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配》 第1章 顶撞,是个动词? 晋城闷热的天气,终于以一场大雨宣告结束了。 容琳从盛谨言所在的会所出来时,被淋个猝不及防,她一字肩法式白色连衣裙在雨水中变得褶皱而轻薄。 这时,盛谨言从里面走了出来,身旁的秘书何森为他撑开了伞。 他觑了一眼容琳,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浅笑,“我送你回去?” 容琳看了眼门口停着的迈巴赫的商务车,看到自己水淋淋的样子,摇头,“不用了,我不想弄脏盛先生的车。” 会所光如白昼的门口,让容琳看清了盛谨言的相貌,他长得确实出众,怕是翻遍了晋城也找不出如此卓然的男人。 他五官立体帅气,宽肩窄腰,腿长笔直,而且冷傲矜贵,一股子禁欲男神的气质。 只是,盛谨言看她的眼神凉薄了些,好在他为人还算正派,方才并没有勉强她。 “今天谢谢你,盛先生,是我顶撞了你。” 盛谨言冷嗤,“顶?撞?” “容小姐,这两个动词是男人的专属,你用不合适。” 容琳的脸猝尔就红了,她垂着眼眸佯装没听见。 盛谨言看着容琳有几分娇红又局促的小脸,眼中多了几丝兴味,“再说空口白牙的感谢,很没诚意。” 容琳低头瞄了一眼她的裙子,已经透得不像样子,她别过头尴尬地拿起手包挡在了胸前。 盛谨言低着眉眼,嘴角隆起弧度,与何森低声交代了两句。 何森撑着伞回到了商务车上。 盛谨言却背着手抬头看落下的大雨,神情倦怠又慵懒,“容小姐,我觉得过不了明天,你还会来找我。” 容琳抱紧了手包,冷的声音有点抖,“我不会。” 盛谨言哂笑地看着她,发现她目光坚定中带上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懵懂,“对男人狠的女人,对自己更狠。” 容琳低着眉眼没说话,她不着痕迹地扫了眼盛谨言手腕处,那里留了她几枚牙印。 方才是容琳反应过激了,他只是俯身过来,用粗粝的拇指摸了一下她的脸,嘴里含糊不清地喊了声‘容容’。 她就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当时,盛谨言没有吃痛出声,只是怔了片刻,讥笑,“容小姐的属相,我知道了。” 不多时,何森从商务车里回来,递给了容琳一把伞。 她转头对盛谨言道谢,“谢谢。” 盛谨言冲她点下头,就上车走了。 容琳独自撑伞走了好久才走到会所的路口,她给许晋打电话,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许晋是容琳的初恋男友,两人相爱快六年了。 但与其说是相爱,还不如说是相互成全,容琳有皮肤饥渴症,她发病时会喜欢抱着许晋,宽慰她那颗病态又缺爱的心。 而许晋也把她当成了家族企业里免费劳工,不需要任何报酬,她就会心甘情愿地为许氏商贸做任何事情,但绝不包括出卖肉体。 可两人是有感情的,容琳喜欢许晋,今晚之前她也相信许晋喜欢她。 这些年来,帮助许晋成了容琳的习惯。 但她没想到许晋竟为了给自家的许氏商贸注资,把她从宁科大骗了回来,以帮忙做融资方案的名义让她全程参与了许氏商贸的融资。 可许晋真实的目的是想把她拱手送给从宁都来考察的大金主,盛谨言。 几个小时前,许晋把容琳带来应酬,酒过三巡后,他走了,却把容琳留在了盛谨言所在的包厢。 容琳在大雨中,一直无法打通许晋的电话,也消磨没了与许晋吵架对峙的耐心,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走。 忽而,许晋的电话打了过来。 容琳有一瞬很恍惚,脑中闪过的就是许晋有苦衷,她是不是误会了他。 她撑着伞,小心翼翼地接起那个电话,生怕错过了许晋的解释,只是接通后,电话那边却传来嘈杂的声音。 这个声音,容琳不陌生,是许晋甩下她后,又奔赴了另一场酒局—— “听说容琳回来帮你应付公司的融资了,还是你有眼光,找个学霸做老婆,牛逼!” 许晋用最淡然的语气说出了最鄙夷的话,“玩玩而已,她一个老小三的女儿,难道我还真会让她做许太太?” 男女起哄的声音随即而出。 有一个男人又问:“容琳那模样、那身材岂不是让你爽死?” “晦气就晦气在老子现在都他妈没上手,每次就是抱抱,”许晋顿了片刻,有些愤恨地说,“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我刚把她送人了!” “我艹,许少牛逼,送自己的女人跟送个物件一样,成功商人的狠劲你都有...” 这电话应该是许晋不小心碰到回拨的! 容琳听到这,听不下去了,按掉了电话。 她抬眼看了看落下的大雨,扔掉了雨伞,踏着雨水往家里走,分不清泪水与雨水的冷感,让她前所未有的清醒。 第二天,许晋打电话过来询问容琳怎么没有来公司帮忙。 容琳敷衍,“我昨天回去时淋了雨,感冒了。” 许晋在电话那头顿了良久,“琳琳,昨晚我妈头风犯了,我赶去医院了,真的对不起。” “嗯,先这样吧,我想睡会。” “琳琳,你昨晚......” 不待许晋说完,容琳挂了电话。 许晋竟还有脸提许母,昨天她穿的那条奶白色的一字肩法式连衣裙,就是许母领着她去买的。 当时,她觉得裙摆短了些,许母就一副她没见过世面,小家子气的模样。 容琳为了迎合许母,不给许晋添麻烦,才勉强穿上了那条裙子。 此时想来,许晋一家早就谋划好了一切。 许氏夫妇看不起容琳的出身,她不意外,毕竟整个晋城没几个瞧得起她的,只是她没想到许晋也如此。 曾经鲜衣怒马的白衣少年,不会再给她一丝温暖了,他在世俗风尘中变得面目全非。 容琳笑了,缩在被子里笑出了眼泪。 她揩了把泪给许晋发了条信息——许晋,你虚伪的模样让我作呕,我们分手了,你再不需要在我面前演戏了,老小三的女儿也从未想过嫁你,至于许氏的融资,成不了! 许晋的电话打进来,被她按掉,调成了静音。 再醒来后,容琳洗了个澡,而后找到了昨晚拿的手包,翻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名片—— 盛延融投资集团总裁·盛谨言 容琳看着那串电话号码,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拨了过去。 良久,电话才被接起。 “喂,你哪位?” 容琳抿了下嘴唇,“盛先生,我是容琳,我想和你谈谈...” “容琳是哪个?” 容琳呼吸一滞,显然盛谨言已经忘了有她这号人了,昨晚他不过是有了那方面兴致的随口一提。 彼时,对面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盛总,谁的电话?你好讨厌哦!” “呵,乖,你先吃...” 盛谨言的声音十分慵懒,像是没起床的样子。 至于吃什么,容琳想到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男女画面,她有些恶心。 容琳抠了下手心,“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了。” 盛谨言忽而开口,带着几分戏谑,“容小姐,我们见见?” 第2章 男人,我能抱你吗? 晋城连日来阴雨连绵,容琳从不太多的衣服里挑了一件黑色掐腰的长裙。 过膝的长裙露出了白皙的小腿,线条优美的腿部轮廓下是一双黑色鱼嘴高跟鞋。 精致的淡妆,浅色的口红,黑色寡淡的长裙,容琳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很职业不带半点风情。 到了盛谨言指定的酒店的咖啡厅,盛谨言一袭深咖色的条纹英伦三件套西装,带着银丝方框眼镜,气质矜贵又透着禁欲。 他坐在单人沙发里,交叠着双腿,悠闲地喝着咖啡。 容琳长舒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盛先生,久等了。” 盛谨言抬眼看向了容琳,看着比一般女人高挑,皮肤白了几个度的容琳,眼底又藏了一丝惊喜。 “容小姐,请坐。” 容琳点头礼貌地坐在了对面,“盛先生,我想和解释下昨天晚上的误会,我...” “是误会么?昨晚气氛到那了,你想睡我,我也想睡你,”盛谨言抻了下领带,“可惜未成行。” 容琳,“......” 容琳嗤笑,刚要讽刺他两句,就听盛谨言又漫不经心地问,“你是不是要和我说你有男朋友,睡我不道德?” 容琳冷笑,“不是,男朋友我以前有,现在没了,无关道德。” 她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至于分手理由,虽难以启齿,但和盛先生有关,我想您心知肚明。” 盛谨言神情不明地笑了笑,“我对渣男的情事不感兴趣。” 容琳觑了一眼盛谨言,发现他成熟稳重、高冷清绝的精英气质有别于许晋富二代的纨绔模样。 但他出言轻佻刻薄,一看就是情场上的老手。 许晋是渣男,盛谨言未必不是! 容琳耐着性子,“盛先生,许氏商贸资不抵债,管理混乱,注资许氏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盛谨言垂着眉眼,手指轻扣桌面,“容小姐,做生意我比你在行,不需指教。” 容琳挑了下精致的小卧蚕眉,几分气闷,落在盛谨言眼中就别具姿态,他勾了勾嘴角,“容小姐,你接着说。” 气场上,专业上,油盐不进上,容琳都不是盛谨言的对手,看来想劝服他不要给许氏注资很难。 容琳没想放弃,“我和他分手是因为我在会议室的时,你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他和他爸就想让我陪你度个春宵,哄你把合同签了,给许氏注资。” 盛谨言点头,“你没同意?” “当然!不过,许氏父子正搜罗别的女人来打你的主意。盛先生,我言尽于此,你也不用感谢我,谁让咱俩遇见的都是王八蛋呐!” 说完这话,容琳起身准备离开。 她觉得她都这么说了,盛谨言又不是傻子,应该断了给许晋注资的念头。 盛谨言却拉住了她,邪魅一笑,“你如果同意了,说不定我就不注资许氏了!” 容琳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盛谨言是在暗示自己和他睡一晚,他就不给许氏投资了? “你...你有病吧?” 盛谨言听她这么说,也没有勉强,反而松开了手,“我说的是昨晚的可能性,不是现在。” 说完,他起身扣上了西装外套的扣子,“容小姐,谈个新交易,成了,我不注资许氏。” 容琳盯着盛谨言的眼睛,深邃明亮的眸色里多了几丝真挚,“什么交易?” 盛谨言示意站在远处等他的何森去提车,他勾了勾嘴角,“陪我去见个长辈。” 容琳站在那没动,心里反复在想盛谨言的这句话。 “放心,我从不勉强女人,尤其是在床上,”盛谨言嘴角挂了几丝讥笑,“再说你看谁见长辈在床上?” 这又不是好话! 容琳瞪了盛谨言一眼,讥诮地笑笑,“也不见得,万一这长辈住院卧床了呢?” “这话说得有点恶毒,不过说她,我倒是没意见。” 说完,盛谨言大步流星的走了,容琳跟在他身后。 容琳抬眼就是盛谨言优秀的背影,她打工时看过太多衣品卓然的成功男士,但能把西装穿得端正挺拔又恣意潇洒的,盛谨言绝对算是独一份。 上了车,盛谨言打量容琳,她的黑色长裙的领口起了毛边,显然她不富裕,和富二代谈恋爱竟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捞到手,这样的女人实在蠢得可爱! “何森,先去商场。” 何森会意的点头,而容琳则在摆弄手机,她在向做兼职的西餐厅的刘经理请假,今天她回不去宁都城了。 到了商场,容琳抬头觑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快,“盛先生是觉得我穿得寒酸,要给我置办行头?” 她从小就觉得尊严是自己给的,连父母都给不了,而尊严就是体面,不容践踏。 可眼下,身边的男人又伸脚踩在了她的尊严上给她难堪。 盛谨言不置可否地笑笑,“容小姐别介意,你合作也要有诚意,对么?” 容琳笑得狡黠,这话还接得住,“那倒是,只是这虽是晋城最好的商场,但也配不上盛先生的品味,对吧?” 气氛一度很尴尬,何森甚至在等待盛谨言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赶下车,毕竟他老板的性子,他很了解。 “确实,何森把后备箱里的衣服和首饰拿给容小姐。” 盛谨言不怒反笑,一双桃花眼笑得和煦又包容,微挑间竟有几分性感。 容琳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只得推门下车,跟着何森去商场换了衣服。 何森见容琳出来,眼睛直了半晌,可是他老板怎么会了解容琳的尺码? 这裙子,首饰也太合适了些,就连包包的配色都很和谐。 容琳也很奇怪,唯一能解释通的就是盛谨言是情场老手,目测即可洞察一切。 何森见过太多对盛谨言投怀送抱的女人,有的不过是为了一个爱马仕的铂金包,至于容琳这种穷女孩想要什么就更难说了。 杜绝对老板不切实际的肖想也是秘书在履职尽责,他笑着说,“容小姐,这是盛总给他爱人准备的,你穿着还挺合适!” 容琳汲气,勾了勾嘴角,更会四两拨千斤,“谢谢,你老板爱人身材不错。” 说完,她走在前面出了商场。 在车上的盛谨言看着容琳走了出来,目光从冷漠淡然变得赤诚炙热,只是一瞬又如熄灭的焰火,平静无波。 良久,盛谨言的迈巴赫停下来时,容琳已经昏昏欲睡了。 “容小姐,我们到了!” 容琳睁开眼睛看向车外,这里竟然是晋城城郊的北苑。 远处连绵的青山在云雾缭绕的水汽中显得格外的静谧,现在的北苑是高级别墅群,以前这里却是穷人窟。 容琳上初中前,和弟弟容铭就住在这,这里有太多不美好的记忆,长大后,她从不踏足。 而此时,那些记忆如开闸放水一般汹涌而至。 女人歇斯底里的叫骂,抽在她身上荆条,她努力讨来却被故意施舍的馊饭..... 容琳呆呆地坐在那,轻咬自己的手指,呼吸变得急促了不少。 盛谨言不解,“容小姐,下车了!” 容琳转过身看着盛谨言,她一双剪水双瞳中含着泪,嗫嚅片刻,她才怯怯地说:“盛先生,我能抱抱你吗?” “嗯?” 容琳没等到盛谨言反应,一下子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盛谨言,她胸前的柔软贴着他结实紧致的胸膛,两人都心跳如鼓。 来给容琳开车门何森瞠目结舌间,手还拉着车门。 而盛谨言的‘未婚妻’李美茹已经跑了过来,“谨言,我终于把你盼来了...” 眼前,盛谨言抱着一个女人,他宽大的手掌抚在女人纤细的腰肢间,明显往里带了带她的身体,他的嘴唇落在了女人的锁骨处,像是在贪婪的吮吸。 两人抱得很紧...... 第3章 不许叫出声,恶心! 盛谨言的身材很好,壁垒分明的肌肉线条在白色的衬衫下忽隐忽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给人以沉静。 容琳汲气又呼出的凌乱气息都扑在了他的脖颈间,盛谨言不自觉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他薄唇轻柔地吻了下她的脸颊,她的脸冰凉一片。 渐渐地,无意识状态的容琳松弛下来,脸色不佳的她在被盛谨言拉开后,目光有些呆滞,额头上沁着一层薄汗。 一方不算宽敞的车内空间,她瓷白莹润的脸颊很有几分不自在。 盛谨言伸手撩了下她耳旁垂下的碎发,“容小姐,你怎么了?” 容琳微微闪躲避,伸手挡了一下,她调整呼吸,“我...我不太舒服。” 她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握得紧紧的,“我不能履行和你的约定了,我想回去了。” 盛谨言看了一眼瞠目间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李美茹,挑了下眉梢,贴近容琳的耳边,“现在反悔,来不及了。” 容琳不明所以看向车外,女人看她的眼神很有几分嗜血。 她转头看向盛谨言,“她是谁,你要见的长辈?” 盛谨言嗤笑,“她是长得是挺老的,没你好看。” 容琳晃神间,盛谨言已经下了车,走到她这边向她伸出了手,“宝贝儿,亲热过了,也该下来了。” 容琳,“......” 盛谨言的手很好看,修长骨节分明,莹润的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只是他这是什么意思? 见她不动,盛谨言回头对李美茹说,“她有点害羞,你先进去吧,我得哄一下我的宝贝儿。” 李美茹胸脯起伏得厉害,哭得伤心,转身向别墅走去。 容琳见人走了,下了车,“盛先生,你什么意思?” “你看不出来?我在利用你劝退对我有非分之想的女人。” 容琳,“......” 盛谨言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只叼在嘴里。 何森则摸出打火机打了火递到过来,他偏头去点烟,眼睛却盯着容琳,恣意撩拨带着情愫。 他吸了一口烟,下巴微抬指向那别墅,“一会儿进去,你只假装我女友就行了。” 容琳问,“你今天是来相亲的?” 盛谨言用拇指揩了下嘴角,摇头,“不是,我是来退婚的。” 容琳听此脸白了一个度,转身向外走,“这事我干不了,你找别人吧!” 盛谨言伸手掐住了容琳纤细的腰肢,将她拉了回来,容琳挥掉了他的手。 “别这么武断,这女人是别人强塞给我的未婚妻,你觉得包办婚姻,不该退?” 容琳挑眉,“真的?” 盛谨言浅笑,“你在我脸上难道看不出‘逼良为娼’的不情愿?” 容琳思忖片刻看了下何森,何森抿嘴点头,“容小姐,我也是第二次来北苑这个地方,我发誓老板说的是真的。” 盛谨言抿唇一笑,“我如果注资了许氏,许晋他们家就活过来了。” 容琳瞟了一眼盛谨言,抬腿向别墅走去。 盛谨言掐了烟,弹进了一边的垃圾桶,疾走几步追上了容琳,拉过了她的手,“宝贝儿,等等我。” “盛先生,不许这么叫我,恶心。” 盛谨言不自在地笑了笑,自然而然地说,“那我叫你容容,显得亲密。” “你随便吧!” 看着二人的背影,何森捏了捏鼻梁,他觉得他老板不容易,为了劝退李美茹连牵手拥抱这么亲密的事都搭给容琳了。 两人进去时,李美茹已经坐在了一个美艳妇人的身边。 那女人上下打量了容琳一番,笑容甜美,“阿言,带你女友过来坐。” 李美茹脸色难看,“阮姨,我...” 阮静怡拍了拍李美茹的手,“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能强求,阿言既然有了心仪的对象,你俩的事就不作数了。” 盛谨言挑了下眉梢,笑容玩味,他拉过容琳的手,十指相扣坐到了二人对面,她想抽回手,却被盛谨言握得死死的。 不多时,佣人上了茶水和点心。 容琳看了眼盛谨言,小声地问,“你不介绍一下那女士吗?” “我这人姿态高,不轻易做自我介绍!” 盛谨言捏着容琳柔软无骨的手指,心情大好,“当然,我也不介绍我爱的女人,她们不配知道。” 容琳被盛谨言的奇葩言论弄得哭笑不得,就听那女人开了口,“小姐,你贵姓?我是阿言的妈妈,很高兴见到你。” 容琳倒吸了一口冷气,转头瞪了盛谨言一眼,她刚要起身就被盛谨言拉了回去。 盛谨言淡然,“好不容易赶过来的,别站了,累!” 她局促地又坐在那,“伯母你好,我叫容琳,我...我不知道要见您,所以没准备礼物。” 阮静怡见容琳举止言谈很得体,至少比她儿子对她礼貌多了,笑得又温婉了些,“以后都是一家人,不讲那些虚礼。” “容琳,容琳...” 阮静怡喃喃了两句,忽而又问,“你是不是白城容家的本家姑娘?我刚回国就听说容砚青在找一双儿女。” 盛谨言皱了皱眉,心想阮静怡东拉西扯地在说什么? 他看向容琳,发现她脸色有些难看,他刚要开口回护,就听容琳平静地说,“不是的,伯母,我不是白城人,我是晋城本地人。” “哦,那是我想多了。” 阮静怡的脸垮了几分,她以为她儿子最不济也要找个有家世的女人,没想到竟然找个晋城的小门小户。 李美茹咬了咬嘴唇,“容小姐,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和我弟弟是孤儿,我在宁科大读研究生,我弟弟容铭在读高三。” 容琳说这话的时候格外坦然,“目前,家里主业是读书,副业是我打工赚钱继续读书。” 话虽如此,容琳心里凄然。 她和容铭不是孤儿却比孤儿过得凄苦,而他们本姓沈,却不被允许姓沈,只能跟着母姓,姓容。 而在晋城,这个容姓带给容琳姐弟的只有屈辱和不堪。 所以,白城容家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听此,盛谨言微微一怔,随即笑得爽朗,他粗粝的拇指捏了捏容琳的白皙的脸蛋,“容容,我就喜欢你自食其力的霸气样子,特飒!” 容琳转头讪笑,“我也喜欢你不可一世的嚣张德行,特虎!” 何森低头憋笑,咬着嘴唇不敢笑出声。 盛谨言扣住容琳的腰肢往里带了带,“容容,你真好,从来没人这样夸过我,我很受用。” 容琳咬了下嘴唇,笑容潋滟,“你喜欢就好,那我以后多夸夸你。” 阮静怡和李美茹组合拳打到了棉花上,表情都不太好看。 阮静怡到底年长,经历的事情多,随即她就笑得风淡云轻,“阿言,你带容小姐到楼上休息一会儿,然后下来吃饭。” 盛谨言点头,拉起了容琳往楼上走。 容琳不情愿,但只能跟着上楼。 可陌生男女共处一室不妥,更何况,盛谨言关上卧室门的一刹,他便回身抱住了容琳...... 第4章 下次,换个姿势? 容琳被抱得僵住,想用力甩开却听盛谨言在她耳边轻声说,“别动,做戏做全套,阳台上那面蓝玻璃墙可以让隔壁看清这里的一切。” “放手,”容琳冷声回怼,“别给你的不要脸找理由。” 盛谨言置若罔闻,依旧抱得死死的。 “容小姐,你未经我允许在车里也抱了我,咱俩半斤八两,”他语气凉薄了很多,“你现在跟我骄矜很没意思。” 说完,他一把转过了容琳,将她扣在怀里。 容琳意在和他保持距离往后仰,盛谨言却托着她的脊背往前带了过来,他攥住她的两手背到身后,而后用力往前一带,容琳撞向了他的胸膛。 这个姿势极尽暧昧,盛谨言声音嘶哑透着魅惑,“气氛到这了,不如我们亲亲?” 还没等容琳有所反应,盛谨言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他温柔地含住了容琳的唇瓣,辗转描摹间探进了舌尖,贪婪地汲取她的香馨。 容琳有一瞬大脑一片空白,她从来没和男人这样过,她排斥异性的亲密,她会紧张不适。 和许晋也只是拥抱而已,而盛谨言不仅抱了她还吻她,而她身体却没有紧绷到应激反应。 盛谨言显然是娴熟的老手,他开始勾挑容琳的舌尖,也就在这时,容琳反应过来落齿咬了上去。 他吃痛地松开了容琳,还没等他骂出声,就听‘啪’的一声,盛谨言的右脸被打得偏过了头。 “你浑蛋!” 盛谨言回身像看怪物一眼看着容琳,用舌头抵了下被打那边的口腔壁,“容小姐,接个吻也至于让你动武?” 接个吻? 容琳有点无措,她局促地走到床边坐下,就听盛谨言玩味浅笑,“初吻?” 容琳偏过头看向窗外,没应答。 盛谨言却走了过来,抬起容琳的下巴,“是许晋不中用还是你装纯?” 容琳打掉了盛谨言的手,“放尊重点,别以为我和你做了交易就会任你摆弄,我现在就可以走出去揭穿你。” 盛谨言神情一顿,晦暗不明地盯了容琳一会儿,“是我过分了,那我先出去。” 他转身走了出去。 关上门的瞬间,容琳整个人松弛了下来。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双手捂住微烫的脸颊,回想刚才的那个吻。 她拿出手机,思虑半天发了个信息——简爷,我跟一个陌生男人接吻了,居然没排斥,我虽打了他,但不是条件反射,是因为局促不安。 很快对面回了信息——天啊,真正‘救赎你’的竟不是许晋?这男人长得得怎么样? 容琳缓了一下回复——长得很不错,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我的病是不是好了? 对方回复——那我不确定,除非更进一步。琳琳,你已经清心寡欲二十四年了,听我的,上了他! 容琳表情一顿,没再回复,把之前的信息都撤了回来。 对面显然不罢休,回了一个猥琐的表情,配了句‘我看好你耍流氓的样子,上他!上他!上他!’ 门外,盛谨言走到阳台看向连绵的青山。 他表情漠然,忽而,他浅笑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午饭时,阮静怡见盛谨言一侧的脸颊有些红,“阿言,你的脸怎么了?” 盛谨言很绅士地为局促不安的容琳添菜,漫不经心地回答,“哦,刚才和容容在房间里做运动,侧身位压的。” 容琳不可思议地看向盛谨言,她脸白得不像样子,嘴唇都在抖。 盛谨言却笑容恬淡,上手捏了捏她青白的小脸,“我没事,下次我们换个姿势。” 容琳又气又羞,垂手到桌下在盛谨言的大腿内侧死命地拧了一把,她感觉到他裤管里腿微微动了两下,显然他疼了。 李美茹坐不住了,转身上了楼,回头说了句,“阮姨,我想订票回美国了,明天就走。” 阮静怡也挂不住脸,讪笑着点头,“晋城梅雨天,确实不适合你居住,想回就回吧!” 盛谨言却乘胜追击,“阮女士,下次别跟我扯这套,我不是你随便塞个女人就能讨好的。” 他尤嫌不够,“儿子已经长大了,你现在想补偿我,是不是晚了点?” 阮静怡知道盛谨言肯来,就是为了打她的脸,给她难堪。 她只笑笑没说话,继续优雅地吃饭。 而盛谨言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他拿过餐巾擦了下嘴。 他转头温柔地看向容琳,“容容,吃好了吗?” 容琳不傻,盛谨言这两句话就是母子不睦,她乖觉地点头,“我吃好,我还要改论文,不如我们回去吧?” 盛谨言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好,我陪你回去改论文。” 言罢,容琳起身礼貌道别,“伯母,谢谢您的款待,我和...谨言先回去了。” 盛谨言牵过容琳的手,没搭理阮静怡,对何森说,“去提车。” 上车后,死一般的沉寂。 盛谨言收起了方才的柔情蜜意,冷漠地闭目养神,而容琳也懒得搭理孟浪的盛谨言,靠着车门坐着闭目小憩。 开车的何森时不时看向坐在后排的两个人,心想这两人都是演技派,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了。 回城时,下起了暴雨。 何森发现雨刷器有些刷不过来,他看了下中控屏的车载地图,距离市中心还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 “盛总,这样赶路很危险,不如我找个地方把车停下,雨小一点,我们再走?” 容琳睁开眼睛看向车外,大雨瓢泼。 她回头瞥见盛谨言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他淡淡地解释,“容小姐,不好意思,耽误你的时间了。” 容琳惊诧,觉得盛谨言冷漠的样子才更像他,“天有不测风云,没关系。” 许是,他跟他妈妈的见面影响了他的心情? 容琳懒得猜,拿出手机聊赖地翻看。 这时,一条不合时宜的消息出现了在屏幕主页——琳琳,你到底睡了他没有?这可不算白日宣淫,在你这里只能叫及时行乐。 容琳眉心一跳,心想简爷太不靠谱了,这说的是人话吗? 何森一个急刹车,容琳重心不稳地撞向前车座的椅背。 盛谨言的手却迅速垫了过来,抵在了她的额头。 他声音冷涩,“何森,你怎么开的车?” “对不起,盛总,”何森将车停到了一个废弃的民宅前,“这里有个井盖起来了,雨太大了,我没看清楚。” 盛谨言看了眼容琳,见她整理下耳边的长发,她手机掉在了他脚下。 盛谨言顺手就拾了起来,他扫了一眼那屏幕上的信息,嘴角邪魅地勾了勾,他猛然凑到容琳耳边,“容容,你想睡我?” 第5章 滑坡,你的要求很特别! 听到盛谨言肆意撩拨,容琳推开了他,将手机拿了回来。 她瞪了一眼盛谨言,“盛先生,你懂不懂什么叫私隐?” 盛谨言心情好了很多,他交叠着双腿,“我作为你的肖想对象,也有被睡的知情权和选择权吧?” 容琳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她这消息被看见就是理亏。 何森听得一脸懵,他拿过旁边的雨伞,识趣地说,“盛总,我下去看看路况和周边的环境,这种天气最怕遇到山体滑坡。” 盛谨言点头,何森迅速地推门下车消失在了大雨里。 车厢内只剩下盛谨言和容琳,气氛变得诡异又暧昧。 容琳觉得她的呼吸都变轻了。 盛谨言坐在那摆弄手机没说话,容琳也拿出手机看,还往车门那边坐了坐。 他忽而开口,“尴尬?那不如聊聊天?” 容琳抬眼见盛谨言看着她,眼中平静无波很是淡然,“可以,你说,我听着。” “嗯?厉害,你一句话就把天聊死了。” 盛谨言尴尬地笑了笑,又问,“你是不是有社恐,不然怎么待人总冷冰冰的?” 容琳垂下眉眼,她没社恐,有社恐怎么和别人打交道兼职赚钱? 只是,她天生不愿意多说话的性子。 可她有皮肤饥渴症,对异性也有接触障碍,她反感许晋的拥抱以外的亲吻和碰触,她觉得恶心,这是原生家庭的不堪给她的疮疤。 现在想想,这对许晋是不公平的。 她不是个称职的女友,给不了他快乐的两性体验,可是她在积极地接受心理治疗,她觉得婚后她一定可以。 只是,许晋对她除了利用便是看不起,她现在还奢望什么婚后? 容琳觉得她本就不该奢望婚姻,婚姻幸福,子女绕膝之于她都是南柯一梦。 面对容琳的沉默,盛谨言皱了皱眉,“你在宁科大读研,学什么专业?” 容琳回神,“投资管理学。” 盛谨言点点头,笑容玩味,“二十四岁,研二?” “研三,高中我跳了一级,17岁考得大学。”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口腔壁,“你还是个学霸,那你导师是谁?说不准我认识。” 容琳说到学业眼中有了光亮,笑得甜美了几分,“陆司泽,陆教授。” 盛谨言见此,玩味的冷嗤,“不出名,不认识。” 容琳瞪了盛谨言一眼,出言讽刺,“没想到盛先生连投资学术界的翘楚陆教授都不认识,您的投资公司的规模实在堪忧。” 盛谨言不可置否地点头,“我就是赚点小钱,让容小姐见笑了。” 怼过盛谨言,容琳心情好了不少,连对陆司泽都不屑一顾的盛谨言又怎么可能瞧得起她? 这就不难解释他眼神中不屑与轻蔑,但她认为盛谨言也和势利的有钱人一样浅薄。 话题终结者容琳再次把天聊死了。 盛谨言彻底没有了再说话的欲望,两人就干巴巴地坐着。 忽而,何森拉开车门,“盛总,咱们得赶紧往前走,后面山体滑坡了。”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被堵在这,没吃没喝也会体温过低的,那可就...” 听完何森的话,盛谨言眉心紧皱,“这么寸,我们不会都交代在这吧?” 容琳脸色也变得难看了,她又看了眼外边,雨越下越大,让一切都变成了未知。 何森上车后就加快了车速,急匆匆地往回城的路走。 容琳有点紧张,容铭就快高考了,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以后怎么办? 她的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时不时地做一个深呼吸。 忽而,盛谨言伸过一只手握住了容琳攥在一起仍旧有些抖的手,他笑容和煦淡然,他俯身过来轻声说,“别怕,我不会让你死在这的。” 容琳诧异地抬眼看向他,他的眸子深邃又明亮,像个漩涡吸引着她去探寻,却见他又邪魅一笑,“毕竟都没完成你想睡我的心愿,你死了会有遗憾。” 容琳气急,想抽出手,却听到车后轰隆一声巨响。 一棵大树从山边垮了下来,她禁不住惊呼——啊! 盛谨言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沉着地叮嘱何森,“再开快点,若是前方有救援就扔下车,我们和救援队一起走。” 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让容琳有些安心静神,可是恐惧依然萦绕在她心头。 她不住地想北苑这个地方之于她满是晦气,她再也不想来了。 很快,山体滑坡的路段躲了过去,可前方依旧未知。 忽而,何森激动地说,“盛总,前面好像有救援。” “开过去,我们下车跟他们一起走。” 因暴雨引发山体滑坡,附近陆桥镇应急局的人设置了路卡,将过往行人暂时安顿到陆桥镇的酒店,等明天雨停了再放行,进而减少过路车辆的人员伤亡。 下车后,容琳打的伞就像秋天的浮萍,不堪一击,很快她就被淋个透心凉。 果绿色的薄纱长裙让她的白皙的肌肤和凸凹有致的身材在雨水中若隐若现,盛谨言扫了一眼在该路段下车的其他男人,他们无一例外地看向了容琳。 何森为盛谨言打着伞,发现他老板脸色阴鸷,太阳穴的经络都蹦了几下,他突然脱下衣服,拿过何森手中的伞走向了容琳。 盛谨言扯过容琳,不容分说地将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揽到伞下,“你还能走吗?不行,我背你?” 容琳抗拒地摇头,“我没事,我能走。” 她看了眼成了落汤鸡的何森,过意不去,“何秘书这样淋雨会生病吧?” “他皮糙肉厚,不要紧。” 何森,“......” 一路的泥泞,让容琳想起了小时候她住在北苑时的情景。 下大雨,她住的屋子会倒灌进水,每次她都要拿着脸盆将屋里的水淘出去,要是慢了,她寄住那家的女主人会拿细细的藤条抽她的小腿。 容琳想到这,她眼眶发红,努力不让自己再想下去,尽量去调整呼吸。 盛谨言感受到容琳的变化,他不着调地调侃,“容小姐,你不会又想抱我吧?” 容琳目光呆滞片刻,“嗯,确实想。” 盛谨言冷嗤,“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有如此要求的女人,而我对此还没有免疫力...” 说话间,他转过容琳将她拥进了怀里。 他柔声问,“好些了么,是不是不冷了?” 容琳双臂机械地环住了盛谨言的腰腹,将脸埋在了他的肩颈间,把眼泪混着雨水偷偷地抹进了他的白衬衫里。 盛谨言感受到细微的灼热的液体在他的肩膀上,心中某处悸动中有些酸涩,他好想把她揉进身体里...... 第6章 荒唐?男人停下! 到了安置酒店,因为雨中的那个拥抱,当地应急局的员工递给盛谨言一张大床房的房卡,“你和你老婆的,唯一一间大床房。” “嗯?”盛谨言表情不明,“这么照顾我?” 应急局的工作人员虚指了一圈,“你司机和那边那个男的住一个标间。” 容琳脸羞得通红,她走上前解释,“我俩不是夫妻,可不可以给我单独开一间房?” “没房了,”应急局的工作人员觉得容琳矫情,“男女朋友住一起也正常,现在房间紧张,不用太刻意。” 盛谨言见容琳局促,他笑出了声,“电影里永远只剩一间房桥段,咱俩还挺幸运地演上了。” “你...” 容琳皱着眉,气闷不已。 盛谨言却将卡递给了她,“你先上楼去洗澡睡一下,我去买盒烟。” 说话间,他理下湿漉漉的头发,将西裤口袋打湿的烟盒掏了出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他又递了一下房卡,“我再不济,也比更陌生的其他男人强吧?” 容琳环顾四周,除了她一个女人没有第二个,她怎么这么倒霉? 她接过房卡,转身走向电梯上了楼。 盛谨言看了眼她披着他外套的背影,转身去酒店的便利店买烟。 冻得发抖的何森则买了两杯速溶奶茶,还要了热水,冲好了递给了买烟的盛谨言,“盛总,你喝点暖暖身子。” 他扫了眼那两杯奶茶,“多买一杯的钱,你都没有?” “不是,就剩两杯了,”何森扬了扬下巴,“呐,都冻傻了!瞬间就抢没了,我还抢了几桶泡面,让容小姐喝面汤吧!” 盛谨言挑了挑眉,接过奶茶放在了柜面上,付款拿烟。 他抽出一只烟,娴熟点燃吸了两口,倚在柜台边看着外边的大雨。 盛谨言优雅地吐了口烟,垂着眼眸,“何森,你听过皮肤饥渴症么?” 何森一怔,“啊?听过,就是皮肤干燥,要加强皮肤护理和补水,用含维c的润肤露会好很多....” “呵,你可以闭嘴了!” 盛谨言拿起奶茶,又拎过装着三四桶泡面的袋子往外电梯走。 何森转了一下这事,“盛总,你晚上不会真要和那个容琳住一间房吧?” 盛谨言回头瞥了一眼何森,“不然呢?让她和你住一间?” 何森深以为然,“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怕她对你有企图。” 盛谨言冷嗤,“巧了,我也怕你对她有企图。”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往电梯走。 何森看着盛谨言背影,琢磨了一下盛谨言的话。 他额头沁出了冷汗,心想他老板这是什么情况? 容琳穿着睡袍打开门时,盛谨言全身湿哒哒地站在门口,看上去落拓又邋遢,他裤脚上都是污泥。 “容小姐,这间房有我一半,你不会不想让我进去吧?” 容琳咬着嘴唇,半天没接话。 盛谨言递了一杯奶茶过来,“趁热喝,别感冒了。” 容琳看了眼那奶茶,垂眸片刻,闪身让出了路,“你也进来洗个热水澡吧!” “谢谢。” 盛谨言进来后,放下泡面和奶茶,他就开始解领带和衬衫扣子,抄起浴袍进了洗漱间。 容琳听着哗哗的流水声,紧张地走过去拿起奶茶呷了一口,甜甜的还有淡淡的奶香。 盛谨言穿着浴袍出来时,容琳依靠着床头看手机。 她披散着乌黑的长发,白皙的脸颊上樱红的嘴唇透着干净的性感,看上去特别像个瓷娃娃,美得不可方物。 盛谨言垂下眼帘,坐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那,“你要不要吃点泡面?” 容琳摇头,“我不饿,盛先生自己吃。” 盛谨言没再说话,将他的衣服和容琳脱下来的裙子送到了门口,打电话给了这个酒店的干洗店取走洗涤,并叮嘱尽快烘干熨烫。 容琳看在眼里,心想盛谨言的心还挺细。 她依旧窝在床上看手机邮箱里她的论文,每看一遍她总会修改。 折腾了一天,容琳很累,看着看着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夜里,房间没开灯。 容琳再醒来时发现盛谨言睡在了她的身侧,她一个激灵想赶紧起身,却被他拉进了怀里,扣得紧实。 他长呼了一口气,“你既然对我有肖想,为什么不主动点?” 盛谨言将脸埋在了容琳的肩颈间,“我不见得会拒绝你。” 容琳用力地掰盛谨言环在她腰间的胳膊,“盛谨言,你是自恋狂?谁告诉你我对你有肖想?” “你诚实的身体呗,你总想让我抱着你!”盛谨言低沉的嗓音尽是暧昧,“雨中我又让你抱了,我不能吃亏,我想扯平。” 扯平? 容琳想挣脱盛谨言却适得其反,她扭动身体让盛谨言愈发难耐,“你再动,我就呼之欲出了。” 说完,他把容琳拢到了身下,看着她的眼睛,“要不要让我也顶撞下你?” “你敢!” 容琳眼中满是愤怒,“你碰我一下,我就告你强暴。” 盛谨言无所谓地笑笑,“嗯,楼下的应急局的工作人员都是你的证人。” 容琳,“......” 盛谨言俯下身看着她,满眼的赤诚与灼热,“容容,成年人的男欢女爱,他们也懂,你说呢?” 言毕,盛谨言的吻落了下来,他一只手按住她的两臂举过她的头顶,一只手辗转于她的腰腹间辗转摩挲。 他粗粝的拇指每捻过一寸肌肤,容琳觉得那寸皮肉就在燃烧。 盛谨言技术很好,吻得温柔又撩拨,只吻了几处他就找到了她的敏感点,有了他攻城略地的方向。 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让容琳在盛谨言强硬又恣意的亲吻中渐渐沉沦。 两人薄汗涔涔,即将完美贴合时,盛谨言抬头看向了容琳,“你要是现在让我停下来,还来得及。” “一会儿,我可能就停不下来了...‘开攻’,没有回头‘箭’,硬直难转弯。” 容琳懵懂间回想了简爷的那些信息,她曾说过容琳刻板单调的青春时光里从未有过冲动,她心理疾病是一方面,再有就是她身体本能的抵抗。 而此时,容琳的本能反应真实地让她羞耻,她竟然也可以在一个男人身下软得像一滩水。 可她理智摇头,“你停下来。” 盛谨言玩味地看着她浅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让我扫兴。” 他俯下身继续方才的动作,只是亲吻变成了轻咬,牙齿碰触皮肉的痛感让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容琳挣出手在盛谨言的脊背上狠狠地挠了一把,“停下!” 盛谨言撑起身子,眼中无欲色,看着身下的娇软,“容小姐可真玩不起,明明喜欢,却矜持推却。” 他犹嫌不够,笑着嘟囔,“假惺惺!” 容琳气得脸颊绯红。 盛谨言翻身下去躺在她的身边,良久才说,“睡吧,我们俩扯平了。” 容琳将自己裹得严实睁着眼睛看着窗外,听到身后男人轻微平缓的呼吸声,他睡了。 夜里,迷蒙的容琳感觉有人喂她喝水,喂她吃药,有人抱着她亲吻她的额头和唇角,而后她听到外边哗哗的雨声,很吵,直到后半夜才没有了声音。 盛谨言看了发烧后睡得深沉的容琳,他将领带打了一个堪称完美的温莎结,又整理了下外套往门口走。 忽而,他回头又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 第二天中午,容琳被电话吵醒。 电话是许晋打来的,她笃定是许晋和盛谨言签约不成过来骂她的。 容琳接了电话。 “容琳你就是个贱货,是个婊子!” 果然,她猜得没错,盛谨言没有注资。 许晋近乎咆哮,“你居然真和盛谨言睡了,日,我们完了,这都是你作的!” 电话挂断后,容琳一怔也没明白许晋他什么意思? 这时一条当地的新闻推送蹦了出来,她刚要点开,手机没电了...... 第7章 没得逞,你有遗憾? 容琳手机刚能开机,她就去找那条新闻提示。 点开一看,只看标题是——盛延融投资集团总裁盛谨言亲临晋城,注资当地龙头企业许氏。 她不是倒吸一口冷气,是心凉了! 容琳突然明白许晋那通电话的意思了——从之前她提的分手,变成了她被甩了。 而盛谨言背信弃义注资许氏商贸,让许家又活了过来。 容琳折腾了一天一夜,她谁都没有报复到,而是成了彻头彻尾的一个笑话。 她放下手机,抬眼看了下四周,昨夜换了酒店? 容琳翻身下床走到窗前,她已经回到了晋城市中心的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 只是,昨夜她怎么回来的? 容琳从酒店出来,没回家,直接坐高铁回了学校。 路上她一直在想许晋的电话,许晋其实就是想反客为主,他内心是高兴的。 因为盛谨言给许氏商贸注资了,他打电话就是矫情一下。 盛谨言这样处事,无疑让她成了和许晋感情中的过错方,即便她和盛谨言没睡成。 容琳捏了捏鼻骨,她到底没玩过盛谨言这个奸商,是她轻敌了! 事实证明,容琳想得没错。 她刚回校上课的第二天,许晋就拉黑了她。 许晋拉黑之前还在朋友圈里象征性地发了一条信息——永失我爱,配图是她的背影照。 然后,容琳就被初、高中群聊里的女同学骂了一遍,说她和别的男人好上了,甩了她们的白月光——有颜又多金的学长,许晋。 一个要把女友送人的渣男,也配“白月光”这三个字? 容琳退出了所有的群聊,她在里面也没发过言,她本来就不屑与这群‘三观跟着颜值走’的女人为伍。 只是,经此一事,她倒是对男女感情死了心,心理辅导和物理治疗都停了,她竟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再也不用忍受物理治疗的煎熬。 这样一来,她学习就更卖力了,毕业论文写得也很顺手。 这天,室友时蔓兴高采烈地从外边回来,笑容不减,“容琳,陆教授让你去他办公室一下,带着你的论文。” 容琳伸了个懒腰,“希望我这次能过,我都改了两道了。” 时蔓讪笑,“知足吧,我改了六道了,还没过,六道轮回啊!” 容琳起身收拾东西,就听时蔓神神秘秘嘟囔,“听说了么?隔壁柳雅晴要去大公司做实习秘书了,她的老板就是资助她读研究生的金主,盛谨言。” 盛谨言? 容琳眼波一滞,收敛了笑容,“挺好的,她省得找工作了。” 时蔓好奇,“容琳,资助你的人知道是谁了吗?” “不知道,陆教授说他是匿名资助,”容琳冷嗤着讥笑,“人就是怕做比较,立见高下。” 时蔓知道她的意思,笑着说,“盛谨言是有点low,做好人好事还这么高调,不过,听说本人很低调,没看他出镜过。” “就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多大年纪,帅不帅?” 容琳见时蔓犯花痴,冷笑,“这种人多道貌岸然,人模狗样的。” 她将论文又扫了一遍,就去了教学事务楼。 推开门时,教授陆司泽正在与人聊天,他办公桌对面则坐着一个男的。 容琳说,“老师,我来送论文。” 陆司泽含笑,“容琳进来,给你介绍个商界顶流,我们那些理论都是纸上谈兵,他才是实战大佬!” 容琳一听,态度谦卑地快步走过来,只是看清对面的男人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盛谨言! 他之前不是说他不认识‘不出名’的陆司泽?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容小姐,又见面了!” “谨言,你俩认识?那更好了,”陆司泽招呼她过去坐,“容琳可是我带的这批研究生里最得意的学生。” 盛谨言粲然一笑,眼神在容琳身上来回逡巡了几圈,“容小姐何止在学习上表现出色,在其他方面也是独领风骚。” 尴尬不已,脸红了的容琳听到他这个语气,侧重点落在了‘骚’这个字上,明显在讽刺她那晚在床上的样子。 可他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哪来的这么大的脸? 容琳白了盛谨言一眼,“老师,我论文又改了一稿,您有时间帮我看一下,我有事,先走了。 “容琳,盛谨言难得来一趟,你不向他要些投资案的实例?他可刚给晋城的许氏商贸注资,你可以写进你的论文里!” 容琳脸色更加难看,甩了一句,“这个案子能成功得益于某人欺骗女人的卑劣手段,我不太感兴趣。” 说完,她没搭理盛谨言,冲陆司泽点下头就出去了。 陆司泽见容琳待人没礼貌,说话又莫名其妙,尴尬地看向盛谨言,“她平时不这样。” 盛谨言皱眉,“你很了解她平时?” 陆司泽点头,“勤奋好学,谦逊低调,是个好姑娘。” 盛谨言垂下眉眼,勾了勾嘴角,心想书呆子理解的“平时”都与众不同。 “司泽,到我那当顾问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多久,两人正聊陆司泽到盛谨言公司当顾问事儿,容琳又折回来了。 “陆教授,我家里出了点事,我要马上回晋城一趟,论文有问题你随时联系我。” 陆司泽讶异,“你家里出了什么事?” 容琳哂笑,“不太好的事,可能要死人了。” 盛谨言听此,抬头瞅了容琳一眼,见她脸色是不大好,只是这话听着儿戏又恶毒。 陆司泽从没听容琳提起过她父母,只知道她有一个弟弟,难道她弟弟出事了? 他没好意思深问,“你订票没有?” “嗯,16:30的,我现在要去机场。” 盛谨言听到这时间,眉心微微一动。 陆司泽庆幸,“正好,谨言也是这趟飞机,你坐他车去机场节省你找车的时间。” 宁科大在城北,机场在城南,平时要坐地铁或者搭乘大巴才能到,自然要浪费不少时间。 盛谨言嗤笑,“我不方便。” 容琳也反驳,“我不需要。” 陆司泽诧异之余就恳求盛谨言,“容琳一个女孩子,家里出了事,你就帮我照顾下她,有这么难?” 盛谨言听到这,目光审视地看着昔日的同学兼好友,心里有了几分猜想,毕竟容琳那副模样确实招人喜欢。 他脸色沉了下来,冷声说,“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拒绝。” “容小姐,一道去机场?” 容琳瞪了盛谨言一眼,“跟你同行,我怕我没命到晋城,毕竟遇过山体滑坡。” “刻薄,”盛谨言笑得有几分得意,“我知道我上次没‘睡服’你,你有点遗憾,” 容琳怔了片刻,不明所以。 就见盛谨言侧身过来,低声解释,“我说的是睡觉的睡,没睡服。” 容琳,“......” 言闭,盛谨言边系西装外套的扣子边往外走。 容琳不情愿,陆司泽则劝她,“搭个顺风车也没什么,你当务之急是按时回家。” 容琳沉心想了下,她也担心容铭自己在医院应付不来沈家的人。 最后,她硬着头皮跟盛谨言下了楼。 此次去晋城,与盛谨言同行的除了他秘书何森还有他发小肖慎。 肖慎看到盛谨言和陆司泽叙旧后领个姑娘出来,心里都纳罕。 他问何森,“那姑娘谁呀?” 第8章 只走肾?是高端玩家! 何森看到跟在盛谨言身后的容琳,眼波一滞,他变得十分不自在。 肖慎玩味浅笑,“我问你话呢,这姑娘是谁?” 何森长舒了口气,“肖总,她是个好演员,演技很棒。” 肖慎挑眉,一想还是个同行,有了几分兴致,就听何森意味深长地解释,“她很像那晚上和盛总在拥抱接吻的那个姑娘。” “接吻?” 肖慎惊诧的揶揄,“盛谨言还有这功能?我以为他自从和国外那位分开后,他都丧失接吻和上床的技能了呐!” 眼见盛谨言上了车,两人都闭嘴不再说话。 容琳见副驾驶坐了人,那男人还对她笑了笑,只得和盛谨言坐在了后排,她还特意往外挪了挪。 何森发动车子后,盛谨言玩着手机,容琳默默地看着窗外,一行人都很沉默,肖慎觉得气氛很诡异。 他率先开口,“小姐,您贵姓?” 容琳见副驾驶的男人开口同她说话,“我叫容琳。” 肖慎回头看了看容琳,“名字还挺好听,也好记。” 他扫了一眼盛谨言,发现这哥们儿像尊大佛坐在那,无欲无求,无丝毫波澜,完全不care身边坐着的美女。 难道是他世面见少了,这容琳还不够漂亮? 他觉得这姑娘除了打扮平常了点,长得好看,身材高挑,那张脸都找不出瑕疵,很精致美艳,至于那皮肤简直了,瓷白莹润,比一般女人的肌肤要白很多。 “认识下,这是我名片。” 肖慎说话间递上来一张名片,容琳接过来低头看了眼——新视娱乐传媒股份有限公司执行董事,肖慎。 “您好,肖总。” 她打完招呼就没再说话,肖慎有点尴尬,一行人又陷入了沉默。 盛谨言见车厢安静,而肖慎憋得难受,心情大好,他交叠着双腿开始看资料。 他抬眸看了眼沉默寡言的容琳,觉得她这个性子也挺好,至少能憋死肖慎这种嘴碎的男人。 容琳则用手捂着肚子,忍着疼。 登机后,四人就分开了。 容琳在经济舱,而盛谨言一行则在商务舱。 坐定后,肖慎问身边的盛谨言,“那容琳为什么要和我同行?” 肖慎觉得在车上当着人家面不好问,这会儿倒是方便问出口。 盛谨言没什么语气,“陆司泽的学生,回晋城处理家事,陆司泽让我捎带她到机场。” 肖慎听到这,皱着眉又问:“就这些?” 盛谨言挑眉冷笑出声,“你觉得还应该有什么?” 肖慎见盛谨言已经闭目养神了,就也没再说话。 不过,肖慎心里高兴,容琳是他喜欢的类型,既然和盛谨言没啥关系他就可以放心搭讪了。 起飞没多久,从经济舱过来的空少和空姐在那抱怨。 “她胃疼我给她吗叮啉,不对么?” “人家说她是肠胃痉挛,吃吗叮啉没用,可咱们飞机上没那药的,发脾气也正常。” 空姐冷嗤,“你们男的对待长得好看的女生总是很包容哈?我看她就是有病,还抱着旁边的空座位。” 盛谨言睁开眼,讳莫如深地看了眼经济舱。 坐在他旁边睡熟的肖慎很有几分四仰八叉,他抬腿踹了肖慎两脚,肖慎才挪了挪身子,腾出了能经过的小空。 盛谨言起身走向了经济舱,找到了容琳。 他轻轻地坐到了她的旁边,“你还好吗?容小姐。” 容琳抬头看向盛谨言,她的脸看上去很苍白没有血色,看得他心头一紧,“需要我抱抱你么?” “不需要,我只是肚子疼。” 盛谨言讪笑,“我的好心,你又当成驴肝肺?” 容琳撇过苍白的脸,冷嗤,“你一个没有契约精神的奸商,还有脸提好心?” “容小姐,我收许氏商贸也是在商言商,”盛谨言见她难受,皱了皱眉,“我不是说你答应和我睡了,我才不注资?” 容琳被盛谨言的不要脸给气得不轻,她伸手过来推他,“回你的商务舱去,别在这恶心我。” 盛谨言却拉着她的手将她带进了怀里,抱得有几分紧,让她挣脱不开。 “好点了么?” 容琳,“......” 又是沉香扑鼻,容琳低声询问,“你也有皮肤饥渴症?” 盛谨言下巴垫在容琳的肩颈处,不可察地偷笑,“嗯,还比你严重。” 容琳猛地推开盛谨言,幸灾乐祸,“那你挺活该的!” 而后,她裹紧盖毯倚靠在里面闭目养神。 盛谨言看了容琳片刻,就起身去找了空乘。 不多时,容琳收到空乘端上来的一杯温热的红糖水,喝完后,她舒服了很多。 飞机落地后,容琳就匆忙地去打出租车,可是前面排队用车的人特别多。 肖慎坐在来接他们的车上,一眼就看到了容琳,出众的人站在人堆儿里都扎眼。 “那不是容小姐么?把车开过去,再带她一程。” 来接他们的司机回头看盛谨言,询问他的意见。 盛谨言收回视线,扯了扯嘴角,“肖总做好人好事上瘾,不让他送,晚上的事情都谈不好,开过去吧!” 肖慎被盛谨言挖苦讽刺惯了,一脸无所谓,他摇下车窗,“容小姐,你去市内么?我捎你一程?” 容琳已经接了几通催她的电话,她只想快点赶到医院,就又上了车,“谢谢肖总,真是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你到哪,容小姐?” 容琳瞄了眼手机,“市普泰中心医院,你们若是不方便到市中心放下我,我自己打车过去。” 肖慎见她脸色不好,但不掩魅色,“先送你去医院,你是不是不舒服?” 容琳没拒绝他,只想早点到医院,“肠胃痉挛,老毛病了,不碍事。” 因为,这是一台商务车,她上车后坐到了肖慎的对面,而肖慎旁边就是盛谨言。 她瞄了一眼盛谨言,他还在看文件,一副禁欲精英的模样,这挺让她厌烦的。 道貌岸然,人模狗样,死不要脸,无良奸商,容琳暗自给盛谨言贴了很多个标签。 容琳心想两人至少在那晚有过亲密接触,虽没做成,但盛谨言能装成这个样子,可见是个‘不走心只走肾’的高端玩家。 那天是她缺心眼,活该被人家摆一道! 痉挛的隐痛让容琳失去了再想的力气,就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这可让肖慎看了个痛快,他越看就越觉得容琳好看,符合他的口味。 何森见肖慎含情脉脉地盯着容琳看,他都看不下去了,就开始玩手机。 他瞄了眼老板盛谨言,他全程都在认真办公,甚至没什么多余表情给他们。 难道返回晋城的那个晚上真的是他看错了? 第9章 我和她交情匪浅! 到了医院,被肖慎叫醒的容琳下车就往住院部跑,把包落在了车上都没发现。 肖慎发现这周围都是药店就想买点缓解肠胃痉挛的保健品,送去给容琳,博点好感。 他还非拉着何森跟他一起去买。 盛谨言看纯情了快三十的肖慎在看到容琳后,大有要开窍的趋势,他莫名的烦躁! “盛总,那位小姐的包落这了。” 盛谨言听司机说,扫了一眼那女士包,他神情晦暗不明。 司机以为盛谨言嫌弃容琳耽误了时间,就又说了句,“我没看清她正脸,要不等肖总回来让他送去?” 听此,盛谨言抬头剔了司机一眼,原来他都发现肖慎突如其来的热情了。 盛谨言放下文件,抄起容琳的包去找人了。 他很容易就打听到容琳在神外的住院部。 长得好看的女人是惹人注意,盛谨言只要和导医台描述下容琳的穿着,样貌,人家就会有印象,即便导医护士没有印象,周围个把两个男人绝对有! 当盛谨言找到重症监护室大厅时,看到容琳站在那和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在交谈。 容琳身边还站着一个高大挺拔,长相俊美的男孩,两人眉眼很像。 沈家的律师,陈放瞟了眼容琳,“你爸已经火化了,沈总人在国外,过两天回来操持葬礼。到时候你们姐弟俩可以和她谈谈,说不定她会愿意分些钱给你们。” 此时,容琳脑子很乱,胃疼之余被陈律师气得肝疼。 她问陈放,“沈国声生前不是立了遗嘱么?他真的没分我俩一分钱?” 陈放推了下眼镜,点头,“遗嘱是公证过的,合法有效,他确实没给你俩留钱。” 容琳捂着胃,叹了口气,“行,我知道了,先这样吧!” 她一转身,看到盛谨言站在门口。 父亲沈国声,姓沈,容琳,怎么姓容? 盛谨言眼中情绪不明,神情十分冷淡,他走过来将包递给容琳,“你包落车上了。” 容琳接过包,“谢谢盛先生。” 陈放又走了过来,“容琳,你没过来的时,医院已经来催款了,你妈在重症一天的费用要一万二,你和容铭还是赶紧凑钱吧!” 说完,陈放看了一眼气质矜贵的盛谨言就走了。 容琳抬眼看了看盛谨言,她觉得他应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她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唇,感觉像是被扒光了私隐等着被群嘲。 不想盛谨言只点下头,就转身走了。 容琳想了下,也对,盛谨言这种人怎么会关心别人的家事? 容铭瞟了眼盛谨言,“姐,那男人是谁?” 容琳懒得提他,“滴滴司机。容铭,你那还有多少钱?” 容铭,“......” 现在滴滴司机都长成这样,穿成这样了? 容铭表情晦暗不明,“不到一万。” 容琳点头,“知道了,跟我去找主治医生!” 盛谨言回到车上时,肖慎也回来了,他还想去找容琳给人家送药。 盛谨言制止,“别去了,她爸去世了,她妈还在重症监护室,你这个时候还适合去撩人家?” “开车!” 盛谨言说完,就让司机开车。 肖慎冷嗤,“你怎么知道,那你刚才干嘛去了?” 面对肖慎的询问,盛谨言没避讳,“她包落车上了,我去还给她。” “阿言,你俩之前是不是认识?何森说你上次来晋城,在陆桥镇的酒店你俩住一起了,而且返程时,他还看到你抱着容琳坐在后排,你一直偷亲人家。” 听此,盛谨言瞪了何森一眼。 何森吞了下口水,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 盛谨言淡然地解释,“住一起是因为那天住宿的男人都比我粗野,应急局的人看着我放心。” 他垂下眉眼,“至于回城时候,是何森看错了,下大雨车厢暗,我们没接吻。” 肖慎责问,“真的?” “嗯!” 肖慎如释重负,“这我就放心了,我就说嘛,除了国外没回来的那位,谁能撩动你?” 肖慎舔了下嘴唇,“既然跟你没关系,那我可下手了。” 盛谨言冷冷地剔了眼肖慎,“你可以下手,但我和她睡过了。” 肖慎呼吸一顿,片刻才反应过来,“我草,你刚才不是说你没和她接吻么?” “嗯,车里没有,我又没说在房间里没有,”盛谨言慵懒地靠在后座上,揉了揉眉心,“人家主动送上门的,我何乐而不为?” 肖慎被盛谨言噎得说不出话,可兄弟睡了的女人,他是绝对没有理由再去碰了。 肖慎叹了口气,看来女人都喜欢盛谨言这款,长相惹眼,身姿挺拔,气质高冷,就算倒贴都觉得是自己赚到了! 这是他肖慎学不来的本事,谁叫他长得没人家讨女人喜欢呢? 只是,盛谨言他怎么也开始玩女人了? 看来他是对过往真的释怀了,跟国外那个是真断了。 另一边,容琳和容铭在等容雪薇的主治医生,洛繁。 护士又过来说,“洛繁医生还没下手术,还有得一等。” 良久,容琳姐弟见到洛繁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容琳倒是头次见到长得如此俊朗又年轻的主任医生,一般能在三甲医院熬到主任正高的男人,都已经是秃顶大爷了。 容铭也觉得这男医生长得帅又惹眼,就是他热心得过分,下了手术还非要来回应一波病患家属的关切。 他清冷地剔了洛繁一眼。 轮到容琳时,洛繁抬眼看了她几秒,“你是患者容雪薇的家属?” 容琳沉吟良久,才挤出一个字,“嗯。” 洛繁看了下病历,“关系是?” “她算是...我妈。” 洛繁一怔,他低头看容雪薇的情况,皱着眉头,“你妈妈的情况不太好,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容琳直截了当,“她活下来的概率有多少?” 洛繁盯着容琳又看了几眼,他发现她异常平静,看不出多少悲伤。 以往病患女儿听到自己母亲要不行了,早就哭得不能自己。 洛繁又觑了眼站在她身边的男孩,他也没什么悲伤的样子。 他沉吟片刻,“概率不好说,你妈妈颅骨骨折很严重,出血面积较大,即便是活下来也可能瘫痪,或者成为植物人。” 容琳眼波一滞,转头对容铭说:“弟,听到了么?容雪薇就算要死,都得拖累我们,要不她走得都不安心。” 容铭表情更加难看,僵冷地看向窗外,他在想第一节的晚自习是不是快结束了? 第10章 畜生姐弟?没感情! 洛繁垂着眉眼,起初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转而,他看了一眼门外听热闹的其他病患家属。 这些人都太好奇了,容琳姐弟俩的表现得有点畜生,这对话引起了他们极度的不适。 见此,洛繁才冷冷地问了句,“冒昧地问一下,病患容雪薇是你的亲生母亲么?” 容琳也认识到了她刚才话不妥,尴尬解释,“是,只是从小就没照顾过我和我弟,也不住一起,和她没有任何感情。” 听热闹的人心里有了数,这家庭情况还挺复杂! 洛繁没再问,就见容琳拿出手机打开微信说:“洛医生,我在宁科大读研,我弟今年高三,您看能不能加一下我的微信?” “这样比较方便我了解容雪薇的情况,毕竟我不常回来。” 洛繁盯了她好一会儿,刚要拿出手机扫码。 他女友江筱蔚医生走过来,拿出手机扫了容琳的微信二维码。 “我加你吧,我男友平时手术多,很忙,没时间告诉你病患情况,我也是神外的医生,我可以帮你。” 容琳笑着点头,“那也行,医生您贵姓?” “江筱蔚,你呢?” “容琳。” 江筱蔚边改备注名边问,“你是谁的家属?” 容琳迟疑片刻,不是很情愿地说出了那个给了她无限痛苦的名字,“容雪薇的家属。” 江筱蔚顿了一下,抬眼又打量了容琳一圈,她嘴角不经意地挑了挑,随即将备注名写好了。 而后,容琳预缴纳了半个月的费用,20万元,一下子就掏空了她所有的积蓄。 那可是她奖学金和七八年打工攒下来的积蓄,是留给容铭上学的钱,她刷卡的时候,手都有点抖。 “姐,咱俩以后怎么办?” 出了医院,容铭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他清冷的眸子有些空洞,他无法理解容琳为什么要把钱用到容雪薇的身上? 容琳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咱俩对得起容雪薇。” 容铭冷笑出声,“可我们为什么要管她?” 她撩了一下耳边掉落的长发,眸色里透出冷凛像淬了一层寒冰,“沈家明摆着不会管她了,她现在还在救治中,可又没下病危。” 容琳像是预见了沈家的目的,“我们要是不给她治疗,沈家绝对窜出来指责我们草菅人命。” 说到这,她抱紧了她的包,“说不定他们还会让陈律师告咱俩,那你还考不考大学了?” 容琳不是危言耸听,她和容铭都已成年,而且和容雪薇是直系亲属,此时姐弟俩不管她无论从法律角度还是道德角度,姐弟两人都会受到惩罚与抨击。 即便容雪薇不配为人母,可道德的天平却不会在此时倾向姐弟俩。 容铭听到这,表情一滞,想了一下这事,确实如此。 他心想还是他她姐脑子转得是快,沈家人打的什么主意她都想到了。 这陈律师今天来这一趟,就是想看看入了穷境的姐弟俩到底能如何? 而后,姐弟两人搭车回了家。 可惜,后来容琳才知道她对得起容雪薇,却对不起自己。 到家后,容铭就去学习了,容琳窝在床上查法律法规。 一圈看下来,她才知道沈国声是真不是东西,遗嘱里没有给他们留钱,她和容铭真的一分钱都拿不到。 沈国声是她和容铭的生父,容雪薇也是他俩的亲妈,但是她和容铭都没学会叫这两人爸妈,更不被允许跟沈国声姓沈,而是姓容。 其实,容琳也不稀罕姓沈。 沈家又不是多高门大户,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不是豪门还装出豪门的谱儿来,让她觉得很可笑。 要不是在医院陈律师和她说,她都不知道容雪薇跟了沈国声二十多年了,居然没领证,她和容铭属于非婚生子也就是私生子。 更绝的是同父异母的姐姐沈芮故意晚通知她和容铭关于沈国声和容雪薇出车祸的消息。 沈国声今早已经火化了,也就是说容琳想证明沈国声是她姐弟俩的生物学父亲都不能了。 打官司和沈芮争家产更是赢不了,因为沈芮不会傻到和他们跑去做鉴定的。 况且,容琳现在哪还有钱跟沈芮缠绵官司? 容琳把手机放在一边,坐在那平复下心绪,像是自我安慰。 毕竟,这么多年,她都过来了,她不想和沈家再有牵连。 只是容雪薇怎么办? 容琳觉得这事儿麻烦,不好解决。 放任她在医院治疗? 她没那么多钱,而且容雪薇没尽过一天做母亲的义务,凭什么要她来负担医药费? 想到这,容琳又郁闷地躺下了,她胃是不疼了,却头疼。 一想到她缴费的那二十万,她心更疼! 这时,容琳的手机响了,许晋打电话过来。 想了片刻,容琳接起了电话,“有事?” 许晋那边沉默了良久,他才有几分不耐烦地说,“容琳,你爸出车祸死了,你妈还在医院,我想着沈芮不会好心告诉你,我才打电话来和你说一声。” 许晋这话说的,容琳觉得也挺有意思,难道他希望她对他表示感谢? “嗯,我知道了,我在晋城。” 那边许晋又一顿,片刻才问,“你是不是没喜欢过我?你不愿意和我发生关系,是因为没那么喜欢我?” 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你也根本没有皮肤饥渴症,你一直骗我?” 容琳听到这心口沉闷,有点难受。 原来,只有她单方面认真地和许晋谈恋爱,还有毕业和他结婚的打算。 因为她有这样的愚蠢想法,她才一直忍受着折磨人的物理治疗,忍受治疗后不适而引起的翻江倒海的呕吐。 而许晋就是奔着床上那点事儿去的,因为他一直睡不到,他也就不在乎她到底和谁睡了,许晋和她在一起就是想打着恋爱的幌子玩她而已。 否则,又怎么会处心积虑地把她送到盛谨言的床上去? 想到这,容琳哂笑,“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不过我和盛谨言睡了才发现男女之间就那么点事儿,早知道这么容易,我早就和你睡了。” 许晋被气得不轻,然后愤怒地叫骂,“你和你妈真是一个德行,下贱!是我眼瞎!” “你现在发现也不算瞎,倒是我眼瞎心盲,看上了你这么个人渣。” 说完,容琳挂断了电话,拉黑了许晋的电话。 容琳心里堵得慌,又不想打扰容铭学习,就穿鞋去了楼下的便利店。 她买了一提啤酒和一小盒的关东煮做在便利店门口的小服务区喝。 容琳要想清楚以后到底该怎么办? 一个长得好看的女生独自买醉,挺惹眼的,总有男人驻足看她一会儿。 盛谨言的秘书何森从便利店买烟出来,也一眼就看到了容琳,他没上前去打招呼,倒是看向了停在路边的商务车...... 第11章 对你?我想图谋不轨! 买完烟的何森就回到车上,他发现盛谨言似乎在看窗外,见他进来又低下了头玩手机。 而肖慎则问他,“何森,坐那喝酒的是不是容琳?” “是她,”何森看了眼不远处晋城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估计她家住这附近吧,只是她爸去世,她不需要守夜吗?” “开车吧!” 盛谨言慵懒清冷的声音响起,司机就开车向酒店走了。 容琳喝到了状态,开始哭。 她是不轻易在外边哭的,怕被人看到丢人。 而且,这么多年被现实摔打下来,她早就知道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是她这会儿绷不住了。 容琳有时候也会钻牛角尖,为什么容雪薇的错误要让她和容铭来承受呢? 据说,当初容雪薇生她就是为了顺利嫁给沈国声,结果因为她是女孩没让容雪薇如愿,容雪薇又补生了容铭。 容铭倒是男孩了,可沈家老太太又说容雪薇进沈家可以,不能带孩子进门,她不想她孙女沈芮受委屈,更不想有人和沈芮抢财产。 容雪薇也真做得出来,将容琳和容铭寄养在北苑一户不靠谱的人家里,那家女主人贪财,男主人酗酒,让她从小就知道什么叫水深火热。 直到容琳上完了小学要到重点初中念书,容雪薇才给姐弟二人从北苑接了出来。 把姐弟俩丢给保姆李奶奶带,可容琳刚上高中,容雪薇把保姆李奶奶的工资停了,也没再给他俩一个月800块的生活费。 从此,容琳和容铭以孤儿自居,也与孤儿无异。 容琳看着对面往来的车辆,她揩了把眼泪,自嘲地笑了笑。 她喝得有点难受,她索性趴在桌子上,把眼泪都抹进了袖子里。 再抬眼,她有点恍惚,盛谨言坐在她对面,正看着她。 盛谨言偏了下头,露出一个浅笑,“容小姐,不认识了?我送你回家?” 容琳想起盛谨言哄她帮他退婚,又给许晋注资的事儿。 “你有这么好心?” “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容小姐。” 盛谨言交叠着双腿,四平八稳地坐在那看着容琳,看上去格外的坦然。 “你要知道商场瞬息万变,我不可能因为你而做出误判。” 盛谨言见容琳死盯着他,又笑了,“你老师陆司泽没给你讲过投资风险?你和我那天,是你投资失败了!” 容琳目瞪口呆,这个男人真是不要脸到极致,还拿专业术语来压她。 她嗤笑,“呵,早知道我就投资一条狗了,给它一根香肠,它还会冲我摇摇尾巴,盛先生你说是吧?” 盛谨言一怔,脸色不太好看,“容容,你这不是骂人嘛?” 容琳在酒精作用下笑容潋滟,撩了下头发的她志得意满地讽刺盛谨言,“嗯?我只是阐述一个人不如狗的事实而已,没别的意思。” 盛谨言一瞬不瞬地看着容琳,她的一颦一笑都在调弄他的神经,这让他半天没想好怼她的话。 良久,容琳听盛谨言又说,“不过,我情感关系上确实对不住你,所以我来送你回家,顺便给一点投资失败的资金补偿。” 容琳不解,“情感关系?”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眼中情愫肆意,“那天在陆桥镇的酒店,我不是和你睡一起了么?” 容琳,“......” “虽然有名无实,但我除了抱了你,我还摸了你,也吻了你!” 盛谨言挑了挑眉眼,有点惋惜,“严格意义上说我们俩不是扯平了,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容琳的脸像淬了一层桃红色的水粉颜料,耳根都在泛着粉红,衬得她愈发的娇媚。 她低头垂眸,她不认为她是投资失败了,是她太相信盛谨言的人性了。 只是,盛谨言既然能给渣男许晋投资,她为什么就不能要回自己的投资成本? “行,我酒还没喝完,你坐这等吧!” 容琳懒得搭理他,继续喝酒。 盛谨言就拿着手机看,也没再说什么。 等容琳再醒来时,她已经在盛谨言的房间里了。 抬眼便看到洗过澡的盛谨言,顺毛着头发坐在沙发上,满满的少年感,他目光所及处是她。 容琳警惕地看了眼四周,“我怎么在这?” 盛谨言笑容玩味,“容小姐,你喝多了,我怕你被别的男人图谋不轨,就把你扛回来了。” 他象征性地捏了捏肩膀,“别说,你还挺沉!” 容琳,“......” 她翻了个身起来,“是你想图谋不轨吧?” 这话一出口,容琳就有点后悔,话里蕴了暧昧和暗示。 她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将床下鞋拿过来穿好。 盛谨言得意地笑了笑,又说,“你要不要洗个澡清醒下?” “不了,我要回去了!” 容琳还没走到门口,盛谨言就把她截住了,“容容,我现在想图谋不轨,你呢?” 容琳抬眼看着盛谨言,这男人长得确实好看。 他的一双桃花眼恣意含情,满是撩拨,很有几分性感。 容琳扯扯嘴角,讥讽,“盛先生这么看着我,是想以色事人?” 盛谨言眼中藏着兴味,“我觉得我有这个资本,可以靠男色取悦你。” 容琳,“......” 容琳故意挑了下眉尾,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盛谨言的腰腹以下,“就凭这?” 她又冷漠地摇摇头,“不好意思,我对你没企图。”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后槽牙,声音低沉,“容容,你冒然诋毁我,我觉得我有必要身体力行的给你上一课。” 说完,他将容琳捞进了怀里,霸道凌厉的吻就落了下来。 不同于第一次亲吻,这次的盛谨言带着一股子狠劲儿,容琳被他的大掌揉得几近站不稳。 她用力的抓挠着盛谨言的脊背,含糊不清地嘟囔,“你放开我...你个...人渣。” 盛谨言的腿抵住了容琳的腰,让她瞬间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异样。 “还敢说我没资本么?” “不要脸,你放开我!” 看着被亲吻的脸色发红,嘴唇粉红的容琳,盛谨言心猿意马,他真的很想要了她,却最终停了下来。 盛谨言松开了手,“容同学,下课了,你以后千万别挑衅男性尊严,容易被正法。” 容琳扬起手要甩盛谨言,却被他钳住了手腕,他顺势伸手在她裤子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用她的指纹解了锁。 “吃你的巴掌又不长点心眼,你还打上瘾了?” 盛谨言勾了勾薄唇,“你对我别的‘特长’要是可以上瘾的话,我倒是很乐意。” 容琳,“......” 说完,盛谨言拿过容琳的手机,微信扫码加了微信。 容琳气闷地回怼,“你是不是有病?把手机还给我。” 忽而,容琳的手机发出一声提示音...... 第12章 路子野?要上门服务! 盛谨言拿着容琳的手机点了片刻才还给她。 容琳接过去一看,盛谨言给容琳转了20万,而且他已经帮她接收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盛谨言笑笑,“对你的补偿,毕竟那天你确实帮我退了婚。” 他垂下眉眼,但无丝毫愧色,“而且,我还言而无信地注资了许氏商贸,我是你我契约中的违约方,理应赔偿你。” 容琳咬了咬嘴唇,冷嗤,“你刚才不是说是我投资失败了?” 盛谨言挑眉,满眼不解,“嗯?是没睡成功,但在一张床上。” 忽而,他又了然地点头,“呃,算是‘我和你同床共枕’的投资补偿也未尝不可,没区别。” 盛谨言尤嫌不够,玩味浅笑,“只是,我真没睡成!” 容琳,“......” 她本不想要这钱,见盛谨言不仅诚心而且嘴贱,她觉得不要这钱都对不起自己的耳朵。 容琳转身往外走,又想起一事。 她就又转身说,“盛先生,方便把你家的住址发给我吗?” 盛谨言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犹疑的光,“怎么容容你还想上门服务?” “你...”容琳长汲了一口气,又说,“你公司的地址也可以。” “你路子这么野吗?” 盛谨言笑得爽朗,“我办公室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宁都城,你喜欢这?” 容琳,“......” 容琳被气得不想再讲什么涵养和素质了,她冷笑出声骂了句,“傻逼!” 随即,她开门走了,将盛谨言的房门摔了个震天响。 盛谨言看着容琳气场全开地走了出去,嘴角挂着笑,那个笑容很恣意又意味深长。 被气得不轻的容琳出来时,正巧碰到了何森。 “容小姐?” 容琳见是盛谨言的秘书何森,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下。 她平复好心绪走了过去,礼貌地问何森,“何秘书,可不可以把你们公司的地址和你的联系方式给我?” 见何森不解,她又解释,“我想把那天我借穿的,你老板给他‘爱人’买的衣服,包还有首饰给你寄过去。” 容琳诚恳,“你帮我还给盛先生,谢谢了!” 何森觑了眼盛谨言的房门,他也拿捏不准盛谨言的意思,以往他拒绝了哪个女人都会给予一定的补偿,包包,首饰都会随女方挑。 只是这容琳跟盛谨言那天也不是相亲,也没有拒绝,容琳自然是不需补偿的。 想到这,何森将联系方式和地址给了容琳。 容琳走后,何森站在那想了片刻,觉得这个时候去找盛谨言是自讨苦吃,他就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容琳起了个大早去早市买菜,还买了早点。 她回来后叫容铭起床吃饭,等到容铭去上学了,她又上床睡了个回笼觉。 等容琳再起来,查看手机邮箱,在陆司泽给她改的论文时,发现本地最火的公众号,推了一条置顶,还是篇小说。 她急着翻看陆司泽的论文批注,不小心点开了推送,那小说就映入了眼帘。 容琳只看了个开头,又扫了两眼插画,她就知道这小说里的主人公是谁了。 她看完声情并茂的“小作文”,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沈家真的有很多钱么? 为了打压她和容铭竟不惜自揭家丑? 据她所知,沈家就剩带死不活的几个奢侈品牌的代加工厂了,毕竟现在东南亚的劳动力成本低于国内,很多国外品牌纷纷在那边建厂。 沈家的生意被挤压得很厉害,早已没有之前的风光,勉强上市的沈氏国际,股票走势也一直不好。 容琳不知道沈芮怎么想的? 她竟为了一个小破厂和她爸沈国声的钱,把沈国声的身后名都搭进去了。 难道沈芮和她一样也讨厌沈家人? 可沈芮也不吃亏,虽然小作文里的人物用得化名,但把容雪薇和她写得那叫一个令人发指,成功引起了人们对“老小三”与“老小三”子女的愤恨。 至于那插图剪影以及时事评论更是带了一波好节奏,让人们都不用猜,就知道说的是容琳姐弟。 毕竟,晋城太小了,小得到处都有熟人,可能认不出姐弟俩的容貌,但名字一定如雷贯耳。 容琳看完也生气,但她不会蠢到花钱去删文。 晋城关于她的飞短流长一直就没断过,她要是不靠强大的内心撑着,而是靠花钱买平安,她和容铭早饿死了。 至于沈芮想通过这些手段耗光她的那点钱,败坏她的名声,让她在晋城找不到像样的婆家,这些容琳也早就看穿了,她也不在乎。 经过和许晋这一次,容琳有了不婚不育的想法,恣意潇洒地独身一辈子不也很好嘛? 容琳懒得多想,打开电脑改完论文,就开始给几个公司代做报税和账目。 这种会计工作虽然一个月就做一次,但报酬还挺可观的。 下午,做完这些工作,她决定去医院看下容雪薇的状况,要是有进一步恶化的消息就太好了。 这个想法虽然恶毒,但是容雪薇值得。 今天洛繁不坐门诊,他看容琳时眼神复杂,见她额头上有细密的薄汗,起身给容琳倒了一杯水。 容琳道谢后就接过水杯喝了口,“洛医生,容雪薇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没有太大的起色,”洛繁看着容琳目光审视,“但也不算太糟糕,救回来的几率还有。” 容琳皱了皱眉,“那救回来后,她会怎样?” “最好的结果也是植物人,她出了重症,需要很长时间的康复。” 洛繁发现他说完这句话,容琳没有表现出兴奋,反而很失望。 这让他想到早上在医院传开了的公众号上的短篇小说,眼中闪过一丝鄙色,“容小姐,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妈妈?” “不用了,说什么她也听不到,我和她也没话说,”容琳垂着眉眼,没有丝毫表情,“洛医生,你给我开张缴费单吧,我再缴10万元。” 洛繁听出容琳语气中的疲倦与无奈,他心中疑虑,但还是在电脑上开单子。 容琳咬了咬嘴唇,又问,“洛医生,容雪薇要是好转了,用重症室护理的设备变少了,是不是钱就会少一些?” 洛繁点头,“对,重症监护室一天所收取的费用,取决于患者需要的医疗救助程度。” 容琳笑得淡然,她拿着单据去缴费。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洛繁说:“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扛着,你可以向你的亲戚借点钱先顶一下。” 容琳抬眼看向洛繁的眼睛,他干净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探究...... 第13章 我爱撩贱货? 容琳抬眼看向洛繁的眼睛,他干净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探究。 想来这洛繁医生也是看了“小作文”了。 容琳就直说:“我外公外婆那边的亲戚早就不搭理我们了,我也没见他们,我没有亲戚可以帮忙。” 洛繁微微一怔,没想到江筱蔚说的是真的,而且在那篇文爆出来之前,她就说了容琳姐弟是私生子。 原来,真的是这样,怪不得他上学那会儿就没见过她父母。 容琳的相貌出众,她妈妈容雪薇年轻时一定也貌美。 忽而,洛繁又想起了之前他听到的关于容琳的另一个版本的故事,他觉得十分可笑,想来是自己年少青春时的无知,轻信了她美好的外表。 随即,他鄙视地瞄了容琳的背影一眼。 容琳出门就碰到了来找洛繁的江筱蔚,她冲容琳点头笑一下,就进了洛繁的办公室。 “洛繁,我买了咖啡,休息一下?” 容琳听到江筱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心想这两人真般配。 而后,她就听到有两个小护士羡慕江筱蔚医生。 “江医生可真幸福,洛医生又帅又体贴” “听说了么?两人明年就要结婚了,然后就回宁都,洛医生家里还是希望他回自家的医院工作。” “不是吧?号称‘神外一把刀’的洛繁要是走了,咱们神外不得垮?” “就你爱瞎操心,人家在晋城呆着是为了陪江医生,又不是为了在神外当主任。” 容琳听着也跟着羡慕江筱蔚,人家江医生可比她幸运多了,家世好,男友也优秀。 等容琳回来送缴费凭证给洛繁时,江筱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她娇俏又讥讽的声音,“我就说吧,容琳和她弟弟是私生子,你当时还不信!” 洛繁语气平淡,“这也本没什么,她和她弟也挺可怜的。” 江筱蔚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妈一定是个贱女人,贱女人生的野种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她收敛了笑声,“洛繁,你不是看人家长得好看,就可怜人家吧?” 洛繁冷哼了一声,随即又说,“她土里土气的,哪有你好看?” 江筱蔚志得意满,笑声愈发娇媚,“别闹,门开着呢!洛繁,我告诉你,容琳那样的女人都是美女蛇,你要是敢对她动心思,我饶不了你!” 洛繁清朗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带着笑意,“她今天又缴了十万块,来钱这么快,说不定跟她妈一个德行。我有病?撩骚这种贱货?” 容琳听到这,往前走了几步,敲了下那科室的门。 “洛医生?” 她站在门口,清冷地看着二人。 江筱蔚赶紧从洛繁的怀里起来,整理了一下白大褂,她脸上很难看。 她知道容琳应该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洛繁尴尬地咳了咳,“你找我有事?” “我就是来和洛医生说一句,我确实不是什么好女人,很坏。所以,如果你愿意支付我10万,我也愿意陪你上床。” 容琳说完,转头看向江筱蔚,她笑容挑衅,“江医生,你觉得我这么说,你男友能听明白么?” “你...你有病啊?” 江筱蔚满脸惊诧,没想到容琳居然这么不要脸地站在门口说这个。 “我没病,有病的是你们!\" 她清冷地瞪了二人一眼,\"我很尊敬两位医生,也很相信你们的职业操守,可我没想到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内心这么龌龊。难道你们就没听过‘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么?” 容琳语气不善,又说:“下次骂我贱货的时候,把门关上,别让我这样病患家属听到。万一我忍不了,去投诉你们就不好了!” 说完,她将单据向洛繁的桌子上一丢,关上门就走了。 容琳走后,洛繁觉得很难受。 他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尤其是她提到职业操守时,他就像被甩了两个耳光。 江筱蔚也挂不住脸,找个理由走了,倒是洛繁失神地坐了一阵儿。 他脑中闪过了很多上学时的画面,那时候的容琳总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裙,露出两条葱白的腿,很好看,很美...... 此时的容琳才不在乎洛繁会不会给容雪薇“穿小鞋”,要是他敢,那她还要感谢他! 走在神外的走廊里,容琳明显感觉到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刚才她在洛医生门口说的话,声音并不算小,被听到是必然的。 容琳没在乎,从小到大,这小场面她早就习惯了。 宁都城盛延大厦的总裁办公室内,盛谨言正在看收购方案,何森就敲门进来了。 他将一个大快递箱放在了盛谨言的办公桌上,“盛总,这是容小姐给你邮寄回来的。” 盛谨言不解地扫了一眼那快递,拍了拍,“是什么?” “是上次她从车里拿去穿的衣服,包还有首饰,”何森低着眉眼,“她说她向你要地址,你没给她,我就给她了。” 盛谨言挑了挑眉,冷嗤,“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过日子,这么替我省钱?” 何森,“......” 他挠了挠头,试探地说,“那你是收还是拒收?” 盛谨言剔了何森一眼,“你都替我要回来了,我还怎么不收?出去吧!” 何森心想盛谨言是真难伺候,敢怒不敢言的走了。 过了许久,盛谨言打开了快递,捞过了容琳穿过的那条果绿色的裙子闻了闻,没有她身上的一点味道,只有干洗店的洗涤剂的香味。 他又将裙子放了回去。 只是,晚上盛谨言将那快递里的东西带回了他居住的公寓,安置到了他的衣帽间里。 而后,他简单收拾了两套换洗衣服准备明天再去一趟晋城。 晋城,这两年发展较快,作为宁都的辐城发展,盛谨言有两家分公司都在那。 而容琳在晋城住了两天。 回宁都城的前夜,容铭脸上带伤地回来,他说是骑自行车摔的。 容琳给他处理伤口时,才发现他的短袖都被扯坏了,一看就是跟别人干架了。 她试探地询问,“你这是为哪个女同学争风吃醋了?” 容铭一愣,扯出一个痞痞的笑,“还不是为了那个,害得我在学校为她冲锋陷阵的!” 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他早恋了? 容琳脸色变了变,有点心慌。 容铭见他姐不说话,以为她当真了,就说了实话。 “我是为你冲锋陷阵,学校的女同学我都看不上眼。” 容铭顺手脱下短袖,“姐,看我这肌肉练得不错吧?谁要是欺负你了,我就揍他。” “快去换衣服,我不需要莽夫的保护。” 容琳知道他一定是因为网上的那篇持续发酵的小作文跟人家打架了,他不会维护容雪薇,但会拼命维护她。 小时候,他就这样,长大了还是。 第二天,容琳回宁都前,去了一趟容铭的学校。 容铭现在是关键时期,容琳不想他因打架的事儿而被学生家长责难,影响他考试。 “容琳同学,方校长正想找你呢,你就自己来了。这样,你先去校长办公室,我让容铭去找你。” “好,...好的。” 容铭的班主任这么一说,容琳心里彻底慌了。 她心里暗想容铭这是捅了多大的篓子要让校长亲自处理了? 容琳去校长室时,她的腿都有点不听使唤了,走得又慢又慌乱。 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口,又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容琳才敲门。 听到回应后,她推门进去了,发现校长会客沙发上还坐着三个人,她都认识。 盛谨言、肖慎还有盛谨言的秘书何森。 盛谨言想到网上的那篇文章,不禁皱了皱眉,但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容琳。 他眼神中的情愫有别之前的恣意撩拨,让人不明所以...... 第14章 眉目传情,约晚上? 盛谨言的眼神这让容琳很不自在。 她不自觉地反咬着嘴唇,轻轻地汲气,呼气来调解自己的心绪。 肖慎也看了那篇文,当地公司的职员说写的是容琳,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他没主动和她打招呼是顾忌盛谨言而已。 方校长率先开口,“容琳同学,叫你过来是想和你谈谈容铭的事情。” “校长,对不起,是我没管好容铭,让他给学校和老师添麻烦了。” 容琳鞠躬向方校长致歉,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的谦卑,她就像可以低如土地里的尘埃一般。 她又说,“我的意思是只要不开除容铭,不耽误他考大学,我愿意赔偿被打的同学,至于上门道歉或者对方家长有什么要求,我都能接受!” 盛谨言听容琳说得这么溜,也很明白理赔流程,想来她弟容铭没少惹祸。 他嘴角勾出几抹苦笑,他觉得她一定过得很辛苦。 盛谨言再抬眼就看到容琳眼泪都在打转,她父母出事时都没见她哭,她对她弟倒是挺上心。 他捏了捏眉心,像是消散疲乏一般继续看着她。 方校长推了推眼镜,有点莫名其妙,他解释道,“容琳同学,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找你是为了让你同意容铭参加高考考试的事情。” 容琳微微一怔,喃喃道,“不是,...不是因为他昨天和同学打架了么?” “姐,校长找你不是那事,我什么时候因为打架让你操心过?” 说话间,容铭走了进来。 何森和肖慎一见,他们才发现容琳姐弟长得都好看,这美貌基因很强大。 这容铭身材相貌完全不输当红小生,肖慎有一瞬间特别想问问他愿不愿意被包装出道。 容琳有点懵,又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就听方校长又说,“容铭已经保送京华大学了,可他成绩那么好,我们想让他参加高考,为学校争取荣誉。” 他又笑着说,“万一考个全省第一,这不就光宗耀祖了么?” 光宗耀祖? 容琳觉得完全没必要,但是却可以让容铭扬眉吐气! 她长舒了一口气,“那不影响他保送吧?” 方校长笑着摇头,“不影响,我的意思就是让他正常参加考试,当然,他学习上再努力点。” 容琳心落在肚子里,锤了容铭一拳,“保送也不跟我讲,害我瞎担心” 方校长看着自己得意的学生,很有几分志得意满,“你们姐弟俩学习都好,都是咱们学校的人才!” 他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盛谨言,就赶紧拍了一波马屁,“哦对了,容琳,这位是盛谨言先生,他是咱们学校的荣誉校友。这次回来还出资筹建了我们学校的新实验室!” 容铭觑了一眼盛谨言,惊诧道,“这不是那个滴滴司机么?” 盛谨言,“......” 肖慎没忍住笑出了声,低声揶揄,“呵,想不到不可一世的盛总竟然被容小姐向弟弟介绍为滴滴司机。” 他看盛谨言脸色不佳,赶紧再来一刀,“看来容小姐对和你睡了一次的事,她既不满意又耿耿于怀。” 盛谨言冷哼低声骂肖慎,“滚!” 容琳讪笑地扯了下容铭,叫他别说话。 她勉强笑着打招呼,“盛先生好。” 盛谨言嘴角微微挑起,“装不认识?容小姐,你还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这话不好听,男女之间说这话若不是在工作上的利用,就是感情中的利用,特别像是在说容琳“穿上裤子就不认账”。 容琳脸色微红,一双眼睛瞪得盛谨言不自在,不过他还是极力忍着笑。 场面一度很尴尬。 方校长缓和地说:“容琳应该是盛先生的学妹。” 容琳撇撇嘴,心想我可不想给这尊大佛当学妹,低着头又没接话,盛谨言也没吱声。 只是两人眼神间的往来意味深长。 肖慎有点看不下去,小声问,“你这眉目传情是在约晚上?” “嗯,”盛谨言白了肖慎一眼,“我一直都想约她在床上再打一架。” 他又声音低沉,“不过我看你这好奇这么重,不如回去我约你去拳馆也打一架?” 肖慎,“......” “算了,我知道你不缺钱,但也得省着点医药费,”肖慎嘴贱地找补,“成功商人也得做好开源节流。” 盛谨言剔了肖慎一眼,“谁的医药费?” 肖慎秒怂,轻轻地咳了咳,“我的。” 盛谨言冷冷一笑,交叠着双腿继续看容琳,那个眼神特别像少看一眼,他会吃大亏一般。 这时,两个女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一个直接走到肖慎面前,央求他,“肖总,你要是同意给容铭打伤的同学出医药费,让他不找容铭麻烦,我就跟你签约组女团,还报考艺校。” “啊?” 肖慎缓了下才说,“好,我帮他。” 另一个女生则把一封信交到校长手中,言辞恳切,“校长,这是我们学校初中部,高中部全体女生的请愿书,希望您能认真考虑,不要追责容铭同学打人那件事儿,让他好好学习为学校增光。” 女生又红着脸,很有几分义愤填膺,“还有,昨天我可以作证,是冯川骂容铭姐姐是骚货,是不要脸的婊子,他才出手打人的,错不在容铭。” 容铭听到他同学张黎重复张川的话恶心他姐,他愤怒地吼道,“张黎,你他妈有病吧?你再说一句,老子揍你,你信不信?” 容琳像是当众被扒了衣服一般,毕竟这不同以往的讽刺谩骂,是当着盛谨言,当着他的秘书和朋友,当着方校长,当着容铭的同学...... 她头皮发麻,“你闭嘴容铭,不许和同学这么说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容琳心理素质再好也挂不住脸了。 她呵斥容铭后,又说:“方校长,我同意容铭参加高考,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两个女生这才知道站在容铭旁边的就是容琳。 张黎赶紧道歉,“姐姐,对不起,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容琳晃了个神,脱口而出,“没事儿,我已经习惯了...” 容琳,“......” 脸色青白的容琳拢了下长发掩饰尴尬,转头对容铭说,“我回学校了,下周我到车站接你去参加竞赛,你别迟到了!” 她又不放心的叮嘱,“你钱不够了给我打电话。” 嘱咐完容铭,容琳逃出了校长室,她觉得多呆一分钟都会窒息。 刚才的她就像一个笑话,不,不是像,她就是。 容铭瞪了眼张黎,给方校长鞠个躬就往外走,另一个女生过来拉他,他甩开了胳膊,“都给我滚远点!” 容铭走后,两个女生哭得梨花带雨地被班主任领了回去。 肖慎有点心疼容琳,一姑娘摊上这么个出身,也不容易。 他缓解气氛地笑着问方校长,“这容铭是你们学校的校草吧?” 方校长苦笑着解释,“何止校草?简直就是女同学心中的男神,他姐容琳在校的时候,也是这样受人追捧,这两孩子都不错,可惜没摊上个好家庭。” 盛谨言没有多余表情,忽而起身往外走,“我去下洗手间。” 肖慎抬眸,思量盛谨言他是去洗手间? 第15章 美女不问来路,我都行! 盛谨言找到容琳时,她正依靠着一棵大榕树放空自己,她打算调节好心绪去高铁站回宁都。 “不是都已经习惯了,怎么还在这装小白兔伤心?” 容琳听到盛谨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很意外,她转身看向他。 见盛谨言依旧穿着笔挺的深咖色西装,打着规整的领带,他神情淡然随性,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浅笑。 容琳没有好话给他,“盛先生追出来,是我的笑话你没看够,还想看?” 盛谨言抿了抿嘴唇,摇头,“不是的,我是怕你又想抱男人。” 他垂着眉眼,笑了笑,“而这里是高中,你抱了个小男生,人家会告你猥亵未成年人。” 看到目瞪口呆的容琳,盛谨言又眉眼挑得肆意,“那不是给你本就不济的生活雪上加霜?” 容琳冷嗤,“所以,你是来保护未成年人的?” 盛谨言垂眸,闷笑出声,“嗯,我是来替他们受苦受难的。” 话音一落,他不由分说地将容琳拉进了他的怀中,扣个满怀,他下巴垫在容琳的肩膀上,“容容,好点没?” 容琳,“......” 容琳用力扯盛谨言的胳膊,冷声回怼,“盛先生,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怕你保护不了小男生,把你自己先送进去了。” “嗯?” 盛谨言薄唇贴着容琳的脖颈,吐出温热的气息,“容容,你想把我的什么,送进哪里去?” 容琳,“......” 容琳气急了,落口在他的脖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用的力气很大,而盛谨言也吃痛地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相较于别人的吃痛声,他的声音暧昧低沉,欲气横流,听得容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张脸羞得比在办公室时还要红。 “容容的路子就是野,喜欢啃咬,”盛谨言抱着有些呆愣的容琳,心情大好,“我知道了,小坏蛋,下次我也可以咬你。” 容琳,“......” 这时,下课的铃声响起,盛谨言主动松开了容琳。 见她脸颊微红不自在,他嘴角勾了勾,“容容,英雄不问出处。” 容琳低垂的眉眼,听此抬眼直直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盛谨言笑得很有几分温暖,“美女不问来路,我都行!” 以为有心安慰她的盛谨言依旧嘴贱地撩拨她,容琳气笑了,“你可真是个...” 盛谨言似乎猜透了她要爆粗口骂他,他笑着点头,“嗯,我是,不然也不会眼巴巴地跑出来投怀送抱,还让你骂。” “神经病!” 容琳抬脚往出走。 忽而,她停下脚步,回头正告盛谨言,“放尊重点,不许叫我容容。” “嗯?” 盛谨言挑了挑他明亮深邃的桃花眼,“那我叫回宝贝儿?我没意见。” 容琳彻底大无语,一句话都懒得跟盛谨言说,快步离开了学校。 盛谨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笑容渐渐收敛。 他皱着眉摸出了手机,打了过去。 “秦卓,帮我查下容琳家,我要她的全部家庭资料。” 威名赫赫的大律师秦卓此时正在外地出差,他接了一个大案子,这个项目到手,他基本可以休年假了。 “阿言,你要点脸,很难吗?” 秦卓翻着手中的资料,“我又不是你们集团的法律顾问,也不是你的私人助理,你让我查谁就查谁,你给我劳务费了?” 盛谨言哂笑出声,“秦律师难得赏脸,你开个价,我可以直接给你开养老金。” 作为盛谨言发小的秦卓深知盛谨言不要脸起来,谁拿他都没办法。 他揶揄道,“你那仨瓜俩枣还是留着追你的容容吧!” 盛谨言听到这脸沉了下来,“还没想好追不追。” 他低着眉眼,用另一只手揩了下唇角,“她要是真触及了我的底线,我可能也接受不了。” 秦卓冷笑着放下的手里的项目材料,“哟,肖想了人家这么多年,准备了这么久,连青春期的梦遗都给人家了,这就不追了?” 盛谨言骂了句国粹,声音低了几分,“这是我的事,赶紧查你的。” “我该你的?” 秦卓的音调虽冷,但盛谨言却不以为然,“你丫欠我的,我的事,你别和肖慎说。” 秦卓冷嗤,“你担心他听不懂人话?” “他听懂过?”盛谨言转身往校长室走,又补了一句,“主要是他嘴碎。” “我嘴更碎,回头我就告诉他你的那点破事儿。” 秦卓整理下桌面上的材料,“我要是容琳,知道被你盯上了,我马上收拾东西跑路。” “呵,事实是她不仅没跑,我刚又抱了她,”贫嘴这事,盛谨言从不认输,“我比你们都招女人喜欢,你别不承认。” 秦卓捏了捏眉心,“成功被恶心到,挂了。” 盛谨言收起手机,折返去找肖慎,忽而他停了下来,摸了一下容琳咬的位置,拇指和食指轻捻似乎还带着她的温度。 只是这牙印一时三刻怕是消不掉的。 果然,回去后坐在他身边的肖慎时不时盯一眼那牙印,又向外扫一眼。 二人返程的时候,盛谨言彻底被看烦了,“你相中我了?” 肖慎闷笑,“你太畜生了,我可消受不起。” 盛谨言瞪了一眼肖慎,没搭理他。 而肖慎却蹭了过来,“我就是好奇,高中校园里你俩在哪做的?” 盛谨言,“......” “办法总比困难多,”盛谨言嗤笑,“我跟你一个晚上废手的单身狗说得着?” 肖慎被这话打击了,所以回去的路上全程闭目养神,难得的安静。 而容琳坐高铁回了宁都。 她赶到学校后,洗个澡换了条裙子,就去做兼职了。 地铁上,她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接通后竟然是沈芮,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沈芮的声音很有几分明快清朗,“容琳,爸爸明天葬礼,你来么?” 容琳嗤笑,异常平静地反问,“你爸的葬礼,我为什么要去?” 电话那端顿了良久,沈芮忽而又说,“你真的不打算要钱么?” 容琳觉得沈芮这人挺可笑的,她不要钱,不是正合她意。 之前,容琳以为沈国声会有良知,留给他们一点钱过生活,毕竟,她和容铭是他的孩子。 可事实却截然相反,不仅钱没留一分,沈国声竟没和容雪薇领证,如今,她和容铭除了“老小三”的儿女,又多了一重新身份——沈家私生子女。 容琳彻底被沈家人的恶臭恶心到了。 她话语清冷却掷地有声,“我和容铭不是沈家人,跟你们没关系,为什么要你们的钱?你和你奶奶嫌我们下贱,巧了,我们嫌你们钱脏。” 沈芮无辜又娇弱的声音再次传来,“网上的事情是我公司的秘书做的,我不知情,文我已经撤了...” “沈芮,你绿茶喝多了,是不是都上头了?” 容琳冷笑出声,“难道还想让我和你道声谢?谢你文章写得不错还是谢你撤了文?” 她实在懒得继续纠缠就挂了电话。 真难想象过了这么多年了,三十好几的沈芮还是茶里茶气的。 事情已经发酵完了,事后把文撤了又有个屁用,沈芮还真会自导自演地恶心人。 容琳拉黑了沈芮的电话,心里盘算着在西餐厅做完后,她可以再去发一会儿传单...... 第16章 相亲?明白了! 这日傍晚,换好工作服的容琳将长发挽起,用夹子一夹,又画了个淡妆,她将工牌戴好就出去工作了。 出了换衣间,容琳将裙子往下扯了扯,可还是短了点。 容琳在这家西餐厅工作已经两个多月了,她是未雨绸缪的人,知道不多赚钱不行,结果就出了容雪薇车祸进重症这事儿。 容琳在一众服务员中绝对是最扎眼的那一个,平平无奇的工服穿在她身上,却穿出了秀场模特的气质与味道。 她个子高,容貌美,身材好,皮肤又瓷白莹润,冷白皮的她是要比一般女孩白很多。 而容琳那双大长腿又白又直,而小腿线条优美,再加上她冷美人的气质很难不让男人心生肖想,连女人看到她都觉得赏心悦目。 盛谨言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她。 “容琳,过来帮个忙!” 大堂刘经理吩咐,她容琳就往门口走。 她也看到西装革履,矜贵帅气的盛谨言,只是,他看她的眼神比以往偶遇要凉薄了许多。 西餐厅的刘经理叮嘱容琳,“这位先生定在了楼上的落地窗位置,他等的人还没来,你在这等一下,把人带上去。” 容琳点头,转头问盛谨言,“先生你等人是先生还是女士?” “女士。” 说完,盛谨言挑了挑那双含情的桃花眼就面无表情地上了楼。 容琳听说有过一夜情或者露水情缘的人,在公共场合碰到对方,是要装作不认识的。 她和盛谨言绝不算这类人,但她却和盛谨言不止一次拥抱,还接过吻,绝对也算不尴不尬的那种不宜相见的。 容琳觉得盛谨言真的特别懂这方面的事,是个资深老司机。 她瞥了一眼从门口开走的加长劳斯莱斯幻影,显然盛谨言是从这车上下来的。 站了好一会儿的容琳才接到盛谨言等的女人。 女人看上去比她大个一两岁,容貌姣好,声音软软糯糯的,“服务员小姐,这的洗手间在哪?” 容琳礼貌地笑了笑,“我带您过去。” 她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女人补妆,女人迟到却不着急见面而是补妆,应该是来和盛谨言来相亲的。 容琳想不到像他那样的人也会靠相亲解决婚姻大事。 看来男人都是拎得清的,即便在外边玩得再欢,也要娶一个家世清白,懂规矩又可以相夫教子的女人,越成功的男人越这样。 许晋没想过娶她,是她不满足以上任何一条。 想到这容琳抿了下嘴唇,掩饰心中的酸涩。 容琳带着女人上楼和盛谨言会合,她觉得盛谨言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盛谨言见过太多好看的女人,只是容琳不止于好看,他垂下眼眸,想起秦卓给他的那叠容琳家庭情况的资料。 他忽而觉得容琳的好看外貌遗传了她的母亲,可美是不堪的原罪吗? “先生,您的朋友到了,您现在要点餐么?” 容琳很熟练地拿过服务台的点餐本给盛谨言,然后给二人下了单,盛谨言还点了一瓶82年的柏翠。 这酒很贵,几万块一瓶,且年份好,口感佳,存世少,现在是喝一瓶少一瓶,看来盛谨言对这女的还挺重视。 想到这,容琳多看了女人两眼。 盛谨言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他嗤之以鼻,觉得容琳仗着自己漂亮在瞧不上别人。 这个想法说到底还是源自容琳母亲的斑斑过去。 想到这,盛谨言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丝暧昧的浅笑,他主动为相亲对象添了一杯柠檬水,柔声体贴,“今天外边挺热的,你先喝点水,你还想吃点别的么?” 女人眼睛都在发光,盛谨言这样的男人对她体贴温柔,当然有些受不住。 她脸色羞红,“谢谢盛先生,我觉得你点的菜很好。” 见此,容琳心头一震,原来男人对可能发展成结婚对象的人是珍视的,而不是言语轻佻。 可见,盛谨言撩她真的不是看上了她,而是觉得有利可图,觉得她好上手玩弄而已。 盛谨言看着容琳,发现她没有一点吃味的情绪,让他有点失落。 容琳抿抿嘴,心里骂了盛谨言几句渣男,就抱紧了点餐本,就去另一桌帮忙点餐了。 这桌也是一男一女,只是男人见容琳有点不老实,在她小腿上摸了一把,她不能得罪客人,只能往相反方向躲避,然后瞪对方几眼。 男人却笑得得意,“小姐,方便加个微信么?” 容琳言语清冷,“不方便。” 男人又伸手过来捞容琳的腿,她赶紧又退了几步,下单后就匆匆下楼了。 盛谨言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脸色阴鸷,剔了那男人几眼。 而后再端菜上来的人也不是容琳了。 盛谨言的这餐饭吃得不舒坦,尤其是那瓶柏翠,他觉得酸涩度有点高,不合他的口味。 结账买单后,盛谨言走到迎宾位站着的容琳身边。 他挑着眉眼肆意地打量她,而后轻声问,“容小姐,你就这么缺钱么?” 她缺钱吗? 当然,而且从小缺到大,她也没什么好掩饰的,要不是因为这里的薪酬小费高,她何必在这种拜高踩低的餐厅受这冤枉气。 只是,盛谨言这么问,有很几分看不起的意味。 容琳又自我保护了,她冷嗤,“和你有关系?” 盛谨言没说话,只拿出钱夹里面所有的现金,一厚叠钱地给她,“你的小费,换个工作吧,这里不适合你。” 容琳见那钱不少,机警地道谢,“谢谢先生。不过,我只给您提供店内服务,出了这个门,我没有别的服务提供。” 说完,她接过钱放进了口袋里,低着眉眼看着脚下。 “你想得还挺多,”盛谨言一瞬不瞬地盯着容琳的脸庞,“但我不介意想得更多点。” 容琳冷嗤,“盛先生,今天也是被‘逼良为娼’?希望你不要太渣,尊重一下你的相亲对象。” 盛谨言上前迫近容琳,“我最近是被‘逼娼从良’,还有的一折腾,你这是心疼我?” 容琳扭头看向门外,一脸的嫌弃,显然拒绝再和他说这话。 盛谨言清冷一笑,从始至终,容琳并没提换工作,他又问,“你一天在这赚多少?” “不一定,好的时候,一天小费和服务费就有几百块,再加上工资,我觉得收入挺不错的。” 这时,盛谨言相亲对象从洗手间出来了。 容琳没再说话,盛谨言也继续装不认识。 而后,容琳为二人开店门,目送两人上了那台劳斯莱斯幻影。 有一瞬间,容琳在想盛谨言今晚是不是要和这个女人上床? 回到宿舍,容琳收到了江筱蔚的微信,只有一句话——你妈好了些,重症的费用降下来了,现在一天5000左右。 容琳回复了一句“谢谢”,却显示她已经被拉黑了。 江筱蔚这么做,她不意外,就是觉得有点无语。 看来人都害怕别人看到自己最low的一面,女神级别的江筱蔚也不例外。 