恰是这三四步,坏的事,使得刘鹏冲出了泥浆范围,刘鹏也不是傻子,借此机会绕过了前面的泥泞区,不过又走了三四步,身上的泥浆尽皆退去,重新换上了一层油泥土包裹的铠甲,上面是,泥土一直在不停的滚动,而且没有像之前那样将身体外裹那么多泥浆,使得变得臃肿,而只将身高扩在了,两米左右, 无论射伤多少箭矢都会在泥流的带动中,扫向地面,流向他处。 大师兄此时面色已经有些发白,法力使用过多,眼看着县尉刘鹏,就要向我们重来。 而且刘鹏他此时缩小了身子,行动却快捷了几分,我们这些人不敢分散怕被他各个击破,于笑鹏带他的他的小队手中不停扔这些暗器,像没有包裹的头部扔去。二兄此时已经将法器水壶收入囊中,对着朱元说道: “此刻,我法力不济,是战是走,你自己决定,” 朱元点头开口接到:“明白,大师兄” 朱元此时若退,场中众人一定溃散,刘鹏失去了牵制,跑到军营,今晚一切前功尽弃,而屋里死的那些人,恐怕有一半的罪责,要砸在我的身上,另一半,恐怕就要砸在县丞身上。 谁让县令被埋在了宴会厅。朱元是这儿的军事主官?县丞是文官之首。自然要县丞与朱元为首,哪怕为了日后的前途,这次也要搏上一搏。 而且也不是毫无胜算,刚才大师兄的做法,其实已经为我们打开了一个思路,只要能吸引他减少身上的那层土石盔甲就有机会伤到他。 而且那胖大的脑袋露在外面,如果有一个精通精神攻击的人,甚至可以一次性将他制服,可惜场中的众人一个都没有会精神攻击的。 于笑鹏拦在前面,对着众人说到: “将他拖住,这种长时间的战斗也,这个叛逆是不可能维持多久的,过一会儿自然没有法力维系,那时就是我们的机会。” 此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大师兄此刻没有办法再动用法器,无法对刘鹏造成威胁,只有仗着身体轻便,和他游动,防止他突围。 第六十一章 道门地煞有术法 我们一路和刘鹏冲出县衙,不停围着他,有想靠过来的白莲教信徒,也被我们以精锐的力量冲散, 白莲教徒很难聚集成一块,而县尉刘鹏不管不顾,趁着护体力量还在,径直向着军营冲去,只要冲到了,白莲教在城中的5000大军那里。我们这几个人瞬间就会被大军湮灭。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但是,整个都昌县灯火通明,白莲教起义的呼喝声,和随行闹事的地痞无赖,打砸抢,随处可见。 原本商业繁荣的城镇,四处火光,趁机作乱抢劫者不计其数,有的甚至就是伙计抢劫掌柜,奴仆抢劫东主,一副兵荒马乱的景象。 只有东城门,二管家领着本队的巡检司控制住的东城门,白莲教众已经组织了一批进攻,因为缺乏有效的调度,和攻城器械。进攻的又只有一伙白莲教,被刘鹏事先安排抢占东门,没有考虑到还要进攻,所以准备不知。 而且由于城中大乱,信息不通,也不知道各地都发生了什么事,白莲教众在强攻了两次都无过以后,甚至就地解散,抢劫起周边的居民们。 有一就有二,有一个人手握金银从里面出来,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越来越多心怀不轨的人,对世道不满的人加入其中。 有势力的人相互结对自保,放弃手中的浮财,以保证家眷为主。 甚至有的人家,提前在门口放了一把大火,表示已经有人光顾过了,你们上别的家去吧。 还有的人,一家几口人躲在地窖里瑟瑟发抖,等待着命运的降临,有的被敲碎地窖入口,从里面揪了出来,妇女的尖叫声,男人的怒吼声,孩子的痛哭声,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直到外面响起了军队的号角声,号角声响测全城。也让兽血沸腾的乱民,瞬间冷静了下来。无论是明不明白意义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动作,听在这热血沸腾的号角声,明白了曹军大军已经进城。 街道上还在乱窜的人,匆忙向家中赶去,白莲教众也纷纷汇集,不断的向县中军营的方向赶去。 县尉刘鹏听到后更加急迫,甚至几次想要不顾一切的冲破阻拦,冲向军营,被我们以不惜伤亡的挡了回来。 尤其是听到军中的号角声,我们更明白,此时是关键时刻,每阻挡一分,为军队的前进多拖一分,后期我们平叛的阻力便少上十分,尤其是此时,甚至县兵中可能还是稳定的。 没有足够分量的人鼓动,想在5000大军中,领着众人造反,提着脑袋,也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哪怕这些人都是刘鹏养的,但是在大势所趋之下,很少有人愿意造反,这就是朝廷的威势,有时候这种东西无处不在,有时候又显得渺茫可笑。 县尉甚至脱掉了身上部分的盔甲,露出滚圆的肚皮。就是为了让身体更加轻便几分,身上只包着淡淡的一层土层,护住了周身要害,不停的向前突袭。 朱元和大师兄,于校尉挡在最前面,第二梯队的就是,朱府带来的五个人,朱府的五个人中间的那个持弓汉子突然之间停了下来,跃上了一处高墙,横握弓身,从后面换来了一个特制的箭杆,箭羽后面标着一个漂亮的羽毛。 箭头处,成一字形,十分锋利,这就是军中有名的破甲箭,而且被这个弓箭手特别改造过,只看那寒光闪闪的箭头,就明白此箭头不是凡铁所铸。 将弓拉满员,一箭就射向了县尉刘鹏下一步要停的位置,从后方一下子射入了刘鹏的肩胛骨,外面那层薄薄的土盾护甲,抵挡了不到一息时间,就被贯穿。刘鹏也顺势栽倒向一旁,奔跑的身子停下向前滚了几十米,一路灰尘,倒在了路边的树下.。痛的直咧嘴。 “可真疼呀,疼死老子了” 刘鹏一个翻身,一越又爬了起来,面无惧色,将后面的箭杆从肩上拔下,甩到一旁。 又重新运起神通,大地的力量从脚下源源不断的汇聚到他的身上,弥补他的伤势。 我们纷纷抢攻,可是破不了防,如果他的攻击也和防御力这么强,我们众人都要死上两遍。 不过片刻的功夫,身上的伤势又愈合了,这时,只见那铁塔般的壮汉,将沾有血迹的箭头,抓在手上,将血迹点在眉心中间。 瞬间嵩山太保黄颜昭身上,自头盔以下纷纷变成绿色,拎着大盾怒吼一声就冲了进去。 一顿老拳就砸在了,县尉刘鹏的身上。两个两米左右的汉子,就在当街互殴起来。 刘鹏身上的兵器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可能是在刚才和大师兄对法中就已经消失了吧。他拎着包裹着土黄色能量的拳头,咣的一声就轮在了嵩山太保黄颜昭的大盾上,大盾严重变形,连握盾的把手都已经握不住了,可是这松阳太保黄颜昭却不躲不闪,硬挨了一拳,又一拳还了回去。 黄颜昭一拳打空,将树上打出一个大窟窿。 看得县尉刘鹏一阵目瞪口呆,对着这黄颜昭又是一拳,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黄颜昭身上,也只是让他眉头微皱,回手一拳,轰在了刚攻击完的刘鹏身上。 刘鹏咣咣咣震退两三步,身上的护体黄光,都消散了一分,朱元在后面看的目瞪口呆,不明白刚才还无法阻挡刘鹏攻击的松阳太保黄颜昭,此刻怎么这么生猛。 刘鹏还不信邪?挥动拳头,一连两拳打在黄颜昭身上,打的黄颜昭身上的绿芒,又浓了几分,黄颜昭回手就是两拳,打在刘鹏身上,将刘鹏震退好几步,甚至嘴角都流出了一丝鲜血。身上的黄光又暗淡了两分。 不过三次交锋,众人已经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松阳太保黄颜昭可以吸收对方的攻击,将对方攻击化成身上的绿光,再将绿光转换成攻击能量,返还给敌人,而自身只受到微弱的伤害。 还是大师兄,活的年岁久,见多识广,道出了真相,道家秘法,地上 地煞72秘术之寄仗, 可以将他出攻来的攻击转移到别人身上。黄颜昭就是将这攻击转移到了自己的拳头上,以自己为载体将攻击重新打出去,起到了借力打力的作用,只要攻击力不超过他自身承受的上限,他就不会受到什么损伤。 既然已被道破了秘法,嵩山太保黄颜昭大吼一声: “练神以下,我无敌,练神以上一换一” 拎着两只大拳头,也不防御的就冲了上去。 气势十足,压着刘鹏猛打,还不怕他还手。 相当无解的能力。 又是哐哐两拳回怼了回去,一拳打脸,一拳朝裤裆下砸去。 第六十二章 后土旗刘鹏授首 好一个,炼神以下我无敌,炼神以上一换一。 够猛,有气势。 就凭这72秘法之一的倚仗,确实可以做到一换一。 同境界无敌,境界高的也能打一打。 只要不超过身体极限,就可以和敌人你一拳,我一拳,一换一在凭借着自身的身体优势,硬生生的拖垮敌人,这是先当无赖的打法。秘法果然可怕。 自己的逆知未来却没有这种奇效,朱元还在一边思索感叹。 但是看起来需要前置条件,朱元突然想起来了,当时掉落箭头上的一点血,被黄颜昭放在眉心,恐怕那就是施法过程,那滴血就是媒介。 应该是需要得到敌人身体的某一部分用作施法媒介,而锁定单一的目标,朱元心思电转。 地煞七十一二秘术中的倚仗,果然可怕,于笑鹏也在脑中过了一遍刚才的画面,思考破解之法,如果遇见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今日的朋友就有可能是他日的敌人。 其实也好解决,如果被施展秘法的对象不攻击他,只要换个人攻击他就完事了。也只有在对手不了解秘法的情况下,突然袭击才会起到关键性的做用。 而现在,刘鹏有着借用大地而恢复身体的能力,黄颜昭,有着敌人打我一拳,我将力量储存起来返还回去的能力。这两个壮汉就在那里互殴起来,拼起消耗来了。 刘鹏想走,但是黄颜昭寸步不让,死死缠住不让他退一步。 而刘鹏哪怕不还手。 黄颜昭的攻击力弱了很多的拳头还打在他的身上,不咬人,也膈应人,让他无法顺利离开众人的视线。 在周围牵制的远程暗器,一刻不停的攻击,不让刘鹏有喘息之机,法力消耗飞快,毕竟返虚期的高手不是永动机。总会有法力消耗完的时候,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使命。 刘鹏怒火连连,却无计可施,不停的嘶吼也无法突破众人的阻拦。 眼看大军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见行进的火把了。 时不我待,刘鹏突然之间加大了法力运转,手中的拳头,不顾一切的向嵩山太保黄颜昭脚下攻击。 只一拳便将大地打个窟窿,泥土飞渐,地上被打出一个大坑。 嵩山太保黄颜昭深陷大坑中,半天没有爬出来。 刘鹏借势就想往后跑。双脚不敢离开地面,只有这样才能从大地中获得力量。 此时情况紧急,没有了黄颜昭的牵制,刘鹏又回到了那种无敌的状态。无人可阻他。 无奈,朱元只能动用自身的底牌了。 朱元立于刘鹏前方,双手伸于前,十指交叉紧扣,掌心合实,结了一个道印。大喝一声: “六臂法相,现,” 朱元身后立起来了一座两米余高的法相。法相三面,共有六臂,六臂同时挥舞,牢牢的将刘鹏阻挡。 刘鹏突然受阻挡,和朱元的法相撞在一起,朱元和他各退一步。法相也和朱元一起退了一步。 刘鹏回手间,加大了自身秘法的威能,又向朱元冲来。 “给我去死。” 只见他口中大喝出声,胖脸上青筋暴起,眼神疯狂的向朱元瞬间扑来。 朱元双手虽然握拳,但是法相的六只手臂已经将刘鹏牢牢抱住,县尉拖着朱元一步一步不停的向后,在地上犁出了一道沟,每退一步,朱元的嘴角就会渗出一点鲜血,却是已经被震出内伤。 这时黄颜昭已经从大坑里蹦了出来,瞬间又从后面缠住了刘鹏,刘鹏下意识的一拳回击。 黄颜昭被结结实实的打中,但嘴角流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胸骨塌陷一块,却是这一拳突破了黄颜昭的防御力。 但拳头上的绿芒更盛,这一拳已经超过了他身体防御的极限,但吸收了这一拳的攻击力,他的攻击也是十分可怕的,相当于刘鹏的搏命一击。 刘鹏眼中闪过惊恐之色。 黄颜昭这一拳好巧不巧砸在了刘鹏头上,打的他天昏地转,法术有了片刻的延迟。土黄色的光芒的护体法力有了片刻松动。 朱元抓住这个机会,指挥着法相中代表士兵的手臂,宝剑顺势砍下,宝剑无形无质,没有实体的从刘鹏身的头上划过。 虽然没有砍掉刘鹏的脑袋,但是这种类似于精神的攻击,也让刘鹏大声哀嚎。发出渗人的吼叫。 没有办法,朱元的法相里也如今也只有商人手中的宝盆,有一丝奇异,可以污人法宝元神。 其他的五只手上的兵器都只不过是虚拟的法力,不知道怎么才能获得实体。而六只手臂是自己的法力凝结而成,拥有着实体。 刘鹏一声惨叫,精神力明显受到了重创,无暇顾及身上的法力,身上的防御盔甲,护体法力瞬间崩散。最后面的弓箭手身在高处,一箭射来,钉在了刘鹏的后脑,这次箭头,而头盖骨约两寸就被卡住。 刘鹏的法力波动瞬间消散。 目光呆滞空洞,确实没要了他的命,却伤害了大脑。 朱元双手松开,以手并作剑指,一式定阳针。点在了刘鹏的眉心,手中内力吞吐,化作黄芒刺入刘鹏眉心.。 刘鹏的目光中,也只闪过一丝清明,瞬间被黑暗代替。 后面的麒麟卫于笑鹏,手持宝剑顺着刘鹏的脖子一划,大好头颅掉落了下来。 黄颜昭放开束缚刘鹏的身躯,身体重重的倒下,砸在地上,发出了扑通一声,渐起了一地灰尘。 鲜血蹦了朱元和黄颜昭一身。 黄颜昭身上的绿色光芒也逐渐消散,眉间的那一点血迹,用手一擦和脸上的鲜血混做一片。 朱元不满的看了一眼于笑鹏。 于笑鹏手挽一个剑花,将剑上的鲜血甩飞,收于剑鞘。 “谢过朱巡检,和诸位,我九江郡麒麟卫记得这次恩情” 除了刘鹏这个心腹大患,我们众人皆松了一口气,虽然和他战斗,只有不到两个呼吸间,但是加上之前的打斗,朱元足足已经和他缠斗了将近半个时辰,身心俱疲。 可是没有办法,还要强打精神,去东城门,接管朱元的军队,那才是朱元的立身之本。 互相说了两句安排。 众人四散开来,县丞去稳定周边局势,组织县衙内还残存不多的衙役,小吏。去整理户籍案卷。 和联系各家大户,出人出力,清剿白莲教余党。 朱元和于笑鹏向东城门赶去,他去联系已经入城的水师。 朱元去将自己手下的800人汇拢,镇压城内不法,引领水师官兵,逐户的清剿反叛力量,回复治安。 一行人向着东城门出发,在城门口处接应到了已经入城的水师大军。 大军已经在城门处摆开,等待着城里的消息,没有贸然向城内进发。 水师都是强弓劲弩在城市这种狭小的地形上,无法发挥出弓箭的威力,反而是在开阔地上,这种强攻硬弩甚至能一次穿两到三个人。 看着众人到来,领军的司马也迎了过来,他是认识麒麟卫的官服的,也明白此时在城中有麒麟卫接应和配合他。 二管家也领着手下的一伍士兵走了过来,立在朱元身后,等候命令。 于笑鹏还是先口说道: “还好将军赶到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若不是城中响起了军号,叛逆的白莲教后土旗。其主刘鹏临阵退缩,产生了逃跑的想法,恐怕城中局势已经糜烂。” 水师司马,彭成一摆手无所谓道: “你我皆是军人,守土有责,客气的话就不用说了,我看城中已经燃起了几片大火,还是先镇压城中叛逆,灭火救灾。” “好,我也不客气了,这虽然在这你我平级,但今日就由小弟发号施令可好。” 集中城内优势兵力,先去军营,解除县尉麾下5000兵马的武装,控制起来,其中我有内应。 然后再抽取可信用的,编入水师和巡检司中,镇压县城内不法。 朱巡检调派的手下的兄弟,引领水师众人,逐户排查,巡查时发现可疑人等,就地关押,如遇反抗,可就地格杀。 朱元去联络县丞,看看城中还有哪些力量可以利用,组织物资救灾,并封锁四门,不许进,也不许出,天亮以后,再看情况再做决定。” 朱元和水师司马彭成点头统一,表示认可。分别领着军队,向着城中大营出发,先解除,城中这股最大的武装再说。 第六十三章 平叛逆保境安民 此时,县里的军营中也已经分割成两块,白莲教叛逆占据一块,主要是以原来的军官为首,约1000人。 另外一块地方是以麒麟卫联系的军中家族出身的军官为主,虽然军官少,但是占据了朝廷大义,底下的士兵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见平日中的长官纷纷头扎白巾,全都目瞪口呆,不愿意从贼。 也是成军时间日短,如果时间过长的话,又要有一个身份足够的人,恐怕轻易就能将他们裹挟。 不过被麒麟卫提前渗透后发生了变化,军营被分割成两半,在起初的混乱过后,分成两派。 双方已经见了血,不死不休的局面,如今更是已经混战成一团,白莲教中军官众多,又有白莲教好手在内充当基层骨干,在混战中占尽了便宜。 而忠于朝廷的一方,此时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却节节败退,一是人心不齐,二是军官多已投敌,无人指挥,兵不知将,只看头顶是否有白头巾来区分敌我。无法发挥军队人数的优势。 只能靠着几个基层骨干,勉强维持阵型,收拢小队人马,临时救场。 不过看局势,如果没有外力介入的话,用不上一刻钟就会分出胜负。没有组织,忠于朝廷的势力就会被打散,甚至重新收编利用。 里面已经杀出了真火,昔日的袍泽,在一起饮酒的兄弟,此时刀枪相向,你砍我一刀,我刺你一枪,豪不留手。 在这个气氛下,人如野兽,失去理智。用兵器招呼的已经不说了,两人扑倒在地,用牙齿互咬,用手互掐,直到将一方杀死为止。 同时,自己也会被别人趁机杀死,而引发混乱的,正是麒麟卫中的一个校尉,不过正八品,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动出身世家的军官。 防止他们投降白莲教,坚定抵抗意志,他告诉众人,朝廷大军已经在外面了,给众人鼓舞士气。所以,这只新建的军队才能抵挡到现在。 尤其是刚才,军号一响,忠于朝廷的这方更是士气大振,本来就有点支撑不住的局势,竟然一点点的扳了回来,所以才抵抗到现在。 但白莲教众本来就人心慌慌,有很多都是刘鹏的老部下,在久久见不到县尉回来以后,都生出了别样的心思,尤其是城中响起军号,更是动摇众人信念。 在听到外面的进攻鼓声,看着整齐列队的水师,强弓硬弩反射着寒光。 一排一排的白莲教叛军倒在地上,又是一排弓弩齐射,白莲教叛军的士气瞬间掉落谷底,在底下士兵的一声呐喊中轰然溃散,散落满城都是,冲破城中栅栏,各自逃命去了。 营中残留的士兵和水师官军,瞬间一声呐喊,士气又高昂三分,一起追杀残溃军而去,每砍到一个带着白巾的脑袋,都是一份战功。 朱元看到这儿,突然之间心生一种不妙的感觉,会不会有杀良冒工的情况出现?朱元急忙冲到司马彭成处,对着彭成喊道: “彭司马军中阵型不能乱,还请先约束军队,有建制的清缴,不然,恐怕有杀良冒功的现象发生。” 彭成不假思索的向手下的传令官喊到: “发信号收兵” 水师的阵型还算保存完好,连忙吹起撤军的号角,轻声响起,将人兽血的沸沸腾的心情如同交了一点凉水,瞬间让人清醒,从刚才亢奋的厮杀中,获得了一丝理智。 原县兵中还忠于朝廷的士兵,也回过神来,见到水师没有一同追杀,也回归了周边军营。 在麒麟卫校尉的指挥下,一点点接受了水师整编,因为时间紧急,也没有大整编,以原有单位为主,跟随水师一同再次出发清剿白莲教教徒。 因为有巡检司众人和县城兵马加入,平叛的部队已扩充到了5千余人,有水师2500人,巡检司700人,县兵1700多人。 这里面人数最多的就是水师,最精锐的也是他们。自然是以水师为主,清剿城内各种叛军,不单单是只有白莲教的溃军,还有城中的地痞流氓借机生事的,无赖趁火打劫的,各种不安分子。 这一夜,都昌县人头滚滚,火光冲天。 平叛一直接近天明才结束,随着太阳升起,一切阴暗都消失。所有别样心思都在阳光下,灰飞烟灭。 军队一队队在道上巡逻。一队队士兵快输穿梭在各大小巷,用警惕的目光看向四周,刚刚杀过人的刀剑,长矛上,还有着一丝鲜血挂在上面。 巡检司也控制着周边的道路,挨家挨户按照户籍搜索盘点人口,找出城内不属于本县的人员,逐一甄别。 至于说本县的教徒,那就只能说第二次筛选了。 对于城中的大户也没来的急甄别,一切都在等着黎明的审判。 县中原本常住人口能达到八九万人,只昨天一天晚上,就死伤高达两万人,军队的互相残杀,死伤约3000人,剩下的都是死于混战中的老百姓和后期军队平叛中杀死的鱼目混珠者,至于其中有没有良民?也没有人在意,更没有办法去调查,在那种情况下,只要你不回家,还在街上流浪,直接逮捕,稍有反抗,便被直接击杀,至于有没有错杀冤杀的?那又谁在乎呢? 再加上昨天刘家和王家两家的家丁和县衙中死去的人,县中的各家大族高层损失惨重,都在内部舔舐伤口,回复秩序。 也只有早有准备的贾家和史家,保存了大部分的力量。渔帮,和漕帮在战斗中损失最小,他们的实力多在码头,江上。 后期漕帮也是出了力的,曾经组织帮众,负责救火,至于渔帮则被水师监管起来,因为在半夜江上的突袭,多用的是渔船,所以,鱼帮并不被信任,如果在这次调查中发现问题,恐怕鱼帮也会被清理掉。 至于说现在的另外一大势力,鄱阳湖水寨,按照县尉的说法,此时恐怕已经变成了匪巢。水师也正时了说法,湖心水寨有异动。 水师司马彭成,和麒麟卫校尉于笑鹏,已经分别写信,通过各自的渠道向上级汇报情况,等待下一步指示。 朱元也忙的手不沾地,安排各种救援和物资调度,由于手下多是本乡本土的人,指挥起来更加方便,探查四周乡镇是否有动乱,并派出士兵侦查四周。 朱元身边的护卫,完全交给了朱府派来的这四人小队,并领着一队约十人的士兵穿梭在县城的大街小巷,检查城中是否有杀良冒功的情况,并安抚百姓,组织回复秩序。 至于大师兄,则突然之间宣布要闭关,说是在那一战中突然有了灵感,在水之一道和土之一道上大有收获,可能这一次就能突破至返虚境。 都昌县一切都在朝稳定的反向发展。周边的局势反亏到水师军营,此刻的都昌县中枢。 第六十四章 没主的能叫抢么 原始的积累都是血腥的,我也不例外。 冉明是五个月前加入巡检司的士兵,在从军前,家里是地主的佃户,家无余财,一家七口人给地主老爷打工过活。 偶然去城里打工的时候,看间巡检司的征兵公告,心下大动,成为了第一批入伍的人,后在乡下征兵,因为自己在码头学过识字,帮助征兵工作,后提拔为伍长,管理一队五人。 新兵三个月后,巡检司入山练兵。第一次攻入山寨,差点没尿了裤子。 努力按照训练时的样子维持住阵型。长枪机械般的向前捅刺,甚至有时闭上了眼睛,不敢向前看。自己这队士兵,因为阵型完好。杀伤敌人十余人。自己这方只有轻伤3人。 自己亲眼看见明明比自己更加魁梧的匪徒,也死在乱枪之下。见过血后,使自己信心大增,也使手下的新兵们更加有信心。这一战,攻破山寨,自己队伍的士兵每人获得了二两银子,自己获得了三两。 这一碗吃的肉汤,让我吐了出去,二管家拍着我的肩膀告诉我说这是初次上战场的后遗症,明天就好了,都是这刚过来的。看着肉汤瞬间就感觉不香了。看着手中的三两银子,我陷入了迷茫。 第二次攻打山寨,我们巡检司显得更加游刃有余,趁着夜色巡检大人亲帅精锐突袭寨门,打开寨门。 我们随着巡检大人杀入寨中,这一次我杀敌三人,小队杀敌12人,巡检大人说我指挥有方,提拔我为十长。 收编俘虏后,手下扩充道了25人,得银6两,手下杀敌有功,我被奖励了12两,还升了官。看着刚到手的银子,心里畅快,还是跟着巡检大人有“钱途”,比打工有前途多了,打工是不可能再打工了,一辈子都不打了。 后来在攻打山寨时,没这些老兵被放在了前边,而是各部轮流练兵,我杀敌立功的机会少了,只有前方进攻不利才会调我这一队人马马上去,我也成了精锐。 昨夜,正吃着肥肉,大饼还没咽进嘴里,穿出命令让我们集合,原来都昌县安排的老兵被认得为白莲教暴徒,被关押了起来,我顶替了一个位置,成了队正手下有八十人,奉命守住东城城门,等待接应大军入城,中途有头带白巾的人马,冲击城门,进攻城墙。可都被我们死死的挡住了。 尤其是领头的人被二管家射死,对方一下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样,进攻无力,攻了几下向闹着玩一样,轰的一下四散开来,溃散了。 后来我才知道,攻击我们的是白莲教,听说在东面闹的挺大,也不咋地啊,后来才知道,叛军的主力,被拖在了兵营,领头造反的竟然是县尉刘大人,不现在应该说逆贼刘鹏。 这个逆贼也被巡检大人和什么麒麟卫的校尉杀死在了大街上,群匪无首才这么快的在水师的攻击下被剿灭。 看来跟着巡检大人干准没错。 朱元洗了把脸。安排麾下士兵轮番休息,轻点损失,整理编制,收拢缴获。 至于缴获的财务,只要你说是你的,拿出证据来证明是你的,或者你叫它,它答应我就还给你。 还别说,有一个士兵在分战利品时相中了一块银锁,是从一个混混手中夺下来的,准备给自己家侄子用,没成想有人来要了,并说上面有他家孩子的名字。 一看真有,本不想给,可队正冉明下了命令必须还回去,那个士兵不清不愿的交出来,还给了人家。 冉明当场掏出5两银子奖给了这个士兵,让他自己打一个。 “送给自己侄子的礼物上面是别人的姓,名,怎么想的?你嫂子给你哥戴绿帽子了。拿着?” 众人听后哈哈大笑,那个士兵一脸傻笑,这银子比刚才的大多了。 这件事传到县里,百姓对巡检司的信任度大增,对下一步清缴逆贼,巩固朱巡检的威望有着巨大的好处。 冉明也得到了朱巡检的亲自嘉奖,赏了10两银子。巡检司的士兵出门后都腰杆笔直,军队有了一种自豪感,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一晚上不见,朱元终于见到了贾县丞。朱元一般当面都叫县丞,因为什么官职带上贾姓在前面都想假的一样,很不舒服。 县丞正在整理着文书,账册,眼圈下露出熬夜的疲惫,看朱元进来站起身,走出书案后边,向朱元这边走来。 “朱巡检可是忙完了?” 朱元拱手回答: “大致已经捋顺了,下面的人正在清缴叛匪,清点缴获。” 县丞一脸笑容,对朱元神秘兮兮的说到: “收获不错吧!” “嗯,合白银十万于两,至于无主的货物,没清点出价值。” 朱元一脸认真的回答: 县丞听见朱元这么说,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指点道: “老弟呀!功劳有了,实惠自然不能落下。巡检司劳苦功高,得赏吧,水师奋勇作战要赏吧?麒麟卫的众位大人不能空手回去吧,你报功的文书可不能写十万两,写五千两,上下打点一下,你这从七品的巡检还不做实了。其他人自然也能记得你的好呀!” 朱元心里大骂,黑,真他妈黑,自己都少说了三成已经觉得够黑的了,他直接截流了九成。 “还请县丞指教,小子年幼不懂官场礼节,险些得罪同僚,多些县丞指点” 朱元恭恭敬敬的弯腰下拜,行了一个礼,表示感谢。 贾县丞手捻胡须,一脸笑容,弯腰向前将朱元虚浮起来,对朱元的态度表示满意。 “孺子可教也,我自会安排妥当,你也别觉得亏了,打点好这些牛鬼蛇神和手下的士兵,对咱们的好处在后边。” 朱元一脸的恭敬,想看看这个积年老吏的手段。 “还望大人指教?” “这一次叛乱,光破家灭门的大族就有好几家,过几天查一下各家的产业,没有苦主的产业我们做个转让文书,留在县衙,至于补充的税银也在这次动乱中丢失,一份钱也不用上交。 只要在县衙备上案,手续齐全,那无主的产业不就是我们的了吗?尤其是王家的地,刘家的店铺,一定是要抄没得,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你我,就改个地契,将时间提前两个月,再给手下的几个文书一点甜头,小事一桩的事。” 朱元听的再次心里大呼,这刀笔吏的心是真黑,怪不得人人想升官发财,果然暴力。 嘴上却恭维道: “高,高,真高!” “哪里,哪里,不过是我这些年在衙门攒下的一点经验罢了,事情没成之前,不要说出去,免得引起是非。” “哪能,一切听县丞大人的。以县丞大人马首是瞻。” “好!一会就由巡检司去刘鹏家抓捕白莲教逆匪,我安排人去王家,所有文书一定要带回来,看看是否有其他通匪的,至于房契,地契,巡检大人带回来,过一下手续。” 朱元点头明白,这是把刘家这块利益分给了我,其他的就不要惦记了。至于其他各方势力,县丞也应给分配完毕,至少自己是满意的。 第六十五章 恨不能为男儿身 离开县丞处,刚要出门, 就被衙役叫了回去,县令没有死于宴会厅,已经从废墟中救了出来,但是已经陷入深度昏迷。 在宴客厅塌陷的地方,搜救的衙役们,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县令,县令身下护着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头部都受了重伤,但是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只不过现在还是昏迷不醒。 只有县令,身上的多处骨骼粉碎,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在危险时刻,县令在自救还是尽到父亲的责任上,父亲的天性占据了上风,将两个孩子牢牢的护在身下,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上面掉下来的房梁碎瓦,挺过了最艰难的塌陷时期。 至于其他宾客,就没那么幸运了,满屋宾客,恐怕最后能活下来都不超过一手之数,都昌县算是完了,少了这些大户人家和大商人的支持,一定会陷入一定时期的萧条。 朱元站在门口想了想,决定还是去看看,毕竟有一段香火情,发生了叛乱这么大的事,后期毫无表现,作为主管的县令,政治前途肯定是完了,朝廷的追究还没下来,但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而且受了这么重的伤,能不能挺过来还不一定,但是看看还是要去看看的,哪怕只是看看这两个孩子,出去人道主义。 朱元迈步走向后衙,后衙没有遭到太多破坏。但是墙壁上也有很多血迹,应该是昨天晚上白莲教,控制县令家眷,造下的杀戮。 大门敞开,没有人值守,里面还有脚步声?虽然听不清说话声,但脚步很轻,甚至还有些不协调,像是一只脚重一只脚轻。 朱元在小吏的带领下,往里面走了进去。朱元独自一人往里走,小吏没有跟过来,越过门廊,朱元亲自走进了一间有声音的卧室。 朱元用手推开没有关着门,只见里面并排放着三张床,一大两小,三个人,正躺在床上。 床边一个少女,正在用手里端着一个碗,正向床上的三人嘴里挨各一勺一勺的喂着什么? 两个小一点的,还有意识的张嘴将药吞咽下去,躺着那个大人,看身形可能就是县令,汤药不停的从嘴角流出,已经没有了意识。也不知道进食。 听到有人进来,她慌里慌张的用手机擦了擦县令的嘴角。停下手中的其他动作,头也不回的说道: “这屋里值钱的东西已经被拿走了,什么也没留下了,你不用再来搜一遍了。” 少女声音凛冽,有些沙哑,带着一丝死气,对我甚至有一丝敌意。 这个声音朱元是听过的,这个女孩曾经有幸见过一面,那时的少女天真无邪,因为大自己两岁,还经常打趣自己,甚至拿出一把宝剑,要和自己过招,完全不知道自己三脚猫的功夫,甚至一个回合都顶不住自己,纯真烂漫。 朱元静静的站在那儿,没有吱声,朱元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从朱元的角度想她一定不希望我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吧? 那少女听怎么没有了声音,也没有动作?回过头来,看见是朱元? 眼神直直的瞅了我一眼,没有开口,但下意识的脚向裙子里缩了缩,我看到她的一条腿,已经瘸了。刚才我看到不协调的声音,正是她拖着这条破了的腿,造成的身体不协调。 朱元看着她的样子,这回朱元看清了她现在的样子,脸上很干净,没有灰尘,头发也扎了起来,只不过,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灵动,更没有了天真无邪的表情,身上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朱元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说道: “县令和两位公子现在怎么样了?昨晚后衙发生了什么?” 那少女像是回过神来一样,眼睛又重新低下,继续给县令喂药,一勺药喂进去,恐怕只有一点点能顺着嗓子流进县令体内,但她还是坚持的做着,这是他唯一的希望,像是一种执念。 转过头说道: “昨天晚上,父亲在外面宴请县里的头面。母亲也在家里准备了一桌晚饭,我和大姐这里在里里外外的,帮着忙。因为是家宴,也就没找外人,就自己准备动手做。 我们刚坐下,准备吃饭,没一会儿人就闯了进来,想要劫持我们,母亲护着两个弟弟向里屋走去,那有条暗道可以通向衙门外。身边两个忠心的老婆子,护着我和姐姐,冲出了房间,姐姐因为身上有武艺,掩护我一直走到庭院中,才被众多人围住。这些人头缠白巾,让我们放弃抵抗。 姐姐性子刚烈,誓死无从,杀了两个人后,被这些人乱刀砍死。护着我的两个婆子,也被这些人杀死,我自知无法逃脱,跳下一口枯井。他们也没有下来继续抓我,我在里面待了一宿。今天早晨才被拉了上来,被告知父亲和小弟躺在这儿,我昨天掉进井里,摔折了一条腿,行动不便,所以没有离开县衙,只能请别人带我去开服药,然后的事你也看到了。” 朱元缓慢的走过去,站到的少女背后,她也不过比我大一两岁,而且此刻身上一件首饰也没有了,还跛着一只脚,而我此时一身盔甲,衣着整齐,英武不凡。在昨天两个人还是身份还是对等的,今天少女就家破人亡,境遇天壤之别。 朱元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没和县里的人求救吗?” 少女面色讥笑,带着三分凉薄: “说了说了又能怎么样?我父亲昏迷不醒,母亲已经死了,我也破了一只脚,家里的钱财于昨天晚上动乱中消失不见,就是这两碗药,还是我随身的首饰,求别人换来的,我能怎么样?我能求谁?谁敢搭理我” 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怎么没去请大夫?如果看看的话,也许还有救。” 朱元说这些无力的话,目光瞅着县令躺着的身形。 女孩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人和人说倾诉,把我当成了倾诉的对象。诉说着委屈,语音带着哭腔: “我说了,甚至是跪地下求了,可是没有人愿意帮助,原来那些在我父亲面前低三下四的小吏,压根连正眼瞧我的都没有,不想沾染我这个犯官女,得罪了县丞下。 找大夫,以我现在的腿脚,恐怕走不出去多远就会摔倒,怎么去找,谁能帮我? 你能吗?你愿意帮助一个罪官之后吗?大家都明白,我父亲闯出这么大的祸,哪怕不死,也会被下狱,这时谁愿意粘上我?恐怕我倒贴过去也没有人愿意要吧。”, 她嘴中的绝望和凄厉是我没有想到,朱元感受不到那种绝望,一个女孩不惜作践自己也希望给家人换取一丝向往,怪不得一身的死气,恐怕她这一晚遭的罪不是单单和我说的这两句。 朱元也没有什么安慰的语句,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心里有些同情这个女孩。 也许我可以。 第六十六章 起善心收个丫鬟 朱元不知怎么安慰,走上前来医武不分家。朱元先是用两跟手指,压住县令的颈部静脉,脉象还算稳定,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应该是胸口有什么东西压住了,使药物无法进入口腔,顺口腔进入胃部。 朱元又顺势检查了一下子双臂,探入胸口、往下,胸部,双腿,脚,发现双腿已经严重变形,骨骼多处粉碎?以现在的能力恐怕就是救过来也会在床上躺一辈子。 倒是双手,虽然骨折,但是没有大碍,朱元又将手伸向两个小孩子。两个小男孩,大一点儿的头部受伤比较严重,小一点的倒是没有怎么样,只是皮外伤。 朱元扭头看着女孩,也许是我前世的记忆中作怪,也许是女孩可怜的模样,引起了我的同情,我犹豫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 朱元对着她小心的解释道: “现在县令大人的情况比较危险,以我现在的条件,哪怕救活了,这辈子也要躺在床上,至于这两个小的公子,大一点被伤到的头部,具体什么样我也不知道,小一点的倒是并无大碍,只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女孩儿听朱元这么一说,突然哇哇大哭了起来,之前保持的矜持再也保持不住,好像要将心里受的委屈一下都哭出来一样,希望重新破灭。 朱元心里十分理解,昨天还是衣食无忧的官家小姐,不过一夜便母亲死亡,姐姐送命,父亲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两个弟弟躺在床上等待着命运的裁决,自己却无能为力,还拖着跛脚,用身上仅有的首饰换来的药,煮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更不知道谁是依靠。一个人无依无靠,那种无助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朱元蹲下身来,掀开了少女的裙子,少女惊慌了一下,下意识的躲避,以为我要做什么。眼泪,鼻涕流了出来,也不在意。 朱元一只手霸道的抓住她的一条腿,另一只手向着脚踝处摸去,抬起她受伤的那条腿。 “别动,我看看你的伤势。” 姑娘的挣扎突然之间停了下来,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眼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朱元从大腿一直捋到小腿,发现只是骨骼错位,脚踝处有一点扭伤,我用力一掰,错位的骨骼被一下接上,少女发出了哎哟的一声痛,至于扭伤,就需要一点点静养就好了, “好了,错位的骨头已经给你接上了,至于挫伤的部分,就需要你慢慢静养了,” 朱元平静的看着她,眼神清明,没有一丝欲望,细心的嘱咐道: 说着,转身就离开这里,毕竟是衙门的后宅,在这里时间呆的久了,影响自己的声誉。年青人还是看重名声的。 那女孩好像被我的动作惊醒,又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挣扎着起身,扑通的一下子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才开口说道, “只要能救我父母亲和弟弟的命,我一定为奴为婢的报答你,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朱元刚要出门的脚收了回来,回头看着还在不停祈求磕头的少女,我想要心狠的一走了之,可是鬼使神差的说道: “记住你说的话,好好活着,我一会儿会安排大夫来给你父亲和你两个弟弟看病,至于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另外,你不要住在县衙了,这时候,别有用心的人多,带着你的父亲和两个弟弟,到我外面的宅子去,我会派兵把守。等待朝廷的进一步命令,你父亲是贬官是抓捕,还有你们姐弟的命运,就交给朝廷决定吧,我保你们这段时间的安稳,算是还了和县令的香火情。” 女孩又重重的磕了两个头,看着朱元要走,对着朱元说道: “谢过大人,等我安顿好了父亲和弟弟,就去伺候大人,当牛做马。” 朱元随意的摆了摆手,表现出不在意?也许自己心里想的就是看她可怜,帮一把手,给自己行善积德吧。 出了后宅,朱元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县令在没有出事之前,众人捧着,哪怕家里就是死了条狗都有人哭,给风光大葬。可是县令如今这种情况,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去看看,时态炎凉不过如此。 那自己死后?那些现在跟随于自己的人,还会继续守着那份忠心吗?突然哑然一笑,自己算个什么人物呢? 出了门,朱元领兵前往刘家,一路上招呼着巡逻的巡检司精兵,没有刻意调兵。这个对正朱元认识,叫冉明,朱元还记得他的名字,第一次上战场表现的就很勇敢,还是自己从小兵亲自提拔起来的。 朱元对着他命令道: “带着你的手下,和我去一趟刘府,通知巡检司,找人接替你们的位置,巡逻计划不变。” 对正冉明,手握腰刀,对我恭敬的,抱拳行礼。 “遵命!” 朱元在街上等了不到五分钟,巡逻的巡检司兵丁,就被集结了起来,看样子有六七十人,这就应该是这个对正的全部手下了吧,一个队正常编制只有30人,而朱元手下的一个队长,竟然管着六七十人,就是比一般的把总手下还多了,超编严重,体现在了军官严重不足,势力扩张太快上。 朱元看着众人的精神面貌都不错,腰杆笔直,士气可用。 他们看着朱元,也是一个个神经振奋,整齐的排列好,挺胸收腹,等待着朱元的下一步命令。 对着冉明命令道: “出发。” 冉明回到队伍中,简单的下达了两个命令,语音简短有力,指挥明确。 60人的队伍整齐的跟在了朱元的身后,一起向着刘家走去,一队盔明甲亮的士兵在街上行走,引起了周边的行人的注意,不段的给我们让路,这里可没有什么靠右的交通规则,我们自觉的靠右边行走,一路前行,没走多大一会儿就到达了刘府的门前,刘府已经被一队士兵封锁。门前有一对士兵。 见到朱元领兵前来,领头的官兵快步向朱元跑来,这个官兵朱元不认识,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水师的人。 “巡检司大人,小人是衙门中的人,奉县丞大人的命令,看管刘家家眷,” 这人一句话就说明白了情况。 朱元看这门口的十几个人,就凭这十几个能挡住刘佳的家眷? “就你们几个?” 那人瞅着朱元说道: “回去巡检大人的话,府内的成年男丁已经被水师和衙门带走了,只剩下了妇孺和孩子。” 朱元点头表示明白,刘家毕竟是都昌县百年大姓,在这都昌县根深蒂固,哪怕行了叛逆之局,该有的体面还是要留下,也难保有人会搭救刘家人。 朱元对着这个衙门中人说道: “县丞大人命我来,清查刘府,你可以走了。” 那人一听命令,如蒙大赦,屁颠屁颠的赶紧跑了,这个时候城中这么混乱呢?正是发财的好时候,守在门口,可急死他了。 现在走正好,朱巡检还能传递假命令,至于通匪,开什么玩笑?谁不知处了水师就巡检司昨晚立功最大,朱巡检更是亲自参与斩杀白莲教匪首。 “谁能想到刘鹏县尉能是反贼头子呢?昨晚之前有人跟我所说,我一定吐他一脸吐抹。” 第六十七章 刘府喜得练兵法 朱元和手下推开大门,领着一队兵丁自然而然的走了进去。 刘府我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只不过每次来都是以客人的身份,羡慕过好多次刘府的深宅大院,高大的围墙,华美的装修,还有漂亮的丫鬟。 上次我来还是给县尉刘鹏,送上礼物结通家之好,这次竟然是来带兵抄人家的家,抢夺人家基业,世事无常。 刘府家和县令那儿完全不同,刘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哪怕就是去了男丁。 几个叔伯兄弟的亲眷,也有上百口人,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刘府完了,而且是被官兵堵住了大门。 昨天晚上,更是闯进了一队官兵,将院内剩余的男丁全部抓走。 就连府上那个读了一辈子孔孟之道,忠君爱国的书呆子,都被扔进了县里大牢。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昨晚有府中的亲眷,见到了刘家的男丁,头扎白巾,领着奴仆下人,手握刀枪,出门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已经隐隐猜到了几分,他们是去做什么?但是打死他们也想不明白,好好的富贵生活不过,为什么要非干那掉脑袋的买卖? 一个个女眷躲在房间里哭泣,不是所有人都是蠢人,自然明白等待他们的结果是什么,大一点的男人都参加了昨晚的行动。在加上之前还被送走了一波,留在府中的,除了四岁以下无法远行的,就是府里的姑娘,老太爷更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再也没有见到,屋里连个正经的主心骨都没有。 朱元快步赶到刘府正堂。现在所有留在府上的人都被赶到了这里,百十来口人,看着我领着一队官兵闯了进来,有认识朱元的,看到是我,心下一喜,还有抱有一丝幻想的对朱元问道: “巡检大人,是府上没有事儿了吗?我这几天还想着回家探亲戚呢,” 一位随着县尉刘鹏见过朱元的姨太太,看见朱元现在,一脸笑意的对朱元攀谈,希望从朱元这儿得到好消息,那女的有几分姿色,甚至不停的向朱元抛着媚眼,希望另寻出路。 朱元板着脸,没有理她,而是看向了刘鹏的夫人,这是一位颇有气度的中年妇女,听说这些年就在吃斋念佛,按府上人的说法,是为老爷祈福。祈福拜佛看来没事用。 现在对照前后,恐怕这位夫人也是位知情的人,可惜覆巢之下,难有完卵。听说朝廷将犯官之后,一般都会发配边疆,女眷如果无人打救一般都会送入教房司, 这些人朱元也不会轻易得罪的,谁知道他们的母族?对他们的重视程度什么样?得罪了她们,相当于得罪了都昌县内外大族。 而且这种母家不倒的人,哪怕就是刘家倒了,他们过的日子也不会差,甚至运气好的还有的可能再次改嫁。 朱元对着刘鹏的夫人,拱了拱手,不失礼貌的说道: “夫人,这次,我奉命查抄刘家,搜查一切书信,往来书信,商铺,宅地,还望夫人配合,夫人是个明事理的,也不希望我手下的兵丁,乱来,不是?” 刘鹏夫人瞅了朱元一眼,手中握着的佛珠,快速的倒腾了几下,对着朱元说道: “不用你乱翻,老爷书房内有一道暗门,暗门的入口是书架上的第三本书,资治通鉴。你向左拧三圈儿,这样就可以打开入口,他平时放的东西都在里面,我也没有进去过,还望你约束手下,府上现在都是女眷,恐怕受不起惊吓,” 朱元点头应是,带着手下推了出去,重新封锁了宅院,里面的抽泣声又想了起来。 朱元和几个手下来到了书房门前,看到书房里破破烂烂,里面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朱元疑惑的看向了众人。 刘府一个带路的人说: “昨晚,水师官兵冲了进来,将府库里金银全拿走了,兵带走了府上所有男丁。” 朱元心里瞬间明白,原来是被被兵匪,扫荡了一遍,那恐怕库里值钱的东西不多了,尤其是刘鹏这次造反,刘家的财力已经被消耗了大部分。 朱元依着,刘鹏夫人的话,找到了机关,轻轻一扭,向左转了三圈,一条暗门缓缓打开,暗门内还有光亮,朱元不敢大意,缓缓的走了进去,前面两个小兵为我探路,还好,想象中的机关密布没有出现。 也是给自己家设的东西,一般都是自己使用,设计的都是杀人机关为谁留着呢? 这是一个约20平方的小房间,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两边各有一排书柜,摆放着一些文件和书籍,中间一张桌上,放着往来书信,和几个小盒子。 朱元小心翼翼的拿剑尖挑开了这些盒子的卡扣。漏出了几张银票,都是大额的,会有就是房产地契之类的。 朱元拿起了那些往来书信,发现这些书信有上百封,被分门别类的摆着,都是刘鹏和城内各大家,往来书信,其中就有王家,和吏曹,户曹往来的书信,甚至有很多人家,是不在这次反叛名单上的?朱元感觉这些东西,要比那一盒书房契约值钱的多。有了这些东西,就相当于握住他们的把柄,以后我在都昌县可以获得很多无形的支持。 朱元将这些书信收好,揣入自己的怀里,又将那些商铺,地契,交到了随行的一个,兵手上,让他送去县衙,交给县丞,告诉他这是自己送来的,他就明白了。 那个士兵转身快步走了出去,也不怕他藏起几张,这种东西要不是官面上处理,谁拿着都要被扒一层皮。 朱元又仔细的打量着房间,看着两排书柜上的书。 朱元缓缓的一本一本打开,一本本的检查,突然,朱元手停了下来,因为这上这片墙上的东西,有几本不太一样,虽然表面上都一丝不染,但是有的书房间已经落满了灰尘,只有这几本书地下中间没有一丝灰尘,显然是刘鹏总拿来看的,对于一个武将爱看书这件事儿,朱元总是怀着一丝好奇的,朱元缓缓的抽出了这几本书。 打开一看,却是后土旗的练兵之法,这部练兵之法摘自太平要术人篇,讲述的是如何练出重甲步兵,如何使士兵变成道兵,借用土地优势,如果炼制。大成时士兵站于土地之上,可借用大地的力量源源不断的补充体力。 使得重甲步兵,如同轻步兵一样,身体灵活,后边还配上了相应的秘法,药炼之术,朱元大致算了算,要培养出一个这样的特殊兵,不算盔甲,单单是药材和时间,就恐怕要两年之久,2000两一个人。其中还要求有一定的武艺根基,这是白莲教秘术啊。 朱元又仔细的翻了翻,刘家没有使武将突破返虚境的法子,估计也正是这样,刘鹏才会选择加入白莲教,寻求突破返虚境的方法。 第六十八章 清缴四方管三县 朱元在房间里又仔细的找了找,看还有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了,只有书桌上的几本武功秘籍,还都是大路货,什么地唐刀?刘家枪,之类的东西,培养高手自然是不行的,但是如果交给军中的,低级将官作为奖励,也是不错的。 这也是小家族的底蕴。朱元将这些书籍,放在一个盒子里,朱元贴身带着。至于这些不用的东西,自然有身后的士兵进行打扫,多少可以买点钱.。 朱元先回了一趟军营,将朱元带回的银票和那些秘籍,都放了起来,留着以后,以备不时之需。 低头研究起来了这片厚土旗的练兵方子,太平要术果然被称为天书是有道理的。 这一片练兵方子博大精深,不知道太平要术是什么样子的?越看越像是道家正统。 朱元看的津津有味,不知不觉,竟然研究了一个时辰。 县丞大人托人把东西送了回来,所有的文书上面,文书地契,都改成了朱元的名字。朱元粗粗的算了一下,商铺有六七十家,土地约五千余亩,外面有一处庄园,在别的县,还有两处宅子,和一些其他产业,这些铺子不单是刘鹏一家的,很多都是族产,是为了供给整个刘家用的。 如今全被朱元抄了,都归了朱元的名下,仅是这一波的收入,恐怕就不下200万两了,刘家不愧是百年大族。 朱元心里美滋滋的,终于,可以有自己的一份产业,以后,哪怕朱家不再支持自己钱粮,朱元也能自己尝试养兵。 都昌县安静了不过三天,军营又是一阵人喊马嘶,原来是水师接到命令,九江郡大军,要进攻湖心水寨,要求水师随时配合。 都昌县,就近提供粮草,恭迎大军后勤,城里治安由巡检司负责,朱元被临时任命为都昌县县尉,统帅巡检司和原来部分县兵,共2000人守卫县城, 而且我们已经收到消息,就在刘鹏起义的当天晚上,江西有六处郡县,同时起势,只有一处被迅速扑灭,各处已经形成星火燎原之势,比起两个月前的起义厉害的多。 饶州,广信郡,抚州府,都有白莲教起义。 白莲教教主,亲上龙虎山。 同龙虎山掌教天师,张天师,论道于龙虎山脚下,那一战,龙虎山上下都是黄色笼罩天空。 后来雷霆不断劈下,才逼退黄天,至于结果如何?不得而知,只是直到后来,白莲教,攻占龙虎山附近的郡县,就都退了出来,撤去了其他郡县, 看来张天师也已经到了地仙境界,应该是将白莲教教主打退了,至于为什么没有乘胜追击?也是很好理解,毕竟在同等级下想杀死一个地仙,要付出代价实在是太大,哪怕是龙虎山,也承受不了。 倒是听说,广信郡,白莲圣女石赛儿,连郡守都给杀了两个,闹出了好大的声势。并且放奴隶,打着平均地权的口号,获得了大批底下层的支持,声势浩大,甚至已经有超过盐城起义的趋势。 朱元躲在都昌县,每日边练兵卒,边侦查周边情况,不敢有丝毫怠慢。 没过两日,朝廷的正式旨意已经下发,朱元被任命为都昌县县尉,加九江郡江南路巡检,监管湖口县和潘阳县缉拿补盗,正七品官职。 虽然朱元还是巡检,只不过是已经从正八品提为正七品,短短不过半年时间,官升两级,果然是杀人放火金腰带,升官就是快。 于笑鹏被调回了京里,因为亲手取下贼首的首级,不知道怎么运作的,好像是又升了官。 朱元手下的官员,也纷纷转正。十长升队正(排长领20到30日),队正升把总(60人),把总升百人将(连长120以上),百人将升营将(500人以上),而朱元相当于一营主将,还是领着700人的巡检司,加上1200人的县兵,这就是朱元手下的全部兵力,还是这些人,只不过更加名正言顺了。 满打满算,2000人,不过,朱元这700人得到了朝廷的认可,由朝廷正式发放军饷,被朝廷正式收编。 朱元连忙写信,送回安州,询问怎么处理?得到的回复是,朱三爷正在赶来的路上。 朱元只能静静的等着,一边了解周边局势,领兵清剿,都昌县附近的,散兵游勇,因为都昌县县里,稳定,所以周边的乡镇,哪怕有不稳定因素也被快速镇压,并向湖口县,潘阳县俩个方向侦查。 打仗就没有不花钱的,同样,打了胜仗就没有不挣钱的,现在,士兵们最愿意听到的事儿就是剿匪,无论是军队开到哪个城镇、哪个乡镇,当地的富户都会拿出金银粮食进行劳军。 不怕你缴不灭盗匪,就怕你赖在这儿不走,坐地成匪,作为嫡系部队,巡检司自然是朱元派出去缴匪最多的,拿到的油水也是最丰厚的,朱元从巡检司抽调出30人,作为自己的亲卫队,重点培养,传授刘家得来的基本武功。 并抽调军中资源,给他们,配备药膳,这30人,就是准备当成重甲步兵培养的,试试白莲教的练兵法。 而亲卫统领,就是准备升为百人将的冉明,冉明从一个即将升官的百人将变成了我的亲兵队长。 虽然官职从百人将降到了亲兵队长,但是他的职位引来了众人的羡慕,纷纷跟他道恭喜,事实证明,亲兵队的待遇确实丰厚,远远不是普通的军队可以比的。 经过长时间接触,我发现冉明的头脑非常灵活,没事的时候,我会逼他学习一些简单的步战之法,将他培养成,我统兵的助手。 人有穷力之时,我不可能什么都会,我的亲兵队长自然是要懂得如何保护我的,不能什么事都让我亲自亲为吧。 县令经过两天的昏迷,已经醒了,已经确认不能下地了,大小便都要人伺候,虽然双手可以动,可以自己吃饭。 但是,骤然从高峰上跌下来,整个人都没有精气神儿,每天躺在床上,双手握在一起,在那发呆,也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自己起来吃饭,看着女儿日渐消瘦,心里不是滋味。 他的一个弟弟终于还是没有挺过来,大的那一个去世了,小的那个倒是挺了过来,看起来有些呆呆的,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惊吓,一家的重担都落在了这个柔弱的少女身上。 对了女孩的名字叫郑昭君,和哪位为历史上有名的昭君一样,命运多舛,也不知县令怎么给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第六十九章 新年有诸多琐事 今晚是除夕,农历新年。 不知不觉间,朱元也已经17岁了,今年过节,这里倒是热闹了一点儿。朱元和大师兄每个人都浅酌两口酒,晚饭是朱元名义上的丫鬟昭君做的。 说实话,不怎么样。 虽然看着不错,但确实不怎么样,而且朱元觉得,他们那屋的菜比朱元这屋的强多了,起码看起来是一家人在一块吃。 所以说,朱元和大师兄只是浅酌了几杯。 大师兄出关了,没错,并且突破了返虚期,准备过两天就回山门,闭关巩固境界。 经师傅点化神通,返虚境神通,朱元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按照约定,哪怕自己突破返虚期,师傅也不会为我再次开启神通,今晚是过年夜,也是离别夜,大师兄走后,估计整个都昌县就剩我自己可以依靠了。 吃完饭后,我简单的休息了一下,内视自己体内的情况,身后的法相已经达到了三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暴涨了一米多。 但是朱元感觉可能是自己被任命为正七品官,正式步入了官场了吧。在古时,也只有七品官儿才能被称为官,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得到了大梁王朝赐官运的进补。 朱元身后代表官员的那个手臂,手中的玉圭也有了一丝神意, 朱元偷偷的试了一下,手中的玉圭正在逐渐的化成实体,可以书写文字,虽然不知道怎么让他进化,有什么用处,但这无疑是一种好现象,不知道有一天自己再上面写上死字,可不可以断人生死? 但是法相确确实实使自己力量大增,两米高的时候是增幅自己两倍的力量,现在已经三米高,力量可以给增幅朱元自身力量的三倍了。 这已经是相当可怕的力量,哪怕是炼神后期的武者,朱元也能在力量上碾压,我盘坐着修炼了一会儿体内的紫阳真经。 感觉体内的真经流速,比之前都快了一点,本来每天只能循环两个大循环,但是现在感觉这个大循环感觉像是在法相上转了一圈,朱元的修行速度快了一倍。 清晨起来,因为这段时间大伙儿,都被派出去剿匪,朱元自己一个人反而清静下来,每天就是不断的学习军务知识?和配合县丞处理城中的各种政务。 因为,那次宴会,城中的小吏和官员死了不少,所以现在很多事故都是我和县丞商量着办,县丞也被正式任命为县令,原来的县令好像被遗忘了一样,没有人追究他的过错,更没有人提起他,就像是被自动免职。, 没想到昭君识文断字,每天除了照顾父亲和弟弟,就是帮朱元打扫书房,处理一些文书,甚至有些生僻的文书,都是她帮着处理的,按照她的说法,她的父亲原来,就是拿她当师爷使的。 朱元万万没想到当时的一念之词,既然收拢了一个可以处理,文书的幕僚。 投桃报李,按照前世的记忆,给原县令大人,打造了一个轮椅,可以由着昭君白天推出来晒晒太阳,也能使原县令?心情好一点。 他的弟弟也一点一点恢复了生气,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昭君的心情也越来越好,每天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虽然母亲和姐姐的死亡带给他的伤痛无法抹平,但是时间会慢慢冲淡一切。 而且弟弟还小,长大后也许会忘记母亲和姐姐的样子吧。 有时朱元也会看着县令,坐在轮椅上呆呆的出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管那么多呢?又不是我亲爹。 又转眼过了五天,城中的一切有条不紊,而且今日,朱元站在城门口,等待着一行重要的人。 朱三老爷来了,这个想躲躲不掉的人。已经到达了城门口。 朱元一见到马车,连忙领带二管家,迎了上去。 朱三老爷一看到朱元很高兴,眼角弯弯,看起来瘦多了,恐怕要瘦了一半,这是哪次事件的后遗症吧。 拍了拍马车的边儿上 “元儿,上来一起走。” 朱元说了一声: “是”, 三步两步的跳上马车,钻了进去。 朱元恭敬的喊道: “父亲大人。” 朱三老爷对我的态度很满意,笑呵呵的和我说, “没想到你干的这么好,才六个多月的时间,就立下了大功,朝廷说要奖赏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要对我们,凤翔节度使进行补偿呢?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在这儿?” 朱元简单的汇报一下,现在的情况,包括自己的官职和手下,现在的兵力和现在面临的困难等等。 “回父亲大人,现在一切还算稳定,我手下的巡检司正在四处剿匪,恢复地方治安,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平定地方,前方的大军正在攻打水寨。听说已经一连攻打了六天了,还是不见起色?守寨的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利用水势,将朝廷水师死死阻拦。” 朱三老爷点头,对朱元说的话表示肯定,缓缓点头,认真聆听着朱元的每一个字,开口对朱元讲解道, “我收到情报,说水寨里都是白莲教的精锐,甚至可以说是死士,目的就是为了拖住朝廷大军,只要是有这一股精兵在,朝廷就不敢竭尽全力的向南支援,江西必定糜烂。 南方已经乱成一团,不止一家有小动作。江西南边已经乱成了一团,白莲教此次起义声势浩大,就是要想从朝廷身上割下一块肉来。 而且你也要做好准备,你在这儿待不了多长时间,朝廷就会将你调走,” 朱元抬头疑惑的瞅着朱老爷,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在这干的好好的,而且刚升职,怎么就要被调走。 “你在这儿干的太出色了,而且手下有2000兵,在这个时候,朝廷是不会信任你的,尤其是经过前一段时间的蕃镇冲突。甚至会将你明升暗降,调往别处,你近期是别指望掌握兵权了。” 我低头思索片刻,明白了,朱老爷的意思,如果自己这2000人在后方添乱,搅乱了朝廷的后勤补给,可能引起前方大败,现在局势还不算稳定,只要朝廷稍微能腾出手来,一定会将自己调走。 我点头,表示明白,愿意听从安排。 “多谢父亲指教。” 朱老爷说道: “对于你下一步的安排,你有什么想法?既然已经混入了朝廷的体制,退出来有些可惜了,要不要回到安州任职?” 我不知道这是朱老爷对我的试探还是什么意思,我毫不犹豫恭敬的说道: “全凭父亲大人的安排,” 朱老爷看我的样子,哈哈大笑,用力的拍打我的肩膀。 第七十章 越级杀人小能手 朱老爷拧眉看着朱元,拍打着朱元的大腿,就像是好意的提醒,又好像是敲打。 “放心吧,没那么快调走的,在前方局势不明的情况下,稳定是压倒一切的,而且你身处后方,供应前线,能不动你是现在不会动你了,怎么舍不得走了?” 朱元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朱元在都昌县待了半年时间,刚刚熟悉了周边的局势,就要被调走,还真有点儿舍不得,尤其是这里的基业刚刚铺开,就这样走了,恐怕就要前功尽弃,朱元毕竟没有信得过的人留在这儿替自己主持这份家业。 “没有,还是安州好,我有时也想家。” 朱元说的话意有所指。 只听朱老爷这时瞅着朱元,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说道: “听说你在这都昌县发了一笔大财?” 朱元听后一愣,不用想也知道是二管家这个老白菜帮子打的小报告.。反正藏也藏不住,朱元索性痛快的搭答到。 “是的,和县丞抄了刘家。” 朱老爷朝着朱元笑了笑: “看来你和本地势力混的不错呀,前一段时间,我手下的势力收缩严重,这样你将你这些店铺,都给我,我也不白要你的,我将松阳太保黄颜昭调给你听用。 以后他就归你使用,你别看他只是练神境界,他配合秘法,哪怕是一般的返虚境,也不能伤你分毫。” 朱元心头好像在滴血,那些商铺少说也有二百万两,刚到手没几天,刚过完户,还没有捂热,就要我交出去,说实话,用一个人花二百万两白银。这也人也太他妈值钱了。朱元有些犹豫不决,尤其是头一回要上交这么多的钱,实在是舍不得。 朱老爷好,看出了朱元的犹豫,继续向我施压道: “你估计会被调走,这些东西留也是留不住的,有我朱家帮你守着,也比便宜外人强,而且你要搞清楚,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朱家给的,人不能忘本。” 朱老爷的话越说越严厉,语气越来越重,恐怕下一刻好像就要翻脸一样。 朱元不再犹豫,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但也不能任由朱老爷说什么是什么。朱元已经不是八年前那个孩子了,经历了这些年的生死搏杀,而且有了一定自保之力,自然要和朱老爷提一下条件。 “父亲大人向我开口,我自然是同意的,就是我手下没有可用之人,你看能不能将那个用弓的好手也交给我? 而且他们两个在我麾下任职,保护我的安全,我自然可以放心使用,他原来的官职和关系也就解除了吧,他们在我这也安心一些。” 朱三老爷定定的瞅了朱元一眼,像是要重新认识我一样。 本来这次来,他就做好了准备,恐怕这个小子不会像当年那么好摆楞了,甚至做好了动强的准备。 可是没有想到,这么大的产业,他说交就交了,而换取的条件,只不过是要了一个人,虽然不知道那个弓箭手是谁,但是朱老爷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这个事我应了,我随后就让大哥把他们的军籍解除,所有的书面文书移交到你的手上,以后,这两个人儿就是你私人的了,留不住人那就是你没本事。” 朱元点头表示感谢,就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气氛又陷入了沉默,之前半年书写交往,养出来的一点儿温情,在这次利益交换下,被剥的一点都没有了,再想维持体面的父慈子孝,以后那就全看各自演技了。 信任的裂痕一旦被割开很难被愈合。 朱元领着朱老爷,来到了我在外面住的宅子,并领着他参观了一下,朱元放在县衙的军队,当然不可能是全部,在县衙的只剩下200人。 朱老爷对朱元手下的这200人,表示认可,半年时间能训成这个样子,已经是很不错了,有几分精兵的样子,当然和精兵没法比。 同时派人接收带着文书找县丞在过一遍户,因为有朱元的关系,所以办理过户之类的手续并不麻烦。 朱老爷将所有的商铺,和土地都拿走,只给我留了一个庄子,作为产业,庄子附近还有800亩地。 说实话,800亩地实在是有些太少了,按照个时代的生产水平,也就能只能养活十几户人家。我自己做口粮留着吃还行,指望着发财是不可能的。 不得不说,这个朱胖子确实有些小气,哦,现在已经不能用朱胖子形容了,应该叫朱瘦子。 朱老爷在都昌县处理了两天的事务,朱元这两天什么也没干,就跟在屁股后面扮演慈孝的儿子,领着朱老爷游山玩水,当然每一次的交谈都是一次博弈。 朱老爷因为有其他的事儿,只待了两天就走,临行前夕祝福,让朱元稳住当地局势就行,不需要贪功冒进。 17岁的正七品,如果在地方,已经升无可升了,也不需要什么功绩。对我这个岁数来说稳定,比什么都强。 现在等待的就是熬资历,积攒人脉。 朱元对朱老爷的这个说法十分认同,所以朱元也准备稳顾自己的地盘儿,这两个多月也不准备出城剿匪之类的了,还有抽空和那些通白莲的实力交流一下。 在朱元的建议下,二管家被留了下来,管理原先刘家的产业。 一是他在这儿也待了半年,熟悉地头,好管理一些。 二是,朱元实在是不想要这个老狗一直跟着自己了,有点屁事就向安州汇报,自己一点秘密都没有。 三是,二管家原来就是管理外务的,也算人尽其用。 而且,反正军队也不是我的,给他踢出去,也好。朱元有计划的从军队中发现并选拔人才,准备调入新组建的亲卫队,如果有一天我被调走,我也顺势将他们转移,当然,前提是他们愿意跟着我的话,这就要看我的手段了。 时光荏苒,光阴如梭,两个月过去了,我在这都昌县算是彻底的站稳了脚跟。 作为二把手,都昌县有很多人都会向我靠拢,形成一股新兴的实力,其中以那些,有着通白莲教经历的更是占了大多数。 三月份,春天刚刚带来一丝温度,万物复生。 沈富回来了,并带回来了很多北方的特产,这趟也不算是空走三个月,打通了南北商陆。 通过这趟远行,人也显得更加干练,朱元放心的将都昌县的这个庄子和朱元在别县藏下来的一些产业的地契,都交给了他,由他管理经营,朱元不可能将所有的东西都过给朱老爷。 而自己一点不留,得留个心眼不是。 并将手里那几张大额银票,都交给她处理,并嘱咐他不要在一地将买卖做的太大。 因为自己可能随时调走,无法在官面上照着他,并告诉他有事可以去找现在的县令贾大人,我和贾大人这段时间相处的还是十分愉快的,有时间找他,多少会卖主家一个面子。 朱元领着自己的两个新小弟作为我的贴身侍卫,嵩阳太保黄颜昭。 弓手叫车九,沉默寡言,一般都是问一句说一句,也没有什么响亮的名号,但是死在他弓箭下的敌人,恐怕100都挡不住。 之所以没有什么名号,是因为他的敌人都死了,没有人将他的名号传出来,按照修为来说,他只不过练气期后期,却有着可以威胁,练神武者的实力,如今更是有了射伤返虚期武者的战绩了,作为输出还是合格的。 百步之外穿杨箭,引血开弓射返虚。 哪怕高一个境界,他和黄颜昭两人都能拿下。真是越级杀人小能手。 第七十一章 舍不得放手的人 朱元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可是朱老爷这种强取豪夺的做法,丝毫没有顾及我的感受,吃相太过难看。 以为亲自过来就可以让自己心甘情愿的交出到嘴的东西,那是我用命搏出来的,怎么可能愿意叫出去?而且我也是要养兵的人,如果不是剿匪顺利,手中有兵。贾县令怎么会看的起我,分我一份利益。 到我手下的这两个人,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因为本来在军中,他们本身就是有官职的,尤其是黄颜昭,深得我们名义上的大伯凤阳节度使的器重。 现在为了二百万两银子,竟然将他俩打包都卖给了我,可是200万两实在是太多了,养一万精兵绰绰有余。朱元仔细一问,没想到竟然是弓箭手车九有家庭。 而这个黄颜昭到现在都是光棍一条,用他的话来说,就他的打仗方式,说不定哪天就让人整死了,还不如过一天算一天,连累别人干什么? 朱元对他的话深表认同,像我们这样将生死放在一线的人,确实不应该连累别人,但是我又同时十分渴望亲情和感情。 这一夜,朱元和这个胖大汉子,喝了好多,迷迷糊糊的,朱元感觉是被扶着,送回到自己卧室,这夜朱元喝高了,应该是说朱元心里有压力,想要得到释放,朱元故意让自己醉倒了。 迷迷糊糊间,朱元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身体,正在替自己擦脸,换衣服,朱元顺势的就抱住了这个身体,真软,真暖和。 怀中的物体很命的挣扎了两下,可惜没有挣扎开,朱元又将她抱的紧了紧,迷迷糊糊间,朱元好像做了一个春梦,梦里那个女子好像是秦淮茹,不知为什么,想起来的竟然是这副面孔,也许是当时那张脸给朱元带来的感觉太过惊艳。 清晨起来,朱元感觉自己的腰有点疼,就是那种由里向外的疼,朱元坐起,翻身,想要转向窗外,却发现胳膊被一个小脑袋压着,低头一看,是郑昭君,她正拱着个小脑袋在自己怀里。 朱元再一联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儿,那还不明白?昨夜酒后乱性,自己失了身,看着正昭君梨花带雨的小脸,恐怕我们的下场现在是一样的尴尬吧! 朱元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应该是说矫情还是什么意思?反正就感觉迷迷糊糊中失去第一次,自己吃亏了。 应该是自己侧身的动静,将她吵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见我醒来。 在我怀里,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缩回道床角,一下蹦了起来,突然之间又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的身体又放松下来,看着她光溜溜的上身,我是又是一段心猿意马。 朱元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解释, “那个昨晚,不知怎么就……” 只听郑昭君打断我的话,说道: “昨晚是我主动的,没什么不好意思?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也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也只有这具身体了还算是干净,我不怪你。” 没想到自己的不好意思表情,反而壮了郑昭君的胆,她一副我占了便宜的样子,大义凛然的说道,像是毫不在意。 朱元看着她的那副表情,那副装作坚定的样子,心中的涟漪又多了几分,不知触动了我那个心弦。也许是对自己第一个女人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朱元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以后就跟着我吧。亏待不了你。” 她静静的看着我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什么一样,突然冲我笑了笑, “我可是个拖油瓶呀,” 语气中充满调侃。 朱元宠着她也笑了笑。 “没事儿,我也是个大麻烦。谁怕谁?”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摸着她瘦弱的脊背,我又将她抱紧了一些。 英雄难过美人关,温柔相似英雄中,不知不觉间,就又过了一个时辰,直到外面有人走动,我们才惊醒过来。 此时,她害羞的像只兔子,低声呐喊到: “你转过去,我要穿衣服了,都几点了,我还要出去做饭呢,” 她也知道我在,她不好意思穿上衣服,先走了出去,将房门关闭,留给她自己私人空间。 只听里面穿来的穿衣声音,我也不以为意。 片刻后,她抱着一叠床单,被罩走了出来,对我说道: “我去拿去洗洗,脏死了,” 朱元笑了笑,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她远去的身形, 郑昭君一路哼着小调,向着里屋走去,仿佛又恢复了那副活泼的样子。 县令看到郑昭君,昨夜一夜没回,坐在轮椅上等了他一宿,见到他抱着一堆床单进来,心情仿佛不错的样子,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明白,女儿找到了归宿,自己还有什么放下放不下的呢?他郑重其事的将一个玉佩,放在了床上,写好了一封信,做下了一个想了很久的决定。 深夜,所有人都睡去以后,县令偷偷的用手,杵着窗沿,从床上滚了下去,没有惊动所有人,一点一点的向外爬去,纵身一跃跳下了那口,女儿曾经待过的深井。 井下,好黑好暗,在这里呆上一宿,恐怕很难受吧!身上的疼痛让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胸口起伏,一点点变的微弱,一点点失去了呼吸。 也许是上一晚太累,或者是一些什么其他原因,郑昭君,这一宿,什么动静也没有听到。 早上起来心情不也还算不错的,早早就起来做饭,去找了半天,没有发现父亲,以父亲的那种身体状况是走不远的,别出什么事了吧。 只到看到了父亲留下的玉佩和书信,她倒在地上失声大哭。 “昭君吾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走了,去和你的母亲团聚了,我十分对不起咱们这一家。 对不起你弟弟,对不起你姐姐,我不想再对不起你,你已经找到了很好的归宿,朱元是我看着一步步成长起来的,是个有本事的人,可以作为依靠。而且没听说过他有家室,只要为他留下一儿半女,你这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你的弟弟恐怕就交给你照顾了,这是我对不起你的地方,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我放在信上的那个玉佩,是我在老家的产业的信物,如果能回到郑州,你将这个玉佩交给族长,族长自然可以将属于我,属于咱们家的那份还给你,也算是我给你留下的一点嫁妆。 还有,如果你的弟弟,是块成材的料,就细心的培养他,如果不是,就让他安心当个小民,你父亲就是没有能力而占据高位,不但害人,还害己。 也许我的离开才是对你最好的爱,希望你幸福,没有办法在看见你出嫁的样子,父亲应该给你应有的体面,好想看见你穿着红装出嫁的样子,我女儿的样子一定漂亮极了,是最美的新娘。 好了,不说了,在写就写不下了。 珍重吾儿,勿念。 郑经绝笔。 纸张上有几点水搭湿的痕迹。文字决不像是一个进士该有的笔力。 万语千言只有放手二个字,纸间藏着的感情却印着深深的不舍,和伟大的父爱。 第七十二章 死去方知万事空 早晨起来,朱元听着从隔壁里屋传来的嚎啕哭声。 朱元快步的赶了过去,发现郑昭君,正在抱着一封书信在那失声痛哭,嗯! 没有在发现发现县令,朱元如何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是县令出事了。 朱元走上前安慰她,询问。却不知说什么话,只能将她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给她一丝依靠。 片刻后,我们顺着地下爬行的痕迹,来到了那口枯井,伸头向井下一看,一眼就看到县令静静的躺在井底,没有一丝生命迹象的痕迹。 朱元命人拿来绳子,亲自下井,将县令的尸体背了上来。 她瞅着我,希望可给到一个她想要的答案,朱元冲着她摇摇头。 瞬间,她再也绷不住,哭出声来,那种哭,没有撕心裂肺,只有无声的嘶泣。 但是却能听出她身心的绝望,有父亲和没有父亲是不一样的,父亲在,就是一个家,可是如今,这个家没了,只剩她自己领着弟弟,相依为命。 弟弟呆呆的站在那,看着自己的父亲,孩子六七岁,经过这两次大变革,好像失去了小孩子原本的活力,眼神倒是不再空洞,但此刻被填满了仇恨。 这种眼神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眼中,朱元上前拍了拍他的脑袋,将他从这种感觉中叫醒。 转身安慰起郑昭君来。 “现将伯父下葬了吧?有些话,我知道不该说,但是我希望你坚强一点儿,你还有一个弟弟,他是你的依靠和希望。” 郑昭君眼神恢复了一丝神采,抱着弟弟,两个人无声的哭了起来,朱元见不得这个场面。 转身出去,安排人上棺材铺订了一口厚重的棺材,将郑县令的尸体放入棺材内,过了一会儿出葬的人,就将郑县令和妻子合葬,就埋在了都昌县,没有向老家运的打算,毕竟死的不光彩。 一路上,郑昭君绷着孝带,他的弟弟打灵幡,走在前面。后面的都是一群军汉,虽然脱了军服,但是那种走走路的步伐,确实骗不了所有人。 无他,县里的人没有人愿意来送行,还是朱元从军队中调来了一小队人,临时充当送行人,都昌县注定是郑县令这一辈子的败笔,再也翻不了盘的那种。 处理完县令的葬礼,安排好手下的人员。 又安顿好郑昭君兄妹,朱元又急急忙忙的赶回军营。前方水师已经下令了,命令即可派人员,进驻水寨,水师要继续攻打江西其他地方,由自己接手后续防务。 朱元连忙从县尉和巡检司中,各抽调400人,组织一个800人的队伍,进入湖心水寨, 一路坐着小船,朱元站在船头,望着江面,见面上现在还能看着漂浮起的浮板,尸体,有身穿白莲教服的,也有官兵的,这些衣物现在可能飘起来,过几天就会被水里的鱼虾吃尽,不留一点痕迹。 一路行来,看不见一艘商船,渔船,只有往来的军船在上面,也是匆匆而过,毫不停留。 突然,江面之上,朱元眼尖的发现了一板上搭着一只手臂,那只手臂动了一下,朱元连忙命船靠过去,发现是一个穿着半身甲的军官,看样子应该是某一地调过来的地方军,衣服不像是水师官兵军官样式,朱元连忙让人将他打捞上来。 仔细一摸额头,额头发热,身上的盔甲已经不全了。 这个人应该是从高空掉下来,掉进水里不知怎么漂到了这。朱元连忙用定阳针法护住他的心脉,让他保存一丝生机,将他安置在后面,那有物资,药材?经过一路的救治,那个人总算稳定下来。 但是没有醒过来,朱元也不着急,能救一个算一个。 行了约莫六七个小时,终于到达了江心水寨,此时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这墙光秃秃的,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空洞,顺着空洞就能钻进去,应该是被船上的弩炮,或者投石机打的。 一路有官方凭信,无惊无险,在一队士兵核验过公文无误后,他们乘船离开,由我们接管防务。 朱元领着士兵,在这座空了的镇子里,四处行走,这座镇子里原本有两万多人口,现在空荡荡的,连个人鬼影子都没有,四处都是残垣破壁,大火焚烧过的痕迹随处可见。 如果说寨子里看不到男人,看不到成年人,还算正常的话,可是连一个孩子都没见过,那就显得很不正常,快搜索到了城镇中心的位置,这里甚至还能看到抵抗的痕迹。 镇中心有一个大坑,坑里堆满了尸体,像是在做一种献祭,里面尽是妇女老幼的尸体,一层一层,密密麻麻,像是来不及处理一样,一个个干干瘪瘪,丧失了所有水分。 这座水寨,水师和地方军足足打了两个月,才将这里攻破,恐怕很多已经打出了真火,而这些妇孺,也不知道是被朝廷军队扔下去的,还是被里面的白莲教徒扔进去的? 突然,朱元心头照丛生,意识到有巨大的危险,朱元看下四周,什么也没有发现,朱元连忙命人组织人手退出寨子,在外等了一天,众人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朱元静静的等候,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心头的警告提醒我,那个大坑绝对有问题,自己绝对不能靠近。 朱元命令军队回到船上驻扎,在靠近水寨,并命人取来引火物,将寨子里一切可以点燃的东西全部点燃,哪怕有危险,在烈火熊熊下也会将他逼出来,但是依旧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至到三日后,前方大军传来消息,命令我们退出水寨,在渔船上集结,不允许回到都江县,我们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水寨的水源被尸体污染了,白莲教通过污染水源,病毒通过土壤渗入地下,所有在水寨内,喝过水的士兵全部感染了病毒。