毕竟,背后谈论别人长短,还被抓个现行,挺丢人的。 等容琳洗澡出来后,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微信——宝贝,你简爷我回来,人就在你宿舍楼下等着,你还不快来接驾! 容琳喜上眉梢,赶紧套个外套就下楼了...... 第17章 让你心动的男性生物? “宝贝儿,你这腰好像又细了,你是不是瞒着我减肥了?” 容琳抱着闺蜜洛简一顿晃,表达久别重逢的喜悦,而她却不着调地摸着她的腰调侃。 容琳笑容自嘲又潋滟,“我还需要减肥?每天那工作量,想胖都胖不起来。” 洛简,容琳大学室友兼闺蜜,好到可以同吃同睡可分享男人的程度。 两人虽没分享过男人,但两人是那种就算分享男人都不会反目的好友,根本不存在“防火防盗防闺蜜”的事儿。 而后,容琳坐在洛简的车里聊了彼此的近况。 看着洛简精神利索地挑染的短发,“简爷,你这造型真飒,要不我明天也把头发剪了吧?” “别转移话题行么?你都混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想这些?” 洛简心疼地看着容琳,脸色冷了几分,“你跟我打电话怎么一个字都没说?” 容琳往后倚靠,目视着前方宿舍的那棵香樟树,表情少有的淡然,“有啥好说的,再说你忙着毕业的事,我哪好意思打扰你。” 洛简捏了下容琳的脸,有点无奈,“下不为例啊,缺钱跟我说,我给你。” 容琳心里一暖,甜笑着说,“你还是省着点吧,你不是说你未过门的嫂子天天盯着你的花销,给你爸打小报告呢么?” 她搂着洛简的肩膀,建言献策,“争权这事儿,咱可不能输。” 洛简挑挑眉,一脸不在意,“那是我在国外,现在爷我回来,她再嘚瑟,看我不弄死她。” 忽而,洛简想起了之前容琳发微信跟她说和一个陌生男人接吻的事儿。 她扣着容琳的腰,戏谑地问,“宝贝儿,那天那个让你心动的男人,你上了没有?” 容琳,“.......” 她尴尬地对洛简翻了个白眼,“过了这么久,你怎么还记得?” “这种让你不抗拒的男性生物,那能放过他?你必须搞上手,”洛简盯着容琳渐渐泛红的脸颊,笑得得意却压低了声音,“宝贝,那事真的特别好,欲仙欲死又解压,你得试试。” 容琳羞赧地推开了洛简,“你还是跟我说人话吧,不然,我上楼了。” 洛简见劝说无效,又很好奇,“哎,那男人长得帅不帅,身材好不好?” “长得可以,”容琳转了下心思,说得直白,“身材不知道,我又没看见实物。” 洛简,“......” “我就知道,你关键时刻一定中看不中用,”洛简替容琳疯狂可惜,“以后再想遇到这样让你不抗拒的男人得多难?” 容琳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简爷,我想好了,我这病也不治了,我打算独身一辈子,不婚不孕。” 洛简扶着方向盘的手,紧张地握紧了,“你这要去做姑子?” 容琳摇头,“那不能,我得赚钱供容铭上学。” 洛简偏头看向窗外,眼眶有点泛红。 她有时候都觉得命运怎么这么不公平? 这么好的容琳,这么好的女孩为什么被出身所累,还因痛苦的童年记忆得了心理疾病? 就算是人间疾苦,也不能可一个人苦吧? 想到这,洛简想起了许晋,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儿? “琳琳,你和许晋真的分了?因为什么呀?” 容琳听洛简提许晋,心口一堵,“不爱了而已,况且我这种家庭,他家也看不上。” 她不想提许晋把她往盛谨言床上送的事,她觉得丢人,也不想让洛简知道去找许晋麻烦。 毕竟,洛简家教严格,没必要为这让她被她爸骂。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毕业后工作的事儿,洛简要回自己公司工作,而容琳还没具体打算,但她想去薪酬高的公司。 洛简笑着说出给容琳兜底的想法,“琳琳,工作你先找着,找不到满意的就来我家公司做管理,咱俩联手对付我哥和那贱人,怎么样?” 容琳笑着点头,“我看行!” 洛简临走,从奔驰大G后备箱里拿出了一堆购物袋塞到容琳手里,“拿着,我在国外给你带回来的,你也捯饬下自己,别总天天牛仔裤t恤的,以后去公司上班,你也穿这?” 容琳一看都是奢侈品牌,不想要,“简爷,这些东西太贵了,我拿一袋,剩下的你拿回去穿!” 洛简挑着眉眼没说话,脸子就撂下来了。 容琳见此哄着她说,“我拿着,小女谢简爷赏赐。” “废话那么多,你上楼吧,我走了。” 洛简回身上了车,又摇下车窗,“过两天我爸给我妹和我搞个party,她成人礼顺便庆祝我回国,你到时也要来啊!” 容琳笑着摇头,“我不去,你家party太高大上,我这种屁民不配。” 洛简听她这么说,又要下车。 容琳堵着车门点头,“我去,你赶紧回去吧,挺晚了。” “别一天跟我事儿事儿的,小心我收拾你。” 洛简说完一脚油门,开车走了。 容琳回去后,那些包包和衣服让室友时蔓羡慕得不得了,她一个劲儿问她是不是交了新男友了。 这可把容琳问郁闷了,她和许晋恋爱时,他也没送过这些东西给她,苦日子过惯了的她也不在意这些奢侈品,就没当回事儿。 而那天盛谨言对相亲对象的重视,才让她明白一个人男人要是真心想和你好,连瓶酒都要点贵的,更何况包包衣服之类的? 可见,她在许晋心里根本就不算什么,不怪洛简总说许晋对她不真心,别人都看得懂,就她没想明白。 容琳和时蔓正在试衣服的时候,隔壁室友柳雅晴从门口经过,她挑眉嗤笑,“呦,你俩是这工作有着落了?买这么多东西?” 她看了看容琳手里的古驰邮差包,嘴角勾了勾,“目光短浅。” “柳雅晴,你有病吧?” 时蔓瞪了她一眼,“别以为你给盛谨言做了秘书就了不得了,说到底还不是个秘书又不是助理!” 容琳深以为然,“秘书发展前途有限,你的目光也不长远!” “呵,死鸭子嘴硬,”柳雅晴心情很好,连吵架都提不起兴趣了,“你俩以后顶多是公司职员,还不如我这秘书呢!” 说完,她扭着腰肢得意地走了。 时蔓看不上她小人得志的嘴脸,上前把门关上了,“盛谨言怎么会资助她这种人,人以群分。” 容琳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不舒服,她坐在床上问时蔓,“对了,盛谨言是怎么选中柳雅晴做资助对象的?” 第18章 冤家路窄?点背! 对于柳雅晴被选为资助对象的事儿,容琳一直都很好奇,就问了句时蔓。 容琳记得当时时蔓正在陆教授那帮忙,因为刚“拜师”,大家都想积极表现下。 “因为一张合照,”时蔓回想了一下陆司泽当时说的话,“说是盛谨言看到了那张咱们第一次聚餐拜师的合照,他看中了柳雅晴。” 时蔓边整理衣服边补刀,“那盛谨言绝对眼瞎,照片里你就在柳雅晴旁边,比她出众一万倍,要资助也资助你啊,轮得到她?” 听到这,容琳心头一紧。 若不是因为成绩,盛谨言不资助她说不定是了解到了她的身世,因为柳雅晴虽然穷,却身世清白。 她呢? 晋城沈家老小三的女儿,任是谁都不愿意资助这样的女学生给自己添麻烦吧? 毕竟,容琳的后来的资助对象也是匿名资助,想到这,她突然明白为何这么久她都没见过资助她的人了。 他们都是有钱人,手中的资源和人脉丰富,想查点事情也轻松,而沈家在宁都不值得一提,但是在晋城还是有点名气的。 原来,她的资助人久不露面也是因为嫌弃她而已。 之前,容琳总想着有机会在毕业前跟人家当面道谢,或者请人家吃顿饭。 现在,她也没了这种想法,她不给人家惹麻烦才是人家想要的报答。 第二天,容琳把改好的论文又送到了陆司泽那里,这次的论文他特别满意,让她就按这个准备答辩。 临走,陆司泽才问她,“你从晋城回来我也没见到你人,你家里没事儿了吧?” 容琳低着眉眼摇头,“都搞定了,谢谢老师关心。” 在宁都,她从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提在晋城的事儿,隐藏不堪的原生家庭是她早就学会了的事。 容琳喜欢宁都,就是因为在这个千万人口的大城市里她有安全感,人多,地方大,普通人更是谁也不认识谁。 陆司泽欲言又止,只说,“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跟我讲,我会帮你的。” “老师,我没什么困难,唯一的困难就是我想留在宁城找一份高薪的工作。” 容琳垂着眼眸,有些不好意思,“您要是有好的公司,能不能先考虑介绍给我?” “你不打算再读博么?博士毕业后,我可以跟院长推荐你留校任教,”陆司泽垂着眉眼,脸颊微红,“和我一样做大学老师,不好么?” 容琳之前这么想过,可是现在她不敢想了。 她没钱接着读了,她也不想总打工赚小钱了,那样不利于供容铭继续深造。 容琳语气淡然,言语理智,“我没这个打算,我弟已经保送京华了,他一定要往上读的,我得给他存钱。” 陆司泽眉头皱了皱,知道她是因为钱的问题,“我可以供你读博士?” 容琳诧异地看向陆司泽,表情复杂,就听陆司泽慌乱地解释,“我借你钱。” 她羞赧地笑了笑,“我还不上!老师我是真的不想读了,有好公司你千万留意我,行么?” 陆司泽有点失望。 但他看到容琳那双扑闪着长睫毛像两只黑蝴蝶的翅膀的杏核眼,又妥协地点头,嘴角隆起一丝弧度。 从陆司泽那出来,容琳先去一家小公司给人家做了hR培训,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去西餐厅当服务员。 拿着做hR培训的钱,容琳很怅然,居然还没有那天盛谨言在餐厅给她的小费多,怎么现在智力能力输出都这么廉价吗? 容琳换好工服,服务的第一桌客人竟然是洛繁和江筱蔚。 江筱蔚盯着她的腿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把自己的腿往桌子里收了收。 洛繁则稍显尴尬,嗫嚅了半天问了句,“容小姐,你在这打工么?” 面对洛繁的询问,容琳讪笑着点头,“是啊,洛医生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在高档的私人会所工作?那样来钱快。” 洛繁,“......” 江筱蔚觉得这话不好听,登时不高兴了。 “容琳,你差不多得了,别人议论你两句怎么了?你妈的丑事难道还在乎多几个人说么?” “我不在乎别人说,我就是陈述自己的想法而已。” 容琳将点餐本放到桌子上,“江医生,你现在点餐么?” 江筱蔚不依不饶,脸色很差,“你信不信我投诉你?” “信,不过宁都这么大,但高档又正宗的法餐厅也不算多,说不定下次你还能碰见我呢?” 容琳哂笑着,“那还得让二位倒胃口,我多过意不去。” 洛繁心情也不好了,瞪了一眼容琳,“走吧,我们换一家吃。” 他起身拉起江筱蔚,两人往外走。 要点单的客人,因为容琳服务不到位走了,属于她走单,大堂经理刘经理也没惯着她。 将容琳拉到门外,站在门口偏门训斥她。 刘经理语调尖厉,话也不好听,“你要是不能干,就收拾东西走人,不要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耀武扬威的,一副好皮囊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公主啦?” 她瞪了容琳一眼,“你要是真公主也不用累成狗的当服务员,客人摸你两下,骂你两句怎么啦?到这吃饭的都是有钱人,你觉得你个穷学生能得罪哪个?” 容琳一声不吭地站在那,倒不是因为生气,她也觉得自己刚才莽撞了,刘经理说的才是人间真实。 “哑巴了,跟你说话呢?” 容琳低着头,道歉,“刘经理,我错了,我下次不这样了。” 来这用餐的盛谨言和肖慎将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的。 肖慎是忍不了了,他揶揄盛谨言,“人家好歹跟你睡过,你就这么忍心她被人欺负?” 盛谨言冷着一张脸,表情晦暗不明,“她自己愿意在这工作,怪谁?” 说完,神情冷漠的盛谨言抬脚往里走,肖慎愣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刘经理见有顾客来了,收了声,让容琳招呼盛谨言和肖慎进去。 肖慎打量一下容琳,觉得一身服务员的衣服都让她穿得这么好看,这要是稍微打扮一下不就是个天仙? 二人落座后,她将点餐本送上,就听肖慎说:“容小姐,有什么好吃的推荐下?” 第19章 他想先婚后爱? 盛谨言和肖慎落座后,容琳将点餐本送上,就听肖慎说:“容小姐,有什么好吃的推荐下?” “这的招牌是温泉蛋色拉,和牛惠灵顿,还有松露红酒汁羊排。” 肖慎笑着准备点这几个,就听盛谨言说,“你推荐的这些都不好吃。” 容琳心里一沉,觉得自己今天是真倒霉,送走了两个瘟神,又迎来了一座冷面佛,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她耐着性子,“盛先生来过我们店,肖总,要不让他点吧!” 肖慎一听,原来盛谨言知道人家在这打工,想必也知道她在这受欺负。 他觉得盛谨言对待别的女人是真没有心,倒还先他一步睡了人家,奈何容琳挺招他喜欢的,想到这他就来气。 肖慎瞪了盛谨言一眼,“他点他的,我吃我的,我就点你说的那些。” “肖总人傻钱多,”盛谨言桃花眼弯了弯,蛮不在乎,“我要布拉塔芝士火腿,香煎樱桃酒汁鹅肝,波特酒汁m9菲力。” 容琳白了一眼他,下了单,“两位喝点什么?” “18年拉菲珍宝小干红!” 盛谨言说完看到容琳愣了一下,她撇撇嘴,然后才输入点餐。 他到底没明白她这个小表情是什么意思? 下单后容琳就去忙了,心里却想这盛谨言怕是真看上那个相亲对象了,和人家喝几万块的酒,和肖慎喝几千块的。 他还真是既重色又轻友,只是这餐她的提成就少了! 肖慎看着上完菜又给他们醒酒的容琳,满眼喜色,“容小姐,你还会专业醒酒?” 容琳手上动作没停,笑了笑,“嗯,我学得,这个赚钱多。” 盛谨言挑了挑眉尾,抬眼看向容琳,“什么赚钱多,你就学什么?” 盛谨言玩味地看着她,眼中多了几丝欲色还裹杂调弄。 容琳小声嘟囔,“盛先生是什么显得嘴贱,就说什么?” 盛谨言听到了,但见她故意小声就明白了怕被经理再训一顿,笑着没接话。 肖慎尴尬地咳了一声,容琳也没再说话,只是脸色难看。 她瞪了盛谨言一眼,然后,给两人倒好酒就走了。 盛谨言见她生气了,反而心情舒畅。 肖慎觉得他越来越过分了,“和国外那位分手,是不是把你搞疯了?你这样下去真的要注孤生了!” “你能不提她么?她没疯,我有什么好疯的,”盛谨言脸冷了下来,“我说了多少次了,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肖慎,“......” “呃,”肖慎没看出眉眼高低,“合着你俩这么多年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你骗狗呢?” 盛谨言冷嗤,“骗你呢!” 肖慎抿了一口红酒,剔了盛谨言一眼,“说真的,我怕你一直这样对待别的女人,孤独终老。” 盛谨言白了他一眼,“那不会,我最近在相亲。” 肖慎冷嗤,“和人家容小姐,你就是玩玩?” 盛谨言明白肖慎的想法,可他对她是认真的,相亲是为了应付盛家那一群垃圾。 只是,他和肖慎说不明白,他转了话题,很有几分所答非所问,“至于容琳,她在这都能接受别人动手动脚,怎么就不能听我挖苦?” “你是真变态,仗着自己有钱长得好,越来越无恶不作了。” 两人用餐结束后,肖慎特意叫来容琳,还给了她很多小费。 容琳很高兴,跟肖慎说了好几句好话。 肖慎很受用,被哄得很舒服。 盛谨言很不爽,他气闷地觉得容琳‘不识好歹’,谁给的钱多,她就给谁好脸色。 只是,上次他给她二十万,她也没说个谢字,她不会以为她的初吻真值这么多吧? 肖慎走到门口接了个电话,“我俩都吃完了,那你过来,我们转个场?” 盛谨言整理下领带,漫不经心地问,“谁呀?” “大状师回来了!” 肖慎对送他们出门的容琳笑笑,随口介绍,“我的另一个好哥们,秦卓,律政界翘楚,黑白通吃的大boss。” 肖慎喝得有点飘,勾了勾嘴角笑着说,“容小姐,你以后要是打官司可以找他!” 容琳,“......”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见容琳被傻气的肖慎尬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觉得好笑。 他也贫了一句,“别的官司他都接,唯独不接离婚官司,琐碎。” 容琳,“......” “盛先生和肖总太看得起我了,我是独身主义者,不婚不孕!” 容琳清冷的眉眼中尽是郑重,“我这辈子都不用打离婚官司。” 盛谨言看着容琳紧绷却郑重其事的表情,心沉了底。 什么叫独身,什么叫不婚不孕? 难道因为一个许晋,她已经丧失再爱的能力了? 容琳的话音落下时,秦卓刚好过来,也听到了这句。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容琳,她本人比照片上还要美艳几分,不由赞叹盛谨言的眼光毒,不怪他肖想人家多年。 任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陷进去吧? 秦卓低着眉眼又想,只可惜这容琳的境遇和盛谨言的痛处完美重合,他现在也看不明白盛谨言想怎样了! 容琳转身要回去,却被盛谨言一把拉住,“因为一个许晋,你至于吗?” “当然不至于,”容琳抿了抿嘴,蹙着眉,“这是我个人的成熟想法,这也和盛先生没关系呀!” 容琳觉得盛谨言莫名其妙的,她推开了他的手,重新进了餐厅。 见容琳走了,盛谨言的脸彻底沉了下来,他也转身往外走。 肖慎一脸懵地问秦卓,“阿言他喝多了?” “他被揍了,”秦卓揽过肖慎的肩膀,神神秘秘地解释,“当头棒喝,揍得他差点跪那。” 肖慎回头看了眼餐厅门口,“跪哪?” 秦卓看盛谨言走在前面,他边走边点烟,可想而知他被他容容的那句‘不婚不育’给整郁闷了。 秦卓笑着调侃,“他跪在美女脚下,求舔不得。” 肖慎一个字都没听明白,“你这律师当得,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秦卓剔了肖慎一眼,“我俩说的一直是人话,就是你听不懂而已。” 肖慎,“......” 秦卓怼完肖慎就他喊盛谨言,“盛总,乐肆会所,走着?” 盛谨言回头扫了一眼俩损友点头,“嗯,不醉不归。”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乐肆会所里,盛谨言独坐一角沙发,他还在回想容琳那个认真的表情。 他心中暗想——难道他收了许氏商贸让容琳失恋,继而断了她心理疾病的物理治疗,她就真的不会再爱了? 只是那种折磨得她呕吐不止的物理治疗,真的有用吗? 肖慎见除了抽烟就在喝酒的盛谨言,对秦卓说,“刚我俩吃的饭不会有问题吧?我怎么瞧着他好像食物中毒了呢?” 秦卓笑得爽朗,“他中毒不是一两天,再不找他的容容发泄一下,早晚毒发身亡。” 肖慎恍然大悟,“蓉蓉?白医生,白芷蓉?” 秦卓,“......” “老肖啊,男女之情这方面,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开窍?” 秦卓哂笑,“我现在真担心你们老肖家要断在你手里了。” 肖慎被嘲讽,赶紧回骂,“艹,再瞎哔哔,老子弄死你。” 秦卓虚指了一圈在那唱歌,划拳的美女,“有种去弄她们。” 肖慎冷嗤,“我嫌她们脏,我前两天真相中一姑娘,结果被那畜生给睡了!” 顺着肖慎无奈的目光,秦卓看向了盛谨言。 秦卓,“......” 秦卓压低了声音,“他和谁睡了?” 肖慎气闷,“就刚才餐厅的那个美女服务员,陆司泽的学生,叫容琳。” 秦卓看向盛谨言,嘴角抽了抽,“这货不会想跟人先婚后爱吧?” “和谁?......” 第20章 闺蜜的弟弟有点狼! 那次在餐厅见过容琳后,盛谨言就出差了。 不知道是不是项目进展的不顺利,何森觉得他们盛总发火的频次有点过高了。 而高考前,京华大学举办了一次竞赛,容铭代表晋城一中参加,容琳这天早早地去接容铭。 如果容铭这次得了奖,可以优先选择专业,就不用局限于物理和化学专业了。 路上,她接到了洛简的电话,说让人接她参加晚上的宴会。 容琳推了,“简爷,我弟来宁城了,不去了。” 洛简不同意,让容琳把容铭一起带过去,“咱弟来了正好啊,一起过来,我不嫌人多热闹。” 容琳长吁了一口气,赶紧换了个说法,“你们家那宴会西装礼服的,我俩就不去了,等明天你有空,我带你去吃烧烤,给你庆祝!” 洛简被气得不轻,“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琳琳,今天过来的都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到时候我给你引荐几个,你不想找好工作了?” 听到这,容琳心动了,觉得她得去,“行,我去,我安排好容铭的住宿我就去。” 洛简声音冷了几分,“把你弟衣服尺寸报给我,赶套西装还不容易?你就不能让孩子吃点好的么?” 她又说,“我妈今天请的厨师可都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一个做日料的,一个做西餐,怎么样,带孩子过来吃肉!” 容琳寻思了一下。 去吧,他们姐弟俩打打牙祭也行,能躲在角落里吃好吃的也没啥不好。 随后,容琳把容铭的衣服尺寸报了过去。 她内心很不好意思,她弟人生中第一套西装居然是洛简给的,应该她送才有仪式感。 夜里,容琳让洛家来接她的司机一道接上了在京华大学等他的容铭。 到达举办宴会的私人会所,容铭才问:“姐,咱俩来干嘛来了?” “吃好吃的。” 容铭,“......” 容琳讪讪一笑,领着容铭去找洛简。 到了洛简化妆的房间,容琳盯着穿戴好的她感觉都快窒息了。 洛简也太好看了,裸色的蓬纱公主风礼服,配上浅灰挑染的短发,气场全开而且特别的高贵典雅。 容琳不掩赞美,“简爷,你也太好看了吧?” 洛简回头,盯着容铭看了两眼。 容铭听到她姐恭维这女的,转头对容琳小声说:“姐,你要穿这个,肯定比她好看!” 声音不大,奈何这屋子空旷没人,洛简听到了。 她心想这一定是容琳在晋城上学的弟弟——容铭。 洛简挑着眉眼,“你弟比你有眼光,这衣服是我给你定的,结果我自己那套,我爸妈不让我穿,我就穿你这个了,这腰好紧,勒得我上不来气了!” 容铭瞅了瞅洛简的腰身,眼中流露出几丝讥诮,他见洛简也盯着他看,他又很冷漠地打量下洛简。 这个眼神让洛简觉得容琳她弟有点狼! 容琳一听洛简的话,笑着点头,“还是你穿好看,那我俩走了啊,明天吃烧烤再约你!” 她还撅了噘嘴,以示安慰地给了洛简一个飞吻。 容琳拉过容铭的胳膊,“走吧,姐带你去学府路吃大排档,我在学校有时候就去吃,味道很不错。” 容琳想走是因为看到洛简真实的宴会状态,认怂了,她怕万一来个晋城的小门小户认识她,她给洛简丢人。 姐弟俩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洛简追过来给截住了。 洛简扯过容琳的胳膊,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容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那件礼服给你穿,你大大方方的出去,谁要是瞎bb就收拾她。” 关系太好的闺蜜就这样不好,心里有点啥小九九都瞒不住。 只是容琳见洛简这个样子,她执意走,那洛简铁定得气死,她真舍不得对她掏心挖肺的闺蜜生气。 “行,我不走了,我去换衣服,”容琳抱了抱洛简,“别生气哈!” 洛简一副大姐大的威严,“别啰嗦,赶紧的!” 容铭见此,又觑了洛简一眼,扯了嘴角笑得有点阳光。 不多久,就有造型师拿来了姐弟俩的礼服。 容琳打扮慢一些,就让容铭先来,只是他穿个西装也磨磨蹭蹭的。 “容铭,你怎么了?方便姐进去吗?” “我马上好了,你别进来。” 容琳觉得有问题,还是进去了。 她看容铭正在套衬衫,胸口到脖子那一片淤青,前几天她帮他上药时还没有。 “你这又跟谁打架了?又是那个冯川?” 容铭边扣扣子边不在乎地解释,“不是他,是别人。姐你别担心,等我到京华上大学就好了。” 容琳脸色阴冷,声调陡然升了几分,“这和你在哪上学有什么关系?” 容铭咬了下嘴唇,修长的手指快速地系纽扣,“离开晋城,就没人找我麻烦了。” 容琳听容铭这么说,觉得他有事儿瞒着她,“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容铭粲然一笑,推她出去打扮,“咱俩今天不是来吃好吃的么?你快去打扮,我回去和你说。” 洛简也在门口等她,有点像监工,“走吧,琳琳,赶紧换衣服化妆。” 容琳眼尾有点发红,心里十分不安,但拗不过洛简和容铭的催促,就和化妆师去化妆了。 见此,洛简就坐在那刷手机。 不多久,容铭从换衣间出来了。 他走到洛简身边,淡淡地问,“你看到我姐了么?” 洛简一抬头,正对上容铭寒凉深邃的眼眸,她感觉自己心跳漏了几拍。 她暗想这容琳姐弟俩是什么妖孽,怎么她弟弟小小年纪身姿俊朗挺拔,长得又高又帅? 而且一点都不奶呼呼的,反而把高定的西装穿得又得体,又端正,看上去特别小狼狗,而且特别man。 洛简磕磕巴巴的,“啊...你姐...姐,...她,她,她换衣服去了。” 容铭挑了挑眉眼,勾出了一抹阳光又带着痞气的浅笑,“我姐闺蜜?我姐说你在国外留学刚回来,你怎么连个话都说不利索?” “我时差还没倒过来!” 容铭敷衍地点点头,心想他以为洛简是个学霸,看这脑子不清楚的样子也就个靠家里出钱混学历的学渣。 他抬脚走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交叠着双腿玩手机,顺便还背了一篇单词。 容铭的那抹痞笑,看得洛简脸都红了。 她时不时抬眼瞟一下他,发现长得是真帅,一点都不输当红小生。 容铭不耐烦地问,“那大姐,你老看我干嘛?” “我...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多高?” 容铭坐在了落地窗的位置,他往外边看了下,“188公分,我坐在这挡你视线了?” “嗯,我看不到外边来了多少宾客了。” 容铭点头,起身坐到了洛简这边,继续看手机。 洛简觉得自己挺好笑的,被个小屁孩给整不会了,她也看起了手机。 过了好一会儿,容琳才走了进来...... 第21章 睡过她,我羡慕死! 过了好一会儿,容琳才走了进来。 洛简抬眼看着她,哀怨地说,“琳琳,你要是天天这么打扮自己,我觉得我上大学那会儿就被你掰弯了!” 容铭听到这话,也看向他姐姐,果然甩了洛简几条街,只是他觉得这礼服性感了点。 容琳浑身不自在,她小声嘟囔,“这衣服露得太多了,我还是换了吧!” “换什么换?我以为你瘦了才给你定我身上这套的,结果你还这么有料,穿得效果这么好,还换?” 洛简拉着她站到镜子前,“这个墨绿色是真称你的肤色,宝贝儿,你都白得发光了。” 容琳不好意思地瞄了一下自己的胸前,觉得开口有点大,“领口收一下?” “不用,这腰还是得收收,我去叫造型师,给你收下腰。” 洛简走到门口叫人,还不忘回头说,“琳琳,你就是人间绝色,自信点!” 这话倒是把容铭说笑了,他笑起来的样子又格外的阳光,少了方才的忧郁,让洛简又有点愣神。 打理好一切,洛简牵着容琳走了出去,两人身后跟着容铭。 出去时,会场的宾客基本都来了,很久以后,容琳都觉得洛简是故意掐着点领她出去的。 “哎呦喂,洛大小姐身边那美女是谁?也太好看了吧?” “我草,这身材是真好,太性感了!” “这女的绝了,脸长得好,而且要胸有胸,要腰有腰,要腿有腿,不行,我得去加个微信。” 站在外圈和洛简爸爸洛远宏聊天的盛谨言听到会场里的男宾都格外兴奋,也有点好奇在说谁。 这时,肖慎走了过来,给他使了个眼色,“看看那是谁?” 盛谨言顺着肖慎示意的方向,看到了容琳,他眼波一滞。 容琳穿着黑绿色低胸高开叉露背礼服,黑色绑带高跟鞋,梳着贝儿公主的长发,发尾齐腰,刚好露出一截白而细的腰肢,身高170公分的她,两条长而直的美腿更是撩人。 容琳画着淡妆,唯独嘴唇艳红,看上去格外的性感,但没有风尘气,高冷又优雅。 肖慎发现盛谨言虽表现得冷淡,但眼光没往回收,看得那叫一个肆意又专注。 他低声揶揄,“一想到你睡过她,我就羡慕得要死。” “那你怎么还不去死?” 盛谨言低着眉眼晃着杯中的红酒,又小声嘟囔了一句,“穿着这么露,还说不婚?哪个男人看这不昏头?” 容琳的出现点燃的会场男宾客的热情。 站在远处的洛繁也没逃过她的颜值光圈,看她眼神愈发的肆无忌惮,那眼神像极了他高中时,趴在自己房间阳台看容琳,充满了渴盼...... 至于容铭也被女宾捂嘴赞叹了良久,唯独江筱蔚脸色很差,满眼不屑与鄙夷。 容琳姐弟被看得也不自在,容琳绞着手有些无措,“简爷,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先待会儿?” “也行,你和容铭去吃点东西,我去和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打个招呼就过去找你们。” 食物链顶端?是谁? 然后,容琳就看到了洛简谦卑去打招呼的男人——盛谨言。 他一袭黑色条纹西装,挺拔又俊朗,手中捏着一只高脚杯的红酒,毫不避讳地看着她。 盛谨言嘴角钳着笑,只是那个笑容有点暧昧。 不多久,容琳就看到和盛谨言相亲的女人站到了他身侧。 她不经意地咬了下嘴唇,拉着容铭走到了不太起眼的角落,去吃东西了。 看着姐弟两人的江筱蔚则轻蔑地对未来的婆婆洛太太,卫莉说:“伯母,洛简怎么会认识容琳那种女人?” 江筱蔚说了容琳不堪的家世和晋城关于她和她母亲的流言蜚语,眼中流露出鄙夷。 她一直盯着在远处吃东西的姐弟俩,两人就算笑一下,在她那都是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人格廉价的表现。 江筱蔚说话的声音起初不大,可是说到愤恨处,就没控制好音量,就连站在一旁与盛谨言聊天的洛简都听到了,自然盛谨言和他的女伴也听得真切。 盛谨言低垂的眉眼中尽是冷色,倒是记住了江筱蔚这个人。 “筱蔚,你别说了,容琳的情况我很了解,她是洛简最好的朋友。” 洛太太卫莉脸上和颜悦色,但话却不太好听,“你是海归医学博士,在这种场合议论他人长短,会让人觉得你没有修养,我觉得洛繁也不喜欢你这样。” 江筱蔚脸上一阵青白,尴尬地笑笑,“伯母,是我冒失了,我以为洛简不清楚其中情况才善意提醒的。” 卫莉为了她整理下礼服的肩带,没说别的。 洛简小声地嘟囔,“绿茶心机婊,我哥怎么会看上这种傻比!” 盛谨言淡然一笑,“洛小姐,还是这么直爽,总能一针见血。” “可惜我哥有眼无珠,完全无视我的血谏,他看女人的眼光是真不行,倒是盛总眼光不错,还没给我介绍身边这位美女是谁?” 盛谨言瞟了一眼他的相亲对象,隆起嘴角有几分无奈,“陈晚,知名园艺师!” 陈晚在听到江筱蔚的话后,一直有意无意地看着远处的容琳。 她听到盛谨言如此介绍自己并不开心,两人虽没确立关系,但见了几次面。 不想,他的介绍的还是如此生疏。 “洛小姐,我和谨言相亲那天就是在容琳小姐打工的餐厅就餐的,当时我还担心来着,她那么漂亮万一被谨言相中了怎么办?” 洛简听到这,抬眼看了看盛谨言,发现他脸色清冷了几分,她顿觉这陈晚有点蠢。 她想赶鸭子上架,也不看看这盛谨言是一般女人能hold住的?叫人家谨言,也不问问人家同意了没? 洛简只笑笑,没接陈晚的话,“盛总,刚我爸说我妹洛瑜想请您跳她成人礼的第一支舞,她不好意思过来说,我就代为转达。” “盛某荣幸之至!” 容琳吃着三文鱼寿司,看到盛谨言托着穿着公主裙的洛瑜走进了舞池,他看上去十分的绅士,两人舞姿还挺好看。 容琳回想了下自己的十八岁生日是怎么过的? 她不记得了,左不过不是在打工就是在去打工的路上。 “姐,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我看你闺蜜和她家人都很尊敬他,周围的其他人对他也很狗腿。” 容琳低下眉眼,“不认识,应该是个有钱的人。” 洛简走过来,看了眼容铭。 “容铭同学,你能不能别总跟你姐姐站一块,你知道有多少人跟我打听她,有多少个想要和她搭讪的?” 她瞪了容铭一眼,一副他小屁孩啥也不懂的模样,“你杵在这,人家都不好意思过来。” 见容铭木讷又清冷地看着她,洛简又说:“我的意思就是你别在这妨碍你姐钓男人,给你找个优质姐夫不香么?” 容铭惊诧,“姐,你跟许晋分手了?” 第22章 被抓现行,嘴上功夫见长? 容铭听出容琳已经和许晋分手了,很是惊诧。 “姐,你跟许晋分手了?” 容琳瞪了洛简一眼,心想她怎么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嗯,分了。” “他欺负你了?” 容琳没什么语气,“没有,不喜欢他了。容铭,成年的人世界不是欺不欺负的事情,你遇事要多动脑子,少用拳头。” 她为什么说这话,容铭心知肚明,就是在埋怨他打架,他就没敢吭声。 洛简见容铭那副心虚认怂的模样,才知道容琳在管她弟弟这事上拿捏得很死,一副大家长的做派。 乐声停止,洛瑜走了过来,“姐,容琳姐。” 打过招呼后,洛瑜狡黠地背着手,娇媚身体前倾,笑得甜美,“容铭同学,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洛简发现容铭微微一顿,上下打量了一下洛瑜。 他冷声问,“你认识我?我不会跳舞,不好意思。” “今天的竞赛,我看到你了,你好帅啊!” 洛瑜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喜,“我当时还想加你微信,结果你走了,没想到你竟然是容琳姐的弟弟。” 容琳叹了口气,心想他弟也挺听话的,明明很受女孩子欢迎,硬是迫于她的压力不敢恋爱。 容铭若无其事地点点头,敷衍地说,“嗯,我知道了。” 说完,他坐到一旁刷手机去了。 洛瑜见此,失落又尴尬,“姐,我这是被他拒绝了么?” 洛简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容琳,淡然解释,“马上高考了,咱得务正业,以后有机会再加。” 容琳也歉意地看向了洛瑜,她反而蛮不在乎地说,“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他的微信。” 而后,洛瑜就走到容铭身边坐下,开始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容琳挑了挑眉,不可思议,“你们家的孩子都这么猛?” 洛简笑得爽朗,随即又揶揄了句,“也不是,也有窝囊的,比如那边那个!” 容琳顺着洛简的眼光也看到了远处的洛繁,她方才见到他就知道他是洛简的哥哥了。 之前,容琳只听说洛简的哥哥在国外留学,学医的,但上学时来洛简家多次的她从未见过。 洛简出国后,容琳也没来过洛家了,所以在医院见到洛繁时,她也没往一处想。 “走啊,琳琳,我带你去见个投资圈的顶流。” 洛简挎着容琳的胳膊,“他人脉、资源都特别广,让他帮你找个好工作太容易了,而且要是他能看中你,让你去他的集团工作,那你就不用担心待遇薪酬了!” 洛简拉着她往盛谨言那走,她停下了脚步,“算了,别去了。” 她看到盛谨言正在和他的相亲对象、江筱蔚在一起聊天。 盛谨言表情淡然,看上去轻松愉快,容琳不想去自讨没趣,毕竟江筱蔚是说不出好话的。 洛简扫了一眼,“行,咱等会,我哥的绿茶在那呢!” 说完,她拿起一杯红酒递给了容琳,“尝尝这个奔富,不贵,但是口感不错。” 想到容铭好奇盛谨言备受尊敬,其实她也好奇的。 盛谨言这个名字她总听到而已,“那个男人在业内很厉害么?” 她垂下眉眼,淡淡地又说,“投资公司一般都是国投比较出圈,像个人的投资公司不在行业内根本不清楚。” 容琳还没入行工作,除了知道盛谨言的名望,对他的投资个案知道得不多,陆司泽接触他们多一些,她是没有机会真正接触投资圈的人。 只是,几次接触下来,她也没觉得他有多厉害。 洛简撇了撇嘴,“他何止厉害,就是霸主一样的存在,还是投资圈里的风向标,只要跟着他投,稳赚不赔。” 容琳,“......” 她没想到盛谨言居然这么厉害,她的印象里他就是个奸商,纨绔,嘴贱的渣男。 洛简又想到一件事,嘴角扯出一抹笑,“不过,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听说被他白月光前女友虐成了渣。” 她贴过来小声嘟囔,“你看他现在百毒不侵的,还不是吃亏吃出来的。” 容琳挑了挑眉眼,讥讽,“白月光,朱砂痣?” 洛简点头,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容琳抿了一口红酒,轻蔑地笑了笑,“那他前女友活得挺通透,知道一个道理。” 洛简不解,“什么道理?” “在男人那,再美的白月光也会成为一粒黏在衣服上的饭粒子,再艳的朱砂痣,早晚也会成为墙上的蚊子血。” 洛简听此来了劲儿,大声赞同,“对对,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嘛!琳琳,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原句谁说得来这?” 盛谨言听到这,皮笑肉不笑接了句,“张爱玲。” 两人一回身,发现盛谨言赫然站在二人身后。 盛谨言的目光落在容琳胸前,瞟了一眼,笑容玩味,“容小姐说别人这么痛快,看来‘嘴’上功夫见长。” 他挑了挑桃花眼尾,很恣意的一笑,“什么时候让我亲身体验一下?” 容琳,“......” 她明白的他的一语双关,一是她咬过他,二是他在肖想她。 盛谨言发现她脸颊微红,且眼神慌张,“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可不是。” 说完,他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顺手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带。 社死的洛简反过味来,“盛总,你俩认识?” “不止于认识,颇有渊源,”盛谨言一瞬不瞬地看着容琳,“只是几次交道打下来,我还不知道容小姐深浅,有点遗憾。” 容琳听到“深浅”两字就知道他在说什么。 那夜,两人在陆桥镇,他吻她时肆意撩拨,还在她耳边说着这两字探究未知,可见他还对那一夜未得手而耿耿于怀。 容琳清冷地敷衍了句,“有过一面之缘,他是我导师陆司泽的朋友。” 她又瞪了一眼盛谨言,意思很明显,希望他闭嘴不要提两人之间的事。 “那就更好办了!” 洛简笑得爽朗,很有几分把握,“盛总,我朋友容琳,特别优秀,从小就是学霸,经济管理与金融学双学位,研究方向是投资学,她专业素养很高。” 盛谨言偏了下头,笑问,“洛小姐,你想让我帮她找工作?” 洛简觉得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嗯,毕竟盛总在圈内的名望在那,您一句话,哪个公司不得卖面子给你?” 盛谨言盯着容琳窘迫又气闷的模样,忍笑揶揄,“她要是真这么优秀,还需要你在这走后门?” 一句话把洛简掐熄火了,她发现盛谨言比外界传得还不好说话,不近人情。 容琳扯过洛简的胳膊,“我们走吧,打扰你了,盛先生。” 她早知道会这样,盛谨言怎么会给她留颜面,没说两人的荒唐事,已经很给她脸了。 盛谨言见她真要走,赶紧找补,“容小姐,开句玩笑而已,方便进一步说话么?” 他一本正经的又说,“聊一下投资成本与投资风险的核算问题,我看看你的专业素养有没有提高?” 洛简听此觉得这事儿有谱,“去啊,容琳,要抓住机会。” 盛谨言情绪不明地走在了前面,容琳想了好久才在洛简的催促声中跟上去...... 第23章 我偏爱你的舌根,想尝尝! 盛谨言情绪不明地走在了前面,容琳想了好久才在洛简的催促声中跟上去,她觉得把话跟他说清楚比较好。 容琳以为她和盛谨言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会再见面。 可事实却是偶遇的有些频繁,所以,两人那些阴差阳错的小暧昧还是说清楚好。 没想到,盛谨言居然一路走到了楼上客房,他推开一间扫了一眼。 容琳觉得以盛谨言的德行,他能干出好事儿? 她转身就往回走,可是穿着高跟鞋的容琳,很快就被盛谨言给拉了进去,他回手将门反锁了。 容琳见此,挣脱盛谨言转身去开门,又被他捞了回去,紧紧地扣在了怀里。 “现在才知道怕,是不是晚了点?” 盛谨言收进了手上的力道,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两人贴得紧实,“取笑我,很有意思?” 容琳一边跟他角力,一边说,“说你是我不对,我可以跟你道歉,放开我。” “嗯?” 盛谨言闷笑出声,“容容,道歉要有诚意,你的诚意是什么?” 容琳一怔,她发觉盛谨言目光灼热地落在了她胸口,而且已经上手抚摸她的脊背。 “你再这样,我会诚心诚意地把你弄废了,”容琳说得咬牙切齿,“你刚才不也说了我嘴上功夫见长?” 盛谨言挑了下眉梢,眼中尽是欲色与欢喜,“容容,怎么弄,在哪弄?” “没听懂?”容琳冷嗤,“别误会,我说的是咬断,报废。” 盛谨言,“......” “那种方式太亲密,太羞耻,咱俩不太适用,”盛谨言身体前倾,贴上了几分,“容容,慢慢来,我们先用基本姿势。” 论不要脸,容琳才知道她不是盛谨言的对手。 容琳改威胁,“你女朋友可在楼下,你就一点顾忌都没有?” 盛谨言听到她提陈晚,眼中露出鄙色,他跳舞后回去找她时,正听见她和江筱蔚编排容琳。 人前她顺着洛简说,人后她跟着江筱蔚的思维走,两面三刀,左右逢源的女人,这种人配做他女友? “她不是我女朋友,她跟你一样,爱嚼舌根,”盛谨言轻轻咬了下容琳的耳垂,“可我偏爱你的舌根,我想尝尝。” 说完,盛谨言将容琳往前一带,含着她的唇瓣就吻了上来。 从霸气的占有到温柔的描摹,容琳愣在那不知道怎么办,只是身体诚实地开始酥麻。 盛谨言舍出嘴来切切地看着容琳,见她胸口起伏不停,“容容,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容琳微微一怔,眼中多了几丝冷意,“你想让我给你做情人?” 盛谨言没想到容琳会这样想,他笑着反问,“你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妄自菲薄可不是什么优点。” 容琳将头偏向另一边,“我没有妄自菲薄,我有自知之明而已,放开我!” 盛谨言知道他操之过急了,他笑着向前,“别说话,这隔音可不好,你弟弟和洛简就在楼下。” 盛谨言见容琳表情一瞬间呆滞在那,有点想笑,“容琳,试着投资下今晚,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容琳被他抵在墙角,根本无力反抗,他修长微凉的手扣着她纤细的腰肢。 一瞬间她感觉脊背一片冰凉,裙子落在了脚下。 盛谨言密密麻麻带着虔诚的吻落在了她的脊背上,容琳紧绷得整个人都垫着脚尖挺直了。 她想挣脱盛谨言,却被他钳制得死死的,“盛谨言,你对我不会上瘾了吧?” 容琳回头瞥了他一眼,“你招惹我这样的女人,你会被毁得很惨,你…” 盛谨言往前又抵了她一寸,将她彻底迫在了墙角,“容容...别妄自菲薄,我为什么就不能爱上你?” ‘上’? 容琳误认为盛谨言重音在上这个字上,羞愤地用身体撞盛谨言,他闷哼一声,格外地撩拨。 “容琳,...琳琳....” 是洛简的声音,容琳缩在墙角吓出了一层薄汗,而盛谨言的手每抚过一寸即瞬间星火燎原,勾动着她最原始的欲望。 黑暗中,偷情般的刺激让她一阵颤栗,那是不曾有过的感觉。 盛谨言很惊喜,紧贴在过来,洛简脚步声渐远,容琳彻底站不住了,倒向盛谨言,他顺势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当盛谨言即将要开始一场美好的男女征途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瞄了一眼是肖慎。 盛谨言不耐烦地将手机按掉,轻轻地吻着容琳,“容容...” 忽而,手机再次响起,尖锐的铃声让容琳分外理智,她猛地推开盛谨言,“离我远点!” 容琳猛然起身开始整理自己。 盛谨言伸手过来拉她,却被她打掉了手。 见此熄了欲火的盛谨言拿过电话接了起来。 “阿言,在哪呢?我找你半天了。” 肖慎不知死活的声音传来,盛谨言黑着一张脸,很久几分咬牙切齿,“你是找我吗?你是找死吧!” 说完,他挂了电话。 “容容,虽然你投资我到一半就放弃了,”他盯着容琳白皙的脊背,心猿意马,“但今晚你的成本很高,我觉得收益要和成本匹配。” 容琳气急转身,“你什么意思?” 盛谨言随即又给容琳转了20万,“白送钱的意思,我知道你现在需要这个,比需要我需要得厉害。” 容琳气急败坏地拿过手机,面无表情地转身往外走。 她走后,盛谨言发现她还没收钱,反而给他转了600元,还附带了一句话——谢谢你今晚提供拥抱和接吻的有偿服务,这是你的收益,拿好。 盛谨言哑然失笑,回复道:“这么少?” 容琳还真给他回了一句,“不少了,你的表现都不值这么多!投资你,风险高,收益低,以后我再也不想入手你这种垃圾理财产品了。记住,别再来骚扰我,我会报警。” 气结的盛谨言坐在那想了一会儿,是他的欲望太真实了,操之过急,适得其反。 盛谨言紧了紧领带才走了出去,表情有些阴鸷。 他下楼时,已经不见容琳和她弟弟,反而陈晚在找他。 “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很久。” 盛谨言挑了挑眉眼,漫不经心地说:“我准备走了,要我送你?” 陈晚赶紧点头。 上了车她一直找机会和他说话,可是盛谨言不知道在想什么,很敷衍地点头。 到了陈晚家楼下,她瞟了一眼开车的司机,大着胆子说:“谨言,你要不要上去坐一下。” 盛谨言薄唇勾出一抹浅笑。 深夜邀请一个男人夜赴香闺,意图不言而喻...... 第24章 拿下盛谨言,你就是女主子? 到了陈晚家楼下,她瞟了一眼开车的司机,大着胆子说:“谨言,你要不要上去坐一下?” 盛谨言扫了她一眼,几近乏味,“不了,很晚了。” 见盛谨言没什么兴致,还皱了皱眉,她没敢再说,她下车后就听盛谨言说,“陈小姐,以后还是叫我盛先生吧!” 陈晚探寻的眼光中有些惊诧,她发现盛谨言风淡云轻的笑了下。 “你什么意思?” “我们俩不合适,没有进一步的必要,祝你早日找到心仪的结婚对象。” 他说完,车窗摇了上去,车就开走了。 陈晚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觉得很憋闷,她算是明白这个男人有多难搞了,他连跟她玩玩都懒得玩。 容琳安顿好容铭的住宿就回了学校宿舍。 只是一路上,她都红着脸想起盛谨言亲吻她时的样子,心里骂了盛谨言无数遍。 只是她为什么还要回想,还是她对他的欲望也特别真实? 容琳拿起在便利店买的冰水,喝了小半瓶才上了楼。 晚上,容琳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书,收到了洛瑜的微信—— 容琳姐,我晚上看到你和盛谨言在一起了,你可真牛逼,连他都敢招惹!你知道么?你可是除了他白月光以外,唯一个勾起他欲望的女人。 她心口一滞,赶紧把电话打了过去。 洛瑜这个死孩子心机真重,给容琳发微信的目的不是为了揭穿她,而是为了要挟她拿到容铭的微信。 “容琳姐,你命令他加我,他一定会加的,只要他加了我,我今天看到的事儿就会烂到肚子里。” 容琳冷嗤,“不然呢?” 洛瑜顿了片刻,有点泄气地说,“那我就大肆宣扬,让盛谨言身败名裂。” 说完这句话,她就沉默了。 洛瑜觉得自己有些幼稚,她敢宣扬么?她不敢。 容琳笑了笑,她现在还是很相信容铭的定力的,“你怎么这么缺德?我让他加你,但我要是听到有人说这事儿,我就让他拉黑你。” “不会的,容琳姐,谢谢哦!” 洛瑜声音又变得很动听,“不过,我觉得盛谨言应该是喜欢你,他和我跳舞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一直偷看你。容琳姐加油,拿下他,你就是投资圈的女主子!” 说完,洛瑜撂了电话。 容琳大无语把被子拱了上来,她自己什么德行她还不知道么? 连许晋那样的都嫌弃她的出身,看不上她,更何况甩许晋几十条街的盛谨言? 他也只不过想玩她而已。 不过,今晚她是花了钱的,还附带着羞辱了下盛谨言的男性尊严,想到这,她心里舒服了点。 第二天,加班开会的盛谨言收到了退款信息,容琳并没有收那笔钱,而他那天却误点了收款。 他想着有些可笑,就编辑了几个字发过去,发现他被容琳拉黑了。 盛谨言冷嗤,“翻脸不认人?” 何森听到他老板嘟囔了句什么,想要确认,见他扣过手机继续听会了。 自从那次晚宴后,容琳的生活趋于平静,自然也没见到过盛谨言。 就是在和洛简吃饭时,听说他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相亲成功,确立了恋爱关系。 当时听洛简说时,容琳内心要说一点波动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无疑佐证了她之前的判断——盛谨言想玩她。 好在,她对自己有个清醒的认知,她就继续按部就班地准备答辩,按时按点地打工赚钱。 这天,容琳像往常一样到西餐厅上班,她在二楼为客人下单时,就看到一位娇小玲珑,长相精致的女人走了上来,因为长得好看她就看了两眼。 不想,后面跟着的是盛谨言。 他穿着一袭笔挺又剪裁合体的黑色条纹西装,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头身比很优越,领带也打得一丝不苟的,还戴了一副银丝眼镜,看上去特别的禁欲又帅气。 只是,容琳发现盛谨言并没有看她一眼,依旧佯装不认识。 她也就继续为客人下单了,而盛谨言那桌则是其他的服务员。 容琳的第一个想法是如果他点了一瓶几万的酒,她又错失一笔提成。 女人的声音很动听,“谨言,这家餐厅的味道特别好,你之前来过么?” 盛谨言不经意地看了眼容琳的背影,“没有。” 在输入菜品的容琳听到这,手顿了一下。 女人笑着说,“那我来点餐了,你一定会满意的。” 盛谨言又看了眼容琳,“你喜欢的,我都可以。” 容琳嘴角扯出一丝蔑笑,上次人家和肖慎吃饭可是据理力争,可不觉得肖慎点的餐可以,看来恋爱中的男人总是体贴又口是心非。 女人娇俏地询问,“酒,我们喝拉菲吗?” 盛谨言点头,转头对服务员说,“麻烦您82年的拉菲,这个年份的好一些。” 容琳有点郁闷,她真的又痛失一笔提成,她下完单就下楼等餐去了。 而后,容琳为她这桌的客人上完餐后,她又去给盛谨言对面的那桌下单。 “服务员小姐,你长得特别像我初恋,可以加个微信么?” 容琳挑着眉瞪了一眼油腻中年男,“像和是,两码事儿,所以不好意思,先生。” 她下单走后,盛谨言听到那人飘出一句不友好的英文,对面和他用餐的人也笑得格外猥琐。 那男人猥琐地笑着,“你这话说得对,这种极品要是能在床上玩一下,得爽死。” 容琳又过来为那二人醒酒,盛谨言扫了一眼她,发现她并没有看他。 盛谨言和苏然也开始用餐,只是不多久,旁边那桌就传来玻璃破裂的声音。 盛谨言转头便看到醒酒器和杯子碎了一地,容琳满身是红酒渍,手上也都是血,手背像是被划了个口子。 苏然柔柔地发出一声惊呼。 油腻男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呵斥,“你怎么做事的?啊?” 他又叫嚣,“把你们经理叫来。” 其他服务员见此赶紧去叫经理。 刘经理一看到是容琳打碎了东西,满眼怒火,“快给客人道歉。” 容琳抿着嘴,捂着手半天没吭声。 苏然小声地对盛谨言说:“那桌客人骚扰了服务员小姐,手都快探到大腿那了,真恶心。” 刘经理冷声呵斥,“道歉。” 容琳脸色一阵青白,“对不起先生,是我失手打碎了东西,不好意思。” 油腻男骂骂咧咧,“真他妈扫兴,听到了啊,她说了是她失手打碎的,让她赔。” 刘经理看了下那醒酒器和那杯子,还有一瓶1万块的酒,“先生,这酒只醒了半瓶,您出半瓶的酒钱,可以吗?” 另一个男人也不依不饶,“不可以!你们怎么做生意的?” 然后,他就开始破口大骂。 盛谨言转过身瞟了一眼那酒和器皿,就知道容琳这两个月算是白干了。 他表情阴鸷地剔了那俩男人一眼,拢了下外套刚要起身,就见苏然起身走了过去。 苏然声音明快,“小姐,我帮你赔,你下去处理下伤口吧!” 盛谨言与容琳则四目相对,眼中情绪涌动..... 第25章 摸我容容?手不能留! 苏然率先开口,“小姐,我帮你赔,你下去处理下伤口吧!” 容琳抬眼见说话的是盛谨言的女友,她情绪不明地说,“不用了,谢谢,我自己可以赔偿。” 说完,她就俯身收拾东西,只是手上血一直外往外流。 苏然有些奇怪,回头看了一眼盛谨言,发现他目光落在容琳的手上。 刘经理也看不下眼,和她一起收拾,“小王,给这桌的客人重新上酒。容琳,你下楼去处理下伤口,别感染了。” 盛谨言这时起身将苏然拉回了座位,语气有些气闷又心疼,“人家一直不听话,自然不需要你的好心。” 只是苏然怎么觉得这不像是在心疼她呢? 盛谨言心被容琳拉扯得很疼,可是她性格执拗,吃一次亏也好,以后她会相信别人的忠告,只是这亏不能白吃,他要让她吃亏的人付出代价。 听到盛谨言的话,容琳反咬着嘴唇,更麻利地捡碎玻璃。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倔强地把东西收好,还拿抹布将地板上的酒渍擦干后才离开。 容琳走后,苏然抬眼问盛谨言,“你是不是认识刚才那位服务员小姐?” 盛谨言挑着眉眼问:“你是不是觉得但凡长得好的女人,我都要认识?” 苏然潋滟一笑,“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觉得你认识她。” 盛谨言被她的笃定与可爱的小表情逗笑了,心情好了些许,还好他认识她,还好。 他情绪不明地喝了一口酒。 苏然见此,笑着分析,“要是这事放在别人身上,一定会对我这个冤大头感激涕零,毕竟在这打工的服务员一月工资能有多少?有人愿意帮忙,何乐而不呢?” 苏然很聪明,这是盛谨言的直观感受。 “可是那个叫容琳的服务员偏偏不,所以,她一定是对你有点意思,对我有敌意,才不愿意在你面前被看低了。” 对他有点意思? 盛谨言微微一顿,对他有意思那敢情太好了。 他嘴上却说,“你脑洞真大!” 盛谨言没承认,也没否认,一句话就带过了。 苏然心中了然,看破不说破,一个服务员而已,他还不是玩玩? 盛谨言中途发了会儿短信,又看了眼那桌的两个猥亵恶心的男人,阴狠地揩了下嘴角。 盛谨言与苏然用餐后,下楼去买单。 苏然特意找了一圈容琳,最后才问站在一旁的刘经理,“刚才那位美女服务员呢?我想给她一些小费。” “她已经辞职了!” 盛谨言听到这,嘴角反而挑了挑。 他心想不吃这次大亏,她是不会学乖的,上次他让她不要干了,她不听,这回钱没赚到多少,反而赔了不少钱。 可他现在不能去找容琳,那样她会觉得没面子,打击自尊心,至于她要赚钱这事,盛谨言可以想办法。 眼下是让容琳听话的把伤口处了,想到这他给付完帐,给何森发了条信息。 何森秒回——盛总放心,我一定把事办好了! 看着一直没搭理她的盛谨言,苏然表情有点不自然,心里不高兴,倒是记住了容琳这个名字。 二人走出餐厅,盛谨言示意司机送苏然回去,“苏小姐,我还有一个局,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苏然垂着眉眼,佯装平静地问,“美女局还是帅哥局?” 盛谨言淡然一笑,“男人局。” 苏然笑着点了点头,她明白男人执意要走,强留是留不住的,她转身上了车。 见人走了,盛谨言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秦律,你人在哪呢?” 他抬头看了眼朗月星空,“嗯,我过来,你把定位发给我。” 盛谨言看了下定位,信步直接走了过去。 他七拐八拐地到了一个背街小巷,还没走近就听到鬼哭狼嚎的求饶声,显然,秦卓的人已经开始招呼那两个垃圾了。 走到巷子口,秦卓正依靠着墙壁等他。 盛谨言向里觑了一眼,“秦律师办事果然效率,我就佩服你这点。” 说完,他从西裤口袋掏出一盒烟,抽出一只给秦卓。 秦卓接过去,剔了盛谨言一眼,“就这两个垃圾,你自己不会动手?兴师动众的找我?” “我是正经商人,做正经生意,”盛谨言挑着桃花眼,拿起火机给秦卓把烟点上了,“能干修理人这种不正经的事?” “你恶不恶心?” 秦卓吸了口烟,“关键你丫不是个正经人,不干人事。” 和着此起彼伏的求饶和喊叫声,盛谨言笑得恣意,“我的意思是废了他俩的手,你没吩咐错吧?” 秦卓推了下眼镜,笑得爽朗,“我听这意思,这两二货是不是摸你了?他俩猥亵你?” 恶心盛谨言,秦卓不遗余力,“嗯?要不要哥帮你告他俩?” “摸我还不至于废了手,”盛谨言脸沉了下来,“两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摸我容容的大腿,你说我还能留着他俩的手吃饭?” 秦卓见盛谨言眼中尽是嗜血狠辣,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盛谨言不亲自动手了,怕失手把这两人弄死而已。 “消消气,”秦卓揽过盛谨言的肩膀,“法治社会,你要淡定。” 盛谨言吐了口烟丝沫,“嗯,所以我不是找你了?” 秦卓黑白两路都很强,一方面得益于祖上的势力,一方面得益于最高学府法学系的加持。 所以,他办起事情来比盛谨言和肖慎方便得多。 秦卓觑了眼盛谨言,转了话题,“上次洛家晚宴,肖慎怎么得罪你了?他说他最近约你,你都没见他。” 盛谨言吸了口烟,表情淡然,“他又不是女人,我有见他的欲望和必要?” 秦卓听肖慎描述那天晚上的事儿,知道容琳也在,而肖慎那个夺命连环call打扰了盛谨言什么好事,他已经猜到了。 只是,情感低能儿肖慎却一直不明所以,他还觉得很委屈。 这让秦卓着实为肖慎的男女之情启蒙的事又狠狠地着急了一下。 他笑着转圜,“关键你不见他,不教育他,他寝食难安啊!” 盛谨言眉眼含笑,冷嗤,“肖慎要是因此挂了!” 他说得想笑,“估计肖伯父都觉得我替他除了个心腹大患,还少了个导致肖家绝后的千古罪人。” 秦卓笑得爽朗,将烟蒂扔在脚下碾灭,“这边差不多了,走,咱俩去逗逗母胎系纯情男去?” “嗯,可以,不讹他几瓶好酒,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 盛谨言见好就收,都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他也不能一直晾着肖慎,显得他小气。 秦卓走进巷子交代了两句,“完事儿找人将两人送医院去,再找人告他俩猥亵,这俩货绝对是惯犯。” 而后,秦卓才和盛谨言离开去找肖慎喝酒去了。 回到学校的容琳很狼狈,心里更狼狈,她第一次觉得身心俱疲,她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 她的尊严和体面就像大海里的珍珠,每一次都要她费心费力地打捞,她有时真的捞不动了。 每到这时,她就特别恨容雪薇,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 容琳收拾好后给容铭打电话,他竟然关机了,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学习,怎么能关机呢? “容琳,你的手怎么弄的?” 面对时蔓的询问,她淡淡地说,“不小心割到了。” 她话音刚落,就见柳雅晴推门,神情低落地走了进来,她看了眼容琳的手,“走吧,我陪你去趟医务室包扎一下!” 容琳和时蔓对视一眼,意味明显——柳雅晴这是吃错药了么? 第26章 傲娇男人也吃醋! 宁科大医务室的门口,柳雅晴抱着臂站在门口,看校医为容琳包扎伤口,她表情疏离又厌恶。 时蔓剔了一眼柳雅晴,语调带了几丝讽刺,“柳雅晴同学,难得见你古道热肠一次,还跟校医老师说别下班留点时间给琳琳,你这是吃错药了?” 柳雅晴翻了个白眼,“我看在同学一场的份儿上做次好人好事,行不行?” 时蔓撇撇嘴,“关键你做这事儿,让我很意外。” 柳雅晴看了眼外边已经少人的路口,“陆教授看到容琳受伤了,让我跟校医老师说了下,不然,我才懒得管这闲事!” 陈校医知道研究生之间因为工作资源和学术研究上的争夺很多关系都很一般,也见怪不怪。 “好了,柳雅晴同学确实提前知会了我给你俩留门,不然我就下班了,你们应该感谢她。” 容琳听此,扯了扯时蔓的衣角,摇了摇头。 她笑着对柳雅晴说,“谢谢,改天请你吃饭。” 柳雅晴见容琳已经包扎好了,脸彻底垮了下来,“我不稀罕。” 说完,她转身走了。 容琳和时蔓面面相觑。 时蔓更是不耐烦,“德行!从研一开始,这货就针对你,都快毕业了,她还这样。谁又不欠她的!” 容琳和李校医道谢后,和时蔓也往外走,“算了,谁知道她怎么就看我不顺眼。” 时蔓扶着容琳的胳膊,两人往宿舍走。 时蔓嘴上嘟囔,“她嫉妒呗,嫉妒你长得漂亮,成绩又好,各方面都比她优秀。” “我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又穷又土,她有什么好嫉妒的?” 容琳笑着打趣自己,她真没觉得自己有被嫉妒的资本。 躲在楼角的柳雅晴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眼中很有几丝不耐烦和讨厌,她清了清嗓子,拿出了手机打电话。 “盛总,我是柳雅晴,你交代我的事儿我已经办好了,容琳的手已经包扎好了,她现在回宿舍了。” 盛谨言听此放下心来,“辛苦了,谢谢你,柳小姐。” 他边说边看了眼手表,已经很晚了,想着容琳回去应该也休息了。 盛谨言随口说了句话终结这个电话,“早点回去休息,晚安。” 柳雅晴听到对面的嘟嘟的挂断声,脑中反复回荡着那句充满磁性又温柔的那句话——早点回去休息,晚安。 她嘴角勾起一抹甜笑,高兴地往宿舍走。 到了宿舍的容琳简单的冲了个澡,出来时见时蔓有几分忧色地看着她的手。 “明天有几个公司过来和陆教授谈合作,他让我和你说一声,”时蔓表情难看,“谁承想你还受伤了。” 容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也觉得有点寸,“没事的,大公司总不至于因为这点伤就把我拒了吧?” 时蔓点头,连忙给容琳打气,“那你晚上再好好准备下,我的工作已经签了,你也加油啊!” 时蔓到一家传媒公司做公关和管理了,薪酬很高,关键公关这工作特别的锻炼人。 容琳也有她的从业目标,只是目标定得有点高,她怕实现不了。 第二天,容琳穿着职业套装出现在陆教授的办公室时,看到了盛谨言、肖慎还有盛谨言的女友。 她迟疑了半天还是走了进去,她知道这次工作又签不成了。 陆司泽见容琳来了,忙起身招呼她,“容琳,过来!” 苏然听到这个名字,一转头果然是昨天那个服务员,这名字好听也好记。 肖慎至今还对那天晚宴的容琳念念不忘,他还真有点期待见到她。 果然,职业装的她气质更出众了。 肖慎率先打招呼,“容小姐,又见面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你这手怎么了?” 陆司泽也发现了容琳手上包着一圈纱布,起身过来查看,“你怎么弄的?” 容琳听陆司泽这么问,愣了片刻。 昨晚柳雅晴不是说是陆司泽看到她手受伤,让柳雅晴去校医那请求人家先别下班吗? 她抿了抿嘴,淡淡地说,“不小心割伤的,我没事,老师。” 说完,容琳冲肖慎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盛谨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花痴,心想他容容的行情是好,一堆男人想关心她。 苏然则转头盯着盛谨言,“你不和人家打个招呼?” 盛谨言冷嗤,没什么语气,“别人争先恐后的,我就不凑热闹了。” 说完,他拿过苏然的手握在手心里,像是把玩一个玩具一般。 容琳瞥见这幕,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嘴。 肖慎瞪了眼盛谨言,心想他哥们这个世纪大渣男玩了人家姑娘,现在又和现任秀恩爱,实在是恶心人。 他转头,笑着对容琳说,“把你的资料给我看看,到我公司来吧,你这样的人才,我一定器重。” 容琳将简历给肖慎一份。 苏然则笑着问,“不给我们一份么?” 陆司泽见苏然主动要简历,便好心提点容琳,“容琳,这是德言集团的总裁,苏然,你认识下?” 门当户对,这是容琳听到陆司泽介绍后,她想到的第一个词。 随即,她又想到了那天在洛家晚宴二楼客房,盛谨言为达目的说的那句话——和他在一起。 和他在一起?笑话! 能和盛谨言在一起的可不应该是苏然这样有家世,有相貌的女人么? 容琳回神,礼貌地浅笑,“苏总,您好。” 苏然点头,拿过了容琳的简历,将其中一份递给了盛谨言。 盛谨言翻开容琳的简历,除了让他惊艳的证件照,便是那密密麻麻的工作经验和成绩,证书以及各种发表在国内顶尖经济杂志上的文章。 他抬眼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容琳,他发现在工作能力和学习能力这两方面,她真的被他低估了,容琳好看的皮囊下是一个有才华又坚韧的灵魂。 想到这,盛谨言觉得心被填得更满了。 只是她对肖慎那种情感傻子和陆司泽这种书呆子都和颜悦色的,偏偏看不上他! 他不经意地汲气,又不见多余表情。 苏然见这优秀的简历也很惊讶,随即面色如初。 她佯装大度地说,“容小姐,你的简历很精彩,要不到我公司来吧?” 容琳笑了笑,坦然地说,“苏总的公司是做网络运营的,我对这方面不懂,单纯搞管理不是我的从业目标,我还是比较考虑去银行做投资经理。谢谢您抬爱!” 她一句话否了苏然,肖慎也觉得他的娱乐传媒公司没戏了。 唯一和投资专业有关的也就剩盛谨言了,他却说,“容小姐,你不符合我的要求,毕竟你没有实际操作经验,除非......” 容琳打断了盛谨言的话,“盛总,我想你误会了,我也没说要去你的公司。” 盛谨言气闷外加尴尬不已,是他自作多情了呗? 他晃神间,容琳向他伸手过来。 盛谨言见此呼吸一滞,眼中闪过丝丝惊喜...... 第27章 他俩不配,我觉得我可以! 容琳伸过那只没有受伤,白皙的纤纤玉手,看得盛谨言心中欢喜,她这是想让他抱抱她? 结果,容琳点下头,将他手中的简历拿了回去。 盛谨言的眼神落在他那瞬间空了的手掌上停滞了片刻,随即攥成了拳,掩饰尴尬。 容琳礼貌地从三人手中收回了她的简历,给众人鞠了躬,“谢谢各位老板,老师,我先回去了。” 失望的陆司泽瞪了一眼盛谨言,他有意让容琳去盛谨言的公司,他明里暗里说了几回了,盛谨言还是油盐不进的样子。 今天,盛谨言兴致颇高地过来说要在他这挑个能力强的学生,结果他还来了劲儿,看不上容琳。 陆司泽随即起身送送容琳,心疼地看了眼她的手,“容琳同学,你的手还疼不疼?” 容琳知道她老师有心安慰她,笑着摇头,“不疼。” 陆司泽笑得温和,又给容琳说了另一个去处,“过两天京华银行过来招聘,他们总行的行长是我大学同学,我把你的简历已经发过去了,他很满意。” 觉得丧气的容琳听到这才打起精神,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大喜的日子。 她甜笑,“谢谢你老师,你对我...真的有大恩大德,晚上我请您吃饭吧!” 陆司泽笑得爽朗,“外边的饭,哪有你包的饺子好吃?那才是yyds。” 容琳听此,笑得灿烂,嘴角现出两个甜美的梨涡,“我现在就去买东西,咱们晚上吃饺子。” 陆司泽微微一怔,看了眼容琳的手,“我就是随口一说,下次吧,你手不方便。” “没关系,时蔓能帮忙。” 陆司泽见容琳高兴的样子,才发现这时的她才是最美的,那双眼睛没有阴霾,分外阳光。 肖慎听到这,嘟囔了句,“手都坏了,还给人家包饺子?” 盛谨言剔了眼陆司泽办公室贴的‘禁止吸烟’,微微撑开穿着西裤的两腿,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摸出火机径自点燃吸了起来。 他开始那两口吸得有点猛。 苏然笑容玩味,“这陆教师怕是喜欢他学生吧?” 盛谨言想起容琳和他亲吻,拥抱的样子,冷嗤,“不清楚,不过,她配不上她老师。” 他尤嫌不够,又说,“陆司泽更配不上她。” 苏然,“......” 苏然觉得盛谨言这两句话莫名其妙的。 肖慎见容琳走了,就跟了出去。 陆司泽则瞪了眼抽烟的盛谨言,“你不认字?我这禁止吸烟。” “你吸两口二手烟死不了,”盛谨言交叠着双腿继续闲适的抽烟,他看陆司泽的眼神冷冰冰的,“我们集团过两天有个相亲活动,我给你报名了。” 陆司泽一怔,“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 “我对你的事儿,我一直很上心,”盛谨言剔了陆司泽一眼,“男人常年得不到满足会憋出病,会影响到你这只想长命百岁的老乌龟。” 苏然听到这,笑得不避讳。 陆司泽脸上尴尬,“男人频次太多会玩出病,届时,苏总想给你生个一儿半女的都不能成行。” 苏然见两人打嘴仗还带上了她,不禁脸红了。 盛谨言瞟了苏然一眼,扯了扯嘴角,“我就不劳陆教授费心了,活好,种子多,再说想给我生孩子的女人可以绕地球两圈。” 陆司泽将桌上的文件合上,扔在了一边,“呵,你还有这能耐?你怎么不带着你的后宫团移民去火星?” 盛谨言不耐烦地将烟按死在他的大理石桌台面上,“我要是去火星一准带着你,顺道改善下你单身狗的不良基因。” 陆司泽发现盛谨言这会儿才像疯狗,疯狂输出地想‘咬’他。 楼下,肖慎叫住了容琳。 容琳回身,不解地问,“肖总找我有事?” 肖慎思虑再三,还是说了,“容小姐,我知道你和谨言有过,我想提醒你,他不是什么好男人,别招惹他。” 她什么时候和盛谨言有过? 容琳惊诧地看了眼肖慎,他大庭广众地说她和盛谨言有私,这是没带脑子出来? 她羞赧地低下头,脸上飘了一层红晕,想着怎么和肖慎把话说清楚。 “你别看他现在跟苏然打得火热,是苏然身型和长相像他的白月光而已。”肖慎觉得没必要让容琳受伤,又说,“而且,是他太渣了,是他配不上你。” 听到这,容琳有点眼热,没想到肖慎会跑出来专门和她说这个。 其实,她都懂。 她身材高挑,家世不堪,跟娇小玲珑且条件出众的苏然比,她连相似他白月光的资格都没有。 “肖总,你是个好人,我有自知之明,对他也没有非分之想,而且我和他也没...” 这时,秦卓闷笑出声,领着助手从旁边的小路走了过来。 “肖总,容小姐,我没打扰你俩说话吧?” 容琳打量了一下秦卓,一身高定的黑色西装,打着黑白条花纹领带,戴着银方框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五官英气,眼神深邃,透着一股子‘老谋深算’,典型精英律师外加斯文败类的气质。 容琳冲他点下头,对肖慎说,“谢谢你肖总,我还有事,先走了。” 见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肖慎长叹了一口气,“真是个拎得清的姑娘,我怎么就没赶在盛谨言之前认识她?” 这话听得秦卓眉心一跳,他调侃,“比他早?那你得回到你是一个精子的时期。” 肖慎见路过的女大学生,秦卓的声音又不小,他老脸一红,“你在大学校园能不能收敛下?别教坏人家小姑娘。” “我说错了?”秦卓哂笑,“那回到你是受精卵时期也成。” 肖慎彻底挂不住脸,四下张望,“你好歹也是个知名律师,真不怕这些女生耻笑你?” 秦卓上手揽住肖慎的肩膀,一本正经,“说真的,这些女学生都没你纯,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纯情,最纯真的人。” 肖慎知道秦卓的意思,推开了他的胳膊,“少跟我在这扯没用的,你怎么在这?” 秦卓理了下西服外套,“我到法学院演讲。” 肖慎嫌弃地怼他,“你演讲?给人家法学院的学生科普生理卫生?” “肖慎,你还跟我这嘚瑟,好在刚才你和容琳说的话,是我听到了!” 秦卓扫了一眼科大的办公楼,“要是阿言听到了,他会给你科普一套‘咏春’,最不济也是一套‘打狗棒法’!” “他白玩了人家容琳,现在又和苏然好上了,我说错他了?” 秦卓觉得和肖慎说话是真他娘的费劲,顿了片刻,“他和苏然那是为了应付他家老爷子和他大伯家的那群垃圾,你看不出来?” 肖慎愣了下,“不可能,我看他刚才还握苏然的手来着。” 秦卓翻了个白眼,捞起肖慎的手握紧了,“那咱俩这样,也是真的呗?” 肖慎愣了片刻,此时,盛谨言领着苏然出来。 他见二人拉扯,调笑道,“你俩这是要‘出口’转‘内销’?” 第28章 盛总对饺子有执念? 秦卓和肖慎听到盛谨言的调侃,两人赶紧松开了手。 苏然见卓越国际律所的首席律师秦卓来了,嘴角噙上了一抹浅笑,“秦律师,您好。” “苏总好。” 秦卓笑得恣意,他扫了一眼盛谨言,“你回公司?” 盛谨言不置可否地点头,“嗯,一起吧,我正好有事儿和你说。” 肖慎皱了皱眉,瞄了一眼苏然,不解地问盛谨言,“你不和苏总去约个会?” 秦卓抬头看了看远处的晴空万里,他觉得肖慎一定是天使下凡,不染凡尘,不理世俗。 他脑子里都是纯真美好,就是不知道盛谨言此刻是不是想让他再回天上去,继续做无忧无虑又无脑的小天使。 盛谨言剔了肖慎一眼,冷声说,“公司最近事多人忙。” 他转头看向苏然,眉眼清冷不含笑意,”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苏然乖巧地点点头,踮起脚想亲一下盛谨言的脸颊,他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影响不好。” 苏然羞赧的笑笑,没好意思与肖慎和秦卓道别就匆匆走了。 肖慎见苏然走远了,挑了挑眉眼怼盛谨言,“你什么时候注意影响了?上次你和容琳在高中校园里还不是做了,也没看你注意下影响。” 秦卓,“......”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烦不过地说,“老秦,咱以后能不能不带着傻子玩,我真的挺心累的!” “呵,现在退货来不及了,”秦卓眉眼含笑踩了下脚底的石子路,“你还记得那年杏花微雨时么?” 盛谨言冷笑,“嗯,傻子出生了,咱俩还有幸见证他成长。” 肖慎听得云里雾里的,“你俩说什么呢?” 秦卓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人话而已。” 盛谨言本来心情很不好,因为容琳,可现在有两个损友调侃倒是好了一些。 他抬眼见何森从柳雅晴那回来了,想必柳雅晴要去她那当秘书的事谈好了。 盛谨言又对秦卓和肖慎说,“走吧,中午一起吃饭,让何森给咱们订个地方。” 秦卓跟着盛谨言往外走,就听肖慎嘟囔,“阿言,你不是说公司忙,你不回公司了?” “嗯,吃饱了才有力气陪你说话,”盛谨言笑着往前走,“不然,被你气死了,我还是个饿死鬼。” 何森走过来,示意已经办妥了柳雅晴那边的事情。 盛谨言叹了口气,心想现在女生胃口是大,一件小事儿而已,柳雅晴竟然提出去她公司任职的请求,之前她就这样说过,何森否了她。 可柳雅晴却在盛谨言让她帮忙送容琳去医务室的事上做了功课...... 盛谨言吩咐,“你去订个地方,我们中午在外边吃。” 何森点头,又问,“盛总,中午你想吃什么?” 盛谨言面无表情地说,“饺子,晚上我也想吃饺子。” 饺子? 何森觉得他越来越不按套路出牌了。 盛谨言生活很自律,常年健身的他碳水化合物摄入量恒定。 一般都早上吃全麦面包,中午杂粮馒头,晚上零碳水,应酬也就是象征性的吃点,和肖慎、秦卓多吃牛排西餐而已。 他今天放弃自我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吃饺子? 秦卓听此扫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盛谨言,他搭着肖慎的肩膀问,“阿言在里面是不是受了刺激,吃醋了?” “嗯?”肖慎点头,“吃饺子可不是得蘸醋。不过今天什么日子?都想吃饺子呢?” 秦卓转了一下,“什么叫都想吃饺子?” 肖慎不耐烦,“陆司泽中午要到容琳那吃饺子,今天也不是立秋啊,是吧,老秦?” 秦卓玩味浅笑,“嗯,不是立秋贴秋膘,但可以吃饺子给你补补脑,补肾给你,你也没地儿用不是?” 肖慎就知道这孙子没好话,上手开捶,秦卓往前跑。 盛谨言回头看了看打闹的两个人,扯了下嘴角。 他忽而想起上学那会儿了,却又想起了上学那会儿偷看容琳时的自己,再次抑郁。 吃饭时,秦卓见盛谨言兴致不高,就知道他现在也在纠结和容琳的事。 盛谨言小时候的境遇让他对第三者深恶痛绝,可容琳的母亲又是晋城的“知名”小三。 为了不勾起他之前的病,他应对容琳敬而远之,可是耐不住他喜欢人家,而且肖想了多年,他一直以为容琳和她弟弟是孤儿,可事实却是私生子。 秦卓叹了口气,“阿言,要不要喝点?” “算了,我下午要回公司。” 秦卓没勉强,伸筷子夹了饺子放在他盘子里,“多吃点。” 午饭后,盛谨言回到了公司,下午就接到了苏然的微信,她发过来两张电影票,他放大看了下,是午夜场。 盛谨言知道苏然想进一步,他想了片刻,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我晚上有应酬,下次吧! 而容琳丢了西餐厅的工作,少了一份收入,而容雪薇的重症费用虽然降到了一天3000多,但也足够她忙乎的。 烦心的她又把求兼职的信息贴了到网上,她真的很想快点把工作搞定了,有一份高薪稳定的工作就不用担心兼职做不做得长了。 整理好工作计划,她给容铭打电话,“我那天给你打电话你怎么关机了?” 容铭一怔,随即解释,“手机没电了,忘了充。” “容铭,你最近没惹祸吧?马上高考了,别让我担心,行么?” 电话那端沉默良久,这让容琳很不安,上次他身上有伤,她追问他就没说,容铭一定有事儿瞒着她。 “放心吧,姐,我你还不放心?” 撂下电话,容琳看了下自己做的兼职时间表,决定回趟晋城。 想到这,她赶紧订下周二的车票。 晋城作为宁都的副城辐射中心,这两年发展挺快的,来往人多,所以票得提前定。 容琳回到晋城后先回了家,在容铭的房间里看了一会儿,就去检查了大衣柜里的衣服,没发现异常,她又查看了垃圾箱,发现垃圾袋上粘着一根带血的棉签。 打开容铭写字台的抽屉,里面都是纱布、酒精棉、双氧水等物。 容琳知道他一定又和人打架了。 临近晚自习时,容琳就到了容铭的学校,远远地等着,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容铭出来时,穿着淡蓝色的短袖t恤外罩白色短袖衬衫,看上去既干净又清爽,高高的个子,格外的扎眼。 他跨上自行车往家走,容琳也骑着共享单车跟在后面。 到了一个相对于昏暗的岔路口,容琳看到容铭被一伙人拦住了,其中一人手上拿着一根粗棍子,打向容铭的胳膊...... 第29章 为了爱第一次克制住了恐惧! 容铭到了一个相对于昏暗的岔路口,容琳看到他被一伙人拦住了,其中一人手上拿着一根粗棍子,打向容铭的胳膊。 容琳忙掏出手机报警,却见容铭和这伙人已经打起来了。 她着急得不得了,扔下车,随手捡起路边一块用来铺路面、码放整齐的砖块去帮忙。 容琳大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赶紧住手,我已经报警了!” 容铭见此很慌乱,“姐,你怎么在这?” 他没想到容琳回来了,而且还碰到这群人。 其中一个男人冲了过来,“臭娘们儿,你还敢报警?” 容琳手起砖落,一板砖拍在了男人的头上,男人抹了一下瞬间流下的血水,他啐了一口,“还他妈挺狠。” 他上手一把薅过容琳的头发,朝她肚子上就锤了两拳。 容琳拽着男人的手就狠狠咬了一口,男人又给了她两拳,疼得她额头冒汗。 容铭见男人动手打了他姐,大骂,“姐!我打死你们!” 他像发了疯一样开始打人,这时路过的冯川看到容铭在跟人干架,扔下自行车也过来帮忙。 容铭见是他同学冯川,笑骂,“你干什么?滚远点,老子不想欠你人情!” “我草,容铭我就看不惯你这得瑟样,要揍你也得我揍你,轮不到他们。” 说完,冯川进入了混战,二人开始反击,而容琳已经疼得蜷缩在地,冷汗直冒。 “容铭…容铭….” 容铭发现容琳的异样,赶紧抽身去抱她,而那群人看到她脸色惨白有点后怕,闹出人命就完了,就都吓跑了。 容铭俯身抱起了容琳,“姐,你怎么啦?啊?姐…” 疼得容琳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肚子疼,容铭….我!” “容铭快送你姐去医院啊!” 容铭慌乱地抹了一把脸,抱起容琳直奔主路,冯川则打了急救电话。 可是,晋城一中地处城南,在郊区,急救过来再折返要慢一些,两人最后是搭出租去的中心医院。 到了医院门诊楼,容铭抱着容琳直奔急诊室,冯川则去找急诊的大夫。 慌乱中冯川撞到了一个女人。 女人讥讽,“你这人怎么毛手毛脚的,走路不带眼睛?” 冯川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容铭则喊着:“医生,医生…” 取了药过来找苏然的盛谨言看到她被撞倒在地,就过来搀扶她,冷声呵斥冯川:“你瞎吗?” 冯川觑了一眼气场凌厉的盛谨言,“我已经道歉了,我不是故意的。” “冯川,快点帮我找医生,我姐…我姐已经晕过去了….” 盛谨言此时才发现容铭怀中抱着的容琳,她脸色惨白,像一张白纸,汗水混着头发黏腻的粘在额头上,嘴唇都没有了血色。 因早前发生一起交通事故,所以,这家医院急诊医生多数都在抢救伤员。 这时,洛繁从一个急诊室跑了出来,“把病人放平在地上,我检查一下!” 洛繁这时才发现这人竟然是容琳。 他对跟过来的护士说,“她休克了,赶紧抢救,维持血压,纠正酸中毒,补充血容量。” 苏然见是容琳,而且被诊断为休克,她挽住盛谨言的胳膊,“别过去,感觉她要不行了!” 不行了? 盛谨言看着容琳,突然想起了二十年前的场景,和这一幕很像,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抖。 他推开苏然的拉扯走了过去,容琳那张脸像失了水分的花朵,苍白又脆弱。 “容容...” 盛谨言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他心跳都加速了,他大口的喘着气。 洛繁抱起容琳放到了推车上,一行人将其推进了急诊抢救室,盛谨言慌神中人已经被推走了。 苏然看到他呆呆地站在那,很不高兴,“我胃还是不舒服,我们走吧!” 盛谨言回神,他出了一身的冷汗,整个人脑子都有点昏,他看了下苏然,木愣愣地抬脚与她走出了医院。 回到车上,苏然偏头看着坐在后面闭目养神的盛谨言,他脸色不佳,随即捞过他手握住,“你怎么了?” 盛谨言疏离地抽回手,“没事,有点累了。” 他努力地平复心绪,不去回想那些不堪的记忆。 到了住处,苏然本想让他到自己那去,可是他却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得死死的。 盛谨言在房间抽了几根烟,缓了一会儿。 随后,他给洛简打了电话,说了容琳的情况。 临了他说,“我看到你哥洛繁对她进行了抢救,具体情况你问下你哥,他比我了解。” 挂了电话,盛谨言整个人陷进了沙发里,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回忆着他不愿意提及的过往。 抽了一盒烟,他克制住心里的恐惧套上西装决定去医院。 一开门,苏然穿着精致的吊带睡衣裙站在了门口,补了妆的她看上去很性感。 苏然娇红着一张脸,“你也想来找我,对不对?”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她用力将盛谨言推了回去,然后缠上来,“谨言,你想不想要我?” 盛谨言挑着眉眼看着她,表情不明。 最后,他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顺势把被子给她盖好。 他表情阴鸷又清冷,“苏小姐穿这么少,容易感冒,你别着凉了,否则,我们家老爷子可能会心疼。” 说完,盛谨言转身开门走了,他似乎没听见苏然歇斯底里的声音...... 医院内,容琳因外力所致的黄体轻微破裂引起腹痛,肠胃痉挛低血糖导致的休克,现在人已经救了回来,在急诊住院部继续接受治疗。 醒来的她就看到红着眼眶的容铭守在她床前,陪在他身边的除了他同学冯川,还有洛繁。 今日,洛繁在急诊轮值,他疏离地站在床尾看着容琳。 他心中暗想疼痛让她脆弱得就像一根随时都能折断的枯树枝,只是,此时的她虽虚弱,却比之前尖锐的样子柔美了许多。 “容铭,我没事了,和你同学回去,你明天还要上课,”容琳又望向了冯川,“今天谢谢你了,同学。” 容铭不肯,“姐,我留下来照顾你。” 容琳还很疼,她伸手揉了下容铭的脑袋,妥协,“那你送下你同学,谢谢人家。” “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冯川寒暄了一句就往外走,容铭听话地起身去送他。 两人走后,容琳看了眼洛繁,勉强地笑了笑,“谢谢你,洛医生。” 洛繁抿嘴点了下头。 他沉吟片刻,“容小姐,我之前对你印象不好,言语有失,希望你别介意。” 容琳以为洛繁是从洛简那了解了她的情况,他才道歉的。 她浅笑,“没事,在晋城,除了我这张脸,也确实很难给别人留下好印象。” 洛繁听到她无力的调侃算是接受道歉了。 他心情轻松了很多,浅笑下就将手放进了白大褂口袋,“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上还要开会研讨一台明天的手术。” 容琳勉强地笑了笑。 洛繁出来后看到了正在拉着护士问人的盛谨言。 他投去清冷的目光,“盛谨言,你怎么会在这?” 第30章 又不是没看过,真见外! 洛繁从容琳病房出来后,看到了正在拉着护士问人的盛谨言。 “盛谨言,你怎么会在这?” 盛谨言听到这个清冷无波的声音,勾了勾嘴角,抬眼间敛去了不快,“我来找洛医生,方便聊两句么?” 洛繁盯着眼前这个与他‘较量’了整个青少年时代的男人,眼中的不甘稍纵即逝。 他声音低沉,“去我办公室谈吧!” 盛谨言的桃花眼挑了挑,笑得恣意,嘟囔了句,“假清高!” 同样作为富二代出身,父辈又是同窗好友,年龄相同的盛谨言和洛繁的‘瑜亮’关系持续到了大学,后因不同的专业才告一段落。 而今,洛家的医养集团的大股东有盛谨言,对于醉心医学的洛繁来说简直是耻辱。 可是他不喜经商,更不理解他父亲的“在商言商”,所以,宁愿窝在这个四线小城市做主任也没想回去和他妹洛简争夺集团的管理权。 至于盛谨言,在他眼中不过是个满身铜臭的奸商。 另一边,急诊室的病房内,容琳疼得厉害也睡不着。 她打着吊瓶看着容铭打水,他想给她擦下脸,汗透了的她现在很狼狈。 容琳耐心地问,“你现在能跟我说说打你的那伙人是谁了么?” 容铭低下头,咬着嘴唇片刻,“姐,等你好了,我就告诉你,先好好养病。” “我疼得睡不着,你要是真想让我快点好就说实话。” 容铭端着脸盆过来帮她擦脸,动作很轻,“是沈芮找的人,以前隔三岔五地修理我,后来我找到规律了,但凡我有重要的考试,他们就会出现。” 他垂着眉眼,“说白了沈芮就是看不了你我好。” 容琳听到这,被子里的手握成了拳,“竞赛的那天,也是他们?” 容铭咬了咬嘴唇,汲气,“嗯,前一天晚上,不过我没吃亏,冯川帮我了。” 怪不得容铭以往打架学校都没有处分,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学校的学生,而是社会上的混子,收了钱办事的他们自然不敢去学校闹事。 而和冯川那次,想必人家没追究容铭,是班主任出面调停了,只是冯川帮他打架又打他,这是什么逻辑? 容琳想到这,不解,“冯川到底是你的朋友还是什么?” “那小子脑子有问题,他喜欢张黎,张黎老缠着我,那天公众号的小说出来后,他一时气不顺骂了你,我俩就打起来了。平时,我俩玩得挺好的。” 原来,上次就是青春期男女悸动引起的小摩擦。 容铭见他姐没再说话,就问,“姐,你不会想要对付沈芮吧?” 容琳,“......” 容铭晶亮的眼睛满是不在乎,“我和你说没必要,我去了京华读书,她到那宁都还能翻天?” 容琳不着痕迹地抿了下唇,拍了拍容铭的手背。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睡会儿。你也赶紧洗洗去睡,你明天还要去上课。” 容铭点头,去放陪护床准备躺一下。 他睡下后,容琳躺在床上想了想这么多年她和容铭的遭遇,忍了那么多沈芮的欺负,她本不想和沈芮有交集,可是人家却没想放过她姐弟俩。 这次,沈芮触碰到了她的底线了! 她要强大起来,就算收拾不了沈芮,也要保护好容铭,当然,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从沈芮手里拿走沈芮引以为傲的一切。 夜里,容琳不知道黄体破裂会这么疼,她翻了几次身都很难受。 她起身想去下卫生间,撑着床起来,刚挪了两步差点栽倒。 这时,门开了,一只大手撑住了她。 容琳一抬头竟然是盛谨言。 盛谨言偏了下头,笑笑,“看什么,不认识?” 容琳看了一眼睡熟的容铭,瞥见她汗透的白t恤,胸部若隐若现,她含了下胸。 盛谨言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扯着嘴角,“又不是没看过,还跟我装纯?” 上次在洛家晚宴,她的裙子被盛谨言脱掉了,可不是让他看光了? 容琳气闷地收回手,“你...我不用你扶。” 盛谨言笑出声,容琳怕他吵醒容铭过来伸手堵他的嘴。 他顺势又把容琳拉了过去,托住她,又将她抱进了怀里。 软香入怀,盛谨言得到了渴盼了很久的拥抱,低声呢喃,“容容...” 容琳抬眼看着盛谨言,188公分的他也俯看着她,伸手为她拨了拨她汗湿黏在脸庞的碎发。 盛谨言看她眼神极尽温柔,让容琳愣了片刻。 他忽而挑着桃花眼,调侃,“你弟睡得跟头猪一样,你在病房被人非礼了,他都不知道。” 容琳本就憋着尿,突然就疼得一咧嘴。 盛谨言看得真切,“你这是要去哪?” 她红着脸小声嘟囔:“洗手间。” “还说他不是头猪,陪护病人自己先睡着了,”盛谨言搀着她往洗手间走,“你这个时候是不是觉得我比你弟靠谱多了?” 容琳剔了盛谨言一眼,“我弟是好孩子,你个渣男,好意思和他比?” 渣男? 盛谨言无所谓地笑了笑,没反驳,将她带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等容琳出来后,他又小心扶着将她送回床上躺着,整个的动作轻柔又体贴。 盛谨言为容琳盖好被子,拉过椅子坐了下来,没有要走的意思。 容琳顿了片刻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盛谨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没有丝毫迟疑地说,“我陪苏然到这出差,她昨天酒喝多了胃疼,到医院看病。” 他嘴角勾了勾,眼中情绪莫名,语气中满是探寻,“我给她取药回来就在急诊室看到了你弟抱着你哭天抢地的,送苏然回酒店后,我就过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容琳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抓紧了被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盛先生,怎么听得你还挺有情有义的?我根本不用你来看。” 盛谨言也不恼,桃花眼里满是情愫,“吃醋了?” 他心底在窃喜,他判定容琳一定是吃醋了,说明她有一丁点在意他了。 容琳,“......” 见她不说话,盛谨言又说,“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女人的情,更不喜欢欠女人的钱,你那天给我600块,搞得我最近坐立难安的。” 容琳想笑,却没笑出来,“你嫌我给多了?你也看到了,我还活着,没事你可以走了。” 盛谨言哂笑,“你没别的和我说了?” 容琳觉得他挺莫名其妙的,敷衍道,“谢谢你来看我。” 盛谨言点点头,却坐在椅子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良久都还没走的意思。 容琳催促,“你怎么还不走?” 盛谨言听到这起身,俯视着躺在床上的她,然后突然按住她两只手,探过来吻住了她,他的唇瓣很温柔,他的亲吻也很专注。 容铭的陪护床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第31章 神外医生要给你做检查! 盛谨言轻柔的亲吻,嘴唇的温热让容琳后知后觉的瞪着眼睛看着他,四目相对,他却依旧没停,而是用舌尖挑开了容琳的唇深吻。 渐渐容琳气息都被他亲乱了,他才舍出嘴,“容容,闭上眼睛。” 他两只大手圈住她的胳膊到头顶,再次加深了这个吻,容琳从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最后还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吻了良久,盛谨言才恋恋不舍地与她分开,目光灼灼看着她,他心底却有点怅然。 盛谨言又一次想他的容容如果还会爱,还可以爱上他该多好! 那么此刻缠绵病榻的她全然不会是这个样子,她会在他面前表现出委屈与难过,他可以安慰她,照顾她,而现在他想留下来却怕她厌烦到想逃离。 “容容,早日康复,希望你前程似锦,多赚钱,赚大钱,可以....” 盛谨言想说可以爱上他,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一定觉得他有病又矫情。 容琳红着脸,气闷又无语,“盛先生,你是不是喝多了?” 盛谨言笑了笑,晦暗不明地点点头,“就当我喝多了吧,我已经很久没醉一回了!” 说完,盛谨言真的走了。 容琳目送他的背影离开,一直咬着嘴唇,一点点掐灭了方才他突然出现时,她不该有却突然出现的幻想与憧憬。 容铭此时却坐了起来,看着容琳,“姐,你俩早就认识?” 容琳错愕地看向容铭...... 而后,她敷衍地带过了和盛谨言的‘荒唐事’,只说他是自己导师陆司泽的朋友,两人有过几次交集。 容铭显然不信,“那他就吻你?” 容琳尴尬找补,“所以你别学他,他是个渣男。” 容铭,“......” 他忽而眼中窜出一股子狠辣,“他骚扰你是不是?下次我看到他,一定揍他。” 容琳被气得想笑,“我不是和你说了么?别总揍这个,揍那个的,遇事多动脑子!” 容铭冷笑出声,“嗯,下次看到他,我就动他脑子。” 他话虽这么说,但他可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被动反抗的打架和主动滋事的打架是有区别的,这一点,他一早就知道。 而且,容铭觉得他姐对盛谨言的情愫很特别,若是她刚才叫出声,就不会让盛谨言得逞。 显然,他姐是口是心非的,难道她爱上了盛谨言? 容铭翻了个身,回想一下这些年容琳为他做的那些事,为他承受的那些不甘愿的忍让...... 他只想他的姐姐可以幸福。 若是日后,哪个男人辜负他姐容琳,他一定弄死那个男人。 想到这,容铭闭上了红了的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第二天,洛简一大早就杀了过来,看到脸色惨白的容琳,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洛简气得不轻,“那帮人呢?这次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是不是那个沈芮搞的鬼?” 容琳好了些也有了精神,“简爷,现在是法治社会,可不兴打家劫舍,行侠仗义了啊,你别激动,我今天好多了。” “沈芮那个狗女人,”洛简提到这个名字就不舒服,“她人呢?” 容琳摇头,“操持完沈国声的葬礼,听说在翻新沈园别墅,人在哪,我还真不清楚。” 容琳拉紧洛简的手,“我饿了,给我搞点东西吃。” 洛简红着眼眶点头,“等着啊,我去买,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说完,她起身往外走。 她口是心非了,容琳太让她省心了,主意正又万事不求人的要强性子,缺钱不说,遇到困难了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怎么解决。 洛简拎着早餐回来,看到洛繁走了过来。 他扫了一眼洛简手中的早餐,“你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那可是我亲闺蜜,我在国外没办法,在国内不亲自看着她,我不放心。” 洛繁瞪了她一眼,“对家里人都没见你这么上心过。” 洛简翻了个白眼给洛繁,“对爸妈和洛瑜呢,我以后会很上心,对你就算了吧!” 她尤嫌不够,“你哪配得上我的关心与照顾,除非你甩了江筱蔚那个顶级绿茶,这事儿还能商量。” 洛繁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他妹妹为什么那么讨厌江筱蔚? 他快走了两步,推门进了容琳的房间,“好点了吗?容小姐?” 容琳见是洛繁,撑起身子,“好多了,谢谢,洛医生。” 洛繁看了看脸色不佳但难掩美艳的容琳,随即偏头看向了窗外。 他沉吟片刻才说:“我们医院有一个康复公益计划,就是给重症监护室里病人试用新药,由医院承担救助费用,我之前把你妈妈容雪薇报了上去,已经通过了。” 容琳眼中闪过一丝愉悦,“这是说以后重症的钱,我不需要出了?” 洛繁抿了下嘴,点头,“嗯,你不需要承担她后续的治疗费用了。” “哥,没想到你还能干件人事?” 洛简放下早餐,“你家那位绿茶会同意你做这种好人好事?” 洛繁被她怼得脸色一阵青白,“你能别在这别裹乱么?出去,我给容小姐做一下检查。” 洛简愣了片刻,扫了一眼容琳的小肚子,“她不是黄体破裂么?你一神外的医生做检查?” “要不你来?” 洛繁瞪了眼洛简,她脑袋里不知道都装了多少龌龊的想法。 “我今天在急诊轮值,她一会儿转到妇科就不需要我检查了,等到她转去妇科让管床医生检查也可以。” 洛简赶紧点头,“哦,都懂是吧?行,你检查。” 洛简出去后,洛繁将帘子扯了过来,“容小姐,平躺把裤子退到腰以下。” 容琳尴尬,但还是照做了。 她纤细白皙的一段腰肢露在洛繁面前,洛繁眼波一滞,抿了抿嘴唇,下手轻压右腹,细软的触感让他有一丝慌乱。 他沉声问,“还疼么?” 容琳点头,“一点点,比昨天好了很多。” 洛繁收回手,放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你昨天休克不是黄体破裂引起的,休克的真实原因是肠胃痉挛导致的低血糖,黄体破裂引起了短时腹痛,好在没有出血,否则,你也逃不过一次手术了。” 容琳感激地看着洛繁,“谢谢洛医生,也谢谢你帮我申请那康复计划,我...” 她欲言又止,本想说出院后登门致谢或者请客吃饭什么的,可是后来她没说,因为江筱蔚的原因。 洛繁没什么多余表情,眼中倒是比昨日多了几分厌烦。 他扫了一眼容琳放在床尾的包,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富含维c的水果糖,扔在了背包里...... 第32章 动我的女人?我得处置! 洛繁扫了一眼容琳放在床尾的包,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富含维c的水果糖,扔在了背包里。 他垂着眉眼,机械地说医嘱,“出院后这种糖常备一些,防止低血糖。” “好,谢谢洛医生。” 洛繁在容琳的包里看到了她的简历,有点好奇她妹妹口中学霸到底几斤几两,“容小姐,介意我看下你的简历么?” 容琳向上拱了拱被子,将裤子穿好,“啊?你看吧!” 洛繁拿出简历一看,才发现是自己浅薄了。 人家不仅学习好,理论佳,就连工作经验都密密麻麻地写了一篇子。 只是,她到底做了多少兼职? 他以为她就是在饭店做服务员而已,没想到hR培训,招投企划案,会计、甚至拓展训练,面试考核都在做。 若是看成绩,容琳确实优秀,可惜人品差了点,她的主业还是勾引男人,尤其是像盛谨言那样有钱的男人。 他将简历放了回去,“简历很漂亮,希望你能找到好工作。” 说完,洛繁就出了门。 等在外边的洛简凑上来,“检查这么久?你没干坏事儿吧?毕竟,我姐妹儿容琳可是个美女。” 洛繁冷嗤,“放心,我对她没兴趣,我嫌她脏。” 说完,不待洛简反应,他人已经走了。 洛简气得不轻,啐了一口,“莫名其妙,江筱蔚这个贱人到底说了多少坏话...死绿茶!” 随后,洛简照顾容琳吃了早餐,而后将她转去了妇科。 洛简看到容琳住的是妇科的VIp病房,挑着眉眼问,“亲爱的,这病房是我哥给你定的?他会不会脑子开窍看上你了?” 容琳被她说得一愣,“这病房不是你定的?” 洛简见容琳反应真实,没再细问,打着哈哈点头,容琳觉得莫名其妙的。 难道她哥还想做个默默无闻守护型的‘洛田螺’? 另一边,盛谨言和秦卓在晋城城郊一个偏僻的废弃房屋前抽烟。 两人听着里面的求饶声,哭喊声觉得新的一天开始的有些特别。 秦卓打了个哈欠,“阿言,虽然兄弟帮忙无可厚非,但我挺排斥这种帮忙附带出差属性的!” 盛谨言吐了口烟丝沫,“我下不为例。不过,我瞅着人数不对,把人打成那样能就这么两个人?” “在宁都也就算了,这是在晋城,”秦卓扫了一眼盛谨言,“你真以为我手眼通天啊?” “妄自菲薄,”盛谨言揽过秦卓的肩膀,奉承道,“你哪哪都通天,别谦虚,自信点。” 盛谨言话音刚落,就见秦卓带来的人拎着一个健壮的男人走了过来,三个人抬人像是抬了头猪一般。 他笑着拍了拍秦卓的肩膀,“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通天教主’,放在哪都是!” 到了二人身前,三人将男人踢跪在地。 其中一人是秦卓的助手,柯炀。 柯炀沉声道,“先生,盛总,来的路上我问过他了,是他对容小姐动手的。” 盛谨言听此,掐了烟扔在地上,一脚皮鞋踩死了烟蒂。 他阔步向前一脚踩在了男人的肩膀上,“下手挺黑?说,你打她哪了?” “这位爷,我...我是真不知道那娘们是有背景的人,你饶我这一次,我保证带着这些弟兄离他们姐弟俩远远的。” 盛谨言眸色暗沉,表情冷涩阴狠,“饶你?” “爷,你瞅瞅,我脑袋上的口子就是那娘们用板砖拍的。” 男人来时已经被修理了一顿,而今吓得额头上都是汗,“我真的不敢了,不敢了...” 盛谨言挑眉冷嗤,“娘们?” “不,...不,小姐,那位小姐,我错了...” 盛谨言一脚就将人踹了出去,他解开西服外套扔给了柯炀,边走边挽起袖管,线条流畅又精壮的小臂看上去格外欲。 秦卓却撇了撇嘴,“柯杨过来,小心溅你一身血。” 柯炀听话地站在了秦卓身边,看着盛谨言身手轻快又利落地教训那个男人,听着男人惨叫声,他不禁吞了下口水。 “先生,盛总这么能打么?” 秦卓吸了口烟,闷笑出声,“你是不是也被盛谨言斯文矜贵的外表蒙蔽了?” 他垂眸又言,“他这个人是真‘败类’,一般人看不穿而已。” 柯炀,“……” 秦卓剔了一眼那惨叫的男人,“盛谨言骨子里有狠劲,上学那会儿,谁敢惹这活阎王?” 他低着眉眼,思忖片刻,“呃,还真有一个敢惹他的,不过,人家早‘从良’了。” 柯炀不解,“谁呀?” 秦卓掐了烟,“洛繁,号称‘神外一把刀’的洛医生。” 柯炀,“......” 秦卓再抬眼见盛谨言扯着那男人头发直奔废弃墙壁的一角,狠狠地撞了过去。 他冷嗤,“玩大了!” 秦卓快步上前,拉住盛谨言,“差不多得了,你闹出人命,我不好收拾。” 盛谨言补踹了昏死过去男人一脚,从西裤口袋拿出一方手帕擦手上的血,“我有分寸,他说是沈芮让他找容琳姐弟麻烦的。” 秦卓一怔,“沈芮?容琳同父异母的姐姐?” 盛谨言点头,“沈家没一个好东西,怪不得她不想姓沈!” “知道是谁做的就成,”秦卓拍了拍盛谨言的肩膀,“对付一个不太景气的公司,那你不是手到擒来?” 两人往回走,盛谨言接过柯炀递过来的外套,利落地套在了身上。 秦卓看了眼消停下来的小破屋里的那些人,提议,“你和我去警局送人?” 盛谨言摇头,笑容恣意,“我不去了,这种好人好事比较适合秦律师,我的人设和这事很违和。” 说完,他和秦卓交代了两句就走了。 而后,秦卓带人将这群人送去了当地的警局,并且配合警方做了笔录,起诉他们寻衅滋事,扰乱社会治安。 被盛谨言修理后的男人学得很乖,他把两年前偷鸡摸狗,拦老奶奶和小学生的道抢钱的事儿都交代了,他们觉得‘里面’比外边安全。 起码沈家人不会找他的麻烦,而刚才那个阎王爷更不会到里面揍他! 最让秦卓想不到的是他因此“见义勇为”的行为还上了当地的新闻,日后还得了晋城市长亲自颁发的“荣誉市民”奖。 医院内,容琳看着削苹果的洛简,几次欲言又止。 她最后才说出口,“简爷,我想求你一件事。” 洛简挑眉,“跟我还客气,啥事儿?” 容琳抿了下唇,片刻才说,“你能不能把容铭搞到宁都的高中,随便哪个高中都行,让他去走读两个月。” 洛简听到这,有些奇怪,“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了,你折腾什么呀?” 容琳汲气,“沈芮背地里找人打容铭,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的手握成了拳,“我回来就是想知道容铭身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结果也被打了一顿。” 听了缘由的洛简已经被气疯了,想到容琳姐弟俩被欺负成这样,更是忍不了,“沈芮这个贱人,我也得找人收拾她一顿。” “我也想,不过这不现实!等我强大起来,我也不会饶了她,我要把她踩到脚底下。” 容琳现在不想惹上官司耽误容铭的学习,影响他高考,她答应了方校长让容铭为校争光的,走读回来还是要在晋城参加高考。 其实,她也有私心,她要让晋城瞧不起姐弟二人的那些人,看看她弟弟有多优秀! 洛简发现容琳目光沉着,很有力量感。 这时,电视上拨了一条关于社会治安的新闻...... 第33章 身体饥渴症?见你就犯病! 洛简见容琳很认真地看电视上的当地新闻的报道,好奇地问,“你认识秦卓?” 容琳摇头,她不认识秦卓,但盛谨言认识。 想到昨晚上突然出现在她病房的盛谨言,她很难不把秦卓‘见义勇为’的事和盛谨言联系到一起。 况且,坏人那么多,怎么会那么巧,秦卓收拾的就是打她姐弟二人的那一波? 而且秦卓的律所在宁都又不在晋城。 洛简见容琳出神,又看了下新闻,猜测,“这伙人不会就是袭击你和容铭的人吧?” 容琳平复下心绪,“是他们。” 洛简咬了咬嘴唇,“秦卓的人情我帮你还,不过这群人被抓了,容铭的学也得转,万一沈芮再找别人呢?” 容琳不置可否地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 夜里,容铭放学后来到了容琳这里,看到了在和她姐聊天的洛简。 容铭走了进来,“姐,你今天好点了么?” 洛简抬眼便看到脸上带着些微轻伤的容铭坐到了容琳旁边。 他皱着眉,高挺的鼻梁上有一道小伤口,棱角分明的脸有些阴郁,她太吃容铭的“战损”颜值了,特别的帅,也特别man。 容琳点头,揉了下容铭的头发,“好多了,你吃晚饭了么?” 容铭见他姐精神状态好了很多,笑着说,“还没,姐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容琳看了眼洛简,示意容铭,“你和洛简出去吃,回来给我带一点就行了。” 洛简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容铭看,他抬眸见此,皱了皱眉。 随即,他起身往外走,“走了。” 容琳见他不待洛简应答就独自走,冷斥,“叫洛简姐姐,没礼貌!” 姐姐? 洛简尴尬地笑笑,摆手,“不用,别勉强孩子,高三孩子都叛逆,他想叫什么随他好了。” 洛简起身跟了出去,心跳如鼓。 容琳见人走了,她也起了身,挪到了窗台那,她静静地往外看。 她见医院门口有人争吵,像是夫妻俩吵架,那女人回手就给了一旁站着劝架的小女孩一巴掌。 容琳皱了皱眉,不经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也是冰凉的。 她小时候也挨过巴掌,还不止一次,最刻骨铭心的一次是容雪薇来她和容铭寄宿的家里来看他俩。 因为在寄宿人家过得辛苦,容琳想带着弟弟离开这家人。 她想了很多办法,但她当时太小了,除了求助容雪薇她没有别的办法。 所以,在容雪薇要坐车离开的一瞬间,她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带着撒娇的恳求,“妈妈,求你了,带我和容铭走吧!” 容雪薇扫了一眼容琳有些脏的小手摸脏了她真丝白裙子,她愤恨地扯掉了容琳的手。 她回手给了容琳一巴掌,“滚,你和容铭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你俩才是我人生不幸的根源。” 那一巴掌和那句锥心刺骨的话从此刻在了弱小容琳的心里。 容琳不受控制地发抖,她的皮肤饥渴症又复发了,她后悔看到刚才那一幕了,她双手紧紧攥住了一旁的窗帘,整个人抖如筛糠。看书溂 忽而,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容容,你怎么了?” 容琳转身,泪眼模糊中是盛谨言关切的眼神和宽厚的肩膀,她不由分说地抱住了他。 她抱得很紧,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砸在了他的西装外套上,她语气清冷甚至是咬牙切齿,“容雪薇,....容雪薇,她才是我人生不幸的根源...我恨她,我恨她...她为什么不死...为什么?” 盛谨言听到容琳嘶哑的叫声,心如刀绞。 到底怎样的成长经历会让容琳变成这个样子? 容琳紧紧攥着盛谨言脊背的西服布料,哭得无助又绝望。 许久后,容琳平静下来。 盛谨言就那样一言不发地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直到容琳松开了攥紧他西服的手,而后,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盛先生,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 盛谨言闷闷地说,“嗯,你吓坏我了,你怎么补偿我?” 容琳,“......” 她从盛谨言的怀里挣脱出来,“你那么有钱,什么都不缺,我没钱补偿你。” 说完,容琳走到了床边径自上了床。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勾了勾嘴角,他走到容琳床边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可是你有盛世美颜,傲人身材,而且我很吃这一套。” 容琳见他不着调,打掉了他的手,“别占我便宜。” “嗯?” 盛谨言坏笑着说,“可是你方才刚刚占完我的便宜,你抱得那么紧,我很难不多想。” 容琳,“......” 她嗫嚅半天,叹了口气,“盛先生,我刚抱你,还有之前抱你,是因为我有皮肤饥渴症,是不受控制的。” 盛谨言盯着容琳莹白的小脸,皱紧了眉宇,却语气轻松地调侃,“我会信这?” 他俯身低头盯着容琳的眼睛,格外真挚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有心理疾病。” 容琳眼波一滞,挑眉,“什么?” 盛谨言贴在她的耳畔吐气而言,“我有身体饥渴症,尤其是看到你,我哪哪都饥渴。” 容琳就知道盛谨言身体力行地阐释了一个道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用力地推开了盛谨言,“谢谢你来看我,你可以走了。” 盛谨言闷笑出声,“害羞了?” 他扯过椅子坐下,因为个子高他微微敞开了腿,“容容,你这样对我特别不好。” 盛谨言见容琳不自在,他又说,“我又不是医疗废物,你怎么能用完就弃呢?” 容琳,“......” 盛谨言忽而俯身上前,轻声说,“再说了,我好些地方你都没用过!” 容琳脸上不自在地蒙上了一层红晕,却像锯嘴的葫芦说不出一句话。 盛谨言着实好好地看了她一会儿,嘴角挂着得意的浅笑。 “盛先生,我...我在电视里看到秦律师了,那伙人是你告诉他的?” 面对容琳的突然发问,盛谨言怔了一下,随即否认,“什么人?” 他不说,是不希望她有心理负担,为了报答而屈就他的感情,他盛谨言不想要。 容琳见他不说也没勉强,“总之谢谢你,盛先生。” 盛谨言抿了抿嘴唇,“总这么叫,不见外么?” 容琳咬了下嘴唇,“那你希望我怎么称呼?” “循序渐进最好,”盛谨言得寸进尺地探身过来,“先从亲爱的叫起,再叫老公,若是可以,以后在床上我不介意你...” 他又贴近了几分,“叫爸爸...” 容琳伸手过来扇他,他一把扣住她的手,“不叫就不叫,又动武!” 盛谨言故意逗逗她,能生气,能打人,说明刚才那段不舒服算是过去了。 趁容琳晃神,盛谨言一吻封唇,仔细描摹,倒是循序渐进地加深了这个绵长的吻。 洛繁来妇科住院部找同事,恰巧见到这一幕。 有一瞬间,他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他鬼使神差的连门都没敲,推门而入...... 第34章 我亲我女友,你有意见? 洛繁推门而入,突然被打断的盛谨言眼中冷漠又阴鸷。 他用粗粝的拇指捻了一下嘴唇,笑容玩味,“洛医生进门前,不知道敲门吗?” “是我疏忽,”洛繁勾了勾嘴角,“只是我也没想到盛总竟然会在病房就这么急不可待?” 容琳尴尬地低下头,脸上的红晕不减半分,看上去十分娇媚。 盛谨言起身,双手插在西裤里。 他走到洛繁面前,“这和你有关系?” “和我没关系,只是有点辣眼睛。” 洛繁剔了一眼容琳,讥讽,“容小姐,洛简要是知道她匆忙赶来照顾的好闺蜜竟在病房内不顾病体撩男人,她会怎么想?” 容琳,“......” 盛谨言森冷的目光逡巡在洛繁身上,“呵,我来看我女朋友,亲她怎么了?” 容琳听盛谨言这么说,心里一阵慌乱。 盛谨言又出言回怼,“洛医生把容琳想得这么龌龊,难道你和江筱蔚轻车熟路在病房有过?” “你...” 洛繁伸手攥住了盛谨言的衬衫领子,却见盛谨言讪笑,“想打我?那你得先考虑后果。” 容琳开口制止,“盛先生,你先走吧,回宁都我再去感谢你。” 盛谨言瞥了一眼容琳的表情,她很局促不安。 他知道洛简是她最好的朋友,给了她很多的慰藉,而洛繁是洛简的哥哥,他此时和洛繁撕破脸,会让容琳不好面对洛简。 况且,洛繁也刚帮他办了容雪薇缴费的事情! 盛谨言冲容琳笑笑,“好,我听你的,容容,你千万别失言!” 他挥手打掉了洛繁的手,他侧身经过洛繁的时候说,“再有下次,我卸了你胳膊。” 说完,盛谨言大步流星地走了。 洛繁在盛谨言走后沉下心来,他也觉得自己方才的举动莫名其妙,而且很幼稚。 他抬眼见容琳惶恐不安地看着他。 片刻后,洛繁才沉声说,“容小姐,盛谨言的身份地位和你天壤之别。” “我不说,你也知道他只是玩玩,而我不希望你成为像你妈妈那样的人,这是我的忠告,你可以不听!我进来...仅此而已。” 说完,洛繁转身走了。 呆坐在病床上的容琳,手紧紧地攥住了一方被子。 她抬眼让屈辱的眼泪不流下来,她这辈子都不会成为容雪薇那样的人,绝对不会! 医院外的小吃街上,容铭走在前面晃了很久,而洛简就跟在他的身后。 洛简见容铭的背影从头发丝一路打量到了他穿的那双一尘不染的白鞋。 她在心中暗叹容铭的头身比过于优秀了,身高目测有185公分还要多,太平洋宽肩,窄腰外加名品胯,修长笔直的大长腿, 光看着,洛简就能想出他的肌肉线条有多好,胸肌和腹肌会块垒分明。 容铭扫了一眼一家装饰亮堂的小饭店,停下了脚步。 洛简却没刹住,一头撞到了上去,洛简只有165公分,正好撞到在了容铭的宽厚的脊背上。 容铭回头俯看着洛简,“你不看路的?” “我...我刚溜号看那边了...” 容铭扫了一眼洛简指的那边,垂下了眉眼,“你想吃什么?” 洛简四下看了下,随便找个店就进去了,“我们吃这家。” 这家正是容铭选中的那家店。 不多久,一家干净卫生的苍蝇馆子里,容铭吃着米饭。 洛简看着容铭吃饭的样子,才发现容琳的家教是真好。 容铭吃饭的样子慢条斯理,举止得当,完全没有这个年纪吃饭狼吞虎咽的样子,但他吃得挺快的。 容铭忽而抬眼看她,“你不吃么?” 还没等洛简回答,他瞟了下四周,“是不是这里的环境卫生以及口味都不符合你吃饭的要求?” 洛简一怔,忙摆手,“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不饿而已。” 容铭寒凉的目光扫了一眼洛简,发现她从头到脚都是奢侈品,吃不了这样的小馆子也有情可原,枉他找了那么久才找到这家干净的。 他没再说话,吃完饭起身要出去,不忘回头叮嘱,“你等我一下。” 洛简莫名其妙地看着容铭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觉得这男孩子真的挺武断的,她确实不饿啊! 不多久,容铭又回来了。 他将kfc的套餐塞到洛简手里,“周边只有这个,你对付吃一口。” 然后,容铭就拎着给容琳打包的红枣小米粥,买单结账回住院部了。 一路上,容铭都没说话,和来吃饭时一样。 觉得憋闷的洛简跟在容铭的后面,她快走两步,主动笑问,“容铭同学,你这么贴心,在学校是不是很受女生欢迎?” 说话间,她摇了摇自己手里的kfc餐袋,眼含笑意。 “是很受女生欢迎,但是是女生,不是女人,”容铭面无表情又说,“你别误会,我给你买吃的单纯是因为你要照顾我姐,我对你这样的女人没兴趣。” 洛简顿了一下,冷笑出声,有些好奇是容铭的眼睛有问题还是她脑子有问题? 她竟然有种被人看穿的羞耻感,“你有病啊?说得好像别人对你都有企图一样。” 容铭笑了,闪现出两个漂亮的,和他姐姐一样的小梨涡,“你没有,那不是更好么?” 回到病房,容琳已经打上了吊瓶,容铭就坐在床边将买回来的红枣小米粥,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姐。 他动作轻柔又体贴,每喂一口都会吹一下。 洛简一度觉得要是她生病了,有这么个男人在病床前嘘寒问暖就好了。 “容铭,我和你洛简姐姐商量好了,让你去宁城的高中走读两个月,你有没有意见?” 容铭垂眸想了片刻,继续吹粥,“没有,我在哪都一样。” 洛简撇撇嘴,心想学习好的人就是有底气啊! 容琳见他没意见,心里好受了不少。 不多久,容铭的同学冯川领着那个叫张黎的女生来看容琳。 他们的出现让容铭有点不耐烦,他显然还没有原谅上次张黎在校长办的口不择言。 张黎还带来了很多东西,有花、水果,蛋糕还有各种甜品,“姐姐,这是我们学校女生的一点心意,上次我说错话了,您别生气。” 容琳皱皱眉,“你们学校?” “嗯,学校全体女生,我们众筹的,就是一点心意,你放心,我们拒绝劳民伤财的。” 全校女生? 这个受欢迎的程度不就是男神校草了么? 洛简抿了抿嘴唇,突然觉得她刚说容铭有病是亵渎了校草容同学,人家确实有资本傲娇。 而容铭不仅面无表情且不耐烦,他忽而起身走到张黎面前。 容铭一瞬不瞬地看着张黎,眼见她的脸变红了...... 第35章 两大箱日记,我想丢掉! 容铭不仅面无表情且不耐烦,他忽而起身走到张黎面前。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张黎,眼见她的脸变红了。 冯川则盯着张黎有点无语,然后偏头看向了窗外。 容琳见此忙说,“容铭给你同学洗水果吃,快去。” 容铭却淡淡地说:“张黎,我再重申一遍,我不喜欢你,你也不用这么卖力地讨好我。” “你来看我姐姐,我很感激,以后别这样了。” 说完,他拿起香蕉往冯川和张黎手中各塞了一个。 张黎怔怔地看着容铭,他却拿起垃圾桶出门倒垃圾去了。 容琳与洛简对视一眼,最后由洛简送走了二人。 洛简经此一事,她发现容铭是真的受女孩子欢迎,但高冷难接近,是一朵名副其实的高岭之花。 夜里,容铭在这里陪护,洛简则被容琳要求回酒店休息。 洛简到医院门口打车时,才看到她包里有容琳明天尿检的瓶子,她又跑回来送。 一推门进来,就碰见容铭从洗漱间出来,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赤裸着上身,拿着毛巾擦头发。 优美的肌肉线条撞进洛简眼里,怔住的她竟一时没收回目光。 容铭皱了皱眉,冷嗤,“好看么?要不要走近一点,看得更清楚?” 洛简慌慌张张地从包里拿出尿检的瓶子,“你姐呢?我...我是来送她尿检管子的,明天早上要她检查的。” 容铭见她脸地都红了,嘴角扯出一丝蔑笑,“她出去走一下,东西放床头吧!” 洛简快步走过去丢下东西,转身就跑出去了。 容铭见她落荒而逃,小声嘟囔,“又是个色女!” 容琳又住了两天院,洛简却提前被叫回去到她家的集团公司报到了。 而出院前的容琳独自去了神外的重症,她隔着玻璃墙看了看插着各种仪器管子的容雪薇。 容雪薇那张脸已模糊到她都想不起来的地步了。 若不是容雪薇出事,她们有十年未见了。 她今天来,就是想想看被她和容铭的出生而变得‘不幸’的女人现在幸不幸福? 别说晋城的人看不起容雪薇,容琳也看不起她,她太虚伪和自私了。 只因容琳和容铭不是合格的工具人,没让她如愿以偿的和沈国声领证结婚,她就狠心抛弃了姐弟俩,而这样的人却堂而皇之地躺在这接受治疗。 容琳内心开始不平静,可她不想犯病,她转过身不敢再看了...... 来查房的洛繁看到穿着无菌服在那发呆的容琳,眼中多了一丝柔软。 这也让他想到洛简之前跟他说的事情,他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不爱孩子的母亲。 容琳叹了口气,转身出来时看到了洛繁。 好一会儿,她才挤出一句话,“洛医生,来查房?” “嗯,”洛繁见她还是无悲无喜的,但他很尴尬,“你今天出院了?” 容琳点头,“是的,再次谢谢你,洛医生。” 洛繁点点头,“出院后要按时吃饭,常备我给你的那种糖果,低血糖休克很危险,不要掉以轻心。” “我记住了。” 容琳笑了笑,礼貌道谢准备要走,就听洛繁又问:“容小姐,你怎么认识盛谨言的?” 她微微一顿转身看向洛繁,他的目光依旧审视又鄙夷,“嗯,我导师的朋友。” 洛繁皱了皱眉,没再说话,戴上口罩,转身进了重症室。 容琳从医院出来,先回了家。 她走到楼梯口就见沈家的律师陈放站在门口,他抬头审视地盯着容琳看了片刻才打招呼,“容小姐,我受沈总所托,来给你送点东西。” 容琳冷眼扫了下他身后上了锁的两个有些年头的行李箱,“我还以为沈芮让你来给我送断头饭呢!” 陈放嗫嚅了片刻,“我也是受她所托。” 容琳撩了下长发,嘴角显出讥笑,“有一天她托你去杀人,陈律师你去不去?” 陈放怔了怔,“沈总不是这样的人。” 容琳上下打量了陈放一会儿,冷嗤,“陈律师喜欢沈芮?” 陈放再次怔了一下,抿了抿唇看上去格外拘谨。 容琳知道自己一语中的了,她点点头,“我也没打算叫醒一个一直装睡的人。” 她问,“这里是什么?” 陈放低下头,揉了揉眉心,“是容雪薇的东西,主要是日记。” 容琳听此往楼上走,“我不要,你扔了吧!” 陈放见此,拎起两个箱子跟了上去,“容小姐,这是容雪薇的私人物品,沈家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不会代为保管,可你是她的女儿,你不接收说不过去,但你也无权处置这些东西,对吧?” 容琳走到门口,冷声责问,“物权法你懂不懂?” “这个房子是我的,我有权不让这些东西进我的家。” 说完,容琳开门进去了,将门重重关上。 陈放吃了闭门羹,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切切地盯着那扇门,眼中情绪莫名。 良久,他拿出手机拍了照片,将两个行李箱留在了门口,人就走了。 容琳通过门镜观察到了陈放的举动,心下怅然。 沈芮养的‘狗’都这么忠心耿耿的,她什么时候能赢过沈芮? 临近傍晚,住对门的邻居李阿姨过来敲门。 “哎呀,我说囡囡啊,你堆两个大箱子在门口,你让阿姨怎么办喽?走路不方便,换鞋也不方便。” 容琳家对门住着一对中年夫妻,苏杭人,他俩的儿子现在上高一。 容琳读大学那会儿,她寒暑假回来时没少给他俩的儿子补小学、初中的课,她就希望她不在的时候,夫妻俩可以照顾下容铭。 两家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李阿姨,我...”容琳看了眼那个箱子,“不如你和我一起,帮我把这箱子丢楼下去吧!” 李阿姨一怔,“哎呦,你个小丫头,这就跟我置气啦?还丢掉,你可真浪费。” “没有,”容琳挠了挠头,“那您跟我一起搬我屋去?” 李阿姨笑笑,“总算说了句人话,小姑娘家家的脾气还真大,我把你李叔叫来,让他搬。” 最后,容雪薇的两个箱子让容琳塞到了她的床底下,她不想让容铭看见烦心,等她有空了,再一点一点地挪到楼下扔了。 晚上,容琳做了一桌子好菜给容铭,姐弟俩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顿团圆饭。 容琳回到学校就去参加了京华银行的面试,她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和时蔓说就等银行的offer了。 洛简也真够意思,她把容铭搞到她妹洛瑜省重点的阳光班去走读了。 他上课的第一天,除了颜值受到了全校女生的关注,连过往成绩都被爆到了学校小论坛里,一时间容铭又成了这所学校女生膜拜的校草大神。 可是,容铭不以该校的学籍参加高考,老师对他都是不咸不淡的,总有一种替别人养孩子的疏离感。 这天,容琳到这所学校附近找出租房,可周边的房价都特别的高,她跑了很久的中介都没找到合适的。 今天一进中介门,她就看到苏然坐在那听中介讲解一个新楼盘周边配套。 容琳见此,低下头没打招呼,却想起她住院时盛谨言出现时的样子,她捏着背包往里面走,却听到开门声。 一转身,容琳便看到盛谨言推门进来...... 第36章 让你谈情的,你却谈生意? 盛谨言一进门就看到了容琳,他承认他有一些激动,是‘许久’未见她的激动。 只是这个小骗子明明答应过他,她回宁都就找他的,不失言的,可她却失言了。 想到这,盛谨言的眼睛在容琳身上逡巡了两圈,目光疏离又冷淡,随后便若无其事地走到了苏然身边。 他柔声问,“看好了么?” 回身才发现容琳的苏然皱着眉头,瞟了一眼容琳后,她娇嗔,“没有满意的,面积够的,周边配套不行,配套可以的,面积又不够大。” 容琳抿了抿嘴唇和中介工作人员进了一个小格子间。 她听到苏然的话,有一瞬间脑子有点乱。 容琳没想到两人进展这么快,已经到了选婚房,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可见那天盛谨言说她是他的女朋友就是为了气洛繁而已,他可真幼稚,而每一次和她接触时的亲吻也只是想玩她。 容琳深呼吸了两次,渐渐平复了心情,开始和中介看出租房。 “容小姐,这个价位的房子已经是最便宜的了,离华晨高中最近,而且周边购物也方便,好多学生家长都租住在这。” 容琳翻着手里的资料,脑子飞快地转着,然后拍板,“我租住三年,价钱能不能便宜点?” “三年的话,可以便宜,4500每月。” 容琳一听很高兴,很痛快地把合同签了,随后还要了中介人员的微信。 男职员一脸得色,“美女,你要加我微信?” “嗯,两个月后,你帮我把这个房子转租出去,6500每月,我也给你2000块的中介费,你考虑下?” “啊?” 以为被青眼的男职员大失所望,心想这美女是真会赚钱啊! 高考结束后,以华晨高中历年来的表现来看,周边住房租金一定会涨,折中价钱6500不高不低,正好吸引即将到这读书的学生家长。 这样一来,刨除租房和中介的所有费用,容琳还净赚了差价。 盛谨言坐在旁边听到容琳与中介的对话,嘴角嵌着一丝浅笑。 男职员称赞,“美女,你可真厉害,我算是见识到了。” “我们这是互惠互利,”容琳收好合同等物,拿过钥匙,“如果你能租得比6500还高的话,我不介意再多分一点差价给你。” 容琳见中介工作人员目瞪口呆的,笑笑准备离开,只是这三年的预付租金几乎掏空了她剩的那点钱。 赚钱又成了她迫在眉睫的事,不过,容琳觉得这个房子在容铭高考完后,很快就会租出的。 路过旁边时,容琳有意低着头,没往那边看一眼。 盛谨言却盯着她看,直到她消失在门口。 苏然心里吃味,她没想到盛谨言会对容琳如此不同,容琳住院,他巴巴地赶过去探望,容琳租个房子,他都要听完了再走。 而她之于盛谨言什么都不是! 虽然,对外界说两人在交往,可两人就拉过一次手,还是在陆司泽的办公室当着容琳的面。 她苏然竟然和‘花名在外’的盛谨言谈了清水恋爱,没有牵手,没有接吻,更别提上床了。 苏然之前和闺蜜扬言一定要睡了盛谨言,结果呢? 出师未捷身先死,现在连看到他的机会也快没了。 盛谨言看不到容琳的身影后,转头对苏然说,“既然选不到合适的写字楼,就去别家看看,走吧!” 说完,他起身向外走。 盛谨言见苏然没动,又转头询问,“你还有别的事?那我先回公司了。” “盛谨言,我到底是你什么人?” 面对苏然的询问,盛谨言微微一怔,转头笑着说,“你是我的生意合伙人。” 苏然落寞,“咱俩谈恋爱也是一桩生意?” 盛谨言不置可否,“再应付我家老爷子一个月,就可以终止合作了,我给你的回报就是你的新写字楼五年的租赁金,很划算吧?苏总。” 苏然默然,忽而抬头问,“你喜欢容琳,对不对?” 盛谨言表情一滞,有点不耐烦,没说话就走了。 他心中冷嗤,喜欢她?说喜欢多肤浅,他是爱她,且爱得深沉! 盛谨言走后,苏然呆坐良久。 她原以为她可以拿下盛谨言,可他根本就没有和她在一起的打算,相亲成功也不过是他应付他爸打的幌子,只是她很不甘心...... 而洛简从晋城回来后,就到自己的至简医养集团上班。 集团下虽有14家医院,三家疗养院,三甲医院多达8家,但是她爸只给她一个财务副总监的位置,每天不是听会就是审核报销单据,不历练够了,是甭想接触实际管理的,这让她格外恼火。 这天,郁闷的洛简组了局,邀请了容琳。 洛简的富二代朋友全都知道容琳是洛简的死铁,自然都不敢怠慢她,虽然,容琳不属于这个圈子,但绝对是该圈的座上宾。 容琳来时难得穿了一件黑色gucci公主裙,长卷发后还搭了一个黑色的蝴蝶结,瞬间就吸引了在座男富二代的目光。 其实,这是洛繁精心给她打扮的。 她想让容琳从她靠谱的朋友里发展一个新男友,给容琳找个好男人,让她有所依靠。 江启笙绝对是最能洞察洛简心思的人,所以,容琳一来,他就坐到了容琳的身边。 “容小姐,听说你拿到了京华银行投资经理的offer?”他眼含笑意举着酒杯,“以后我若是投资兴业可要找你帮衬呢!” 容琳碰了一下酒杯,“江总真会说笑,我才是需要你们这群大金主抬爱的那个吧?” 江启笙瞟了一眼洛简,发现她时不时看两人一眼,他嘴角的笑意不禁多了几分。 “我现在就有一个赚钱的机会,可是我家做实业的,我对拉投资一窍不通,你有没有兴趣做一票,小赚一笔?” 容琳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赚钱,最乐此不疲的事儿就是数钱,而最有成就感的事儿就是存很多钱。 她这时眼睛里光亮让江启笙都觉得这姑娘跟钱比跟男人亲。 很快,江启笙就把项目和难拉投资的因由说了一遍。 原来,他有一个要好的高中同学,是个广告导演,跟好友攒了商业剧本,本子不错可是团队名不见经传拉不到投资。 江启笙愁眉不展,“我是投了一笔钱,但是对于制作电影和后期找宣发来说,杯水车薪。” “况且,我爸也不同意我把太多的钱砸进去,万一赔了得不偿失,”他苦笑着说,“所以,我只能放几个鸡蛋在我同学的这个破筐里。” 容琳被逗笑了,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特别的美,看得江启笙有点晃神。 此刻,容琳却仔细琢磨了一下,不太出名的导演拉投资确实不容易,不过她想到了做娱乐传媒公司的肖慎。 “你把材料发给我吧,我试试。” 江启笙就知道她不会拒绝,“加个微信吧,容小姐!” 两人加了微信就开始喝酒聊天,江启笙很绅士,没有让容琳多喝一点,反而帮她劝退不少过来敬酒的。 别人觉得江启笙对容琳有意思,也不敢再过来攀谈。 洛简则喜上眉梢,觉得她这个红娘没白张罗一场。 微醺的容琳从洗手间回来,因着第一次来,她三拐四拐的还没找到原来包厢,问了服务员。 服务员以为她是606房的,就给带回了606。 一推门进去,她就发现走错了,而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都是她不想再见的人...... 第37章 亲爱的,我帮你出气! “容琳?” 许晋看到久未见面的容琳,一时间竟叫出了口。 容琳这才发现许晋怀里搂着的女人,穿着和她相似的黑色公主裙,也就难怪灯光晦暗下,服务员会认错客人,把她带到这来。 她没什么语气,“不好意思,走错包房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让你过来,可不是让你不好意思的,”盛谨言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梢漾着浅笑,“宝贝过来,坐我这边来!” 容琳回头瞪了一眼盛谨言,他却笑得格外坦然。 盛谨言见她执意要走,就起身过来拽住她,他将她搂在怀里贴在她耳边说,“你就不想气一下早就绿了你的前男友?” 容琳抬眼觑了那女人一眼。 女人只是好奇地看着她,并没有太大敌意,反而是许晋坐立难安的。 容琳冷嗤,“我这么寸么?” 盛谨言听到,笑容不减却抱着她紧了几分,“容容,人家两人恋爱两年,下个月结婚,你说你寸不寸?” 听到这,容琳笑得寒凉,主动扣住了盛谨言的腰跟他走进了包厢坐下了。 酒局中的另一个男人,起哄地问,“呦,盛总,这美女是谁呀?” 盛谨言切切地盯着怀中的容琳,一字一顿郑重其事地说,“我正在追求容小姐,可惜冷美人娇矜,到现在都没答应我呐!” 容琳看着盛谨言觉得这男人演技不是一般的好,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盛总不是和苏总在谈恋爱么?” 男人笑着恭维,“这是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啊?” 容琳听到这,脸冷了下来,她甩掉了盛谨言搭在肩膀的手。 盛谨言瞪了一眼那不会说话的男人,复又拉住容琳的手,握紧了,“苏然是我家老爷子熟人的孙女,我俩逢场作戏哄两头家长开心而已,下个月就分手了。” 容琳抬眼看向盛谨言很有几分不解,他贴唇过来,“容容,我说的是真的。” 她冷笑出声,“真的假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盛谨言皱皱眉,忽而伸手掐住容琳纤细的腰肢将她重新带进了怀里,“这才是我未来的正牌女友。” 他笑得恣意又得意,“介绍下,容琳,宁科大高才生,研究方向是投资学,是我投资兴业的私人顾问。” 容琳切切地盯着盛谨言的眼睛,发觉他说的每句话听着都很真,只有她知道有多假。 盛谨言的正牌女朋友怎么可能会是她? 想到这,她脸颊微红,仰靠在他怀里,轻声地在他耳边说,“差不多得了,别搞得以后不好收场,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不想添麻烦,就添点别的,”盛谨言啄了一下她的脸颊,“容容,你给我添双儿女,怎么样?” 容琳愣了一下,“你这是喝多了?” 盛谨言咬了下她的耳垂,“不是,是我想要你了。” 容琳一听,她像个鲤鱼一般打挺坐得端正。 只是晦暗的灯光下,盛谨言情绪不明,看她的眼神极尽温柔,让她低着眉眼不敢对视。 男人越过许晋过来敬酒,“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来来,容小姐我敬你一杯,祝你和盛总爱情甜蜜!”看书溂 盛谨言拿起自己的杯子轻轻地碰了一下,“她不胜酒力,我替容容谢谢陈总。” 说完,他将杯子里的酒干杯了。 转头,盛谨言挑衅地对许晋说,“小许总,你不敬我一杯么?说到底,你还是我和容琳的大媒人呢!” 他把玩着容琳柔软无骨的纤细手指,笑容玩味,“要不是你割爱,我还真认识不到容琳这么优秀又体贴的姑娘。” 一句话,臊得许晋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他身边的女人登时怒目相对,“许晋,盛总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割爱,你认识容小姐?” “不...不算...认识。” 许晋磕磕巴巴地回答,然后就可怜兮兮地看向盛谨言,希望他手下留情。 盛谨言见成功地引起了许晋女友的妒火,忙着添油加柴,“冷小姐和许总不在一个城市,属异地恋,怕是有什么误会?” 冷可盈瞪了一眼许晋,“能有什么误会?我两家的父母是世交好友,我俩在一起后,许家连定亲的彩礼都巴巴地送来了。” 容琳瞟了一眼这个傻姑娘,她和自己一样被许家耍得团团转。 只是,盛谨言现在说这个,难道他还想说出实情让她难堪么? 容琳想挣脱盛谨言的拉扯逃离这,他却把她抱得死死的。 盛谨言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像是安抚,“容容,这都是之前的事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继续风淡云轻,“我和容小姐是3月份在许总公司认识的,当时他也在追求容小姐,后来知道我也喜欢容小姐,他就忍痛割爱了。” 盛谨言说到这慵懒地仰躺在沙发上,松了下领带。 他牵过容琳的手十指紧扣,勾了勾嘴角,语气轻蔑,“许总年轻有为,和我抢女人,我还真有点怵。” 盛谨言垂着眼眸,口是心非,“所以,我可不是得谢谢他么?” 冷可盈登时站了起来,甩了许晋一个耳光,“许晋,你个王八蛋,跟我在一起还敢追求别人?” 许晋就算再蠢也知道盛谨言摆弄他的意思,可是他不敢得罪盛谨言,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盛谨言看挑火成功,马上装无辜,“你们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盛总,谢谢你和容小姐,不然我还不知道自己爱上个什么东西,渣男!” 冷可盈转身就要走,许晋起身去追。 临走,他恶狠狠地盯着容琳,一副嗜血的样子。 容琳则潋滟一笑,“看什么?你想让我也甩你一巴掌?”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纤纤玉手,“可惜,我怕脏了手。” “许晋,别打我女人的主意,否则,我可能饶不了你。” 盛谨言此话一出,现场气氛陡然降至冰点。 而容琳却安全感拉满,她有那么一瞬间很恍惚,终于明白洛简为什么说盛谨言是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许晋嗫嚅了半天,挤出一句,“我知道了,盛总。” 许晋脸色青白地走了,包厢里的其他人发觉盛谨言很不高兴,也就找个由头提前退场了。 众人走后,包厢里只剩下盛谨言,容琳还有秘书何森。 盛谨言剔了一眼何森,微抬下巴示意了下门口,何森一脸茫然...... 第38章 关键时刻,你们进来了? 盛谨言剔了一眼何森,微抬下巴示意了下门口,何森一脸茫然。 何森悠闲地喝了一口酒,再抬眼发现盛谨言正瞪着他,眼底尽是怒气和狠辣,他又扫了一眼门,反过味来。 他忙起身,笑着说,“我喝得有点不舒服,去洗手间一下。” 容琳见人都走了,自然明白此地不可久留,起身说,“谢谢盛先生帮我出气,我先走了。” “容容,你就这么空口白牙地谢我?” 盛谨言掐灭了方才点的烟,饶有兴致地看着容琳,眼底的欲色想藏都藏不住。 容琳退了几步,“我没求你帮我出气,你执意如此,我也是被迫为之。” 盛谨言被容琳的话逗笑了,他从不知道她还这么鸡贼。 他扯着她的裙摆大力将她拉了回来,容琳一个站不稳就栽倒在了沙发上。 盛谨言覆身上来,“容容,既然你能被迫为之,那不如再被迫为之一下?” 容琳愣了一下,“你要点脸!” “好,我要脸,那你不想从我这要点什么?” 盛谨言挑着眉眼切切地盯着容琳,“要不咱俩现在谈个上亿的项目?我‘上亿’的都给你,而你要做我的女友?” 容琳不知道盛谨言怎么这么好的兴致,每次都以要她做他女友为幌子,既没新意又恶心人。 “盛谨言,我与你云泥之别,”容琳垂下眉眼,“你,我高攀不起。” 盛谨言眼中闪过一丝哀伤,随即恢复如初,“我说了妄自菲薄不是优点,不要也罢,我和你是一样的...” 说完,他细密的吻就落在了容琳的肩颈间,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嘀咕,”小骗子,明明说好了...回来找我,你为什么不找?” 找他? 难道他在说上次医院容琳说回来会感谢他? 盛谨言发现容琳根本就神游在外,他拉住她的双臂拢在头上,他眼中情愫流动,大长腿却往旁边顶了一下,将容琳的两腿分开。 容琳张大了的眼睛瞪着她,脑中空白,他微微抬头笑着,“容容,闭上眼睛。” 他一只大手抓住她的两个胳膊,另一手探向了她的裙底,容琳紧张得整个人毛孔都张开了,不住地抖。 她抗拒男人的亲密,为什么偏偏不抗拒他? 盛谨言的欲望冲顶,他吻得更加动情。 忽而,包房门被打开了,吱嘎一声...... 肖慎见里面乌漆墨黑的,顺手要去开灯,而秦卓却觉得对面的沙发上有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 “肖慎,别开灯!” 啪的一声,肖慎已经按了开关,登时灯火通明。 肖慎,秦卓和何森三个大男人直直地将目光落在了对面的沙发上,盛谨言将容琳压在身下,动情地亲吻着..... 秦卓回神将肖慎揽了过来,象征性地捂上了他的眼睛,“老肖,这可不是你能看的,你弱小的心灵见不得这样的风尘!” 他转头剔了一眼叫他们过来的何森,“何秘书,你这是嫌自己命太长?” 听到声响的容琳推开了盛谨言,火速坐好。 她捂了一下自己的脸,她恨恨地瞪着盛谨言,“你还要当着你朋友的面,你觉得很有意思?” 盛谨言阴狠地盯着门口的三个人,秦卓讪笑,“不好意思,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 三人转身要走,就听后面两人拉扯的声音,显然盛谨言想和容琳解释一下。 秦卓绝望地闭了闭眼睛,若是他猜得没错应该是容琳恼羞成怒,盛谨言里子面子都挂不住了。 容琳气呼呼地绕过三人跑了出去。 肖慎见此,不知死活地还跟人家打了个招呼,“容小姐,晚上好,我们刚才....” 秦卓青筋直蹦,“老肖,沉默是金,别逼我骂你,行么?” 盛谨言长舒了一口气,仰躺在沙发上,冲三人喊,“都别杵在那了,给老子说说你仨进来干嘛来了?” 秦卓就知道盛谨言急了,坏了盛谨言朝思暮想了多年的‘好事’,这事儿搁他身上,他也得急! 他率先转身走了过去,拎了一下西裤往上一抻,坐了下去,“情商这个东西,你不能强求,尤其是何秘书和肖慎的。” 盛谨言瞪了一眼何森,“你的意思呢?” 秦卓冲何森使了个眼色,“要不,你让容小姐到你公司给你做秘书?” “你看她气的那样,还给我做秘书?” 盛谨言垂头丧气地将杯子里的酒干了,“我现在请她给我做祖宗,她都未必肯。” 肖慎忍着笑,转身过来,“算了,她现在就想离你远远的...这谁手机啊?” 盛谨言此刻才发现容琳的手机还在桌子上,肖慎忙说,“我给她送去?” 秦卓拍了拍恨不得吞了肖慎的盛谨言的大腿,“看在兄弟一场的份儿上,要是不够,那就看在肖伯伯就这么一个傻儿子的份上?” 肖慎,“......” 他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何森,替自己找补,“何秘书,你进来啊!” 何森到底比肖慎有情商,赶紧鞠躬,“对不起盛总,我会错意了,以为你要把肖总和秦律约来,我现在就回去写检讨,明天早上就交给您。” 说完,他脚底抹油地走了。 “要不是看在他跟我这么多年,而且为人忠厚老实,不会被盛家那群鬼蛊惑。”盛谨言捏了捏眉心,“我是真有心把他发配到北疆分公司去。” 秦卓打趣,“挺狠,北疆分公司不是你们盛家的‘宁古塔’吗?” 肖慎见盛谨言动了气,就咧了咧嘴,到底没说话。 盛谨言拿起容琳的手机,尝试地输入了容琳的生日,竟然开机了。 他想了片刻,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扫码添加了容琳的微信,还谨慎地在容琳的微信里备注了他的名字为“兵荒马乱”。 这个名字源自他上学时,他日记里的一句话——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他想了片刻,他又添加了容琳的电话到他的通讯录里,但没把他的联系电话放进她的手机的通讯录。 盛谨言怕她不高兴,到底把写了一半的电话号码删除了。 秦卓和肖慎看着盛谨言的一顿骚操作,两人对视一眼。 肖慎的内心os是盛谨言是高端猎手,容琳被他看上了,实在是太可怜了。 而秦卓心里闷闷的,他没想到盛谨言竟然可以爱得这么盲目又卑微,别的女人趋之若鹜的他的私人联系方式,他竟不敢擅自做主给容琳...... 而后,盛谨言让一个女服务员将手机还了回去。 他觉得容琳应该是和朋友来的,就让那服务员说在女卫生间捡到了手机,问了一圈才找到容琳那。 容琳回去后也发现手机落在了盛谨言所在的包厢,她正考虑怎么拿回来就让服务员送回来了。 那说辞应是盛谨言叫服务员说的,她都不知道说盛谨言贴心还是谨慎? 容琳从会所出去时,外边起了风,盛谨言又看到了她...... 第39章 想见你,我不择手段? 容琳一行出去时,江启笙见外边起了风,就脱下他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他笑说,“别把我们容大美女冻到了。” 容琳羞赧一笑,觉得两人有戏的洛简就嚷嚷着,“江启笙,把人给我安全送回去。” 江启笙鬼马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他为容琳开车门后,又绅士地扶了她一把,而后才绕一圈也坐到了后排。 容琳一瞧车窗外,盛谨言领着肖慎和秦卓站在门口。 他冷冷地盯着她的方向,表情有点难看,她得意地笑笑,心想他一定因为今晚没得逞而懊恼。 接下来的几天,容琳给那个电影项目做了一个周密的企划案和ppt,然后又约见了导演蔡莱和江启笙。 详细讲解了她的招投计划,目标明确地指出了拉投资的方向。 江启笙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容琳美女学霸的头衔还真不是洛简瞎封的,确实有能力。 可接下来让容琳头疼的事情是,她怎么才能找到肖慎呢? 上次他给她的名片不知道让她扔哪去了。 她问陆司泽,陆司泽却说他和肖慎不熟,上次在他办公室是盛谨言把人带来的,让她问盛谨言要联系方式。 容琳把盛谨言拉黑了,再加回去不太现实,她就让陆司泽帮忙要肖慎的联系方式。 而后,陆司泽不耐烦地怼这电话那端的盛谨言,“你不是很忙吗?你有必要这么折腾么?” 他挑着眉,“行,行,我让她去找你。” 撂下电话,陆司泽不明所以地看着容琳问,“你是不是得罪盛谨言了?” 容琳觉得没让他上手如果算是得罪,那她早就得罪他了。 她摇头否认,“没有。” 陆司泽想了下,不解,“那他为什么知道是你要电话就不给呢?一定是你上次说不想去他公司拂了他面子,他在这找补呢!” 容琳突然觉得盛谨言是真狗,她愤恨地咬着嘴唇,“他说没说怎么能拿到肖慎的联系方式?” “他让你去他公司找他,”陆司泽给她写了个地址,“这是他公司的地址,要是他还不是给你,你给我打电话,看给他矫情的!” 容琳拿过地址,心里五味杂陈。 她是真不想和钱过不去,但也不想和自己过不去,盛谨言让她自己主动送门上去,这意图不明显么? 容琳不着痕迹地捏了捏眉心,想到了个主意。 既然人家让她去,那她就去谈项目。 盛谨言再无耻也不能把过来谈生意的人往床上拉吧? 当容琳出现在盛谨言的公司时,她才知道人家的公司规模有多大,独享一栋40多层的大厦。 这样大的集团公司,容琳见过,但是就是在外边看看,毕竟人家也不招兼职。 办好临时通行卡后,过了人行闸机,看着大厅里偶尔行色匆匆的员工,她突然好想成为他们中的一个。 容琳到了盛谨言办公室那层时,就被拒之门外了。 虽然她解释是他们老板盛谨言让她来的,可是那个女秘书就说她没预约不能进去。 忽而,刚办理入职的柳雅晴走了过来,她挑着精心描摹的眉眼,“你怎么来了?” 她觑了一眼容琳的打扮,有点自惭形秽,“你没有预约,盛总是不会见你的。” “柳雅晴,你可不可以帮我和盛总说一声,”容琳汲气,“真的是他让我来找他的。” 柳雅晴踩着高跟鞋,笑得讥讽,“不能,我为什么要帮你?” 说完,她招呼其他的秘书,“华姐,走吧,别理她。” 容琳见柳雅晴嚣张的样子很想发作却忍了,和她在这大呼小叫显得没品,她只得站在那等,希望能等到盛谨言或者何森出来一个。 盛谨言正准备去开会,就听秘书办的几个女职员窃窃私语。 “哎呀,我要是长成那样就好了。” “我一个女的看到都觉得喜欢,更何况男人?” “只是她找咱们盛总干嘛呀?会不会是那种关系?” 柳雅晴气不过,“才不是,她也配!” 盛谨言走了过来冷眼扫了一圈,“你们很闲,没事做?” 众人见盛谨言冷着脸,赶紧都回到工位上忙去了。 盛谨言心中有猜想,便推门出去。 他远远看到了穿着一身奶白色小香风职业套装的容琳,她手里抱着材料,确实干练又美艳。 盛谨言笑着扣上西服纽扣迎了过去,“容小姐,好久不见!” 容琳一回身,嗤之以鼻,“我们不是前两天才见过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盛谨言低着眉眼,嘴角勾了勾,“我食髓知味。” 容琳高估了盛谨言,他不要脸的一如既往,她只得提高了声调,“你说什么?” 盛谨言挑了下桃花眼,哂笑,“口误,我是食不知味。” 容琳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和盛谨言继续交谈了,他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赶紧往回找补,“不欢而散后,你还敢来?” 容琳抬眼看着眼前这个气质矜贵,打着条纹领带,穿着白衬衫,深褐色高定西装的男人,他银丝眼镜后眼睛明亮而深邃,却还是带着恣意的撩拨。 她突然潋滟一笑,有种看透他的快感,还好她早有准备。 “盛总,我是来和你谈合作的,看看您有没有兴趣赚笔小钱。” “合作?”盛谨言一本正经地点头,“是‘深度’合作么?” 他回身觑了眼他的办公室方向,“这么野的路子,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有点紧张。” 容琳被不要脸的盛谨言撩得脸颊通红,挂不住脸,她转身就往外走。 盛谨言见他玩脱了,赶紧上前拉住了她,“容容...不闹了!” 容琳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谁和你闹了?” 忽而,盛谨言嘴角上扬,大声问,“容小姐?不进去聊聊你手里的材料?” 他这个声音很大,引得一众美女员工围观。 容琳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盛谨言却当作没看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柳雅晴倚着门向这边看来,容琳舔了下嘴唇,白了她一眼。 容琳抱紧了资料跟盛谨言进了办公室。 她进去后才发现这个男人品味很好,办公室布置得既有品味又有格调。 而后,容琳坐在盛谨言对面,将她此行的目的说了一遍,也阐述了一下项目招资的意向。 盛谨言认真地翻了她带来的资料,然后又退给了她,“做得不错,不过我没兴趣。” 容琳觉得之前的话算是白说了,“我知道你看不上这样的小case,你把肖总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找他投。” 盛谨言冷肃地摇头,“他也不会投,他情商不高,但生意做得好。” 他交叠着双腿,笑了笑,“肖慎不会蠢到因为你长得好看,就把钱打水漂。” “盛总,你这就有点武断了,你怎么就知道这个电影不会赚钱?” 盛谨言仰躺在老板椅上,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丝玩味...... 第40章 容容,我教你做生意? 盛谨言仰躺在老板椅上,看着她的眼神玩味,“容容,当初我说你来不了我公司,你和陆司泽都以为我故意找刺。” “可是,你确实没有实战经验,就像这次的企划案一样,废纸一堆。” 容琳皱着眉眼,没想到盛谨言打击人还挺全方位,给她来了个全盘否定。 可她此时还不知道盛谨言这个人虽为人清冷孤傲,却“见人下菜碟”。 他对秦卓和肖慎是肆无忌惮的挖苦取笑和实心实意的兄弟情义,对待他喜欢的容琳,他可以放下姿态肆意撩拨调情,毫不避讳地表达爱意。 至于对待不相干的人,他多是懒得搭理的,连个眼神都懒得递一递,可对待工作和事业,盛谨言永远是最认真,最专业的。 此时,盛谨言觉得容琳初出茅庐,需要的不是他盲目的锦上添花,而是实实在在的经验与提点。 这时,何森走了进来,“盛总,参会人员都到了,您看?” “我现在就过来,”盛谨言起身,走到容琳身边时,“容容,你也一起过来。” 被打击的容琳很不解,“我?” 盛谨言俯下身,“给你一次实践观摩的机会,不想要?” 他低头细看容琳时,才却发现容琳套装上那小小的chanl的服装品牌logo,他又扫了一眼她的gucci小羊皮酒神包。 盛谨言见此,眼色渐冷,大步流星地去了会议室。 容琳觉得盛谨言要教她,没有必要不学,她就跟着进了会议室。 只是,盛谨言走得很快,让穿着高跟鞋的容琳跟得有点辛苦。 原来,这是一场投资研讨会,参会的都是集团高层,容琳跟着盛谨言进来时,众人惊诧。 盛谨言示意她坐到一边旁听,何森却有顾虑,“容小姐不是公司员工,听会不合适吧?” “她都未必听得懂,有什么不合适的?”盛谨言剔了一眼何森,嗤笑反问,“还有你不会觉得这个世上真有秘密可言吧?” 说完,他又冷冷地扫了一眼容琳。 一场会听下来,容琳才发现盛谨言瞧不上她情有可原的。 她抬头瞄了一眼谈笑风生,言谈间就是上亿,十几亿投资的处于投资圈“食物链顶端”的盛谨言,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运筹帷幄。 出了会议室,容琳就看到了等在外边的苏然。 苏然见她表情一滞,她看到随后走出来的盛谨言,他和容琳站在一起还真有几分商界伉俪的味道,两人颜值身高都很匹配。 第一次,她在一个家世、条件都不如她的女人面前感到了自惭形秽。 盛谨言看苏然的目光依旧冷淡,“来了?到我办公室说。” 容琳知道这话不是对她说的,就准备走了。 盛谨言却回身问她,“你不要肖慎的电话了?” 容琳抿了抿嘴,她已经认识到她方案的问题了,“你不是说他不会投我么?” 盛谨言皱了皱眉,情绪不明,但他看上去很不高兴,却又调侃,“这会你是白听了?” 说完,他就往自己办公室走。 容琳想了一下,嘴角露出了几抹淡笑,她头次觉得靠谱的盛谨言很有几分可爱,就跟着折返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苏然坐在一旁等着盛谨言。 容琳则拿着笔勾画资料后说:“盛总,我知道我这份材料欠缺在哪了,只围绕项目本身,没有做外围调研,所以数据支撑不够。” 盛谨言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容琳看,眼中的情绪莫名,愤怒又夹杂着哀伤,他垂下眉眼,闷声问,“所以呢?” “所以我下一步要到电影院和街头做一波调查,了解现在商业片市场需求,调整拉投方向,重做方案。” 盛谨言点点头,“电话给我,我发给你。” 容琳没迟疑报了电话号码,盛谨言打了过去。 她扫了一眼这个手机号,心想以后可不能意气用事了,这尊大佛的联系方式必要时可以救命。 容琳拿过手机随即添加了微信,盛谨言的微信名竟然就是他的名字。 她按照惯例屏蔽了盛谨言看她朋友圈等其他信息。 盛谨言看到他大号的微信被容琳主动添加了,心情好了不少,“我把肖慎的联系方式发给你。” 盛谨言把肖慎的方式推给了她,还轻飘地说,“你要注意和肖总言谈尺度,他可不像我这么专业。” 这话有点莫名其妙,言谈尺度是什么尺度? 容琳抿抿嘴,然后才不太明白地点点头,“谢谢盛总,那我先走了。” 盛谨言皱了皱眉,“这就完了?” 容琳觑了一眼坐在会客沙发上的苏然,“等我赚了钱,请您和苏总吃饭。” 说完,她给盛谨言鞠了一躬。 容琳再抬头明显感觉到盛谨言的局促,脸也黑了不少。 她得意地笑了笑,现在的年轻人都不迷恋给同龄人当长辈,不仅有代沟而且有距离。 这反而是容琳想要的,她和苏然道别后就走了,只是她发觉苏然的表情很古怪。 容琳反身关门的时候,感觉盛谨言脸色很难看,她心头一紧。 她忽而想起盛谨言在包房里说的话,她隐隐希望他说的关于和苏然的那部分是真的,这样她才会好受一点。 虽然,盛谨言不知道,但是容琳对他的亲密不反感甚至不抵触,她自己是知道的。 她觉得自责更觉得羞耻,尤其是在看到苏然以后。 容琳心理上接受不了这种暧昧却无力抗拒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很恶心,她踉踉跄跄地往洗手间走,猛地扑到洗手池旁用冷水冲脸。 片刻后,盛谨言听说容琳晕倒在洗手间时,整个人都慌了。 他快步冲了进去,将人抱去了休息室。 “何森,叫救护车。” 何森赶紧拿电话刚要拨出去,就见容琳醒了过来,指了指包,“把糖给我,我吃了...就好了。” 盛谨言打开她的包,发现里面有几颗糖果,都扒开给她吃了。 容琳蜷缩在那额头上的汗渐渐褪了很多,盛谨言一直守在她身边,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许久,何森从外边走来,和盛谨言说,“盛总,签约仪式马上开始了,您看?” 盛谨言看了看还在睡着的容琳,“让她睡吧,别打扰他。” 他折返办公室换了一套西装去了一个简短的收购签约仪式。 容琳醒来时,她听到柳雅晴带着秘书处的人在外边窃窃私语。 “盛总对你这个同学很不一般啊,紧张地抱着她从洗漱间出来,连苏总都不搭理。” 柳雅晴冷嗤,“她呀,骚狐狸一个,连我们的导师都格外喜欢她。” “不过,她和盛总到底什么关系?她不会是盛总和苏总之间的第三者吧?” 容琳捏了捏眉心,她将身上盖着的西服外套扔在一边,她起身往外走...... 第41章 片子,弟妹真上镜! 容琳出去时,看到依旧在侃侃而谈的柳雅晴,眼中多了几丝狠辣。 她走过去,扬手给了柳雅晴一巴掌。 柳雅晴穿着高跟鞋崴了一下,整个人坐在了地上,“容琳,你有病啊?” “柳雅晴,你不感激资助你读研的盛总和带你学习的导师,居然在这造谣污蔑他们?” 容琳冷嗤,“说我是骚狐狸,那你是什么东西?白眼狼?” 柳雅晴,“......” 容琳又瞪了围在一起编排人的其他秘书,“你们盛总知道你们这么喜欢嚼舌头吗?你们是这传播集团的什么企业文化?懒惰,扯淡,造谣,诋毁?” 气场全开的容琳脸虽然苍白了些,但是话说得滴水不漏。 秘书詹丽华一看容琳就是有口才又有能力的那种美女,她赶紧赔笑脸,“对不起,这位小姐,我们以后不敢了。” 容琳冷嗤,“你们在盛延上班都敢闲成这样,还有什么不敢的?” 她清冷的目光扫了一圈众人,“员工背后议论集团总裁,姐姐教教我这个职场小白,这是不是意味着不想干了?” 众人,“......” 容琳见她拿捏住了这群嘴碎秘书的死穴,她佯装羡慕地咬了一下嘴唇,“不想干更好,还能给我倒地方。” 一众秘书办的人被怼得哑口无言,有的人悻悻地想回工位。 却听容琳说,“别走,我话没说完,你们说了那么久,也听我说说?” 她而后字字铿锵,“我容琳不屑做任何人的第三者和情人,因为,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把男人轻松捞到手。” 随即,她莞尔一笑,“毕竟我有这个资本!” 容琳有这个资本吗? 她有,詹丽华头次见这么美的女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完美的。 捏了一会儿腿的柳雅晴起了身,她捂着脸要上前撕扯容琳。 何森恰巧过来及时制止了她,“柳雅晴你疯啦?” 他赶紧向容琳道歉,“容小姐,你没事吧?他们是不是冒犯您了?” 容琳瞪了眼何森,“何止啊,还冒犯了你的老板。” 她忽而想起盛谨言之前说他看不上她的专业素质,她冷笑出声,“何秘书,回头和你们盛总说一下我也看不上你们集团的企业文化,不屑来这供职。” “啊?” 容琳边往外走边编排,“好好拾掇下你的秘书办,我就没见过这么多会扯淡的秘书。” 何森,“......” 詹丽华挂不住脸了,撒娇地问,“何秘书,她到底是谁呀?这么嚣张?” 何森想了想,吭哧了半天,挤出了一句,“她可能,或许,是我们未来的老板娘。” 众人,“......” 盛谨言回来时直奔容琳所在的休息室,发现容琳人已经走了。 何森经过上次一事,对于容琳的事情他不敢对盛谨言隐瞒,就说了他看到经过,还把休息室外的监控调出来给盛谨言看。 盛谨言看完,心情大好,看得何森莫名其妙的。 何森不解地问,“盛总,咱们集团的企业文化都被容小姐嫌弃了,你怎么还这么高兴?” “她不是没嫌弃我么?” 盛谨言关了监控视频,“你回去把秘书办里的人整顿一下,把柳雅晴调到分公司的营销部去,她那么爱说,我让她说个够。” 何森点头,“那詹丽华他们?” 盛谨言心想把我的脸都丢到心爱女人面前去了,我能就这么算了? 他没什么语气地说,“罚款,降级,跟她们说再有下次,一个不留。” 傍晚,路过盛谨言公司的秦卓过来找他出去吃饭,却见秘书处那群女人个个蔫头蔫脑的。 他虚指了一圈,问何森,“你们公司要破产了?” 何森讪笑,“那不能够,她们嘴欠得罪未来老板娘了。” 未来老板娘? 秦卓暗想难道是容琳来了? 他推了下眼镜,思忖片刻问,“阿言呢?” 何森又笑得格外灿烂,“在办公室里看小片子呐!” 秦卓,“......” 他没敲门就进去了,走到盛谨言的电脑看了一眼,顿觉何森不只情商低,简直是脑子缺弦。 “弟妹真上镜!” 盛谨言得意地挑了下眉眼,“确实,不过这次主要是气质和气场强。” 盛谨言很喜欢这样恣意又自信的容琳,多了从容,少了阴郁,因为每一次她的不知所措与伤心冷情都会拉扯得他很疼。 秦卓见他专注的样子,忍不住揶揄,“有情饮水饱?你打算晚上在这看一宿?” 盛谨言听此关了电脑,“找我吃饭?” 秦卓点头,“嗯,一个人回去了也没意思,喝酒去?” 盛谨言起身套上了西装外套,与秦卓往外走,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秦卓扫了一眼,页面显示是白芷蓉。 盛谨言抿了下嘴,按掉了,没接。 “你真的可以了么?” 秦卓低垂着眉眼,有点不放心,“我可没见过你像依赖她一样依赖过别人。” 盛谨言扣上了西装外套,目光淡然从容,“可我想过正常人的日子,和爱的人在一起。” 秦卓拍了拍他的肩膀,“嗯,我最担心的是老肖,他什么时候能正常起来?” “他还真有点困难,”盛谨言看了眼表,“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家看火影忍者了吧?” “嗯?看哆啦a梦,”秦卓轻声说,“我俩前几天去卫生间,他里面穿的都带着那只蓝胖子。” 盛谨言和秦卓笑得爽朗,勾肩搭背地去喝酒了。 柳雅晴回到学校后,杀到容琳的寝室想找她的麻烦,却见时蔓也在。 时蔓挑着眉,“你这急匆匆的是想过来找打?” 柳雅晴气红了眼睛,指着容琳叫嚣,“因为你,我被调去了分公司,你怎么那么大本事?贱女人。” 容琳愣一下,“你被调岗了?恭喜,你嘴那么碎确实不适合做秘书。” 她内心却不平静,她没想到盛谨言真的会处置柳雅晴,他不是应该回护他资助的学生么? 柳雅晴要上前打容琳,却被容琳捏住了她的手腕。 而时蔓也拿着扫把走了过来,“我就说你是来讨打的。” “蔓蔓,别跟她一般见识,”容琳示意时蔓放下扫把,她言辞恳切,“柳雅晴,我不和你动手不是怕你,快毕业了,你不想要学位证,我还想要!” 说完,她甩掉了柳雅晴的手。 柳雅晴此刻才发现容琳的精明,在盛谨言的公司动手打了她,有人护着她,而且是在校外,而现在是校内宿舍。 研究生宿舍内打架会被处分,那结果不言而喻。 想到这,她理了一下头发,“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看着柳雅晴离去的背影,容琳叹了口气。 时蔓却眼冒绿光地过来问,“琳琳,你今天见到盛谨言了?他长得到底帅不帅?” 容琳却想起一件事...... 第42章 给爱的女人钱赚,你有意见? 盛谨言为人很低调,很少出镜或者上相,财经杂志的访谈几乎看不到他的照片,只有大段文字专访而已。 所以,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只听过盛延集团的威名,或者连这个名字都没听过,因为没有人会关心一个个成功的实业公司后面的资本有谁,股东是哪个。 而像容琳和时蔓这种因专业,一只脚已经迈进了投资圈的人,对盛谨言的名字如雷贯耳,却多数未见其人,词条上他的个人介绍少得可怜。 词条上只说他是优秀投资人,没有他的照片,只有一些比较成功的收购案例挂在上面。看书喇 在时蔓的心里,他应该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头发都没多少那种大叔。 后来,容琳才知道盛谨言过分低调的原因,不过这都是后话。 面对时蔓问盛谨言帅不帅的时候,容琳有点晃神,却想起了另一件事。 “男人帅不帅重要?”容琳边找手机边说,“最重要的是有能力,还对你好。” 找到手机的容琳跑了出去给肖慎打电话。 片刻后,肖慎接了电话,“喂,你哪位?” “肖总您好,我是容琳,”容琳抿了下唇,“我有个事情想和您聊一下。” 正躺在沙发上看动漫的肖慎一个打挺就坐了起来,“容小姐,你找我有事么?” 还没等容琳开口,肖慎那边就传出—— “大雄,你等等我...” “静香,你别过来哦,我现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容琳,“......” 肖慎按了暂停,曲面屏电视才没了声音,“容小姐?” “哦,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小项目想找肖总看一下,您方便把您在公司的时间告诉我么?还有您传媒公司的地址。” 肖慎转了一下这事儿,笑着答应,“好,我一会儿加你微信发给你。” 而后容琳嗫嚅了片刻又问,“我还想向您打听件私事!” 肖慎点头,“嗯,你说!” 容琳沉吟片刻,“盛谨言和苏然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肖慎心想盛谨言玩得这么溜嘛? 那边跟苏然进展迅速,这边还吊着容琳? 肖慎觉得还是谨慎一点为好,“容小姐,你是听说了什么吗?” “我...我在中介那看到两人在看房子。” 肖慎,“......” 他冷哼了一声,“畜生...容小姐你别伤心,我回头问清楚了,给你打电话。” 容琳听完肖慎的话,心沉了底。 她讥讽的笑笑,她到底玩不过盛谨言,一次一次地陷入他的话术里,实在是不应该。 “不用了,谢谢您,肖总,”容琳语气平静,“过两天我再去叨扰肖总。” 说完,容琳挂了电话。 肖慎莫名其妙了很久,发了一条语音给盛谨言——听说你已经和苏然谈婚论嫁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不准备请我去喝喜酒? 盛谨言和肖慎正在金山城吃饭。 他外放听了肖慎的话,里面还隐约可以听到哆唻a梦的吵闹声。 秦卓听得真切,“他还真在看蓝胖子,老肖心里还住着小公主,他真纯真!” 盛谨言冷嗤,“谁像你心里常住的是苍老师她们。” “她退役了,我还没找到常驻!” 盛谨言摇头讪笑,“衣冠楚楚的‘秦’兽。” 大律师秦卓可不是恶俗的人,玩笑而已,盛谨言这样的玩笑向来会接话。 秦卓不解,“不过,肖慎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盛谨言摇头,“他这会儿不说人话,我能听得懂?” 他捞过手机按住语音回了一句——再瞎说话,哥们儿请你吃断头饭,好好在家看动画片,别出来发疯。 结果,再换来的就是肖慎骂骂咧咧的问候。 没多久,肖慎就杀过来和他俩当面骂骂咧咧了。 三人喝了不少酒,断片儿的肖慎也忘了提容琳给他打电话的那茬事。 醒酒后,他觉得他还好没说容琳给他打电话的事,他说了,盛谨言一定会吃醋,说不准真给他送断头饭。 另一边,容琳就找了几个宁科大的本科学弟,学妹,付了佣金,让他们拿着她做的调查报告做了一波市场调研,而后,她调整了拉投方案。 几天后,容琳杀到了肖慎那。 肖慎可比盛谨言好说话,开会研讨了一下容琳的方案,就决定投资了。 肖慎还感谢容琳推荐了一个有才华的导演给她,特地在一家星级酒店的中餐厅请容琳、江启笙还有蔡莱吃饭。 席间,在这应酬的盛谨言被肖慎给拉了过来。 他一进来,江启笙就站了起来点头哈腰地问好,而后才坐下。 容琳突然觉得盛谨言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还真高,看来地位这个玄乎的象征跟年龄没关系。 盛谨言瞟了一眼坐在容琳身边的江启笙,那个在他眼里哪哪都拉垮的小富二代。 他神情冷淡怼肖慎,“你有事就快说,没有,我走了。” 肖慎笑着说,“过两天,我家小宝贝过生日,你过来给暖个场?” 盛谨言挑着眉眼问肖慎,“你就要和我说这个?” 容琳听到这,以为肖慎还有个女儿。 难道说他是离异么?看不出年纪轻轻的肖慎居然都当爸爸了。 盛谨言起身要走却被肖慎拉住了,“容小姐推荐的这个项目我投了,但是还差点钱,不如你也投点?” 容琳不解地看向肖慎,肖慎家可以说富甲一方,家族产业涉及很多领域,怎么会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她抬眼看着盛谨言眼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便低下了头。 拉盛谨言投资电影这事儿可不是她主导的,是肖慎觉得这本子好,可以大赚一笔,所以想把演员请得好一些。 盛谨言眼波在容琳身上扫了两眼,脸色渐冷,“容琳,是你让肖慎打我注意的?” “没有,我上次在你公司听会知道你们集团的投资方向,这种短期投资你们不做。” 盛谨言一怔,眼中冷色少了几分,转头对肖慎说:“听见了么?” 肖慎委身坐了下来,脸上有些不高兴,“知道了,你不做,不做!” 他喝了一口酒,“看我面子上,你就不能投点?我和我爸马上分胜负了,你就不能帮我一把?” “你多大脸啊,我要看你面子,”盛谨言垂着眼眸,“商场上公私分明,你没学过?” 盛谨言瞄了一眼容琳,顿了一下,“容琳,你私人投钱了吗?” 容琳喝了一口果汁,讪讪地说:“我?我哪有钱。我只收前期企划的钱而已。” “那你就把你前期企划的钱投一部分进去!” 盛谨言转头对肖慎一笑,笑容很有几分玩味,“我公司投不了你,我私人投你,你差多少?” 肖慎一听,兄弟还是靠谱,“两千万。” 盛谨言点头,“好,容琳出资1000万,我代付,剩下1000万,我出。” 容琳听到这下巴都惊掉了,磕磕巴巴地说,“我不需要你代付,万一赔了,我可还不上,盛谨言你别坑我,行么?” 盛谨言挑眉,随即他冷笑出声,“敢情你都对这个项目没有信心,挑好听写企划来骗我们?” 容琳,“......” 第43章 你难道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盛谨言挑眉冷笑出声,“敢情你都对这个项目没有信心,挑好听写企划来骗我们?” 容琳愣了片刻,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小门小户的,长这么大,50万现金都没见过!” 一提钱,容琳整个人都不好了,但话却多了不少,“你动不动就替我出1000万,你觉得我这小身板担了这么大的风险吗?” 容琳说这话时,声音都有点抖,听上去既可怜又好笑。 盛谨言看着她局促不安微红的脸颊,心情特别好。 他勾着桃花眼切切地看着容琳,笑容温和,“肖慎,你给她做工作,做通了,我就投,做不通,你就找别人。” 说完,盛谨言若无其事地走了。 肖慎与江启笙则把目光投向了容琳。 肖慎心里明镜似的,盛谨言的意思就是他送钱给容琳赚,至于为什么这么做,那不是不言而喻么? 只是他怎么不知道盛谨言现在走起了深情加舔狗人设,上一次让盛谨言上杆子送钱赚的人是秦卓,他还没享受过这种优待。 想到这,肖慎嘴角显出一抹苦笑。 江启笙则觉得容琳是招人,连盛谨言都要愿意抬举她,洛简就是瞎操心而已。 肖慎为容琳添了些果汁,劝慰,“容小姐,盛谨言私人投资从来没亏过,他带着你投资,就是在帮你赚钱。” 容琳听肖慎这么说,也反过味来。 只是盛谨言干嘛这样对她?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他想要什么,她明白,可惜她给不了,她这辈子最不可能就是给别人做情人,当小三。 容琳摇头,“对不起,肖总,我不愿意担这么大的风险。” 江启笙看了容琳片刻,抿了抿唇没说话。 饭后,容琳礼貌和众人道别后就走了。 这事儿过了几天,容琳收到了企划案及招投工作的报酬,一共80万元,她收到这笔钱的时候特别的开心。 而请容琳表示感谢的江启笙,在饭桌上则对她说,“盛谨言还真没投资肖慎,他让苏然投了。” 容琳挑着一块小酥肉放在了嘴里,没有多余表情。 江启笙有些可惜,“容小姐,你错过了一次赚大钱的机会。” 容琳不觉得,人家苏然是他女友,让女友赚钱是示爱,让她赚钱算什么? 她又不是盛谨言什么人! 她拿起小酒杯与江启笙碰了一下,笑容淡然,“我赚我该赚的就行了,我比较喜欢来历清白的钱!” 江启笙听容琳这么说,微微一怔,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她的眼神温和了很多。 和江启笙道别后,容琳赶着去了lv奢侈品店买个新上的包包,她赚钱了自然要投桃报李。 lv门店内,容琳软磨硬泡了半天,售货员就是油盐不进。 导购小姐笑着解释,“小姐,不好意思,这个包已经被会员顾客预定了,我们不能卖给你!” 容琳不想放弃,“她确定购买了么?还是只是口头预定?” 导购小姐愣了一下,“这样吧,她约定今天来取包,要是不来的话,我们再买给您,您在旁边等一下?” 容琳觉得可以就坐着等。 过了许久,陪苏然购物的盛谨言跟在苏然身后进了门。 盛谨言见到低头看画册的容琳皱了皱眉,脸色冷了几分。 这个表情落在苏然眼里,虽然不明白原因,但她知道盛谨言看容琳在这,他不高兴了。 “容小姐,好巧!” 容琳抬眼看到了苏然和盛谨言,他扭头在看领带并未看她。 她点点头,“苏总,您好。” 苏然热情地走过来拉容琳过去,“你来买什么?过来帮我看一下我订的包包,还是新款呢!” 听到新款两个字,容琳觉得自己很寸,应该是她想买的那支。 果然,导购小姐歉意地对容琳说:“不好意思小姐,是你朋友提前预定的这款包,我不能卖给你了。” 容琳笑笑,“没关系,我买别的好了!” 苏然瞟了一眼神情淡然的盛谨言,“容小姐,这个包包更适合你,我让给你吧!” 容琳讶异,“真的可以吗?” 苏然笑笑,“当然了!一只包包而已,我有很多。” 有很多? 容琳尴尬的笑笑,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帆布背包也觉得没什么,她现在很高兴,毕竟没白等。 她谢过苏然后就刷卡买单了。 临走,容琳礼貌地和二人道别。 盛谨言却跟个冰块一样冷漠又疏离地看着她,眼中情绪不明,有厌恶有失望,看得容琳心底发毛。 她回想一下,觉得自己最近也没得罪他。 容琳不明白盛谨言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难道连最基本的尊重与礼仪他都懒得给她了?想到这,她觉得普通人和有钱人的世界真不相通。 容琳抿了抿嘴,挽了下耳边的碎发,走了。 容琳走后,苏然故意什么都没买,“算了,盛总。分手也不需要仪式感,就不要给我礼物了,我不会和盛爷爷说你坏话的!” 盛谨言心不在焉地笑了笑,“随你!” 苏然目光低沉,随即道歉,“那我先走了,不好意思,实在没等到下个月再跟你提分手。” 盛谨言将手插进西裤口袋,一脸的轻松和如释重负,勾了勾嘴角,“祝你和初恋早日修成正果!” 盛谨言显然懒得应付她,苏然气结。 但她一想到刚才自己让包的举动成功拱了盛谨言的火,她觉得也算小报复了一下盛谨言,心情好了很多。 苏然想买个包倒不是想占盛谨言便宜,她实在不缺这点钱,她只是想跟他再多呆一会儿。 可惜人家就是例行公事,全程冷漠脸也就算了,他见到容琳后就开始生气,现在连应付她都懒得应付了。 苏然走后,盛谨言扫了一眼lv门店里的包包,冷声说:“把没有客人预定的包都包起来吧,我全要了!” 门店经理听到这,赶紧迎上来奉承大客户。 盛谨言却兴致索然,在手机中找到了洛繁的手机号码,犹豫再三还是拨了过去。 洛繁接到盛谨言的电话时,刚下一台手术。 听到盛谨言平静无波的声音说着不太高兴的话语,洛繁心情大好,看来盛谨言也看清了容琳‘贪慕虚荣’的本质。 洛繁笑容玩味,“盛总,你这是被容琳踹了?” “说话放尊重点,”盛谨言看着lv导购员麻利的打包装,心情更差了,“我不想千里迢迢过去踹你!” 说完,他挂了电话,心里空落落的。 盛谨言有一瞬间在想他在国外留学期间,因不知道容琳的情况而未顾及到她,那么容琳的大学费用,她弟弟的学费是怎么来的? 他捏了捏眉心,付款后提着一堆包走出了门店。 准备要到银行去上班,而在熨衣服的容琳,接到了洛繁的电话。 容琳虽然奇怪但是还是接了起来,她隐隐觉得应该和容雪薇有关.... 第44章 得罪?你在撩火! 准备要到银行去上班,而在熨衣服的容琳,接到了洛繁的电话。 她虽然奇怪但是还是接了起来,她隐隐觉得应该和容雪薇有关.... “洛医生,找我有事?” 容琳欲言又止,“是不是容雪薇她…” 洛繁听到容琳电话那端的声音有一瞬间有些无措,“是…是那个康复计划,计划有…” “有什么?容雪薇好转了,不满足适用新药了?” 容琳听到那头沉默,她心也沉底了,“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又要负担重症的费用了?” 她无奈地闭闭眼睛,她都怀疑容雪薇是不是专门克她的,她刚有点钱,容雪薇就又开始“作妖”了! 容琳平复下心绪,又问,“还需要多少钱?” 洛繁沉吟片刻,“不是,我就是想通知你,容雪薇的情况好了许多,重症的费用降下来了。” 容琳听到这,长舒了一口气。 容铭高考在即,她又小赚了一笔钱,可不想把这些都砸到容雪薇身上去,何况她根本不配。 她甚至想等到容铭高考完了,再想个办法,总让容雪薇这么在重症烧钱也不是个事儿。 洛繁挂掉电话后,身边的护士问,“洛医生,容雪薇的费用被停了,那个容琳怎么说?” 洛繁揉了揉眉心,后悔刚才没有把话和容琳说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他方才就是难以说出口,他在担心什么? 护士不解,“洛医生?” 洛繁抿了下嘴唇,“哦,我先垫付吧,不要让江医生知道。” 护士愣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走了。 办公室内,洛繁坐在椅子上将事情又捋了一遍。 是不是容琳和盛谨言分道扬镳了,他才停了她母亲的医药费用?答案显而易见。 可是,这和他洛繁有毛线关系?他哪来的于心不忍? 洛繁再一想到容琳和盛谨言在一起缠绵的画面,他就更加不舒服,随即掏出手机,一个电话就打给了洛简。 洛繁又有的不耐烦,“你闺蜜的妈医药费断了,我先帮垫上了,你回头把钱打给我!” 正在签票据的洛简听得一愣,“你为什么帮她垫药费?” 洛繁被问得有点心虚,“她...她不是穷么?” 洛繁嗤笑,“哥,穷人多了,我怎么没见你帮别人垫药费呢?你是不是看上容琳了,要是这样,我可以给你做僚机啊!” 洛繁被气得不轻,“我说了我嫌她脏,你抓紧打钱,不然就停了吧,我打电话跟她说。” “别!你急什么呀,你眼睛那么瞎,怎么可能看上我的宝贝儿?” 洛简就知道他哥的“眼瞎症”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她弟要高考了,别让她俩心烦了,我给你打钱。” 她又想了一下,试探地问,“你说句实话,容雪薇到底什么时候死?” 洛繁,“......” “洛简,你能不能正经点?” 洛繁心里替这个缺心眼的妹妹着急,“我跟你说容琳不是什么好女人,你离她远点。” 洛简翻了白眼,“洛繁,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江筱蔚才不是什么好女人,你应该离她远点。” 说完,洛简气呼呼地把电话挂了。 洛繁听到对面的嘟嘟声,心情触底,而江筱蔚的短信就过来了——亲爱的,我终于培训完了,下午六点到机场,你来接我不? 洛繁盯着短信愣了会儿神,回了两个字——加班。 他方才和洛简说容琳的那句“她不是个好女人”,前几天洛简就是这样说江筱蔚的,刚又说了一遍。 可洛简的欲言又止倒成了洛繁心头的疑影。 几天后,肖慎小宝贝的party正式举行了,他给容琳发了邀请函,那个电影前期筹备和后期拉投表现得十分亮眼。 肖慎很看好这个项目,只要这个电影给他赚了钱。 那他和他爸的‘对赌’就赢了,他就可以正式从老肖总那全盘接手家族生意,从此把打压了快三十年的老肖总按回家里养老。 每次他和盛谨言、秦卓说到此事的时候,他都要夸一波容琳,直言她是他的幸运女神。 前段时间,他每次夸容琳时,盛谨言笑的得意。 可这几天,他一提到容琳,盛谨言就黑着一张脸,跟他欠他钱一样。 本着玩命让盛谨言做“黑脸”包公的初衷,肖慎除了亲自发请柬,还特意给容琳打了两个电话邀请她一定要过来玩。 容琳问过肖慎“小宝贝”的情况,想准备个礼物,结果肖慎直言不用破费,让她人到了就行。 容琳思前想后就给“小宝贝”买一条知名奢侈童装的裙子,不大的裙子却要大几千块,她还挺心疼。 不过,若不是肖慎投资了这个项目,她也拿不到那么多酬劳,也算是一种报答。 到了会场,容琳才看到洛简也来了。 容琳将礼物放到了礼物台上,向肖慎道贺后就在一个角落里聊天。 “琳琳,你送肖慎堂妹什么礼物了?” 容琳一怔,“堂妹?” “啊,他堂妹也高三了,”洛简觑了一眼肖慎,“肖慎是独子,老肖总对这位侄女很宠爱,连带着肖慎都宠她没边。” 容琳皱了皱眉,“别说这个,你先想想我怎么把礼物拿回来吧,我以为肖慎有女儿,买了个小裙子。” 洛简,“......” 洛简拉着容琳去礼物台,“你来之前怎么不问问我呢?” 容琳嗫嚅了片刻,“我也不知道你要来呀!” 但她知道盛谨言一定回来,可是她没理由去问他。 两人在礼物台找容琳的礼物时,秦卓正好来了,见到容琳美艳动人的样子,再想想盛谨言最近的抽风行为,嘴角勾了勾。 “洛小姐,容小姐,二位在这干嘛呢?” 容琳见一身笔挺西装的秦卓,有点不好意思,“秦律师你好,我在...找东西。” “你是在偷东西吧?” 一个尖厉的女声响起..... 只见,今天宴会的主人公肖绮走了过来,她瞪了一眼容琳,“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谁邀请你来的?” 洛简瞪了一眼肖绮,小声嘟囔,“这熊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 容琳扯了一下洛简,“肖小姐,你好,我叫容琳,是肖总邀请我来的。” 容琳? 肖绮愣了片刻,回头看了眼秦卓,娇滴滴地问,“卓哥哥,我哥认识这位容小姐吗?” “这是你哥哥的幸运女神!” 秦卓低头偷笑,“在你哥眼里容小姐都开了光了,你对她没礼貌,估计你哥从此厄运连连。” 容琳,“......” 洛简,“......” 秦卓声音低沉,磁性,虽好听却总透着一股森冷,听得肖绮对容琳还真有几分‘肃然起敬’。看书喇 她扫了容琳一眼,确实长得过分好看了,好看得让她有点自惭形秽,明明她才是清纯动人的年纪。 肖绮冷嗤,“我哥才看不上她这种女人呢!” 第45章 我和她会有未来? 在容琳面前感到自惭形秽的肖绮,自然不买容琳的账。 她冷嗤,“我哥才看不上她这种女人呢!” “那是,你哥也不敢看上,”秦卓见肖绮继续没礼貌,脸冷了几分,“你哥敢肖想她,估计腿早就被打折了。” 容琳完全听不明白两人的对话,打断道,“对不起,肖小姐,我不知道肖总口中的小宝贝是你,所以,送错了礼物。” 她又说,“我是来拿回礼物的,回头我再补份礼。” “我可不稀罕,”肖绮剔了容琳一眼,“赶紧把你那破烂拿走。” 洛简忍不了了,“肖绮,你狗大个年纪,怎么这么嚣张?你哥平时就这么教你说话的?” 肖绮见洛简维护容琳有点蒙,洛简她不敢得罪,毕竟她妹洛瑜就和她一个班,那也是不好惹的。 她正想怎么回嘴,就见盛谨言来了。 盛谨言穿着一身黑褐色的英伦三件套,白衬衫,褐色花纹领带,修身的剪裁勾勒出近乎完美的身材,太平洋宽肩,窄腰和大长腿,妥妥的倒三角,再加上矜贵清冷,风流恣意的气质,瞬间就吸引了肖绮的目光。 “谨言哥哥。” 肖绮像个欢脱的小兔子跑到了盛谨言那,撒娇道,“你来得正好,那个洛小姐和那个叫容琳的女人欺负我,人家今天过生日,她俩还给我添堵。” 盛谨言一早就发现了容琳,她依旧美得让人心动,可他却顺不下那口气,没什么表情。 他看了眼秦卓。 秦卓苦笑摇头,“误会而已,肖绮小题大做了。” 这时,容琳已经找到了礼物,拿在手里。 她咬了下嘴唇,“既然肖小姐不欢迎我,我就不叨扰了,我和肖总说一声就走。” 容琳清冷的目光扫了一眼盛谨言和得意的肖绮,转身往里走。 心头瞬间空落的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后槽牙,“容琳,你这么大人了,和小孩子置什么气?” 容琳瞥了一眼盛谨言,“我没有,反正我要去接我弟弟容铭,坐一下,我也要走的!” 其实,这只是她的托词,这么尴尬的局面,她一刻都不想呆在这。 容铭? 肖绮愣了好一会儿,是她们班的男神容铭吗? 她磕磕巴巴地问,“容小姐,你刚才说容铭,他是你弟弟?” 容琳转身看了眼肖绮,“嗯,怎么了?” 肖绮表情有些呆滞,咬了咬嘴唇又问,“亲弟弟?” 容琳没耐心和小姑娘纠缠,“嗯,亲弟弟。” 说完,她去找肖慎。 就见肖绮甩掉了盛谨言的胳膊,跑过来亲切地拉着容琳的手,“姐姐,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我再也不敢那样说话了!” 盛谨言和秦卓对视一眼,两人一样懵。 洛简却翻了白眼,嘟囔,“原来是容铭的小迷妹,这会儿怎么不嚣张了?” 秦卓听到这句,又看向盛谨言,“什么意思?”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肖绮是容琳弟弟容铭的颜控。” 秦卓看了眼容琳,不难想象她弟弟一定会是个帅哥,嘴角勾了勾,“你这未来小舅子看来长得不错!” “未来?” 盛谨言脸色冷了几分,丧气地嘟囔,“我和她怎么可能有未来?” 说完,他径直去找肖慎了。 秦卓听到这,嘴角抽了抽,有点搞不明白盛谨言的意思。 另一边,肖绮则当面打开了容琳送的礼物,笑着说,“好可爱的小裙子,我会好好保存的,我是穿不了了,可以传给我的女儿。” 容琳,“......” 她尴尬的笑笑,就听肖绮自己又找补,“你是我哥哥幸运女神,这份幸运我也想拥有。” 洛简看不下去,走过来,“行了,肖绮赶紧去招呼你的朋友,你容琳姐是不会和容铭说你坏话的。” 肖绮如释重负,和容琳、洛简寒暄几句才高高兴兴地走了。 容琳调侃,“没想到我也有被我弟弟罩着的一天。” 洛简笑得爽朗,“是不是有一种孩子长大了的欣慰感?” 容琳笑着点头,没说话。 容琳性子冷,而洛简热情似火,两人在一起却特别和谐,有洛简在,容琳从不会感觉到孤单或者不自在。 两人聊了一会儿,洛简瞧见了兴致不高,全程黑脸的盛谨言。 她撞了下容琳的肩膀,“听说了么?盛谨言把苏然给甩了,苏然火速和初恋好了,这是近期圈子里最劲爆的新闻。” 洛简这话听得耳熟,和盛谨言那天在包房说得差不多。 所以,那天他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想到这,容琳心像是漏跳了几拍。 一下子,盛谨言这个名字在脑海里反反复复地回旋,翻转,像极了青春时少女的悸动。 洛简见容琳失神,“想什么呢?” 容琳摇头,掩饰自己,“没什么,我去下洗手间。” 良久后,容琳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大着胆子走到了盛谨言身边。 “盛先生,方便聊两句么?” 盛谨言打量一下容琳,她穿着阿玛尼的酒红色的露背小礼服,露得恰到好处,还是那肤白貌美的样子,格外撩人心弦。 可惜,他不喜欢。 秦卓和肖慎见容琳主动来找盛谨言,心思各异,但都笑得很统一。 不过,秦卓浅笑辄止,而肖慎却露着一口大白牙笑得格外灿烂,外加看桃色小欢喜的样子。 盛谨言低着眉眼,语气清冷,“你有事?” 肖慎一听这语气,感觉不太对劲儿,他现在这个笑容就有看热闹和笑话的嫌疑了。 他咧着嘴往回收,却落在了容琳的眼里,她很局促。 秦卓偏过头,低声叮嘱,“闭嘴,这是你笑的时候?” “我这不是往回收了么?” 肖慎低声辩解,“谁知道盛谨言这大傻叉还在抽风,顶张‘冷屁股’面对容琳。” 冷屁股? 这词形容盛谨言的美颜还挺新鲜,秦卓笑了笑,“有进步,嘴皮子功夫见长,看来最近瓜子没少磕。” 容琳见盛谨言不想多说的样子,本打算走,可她却又鬼使神差地说,“我...我想,我想问一件事儿,能借一步说话吗?” 盛谨言不耐烦地放下酒杯,和容琳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他抬眼看向容琳,“说吧,你想问什么?” 容琳憋红了脸,最后才大着胆子说,“那天你在包房对许晋他们说的话,是真的?你喜欢我?” 盛谨言顿了片刻,随即眼底流露出不屑与讥讽. 他勾了勾嘴角,冷嗤,“喝多了?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盛谨言疏离的目光看容琳像陌生人一样。 她舔了舔嘴唇,发现是她冒失了,“不好意思,我就是...” 盛谨言不待她说完,就打断了她,“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好就有了撩拨男人的资本?我喜欢你?” 他低下头,用皮鞋碾了下地面,再抬眼尽是嘲讽,“容小姐,你出门前都不照镜子的么?” 盛谨言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下嘴角,“容小姐,你有点出息,不要因为你妈妈是小三,你就奔着给别人做小三,做情人,那样来钱是快,但...很脏。” 听此,容琳大脑一阵空白愣在了原地。 在盛谨言看来她此刻的表现特别像被他一语中的,她真的和江启笙在一起了。 而江家门第观念极重,容琳根本没戏。 她执意如此,势必被拿捏成情人,只是,她不是心高气傲的“不婚不孕”吗? 她怎么这么快就和江启笙在一起了? 盛谨言说完,心情抑郁到不能自已,他转身走了...... 看书溂 第46章 喜欢你很多年,做我女友吧! 容琳看着盛谨言离开时孤傲的背影,她倚靠在墙角缓了好一会儿才走出了会场。 她此刻才知道什么叫做自取其辱! 她应该好好反省自己,难道因为最近赚了一点小钱,她就对不该有幻想的人有了肖想? 容琳苦笑,她又怀疑是她最近停了所有的治疗,精神状态没有以前好了,喜欢胡思乱想了。 这时,不知道谁带来的小宾客在哭闹,小孩子的哭声让容琳很不安,她紧紧地握住双手,快步离开了会场...... 洛简见容琳去了很久都没回来,就去找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她找到正在和肖慎,秦卓两人贫嘴的盛谨言,“盛总,看到容琳了吗?我看她刚和你说话来着。” 盛谨言见时洛简,敷衍地笑了下,“没看见,和她聊了两句,她就走了。” 洛简垫着脚四下寻找,“去哪了?” 这时,盛谨言垂眸,他才发现洛简背着那只要靠抢购的lv新款包,和容琳买走的那只一模一样。 他皱了皱眉,“洛小姐,这只包挺难抢的吧?” 洛简没想到盛谨言还关注这个,看来也是愿意花心思讨好女孩的主儿。 她笑了笑,“这包是挺难买的,我都不知道容琳怎么买到的,她送我的时候,我都觉得是只高仿。” 盛谨言抿了下嘴唇,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心中升腾,“这是她送你的?” “对啊,她之前不是给江启笙做了电影小项目赚了点钱么?”洛简摆弄着包带,“她就非要送我礼物,其实,她就是过意不去我送她那么多的奢侈品。”看书喇 洛简拍了拍自己的包,“其实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就是想让容琳穿戴好一点。她马上就去银行上班做中管了,咱不能让女同事看不起!” 盛谨言听得眉心一跳,又揉了揉眉心,缓了片刻他才问,“这么说她的那些衣服和包都是你送她的?” “啊,我不送她,谁送她?”洛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容琳这个没出息的,长那么好,到现在都找不到一个对她好又靠谱的男人。” 洛简一想到上次容琳和江启笙在会所没谈情而是谈生意就头大。 她讪笑着说:“盛总,你有优质男士不?给我姐们儿介绍一个!” 盛谨言面如死灰,“好,有机会的。” 秦卓和肖慎听到这,对视了一眼。 秦卓笑着和洛简打趣,“你觉得我和肖总怎么样?” 肖慎,“......” 他觑了一眼盛谨言,岔过了话头,“秦律,你喝多了?” “我没多,是有人脑子进水以为别人攀龙附凤了,”秦卓一瞬不瞬地盯着盛谨言,“他说了傻话,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秦卓方才就发现盛谨言这个舔狗对容琳的态度不对,忒冷漠了些。 而后,盛谨言全程黑脸不高兴,再后来他竟然和洛简聊包包,服饰之类的,而且都围绕着容琳。 秦卓再回想一下容琳的穿着打扮,自然明白盛谨言的想法,职业律师的推理与敏感让他轻松戳破了盛谨言的痛处。 盛谨言显然没空和他们在这闲扯,他转身就走去找容琳。 肖慎见此不解地问,“他干嘛去了?” 秦卓笑容不减,冷嗤,“负荆请罪,或许,还要撒泼卖萌求人家原谅。” 肖慎,“......” 洛简,“......” 洛简一个字都没听明白,“肖总,你们平时都这么聊天吗?” 肖慎瞪了一眼秦卓,笑着解释,“秦卓律师当久了,不会说人话,盛谨言男神架子端久了,都不是人了,让你见笑了!” 洛简被肖慎逗得咯咯笑。 坊间都传盛谨言、肖慎、秦卓,三人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洛简现在也觉得此言非虚。 秦卓踹了一脚肖慎的小腿,“你才是听不懂人话那个。” 他转头却说,“洛小姐,跳支舞?” 洛简一怔,秦卓给人的印象就是律政大神,‘只可远观,不能上手’,和盛谨言是一路的神仙。 而且秦卓为人清冷孤傲,和盛谨言他们话多些,跟别人几乎无话说,这突然请她跳舞,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秦卓却伸手过来,洛简还是礼貌地搭手过去。 秦卓很有眼色地拿过洛简的包递给肖慎,小声叮嘱,“帮洛小姐拿包,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他看了眼远处了肖慎的父亲肖顾远,玩味浅笑,“呵,又是为老肖家子嗣担心的一天。” 被怼的肖慎接过包,骂骂咧咧地到旁边喝酒去了。 另一边,盛谨言拿出手机拨给了容琳,却无人接听,他听到忙音的一霎,他眸中闪过丝丝慌乱。 他一遍一遍地打过去,都没有人接听。 盛谨言匆匆走出会场,开始在周围找容琳。 最后,干脆开车去找,边找边打电话,可是一直没人接。 快开出肖慎包场的庄园时,盛谨言看到了拎着高跟鞋晃荡着往外走的容琳,他踩油门跟了上去,刹车到了容琳面前。 他下车直奔容琳而来,“容琳...” 容琳见是盛谨言,扯出一个冷笑,“我已经不在那碍眼了,你还要追出来骂我?盛总,咱俩有这么大的仇吗?” 盛谨言见容琳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了,而且她白皙的胳膊像是有掐痕,可能是她被他刺激的又犯了皮肤饥渴症。 盛谨言愧意深重,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他上前抱住了容琳,诚恳又温柔,“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不是故意说那些的,我是生气。” 容琳一边挣脱他,一边冷声责问,“生气?” 盛谨言将容琳扣得死死的,他生怕他一松手,容琳就转身离开,从此再也不理他了。 “我以为你跟了江启笙,你的衣服包是他给你买的,”盛谨言慢慢收紧了臂弯的力道,他怕她更生气,“我错怪你了。” 容琳想挣脱他,盛谨言赶紧解释,“那天我说的话是真的。” 盛谨言看着容琳恳切地说:“听懂了么?容容,我说的是真的,我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 说完,盛谨言便吻了上来。 容琳,“......” 他仔细描摹容琳的唇瓣,片刻后才撬开她的唇舌,贪婪地汲取着她口腔中的香馨,容琳的气息都被他吻乱了,可是她却愈发的理智。 容琳猛的抬腿撞向了盛谨言的腰腹,而后一把推开了他。 她大力地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你耍流氓上瘾是吧?” 盛谨言扫了一眼自己被撞的肚子,嘴角勾了勾,“容容,你怎么这么喜欢和我动武呢?可这又不是在床上,我不喜欢。” “盛谨言,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哄骗我?” 容琳向后看了一眼,“你这是晚上没找到合适的床伴,又想起了立志要当‘三儿’的我?” 盛谨言听容琳这么说,就知道她还在生气,而且很生气。 他收敛了笑容,郑重其事地说,“容琳,我没骗你,我真的喜欢你,很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第47章 招惹?我会让你断了香火! 盛谨言收敛了笑容,郑重其事地说,“容琳,我没骗你,我真的喜欢你,很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容琳拢了一下头发,“你我云泥之别,别再打着让我做你女友的幌子来撩我。” 她瞪了一眼盛谨言,“下次,我撞的就不是你肚子,我会让你断了香火。” 盛谨言笑得爽朗,“不会的,你舍不得咱俩的孩子。” 容琳听此,眼中窜出几丝狠辣,“你想试试?” 盛谨言微微一愣,心底荒凉。 他之前和容琳的接触与努力都白费了,显然因为刚才他的口不择言,对容琳的质疑,让她再次将自己包裹严实了。 容琳见盛谨言看她的眼神复杂,勾了勾嘴角,“我和你直说了吧,因为你在投资圈的地位,我不想得罪你。” “但我也不是怕事的人,你再这样不尊重,我不介意撞到头破血流。” 容琳看了眼远处,“毕竟,我无名小卒,光脚不怕穿鞋的。” 盛谨言的桃花眼在这一瞬失了光彩,他低头看了眼容琳没穿鞋的脚,心被拉扯得很疼。 他走上前打横见容琳抱了起来,“容容,别动。” 容琳被彻底惹怒了,手刨脚蹬的,“盛谨言,你要不要脸?放我下来。” 盛谨言置若罔闻,拉开车门将她放在后车位上,转身捡起她扔在路边的鞋子,走了过来。 他握着容琳光洁的脚踝为她将鞋穿好,嘴角勾出一抹笑,“容容,你长这么高,其实完全不用穿高跟鞋,穿久了会累。” 容琳,“......” 她绷直脚尖穿着高跟鞋踢了下盛谨言的肩膀,“别虚情假意的来这套,让开。” 盛谨言扣住了容琳的脚踝,俯身迫了上来,他眼中含情,“容容,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说的话,是我的错,我会让你相信我喜欢你这件事的。” 他将容琳修长的美腿扣在了他的腰间,“容容,答应我,别这样踢别的男人,暗示太明显,他们不会像我这样了解你的意图。” 容琳挑着眉眼,“我的意图就是你让开。” 盛谨言将容琳的裙子向下拉了一下,“嗯,但你还有别的意图,我知道。你坐好,我送你回宿舍。” “你有病吧?盛谨言。” 容琳觉得他特别不可理喻,“我不用你送,我自己能回去。” 盛谨言起身,很诚恳地解释,“你穿得这么漂亮,现在又是晚上,我不放心你一人坐车回去。” “我保证,我不碰你,”他低垂着眉眼,样子很诚恳,“容容,你刚都说了你想让我身败名裂很容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容琳,“......” 而后,盛谨言关上了车门,他折返驾驶座开车送容琳回了学校。 一路上,盛谨言都想找点话和容琳说,她却一言不发,看着窗外。 盛谨言透过后视镜时不时地看她两眼,他的容容长得是真美,娴静美好的样子依旧让他怦然心动。 他不禁想起他年少时趴在别墅卧房的窗台上,看着上初三的容琳洗衣服,然后看她将洗好的衣服挂在绳子上。 阳光下,她瓷白莹润的脸庞特别像现在这样,美好,清纯带着丝丝清冷的气息。 容琳瞪了一眼盛谨言,“你开车能专心一点吗?我还想好好活着。” 盛谨言忍笑,“嗯,我之前不是说了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你还没睡到我,你会有遗憾。” 气急了的容琳汲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车窗外,拒绝再和盛谨言说话。 到了研究生公寓的路口,容琳就让盛谨言停了车,“就停这吧!” “你害怕我跟你上楼?” 盛谨言坏笑着摇头,“容容,我还没那么冲动,宿管大妈不好惹,这我知道。” “我是不想让人看见我坐这么好车回来,”容琳语气又变差了,“你这种有钱人也不想被误会,你停车吧!” 盛谨言顺从地停下车,转头对容琳说,“容容,自信点,万一我这种有钱人就喜欢你呢?” “而且,我特希望她们误会得深一些,让你解释不清,与我顺水推舟,最后,木已成舟。” 容琳被气笑了,“我现在觉得你脑子装的都是八宝粥,浑得厉害!” 说完,容琳推门下车走了。 盛谨言一直目送着她的背影,而总有那么个把两个男同学会像他一样投目光于容琳摇曳生姿的倩影,这样让他十分不爽。 这时,柳雅晴敲了敲盛谨言的车窗。 盛谨言一顿,随即落下车窗,不解地看向柳雅晴,“有事?” “盛总,我深刻反思过自己了,我错了。” 柳雅晴红着眼眶,嗫嚅着,“求您了,让我回总部的秘书办吧,我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盛谨言靠着车椅背,“柳小姐,我想你误会了。集团有严格的用人规定,被降级去分公司的员工可以选择辞职,但不能选择调岗。” “不是这样的,您分明就是因为我得罪容琳,说了她的坏话,你故意调我走的。其实,我是能胜任秘书办的工作的。” 连日来心烦意乱的柳雅晴口不择言地说出了心里话,可她不知道此刻正撞到了盛谨言的枪口上。 盛谨言挑了挑眉尾,眼色渐冷,“没错,我就是因为你说了她坏话,有问题吗?” 他玩味浅笑,声音清冷无波,“你被辞退了,明天到分公司去办离职手续。” 说完,盛谨言摇上车窗就走了。 柳雅晴愣在原地,她不明白资助了她三年的盛谨言竟然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想法和感受,还炒了她。 若是对她没有意思,当初为何在那么多人里选中她,资助她? 柳雅晴恨恨地回身,瞪向了容琳宿舍的方向。 她知道她这些不幸都源于容琳,容琳才是她不幸的根源...... 盛谨言开车回肖慎那的时候,他在心里反复地骂陆司泽蠢。 当初,他拿着照片问陆司泽,柳雅晴和她旁边的女孩子也就是容琳,她们的关系好不好时,陆司泽斩钉截铁地说——好。 结果呢? 三年来,盛谨言没有从柳雅晴的朋友圈,社交网站看到一条关于容琳的消息和照片,而后他才知道和容琳处得不错的是时蔓。 可时蔓家庭富足不需要资助,他曾让何森去接近时蔓,结果时蔓报警说何森跟踪她,还把人弄去了警局。 最后,还是秦卓出面把何森保了出来...... 这么久以来,盛谨言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容琳的自尊心,从不透露他是容琳的资助人,可到头来,今天他却冲动地亲手将她的自尊心和尊严碾碎。 盛谨言想到这就窝火,生自己的气,生所有人的气。 这时,肖慎的电话打了过来,“你人死哪去了?赶紧死回来!” 死哪去?死回来? 盛谨言冷嗤,“我出来转转给你找块地,风水好点的。” 肖慎不解,“你要和我合作开发楼盘?” “不是,我要给你开发个小宅基地,一米乘一米的,”盛谨言冷笑,“能放下你的金丝楠木骨灰盒就成。” “盛谨言,你丫真损!” 肖慎忽而笑得爽朗,在电话那头大声对秦卓说,“盛谨言说了他不想听容琳的事,你白套洛简的话了。” 说完,肖慎挂断了电话。 盛谨言听此赶紧回拨过去,肖慎挂了。 他又给秦卓打,秦卓也挂了电话...... 第48章 容琳相中了秦律师? 盛谨言打了几次电话,秦卓和肖慎都挂了。 肖慎表情十分傲娇,“这会儿知道急了,刚才送我墓地的狠劲呢?” 秦卓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肖慎,我觉得阿言要不了一会儿就得杀过来,到时候你可得接住他的火力。” 肖慎看了眼远处的宴会场地的主路,“我打不死他!” 秦卓舌尖抵了下口腔壁,“和你俩在一起,我律所里有再多麻烦的事,我都能忘了。” 肖慎搂过秦卓的肩膀,一本正经地问,“盛谨言到底对容琳存的什么心思?” 秦卓反问,“你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我看他就是瞧人家容琳长得漂亮,想把人家搞上手玩玩。” 肖慎眸光黯淡了些许,“我觉得他这样特别不好,人家好好一姑娘,她不想这样。” 秦卓捏了捏眉心,有点无奈,“肖慎,你认识盛谨言这么久,你见他玩过女人?” “那不是没遇到容琳这种绝色?要不他早开荤了,”肖慎还深以为然地点头,“盛谨言开窍,绝对是!” 秦卓,“......” “呵,你到底什么时候开窍?” 肖慎觉得秦卓没好话,拒绝再交流。 就听秦卓很笃定地说,“阿言对容琳是认真的,男女之间有一种情愫,可以让一方爱得小心翼翼又不为人知。” “阿言就是那一方,他玩了把大的,直接奔着和容琳灵魂共鸣去了,所以,容琳每次拒绝他,他都很难受。” 肖慎,“......” 肖慎很怀疑,“真的假的?” 他沉吟片刻,“那白医生呢?白芷蓉算什么?” 秦卓突然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完全浪费了他刚才的声情并茂和语重心长,“他俩就是医患关系,仅此而已。” 肖慎摇头,“我不信,白芷蓉绝对喜欢盛谨言,至于他喜不喜欢人家也不好说,你又不是没见过他多依赖白医生?” 秦卓眉宇皱紧了几分,“所以,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你看盛谨言现在不是挺好的,有两三年没发病了,”肖慎摇了摇头,“我得和他聊聊,不能让他在渣男的路上渐行渐远。” 秦卓觉得和肖慎说话是费劲儿,而且鸡同鸭讲。 “肖慎,你要是把你做生意的能耐拿到谈恋爱和追女人上,那你们老肖家的子孙就跟宁都野生动物园的火烈鸟一样了。” 肖慎剔了秦卓一眼,“火烈鸟?” 秦卓点头,“嗯,成群结队的!” 肖慎一听这又不是好话,又说,“你玩不起,是不是?你还不是单着?” “我是玩不起,”秦卓毫不避讳扫了一眼肖慎的腰部以下,“但我会玩,不像你根本不会玩,这是硬伤。” 盛谨言将车停在秦卓和肖慎面前时,他俩正在打闹。 两个在上流社会混得风生水起的男人在打闹,像极了高中生。 这让盛谨言有点无语,“出了这个门,咱能装作不认识吗?”看书溂 秦卓和肖慎整理下衣服,双双白了盛谨言一眼。 “我看你是真不想知道容琳的事,”肖慎正了下领带,“上杆子的不是买卖,秦律咱走,咱俩和盛总从此陌路了。” 盛谨言冷嗤,“你能不矫情么?” 他在容琳那吃了瘪,心情不佳,着实没心思跟他俩闹。 秦卓见盛谨言贫嘴的斗志都没了,就知道他刚才又受挫了,“找个地方,我们聊聊?” 很快,三人在一茶艺馆坐定。 秦卓将从洛简那知道的容琳对男人有抵触的事情说了一遍,还说了很多容琳患有皮肤饥渴症的事情。 最后,洛简是这样和秦卓结束关于容琳的谈话的——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才能治愈,可我希望容琳可以被爱她的人治愈,我希望那个人尽快出现,让她不再无依无靠。 听完秦卓的话,盛谨言心里像压了一个大石头一样,一口气噎在那里,让他十分难受。 他将自己陷进了沙发里,回想着和容琳相处的点滴,他确定她并没有排斥过他的亲吻和拥抱。 想到这,盛谨言心中一喜,难道他就是她情感上的那个例外吗? 这时,就听秦卓又说,“呃,阿言,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肖慎那样好骗,洛简认定我喜欢容琳才跟我说了这事。” 肖慎,“......” 他心里的想法就是秦卓这话是瞧谁不起呢? 盛谨言,“......” 秦卓看两人眼神不善,又解释,“主要是洛简和容琳在晋城看到了我送打架斗殴进警局的新闻报道。” 他勾了勾嘴角,“你又没出镜,洛简就认定是我为容琳出了头。” 秦卓忍笑垂眸,又说,“所以,她今天才愿意把容琳的事讲给我听,她还愿意为我在容琳面前说好话。” 秦卓抬眼就看到盛谨言眼神中尽是懊恼与狠辣,他闷笑出声,又解释,“不过你放心,我对弟妹只有尊敬之心,绝无非分之想。” 盛谨言当然知道这,他生气的是容琳怎么会那么巧看到了秦卓的报道呢? 他冷嗤,“你要是真敢想,我会忍不住动你脑子!” 秦卓浅笑,“你看看你没人性的样子,不过,你要不要帮容琳从沈家拿回属于她的一切?打官司,我在行!” “这个以后再说,我还不确定她的想法,”盛谨言喝了一口茶又说,“再说容铭要高考了,估计她不想让这事儿影响容铭。” 肖慎再木讷也听出了盛谨言的真情实意。 他拍了拍他的大腿,“动了真感情了?连未来小舅子的事都考虑上了?” 盛谨言拿掉肖慎的手,一脸得意,“要你是羡慕,我将来也让他叫声你姐夫?一声一万块,绝对把你叫舒服了。” 肖慎表示不感兴趣,“别介,舒不舒服我不知道,破产在即倒是一定的。” 三个人又贫了一会儿,各自回家。 容琳洗漱完,躺在床上回想了一下盛谨言的话,长叹了一口气。 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在那一刻,容琳感觉到了被重视,尤其是盛谨言为她穿鞋的那一刹。 这时,时蔓从外边回来,手里拿着几张宣传单。 她见容琳回来了,走上前,“琳琳,要不要去学车?速成班,科二科三一起学,到时间就去考试。” 容琳拿过传单看了看,“价钱还挺公道,这个是什么意思?” 时蔓看了一眼,“这个是机车就是摩托车驾驶证,两个可以一起报班学,优惠价格500元。” 容琳点头,“要学就都学了,我两个都学。” 她之前就想学车,上大学那会儿学车费用很贵,她没舍得,这两年学费降下来了,而现在她也不是很缺钱了。 时蔓点头,“我对这些东西打怵,我就学个c照,别的我才不学。” 而后,时蔓和容琳约定好了报名的时间。 隔壁柳雅晴也拿着传单,看到星华驾校的名字想起了一个人。 她拿起手机打给了华宇,她的高中同学,“老同学,你还在星华驾校当教官吗?” 第49章 心疼媳妇了? 这日,盛谨言正在开会,要研讨盛延集团名下的在宁都的升平区郊区的一块地皮。 盛谨言一早看中了这块地打算做一个大物流中心,现在网购行业异军突起,他判断将来物流业会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 所以,物流中心建立起来可以有效对接网购市场,一定会成为利润可观的产业。 会议流程进行到表决阶段的时候,盛谨言的堂哥盛阔没敲门就走了进来。 盛谨言剔了他一眼,“盛董,今天这么有空?” 盛阔冷笑出声,“我没空也不行啊,爷爷说你要动升平郊区的地皮,让我过来盯着你。” 参会人员听此,都静默地低下了头。 “呵,爷爷还是不了解大哥,”盛谨言倚靠椅子上,交叠双腿,他扯出一抹讥笑,“大哥这种专职盯女人的大忙人怎么会懂得盯地皮?” 会议室隐隐有笑声。 盛阔确实威名赫赫,但不是在商场,而是在声色犬马的风月场。 盛谨言的话轻飘飘地带着讥讽,却当场打了盛阔的面子 盛阔脸色森冷,恶狠狠地瞪了盛谨言一眼,“你管我平时盯什么,这块地爷爷不让你动。” 说完,他踹了一脚何森的椅子,“起来,我是盛延集团的董事,你不知道倒个地?” 何森看了眼盛谨言,他默许地点了点头。 何森随即起身,“盛董请坐。” 盛谨言和颜悦色的解释,“大哥,这块地我已经决定做物流中心了,而且批文已经下来了。” 他垂着眉眼,“爷爷那,我晚上回去说,就不劳你费心了。” 盛阔见盛谨言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盛谨言,你不要以为盛延集团是你一个人的,你说了不算!” 盛谨言抬眸冷嗤,“盛延当然不是我一个人的,它还属于一万多员工还有所有持有盛延股票的股民。” 他舔了下嘴唇,随后冷声回击,“但我是盛延的总裁,我爸盛必行是董事长,我就可以说了算。” 随即,他合上了笔记本和资料,转头对参会人员说,“大物流中心就此敲定,各部门下去落实吧!” 盛谨言此言一出,众人会意,纷纷起身离开会议室去办公了。 盛阔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心中怒火翻腾,而盛谨言也起身扣上了外套的扣子,“我还有事,失陪了。” 他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一事,“何森,盛董难得来一趟,你得给人上杯热茶。” 何森忍下笑,点头,“我这就让姜秘书上茶。” 盛谨言说完,大步流星离开了会议室。 盛阔看着空荡荡的会议室,起身后将椅子踹倒了几个,嘴里骂骂咧咧的,“我看你还能猖狂多久...有人生没人教的东西...” 心情大好的盛谨言回到办公室,拿出手机登录另一个微信号——兵荒马乱。 