之前进攻寨子的朝廷前方大军,失去了继续进攻的能力,进而转为防守,需要大批药材,调往前线。 我们因为及时的退出了水寨,虽然也有个别的人中毒,但幸好不是瘟疫,传染性比较低,及时进行了隔离处理,将危险发现在萌芽之中。 我们又在船上待了十日,发现没有人再倒下以后。将寨子一把火烧掉,片瓦不留,我们驾驶着小船回到了都昌县。 这个寨子是不能再用了,只能沿河在建水寨,没有几年的功夫,水寨原先的地下水是喝不了了。 第七十三章 进大牢毒杀要犯 朱元从水下救的那个人已经醒了,好像被摔伤了脑袋,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但是看着自己的衣着,觉得自己是个军官。 朱元也觉得他是军官,所以将他救了,至于其他的记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怎么在河里面的,一问三不知。 大脑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存在,无法用言语解释,朱元也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但是看着他宽厚的手掌,和粗壮的胳膊和大腿,他应该是一个练武的,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至于他属于哪只部队?家是哪儿的?什么也记不清了,于是我就这样收留他,并给他取了个名字。 就叫他胡水,因为我是在他湖水里救了他,给他起别的名字也不太合适,毕竟我也不知道他长辈,他想到自己原来的名字自然可以改回来,现在这个名字,只是一个代号。 他也在朱元的宅子里,暂时住了下来,负责打扫庭院。 倒是最近,昭君,对我殷勤了不少,好像从那种失去至亲的伤痛中恢复过来。 看着我从外面回来,还会细心服侍我,甚至晚上,还会留宿在我这里,小心的侍奉着,我感觉她像要是有什么事和我说,要求我办什么事一样,我在等着他开口。 虽然已经感觉出她的不对,但是因为太忙对她的变化我没有及时发现到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 朱元每天巩固着防务,生怕前线的大军,因为病症,败退下了。紧锁四门,加固城防器械。手下人现在也被我搞得紧张兮兮,就这样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儿。 那天,突然有人向我禀报。 “巡检大人,你去大牢看看吧,出事了。” 朱元领着手下的哼哈二将,黄颜昭和车九,来到了县衙大牢。 大牢外此时门口站满了人,朱元钻开人群向里面走去,贾县令已经在里面,正在处理问题了,和手下说着些什么。 朱元看到他们,他们自然看到了朱元,停止了交谈。 朱元迈步上前率先询问道: “县令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贾县令看了朱元一眼,给朱元招了招手,将朱元拉到一边儿,说话: “你将你的令牌,给了别人。” 朱元一摸身上,同时口中接话道: “没有啊,我的令牌就在这儿。” 朱元话刚说了一半,摸了个空,发现身上的令牌已经丢了。 朱元突然回想起这几天,谁靠近过我?谁有可能拿不过我的令牌?一道倩丽的身影从我脑中一闪而过。 贾县令看着朱元这个表情,哪里还不明白,对着朱元语重心长的说道: “朱巡检,有些话,我本不该说,但是很多官员都是倒在了内宅的女人身上,别的事我不管,你如果因私废公,影响到了都昌县大局,我可是要跟你算账的。” 朱元连忙点头应是,赶紧赔着不是,做出保证,保证不会在发生类似的事情了,贾县令看朱元这种小心翼陪着的表情,心里的气消了不少。 “哎,不知道怎么说你好,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落下,也能被人偷了,你那个女人呢?拿着有毒药的东西来送到大牢,说是给刘家犯人吃的。犯人吃过以后,已经有两个人当时死了,剩下那五个人吃的少,抢救及时,应该没什么大危险,你说这报告应该怎么写吧?” 朱元听着,贾县令的说法,不由得怔住了,没想到那个,外表柔弱的女孩儿有这么狠的心肠?刘家的妇孺已经被送走了,剩下的都是成年男丁,既然想到了用毒药,杀人泄愤,朱元小瞧了女人报复起人的很辣。 这是朱元万万没想到的,虽然同情她的遭遇,但是绝对不同意她的做法。 朱元向贾县令再次保证,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了,人交给我,我回去严加管教。 贾县令看着朱元,叹了口气,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朱元重重的点头,重复了一遍,贾县令的话。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贾县令转身回去,和人吩咐了几句什么,郑昭君被带到了我的面前,眼神还是那么倔强,像只不服输的母豹子,看着她那倔强的表情,朱元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她一切过错都交给了刘家人。 朱元向她耐心的解释道: “真正叛乱的刘家人现在已经死了,在狱中的这些人都是被牵连的,我也不劝你放弃报仇,但是我希望你将报仇的目标对准你真正的仇人?而不是这些无辜的人身上,” 她冷漠的看着朱元。 “他们无辜,我姐姐,我弟弟,我母亲难道不无辜,还是说他们活该干死?” 朱元看着她,原本以为这几天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了,没想到却憋着大招,让她释放出来,也许对她也是有好的。 朱元对着她说道: “你下毒已经成功了,当场毒死了两个人,剩下那五个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放下仇恨吧,你再这样下去,会叫你自己逼疯的。” 朱元语气尽量柔和,不再刺激她,甚至希望用感情感化她。 郑昭君用眼睛看着朱元的眼睛,看着朱元,没有怪罪她,反而,替她兜住了罪责,也没有指责她,耐心的和她讲道理,伪装起来的心一下就软了下来。 蹲在地上又呜呜的哭了起来。但此时的哭声,听起来就舒服了很多,不像那么绝望,更像是小孩子受了委屈要和大人倾诉的那种哭声。 朱元一样蹲下身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就这样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安慰她,地牢里的人逐渐散了。 该救活的就活了,就不活的也没有办法,到时候只让县令一纸报告,写上病死在牢狱之中,验明正身,防止有人替换,就可以了, 从这一天起,朱元花了很多时间,用来陪这个第一个女人身上。 甚至为了增加她的安全感,传授了她的一些武艺,弟弟也跟着学,这样也许会让她觉得好受一点儿,昭君不再提复仇的事儿,但朱元感觉她将复仇的目标对准了白莲教。 一个女人小心眼起来非常可怕,一个有文化的女人认准了一件事,会更加可怕,朱元不再敢将县衙的文书交给她,生怕他再自作主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而是将沈富手中听风中的一部分权利,交给了这个女人,毕竟她现在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人,而我也是她唯一的依靠。 事实证明她做的相当不错,为了体现价值,甚至有很多不懂的事儿,她去请教一些老师,将情报分析的井井有条,甚至做了归纳和总结,无论是我看起来还是沈富看起来,都相当的舒服高效。 沈富甚至当面的夸我找了一个贤内助。 他却不知道,这个贤内助,曾经差点变成一个杀人魔王,女人狠起来,无所不用其极,记住这个教训吧。 小心女人,尤其是她向你献殷勤的时候。 第七十四章 我们管这叫招标 一日清晨,贾县令派人相请。 请朱元到衙门中一叙旧。 谈起了县衙倒塌,朱元询问为何不修缮一下,看着也舒服。 县令一脸神秘的告诉朱元: “我在这都昌县是待不长,官场规矩一地主官不能选用本地人,如今时局动荡,才有了你我用武之地,倒是老弟你,我走以后,在这都昌县你可要多多照顾。在这都昌县在捞上一把,你看怎么样。” 朱元对这位年长到一直想要给我当岳父的人。心有警惕,尤其是上回给我出了备案文书夺人家产的事。朱元对他更是警惕了三分,这是一个笑面虎。 至于发财。东西也留不到自己的手上,自己一转手还要送给朱家。自己得罪那人干什么? 但是为了维护和贾县令的关系,朱元还是装作一脸意动的样子,盯着贾县令的脸,开口说道: “什么样的生意?谁来听听。” 贾县令一脸正色的看着朱元说道: “收响,朝廷前方大军正在和白莲教交战,两个月间互有胜负,加之之前的集体中毒事件,浪费了很多原定计划的响银。 朝廷下达了命令各地加征军响,我都昌县被分配了10万两白银的指标。” 朱元看着他疑惑的是加税和自己什么关系,难不成让我带兵去抢。 “大人的意思是加税?” “加什么税,都是本乡本土的人,我加谁的税?我如何会对不起乡亲,前面不是获得水寨有土地多亩地,与其的罪地方,还不如将土地留给百姓,便宜了下一任官员还不如便宜我们,如果将土地买了,自然有大笔收入,买谁不买谁,还不是你我说的算。” 朱元疑惑解开,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是呀!贾家作为现在本地最大的地主,加税不是相当于从自己口袋里掏钱填补国家吗?以贾县令的精明,怎么可能干这种蠢事?一定是又有什么损招。既然把主意打到了土地上,不如听听他有什么想法。 “这地盯着的太多,如果有什么差池,恐怕无功反而有过。” “老弟果然谨慎,我找你来就是想和你聊聊怎么才能合法,合理的操作此时。” 朱元恍然大悟,瞬间明白了贾县令非要拉上我的原因,确是要分担风险。有我参与起码不会有人给他掀盖子。 朱元拧眉思索片刻,开口说道:“要将这亩地卖出去筹措10万两白银不难,难的是如何才能将隐患消除,捞取利益又不承担风险。” 按照县令原本的意思直接是把土地买了,谁给我钱,我把地买给谁,可是买谁不是买呢?反正贾史两家刚刚吞下王家的土地还没有消化,对于这亩土地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还不如当做缴响买出去。 如果贾县令自己做的足够好,调离时的位置,朝廷也不会亏待他。但怎么做太过粗糙,会给上面留下一个贪婪的印象,所以找我一起操作。 朱元细细思索,贾县令除了钱财还想要功绩,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只有到了更高的位置,才能有更多的话语权,也只有借势才能让自己和朱府有平等对话的机会,为了功绩这事也要办成。 所以这件事一定要办,还要办的漂亮,不落下口舌。 突然脑海中一点灵光闪过,想起了记忆里的看似公平的操作。 招标。 这个词对于大多数来说都是陌生的,更何况是这个被高武点歪的世界。 有才能的人只会练武修道,做官,而没有人研究经商的学问。所以很多前世的经验都可以借鉴。 朱元又细细的思考了一下,根据现在的情况,做一下细微的调整。 “我们可以对外公开进行发卖。以100亩、200亩一个地块为号进行拍卖。设立最低的底价,让所有有意进行购买土地的人每人交一千两保证金。保证金,作为他们如果拍卖无法交得尾款的罚金。如果购买成功后。这一千两银子可以当做是先期支付的钱。还给愿意购买土地的人。至于那些没有得到土地的人。这一千两银子,从中拿出十两或者二十两。作为给出力人员的一点赏钱,也能调动这些人员的参与和积极性。 我想这十两银子或二十两银子,那些大商人还是舍得的。至于你我二人如何从中盈利,那也简单,每出现一块土地。我们实行暗标。就是让每个人写上一组价格。彼此互相不知道。投到盒子里,哪怕每亩地只高出一文钱,也给最高的那个人。这样一来,我们率先就知道竞拍土地的所有价格。所有出资人给出的价格,只要在合适的时候。用我们的人,稍稍改动抬高一点。几百文钱,几两银子。也能以最优惠的价格买到最合适的土地,甚至比土地的实际价格还要低好多。 上面人一旦调查起来,也没有证据。这样我们就能用最少的钱,购买到最多的土地。当然我们会有两轮的叫价,第一轮如果价格太低,会有第二轮进行重新的报价。这其中的把握程度,贾县令这么聪明,自然能明白。” 贾县令,听朱元说的这么详细。又坐在椅子上,扭扭屁股。细细琢磨琢磨,紧了紧嘴巴。 “这主意高,真高,老弟,你要是不当官,真是可惜了,不如由有武转文吧。这种手段实在是令老哥佩服。不留下把柄,还能捞得实惠。虽然不如我的手段有那么多收益。但是胜在安稳。高,真高。” 朱元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和他抢位置的意愿,并表示自己志不在此。 这事就由县令大人全权负责,同时自己也会让手下的人参与,配合演戏,并报上了沈富的名字和所在的四海商号。 贾县令一听,如何还不明白。这就是代替我套取土地的人员自然要多加照顾。 自己出的主意,不占一些便宜的话。怎么可能? 贾县令一听。连忙说道: “之前我还觉得这个沈富是个经商的一把好手。看来彩票的生意也是老弟你想出来的,日后再有这些好事儿,一定要记得哥哥。” 朱元连忙回话,表示客气。也没有否认。 “县令过奖了 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好事,也一点早早点想着哥哥。钱一个人赚不完的。” “对,钱是一个人赚不完的,我还想问一句。巡检可曾娶亲,或定下婚事?我那小女儿啊。可是标志的很。年方16,还未出阁,和你的岁数也相当,要不有空,我安排见上一面。” 朱元连连摆手,不准备和贾县令深入这个话题。不可否认,贾县令确实是个人才,但就他这贪婪无度的样子,说不定哪天就把自己搭进去。 原先接触的少,还没有感觉。通过这两次事儿,我发现假县令是准备在任期内。划了一笔,不管后面的洪水滔天。如何还敢参与她那些破事儿? 而且我管他叫哥哥,他总想当我爹是什么意思。 第七十五章 文化是第一力量 将沈富叫来,和他说起了贾县令的安排,让他多准备一些现金流,以备不时之需。 恐怕过一段时间现金可能会涨价,贾福一听到这个消息,瞬间反应过来,也许,拍卖会是一个商机,但是货币的增值,也是另外一个商机,赚的比土地拍卖还多。 朱元将事情交给沈富,以后就不再管了,安排沈富和昭君,两个人对接一下情报信息,免得因为情报上有出入,到时别不但没有挣到钱,再赔钱。 三人将一切细节梳理完毕,沈富兴冲冲的走了,只留下我和昭君在房里。 她悄步倩兮的坐在我的腿上,给我轻轻的揉捏着肩膀,和声细语讲了很多弟弟的事儿。 他的弟弟,自然,我也视为弟弟看待,而且我自己有一个比这大很多的弟弟,自然明白她的感触,虽然她的父亲临终前嘱咐,如果儿子不是成材的料,就让他做一个普通人,但是作为姐姐的,怎么可能允许滴滴普通呢? 朱元对她说道: “你弟弟现在还小,正在启蒙的时候,不行就请个教书先生,放在家里教吧,你也好平时教导功课。” 昭君,睁着大眼睛瞅了瞅,眨了眨。 “奴家还是觉得将他送到学堂里读书,让他多接触一些小朋友,可能让他性格会开朗一点。” 既然他姐姐已经做出决定了,我这个还没有变成他姐夫的人自然也不能多自干涉,点头同意了他她决定,并找人安排,让弟弟进一所书院读书。 昭君高兴的从我的腿上蹦了起来,跑出门外去告诉他弟弟这个好消息了,朱元摇头笑了一下。 女人呢,用到的时候就知道我好,不用的时候掉头就跑。 朱元难得今天清闲一下,就在院里准备散散步,缓解一下这段时间紧张的精神。 就看到了走在院里,手里拿着扫帚正在打扫庭院的湖水,自从我捡回来以后,湖水就比较平静,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这是他的车九回报说,他这段时间比较,正常。和一个普通人差不多,每天就是打扫打扫庭院,吃吃饭,有时候会在院子里走走,别的什么事也没有干,跟没有联系外人。 而在车九眼中的正常,在我眼中看起来非常不正常,因为无论如何,一个骨子里有军人气节的人,不应该表现的这么平凡,哪怕他失去记忆,印在身体里的肌肉记忆确实不会消失的,只能说明这个人有问题,朱元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所以让车九仔细观察。 朱元悄悄的靠近他的身后,一步一步向他走来,手中握剑的手柄,突然之间向上一提,露出一丝杀气,那人,突然之间,拿着扫帚,横卧胸前,做出了一个架枪的姿势。 回头,眼光对朱元露出杀气,看着我并且没有将剑拔出,慢慢将扫把放下,又变成了那个听话的失忆仆人,但是呢,一闪而过的杀气却没有瞒过我。 朱元将宝剑,重新归鞘,黄颜昭,从我的身后赶了出来。 车九也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将弓箭,从弦上摘了下来,不再指着他,但是若他有异动,胳膊可以瞬间抬起,一箭射过去。 朱元看着他刚才架起的胳膊,刚才肌肉抖动间,展示出了非凡的力量,恐怕应该是练气期以上的修为,练气期对我是没有任何威胁的,除非在我没有防备偷袭的情况下。 朱元看着他,开口问道: “最近几天怎么样?你有没有回复记忆。” 那人看着朱元,眼睛不敢和朱元对视,低着头,语气恭敬的说道, “回少爷的话,现在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还是很多以前的事儿想不起来。” “那你就在府上慢慢养着,多干些力所能及的活,等你想起来的话,想要走?和我说一声,自然会放你离开的。” 朱元迈步离开了这里,回到了我的军营,因为二管家走了,所以朱元又新提拔了一个带兵的,代替二管家空下的位置,朱元明白,这些人我是带不走的,还不如说提拔点有能力的人,做个顺水人情。 说不上某天能用到他们的时候,可以给自己一点帮助,指望他们像家奴一样为自己效力是不可能的,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资本,可以给与他们升官发财。 朱元又从军队中进行了一轮军官调换,使军中有本事的人,得到了晋升,而平庸无为的人,或贬或掉,使得军队力保证了很大的战斗力,没有因为白莲教叛乱折损太多。 或许是因为无聊,或许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朱元除了日常修炼以外,就一直呆在军队。 那日对战刘鹏,斩出的那一剑,甚至可以伤到刘鹏的灵魂,给了朱元深深的启发,在有些破不开对方防御的时候,也许灵魂攻击会收到奇效。 但是当时一刹那的感觉怎么也找不到了,朱元没有办法将法相时时刻刻掉出来,而且没有前辈高人指点,自己想要摸索出一条道路来,太艰难了,而且也没有哪个人的法相长着六条手臂吧。 倒是传闻中的三坛海会大神哪吒,长得三头六臂,莲花花身,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什么借鉴的地方。 朱元没事就会到道观,或者县里的书院,读读历史典籍和各家道场,学习,学习道家和儒家的文化,尤其是儒家的文化,是朱元之前所没有接触过的,哪怕在记记忆里,读的也只不过是论语之类的东西,直到吾日,三省吾身,有朋自远方来,就已经是极限了,至于大学中庸,四书五经更是连看都没看过, 宋朝的士大夫已经把书本儿改的面目全非,已经是不能再看了,只能通过一些典籍了解儒家文化,越读越了解,越感到儒家文化的博大,如果能将儒家的文化,加入到自己的神通中,会不会产生类似于那天县丞的那种禁魔作用? 如果自己的渗透能起到禁魔的神通,以自己神通加三倍的力量,哪怕是一般的返虚境强者,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第七十六章 收军令出发购药 很多事不是一蹴而就的,功法也不是一天练成的。在了解儒家典籍,越了解的越深,不懂的就越多,儒家的排他和包容,相互矛盾,又相互支持。 随着对儒家文化的了解,朱元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又有了一份充足的增长,外在的显化就是法相,略微又高那么一点点,哪怕只是这么一点点,对朱元来说也是惊喜万分的,因为好像找到了一条,增强自身法相的路,一那就是壮大灵魂,二提高官位得王超气运加持。 尤其是有一天,县衙组织土地拍卖会,圆满结束的那一天,众人听说,这种竞拍的模式竟然是从我这里学到的。 那一天,朱元的法相长高了约半米,不知道,是因为做些某些事儿,对一些人造成了影响,还是说单纯的他们知道了我的名气?增加了朱元的气运,一命二运三风水,四修功德五读书。 现在已经证实了,读书和升官增加气运,都可以增加我身后的法相,那我是不是可以有计划的进行调整?有意识的传播自己的名声。 于是我暗中指挥昭君,命令听风组织,传播我的故事,剿匪的事迹,看能否增加自己的法相。 果然,在有意义的推动下,事情发酵的很快,传播的很广,甚至在别的郡县,已经有人在传我的事迹。我的法相也缓慢增加,由三米五,增加到了三米六,别看只是这微小的十公分增长,但对我来说,却找到正确了方向,明确了目标。 从今天开始,我有意识的培养自己的好名声,因为好名声,就可以给自己带来实力的增长,这种好事谁不做呢? 自己的现在地位还不高,如果有一天自己需要名望的时候,是不是可以编一些自己的故事?比如说孔融让梨,凿壁偷光之类的小故事。套用一切在自己的身上,仔细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 如果这么做会显得特别刻意,有时甚至会起到反效果,毕竟没有人是傻子,如果你以为古代人智慧不高的话,你恐怕哪天让他卖了都不知道,古代人不是智慧不高,而是他的信息传播速度慢,见识有限。 县城有一天来了一伙儿兵丁,是前线的军官,手拿令旗,命令我到衙门听令。 对于上面的命令,我是不敢不听的,接过文书,仔细一看,是前方战时吃紧,急需购买一批药材,命令我拿着县衙筹集好的十万两银子,去扬州购买药材。至于为什么他们自己不买?是因为实在是没有人手,前方战事吃紧。 至于为什么去扬州购买药材?很简单,朝廷的人打听出自己和扬州节度府有婚约,办事会更加方便一些。 如果由朝廷的人出面,可能会阻力重重,还不如派自己这个有关系的人出面,事情还好办一些,尤其是现在,战场焦灼,朝廷连地仙都派来压阵,容不得拖延。 朱元见过公文,和传令军官一起来到衙门,找到了贾县令。 贾县令正盘点着这几日的收获,亩地,原本值十二万两银子的地,多卖出来了三万两,这还是因为有我们在里面,偷偷的,动手脚的原因。 要不然只会更多,贾县令为了下一步考虑,将十五万两银子,全部交了出来,作为此次购买药材的军资,并上书九江郡,至于功劳有没有,怎么评定?贾县令大人怎么运作,那就不是自己该管的事儿了。 朱元要管的事,就是将这十五万两银子运去扬州,中间不出差池,将药材购买回来。 十五万两银子,一两约50克,预备着十五万两银子,约重7.5吨,一辆载重马车,只能拉1000斤,也就是说如果要改成车队,需要15辆大车。 如果用同价值f的黄金,只需要0.75吨,这样的话,有两辆大车就已经装下了,为了方便运输,朱元要求贾县令,将银子全部换成黄金,装在了两辆大车上。 并将,朱元自己的十万两银子贴身放好,如果自己真的将银子丢了,也有十万两银子补充,不会将差事弄丢了,至于这十万两银子是哪来的,自然是刘鹏家得来的那些银票。 这一行,朱元带了黄颜昭,车九,还有亲卫统领,冉明带着的亲卫队,约30人一同出发。 毕竟是穿州过府的,通过别人的地界,带领大队人马,始终不方便,也会引起地方势力的警惕和反弹,所以这一行我们只有34人。 出发前往扬州购买药材,这一去一回,光路上的时间恐怕就要十天,再加上筹措药材和运输,没有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小别胜新婚,临行前的一晚上,我没有带上昭君,而是让昭君在家里替我看好都昌县的生意。至于为什么没有带她去的另一层含义。 就是,朱元想去陈府看看六小姐,那个和自己约定终身的人,心里带着愧疚,自然是不好意思带着昭君去的。 马车走的急,朱元谁也没有通知,准备好了行李和盘缠,拉着四辆马车。 两辆马车放着金子,两辆马车拉着一些备用的器械和行李,甚至在一辆马车上装了一架床弩,如果有不开眼的,只需要一箭就能将他打成碎片。 横穿过整个扬州节度使地界,官军自然而然是不敢惹我们的。但是其他的一些绿林盗匪,和山野草寇就说不定了,总有那些不长眼的毛贼,想做一笔买卖。 而且消息不知道是否走漏,白人教如果在路上,进行拦截的话,恐怕我这一行凶多吉少,不经过一番拼杀,别想安然无恙的回到都昌县。 朱元提前安排了人,前往扬州联系药材商人,别等我到了扬州,没有药材可热闹了。 我们前脚刚带着车队出发,后脚就从县衙里飞出一只鸽子,径直向南方飞去。 我们这一队人马自然实力不弱,哪怕是亲卫队,经过这两个月的调养,实力也有大的提升,对抗之前的自己以一敌十说不上。一个打三个还是可以的。 为了防止行踪泄露,朱元出了都昌县,还向东折了一段,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跟踪,并且让车九,远远的掉在后面,防止有人跟踪。一旦有人跟踪就表示,前面一定会有人在前拦截,自己就要做小心准备了。 第七十七章 还是被人盯上了 一路走的大路,甚至在路上采购了一些当地的特产,作为掩护。 1500斤黄金,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也不是一两个人能运走的,还不如光明正大的走大路运往扬州。至于说会带来的麻烦,拿着这么多黄金上路,怎么会没有麻烦呢?只不过我们这个队伍相当彪悍,一般的小股贼寇也不敢惹朱元们,一切还算顺利。 一路到达徽州,这些天都非常顺利,使我们大部分人都丧失了警惕,直到有一天,车九从后面,压过来一个人。 这个人面色瘦小,土灰色衣服,和周边的颜色契合。身上的轻身功夫却不错。 但是遇到了车九,没有逃过车九的冷箭,被一箭射中了大腿,被生擒了回来。 这人被带到朱元面前,一脸轻狂,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大势力培养出来的探子?而且身上透露出一股匪气,朱元弯下腰,低头看着他: “为什么跟着我们?” 那人瞅着朱元说道: “我也是向这边走的,难道大道是你家允许你走,不允许我走吗?” 朱元也懒得和他废话,对着他被射伤的伤口,用力的将箭杆拔下,一杆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说实话,我饶你命,你现在去包扎,可能还能活命,再玩一会儿就说不定了。” 那人痛苦的在地上嚎叫,抱着那只受伤的腿。 我们没有理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表演,朱元看着他越演越烈,丝毫没有停下的架势,一脚将他踹倒,手下的亲兵将那人扑倒在地,防止它的挣扎,朱元拿着箭头,又重新扎回了大腿那个伤口处,痛的他又一声大叫。 朱元对他歉然的说道: “对不起,扎歪了,本来想给你塞过去的,看你叫的那么辛苦。但是没想到刚才你一动,我又扎进了边上的地方,你最好快一点,说明了情况好放你去治疗,不然血流的太多,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你等着吧,我们十二连环寨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朱元不理他的叫嚣,瞅着手下的人问道: “有没有人知道这个十二连环寨是什么势力?”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朱元手下的亲兵多是江西九江人,一直都在九江地界活动,而朱元手上这个哼哈二将,却是Ah凤翔人士,也很少来到扬州这边,所以并不了解这个地方的势力。 而且扬州地界多水路,山小能建大寨子的地方很少,至于这徽州,也是第一次来,所以,并没有听说过什么十二连环寨。 看着我们这副表情,那个探子简直被气死了,竟然有人没听说过他们十二连环寨的威名。 怪不得十二连环寨没吓到他们,原来是根本没听过十二连环寨的名号,瞎子点灯白费腊。 甚至气的险些忘记了疼痛,想要给我们科普一点知识,用凶名吓住我们。 “我们十二连环寨可是这东南地区有名的绿林势力,有十二处主寨结盟,从属小寨更是不记其数。 每寨都有500人,我们主寨更是拥有一万人的大寨。而我们的大寨主,更是有着返虚巅峰的实力。 要是惹得我们寨主亲自出手,恐怕顷刻间就可以将你们化为飞灰,我劝你们还是交下买路财,我放你们平安过路。” 别的朱元可能不在意,一万人几万人的,吓不倒我,但是返虚境巅峰实力代表着什么,朱元还是知道的。代表着就是此刻我们三个人一起上,也不一定打得过对方,至于说冉明和那30个护卫,我更是没给他们算到战斗力里头。 对付平常的小喽喽,他们是把好手,如果对付炼神期以上的高手,他们就是经验包,刷战绩的一组数字。 朱元正视起来,对他说道: “你是怎么跟上我的?” 那人不屑的撇撇嘴: “两辆马车,车辙压进去这么深?只要有一些经验的人都能发现,你这货物里肯定有问题,不是藏有金银。难道还能是雕刻的佛像?装着石头不成?” 动作过大牵动伤口,又是一阵吱哇乱叫。 朱元看着车队缓缓走过的车辙,瞬间恍然大悟,也怪自己经验不丰富。 至于黄颜昭和车九,首先这两个人,一个是本来就是大老粗。而车九虽然是个心细的人,但是却缺少这方面经验,原来大军行进,还要在乎留下什么痕迹? 既然发现了问题,就赶紧弥补,朱元将两个车上的黄金,平均装在了我剩下的货物下,用货物盖上,这样一来,车轱辘印果然就没了。 但是由原来两辆重点保护的车,现在分成了十辆,虽然车轮还是有一些不符合货物自重的下陷,但是已经不那么明显了。 保护的难度大大增加,看来在下一个州,要想一些办法了,不然这么下去,一路上的妖魔鬼怪都会被自己吸引来的。 朱元看着那个喽喽,对他说道: “先别嚎了,你们大寨在什么地方?” 那人也毫不避讳对朱元说道: 我们前方200里有座巨石山,我们寨主现在就在巨石山上,你若识相的,就放了我,不然若我久不回去,被寨里的兄弟发现,带人围了过来,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朱元看着他,点了点头, “说的有道理,我放了你。” 那个人表情明显一愣,没想到朱元会这么说,又定定的瞅了朱元一眼,好像是不确定的问题的。 “你说什么?” 朱元摆了摆手,示意摁住他的几个士兵,放开他。 对着这个探子说道: “我说,我放了你走。” 那个人不敢相信的又确认了一遍,直到发现自己没有听错以后,拖着自己受伤的腿,箭杆也不敢拔,一路逃了,还挺快。鼠有鼠道,猫有猫道,自然有自救的法子。 我们走到下一个城镇,从当地的商人那里打听到,要通往扬州,最近的两条道,要么就走官道,但是官道边上有一座巨石山,山上有一伙盗匪,实力十分强大。 也不杀人越货,只是过去的商人,每个人都抽取一定的过路钱。根据货物的多少抽取过路费,甚至可以办会员,一次买一年的平安,土匪里也是有人才的。 另外一条道就是商人们平时走的路,虽然也在徽州境内,但需要绕一个弧线,走一段小路,才能绕过巨石山,出于安全考朱元还是决定绕道徽州,绕过巨石山。 而之所以放走那个胖子,就是为了让他放出虚假的消息,引那伙盗匪在巨石山等着我们,而我则走小路,前往下一个城镇。 有时想的很好,但是往往事与愿违,越不想发生的事情,最后一定会发生,哪怕这件事情只是有极小的概率。 现在的人管他叫墨菲定律。 第七十八章 看宝物囊中羞涩 绕过巨石山的路有好几条,我们一群人决定小心的避开了巨石山的实力覆盖范围。 经过打探,一个商人向朱元推荐了去六仙镇的道路,虽然要多绕道很远,但是十二连环寨的人决不会再这条商路上动手。 赶着几架马车,沿着商人指过的道路,却发现道路并不难走,按理说,盗匪不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道路。 因为有这一条道路在,可能会减少很多收入,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在这条道的边上再设立一个袋子,拦截往来商户。 也只有一种可能,六仙镇这条路上有让十二连环寨都忌惮的势力。 直到前方出现一个小镇,朱元才知道为什么,此处镇子名为六仙镇,但人口实在是不少,看城镇规模恐怕有20几万人在其中居住,六仙镇传闻,此镇子上陆续在一代人中出过六位仙人,所以以六仙镇命名。 六仙镇地势奇特,堵了在一个峡谷中间,像是一个瓶子,口小肚子大,如果想要过路的商人要补充补给,必须要去进入六仙镇。所以这也成了商路的必经之地。 六仙镇地处偏僻,但是这里却有一个整个东南方,都最大的地下交易市场。 往往能淘到很多在明面上没有的东西,这些东西不是常说的大宗商品,而是一些奇异的宝贝,有些知道用途,有些甚至不知道用途。 往往商家以为期货可居,定上很高的价格,认识这些货物的人,知道宝物价值的人,自然而然会买下。尤其是那种连六仙镇拍卖行,都无法识别的物品。 那更是会定到一个常人无法接受的价格,能卖出去自然是好的,哪怕卖不出去,放在那儿对拍卖行也没有什么损失。 我们这一行人,一路行来小心翼翼,但是听说六仙镇,最近要举行一场拍卖会,朱元还是决定要留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奇珍异宝,可供自己选择。 因为六仙镇总会和黑市交易,所以人员相对复杂一些,没有多少正经的大商人,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夜晚朱元住在六仙镇里的客栈,免得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惦记。 尤其是在这段时间,镇子外已经发生了好几起恶性的抢劫事件,因为最近的一次拍卖会,马上就会如期举行,拍卖会拍卖寄存一场是,拍卖品也有的是指定物品。 有的是各地人逃犯带来的奇珍异宝。可以用来做交换,也可以出银钱购买,我自然属于后者,全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唯一值钱的东西可能就是,就是从刘鹏那搜到的太平要术,后土旗练兵篇。青囊经定阳针。至于其他有价值的宝物,那是一件也没有。 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们还是决定留下来多住一晚,参加今晚的拍卖会也算长长见识。 夜晚,朱元独自一人去到店家介绍的拍卖会。 想进入拍卖会,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进去的,需要交那二百两的入会费,我毫不犹豫的拿出二百两,交给了看门人,获得了一个号牌,可以凭借这个号牌,举牌进行竞拍。 这里还不流行什么暗拍,只是把一件商品摆出来,大伙轮流去拍,谁的价格高,就归谁。暗箱操作的事大大减少。 朱元在脸上照了张面具,就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防止被有些人认出面貌,而造成其他的隐患,朱元腰间别的,宝剑也只是制式的宝剑,没有独特的标志。 一身衣服普普通通,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中人。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拍卖会马上就要举行,所有人都静悄悄的坐下来,拍卖会分上下两层,底层的都是,像朱元这样买票进来的。 而上层都被隔成一个个小隔间,哪怕是拍卖师,也看不清小阁间里的人,更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朱元随着服务人员,被领到一个座位,看着手里的号码牌,380号,既然能排到380号,而且前面都是满的。 看着大厅里的人数,恐怕不下500人,还只是一次拍卖会。每个月都会举办一次。这一次光门票就可以收到10万两 朱元惊奇拍卖行背后的势力,既然能组织起这么大规模的拍卖行动。 背景势力应该不小,而且刚才在进门的时候,发现在二楼,有两股很强的气息,恐怕就是这个拍卖行的安保力量。 让朱元都觉得很强的实力,应该是比朱元高出一个境界,达到了返虚期,具体是返虚期的哪个境界,朱元就不知道了。 但是却让朱元感到了一丝安全感,毕竟有两个返虚期强者坐镇,也很少会有其他的势力捣乱。 时间过了不大一会,上面的一个拍卖师就站了出来,开口解释的: “无论是新来的客人还是老客人,拍卖行的规矩朱元就不叙述一遍了,如果各位客官相中了哪件商品,只需要报价,每次朱元会讲到报价的规则,举一次牌视为报价一次,可以直接报价。 另外朱元会数三声,数到三下以后落锤就算交易成功,交易成功后不允许再次加价或反悔,各位来宾都明白了吧! 还请各位客人,都遵守行的拍卖规则,好!废话不多说,接下来有请第一件产品。” 一辆小车被推了上来,拍卖师将桌上的东西,小心的拿了起来,向众人展示,这是一件贴身的软甲,全部用特殊的丝线编织而成,可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是难得的防身利器,底下的众人纷纷开口。 只听拍卖师喊道: “这件天蚕宝衣,穿上后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寻常剑刺砍刀,难留下丝毫痕迹,是防身的宝贝,各位客官,如果想对此物有益,低价为五万两,请各位客官依次加价,每次加价不少于两千两银子。” 在拍卖是说完话的瞬间,底下人就有纷纷叫价。 “五万两千两” “五万五千两。” “五万八千两,” “七万两。” 一个个数字被底下这些客人报了上来。 往往第一个被拿出来的东西还是很不错的,为了打开场面,使后面的气氛更加热烈,最后这件宝衣,被二楼的一位客人,以十万两银子购买,足足是底价的一倍。 我看着那件宝衣,其实也非常喜欢,但可惜囊中羞涩,除非有特别好的东西,要不也就是长长见识,至于说其他的宝物,恐怕自己连长见识的本事也没有。 第二件宝物上来了,就比第一件逊色了很多,是一柄宝剑,宝剑上有很多名贵的宝石,说是装饰用品,应该是大过实际价值,最后被一个,一楼的一个富商,花了一万两银子,买了过去。 那胖子获得拍卖品后,抱拳向四周作揖,连连向四周道谢,一脸得意。 “谢谢给位相让” 第七十九章 出江湖又入江湖 拍卖会还在继续,物品由低到高,逐渐的展示出来,最高的一件拍出来,也达到个八万两,虽然比不上第一件那件天蚕宝衣。 但也可以看出来,这个拍卖会的交易量,听说拍卖会是每月举行一次,也就是说,一年要最少举行12次拍卖会。每次的流水都高达几百万两,甚至上千万两,哪怕每个月的抽成,就能达到几十万两。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聚宝盆呢?也不知道这个拍卖行背后的主人是谁,竟然有这样的实力保住这么庞大的产业。 “各位客官,今晚上最后一件商品,也是重中之重。” “赋灵珠” 一块黑色的金石,被工作人员抬了上来,看着小心翼翼,护卫在两侧的工作人员,地下鸦雀无声,静静的等待着解说员假说。 “这块宝石的作用我就不多说了,一颗地煞赋灵珠。 起价10万两,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万两,或等价值的东西,请各位客官出价。” 底下嗡嗡声一片,有不识货的正在四下打探,这块石头怎么能起拍价就高达十万两?但是坐在底下的人,没人可以给出答案。 只听坐在二楼的,人色先叫价。 “十二万两。” “十四万两。” “十五万两。” 一次次加价,直到停留在二十五万两的时候,才陆续有些人报上,银两加上一些等价物,如药材、丹药、宝物等,甚至有功法,你拿出来做价也能吸引别人。 只听二楼传来一个声音,听说你岁数应该不大的清朗男生。 “我出三十万两,加千年何首乌一株,还望各位,可以卖我12连环寨个面子,日后诸位在这徽州地界,有问题可以上卧虎山找我胡宝玉。 小弟一定不推辞。” 嗡嗡的声音又响了一遍,纷纷看向二楼。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开口问边上的人水道: “哎,楼上这位谁呀?既然可以代表卧虎山。” 另一个人卖弄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卧虎山是12连环寨总寨,其实是有12个大寨子组成,其他的附属小寨子无数,在这Ah、江西,也是数着号的绿林势力。” 有一人开口接话道: “这12连环寨的总瓢把子,有两个儿子,这大儿子人送外号及时雨,名胡宝玉,在这徽州地界广交好友他的一个人情面子可大了,而且,为了一块儿不知道用处的石头得罪他,确实犯不上。” 那些势力小的,自觉得罪不起12连环寨,要在附近讨生活的,都纷纷停手,不再叫价,也只有二楼的一些有身份的还在观望? 主持人,你看这种局势,冲着所有观众叫唤起来: “还有没有更高价格的,想要这颗晶石,如果没有,这件宝物就归少寨主了。” “三十万两,何首乌一只,第一次,” “三十万两,何首乌一只,第二次,” “二十万两白银,加人参娃娃一个。” 这时,二楼突然有一声清朗的女声,开口报价,女人清脆,像是一只,骄傲的小公鸡。 这千年人参本就难得,而成了人行,最少也需要千年的光景,才能化为人形。一旦化为人形,就不是普通的人参安年份计算。 很多炼气之士都可以用到,这样价值无形中提升了很多。 “诸位还有没有报价的?如果没有,我上后台请示一下这位寄存者,看他更中意那个,由客户自己决定。” 底下声音一片寂静,没有人再爆出价格。 那个拍卖师转向后台,不过片刻功夫,就又回到了前面,对着台底下的众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底下众人又恢复安静。 “那位寄存者最后选择了,三十万两和千年何首乌做交易,恭喜少寨主。 还请这位公子来里面,完成交易,本次拍卖就此结束,所有已购商品的可以来后面由工作人员引领,逐一交换。” 朱元花了二百两银子,看了个热闹,也随着人员一点点退出场地,不是说囊中羞涩,而是这场中真没有看上的东西,本来想淘换一把顺手的宝剑,可惜巧了,今天的防具倒是不少,但是顺手的神兵利器是一件也没有。 也不知拿出赋灵珠的是哪位?真是财大气粗,正常都是用来培养自己的势力的,那里舍得拿出来。 现在看来白色的代表天罡赋灵珠,黑色代表地煞赋灵珠,而自己童年吃的那颗应该就是天罡的赋灵珠。最少价值三十万两,就是不知道高出多些就是。 朱元开启了预知未来的神通。 现在这门神通,已经显现出来了威能,这门神通不但觉醒我一世记忆,在我每逢有危险的时候,就会心生警兆,虽然是临到危险来临的时候才会提醒。但有些时候也可以救命。 朱元随着人群退出了拍卖行,回到了大伙住的地方,众人都没有出去,静静的守在这客栈,朱元安心躺下睡觉,这一晚到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一大早,城门刚刚打开,我们就随着大队人群出城,一路向东赶路。 一会儿一群骑士纵马狂奔。手握刀枪,在急行赶路,朱元不明所以,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行色匆匆。 车九斥候出身有些经验,看着这种情况应该是在抓什么人。 “巡检大人,他们好像在追赶什么人。”车九的称呼来看,就知道对朱元也不亲近,对于朱元将他从军中要来当一个家将,还是有意见的。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朱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昨晚的拍卖会,会不会是有人相中了昨晚某一件拍品?今天趁着天明,大家出城,准备在城外进行抢掠呢。 又行不过30里,甚至在路边看到了几具江湖人中的尸体,就那么躺在路边。 也没有人去想着收拾,过几日,自然有官府众人出面将这些尸体集中处理,免得造成疫病。 我们更加走的小心翼翼,因为随着前进,发现的尸体越多,恐怕要,进入交战区了。但是因为属于军令,我们还不敢前进。 本来就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不敢停留,所以一些人赶着马车,想要快速通过这片区域? 又行进不过二十几里,天色有些微微发黑,夜晚在这行路确实不安全,我们决定就地扎营,将马车围成一圈,在那支几个帐篷点起火队,在远处点亮几团火堆,起到防野兽的目的。 一行人吃着从镇上带回的干粮,烧了一锅热汤,都是一些军中的糙汉子,也没有那么多讲究。 车九的耳朵动了动, 对着朱元说道: “有大队人马正在靠近。” 朱元也侧耳细听,发现果然有,声音正在快速接近,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没想到车九这个弓箭手竟然还有感知周边动静的能力,朱元果然又要着了一个宝贝。 第八十章 今晚道上好热闹 “全员戒备,” 朱元站起身,登上车顶,向声音传的方向看去。一伙儿大约在四五十人正追赶着前面的两人。 那两人的身形速度明显要比那些人快得多,瞅着火光的方向正在向我们这会儿靠近。 在前面那两个人的引领下,直直的奔着我们车队这儿来。 朱元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深更半夜的靠过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朱元命令手下士卒从马车里取出兵甲,甚至抽出盾牌,摆出军阵。 一旦敌人冲击军阵,那么毫不犹豫,弓箭齐发,哪怕是反虚期的高手,在床弩下,一不留神也会丢了性命。 这个时期的床弩就相当于后世大炮,运输货物带大炮的也是头一份,这也是朱元为什么一日行进只有几十里的原因,没有什么任务是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 “少爷,好像前面是军队,我们冲不过去,不如上林子里钻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气急败坏的说道,是在拍卖会上,一个开过口的小斯: “还以为能找到帮手,没想到是军队中人,进林,就凭那群臭鱼烂虾也想抓到我。” 一个转身将身后的匪徒,一个加速甩到好远,后面的人也紧追不舍。 这伙人身上没有特殊标识,衣着五花八门,但是朱元凭着味道,也能感觉出来,这伙人可能是白莲教,至于说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在那里面有一个熟人,汪昭明竟然在队伍中,好像还是领头中的一个。 没想到这小子,回到白莲教以后,不但没有受到惩罚,还能继续领队出任务,也真是一个人才。 汪照明应该没有看到自己,而朱元又藏在军阵之中,身着甲胄,看不清面容。 恐怕他也不会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我吧? 那些人看到我们列队整齐,准备迎战,又兵甲齐备,一看就是军队中人。 不做由于避开我们,进入树林追着那两个人去了。 本以为是虚惊一场,没想到从后面又过来一二百人,这一个200人直接奔朱元这儿出来。 “大哥,就是前面那伙人,我认识他们的马车,就是他将邱老五的胳膊打折了” “伤了我的兄弟还想走,小混蛋,给我围起来,”又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这一行人走的近了,我们才看见,原来是之前朱元放走的那个山贼探子,此时还吊着一个胳膊,走在队伍前面,指着我们的反向。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本来以为将他放走,自己在绕行,他便不会跟过来。 没想到阴魂不散,自己一行人,还是被他们跟上来了,尤其是自己一行彭成人驾着马车行动十分不方便,更是被对方轻易的追寻到踪迹。 朱元列在阵前,看着对方,虽然人数众多,但确实没有什么精锐,这些都是普通的山寨喽喽,领头的也不过是一个炼神期的武者罢了。 应该是他们巨石山的最高战力之一了,不知道他们的寨主是什么实力?别像捅了马蜂窝似的,一来一窝,这一路来回都不会平静。 既然事情已经做下了,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都放过我们,如果谈不拢,一场厮杀恐怕在所难免。 虽然自己这方只有30多人,对面有一二百人,可真没将他们放在眼里,自己这30人,经过这两个多月的修炼。个体实力加强,以一敌十,绝对不在话下。 又是按照后土旗秘法修炼,每个人都达到炼体期以上。如果再有一两年时间,个个都是军中精锐。实力倍增。 那伙人停在大阵前,也十分忧郁,前面的盾牌恐怕就可以阻挡大部分人的冲击。 而且是结阵而立,围城一个盾墙,一看就是精锐。想要冲破盾墙,除非绕过正面的盾牌,从侧面出击,才能攻到里面的人。或者有高手直接可以从正面击毁军队阵型,剩下的只能用人命填。 这样的高手,在这一行人中是不存在的,哪有那么多高手从匪。 “前面的朋友,划下道来,伤了我巨石山上的兄弟,想要一走了之,不付出点代价,恐怕是过不了我这一关了。” 朱元列于正中,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了,但是几方的正义性还是要强调的,有助于提升士气。 “阁下的兄弟,跟着我的队伍,我将他捉了,也没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要么就此别过,要么做过一场。” 听着我们这么说,对方这一些人反而有些退缩。但是这么些兄弟,如果自己说撤,恐怕会伤了兄弟们的脸面,也打击了自己在山寨中的威望。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而且明显对方是军中精锐,本来以为是些商贩什么的,抢了也就抢了,但如果是军队的话,那就是犹豫一二,别到时候抢了他们,在是引来军队的报复,恐怕总寨那边也会找自己的麻烦。 正在这时,身后的一个小喽啰,从后面跑了过来,对着前面的领头人扒着耳朵说了什么?没有听清,但是不一会,从后面拖过来一个人,那个人还有一口气儿。 像是负了伤,语气断断续续: “我是少寨主身边的王二,少主正在被一伙人追杀,我受伤被留了下来,还请巨石山的兄弟帮忙,速去支援少寨主。” 那伙人一听大惊,没想到主寨的少寨主竟然在巨石山附近,遇到了危险。也顾不上我们,往这边扫了一眼,领头壮汉说道: “我们的事儿明天再说,你们看没看到一伙人追逐着两个人,往哪里去了?” 我无意与他们为敌,更犯不上因为一句话引起一场在火并。 我为他们指明了正确的方向,那个人上前查看了一下,发现确实有大队人通过的痕迹,领着手下的众多土匪追了上去。 我松了一口气,但是今晚经过这样一闹,众人一直都绷着神经,生怕再闹出什么,妖鬼蛇神出来,尤其是本身和闹土匪势力有冲突,生怕他们杀个回马枪。 我安排一小队人马守夜,其他人进入大阵休息,要求人不离刀,马不鞍,防止被突袭。 但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时间慢慢步入子时,周边的篝火也渐渐的暗了下来,林中隐隐传来虫鸣鸟叫声,一片祥和寂静。 突然,从林子洞里钻出两个人,睁眼一看,正是之前钻进去的那两个,正是少寨主,和他的个手下, 那少寨主?走到他原先入林的那棵树上,从树上摘下来一个包袱,包袱圆圆鼓鼓,看起来十分珍贵的样子。打开检查了一下,有从新系上。 第八十一章 沙场争锋勇者胜 朱元怔怔的看着他这边的动作,没有丝毫要过去的样子。 至于包里是什么,也与朱元无关。但是仔细想想也能明白,他恐怕将珍贵的东西没有随身带着,而是扔到了入林道口的那棵树上。如果自己能顺利逃脱,就回来取。如果不能顺利逃脱,也不能便宜了,要劫杀自己的那伙人。 少寨主静静的看着我们这一边一眼。见我们也没有动作,放心的背着包袱,向来时的方向走去,竟然要杀回六仙镇。 朱元看着他的动作,既然知道了要劫杀他那伙人的身份是白莲教的,心下思索了片刻,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是开口说道: “对面的可是12连环寨的少寨主,刚才有一伙巨石山的朋友,跟着你们的脚步入了林子里,约一二百人,恐怕你们是在林子里走岔路了。” 那少寨主瞅了朱元这方向一眼。没有答话。而是在地上和他那名随从,细细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脚印。分辨朱元说的话是不是假话。 朱元看见他们的动作,涨了不少知识。现在在行走江湖,闯出名号的人就没有人是浪得虚名的。 少寨主向朱元的方向拱了拱手,表示感谢。从头到尾没有多说一句话,可能是我们是兵他们是匪,黑白分明。 领着手下又杀了回去,重新钻进了树林。 看着他们的离开,朱元回头看向黄颜照,车九二人对他们开玩笑似的问道。 “你们感觉这位少寨主怎么样?” 黄颜昭说道: “听说他的外号叫及时雨。应该是一个急公好义的人,这种人最对我的脾气了。” 车九闷声不语。只突出两个字。 “还行。” 听说手下的人有可能有危险?脱离危险的情况下用重新走回去,面临状况,这样的人值得深交。不管他其他人品怎么样,只在这一件事上做的就让人佩服。 朱元也点头表示肯定。心里想着什么,却没有表露分毫出来,一年的巡检司生涯养成了面不改色的习惯,让手下的人猜不到我在想什么,是一个上位者应有的素养,也能让手下更敬畏你。 夜晚在外扎营就这点不好。露水重,晚风吹打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哪怕外围围着一排车,但是一阵阵冷风还是吹了过来,朱元情不自禁的运起内功。 脸上一阵紫,一阵白。 周围的士兵纷纷打量我。看向我的眼神,莫名的多出几分敬畏,因为以他们的出身,很少能看到这样神奇的一幕,在此之前功法都是我给的大陆货色。 倒是黄颜昭和车九,并没有表现的什么大惊小怪。因为在军队有很多返虚境的武者,甚至可以武魂外放。在体外凝结出一个个类似法相的实体。对于朱元表现的一些奇异,丝毫不在意。 不过丑时。从林子东面跑出一群人来,正是之前那会从六仙镇出来,围攻十二连环寨少寨主的那伙白莲教教徒。他们从林子东面绕道了我们的前方。 朱元正在运功,众士兵不敢打扰,在冉明的指挥下从新结成军阵,面相东面,做出警戒大动作。 铁器碰撞声,盔甲摩擦声,将朱元从入定中唤醒,刚才刚刚抓住一点朝阳一汽决的感悟消失的无影无踪。朱元一阵气恼的收功站起身来,看见又是白莲教这群鬼,气不打一处来。 狗日的又是白莲教这帮家伙,打断自己的突破机遇。突破可遇不可求,要不是地点不对非要给他们留下。 双方正在对峙,场面异常紧张,我们怕他们从林绕行突袭我们,一直盯着白莲教一方。 他们看到我们穿的盔甲,认定我们是官军,本就心虚,还有远程攻击手段,不敢靠的太近,生怕一个擦枪走火,引起一场不必要的厮杀。 朱元也是不想打的,毕竟有任务在身,于是朱元故意说道: “对面的是哪里的朋友,要往哪里去?” 对面的人一听我们怎么喊,心下也松了口气,知道我们也不想打,他们也不想暴露身份,白莲教见不得光,无论是朝廷,还是地方蕃镇都不喜欢这些天天搞事情的人,尤其是白莲教这种祖祖辈辈造反的组织,发现之后更是人人喊打。 于是回答道: “我们是这附近的庄丁,家里遭了贼,一路追贼到了这里,无意惊扰军爷,还望军爷防我们通行,觉不敢打扰军爷。” 朱元看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挥了挥手,示意弓手放下弓箭,对着对面喊到。 “既然是误会,你们就过去吧,里我们30米远俩队通行,不要引起什么误会。” 那边经过短暂的商议,同意了我的方案,自觉将队伍排成两派,从我们前面通过。 我身边的黄颜昭看着陆续过去的人群,贴在我耳边对着我说道: “朱大人,这伙人恐怕不是寻常的家丁,一个个孔武有力,应该是哪方大势力的精兵。” 朱元看了一眼和自己说话的黄颜昭一眼,没想到这的粗犷的汉子还有怎么细心的一面。 朱元冲着他点点头,回道: “黄大哥提醒的是,我心中有数。” 对于这个刚入自己麾下的的能人我还是要多几分客气的。 对方已经快要全部从我们面前经过,我们众人都松了口气,要动手最好的时机已经过去,应该是打不起来了。 变故突生。 突然走在前面的一个白莲教小兵一头栽倒,一支厉箭射在了他的咽喉处,手还没有抬起来,就摔倒在地。 朱元抬头看向树上的车九,发现他的弓箭没有射出去,不是他动的手,自己这个方位是射不到最前面的人的,不是自己人。 车九在树上喊到: “林中有人。” 像是向朱元示警,也像是替我们解释一下,提醒白莲教一伙人,不是我们射的箭,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可是众人本来就精神紧张,白莲教教徒一直都在防着我们,突然的变故,让他们下意识的以为是我们发动了攻击。 在后队的四名白莲教徒,下意识的就从怀里抓出一把符纸,撒向天空,化作一把把铁针射向我们这一边。 钉钉当当的声音打在盾牌上,有的顺着缝隙飞来,打在盔甲上被弹飞出去。 有点射在肉里,不致命,但疼痛令你丧失战斗能力。 朱元被黄颜昭用一米五的大盾护在身后。抽出宝剑高喊指挥手下兵马: “还击,还击。 弩箭还击,盾手保持阵型压上去,刀手准备近身接战。车九,车九给我盯住是哪个狗娘养的射的箭,压制住手握扁担的那个汉子,他是头头。” 第八十二章 连环寨乱中取利 朱元冷静的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准确的做出反击。 对面的白莲教众,也不甘示弱,在三个领头的掌旗使的带领下,准备冲击军阵。 正在这时,从他们队伍的前面,出现了一伙儿约一二百人的队伍。正是之前,寻找12连环寨少当家的巨石山众多土匪,领头的正是少当家。 江湖人送及时雨,大名鼎鼎胡宝玉。 从刚才的事情来看这人虽然不讲究,但也看出来几分手段。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从后面追上了寻找他的众多土匪喽啰,领着一伙人在出山的途中。发现了我们和追杀他这伙人的诡异动作,利用一根箭矢,成功的引发我们双方火拼。而他在从后突袭,准备将我们这两伙人一举消灭。 可惜他错估了形式,白莲教人虽然众多,但是因为被拉成了一条线,能率先攻击到我们的,只有后面的几个人罢了。 而前面的人准备回援的时候,因为顾及到后面的人,没法使用远程火力,这就给了我们反应的时间。 嵩阳太保黄颜昭,顶着一米五的大铁盾,推着白莲教徒往后退,朱元跟在后面,时不时的顺着缝隙刺出一剑,将一个敌人刺倒, 因为要防备我们,所以在身后安排有两个领队,应该是和汪昭明在白莲教中的地位平等,都是掌旗使之类的,具体是哪一旗的就分不清了。 此时,白莲教徒看到从后面又杀来一部人马,连忙分出一部分人去抵挡,留出精锐人马应对我们这边,其实不用说,也看得出来,我们两边是误会,但是已经短兵相接,想要分开就没有那么容易。 双方高层战力都在控制,防止底下损伤过大,不会轻易出手击杀对方小兵。 底下的士兵想打也打不起来,被盾阵牢牢的挡在了外面,只有头一波,射出来的钢针,伤到朱元麾下的几个士兵,朱元麾下射了十几支弩箭,射伤了几个白人教徒,双方的损伤还在可控范围内,但是随着匪徒的近身搏杀,场面开始逐渐失控。 白莲教徒,以一敌二,腹背受敌,渐渐的被打出了真火,尤其是随着几个白莲教徒的倒地,一个领头掌旗使一声呐喊,从胸口拿出一叠黄符,约几十张白符。 像天空一撒,嘴中念念有词, “苍天已死,黄天当地, 西方金精,破甲杀敌。” 符纸化为一道白光,精准的若融入手下白莲教徒手中的兵器中,瞬间,兵器上便附着了一层白光。白莲教徒攻击力大增,每每一刀砍在盾牌上,盾牌就发出一声吱嘎的乱响,再砍几刀,盾牌铁皮就会瞬间崩碎两半,如按照这样的打法,恐怕用不上三五刀,整个盾阵都会出现破绽。 我看着大急,但却没有丝毫办法,如果盾阵被迫,短兵相接,自己这方面人数太少,恐怕也只有先将白莲教拿下,再做其他打算。 朱元不再做犹豫,连忙指挥众兵丁, “保持阵型,弩兵平射,盾兵向前。” 朱元身后显出法相,一具高达三米的六臂法相,横于阵前。 比挡在前面的黄颜昭还高出一大节。 朱元手持长剑,宝剑上附着着法力,但是看着有些和自己的身形格格不入,显得有些短小。 长剑劈下,对面的白莲教徒,瞬间被劈死两三个,长剑挥舞,如魔神降世,身后六臂法相不断挥舞六条手臂,瞬间击溃白莲教阵型。 汪照明此刻虽然没认出我是谁,毕竟过去半年时间,上一回见面也匆匆而过,但是看着我这样的位置,知道如果再不来抵挡我,恐怕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老陈,你我合二人之力抵挡他。” 说着,提着扁担就冲了上去。 那个叫老陈的人也放下了指挥手下教徒,提着一把大关刀也扑了上来,和汪照明一左一右的夹击过来。 朱元手持宝剑,看着像我奔来的两人,我也不胆怯,手中大剑一挥。一次普通的挥斩,向那个叫老陈的人砍去。 那个叫老陈的白莲教,也不是浪得虚名,手中大关刀横辉,这一劈势大力沉,和朱元的长剑和接触在一块儿,结果却截然相反,这个叫老陈的白莲教掌旗使,掌旗使被一剑劈飞三四米,撞在人群中。 朱元的长剑砰碎,随手从身后又换了一把。 此时朱元的力量是正常炼神境武者的三倍,已经没有练神境武者,可以在力量上和我抗衡。 汪照明一看这种局势,但此时已经冲了过来,刹不住车。后面全是己方人,想停也停不下来,一扁担向朱元侧方轮了下来。扁担上的倒钩攻向朱元的后脑。 朱元心下有气,也不知他是想杀我灭口,还是说根本没认出我来,回手又是一剑,这一剑重重的劈在扁担上,扁担被瞬间劈成两半,从中间断开。钩子无处借力又悠了回去。 法相挥舞,朱元高高抬起左手,发现后面的左侧三条手臂也跟着一起挥舞打向汪照明,重重地砸向了汪兆明的前方,王兆明左右两只手各拿半截扁担横在胸前。 只一拳那两截扁担,纷纷脱手而出,汪照明被轰出三四米远,要不是有着人墙的阻隔,恐怕会被打进林子里。 汪照明一口逆血上涌,喷了出来。身体却好受不少,但看我的眼神更加充满忌惮。 战场为之一静,无论是正在拼杀的白莲教徒,还是巨石山的匪,盗匪,静静的看着这个三米高的巨人。 场面一度陷入诡异的平静,白莲教唯一剩下的掌旗使,收拢白莲教剩余人马?趁机清点人数,救治伤员。和我们遥遥对峙。 匪徒那一方也不再进攻,情况不明,又有这样的高端战力,恐怕也占不了便宜,想要将两伙人全灭的打算恐怕是不可能了。 白莲教一方出来一人,将被我轰飞的两个人一人嘴里喂了一颗丹药,稳住他们的伤势,对着我们这一方说道: “我和贵军绝无冲突之意,刚才也是情况紧急,突然之间被袭击,使手下混入混乱,今日不如你我联手,打杀了这伙趁乱的匪徒,他手中的宝物,我分文不取,还望将军高抬贵手,我愿意拿出物资,作为补偿。” 我低头不语,将法相收了起来,站在黄颜昭身后,有黄颜昭胖大的身体替我挡着,也不怕对方偷袭。开口说道: “刚才本是误会,但是既然已经动手了,咱要分出胜负,否则我兄弟死伤怎么解决?” 说着,扭头看向那头匪徒方向,等着他们的答案。 第八十三章 交钱收保护费了 只听十二连环寨少寨主胡宝玉说道: “是兄弟刚才莽撞了,没有看清当时的形势,在这里给将军赔个不是。 刚才将军应该看到那伙人使的法术。正是白莲教锐金旗的破甲术。白莲教人人喊打,无论是我绿林好汉,还是将军的朝廷节度。皆有攻打,剿灭白莲教的义务。 今日你我二人手,将这伙白莲教剿灭,将军自然获得军功,我也可以输了心中的那股被追杀的恶气。” 朱元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个,等着他们出一个让我心动的价码。此时无论是哪方来说,自己都是一个强大的战力。 尤其是在刚刚展露出一拳可以打掉炼神期的实力以后。他们不约而同的将我当成了返虚期高手。 而在小规模的搏杀中,一个反续期高手完全可以顶定大局。 朱元手提宝剑,看着少寨主说道: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但是恐怕是因为宝物。你们都出出的价码,谁的价码高,我就帮谁,至于你说他是白莲教贼子。我也分辨不出来。但是却听说你是12连环寨的少寨主。那就是匪了。 刚才又趁乱,挑起事端。这件事我确实记在了心里。” 胡宝玉心中暗骂,没想到竟然有一个返虚期的高手押运车队。这个世道是怎么了? 但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可没有信心从返虚期高手的下逃跑,至于手下这剩下100多个人,没有一个能挡住那将军一个回合的。 胡宝玉从身后解下包袱,包袱内露出一个小盒。 胡宝玉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一个黑色晶石。对着我的方向说道: “将军请看,此物是赋灵石。价值在五十万两以上,今日若将军和我共同剿灭白莲教,我自然将此物送上,日后有用得着我十二连环寨的地方,通知我一声,肯定随叫随到。 白人教匪徒一方一看,也从袖内拿出一沓银票,这打银票约五十万两。那个领头的无伤长掌旗使说道: “这是我们筹集的经费,在拍卖会中得了个银两。如果将军有意,我双手奉上,只要将军放我等离开就可以。 说实话,两边东西朱元都心动了。无论是副灵石还是这50万的银两,都值得我搏一回。 同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恐怕这白莲教拿洗劫来的宝物送到拍卖行和别人做交易。然后跟踪和他交易的人,趁机又把宝物抢回来,还能套取一堆现金充做军资,用于南方起义。 而他们这个小队,恐怕就是来负责截杀交易者的。也许是少寨主这个手里的东西最为珍贵,所以派来了三个掌旗使级别的高手。 朱元对着那个少寨主说道: “还请少寨主将东西派人带过来,我验过真伪后再做比较。” 胡宝玉看着我这个表情,明白此时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间。不敢有丝毫犹豫,派了一名小喽啰将盒子捧到了我的军阵中。交给我一个手下,后转交到我的手上。 朱元仔细的翻看着盒子,确实是那天拍卖会中见到的那个石头。具体怎么分辨真伪我分不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短短半天的功夫,胡宝玉绝对没有功夫造假。朱元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下盒子。将盒子重新收好。交给身后的一个士兵,又扭头看向白兰教方向。 白莲教徒犹犹豫豫,哪里不明白朱元什么意思。 朱元高喊道: “还请贵方将诚意递过来。” 那帮人嘀嘀咕咕。那个老陈和汪照明已经缓过神来,正在和那个人掌旗使说着什么。老陈的表情逐渐扭曲,汪照明也是一脸正气的样子。 只听那个老陈对着领头的对人说。 “今日要交出银两,哪怕回到圣教,恐怕也是逃不过一死。还不如今日搏上一搏,若谁能出去,谁能活下来,一定要为剩下的人报仇。” 众人将银两,银票全部送到了领头那个人掌旗使先行保管。只有他的武武艺最高,而且身上没有伤,也有他也是只有他最有希望突围出去。 汪照明和老陈领着一伙人顶在前面,做出了要反抗的架势。 朱元不知道他们具体是怎么说的,但是看出这种形式,恐怕就要打上一场。 对方的刀上都附着了灵符。上面的那一抹白光有着破甲的效果,朱元不舍得让自己的士兵冲锋。对着那伙匪徒说道: “我同意和你结盟,但是为了防止你背后偷袭,我需要你先行进攻。 少寨主也毫不犹豫,绿林中人哪有那么多义气,一起磕过头的才有义气可讲。只有这些喽啰要多少有多少。 指挥他手下的喽啰,向着白莲教匪徒杀去。本来盗匪按照三打一的模式对阵白莲教教徒,三个打一个的模式,怎么也不会输的。 只不过,现在的场面局势成了三个喽啰。一刀砍在一个人身上。如果不将这个人砍死,这个人一刀还回来,不但可以将第一个人砍伤,还能造成破甲效果,杀伤到第二个人。 白莲教向死而生,本身就有一些神异手段。教徒又拼命阻拦,防止被教中日后清算,各个用上了拼命的手段。 而匪徒这边,各个惜命。逐步不前,反而被打得节节败退。甚至已经到了溃散的边缘。匪徒这边快死了100人。而白人教那边儿,还剩下20多人精锐。也就是说4 : 1。匪徒这帮还剩约100人,就到了崩溃的边缘。 眼看局势已经得到控制,我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向着剩下的白莲教匪徒杀去。我为了减少伤亡,身先士卒。手中长剑连刺。每次出一剑,必定有一个白莲教教徒死亡。 车九弯弓搭箭,这支箭却始终没有射出来。遥遥的指向了12寨少寨主的方向。一旦他有移动,一时弓箭就会射出。 或落在他脚边以示警告。 黄颜昭手持大盾。无论是谁,面对他,这一盾拍下,挨上着势大力沉的一击都没有好结果。 轻的是被拍飞几米远,重的一盾拍在地上,骨断筋折。 一个白莲教教徒挨了一盾,吐出一口血沫,胸口塌陷。摇晃着想站起来,可随后,一股血浆就从嘴喷了出来,按照正常人的情况,肯定是不能活了。 第八十四章 我发财你背黑锅 面对这种局势,白莲教掌旗使三人组,将后背完全暴露给我们这方,全力的向匪徒那边推进,已达到从那边突围的目的。 三个掌旗使,就像三根刷子,一直向前冲,匪徒那边也只有少寨主和之前领队那个人可以抵挡一下,但是在这种玩命的打法。 在利刃术的加持下,匪徒完全不敢硬碰硬,因为一旦刀兵相交,往往断裂的一方就是匪徒的那一方,也只有仗着人数优势,采用围攻的方式,才能达到四换一。 随着伤亡越来越大,之前的人多势众的优势也没了。胆气尽丧,匪徒发出了一声哭爹的呐喊声,轰的一下溃散了。 胡宝玉趁着机会,掉头就跑,狗屁的及时雨。 白莲教教众则是士气大振,顺着匪徒逃窜的方向一路追赶,突破了包围圈,向着林子中跑去,各自逃命去了。 朱元领着亲兵紧跟在后面,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没有跟的太紧,只要有落单的白莲教众,才会上去补上一刀。 如果发现地下有伤兵想要偷袭己方人员,自然有车九居高临下,俯视全场动向。将有异动的人一箭射死。 己方的伤亡率大大减小,只有在第一波,这出铁针时伤了四五个人,一个不幸被射在了眼睛上。恐怕活下去的机会渺茫。 至于盾牌上的损伤,恐怕有十面盾牌就要彻底报废了,甚至无法再进行回收使用。 白莲教的秘法果然有独到之处,只是这随便的一张符纸就可以大大增加军队的进攻能力。 不知道真正的黄金力士,白莲教的精兵,到底是什么样? 朱元跟在后面,紧盯着汪照明逃跑的方向,我有些事需要问他,以我现在的武力,也不怵汪照明分毫。 尤其是刚才那一拳,直接将汪兆明那点小胆子,吓得魂飞魄散,更不担心他有反杀自己的能力,车九跟在朱元的身后,保护着朱元的四周。 至于黄颜招这个大胖子,此时正挥着盾牌追杀这逃跑的小兵,那笨重的身体想要追上谁,真要费点功夫,尤其是手拿一米五的大盾牌,场面颇有些滑稽,像是拿着苍蝇拍在打蚊子, 随着一个个白天教徒的倒下,这场战斗也接近尾声,三个掌旗使,纷纷突围而去。 就是手下这些小兵一个也没有收拢,跑的那都是。 朱元追着汪照明和那个老陈的掌旗使逃离的方向而去,朱元身后的车九,也随着朱元的脚步,始终保持着三米的距离,不多一步也不少一步。 朱元对着后面的黄颜昭喊道: “黄大哥,你组织一下人手打扫战场,我再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看好车队。” 朱元临走前命令黄艳昭,组织好剩下的人手,看管车队,朱元还想去发一笔大财。那五十万两的银票可是让人眼红的紧。 朱元和车九一路追寻痕迹。在路林子里终于找到了逃跑的三个白莲教掌旗使。 因为有两个受伤,所以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一路追踪血迹很快就看到了汪照明等人。 车九从后面张弓搭箭,一弓箭向着那个完好的掌旗使射去。 那个完好的掌旗使,回手长剑一拨,本以为能将箭矢带偏,没想到箭矢上的力道之大,远超他的想象。虽然被带偏了点角度。但还是被一箭扎进了肩膀。身子被带了个趔趄,撞在了边儿那个树上。行进的动作顿时停止,带着边上那两个人一起摔倒。 三个人摔在地上,顿时成了滚地葫芦。 朱元趁势上前,法相显现,一剑势大力沉的劈下,没有任何技巧,就是直劈。 就要将被车九射伤的这个人一剑斩杀。 那人看朱元一剑劈来,将要闭目待死。 突然,那个叫老陈的汉子,用身体挡在了剑前,大剑劈下,瞬间从身体划开,鲜血洒横飞。 那个掌旗使被鲜血渐了一脸,就此机会,一个翻滚,他也跑出了朱元的攻击范围。 朱元的剑顺势下滑,从老陈的下肋抽了出来,干净利落。 手腕一抖,长剑上面的血珠弹飞出去,剑身又变得光亮。 那人一手捂着肩膀,手上在肩膀上摁了两下,也不知使出什么手段,肩膀的血瞬间凝固。虽然箭羽还在上面插着,但是已经不在往外流血了,那人手中从怀中拿出一个匣子,塞到王兆明怀中。 “我一会儿要使用圣教秘法,将实力提升到返虚期,你趁此机会快跑,将银两交到总舵处也不算我和老陈白死.。” 那王兆明此时已经赤手空拳,接过盒子,听着这个掌旗使的话,感动的眼眶泛红,一张正气的点了点头。 更是血气上涌,颇有喜欢关二爷的味道,正要说一些忠肝义胆的话,就被那个完好的掌旗使出声打断: “小儿女的话就不要说了,为了圣教大业,这些银两你必须带回去,交给圣女,我们不能白白牺牲,就看你的了,我先走一步,天国再回。” 说着将盒子递给汪照明后,回身从口袋里拿出两颗药丸,忍着疼痛,双手结出道印,将药丸扔进腰间的酒葫芦中,拿起就葫芦就要往嘴边灌。 谁知突然之间,身后一阵寒风飞过,脑后重重的挨了一掌,打得他鲜血狂喷。放到嘴边的酒葫芦药酒全部洒出,嘴里的血水喷洒了一地,他回头不解的看向汪照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己都准备牺牲为他争取时间了,他为什么要偷袭自己。 带着不甘,重重的倒在地上,后脑受到一击重击,此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恐怕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是以这种方式死亡? 车九连忙将弓箭高高举起,指向汪照明,局势变得太快,他也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元静静的看着事情的发生,明白汪照明这个二五仔,为什么这么做,与其赌博似的试着逃脱,还不如求自己的原谅,放他一马。 这张正直的脸上,带着一丝惨笑,连滚带爬的,爬到朱元的面前。 “二少爷,我可算是见到你了,之前我带给你的消息,你收到了吗?我可想死你了。” 看着这张正直的脸上,刚才还是一脸正气,大义凛然的样子,下一刻就杀了为他准备赴死的战友,向敌人奴颜婢息。 朱元心里一阵厌恶,于是故意吓他: “你的情报也不准确呀!都昌县起义足足提前了一天,如果按照你给我的情报准备,恐怕我已经死了都不知道,埋在哪儿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二少爷,这可真不怪我呀,我当时就在湖心水寨,我们收到的命令就是二十六号晚上啊,谁知道刘鹏怎么会提前一天行动?我冤枉呀!” 朱元静静的看着他的表演,没有丝毫要打断他的意思,朱元自然知道,那天晚上,刘鹏提前行动,说是提前也不算提前,不过是一个上半夜和下半夜罢了,但是汪照明并不知道,自己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恐吓他罢了,好方便一会占据优势。 他看我久久不说话,以为我要做对他做什么不利的事儿,连忙对朱元央求,手里捧着盒子,高高举起,放到了无的面前, 车九将弓箭,顺势向下抬两分。 面对车九对准自己的弓箭,汪照明,更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有半分多余的动作。 带着哀求的说道: “二少爷,这盒子里是一百二十万两,是此次白莲教筹措的全部经费,都在里头,我将此物献给您。” 第八十五章 看好你个狗腿子 朱元看着他这副谄媚的嘴脸,白瞎了这副面容。 朱元没有去接盒子,而是静静的瞅着他。 “说说你们这次来这儿是干什么吧?我挺有兴趣的。” “好嘞,既然二少爷您有兴趣,我详细的跟你说说,自从白莲教在江西起义,一路势如破竹,攻灭郡府和世家大族,自然获得了很多奇珍异宝。 这些奇珍异宝无法快速的变成大军的资粮,所以我们被安排成各个小队,拿着这些东西去换取银两,粮食,药材兵甲等物。 我们这一个小队就是前往扬州,换取银两的小队。每凑够一百万两就会发回江西。 这已经是我们做过的第三笔买卖了,我们三个人分别来自五行旗的三支旗,陈姓老者来自烈火旗,刚才被我一掌打死了,来自锐金旗,而我来自厚土旗,三人互相监督,互不同属。 本来今日应该是将银两送回去的,可是那陈老头,锐金旗的老张头,相中了那颗地上级的石头。非要抢回来?因为抢回来就不算在任务名单里头。我们就动了心,一路跟随十二连环寨少寨主胡宝玉,来到了这林子里,遇见了将军。 我远远的就见到了将军的影子,没想到将军现在已经实力达到了这个地步,将军果然是天资卓越呀,我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犹如黄河江水——” 朱元挥了挥手,不耐烦的出声打断了他要拍马屁的话。 “这些废话就别说了,说说此时江西起义的局势,” “那好,二少爷,既然感兴趣,我就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你,现在江西,白莲教已经占领了四个郡县,拥有教徒50万众,虽然大多是普通教民,也编练出了三四万精锐,但因为经费不不足,无法大规模扩充军队。 所以抵挡朝廷十分吃力,朝廷已将美阳侯派往军中,秦王也已经坐镇,江西武昌,秦王也是皇室成员,听说坐着轮椅,虽然身体残疾,但是这些年也已经突破了地仙境,地地道道的朝廷柱石,定海神针。 朝廷大军正在集结进攻。白莲教正在组织优势兵力节节抵抗。 因为前期攻打水寨,朝廷兵力多有,损伤,有的甚至得了疫病,怕疫病在军中蔓延,所以攻击延缓了一个月。” 圣女,石赛儿,命令我们出来寻找资源,通过宝物兑换钱财,粮食,修炼物资,好编练出更多的军队,我们这只是其中一个小队,负责在扬州军地界。” 朱元大概明白了现在白莲教的局势,朝廷还是占据了上风,而且已经派出了地仙境强者来牵制白莲教教主,现在一切就看美阳侯,和圣女石赛儿的较量了。 而白莲教底蕴不足,虽然劫掠了四五个郡县,但是长期消耗还是不够的,尤其是在这种涉及到几十万人的大规模战争。 同样,朝廷也有些耗不起,调集了很多北方的物资,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小兵,也被安排入各个州郡采购药材,用于长久作战,双方无法速战速决,拼的就是消耗,不断的向战场投入人力物力。 朱元点头表示明白,朱元看着他说道: “你把这一盒子东西都给了我,你怎么回去交差?” “小人回去就说东西交给了锐金旗掌旗使和老张,我们走散了,至于以后的事儿,就听天由命。” 朱元看了他一眼,打开盒子,翻了翻,有一百二十万两,从中拿出六十万两,揣入自己胸口,又将盒子合上,又递还给他。 “我不难为你,你拿着这六十万两银子回去,绝对可以保命,至于你怎么安排,我就不管了,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两个月以内,我需要你搞到一份修炼功法,我对后主旗的练兵之法十分好奇,之前在后土旗旗主刘鹏家中得到了一本厚土旗的练兵之法,可惜有些不全。 我要你补充后面的,如果有五行旗的其他功法,那自然是更好了,否则,下回再见面我就不会再听你解释。你明白了吗?” 王兆明听后连连磕头。 “感谢二少爷仁慈,我一定竭尽全力,搞到后续的练兵之法,将他献给二少爷。” 朱元对着他说道: “走吧,我也不留你了,看看还能不能收拢一些帮众,你回去也好解释。” 汪照明又是一顿磕头谢恩,起身以后拍拍屁股,转身就走了。站起身时,又恢复了那副忠肝义胆,正直的模样,看着朱元是一阵难受,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将他赶走。 车九扭头看着朱元,像是在疑问,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又怎么会在白莲教中安插暗探。 朱元看着车九目光诚恳,也没有丝毫犹豫,便讲了一下在安州城发生的事儿,并讲了前几日,在都昌县,自己为什么可以提前知道其余时间并做出准备?