他看到这个号里他唯一的“好友”容琳的朋友圈,她在学车,显然她很开心,看来她学得挺快的。 虽然,容琳这条朋友圈是在参加活动为驾校打广告拿优惠,但盛谨言看得依旧很认真。 他放大了图片,看到星华驾校的字眼,而驾校后面就是他要做物流中心的那块地。 他想好了,他要找一天去容琳那刷波存在感。 盛谨言看着穿着防晒衣,扎着马尾的容琳依旧明艳动人,嘴角勾了勾,他打开电脑进了保时捷的官网。 保时捷新出几款很适合女生开的车,有俏皮可爱的冰梅粉色,清新脱俗的冰晶蓝,还有浓艳动人的大红色,这些颜色他觉得容琳都适合。 就算是中规中矩的白色和黑色,容琳也适合。 只是,他怎么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收下他的馈赠呢?他怕一个不恰当,容琳又会像个小刺猬一样缩成一团过来扎他。 盛谨言捏着嘴唇正在想这事,忽而,他又想起有件事儿要办。 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宁都繁华的同时,将电话打给了洛繁。 刚下手术的洛繁,仰躺在沙发椅上,他想中午休息下,下午还有两台手术。 手机响起,他拿过来一看是盛谨言。 迟疑片刻,他接了起来,“盛总,找我有事?” “真不好意思,又要麻烦洛医生,”盛谨言手指轻扣落地窗的玻璃,“帮我把容琳妈妈的医疗费用缴上,我一会儿把钱打给你。” 洛繁抿了抿嘴,冷笑着问:“看来容小姐这是又和盛总和好了?” 这话的语气不善,满是讽刺。 盛谨言脸色冷了下来,“怎么,你有意见?” 洛繁嗤笑,冷声说,“没有,只是觉得容琳有本事,可以把盛总搞到手!” 洛繁这句话酸不溜丢的,而且不好听,让盛谨言很恼火。 “我未娶,她未嫁,就算正常建立男女朋友关系,未违背道德,也没触犯法律。”盛谨言冷笑,“怎么到你这,成搞到了一起?” 盛谨言冷涩阴沉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洛繁爷觉得自己失言了,他不应该说出这么失态的话。 洛繁竟然忘了对面的男人是盛谨言,是和他较劲了十几年的男人。 他声音平和地解释,“是我失言了,不过这件事儿你找别人帮忙吧,我最近忙,没时间!” 说完,洛繁挂了电话。 盛谨言觉得洛繁莫名其妙的,只是洛繁他对容琳是什么态度? 最后,盛谨言把电话打给了秦卓,“在忙嘛?秦律。” “忙还能接你电话?有是快说,有...”秦卓收了声,“我没说的你自行领会,我说出口有失身份。” 盛谨言,“......” 他扯了扯嘴角,先说正事儿,“让你晋城律所的律师替我跑趟普泰中心医院,帮我给容琳的母亲容雪薇续50万的医药费,我把钱转你。” 秦卓听此笑出了声,“容琳现在连你女友都不是,你就上杆子给人家容女士当女婿了?” “容雪薇那种女人配给我做岳母?” 盛谨言嗫嚅了片刻,“我是不想容容操心钱的事,你都不知道她做了多少兼职。” “这是心疼了?” 秦卓放下手中的材料,笑着问,“你怎么不让你分公司的员工去处理?” 盛谨言顿了片刻,“我不想让她再感受到人言可畏。” 秦卓在晋城的律所刚成立,比盛谨言那两个树大招风的投资公司和房地产公司低调多了。 秦卓会意,“行,我帮你把这事办好,挂了。” 盛谨言挂了电话后,陷入了沉默。 他看过容琳的简历,密密麻麻的兼职背后是她被挤压无多的休息时间和永不停止的劳碌奔波,这些年她一直在努力赚钱。 当年,盛谨言在国外留学,回国后又忙于争夺盛延的领导权,他是让秦卓查容琳的学校资助她,秦卓查了,盛谨言也资助了。 只是,秦卓没想到容琳还有个弟弟要她供,而盛谨言也没想到容琳原生家庭竟如此不堪。 盛谨言在晋城读高中的时候,所住的别墅后院就是一排矮平房,容琳姐弟就住在正对着他的那一间。 盛谨言以为她姐弟二人的父母在宁都打工,家里只有奶奶照顾她姐弟二人。 当时他们都不大,谁又会想到成年人世界里感情的不堪会将容琳姐弟在若干年后推向风口浪尖? 盛谨言也想不到长大成才的容琳姐弟会成为晋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学车的容琳觉得耳根发热,像是有人念叨她一样。 忽而,教练华宇递过来一瓶水,“容琳同学,喝点水吗?” 第50章 只想对你好,忍不住! 华宇递过来一瓶水给容琳。 累年在外边打工的经验,容琳从不喝陌生人递给她的水,上次她没顾忌喝的东西是陆桥镇酒店盛谨言给她的那杯奶茶。 当时,她喝了那奶茶是算准了当时暴雨连天,山体滑坡,盛谨言没机会准备下药。 况且,陆桥镇那偏远的地方住在那都是意外,盛谨言不会未卜先知准备“害她”。 想到这,容琳有片刻失神,因为她又想起了盛谨言这个人。 她冲华宇摇摇头,“谢谢你华教练,我不渴。” 华宇愣了片刻,讪笑着收回了水,“那你休息下,我让其他学员练一会儿。” 容琳点头,停好车拉好手刹,下了车。 柳雅晴很快接替容琳上了车,一上车她就急吼吼地问华宇,“她喝了么?” 华宇摇头,“没有,你这同学是真精啊,我连着给她几天水了,别说一瓶,一口都没喝过。” 柳雅晴失望地向后看了眼,容琳正在和时蔓聊天。 华宇觑了眼柳雅晴,“你跟人家什么仇什么怨?咱可说好了,就是教训她一下。” 他按了一下学时打卡表,郑重地说,“违法乱纪的事儿,我不做。” 柳雅晴表情难看,哄着华宇说,“我也没让你怎么样,就是迷晕了关起来吓唬她一下。” “呵,要让你失望了,她比我们都清醒,晕不了!” 华宇指导了柳雅晴几句,“开车吧!” 远处,时蔓瞪了眼那车,和容琳小声嘀咕,“怎么哪哪都有柳雅晴这人,跟狗皮膏药一样。” 容琳觑了眼开远的新捷达,她皱了皱眉,“她估计还在记恨我害她丢了好工作。” 时蔓,“......” 时蔓不明白柳雅晴被调岗,而后又被炒鱿鱼和容琳有什么关系,她不解地问,“琳琳,你说什么?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容琳垂下眉眼,没吭声。 时蔓生气的嘟囔,“不够意思,什么都不和我说,瞒着我。” 容琳揽过时蔓的胳膊,“不是,我就是怕你误会,其实都是巧合而已。” 而后,容琳掐头去尾地讲了她找盛谨言要肖慎的电话号码,无意间听到柳雅晴说她和盛谨言坏话,教训了柳雅晴和盛谨言秘书办那几个长舌妇的事情。 时蔓听完了,整个人都呆滞了。 她咽了口吐沫,“你教训完她们,柳雅晴就去了分公司的营销部,然后又被炒鱿鱼了?” 容琳点头,“炒鱿鱼怕是她做不了销售的原因,和我没关系。” 时蔓忽而眼冒桃花,“琳琳,我怎嗅到了一丝霸道总裁爱上你,为你出头教训绿茶的气息呢?” 她眉开眼笑地摇着容琳的胳膊,“快,再说点小粉红,让我激动一下。” “哪有什么小粉红,你别多想!” 容琳挥掉时蔓手,脸却有点泛红。 她和盛谨言之间有小粉红吗? 有的简直是粉红的冒泡泡,两人除了滚床单,基本上接吻,拥抱,抚摸都做过了,虽然都是在容琳不情愿的情况下,但确实都‘粉红的’直冒泡泡。 这她要是和时蔓说了,别说脑补小粉红了,她能脑补出一本总裁文和一部大团圆的偶像剧。 时蔓很兴奋,继续问,“盛谨言多大年纪,长得帅不帅,有多高?” 容琳看着时蔓满眼期待的样子,随口说,“他二十七八岁,长得可以,个子也挺高的,目测185公分以上,188、187的样子。” “我去,男神啊,”时蔓此刻心里全是粉红色小泡泡,“有颜有钱有地位,天啊,琳琳,这样的男人你不心动吗?” 容琳,“......” “时蔓,你这样的家庭可以找个盛谨言这样的另一半,”容琳看向了远处的连绵青山,“但我不能,我现在想独身一辈子,把我弟培养成才。” 时蔓,“......” 她知道容琳和她弟弟是孤儿,童年际遇一定很辛苦,她和许晋分手后,对爱情和婚姻也没了渴望。 时蔓笑着说,“我长成这样,还敢肖想男神?我就是个安心刷视频看帅哥的材料。” 两人正说话,就见有两个工人抬着一个大遮阳伞过来,插在了容琳和时蔓旁边,后面又跟着几个人搬来两把椅子。 容琳诧异地看着这几个人。 不多时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笑着对容琳说,“我们在附近做工程,我们老板和星华驾校的老板很熟,过来送波温暖。” 时蔓木讷地点点头,“要不要把我们教练叫过来,你们对接一下?” 男人赶紧摆手,心想你们教练算哪根葱,你身旁的那个大美女才是真神女菩萨,我们是专程听命令来给她“上供”的。 男人笑的狗腿,“不用,都是老板之间的礼尚往来,你们忙哈,我们回去了。” 时蔓又点头,然后看向了容琳,“咱俩点挺正啊,赶紧坐下,就两把椅子。” 她又抬头看了看这遮阳伞,“这遮阳伞还是专业防紫外线的,真不错。” 容琳坐下后也抬头看了眼那黑色的胶层,心里觉得奇怪。 她听说旁边在建的是个大物流中心,驾校的老板难道也有物流车队?有钱人的世界还真是奇奇怪怪的关系。 物流中心前期项目部的经理,江峻送完东西就上了一台越野车。 他赶紧拿起电话打给了盛谨言,语气谦卑有礼,“盛总,您交代的事儿,我都办好了,容小姐没起疑心。” 盛谨言坐在办公室的桌子前,向后靠向转椅,笑问,“她现在在做什么?” 江峻愣了一下,赶紧应答,“容小姐坐在椅子上纳凉,在和她的朋友聊天。” 朋友,聊天? 盛谨言觉得那个人一定是时蔓,那天在容琳的朋友圈里,他看到了时蔓。 他又不放心地问,“你有没有送些冰镇的不太凉的瓜果,饮品过去?” 江峻舔了舔嘴唇,吞了下口水,“盛总,这离城区太远了,送过去也不凉了,口感会不好。”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东西叫车载冰箱吗?” 江峻一拍脑门,“对对,盛总明天我一样儿不落的送过来,您放心。” 盛谨言点头又吩咐,“嗯,你这两天过去送东西留意下她学车的时间,告诉我。” 江峻一听赶紧点头答应,“好的盛总,这事我一准给您办好了。” “嗯?” 盛谨言抿了下嘴唇,“我让你办什么了?” 江峻,“......” 他忙讪笑着解释,“没有,我们此行主要是和邻居公司搞好关系,有助于物流中心未来的发展。” “江经理脑子很灵光,”盛谨言觉得江峻这人脑子转得快,做事也靠谱,心里对他很满意,“好好干,物流中心建好了,我会考虑你的发展前途的。” 说完,盛谨言挂了电话。 江峻放下电话对一旁的助理李彦说,“这几天项目前期进度和施工计划材料,你跟进一下,过几天盛总会亲自来视察的。” 李彦边开车边问,“江经理,咱们项目刚开始,盛总来视察啥呀?” 第51章 讨好?我是献殷勤! 江峻放下电话对一旁的助理李彦说,“这几天项目进度和施工计划材料,你跟进一下,过几天盛总会亲自来视察的。” 李彦边开车边问,“江经理,咱们项目刚开始,盛总来视察啥呀?” 江峻捏了捏眉心,“他来看看周边的美丽风景,行不行?” “嗯,他是总裁,他说了算,”李彦看了眼车外的草甸和周围的荒山,“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啥好看的?” 江峻虽未结婚,但是已经有了未婚妻,他笑了笑,“你以为盛总是来看花花草草和大树啊?” 李彦不解,“那他还看啥?” 江峻想起刚才所见的容琳,他笑着说,“他是来看人间绝色的女菩萨。” 李彦脊背一凉,心想这地方难道还有‘怪力乱神’之物? 小金山的包厢内,盛阔接了个电话。 他嘴角勾了勾,对坐在他身边的亲弟弟盛庭说,“盛谨言出息了,知道玩女人了。” 盛庭推了推眼镜,“哥,你是说二哥有女友了?” 盛阔踹了下盛庭的小腿,“我才是你哥,他算你哪门子二哥?” 随即,盛阔起身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 练车场内,回来的华宇看了看高档的遮阳伞还有两把椅子,心中很是纳罕,他们驾校的校长就是个小老板啥时候攀上这层关系了。 柳雅晴扫了一眼拿伞,冷嗤,“你们俩还挺运气,走吧,回去了。” 时蔓看了看这大伞,问等着收的工人,“你们明天还来吗?” 其中一个工程师模样的人说,“江经理说他以后天天来。” 时蔓拉进容琳的胳膊,笑的得意,“琳琳,咱以后就这个点过来学车,免费的遮阳伞还有免费椅子坐。” 容琳抿抿嘴,“这么占便宜,不好吧?” 时蔓摇头晃脑地表示,“这个世界上唯有免费二字不能辜负,辜负它你既伤心又伤钱。” 华宇被时蔓的话逗笑了,而柳雅晴却嗤之以鼻,她想不明白家庭条件不错的时蔓怎么那么抠,而且还巨贪财。 时蔓白了柳雅晴一眼,笑呵呵地跟工人打招呼,“两位大哥,明天不见不散。” 而后,三人坐着华宇的教练车折返市区。 一到市区,时蔓就拉着容琳坐地铁走了,而柳雅晴却和华宇一道回去的。 路上,柳雅晴又想了别的办法,“不如,改用别的东西?” 华宇不耐烦,“雅晴,都是你的同学,我觉得你没必要因为一点事就要报复人家。” 柳雅晴翻了个白眼,“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容琳回到学校就收到了京华银行的上岗培训通知。 她发现她最近很忙,除了要参加培训还要准备论文答辩,学车,再有容铭那边她要过去打扫卫生的,还有几份兼职,她是想做到去银行上班以后。 夜里,容琳将这些事做了计划表,按时间表完成以上工作。 这天下午,风和日丽,就是太阳毒辣了点。 容琳和时蔓继续学车,两人虽然在大遮阳伞下但依旧很热。 时蔓时不时就要拿下厚厚的眼镜擦一下汗,容琳拿个扇子给她扇风,“蔓蔓,你真应该把近视手术做了,摘下眼镜,你就是个美女。” “可是我害怕,”时蔓从小就怕打针吃药,更别提做手术了,“而我戴隐形还敏感,没一会儿就跟个兔子一样,眼睛通红。” 容琳笑笑,没再说话。 不多时,江峻领着工作人员又来送东西了,他已经连着送了很多天。 今天送的是冰镇西瓜,杨枝甘露,奶茶还有各种矿泉水等饮片,西瓜都是分割得很小块的那种,上面插着精致的小叉子。 一小盒一小盒的西瓜看上去很诱人。 时蔓笑着和江峻打招呼,“江经理,又过来送水果和水啊?” 江经理觑了一眼容琳,笑着点头,“是啊,时小姐,今天的西瓜很甜。” 时蔓笑得甜美,低头小声对容琳嘟囔,“这个江经理是不是看上我了?要不怎么这么殷勤?” 容琳也觉得奇怪,这或许真的是她们最近有免费果饮的理由,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柳雅晴反咬着嘴唇,看着格外受优待的容琳和时蔓,她隐隐猜测这是盛谨言的意思。 江峻递给容琳一盒冰镇西瓜,“容小姐,你不喝冰水,吃两块西瓜吧?” 时蔓已经大咧咧地开始夸西瓜甜了,“琳琳,瓜很甜,你尝尝?” 容琳点头,接过西瓜,挑着小叉子吃了一口,沁凉感十足。 柳雅晴也开始吃西瓜,她刚吃没两口,就见一辆黑色的路虎冲他们开了过来。 容琳刚吃了一口西瓜也看到那辆车,江峻等人见此赶紧整理下自己,不多时,车子停了下来。 片刻,盛谨言领着秦卓、肖慎从车上走了下来。 三人的秘书和助手打着三把遮阳伞,三人都是西装革履,薄款的西装穿得得体又矜贵。 唯独盛谨言鼻梁上卡了一个墨镜,透过墨色的镜片,他看到容琳很有几分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容琳见盛谨言来了,便不难想象这连日来的遮阳伞、瓜果、水饮是谁指派江经理送来的了。 只是,盛谨言追女人向来这么用心么? 时蔓边吃西瓜边问容琳,“琳琳,天太热是不是也会出现海市蜃楼?” 容琳不解,“嗯?” 时蔓虚指了一圈三人的方向,“我看到三个绝世大帅哥,你看到了么?” 容琳,“......” 听此,江峻低头浅笑,赶紧领着其他盛延的员工迎了上去。 他快步走到盛谨言面前,“盛总,您来了!今天的饮品,我也刚送到。” 秦卓看了远处的容琳一眼,明知故问,“肖慎,你学车的时候,是不是中过暑?” 肖慎学车是和秦卓、盛谨言一起学的。 当时三人上手都快,就是肖慎心态不好,一到考场就紧张,科目二挂了两次。 后来,为了克服恐惧,他在第三次考试之前,提前一天包场在考试场地练车,结果中暑了。 而一边看热闹的秦卓和盛谨言见他中暑了,一个把他扒光,一个搞了一盆水把他浇成了落汤鸡。 让他着实在女教练面前丢了一把人。 想到这,肖慎冷嗤,“我当时只是中暑,盛谨言现在是中邪!” 盛谨言懒得理会两人的调侃,摘下眼镜递给了何森,他径直向容琳走去。 时蔓西瓜掉在了地上,“琳琳,这个帅得人神共愤的男人是谁呀?” “是盛谨言!” 容琳低下了眉眼,不自在地看了眼l不远处的学员车。 她起身准备去练车了,盛谨言却截住了她,“容容,我这么个大活人来了,你装没看见?” 盛谨言浅笑,“这说不过去。” “盛总,你让江经理送这些给我,实在没必要,”容琳不自在地抿唇,“咱俩不是一路人。” 盛谨言低头看着容琳局促的脸庞,“是一路人,我也是野路子。” 容琳抬头瞪了盛谨言一眼,“你有病,得治。” “你就治我病,还治我的命!” 盛谨言说这句话的时候郑重又含情,容琳紧张地低着眉眼快走几步钻进了学员车里...... 第52章 癖好?有夫妻相! 盛谨言见容琳慌慌张张地上了学员车,嘴角勾出一抹甜笑,他知道她不好意思了。 华宇见容琳脸颊微红,美得不可方物,情不自禁地吞了下口水,“容同学,这种大老板,你都认识啊?” 容琳握紧了方向盘,平复心情,“不熟。” 华宇则暗自庆幸,还好他没蠢地听柳雅晴的话去报复容琳,不然他不得被刚才那位大佬弄死? 躲过一劫的华宇格外殷勤,细心地指导容琳开始百米加速。 盛谨言看着开远的车,问秦卓,“我车开得不错,我能不能亲自教她?” “不能,”秦卓觉得盛谨言要求越来越过分了,“你没有教练资格证,你教她,她不能参加考试。” 肖慎扯了一把椅子坐在伞下,交叠着双腿。 江峻乖觉地拧开一瓶水递给了他,他打开后喝了一口。 抬眼便看到一个戴着大厚眼镜片的姑娘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只是她镜片后的眼睛看上去格外诡异。 肖慎往外挪了挪,佯装没看见,“阿言,你兴师动众地把我俩叫过来,就是看容小姐练车?” “不是,”盛谨言见那车越开越远,转头对肖慎说,“一会儿你俩和我去物流中心的在建项目看一下。” 他扫了一眼江峻送来的饮品和瓜果,“我家老爷子对我动这块地皮颇有微词,盛阔最近上蹿下跳地给我使绊子。” 秦卓了然地点头,“想让我帮你过一遍所有的法律文书和合同,批文?” 盛谨言点头,“嗯,不能给盛阔动手脚的机会,肖慎帮我盯一下在建项目施工方的资质。” 盛延集团主业是投资兴业,虽然实体公司也有,但盛谨言把控大的方向,在基建这块和房地产龙头的肖家没法比,肖慎对地皮,基建比盛谨言熟多了。 肖慎哂笑,被需要的优越感让他心情舒畅,“哥帮你看完了,你怎么报答哥?” “我送你公墓一块,金丝楠木骨灰盒一个,”盛谨言语气慵懒像是说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回头你考虑下大理石碑上的字是要烫金的还是黑墨的。” 肖慎脸色难看,时蔓却没忍住地笑出了声。 盛谨言挖苦他也就罢了,陌生人都要嘲笑他,肖慎不能忍,“这位小姐,这有你笑的地儿吗?” “我又没笑你,”时蔓瞪了一眼肖慎,“再说了我顶多捡笑,而你是捡骂。” 肖慎,“......” 他没想好回怼的话,就瞪了时蔓一眼。 柳雅晴全程不说话,远远地站着,她觉得她现在往前凑就是找不自在。 听此,秦卓和盛谨言都回身看了眼时蔓,他扯了扯嘴角,拿出烟递给了盛谨言。 何森乖觉地过来点烟。 秦卓笑问,“何森,上次就是她把你送进警局的?” 何森皮笑肉不笑的气闷,“嗯,你看她那大眼镜片,典型的眼神不好。” 盛谨言吸了口烟,“容容身边的朋友嘴巴都厉害,肖慎吃瘪了。” 三人正说话间,就听哐当一声。 盛谨言回身就见柳雅晴晕倒在地。 时蔓吓了一跳,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她...她是不是中暑...中暑了...” 她话没说完,一头栽了下去。 坐在一旁的肖慎将人接住了,他第一次抱女人,女人独有的柔软触感让他心跳快了不少。 肖慎拍了拍时蔓的脸颊,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被迷晕了。” 盛谨言剔了一眼江峻,“你准备的东西有问题?” “不能啊,盛总,”江峻脸色陡变,“那...容小姐也吃了西瓜。” 盛谨言和秦卓对视一眼,两人匆匆向路虎车跑去,肖慎想要跟上就抱起时蔓放到椅子上。 时蔓完全失去了意识更没有重心,她被抱起后眼镜就掉了在了地上,肖慎一个不注意就把眼镜踩在了脚底下。 他放下时蔓时发现这姑娘闭着眼睛还挺好看的,来不及多想,肖慎匆匆跑去上了车。 盛谨言一脚油门到底去追容琳的学员车了。 容琳此时头晕得厉害,“教练,我头好晕,把车停在路边吧!” 华宇也觉得头晕的厉害,“嗯,抓紧停车,我们好像中暑了。” 容琳停下车,拉好手刹后,整个人脱力地倚靠在了椅背上,她很想睡觉,但是却分外理智。 她觉得她不是中暑,而是被下了药,好在她只吃了一口西瓜而已。 这时,从对面开过来几辆商务车,下来十几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他们手里拿着铁棍,气势汹汹地向容琳这边过来。 容琳见此赶紧锁了车门,按起来车窗,重新发动车子准备逃走。 可她眼前严重的重影,作为新手的她也心慌。 这时,盛谨言已经开车跟了过来,见到容琳的车前已经有男人开始追车打砸。 三人迅速开门下车,盛谨言说,“我去救容容,你俩解决那十几个人。” 肖慎冷嗤,“盛谨言,我都多久没打架了?这老胳膊老腿可能经不起这顿打。” 秦卓脱下西服外套扔进了车里,边走边挽起衬衫的袖管,“老肖,你这是认怂了?” 肖慎抻了抻领带,嘴角勾了勾,“认怂?我让他们重新认识下肖总的拳头。” 盛谨言已经跑到了车前,过去一脚就踹开了试图砸开车窗开车门的一个男人,容琳在车内抬眼便看到了盛谨言。 很快,众人看到突然出现的盛谨言,开始放弃砸车抓容琳,而是要围攻盛谨言。 肖慎和秦卓很快进入了混战,几个回合下来,十几个人就被三人打趴了。 不过,肖慎后背被打了两下,他晃悠着肩膀,“刚才哪个孙子给我一棒子?” 秦卓睨了一眼躺在那呻吟的男人,“那个。” 肖慎捡起铁棒上去就是一顿招呼。 盛谨言看这边差不多了,就去找容琳,他敲了敲车窗示意容琳开门,“容容,没事了,把门打开。” 容琳刚刚经过晕眩的药物反应,整个人都有些呆滞。 这时,一个男人起身抄起铁棒向盛谨言而来,容琳发动了车子,打了方向径直撞了上去,将男人撞倒后才停了车。 这一幕,着实惊住了秦卓和肖慎。 肖慎扔了铁棍,走到了秦卓身边,“容琳也这么狠?” 秦卓冷嗤,“现在看着更有夫妻相了。” 肖慎赞同地点头,“就是以后他俩吵架,那岂不是非死即伤?” 秦卓拍了拍肖慎肩膀,觉得他多虑了,“盛谨言舍不得的。” 说完,他打了个电话,叫人过来收拾这群人。 显然,这群人是冲着盛谨言来的,至于是谁指派的就不言而喻了。 盛谨言看到开车撞人的容琳嘴角嵌着笑,他快步走了过去,容琳已经打开车门下来了。 她脚步有点不稳,盛谨言快步上前抱住了她,“容容...” 肖慎见盛谨言抱着容琳,一瞬间想到他刚抱了时蔓。 秦卓看了眼直直盯着两人的肖慎,冷嗤,“你还有这癖好?走了,别耽误阿言的好事。” 第53章 忘情拥吻,得到认可? 盛谨言抱着容琳,容琳昏昏沉沉地靠在他的肩头。 她迷蒙间低声呢喃,“你没受伤吧?” 盛谨言下巴放在容琳的肩颈间,闷笑出声,“没有,你这是关心我?” 容琳推开盛谨言,看了眼七七八八躺在地上呻吟喊痛的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这是你安排的?” 她仔细分析了下整件事,她就是个小透明,谁会兴师动众地找这么多人来对付她? 可不就是盛谨言自导自演的一出‘英雄救美’的大戏么? 目的自然更是不言而喻。 盛谨言顿了片刻,抿了下嘴唇,“容容,我在你心里这么不堪吗?” 容琳顿了片刻,咬了咬嘴唇,冷声回应,“我在你心里不是也同样不堪么?” 她垂下眉眼,“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要的,我给不了。” “给不了?”盛谨言皱了皱眉,轻声问,“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容琳看向远方,目光澄明,“睡我,单纯睡我。” 她话音一落,盛谨言胸口疼得厉害,她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透露了她此刻没有安全感,没有被爱的期许。 盛谨言垂眸正想着怎样安抚她,告诉她,他不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告诉她,他是爱她,单纯爱她。 这时,有一人挣扎得起来奔向了的盛谨言。 盛谨言晃神间,那人已经近身到了他眼前,他机警地躲过了那人打过来的棍棒,他抬脚将人踹了出去。 盛谨言转头对容琳说,“容容,回到车里去。” 站在路虎车门口吸烟的肖慎和秦卓听到这边的动静,赶紧过来。 那人过来时,盛谨言准备将其撂倒,“我大哥养的狗倒是衷心。” 男人愣了片刻,他的表情被盛谨言一览无余。 盛谨言握拳挥了过去,男人却从口袋内拿出一把弹簧刀,朝盛谨言的腰腹扎了过来。 盛谨言闪避开,扼住的男人拿刀的手腕,男人另一只手在皮带处抽出一个磨尖的改锥,直直扎进了盛谨言的腹部。 盛谨言吃痛地发出一声闷哼,抬脚将人踹了出去。 肖慎和秦卓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秦卓上前扶住盛谨言,“阿言,你没事吧?” 肖慎则拿着铁棍将那男人直接打到晕死过去了,他扔下铁棒过来,问盛谨言,“你挂彩了?” 盛谨言额头上沁出了冷汗,他觑了一眼自己的伤口,直起身扣上了西装扣子,“你俩等我一下。” 他端得平静,信步走到容琳那,他俯身撑着车门,“容容,我又被你看穿了。” 容琳皱了皱眉,见盛谨言额头沁出了薄汗。 盛谨言切切地看着容琳,又扫了一眼昏死过去的教练,“我这英雄救美以失败告终。” 他嗫嚅了片刻,忍着痛,“我让肖慎送你回去,别生气,我再也不这样套路你了。”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风流不羁又浪荡的浅笑。 而后,他往秦卓那走,尽量走得平稳无事。 秦卓快走两步过来,“阿言,我送你去医院。” 盛谨言点头,对肖慎说,“你把容琳送回去。” 肖慎舌头抵了下后槽牙,“艹,你什么时候改深情人设了,让她知道真相怎么了?” 盛谨言搭在秦卓肩头,揩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容琳有心理疾病,别让她受刺激。” 他重心都靠在了秦卓身上,“去医院,再晚点我挂了,就真的娶不到她了。” 秦卓点头,搂住盛谨言往前车里走。 肖慎愤恨地给脚边的那个伤了盛谨言的男人补了两脚,“伤老子兄弟,老子弄死你。” 随后,他整理下衬衫,平复下心情准备去接容琳。 回身就见容琳已经下了车往这边走,她觑了一眼地上不多却一直有的斑驳血迹,星星点点的蔓延,一路延伸到了走在前面要上车的盛谨言那里。看书喇 容琳有些机械、不安地问肖慎,“他是不是受伤了?” 肖慎抿了下唇,“他让我和你说他没受伤,不过,他现在要去医院。” 容琳白了一眼肖慎,嘴角抽了抽,“肖总,你真的很不会说人话。” 说完,她急忙向盛谨言那里跑去。 “盛谨言...” 容琳叫盛谨言的声音很响亮,直直叫到了他的心里。 他回头看到容琳向他跑来,那种感觉像是幸福向他飞奔而至。 而肖慎被怼了,难得没觉得吃瘪,反而心情大好的看着容琳去追盛谨言了。 容琳到了盛谨言身前,看到他黑色裤管上濡湿的印迹,皮鞋上也有血渍。 她红着眼眶对秦卓说,“秦律师,我们快去医院!” 秦卓点头,他开车门将盛谨言搀进了后驾驶室,容琳也上车坐在了盛谨言身边,她从盛谨言口袋里找到了一方手帕,用力地按住了盛谨言的出血口。 她泪眼朦胧间的慌乱藏都藏不住,常年健身的盛谨言粗粝的拇指捻过容琳眼下的泪珠,“容容,我没事,一点小伤,你别哭。” 容琳听到他的话,心底愧意深重,“对不起,我刚才说错了话。” 说完,这句话容琳绷不住的啜泣。 “别哭,”盛谨言伸手将容琳拢了过来,“容容,咱俩这次真的扯平了。” 他低着头亲吻了下容琳的额头,“但你猜得没错,这群人是冲我来的,你才是无辜受到伤害的那一个。” 而此刻容琳脑子里闪现的都是盛谨言奋不顾身打退围殴她车的那群人的片段。 她紧紧地抱住了盛谨言,“别说话了,你一定不能有事,否则....” 盛谨言虽然痛,却喜出望外,“否则,你还没睡到我,你会有遗憾。” 秦卓一边加快车速一边听着盛谨言不要脸地在那疯狂渗透自己对容琳的好感。 这种不要脸让秦卓无法反驳更无法感同身受,只能替他高兴的同时,保证目视前方,专心开车且不看后视镜。 盛谨言一边替容琳擦眼泪,一边靠近她,“容容,做我的女朋友吧,我对你的心是真的。” 容琳抬眼看着盛谨言,眼中情绪莫名,她忽而又慌乱地低下头。 盛谨言却迫近她,用鼻尖抵住她的鼻子,轻声呢喃,“容容,试着投资我一下,我不会让你伤心难过,只会爱你,疼你。” 秦卓听到这,握紧了方向盘,他觉得他身上鸡皮暴起,完全是被盛谨言的肉麻给恶心起来的。 容琳紧张地抿着嘴唇,不敢抬眼看盛谨言,片刻后,她才点点头。 盛谨言见此,心花怒放也忘了伤口的疼痛,拢过容琳吻了上去,仔细描摹吮吸,他抬眼看到秦卓在后视镜里剔了他一眼。 秦卓嘴唇嗫嚅间像是说了两个字——恭喜。 而后,秦卓的表情就是没法看的表示盛谨言很畜生,像是在讽刺他不顾伤口的疼痛,只顾忘情的拥吻着容琳。 随后,盛谨言得意地闭上了眼睛,专情亲吻。 而秦卓头次觉得去医院的路竟然这么漫长...... 第54章 我得活着让你睡到! 去医院的路上,盛谨言一直靠着容琳,他脸色不佳却心情大好,时不时做点小动作行使下作为容琳男朋友的权利。 一会儿伸手撩一下容琳耳边的碎发,一会儿亲一下容琳的唇角,一会儿捏一下容琳纤细的腰肢...... 秦卓等红绿灯时,实在忍不了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大活人,盛谨言你能注意下吗?” 容琳听到秦卓的话,脸淬了一层娇艳的红晕,“你不疼么?老实一点。” 盛谨言抬了抬下巴,调笑地说,“秦卓资深单身汉,他就是嫉妒我。” 秦卓被气笑了,回头和容琳说,“容小姐,我看他这个样子,有你就能治愈一切,医院就别去了。” 容琳,“......” 虽然,她知道这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就听盛谨言冷声问,“不去医院,你往哪开呢?” 秦卓冷声应答,“宁都松山殡仪馆。” 容琳紧张的小脸有了笑容,盛谨言见此高兴却不忘了回怼秦卓,“晦气,我死了,就剩下你一个人教育肖慎了。” 秦卓听此叹了口气,“那你还得好好活着。” 很快,到了宁都惠仁医院,盛谨言被送进了急诊手术室。 容琳看着自己t恤上的斑斑血渍,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多时,办好手续的秦卓递给了容琳一瓶水,“别担心,阿言不会有事的。” 容琳抬眼看向秦卓,勾了勾嘴角,“谢谢,秦律师,只是...” 她欲言又止看向了急诊手术室亮着的灯,秦卓看出了她的顾虑,再次安慰,“他路上的表现就说明他伤口不深。” 他喝了口水,“不然,他早躺着进去了。” 容琳点头,想拧开矿泉水瓶盖却心慌地没有打开。 秦卓见此,将水拿了回来,拧开后又递给了她。 “谢谢!” 容琳接过水,喝了小半瓶。 不多时,秦卓接了几个电话,很快肖慎也赶了过来,一同过来的还有江峻和何森。 肖慎紧张地看了眼手术室的电动门,问秦卓,“阿言怎么样了?” 秦卓用手机在发消息,并未抬眼,“鉴于他路上来时的表现,我觉得他没事。” 鉴于盛谨言的表现? 肖慎有时候都觉得秦卓是不是法庭上话说多了,所以平时话又少又让人听不懂。 他不耐烦,“说人话。” 秦卓冷然,“死不了。” 说完,秦卓就走向一边打电话去了。 肖慎无语地白了秦卓一眼,转头对容琳说,“秦卓看事一直很准,你别担心,他说死不了就一定能活着。”看书喇 容琳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肖慎却笑了笑,“容小姐,不用担心,秦卓的意思就是伤口不深,他没事。” 容琳点点头,注视着急诊室方向,“谢谢肖总。” “这么叫多见外,”肖慎回头看了眼秦卓,“你以后就叫我肖哥,我们三人,我比秦卓和盛谨言大几个月。” 何森叹了口气,“肖总,别贫了,我怎么和我们董事长说啊?” “说什么?” 肖慎剔了何森一眼,“等阿言醒了,你请示过他后再定。” 盛谨言和他爸盛必行的父子关系也是一言难尽。 肖慎和秦卓知道,何森也知道,但盛谨言受伤住院这事儿一定瞒不住,至于怎么和盛家人说,那得盛谨言自己决定。 这时,秦卓走了过来,看了眼容琳,“容小姐,你同学柳雅晴和你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容琳被问得一愣,思忖片刻,“确实有过节,她一直看我不顺眼。” 秦卓皱了皱眉,表情意味不明。 “秦律师,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是柳雅晴找的?” 面对容琳的问询,秦卓点头,“有这个可能,这是教你们学车的教练华宇说的,柳雅晴几次三番地想迷晕你。” 容琳垂眸思虑片刻,“她有这个动机,但她没这个实力做这个局。” 秦卓惊喜地看向容琳,随后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那些打手衣着光鲜,行动有素,显然很专业,”容琳很笃定,“而柳雅晴家庭条件一般,她没有这个能力和财力做这件事。” 容琳的说法也印证了秦卓的猜测,他也不觉得一个女研究生能翻出这么大的浪,那这是谁动的手就不言而喻了。 肖慎冷嗤,“盛阔这渣滓,总搞些下三滥的手段。” 容琳不解,“盛阔是谁?” 肖慎撇撇嘴,“盛谨言的堂兄,一个败类。” 容琳皱了皱眉,没再说话,而秦卓则去处理别的事了。 江峻急得脸都白了,他和肖慎、秦卓都不熟,顶多算打过罩面,他们都不能为他说话。 可盛谨言却因为容琳吃了他准备的瓜果而被迫害,盛谨言还因此受伤。 江峻愈发地感到难辞其咎,他心里没底,“肖总,容小姐,我真的不知道那西瓜有问题。” 肖慎剔了江峻一眼,“秦卓会查清楚的,没你的事,你自然不用担心。” 他勾了勾嘴角讥讽,“你要是吃里扒外,那可就...” 江峻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不敢,不敢,我进了盛延就在盛总手下做事,我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肖慎懒得听,摆摆手示意江峻闭嘴。 容琳听到江峻提起西瓜,想起时蔓来,时蔓吃的西瓜比她多多了。 她忙问,“我朋友时蔓呢?” 时蔓? 原来,那个戴着大大厚眼镜片的女生叫时蔓。 肖慎咂嘴,“她和那个柳雅晴都已经洗过胃,人在住院部睡觉呢!” 听此,容琳长舒了一口气。 肖慎问容琳,“时蔓是你朋友?” 容琳点头,“嗯,室友,也是好友。” 肖慎没再问,而是独自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容小姐,过来坐着等吧!” 又过了一会儿,手术室的灯灭了。 容琳站了起来,切切地盯着那扇门。 门开后主刀医生走了出来,肖慎等人也迎了上去。 主任医生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伤口不深,没有伤到脏器,但病人麻药还没醒,你们再等等。” 他又说,“利器伤口,你们报警了没有?” 秦卓走了过来,从助手柯炀手中拿过名片给了医生,“我是他的代理律师,秦卓。后续伤情鉴定,我会向您请教。” 主刀医生一看卓越国际律所的首席律师,秦卓。 大名鼎鼎的秦律,律政界的翘楚是刚才那病人的代理律师,他突然间觉得不用操心报警问题了。 他点点头和另一名医生,还有小护士准备回办公室。 而容琳等人继续等盛谨言清醒后被推出来。 等电梯的主刀医生问小护士,“手术室里,对病人资料的时候,病人他叫什么来着?” 小护士脸颊微红,“盛谨言,盛延集团的总裁。” 主刀医生恍然大悟,“盛谨言这么年轻?” 而后,一行人进了电梯。 又过了很久,盛谨言被推了出来,护士叮嘱容琳,“不可以喝水,排气后才可以,现在要一直和病人说话,病人刚被叫醒。” 容琳点头,而盛谨言却牵住了容琳的手...... 第55章 别找美小护,我处于表现期! 将盛谨言转入VIp病房后,容琳才松了口气。 可盛谨言却一直握着她的手,她只能坐在床边陪着他。 肖慎挑了挑眉眼,对秦卓说,“咱俩在这是不是有点多余?” 秦卓不置可否,“显而易见。” 他扣上了西服外套准备和肖慎走,就听盛谨言叫两人,“先别走,我有事交代你俩。” 以往这么说,就是兄弟之间的帮忙,现在当着容琳的面这么说,那盛谨言就有点拿大了。 秦卓和肖慎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 秦卓冲着病床上的盛谨言冷嗤,“后事?” 肖慎也笑得爽朗,“放心,哥给你风光体面,石碑汉白玉烫金字,怎么样?” 稍稍过了麻药劲儿的盛谨言抬手动作大了点,疼得抿了下嘴,“着点调,行吗?” 容琳低头偷笑,她没想到盛谨言和秦卓、肖慎二人朋友之间的相处是这样的。 盛谨言见容琳笑,心底温暖,笑容恣意,“给我在爱人面前留点面子,秦律,肖总,过来谈谈?” 秦卓和肖慎再次对视一眼,两人现在觉得要是再怼盛谨言,他俩在容琳心里就是小肚鸡肠又不够朋友的人。 只是,盛谨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屈能伸了? 二人走了过去,拉过椅子坐下,两个人个子都很高,所以微微敞开腿。 容琳见三人有话要说,站起身,“你们聊,我出去下。” 盛谨言却不依,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又不是说什么秘密,你听着也无妨。” 肖慎勾了勾嘴角,双手插在西裤兜里走到了床边,“容小姐,你现在要走,估计他连说事的心情都没了。” 他低头觑了眼盛谨言的床铺,“他直接拖着尿袋上演追妻火葬场!” 容琳笑了下,又坐在床边,“我不会乱说话。” 秦卓率先开口,“打你的人已经被抓了,后续的事情,我帮你查实了。” 盛谨言点头,然后又不放心地说,“大物流中心的事情帮我盯着,该看的资料和手续都要看,盛阔现在巴不得我出事,那边他好动手脚。” 肖慎抿了下嘴唇,想到盛阔这两年的所作所为,有些不耐烦,“盛阔这人每次都留着他过年,他自己都不嫌他命长,你还留着他干嘛?” “这事我不会这么算了,”盛谨言捏了捏容琳的手,“可我是正经商人,遵纪守法,杀人越货的事我不会做。” 秦卓点头,他家有现在的社会地位与律政咖位可不是一朝一夕才得来的,奋斗了整整三代才走上正轨。 而盛家赶上了好时候,一直都是本分经商,委实没有必要因为出了几个不肖子就要丢了清白的营生。 况且,盛谨言受过高等教育,在剑桥拿了学位,是盛阔那种学渣能比的? 秦卓接过话,“这些事你都不用操心,我俩帮你盯着。只是你家里那边,你怎么说?” 盛谨言垂眸思考片刻才缓缓开口,“叮嘱何森,就说我去衡城出差了。” 肖慎就知道盛谨言是连他爸盛必行的面都懒得见,“行,我出去和何森说,走了。” 秦卓起身,笑了笑,“不打扰二位了,阿言,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四个字秦卓很有几分重语气,意味深长。 肖慎心下了然,低头小声对盛谨言说,“只有你活蹦乱跳了,你才能实施‘犯罪’,不然,憋死你。” 盛谨言冷嗤,“滚!” 肖慎和秦卓抬脚往外走,容琳却站了起来,“肖总,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肖慎回身看向容琳,“除了给盛谨言陪床,我都可以帮你。” 容琳勾了勾嘴角,“帮我把时蔓送回宿舍,谢谢。” 肖慎顿了片刻,不自在地点头,“嗯,我现在就去找她,送她回去。” 容琳找肖慎帮忙是因为之于秦卓,她跟肖慎要熟悉一些。 而秦卓虽然和盛谨言贫嘴逗闷子,但和别人都是冷着一张脸,气场很足,她冒然相求,说不过去。 倒是肖慎性格不错,虽然也是男神级别的,可他平易近人。 二人走了以后,容琳看了看盛谨言,尴尬地捋了下头发,“盛谨言,我...” 盛谨言的桃花眼不经意地挑了挑,他知道容琳的局促,暗恋她多年的是他,不是容琳。 容琳突然面对他这么一个前一刻还是盛先生,后一刻就变成她男朋友的男人,多少还是有些无所适从,甚至是不知如何相处。 “容容,你给我找一个护工,我不用你亲自照顾我,”盛谨言笑得格外温和,“你马上毕业了,还有好多事要处理,我懂。” 容琳抿了下嘴唇,点头,“好,我每天都会来看你。” 盛谨言伸出手召唤容琳,“容容,过来。” 容琳再次坐在他的床边。 盛谨言蹭了过来,笑着说,“你给我找的护工千万别是年轻女护工,我现在正处于要表现的时期。” 容琳扫了一眼盛谨言,笑着说,“你这种状况,大概率是男护工,身强力壮的才可以扛你去洗手间。” 盛谨言,“......” 另一边,肖慎去了时蔓的病房,他敲门进去,就见一个没戴眼镜却分外娴静美好的姑娘坐在床上。 肖慎走近,他发现时蔓长得很漂亮,虽不及容琳美艳,但是绝对是个标准的美女。 她的杏核眼没有因为高度数的眼镜而变形,反而明亮有神,但因为近视,她现在找到不聚焦点。 时蔓的鼻子小巧却挺,皮肤白皙,嘴巴莹润透红很久几分娇艳欲滴。 肖慎抿了下嘴,走了过去,“时小姐,容琳让我送你回学校。” 时蔓眯着眼睛看不太清男人的脸。 只是听到这个声音,有点像在学车场地,那个和盛谨言一起来的男人。 时蔓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你是谁就让你送,万一你是坏人呢?” “不开口还是个美女,”肖慎挑了挑眉,“开口就败好感。” 时蔓,“......” 肖慎正了下领带,“我叫肖慎,是容琳的朋友,你可以走了么?” 肖慎? 远耀集团董事长肖卓远的独子,肖慎? 那不就是她要去上班的新视娱乐传媒的大老板? 时蔓赶紧坐好,捋了下头发,“肖总,你好,我叫时蔓,是容琳的室友也是她的好朋友,我为刚才和你的不礼貌道歉。” 肖慎挑了挑眉眼,没想到他的威名竟然如此赫赫。 “嗯,起来吧,”他看了眼表,“我还有事,赶时间。” 时蔓赶紧起身穿鞋,却因为眼镜没了,一个趔趄扑到了站在一旁的肖慎身上,脑袋直直地磕在了肖慎的腰腹以下。 他吃痛地发出一声闷哼——嗯! 时蔓迷蒙地抬头,“肖总,我撞你哪了?” 肖慎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咬牙切齿地说,“没哪!” 时蔓扶着肖慎的腰站了起来,“对不起,肖总,我不是故意的。” 肖慎恶狠狠地盯着时蔓,“故意的?你是想让我们老肖家绝后?” 时蔓,“......” 她突然知道她撞哪了...... 第56章 留在他身边,你有资格? 盛谨言住院的这几天,他觉得比以往都要轻松,心情愉悦。 因为每天容琳都会来陪他,给他读书,听他说话。 容琳上午要去银行做上岗前的培训,下午有空就回来陪盛谨言,陪他吃过晚饭后,她坐一会儿才会回去。 看着正在给他削苹果的容琳,盛谨言满眼都是她,从头发丝一直打量到她白皙的手指。 “容容,今天医生过来看,说我恢复得特别好。” 容琳笑着点头,手上却没停,“嗯,我知道,我来时去问过了。” 盛谨言心头欢喜,“这么关心我?” 容琳脸色微红,“我这个人话不多,很乏味,但我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盛谨言赶紧找补,“我话多,咱俩正好互补。” 容琳分好苹果,“尝尝甜不甜?” 盛谨言接过去,吃了两口,“嗯,很甜,不过不及某人的...” “嗯?” 容琳抬眸看向盛谨言,一双含水剪瞳的眼睛泛着波光,让人着迷。 盛谨言拉住容琳的手将她带了过来,他声音暧昧低沉,“不及你的吻甜。” 说完,他覆唇而上含住了容琳的唇瓣,亲吻间挑开了她的唇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大掌扶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轻抚摩挲格外撩拨。 肖慎敲门后,推门而入正好看到这幕,又尴尬地退了回去。 冲走在后面过来的秦卓说,“他在里面忙着呢!” 秦卓怔了一下,“正常,朝思暮想了那么久,得到机会哪有不下手的道理。” 两人在外边等着,但是里面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肖慎挑眉不悦,“他现在能行吗?” 秦卓翻着手机,“不好说,我也不想知道。” 肖慎剔了一眼秦卓,“给他打个电话,他少腻歪一会儿,容琳又不会跑了。” “你打!” 秦卓冷嗤,“反正我今天没事,可以等。” 肖慎白了秦卓一眼,摸出电话打给了盛谨言,心里却早已经骂骂咧咧的。 很快病房内传出阵阵的电话响铃,可盛谨言却没有要接的意思,肖慎就再打,几遍过后,电话才被接起来。 盛谨言不耐烦地说,“我欠你钱?” “嗯?” 肖慎没反应过来,就听盛谨言在那边说,“催账也没你这么玩命吧?” “我和秦卓在门外等你好久了,差不多得了,”肖慎没好气地怼,“你别没病死,反而累死了。” 盛谨言看了一眼被她亲得脸颊微红的容琳,勾了勾嘴角,“我想吃小酥肉,炸得脆一点,你俩去给买点。” 随即,盛谨言挂了电话。 “这货现在是真不要脸,让我去给他买小酥肉!” 肖慎起身同秦卓抱怨,眼中很是不忿,“等他出院了,我一定要冲他养得滚圆的肚子来一脚。” 秦卓收起手机起了身,“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肖慎不解,“你也想吃小酥肉?” “嗯,我还想给你点份儿脑花,好好补补。” 说完,秦卓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肖慎想了一下,反过味来——盛谨言故意支开他俩,就怕两人现在进去,容琳尴尬,所以让他俩出去晃一圈。 容琳从洗手间出来,她洗了一把脸。 她脸上的红晕才退了一些,盛谨言就坐在床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得她不好意思。 容琳起身,“你好好休息,我接了一个拓展训练的工作,时蔓已经到那边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盛谨言点头,“好,容容...抱抱我再走!” 说完,他黏人的张开了手臂。 容琳觉得盛谨言有时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她走过去抱了抱他,“按时吃药,我走了。” 盛谨言收紧了臂弯,深汲了一口气,贪婪地想留住容琳的气息,她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茉莉香,那是洗衣液的味道,不是香水味。 看到房门被关上,盛谨言叹了口气,他心里不想让容琳做兼职,她需要钱,他可以给她。 可是,依着容琳的性子,她更喜欢自食其力,而盛谨言也不愿意让容琳觉得这段关系里两人是不对等的。 想到这,他释然地想——由她去吧,反正她就要去银行上班了。 容琳走后,盛谨言给肖慎打电话让他和秦卓回来,两人却说在外边吃火锅,让他等着吧! 另一边,容琳刚走出医院的大门,就有一个衣着笔挺的男人走了过来。 “请问你是容琳小姐吗?” 容琳惊诧地抬眼看向男人,十分警觉,“你是?” 男人礼貌的笑笑,“我叫彭朗,是盛谨言先生父亲的秘书,我们盛总想见见您。” 说完,他转头看了眼停在不远处的劳斯莱斯幻影,显然盛谨言的父亲就坐在那车里。 容琳点点头,“可以,只是我一会儿有事,烦请盛总长话短说。” 彭朗怔了一下,他没想到容琳说话竟然这么干脆,而且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盛必行见她的目的。 容琳抬眼看了看,见医院旁边就有一个咖啡馆,她指了一下,“我到那去等盛总。” 彭朗点头,“好的,容小姐。” 随后,容琳徒步进了那间咖啡馆,为自己点了一杯提神的美式。 容琳知道盛谨言受伤住院的事,盛家人已经知道了。 而她或许已经成了众矢之的,盛谨言的父亲想要见她,大概率就是想劝退她,让她离盛谨言远一点。 不多时,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虽然人到中年,却身材提拔高大,十分俊朗,至于那张脸几乎和盛谨言一样。 若不是他眼角偶有细纹,很难想象眼前这个男人会是有盛谨言那么大的儿子。 盛必行看到容琳的第一眼,心底一沉。 他突然理解盛谨言的奋不顾身了,这样一个绝色美人任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只是,豪门婚姻又岂是一副好皮囊,几句喜欢就能维系的? 容琳微微起身,“盛总,您好。” “容小姐,坐吧!” 盛必行坐下,服务员就推门进来,“先生,您要喝点什么?” “少糖少奶馥芮白。” 他抬眼看了看容琳的美式,笑笑,“容小姐,女孩子喝太多黑咖对身体不好,提神却伤脾胃。” “谢谢盛先生提醒。” 容琳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咖啡,“您有话不妨直说?” 盛必行点头,“阿言伤得重不重?” 容琳目光澄明,“还好,伤口不深,没有伤到根本。” 盛必行抿了下嘴,心中对容琳的清冷少言的性子有了些了解,跟调查资料基本吻合。 “容小姐,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找你要说什么。”看书喇 盛必行仰靠在座位上,“我想听听你留在我儿子身边的意图和资格!” 容琳,“......” 她突然发现成功人士都有一个特点,就是睿智。 盛必行‘反主为客’想让她先行交代...... 第57章 和你,不过是玩玩而已! 容琳面对盛必行的询问,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她淡淡地说,“被盛谨言爱上就是我的资格。” 盛必行笑容玩味,“我儿子风流成性,爱上与喜欢两码事,男人喜欢女人的身体很正常。”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容琳便知道盛必行将她归结为‘盛谨言喜欢的肉体’那一类。 容琳没说话,盛必行却说,“你的家庭,我已经了解了,很不堪。” “英雄不问出处。” 容琳说这话时,想起了盛谨言之前在晋城一中的榕树下对她另一句话——美女不问来路。 想到这,她勾了勾嘴角。 盛必行点头,“话虽如此,但容小姐是那种有骨气到用钱都不能劝退的女孩,又穷又清高。” 他垂下眉眼,几近乏陈的语气,“你这样的女人是可以挑起男人想要征服的欲望,但你配不上盛谨言。” 这时,咖啡馆的服务员端咖啡进来,放在了盛必行的面前。 服务员走了以后,容琳目光淡然,“如果盛谨言也这么觉得,我不用您劝退,我就会离开。” 容琳起身,“没事,我先走了,您的咖啡,我来请。” 她拎着包往外走,就听盛必行声音清冷无波,“盛谨言有爱的女人,她叫白芷蓉,跟你不过是玩玩。” “你喜欢被他玩弄,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不会插手儿子的好事,”盛必行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祝你们玩得愉快。” 容琳不着痕迹地汲了口气,开门走了出去。 白芷蓉? 他的白月光? 原来,白芷蓉的名字里也有一个‘蓉’字,盛谨言叫她为容容,难道是因为这个女人? 盛必行起身前拿出手帕擦了下嘴,“这么廉价的咖啡,味道怎么会好?傻儿子。” 被打电话催得不耐烦的肖慎和秦卓折返医院。 肖慎手里拎着小酥肉,还有在火锅城旁边买的烤羊腰,烤韭菜,还有特意要火锅店煮的一碗牛鞭。 他得意地边走边对秦卓说,“这一餐补下来,盛谨言下行不畅,火气上涌,你等着看他流鼻血!” 秦卓浅笑辄止,他抬眼便看到容琳从咖啡馆出来打车走了,而咖啡馆门前停的劳斯莱斯幻影是盛家的。 顺着秦卓的目光,肖慎也看向了咖啡馆。 盛必行推门而出,彭朗为他打开车门,他上车后,车很快就开走了。 肖慎不解,“这是知道了实情,他来看阿言了?” 秦卓冷嗤,“容琳刚从咖啡馆出来,上了出租车走的。” 肖慎抿了下嘴唇,“盛必行过来断阿言和容琳的红线?” “明摆着的事。” 说完,秦卓提步往里走。 肖慎快步跟上,小声嘟囔,“这事得和阿言说一下,他和容琳刚好。” 他越想越气,“这帮老家伙怎么那么喜欢掺和儿女的婚事?” “利益捆绑能稳固盛谨言在盛家的领导地位,”秦卓低着眉眼,“盛必行才希望阿言的另一半是门当户对。” 肖慎冷嗤,“他爷爷前段时间塞了个苏然,他爸这回塞谁?” 秦卓看了眼盛谨言的病房,抿了下嘴,“应该是白芷蓉。” 肖慎表情变得难看了很多,他开始为容琳担心了。 因为白芷蓉和盛谨言相识多年,他对她十分依赖,若是白芷蓉回来,那盛谨言到底和谁在一起,还真难说! 二人进去后,盛谨言还心情大好的看何森送过来的文件。 肖慎走过去,嬉笑地将吃食放在他的桌子上,“呐,哥特意买给你的,好好补补。” 盛谨言往后仰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真当我是酒囊饭袋?你们俩来得不是时候。” 肖慎白了盛谨言一眼,没好气地提醒,“我们又不是来棒打鸳鸯的,倒是你爸已经率先见了容琳那只美天鹅了。” 盛谨言表情一顿,“你说什么?” 秦卓拉过椅子坐了下来,“你家老爷子刚见过容琳,走了。我和肖慎回来时,正好看到。” 盛谨言脸色阴沉了几分,切切地问,“容琳呢?” “打出租走了,”秦卓挑了挑眉,“她没哭,面无表情。” 盛谨言心慌地拿过手机,给容琳打电话。 容琳此时已经赶到一家小公司给员工做企业拓展训练培训,所以,她没有接到盛谨言的电话。 无人接听的电话让盛谨言彻底慌了,“容琳不接我电话了。” 肖慎,“......” 秦卓,“......” 盛谨言眼中的慌乱很明显,他支撑着坐了起来,“我要去找她。” 秦卓头次看到盛谨言这么任性,他把人按了回去,“阿言,容琳的性格和一贯的处事,我觉得她不会听你爸的话。” “她自尊心很强,性格又执,”盛谨言已经掀开了被子准备下地,“我爸送钱给她,这种手段是没用,可是嘲讽她,辱骂她,她一定挺不住。” 肖慎抿了下嘴,点头,“嗯,几次接触下来,容琳确实很要强。” 秦卓皱眉,“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你去哪找?” 盛谨言皱了皱眉,又说,“她说她要去一家小公司做拓展培训。” 他忽而抬头,“时蔓应该知道,她和容琳在一起。” 秦卓被盛谨言搞得有点无语,他冷嗤,“时蔓的联系方式你有么?”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口腔壁,丧气地坐在床上,他半天才说,“没有。” 肖慎摸了摸鼻子,沉吟片刻才尴尬地说,“我...我有时蔓的联系方式。” 秦卓和盛谨言都诧异地看向了肖慎。 “看我干什么?我作为老板,有下属的联系方式不正常吗?” 肖慎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我送她回去,她自己说是我传媒公司的公关经理,还没报到,但已经签了劳务合同。” 秦卓笑笑,“真有缘!” 肖慎听到这,赶紧撇清自己,“我事先声明啊,她只是普通员工,我对她没意思。” 盛谨言冷嗤,“谁说你对她有意思了,赶紧打电话问她在哪?” 肖慎被两人个人揶揄,心里不爽,“早知道老子就不多这句嘴,急死你。” 秦卓捡着笑话,嘴角勾了勾,“我去给你租个轮椅。”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寒凉一笑,“我怎么觉得自己凄凄惨惨的。” 时蔓放下电话看了看容琳,她凑到正在写拓展情况个人评价的容琳身边。 “琳琳,你和肖慎,秦卓还有盛谨言三个人,哪个有情况?” 容琳怔了片刻,“为什么这么问?” 时蔓心想因为这三人要来找你,而且还是急吼吼地要来找你...... 第58章 闭上眼睛,想吻你! 容琳正在组织参加拓展培训的企业员工进行下一个项目,就见一排人齐刷刷地看向了场地门口。 容琳一回头就见肖慎推着盛谨言,旁边站在秦卓。 三人都看向了容琳,表情各异,只是肖慎和秦卓的笑容很是玩味。 盛谨言紧张地看着她,不客气地对肖慎说,“推我过去,你发什么呆?” 肖慎忍着笑一脸得色,脚步却不紧不慢,“我觉得你手动扶车过去比较有诚意。” 盛谨言,“......” 他看向了秦卓,秦卓冷漠地点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而后,容琳便看到盛谨言自己推着轮椅车圈的把手向她而来,整个场景十分的滑稽。 肖慎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在那拍视频,嘴上嘟囔,“你说我家老肖头是不是也会有像盛谨言这么一天?”看书喇 秦卓点头,“你可真是个孝子。” 肖慎摇头,“我就是孝顺他才防微杜渐,不让他有这么一天。” 容琳疾步走到盛谨言面前,接过轮椅,“你怎么来了?” “我爸是不是找你了?” 盛谨言哑着嗓子,他抿了下嘴唇,“他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信。” 容琳看了看盛谨言,他穿着西装,看上去还不错,只是脸色不好,他刀口还没长好却擅自走动过来找她。 她汲了口气,“就因为这事,也值得你跑这么一趟?” 盛谨言握住了容琳的手,眼神灼热,“容容,你不接我电话,我不过来,怎么能安心?” 容琳勾了勾嘴角,笑盛谨言傻,“我在做拓展培训,没听到电话,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 盛谨言拉着容琳的手将她拉到他的正对面,他张开猿臂抱住了容琳的腰。 他整张脸埋在了她的腰间,嗫嚅着,“容容,你吓死我了,以后别这样了。” 容容? 他叫容容时,容琳的心揪了一下,他在叫她容琳还是在叫白芷蓉? 时蔓领着队员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空气中似乎弥漫着爱情的酸臭味。 肖慎和秦卓走了过来,感受到盛谨言“杀狗”的举动对于他俩是恶意满满,不禁都发出一声冷哼。 肖慎更加直白,“容琳,你把盛谨言带出去腻歪吧,他这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有点过分。” 容琳被说得脸上青白一阵,她拍了拍盛谨言的肩膀,“我推你出去。” 盛谨言偏头剔了一眼肖慎,“他就是嫉妒我。” 秦卓捏了捏眉心,“趁他还没‘恨’你,赶紧走。” 而后,容琳推着盛谨言离开了场地,走之前还叮嘱时蔓,“蔓蔓,帮忙把下面的训练做完,我很快就回来。” 时蔓甜笑着摆手,“不用回来了,我一个人能搞定。” 她眼冒桃花的样子格外的谄媚,让容琳都可以想象,今天她晚上回到宿舍时蔓会兴奋地鬼叫成什么样子。 很快,容琳将盛谨言带到了一个说话方便的地方。 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而盛谨言的轮椅停在了她的对面。 容琳平视着盛谨言,勾了勾嘴角,“你爸说的话,我没完全听进去,你不用紧张。” 盛谨言玩味一笑,“那听进去的那一部分呢?” 容琳抿下唇,“白芷蓉。” 盛谨言神色一顿,眼中冷涩渐浓,却半天没说话。 容琳观察着盛谨言的表情,很像一语中的更像被‘道破天机’,“她是你的前女友还是你最爱的女人?” “不是,都不是,”盛谨言拉住容琳的手,“我和她只是医患关系,我...我对她不是男女之情。” 容琳皱了皱眉,“医患?你有什么病?” 盛谨言神情变得不自然,他声音低沉,“容容,我不想说,你能不问么?” 他怕容琳不信,又补充,“她不是我的前女友,我也不爱她,这点你可以放心。” 容琳握紧了盛谨言的手,“说实话我现在不太敢相信男人了,但我让你做一次例外,但只这一次,你别骗我!” 盛谨言听容琳这样说,七上八下的心才落了地,他探身过去啄了下容琳的嘴角,“容容,闭上眼睛。” 容琳在他温柔的亲吻里渐渐闭上了眼睛,盛谨言勾住了她纤细的腰往里带了带,他希望他能快点出院好起来,身体的诚实让他恨不得将容琳揉进身体里。 另一边,秦卓和肖慎两人坐在椅子上看时蔓给员工做拓展培训。 肖慎的大长腿交叠在一起,玩味地看着一群统一着装的人在喊口号——“感谢公司养我全家,感谢公司提供平台...” 他们群雄激愤地张开手臂,像是在发誓。 肖慎冷嗤,“啧,搞这种企业文化就能赚到钱?” 秦卓面无表情地摇头,“不清楚,我律所的宗旨是崇法中正,弘德致远。” 肖慎摸了摸鼻子,“你这格调有点高,我现在传媒公司的企业文化就是多赚钱,赚多钱,越多越好;项目大,大项目,越大越强。” 秦卓,“......” 时蔓过来拿本子正好听到两人的对话,憋笑没憋住,笑出了声。 肖慎见时蔓嘲笑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涩,嘴上没闲着,“时经理,你对你要供职的公司的企业文化有意见?” “没有,我觉得特别好!” 时蔓这人从来不会和钱,和老板过不去,笑得很谄媚,“我连横批都替肖总想好了。” 横批? 肖慎不解,“嗯?” 时蔓声音清脆,“又大又多,又强又快。” 秦卓闷笑出声,低声问肖慎,“你觉得她说的是公司还是你?” 肖慎,“......”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肖慎剔了时蔓一眼,“不过,这话听得别扭。” 秦卓起身扣上了西服扣子,“跟你一样别扭,我先走了,你送阿言回去。” 不待肖慎反驳,秦卓大步流星地走了。 迎面就碰到一个中年男人低头哈腰地过来,看到秦卓颔首低头地说,“秦律,再见。” 秦卓眼风扫那人一眼,就走了。 男人走了过来,“肖总,您大驾光临,是对我们公司有什么指教?” 肖慎迟疑,“你是?” 正在打分的时蔓解围,“我和容琳做拓展训练的公司老板。” “呃,”肖慎笑容尴尬,“我是来学习下贵公司的企业文化。” 男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看容琳推着盛谨言回来了。 盛谨言这尊商界“佛爷”赫然出现,让男人更加惶恐! “那盛总是来干嘛的?” 男人笑着说,“盛总看中了我们公司,要来收购?” 肖慎冷嗤,“跟你没关系,他来找老婆!” 老婆? 时蔓看向了容琳,她一如既然的淡然。 盛谨言过来时,他眼角含笑,“走吧,肖总,我们回医院。” “跑道费,你给我算一下,”肖慎起身扣上了西服扣子,讥诮地揶揄,“不然,我向盛阔要?” 盛谨言眉宇紧皱,显然肖慎和秦卓找他是因为盛阔那边有了动静...... 第59章 全身检查,赤裸相见? 盛谨言在回医院的路上听了肖慎说了秦卓调查的那些事。 容琳他们那天吃的西瓜、指派的打手以及告诉盛必行关于容琳和盛谨言的事,都是盛阔找人做的。 卖西瓜的人和打手,秦卓都已经将人送进了警局,现在在拘留所接受审讯和调查。 盛阔那边手洗得干净,要牵连只能牵出他的司机,根本动不了他。 肖慎坐在副驾驶回头看向盛谨言,“你想怎么搞?” “就算动不了盛阔的人,也得让他少点什么。” 盛谨言捻了下拇指,冷声说,“你不是说他在追海行传媒的当家花旦吗?舆论上你盯着点。” “再有就是他新投了几家红酒店,”盛谨言低垂着眉眼,“秦卓的二叔做外贸的正好有红酒生意要做,给他下个套。” 肖慎闷笑出声,“到时候我手底下那几个大V再一发声,盛阔名声更臭了。” “呵,售假一项就能让他进去,”盛谨言嘴角勾了勾,“二叔的差价我来补,别让盛阔看出来。” 肖慎转过去,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你对他太君子,我要是你一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打不死他!” “呵,那我大伯母不得寻死觅活?” 想到这,盛谨言垂眸,“盛必行会不知道我遇袭是盛阔做的?他对我这个亲儿子是真亲。” 肖慎哑然,他也想不明白家族表面的祥和真的那么重要么?盛必行为什么不维护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袒护盛阔? 他又想起一事,“呃,我觉得你家老爷子既然找了容琳,怕是把容琳的家世查清了。”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冷嗤,“那又怎样?我的事,轮不到他管。” 另一边,时蔓和容琳回到宿舍后,果然时蔓就关门关窗地开始盘问容琳和盛谨言的事情。 容琳只简单地说了几句,她不愿意多谈这些,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又不是可以用来炫耀的资本,委实没什么好说的。 但时蔓却异常兴奋,叽叽喳喳地说了很多盛谨言的好话,他多帅,多深情,多重视容琳。 忽而,她想到了盛谨言的好友,她的老板肖慎。 时蔓颓然地坐在床上,“琳琳,你最近忙,我忘了告诉你,我提前见了我任职公司的老板了。” 容琳边整理床铺边问,“是谁?在哪见的?” “初见在停车场,再见在医院,今日一见是在拓展培训场地!” 时蔓咬了咬嘴唇,“我是真背,每次都没给他留下好印象,不知道试用期能不能过得去了。” 容琳转了一下时蔓的话,笑着问,“你老板是肖慎啊?” 时蔓仰躺在床上,“嗯,天啊!造化弄人,可是我老忍不住怼他,他说话真的很贱。” 容琳撇了撇嘴,“这可不像你,你可不是跟钱过不去的人。” 时蔓看着天花板信誓旦旦地说,“所以,我想好了,我一上班就夹紧尾巴做人。” 容琳看了看她的职业套装,她马上也要去报到了,怎么做事,怎么做人也要仔细打算一番了。 收拾了一下,容琳就坐地铁去了容铭的租住的公寓,她一去就做了卫生,洗了容铭的脏衣服,里里外外地打扫了一遍。 还做了很几个菜给容铭,可他下晚自习后地铁就没了,所以,容琳没等到他就折返学校了。 日子过得很快,盛谨言出院了。 出院那天容琳的上岗前所有的业务、礼仪的培训也结束了。 卓越律所内,肖慎本想着接上盛谨言大家去热闹一下,结果秦卓却说,“他现在哪有心情见你?” 果然,肖慎给盛谨言打电话,他没接。 肖慎又打给何森,何森却说,“盛总去找容小姐了。” 秦卓看了一眼恍然大悟的肖慎,揶揄,“把你定的包厢和菜退了吧!” 肖慎挂了电话,嘟囔了一句,“我竟然有种被辜负的感觉,不过,定都定了,咱俩吃去。” 秦卓闷笑,“两个人吃不完,浪费!” 他看了眼坐在他办公桌前的肖慎,“要不你们合家欢吧!” “啧,我和老肖头最近犯冲,不宜见面,”肖慎将手机放进口袋,“走着秦律,吃不完兜着走,兜给你家老秦头。” 他志得意满地说,“你就说让他老人家试个菜,试好了,以后你相亲就在这家见面。” 秦卓抬眼冷冷地看向肖慎,“皮痒?” 肖慎憋着笑,“我有痒痒挠,不劳烦秦律,再说了你有对我这狠劲儿,你大可用在相亲上。” 秦卓家里最近疯狂给他安排相亲,最夸张的一天晚上见了两个。 可惜,结果都是没有结果! 秦卓这人面冷,间接的就是让人觉得他“心硬”,不是会怜香惜玉,哄女孩的那种男人,反而给人一种气场强大的压抑感。 最好笑的是他有一个相亲对象是个软萌的小妹子,女孩吓得喝汤都手抖,汤水撒在裙子上了。 秦卓尴尬地抽纸给她,她怯生生地没敢接,反而起身去了洗漱间。 而这一幕,恰巧让去应酬的肖慎给撞个正着,他和盛谨言因此嘲笑了秦卓很久,直到现在他俩都觉得是一乐。 秦卓合上了材料,起身,“走,吃饭去。” 肖慎觑了眼秦卓,他知道一顿饭酒钱要翻倍了,秦卓要是不讹他两瓶上十万的酒,他就改姓秦。 另一边,神清气爽的盛谨言去接了培训散场的容琳。 盛谨言挑着一双桃花眼,薄唇微抿,倚着劳斯莱斯库里南的车门,一袭黑色条纹西装,白衬衫,打着规整的黑白条纹领带,整个人看上去丰神俊朗。 他没系西装外套的扣子,很有几分恣意风流,一瞬不瞬地看着向他走来的容琳。 一同散场出来培训的同事,见容琳的男友竟然这么帅而且很有钱的样子,都在小声地窃窃私语。 容琳倒是走得坦然,毕竟,盛谨言此时就是她的男友,她没必要不好意思。 她将将走近,盛谨言就将她抱进了怀里,“容容...” 容琳推他,“咱能注意下影响吗?” 盛谨言不以为然,“我又不认识‘影响’,为什么要注意它?” 而后抱得更紧了一些,容琳未来的同事经过二人时,都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 容琳拍了拍盛谨言的脊背,“今天培训最后一天,我不能不参加,没去医院接你出院。” 盛谨言撑开怀抱,低头看着容琳,“对我有歉意?” 容琳点头,“嗯。” 盛谨言低头附在容琳耳边,吐气而言,“那就好好补偿我,帮我做个检查。” 容琳觉得耳边很是酥麻,“什么检查?” 盛谨言声音低沉暧昧,“全身检查,赤裸相见那种......” 第60章 男女征途,彼此交付! 盛谨言将容琳抱上了车,一路高歌凯旋地将人带走了。 不多时,洛简的奔驰大G停在了银行系统的培训中心门口,她下车直奔培训大楼的大门,却被看门大爷拦住了。 大爷有点不耐烦,“培训结束了,锁门了。” 洛简冲里面瞧了瞧,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大爷,里面的人都走了吗?” 大爷点头,“嗯,都走光了,你找人打电话吧,里面没人了。” 洛简最近被她爸搞得有点惨,每天都被押在集团里工作和学习,晚上洛远宏会亲自带着洛简出去应酬,手把手地教她。 洛简不胜其烦,这可气坏了江筱蔚,显然洛繁根本无心插手集团的管理事务,让江筱蔚很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洛简今晚不用应酬,虽然电话没打通,她还是赶紧开车来接容琳,结果人家走了。 她悻悻然地上了车,边开车找地方吃饭边继续给容琳打电话。看书溂 另一边,盛谨言将容琳带去了他居住的大平层。 容琳迟疑地盯着正在密码开锁的盛谨言的背影,若是她现在提出离开,他会很扫兴也会生生气。 只是,这道门一进去,她和盛谨言就真的在一起了。 容琳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参加了一次考试,考试合格就可以通向幸福,而每个人都必须参加这个考试,不参加的人就会很扫兴,而容琳不想做那个扫兴的人。 每个人都有幸福的权利,她也可以有,不是么? 盛谨言回身见容琳呆呆地站在那,若有所思的模样,垂着眼帘的她美得让他格外心动。 他伸手拉住容琳的胳膊将她圈进了怀里,“容容,你在害怕?” 容琳回神,抬眼看向盛谨言,“不是,我在期许幸福,你能给我吗?” “哪个幸福?” 盛谨言偷笑,“两种幸福我都能给你,舍我其谁?” 容琳被他撩得脸一红,“盛谨言,我觉得你特别不要脸,你跟别的女人也这样?” 盛谨言上手钳住容琳的腰,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脊背,“我和别的女人没有过,我说的不只‘要不要脸’这事。” 说完,他将容琳掐着腰抱了起来,进了房间直奔卧室。 容琳的手提包被他随意地丢在了门口,而包里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 盛谨言欺身上来时,容琳脸色娇红,她切切地看着他,嗫嚅了片刻,只说了声,“轻点。” 血脉喷张的盛谨言像是得到了鼓励,闭着眼睛吻了住了容琳,轻柔吮吸,只为挑起她的热情和欲望。 他粗粝的拇指抚过容琳的寸寸肌肤,片刻便将吻落在了抚过的位置,直至腰腹,十分虔诚。 盛谨言扣住容琳的脚踝,俯身而上,眼中的欲色在紧密相拥那刻变得分外痴狂。 两人都发出一声闷哼,唯独容琳的声音诱惑又娇媚。 相较于之前两人在陆桥镇酒店亲吻的仓促与不安。 这一夜,容琳与盛谨言才体尝到了男女征途的快慰。 容琳的每一寸肌肤都被盛谨言点燃了,燃烧得寸骨不存,两人细密的汗珠汗透脊背,起伏间感受着彼此的灼热。 盛谨言块垒分明的小腹很紧绷,让容琳只得看向他的眼睛,紧紧地圈住他的脖颈。 她羞怯地将脸埋进了盛谨言的胸前,感受身体不曾有过的震颤。 盛谨言却在仓促的第一次后,食髓知味,很快开始第二次,延长的时间里尽是春色旖旎。 容琳没办法衡量什么,只是觉得盛谨言是真狠,折腾到下半夜才准备睡,两人都很累,连洗澡都不愿意了。 但是她知道,盛谨言就是她情感与身体本能的个例,她和别的男人做不到的事情,和盛谨言却水到渠成。 盛谨言睡下前,小声地问,“容容,你饿不饿?” 腰肢酸软的容琳十分警惕,“你是说肚子,还是哪?” 盛谨言将她拉进怀里,“容容,你真坏,我突然想起咱俩忘了吃晚餐了,你要是饿了我起来给你弄点吃的?” 容琳有气无力地摇头,脸颊娇红,“睡吧,我怕我现在拿筷子手会抖。” 盛谨言将脸埋在容琳的背后,笑得有点抖,却发现容琳没什么反应,他用手撑着头看着怀中的女人。 他说不出来心里的滋味,爱了多年的人现在就躺在他身边,让他怎能不激动,不亢奋? 一瞬间,盛谨言睡意全无,时不时看一下两人身下的红色斑驳,眼中除了惊喜就是笃定。 盛谨言暗想他是见证容琳美好的第一个男人,也只能是最后一个! 他看着熟睡中的容琳,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那时候盛谨言与盛必行关系到达冰点,他转学去了晋城读高中,他住的别墅后面是一排矮平房。 正对着他卧室的那间平房里就住着容琳姐弟。 盛谨言骑着自行车回家时,因带着耳机听着歌车速很快,拐弯时才发现前面有个穿着白棉布裙子的女孩,他一个急刹车倒是没撞上去,自己却摔到了容琳面前。 他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她的面前,她缓缓地蹲下来问,“需要帮忙吗?” 从此,容琳那张娇小却眉清目秀,好看得像娃娃一样的脸烙印在了他的心里,他卧室的窗子成了他朝圣之地。 透过那扇窗,他看到学生时代的容琳,体尝着她的喜怒哀乐。 容琳一觉醒来,发现盛谨言竟然还没睡, 黑暗中他深邃的眼眸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似乎又没有,只是看得容琳格外的不好意思。 她垂下眼帘,“你别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 盛谨言冷哼出声,附在她耳边暧昧地说:“宝贝,我还有你的叫声吓人吗?” 容琳害羞地用被子蒙住了头,她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会叫得都不像她的声音了。 盛谨言坏笑着在被子里拱她,“以后就这样,我喜欢听。” 容琳听到这‘以后’两个字,羞赧地咬了下嘴唇。 她转头看向他,“盛谨言,你不可以玩弄我。如果,你移情别恋了要告诉我,我这辈子都不想做第三者和情人。” 说到这,她难掩忧伤地闭了闭眼睛,“我对这个身份有阴影。” 盛谨言抱紧了她,“容容,我对你是认真的。” 那夜,容琳觉得自己很幸福,尤其是盛谨言说他是认真的时候。 可是后来她才知道认真的含义,还包括认真的恋爱,认真的做爱,认真的占有,还有最认真的分手。 尤其是最后一项,容琳再也不想爱上谁了。 第二天一早,盛谨言醒来看着睡在一旁,睡颜甜美的容琳,轻轻地吻了下她的鼻尖。 盛谨言起身去为容琳准备早餐,牛排煎一半,容琳在门口包里的手机就响个不停,他拿过来一看是洛简。 他坏笑着按成静音回卧室拿着容琳的手解锁了手机,又折返到客厅,他一接通就传来了洛简焦躁的声音。 “你死哪去了?知道我找你一晚上吗?你再不接电话我就报警了!” 第61章 暗恋的白衣少年,是谁? 盛谨言坏笑着将手机按成静音,他回卧室拿着容琳的手解锁了手机,到客厅后,他一接通就传来了洛简焦躁的声音。 “你死哪去了?知道我找你一晚上吗?你再不接电话我就报警了!”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洛小姐,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容琳跟我在一起,她没事。” 洛简看了眼手机确认一下是容琳的号码,“你…你哪位?” 盛谨言声音明快,“我是盛谨言,你不是让我介绍一个优秀的男士给容琳吗?” 他闷笑出声,“我就把我自己介绍给她了,她还挺满意。” 洛简懵了一阵,磕磕巴巴地问:“容…容琳,她…人呢?” 盛谨言回到厨房翻找水果准备榨果汁,“她在睡觉,等她醒了,我让她给你回电话。” 洛简撂了电话,错愕地嘟囔了一句:“容琳你真牛逼,悄咪咪地干大事儿,居然把盛谨言给睡了!” 不过,这盛谨言他主动接她的电话,这是官宣了吗? 容琳把盛谨言睡了? 难道最初让容琳不排斥的男人就是盛谨言? 洛简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捂住了嘴,“天啊,琳琳,治愈你的男人真的要这么牛Abc吗?” 醒来的容琳起来洗过澡后,在盛谨言的衣帽间里拿了一件白衬衫穿上了,她的衣服昨夜被她揉搓得不像样子。 她走出卧室站在落地窗前将宁都的繁华尽收眼底。 这套大平层不仅地理位置优越而且被盛谨言打理得相当不错,无论是装修风格还是家私软装,抑或者墙画,艺术品摆件都尽显低调与品味。 最让容琳安心的是这里除了她,没有一件带有女人的物品,这说明他独居在这里。 盛谨言将鲜榨果汁放在桌子上,就看容琳站在窗前发呆。 她头发没有吹干,有点湿,穿着他的白衬衫,湿发却濡湿了衬衫的后脊背,他的衬衫虽盖过了屁股,却露出了她直而长的腿,这让他有点心猿意马。 盛谨言走过去从背面抱住她,“容容,你这个样子,我有理由觉得你在暗示我。” 说完,他亲了下她耳边还有点湿的碎发。 容琳情不自禁地偏过了头,“别闹了。” 盛谨言却将人扳了过来,“容琳,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虽然我知道你会觉得进展快了,可对我来说是日子太慢了。” 他偷偷爱了她那么多年,无疑消磨了两人太多的时间,他真的觉得不能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很慢。 容琳看了一下四周,“现在不行,等我上了班退了寝室,我要去照顾容铭高考前的饮食起居。” 她想了片刻,“而后,大概率我会租住一套在银行附近的公寓,周末帮他改善伙食。” 盛谨言突然觉得他那位拥有“绝世容颜”的未来小舅子,是他通往幸福道路上的绊脚石,还是花岗岩那种,又硬又重。 容琳拿下他环在腰间的胳膊,“我明天就要去京华银行上班了,一会儿我就回去。” 有点失落的盛谨言却又餍足地笑笑,随后拉着她去吃早餐,还将一块蛋糕推给了她,“红丝绒蛋糕,尝尝。” 容琳微微一怔,随即又推回去了,“我不喜欢吃甜腻的东西。” 盛谨言没有勉强她的意思,随口一说,“女孩子不都喜欢吃甜食么?” “我被甜食骗过,人家说吃甜食会让心情变好,我小时候还信了。” 容琳有些低落的苦笑,“结果最伤心的那天,我花了五十块钱买了蛋糕,没改善心情,还错过了很重要的事情。” 盛谨言皱眉,“你错过了什么?” 容琳撇撇嘴,然后才羞赧地说:“错过了我的白衣少年,我再也没见过他。” 她喝了一口果汁,“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吃甜食了。” 原来,年少的容琳也有放在心里的人,显然那个人不是他。 内心有点不高兴的盛谨言依旧笑得爽朗,调侃地问,“你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儿就不吃甜品了,你那时候多大?” 容琳拄着下巴回忆了一下,“初二、初三的样子,十四五岁吧,谁还没点青春年少?” 盛谨言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表情却冷淡下来,眼中也没那么温和,“容容吃饭吧,吃完了,我先送你回学校。” 容琳嗫嚅了片刻,“我的衣服被你揉那样,我穿什么回去?” 想到昨晚,盛谨言眼尾又含上了浅笑,“我这有你的衣服,别怕。” 容琳觉得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的。 吃完饭,盛谨言拉着容琳去了衣帽间,在里面找到了当初容琳帮他去退婚时的那条绿色的裙子。 “你还留着?” 容琳接过裙子,有些不自在,“我以为你会扔掉。毕竟,何森说这是你买给你爱人的。” “我爱人?” 盛谨言听此脸彻底黑了,何森以为帮他在劝退莺莺燕燕,结果差点让容琳误会他。 他在心里暗骂了何森良久。 盛谨言将容琳拉进怀里,“容容,我之前那些相亲对象都是家里给我的,我也只做做样子。” 他贴着她的额头,“盛家面上风光,内里复杂,我也有身不由己。” 容琳有自己辨别是非曲直的能力,盛谨言对苏然和陈晚有怎样的情愫都是在她之前。 况且,他和两人的时间都不长,确实像做样子。 盛谨言见容琳不说话,心底很慌,他又将容琳抱紧了一些。 “容容,我和陈晚、苏然什么都没发生,我就拉过苏然一次手,是在陆司泽的办公室。” 容琳,“......” 盛谨言贴在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脖颈处,声音低沉,“我当时很生气,因为你对肖慎和陆司泽都和颜悦色的。” 容琳闷笑出声,“你可真有出息,连自己朋友的醋都吃得下。” “还不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盛谨言深邃的眼眸觑着容琳,随即一吻落在了她的眼睛上,“为了你,就是鸩毒我都喝得下。” 容琳心尖颤了一下,盛谨言说情话总是认真又撩拨,声音低声暧昧听得人入心,入情。 她不经意地汲气,“嗯,我知道了。” 盛谨言看到容琳红透的耳根,知道她不好意思了。 他轻轻地咬了上去,“容容,我们‘晨练’,好不好?” 言闭,盛谨言将容琳迫到了衣帽间的角落,下面便是换鞋的长沙发,他双手托住容琳的腰臀将人抱了起来。 穿着白衬衫的容琳让盛谨言着实领略了什么是纤腰长腿的致命诱惑。 至于,他今天要去集团上班的事,他也忘了。 食髓知味,盛谨言只想欲罢不能! “初学者,要精进技术,自然要多多练习。” 盛谨言安慰完容琳,开始攻城略地,他觉得他要学的还很多...... 上午十点多,盛谨言送容琳到了学校门口,他下车从后备箱里提出十几个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塞到容琳手里...... 第62章 名花有主,禁止想象! 到了学校门口,盛谨言下车从后备箱里提出十几个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塞到容琳手里。 他有点不好意思,“容容,这是我给你买的,可惜没有那天的新款,我已经给你预定了。” 容琳有点不知所措,“买这么多?” “谁让你那天惹我生气了?” 盛谨言咂咂嘴,“我当时想别的男人能给你的,我必倍之。” 他勾了勾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我差点把他们店都买了,就怕法国的大佬不卖。” 容琳被他幼稚的举动惹笑了,“那包是我送洛简的。” 盛谨言点头,他依靠着劳斯莱斯库里南,浅笑下,“进去吧!” 这个画面实在太过惹眼,一个有钱有颜,身材又好,气质又高冷的男人在校门口送女学生,实在太有爆点。 何况这女学生是研三的美女学姐容琳? 所以,没过多久,容琳交了个有钱男朋友的消息不胫而走。 容琳回学校整理下明天上班要用的东西,然后,就去超市买了一堆吃的东西去了容铭出租房那。 路上,挤地铁挤得她难受,她决定要快点学车考证,到时候买个二手车,这样也方便些。 到了出租房,容琳做完卫生,就开始给容铭整理卧室,铺床时发现床底下放着一个鞋盒子,上面落了一层薄灰。 她拿出来擦了一下,怀疑容铭鞋没刷就收起来,随手打开一看,里面竟都是书信。 大小不一的信封,粉红浅蓝的都有,容琳想一定是别人给容铭的情书,其中有几封容铭还给编号了。 有三十多封是带编号的,她拿过来扫了一眼,信封上的落款是‘简白’,也就是说这个叫‘简白’的女孩给容铭写了三十多封情书表白。 容琳没想到她弟行情这么好。 她准备午饭的时候,洛简就打电话过来盘问她和盛谨言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怎么个渊源。 洛简在那边兴奋得不得了,然后还不忘邀功。 “我知道你俩在一起了,就找人把盛谨言之前的苏然和陈晚都查了一下,盛谨言真是禁欲系的,连手的没跟人家牵过,假装恋爱就是应付他爸和他爷爷。” 手都没牵过? 容琳想起在陆司泽办公室盛谨言拿苏然的手把玩时的样子不自觉地撅撅嘴,他牵过,他自己都承认了。 至于禁欲系男的人设在她这也立不住。 他在床上也不是禁欲的,给她的体验感很好,时间长,而且色欲满满,实在看不出他哪禁欲了? 容琳脸颊泛红,转了话题,“简爷,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洛简转了下笔,一副大家长的做派,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和你说盛谨言值得,这种极品男人虽然难hold住,但你hold住了,好好跟人家相处,我等着吃你喜糖。” 容琳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撂下电话后,她在想要不要给盛谨言发个微信。 刚确立恋爱关系,她应该主动一点。 【在忙嘛?你中午吃什么?】 半天后,她才收到盛谨言的回复—— 【中午想吃你,可以吗?】 禁欲男神? 容琳没给他回文字,只发了自己给容铭做的午餐,容铭中午要回来吃完饭睡午觉的。 盛谨言看到颇为丰盛的午餐,想到自己住院都没吃到容琳做的饭,而容铭却可以轻易享受到这一切。 他吃味地回了句—— 【容容,你什么时候做饭给我吃?】 容琳看到一个大男人和她撒娇觉得好笑,也回复—— 【以后总有机会。】 听会的盛谨言拿着手机看,偶尔还会浅笑。 这看得何森很好奇,只得咳了咳。 容容? 看到屏幕上的此‘容’非彼“蓉”。 容琳仍觉得这个称呼怪怪的,别人都叫她琳琳,他偏偏叫她容容。 她觉得自己个子高和可爱不搭边,‘琳琳’这个昵称她勉勉强强可以接受,这容容二字总让她联想到可爱的毛茸茸玩偶或者宠物。 中午,容铭回来吃饭时,容琳和他聊了下报考院系的事情。 容铭顿了片刻,“姐,我个人想法是想学医。” 容琳微微一怔,有点吃惊,“你之前不是说要学计算机或者软件工程么?” “那不是之前么?” 容铭扒了一口饭,抿了下嘴唇,“我唯一顾虑的就是我万一硕博连读去了国外,你自己在国内怎么办?” 容琳冷嗤,“你考虑得倒挺远。” 她考虑的却是要是容铭学医,出国深造是必然的,她这几年可得攒够钱才行。 可是,容铭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学医了呢? 医学专业又累又辛苦,学时也长,就算不愁就业,还要处理医患矛盾与职称晋级,还有学术论文发表之类的,医生实在算不上轻松的职业。 容琳也没多想,反正还没考,报志愿的时候再定也来得及。 晚上,容琳回到了学校,一进宿舍就被时蔓给缠住问床上那些包包是不是富豪男友盛谨言送的。 还说好多学弟早上看到盛谨言送她回来,都被盛谨言的神仙颜值与霸总气场给震慑了,他们再也不敢对美学姐心存幻想了。 容琳虚荣心得到了小满足,“你去挑一只,我送你。” 时蔓羡慕得要死,“算了吧,我这种屁民背这个,人家觉得也是A货。容琳,我要是长成你这样就好了,说不定也能找个高富帅。” 容琳觉得时蔓就是妄自菲薄,“我都说了,你摘下眼镜就是美女。” 时蔓推了下新配没多久的大瓶底眼镜,“摘了眼镜,我就是个残障人士,你就不能对我善良点。” 容琳心情不错,笑着说,“你也善良点,说得我跟花瓶似的,我就不能有点人格魅力么?” 容琳将这些东西都放进了行李箱,毕竟,这个宿舍她也住不了多久了。 时蔓讪笑着说:“忽略这点了,你的魅力确实不止于一张脸。” “说了句人话,”容琳又想起来一件事,“你明天是不是去肖慎的公司报到了?” 时蔓一听这个名字,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琳琳,你和你好姐们儿洛简说说,她那还缺管理吗?我可以。” “等我组个局,让你俩认识下。” 容琳觉得洛简和时蔓一样会成为好朋友,性格相似,而且都是幸福家庭培养出来的孩子。 共同语言一定比她要多些。 容琳又笑着说,“肖慎人不错,印象又不是一成不变。” 时蔓摇头,“他对我不可能有改观,我之前还嘲笑了他的企业文化。” 后来,她想了一下这事,人家肖慎也没错,谁开公司不是为了赚钱?企业文化就是凝聚人力与心力赚更多的钱。 时蔓捋了下头发,“哦,对了,陆教授找你好几趟了,他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到?” 第63章 不是好男人,他爱白幼瘦? 时蔓说陆司泽一直在找她,她在想论文已经预答辩过了,难道又出了别的问题? 容琳皱了皱眉,去找手机,“我看看,我手机中午调静音了!” 陆司泽知道容琳回来后,就来到了宿舍楼下,踱步中,他心乱如麻。 容琳以为陆司泽找她有急事,接到他电话就下了楼。 看到等在楼下的陆司泽,她问,“老师,你找我有事?” 陆司泽像是跑过来的,衬衫有一点汗湿,神情落寞地看着容琳。 他推了下眼镜,“容琳同学,我...我早上到学校听说了你富豪男友送你回校的事情,他.....” 陆司泽顿了片刻,他舔了舔嘴唇,“容琳,我们做投资的,诱惑很多,我怕你被骗。” 容琳羞赧一笑,想到她老师和盛谨言的关系,她还真有点尴尬,“老师,送我回来的是盛谨言。” 陆司泽一怔,半天没说话。 他最后皱着眉对容琳说:“他不是什么好男人,女人也换得勤快,除了白芷蓉...虽然我俩是朋友,可是我不想...” 白芷蓉? 容琳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不禁手掌握成了拳。 陆司泽沉吟片刻,欲言又止。 良久,他才抬眼看着容琳,笑了笑,“你觉得幸福就好。” 说完这句话,陆司泽就走了。 他高大的背影显得有点落寞与孤寂,容琳垂下了眼眸,她一直都觉得陆司泽配得上任何一个高知女性,她可以善良温柔,也可以迷人大方。 可是容琳却不是那个人,她一直都不是。 容琳回头看向陆司泽离去的背影,她隐约觉得陆司泽好像跟她说点盛谨言的事情,可是又没说出口,会不会是他的那个在国外的白月光? 不安的她把洛简给搞了出来。 学校附近的咖啡馆里,容琳搅着一杯卡布奇诺,漫不经心地看着上面的白色奶泡,却在认真地听洛简的话。 “盛谨言的‘前女友’我也是听说的,她一直在国外深造,学心理学的,据说都读到博士后了,而且还在那边开了心理咨询工作室,具体长什么样,我还真不知道。” 洛简喝了口咖啡,又问,“你不会觉得你成了她的替代品?” 容琳摇头,“不是,肖慎说苏然的身材长相才像白芷蓉,我显然不属于那个类型。” 洛简一听,心里有了底,“那不就结了,你怕什么?” 容琳也不知道怕什么,可是就是觉得不安。 虽然,盛谨言说两人是医患关系,而白芷蓉大概率就是他的心理医生,只是,单纯的医患关系,可以渗透到盛谨言的生活到这样的地步吗? 盛谨言身边亲近的朋友都知道白芷蓉的存在,而她似乎才进入他的生活,他朋友的视线。 还有白芷蓉若是心理医生,那盛谨言有什么病? “不过听说白芷蓉是个狠角色,很会拿捏男人,把生人勿进的盛大boss搞得特别卑微。” 洛简很难想象盛谨言这种人会当众单膝跪地给那女人换鞋,而且‘被分手’后在人家楼下等一天一夜求复合。 盛谨言还连续去等了很多天,直到人家又出国了。 容琳反咬着嘴唇,半刻才悠悠地说:“听你这么说,我越来越好奇她什么样了?” “听说是白幼瘦,而且巨会撒娇,反正就是那种特别会哄男人的那种,”洛简觉得那画面不能想象,“听说年龄还比盛谨言大两岁。” 听到这,容琳咖啡杯的汤匙发出一声脆响。 洛简见此,心想她这不是给容琳增加压力吗? 她又替盛谨言找补,“这都是听说,万一是谣传呢?” 洛简笑得温和,“不过,盛谨言对你可没话说,之前在晋城一定是他让秦卓出面教训那群人的,还有他为救你差点挂了还不让你知道,可见是个情种。” 是么? 容琳拄着下巴看向窗外的车流,眼中尽是落寞,她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也不是自卑。 只是觉得人生际遇奇怪,她偏偏为何会喜欢这样一个盛谨言? 和洛简分开后,容琳拎着包慢吞吞地往宿舍走,快到楼下时,抬眼便看到盛谨言靠着车看着她。 他穿着烟灰色西裤,白衬衫,没打领带,散开的领口露出了性感的喉结,稍显合身的衬衫勾勒出优美的胸肌线条,袖管挽到手臂处,看上去挺拔又帅气。 盛谨言噙着浅笑,“容容,我等你等得都快长草了。” 容琳有点恍惚,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傻,她为什么不珍惜当下而纠结过往? 盛谨言走了过来,毫无顾忌地将她圈在了怀里,捏着她的下颚就吻了上来,淡淡的烟草夹杂着薄荷的清香充斥容琳的口腔。 周围过往的学生看得都不好意思,但总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学生还拍了短视频,发到了朋友圈。 配的话更搞笑——现实版霸道总裁当众激吻美女学姐。 容琳挣脱他的怀抱,四下看了看,“盛谨言,这是学校!” 盛谨言笑着过来拉她,“你不是研究生吗?不就是研究怎么生?” 他的声音不算小,路过的同学在那捂嘴笑,搞得容琳脸色涨红。 “我吻我女友怎么了?” 盛谨言堂而皇之地过来扯她的手,“公共场所禁止吸烟,我认了,又没说禁止接吻,怎么就不能亲你?” 容琳冷嗤,“你还挺有理。” 他将容琳拉上车,“我们俩去吃饭,然后到我那去卧谈一下?” 容琳不经意地扶了下腰肢,“吃饭可以,卧谈就免了。” 盛谨言没想到她反应到挺快,直接就拒绝了他。 两人接吻的小视频七转八转的就上了小视频的软件的热门,认识盛谨言的人都有点咋舌。 都觉得这事儿不是他能干出来的,而且对方还是个名不经传的学生。 盛必行看到这则视频时,勾了勾嘴角,对身侧的彭朗说,“把视频转给白芷蓉,她该回来了。” 彭朗点头,“我这就去办。” 第二天,一早,容琳就穿戴整齐准备去银行上班。 下楼就看到盛谨言站在楼下等她,开车的是秘书何森。 盛谨言见容琳下来了,走过去打开后车门,“容容,上车,我送你去上班。” 这车容琳见过,是那款加长的劳斯莱斯幻影,定制款,比库里南还要贵,坐这样的车去上班太张扬了吧? “不了,我还是坐地铁吧!” 容琳觑了眼那车,“坐你这车去上班不利于我和新同事建立好关系。” 说完,她向反方向走,却被盛谨言给捞了回来。 “你上班又不是为了和同事搞好关系去的?” 盛谨言将容琳扶上车,然后也坐了进来,“我这是去给你撑场面,让你们行长重视你,不敢怠慢你。” 何森礼貌地对容琳笑笑,心里却为她捏把汗,早上他接到了白芷蓉打过来的电话。 白芷蓉问了很多盛谨言和容琳的事,他都三缄其口,但何森觉得白芷蓉吃醋了...... 第64章 官宣,有人送祝福? 何森觉得一个和他老板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女人要是吃起醋来,想必会是天翻地覆的。 到时候,盛谨言是选择容琳还是白芷蓉还真难说。 车上,盛谨言握紧了容琳的手,“我怎么有种送孩子上学的感觉。” 容琳冷嗤,“我没要你送,你自己强烈要求的。” “嗯,这感觉不真实,毕竟你都‘熟’透了,”盛谨言往容琳身边蹭了几分,“容容,你将来给我生两个孩子,让我送一下?” 容琳抬眼看了看憋笑的何森,拍了下盛谨言的后背,“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盛谨言好整以暇地看着容琳,“你在内涵我?” 他俯身过来咬着容琳的耳垂,“我那里是不是个‘孩子’,你不是很清楚?” 容琳被盛谨言调得汲了口气,她点了点盛谨言的脑门,“你心智是个孩子,可不可以?” “瞎说,哪有这么会做生意的小孩?” 盛谨言正了领带,坐得端正,“若是有,那一定是你给我生的儿子,得我真传。” 何森,“......” 他现在真的越来越佩服他老板了,若是他也有这么一张会说话的嘴,一定早就与美女左拥右抱,人生赢家了。 容琳被盛谨言打趣地笑出了声,虽然听上去冷冷的,但她确实很开心。 盛谨言贴过来问,“是不是没那么紧张了?” 容琳表情一滞,原来他是怕她第一天上班紧张。 她摇头,“我做了太多的兼职,早就习惯去上班了。” 盛谨言上手捏了捏容琳的脸颊,“容容,你若是觉得累了想停下,我养你!” “我对做全职太太没兴趣!” 容琳平时前方,早高峰的拥堵如期而至让她觉得踏实,“我喜欢实实在在可以自己掌握的东西,比如说金钱与权力。” 她语气淡然,神情自若,“我是一个俗人,我认为强大的物质基础与自我价值才是在这个社会安身立命的根本,而不是一个爱我的男人。” 盛谨言第一次感到了压迫感,来自容琳强大内心与自尊的压迫感,他嘴角露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我的容容是个有想法的学霸,很好!” 容琳笑笑没说话,她活着的安全感一直都来自她自己,因为除了自己,她一直也没有别人。 何森觉得自己的脊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容琳这种独立要强的女人确实具有吸引力和挑战力。 他可驾驭不了...... 盛谨言出现在京华银行让行长华云觉得蓬荜生辉,更让他没想到是陆司泽极力推荐的学生,竟然是盛谨言的新女友。 华云露出标准的交际笑容,与盛谨言握了握手,“盛总打个电话就行了,还亲自跑一趟!” 盛谨言拉过容琳的手,宠溺地说:“我把容琳就交给你了,工作上你多提点帮助她,她初入职场,我确实不放心。” 华云笑着点头,“放心吧,陆司泽让我关照容小姐,你又亲自过来说这事,我还敢怠慢容小姐么?” 容琳站在那频频点头,脸也红彤彤的,其实她不想被这样关照,她只想凭借自己的能力让领导青眼。 盛谨言知道她不自在,也没多说别的。 人送到了他就走了,只是临走又叮嘱容琳,“好好工作,下班我来接你。” 华云听此,觉得盛谨言和外界传的不太一样,至少对待容琳很温柔体贴。 容琳上班第一天除了参加了一场欢迎会,然后就在自己的小办公室坐了一天,倒是接了几通电话。 最让她意外的是苏然竟然给她打了电话恭喜她。 “容小姐,说来你可能不信,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会把盛谨言抢走,果然,你俩在一起了。” 容琳不喜欢那个抢字,“苏总,我没有抢他,他和你分手后才和我表白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盛谨言对你从一开始就很特别,你住院他要去探望,你租个房子,他都要听完你和中介的对话。” 苏然说这话时的语气有点酸,她就是那种酸葡萄的心理,“他一早就喜欢你了,和我在一起,不过是应付他爷爷。” 容琳觉得苏然这个人,人心还不错,没有挖苦讽刺她癞蛤蟆吃天鹅肉,反而来澄清一些误会。 不过,这盛谨言的女人缘也是好得过分了,前女友竟然跑过来和她说这个。 苏然声音明快清朗,“容小姐,我打电话就是来恭喜你的,当然也不希望你误会我,毕竟,这个圈子就这么大,我们总要见面的。”看书溂 容琳觑了一眼她办公桌上的名牌——宁都京华银行总部大区域投资经理。 投行的这个名头和实操能力看来已经给她带来了第一波红利,就是苏然的示好。 容琳浅浅一笑,“谢谢苏总,希望和你能成为朋友。” 送上门来的可能成为的合作伙伴,容琳自然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 挂了电话,容琳觉得苏然就是那种既不矫情又说话、做事有分寸的好前任,只是,她和盛谨言在一起,连苏然都知道了,恐怕投资圈和商界里也没人不知道了。 容琳打开小视频软件,切换到当地热度页面,她和盛谨言接吻的视频已经被下了,盛谨言办事效率是真高。 她勾了勾嘴角,拿起以往的投资个案开始翻看...... 容琳打卡下班后,就见盛谨言在门口等她。 他完全无视银行下班的其他员工,伸手递给容琳,“饿了没?带你去吃好吃的。” “还好。” 容琳捋了一下耳边的长发,才把手交给盛谨言。 他捏住了容琳的手心情大好,“容容,我突然觉得上班度日如年的。” “嗯?” 盛谨言探头过来贴在她耳边,“一日不见你,我度日如年。” 容琳冷嗤,“我才不信。” 何森过来开车门,听到了一点意思,赶紧帮衬盛谨言,“盛总今天的车是第一个出地下停车场的。” “就是,还好我不用打卡,”盛谨言极尽夸张,“不然,我在那等刷脸会把打卡机刷冒烟。” 容琳自然知道盛谨言的玩笑话,他一个集团总裁要早退,难道门口的保安还敢拦住他? 刚上车,盛谨言的电话就响了,他觑了一眼又是白芷蓉打来的,他按灭了电话。 只是他心里有些堵得慌,白芷蓉那张娇媚又柔弱的脸庞在他眼前闪过,恍如隔世,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手? 而后,何森开车将两人送到了之前容琳打工的西餐厅。 容琳下车后看着盛谨言,“为什么选择到这吃饭?” 第65章 眼神杀,我也会伤心! 而后,何森开车将两人送到了之前容琳打工的西餐厅。 容琳下车后看着盛谨言,“为什么选择到这吃饭?” “这的西餐好吃,还有我要让你原同事明白一点,”盛谨言微微一顿,“优秀的年轻人未来可期,没有人可以把他们的尊严踩在脚下。” 容琳微微一怔,心中的某处像是被击中一般,她眼圈有点发红。 原来,盛谨言比她更在意失落在过往的尊严与体面,他也懂得她在这打工的不甘与无奈。 盛谨言心底一颤,有点怕见到她哭,“这就感动了?容经理,请吧!” 容琳坐在靠近落地窗位置看盛谨言点餐,而一旁的曾经一起工作的服务员晓晨则对她点头微笑。 方才,容琳在刘经理和前同事诧异的目光中走到了现在所坐的位置,那种感觉就像是边走边穿之前被人扒下的衣服。 盛谨言将点菜单推到容琳面前,“我点的这些你喜欢么?要不要加点别的?” 容琳摇头,抿着嘴等盛谨言点酒,她觉得这有点像小测试一样。 盛谨言抬眸对服务员晓晨说,“04年罗曼尼康帝,谢谢!” 他点完餐看着容琳发呆,笑着问:“容容,你怎么了?” “没什么。” 容琳没想到他居然点了全店最贵的酒,一瓶九万多,“你为什么要点那么贵的酒?” 盛谨言摆弄了一下手边的餐巾布,“因为喜欢,我觉得你也会喜欢。” 一句话在容琳心里激起了小涟漪,她坏笑着说:“我记得上次你和肖总来吃饭,你点的是4000多的拉图小红宝。” 容琳冷嗤,“这也是因为喜欢?” 盛谨言明白了容琳的意思,嘴角含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见人下菜碟?” 容琳不置可否地撇撇嘴。 盛谨言笑得爽朗,“肖慎嘴贱,喜欢喝‘贱’酒。” 容琳被他逗笑了,“你们斗嘴的场面很有观赏价值。” “说不准肖慎哪天抽风,真给自己拍个自传,那我和秦卓免不了要出镜。” 盛谨言往后仰靠在椅子上,“到时候,我俩要在气质和颜值上,狠狠地碾压他。” 容琳拄着下巴,好奇地问,“你和他俩是发小?” 盛谨言点头,而后又解释,“我和肖慎是发小,秦卓是我的初中同学,打架打成兄弟的。” 秦卓那种清冷孤傲的性子与同样自命不凡的盛谨言撞到一起,自然是电光火石,彼此看上眼了就是兄弟,看不上眼了就是仇人。 容琳有点羡慕盛谨言了,她从小到大都是受到同学排挤的那个人,没有什么朋友。 她没上过幼儿园,上小学时就因为穷困被小同学看不起,上了初中因为容貌出挑,女同学都不搭理她。 男同学倒是跃跃欲试地想和她恋爱,她却对异性心生厌烦,到了高中情况和初中差不多,她也没有朋友。 大学时,遇到了同样来自晋城的许晋,他对她很照顾,她以为许晋会爱她,护她,结果,一地鸡毛。 而洛简和时蔓是唯二给了她朋友般温暖的人,一个填补了她大学的友情空白,一个弥补了她研究生时期的朋友缺位。 容琳觉得她工作后,她要拓展人脉,多交朋友,只有这样,她才能走得长远。 盛谨言见容琳发呆,以为还在心里盘算酒的事情。 他笑着说,“我那次是不是让你少拿提成了?所以你记得这么清楚。” 面对盛谨言的调侃,容琳少有的坦然,“少拿了好几百,其实你那时候在我眼里就是行走的Atm,西服上贴的都是钱。” 盛谨言笑得开怀,他突然觉得容琳也很可爱阳光,只是之前的生活让她太压抑了,收敛了女孩该有的烂漫。 不多时,这家店的招牌菜上了桌,罗曼尼康帝也醒好了。 吃到一半,盛谨言的手机响了一下。 容琳抬眼看他,他瞄了一眼手机就继续用餐,只是眼中的笑意少了几分,倒是多了几分冷漠。 随后,他的手机就开始一下一下地响,起初他没看,后来才拿起来看,嘴角噙着冷笑。 盛谨言随手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 容琳试探地问,“是不是公司有事?” 盛谨言切牛排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向容琳时,她发现他的目光闪躲又疏离。 他摇头,拿过分酒器,“没有,你还要再喝点么?” 容琳摇头,继续分她盘子里的那块牛排。 不知道是不是牛排煎得有点老,她切了半天都没开,刀子和盘子发出的咯吱声引起了盛谨言的不满。 盛谨言有点不耐烦地叮嘱,“容容,你应该学一下西餐礼仪,以后和客户吃饭,这样很不礼貌。” 容琳一怔,她知道盛谨言突然的冷落不是因为西餐礼仪,而是那一条接一条的微信消息提醒。 容琳脸色阴沉了几分,“嗯!” 盛谨言觑了一眼容琳,他抿了抿嘴,拿过她的盘子将肉分好,又递了回去,“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不多久,盛谨言的手机来了电话,他扫了一眼没接。 对方似乎很不甘心,又一遍一遍地打过来。 容琳勾了勾嘴角,她已经猜到这电话许是白芷蓉打来的。 “白芷蓉或许有什么急事,你接一下吧!” 盛谨言此刻的赌气表现,让她很不好受,她真的不想听到这个电话的声音。 听容琳这样说,盛谨言的表情闪过一丝讶异,很快他理了下领带,“不好意思,给我一点时间。” 而后,他起身拿着电话接了起来。 容琳听到对面一个女人哭喊的声音,盛谨言听到这个声音时,表情不明,他皱着眉向外走。 盛谨言面色阴鸷,“我怎样和你有关系?” 容琳听到盛谨言接通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她知道她猜得一点没错。 她抿紧了嘴,觉得食物味同嚼蜡。 盛谨言的电话讲得不算久,只是他回来时脸色很差。看书喇 送容琳回校的时候,两人坐在后排都没有话说,盛谨言一直刷着手机。 容琳瞄了一眼,感觉是外网,是ins的界面。 好奇心的驱使,让她稍稍偏头过去,想看看白芷蓉的照片。 容琳偏头去看那照片时,盛谨言却发现了她的举动,他按下手机屏幕黑了,他转头看向容琳时眼神中满是清冷。 那种感觉就像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容琳觊觎了他的心肝宝贝一般,他冷漠而厌弃的目光就是对窥探者的反击。 容琳表情有一瞬很呆滞,盛谨言也察觉出了自己的不妥,他拉住了她的手。 容琳抽回了手,看向了车窗外...... 第66章 疯狂后,分开吧! 容琳受伤地皱了皱眉,转头看向了车外,将车窗落下了一半。 盛谨言舔了舔了嘴唇,叹了口气,又拉过的容琳的手,“我有点累了而已,不好意思。” 容琳敷衍,“嗯,我知道了。” 盛谨言胸口一顿,她知道了什么? 何森瞥了一眼后座上的两个人,似乎这样的结果比他预想来的还要快一些,他老板到底放不下白医生,只是,容小姐怎么办? 到了研究生宿舍,容琳下车后,盛谨言落下车窗,笑容勉强地和她道别,“快上楼吧!” 有一瞬间,容琳有点想听盛谨言叫她容容,可是一整晚他都没有,道别时也没有,她觉得有点堵得慌。 容琳笑着点头,试探地问,“你明天还来接我上班么?” 盛谨言微微一怔,抿了下嘴唇,淡然道,“我明天很忙,我让何森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坐地铁。再见!” 容琳明显感觉到盛谨言如释重负,他按起车窗后,边将那有光亮的手机举到了耳边。 他在打电话,打一个不方便在她面前打的电话。 容琳有点晃神地目送盛谨言的车离开,何森看到站在原地没动的容琳,蹙着眉,“盛总,容小姐没有上楼!” 打电话的盛谨言回头看向了容琳,她站在那仰望着星空,落寞又孤寂的身影在夜色里有些孤独,揪得他心中某处很疼。看书溂 “谨言,你和她只是玩玩而已,对么?” 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让盛谨言有些慌神,电话那边又说了些话。 盛谨言冷涩,“不是,我是认真的。芷蓉,我不是寄居蟹,我不能一辈子都和你捆绑在一起。” 白芷蓉的声音很抖,听上去状态很差,“可是,你之前答应过我,我们抱团取暖,怎么现在就不要我了?” 盛谨言脸色难看,“芷蓉,...我..对不起,我要失言了。” 说完,盛谨言挂断了电话。 何森听到这眉心一跳,眼中不见波澜,内心却为自家boss疯狂打call,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盛谨言没有听白医生的话! “何森,我们回去。” 盛谨言让何森又把车开了回去,果然,容琳没上楼,而是坐在楼下的路边的椅子上。 路灯的暗黄光晕洒在她的身上像皑皑的暮色,她看上柔美又忧伤。 盛谨言下车直奔她而去,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上来,他含糊不清地说,“容容,跟我回家吧!” 容琳本能抗拒,但是盛谨言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上了车。 何森识趣地将中间的磨砂玻璃升了起来,将驾驶室和后排完美分隔,盛谨言掐着容琳纤细的腰肢,吻得动情又狂热。 一进门,盛谨言就迫不及待地吻她,温柔又讨好,容琳渐渐无力招架,他顺势将她抱起直奔卧室。 他欺身上来时,容琳撑住了他,“你这样,是你忘不了白芷蓉?” 盛谨言眼中满是欲色,他拿来她的手,吻又落了下来,他感到容琳身体的抗拒。 “专心点,别提她。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他扯开了容琳的职业套装外套,纱织衬衣,掐住小红莓,一路直下,攻城略地般侵占容琳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见容琳渐渐有了反应他也没有缓和下来,反而更加疯狂。 只是盛谨言的电话又响了,一遍一遍地响起来,让他十分不耐烦,所幸拿过来接通开了免提。 “谨言,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我...我在忙,没时间。” 容琳觉得很羞耻更气恼,她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盛谨言却不知道在哪种心理作祟,加快了速度,反而出了声。 男性低沉的闷哼让夜色都变得暧昧了。 柔美的女生,惊诧地问:“你在干什么?” “和我心爱的女人在床上,你说在干什么?” 他寒凉的目光扫过手机,“怎么我之前还答应你我不能有性生活?你可真荒谬!” “盛谨言,你跟她可以,可以爱,跟我为什么...” 盛谨言挂了电话,吻住容琳直奔云巅。 容琳却心中凄然,她突然间觉得盛谨言依旧那么陌生,陌生得让她害怕又抗拒。 荒唐了两次后,盛谨言起身抽烟,神情没落。 容琳穿戴好衣服,嘴角露出讥诮,“你想分开说一声就好,毕竟我们也没怎么样,你没必要这么羞辱我!” “容琳,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盛谨言伸手拉住容琳的手腕,容琳再次推开,“你刚才让我很不舒服。” “嗯?”盛谨言挑着桃花眼,恣意含情,他嘴硬地撩拨,“你指哪方面?” 容琳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一言未发。 见此,心情不佳,濒临犯病边缘的盛谨言猛吸了几口烟,吐着烟圈,他故意避重就轻,“太晚了,你睡在这吧!” “我要回去,我想我们不会再见了。” 盛谨言捏了下眉心,“容容,给我一点时间,我把白芷蓉的事情处理好。” 容琳转头轻笑,“盛谨言,你先把你的心处理干净吧,以后别来找我了。” 盛谨言嗫嚅了半天,呼吸开始不受控制地变得急促。 容琳决绝离开的背影成了压垮他的稻草,眼前再次浮现让他痛苦的画面...... 这时,容琳拎起包往外走,盛谨言看着她腿脚发软的模样,歉意又紧张,他努力掐着自己的胳膊让自己话语听起来平静,“我让何森送你回去。” 容琳冷笑出声,握紧了拳头,“我已经够丢人了,我不希望别人看到我这个样子。” 盛谨言的声音低沉嘶哑,“容琳,你今天晚上若是走了,你真的不怕我们就没有以后吗?我就不值得你留下?” 容琳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本来也没有,是我太自负了,对你心存幻想。” 盛谨言过来想拉住他,可是又有电话打了过来,他看了容琳一眼,到底还是接了起来,或许,她能让他短时地冷静下来。 白芷蓉助理的声音传来,“盛总,你赶紧过来,她割腕了,蓉蓉现在就在宁都......” 容琳没听清楚电话里的内容,但是看到盛谨言脸色都变了,惊慌失措而且还有愧疚。 只是这情绪没有一处是因她容琳而生,她转身走了。 容琳走出小区,她站在小区里的阴暗的紫藤萝架那里拿着手机准备叫车,就看到盛谨言开着车从地库里出来,车速很快,她抬眼只从车窗的位置看到他的侧影。 车子从她面前经过时,也带走了她最后一点憧憬,说到底是她想多了。 容琳刚走不久,盛谨言再次折返回来,找了她好几圈后才离开. 何森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过来,“盛总,白医生抢救过来了。” 盛谨言挂断了电话,开车去了医院,他表情阴鸷...... 第67章 容琳,你抢不走他! 盛谨言到了医院,何森守在急诊室的外边。 何森见盛谨言神情不明,低声说,“盛总,白医生醒过来了。” 过了良久,他才推门进去,白芷蓉靠在床头上,她身影纤柔,听到声音,她转过头来。 白芷蓉娇美却没有血色的脸上尽是泪痕,一双大眼睛切切地看着盛谨言,娇小的鼻子上沁着一丝薄汗,她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谨言,对不起,我打扰到你和容小姐了。” “没关系,”盛谨言低着眉眼,眼中无奈又不耐烦,“毕竟,我和她来日方长。” 白芷蓉不可思议地看向盛谨言,随即收敛了讶异,不着痕迹地抿了下嘴,“我...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而已,我治愈了你,却没办法治愈自己。” 她扬了扬自己的胳膊,“这是不是会留疤,以后我的手腕上会有一条蚯蚓,我割了腕就后悔了,我特别害怕你看到我血肉模糊的样子。” 盛谨言心口一顿,他抬眼看到白芷蓉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上面有斑斑血迹,他转过身,呼吸越来越急促,当年的场景一遍一遍地在他眼前重现。 白芷蓉见盛谨言有点不对劲儿,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盛谨言的身后轻轻拍着他的脊背,“谨言,你没事吧!” 她白皙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敲击着盛谨言的脊背,“我感觉你状态很不好,你躺在旁边的沙发上,好好睡一觉?” 盛谨言知道白芷蓉要给他做催眠治疗,他推开了白芷蓉的手,“我没事,你休息吧,我走了。” 白芷蓉上前一把抱住盛谨言的腰,“谨言,我的论文还没写完,你送我回斯坦福,好么?” 盛谨言钳制住她的手腕,扯开了她,“我让何森送你回去,我最近很忙。” 白芷蓉心揪着疼,她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落,“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麻烦你。谨言,你不要忘了,要不是因为你,我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说话间,她撩起了她的白裙子,她两条腿上尽是烧伤后的疤痕。 盛谨言回头觑了一眼那满是“小蚯蚓”藕粉色的皮肤,排斥地转过头,他努力地平复心绪,调整呼吸,“好,我安排行程,尽快送你回去。”看书喇 他转过身表情冷肃又郑重,“芷蓉,我希望你信守承诺,这是最后一次。” 白芷蓉低着眉眼,点头应允,“我也想好好生活...” 盛谨言转身出去了。 沉闷的关门声,让白芷蓉幽怨地看向了那扇门,她擦掉了眼泪,冷笑出声,“容琳,你永远不可能抢走他......” 那天后,容琳没再给盛谨言打电话,他也没找她。 两人也就断了联系,容琳觉得自己挺可笑的,一段感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昙花一现的感情若是爱情,那长长久久,朝朝暮暮的是什么? 只是,容琳是难受的。 这也让她明白了白月光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多致命,即便男人从不承认这一点。 好在容琳没因此而丧失理智,按部就班地上班,还接了人生中一笔委托投资。 洛简和时蔓都很担心她,洛简天天过来接她下班,带她吃好吃的,逛街。 而时蔓则站在她这边将盛谨言、肖慎,秦卓三人骂了遍,可是任凭她骂得再嚣张,第二天她还是要去上班去面对肖慎那张可“颠倒众生”的脸。 新视娱乐传媒的会议室内,时蔓拿着‘海赢传媒当红小生王霄劈腿师妹给自家艺人林苏苏戴绿帽’的公关方案,她嗤之以鼻。 她冷声对肖慎说,“肖总,林苏苏作为受害者,我们的通稿大可不用客气,往渣男身上泼脏水不用讲情面。” 肖慎剔了时蔓一眼,“事情要是这么简单,我们还开会研究什么?”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方案,“王霄和林苏苏主演的电视剧马上预热了,这个剧,我们公司是投了钱的,而且林苏苏表现得很好,可以冲奖。” 言外之意,要是林苏苏现在指责王霄劈腿,那一定会让要上的电视剧受到影响,公司和林苏苏的利益都要受损。 时蔓推了下眼镜,撇了撇嘴,“肖总的意思,是发分手声明说苏苏早就和王霄分手了,然后保住电视剧?” 肖慎见时蔓诡异的眼睛最近看到他跟要喷火一样,就知道因为盛谨言和容琳的事,连带着看不上他。 他伸手扣了下桌面,怼时蔓,“时经理,你的专业素养呢?你能不因为私事而影响工作吗?” 其他与会人员,听到这都低下了头。 肖总和时经理间有私事? 片刻后,又有胆大的员工抬眼看了看时蔓,小声嘟囔,“肖总口味真重,喜欢丑女,这是什么恶趣味?” 时蔓被肖慎说得不高兴,但也觉得保护公司和林苏苏的利益无可厚非,“我会通知林苏苏的经纪人,让他们发声明,但王霄劈腿这事就这么算了?” 肖慎正了下领带,“电视剧播完以后,再收拾他。” 时蔓合上笔记本,起身,讥讽地说道,“天下渣男一个德行,还说什么收拾王霄,肖总身边的人也没见你收拾一下!” 肖慎,“......” “时蔓,这是你对老板说话的态度?” 时蔓心底倍儿爽,她现在巴不得肖慎开了她,省得她看到他回去再见容琳,她又愧疚又心烦。 那种感觉就像是不得不为“地主卖命”却费力不讨好,违背了良心的不安。 时蔓转头又将辞职信拍在了肖慎的面前,“肖总,我不想干了,请你批准我辞职。” 肖慎,“......” 肖慎剔了一眼开会的众人,虚指一圈,“你们先出去。” 众人起身,心中都在嘀咕一件事——肖总和时经理铁定搞一起去了。 时蔓故意大庭广众之下交辞呈,就是想逼迫肖慎同意,她前两次在他办公室交辞呈都被他退回来了。 众人走后,肖慎冷冷地剔了时蔓一眼,“你真当你自己是块金镶玉啊?” “我没有,我一直都以茅坑里的石头自居,”时蔓潋滟一笑,“又臭又硬,和您的公司、你本人都是八字不合。您放了我吧!” 肖慎,“......” “公司招聘计划里只有一名公关经理,”肖慎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现在公司离不开你,这样吧,我给你加薪水。” 时蔓,“......” 她心头一动,“加...加多少?” 第68章 你们牵手?好在我避孕了! “公司招聘计划里只有一名公关经理,”肖慎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现在公司离不开你,这样吧,我给你加薪水。” 时蔓,“......” 她心头一动,“加...加多少?” 肖慎挑了挑眉,心想你个抠搜搜的小女市民,倒还真认钱。 他仰靠着椅背,嘴角勾了勾,“每个月加两万,你要是同意现在就去人事部门签合同,让财务部给你核算新工资。” 两万? 时蔓深汲了一口气,思忖片刻。 最后,还是金钱战胜了“道义”,她在心中默念:琳琳以后你的晚饭,化妆品我包了,咱先让这些“地主老财”在金钱上蒙受下损失。 肖慎盯着时蔓,以他多年的经商与管理经验,他断定时蔓此时内心欢欣鼓舞,美得冒泡,她就是佯装淡定而已。 他冷嗤,“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签字让你走。” 说完,肖慎旋出钢笔准备在时蔓的辞呈上签字。 就见时蔓以“迅雷不及掩耳,响叮当之势”把辞呈抽了回来,“肖总这么诚心,那我再做两个月。” 说完,她抱着辞呈,脚步极快地出了会议室。 透过透明的玻璃墙,肖慎见时蔓直奔人事部去了。 他修长的手指勾住了领带的温莎结,用力一抻,将领带扯松了,“鸡贼的小东西,还跟我这装清高?” “不为三斗米折腰?” 肖慎自言自语地冷嗤,“给你一茶缸子大米粒都乐疯了,这样还自诩为容琳抱不平?” 他抄起手机,一个电话打给了盛谨言。 那边一接通,肖慎就劈头盖脸地问,“你丫到底回不回来了?” 盛谨言觑了一眼在外边浇花的白芷蓉,心绪不佳地说,“过两天我就回去了,容容怎么样了?” 肖慎捏了捏眉心,“怎么样你自己回来看,不过,你先给我转二十四万。” 盛谨言眉心紧蹙,“容容出事了?” “她没出事,我出事了,”肖慎语气极差,“时蔓三天两头的要辞职,要不是为你留着她打听容琳的消息,我早把她开了。” “刚才我坐地给她加‘薪水’才把人留下,”肖慎转了下手边的钢笔,“这个费用你出,不为别的,就因为我出这钱,我不开心。” 盛谨言点头,“我一会儿转给你。” 肖慎听着盛谨言低落的声音,有点于心不忍,“算了,不用转我了,你照顾好自己,早点回来,挂了!” 放下电话,他给秦卓发了个信息——晚上出来喝两杯? 秦卓秒回——没空。 肖慎不死心地问——就因为盛谨言不在,你就没空陪我喝酒? 秦卓再次秒回——是的。 肖慎暗戳戳的骂了句国粹,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这天,洛简又开车来接容琳下班,一起出去吃饭。 容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手机,就听洛简心疼地问,“你最近脸色怎么这么差?” 面对洛简的询问,容琳苦笑,“上班第一天的高调让我遭到了反噬,我现在高开低走。” 容琳看向了窗外,“跟我一起来银行的同事都不爱搭理我,我感觉被孤立了。” “盛谨言那个王八蛋!” 洛简恨恨地骂了一句。 她又说,“不过他也好不到哪去,巴巴地跑去国外照顾人家,也没把人搞回来,这男人就是贱。” 容琳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觉得有点久远。 那天分开后,她忍不住点开过盛谨言的朋友圈,原先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模糊的穿白色裙子的女生背影封面,就是网上找的那种意境图。 可是,没过两天就发了一张标注地点为帕罗奥多市·斯坦福大学的牵手图片,那只指甲修剪整洁,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容琳认得,是盛谨言的。 另一只手是谁的,不用猜也知道。 只是,那朋友圈也就发了不到一天就被删除了。 容琳收回思绪,笑着对洛简说,“介绍我一个好一点的酒吧,我想组个局,请同事去high一下,缓解下关系。” 洛简觉得这样做靠谱,“用不用我去给你撑下场子?” 容琳摇头,表情有点难看,“你这样的有钱人不适合参加,容易适得其反。” 洛简觉得有道理,又觑了一眼容琳,“吃完饭,你还去那个地方健身,打拳?” “嗯,投资圈里牛鬼蛇神太多了,”容琳捏了捏连日来被摔打得有些酸痛的胳膊,“我不学点东西防身,不安全。” 洛简知道容琳虽然坚强,但盛谨言却伤害了她,他就是个情感骗子。 她不放心地问,“容容,你和他在一起时,避孕了么?” 容琳尴尬地点了点头,“嗯。” 她至今记得她那天回去吃了紧急避孕药后,恶心呕吐后狼狈的自己。 那个吐得一塌糊涂的她让容琳觉得可耻又卑微,是她不喜欢的样子,她不允许这样的自己再出现一次,哪怕半次都不行。 可以相爱的男人,从此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她也不需要...... 洛简倒是松了一口气,现在盛谨言在她心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吃完饭,洛简陪着容琳来到了拳馆。 容琳的女教练将课程表递给了她,“这是这个月的课程安排,你看看你有什么要调整的?” 容琳仔细看了下计划安排表,指出了三天,“教练,这三天,有一天我要论文答辩,有一天考科目二,另一天考科目三。我想错开这三天课。” 教练周舟抬头看了容琳一眼,“别的还好,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你能一次通过科二考试,会考科三?” 容琳说,“您当我盲目自信好了。” 洛简听到两人的对话勾了勾嘴角,容琳的学霸生涯里就是学什么都学得又快又好,没有过补考的经历。 周舟点头,看了眼容琳,“行,今天晚上的课有新学员,他人还没到,估计下课要晚一点,你让你朋友先回去吧!”看书溂 她看洛简一脸不放心的样子,也知道容琳这样的美女招人,又说,“我下班拐一脚,开车送你回去。” 洛简听此才放下心来,容琳拉起洛简,“那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和周教练一起回去。” “嗯,琳琳,开开心心的啊!” 洛简将容琳抱了个满怀,“酒吧我给你找好了,再告诉你。” 周舟看了两朵人间富贵花的道别勾了勾嘴角,心想她们这些职业精英就是不一样。 洛简走后,周舟和容琳等另一个学员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周舟看了眼容琳,笑着说,“容琳,你特别像我以前带的一个女学员,高冷又有韧劲儿。不过,她性子比你要软些,也是个不好惹的姑娘。” 容琳嗤笑,“我看起来不好惹吗?” 第69章 分手不伤心?摔你! 周舟看了眼容琳,笑着说,“容琳,你特别像我以前带的一个女学员,高冷又有韧劲儿,不过,她性子比你要软些,也是个不好惹的姑娘。” 容琳嗤笑,“我看起来不好惹吗?” “嗯,但你是男人想招惹的那种女人,你太美太惊艳了,”周舟笑得温暖,“我那个女学员也是这样,不过她出国深造了,年底才能回来。” 容琳对别人的事向来不感兴趣,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但她明白可以出国深造的,大抵在家庭条件上就比她强很多了,人家那种‘不好惹’是有资本的。 容琳起身,“教练,我去一下洗手间。” 周舟点头,“嗯。” 容琳走出场地,迎面就碰到了洛繁,他拎着一个运动包,看样子是来健身的。 洛繁看到容琳表情有一瞬极其不自然,容琳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她经过洛繁的时候,就听他轻飘飘地说,“你妈妈状态不错,我判断要不了多久,她很可能达到出重症的指标。” 容琳很不愿意想起容雪薇这个人,她最近很忙也没有回晋城。 若不是洛繁提到她,容琳都不愿意想起晋城医院里还住着一个“烧钱”的病人。 容琳停下脚步,“洛医生,若是她出了重症,也要在普通病房观察?” 洛繁一瞬不瞬地看着容琳,看到她晶亮的眼睛像蓄了一汪春水,白皙莹润的美丽脸庞,素颜的她依旧那么惊艳。 她的耳垂小巧白皙,泛着淡淡的粉色,看得他不自觉地低下了眉眼,却触目所及她美丽下颚线下的白皙,修长的脖颈。 洛繁不自觉的喉结动了一下,他不着痕迹地汲了口气,“嗯,要治疗观察一段时间,情况完全稳定了,你可以把她转去疗养医院。” 容琳听此,眉心紧皱。 她现在才明白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善良温暖的人可能意外短命,无恶不作的人反而长命百岁。 只是,容雪薇凭什么要拖累她和容铭? 洛繁见容琳表情意味不明,想起她和她母亲的关系,心中猜了个大概。 他不好多说,只说,“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都有定数。” 容琳没想到洛繁没有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她,反而说了句有点像安慰的话。 她笑着点头,“谢谢洛医生宽慰。” 洛繁本想问一下她和盛谨言的事情,那条拥吻的视频他看到了,导致他整天都不在状态,将那天的手术都延后了。 可他又听洛简说容琳和盛谨言分手了,只是,容琳这状态很不像分手,她难道不伤心? 容琳见洛繁看她的眼神变了又变,脸上尴尬,“洛医生回宁都是公休了?” 洛繁点头,“嗯,公休。” 容琳笑笑,“好好休假,我先走了。” 说完这句话,容琳快步离开了。 洛繁回身看向了她的背影,勾了勾嘴角,“慌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一直看到容琳身影不见了才收回视线,江筱蔚这时从旁边的换衣间走了出来,刚洗完澡的她脸上红晕点点。 她笑着勾住了洛繁的胳膊,“洛繁,晚上去我那?” “你不是要等到婚后吗?” 洛繁抽回胳膊,有点不耐烦,“我发现你去省外参加了几次培训,回来怎么就变得放得开了?” 江筱蔚脸颊绯红,不自在地抻了一下她小腹处卷起的衣服,“我们不是早晚要结婚的?” 洛繁没说话,“算了,我还是回家吧!” 而后,他阔步离开。 江筱蔚紧张地又抻了下衣服,长舒了一口气跟上洛繁出了健身馆。 而容琳回到场地又等了一会儿,只见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向周舟走了过来。 他穿着运动套装,阳光中透着儒雅,一双狭长又大而明亮的眼睛前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戴着眼镜来拳场学打拳真的很违和。 容琳诧异地看了他两眼,他也把目光落在了容琳的身上,逡巡两圈又收回了目光。 “周教练,我来报到,”男人觑了一眼容琳,“我不是说只要私教,你怎么还带别的学员?” 男人薄唇轻启说出来的话就是嫌容琳多余。 容琳听此仔细打量了男人一下,发现他衣着很是不凡。 光他手上那块百达翡丽的腕表就已经价值不菲了,那款腕表,盛谨言也有,只是颜色不同。 容琳不想给周舟惹麻烦,“周教练,不如把时间调一下,我不想耽误你带新学员。” 男人再次看向容琳,他以为这女人见到他,会扒着跟他一起练拳,这样她才有机会攀附他。 毕竟,她这样美艳的女人,他虽见得不多,可但凡有点姿色的都想逮到机会扒着他献殷勤。 周舟剔了男人一眼,“那你换教练好了,她是我的老学员,我没必要因此迁就你,而且,我们拳馆好教练很多。” 男人,“......” 随后,周舟拉着容琳起身,“走吧,我们开始。” 容琳倒是喜欢周舟爽快的性子,“周教练,你真没必要跟钱过不去。” 周舟揽着容琳的肩头,“我这个人更不喜欢跟自己过不去,你不也这样?” 男人,“......” “等一下,那就一起吧,”男人走了过去,“我平时很忙,调时间也麻烦。” 周舟白了他一眼,“嗯,那你去换衣服,和前台服务人员对一下课程,把名牌贴到衣服上。” 盛庭看着教练周舟和那美女的背影勾了勾嘴角,他这是受到了冷遇? 他回国以来,倒是头次在美女面前遇冷,平时,只要他一出现莺莺燕燕就围上来了。 想到这,盛庭换完衣服去了前台,对完课程就将名牌换了个名字——乔然。 ‘乔’是他母亲的姓氏,‘然’就是他随便想的。 盛庭将“乔然”的名牌贴在自己的白色短袖t恤上,绑好手上的绑带,他去了训练场地。 盛庭触目所及便是纤腰长腿外加美胸的那位大美女穿着短袖短裤,扎着马尾在打沙袋,旁边的是教练周舟在矫正她的姿势。 他见过不少长得漂亮的女人,但是像眼前这样皮肤白得发光,从头到脚没有一点瑕疵的女人,他倒是头次见到。 盛庭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 周舟剔了一眼他的名牌,“乔然,你上来。” 容琳撩了一下额前汗湿的头发,疏离地看了眼乔然,把沙包的位置让了出来。 盛庭走了过去,细看了容琳几眼,她那双含了秋水一般的眼睛冷漠又疏离。 周舟轻声咳了咳,而后冷声说,“容琳,按照拳馆的规矩,去给你学弟一个过肩摔。” 容琳怔了一下,“必须这样吗?” 周舟点头,“你来的第一天不就被我摔了?” 容琳打量了一下这乔然,他身高优势明显,目测有185左右,身材不错,她有点怕摔不动。 就听周舟说,“利用我教给你的技巧和巧劲儿。” 听此,容琳上前,“得罪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盛庭就被容琳抱着胳膊摔倒了地上...... 第70章 我想和她重新开始! 盛庭被容琳过肩摔在了地上,伟岸的他冒然着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将软垫里的空气似乎都挤出去了。 他被震得咳嗽了两声——咳,咳。 盛庭骂了句国粹,却见容琳伸过打着绷带的手,“需要我拉你起来么?” 他怔怔地看了容琳一会儿,扫到了她的名牌——容琳。 盛庭勾了勾嘴角,冷声呵斥,“离我远点。” 说完,他打掉了容琳的手,自己爬了起来。 而后,盛庭挑衅地看向了周舟,“周教练,听说你是上届的拳击和散打冠军,男人都打不过你,我才找得你。” 盛庭揩了下嘴角,“没想到,你上来就让一个女人给我个下马威,你怎么那么缺德?” 周舟一脸不在意,“我说了这是我们拳馆的规矩,你如果不愿意,我可以让前台安排给你退费。” 盛庭,“......” 他过来学拳是他妈妈乔曦女士的意思,希望他可以强健体魄,有能力保护自己。 盛庭的妈妈乔曦听说前一段时间有个富二代在外地被绑了,她最先想到的就是给盛庭配了安保人员,而且还让他过来学习拳术。 他慕名而来,没想到却被周舟摆了这么一道。 听到声音的安保想上台教训周舟,盛庭也想试试周舟的成色,没有阻止,却听容琳轻飘飘地说,“乔先生,你的手下上台挑衅那一瞬间,这性质就变了。” 盛庭转头看向容琳,她一脸平静。 他冷嗤,“变了什么?” 容琳淡然,“变成了寻衅滋事,而且乔先生衣着不俗,应该是有头有脸的人,你应该不想把事情闹大。” 盛庭笑得爽朗,没想到美人不矫情还挺冷静沉着,“你想报警?” 容琳耸耸肩,“用不着,拳馆这种易生事的地方有‘雪亮’工程,监控直接连接市警察局,打电话的时间和费用都省了。” 盛庭回国不久,对国内的事情并不了解,他抬头看了看拳馆训练场的四周,还真的都是监控。 他见此挥了挥手,退了安保人员。 容琳对周舟笑了笑,使了个眼色,“教练,我累了,先歇一会儿。” 周舟心领神会,点头,“嗯,我教一下乔然。” 容琳坐在台下,从运动包里拿出一瓶她自带的水,小口小口喝着水,就看训练台上传来阵阵惨叫。 乔然被周舟压制得死死的,其实就是在帮他拉筋,但周舟的拉筋一般人也受不了。 容琳看着在上面大呼小叫的乔然,忽而发现他眉眼很像盛谨言。 想到他,容琳不着痕迹地汲了口气,他现在应该在国外与爱人厮守,她又为何要再想到他? 另一边,盛谨言刚下飞机,秦卓在VIp通道接到他的时候,见他神情没落。 盛谨言四下张望,抿了抿嘴唇。 秦卓冷嗤,“你不会以为容琳会来接你吧?” 被一语中的的盛谨言垂下眉眼,“不是,老肖怎么没来?”看书喇 秦卓扯了扯嘴角,“我二叔那边今天晚上交货动手,明天肖慎要发通稿,他在加班。” “这么巧,今天?” 盛谨言不解地看向秦卓,“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几天后再动手?” 秦卓皱了皱眉,“想撇清你,你根本就不该今天回来。” 他接过盛谨言手中的行李箱,“知道你今天回,我前天让我爸去了趟你们家。” 盛谨言有点蒙,他将散着衬衫领口又解开了一粒扣子,“你让秦伯伯去找盛必行?你要反水?” 秦卓被盛谨言的调侃气笑了,“你脑子里的水还没控出来,我怎么好意思反水?” 他边走边解释,“我让我爸去给你说媒,说好明天你和相亲对象见面,给你制造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盛谨言,“......” 他知道秦卓和肖慎这么做是怕盛必行秋后算账,毕竟,他爸这么多年对两个侄子的维护胜过盛谨言这个亲儿子。 盛谨言无奈地摇头,“盛必行又不是傻子,他能猜到。” 秦卓不置可否,“猜到和知道还是有差距。” 盛谨言想了下也是,他怎么能放过气盛必行的机会? 他勾住秦卓的肩膀,“我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辛苦两位哥哥了,等事情过了,我做东。” 秦卓冷嗤,“少贫,我又不是没吃过饭,喝过酒。” 盛谨言点头,“你是,可肖慎不是,他可是少吃一口都要骂娘的主儿。” 秦卓笑笑,“确实。” 二人到了停车场,柯炀已经开车在等候了。 秦卓和盛谨言上车后,秦卓问盛谨言,“送你回去休息?”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我想去容琳的学校。” 秦卓觑了盛谨言一眼,冷嗤,“你现在去,是不是晚了点?” 盛谨言垂眸,没再说话。 秦卓思忖片刻又说,“你那天离开后就没和她联系?” 盛谨言摇头,脸上尽是落寞之色,“没有,我怕我联系她,她不接电话;就算她接了电话,她问我在哪,怎么不回来?我怎么说?” 他抿了下唇,“我总不能说白芷蓉割腕自杀了,我得陪着她?” 说到这,盛谨言捏了捏眉心。 秦卓点头,觉得盛谨言说得有道理。 盛谨言不能陪在容琳身边就是不能“现身说法”,容琳一句‘你在哪’就可以将盛谨言判“死刑”。 秦卓拍了拍盛谨言的大腿,“那容琳那边,你预备怎么办?” 盛谨言目光澄明,多了几分笃定,“重新开始。” “我敬你是个勇士。” 秦卓的夸赞冷冰冰的,听得盛谨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转了话题,“秦伯伯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是谁?不会是你嫁不出去那个表姐吧?” 秦卓冷冷地剔了盛谨言一眼,“你明白什么叫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吗?” 盛谨言笑得开怀,“我又没吃拿你表姐的,我怕什么?” 秦卓的表姐长相凶悍,给盛谨言和肖慎都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但他此时不能惯盛谨言臭毛病,“你配吗?” “我特别不配,”盛谨言勾了勾嘴角,挑着桃花眼,“所以,就别劳烦表姐她大驾了。” 秦卓冷嗤,“呵,和你相亲的还不如我表姐呢,是肖慎公司里的小网红。” 听此,盛谨言没说话仰靠在车座上,良久才对柯炀说,“去宁科大的研究生公寓c10-5,我要看看我的容容先洗洗眼睛。” 秦卓蔑笑,“你的容容?你多大的脸?” 一句话,盛谨言再次自闭。 去宁科大的路上,秦卓漫不经心地说,“阿言,你和白芷蓉要真正地‘断舍离’,你和容琳才有未来。” 盛谨言点头,“我又何尝不知道?” 第71章 她表白了?我拒绝! 听到盛谨言这么说,秦卓心里也有了底。 秦卓总觉得白芷蓉不简单,尤其是盛谨言对她的态度上,她总有能力和办法让已经离她远远的盛谨言再次与她有联系。 比如这次,白芷蓉竟然割腕了。 他觉得这个女人若不是心智超常,她下不了那么大的决心赴死,到底是深爱盛谨言还是别有目的,都不好说。 想到这,秦卓问,“你赶到的时候,白芷蓉真的割腕了么?” 盛谨言点头,那天满地的鲜血触目惊心,“嗯,伤口很深,我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决绝。” 秦卓冷嗤,“你感动了?” “没有,”盛谨言有些不耐烦,“她用这种极端的方式逼迫我,我很不高兴,哪来的感动?” 秦卓抱着胳膊靠在车座上,点头,“我猜她在国外跟你表白了!” 盛谨言抿了下嘴唇,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 秦卓笑得开怀,“招人的男人,意料之中。” “老秦,我不喜欢她,”盛谨言汲了口气,“但我又没办法彻底忽略她为我付出那几年,要是没有他陪着我在国外医治,我可能就抑郁自杀了。” 秦卓拍了拍盛谨言的肩膀以示安慰。 盛谨言和他、肖慎不一样。 盛谨言的父亲盛必行和他母亲阮静怡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二人各自组建新家庭。 两个人事业心又强,各忙各的,都忽略了盛谨言的存在,他既没得到过父爱也没享受过母爱。 而盛家老爷子盛海潮孙子、孙女不少,他也看不上性格怯弱,又没有人庇护的盛谨言。 盛家很大,很富有,是实打实的豪门,可是几岁的盛谨言却是豪门里的杂草,无人关心,无人爱护,只能自己寻求阳光,肆意生长。 好在长大后的盛谨言完美逆袭,成了盛家门楣里最有能力,最有魄力的人。 可是,这个过程很艰辛,其中就有一段盛谨言不愿意提及的过往,肖慎和秦卓都不知道这事,怕是只有他的心理医生白芷蓉知道。 而后,盛谨言罹患了严重的抑郁症,也就是那时候他才开始依赖白芷蓉,直到白芷蓉治愈了他的抑郁症,他学成归国,夺权后执掌盛延集团。 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而盛谨言也鼓起勇气追求暗恋了多年的女孩——容琳。 —— 盛谨言看着发呆的秦卓,“你怎么了?” “没事。” 秦卓总觉得心理学是一种科学又玄幻的学科,能治愈人也未必不能控制人,所以,他一直对白芷蓉的心理治疗抱有怀疑态度。 可是,他是律师,做事说话要凭借证据。 而盛谨言是病患本身,处在事件的中心,他当局者迷,至于肖慎,不提也罢。 盛谨言看向了窗外,他不知道秦卓此时想法竟然和他惊人的相似,他这次送白芷蓉回去,也是想调查探究一番白芷蓉的“心理学”。 不多久,到了容琳的研究生宿舍的门口。 盛谨言先是下车去数窗子,数到容琳居住的那一间,里面漆黑一片,显然容琳和时蔓都没回来。 时蔓是肖慎传媒公司的公关经理,应该在加班,那只能说明容琳这个时间还没回来。 盛谨言又坐到了前排的副驾驶,对柯炀说,“秦律的宾利太扎眼了,你往后倒车,离门口远一点。” 秦卓明白盛谨言是怕容琳发现他,进而更加不高兴。 柯炀笑着倒车,嘴上笑问,“盛总,离得太远了,你能看清容小姐吗?” 秦卓忍笑,指了下盛谨言前面的储物格,“阿言,那里有望远镜,柯炀偶尔用来盯人。” 柯炀点头,“对对,盛总,你用望远镜一定能看清容小姐。”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后槽牙,脸色阴狠,上手拍了下柯炀的后脑勺,“长脾气了,敢取笑我?” 柯炀揉了下后脑勺,心想明明是我家先生先取笑你的,你怎么不打他? 秦卓看了出好戏,而后闭目养神。 盛谨言调整下座椅,一瞬不瞬地盯着容琳会经过的那个路口,心跳都在加速, 他太想念她了。 没有人知道他想容琳想到失眠,却不敢联系她的挣扎与痛苦。 盛谨言在心中反复揣测他一会儿若是去见容琳,可能有的结果,他在心里预演了几次,结果都是不欢而散。 这时,秦卓的电话响了,他接起,“嗯,知道了,辛苦了。” 盛谨言回身问,“盛阔上钩了?” 秦卓点头,“他是真没品,不过,跟我们更没关系了。” 盛谨言转了一下秦卓的话,“他不会越过二叔直接和造A货红酒的厂子对接了吧?” 秦卓挑了挑眉,“没错。” 盛谨言冷笑出声,“你设好陷阱都不用往里撵他,他自己就钻进去了,唯利是图。” 秦卓往前凑了过来,“阿言,你是真幸运,盛家这酒囊饭袋都不是你的对手。” “不幸中的万幸。” 盛谨言说完这句话,就见容琳从路口走了过来。 她穿着职业的套装,踩着六分的高跟鞋,拎着两个包,一个背包,一个运动挎包,看样子是健身回来。看书溂 盛谨言见此,心中安慰了几分,她没有因为伤情而丢了生活的方向。 忽而,容琳身后窜出两个行动有素的戴着口罩的安保人员,他们作势是要抓容琳。 秦卓看向了容琳,盛谨言却已经推门下车要去帮忙。 只见,容琳利用“男人的弱势”部位,而后一个撂摔便将其中一人撂倒在地。 另一人,上手抓住了容琳的手腕,容琳反向抓住男人的手腕,利用周舟教他的柔术逃脱的技巧,挣脱了男人的拉扯,转而一个回旋踢,踢在了男人的脸上。 紧接着,她将手中的运动包抡向了两人,她也不恋战,而是向门口的保安和宿管阿姨求救。 很快,学校的保安就拿着钢叉追了过来。 那两人迅速地逃跑了,而容琳则捋了下耳边的碎发,走过去将包捡了起来,拍了拍包上尘土。 以上的画面是坐在车内的秦卓和柯炀的视角。 柯炀目不转睛地盯着容琳的身影,“先生,容小姐以前也这样么?” 秦卓闷笑出声,“没有,之前在晋城她还吃过亏,显然她......” 他欲言又止,看向了站在车边同样错愕的盛谨言,他眼中情绪莫名却难掩哀伤。 盛谨言看到这样的容琳,他不难想象她对他,甚至是男人有多失望。 她不再奢求心爱男人的保护与呵护,又做回了那个‘求人不如求己’的容琳。 容琳此时正在和学校的保安交谈,应该是在描述刚才的事情经过,盛谨言听不清楚。 片刻后,保安继续去找人了,而容琳则打算回宿舍。 盛谨言见此,他快步跑了过去。 在容琳要进宿舍门的一刹那,他大声喊,“容容......” 容琳回头看到了盛谨言,恍如隔世感扑面而来。 她冷然一笑,“盛总,你找我有事?” 第72章 门口有榴莲卖,跪下? 容琳的一句,“盛总,你找我有事?” 让盛谨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感与疏离感,容琳冷漠至极的表情中没有一丝波澜和情绪因为见到他而发生改变。 盛谨言站在那里,半天没挤出一句话。 容琳见此,面无表情地往里走。 盛谨言快步走了过来,拉住了容琳的手,“容容,给我几分钟时间,我把话和你说清楚。” 容琳转身推掉了盛谨言的手,“没什么好说的,你的态度我已经清楚了,我祝你幸福。” 说完,容琳走进了宿舍。 盛谨言站在那,呆呆地看着容琳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宿管阿姨嫌弃地看了眼盛谨言,对身边的保安说,“这样风流的人物,怕是容琳招架不住,吃了亏了。” “渣男!” 中年保安瞪了一眼盛谨言,小声嘀咕,“容琳是我见过最努力的孩子,研一时,她出去打工早出晚归的,怎么遇见这么个玩意儿!”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步履像灌了铅一样往回走。 柯炀见此,不解地问秦卓,“先生,盛总这是被甩了么?” “你不都看出来了,”秦卓扯住温莎结,抻松了领带,“你这么问,我觉得你在瞧不起他。” 柯炀闷笑出声,“我是没见过被甩得盛总而已,单纯好奇。” “他回来后,我劝你闭嘴,”秦卓扯下领带将领带卷了起来,“否则,我可能保不住你。”看书溂 柯炀,“......” 虽然,秦卓说的是句玩笑话,但是他那压迫感的气势,让柯炀瞬间感受到了来自盛谨言的危险。 盛谨言拉开车门,坐了上来,“开车吧,回帝景豪庭。” 柯炀得令,开始专心致志开车。 而秦卓则闭目养神没发表任何意见。 盛谨言起初看向了窗外,而后绷不住拍了拍秦卓的大腿,“陪我聊聊?” “你不是说我是资深单身汉,”秦卓冷嗤,“我都不懂,和你聊什么?” 盛谨言被气笑了,舔了下嘴唇没说话。 秦卓调侃,“要不我带你去找肖慎?他话多,会聊。” 盛谨言摆摆手,“算了,和他说话浪费脑细胞。” 秦卓见盛谨言整个人都恹恹的就主动说了话,“你这是认怂了?” “认怂没有,”盛谨言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神情颓然,“只不过容琳刚才的态度,我有点...有点害怕。” 想了良久,他又说,“要不我还是继续吃药吧,这样我的情况会稳定些?” 秦卓闭了闭眼睛,“阿言,你这两年控制得很好,没失控过,那种药吃多了,你不怕不良反应把你变成神经病?” “可是,那天容琳要走,我就差一点失控了,我好怕我这样子伤害她,”盛谨言长舒了一口气,“我舍不得她受伤,可我又...忍不住想找她。” 秦卓看了看盛谨言,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找个靠谱的心理医师?” 盛谨言,“......” 秦卓隐约觉得盛谨言对自己的病也有了怀疑,而且他对白芷蓉未必没有怀疑。 “可眼下,”盛谨言抿了下嘴唇,“容琳一时半会儿不会原谅我的,也不想听我解释。” 秦卓听此,闷笑出声,“你心不诚,门口水果店明明有榴莲卖!” 盛谨言,“......” 秦卓难得看盛谨言没话回怼,笑着说,“你不好意思买,柯炀可以替你跑一趟。” 柯炀听此,赶紧表态,“我挑榴莲不行,不保熟,诚意十足。” 盛谨言,“......” 他伸手拍了拍柯炀的肩膀,很有几分咬牙切齿,“好好开车,我教训你,秦律不会护着你。” 柯炀有种被一剑封喉的感觉,想起了上次盛谨言在晋城教训人的狠辣样子,额头上沁着冷汗。 他自认脑子灵光,只是他很好奇盛谨言的秘书何森是怎么活了这么多年的? 秦卓冷嗤,“别吓唬柯炀,我说的是真的,你可以考虑跪下榴莲。” 盛谨言被揶揄,心里烦闷,却说,“我要是跪了,容琳更看不上我了。” 秦卓扯着嘴角笑得和煦,“柯炀,开快点,盛总心焦,要回去冲冷水澡。” 盛谨言脑中却还是容琳那双寒凉没有温度的眼睛,哪怕有一点哀怨也好,那至少是给他的情绪,可惜平静无波。 另一边,试探容琳的安保在甩开学校的保安后回到了车上。 盛庭见二人去了这么久,有些不放心,“你们不会把人伤了吧?” “三少爷,你都不知道那容小姐多厉害,”其中一个安保在那抱怨,“我被她撂倒了,我们根本没讨到一点便宜。” 盛庭表情一滞,“女汉子?” 另一个安保摇头,“美女汉子,长得是真美,下手是真狠。” “对对,而且她很聪明,不恋战,转头就去叫了保安,”那安保人员虚指了一下外边,“那保安追得我跑了几条街,咱走吧,少爷。” 盛庭听此,笑得开怀,“有趣。” 随后,他叮嘱众人,“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 司机和安保人员点头,盛庭才说,“开车。” 而后,他翻看手机,看拳馆的前台发来的课程确认信息,下节课在这星期四。 盛庭仰靠在座位上,脑中闪过扎着马尾容琳的样子,她长得确实好看,只是这性格太强势了。 不多时,盛庭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一看是他哥盛阔。 “哥!” 盛阔不客气的声音传了过来,“盛谨言回来了,我今晚上要给几个新酒庄上货,你去找他。” 盛庭捏了捏眉心,“哥,二哥不会抢你这小生意的。” “你没长脑子?我是怕他来搅局,”盛阔冷嗤,“之前,秦卓的二叔要赚差价,我没让,我怕秦卓找我麻烦,那个活阎王不要惹。” 盛庭愣了片刻,“秦卓的二叔?” 他转了一下这事,“哥,你没乱来吧?如果,你投机取巧了,现在就收手,我怕这是二哥给你设的陷阱。” “陷阱?”盛阔在电话那头十分自信,“你还不知道吧?白芷蓉割腕自杀了,他跟丢了魂一样。” 盛阔语气轻蔑,“他一直在国外,今晚才回来,他有这闲工夫知道我的事?” 盛庭听到这,虽然信息量有点大,但这事绝对不简单,“不行,你赶紧收手,二哥老谋深算,你不是他的对手。” 忽而,盛庭想到了盛谨言去衡城出差很久的事,他抬眸又问,“哥,你最近有没有做对不起二哥的事?” “罗里吧嗦的,”盛阔在电话那边变得不耐烦了,“我没空搭理他,挂了。” 盛庭看了眼被挂断的电话,再给盛阔打过去却无人接听。 “蠢货!” 盛庭气闷地看了眼窗外,给司机刘浩说,“去帝景豪庭,另外,你给大嫂和夫人打电话,就说大哥的司机说大哥不对劲儿,让她们务必把大哥人叫回去。” 刘浩点头,“好的,三少爷。” 盛谨言和秦卓一同上了楼,盛谨言将行李箱随意地放在了门口,他脱掉西服外套对秦卓说,“给老肖打个电话,买点吃的,到我这来喝酒。” 秦卓笑得少有的温和,“你还没吃饭?” 他摸出电话打给了肖慎,“美人媚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多日不见,不思饮食....” 秦卓没料到肖慎接电话这么快. 肖慎听到了后半句,闷笑出声,“麻烦你跟我说人话!” 第73章 那不是犯浑,是犯法! 盛谨言从酒柜里挑了几瓶红酒,听着秦卓和肖慎在电话里呛呛 他醒酒时看了一眼落地窗,忽而,想起那日清晨容琳穿着他的衬衫站在那里时的模样。 想到这,他拿出手机给容琳发了一条信息——容容,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们当面聊聊,行吗? 消息发过去后,犹如石沉大海一般。 盛谨言看着落地窗,陷入了沉思。 肖慎的公司就在帝景豪庭附近,他来得很快,路上把外卖都定好了。 秦卓给肖慎开门后,他进门换鞋时,正看到盛谨言撑着双臂,两手支在吧台上,怔怔地看着落地窗。 肖慎觉得画面有点诡异,“老秦,阿言这个样子,不会是想跳楼吧?” 秦卓拍了下肖慎的后腰,力道刚好,让他吃痛又长记性,“放心,他还没追回容琳,舍不得死。” 肖慎揉了下被拍的地方,“那就好,不然我这班不是白加了。” 他快走两步站到了盛谨言的面前,“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哥,是不是想哥了?” “嗯,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你怎么还健在!” 盛谨言收回视线,拿出冰桶里的红酒放到了醒酒器内,开始醒酒。 肖慎见此,想到了容琳,赶紧揶揄盛谨言,“容琳醒酒的手法可比你娴熟多了,要不是你不争气,我和秦卓今天就是米其林餐厅的喝酒体验感。” 秦卓特别佩服肖慎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勇气,他忍着笑坐在沙发上看两人‘斗法’。 盛谨言冷嗤,“你那酒品就是喝琼浆玉液都白搭。” 肖慎也不恼,继续挑衅,“那是,听说你和我喝几千的,和容琳喝十万一瓶的。只是,我还在陪着你,而容琳不要你了。” 他看了眼盛谨言卧室的方向,小声问,“你俩这是酒没喝好,还是你不行?” 盛谨言脸色阴沉,将醒酒器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皮痒痒,你直说,不用这么婉转。” 肖慎听此赶紧坐到了秦卓身边,“秦律,保护我。” 秦卓冷嗤,“不保护。” 肖慎从西裤口袋掏出烟盒,敲出一支递给了秦卓,“你这就有点不够朋友了,不是说好了,阿言回来了,咱俩一起教育他?” 秦卓抽出烟含在嘴里,肖慎又摸出打火机为他点上,却听秦卓说,“嗯,可我已经代表你教育过他了。” 肖慎,“......” “老秦,你不讲武德,拿我当枪使。” 秦卓剔了一眼肖慎,“不敢,你的枪留给未来的嫂子,只要她不嫌短。” 肖慎老脸一红,觉得秦卓内涵他,“要不晚上咱俩一起洗澡,比一比?” 秦卓表情一滞,咬牙切齿地说,“肖慎,你有种再说一遍?” 肖慎秒怂,认真地摆弄起了车钥匙。 这时,盛谨言走了过来,递给秦卓一杯红酒。 肖慎见此,又问,“我的呢?” 盛谨言笑笑,“我去给你倒。” 见盛谨言去倒酒,肖慎志得意满地对秦卓挑眉,“阿言还是和我兄弟情深的。” 他话音才落没多久,就看他对面的茶几上“咣当”一声落了个瓷碗。 盛谨言将料酒给肖慎倒满了,“肖哥,慢用!” 秦卓闷笑出声,嘟囔了句,“兄弟情深,肖慎,干了吧!” 肖慎,“......”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肖慎借机起身去开门,盛谨言心情不佳,他可不想上杆子送人头。 他忙说,“外卖到了,我去接一下,哥回来前赶紧高脚杯,柏翠伺候着。” 盛谨言看着肖慎生气却隐忍不发,却边走边扯领带的背影,勾了勾嘴角,去吧台给肖慎倒酒。 肖慎没看可视频,开了门。 只见盛庭站在门口,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安保人员,还有一个是他的司机兼贴身保镖刘浩。 他见肖慎,露出一排贝齿,笑得格外和煦,“肖慎哥,你也在啊?” 肖慎往里看了一眼盛谨言,冷笑出声,“来找你二哥?” 盛庭点头,向里觑了一眼,“我二哥去衡城出差后又出了国,我好久没见到他了。” 肖慎对盛阔和盛庭的印象就是一丘之貉。 盛庭这两句话在肖慎听来充满了挑衅,盛阔对盛谨言做的那些腌臜事,若说盛庭不知道,他是一点都不信。 想到这,肖慎点了点头,“是个孝顺孩子,来都来了,就别站着了。” 说完,他捏住盛庭的衣领,一把将人拽进了屋里,回手将门关上了。 刘浩等人见盛庭被肖慎扯了进去,心急地在外边砸门。 肖慎按了下可视频,声音森冷,“门外又没人,你们这几只狗乱吠什么?” 盛庭两手捂着肖慎的拽着他衣领的手,“肖慎哥,你这也太粗鲁了。” 肖慎剔了眼盛庭,“跟你的狗子们交代下。” 说完,他松开了手,信步穿过玄关往里走。 盛庭冲着可视屏说,“都别敲了,在外边等我。” 盛谨言和秦卓听外边有点吵闹,而肖慎又黑着脸回来。 盛谨言调侃,“怎么了?外卖小哥差你几个烤串?” 他走了过来,将倒好的红酒给肖慎,却见肖慎往后看了一眼,“你那败家弟弟盛庭来了。” 肖慎话音刚落,盛庭就走了进来,笑着问好,“二哥。” 秦卓抬眸看向盛庭,勾了勾嘴角,招呼肖慎过来坐,“别跟个大冤种似的,过来喝酒。” 肖慎走了过去,坐了下来,小声对秦卓说,“盛庭一天天装得与人为善的,其实就是道貌岸然。” 秦卓冷嗤,“他会说他还是个孩子。” 肖慎抿了口酒,回甘和酸涩度刚刚好,“欠修理的孩子,可不就是熊孩子?” 彼时,盛谨言被盛庭抱了抱,“二哥,你怎么瘦了?” 盛谨言桃花眼挑了挑,笑容恣意,“这你就得回去问大哥了,大哥下手太狠,我能活着,得算我命大。” 盛庭表情一滞,眼睛明亮澄澈地看向盛谨言,“二哥,是出了什么事吗?” 肖慎见这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招手,“盛三,过来,你肖慎哥哥给你普及下你大哥的斑斑劣迹。” 他笑容冷凛,“你也给分析下,够不够他进去的。” 盛庭见此,相信了盛谨言刚才说的话,“二哥,大哥又犯浑了,是不是?” 盛谨言依旧笑得风淡云轻,他勾住盛庭的肩膀,招呼他到里面坐,“大哥那不是犯浑,是犯法。” 他拍了下自己的腰腹,“大哥这次有点过了,要是再捅得深一点,你今天就看不到我了。” 盛庭紧抿着双唇,一言未发,心中却将愚蠢的盛阔骂成了筛子,明明不是盛谨言的对手,偏偏要和盛谨言争抢。 像他一样心安理得地拿集团的分红,潇洒过日子,不香么? 坐在沙发上,盛庭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肖慎和秦卓,又问盛谨言,“二哥,你的事,我真的不知情。” 他低着头像个认错的孩子,“而且,爷爷和二叔也不知情,家里人都不知道这事。否则,爷爷一定会请家法的。” 盛谨言听此,捏了捏眉心,“我是个孝子,故意没让他们知道,和他们说我出差了。” 他抬眼看向了盛庭,心想这个被盛家人捧在手心里养大的男孩真的长大了...... 第74章 教训!他不适合你? 盛谨言听此,捏了捏眉心,“我是个孝子,故意没让他们知道,和他们说我出差了。” 秦卓和肖慎听此碰了个杯,将手中的酒干了。 他们倒不是头次听盛谨言虚与委蛇,但看他现在说这话脸都不红一下,还是有点恶心,喝杯酒压压。 而盛谨言也抬眼看向了盛庭,心想这个被盛家人捧在手心里养大的男孩真的长大了。 他现在过来,怕是替盛阔来盯着他的,说到底人家两人才是亲兄弟,还好他也从来就没把盛家人当成家人。 “阿庭,”盛谨言仰靠在沙发上,神情慵懒又倦怠,“你回国这么久了,没找点事做?” 他垂着眉眼再次看着手中的红酒杯,挂杯度还不错的样子,“你要不要到集团来上班?” 肖慎和秦卓目光清冷地看向了盛庭。 盛庭尴尬的笑笑,“二哥真会说笑,我一学画画的,又不懂管理。” 他又说,“二哥,你办公室要是缺画,我倒是可以给您画一幅。” 盛谨言交叠着双腿,看向盛庭的表情无波无澜,“行,回头我想想画什么,你给二哥好好画一幅。” 肖慎接过了话茬,“盛庭,给你肖慎哥也画一幅?” 盛庭抿了下嘴唇,笑得灿烂,“成啊,画什么?” 肖慎笑得爽朗,将酒杯放在茶几上,张开了手臂扇呼了两下,“大鹏展翅,扶摇万里。” 盛庭哂笑,“我学的油画,你说的这是国画吧?” 秦卓将肖慎的手收回他腰腹附近,“你还是扶腰,比较不违和。” 肖慎白了秦卓一眼,“我找人给你画个钟馗摆在你律所,保证你钱源广进,魑魅全消。” “我不信这个,你画好了送给阿言,他需要捉鬼的神仙,”秦卓起身去倒酒,“鬼都怕我。盛庭,我说得没错吧?” 秦卓话说得风淡云轻的,但眼神却清冷凌厉,盛庭笑着点头,“秦律说得对。” 这时,门铃再次响起。 肖慎,“应该是我定的外卖。” 盛谨言想起身去拿,秦卓按住了他的肩膀,“你刚下飞机,我去拿。” 秦卓正了下领带去开门,一打开门就看到外卖小哥被吓得脸都白了,盛庭带过来的人想借着外卖小哥进门。 外卖小哥伸手递过外卖,“肖…肖先生,您的外卖。” 秦卓接过外卖,对外卖小哥说,“谢谢!” 他给了外卖小哥一个眼色示意他离开,小哥点头微笑,刚要转身就见刘浩上前迫了一步,挡住了小哥的去路。 “秦律,我家小少爷,他…” 刘浩话没说完,秦卓抬起一脚将刘浩踹了出去。 这一脚他没用全力,却将刘浩踹到了墙根,两个安保想动手,秦卓剔了二人一眼。 二人知道此人是秦卓,站在那愣是没敢动。 秦卓将外卖放在小哥手里,“拿一下!” 然后,他阔步上前,蹲下身子一把拎住刘浩的衣领,声音森冷如淬冰,“做狗要有做狗的觉悟,我没叫你,你乱吠什么?” 刘浩被踢得五脏六腑都疼,咧嘴没敢出声。 秦卓又说,“没有人可以在盛谨言家门前叫嚣,尤其是你们!” 说完,秦卓起了身。 他可以想象肖慎刚才来开门,盛庭带来的这几个催吧会嚣张造次,这种仗势欺人的狗毛病不能惯着。 秦卓又从目瞪口呆的外卖员手里拿过了外卖,“谢谢,你走吧,他们不敢动你。” 外卖员给秦卓鞠了个躬,撒丫子就跑了,那两个安保愣是没敢动一下。 秦卓忽而走到一人面前,冷声询问,“我们刚才是不是见过?” 刚才? 那安保人员低下头,刚才他俩不是在宁科大研究生宿舍找那个美女麻烦,好在当时他们戴了黑色的口罩。 他赶紧摇头,“没…没见过!” 秦卓冷冷地求证,“你确定没见过?” 那安保人员咽了口唾液,紧张地又摇头,“秦律这种大人物,岂是我们配见过的,真没见过!” 秦卓审视地看了看两人,冷声道,“滚那边站着去,你们还不配当门神!” 两人闻言站到了刘浩的身边,刘浩则艰难地爬了起来。 三人看秦卓开门又进去了。 “浩哥,这秦卓人也太狠了,要不我们再叫几个人过来?万一他们对少爷动手,我们一定打不过。” 刘浩摆手,“不用,等着吧!二少爷是不会对咱家三少动手的。” 那安保人员不解,“那你还往前冲?” “没办法,万一夫人怪罪下来,我也能说我尽力了。” 刘浩知道盛庭母亲,他家夫人乔曦的个性,护小儿子护得紧,她生怕盛庭受一丁点儿委屈。看书溂 乔曦要是知道盛庭进了“活阎王”盛谨言的家门还一直没出来,那他刘浩绝对要掉一层皮。 两个安保刚跟着盛庭没几天,听到刘浩说完这些渊源,两人特后悔没能让秦卓揍他俩一顿。 二人对视一眼,决定自己动手,其中一人扇了对方一个巴掌,另一个也不甘示弱地扇回了一巴掌。 结果,你来我往间,两人打急眼了,真的互殴上了。 刘浩冷眼看了会儿,最后他看不过拉开了对方。 另一边,容琳洗过澡躺在床上,研究客户信息,谈生意就是这样,要知己知彼才能有胜算。 就见时蔓托着疲惫的身子进了门,一进门就大呼,“琳琳,你甩了盛谨言是对的,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玩命地压榨我们这些劳动人民!” 容琳听到盛谨言的名字还是会不舒服,毕竟是她交付第一次的男人,若说一点都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他方才那双忧伤又歉意的桃花眼在她眼前再次闪过。 容琳勾了勾嘴角,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那就是盛谨言长得确实好,除了帅气的外表和堪称完美的身材,他还有勾人的本事。 恣意风流的模样,讲情话认真又撩拨,他这样的男人一般的女人都招架不住。 容琳不知道自己这样想是不是在给自己在盛谨言那失了从容做找补,这不是个好现象,她要打消随意想起盛谨言的心思。 因为,他不配! 刚做完心理建设的容琳就见时蔓踢掉了高跟鞋,“琳琳快来扶下本宫,本宫有点打晃。” 容琳笑了笑,她下床扶着时蔓到床上躺着,就听时蔓神神秘秘地说,“我跟你说盛谨言是真腹黑,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加班吗?” 时蔓又提起了盛谨言,容琳皱了皱眉,“我不想知道。” 时蔓愣了片刻,“那我也得和你说,你听了我说的,你就知道这个男人不适合你,忒坏了!” 容琳表情有一瞬很难看…… 第75章 她理解他做法,共情? 而后,时蔓说了她今天被肖慎押在公司加班到底做了什么。 她带领着公关团队和几个公司的大V梦幻联动,给盛谨言的堂兄盛阔爆黑料。 盛阔是有家室的人,但私生活不检点,到处撩骚美女,现在就在追求海赢传媒的当家花旦。 肖慎还买了几条黑热搜,准备挂在了热搜榜前三。 爆料时间和热搜时间都听肖慎指挥,时蔓隐约觉得这只是打击盛阔的预热,大招应该在后面。 而肖慎和盛谨言是兄弟,他打击盛阔不是为了盛谨言,傻子都不信。 况且,肖慎还很谨慎,让所有今晚加班的人都签了保密协议。 显然,这件事他要把盛谨言摘干净。 容琳听完很平静,而且她觉得盛谨言打击报复盛阔无可厚非,没有别人背后捅刀子,知道后不捅回去的道理。 时蔓见容琳没什么反应,她撇了撇嘴,“盛谨言给他堂哥泼脏水,你觉得没问题?” 容琳拿过手腕上的发圈,将头发拢了起来,松松垮垮地扎了个丸子头,“不仅没问题,而且我觉得这种回击手段,轻了!” 时蔓不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她之前在偶像剧里看到过豪门纷争的那些弯弯绕,只是,到底是亲兄弟,何必因为利益而争个头破血流? 容琳一边翻着手中的资料,一边说,“上次盛谨言在练车场受伤,就是盛阔找人做的。” 时蔓,“......” 容琳抬眼看向了时蔓,“蔓蔓,你是独生子女,又是在幸福家庭长大的孩子,你没见识过血亲之间的险恶,但不代表这个世界上就都是母贤子孝。” 比如说她,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容雪薇和解,也不会给她尽孝,现在放任她治疗那是不需要她花钱,反之,她会想尽办法给容雪薇“断供”。看书溂 时蔓看向了隔壁的方向,“那柳雅晴为什么那次事情之后就提前退了宿舍搬走了?” 容琳抿了下嘴唇,“因为秦卓受盛谨言所托,当面警告了柳雅晴。” 她垂下眉眼将手中的资料合上,“柳雅晴和华宇多次想通过给我送矿泉水,迷晕我,柳雅晴坚持说只想吓吓我,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 时蔓再次震惊了,她想不到柳雅晴的心思竟然这么歹毒,居然想多次害容琳。 想到这,她手心沁上了薄汗,“琳琳,当初学车的海报就是柳雅晴塞给我的,我看着价格公道才推荐给你的。” 她后怕地说,“那华宇和柳雅晴之前就认识?” 容琳点头,“他俩是老乡,还是高中同学。盛谨言出事后,华宇把一切都招了,还把所有过错都推给了柳雅晴。” 时蔓听到这,一口气压在心头,“老娘好像骂人,这柳雅晴怎么这么畜生,你又没招惹她,她干嘛这么对你?” 容琳起身走到饮水机旁边接了一杯温水,边喝边解释,“我觉得原因有二,一是我害她丢了盛谨言秘书的工作,二是她喜欢盛谨言,所以她才想要对付我。” 时蔓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懂的,她忧愤地翻了白眼,“就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盛谨言会看上她?” 容琳,“......” 时蔓突然间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实在欠妥当,赶紧找补,“癞蛤蟆想吃青蛙肉,不是一个品种也膈应,对吧?” 容琳被她逗笑了,她舔了舔嘴唇,看向了窗外朦胧的月色,“蔓蔓,我和盛谨言不是一路人,注定没结果,早分开对彼此都好。” 说完,她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收拾出睡衣去洗漱间洗澡了。 洗漱间内,容琳发现盛谨言除了比她有钱,他家也不是兄友弟恭,母贤子孝! 时蔓哀怨地叹了口气,她内心深处是希望容琳和盛谨言在一起的,可惜她磕的cp还没有结果,就be了! 这是她唯一一对儿磕出了真情实感的cp,因为她特别希望容琳能幸福,找到一个珍视她,爱护她的男人把她幸福缺失的那些年都补回来。 另一边,帝景豪庭,盛谨言的家里,肖慎悠闲自得地撸着串,时不时瞄盛庭一眼。 盛庭也跟着吃着夜宵,却没人给他倒酒。 他觑了一眼苹果的手表,盛阔还没来电话和信息,他还不能走,“二哥,你这有饮料么?” 还没等盛谨言回答,肖慎将旁边的一碗料酒端给了盛庭,“你喝这个,低度黄酒,还加了香料的。” 秦卓倚在沙发上看肖慎揶揄盛庭,笑容特别像慈父看着傻儿子,盛谨言被他的眼神搞得想笑。 他拍了拍肖慎的大腿,“你跟阿庭置什么气?去,给阿庭也倒杯酒,他这个年龄,正是练酒量的时候。” 肖慎坐着没动,就看盛庭乖觉地起身自己去拿杯子倒酒了。 盛谨言踹了一下肖慎的小腿,打了个手势,低声说,“差不多得了,他也是让他哥弄来的。” “我好好的兴致都被他给败了,”肖慎小声嘟囔,“早知道我回家看动漫不香么?” 秦卓冷嗤,“大雄都娶了静香,你还单着,你还看得下去?” “我主要是看蓝胖子减压,”肖慎高冷一笑,“静香一个要啥没啥的小女孩,我不感兴趣。” 盛谨言嗤笑片刻,“你这么说,兄弟就放心了,我特别怕你去幼儿园门口找老婆。” 肖慎一头雾水,“嗯?这年头,纯情的都在幼儿园了?” “不是这个意思,”盛谨言勾了勾嘴角,“同龄人看不上你,比你小的嫌弃你,只有小朋友最善良,愿意和你玩。” 肖慎一脚踹了回来,“你丫说话真损,再瞎说话,我给你送回幼儿园回炉重造。” 盛庭倒酒回来正好听到他们在谈论女友这个话题,他笑呵呵地问,“二哥,他们说你有女朋友了,还上了视频榜。可惜我看晚了,去找视频的时候,视频已经下了。” 盛谨言神情一滞,很是不自在。 他想起秦卓明天还给他制造了个不在场的证据,而且盛庭今晚这一来,他和肖慎、秦卓三人连个电话都没打、没接过,让明天的“不在场”更加有说服力。 他不情愿地说,“分手了,女朋友又没了。” 肖慎闷笑出声,揶揄道,“你二哥被踹了,他现在正难受呢!” 秦卓不置可否地点头,“知道今天我们这是什么局嘛?” 盛庭看了看他二哥准备的那么多酒,咂咂嘴,“不会是失恋后的狂欢局吧?” “你这太文艺了,”秦卓抻开了领带,将衬衫的两粒扣子也解开了,“单纯的灌酒局,他喝多了能睡个好觉。” 肖慎点头,“你二哥以前喝酒是因为快乐,现在喝酒是为了快乐。” 众人,“......” 秦卓与肖慎碰杯,“文案不错。” 肖慎嘿嘿一笑,很是得意,“网上看到的。” 被揶揄的盛谨言拿起酒杯也和肖慎碰了下,“眼神不错。” 盛庭低头忍着笑,这时,他的苹果手表收到了盛阔的信息——一切顺利,回家吧! 他抬眼,见盛谨言还在和肖慎贫嘴...... 第76章 都想给我塞个女人! 盛庭接到盛阔发来的信息后,心里盘桓了一下。 盛谨言忽而抬头看着他,“怎么了?” 盛庭抿了下嘴唇,“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否则,我妈又要夺命连环call了。” 盛谨言摇了摇酒杯里的红酒,暗暗的紫红色,格外的诱人,他将其一饮而尽,“回去吧,不然,大伯母会着急。” 他心里却在暗想有妈疼的孩子确实不一样,有人关心,有人疼爱。 盛谨言眼中的落寞一闪而过,可肖慎和秦卓却看得明白。 只见盛庭起了身,“二哥,我先走了,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盛谨言没说话只浅笑点了下头,倒是肖慎白了盛庭一眼,“还来?你二哥家的料酒怕是不够了。” 盛庭知道因为盛阔的原因,盛谨言的这两个死铁朋友没有一个能看得上他的,他也不恼。 他笑得十分憨然,“下次我来,我自备酒水和宵夜。” 盛谨言挥手,“走吧,要我送你么?” 盛庭摇头,“不用了,时间不早了,二哥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公司。” 盛谨言闭了下眼睛,微微点头。 盛庭又和肖慎和秦卓道别后才出了门。 门关上的一刹那,盛谨言嘴角仅有的一抹笑也不见了。 秦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那,交叠着双腿,“阿言,看来盛阔已经得手了。” 盛谨言点头,“不然盛庭不会走。” 肖慎也起了身,“行了,我也走了,明天我还得战斗呢,我的那些小兵明天还等着去喝酒呢!” 原来,盛阔从酒厂买的酒并不是能喝死人的劣质酒,只是口感和酸涩度接近名品酒的高仿酒,套用品牌和瓶身进而高价渔利。 而这些酒他们也是“见人下菜碟”,找准正确的买家才会拿出来卖,所以,要想让盛阔栽跟头就要费心思。 肖慎特意在外地找了几个会喝酒的酒庄老板装成来宁都游玩的游客来买酒。 是外地人,看上去又不懂行的人才会买到盛阔店内的酒,而后再造一波声势,那盛阔丢人就丢大发了。 盛家的老爷也不会放任盛阔不管,到时候他不请家法教育盛阔都说不过去,至于司法部门倒是可以抓他售假。 肖慎伸脚踹了盛谨言的小腿一脚,“精神点,我这为你冲锋陷阵的,你一天无精打采的,好意思吗?” 盛谨言曲臂捏了下了眉心,“嗯,我就是有点累,睡一觉就好了。” 肖慎系上了西装外套的扣子,挑了挑眉眼,“这话说得不老实,内心是不是想着跟容琳睡一觉才能好?” 盛谨言抬眼便窜出一股子狠辣,“你挑衅我一晚上了,是不是我不打你一顿,你睡不好?” 说完,他起了身。 秦卓笑得开怀,“阿言,你要是把他敲昏了,我送他回去,不麻烦你送他。” 肖慎见此脚底抹油溜得快,嘴里还嘟囔着,“就烦你俩玩不起的样子,让我揶揄两句怎么了?” 他边换鞋边嘟囔,“我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说两句,你们平时少说我了?” 盛谨言抱着手臂依靠着鞋柜旁的墙壁,笑着提议,“老肖,要不晚上就住我这,我让你说个够?” “得了吧,”肖慎直起身,伸手捋了一下后背,“我怕你晚上梦游再把我当成你的容容。” 肖慎觉得他逮到了所谓的机会,又说了句让他后悔的话,“我得为我未来的老婆守节,不能便宜了你。” 盛谨言,“......” 肖慎,“......” 片刻后,整晚都抑郁少言的盛谨言哈哈大笑,他勾住肖慎的肩膀,“肖哥,你真不愧是纯情男人!不,男生,纯情小男生。” 而后,盛谨言把目光落在了肖慎的腰腹以下。 客厅内的秦卓听到巨响地关门声,而后看盛谨言笑得意味深长地回来了。 秦卓冷嗤,“肖慎不会想把你家门拆了吧?” 盛谨言坐下后仰靠在沙发上,片刻又从茶几拿过来烟盒,抽出两支。 一支递给了秦卓,一支叼在了嘴里,“不会,他现在喜欢门,谁让他嘴上没有把门的。” 秦卓探头过来,盛谨言用打火机给他点烟,复又给自己点上,而后他把刚才和肖慎在门口的说的话与秦卓说了一遍。 秦卓笑得爽朗,而后尴尬地抿了下嘴,没接话。 吞云吐雾间,秦卓又说,“我取外卖的时候教训了盛庭的那个司机,刘浩。” “嗯?” 盛谨言向烟缸抖了下烟灰,“没必要,我大伯母养的狗都很会叫,她自己也这样,她转头就向盛必行告状去了。” 秦卓摇头,“我不是要说这个,我看盛庭跟着的新保镖像今晚偷袭容琳的人。” 盛谨言听此坐直了身子,“你确定?” “不确定,离得远,但是衣服很像,”秦卓吸了口烟,“而且,我问他们是不是见过时,他们迟疑了。” 盛谨言吐了口烟丝沫,眼中窜出一股子狠辣,“手伸得挺长,连容容他们都敢动。” 他言语像淬了层冰,“第一次是冲着我,第二次还想对准容琳?盛庭居然还有这个狗胆。” “稍安勿躁,容琳那边我派两个人帮你看着,”秦卓将烟按死在了烟缸里,“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盛谨言点头,“呵,也真是看得起我,我的婚事每个人都想插手。” 他垂下眉眼,“就连在国外的阮静怡都想认下我这个被抛弃了二十多年儿子,她也给我塞个女人。” “就是之前容琳帮你劝退那个?” 盛谨言点头,“嗯,我主要是去收拾那个许晋,顺带着劝退她,阮静怡,我根本就不想见。” 秦卓明白盛谨言去见阮静怡是为了给盛必行看,他们各自为营,而盛谨言一个人就是阵营,他想保护的城堡里住着容琳。 秦卓拍了拍盛谨言的大腿,“再忍忍,等到稳住了集团里的那些老狐狸,你以后谁都不用惯着了。”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小不忍,乱大谋。只是容琳那我怎么解释?” 秦卓起身,说了想说的事,他也准备走了,“提着榴莲去,她会信的!” 盛谨言,“......” 夜里,盛谨言洗过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在手机上找到了一张榴莲的图片发给了容琳,留了一句话—— 容容,我跪在上面求你原谅我,行吗?你要是想看,咱俩约个时间,我买好榴莲去找你。 盛谨言忐忑地等回复,结果依旧石沉大海。 他捏了捏眉心,觉得刚才他的智商下线了,竟然真信了秦卓的鬼话,想撤回了已经来不及了。 后半夜,他总时不时看一下手机,却一直没等到容琳的回复。 第二日,容琳才看到盛谨言发的信息,她只看了两眼。 容琳将盛谨言那个好友页面打开,看到了上面的一行红字——删除联系人。 她刚要点击删除,就听时蔓说,“琳琳,肖慎脚扭了,让我和陈秘书去接他。” “听陈秘书说好像昨晚上他和盛谨言遇袭了!” 容琳反过头来又看了一眼盛谨言发送信息的时间,最后一条,已经是凌晨以后了...... 第77章 弟妹,早上好! 容琳看着盛谨言给她发的信息,正在犹豫要不要问一下他的情况。 就听时蔓说,“琳琳,我们公司的车到楼下了,你和我一起坐车走吧,正好去我们公司路过京华银行。” 时蔓边换高跟鞋边说,“捎你一脚,省得你挤地铁了。” 容琳想了下,“好,一起吧。” 而后,容琳收起了手机放在了包里,她侧面地问一下肖慎也行。 容琳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她对自己想要打听盛谨言安危的做法有点后悔了。 她为什么要关心他的死活? 只是,她那一瞬想问他情况的冲动是因为当时在练车场,盛谨言护了她一回,还是她还没彻底放下他? 容琳捏紧了手心,对身旁的司机说,“师傅,麻烦你把我带到那边的路口,放下我就行了。” 开车的是肖慎的助理兼首席秘书,陈威。 陈威有两个职务的原因是陈威是两头供职,要兼顾集团的工作,他是肖慎这个副总裁的行政助理;另一方面,他要伺候肖慎自己传媒公司的工作,是传媒公司的首席秘书。 这两种身份的加持,陈威自然是肖慎的心腹,他也没少听肖慎嘟囔这位容小姐和盛总的事儿。 陈威听到容琳的请求后,反而加快了车速,“容小姐,那个路口不让临时停车,我们正好顺路,路过京华银行。” 容琳看了一眼这司机,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很有几分儒雅清流的气质,带着黑框眼镜很斯文。 她不解,“你怎么认识我?时蔓和你提过我?” 陈威笑笑,“容小姐的名字我是如雷贯耳,肖总最近总在我耳边叨叨,说盛总为你要死要活的。” 容琳尴尬地看向了窗外,脸红得淬了一层红晕。 时蔓撇了撇嘴角,“陈秘书,你是不是要替他们说好话?” 陈威摇头,“我可没这闲工夫说好话,肖总又没给我加工资!倒是时经理,听说肖总每个月又给你涨了2万块的薪水?” 他微微转了下头,“您能跟我说说怎么能让肖总火速给我加点钱吗?” 时蔓听此赶紧闭嘴了,她得低调。 容琳听此皱了皱眉,反问,“你们肖总统筹员工的工资这么随意吗?” 陈威耸耸肩,“之前从没有过,现在变随意了,我也特想让他随意一下。” 转眼,到了肖慎的别墅。 时蔓瞪大了眼睛看了良久,“我这是到‘皇宫’了吗?” 陈威下车去接肖慎,嘴角勾了勾,“时经理,要不要跟我进宫看看?” 时蔓点头后又摇头,“算了,我这种屁民怕‘肖皇帝’有起床气,再被灭口了,我还是在这等着吧!” 容琳嘴角隆起一丝弧度,开始闭目养神。 陈威走了以后,时蔓小声小气地说,“琳琳,我真的打算辞职来着,但肖慎用钱砸我,我没经受住诱惑,你骂我吧!” “我早就说了你安心工作,我和盛谨言的事和你没关系。” 容琳忽而转过头,郑重其事地对时蔓说,“只是肖慎给你加了两万月薪,估计是盛谨言授意的,你别出卖我的行程,懂?” “那必须懂,”时蔓看了眼肖家的大门口,“肖慎的钱不拿白不拿,套话这种事儿我必须不能让他得逞。” 容琳会心一笑,“我看好你。” 她越来越后悔坐了这趟车,她容琳又不是盛谨言的玩具,他想要的时候,抱着,想丢的时候,扔掉。 不多时,肖慎一拐一拐地被陈威搀扶着走了出来,除了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 他西装革履,帅气逼人的样子,让时蔓又头脑发热地多看了他好几眼。 陈威拉开车门,映入肖慎眼帘的就是时蔓的大瓶底眼镜片下的诡异的眼镜。 他冷嗤,“往里挪挪,时经理你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时蔓抬起屁股坐到了里面的位置,肖慎则上了车。 肖慎看这样只对着容琳的后脑勺,不好拍视频,他又绕到了商务车门的另一边,陈威打开车门。 肖慎再次不客气地说,“我要坐这里,你再挪一下。” 时蔓气得脸色胀红,“肖总,你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吗?” 肖慎瞄了一眼自己的脚踝,“嗯,心情不好,你有意见?” 时蔓慢吞吞地往里面挪,就听肖慎不客气地说,“月薪涨了2万,这钱那么好拿?” 容琳,“......” 她在肖慎酸不溜的言语里听出了这钱像是肖慎出的,她转头与肖慎说,“肖总,早!” 肖慎见容琳主动打招呼,心花怒放地笑着,“弟妹,早上好。” 容琳挑了挑眉眼,“肖总不是独子吗?没必要认干弟弟给自己找麻烦。” 时蔓冲容琳笑笑,“我们肖总是‘犊子’,特别纯正的犊子。” 容琳看时蔓笑得猥琐,就知道她说的是犊子,而不是独子,她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肖慎坐进了车里,开始鬼扯,“正因为我是独生子,我才对秦卓和盛谨言这两个弟弟格外亲近,特别关照。” 时蔓翻了白眼,虽然她和盛谨言、秦卓接触不多,但一看气场就是人家压制肖慎,他怎么还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 容琳佯装没听见,开始摆弄手机。 肖慎上车后,先给时蔓布置工作,“一会儿送我到公司,你和陈威去对接一家酒水鉴定公司,然后,你听陈威安排,转到去那几个大v的工作室,先发波通稿预热。” 时蔓点头,“知道了。” 而后,车内陷入了安静。 肖慎拿出手机,给盛谨言发了一条信息。 此时,盛谨言正在去公司的路上,他听到信息提示音,激动地以为容琳给了他回复。 他点开一看竟然是肖慎。 肖慎还配了一张猥琐地勾引图——兄弟,我昨晚在你那喝得有点多,下车一见风,头晕把脚扭了,流年不利啊!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后槽牙,冷笑片刻,回复——流年对你不利,你去找流年,祝早日康复。 肖慎收到信息一点也不意外,又回复——你得负责,我这算工伤,医药费、营养费都得你来出。 盛谨言因为没收到容琳的信息,心情不好,没时间也没心思跟肖慎在这逗闷子。 他言简意赅——穷疯了?我不出,滚蛋! 肖慎收到信息,嘴角勾了勾,小声嘟囔,“就知道你会这样,还好哥有准备。” 他知道容琳和时蔓要好,而且去他公司正好路过京华银行,时蔓一定会让陈威捎带着容琳去上班。 肖慎拿起手机给容琳拍了一个短视频,发给了盛谨言。 盛谨言不耐烦地拿起手机,他在看到容琳的短视频后,整个人都来了精神,一个电话就打给了肖慎...... 第78章 盛谨言,从不吃亏? 肖慎收到盛谨言的电话,心花怒放,看着盛谨言干着急的样子,他觉得新的一天神清气爽。 他欣赏了一下,他给盛谨言的备注——盛二g。 然后,果断挂掉了电话。 之前,盛谨言瞥见过他给盛谨言的电话和微信备注名。 盛谨言指着盛二g问过他,“这是什么意思?” 肖慎很狗腿地说,“盛二哥的意思,但我不能那么写,不利于我领导向陈威那样的亲密下属。”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信以为真,其实肖慎给他的标准的意思是盛二狗。 另一边,盛谨言见肖慎挂了电话,只好发微信。 ——肖哥,容容现在怎么在你车上?她去哪?我能过去见她一面吗? 肖慎看着盛谨言“正在输入...”竟然很兴奋,很期待。 看到留言后,他抻了下领带,赶紧回复——哥给你一个重新表现的机会,求我!。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呵,这是嫌最近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而后,他还是回复了肖慎——求你,我一会儿让何森给你送慰问金去,外加两串香蕉,两个榴莲,两个西瓜,还有其他水果,乘以二。 肖慎皱了皱眉,回复——为什么乘以二? 盛谨言冷嗤,“我还想送你两盒2b铅笔。” 肖慎刚反应过来,就听容琳接了个电话,她声音和缓温柔,“好,那就这个周四吧,夜魅酒吧,对吗?” 容琳轻轻点头,“嗯,你给我约下班后半个小时后那个时间段的。谢谢简爷。” 肖慎抿了抿嘴唇,觉得这是个重要情报,就感觉身边的‘大瓶底眼镜’看他的眼神透着诡异。 时蔓却看肖慎坐在那浅笑,他那双明亮的杏核眼漾着笑意,英挺的鼻子,微薄的唇,性感的喉结,外加稍稍白皙的皮肤,真的好好看。 而且,他身上淡淡的蔚蓝香水的味道,实在是精致又撩人。 肖慎剔了时蔓一眼,“擦擦口水。” 而后,转头继续拿着手机撩盛谨言。 时蔓羞怯地低下头,看肖慎微微敞开的两腿,西裤下露出一小截脚踝,皮肤也很白,不禁红着脸收回了视线。 肖慎跟盛谨言简单回了一句——你的容容有新行程被我掌握,想知道的话看你表现。 而后,他收起了手机,开始和容琳聊天。 肖慎想了片刻,笑问,“容小姐,你在银行的工作忙不忙?” 容琳点头,“还好。” 肖慎,“......” 肖慎不死心,又问,“投行工作辛苦,你要注意身体,你们银行的伙食怎么样?” 容琳浅笑,“还好。” 肖慎捏了捏眉心,“容小姐,早上陈威听错了,以为我和盛谨言昨天晚上被打了,其实没有。” 他干巴巴地笑着,“乌龙一场,你别为他担心。” 听此,陈威冲容琳笑笑,握紧了方向盘,心想他们家老板卖下属真是“轻车熟路”! 容琳转过头,对肖慎说,“我没为任何人担心,肖总多虑了。” 她早上看到肖慎的模样,就知道盛谨言没事儿,因为肖慎那样明显是扭了脚,一点外伤都没有,除了走路,身体没问题。 肖慎抿了下嘴唇,“嗯,我一会儿到公司就告诉他,让他哭晕在厕所。” 时蔓忍着笑,忍不住就开始掐大腿,倒是容琳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说,“嗯,你随意。” 肖慎自认是会聊天那一类的,但是在容琳这,他的‘天’也被聊死了。 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看手机,而后到了京华银行,容琳下了车。 容琳礼貌地和众人道别后就去上班了。 陈威在容琳下车后,长舒了一口气,“这容小姐真的是冷美人,差点把我冻感冒了,不怪盛总hold不住。” 肖慎感同身受,“以后盛谨言怕是会成为‘贱动人’,又贱又动人,不然打动不了容琳喽!” 时蔓听此彻底绷不住了,笑得花枝乱颤的。 肖慎冷眼看着,就见时蔓拿下眼镜,迷蒙的眼睛看向他,手上在擦着眼镜。 时蔓的颜值在拿掉眼镜后拔高了好几个度,肖慎看得怔了片刻。 时蔓戴上眼镜,肖慎迅速转头,见陈威也透过后视镜看着时蔓,表情中尽是惊喜和欢喜。 肖慎抿了下嘴唇,拿起手机,见盛谨言给他打了好几个语音和视频,而盛谨言还给他留了一句话——别以为你把我备注成盛二狗,我不知道,让你自娱自乐了那么久,你也该报答我了。 肖慎见此,心虚地回了一句——容琳去上班了,别骚扰我了。 盛谨言气闷地看着肖慎发过来的信息,想到早上他给容琳打了几个电话,她都按掉了。 盛谨言知道肖慎和容琳在一台车上,肖慎没调侃容琳按他电话的事,显然是容琳静音了,而且她不想听肖慎劝她,甚至不想听到他的名字出现在那辆车上。 盛谨言发了一会儿呆,对开车的何森说,“一会儿我给你个清单,你买好了给肖总送去。晚上,让他跟我一起去应酬。” 何森不解,“应酬?不是相亲吗?” 盛谨言剔了他一眼,“我说是应酬,你听不懂?” 另一边,容琳上班接待了一位客户是苏然,盛谨言的相亲对象。 苏然见到容琳有一点惊讶,“我以为你会萎靡不振的。” 容琳伸手示意她坐,起身倒了杯水给苏然,“让苏总见笑了。” 而后,她坦然地将水递给了苏然。 苏然看了容琳一会儿,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容小姐,怪不得盛谨言会喜欢你,你这气质和气场,拿捏他够够的。” 容琳挑了挑眉,“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事不是早就传开了?” 苏然却笃定地摇头,“盛谨言才舍不得,我等着你们和好的消息。” 容琳,“......” 苏然拿出了资料推到容琳面前,“这是我手上的一些闲钱,听说开锐集团有融资的计划,帮我看看。” 容琳接了过来苏然提供的银行流水等资料,“苏总,开锐的融资投资的事传统项目,游乐场。我觉得收益率一般,而且风险很高。” 苏然笑着问,“那你有什么好项目?” 容琳将盛延集团的大物流中心的周边在建的项目介绍拿给了苏然。 苏然接过去看了一下,“你这是举贤不避亲?” “我俩已经没关系了,”容琳语气淡然平静,“可这个项目我很看好,而且我们银行的份额有限,您是大客户,我才推荐给你的。” 苏然点头,“成,盛谨言就是活招牌,必须投他。之前,他让我投那部电影正在拍摄,上了以后,我觉得我能赚一笔。” 容琳笑容勉强,“那是你做他女朋友,他送你的礼物,不会亏的。” 苏然喝了口水,笑容潋滟,“容琳,那不是我作为女朋友的礼物,那是合作终止,他给我的补偿。” 她垂下眉眼,“不过,这个男人是真精明,他从不吃亏......” 看书溂 第79章 商人重利,对你重情! 苏然说盛谨言从不吃亏的时候,容琳心紧了一下,他是在情感里从不吃亏吗? 就听苏然又说,“我爷爷和盛爷爷是好朋友,我是他爷爷硬塞给他的结婚对象,他很抗拒。” 容琳微微一怔,笑笑,“苏总,你没必要和我说这个。” “我说,你就听,”苏然笑得格外好看,精明中透着狡黠,“我还指望你替我去虐他呢!” 苏然从包里拿出一盒烟,“介意我抽支烟吗?女士烟。” 容琳点头,“好,苏总不介意我开窗吧?” 苏然摇头,却笃定地说,“盛谨言烟瘾比我大,你以后还要给他戒烟。” 容琳开窗的手顿了一下,“苏总,我都说了,我俩分手了,以后都没可能。” 苏然不以为然,“我看人,看事很准,过来坐。” 她优雅地吐了个烟圈,“盛谨言起初很抗拒,而后他突然不抗拒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家人各自为营都想让自己的人做盛谨言的太太。而我就是他爷爷那一派的。” 苏然怅然地说,“后来,我和他达成协议,假装他两个月女友,先劝退他爸,他妈给他安排的那些女人。” 容琳不解,“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利益,盛家人都精明,家族企业转型后依然利益纷争严重,”苏然眼中掠过一丝难过,“我家也这样,但我有父母照拂,盛谨言却只有他自己。” 容琳想起见过盛谨言的父母,盛必行和阮静怡,她冷嗤,“怎么在苏总眼里他还是个孤儿?” “跟孤儿差不多,”苏然又吸了一口烟,“我爷爷对他家里情况很了解,他是爹不疼妈不爱的,父母离异后,没人管。” 苏然说到这,她觉得盛谨言也是被现实摔打出来的,“盛谨言有大伯,有叔叔,有姑姑,盛家老爷子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一堆,哪顾得着他?而且,他爸也不喜欢他。” 容琳听到这,长舒了一口气,她没想到不可一世的盛谨言竟然和她的身世有些相似。 她喝了口水,压下了心头的酸涩,她想到自己小时候的境遇,盛谨言唯一比她多的可能就是衣食无忧而已。 苏然将抽完的烟蒂按在了空纸杯里,“盛谨言起初答应我的条件是支付我新写字楼五年的租金,就是在中介公司,我们碰到的那次。”看书喇 她想到这又笑了笑,“结果,肖慎攒了个电影,盛谨言就把五年租金换成了电影投资的对赌协议,我出钱,他只负责牵线搭桥,然后,他就抹了那五年的租金。” 容琳,“......” 她突然间觉得盛谨言是真的会做生意,也会保障自己的利益。 苏然却又笑了笑,“盛谨言让我相信他的投资眼光,电影回本后的分红一定比那五年租金可观。” 容琳听此点了点头,“确实,那个招投方案是我做的,剧本我也看过,市场调研也很好,一定能爆!” 苏然听此愣了片刻,勾了勾嘴角,“怪不得盛谨言还有一条附加条件。” 容琳蹙眉,“什么?” “我们所有的投资人的抽成里有百分之六是招投公司的红利,”苏然切切地看着容琳,“既然没有所谓的招投公司,那抽成的就是给你的。容小姐,你这马上就要暴富了呀!” 容琳,“......” 她紧紧地攥住了手,有些不自在,“我不知道这些事情。” 苏然有些吃味。 在这个物欲横流,追名逐利的年代,还有人愿意为一个还算不上妻子的人打算这么多,实在是难得。 她笑着说,“盛谨言还是默默付出型的,不可多得!” 容琳不知所措地撩了一下头发。 苏然却笑得和暖,“容小姐,商人重利,但盛谨言在你这,重情。” 她俯身过来,拍了拍容琳的手,“好好把握,别错过了。” 苏然又说,“再告诉你一件事,盛谨言每次相亲都去你当初打工的那家餐厅其实是故意的,他想多看你两眼,还想看看你吃不吃我们这些女人的醋。” 容琳表情一顿,她不明白盛谨言居然还有这个想法。 苏然说完扬了扬手上的盛延集团的融资方案,“我说这么多,单纯是为了报答你给我这个好项目。” 容琳笑笑,她倒是挺喜欢苏然这种性格的,商人思维明显。 她今天不给苏然推荐盛谨言的这个项目,而是投那个游乐场,回报率一定没有现在高,而且还有亏本的风险。 而网购下衍生出来的其他领域倒是稳赚不赔,谁能阻止时代前进? 所以,苏然说这些话就是在投桃报李。 容琳将苏然领了出去,去合同部签委托投资协议。 容琳入职不久,但是业绩却很亮眼,总有一些人说这是盛谨言给她提供的资源和人脉。 可如今,盛谨言和容琳分手的事在圈子里早就传开了。 投资圈的人都知道盛谨言抛弃容琳,出国去找“白月光”了,所以,此时容琳拿下苏然这笔订单就显得尤为重要。 其他同事既羡慕又赞叹,有本事的人到什么时候都有本事。 送走了苏然,容琳竟然碰到了柳雅晴,她觑了一眼柳雅晴的名牌,投资经理助理。 柳雅晴表情难看,半天才吭哧出一句话,“我是汪经理的助理,你不会以为我会给你当助理吧?” “你,我可不敢用,我怕被投毒。” 说完,容琳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柳雅晴紧紧抿着嘴唇,这时候,投资部总经理汪琪走了过来,“雅晴,你在这站着干什么?” “哦,没什么,碰到个熟人打个招呼。” 汪琪看过柳雅晴的简历,她的出生地不是宁都,在这能有什么有钱的熟人? 她只笑笑,“嗯,我办公室的饮水机没水了,你去扛一桶水上来。” 柳雅晴愣了一下,但汪琪已经回了办公室,她咬着嘴唇去楼下搬水。 容琳回到办公室,想了片刻,给时蔓发了一条语音—— 蔓蔓,柳雅晴到我们行来给投资部的总经理做助理了,冤家路窄,我以后在行里要更加小心了。 正在开短会的时蔓不小心按了收听,让在一旁的肖慎听了个明明白白。 他瞪了时蔓一眼,“时经理,一会儿你到我办公室汇报一下那几个大v工作室的情况。” 时蔓点点头,她刚从那么几个工作室回来,屁股没做热就被肖慎叫过来开会,会还没开完,他又要她去汇报工作。 散会后,时蔓去茶水间准备倒水喝,却见陈威递了一杯果汁给时蔓,“时经理,我新榨的果汁,尝尝?” 时蔓接了过来,“谢谢陈秘书,我正渴呢!” 陈威觑了一眼肖慎的办公室,“要去找肖总汇报工作?” “嗯,他一天和个阎王爷一样,催命般地催我,”时蔓没好气地说,“早知道我说什么也不能要他给我加薪水。” 陈威笑笑,“走吧,一起,我也要去汇报工作。” 肖慎则把刚才从时蔓那听到柳雅晴在容琳银行的事情告诉了盛谨言。 盛谨言在办公室内,他目光森冷,“我知道了,我来处理。” 肖慎不忿,“这就完了?我的酬劳呢?”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在路上,等着收礼吧!” 挂了电话,肖慎嘚瑟地起身对着穿衣镜整理衬衫,透过镜子看到陈威和时蔓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第80章 我爱的一直是你! 肖慎看到时蔓与陈威有说有笑地一起过来汇报工作,心中闪过一丝异样,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听汇报的时候,肖慎时不时瞟一眼时蔓的厚瓶底眼镜,他有一瞬在想,要是拿掉这个眼镜,时蔓也会华丽转身。 “肖总,情况就是这样。” 时蔓说完,发现肖慎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猛地将文件拍在桌子上,吓得肖慎一哆嗦。 她笑着说,“肖总,我说完了。” “嗯,”肖慎转头,“陈威,你有要补充的么?” 陈威摇头,“没有,情况就是这样,预热完了随时可以让热搜登顶。” 肖慎抻了下领带,“好,出去吧!” 而后,两人一同出了肖慎的办公室。 肖慎拄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他刚才为什么晃神,索性就继续办公了。 盛谨言处理了一下手工的工作,将会议都挪到了明天,打电话给何森,“备车,去京华银行。” 去银行的路上,何森发现盛谨言的要求和事儿是真多,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抽烟,一会儿要买花。 最后,还让他去猫山王榴莲体验店买了四箱榴莲。 何森扶着方向盘,小心翼翼地问,“盛总,要送给肖总的东西,我已经要秘书办的小姜送过去了。” “嗯,”盛谨言又开始喝水,他知道他现在很紧张,“一会儿到了京华银行,我先去找华行长,你去打听容琳的办公室。” 何森就知道盛谨言心急火燎地去银行就是为了去见容琳,去行长那虚晃一枪而已。 盛谨言到了京华银行直接去找了华云,他的目的很简单——辞退柳雅晴。 如果不能辞退,至少让她离容琳远远的。 京华银行那么多分行,没必要让柳雅晴在总行恶心容琳。 华云对盛谨言干预他们银行的人事安排很诧异,“盛总,你这兴师动众的为哪般啊?” 盛谨言交叠着双腿,仰靠在沙发上,“华行长,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柳雅晴和容琳有过节,而且她还意图下药给容琳。这是我不能忍受的。” 他垂着眉眼,“我是为了容琳的安全考量,再说要是柳雅晴之后再闹事,对贵行的声誉也不好,对吧?” 华云听此捏了捏眉心,圈子里都传开了盛谨言把容琳踹了。 只是,盛谨言这么照顾前女友,他这么重情重义吗? 坊间传闻可是盛谨言换女人堪比换衣服,相亲速度堪比高铁提速,基本上就是过手就扔,实打实的风流成性。 盛谨言见华云半天没说话,他冷嗤,“华行长有顾虑?是不是觉得盛延集团和贵行的合作不够深入?” “不,不,盛总别误会,”华云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柳雅晴得罪盛谨言,“容经理工作能力很强,我自然愿意保护手下的得力干将。” 他赶紧表态,“盛总放心,这事交给我来办。” 盛谨言听此起了身,“行,那我先...” “盛总,您难得来一趟,不如一起吃个便饭?金万豪的新派海鲜很不错,去尝尝?” 华云打断了盛谨言的话,他想尽一下地主之谊。 毕竟,和盛谨言这样的财神爷打好关系,那京华全年的储蓄任务就提前完成了,更别说投资。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金万豪不去了,把你们员工食堂的饭卡借我用用,我想陪容经理吃个简餐。” 华云,“......” 片刻后,华云看着盛谨言心情大好的拿着他的食堂饭卡出了门。 容琳此时正在办公室里写一个小客户的投资方案,因为对方投资金额少,且方向不是很明确,她给了三种合理意见。 忽而,她听到外间的工位有点闹腾,隐隐还有被吓到的女生的惊呼声。 不多时,就有人敲容琳的办公室的门。 “请进!” 容琳话音刚落,盛谨言就捧着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推门进来了,后面的何森抱着四箱榴莲。 盛谨言切切地看着容琳,四目相对间,他抿了下嘴,轻声地唤容琳,“容容...” 容琳被突然出现的盛谨言搞得有点蒙,但瞬间就恢复了理智,“盛总,你找我有事?” 盛谨言点头,“嗯!” 容琳将方案收到了抽屉里,关掉了电脑页面。 她冷声询问,“那是公事还是私事?公事请进,私事免谈。” 盛谨言回身给何森递了个眼色,何森将榴莲搬了进去就走了。 容琳觑了一眼那些榴莲,想起昨天深夜盛谨言给她发的信息,她冷笑出声,“盛谨言,你不会真这么幼稚吧?” 盛谨言走进来,关上门。 他将花递给了容琳,笑容恣意,“容容,我来找你既不是公事,也不是私事,是情事!” 盛谨言垂着眉眼,神情有些紧张,“我知道你生我气了,我现在解释给你听,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 “我说了,那天我很不舒服,你让我很失望,”容琳仰靠在座椅上,她觑了一眼那娇艳的玫瑰,“而且,你明明爱的是白芷蓉,你何必再来招惹我?” 盛谨言走到容琳面前,拿起桌面上的百叶窗遥控器将百叶落了下来。 他俯身看着坐在那的容琳,语气很坚定,“容容,我不爱白芷蓉,我爱的是你。” 而后,盛谨言和容琳说了白芷蓉自杀的事情,还说了他见她走了就追了出去,开车找了她两圈都没找到她。 容琳听完,全程都是冷漠脸。 她不解地问,“她自杀,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你们只是单纯的医患关系吗?” 盛谨言神情不自在的顿了片刻,“我欠她一条命。” 容琳,“......” 盛谨言开始变得十分紧张,他径直走到饮水机那里接了一杯水,喝了一杯,又做了两个深呼吸。 他疾步走了回来,“容容,我...” “盛家着过一次大火,白芷蓉救了我,她把我推出了火场,而她的双腿被掉下来的吊顶压住了。” 盛谨言眼中闪过恐惧与哀伤,他喃喃道,“那场火烧毁了很多东西,烧毁了白芷蓉双腿的皮肤,...也烧毁了很多人的心......” 容琳发现盛谨言的手在抖,眼神里的恐惧明显越来越多,他的这种表现特别像犯了皮肤饥渴症时候的她。 难道说盛谨言的心理疾病很严重吗?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容琳捏住了盛谨言的手腕,果断地打断了盛谨言的回忆,“别说了,我不想听。” 盛谨言看着容琳的手,心头一暖. 他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容容,我从来没想伤害你...真的。” 容琳抬眼看向了盛谨言...... 第81章 病了,思你若渴症! 盛谨言说他从未想过伤害容琳,他眼神中的真挚,藏都藏不住。 容琳听到盛谨言的话,她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说的,你可能不是有意的,但伤害就是伤害。”看书喇 容琳挥开了他的手,“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仅此一次。盛总,你已经用过了。” 盛谨言的桃花眼挑了挑,含情又撩拔,他忽而俯身下来对容琳说,“容容,那是咱俩的第一次,你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吗?” 容琳,“......” 盛谨言一瞬不瞬地看着容琳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理解的一次机会是与你厮守终生,一生只一次。” “我的余生那么长,这次机会我还没用完,你怎么能说我用过了?” 他勾了勾嘴角,很是动情,“容容,你二十四岁,我也才二十七岁,我觉得你不会咒我早死。” 容琳发现盛谨言脸皮是真的厚。 他和别人如何相处,她不清楚,但是跟她单独在一起时,他确实是肆意撩拨,没脸没皮。 这会儿盛谨言强词夺理的样子就特别不要脸! 容琳冷嗤,“咒你也不是不可以。” 盛谨言被容琳怼得半天没吭声,好一会儿才自圆其说地说,“我知道你舍不得。” 容琳已经没了听他在这胡扯的耐心。 她觉得她和盛谨言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财富权力,抑或者是对待感情的态度与处事方式都不同,而且差距巨大。 她想了一下又说,“盛谨言,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们俩不合适。” 盛谨言却不以为然,“胡说,都试过了,咱俩哪哪都合适。” 容琳,“......” 盛谨言趁着容琳没说话,就把榴莲搬了过来,“容容,我给跪一个?” 容琳被盛谨言逗笑了,她真的无法理解眼前这个明明气质矜贵,气场又强的男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盛谨言见容琳笑了,又说,“这是秦卓教我的,我觉得也无所谓。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父母...” 他忽而收敛了笑容,顿了片刻,又笑着说,“我的父母应该没这个机会享受我下跪的待遇,但是,容琳你可以。” 盛谨言开始摆榴莲。 容琳却伸腿抵住了他的膝盖,她声音冷了几分,“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盛谨言切切地盯着容琳,点头,“我就知道你不会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容容,我也不允许别人践踏你的尊严。” 容琳收回腿,整理下裙摆端坐在办公桌前。 盛谨言知道容琳还是有点触动的,他笑着俯身过来,“当然了,跪榴莲这种夫妻情趣,我们也可以留在以后。” 容琳上手推盛谨言,他却握紧了她的手。 他将容琳往前拉了一下,他一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容容,你生气是应该的,我慢慢来,我等你原谅我。” 容琳剔了他一眼,推开他,“那你慢慢等吧!” 说完,容琳不再搭理盛谨言,而是开始办公,继续未完成的方案。 而盛谨言却命令何森将三箱榴莲搬到了银行的食堂,说是容琳送给同事的午餐水果。 然后,他又去服务部以容琳的名义领了一个大花瓶,将他买来的玫瑰放在了花瓶里,摆到了容琳会客沙发的角几上。 盛谨言做这些事情行云流水的,完全无视容琳审视、愤怒甚至是无奈的目光,而容琳的其他同事却早就疯了。 她们在私人的微信群里,你一言,我一语地在那讨论盛谨言的颜值,身材,气质与身家,还有对容琳的舔狗行为。 群里狂欢的程度不亚于某个顶流塌了房子,只不过,她们讨论的是盛谨言正不遗余力地给容琳建房子。 盛谨言折腾完了就坐在容琳对面等她下班,她起初想着任由他折腾。 但一想到因为他和同事的关系都变差了,容琳看盛谨言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绷不住地开口,“你能不能不打扰我工作,你公司没事吗?” 盛谨言抬头看了看愠怒的容琳,起了身,“好,你忙,我出去。” 说完,盛谨言真的走了。 容琳在他走后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开始继续写方案。 到了吃饭的时间,容琳和几个同组的同事去了食堂,她们一路都在说盛谨言。 容琳很不好意思,“我和他分手了,他那个人让人捉摸不透,行为乖张。” 容琳的同事方莉嘟了嘟嘴巴,“呃,我也好像要这样行为乖张的男人。” 而后一群人附和,容琳好久没有和这么多人说话了,她们之前都不愿意搭理她,今天却围着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听,虽然盛谨言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最高。 那些和容琳一起培训的其他部门的员工,听到这,也正是入了这个圈子。 他们才知道当时接容琳的就是盛谨言,和之前当地热搜榜上吻容琳的男人彻底对上了号。 汪琪领着柳雅晴也过来吃饭,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勾了勾嘴角,“柳雅晴,容琳是同学吧?怎么没听你说过认识盛谨言呢?” 柳雅晴的表情像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嗫嚅半天,“我和容琳不在一个宿舍,也不在一起玩。” 汪琪瞪了柳雅晴一眼,“那你挺亏的。” 容琳刚迈进食堂,就见盛谨言领着何森等在那,站在盛谨言身边的是行长华云。 众人像遇到了天外来客一样打量着极少在公众场合露面的盛谨言和极少出现在员工食堂的总行长。 容琳眉心跳了跳,转身想离开食堂,却被人群给挡了住了。 盛谨言则端着餐盘走到了容琳身边,“容经理,一起吃个简餐吧,和我聊聊我们集团的融资进度。” 容琳回神瞪了盛谨言一眼,低声说,“你是不是有病?” 盛谨言偏头低声说,“嗯,还病得不轻,思你若渴症。”看书溂 他见容琳耳朵像淬了鲜红的血一般,再下一城,“你若日夜与我医治,我愿永不痊愈。” 容琳,“......” 她想拿过餐盘,“你抓紧吃,吃完了,你赶紧滚蛋。” 盛谨言置若罔闻,“我拿着餐盘,你选你想吃的。” 而后的画面出奇的诡异,容琳走在前面选午餐,盛谨言端着盘子跟在后面,何森负责刷饭卡,而华云则笑呵呵地同和何森闲聊。 好多员工都拿着手机在那拍视频,他们觉得应该能捞个视频热度的榜一。 吃饭时,容琳没搭理盛谨言。 盛谨言也不打扰她,只是殷勤的给她剥虾,夹菜。 他时不时拄着下巴看容琳吃饭,他几乎什么都没吃。 只是,盛谨言看容琳的眼神,深情的能掐出水来,看得容琳极其不自在。 容琳火速吃完要走,盛谨言却拉住了容琳手,声音不小,“容容,我有件事想和你报备一下......” 第82章 你要作什么?吻你! 盛谨言突然说有事向容琳报备,而且声音不小,连坐在一旁的行长华云都听到了。 不是上下级关系的男女,一个男人非要向一个女人报备事情,那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男人不仅尊重女人,而且愿意听女人话,而什么样的女人才值得男人这样做呢? 要成为男人妻子的女人。 比如说他华云就时常因为晚上有应酬要向他的太太报备。 盛谨言这种姿态和容琳说话,显然容琳在盛谨言心中的分量不轻,两人关系匪浅。 容琳勾了勾嘴角,“盛总真会开玩笑,你死去哪,死哪去,都和我没关系。”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声音暗哑且拖腔带调地喊了声,“容容...” 他没有撒娇和肉麻的语气,但是却格外撩拨,听得容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松手,盛总,要点脸对于你来说很难吗?”看书溂 “不难,”盛谨言握紧了容琳的手,他也站了起来,“但相比于能和你多说两句话,我觉得脸面这个东西可有可无。” 容琳,“......” 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周围,很多人在憋笑,也有很多人佯装什么都没听见认真做着干饭人。 容琳抿嘴,须臾,“说吧,你要说什么。” 盛谨言顺势拉着容琳的手往外走,“出去说,这人多不方便。”看书喇 容琳没办法,她不想在银行同事面前拉扯,让两个人的里子面子丢一地。 