都是这个人通风报信” 车九恍然大悟,但还是忍不住提醒自己。 “巡检大人,这种人一看就是不可靠,他送来的情报还是要斟酌一二再进行使用,至于功法,咱们朱家自然有练兵之法,何必用别人的呢?” 朱元对着车九自然不能说自己不是朱家的二少爷,而是一个冒牌货,我只是委婉的说道: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白莲教的练兵之法我看过,有很多可取之处,如果能用这种方法练出精兵,还管他来自哪里呢?而且汪照明这个人,我心里有数,他不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和你和老黄不一样,放心就是了。” 车九看朱元说的这么肯定,也听进去他说的话,刚刚对朱元的那一丝恶感也消失了,鱼找鱼,虾找虾,能和汪照明这种人,混在一起的人,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人。 而且汪照明的那些做法,确实让人厌恶,如果朱元再说他好话,恐怕车九会帮朱元将他归类成一个人,甚至弃自己而去,另投他处。 朱元领着车九,一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没有将银票拿出来,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众人问起,我也说没撵上跟丢了。 至于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我不敢肯定,在我麾下是不是还有人?和朱府有联系,或者是别的什么势力的探子,有些事儿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忙了半宿,收拾尸体,打扫战场,士兵自然从那些人身上获得了不少财物,个个喜笑开颜,唯一不开心的,也只有那几个被钢针射在身上的人。尤其是有一个顺着面颊射进,射在脸上,现在说话嘴上都漏了风,引起了众人的一顿耻笑,他又还不了嘴,憋屈的在那儿呜呜的说着什么。 至于那个被射在眼睛上的倒霉蛋,还是没挺过去。队伍减员一人。 只能带走他的军牌回到家乡。 第八十六章 都是为了娶寡妇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太阳也缓慢的升了起来,要避免麻烦,趁着有一丝亮光,我们赶紧上路,至于,十二连环寨的那些人,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朱元手里拿着一颗地煞级别的石头,准备回去以后就将他交给车九,作为笼络人心的手段,也算是提高一下自己的手下的实力。 通过几天的相处和打探,朱元发现车九这个人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虽然平时沉默寡言,但是有事的时候,非常让人可靠。 而且自己现在手下确实是无人可用,培养车九势在必行。而且黄颜昭本身就有神通在身,笼络的代价太高。 车队又行了一段时间,离扬州城不远了,有心停下休息两日,又怕在路上引起太多是波折。 所以一路小行夜宿,紧赶到了扬州城。 早上扬州城此时已经是一片繁华的样子,南方的战乱,暂时没有影响到扬州节度府,更没有影响到这些老百姓。 按照之前的约定,我们找到了之前派过来的人,已经联系好了药材商,只等交易就可以了。 交易还算顺利,因为朱元在山上这些年,多少懂得一些药材,可以辨别真伪,本地还有专业的人负责验货。 至于药材才交割,就更简单了,朱元将现银直接打开,也不需要上哪个票据,去票行办理手续,交易十分方便,唯一不好的就是来的时候的五辆大马车,瞬间变成了40辆,朱元这才反应过来,哪怕雇佣车夫也要雇40个车夫,至于安保力量,恐怕还要另外加人,有些得不偿失了。 恰在这此时,有人介绍,有大商人租船,准备从扬州出发,前往武昌,运送一批粮食。 应该有六七艘大船,自己可以,租用一批大船,跟随商队一起行驶,朱元连忙又去找人,又租用了一艘船,将这几十车药材全部装在船上,并做了密封处理,防止水路潮湿,降低药材品质。 又在扬州等了二三日,本想去陈府见见六小姐,却被告知,六小姐回了山上,继续随师傅修行了,朱元也没有继续和陈家人聊天的意思。 匆匆忙忙领着手下登了船,一路向西行驶,跟随着大商队,也不怕搁浅,被水匪打劫。 自然也不是白跟的,一路行动都需要听从商队的指挥,甚至连船上的水手也是商队的人派来的。 自己只是将货物放在人家的船上,我们这一行人手拿兵甲,又穿着军装,甚至还抬了一架床弩上船,自然引起了商家的一番瞩目。 听说我们是给江西朝廷运送药材的。客气不已,甚至让了一艘高楼船给我们,防止小船因风浪颠覆。 原来他们这个团队也是往江西送粮食的,整整十大艘粮船,粮食,要送往江西战场。 因为军队要节省运力,节省,所以将运粮的活包给了很多大商人,货到付款,如果粮食在中途被劫被毁,和军队毫无关系。自然价格会高出一大截,商人趋利避害,觉得有利可图,自然而然,向江西运粮的商人络绎不绝。 我们搭上这趟顺风车,来时,30几天的颠簸,回去可能要十几天,只要绕几个弯,躺在床上跟着船走就可以了。 因为在船上,众人也放松了戒备,盔甲也都随身放了起来,不再每天穿在身上,而且船上摇摇晃晃也不适合穿太重的东西。 黄颜昭前几天还在船甲板上看着沿岸的风景,只看了几天就没什么意思了,回到了船上,打磨起身体了,有时身上绑着一根绳子,就跳下江里,让船拖着走,看着我们是一阵冷汗,更是有人当风景来看。朱元站在船上,看着一直泡在水下的黄颜昭,羡慕的直骂牲口。 朱元这几天也没有闲着,船上干其他的事儿不方便,但是偶尔看看书,锻炼锻炼筋骨还是可以的,每天就在这样的日子中度过, 眨眼,已经到了铜陵地界, 铜陵比较有名的就是铜陵铁矿。这里的出产的钢铁,每年出产的钢铁量,组装一支万人的正规军队,丝毫不费劲。 而且本地的打铁匠,十分多,团队要在这里休息两天,补充船上的生活物资,对船体一些受损的地方需要及时进行补修,防止行驶过程中出现问题。 而铜陵县出铁匠,这里的铁自然也方便采购一些,正好可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兵器。 朱元领着黄颜昭下了船,一身便服行走在铜陵的大街上,大街两边,每十家就有两家是跟铁有关的铺子,或是卖农具,或是卖兵器,或是一些铁匠铺子,其他的行业什么的也多和铁器有关,这里以冶铁行业为生,自然而然衍生出了其他一些和铁有关的行业, 朱元心血来潮,突然之间想买一件宝剑,自己的那把剑用起来实在是不顺手,有一种拿羽毛去挥砍的感觉,不如去定制一把重剑,这样也利于自己的劈砍。 逛了几家打铁行,都没有找到心仪的重剑,至于找材料现打造,现在定做已经来不及了,马上就要重新出发。朱元只能在县城里慢慢的找。 正在路上寻找着,突然之间,一个店铺里传出了一阵声音,引起了朱元的注意。 只听一个年轻的声音对着人抱怨着什么。 “爹呀,我就说这块铁打不了,打不了,这都多些年了,你也没有打出个形状出来,有这功夫,你都不如打两把好刀,刀绝对能卖出好价钱,就凭着您的手艺,这南来北往的客商不得求着您呢?” 又一个苍老的声音气愤的说道: “你懂个屁,咱们匠人呀,我打了一辈子铁,什么样的东西没打过?只有这个东西我没打过,如果练成了,绝对是一把绝世神兵, 是要名垂青史的,历史上说,欧冶子,说干将莫邪都有拿起的东西,你爹我,你说什么?说大环刀,说农具,说铁锅,好说不好听呢?” 里面传来了儿子调侃的声音“” “对,您老有理想,您老高尚,我就看着您的这个大铁棍子,什么时候能打成一把绝世武器,别到时候,您孙子都成家了,你这个大铁棍子还是一个大铁棍。” “我拍死你个小兔崽子,没成家呢,就敢这么跟我唠嗑,以后还了得,我非得找个厉害的媳妇管着你不可,我看村东头的李寡妇就不错,还带着三个孩子,你什么都省了,直接当爹。 “爹,我错了还不行吗?那村东头的李寡妇,那腿比我腰都粗,那三个孩子大的比我小几岁?你介绍她给我,你还不是图他家那点钱吗?你可别祸害我了一点,哪天将你从炕上扔下去,我拦都拦不住。再说谁不知道我和小翠两情相悦,就差银子过礼了。” “滚吧,安心打铁,我还能给你找那样的媳妇?以后你给我老实点,安心学手艺,以后自然有好日子过,对了,你说这个寡妇和我怎么样?你妈也没好几年了。” “啊?不是吧!小翠母亲嫁给你,我管你叫啥?” 老汉上去就是一脚。骂道: “叫爹叫啥,还能教老丈人?怎么怎么虎呢?” 第八十七章 信誉它值几个子 朱元听着这爷俩唠嗑有趣,情不自禁的向里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了那个老头手里拿的那根铁棍。 那铁棍说是剑,不像剑没有刃,但是有一个剑柄。 看形状说是锏不像锏,上面没有棱角。看材质说是金子吧,不是金子,中间泛着一抹黄紫色。说是铜不是铜,看着硬度颇高,有铁的一些质感。 朱元不禁提起了兴趣,如果能将这块材料买下来,找到合适的大匠,也许真的能做一个把趁手兵器。 朱元领着黄颜昭,进到店里,对着那个年老的铁匠和声说道: “老师傅,我想上这里找一把趁手的兵器,最好是重剑,你们这儿有吗?” 那老头大量起我的衣着,不像穷人,而且身边跟着一个随从,不像是普通人家,而且气质不凡,有点像是军中搏杀的那些糙汉。 连忙迎了上来,对着朱元笑道:“客官,您来这儿算是来着了,整个铜陵,对手艺人来说,我敢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您看看我这把宝剑,重43斤,一米三,双手持握,两面开封,无论是劈砍还是格挡,都可挑剔,尤其是跟你这个随从的体型十分匹配。” 朱元呵呵一笑: “老师傅,您误会了,我要选把重剑师我要自己使用,并不是要给我这个随从,您看我这个身形有什么匹配的吗?最好是剑身细些,剑重一些。” 那老人瞅了朱元一眼,本以为是要给身边这个胖大汉子选一把重剑,没想到是眼前这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看了一下朱元的身高,臂长。对着朱元介绍道: “客官身高约一米八三,最好是用一个一米一左右的长剑,如果是重剑的话,最好不要超过一米二,否则会影响臂展。 这件我店里还真没有现货,如果客观需要的话,可以量身定制,只要三五天的时间,客官您来取就可以了。” 朱元面露为难,对着这个老打铁匠说道: “我一路行的急,明天就要走,恐怕等不了三五日,您这就没有什么现成的吗?” 老铁匠耐心的解释道: “这重剑本来用的人就少,而且多是身高魁梧的汉子,很少有年轻人会用重剑,我这还真没有,恐怕这四邻街市上都没有现货,要让您失望了。” 朱元抬头看着老头手里的那块长铁棍,约一米二左右,上面还有握柄,应该是被老头儿打磨出来的,笑着对他说: “老人家,您不诚实,你手里这不就有一把吗?” 那老头瞅着朱元连忙解释的说道: “不是小老儿小气,而是这块石头是我从矿石里捡出来的,生下来就是这个形状,无论是多么高的火焰也不能将它变形,老汉,我琢磨这些年,也只能用土办法将它磨出一个剑柄的形状,如果客官您想要,您给个价格,如果合适我就让给您。” 那青年在身后拽了拽老头袖子,趴在老铁匠耳边小声说道: “你不还想要将这个剑胚打到成一把绝世好剑,名留青史了吗?怎么今天又卖了呀。” 那老头儿?回头大声骂他儿子,照着脑袋就给了一下。 “名流青史重要,还是吃饭重要,还是抱孙子重要?待着你的得了。” 那青年被打了一下,弄的不敢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那个剑胚,那父亲没事就会拿着剑背出来摆了,甚至本来没有形状的剑柄处已经磨出了一个剑柄,可见其中的喜爱程度。今日为了要给自己娶一房媳妇,要将这心爱的剑胚卖掉,别说父亲舍不舍得,自己都有些舍不得。 朱元从老人手里接过那块石头。说是剑胚,还不如说是一块天然的晶石,拿在手中分量颇深,恐怕有八九十斤重,一般人想要挥动这样的兵器,必然费力气。哪怕就是自己想使,也使不了多长时间,这么重的兵器,恐怕打成锏要比打成剑,更合适一点。 放入手中,注入一股内力,突然感觉这话不那么沉重了,而且传来一股温热感,朱元明白,恐怕是自己找到宝了,朱元不动声色的向老张询问道: “这块铁多少钱?” 那老汉说道: “客官,您这是不识货了,这可不是普通的铁坯,这是金铁之精,往往一座铁矿山里也就出这么一两块儿,而且这块配天生剑形,若打成打造成兵器,绝对是一件神兵利器。” 朱元笑着对说道: “老师傅,您说的对,他确实一件好东西,可是,他确实不是一件神兵利器不是吗?您将它卖给我,我还需要找别人进行重新回炉锻造。 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手段能将他重铸,否则我天天拎着这么一个七八十斤的大铁棍子,可那走,也不太现实。 不行你们给我报个价?如果合适我就拿走,如果不合适您就留着,你看怎么样?” 那老头寻思了半天,伸出了五根手指。 “不能少于这个数?” 朱元没有丝毫犹豫,从内衣夹层里拿出了五万两银票,拍在了老头身上,拿起这块剑胚,掉头就走。 连给老头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等朱元走出门外,老头慢悠悠的声音才传出来。 “五千两。” 朱元身形一个趔趄,用身回头看去,老头已经将钱牢牢的揣在怀里,双手插兜,一副你敢要回去?我就跟你玩命的表情,朱元心知自己理解错了,花了十倍买了一块铁,拍卖会害人不浅呀!以为是宝物都要以万为单位呢。 心里越想越气,朱元扭过身去,从铁匠铺里,挑了50把好的刀具, 打成两捆儿,朱元和黄颜昭一人背着一捆儿,就回了船上。 对着那父子俩说道:“这两捆刀就当是送的了。” 那老头不但没有反对,还从后面拿出了50把刀鞘,给套上以后,打上捆递给我们,像送财神的一样把我们送走,一路送出门外。 那小伙忙里忙外,嘴角都没合拢,在朱元临行出门前,还热情的像个孩子,笑得那个灿烂。 “客官下回再来,给你打八折。” 朱元头也不回的说道: “下回再来就抢你的铺子。” 那伙,那小伙笑的脸,突然之间僵在了脸上,一脸讪讪的表情看着我们离开的方向。 黄颜昭看着他吃瘪的表情,突然之间哈哈大笑,对着我说道: “我本以为按照你这杀伐果断的脾气,会将银子抢回来,没想到你竟然就这么认怂了,就你手里这几把刀,虽然是精品,可恐怕也用不上五千两银子。” 朱元扭头对着黄颜昭说道: “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哪怕是知道吃亏了,也绝不反悔,信誉5万两可买不来。” 黄颜昭拍了我一下肩膀, “果然是男子汉,就只这一点,就值得我老黄佩服。”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返回了船上。 第八十八章 被困在了孤岛上 朱元手里拿着那根大铁棍子上了船,将手中带回来的的刀兵分给亲卫队,换下他们之前受损的都兵器。 引得众位亲兵纷纷高兴的呼喝,毕竟肯花一百两银子买一把刀,送给他们的长官,他们还是头一会回见。 朱元进了船舱,手里抚摸着这个花了五万两银子买来的半成品。摸着上面的纹路,思考着如何将它变成一把合手的兵器,以它以现在这种坚硬度来说,靠普通的打铁手段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山上有没有这样的手段,可以给自己打造一把趁手的兵器,如果没有还要另想办法。 将它放在腿上,感觉捡到了宝,反正也是用抢来的钱买的,有什么心疼的?朱元手中除了抢来的这60多万两银子,还有从家里带来的十万两银子,本来是准备以防万一的,没想到这一路还颇为顺利。 尤其是一进入扬州节度使的地界,军队管理更加严格,治安更好。我们行驶在通往扬州的主要商路上,沿线商路上绝对没有盗匪的骚扰,所以扬州的商业才会这么发达,说明扬州军的管控要比朝廷的部分地区要好。 第二天,又休息了一天。这一天,朱元让手下的人轮番出去走走,休息一段时间,毕竟一路远行,也没有好好休息过。现在这一船的药材也不怕别人惦记,哪怕是偷盗的,也不会偷一船的药材。 朱元在船上呆了一天,仔细的摸索着这块一米二长的铁棍, 虽然度入真气后感觉内部温和,会变的更加轻一点儿,但是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奇异之处,等这次事件结束后,一定要回一次山里。 大船行驶,刚出铜陵县没几天,突然天降大雾,大雾封锁整个水道,行船皆不敢前进,除了我们这支船队以外。 另外还有一支船队被困在了铜陵的一座岛上,为了防止发生触礁事件,所有人被困在了铜陵境内的一个岛上。 这个岛是原来有一座铁矿的小岛,本来有几十五人家,但是岛内的铁矿已经挖没了,只剩下二十三二三十户人家,我们这一行人的到来,顿时震动了整个岛。 三个商队,我们这个商队是最大的,由十艘粮船和一艘药材船组成,每艘船上都有三四十人,一共约四五百人。 另外还有两个船队,总共加起来不过六七艘船,也有一二百人,他们是往南方运送马匹或者是其他物资的,都是和,武昌官府打交道。 所以异乡人相处的颇为融洽,甚至可以互相帮助,既然被困在了岛上,也没有办法,船上的吃食,怕坏的可以先行使用,至于米面什么的,确实不用担心,因为船上有的是。 就近在岛上找了个住的地方,说是旅店,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旅店,只有一个荒废的客栈。 还有一些房子什么的,看起来好久没有使用了,不知道大雾何时会散?问起当岛上的人来说,岛上有的时候可能会持续七八天,也有最长的时间持续半个月。 没有办法,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决定还是留在岛上,等大雾散去以后再行出发。 因为我们这一行人员太多,所以就自己出去收拾房子,将很多空的房子打通,连成一片,居住上去。 船上自然有专业的人员看守,也没有人会在这时候去出海,一旦船只倾覆,恐怕要葬身于鱼腹之中。 众人安心的住了下来,朱元每日勤修武艺,和众人训练,打发无聊的时光。也再彼此了解,增进感情。 商队的掌柜看着我们这队勤练部队的官兵,也十分好奇,打量着我们的来历,得知我们是都昌县的兵马后,更热情的几分。 谁不知道都昌县没有商税,如果到了都昌县,打通了我们的关节,可以少很多麻烦。 所以给我们安排的地方都是比最好的。 另外两个商队分别住在两个地方,一伙是山西人,从山西拉陈醋拉到南方,再从南方拉一些布匹,丝绸运往北方。 另一伙人是甘肃人,贩运马匹来南方,再拉一批茶叶运往西北,领头的汉子虽然穿着一身丝绸,但是身上的那股羊膻味儿怎么也去不掉。 恐怕是,常年在,西北地区活动的人,才会有那么重的羊膻味。 因为整个岛上,就只有20几户人家,只有一个客栈类的东西可以,提供吃食。 所以很多时候我们都会上这个客栈去吃点什么,这个客栈在岛上忙的时候,也会迎接南来北往的客商,囤积的物资不少。 但是如果说让这几千人敞开肚皮吃,恐怕也是坚持不了几天的,所以也只有在打打牙祭的时候,才会去店里吃,但就是这样,岛上还发生了恶性事件。 那群甘肃人中有一个,伙计神秘的失踪,起初,众人是不知道的。 但是第二天开始,甘肃人中又有一个人失踪,突然之间,他们就警觉起来,甚至提起弯刀,准备挨家挨户搜查,搜到我们这的时候,自然是是不能让他随便搜的。 自然而然起了冲突,不但是我们,其他的商队也不可能让他随便的搜查。 四伙人就在这里僵持了起来,那伙甘肃人颇为凶悍,走南闯北的也不惧得罪人,如果不给一个交代,恐怕他们闹僵起来,大家谁也捞不了好。 梁商大掌柜突然想起,这位不就是军官吗?连忙向众人说道: “这位朱大人是九江郡巡检司正七品巡检,此次奉命公干,正好在我的船上,如果诸位没法协商,解调。不如听听朱大人的安排怎么样。” 朱元抬头扫向众人,看着场上的这三股商队,谁也不服谁。明白,如果中间再不站出来一个人主持大局,恐怕没等出这个岛,就会先打一仗。 朱元起身面向众人说道: “既然诸位没有什么意见,那我就暂为主持大局。 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诸位指正,另外我虽然是巡检,但是此处必经不是九江郡地界。各位如果有什么线索或者有什么指教,可以随时找我。 大雾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去,请各位控制好自己的手下,不要引起无妄之灾。若这岛上发生了火灾或者是损坏了物资,恐怕我们众人都要饿死在这个岛上。” 第八十九章 丢人就要找回来 众人听朱元几句话说的井井有条,不偏不倚,点明了重点,纷纷点头表示附和。 丝绸商站出来,率先说道: “小人姓范,从山西来这南方扬州做生意,千里迢迢,自然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想平安回家,朱巡检,要是有什么帮忙的地方,找到小老儿,小老儿绝对不推辞。” 朱元像这个第一个向自己示好的范掌柜拱手说道: “范掌柜客气了,也是为了查明真相,否则这样人心惶惶的也不是个事儿。至于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内幕?自然查过才知道,还请范掌柜,一会儿安排好手下,自己的人员最好在固定的区域,免得产生纠纷。 朱元扭头看向那个甘肃商人,示意他说话。 那甘肃商人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开口说道: “我从甘肃来,我姓马,诸位可以叫我马掌柜,做的就是马匹和换茶叶的生意,本来头一日上岛相安无事,可从第二天开始,我身边的伙计就接连失踪,一连两天失踪了两个伙计。 这岛上四面环水,又起了大雾,谁也无法乘船离开岛屿,必定是我们岛上这些人搞鬼,若是被我查到了,我非得扒了他的皮,用五匹骏马,将他拖拽而死。” 说完还恶狠狠的威胁道。 朱元看着马掌柜这不似作为的表情,明白他这是被触动了某个神经,应该不是单单是两个伙计消失那么简单,应该另有隐情。 朱元立刻出言安抚:马掌柜,不要着急,就像您说的一样,这四面环水,人肯定是离不开的,肯定是被藏在了哪,只要人没有出问题,慢慢找,肯定是能找到的,了。” 马掌柜听我这样一说,礼貌性的回了一句。 “我不太懂,如何审案找人?如果朱大人无法让我满意,我自然用我自己的方式找人,诸位,到时莫要拦着我才是。” 朱元扭头看着粮商大掌柜。 粮商商大掌柜,说到道: “小老人姓陈,就是扬州人,这次往武昌县运粮,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诸位若是有什么事用到小老人?自然可以提前通知我,我一定配合巡检大人,找到失踪的人。” 朱元又扭头看向马掌柜。 “马掌柜,您能详细说说你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失踪的?走的时候有什么异常或者是,跟谁一起出去的吗?” 马掌柜瞅着我想了一下才说道: “既然巡检大人问起了,我也就不跟您客气了,丢的这两个小厮都是我身边,得力的手下,跟在我身边处理失误,昨天丢的小厮叫马三。我本以为他是喝醉酒,倒在哪儿呢?今天一定会回去,结果今天等了他一天也没有找到。 至于今天丢的那个小子,叫张铁,也是我手下的伙计。今天安排他去,找一些吃食,结果久久不归,我派人去找,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 就剩下几家的驻地没有找了,我自然而然的怀疑是他是被我们中的某些人抓了起来。” 细听了一下马掌柜的话,朱元才追问道: “那掌柜手下的这两个人走的时候可是拿了什么金银财物之类的,引起他人的觊觎。” 马掌柜不加思索的说道: “没有,他们都是出去办事的,马三手里可能有点银子,但是绝对不会太多,至于张铁,是我安排出去购买食材的,那点银子还犯不着丢了性命。” 我看着几人,询问他们意见的说道: “几位掌柜不如,一起去看看丢失人的房间,咱们转一圈,毕竟在这说,也看不出来什么,也说不明白什么,还是实地去看看,也许会有一些收获。” 在马掌柜的带领下先去了马三的房间。一行人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没有大门。因为马三已经在这儿住了三天,所以有一些他的生活痕迹。 大门一推开,就看见屋里只有一张床,一个侧门,一个灶台,一个大衣柜子,空空荡荡,破破烂烂,杵在墙边。 其他的东西一目了然,床头放了个包裹,床上铺了一副行李,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可以看出,这个马三的人平常还算干净整洁, 朱元并不懂得破案,但是有些东西还是能看出来的,包裹放在船头,行李正铺开着,证明马三没有走的意思。 不是主动的收拾行李,而且屋内的摆放相当随意,也不像是有人翻动过的痕迹,看来不是为了找东西,就是奔着马三这个人来的,如果马三不是失踪于意外,那恐怕就另有隐情了。 朱元回头问马掌柜说道: “还请掌柜的检查一下,看这室内是否少一个什么珍贵东西,问问同行的伙计马三可有什么异常?” 掌柜随即叫来了两个伙计,询问了一番。 发现马三最近没有什么异常,还是和往常一样,吃吃喝喝,有活干活没活待着,有空就想偷偷懒,主要的任务就是跟在马掌柜屁股后跑业务。 在这里没有得到什么答案,朱元就又领着三位掌柜,和几个伙计,一起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离马三的房间,并不远,甚至可以说是他们就是邻居,张铁的房间倒是,收拾的颇为干净,包裹,随身物品摆放的,行李整整齐齐的铺着,茶缸里甚至还倒了一杯水,没有喝了。 应该是早晨倒的水,随便放在那儿的,准备随时喝,而且水还有温度,也就是说,张铁失踪的时间不会太长。 朱元回头对着马掌柜问道: “你最后一次见,张铁是什么时候?” 马掌柜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 “最后一次见他,就是早上的时候,我给了他一些银两,让他中午安排一次肉食,给众人改善改善伙食。 我们甘肃人如果几天不吃肉,就会感觉像缺点什么似的,所以我让他向本地的饭庄买一些肉食回来。至于我这手底下这些伙计,大多都是甘州从本地招募的,也和我有一样的习惯。 朱元好奇的看了一眼。 “马掌柜,您和您这些伙计总来南方办事吗?” 马掌柜干巴巴的说道: “也不是总来,一年能来个一两趟,主要是赶茶叶上市的时候,我才会领着马队,走陆路出发,到达扬州或者是其他地方,再走路运回甘肃,这是第一回用船运,所以格外小心,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 虽然只听了几句话,但是朱元已经听出来掌柜撒谎,作为甘肃人,虽然朱元没有见过别的甘肃人,但是作为骑在马背上的,人竟然不晕船。 而且是很多人都不晕船,那就是不正常的,要不就是个个身怀武艺,要不就是坐船坐习惯了,但是我更倾向于后者。 而且两个失踪者房间的布置都一样,不是由同一个人将他们的房间都收拾过来。 就是他们在同一个地方受训过,而且那个地方军事化程度非常高,内务也要求一样的。但是马掌柜为什么要撒谎? 第九十章 整个岛都不正常 朱元并没有揭穿他,毕竟自己没有真凭实据,只是普通的猜测,而且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界上办案,多少还是要讲究证据的。 而且这个案子不一定用破。马掌柜估计是想找个理由探一探大伙的底。 朱元回头看向两位掌柜的。:“你们二位可认识失踪的人?” 那两个掌柜的齐齐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也没在意过。 然后朱元又问了一下,便说道: “诸位手下可有认识失踪的人,也请回去打探一下,如果有线索及时告诉我,免得引起风波。” 朱元这是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等能停船的那一天,船只离开了,也就不归我管,能稳定一天还是稳定一天的好。 但是马掌柜突然之间不干了,对着朱元说道: “巡检大人,如果我商队再丢人怎么办?今天丢一个,明天丢一个,我怎么向他们家里交代?” 朱元扭头看着他严肃的说道: “你今晚就安排好人执勤,将人员聚在一起,实在不行你就上船上住去,如果再丢人,那肯定就是你们内部人的问题了。” 老掌柜哼了一声,一挥衣袖:“如果今天晚上我再丢人,别怪我,谁的面子也不给,不找到人誓不罢休。” 说完话,怒气冲冲的领着人先离开了, 看着他愤怒离开的样子,范掌柜和陈掌柜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通知底下的下人打听打听有没有人见过这两个人。可是哪怕就是有人见过,恐怕也是见过一面,叫不出名字,更不知道是谁,毕竟这些商队南来北往的,很难都互相认识。 还别说,真有,一名粮队的伙计,对着众人说道,自己上午在九,饭馆碰着了一个甘肃人,要给要买肉食,买的量还比较大,所以自己印象深刻,大概在早上八点钟左右,而现在不过12点,也就是刚过去四个小时,也就是说,那个叫张铁的人,可能是在八点到12点这一段时间消失了。 马掌柜也是因为中午没有看到肉食,所以才找起来的,发现这个人已经失踪了,一直到现在12点,再精确一点的话,可能就是八点到11点钟这段时间,这三个小时让人一个失踪,说起来很容易,但是想要不留下任何痕迹,确实相当不容易的。 众人随这朱元一起来到了客栈,客栈不大。也就能同时摆下六七桌,如果往常有客上路过的时候也是匆匆而过,不会在这里待太多时长时间,毕竟之前已经靠过岸,在岛上还是有些不方便的。 如果有人可以在岛上神之不知鬼不觉的弄走,朱元第一个想法就是本地的居民,毕竟也只有他们,更了解本地形。 甚至想到没准能人可以在大雾天,冲出水道,进入长江,自由进出小岛。 但是没有证据佐证朱元的想法。一切只是猜测,朱元回到住所,安排人守夜,将手里这些亲卫分成两班倒。 一班住船上,一般住在陆地上,住在室内的可以好好休息,住在船上的负责保护,船上的药材,别被有机可乘。 朱元因为要稳定岛上的局势,不引起火拼,所以冉明和车九一队,负责一班。黄颜昭负责另外一班,这样做不是因为谁细心粗心,而是单纯的为了武力配置考虑, 朱元又在这个岛上随便的走了走,村子不远处就有一个矿山,听说前一段几年矿山已经挖塌了,所以岛上的人纷纷的离开了岛上,只剩下这20几户守着岛上不多的土地过火。 之前朱元还没有注意,但是朱元仔细走了一圈,发现这个岛上,只有成年人,没有小孩子,壮年人居多,老年居少,这是明显不合理的。 无论是什么样的家庭,这些年多少会有一个孩子,一个孩子都没有,难道都去送去上学了吗?以这里的条件来看,也不像是能送得起孩子上学的地方呀。 而且朱元还有一个十分奇怪的地方,这里的人平常都烧什么?为什么没有囤积柴火的习惯?难道不需要取暖吗? 朱元怀着这个疑问,四处走走走,发现家家户户,都只有几日的柴火,每日忙忙碌碌,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早出晚归的。 在屋里院里呆着的,给朱元的感觉,他们像是在给我演戏,不知道是演给谁看的,谁又是观众? 而且朱元发现这些人家家户户没有晾鱼竿和囤菜的习惯,这代表着什么?如果说木柴还可以说是可以现砍现用的话。 但是屯菜和晾鱼干这种事儿,不是应该随时做的吗?那就证明他们原来不是住在这里,甚至可以解释说,他们不准备在这里长住。 朱步履匆匆的回到了住所,对,让冉明通知下去,让小队的人轮流吃饭,错开休息,吃饭时间,随时保持警惕这个岛上的人不对劲。 冉明经过自己一说,自然也发现了异常,他也是从农家出来的,自然明白了一个居家过日子应该有的东西,虽然只是一点小事,但是已经证明了异常。 又派人通知黄颜昭,和车九让他们都小心周围的村民,尽量不要落单,也不要进陌生的屋子里去。 想朱元已经明白了那两个伙计为什么失踪,估计是发现了一些问题或者是,马掌柜身上有什么值得这伙人惦记的东西? 虽不中,亦不远矣,现在朱元想的就是赶紧等着大雾消散,哪怕是知道了真相,朱元也不准备告诉另外三个掌柜。 怕马掌柜突然之间铤而走险,在惊扰着暗处的敌人。 而且朱元并不了解范掌柜,和对我比较殷勤的陈掌柜,是什么底细?每个人出行都会带一副面孔,他们这个面具戴的比较深。 对朱元恭敬有加的陈掌柜,对我的上船请求,直接答应。并且提供了好的资源,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脾气暴躁的马掌柜一言不合就要杀人,而且手下的伙计都精通水性,不像是偶尔走一回水路,更像是已经适应水性的,熟练工人。 至于范掌柜,从山西运城醋,运往扬州,按照正常的路程,不会经过铜陵县,但是恰巧也在铜陵县相遇了,不得不引起人的怀疑。 朱元本来就不精通破案推理,只是比较细心,喜欢从一些细节上寻找出线索,怎么会让自己给自己摊上这样的事,祸福难料。 第九十一章 房间地下有空间 但自己现在无能为力,还要依靠着陈掌柜安排的船,只才能把药材安全的运往江西南昌,哪怕是演戏,恐怕也需要演一段时间。 朱元领着手下的人,又回到了失踪的那个小院,小院里已经没有了毛掌柜的手下,马掌柜的手下已经全部被集合了起来,一部分被安排在了船上。 朱元走进房间,手里拿着那根一米二的黑铁棍,东敲敲,西敲敲。 朱元用铁棍敲了敲床板,发现床板是实心的。 又敲了敲地面,发现地面也是实心的,仔细的敲了敲墙体,里面传来了空荡荡的声音,朱元一路敲了下去,都是空空荡荡的,难道是当时建造的问题?是自己多心了。 朱元打开柜门,发现柜门里,比较干净,虽然里面什么也没有放,但是底下一点灰尘也没有,这就很不正常了。 作为一个破旧的柜子,正常,马三是不会在这个柜子里放任何东西的,作为临时休息的地方,自然是要放在自己习惯的位置。 朱元仔细的敲了敲,也传来了空荡荡的声音,但是有的地方却没有落下灰尘。 朱元细细的捋着这个柜门的,墙里面摸了一遍,发现有一道细小的裂缝,顺着裂缝边缘摸了一遍,正好是一个门的形状。 朱元心中有数,恐怕这个柜门就是一道暗门,只是自己没有找到机关,打不开这个暗门罢了,可能这个机关就在里面。 朱元出了门,一路顺着房间,来到了张铁柱的地方。 张铁住的地方离马三人住的地方没有多远。朱元在房间摸索了一遍,并没有找到相同的暗门或者是其他开关,难道是自己猜错了?马三的房间并不是和张铁的房间连通的,又仔细的找一遍,确实是没有发现。 但心里的一些疑惑已经解开了,恐怕马掌柜的身份并不简单,既然他的身份不简单,同样,事情也不会简单。 不知自己有没有资格能掺和进去。 第二天一早,马掌柜没在哭着喊着找人,看来昨天晚上没有人再失踪,只是盼着大雾早点散去。 还能从新出发,至于那两个伙计,恐怕是凶多吉少。 与此同时,在马掌柜的房间,一个老年人手里拿着一个竹筒,那面是一只又白又大的虫子,看着像是一只蚕蛹,但是口器锋利,露出一圈牙出来。 那人穿着汉人的服饰,却感觉不伦不类,他就是衣服穿的里外方式,有些反了,像是少数民族的穿戴方式。 那人拿出一把小刀,在手心里划出一滴血。 用刀尖粘着这滴血,喂向那只大虫子。 那虫子喝了这滴血后,向是激活了某些能力,吱吱吱的叫了两声,不过片刻,地上就回集了一大堆甲壳虫。 那个虫巫师口中念念有词,说是不知名的音节,像是对着大虫子下达命令。 ”万能的虫神呢?请你保佑你的信徒,寻找他心爱的物品。” 随着这个虫巫师的话语落下,那个虫子也发出两个音节,底下的这些大大小小的虫子,一个个钻入地下,不知道哪里去了。 其中有一个甲壳虫顺着马三的房间,就钻入了地底?很快发现了地下的一条甬道。 这是一个约一米多宽的甬道,只能容一人通行,两边都被石墙围住没走过二三十米,就会有一个分叉,这条甬道,将整个村子房屋连成一片。 形成了密密麻麻的一张网,在夹缝的泳道内,可以随时通行,每一个拐角,都会另外分出一条长道通向它处。 每通向另外一家村民,每到了墙和墙对面,就会像地下,挖三米挖出几个土地台阶出来,是台阶,或上或下,整个村子更像是一个密闭的堡垒。 以一个虫子的视角,在整个地下世界跑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那两个想要找的人? 不一会儿,两颗甲壳虫,就跑回来了老者的身边,那个胖大的虫子,爬到甲壳虫身上,露出口器,将甲壳虫虫一口吞掉, 像是在消化它的记忆,可惜虫子实在是太少了,只是吱吱的说两声,在地上扭动着,不过片刻,就扭动了出了一排字。 “房间有暗道”。 那老者看着这几个字,扭头对着马掌柜说道: “马先生,我的宝贝告诉我,这个村子底下还有空间,不知马先生准备怎么处理?” 马掌柜此时,待在屋里,静静的看着这个老者摆弄着东西,直到告诉他答案以后,他才想到什么是的说道: “也不知是本土势力,还是他们追了上来,先将情况探明,免得被打得措手不及,若是本地势力,还好说。怕就怕他们追了上来,恐怕不好轻易脱身,虫巫大人,如果可以的话,还请追踪一下,看看到底是哪方人员对我们动手?” 那老者,又从手心滑出一滴血,滴到了虫子身上,对有念有词下达了指令,大概意思就是,让虫子寻找到点的方位。 那只胖大的虫子又扭了扭身子,法师都不知道什么命令,又招来了几堆甲壳虫,对着他们吱吱的叫了什么,这些甲壳虫像是听懂了命令一样。 四散而去,一直到天亮,也只有零星的几个虫子回来了,其他的虫子不是发生意外,就是离得太远,失去了控制。 这几个虫子吱吱的叫了两声,又被虫子一个个吞了下去,这次的时间比较长,也不知道虫子是用什么方法, 反正这只母虫,像是了解到什么信息一样,对着这个虫巫师,吱吱的叫了两声,在地下扭动, 还是两个字,地下。 那个虫巫师很不好意思。 “虫子,记忆里只有这一些,还需要我们去亲自探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和我们同行的这三股势力,并不是对我们动手的一方。” 马掌柜也明白了,对他动手的一方实力,藏在地下,是一群地老鼠,利用这,村子里四通八达的地道,神出鬼没,如果想要找到他们,恐怕离不开这些虫子的帮助,他自然不敢对虫巫师多说什么重话。 而且这些虫巫,手段相当诡异,别看对面这个人是个老者面貌,其实也不过二三十岁,只是常年放血喂虫子,身体得不到补充,所以才显老相。 像他们这一只,可以控制虫子的巫,手段更是千奇百怪,往往令人防不胜防。 第九十二章 第五方势力加入 朱元清晨醒来,发现房间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心下十分沉重,因为昨晚他睡的并不是十分沉。 并没有听到什么声响,但是我也绝对相信房间了一定进了什么其他东西,凭借着多年的修炼感知,这点变化还是能分辨的。 如果不找到是什么东西?进了自己房间,恐怕自己连吃饭都吃的不踏实,万一被下了毒,暗中被偷袭都不知道。 可惜自己修行日短,阅历有限,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进了自己的房间。 如果大师兄或者二师兄,其中的一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但人毕竟得需要靠自己,打起精神,检查好随身物品。 就上船检查了一遍药材,看到药材安然无恙,我才放心的继续回到了岛上。 岛上的大雾没有丝毫要散的迹象,还是和往常一样,如果这样坚持下去,船队上的人,将食物吃光了,不是要进行一场大火拼,争夺食物。就是冒险,冒着大雾冲出暗涌汹涌的水道。 而且今天早晨起来,马掌柜,又一次,集结起了手下的伙计,发现手下的伙计又少了一个人,马掌柜气愤不已,决定不再等待。 别人不知,马掌柜如何不知道,昨天根本就没有找到之前失踪的那两个人,马三和张铁,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根本就不在岛上。 也就是说,岛上除了这四伙人以外,加上原住民,还有其他的势力藏在暗处,有着不知道的手段可以屏蔽虫子的寻找。将人抓走,自己手下的好手已经没有几个了。 与此同时,在岛外的500米外的一艘大船上,一艘小船缓缓的涂在他的边儿上,从船上走下了三名男子,其中一人,正是被抓住了伙计。 另一人,唇红齿白,风度翩翩,背后背着一把宝剑,道家打扮,二十三四岁的外貌,风神俊朗,端是一个俊青年。 这时从船舱里,走了一个女人,这女人约二十五六岁,有着少女般有青涩,也有成年女人的妩媚,头上插着两根半米长的发簪。 女人对着亲年开口说道, “蓝玉,怎么又抓回来一个?之前抓来的那两个还在船上呢?怎么又整回来一个?小心那个老东西咬住你的尾巴。” 被叫做蓝玉的少年,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 “我的手段你还不知道?这大雾就是我的眼睛,利用这江面的地形,可以随时升起大雾,昨夜那老鬼手下的一个虫巫。 还派出虫子去,四处寻找,他的虫子早早的就被我感应到了,那些离远了的虫子都让我,用雾气屏蔽掉感知,让他们都走失了,放心吧,不会出问题的。” “雪娇,你说那老鬼能将东xZ在哪儿?那东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可能随身携带着吧?” 少妇面带疑惑的说道: “你说他可不可能?将那个顶随身携带着,” 蓝玉拧眉思索道: “怎么可能?咱们出来时那个老鬼,不是说了吗?那个鼎,无法收入一般的储物法宝中,而且是压气运的重宝,一般的东西是放不了的。” 少妇反驳道,手指上下无意识的比划着。 “那现在怎么办?这趟差是办砸了,你有夫妻二人?如何向七爷交代。” “要我说呀,索性就直接叫人先将人抓了,到时候人家一审问,一套刑具走下来,还有不知道,肯定能审出来问题。” 蓝玉不认同的摆摆手: “如果随身带在身上还好,如果没戴在身上,我们就这样叫人先将人抓了,如果他抵死不认,我们就失去了线索,这样回去更没有办法交差。 此物过于重要,不容有一点闪失,不然也不会派你我夫妻过来。” 女人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对着男人撒起娇来。 “那你说怎么办?我不管,反正事情要办成。” “雪娇,我在岛上看到一个人,” 女人赌气是的说道: “看到人不是很正常吗?那岛上到五六百人,” 蓝玉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轻轻的按了起来。女人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不是,我是说看到了一个熟人,你还记得?凤阳朱府的朱铜吗?” 女人眼睛都不睁的说道: “我怎么不记得?九年前险些,将你的屁股扎烂,要不是我及时救你?你现在的屁股早已经开花了,” 叫蓝玉的青年,被说急就是,脸色还有点儿泛红,虽然面色保持镇定,但还是急急忙忙的转移话题。 “你说这个干嘛?当年,要不是你,莽莽撞撞的,我的屁股能开花吗?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说正事要紧,” 看着少妇还要辩解,蓝玉自知,辩解不过,赶紧打断: “我在,那个早上看见了一个人身上有一块玉佩,是齐云山的标记,听说朱元八年前,正好被送进了群山学艺,算算时间,他也快下山和六小姐完婚了。” 女人睁开妩媚的眼睛,看着蓝玉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可以找他帮忙?” “不是找他帮忙,毕竟朱家和,陈家分组不同势力,此事又过于重要,难免他会趁机抢夺。 而且他身边跟着两个高手,其中一个是嵩阳太保黄颜照,以前交过手。对上那种憨货,你手中的峨嵋刺一点作用也没有。 还不如一点儿一点儿引导他,揭开真相,让他帮咱们找到凉州鼎。” 女人叹了口气,对着蓝玉说道: “我脑子没有你聪明,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但是船上这三个人现在怎么处理?” 蓝玉松开按摩的手。走道门口,说道: “自然还是要审问一遍的,看看有什么异常没有,如果真是审讯不出什么结果,也能省了咱们一般麻烦。直接解决了。” 女人的屁股从椅子上离开,蓝玉的眼睛一直盯着。 “好,我这就领着,人再去审讯一番,让他们看看我的峨眉刺的厉害,” “你也要有点女人的样子,当初一起学艺,你练了没次也就算了,怎么后来还选了个审讯?我也不知道是看上了你哪一点,” 女人骂道: “个王八蛋,娶到家你就后悔了?摸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不女人,等这次任务就结束后,我就领着孩子回娘家。” 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哎哎,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说着玩儿的吗?别生气,别生气。”男人又恢复了一套嬉皮笑脸, 快走几步,一跃追上前面的少妇。 此刻从天空中向下看去,大雾覆盖了岛外1000米左右的范围,外面的大船还在一直行驶。 江上的船只还在过往的忙碌不停,只有这片区域白雾茫茫,引得众多船只不敢靠近,远远的避开。 此时,朱元已经懵了,因为马掌柜正带着人来堵他,他急忙召集手下,以为马掌柜要发疯?却不想马掌柜领着一伙儿,手拿大锤,扁铲,铁锹之类的,要扒房子。 本以为只有自己够聪明,没想到聪明的人有的是,也有人发现了暗道。 第九十三章 废物不可能聚堆 范掌柜和陈掌柜,看到这边的动作,也领着一帮伙计,各个手持兵器都过来了,以为要上演一场大火并,可是没想到却是这种情况,马掌柜正在领着伙计热火朝天将一面墙推倒。 随着一面墙的倒下,空空的墙内露出了一条甬道。 马掌柜对着周围的人说道: “昨天我又丢了一个伙计,但也不是白丢的,我在所有的伙计身上都留了一个香包,利用特殊的材料,做了标记,我手下的所有人身上按标记做了不同的香味。 可是昨天傍晚,这个伙计消失了,今天我用秘术探查,发现香味到这堵墙终止了,我就觉得这堵墙有问题,推开以后,果然发现问题,这里面有一条暗道,具体通在哪并不清楚,但是为了大家伙的安全,还请诸位,随我一起进入甬道。” 说完话,他用眼睛看着朱元,目光随即看向众人。 朱元和他的目光对视,没有丝毫的胆怯。 “好,我陪你下去,也正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打上我们的主意。” 马掌柜同意领着一群人走在前面,黄颜昭立着大盾,走在朱元的边上,随时可以保护朱元,为了以防万一。 朱元将车九也留了下来,领着护卫队,领着朱元的亲卫队,在外面等候接应。 我们一行人沿着甬道,七拐八拐遇见死胡同,就按原路返回,走错了几次,才在马掌柜的指引下,走到了正确的道路,沿着之前伙计留下的香味,一路探索。 暗道内并不潮湿,甚至可以说像是刚建好没多久的样子,有些地方甚至是向是匆匆建造好的,否则,如果是一个老旧的暗道,在这岛中,不可能底下一点儿苔鲜都没有。 而这里却干干净,哪怕是有一点湿润都是正常的。 恐怕是有人特意建了这么大一个局,就是为了针对某些人,我现在想到的某些人第一印象就是,马掌柜所在的商队。 朱元走在前面,脑袋里还不断思索,这个马掌柜恐怕身上有大秘密,不然不值得,其他实力下这么大的本钱,在这荒岛上开出一条密道,就为了抓他几个人? 在自己等人有了防备的情况下还在继续抓人,而且只抓马掌柜身边的人,不是告诉大家,他有问题吗?哪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一行人顺着隧道,终于找到了路口,打开上面的一个翻盖儿,众人出来,没多远就到了江边。 也就是说,这条隧道最终的入口是江边,可是望着茫茫大雾,众人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范掌柜像是开玩笑一样的对着众人,开口说道: “你说这大雾?会不会是有人控制的?” 说完以后,自己还哈哈的笑了起来,觉得不太可能,怎么会有人会可以控制烟雾呢? 而朱元却默然了,范掌柜他不信,但是朱元确实相信绝对有人可以控制烟雾的。 因为自己在小的时候就见过有这样的人,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也许此时,在烟雾的另外一头,正有一双眼睛看着我们。 想及此处,身后的寒毛战栗,我们这些人好像被关在岛中的一些猎物。 岛外的人,随时能观察到我们的一切,甚至可以利用四通八达的甬道,从别的地方上岛,随时突袭众人。 朱元回头看向众人严肃的说道: “不论有没有别人用这条隧道,现在的人盯着我们看,但是这条道甬道对我们十分不安全,必须破坏。否则每天被人监视,那天被暗算了都不知道。 马掌柜点头表示附和,急切的说道: “我手下的伙计只有几十个,无法面面俱到,昨天也少了一个人。还请各位帮忙。” 说着,将眼睛看向了陈掌柜,因为陈掌柜是粮商,所以手下的人最多。 陈掌柜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毕竟住在这样的岛上,如果四周还有别有用心的人在,可以利用暗道四处偷袭,谁都会寝食难安的。 陈掌柜向船上叫来了一伙水手,让人拿着铲子,大锤将甬道的断口破坏。 又在地上埋上了几口大缸,哪怕是有没发现的地方,人们也不可能在底下走。 一旦有人走过,大缸里面就会传出动静。 一群人忙活了一天。破坏容易建设难。整个岛上被破坏的七七八八。除了留下必要住的地方,其他的房子都被扒了,哪怕是那些岛民住的地方,也被我们扒了不少。 因为马掌柜已经起了疑心,他将这些岛民都抓了起来,不过一共二三十口人,有男有女,有老却没有少。 不用细细盘问,那伙人就已经招了,这些岛上的东西都是原来就有的。他们只不过是被从别的地方迁过来的民众,岛上原来已经荒芜了,来这里不过半个月时间,原来他们就住在这铜陵城附近,每天按日赚取工钱。 有人跟他们说,正好有一块世外桃源,还有免费的房子,他们就所有人都搬来住了。 众人并不相信他们的说辞,只能将他们所有人都关押起来,等到离开那天再说。 在这里别提什么人权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软弱就是最大的罪过。 六月的江面上,此时又是雾蒙蒙的。朱元看着江面,心下十分着急,不知道自己是好运还是坏运,又卷入了一个事件中。 朱元手里细细的擦拭着铁棍,想着这几天的细节,完全没有头绪,自己知道的太少了。只是感觉岛上的一切都太过诡异,总有一双手,在控制着一切。 与此同时,着急的马掌柜,也已经和手下的人在屋里商量着,此时虽然已经破开了地道。 马掌柜面色凝重的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恐怕还有别的手段监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江面,离开这座岛,” 这座岛就是别人有心不知的陷阱,虽然不知哪方势力,但绝对不是好对付,应该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方大势力,不然不可能动用这些资本。” 众人点头表示同意,看向边上的虫巫。 “大师咱们现在怎么办?” 那面色苍老的虫师,看着角落里一只正在爬行的虫子,缓缓的说道: “现在隐在暗处的人已经不在登岛了,自从暗道被破坏以后,朱元再也感觉不到有外来生命的存在,恐怕他正在江上的某一个船上。 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否则,就如瓮中之鳖,一点儿一点儿在这里被耗尽精力,损失人手,当我们的力量下降到一定程度,应急咱们的必然是雷霆一击。” 马掌柜沉思片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好,明天无论是否有大雾,我们都强行闯出去,还请大师将东西放好,此物比我们的生命都重要。船上的其他东西可以不要,但是此物一定要运回甘州。” 第九十四章 不知道就都杀了 朱元此刻在岛内也等的十分着急,每拖一天,就多一天的风险,而且我是运送军资的,不可能在这里呆的太久。 可是自己却没有任何手段可以破开大雾。寻找到出路,如果自己一个不留神卷入争端,恐怕自己回去遥遥无期。 手下人监视的人来禀报说: “马掌柜的手下都准备登船,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部分人员已经登船。” 朱元站起身子,对着来禀报的手下说道: “走看看去。” 不然明白这是马掌柜等不下去了,还是已经找到了出去的方法。 预期被动防御,不如主动出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我刚刚走出门。 陈掌柜就找到了我,对着我说道: “马掌柜,一群人要离开岛屿,我们要不要也跟着一起离开?” 朱元开口说道: “让马马掌柜先走,他们走了,我们也收拾东西,看看情况再说,这一动自然能看出不对来。” 一早,马掌柜驾驶着他的两艘船缓缓的驶离了水岸。大雾中,视野不过二三米,二三十米,可见度极低。只能听到水流淌过的声音。 马掌柜,越来越像江中驶去,按照记忆的方向和流水的指引,越离开岸边。虫子越不安,但是虫子这个东西有一点好处,那就是生命力极其顽强,适应力极强。 一路向前行了四五百米,大雾还是那么浓郁。 但是站在岸上的人却不这么看,站在岸上的人感觉随着马掌柜的船只离开。 岛上的浓雾开始变薄,甚至可以看到一侧的其他船只,能见度已经从40米,扩展到50米,甚至还在逐渐变得清晰,就像是大雾围着马掌柜一样。 范掌柜和陈掌柜大喜过望,两忙要组织的船只,等着能见度再高一点的时候就准备登船出发。 可还没等众人准备好,发现大物的浓度又开始加厚,能见度逐渐又恢复了20米左右。 此时却发现马掌柜领着一艘船回来了。另一艘船却没有回来,应该是走丢了,或者是出现了什么意外?马掌柜一下船,就不再犹豫, 像我们跑来的时候要和我们换船,将我们的船员送给他。并开出了天价。 我们此刻不是傻子,怎么还能不知道?真正的大麻烦就是马掌柜的这些人,他们肯定是中间有什么问题,如何肯将船匀给他,不是自找麻烦吗? 马掌柜从怀中掏出了一万两银子,挥舞着。 “就买一艘船。” 但是,两位掌柜纷纷摇头,表示就是不卖,马掌柜气得大怒。 当着众人的面,也没有说什么,领着手下的人又回到了原来的住处,当天夜晚,马掌柜带领着手下的人,突袭了范掌柜的卧室,只杀了几个伙计?却没有抓住范掌柜,因为范掌柜提前感觉情况不妙,上船上去住去了。 朱元和陈掌柜听见动静,赶紧起身,看见范掌柜的住所喊杀声一片。立马组织人员防御。虽然没有被攻击。 但这事却给我和陈掌柜敲响了警钟,此刻,马掌柜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如果还不能解决问题,恐怕自然而然就要成大火拼了。解决掉所有看到的威胁了。 马掌柜领着手下的二三十人,将范掌柜的手下杀掉,抢了一艘船,趁着还算明亮,向江心开去,可是没等凶手多远。 又被逼了回来,能见度极低,无法深入太远,如果走的太远出现意外,恐怕会葬身江底。 马掌柜阴沉的脸回来了,这回众人都没有去看他,也没有去接他。 但是,所有人都在磨刀霍霍,马掌柜已经疯了,哪怕换了船,还是被盯上,证明这岛上还有人可以通风报信,具体用什么手段不得而知。 回到驻地,马掌柜和虫巫商量起来,身边的人已经不到10个手下了,茶叶船都葬身江底。情况及其险恶。 “虫巫大人,现在怎么办?恐怕这岛上还有奸细将我们行踪包给外面的人。” 虫巫苍老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冷酷的话语已经证明了他的态度。 “既然有监视,那就将人全都杀了,” 马掌柜看着虫巫师问道:那伙儿官军看起来实力不弱,那个拿大盾的汉子,手中的大盾最少得有200斤,不是庸手,还有范掌柜我也看不透,那天抓了他们一个人,什么也没问出来。” 那虫巫面色衰老,哈哈一笑,“那又如何?你就看我的手段,保护好东西在说。至于有没有问题,看看反应不就知道了吗?” 虫巫,又从腰间的小罐罐里,拿出了一个小陶罐,手捏咒语,最终念叨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对一股奇异的能量附着在陶罐上,陶罐无人打开,里面爬出密密的蝎子,仿佛无穷无尽,一个个钻入地下,少说也有几千只。 朱元,范掌柜,陈掌柜。剩下的三方人马都在竭尽全力的准备着,防止那个马掌柜突然发疯在突袭我们。毕竟已经做过一会,做第二回也不奇怪。 可是千防万防没有想到,竟然是一只只蝎子,蛰向了猝不及防的士兵,和商队伙计。 朱元手持铁棒,一棒一个将围向我的蝎子一个挑落。每挑飞一个,那只蝎子就会化作一阵黑烟,消失不见。 黄颜昭,手持大盾就像拍苍蝇似的,将一个蝎子,按到了地上拼命的挤压。 可是没一会儿,这只蝎子就爬了上来,仿佛无穷无尽一样,手下的士兵也是各拿着刀枪。一个个攻击向那些蝎子,可是戳死一个。 往往有两个又跑了过来,仿佛无穷无尽一样,军队的阵型对蝎子无用,不以后就有四五个人倒地,再过一会恐怕就会被蝎子杀死。 至于岛上的其他普通人,更是被虫子爬到了身上,有的蛰上一针还能勉强挺住。 折上两针当时就酥软倒地,被更多的蝎子围上,或前鳌或用尾针攻击。片刻以后,便脸色发青的倒在地上,被一群蝎子围上。痛苦的死去。 朱元带人突进如何还不明白,这肯定是马掌柜的手段,领着黄颜昭直奔马掌柜的住所。 还没等到门口,就看到大堆大堆的蝎子,就像无穷无尽一样,顺着墙,顺着门口爬了出来,涌向四面八方 事不宜迟,朱元瞬间开启身后的六臂法相,三米多高的法相横推进去,墙也让我装出一个大洞。 不知踩死多少只蝎子,朱元手持黑色的铁棍,只一下就将门梁打断,朱元和黄颜昭拖了进去 看见正躲在屋内的马掌柜一行人,一个干瘪的老头正对着一个黑色的陶罐念着什么,不用说,这就是那个做怪的东西。 马掌柜一见我来,连忙带着手下扑了过来,要抵挡我的攻击。 朱元手上摸着乌黑色的铁棍,对着马掌柜的人就是一棍,无论是谁,也是一共撂倒的事儿,几个手下我打死四个。 黄颜昭也开启了莽夫模式,将大盾立于身前,一路向前横推,连撞倒了五六个人,有的人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骨断筋折,活不了了。 马掌柜拔出手中的弯刀,向着黄颜昭一刀劈去,砍在大盾上发出叮当乱响。被黄颜昭举着大盾顶出。好几人被黄颜昭一直顶道墙上,夹的血都喷了出来。 将墙梁上的灰尘都震落下来不少,扬了黄颜昭一脸。 我一连踢倒好几个人,将手中的法针甩向那个正在施法的老头。 那老头见飞针袭来,不敢大意,连忙一躲,只这一躲的功夫,陶罐里就不在喷出,大量的蝎子,飞针扎碎了坛子。 施法被打断,之前跑出的那些蝎子,也纷纷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那老头儿一看,法术被打断,重新捡起地上的陶罐,发现已经漏了一个眼。 将一只金黄色的蝎子从里面拿了出来,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倒出不知名的液体,绿油油的一片。 抹在了金蝎子之上,那只金黄色的蝎子体型瞬间变大,由原来巴掌大小,变到了半人多高,体长超过两米,这样一个怪物横在屋内,尾巴横扫,瞬间就砸出好几个大窟窿,一行人被迫到了大街上。 马掌柜和黄艳昭僵持着,刀盾相抵,谁也不肯退让半步,没想到马掌柜竟然也是此中高手,看境界也是练神巅峰。和黄颜昭相同。 黄艳昭和马掌柜是最后从屋里退出来了,马掌柜身上甚至还被房良砸了两下,黄艳昭虽然也被砸了两下,但什么事也没有。 虫巫指挥着金蝎子不断的向我蛰来,尾巴横扫砸在院墙上,瞬间砸出个窟窿,周围的建筑都糟了央。 朱元指挥着身后的三米法相和蝎子连怼两下,法相甚至有些不稳的迹象,我连忙后退,却发现那蝎子尾巴上有一层神奇的魔力,好像是专门用来破人肉身的。 我不敢再施展法相神通,而是与这蝎子游走,找机会奔那个虫师下手,那虫师被我用飞针逼得连连后退。 这时,突然之间,房梁上出现三道人影,一中年男子,面色刚毅,赤手空拳,手背于后,立于墙头。 一名青年男子,面白无须,体貌端,背后一把长剑,端是风神俊朗,仪表堂堂,但是表情中一丝嬉笑,去破坏了整体仙风道骨的气质。 那女子手提两柄峨眉刺,头扎发簪,约二十四五岁,正是在船上的二人 蓝玉,秦雪娇,夫妻二人。 第九十五章 双拳难敌六只手 这只金蝎子练出来就是专门破坏武者肉身,对上传统的练体武者。一打一个准,。 看着朱元一步一步被金蝎子逼得狼狈不堪,左躲右闪。 站在墙上那个锦衣中年男子,年岁不大,面带戏谑,哈哈笑道: “六丫头找的女婿也不怎么样嘛,让一只畜生逼成这样。有趣,有趣。” 站在边上的蓝玉笑着开口说道: “七爷自是不惧这畜生的,我们这些小辈的,毕竟在道行上还是差了一点,还得您老出手才行啊。” 陈七爷看着底下被逼的狼狈不堪的朱元,也并没有袖手旁观。 而是对着下面,突然轰出一掌,掌风呼啸,单单掌风就将那只蝎子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那虫巫看着陈七爷的动作,突然惊呼一声。 “返虚境巅峰的青阳掌,你是陈玄礼?忠义堂礼子门门主。” 陈玄礼嗤笑一声。 “看来你们是没少做功课呀,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就知道我陈玄礼的名号。” 说话间双手不停,又是一掌拍下,这一掌。掌尖淡淡的冒出一丝绿光,这绿光碰触到蝎子的头顶,便瞬间按了进去。 法力进入金蝎子体内。 片刻后,从蝎子体内长出了一根根绿芽,顺着蝎子夹壳缝流了出来,长大变成一根根藤蔓。 随着这藤蔓越长越长,金蝎子的身体就像被肢解了一样,里面的血肉瞬间变成了藤蔓的养分,只剩下了一个厚重的空壳。分解成一块块甲片。 说事实那是快,其实只不过是在片刻之间发生。 朱元站在边上看的目瞪口呆,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只用了轻飘飘的一掌。 就将刚才那个凶猛的怪物,分解成碎片。只看那个金蝎子的状态和力量,就恐怕不下于一般的返虚期武者。更何况蝎子身上带着毒,普通人类,对他更难造成什么伤害? 结果这陈府的七爷。只是轻飘飘的一掌,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就在这金蝎子体内,长出一根藤蔓来。而是随着藤蔓的长大,就像吸收蝎子体内的养分,瞬间就让这蝎子,变成了一句空壳,好诡异呀!看的的人不寒而栗。 那虫巫顾不得心痛,看着陈玄礼这威猛的趋势,采取谈判手段。对着陈玄礼喊道: “陈家都已经追到了铜陵地界来抢东西,就不怕其他势力找你的麻烦吗?” 陈玄礼毫不在意,随意的撇撇嘴说道: “现在说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交出东西,我自然放你离开,你已经见识了我的手段,还要在打吗?” 那虫巫听见陈玄礼的话,呵呵冷笑: “是不是对手只有打过才知道?我承认你这青阳掌,已经颇有火候,但如果觉得稳操胜券的话,恐怕还需要一点手段。” 说着,那虫巫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竹筒,从竹筒里倒出一只肉嘟嘟的胖虫子。 张口对着那虫子的身体咬下,甚至要出了绿色的虫血来。 那虫子发出滋滋的怪叫,也毫不客气的张开口器,咬在了虫巫的舌头上,那虫巫手捏秘法,脚踏巫步。运转起全身法力,施展秘术。 随手将嘴边的虫子,拽了下来,扔在地上,那虫子扭动了两下,突然变得干瘪,一身精华都被这个虫巫吸收。 那虫巫闭上眼睛,这里发出一段古怪的音节。 就是手指盖划黑板的声音。刺啦刺啦,让人头皮发麻。 脑袋里想是进了一股另外的精神力,使人头痛欲裂,众人难受之至。 哪怕是陈玄礼,也面如痛苦,身后显出本命法相,却是一只个身穿布袍的医者,对着陈玄礼治疗着。 这医者像是在使用什么手段,为陈玄礼缓解头痛,但是一时半克陈玄礼却痛不欲生。 作为虫巫主要的攻击对象,此刻,他苦苦等待,无法做出其他的攻击动作。虫巫拼尽全力好像要在精神上摧毁陈玄礼。 朱元站在陈玄礼的对面,这精神冲击波自然也奔着朱元来了,下意识的,朱元就展开了法相六臂法相静静的站在朱元身后,却难以抵挡这来自精神层面的攻击。 剩下的其他人,除了蓝玉以外,其他人皆抱头倒地,翻滚在地上,瞬间丧失了进攻能力,有的弱一点点昏迷倒地。双眼无神,仿佛在经历什么大恐怖,精神崩溃而死。 蓝玉此刻也是头疼欲裂,只不过他也修炼有秘法,精神力比正常的,修道人士要强大几倍。 强忍着头痛,随口吐出一股雾气,就像是一条直线一样,直奔着虫巫面门而去。 那虫巫看着奔他自己面门而来的雾气。不敢硬接,拽过蹲在地上哀嚎不已的马掌柜,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马掌柜和这雾气接触的瞬间,那雾气就像有灵性一样,钻进了马掌柜的鼻孔。 瞬间,马掌柜就像是被什么腐蚀了一样,脸上被烧出了一个大窟窿,倒在地上,哀嚎不已。挣扎了两下,竟然死了。 虫巫师看到这种情况,连忙把精神攻击分到了蓝玉身上一部分,众人压力大减。 朱元就此机会感觉身体一清。身后的法相神通重新站立起来。 将代表着商人手中的那个宝盆,向虫巫照去,宝盆内暗黑的液体,甩在了虫巫身上。 那虫巫就像被施了迷魂咒一样,精神冲击瞬间停了一下。 就这一瞬的功夫,陈玄礼瞬间突破精神封锁,一个顺闪,来到这虫巫眼前,伸手两指,点在了这宠物的脑门。 一道清光,从脑门的侧后方,穿道而过,星光消散,虫巫的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下,双眼圆睁,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就从前额头到后脑,穿出了一个血洞。手掌一挥一颗种子落在尸体上瞬间吸收尸体的养分长成一颗小树,尸体变成一具干尸。一件空荡荡的衣服挂在上面。 陈玄礼站在那儿,心有余悸,喘了口气,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 “果然,进入返虚期的修士都是有两把刷子的,大意不得。” 扭头看向朱元,对着朱元的态度大为改观,笑着说道: “没想到竟然是你救了大伙儿,刚才的那一招对你的损失挺大吧?” 朱元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细细的体会一下后面的六臂法相,发现法相缩短了半米,现在又到了三米钟左右。 也就是说,这两个月自己算是白折腾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补回来,朱元赶紧收回法相,放入体内温养。 朱元点头,对着陈玄礼恭敬的说道: “是的,损失了三成道行,恐怕要数年苦修。” 陈玄礼点点头,随即看着马掌柜和虫巫倒下的身体,对着朱元说道: “我做主了,除了那件东西,可由你先获取一件战利品,算是弥补你的损失。” 第九十六章 你的名号好奇怪 此时朱元变得精神异常虚弱,甚至不想有什么动作,就想静静的躺一会儿。 但是听到有战利品后,朱元还是努力的站起身来,强打精神,向着那两具尸体走去。 陈府千里都要追上的东西,自然是不可能给自己的,但是他们身上必然有一些好东西,毕竟那个虫巫也是返虚期的修士, 朱元走到那虫巫师身边,用手中的铁棍拔了拔,发现除了一些瓶瓶罐罐以外,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就以刚才那虫巫师的手段,他的这些瓶瓶罐罐,我更不敢打开。 朱元来到了马掌柜身前,用手中的铁棍,在马掌柜的身体上拨两下,身上除了一块腰牌。什么也没有。 朱元不死心的又翻了翻,可惜马掌柜身上也没有,更没有陈玄里要找的东西。 陈玄礼看着朱元一无所获,仔细的看了看马掌柜身上掉落下来的东西,是否有什么有价值或者有线索的东西? 可惜一无所获,就在这时,天空中响起一阵烟花,一声爆响,一触鸣笛,飞向天空,看方向,正是范掌柜停船的方向。 陈玄礼看着升起的,烟花。面色凝重,对着站在一侧的蓝玉说:“去将咱们的人收拢起来,又有人要登岛了。” 却是陈府武士,在船上发出的信号,这一只应该是,负责监视陈掌柜上传的。一旦发现异常,就会火速发出信号,通知岛上的人陈家人。 蓝玉腰背长剑,抱了下拳,点头应诺,匆匆和陈雪娇,下去安排手下人马。 因为此时已经进入朝廷地界,索性带来的人也不多,还是比较好收拢的,不过片刻就从岛上个处钻出100多人手,暗道里还在不断的涌出人手。 不片刻,从岛外,就想起了嘹亮的军号声,却是朝廷大军,已经快速动脑,因为此地已经封锁了三天,早已引起了周边军队的警觉,此刻发现大雾消散,急忙登岛查看情况。 朱元站在院里,确实有些不知所措,此时的局势已完全超过自己的想象,按理说,七爷陈玄礼作为自己未来的叔丈,自己应该更信任他一些。 可此时各为其主,又有朝廷军队介入,自己两边为难,而且是明面上自己代表着朱家,但自己替朱家表不了态。 陈玄礼扭头看着朱元,目光直视,眼睛像是有压迫力。 “要不要联手?” 朱元心里暗想,如果此刻联手,恐怕也是以你为主,还要搭上朱家的名头。 但如果此时想火中取栗,没有陈玄礼这个大高手,恐怕还真是不行,没有陈玄礼的必有还不知道一会是什么结果。 朱元没有迟疑,而是点头说道: “自然是联手应对。” 说着,领着黄颜昭,收拢手下亲兵,简单收拾了一下,发现亲兵又死了13人。 都是死在刚才金蝎子的突袭中,我们一行一起出来的三十三人。在六仙镇之外死了一人,此刻在岛上又死了13人,一起出来33人,此时也不过剩下20人,我叹了口气。 这些人跟朱元出来一趟,却没有将他们成功带回去,心里十分自责,但也是没有办法,无意中卷入了此次事件。 收拾了一下尸身,和陈玄礼一起来到江边。 朱元本想回到自己的船上,可是没成想,朝廷的大军已经登岛,并且火速的将所有的船只控制,不允许各个船只上的人员下船离开。 刀枪森然,看着军舰上整齐的士兵,强弓硬弩的戒备着。 同样,因为大雾散开,已经看出了岛外的局势,大大小小的船十几艘? 一艘大型两层楼船,正像我们这边靠拢,船帆上升起一杆大旗,上书扬州观察使陈。 另一侧六艘军舰上,约两千士兵,悬挂内务府大旗。 大旗以宣褐色为主色,上绣金边,正中央绣着,内务稽事指挥同知。 看来是内务府的人,调来的朝廷军队,封锁了整个岛屿。 一艘小船上,一个壮汉手拿一根竹竿,向水中高高一抛,竹竿滑落水面,一路前冲。 那壮汉轻轻一跃,后发先至,轻轻踩在竹竿上,借着竹竿前冲的动力,一路向岛上而来。 深若游龙,犹如传说中的一苇渡江。一摆无风自动,好一派高人气象。 不过片刻,那竹竿便插岸边,男子轻轻一越,便飞到岸上。此时才看这男人的面貌。一身打扮如农家老汗,身高八尺,面色微黑,寸许胡须。外穿皮裘,内身着华贵小袄,行走之间每一步就像是量过一样。 面色严肃,双手宽大,背在身后,行走间,虎虎生风。 一队士兵将这壮汉围住,壮汉却是理也不理,挥出拳,也只是挥出一拳。 这队士兵便纷纷倒飞出去,一个个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这是来自阶级的压迫,就像兔子面对老虎那样无力。 突然之间,从远处飞来一个军中高手,脚步轻盈,只在地面上轻点两下。 眨眼之间,就来到这壮汉身前,手中长刀,竖劈而下。 发出烈烈风声,单看气势,恐怕已经到了返虚境。 身穿黑色官服上,画着一只贪狼。身后大红色披风,长刀劈下,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看向那壮汉。 那壮汉不敢大意,回手抄起一路踏行的竹棒,只是摆出一支扎枪的姿势,向天一捅,竹竿尖部轻轻的一挑和长刀接触一下,顺势将那人弹开。 那官军随手撒出一把药粉,壮汉一抖裘袍,扬起一股劲风,将药粉远远吹走。 那手持长刀的官员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凝眉看着壮汉手中的竹板,开口问道: “你是什么人?敢和朝廷为敌。” 那壮汉轻轻收起手中的竹棍,目露轻蔑之色。 “朝廷鹰犬,果然卑鄙。” 那长刀官员突然怒喝, “大胆,竟然敢诽谤朝廷命官。” 那壮汉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随手将竹棍往地上一插,拿竹棍直接钻入地面,露出一小截。离地面的高度不过十公分,那壮汉轻轻又脚往第一踏。 那竹竿入地,不知几许,不见了踪影。 这一手直接镇住了到来官军,如果说将竹竿按住地底,他也可以,但是如此轻描淡写的将竹竿,插入地下,并用脚摁住地里头,而不损害竹子分毫。 需要对力量的控制,十分强大,单单这一手,就足以震慑,大多数人。 手握成刀的官军神情凝重,不得不重视眼前这个穿皮裘的汉子。 “在下朝廷内务稽事正五品指挥关明,你可敢报上名了?” 壮汉冷库的说了两个字。 “胡匪!” 是淡淡的两个字,却有着惊人魔力,因为这两个字代表着,江南十二连环寨,总寨主的名字。 “托塔天王,胡匪。” 第九十七章 生而为人如猪狗 关明听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才交手时还没怎么觉得,但是这位胡寨主的大名关明还是听过的。 人的名树的影。 胡寨主原名叫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他落草为寇以后,就自称为胡匪。 各个人实力达到返虚境巅峰,号称合道境之下第一人。 手下十二连环寨,其中更是有八人都达到了返虚期,而且这帮人,大多都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不知晓他们的来历。 而从总寨分出去的高手分管十二寨的事物。 所以这些年,哪怕是朝廷和扬州节度府想抽调精锐剿灭,但是考虑要付出的代价,试了几次也觉得得不偿失。 所以一直将十二连环寨,留到今天,而且寨主胡匪,一身炼体功法十分惊人,凝练出来的法相,还是星宿中比较靠前的抗金龙,法相自有神异。 比起其他武将,突破时为了节省时间,而随便选的群星恶煞,当做本命法相,不知强出多少。 这些凝练出有名有姓。法相的人更难对付。也各有神通,尤其是到了胡匪这个境界,回首之间,仿佛便是天上的星宿真正下凡,漠然能挡。 那军官不敢私自放这位凶神上岛,又不干接战。连忙派手下的人去请示同知大人。 而此时,一身黑衣官服,胸口画犬,只不过多了一双翅膀,此人正是内务稽事府检校同知,宫兆民。人称贪狼。 此刻,他正在迈步在一艘船上,这艘船也不是别人船。 正是,马掌柜从水面上逃回来的那只坐舰。 此时,船上的人大部分已经被杀死,部分被绑了起来,关押到一边。甚至人员一刻不停,就地开始审讯。 此时,船上的人千姿百态,十几个人,被绑起来的人跪在地上,只见一个官员,站在前面,对着底下的这些马掌柜手下的伙计训斥道: “本官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只要谁有提供谁有价值的线索,就可以放他离开,谁先说话谁活,而且,活着的名额只有一个。” 众伙计面面相觑,一个哭丧的脸显然都被吓破了胆,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有一个人裤子甚至都湿了一遍,这官员,从腰间抽出佩刀,将刀锋架在这个尿湿裤子的脖子。 “说你们将东xZ在哪儿了?” 这人浑身直哆嗦,胆小的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战战兢兢的说道: “大人,大人,小人不知道什么东西呀?小人冤枉啊,我只是被雇来,送东西的。什么也不知道呀!” 那那官员,理都不理,一刀从这人的脖子上划过。雪亮的刀光上染了一抹红色。 那伙计带着不甘的脸,倒在了地上,甚至还有一丝不可置信,不明白为什么?连理都不理他,就一刀他杀了,为什么不再问了。 那官员又来到了第二个人面前,面无表情,还是那句话。 “东西你们藏在哪?” 这人看到第一个人的惨状,不敢再说废话,脑袋还保持着仅有的清醒,连忙弯腰磕头,虽然身子被绑着,还是极力的想温弯腰,爬在地上磕起头来。 “大人,我真不知道啊,平常掌柜的只和随身的马三等人,在一块儿,我们这些人根本靠不到跟前的,大人明察呀!大人。” 那官员也不说话,回手又是一刀,又将这人砍死。有手娟擦了一下刀刃上的血。 又将刀放在第三个伙计的脖子上。 这个伙计简直精神就要崩溃了,每个人只有一次说话的机会,脑袋里飞速的旋转着,应该说的话,也许这一句话就会让自己保命。 “大人请听我说,马三和李铁等人,是马掌柜的心腹,在前几天突然失踪了,我们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大人明察呀!” 那官员将手中的刀在这个伙计的脑袋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这个人瞬间吓得晕倒在地。 吓得边上的人连忙躲了躲,发现没有血溅出来,长舒了一口气。 这官员又将刀放入另外一个人的脖子上。 这第四个个伙计,显然经过前三个人的教训,知道了该说什么。 “前两天大雾,我们被困在岛上,马掌柜命令我们看好船,自己和马三的张铁等人,上小岛上居住。 第二天就传出了马三,失踪的消息,当天中午,发现张铁也失踪了。 掌柜的说已经安排委托城岛上的巡检大人调查此事,具体的情况小人就不知道了,知不过今天我们想抢创水道,最后还是被逼了回来。” 那官员看向第五个伙计,第五人连忙点头表示,第四个人说的完全对。 那官员又扭头看见其他人,其他人纷纷说,这同样的话,打差不差,佐证了第四个人的话。 那官员又将刀放下,走到了第五个人身前。面色冷库,像似看一个家禽一样的看着跪下来的人。 “你,说说他们不知道的。” 这第五个伙计,哭丧着脸。浑身颤抖,声带哭腔。 “大人,我知道的,前面的人已经说完了,就这些,求你开开恩典吧,我家中还有孩子,上面还有高堂要赡养,我不能死呀!呜呜——” 那官员冷酷的说道: “那就是没价值了,那么都废话。” 说着,手起刀落,第五个伙计也行被长刀瞬间划破脖子,鲜血还没来得及撕出来,就被那官员一脚踹飞出去。 第六个伙计看到这幅场景,整个人都要精神崩溃了。本以为后面的人不会死,没想到第五个人什么也没说,就被官员利落的杀死, 那个官员有擦了一下刀身,防止刀上有血,一会打滑,要是一刀杀不死,在地上挣扎一时半会不死,看着怪恶心的。 只是站在这第六个人的身前问道: “说点有价值的,你才能活命,你的时间不多了,我的耐心有限。” 那第六个伙计哆哆嗦嗦半天也没有恢复平静,那官员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能留你一命的。” 说话间,长刀挥下,砍在这个伙计的都咽喉处。 又走到第七个伙计面前,还不等这官员开口。 这第七个人连忙竹筒刀豆一般的说道: “大人,大人,小人知道小人知道。刚才有一股能量从小人上空飘过,小人有点武艺。感觉,突然之间感觉脑袋清了一下。而且马掌柜身边,跟着一个古怪的老头,这个老头能控制虫子。” 那官员弯下腰,走到这第七个人面前,脸对着脸,好像要看清他的表情一样,感兴趣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可以控制虫子? 那人,被如此贴近的问话,感觉死神正在一步步接近自己,虽然手被绑着,但还是用力的抠了一下自己的手,让自己保持冷静。 “大人,我给马掌柜送水的时候,看见过那个老头,在房间内鼓的一些瓶瓶罐罐,那些罐子里都是虫子,有一些长虫,还有蜈蚣之类的东西,我亲眼看见的。” 那官员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同知大人。 只见宫兆民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官员看到后,扭头回去瞅着第七个伙计,开口问道: “你可知道这个老者的名字?” 那人瑟瑟的回答: “小人,不,不知道。” 说完闭幕等死。 那官员就要举起刀向这个人砍去。 身后的同知宫兆民,回过身来,准备下船,突然开口说道: “一起处理了吧,弄得这船上血呼呼的,他的话有点价值!可活。” 说着带人就下了船,向另一侧的楼船走去。 那官员收刀入鞘,领着人将地下的死尸纷纷扔入水里,哪怕是活着的也绑着绳子扔进了水里,至于能不能活,那就听天由命了。 走到第七个伙计面前,一刀挥下。 那人正要闭目待死,却感觉身上的绳子一清,原来是绳子被砍断了。 只听背后的官员说道: “同知大人觉得你的话有价值,说有一人可活,就只能是一人可活,你走吧。” 那个伙计千恩万谢,重重的磕了个头,才敢离开。 身后一众官军传来一阵大笑声。 站在船邦上对着被丢入水中的众多马掌柜手下的伙计练起来弓箭来。