盛谨言不要脸,她还要呢! 容琳只好任由盛谨言牵着往外走,二人走出食堂后,食堂内彻底沸腾,叽叽喳喳地讨论个不停。 华云没办法,他站起身组织了一下纪律,“都是老员工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基本用餐礼仪就不需我强调了吧?” 很快食堂又恢复了平静,倒是华云一头雾水,他转头问何森,“盛总和我们容经理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压低了声音,“我怎么瞅着和外边传的不一样呢?” 何森尴尬地笑了笑,低声说,“容小姐把盛总踹了,盛总正积极表现,往回追容小姐呢!” 华云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他尴尬地又拿了起来。 “所以,保不齐盛总以后还得来银行的食堂吃饭,”何森四下打量一番,“虽然环境和餐食比我们集团差了点,但能将就。” 华云,“......” 何森笑着问,“华行长,能不能给我们盛总办张饭卡?免得他总打扰你。” 华云笑得爽朗,“没问题,我给何秘书也办一张。” 何森,“......” 何森突然觉得他刚才好像多嘴了,让人觉得他在觊觎一张饭卡,其实,他只想伺候好他的“长期饭票”——盛谨言。 盛谨言将容琳拉到了一个幽静无人的走廊。 容琳挣脱了他的拉扯,“有话快点说,当然,你也可以不说。” 她眉眼尽是冷色,“盛谨言,以后不许你来银行找我,在我同事前和我玩暧昧更是不行。” 盛谨言就知道容琳会这么说,他走上前两步,“容容,我个人是京华银行vip钻石客户,盛延集团是京华银行的衣食父母,你不让进门,你们行长同意吗?” 容琳,“......” 她白了盛谨言一眼,“我没不让你进门,我是让你不要来找我。” 盛谨言眉目含笑,又往前迫了一步,“进了这个门,我不找你,我找谁?” 他稍微正了下领带,“你们行长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我又对他不感兴趣,更不喜欢他。” 容琳对盛谨言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本领倒是很佩服,她偏过头,“算了,和你说话就是对牛弹琴。” 盛谨言忍着笑一点点地将容琳迫在了角落里,“容容...” 容琳不自觉地往后倒,后面便是墙壁,盛谨言伸出大掌垫到了容琳的脑后,“小心,别撞到墙。” 容琳冷嗤,“那你还不让开?别让我摔你。” 盛谨言眉宇微挑,“我知道我的容容现在有些功夫在身上,但你一定不是我的对手,别冲动。” 趁着容琳晃神,盛谨言伸手将容琳捞进了怀里,抱得死死的,“我知道你还没有原谅我,你可以继续看我的诚意和表现。” 容琳努力挣脱盛谨言的怀抱,但她才发现盛谨言刚才所言非虚,她真的不是他的对手,她见过他在练车场打人,下手又准又狠。 此时,盛谨言西服下的肌肉块垒让容琳明显感觉到了力量的悬殊。 盛谨言双手扶住容琳的脊背,微微撑开一点怀抱,低头看着容琳。 他那双肆意撩拨的桃花眼蓄满了情愫就那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暧昧氛围陡增。 容琳抬眼不耐烦地说,“你想干嘛?” 盛谨言声音低沉,“想吻你!” “你敢?” 容琳开始继续挣扎,只是盛谨言结实的小臂和胳膊上分明的肌肉和力量感再次让她的挣扎变成了徒劳。 盛谨言迫近了容琳一点,带着男性成熟又恣意的气息,他吐着而言,“容容...” 容琳直觉自己耳根发烫,她赶紧转了话题,“你不是报备吗?报备什么?” 盛谨言说话的声音很不自在,音调也不大,“嗯,我今天要去相亲,是假的,这是我和肖慎,秦卓做戏给盛家人看。” 他话音一转,透出了决绝,“我今天要动盛阔。” 容琳白了盛谨言一眼,有些不自在,“你用不着和我说,和我没关系!” 盛谨言一字一顿,十分郑重,“你是我女朋友,有关系。” 容琳偏头看向别处,“你不要告诉我,你失忆了,我和你分手了!” 她冷嗤,“现在几乎所有业内的人都知道,怎么就你这个当事人不知道?” 盛谨言笑容潋滟,“分手,我同意了?我不同意就分不了手。” 他的‘歪理邪说’向来是手到擒来,“容容,你可以不搭理我,看我表现,但是不能用分手这么严重的结果来吓唬我,我真的会害怕。” 容琳,“......” 盛谨言忍着内心的慌乱继续说,“情侣之间有龃龉很正常,这次错在我,我认错也会改错。” “如果,你连让我改过的机会都不给我,对我是不是残忍了点?” 盛谨言声音变得嘶哑,“毕竟,在与你的这段感情里,我无论精神还是肉体,我都没有出轨。” 他突然抿了抿嘴,“而且你拿走了我珍贵的第一次,容容,你不应该对我负责吗?” 容琳怔怔地看着盛谨言,表情晦暗不明。 她突然发现她少言的性格让她在与盛谨言激辩这件事情上落在了下风。 无论是脸皮还是嘴皮子,她都输了。 容琳不着痕迹地汲了口气,“你给我滚!” 第83章 强势告白,我爱你! 听到容琳让他滚,盛谨言心情大好,他终于能够牵动她的一点情绪了,哪怕是愤怒都好。 那日在容琳宿舍楼下,她平静无波像口枯井般的眼神,真的让他感到害怕。看书喇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容容,我再做一件事,我就滚。” 容琳挑眉,盛谨言却松开了她。 盛谨言他两只手捧着容琳的脸将微凉的嘴唇贴了上来,很快他灼热的气息凌厉又霸道地席卷而来,他挑开她的唇齿不断地加深这个吻。 容琳有一瞬,大脑一片空白,心尖不自主地颤了颤。 片刻,盛谨言吻得愈发动情,却感觉容琳的膝盖顶了上来,他当然明白她直击他要害的企图,他顺势用大掌将容琳的膝盖按了下去。 而后,盛谨言掐住容琳的腰肢将人给悬空抱了起来,容琳下意识地两手按住了盛谨言的肩膀,切切地看着他,“放我下来。” “容容,你不能撞那里,”盛谨言依旧抱着她没动,“真撞坏了,谁满足你?” 容琳,“......” 容琳脸色娇红,眼神却变冷了几分,盛谨言见此,赶紧将人放了下来。 盛谨言俯身帮容琳整理好了被他带上去的包臀短裙,“好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语气淡定,“你回办公室休息一下,我也要准备一下去演戏了。” 盛谨言不想给容琳反驳的时间,“这场戏还有一个主演是肖慎,女主角是他公司的网红。所以,容容你安心,别多想。” 容琳,“......” 容琳看着若无其事的盛谨言,气得握紧了拳头。 盛谨言拿起她的胳膊朝着自己胸口就抡了一拳,“想打我出气,一点问题都没有,你不用忍着。” 他笑容温和,“只要不打那里,打哪都行。” 容琳彻底被盛谨言气疯了,开始一拳一拳地抡盛谨言。 盛谨言就像个肉垫任由她出气,他每挨一下子,他心里就踏实了一点。 直到容琳一拳打到了盛谨言上次受伤的腹部,他才吃痛地发出了一声闷哼——嗯... 容琳听此住了手,她将滑落的长发整理回了耳边,她不自觉地想起两人第一次在一起时,她抚摸过盛谨言那刚刚愈合,缝合口上那褶皱的皮肤。 盛谨言见她停了下来,他闷笑着问,“心情好点没?” 容琳没回答,反而说,“我知道你在肖慎投的那部电影里给了我些分成,等到电影上映后,我会把那些钱返还给你。” 她目光澄明地看向盛谨言,“我不要你的施舍,江启笙支付了我报酬,我只要我应得的那一份。” 盛谨言皱紧了眉宇,他很奇怪容琳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难道是肖慎? 肖慎嘴有时候是欠,但该“欠”的时候“欠”;不该“欠”的时候,肖慎有分寸,绝对不会多嘴。 他皱了皱眉又想到了一个人——苏然。 盛谨言不想容琳知道,是不希望容琳有负担,毕竟,当时两人没确立关系,她自尊心又强。 他想着容琳知道的时候,她应该已经收到了钱,而那时,两人已经在一起了,她会接受的。 而今,又出了白芷蓉这档子事,盛谨言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唇。 他沉声道,“容容,那不是施舍,那是你应得的,你就当我在向你示爱!” 容琳瞪了盛谨言一眼,“我拒绝你的示爱。” 说完,她转身就走。 盛谨言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容容,话别说得太早,电影上映后,票房分红时,你我已然如胶似漆。” 容琳,“......” 她加快了脚步,“我还是那句话,离我远点,我们分手了。” 盛谨言不为所动,“你的一厢情愿,对我没用!” 他阔步走到了容琳身边,低声说,“我刚才的闷哼,不是你打疼了我,是我想要你了。” 容琳停下了脚步,冷声呵斥,“盛谨言!” 盛谨言应声点头,“我爱你!” 容琳神情一顿,嗫嚅了半天,气闷冷嗤,“滚!” 她疾步地往办公室走,盛谨言看着容琳离去的背影。 他勾了勾嘴角,轻声又说,“容琳,我爱你。” 何森过来找盛谨言,看到了盛谨言的口型,“容琳”二字,他很轻松就猜到了。 而后,何森自言自语般地张了张嘴,从“我饿了,我渴了,我恨你...”。 最后,他终于试到了“我爱你”三个字。 何森身上起了一层鸡皮,他信步走了过去,“盛总,肖总说让你去他公司找他。” 盛谨言回身,见何森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过来了,他不自在地向后看了看,“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何森讪笑,“刚刚。” 盛谨言点头,“走吧,去老肖那。” 何森跟在盛谨言身后,忽而从他的西裤口袋里拿出一张京华银行的饭卡递给了盛谨言,“盛总,我给你办的。” 盛谨言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集团食堂的饭菜没有京华食堂的好吃?” “不是,我是想着您以后还要来容小姐这里陪吃,”何森笑得憨态可掬,“有饭卡方便些,省得总麻烦华行长。” 盛谨言,“......” “我今天是情非得已,”盛谨言表情不自然,他正了正领带,“以后,没有容琳的同意,我不会再来了。” 何森,“......” 这可让何森没想到,他的boss居然还会有怕的人。 忽而,盛谨言又把何森手里的卡抽了过去,“何森,你最近是不是去了寺庙?” 何森不解,“啊?” “我严重怀疑你脑子找寺庙里的大师开了光,”盛谨言扯了扯嘴角,“办得不错,饭卡我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说完,盛谨言阔步进了电梯,何森也跟了上去。 何森又反应了一下盛谨言的话,他确定他被老板夸奖了。 到了车上,盛谨言让何森把空调开到了最低,他扯松了领带,解开了衬衫上的两粒纽扣,他拿出手帕擦了擦脖颈处的汗。 刚才他和容琳说话的时候,他很害怕,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何森看了眼车内显示的温度,皱了下眉,“盛总,这个温度你也热吗?” “你话怎么这么多?”盛谨言剔了何森一眼,“我冷,我热,和你有关系?” 他转头冷冷地甩了句,“刚夸你两句,这又打回原形了。” 何森听此,不敢再多说话了,心里却给阴晴不定的盛谨言狠狠地记了一笔,不就是被容小姐吓出汗了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以后找到机会还要告诉容小姐呢! 另一边,容琳顶着其他同事兴奋又好奇的目光回到了办公室。 她拿起马克杯到饮水机接了一杯水,她倚着墙壁将水一饮而尽。 容琳长舒了一口气,心想盛谨言真是她的克星,他那双肆意含情的桃花眼首当其冲。 想到方才两人角力,她落了下风。 容琳拿出手机给教练周舟发了条信息——教练,我这周四有事,今晚可以去上课吗? 片刻后,容琳收到了周舟的信息——可以。 在外边兜风的盛庭接到拳馆的前台调课的电话,他为之一振...... 第84章 告诉你行程,去追女人? 盛庭接到拳馆的调课电话后,加快了车速,他隐约期待再见到那个叫容琳的美女,那可是妥妥的冰山美人。 但就是这样冷冰冰的,像高山上的皑皑白雪才让人觉得又冰冷又想解密。 想到这,他给盛阔打了个电话,“哥,晚上的酒局我去不了了,我要去拳馆。” 盛阔觉得扫兴,“海瀛传媒的几个美女可都去,你就不想去捞一个?” 盛庭一听,更不想去了,“哥,我是真有事,你也悠着点,大嫂知道了又要和你闹。” 盛阔那边的搓麻将的声音没断,就听他不耐烦地说,“你能不提她吗?每天哭丧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寡妇。” 而后,盛阔挂断了电话。 盛庭皱了皱眉,他真不明白都是一个爸妈生的,为什么盛阔会是这个样子? 他阴郁又暴躁,空有一副好皮囊。 盛庭更不明白大嫂怎么会看中盛阔,答应嫁给他? 想到这,盛庭加快了车速,他要回家去取衣服和装备。 另一边,心情大好的盛谨言去了肖慎的公司。 一进肖慎办公楼那层的电梯口,就看到门口扔了一箱榴莲。 肖慎不吃榴莲而且特别讨厌那味道,他不吃,他也不愿意给员工吃。 盛谨言剔了一眼那箱猫山王榴莲,对何森说,“搬进去,我诚心送的礼,他不要不行。” 何森忍着笑,搬起榴莲就往里面走。 肖慎正和他们公司的财务总监谈话,他想了解一下最近公司的投资电影、电视剧以及综艺节目的情况,还有已经见收益增长项目有哪些。 他正说话,就闻到一股子浓重的榴莲味窜了进来。 肖慎按了下桌子上的座机电话,“陈威,你出去看一下,哪个馋嘴的把丢的榴莲搬回来了。” 陈威,“......” 他应声,“好的,肖总,我现在就去看一下。” 陈威推门出了办公室,就见衣着笔挺的盛谨言领着抱着榴莲的何森来了,何森就像一个行走的“榴莲”散味机,走一路,散一路。 盛谨言见到陈威点了下头,“你们肖总呢?” “盛总,肖总在办公室,”陈威觑了一眼那榴莲,“只是,肖总最讨厌榴莲了。盛总,要不把这个搬外边去?” 盛谨言神情不明,玩味浅笑,“知道这谁送的吗?” 陈威还真不知道,他从外边回来时,办公室里就放了很多水果。秘书办和其他部门的人都有,说是肖总说大家最近辛苦,他请大家吃水果。 只是,盛谨言这么问,陈威就明白了,“盛总,请!” 盛谨言回身剔了何森一眼,冷嗤,“你多跟陈威学学,我得省多少心。” 何森,“......” 肖慎再抬眼,就见陈威狗腿地为盛谨言开着门,盛谨言闲庭信步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抱着榴莲的何森。 他挑了挑眉眼,“盛谨言,你这几个意思?” “要礼的时候,你那么嚣张,”盛谨言径直走了过来,坐在了会客沙发上,“我这送了,你又扔了打我脸。” 他交叠着双腿,仰靠在沙发上,示意何森把榴莲放下,然后转头问肖慎,“你这几个意思?” 肖慎瞪了盛谨言一眼,“明明知道我不吃,还故意送,生怕我不知道你缺德,是吧?” 盛谨言觑了一眼陈威,“陈威,你吃榴莲吗?” 陈威看了看肖慎,点头,“在家里吃。” 盛谨言抿了抿嘴,“何森,再学学,看人家陈威多会说话。” 肖慎此时已经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了手帕捂在鼻子上,“行了,赶紧把那玩意扔出去,你不就是想知道我说的容琳的那个行程吗?” 盛谨言听此,给陈威使了眼色,“陈威拿出去吃,这么多,给愿意吃榴莲的同事分一分。”看书溂 陈威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肖慎,笑着把榴莲抱了出去。 何森也跟了出去,他觉得他现在越来越进步了,他知道他老板和肖总有话要说。 财务总监见盛谨言来了,也收拾东西走了。 三人走后,肖慎起身打开了排风,一脸嫌弃地怼盛谨言,“你丫是真损,枉费我帮你那么多。” “别啰嗦,”盛谨言嘴角挂着浅笑,“你知道容容什么行程了?” 其实,盛谨言可以去问秦卓,毕竟秦卓现在派人暗中护着容琳,可是他就怕容琳发现有人保护她,秦卓到时候把他卖得更惨! 至少,肖慎不会去容琳那告他的状。 肖慎瞪了一眼盛谨言,他发现盛谨言的心眼这么多年只见多,不见少,先送榴莲就是一准想着他会扔出去,然后盛谨言再来他公司故意恶心他。 想到这,肖慎问,“你怎么来得这么快?我不是说下班让你过来找我?” “上午把手头工作处理完了,”盛谨言觑了一眼肖慎的表情,忍笑,“下午我专程过来陪着你。” 果不其然,肖慎冷嗤,“星期四,容琳要去夜魅酒吧。” 盛谨言不解,她好端端地去酒吧做什么?请客还是买醉? 若是买醉,是因为他么?想到这,盛谨言神情不自在汲了口气,捻了捻手指没说话。 肖慎见盛谨言不说话了,调侃,“你上午去京华银行是不是碰了一鼻子灰?” 盛谨言挑了挑眉眼,显然何森那个破嘴又暴露了他。 “老肖,北疆的市场也不小,”盛谨言垂着眉眼,神情很认真,“要不我把何森给你,你俩去北疆闯一番新天地?” 肖慎笑得爽朗,“何森要是知道你总想把他发配到你家“宁古塔”去,估计要反水。” 盛谨言没说话,就听肖慎又不知死活地说,“要不要看看我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我和秦律一起给你挑的,胸很大。” “滚,”盛谨言剔了肖慎一眼,“你去给我倒杯水。” 肖慎起身,笑得有几分猥琐,“我亲自给你倒水?就不怕我下点药毒死你?” “不会,你舍不得陪我死”,盛谨言松了领带靠在沙发上,“你还没为女人献出贞操,你怎么舍得死呢?” 肖慎,“......” 他骂了几句国粹就去给盛谨言倒水,而盛谨言却开始看肖慎刚发的通稿,现在已经上了热搜榜。 热榜一:盛家大公子三天两夜激战海赢大花! 热榜二:盛阔新开酒行被爆售假! 热榜三:知名鉴定公司金牌鉴酒师正在验真伪! 盛谨言嘴角隆起一丝浅笑,看看了实时评论,还真是一边倒地骂盛阔,看来收效不错。 这时,盛必行的电话打了过来。 盛谨言眸色瞬间冷了,盛必行的电话总是来得这样及时...... 第85章 你若欢喜,我天天上门! 盛谨言扯松了领带,将衬衫上的领扣解了两粒,而后他找了个闲散舒服的姿势接通了电话。 盛必行的森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阿言,盛阔上热搜了,你知道吗?” 盛谨言语气淡然,“没注意,他不是总上热搜?” 盛必行顿了片刻,而后又说,“你看一下,拿出个公关方案出来。” “我没空,你可以跟我说一下。” 盛谨言手里摆弄着打火机,勾着嘴角看上去心情不错,只是眼中冷色深重,像淬了一层冰。 盛必行三言两语地说了热搜的内容,而后又说,“你让集团的公关部,抓紧公关,把热搜下了。” 果然如此! 盛必行打电话的来意一如既往地没有新意。 盛谨言冷笑出声,“我不会用集团的公关去给盛阔私人擦屁股,这有损集团声誉。” 他垂着眼眸,“盛阔不过是盛延的股东,我给他公关,以后盛延其他股东也出幺蛾子,我是不是都要管?” 盛必行听到这,一时语塞,他声音低沉,“阿言,阿阔是你堂兄,你们是手足!” 盛谨言冷嗤,“真是吗?那您老人家心还挺大。之前,您都看到手足相残了,我也没见您着急?” 他又冷冷地问,“怎么我大哥一出事,您又知道急了?” 说完,盛谨言挂了电话。看书喇 盛必行在电话那端听到嘟嘟声,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与阴鸷。 盛阔和盛庭的母亲,乔曦焦急地问,“必行,阿言怎么说?” 盛必行收起了手机,“他不肯帮忙,说是不符合集团管理规定。” 乔曦抱着手臂又在房间里踱步,片刻才说,“你不是集团董事长吗?你去说说?” 盛必行坐在沙发椅上,“一个被自己儿子架空权力的董事长,就算说了,谁听啊?” 他转头对彭朗说,“你联系下封律师,让他给阿阔先发一篇个人声明,压一压舆论。” 盛必行又焦急地问,“阿阔的电话还打不通吗?” 彭朗摇头,“大少爷的电话一人没人接。” 乔曦眼中含了一层薄泪,“我这两个儿子,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 听此,盛必行抬眼看向了乔曦,她的那双眼睛含着泪,看上去很有几分楚楚动人,“大嫂,庭庭不是一直都很听你的话?” “每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他这也叫听话?”乔曦叹了口气,“到底是阮静怡会生,能生出盛谨言这样的儿子来。” 说完,乔曦转身上了楼。 盛必行垂下眉眼,嘴角扯了扯,“彭朗,备车,我们去那家酒水鉴定公司。” 另一边,撂了电话的盛谨言抽了一支烟,和他料想的一样,盛必行会打电话过来。 他不明白盛必行是真傻还是装傻,每次盛阔出事,盛必行就会找他帮忙。 上次在练车场,盛阔找人要作了他,盛必行连个电话都没打过来问他一句,完全不关心他是不是还活着。 盛必行就算是嫌弃他盛谨言,也应掩饰一下,这么明目张胆的嫌弃,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盛谨言将烟按死在了烟缸里,瞅了瞅外边,想这肖慎倒杯水倒哪去了,人怎么还没回来? 他起身去茶水间找人,刚路过两个工位,就看肖慎拿着水杯在那看陈威和时蔓吃榴莲。 盛谨言抬眼看了下那办公室的门牌——首席秘书。 那是陈威的办公室。 肖慎看得专注,表情还意味不明的。 盛谨言见此,阔步过去往前探身过去,声音低沉,“我怎么觉得你思春了?” 肖慎被吓了一跳,转头怼盛谨言,“你是鬼啊,走路没声音吗?” 盛谨言避重就轻,言语直接,“你还有偷窥这癖好?” “我...我是要罚他俩的款,我在取证,”肖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片刻后,他又平静无波地说,“我的公司严禁吃榴莲,他俩这是顶风作案。”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冷嗤,“你当你这是衙门?你罚款属于乱收费,不受法律保护。” 肖慎把水推到盛谨言手中,转身往办公室走,“我回头就把‘不准在办公室吃榴莲’这一项写到公司员工准则里去。” 盛谨言喝了一口水,笑得恣意,“那万一陈威和时蔓以后吃苹果,吃香蕉,吃西瓜...你都要改一次准则?” 肖慎不耐烦地回头,“这和吃什么有关系吗?” 盛谨言,“......” 他低头偷笑,“嗯?那就和吃的人有关系?” 肖慎,“......” 盛谨言说完,笑容玩味地越过肖慎径直往回走。 这时,秦卓的电话却打了进来,“阿言,在哪呢?” 盛谨言说,“我在老肖的传媒公司,一会儿去假相亲,怎么了?” 秦卓听此,笑着打趣,“非要老肖陪你去?” “他选的人,他得去盯着,”盛谨言回头看了眼想事的肖慎,“我这么招人喜欢,惹到烂桃花,容琳会伤心的。” 秦卓翻了翻手中的照片,嘴角上扬,“容琳都不愿意搭理你,还肯为你伤心?” 他冷嗤,“异想天开也是种病,阿言,你该吃药了。” “少贫,”盛谨言被说得不自在,“出了什么事?” “盛阔刚在会所里睡了个姑娘,那姑娘有主儿,”秦卓觉得事情走向越来越精彩了,“盛阔现在应该还在床上,我已经叫我的人去通知那女的老公了。” 盛谨言皱了皱眉,“晚上盛阔不是有酒局?要不一起爆?”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秦卓勾了勾嘴角,“你不想知道那姑娘的老公是谁吗?” 盛谨言觉得莫名其妙,“我认识?” 秦卓笑笑,“是许晋。” 盛谨言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还真是恶心他妈送恶心回家。” 秦卓在电话那头试探地问,“你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算了,”盛谨言推门进了肖慎的办公室,“晚上媒体多,万一有‘漏网之鱼’发现了我,容琳看到我去看许晋的热闹,显得我没格局。” 秦卓问,“你哄好容琳了?” 盛谨言苦笑,“任重道远。” 秦卓冷嗤,“那你现在和许晋一样,都是前任,还是不合格的那种。” 他忍笑,“你俩就别互相嫌弃了!” 盛谨言无语,“秦卓,你能对我善良点吗?” “也不是不行,”秦卓清冷的笑声收敛后,吐出两个字,“求我!” 盛谨言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儿? 肖慎和秦卓都希望他求他俩,可若不是为了容琳,他才懒得哄这俩傻子玩。 盛谨言冷嗤,“做梦!” 他随即挂断了电话。 肖慎则看了眼时间,“走吧,你在这也是影响我工作,我们提前去相亲,然后一起吃饭。” 盛谨言点头,“好。” 肖慎穿上西装外套,整理外套时问盛谨言,“你晚上想吃什么?” 盛谨言正了正领带,勾起一抹玩味的浅笑,“榴莲薄脆披萨,榴莲蛋挞,榴莲千层...” 肖慎白了盛谨言一眼,“怎么不臭死你!” 盛谨言从西裤口袋里拿出烟盒,嘴角勾了勾,“其实榴莲就外表丑点,就和一种女人一样,闻着‘臭’,吃着“香”!” 肖慎觉得被内涵到了,径直摔门出去了。 盛谨言笑着往外走,其实他也不吃榴莲,味道勉强能接受,但吃不下。 但他知道容琳喜欢吃,他才给容琳办公室留了一箱,又因为榴莲吃多了容易上火,所以,他只留了一箱。 以后,她喜欢的,他就常送。 想到这,盛谨言低头浅笑,容琳要是喜欢他,他就天天将自己送上门。 傍晚,盛谨言在餐厅相亲等着看戏,而容琳则下班,准备去拳场...... 第86章 我舍不得你羞涩! 容琳下班往出走,迎面就遇到了汪琪领着柳雅晴出来。 柳雅晴眼睛红通通的,像是刚哭过。 汪琪却一脸轻松,她看到容琳来了,露出了标准的笑容打招呼,“容经理,下班了?” 容琳点头,“嗯。” 汪琪觑了一眼容琳抱着一箱榴莲,“容经理,你去哪?我捎你一脚?” 容琳忽而觉得考车票这事又变得刻不容缓了,她真想马上考试,拿证自己开车。 “我要去健身打拳,在松云路。” 汪琪点头,“还算顺路,我去提车。你等我一下。” 容琳听此点了下头,浅笑回应,“谢谢汪经理。” 容琳没搭理柳雅晴,继续往外走,柳雅晴却拦住了容琳的去路,“容琳,我被调去晋城分行了。” “你告诉我这个,是想让我恭喜你?”容琳剔了柳雅晴一眼,言语清冷,“晋城分行做本行工作,总好过在总行扛水,我确实该恭喜你。” 柳雅晴表情很难看,她其实早几天就来上班了,她一直躲着容琳,就怕她知道自己也在京华,更怕容琳看到她的真实处境而嘲笑她。 显然,她碰到了容琳,容琳就了解她的处境,看来嚼她舌根的人也不少,连容琳这种冷性子的人都知道了。 容琳绕过柳雅晴继续往前走,就听柳雅晴说,“我想我调走,是因为今天盛谨言来了。” 柳雅晴酸不溜丢地说了句,“他对你倒是极尽保护!” 容琳没回应,她直接走了。 坐上了汪琪的车,容琳想起刚才柳雅晴说的话。 难道盛谨言来京华银行还为了处理柳雅晴?他怎么知道柳雅晴在京华? 容琳突然发现盛谨言的手可以伸到他任何一个想伸到的地方,这或许就是他在这个圈子的“江湖地位”。 汪琪看了容琳几眼,发现这个一入职就被奉为女神的女人确实长得美,也不怪人家能钓到盛谨言那样的男人。 她笑容和暖,“容经理,你和盛总的神仙爱情,真是让人羡慕。” 容琳被汪琪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思绪,她勾了勾嘴角,“成年人之间的感情不一定稳定。” 她觉得没必要和汪琪这样的人说太多,况且,汪琪是她的上司。 汪琪尴尬的笑笑,“容经理,我在行里有几年了,但一直都搭不上盛总这层人脉。以后有机会,你一定要在盛总面前替我美言两句。” 容琳,“......” “好,以后有好项目,我也会多向汪经理汇报。” 汪琪听此,喜笑颜开,“那我提前谢谢容经理了。” 盛延集团是京华的老客户,难道之前盛延集团的业务都是行长华云亲自对接的?连汪琪这种部门经理都没接触过? 可是,容琳刚入职没几天,盛延集团的新开发的大物流中心的周边工程的项目就到了她的手上。 原来,这又是盛谨言给她的红利。 想到这,容琳很生气,她拿出手机给盛谨言发了一段话——盛总,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干涉我的工作,不要‘喂’项目给我,我只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做事。我不想因为你,而让别人误认为我是一个靠男人的无能女人。 盛谨言收到信息时,正在茶楼和肖慎喝茶。 肖慎公司的小网红则衣着不俗的和肖慎坐在了盛谨言的对面,她时不时偷看盛谨言两眼,又转头再看看自己的老板。 她知道是来演戏的,但依旧忍不住过过“眼瘾”。 盛谨言看到容琳发的信息,从惊喜到郁闷就在一瞬间。 他长舒了一口气给容琳回复了留言—— “容容,你刚入行不久,正是需要增加自身价值的关键期。人脉积累,经验积累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让别人知道资本市场下,你就是掌控资本的人,而我就是那个资本,我向你咨询,向你要服务,就是给其他公司释放信号。” “但这个信号要让你的同事帮你传播出去,他们带着嫉妒的心思,传播效果更好,而其他公司找你却是因为我的专业眼光。毕竟,人人都知道我盛谨言是不会因为男女之情,就把项目和资金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爱人。” 盛谨言写到这,缓了一下。 肖慎见他不说话开始发信息,就探身过来扫了一眼。 他一看长篇大论的,冷嗤,“给容琳写检讨呢?” 盛谨言抬头瞪了他一眼,肖慎继续调侃,“我让服务员去给你买纸和笔吧,手写更显诚意。” 盛谨言低头继续打字,嘴上轻飘飘地说,“我不需要,留着钱给你买套子,如果你用得上的话。” 肖慎听此,握紧了手中的茶杯,他的脸瞬间垮了,他又转头瞪了一眼身边的小网红、阮阮,见她憋笑难受。 他冷声说,“你要敢笑,我就封杀你。” 盛谨言听着,勾了勾嘴角,他发现刚才还聒噪的肖慎变得分外安静。 他接着给容琳回复—— “容容,这不是我在‘喂你’项目,我给你了,你接不住,那才是你没本事;你接得住,做得好,别人那些酸言酸语只能说明你的优秀让他们产生了危机感。你这么聪明,我觉得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意思。” “你好好工作是为了实现自我价值,将自己的利益扩大化,而不是跟那些嫉妒你的‘嘴碎八婆’计较得失。你说我说得对吗?” 最后,盛谨言又下载了几个表情包,选了一个他认为满意的给容琳打气的表情发了过去,表情包配的文字是——你的优秀,我想跪舔。 容琳收到盛谨言一大篇子的留言,也有点蒙。 但是一字一字地看下来,她突然发现盛谨言正经起来,魅力斐然,这要是给他头上安个灯泡,他就是指引她通向成功的“灯塔”。 容琳对他的话深以为然,也给他回了两个字——谢谢。 盛谨言收到简单的两个字,心底高兴,但高兴了一会儿就有点失落,他感觉容琳很敷衍他。 他赶紧回了一句话——容容,你真要谢谢我,可不可以让我喂你点别的?比如说我? 盛谨言想在手机里找自己的照片,可是他不自拍。 最后,他把他手机里惟一的照片,他的证件照发给了容琳。 容琳收到信息时,翻了个白眼,和她正经不过三秒的盛谨言又来卖弄色相了。 不过,他这张证件照确实不错,丝毫不比写真大片逊色。 黑色条纹西装,白衬衫,黑色暗纹领带,领带的温莎结打得端正,太平洋宽肩上却是一张上镜的小脸型。 至于那张脸足够让任何一个女人心动,桃花眼明亮含笑,鼻梁英挺,嘴唇微薄却有唇珠,脸部线条轮廓堪称完美。 容琳勾了勾嘴角,她不得不承认盛谨言长得确实不错。 她指尖轻触屏幕,回了盛谨言一句话——你长得太丑,我下不去嘴。 盛谨言看到这句话表情微微一顿,嘟囔了句,“口是心非。” 研究了一下容琳发的字眼,他发现了漏洞,赶紧回了句——你无需用嘴,我舍不得你羞涩,我来! 容琳看到盛谨言这句话时,耳垂都红了,她气闷地回了一个字:滚! 汪琪见容琳一直在发信息,提醒道,“容经理,到了拳馆了....” 第87章 你不懂,我在调情! 盛谨言心不在焉地应付着肖慎,一直盯着手机。 肖慎和小网红阮阮也没话说,坐着喝茶着实无聊,他有几分抗议又有几分戏谑地说,“盛谨言,你是来相亲的,虽然是假的,也别冷着阮小姐,行吗?” 盛谨言抬头,瞪了一眼肖慎,对那个看着他的阮阮也笑了下。 他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对阮小姐不冷不热是我对她的善意。” 肖慎知道盛谨言会说话,只是这么会说话还是头次领教,他冷嗤,“德行,你干嘛呢?” 盛谨言甜笑着说,“说了你也不懂,我在和容容调情。” 肖慎再次感到伤害,瞪盛谨言的眼神可以喷出火来,但嘴上却不认怂,“可悲!你当面不敢做的事,都交给手机,你还有脸炫耀?” “有调情的对象就是值得炫耀的事,”盛谨言没抬头还在等容琳眷顾,他嘴上却又输出了伤害,“不像某些人情的感托付对象是一只蓝胖子。” 肖慎彻底被惹烦了,指了指门口,“赶紧滚,麻溜的。” 盛谨言听到肖慎恼羞成怒,反而笑得爽朗问阮阮,“阮小姐,一会儿你想吃点什么?要不要吃榴莲披萨?” 阮阮被盛谨言突然其来的热情,促得脸都蒙上了一层红晕,“谢谢盛总,我不吃榴莲。” 盛谨言,“......” 肖慎听到这,大喜过望,“阮阮,回去和你经纪人说一下,就说是我说的,下次公司投的电视剧给你一个适合的角色。” 阮阮很是惊喜,“谢谢肖总。” 盛谨言解开了西服的扣子,仰靠在沙发上,“阮小姐,我有女朋友,但肖总没有,你可以下手。” 肖慎咬牙切齿地剔了盛谨言一眼,而阮阮脸更红了。 肖慎腾的一下起身,“走,吃饭去,吃完了你赶紧在我面前消失,否则,老子会惹不住上手弄你。” “弄我不行,我喜欢容琳,”盛谨言起了身,“留着精力和体力弄女人才是你的本事。” 说完,盛谨言率先阔步走了。 肖慎气闷地指着盛谨言的背影,对阮阮说,“你千万别把这大傻叉说的话当真,认真你就输了。” 阮阮哪敢肖想肖慎和盛谨言,点头如捣蒜,小心翼翼地跟了出去。 另一边,容琳换了衣服出来就碰到了盛庭,他穿着黑白拼接的运动短裤和t恤,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的阳光。 容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往前走。 盛庭见容琳连招呼都没打,上去主动说话,“容小姐,晚上好。” 容琳没说话,继续往训练场地走,盛庭就跟着。 他尴尬地抿了下嘴,“上次你摔我那么痛,你都不说抱歉的?” 容琳停下脚步,目光澄明又透着冷凛,“乔先生,我摔疼了你,你就派你的安保人员偷袭我?” 盛庭神情一滞。 那天安保人员王珂和李来在容琳摔他时,他们确实紧张地过来查看了,但容琳也就见他们一面而已,时间很短。 王珂和李来第二次去找容琳时,两人都戴着口罩,她怎么可能认出来? 其实,容琳也只是觉得那两人像,可乔然如今的表现就是一语中的,她猜对了。 容琳瞪了盛庭一眼,“乔先生,你的恶作剧一点不好笑,我会报警的。” “容小姐,我确实就想和你开一个玩笑,你别生气,我...” 盛庭没想到这容琳竟然这么机警和聪明,显然就算是她诈他,他方才的停顿就露馅了。 他赶紧说,“我向你道歉,你想要怎么样的赔偿都行,而且从一开始我就没想伤到你,就是吓唬一下你。”、 盛庭快走两步跟了上来,“也不是吓唬,就是想试试你的身手。” 容琳瞪了一眼盛庭,“这都不是理由。” 盛庭站在那,觉得他被容琳的气场威胁了,“这样吧,我让他们俩去自首,你能消气吗?” 容琳,“......” 她转身看向了盛庭,“你也去?” 盛庭嗫嚅半天,“呃,我能不去吗?” 洛繁换了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冷眼听到了一切,他冷声说,“不能。” 容琳和盛庭都看向了洛繁。 洛繁走到了容琳身边,很有几分关切,“他是不是骚扰你了?” 容琳摇头,语气淡淡的,“算不上骚扰,就是恶作剧有点过了。” 盛庭和洛繁两人互不认识。 盛庭刚学成归国,而洛繁大多数时间都在晋城的医院工作,所以,彼此不识。 盛庭对突然冒出了的男人很是不客气,“你是谁呀?我和我师姐说话,也有你说话的份?” “师姐?”洛繁冷嗤,“既然你是周舟的徒弟,那我更要领教一下了。自首的去自首,你不去,就要和我打一场。” 容琳没想到洛繁会在这时为她出头,她神情莫名地看向了洛繁,“洛医生,算了吧,伤了你的手,你还怎么做手术?” “就凭他,会伤到我?” 洛繁对容琳灿烂一笑,这是容琳第一次看到瞧不起她的洛繁对她笑,笑得她很有几分莫名。 而后,洛繁将盛庭带到了真正的拳台,周围围了一圈学员。 周舟寻声过来,看到拳台上拉开架势了两个人,十分不解,“容琳,洛医生怎么要和乔然较量,乔然得罪洛医生了?” 她话音刚落,容琳还没回答,就听到盛庭应声倒地。 洛繁勾了勾手,“起来,你这么弱不禁风吗?” 盛庭被撂到丢了面子,转身就起来了,而后他也开始出拳,可和洛繁比起来,他的每一拳就像花架子一样。 洛繁的拳却又准又快,很快就将盛庭再次打倒。 容琳看到洛繁打人的狠厉样子,想到了盛谨言,他上次在练车场打人也是这般狠辣。 她很难想象洛繁这样的穿着白大褂救死扶伤的高颜值男医生竟然是打拳爱好者,而且还很专业。 就像她无法想象盛谨言西装革履的背后也可以狠辣无情。 这两人私下的另一面和精英男神大相径庭。 周舟觑了一眼晃神的容琳,她言语调侃,“洛医生和乔然总时不时地看你一眼,我怎么觉得他俩是在为你争风吃醋呢?” 第88章 出头,我们和解吧? 周舟觑了一眼晃神的容琳,她言语调侃,“洛医生和乔然总时不时地看你一眼,我怎么觉得他俩是在为你争风吃醋呢?” 容琳听此也是一怔,她没说话而是看向了拳台上的两个人。 她发现洛繁打拳的空档确实会看她两眼,而被打到边上的乔然会趴在拳台围栏上也看她一眼。 可这不代表什么,两人对打时目光除了对方,在空余时间不就是看下别人? 容琳转头对周舟说,“洛繁是我闺蜜的哥哥,乔然在我那天摔了他以后找人跟踪我,还和我动手了。” 她掀了下眼皮看了眼乔然,“乔然刚才承认这事时,恰巧被洛医生听到了。” 容琳的这一解释,倒是让周舟瞬间明白了这场对决因何而起。 这时有一个男声却低沉地响了起来,“可我看着就是在争风吃醋!” 容琳看向旁边,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他没打领带,衬衫领子随意地散开着,长相俊朗帅气,气质透着文雅,薄唇浅笑间尽是彬彬有礼的感觉,至于那神采飞扬又有几丝清冷凉薄的眼神,似乎能看透一个人的心。 男人转头看向容琳,笑容不减,“在下靳少霆,小姐,芳名?” 容琳与周舟对望一眼,两人都觉得这男人穿着打扮与这里格格不入,而且上来就问容琳名字很唐突。 容琳笑着点下头,没回答。 靳少霆不自在地抿了下嘴唇,他倒是头次在女人面前遇冷,他挺直了脊背继续观战。 不多时,周舟看不下去了,她对容琳说,“要不走法律途径?再这么下去,乔然就被打残了。” 容琳咬了下嘴唇,她觉得也差不多了,那天她没受伤,倒是此刻乔然伤得不轻。 “嗯,”容琳眼中不减怒色倒是十分平静,“我去制止他们。” 周舟拉住了容琳,“你不行,还得我去。” 周舟跳上了拳台,很快分开了两人。 盛庭脱力地坐在了地上,他转身扒着围栏带子对容琳说,“容小姐,还生气么?我现在被打得五脏六腑都疼,你还不解恨?” 靳少霆看向了容琳,发现她墨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快慰,显然这个相貌惊艳的女人心里很解气。 容琳走了过去,低声对盛庭说,“今天就算了,但你那两个安保太恶劣,他们不能就这样算了。” 盛庭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容琳,她白皙的肌肤莹润细腻,明亮的眼睛透着冷意,而那黑而长的睫毛就像黑蝴蝶的翅膀每扑闪一下,他的心都跟着动一动。 放空自己的盛庭看着容琳红润娇媚的嘴唇一开一合,他一个字的都没听进去。 站在对面的靳少霆看不下去,走过来冷声怼盛庭,“先生,我觉得你需要擦擦口水。” 盛庭回神,用拇指揩了一下唇角,扶着围栏起了身,只是冷不丁站起来他整个人都有点打晃。 靳少霆看向容琳,嘴角勾出一抹浅笑,“你不去慰问一下为你冲锋陷阵的洛繁?” 容琳抬眸间,四目相对。 靳少霆浅笑辄止,“我来晚了,不然,我说不准也愿意为你冲锋陷阵?” 容琳瞪了靳少霆一眼,冷嗤,“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 靳少霆背着手跟在容琳身后往洛繁的方向走,他心中却在盘桓容琳说的话,他莫名其妙么?显然没有。 他作为洛繁的表兄兼好友,他对容琳这个人并不陌生。 洛繁一直小心隐藏着对容琳的情愫,他却在一次醉酒后对靳少霆说了他暗恋容琳的那些年做的蠢事,也就是从那时起,靳少霆对容琳这个名字记得深刻,对于容琳这个人也满是好奇。 今日一见,他在容琳这找到了让洛繁暗恋的答案,因为容琳确实美得让人心动。 男女之间的初遇,最重要的就是合眼缘,靳少霆觉得容琳就很符合他的眼缘,男人都喜欢美女,这本就无可厚非。 洛繁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擦了一下身上的薄汗。 容琳过意不去,“不好意思,洛医生,我给你添麻烦了。” 洛繁摇头,眼中情绪一闪而过,随即平静如初,“我只是想酣畅淋漓地打一架,不麻烦。” 靳少霆看出了洛繁的口是心非,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容琳一眼,而后对洛繁说,“我去换衣服。” 说完,他阔步去了换衣室。 洛繁点头,看向容琳的眼神和煦又温柔,“容小姐,之前我...我对你有偏见,今天这算不上出头的帮忙就算我和你和解了,行吗?” “嗯?” 容琳浅笑,“我们上次在医院不是就和解过了,再次谢谢你。” 不久,洛繁站在那看着容琳与周舟一同离开的身影,他心跳如鼓,那种感觉和当年很像。 只是,过了这么久,容琳却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 洛繁站在原地一直没动,而靳少霆却勾住了他的肩膀,“偷看了那么多年,你还没看够?” 洛繁被戳中痛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刚才我贡献了不少体力,你现在赢我也是胜之不武。” 靳少霆垂着眉眼,笑容意味不明,“拳场赢你,算不得真本事。” 说完,他转身往另一个训练场走了。 洛繁皱了皱眉,没太明白靳少霆这话的意思,随即也跟了上去。 盛庭被洛繁修理一顿,浑身像散架一样,虽然除了额头和嘴角有两块淤青,其他地方都还好,就是疼并未流血。 他坐在休息区看着周舟和容琳练习对打,周舟会矫正容琳出拳的一些不规范动作。 盛庭丧气地依靠着墙壁,为自己方才在拳台的不堪一击感到懊恼。 周舟和容琳休息时,容琳正喝水就听周舟嗤笑,“乔然在你面前丢了面子,整个人都变颓丧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容琳不以为然地将水瓶放在包里,又拿出毛巾擦了擦汗。 周舟摇头,“美人面前,失了男人的尊严,还不够他丧气的?” 盛庭黑着脸正想着怎么和容琳道别,手机推送的热门搜索就弹了出来——盛家大少爷再暴雷,会所内约炮三女被抓。 他指尖轻触赶紧点开热搜视频。 只见盛阔领着两个海瀛传媒的女星和一个不眼熟的女人从会所被警察带了出来,明晃晃的手铐在闪烁红蓝灯光下格外的扎眼。 盛庭走到周舟和容琳面前,“我有事,先走了。” 而后,他抄起一旁的运动包径直离开了拳馆练习场。 周舟觉得盛庭莫名其妙的,而容琳也拿起了手机要给时蔓打个电话,入眼便是那条热搜。 容琳知道盛谨言真的动盛阔了...... 第89章 对峙?容容,我想你了! 盛谨言和肖慎在一家日料餐厅里,正看着秦卓助手柯炀发过来的堪称“现场直播”的视频聊天,盛阔被抓现场的画面还真是极其劲爆。 他飙脏话,撞警察,把一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的恶劣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盛谨言看了一会儿,关了视频。 肖慎意犹未尽,“怎么不看了?” 盛谨言嗤笑,“怕长针眼,你给老秦打个电话,问他过来吗?” 阮阮听到这,心跳地更快了。 她觉得今天很幸运,一下子可以见到自家老板和他两个神仙颜值的朋友,她很荣幸。 肖慎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秦卓接得倒快,“我就不去了,律所还有几个案子在盯。” 免提中,秦卓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磁性动听,“你和阿言说一下,盛必行去了你找的那家鉴定公司,给那老板砸了钱,你问问他的意思?” 盛谨言微抬下巴,问拿着手机的肖慎,“那老板可靠吗?” 肖慎点头,“我一好哥们儿,可靠。” 盛谨言听此,顺手拿过了手机对秦卓说,“对待盛必行更不用客气,将他贿赂鉴定师的证据和盛阔卖假酒的证据一并爆出去。” 秦卓闷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我就是有点遗憾......” 盛谨言挑了挑眼眉,“嗯?” 秦卓却说,“没办法目睹盛家的鸡飞狗跳,深表遗憾。” “真损,”盛谨言心情大好,又笑着说,“等我回去看了,同你讲。” 阮阮听此,看向了肖慎。 肖慎将食指放在了唇边,而后提醒,“好好吃饭,你什么都没听见。” 阮阮乖乖地点头,继续吃小寿司。 盛谨言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了肖慎,他起身扣上了西装外套的扣子,“我走了,今天谢谢肖哥和阮小姐。” 肖慎瞪了盛谨言一眼,调侃,“你的绅士风度呢?你不送一下阮阮?” 盛谨言淡笑,对阮阮说,“不好意思阮小姐,我怕我女朋友不高兴,失陪了。” 他桃花眼往上挑了挑,然后就阔步走了。 阮阮羞红了脸,小声嘟囔,“盛总好帅呀,好深情...” 肖慎见阮阮一脸春心荡漾的模样,他也起了身,“你给你经纪人打电话,让他接你回去。” 阮阮,“......” 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先生,您要买单嘛?” 肖慎捏了捏眉心,“脑壳疼,我这一天操心给力的,我还得给他搭钱。” 这时,另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递上一瓶十四代龙之落子清酒,“刚才那位先生让我给您下单的,说是让你回去借酒消愁。” 她又不好意思地笑笑,“他还说让你回家后喝,酒驾犯罪。” “我谢谢他,”肖慎拿过酒,心里骂骂咧咧的,他嘴上却说,“带我去买单。” 路上,盛谨言觉得盛必行一定会在帝景豪庭等他,所以,他开车掉头去了城北的一栋别墅——芙蓉景苑。 他停下车时,看到他亲手种的木芙蓉还没开,但长势很好,郁郁葱葱的。 盛谨言下车开门禁,却见盛必行等在门口。 他不自觉地嘟囔,“阴魂不散。” 盛谨言阔步上前,问盛必行,“你怎么有空来这?” 盛必行扫了一眼郁郁葱葱的木芙蓉,“我觉得你不回帝景豪庭,就会来这。毕竟,这里有你和芷蓉的回忆,来这,你会安心。” 盛谨言听此眸色渐冷,这满院子的木芙蓉是他给容琳种的,他种了这么多就是因为容琳名字中有“容”有“木”,所以,他种了这木芙蓉。 根本和白芷蓉一点关系都没有! 盛谨言不反驳,是他不想盛必行把手伸到容琳那里,他更不想让盛必行知道容琳是他的软肋。 他随即掩饰了眼中的冷色,“爸,你找我有事?进去说。” 说完,盛谨言转身上车将车开进了停车场。 而盛必行也闲庭信步地走了进来,他四下张望,发现他儿子的品味一如既往地好,无论是花园的布局还是小桥流水的取景,都有巧思在里面。 盛谨言从地库走了出来,盛必行背着手站在院子里,“我不进去了,就在这和你说几句话。” 盛谨言点头,随即从西裤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他自顾自地点燃,将烟叼在了嘴里。 随后,他走到了一旁的秋千架上,抻了下西裤坐了下来,“有什么话,你直说。” “阿言,我知道你不喜欢盛家人,但你也姓盛,”盛必行仰头看了看星空,转头笑容阴冷,“之前盛阔伤了你,我让他给你道歉,你就算了吧!” 轻描淡写!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我本来也没追究,您何出此言啊?” 盛必行走了过来,他见盛谨言目光阴沉,时不时地吸一口烟表现得却十分惬意,“盛阔被搞成这样,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你哪只眼看到和我有关系?” 盛谨言冷嗤,“我现在忙着相亲,谈恋爱,没时间搭理盛阔。我今天的相亲,不是你定的吗?” 盛必行,“......” 他发现盛谨言的心机越来越重了,恐怕这相亲也是一早就摆好的局。 盛必行摆摆手,“你不承认没关系,你不要插手,我把盛阔搞出来,盛家的孩子不能在里面呆着。” 盛谨言对他的这种说法一点都不意外,“好,你随意,他又不是我侄子,我懒得管。” 盛必行脸色变得愈发阴郁,像是要暴风雨将至,可是盛谨言却对此嗤之以鼻。 这时,乔曦的电话打了过来,盛必行接了起来。 乔曦哭喊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必行,庭庭被人打了,脸上都是淤青,一定是阿言找人做的。兄弟两个,他一个都不想放过。” 盛谨言见盛必行脸色骤变,看他的眼神透出一股子狠辣,他有一种错觉就是盛必行此刻想弄死他。 他挑着一双桃花眼欣赏着盛必行的怒气冲顶,他觉得这画面很舒适也很惬意,他笑容恣意,“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盛必行过来扬起手就要甩盛谨言一巴掌。 盛谨言伸手就擒住了盛必行的手腕,很有几分咬牙切齿,“爸,你这么大的火气嘛?你要小心血压!” 说完,他将盛必行的手甩掉了。 彭朗见此走了过来,盛谨言修长的手指勾住温莎结,轻轻一抻,他挑眉瞪向了彭朗。 彭朗见此,他愣了片刻,有些迟疑。 盛谨言挥手制止了彭朗,“阿言你翅膀硬了,嫌弃我老了,以为我动不了你?” “言重了,您老当益壮,正值盛年,”盛谨言垂着眉眼,笑容有些敷衍,“只是,儿子长大了,不想听你的话了。” “但你不能动庭庭,他从来不掺和你和盛阔的事。” 盛必行猩红的眸子很是嗜血,“你要敢动他,我会生出弄死你的心。” 盛谨言舔了舔嘴唇,随即冷嗤,“那您老人家大可以试试,只是,你弄不死我?我可能...” 他收敛了仅有的浅笑,阔步走到盛必行面前,“我没动盛庭,不是因为我慈悲,是因为我不屑!” 说完,盛谨言转身进了别墅。 盛必行气的手发抖,彭朗却走了过来,“先生,您别动气,我觉得二少爷应该不会对三少爷下手的。” 盛谨言回到屋内,脱掉了西装外套随意地扔在了沙发上,他扯松了领带站在窗前,就见盛必行心急火燎地走了,显然,他是赶回去看盛庭的伤势。 盛谨言面转身,他面无表情地环顾四周,不禁心想这里依旧很冷清,一点家的样子都没有。 他拿出手机给容琳发了一条语音,声音暗哑又凄然,“容容,我想你了......” 第90章 你太便宜,服务跟不上? 容琳收到盛谨言说想她的信息时,正在和时蔓吃榴莲。 时蔓揩了下手指,“琳琳,你说这一顿吃下去,会不会胖二斤?” 容琳笑着摇头,“不会。” 时蔓听此又拿过来一块放在了嘴里,“你这说我就放心了,再来一块。” 容琳拿过手机,笑着说,“我的意思是不止胖二斤。” 时蔓表情一滞,突然感觉嘴里的榴莲不香了,但不吃又觉得浪费,“呃,可这是猫山王榴莲,极品啊!” 容琳看是盛谨言发来的语音,她放在耳边听了——容容,我想你了。 单单一句话,却不用以往的撩拨,反而是低落又孤寂的疲惫感,听得容琳一度以为盛谨言受到了打击。 可今晚,受到打击的应该是盛阔! 容琳在现场的视频里还看到了许晋和他的妻子,上次在会所包厢里甩了许晋一巴掌的那个富家千金。 显然,他们如期举起了婚礼,可是,他的妻子却爬上了盛阔的床,这还真是讽刺! 容琳拿着手机不知道和盛谨言说什么,就给他转了800块钱,算是那一箱子榴莲的钱。 她刚转账过去,还没说这是什么钱,盛谨言的视频就打了过来。 容琳正在打字,指尖轻触间把视频接通了。 盛谨言没想到容琳真的会接他的视频,躺在沙发上的他又坐了起来。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镜头里的容琳,浅笑轻唤,“容容...” 时蔓听到盛谨言又酥又撩拨的一句轻唤‘容容’,她手上的榴莲掉在了地上,身上的毛孔聚在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赶紧捋了捋双臂,小声嘟囔,“盛谨言的声音好撩哇!” 容琳见盛谨言独自一人在镜头里,不自在地说,“我给你转了榴莲的钱,收了吧!” 盛谨言怔了片刻,“容容,我以为这是你给我的佣金。” 佣金? 随后,镜头里的盛谨言恣意又懒散,他仰靠在沙发上,他另一手解开了衬衣纽扣,从紧扣领口的那颗解开,然后又解第二颗,让容琳不得不注意到他性感的喉结,然后是锁骨。 他忽而浅笑,拄着下巴看着容琳出神,只是小手指却搭在了嘴唇上,配上那双桃花眼格外地撩人。 “容容,其实我很便宜,800元够我提供三次亲密服务了,”他笑容暧昧撩拨,“要不,我现在就去接你?” 容琳脸颊绯红,勾了勾嘴角,冷声回怼,“别,我嫌弃你太便宜,服务跟不上。” 盛谨言,“......”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容琳已经挂到了视频。 容琳将手机扔在了床上,却见时蔓笑的猥琐又变态。 时蔓抿了下嘴唇,“琳琳,我是不是听到不该听的了?” “他...他有病,”容琳收拾东西,准备去洗漱,“蔓蔓,你别多想。” 时蔓狂点头,“反正,我瞅着他对你余情未了。” 容琳汲了口气,转了话题,“哪天我把洛简叫出来,一起吃个饭,让你俩认识下?” 时蔓深以为然,“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啊?” 她忽而笑着说,“对了,我发现我们公司除了肖慎,其他人都很好相处,尤其是陈威,人巨好,今天就是他送我回来的。” 容琳笑笑,“我看你越来越适应肖慎公司的工作节奏了,两个月后,你还跳槽?” 时蔓撇了下嘴,“再说吧,万一冤大头肖慎又给我涨工资了呢?只要你和盛谨言没和好,他就得供着我。” “容容,你不会和盛谨言和好吧?” 容琳愣了一下,语气中肯,“不会,我要让肖慎一直供着你。” 时蔓笑得开怀,又忍不住去吃榴莲了。 被挂了视频的盛谨言有点小失落,他去负二层的酒窖翻腾出一瓶年份好,口感佳的红酒,而后,他又上楼到餐厅去找器皿醒酒,他觉得这套别墅太大了,他将来要是也一个人住一定会很寂寞。 思忖片刻,盛谨言拿出手机,郑重其事地对容琳说,“容容,我真的想你了,单纯想你而已,不带半分欲念,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因为我比你想象的要孤独。” 给容琳留言后,盛谨言拿着红酒杯看向了窗外的那些木芙蓉,他在想要是容琳搬到这里住,一定会喜欢这里环境。 而他更希望有一天,他可以有荣幸填补容琳每一个寂寥的夜晚,抚慰她孤独的灵魂,因为,他同样需要她的慰藉。 看到容琳一直没给他回复信息,他又给肖慎转了一万元钱,只写了一句话——我不喜欢欠人情,酒钱和饭钱,让你买单,单纯是为了气你。 肖慎收到信息时,刚洗完澡,他躺在床上回复盛谨言——我拖着病腿为你忙前跑后,你这钱是不是少了点? 盛谨言看了后,又转了一万块,调侃道——身残志坚,舍生取义,以资鼓励。 肖慎看完,气得坐了起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盛谨言接了起来,肖慎劈头盖脸地问,“你在哪呢?我要过去削你。” 盛谨言冷嗤,“那只能说来得正好,我在芙蓉景苑。” 肖慎表情顿了片刻,转头说,“那你好好休息,晚安。” 盛谨言,“......” 肖慎很快就挂了电话,他想了良久给秦卓留言——老秦,阿言现在心里应该很难受,他跑到芙蓉景苑去看他种的木芙蓉了,要不你哪天找容琳聊聊? 肖慎以前总以为那些木芙蓉是盛谨言给白芷蓉种的,而事实上是盛谨言给容琳种的。 每当盛谨言心里不痛快的时候,他就会去那里,今天,他又去了,显然是因为盛家那些人。 秦卓收到信息,抿了下嘴,回复了一个字——好。 他捏了捏眉心,抬眼看向了被他派去保护容琳的两个人。 秦卓又确认了一遍,“你们俩没看错?确定是洛繁和靳少霆?” 两人点头,其中一个说,“嗯,是的。靳少霆的车,我们认识,是他和洛繁一起送容小姐回的学校。” 另一个又说,“容小姐起初是叫的车,可靳少霆让出租车走了,他执意要送容小姐回去。到了学校,容小姐上了楼。” 说到这,那人抬头看了眼秦卓,表情有点不自然,“那洛繁和靳少霆两人都没走,跟望妻石似的,在那站着看了半天。” 秦卓旋上了手中的钢笔,将笔扔在了桌子上,他小声嘟囔,“这是要和你‘斗地主’吗?人没哄好,情敌又来报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大着胆子说,“先生,您和容小姐特别般配,靳少霆和洛繁没戏,您别灰心,大胆追。” 秦卓挑了挑眉眼,表情肃杀,“你还想说点什么?” 另一人也附和,“我们看好您!” 秦卓咬了下嘴唇,“滚回去,管好你们的嘴,不要和我爸妈瞎说话。” 两人狂点头,而后脚底抹油都走了。 秦卓突然就同情盛谨言了,他还是真是情路坎坷。 只是,送容琳回家也不能说明什么,暂时没必要让盛谨言知道,让他徒增烦恼。 不多时,肖慎和秦卓再次联动,在半夜将盛必行贿赂鉴定师为盛阔平事和盛阔售假的新闻推到了热搜榜第一名。 盛家再次炸开了锅,而盛谨言却在手机地图上搜索容琳要去的那个酒吧地址...... 第91章 酒吧守候,不领情! 银行的工作忙而紧张。 中午在茶水间的时候,容琳和几个休息吃东西的同事说,“晚上我在夜魅酒吧请大家喝酒,都要去!” 其中一女同事有愧色,“容琳,其实我们和你接触下来,发现你人挺好的,所以,你没必要这么破费。” “是啊,夜魅很贵的,”另一女同事挑着眉,“其实,我...我之前就觉得盛谨言那种高手,一般女人都躲不过,要是我也得沦陷。” 容琳都不知道该说她们善解人意,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显然,她们之前对她的敌意确实来自盛谨言。 她笑笑,“我就是请大家聚聚,没别的意思,晚上一起来!” 容琳同事方莉听此也不推辞,“好的,一定到。容琳,你知道么?圈子里都在传盛谨言这半个月换了三个女朋友了。” 方莉摆出三个手指,又说,“有一个网红叫阮阮的,她的私生饭前天还拍到盛谨言和阮阮相亲了呢,据说传媒大亨肖慎给做得媒,这阮阮八成是要嫁进盛家了。” 容琳心想方莉说的情况和盛谨言报备的情况还真一致。 她挑了挑眉眼,随即点了下头,“你说的这三个女朋友中,也包括我吧?” 汪琪正好过来,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她上前解围,“容经理,晚上的酒,有我的嘛?” 容琳点头,“当然,我本打算到您办公室邀请您的。 众人见汪经理来了,就都散了,容琳也回了办公室。 原来,在外人眼中,她只是盛谨言其中一个“短命”的几天型的女伴而已,这里延伸出来的另一种含义就是她容琳配不上盛谨言。 容琳听她们这样说她,她虽然不高兴,但她的工作在这里,与同事处理好关系还是很必要的。 这顿酒,不仅要喝还要喝好。 晚上,夜魅酒吧里,酒过三巡后,方莉拉着容琳去跳舞,汪琪也下了场。 穿着包臀短裙,白色蕾丝衬衫短袖的容琳一进舞池,就把舞池里的男人给吸引了过来。 容琳酒喝得有点多,跳了两下就觉得有点晕,可是她同事都下来玩了,她也不好提前离场。 远处对着舞池的卡座里,盛谨言看着在high的容琳,他神色晦暗不明,一同陪他来的秦卓和肖慎都憋着笑。 秦卓拍了拍盛谨言的肩膀,“别冲动,年轻人的游戏而已。” 盛谨言剔了一眼秦卓,“你什么意思?” 肖慎觉得酒吧的氛围有点吵闹,他也不太习惯,却说,“意思就是容琳比你小三岁,你俩有代沟,你这个老人家玩不明白酒吧这一套。”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你玩得明白,你下去给我跳一个?” 肖慎将他前几天扭过的脚放在了桌子上,“哥的脚不方便,不然,技惊四座。” 秦卓见肖慎作死的卖弄,他早晚得挨收拾。 结果,就见盛谨言交叠的大长腿一偏,他穿着黑色绑带皮鞋的脚踩在了肖慎的小腿上,他笑容玩味,“我现在让你尖叫四起?”看书喇 肖慎见此,赶紧圈住盛谨言踩上来的腿给放在了地上,他嘴上求饶,“别别,我这都是条废腿了,盛总,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秦卓喝了一口威士忌,冷冷地笑着。 这时,秦卓看到他二叔的助手宋羽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姑娘。 宋羽眉开眼笑又低头哈腰,“先生,盛总,肖总,这是我们家二爷让我给二位送过来的,会唱会跳又会喝。” 秦卓神色清冷了几分,“二叔在这?” 宋羽虚指一圈,“没有,这是二爷最近新投资的酒吧,我过来看看,正好看到了先生和盛总,肖总在这消遣。” “先生,这顿酒记我账,”宋羽见秦卓脸色不太好看,他赶紧说,“先生放心,这是正经生意,二爷天天让我过来盯着,就是怕有不长眼的乱搞。” 秦卓没说话,冷漠的眼风扫过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冷嗤,“穿成这样,正经?” 宋羽大笑,低声说,“先生,人家是dJ,不是那种女人。” 他挠了挠头,又皮笑肉不笑地说,“二爷说让您和肖总,跟盛总学学怎么和美女聊天,你也不至于每次相亲都不成。”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盛谨言和肖慎都是支着耳朵听的,肖慎神色不自在地嘟囔,“我怎么了?” 就见秦卓抬起一脚踹在了宋羽的腿上,宋羽差点跪那。 秦卓哂笑,“滚,我给你脸了?” 宋羽赶紧给盛谨言和肖慎赔个笑脸,一溜烟的跑没影了,而那两个姑娘则面面相觑的。 盛谨言也不乐意,他转头对肖慎说,“我之前的戏,是不是过了?怎么我在二叔眼里这么渣,这么浪吗?” 肖慎瞪了盛谨言一眼,“不是在二叔眼里,是在世人眼里你都畜生得厉害。” 盛谨言一听更不乐意了,转头对两位姑娘说,“你俩坐那边去。” 姑娘觑了一眼秦卓,觉得他周身都散着冷气,小声哀求,“盛总,我就坐你旁边,不行么?” 盛谨言咬了咬嘴唇,“放心,秦卓从不打女人,他那最安全。” 而后,两个姑娘一个挨着秦卓坐,一个挨着肖慎坐。 盛谨言看戏一样看着秦卓和肖慎变成了两个不自在的木偶,其实,这两人坐他这,他更不自在。 但这会儿他们把人退回去,秦卓的二叔估计会杀过来亲自督战,到时候更麻烦! 片刻后,其中一个姑娘顺着盛谨言的目光看向了容琳,“别说还真是个大美女!盛总,你怎么不把人叫过来?” 盛谨言没吭声,只是捞过威士忌干杯了。 肖慎冷嗤,“美女,这你就不懂了,盛总现在正在身体力行地阐述一个道理,就是叫天不应,跪舔不得。” 姑娘,“......” 她心想这三位都是顶级的风流潇洒的人物,他们竟然还有这种烦恼? 盛谨言再抬眼就看到好几个男人围着容琳,都快贴到她身上去了。 “这女人腰真细,胸也不小,这几个男的说不定会因为她打起来,”姑娘看得仔细,“那个男人上手了,好像要摸她屁股!” 听此,盛谨言腾得一下起身,快步走进了舞池。 他拉紧容琳的手,把晃得有点晕的容琳给拉了出来。 容琳的手腕被扯得生疼,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她也没看清是谁,“放开我,你是不是有病?” 盛谨言看她喝多了,很心疼,“容容,酒是这种喝法嘛?” 这个声音很耳熟,容琳仔细看了下,竟然是盛谨言。 容琳整理下衣服往吧台走,“我有分寸,不劳盛总操心。” 看着她走都走不稳,盛谨言拉着她的胳膊将她送回了吧台,“酒吧鱼龙混杂,在这里混的男人都不是好人,以后别来这!” 容琳虽然晕,但还没喝傻,“那也总好过把人往床上哄的你吧?” 盛谨言神情一顿,冷了几分,“我是要对你负责的,他们算什么东西?” 容琳,“......” 汪琪和方莉等人看容琳回来了,她们也跟着回来了。 众人发现盛谨言就站在容琳身边,他脸色阴沉...... 第92章 情敌见面,杀疯了! 盛谨言和容琳的状态特别像情侣吵架,一个不听话的到酒吧买醉,一个吃疯醋追到酒吧来兴师问罪。 汪琪走上前,“容琳,今天谢谢你,时间不早了,我们撤了!” 方莉也摆手,“容大美妞,下周见。” 众人识趣地与容琳道别,她挥手道别,回身就见盛谨言还站在那。 容琳没想搭理盛谨言,她来酒吧这一趟,还不是拜他所赐?他还有不高兴的权利? 她向老板要了一瓶水,拿出手机扫码买单。 盛谨言却拿出手机要付钱,被容琳制止,“我自己来。” 容琳瞪了盛谨言一眼,让他又想起要照顾容琳的体面与尊严,他收回了手机,容琳则顺利买单。 她剔了一眼盛谨言,“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请同事到酒吧是为了缓和关系。” 头晕的容琳拿起旁边的西装外套套在了身上,“要不是你那么高调的接送我,追求我,而后又不管不顾地去国外照顾你的蓉蓉,呃,白芷蓉!我会被同事排挤?” 盛谨言神情一顿,桃花眼中满是愕然。 容琳捏了捏眉心,转而下了高凳。 她微微打晃,见此,盛谨言大掌伸过去将她扶住了。 就听容琳有几分委屈,几分不甘地说,“盛谨言,我不是毛绒玩具也不是白芷蓉的替代品,你以后不要叫我容容,前提是有以后的话。”看书喇 说完,她步伐踉跄地往外走。 盛谨言阔步上前,将容琳拉进了怀里,“容琳,我叫你容容,不是这个意思。” “别人都叫你琳琳,”盛谨言低声暗哑的声音满是眷恋与不舍,“我叫你容容,因为没有人这样叫你,你只属于我,哪怕属于我的只是个昵称也好。” 容琳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 这句话里满是卑微与不甘的情绪,盛谨言会卑微,会不甘? 他这样的腔调和话语说给任何一个女人听,那个女人都会悸动,但不会相信。 容琳勾住盛谨言的肩膀推开他一段距离,她笑容潋滟。 盛谨言见到如此模样的容琳,直觉下腹一紧,他的喉结不自主地滚动了一下。 容琳莞尔,“盛谨言,你这么说,是不是想睡我?” 盛谨言被醉酒的容琳气笑了,他咬了下嘴唇,语气无奈,“容容,我这么说是因为我就是这么想的。” “至于睡得问题,”盛谨言俯身向前,“我也不介意你睡我。” 容琳扯住盛谨言的领带探身过去,吐气间一口咬住了盛谨言的脖颈,直到她感觉到丝丝血腥,而盛谨言却已吃痛地闷哼出声。 而后,她猛地推开盛谨言,“再轻薄我,我让你长睡不醒。” 说完,容琳拎着包,走出了酒吧。 卡座内,坐着看盛谨言和容琳过招已经不能满足猎奇心严重的肖慎了,所以,他已经改成站着看。 交叠双腿坐在那的秦卓忍不住调侃,“老肖,要不你站在沙发上,那样看得更清楚?” 两个姑娘憋笑憋的难受,都找借口去了卫生间。 而肖慎却还意犹未尽,“容琳真是绝,咬了盛谨言一口,把盛谨言的魂都吸走了,他还傻了吧唧在那站着呢!” 秦卓伸出食指摸了摸眉心,轻声问,“真的...很好看,刺激?” “盛谨言居然还自带欲气横流的气质,”肖慎嗫嚅片刻,小声嘟囔,“我咋没这高端货?” 而盛谨言此刻心底怅然,容琳对他依旧不信任,甚至不愿意听他说话。 白芷蓉一事,让容琳心里有了疙瘩,他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他匆匆回神,快步走回到卡座。 只见肖慎站在那像个木头一样,他扫了一眼卡座里只剩下了秦卓和肖慎,不见那两姑娘,他扯出个勉强的冷笑,“如坐针毡?你这都站起来了?” 说话间,盛谨言抄起西服外套就往外走,“我去送容容,你俩回家吧!” 他完全没给肖慎和秦卓说话的余地。 肖慎转身问秦卓,“盛谨言喝了酒,怎么送容琳回家?” 秦卓也起了身,将西装扣子系上了,“何森让他拘在车里等着呢!他让你进来喝酒,已经很仁慈了。” 肖慎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明天周末,何森本要回老家,”秦卓也往外走,“盛谨言起初想让你给他做司机来着。” 肖慎,“......” “盛谨言这缺德玩意儿,我好心给他打辅助,他居然只把我当个备胎,”肖慎也提步往外走,想去看看盛谨言被容琳怼的盛况,“我这口气能咽下去?” 秦卓笑得爽朗,“备胎总好过废胎。老肖,知足者,常乐!” 肖慎气的太阳穴都蹦了蹦,“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和你俩做兄弟,太糟心了。” 秦卓冷嗤,“还好有我俩和你做兄弟,不然,都没人带你玩。” 肖慎,“......” 另一边,盛谨言追了出去找容琳。 这顿酒,容琳喝得还是很难受,她觉得一定会吐。 果然,出了门没多久,一见风的容琳就在路边吐了个七荤八素,她蹲在地上靠在路边的树旁,看上去有些狼狈。 盛谨言从酒吧出来就看到了蹲在路边的容琳。 他快步走到容琳身边,帮她拢起长发,“吐成这样,还逞强?” 容琳回头看是盛谨言,眼神十分冷漠,“和你有关系?你这么殷勤,不会连醉酒的我,你都不想放过吧?” “容容,我知道你生我的气,等你酒醒了,我带你去个地方,我解释给你听,”盛谨言扶住容琳的肩膀给她支撑,“起来,我先送你回去。” 盛谨言的桃花眼依旧含情而明亮,而容琳却不想再招惹多情的他了,她玩不过他,她更怕受伤。 “不需要,”容琳晃晃荡荡地站了起来,“你走吧,我自己能回去。” 容琳执拗又倔强,盛谨言知道。 可她站都站不稳,还非要自己走,这不是逞强又是什么? 盛谨言上前过来扶她,她将他推开。 这样几次下来,盛谨言也恼火,“容琳,你再这样,别怪我把你抗走。你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过很丢脸么?那我让你更丢脸。” 两人正拉扯间,容琳看到了洛繁,他身后跟着几个人,像是从这路过。 她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嘟囔着,“洛医生,帮帮我。” 洛繁看着狼狈又虚弱的容琳,还有追过来的盛谨言,他心里明白了大概,脸色冷了下来。 洛繁身后的靳少霆也看到了盛谨言,他阔步走了上来,笑容玩味,“盛总?没想到你居然还是死缠烂打的主儿?” 靳少霆眉眼含笑,却满是嘲讽,“还是你要学你堂哥盛阔?” 盛谨言表情阴鸷。 他周身的低气压旋即而来,嗜血眼神中尽是冷漠与狠辣,“靳少霆,你再说一遍?” 第93章 霸总打架,真掉价! 盛谨言平生最讨厌别人挑衅他。 之前,盛家人养的一条狗都可以在他面前乱吠,那时他就恨透了别人挑衅他的嘴脸。 靳少庭拿盛阔恶心他,大有他和盛阔是一丘之貉的意思。 盛谨言阔步上前,直直地站在靳少霆的对面,“靳总,今天出门前是不是没看黄历,我怎么觉得你会有血光之灾?” “我还真不信这些,”靳少霆目光冷凛,“倒是盛总印堂发黑,像是有不祥之兆。” 两人正对峙,秦卓走了过来,剔了一眼靳少霆,“别闹事,我会把你送进去。” 靳少霆没理秦卓,反而转头问盛谨言,“盛总,你看过《乌合之众》吗?” 秦卓一直看不上嚣张的靳少霆,这会儿他还有脸提乌合之众,讽刺谁呢? 肖慎看了一眼秦卓,冷声问,“二叔说不让没长眼的来闹事,我闭上眼睛揍他,不过分吧?” 秦卓点头,“那你可以随意。” 盛谨言拨开秦卓,盯着靳少霆,“《乌合之众》里有一句话,人一到群体中,智商就严重降低,是为了获得认同。” 他那双肆意的桃花眼浓着冷涩,“你上杆子凑过来挨骂,是和洛繁已经降过智了?” 靳少霆挑着眉梢,“呵,盛总,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盛谨言侧身要过去,“可以,但我要先送我女友容琳回去。” 靳少霆却挡了过来,眼中满是嘲讽,“不是分手了?芷蓉要是知道你这样,会不会再死一次?” 盛谨言用拇指揩了下唇角,笑容冷冽,“啧,我怎么忘了你是白芷蓉舔狗这茬了?” 他冷嗤,“她人在美国等你,你赶紧去!” 靳少霆握紧了拳头,“你......” 秦卓和肖慎上前一步,目光很是不善。 洛繁扶着晕的厉害的容琳,容琳却拨开了他的手。 她看向了盛谨言他们,“我自己可以,你让他们散了吧,这是要做什么?” 洛繁却无动于衷,“我们和盛谨言是同学,互相看不上十几年了,这和你没关系。” 柯炀正好过来找秦卓,他见这架势不对,赶紧上前,“先生,盛总,肖总,二爷的酒吧很受欢迎,好多小明星都常过来玩。” 言外之意就是媒体也常来,他们这个样子被拍到,影响不好。 洛繁的大学同学一直跟在那看着,听到来人这么说,他们也上前劝靳少霆,“靳总,算了,这大庭广众的,对您个人影响不好。” 容琳捏了捏眉心,看向了盛谨言,“我去找洛简,行吗?” 她见盛谨言杵在那一点动的意思都没有,她又踉踉跄跄地走了过去。 容琳扶着盛谨言的肩膀,也给她自己找支撑,“盛谨言,你回家吧,你家里那些事不比我喝的这点酒重要?” 盛谨言气得不轻,直接上手扣住容琳的腰肢将人带进了怀里,抱得紧紧的,他低声呢喃,“容容...” 容琳此刻晕得厉害,话她还要说,“盛家出了事,你为了躲他们,你跑到这来消遣是故意的吧?” 她偏头不看盛谨言,“你无需和我报备,但是别利用我给你当借口!” 容琳附在盛谨言的耳边,吐气间他一阵酥麻。 他大掌抚在容琳的腰间,“你这是在劝退我,还是在埋怨我?” 盛谨言声音不大却郑重,“我到这‘偶遇’你,单纯是我想见你,仅此而已。” “好,我信了,可我要回去了,”容琳推开了盛谨言,“你和秦卓他们也早点回去休息。” 醉意深重的她摆了摆手,“都是大老板,还打架?真跌份儿!”看书溂 众人,“......” 容琳顺势要去打出租车,洛繁却已经让司机将车开了过来,“容小姐,我送你。” 容琳晕的难受,倒是真上了车。 盛谨言回身看了眼远处,他一度觉得何森应该猝死在车里了。 靳少霆舌尖抵了下后槽牙,抬头看向正看着容琳上车的盛谨言,笑容玩味,“盛总还真是风流,要美女安抚才能有点男人的样子。” 盛谨言本来就气不顺,靳少霆还说,他真是不想忍了。 秦卓却挡在了盛谨言一肩,“阿言,会叫的狗更会咬人。” 靳少霆瞪向了秦卓,但对秦卓的狠辣他心知肚明。 秦卓挑眉,声音森冷,“嗯?” 靳少霆没再上前,但也没走,依旧站在那。 肖慎搂过盛谨言的肩膀,声音不大也不小,“这孙子就是在找补上次你抢拍了郊区的那块地皮,据说他要拿那块地皮建个度假村。”看书喇 他又大声问,“阿言,你要买地要建什么?” 盛谨言冷嗤,“建公墓,为社会做贡献,为奸商建家园。” 洛繁的声音传了过来,“少霆,你先上车。” 洛繁的大学同学很有眼色,赶紧将靳少霆拉回了车里。 见此,肖慎冷嗤,“德行!什么东西。” 洛繁则和他的大学同学道别,“我就不送你们了,都早点回去,改天再聚。” 他的几个大学同学面面相觑,但都明白刚发生的一切都和那位美女有关。 其中一人调侃道:“我们洛医生艳福不浅啊,路过酒吧门口就让这么个美女生扑了。” 另一个说,“美女虽然喝多了,但这模样是真漂亮。” “我妹妹的闺蜜,”洛繁看了眼车里的容琳,“我先送她回去。” 洛繁转头瞪了盛谨言他们一眼,上了车。 秦卓见此,清醒地解释,“洛繁他们不敢把容琳怎样,她可是洛简的闺蜜。” 肖慎也上来安慰,“对,但你不能打靳少霆。洛简和容琳说你两句坏话,你就真没戏了。” 秦卓拿出烟盒,敲出一支烟给盛谨言,还给他点上了,“你现在在容琳心中的位置可比不上洛简。” 这时,何森好死不死地开车过来,落下车窗问,“盛总,容小姐出来了没?” 盛谨言冷冷地看向了何森,眼神阴森可怖。 秦卓问柯炀,“你没喝酒吧?” 柯炀摇头,“没有。” “你送阿言回去,我和肖慎坐何森的车。” 柯炀点头,转头忍着笑说,“盛总,我送您回去。” 盛谨言整理下西装外套,拍了拍秦卓的肩膀,“谢了!” 盛谨言转头上了秦卓的迈巴赫轿车,他没让柯炀马上开车,而是看到洛繁的车离开后,他才冷声吩咐,“开车,跟上去。” 宾利慕尚的后排,洛繁坐在那,而容琳则栽倒地躺在了他的腿上。 他扶起容琳两次,结果没多久她又滑了下来,她根本坐不稳。 洛繁只好任由她枕着自己的大腿,看她蜷着身子窝在那。 容琳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黑蝴蝶的翅膀,娇小的鼻翼一股一股的,显然呼吸不舒服。 见此,洛繁将她往里拢了拢,托住她的脊背,只是她睡着的样子真的很美..... 第94章 只有我可以抱你! 看着这样的容琳,洛繁将她往里拢了拢,托住她的脊背,只是她睡着的样子真的很美。 洛家的司机通过后视镜瞄了二人一眼,“我们现在送容小姐回学校么?” 洛繁怔了片刻,“你看她这个样子能自己上楼么?我们回家,洛简不是在家么?” 司机点头,加快了车速。 坐在副驾驶的靳少霆,面色不佳地看向了窗外。 他时不时瞥一眼身后的两人,起初他是冷眼地看着洛繁的那点心思,而后,他却看不下去了。 靳少霆冷声说,“后天是薇薇的婚礼,江筱蔚已经被姨妈接到家里了。你收敛点!” 洛繁神情晦暗不明,而后将容琳往里拢了拢,他就收回了手。 他这次回来是为了参加星期日他表妹,靳少薇的婚礼,晚上他拉着靳少霆出来和大学同学聚餐,没想到竟在玩第二趴的酒吧门口碰到了容琳。 看到容琳,他想起了前几天给盛谨言打电话的事。 洛繁本以为两人再次一拍两散后,盛谨言会拒绝支付容雪薇的医药费,没想到他不仅按时打款,而且还说会一直负责。 拳馆遇到容琳之前,他还在心底嘲笑过她的不自量力与浅薄,他早就说过盛谨言不会真看上容琳,可今天见盛谨言看他的眼神,他明显感觉到了盛谨言的敌意。 想到这,洛繁低头看了眼容琳,喃喃自语,“你为什么要招惹他?”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的话,容琳扭了下身体,显然有些不舒服,她四下摸索地找手提包。 洛繁扯过她的包,“你要找什么?” 容琳难受地皱着眉,“糖,我好想吐...” 洛繁打开包,见她包里还真放着几块,就是上次他让她常备的糖。 他捡出一颗撕开,将糖果放在了她嘴里,“容小姐,吃糖不治醉酒。” 容琳潋滟一笑,几分迷蒙地说,“嗯,但是甜啊....” 洛繁表情一滞,随即他笑了笑,心想喝醉了的容琳倒是没了什么棱角,柔软又可爱。 靳少霆看到洛繁痴看容琳的那副模样,想起了白芷蓉,他胸口像堵了一团棉花一样,一口气卡在咽喉间,很有几分憋闷。 到了洛家的门口,家里安保跑了出来,“少爷,太太明早要在院子栽花,路上堆的都是花草,太太说让您的车停在外边。” 靳少霆觑了一眼洛繁,“要不你把人抱进去?” 洛繁看了一眼睡在了车里的容琳,又觑了一眼楼上。 靳少霆知道洛繁在顾忌江筱蔚,要是江筱蔚知道洛繁抱了容琳,那一定是鸡飞狗跳的。 靳少霆阔步上前,哂笑道,“我来吧,我没有未婚妻。” 盛谨言的车停在了不远处,见靳少霆要上手抱容琳,他正要推门下车,就见容琳抗拒地推开了靳少霆。 那种抗拒是容琳惯有的抵触,可刚刚在酒吧门口,她还让他抱着来着。 靳少霆刚近距离地碰一下容琳,近距离地感受到她颜值的美,就被她毫不客气地推开了,“别碰我,离我远点。” 洛繁和靳少霆均是一怔。 这时,却见盛谨言疾步走了过来,将容琳拦腰搂进了怀里,“容容,我抱你进去?” 容琳迷蒙眼睛,闻着盛谨言身上熟悉的沉香味道,她浅浅地应答,“嗯!” 靳少霆冷嗤,“你跟踪我们?盛谨言你还真下作。” “你姨父洛远宏要是知道你这么说我,”盛谨言嘴角勾了勾,“你说他会不会把你先扔出去?” 靳少霆觑了一眼大门。 他怎么忘了这不是靳家,是洛家! 靳少霆瞪了一眼洛繁,显然洛繁此刻对盛谨言妥协了,因为容琳不让别人碰她。 洛繁心疼容琳醉酒难受,所以,不说话便默认了盛谨言要送容琳去找洛简的做法。 气闷的靳少霆握紧了拳头,手掌心里尽是不甘与冷绝。 “洛繁,我先走了,”他转身又进了车里,然后就听到他冷声吩咐,“开车。” 盛谨言见靳少霆走了,哂笑着看向洛繁,“洛医生,你表哥扬长而去,你的意思是?”看书溂 洛繁微微抬起下巴,“洛简在楼上,走吧!” 在床上刷手机的洛简,见自己的房门被大力地推开。 盛谨言抱着容琳走了进来,他将容琳放在了她的床上,“洛小姐,容琳喝多了,麻烦你帮我照顾她,谢谢!” 盛谨言摇了摇胳膊,笑着嘟囔了句,“宝贝儿,你有点肉肉也好。” 说完,他俯身抚了一下容琳的脸颊。 盛谨言起身对洛简笑笑,就转身走了。 洛简,“......” 洛简被吓了一跳,她刚回神就看到洛繁走了进来。 他目光落在容琳身上,语气却冷冰冰的,“你闺蜜喝多了,我和少霆路过酒吧门口把人给你捡回来了,你照顾她吧!” 洛简这才回过神,指了指已经走了的盛谨言,“他什么情况?” 洛繁脸色垮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免费劳力,我借用一下。” 说完,洛繁也走了。 洛简看到昏睡不醒的容琳,想到今天她请同事在酒吧喝酒,她哀怨地叹了口气,“你心情不好,也不能把自己喝成这样啊!” 盛谨言快步下了楼,他不想和洛远宏打照面。 他见洛家似乎有什么喜事,四处都是鲜花,好像是要重新装点一番的样子。 盛谨言出去时,盛家的保安十分客气,他正在和柯炀聊天。 柯炀和保安手里都拿着烟,二人见盛谨言回来了,姿势统一地将烟掐了。 柯炀礼貌点头,“盛总。” 盛谨言理了一下西服外套,“嗯,走吧。” 说完,他率先坐进了车里。 柯炀与保安又寒暄了两句才上了车。 车内,盛谨言闭目养神,没什么聊天的兴致。 却听柯炀不紧不慢地说,“盛总,我才知道靳少霆和洛繁怎么会凑到一块去。原来,靳少霆的妹妹后天结婚,洛繁是回来参加婚礼的。” 盛谨言想起洛家放的那些鲜花,勾了勾嘴角,“这样!” 柯炀见盛谨言没什么聊天的兴趣,寻思再调解下气氛,“那保安说他们家表小姐嫁到衡城首富阮家去了。” “阮家?” 盛谨言睁开眼睛,很有几分惊诧地看向了柯炀。 柯炀不解地点了下头。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他将手机拿出了,指尖轻触点开了微信,果然阮琛的头像上的小红点很醒目。 他点开一看里面尽是语音未接通,视频未接通还有很多阮琛给他的留言。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怎么这么巧?” 柯炀见盛谨言有了点笑意,又笑着说,“盛总,我头次见你对一个女人这么有耐心,我也没见过你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您这是怎么了?” 盛谨言仰靠在座椅上,调整个舒服的位置,“等你有了想爱,想保护的人就不会这么问我了。” 柯炀笑着点头,又问,“盛总,你回哪?” 盛谨言听到这,蹙紧了眉宇。 他料定盛家老宅现在鸡飞狗跳,他们一定在玩命地找他,而他的其他方唱,因为不常去,也没人打扫。 盛谨言挠了挠眉尾,“我去肖慎的一品华府。” 柯炀怔了一下,“盛总,你要去肖总那借宿?” 盛谨言哂笑,“不是,我要去陪他聊人生...” 第95章 算计?早有预料! 彼时,盛家老宅里乱哄哄的一片。 盛家老爷子盛启山端坐在客厅的主位上,他冷冷地问管家聂平,“阿言的电话没人接,人也还没找到吗?” 聂平觑了眼脸色不佳的盛必行,摇头,“听说二少爷和肖慎,秦卓在秦家二爷开的酒吧里消遣,而后人就走了。” 盛启山冷声问,“他去哪了?” 五十多岁的聂平垂着眼眸,嗫嚅片刻,“不清楚。跟车的说从二少爷车上下来的是秦卓和肖慎。” 盛启山听到这,剜了盛必行和乔曦一眼,“没用的东西。” “乔曦,我和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要让盛阔去招惹阿言,你怎么管的儿子?” 盛启山眼中冷意森森,“也不看看自己生的是什么东西,烂泥扶不上墙。我要是真把盛延集团给了盛阔管,全家都得去喝西北风。” 乔曦挂不住脸,开始呜呜咽咽地哭。 一旁很有几分鼻青脸肿的盛庭却边听边点头,“爷爷,我觉得你说得特别对,这事是大哥有错在先,二哥没错。” “他没错?他错就错在不把自己当盛家人,”盛启山拿着拐杖又指了指盛必行,“还有你,心眼太偏了些,再不收敛一点,你儿子早晚不认你这个爹。” 乔曦听到这,抽噎的声音小了些,她抬头看了眼盛必行。 盛必行目色阴沉,嘴上却说,“我知错了。” “行了,盛阔和你的事,我亲自和阿言谈,都散了吧!” 盛启山说完起身往楼上走,而盛庭则率先起了身。 乔曦走了过来,心疼地看着他,“儿子,妈让人准备的冰袋和熟鸡蛋,我到你房间给你敷一下。” 盛庭有点不耐烦,“不用,一点小伤。妈,以后遇事你能冷静点吗?没多点事儿,非要兴师动众。” 盛必行走了过来,又检视下盛庭脸上的伤,“庭庭,你的伤真不是你二哥打的?” “不是,我说多少遍了,这是我在拳馆练习的受的伤,”盛庭抿了下嘴唇,很有几分无奈,“再说了,我二哥平时都不搭理我,哪有那闲工夫过来打我?” 说完,盛庭阔步离开了老宅。 乔曦哀怨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了盛必行,“对不起,是我太草木皆兵了,让你和阿言又误会了。” 盛必行舔了下嘴唇,目光柔和,“误会?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随他去吧!” 乔曦看了看不远处盛必行居住的别墅,她倦怠地笑了笑,“时候不早了,可敏还在等你,回去休息吧!” 盛必行看了一眼乔曦,笑着点头,“好,大嫂,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盛必行迈步出了大门。 乔曦的手攥得紧紧的,里面沁着一层薄汗。 众人走后,聂平附在盛启山的耳边,“老爷子,咱家二爷前一段时间找了二少爷喜欢的一个姑娘,叫容琳。据说二少爷对她很有点上心。不如,去容琳的学校请一下人?” 盛启山盘桓了一下,明天就是周末了,盛谨言不会去集团上班,现在他人又不知道在哪。 他们要是能把他看中的姑娘请到家里,那盛谨言一定不请自来! 两天时间虽不长,但可以继续发酵很多事。毕竟,盛阔人现在还在拘留所里,而盛必行的热搜还挂在网上。 “好,去把人请来,对那姑娘要客气点,”盛启山摇头,“阿言和他爸一样,是个情种,要是把让他喜欢的人伤了,他会翻脸不认人。” 聂平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另一边,洗完澡的肖慎穿着淡灰色的浴袍躺在沙发上看老动漫《忍者神龟》,就听到有人穿着拖鞋走了过来。 他抬头觑了一眼,吓得马上坐了起来,“你怎么过来了?” 盛谨言手里拎着西服外套,笑得恣意,“我这不是怕你孤独,晚上过来陪你...” 他觑了眼屏幕,顿了一下,“看龟。” 肖慎拢了一下睡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在躲盛家那群鬼。秦卓,让你派去捉鬼了?” 盛谨言细挑着眉眼,“没有,容琳在洛简那,很安全。” 忽而,他又笑得意味深长,“秦卓派两个人去学校看着点动静。毕竟,时蔓一个人在宿舍,怕不安全。” 肖慎,“......” 他不自在地皱了皱眉,“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你就是来借宿的!” 盛谨言笑着拍了拍肖慎的大腿,“还得是我肖哥了解我,去给我收拾一间客房,我在你对付两宿。” 肖慎惊诧,“两宿?” “少了?”盛谨言忍笑调侃,“那就三宿,要是不够,我还可以接着住,反正你单身汉一个,我又没肖家嫂子。” 盛谨言随手将西服外套扔在一边,坐在了沙发上,“放心,我不会觉得不方便。” 肖慎冷嗤,“要点脸,我这一天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回家照顾你?你住一宿,麻溜滚蛋。” 说完,他起身准备去给盛谨言收拾一间客房。 就听盛谨言在后面闷笑说,“老肖,说实话,你是不是怕我住在这,发现你是个撸...货?” 肖慎停住了脚步,拿起一旁的沙发靠垫就扔了盛谨言,“再瞎叨叨,我让你成阉货。” 盛谨言接住靠垫,放在了背后调整个姿势,“快去收拾,再给我找套新的睡衣和浴巾、浴袍,我要洗澡睡觉。” 肖慎骂骂咧咧地往电梯走,嘟囔着,“你怎么不去找秦卓,非来骚扰我...” “你不是独居么?”盛谨言皮笑肉不笑,“老秦和秦伯伯、秦伯母住一起,我去了不方便。” 肖慎转身笑骂,“有什么不方便,他家没客房?” “我嘴甜,怕秦伯母把我留下来做儿子,再不认了老秦,”盛谨言一双桃花眼挑的恣意风流,“做兄弟,咱不能断人后路。” 肖慎继续骂他的国粹。 盛谨言也不恼,笑着说,“要不我现在走?去找肖伯伯下盘棋?” 他交叠双腿,很有几分自信,“说不准我一晚上就能和肖伯伯给你订门‘媒妁之言’的婚事。” 肖慎咬了下嘴唇,转头怼盛谨言,“你个妖孽就别为祸人间了!消停在哥这睡一宿,明天天亮,趁早滚蛋。” 盛谨言一只胳膊搭在沙发椅背上,扣着手指敲了敲,“我听你的,你赶紧去收拾客房。” 肖慎按了电梯上了二楼去收拾房间。 盛谨言在电梯门关上的一刻,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他也就是耍个嘴皮子,无论是秦卓也好还是肖慎也罢,从小到大,他俩遇挫都有家回,而他盛谨言才是‘无家可归’的那一个。 不然,他怎么会出现在肖慎的家里?他是真没地儿去,也没人说话。 想到这,盛谨言又想起了容琳,他觉得以后要是和容琳有了家,他一定每天按时回家,不让她操心。 肖慎出来时,见盛谨言已经睡在了沙发上。 他有一瞬,心里很不是滋味。 顿了片刻,肖慎走了过去,“阿言,上楼去睡,你别弄皱了我的沙发。” 盛谨言迷蒙地睁开眼,起身,“嗯,我去睡了,你别说,隐忍神龟还挺好看,助眠!” 肖慎冷嗤,“你这嘴是真贱,我看什么管你屁事?” 第96章 不在我床上,你想在哪? 肖慎听盛谨言嘲笑他看老动漫,瞪了盛谨言一眼。 他怒怼,“你这嘴是真贱,我看什么管你屁事?” “不管我屁事”,盛谨言漫无目的地环视了一圈,又扫了一下肖慎松垮的浴袍的腰带,“关你,鸟,事!” 说完,他笑声爽朗的,捞起外套上楼睡觉了。 肖慎被气得不轻,盛谨言就是在嘲笑他是单身狗。 他一个劲儿地小声做心理建设,“咱不跟一个没妈的孩子计较,谁叫他可怜呢?” 说完这话,肖慎愣了片刻,“我去,我这说的是什么?” 而后,肖慎关了投影,起身回主卧去休息了。 路过盛谨言的客房时,肖慎听到他还在打电话,听语气好像是跟秦卓借个女律师,还要气质好的。 肖慎挑了挑眉,没明白盛谨言要干什么。 第二天,容琳一睁眼就看到睡在一旁的洛简,她自己则只穿着内衣。 “简爷,我怎么在你床上?” 洛简微微睁开眼睛,转身又过去睡,言语却调侃,“不在我床上,难道还想在我哥床上?” 容琳脸颊促得娇红,“嗯?” “你喝断片了,让我睡会儿,等我起来再批评教育你,”洛简往上拱了拱被子,“你昨天晚上都快折腾死我了。” 洛简闭上眼睛,又小声地嘀咕,“照顾你不说,还要被盛谨言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外加耳提面命。” “简爷我又不是吓大的,真是...”洛简睡过去之前又叽咕,“小心我说你坏话,让你彻底没戏。” 而容琳四下望了望,确定这是洛简的房间,看来昨天她是真的喝多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 困得厉害的容琳也跟着洛简又睡着了。 二人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 容琳昨天的衣服吐脏了,洗完澡就换上了洛简的一条白色到脚踝的连衣裙,头发拢起随意地编了一个麻花辫偏放在右肩上。 她这会儿正在和时蔓打电话,听话里的意思,昨晚有人去找容琳。 言语间,容琳也没猜出来是谁,让时蔓别多想就挂了电话。 而后,她就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头发。 洛简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容琳这模样,肤白貌美跟个仙女似的,尤其是白皙能掐出的皮肤,不怪盛谨言放不下,她要是个男人,她也放不下。 她冲容琳吹了个口哨,“妞儿,知道你昨天是怎么到我这来的么?” 容琳梳着发尾,嗫嚅了片刻,“我出了酒吧碰到你哥,洛医生了,他把我送你这来的?” 洛简想了想昨天盛谨言给她打电话的事,不知道他从哪要到的她的电话,而且极其热情地与她进行了‘亲切地交谈’。 盛谨言三言两语就说了他对容琳是认真的,也解释了误会,而后却着墨颇多地说了酒吧门口差点和她表哥靳少霆,她亲哥洛繁起冲突的事。 洛简都不得不佩服盛谨言的机敏聪慧,高冷霸道,外加腹黑,狗气。 容琳见洛简晃神,“怎么啦?” 洛简冷嗤,“跟我这装傻充愣?就差一点酒吧门口就上演了一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大戏,你这个当事人还想装不知道?” 容琳拿木梳的手一顿,“没打起来。” 洛简,“......” “男人怎么都喜欢你这种冷美人?”洛简拄着下巴,笑得有点犯贱,“琳琳,我哥真是难得一见的心善,他居然同意盛谨言把你抱到我这。” 盛谨言抱她? 容琳扭头看向洛简,洛简一见她这表情就明白了。 洛家调侃,“傻了吧?我可知道昨天晚上同你一起回来的有我表哥靳少霆,我哥洛繁,你说你怎么偏偏只让盛谨言抱你呢?” 她又试探,“是不是我哥和我表哥扶你,你都不愿意?” 容琳不自在地捋了一下头发,“我喝多了,不记得了。” “口是心非,你现在还是除了盛谨言,别人都不行!”洛简倒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说,“我哥是医生,你俩磨合磨合,说不准他也能行?” 她试探地问,“琳琳,要不你把他从江筱蔚那抢过来怎么样?” 容琳听完洛简的话,尴尬地抿着嘴唇,“你着点调,行么?且不说我不喜欢你哥,难道你想要江筱蔚撕了我?” “借她两胆儿,”洛简起身拉过容琳的手,“走,下楼去吃饭。” 容琳一脸不自在,赶紧推脱,“我还哪有脸吃饭?我得赶紧撤了。” 她拿过包要走,却被洛简抢了过来扔在了床上。 “我让厨房给你熬了粥,还有醒酒汤,我家今天请客有好多的好吃的,吃完了我跟你一起走,带你去做spa!” 洛简又一副大姐大上身的样子,不允许容琳走,“做个spa,我得看看你昨晚上有没有被盛谨言占便宜。” 容琳神情一顿,盛谨言没占便宜,她却把他给咬了,而且还咬出了血。 洛简见容琳晃神,就拉着她往外走。 容琳被洛简扯下楼的时候,才发现洛家今天特别的热闹。 原来,洛简的亲表姐靳少薇明天举办婚礼,所以,洛简的妈妈卫莉今天做东请她妹妹一家聚餐,餐后还要在后面的花园开单身party。 所以,洛简说带容琳去spa就是缓兵之计,让她留下来玩。 容琳看到长条的餐桌两边都坐着客人,局促地抿了抿嘴,“简爷,不行,我得走了,你家这种‘宫廷’聚餐我不适合参加。” “容琳姐,过来,你的位置在这。” 还没等洛简发话,洛瑜一嗓子让一桌子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洛繁看到穿着白色裙子的容琳微微一怔。 靳少霆也看到了如此清纯又让人倍感惊艳的容琳。 他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容琳的身上,从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到白皙纤长的脖颈,再到分明的锁骨。 他发现容琳的皮肤真的很白,比别的白皙女孩还要白几个度,他墨色的眸子闪过丝丝悸动。 靳少霆突然明白为什么白芷蓉会那么忌惮这个她还未见过真容的容琳了。 江筱蔚见到容琳更是大吃一惊,她惊诧地问洛繁,“洛繁,她怎么会在这?” 面对江筱蔚的责问,洛繁淡淡地说:“不清楚。” 洛瑜走过来牵着容琳就往桌子那走,她一点都不给容琳反应的时间,她还小声地嘟囔,“容琳姐,你来了怎么不把容铭带来了呢?” 听到洛瑜这么问,容琳第一次觉得她弟弟容铭是个祸害,洛瑜因着那点小心思,害得她尴尬得想扣个四室一厅自闭一下。 靳少霆盯着容琳看了片刻,笑容玩味。 他给洛简使了个眼色,又佯装不认识地看向了容琳,“洛简,这么个大美女,你也不介绍下?” 第97章 宝贝,你都不吃醋? 靳少霆见到容琳,情不自禁地盯着她看了片刻,笑容玩味。 他给洛简使了个眼色,又佯装不认识地看向了容琳,“洛简,这么个大美女,你也不介绍下?” 洛简心领神会,这会儿家里长辈都在场,委实没必要让他们知道昨天发生的那些事。 她挽着容琳的胳膊,笑容灿烂,“表哥,你倒是慧眼识珠哈!这是我闺蜜,容琳。” 洛简看了眼容琳,格外自信地说,“她可是高才生哦,现在是京华银行的投资经理。上班也就一个月,她已经给两个客户盈利1900多万了。这能力,你说怎么样,靳总?” 靳少霆眼含笑意的冲容琳点头,“容小姐真是优秀。” 容琳扯了扯洛简,不好意思地说:“靳总,过誉了。洛简就那么一说,您那么一听就好。” 江筱蔚讪讪地翻了白眼,“你妹妹怎么那么喜欢捧容琳的臭脚?” 洛繁有点不耐烦,“今天家里人多,你闭嘴,行么?” 他不喜欢江筱蔚总是毫无理由地针对容琳,有过上一次的尴尬,他不想再有第二回。 卫莉笑着对自己的外甥靳少霆说,“容琳确实很优秀,我们简简也不错,你什么时候让她到你的公司去学习下,以后也好方便管理集团的事务。” 江筱蔚听到这,在餐桌下扯扯洛繁的衣服,意思很明显。 靳少霆笑容和煦,“姨妈,我随时恭候洛大小姐到我那指导工作。” 洛简咧嘴一笑,“行了,开饭吧,我都饿了。” “真不好意思,还要等一下,我姑表弟盛谨言还没到,”明天的新郎官阮琛有点不好意思,“我刚打了电话,人已经到门口了。” 容琳与洛简对视了一眼。 容琳小声嘟囔,“盛谨言是你表姐夫的表弟?你不知道?” 洛简摇头,“这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我刚回来没多久,我怎么会知道我表姐靳少薇的闪婚对象会是盛谨言的表哥?” 说完,洛简转头看向了她的表姐靳少薇正和姐夫阮琛你侬我侬的。 洛简想起一件事儿,又有点蒙,“盛谨言的妈妈姓阮吗?我怎么记得盛必行的夫人姓林呢?” 她挠了挠头发,“是叫林可敏啊,怎么会姓阮呢?” 容琳听洛简这么说,忽而想起当初在晋城北苑见过盛谨言的妈妈一次,她妈妈的用餐习惯像是在国外生活多年。 她问洛简,“你说的林可敏是高挑漂亮,梳着短发的女士嘛?” 洛简摇头,“不是,林可敏个子不高,很娇小,而且是长头发。” 容琳听此,皱了皱眉,难道说盛谨言的父母不仅离婚了,而且他还有个继母? 想到这,容琳咬了咬嘴唇,她又想起了苏然的话,盛谨言小时候和孤儿无异。 不知道是不是同病相怜的共情,这一刻,容琳的心揪在了一起,很疼。 因为她发现那些看似外表光鲜亮丽的人都可能有不为人知的伤痛,只是他不说,也无人问而已。 可这种心疼在盛谨言到来后,连个渣渣都不剩了。 盛谨言姗姗来迟,但却带着一位女伴,女人长相娇媚可人,身段也好看。 洛简看着女人跟着盛谨言进了门,小声和低头喝醒酒汤的容琳说,“我去,盛谨言什么情况,昨天抱你送你,这会儿这个渣男又换女人了?” 容琳抬头正看到盛谨言看着她,情绪不明,还有几分乍惊乍喜的。 她懒散地收回目光,低头喝汤,至于他带的女人,她也连个眼神都没给,习以为常。 因为,要不了几天,她还没记住脸,人就换了。 只是,盛谨言每天和她谎话连篇,他这样真的很过分。 阮琛抬眼扫了下盛谨言身边的女人,到底没说出‘你们’来,他这个表弟换女人和换衣服一样,“阿言,快入座,就等你了。” 好巧不巧,盛谨言就坐在容琳对面,而他还十分绅士地给领来的女人搬椅子,方便她入座。 盛谨言发觉容琳穿着白色的棉质裙子真的特别的干净,清纯,就像是不掺任何杂质的一潭清水。 尤其是她的眼睛澄澈中透着坚硬的明亮,她哪怕寒凉地瞪一眼,都会隐隐让人想探究这双眼睛的主人。 这种自带“大女主”气质与气场的女人,总会让男人迫切地想去了解和占有,一旦符合了眼缘就很难不想去靠近。 盛谨言觉得他是这样,而靳少霆也是这样,他竟然和洛瑜换了位置坐到了容琳的左边。 盛谨言剔了靳少霆一眼,靳少霆也冷冷地白了回去。 但两人都不能发作,场合不合适。 “盛总既然到了,我们开饭吧!” 卫莉一句话,洛家的佣人开始上菜。 盛谨言帮身边的女人整理下餐具,低声说:“要是想吃什么,你不好意思,我可以效劳。” 女人礼貌道谢,“谢谢盛总。” 两人的声音不大,但是一桌子都能听得真切。 洛简的爸爸洛远宏笑着问:“盛总,怎么不介绍一下这位小姐?” 盛谨言抬眼看了下容琳,发现她一丁点好奇的意思都没有,更别说吃醋了,他咬了下嘴唇才说,“黄颖,秦卓律所的律师。” 容琳其实有听,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个笑容轻蔑又凉薄,让盛谨言很不舒服,外加心惊肉跳。 靳少霆得意地问,“容小姐,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儿了么?” 容琳把滑落的头发放回了耳边,“没有,靳总,我在拳馆的时候不知道你是洛简的表哥,多有冒犯,不好意思。” 靳少霆扯出一抹浅笑,“你是因为让我看到了你醉酒才不好意思吧?” 他低垂着眉眼,声音低沉暗哑,“你醉酒的样子依旧很美,美得让人心动。” 容琳微微一怔,她没再说话,反而把嘴唇抿得紧紧的。 在外人看来,这个画面似乎是容琳低声讲给靳少霆听什么,他听得很认真,不住地跟着点头。 盛谨言时不时抬头瞟一眼二人,佯装若无其事地给黄颖夹菜,只是拿筷子紧得他手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江筱蔚也看到容琳和靳少霆闲聊的样子,厌烦地对洛繁说,“容琳是真骚,没几分钟就和你表哥打得火热了。” 洛繁充耳不闻,倒是把杯子里的红酒干杯了。 这时,容琳低头喝汤,就见盛谨言的微信发了过来—— 容容,你真的一点都不吃我的醋吗?我好失落。但我还是要报备一下,秦律律所的律师黄颖是替你来分担火力的,昨天盛家人疯了一样的找我,也在找你,我不希望你卷进来。盛家的水很深,我怕淹到你,我舍不得! 容容,你若是不相信,你可以问一下时蔓,昨晚是不是有人守在你宿舍的楼下?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更不会让别人对你有非分之想,尤其是像个色狼一直在看你的靳少霆,我很想剜了他的狗眼。 容琳看到这条信息也想起早上时蔓给她打电话,说晚上宿管阿姨上来找了容琳两趟,说是外边有人找。 显然,盛谨言没有说谎。 容琳紧绷着下颚,抬眼看向了盛谨言...... 第98章 目睹,你和容琳的羞羞! 容琳看到盛谨言的微信内容和时蔓的电话很是相符,她就知道盛谨言没有说谎。 她亲眼见过盛阔对盛谨言下死手,那盛家人的狠辣和手段可见一斑,盛谨言不想她卷进去,她也不想。 想到方才,她同情盛谨言的情绪,她抬头看了眼他,他却对她笑得格外温柔。 见盛谨言又得意了,容琳瞪了他一眼。 只见,盛谨言又发过来一个表情,是配他上面那段话的,他还幼稚地写道——狗就是靳少霆。 那是一张凶神恶煞杀狗的图片,配文是——打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 容琳看到动图里的嚣张的小人,不禁莞尔一笑。 盛谨言坐在对面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见她笑了,他也勾了勾嘴角。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女声传了出来—— “盛总,那天你和容小姐接吻的视频,我可看到了呢!” 江筱蔚得意地看着容琳脸色巨变,“只是,怎么这么快两人就回归朋友身份了?” 方才,和谐的用餐氛围瞬间跌入冰点。 盛谨言听此脸沉了下来,他看着容琳那双含着秋水的眼睛又让他很心疼。 “江小姐,你只看到了视频的前半段,后半段是我示爱不成,挨了一个耳光!”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又放下酒杯,淡然反驳,“当着这么多人,你不该给我这种爱而不得的人留点脸么?” 他的声音清冷不带温度,让江筱蔚不禁一凛。 容琳很诧异,她没想到盛谨言这么快就反应过来维护她。 容琳的目光比刚才和煦了几分,这让盛谨言很受用。 阮琛知道盛谨言的脾气,有时候他都怵。 他赶紧圆场,“以后大家都是亲戚,别因为一点小事儿伤了和气。来,阿言,跟我敬下姨丈。” 说完,阮琛起身给洛远宏敬酒。 盛谨言不情愿地拿着酒杯站了起来,“以后我和洛总就是亲戚了,但是江小姐还没嫁进来,还不一定是不是!” 盛谨言又看向洛繁,“洛医生,你说我说得没错吧?” 他眼中挑衅的样子似乎在昭示你看看你找个什么傻叉东西做未婚妻? 洛繁没什么表情地表示了赞同,“盛总,这话说得没错,很有道理。” 洛简发现这两男人好诡异! ‘护妻狂魔’洛繁竟然没有维护江筱蔚,而“渣男”盛谨言却出言维护容琳,主动撇清了和她之前的关系。 江筱蔚气得要死,又不敢发作,因为洛繁现在不高兴都写在了脸上。 洛简看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江筱蔚,得意地小声对容琳说:“你可是我的福将,一来就能治住江筱蔚那个绿茶。” 靳少霆听到这,低头浅笑。 只是,他发现盛谨言对容琳比白芷蓉想的还要特别,还要与众不同。 他眼中的忧伤一闪而过,而后他看了眼容琳,发现她脸颊微红很局促。 靳少霆暖声安慰,“不用不好意思,你这样的窈窕淑女没人追才不正常。” 容琳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了,她觉得自己很倒霉,怎么每次都能碰到不想遇见的人和事。 她昨夜喝了酒没什么胃口,所以小口地吃着青菜。 靳少霆就带上手套给容琳剥虾,这样体贴的举动,让一旁坐着的洛简都有点吃味,“表哥,你也给我剥两个?” 容琳不好意思又尴尬地把剥好的虾仁放在洛简面前,“你吃!” 靳少霆笑了笑,没说话,继续剥虾。看书喇 靳少霆的妈妈卫芳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对妹妹卫莉说:“这容琳是招人啊,我看靳少霆有点危险。” 卫莉明白她姐姐的意思,笑着说“男人嘛,看到美女还不都想玩玩?” 卫莉和她不明就里的姐姐小声聊了起来,“容琳孩子是不错,可惜......” 容琳抬眼看到上方桌低头密语的两个老姐妹,靳少霆的妈妈时不时瞟她一眼,她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容琳突然觉得很可笑,她可笑,世俗更可笑,为什么所有人都愿意用最伪善的眼光来看她? 明明很厌恶、嫌弃她,却总要装出一副可怜她的模样。 容琳揉了揉眉心,抄起旁边倒了没喝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后,又倒了一杯。 洛简拿过酒杯,“疯了,你怎么又喝上了?昨天都不舒服,还喝?” 容琳敷衍道,“你表姐结婚,我替新人高兴一下。” 盛谨言一直盯着容琳看,自然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郁闷到想喝酒。 容琳有时候就像一只小螃蟹,坚硬的外壳下包裹的是敏感易碎的柔软,只是她轻易不示人。 “盛总,你再偷看,眼睛都快粘到容琳姐身上去了,”洛瑜伸出手掐了一下盛谨言的胳膊,“别忘了,你今天带了女伴来的。” 盛谨言抽出一支烟,点燃后叼在嘴里,他漫不经心地转头问洛瑜,“小丫头,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偷看她了?” 洛瑜显然不甘心,小声地附在盛谨言的耳边,“上次我成人礼,你俩在二楼客房做羞羞的事情,我可是亲眼目睹呢!” 亲眼目睹? 盛谨言惊诧,“你在里面?” 洛瑜小脸通红地点点头,小声说,“容琳姐身材是真好,不怪你欲罢不能,你身材也是一级棒,你俩很养眼,比我偷看的成人片好看。” 盛谨言尴尬地揉了揉眉心,嗤笑,“你要敢说出去,别怪我不客气。你表哥应该没少说我坏话,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洛瑜吐了下舌头,心想我又不是没有是非之分的人?你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你喜欢容琳这个人是一定的。 想归想,她又狡黠一笑,“活春宫我可以不说,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盛谨言挑眉,“嗯?” 洛瑜小声地叽叽咕咕说了她‘保密’的条件。 盛谨言听到洛瑜这么不靠谱的小要求,笑得和煦,“洛瑜,你想说就去说吧,我一个男人,不在乎这些。” 洛瑜惊诧,“你?......” 盛谨言料定了她不敢说,所以,压根就没想哄她玩。 洛瑜见盛谨言气定神闲地不搭理她了,看来让他和阮琛说让容铭做伴郎这事不能成了,她得“曲线救国”。 洛瑜气闷得小脸通红,她瞪了一眼盛谨言,又蹭到表姐靳少薇那去了。 她嘀嘀咕咕一阵,靳少薇有点不高兴,“洛洛,你疯了吧?明天是我结婚,你干嘛非要找她来抢我风头?” “姐夫,你说我姐明天是绝对的主角,怎么还这么不自信呢?”洛瑜上纲上线地表示,“一定是你平时没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阮琛被洛瑜逗得咯咯笑,反问,“你为什么一定要让容小姐做伴娘?” 第99章 小妖精,普通男人能hold住你? 洛瑜很聪明,她知道怎样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更会说话,逗得阮琛直笑。 阮琛反问,“你为什么一定要让容小姐做伴娘?” 洛瑜实话实说,“我喜欢她弟弟容铭,我还要让容铭明天来做伴郎,不先搞定他姐,他是绝对不可能来的。” 靳少薇无语地摇头,“不行,这事儿没得商量。” 洛瑜没搭理靳少薇,转头对阮琛说:“姐夫,你表弟盛谨言一直在偷看容琳,他喜欢人家,他刚才自己也说了爱而不得,你就不能给他创造点机会?” 阮琛微微一怔,转头看向洛瑜。 她笃定地点头,还古灵精怪地来了句,“浪子回头金不换哦!” 阮琛看向容琳,见她把靳少霆剥的虾都给了洛简,她十分不自在的样子,又想到他姑妈阮静怡最操心的就是盛谨言的婚事。 而母子感情本来就不好,每次谈到这个都是不欢而散。 阮琛笑着点头,“行,洛瑜,你回去吃饭吧,这个事儿我给你促成了。” 昨天,阮琛找盛谨言就是希望他能来给他伴郎,他是诚心实意的,但他对盛谨言答应,他根本不报希望。 可他没想到盛谨言不仅答应了,而且还答应得很痛快。 盛谨言还说,“表哥,我知道你同学、朋友基本都结婚了,你缺伴郎人选,我把秦卓和肖慎也给你带去。” 阮琛很高兴,就象征性地邀请盛谨言来洛家吃饭,他知道以盛谨言清冷性子,一定不会来凑这个热闹。 不成想,盛谨言又爽快地答应了,“嗯,我一定到,给表哥去撑下场面。” 阮琛现在看来,不是盛谨言给他面子,是他想借此机会看看这位貌若天仙的容琳小姐。 靳少薇不依,阮琛小心地哄着,“乖,你明天的风头谁都抢不走,我眼里你最美。” 不多久,阮琛谦和地对容琳说,“容小姐,我有件事儿想麻烦你,明天可不可以给我家薇薇做伴娘?” “嗯?” 容琳一愣,“不合适吧,我和靳少薇小姐第一次见面,做伴娘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也知道我们俩的朋友多数都结婚了,所以...”阮琛又说,“明天洛简也是伴娘,你们俩一处,也不会尴尬。” 洛简听得一愣一愣的,“姐夫,你是不是觉得伴娘人数少了?” 阮琛点头,“三个伴娘,是单数,还是四角齐全比较好。” 洛瑜赶紧搭话,“那还差一个伴郎呢,容琳姐,你把容铭带来吧?” 盛谨言听此,低头浅笑。 他很钦佩洛瑜的巧思和勇敢,他像洛瑜这么大的时候,要是有这份勇敢,他会不会是容琳的初恋? 只是,他当时那个疯子状态,一定会吓跑她! 想到这,盛谨言捏着高脚杯把酒一饮而尽。 心情不佳的容琳与洛简面面相觑,这都是什么操作啊? 她再次拒绝,“算了吧,我和容铭都是外人,而且周末他也要学习。” 容琳抬眼就看到盛谨言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得很和煦。 她紧抿了一下嘴唇,“再说赶制伴娘和伴郎的衣服也要时间的,还是算了!” 洛瑜赶紧接话,“容琳姐,容铭这次模拟又是全年级第一名,你还用操心他学习?” 她觉得费了这么大一个周折,这事儿必须成,“容琳姐,服装你不用担心,我已经通知下午来给你和容铭量尺寸了,你同意了,我一会儿去把容铭同学接来。” 众人,“......” 一直很沉默的洛繁听到这起身,他实在受不了他小妹骚操作,为了一个长相帅气的男同学,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他冷冷地说,“我吃好了,各位慢用。” 洛繁走后,江筱蔚也跟了出去。 靳少霆笑着调侃,“容小姐,你要是不来,怕是我的小表妹得作死。” 被赶鸭子上架的容琳很郁闷,洛简则瞟了一眼洛瑜,拍了拍她的大腿,“从了吧,洛瑜能作,你又不是不知道!” 容琳点点头,“好吧,我…做伴娘!” 洛瑜十分高兴,起身去给容铭和做衣服的师傅打电话去了! 盛谨言带过来的律师黄颖时不时地瞟一眼容琳,她也发现盛谨言的心不在焉,吸烟时目光尽处都是容琳的方向。 她勾了勾嘴角,小声嘟囔,“这浪荡子和外界传得也不一样,那我们秦律呢?” 聚餐后,洛家的长辈带着盛谨言他们去打牌了,不同的客房支了牌桌子。 容琳回洛简房间时,看到盛谨言搭着黄颖椅背在摸牌,只是很有几分面无表情。 她冷嗤,“不当演员,可惜了!” 洛简打了会儿游戏,也被找去玩牌了,她要容琳同去。 容琳不会玩牌,就一个人去洛家的花园秋千架上看书,《解忧杂货店》,情节很吸引人。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阴影笼在了她的面前,抬眼竟是盛谨言站在了她的面前。 “解忧杂货店?”盛谨言玩味一笑,“容容,你很忧愁?” 容琳没搭理他,低头继续看自己的。 盛谨言却坐到了旁边,也不说话,只是在一旁抽烟。 容琳厌烦,“你换个地方抽,我讨厌烟味。” 盛谨言看着她鼻尖上沁着一点薄汗,皮肤白腻,他心情格外美丽,笑着调侃,“容容,你不讲理。你讨厌,你可以换地方,为什么要我换?” 容琳懒得搭理他,起身想换个地方. 盛谨言却一把将她拽了回来,她一个站不稳就跌坐在了盛谨言的怀里。 盛谨言掐掉烟,把人抱得紧紧的,“我不抽了。” 他摸了摸容琳的腰肢,“好像比之前粗了点,榴莲吃多了会胖。” 说完,他又上手去摸上身,容琳气急,捞过他的手狠狠地在手腕处咬了一口,盛谨言疼得闷哼了一声,但没有收手。 容琳起身后,“你再和我动手动脚的,我现在就报警抓你。” “容容,你怎么总吓唬我?” 盛谨言笑得没脸没皮,“关键,我又不害怕,还越挫越勇。” 容琳,“......” 盛谨言看到自己胳膊上那带着唾液的牙印,又故意扯了下衬衫。 那里昨晚容琳咬的地方已经结了痂,“对我还挺狠,这样我也放心,我还真怕你被靳少霆的两个虾就给骗了!” 容琳嗤笑,“神经病。” 她整理下裙子就要走,就听盛谨言在后面轻飘飘地说:“容容,靳少霆可不是什么好男人,别上当。”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更渣的?”容琳回身瞪了他一眼,“你放心,我对你们这些有钱的男人没企图,我就算有一天结婚也只找个普通男人。” 盛谨言桃花眼挑了挑,“嗯?你又不独身了?真好,我最近的努力到底没白费。” 容琳被盛谨言气笑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在她面前会松弛成一个没脸没皮的人。 盛谨言却感觉到了她的认真,他又说,“普通男人能hold你?” 第100章 这个男人又骚又撩?喜欢! 容琳被盛谨言气笑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在她面前会松弛成一个没脸没皮的人。 盛谨言却感觉到了她的认真,他又说,“普通男人能hold你?” 见容琳没想到接话,他欲气横流地暧昧而言,“小妖精!” 容琳,“......” 盛谨言交叠双腿,坐在秋千上。 他忍笑看着容琳,“容容,答应我,别去蹂躏普通男人,他们经不起你折腾,可我经得起!” 容琳被他气得不轻,她顺手将书丢了过去,“你这么能,你怎么不去死?” 这本书是精装的,厚纸壳的封面,一下子就砸到了盛谨言脸上,他吃痛地捂住脸,“啧,你......” 容琳知道明天盛谨言要做伴郎,如果脸被砸花了,阮琛可能会生气。 她走过去,用脚尖踢了下盛谨言的腿,“砸不死你吧?” 盛谨言捂着脸没吭声。 容琳蹲下看他,“要不要到医院去看一下,谁让你嘴贱,挨砸活该。” “你还说!” 盛谨言拿开手,他脸上有一道小划痕,别的倒没什么,只是眼神有点委屈。 容琳白了盛谨言一眼,“脸没事儿,不影响你明天当禽兽。” 还没等她起身,盛谨言已经扑了过来,他把容琳压倒在地,狂热地吻她,“容容...” 容琳被他压得死死的,就用力地咬了他嘴唇,趁他吃痛,推开了他,她嫌弃地擦了下嘴。 然后,她爆了句粗口“sb”,她又骂了盛谨言。 被骂了的盛谨言心情大好地坐起来。 他摸了一下被她咬出血的嘴唇,看着她那抹白色消失在花园出口,他嘴角一直噙着笑。 他得意地喃喃,“这性子,怎么跟匹野马似的?” 阮琛闪身出来,“所以,你就想给人家一片绿色的大草原?” 盛谨言见是阮琛,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坐到了秋千架上。 阮琛坐过来,调侃道:“你是不是喜欢容琳?” 盛谨言仰靠着秋千椅背,神情晦暗不明,“玩玩而已。” 阮琛也不意外,容琳确实让男人有占有的冲动,“还没放下白芷蓉?” 盛谨言从西裤口袋里拿出烟盒,敲出一支烟,叼在了嘴里,“表哥你明天就进爱情坟墓了,你还是多操心你自己吧!” 阮琛讥讽的笑笑,“白芷蓉要是跟你结婚,你早就心甘情愿地入土了。” 盛谨言笑了笑,依旧看不出多余表情,心中却在想原来他的外祖家也知道白芷蓉这人,那么阮静怡之前不远万里地来插手他的事,显然还是因为利益。 她或许也想不到她遗弃不要的儿子手里会掌控百亿资产,而百亿资产还在以良好的态势增长。 盛谨言吸了口烟,没再说话。 阮琛又问,“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犯病?”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前几天在国外有一次,后来做了心理辅导,没事了。” 阮琛无奈地摇头,“白芷蓉给你做的辅导?” 盛谨言没说话,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容琳留下的牙印,放下了衬衫的衣袖。 “阿言,你妈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想让你去国外看看她,”阮琛见盛谨言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你可以顺便去找白芷蓉,也看看你妈,这样不好么?” 盛谨言抬眼间扯出一丝蔑笑,“表哥,你知道阮家那么多人,我为什么只搭理你吗?” 阮琛微微一怔,“因为我们年纪相仿。” 盛谨言摇头,“不是,是因为在我发达之前,你是阮家唯一一个把我当人看的人。” 说完这句话盛谨言起了身,他拍了拍阮琛的肩膀,“好好做你的新郎官,不要在我面前,再替阮静怡说一句话。” 他顿了顿,“她不配,我也不想和你翻脸。” 阮琛垂下了眉眼,他知道他姑妈对盛谨言的伤害远不止离婚,抛弃他那么简单,他嗫嚅片刻才说,“阿言,你还年轻,我真的希望你幸福。” 盛谨言扯出一抹淡笑,想起了容琳的样子,“我会幸福的。” 他没再多说,阔步走了。 盛谨言再进门时,碰到了容铭,容铭扫了他一眼,目光清冷而有敌意。 盛谨言下颚紧绷,“嗯,有点狼性。” 洛瑜看到容铭后热络地不得了,一会儿拿喝的,一会儿拿吃的,一会儿邀请他去她房间坐。 容铭冷冰冰地都拒绝了。 这时,容琳走了过来,盛谨言两手插在深咖色西裤口袋里,他白衬衫没扎领带,敞着领口,潇洒风流的模样,而容琳咬他那口留下的浅痂还若隐若现。 他修长的脖颈上的喉结很是性感,锁骨线条下可以看出肌肉壁垒的分明感。 盛谨言恣意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容琳,嘴角的笑容像是烙上去了,抹不掉。 洛简见此,倒吸一口冷气,小声地对身边容琳说,“我怎么觉得盛谨言此刻在色诱你,恨不得把你吞下去。” 容琳觑了盛谨言一眼,他浅笑间摸了下鼻尖。 她心里暗暗地骂了句——骚货,也不知道收一收你风流浪荡的模样,拿出这种姿态给谁看? 可是,容琳自己不知道她耳垂都烫人似的红了。 容铭看到容琳时才站起来说:“姐,你叫我来做什么?” 容琳歉意地解释,“你洛繁姐的表姐明天结婚,差一名伴郎,你帮忙顶一下。” 容铭扫了一眼洛简,点头,“好吧!” 然后,姐弟俩就去量衣服尺寸去了。 靳少薇见人走了后,心花怒放,“洛瑜,你这眼光很靠谱嘛,这男生长得也太帅了!” 房间里没有长辈,阮琛揶揄靳少薇,“你明天都要结婚了,还在那欣赏小鲜肉呢?” “我远观一下又不犯法,好帅!而且好man啊!” 阮琛无语的一笑,“那和阿言和少霆比呢?” 盛谨言和靳少霆对视一眼,两人互嗤。 靳少霆开始摆弄手机,而盛谨言则坐在了黄颖身边,“今天谢谢你,黄律师。” 黄颖笑笑,她也很想听关于这几个长相实属极品的男人的比较,她玩味地看着靳少薇。 “身高、相貌以及身材都不相上下,气场差了点,”靳少薇又回忆一下,“不过人家年轻啊,未来可期。” 洛瑜听到表姐夸容铭,笑得合不拢嘴,“表姐,你都不知道他在我们学校多受欢迎,可是他太高冷了,连我都不搭理。” 盛谨言冷笑,“都是装的,你可以再主动点。” 阮琛也附和,“谁还能看不上我们洛洛?估计人家男孩子矜持而已。” 珞瑜翻了个白眼,“他才不是装的呢,他就听他姐的话,为了跟他单独待一会儿,我费了多大劲,明天你们都不许欺负他!” 满屋子的人都被洛瑜逗笑了,只有洛简恹恹的。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问身边的黄颖,“你觉得容铭长得帅么?” 黄颖点头,转而又说,“不过没盛总帅,盛总身上有成熟男人的气质与气场。” 她低头忍笑,“我觉得容小姐也是这样认为的。” 盛谨言点头,觉得秦律律所的律师活得还算通透,“还是黄律师有眼光。” 见容琳这时已经走了过来,盛谨言笑容温柔,转而又轻声说,“黄律师,你再帮我个忙?” 第101章 我想要的女人,是你! 盛谨言请求黄颖再帮她一个小忙,黄颖很诧异。 盛谨言小声说完请求后,黄颖笑得格外的狡黠,她没想到盛谨言居然为了这点小事还要费番心思。 不多时,黄颖佯装看了下盛谨言脸上的伤,抿了抿嘴,“你这怎么弄的,要不要上点药?” 盛谨言浅笑解释:“我刚才花园碰到了一个桃树精,被她挠的。” 听他这么说,容琳疲倦地挑了挑眉,他无外乎又想依仗着那点小伤再赖她一会儿。 容琳对洛简说,“我和容铭先走了,明天我们再早点过来。” 洛简起身,“琳琳,一会儿我们开单身party,江启笙他们也来,你不在这玩会么?” 容琳没什么情绪,“不了,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洛瑜过来捞过容琳的胳膊,撒娇地摇着,“容琳姐,你多待一会儿呗,你走了,容铭也要走的。” 容琳脸色一瞬间很白,豆大的汗粘在额头上,“洛洛,我真的不舒服,你们玩你们的。” 洛瑜不依不饶的,“你骗人,刚才还好好的,姐,求你了...” 容琳被她摇得更难受了,一个站不稳就栽到了地上,晕了过去。 盛谨言腾地起身,快步走过去要抱起她,却被一只手给拉住了,是容铭。 容铭恨恨地瞪向他,“离我姐远点。” 说完,他俯身抱起容琳,“姐,你怎么了?” 这个样子像极了之前在医院时的模样,容铭大声地喊洛瑜,“你去倒杯糖水。” 洛简则跑出去找洛繁。 靳少霆等人也围了过来。 盛谨言看到脸色惨白、穿着白裙子的容琳,他呼吸有点急促,手抖得也厉害,反而坐了回去,努力地平复自己。 不多时,洛繁赶了过来,看了一下容琳,“她应该是肠胃痉挛引起了低血糖,快给她补盐水或者糖水。” 容铭抱起容琳往客房走,一群人也呼呼啦啦地跟了过去。 盛谨言则坐在那发呆,黄颖看出了他不对,过来拉他的手,“你没事吧,盛总?” “别碰我,离我远点。” 他冷漠地抽回手,有些踉跄地走了出去。 黄颖很有些莫名其妙,她拿出手机打给了秦卓,“秦律,盛总有点不对劲儿!” 秦卓听完黄颖的描述,顿了片刻,“你先回家吧,一会儿我去接他。” 放下电话后,秦卓知道盛谨言应该是受到某种刺激,他应该找个地方去平复、控制自己了。 良久,盛谨言在洛家花园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呆了半天,地上尽是烟蒂,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起身去看容琳。 另一边,容琳喝了糖水后,整个人好了很多,躺在床上睡着了。 洛简关上房门走了出来,“哥,容琳这是什么情况?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她就这样,真吓人。” “肠胃痉挛没有特效药,只能吃止疼药,再有就是防止低血糖引起休克。别担心,她睡一会儿就好了。” 洛繁又补了一句,“她肠胃不好,还喝那么多酒,也是自己作践自己。” 洛简听到这,气不打一处来,“她也不想去喝酒的。还不是盛谨言那个王八蛋,她上班第一天去送她,拉一波仇恨,然后又把人甩了,容琳的同事孤立她。” 她即便是信了盛谨言的解释,她也生气,“容琳没办法,为了和同事缓解关系才请客吃饭,然后又去酒吧的。” 洛简又想起盛谨言来,“哥,盛谨言出了名的风流成性,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会为容琳专一?” 洛繁此时发现了站在走廊那的盛谨言,显然他在听他们的对话。 “狗改不了吃屎不是常态?” 洛繁一想到容琳和盛谨言对望时情绪不明的眼神,他心里就不舒服,“至于容琳,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说完,他拉着洛简向相反方向走了。 盛谨言靠着墙壁缓了好一会儿,他才进了容琳休息的房间。 靳少霆用手机拍下了盛谨言进入容琳房间的视频,而后转发给了白芷蓉。 他留言——芷蓉,盛谨言还是喜欢容琳的。看到这则视频,你还确定要坚持吗?如果你坚持,我也会坚持下去。 片刻后,白芷蓉只回了一句话——少霆,你的大恩,我永世不忘。 靳少霆觉得上面的字眼格外的刺眼,扎得他的心很痛。 房间内,盛谨言坐在床边看着容琳。 容琳睡得很沉,他伸手过去轻抚她的脸颊,“容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许久,容琳醒了过来,见盛谨言握着她的手,仰靠在一旁的床头那睡着了。 他看上去很累,眼下乌青明显。 容琳抽回手,盛谨言感觉到她的动作,又把她的手握紧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容琳,“好点了吗?” 容琳点了下头,“放手。” 盛谨言笑笑,将容琳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才松了手,“容容,对不起。” 容琳觉得他莫名其妙,但没多说,“嗯”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眼中情绪四溢,最后还是淡然一笑,“容琳,你这性子冷淡成这样,你想过要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么?” 容琳撑起胳膊起了身,“你又想占便宜?” 盛谨言看着她的白皙的脖颈,“不是,我一本正经地想和你聊天。” 容琳白了盛谨言一眼,“我为什么一定要找个男人,不能找个女人?” 说完,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整理下裙子。 盛谨言被容琳噎得半天没想说要说的话,而且神情有几分呆滞。 容琳见他这样也意外,“盛谨言,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男欢女爱,还有别的。” 她潋滟一笑,“你格局没打开,小了。” 盛谨言被容琳的话逗乐了,他伸手拉住了容琳的手,“容容,你寡言少语,我能言善道,你不觉得很般配?” 容琳冷嗤,“肖慎更会说,我和他也般配?” 盛谨言听此站起了身,却依旧拉着容琳的手,“他傻,不能参透你的心思,但我能。” 容琳挑着眉尾,“那你说我接下来要说什么?” 盛谨言面对容琳的提问不慌不忙地说,“让我滚蛋,离你远点。” 容琳,“......” “容琳,你想过没有?我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在你面前从容尽失?” 盛谨言目光澄澈,“不谦虚地说,我想要女人,随时随地都能有。而我为什么偏偏只缠着你?” 盛谨言靠近容琳却松开她的手,他扶住了她的肩膀,“容琳,因为我想要的女人只有你!” 他舔了下嘴唇,“我知道你对我没信心,我可以等!你可以晚点接受我,但别太早接受别人,给我点时间,你这总不为难吧?” 容琳的心尖颤了颤,哑声,“盛谨言......” 盛谨言,“嗯?” 容琳抬头,盛谨言低头,两人相顾无言。 盛谨言调整下呼吸亲了下她的唇角。 见容琳没反抗,他又落唇下去,将一吻变成了绵长的深吻,他一寸一寸地厮磨容琳的嘴唇和舌尖,直到把容琳的气息彻底吻乱了。 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和扭动把手的声音。 容琳推开盛谨言,“你锁门了?” 盛谨言眉眼含笑,很有几分郑重,“你自己睡在这,不锁门,多不安全。” 容琳伸手去擦花了的口红,盛谨言却将她拢进了怀里,他轻声呢喃,“容容,我觉得你心里有我。” 容琳紧张地吞咽下口水。 有他?可她若心里没有盛谨言,她怎么会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抱她,又吻她? 容琳心里少有的紧张又羞涩,她似乎一直在回避一个事实,一个她不愿意接受和相信的事实。 而盛谨言没等容琳回答,用粗粝的拇指帮她把唇角的口红擦掉了。 而后,盛谨言便去开门了。 门一打开,容铭站在门口,他看到盛谨言后,他大掌紧握成拳,“你...” 盛谨言桃花眼含着笑意,“小舅子...” 第102章 你是不是喜欢他? 盛谨言一声小舅子,容铭足足愣了一会儿。 容琳紧绷着下颌,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谁是你小舅子?” 说完,一拳就向盛谨言招呼过去。 盛谨言大掌张开将容铭的拳握在了掌内,容铭用力向前推,盛谨言却面不改色地纹丝未动,反而收紧了手上的力度。 容铭没想到西装革履,看上去风流俊雅的盛谨言竟然这么有力气,将他的手握得生疼,他吃痛地咬紧了压根。 容琳见此,赶紧喝止,“容铭,你住手!盛谨言,你敢伤我弟弟?” 盛谨言听到容琳的声音,突然松了手劲儿和支撑,容铭还用力向前推着,只见盛谨言顺势就栽倒在了地上。 容铭看盛谨言突然倒地,他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看向了愠怒的容琳。 容琳走了过来,瞪了容铭一眼。 两人角力,怎么回事儿两人最清楚。 可短时间内,从盛谨言身后走来的容琳根本无法看清甚至看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在她的角度看来,就是容铭将盛谨言打倒在地。 容琳走过去,俯身去扶盛谨言,“你没事吧?” 盛谨言很有几分委屈和可怜的语气,“容容,你弟欺负我。” 容琳听到这,挑了挑眉眼,“所以呢?你打算碰个瓷儿?” 盛谨言心里懊恼,显然他的语气和表情拿捏过了,容琳识破了他的‘委屈’,但他知道容琳那个角度,她一定不会看到真实情况。 盛谨言伸手给容琳,笑容恣意,“我怎么会和未来小舅子置气,他还是个孩子。” 容琳拉着盛谨言的手,将人拉了起来,“行了,我和我弟先走了。” 盛谨言觑了一眼怒目而视的容铭,勾了勾嘴角,他拉住容琳的手,“容容,我有话和你说。” 容琳看了眼自己被他拉住的手,声调冷了几分,“说!” 盛谨言又看了眼容铭,“当着孩子的面,不太好吧?” 容琳推开盛谨言的手,“那你别说了。” 盛谨言顿了片刻,语气郑重,“容容,今晚你别回学校住了,你到容铭那里住一宿。” 他垂着眉眼,“你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容铭不解地看向容琳,他发现她姐格外的平静和淡然,她点头,“我本来也打算去那住的,明天我俩还要起早。” 盛谨言点点头,“我明早让何森接你到洛家。容铭,我让秦卓去接,可以吗?” 容琳低头沉吟片刻,“好!盛谨言,你不希望我卷到你家的纷争里,我也不想。只是...你...” 盛谨言切切地盯着容琳,生怕说出什么别的话来。 容琳嗫嚅片刻,“你注意安全。” 说完,她拉着容铭往外走了。 盛谨言神情微微一顿,片刻勾着嘴角,笑得内敛却欣然。 他知道他发自肺腑的那番话,容琳听进去了,她有触动,还有他确定她心里确实有他一席之地。 无论那地方有多小,他都有信心在那里开疆拓土,直至满盈满溢。看书喇 容琳姐弟俩和洛简等人道别后,离开了洛家。 容琳走了没多久,秦卓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盛谨言接了起来。 秦卓,“我去接你?” “好,”盛谨言摸了下鼻尖,想起一事,“老秦,帮我和黄律师道个歉,我说了重话,很不好意思。” “嗯,我已经知会她了。” 秦卓拿着车钥匙往地库走,他隐约发现有人跟踪他,他嗤笑,“阿言,你家老爷子已经派人跟着我了。” 盛谨言砸了咂嘴,“现在不让他着急,我怎么谈条件?” 秦卓佯装无事地继续往前走,“盛必行今天挂在热搜上的照片不错,你看了没?” 盛谨言不想看,即便他不看,他也知道盛必行年轻时应该和他很像,他一直想否认是盛必行的儿子这事滑稽又无理。 “不看,”盛谨言捏了捏眉心,“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 “盛二,你以后改名叫中二吧!” 秦卓开车门上了车,又调侃,“容琳今天给你好脸色了?” 盛谨言,“......” “啧,这么明显吗?”盛谨言扯出一抹得意的浅笑,“难道我的声音里都有小人唱欢乐颂?” 秦卓冷嗤,“嘚瑟!这么说她有和你和好的迹象了?” 盛谨言还拿不准这一点,嘴上却说,“只能说有重大突破而已。” 秦卓挂断电话前,只说了一句,“你嚣张成这个样子,肖慎要是看到了,会想抽你!” 而后,他发动车子准备带着跟他的车绕圈。 秦卓那么说,盛谨言心知肚明,他早上从肖慎那出来,就见肖家的车来接肖慎回老宅了。 回去做什么?自然是催婚加催孕,外加爷俩赌气,捋一遍对赌协议。 而后,最后一个流程就是拿别人家的孩子‘盛谨言’,由肖慎的父亲肖卓远亲自走一遍全方位的对比流程。 最终得出来的结论就是肖慎‘玩女人’玩不过盛谨言,肖慎赚钱赚不过盛谨言,肖慎要时时刻刻向盛谨言学习,不然,肖家事业与子孙绵延均‘危矣’! 盛谨言想到此刻在家里还受苦受难的肖慎,心里过意不去。 他一个电话打给了肖卓远,嘴特甜,“肖伯伯,我打肖慎的电话没人接,我晚上有个小聚会,有两个白城的世家名媛要过来,您看?” 肖卓远剔了一眼刚刚吵过的肖慎,“阿言,还是你理解肖伯伯的心。你在哪呢?我让人把肖慎给你送过去。” 肖慎,“......”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劈了盛谨言。 电话这边,盛谨言笑了笑,“我在洛远宏的家里,明天洛远宏的外甥女结婚。” 他垂眸,又说,“我约了肖慎一道做伴郎,也让他沾点新人的喜气。” 肖卓远一听,大喜过望,“阿言,还是你靠谱。明天的手捧花也让给我这个糟心的儿子吧,眼瞅着二十八了,连个恋爱都没谈过。你说...” 盛谨言忍着笑,“肖伯伯,肖慎的正缘就快到了,您别急。” 肖卓远和盛谨言眉开眼笑地聊几句,撂下电话就说,“你赶紧收拾一下,我送你去见阿言。以后你多和他一起玩,他比秦卓那个冰块强多了。” 肖慎,“......” “爸,秦卓比他靠谱,他总坑我。” 肖卓远翻个白眼,“秦卓靠谱个鬼,还不是和你一样,连个像样的女朋友都没有。” 肖慎不想辩解了,他回头叫把这话告诉秦卓,这样也好多一个人劈了盛谨言。 另一边,回去的容琳窝在出租屋的沙发上,等着容铭做好饭叫她。 容铭不放心地说,“姐,你不舒服,咱明天就别去了。” “都答应人家了,不去不好,”容琳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而且这肠胃痉挛就一阵,过去就好了。” 过去? 万一人过去了,怎么办? 容铭握刀的手都有点抖,他又想到那个盛谨言。 他抿了抿嘴,犹豫片刻才问:“姐,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盛谨言?” 第103章 琳妹妹,被你盯上了? 容铭突然问容琳是不是喜欢盛谨言,她心里有一瞬间乱了。 容铭见他姐半天没说话,也没再多问。 容琳顿了顿,“我总觉得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容铭皱了皱眉,笑问,“什么样的女人和他是一个世界的?就是今天他领的那个女的?” 他切土豆的手没停,细细的土豆丝累积在了案板上,嘲讽地说:“那他够眼瞎的。” 容琳抿了下嘴,指尖在布艺沙发上画了一个圈,“那个女人是来帮他忙的,他家里有几波势力打他的主意,他怕别人窥探出他的心思,所以,一直不停地换女人。” 容铭转身问容琳,“姐,他家里面很复杂嘛?” 容琳翻了个身看向了天花板,嗤笑,“嗯,所以,我有时候又觉得我们是一类人。” 容铭,“......” 听此,容铭没再问,开始准备炒菜了。 另一边,秦卓甩掉了跟车的人到洛家接上了盛谨言。 盛谨言一上车反而闷闷不乐的,看上去有心事。 秦卓扫了盛谨言一眼,“这是拉上我给你阮琛当伴郎,你亏心了?” “嗯?” 盛谨言抻了一下安全带,“那不能够,我是给你和老肖一次抢手捧花的机会。” 秦卓挑了挑眉眼,薄唇勾笑,“那你这是皮痒了,求我成全你?” “呵,我已经被揍过了,不劳秦律再动手。” 说话间,盛谨言将副驾驶的挡板拉了下来,翻开镜子看了看自己脸上被容琳砸的那一下,脖颈间的结痂的咬痕又露了出来。 他扯出一抹笑,转而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秦卓见盛谨言这副贱样,嗤笑,“怎么你现在还有受虐倾向?被咬得心满意足的。” 盛谨言摸了摸鼻尖,笑着揶揄,“夫妻之乐,你不懂。” 秦卓,“......” 闲聊进行到这,基本上就‘聊’不下去了,只剩下‘闲’了。 盛谨言却不安地说,“我把今天在洛家发生的一切复了盘,才发现和阮琛说的那句话...” 他垂着眉眼,“我...我很亏心,他万一和容琳说了,我怎么办?” 秦卓不解,“你和他说了什么?” 盛谨言把阮琛打探他是不是喜欢容琳,他说了句‘玩玩而已’敷衍阮琛的事说了。 秦卓没想到盛谨言竟然会为一句话纠结良久,他笑着说,“阮琛不会说的。” 盛谨言抬眸,“嗯?真的?我也觉得他没必要去多嘴。” 秦卓却转了话锋和语气,“但我会和容琳说。” 盛谨言,“......” 他闷笑出声,“秦律,晚上我做东。” 秦卓犹嫌不够,“这就完了?” 盛谨言仰靠在座椅上,目视前方,“盛延集团的法务咨询要到期了,我再和你续约三年。” 秦卓没想到盛谨言居然想到了这个,他无语地摇摇头,“仨瓜两枣的,这就想收买我?” 盛谨言言简意赅,“还不行?那我让肖慎明天把靳少薇的手捧花让给你。” 他话音一落,就见秦卓一个路边急刹车。 “找死,是吧?” 秦卓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开锤盛谨言。 这时,秦卓放在中控台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剔了一眼,“你爸,接吗?” 盛谨言停了手,也扫了一眼那手机,“接吧,听听他说什么。” 秦卓拿过手机,神情不明,“和你家人相处,还要有些演技在身上。” 盛谨言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嘴角的凉薄的笑意却一直都在。 秦卓接了电话,“盛叔,你找我有事?” 盛谨言听他一开口就竖起了大拇指,小声嘟囔,“开场稳,但情绪要拉满。” 秦卓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而后又说,“阿言,应该在阮琛那里,阮琛明天结婚。阿言和我,还有肖慎答应给他做伴郎。” 听到阮家人的盛必行在电话那头一时语塞,片刻后才说,“好,那你和他说明天婚礼结束后,让他回盛家老宅,他爷爷找他有事。” 秦卓点头,“好。” 而后,他便挂了电话。 盛谨言靠在车门旁,浅笑,“你都不和人家说句再见?” 秦卓哂笑,“我也没想和他再见面。倒是你,估计马上又要和他们见面了。” 盛谨言挑眉,“你先别说,让我猜猜是不是我爷爷想见我?” 秦卓调侃,“盛总,神机妙算。” 盛谨言微微撑开腿,向后仰一下,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了烟盒,抽出一支递给了秦卓,又拿出一根叼在嘴里。 他从秦卓车里的储物格里拿出了打火机,给秦卓点上了火,又给自己也点了。 就听秦卓吸了口烟说,“盛必行昨天给我和肖慎都打了电话,我俩都没接。” 盛谨言吐了个烟圈,“我本来也打算明晚回盛家的,我既然参加了婚礼,盛家人也躲不过了。” “虚情假意,”秦卓眼中含笑,“盛必行的热搜经过周末的发酵,效果如同鞭尸,你丫是真坏。” 盛谨言神情得意,“去接老肖,他现在应该在气头上。” 秦卓点头,“嗯,估计想杀你的心,一如既往。” 二人开车到了肖家老宅,接上脸色铁青的肖慎。 盛谨言笑问,“肖哥,晚上想吃什么?我做东。” 肖慎见两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气闷而言,“我想吃你的狼心,秦卓的狗肺,行吗?” 盛谨言大笑,“我这没问题,就是你问问秦律同意吗?” 秦卓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大可不必,明天的手捧花我不和你争。”看书喇 盛谨言,“......” 肖慎,“......” 而后,盛谨言笑得更加肆意,肖慎则更加忧愤。 不多时,盛谨言想起一件事,“老秦,明天早上帮我去接下容铭,容琳的弟弟,他也是伴郎。” 肖慎一听到这,来了精神,“呀呵,我听这意思你这是和小舅子见过面了?”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嗯,不过那小子不太尊重我。” 肖慎翻了个白眼,“你对人家姐姐有非分之想,总想行些禽兽不如之事,还想让人家弟弟尊重你?不揍你个六亲不认已经对你算客气了。” 盛谨言抬了抬下颌,示意秦卓停车到旁边的垃圾桶,他掐了烟顺着车窗扔进了垃圾桶里。 然后,他回身怼肖慎,“挺好一男的,偏偏长了张嘴。” 肖慎白了盛谨言一眼,回怼,“你管我,嘴长我身上,我想说什么说什么。” 秦卓继续开车,盛谨言却说,“放心吧,我会和我小舅子成为朋友的,我处理好和他的关系,也能让容琳省心。” 肖慎再次嗤笑,“容琳知道你这么为她着想,估计得气死。” 他又调侃,“哎,好好一个琳妹妹,怎么让你这么一个腹黑心狠,手又辣的男人给盯上了。” 盛谨言,“......” 忽而,盛谨言叫停了秦卓,“秦律,停车。肖慎吃饭的地方到了。” 肖慎被秦卓的急刹车搞得猝不及防,就见旁边赫然出现一个“气势恢宏”的建筑,上书四个大字“公共厕所”,还有宣传标语——厕所革命,城市新衣。 盛谨言回身,“肖哥,下车吧,你到饭点了......” 第104章 她要回来了?不管! 玩笑开够了,三人才去吃饭。 肖慎找了一家幽静的私房菜,三人边吃边聊。 忽而,秦卓的手机收到一条添加微信的申请,他正要拒绝,就听盛谨言说,“加上吧,是容琳。” 秦卓不解地看向盛谨言,“什么意思?” 盛谨言挑菜放在了碗碟里,“明天你不是要接容铭?她把定位发给你。” 秦卓转了一下,笑着点头,随后通过的容琳的好友添加申请。 肖慎惊诧不已,“你费这二遍事干嘛?你不是知道容琳的弟弟住在哪,你直接和老秦说不就得了。” 盛谨言看了眼肖慎,就是那种没忍住看傻子的表情。 肖慎恍然大悟,“哦,你是不想让容琳知道你细致地调查过她?” 他又嘟囔,“那你让容琳把地址发给你,你转给秦律也一样啊,添加好友,不怕秦卓也相中她?” 秦卓,“......” 盛谨言,“......” 秦卓眸色冷了几分,“肖慎,你出生的时候是不是把脑子落胎盘里了?” 盛谨言本觉得秦卓会生气,可没想到秦卓对肖慎的容忍度比他还高,看来大家都不愿意和肖慎计较。 他看了眼肖慎,肖慎做生意那脑子绝对开了光,但肖慎和他俩在一起时,整个人放松又松弛,说话基本不过脑子。 而盛谨言和秦卓因为性格使然,很少这样。 其实,盛谨言很羡慕肖慎能这样,因为肖慎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而且家庭幸福。 秦卓一句话,让肖慎顿时茅塞顿开,“秦律,盛总,我口误了。” 说完,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干了,你俩随意。” 盛谨言笑着圆场,“我不想让容琳知道我了解她的很多事,我也不想让她觉得我为了见她,无所不用其极,比如知道容铭住址去找她这种事。” 其实,盛谨言后悔之前不够了解容琳,调查得不够细致,否则,他不会让容琳上大学时那么辛苦。 有他的帮助和资助,或许,她这种尖锐又自我保护的性子会好很多。 虽然,他会在得知容琳和前男友许晋‘你侬我侬’时会发疯,但他依然会想方设法地让容琳的生活得到改善,而不是更加的求人不如求己。 可惜,等他再次遇到容琳时,容琳自尊自怜,他的馈赠与爱意也不能明目张胆了。 见盛谨言失神,秦卓也想到了他的疏忽引发容琳以前生活困难的问题,所以,以后盛谨言再让他调查容琳的资料,都是他亲自盯着的。 失神片刻,盛谨言又说,“容容马上要考驾驶证了,你俩帮我想想,怎么才能合理地送她一台好车?”看书溂看书喇 肖慎刚被嘲笑,拒绝再次入坑,“我都没带脑子出生,你自己想办法。” 秦卓被肖慎逗笑了,又站队,“阿言,我要避嫌,也帮不了你。” 盛谨言捞过烟盒,骂了句国粹,又说,“两个狗男人。” 三人又贫了一会儿,盛谨言又去肖慎那借宿去了,他还邀请了秦卓一起过去住。 秦卓冷嗤,“我换地方睡不好,也不想打扰你俩。” 肖慎被怼了个大红脸,而盛谨言却不以为然,“秦律,你这毛病得改,万一以后和爱人出去开个房,你这整宿不睡,嫂子也受不了啊!” 肖慎听此瞬间看热闹地笑着。 秦卓冷冷地剔了盛谨言一眼,“呵,你和情敌都能凑着斗地主了,你还有心思和我逗闷子?” 说完,秦卓开车走了。 盛谨言却脸色一僵。 肖慎却不解,“你情敌,谁呀?还两个?” 盛谨言没说话,转身往肖慎家走,“走了,回去看龟。” 肖慎,“......” 第二天,何森开车接容琳去了靳少薇的娘家,也就是宁都房地产大亨——靳家。 盛谨言和肖慎则一起去了阮琛在宁都的别墅。 因为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这婚礼两头都要办,先在宁都这边操办,而后再回衡城操办。 阮琛的父母,也就是盛谨言的舅舅,舅妈也来了,因为有些流程他们要在场。 阮琛提前就交代好了,所以,这两位曾经看不上盛谨言的长辈,在看到盛谨言后都选择的礼貌招呼,而后躲得远点,不想给彼此找不痛快。 盛谨言也懒得搭理她们,只顾和肖慎聊天。 不多时,秦卓将容铭接来了。 盛谨言抬头觑了一眼西装笔挺的容铭,对肖慎说,“我小舅子这颜值和我有一拼!” 听他说完,肖慎没说话,挺直了脊背。 盛谨言觉得现在和容铭去打招呼会碰一鼻子灰,索性就站在那没动。 秦卓却走了过来,冷冷地剔了一眼盛谨言的舅舅和舅妈。 他低声问盛谨言,“看到他们,你没事吧?” 盛谨言摇头,“我哪有那么脆弱?不过,你推荐给我的那个心理医生,封子玉真的很不错。” 秦卓欣慰点头,“嗯,他那个人专业,心好,而且性别男。” 盛谨言听到这顿了一下,昨晚白芷蓉给他发了她的航班信息,她要回国了,希望盛谨言去接她。 他没给她回复,反而把信息删除了。 盛谨言在秦卓推荐的封医生的帮助,治疗下,他觉得最近很好,比白芷蓉在他身边时,还要好。 阮琛看到统一西装的盛谨言、容铭以及秦卓时,觉得有点难受,再瞅了一眼身边的肖慎,呼吸都不太平稳了。 他觉得自己这“伴郎天团”选得有点草率了。 阮琛正了下领结对肖慎说,“肖总,这伴郎团,我是不是应该临时换将?” 肖慎耸耸肩,“现在换有点来不及了。不过,这容琳的弟弟身材是真好,我以为一学生会干瘪些,没想到和我们不相上下。” 阮琛,“......” 他讪讪一笑,“你这我们,包括我吗?” 肖慎听此,心情大好。 他第一次觉得盛谨言关于颜值的优越感,即便在他落魄时也可以分分钟打击阮琛,虽然阮琛也是帅哥一枚,但是没有盛谨言长得那么好。 盛谨言是典型的会遗传,他完美整合了盛必行和阮静怡的相貌优点,标标准准的顶配帅哥脸,女人看一眼就可沦陷。 只是,容琳长得貌似天仙,弟弟容铭也长得如此,肖慎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孩子? 站在一旁的盛谨言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容雪薇他见过,躺在病床上也是个美人。 只是,沈国声长相普通,难道姐弟俩没有一分遗传沈国声? 阮琛看向肖慎,笑着问,“盛谨言和容琳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喜欢人家嘛?” 肖慎垂着眉眼,思忖片刻,“女人的事,我们很少聊。你是他表哥,要不你去问问?” 秦卓过来找肖慎,正好听到肖慎这句话,他勾了勾嘴角,“谁说他傻?他精着呢!” 阮琛听肖慎这么说,没再问,他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出发吧!” 容铭起身跟着出来,肖慎和秦卓上了一辆车子,而容铭只好和盛谨言坐一辆。 盛谨言收到了肖慎发来的微信留言——好好表现,我和秦律给你一个单独和小舅子谈心的机会。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拍了一张容铭的照片转给了容琳。 他开玩笑地说了句——容容,你弟弟在我手上,你要不要对我好点? 容琳,“......” 第105章 喜欢她好看?我不浅薄! 盛谨言弯腰坐到了后排座位上,神情自若地抻了下大长腿,又正了下黑色的领带。 他偏头扫了一眼容铭,只见容铭在看手机并未抬头。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也拿出手机翻看。 两人各自玩着手机。 过了许久,容铭才面无表情地说:“盛先生,麻烦你以后离我姐远一点,你不喜欢她就不要招惹她,我不允许有人伤害她!” 盛谨言冷嗤,“好大的口气,你这个样子能保护好她?” 他垂着眉眼,没有多余语气,“如果我偏要招惹她?你要怎样?” 容铭眼中尽是冷色,“让你痛不欲生。” 盛谨言一怔,抬眼看向容铭,发现他说这话时气定神闲的,就像在说一个笑话,反而这样的状态才有迫人的气势。 盛谨言挑了挑桃花眼,眼中尽是笑意,“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狼崽子?” 容铭浅浅地点头,“盛先生,我智商160,情商也不低,说不定还能把你喜欢的人搞上手,尤其是那种白月光,所以,你最好别招惹我姐!” 盛谨言脸色如常,他上下打量一下容铭,笑得和暖又包容,“就凭你?” 容铭抬眼,眸色清冷又带着一丝狠辣,“不然呢?” 盛谨言觉得他这个眼神很像他当年的样子,想到这,他扯了扯嘴角,“那你可以试试!” 他忽而意味不明地说,“不愧你姐疼你,这么拎得清的孩子,姐夫以后也会对你好的。” 容铭,“.......” 容铭抬眼看向盛谨言,他发现盛谨言一点开玩笑或者调侃的意思都没有,一句话说得郑重其事,而且目光澄明。 盛谨言勾起一抹淡笑,不自在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他不自主地滚动下了喉结,他从没和‘家人’平和地相处过,想到以后会和容琳的弟弟相处,他还真有几分紧张,“但我对你姐是认真的,我会对她好的,你好好学习,准备高考。” 容铭,“......” 容铭虽然觉得盛谨言这话说得莫名,但盛谨言的神态与语气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舌尖抵了下后槽牙,“你...你喜欢我姐,只是因为她好看?” 盛谨言听此,闷笑出声,“我是这么浅薄的人吗?” “容铭,一个男人如果自身条件达到一定的高度,他身边就不会缺好看的女人,有些好看女人还会自己送上门。” 他向后仰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看向了前方,“可我不是滥情的人,我喜欢你姐也不是一时兴起。” 盛谨言又抿了下嘴唇,看向窗外路过郁郁葱葱的榕树,“我想好好爱她,给我们俩一个家,好好的和她过日子。” 容铭听到盛谨言的话很震惊,因为信息量着实有点大。 可是他一时三刻也找不出不相信他话的理由,因为就算盛谨言要说假话,盛谨言也会选择和他姐容琳说,而不是和他说。 容铭长吁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别让我知道你说的是假的,否则......” 盛谨言的目光从榕树上收了回来,他转头笑容恣意,“否则,你会报复我。” 他浅笑,“不过,说实话我不太相信你的实力。小舅子,你要慢慢强大起来,你才能更好的保护你姐姐。” 说完,他皱了皱眉,觉得这话说得有问题,他盛谨言的女人何须别人保护? 盛谨言又补了一句,“只是等你够强了,你姐和我的孩子估计都出生了,你留着力气保护你的外甥就好了。” 容铭,“......” 容铭发现盛谨言很会讲话,也很自信。 可一个这样看上去风淡云轻,恣意潇洒的人,总给人一种阴恻恻的感觉,想到他姐说盛谨言家里情况复杂却依旧能杀出重围,他就猜测这个男人是个狠角色。 容铭觉得有一个狠人能保护,维护他姐,这也未必是件坏事。 两人而后彼此无话。 靳家装点的格外喜庆,大红的地毯一路从入户花园铺到了门口,其他布置皆是艳红的玫瑰花。 大厅里摆放着一箱箱嫁妆,以及阮琛送过来的礼箱。 容琳头次知道什么叫风光大嫁,那一箱箱的不是房产证就是豪车钥匙,然后就是一摞摞的现金,黄金首饰,还有各种奢侈品包包、护肤品等。 有人会觉得这是俗气,可是按照当地的婚嫁风俗这就是男女双方对婚姻的重视体现。 没有经济基础支撑的爱情,起初美好,最后也会在柴米油盐中变得琐碎,终究一地鸡毛。 容琳想到这,她也羡慕这些家世好的女孩子,她们从小被父母用心呵护,享受着优质的教育资源,即便是长大成人步入社会后,也可以享受父母带来的社会资源和家世红利,瞬间比一般的毕业生拔高了几个维度。 而这一切,一般的家庭的孩子不曾拥有,她和容铭更是望尘莫及,他们连最基本的温饱和教育资金都是靠自己努力争取的。 “想什么呢?” 洛简见她出神,“琳琳,你这小礼服一穿有点艳压全场的意思了,你看我表姐脸色都不好了。” 容琳笑笑,又说,“简爷,你将来结婚场面是不是比这还要大?” 洛简没想到容琳想的是这个,讪笑着说,“万一我独身了呢?等你结婚了,我一定让你风光大嫁!” “可别,且不说我这辈子不见得结婚,就算是结婚也不会这样,我又没有爸妈。” 容琳眼睛却亮亮的,“不过,将来容铭结婚,我得给他攒这么个场面!” 她说这话时很坦然,却让站在一旁听得真切的洛繁和靳少霆心中情绪各异。 靳少霆再次情不自禁地看向了容琳,她美好得就像清水出芙蓉一般,他转而在想容琳这样的女人会喜欢什么礼物? 洛繁却觉得心揪着疼了一下,可世上可怜的人多了,他为什么要可怜、同情容琳? 他觉得他这种想法很危险也不恰当,他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 想到这。洛繁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江筱蔚,情绪不明地长舒了一口气。 洛简听容琳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搂着容琳纤细的腰肢,“大不了咱俩搭伙过日子,老了一起去家好的养老院!” 容琳笑着点头,两人笑得乐不可支。 迎亲的车队准时到达,清一水的劳斯莱斯幻影。 洛瑜看到下车的容铭时,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西装笔挺且气质决然的盛谨言一下车,同样引起了其他宾客的注目礼,而他则盯着容琳看了许久。 他从来没见过容琳穿得这么粉嫩,裸粉色的纱裙让她穿得很仙儿,也很欲。 肖慎走了过来,看着已经进了婚房的容琳背影,调侃盛谨言,“今天人多,你要控制你自己。” 秦卓听此也笑着提醒,“盛总,你要不要收起兽性,重新做人?” 盛谨言正了正领带,“你俩不能说句人话?” 第106章 你我婚礼的样子 三人相互调侃时,就见阮琛拿着手捧花走了过来。 盛谨言看了眼容铭,笑着调侃,“小舅子,你要不要为了你姐姐的幸福抢一下这花?” 容铭瞪了盛谨言一眼,“不是你抢才显得有诚意?” 盛谨言惊喜,“嗯,确实。” 他嘴角上扬,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显然容铭接了他的话,就说明容铭没有那么排斥他了。 秦卓和肖慎对视一眼,眼中情绪明了。 肖慎无语地摇头,“盛谨言真是个妖孽,社牛本牛?” “啧,社狗比较符合他的人设。” 秦卓也不得不佩服盛谨言了,从阮琛家到靳家的车程委实不算长,短短的距离,盛谨言却把他“追妻”的成果扩大了。 阮琛站在前面领着四人准备去敲门接亲了。 秦卓脸色却愈发阴沉,他跟在盛谨言身边,“我觉得这种事不太适合我。”看书溂 盛谨言忍笑,“就当提前预演你结婚时的流程了。” 秦卓表情一滞,没说话。 肖慎闷笑出声,“老秦,你这个样子,是觉得结婚对你来说很遥远?” 秦卓剔了肖慎一眼,“你比我还遥远,要以光年计算。” 盛谨言看着笑话,却感觉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指尖轻触间,就只见一条信息——先生,盛必行给白芷蓉改签了机票,她明日便到国内了。 盛谨言看到这则消息,眼中狠辣一闪而过。 随后,他将手机放在了西裤口袋里,他表情恢复如初。 盛谨言阔步上前,看到一群人正在叫门。 阮琛好话说尽,里面一点开门的意思都没有。 靳少霆远远地在那站着看热闹,阮琛拿出了大封的红包要塞进去。 盛谨言剔了那红包一眼,想到容琳作为伴娘一定能收到这个钱,他哂笑,“表哥,你这红包小了点。” 阮琛看了看手里的红包,“每个红包一万块,这还少吗?” 秦卓附和,“不多。” 肖慎也抖机灵,“关键里面的美女都是眼光高的主儿,你这点钱不入眼呐!” 阮琛一想,确实如此,洛瑜和洛简都在里面,他赶紧让他的助手再拿钱过来。 盛谨言笑着说,“一个红包装十万,这门一定能开。” 靳少霆远远地看着,听到盛谨言的话,他冷嗤,“小气,见钱眼开。” 不多时,阮琛将装好的大额红包都塞了进去。 洛简接过红包递给容琳,“我这表姐夫是个实诚人,这么厚的红包,我也是头次见了。” 容琳笑着接过,就听洛瑜拿着红包和靳少薇说,“表姐,表姐夫好好哦,他想娶你的心坚如磐石。” 靳少薇笑得眼睛弯弯的,“一点小钱,他要是都不肯给,我才不嫁呢!” 同为伴娘的江筱蔚冷嗤,“这钱怕是故意接济穷鬼的。洛瑜,你看不明白?” 容琳听此,转头笑着问江筱蔚,“江医生,大喜的日子你嘴里提鬼,你不觉得丧气吗?” 靳少薇也瞪了江筱蔚一眼,“筱蔚,你能不扫兴么?今天是我结婚,我不希望听到乌七八糟的话。” 洛瑜伸手拉过堵门的洛简小声嘟囔,“姐,怪不得你看不上她,我现在也越来越看她不顺眼。” 容琳冷冷地剔了一眼江筱蔚。 她突然间觉得小家子气且不分轻重的江筱蔚配不上洛繁,怪不得洛简看不上她。 外边的敲门声依旧此起彼伏,阮琛好话说尽,但是洛瑜就是不开门。 盛谨言等得比阮琛还心焦,他想多看几眼穿得像仙女一样的容琳。 秦卓则是不耐烦,他觉得这婚礼办得忒闹腾了,倒是肖慎和容铭站在那看着热闹。 盛谨言和秦卓对视一眼,又看了眼站在远处的笑的玩味的靳少霆,点了下头。 盛谨言拍了拍阮琛的肩膀,“表哥,你让下。” 他走上前对门喊话,“美女伴娘们,离门远一点。” 容琳听到盛谨言的话,就知道这个坏男人要用阴招了。 她赶紧拉过洛简和洛瑜,“我觉得他们要强行破门了。” 洛瑜和洛简面面相觑,“他们这么狠吗?” 容琳讪笑,“别忘了伴郎里有盛谨言和秦卓,你俩闹了这么久,他俩耐心到极限了。” 盛谨言侧耳听到容琳的话,嘴角勾了勾,“还是你了解我。” 秦卓阔步上前,理了下领带。 突然,他一脚飞了踹了过去,靳家的卧室门咣当一声巨响,门户大开。 而后,秦卓整理西服外套,盛谨言则忍笑提步走了进去。 阮琛等人也是鱼贯而入,新房内也挤满了人。 盛谨言找到容琳就奔了过去,他将她拉到一个小角落。 他低头看着容琳,声音暗哑又温柔,“容容...” 容琳嗤笑,“你不是伴郎吗?你不陪伴新郎,你找我干嘛?” “啧,我是专门陪伴娘的伴郎,”盛谨言被容琳的话逗得乐不可支,“容琳,你喜欢这样的婚礼吗?” 容琳就知道盛谨言没好话,摇头,“不喜欢。” 盛谨言深有同感,“嗯,太闹腾了。等我和你结婚的时候,我就去国外买个海岛,我们办一个浪漫又温馨的婚礼。” 容琳,“......” 容琳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盛谨言的脑门,“你这里是不是缺根弦,说话才这么不着四六?” 盛谨言甜笑着扯下容琳的手,握在手心里,“我这里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你,你要不要常驻这里?” 他上前一步,将容琳拢在怀里,“容琳,你就是能让我时刻紧绷的那根弦。” 秦卓和肖慎找盛谨言过去做游戏,听到这,两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肖慎小声嘟囔,“盛谨言真是骚气,这情话说得比他上台演讲都溜。” 秦卓闷笑,“肖想多年,反复练习,他才如此得心应手。” 肖慎点头,勾了勾嘴角,“我学到了,我关键没地儿用啊!” 容琳见秦卓和肖慎在盛谨言身后闲聊,两人却看着她和盛谨言,她很是尴尬,便推开了盛谨言去找洛简了。 盛谨言回身,他扫兴地看向了秦卓和肖慎,“你俩也没秃顶,怎么这么喜欢当灯泡?” “要点脸,是你不分场合,”秦卓怼了回去,“你表哥让你去做游戏。” 显然,秦卓和肖慎不想参与,盛谨言却把肖慎硬给拉去陪跑。 靳少薇很在意婚礼流程,所以,迎亲环节就要好好地为难下阮琛。 上来就要新郎领着伴郎做俯卧撑,还满足了洛瑜坐在容铭身上的心愿。 肖慎故意眼含甜笑,“容小姐,要不你坐我背上?” 容琳瞪了肖慎一眼,“算了,我挺重的。” 盛谨言做着俯卧撑对肖慎皮笑肉不笑地说:“不想挨锤,你给我消停点。” 肖慎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没再说别的。 五十个俯卧撑对常年健身的盛谨言根本就不算什么,也没怎么喘,只是觉得靳少薇品味不行,搞这么个游戏。 看热闹的容琳的手机却响了。 拿出来一看她皱了皱眉,沈芮的狗腿子律师陈放突然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她接起,陈放的声音传来,“容琳,你姐姐沈芮明天回国了,她想见见你...” 第107章 深情绑架,绑住了吗? 容琳接到陈放律师的电话觉得很意外,听到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沈芮要见她就更意外。 她拿着手机走到了二楼客房少人处,“陈律师,我想我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我和沈家没有瓜葛。” 容琳拨了拨耳边的碎发,“我与沈芮也没必要见面。” 陈放听到容琳清冷的声音,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容琳,沈芮...沈芮查到她爸爸的车祸和容雪薇有关,她要起诉你和容雪薇。” 容琳很惊诧,更觉得可笑,“起诉容雪薇我没意见,为什么要起诉我?” 陈放吞咽了下口水,“沈芮说是你挑唆容雪薇在她爸爸沈国声的车上动了手脚,她有证据。” 容琳汲了口气,“她还真不要脸到极致。陈放,你这样为虎作伥,不怕遭报应吗?” 陈放嗫嚅了片刻,就听容琳又说,“你告诉沈芮,我会积极应诉的,我倒要看看她怎么把白的说成黑的。” 容琳正要挂断电话,一只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顺势接过了手机。 容琳见盛谨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他笑容和暖,但眼神却阴侧森冷,他偏头对着手机话筒说,“我是盛谨言,麻烦你告诉沈芮,容琳会积极应诉。” 陈放,“......” 盛谨言的声音冰冷无波,“我倒要看看沈芮有多大的本事。”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盛谨言捞过容琳的手,将手机放在了她手上,“没事,正好老秦好久没亲自打官司,让他活动下嘴皮子。” 容琳抬头看向盛谨言,“你怎么知道沈芮?你查过我?” 盛谨言就知道容琳会反问,但比起保护她,被她骂两句也无可厚非。 他伸手捏了捏容琳白皙的脸蛋,“我只想帮你,保护你,但是我知道你不愿意。” “容琳,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但秦卓必须帮你打这官司,”盛谨言言语稀疏平常,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不容忍沈芮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你。” 容琳怔怔地看着盛谨言,她舔了下嘴唇,“这事,...这事本就和你没关系,你没必要插手...” 她哑着嗓子,“我既然了解了我的家世背景,你就应该知道,我不值得你对我好。” 盛谨言握住容琳的肩膀将她拥进了怀里,“容容,别妄自菲薄,你还不了解我,我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人。” 他薄唇低笑,“我为人心狠手辣,目的性又强,我才是坏人。若说配不上,也是我配不上你。” 靳少霆出来抽烟,看到少人的客房楼层,盛谨言抱着容琳,他舌尖抵了下后槽牙,心中的情绪很怪异。 他冷嗤,“这还没怎么招呢,我怎么就入戏了?” 远处,盛谨言见容琳许久未言,“容容,我帮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要有负担。” 他吻了吻容琳的额头,“你也不用回报我,我还是会以我的方式追求你,你什么时候想答应,想拒绝,都随你。” 容琳抬起头看向盛谨言,“可我觉得你在用深情‘绑架’我!” 盛谨俯身又亲吻了下容琳的唇角,眼中情绪涌动,“关键是...我绑住了吗?” “阿言...” 肖慎突然从楼梯口走了过来,“阿言,走了,去酒店典礼了...” 容琳推开了盛谨言,莞尔一笑,“我下次再告诉你。” 说完,她就疾步走了。 盛谨言绷紧了下颌,双手插进了西裤口袋里,他抬眼一瞬不瞬地看着肖慎,“你是着急去投胎?” 他低头苦笑,“怎么就这么巧?” 肖慎摸了摸鼻子,讪笑,“无巧不成书!” 他也笑得很有几分不好意思,“下次我让秦卓来叫你。” 盛谨言被气笑了,“你还想有下次?肖哥,兄弟不是这么做的。” 肖慎上手搂住盛谨言的肩膀,赔着笑脸,“等你和容琳大婚的时候,哥送你俩一份大礼,算我今天坏了你好事的补偿,怎么样?” “呵,大礼,多大?”盛谨言顺着肖慎往前走,冷嗤,“我倒不介意把你那传媒公司收到麾下。” 肖慎,“......” 肖慎郁闷,“你丫狮子大开口啊?” 盛谨言哂笑,“我要是狮子,我先咬死你。” 他挥掉肖慎的手,整理下外套往回走,其实他心情很好,因为他感到容琳对他是有松动的,犹如刚才她的那抹笑。 傍晚,酒席散了。 盛谨言让何森送容琳姐弟回去,容琳上车前,他走到她身边,“容容,你别担心,也不要影响容铭考试。” 容琳点头,“嗯,我比你想象的还要坚强,我也会用我的方式应诉和反击。” 盛谨言神情一滞,“好,但前提是安全。” 容琳莞尔,“接受你的帮助才是最危险的,我现在很危险。” 说完,她笑得格外灿烂,唇红齿白的明媚微笑看得盛谨言晃了神儿。 容琳姐弟走后,秦卓过来拍了拍盛谨言的肩膀,“你的魂儿还健在吗?” 盛谨言回神,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秦律,送我回盛家,我也有事和你说。” 秦卓上前一步,仔细看了看盛谨言,闷笑,“嗯,看来你这是回魂了。” 盛谨言伸手扯下了领带,将西服外套也脱了下来,“别贫了,上车。” 肖慎却走了过来,“你晚上还去不去我那了?” 盛谨言转身笑问,“怎么这语气满是委屈,你不是讨厌我去你那住吗?” 肖慎就知道盛谨言没好话,笑着回怼,“是讨厌啊,所以过来求个心安。” 盛谨言,“......” 秦卓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老肖,膨胀了,欠教育!”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我要给肖伯伯打电话告诉他肖慎不识好歹,不仅没接捧花,连和洛简跳舞都拒绝了。” 说完,他向秦卓的车走去,秦卓也跟上了。 “洛简真不错,”秦卓接话,“各方面条件都比肖慎强。” 盛谨言点头,闷笑,“啧,就是难为我还得为肖慎去找好白菜,我太难了!” 肖慎,“......” 他恨得牙根止痒,“这两畜生!” 上了车,秦卓开出去一段距离才问,“你要和我说什么?” 盛谨言卸下了袖扣,“帮我给容琳应诉,打官司。” 秦卓讶异,“容琳?她和谁打官司?” 盛谨言目色幽深,“沈芮作死,想诬告容琳。” 秦卓点头,“好,我来办,沈芮那你想怎么处理?” 盛谨言抚了下眉尾,薄唇勾笑,“多查查她,最好牢底坐穿。” 秦卓扶着方向盘,眼中尽是笑意,“你可真是个坏人。”看书溂 盛谨言抻了下大长腿,往后仰靠,“瞎说,我一会儿见的才是坏人。” 到了盛家老宅,盛谨言下了车。 秦卓问他,“用不用我等你?” 盛谨言摇头,站在那等秦卓开车走,“不用。” 秦卓点了下头,“嗯,有事给我打电话。” 盛谨言笑容恣意,“你说你要是对女人也这么贴心,不早脱单了?” 秦卓咬牙切齿地说了一个字,“滚!” 然后,他就一脚油门踩到底,开车走了。 这时,为盛家看了快一辈子大门的彭四平探出头来,“二少爷,您回来了!” 盛谨言笑笑,“嗯,劳烦四爷爷开门。” 门禁打开,盛谨言信步往里走...... 第108章 虚情假意?拿手! 盛家老宅,盛谨言半年不回来一次,可小时候生活的记忆太深刻了,他对周遭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 盛谨言走到主宅,他推门进去,就见盛启山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 他手上盘着一串佛珠,黑玉的材质看上去光滑玉润。 聂平见盛谨言来了,赶紧过来吩咐佣人,“快给二少爷拿拖鞋。”看书喇 盛谨言站定在门口对聂平点了下头,他看向盛启山仍在闭目。 佣人从一旁的鞋柜里拿出一双全新的拖鞋给盛谨言,他见其他的拖鞋倒是盛家人常穿的样子。 盛谨言垂下眉眼,换了鞋,走了进去。 他抻了下裤腿,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爷爷,我回来了。” 盛启山睁眼看向盛谨言,声音低沉,“我老了,精神头大不如前了,最近总犯困。” 盛谨言勾出一抹淡然的浅笑,“爷爷在自己家里,困了就去睡,睡醒了,精神头自然就好了。” 盛启山将手串拿了下来,放在手里一颗一颗地捻过,“不敢睡呀,睡多了怕睡过去了,盛家就散伙了。” 盛谨言看着老狐狸佯装小绵羊的嘴脸,心里着实不舒服,但他脸上笑容恣意,言语谦和,“有爷爷和我爸爸在,盛家散不了。” 盛启山摇头,他指向了盛谨言,“盛家有你在才不会散。有一天,你不要盛家了,盛家就完了。” 打哑谜这事儿,打个一两次也就够了,多了让人没来由的恶心。 盛谨言觉得没意思,耐心不足,“爷爷,您有话不妨直说。” 聂平此时为盛谨言上了雀舌茶,冷凛的淡雅的清香。 盛谨言呷了一口茶看向了盛启山,等着他开口。 “阿言,你躲了这么多天,不是想好了爷爷要和你谈什么?” 盛启山虽然年老,但是目光如炬,他看盛谨言的眼神依旧三分凉薄,七分淡然,倒是盛谨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含着笑意。 他薄唇轻启,“盛阔这个人贪图小利,成不了大事。爷爷,盛家给他衣食无忧就行了,何必放那么多股权在他手上?” 盛启山笑得爽朗,“盛总好筹划,我就说以你的身手和警惕性,怎么那么容易就让盛阔的人伤了,原来是故意为之。” 盛谨言也没否认,摸了摸鼻尖。 他笑容未减分毫,“爷爷,话不能这么说,我受伤是真的,在医院躺了那么多天也是真的。” 盛谨言扫了一眼手中茶杯的打着旋的茶叶,紧抿了一下嘴唇,“盛阔找人想作了我更是真的。” 盛启山点头,“你还真是个狼崽子,对自己都下得去手,更何况别人?” 盛谨言将茶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爷爷,过誉了。” 盛启山试探,“据我所知盛阔找了不少人,又是下药又是动手的,你是怎么把那些人都收拢到你那,还为你所用?” 盛谨言从西裤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爷爷,您能先说重点嘛?盛阔的股权,我要收回来。” 盛启山笑得爽朗,“他人现在在拘留所里。盛家人不能在里面,你觉得我还有选择?” 盛谨言到底是拿捏到了盛启山的痛处——家族荣耀。 盛家今时今日在宁都的地位,在商场的分量是盛启山一手打造出来的,别人可能不在意家族荣辱,但是盛启山在乎。 所以,身为长子嫡孙的盛阔给家族抹黑,盛启山绝不能忍。 盛谨言作为执掌盛延集团的第三代掌门人,他现在的话语权有多大,盛启山心知肚明。 若是有其他的选择,盛启山会毫不犹豫地捏死盛谨言这个狼崽子,可是现在盛家唯一能挑大梁的却只有盛谨言。 这两年,盛延集团发展迅猛,这是盛谨言能力与魄力的体现,盛启山觉得他当初没有选错这个继承者,只是,盛谨言和盛家人的关系实在是一言难尽。 所以,他不能让盛谨言一家独大。 盛启山想到这,又说,“我让盛阔把股权转给你,但你要把盛阔捞出来,还有把你爸爸网上的那些黑料清干净。” 盛谨言点头,“这两件事都有难度,但我会尽力去做。” 盛启山将手里的佛珠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阿言,其实这两件事我也能做到,只是我做了,你又会生出更严重的事来,对吧?” 盛谨言没说话,心想这老狐狸还真是明白人,要是不想好杀招,他又怎么会抛砖引玉? 他挑了挑桃花眼,眼中笑意浓重,“爷爷,我就说有您在,盛家就散不了。” 盛启山起身,伸手递给盛谨言。 盛谨言站起来走了过来,扶着盛启山往花园里走。 盛启山目光落在花园的那些花草上,“你还没回答爷爷,你是怎么做到收买那么多人的?” 盛谨言扫了一眼前面的别墅,嘴角拢起,“盛阔花钱雇佣了所有人,我只收买一个中心人,就是对我动手那一个。” 盛启山听到这,点头,“嗯,有进步!可是你别得意的太早,你喜欢那个叫容琳的姑娘,应该不知道你这一箭双雕的苦肉计吧?” 盛谨言垂下眼眸,没说话。 他没想骗容琳,只是他知道盛阔找人要动他,却不知道会在容琳的练车场动手。 想要一箭双雕的最开始不是他,是盛阔。 容琳因此感动和他在一起,那是他确实把容琳的安危放到了第一位,他当时最怕的就是她被盛阔的人伤了。 至于,拘留所里找人招呼盛阔完全是泄愤,是对盛阔想利用容琳诱他上钩的报复,他可以上钩,但容琳不能成为有危险的“诱饵”。 盛谨言抿了下唇,“爷爷,容琳长得好看,但我还没上手,也算不上喜欢。” 盛启山听此没做声,只将此事记下。 他又转了话题,“盛阔的股权我给你,但是盛庭和盛玟要到集团上班,你爸爸要分割一点股权给他们兄妹俩。” 说到这,盛启山声音暗哑却明快了不少,“你大伯去世了,大房的三个子女,爷爷我不能不管,尤其是盛玟,她是你大伯的遗腹子,大房唯一的女儿。” 盛启山又想到什么,又说,“等盛玟毕业回来了,你在集团随便给她安排个职务,做你的助理,秘书都行。”看书溂 盛谨言点头,嗤笑,“我爸他没意见?” “他没有意见,他也赞成我的做法,”盛启山很有几分欣慰的模样,“你爸爸是我四个子女中最识大体的。” 盛谨言眼中的阴鸷与嘲讽一闪而过,他笑得格外畅快,“我爸对他的侄子,侄女确实不错,尤其是我大伯家的。三叔和四姑家的孩子,他还没那么亲近。” 盛启山神色晦暗不明,嘴上却说,“你大伯母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你爸就是可怜盛阔他们没爸爸,所以照顾一二。” 他们没有爸爸? 可笑,他盛谨言不是都没有? 盛谨言讥诮地笑笑,“无可厚非,我深表理解。” 盛启山拍了拍盛谨言的肩膀,“时候不早了,你回去睡吧,爷爷也要休息了。” 盛谨言向聂平抬了抬下巴。 聂平会意将盛启山的拐棍拿了过来,“老爷子,我扶你上楼。” 盛启山接过拐棍,笑着对盛谨言说,“你回去吧!” 盛谨言笑着点头,“好,晚安,爷爷。” 盛启山转过身,脸上的笑意尽失,握拐棍的手紧了几分。 盛谨言抬腿往外走,那双含着笑意的桃花眼瞬间阴狠了几分,他回头冷冷地剔了一眼盛启山的背影。 忽而,盛阔的声音传来,“二哥?” 第109章 我只是很想你 盛谨言听到盛庭的声音,转身打招呼,“你还没睡?” 盛庭耸耸肩,“这么早我哪睡得着?大哥出事后,最近家里看得紧,我连出去玩都不能了。” 盛谨言抬起手看了眼表,“这个时间,你要去哪玩?” “酒吧啊,特别爽,”盛庭不自主地摇摆了下身体,“二哥,什么时候,我带你去酒吧消遣下?” 酒吧? 盛谨言想起了容琳在酒吧的样子,她醉眼朦胧时很美,但她不能再喝酒了,他明天得和她的行长华云打声招呼——以后有应酬,不要让容琳喝酒。 盛庭见盛谨言没说话,像是在想事情,又说,“二哥,你要回二叔那休息吗?” “嗯?” 盛谨言从西裤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盛庭拢过盛谨言的肩膀,“走吧,一起,我正好陪二叔去杀盘棋,上次我可输惨了。我新收的明前茶都赔给二叔了。” 盛谨言眼中的笑意未减,心中却冷意深重,他阔步往盛华园走,那是盛必行的独栋别墅,在盛家老宅的东北角。 那也是他以前的住所,但只是住所,不是家。 盛谨言和盛庭进门时,盛必行正在坐在沙发上看书,而盛谨言的继母林可敏抱着一只白色的博美在玩手机。 盛庭率先开口,“二叔,二婶,我二哥回来了。” 盛必行抬眸看向盛谨言,他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你晚上住在这?” 盛谨言轻嗤,“不住。” 林可敏见盛谨言回来了,倒是很高兴,她起身将博美放在沙发上,走了过来,“阿言,你吃饭了吗?我让厨房给你做你喜欢吃的手擀面?” 陌生与疏离的感觉再次盘桓在盛谨言的心头,他却笑容恣意,“林姨,别忙了。我到楼上坐一下就走。” 盛必行似乎早就料定盛谨言不会留宿,也没挽留。 他反而笑着问盛庭,“庭庭,你怎么过来了?” 盛庭嬉皮笑脸地说,“二叔,我来找你下棋的。咱这回的彩头是二十年的茅台,怎么样?” 盛必行喜笑颜开,“想送我酒,你就直说。” 盛谨言桃花眼里也是笑意,“盛庭,彩头不是二十年的茅台,是你二叔经营了半辈子的盛延股权。 他勾了勾嘴角,“盛庭,这棋你放心下,稳赢不亏。” 说完,盛谨言没换鞋,直接上了二楼他曾经的卧室。 盛庭愣了片刻问盛必行,“二叔,我二哥说的什么意思?” 林可敏听到这,眼眶里的泪在打转,她嗫嚅片刻到底没说话,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倒是盛必行将盛庭拉到一边,“我和你爷爷已经商量好了,我拿出一部分股权给你和你妹妹盛玟。” 盛庭不明所以,“二叔,你就算要给出你的股权,也应该给我二哥才对呀,你为什么给我和我妹?” 盛必行,“......” “庭庭,有些事我不想让你知道,”盛必行皱紧了眉头,“我这么做就是在为你二哥赎罪,他对不起你们大房。” 盛庭觉得盛必行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的,而盛谨言什么时候欠了他们家? 盛必行怕他多想,拉着盛庭往书房走,“算了,陪二叔下棋去!” 盛谨言打开了灯的开关,一股子灰尘的味道旋即而来。 他的房间里的陈设一点都没变,就是落了一层灰。 盛谨言走过去打开书桌的抽屉,那副他上高中时戴着的耳机还在,静静地躺在那。 他拿了出来,顺手放在了裤子口袋里。 盛谨言坐在椅子上,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在烟盒上敲了敲,随即叼在嘴里,点燃了。 他深吸了一口烟,微微后仰,环视一周。 这里没变过,但也早没了让他留恋的,他捏了捏口袋里那副耳机。 不多时,盛谨言将即将吸完的烟按死在了桌面上,他转身往外走。 拉开门,林可敏却站在门口,“阿言...” 盛谨言皱了皱眉,“林姨,你有事?” 林可敏紧张地将两只手握在了一起,“阿言,你的房间,你爸爸不让打扫,他说你也不回来,说我打扫是做无用功。” 盛谨言挑了下眉眼,闷笑出声,“他说得对,你也不用愧疚,我走了。” 说完,他下了楼。 直到盛谨言走出盛华园,盛必行都还在和盛庭下棋,他一直没出来。 盛谨言扫了一眼盛必行书房亮着的灯,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盛家。 远处,乔曦看着盛谨言离开的背影,笑容格外得意又潋滟。 彭四平见盛谨言没开车,人却要走了。 他出来问,“二少爷,你晚上不住在家里嘛?” 盛谨言笑笑,“四爷爷,你可真会拿我开玩笑。” 彭四平语塞,他垂下眉眼歉意地说,“我让我孙子彭朗送你?” 盛谨言摆手,“不用,我走到路口打车就好了。” 彭四平见劝不住,开了门禁。 一路上,盛谨言都在吸烟,烟草在心肺间穿梭的感觉很惬意。 盛谨言拿出手机准备叫车,想了想他却登录了小号的微信——兵荒马乱。 他想看看容琳有没有发朋友圈,果然朋友圈里有一张她和洛简的自拍。 盛谨言指尖轻触将照片放大,粗粝的指腹摩挲而过,眼神中满是渴盼与欣喜,继而变得幽深。 看了片刻,他将照片保存在了手机里。 盛谨言看了眼时间,他在想容琳是不是睡了,现在打电话过去会不会打扰她休息。 他正踟蹰间,白芷蓉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口腔壁,随后接起了电话。 白芷蓉明快温柔的声音传来,“谨言,还没睡?” 盛谨言抬头看了看朗月星空,信步继续往前走,“嗯,有事?” “我太想你了,改签了机票,”白芷蓉声音都在抖,听上去很激动,“你明天可不可以去接我?” 盛谨言垂着眼眸没有多余表情,“我明天很忙,不好意思。” 白芷蓉拖着哭腔的声音传来,“谨言,难道你和容琳在一起,你就不能有我这个朋友了吗?” 盛谨言皱了皱眉,“芷蓉,我觉得你对朋友之间的分寸感一无所知。所以,这次由我来拿捏分寸。” 白芷蓉,“......” 片刻后,她哭腔虽明显,却多了几丝欢快的语气,“谨言,只要你不再生我上次冲动割腕的气,还认我这个朋友,我也不介意把握朋友的分寸。” 盛谨言嗤笑,“好,挂了。”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他继续往前走,他第一次觉得盛家通往外边的路竟然这么长。 盛谨言走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给容琳打了个电话。 容琳已经洗完澡,在床上看后天的答辩论文。 答辩结束,她就研究生毕业了。 盛谨言的电话打过来,她有点意外,但还是接了起来。 容琳接起,对面竟然是一阵沉默。 她问,“你还没睡?” 盛谨言听到容琳主动开口,心情好了很多,“容容...” 容琳拿过电话看了一眼,“你的气音这么重,你在散步?”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我从盛家往外走,没车,要走到路口。” 盛家? 盛谨言今晚回了盛家,她转而问,“你没事吧?” 盛谨言摸着口袋里的耳机,笑着说,“没事,我只是很想你...想和你说说话...” 第110章 冒昧问,你有男友吗? 盛谨言说‘要和容琳说说话’的声音很有几分撩拨,倒不是他有心的,只是在容琳听来,盛谨言磁性清朗的声线自带撩拨气质,总会让人浮想联翩。 容琳不着痕迹地汲了口气,“呃,你说,我听着。” 盛谨言微微一怔,想起两人去晋城北苑返程时遇到暴雨,容琳也是这样把天聊死的。 他甜笑,“容容,天又被你聊死了。” 容琳尴尬地挠了挠头发,“我在准备答辩,要不...改天聊?” 盛谨言会意,“好,你早点休息,我挂了。容容,我...我又想你了,单纯想你。” 说完,他挂了电话,到了路口拦车回了帝景豪庭。 容琳听到盛谨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才后知后觉发现盛谨言此刻的落寞与孤独,凌晨一点多一个人走在路上,而且是从盛家出来的路上。 想了片刻,容琳给盛谨言发了一句话——或许,某一天我也会和你说‘阿言我也想你了’! 盛谨言看到这句话时,整个人绷不住高兴,笑容恣意的样子让出租车司机一度以为自己拉个酒鬼,但他身上却没有酒味。 只是一个男人大半夜笑得这么开心,着实有点瘆人。 盛谨言很快就回复了容琳——容容,那天不遥远,许是在明天。 容琳扯了下嘴角,低头就见时蔓的大瓶底眼镜凑了上来,“琳琳,我怎么发现你的笑容有点甜呢?” 容琳将头发的发圈扯了下来,散开了头发,“我笑还不好?难道你让我哭给你看?” 时蔓撇了撇嘴,“关键给我看没啥用,主要是人家盛总想看。” 容琳折腾了一天,没力气和时蔓说话,她躺着又翻了翻论文就睡了。 第二天,容琳去总经理汪琪那请假,因为明天她要回学校论文答辩。 汪琪看她的眼神不太友善,容琳一进门就发现了。 汪琪签了请假的单子,又说,“容琳,刚从我这走了个客户,说要去找你…还指名道姓地要找你。” 容琳微微一怔,“汪经理,这事我不清楚。” 汪琪嗤笑,“装傻?我就是好奇靳氏集团的靳少霆,你也认识?他不是和盛谨言不对付吗?” 靳少霆? 难道来找她的是靳少霆? 容琳扯出一丝笑,将请假单放在了文件夹里,“投行和商场上只有利益合伙人,难道还有永远的敌人?至于靳总为什么找我,我还不清楚。” 她垂下眉眼,“若是要做项目,我会把他推荐给汪经理的。” 汪琪神色一顿,摆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资源都抓在一个人手里,那个人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谢谢汪经理提点。” 容琳点了下头,道了谢就回了办公室。 她办公室内并没有其他人在,显然,靳少霆并未像汪琪说的那样来找她谈项目。 容琳坐回到办公桌前,揉了揉眉心,她觉得投行的工作真的很累,虽然收入可观,可内外拉扯,勾心斗角,实在让人心累。 方才,汪琪的意思很明显,肉不能都让容琳一个人吃,大家既要轮着喝汤,肉也要分着吃。 想到这,容琳开始办公。 不多时,门外又有些闹腾,有女人诧异的惊呼声。 这让容琳一度觉得是盛谨言又来了。 她刚这样想,叩门声响起。 “请进!” 容琳话音一落,靳少霆推门进来了,他抱着一大捧玫瑰花,看样子有九十九朵之多。 容琳看到那花,表情不自然地有些呆滞。 靳少霆穿着蓝灰色的西服套装,深蓝灰色的丝绵衬衫,深灰色白条纹领带打得规整,暗色系的修身西装将他的高大挺拔衬得一览无余。 他狭长的秀眼勾了勾,“容经理,早上好。” 容琳点了下头,起身,“靳总。” 靳少霆阔步上前将花送给了容琳,“来的时候路过花店,看到玫瑰娇艳,我买来送你的。” 容琳垂下眉眼,思忖片刻。 他来时路过?看书溂 明明是和汪琪先打了照面,又出去买花的,那时候她人就在办公室,显然,他买花是临时起意,找她却是事先想好的。 靳少霆到汪琪那打个转,就是想替她拉波‘仇恨’。 容琳还是笑着接过靳少霆手中的玫瑰,“谢谢靳总,若有下次别送玫瑰,你送,我收,都不合适。” 靳少霆神情不自然地笑笑,“现在你觉得收不合适,但我送却是正合时宜,也合心意。” 容琳,“......” 靳少霆没再多说,他扯过容琳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他笑容温和,“容经理,不给我倒杯水吗?” 容琳将花放在了一旁,从饮水机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纸杯,她弯腰去给靳少霆倒水。 容琳上身穿着浅香槟蝙蝠袖真丝、雪纺拼接衬衣,下身穿着奶白色的半截包臀裙,珍珠白尖头高跟鞋。 靳少霆的目光不自主地落在了容琳那葱白修长的腿上,他发现容琳的腿部线条纤细优美,让人心生妄想。 他垂下眼眸想起了白芷蓉来,他从未见她穿过短裙,她穿得都是到脚踝的棉布长裙,她的气质有别容琳的高冷美艳,白芷蓉很纯净,像不惨杂质的清水。 容琳将水放在了靳少霆的面前,“靳总,你找我有事?” 靳少霆抬眼看向容琳,她依旧明艳动人。 瓷白的肌肤,灵动的美眸,再配上艳红的唇色,可见容琳就是人间不可多得的尤物。 靳少霆正了下领带,笑说,“我集团下面新成立了一家光伏公司,发展了有几年了,我想今年让它上市。” 容琳点头,心想这可是个大项目,“你想委托我们行替您的光伏公司发行股票?” 靳少霆不置可否,“嗯,是这个打算,我已经找人做了上市评估。若是可行,我希望容经理可以给我拿个方案出来。你们银行中介的费用,自然可观。” 这个容琳当然清楚,她笑着点头,“靳总,我刚入行不久,您应该让汪经理...” “容经理,我就是奔着你来的,这钱我也只给你赚,”靳少霆目光澄明,嘴角勾出一丝浅笑,“当然了,你不要有负担,剩下的事情我们慢慢谈。”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容琳给他倒的那杯水上。 靳少霆忽而抬头,“容小姐,冒昧地问一下你有男朋友吗?” 容琳神情一顿,她目光落在了那束玫瑰上...... 第111章 我暗恋你多年? 靳少霆突然问容琳有没有男朋友,让容琳很有几分猝不及防。 在工作场合谈论感情上的事,显然靳少霆那玫瑰花确实送得别有深意。 容琳思忖片刻,坦然答道,“暂时没有,以后说不准。” 说这话时,盛谨言那双风流恣意的桃花眼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容琳不经意地勾了勾嘴角。 靳少霆摩挲着眼前的水杯,眼神幽深,“那容经理不介意多一个追求者吧?” 面对靳少霆此时的单刀直入,容琳倒是不意外了,“那个追求者是谁?” 靳少霆切切地看向了容琳,那双杏核眼的眼尾微微上挑着实风情无限得像只小狐狸,他握紧了水杯,哑声说,“我!” 容琳嗤笑,“靳总怕是知道盛谨言在追我,所以作为经年对手的你,想在我这也与他一绝高低?” 她垂眸将桌上的资料合上,眼中平静无波,“我不是竞品,不劳您兴师动众。” 靳少霆汲气,眼中情愫肆意,“容琳,你难道不相信一见钟情吗?” 容琳没表态,眉尾却挑了挑,“嗯?” 靳少霆仰靠在转椅的椅背上,低垂着眉眼,“显然你不信,那你信不信我暗恋你多年,在枫晴苑的别墅楼里我注视了你整整三年。” 枫晴苑是晋城早年第一批富人别墅,而容琳当时家就在那片别墅的后面的拆迁区的矮平房里。 容琳家的正对面有两栋独立的三层别墅楼,楼后的院墙上爬满了牵牛花,夏天的早上紫色的牵牛花满墙满园,十分美丽。 可就是那样一堵墙,分隔出了两个世界,一面是朱门显贵,一面是竹门贫寒。 容琳抬眸看向靳少霆,眼中满是惊诧,“靳总,你在开玩笑吧?” 靳少霆摇头,他垂眸片刻才说,“容琳,我至今都记得你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裙在你家院子里洗衣服,然后晾晒在衣绳上。” 容琳拿起旁边的马克杯,喝了一口水,“你怎么会在晋城住?” 靳少霆听到容琳这样问,知道她相信了他方才所说的话,嘴角上扬了几分,“因为某种原因,青春期叛逆想离父母远一点,不是很正常?” 他忽而探身向前,“可正因如此,你变成了我的青春年少。” 容琳被突如其来的表白促得十分尴尬,她拿起水杯将杯中的水喝了个干净。 靳少霆察觉到了容琳的紧张与慌乱,他嘴角钳上一丝浅笑,“我知道冒然和你说起我对你的情愫会吓到你。所以,我给你消化的时间。”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容琳,言语温柔,“容琳,从今天起,我想正式追求你,请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 容琳,“......” 容琳刚要开口,就听靳少霆又说,“追不追得到你,是我的事;怎么追求,你也是我的事,你可以拒绝我,但你不命令我不能喜欢你。”看书喇 他笑得格外温和,“你说我说得对吧?容经理。” 容琳,“......” 她微微地点点了头,又说,“所以你把你要上市公司的项目给我做,是因为对我有好感?想以此博得我的青睐?” 靳少霆摇头,“我是商人,也是集团的董事长,我不会因为喜欢你而承担公司上市企划失败的风险。” 说话间,他正了正领带,“我看中的是你的专业素养,洛简都说了上班不到一个月为客户盈利1900多万,这对我来说更有吸引力。” 容琳长吁了一口气,她起身伸出手,“我也喜欢公私分明,合作愉快,靳总。” 靳少霆微微一怔,起身握住了容琳的手,“合作愉快,容经理。” 容琳点头,想抽回手,却发现靳少霆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他勾了勾嘴角,“我私下可以叫你容琳或者琳琳吗?” 容琳低着眉眼,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麻烦靳总,松手!” 靳少霆尴尬地抿了下嘴,松开了容琳的手,还捻了捻手指,眼中尽是暧昧的情绪。 这时,靳少霆的助理徐昊走了进来,将委托项目的合同拿给了靳少霆,“靳总,合同已经准备好了。” 靳少霆接过合同推给了容琳,“那你们华行长已经签了字,你在执行经理那栏签字就行了。” 容琳见两份合同华云都已经签好了名字,并且加盖了银行的公章,她没想到靳少霆办事效率竟然这么高。 她拿过合同仔细地看了一遍,认真的核对每一项,在看到个人项目贡献分成时高达三百万的时候,她抬眼看向靳少霆,“我做你这个项目,我个人会得到三百万的酬劳?” 靳少霆点头,“嗯,因为我这是大项目,你们行比你个人赚得多多了。” 他觉得这么高额的报酬,容琳不会不心动。 靳少霆突然很期待容琳像只小白兔百般讨好他的样子了,说实话,无论出于哪种心理,容琳这样的美女,他没有理由不期待。 容琳皱了皱眉,“这个合同还是改一下吧,我只拿我应拿的那一份,我们行里也是有规定的。” 靳少霆微微一怔,“容琳,这就是按你们行的规定来的,0.3%的抽成,我说了我的项目很大而已。” 容琳拿过计算器仔细地核算了一遍,果然,确实是300万的酬劳。 她又将合同看了一遍,而后落笔签字,又加盖了私章。 容琳签好后,将合同推给了靳少霆,“靳总,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靳少霆接过徐昊递过来的钢笔,旋出钢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后徐昊从公文包里拿出公章盖了上去。 靳少霆旋上钢笔,笑容温和,“容经理,我期待你的表现。” 容琳笑着点了下头,没说话。 靳少庭将其中一份签好的合同给了徐昊,徐昊会意地点头就出去了。 这时,她的手机闪了一下,发现她静音的手机有多个时蔓和陆司泽的未接来电,还有一条陆司泽发给她的信息。 她拿起来看短信是她老师陆司泽发过来的,她指尖轻触看到了陆司泽的信息—— 容琳,你的答辩论文查重出现了问题,有一篇内容跟你的论文高度相似的论文刊登在了国外经济杂志上,论文发表人是盛玟,牛津大学经济学的本科生,你抓紧到学校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容琳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准备了那么久的论文怎么会被国外的学生发表在杂志上? 靳少霆见容琳脸色大变,不解地问,“容琳,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紧张地站了起来,“你是有点低血糖吗?” 容琳摇头,“不是,我要回趟学校。” 正说话间,时蔓气喘吁吁地推门进来,“容琳,不好了,你的论文被一个叫盛玟的女学生剽窃了,你...你赶紧和我回学校。” 靳少霆眼神幽深,“盛玟?在牛津上学的盛玟?” 容琳点头又看向靳少霆,“靳总认识盛玟?” 靳少霆点头,“她是盛谨言的堂妹!” 第112章 我相信你,你不会! 盛玟是盛谨言的堂妹。 容琳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很可笑,只是世界太小,还是巧合太巧? 时蔓走进来,她透过大瓶底眼镜才看到容琳对面的男人长得俊朗不凡,而且长相硬朗又精致,妥妥的商务精英型帅哥。 时蔓回神看向了容琳,“琳琳,我们回学校吧!” 靳少霆也起了身,“容经理,你有车吗?不如,我送你们回学校?” 容琳看了眼时蔓,两人下个星期二考驾驶证科目二,她点头,“麻烦靳总了。” 而后,容琳拉着时蔓出了门,而靳少霆则跟在二人身后。 靳少霆看着容琳的背影,满眼尽是宠溺和爱意,这让容琳坐在外边格子间的同事看得十分明了。 三人走后,办公室内转椅滑轮的声音十分明显,她们两三个聚在一起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 方莉很有几分捶胸顿足,“我要是长成容琳那样,我不仅能赚很多钱,我还能找个富豪老公。” 另一人也附和,“盛谨言和靳少霆是什么概念,啊?行走的rmb呀!” 方莉咂嘴,“关键还是帅哥,这两人的颜值和身材够我舔一辈子的了。” 这时,总经理汪琪的办公室门开了,众人瞬间安静如鸡。 靳少霆的助理徐昊从汪琪的办公室出来。 汪琪也笑得格外灿烂,“徐助理,慢走。” 徐昊点头,“汪经理,拜托你了,我们靳总也是有苦衷的,毕竟,佳人难再得。” 汪琪脸上的妒色转瞬即逝,“我很理解,容经理这样的美人关,没几个男人能逃得过,我要是男人,我也栽进去了。” 徐昊点头,“汪经理留步,靳总还要送容经理回学校,我先走了。” 目送徐昊离开,汪琪的脸色不阴不阳的,倒是吼了一顿窃窃私语的众人,“有闲聊的功夫不如努力一点,没长好看的脸,难道也没长做事的脑子?” 方莉翻了个白眼,回到工位继续工作了。 而后,汪琪进了办公室,门却摔得震天响。 汪琪看了眼办公桌上的补充协议,那是靳少霆私下与银行签的,项目把控人是她,也就是说靳少霆根本不放心把项目交给容琳,又与她签了个补充协议。 汪琪勾了勾嘴角,“容琳可真有两把刷子,这又来一个上杆子送钱的。” 想到刚才容琳对汪琪说会把靳少霆推到她这边来,显然,这也不算句空话,靳少霆的项目汪琪在暗里做,钱照拿。 只是,她倒是更佩服容琳了,人情给了她,钱给她赚了,而容琳却可以坐收渔利。看书喇 汪琪气闷地看了眼对面的穿衣镜,“谁说女人没有资本,长得好看就是容琳的资本。” 徐昊在停车场找到了靳少霆,时蔓和容琳已经坐在了宾利车的后排, 靳少霆扫了一眼他手中的协议,又看了一眼坐在车里看手机的容琳,“汪琪签了?” 徐昊点头,“嗯,签得很痛快。” 他抬眼看向神情晦暗不明的靳少霆,“靳总,这种双保险,一定没问题的。” 靳少霆点头,“走吧,去宁科大。” 徐昊看了一眼美艳绝伦的容琳,他觉得容琳比白芷蓉又好看,气质又好,他都想不明白靳少霆是不是真的有眼疾,怎么会舍珠玉而选块石头。 靳少霆见徐昊看向了容琳,表情阴鸷,“要不等你看够了,我们再走?” 徐昊尴尬的笑笑,提步去开车。 靳少霆扫了一眼表,心想白芷蓉的飞机还有两个小时就落地了。 而后,靳少霆上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时蔓看着靳少霆,不自主地绷紧了下颌,片刻她才探身过去,小声对容琳说,“琳琳,你怎么认识这么多又帅又有钱的男人?” 容琳此刻因为论文的事情,心乱如麻,她没心情地看向了时蔓,没说话。 时蔓也觉得自己现在说这个有点不合时宜,就选择了闭嘴继续偷看靳少霆。 靳少霆听到时蔓小声的言语,勾了勾嘴角,他抬眼看向了后视镜。 后视镜中容琳眉宇微蹙,眼中含愁,很有几分别样的美,他仰靠在座椅上看着镜中的容琳,一时间看了好久。 徐昊发现了他老板的不正常,心中嘲讽——你还不是喜欢看美女,还说我,多大的脸啊! 忽而,容琳的电话响起,她拿起来一看是盛谨言。 她按了按眉心,指尖轻触接了起来。 盛谨言磁性清朗的声音带着几分迫切,“容容,你在银行吗?我现在在陆司泽的办公室,我让何森过去接你。” 容琳听此就知道盛谨言也知道了她论文的事,她看向了时蔓。 时蔓刚才也瞥见了容琳手机来电显示的是盛谨言,她舔了下嘴唇,“陆教授联系不上你,所以才联系的我,我当时正在和肖慎处理一个艺人的绯闻。” 她越说声音越小,“所以,肖慎就知道了。那肖慎知道了,盛谨言一定也知道,...你说是吧?” 盛谨言拿着手机听到了时蔓的话,他沉吟片刻才说,“容容,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怀疑我了,但...” 容琳知道盛谨言要说什么,她打断了他,“我没怀疑你,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 盛谨言听到容琳这样说,来陆司泽路上的紧张不安才消散一点,他哑着嗓子,“容容...” 容琳低垂着眉眼,又说,“可是,论文是我写的,你堂妹剽窃了。我...我会延毕的。” 盛谨言在容琳的语气中听到了沮丧与难过,他暖声安慰,“不会的,我会给你讨回公道,你别担心。” 他又说,“容容,我现在就让何森去接你。” 容琳长舒了一口气,“不用了,我马上到了,你在那等我吧!” 容琳挂了电话,心情难过又复杂,她虽然相信了盛谨言,但是她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不然不会那么巧合。 靳少霆脸色阴沉,因为他听出容琳接到了的电话是盛谨言打来的。 他转身将他的手机递了过来,“容小姐,我已经让我牛津的同学去找盛玟的老师了,论文到底怎么回事儿,很快就能水落石出的。” 容琳看向了靳少霆的微信界面,上面确实是靳少霆与一人的聊天记录,界面上的对话时间就在刚才。 “谢谢,”容琳抿了下嘴唇,“靳总,你也是牛津大学毕业的?” 靳少霆笑着点头,“嗯,不过我没有你这么优秀,可我也不是学渣。” 牛津的经济学和商管专业堪称世界一流。 靳少霆这么说绝对是谦虚了,容琳不自在地笑笑,“您的学校比我的好太多了。” 时蔓撇嘴,“琳琳,别妄自菲薄,你要不是因为缺钱又要照顾容铭,你不也去顶级的大学深造了?” 容琳看向了窗外没接话。 靳少霆的眉宇却皱了皱,他心底对容琳涌出一丝同情,又穷又坚韧的女人确实容易让人同情。 只是,除了他,谁又会同情爱而不得的白芷蓉呢? 想到这,靳少霆的眼神格外幽深,她的飞机快落地了...... 第113章 为女人,违背原则? 陆司泽的办公室内,盛谨言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上给盛玟打电话。 至于,盛谨言那阴侧又森冷的声音,听得陆司泽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看了一眼何森,调侃,“盛玟人要是在国内,她会不会被她二哥直接掐死?” 何森哂笑,“一定会。” 陆司泽剔了盛谨言一眼,“怪胎。” 盛谨言和容琳的事,陆司泽知道一些,但他未知全貌,可盛谨言去国外找白芷蓉的事情又是事实,所以,他知道盛谨言伤害了容琳。看书喇 基于这个原因,盛谨言不请自来地踏进了陆司泽办公室后,两人基本上除了打招呼就没说话。 陆司泽也感受到了盛谨言对他的敌意,他觉得很有几分莫名其妙,难道盛谨言知道他也喜欢容琳? 想到这,陆司泽捏了捏眉心,看向了窗外。 盛谨言在听到盛玟一问三不知后,冷声呵斥,“盛玟,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你那论文是哪来的?” 盛玟被盛谨言吼的胆子都快破了,小声嘟囔,“我买的。” 盛谨言神情一顿,“从谁手里买的?” 盛玟咬了咬嘴唇,不情不愿地说,“就是在网上买的,那人我也不认识。二哥,我买篇论文这屁大点儿的事,也值得你打电话过来骂我?” 她泄气地说,“我又不是你,学习学得好,我要是不这样,我根本毕不了业。” 盛谨言脸色更加阴沉,“你说得轻巧,你知不知道这论文是别人几个月熬出来的心血,是她的研究生毕业论文。” 他嗤笑,“你一个剽窃者还有脸在这哭诉?” 盛玟听到这,明白了个大概,“她?她是谁?” 盛谨言看向了陆司泽,一字一顿地说,“是我爱的人。” 陆司泽的目光也对上了盛谨言,两人的对视格外的意味深长。 何森顿时就看不明白了。 盛玟听到这,不解地问,“芷蓉姐不是学心理学的吗?怎么会写经济学的论文?” 盛谨言被气笑了,“我什么时候承认过我喜欢白芷蓉,你脑子进水了?” 盛玟,“......” “二哥,那你让我怎么办?” 盛谨言冷声说,“把论文撤回,在你们学校的论坛上发声明道歉,国内的论坛也要把声明贴出来。” 盛玟一听,急了,“二哥,你疯了吧?这样我就完了。我会被取消学籍的,我这是学术造假,很严重的问题。” “呵,现在知道后悔,晚了点。” 盛谨言抻了一下领带,又想起一事,“你把你买论文的账号和对方的账号发过来,我找黑客查一下,看看是谁把一箭双雕玩得这么溜。” 盛玟在电话那头开哭了,盛谨言却懒得听挂了电话,他随即把电话调成了静音。 他知道要不了一会儿盛必行,乔曦,盛启山等人的电话就会打过来。 盛谨言挂了电话,一瞬不瞬地看着陆司泽。 陆司泽被他看得发毛,冷声问,“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司泽,容琳明天就要答辩了,”盛谨言起身走了过来,坐在了陆司泽的对面,“我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补救。” 他很是懊恼,“远水解不了近渴,你是说吧?” 陆司泽点头,“别绕弯子,有话你直说。” 盛谨言看向了陆司泽,“你常年搞学术,你一定有未发表的论文在,给容琳,让她顺利答辩毕业。” 陆司泽腾地起身,“你疯了,这也是在造假。” 盛谨言长吁了一口气,将领带扯了,又将衬衫的领扣解开,“她那么努力又优秀,我不能眼睁睁看她毕不了业。” 陆司泽颓然地坐了回去,就听盛谨言又说,“司泽,为你喜欢的女人违背一次原则都不行吗?” 何森呼吸一滞,转头看向了盛谨言,又瞥了一眼陆司泽。 陆司泽拍了拍桌子上的材料,“你早看出来了?那你还抢?” 盛谨言邪魅浅笑,“没办法,我喜欢她的时候,你还在上高中,我不仅要抢,而且我要抢到手。” 陆司泽,“......” 他冷嗤,“啧,盛总还是深情人设?那你还伤害她去找白芷蓉?” 盛谨言眸色黯淡了些许,“是误会,我现在正积极地追求挽回她。” 陆司泽终于发现他和盛谨言的区别,相较于盛谨言的果断,他犹豫再三的迟缓表白才错过了容琳。 陆司泽顿了片刻就没说话了。 盛谨言很是郁闷,“还是不行?” 陆司泽摇头,“不是我不愿意冒险,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我和容琳都完了。”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书呆子...” 他转头看向何森,“去车里把我笔记本电脑拿来,还有把秦卓叫来。” 陆司泽一怔,“你要做什么?” 盛谨言脱下了西服外套搭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从西装口袋里拿出烟盒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写论文。” 陆司泽,“......” 他被盛谨言给逗笑了,“你都毕业多久了,还认字吗?” 盛谨言接过何森递过来的眼镜戴了上,“瞧不起我?你就是只会纸上谈兵的酸腐秀才,你怎么会理解实战经验丰富的我?” 陆司泽,“......” 何森脚步到快取来笔记本电脑。 不多时,陆司泽将办公桌让给了盛谨言,他支起笔记本拉开架势开始写论文。 陆司泽走过去看了眼文题——《关于金融业务综合经营收益和风险模拟的浅析》。 他咋舌,“可以啊,盛总,学霸气质!” 盛谨言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自顾自地点燃,叼在嘴里,“我要是教书,哪有你饭吃。” 他剔了一眼陆司泽办公室的‘禁止吸烟’的标识,吐了口烟气,“你还能当教授?顶多是个呆头呆脑的叫兽。” 陆司泽知道盛谨言此刻生他的气,怼他就是为了泄愤。 他没说话,还去别的办公室借了一个烟缸放在了盛谨言手边,“盛总,辛苦,你加油!” 盛谨言冷嗤,“滚远点,别打扰我。” 容琳推门进来时,看到盛谨言穿着白衬衫未打领带,他敞着领口露出了圆润的喉结和线条优美的锁骨。 他袖管挽到臂弯处,戴着银丝方框眼镜,两只手却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 只是,盛谨言的右手食指和中指还夹着一支烟,烟气缭绕间,盛谨言学术精英与斯文败类的混合气质凸显。 盛谨言见到容琳来了,淡然一笑,声音温柔低沉,“容容....” 第114章 我对你,食髓知味! 容琳看到盛谨言‘鸠占鹊巢’地坐在陆司泽的办公桌前敲笔记本电脑。 而陆司泽则坐在会客沙发上看材料,她很惊诧。 只是,盛谨言这斯文禁欲的气质,看得她脸颊微红,而跟在后面的时蔓更是怔怔地看呆了。 容琳听盛谨言叫她,微微地点了下头。 她走到陆司泽的身边,“老师,我的论文...” 陆司泽紧张地起身,指了指盛谨言,探身过去轻声安抚,“盛谨言正在帮你重新写论文,别担心。” 容琳,“......” 她惊讶地看向了盛谨言,见他打过招呼就在飞速地打字。 陆司泽看出了容琳的迟疑和不解,笑着解释,“他...上学时真是学霸,工作后才成了人渣。” 容琳勾了勾嘴角,浅笑着走到盛谨言身边,她一手支着桌子,俯身下去看盛谨言的写的论文,眼中尽是诧异与惊喜。 盛谨言闻到容琳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很清淡的那种木质香,他很有几分沉醉,“容容...” 容琳白了盛谨言一眼,嗤笑,“你这是替你堂妹将功折罪?” “她哪值得我操这份心,”盛谨言伸出一只手拉住的容琳的手,捏了一下,“我怕你着急。” 四目相对,容琳心中暖流涌动。 盛谨言这样的人能为她做到这个份儿上,若说全是虚情假意,任是说给谁都没人信。 她又说,“我还有一篇论文,之前写完了觉得不好,所以才重新写了被剽窃的那篇。” 容琳咬了下嘴唇,收回了眼神,俯身下来拉着鼠标翻看盛谨言写的论文。 她身体柔软的触感压在了盛谨言的手臂上,他微微一怔,僵直的手臂不敢动一下。 盛谨言呼吸都快停滞,他将另一只手的烟灰抖在了烟缸里,就是手不自主地抖了两下,为了掩饰慌乱,他直接把未吸完的烟按死在了烟缸里。 容琳看完盛谨言已经写了四千多字的论文,她发现她真的低估了盛谨言的学术水平。 她转头看向盛谨言,见他脸颊微微泛红,“你...我的那篇论文可以用,只是少了实例,你把实例提供给我?” 盛谨言不自主地滚了下喉结,“嗯,好。” 容琳不解地看向了盛谨言,却见他扯着她的手腕俯身上前,声音暗哑又暧昧,“容容,帮我个忙,把我西服外套拿过来。” 容琳以为盛谨言不舒服才发烧脸红,她伸出手摸了一下盛谨言的额头,他心尖直颤,身上起了一层薄汗。 他握住容琳的手,“嗯?帮我拿一下,我没生病。” 容琳过去将盛谨言的西服外套拿了递给了他,就见他将外套围在了身前,又拿出一支烟点上,开始若无其事的抽烟。 容琳扫了一眼盛谨言盖住的地方,脸猝尔娇红。 她很有几分咬牙切齿,轻声,“盛谨言...” 盛谨言紧绷下颌,尴尬地低声说,“不是时候,我懂。只是容容,我对你食髓知味了...” 容琳甩开了他的拉扯,正想骂他两句,就见靳少霆推门进来了。 笑容暧昧的盛谨言见靳少霆走了进来,脸上登时笑意全无。 他眼神像是淬了一层寒冰,心中暗揣靳少霆来做什么? 靳少霆见到盛谨言眼神不善,他的眼神也带着嘲讽与蔑视。 他抬眼看向容琳,“容小姐,论文的事情查清楚了,是盛玟在网上买的,也就是说你的论文被别有用心的人卖了。” 