那怕是死尸上平均也插了5支以上的弓箭。 鲜血染红了江面,浮在船的四周,久久飘在上面,不肯沉入水底。 第九十八章 通力合作渡难关 宫兆民在船下踱步半天,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看到了陈府的官旗是吗?是哪位在这。” 有官员低头躬身禀报道: “回大人,看旗号是陈府七爷陈玄礼。已经把大旗亮出来了,没有藏着掖的意思。” 宫兆明随意的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栏杆,像是在看什么宝物。 “既然已经摆明车马,那朱元们就会上一会,还有,找人将那个巡检找出来,请到这里来,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客气一点,毕竟是朝廷官员。” 那人手握腰刀,躬身领命。 “是大人。” 说完就退了下去。 此时,朱元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船上,和手下的人汇合。 此刻,朱元虚弱异常,只想找个地方静静的恢复。 和车九,冉明交代了一声,便回到了船上,恢复精神。 也许平常时刻精神力虚无缥缈,但是在这个法力外显的时代,精神利益就是实质性的东西,可以攻敌,可以显化,甚至可以相互影响、连接,神奇之处不胜累举。 不一会,陈玄礼一个踏步登上了船头,引的船上的黄颜昭、车九等人纷纷上前阻拦。 黄颜昭是见过陈玄礼的,知道和自己大人的亲戚。 连忙收回兵器,对着说陈玄礼问候道: “陈七爷可是来找我们家巡检大人?他正在里面修养,某去禀报一声吧!” 陈玄礼看着黄岩昭,将近两米的身高,打量了他手中那一米五的大盾,对着他开口问道: “你应该就是松江太保黄颜昭吧?怎么样给朱二小子当起了护卫,有没有兴趣来我陈府效力?” 黄颜昭胖大的脸上,不经意的抽动了一下,没见过这样招揽手下的,当着人家主子的面儿,就这样挖墙脚好,真的好吗? 朱元刚刚回来没多长时间,听到外面动静,连忙从船舱走了出来,看见站在门口的陈玄礼,急忙快走两步,走在了到了众人前面。 “七叔来到我船上,可是有什么指教?” 陈玄礼,你上下打量朱元一眼,发现朱元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右手伸出,轻轻的在他的肩膀上按了一下。 朱元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是如何伸手的,黄颜昭也大惊失色,想要从身后扑过来。 可是陈学礼,伸过手点了一下以后,瞬间又收了回去,没有过多的动作。 “还是年轻的好,现在身体已经无事了。” 朱元伸出一只胳膊,拦住了黄颜昭,仔细的感动了一下身体的情况,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刚才那股能量只是顺着自己的手臂转了一圈就又退了出去。 像是给自己检查身体,如何还不明白,只是刚才那一点,只是要检查身体,如果是想对自己不利,自己恐怕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及是关心,也是震慑。 朱元连忙恭敬的说道: “回七叔的话,已经没有问题了,只不过是,精神透支的厉害,只要静养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过来。” 陈玄礼看着朱元对答如流,不卑不亢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朱家的血脉还是不错的,你大伯父,二伯父我是见过的。就是你父亲,我们也没少交手,没想到他的儿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可怜我家的孩子,还只会刚刚走步,以后上陈府串门,可以多多走动走动,报我陈老气的名字。” 陈学礼的话说完,朱元就一阵愣神。吸收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凤阳节度使朱厚伟等人。 心里暗想,你说的人朱元都没见过。怎么就和谁像了,你才是朱家的血脉,你全家都是。 但表面上朱元连忙客气的说道:“小子总在山上学艺,没有在伯父兄弟跟前聆听教诲,对七叔先前诸多误解,有失礼的地方,还请七叔多多担待。” 那陈玄礼听朱元如此说话,哈哈大笑,好像此时很愉快的样子。 “你如果和我说久仰,或者说父亲,总提过我的样子,我恐怕还要看低你几分,你如此实话实说,我反而要高看你几次。 你父亲恐怕说不了我什么好话,毕竟是多年的对手了,行啊,没想到生了你这样的儿子,你大哥我也是听过的,没有你这么优秀。” 朱元连忙谦虚道: “七爷过奖了。” 陈玄礼,笑着摆手说道: “客套话也说完了,说说正事,恐怕你此刻还不了解情况,朝廷的军队已经登岛,还有一些其他的势力混入其中,此刻如果还想顺利的拿到东西,你我需要开诚布公的合作。” 朱元点头表示听明白了,并示意陈玄礼继续说下去, 陈玄礼见朱元点头,表示认可,组织了一下语言,对朱元开口说道: “此次我们从扬州就一直追着马掌柜这伙人一直到这铜陵境内。这铜陵境内,早年曾被我扬州军占领过,这座岛曾经是,我礼之门的练兵地之一。 所以就,做了一个局,将他们困在这儿,目的就是为了从马掌柜身上得到一件东西。” 朱元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继续追问,此时,既然是对方要找自己合作。一定是看上了自己的身份,多说多错,还不如静静的听他说完,自己不表现的那么热情,可能在一会儿谈判中占据主动, 陈玄礼看朱元不接腔,表现的不怎么热切,于是又主动解释道: “而我们要找的东西,正是昔日大禹帝所铸九州鼎中的凉州鼎,天下九鼎,从宋朝林灵素手中不知所踪。如今明面上也只知道朝廷已经得到了,梁州鼎,雍州鼎,青州鼎。 大禹九鼎神密之处,自不用说,朝廷已得掉三鼎,其他的九州鼎,不是流落民间,就是被各大势力暗藏起来了。 而这凉州鼎,也是,我们追查了好久,和各大势力,相互争锋,付出了好大代价,才抓到的线索,而马掌柜,代表着西北羌族马家。 而这凉州鼎,一旦回了凉州,可以发挥,出巨大的作用,甚至可以凝聚气,住蛟龙化龙。 到时马家就有了王侯之资,所以无论是我们节度府还是朝廷,无论如何也不允许凉州鼎流入西北羌族之中。 此次朝廷已经派了内卫来此,估计一会就会找到你我,此刻如果凉州鼎在这还好说。 可是你我竟没有得到这,凉州鼎,恐怕一会儿会有一番波折,需要你我两家联手,才会引起朝廷顾忌,否则恐怕会被各个击破。 刚才我感应了一下,朝廷此次出动了三位返虚期高手,不知出没出合体境高手? 我陈府的合体境高手还正在路上,恐怕还需要两个时辰才能到达,这两个时辰,我希望你和我戮力同心,共同度过难关。” 朱元精神瞬间精神几分,果然是大买卖。富贵险中求,能干。 第九十九章 盗匪官军齐蹬船 朱元听完以后细细思索了一番,发现陈七爷这番话完全没有漏洞。 应该说自己没有发现漏洞,那就是有一定可信度了。 而且他说朝廷已经有三个返虚境高手在。 如果说一个返虚境的话,自己还可以打上去打,如果是三个的话,那就不用打了。 必须要借助陈玄礼的实力,才能有一定的话语权,否则就是砧板的鱼肉,任人宰割。 朱元想是那么想,但是从嘴上反映出来也不过是一瞬间。 “小侄愿意和七叔共进退。” 朱元话虽然没说明白,但是意思已经达到了,表示自己没有想要得到战利品,只是想要摆脱危机的意愿。 陈玄礼看朱元的眼光更加满意,直接开口点明道: “六丫头还是有眼光的,不骄不躁,没有贪图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放心吧,如果此次没有找到东西,陈家自然有补偿。” 朱元连忙表示,七叔客气了。正在说话的功夫,船底下传来了一阵叫喊声,原来是一队人马,已经靠过来,引起了船上这些武士的警觉。 “船上的人听着,内务稽事办公,赶紧下来接受检查。” 陈玄礼站在船的甲板上,笑着对下面喊了看了一眼,头伸出船邦,看着下面开口笑道: “我倒是谁?这不是宫同知吗?怎么?不认识我陈老七了。上来聊聊?” 宫兆民抬头往船上,仔细的看了一眼,发现真的是凤阳节度府的老七,陈玄礼,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一下。 怎么是这个麻烦的家伙?心里咕哝声还没有发出。 只听上面的人又喊道: “有事上床船再说吧,你们这人多势众的,我还真不敢靠过去。” 说话中充满了打趣,显然是没有把宫兆民当回事儿,的样子, 宫兆民心下不由疑惑,此时,陈玄礼表现得如此淡定,肯定是有所倚仗,却不知到是否是陈家另有高手在身侧? 远处楼船上挂着扬州节度使的船只也缓缓的靠了过来,从船上飘落两个身影,落在了陈玄礼的床板上,落下来的正是已经安顿好手下的,蓝玉和他的夫人,陈雪娇。 地下的官兵都在等着宫照民的决定,是决定上船,好是准备强攻。 宫兆民回头对着另外一个手下说道: “去将关指挥叫来,一起上去会会这个陈家老七。” 不过片刻的功夫,关明就来到船边。只不过身后还跟着一个尾巴,正是那个十二连环寨的总寨主胡匪。 关明是打也打不过,甩也甩不开。只能任由他跟着,一起来到了船岸边。 看着跟过来的胡匪,宫兆民对着关明露出了一丝不满来。意思是怎么把这个鬼引过来的? 关明露出了一脸苦笑,也没有多多解释,此事办得确实是有失水准。 宫兆明看都不看对面跟来的胡匪,直接率先登上了朱元的船。 身后大队士兵,跟着一起上船,关明和另一位返虚境高手紧随其后。 胡匪看着江面上的商船,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发现船上还有一个返虚期高手。 眉头微皱,像是在思考着做出决定一样,不过片刻。 他便走到岸边,身子弯曲,运功于脚下,衣服无风自摆,一个蹦跳,像炮弹一样射了出去。 砰!的一声,胡匪直接落在甲板上,整个船只都像摇晃了一下。引起了众人的不满,陈玄礼更是一口国骂,张嘴就来。 “c” 胡匪也不理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朱元,随后又拿眼睛打量着,张口开骂的陈玄礼。手持大盾的黄颜昭。身披轻甲,手拿长弓的车九, 继而对着朱元冷声问道:“就是你抢了我小儿?” 朱元有一瞬间迷惑,但是瞬间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就是那晚在六仙镇外面,为了保命而献出,赋灵珠的十二连环寨少寨主。 那眼前这位人的身份不言而喻,肯定就是十二连环寨总扛把子,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要不要脸。 但朱元还是张嘴试探的问了一句。 “敢问朋友名慧?” 胡匪惜字如金的答道: “胡匪。” 这壮汉吐出两个字来,可是这两个字对于情报比较发达的陈玄礼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虽然没见过这个胡匪本人,但是这两个字已经在这扬州节度附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不会有人冒充。 站在一旁的陈玄礼,虽然没见过胡匪,但是听到他报出这个名号,瞬间也知道了眼前这人是谁。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你怎么,到处惹麻烦。 但是,此时最大的麻烦来自于朝廷的压迫,此刻必须和朱元合作,共同对敌。 陈玄礼跨步站在朱元的身边,运足气势对着胡匪问道: “那不知你听没听闻过我的名号。” 双手运功于右手上,一片青芒缠绕在手上。 胡匪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青阳手。陈玄礼” 说话间胡匪,也露出自己的一双手掌,这双手掌平平无奇,甚至有一些稚嫩,完全和他那粗壮的外表,完全不向附。 只有懂行的人才明白,这是外练功夫,返璞归真,由内入外,已经将手掌玉化的标识。 陈玄礼里看着这一双手,心中十分忌惮,但是表面上的气势却不能输。 “怎么十二连环寨是消停久了,想要同时和凤阳节度府和我扬州节度府对上。” 胡匪扭头看向朱元,如果此刻陈玄礼只说扬州节度,胡匪还能明白什么意,但看到朱元。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加上凤阳节度府,他自然要掂量掂量,得不偿失。 胡匪看着我朱元冷声问道: “你是凤阳节度府出来的?” 朱元点头回道: “朱府三房,家父朱厚春。” 胡匪瞅了瞅陈玄礼和朱元,站在那儿既不退也不进,像是要等待着朝廷的人马出现。 果然不过呼吸功夫,朝廷的人马已经登船,朱元手下的兵丁只剩十几个人,自然是拦不住朝廷的兵马。 同知宫兆民一行人马一上船,就看到了场中的局势,看到这个土匪头子上了船,不仅眉头一皱,有些话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晓为好,扭头看向陈玄礼。 “你的客人?” 陈玄礼看了眼宫兆明身后的大队人马,调侃着说道: “我还以为是你领来的人。” 这是,关明小声的凑到了宫兆民耳边是什么? 宫兆民看了一眼船上的朱元尤其是紧盯身后的黄颜昭。 对着胡匪厉声喝道: “此事不是你能参与的?要么走,要么永远留下来。” 与其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胡匪淡淡的看了宫兆民一眼,却没有搭理他,像是他不存在一样,继续盯着朱元看,想事要看出花来。 宫兆民冷笑一声,随手抽出身后一人的宝剑。 长剑竖劈。其上剑光凝而不散,白芒流转,自带一份一往无前的气势。 那胡匪也不敢说,伸出一只右手,一掌打在宝剑上,那随手抽来的宝剑碎成两段,剑上的剑芒却将,洁白如玉的手指上,划出了一道白痕,只差一点点就会破防。 空中发出了一声精铁交鸣之声,就像是铁和铁在空中碰撞。 第一百章 最终还是要打的 胡匪吃痛的退后的半步,只这半步,就证明他已经输了,此时,如果胡匪开启身后的亢金龙武魂,还能打上一场。 但同样宫兆民,也可以开启武魂再他斗上一斗,但想要留住手,就不容易了。 而且官府那边还有两个返虚境的武者,而且船上的陈玄礼,也属于节度实力,和胡匪这个十二连环寨的寨主也没有好印象。 对于剿灭十二连环寨和自己这可上人头头估计也很有兴趣。 胡匪看局势不可变,扭头对着朱元说道: “日后自然有有机会再见。” 确实,有名有姓的高手一般也是要脸的,既然已经出手了一次,就不会连续出手第二次。 此时有人给朱元撑腰,朱元怎么示弱。 “下回再来,带点宝物,当做卖命钱,别打了就走。” 看到陈玄礼连连给朱元打眼色,意思就是说,他都要走了,你惹他干什么? 朱元假装没看懂陈玄礼的暗示,还是开口说道: “当日之事,谁是谁非?自在人心,我不知道他跟你是如何说的,但是人做错了事儿,就要承担代价,他胡宝玉有长辈,难道我凤阳节府就没有高手吗?” 那胡匪深深的看了朱元一眼,没有多说一个字,背手转身。 只是一个大跳,身体直立宛如在空中行走。迈着一寸也不错的步伐,走向了他来时的路。 宫兆民此时也打量着我,听到刚才朱元提到凤阳节度府,自然明白此人必定出生在凤阳节度府。 顿时觉得此事棘手,如果单单只是一个扬州节度府,还好办,可是如果同时得罪了两个地方节度,不知道自己的上官还替不替自己扛,能不能抗的住。 但是任务还是要完成的,活还是要干的面向陈玄礼开口说道: “这次我来的目的就不用多说了吧,交出东西,我自然淡然离开。” 陈玄礼面色不愉,语带嘲讽的开口说道: “要有我就给你,可惜我也没有得到。要不你再找找” 宫兆民盯着陈玄礼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马掌柜和手下心腹皆死于你的手里,你和我说没有得到东西,你猜我会信吗?莫要等我动手去取,伤了两家情分。” 陈玄礼怒目而是,手指着宫兆民的脑袋,丝毫没有大家子弟的风度。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没有那东西,你要抢我呀?” 宫兆民看着陈玄礼这副无赖的嘴脸,更是怒火中烧,刚才在胡匪身上的气就要从陈玄礼身上撒出来。 挥手摆了一个手势,手下的两个返虚境高手自然心领神会,关明手持长刀,一刀照着朱元扑。 朱元身后的黄颜昭,低头持大盾侧身挡在朱元身前。有如一个大狗熊,飞扑出去挡住了这一刀。 别看黄颜昭只有炼神境后期的境界,但是在练体方面,丝毫不弱于一般返虚境高手,比许多返虚境高手甚至要更强一些。 而那军官收刀上前和关明并排而立,绕过前方交战的关明二人,一刀向朱元攻来,长刀呼啸,身上有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朱元毫不胆怯,将手中铁棍,上挥,使劲架里上去,身后显现六臂法相,在法相的力量加持下,瞬间压倒攻来的这位返虚境军官。 哪怕是返虚境武者,在朱元开启三倍力量面前,也无能为力,被一棍振开。 那军官被朱元逼开以后,蹬蹬退了两步,面色很不好看。 他自然可以感觉到,朱元此刻的实力不过是炼神境绝对没有到返虚境,自己好了他一个大境界。 而被炼神期的武者轻易逼退,尤其是在自己上司面前,显得自己十分无能。 大喝一声,真气爆发,身后淡淡显出一条黑狗的法相。手中长刀附着黑色法力,一刀向朱元砍来,直取朱元面门。 朱元临危不乱,身后法相六手同时攻击。双手握住铁棍柄出,一击力劈华山重重的一棍迎了上去。 兵器相交,在力量比拼上,竟然不落于返虚境武者分毫。从精神层面看。朱元身后的法相死死抵住黑狗武魂的突袭。 黑狗呲牙咧嘴,却无法前进丝毫。 另外一边,黄颜昭手持大盾,硬接了关明一刀。 刀光犹如实质,黄颜昭手中大盾盾瞬间一刀两半,这一刀险些将黄颜昭,也顺势劈成两半。 还好身后车九一箭射拦,及时拦住了这致命一刀。 关明将刀向右一转,直接磕飞偷袭来的箭矢。 关明目光投向车九的方向,看见一个弓手又搭了一只弓箭。而且箭光上寒光凛冽,像是涂了什么东西,不敢大意,连忙挥手。将刀护在胸前。 将磕飞的箭矢顺手拾起,重新甩回车九的方向,虽是用手甩出去的箭矢,但射出的速度丝毫不弱于弓箭。 看着关明的动作,车九将手中的搭着的箭射出。箭头和箭头在半空中碰撞,力道相互抵消,双双失去力道,掉落在地。 借此机会,黄颜昭从手下身后,重新拿出一把大刀,就要重新就要扑上去,和关明继续厮杀 可此时朝廷的势力明显在高端武力上占据优势。在低端武力上,朝廷有两三千低级士兵,而自己这方只有朱元带来了十几人。加上陈玄礼带来的200人,劣势更加明显。 蓝玉那小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突然整座船上升起大雾。雾气弥漫,人眼可见度不过两三米。 从高空中俯瞰,整个大雾是从床底下发现发出的,也只覆盖了整艘船,而船边的水域一点雾气也没有。朝廷水师,面对这种异变,在各级军官的指挥下纷纷后退,远离这片区域。 众人见大雾升起,陈玄礼早有警觉,凭着记忆将手下的人马归缩到一块儿。 朱颜一看这种情况,自然也明白,是那个陈府中可以使用,烟雾的高手,出手了,连忙和黄颜昭将车九汇聚到一块儿,将车九保护在中心圈内。 车九,虽然远程攻击可以威胁到返虚境,但毕竟是个弓手,近战近战能力实在是太过薄弱。 反观朝廷兵马一方,见突然出现的大雾,各个惊慌失措,属下军官高声呼喝,组织手下兵丁结阵自保,通过序列和阵型分辨几方人员。 趁此机会,只听关明所在的地方,传出叮叮两声脆响,就是从烟雾中射出两只钢针。从事野盲区斜刺向关明后脑。 也幸亏,关明此时已经达到了返虚境,神识强大,提前发现了偷袭,否则如果是炼神期的舞者,恐怕这一招,就能要就对方的小命。这也是,蓝玉和陈雪娇常用的配合套路,遮蔽敌人的视野,再暗中突袭。 宫兆民一看这种局势,连忙吩咐关明和另外一个军官,收缩防线,辨别己放人员,对着空气中喊道: “陈玄礼,你是要开打吗?” 陈玄礼的声音从烟雾中传来,“你少放屁,明明是你的人先动的手,现在反而恶人先告状。” 烟雾中不断传来惨叫声,却是陈雪娇借着烟雾的掩护。 不断用钢针突袭朝廷士兵,而朝廷士兵人聚在一起,却无法在这种能见度下找到陈雪娇,被陈雪娇利用地势,不断突袭。 也不杀死,往往在战场上一个伤兵,的利用价值,大于100个死亡士兵,伤兵可以制造恐慌,拖累战友,还可以降低敌方士气,而且,在陈玄礼没有下命令前,是否?朝廷军马结成丝仇,还在位置,所以陈雪娇此时没有下死手,而是打击敌方士气。 第一百零一章 各显神通的试探 宫兆民被堵的语塞,双手捏亥字道印,从他背后露出一头像是野猪的武魂,正是宫兆民的凝练武魂,12时辰之亥猪,对应道家神系里的室火星君,民间又叫室火猪。 同时宫兆民也双手,背后做出吸气动作,用力的向里面吸了一口气,腹部鼓胀,大口一吐,对外吹出一股冷风,内中伴随着火焰,大风呼啸,火焰弥漫,瞬间将烟雾吹散,随着烟火的停止,烟雾又重新迷漫过来。 但刚才仅仅是一瞬间的空隙,宫兆明已经发现了烟雾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从手下一名士兵手中中夺过一把长枪,长枪倒握,反手向船舱底部掷去,这势大力沉的远程投掷,直接穿透甲板,向仓底射去。 只听半路沧啷一声,像是撞到了什么器物的声音。 而躲在舱底的蓝玉,看着透过药材袋子,钉在自己前面不过两公分的长枪,背后吓出一身冷汗。 只差向左歪两公分,就要从自己的头顶扎下来,将自己贯穿成糖葫芦。也不知是龚兆民有意收手,还是他自己运气使然,但既然已经发现了他,就没有必要再躲躲藏藏。 而且本身船体就这么大,一时半会儿那还有藏身之处,时间长了,哪怕是再笨的人也会反应过来,只要拉网式搜索,肯定能找到他,还不如就搁下驴,赶紧出来,展开谈判。 陈玄礼站在船一侧看着将一根根铁矛,直接穿过船板,射到船舱底部,有听到蓝玉的一生尖叫。 瞬间发毛,怒气上涨,手中青光闪耀,一掌接一章的朝着宫兆民拍去。 宫兆民外穿官服,手中大袖飘飘,一记流云挥袖,卷向攻过来的陈玄礼,袖口和陈玄礼的手掌在半空中相交。 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陈玄礼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掌,和宫兆民的另外一只袖子对上一招,又是发出一声闷响,双方不相胜负。 如果不用对方底牌,恐怕是一时半会难分胜负。 宫兆民重新显示身后法相,掌风裹在着身后的狂风,向陈玄礼倒卷而来,风声呼啸。 陈玄礼身后也显出了那个医者的打扮武魂,撒出一片片种子,种子化为一颗颗藤蔓类的植物,在船板上瞬间长大。船板枯萎,寸寸断裂,感觉像是瞬间度过了几十年,脚下的船板甚至有些腐朽的感觉。 朱元在另一侧也不好过,那位无名的返虚境军官,已经从后边,调集了士兵,对着己方展开了封锁。 视野已经可以看清前面的一切,指挥军队准备对朱元等人进行围剿。 而船底下没有上来的官军士兵,也纷纷控制自己方军舰,向着朱元的商船和陈玄礼的二楼楼船,重新围着过来,只需要一轮床弩齐射就能将自己的人的商船打成稀巴烂。 陈玄礼和宫兆民又重新对了一掌,这一掌又是不分胜负。 双方虽然还在克制,也只是因为场景不对,如果是在陆地上,恐怕更些诡异的手段也会使出来,再打下去,这艘船就会倾覆。 而另外一边,黄颜昭,车九加上陈雪娇,和从仓底赶出来的蓝玉四人一同围攻关明。 两两配合分段阻击。 关明手持宝刀和这四人杀了的有来有往,一旦有人要使出夺命的招式以伤换伤。关明哪怕放弃杀伤敌人的机会,也会撤退。 从这侧面反映出来了,关明是知道黄颜昭的能力的。也反映黄颜昭能力的局限性。 这种类似于诅咒的能力,只要不被敌人获得鲜血或身体组织,就无法施展,强打但施法条件苛刻。 宫兆民突然说道: “这样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你我两家就此作罢,不过,你却需要让我上船探查一下,证明你确实没有得到那件东西。此事太过重要,朝廷的合道境高手已经在路上。” 说完话,双手一袖往后一甩,出了个背手的姿势,表示不会再攻击,只是看着陈学礼的目光严肃,语气不容置疑。 陈学礼虽然性子有些吊儿郎当,但不是不识大体之人。作为陈家礼字门门主,自然是有几分大局观的,不可能因为没有得到的东西和敌人在必输的情况下死斗。 那不是勇敢,是蠢。 陈玄礼,将地上的几根藤蔓草叶轻轻右手一点,草木叶瞬间枯萎。 船体也多了两分生气,但是整体上已经开始发干发黄,像是随时能裂开一样。 陈玄礼但还是语气生硬的说道: “说没有得到就没有得到,我还能骗你?再说你军中自然有手段可以探查,我这手上有没有那件东西?” 宫兆民看着,陈玄礼的面部表情,好像是在分辨他说没说谎,仔细盯着看了好久,点了点头。才说道: “我自然会派人分辨,但还在此之前,让你的人不要轻举妄动,查过以后自然会放你们离开,你我毕竟都是朝廷官员,虽立场不同,但却往日并无私怨,今日如果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理由相互厮杀,反而会惹他人笑话。” 说完话,挥了挥手,示意关明和那个军官,停止对军队的集结、靠拢。并对陈元礼说道: “我会收拢我的士兵,不对你的手下进行打扰,但你也需要让朝廷军队登船检验,检验完毕后,你们自然可以离开岛。这岛上我会派士兵封锁,哪怕我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个东西。” 陈玄礼回头看了眼朱元,见朱元点头,表示没有问题,才说道: “你要搞清楚,不是我陈玄礼怕你,而是我今天带的人少,有种的话,你带人来扬州,咱们再比划比划。一会儿我自然会,带人配合检查,至于什么栽赃的手段,就不要使了,你我都不是孩子。” 宫兆民点头表示肯定,双手大袖背于身后,对着朱元说道: “听说你现在还有官职在身?帮着朝廷做做事,这件事你少掺和下去。” 朱元虽然知道双方对立,但自己在这个场合代表朱家,自然不能落了气势,但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也将铁棍,放于左手间,整了整衣袖,对着宫兆民说道: “本来就是意外卷入其中,没有一丝想要争夺的意思,但是,敌人来了,自然需要还以刀枪,难道还能引颈就戮吗?此次我替朝廷运送药材,但是这艘船已经这个样子了,必然需要一只船。 能否拨一艘船给我?让我完成任务,到时若失误了武昌的剿匪大事,我自然也是要参你一本的。” 第一百零二章 一把火烧掉一切 宫兆民瞅着朱元这副要告刁状的嘴脸,面色微微一愣,继而心里发怒,突然面带冷笑的说道: “怎么还想让我拨一艘军船给你吗?你会上书,难道我不会?朝廷是相信我这个从四品的通知,还是相信你这个小小正七品的,巡检。” 朱颜面对宫兆民的一个挑衅,言辞犀利,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不知朝廷是相信你这个小小的同知还是说选择得罪整个凤阳节度府。 还是说如果前线进攻不利,这么好的理由,他们会不利用,还搬不倒你。 宫兆民听到我的解释后,气得面色铁青,深深的看了朱元一眼,就是要将朱元记在脑子里一样,这个牙尖嘴利还懂得借势的小鬼,日后在朱家绝对不会籍籍无名。 哪怕自己在上船前已经调查过他的背景,但此刻真正的遇到,才发现这个朱家的二代弟子,有些真本事,更是师从齐云山,黄庭苑,后台够硬。 在刚才的武力比拼中,以炼神中期的实力,硬拼返虚境初期武者,对战片刻,却分毫不落下风。 此刻和自己言语交锋,也自己也没有讨到分毫便宜,朱家真是出了个麒麟儿啊。 脑袋中电光流闪,心里赞叹。但现实中也不过只过了一瞬。 宫兆民又深深瞅了朱元一眼眼,眯着细长的眼睛。对着朱元说道: “一会儿让艘马家的船给你,上面的血腥尸体你自己收拾,带着你的人和货物,赶紧离开,若是误了朝廷之事,我自然还会参你一本,告你贻误军机之罪。” 朱元扭头看向陈玄礼,希望陈学礼给一个答案,别到时我们两个一分开,再被各个击破。 陈玄礼好像能看出我心中所想一样,对着宫兆民就是冷嘲热讽的说到: “放心这位的信誉还是有保证的。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说刨你坟,肯定刨你坟,从来没有食言过,你放心的走,若是有事,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朱元点了点头,虽然不中听,但已经说明朝廷还是要脸的。同时表示自己明白,转头对着手下的十几个人说道: “将船上的物资清点一下,看损失了多少,也报个账单,日后若是打官司,也有说辞。” 冉明车九先领命。 领着手下的亲兵清点物资去了,说是盘点物资,还不说是检查检查船体,看看这艘船到底是能用不能用,刚才陈玄里那一招杀,对付人或许不行,但是如果是对付建筑物,那可真是大招。 邻离开前宫兆民再次对陈玄礼警告道: “带着你的人赶紧回到船上,接受检查,检查完毕后,自然会放你离开,否则就再打上一场。不死不休。” 陈玄礼此次确实没有再触怒宫兆民,刚才朱元的话已经深深的刺痛了宫兆民,如果此时再出言挑衅,恐怕会适得其反,引起不必要的纠纷。 陈玄礼手臂一挥,领着上船的几个家丁。和蓝玉、陈雪娇等人,踏上甲板,上了自己的二层楼船,解开缆绳,打不离开。 楼船扬起风帆,解开绑在一起的绳索,一声号角,驶入江中。 大船缓缓的驶离江面,向着另外一侧靠去,朝廷水师的五艘战舰,牢牢的跟着一起去离去,宫兆民再瞅着一下,剩下的我和黄颜昭,领着手下的士兵,也退了下去,回到了水师的军舰上。 这一仗打的莫名其妙,甚至,只是因为相互试探,就将朱元的商船打的破破烂烂。 朱元站在船头,看着缓缓离去的几艘军船,看着军舰那高大的船桅,深深的感到震撼,如同陆地行舟。 难怪仅仅五六艘船就可以载2000人,在水面上和这种庞然大物对上,100艘商船,也不会是一艘船的对手。 不一会,车九过来禀报,船体多数受损,甲板风化严重,像是过了几百年一样,船底被之前,宫兆民那一铁矛,洞穿了一个眼儿,还好发现的及时,铁毛没有拔,但是已经从那个眼儿往出渗水了。 朱元连忙命令商船向着马掌柜的那条商船跑去,一路上开的小心翼翼,还好,本来离得就不远,水面上漂浮着马掌柜手下伙计的尸体,看着格外的渗人。 如果隔上几日,一个个变得浮肿,轻轻一碰,肌肉组织就会掉下来,那个时候,恐怕就会滋生一病了。 想到此处,朱元连忙命冉明,将我们船上的药材,组织人手搬到马掌柜的船上,同时将尸体也打捞上来,也搬到现在的这艘商船上。 一会儿清理完毕后,到岸边一把火点燃,也算是给这些枉死的商船伙计,一场火葬,得以安息。 在官军船上的,士兵注视下,我们缓缓登船。 一路自然是有官军监视我们的搜查搬运物品,至于马掌柜的这艘船,估计是已经被官军里三层外三层的搜过一遍了。 朱元一行十几个人,足足忙碌了两个时辰,才将所有的事情搞定,至于船上本来剩的一些茶叶,估计已经被军队的人抬上了自己的军舰,当做战利品了吧。 在熊熊大火中,朱元原来的商船变成了一个大火球,火焰在升腾。 不一会的功夫,就烧落架,紧接着便塌了下去。 江面上留下了一层灰烬,更是什么也没有留下了,随着水流的飘动,用不了多久,江边又会恢复往日的清净和祥和。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 随后官军放行,军舰让开一条口子,朱元随行的船员,一行先行出发。 至于说陈掌柜和陈玄礼的一些人,如何摆脱官军离开,那就不归朱元管了。 朱元此刻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马上回到都昌县,自己离开这一个多月,两个月时间,不知道都昌县里发生了什么变化?还有自己牵挂的女人,现在又变成了什么样子。过的怎么样。 朱元站在船头,思绪流转,坐在一旁的黄颜昭在用一根铁钎,准备将自己那个被切成两半的盾牌重新拼合上。 这种事他干的不是一次两次了,十分顺手。 朱元万万没有想到,性格粗犷的黄颜昭居然还会做手艺活儿,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行船不过二三十水里,已经离开了,铜陵县的地界,看不到水师的踪影。 车九从后面钻了出来,对着朱元严肃的说道: “刚才敲击船板,好像船底下挂着什么东西,地下像是挂着什么东西,要不要派人下去看看?” 第一百零三章 九州鼎我得其一 朱元正在沉思中,听到车九的问话,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扭头看向边上的车九说道: “是不是刮到水草什么的了?派人下去看看了吗?” 车九听后摇摇头。 “刚才精神高度紧张,兄弟们都怕朝廷的军队跟了上来,时刻在戒备着,直到正式进入水道以后,水流平缓,才发现了床底下挂的东西,至于是什么,还得下水查看查看。” 朱元扭头看着正在修盾牌的黄颜昭,精神疲惫的冉名和众多亲兵。对着车九说道: “一会儿你在船上放一根绳索,我亲自下去查看查看。” 车九闻言:对着朱元说道 “不如我下去看看吧。” 朱元伸手拍了拍车九瘦弱的肩膀,一脸笑容的说道: “你这一身本事都在弓箭上,到了水下,恐怕连一层本事也用不出来,还是我下去吧,也有一定的战斗力,再说你我二人谁下去不一样。” 朱元说完话和车九俩准备了一条绳子,捋着绳子就跳入了江中,江水湍急,朱元刚跳入水中,便感觉出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水压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随着向船底越来越深入,压力越来越强,还好,只是水下三四米的深度,还不至于让人无法呼吸。凭借着简陋的必须手段,从水上水下连续换了三四回气,才找到了原因。 原来在水下船舱底部,有一根绳子,这根绳子是由铁链打成,专门固定在船板之下,铁链上镶着一个盒子,盒子上镶了一把锁。 朱元发现这个问题后,连忙抽出身后背着的铁棍,对着那把锁,连敲两下。 啪!的一声,锁头被打断成两截,铁箱子顺势打开,露出了里面一个金属状的小圆盒,看形状,像是个长条状的金属盒子。 朱元一把抓在手中,来不及细看,连忙揣入怀里,游到水面上,换了口气,江水底下暗流汹涌,随时可能碰到礁石,还是早日上床船为好,而且这个小盒子一看就不大,应该不是,众人找的那个什么凉州鼎。所以朱元也没有什么异色。 朱元爬到船边一侧,捋着绳子爬上了船,车九在上面接应着,见自己完好无损的上来,松了口气,对着朱元问道: 底下什么情况,朱元见众人投来好奇的目光,随意的说道: “船底下绑了一根铁链子,像是固定船的船锚,留下的,不知道是什么具体用处,颇为结实,但并不影响船只航行,诸位兄弟,还是安心休息吧,我去换件衣服。” 回到船上的朱元,急急忙忙的回到了船舱,找到了一间房间。 拿出了平时换洗的衣服,脱掉湿漉漉的上衣裤子,擦了下身上,就将新衣服穿了起来,至于那个铁盒子被随意的扔在了湿漉漉的衣服堆里。 大船又驶了一夜,因为船上的物资已经很少了,必须要找地方靠岸,补充食物和淡水。 船在池州停留了一天,补充了必要的生活物资,检查船体,修复必要的衣甲,就连船体那根铁链子也被摘了下来,扔入了江中。 足足忙了一天,朱元才重新回到了房间,看着地上的湿衣服,十分无奈,本来这是亲兵干的活,但此时,众人都十分疲惫,朱元就收拾起来,准备自己简单的洗吧洗吧。 朱元刚刚抱起衣服,一个铁盒从衣服中间漏了出来,哐啷当一声,掉在地上翻滚了两下,朱元扭头看去,发现是这个铁盒。 才想起来是那天在水下捡回来的铁盒子,这盒子中到底是什么东西?还自己还没来得急打开看看。 朱元放下脏衣服,捡起了地上掉落的盒子,坐在椅子上,小心的打开盒盖。 发现没有什么机关锁之类的东西,很轻易的就打开,里面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盒盖上面有一行小字,是用送汉代隶书所写。朱元认定,因为很多道经都是汉代所书。 上书一句诗,出自宋带,但盒子颇为古老。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深更锁二乔。” 朱元轻轻的念了出来。 这首诗描写的是赤壁之战,就在这长江之上。也符合这长江之景。 此刻,身处长江之中,看到了这一首诗,更加感觉出了当年曹操的那种无奈,以魏武帝一世枭雄之姿,且不能一统江山。 心有感慨,不禁就念出了这首诗。 最后,神奇的事儿发生了,随着朱元念出这首诗,那小盒子上,像是长着一根针一样,对着拿盒子的手就扎了进去。 朱元的一滴血,好像被针扎中,融入盒子内。 一股神奇的信息反馈进入了朱元大脑。 原来此物名曰铜雀台,铸造于东汉末年。后代人得道后,在灵气复苏以后加工成一件法宝。 此宝非是攻防灵宝,而是一件储物法宝,此物凝聚那匠人的智慧和修仙行法力,做出了独一无二的储物法宝。 只要将物品放入其内,便可隔绝外界气息,但是这铜雀台,有两个弊端。 一是,能存放两件大型物品,内部空间不过100立方空间,可以运送金银物资。朱元来时如果有此物的话,就方便不少。若是运送粮草辎重,却是小点,不订什么用处。 二是此法宝不可以装活物,只能装一些死物。少了许多妙语。 朱元打开盒子,细细的看着这件储物法宝,越看越喜欢,此后如果自己再有一些随身不方便带的东西,也可以放在里面,而且此物可以屏蔽气息,防止他人窥探。 朱元好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迫不及待的就研究了起来,神识探入其中,感觉出里面有个空间。 精神探入,发现一座四足大鼎正静静的躺在空间内,周边是一些,个人物品,包括记事本,药材,修行秘法,个人收藏的一些财物等等。 朱元看到这里,心情激荡,哪怕此时不明白具体是什么东西,也能猜到这个鼎,就是朝廷和陈家苦苦都在找的东西,大禹九州鼎中的凉州鼎。 此物为九州鼎之一,汇聚天下气运,得意者,便可建立一阵军阵,封侯败将,自立为王。 朝廷也不过得到三座九州鼎而已,便可以一统北方,拒黄河而治天下。 朱元精神转动,那鼎瞬间从铜雀台中飞出,随着从盒口出来,不断变大。 直至变成一座,一米五高,宽60公分,长九十公分的方形小鼎, 朱元看在落在面前的这方小鼎,青铜所铸,上画山川河流,走兽飞禽,四足而立,耳朵两个瑞兽盘踞其上,四周刻有云纹,中间一个扬字。 九州鼎各不相同,此鼎并不是陈玄礼所想的凉州鼎,而是出于扬州本土的九州鼎之扬州鼎。 第一百零四章 滔天气运聚己身 朱元用手抚摸在扬州鼎上,感受着鼎上那厚重的金属质感。以及历史岁月留下的沧桑。 从夏朝至今,恐怕已有三四千年,而能留下名号的宝物,并保存至今的无不是稀世之宝。 朱元闭上眼睛,感受抚摸着上面的一道道铭文,那一幅幅瑰丽的图案,山川地貌,一种江山在我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法力无意识的运转起来,自然而然,浑然天成,顺畅无比,有如神助。 很顺利的突破到了炼神后期,这些天来,朱元多次经历生死搏杀,十几年的修行积累,厚积而薄发,终于一举突破到炼神期的最后一步。向着返虚境迈入。 紫阳真经的法力缓缓流于体表,形成一股氤氲紫气,覆盖朱元全身,并顺着手臂延伸覆盖到扬州鼎身上。 朱元抬起手臂,两只手同时摸到鼎上,扬州鼎瞬间像是活了一样,抖动了一下,一股精纯的气韵,从顶上反馈进朱元体内,灌入,身后法相。 朱元身后法相,瞬间展开,扬州鼎气运流转间,全部涌入朱元身后法相。 法相平添了一抹生动灵气,像是要活过来一样,面容更加清晰,本来模糊代表未来像头颅,一点点露出了五官。 虽然还是模糊不清,但是比原来还是要清晰不少,六条手臂,更加粗壮,甚至能看清上面的调理和肌肉轮廓。 就像以为模样和朱元一样的魔神,站在朱元身后一样。 朱元法相头顶演化出一顶官帽,如汉代以前的王冠,在帽子之上,朱元此时头脑格外清明。 原来自身很多不明白的修行之法,此刻豁然天朗。如有神助一般,对道法的感悟感觉更加清晰。 背后法相的诸多妙处,一一展现,虽然,体内的法力没有增加丝毫,但是扬州鼎无穷无尽的气运入体,对于整个世界的感悟和对自身的理解,都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境界。 比如代表商人的宝盆,那宝盆代表着世人对财富的贪欲污水,任何人被贪欲污染,自然神思不属,迷了神智。 而代表着农民手里的武器,却是一种耐力和法律的体现,农民是最脆弱的群体,但是也是最坚强的,他们的生存能力,也是最强的。 代表士兵手中的刀枪,是功法之宝,在没有显化实体之前,可以攻杀灵魂,是对抗灵魂攻击的有效手段。 代表修士的罗盘,可以进行预警推算,也是自己领悟法相以后为什么每次有凶险,会提醒的原因。虽然不显眼,但是这个被动技能在关键时刻屡次示警。 而官员的印章,也是对自己提升最大的一块,因为自己被封为正七品官,得到大梁朝廷的气运滋补,和大梁朝廷气运相连,所以晋升的也最快。 同样,如果有朝一日朝廷将自己免官去职,同样,代表着官职的那个大印也会失去神意,此大印镇压一切外邪,以人道护天道。 至于最后手上的那支令旗,此令旗可以利用麾下士兵,集结,军阵增加,友谊状态,如果对某个人施展,甚至可以助这个人突破关卡,是发展势力最佳的手段。 所以他此时的增益状态有三个方面。 代表,农民的坚韧性格和快速恢复力。 代表官员的镇压和气运和抵挡外邪, 代表修道士的,遇到危险示警告, 攻击手段有代表统帅的令旗,可以助他人突破,对某些阵法有增益。 代表商人的贪欲污水,可以污染人的精神。 代表士兵的长剑,可以攻击肉体和灵魂。 此刻虽然没有令自己的修为增加一点,但是,对于以后的路却有了明晰的判断,对于自身能力的把握有了更清晰的认知,对以后的修行更是大有益处。 朱元试着将鼎内的气运吸收,发现真的可以吸收。 每吸收一点点,就感觉身后的法相,增加高一分。 以此类推,但是朱元却明白,这毕竟不是自身的力量而是临时吸收到外力。只能增加一时,随着时间的流逝,气运果然在慢慢消散。 自己的法相也在慢慢变小,不是自己的东西,得来终究是不稳的,朱元小心翼翼的重新将扬州鼎,从新放回铜雀台内。 重新进行封印,免得被外人感知到气息。 收拾起盒里面的其他东西,一些东西杂七杂八的,包括日记和一些人文记录和情报分析,朱元就像看小说一样,如饥似渴的吸收这些来自面的知识。 原来,马掌柜属于西凉马家的一个类似于情报组织,只不过西凉马家并不注重情报,只是将商队和情报,彼此相结合,而马掌柜就类似于一个情报副首领的位置,武力值不够,但是地位却极高。 所以马掌柜能参加这次任务,至于为什么只有一个返虚境的修士跟着?是因为这个返虚境的修饰颇为神秘,曾经创造过以一己之力覆灭,一个军队的战绩。 看看当日那漫山遍野的蝎子大军,就能看出,如果不是准确的找到了他的位置,若是隔着十几里就施展法术。朝廷大军哪怕是有几千人,也不够这些蝎子祸害的。 而且如果高手过多的话,很容易引起,朝廷和当地藩镇的警觉,此行一路需要路过朝廷和三个军方藩镇的势力,自然要小心再小心。 可惜没想到在铜陵,还是遭到了,扬州节度府,陈玄礼带队的劫杀,并且最后阴沟里翻船,栽在了朱元这个无名小卒手下。 朱元整理着思路,找到其中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并进行吸收消化,随后将东西全部倒入江中,别人的动作还是不用为好。谁知道有没有什么诡异的手段能定位到自己身上。 只留下最有价值的储物法宝铜雀台,和扬州鼎。 众人一路不停,终于抵达安庆县。 到了安庆,朱元心里松了一口气,因为安庆地界已经属于凤阳节度使范围了,哪怕自己这个顶着朱家二公子身份的假公子,只要亮出身份,也可以得到当地官府的帮忙。 我们一群人还没来得及上岸,从侧下里冲出一只小船无人划桨,船头一裘袍大汉立于船头。 小船无桨自动,无风自行,犹如一利箭一样,像我们的船靠了过来。 此人正是十二连还寨总寨主,托塔天王,胡匪。 没想到他一路竟然跟到了这里,朱元站在船头,面色凝重,此时内无高手,外无援军,朱元只能选择个地方和这个土匪头子硬拼了。 还好自己刚得了一件宝物,有了反抗的底牌。 第一百零五章 该来的人还是来 朱源立于船头,面色凝重。手中紧紧握着的黑色铁棍,又紧了几分。 “高喝一声,全员戒备。” 听到朱元如此大声的喊话。 正在船舱里休息的车九和黄颜昭等人,也冲了出来,各个手持兵器,黄颜昭手中还拿着刚刚修复好的大盾,光着膀子,充了出来。 朱元扭头对着车九等人说道: “等会偷袭取血,到时黄颜昭施展秘法。能不能成,就看这一下,此刻没有援军。诸位若是想走,我必不阻拦。” 黄颜昭咽了口唾沫。看着正坐小船急驶过来的托塔天王胡匪,心里也十分紧张。 但还是紧紧的握了握手中大盾,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的吼道。 “怕个鸟,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若是谁得到了敌人的血,先给我。如此我们先立于不败之地。” 车九却没有说二话,弯弓射箭,远远的就向着远处驶来的船只射出一箭。 这一箭提前预判了方向。就是胡匪脚下的方向,按照胡匪现在的前进速度。 此箭正常会扎进胡匪的胸口。当然,这里是必然没有出现正常的情况,胡匪只不过是挥了一下宽大的衣袖。手中已经抓住了车九射出那支长箭,随手一丢箭头划破一条直线,划破了朱元的脸颊,钉在了商船旗杆上。 发出叮的一声响动。刚才朱元感觉情势不妙,向左侧平移了五公分,就是这五公分。 救了朱元一命。否则还没等开战,恐怕就要死在当场了。 胡斐站在船上,目光凛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朱元所在的商船。 像是怕朱元突然之间领着人坐着小船逃跑一样。面色冷肃,身形挺拔,如山岳般巍然不动。 当小船离大船不过200米的时候。 船只突然停下。胡匪从小船上一跃入水面,脚尖在水面轻轻点了几下。就如同游龙在水中游走一样,胡匪闲庭信步一般,向朱元的商船走来。 这身后的亲兵面色骇然。本以为自己不错,但是没想到一出都昌县境外,就遇见这么多高手。 而朱元也是面色冷静,知道此刻不能在船上打,如果在船上打,动静太大的话,恐怕这一船的东xZ身江底。 哪怕是赢了,回去也交不了差,丢官撤职是轻的,而延误战事恐怕会被当场斩首。 朱元命令船只向后侧方行驶,靠近岸边。此时的下这个命令显然有些晚了,但时间不等人,面对突袭而来的胡匪。 黄艳昭还是手持大盾顶在了第一线。这个胖大的身影永远都是冲在一线,顶在最前面。 看着黄延昭的宽厚的背影。朱元信心十足,永远是那么可靠的样子。 黄颜昭盾牌在胡匪,要落在船板上的前一刻。直接撞了上去,盾牌和胡匪的肉掌相交,盾牌再次四分五裂。 黄延昭被一掌震退五六步,直到撞到一根柱子上,才刹住脚步。车九顺势射出一箭,这一箭捋着黄颜昭的后背的空隙,就像是要射杀黄颜昭一样,多年的经验让二人配合默契。 在盾牌阻挡下。胡匪并没有看到射来的弓箭,只是凭借着本能向后一躲,躲过了车九这蓄势一击的弓箭。 也是这一跳,重新让胡匪落入江中,连续退了几步,才重新退回自己的行进的小船上。 没有落入江中。否则一代高人的形象恐怕要毁于一旦。 就此机会,大船和小船拉开了50几米的距离。大船快速行驶,直接靠到了岸边。而小船分开了片刻,才重新跟了上来。 胡匪调整姿势,站在小船上,运用自身的内力控制船快速行驶。追着我们的船一路靠向岸边。 朱元领着车九和黄颜昭率先跳下,向着岸边的一所丛林而去,这里就是朱元刚才商量好的战场,也只有借着这里的树木做掩护,才有可能发挥己方人员多的优势。 至于能不能取胜,一是看计策,二是看绝对的力量。 朱元跑在前面,手持黑色的铁棍,面色严肃,一言不发的向林中跑去。 黄颜昭重新拿了一副盾牌,虽然没他自己的那副盾牌大,还是对付能使。 车九将箭囊内的弓箭全部撇掉,只随身带了三支箭,减轻负重,方便在林中穿梭。 因为对一个弓箭手来说。如果三支弓箭还无法解决一个敌人。 自己被拉进距离,就离死不远了,三支箭够用了。 胡匪看着走下船的三个人,丝毫不在意船上剩下的小喽喽。目光紧盯着这三人的背影,也随后靠岸。 身影飞跃,这几十米的距离,胡匪眨眼间便追了上来。 胡匪在朱元等人的身后,双掌一前一后而至,一股劲风从后面扑来。朱元丝毫不敢大意,手中横握铁棒,右手握住的柄端。左手横推,握住棒身。挡住了胡斐的左手的一掌。 黄颜昭弯腰后转举盾,挡住了胡匪的右掌的攻击。 这一掌胡匪事起仓促,又分别对上两个人,没有用上十乘十的力量。哪怕就是这样,也将朱元和黄颜昭震退好几步。 朱元因为自身有法向力量加持,有比正常返虚境后期还要大的力量,所以没费什么劲。 而黄颜昭本身练就十三太保横练。因为黄颜昭身体素质异于常人,每次冲锋陷阵都在前面,对敌卸力的经验十分丰富。 这一掌也只是将黄颜昭震退三步,借着后退的三步将攻击来的力量卸到地面上。 虽然在表面上看来,胡匪仅仅一掌,又是以一敌二将朱元二人震飞,但是黄颜昭突然大喝一声。 “能打。” 表示实力还没有悬殊到,完全放弃抵抗的地步。 朱元同样回了一句。 “灭了他。” 扭头拎着手中的铁棒。向着胡匪攻去。 刚才硬接胡匪那一掌,朱元分毫无损,更让他增加了几分信心。 朱元作为进攻的主力,先行突进,一切都是为了给,车九创造机会。利用偷袭取到胡匪身上的一滴血液。 好为黄颜昭施展寄仗秘法创造条件。 在当前的情况下,三人必须相互配合。才能有可能伤到返虚境巅峰的托塔天王,胡匪。 胡匪这边一招虽然将众人击退。但他没想到这一招也只是仅仅击退。 看着朱元和黄颜昭重新调整姿势。反向自己冲来,嘴上露出一丝冷笑,故意和我们又对了一掌,这一掌,势均力敌。 朱元身后法相全力以赴,面目恐怖。 黄颜昭也是顶着大盾牙关紧咬,二人分别又对上了胡匪的一只手掌。 这一次,双方都使出全力,甚至一时间陷入僵局。 第一百零六章 三人配合战寨匪 车九见场中局势陷入僵局,双方互相角力,动弹不得之际。 瞬间弯弓搭箭,前后不用不到0.1秒就将箭射了出去,箭矢划过寒光。透过朱元和黄延昭中间的缝隙,瞬间钻到胡匪胸前。 胡匪微微侧身,将一侧暴露给黄艳昭,箭头带着一丝血液,飞了出去,黄昭看清以后大喜,不管不顾的用手中大盾,向着胡匪的头拍去。 朱元见到,大惊失色,暗道不好,因为从手上传来力道感觉出,右手胡匪的力道丝毫未减,根本不像是被偷袭得手的样子。 而左手边的黄颜昭已经就着敌人卖出的破绽,一大盾拍了过去,按理说。 黄颜昭不应该露出这样不理智的一面。 可惜,胡匪带来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哪怕是只有一点机会,黄颜昭也要搏上一搏。 突然之间朱元感觉手中传来一股大力,瞬间和自己铁棍交击的地方,产生了一股自己无法抵抗的力量。 这一下的力量是之前的两倍还要多,这股力量已经超出了自己法相加成的极限。 如果说一个正常练神期初期武者力量是1000斤的话。炼神中期可能就是1500起,炼神后期可能就是2000斤。 而反虚初期,的力量可能达到3000斤,中反虚中期可能达到3500,而返虚后期的力量可能达到4000斤。 当然,这只是力量的简单比较,达到返虚期以后,更重要的却是神通威能,力量仅仅是其中的一小块儿。 同理,那些斩山断岳的手段,却不是单单力量叠加就可以办到的,那样太难太难。 而朱元此时的力量,本身已经达到了炼神后期,有着2000多斤的力量,又有三倍的增幅,在力量上已经达到了6000多斤。 哪怕此刻,在返虚期巅峰的,胡匪比较,也丝毫不落于下风。 但是胡匪突然之间加大力量,将自己拥有6000多斤力量自己弹飞。 很显然,胡匪刚才隐藏的手段,就是想用己方三人的怯战心理,制造机会,逐个击破。 刚刚车九射出的这一箭,让黄颜昭又看到了破绽,不顾一切地展开了反击。 却不想,这是胡匪的有意为之,的诱敌之计。目的就是为了先解先解决掉黄颜昭这个大麻烦。 胡匪一掌,将朱元震飞,空出一只手,回身对着黄颜昭就是一掌。 这一掌结结实实的印在了黄岩朝的大盾上,掌间青光闪耀,夺目生光。 盾牌当时就是四分五裂,威势不减,一掌直接印在了黄颜昭的胸膛。 黄颜昭半空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倒飞出去,撞到岸边的一棵树上,一连撞到了两棵树,才停了下来。 本来是防御,输出加弓箭手的组合。 如今,防御被打废了,而朱元自己明显是防御不够的,挡不住胡匪的攻击。 胡匪摸了摸腰间被划伤的小伤口。手指尖摸出一滴鲜血。 看着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还要想爬起来的黄颜昭说道: “我来时已经做过你们的情报,你叫黄颜昭外号嵩阳太保,精通寄丈秘术,以伤换伤的秘术。我自然会对你多加防范,刚才那个破绽,就是为你而设计的,如此场景,这几天我设计了不下五六种情况。 这是最省时和高效的方法,虽然要付出一点代价,可是以你如今的情况,哪怕完好无损的让你打,你还能挥得几下拳头呢?” 黄颜昭听后气得,想说些什么,却一口血喷了出来,鲜血喷出两米多远。 确实刚才胡匪的那一掌,已经伤到了他的内腑。再想动手已经是不可能的。 胡匪看到这一幕,突然哈哈大笑,对着朱元等众人说道: “黄颜昭亏你还是老江湖,我把你当做假想敌,你却不知我托塔天王的名号是从哪里来的? 当年寺庙里的佛塔倒塌,砸了下来,是我手持一根圆木将佛塔又顶了回去。 所以江湖中人才送了我一个托塔天王的称号,我手掌的力量不下万斤,你怎么会觉得在力量上可以和我抗衡?难道我托塔天王的名号是白叫的吗?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名号,你没听过吗?” 说完这话,也不带黄颜昭回答,扭头对着朱元说道: “是是非非我已经知道了,那件事不怪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抢了一个山匪的儿子,而且还是我唯一的儿子。 这让他在寨里威望大失,如果不夺回东西,以后宝玉如何在山寨立足?将来如何继承我的位置?所以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抢了他的东西,伤了他的威信。” 朱元上前扶起黄颜昭,手指顺势在黄颜昭身上点了几下。 定阳针法封锁住了黄颜昭的血脉,防止他一会儿,因流血过多,而死。 听到胡匪的话,朱元哈哈大笑: “你不说,我还真没有想到,我竟然将一个抢劫的土匪给抢了,这叫什么?这叫善恶终有报吗?你杀了怎么多人,不怕断子绝孙吗?” 胡匪看着朱元哈哈大笑的表情,面露一丝不屑,刚硬的脸上甚至闪出了一丝看不出来的讥笑,嘴角微弯,像是在嘲笑朱元的自不量力。 “你笑吧,也只能笑这一会儿了,别指望还有什么其他援军能赶来,陈玄礼已经回了扬州,宫兆民此时还在岛上封锁,搜找东西,没有人会来救你的,虽然这安庆属于凤阳节度使地界,但这还真没有什么高手能拦得了我。” 朱元面带冷笑的对着胡匪露出牙床。 “我笑的是你,成名几十年的人物,竟然要死在这荒凉的岸上,恐怕连名字都没有了。” 胡匪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朱元,以为是被吓傻了,精神已经失常,对着朱元再次警告道: “交出东西,我留你全尸。” 朱元从怀中取出铜雀台,打开盒子,里面的扬州鼎砰的一下落了出来,一米五的身高说高不高。朱元人手握一只鼎耳。 疯狂的吸收,扬州顶上蕴含的气韵,扬州鼎,几千年间,不知吸收了多少气运。 不过片刻,朱元就感觉身上传来一种肿胀感,感觉有千斤巨石压在身上。 却是朱元气运吸收太多,有些德不配位,朱元勉强抬起手,身后被,收起来的法相重新露了出来,此时法相30余米高,有眉有目?身披金黄重甲,三头怒目威严,手中六件法器,有如实体。 朱元此刻却并不好受,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只能有一击之力,如果这一击杀不死胡匪,恐怕再也没有还手之力,肌肉膨胀,一丝鲜血渗出,身体马上就要裂开。 朱元此刻还在拼命的吸收鼎上的气运,之后的法相还在不断变大变高,30米,35米,40米,45米,直到朱元此时身上变得金黄,甚至一动也动不了的时候,住院才停止吸收。 此刻出现在胡匪面前的是一个浑身金黄的身影,背后50米高的六臂法相有擎天之力。面色庄严,各拿法器。 胡匪看到朱元背后的法相,面露惊骇之色,脱口而出: “勾陈帝君!” 第一百零七章 人活一世如烟花 胡匪看着朱元身后那近五十米高的巨大法相,感觉到了浓浓的恶意对准了自己。其上强大的力量令人战栗。 无论是谁,被这样的庞然大物盯着,都会生出一种自己如蝼蚁的感觉。 呼吸之间膨胀到50米高,那惊人的视觉冲击,胡匪瞬间感觉出不对。 这不是练神境应该有的气质,此刻朱元的气势甚至可以达到了合体期巅峰。 至于具体的效果,胡匪不愿意尝试,更不想自己亲身尝试一下。 胡匪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胡匪这种老江湖还是懂的。 一个后越拉开距离,身后显出武魂,一条亢金龙盘在身上,增加着胡匪的速度。 却不是为了阻挡朱元,而是加快自己的逃跑速度。 朱元身上十分难受,看着要跑的胡匪,朱元再也顾不得其他,身后的六臂法相,同时挥舞六只手臂,宝盆里污水横流,洒向前方,如同在胡匪头上下了一场小雨。 另外的一只手中宝剑剑光横扫,劈出巨大的剑光。 令旗挥舞,一道道玄奥的光线四散开来,像是某种奇妙的阵法。 50米的身高,此刻优势尽展,污雨横流,直接倒在了胡匪的身上。 胡匪身后的法相就像冰雪遇见开水一样,瞬间消融。 武魂由灵动变得呆滞,亢金龙神色变得肆虐,不受控制,胡匪瞬间陷入呆滞,身后武魂受损连行动力也慢了一分。 紧随而来的阵旗波动,像是有种奇特的魔力一样,减慢了,胡匪的运动速度。 往往下意识的伸出一步,速度又要慢了三分。 手中的宝剑顺势砍下,胳膊加上20那米长的巨剑,瞬间劈出来的巨大剑气直接斩在胡匪身上,瞬间将湖匪碾成肉泥,尸骨无损。甚至连惨叫都没有发出。 从岸边的大地上一条巨大的沟渠直通长江。 江水从新引入渠内行成一条小溪。 身后的车九和黄颜昭看的瞠目结舌,惊讶的嘴巴张开却没有发出声音。 朱元看着一剑就被自己碾成肉泥的胡匪,心中生出一种豪情万丈来。 大丈夫当是如此,行掌天下权,坐卧美人膝,而不是为了些蝇头小利,每日蝇营狗苟。 曹操做得袅雄,自己又如何做不得。 有刘邦和朱元璋这样的平民皇帝,为何不能有我的一席之地? 朱元璋,朱元璋,朱元璋,朱元连连念了三遍。 朱元心想莫非自己是天定主角,我本姓张,以朱元的身份行走在这个偏离得的世界。 那我自己到底是不是历史上那个朱元璋呢? 朱元己经被突然增加的力量引得出现了心魔,佛家称为知见障。 朱元还没等纠结多久,法相中的大印亮过一抹亮光,一切万魔邪念消失无踪。 朱元瞬间恢复清明,暗笑自己愚蠢,这个时代哪还有什么朱元璋。 自灵气复苏以后,就不可能有寒门士子倔起的机会。世间的规则已经不在允许。除非像白莲教一样起兵造反。 但是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做开国君主,自己有两世记忆的文化积累,气运护身,一剑越大境界斩杀强敌。 朱元在此刻野心暴涨,想了很多以前连想都不敢的事儿,这一切的原因,都是此刻力量暴涨带来的,实力是一切的底气。 就在朱元心思流转的片刻功夫,身上的气运瞬间消散。 有一部分重新回掉了扬州鼎内,大部分消散于空气之中,回归于自然。 而朱元身后的法相,甚至缩小回了一米八左右,和自己的身高等同。浑身疼痛,使不出一点力气。 这就是越级施法的代价,如果再连续施法一次,恐怕自己身后的法相就要缩短成婴儿了,甚至直接消散,然后自己一身法力尽失。 此刻身后的法相和朱元自身一般大小。 但是面目却比刚开始时清晰了不少。 种种威能全部下降,回到初始的水平。但是朱元仅仅感受过那几个呼吸间的强大,就找到了以后前进的方向。 胡匪已经尸体无存,被一剑斩成了肉泥,哪怕是拼也拼不上了,除非拿胶水粘。 车九扶着朱元和受伤吐血不能自理的黄颜昭一起登上了商船。 朱元没有片刻歇息,一刻不停的赶路,直接在船上休息。 五六天以后终于进了江西地界。我才恢复体能,身后的法相也恢复到了两米半,恐怕再有个三五天的时间,就能全部恢复了。 至于黄颜昭,这个皮糙肉厚的。在第二天就能起床下地,不过两三天就恢复了,下江里游泳的修行日程。 而这一次,朱元深深的感觉到了队里进攻不足的问题。将那颗得来的赋灵珠,郑重其事的交到了,车九的手中,换来的是车九的一只效忠。 对于,军中男儿来说,一旦认主,除非有重大过失,否则不会轻易反叛。 因为无论是在何等势力对待叛徒而言,都没有好下场,而且哪怕是收容他的势力也对叛徒也并不友好,无论是谁都不喜欢二五仔。 至此,朱元手下终于有三个半可用之人,第一个自然是主管商业的沈富,投资自己,是为了借助自己的势力,日后有一天,可以为自己的家人复仇。 第二个是郑昭君,在她最需要的帮助的时候朱元帮了他,并且将自己视为亲人,依靠,是自己目前最相信的人,主管着商业情报,和信息整理宣传。 另一个是来自前凤阳阳节度府的车九,车九随自己千里远行,共患难,几经生死,而且自己将珍贵的赋灵珠,交给他使用。与他有恩惠,在看到朱元巨大的潜力后,能给他一个光明的未来,所以他也算是一个。 至于那半个,就是一直跟在朱元身边这个胖大汉子黄颜昭,自从从朱家换到朱元身边以后,虽然表面上和和气气,事事顶在前面。 但是朱元能看得出来,无家室拖累的黄颜昭心思很大,有时粗中有细,但是战斗起来不牺牲,肯搏命。 而且对朱元有好感,唯一不满的可能就是朱元如今的地位太低了,不能满足他对地位的渴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但唯一好的就是朱元真的太年轻了,17岁的,七品巡检,日后潜力无限,自身又是练神器的高手,更是减少了在成长路上夭折的风险。 这也是黄颜昭一直肯跟着朱元的原因。 至于剩下的冉名和一众亲卫,也许忠诚度是有一些的,能力实在太弱,哪怕投入大量的资源,也无法在短期之内培养出合格的高手,投资比例需要回报时间太长,而往往时间投资,是最珍贵的。 一路上没有遇见什么坎坷,经过九江郡,直接将船只开到武昌,顺利交接。 众人得知前线状况已经稳定,这一船草药甚至可有可无的时候,朱元的心情是复杂的。 自己费劲千辛万苦得来的东西,甚至死了十几个人。在别人眼中居然一点儿都不重要。 来对接的军需官,只是简单的盘点了一下,就入库封存了,在朱元的公文上盖了一个军印,就算自己完成任务,该滚蛋滚哪去? 朱元对此很无奈,但是没有丝毫办法,谁让朱元人微言轻呢。 带着手下十几个人,又坐着商船返回了都昌县,看着阔别进两个月时间的都昌县。 朱元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回家的感觉,也许是那个女人在等自己吧。 然而,还没等自己到达府门口,就有士兵传达命令,让自己马上到县衙,贾县令在等着自己。情况万分紧急。 第一百零八章 吃空响银的县尉 朱元自认为对贾县令还是十分了解的,虽然私德有亏,但绝对算是干吏。 在自己刚刚进城就找自己过来,肯定是有大事发生。 朱元让手下的人自行解散休息,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县衙中。 刚入县衙门口,就看着贾县令在大厅中急的踱步,显然在等着自己。 看到朱元走进来,贾县令连忙迎了过来,面带喜色,愁容都消失几分,对着朱元说道: “老弟呀,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县里刚刚出大事了。” 朱元看着一向神思色镇定、老谋深算的贾县令,这样急切的样子,沉吟片刻,还是好奇的问道: “县令大人发生何事?你慢慢说,咱们从长计议。” 说完这些,朱元搀扶着县令进屋,随手搬过两把椅子,示意县令坐下来聊。 县令看着朱元这副镇定的样子,受到感染,也镇定下来,缓缓平复心绪。 深深的吸了口气,凝眉良久,组织了一下语气,才对朱元说道: “老弟走了这两个月,恐怕还不知道朝廷已经任命了新的县尉。” 朱元听后心中虽有惊讶,但却并不是特别意外,这里处于战事前端,军事上必须要有主事的军官。自己这个兼职的县尉和巡检司巡检的巡检,都昌县军方第一的人物走了以后自然会有替补的军官。 朱元平静的看着县令,示意县令继续说下去。 贾县令看我波澜不惊的,对,朱元心里暗自点头,暗想这人能走到今天,绝不单单是运气和背景的作用。自身的实力和气度,占了很大的比例,于是继续开口说道: “这新来的县尉叫高岩,本以为安排在着个位置上能有些本事,没想到是个银样蜡枪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来守卫着县城就可以了,可是不知道前天发了什么疯,非要带兵出城剿匪,将麾下的1500名县兵全部调出城了。现在整个都昌县,只剩下了你巡检司700名士兵。 而今天一早,有一名士兵负伤回来报信说县尉高岩都昌县境内遭遇了数伙盗匪的联合伏击,损失惨重。 被困在了王家村里面,正躲在一家大户的堡子里,手下士兵只有不到五六百人,而且缺乏物资,士气低迷,正想不到解决方案,正好你回来了。” 朱元点头表示明白,这周边的各大山寨自己撸了五六个,但是那些大寨子自己没有时间全部剿灭。 这些寨子大的有四五千人,能抽出二三千壮丁,小的也有几百人。如此来说,有两三个寨子联合起来,就可以伏击县尉带的都昌县县兵。 朱元却没有盲目的下决定,而是仔细的问道: “回来的士兵在哪里?可问清了敌人的具体人数,是哪些势力?领头的实力如何?” 朱元的三连问将贾县令问的猛了一下,一拍脑袋,做懊恼状,抬头对朱元说道: “我都急糊涂了,完全没有想到这些,来人呐,将那个赏兵找来,我和朱巡检要仔细的问话。” 说完话走到门口,安排身边的一个衙役就下去寻找那个伤兵去了。 不一会,这个色稚嫩,约十六七岁的少年被带了进来。胳膊上还缠了一块纱布。 朱元看着孩子的面貌,不由眉头微皱,因为县兵先前也是自己整编的。对于内在的组成十分了解,不可能有这样一个半大的孩子。朱元心里,产生了疑惑,这人可不可能是对方的探子? 县令贾大人看朱元拧眉不语,便率先开口问道: “对着底下的伤兵说道,这位是巡检司巡检朱大人,有些情况要问你,你如实回答,不要有隐瞒,可听明白了,若是回答的好,自然有赏。” 这伤兵战战兢兢的说道: “小人明白。” 说着就要跪下去,给二人磕头,这一番举动,看的朱元连连皱眉,心里越发肯定那个猜测,要不这个孩子是探子,要不就是在这两个月间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变故。 朱元对着这个伤兵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参的军?是何人将你召入县兵的?” 那伤兵听到朱元的话,不敢有丝毫怠慢,认真的回答道: “小子是一个月前才入的县兵。” 朱元听后更加疑惑,对着这个伤兵问道: “巡检司和县兵都是满编的,你是怎么被,招进县兵中的。” 那伤兵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是什么,面色难堪,犹豫不决。 贾县令看着这伤兵如此表现,更是大为光火,重重的一拍,手拍在桌子上,发出了一声大响。 “还不如实招来,莫非还要对你上大刑吗?” 这重重一拍,不单是底下的伤兵吓了一哆嗦,就是朱元也吓了一跳,不满的瞅了县令一眼。 贾县令看着朱元看来的眼神,讪讪的一笑,对着底下的伤兵又呵斥道: “你若不从实招来,并将你当通匪论处。” 底下的伤兵连忙低头解释的说道: “小人有一个远方的叔父,在县衙中做吏员,听说县兵在招人,就写信到家里,让小子来这儿当兵吃凉,小人稀里糊涂就当上了兵,每个月给一两银子,而且……” 朱元听到这里,突然之间打断他,的话, 对着伤兵问道: “你说每个月军饷多少银子?” 那伤兵抬起头来,迎接朱元质问的眼神,肯定的说道: “一两银子,小人每月可以拿到一两银子,现银,实成实的。” 朱元扭过头来,看向蒋县令,问道: 以为是贾县令动了手脚,对着贾县令问道: “现在是战时期间,军饷不长也就算了,如何能往下掉了一两。这不是影响士气吗?” 贾县令听后也是一头雾水,对着,朱元的质问连忙解释道: “士兵每个月二两银子的俸禄从来没变过,而且各项补贴吃食,这两个月间,高县尉也冲我要了很多次,我本着他是刚到任,需要笼络底下手下士卒,也没有过多在意,也就随手批了,我可是实打实的每个月付了二两的银子,1500人,每个月三千两银子。军官另算。” 底下那个伤兵,瞅着限定在那说的激昂文字,唾沫横飞,实在是不忍心打断他,可是心底的那个,声音去告诉他,这绝对是个机会,开口说道: “禀告大人,小人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贾县令正在气头上,听到伤兵这样问,更是不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知该不该讲,你就别讲。” 吓得那伤兵诺诺不敢言,朱元看到那伤兵欲言又止的样子,将话头引了回来,说道: “你放心的说,县令此时说的是气话,你不必放在心上。还知道什么一起说出来。” 那伤兵看了一眼贾县令,看到他确实没有反对,又瞅向朱元说道: “回巡检大人,小人一个月前被招入营当兵,每天也出操训练。无事时候也在营营中闲逛,那军营中绝对不超过1000人,何来的一百一千五百人之说呀。” 贾县令听到这伤兵如此之话,瞬间愣住了神,作为今年老吏,他怎么能反应不过来,心里突然冒出了三个字。 吃空饷。 朱元盯着伤兵的目光,连忙问道,那你可知道之前的那些士兵都去了哪里? 那伤兵逐渐适应了场内气氛,语气开始变得随意洒脱,甚至变得有点艳羡的说道: “听说有几百人,被城内的四海商队,招去当镖师护卫去了,一个月也能挣三五两银子,比当兵好多了。” 朱元文后一愣,这四海商行,不正是自己让沈富成立的商队吗?没想到最后绕来绕去,还是绕到了自己头上。 第一百零九章 有人上船有人下 朱元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说说盗匪什么情况,挑有价值的讲。” 那伤兵一看问话的年轻大人已经表现出了无奈的表情,不敢啰嗦,赶忙说道: “大人,听我细说,具体有多少人围攻高县尉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为首的几个寨匪名号,有打虎将,一阵风,八只手,刘一刀等人,都是县兵里的老人说起的,小人只记得这几个名号,只有其他的,小人一概不知。” 朱元拧眉思索,以为前一段时间要剿匪,所以这都昌县有名号的寨匪自己都知道的。可什么刘一刀,八只手之流确实没有听说过,起名号。但既然能认出名号自然不会是一般的寨匪。 朱元扭头对着贾县令问道: “县令的老捕快,班头有谁在可以问一下他们,还有城内的镖师,车行,也许有新的消息汇总上来。” 贾县令一击手掌,摆手叫好:“还好你会来了,我这心里一下就踏实了,这就安排人下去调查。” 朱元点头表示认可: “那高县尉,补可不救,否则容易落人口实,今晚我就进大营整顿巡检司兵马,明天天一亮,就马上出发,还请县令连夜准备700士兵三天的干粮,我们三更就出发。” 贾县令对朱元的说辞非常满意,连连点头。 “放心,我这就安排人准备,不用别家,我贾家安排人今晚就赶制出来用的干粮。明日三更之前一定送到军营。” 朱元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思索片刻对着贾县令嘱咐道: “我领兵走后,城防空虚,还请县令动员各府家丁,民壮,以备不时之需,如果前方解救高县尉不顺利,还请县令支援。” 说完话起身,对着贾县令躬身一礼,表示将身后托付给贾县令了。 贾县令收敛笑容,表情严肃。郑重的拱手弯腰回了一礼。 “本官在这也祝朱巡检马到功成。如有意外我定发兵来救。拜托了巡检了。另外朱巡检放心,城内还有1500九江郡兵的运粮兵,城中乱不了。” 朱元心下稍安,既然城中还有军队守备,便可以放心无忧的抽调所有巡检司兵力,全力支援高县尉了。 朱元站起身来。轻捋来不及脱下的甲胄,对着贾县令说道: “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去整顿兵马,明日三更准时出发。” 贾县令也站起身来,对朱元遥遥一礼。 “一切有劳贤弟。” 朱元回了一礼,大步向门外走去。 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府上,发现亲兵的已经安排完毕。 黄颜昭车九的人已经出去了。 朱元先将自己的亲卫首领冉明叫了过来。 此时,冉明看起来精神状态并不好。这个十八九岁的青年脸上露出了犹犹豫豫的态度。 朱元笑着看着冉明问道: “怎么刚回家有些不习惯?还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看着朱元的笑脸。 冉明犹犹豫豫的说道: “回巡检大人,我想离开军营,不想当兵了。” 听到这话朱元脸上的笑容消失,表情明显一愣。 “可是家里遇到什么事?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还是说在我手底下当兵有什么委屈?都可以提出来。” 朱元对这个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军官其实是寄予厚望的。作战勇敢,有脑子,唯一欠缺的可能就是实力。但忠心,出身清白。 在忠诚面前其他的都可以往后退步,作为自己亲手提拔起来的军官,忠诚度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冉明犹犹犹豫,吞吞吐吐的说道: “就是就是有点儿怕。这一次出去。30人,只回来了13人。还是大人竭力保护的情况下,我感觉我们不是护卫,反而是大人的拖累。尤其是江边的那一剑,已经超过了我认知的极限。留下来也没什么用。 在军营读了几个月的书,自然明白那不是我等凡人应该参与进来的,所以才来提出离开。希望大人可以恩准。” 朱然听到冉明如此说,自然明白,如此高额的死亡率,自然是吓坏了亲兵队的不少人。可能冉明不是第一个萌生出想要离开军队的想法的人,但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此时亲卫队应该已经被恐惧填满。这样的队伍暂时人心散了,也难堪大用,更别说要保护自己的安全。 哪怕自己建立的初衷就是为了,训练成一只想后土旗那样的精兵小队。 可惜时间不等人,一件事拖着一件事。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练兵。沉淀自己的收获。 对这亲兵来说也是一样的,自己高强度的战斗已经让他们跟不上自己的脚步了,必然要有取舍。 朱元对冉明名的说辞是认同。开口说道: “是啊,你们的实力是弱了一点。继续跟在我的身边,不但没有帮助,反而可能是害了你。这样吧,今晚过后,我将你们全部安插回军队。只负责剿灭山匪,安抚地方。 若日后我调走以后,你愿意跟着我,就跟着我。若不愿意,就留在这都昌县。在巡检司中也有个出身。比在外打工强。” 冉明听完朱元的话后,突然之间跪了下来。对着朱元帮忙磕两个头,眼泪流了出来。 刚才强忍的泪水,这一刻全部喷涌而出,所有的委屈和恐惧,顺着着泪角流了出来。 冉明在参军前。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 入了军队以后,因战场搏杀有功,才一步一步提拔为小军官。并得到了朱元的青睐,才成为亲卫队首领。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来的太快。 冉明的实力根本就跟不上朱元前进的步伐。朱元每次对战的敌人都不是高手,就是身负异能。他根本插不上手。 每一次心理压力都太大了,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一次,自己也是鼓足了勇气,才向朱元提出辞行的。 但是没想到,朱元竟然还为自己着想,为自己等人安排退路。冉明心存感激之下。跪下来磕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出于内心的感激之情无法用言语表达。 朱元将冉明扶起,对着冉明说道: “你下去安抚好弟兄们,像你这样心思的人不少,告诉他们不用着急。如果不想在亲卫中做的可以提出来,我自有安排,不会苦了,兄弟们。让他们白白跟我一场。” 冉明起身后又要下拜,被朱元拦了下来。 “好了,现在你去传达命令,命令巡检司全体集合,所有军官呆在营中。两更造饭,三更出发。” 冉明重新调整心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让手下的人看到自己这副懦弱的模样,躬身领命。 退出门时,又恢复了之前的干练。 “遵命。” 第一百一十章 脾气是惯出来的 朱元在冉明走后轻轻摸了摸一下巴。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一些过于急功近利了。 还没清净片刻,黄颜昭那个大嗓门的壮汉,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一身的酒气。 就进来,对着坐在椅子上的朱元说道 “怎么还有任务?也不让休息。” 身后的车九也是一身酒味,看起来连盔甲都没来得及脱。 朱元坐在椅子上,没好气的看着这两个人,刚回来就去喝酒,也不叫自己。 “朝廷新调了一个县尉,出城去剿匪,大意下中了众多山寨合兵的埋伏,如今被困在刘家堡,等待着救援。 这城中能调动的也只有巡检司这700多人,一定是要救的,别忘了县兵里有不少也是我巡检司抽调过去的,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黄颜昭听到朱元的解释后,眼睛瞪的溜圆。 “刚走了一个多月,朝廷就调了一个县尉,明显是信不过兄弟,你还给他卖什么命,还不如回你的朱府当你的二少爷得了。” 朱元听说黄颜昭这样说,也不知促动了他那根神经。一拍桌子,大怒: “管好你的嘴,这样的事可是你我能议论的,莫非你要挑拨节度府和朝廷的是非?” 黄颜昭头一回见到朱元这副表情,平时对于他和初九都是客客气气的,可这一次,竟然和他拍起了桌子。但一想到朱元说的话,喝到肚子里的酒,瞬间清醒了两分。 讷讷不敢言。 朱元见黄颜昭,没有在顶自己,又松了一口气,这个黄颜昭本来就是从节度府调来的,对朝廷本身就缺乏好感,没有敬畏之心。也只有和节度府绑到一块儿,将事情说的严重一些,才能堵住他那张臭嘴说。 否则借着酒话说不定会说出一些什么,风言风语了,万一传到有些人的耳朵里,就会平添麻烦。 朱元扭头看着车九说道: “一会儿还要麻烦兄长,先出城打探道路眼线情况。向着刘家堡一路侦查,看两遍是否有埋伏。” 车九看了一眼朱元,轻轻点头,表示明白。 朱元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车九问道: “那颗赋灵石吸收的怎么样了?” 车九闻言对着朱元说道: “已经吸收的差不多了。” 朱元笑问: “如何?觉醒了什么样的神通。” 车九从背后拿出一支弓箭,对着箭尖轻轻一折,将箭头折下来。拿起空无箭头的箭,对着门梁射了出去。箭头撞在门梁上,掉落在地。 车九手一挥,那根落地的无头箭杆,又回到了车九的手上, 车九面无表情的解释道: “目前只开发出了这一种能力,至于后续是否还有什么其他的功效,我也没有发现,只是这样一来,做自己的箭矢,就可以无限次的使用,再也不用担心没有弓箭的问题了。” 朱元看到这种情况,心中大为惊奇,车九此时开启的天赋,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一个鸡肋。但是对于一个弓箭手来说,可以凭空将射出的箭收回来,是何等的提高,相当于无限的火力。 虽然比起,黄艳招的技能来说威力弱了一点,但是可操纵性却大了很多,尤其是作为弓箭手来说,朱元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车九说道: “大哥,之后不妨练一练,飞针之类的功法,若是手上有这样的功夫,甚至可以达到全覆盖,比弓箭的效果要好上十倍,近战也不怕有人偷袭。 车九在脑中模拟了一下飞针的套路,发现朱元说的不无道理,若是将射出的飞针重新召回。那铺天盖地的飞针攻击,面对群攻的时候,或有或有奇效。 车九郑重的点了点头,记在心里。 一通百通,弓箭手是远程攻击,飞针虽然也是远程攻击,但是更注重身法和手法,这恐怕就需要车九去多加练习。 朱元看向一边糯糯不语的黄颜昭,对着他说道: “赶紧去收拾收拾,一身酒气的,让士兵看到了,你这是什么形象,不赶紧去收拾收拾,这件事后我陪你喝个够。” 黄颜昭大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看了看车九。 像是在说你怎么光说我,不说他一样,他也喝了。 车九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的桌子,就像能看出什么花儿一样,也不理黄颜昭看过的眼神。 黄颜昭无奈的,嘟囔了一声: “知道了” 扭头回去收拾自身的装备了,一会要出发,自己心爱的盾牌还是要拿着的,毕竟是一个以盾牌为武器的壮汉,尤其是之前的盾牌又被,胡匪一掌震成两半,到现在也没有合适的盾牌。 朱元送走车九和黄颜昭二人以后,静静的捋顺今天的思路,同时。将郑昭君叫了过来,让郑昭君汇报如今县城的形式,会成简报给自己看。 郑昭君得到朱元的命令以后,其实已经在门外等了很久了,见到朱元和车九,黄颜昭在谈着什么,并没有贸然的进来,而是在门外等候。 只到见到黄颜昭和车九都走后,她才进来,手里拿着一摞资料,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朱元瞅着郑昭君的身形,心里的那份涟漪又起,可惜场合不对。 这个女人聪明,知道感恩,还会审时度势,知道自己要需要什么,还会打扮自己。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性格有些偏激,但这也怪不着她,无论是谁,在连续经过那样多的打击以后,精神上不出现点问题,那都不正常的。 唯有时间会一点点弥合伤口,用亲情去感化。 朱远在心里想了很多,在表面上也不过是一个眨眼的功夫,见到郑昭君拿着一个文件盒进了以后,朱元连忙笑着迎了上去,伸手接过盒子,对着郑昭君说道: “这么晚你还没有睡啊?” 郑昭君用手,将边上的一缕青丝向后挂在耳后边,让朱元可以更清楚的看到自己迷人的脸蛋,微微一笑,巧笑倩兮。才开口说道: “知道你回来,连忙准备了些东西,听说你还没有吃东西?我让人下了一碗面条,先吃点东西再看这些简讯吧。身体重要。” 朱元盯着郑昭君的眼睛,无声的笑了笑,一把抱住郑昭君,直到外面下人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朱元才松开她。 朱元回头才轻轻说了一声, “进来吧。” 一个下人,端着一个石盘,盘上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对朱元和郑昭君说道: “少爷夫人,你慢用,按你的要求,里面加了一些补气血的药材。” 郑昭君羞红了脸,没想到平时叫这些下人叫自己夫人,今天这话被朱元亲自逮到了,顿时有些害羞,同时让下人赶紧离开,那下人带着一脸不解,快步走出了房间。 朱元看着郑昭君的这副表情,对着郑昭君说道: “日后我一定补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郑昭君听到朱颜这么说,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轻轻的点头,嗯了一声。 第一百一十一章 出发救援重领兵 朱元吃完面后,轻轻的在桌子上摆弄着郑昭君送来的简报。 包括这一个多月时间都昌县的局势,官职任免,各方实力的分布和前线打听到的战事详情。 前面朝廷的军队已经将白莲教叛军压制的动弹不得。前期的药材送到以后,已经让军队恢复了大部分战力,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对白莲教剩余的势力展开总攻。 都昌县新任命的县尉叫做高岩,在自己走后的半个月内就匆匆赶赴上任。听说走的是武昌那边的关系。 而且高岩上任以后,对县兵做了一番调整,很多出自巡检司的士兵都被赶了出来。 现如今加入了沈富的商队,作为护卫的,虽然地位上有所下降,但是在薪资上提升的十分明显。 另外在自己走后的这两个月,沈富的事业,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由于先前自己给出的信息,说现金流可能会涨价,虽然也长了一点,但是却错过了,最佳的商业扩张时期,手里虽然握着大量的现金,但是却没有合适的产业,产业扩张陷入了停滞期。 昭君详细的介绍着县城内发生的大大小小事宜,包括哪家和哪家又产生了冲突,哪家和哪家结为联盟?贾县令在锤中起到了什么作用?朱元府生是否参与其中,是否参与到瓜分势力。事无巨细,整理成个大纲,只要朱元简单用眼睛扫一下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不需要看冗长的情报文件。 朱元闭目凝神,静静的思考着这两个月不再发生的大小事,尤其是那些世家的联盟,让朱颜感觉出了一丝不对味、为何不对,因为很简单,当时抄刘鹏家时发现的一些书信,此时还在自己的床底下,有一些交给了沈富,着急用来发展巩固势力,但是很多的都放在自己的床底下,现如今那些熟悉的名字,一个个又活跃了起来。 难不成白莲教他们还想在都昌县二次起事不成?此时虽然,都昌县县兵被困在刘家堡,内部的巡检也被调了出去,但如果仅靠那些寨匪,哪怕攻打下都昌县城,也挡不住朝廷大军的反扑,甚至会损失惨重,。若只单单夺取县城而不守城,对后面朝廷的后勤大军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朱元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无法占领都昌县,你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为了什么呢?还千方百计的将自己调离城中。 朱元头上闪出一道灵光。 或许不是要将自己调离城中,而是没有考虑到自己会突然之间回来,巡检司有了主心骨,否则出去的就是县令和手下的衙役加上巡检司的官兵。到时城防空虚,又互不统属。那么,他们只有一个选择,就是为了对付那1500名九江军押送粮草的军队。而想要解决掉这1500人,没有足够的力量是不可能办到的,自己会不会多虑了?除非又内部人趁县令不在以县令的吗,名义起事端。 时间不等人,朱元来不及细想,匆匆和郑昭君等人告别,领着车九和黄颜昭,来到了巡检司大营,此时,各级军官已经全部回营,士兵也在营内休息,仓库中的弓箭,兵器,盔甲也全部搬出来放在校场,准备出发。 天明,二更时分,天色还是昏暗,没有一丝光亮,巡检司大营内已经搭起了火堆,将校场照的通明极亮。 朱元手握兵器,那个无锋的铁棍斜插在腰间,像是一把宝剑,身后站着手拿大盾的黄颜昭,黄颜昭不知又在哪找了一把圆盾,虽然比不上原来的方塔盾,但也可将自己的重要部位遮住。 车九已经先行出发了,在前方探路,若前方有埋伏,众人可以提前知道。在军中斥候这样的人物是必不可少的,也是军队的精英。 朱元站在高高的点将台上看着底下士兵一个个罗列成队,对下底下人的喊话道: “诸位将士,今夜三更聚将,就是因为都昌县县尉,领着县兵被围在了刘家堡,此刻我们出兵,就是为了解救被困的兄弟,那里面有不少都是我巡检司的老兄弟,很多都是和你们一起训练的袍泽,今日二更做饭,三更准时出发。” 朱元在点将台上高举右臂,高呼: “万胜!” 底下的士兵见到第一任主管朱元高举手臂,也齐声高喊: “万胜!万胜!” 七士气十分高昂,这高昂的气氛不是朱元官职带来的,而是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和胜利带来的利益,哪一次战斗每个士兵不分个十两八两?哪怕是少的,也是三两五两。而且作为第一任主官在这的威望不是后继者可以比拟的,这些糙汉子也不认什么大道理。 说话间,一桶桶吃食,就被抬了上来,而贾县令安排做的饼,带着的干粮,也被送了过来。要不说,贾县令确实是个干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组织人做了700人三天的口粮,丝毫不费劲。 众人在校场上露天吃完了这顿早的不能再早的早饭,各自检查兵器盔甲,按编制走出了军营。前方黄颜昭领队在前开路,朱元走在正中间,后方跟着冉明等亲兵,一行队伍,两两并排而行,哪怕是700人的队伍,也扯出三百米远。 这还是没有携带资重的情况下,若是携带辎重和粮草,恐怕队伍会走的更远。 朱元站在队伍中间,看着前面的群山,心情却并不平静,车九先行出发,这么长时间也没给带回来消息,要不就是前方无事,不需要带回消息。要不就是前方有事,车九被缠住了,或者是在侦查详细情报。对朱元来说,第二种情况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是好消息。 朱元走在队伍的中间,手中的铁棒一直握在手上,准备应付任何突发情况。 此时远离官路的山里,一伙约三四千的匪徒,正聚集在这,一个个穿着奇装衣服,有的甚至就是猎户的打扮。 一个小兵猫着腰,匆匆的从山底下跑了上来,后背弯弓,还没等到跟前就喊道: “大哥!大哥!巡检司果然出兵了。” 那被叫做大哥的中年汉子,身着麻衣,腰间系着个麻绳,手提一把鬼头大刀,和周边的寨匪没有什么不同。 反倒是他身边的盗匪首领,穿着一身华丽的劲装,但是有些瘦脸猴腮,和衣服有些明显不匹配,这两个人就是,这山上的两伙寨匪。 分别叫刘一刀,八只手。身后的小寨主连名号都不值一提,只是某某寨主,没有创出自己的名号。 第一百一十二章 半路行军遇盗匪 一身锦衣的八只手,盯着那小喽喽问道 “看清打的是谁的旗号?” 八只手只是外号,只因为年轻时手拿双刀,练着一手疯魔刀法,如疯魔一般的攻击。有如两侧各有44只手一样,刚开始使也许是朋友开玩笑,所以人送外号八只手。时间久了,又入了绿林,也就变成了匪号,一只用到如今,具体的大名反而没人知道了。 那小喽啰听闻首领问起打的是谁的旗号,一脸懵逼。 “没打旗号啊。” 站边上的刘一刀,也上前问道: “那可查清具体人数。” 小喽喽反应过来,赶紧答道:“天太黑,没敢靠的太近,但是官军队伍行进约300米左右,估计有近千人。” 刘一刀扭头看向八只手,问道: “怎么样,能不能先吃掉它?” 八只手沉吟片刻,说道: “咱们两个寨子加起来也就1000人左右,哪怕是偷袭官军,恐怕也要付出巨大代价。而且那伙人要求我们只是攻占都昌县,没要求我们死磕,只要我们趁机进都昌县作乱,也算是完成了要求,没有必要当下手下儿郎的性命。” 刘一刀却心有不甘,毕竟黑天下火,有心算无心,绝对能咬下一口肥肉,单单是官军身上的兵器和盔甲,就值得冒险,如果这一波能成的,绝对实力倍增。 而且听说巡检司的巡检不在,正是虚弱的时候,如果这时偷袭,恐怕会有奇效,但是八只手的说法也值得深思。 如果能抢劫都昌县,自然也能肥上一波,而且,那伙人正在围攻县兵,无力顾忌都昌县,正是自己兄弟二人发财的好机会。 打定主意,看着军队的火把,从眼前经过,双方相距三四里的路程。 尤其是在黑夜中,一方明火之杖,另一方,隐在暗处,除非有意打探,否则很难发现。 车九一路沿着官道边的森林探查,寻常自然不会巡查那么远,所以在朱元领着巡检司兵丁路过官道的时候,与他们平行的森林里,约1000多山匪,正藏在里面,而朱元并不知道一伙寨匪就在自己的附近,险些让自己损失惨重。 朱元领着人,一路小心戒备,前后队之间拉的很长。 在离开刘家堡还有20里的时候,遇到了从远处赶回来的车九。 此时,车九身上一股血腥味,应该是已经和别人动上手了,朱元连忙命令队伍停止脚步,熄灭火把,等这车九靠近以后,先忙询问车酒前方的情况。 车九猫着腰,从远处的林子里钻了出来。先看到的是前面的黄颜昭,随后才来到朱元面前。 “已经和他们交上手了,不是有组织的精锐,更像是山里的积年老匪,一小队10人的队伍,跑了三个,警戒线拉的很长,离刘家堡还有五里的距离就有士兵巡逻。” 朱元本来想着趁机偷袭,但是看现在这种形势偷袭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如果用强攻的话,想要打四五千人。仅凭着手下的这些士兵明显是不够用的。除非能有援军来支援,可是在这都昌县能称为援军的也只有县城的那1500人的九江郡兵。 恐怕那一千五百九江郡军兵。恐怕一定不会帮助自己进攻山匪。 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保卫大军粮草,不可能因为朱元的事节外生枝。除非寨匪攻打都昌县城,威胁到他们的任务。 一道亮光在朱元脑中一闪而过,如果后面是白莲教再操控的话一切都变得合理了。 首先是城内和白莲教有关联的家族,最近频繁的走动,新来的高县尉被调出城去剿匪,中了埋伏,被困在刘家堡。 自己出动巡检司兵马出城援助,如果这个时候有寨匪偷袭都昌县,都昌县内部空虚,又有城内的奸细配合,恐怕都昌县有陷落之忧。 朱元来不及细想。 已经将军队拉到这儿了,原计划既然偷袭不可能快速解决寨匪,就只能诱敌了。如今根据车九的回报那伙匪徒早有准备,而且背后可能有白莲教的影子,不得不慎重。 还不等朱元想出好的办法,前面的黄颜昭急忙跑过来对朱元说道: “远处有火把靠了过来,看人数,不少于1000人。” 朱元连忙让手下的士兵,将火把熄灭,军队进入树林两边躲藏。 巡检司士兵按照平常训练的内容,快速钻入丛林中,熄灭火把,用沙土掩埋火光。 丛林中夜晚湿气大。很快只在空气中流出一淡淡的燃烧焦油的味道。 不过一刻钟,远远的听来着一顿呼喝声。 还没有看到火把,远处的呼喊声已经先到了。 朱元等人听着随着人越来越近呼喊声越来越清晰。已经可以看到了一连串的火把,队伍拉的很长。有四五百米远。道上三三两两的山贼随意的向前赶路。衣服松松垮垮,有的身上还背着大包小包,应该是各种抢来的东西。 朱元看着走队伍过来,尤其是看着他们这副轻松的样子。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可能都昌县的县兵已经被他们全部歼灭了,否则怎么会有大队人马向在官道上向都昌县前进? 到时所有的寨匪四五千人涌入县城。自己就是想防守,也没有那么多的兵力,守卫整个城池。 走的近了,朱元甚至能看到领头人的面貌,是一个塌鼻子的中年人。中年人身后背着一杆大锤,还不是兵器上的八零大锤,就像是平常铁匠使用的打铁锤子。 再往后细细看去,他身后的楼楼五花八门,穿什么的都有,手上拿着兵器更是千奇百怪,什么兵器都有。锄头、镰刀,甚至还有扛着棒子。就赶路的这些人与其说是一群士兵。还不如说是一群乱民,这样的队伍怎么是打得过都昌县县兵的。 朱元的疑问还没有在脑中醒了多久。远远的听到了他们的交谈声音。 “大伯,你说都昌县真的那么好打吗?我怎么听说都昌县里面还有好几千的士兵呢?咱们就这么过去。还不是给人送菜。” “那走在前面的大汉看到没,那是白莲教圣教的高人,都昌县的县兵厉害吧!一个冲锋就被打散了,那个县尉听谁一个照面就被打烂了脑袋,要不是有几个军官组织抵抗,刘家堡早被打下来了。” “大伯,这次回去后是不是我是不是可以娶媳妇了,我可听说城里的大姑娘都水灵,那皮肤能掐出水来,这会一定要找个屁股大的好生养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打虎将他就这样 朱元看着乱糟糟的队伍,对着车九悄悄的说道: “一会你射杀前面领队的,我盯着看有没有其他领头的。” 朱元拍着边上的传令兵的肩膀说道: “一会,车九射杀了箭以后,直接吹全体冲锋的号角。跟在后边别冲的太前。” 这个传令兵不是别人,正式已经十三岁的沐一,因为上一次传信事件沐一表现的优异,所以朱元一直将他留在身边,这是这次出门太远才没有带上他。 这次剿匪朱元也不确定是城内安全还是,跟着自己安全,还不如跟着自己,也可以就照顾。 沐一穿着小一号的盔甲,摸了一下腰间的长剑。将别在腰间的号角拿出来握在手里。 对着朱元郑重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这样的事又不是第一回做,已经是老兵了。 土匪的队伍已经过去了一个头,各种交谈声充斥在朱元等人的耳边,朱元在等,等待着车九可以一击建功。 车九也在等,等一个合适的角度,避开所有人的阻挡,一箭将手拿大锤的大汉杀死。 车九屏气凝神,就像是盯着一块箭靶一样,内心毫无波动,也没有一丝杀气,不带一丝感情,更不想是想要夺取谁的性命一样。 突然之间,走在前面拿着大锤的壮汉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扭过头踮起脚,向一侧的丛林看了一眼。 车九快速拉弓上弦,目光锁定前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连零点一秒中也没用上。箭矢飞射而出。 于此同时,利箭穿过那拿大锤壮汉的眼眶,直直的钉了进去。 拿锤子的大汉,瞬间倒地,大锤从肩膀上掉在了地上。 朱元看准机会高声喝到: “进攻!”身后的沐一,站在一颗树下,拿起号角,深吸一口气。 呜呜———— 沉闷的号角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树林两侧瞬间喊杀身声四起。林间的鸟雀,飞起一片。 朱元身先士卒,几个健步就冲如敌军中。 手中的铁棒,照着一个喽喽的脑袋拍了下去。 哪喽喽没等反应过来就脑浆炸裂而死。 朱元将用铁棒施展起朝阳一气剑法,在力量的加持下,无论是精准度,还是杀伤力,都不是这些普通的喽喽兵可以阻挡的。 黄颜昭有如一个人行坦克,举着圆盾进一头撞了进去,有如犁地一样,顶着十几个人冲锋。面前的十几个人被他退着倒退,一直撞到了好几个人才停下。 黄颜昭见进攻受阻,抡圆了胳膊抓起身前的一个人,就像前边甩去,那人有如飞在半空之中,一下砸进了人群,又压倒一片。 冉明也手持唐刀,只是简简单单的,劈,刺,就将前方的敌人一个个撩到。 黑暗中众多寨匪不知道有多少官军,但是官军进攻势头生猛,前后队被从中间阶段,号角声响彻整片树林,也不知还有多少官军没有从林子里出来。 寨匪本就不是精锐,打打顺风战还行,如今面临被官军突袭,又失去了有效的指挥,和领头的人物,自然失去控制。 各个拿出看家的本事,一下四散跑开了,一个个哭爹喊娘,只恨爹娘少给生了两条腿。 瞬间一千多人的队伍就跑的一干二净,众巡检司官兵奋起直追,也只留下了一百多人,从突袭到击败这只一千多人的寨匪,前前后后也没有过超过十分钟。 杀死敌人三百多人,大部分寨匪一个个看情况不对都四下逃跑了,更本没有过多犹豫。 至于受伤没死的,这一会除了逃走的,这一会也已经死在地上了。本来人就少自然没有功夫再分出人手看押俘虏了,跑的就跑了,跑不掉的就只能等死。 朱元看着眼前被带过来的一个年轻人,此刻这可年轻人好像是被吓破了胆子。 嘴里一直念叨着: “别杀我,别杀我。” 黄颜昭上去就是,正反两个大嘴巴子。吵杂声瞬间停止。 一只手拎着这年轻寨匪的衣领子,就将他拎了起来。 目光瞪着这青年,目光凶恶,尤其是身上刚才杀人时留下的血迹,配上两米的升高,犹如一头大棕熊。 那青年瞬间回过了神志,看着眼前的人性怪物,吓得语带哭腔。裂着嘴,想哭又不敢哭出来的样子。 朱元简单命令手下的官兵打扫战场,除了必要的物品,其他财务都不可以带在身上影响行动速度。 看着朱元走过来,黄颜昭一把就把这个被俘的青年扔到地上。青年人面带痛苦。看着像是领头模样的朱元。 连忙跪下磕头,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一个接着一个的磕了起来。口中一只求饶。喊着饶命。 朱元轻轻用铁棍拦住了青年还要磕头得动作。居高临下的对着地下的人说道: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又一句废话,就将你腿打断,扔在这留着喂狼。” 那青年,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心想,这个面白的官军心怎么怎么黑呢!嘴上却连连告饶。 “大人您说,小人一定一句废话都没有。” 朱元看着地下又要磕头的青年,用铁棒压在了他的头上。 “刘家堡还有多少人在围攻官军?” 那青年一听这个问题,心里一喜,这个问题我知道呀!又可以多活一会了。 赶紧说道: “我走的时候,外面还剩下,一阵风他们还在外面,七八个寨子的人。大约有一千四五百人。” 朱元眉头一皱,这里有一千多人,刘家堡还有一千多人,满打满算也才三千人左右,不是眼前之人撒谎,就是那个伤兵给的情报有误。 朱元诈道: “开来你是想死,现在还敢撒谎。” 那青年一听又要磕头。急忙解释道: “小人怎么敢呼弄大人你呀!求实是只有一千多人了。刘一刀,和八只手两位当家的先一步离开了,也没有和我们说。我们当家的以为刘一刀他们见攻不下刘家堡已经跑了呢!后来有人告诉我们当家的今晚进攻都昌县城,会有内应,所以才会领着我们过来的。小人句句属实呀!” 朱元看着他的样子不似做伪,尤其是实话的时候没有一丝停顿,连气口都没有,应该没有时间编瞎话骗自己。 “你属于那只队伍的?” “小人是煤山的,大当家的是周大郎,人称打虎将。” 黄颜昭一听着个名号好奇的问道: “那个是?” 那青年辨别了一下方向,仔细确认了一下。指着前面一个眼眶插这一根羽箭的尸体一指。 “他就是。” 朱元和黄颜昭看了一眼,对视了一眼。打虎将?就这? “” 第一百一十四章 都昌县内闹盗匪 朱元想到如今的局势,赶紧对着车九喊道: “车大哥,麻烦你先行一步,返回县里通知县令多加戒备,恐怕今晚县城会有异动。我领兵随后就到。” 车九听后也不废话。点点头示意明白,从新挂上弓箭,提起箭壶,向着都昌县的反向赶去。 虽然车九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坚挺的身影,坚毅的眼神无不给予朱元信心。 朱元再车九走后从新安排人员,这里并不安全,既然打虎将等人的队伍回转进入都昌县城区域,难保其他的寨匪不会随后跟过来。 一路逃走那么多土匪,封锁消息是不可能的了。所有也就不存在继续偷袭的可能,现在最主要的任务不是救援高县尉率领的都昌县的县兵,而是防止都昌县被其他寨匪祸害了,才是重重中之重。 高县尉对都昌县有防御职责,而巡检司的驻地就驻扎在都昌县,自然也就有了守土之责。 简单一想,朱元如此做的原因自然不难明白,利己主义。 以为是突袭几方士兵的损失不大,简单的收拢巡检司的士兵,安顿伤员后行,朱元自己带领越600多人极速赶会都昌县。 出来时是三更天,如今天色已经大亮,路上不见一个行人。 巡检司众人看着远处城里的火光,和洞开,无人把守的城门,暗暗叫遭。 朱元急得脑门冒汗,城里别的都无所谓。第一点县令千万别死了,第二点,沈富和郑昭君等自己近亲的人千万别有事。第三九江郡的官兵千万别出事。 朱元指挥者巡检司众人快速占领东北城门。黄颜昭就要领着兵马冲进城去,将敌人剿灭。 此刻他和朱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竭尽全力。 朱元一把拉住他,对着手下的士兵命令道: “以小队为单位,分散剿匪,不求杀敌想把人给我赶出城去。沐一交给你个任务,领着传令兵,把声势拉起来。军号打鼓都给我敲起来,六百人给我打出六千人的声势出来。 此战以小队为作战单位,一颗土匪的首级,10两白银,战后立刻兑现,胆敢杀良冒功者就地格杀,我的亲兵队监视全城。能赚多少银子看你们的本身。” 巡检司中官兵顿时士气大震,看向组乱的土匪都想是在看一个个行走的银子。 朱元领着黄颜昭等人第一站去的就是自己的小院,一路急奔。路上作乱的土匪,有的正在抢劫,有的在有组织的攻打重要地点。如衙门,库房,粮仓,金库等。 朱元手下士兵一路按照命令高喊: “朝廷大军来了,武昌军入城了。” 一面组织城内富户聚集自保,打击落单寨匪。 因为是本土作战,群众基础良好,又熟悉地形。城内大户中也有隐藏的高手,刚才场中情况不明都在自保,如今大举反攻,一两个返虚境的武者还是哪的出来的。 虽然都是年纪大一些的,但是偶然出手一两次,对敌方士气打击也是巨大的,加快了巡检司士兵的推进速度。 众多寨匪更是分不清虚实,只觉得遍地是敌人。 八只手和刘一刀等人不敢赌,带领着手下的人从东门退了出去。在都昌县外收拢人手,发现还能聚齐一千多人,人员伤亡的没有那么惨重。 尤其是作为都昌县内应的几个家族将子弟都派了出来,他们自成一股势力,和寨匪们远远的保持距离,一个白莲教的三人小队也在那边。 离得近了就能看到,为首的一人一身道士打扮,额下三缕山羊胡。正式一年前参与刺杀朱元和六小姐的老道士。 一年不见,老道士还是干着老本行,做一些暗地里的勾当,此次一小博大,正式他出谋划策,勾联众多寨匪,利用都昌县内众多白莲教众做下的大事。 而且在他身边的一人,正式原都昌县县尉刘鹏的弟弟。 当日刘鹏的父亲觉得事不可为,将家中的一些子弟转移出去一部分,最为跟着父亲的小儿子自然也提前避开了那次风波。 可惜潘阳湖水寨一战白莲教使了阴毒手段,最后水寨上下几乎都死了,用尸体污染水源的阴损计谋阻挡朝廷大军的进攻。 可刘家提前转移的人口也都死在了那。 刘鹏的父亲是刘鹏发动起事前才匆匆离开都昌县的,因为年事已高,行动不便,所以没来的及进入水寨就听说,刘鹏已经失败,刘家被抄家,刘老爷子就病倒了,三个月后听说水闸被攻破怒火攻心,一口气没倒上来,就死了。 刘鹏弟弟,结果刘鹏原先的关系网,因为刘鹏败亡的太突然,很对隐藏手段都没来得及用。 都昌县上下三县周边被收拢的绿林实力,暗中加入白莲教的大小士族,被收买的土匪。都在事后蛰伏了起来。 刘鹏弟弟这次带着老道士返回都昌县,联系众多暗示,先是在内应的情报下,掌握了都昌县县兵的出发时间和行进路线。 又利用内应,将经过特殊处理有毒的肉食,借用城内投靠白莲教士族的名义,送进了军营。 一举攻占了军营,将押运粮草的士兵杀死打半。 要不是九江郡郡兵中的一个校尉拼死抵抗,朝廷大军来的及时,恐怕要不了一个时辰就可以将这一千五百人的郡兵通通杀死,到时再以军粮,和手中这四千多土匪。 裹挟都昌县百姓,必定能将朝廷大军后勤搅个天翻地覆。间接支援前线的局势。 刘鹏弟弟此刻也是十分恼火,这官军来的太不是时候了。自己的根基就在这都昌县内,此刻被赶出了城,自己的价值就大大降低。尤其是此刻朝廷大军进驻都昌县。凭借着一千多的乌合之众,有没有攻城器械更本不可能打下都昌县城的。 此刻如果谁最着急他绝对可以拍道前三。 刘一刀和八只手领着手下走了过来,对着老道士气急败坏的说道: “圣使,我们恐怕被骗了,干才我收拢了一下人手,还有一千多人,损失四百多人,刚才收拢了一些打虎将周大郎的人手,才知道他们被都昌县巡检司给偷袭了,恐怕从外面进来的这一支官军就是之前巡检司出城的那支军队,刚才手下禀报,又有一百人的巡检司伤兵进入城内。刚才进攻的也就六七百人的规模。操!被一个巡检司给吓住了。” 老道士眯着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手指无意识的掐算。 片刻后对着刘一刀和八只手说道: “将所有人都集合起来,叫山一阵风手下的人,加上你们,和收拢周大郎的人,还有我白莲教教徒,有个5千多人,强攻都昌县,我不信就凭着六百多人的巡检司能守住三天。” 八只手和刘一刀明显不太愿意,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老道士直接价码: “都昌县内的东西都给你们,我白莲教分文不取,外加可以练到返虚境的功法一部。” 刘一刀和八只手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贪婪的光芒。 一百一十五章 没有人怎么守城 另外一边,朱元领着手下四处搜索白莲教和残余的寨匪。 终于在一处院落里找到了贾县令,此刻的贾县令狼狈异常,看不出往日读书人的气度。 手拿宝剑,剑尖上还滴着血,身边跟着车九。 还有几个衙役跟在他的身后,再后面就是贾府的家丁,护院三十多人,有的身上还带着伤。 贾县令一看到朱元,一脸感激的跑了过去,一把丢下手里的宝剑,拱手作揖,一脸感激的对着朱元说道: “要不是老弟你及时派人来通知哥哥我一声,恐怕我就殉职了。” 朱元这会自然不会居功自傲,否则这个人情要大大缩水。 “客气了,以咱们的交情还说这些干什么?” 贾县令不轻不重的哎呦一声。 “是哥哥我矫情了,以后有事只管和我说一声就是。” 朱元一脸高兴的说道: “客气客气,还是先稳定这城里的局势再说吧,我已经命人关闭了四座城门,暂时可以将盗匪挡在外面,一旦让盗匪探听到虚实,恐怕还有一番波折。” 贾县令一叹了口气,继而说道: “我也没有想到,几十年的交情,竟然加入了白莲教,还暗算我,要不是老弟你手下找了过来,今天就见不到我了。这样城里的兵马交给你统一调动,一会我在动员城里的大户,百姓出人,上城墙巡逻。” 朱元点头说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手下的士兵已经连续赶了几十里的路,又连续打了两仗,还没来得及休息,认毕竟不是钢铁也需要休息不是?” 贾县令一脸认同,大气的一挥手说道: “我一会就组织人员,守城,巡逻,你能不能借我100人,当做骨干,否则没有老兵在里面,真有事情恐怕不堪大用。” 朱元想了想,没有同意耿没有反对,只是建议道: “咱们这县内还有一支原来的官军,不如将他们调入麾下听用,实话实说,此刻我手下连六百可战之士都没有,要是防守四门,他再借给你一百人马恐怕到时候会四处漏风。” 贾县令经过朱元怎么一点拨,立刻想起了,被高县尉裁撤的原巡检司出身的官兵,如今都在四海商号当护卫。 想明白这一点贾县令开玩笑似的说道: “这个高县尉,没想到还做了一件好事。” 说完哈哈哈大笑,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朱元和贾县令分离开后,一个回到县衙,敲响打鼓,召集县城内大小官吏,布置任务。毕竟活不可能都自己全干了,也干不过来。 另外也是稳定城内的人心,随着一条条的命令通过贾县令之口传达下去,大梁朝廷官府职能又重新运作起来,有几个死亡,或受伤来不了的自然有人顶替,自古以来中国人就不缺少愿意做官的。 各家各户撤回人出力共度难关,尤其是听说有几个家族已经加入白莲教,参与了之前的叛乱。 和这些家有亲戚关系的更是敢紧向贾县令靠拢,要什么给什么,甚至是加倍的给。 朱元带着一小队的人来探查一下九江郡郡兵的情况。 刚到军营门口就被拦住了,在守门士兵警惕的目光下。 朱元开口说道: “还请通报一声,九江郡江南路巡检司巡检朱元来访。” 那士兵看过腰牌,连忙向里面走去,留下一个士兵盯着朱元等人。 不一会,一个全身着甲的汉子走了过来,虎虎生风。 对着朱元一抱拳,瓮声瓮气的说道: “朱巡检,不如我们进营慢慢聊。” 朱元也不客气,面对对方的邀请也不胆怯,拱了拱手。就要随着那个着甲汉子进入大营。朱元身后的士兵也要跟进去,被外面的士兵拦住了。 朱元扭头看了一眼那着甲汉子。那人两忙解释道: “刚才营里发生点事情,手下的士兵多有戒备,还望朱巡检体谅。” 朱元看着大营,扭头就走。既然不欢迎,也没必要将自己至于危险之中,谁知道这伙郡兵什么情况。 那着甲军官见朱元要走,快追几步到了朱元面前。 “朱巡检莫要生气,我耿某人给你先赔个礼。一会如了大营您自然就知道为什么。” 朱元盯着眼前这个自称姓更的家伙。看他态度变化这么大应该是有求于自己。 朱元摆了摆手。 “你们在这等着,我进去一会,如果有异动你们在进来。” 那着甲汉子听到后连连苦笑,却没有多说什么。 一路跟随他进入大营里面,仿佛进入一座空营。地上还有一具具尸体来不及处理,大多是官军的,很多都是一堆堆的死在一块,生前没有什么反抗的痕迹。 偶尔有几个盗匪打扮的,显得稀少的奇怪。 跟随大汉来到一间屋子,抬脚走了进去。 一个年轻人正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身上缠了三圈纱布,包的和粽子一样。 那着甲汉子对着朱元说道: “也不是有意要欺瞒,朱巡检的,而是之一仗打的确实窝囊,早饭过后,全军都出现了中毒症状,只有亲卫队吃的小灶,和我率领检查物资的几十人没吃早饭。 一群城内的家丁就冲了进来,见人就杀,兄弟们毫无抵抗之力,有点连刀都提不起来,就被杀死,窝囊。实不相瞒,如今这大营就是一个空壳,能站起来的不超过100人。两个没有伤在身的被我安排守大门去了。” 说着竟然掀起了裙甲,里面什么也没穿,一圈厚厚的纱布缠在腰间。看血的颜色还是鲜红的。 朱元不禁为之动容,之前的一丁点不快消失不见。连忙抱拳行礼道: “是我错怪了校尉。” 那着甲大汉不在意的说道: “是我没说清楚,在下耿柄文是者军中的校尉。床上躺着的是我们领军校尉,身中三刀,如果不是亲卫队中有领军校尉家里派来的高手,恐怕坚持不到武昌军来援。” 朱元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道: “没有什么武昌军,不过是我手下的六百人,打着武昌军的旗号将敌人惊退,此刻众多盗匪还在外面盘聚,恐怕是已经发现了不对。我来着本来是想请求援兵的,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耿柄文听目瞪口呆,床上躺着的领军校尉浑身抖动,就像下一刻就要蹬腿一样。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上城墙人有都是 朱元看到床上的情况,急忙上前查看。 领兵的校尉因为刚才身体的抖动过于激烈,身上的伤口已经又重新挣开了。 尤其是胸口的位置,那一刀深刻见骨。朱元两忙使用定阳针法,稳住对方的伤势,对着身后的耿炳文说道: “已经用秘法稳住了他的伤势。一会儿我回去请几个大夫来军中,治疗受伤的弟兄。守城任务如果真的需要兄弟们帮忙,我自然不会客气。但如今以你们现在的情况,还是先养伤要紧。” 朱元通过,探查眼前人的伤势就能知道,将一个军队的首要军事主官伤成这样,可见战斗的惨烈,而且是在大多数人手无缚鸡之力的情况下作战,还要保护他人。更是难上加难。 耿炳文在身后忍着伤痛,对朱元郑重的抱拳行了一礼,痛的他呲牙咧嘴,还是郑重的说道: “还有一事需要麻烦巡检大人,这一营兵算是废了,但是军粮需要准时运到前线,还希望都昌县可以组织力量将军粮运到前线,否则,我和领兵校尉,哪怕是活了,也是难逃死罪了。” 朱元点头应道: “这是自然的,哪怕你们不说,我也会这样做,你们先在这里养伤,我要先回城墙上巡视城防去了,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城外有多少盗匪?如果条件允许自然我会亲自押送。” 耿炳文将朱元一直送到营门外,遥遥望着朱园远去的背景,对着门口的两个士兵说道: “若日后这位大人再来军中,可直接领入大营,不必通报。” 两个守门的士兵连忙点头称是。 朱元带着沉重的心情,返回了东城门处,巡检司的士兵已经在城墙上巡逻,在东面安排了400人,其他三门个安排五十人,配合都昌县的青壮守卫城墙。好有50人的预备队,最为应急部队。 时间已经到了午时,县令召集的城内青壮,商队伙计,护卫和各个府里的护院,家丁,都已经集结完毕,有三千多人。在加上巡检司的官兵足足有四千余人,还有负责后勤人员恐怕将近五千人。 大多数人武器捡漏。但是护卫,家丁手里的腰刀,梢棒是补缺的,尤其是大棒子。 朱元看到这种情况心里踏实了大半,还好没有惊慌失措,先控制了县城,要是被诸多盗匪占据县城,裹挟都昌县军民后果不堪设想。 朱元一个个队伍审查,将老兵混入新兵中,只要挡住第一波攻击,其他的不需要教,这些民壮自然就不会胆怯。 怕就怕这些没见过血的民壮一触即溃。被敌人吓破胆,那才是麻烦。所以朱元把士兵编入到民壮中去增加集体的战斗力。 城外的盗匪已经集结的差不多了,约有五千人左右,这是周边几县的全部盗匪,如今在白莲教的统合下一起约攻都昌县。 老道士看着乱糟糟的队伍,眉头直皱,这样的队伍如何能打攻城战,恐怕没有攻几下就会崩溃。 身边的几个寨主互相争论这什么,都不想攻打东门,东门官军人太多,寨匪们都不想自己的队伍损失过大,而且眼看已经得了不少好处自然不想出力。 老道士看着如此形式,直接说道: “我圣教拿出的东西也不是人人都有份的,别的都好说,直有着进入返虚境的功法也只有两份,那两位当家的先攻入都昌县城,自然由那两个人所得。” 众多寨主一听老道士这么一说,顿时就有几个实力弱小的寨主打起了退堂鼓。本身他们的实力就不行,就是得到里也挡不住别人的抢夺,如果大家都有也就罢了,怎么也能轮到这些势力差一些的寨匪。可是如果只有两份那就没有必要拼命了。 众人议论纷纷。 老道士对着众多盗匪再次开口承诺道: “我这里是只有两份,而且我圣教的功法颇为特殊,只能一人学习,不可口口相传,但是这都昌县内有返虚境武者所在的家族,他们的功法确实可以让大伙共同参悟。” 众多寨匪首领一听纷纷大喜,士气有被调动起来。 老道士怎么一说自然可以用两部现成的功法鼓动势力最强的三伙人,一阵风,刘一刀,八只手等人卖力进攻。同时有用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返虚境功法诱惑其他小的寨匪势力卖力进攻,一举数得。 刘一刀手里用的是苗刀,一米五左右,刀身立在地上已经到他的肩膀高度。 他手持苗刀对着众多寨匪首领说道: “今日那位当家的愿意和我一起进攻西城门,进城后我一定给哪位兄弟找到一门返虚境功法,愿意加入我威虎山的,二当家职位,就是他的了。” 地下当即就有许多寨匪首领心动不已。高身喊道: “我张老七愿意跟随刘大当家的。” “我鸟儿沟,王石头愿意跟随刘大当家的。” 其他两位首领,一阵风,和八只手也个使出手段,不一会的工服,众都寨匪从新分派完势力。 在老道士的建议下,留着南门给官军逃跑,围三缺一。只攻打,东西北三座城门。赶制简漏的云梯,砍伐大树做撞城锤,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尤其是在朱云的眼光下,外面乱遭遭的队伍,快速分散,在一伙伙人的带领下离开了东城门,分成两股绕城而走。 朱元并没有太过着急,因为朱元手下已经有四千多人了,有了十足的底气。而且城里的力量已经动员起来了,再出五千青壮不成问题。或许出城作战朱元不敢,但是守城往下撇东西还是敢的。 朱元也随即分派人手,守住其他三个城门,跟着盗匪一起行动。 贾县令领着一伙青壮走上城墙,看着外面乱遭遭数不清的盗匪,正在一个个得绕城而走,不由得建议道: “要不出城讲他们打退吧!看人数和我们差不多。” 朱元摇了摇头,对着贾县令说道: “这些青壮打打守城战还行,要是打野战还真不如这些土匪,虽然土匪的组织能力不行,但是个人武力还是不错的。一切以稳定城内局势为主。还不知道这城内什么情况呢?而且城中有大军的粮草,怠慢不得。 贾县令细细一想是怎么个道理。 “战斗之事一切都听你安排。哥哥我不在插嘴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夜战都昌县城外 临近傍晚,寨匪乱七八糟的攻了一阵,天色已经黑了,无组织无纪律,甚至连城墙头都没摸到,就下去了。 朱元和手下的士兵提心吊胆一下午,结果就是这样的进攻力度。巡检司众多官兵和壮丁都松了一口气,可以轮流休息一下。 朱元望着远处生火的土匪营寨,陷入了纠结。周围的军官不止一人请求带兵出去突袭对方的营寨。 可是朱元和白莲教打过三回交道,自然不会认为他们都是废物,一个个行走的功绩,哪怕土匪们纪律松散,但也回有人提醒他们注意防范官军的偷袭。 尤其是土匪本身就在野外没有什么防备的情况下。 朱元犹豫二三还是决定赌一把,命手下的巡检司士兵抓紧休息,一更天集合,随时准备出发。 经过一段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巡检司的众多官兵已经恢复了体能。 城门是不敢打开的,先不说其他单单是开城门的巨大响声就可能引起城外的寨匪。 在城墙一角处,顺十根绳子下去。士兵们顺着绳子一个个爬了下去,前后用了不到十分钟。 三百人爬下了东城墙,出了城,摸着黑,通过简单的口令下达集结命令。剩下200人,手持弓箭作为支援,守卫朱元的后路。 以为本就不放心本次突袭行动,后路还是要留下的,单单对付一面的土匪还行,如果惊动了南北两门外的土匪的话。此次突袭还有可能变成强攻,失去了原本希望依靠突袭减少自身伤亡的意义。 朱元也不想冒这个险,但有些时候不已自己的意志为决定。时间逼迫这朱元必须这么做。 第一点,城外还有着一直都昌县的兵马,具体情况不得而知,但如果那怕是都昌县县兵损失惨重也好过,全军覆没。毕竟自己全权负责缉拿江东三县的盗匪。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难辞其咎。 第二点,城内还有这军粮没有送达前线,如果以为粮草而影响前线的战局,哪怕是一丁点的可能也不行。安惯例如果军粮延期不至是,军队一定会派人来寻找的。但朱元不能赌,自己的根基就在这都昌县,不在朱家,如果此次因为军粮一事受到牵连,朱元不确定朱家还会不会给自己启赋的机会,朱元不想赌,也不敢赌。 第三点,无论是县令还是城内的乡绅都希望自己冒一下险。贾县令在调走之前不希望,在政绩考核上出现都昌县被围攻数人的字样。城内的乡绅也不想再经历一次白莲教霍乱,他们比普通百姓更希望都昌县的安定。 在这些各种客观因素下,朱元还是决定领兵出来,只要打掉一股,将土匪的人数优势打掉,自然他们就会退去。 朱元领着手下的军队小心的靠近山匪的寨子。每人手中含着一节木棍,怕发出声音惊动了寨匪。 眼看快要到达寨门了,朱元却感觉一点不对,虽然是南方夏天的夜晚不需要引火取暖,但是营寨必要的照明还是要的,可是如今整个寨子就几处亮光明显不正常。 朱元暗暗催动秘法,但是往日会提醒有危险就会示警的法相却一点也没有反应。难道是自己多虑了,朱元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拼一把,朱元对自己的神通预警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朱元命令手下的一个五人小队缓缓靠了过去,原来攻打山寨时没少干这种摸暗哨的事,轻车熟路。何况是在平原地带。 车九手拿弓箭,连续两支连珠箭,借着寨内微弱的火把和月光。瞬间将两个负责警戒的人土匪射杀。 两具尸体应声而倒,跟上去的五人快速解决离的近的两个看门的人,打开简易的寨门。 一个巡检司士兵嘴里发出了也猫子的喵叫声。 这是之前约定好的暗号,朱元快速领着手下军队,快速前进,由快走变成了小跑,快要进入营寨区域时已经变成了快速奔跑。 朱元手中的铁棒一挑就将一扇碍眼的寨门挑飞出去,精准的砸倒了一处帐篷,但里面没有传出土匪的惨叫身。 朱元瞬间清醒,片刻之间就醒悟过来,空怕是中计了。 身后的黄颜昭也反应过来。对着朱元喊道: “巡检大人不对呀!好像不对。” 车九抬手一支弓箭射向身侧,一声惨叫传了出来。 朱元瞬间反应过来,身侧有人正向自己这边摸过来。连忙强做镇定的喊道: “各级军官约束士兵,敌人并不多,后队变前队,保持阵型,返回都昌县城,城墙上有人接应。” 随着朱元的话音刚落。 整个夜色传来一声声呐喊声,整个夜色就像是活过来一样。一队队土匪呐喊着冲了过来,距离朱元等人不过200米远的距离。 刚才车九那一箭射出朱元能听到惨叫声就已经证明土匪离朱元等人不远,但没想到这么近。他们是藏到哪里而没被城墙上的朱元等人发现的呢? 来不及细想,朱元赶紧集合队伍,亲自断后。这时身后已经隐隐传来了喊杀声。 三十几个呼吸后,朱元一马当先,率先和拦截的寨匪战在了一起,领头的小寨匪首领,刀刚刚抬起一半,来不及格挡。就被朱元一铁棍子打在了脑门上,身体一顿,九线下到了下去。 朱元还没拿人完全倒下,左右又是一边一棒将二人打倒。身后的巡检司众人纷纷加入突进队伍。 一时间以朱元为箭头狠狠的扎进土匪的拦截队伍中。 朱元知道此刻不是留守的时候,身后法相开启,此刻法相已经回复了三米高,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也堪大用。 朱元身后看起法相,本身就是一面旗子,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巡检司的士兵跟着朱元冲锋。身后的士兵只要看见朱元的六臂法相就有了突进的方向。知道巡检大人没有事,主将还在领着他们战斗。 士气虽然在遭到埋伏后有所下降,但是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继续跟随着朱元向城墙方向突围。 朱元正在向前突进,眼看就可以将前方的阵型凿穿。甚至朱元已经开到前面就是空地了。 就在这时一柄拂尘犹如钢鞭一样抽在了朱元的胸前。骤然被突袭,朱元身体一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朱元,你可还记得老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白莲教三品白莲 一个手拿拖拂尘的老道士立在朱元面前,面色得意的看着朱元吐血的样子。 朱元借着月光,看清了眼前这人的面冒,正是之前在安州茶楼的迎宾。朱元已经从白莲教汪照明处知道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当时白莲教的圣使,负责扰乱安州郡,刺杀朱三爷,瘫痪朱家的情报组织,为东海郡盐城起义提供支持。 朱元当时被刺杀不过就是一场临时起意的事件。防止朱元在朱三老爷死后接手朱家情报组织。 可惜浪费了大量人力,却不知道这个朱元是个西贝货。 朱元哪有时间和他废话,就这一会的时间,后面的土匪有从新围上来的趋势。 朱元手持铁棍瞬间攻了过去,对付这样的江湖中人,战场上的军阵不围上是困不住他的。只能能使用朝阳一气剑法,可是朱元本身的武器就不是神兵。老道士有有意拖延时间,以柔克刚的和朱元缠斗,并没有要硬碰硬的意思。 朱元心里暗急,自己被缠住队伍失去了箭头,突围的局势十分不利。 黄颜昭手持大盾在断后,有时候会有五六把刀同时看在他的盾身上,都被他一一震飞出去。 车九掩护自己的侧翼,刚才老道士的突袭车九就没有注意到,险些害了朱元。 此刻在外围还有一个人在哪里。一动不动的的像是在等待着机会,使得车九不敢全力以赴的攻击。时刻防备着那个人。 朱元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既然想要自己的性命,必要的的时刻哪怕动用扬州鼎的力量也在所不惜。朱元上一回动用扬州鼎险些将自己撑爆了,如果再有一次怕是会伤到根基。恐怕会影响以后自己的修行道路。 老道士还是那副乐呵呵的样子,但是招招不和朱元硬拼,就是拖延时间。但是朱元一旦想要离开老道士就会从新缠上来,交手片刻个功夫朱元已经试着突围了三次。但是在老道士有意的牵制下还是没有向城墙处靠近几米。 此刻朱元和队伍被有意识的分割开来。三百人的军队失去锋锐渐渐的陷入围攻。 城墙上的贾县令看的直冒冷汗,200留守的士兵纷纷请求出城去救援朱元。可是这黑天不知道外面的具体情况,贾县令如何敢轻易打开城门,那不是将都昌县至于危险之中吗? 而且贾县令手下也无将可用,就在情急间,身边的史家家主开口建议道: “我家还有一位返虚境前辈,可下城帮助朱巡检突围。” 贾县令犹豫了一下,答道; “好,我贾家也有一位,我这就去请,无论如何也要将朱巡检接回城里。否则这城如何守得住” 以为有行动,所以各家的家主都不放心的在这等着消息,也是他们联手施压的结果,朱元才会去出城,如果朱元在都昌县以为他们而出事,面对朱家的报复他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可抗不住。这时必须要将朱元救会来。 此刻的朱元就是一个大麻烦,不救是不行的,尤其是当下的情况,非救不可。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两个高手一起下了城墙,直奔城下而来。瞬间的加入战局,一个直奔战圈中的朱元而去,另外一个想着队伍赶去,刚走到半道就被在一边站立的青年拦住。 两个人的年纪都已经很大了,应该是属于在家族教育后代的人员,战力下滑的厉害,但是哪怕如此,朱元也开始压着老道士打,在二人的夹击下老道士更是险象环生。 朱元身后发法相显化,右手宝盆内一点污水滴在了老道士的身上。老道士头顶生出一朵白莲花,白莲花开三半,瞬间抵消了精神方面的影响。 瞬间退开三步,和朱元拉开了距离。一脸阴沉。 “终日打雁,差点被小麻雀啄了眼。” 朱元本来以为可以偷袭成功,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屡次污染元神的手段,竟然在这个老道士身上失败了。还有他头上的三品白莲,应该是白莲教特有的手段。诡异非常,还能镇压元神。 朱元不敢再轻易和老道士交手,此刻有伤在身,身边还有军队需要带回城里的。老道士也不敢应战,害怕这个诡异的朱府二少爷再使出什么其他的手段。 那个来支援的贾家高手对着朱元开口说道: “我牵制他,朱巡检你去指挥你的军队赶快赶到城下,县令大人已经在城上安排了弓箭手接应。” 朱元看了一眼老道士,对着贾家那人说道: “他是白莲教的圣使,功法诡异,小心一些,别被暗算了。” 那个贾家的前辈点头说道: “明白,这一把岁数也不是白活的。” 朱元还转身就回到了战场上,此刻队伍正在有冉明带领着向前突击,只不过是被围住,要不是寨匪的那边一缺少突击力量,早就将巡检司众人分割消灭了。 黄颜昭在后面已经和刘一刀交手了。刘一刀之所以叫刘一刀就是因为,他有一招很厉害的刀法。一刀下去分出胜负,所以的了个刘一刀的外号。 此时黄颜昭已经被连砍13刀,手里的大盾已经换成了大刀,在这种被人围攻的时候,寄仗秘法毫无作用。黄颜昭一身本事都在联系体能和怎么抗揍上,进攻能力是差了点。此刻被刘一刀已经在身上砍了三刀。 刘一刀的刀法就一个特点就是准,抓住机会就是一刀。要不是黄颜昭练体法有成效,刘一刀破不开防御此刻恐怕已经死了。 朱元赶到队伍中间,只是连续两个冲锋就又打出一个缺口,后面的士兵跟着缺口一直向前冲。 朱元指挥手下。 “看好周边的人,别掉队,冉明顶替我的位置,继续向前冲。车九带人压住阵脚,配合城墙上的弓箭手,在我们和土匪之间建立一条隔离带,我断后,黄颜昭推到后面建立盾阵,你先退我顶替你。” 随着朱元的命令,刚才还有些混乱的阵型从新组织起来。 冉明在前全力奔跑,在前面开路,身边的多是亲卫队的成员,战斗力有保证,此刻从朱元打开的口子杀出去还是能办到的。 黄颜昭听见朱元的喊话,也在车九的掩护下退到了中间的位置,在城墙根下立起了十几面盾牌,巡检司众人从两侧通过。 朱元领着人最后钻进盾牌后面,至于掉队的已经被众多盗匪围杀了,不甘的惨叫声响彻狂野。 士兵一个个顺着绳子往上爬,有组织的向上爬,上面的人一捧捧箭雨落下,掩护这巡检司官兵脱离和盗匪的接触。 两个支援的返虚境高手已经撤回了黄颜昭组织的盾牌阵后面。土匪已经不敢再靠前,上面的箭矢太密集,想不要钱一样。 拿出手中的猎弓射杀正在爬墙的巡检司士兵。以为射程有限,有事黑夜,很难射中。 但总有几个运气不好的被射中身体,惨叫着从上面掉下来,有的还能爬起来,继续往上爬。有的躺在地上,那怕是没死也会在黑暗中被同僚踩死。 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所有人都爬商了城墙。朱元上城后一屁股坐在了城墙上。前胸出一刀口从腰间划过。刚才最后撤离时遭到了对方三位高手的同时突袭。 防住了老道士,和那个观察局势的高手的突袭,但是前胸还是挨了刘一刀一刀。这刀他快,躲避在慢一点空怕就是开膛破肚。 第一百一十九章 挽回士气那钱砸 朱元被赶上来的医者紧急的包扎了一下,朱元也没有推辞,更没有说什么先给其他人治疗,我最后治疗的妄言。 本身就有伤在身,今晚战斗又被突袭,差点被开膛破肚。在所那话也许巡检司的士兵会感恩戴德,但是自己恐怕要先躺进棺材里。 医师将止血药涂在朱元胸口处,摸了后后的一层膏药一类的东西,黑乎乎的一片。身上的皮甲也不知道被谁给脱了下去,朱元就这样在城头上光着膀子,接受医师的治疗。 身边其他巡检司受伤的官兵已经被抬下去治疗了,朱元是守城主将,哪怕不能战斗也不能轻易下城。主将影响军心,尤其是突袭失败,损失惨重的情况下。 也就是这只三百人的偷袭队伍里就有三个高手,否则按照正常情况是不可能还能撤回城里的,最好的结果也是突出重围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待机会再入城内。 可就是这样,要不是有贾、史两家的高手帮忙,最后也许朱元也会被留在城外,被人围攻而死。 朱元一张中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后怕。毕竟是刚刚脱离危险,一起出城的士兵清点一下还剩一百二十三人。受伤脱离队伍者全部被土匪杀死,手下军官伤亡五成,指挥体系彻底崩坏。 可以说九江郡江东巡检司伤筋动骨,没有几个月的重新整编,训练回复士气是不可能重新投入重要人物了。 朱元心痛不已,很多都是自己亲自去招来的兵,看着缺少的一张张脸庞。城墙上伤兵救治的哀嚎声,城下伤兵被盗匪的补刀时流出的惨叫身。 也许是自己太过优柔寡断,虽然也每次告诉自己。 将军难免马上死,将士难免阵前忘。 可是自己就是下不了狠心,可是这一次的事情给了朱元深深的教训。事不可为而为之,不但害人而且害己,出发前明知道可能会中埋伏,还是想赌一把,小瞧了这个时代人的智慧,也小觑天下人。 今日是在练神期有人可以救自己,如果到了返虚期还是这样,恐怕就会要了自己和身边人的命,既然选择组建势力就要为自己的追随者负责。 朱元心里电光时火,面上的悲痛只色却是情真意切。忍不住哭出身来,众人皆以为朱元是被痛的,还不等开口安慰,只听朱元哭嚎道: “是我指挥不利呀!害了众将士,我怎么和他们的父母妻儿解释,我怎么有颜面面对他们,孩子从我要父亲,老父老母从我要儿子我拿什么给他们呀!” 众目睽睽之下,堂堂七尺男儿,朝廷正七品巡检,就在这满城的官员,乡绅面前哭了起来,完全不顾形象。 众人纷纷来劝。 “朱巡检此事都怪那该死的盗匪,得了失心疯,竟敢围攻官军。” 朱元仰头接着痛哭,眼泪鼻涕横流。 那边的又说道: “朱巡检不必太过伤心,手下的士兵还需要你的带领,定是不希望看到您这样。” 朱元接过抵过来的手帕,醒了一下大鼻涕,接着哭。 有个年轻的家族见朱元哭的伤心,也感统深受一样酸了鼻子。开口说道: “我有个族兄,我上城时还看见了,没想到——,朱巡检放心,我回去就从族产里分出10上田到他们家去。让他家人衣食无忧。” 朱元听后痛彻心扉的哭着瞬间停止,低着头不停的小声抽噎。 黑暗中,众人看着彼此在火把下应照出的面孔。 众人互视了一眼,有人低声试探的建议道: “我王家村的伤亡官兵将士,每人200两银子,算是我着个族长的个人心意。” 朱元让人闹心的抽泣也停止了,要不然刚才那种有如打鸣般的抽泣听着实在是闹心。 朱元没抽一下,众人的心脏好像都要跟着抽一下,朱元着不规律的抽泣好像要把人带走一样。 此刻朱元听着哭泣众人斗大松了口器,众多乡绅,官员瞬间明白了,分分开口,康凯解囊。 一个员外模样的人试探的说道: “我九昌商行愿捐5000两,安抚烈士家属。” “赵家出4000两安抚烈士家属。” “钱家出一千两安抚烈士家属。” 朱元的哭声瞬间拔高,吓了那钱家的家主一跳。众人纷纷怒视着他,暗想怎么就你钱老头往下掉价。 那钱家家主,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这扣的毛病又犯了,急中生智的说道: “外加200水田。” 朱元的哭声戛然而止。 后面的人一看,得,就这个基调吧,少于4000两是不行了,那哭法再把自己带走。在几个年岁大的乡绅互相监视下,慷慨解囊着纷纷报数。 贾县令看的目瞪口呆,对朱元更加佩服,着安抚的银子出来了,还是正常的数倍。 贾县令也不甘人后,见都说的差不多了。对着众人作了一圈揖。 “贾某惭愧,竟然让众多盗匪惊扰众乡贤,我代表官府许诺一颗盗匪的人头2两银子,伤者赔2两银子,死伤着20两,无论军民一视同仁,我贾家自出一万两,抚恤受伤将士,望诸位奋勇杀敌。” 瞬间城墙上所有百信,民夫士气大震。 “高喊杀敌,换银子。” 朱元见口号不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运足内力高喊: “报仇!保卫家园!” 众人都反应过来,赶紧纠正过来,跟着纷纷高喊带动众人: “报仇!保卫家园!” “报仇,保卫家园!” 朱元和贾县令对视一眼松了口气。如果让上头知道了,在守城时喊的是赚银子的口号,监察御史的吐么能淹死人。 听着城墙上的欢呼声,老道士看着周边还在搜死去盗匪尸体的众多盗匪,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一个是后勤有保证的正规军队,一个是一个人为中心的土匪联盟,一个战败后快速回复士气,一个死后还要被同伙搜刮尸身,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 身边的返虚境高手,对着老道士说道: “官兵好像回复了士气?这样恐怕是攻不下都昌县。” 老道士看了看天色,意味深长的说道: “托也要托三天。” 第一百二十章 有钱途还有前途 第二天盗匪象征性的又进攻一波,又是无功而返,撤退时更是没有防备的样子。 可惜城内无精兵,猛将。昨晚突袭吃了那么大的亏,如何还敢在出城野战。 如果是敌人的计策,因此而丢失了城池那才是最大的罪孽。 朱元虽然受伤严重,险些栽倒在一个小人物手里。但是还是坚持坐在城墙上,尽量让士兵都能看见他,知道朱元此刻带伤也没有下城墙一步。 经过一天的修养,朱元已经可以简单的行走,只要不是过于剧烈的动作都可以做了。 同时朱元也在思考,白莲教围攻都昌县的意义在哪里,围而不攻,像是要将自己困死在这一样。难道就是因为朝廷的军粮?还要活活饿死自己等人? 朱元不敢和他人说自己的猜测,怕让人看出自己的迷茫,从而影响士气。 第三天,朱元已经可以简单的做出劈砍等动作,站在城墙上下望,城外的盗匪还是在砍树,做梯子,但是攻城力度十分低下,就像是象征性的攻击两下一样。 朱元已经感觉出不对,不知道敌人有什么阴谋,在有两日发现军粮不至,朝廷的援军肯定会到达。到哪时这些盗匪想走也走不了。 但此时朱元只能是不停的训练士卒,加强城墙上的物资,防守器材,如擂木,金汁之类的守城物资。 城外大营里。 所有的寨匪头领,已经全部到齐了,分列两排。 上手坐着老道士,两侧分别站着刘鹏的弟弟,和另一位炼神期的武者。 两边的椅子上坐满了人,左边的人衣冠楚楚,是城里加入白莲教的小世家,地主。正襟危坐。 右边是穿着乱七八糟衣服,邋里邋遢的各寨首领。什么姿势的坐姿都有。 八只手看着坐在前面闭目养神的白莲圣使,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坐在他前面的一阵风倒是先开口说话了。 “圣使,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呀!你也看到了,这城墙上四门加起来不下的守城人员不下四五千人,如何攻的下,还不如让兄弟们抢劫了这周边的镇得了,否则朝廷的援军来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地下的众多盗匪也是七嘴八舌,纷纷表示赞同,这个时候要是自家实力损失过多恐怕得不偿失。尤其是嘴边有肉没吃,非让他们啃骨头的时候,这些盗匪跟是想走。 老道士睁开眼睛,看着低下的人,心里也明白,别看盗匪这一侧闹得厉害,但是他们还好控制一些,没什么见识的泥腿子,三两句话,几点承诺,在分化拉拢。还是能稳住几天的。 但是另一侧的入教都昌县的豪强,士绅却没那么好说话,本身他们得诉求就很明确,希望立下功劳,在白莲教中获得新的晋升通道。又不希望自己的力量损失过大。所以他们是可以信任,但是在没可行方案前是不会出力的。 而且在这没有商议,就是说私底下可能已经完成了串联。有着明确的诉求,不好打发,一个不好恐怕回当场哗变。 老道是端坐上手,听着盗匪的吵闹,把心思却全用在思考如何安抚都昌县本土地主实力了,尤其是他们已经拧成一股绳的情况下。 老道士还是要开口安抚的。 “今晚会有一批攻城利器到来,明日在攻一天,我亲自督战,各家凭着战果和圣教换取奖励,直接进入我圣教管理层,要知道我圣教教主可是地仙高人,日后加入我白莲教功法武技定是不缺的。” 盗匪方的交谈声嘎然而止,取代的是一阵阵面面相觑,在他们的设想中没有这条路呀!加入白莲教,为啥要加入白莲教。 当寨匪的时候和大梁王朝作对。怎么您们白莲教还想让几位当家的给你打工? 反而是众多士族代表点头表示同意,毕竟追求不同。有一个家主说道: “我陈家的根基就在着都昌县,如今离开了土地,手下的家丁,佃户还有多少忠诚不严而遇,还望圣使体谅我等等损失。” 老道士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是要补偿来了,都昌县先前没有打下来,如今更是拖延日久,哪怕是从新占领县城,没有时间积蓄力量,发动百姓,也挡不住朝廷大军的一次反扑,还不如要点实惠的。 老道士颔首点头,笑着站起身来,对着在坐的诸人承诺道: “如今圣教在江西攻城掠地,缺少管理人才,诸位都是有才能的,日后博个封妻荫子不在话下。” 扭头看着寨匪这一边诱惑道: “难道诸位当家的想一辈子躲在山里,世世代代受大梁朝廷的鸟气,被骂为匪吗?” 几个大小寨匪首领当时眼眶就红了,说背后没有故事呢?如果能在白莲教那边挣一份出路,摸掉自己子子孙孙匪的标签,拨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老道士三眼两语就利用大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此刻还没有付出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只是给了所有人一份希望,一份可以看得到的希望,就是加入白莲教体系。 老道士看着众人的反应,心里十分满意,暗探这些愚民果然没有见识。有说道: “如今这立功的机会就摆在诸位的面前,只要打下都昌县,钱财有都是,损失的手下自然可以拉壮丁补充,还有返虚境的功法,那晚的两个老者就是返虚境的武者,都昌县内一定有可以到达返虚境的功法,到时我们都是返虚境高手。” 众人一听更是士气高昂,在钱财,势力,功法,前途的动员下一个个斗嗷嗷叫了起来。 许多寨匪首领恨不得立刻就让手下的小弟去攻打城池,给自己赚取富贵。 八只手更是表态,明天亲自带人攻城。 随后所有人都在气份的感染下,纷纷表态,一定要打下都昌县城内。在入教前立下大功。只有几个冷静的家主流出担忧之色,毕竟一切的前提是打下都昌县,那是要用族人的命去填的,可是大家都已经动了心,没有办法只能硬上。 老道士看着地下的众人,嘴角不经意露出一丝篾笑,很快便收敛笑容,变成了豪爽的大笑。 “好我也不藏私,明日还请诸位挑选出200名勇士,老道我贡献出圣教的七宝酒,为个位添彩。” “好!” 地下的盗匪自然不知道七宝酒是什么,但好像很厉害的东西,毕竟是白莲教的东西嘛。 白莲教可是和大梁朝廷在江西互向进攻几个月的实力。 第一百二十一章 攻城时还得喝药 朱元已经此刻已经重新披上了铠甲。腰间的刀伤在灵药的效果下已经好了不少,伤口已经结痂,看来是法相手臂起到作用,要不然不可能回复的这么快。 一个修道之士在炼神期只能开启一个神通秘法,自己这是提前开启了六个。虽然有三个是辅助的但是也是同境界难逢敌手。 九江郡的校尉耿柄文来了,只有他一个人来的。 九江郡的领兵校尉刚刚度过危险期,麾下的士兵也大多有伤在身,士气低迷,估计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大后方受到突袭。 而且是被先下了毒,再想杀鸡一样杀死,这战大的憋屈,士兵死的冤枉。 朱元正在城墙四处巡视,听到有人禀报说是他来了,赶紧邀请耿柄文到城墙上来。 耿柄文随着巡检司的士兵来到城墙上,见到了朱元,此刻朱元也是刚刚脱下盔甲,正在上药。 耿柄文在一边站立等候片刻,知道朱元上完药冲洗穿上盔甲才开口说道: “末将,这有军中的特效药,对于刀伤有奇效。” 朱元一脸笑意的开玩笑一般的说道: “多谢,耿校尉关心,已经三天无大碍了,但是药还是要的,还得多拿点,我这伤呀个几天就受一回,药多备点。” 耿柄文见朱元和自己说笑,感觉瞬间和朱元关系拉进了不少,但是还是没有得意忘形。 “我一会就让人送来,也不知道这城墙上的情况什么样,我九江郡郡兵的虽然损失惨重,但也希望出一份力。” 朱元的脸上露出了意思苦笑。 “别说还真用的上你,我手下巡检司正规军严重不足,可用的也就三百人左右,加上训练过得原都昌县县兵两百人,还要留出精锐的预备队,分布到五千人的民壮里,比例高达一领十,战斗力下降的厉害,如果有郡兵的兄弟充为骨干那就再好不过了。” 耿柄文听后也陷入了为难,经过两天的休息,军营里的士兵回复战斗力的也不过一百多人,全交出来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不守住县城城墙,让贼人进入城里。自己再有一百人也守不住粮草。 耿柄文细想了片刻,认真的说道: “我回去和领兵校尉禀报,让兄弟们都来帮忙。” 朱元脸上露出笑容。 “如此万无一失,在这里先谢过两位校尉了。” 耿柄文匆匆离开城墙,回军营调兵去了。 朱元也继续巡逻,争取让每一个民夫,和士兵都能看见自己这个长官还在城头上。没有抛弃他们逃跑,任何城内的谎言不攻自破。 第三天一早,整个寨匪大营都沸腾起来,一个个山寨的土匪都出拉列队,三个城门外的土匪都被集中起来,就盯着东城门,当知道城内调集了四五千的青壮,就不在玩什么围三缺一的把戏。 朱元也紧急抽调个门的防守力量,还不敢完全抽调,每段城墙上都留下至少三百人,剩下的也全部都集中到东门。 城墙下的老道士站在了座临时搭建大高台之上,对着地下的众多寨匪说道: “我乃白莲圣使,这次带领大家进攻都昌县,就是为了解救更多的贫苦百姓,让更多的人可以感觉到圣教的光辉。神教赐下灵酒,服用后可刀兵难伤。” 老道士看着台下反应平平,甚至有人交头接耳的问。 “他说啥呢?” 老道士的瞬间反应过来,这些也不是劳苦大众,没有共鸣,这套教内说辞不管用,赶紧换成了通俗易懂的。 老道士举起手臂高呼: “破城,抢钱,抢粮,抢女人。” 台底下的中多盗匪瞬间有了共鸣。地下的寨匪议论道: “这多明白呀!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也听不懂。听说还有酒?” “听说还有什么灵酒。” 老道士在高台自然都听到了,心里骂这帮土憋,一想到一会有不少人活不过今天,心情好了不少。和死人见识犯不上。 示意手下的人将一坛坛包装精美的酒送上前来。当众打开一坛,指着一个盗匪说道: “这位兄弟,请满饮此酒。” 那盗匪喝后瞬间感觉气力大增,手臂有千斤之力一样。身体发热像是有是不玩的力气。随手拿起一杆长矛,双臂一用力,砰的一声将长矛一折两段,用矛杆轻拍胳膊,一点点加大力气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老道士看着地下的盗匪露出这种吃惊的表情,心里得意,这灵酒说白了就是在酒里加了透支身体的丹药,可以说是炼丹的废药,负作用极大,有的会让人没有痛觉,有的会透支人的体能,有的能让人精神亢奋,陷入疯狂。 老道士将丹药混在酒里,本来是带来了200颗的,但是人太多,不如放在酒里。实验的这坛救里放了五颗,之前实验过效果是最好的,至于其他的酒里的丹药是什么效果,时间上赶不及也没有挨个实验。看个人运气吧?增益效果还是有的。 地下的盗匪看了眼前的熟人突然这么猛,对着灵酒都产生了好奇。 随后各个寨匪首领,家族族长领着他们出了营在都昌县东门外列队。手里抬着简单的攻城梯。 一阵风站在前列,身后跟着一对亲信,将灵酒一碗碗的分发下去,众多寨匪喝下灵酒后自然感觉力气大增,又有盗匪展示效果,自然是信心十足。 一阵风看着手下的盗匪喝了灵酒,各个“神精气足”。向城墙的方向一挥大刀。犹如统兵大将一样。高声呐喊道: “攻城!” 身后的小兵约过他的亲兵队想疯了一样抬着梯子就冲了出去。 其他各家也差不多,一起冲锋,没有什么梯队,也没有什么阵型,一窝蜂的冲了上去。 盗匪各个面色狰狞,好像自己不会死一样。一个远程支援的都没用,就是一波冲锋。 老道士领着和他同来的练神高手,悄无声息的走了。 那高手问道: “不等等结果吗?” 老道士面无表情的说道: “没有必要,2个时辰的药效,就是攻下城池,也没什么大作为,最多毁了这座县城,再说拖延了三天,朝廷的高手一快到了。在不走容易把命留下,这里毕竟是朝廷的大后方。” 那人点了点头。感慨道: “可惜了四千多人那。” 老道士面色淡然',多经历机会就明白了。 两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队伍,已经陷入疯狂的寨匪谁也没有在意少了两个人,还在城下忘我的攻城,好像都怕自己慢一步什么也抢不到了一样。 第一百二十二章 铁观道人张景和 朱元站在城墙上,看着外面犹如疯了的盗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声势及其骇人。 站在朱元边上的耿柄文更是没见过这样攻城的。但是心里松了口气,这样毫无章法的攻城反而好守城。 朱元这个半吊子,索性将具体指挥交给了专业的军官耿柄文。 耿柄文看着敌人快速冲来,奔跑的速度已经和精锐差不多了,意识到不对。赶紧对朱元请示说道: “让人都上城墙吧,这伙盗匪好像吃错了药,疯了!” 朱元也发现了不对,盗匪越跑越快,有的抗着梯子就要超过前面跑步的,完全没有前二日攻城的那种怕死的感觉,如今好像是要抢东西怕赶不上趟似的。 朱元连忙通知贾县令让所有人都上城墙,就是来不记得也再东城墙内候着,随时准备支援,命人堵死城门洞,这次攻城好像不是闹着玩的。 盗匪将一部分梯子搭在填平的护城河下,一个大跳就越过了护城河,有的灵酒副作用已经上来了,嘴角流出口水。有的精神高度亢奋,眼睛瞪的老大,像是疯了一样。 双方已经开始了第一次交战,城墙上的弓箭手射出一轮箭矢,除非是射在要害部位,否则盗匪就像是没有感觉一样,肩膀上插这箭杆就往上冲。 看的朱元直皱眉头,已经意识到了不对,看着盗匪一个个疯狂的眼神,嘴里大喊大叫着,抢女人,抢钱什么的。活脱脱就是一目高武版的古代丧尸围城。 也只有大木头砸在盗匪他们的身上,砸的他们骨断筋折,盗匪才会停下脚步,有的盗匪自己跑着跑着就一头撞在了城墙上就像是失去了神志一样。 朱元没有用自己的铁棍子,而是端着一杆长枪冲在了一线,将顺着城墙垛口要怕上来的盗匪重新退下去。 交战不到十分钟,就有垛口失手,就有盗匪能冲上来,这些喝了药的完全不知疼痛微何物。枪杆扎进胸口还想挥刀砍自己。完全失去了痛觉。 在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以后朱元赶紧传出命令,对准盗匪的要害攻击,刺躯干效果太差。 交战不到一个时辰,贾县令一经派了三波援军,一次五百人。还在组织百姓继续往上送石块,木头,金汁已经用不到了,哪怕是浇了一身的屎尿,盗匪也毫不犹豫的向前重,反而影响己方的战斗。 一个盗匪双眼通红的,从下面跳了上来,还没等脚落地。一个盾牌就砸了过来,将他从新砸倒城墙外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后背的预备队已经没了,贾县令已经领着最后的各家护院队伍亲自上场,其他三门也不在留有留守力量。都调来了东城墙。 朱元手中的长枪已经换了三根,身上的伤口隐隐间渗出血丝,干才一段城墙有被朱元从新带人夺了回来。冲上来的是贼匪头领,前天晚上一刀将自己砍商的那个。 今天他的刀更快,力气更大,朱元手中的长矛就是被他一刀堪断的,只是怎么砍也有点神志不清,面对围过来的盾阵补闪不避。 被四面盾牌顶再了城墙上。 朱元从新捡起一把长矛,一矛将一个准备偷袭他的盗匪穿胸而过,手臂一抖一百多斤的尸体直接被甩到城墙下。摔在地上,一动都不懂。 朱元双手握矛,稳,准,狠,对着刘一刀的脖子就刺了过去。这一枪势大力沉,快若雷霆,刘一刀本来要挣脱的身体直直的被这一枪刺在了脖子上。 长枪上挑,头颅高高飞起,就是有在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 朱元收会长枪,看了一眼城墙下面,还有不到一千人,而守卫的士兵也差不多,而且老兵的大量死亡,如今的守城主力从巡检司,变成了个加个家丁。 唯一的好处就是地下的云梯也每剩十几个了,没有梯子他们飞不上来,只要守住这十几个入口就可以了。 朱元趁着空隙,脱掉铠甲,从新找了一块布将渗出献血的伤口有包扎了一下,受伤的士兵也被抬里下去。郑昭君组织一伙计,去监狱打开了牢房,在没有贾县令的命令下,下发了武器帮助朱元平息城内想要接机正乱的地皮流氓。 这些人本打算趁着各家护卫都出去守城,家里商铺空虚的概况下,趁乱抢上一笔。没想到郑昭君组织麾下的几个听风中的好手,联系城内的商家,打开县衙大牢,杀死死囚,给轻型犯发放兵器,一路镇压街道。跑到城墙上来支援朱元来了。 郑昭君别看只带了300人,却是能稳定士气,给了别人喘口气得机会。要不是场合不对,朱元当场就像亲她两口。 随着时间得推移,众多盗匪陆续清醒过来,发现身边的首领都不见了。有的冲的快的首领倒在了城墙上。有的如一阵风之流看情况不对,又没找到老道士,这样有脑子的首领早就跑了,这时候谈什么义气。 有的盗匪还在冲,药效还没过,顺着仅剩的十几根梯子还在向上爬,被朱元等人轻易的杀死,最后大多盗匪都清醒了,只有个别的还在往上爬。 最后一个爬上去的迎接他的不是刀枪,而是四十几个士兵将他围了起来。 拿盗匪瞬间清醒,看着周围面目狰狞的士兵,有的浑身是血,将刀枪对着自己,回头看了一下身后,一个盗匪也没有跟上来,瞬间一个哆嗦,一股黄色的粘稠物顺着裤管流了出来。臭气熏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灵酒的副作用。 朱元看的一阵嫌弃,对着众多士兵命令道: “将他挑下去。” 二十几杆长枪同时发力,将他刺成了刺猬。众士兵一起用力将他高举出城垛,挑下城墙。 有个士兵一抹嘴角,一抹粘稠的黄色粘在了上边,不用分辨就知道一定是刚才那人从裤脚甩出来的东西。蹲下来呕吐不至。 朱元小心的看向城下,城下已经在哪名被挑下城墙士兵在道尸体堆的时候反应过来了。 看着满地的尸体,沿着护城河四散跑开了。 朱元已经没有力量去追赶这几百的败兵,但是有人可以。 只见在林子里冲出一队人马,看服饰是都昌县的县兵。在一个面白富态的青年带领下嗷嗷叫的追杀这跑的慢的盗匪。有的盗匪没跑几步自己就跌倒在地,确实灵酒过了劲,透支身体严重。 林子里还有一个中年人,道士打扮,身穿月白色的八卦道袍,头戴铁观,确实龙虎山高人,铁观道人张景和。 本来是奉命来解都昌县之围,只可惜来晚了一步,被困在城外,只看到了盗匪疯狂攻城的一幕,却没有堵住老道士等白莲教重要人物。 脚下倒着一个人,正是八只手这个盗匪首领,只以为反应慢了一步,被刚好赶到的铁观道人禽住。 第一百二十三章 高县尉吉人天相 朱元看着熟悉的衣甲,本以为被消灭的都昌县县兵不知道从哪有冒了出来。还是在已经击垮了盗匪的情况下,过来捡漏。看时机掐的这么准自然不会是刚到的。 朱元心里对领兵的人厌恶了几分,如果是自己巡检司时的手下,非得那鞭子抽他。 城墙上熟悉的身影没剩多少,清点一下巡检司的老兵就剩二十八人,四天前可是足有七百好男儿呀!如今还在自己身边的还剩下二十八人。 朱元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心情郁结之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郑昭君离的近些,一下扶住了朱元。朱元摸了摸嘴角的献血,看着不远处的贾县令冷声说道说道: “巡检司的抚恤我要亲自下发,谁干乱伸手,我就将他的脑袋摘下来。” 朱元说完话直视这贾县令的眼睛,好像就是警告他这个贪财的县令一样。 贾县令看着朱元通红的眼睛,和身上还在渗血的伤口,郑重的表示: “说敢动这笔银子,就地格杀,我和你一起办。” 朱元的目光不在那么尖利,对着县令说道: “我的身体应该是不行了,巡检司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善后的事宜麻烦县令大人了。” 贾县令看着朱元这副惨样,也没有说一句废话,安排士兵收拾战场救治伤员,处理城内动乱,还有对城外二百多名士兵的甄别。 县令也是憋着一口气的。就等着他们回来呢。 朱元没有休息,只是在重新包扎伤口,上药时休息了一下。就去伤兵英找自己的士兵去了。 黄颜昭身上无伤就是有些脱力,休息一下就好了。车九右手臂抬不起来了,开弓不下二百下。拉伤了筋肉,最危急时刻甚至左手拿刀和敌人搏杀。 冉明还活着,只不过嘴角被豁开一个打口子,以后笑起来不会好看了,前胸中了一刀,还好联系白莲教后土旗秘法防御提高不少。在床上躺一个月应该能起来。 还有耿柄文,这个之下了一道命令的指挥官,也活了下来,只不多如今和他的上司躺在一块,也被包成了个木乃伊。要不是朱元救了他,此刻应该就该给他收尸了。 朱元在郑昭君的护卫下看着躺在伤兵营内的士兵,也不知道有几个人能活下来,又有多少人愿意重返军队。朱元一个接一个的看望,一个一个的鼓励,让他们不要放弃生的勇气。 并将自己的院子让出来,专门给巡检司的伤兵居住,由朱元亲自救治。毕竟满城得伤兵,大夫跟本不够用。朱元有定阳针法,再配合医师给士兵治疗,可以最大程度上保证士兵的性命。 陆陆续续的救治朱元的努力得到的回报,有四十四人度过了鬼门关,活了下来,并且加入了郑昭君的麾下,当然都是后话。 城外的都昌县县兵追杀了一个时辰,俘虏了三十多人,押着俘虏回到了东城门。 领头的县尉高岩向着城墙上高声喊道: “我是高县尉,快快打开城门,我们要进城。” 城墙上的士兵正好是县令找的家丁在值守城门,也不认识新来的县尉高县尉,自然不敢开城门放人进来。对着城下的人人喊道: “城下的人等着,已经派人通知县令大人了。” 守城士兵回答的一点毛病也没有,但是县尉高岩就是觉得这个士兵在为难自己。在猛的抽出宝剑,指着城墙上的士兵。 对着上面的人趾高气昂的喝道: “我是这都昌县的县尉,回自己的城池还需要什么人同意,你是谁的手下,报上名来。” 城墙上的家丁不敢答话,一缩脖子,藏进了墙垛后面。任凭城墙下的县尉怎么骂也无人应答,都怕被这个小心眼的县尉记住名字给报复了。 贾县令此刻正在和朱元商议战后抚恤,征兵重建工作。 此刻江西大乱,没有兵马在手如何能成。在说都昌县附近不安稳,也不缺银两征兵。 士兵的抚恤是一次性发放的,又有个家大户“积极”募捐,按照这个比例的募捐方式,一定是不差钱的。 可是有一个难题,都昌县就怎么大,这次大战损失惨重军队十不存一。怎么在本地征兵却是大麻烦。而且还要将军粮运往前线,刻不容缓。 虽然运粮按期不至,贾县令和朱元不会受到惩罚,但是运到了绝对是大功一件。对于两个都觉得在都昌县待不长的人来说一拍即合。 但是运送粮食,至少要1000人,整个都昌县的士兵也就剩下一千多人,不可能全部让朱元和耿柄文领走,必须留下最少一半的力量守卫县城,这是两人的根基不容有失。 两人正在确认粮饷,兵员,装备情况,就听到有人进来禀报,说东门外有人自称是都昌县县尉高岩,领着二百多人,想要进入城。 县令看着禀报的人说道: “让他进来呗!” 那人一脸为难,吞吞吐吐的说道: “我们都不认识高县尉呀!” 贾县令一愣,扭头看向朱元,见朱元也是苦笑的看着自己。突然意识到朱元也不认识高县尉,也无法辨别真伪。 侧面反映出了如今的都昌县换血严重。连新来县尉都无人认识。贾县令谈了口气。 “还是我去看看吧!” 朱元站起身来,外披白袍,里面还能看见裹着的纱布。 “麻烦县令亲自走一趟了。” 贾县令带人来到城头,看着城墙外的人果然是高县尉。也不怕有人挟持高县尉,所有人都拿着兵器,也不像是被挟持的样子。县令命令道: “开城门!” 城墙上的人就要打开城门,士兵拉了几下铁链,城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堵着的各众沙袋。贾县令突然想起来之前曾经命令人将城门洞堵住。 只好对着城外的高县尉说道: “还请高县尉从南门进城,这的城门堵住了。” 高县尉看着堵住的城门,以为贾县令故意刁难自己,冷哼一声,低下头眼中漏出怨恨的目光。 本来就因为在外面打了败仗,如今又被关在城外一个时辰,还要徒步去南门进城。心里一下就对贾县令有了怨气。一声不发的押着俘虏去了南城门,心里却记恨上了贾县令。 二人就此结怨。 第一百二十四章 认识认识我是谁 贾县令看着低下头不和自己对视的高县尉,看着他一眼不发的向着南城门出发,自然知道高岩恨上了自己。 微微皱眉,嘴里喃喃道: “看来这个公子哥是结交不了了。” 县令回到县衙,看到还端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自己回来的朱元,暗自感概同样是大家族的子弟,朱巡检却是没有那么高傲,几次接触下来感觉不错,值得深交。 朱元看着进门回来的贾县令,面色不太好,也没有对问,而是继续刚才的话题。 “县令大人,兵员分配,还按照之前的计划怎么样?” 贾县令摇摇头,对着朱元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可巡检司先行补充兵员和器械,粮饷也会向巡检司倾斜,剩下的人员,编入县衙的衙役,最后在看高县尉的意思。” 朱元闻言微微一愣,明白一定定是贾县令和高县尉刚才发生了龌龊。 自己没有必要细问,既然对自己有利,朱元自然没有必要反对,为了县兵而损失巡检司的利益,而且之后还要清缴东三县的所有盗匪。这会所有盗匪正是元气大伤之时。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 朱元明白的点了点头,但一言不发。 贾县令又对朱元说道: “现在朱巡检就去吧四门的守军控制住,我自然让各家配合,后期在做甄别,是谁家的人,两天之内一定补全巡检司的兵额。” 要知道巡检司兵员有八百人,现在加上伤兵也只有一百人,县令这是准备把所有有战斗经验的士兵都给朱元,一个也不给县尉留呀! 朱元来不及细想,赶紧命令人进入四门城墙,将所有人都收编到巡检司麾下,一共有一千四百多人。 朱元还真的一个也没放手,全部收到了麾下。一个现成的兵员都没有给高县尉留,并且带回了巡检司大营。 高县尉从南门进入城内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人来到东城墙上,找到那个不认识自己的小兵,心里带着怒气,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让那个小兵认识认识自己是谁。 可是在高县尉来到东城墙上的时候发现,除了在城门洞里清理杂物的民夫意外,一个士兵都没有留下。问了民夫才知道。 就在刚才巡检司来人将所有士兵带到巡检司大营去了。 高县尉有心去找巡检司要人,可是被告知朱巡检已经回到了县城,是这次守城的主帅。 县尉高岩在原地站了一会,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县衙,找贾县令算账去了。 朱元却是真的在忙,随着一队队士兵被带回来,原先的巡检司剩下的二十八人全部成了军官。将这些民壮和家丁都编练入巡检司,至于有些身份的家丁首领,也成了军队的军官,有了这一层的身份,各家找回去的几率小了不少,毕竟朝廷的官还是很值钱的。能留在本地的军队也是一件还是。 朱元看着点将台下的一排排连站姿都没有统一的士兵,歪七扭八的站着。暗暗祈祷,出发去送粮的路上,一定不要再有事发生了,这一千人真不一定顶用。 但在无兵可用的情况下,还是必须要用的。朱元亲自安排对这些人进行训练,要在两天之内让他们学会执行最起码的命令。 并且知道谁是军官,去听谁的指挥,所以将原来的家丁的头子提拔为军官,就成了一种无可奈何下的选择。 而且此时二管家他们已经走了,没有专门的练兵人才。朱元只能亲自上阵,凭借记忆,重新对这些人进行训练。 期间贾县令将所有库房中的武器,粮草都运到了巡检司大营,没有给高县尉一丝插手的机会。反正人已经得罪了,还不如得罪到底,反正效果都是一样的。 朱元让县衙统计战士、巡检司士兵的家庭情况,准备根据各家的家庭情况。进行适当的调整补偿,如家里男丁多的,就多发土地。若家里男丁少的,劳动力少的,多发放钱财,粮食为主。 如果有困难的家庭,家里缺少必要的劳动力,巡检司还会为家里人安排工作,解决后顾之忧。 朱元这么做不是为了给谁看?而是在朱元的脑海深处里,就认为人命要比这个值钱。所以在平时展露出了和下级士兵,很好的相处关系。没有这时军队上级长官动辄打骂,体罚士兵。 同时安排郑昭君,暗地里也做出一番统计,和县衙给出的资料两相对照,验证消息的真伪。 这也是对手下听风组织的一次考验。看看听风组织是否可堪大用,毕竟一个情报的准确性。需要多方验证。 朱元足不出营两天,在寨匪攻城后第三天。领着七百训练比较好的巡检司新兵。带着一千从各家商户借调的伙计,从新出发踏上了前往抚州的官路。 一路上先是在都昌县利用漕帮。将粮草转移至鄱阳湖西岸。在沿着永休县,一路向南出发过江西首府武昌,将粮草送往后勤基地抚州,才算完成了本次任务。 一路上盗贼已经被军队清剿的干干净净。哪怕是没清剿的盗匪,在这条押送粮草的道路上。也没有盗匪敢趁机出来打劫。 哪怕是一些深山老林里隐藏的寨匪,也会有军中高手和各家道门,武馆抽调出来的精英队伍,对其进行剿灭。平日里不被重视的大小山寨,哪怕有一丁点隐患,也会被朝廷军队随手灭掉。 这条路的沿途,如果不出现大规模天灾人祸,最起码五到十年之内,不会再有大伙的盗匪出现。 朱元一路上十分顺利,就将粮草送至抚州,前线粮草资重大营。军需官检查粮草没有问题,向朱元开具了证明。 朱元拿着这份证明就可以为领兵校尉和校尉耿炳文脱罪,如今这两人还并排的躺在床上。自然是无法跟来亲自交付任务。 虽然如此,他们这一趟的功劳肯定是没有的。军队以严格着称,虽然这次粮草按期到达,但是毕竟是麾下损失惨重。而且是假借他人之手将粮草送到大营。恐怕领兵的校尉,回到军队以后还会遭到处罚。 朱元却不会管那么多。正指挥士兵赶紧返回,别被抓了当壮丁。此时他已经完成了任务,现在只想回到都昌县。好好处理一下自己的本职工作,这一行六百余里,因为有自资重大车,所以足足走了七天。期间还没有什么下大雨的情况,若是老天爷不帮忙的话,空怕自己也会延期。 最后不但没有功劳,苦劳也没有了,现在细细想来,还有些害怕,自己和贾县令想的有些当然了。军队就是最不讲理的地方。 第一百二十五章 运粮运出一营兵 时任正三品的武昌军大都督,统管江西九万大军,全全负责剿灭白莲教事宜的大梁王朝正二品美阳侯,姓常名达,合道境武者,军方的实权派,此刻正在后期大营。 常达正带领手下的亲兵。今日来视察后勤大营情况,只等北面和三家节度沟通完毕,北方东山大军北上,就可以发动总攻。 此刻,正好就在抚州,巡视后勤大营。美阳侯常达站在营门前,看着准备出营的朱元一行,乱遭遭的军队,皱眉的问着跟前的军需管。 “这是谁的军队?” 军需官刚刚接签收完朱元送来的粮草,正好知道这是谁的军队,不是自己的军队也没有必要帮着隐藏。 军需官抱拳行了一个军礼,对着美阳侯常达说道: “是九江郡东路巡检的巡检司士兵。” 美阳侯常达没有表情的看着,朱元巡检司军队的方向,对着军需官问道: “巡检司的士兵怎么会在大营里?” 那军需官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美阳侯常达的脸色。 看着书生一样的面孔,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是想到美阳侯常达治军极严,不敢撒谎,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的说道: “有一只压粮队,在都昌县境内发生了意外。无法按时将军粮送达前线,所以委托这支巡检司的士兵,将军粮按时送达。” 美阳侯常达冷声问道: “可有延时?” 军需官冷汗都下来了,生怕怪罪。 “绝对没有。” 若是查出自己徇私舞弊,以这位的脾气,恐怕一个斩立决是轻的。而且又有哪个军需官经得起查呀? 美阳侯常达语气平和,但是命令毋庸置疑: “那两个延迟不至的军官,开除出后勤队伍,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就不要在我这待了。哪来的回那去。” 那军需官犹豫了再三,还是咬牙说道: “延期的是九江郡校尉。” 美阳侯常达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九江军压粮校尉,正是自己家的小儿子。当时还给他配了一个自己颇为看好的年轻军官,那个军官好像姓耿,怪不得军需官表情怪异。 刚才的种种犹豫,如今都解释通了,原来出现意外的却是自己的小儿子,难怪军需官回通融。 美阳侯常达眉头都不眨一下。对着军需官喝斥道: “军中自然有军中的法度。按照我的军令执行吧,另外将那个巡检司的巡检叫来,我有话问他。” 军需官也是心思通透的人,如何不明白?美阳侯常达作为全军主帅,已经发出的军令是不可能收回的。 但是见一见这个帮了自己儿子忙的九江巡检司巡检。询问一下自家儿子的情况,顺便还一下恩情,还是可以的。心思流转,已经将美阳侯常达的心思猜的八九不离十。 那军需官领命,安排人去找朱元了。 此时,朱元正在一座大帐中。将身上的绷带解开,重新换药。听到有人召唤,连忙套上盔甲,走出临时军营。 见识一位传令兵,在门前找自己。朱元赶紧快步上前问道。 “可是出现什么问题?” 那传令兵摇了摇头。说道: “不知,只是奉命,让朱巡检。前往军中大营。” 朱天点头表示明白,直接跟着传令兵,前往军中大营,有问题解决问题就是了。 朱元跟随士兵进入一座圆顶大帐。从外面看,这大帐非常气派。是后勤营的主帐。 迈入里间,更是宽敞异常,此时帐内正有四人等候,一人正是军需官,此刻立在一旁,额头低着冷汗,看着案几前的人。 一中年文士正坐在案几边,查看着往来的粮草入库账目,一本本账册就像是翻书一样,进行一一核对。 正座上坐着一位三十余许的中年人,面色微白,续有短须,但是身着盔甲,看着更像是一个智将。坐着的时候看不清具体身高,但是八尺还是有的。 身后站着一个面貌英武的年轻人。手握横刀,站在正坐侧后方两米左右,看起来像是个护卫的角色。 见到朱元进来,美阳侯常达一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看面相绝对不超过20岁。而且身上泛着一股草药味儿,美阳侯常达常年在军中,只要一闻,就知道是疗伤药的味道。 军需官连忙向朱元介绍: “上手,在座的是美阳侯。武昌军常大帅,负责对白莲教的清缴工作,朱巡检还不快上前拜见。” 朱元一听。微微一愣,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这样的大人物。朱元在都昌县的时候,也没少听起别人议论,这位武昌军大帅。 县里传这人是个猛张飞似的形象。豹头环眼,只有见到了真人才发现,这人单单看外表,绝对是个韩信一样的儒将。 朱元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态度恭谦的口中说道: “九江郡东路巡检司巡检。朱元见过大帅。”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军官,美阳侯常达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几分笑容。对着朱元问道: “听军需官说你是协助军队,将粮草运到大营的,这并不是你本职任务?” 朱元打起了十二分小心。细的分辨美阳侯常达说的每一个字。斟酌再三,小心应答。 “领兵校尉和耿校尉。因白莲教逆贼在后方,使用暗算手段受伤颇重,无法将军粮按期送到大营,委托末将将军粮送到抚州。今日如期运至。” 美阳侯常达不动声色的问道。 “如今两位校尉怎么样了?可还能按时回到军营。” 朱元细细想了一下,不明白这位十万人的大帅,怎么会关心起两个小校尉来?但还是实话实说道。 “我离开都昌县时。两位校尉。都躺在床榻上,无法下床。领兵校尉更是伤了胸腔,短时间内无法说话。至于耿校尉,浑身是刀伤也无法下床。九江郡郡兵一千五百士兵,只剩下不到百人。 听到两位校尉浑身是伤,无法下床时。军需官脑门冒出了一层细汗,别人不知道,他如何不知道?常校尉的真实身份,在心里也暗自感叹。美阳侯常达心是真狠,境然没给自己的儿子安排一个护卫。 那站在主座后的护卫面无表情上的脸上也微微动容。 美阳侯常达还是像面无表情一样,像是在问一件平常的事情,对着朱元说道: “既然九江郡的军兵无法担任压粮任务,竟然需要抽掉别人顶上。朱巡检可愿意担此重任?负责元转九江郡的粮草。” 朱元面色微变,心思百转,但还是点头同意,这绝对是个机会。 “末将义不容辞。” 美阳侯常达点头说道: “果然是少年英才,这样我会从后勤处,掉五百老兵到你麾下临时听用。再加上你原有的七百人单独成立一营,归后勤军需官刘将军调派。因为是临时编制。所以品级官职不变,你可愿意?” 朱元两忙半跪在地,明白这是在提拔自己,连忙高声领命。 “末将领命。”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发抚恤暗窥吏治 朱元领命后,军需官也跟着朱元一起出来了,此刻看着朱元格外热情。 朱元帮美阳侯常达家的公子解决了大麻烦,可能间接的救了小侯爷,自然要好好的相处,这人搞不好会成为常家的亲信力量。 军需官守着后勤这块宝地,有些东西自然要利用上的。给自己搭建人脉。 “老弟来的巧,刚才大帅的意思你也听到了,暂时编入我后勤运粮队,单独成为一营,这一营的主官少说也是正六品的军职,可比巡检司的巡检含量高多了,老弟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大帅可不是谁想见都可以见得到的。” 朱元连连点头,心里确实十分不解。按理说自己就是真的朱家嫡子也不会有这样的待遇,美阳侯常达虽然不如凤阳节度府占据一地,但也是大梁王朝的实权侯爷,不会是看在朱家的关系上,所以一定有朱元不知道的关系。 这明显是一次奖励,近期连续的战斗,包括,剿灭白莲教都昌县叛乱。千里够药,除托塔天王胡匪。守卫都昌县,剿灭五千盗贼。还有这次有惊无险的粮草押运。 可是最好的结果就是这次的粮草押运,自己立下了大功。而且从奖励发放的位置,和军需官对自己的态度上来看就知道自己一定是无意中帮助了谁,得到了美阳侯常达的好感。 那就只能是躺在床上的两个校尉了,他们出自美阳侯常达麾下。有着密切的关系。 朱元深知忌讳交浅言深的道理,军需官在怎么侧面打探,朱元都是一言待过,越是如此,越让军需官感觉朱元高深莫测。 “朱老弟,我从军中调拨500精锐长枪兵给你,另外你手下的兵器太差,我在拨付你七百人的轻甲,和配套的武器。” 朱元大喜过往,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处,赶忙客气的接受了军需官的善意。 “将军,日后要做生意可以来兄弟的都昌县,方便照应。” 军需官看着朱元更加满意,本来以为是一笔长期投资,没想到竟然可以马上得到回报,对朱元这人更加满意。 朱元趁机说道: “我有两个护卫,一人善用大盾,一人善使弓箭,将军可有方便的兵器,我想给手下的人配上。” 军需官看着朱元,突然感觉眼前的青年人脸皮够厚,刚称兄道弟就来沾自己的便宜,有前途。 也笑着说道: “朱老弟,要什么样规格的,告诉我一声,回头找一找有没有要报废的武器,给老弟你送去。” 朱元连忙表示感谢,朱元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自己的理由不符合程序,军需官这是答应给自己找两样趁手的兵器,至于说的报废的武器,谁当真谁是傻子。 朱元开口向军需官解释道: “我的一个护卫升高九尺,颇有勇力,最好是块坚实点的大盾,我那弓手护卫,能开十石强弓。” 军需官一听朱元的要求,吸了一口气,能达到这样的武器,无一例外都是宝物,可是答应了不好返回,还是尬笑道: “朱老弟麾下真是人才济济呀!” 朱元也不客气,只是说道: “都昌县有一批货物因为战乱找不到失主,这不是听说怎么后期处要收一些物资吗?我就想着处理给您得了。” 军需官眼睛一眯,眼中露出寒光,看着朱元的眼神变得不善。态度也不如刚才。 “朱大人的意思是说要送给我?” 朱元一听军需官练称呼都变了,暗暗叫遭,自己的行贿方式有些露骨了,赶紧补救到: “是放在给大军后勤处的,帮忙找到失主,小弟官小,认识的人少,只能麻烦将军了。” 军需官这才脸上好看上不少,对着朱元说道: “下回说清楚点,盯着我的位置的人没有五十也有三十,军中军法森严,乱说话也是要负责任的。” 朱元一下就明白了其中关键,赶紧说道: “谢过将军指点,是我失言了。” 朱元和军需官分开一会的功夫,军需官将朱元要的各种物资都送了过来,一米五的宽大弓身是给车九的大弓。 此弓据说是当年三国时期,黄祖射杀孙坚的那把弓,因射杀孙坚而有了名气,成了一件法器。有射虎之威。但又一个缺点,弓身盘踞一只猛虎,传言孙坚临死前的诅咒缠绕期上。用的久了必死于他人弓箭之下。 大铁盾一百八十多斤,但却是重甲士兵用的普通大盾。盾的全身是精铁,外包一层不知名的皮革,像是被特殊处理过的,不惧火焰,重兵器震荡。却是只是朝廷重甲步兵的制式兵器。 朱元将兵器分别分给车九和黄颜昭二人,二人摸着新武器爱不释手。 又重新组织调到朱元麾下的五百人,抽调人员到自己的巡检司,打散原有编制,让所有人快速的适应自己的命令。 朱元来时一千七百人,回来就两千三百人,不但没少反而多了。 一个五品的将军也就是能统帅五千人左右,朱元这算是半个将军。 朱元先一步回到了都昌县,等待着后勤军需官的命令,在去九江郡押送粮草,这简直是白给的军功。 朱元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抚恤的落实情况,看着县令下发的抚恤明细,和郑昭君手中收集的情报明细,一一进行对比。 朱元只对了两页报告,就开始发现问题,一个村子的所有人都选择现银,另一个村子的家庭都选择了土地,手续齐全,但是仔细一看,这两个村的人有好几个指纹一模一样。 真当朱元是傻子。前世在机关没少干这样的事。 但是郑昭君,送来的情报也很有意思,官府陈诺在未来三个月内一一兑现,前期只是统计。有点意思的事,官府要求家里人马上签字确认已经领到了抚恤。 只是什么意思,一起演戏应付自己?还是说准备等自己走后就不准备兑现承诺。完全是看在朱元的面子上走走程序。 第二天,朱元就领着一个手下,拿着花名册,一个一个村子的走,一家一家对。 只是第一个村子朱元就发现了问题,大梁吏治败坏如此。 第一百二十七章 真十五个人抬水 朱元进入村子,村里的管事的乡老自然有认识朱元的,因为朱元一年前来过这里征兵。知道朱元是个官。所以乡老很热情的招呼朱元进屋。 朱元本来是想要偷偷进入村子,要不是因为要亲眼看看抚恤的下发情况,朱元是没有脸见阵亡将士的亲人的。 牛二是去年第一批应征入伍的士兵,参加过去年的入林剿匪,镇压过白莲教厚土旗的叛乱,东三县的日常平乱。在这次的寨匪攻城中死于刘一刀的刀下。 朱元来这里就是想看看这个自己印象中土地稀少,贫瘠的小山村,怎么拨付15户共计三百亩山地的,家属是怎么在上面画的压。 朱元是带着怀疑来的,自然先入为主的就觉得有问题,而有问题就要找到证据,最直接的就是人证。 朱元见眼前的乡老认识自己,那就更好办了,和老人来到牛二家门前一个树荫下,和乡老一起坐在大树下的木墩上。开口和乡老自我介绍道: “老人家,我是咱们这都昌县巡检司的军官。” 乡老是在本村有威望年长的人才能担任。而且在皇权不下乡的封建时代,主要起到负责调理村民纠纷,替官府收取赋税,管理村里祭祀等事宜。 找他们谈话,自然是最方便的,可以知道最真实的一面。 乡老也是个有智慧的人,不知道朱元的来意,还是小心的奉承道: “小老儿自然是认识朱巡检的,还帮过巡检大人征过兵呢?” 朱元聊天似的问道: “咱们村我上回来的急,也没问问他们家里的情况,这次牛二他们为国捐躯,我就想来看看家里的情况。” 乡老看了看朱元的脸色,分辨不出脸有什么表情。只好小心的回答道: “官府已经通知了,也组织人人将尸体送了回来,头七一过,一起葬的。” 朱元点点头说道: “我知道,这次来也是想要祭拜一下战死的兄弟,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家里的情况。” 乡老这才了然的说道: “前几天官府的人下来问过了情况,说了县里的补偿方案,愿意要地的给地,愿意要银子的给银子。” 朱元听后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县衙的人真的没有造假,是自己心里太阴暗了。将人想的太坏了? 朱元顺着乡老的话说道: “是呀!也考虑到了家里的困难,有人家领到了土地和现银的吗?我想去看看。” 乡老看着朱元奇怪的问道: “县里的官吏说了,要现银的,折合白银200两,免家里人所有人的赋税三十年。家里面要土地的,可以自己去林间的空地开垦土地,头三年免租,每户限制十亩。” 朱元听后手指捏的格吧格吧作响,身上露出一缕寒气,情绪已经在发怒的边缘,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果然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钱是给发了,折合200两,顶了三十年的赋税,一年平均勾六两六分银子。要是一家人口多的话自然选择要钱合适,百姓贪图便宜觉得自己沾了官府的便宜。 家里人口少的可以开十亩地自然也是非常开心的,毕竟一亩山地也值10两银子,相当于一家五口不吃不喝攒一年,才能卖上一亩。毕竟这个时代山林江河都是属于官府的,百姓也不允许私自开垦。 官府的人拿这个搪塞自己,反正都不用出什么成本,也许各家的捐款官府还会派人去追缴,至于最后是入了公账,还是将东西置换走了私账朱元就不得而知了。 在往坏处想,下一任官府的县令不认账怎么办?在百姓的眼里只认都昌县县令,不管你是姓贾还是姓甄,一旦有一天出了问题百姓只会骂都昌县县令,和自己这个将他们儿子和丈夫带走的人巡检司朱巡检。 乡老见朱元半天不说话,坐在那愣神,不敢打搅。只是在一边局促的坐着,不敢打扰朱元思考。对于官员身上的那张皮,百姓还是心存敬畏的。 朱元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神色紧张的的乡老。看着乡老面色逐渐变得恐惧,明白一定是自身的杀气影响到了眼前的老者。 朱元一路走来,直接死在他手上的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将近百人,更何况还有间接死在他手上的。又统领军队,自然养出了一股杀伐果断的气质。 朱元回神的瞬间,乡老突然有一种停止窒息的感觉,尤其是刚才的窒息感觉越来越来越强,就像年轻时第一次入林子,见到老虎的感觉一样,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 “老人家,我们刚才聊到那了?”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又开始和颜悦色的和自己说话了,这个乡老自然不会以为刚才的一切是幻觉。对着朱元坐着腰都佝偻了几分,恭敬的回话道: “到哪里了?对了,说到了县令的抚恤政策真是好呀!我去县里打探情况,县里的人都说是巡检大人硬要的抚恤银,我替村里的十五户人家谢谢大人了。” 说着就要起身,跪下给朱元扣头。朱元手疾眼快,自然不可能让这个老者跪下来,两手搀扶,老者怎么也拜不下去。 朱元笑着扶起,要下拜的老者。 “是我的问题,日后您就会明白。还是去看看二牛家里的情况吧!我想亲眼看看他家里的情况。” 乡老赶紧起来走在前面,领着朱元敲响了茅草屋的门。 “牛家大兄弟,在家吗?城里的朱巡检来看你们啦!” 房门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个老者,看衣服也颇为整齐,布丁少,屋内桌椅板凳应有尽有,屋里还有个年老的妇女,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进门就是厨房,左右两个屋,应该是一家人分着住的。只是单单砍厨房的东西,一家人过的应该不错。 牛老汉看着门前的乡老,和后面跟着的两个青年,自然而然的就分辨出了那个是朱元。 将门打开到最大,伸手前引,领着朱元走进左屋。 “快请里面坐,巡检大人,三叔公。” 朱元歉意一笑,在众人的客套下走在前面,先进了里屋。 牛老汉对着外面喊道: “婆姨!烧点热水,我那屋还有茶砖,多掰点。” 里屋传了了一阵忙活声,随着一阵忙活,整个村子的人都来帮忙,尤其是以那十五家有人阵亡的人家来的最快,其次是家里有多余劳动力的。地里的活都不用干了过来给牛家帮忙。 朱元在屋里,看着外边五六个壮小伙在哪劈柴,八九个烧水的,帮着抬水的有十五六个人,三口水缸已经满的不能在满,要帮着泡茶的叔叔大爷二十几个。朱元带来的护卫,紧张的手都没有离开刀柄,生怕一个不好引发暴乱。 第一百二十八章 如何反贪和用贪 朱元却是能大概猜出来,这么多人过来是怎么回事,估计是各家都关心抚恤发放的问题,所以来打探情况,朱元心里已然有了计较。 朱元坐着和老牛头认真的说道: “抚恤的事马上就回下来,绝不会让跟着我的士兵吃亏,又很多没有成家的吧!我回去后一定想个办法,不嚷他们绝了祭祀。” 此刻忙碌的人都停下了手,看着里屋的方向,不知道是谁竟然先哭了起来,尤其是家里死了人的,整个屋里的人竟然都有要哭的趋势。 牛老汉眨巴眨巴眼睛,强忍着泪水。想到了死了的大儿子,还没结婚就去了,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就算是绝了嗣了。叹了口气说道: “朱大人,小老儿需活四十多年,也见过不少人,经历过不少事,但是您怎么当官的我是第一回见,要不是亲眼着你做,听你说我不相信有这样的好事。这世道乱了,人命不值钱,我家二儿子今年十五,您这还要当兵的吗?我家二小子识字,比他大哥强。” 朱元听力牛老汉的话,心里生出无尽的悲凉,这是什么世道,怎么没有人觉得200两银子的抚恤高那?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那可是他养了几十年的儿子啊。竟然只值二百两银子。 看着周围眼中都含着泪水的村民,一个个正拿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祝人的心揪了起来。突然再一次的意识到。这个时代的阶层。雾化的多么严重。一个人想要打破先有得阶级,获得翻身的机会是多么困难。 一会,老汉将自己家的两个儿子全部托付。就是想获得一个。获得。结局。提升的机会。 朱元不忍心拒绝牛老汉。这是牛老汉抓住的唯一机会,不惜再赌上一个儿子的性命。朱元直接动情的说道: “别人不收,咱们村的我一定收。” 说完这话,朱元怕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和牛老汉约定,让他的二儿子直接回来以后上县城里找自己。 不敢多待,朱元怕再待下去。更多的村民会带人托朱元将他们带上战场,要求加入军队。 朱颜领着护卫回到了县城里,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和自己去时候想的完全不一样。 贾县令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选择了兑现一部分承诺,但是也没有完全按照计划给现金,实物。而是用政策的方式进行补偿,朱元不能说他做的错,但是很不符合朱元现在的价值观。 但是各家答应捐献的东西。已经反悔不再给了。当时为了让士兵拼命时许下了承诺,也不准备兑现了,朱元自然是不能答应的,那他朱某人当傻子可不行。 朱元独自一个人也没有领着护卫,以私人的方式去了贾县令的府上,手里只是提了两包茶叶。 朱元自认为和贾县令这一年来相处的不错,不用正式的拜访,如同家常一样。 晚上休衙后,朱元前往贾县令府上拜会,贾县令听闻朱元来了,亲自到大门前将朱元引入府内。 两人刚进入书房,朱元就对贾县令提起了今天暗访的情况,点名了衙门中的县吏,对贾县令谎报账务,做假账,假手续的事情。 贾县令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听得很认真,看着对面侃侃而谈的朱元。目光深深隧,不知道此刻在想些什么? 朱元终于将自己的调查结果和贾县令说的明明白白以后。 贾县令才站起来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放在了朱元面前,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 “我痴长你十几岁,也比你先入了几年的官场,看透了不少事,也干过小吏门现在干过的活,我问你,县里是官多还是吏多?” 朱元一听这个口气就知道贾县令不准备支持自己。但还是耐着性子开口说道: “自然是吏多。” 贾县令将那本书,轻轻放在朱元的面前,才开口说道: “自然是吏多,咱们都昌县有品有级的官员,不超过20个。还要算上军队的军官,管理这诺大的一个县,光靠官是管不过来的。必须有本乡本土的小吏出去干活,才能将这个县衙运作起来。 而让这些小吏,主动干活,对你有敬畏。你就得让他们去贪,将他们喂饱了,自然就不会拖你的后腿。他们拿着不该拿的钱,自然就会对你有敬畏,担心你会随时收拾他?这样的人能和你不是一条心吗? 这是我书架上的一本书,讲的就是如何反贪用贪,老弟如果想以后走的更远,不如拿回去有空看看。” 朱元听着贾县令的解释,心里五味杂陈,知道贾县令说的有点道理,适应大多数时候。可是想起那一名名战死的士兵,和守城的那些民壮。心里不是滋味。 巡检司的士兵有朱元盯着可能还会获得一些补偿,那些死在城墙守卫城墙的民壮,能得到一些可怜粮食的补偿就不错了。 那些大户自然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些泥腿子,而损失宝贵的财物。虽然朱元心有不甘,但是也没有办法,在那低头不语,十分丧气。想着自己的注意。 贾县令看着朱元,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贾县令怕这个大家族出来年轻人受到打击,突然厌恶官场。毕竟在这都昌县贾县令还需要朱元的支持,才能抗衡背景深厚新来的高县尉,自然不会让。朱元心寒,于是开口安慰说道: “这样吧,我和那些人再说一说,毕竟不是一笔小钱,让他们全部掏是不可能的,多少掏出一部分吧,由你自行支配,你愿意怎么用都是你自己的事儿,此事就此作罢,你看怎么样?” 朱元不是一根筋的人,听到贾县令愿意帮忙,自然欣然的答应下来。 毕竟到手的才是实在的,只有忍下这口气,才能为那些战死的。士兵的家人争取更多的利益。 朱元站起身来,对贾县令他的心情是复杂的,贾县令可以说是他在官场上的第一个老师,又兼职盟友的身份。 但是贾县令的一些做法,让朱元不敢苟同,但还是谢过贾县令的指点,心里却自己有了计较,于是开口说道: “多谢县令大人费心了,以后有不懂的地方还希望县令大人多多指教。接了给军队押运九江郡粮草的任务,以后在县里的日子变少了,还请县令大人多多担待。” 贾先生一听,也是高兴不已。笑着开口说道: “这是好事,那就祝老弟前程似锦。官运亨通。” 朱元和贾县令告辞。 拿着那本书离开了书房,看着朱元离开时带着那本书,贾县令长出了一口气,还真怕朱元闹起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去酒楼小鬼拦路 朱元回到府上。郑昭君还在等着自己,灯也没有关。 朱元转身独自走入了自己的书房,贾县令的一番话对朱元的冲击十分之大。打破了原有的对贪官的印象。 小心打开了那本从贾县令家里带回的那本书,只见里面的内容讲述了如何选官,如何用贪官,如何再杀贪官收买民心,如何杀贪官充斥自己的腰包的,等等。 故事里宇文泰和苏绰的对话字字珠玑,言语间都是屠龙之术。让朱元受益匪浅的同时,又更加感觉到了世道险恶人心难测。 朱元还有一点想不明白,贾县令一个县里的官如何会学习这些东西,还是说贾县令有着什么深层次的目的。朱元不得不将人往恶的方面去想。 第二天一早,朱元答应会收牛老汉家的二儿子。 牛家老汉的二儿子。在一座酒楼店做伙计。既然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做到。朱元先将抚恤的事儿放在一边。毕竟贾县令那边已经答应和世界大族沟通。要回来一部抚恤。朱元怎么也要给贾县令运作的时间? 朱元闲来无事,上军营里去转了一圈,看到军队还在磨合。也没自己的事,自然有车九和黄颜昭题自己盯着。 就一个人前往牛老汉给的地址,他的二儿子在一座酒楼当伙计。 朱元无事就去了那做酒楼。好巧不巧,朱元刚进酒楼就看到了一伙衣着富贵的公子哥,对着一个伙计拳打脚踢。 那店伙计抱着头一言不发,已发出闷哼声,生怕自己大喊大叫刺激到这群公子哥,任由那群公子哥殴打也不吱声,其中一个岁数小的公子哥一脚就踢在了伙计的下体。 小伙计发出一阵哀嚎,在也憋不住,喊出声来。 边上的酒楼掌柜对着像是领头的公子一阵点头哈腰: “王公子,小店的伙计您看,打也打了,气您也出了,能不能看在我们东家的面子上放过这伙计。今日诸位公子今日的费用我做主全免了。” 王公子一脸高傲的看着眼前的掌柜的,不屑一顾的说道: “你那史家压我!就是你们原来的东家刘鹏在这我王伟都不鸟他,史家这样跟在贾家后面尺剩肉的也好意思提?给我打?一个不知所谓的健民。” 酒楼掌柜的接着哀求的说道: “这个伙计的哥哥在朱巡检手下的巡检司里当兵,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望王公子你高抬贵手。” 王公子一脸的凶狠,一把抓住酒楼掌柜的衣领。 “老东西,你那朱元吓唬我,朱元就是一个靠着家室才当上官的公子哥,没有我们各大家的支持,他连一百并都没有,你拿他吓唬我?” 朱元看着场中的情形还是一言不发,直到听到掌柜的说那个伙计的哥哥在巡检司任职。朱元才考到进前,正好听到那个公子哥大放厥词。 朱元扒开围观的人群,手握腰间的武器冷笑的走入人群。 “怎么?咱们都昌县还有我不知道的英年才俊。也让我朱某人认识认识。” 那王公子看着只是一个年级轻轻的少年,没将朱元放在眼里,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敢讽刺自己,对着手下的家丁说道: “给我打死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谁裤子没提上,把你露了出来。” 一群富家公子哥,竟然没有一个认出朱元来,毕竟再他们的眼泪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眼前的少年人就是朱元本人联系起来。在他们的印象中领着全县抵抗白莲教五千盗匪守城的巡检司正七品巡检应该是一个威武的中年人形象。 朱元看着冲过来的家丁,生出一股荒缪的感觉,在这都昌县竟然有这么多不认识自己的人。看来自己以后要多多露面,今天这样的事情还是少发生微妙,太丢人。 朱元手刚刚抬起一半。一声怒吼声打断了家丁的冲锋步伐。 “快住手,误会!误会!” 一个正在打店伙计的公子哥,认真的看了一眼朱元的脸,像是才认出来一样。赶紧喊道: 可是一切已经晚了,一个家丁一拳轮向了朱元的面门。朱元手中的铁棒直接点在了那个家丁的肋下,那家丁直接瘫软在地。后面的另一个家丁也向着朱元挥舞着拳头,朱元一脚就踢了过去,直接将人踢飞,撞到了一片桌椅。 朱元看的只皱眉头,左手空出来,招式犹如羚羊挂角,专门有小巧的功夫打家丁的穴道。 招式动作简练,仗着警戒高出这几个家丁一筹,不过三五个呼吸的功夫就将几个家丁打倒在地。地下躺了一片人。 那个开口叫停的公子哥这才向朱元的方向走来。对着朱元谦卑一笑: “朱大人,我是赵家的老三,守卫东城墙使,也上过城墙,只是当初夜色已黑,巡检大人一脸的鲜血,今日一时竟然没认出朱巡检来,都是误会,误会。” 说晚连连给后面的王公子使眼神。那王公子也不知道是被朱元刚才利落的身手吓到了,还是更本没有看到赵公子的眼色,傻呆呆的站在后面,一动不动。 朱元看着眼前和自己攀谈的年轻人,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但是想要怎么就算了朱元还不同意呢? 朱元看着倒在地上的店伙计,对着地下的人说道: “你的兄弟在巡检司任职?” 那青年痛苦的夹紧了双腿,刚才不知道谁踢的那脚,险些要了店伙计的命根子,此时双腿间也是一阵疼痛,哆哆嗦嗦的说道: “回大人的话,小的哥哥名叫牛二,战死在半月前的守城战,刚才几为公子,谈笑间说到已经死了还给什么钱呀!小的气不过,上菜时不小心将汤水渐到了王公子身上,我已经道歉了,但还是遭到了毒打,还请巡检大人替我做主。” 说完话,哆嗦着跪下,梆梆的给朱元磕了三个头。 朱元扶起店小二,朱元认真一看还是熟人,在朱元刚进都昌县打听要做买卖什么买卖时遇到的店伙计。朱元没想到自己要找打的人,就是曾经有过一面之源的店伙计。看来今天必须要为他出头了。 朱元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几个公子哥,既然决定要保下眼前的年轻人自然要以绝后患,这几个人的家族有一定实力。朱元现在动不了他们,但是朱元最会借力打力。自然不会在这里继续和他们动手,留人话柄。 又是一阵喧哗声,有人在后面高喊: “巡检司的人来了!” 第一百三十章 总有不顺心的事 一片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队士兵从酒楼外面跑了进来,还没有见面,一阵嚣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都聚集在这干什么?莫不是准备聚众生事?” 朱元听完这人的喊话后,眉头大皱,这人怎么没调查到具体情况就在这大声呼喊?而且语气嚣张完全不像是巡检司原来的处事风格。 看来随着地主世家的人大批量的进入巡检司,一些跋扈的风气也带入了巡检司中。 朱元扭头看去,一个中年壮汉身穿巡检司盔甲走了进来,面色微醺,一脸醉态的走了过来。 离的近了朱元甚至能从壮汉身上闻到一股股酒气,应该是刚刚喝完酒没多长时间。看的大汉如此形象,朱元的眉头更是皱上三分。 那巡检司的军官从外面走进里面第一眼就看到了,王公子。眼睛微微一亮,对着王公子说道: “大侄子,怎么是你在这?可是那个不开眼的有惹到了你,抓回巡检司给你出气。” 身后的周三公子听到这巡检司军官的话后,用看傻x的眼神看向了这个巡检司军官,暗骂哪来的人过来坏事?这话是可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吗?你喝多了? 一看那壮汉的样子一阵无语,确实是喝了。 朱元听后更是扶着伙计的手都抖了一下,心里的怒火上涨。自己这边还没对之前战死的士兵的抚恤进行彻底下放,这一边就有人打着巡检司的名义在这为非作歹。如今更是欺负到自己的头上。 就像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本来想给他最好的东西,可是偏偏在外面惹是生非,慢慢的已经快要长歪了,还要打老子,朱元如何能不怒。 伙计朱元颤抖的手,如同感受了朱元内心的怒火一般的看着朱元的表情。 只见朱元面色如水,平静异常,表面看不出丝毫波动,可是,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此刻的朱元的心情。还是养气功夫还是不到家呀! 那军官看着场中众人对自己出场的表现,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更加得意,一脸嘴酒气的嘴里,更是污言秽语的喷出。 “大侄子放心。我看看是哪个杂碎敢惹你。你小子给我转过身来,看我不——” 说话间,从后面就要用手拨了朱元的肩膀,就想将朱元的身体掰到正对着自己。 朱元配合着他的手,一下子转过身去,那巡检司军官,看到前面露出一张熟悉的脸。不信的揉揉眼睛。确认没有看错,眼前的人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眼底的酒意一下子醒了三分,身上冒出一层细汗,酒一下子又醒了七分。结巴道: “巡检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朱元一句话都懒得理他。对着被自己扶着的店伙计说道: “想必你也知道吧。你兄长已经阵亡,昨日去牛家村,你父亲将你托付于我,你可愿意跟着我加入巡检司?” 那店小二看着场上的局势,自然也明白。这酒楼以后是待不下去了,如果没有一个强力的后台,这都昌县以后再也待不长。变毫不犹豫的对朱元点头说道: “小人愿意追随巡检大人。” 朱元看了一下他的情况,问道: “你自己可能走?” “只是一些皮外伤,不碍事的。小人能自己行走。” 朱元拿目光直视那个巡检司的军官,对着他喝道: “将你的酒醒了,明早军营点卯,我听你的解释。” 那巡检司的军官。这时酒已经醒了七分。立刻变得唯唯诺诺,口中连呼。 遵命。 巡检司的这个军官,虽然和朱元接触的时间不过半个月。但是这半个月中,也是随着巡检司押送过军粮了,自然知道朱元的行事风格。此时不在大庭广众之中惩罚自己,也是给自己留了面子,也是给巡检司的其他官兵留了脸面。 朱元领着店火计,一路回了自己的府邸。郑昭君因为昨夜一夜没睡好,等朱元一晚上也不见朱元到自己的房间过夜,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看着朱元领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年轻人,走进自家院子。郑昭君赶忙迎了上去,吩咐家里的家丁。赶紧去找医师过来,对受伤的店伙计进行治疗。 朱元对着受伤的店伙计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伙计一脸的淤青,就连双腿还在打哆嗦。 对着朱元说道: “小人名叫牛群。” 朱元看着他一身伤,对着他安慰的说道: “我答应过你父亲,帮你带入巡检司,顶替你哥哥的职位,你意下如何?” 牛群咬了咬牙,对着朱元说道: “小人想跟在大人身边,不想加入巡检司。” 朱元看着牛群的表情,心里有了几分猜测,认真的问道: “怎么?怕他们报复你?” 牛群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对朱元一脸真诚的说道: “小人在酒楼迎来送往三四年了,知道这都昌县各家的情况。自然也听过王家的风评,若我进入巡检司,恐怕日后的阴手会层出不穷,小人真怕斗不过他们,更不想天天防着他们,提心吊胆。” 朱元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心里又对他满意了几分,这人年纪轻轻,懂得审时度势,又有着几分眼力劲,懂得取舍。关键时刻可以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以后加以培养,也许是个可用之,朱然对着,年轻人说道: “既然我答应你父亲要将你留在身边,自然要给你一份前程。你既然不愿意加入巡检司,这样吧!你就留在府上当一个管家。 平时府上的采购和迎来送往。教你全权打理,这位郑姑娘替我管理这府里的内务,以后你就在她的手下听命吧。” 牛群起身,恭恭敬敬的向着,站立一旁的郑昭君行了一礼。 作为在酒楼的店小二,每日接受的信息自然是很多的,自然知道眼前的这位郑小姐是前县令的女儿。如今对外也是以朱元的夫人的名义形式,只是还没给一个名分。自己如何敢不恭敬? 郑昭君虽然听着朱元对自己的称呼有些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办法,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你自己的身份如何也不可能登上朱府三房二公子正妻的位置。跟在朱元身边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朱元和扬州节度使家的六小姐有婚约在身。 自然熄了想当正房的念头。但是郑昭君也明白,如果日后想在后院有一席之地,必须要有自己的价值,而自己手中的情报机构,就是价值所在。 不一会儿给牛群看病的医师背着药箱缓不过来。仔细的给牛群检查了一下身体,对着朱元回禀道: “这位小兄弟身子骨还算硬朗,受伤的都是表面伤,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用不上三天就能好转。” 朱元对医者一顿感谢,赏赐了一些金银,打发牛群和医者一起离开客厅,自己单独和郑昭君有事要谈。 第一百三十一章 无解的阳谋练兵 此时,室内只剩下了朱元和郑昭君两人,朱元大大方方的将郑昭君搂入怀中,和她细细交谈。 郑昭君只是轻轻的扭动了两下象征是的反抗了两下,便顺从地坐在了朱元的怀里。 朱元先是和郑昭君聊起了家里府上的一些琐事,询问一些她弟弟情况,然后才转移话题和郑昭君说道: “让听风的人打探一下现在巡检司的口碑,顺便放出风去,统计上来有哪些违反乱纪的现象,巡检司要再征兵,待遇不变看看众人的态度。” 郑昭君扭头瞅着朱元,十分不解的问道。 “咱们巡检司的兵丁已经达到了上线,很多人已经严重超编,还要再征兵吗?” 朱元笑着说道: “朝廷给了我一营正兵,正常是3000人,如今朝廷前方兵力短缺,地方军队无力镇压局势,正是大展拳脚之时。更何况如今的情况是,手下的世家大族已经将手掌插入到巡检司军队,带入了很多恶习。 刚加入就有些尾加不掉之事。必须早点清除。否则,日后这巡检司姓朱,还是姓世家还是两说?” 郑昭君毫不犹豫的对着朱元说道: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我自然会全力支持你,一会儿就将命令传下去。让江东三县都知道咱们巡检司要征兵,你把之前的抚恤政策宣传出去。” 朱元想了想对着郑昭君说道: “手续政策先等一等,毕竟这次是特例,以后恐怕抚恤达不到这个标准。只能以民间的形式侧面的散播一些有利的谣言,注意把控尺度。” 郑昭君了然的点了点头,也没有过多的做儿女情长,表现的十分干练,直接起身出去安排了。 朱元将目光看向窗外,只见一个打扫的身影,还在那用心的扫地,扫的及其认真。 却是朱元从潘阳湖上救回来的胡水。朱元目光直视着外面的这个人。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不一样的气质,却怎么也说不上来。也不知将这种不明来历的人放在府里是好是坏? 但冥冥中自有感应,朱元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对自己有大用处。所以才一直留在身边,只是不知道哪一刻能起到作用。 夜晚王家的家主,领着那个王公子登门拜访,却吃了一个闭门羹,礼物也没收。 门房说,巡检大人不在府上。汪家家族只好灰溜溜的,带着礼物离开了朱府。 朱元今天起的很早,就是因为今早有事要办,经过几天的磨合。新兵和从军队后勤调来的精兵已经磨合的差不多了,总体来说,还是军队的那一营五百兵更加精锐,在人群中都能挑选出来。 朱元看着底下一半整齐,另一半歪七扭八。单单从训练和士气上就能看出来,哪一部分是原来巡检司招录的城内家丁和世家大族的人,哪一半是朝廷精锐,差距如此明显。 朝廷这五百精锐暂时归朱元统领,虽然人数少,但从从战力上讲,想要灭掉朱元的一千七百人。恐怕自身的损失不会超过半成,时间不会超过一炷香,这还是在无大将指挥的情况下。 这一发现更坚定了朱元的想法,去芜存菁,挑选良家子弟入巡检司。改掉这些富贵人家的臭毛病。 看着慢慢汇集而来的各队士兵,朱元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昨天那个在酒楼闹事的军官。 不由眉头微皱,不过一会儿。冉明小跑到朱元的耳边嘀咕道: “今早王家的一个军官,递交了辞呈,领着王家的人,离开了巡检司。” 朱元心中微怒。这王家以为军队是什么地方?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吗?看自己日后不收拾他。 朱元不动神色的对着冉明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知道了。” 朱元站在擂台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底下。 感受到朱元的目光,地下的士兵逐渐恢复安静。朱元这才高声对底下喊道: “美阳侯允许我独自编练成营,是为了运送粮草,接应前方大战。看看你们如今的样子,再看看朝廷军队正规军的样子,从明天开始。进行混编训练。由我亲自监督,不合格者直接踢出军营,补充新兵加入。新兵实行三月考核,三月以后达不到要求,同样踢出军营。” 出不出去自然是朱元说的算,此乃堂堂正正的阳谋,就是各家觉得朱元过河拆桥,日后也无话可说。 底下五百人的朝廷精兵,只是静静的听着。而那些由世家家丁和民壮组成的队伍里发出一阵嗡嗡作响,议论纷纷。 朱元又随后讲了训练计划,每日早晨的出操时间,训练科目,各队的考核奖惩纪律。下面才逐渐安静下来。 “以百人为队,一个百人将为一队之之长。每星期进行训练科目考核,最好的科目的百人将,将会记一功,日后提拔将会优先提拔。统管五百人的校尉。 手底下的军官,若是每次考核连续三次前三名,记功大一次。淘汰士兵,优先补充。本月粮饷翻倍,最后一队军饷减半。” 奖的多,罚的少,就是为了提高士兵的积极性,而不是为了省那几个钱。 奖惩细则明发整个军营。在四个校尉和朱元加亲兵队冉明共同监督下。 冉明最终还是没有走,但是他手里的兄弟,又重新换了一批。脸上的一道狭长的刀疤。更为让冉明平添了几分凶气。 经过几次生死磨练,冉明在朱元手下也是可堪一用的人了。 同时,朱元也加入了一支新兵队,全是由10岁到12岁的男孩组成。全是福利院的孤儿,洗的发白的衣服,就叫白甲军。 他们也会参加训练。强度略有降低。就是为了刺激。这些壮年男子。在这些里面放一条鲶鱼。你可以说你训练比不过正规军。但如果你比不过娃娃兵。那是不是实在说不过去了? 而娃娃兵只有25个人。都是平常和沐一起玩的男孩,别看只有25人。确是由朱元亲自训练,冉明作为队正,也加入考核之中。 高强度的训练只持续了两个星期。就有一些世家子弟家丁受不了苦,陆续主动提出退出。 对于提出退出的人,朱元来者不拒,一一批准。同时又命令车九重新招募士兵,经过简单训练后,再统一发放到各队。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朱元就将巡检司换了一波血。留下的一些世家子弟,都是一些希望在战场上夺取富贵,有一些能力的年轻子弟。而那些熬资历,倚老卖老,凭借着身份才当上军官的,全部被踢出了军队。 朱然对巡检司的掌控又到达了一个新高度,通过一个考核,一次大练兵。让整个都昌县,都高看了朱元一眼。 如此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的手段。解决了之前在巡检司队伍里世家占比太高的矛盾。整个都昌县在提起这个年轻的巡检司朱巡检。无不更尊敬了几分。就是一些到了年龄的家族族长,也与朱元以兄弟论称,不敢有丝毫拿大。 第一百三十二章 领着垃圾军攻城 虽然如今朱元这一营兵马,还是两千二百人,但是战斗力已经大有提升。 再配合朱元临时颁布的一些剿匪任务,那些新兵的战斗力在老兵的带领下快速提高战斗力。 已经达到了战前巡检司原来的水平,想要达到军队精英的水平,还有很多的路要走,但是通过这一个月的磨练,朱元的皮肤更黑了,人却更精神了。 近一个月的训练和对周边盗匪的清剿。使朱元的气度更加内敛,似乎随时都要进入返虚期。 但总差那么一个契机,朱元也不强求。毕竟此时他实际年龄还不到十八岁。 一日朝廷后勤处传来命令。命令朱元在一个月内,将九江军的一批粮草运往抚州后勤大营。 朱元一路上顺风顺水,来回只用了十八天,就将军队粮草运到了抚州。 朱元这短短一个月的训练,巡检司的军队脱胎换骨。 这给了后勤军需官留下深刻的印象,按后勤军官对朱元军队的原始印象,朱元能在二十五天之内将粮草能运到抚州就不错了。 还要老天爷照顾,没有极端天气发生。 所以军需官为了照顾朱元,宽限了五天时间。可没想到,朱元只用了十八天,就将粮草运到了前线。 军需官对朱元印象大为改观,更加看重朱元的未来。哪怕朱元没有什么背景,单单以朱元的能力,就值得军需官深交。 随后这一营兵马,朱元陆续的完成了几次押运粮草任务,也算是立下小小的军功。 朱元运粮草,前后三个月。 这三个月朱元马不停蹄,按照军队平时的运力,粮草速度不可能安排的这么密集,只有一个可能。 从北方来的军队快要到了。如今,大军正在囤积粮草,为大军后面的进攻做准备。九江郡各地也已经不稳,若不是有大军就近镇压,恐怕已经乱了起来。 毕竟,战乱已经持续了半年之久,严重的影响当地的商业和民生发展,朝廷必须要做出抉择,和白莲教速战速决,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会带来一系列问题。 内务府的监军,听说已经来了。当今陛下明旨,如果一个月再打不下白莲教占据的核心地段,就要治美阳侯常达的罪。 所以,这一仗美阳侯常达必须速战速决。 美阳侯常达将中间可以调动力量全部运到前线,通过不断的蚕食,已经将白莲教的主力。 石赛儿率领的白莲教大军,压缩到了永丰县和安乐县两县之间。 两性之间纵深不过两百里,却汇集了白莲教。五十万白莲教众,每天人吃马嚼。 美阳侯常达就是拖也能拖死他。 但是白莲教拖不起,就连朝廷也拖不起了。 如今,北方异族蠢蠢欲动。而南方征调三省兵力。用于封锁边境,镇压白莲教。 各方节度,也蠢蠢欲动,几十万兵力防备四周,每日的开销也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这还是各方节度使没有快速集结兵力的意思。若防节度使突然之间集结兵力,朝廷将集结双倍的兵力防守更大的区域,如此财政消耗恐怕更是惊人。 美阳侯常达实在是顶不住朝廷来的压力,答应只要东山兵一到,就向白莲教发动总攻。 朱元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第一次踏入十万规模以上的战场。朱元作为二线运输部队,自然是不需要登临前线亲自攻城。 只负责押运粮草就行了,开会听喝就是了,上面安排什么,自己做什么就是了。每日就是负责粮草运输,救助伤兵,运送物资等活。 因为自己这只军队本来就是客军,不是武昌本地军队。同样也是因为朱元这支军队的战斗力低下。一旦工程,不但会影响士气,而且很耽误进攻时间。 朱元曾远远的看见过大军攻城。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踩着特殊的鼓点一步步推进。投石车等攻城器械几百架同时发动,上百斤的巨石被凌空抛起,砸向城墙,血肉横飞的场景,一幕一幕的印入朱元眼中。 这些只有在记忆里电影可以看到的画面,此刻正清晰的烙印在朱元的眼前。 朱元眼前的这个小县城,并不是什么重镇,但却是挡在大军前的一座大山,朱元所在的这支军队是一只偏师,领兵大将并不是美阳侯常达,而是九江郡郡尉。 美阳侯常达正领着山东籍将领,攻打永丰县和乐安县,而朱元所在军队攻打的只是外围白莲教留下的一块飞地。 朱元此刻正跟着九江郡的军兵一起行动。九江郡的郡兵战斗力也一般。无法和朝廷的特殊兵种相比,但每个士兵平均下来也在练体境,比白莲教精锐的多。 随着一次次血肉横飞,朱元的士兵负责将战场的伤兵运了下来。虽然偶有损伤,但伤亡毕竟不大。而且经过之前的消耗城内的粮草资重已经差不多了。 美阳侯常达下到命令,决定于五日后,全线发起总攻,两日内九江郡兵,必须加入攻打永丰县的战斗前线。 九将军郡尉接到命令,重新调配组织,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在两天之内,攻破眼前的小县城。 朱元通过望气数,看着眼前的小县城上,黑云盖顶。气运已经要到了最低点,而反观朝廷军队这一方失去如虹,气运冲破滑盖,甚至影响了天气。天空一天都是阴沉沉的。 当天夜晚中军大帐内,一群六品的营将,五品的将军分分请战,朱元混在后勤的一帮人里也不吱声。 看着前面那一排排,争抢着要攻城的军官,有的军官已经五六十岁。有的军官看着不过年轻人的模样,此刻他们纷纷要争取第一波,攻城的机会。 应该是凭借着经验,感觉城墙防守力量已经削弱了很多,各种防守器械反击的力度已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也许一次,也许两次冲锋就可以冲上城头,夺取攻城的首功。 九江郡郡尉看到底下的军官,满意的点点头。军心可用,各个军官奋勇争先,神情振奋。自然毫不客气,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说道: “我九江军分道攻打这个小县城,围而不攻已经两个月,城内缺医少药,恐怕已经易子而食。此时,正是我等建功立业的机会。哪个若第一个登上城墙?我亲自向大帅表功。官升一级,我在县城里给你们庆功。” 底下的众多军官,听到九江郡尉的许诺,更是嗷嗷嗷叫。随后,九江郡尉,分派众人任务。一万人的大军,分成四个梯队。前三个梯队分别攻取三个城门。 而第四个城门。唯三缺一,只留住南门,由后勤人员负责象征性的进攻就好,要的只是堵住散兵从南门退出城外。 守城半年之久的白莲教将领不可能不知道围三缺一的用兵之法。 而这个不重要的任务,被扔给了朱元所在的巡检司,因为朱元所在的军队名义上有2300人。 所有将军都看不上这支杂牌军,无人愿意领着巡检司众人,影响自己的攻击力度。 所以才由朱元统帅九江郡所有巡检司,其他四支巡检司队伍共计一千五百人,都谈不上什么精锐,但也比朱元之前手上的军队强多了。 其他几个巡检都是从七品的官职,甚至是正八品。只有朱元是正七品。 而且领的兵最多,自然而然由朱元担任指挥官。 第一百三十三章 抢夺攻城第一功 朱元莫名其妙的就当上了一门攻城的指挥官。但他自己心里有数,自己只是凑数了,南门并不是主攻方向,甚至没有给自己发放投石车之类的东西,只有简单的云梯,估计也是作为威慑所用,做的多了发给朱元他们。 城墙上的白莲教首领,只是简单的扫了一下东南城门外的官军,就不将九江郡巡检司的几位巡检放在眼里,一看就不是军队。 从进攻气势和军队组织程度就可以看出来,南城外的官军不是精锐,只是凑数的。而且没有大型投石机、工程器械,怎么可能越过高大的城门。 黄颜昭跟在朱元身侧对着朱颜一脸轻松的说道, “本来以为给你当护卫是个轻松的活,没想到这半年来,几次遇到生死危机。如今更是被撵到了战场上了,我在凤阳军,参军入伍十年,也没打过一回攻城战,在你这真她妈刺激。” 朱元也是一脸轻松,在和黄颜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聊天,朱元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指挥着三四千人去攻打城池。 朱元此刻的心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就是个打酱油的,压力不在朱元身上。 跟在后面混混战功,若最后论功行赏的时候。可能给自己也提上半级,毕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黄颜昭对着朱元,开玩笑的说道: “一会儿万一城墙上没有士兵,都上别的地方了,咱们攻不攻城。” 朱元摇了摇头,无所谓的说道: “那怎么可能?必要的防守力量还是有的,我们手上连撞城门的撞成锤子没有?怎么可能攻下城墙?老实的看戏就是。” 黄艳昭也点点头,表示认同,按照常理来说,无论是哪个人守城都不可能将防守力量全部抽掉一空,只要有点人就能防御住朱元这伙杂兵。 清晨太阳刚刚露出一丝光亮,另外三门方向。 大军已经鼓声阵阵,发起了进攻,一阵阵呐喊声,呼叫声,嘶吼声,近万人一起呼喊,听着使人热血沸腾。 哪怕是在南门的朱元,拿着梯子,摆出要攻城的架势,对城墙形成足够的压力。 几个巡检司巡检也是蠢蠢欲动,大环境感染下,底下的九江郡巡检司士兵,一个个表情振奋,鲜血都涌到了脑门,随时都要进攻一样,建功立业。 但没有一个人是傻子,各巡检司本来就新成立不久,不过一年多光景,在加上本身没有什么高端战力。 对付普通的盗匪还行,对付白莲教反贼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优势,众人虽然想去建功立业,但也没有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的想法。 战鼓声一直从早晨响到太阳快要落山,别的三座城门喊杀声激烈。双方箭如雨下,一排排士兵倒下,后面的人又补了上去。 只有南城门外一片寂静,城墙上的人和下面的人大眼瞪小眼,下面的人瞅着城墙上的人,纷纷破口大骂,各种污言秽语张口就来,祖宗18代被骂了个遍,各种污言秽语喷了出来。 这也是无聊时候,黄颜昭想出打发时间,提升士气的方法。 双方越骂越激动,要不是有城墙挡着,两边被骂急眼的士兵恐怕会掐上一架。后方一缸缸的水被抬了上来,站在城墙上下互骂的士兵喝了口水后,接着互骂,对着城墙下就脱裤子撒尿,城墙上的士兵也不甘示弱,站在城墙射的更远。 第一天,就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度过了,夜晚各位军官又被九江军郡尉,叫到了中军大帐,一顿狗屁呲儿。 朱元作为一门的主将,自然也被叫到了大帐内,但他骂的时间却少了不少,都知道他们巡检司是什么底子,让他们攻城,不过是给朝廷增加负担罢了,毕竟抚恤多多少少还是要发一些的。 朱元静静的看着坐在上手的九江郡郡尉,朝廷的四品大员,在那唾沫横飞的骂了底下这些五六品的老将军老校尉,平时都是在士兵面前趾高气昂的将校都缩着脖子等着挨喷。 底下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敢还嘴,无论多大年纪都在挨骂,不干回一句嘴。 朱元看着好笑的,对官场的等级制度,更多了几分之敬畏。 九江郡郡尉又重申了一下进攻力度, “明天之内,明天一天必须将这座城攻下,如果明天攻不下城池,全部撤职。” 包括朱元这个巡检司的巡检在内。都上前签署了军令状。 朱元受了无妄之灾,却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也在人群之中受了挂落? 但是朱元还得寄希望于,这些将军校尉们,可以奋勇争先,玩命的攻下城墙,要是因为这样的事收到牵连,丢官去职。 朱元之前的几次拼命,算是都白拼了,祸福相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军营中就响起了一阵阵嘈杂声,朱元也随着军队,来到了城墙之下。 天刚有一丝亮光,其他三面城门又一阵阵呐喊声传来,看着呐喊声的强度和攻击力度,明显比昨天还要强。 不到中午的时候,朱元突然感觉到城墙上的士兵,变得稀薄了不少,应该是从抽调出来支援其他成本,等下午的时候,城墙上的士兵,又少了不少。 哪怕是再傻的人也看出来了,南城门上的防守力量现在极其薄弱,四位九江郡巡检,纷纷跑来找到朱元。 提醒朱元,城墙上现在此刻十分薄弱,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若是攻下城墙自然是大功一件,对升官有莫大的好处。 朱元也看得心动不已,但还没有下定最后决心,毕竟自己刚训练出的兵,战斗力如何,自己清楚,如果攻城必然损失太大。 沉思了片刻,朱元对几个巡检说道: “我知道,诸位巡检,有杀敌报国之心,但如今,情况未明,你我麾下皆是新兵居多,贸然攻城必然损失重大。不如抽调精干力量,在今日落山之前,强攻一次,若能成,最好。若不成,也要将南门封锁住,防止敌人散兵游勇从南门撤退,也是大功一件。” 几位巡检听朱朱元如此之说,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毕竟在战场上在立军功,也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纷纷抱拳行了军礼,对着朱元说道, “愿意听从朱巡检安排,” 太阳快要落山,但朱元已经将攻城梯,重新进行加固。 挑选的精锐汉子,都是以原来的巡检司军官为主,作为突击队第一波登上城墙,只要在城墙上站稳脚跟,后期的军队源源不断的涌入城内,再坚固的城墙也没有用。 朱元安排好计划,由朱元率领精锐部队突破城墙,车九在城下负责统帅所有远程部队,压制城墙上的守军。 由另一个巡检,率领所有的士兵,从大门进入。 计划由朱元进攻城墙,占据城门。打开城门放巡检司众人一起涌入南城门,占据制高点,建立阵地。为后续士兵从南城门进入,创造有利条件,召唤九江郡其他士兵进城。 巡检司众人抢下这破城第一功劳,众人商定计划完毕,纷纷整装待发。只等战机降临。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天公作美夺城门 可惜天公不作美,到傍晚的时候,天空中已经乌云密布,好像随时能下来雨的是,不过片刻,小雨稀啦啦的下来。 如同在城墙上浇了一层水,攻城难度又加大了不少,攻城士兵踩在梯子上,一个不小心就会从梯子上栽下去。但是同样城墙上下的弓箭手,射箭也更加费劲,弓箭手两项抵消。 九江郡郡尉不惜伤亡,甚至自己亲自带队冲锋一波,可惜同样被城内白莲教的高手挡了下来。尤其是他那一身显眼的盔甲,身边的护卫众多,特别显眼。更是白莲教高手,重点盯防的目标。 朱元这边却不再犹豫,随着局势越来越紧张,官军几次都要攻上城头,都被白莲教士兵赶了下来。 双方都陷入肉搏战,南城门上的守军,也不知是心里的作用,还是都下去避雨了,感觉更加稀少了。 雨越下越大,甚至看不清一百米意外的景物。 朱元看着天上的天气,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停的,如此天赐良机,怎么能错过。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朱元咬着牙对着军队下达命令。 “发起进攻!” 可视范围只用一百米左右米,雨声掩盖了脚步声。 此时发起进攻,对进攻方来说十分有利,最起码在100米外,不会受到弓箭的袭扰。 朱元选择这个机会,手底下的这四个巡检司巡检也都是年轻人,全部赞同,不缺乏赌一把的勇气。 初生牛犊不怕虎,既然要搏富贵,自然是要拿命去拼的,众人轰然领命。 各自按照之前的计划,率领着自己回向士兵纷纷进入战斗岗位,众人一心,冒着大雨进攻。 车九率领的所有弓箭手,已经换成了短刀,跟随朱元一起登城,在这大雨天,弓箭的力度被无限压制,除非是真正的神射手,车九就要证明弓箭兵哪怕不用弓箭也是精锐。 雨还在下,甚至没有半分减弱的意思,朱元在大雨的掩护带着众人前进。 所有人嘴中含着木棍,不能发出一丝声音,领着军队悄悄的摸到离城墙不到一百米的距离。 在朱元可以隐约看到城墙上的人模样的时候,加快速度向城墙奔跑,后面的士兵拿着云梯快速冲刺前进,越跑越快。 在离城墙还有五十步的时候,终于有在城墙上还坚持值守的白莲教士兵,发现了城下的异常,赶紧高声示警。地下躲雨的士兵,才从躲雨的地方走出来,乱七八糟的跑上城墙。 不过十秒时间,巡检司第一个云梯搭在了城墙上,梯子前的倒钩,深深的扎在了墙垛之上。接着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 朱元带头蹬梯,一马当先,领着巡检司众人爬上云梯。 黄颜昭手握大盾,右臂斜举,哪怕上面有扔下来的石头,雷木,也会被倾斜的盾面弹到后侧,至于砸到谁,就不归黄颜昭管了。 二十几米高的城墙,朱元翻身跳跃,不过三五个呼吸间,就登上了城墙。 城墙上此时的守卫还没有集结完毕,朱元简单的扫了一下局面,上城墙的守军不超过二百人。 刚才白莲教众都在底下躲避休息了,加上下面冲下来的人,守卫南门的也绝对不超过一千人,这还是朱元多估了此刻守卫者南城门的人数。 这战能打! 朱元一马当先,手中铁棍连砍带砸,法相加持下,无论是盾牌,还是厚重的大刀,都挡不住朱元一击,纷纷被打烂。一时之间如日无人之境。 后续士兵也快速的涌上城墙,在城墙处站聚一角。紧接着是黄颜昭也上来了。再往后,就是各地巡检司巡检,领着手下的精锐,也都各占据一块城墙。不一会就连成了一片。 朱元认准一个方向,快速向那个方向突进,趁着现在人少,必须占领更多有利的地形。 黄颜昭毕竟战斗经验丰富,对着朱元喊道: “我在这里守住甬道,你杀下去,打开城门,放大军进城。” 黄颜昭手持大盾,一声爆喊,硬生生的拿着大盾向前推出十几米,为朱元推出了一条道路。 朱元顺着城垛,一路城门上方杀去。 底下的白人教众听到城墙的杀喊声,也纷纷顺着甬道往上冲,一时间,双方挤在狭小的甬道。不时有士兵死亡被推下城墙。 车九已经领着后续的弓箭手,登上城墙,短兵相接之下,专业的士兵比普通的白莲教士兵还是强上不少,不断的将白莲教士兵压下甬道。 但是朱元不敢等,怕其他城门再有支援到来。 朱元向下一看,发现城门洞处没有多少士兵看手大门,手拿铁棒,纵身一跃,直接从墙垛处跳向了城门洞。 底下的白莲教士兵没有防备,没有想到有人会从二十多米的城墙上往下跳,偷袭城门。 朱元趁着无人顾忌自己,快跑几步,跑到城门处,手握铁棍,对着城门的四根门栓,连挥四下铁棒。将门栓一根根挑飞,一声怒吼,众士兵趁机从外面将城门推开。 底下的白莲教士兵,也终于反应过来,向朱元这儿涌了过来,白人教的指挥军官,急得更是高声怒吼: “城门,快夺回城门!” 说着,手拿一杆长枪就奔着朱元率先杀来,身后的白莲教士兵也紧随其后。 朱元看这个白莲教军官的气势,恐怕已经达到了返虚境,但此时此刻,城门已经洞开,不允许自己退缩半分,直接亮出法相和身后涌过来的巡检司士兵一起撞向白莲教守军。 法相加持下朱元第一个回合,铁棍和长枪相击,不分胜负,双方一步不退。 车九从身后,拔出一支响箭,射向天空,暴雨之下,一声爆响突兀的响彻在县城的上空。 正在西城门督战的九江郡郡尉,仔细的分辨了一下,才发现竟然是,南门发出来的攻破城门的信号,愣了不过一秒。赶紧命令道: “命令骑兵火速支援南城门,” 自己一马当先,领着亲兵队伍率先向南城门冲去,麾下的两千铁骑,跟随着九江郡郡尉亲卫队,向着南城门杀去。 城门洞处狭小,兵力展示不开。此刻更看出精锐兵马的重要性,朱元一人顶在前面,身后众多普通的士兵,被白人教精锐打的节节后退。 每退一步就要倒下两具尸体,朱元被那个返虚期的用枪高手,压制的不断后退,朱连每后退一步,整个阵线便后退一步,城墙上的喊杀声依旧,城外的大批士兵,无法从城门快速进入城内,纷纷从云梯上向上爬,在从城墙上向下杀去。 不过三五分钟,对朱元来说却度日如年,应对对方的连连快攻,朱元只能一步步后退。 已经退到了城门的一侧,再退就真要退出城门了,突然急中生智,对着边儿上的士兵喊道, “都从城墙上上去,占领城头,从上往下的扔石头,封锁城门洞另一侧。” 此时,场面极度混乱,将不知兵,兵不知将,朱元爷和手底下的士兵分开了,只能靠着军装,服饰分辨敌我,和同属上下级关系。 有人将命令传了出去,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呐喊声,外面铁骑阵阵,地动山摇的声音响起,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九江军郡尉,就已经从西城门赶到了朱元这里不过一千米的距离。 骑兵不过是几十个呼吸就可以感到,朱元只要在这几十个呼吸顶住大门就可以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进城一骑顶十步 对面的白莲教军官自然也听见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不再犹豫,那出最后的搏命手段,身后武魂燃烧,完全是一副跟朱元拼命的架势。 但朱元也不敢再往后退,再后退就真退出了城门洞范围。 如果城门被关上,城墙两侧的白莲教众支援在杀过来。要将关上的城门重新打开,又要不知搭上多少的人命。 朱元也只能拼命,身后的法相连连挥动手臂,三米高的法向将整个城门洞堵得严严实实。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质。 法相虽不是实体,但是威慑力还是强大。领头的白莲教军官冲了三次也没冲开朱元的阻挡,虽每一次冲锋朱元都会吐一口血,但还是死死挡住了白莲教攻势。 随着骑兵的越来越近,白莲教已经放弃了进攻,转而防守逃命。身后的巡检司士兵,自然而然的闪出一条道路,让骑兵通过。 而对面的白莲教士兵,恐慌的神色刚刚浮现,骑兵已经冲到眼前。太快了,更本就没给白莲教士兵准备撤退的时间。 白莲教军官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奈何眼前这个年轻的朝廷军官,实力太过诡异,凭借着感知,绝对没有到达返虚期,可竟然和自己打的旗鼓相当。而且背后露出法相的明显是道家的修行者。却招招实实都是武者的打法。 打的他憋屈至极,甚至有时在力量上还略输于朱元,眼看着朝廷的骑兵就要杀到眼前,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枪逼退朱元,转身就走。 翻身后退就要领着人重新撤入城内,组织巷战,只要再拖延一会儿时间,城内的支援部队赶到,没准一场攻坚战就要打成巷战。 随着白莲教士兵的步步后退,朱元等人顺势杀入城内,后面的骑兵蜂拥而入,马蹄声,践踏声,瞬间从朱元身侧杀过。 骑兵分做两股直扑东西两门,更有骑兵踏马上城墙,顺着城墙就要纵马杀向其他两面。领头的白莲教军官更是被郡尉盯上,纵马追了上去,身后一道虚影一闪而过,枪芒上一点寒光。 打得朱元毫无还手之力的白莲教军官,来不及抵挡一招,就被九江郡郡尉一枪穿胸而过。手臂一抬,挑飞进入砸入边上的房屋内,没了动静。 骑兵冲过,朱元面前再也没有一个白莲教教众,只觉得压力顿减。口中含住一口瘀血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朱元就着雨水将鲜血擦掉。 大雨中,九江军郡尉纵马来到朱元身前站定。身后亲卫站在后面警惕的看着四周。 看着朱元一身是血,全身湿漉漉,嘴角还有鲜血。竟然哈哈大笑,居高临下的对着朱元众人说道: “果然是好男儿,本以为就是个预备队,没想到九江的巡检师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你是都昌县的朱元吧?我记住你了,现在组织你的军队,封锁城门,后面的事就不用你们管了,好好养伤,日后论功行赏少不了你们的。” 众人抱拳领命,欣喜的看着郡尉策马扬鞭杀入城中。 朱元抹了一下嘴角的血,从新收拢士兵,回复建制。 分派士兵重新将城门关闭,收敛防御武器,构筑防御工事,防止散兵游勇冲进南城门,和城外出现敌人。 并收拢伤兵,做现场救治,能活多少就看他们的命了。 布置完警戒哨。传令兵四散而去,几个巡检司巡检聚在一起从新安排防务,清点人员。 大雨中,命令传达个不停,口令声,军号声响彻整个夜空。士兵忙着要找到对应的人,将命令传达下去,费时费力。使得军队命令传达极其缓慢,好在如今已经没有外敌,可以让朱元从容应对。 为了防止风寒,朱元在城下的,一个遮雨的地方让人煮起了大锅。虽然此刻没有姜汤,但是煮一些热粥,微微去去寒还是可以的。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代,一场风寒,可能就要了一个人的命。 朱元清点自己手下士兵人数,伤亡不过二百人,死的不过几十人。 这场仗可谓是大胜,别的不说,只单单攻破县城门就是首功一件,其他的那些功劳,在这面前都不足为道。 至于郡尉说让自己在这休息,将剩余的机会让给别人,朱元也并不反对。像白莲教领兵将军那样的高手,现在肯定不止一两个。没有必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冒生命危险,还是让那些被打脸的五品六品将军校尉们,去头痛去吧。 夜色已深,厮杀声还在继续,雨已经停了,九江军士兵正在逐户的清理反抗的力量。 只有这一晚上的时间用来清理残余力量,明日白天军队休整后,全军就出发,会和美阳侯大军发起最后的总攻。 士兵也只有这一晚上可以用来抢掠,所以九江郡今夜彻夜未眠。 夜晚,喊杀声不断,沉重的脚步声踩在泥泞的道路上,发出整齐的声响。 一队队士兵从道路上疾驰而过,城门已经被全部占领,溃退的白莲教众龟缩在城内的各个角落,核心教徒还在赋予顽抗,被裹挟的士兵已经大部分选择投降。 各条街道皆有带队军官负责巡逻,朝廷府衙、府库等重要设施已经被全部占领,局势趋于稳定。 朱元只是带着巡检司的众人堵在南城门附近,主要是想从这里路过的白莲教教徒,就会被朱元拿下,至于是不是白莲教众,后期在甄别吧!也许有甄别这个环节?。 南城门附近的几个街道,已经被九江郡巡检司的五位巡检,领着士兵搜刮了一遍,主要是店铺和民宅,这一趟出来也必须给手下士兵一个交代。 因为兵力有限锁令朱元不敢过于深入,只是稳固己方阵线,但仅仅是这几道街道,也够这3000多人吃的盆满钵满。毕竟战争不是收税,你有十文钱,我不可能抢五文给你留五文,全部都是毁灭性的掠夺,寸草不留。 而且城内金银中物虽多,但是粮食稀少,恐怕是因为大军围城两月,能吃的粮食已经被集中起来统一调配了,也吃的差不多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乱世人命如草芥 天亮后,喊杀声才逐渐停止,一队队被俘虏的白莲教众,被拉出城门,由各城门守军负责执行死刑。 也不用做甄别,只要是反抗过官军的,那就都是反贼,至于是被胁迫的,还是主动投靠白莲教,那都无所谓,也没有人会仔细甄别。一视同仁,都是一个死字。 朱元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杀戮,不,可以说是虐杀。 被俘的白莲教众交到朱元手上的约有两千人,用绳子串在一起,随着见证官一声令下,一排排士兵一起拔刀,将对着的人一刀砍倒。 毕竟不是专业的刽子手,砍到哪算哪,如果一刀砍不死,就上去补上两刀。 哪怕就是如此杀戮,也没有一个白莲教众选着反抗,手被绳子拴着,一人逃跑,一队人摔倒。 每次就是杀一百人也足足杀了二十遍,砍到最后的时候,有的士兵刀都卷刃了。 朱元再一次的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人命如草芥,没有人会分辨你是不是真的投敌,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在这么大环境下,说你有罪,你就是有罪。而且你无处伸冤,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给你做主。 朱元随后又命令人将这些尸首深埋,免得造成瘟疫。朱元看着一具具尸体被扔进大坑,然后被土填埋,除了土地上的颜色变得红了一些,再也没有什么变化。也许明年这里的草回长的更加茂盛吧! 后来郡尉特意传来命令,因为军情紧急,九江郡马上要赶路了,没有多余的兵力控制这些俘虏,所以才就地斩杀。 郡尉并好心的向朱元这个看中的将领解释了为何要杀俘虏。 双方交战半年,又围城二个月,城内粮草已经没有多少了,更不可能用军粮接济城内残余百姓,更没有多余的粮食养活这几千人。而且今年已经严重影响秋收,如果将粮食匀俘虏,恐怕就会有士兵饿肚子,或者饿死城内的普通百姓。 所以才会被抓到城门外统一杀死,其他三门也有类似情况毕竟,诺大的一个县城不可能只剩下两千俘虏。 一直忙到第二天太阳微微发亮,整个县城内才算恢复平静,朱园正在南城门向里内张望,一座座被焚毁的民居还在冒着青烟。 倒在地上的尸体还来不及全部处理,整个县城内不知还有多少活人,还有多少真正等待着朝廷救援的百姓。又有多少白莲教残余力量藏在其中。 九江郡郡尉突然传达命令,让,朱元前往中军大帐议事。 朱元刚到大帐,发现所有的人已经到齐了,郡尉指着朱元对众人介绍道: “这位就是朱元,都昌县巡检司巡检,东三县正七品东路巡检。此次攻破县城,正是朱元率先士卒,领着巡检司登上了城楼,率先攻破南门,立下大功。” 众多五品、六品的军官,或带有善意或面露不屑的看着朱远,但碍于郡尉的面子,纷纷抱拳向朱元道喜。 朱元一一回礼,表示自己只是侥幸罢了,全是运气好。 “全是诸位将军之功,将前打的白莲教反贼打的太不起头来,才让小子捡了个便宜。惭愧!惭愧!” 郡尉对着朱元的说辞十分满意,居功而不自傲。笑呵呵的扭头对着朱元说道: “此次你立下大功,这县城就交给你驻守,负者清理城内残余盗匪。今日中午,大军将启程开拔,就用你巡检司麾下的士兵留守这阵儿,负责粮草运转,清剿周围盗匪,安抚乡里,后续朝廷自然会安排县令到任,这段时间实行军管,你可能明白?” 朱元心思一转,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郡尉将县城给自己看守,实施军管,将自己留在这,军功自己肯定是没法跟大军继续混下去了。 其实也是让自己留在着的一种保护,毕竟虽然攻破城墙,但实实在在的得罪了众多同僚,抢了众人辛辛苦苦创造的机会,没有朱元就那晚的情况,白莲教也是守不住县城的,朱元相当于捡了个便宜。 当然便宜不是那么好捡的,手下士兵损失二百人,其他巡检司损失五百多人,因为其他巡检司没有朱元手下的高手。 而且意外躲得攻城第一功,朱元自己面对白莲教守军将领已经是筋疲力竭,要是在遇到相同情况,朱元只能暴露扬州鼎的存在。但是大军中不乏能人,如果认出扬州鼎在自己手中才是大事,恐怕自己小命难保。 留守县令反而是好事,估计也是郡尉对自己的保护。怕自己遭到倾轧,殒命在攻城战中。 朱元点头领命,说了一声 “末将,遵命!” 郡尉有做了一些其他的布置,安排先锋,前后中军,粮草调度,一应琐事事无巨细。 朱元在进前听得受益匪浅,如果自己在郡尉身边带上两年,自己的指挥能里一定可以登堂入室。要知道一郡的郡尉可是四品的将军。已经是可以算的上是高级武将了。 众人领命后纷纷离开大帐后。九江郡郡尉叫住了朱元: “朱巡检留步。” 朱元停下,转身等待着郡尉的训话。 “朱巡检可有九江郡人?” 朱元老老实实的会打道: “末将并不是九江郡人。” 郡尉看着朱元的脸,注意着朱元的面部表情。对着朱元说道: “朱巡检可想在九江郡长期任职?” 朱元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然明白自己身不由己。在没有足够的实力前,不可能反抗朱家对自己的控制。虽然二管家已经被自己留在了都昌县,但是出身朱家的车九,和黄颜昭都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朱元心里再是不甘,也不能表露出来。朱元不让郡尉看出自己的表情,只能低着头说道: “自然要听朝廷的安排。” 郡尉脸上的笑容一收,身体站的笔直,一脸正色的对着朱元问道: “朝廷让我问你,到底是心向正统,还是地方蕃镇?” 朱元刚要回答,就被郡尉打断,一摆手接着说道: “朝廷让我问你,朝廷可有克扣过你的功绩? 朝廷让我问你,在朱家可能当上三品以上的封疆大吏。 朝廷让我问你,在朱家你可得长生否?” 一连四问朱元脑袋一阵发懵,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盗用朱元的身份之事被朝廷知道了,要借此要挟自己。 这是朱元最大的秘密,一旦曝光,自己身边聚集起的人可能一散而空。 像是负责经商的沈富,出身朱家的车九和黄颜昭,都是因为自己有着朱家三房二公子的身份,又表现出了不错的潜力,和上升势头才留在自己的身边的。一旦朱元身份暴露,他们还能不能一如既往的支持自己都不一定,自己的根基太浅薄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朝廷的初步招揽 朱元在这胡思乱想,郡尉在前面等得心烦,久久等不到朱元的回话,看着朱元愣神的样子,对他的评价降低了几分。 九江郡郡尉也是在昨晚调查以后才知道朱元是凤阳节度府朱家三房的二子。随军的内卫将上头的命令传达到了郡尉手里,情报分析朱元的重重作为,和朱家对朱元的支持力度,得出了一个结论。 朱元八岁上山学艺,十七岁才下山,在山上待了八年,深受道家思想熏陶。师从齐云山皇庭苑,师兄也是朝廷册封的五品道官。 在安州郡表现出了与世家子弟不同的价值观,善待平民,不飞扬跋扈。而且在朱家没有待过两个月就被安排到了都昌县任八品巡检,和朱家人往来较少。朱家对他的支持力度也有限。 可以说如今的地位完全都是朱元自己打拼出来的,甚至在商业上表现出了不俗的天赋。并在暗中组建自己的实力,正在极力拜托朱家对他的控制。 并且在长江上摆脱十二连环寨悍匪胡匪的追杀。随后双方进入树林胡匪再也没有出来,地上有一道攻击痕迹疑似是合道期高手打出的痕迹。疑似是朱元的师门高人出手。 这样一个有潜力,有野心,有背景,和朱家联系还不密切的二公子,正是朝廷可以收买的目标,用朱元来渗透朱家的计划被制定了下来。 因为节度府大多是沾亲带故,在本族内提拔高层,外姓人除非沾亲带故,或者联姻否则也很难得到重用。 郡尉见朱元久久不语,额头甚至留出一丝冷汗。郡尉将一打信件摔在了朱元的脚下。 朱元被郡尉的动作打断思绪,看到地上的信件,弯腰捡起信件看了起来。 信件上是自己的生平,尤其是练朱元原身八岁以前的都有,这证明朱元从一出生就被建立了档案,所有涉及到朱元的情报都可以从地方认证,这才显示出朝廷情报机关的可怕。 不单单是情报组织的渗透能力,还有情报的准确性,连朱元这样的朱家边缘人物都有一份档案,可想而知朝廷的情报机构是多么庞大。 上面写着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事,但是没有写朱元在将军庙救秦淮茹之事,也没有写杀胡匪的事,更没有和汪照明交易的事,只是猜测是朱元的长辈出手。 朱元剩下的应有仅有,朱元自己有的事都已经记不清了,被这份情报又从新勾起了回忆。 对了汪照明还欠自己厚土旗的补充功法没给。 朱元定了定心神,略做思考,这何尝不是自己的一个机会。自己接着朝廷信息不对等的机会,快速增加自己的力量。 朱元假惺惺的装出惶恐的表情。 “末将毕竟姓朱,如何能对自己的亲人不利?” 郡尉看着朱元这副又婊又立的表情,心里已经认定朱元果然是个有野心的,面上还是宽慰炒股女朱元。 “也不是让你出卖凤阳节度府的情报,只是在朝廷需要你调节和凤阳节度府的关系时出分力即可,另外只要你答应加入内卫,都昌县的县尉,和巡检司巡检都由你指认。报给朝廷就可以了。会最大限度的保证你在都昌县的商业利益。” 朱元听后忍不住问道: “日后可是郡尉大人和我联系?” 郡尉笑着拜拜手。无所谓的说道: “我只是牵线搭桥的人,不负责具体的事物,过后自然会有人和你联系。只要你答应,任命书很快就可以送达。以这次军军功的名义。” 朱元在不犹豫,富贵险中求,承担风险自然要获得相应的收益,再说自己本来就不是朱家的人,朝廷漏算了这一点,开出的价码一定是相当高的,不然也没有足够的吸引力。等一等也好。 嘴上却说道: “多谢郡尉的看重,我还是想考虑考虑,毕竟无言面对我日后的家人。” 郡尉不耐烦的说道: “都说了我只是个牵线搭桥的,做与不做都不是该我管的,一会我就要上前线,那个又功夫管你这是。去忙你的吧!” 朱元见郡尉开始赶人,也不在多说,行礼告退。 朱元走出大帐,感觉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晰,可以洗灭一切的污浊,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闻。朱元的心情却如同这世间的空气一般混浊。 既然借郡尉之口说出招揽的事,估计是向用郡尉的身份压一压自己,可是如今主动权在我,何不等上一等,也许另有收货。朱元漫步走入自己的军营,安排起来下午的清缴工作。既然有人给自己兜底,不如更放肆一些。 朱元走后,从郡尉大帐后面走出一中年文史,看打扮像是幕僚一样的角色。笑着打趣道: “李兄可是失手了?人家可不卖你面子。” 郡尉也不生气,坐下来往杯里倒了两杯茶。事宜中年文吏坐下聊。 “哪有什么,毕竟是朱家子弟,哪有那么容易就侧反,我的任务完成了,后面的是就看你的了。” 中年文史听到郡尉的话不以为然,对着郡尉抬起茶杯。 “我以茶代酒敬李兄一杯,今日这事算是成了,我看有七成的把握这个朱元会选择加入朝廷一方。到时削蕃若成,李兄的引荐之功自然是少不了的。” 郡尉好奇的问答: “兄弟怎么判断出这个朱元会背弃家族,转头朝廷一方?” 那文史也不卖关子,一脸胸有成竹的说道: “因为他有贪心,权利欲望。一说到升官时明显加快的心跳,当时又没有明确的拒绝,都是一种潜在的信号。无非就是价码不够,加码的事了,不如打个赌如何?” 郡尉一想好像是怎么各道理,又不愿意细想。一口将茶杯里的茶喝尽,对着中年文史说道: “读书的时候你的心眼就多,每次做坏事都是你躲在后面。后来又悄悄的加入内卫,看人这方面我不如你,不赌不赌,肯定是又看上我什么好东西了。这些年你可没少从我这拿好东西。” 中年文史一脸正色: “怎么是拿,明明都是我赢来的。光明正大的赢来的,莫要毁我名声。” 第一百三十八章 立下大功要辞官 自大军走后朱元平静的日子开始了,县里的百姓死的死逃的逃,留下了很多无主的田地和商铺,都被朱元和重巡检瓜分。 朱元也不是第一次两次干这种事的,只不过这次由他亲自操作分配,自然分到了最大的那块好处,其他巡检司官兵,也分到了不少好处,但朱元作为留守此地的最高长官,话语权最重,自然有绝对的主导权。 朱元虽然没有要太多的土地,和商铺,有些东西不能放在明面上,经不住查,朝廷自然有言官御史存在的。 更多的要了一些金银珠宝,也没留的太多,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拿得太多会给上面留下贪婪的影响,朱元的地位还没到需要用贪财来自污的地步。 第二,这些东西最后有也未必会全部进入朱元自己的口袋,恐怕还会被朱家收回大部分,毕竟之前也有前例,朱家不是干不出来这样得事。 又过了三日,前线传来战报,朝廷大军和已经白莲教展开了最后的决战,朝廷近三十万正规军和白莲教中六十万教众。双方在200里的区域,打的难解难分,底层士兵损失惨重。 总体来说还是朝廷的正规军在底层战斗中占据上风。 朝廷的几个厉害兵种,打的白人叫苦不堪言,也只有白莲使者,这支白莲教得精锐,可以和朝廷的几支精锐人马打的不分胜负。其他军队二打一的情况下还是被朝廷军队打的一溃千里。 白人教众步步后退,两个县的联系已经被切断,胜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又过了五日,前线传来消息,白莲教主力,被美阳侯常达一战即溃,残余兵力困守最后的县城。其他各旗主,圣使被军队分割包围成个个小块,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可是哪怕大战打到了这个份上,白莲教主还是没有现身战场,一切由白莲教圣女石赛儿一个女流指挥全局。 正在官军以为稳操胜券时,白莲教教主率领教中高层夜间突袭,朝廷中军大营。 美阳侯常达被白莲教两位长老,前后夹击,深受重伤。还好被及时赶来的众位将军和军中高手舍身相救。 秦王对上白莲教教主,两人全力战斗,大营毁坏大半。僵持不下时。 又有龙虎山掌教,远隔万里,施展雷霆之法,众创白莲教教主,白莲教教主重伤之下不敌秦王,领着军教中高手撤出两县之地,销声匿迹。 白莲教高手全部隐藏,将两地全部放弃,无人指挥下朝廷军队只用了一天功夫,便尽收江西失地,攻占最后的两座县城也回到了朝廷手中。 前线城来战报,白莲教丧心病狂,将两县百姓屠戮一空,具体情况在后方的朱元暂时不知道真相。 但是有很多小道消息说,是美阳侯常达身受重伤,中层军官损失惨重,众兵劫掠,抢劫百姓钱财,失去了控制,所以最后才演变成了大屠杀。最后城内的百姓不足一成。 朱元也接到了朱三老爷的来信,在信中对朱元这一年的表现大加赞扬,并询问朱元有没有意向回到徐州进入凤阳军中效力。 朱元手中看着朱三老爷的信件,一时间陷入沉思,这无疑是给了自己另外一个选择。 到底是投靠朝廷加入内卫,明面上升官发财。还是乖乖的走正道,加入朱家的凤阳节度府。 但是以自己的身份,如果加入节度府的话,恐怕自己一辈子,也当不上一个将军,毕竟假的就是假的,但有一点好处,自己不用当两面人,每日提心吊胆。 朱元亲自给朱老爷写了一封回信,说到几天后,大军就要开拔返回驻地,自己也会趁机,将手下的士兵安顿妥当后,回到安州,和朱老爷见一面,分说详情。 其他的话,朱元也没有多说,因为朱元也怕在信中说的太多,被朝廷接收到就麻烦大了,因为朝廷的情报系统真是无孔不入,在你不知不觉间就探听了你的情报。 知道大军开拔,朝廷再也没有派出一个有身份的人和朱元接触,好像是之前所说的事根本不存在。 朱元随着大军一起前行,在后面不断的接收,朝廷攻占的土地,清理地方参与的乱编。又忙了一个月。 不算固定资产,收拢的钱财恐怕不会少于三四十万两。这三四十万两银子,自然不可能全部被朱元收入口袋,手下的士兵、军官,上级军官。但是一些房产店铺,就可以全部划入朱元的麾下。 最后分下来,朱元也剩了十五万两之多,这还是朱元大方,底下的士兵纷纷感恩戴德,每个人都可以分到百八十两的银子,这一趟走下来,相当于两年的收益,如何不对朱元有感激之心? 朱元其实已经有了决定,物色好了自己走后的继任者人选。巡检司自然是冉明,就等着朝廷的人找自己了谈条件了。 又过了半个月,大军开始陆续的回撤,朝廷的嘉奖令已经发了下来,对普通士兵的嘉奖,九江军各部,都已明发整个大军。 单单巡检司,各部的升迁文书没有下达,获得奖赏和升迁的军官,个个兴高采烈拿着兵部的任命书,便要撤兵回到原驻地。 朱元也开始撤兵,回到原驻地,但手下的人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何别的军队都一下发了朝廷的嘉奖,唯独巡检是没有获得一丝奖励。 底下的士兵暗自猜测,可能是朱元抢夺攻取县城的功劳,遭到了他人的排挤。 还有人说朱元的夺城之功已经被他人冒领了。更有人说,更有小道消息说,朱元出身于凤阳节度府,这是朝廷的有意打压。 各种小道消息,沸反盈天。 在整个平叛大军中传着个中版本,这绝对不是某个人,或者是自发的宣传,应该是两股情报组织在暗地里的较量。 朱元率先得到了朱三姥爷给的消息。告诉朱元,该得到的不会少了他的,朱家正在动用,暗卫的力量,散布民间舆论,对朝廷进行施压。并要求朱元辞去官职,回到安卓郡,作为进一步施压的手段。 朱元心里却有另一番计较,估计是朝廷的旨意,被内卫截留了,为的就是给自己施压,让自己快一步同意加入朝廷内卫组织。 如此情况朱元也不拖沓,安排好军队的后续事宜,领着郑昭君,黄艳昭,车九等人。 辞去官职,一路晓行夜宿,像逃命一样的,跑回安州郡去了。 这个时候作为儿子,靠拢朱家明显是更合适一些。 孩子遭了欺负,回家找老子告状,无论是在世人谁的眼里,都是最正常的表现。最后只能是朝廷,落的一个有功不赏的坏名声。 若是加上有意的宣传,那些世家大族子弟有意的在朝廷出士的,都会警惕三分。别自己立下的功劳如同朱元一样,得不到一分奖历,好要被迫辞官。 第一百三十九章 威逼利诱入内卫 朱元一行快要进入安州郡地界时,夜宿县城内的一家客栈。 一天夜晚,朝廷的内卫中人还是找上了朱元。 当日在郡尉府隐藏的那个中年文史,此时面色憔悴,一路紧赶慢赶的过来追赶朱元,为自己先前的事过来擦屁股。 他低估了朱元在朱府被重视的程度,也低估了朱府的反击力度,现在舆论方向对朝廷极其不利,正是大军撤回各驻地的时候,这则有功不赏的消息被各地兵马带回各地,消息经过几次的传播已经变了味道。 上头将他叫去骂臭骂了一顿,命令他无论如何,此次也要将朱元拉拢到朝廷阵营。 因为的朝廷的奖励必须明发整个大军,让所有人都看到,让人明白不是对朱人不赏,而是有大奖。传旨的官员已经出发,他要在传旨官员前头喝朱元达成协议。 而他这次就是要在朱元进入安州郡前,将朱元说服加入朝廷阵营,否则明日朝廷的嘉奖一下发他的话将给没有份量。 朱元一路晓行夜宿就是为了防止被有心人追到踪迹。 按朱元的估计,这时候想要挑拨,朝廷和凤阳节度使矛盾的势力不在少数,尤其此刻朝廷有功不赏,闹得沸沸扬扬,如果自己出了意外,对朝廷非常不利。 而朱元和白莲教结了那么多仇,对付朱元理所当然。 虽然说白莲教主力被朝廷大军剿灭,如今自顾不暇,但是随便抽出点力量用来对付自己,朱元也是接不下。 所以朱元一路紧赶慢赶,带领自己手下的人悄悄撤回安州郡,这一无心之举,也坏了那个中年文史的布置。 搞情报的不一定是武道高手,但一定是揣摩人心思的好手,这一次的失误,也是这个中年文吏,以为祝愿年纪轻轻舍不得权利,将朱元看低的缘故。没有考虑到朱元和朱府复杂的关系。 内卫高手伪装成到盗匪,对着朱元一行人进行了一次简单的突袭,绝对武力下很简单的就将众人分开。 朱元被单独引开,跟着前面的人,一路走向一个无人的小巷。 小巷里,那人摘下了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竟然是在都昌县和朱元有过一面之缘的于笑鹏。 于笑鹏笑呵呵的说道: “朱兄,几月未见,没想到在朝野间掀起了这么大的名声,兄弟可是佩服的紧。” 朱元见到是熟人,也放了三分警惕,没想到是于笑鹏,这人在刚才的打斗中露出了内卫的牌子,并有意无意的想引开自己,朱元如何不明白?这是内卫又重新找上了自己,要对自己开出价码。 所以朱元才顺了对方的意,在这马上要进入安州郡的小县城内,配合对方演了这出劫杀的戏码。 朱元也开玩笑般的说道: 于校尉,这是演的哪一出?麒麟卫的校尉怎么拿着内卫府的牌子?将我引到此处不是要对我不利吧?” 于鹏听朱元如此打趣,也开口有意无意的暗示道: “朱兄可莫要乱开玩笑,有人想要你的脑袋,可那人却不是我。自然是有好事砸到你的头上,小弟,我可羡慕不来呀,而且找你的正主也不是我,那位大人马上就来。” 正说话间,那中年文吏模样的内,在几个护卫的护卫下走入小巷。几个护卫将小巷内外封锁,不远不近的站在附近。 隐隐封住了朱元的退路。 朱元扫视一周,见到众护卫的站立位置,心里咯噔一声,自己将事情想的太好了,恐怕如果今晚自己不答应,恐怕无法平安的走进这,走出这个小巷,一场演戏恐怕会弄假成真。 这也是对朱元的无形威吓。 这时中年文吏,才看着朱元说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正式官职是朝廷内卫府,从三品副指挥使,你可以叫我李指挥使。” 朱元恭敬的报了一下拳,对方比朱元高了七级,官场礼节还是要遵守的。 “见过李指挥。” 朱元感受一下对方体内的能量波动,身体下意识的向着中年文吏的方向靠近几步,四周的护卫也随即向着朱元靠近几步。 朱元停下脚步,附近的护卫也不在靠近朱元,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朱元四周。 朱元退后几步,确认对方的境界,四个返虚境高手。真是大手笔,也让朱元间接的感受到了眼前这个自称是内卫府副指挥的份量。 中年文吏装作没看见朱元的小动作,对着四周的护卫摆了摆手。 “离远点,别打搅我和朱巡检谈话。” 四个返虚境的高手一言不发的消失在了朱元面前,场中只剩下了中年文吏,朱元和站在一侧的于笑鹏。 朱元看着于笑鹏没有动,对着中年文吏说道: “李指挥使,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李指挥使对着于笑鹏摆了摆手, “笑鹏,没事的?朱巡检的亲友都在这附近,不会对我不利的。你也退远点。” 于笑鹏深深的看了一眼朱元,退到了巷子口。 “好了,就剩我们俩了,如果拖延太久,朱巡检你的那些手下该起疑心了,我就直说了。此次我代表朝廷邀请朱巡检加入内卫,认知正六品内卫府校尉,有我直接统领。” 朱元见对方说的轻描淡写,好像是吃饭喝水一样,朱元自然也知道内卫是一个什么组织。 这是一个只服务于大梁皇帝,负责收集,刺探,监听,暗杀,策反之类的情报组织。可以说是阴暗面的集合体。 不同于麒麟卫,麒麟卫更多是在明处,内卫府多是再暗处活动。见不得光的那种。 “谢大人厚爱,小人已经准备回家准备大婚一事,最近无暇顾及其他。” 李副指挥也不恼,而是对着朱元说道: “这样的话就不必搪塞我了,如果你加入内卫,可以借用内卫府的力量发展你再都昌县的私人力量,未来无论你是想在朝廷里发展,还是想要回到朱府夺权,都是一个捷径,要知道内卫府的情报不是任何人都能接触到的。” 朱元自然见过内卫府的情报收集能力,简直裤衩子是什么颜色的都能给你查出来。要不是是这是一个高武的世界,这个情报组织完全有可以左右局势的力量。 朱元看着眼前的中年文吏,一字一句的说道: “还不够,得价码!” 李副指挥使闻言露出笑容。就怕朱元死活不同意出卖朱家,看来是筹码不够。 接下来二人三眼两语间谈妥条件,朱元拿到了一块内卫府的腰牌,也就算是正式入职了。 第一百四十章 秦淮茹终于出场 朱元和手下重洗众人汇合,地上留下几具尸体,细查之下你会发现这几人都是出身白莲教,如今却死在了对朱元的劫杀中,背后的意义非比寻常。 没有多做停留,天亮后众人一起进入安州郡城。 朱府的下人已经门口等待朱元多时。见到朱元一行人进入城门,赶紧小跑过来,牵住缰绳。 “二公子,老爷知道您这几日要回来了,特意让我在这等你您。” 朱元点了点头,也不怕有人骗他,跟着朱府的下人回到了朱府,安排好手下的人。 看着熟悉的院墙,记忆回想连篇,第一次朱元来到这里时八岁,在父亲的带领下被送到了门口,父亲更是连门都没让进。 十六岁学艺下山,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都是朱三老爷亲自和自己谈,而不想第一次到府上时,老管家包揽一切,自己甚至只见过一面朱三老爷。 这次回来朱老爷更是安排人提前几天在城门口守候。这一点点小的变化无不体现出朱元地位的不断提高。 要说朱府会不会缺一个朱元这样的假子。自然是不缺的。但是朱元通过种种事件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潜力,提现了自己的价值,这样自然而然就让朱三老爷更加的注意拉拢方式。 朱元抬脚进门,看门的门房赶紧喊道: “二少爷回府喽!” 一路上穿庭过院,朱府的下人分分停下手里的活对着朱元问好,朱元一路点头回应,让府里的管家安排好朱元带回来的人。 朱元直接奔着朱老爷的书房去了,门口老管家朱铜正在等着朱元的到来。 “二少爷,老爷在里面等着你呢!” 朱元对着老管家恭恭敬敬的抱拳行了一礼,表示尊重。才推开门进入书房里面。 朱三老爷看着朱元从外面进来,从书桌后面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挺拔的青年,笑呵呵的站起来对朱元说道: “怎么样?一路回来还算顺利吗?路上有没有不开眼得小贼得罪朱将军?” 朱元听出朱老爷的调侃,看着眼前这个瘦的像是皮包骨头的老年人,胡须也没了。看起来比几个月前看到时更加瘦了,这就是白莲教那次吃啥的后遗症,严重的透支了朱老爷的肉体力量。 但是眼神更加清明,精神更加旺盛。似乎可以看穿人心。 朱元不敢怠慢,也听出了朱老爷的调侃,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还算顺利!” 朱老爷从书桌侯走到朱元面前,看着直视着朱元的脸盘,仔细的打量起朱元来,片刻直到看的朱元都不好意思了,朱老爷才开口说道: “男人果然要送去军队里锻炼一下,好男儿就要有军队的阳刚之气。最近还和陈府的六小姐有联系吗?” 朱元脑中飞速思考一下朱老爷的意思,还是如实答道: “最近一斤是三个月前通过一次书信,平常时候大军行动,也没个准确的位置。” 朱老爷意味深长的告诉朱元 “平时多聊聊!亲事定下来了就是一家人了,过一段时间你入京,一切听从你二伯的安排,既然是明媒正娶,该走的聘礼还是要走的。” 朱元点头表示明白。 朱老爷继续问道: “听说你回来得时候遭到了一伙不明人士的刺杀?知道是那方势力吗?” 朱元自然不会说是内卫府掩人耳目,搞得一出假刺杀,真要刺杀自己的白莲教徒都被内卫府的人解决了,只留下几具尸体当做幌子。朱元只能按着剧本的话说道: “昨夜里倒是来了一会人,想要对孩儿不利,可是都被护卫们杀了,尸体已经交到了当地衙门手上。” “以后小心点,情报今早传来,有两个人的身份被认了出来,是白莲教的普通教众,这白莲教不知发了什么疯,一个高手都没有就敢来刺杀你,多个心眼,别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朱元后背冷汗涔涔,心里暗想,还好自己没自作聪明,否则一下就被朱老爷看出朱元有问题。朱元不敢再多说什么。 朱老爷看着朱元手中的精铁棍子,不满意的对着朱元说道: “也别一天到晚的拿着那根棍子,丢人。给你写封信你安排个人去一趟龙泉县,哪里有和咱们熟悉的武器大师,将你这柄武器改造一下。堂堂朱家的公子在京城用铁棍子当武器,成什么样子?” 朱元低头一赶紧说道: “谢过父亲大人。” 朱老爷看着朱元还是这副你问一句,我答一句的态度。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那日十二连环寨的胡匪追着你们出去的,你们可看到他去哪了?” 朱元将心里想了很久的答案告诉朱老爷。 “那日胡匪追杀我们一行人,就是给他儿子出了口气。一路我们将他领入树林,也不知道哪来的前辈高人,只一击就打的胡匪灰飞烟灭。” 你可知道出手的是谁? 朱元假装思考了一下,对着朱老爷说道: “胡匪临死的时候喊起了勾陈帝君!儿子见识少,不知道他指的是谁?” “勾陈帝君,又可以一击斩杀返虚境巅峰的胡匪,看来有个神秘的高手帮助了你们。日后遇到了一定要打好关系。” “儿子谨记父亲教诲。” 朱老爷收起严肃的表情,对着朱元说道: “对了,府里我又收了一房姨太太,入府里也快一年了,我让她也熟悉一下府里的事物,是个能管事的,后来就把府里的大小事物都交给他处理。日后府里有什么支取,用什么东西事物你可以安排人去找她。” 朱元连忙客气道: “那就麻烦姨太太了。” 朱元没法叫姨娘,毕竟没见过面,而且朱元明面上的身份是朱府正房的二公子,那个新来的姨太太嗨不够资格。 朱元还是对朱老爷到了一声谢 “明白了父亲!” “你爷下去早日歇息吧!” 朱元随着老管家退出主老爷的书房,二人行走在朱元在府里的小院的路上。 朱元问老管家道: “新来的姨太太怎么没听老管家您提起过?三姨太不是管理着屋里的女眷吗?” 老管家略微慢朱元半步的跟在朱元后面,保持一个管家应有的素养,按理来说凭借着老管家的地位喝资历不需要这样,但谁让朱铜是个聪明人,从不在这种小问题上惹麻烦。赔笑的说道: “也来挺久了,扬州府的人,咱们将东海郡盐城给了扬州节度府,扬州节度府转眼就将四姨太送到了朱府,几番周折成了咱们府上的姨太太,是个有手段的人。” 朱元不以为意的问道: “还请老管家指点,不知道这四姨太怎么称呼,可有什么避讳?” “大名叫秦淮茹,具体怎么回事就不是我这个下人知道的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暗算敌不过大势 朱元听着这个名字总觉得在哪听过,却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来不及细想,回到了院子里。 郑昭君她们已经逗安置下来了,看着朱元进来纷纷起身。 “你们自己安排住所,我常年在山上学艺,在这院子里一共也没住过一个月,一个月以后就要进京,你们自己安排。如果有私事可以自己安排一下。” 朱元看着众人,目光看到郑昭君身上的时候目光闪烁里一下。被郑昭君敏锐的捕捉到了。 车九明确表示要回徐州看自己的妻儿。一走半年不见,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黄颜昭表示无所谓,在哪都是走还不如和车九一块回去看看原来的老兄弟。 其余护卫多事陪着朱元出来建功立业的,就住在府里勤练武艺。 一夜无话,众人各自出发。 朱元早上给朱老爷请了早安,有说了会话,并约定武器的样式,将手里的武器交由朱老爷,由朱老爷安排人送去龙泉县打造兵器。就回到了小院。 朱元心怀愧疚的打开小院的门,院子里站着六个丫鬟,郑昭君对着门的方向看见朱元进来。连忙向对面坐着的女人行礼示意了一下。 对面那女人回过头的一瞬间,朱元眉毛竖起,手下意识的向腰间搭去,却摸了个空。 那女子一袭水蓝色纱衣,头戴攒冠,明眸皓齿,顾盼生辉。乌黑顺滑的长发,顺着线条优美的脖颈披在脑后,白皙如玉的下巴下,是精致的锁骨。高挑的身材,曲线优美,修长的双腿,步履轻盈,美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正是朱元当日在将军庙所救的名妓秦淮茹,如今不知怎么来到了朱府,还和朱元在这里相见。 两人虽有一年不见,各自都有了一丝变化,但还是一言就认出了彼此。礼貌的小了一笑。 还是秦淮茹先开的口。 “听说二公子回来带了女眷,老爷让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安排的。” 朱元还没回过神来,对面的郑昭君看着朱元的样子,以为朱元是被秦淮茹的样子迷住了。赶忙接过话头说道: “多亏了四姨太太来的早,我还心思着上哪买合适的那?平日没日没夜的伺候二公子,也没空收拾自己。” 四姨太太,和没日没夜几个字还咬的及重。 朱元回过神来自然明白了郑昭君已经误会了自己。双手互搓,一脸的尴尬,赶紧补救的说道: “是我冒失了,这就陪着你出去走走。” 秦淮茹看着朱元由露出大男孩的一面,不由得和那晚在将军庙里的大男孩身影不断重合。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既然这样就不打扰你们了?府里的用度我都会给二公子送到院子里,回头你点点,还缺什么告诉我一声就好。” 朱元双手抱拳行礼: “谢过四姨太太。” 秦淮茹连忙还了一礼,领着六个丫鬟一起退出了院子。 看着朱元还在对着秦淮茹离开的背影看个不停,郑昭君偷偷伸出手指掐在了朱元的腰间的软肉上,朱元痛的回过神来,连忙赔着笑脸。 第三日,朝廷的圣旨到达朱府,这次来传旨的天使却是兵部的官员,陪同的还有凤阳节度府的官员,这次朱老爷大为恭敬热情。宴席摆了三十几桌,郡里有头有脸的人都被邀请来迎接天使,赴宴作陪。 现场气氛热烈,毕竟在这世上还是朝廷的力量占据主导。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朱老爷笑呵呵的站起身来,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自己有话要说。 片刻后场面安静下来,朱老爷才说道: “感谢诸位应邀来参加朱府晚宴,今日来我府上的都是我朱府的朋友,日后有用的着握朱府的地方,我绝不推辞。在这凤阳节度十一州之地您知会一声。” 底下的宾客自然是心里向着朱府的,不然也不会参加这样的宴席。众人纷纷叫好。 “朱老爷客气了。” “三爷外道了。” “三老爷有事吩咐一声就是了。” 朱元看着地下的众多宾客纷纷响应朱老爷的话,各个表情激动,就像是药当场婊中心一样。才深刻的感觉出朱家在凤阳府的势力。 有些时候只要善用名望,不需要自己出一份人力物力,就可以完成许多棘手的事情。 同一桌的朝廷高官各个脸色难看,为首的高官面无表情,看着眼前这一幕,自然明白这是朱家另一种向朝廷展示实力的方法。 这些地方蕃镇总是以各种方式展示自己的实力,警告朝廷自己不好惹,小把戏了。 朱老爷看着火热的气氛,知道再不说点什么,气氛到了已经有人要脱衣服露胸膛表忠心了。心里十分满意,但是必须要及时制止,不然气氛到了恐怕要出乱子。 赶紧虚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义正言辞的大声说道: “这次宴请大家的目的恐怕大家也斗知道。是为了迎接朝廷的天使大人。天使大人不远千里赖我安州郡,为小儿颁发旨意。 小儿不过十七岁,从军不过一年就剿灭了白莲教厚土旗的起义,有双率先攻打下县城,杀敌无数,全是下面士兵用命的功劳。可惜这小子脾气倔,见朝廷的封赏旨意里没有他,一时年少。没想通 竟然辞官回来了,到时他手下的军官如今各个升官发财,他回来以后我狠狠的骂了他,朝廷还能因为你有功劳而不赏你,还让天使一个月后撵到安州来,不懂事,太不懂事了。” 哪里是说朱元不懂事,分明十在说朝廷不懂事,不能赏罚分明,十七岁孩子战场上实打实立下的战功你们都能晚一个月再发奖励,是猪吗?还有平厚土旗的奖励已经下发完毕了,如今怎么还提,朱老三也是不要脸的。 上手的朝廷天使作为知情人,自然听得明白。这是在骂朝廷呢!但自己不好反驳,只能说内卫的某些人,不敢人事,怎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忙忘了呢! 表面上笑容依旧,不停的用目光打量着周围的人,分析着局势。明白朱老爷安排这么大的场面,就是为了诋毁朝廷,自己被暗算了,必须搬回来一城,不然自己回到京里也没有好果子吃。 朱元在边上听着,好悬没笑出来,朱老爷的嘴可太损了。这要是添油加醋的传出去,还不知道在这安州郡里传成什么样。 朝廷的天使也不是一般人,已经有了对策。待朱老爷说完,从身后的一个随行官员手中结果圣旨。对着满堂的宾客,笑容依旧的说道: “朱老爷却是久不在庙堂,不知道朝廷的军功的重视,自然要再三核查无误,不然也不会让令郎以十七岁的年纪,就担任正七品的官员,朝廷不拘一格用人才,无论什么身份的人,只要肯为朝廷出力,朝廷都不会忘记你的功劳。圣上特意给你瞎的圣旨。” 又扭头对着朱元,眼睛扫视四周,说道: “前九江郡巡检司江东巡检朱元听旨,安州郡官民跪听圣旨。” 地下的众多朝廷众人纷纷跪下,接着是城内士绅,然后是一脸不甘心的朱老爷,最后是朱元等朱家亲后势力得代表。 圣旨一出,朝廷天使利用大势,瞬间扭转局面。力压朱老爷,扭转乾坤。 第一百四十二章 突如其来的封爵 朱老爷面色不甘,但是如今天使已经亮出了圣旨,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出言反击。 毕竟朝廷才是正硕。大势压迫下,也只能随着中人一同跪下来接旨。 天使见众人都跪下以后才,庄重的打开圣旨,字正腔圆的念道: “朕膺昊天之眷命,受命于天....。今有九江郡巡检司巡检朱元,平叛有功,封爵为东亭子,实授大兴县尉。......于元旦参加授封大典。” 后面是什么朱三老爷已经没心情听了,耳朵嗡嗡的,只记得朱元被封为子爵,这是什么意思?朝廷要拉拢自己的这个义子? 还是这个义子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大事。 扭头看向朱元,只见朱元也是呆住的模样,朱老爷不论朱元是真的才知道还是装出来的已经都不重要了。而且朝廷也用这个机会向天下人解释了,不是说朱元出身节度府为朝廷立下军功就补赏了,而是重赏封爵。所以菜奖赏才发晚了。 朱元也是懵的,自己何德何能被朝廷封为子爵呀!要知道子爵按照品级来算,最起码也是四品,一品公,二品侯,三品伯,四品子。朝廷自然有定数。 自己不过是在战场上走了一遭,也没立下大功,就被封了爵位,这不是要捧杀自己吗? 朱元从最初的兴奋中回过神来,现在把自己调到这么高的位置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更像是朝廷选择一个人出来,从内部给凤阳节度府挖坑一样。 朱元看着身前跪着的朱老爷,看不清他的面貌,但是可想而知此刻朱老爷绝对不平静,一会必须小心安抚,否则一定会出问题。 天使念完圣旨后,收拢圣旨,双手抵道朱元面前。笑呵呵的恭喜道: “恭喜东亭子,请接旨吧?” 朱元不敢怠慢赶紧接下圣旨,此时如果抗旨才是自绝于朝廷和节度府两家。 “臣!接旨,谢陛下天恩。” 朱元恭恭敬敬的接过圣旨。天使随手将朱元扶了起来,却没有先扶朱老爷。只是一个先后顺序的过程就向着满院的安州郡宾客传递出一个信号。 别看朱老爷名义上是朱元的父亲,但是在朝廷天使眼中,却没有朱元重要。朱老爷不过是也个升斗小民罢了! 朱元却不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连忙从后免扶起朱老爷,在这个时代孝道还是十分重要的,朝廷的天使可以不在乎,但是朱元不能不在乎朱老爷的感受。 随后才对朝廷天使说道: “过几日我一定前往京城,还请天使大人在安州多待几天,也让我们进进地主之谊。” 天使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朱老爷,生怕这个笑面虎暗地里报复自己,赶紧对着朱元说道: “这一趟出来匆忙,兵部还有不少公务等着我回去处理,就不多留了,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天色也不晚了,宴席就散了吧!” 朱老爷早已经没有了刚才和朝廷天使做口舌之争的心思了,一门心思想的都是朝廷这一手是什么意思。 送走了所有宾客,朱老爷和朱元回到了书房,关起门来。朱管家命人上了茶,安排人在外面候着,自己出去安排宴席的后续事宜了。 朱老爷看着小心翼翼的朱元,不觉得是朱元有什么能力能入皇家的眼,最大的可能就是为了离间朱家的关系。 朱元不是代表着自己而是代表着朱府的三房,朱家三房突然得到了朝廷的册封,在政治地位上已经得到了朝廷的提高,就不会起别的心思?会不会有什么别的交易? 这才是朝廷希望朱家人想的。一个势力只有内部乱了,外部才会有机会。 而且朝廷的势力紧挨着凤阳节度府的徐州,要平顶也是先平顶凤阳节度,淮西节度府。对他们耍阴招也是寻常表现。 “元儿,今晚的事你怎么看?” 朱元自然也是没想通的状态,但是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估计离不看自己在都昌县救的那个领兵校尉,和答应内卫府的事情。 但是事情却不能告诉朱老爷,而是说道: “孩儿也是一头雾水?莫不是大伯那边使了力?” 朱老爷摇头道: “如果是你大伯那边使了力一定会提前通知我,唉!明天我回去写一封书信问问,你也回山上问问怎么回事?离元旦还有二个月,你也准备一下。” 朱元点头应是,在装下去真怕装出问题来。 第二天一早,朱元独自一人出发去了齐云山,自己一个人快去快回。 师傅老人家还是一如既往的迷迷糊糊,好像是刚刚睡醒一样。见到朱元回来还揉了揉眼睛。假装仔细分辨了好一回才说道: “你个臭小子怎么又回来了?怎么在山下惹祸了?” 朱元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师傅,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就没个正形,自己大师兄就是随了师傅。 大大咧咧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对着自己的师傅说起了这次朝廷对自己的册封。莫名其妙的就被封为了子爵,虽然是最低的爵位但也是许多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的高度。 师傅听后也是不知所谓,挠着花白的头发,对着朱元说道: “这些弯弯道道,那是我一个深山里的老道士能砍明白的。走,我领你去见你掌教师叔去。” 也不待朱元反应,一拉朱元的手,朱元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得景物已经变换,二人出现在了另一座大殿内。 朱元心想这一手,真牛逼,也不知道如果用来赶路算是日行几百里。 齐云山掌教真人看着出现在视野内的二人,用心感应了一下,对着朱元师傅说道: “师兄的这入梦之术恐怕要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了吧?” 经过掌教真人的提醒,朱元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自己变换了位置,而是师傅用幻术入梦,将自己和掌教真人都拉入了同一个梦中,自己要不是他人的提醒,还以为变换了场景。 何等可怕,中了法术而不自知,如果师傅那个境界的人对自己出手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机缘天降我靠抢 “有功夫我们再切磋,这个孩子被朝廷封了爵位,一直想不明白其中关巧,紧赶着回来请教我,我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这不是想着就你心眼多,心思你给参谋一下。” 朱元师傅在哪无所顾忌的对着掌教真人说道,也可见师兄弟的感情之好。 朱元自然不能想自家师傅一样无理,赶紧说明原因,前因后果的说了一个遍。 掌教真人听完后对着朱元问了几个问题,思索片刻才说道: “近日门下弟子回禀,草原上糟了白灾,各个部落往来密切,黄金家族正在派遣使者入京,朝廷刚刚平顶晚白莲教叛乱,军事中心转移到了北方。具体情况你入京后自然知道。” 朱元细细思索着几日的见闻,和朝廷明里暗里对自己的拉拢的力度,心下明白一定是朝廷为了稳住南方各地诸侯,定下的分化计策。 朱元经过点波,心里明白几分。对着掌教真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开口请教道: “还请掌教真人明示。” 掌教真人没有正面回答朱元的问题,而是反问朱元: “你是想在朱家立足,还是想在朝廷立足?” 朱元来不及细想,脱口而出道: “弟子想有朝一日改回本姓。” 朱元看似所问非所答,但是却真真切切的告诉了掌教真人真实的想法,那就是不会久居人下。 掌教真人拿出手中的齐云山镇教之宝,细细的为朱元算上一卦,这一卦却不是如同之前几次能算出朱元的大致未来,而是像被什么遮挡住了一样。算不出来 张教真人没有在强行推演,而是放下法宝对着朱元说道: “你的未来我已经看不清楚,如果真的想要拜托现在的困境,不如进入困境,在想办法走出困境,而不是如同现在一样小心翼翼的等待着麻烦找上来。记得所有好的东西都是挣来的。好东西没有人会送到你手里来。” 朱元目光直视这地面,嘴里喃喃: “好东西都是抢来的!” 脑中一幕幕自己获得机缘的过程,自己手中的定阳针秘法,自己身上的官身,几十万白银的身价。怀里藏的九州鼎扬州鼎,哪一个不是自己踩着别人的尸体得到的。 朱元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个时代就是吃人的时代,只有踏着别人的尸体才能更近一步。成为人上人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朱元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师傅和掌教真人,见他们正灼灼的盯着自己,收敛心神。 “谢过掌教真人指点。” 师傅打手一挥,场景变换。朱元眼中的景物有变回了黄庭苑的样子。 二人从新出现在了坐在蒲团上。 师傅看着朱元的面色坦然的问道: “可知道为何将你带到掌教面前?” 朱元一听就知道师傅话里有话。要开口指点自己。连忙躬身行礼。 “还请师傅指点!” 师傅看着朱元的样子,对着朱元开口道: “齐云山长辈再一个月前算了一卦,天地灵气将大变,高端战力将越来越多。就如同六十年前的灵气大爆发一样。那一年西北出现了天地间第一个地仙,占据先手,建立了大梁王朝。 六十年后灵气又一次大爆发,现有的格局将被打破,许多现有的势力要被重洗洗牌。除了亲自下场的大势力,各大势力都在找代理人,咱们齐云山也不例外。” 朱元只是看着师傅,等待着师傅继续说下去。 师傅看着朱元沉稳有度,心里暗暗点头,对朱元的心性更加满意了几分。 “你就是我们选中的其中一个。” 朱元面色正常,心里已经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虽然在师傅说完以后自己有所猜测,但是亲耳听到师傅如此说,还是心里起了心思。 “还请师傅指教!” 师傅站起来,严肃的看着朱元。 “这次谈话我是代表齐云山的宗老和你谈的。也可以告诉你,本来你不在候选的行列,可是如今朝廷将你封爵,自然就达到了入门标准。至于对你的支持力度就看你个人的本事了。 师傅提醒你一句,大势争锋满一步步步慢。正逢一甲子之大变局,不加入还好,一旦失败就是万劫不复的结局。你还要参加吗?” 朱元听到师傅的警告,却明白自己没有退路,只有走在高处才能认祖归宗。 十年的压抑,出人头地已经快要成为朱元的执念。当初年幼没得选,现在朱元只想做个堂堂正正的人。而不是连真名都不敢透露的暗鬼。 朱元深吸一口气,语气绝决的说道: “弟子愿意争上一争,还请师门替我护法。” 师傅却是对着朱元又询问了一遍: “你可曾想好了,一旦选择这条路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而且在你没有展现足够的价值前,师门的支持力度可能不会有你想的那么大,现在返回自然来的急。” 朱元面对再次的问询毫不犹豫的大声答道: “弟子想明白了,既然有机会自然要搏上一把,与其默默无闻的活着,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了。” 师傅含笑的站起身来,轻轻为朱元鼓掌,点头赞道: “你能毫不犹豫的回应我的言语打击,足矣证明你的心性,日后在面对困难时记得你今日的选择,希望你能不忘初心。好了既然你已经要参加大势之争,自然要传你护道法器,听你二师兄说你那着一根铁棍子当武器,你哪来我用道门的秘法给你加工一下,算是对你的第一次自助。” 朱元只能一五一十的和师傅解释道: “那是一块天然的精铁之精,朱府已经派人送到龙泉县的铸剑大师出了,现在并不在我身边。” 师傅手一摆,无所谓的说道: “这没有什么,我让门内的炼器师去一趟龙泉,加入道门的炼器手段,师门第一次资助自然不会太小气。日后如何还要看你自己的表现。” 朱元听后点头表示明白。 随后几日朱元就在山上四处乱走,之前毕竟在上山待过几年,对着山上的各院各堂都有所熟悉。这一次四处走动就是为了让众人知道自己。好方便朱元日后和山上打交道。从而能获取更多的支持。 几日后朱元下山,身侯还跟着二师兄厌虎道人。这就是黄庭苑对朱元的支持。如果朱元成了势,最先的利的肯定是黄庭苑,支持的力度也是最大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度府定朱元生 朱元和二师兄厌虎道人回到安州郡朱府。呗府上的老管家告知朱老爷没再府里,听说去了徐州凤阳节度大本营。 并安排老管家告诉朱元,等他回来了,在让朱元赶赴京城, 朱元借着这个时间巩固自己的修为,二师兄也趁机传授朱元道家基本神咒金光咒。 金光咒易学难精,却是道家基本咒语之一,威力全在于法力的雄厚程度,可以说是潜力无限。 朱元在山上待了八年。自然知道金光咒的,但是金光咒虽然说道家基本咒,但也是道家八大神咒之一,不入道家门墙的朱元自然是没有资格学的,像是控物之类的手段还可以说是武学的范围。打打擦边球教给朱元。 但是像是金光咒这种明显的道家根本咒自然是不能随意教给朱元的,这次也是朱元的师傅瞒着山上的人私自暗示厌虎道人私下教授朱元,一旦有门人追究也好转圜。 再说,如果有一天朱元的地位足够高,又有谁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去得罪朱元哪? 朱元学习金光咒学习的很快,毕竟在齐云山上待了多年,各种道家术语烂熟于心。再加上二师兄厌虎道人境界高深,教朱元不费吹灰之力。 朱元也是境界高深不过几天的功夫就学会了金光咒,施展开来可以包裹双臂,随着熟练度的提高,包裹全身也不在话下。 朱元在闲下来的几天里郑昭君对安州郡也进行布置产业,安排人手,这自然瞒不过朱府的耳目,朱元也没想过要要瞒着所有人,朱元现在已经得到了齐云山的支持,现在需要的就是展现自己的价值,越是展现出自己的价值,越能提高山上对朱元的支持力度。 同时命令沈富对福利院的投入,通过这次的调动朱元更是觉得手中无人可用,不能这样下去。既然朱元吸纳人才的吸引力不够,那就自己配养人才。 此时此刻朱三老爷,正在千里之外的凤阳节度府下重镇徐州。和府里的朱家大哥,也就是凤阳节度使,安庆郡王,朱厚韦在交谈。 朱老爷看着坐在自己一旁的大哥,近日略显消瘦的脸上带着一丝轻松之意。 “想必大哥也知道了,我哪假子突然得了朝廷封爵,我却心里那不定注意该去怎么处理。在家想了两天,还是犹豫不决,来徐州请个对策。” 安庆郡王,朱厚韦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看着面貌仿佛和朱老爷相差仿佛的年纪。 多年来又手握重权,自然养出了一股气度,对外展示的都是对年养成的贵族气质,面对自家的兄弟,自然收了几分气势,和煦的对着朱老爷问道: “朝廷这是一步明棋,之前不声不响,突然之间来了怎么一下,无非是想给虽有的世家偏房子弟一个信号,只要你有本事,肯为朝廷效力,朝廷不吝赏赐。昔年汉武帝实行推恩令,反化皇族,实行削番之法。制造内外不和,从内部瓦解各家的实力。 可是如今的老皇帝已经在位五十五年,没有一个皇帝有他这么长的在位时间,只要他在位一日,就不会有地方蕃镇敢于反抗大梁王朝,但毕竟皇帝不允许修道,这是天下共识。 所有他早晚有一天也会死的,这是呀!是他为后人铺路呢!只是手段不算高明,有些急了,就算是将你那假子封为君王,他还有实力反了节度府不成。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朱老爷看着自己大哥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也明白大哥有说的有道理,自己这个假子还敢真的反了自己不成,要知道朱元的亲生父母还在徐州境内呢! 而且自己给他的东西,有一天朱元不听话了,朱老爷自然有把握收回来。 这只是一个小问题,只是朱元成长的太快了,远远超过了朱老爷的预期,让朱老爷有一种把握不住的感觉。 而且朱元已经展示出了足够的价值,自然朱老爷不希望和朱元反目的。在朱老爷心里甚至想过如果朱元不受控制的话,就亲自毁掉他,也不能留着他到时候祸害朱家的人。 而且经过自己的哥的点播,朱老爷明白如果朱元真是朱家的人,朝廷使得分化计谋或许有效,再用点手段,可能达到离间朱家三房和其他各房的关系,但朱元就不是自己的亲儿子,难道自己还能为了一个假子,和家族决裂不成,真是笑话。 心里相同了,面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三分,隐藏在眉宇间的杀气也顷刻消散。 朱老爷的变化自然逃不过朱厚韦的眼睛。 从自己弟弟一进屋身上就隐藏着一股杀气,含而不漏,尤其是经过一年前的那长大变故,老三虽然平时笑呵呵的,但是行事手段上多了阴狠,少了几分堂堂正正,如果不是自己点播了他一下,恐怕回去后,老三就会亲手下达暗杀令,杀掉自己的假子。 如今老三放下心事正好,否则天长地久下去,恐怕要出大事。 “既然想通了就早点回去,听说转送给你的那个四姨太可是个大美人,赶紧回去吧!” 朱老爷看着自家大哥调侃自己,也不当回事。都过了青涩的岁月,如何还会因为一两句调笑而生出其他的情绪波动。 朱老爷于是说道: “正想和大哥说呢,这人我取查了,轨迹有记可循,而且在楼里练就了几分手段,入府不过三两个月的功夫,就把在府上待了多年的三姨太给压了下去。而且有野心,能力也不错,前几日托我将一个姓左的军官安排进了郡兵中。这个军官千里送她,一路对她有恩,既然知道报恩,又求到我这里我自然同意了。能力品行都不错,我准备培养一下,帮我处理一些情报上的事。” 安庆郡王,朱厚韦郑重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弟,严肃的说道: “想清楚了?要知道上回因为你昏迷,情报传递不到我这里,被白莲教暗算可是丢了一郡之地,如今盐城可还是在扬州节度府下面挂着。后面的几房也是要吵着换人呢!再出纰漏,你就自己交出情报,和商业这两块吧!别说大哥不讲情面。” 朱老爷听大哥说的严重,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郑重的行了一礼。 “多谢大哥爱护,弟弟明白,那秦淮茹家中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无牵无挂,如果我有个万一,也不至于连个被用的人也没有,而且我这身体,恐怕没有几年好活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大梁朝版推恩令 安庆郡王,朱厚韦身上的气势一敛,明白上回的刺杀还是伤了自家三弟的根本。 身子一天比一天的瘦,要不是用药膳补着,身体早就被自己暴涨的吸干了。而且精神里还在不停爆涨,身体的素质跟不上精神的增长速度。 也不知道是因为变异还是什么原因,一年后朱老爷的精神力一直在增长,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想了好多手段也一无济于事。看了好多的高人也解释不清。 现在朱老爷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返虚境中期。如果继续增长下去恐怕用不了两年,精神力就会进入合道境,到哪时候身体和肉身之间的差距过大,到那时恐怕就会是朱老爷身死之时。 这会跑到这里来也是为了和自己大哥交代一下后事,毕竟在这个及其重视众族的社会里,世家大族的子弟为了宗族可以牺牲小我,成全宗族的利益。 朱老爷说完这话后一脸轻松得看着安庆君王朱厚韦说说道: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的几个子女只能交给大哥照顾。” 安庆君王朱厚韦看着朱老爷呵斥道: “说的什么胡话?我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不成?老三,我已经派认人去藏西密宗求取练体之法,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一定给你换取回来单独增长肉身的秘法回来。” 朱老爷看着安庆君王朱厚韦轻轻摇了摇头,对着自己大哥认真说道: “世间活人的练体功法多是在练体的同时被动的增长精神之力,也只有密宗的三轮七脉之法另辟蹊径,不修精神,只增长精神之力,后辅助观想之法补充精神之力。可是大哥中原的蕃镇私下和藏西草原势力接触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会给大梁朝廷对付我们的借口。 这次朝廷派来的传旨天使,在安州府已经在明面上不给我凤阳节度府面子,更是封我的一个儿子爵位分化朱家势力,明显是朝廷在解决了白莲教叛乱以后,接着军队大胜士气正宏之机制造矛盾。 可见中枢朝廷的宰抚们也是希望借着一甲子天变之机解决蕃镇问题。大哥手下的谋士不可能不告诉大哥事情的轻重缓急,现在我凤阳节度经历盐城之变,实力有所虚弱,只有暗中继续势力等待天下大变才是正确的。 大哥手下的谋士碍于你我兄弟情分无法明说,还不如我自己点破的好,万万不可因为弟弟一人而连累整个家族。” 朱老爷一口气所完这番话,也有些眼角湿润。 自古艰难唯一死,要一个人坦然的面对死亡是一件极度困难的是,尤其是这种慢慢的等死。 安庆君王朱厚韦听着自己的弟弟在自己面前淡然的谈起死亡,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憋屈的感觉。作为麾下戴甲十万的一番节度,面对亲弟弟的慢性死亡而无能为力。那种感觉简直是想让人去死。 安庆君王朱厚韦看着朱老爷没有接他的话茬,既不否定,也不肯定。而是转移话题逃避似的说道: “这次老二在朝廷穿回来消息,正月册封大典上此次平叛有功的封赏名单上虽然也有其他蕃镇子弟在内,却唯独朱元封了爵位。扬州节度府更是给我发来书信恭贺。明里是询问两家亲事,暗里是和我打听朱元会不会被当做弃子。如果要是朱家要把联姻的朱元当做棋子,恐怕扬州那边就要悔婚!让我问问你这个做父亲的看法!” 朱老爷看着自己大哥转移话题,自然明白恐怕自己的大哥已经在暗地里和藏西的势力接触了,并且已经是箭在弦上。 自己这次离开安州就是为了亲自当面和自己大哥分说。因为朱老爷明白,除了他自己可以说对自己放弃以外,其他人无论是谁提起说放弃对自己的救治都是离间朱家兄弟之间的感情。 朱老爷明白自己大哥的脾性,既然已经做了安排必然不会轻易放弃。又斟酌了一下自己大哥大问话。开口说道: “我这个假子几次接触下来看着到时一个忠厚的,当初安排他为朝廷效力,本以为是朝廷是为了借各家的影响力推动盐政改革,所以安排了这颗闲子。 没想到是为了实行推恩令做准备,朝廷意欲分化我们内部关系。既然如此,不如就此顺了朝廷的心意,反正也不是我朱家子弟,如果生出反心,杀了就是。” 安庆君王朱厚韦摇了摇头投,对着朱老爷说道: “三弟你着像了,在外人眼里这个朱元就是你亲生的儿子,如果因为朝廷的封赏,凤阳节度府就安排人杀掉自己的子侄,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那就是朱家内部自相残杀,你让朱家七房的人如何看,外姓大将们如何看待凤阳节度朱家。这是朝廷的阳谋就是为了朱家内部离心离德。” 朱老爷焕然,毕竟明面上这个朱元顶替自己的儿子身份十年,在外人眼里可不就是自己的儿子吗? 沉思片刻说道: “既然是我的儿子,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必须有一个儿子为我守孝,那就让他守孝吧!毕竟儿子给父亲守孝天经地义。守孝个一年半载的,自然什么官职都要辞去,再暗地里要办他也就没那么让人瞩目了。” 安庆君王朱厚韦听自己弟弟这么说明白,自己的弟弟和这个假朱元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以后自己对朱元使用一些什么手段不会引来三房势力的反对。放下心来。 但还是板起脸来训斥道: “总是将死放在嘴边,放心吧不会有那一天的,实话告诉你,早在半年前,知道中原的各家无法解决你身上个怪病以后,我已经安排人和藏西的密宗接触,正月密宗的人会随着大元朝廷的使者入京。就在京城交易。自己的亲弟弟我都保护不了,还指望我保护其他几房的那些堂兄弟不成。” 朱老爷眼眶湿润,看着安庆君王朱厚韦的脸庞,逐渐和自己记忆中那个小时候给自己卖好吃的大哥形象。 和眼前这个在凤阳节度府权利交接期间外统军队抵挡四方强敌,内平叛乱灭朱家两房的形象逐渐重合。 那些年也是因为大哥的杀伐果断,带着二哥和自己戮力同心,各守一方,才又如今的朱家,兄弟三人各掌一方的格局。 第一百四十六章 继隋名汉唐旧都 朱元有在府上待了半个月,眼看着就到了十一月,从安州到陕西大梁国都大兴城最快也要十天时间。入过在不出发恐怕赶不上朝廷的封爵大典。 朱元在府上暗自焦急,却有无计可施,不知道是朱老爷是有事被绊住了,还是对自己有一次试探。 但朱元权衡再三还是决定等下去,哪怕入了京,朱家也才是自己如今的靠山,在自己羽翼未丰的时候一切违反朱老爷命令的行为都是找死的行为。 而且既然已经决定要参加大势之争,必须要沉的住气。如果在朱家内部自己被打压,恐怕瞬间就会失去齐云山对自己的支持。 当然这段时间朱元也不是什么也没做的,借着朱元朱家二公子的身份,郑昭君已经开始用朱元从都昌县带来的钱财,复制沈富在都昌县的的商业模式,暗中培养听风组织的成员。 以为听风目前来说还是一个商业性质的组织,是朱元为了发展商业而成立的一个互助组织,没有专业的情报刺探,暗杀的机构,不对任何势力构成威胁,所以在朝廷和朱家,扬州节度府的地界并没有受到三方情报势力的打击。 甚至在有心人的眼里也只是把他当做是凤阳节度府麾下暗卫的外围势力。 所以得益于朱元的那套现代的商业合作模式,和沈富的商业才华,听风的发展的势头很猛。很多商家主动加入。 在这个商人被视为贱业的时代,一个被无数人视为鱼肉的行业,被一个有着两世经验的人组织了起来。 因为在这个时空的历史上,还没有一例重视商人的例子。所以更没有一个人有远见的将商人这股力量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朱元借助着眼界的不同,暗中将这股里量以稀松的模式聚拢在身边,只等有朝一日有了自己的底盘,就可以借用商人的力量再短时间内聚集起大笔的财富,发展武备,囤积粮食,物资。 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异想到竟然在原时空的历史上四百年后,商人是可以参政的,甚至可以控制国家走向。 朱元已经让沈富安排人先一步打探京师大兴城的动向,别自己一到大兴城两眼一抹黑。必要的前期准备还是要有的。 而且自己封爵的消息传来,无论是对沈富,郑昭君,车九,黄颜昭,冉明这些跟着自己的这些骨干也好,还是一下依靠着朱元吃饭的外围势力也好都是一种鼓舞。 又等了几日眼看已经到了十二月,朱老爷终于回来了,这一趟朱老爷从徐州出发后又马不停蹄的巡视家族的各处产业。钱财是维系军队的关键,自然马虎不得。 朱老爷安排完外面的事后,每日将朱元叫到身边耳提面命,对着朱元讲述朱家的先祖如何创业艰难,和家族中的几房势力。 分析朝廷的各方势力,在朝廷内部的各家党派,尤其是在朝廷内部各家节度使的代言人是报团取暖的,但是到了地方上又是相互攻伐,一有空隙就会夺取对方的土地。 犬牙交错,极其复杂,没有永恒的朋友,也许再这件事上是盟友,在另外一件事上就是敌人。 朱老爷对着朱元利于几天的时间不上政治这一课,并嘱咐朱元到了京城一切听从二伯安排。 在下人眼中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殊不知就在几天前朱老爷曾经动过杀掉朱元的念头。 时间入白驹过隙,终于到了朱元出发的时候,因为时间紧急,朱元要一路急行赶往京城。 所以郑昭君就被留在了安州郡,在外卖了一座庄园,作为安身之地,和信息汇总之地。往往这些纷乱的信息中,总能找到商机。 情报的贩卖可以维系情报组织的正常运转,而且车九被留在了安州庄园,家人也被接了过来。 车九作为目前朱元比较信任的人,负责庄园的安保工作,和对第一批福利院孩子的武力训练。 毕竟那批孩子是朱元自己培养的第一批手下。也是朱元坚持一直在做的。既然有厚土旗的练兵法子,自然要用。 十二月中旬,朱元抵达到了大兴城。看着这座三千年的大城感慨万千。 这里是唐朝的都城,原来的长安城,后来经历战乱两度被毁坏。 大梁王朝建立以后更是将他改回了大兴的名号。下辖长安和万年两县。隋朝时就曾将这里定为国都,取名大兴城。 不知大梁的开过皇帝怎么想的有从新将长安城改回了大兴的名字。 但是按照野史的记在,大梁太祖再选地定都时,有终南山的真人建议定都于关中,可聚汉,唐一统天下的气运。 改长安城为大兴城可加隋朝遗运到己身。当然也有人说但年的终南山到时心思不纯,因为终南山就在关中。 如今的这座大城进过六十多年三代人的发展重洗焕发生机,更是由于灵气的爆发植物的疯长,关中地区不用再为粮食发愁。 再闹出皇帝带领文武百官,鸠食于河洛的笑话出来。 这座城池如今光是长住人口就达到了三百万。这在古代是无法想象的,一系列的民生问题已经压制着他无法继续扩张。 长安县和万年两县说是两个县,但是单单论人口其实是两个郡。而朱元出任的大兴县尉其实就直属于京兆尹管辖。 而都城行政长官京兆尹高配正三品,是实实在在的朝廷大员。到了地方就是一省的封疆大吏。 而朱元这个县尉不知道是封管哪里,品级什么的都没有定,按照惯例如果是正六品就是管理其中一县。长安县或者是万年县的县尉。 如果是正五品,那就是京兆尹的县尉,协助京兆尹管理京师治安,品级太低也压不住京城的这些权贵。 所以圣旨中的这个大兴县尉朱元还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品级。恐怕圣旨来的突然现在的位置上还坐着人没来的急给自己腾出位置。 而且自己身上有个子爵的爵位。对应正四品,在这个王权的社会若得皇帝器重一夜升官几次也只不过是皇帝一句话的事。 至于你突然间登临高位,能不能挡住那些顽固派的打压那就不是皇帝管的了。 所以朱元的实职是什么还没有确定,还有在封爵面圣后在安排。现在朱元要拜见凤阳节度府在朝廷的代理人,朱元的名义二伯。正四品都察院都御史朱厚膛。 第一百四十七章 朱家后宅有主人 进城的人流熙熙攘攘,各种商贩路易不绝,这样一座三百万人的大城每天消耗的物资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大宗的物资都是走水运,也只有小商人才会赶着车队进入城里。 城门口的兵丁十分规矩,可见军队素养。这是一个向上势力军队应有的样子。 而且用来守卫城门的只能是二线的部队。但就是这样的军队,从装备和训练来说也要好过九江郡郡兵。 朱元窥一叶而知全貌,靠拢朝廷,左右逢源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朱元领着黄颜昭和二师兄厌虎道人入城后轻易就找到了自己二伯的府上。 牌匾上没有写朱厚膛的官职,而是简单的两个字朱府。 门人看着朱元带着两个随从,自然没有为难朱元,交上朱老爷给的拜帖,朱元轻易的进了朱府的大门。 可赶紧府门就被告知朱二爷还没有下衙。朱元收拾了一下东西忐忑不安的来到后院。面见朱元的‘亲生’母亲。 朱老爷的大夫人,应天府甄家长房二女。自己顶替了他儿子的身份在外招摇,而且的了爵位。恐怕这位看到自己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但是无论如何还是要拜见的。 朱元硬着头皮在下人的带领下进入后面的一处别院。朱夫人就在里间。 随着朱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欣喜的禀报: “夫人二少爷来了看你了。” 里面传来一声没有波动的中年女生: “进来吧!” 贴身丫鬟面色一苦,一直跟在朱夫人身边这么久,怎么还听不出这是夫人心情不佳。可是丫鬟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自家夫人一听说二少爷要来一下子就不高兴了。 但还是小心的打开房门,伸手虚引,将朱元领进屋里。 朱元小步跟上,走进屋里,只见正堂处端坐着两位中年贵妇,左边的一位月末四十多岁,右面的妇人看着三十多岁。 朱元一下蒙住了,到底哪个是原主的母亲,朱元也没见过也,这要弄错了还不成为整个府里的笑饼。心思电转。 走进门口噗通一下跪倒再地,直接磕了三个响头,跪在地上,呜呜哭泣,也不说话。反正就是你不理我我就哭。 所在左侧的贵妇两忙快走几步上前扶起朱元。说道: “自从圣旨下发后你母亲就在等你入京团聚,这都一个多月了你才到京城,你母亲等你都等得生你的气了。你也是个心狠的,十年也美回来一次,起来快让二伯母看看。张高了,也壮了,容貌也大变了样。” 朱元心里暗想,能不变样么?人都换了好吧!你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你是我伯母,我要是不听你介绍我都不知道谁是我妈。 只听做在右手边的贵妇冷哼一声,对着朱元说道: “起来吧朱子爵,要不是封爵还不回来呢是吧?” 朱元心里苦笑,这位名义上的母亲果然不是善茬。怪不得将她留在京城,朱老爷也不把他留在身边。这夹枪带棒的,朱元唯有苦笑以对。 二伯母看着场中的情景,没有想象中的母子见面相拥而哭的画面反倒是有些要吵起来的架势。赶紧说道: “弟媳妇,你们母子团聚一定有许多话要聊,我准备晚宴给元儿接风洗尘。” 朱夫人起身赶紧行了一个万福。 “有劳二嫂子了,十年没见,要不是老爷来信都险些忘了有这么一个儿子。” 说完话用眼光扫了一眼朱元,朱元赶紧低下装作没看见。 二伯母又看着朱元问道: “随从安排了吗?晚上向吃写什么?” 朱元行礼表示感谢关心,又一一答道: “随从就三个人,已经安排妥当。饭食一切听从二伯母安排。” 二伯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朱元笑道: “就不打扰你们母子谈话了,老爷回来后我派人来叫你们用饭。” 说完就领着手下的丫鬟,身姿款款的走了出去。 朱夫人静静的看着站在底下这个名义上的儿子,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按理来说自己应该厌恶他才是,毕竟眼前的人缺缺实实是顶着朱元的名字在外行事。 但作为知情人,自然也知道是府里的人威逼利诱眼前的少年给自己的儿子顶灾,从前面传来的讯息,眼前的少年几次经历身死。又有几次是为了给自己亲儿子防灾。 看着眼前的青年拘谨的看着自己,朱夫人神色温和了不少。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对着朱元和声道: “起来吧!抬起头来让我仔细看看。” 朱元闻言抬起头来小心的看向上手坐着的中年贵妇,四十岁的年纪保养的如同三十多岁,刚才自己还好谨慎了一下,不然差点叫错了人,露出了马脚。 朱夫人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青年。剑眉星目,身材高挑,四肢匀称有力,尽显男子的阳刚之气。看起来也没有贵族子弟的轻浮之色,举止间反而给人以值得信赖和托付的感觉。 端详了片刻,可能是看够了,也可能是再感叹一些什么,轻轻叹了口气。对着朱元说道: “老爷的信里已经提到了有关你的婚事,让我代为操办,我如果有什么考虑不到的地方,你尽管提出来,这是我朱府三房的嫡子娶亲,三媒六礼必然是少不了得,这样下来哪怕是没有其他事情的干扰,这往扬州折腾几趟半年时间就过去了。 而且你被皇帝封了爵位,到底怎么安排的扬州方面还在等待后续皇帝的态度。所以过礼接亲不会太快。你要有个心里准备,别到时候埋怨我这个义母不尽心尽力。丑话说在前头比以后心里有疙瘩强。” 朱元仔细的听着朱夫人的唠叨,心下想的是虽然这个贵妇风评不怎么好,但可以看出是个识大体的当家主母。 以后自己和她沟通起来还很方便,毕竟在这京城这位妇人才是自己名义上的长辈,要是听了他人的教唆,仗着长辈的身份处处针对自己,自己的日子一定很难过,尤其是如今自己还是顶替了他亲儿子的身份在外面招摇过市的情况下。 朱元见朱夫人如此喝自己说话赶紧一脸感激的说道: “一切都听母亲的安排。” 朱夫人不知有想到什么,有换了一副面孔。说道: “没事的时候你也不用来我这个院里请安,有事的时候自然会安排人去寻你过来,以后还是少见面的好,免得你我都不舒服。” 朱元连忙口称不敢,又谈了几句日常,就退出了院子。 第一百四十八章 朱府二爷朱厚礼 朱元离开后院朱夫人的小院,摸了一把头上不存在的虚汗。 在朱夫人面前,朱元总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小偷,偷了人家儿子的一切。一股负罪感压在心底,尤其是朱夫人用平静的语气和自己谈话,那种负罪感更是油然而生。 面对朱夫人和面对朱老爷时的感觉还是不太一样,她也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 而朱老爷作为计划真假朱元的主要决策者,虽然是也是真朱元的父亲但是朱元并不觉得自己对不其他,反而觉得是他摧毁了自己原来的生活,让自己脱离了原本的家庭。 十年间之和自己的父母见过一面,要不是自己无意间在三姨太的转达下截获了情报,捋着线索找到了那间货站,也不会和自己的家人见上一面,朱老爷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想斩断和自己原生家庭对自己的羁绊。 乖乖的当他朱家的儿子,要是没有一世融合的记忆,使自己的心智成熟许多,这会早就忘了自己还有亲生父母和兄弟姐妹。 问了下人自己随行人员安排在哪,朱元快步到了朱家给自己等人安排的偏厅。 这次随朱元入京的有二师兄厌虎道人,还有嵩阳太保黄颜昭。和四个精装的前巡检司士兵,加上沐一,这个干儿子。 二师兄厌虎道人是朝廷有封号的道官,在京城有自己的府邸,已经回去了,并留下地址和联系方式。 而这些人就是自己此次带入京里的全部人手。这也看出来朱元的底蕴不足。 底层的士兵还可以通过招兵解决,高端战力往往都需要一个大一些的实力用心培养多年才能栽培出来一个。 众人见到朱元走入院内,纷纷起身向着朱元看去。 沐一快步跑向了朱元,欢喜的说道: “义父,可曾见过二爷?” 朱元脸上露出了笑容,看着眼前的半大小子,着小子已经十二岁了,生活不在那么困苦,已经显露出一点少年本性。叫朱元义父更是顺口就来。 他自己没什么感觉,但是在朱元听到他每一次这么叫自己,朱元反而是尴尬的一方。但是威信必须确立下来。一个势力只能有一个领头的。这也是朱元有意识的收一个十几岁干儿子的原因。 通过自己有干儿子,来向外部表明一种态度,我朱元不是一个少年人,而是一个已经有儿子的成熟男人。 朱元收齐纷乱的心思,目光扫视众人一圈。开口说道: “我二伯现在任职督察院读御史,负者检查Ah,湖北两省,还没有下衙。今日晚间时再来拜访,府里已经安排了客房,明天一早沐一随我去衙门报道,黄大哥领着人去走走,听风的人已经提前半个月来到了京城,一会我给你地址,和联系密语,哪里有我要的东西,你负责去取回来。” 黄颜昭点点头,表示明白,借过朱元递过来的信封。自从入了京以后黄颜昭的话少了不少。 朱元做在上手位置上,对着地下的一个士兵安排道: “王二,明天你领着沐一抽出几天时间,在外面找一出院子,买下来,最好是在城门附近的坊市,以后老家那边的人过来也有个落脚的地方。以后那处宅院就交由你们打理。” 叫王二的青年和沐一对视一眼,躬身领命,对着朱元行了一个军礼。 “诺!” 朱元等人有在一起说了会话,也算是相互熟悉一下,毕竟这四个巡检司的士兵虽说是朱元麾下的老人,但是如今一起入了京城,该了解的必须了解透彻,这几个人是自己在京城唯一可以信的过的人。 这四个巡检司的人都是追随朱元的老人了,从一开始就是,大浪淘沙,经过几十次的拼杀活到了最后,又有白莲教后土旗的练兵之法训练了一年时间。 实力虽然没有进入练神期,但是在练气期中也是顶尖的好手,而且战斗经验丰富,生存能力极强。这也是朱元带着这四个人入京的原因。 傍晚有府里的管家来请朱元过去,二老爷回府了,邀请朱元一同用晚膳。 朱元收拾一下仪表,跟着管家进了院子,过了门廊,竟直入了一处偏远,这时朱元才明白,原来朱二爷不住在正房,反而住在东跨院,而朱三夫人,住在西跨院。 从这一点点细节上就可以朱二爷是一个及其注重规矩的人。 在管家引领下,朱元迈步走了进去,大门打开,朱元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坐着四个男人。一老一少两个青年人。 看着朱元进来,一个青年率先站了起来,对着朱元说道: “元弟,快来这边坐,一晃十年不见,身体到时壮了不少,不在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了。今日你就挨着哥哥坐。” 朱元两忙开走两步,心里已经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是谁了。 朱家二房的二子,朱载灿,另外一个年级比较大的,一定就是大房的二子朱载武。而那个小一点的就是朱元名义上的弟弟朱载宠。 而朱元的大名叫做朱载元,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朱元这就叫做朱元,没有范载字,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 三房的二子在官方和族谱上就叫做朱元。而自己由确实是个假货,不是朱家同血脉子弟。后来才知道原来朱元小时候多兵,都以为活不过一周,落族谱时也就随意了一些,后来也是病怏怏的,随时要死的样子,也就没有给朱元灌上载字,也怕把晦气传到同辈人中去,所以就一直叫做朱元。 朱元既然已经都知道是谁了,自然挨个见了一遍礼。 众人一一回礼,就是朱载宠也一副小大人是的给朱元回了一礼。 朱二爷朱厚礼看着眼前的青年和自己的三个子侄有说有笑得样子,不由得对朱元高看了几分,就这份灵机应变的本事就不是自己几个儿子能做到的。 明知道眼前的这个青年是八岁以后才顶替自己的侄子,根本没见过几个哥哥,如今说起话来也是客气化多,实在话少,如同一个混了官场多年的基年干吏。 朱载灿和朱载武作为凤阳节度府的留守京城人员,在大梁皇朝官府也是有身份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东亭子爵小角色 朱元看着不苟言笑的朱御史。也不知道是工作的原因,还是本身性格就是如此。正板着一张脸看着自己和几个小辈谈笑,只有菜上齐之后才说了一句吃饭。 朱元不了解二伯朱御史的性格,一顿饭吃的小心,因为几个小辈从吃饭开始到结束也是一句话也没说,所以是说朱家有食不言的家风? 这种事,情报不门补会刻意去打探,朱元也就不知道了。毕竟现在的听风组织因为大量金钱,总的发展规模很快,但是在质量上没有那高,自然没有人会有心的打探这样无关紧要的细节。 众人吃完饭,仆人撤去桌椅,只留下朱姓之人。 朱厚礼对着三个子侄,沉声吩咐道: “既然吃完饭就出去吧!这次算是给朱元的接风宴,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着,不在一时,若有空暇,载灿明日领着朱元去一趟吏部,将官凭换了,你如今在六部办事也算方便。” 朱载灿看了一眼朱元,笑了笑点头应是。 朱载灿和失载武作为凤阳节度府的留守京城人员,在大梁皇朝官府也是有身份的。 朱载武大房出身,大房又一直掌握这节度府的武装力量。朝廷正式官职是正六品平寇校尉,但是做为节度府出身的军官,却是官职高但是没有实权。 实际还不如说是朱府的护卫队统领,统领着凤阳节度府的三百精锐,这三百人在京城不起眼,面对朝廷大军自然无力反抗,但是面对其他势力的挑衅却是可以明面上唯一的力量。 而朱载灿是正经的科举出身,原来在礼部一天也没有什么事,就广交朋友,负责帮助父亲联系在京的各家节度,算是核心人员。 毕竟家里的长子一般都会在家继承家业,也只有让年龄较大的次子来京城办事,同时也是人质。 如今在京的朱家的主要男丁就是在坐的几位排行老二的,至于再小一些的朱家男丁,不是没有才华,就如同朱载宠一样好没有成年的人。 不一会众人退去,只剩下朱元和朱厚礼在房内。双方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对方,气氛有些压抑。 还是朱元年轻一下沉不住气,率先开口说道: “二伯可是有何事吩咐小侄?” 朱厚礼没有迅速接话,而是有看了朱元几秒钟,才悠悠的说出话来。语气竟然有些惆怅。 “一个月前皇上找到我,对我大加夸赞,说朱家出了个麒麟儿,在战场上立下功劳,更是有直面斩杀十二连环寨悍匪胡匪的实力,我还在想是哪个侄子,没想到陛下提了你的名字。还要重赏,给其余各家做个表率,美阳侯更是不遗余力的为你说好话。 小时候的朱元我是见过的,一副病病怏怏的样子,直到我去信道徐州才知道李代桃僵之策,可是当时陛下的圣旨已经明发中枢。我在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朱家的人情,恩典白白便宜了几个外人,虽然那人也姓朱,但不是凤阳朱家,而是张姓改朱,荒缪!离奇!朱厚春简直把岁数活到狗身上去了。” 朱厚礼也是深呼吸一口气,似乎越说越气,而且看着边上坐着的青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朱元是不知道怎么应对此刻的朱厚礼才好,朱元不能感同身受朱厚礼的怒火,更无法体会一个节度府的代言人在京中要承受怎样的压力。面临怎样的危险,费劲力气积攒下的那点人情莫名其妙的用在了一个非朱家的外姓人身上,偏偏自己还不能声张。这种感觉憋屈至极。 朱厚礼的声音重新变得平静,仿佛刚刚在低声怒吼的不是他一样。 不同于朱老爷朱厚春管理情报,商铺,是个笑面虎。朱厚礼在京城大梁皇室的眼皮底下行事,多用阴谋诡计,以小博大。行事小心谨慎,这次莫名其妙的吃了一次亏,使得他出离的愤怒。 看着朱元好一会平复了心情,才说道: “既然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以后你在京中便是我朱家的一面旗帜,日后说话行事当以维护朱家利益为第一要务。 正月朝廷的大军回转京师,皇帝要举办册封大典,大典过后才会对你进行实职的认命。这段时间我会安排我的心腹管家朱银给你讲讲各家的情况。 我知道你手中有一个搜集情报的组织,放下那些没用的,你收集的都是市井传言,准确性没有办法保证,别到头来害了你?你的子爵身份要是没有朱家的庇护什么也不是,小动作少一些,要不你就做的隐秘点,朱子爵!” 朱元闻言心中微惊,看来自己做的一切都已经入了这位朱御史的眼里,连自己私下的小动作也没有逃过京城各个实力的眼睛。 估计外部势力也奇怪,为何朱家入京的公子回搜集京城的情报,难道和朱家二房有芥蒂? 朱元看着眼前的回复冷静的中年人,原本佝偻的腰也直了起来。既然已经摆明车马,朱元也就不在装孙子。 朱元怕朱老爷是因为,在明面上是朱元的父亲,在身份上有天然的压制。还有来自儿时的阴影。 朱元经过战场的历练自然不是昔日的白丁,凭借几句恐吓。一个愤怒的威胁就成为某些的附庸。而且一个朝廷的子爵没有朱厚礼口中说的那么不值钱。 要不然也不会有朱元一封爵,齐云山道门就会将朱元选定为投资的对象。 朱元缓缓站起身,直视这朱厚礼的眼睛,表情不卑不亢的说道: “京中的事自然由二伯您负责,需要我配合的自然由我配合,若是需要我的时候,自然只需要知会一声我必然竭尽全力。但是孩子大了自然就需要走自己的路,有些事情老人又能安排几年呢?” 朱元之所以这样不给朱厚礼的面子,因为朱元经过短短的接触就觉得眼前之人是控制欲极强的大家长似的人物。 如果自己这次不坚决的挡下来,以后朱厚礼还会有各种的命令安排,撤掉自己手下弱小的情报部门只是第一步,自己只要退缩一步,朱厚礼就会步步餐食自己的实力,吞并自己的小势力。 让朱元一步步的丧失了自主性,自己身后的势力也会放弃对自己的支持,那些把自己当做进身之阶的人也会离自己而去。这样过一段时间朱元也就真的成为一个没了朱家避护就什么也不是的子爵。那是再要收拾朱元就是如同收拾一个没牙的老虎。 第一百五十章 有实力不受摆布 朱厚礼看着眼前要和自己炸毛的朱元,眼光犹如毒蛇盯着猎物,给人以不寒而栗之感。 心里暗叹,看来三弟说的没错,眼前这个年轻人已经有了反心,不会这么容易听从自己的摆布。 而且和自己说话十分硬气。应该是得到了某些势力的许诺,否则段然不敢和自己当面叫板,而且软钉子说话,将自己的威胁顶了回来。 也不知道老三是怎么搞的,怎么在眼皮子底下养了出一个白眼狼来。 而且不但是出身齐云山道门,而且还乎的到了师门支持,派遣人手千里进入龙泉县,帮助朱元铸造兵器。 这小子手下还有自己的商队,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和地方的各大势力合作,发展迅猛,隐隐成为各方纽带。 那个叫沈富的商人,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自从和派出的人接触一次后就如同藏起来一样,避而不见,尤其是那个集福彩票利润巨大,又联系地方势力,拿出大笔的利润坐慈善事业,为地方官员提供政绩,解决钱财上的问题,而且和各大都有牵连,合作,各家势力相互牵制,又因为利益已经均摊,自然勾不起各别势力的觊觎,反而有不知深浅的小实力打集福彩票的注意,也遭到了合作的各家势力的联合打压。 如此两三次,都知道了四海商队背景深厚,反而刺激商业版图的快速扩张,短短不到两年时间中原各地都有四海商贸的产业,只是占股的比例比较小,只有主要城市才会有四海商贸自己的主营其他业务,主要以集福彩为主。 而情报系统的统领竟然是一个女人,整天就住在安州城朱府的边上,把朱家当做了保护伞,身边的护卫统领竟然叫车九,竟然也是朱家大房出身,收买了几次也是推诿扯皮。 而且在朝中还有子爵的身份,还救了美阳侯常达的幼子,和军方结下善缘。 既然自己明面上不好对付他,那就在暗地里削弱他的力量,心里有了算计。而却明白眼前的人不好糊弄,自然不会在表演什么气急败坏的戏码。 “明日载灿回领你去报道,然后自然会对你有所安排。我已经明白你的态度了。既然你说以后以我马首是瞻,听命行事,日后自然安排你做事,记住你姓朱一天,一辈子就是朱家的人。” 朱元也不愿意过度刺激眼前的中年人,尤其是自己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何况还有自己的父母一家人,都在对方的手里。 朱元表现的犹如一个得志便猖狂的暴发户一般,虽然可能不会麻痹朱厚礼,但是万一呢? 告辞离开了别院,朱元直接叫上自己的人,离开了朱家。这种不告而别的离去,更是把年轻气盛,小人得志表演到淋漓尽致。也是为了放松警惕做戏给某些人看, 朱元也是怕那在这朱府上那个老家伙在使用其他阉杂手段。毕竟给人逼急了,用些小手段也不是不可能。 比如按个盗窃,强暴婢女什么的罪名。成本低,隐患小,查证困难。但是坏人名声效果好,在这个时代一个人的名声可是相当重要的,如果名声坏了,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来帮助自己,惹一身骚。 朱元带着几人,直接来到了四海商贸自己的小院。作为临时落脚点待着,有个临时落脚点,也不至于让别人笑话朱元。 关上院门,派出人员通知出去的两队人,告诉他们新的住处,别回到朱府再自找麻烦。 朱元看着众人,不知该如何解释,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吃了一段饭的功夫,众人就从朱府退出来了。 朱元深深的看着诸人的各个表情,严肃的对着诸人说道: “以后朱府在和你们联系,都警觉一些,今晚我和二爷闹了点不愉快,以后京城朱府内我自立一只旗。别人的命令你们不需要理会,我的意思是处了我以外的所有人。明白吗?” 底下的人看着朱元严肃的脸,又互相对视了一眼,士气低落,缺少了朱家这杆大旗,在京中他们也只是小角色。 但还是对着朱元行了一个军礼点头称: “诺!” 朱元听着众人的应诺声有气无力,也没有纠正,但是人心不能散,也只有看到真正的利益才会重新凝聚人心。 朱元于是说道: “明日朱家朱载灿会领我去衙门报道,等明日选好宅子咱们就搬过去,再备两份礼物,这几日我还有几个朋友需要拜访。” 朱元的第一个朋友就是在麒麟卫中任职的于笑鹏,作为特务机关于笑鹏位卑而权重,自然需要可以结交。 第二个就是美阳侯常达,自己于常家小公子有恩,常达已经在举荐上还了一部分人情。自己如果去他府上走动的话,也算合情合理。 只不过,美阳侯常达作为平叛主帅,五日后随大军返回京师,于元旦献俘。同时于城门处,举行封赏,和封爵大典。 这时朱元如此急迫的要去走动,就是因为此刻朱元急需要想向外界展现力量,以震慑宵小。 当然自己还有内卫的身份在暗处保护自己,作为朝廷的一步暗棋,朱元越是变表现和朱家的不和就越能得到朝廷的扶持。但是那是朱元在暗处的身份,见不到光。 朱元入京的第一天,就在这样的情景下结束了。 第二日一早上醒来,众人分散开来各忙各的,从新回复了秩序。 朱元领着一个随从去了朝廷的吏部衙门。 叫 交上文书凭证,给看门的军事查验。查验无误后有正七品的吏部主事,安排朱元在大厅里等候,里间的官员不少,都是回京述职的,多以五品一下官员为主。 因为一旦到了四品官自然,已经可以算是朝廷高官,自然有一些特权。 朱元的官职是正六品的官职,自然就随着大流在大厅里排队。 这时只见朱载灿一席青色官袍,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 走进大门里,扫视了一圈,看见了正在排队的朱元,对着朱元的方向快走了几步。说道: “兄弟你可让我好找,要不是门人说你来了我还在那等着呢。兄弟怎么在这里排队?四品以上的官员可以直接进入离间等候。我领你去。” 朱元见众人都将目光投向自己二人的方向。也不推辞,和朱载灿一起进入里间。 第一百五十一章 食君禄忠君之事 朱元在朱载灿的带领下,找到了考功司的一位郎中。略微和那个郎中说了什么,朱元就被带人一间独立的官衙。 又穿过两间坐房,就是吏部右侍郎的办公衙暑。 吏部右侍郎早就得到了下面人员的禀报,知道下一个要间的是出自朱家的朱元,手里拿着的就是朱元的档案履历。 履历有些担保,只有任职巡检司巡检,都昌县尉,和一营主将的履历,在这些任职的背后就能看出凤阳节度府,和美阳侯常达的手笔。 对吏部右侍郎来说,这虽然是两股大势力,但还不足已让他忌惮,但是直接封爵这一招,明显是出自当今皇帝的意志。不由得需要自己小心应对。 吏部右侍郎笑呵呵的看着走进来的年轻人,开口声音温和,似乎有感染力。 作为一个主管人事的部门主要官员,见过个中形形色色的官员不少,尤其是这种少年官员,一眼就能看的差不多。 画人画皮难画骨,一个人的品行如何,在气质和举止上都能看的出来一二。尤其是这种小年轻,一眼就能看到一二内心的变化。 吏部右侍郎看着眼前的年轻东亭子爵,不由得有些羡慕对方的机遇,凭借着一点点的战功就能获得爵位。要不是有心人的刻意安排根本就不可能,至于有心人是谁不言而喻?转头对着朱元说道: “朱爵爷来的早,朱府里已经打过招呼了。您的任职公文,和官服印守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在这,只要签个字就算是交割完毕了。” 朱元痛快的答应道: “多谢侍郎大人!日后有吩咐知会一声与我,我刚来京城,以后的任职还要麻烦侍郎大人的地方。” 吏部右侍郎听着朱元于身份不符的话语,虽然有意和朱家保持距离,尽量不产生交集,但是一个四品德爵爷和自己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心里的虚荣的心大大得到了满足。 想起了进来一个传闻,忍不住提点道: “一月前工部高尚书向吏部借阅了九江郡的人员档案,在考勤司待了一个时辰,出来后,还提自己的儿子写了一封辞官的折子。朱爵爷在九江郡待了多年,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朱元在都昌县待了两年,姓高的官员到是认识不少,但是最近才离职的也只有都昌县的新任县尉,高岩了。 高岩在山匪攻城时,率领士兵出城作战,致使县兵损兵折将。后来回城后还因为争功和朱元于县令起了冲突。 最后没等到兵部,吏部的斥责反倒是自己交了辞职信,灰溜溜的离开了九江郡。 朱元脑海中电光实火,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高岩的父亲高尚书知道了儿子在都昌县拙劣的表现,先是来吏部找寻九江郡的关系,查看官员的履历。找到能给高岩说好话的本地官员。 最后又及时的壮士断腕,给高岩抢先辞去一身的职务。免得朝廷的责罚下达,在高岩身上留下不良的几率。 兵部,吏部的官员当然不会因为这件小事而得罪高尚书。至于皇帝恐怕都看不到朱元的参罚折子。毕竟谁会在乎一个低品小官的去留,和惩处。 这样过上一段时间,大家都忘了这事,给高岩安排个其他地方当官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朱元瞬间想明白了这一切,对着右侍郎郑重的行了一礼。 “多谢大人告知,日后有事要我朱元去办,定不推脱。” 右侍郎看着不过一愣神的功夫就回复神态的朱元,脸上的笑意一真诚了几分。朱元这么快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右侍郎只能归功于朱家家学渊源。 “还真有一间事要嘱咐朱爵爷?” 朱元连忙恭敬的说道: “大人您讲。” “您是的聪明人,自然明白今时今日在这京城之中姓什么的当家,有些事有些话我不用说的太直白,想必你也明白。” 朱元连忙做出一副公瑾的姿态说道: “多谢大人提点,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下官还是明白的。” 右侍郎看着朱元谦恭的态度,闻言笑呵呵的说道: “既然朱爵爷明白其中的到了就好,本来是准备五日后的封爵大典之后再安排爵爷的司职,今日我就做主给您提前办了,来人。” 不多一会,一个青衣的吏部官员走了进来。 右侍郎对着进来的官员说道: “安排下去,下午我陪着朱元朱县尉去万年县县衙上任,让万年县令,等一干官员在府衙里等候。” 那吏部官员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说,对着上手的右侍郎大人,低头应诺,从头至尾没有多说出一句话,可见这位在朱元面前和和气气的侍郎大人在吏部的手段。 朱元对着右侍郎连连表示感谢,明白这是自己那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起了作用。这几乎是明着表态站队。右侍郎自然要给朱元站台,告诉那些不知深浅的小吏,这位新来的朱县尉是有来历的。 下午朱元在隆重的欢迎仪式下走进了万年县衙。在县衙当着右侍郎的面确认了分工,和职权。 朱元原本需要一段时间在新衙门树立起威信来,如今吏部右侍郎通过一次简单的送朱元去上任就轻易的替朱元完成了。 以后在这万年县衙,朱元算是确立了自己的声音。 三日后朱元正在衙门中熟悉各种业务,突然来了礼部的官员告知要入宫学习二日后封爵大典上的利益,类似于后世的彩排。 朱元不宜有他,安排好手里的事物。 跟随这位礼部的官员一路没有进了皇城,而是隶属于礼部会同馆下的一处院落。 朱元被领入院内,那个礼部的官员对着朱元嘱咐道: “朱大人稍等片刻,一会回有专门的主持大典的人对您和其他几位要参与封爵庆典的大人进行礼仪教导,和当日的走位号令,我去迎迎其他的几位大人。” 朱元点头表示明白,点头示意: “大人随意,我就在这等着。” 那个礼部官员缓缓的退出了院子,朱元等了足足一刻钟,也不见有什么人进入进出院子,明显有些反常。一阵淡淡的血腥味传入朱元的鼻子。 朱元闻着味道,走到了一处院子角落,这里的土明显是有翻动的痕迹,土壤颜色格外新鲜。 突然外面传来,盔甲碰撞的声音,明显是有大队士兵到来。 “包围这里!莫要走托了贼人!” 一大队五城兵马司的官军撞破院门,竟直冲入院内。 朱元眼神微眯,嘴中喃喃道: “没想到,还是着了道!”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一百五十二章 阴谋朱元被陷害 朱元看着如此阵仗,如何不知自己中了他人的算计,着新翻的泥土下面不用说,肯定是一具尸体。 五城兵马司的领兵军官看着站在院内的朱元,冷声问道: “你是何人?怎么会在此地?” 朱元明白那个自称是礼部官员的家伙恐怕是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要出现早就出现了,不会这个时候还没有踪影。 朱元急中生智的下,双手背立,面露凝重威严,对着喝问自己的五城兵马司的军官说道: “我乃正四品东亭子,现任万年县县尉,我刚刚接到举报,此地有血腥之气,特来探查情况。你又是何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 那五城兵马司的军官被朱元的气势所摄,听说对方也有官职在身,更是有爵位在身,天然的就没有把朱元当做是敌人。 虽然奇怪什么东亭子的爵位自己为什么没有在京城听说过。 但是应该不会骗自己的。在自己包围下如果敢骗自己,那真是自寻死路。 于是恭敬的说道: “爵爷,您先来到府上可有什发现?” 朱元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将军是怎么来到这的?” 那人一听朱元的称呼敢紧口称不敢: “下官是着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不敢当大人的将军称呼,下官也是接到举报所此地有人行凶才来查看的。” 朱元一听明白眼前的这位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应该只是一个正七品的武官,而且隶属于京兆尹麾下。和自己没有从属关系。 虽然不知道对方在这里面扮演什么身份,但从对朱元的态度变化上判断,应该是个边缘人物,可能是意外的进入局中的人。 朱元看着眼前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刚要说些什么,门外又发现了吵杂声: 又有一队官差创了进来, “大理寺少卿到!” 朱元看着进来的威武中年人,反手手持宝剑于鞘内,步伐稳健,行走间龙行虎步,甲胄碰撞间丁当作响。 初步感觉眼前这个人力最少也是返虚境,作为大梁王朝司法机关的大理寺少卿是堂堂正四品得高官。上面还有正三品的大理寺中丞,和正二品的大理寺卿。 能成为大梁朝廷的执法机关中的高官。必须有武力在身,而且熟悉办案流程,破获的案子无数。 那中年人眼神环视四周,看到有人正那目光打量自己,却是个年轻人。 眼前的青年人穿着正六品的官服,而且随身没有携带兵器,目若朗星,嘴角刚刚长出一些胡子。面色还有些稚嫩,此刻似乎在思考什么。 如同自己他两天一样,他也目光一眨不眨的,正审视的打量着自己。于是开口说道: “怎么回事?被害者在哪?” 朱元和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对视了一眼,还是由官职略高的朱元会话道: “下官现任万年县的县尉,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不法事件,特来查看?这位是五城兵马司的东城副指挥指挥,在下官到大后随后到达此地?至于被害人下官没有看到,倒是在探查院子时,发现了这出土地有被翻过的痕迹。” 大理寺少卿用目光看向站在一侧的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扭头看向朱元: 大理寺少卿:“怎么说来你是的一个到达现场的人了” 朱元毫不犹豫的说道:“是!” 大理寺少卿:“你是什么时候到达的距离此刻有多久。” 朱元语气不对但还是回答说道:“半个时辰前到达。” 大理寺少卿面露疑惑的说道: “既然是半个时辰前到达,为何没有组织人手勘察现场?” 朱元自然知道这是个破绽,而且自己进入这件房子的具体时间肯定瞒不过周围的居民,一定有人看到,有人带领自己进入这件宅院。具体时间撒不了谎。 朱元赌的就是那个引自己来的人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毕竟自己初到京城敌我难分,尤其是如今自己喝朱二爷闹了口角,不知道朱家的人还会不会帮助自己。 所以朱元打定主意,一切的事情斗推到那个给自己报信,自称是礼部官员的人的身上。于是开口说道: “下官接到禀报说有情况发生,领着报信的官员先一步来到此处,已经打发那个报信的官员去衙门中报信去了,算算时间也快回来了。因为我并非刑明出身,所以准备带在此地等待着仵作到来以后在搜索整个庭院。” 大理寺少卿在一次问道: “刚才朱县尉说的是来了半个时辰?万年县衙立此处不远,怎么还没有人员到达,敢问朱县尉是派何人去传信去了。” 朱元知道这是个漏洞,但还是咬着牙说道: “那人并非是我万年县县衙中人,我却不知道怎么称呼,他自称是礼部的官员。” 大理寺少卿:“那朱县尉身边的贴身随从为何没有带在身边?留个使唤的人?” 朱元面部改色的说道:“今日不巧随从皆有事出去了只有我一人就随着那报案的官员来了此地。” 大理寺少卿点点头,对着手下的人说道: “挖开此地的泥土,轻一些。” 跟随而来的人连忙去找来几把铁锹,对着地面一阵挖掘。 不一会的功夫就见挖出的泥土中掺杂着淡淡的黑红色,血腥气越来越重。 “少卿大人,下面好像是一句尸体?”一个正在挖掘的大理寺官吏看了一眼土坑说道: 大理寺少卿走到坑边,尸体只露出一个边角,但是不妨碍众人已经猜到了这是一具人类的尸体了。 大理寺少卿用手摸了一下尸体的温度,检查了一下尸体的伤口,并在伤口的血液上轻轻按了一下,血液还没有彻底凝固。 大理寺少卿大声对着周围的人说道: “用手清理一下尸体的四周,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把尸体上的土都清理掉。” 众人小心翼翼的将尸体四周的泥土清理了出来。看着躺在坑中服饰于中原人相同,但是看发髻明显是草原元人的打扮。 大理寺少卿顿感一阵麻烦。眼看就要举行封爵大典了,眼瞎闹出怎么一出。眼神一抹栗色一闪。 厉声对着朱元喝到: “来人将这个自称是万年县县尉的人拿下!” 大理寺少卿对着手下命令到。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一百五十三章 朱元谎言落破绽 大理寺众人纷纷抽出兵器,围住了朱元。 朱元也赶集开口阻止道: “慢着,敢问少卿大人为何命人捉拿下官?” 大理寺少卿手握武器,蓄势待发。直视这朱元,只要朱元敢反坑,大理寺少卿自然不需客气迎接朱元的必定是雷霆一击。但见朱元没有狗急跳墙,还是开口说道: “你的话有三点漏洞,其一,既然你是接到举报才来,为何没带随从,而且到达此地已经半个时辰,你的手下为何还没到达此地。 其二,这具尸体的血液还没有凝固,又被买入深土中,死亡时间绝对在两个时辰以内,怎么可能怎么快就有人向你举报,证明你有可能撒谎。 其三,那个你口中存不存在的礼部官员,如果发现重大案情应该通知大理寺,刑部,五城兵马司,麒麟卫都可以,而不是求助你这小小的万年县县尉, 事实如何,还不从实招来,否则下了你的官身,到大理寺监衙里面在说。” 朱元没想到自己的说辞这么快就会被识破。 也是,朱元也没有想到有人会暗害自己,刚才在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带着人马来的时候,朱元已经有一丝的慌乱,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 为了不被当做嫌疑人撒了个谎,口称自己也是接到报案才来到此地。 后来大理寺少卿问的一些细节使朱元无法自圆其说,编出了安排人回去喊人的话,结果人员迟迟未到。 想想也是,如果出来办案在怎么着急也不会不叫上几个人。 第三个被怀疑的原因竟然是万年县衙衙门太小,在京城地界不配审案,这才引起的怀疑。 朱元此刻当然不能承认是自己撒了谎,否则更加惹人怀疑,无法自愿其说。尤其是在自己已经被人怀疑是杀人凶手的时候。 朱元一脸镇定的看着眼前戒备着自己的大理寺少卿,严肃的说道: “大人不信我可以派人前去询问万年县衙中的人,也可以问一下周边的人,看看我是什么时候出的衙门。是不是带着一个人,一起进入这个小院,随后不就那人就离开了。而且可以查查我和死者的关系,我刚刚入京不久,与人宿务恩怨,我有什么杀人动机杀人?” 大理寺少卿看着款款而谈的朱元,见他一副没有被结破谎言的慌张之色,而且指出了作证的方法,在心中对朱元的怀疑又减轻了三分。 更重要的是朱元衣着整洁,身上并无土,身上看着也不狼狈,不像是干干杀人埋尸的样子。不像是干干杀人的样子。 可惜大理寺少卿和朱元不知道,第二批进入的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一行人就是来堵住这个破绽的。 可惜被朱元三言两语震慑住,没有和朱元直接起冲突。如果起了冲突,朱元此刻一定是狼狈不堪,灰头土脸。 如果在有人往朱元身上弄上血迹,朱元就更解释不清楚了。 可惜的是对方没有想到朱元有那么无耻,甚至还有一点机智,撒了个谎,没有引发冲突。这也是朱元判定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不是敌人安排的人。否则一旦和五城兵马司动起手来,朱元恐怕会直接被认定为杀人凶手。 朱元看着眼前的大理寺少卿不为所动的样子,还是准备捉拿自己,赶紧补救的是道: “我为正四品的东亭子子爵,有爵位再身,你大理寺无权直接拿我。需要禀告皇帝陛下。” 大理寺众人已经将朱元团团围住,更是有人见朱元身上没有兵器,准备将朱元直接用绳索捆住。 大理寺少卿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略微思索一下,扭头看着周边的手下问道: “你们可认识什么东亭子?” 手下人面面相觑。 大理寺少卿又将目光看向五城兵马司众人。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距下官所知东亭县,远在凤阳节度使麾下,这位大人刚才自称为姓朱,莫不是那个朱?” 大理寺少卿经过此人一指点。扭头看向朱元。 突然在墙外传来一个声音说道: “我可以证明此事和朱爵爷无关。” 一阵错乱的脚步声传来。又有一队人马从门口进来,领头的人身穿正六品的官服,胸前修着一只绿色的麒麟。 领着五个手下走了进来,正是和朱元有过接触的麒麟卫正六品校尉于笑鹏。 还没等站定,就开口说道: “这位朱大人在平定白莲教叛逆一事上立下大功,陛下亲旨册封为东亭子爵,入职顺天府衙门为正六品县尉,入职万年县为左二官。” 看着眼前的人,朱元心里大定,自己当日入职内卫府,眼前的于笑鹏就是作为自己明面的联络人。 因为和朱元在都昌县白莲教谋反一案中有交情。所以被内卫选为联络人,负者自己的联络工作。加上一个中间人,也减少了朱元暴露已经加入内卫的分险。 麒麟卫还可以说是朝廷的监察情报机构,而由太监主导的内卫府则是皇室的特务机构,彻彻底底的皇室家奴。 如果被朱家人知道朱元尽然敢私下加入皇室的内卫府。等待着朱元的必然是来自朱家的雷霆打击。当今乱世,对待叛徒的处罚必然是肃清,容不得一点心慈手软。 朱元见到来人,口中高兴中又带着几分惭愧的说道: “于兄,几月未见,没成想这次竟然是在这种场合下相遇。” 还不等于笑鹏也出言客套几句,一旁的大理寺少卿看着眼前穿着六品麒麟服的于笑鹏,开口喝道: “你又是那个?” 大理寺少卿明显没有将眼前的这个六品德麒麟卫放在眼里,尤其是他打断了自己对朱元的捉拿。言语间更没了客气。 于笑鹏收回刚要说的话语,连忙抱拳行礼,姿态做的很足,高呼: “回禀狄大人,下官为京城麒麟卫正六品校尉。直接归麒麟卫南镇抚司直辖,听命于汪大人。” 大理寺少卿狄大人,见到对方一语道破自己的姓氏,便明白眼前的麒麟卫校尉和朱元不同,是京城本地人,在京都四周都有关系,尤其是,南镇抚司的镇抚使汪大人,汪觉,更有着顺风神将的雅号。更重要的是出身在当今陛下潜邸之中,是心腹中的心腹。 如今不但是麒麟卫的三把手,更是兼职对内卫府的监察一职,位不算太高,但是权力大的惊人,可以影响两大情报机构。在这京城可以算是一号人物。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大元百姓死京城 大理寺少卿狄大人看着,眼前的局势,脑中飞快运转,心里明白眼前的麒麟卫不是碰巧来到了这个院子,一定是跟着谁来到这的。 近期自己手没有什么大案子,调查自己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如果不是跟着自己,就一点是奔着眼前这位名字叫做朱元的人的年轻官员来的。 看来这次的谋杀案没有这么简单,自己先前还想主导这次谋杀案,获得功劳的想法有些想当然了。 眼前的四人代表四方势力,大理寺,麒麟卫,京兆尹,五城兵马司。涉及司法,情报,官府,军队。虽然入场的人品级都不算高,但是那个人背后有没有或多或少的关系那? 大理寺少卿狄大人想到这里后,也不在纠结捉拿朱元之事,而是向着想快速退出这里,置身事外,免得沾染麻烦。 于是面不改色,好似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说道: “既然五城兵马司,万年县,麒麟卫都有人参与这次案件,我大理寺就不参与这次案件了,不然还以为我和几个后辈抢夺功劳,欺负几个六品小官。” 玩笑似的说完话,还哈哈的大笑两声,故作豪爽。 能干到大理寺少卿正四品大员这个位置的都不在是单单的技术人才,还必须是一个合格的政客。翻手为雨覆手为雨的手段轻车熟路。 朱元想了片刻,在知道是有人算计自己后,大理寺少卿这个人能先一步退出对朱元无疑是好事,尤其是在场中剩下的三方人马中,五城兵马司官职低一些,自己可以用官职压治他。 而麒麟卫的于笑鹏明显就是得了某些人的受意来帮助自己的。 于笑鹏笑着领着手下的麒麟卫官兵对着大理寺少卿狄大人道了一声谢。 “下官送送狄大人!” 大理寺少卿狄大人再次环视了一眼四周的众人。尤其是在朱元的脸上停了片刻。 最后看了一眼揭开的大坑,和坑中那个穿着异族服饰的人,就带着大理寺的人离开了。 或许大理寺的别人觉得狄大人今日行为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狄大人在大理寺宿有威信,手下人没有争议的痛大理寺少卿狄大人离开了院落。 朱元连忙命令人去喊京兆尹的仵作,调集万年县的人手,接管现场的一切证据。随着大批人员的调动整个圣都大兴城内的各方势力都知道了万年县死了一个大元人。 只是在朱元把尸体的脸翻过来的时候才看到。 只是一具没有面目的尸体,整张脸像是被人从身上,被人活活拔下来一样,鲜血淋漓,只能大致分辨出五官的位置。 但是身上的图腾纹身,在左手手臂上的伤痕,应该可以证明他的身份。 而且根据体毛特征分辨不是中原人,尤其是可以看出大腿内侧肌肉较为强壮,两侧大腿向内弯曲,应该是从小骑马造成的形变,而且看大腿内侧的磨损程度,也是常年骑马造成的局部肌肉发达。 和其他地方皮肤的肤色,发型。更能看出一些不似中原人,有些常年吃肉的人才会的肉膻味,这是不仔细分辨是分辨不出来的。 朱元作为第一个到达的官员,对于有着两世记忆的人来说,仵作给出的种种验尸结果已经明白的告诉朱元一个道理。 眼前的死尸体就是一位大元人。而且大元的使节刚刚来到帝都大兴城不过两人,就发现大元的子民在大梁朝廷都城内被以残忍的手段杀死,一定会引发大元朝廷的不满。 朱元虽然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但是也能猜到给自己下套的人目的绝对不是为了对付自己一个小小的六品官。 尤其是今年11月份,在大元王朝草原境内发生了大规模的暴雪,牧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牧民们损失惨重。 在这样的背景下,各部落首领,草原各区的旗主战役高昂,决定出兵攻打大梁边境地区的呼声很高,要不是最近几年开发了盛天,hLJ,辽阳等地。获得了一定的粮食补充,早已经打过来了。 但是食物上还是有重大的缺口,所以大元王朝在这个时候发动军事入侵。 一是可以转移内部矛盾,寻找一个外在的敌人,减少内耗。 二是可以加强黄金家族的统治,南征大梁的主帅一定是黄金家族的人。通过战事将发展过快的家族,部落拖入战事进行适当的削弱,时起不会对大元朝廷的军事实力组成造成重大影响。 三对外掠夺,可以消弱大梁王朝的实力,增加自己的实力。食一一壶入同加己三斗。 第四点有些残忍,大元王朝内的老弱,不合格的族人可以在战争中趁机淘汰一批,以保证种族的单体的人员素质。在这个科学不发达的时候,蒙古人已经开始用这种方式选吧优秀的基因了。 朱元只是粗略得想了想就觉得这不是自己应该考略的,必须立马上报京兆尹。 也明白了大理寺的狄大人,在没有立马锁定朱元是凶手后立马带人离开,估计是在朱元之前就已经看出了死者的身份,想明白了其中利弊。 朱元还在这等着仵作验尸结果,果然京里的官员都是精的和猴似的,尤其是想大理寺少卿狄大人这样四品的高官,更是见风使舵的好手。 朱元派出人手赶紧通知京兆尹。 麒麟卫于笑鹏也对着手下的随从嘱咐了几句。 那随从看了一眼尸体,也低着头领着两个人回去禀报自家的长官。 这个麻烦这么大,自然要通知高个子盯着,上司这个时候不上,谁上? 不到一个时辰,京兆尹的大队人马接收现场,又京兆尹海大人亲自带来。其后还有麒麟卫的高官,听风神将南镇抚司镇抚使汪觉,王大人。 不一会脸上挨了一巴掌的大理寺少卿狄大人,也带着手下回来了,参与了后续的工作。 刚刚这嘴巴子就是他家老爷子扇的,用他家老爷子的话说: “有功劳知道往上上,有麻烦就索回来,推诿的的手法太粗糙,要退你也退给个官大的几个六品官能把你的事抗下来吗?赶紧回去把屁股擦了,让圣上知道了非赏你个闲差。” 在这样的背景下大理寺少卿狄大人才回来的案发现场。随后圣旨就到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办案权尘埃落定 “圣旨到!” 随着一声好喝,院子外面穿来一阵密集的脚步,随后就是大队人马的涌入。 为首之人单手拖着一个黄花梨打造的匣子,右手握着腰间佩剑,龙行虎步,做武将打扮。 带着圣旨而来的人正是南镇抚司使汪觉,汪大人。 看着大理寺少卿狄大人从外面匆匆走进来,眼神中删过一丝轻蔑。要不是狄大人的父亲老狄大人从大理寺卿的位置上退下去,在大理寺和皇帝陛下那有几分香火情,就凭小狄大人的鼠目寸光,和那一般的业务水平,也能登上的正四品的高位? 收回心思,南镇抚司使汪觉语音洪亮的对着院子里的人说道: “既然人齐了,那本将就宣布陛下的手书,站着听就是就是。” 原本一进要跪下的众人身子一顿,顿时站的笔直。 “废话我也不多说,今日陛下在宫中接到礼部禀报,言大元朝正使在驿馆失踪,命大理寺全权调查。本将还没道大理寺就听手下人来禀报说挖出一具大元人的尸体。就来这看看,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身份确认了吗?” 大理寺少卿狄大人不敢看汪觉看着自己的眼睛,刚才他离开了一段时间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只好将目光看向了朱元。 朱元也不想说话,没奈何京兆的兵是到了,可是京兆尹本人没来,身后没有靠山只好开口说道: “回镇抚使得话,经过仵作的初步探查,死者升高约七尺,男性,面目被生剥,根据血液分布来看,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身体器官完好不是死于中毒和其他器械攻击。 根据发型,身体情况和身上的大元的图腾,初步判断是一个成年的大元男性,其他的情况还没有调查出来。” 南镇抚司使汪觉看着回话的朱元严厉的问道: “你又是那一个?” 朱元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下官是万年县的县尉,案发现场也是下官带着人勘验的。” 南镇抚司使汪觉一听这个名字看了一眼于笑鹏,得到对方点头回复后,语气放缓点对着朱元问道: “怎么?朱爵爷懂刑明之事?” 朱元开口解释道: “不敢称懂,但是根据仵作的验尸报告分析出来一些情况罢了。” 南镇抚司使汪觉笑着说道: “朱家还正是出了个人才,既然朱爵爷率先到达,这件案子就麻烦朱爵爷参与进来。陛下已经下旨查找大元的使者,也许这个元人和使者的消失有关。” 朱元既然参与了,又明知倒是有人要算计自己,躲是躲不过的,还不如主动加入其中以办案人的身份出现,还能争取主动。 而且南镇抚司使汪觉在听到自己名字的称呼转换,和有意识的希望朱元家人案件可能也是有意为之。否则一个县尉很难参与到大理寺主导的案件中去。 朱元就坡下驴的应下,说道: “谢过镇抚使大人,下官这就请示京兆尹,参与本次案件。” 南镇抚司使汪觉将手中的圣旨匣子向上托一拖,语气自信的说道: “我自然会同那老官说,这点面子他还是要给我的。” 朱元这才知道南镇抚司使汪觉和京兆尹的关系不一般。 也是,京城作为是非之地,权贵,奇人,聚集之地。每天发生的大事数都数不过来。 京兆尹作为帝都名义上的行政一把手,不会别的可以,但是不会和稀泥,打理好各方面关系,恐怕都容易把自己都搭进去。干的时间长的更是一个也没有。 朱元也没了顾虑,既然有人要算计自己,要斗那就斗上一斗。 “下官领命!” 大理寺少卿狄大人这才反应过来,本来是陛下给大理寺的案子,可是南镇抚司使汪觉,和眼前之前还被自己认定为嫌疑人的小子。 当着自己的面演了一出双簧,就参与到了案件的调查中来,事后自己才反应过来。要不是父亲凭着多年的经验本能的觉得其中有事,一巴掌把自己打回来,恐怕案件的主导权回落入他人之手。 这可是陛下亲自关注的案子,若果办的漂亮,在陛下心里留下好印象,比破一百个案子还有用处。对以后的前途大有好处呀! 大理寺少卿狄大人赶紧接话道: “镇抚司尽然案子发到了大理寺,我有在第一现场,不如就由下官接旨,办理此案如何?又朱县尉协查,大理寺的正式协助公函一会就回下发到京兆尹衙门。” 南镇抚司使汪觉一听大理寺少卿这么懂事,由大理寺出具正式的文书比自己动用人情更加明正言顺,看着自己往日瞧不起的狄大人也顺眼了许多。 “既然狄大人也在这,也省的我在跑一趟大理寺了,狄大人务必记得知道大元的使者才是第一要务。” 大理寺少卿狄大人连忙双手接过木匣子,口中再三保证道: “下官自然明白其中的轻重缓急!一定以找到使者为第一要务。” 南镇抚司使汪觉又看了一眼于笑鹏命令道: “你就留在狄大人身边听命,也算是我麒麟卫的脸面,多和狄大人学着点。” 于笑鹏赶紧领命道: “卑职遵命!” 大理寺少卿狄大人嘴角抽了抽,这个案子搞得他都不想接了,三言两语间又插了一股人马进来,估计还能监视自己,随时汇报进度给上面。 不自觉的将目光看向五城兵马司一行人,目光不善。怎么你们还想留在这等着分润功劳。 待南镇抚司使汪觉走后,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连忙叫着手下随便找了一个油头匆匆离去。 没有后台的他面对正四品大员的目光那是相当的难受了,赶紧走吧,留着等着挨骂呀! 朱元看着场中的一幕幕发现第一个将自己堵在院子里的五城兵马司官兵离去后,心下的疑惑也解开了不少。 估计这些人真的只是单纯的被利用了。作用就是堵住自己,最好自己在杀他们其中一两个,这样自己别说参与案件的侦办,不被送进大牢就不错了。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要针对自己那? 第一百五十六章 暗算计引蛇出洞 大理寺少卿待无关的人走后对着朱元说道: “既然朱大人加入进来,不如我们兵分两路,我去使馆调查使者失踪一事,朱大人调查眼下的凶杀案,若果查到其中关联在互通情报,朱大人觉得如何?” 朱元明白这是大理寺少卿狄大人不觉得一个院子里的死尸能和刚入京的大元朝廷使者撤上什么关系。所以将朱元安排在这,自己去差正真的大案去了。 朱元也不说破,直接告诉朱元眼前的死者一定身份不一般。否则一个普通的大元人哪怕正是被朱元杀了,朝廷看在朱家,和朱元的功劳上也不会那朱元怎么样。 也只有那些有着一定影响力的人才会考虑去惩治朱元,进而引发朱家和朝廷的冲突。 要知道一年前的盐城暴乱朝廷可是捅了凤阳节度府一刀。让凤阳节度府丢了一郡之地。在近期的白莲谋反暗中,各节度府也是兵力调动频繁,小动作不断。 只是不知道前因后果,朱元也不好判断到底是那方势力要针对自己,或者说自己背后的朱家凤阳节度。一切都需要朱元自己去找寻线索,探明真相。 两队人马分开以后,朱元将自己手下的黄颜昭,沐一,王二等人叫到了身前,留做听用。 自己带来的人用着也放心。但是他们本身无官职在身调动他们单独去取证,询问恐怕百姓不会理会,就安排万年县的捕快衙役跟随。 “李捕头麻烦你安排人员对着四周的住户挨家走访,看看是否有人见过这件屋子里的人员进出,如果有异常立刻回来禀报。” “遵命!” “'王副捕头,你带着我手下的人,去元人主要集中的房市张贴布告,寻找是否有人员在近期丢失!或者突然离开,另外记住死者的身形和特征,如有雷同的重点盘问,晚间衙门汇合。” “遵命!” 朱元又扭头看着黄颜昭,严肃的说道: “这里就你我二人实力最为高强,也许这尸体和这出案发现场还有一些没告诉我们的信息告诉我们,我送尸体回衙门,黄大哥带着人看在这别让外人破坏了现场。这一次可能是冲着兄弟来的。” 黄颜昭看着朱元严肃的脸,无比郑重的承诺道: “兄弟放心,我老黄的本事你是知道的,就是谁来了,也是一换一。” 黄颜昭虽然有时候举止轻浮了一点,但是在办事上还是值得信任的。 朱元点头吆喝手下衙役,将人员抬回衙门,由仵作进一步验尸,只要用心验,尸体还是会说话的。 随着各队人马的离开,小院又回复了平静。 在夜色降临之后,在黑暗中一点点烛火闪灭,照亮着整个院子。 黄颜昭大马金刀的找了一把椅子,就在门口避风的地方坐了下来,四周是买好的烧鸡,周围十几个衙役看着黄颜昭在哪大吃大喝,馋的直咽口水。 黄颜昭抓起一只烧鸡也不在意四周就是刚刚死过人的案发现场,一口肉,一口酒的喝了起来。看着周围的衙役们不时的那眼睛撇向自己的方向。 豪爽的大笑道: “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一点都不爽利。” 随手抓起一只鸡腿就递给了门边一个年青的衙役。这些衙役没有捕头和副捕头管束,在看场中的陌生人也是这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也是毫不客气。 年轻的衙役嬉笑着结果鸡腿,走到黄颜昭面前。 “早知道黄大哥是这个性子,我们也就不装了,本来守着案发现场兄弟几个就渗的慌,还以为黄大哥你是县尉留下监督我们的?没想到黄大哥如此豪爽!” 黄颜昭换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脸,对着眼前的小年青说道: “你是不了解你家县尉的脾性,在都昌县时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尤其是在你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后,很好说话。” 四周的衙役听着黄颜昭要讲朱元的事一个个都围了过来,谁不想了解自己的上司过往,如果能投其所好,哪怕不被提拔,日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不少。 有年长的连忙拿起酒壶,将黄颜昭的酒杯倒满,谄笑道: “黄爷,您给说说,别那句话我们没说对,惹了县尉大人的忌讳还不知道。” “对您给说说。” 众多衙役围着过来,七嘴八舌的希望黄颜昭可以喝大伙说说县尉的事情。 黄颜昭看着众多追捧的眼神,十分受用这种追捧,于是痛快的说道: “好那就和大伙说说。” 四周的衙役连忙又送上一波马屁。黄颜昭这才咂了一口酒似的说道: “我和县尉也就认识了一年多,是看着他从从七品的巡检司巡检到如今的正六品的县尉,两天后更是要正式封为东亭子爵,那可是爵位。” 那年轻人一脸的火热,急急忙忙的接话道: “黄大哥,我早就想问了,朝廷有制度,无战功不得封爵,我看县尉年纪不大,不是袭爵?” 黄颜昭嘴巴一歪,又吃了口肉,不屑的说道: “我可是一只都跟着你家县尉大人的,他那爵位可是平定白莲教叛乱时立下大功,皇帝陛下亲口封赏的。再说朱家哪有爵位给他袭?” 衙役甲:“黄爷你细说说呗!” 衙役已:“您给细给说说。” 周围的衙役围上来一顿献殷勤,又是倒酒,又是按肩。 黄颜昭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有惬意的喝了口酒,带着调笑的语气说道: “那就说说?” 衙役甲:“您给细说说!” 衙役已:“您可快说吧,可急死小的了” 黄颜昭点油加醋的说了朱元几次他参与的大事件。相信通过今天在场的十几人的嘴,明天过后整个万年县衙都会知道朱元是一个真正有本事的人,是值得靠拢的人。 暗夜中,一双眼睛爬上了院墙,翻下身来,无声无息的靠近了掩埋尸体的地方,手中拿着一个酒具一样的器皿。 将地下带土的黑血放入器皿内,器皿随即发出一阵乌光。在然后,收起工具。 在黄颜昭等人没注意的时候离开了院子。 此时朱元就站在人群之外,身后跟着二师兄厌虎道人。 听着黄颜昭约吹越离谱的讲着自己的故事,看着要远去的黑衣人。笑着对厌虎道人说道: “看来白天大张旗鼓的排查有效了,有人来主动认人了。” 厌虎道人也是目视前方黑衣人消失的地方说道: “不现在拿下。” 朱元看着场中正在吹牛的黄颜昭,目漏金光。小声说道: “不!看看今晚还有没有有人来,我跟着去看看要是能找到他们的落脚点就好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东北仙家今入关 朱元脚步放缓,不近不远的掉着眼前的黑影。双方不到四百米远。这个距离可以保证朱元能感知到对方,但是一般同境界武者感觉不到朱元的存在。 突然!朱元看到眼前的人形生物,四肢找地似的想远处奔跑,而且越跑越快,似乎知道有人跟踪一般,逃跑期间,不断的转换方向,几次突然转弯。 眼看就要脱离朱元的感应范围。 朱元知道前面黑影一定是已经发现后面有人在跟踪自己,想要试着拜摆脱自己,所以才要突然加速。几次转弯,折返。 于是加快脚步跟上,拉进双方距离,万一没有钓到鱼,诱饵'再丢了,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那黑影突然折进一条小巷。 带着朱元向小巷子里奔跑,在路过一个路口时,在街角突然转弯,身体整个漂移了过去。又是一个大动作的跳跃,直接翻进另一处街道,逃跑的速度丝毫不减,像是极力的想摆脱后面的追兵一样。 后面的朱元自然不会就这样的跟丢对方,一步步提高自己的速度,小小巷中的杂物被朱元轻而易举的避开。 但在朱元的感应中,眼前的黑影不过是练气期的修为。但是单单就以速度而言,已经比他还要快了些,应该是激发了某些秘法,或者天赋异禀。 要知道朱元的实力在同境界中已经算是拔尖的了。虽然以力量强大为主。 但是多年爬山的经验和系统的锻炼让朱元的追击速度并不慢。 感应中对方又是低于自己一个修为大境界。不应该追不上才对,可偏偏总是差那么一点速度,就像是再快一点朱元就能追上似的。 朱元不由的放缓脚步,已经追了两条街了,要能追上早追上了,估计是别有用心的人,在故意吊着自己,再追下去可能有危险。 二人兜兜转转不知不觉间,进入一个狭小的死胡同。两侧围墙高宅,前面又是那道黑影,相当于呗堵住三面。 见到朱元不在追赶。眼前的黑影人一个急刹车,停到了胡同的中间。 四肢着地才刹住前进的动作,突然间一个跳跃转身。半跪在地上,右手支地,左腿半跪,面孔朝向朱元,缓缓起身。 这时,朱元这才看清眼前的黑影人。 却是一个尖嘴鼠目的青年男子。 他此刻眼睛成黄色,瞳孔缩成一个小黑点,四肢有些佝偻。最中间的头发上一缕灰毛,看着样貌有些明显的老鼠特征。 朱元追赶到附近,站定身体,看着眼前的青年,不自觉间留出的动物特有的特征,和行进间的特点。 朱元下意识的就会想到自己师傅在山上讲科时,提到的一种修炼体系。 东北萨满教! 萨满教,最早是来自于人们对自然万物的崇拜,传到了东北地区后,结合当地人们结合当地的实际情况,一点点的演变成了对某些特定存在的信仰,流传于民间。 大元在结合东北地区的民间信仰和祖先供奉,又结合道教请神之法,变成了一种速成的功法,又一点点的演变成了独立的修炼体系。 东北多供堂口,出马仙,出马弟子以几何倍数增加。 各种有着神异的文,武大神应运而生。往往一旦显出神异的时候也会伴随着自己供奉的动物或祖先的一些特征。 而站在朱元眼前的青年人,单从身形和面相来说,看着就像是一只成精的大老鼠,但是在东北萨满教中叫做灰仙。是主要供奉的几家经过官方认正的仙家。 朱元随手抽出宝剑,那是一把制式的铁剑,随手挽了一个剑花,将剑向下斜劈。对着身后开口揶揄道: “怎么要和我动手?” 那青年一脸自信的看着朱元,轻蔑的说道: “你不会以为我只是一个人吧?小子!” 正说话间,在朱元身后又出现了两个青年人,一个身材健壮的青年,浑身肌肉虬结。三角眼目漏寒光,另一个身材修长,眼角下左右各一道红痕,手背在身后。 那个身材修长的青年,背后始终有一只黄鼬虚影在不听的吞吐着白雾。 扩散的白雾笼罩着整个胡同,烟气飘到空中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但还是不停的喷吐着。 健壮青年目光盯着朱元,却对着空气喊道: “胡先生,要留下他吗?” 朱元虽然没见过东北萨满教的手段,但是也听说过不少。知道眼前的事黄家仙,灰家仙,蟒家仙。暗中可能还藏个胡家仙。 只是能无声无息的接近到自己身边,自己才察觉来看,萨满教果然有可取之处。 作为东北萨满教最正宗的传承,其中在引入大元的狼,鹰等图腾后。 这三家也更加抱团,往往以小队方式出现。所以一般都是一打多,也解释了为何在朱元的感应中对方只是练气期。他们的一身本身都在身后的仙家身上。 但是就出现在眼前几个烂蒜,朱元还没看着眼里。 朱元也不啰嗦,先下手为强,单手一挥,手中凝聚三根法力针。 突然随手甩出,在哪个灰仙弟子的身上点出三点银光。 那灰仙儿弟子头上,一点灰光一闪,一只大老鼠的虚影呲牙咧嘴的怒视朱元,随后化作灰烟盘踞于那弟子头上。 目光盯着朱元,对着朱元怒吼一声,十分愤怒的看着朱元,见朱元没有动作,片刻后,化作一道灰烟缩回那灰仙弟子体内。 朱元得势不饶人,右手提剑,一式基础的力劈华山,以剑做刀劈向身后。 也不等他们做决定,身后六臂斗母元君法相展开,不敢留手,全力以赴攻向身后的灰家弟子。 身后高达三米的法相随着朱元的动作做出相同的动作,右侧三只手臂一齐向下挥舞。 周围三人大惊失色没有料到眼前的青年人会一言不发的搞突袭。暗骂一声小人。齐齐跑向朱元的方向,看着双方距离,是万万赶不上救援的。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下,一道轻柔的女子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官人!你不看看奴家么?” 语音轻柔,吐字不快,声音却珠圆玉润。没看到女子样貌,单单听声音就让人觉得是个美人。 朱元精神突然恍惚一下,眼神迷离,手中的动作也慢了半分。 不过一瞬间,身后六臂法相手持罗盘的那只手,光华流动,金光咒发动,金光包裹全身。 一剑抵在了那灰家弟子的咽喉处。 朱元看起来犹如道教护法神将,生威赫赫。 这时却是从墙角走出一白衣娇小女子,去看那女子,双眼如狐狸,眉眼开合间,双目似嗔微嗔,带三分春意。 发髻高攀,做小妇人打扮,脸庞清瘦却精致,如狐狸脸,嘴角浅笑,留七分挑逗。上着白袍胡裘短袄,下穿白色罗裙长裙,遮住双脚,莲步款款,摇曳生姿。 虽是中土人世打扮,开口却是东北盘州,锦州一带的口音。说话时也不似刚才发动媚术时那么悦耳,勾魂。 看着朱元身上的一身官服,扭头瞪了一眼那个口出不逊的健壮青年,看的那汉子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身体。随后才对着朱元轻语道: “大人不必动武,小女子并无恶意,我们四人也是奉命寻找大元使者的,无意间惊扰了大人,还望大人赎罪。” 言语间做了个北方的万福礼。狐狸眼盯着朱元不自觉间又对朱元动用了媚功。 朱元不知为何又防备的情况下还是精神一阵,觉得眼前的女子怎么看怎么舒服。 于是不答话,只是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袍女子,听听他要说什么。 朱元手中的剑,还是不离那灰家弟子的咽喉位置。 “小女子李晓婉,萨满教出马弟子,见过齐云山朱师兄。” 这一句话却把朱元说懵了,什么时候自己多了个东北的师妹。 第一百五十七章 李晓婉计退朱元 然而朱元手中的长剑没有一丝想要挪开灰仙弟子脖子的意思,虽有片刻的愣神,但丝毫不影响朱元的杀心。只是事情还没说清楚,所以才没有动手杀人。 而且朱元也以为眼前的女子是为了攀附关系,才叫的师兄。没有把眼前白狐脸女修的话当真的,心里依然保持十分警惕。 “姑娘出身东北萨满教,精神秘法修炼有成,媚骨天成,我齐云山确是没有这样的弟子。” 那自称是李晓婉的姑娘对朱元的冷言冷语也不介意,而是依旧彬彬有礼,柔和细语的缓缓诉说道: “却是小妹没有解释清楚,小妹本出身关外,年幼时曾经随关外全真龙门派祖师,拜访过齐云山全真一脉。在山上得到幻真人指点三人幻术,今日一见师兄使出的武艺更是我全真脉,再结合小妹收到的信息,认定您就是朱元朱师兄。” 朱元虽然听到眼前的白衣女子这样说但是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对方明面上就有四人,暗地里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藏着。以为那个黄家弟子制造的烟雾可以屏蔽感知能力,十分奇特。 朱元假意动心,实则手中长剑没动分毫,依旧指着那灰家弟子的咽喉。但是言语间还是笑着说道: “既然有同门之意,又得过我师傅的指点,那就不算是外人,我二师兄厌虎道人就在这城内,我已经通知他了,想来用不了一会就回到来。姑娘何不见上一面。” 李晓婉见朱元竟然舔着脸承认了自己说的话,神色虽然依旧,但是却对朱元正视了几分。 一个男人能在美女面前放下脸面,厚着脸皮说瞎话,那对付一班酒色公子哥的话术就不能用于朱元身上。如今又身处敌国,自然不方便过久逗留。 李晓婉右手微微抬起,捋了一下鬓角的头发,让朱元可以更清楚的看到自己妩媚的脸颊。不自觉间就发动了媚术。 “朱师兄可是官府的忙人,哪有闲工夫陪小妹在这一直闲聊,还请师兄放了我这位朋友,明日傍晚小妹在家中做上几个拿手小菜,一起浅酌两杯。” 朱元已经收起身后的六臂法相,这次对方的媚术朱元也确实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宝剑不自觉低了三分,神色和缓。 那灰家弟子乘机一闪脱离了朱元的挟制。 朱元这才后知后觉,对方的精神秘法竟然有些克制自己,身上的金光咒竟然没有发动,应该是精通精神类秘法。 此女太危险了,竟然让自己不知不觉间着了道。心里对东北萨满教的轻视之心一扫而空。 朱元见灰家弟子已经逃脱了自己的控制,也不追赶。手里没了人质。加上对方人多势众,更是见过了领头女子,自称为李晓婉的胡家弟子的媚术,更加不敢小觑几人。 心里不自觉的想要谈谈。 朱元手中挽了个剑花,唰!的一下重归鞘内。 开口说道: “既然是误会,那就好办了,告诉我今晚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我就放你们离开。” 李晓婉却不正面回答朱元的问题,而是浅笑嫣然的说道: “师兄要是想知道答案,明日夜晚小妹在泰德楼略备薄酒,师兄来了自然将我知道的都告诉师兄!”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李晓婉言语间一口一个师兄,一口一个小妹,看模样不过少女,确实将媚术修炼的如火纯青。 朱元待再问什么。 李晓婉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直在吞吐迷雾的青年汉子,只一眼,那汉子就明白她的意思。 嘴里发出古怪的音节,空气中的雾气更加浓厚几分,精神感知受到了严重的干扰。 朱元不敢贸然追击,在别人秘法内,是敌非友的情况下更是不会轻易涉险。 不到盏茶工夫烟雾消散一空,朱元闭幕凝神,却再也感觉不到几人的人气息。 低头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刚要抬步离开这里。鼻子抽动一下,顺着味道着了过去。 脚下的鞋上不知何时踩了一脚的黄尿,只是脑筋一转就明白了自己的感知为何会被屏蔽了。 不知何时自己在追击灰家弟子的时候就中了对方的陷阱,踩到了黄皮子的尿液,中了暗算。 正真让自己中幻术的不是那喷吐的白雾,而是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踩到的尿液。 朱元抬起双脚在地上擦了又擦,味道却怎么也擦不掉。 也不在意,轻笑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 “东北出马弟子?泰德楼?有点意思!” 朱元虽然没有留下几人,也不算一无所获。 首先可以坑定,死的人绝不是什么普通的大元子民。要不然萨满教不会再京城暗地里调查,还被自己撞见破。 何况在着京城之中还有内卫府查不到的人吗? 朱元没有回案发现场而是,独自一人按照地址,跑去了麒麟卫于笑鹏的家中。 朱元此时右手随手拎着在路边商铺买的两壶小酒,右手拿着宝剑。行走在夜晚的大街之上,独自一人,边走边在思考今晚见到的那个白衣女子,却怎么也忘不了她的一颦一笑。 不禁自我安慰,那女子的媚术果然厉害。 于此同时,刚刚撤退的四人组却是少有的感觉松了一口气。 李晓婉从健壮男子背上下来,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 “吓死我了,还好跑得快!” 那健壮汉子看着李晓婉傻傻一笑。不敢看李晓婉的眼睛,语气却坚定的说道: “胡先生,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李晓婉抬起手跳着脚,一巴掌拍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又不解气似的,变换一个笑脸,对着健壮汉子说道: “蝮蛇!你蹲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那健壮男子呵呵一笑,十分乖巧听话的准备蹲下来,才蹲下一半。 李晓婉又是一巴掌打在健壮男子的头上,口中骂道: “还保护我,你打的过那个朱元吗?我身后的仙家告诉我要是动手的话我们都得死,要不是我使出全力让他有所忌惮,还不知道怎么脱身呢,还保护我,啥也不是?” 那壮汉只是呵呵傻乐,也不还手,也不反驳。 “你说啥是啥,让我干啥我干啥,胡先生。” 李晓婉看见他这副傻样,又想到对方对自己的好,口是心非的骂了一句: “活该挨打!该!” 看到健壮男子眼前这副样子,李晓婉的火气瞬间被浇灭。对方对自己的感情李晓婉心知肚明,可惜—— 于是又柔和的说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今晚你说的那句要不要留下他,差点害色所有人。以后注意,就咱们四个的时候你也可以叫我名字。” 那壮汉长了长嘴,好似想要叫李晓婉的名字,到最后也没有张开嘴。 李晓婉叹了口气,扭头看向灰家弟子问道: “调查结果怎么样?” 那灰家弟子,拿出那个小圆球,说道: “在周边的泥土的血液里,检测到了黄金家族的血液反应,正使应该已经遇害了。” 李晓婉问道:“东西呢给我看看?” 灰家弟子恭敬的递上手里的小圆球。 从几人相处的称呼,细节上来看就可以看出李晓婉的地位不一般。 李晓婉打量着手里的小圆球,闭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词,在睁开眼睛时,眼睛四周已经通红,脸庞更是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小狐狸。浑身上下气质大变,气场影响周边三人。 连说话的声音都苍老了一些,语气更不是之前的轻言软语,明显不是李晓婉原来的声音。 “手里的东西气息不对?再查!” 周边三人当即跪下领命。神色恭敬郑重。有待有三分惧怕。 “遵!胡家仙长法旨!” 第一百五十八章 骨头哪有刑具硬 朱元拎着酒,按着于笑鹏留在的地址就来到了一处院子。 这处院子是麒麟卫南镇抚司在外的一个聚集点,否则一需要办案就从南镇抚司出动大批人手,傻子都知道要抓人,那还办个屁的案子,总要在外面留下一些人手。 朱元依照于笑鹏留下的地址敲响了院门。大门打开里面的人衣着百姓服饰,看着朱元衣着官袍,手里拎着酒,不像是敲错门的。 于是开口说道: “这位大人!有什么事?” 看着明显不害怕自己的老百姓,朱元轻笑,哪有民不怕官的,尤其是半夜敲门。 自己的情报组织一定要加强这方面的锻炼。 “兄弟,我找于笑鹏,于校尉。约好的。” 说着又抬起左手,扬了扬手里拎着的两壶酒,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那门房没有多看,说了一句等着门都不关,就像里跑去。 朱元不禁又摇了摇头,情报机构不注重保密,没有保密意识,不知道是麒麟卫烂掉了,还是只是南镇抚司承平已久,烂掉了。 那不归朱元管。 不过片刻,于笑鹏没有穿官服,一身睡衣的走了出来见到朱元哈哈大笑道: “没想到白天刚和朱兄分开,晚上就来找兄弟。听说带酒来的?” 朱元扬了扬手里的酒,受于笑鹏的笑声感染,也附和道: “不好空手过来,就在路边随手卖的,听店家说还不错。” 于笑鹏听到朱元这么说,微微一愣,笑得更大声了: “老弟真是风趣,卖酒的人怎么会说自己的酒不好?” 朱元一想,故意一拍脑门,故作懊恼道: “还真是,真是个奸商,京城里的套路可真的深呀!还是乡下好。也熟悉些。” 于笑鹏已经听出朱元话里有话,也不在门外继续交谈,带到了院子里,自己的房间。 朱元随手把酒扔到一边,于笑鹏也关上房门。不见在外面言笑晏晏的样子。 朱元观察了一下四周才开口说道: “我这次来是因为今晚遇到了四个东北萨满教弟子。似乎也再调查今天的尸体身份,我追了一路被他们甩开了。领头的是个身高细长的年轻女子,另有三名男子一起行动。我想要你帮我查一下他们的身份。” 于笑鹏闻言沉思片刻,说道: “想什么时候要他们的情报?” 朱元说道: “最好是明晚傍晚之前,明晚要用到。” 于笑鹏眉头拧成一团,在房间里不停踱步。突然站定的说道: “看来要通知内卫的人了,以麒麟卫的情报收集能力怕是要两三天,内卫有自己的情报库,收集天下信息,今晚我就将情报传递出去,明天就回有答复。” 朱元点头表示明白,就将几人的特点叙述了一边。 就要离别的时候,于笑鹏将酒壶打开,喝了一口。将酒洒在地上,又将另一壶酒递给朱元,朱元一瞬间便明白过来,也喝了一口,又往身上撒了一衣襟,剩下的酒才放在桌子上。 这才和于笑鹏告别。 朱元一个人回到了案发现场,案发现场的火光已经熄灭了,应该是守卫已经全部休息了。 朱元轻轻推开门,怕惊扰了里面休息的衙役,官差。 朱元刚刚走进院子,从身侧就传出了一阵风身。 不好!有人偷袭。 朱元大惊失色,来不及细想,拔剑左削,身体本能的向后撤,准备撤离院子,再做打算。 还没等朱元动手反击,远处传来二师兄的声音。 “住手!” 背后的呼啸风声戛然而止,朱元也听清了是谁在说话,松了一口气,四周火把亮起,将院内照的通明大亮。 二师兄看着朱元一脸的酒气,又感应了一下气息。不满的说道: “什么时候,以后少去那种地方!一身的酒气,还有狐媚子的气息。” 这时朱元才看着自己如今的样子,也不怪别人误会。狐媚子气定然是在李晓婉那名女子身上沾染的,至于酒气怎么回事,一言难尽呀! 朱元也没法和众人解释,索性就不再解释。 于是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下,走进了院子。 朱元还没有想到,今日过后朱元办案期间去找女人的事就做实了好色成性的名声就会传出去,好色的名声一直伴随着朱元一辈子。 朱元看着院内的情况,地上绑着两人活口,和三具尸体。 毕竟朱元才是这里的主管,黄颜昭看着朱元想解释有没法张口的样子,忍住笑意说道: “都是个个势力的探子明显没把你这个万年县县尉当回事,抓了3个,还发现三个人有问题,还不等我们靠近,就服毒自尽了,应该是一些大势力的暗子。” 朱元无奈的自嘲道: “今晚不知道又得罪了那些势力?” 扭头看着一名衙役问道: “问出点什么了吗?” 那衙役看了眼四周的同僚没人回应,于是硬着头皮说道: “还没来的及审问,这里没这个条件。” 朱元看着黄颜昭吩咐道: “就咱们在都昌县用的那一套,也不用问别的,就问清楚是那家的人就行。” 不一会的功夫,黄颜昭领着几个人拎着几桶水,和几个厚实的毛巾走进了房内,大半夜的,虽然听不见惨叫声,但是那种呜咽的挣扎,听着更渗人。 呜咽声持续不到半刻钟,里面的叫声停止。 黄颜昭推开房门,就带着人走了出来,处理一个身上都是谁以外,剩下两个都是裤子上有黄色的水。 朱元嫌弃的挥了挥手,好似要赶走怪味。看着那两个吓尿了但还算完好的人问道: “怎么回事?” 黄颜昭轻蔑的说道: “都是软骨头?才盖了三层就招了,另外两个一看直接吓尿了,没等绑上凳子就全撩了。” 朱元看着地上的几具死尸,意味深长的说道: “也不是什么主要、秘密,何况谁能挡住钢铁刑具。没有硬骨头的人,那些害怕自己熬不住的,都躺在哪了?” 黄颜昭看着也收起了笑脸,也看了一样边上的尸体。无论对错,能为了某系愿意而自杀就是一种勇气,一种信念。都值得尊重,哪怕连名字都不会留下。 这些甘愿赴死的人,才是各大势力的底蕴。 自古艰难唯一死。 如何敢小觑天下豪杰。 第一百五十九章 仙家小队再遇险 世间哪有那么多硬汉。 看着被水刑憋过去的倒霉蛋,和吓软尿裤的两个人,朱元不耐烦得说道: “放了吧?都是些小喽喽。没什么价值。真正的大鱼不会现在就下场的。也让京城中的各方势力知道,我朱元是个懂规矩的人,不是个莽撞的小子,至于死掉那三个人,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 黄颜昭听了朱元的解释,怎么也想不明白,好不容易抓到的人怎么有放了,既然要放了还对他们用刑干什么?白费力气。 黄颜昭知道自己想不明白还是忠实的执行了朱元的命令。将那三人放到门外,任由三人离开。 直到离开那三人也不敢相信,竟然真的肯放他们离开。 朱元也不和黄颜昭解释,为什么,反而手下的衙役看向朱元更加钦佩,在衙门里那次想要问点什么不是弄的血糊糊的。 不付出的代价又怎么会放人,可见这位新上司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在他手底下做事不用战战兢兢。 又折腾了一番已经已经快要到黎明了。众人简单休息片刻,就在这尸体现场找了个地方聊了起来。 朱元虽然年纪不大,还不到19岁。但是地位摆在那,场中众人实际职务属他最高。又经历过战场的洗礼,人显得更加威严稳重,单看面相说他是一位征战多年的宿将,众人都信。 谈笑间言笑晏晏。朱元亲近随和,语言风趣,更是在言谈之中和众人问起了家里的情况。 众多衙役,差官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顶天上司。挣相和朱元介绍自己,年纪小的那个衙役更是目漏崇拜。将自己知道的各种京城小道信息当做谈资讲了出来。 厌虎道人,在房顶上打坐,犹如一块石雕,五感遍布整个小院的四周,自然听的见朱元在下方和众多衙役的交谈。 心里暗暗点头,对这个朱元的评价又高了一层。这个小师弟相当不错。 格局宏达,不在乎个人面子,能和底层小吏打成一片,还能发动底层民众。也能和上级的高官保持表面的和谐。至少在三品官之前一定是没事的。 齐云山将他当做在朝廷的代言人之一,如今看来却是没有选错。 时间不等人,第二日清晨真正的礼部官员气喘吁吁的来找朱元,将朱元带到玄武门外。 玄武门外一片区域都被划定为此次封爵大典的禁区。 文武百官从坐席位置,出场顺序都有安排。朱元申时(9点到11点)就已经到了,到了午时(一点到三点)还没轮到朱元登场。 期间不断有衙役将信息传递给朱元。例如死者的身份已经调查清楚,是此次大元使臣的正使,大元皇族中人。大元的一位随行的亲王已经入宫面圣。 如果在大梁王朝地区莫名其妙的死亡,恐怕两国之间一战在所难免,尤其是今年冬季草原上爆发了大规模的白灾(暴雪)。大元朝廷急需要一场对外战争转移内部矛盾。 而且没有什么比和多年宿敌大梁朝廷打上一战更能提振军民士气,如今使者莫名其妙的死在大梁国都大兴城,更是师出有名,仇恨可以鼓舞士兵,将领的士气。 朱元看着眼前忙忙碌碌的一众礼部官员,思考着在此次事件中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 于此同时,李晓婉一行人已经返回使团当中,是因为亲王不在使团。 便将自己探查到的信息告诉了使团的一位随行官员,因为血脉圆球反应异常,这样重要的消息必须以最快的时间告诉大元的亲王。以免产生误判,引发两国战争。 一行四人没有回到使团的营地,而是到了泰德楼中,提前做出布置,因为在李晓婉身后仙家的感应中朱元及其危险。必须做出必要的布置,否则双方一旦动起手来,很难全身而退。 至于为何非要赴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朱元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一定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 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女人奇怪的好奇心。一个不过练气期的修士为何能给自己带来危险的感觉。 四人约定好房间,灰家弟子负责对周围的路线进行勘测。查验周边情况,和情报的探查。 黄家弟子负责布置陷进,机关。境况不利的时候,为撤退提供掩护。 在行动中李晓婉精修幻术,精神力强大,主要起到大脑的角色。再打斗中提供幻术牵制。 而蟒家弟子代号蝮蛇的健壮男子是团队中的攻坚力量,武力值最高。按照道教的境界核酸已经是返虚期了,负责武力担当。小队只差一个负责医疗的白家弟子。 李晓婉侧躺在大床上,左手指缠着头发,右手翻看着一份情报,里面关于朱元的生平记录的十分详细。包括在江上和十二连环寨胡匪一起进入江心岛。在哪以后就没有人见过胡匪出现过。 李晓婉看到这里,不由的停顿了一下。研究朱元的情报是为了制定策略,可如今的情况,对方好像比想象中的还要危险。 行动是不是要取消? 心里正在疑惑间,窗前的铃铛传来一阵晃动,警醒了正在沉思的李晓婉。 黄家弟子也跑了过来说道: “胡先生,警戒机关被出动了,有人进了警戒区。” 李晓婉自然明白铃铛响起是有人入侵,走正门不会出发警报。 当下也不犹豫,对着屋里的黄,蟒两家弟子说道: “来着不善,我们刚刚在这里落脚,就有人找过来,估计是敌非友,立刻捏爆通讯符,通知小灰撤。” 蝮蛇毫不犹豫的执行了命令,捏爆了通讯符,率先开路,在前打头阵,带着李晓婉就要从后门撤退。 后门有黄家弟子布置的机关,可以阻挡敌兵。 黄家弟子念念有词,所有布置的机关瞬间全部启动,本来是跟在李晓婉后面撤退,二人将李晓婉保护在中间。 就在三人准备撤退时,前门 布置的陷进瞬间启动,一声爆炸声从前门响起。大门瞬间炸飞,一股黄臭的液体四散飞溅。 随机是一声惨叫。 “躲开!是壁虎的尿液。” 正在后撤的李晓婉身形一停顿,一滴眼泪含在眼眶。 对方一眼就能道出壁虎尿,一定是自己人无疑,而自己人要是决定突袭自己的小队。必定无比熟悉自己下队的配置。有针对的行动。 在外围刺探的灰家弟子恐怕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事实也是如此,一具尸体被直接扔了进来,正是李晓婉小队的那个灰家弟子。 尸体引爆了屋内的机关,只见房梁上几个机关被启动,支撑的房梁瞬间倒塌,整个房间像是老旧的房子一样瞬间倒塌,渐起一地灰尘。 人如果进去只有被活埋的下场。 领头人将身体笼罩在宽大的黑袍之下,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人脸上被液体腐蚀的少了一半。 领头男子指挥这手下的人说道: “绕过去继续追击。” 伸出的手上长满浓密的毛发。犹如狼爪。 第一百六十章 相残事起泰德楼 正在逃跑的三人,刚刚出去,身后的泰德楼就倒塌了下来。整个二楼倒塌掀起了巨大的灰尘。 于此同时,后门也传来动静。 李晓婉突然停下,拽住了蝮蛇的衣服。 “走不了了,敌人是自己人,咱们的手段他们都清楚,蝮蛇这里你的实力最好,从院墙逃出去直接回家东北铁叉山找我师傅,把情报传递出去,我李晓婉没死在大梁人手里,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蝮蛇瓮声道: “胡先生身你先走,我断后!” 李晓婉皱紧眉头,怒喝道: “现在什么时候了,只有你有希望逃出去,家里出了叛徒,将情报传递出去,它比我的命重要!” 蝮蛇脸色决绝,一脸郑重的说道: “什么也没有你的命重要?” 李晓婉看见蝮蛇好要和你争辩,语速快了几分。 “我命令你走,别让我们白死。” 李晓婉说着摘下了头上的白玉发簪,露出左手臂,划破胳膊上的皮肤。 献血有规律的流淌了出来,手臂上一个狐狸纹身浮现出来。 眼泪留着疼痛的泪水,嘴里倔强的说道: “啥也不是,你赶紧走,除了你谁也走不了,再说谁说胡家女人不能打的?仙道再会,干他!” 不用细说李晓婉这是准备拼命了,抱着必死的决心。 突然一只手直接打在了李晓婉的后颈处,李晓婉回过身的瞬间只看见了蝮蛇抬起的手。和黄家弟子惊诧的眼神。 蝮蛇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黄家弟子解释一般的说道: “知道今晚危险,我怎么回没给你留下退路呢?晓婉。” 嘴里丝丝的模仿者蛇的声音,一只大蟒蛇,从地下钻出,裹着李晓婉潜伏到倒塌的泰德楼废墟下面。 才扭头对着黄家弟子说道: “别看了,我在楼地下布置了一个空间,只能容下一个人,就是为了应付这种局面。咱们三个人当中属她最聪明,有机会逃回东北,也只有她有机会借住师门的力量为我们复仇!” 那黄家弟子认知的看着蝮蛇一眼才说道: “其实我们都被你骗了,你才是最聪明伪装的最好的那个?” 蝮蛇又恢复了憨直的样子,爽朗的一笑,看淡生死班的豪气说道: “是吗?没听过蛇都是狡猾的吗?如果今天咱俩谁能活下去,记得给我老娘问个好,我姓啥你知道。” 黄家弟子点了点头。 “你姓姜嘛!能活下去再说煽情的话,开打前说这些话不吉利。哈哈。” 前后院接连传来机关被劲爆的声音,不知道对方的死伤,但是也成功的阻挡了伏兵几分钟。 一阵金铁交鸣声,蝮蛇布满蛇鳞的大爪子,和一双毛茸茸的狼爪狠狠地对撞在一起。 烟雾散开,留出已经蛇化的蝮蛇,和裹着一身黑袍的领头人。双方交手了几次不分胜负。 另一边,最后一处机关被破坏,于此同时那一处的黄烟也慢慢消散,一个同样是一身黑衣的人影,已经将手指插进了黄家弟子的头骨中。生后还站着三个人,。 黄家弟子已经退出了仙化,没有了一丝黄仙弟子的标记,意味着已经失去了力量,没有了反抗能力。 双腿不自然扭曲,身体被提在半空之中,其中一条手臂已经不易而非,但是还有生命气息,。 手指用力不断挤压他的头盖骨,耳孔,鼻孔,眼孔流出鲜血,面色恐怖。因疼痛怒睁着双眼,直直的盯着一个方向。 那黑衣人将黄家弟子的头颅扭转向蝮蛇,让蝮蛇可以看到手里的人还活着,威胁的说道: “蝮蛇,只要你交出珠子,告诉我李晓婉在哪?你们俩个就都可以活命。我们两个联手,你没有机会逃走的。” 蝮蛇还是那副莽撞的样子面对着敌人,一身不坑,看着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同伴,心在滴血。 黄家弟子是知道李晓婉的藏身地的,既然黄家弟子都没有说出李晓婉藏身的地方,就说明他已经为自己做出了选择。 给李晓婉选择了生,把死留给了自己。 蝮蛇狡猾的一笑,疯狂大笑: “草原的狼崽了,我日你仙人。” 将一身返虚期的法力汇集于头顶,一头黑色巨蛇虚影升空而且,盘踞半空。 黑色巨蛇十里外清晰可见。 黑袍领头人看见这巨大的黑蛇虚影,对着提着黄家弟子的同伴说道: “杀了他,赶紧离开,蝮蛇散攻自尽制造的声势一定会吸引来大梁的高手。” 随手拍碎黄家弟子的头盖骨,快步带着几人撤离。 一条黑色大蛇在墙角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他它才张开大嘴,一口吞下蝮蛇转身离开。 众人离开不久,两人率先到来,身着道袍。简单的看了眼场中的情况,见地上只有一个死者,用法力感应了一下。说道: “倒塌的楼内还有一具尸体,后院一具,场中共有九个人的气息。多是元人的手段。死的两个应该是萨满教的。” 另一个道人点点头。 “现在一切以明日的封爵大典为主,查查什么人,不重要就交给内卫处理。” 说完话,就离开原地。 五分钟后,几个内卫打扮的探子,对着院子四周搜寻了一遍,消息汇总到一起: “死者2人,男性,没有道法修为,但有力量波动,肌肉松弛不是武者,疑似其他修炼体系,死法及其残忍。有8个人的脚印。” 内卫府的人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对着手下说道: “有人接手了,咱们还是监控好各大势力。撤!” “遵命!统领!” 案发20分钟后,大理寺,刑部,麒麟卫,陆续到来。 下午申时(下午3—5点)最后朱元才被通知到答现场,负责清理倒塌的楼宇。 至于赴李晓婉夜晚的约会那就不要想了,泰德楼都塌了,去哪赴约。 而且在现场死掉的人朱元也认识,正是和李晓婉在一起行动的两个人,看来那个叫李晓婉的女人是个关键人物。 朱元彩排完必明日的封爵大典,又去组织衙役清理现场,忙完这一切已经是夜黑了,朱元独自一人走在回去的路上,黄颜昭和家里的几个随从如今都有事做。 朱元刚刚到家门口,就感觉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 朱元手握宝剑,随时准备迎接黑暗中的袭击,这些年经历的多了,反而不会在意被刺杀。 只听黑暗中传来一个女人带着哭泣的喊声: “朱师兄!” 朱元眼睛睁大,这个声音朱元自然不会陌生,正是萨满教的胡家弟子李晓婉。 恐怕今晚过后就要被全城通缉,毕竟官府的衙门不是废物,一晚上足够他们查清死者的身份。 第一百六十一章 朱李再赴度相见 朱元转头,看着躲在黑暗中的白衣人影。 正是李晓婉,虽然相貌依旧,但是雪白的衣服已经沾染了大片的泥土,就像是被谁在地上拖拽了似的。 脸上还有着泪痕,一双狐狸眼哭的通红,头发也有些凌乱。 半露着一条洁白的手臂,手臂上一条伤口,血液已经凝固。 朱元看着眼前一脸委屈的陌生女人,不知道怎么应付。 见朱元没有搭理自己,李晓婉又轻轻的唤了一声: “师兄。” 朱元很肯定,这次对方没有对自己用媚术,但是自己的心还是轻颤了一下,不知道波动了那根心弦。 语气放缓,开口问道: “你怎么找我来了?” 李晓婉可怜巴巴道: “在京城我不认识别的人。就认识你。” 朱元好奇道: “那你为什么不找自己的同族求助?” 李晓婉没有回答: “能让我进去吗?” 朱元明知道如今的李晓婉是个大麻烦,可不知道怎么的就同意了对方的请求。 “进来吧!” 李晓婉开心一笑,背在身后的手将一个白玉发簪若无其事的插在了头上。 跟上来朱元的脚步。朱元看了一眼李晓婉头上的发簪。自然明白刚才如果自己要抓捕她的话恐怕那根发簪就是她搏命的武器。 二人一起进了门,看门的随从见到朱元回来了,还待会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女人不敢多问。 朱元却吩咐道: “将家里的药箱送去我的房间,打一盆热水也送来。在安排点吃的。” 随从转身安排妥当送到了朱元的房间。 朱元看着眼前的女人,长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下午的时候,通过内卫,于笑鹏已经将李晓婉所在小队的情况告诉了朱元。 朱元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可是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安排在了自己的家中。 长了张嘴,朱元才说道: “收拾收拾,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李晓婉开心的一笑,就着清水洗漱起来,期间会不时会扯动伤口,引得李晓婉不停的皱眉。 看着眼前只见过两回面的女人在哪不时皱眉,朱元也跟着皱眉。 这什么奇怪的感觉,朱元说不上来,最后只能归结到见色起意上。 李晓婉洗漱完毕,坐上桌子,小口的吃着饭菜,不时抬头看想坐在对面大口吃饭的朱元,安心的夹着朱元吃过的菜。 朱元吃饭的时候默不作声,但是将一切看在眼里。突然开口说道: “有酒喝么?” 李晓婉一脸紧张,脸色通红的的说道: “我不会喝酒。” 朱元奇怪的问道: “你紧张什么?我平时也是不喝酒的,是看你有伤口,酒精可以麻痹神经,减少疼痛。你想到那去了?脸还红了?” 这顿饭吃的两个人都心不在焉。 饭后收拾完一切,朱元才问道: “怎么来找我的,咱俩就见过一次面,还是在那种场合,你就这么信任我不会害你?” 李晓婉眯着狐狸眼,盯着朱元的脸,认真的说道: “我就觉得你人正直,不会害我。” 朱元瞬间无话可说,自己和他讲道理,她同自己谈直觉。用感性打败理性? 朱元无奈只能转移话题的说道: “今天你为什么被追杀?” 李晓婉毫不犹豫的拿出一颗珠子,对着朱元说道: “因为他,这是一颗可以测试血脉的珠子,昨天死的那个人测出了有大元皇族血脉。但是测试的结果显示血脉不纯,也就是说死掉的那个人人有皇族血脉,但是已经隔了几代人,绝对不可能是此次大元使团的正使,他是陛下的兄弟。所以说有人想李代桃僵。” 朱元没有分析话的真伪,而是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你为什么告诉这么重要的情报。” 李晓婉不在意的甩了甩头发。迷茫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你值得信任,会帮我,我的三个同伴都死了,应该是大元内部的人做的,我不知道有谁可以信任,在这我也只认识你。” 朱元不知道被信任是什么感觉,因为信任这个东西太奢侈了,也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可不可以信任。 还是试探道: “说说你自己吧,我想先听听你的故事?” 李晓婉看着冷漠的朱元,哀声问道: “你还是不信任我。” 朱元冷着脸,喝斥道: “我为什么信任你,凭什么赌上我身家性命陪着你冒险,你干什么的?李晓婉是不是你的真名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信任你?” 李晓婉听后一愣反应过来,二人不过见了两次面,怎么自己就感觉认识了好久的样子。 “我就叫李晓婉,4岁入萨满教,修行17年。胡家弟子,曾经入关中学艺,想知道更多以后再说吧!” 朱元看着李晓婉的眼睛,从怀里拿出一叠稿件,那是内卫调查的结果。和眼前的女人说的大致相符,只不过名字上差了一个字。 李晓婉看着面前的一堆稿件,尤其是第一句话,原名那一栏是差了一个字。 李晓婉解释的说道: “除了这个真没有了。我自己改的名字,原来的名字不好听。” 朱元没有再说别的话,而是拿起疗伤的药膏,走到了李晓婉的座位前,轻轻抬起她的手臂。 轻轻的将药膏涂在李晓婉的手臂上。 李晓婉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臂。 朱元就这样一边上药一边,问道: “以后有什么打算?” 李晓婉坚定的说道: “报仇!找到要杀我们的人。” 朱元没有做声,只是涂完药,又用干净的白布包裹住了伤口,看着李晓婉埋汰的衣服,说道: “衣柜里有我的衣服,你先穿着,明天我再去给你买新的。这几天就躲在我这里吧?我毕竟是官身,搜查不会轻易搜道我这。还有,在伤病好前不要有多余动作,身体是一切的本钱。现场找到你两个同伴的尸体,那个跟在你身边,的健硕青年没有找到尸体,也许还活着。” 李晓婉高兴的一下站了起来。 “真的吗?太好了,开心!” 朱元退出房间,关上门,摇了摇头,对方明明比自己还大三岁,怎么和个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