说完,他看向了盛谨言。 盛谨言冷嗤,“等你查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他拉了下容琳的手,“我已经让黑客去找那个卖家了,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人揪出来。” 盛谨言扯出一丝狠辣的笑,“盛玟我也会教训她。” 容琳,“......” 她低声问,“盛玟不是你堂妹吗?” “是吗?”盛谨言吁了口气,“忘了和你说,我是孤家寡人,没有家人。” 容琳在盛谨言眼中看到了郑重和淡然,却听得她心头泛酸。 盛谨言却勾着薄唇,扫了自己腰腹一眼,“容容,再去给我倒杯冰水,我先降火。” 容琳白了盛谨言一眼,“不要脸。” 她还是到陆司泽的小冰箱里拿了一瓶水给了盛谨言,他接过去拧开就喝了大半瓶,脸上却笑意不减,他完全无视站在不远处的靳少霆。 陆司泽起身招呼靳少霆,“靳总,您怎么来了?” 靳少霆看了眼容琳,“我正好和容小姐谈项目,听说她论文出了问题,送她过来的。” 陆司泽回身看了眼容琳,“呃,这样!这边坐。” 靳少霆剔了一眼盛谨言便坐到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他转头问陆司泽,“陆教授,最近忙吗?要不要考虑去我公司做顾问?” 陆司泽抬头看了眼和容琳交谈的盛谨言,苦笑,“你们俩斗法,能不能放过我这种小角色?” 靳少霆听到这就明白了,显然盛谨言也想让陆司泽去他的公司做顾问。 他没再说这事儿,只是抬眼就看到容琳和盛谨言一直窃窃私语。 而时蔓和陆司泽则在聊明天答辩的事情,好像对容琳和盛谨言的谈话,他们早已经见怪不怪。 靳少霆垂下眼眸,暗想容琳和盛谨言到了哪一步? 浓情蜜意吗?那白芷蓉怎么办? 靳少霆看向容琳,薄唇浅笑,“容小姐,你刚和我签了协议,我不希望因为你论文的问题影响到你的工作。” 容琳抬眸看向了靳少霆,她突然发现一切像是有某种关联,否则,怎么会这么巧? 盛谨言冷眼看着靳少霆,“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靳少霆手插着口袋,交叠着双腿,“我刚和容经理签了一个项目合同,自然不希望容经理因为个人问题而影响项目推进。” 他垂着眉眼,忽而抬眸看向容琳,神情意味不明,“容小姐,你放心,华行长那边我会去说,让他给你充分的信任和时间。”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口腔壁,冷笑出声,“我怎么觉得你在玩阴谋?” 靳少霆绷紧了下颌,片刻后他爽朗一笑,“我不是你,没那么多诡计。” 两人目光往来,尽是刀光。 陆司泽见此缓和地说,“少霆,听说你妹妹昨天结婚了,恭喜。” ...... 须臾,盛谨言正在指着电脑上自己写的案例,他的手机就响了,他扫了一眼是白芷蓉。 容琳也看到了这个名字,轻嗤,“盛总,你电话!” 盛谨言泰然自若地点头,又问容琳,“容容,我能接吗?” 容琳,“......” 第115章 时间久,是种享受! 盛谨言问容琳可不可以接白芷蓉的电话,她觉得有点莫名,可这种莫名又没来由地让她生出几丝快慰。 两人上次闹掰了,就是因为白芷蓉的一个电话。 容琳反问,“你接不接电话,选择权在你自己,为什么问我?” 盛谨言挑眉,“我接,你不生气?” 容琳抿了下嘴唇,看向了窗外,“你自己把握,我今天是要熬夜改论文的。” 所答非所问,盛谨言笑了笑,“我陪你熬夜。” 说完,他指尖滑动手机页面,将手机放在了耳边,“喂,芷蓉。” 靳少霆和陆司泽听到了盛谨言当着容琳的面接起了白芷蓉的电话,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盛谨言。 而时蔓也看向了容琳,她发现容琳淡然地看着笔记本电脑,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个电话一样。 白芷蓉在转机,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宁都了。 她欢快地说,“谨言,我一个小时候后到宁都国际机场,你能来接我吗?” 盛谨言看了一眼容琳,勾了勾嘴角,“我今天有事,你要是实在没人接,我让何森去接你。” 白芷蓉听到这,心凉了半截,她握紧了背包的带子,佯装平静,“那算了,我让别人来接我。你忙吧,只是我想让你送我回白家,行吗?” 盛谨言皱了皱眉,“我会给你爸爸打个电话的,你放心回去就是,他不敢为难你。” 白芷蓉声音有点抖,“谨言,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真的做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很有几分不耐烦,“你别多想。我还有事,先挂了。” 不待白芷蓉再多说,他挂断了电话。 他看了一眼容琳,见她还若无其事地看着电脑上的数据。 盛谨言探身过去小声说,“容容,你不喜欢吃酸的东西?” “嗯?” 容琳轻佻眉眼,“比如说?” 盛谨言挤出一个字,“醋!” 容琳冷嗤,“醋有什么好吃的,我喜欢吃苦,明目又明心。” 盛谨言微微一顿,他握住的容琳的手,“我就是吃苦长大的,现在整个人都是这味,你要不要尝尝?” 容琳被他撩得耳根都红了,她没搭理盛谨言。 而靳少霆却发现了盛谨言对待白芷蓉的冷漠,那是不曾有过的冷漠。 过了许久,靳少霆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在安静的室内格外刺耳。 盛谨言抬眼看向了靳少霆,他知道这个电话是白芷蓉打过来的,他勾了勾嘴角。 靳少霆接起电话,往外走。 他关门时,盛谨言听到了靳少霆那句,“芷蓉,我去接你。” 盛谨言转头对看得认真的容琳说,“一会儿秦卓来了,你带上东西到我那去,安心把论文写了。” 容琳却说,“我在宿舍也能写。” 盛谨言调侃,“案例不要了?你的女生宿舍我又进不去,你想让宿管大妈揍我?” 容琳白了盛谨言一眼,“到你那,你敢动手动脚,我也会揍你。”看书喇 盛谨言笑得和煦,“可以,我让你揍。” 他随即起身,将西装随手扔在了椅背上。 容琳见他起了身,下意识地看了他腰腹一眼。 盛谨言察觉了容琳的小动作,他勾了勾嘴将陆司泽桌子上的闹钟拿了过来摆在了容琳面前。 他俯身贴在容琳耳边,“时间持久也是一种享受!” 容琳咬着嘴唇,一脸的不自在,盛谨言扯住一抹淡笑,他将站在一旁的容琳拉了过来按在椅子上,“坐?做!” 容琳,“......” 盛谨言见容琳难得的呆萌,他挑着桃花眼,“容容,告诉我,你想到了什么?” 容琳看向了盛谨言,风流倜傥的模样,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委实勾人心弦,她耳垂到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羞怯的容琳格外的美,盛谨言紧抿了下嘴唇,刚才那种尴尬的事不能再发生了。 他偏头看向了正在和陆司泽聊天的时蔓。 他走过去对时蔓说,“时小姐,你明天也要答辩,不如带着你的论文去陪一下容琳?” 时蔓惊诧,“去你的‘皇宫’里陪容琳?” “皇宫?”盛谨言扯了下嘴角,眼神幽深,“时小姐,是不是见识过土皇帝肖慎的家?” 时蔓没想到盛谨言竟然会延伸得这么精准,看来也是心眼子不少八百个的主儿。 她讪笑,“我这种屁民就是在别墅外边看了一眼,真是...金碧辉煌。” 盛谨言赞同,“肖慎穷得就剩钱了。” 他垂着眉眼又说,“呃,时小姐,我刚才的提议...” “我陪容琳去!” 时蔓突然觉得眼前的盛谨言和传闻中的不一样,体贴又温柔,她觉得她磕的cp又支棱起来了。 盛谨言点头,“谢谢!” 容琳听盛谨言与时蔓的对话,嘴角上扬。 盛谨言他怎么像换了个人一样,不是见缝插针的占便宜了? 忽而,靳少霆推门进来,他径直走到容琳面前,“容小姐,我有点事先走了。你有需要我帮的,你尽管开口。” 容琳抬眸看向靳少霆。 靳少霆一瞬不瞬地看着容琳,见她粉嫩的红晕染在白皙的脸庞上,一双清冷却灵动的眼睛似乎可以看透人心。 容琳不咸不淡地说,“谢谢靳总,你先忙!” 靳少霆不自主地握紧了手掌,他扯出一丝淡笑,他又和陆司泽打了招呼准备离开。 只是经过盛谨言时,他发现盛谨言看得眼神戏谑又森冷,还带着一丝蔑视。 靳少霆轻声说,“你让她很伤心。” 盛谨言剔了靳少霆一眼,“有病!” 靳少霆闷声走了出去,盛谨言拿起手机跟了出去。 两人前后脚出了门。 靳少霆感觉盛谨言跟了出来,转身冷斥,“芷蓉为你付出那么多,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盛谨言皱紧了眉头,“靳少霆,你喜欢她就去追,我没意见。” 靳少霆一怔,“你就那么喜欢容琳?” 盛谨言阔步走到靳少霆面前,眼底满是戾气,“是,所以你给我离她远一点。” “警告我?”靳少霆冷嗤,“我要是偏接近她呢?” 盛谨言扯住靳少霆的衣领,阴狠的眼神满是杀意。 靳少霆见此,心骤然一紧。 这样子的盛谨言他头次见,平时盛谨言看他也没有好脸色,但总是虚情假意地笑着,是笑里藏刀。 今天,盛谨言毫不避讳地把刀露出来了,却是为了容琳。 盛谨言一字一顿地说,“我只能劝你惜命。” “我靳少霆又不是吓大的,”靳少霆笑容讥诮,“我知道你手段高明,我也不比你逊色。” 靳少霆按住盛谨言的手往下扯,却见他勾了勾嘴角。 盛谨言抡起一拳就要砸在了靳少霆的脸上,却被一双大手给抓住了。 森冷的男声传来,“阿言,容琳还在里面......” 第116章 和好了?有待晚上验证! 秦卓抓住了盛谨言的手腕,制止他把一拳抡在靳少霆的脸上。 盛谨言收回了手,他觑了一眼陆司泽办公室的门,他不想惊动容琳。 毕竟,靳少霆现在是容琳的客户,他与靳少霆闹得太难看会让容琳难面对工作。 靳少霆整理下衣领,冷嗤,“我倒是头次见盛总为了个女人失去理智,可笑!” 盛谨言薄唇轻启,“你为了白芷蓉疯了这么多年,你还有脸说我?” 秦卓听此,森冷地笑着。 靳少霆被戳到痛处,剔了一眼盛谨言就疾步走了,他还要赶去机场。 秦卓见人走了才说,“你怎么突然就沉不住气了?” 他垂下眉眼,“阿言,你在名校打人,你想上热搜?” 盛谨言从西裤口袋里拿出烟盒,敲出一支烟斜叼在嘴里,“他都要和我斗地主了,我还忍着?” 秦卓,“......” 秦卓那天就那么一说,盛谨言是怎么猜到的? 他试探,“靳少霆不是喜欢白芷蓉吗?” 盛谨言气闷地打火点了烟,“他看容琳的眼神不对,他在肖想容琳。” 秦卓点头,“明白了,和你一样的眼神。” 盛谨言,“......” 他捏了捏眉心,转头看向秦卓,“我现在祈祷你将来和情敌凑桌麻将。” 秦卓脸瞬间黑了,“我突然不想帮你了。” 盛谨言笑出了声,“别这样,我会觉得你玩不起。盛阔出来了?” 他吸了口烟,表情中满是期待,“我对盛阔的诅咒应验了吗?” 秦卓点头,“嗯,盛阔的腿昨晚在拘留所如愿以偿地折了。” 盛谨言摸了下鼻尖,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我就说你是通天教主,是神明。” 秦卓被盛谨言恭维得不自在,他扯了扯领带,又问,“你昨天晚上回盛家和你爷爷谈崩了?不然怎么又要弄折他的腿?” 盛谨言摇头,“啧,其实,谈得很愉快。” 他皮鞋踩上了烟灰碾了碾,“只是老狐狸还留了后手,盛必行要分一部分股权给盛庭和盛玟。” 秦卓惊诧,“你爸同意了?” 盛谨言眸色阴沉,“他欣然接受。” 秦卓暗暗地汲了口气,“要不你换家机构再做个鉴定?” “我和他没有必要做,”盛谨言冷声说,“他和别人却很有必要。” 秦卓神色骤然变了,他拍了拍盛谨言的肩膀,“不能吧?” 盛谨言将抽到一半的烟按死在了一旁的垃圾箱上,“我合理怀疑,没什么不可能的。” 秦卓的心骤然地聚在了一起,他阔步上前拍了拍盛谨言的脊背,“阿言,肖慎虽傻了点,但对你没话说,和你是一家人。” 盛谨言笑容恣意,没有丝毫不悦,“又可怜我,那你呢?” 秦卓轻嗤,“你太畜生,他太傻,我和你俩做家人,我挺累的。” 盛谨言,“......” 盛谨言心情大好,嘴上却骂骂咧咧的。 片刻后,他才反驳,“我才是最累的,为你俩的终身大事愁得整夜睡不好。” 秦卓剔了一眼盛谨言,嘲讽,“你是想容琳想得睡不好吧?” 盛谨言将食指放在嘴唇上,轻声嘘,“别让她听到,我怕我晚上扑空。” 秦卓表情一滞,他笑问,“和好了?”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有待晚上验证。” 秦卓长吁了一口气,“我怎么和你这种畜生成了兄弟?丢人!” 盛谨言也不恼,反而胳膊搭在秦卓肩上放肆地调侃,“家人面前,我无需掩饰,我就是想要她,都快想疯了。” 秦卓心里替盛谨言高兴,嘴上却转了话题,“说正事,你找我来干嘛?” 盛谨言拿下胳膊,双手插在口袋里,“容琳的论文被偷了,我觉得是她身边的人做的。” 他抬眼看了下里面,“时蔓和她住一个宿舍,嫌疑最大,我邀请她陪容琳去我那准备答辩。” 秦卓看了眼手表,“刨除你重要的晚上,你给我的时间是不是少了点?” 盛谨言摸了摸鼻尖,“够用,男人该快的时候是可适当快一点。” 说完,他笑得格外灿烂,笑得像看笑话一样。 秦卓脸色铁青,提步准备走,“嘴这么损,你还指望我帮你?” 盛谨言见此觉得玩脱了,赶紧拉住了秦卓,他嬉笑着说,“别走,我嘴欠了,下不为例。” 他又说,“还有一个人嫌疑更大,就是柳雅晴。” 秦卓撇了撇嘴,“这点时间,你还想让我出个差?” “这么奔波,兄弟我哪舍得,”盛谨言觑了一眼远处的何森,“他现在就去晋城,你把你晋城律所的人给他用。”看书溂 他抬眼看了看宁科大的校园,“时蔓这边时间不多,但柳雅晴那边不急。毕竟,论文都要重新写了,早知道,晚知道结果都一样。” 秦卓冷笑出声,“艰巨的任务还在我这?” 盛谨言褒扬道,“我觉得男人的能力和持久力成正比,你一定行。”看书喇 秦卓彻底被盛谨言气笑了,“好话、坏话都让你说了,你让我说什么?” 盛谨言耸耸肩,“别说了,去忙吧,秦律。晚上到我那吃饭。” 秦卓冷嗤,“德行,要不是我朋友少,我才不跟你玩。” 说完,秦卓走了。 盛谨言收起了笑容,一个电话打了出去,“喂,是我。” 他顿了片刻才说,“盛必行那边你盯得紧一点,盛玟回国你一定要拿到她的检材。” 盛谨言踱步,轻声说,“这么冒险的事情,只能做一次,且一次成功。” 他忽而勾了勾嘴角,“你辛苦了,既然白芷蓉回来了,你就盯着点盛必行和她那边的举动,挂了。” 盛谨言话音刚落,容琳开门走了出来。 他转头笑着说,“容容,你回宿舍拿东西,我去停车场等你。” 容琳点头,往外走。 她感觉盛谨言一直在后面看着她,她回头就见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看她的眼神温柔又含情。 容琳转过头,疾步去了宿舍。 看到容琳有些慌乱的步伐,盛谨言低头偷笑了良久。 而后,盛谨言回到了陆司泽的办公室。 陆司泽坐在办公桌前看盛谨言写的那4000字论文,他频频点头。 盛谨言不客气地对陆司泽说,“你晚上辛苦下,容琳写好的论文你给过一遍,加个班。” 陆司泽瞪了一眼盛谨言,“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他郑重其事地对盛谨言说,“既然你真的喜欢容琳,别再伤害她了。” 盛谨言收起往日的浅笑,郑重点头,“我知道。” 他收了笔记本,抄起了西服对在玩手机的时蔓说,“时小姐,到我车上等容琳?” 时蔓笑着起了身,“好的,盛总。” 时蔓走在前面,盛谨言跟在她身后,他抬眼看向时蔓的背影眼神审视又清冷。 盛谨言心中却在希望人性光辉,他不想容琳再看到那些险恶,那些他看惯了的险恶...... 第117章 上初中时的我?怎么会! 路上,盛谨言双手扶着方向盘,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一眼容琳。 她正在认真地用他的笔记本电脑改她的论文,微微蹙紧的眉宇有一种似蹙非蹙的认真美,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 可在盛谨言眼中认真的容琳最美,透着一股子清冷与执拗,动人心弦。 时蔓发现了盛谨言的小眼神,伸手去抻了一下容琳的衣角。 容琳不解地看向时蔓。 时蔓向盛谨言抬了抬下巴,低笑调侃,“原来帅哥犯花痴都那么养眼,你俩的cp,我又可以磕起来了。” 容琳紧抿着嘴唇没说话,而是抬眸看向了盛谨言,发现他开车之余就会看一眼后视镜中的她。 四目相对,盛谨言被看穿,他不自在地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因为时蔓的多嘴,他失去了肆意偷看容琳的机会,这口气他一时半会儿压不下去。 盛谨言拿起中控台上的手机,找到了肖慎的电话打了过去。 肖慎正在看财务报表,脑子里飞速转着,计算着再回收多少利润就可以赢了和他爸肖卓远的对赌协议。 那样他就可以把一直看他不顺眼的老肖头儿按回家去安享晚年,肖家的一切都由他一人掌控。 盛谨言不是老嘲笑他是‘土皇帝’吗? 等到他掌控了肖家,他就可以正式登基做董事长,当“真皇帝”。 而盛谨言那个总裁ceo顶多算个总管,还是那种“大内总管”。 想得高兴的肖慎嘴角勾出一抹笑,就见盛谨言的电话打了过来。 肖慎笑得爽朗,“呵,大总管还有心灵感应?” 他拿起手机,轻触屏幕接了起来,“九千岁,找我有事?” 盛谨言,“......” 盛谨言挑了挑眉尾,冷笑出声,“地主家的傻儿子,你是不是早上起来忘吃药了?” 容琳听盛谨言这话,就知道是在和肖慎打电话,她忍着笑继续改之前的论文。 时蔓则侧耳听着,心想盛谨言电话里的地主家的傻儿子是不是她那坑货老板? 肖慎听到盛谨言说他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脸垮了下来,“我说你好歹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怎么我就成了地主家的傻儿子了?” 盛谨言冷嗤,“我自己有多强我知道,她也知道。” 他扶着方向盘调侃,“老肖,你一个即将年满二十八却没谈过恋爱的老男人才和大内总管无异。调侃我,你好意思?” 老肖可不就是肖慎? 时蔓和容琳对视一眼,两人开始偷笑。 肖慎暗戳戳的骂了句娘,“你打电话过来找茬的,是吧?信不信我现在过去揍你个六亲不认?” 盛谨言觑了一眼时蔓,冷声拒绝,“不信,但我现在要回帝景豪庭,没空搭理你。” 他又低头浅笑,“老撸货,你好好看你的忍者绿毛龟,挂了。” 肖慎,“......” 什么叫“士可杀,不可辱”? 肖慎合上了材料,从抽屉里拿出了车钥匙,很有几分咬牙切齿,“老子,不打你个满面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他抄起一旁的西服外套利索地套在身上,阔步去了地下停车场。 盛谨言挂了电话,看了眼笑得格外开心的时蔓,他觉得是他多虑了。 一个爱笑又没心没肺的姑娘应该生不出害人的心思,况且,容琳和她一直是很要好的朋友。 只是,盛谨言很少因为表面功夫和一些表象而相信一个人,他一直都相信一句话——日久见人心。 他有时又会想,或许只有盛家人爱戴着面具做人,而别人身边的人都活得真实又和善,终其原因是他盛谨言个人不幸而已。 盛谨言想到这勾了勾嘴角,又心满意足地看了眼容琳。 他继而加快了车速,他要在肖慎到帝景豪庭之前先到家。 到了盛谨言家,时蔓终于见识到了有钱人的生活品质与品味。 时蔓笑着对容琳说,“我以为肖皇帝的家已经够奢华了,没想到盛谨言的家也是既有格调又有品味。” 她指了指那幅抽象画,“价值几千万,我在杂志上看到过。” 盛谨言则在为容琳和时蔓找拖鞋,片刻后,他才信步走了过来。 容琳坐在沙发上抬着脚,白皙的脚掌上的脚趾纤细,指甲莹润光泽,她正看着时蔓光着脚在那看盛谨言家的艺术品。 盛谨言俯身坐在容琳旁,大掌握住容琳的脚踝,将尺码合适的女士新拖鞋套在了容琳的脚上,“容容,这是我前一段时间买的,你看看合适吗?” 浅白色带着果绿色雏菊的夏季拖鞋,无论是码数还是样式都很适合容琳。 她抬眼看向盛谨言,“你怎么知道我穿这个码子?” 盛谨言贴在容琳耳边,“那晚你睡着了,我看了你好久,从头看到脚。” 容琳脸颊猝尔绯红,她转移了话题,“那时蔓穿什么?” 盛谨言面露难色,“我只给买了一双你穿的,我这没别的女人的东西。” 他觑了一眼让他放在一旁的黑色男士拖鞋,“时小姐,对付穿一下?” 时蔓刚被盛谨言对容琳的贴心举动狠狠暴击了。 她笑得格外的欣慰又高兴,她摆摆手,“没事儿,我都行。” 说完,时蔓自觉地走了过去,将那双黑色皮质男拖鞋穿在了脚上。 盛谨言拉着容琳的手去了他的书房。 容琳上次来,她根本无暇把每个房间都逛到,所以,她也是第一次来盛谨言的书房。 书房依旧是整洁,简约的装修风格。 从地面到棚顶的书格里整齐地码放着书籍,那些书还带着编号,显然每一本盛谨言都看过,而桌子上则是盛谨言的笔记本电脑和一台白色的台式电脑,像是专门用来看股票的。 盛谨言走过去将散落在桌子上一些书和材料收拢了起来,“容容,你坐着写,我去给你洗些水果,倒杯水。” 容琳被盛谨言安置在书桌前,他则出去倒水了。 她打开笔记本开始继续修改之前的论文,心想这次优秀毕业生怕是没戏了,她也不奢求了,只要能顺利毕业就行。 毕竟,延毕对她来说不仅是耻辱而且会影响她在京华银行的工作。 忽而,容琳看到盛谨言偌大的桌子上摆着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像是很多年前,用那个年代像素不好的手机拍的。 而今再洗出来,这些照片难免有些斑驳。 容琳拿过其中一张照片,照片上是牵牛花墙的后面影影绰绰有个穿着白裙子女孩背影,她梳着马尾辫推着自行车停在一个院门前。 因为是逆光拍摄的,除了牵牛花墙清晰,背影清晰,院门及院门后的景象看不清。 容琳见此,不禁喃喃,“这怎么那么像上初中的我?” 第118章 阴差阳错,错过了! 容琳忽而想到了靳少霆之前在她办公室表白的话,他说他就住在她上初中时居住的矮平房对面的别墅里。 她想起她那时候碰到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短袖,骑着山地车的男孩。 容琳记得他总是骑着那辆红色的山地车,带着耳机,‘飞驰电掣’地经过她的家门,扬起的白衬衫后襟在风中格外的飘逸...... 盛谨言进来的时候,见容琳正在发呆,他将洗好的水果放在了桌上,在容琳手边又放了一杯柠檬苏打水。 他调侃,“思路断了?” 容琳摇头,拿起一旁的相框,“这是你在哪拍的?” 盛谨言挠了挠头,很有几分不自在,“不是在宁都,但这个上面的女孩是我暗恋很多年的姑娘。” 他拿过相框,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那个美丽又模糊的身影。 容琳怔了一下,勾了勾嘴角,“我今天在办公室已经听了一个滥俗的暗恋故事了,你不会也要说上面的女孩子是我吧?” 盛谨言神情一滞,眼中的光泽黯淡了几分,他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容琳察觉出盛谨言的不对劲儿,又问,“你怎么了?” 盛谨言匆匆回神,扯出一个微笑,“嗯...我以后再给你讲这个故事,你先写论文。” 容琳点头,又说,“案例呢?” 盛谨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在这里,你写,需要什么样的案例我就报给你。” 容琳不可思议地挑了挑眉,“你还是脑力王者?” 盛谨言俯身亲了下容琳的嘴角,“不止,我还是体力强者,尤其是在床上。” 容琳推开了盛谨言,白了他一眼,“盛谨言,在我对你有好感的时候,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好好,我消停,你写。” 说完,盛谨言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容琳的后面,他随即抄起一本书交叠着双腿看了起来。 客厅内,时蔓吃着水果翻着明天要答辩的论文,她也很惬意。 不多时,时蔓听到有人按密码锁的声音。 她第一个反应是难道还有别的女人知道盛谨言住所的密码,她穿着拖鞋往门口走,刚到玄关,就看门打开了。 肖慎开门走了进来,他一抬眼就看到时蔓的大瓶眼镜后诡异的眼睛格外的惊诧。 “时蔓,你怎么在这?” “肖慎,你怎么进来的?”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出了疑问句。 肖慎挑了挑眉眼,冷声,“肖慎?...你现在都膨胀成这个样子了?直呼你老板大名,你这是不想干了?” 他赶紧应承,“时蔓,你明天就可以把辞呈交上来,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秒批。” 时蔓,“......”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肖总,我就是一时心急,口误而已。其实,我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宁江水,连绵不绝。” 肖慎听此,脸更垮了,“故意恶心我?” 时蔓,“......” 她突然间觉得今天肖皇帝的脾气有点大,毛也不顺,她顺着毛‘捋’了半天一点效果都没有。 时蔓笑笑,“我说错了嘛?” 肖慎边脱鞋边皮笑肉不笑地解释,“今年干旱少雨,宁江水位下降,连浅滩涂都露出来了。哪来的滔滔不绝?” 他低头看了眼摆放整齐的两双女士鞋和盛谨言的皮鞋,他就知道容琳也在。 肖慎打开鞋柜开始找拖鞋,嘴上又说,“还敬仰之情如江水,江水都干了,你哪来的敬仰?” 他扫了一眼鞋柜里面,还有一双拖鞋,那是秦卓的。 肖慎直起腰,冷声问,“盛谨言,我拖鞋呢?” 盛谨言的书房离门很远,在最里面,他虽然听到了的肖慎的叫嚷也佯装没听见。 他抬眼看向容琳,发现她还在认真地打字。 肖慎见盛谨言没出来,有点不耐烦,低头便看到时蔓脚上穿着他的拖鞋。 因为是夏天,通勤白领女孩多都穿着裙装和高跟鞋或者高跟凉鞋,所以她们光着脚居多,容琳和时蔓就都光着脚穿着高跟鞋。 肖慎的目光落在时蔓白皙的脚上,红色的指甲油衬着她的一双小脚在大号的男士拖鞋里显得更加白皙。 他直直地盯了几秒,又从脚往上打量是纤直白皙的小腿。 时蔓见肖慎盯着自己的脚看,就意识到这双拖鞋是肖慎的。 她赶紧踢掉了拖鞋,“肖总,这是盛总拿给我,我不知道是你的。”看书喇 说完,时蔓伸着脚,将拖鞋踢到了肖慎面前。 肖慎见时蔓的白皙的小脚站在光洁的地砖上,比在拖鞋里还要直观好看,他又瞅了两眼。 盛谨言此时已经走了出来,抱着臂站在玄关处,看着目光呆滞的肖慎忍着笑。 他忽而一嗓子喊出了声,“老肖...找什么呢?眼珠子掉哪了?” 肖慎猛地回神,抬头剔了一眼盛谨言,“我...我找我拖鞋呢!” 盛谨言佯装了解地点头,“开着冷气,地板很凉,你好意思让时小姐光着脚?” 肖慎,“......” 时蔓没想到肖慎这么不懂怜香惜玉,或许她也不是温香软玉,不值得怜惜。 她推了推眼镜,尴尬地说,“我不冷,光着脚更舒服。” 盛谨言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惋惜地嗤笑,“啧啧,老肖啊,你这辈子也就是个打光棍的命数,就别妄图逆天改命了。” 说完,他转身往里走。 肖慎冷冷地剔了盛谨言一眼,咬牙切齿地说,“就你话多。” 他弯腰把秦卓的拖鞋拿了出来,穿在脚上,然后将他的拖鞋踢还给了时蔓。 肖慎说,“穿上吧,别再着凉。不是说女生手脚冰凉容易经常跑厕所嘛?别影响你以后工作。” 时蔓,“......” 她恶狠狠地瞪了肖慎一眼,内心早已万马奔腾,却见肖慎跟没事儿人一样,换好了鞋阔步去了的客厅。 时蔓一整个大无语,骂骂咧咧地嘟囔,“要不是为了我的那三斗大米,老娘才不给你这种大傻叉卖命呢!” “一看就是老肖家的祖坟埋错了地方,肖家才生出像肖慎这样的大傻子,”时蔓嘴唇都没动,但是挤出了好多的肺腑之言,“我都替肖家列祖列宗惋惜,多好看的一男的,竟然没长脑子。” 忽而,肖慎倚着墙壁剔了时蔓一眼,“你不进来,在那嘟嘟囔囔地干什么呢?” 时蔓转过身讪笑着说,“我在求雨,希望宁江水早日滔滔不绝。” 肖慎,“......” 他看时蔓从她面前经过,忍不住补了句,“愚昧,科学抗旱要人工降雨。” 而后,传来了盛谨言的笑声,那声音清朗中透着戏谑,戏谑中带着嘲讽。 时蔓歉意地看向目睹和听到了全部对话的盛谨言。 她苦笑着说,“盛总,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在肖总公司工作赚钱也挺不容易的?” 盛谨言笑着点头,“时小姐,感谢你和肖卓远董事长共克时艰,你辛苦了。” 肖慎黑了一张脸走了过来,“盛谨言,你找锤?” 容琳听到动静走了出来,发现盛谨言和肖慎像孩子一样在打闹。 盛谨言脸上的笑容像四月里的春日暖阳,明媚灿烂。 而机场内,靳少霆还在焦急地等着白芷蓉出现...... 第119章 当局者看不穿?男人! 机场内,穿着黑色到脚裸长裙的白芷蓉,远远地看着苦等她的靳少霆,她眼神幽深又难过。 盛谨言到底还是没有来接她。 白芷蓉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喂,你好。” 电话那边传过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让我盗用的论文是容琳的?” 白芷蓉看了眼电话号码,“你打错电话了。” 说完,白芷蓉挂断了电话。 她看了眼手机,打开通信录将保存在手机的柳雅晴的联系方式拉黑且删除了。 白芷蓉稳了一下心神,快步向靳少霆而去。 “少霆...” 白芷蓉笑得灿烂地向靳少霆招手,她疾步跑了过去。 靳少霆看到个子娇小的白芷蓉推着大行李车往他这边跑来,生怕她一不注意摔倒,他便疾步迎了上去。 他阔步上前,“芷蓉,你别跑,我过来。” 白芷蓉丢掉行李车跑了过来,她欢快得就像一只阳光灿烂的小兔子,像以前上学一样抱住了靳少霆的腰腹。 她娇滴滴地说,“少霆,真好,你还愿意来接我。” 靳少霆顿了一下,他曾不止一次幻想抱住白芷蓉的感觉,而今将他爱了多少年的女人抱在怀里却出奇的平静。 他不自在地推开白芷蓉,“累了吧?想吃什么?” 白芷蓉笑得依旧甜美,“我想先把手机卡换了,这个手机卡不是实名的,到国内不方便。” 靳少霆不解,“你在国外这么久?怎么还用张临时国内的卡?” 白芷蓉垂了下眉眼,“不是,我上次回国手机被偷了。到了美国买了新手机,换卡后就一直没办理国内的卡。” 她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这张卡是我转机的时候办的。” 靳少霆听得有点乱,没细问,“走吧,先去办手机卡。” 他推上了白芷蓉的行李车带着她往出走,就听白芷蓉说,“盛谨言现在和容琳在一起?” “嗯,容琳的论文被剽窃了,”靳少霆担心地看向了白芷蓉,“他很着急,在帮容琳想办法。” 白芷蓉攥紧了手心,笑着说,“少霆,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靳少霆点头,“嗯,我已经和容琳签了合作的合同,以后有空我就去到她那刷存在感。” 白芷蓉咬了下嘴唇,“她长得那么漂亮,我觉得你和她很般配,但谨言不行,他病了那么多年,除了我,我让他和谁在一起,我都不放心。” 靳少霆目光一滞,没再说话。 白芷蓉看向靳少霆,“少霆,其实我喜欢他,也喜欢你,可我...医者仁心也好,总之,我也很乱。” 说着说着,白芷蓉干净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泪,她握住了靳少霆的手,“我对你和他的情感都是特别的,可我难以取舍。” “这么多年了,我都陷在这个里面不能自拔,”白芷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给自己一年时间,如果我还是这个样子,我也没能和你们俩任何一人好上...” 白芷蓉停下脚步,切切地看着靳少霆,“我就离开这里,离你和盛谨言都远远的,我再也不回来了。” 徐昊跟在后面,将两人的对话听得真切,却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他不明白他家老板那么精明,怎么看不穿白芷蓉? 若说,盛谨言因为有心理疾病以前依赖白芷蓉,他倒是可以理解,靳少霆又没病,为什么会喜欢上白芷蓉这样的女人? 靳少霆没说话,只是淡然地笑了笑,“走吧,先去办卡,然后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白芷蓉又欢脱得像个孩子,她紧紧攥着靳少霆的西装袖管上的布料,像是她一松手,靳少霆就会消失了一般。 靳少霆觑了一眼她白皙的小手,没再说话,心头的感觉依旧很异样。 他还是喜欢被白芷蓉依赖着,就像他小时候也依赖她一样。 帝景豪庭内,容琳看到打闹的盛谨言和肖慎倚着门框笑。 盛谨言却在看到容琳后,收了声,他走到容琳身边,“是不是打扰你了?” 还没等到容琳回答,盛谨言回身瞪了一眼肖慎,“老肖,你消停点。” 肖慎突然间觉得很难,他来了不仅不能揍盛谨言,还得保持安静。 他刚要说走,就看时蔓摘掉了眼镜坐在那边擦眼镜边吃葡萄,她迷蒙地看着他在笑。 盛谨言将肖慎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拉过容琳的手往书房走,“容容,时蔓摘掉眼镜后很惊艳。” 容琳皱了皱眉,看向盛谨言,“惊艳到了你?” “我有你一个人惊艳就够了,”盛谨言心情大好,拉着容琳的手紧了几分,“她惊艳了一个纯真的心灵。” 容琳,“......” 书房内,盛谨言提笔写了几个案例给容琳,“这几个都是我这几年投资的成功案例,你可以加到论文里。” 容琳点头,接过去继续改论文。 盛谨言拿过一旁的手机,就见上面发来了信息——先生,已经查到了。 他随即起身,“容容,我去给你拿两个靠垫。” 容琳抬眼笑笑,她突然觉得盛谨言还很细心。 盛谨言出去后,关上了门,到了一个较远一点的客房拨通了方才的来电。 “谁干的?” 对方没有迟疑地回答,“我最终查到了一个临时手机卡号,那人用这个卡号注册的邮箱,邮箱里只有一封已发送的文件,是发给盛玟的,邮件内容就是容小姐的论文。” 对方顿了一下,“这个邮箱里还有一封接收邮件,里面的内容也是论文。只不过发送的邮箱是匿名,但我查到发出的ip地址是京华银行晋城分行。” 京华银行晋城分行? 那不就是柳雅晴所在的银行。 盛谨言眼神窜出一股子狠辣,“查到临时手机号是谁用的了吗?” 对方声音很有几分低沉,半天才说,“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应该是把卡扔了,没实名,查不到。不过,最后一个电话打出的地点在宁都国际机场。” 盛谨言眉宇紧皱,“机场?” 他想到白芷蓉此时在机场,只是她怎么会拿到容琳的论文?她认识柳雅晴? 盛谨言挂了电话,正在想这件事。 秦卓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方便说话吗?” 盛谨言点头,“嗯,你说。” 秦卓说,“时蔓没问题。”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和我猜想的一样,但我要万无一失。” 秦卓又问,“你怎么把肖慎骗到你家的?你是不是怕我带人去他公司查时蔓的电脑,他太聒噪了影响我?” “嗯,”盛谨言笑了笑,“怼他,惹怒他,自然就能让他来我这找茬。但是,留住他的不是我。” 秦卓扶着方向盘,听出了猫腻,“是谁?” 盛谨言的桃花眼挑了挑,“时蔓。” 秦卓,“呃,没想到,肖慎喜欢丑的。” 盛谨言嗤笑,“时蔓不丑,摘下眼镜标准的美女。” 这时,秦卓的车上的中控屏闪过一条信息,他瞥了一眼,冷声说,“阿言,容琳的姐姐沈芮回国了,现在人在机场。” 第120章 和我好吧,我爱你! 盛谨言听到沈芮也在机场,觉得怎么一切都这么巧? 秦卓听到盛谨言那边没了声音,不解,“怎么了?” 盛谨言苦笑,“我的人查出倒卖容琳的论文的人在机场打出了最后一个电话。” 秦卓听此便明白了,“你怀疑沈芮?” 盛谨言不可置否的语气,“不止她,还有白芷蓉和靳少霆。靳少霆今天刚和容琳签了一个项目。” 巧合点这么多,不怪盛谨言怀疑,这些事都在同一天发生在容琳身上。 秦卓长舒了一口气,“呃,阿言,你的美人还是被盯上了。” 盛谨言无奈地勾了勾嘴角,“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大方公开了。” “鬼都在暗处,你防不胜防,”秦卓又想到了柳雅晴,“这么说是柳雅晴偷了容琳的论文?” “嗯,那边我会让何森办的,你过来吧,”盛谨言看了眼门外,“老肖知道我让你去了他公司查时蔓,估计要锤我。” 秦卓清冷的笑声从对面传了过来,“你活该!” 盛谨言冷嗤,“你去查的,他也会锤你,你过来分担下火力。” 秦卓看了眼表,“等我。” 盛谨言放下电话,去开门,就见肖慎像个门神一样杵在门口,表情很有几分难看。 他看了一眼容琳所在书房的方向,将盛谨言给推了进去。 盛谨言往后退了两步,坐在床上,“肖哥,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肖慎紧绷着下颌,“出息了啊,和我玩了一出调虎离山?” 盛谨言拍了拍旁边的床,“别生气,坐下说。” 肖慎表情阴鸷,说话冰冷无波的,“你是信不过不我,还是信不过时蔓?” 盛谨言摸了摸鼻子,示弱地向肖慎笑着,“刚想夸你带了脑子,这会儿说话又没带脑子。” 他垂了下眉眼,“我跟你兄弟多年,我怎么可能怀疑你?”看书溂 “那就是怀疑时蔓?” 肖慎双手放在腰间,叉着腰看向了窗外,“她一个傻大姐,根本就干不出坏事儿。” 盛谨言,“......” 他心想时蔓傻?她可比你聪明多了。 想到这,盛谨言一双桃花眼挑得漂亮,“老肖,我只是求证一下,没有别的意思。毕竟,容琳要是延毕了对她打击很大。”看书喇 肖慎听这话又来气了,“你把时蔓当贼,对她打击就不打吗?” 盛谨言将衬衫上的纽扣又解开了一粒,“我说了我只是求证,心里我是信她的。所以,我才让自家兄弟秦卓去查时蔓。” 他抬眼看向了肖慎,十分诚恳,“我让何森带人去查柳雅晴。老肖,我这么做你看不懂?” 肖慎捏了捏眉心,最后只挤出了一句话,“你下不为例!啧,你这是把秦卓卖给我了?” 盛谨言,“......” 他伸脚踹了一下肖慎的小腿,“少来,你丫明明知道秦卓去了你公司,你来反问我,是我卖他吗?” 肖慎扯了扯嘴角,“我有说是老秦带人去的吗?我傻,我刚知道。” 他忽而笑得很邪性,“老秦是不是要过来?你等着啊,我俩一起锤死你。” 盛谨言,“......” 他忽而笑出了声,“老肖,我查时蔓和你有什么关系?就因为她是你公司的员工?” 盛谨言笑着站起身,直直地站在肖慎对面。 他笑容格外玩味,“那你公司千把号人,我要是都查了,你还剁了我?” 肖慎神情不自然,而且脸颊泛红。 盛谨言又反问,“你喜欢时蔓,所以维护她?” 肖慎,“......” 肖慎抿了下嘴唇,“你有病?我怎么会喜欢一个丑女?” 盛谨言郑重其事地摇头,“呃,别人是色令智昏,爱情迷智。” 他忍着笑,调侃,“你这是爱情让你明智?老肖,你刚才智商数字狂飙到200不止,你这是要开窍了!” 肖慎被盛谨言怼得哑口无言,吭哧半天挤出一句,“滚蛋,在瞎逼逼,我就去告诉容琳。” 盛谨言,“......” 肖慎见盛谨言秒怂,得意地挑了挑眉,“挺好一男的,长了张嘴,你可真聒噪。” 说完,他转身开门准备出去。 门打开,就见容琳站在门口,她神情晦暗不明。 盛谨言见此,倒吸一口冷气,心慌不已。 肖慎回身看了眼盛谨言,对容琳笑了笑,发现容琳没搭理他的笑容。 他只得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走了出去。 盛谨言走了过来拉住了容琳的手,“容容...我...” 容琳目光清冷,转身要往书房去。 盛谨言却不松开她的手,“我知道你生气了,我错了。” “盛谨言,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时蔓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容琳不着痕迹地汲了一口气,“我不希望你过分干扰我的生活,...我朋友不多。” 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凝固。 盛谨言紧抿着嘴唇,倚靠在墙壁上似乎找到了可供他支撑的重心,他浅浅地做个深呼吸,声音暗哑,“容容,我只是怕你受到伤害。” 他垂着眉眼,“对不起,是我擅作主张了。你别生气,好么?” 容琳心里不是滋味,她往书房走,她低头看到了脚上白色的拖鞋。 她回头看了眼盛谨言,盛谨言切切地看着她,他眼中情绪很忧伤。 容琳的心被瞬间击中,她忽而转身奔向了盛谨言,扯住他衬衫的衣领吻住了他的唇角。 盛谨言被容琳突如其来的举动震得晃了神。 可只几秒钟,他的手臂就将容琳拢进了怀里,他开始回应容琳的那个吻。 盛谨言撬开容琳的唇齿,贪婪地汲取她的香馨,最后掐着容琳的腰肢将人抱了起来,托住她的腰臀返回了一旁的客房,勾脚把门带上了。 远远听到关门声的肖慎心底一沉,嘴上嘟囔,“完球了,盛二这倒霉蛋儿又回到解放前了。” 他信步走到客厅,见时蔓还在嘀嘀咕咕地背她的论文中的条陈,想到时蔓被盛谨言误会调查,他心底就愧疚。 肖慎坐在一旁的吧台椅子上看着时蔓。 他打算一会儿跟她说两句表扬她工作卖力的好话,要是还不行,他就再给加点薪水。 卧房内,盛谨言抱着容琳将她抵到了墙角,他将灼热的吻落在了她的锁骨间。 长久以来的思念,让盛谨言眼中尽是欲色,他轻轻地啃咬着容琳的细腻的肌肤,直到容琳轻声呢喃,“阿言...” 盛谨言抱着容琳放在床上,倾身压了上去,“容容,和我好吧?我爱你,很爱......” 不待容琳回答,他的吻一路向下通过薄纱的衣服直至腰腹,他的修长的手指抚过容琳的裙摆,将其推了上去。 将亲吻落在了她的腿上,轻轻描摹,轻咬...... 第121章 你就这么想要?想! 盛谨言将衬衫的扣子都解了大半,容琳被他揉得衣服大敞四开。 他去解皮带扣的时候,容琳攥住了盛谨言的手,“时蔓和肖慎还在外边...” 盛谨言幽深的眼神闪过丝丝忧愤,他咬着牙说,“我现在让他俩滚蛋,还来得及吗?” 容琳被盛谨言逗笑了,但她已经开始整理衣服了。 盛谨言极其郁闷地扫了一眼自己的下腹,翻身下去,他红着脸嗫嚅片刻,“容容,我去冲了个凉水澡。” 说完,他恋恋不舍地往洗漱间走,就是步态看上去有点沉重。 容琳支着头看着盛谨言垂头丧气的模样,笑着说,“你就那么想要?” 盛谨言转身看向容琳,“特别想,但我只想要你。” 他阔步走了回来,特别虔诚地看着容琳,“容容,晚上留下来吧,求你!” 容琳狡黠一笑,“德行,想得到挺美,去洗澡吧!” 而后,她下了床,整理一番回到了书房。 肖慎时不时地看一眼里间的方向,静悄悄的。 他一度觉得容琳把盛谨言给作了,给灭口了,因为实在太安静了。 良久,盛谨言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套装走了出来,就是头发顺着毛,看上去很乖,像是刚洗过澡。 肖慎死死地盯着盛谨言,又看了眼容琳的方向,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容琳把你作了?” 盛谨言,“......” 他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悸动,两人都很克制基本没发出什么声音,肖慎这畜生不会在门外听墙角吧? 想到这,盛谨言冷冷剔了肖慎一眼,没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 就听肖慎坏笑着说,“没懂?我就是问你容琳削你没?” 盛谨言,“......” 他低头浅笑,抬眸看向肖慎的眼神格外的慈爱,“我以为你开窍了,原来只是我以为。” 肖慎完全不care这个点,又问,“容琳没生你气?” “生气,”盛谨言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可我哄好了她,她原谅我了。” 肖慎的脸垮了下来,无奈地摇头,“哎,看来容琳是爱上你这个妖孽了,可怜呐!”看书喇 盛谨言听到肖慎这么说,脸上的笑绷不住,嘴上却骂道,“滚,就你话多。” 这时,门铃响了,盛谨言抬了抬下巴指使肖慎,“去开门。” 肖慎骂骂咧咧地去开门。 一打开门,秦卓赫然站在门口。 秦卓难得笑了笑,“老肖,在呐?” 肖慎瞪了秦卓一眼,“心虚?亏心?” “不要得寸进尺,”秦卓推开肖慎进了门,“这也跟你没关系,不是吗?” 肖慎就知道得不到一句好话,秦卓这冷面阎王还不如盛谨言那个活阎王呢! 肖慎开始叨咕,“你们俩真损,一个比一个招人厌。” 他又看了一眼门,“你不是知道阿言家的密码吗?你怎还按门铃?” 秦卓打开鞋柜拿拖鞋,嘴上却冷嗤,“我是有涵养的人,阿言和容琳都在,我当然按门铃,这是对两人的尊重。” 他忽而又说,“谁像你一点都注重别人私隐。” 肖慎,“......” 秦卓剔了一眼肖慎的脚,“你怎么穿我的鞋?” 肖慎被秦卓这么一问,想起了方才他和时蔓因为拖鞋被盛谨言嘲笑,他极其不自在。 他赶紧把鞋脱了下来,踢给了秦卓,“一双鞋而已,咱能不总揪着拖鞋说事吗?” 秦卓嫌弃地看了一眼那拖鞋,“你穿过了,我不穿。” 说完,他打开另一个柜子,拿出一双新的没拆商标的拖鞋套在了脚上。 秦卓换好鞋,信步走进了客厅。 肖慎直觉脑袋上的青筋直蹦,他走过去打开秦卓方才打开的柜子,里面还有好几双新的男士拖鞋,显然是盛谨言给他俩备的。 他咬牙切齿地说,“盛谨言,你丫是真狗。” 秦卓扫了一眼在书房陪容琳写论文的盛谨言,对过来要说八卦的肖慎说,“画面和谐,阿言苦尽甘来了。” 肖慎冷嗤,把刚才容琳听到他和盛谨言谈话的事与秦卓说了。 秦卓听完后,笑了笑,“挺好,阿言得偿所愿了。” 肖慎一整个蒙住,“嗯?为什么我和你想的不一样?” 秦卓看了一眼刚和他打过招呼,略显局促的时蔓,“不奇怪,你要是和我想的一样,那我会很郁闷。” “滚,”肖慎就知道秦卓没好话,“下次再去我公司,我让你连门都进不去。” 盛谨言走了出来,轻轻地关上门,“晚上出去吃?” 肖慎瞪了盛谨言一眼,“你想得美,我出去买菜,你做给我们吃。” 说完,他就要出门。 就听时蔓怯生生地说,“肖总,我陪你去吧,我这背得脑子都浑了。” 盛谨言和秦卓对视一眼,齐齐看向肖慎。 就见肖慎耳朵都红了,他嘴上却说,“你准备答辩的事吧,我自己去。” 盛谨言,“时小姐,你多买一些容容和你喜欢吃的菜。” 时蔓点头,笑呵呵地率先换鞋出了门。 肖慎没想到时蔓竟然这么主动的要和他出去逛超市,他有点心慌。 他回头看了一眼盛谨言和秦卓,就见两人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感觉就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肖慎瞪了二人一眼换鞋出门了。 门关上那一刻起,秦卓和盛谨言都长舒了一口气。 盛谨言直言不讳,“我刚才好想一脚把他踹出去。” 秦卓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转身坐到了沙发上,“我差点就行动了。” 盛谨言给秦卓倒了杯水,也坐了下来。 他拍了拍秦卓的大腿,“沈芮既然回国了,你帮我盯着点。” 秦卓点头,“放心。” 他抻了一下裤子,“我倒是觉得沈芮知道你插手,未必敢告了。” 盛谨言嗤笑,“我还是个闻风丧胆的所在?” 秦卓冷笑,“狠人一个,还狠得有自知之明。” 另一边,机场的免税店附近。 白芷蓉碰到了沈芮,她笑着和沈芮打招呼,“沈总?” 沈芮一看是她在国外心理咨询室的医生白芷蓉。 她打招呼,“白医生,这么巧,你回国探亲?” 白芷蓉摇头,“不是,我回国创业,我打算把工作室开在宁都。以后,你有不舒服的时候可以随时找我。” 这时,靳少霆走了过来,沈芮看向了靳少霆。 白芷蓉趁机将刚卸下来的卡塞进了沈芮大提包外的夹层里,轻轻地拉上了外边的拉链。 靳少霆走过来看向了白芷蓉,“这位是?你们认识?” 第122章 这男人哪哪都好看! 面对靳少霆的询问,白芷蓉笑得淡然,“这是我在美国时的一个朋友,沈总,沈...” 听到白芷蓉迟疑,沈芮皱了皱眉,心想见了那么多次面还装作一副不熟的样子,实在是说不过去。 显然,白芷蓉是不想她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沈芮再次打量一番靳少霆,发现这个男人真是长在她的审美上,眼中暖意洋洋,“沈芮。我看先生您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靳少霆冷冷地剔了沈芮一眼,对白芷蓉说,“芷蓉,我们走吧!” 白芷蓉歉意地向沈芮点了点头,“沈总,我们先走了,回见。” 沈芮,“......” 沈芮愣了片刻,嘴上嘲讽,“长得没有容琳好看,倒是比容琳骚气恶心,改名叫白莲好了。” 她捋了一下头发,向机场外走去,她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她的律师陈放。 沈芮见到陈放整个松弛了不少,将推行李的车子给了陈放,“累死我了,找个地方我们先吃饭。” 陈放点头,“嗯,沈总这边走,我的车停在这边了。” 沈芮觑了一眼上了宾利车的白芷蓉,抬了抬下巴对陈放说,“那男人我看着很眼熟,但是想不起名字了。” 陈放刚才正好看到了靳氏集团的靳少霆,笑着说,“是靳少霆,宁都的地产大亨。” 沈芮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怪不得,我说呢!只是宁都的地产大亨不是肖家吗?” 陈放推着行李往前走,不置可否地点头,“现在房地产业的大佬都在积极转型,肖家地位还在那里。不过听说已经向影视传媒等其他领域进军了。” 沈芮想到了自己半死不活的企业,“我也听说了,肖家阔少肖慎的传媒公司现在很牛。前两天国外影展,还有他们公司投资的电影参展呐!” 律师陈放那天听到盛谨言的话后,托人打听了一下盛谨言这尊投资圈的“大佛爷”,结果就是个惹不起的所在。 他有两个好朋友,处得和兄弟一样,一个是卓越律所,黑白通杀的首席律师,秦卓;还有一个便是财力匪浅,传媒界的龙头,肖慎。 而盛谨言就像一个传说一样立在宁都的富豪圈,要是他出头帮容琳打官司,沈芮根本没有胜算。 他抬眼看向沈芮,“沈总,要告容琳那个官司,我看还是不要打了。” 沈芮去停车场的脚步缓了几分,“为什么不打?” 陈放,“盛谨言,您知道吗?” 他看到沈芮错愕的表情又说,“我给容琳打电话的那天,他把电话接过去了,他说会积极应诉,还说要看看...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沈芮愣了片刻,“盛延集团的总裁,盛谨言?” 陈放点头,“嗯,是他。” “容琳这个狐狸精,居然搭上了这样的人物,”沈芮的声音都有点抖,她快走了两步,转头又说,“你还没提告吧?” 陈放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笑着摇头,“还没。” “那就好,先不告了,”沈芮觉得很丧气,“等她被盛谨言甩了再说,我就不信我弄不死容琳姐弟。” 陈放,“......” 他捏了捏眉心,“沈芮,你和容琳再怎么说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你为什么总要去对付他们呢?” “因为她们姐弟该死,要是没有他们,没有容雪薇那个老小三,我妈不会被气死。” 沈芮的眼中恨意升腾,快走了几步直奔去找车。 陈放看着沈芮,心中苍凉,上一辈理不清的恩怨为什么一定要拖到下一辈来? 另一边,肖慎看着上车后心情十分好的时蔓,他冷冷地问,“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一起出来买东西?” 时蔓拍了拍胸口,“肖总,和你出来总好过面对秦卓啊,他气场太强,我看着害怕。” 她尤嫌不够,又说,“还有盛总,他虽然很帅很man也很潇洒,但是他浅笑时的样子总透着...透着一股子阴狠和算计,就是...笑里藏刀的感觉,他也不是个好相处的。” 肖慎听到这,冷嗤,“所以,你觉得我好相处,你想多和我待会儿?” 时蔓狂点头,她心里的os却是傻人有傻人的好处,肖慎现在在她眼里全是好处。 两人在超市买了很多东西,购物车一直都是时蔓推着,肖慎想推她都不让,到了付款时肖慎才明白为什么。 时蔓一直远远地躲着收银台,原来不是她想干重活累活,是她不想付钱。 毕竟,让老板付钱的员工间接证明情商,智商双低,所以,时蔓躲远点就是怕花钱。 肖慎想到这,他勾了勾嘴角,回头看了看等他买单的时蔓。 他收起了手机和钱包对售货员说,“小姐,她买单。” 说完,肖慎指了指安心推车的时蔓,他见时蔓的脸都白了。 时蔓看了一眼购物车里高档食材——帝王蟹、安格斯牛排、和牛卷、波士顿龙虾、四头鲍...... 时蔓觉得她的心都在滴血,而且这都是她拿的,容琳爱不爱吃她不知道,但是她爱吃,她就想狠狠地宰肖慎一顿。 可万万没想到,肖慎把他的小羊毛看得这么紧,她一根都没薅到。 肖慎忍着笑,幸灾乐祸地对时蔓说,“时经理,付钱!” 时蔓面露难色,乞求地说,“肖总,我还是个学生。” 肖慎被逗笑了,他看了一眼对他这个大男人主动‘逃单’深表鄙夷的收银员小姐。 他哂笑,又大声说,“呃,身为一个即将研究生毕业,月薪8万,年薪96万,年终奖百余万的传媒公司的公关经理,你在超市收银台前哭穷。时经理,你不觉得丢人吗?” 女收银员马上收起了对肖慎的质疑表情,转头很有几分仇富地看向了时蔓,“小姐,麻烦你快点买单,后面的顾客还在等着。” 时蔓,“......” 她知道她被赶鸭子上架了,欲哭无泪。 时蔓不情不愿地扫码付款了,然后拎着大包小包的跟在肖慎的身后去地下停车场。 她恨得牙根直痒痒,嘴上嘟囔骂肖慎,“不仅不怜香惜玉,而且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就是一个傻了吧唧的钢铁直男,是个大傻叉......” 骂着骂着,时蔓抬眼看向肖慎的背影。 他结实好看的太平洋宽肩,窄腰外加名品跨,两条笔直的大长腿走在前面格外英俊挺拔。 她觉得一定是肖慎有钱,他穿这种裁剪得体的高定西装才看上去那么的潇洒,挺拔。 时蔓心里默念这都没什么,是衣服好看而已。 她目光不经意向下一扫,发现肖慎的屁股很翘,也很好看...... 忽而,她发现屁股不见了,转而是黑色的皮带和... 就听肖慎调侃又森冷的声音传来,“好看吗?你要不要近距离看看?那样更清楚!” 第123章 容容,我也要! 忽而,盯着肖慎屁股看的时蔓发现屁股不见了,转而是黑色的皮带和... 就听肖慎调侃又森冷的声音传来,“好看吗?你要不要近距离看看?” 时蔓脸唰一下就红了,她疾步上车,直到肖慎开车回了盛谨言的帝景豪庭,她都安静如鸡。 肖慎也没再说话。 盛谨言一开门,发现肖慎神色不对。 见时蔓拎着东西进去后,他一把扯住肖慎,“老肖,你怎么了?” 肖慎紧绷下颌,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色女,敢偷窥我!” 盛谨言看向了时蔓笑得格外意味深长,“老肖,时蔓的近视度数那么高,你确定她能准确偷窥你?” 说完,他扫了一下肖慎的腰腹以下,“太小的,她也看不清。” 肖慎脸彻底黑了,上手开捶盛谨言。 秦卓仰躺在沙发上听着最后求饶的是肖慎,就是知道肖慎被盛谨言反客为主了。 不多时,肖慎气呼呼地走过来坐到了秦卓的身边,“你还好意思看笑话?你和我一样。” 秦卓调整了一下姿势,“嗯?怎么说?” 肖慎冷嗤,“都交友不慎。” 秦卓看了一眼将时蔓和肖慎买的东西搬进厨房的盛谨言,他似笑非笑地说,“阿言今天说,你和我才是他的家人。” 肖慎,“......” 肖慎长舒一口气,嗫嚅半天才挤出一句,“怎么还...煽情了?” 他站起身将西服外套脱了扔在了沙发上,将衬衫的袖子挽到了臂弯处。 秦卓见此不解地问,“你要做什么?” 肖慎一本正经地说,“去厨房给他打个下手。” 秦卓哂笑,“你确定不是去添乱?” 肖慎,“......” 他想了一下又坐了回去,“呃,差点被他感动,意气用事了。” 肖慎是典型的少爷型富二代,从小活得金尊玉贵,什么家务都不会做更别提做饭了,虽然,他现在独居在外,但钟点工按时按点的去打扫。 至于饮食,除去在外边吃饭的时间,其他的饭食都是肖家的厨师掐着点去肖慎家里做,等肖慎吃完,收拾好后才离开。 秦卓虽不及肖慎那么折腾,但跟他差不多,他们都是除了自身业务和赚钱,家务事全废的类型。 不多久,秦卓和肖慎开始下国际象棋,两人都十分专注。 容琳和时蔓从书房出来时,就看到盛谨言一个人在厨房忙碌。 时蔓诧异地问容琳,“盛谨言这种大少爷人设的主儿,怎么还会做饭?” 秦卓听到时蔓的问,看着容琳说,“他高中一个人在外地读的,那时候学会的做饭。” 容琳扫了一眼盛谨言宽厚的脊背,他腰间还系着黑色白格纹的围裙,看上去反差感十足,就是那种与身份不相符的违和感。 时蔓扫了一眼不搭理她的肖慎对容琳说,“我不会做饭,但我会洗菜,去帮下盛总。” 容琳点头也进了厨房。 盛谨言见容琳进来了,眼睛含笑,“容容,你去写你的,吃饭我叫你。” “我帮你做,我也歇歇脑子。” 说话间,容琳已经拿过另一条围裙要系在身上,却被盛谨言拿了过去,他环住容琳的腰肢。 时蔓见此转身走了出去,她要给她的cp留足了空间和时间。 她脸上尽是甜笑,肖慎瞥了时蔓一眼,红着脸将衬衫领子的扣子系上了。 秦卓意味深长地看了肖慎一眼,“你被谁占便宜了?” 肖慎难得没反唇相讥,反而沉默了。 厨房内,盛谨言圈紧了容琳的腰肢,嘴唇浅浅地描摹了一下容琳耳朵的轮廓,“容容,你真好,舍不得我一个人忙碌。” 容琳拿掉盛谨言的胳膊,嗤笑,“不是,是因为我饿了,想早点吃上饭。”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讪讪地说,“你就骗骗我,让我开心下都不行?” 容琳有点受不住盛谨言这张脸,那双眼的撒娇装委屈,她又说,“呃,我舍不得你辛苦,行吗?” 盛谨言没脸没皮地蹭过,吻了一下容琳的唇角,“行,男人最怕的就说不行。” 容琳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就走去一旁洗菜了,倒是盛谨言笑看她的耳朵微微胀红。 很快,开饭了。 秦卓看到一桌生猛海鲜,看着买菜的肖慎啧啧,“这一餐下去,以后就不能叫你老肖了,改叫肖胖子?” 盛谨言偷笑,却见肖慎分外坦然,“不对,叫她时胖子。” 时蔓却完全不理会这些,只是‘头不抬,眼不睁’专心致志地做干饭人。 看到化悲愤为食欲的时蔓,容琳很纳闷。 她低声问坐在身边的时蔓,“蔓蔓,你怎么了?” 时蔓嚼着波士顿龙虾的虾肉,很有几分咬牙切齿,低声说,“我要吃回来!” 容琳听此浅笑,她觑了一眼和秦卓聊天的肖慎,不禁低笑,“肖慎让你花钱买的菜?” 时蔓听此才抬起头,重重地点了点,她哭丧着脸,“我想狠狠地宰他一顿,结果被他摆了一道,我付的钱。” 她捞过容琳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小声嘟囔,“我这里在滴血。” 容琳垂眸浅笑,她盛了一碗汤递给了时蔓,很是同情地说,“多吃点。” 盛谨言看着容琳给时蔓添汤,他在桌子下捏了捏容琳的腿,“我也要!” 容琳无语地看向盛谨言,“等下。” 她又添了一碗汤给了盛谨言。看书溂 盛谨言接过去放在一边,却拉住了容琳的手,十指紧扣,“容容,和你一起吃饭的感觉真好。” 容琳羞涩地点了下头,“那你抓紧吃,我吃完还要去写论文。不能毕业,我以后就没饭吃,只能喝西北风了。” 盛谨言却不认同,眉眼含笑,“有我在,你只会丰衣足食,衣食无忧。” 另一边,时蔓端起容琳给她盛的汤,吹了吹,一口干了。 肖慎眼风扫到时蔓的举动,他笑意浓重,“小气鬼,一顿饭够你心疼几天的。” 秦卓听到肖慎嘟囔,笑了笑,“你都学会欲擒故纵了?” 肖慎一脸茫然,“你说谁,阿言?” 秦卓皱了皱眉,“没谁,口误而已,是我高估了你。” 肖慎没懂,继续吃饭。 一餐饭吃得很融洽。 饭后,盛谨言把碗盘收拾到了洗碗机里,他一从厨房出来就给秦卓使了个眼色。 秦卓会意起身,“老肖,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肖慎看了眼表,“还早啊,我们再坐会儿。” 时蔓见此,翻了个白眼,“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某人没有。” 秦卓剔了一眼肖慎,对盛谨言说,“这货我带不动,怎么办?” 盛谨言摸了摸鼻子,“要不我动手把他扔出去?” 时蔓点头,“我看行。” 肖慎喝了一口茶,“你们说什么呢?” 秦卓对时蔓说,“时小姐,你有人送吗?” 时蔓笑着点头,“嗯,我让陈威过来接我了。” 盛谨言和秦卓一脸懵,心中都在暗自揣测肖慎的助理陈威难道先下手为强了?看书喇 这时,传来肖慎喝水喝呛的咳嗽声,时蔓看肖慎正用手帕擦嘴。 她小声嘟囔,“这大脑不好的人,小脑也不行,喝水都能呛。” 就见肖慎起身扣上了西服扣子,“秦卓,我和你一道走。” 秦卓勾了勾嘴角,阔步向外走去。 盛谨言将众人送走,折返书房。 他见容琳坐在笔记本前...... 第124章 夜太短,情绵长! 盛谨言倚在书房门口,看着容琳的背影,心里面都是满的。 “容容...” 容琳转过头看他,她的这个回眸让他想起了在枫晴苑的那堵爬满紫色牵牛花的围墙后,他忍不住喊回家的容琳,然后在她回眸的片刻,他却没出息地俯身蹲在了窗台下。 那时候,这个让盛谨言悸动又乐此不疲的小游戏陪伴了他一整个有牵牛花的夏天。 容琳看盛谨言在那发呆,她伸了个懒腰,“我写完了,我现在就发给老师,让他看一下。” 盛谨言走了过来,俯身拿过鼠标扫了一下容琳的论文。 他说,“容容,别担心,一定能过。” 容琳眸色有些暗淡,“我尽力,你也尽力了,剩下的就是听天由命了。” 盛谨言吻了下容琳的额头,安慰,“相信我的专业眼光。” 安慰也好,宽慰也罢,容琳都要坦然地面对明天的结果,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除了坦然面对,别无他法。 “剩下的交给陆司泽,”盛谨言的眼神幽深了很多,“你交给我?” 容琳看向了盛谨言,又看了一眼书房门。 她才发现外边静悄悄的,“时蔓走了?” 盛谨言坏笑着应答,“嗯,他们都识趣地走了。” 容琳此时才知道盛谨言的套路有多深,她冷嗤,“那你是不是也应该识趣地让开,我也要走了。” 盛谨言,“......” 容琳刚站起身,盛谨言就贴了上来将容琳抱进了怀里,禁锢住了她的腰肢。 “容容...别走了,”盛谨言一瞬不瞬地低头看着容琳,“咱俩的动作片都没拍完,你走了不合适。” 容琳不解,“什么动作片?” “双人对垒,地点是温情大床房,”盛谨言勾着嘴角,“目前阶段为未完待续,可我准备继续,不想半途而废。” 话音一落,盛谨言的吻就落了下来。 主卧的洗漱间内,氤氲的水汽浸染容琳白里透粉的肌肤,盛谨言紧紧地贴在她的身后,将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与锁骨之间,最后他又不满足地顺着脊背一路亲吻。 须臾,盛谨言将容琳翻转过来。 容琳脸上红晕与水汽交融格外的美艳动人,他眼中欲色翻腾,轻声呢喃,“容容...” 盛谨言的膝盖顶开了容琳的一条腿,他顺势掐住她的脚踝将那条腿盘在了他的腰腹之间,她瞬间感受到盛谨言紧绷的腰腹上壁垒分明的肌肉向她迫近。 她几近求饶,“到床上去吧...我快站不住了....” 盛谨言将唇齿落在了她的锁骨间,轻轻吻着,“好...我抱你...” 容琳被盛谨言抱着出了浴室,一方大床上瞬间人影纠缠。 盛谨言喉结滚动,将容琳的手臂压到头顶。 他抵过来低头吻上,容琳绷直了脊背承受,却忍不住抽回手抚住盛谨言结实的胸口,一路向下,她指尖划过直至他的腰腹块垒。 盛谨言直觉一股热浪直逼小腹,他呼吸都不稳了,“容容,别乱动..应该我主动..主,动!” 说完,他倾身而上,快慰感熨烫平整两人曾经所有的不愉快,只觉得夜太短,情绵长... 夜里,盛谨言修长的手拂过容琳的脸颊,将她汗湿的头发拨向另一边,她的眼尾微微发红但她却趴着睡得安稳。 他痴痴地看了片刻,将吻落在了容琳的眼角。 容琳睁眼看向盛谨言,羞涩片刻,而后郑重开口说,“盛谨言,我睡了你,预备对你负责,你怎么看这件事?” 盛谨言微微一顿,随即眼中漾满笑意,“我求你负责到底,千万别辜负我。” 容琳潋滟一笑,“对你负责只有一个前提,彼此信任,且是全身心的信任,但不能过分干扰对方的工作和生活。你能做到吗?” 盛谨言点头,“能,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到。” 四目相对片刻,容琳翻身去睡,“我明天还要答辩,睡吧!” 盛谨言知道容琳很累,他贴身过去安慰,“容容,睡吧!” 就听容琳含糊不清地说,“阿言,你太磨人了...你是个男妖精...” 盛谨言没搭话,只是笑着为容琳盖好被子,心满意足地睡在了最爱女人的身边。 第二日,盛谨言送容琳去答辩,车停到学院楼下时,容琳不着痕迹地长舒了口气。 盛谨言瞧出了容琳的紧张,他松了安全带,俯身过去将容琳安全带扣解开了,顺势又拉过了她的手。 他温言,“别紧张,我在这等你出来。” 容琳抬眼看向盛谨言,扯出一个勉强的笑,“读了这么久的书,头次这么紧张。” 盛谨言大掌伸到了容琳的脑后,微微往前一带,他吻住了容琳的唇瓣,温柔又缱绻的吻让容琳气息都不稳。 缠绵尽致,盛谨言裹杂的烟草气息的味道充斥在容琳口中,片刻,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他粗粝的拇指捻过容琳的唇角,“我给你加油完毕,你是不是觉得全身充满力量?” 容琳被盛谨言的不要脸逗笑了,他却手臂环抱住容琳,将下巴垫在她的脖颈间,“容琳,别紧张,无论怎样,都有我爱你。” 容琳浅笑,拍了拍盛谨言的脊背,“嗯,我要下车了。” 两人下车,盛谨言倚着车门对容琳说,“我等你,别紧张。” 容琳笑笑迈步上楼梯,这时,一个女声传了过来—— “谨言!” 盛谨言和容琳顺声望过去,盛谨言瞳孔紧缩,是白芷蓉。 一个穿着的薄棉布长裙,梳着长直发,长相娇媚可人的女人走了过来。 容琳打量那女人,她长着一双灵动又透着清澈的大眼睛,鼻子娇小,樱桃小口,皮肤白皙却少了光泽,身材娇小又纤弱,女人通身的气质更像大一新生。 容琳已经猜到了她是白芷蓉,洛简当时形容她为‘白幼瘦’,她娇小的模样,也很难看出她要比盛谨言年长几岁。 白芷蓉看到容琳绝世的容颜和高挑又傲人的身材,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回想到她亲眼目睹的容琳和盛谨言方才在车内缠绵地拥吻,她微微含胸,将指甲抠都进了手心里。 盛谨言冷冷地剔了白芷蓉一眼,他疾步走到容琳面前,“容容,你进去吧,我在这等你。” 想起昨晚她对盛谨言说的话,她既然选择和他在一起,就要信任他。 容琳点头,转身进了学院楼。 盛谨言看不到容琳的身影后,眼中情绪莫名。 他转头问白芷蓉,“你怎么会到这来?” 白芷蓉稳了稳心神走到盛谨言面前,“伯父和爷爷他们都联系不上你,就找我。我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听少霆说容小姐今天答辩,我打听到这来的。” 盛谨言心中有了揣测,“嗯,所以你是来替盛玟说好话的?” 白芷蓉紧抿嘴唇,摇头,“不是的,我只是想你了,想来看看你。” 她这话倒是让盛谨言很意外,他微微抬起下巴,“你刚才见到的是我女朋友,容琳。” 白芷蓉低下了头,眼中忍着泪,“她很漂亮,很美。” 她微微撩起她的棉布长裙,露出斑驳又褶皱的疤痕皮肤,“谨言,若是没有那场大火,你说我是不是也会像容琳那样肤白貌美?” 盛谨言看到那疤痕的肌肤,呼吸急促,瞳孔紧缩...... 第125章 那不是我的罪证! 白芷蓉腿上那密麻又褶皱在一起的皮肤像是盛谨言的斑驳过去的“罪证”,让他心底像是被蚂蚁噬咬。 盛谨言呼吸急促,瞳孔紧缩,他将自己的手掌握成拳尽量克制。 他努力地调整呼吸,不去回想那场大火烧毁的一切。 白芷蓉上前想牵盛谨言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盛谨言沉声说,“既然你不是来给盛玟求情的,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白芷蓉眼泪绷不住地掉了下来,她赶紧用手去擦,“谨言,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再有,我知道你和盛家的矛盾,但盛玟才22岁,你要是执意让她撤回论文,她就完了。” 盛谨言从西裤口袋里拿出烟盒,从中敲出一支叼在嘴里,“你不是说你不是来替盛家求情的嘛?” 白芷蓉面露难色,“可盛玟还是个孩子,她没掺和过盛家的事。” 盛谨言拿出火机点火,深吸了一口,“所以我更好奇是谁非要把她拉进来蹚浑水,论文又是谁卖给她的。” 白芷蓉抬眸深思,“这是关键点,你应该一查到底。只是你要想和容琳在一起,起码不要把容琳也立在盛家的对立面。” 她咬了下嘴唇,“再怎么说容琳将来也是盛玟的二嫂。” 盛谨言挑了挑眉,他审视地看向了白芷蓉,没再说话。 气氛尴尬又肃杀,白芷蓉被这种疏离感迫得难受。 她将白皙手腕上割腕的伤疤抬到盛谨言面前,“上次的事,我做错了。我也讨厌留下疤痕。谨言,我会想办法去除的。” 盛谨言觑了一眼白芷蓉手腕上的疤痕,声音清冷无波,“芷蓉,我不喜欢被人拿捏,牵着鼻子走。” “你上次的行为触及了我的底线,”盛谨言抬眼便是狠辣,“那场大火和你身上的疤痕不会把我钉死在耻辱柱上,我什么都没做过。” 白芷蓉笑着点头,眼中满是喜色,“是的,是的。谨言,你这么想就对了,我给你治疗这么多年就是希望你这样想。” 她又在邀功,又在提她为他治病付出的那几年! 盛谨言无奈嗤笑,“芷蓉,你到底要我怎样来报答你?” 白芷蓉心里有一个沉闷却坚定的声音告诉自己——我只要你盛谨言。 她嘴上却说,“我不要报答,我只希望你幸福。” 盛谨言神情一顿,白芷蓉那张少了血色的脸尽是泪痕,他猛吸了两口烟,“我现在很幸福,谢谢你。” “我...我白来这一趟,”白芷蓉神情没落地看向了远处,“我先走了。” 说完,白芷蓉提步往外走。 盛谨言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心里不是滋味,他不明白他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欠别人一条命还要欠别人几年的情谊...... 忽而,白芷蓉晕倒在地。 盛谨言见此扔下了手中的烟,踩死了上面的火星,疾步走了过去。 他扶起白芷蓉,“芷蓉...?” 白芷蓉紧闭着双眼,一点反应都没有。 盛谨言回身看了眼学院楼,见正好有两个男同学经过,“同学,帮忙个忙,你们学校最近的医务室在哪?” 其中一个男同学指向了一个西北角的办公楼。 容琳和时蔓等着进去答辩,两人抽号一前一后。 时蔓甜笑着看着容琳,撞了一下她的肩膀,“琳琳,昨晚上睡好了吗?” 容琳脑中闪过盛谨言昨晚动情又疯狂的模样,嘴角抽了抽,“嗯。” 时蔓咬了下嘴唇,很有几分羡慕地说,“盛总长得又高又帅,身材还好,一定特别愉快,哈?” “时蔓!” 容琳没想到时蔓居然还会继续这个话题,她赶紧喝止,却不自主地看向了长廊的尽头。 盛谨言此刻会和白芷蓉说什么? 只是,白芷蓉这个时候来找盛谨言的目的何在?干扰她的心绪,影响她答辩? 想到这,容琳咬紧了牙根,她心想人生还真是处处有敌意和惊喜。 时蔓却捂着脸,一脸兴奋地说,“你俩算是复合了呗?” 容琳回神,“算是吧!” 时蔓挽住容琳的胳膊,“不错,我又可以磕cp了,以后你俩结婚了,我就是见证者,你要给我包个大红包。” “想得比我都远,”容琳白了时蔓一眼,“昨天那一顿饭花了你多少钱?” 时蔓做出一个痛心疾首的表情,“八千多块呀,够我在学校食堂吃一年还有多。” 她一想到昨天晚上肖慎阴阳怪气地怼陈威就更来气了,“昨天陈威来接我,他看我不太高兴就问我怎么回事儿。” 时蔓翻了个白眼,气愤地说,“我把我花钱买菜的事情说了,陈威笑着说他私人给我报销,坐在车后的肖慎还不乐意了。” 容琳不解,“肖慎昨天和你一道走的?” “可不,死皮赖脸的让陈威送他,”时蔓扫了一眼答辩室的门,“他有病,放着秦律的宾利不坐,坐陈威的宝马。” 容琳,“......” 时蔓四下望了望,“怎么没看见柳雅晴呢?” 容琳一来就发现柳雅晴不在,她知道盛谨言连时蔓都查了,更何况关系和她一般的柳雅晴? 既然柳雅晴没能来答辩,自然说明柳雅晴和偷论文的事逃不了干系。 容琳想到这拍了拍时蔓手,“蔓蔓,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可我现在心里很愧疚,也替他愧疚。” 时蔓没太明白容琳的意思,“肖慎宰我这一下子,我迟早要在他身上找回来,不把他这只金羊毛薅光,我跟他姓。” 容琳意味不明地浅笑,“你要做肖太太?” 时蔓一本正经,“跟钱比起来,我的命更重要。” 两人正开着玩笑,忽而,门开了。 陆司泽的助教走了出来,“容琳,到你了!” 时蔓握紧了拳头给容琳加油,“琳琳上,我等你好消息。” ...... 容琳答辩结束,陆司泽对她浅笑,那个笑容意味深长,她知道那是陆司泽给她释放的信号,她一定可以顺利毕业了。 容琳起身鞠躬离开,不禁后头看了一眼窗外同阳光一起洒进来的斑驳树影,十五年的学习生涯,十年的打工经历在这一刻都结束了...... 容琳出去后,时蔓就奔了过来,“怎么样?” 容琳浅笑,“蔓蔓,我毕业了。” 时蔓抱了抱容琳,“我就知道我的琳琳最棒了,我进去了哈!” 容琳目送时蔓进了答辩室,她就疾步往外走,盛谨言还在楼下等她。 高跟鞋与地板清脆的声响让容琳脚步都变得轻快了。 走出楼口,容琳寻找盛谨言的身影却看到靳少霆等在那,他手里抱着一束香槟玫瑰、迷你向日葵、桔梗花,蓝星花等花扎成的捧花。 “琳琳,毕业快乐!” 靳少霆将一大束捧花递到了容琳面前,容琳却四下看了一圈。 她随手接了过来,“谢谢,你还是叫我容经理吧!” 靳少霆挑了挑眉眼,“真见外。” 容琳心底涌过一丝失落,她不住地在想难道盛谨言又和白芷蓉离开了吗? 第126章 反转,我怕你不信我! 面对容琳的心不在焉与四下张望,靳少霆垂着眼眸。 他又不解地看向容琳,“你在找谁?盛谨言?” 容琳舔了下嘴唇,坦荡地点头,“是。” 靳少霆勾了勾嘴角,有点嘲讽地看向容琳,“他在这个圈子里实在算不上好男人。花心,滥情,换女人堪比换衣服。” 他冷笑出声,“你们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你们? 容琳听到这也疑惑,难道靳少霆认识的人里也有喜欢盛谨言的? 可这话,容琳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正迟疑间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容容...” 一袭黑色笔挺西装的盛谨言抱着艳红色的玫瑰从远处走了过来。 容容? 靳少霆心中揣测是‘容琳’二字的容容嘛? 若是如此,容琳并不排斥盛谨言的亲密称谓却让他叫她容经理? 盛谨言扫了一眼容琳怀里的鲜花,又冷冷地剔了一眼靳少霆。 他紧绷着下颌,走过去伸出一只手捏住了容琳的指尖,见她没躲避才心安地将她的手拢在了他的掌心握紧。 容琳看了眼那玫瑰,“你去买花了?” “嗯,但不全是,”盛谨言答应过容琳不再隐瞒欺骗,“白芷蓉刚才晕倒了,我把她送去了医务室。” 靳少霆,“......” 容琳皱了皱眉,满腹疑问。 盛谨言见此又说,“和我没关系,医生说是她长途奔波没休息好,她现在还在医务室的休息室睡着。” 说完,他看向了靳少霆,眼神意味不明。 盛谨言伸手拿过容琳怀里的花,将他买的玫瑰交给容琳,“容容,毕业快乐。” 容琳勾了勾嘴角,将花抱在了怀里。 盛谨言则拎着那束靳少霆送容琳的花走到靳少霆的面前,将花束搥进靳少霆的怀里,“白芷蓉在医务室,你还不赶紧去?” 他勾了勾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的浅笑。 不待靳少霆反驳,盛谨言一副懒得搭理人的样子转身走到容琳身边。 他伸出手臂自然地环向容琳,大手扣住她的腰肢将其带进了怀里。 两人依偎着往停车场走。 靳少霆的目光落在容琳的背影上,光是她的背影就让人心生妄想,而盛谨言环着容琳的胳膊却格外的扎眼。 他捏紧了花束将其丢进了垃圾桶里,心情气闷又压抑。 助理徐昊走了过来,“靳总,餐厅已经订好了。” 靳少霆冷冷地白了徐昊一眼,“你现在变蠢了?” 徐昊抿了抿嘴没说话,就听靳少霆又说,“去提车,回公司。” 靳少霆的车开出了好远,他才想起盛谨言说白芷蓉人在宁科大的医务室休息,难道他真的被容琳和盛谨言刺激到了? 他按了按眉心,神情很有几分倦怠,“徐昊,掉头回宁科大。” 徐昊觑了一眼脸色阴沉的靳少霆,一个字没敢问直接掉头回宁科大。 另一边,容琳坐在盛谨言劳斯莱斯库里南的副驾驶上,漫无目的地看向窗外。 盛谨言时不时地瞄一眼容琳,他嗫嚅半天才问,“容容,你是不是生气了?” 容琳看向盛谨言,“没有,你不是等我出来了?” 盛谨言被容琳给噎得说不出话来,又过了半刻,“以后,就算她死在我面前,我都不管,行么?” 容琳,“......” 她突然觉得盛谨言很好笑,竟然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哄她。 这时,盛谨言有电话进来,中控屏上显示是秦卓。 他轻触指尖当着容琳的面接了起来,“老秦,找我有事?” 秦卓调侃,“呃,声音这么正常,我以为你还在床上,没起来。” 容琳听此,脸上浮起一层红晕,显然昨晚秦卓他们早早地离开就是给盛谨言制造机会。 盛谨言不自在地看了眼容琳,“别胡说,容琳答辩过了,我现在送她去容铭那。” 秦卓,“......” 秦卓咳了两声,转而又说,“沈芮的代理律师陈放找去我晋城的律所,他说沈芮又不告了。” 容琳听到这,冷嗤,“她还真是欺软怕硬。” 盛谨言挑着眉眼,笑容阴恻,“这是她想不告就不告的?不告都不行。” 容琳,“......” 秦卓低沉的笑声从那边传来,“你的意思是?” 盛谨言看了眼容琳,像是寻求她的意见。 容琳却只是淡然一笑,盛谨言却像得到了鼓励,“我想把沈芮送进监狱,牢底坐穿。” “嗯,那我继续帮你查她,”秦卓顿了片刻,又说,“容琳,祝贺你毕业。” 容琳不自在地笑笑,冲中控屏说,“谢谢秦律。” 秦卓那边又说,“何森昨天带人查了差不多,你今早就让他赶回来了?” 盛谨言笑笑,“你的人在那罩着就行,就一女的还不好搞?何森要回来做大事。” 秦卓冷嗤,“可怜他还得给你当演员。” 盛谨言笑得爽朗,“技多不压身,在我身边呆着没点演技在身上可不行。” 秦卓默然,“等着你和何森组团出道,我去捧场。” 说完,秦卓便挂断了电话。 而后车内又陷入了沉默,容琳知道盛谨言话里的意思,那女的应该是柳雅晴。 只是,盛谨言觉得车内氛围不太好,调侃地说,“我现在特别期待秦卓或者肖慎再打一个电话过来。” “你又没做亏心事,怎么那么心虚?” 容琳没什么语气地说,“我本来就是寡言少语的性子...你不会觉得我们不合适了吧?” 盛谨言听到这一个路边急刹车,然后手疾眼快地伸手挡住了容琳怕她前倾磕到。 “我们很合适,”盛谨言的声音急迫又肯定,“我现在就把白芷蓉和我说了什么都和你讲一遍。” 盛谨言刚要开口,容琳的指尖落在了他的唇边,“我不想听,我知道你不会和她怎样。” 盛谨言握住容琳的手,眼中尽是喜色。 容琳却轻飘飘地说,“她晕倒,你抱她了?” 盛谨言此刻才知道什么叫高兴得太早和有先见之明。 他摇头,“没有,是宁科大的两个男学生把她送去医务室的。” 说完,盛谨言拿出手机将他的视频拿给容琳看。 容琳惊诧地看完,又问,“你怎么还拍这个?” 盛谨言笑着说,“痕迹化处理,我怕你不信我。”看书溂 容琳握紧了手心,还没想好说什么。 就听盛谨言又坦白地说,“我在你之前还真抱过一次别的女人,就是苏然,她...她穿着睡衣勾引我,我把她抱到床上,盖上被子就出来了。” 容琳转头看向盛谨言,见他额头上沁着一层薄汗。 忽而,容琳咯咯地笑了起来。 盛谨言也发现刚才他说的话很蠢,也笑出了声。 片刻后,容琳揉了揉自己的脸,“开车吧,容铭中午要回去吃饭的。” 盛谨言点头,向左扶方向盘上了路。 开出一段距离,还没等容琳告诉盛谨言怎么走,他却打着方向盘右转弯了。 容琳见此没再做声,眉眼却挑了挑。 十五分钟后,到了容琳给容铭租住小区的单元楼下,盛谨言停好车才发现容琳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第127章 我尊重她而已,你不懂! 盛谨言见容琳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他看了一眼车窗外,瞬间明白他因为方才的紧张而出现了纰漏。 容琳捋了一下头发,“你还知道我多少事?” 她转而冷嗤,“不对,你还不知道我的什么事,我现在都告诉你?” 盛谨言大脑里疯狂地转着说辞,说上次容琳在中介租房子,他无意间听到容琳给容铭租住小区的名字? 他看了一眼单元门,觉得这个说法糊弄不过去。 这小区不下二十几栋楼,他要是没查过容铭的住址怎么这么精准地停在了这栋楼口? 盛谨言转过头对容琳笑了笑,半天挤出一句,“容容...” 容琳见他没解释,有点生气,她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 盛谨言一把扣住了容琳的手腕,“我错了,我下不为例。” 容琳冷笑出声,“盛谨言,情侣之间也要有分寸感,我不喜欢被人过多地干涉生活和工作。” 盛谨言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我错了,不敢了。” 容琳没接话,准备下车,盛谨言却将她带了回来,一吻封唇。 容琳手推着盛谨言,他却把人抱得紧紧的,吻得温柔又讨好,直到他感觉容琳不那么反抗,渐渐松弛,他才松了手上的力道。 一身休闲t恤的容铭单肩背着书包走了过来,就看到盛谨言在车内强吻他姐,脸色瞬间僵冷了。 他低气压盘旋地走了过去,拍了拍车窗。 容琳回神推开了盛谨言,他用拇指揩了下嘴角,眼中尽是扫兴与不耐烦。 他以为是小区收停车费的,落下车窗。 就见容铭那张俊俏的脸面无表情又很有几分阴冷,大有生吞活剥他的意思。 盛谨言垂下眉眼,再抬眼含着笑意,薄唇含笑,“小舅子...” 容铭,“......” 容铭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盛谨言了,这男人也忒能屈能伸了点,片刻他才哂笑,“下车。” 盛谨言回身见容琳已经下了车,她人不自在地向单元门走去。 他偏了下头,解了安全带,推门下了车。 容铭见身高与他不相上下的盛谨言下了车,往后退了一步,“我不是和你说不许欺负我姐吗?” “欺负?”盛谨言抿下唇,舌尖轻轻抵了下口腔壁,“小舅子,那不是欺负,而是男女之间在表达爱意。” 容铭,“......” 他发现盛谨言的口才依旧不错,话不算密,却句句都在点上。 容琳嗤笑,“你强吻她还不算欺负?” 说话间他一拳就挥了过来,盛谨言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容铭的拳头。 盛谨言挑了挑眉尾,“法治社会,文明你我。” 他又浅笑提点,“高中生不能打架,会记过。” 忽而,容铭勾了勾嘴角,一抹浅笑透着狡黠,顺势栽倒在地上,他转头对去单元门输密码的容琳说,“姐,他打我!” 盛谨言眼风扫了一眼自己完全没用力的手,抬头看向容琳,就见容琳跑了过来扶起容铭。 他被容铭幼稚的举动气笑了,他抬眼切切地看向容琳,“容容,我说咱弟他碰瓷儿,你信吗?” 容琳帮容铭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头瞪了盛谨言一眼,“你说呢?”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眼中含着笑意怼容铭,“小舅子,你要不要考虑学个表演?” 他一本正经地说,“我敢说你学表演一定前途无量,我哥们儿肖慎能捧你做影帝。” 容铭心情大好地笑了笑,“我已经打算学医了,我看盛总脑子不太好,以后我帮你治治。” 盛谨言,“......” 容琳绷不住地笑了,拉着容铭往里走,“我和容铭回去了,你回公司吧!” 盛谨言气闷地呼出一口气,准备上车离开。 就听容铭再次挑衅,“盛总,要不要到楼上吃个便餐,再喝一壶?” 盛谨言摸了摸鼻尖,看容铭的眼神格外意味深长,但愣是一个字没说,他扯出一个恬淡的笑容目送二人进了门。 他上车后才嘟囔了句,“这么嚣张,要不是顾着你姐,我让你躺医院喝西北风!” 而后,盛谨言摸出手机一个电话打给了秦卓。 秦卓正在和律所的金牌律师讨论案子,他抬了下手示意暂停。 他接起了盛谨言的电话,“嗯?有事?” 盛谨言抿下唇,“把你之前派去保护容琳的人撤回来。” 秦卓挑眉,“被发现了?”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差不多,是我的疏忽,但再被发现一次,估计容琳会翻脸。” 秦卓哂笑,“我怎么觉得你这刚开始就被容琳拿捏住了?” 盛谨言硬着头皮说,“你不懂,这是尊重。” 说话间,他发动了车子,打方向盘往出走。 秦卓将手中的笔扔在了桌子上,“要不你去找懂的,以后别来烦我。” 盛谨言闷笑出声,“我不烦你,你这辈子都懂不了,我得对秦伯伯和秦伯母负责。” 秦卓低头,挤出一个字,“滚!” 电话被挂断后,盛谨言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多久,何森的电话却打了进来,“盛总,盛必行董事在会客室等您一上午了。” 盛谨言听此脸冷了下来,“告诉他,我出差了。” 何森觑了一眼会客室,“我说了,但是他没信,而且大夫人乔曦也来了。”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嗯,我下午回去,让他们等着。” 他沉吟片刻,“何森,这两天你辛苦了,演完今天的戏我给你放两天假。” 何森憨笑,“谢谢盛总。” 盛谨言挂了电话,掉头去了芙蓉景苑。 另一边,容琳和容铭进了家门。 容铭将书包扔在一旁的沙发上,就听容琳说,“容铭,你以后不要挑衅盛谨言。” 容铭转头看向了容琳,表情局促不安,“姐,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容琳点头,“嗯,这只是一方面,他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他不和你一般见识,那是因为我的原因。” “妻管严?”容铭笑得灿烂,“想不到高冷男神居然那么怕你,姐,你居然可以让这样一个男人听你的话。” 容琳抱着臂审视地看着容铭,“我现在都不完全了解他,哪能管住他?” 说完,她转身进了厨房。 容铭看着他姐的背影扯出一丝甜笑,下次他再看到盛谨言应该客气点,显然,盛谨言对他姐是真心的。 芙蓉景苑内,盛谨言拿着长水管喷头为木芙蓉浇水。 他想到了花期,他就把容琳接过来给她满园的芙蓉花,她一定会喜欢。 这时,何森的信息发了过来——盛总,盛玟学校那边事情已经发酵了,她被核定学术造假将会被取消学籍。 盛谨言见此回了信息——嗯,这么快,除了我们还有谁在推波助澜,是不是靳少霆? 何森秒回——是靳少霆。 看到靳少霆的名字,盛谨言勾了勾嘴角冷嗤,“那么想当英雄,我成全他。” 他又给何森回复——把靳少霆找人取消盛玟的学籍的事告诉盛必行和乔曦,按照之前计划的来。 何森回复了一个ok我懂的表情。 盛延集团会客厅内,乔曦看着手中的材料。 她气得手都在发抖,“这都是真的吗?” 第128章 宫心计,我亲妹妹? 盛必行也翻了一下乔曦手中的资料。 他眉尾微挑,“靳少霆为什么和玟玟过不去?” “因为白芷蓉小姐,”何森面露难色,“靳少霆喜欢白小姐,但是白小姐又总想着和咱们盛总在一起。” 乔曦抬眼看向何森,“这和玟玟有什么关系?” 何森叹了口气,“爱而不得,栽赃陷害呗!靳少霆想让盛总这边焦头烂额好有机可乘,白小姐昨天回国,盛总忙着处理四小姐的事,没去接白小姐,是靳少霆去的。” “还有靳少霆想打击盛总主持在建的大物流中心的项目,”何森眉宇紧皱,很有几分痛心疾首,“那个项目的融资,盛总交给了容琳小姐做,靳少霆转头就和容琳小姐也签了项目合同。” 何森叹了一口气,“如果容小姐不能顺利毕业,那她不仅要赔偿靳少霆巨额的违约金,而我们的融资项目也会中断,损失不小。” 盛必行咋舌,“何森,你的意思是靳少霆玩了一出一箭双雕?” 何森点头,“嗯!” 盛必行听到这,他歉意地看向了乔曦,“大嫂,我再去和玟玟的老师谈一下。” 乔曦揉了下太阳穴,她摆了摆手,“我现在打电话问问玟玟,当时她二哥打电话是怎么和她说的。” 她拿出手机一个电话就打给了盛玟。 盛玟在那边嗓子都是哑的,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得盛必行十分压抑难受。 他不自主地攥紧了手心,却听乔曦冷声呵斥,“哭什么哭,哭有用吗?盛玟,你老实说你二哥那天给你打电话怎么说的?” 盛玟憋着哭,“二哥说我不应该剽窃别人论文,让我抓紧撤下论文,还问了我买论文的账号和对方的账号,他说他找黑客查。” 乔曦扫了一眼那摞材料,无奈地闭了闭眼睛,“还有嘛?” 盛玟瘪嘴,“二哥说有人想一箭双雕,他想知道这人是谁。就这些,二哥再也没给我打电话,倒是给我发了信息告诉我怎么和导师沟通,把影响降到最小。” 何森听到免提中盛玟的声音,心里开心。 那信息是他编辑好发给他老板的又转发的,他老板忙着给容琳小姐写论文,哪有时间管盛玟。 看来他还是很有才华的,显然那条信息不仅能用,盛玟也照做了,整体很完美。 乔曦觑了一眼盛必行,转头安慰了盛玟两句,“都是你不争气,差点害了你二哥。你的学位和论文哪有你二哥三十多个亿的项目重要?” 盛玟在那边又哭了起来,乔曦却挂了电话。 乔曦抹了一下眼泪,她声音软糯,“必行,等阿言来了,我先给他赔个不是。” 盛必行摇头,“不用,你是他的长辈,哪有长辈给小辈赔不是的?” 何森冷冷地看了一眼乔曦和盛必行,“二位稍坐,我还有工作要做。盛总来了,我直接把他领过来。” 乔曦笑着点头,“麻烦你了,何秘书。” 何森微微点头便开门出去了,走远后他捏了捏眉心,“老板应付这一家子,真累得慌。” 下午四点多,盛谨言才姗姗来迟,何森将之前的情况说了一下。 盛谨言拍了拍何森的肩膀,“有进步,你离成精仅一步之遥。” 何森讪笑,“我就是发觉了您的不容易,想对您更好点。” 盛谨言,“......” “心领了,以后这话别再说了,太肉麻,”盛谨言边走边扣上西服外套的纽扣,“我听着不舒服会想远调你。” 盛谨言阔步走进了会议室,未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他挑了挑眉眼见盛必行坐在他正对面,而乔曦却离得有点远,他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墙角的监控视频。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心中暗叹他操之过急了。 他笑着对盛必行和乔曦打招呼,“爸,大伯母。” 乔曦见盛谨言来了,起身就道歉,“阿言,大伯母误会你了!你可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我就是个没远见的女人,真不知道商场这么多的弯弯绕。” 盛谨言笑得温和,他坐在一角沙发上,“大伯母,都是一家人,你这么说就见外了。” 盛必行看向乔曦,暖声安慰,“大嫂,你坐下说,阿言是晚辈,你不用这样。” 盛谨言紧绷下颌,只笑没说话。 乔曦坐下后又哭诉,“阿言,玟玟怕是拿不到毕业证了,怎么办?”看书喇 盛谨言交叠双腿,沉吟了片刻才说,“其实也无所谓,我们盛家根本不缺盛玟的一张毕业证书,她也不用靠着毕业证找工作。” 说到这,盛谨言觑了一眼乔曦,见她满脸喜色,他又说,“爷爷已经和我说好了,让盛玟到集团来工作。”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抬眼看向了盛必行,“难道我还问自己的亲妹妹要文凭?” 盛必行和乔曦均是一怔,随即又面色如初。 盛谨言见此,不着痕迹将手掌紧握成拳。 乔曦转了话题,“阿言,玟玟到你身边工作,大伯母是放心的,你让她给你做个助理,你帮我看着她。” 盛谨言面露难色,他看向了何森,而后才对乔曦说,“大伯母,盛玟到我身边来工作不合适。一是盛玟这算肄业,我的秘书办都是高学历人才,把自家人直接插进来,难服众,不利于我管理下属。” 听到这,何森紧皱着眉宇,他脸色阴沉,十分难看。 乔曦和盛必行都尴尬地没看何森。 盛谨言抻了下领带,看了眼何森,他很是为难地继续说,“二是盛玟没有工作经验,我的特助一直空置,是因为这个职务是集团高层,何森也只是人选而已。” 乔曦听到这算是听明白了,盛谨言把盛玟到他身边工作的路都堵死了。 她软声细语地说,“那盛玟适合去哪呢?” 盛谨言思忖片刻,“去晋城分公司或者集团的其他分公司,等到过了试用期,再干出点成绩,我就把她调到我身边来。” 盛必行发现盛谨言做事说话还是那样的滴水不漏,这一箭双雕的不止靳少霆,还有他盛谨言。 想到这他笑笑,心中对这个儿子倒是愈发钦佩了。 他开口,“既然盛玟不行,那就让盛庭来你身边上班。” 盛谨言垂着眉眼,笑而应答,“好,他随时可报到。” 盛必行没想到盛谨言会答应得这么痛快,乔曦也觉得她不虚此行,好歹把盛庭塞到了盛谨言的身边。 不多久,何森将二人送走后,他急匆匆地返回盛谨言的办公室。 却见盛谨言脱了外套,胸前的领带用领带夹挽起,穿着衬衫在批文件,神情十分专注。 “盛总,你怎么能答应让盛庭来你这呢?” 盛谨言微微后靠,“怎么你怕他抢你饭碗?” 何森突然觉得他老板脑子抽抽了,怎么智商突然下线。 见何森像个锯嘴葫芦闷不作声,盛谨言笑得爽朗,“盛庭不会来的,你放心!” 盛家老宅内,盛庭将电话摔在了地上...... 第129章 玩笑?那是体贴! 盛庭接到乔曦让他明天去盛延集团报到的电话后,不仅拒绝了还把手机摔了。 他们在盛谨言的敏感神经上疯狂作死,他是拦不住,但他可不想因此把自己也折进去。 那天,盛谨言刚跟爷爷谈好了同意盛必行将股权转给他和盛玟,当天晚上盛阔就在拘留所寻衅打架,还被打折了一条腿。 这么明显的警告,盛庭不明白为什么乔曦和盛阔他们看不懂? 还有他小妹怎么也上杆子去触霉头,盗盛谨言合作的投资经理的论文,这不是没事找事儿吗? 盛庭给他的司机兼保镖刘浩打电话,“问清楚了吗?被盛玟盗论文的经理叫什么?” 刘浩支吾,“没打听出来,夫人交代了,好像这事儿和靳少霆有关。” 他怕盛庭没听明白又说,“就是靳少霆和二少爷在抢项目,故意搞出来的事情,这边不把事情捂严了,靳少霆会拿四小姐的事儿做文章,到时候影响会更大。” 盛庭听到这按了按眉心,怪不得他问盛玟,她一个字都不肯多说,原来,不长眼的靳少霆还插了一杠子。 他挂了电话,想起那天在拳馆,他被洛繁教训,被靳少霆挖苦,在容琳面前丢了大人,他就生气。 想到这,盛庭开车去了拳馆,可他和周舟在拳馆练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容琳来。看书溂 看到心不在焉的盛庭,周舟笑问,“乔然,你找谁呢?” 盛庭边擦汗边问,“呃,我怎么没看到容琳师姐呢?” 周舟喝了一口水,“她最近忙,请假了。” 盛庭心里失落又问,“那她什么时候继续来上课?” 周舟,“不知道,她没说。” 盛庭觉得这拳打得郁闷,练习了一会儿他也走了。 隔日,容琳去上班,刚在办公室坐了没一会儿,就见一个外卖小哥敲门走了进来。 容琳扫了外卖小哥一眼,“错了,我没订外卖。” 小哥看了一眼订单,“没错啊,是一位盛先生给您订的早餐让我送过来的。” 说完,小哥把订单扯了下来递给了容琳。 容琳接过来一看,订单的手机尾号确实是盛谨言的,“放这吧,谢谢。” 外卖小哥走后,容琳打开食盒,是十分丰盛的广式早茶,热气腾腾地看上去让人很有食欲。 容琳边吃边拿出手机给盛谨言拨了过去。 盛谨言正在和盛延集团的高层谈事情,看到容琳的电话过来,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便走了。 “容容...” 盛谨言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听到容琳不禁心颤,“你好好说话。” 盛谨言忍笑,“我撩拨了你的心弦?” 容琳指尖轻轻地敲击手机背面,“那倒没有,你订的餐勾住了我的味蕾。” “早餐一定要吃,把胃肠养好你才会减少肠胃痉挛,”盛谨言边看手边的文件边说,“其实...你过来和我一起住,我保证每天早上按时起床给你做早餐。” 盛谨言这点小心思,容琳翻了个白眼,“长此以往,我还起得来床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套路失败,盛谨言苦笑,“容容,女人有时候傻一点才可爱。” 容琳咬了一口流心奶黄包,“少来,你既然订了早茶为什么不送到容铭那?我俩可以一起吃。” 盛谨言一本正经,“小惩大戒,容铭这小子不尊重我,我不给他上眼药也是看你面子。” 容琳,“......” 盛谨言听容琳那边没了声音,又讨好地说,“逗你的,我小舅子,我能不惯着?主要他上学早,外卖来不及送。” 容琳笑笑,“这还差不多,我挂了。” 盛谨言赶紧说,“别,容容晚上下班等我,我去接你。” 容琳太了解盛谨言的心思了,昨晚没在一起而已,他居然一天都不放过,“今晚,我约了洛简和时蔓,明天吧!”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恳求,“你们吃好玩好了,我再去接你?” 容琳被盛谨言的锲而不舍羞红了脸,“盛谨言...” “就这么定了。” 说完,不待容琳反应盛谨言挂了电话。 晚上,洛简来银行接上了容琳和时蔓。 时蔓看到开着奔驰大g,梳着挑染短发的洛简,还有她‘酷爽辣’的性格就觉得这也是她时蔓理想中的闺蜜。 容琳引荐完,两人就开始攀谈,越聊越投机。 到了吃饭的地方,容琳愣是一句话没插上,但她心里挺高兴的。 点完餐,时蔓去了卫生间。 洛简才笑着对容琳说,“这姐们儿可以处,我看挺好。” 容琳拿热水壶烫餐具,“蔓蔓人很好。” 洛简笑着点头,笑着问,“她有没有什么禁忌,我也规避下?” “别和她提钱,剩下百无禁忌,都可以聊。” 容琳想起肖慎讹时蔓那顿饭嘴角都挂着笑。 洛简不解,“家庭条件不行,所以抠?” 容琳摇头,“时蔓的爸妈都是知识分子,但他爸是后来出来创业开个公司的,之前一家人过得不算富裕。时蔓说她还有个大她两岁的哥哥,后来得了急性心肌炎,在重症躺了14天没抢救过来。” “那时候医疗资源不健全,她家里也拿不出重症的钱了,在出重症那天,他哥就去世了,她哥才十几岁。时蔓那时候也不大,但从小就知道钱重要,能救命。” 容琳苦笑,心头酸涩,“从此她在节俭抠门的路上越走越远,穷过,失去过,她才害怕再穷,再失去。” 她垂下眉眼,“我挺理解她的。” 洛简听完明白了,“怪不得你拒绝她帮你呢!” 容琳笑笑,“我没和她说我家所有的事,我自己也应付得来,不想给她增加负担。” 洛简笑着点头,不多时,时蔓回来了,两人没再说。 很快点餐上菜,三人有说有笑。 饭快吃完了,洛简才想起问容琳,“你打电话不是说你有事告诉我?” 时蔓听此一脸甜笑,容琳却有点尴尬,嗫嚅片刻,“我..我和盛谨言又好了。” 洛简的筷子吓掉了地上,“他使什么手段了?” “洛小姐,你能不诋毁我吗?” 盛谨言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了过来。 容琳抬头见盛谨言穿着一件黑蓝色的缎面衬衫,衬衫领扣散开三颗,黑色的西裤,他没扎领带,衬衫的袖管挽在臂弯处,露出好看的小臂。 别人穿缎面衬衫会油腻,盛谨言却穿得风流恣意外加潇洒帅气,整个气质就是十分高贵。 洛简抿了抿嘴,不敢多说。 容琳怕洛简不自在,三分嗔怪的语气,“阿言...” 若说盛谨言的“容容”撩拨心弦,那这句“阿言”足让盛谨言呼吸一滞。 他挑着桃花眼含笑,“我就是和洛小姐开个玩笑...” 第130章 爱欲偷窥,我让你心死! 开玩笑? 洛简很怕和盛谨言开玩笑,她家公司,盛谨言持股不少,而且盛谨言的玩笑怕是在宁都城都没人敢对着开。 就见盛谨言拉出容琳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洛小姐,我手段没有,真心一颗。” 洛简抿着嘴点头,正不知道怎么接话,就听盛谨言又说,“盛某随时接受闺蜜团考察,考验。” 洛简尬聊,“盛总,这话说得,我怎么还觉得荣幸之至了呢!”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口腔壁,“你觉得宾至如归都行!” 容琳怕洛简不自在,对盛谨言说,“我去买单,你等我。” “我已经买过单了,我还给时小姐,洛小姐各外带了两瓶82年柏翠。” 说完,盛谨言拉过容琳的手,十指相扣。 他笑着对洛简和时蔓说,“二位,失陪了。” 容琳被盛谨言拉着走出了餐厅。 洛简和时蔓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小声说,“等走远了再说。” 车内,容琳刚坐进后排,盛谨言就跟着坐了进来。 不待容琳反应,盛谨言就将她拢进了怀里,薄唇倾覆而上,他像吃糖果一样,一点一点地舔食的容琳的唇瓣...... 两人的呼吸都粗重了,盛谨言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倒是把手探到了容琳的裙底。 容琳推拒,“回你那去!” “停车场的位置是我精挑细选的,很安全,”盛谨言咬了下嘴唇,“我不想等到回去了,我现在就要。” 说完,他将容琳的短裙推了上去,将人抱到了腿上。 两人对这种姿势和状态都很新奇,自然如烈火烹油,热烈的一发不可收拾。 容琳支着盛谨言的肩膀看着劳斯莱斯的星空云顶忽上忽下,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迫得盛谨言更加疯狂。 地下停车场,应酬过后的靳少霆过来提车,徐昊走在前面,就看到他们车对面停放的劳斯莱斯似乎有些异常。 他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嘴唇,“现在人玩得是开。” 靳少霆手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散着西装外套,醉眼朦胧地看向了那劳斯莱斯库里南。 他见这车眼熟,偏头看了一眼车牌是盛谨言的车,看到车后的颠簸,他冷嗤,“德行。” 靳少霆上车时,见对面贴膜的车窗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但他却想到了容琳。 他突然感觉胸口很堵,那种感觉很难说清楚,就像是自己喜欢的东西突然归属了别人,他还满是嫉妒。 徐昊见靳少霆撑着车门不上车,笑问,“靳总,再看里面人出来会骂人了。” 靳少霆扯掉了领带,坐上了车。 徐昊刚要开车,却听靳少霆说,“别开车,等一下。” 劳斯莱斯库里南内,到达顶点的两人汗哒哒地抱在一起,盛谨言见容琳脸都红到了脖子,他轻声安慰,“想骂我就骂,别忍着,就像刚才那样,也别忍着。” 容琳脱力地靠在盛谨言的肩膀上,“你就是个妖精,我太丢人...” “人之大欲,有什么丢人的?” 盛谨言轻轻地拢了一下容琳的发丝,亲了亲她的嘴角,“我也头次这样,感觉还不错...” 而后,两人笑闹着抱在了一起。 盛谨言下巴垫在容琳的肩颈间,“容容,我觉得好幸福,从未有过的幸福。” 容琳不解,“一语双关?” 盛谨言神情一顿,闷笑出声,“你学坏了,不,是我把你带坏了,要不一会儿再惩罚我一下?” 笑闹片刻,两人整理好彼此。 盛谨言推门下了车,绕过去给容琳开车门。 容琳下车后,他又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其上车。 而后盛谨言才折返驾驶室,拉开车门的一刹,他看到了对面停着的宾利添悦,开车的是徐昊,徐昊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们。 靳少霆瞳孔紧缩看到了他早就猜到的一幕,但心里还是隐隐地不舒服。 徐昊目瞪口呆地看了看,又扫了一眼后视镜见靳少霆表情阴鸷,感觉他老板像是吃了二斤陈醋一般,他硬生生地憋回了要调侃盛谨言的话。 盛谨言撑着车门挑衅地看向了那辆车,显然靳少霆就坐在后排。 容琳不解地看向盛谨言,“你怎么不上车?”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来了。” 说完,他偏头钻进车里发动了车子,直接打开了大灯。 强光刺眼,靳少霆伸手挡了一下,盛谨言却长按喇叭将车开走了,心中却对靳少霆更恨了几分。 他没想到靳少霆居然觊觎容琳,作为白芷蓉的资深舔狗居然还三心二意,他算什么东西? 靳少霆看盛谨言车开走后才吩咐徐昊开车。 刚出停车场,靳少霆就对徐昊说,“你把容琳借我和盛谨言声名拿项目的消息散出去。” 徐昊紧绷着下颚,不解地说,“靳总,你是想让容琳来求你帮她澄清?” “不止,我还要让他俩的恋情没办法公开,容琳事业心重又好强,一定不会喜欢别人说她靠男人。” 靳少霆很欣赏容琳这样的性子,但她不应该选择盛谨言。 一路上,宁都的繁华均是霓虹闪耀,看着靳少霆心烦意乱,他脑中一遍遍浮现容琳那样的美人被盛谨言压在身下的场景,他觉得愤怒又不甘心。 他仰躺后座上,捏了捏眉心,闭目养神。 徐昊挑了挑眉,他倒是很少看到沉稳的靳少霆这么心烦意乱过,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的boss先是扯掉了领带,而后又解领扣,拆袖扣,就是那种怎么坐着都不舒服的样子。 他知道靳少霆被容琳和盛谨言在一起刺激到了,他倒是觉得这样的刺激少了,多刺激几次,靳少霆才会知道他喜欢的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夜里,盛谨言像个不知餍足的妖精,又要了容琳两次才倦倦地趴在旁边看手机。 他一手抽着烟,一手在手机上翻找。 容琳洗澡回来,已经困得不行了,她躺在盛谨言的身边,“你再这样,我就再也不来你这了。” 盛谨言听此,将烟按死在了烟缸里,他挺起身,块垒分明的胸膛撑起,便是脊柱上绷着两侧的肌肉,浅灰色的被子盖在腰以下,说不出的性感与慵懒。 他伸出胳膊将容琳拢进了怀里,“呃,我以后悠着点。” 容琳红着一张脸没说话,就见盛谨言把手机推了过来,“你看这套公寓怎么样?离你上班的地方很近。” 她轻触屏幕放大,四百多平的复式公寓,单价一平12万,一套房子下来四千八百多万。 容琳抿了下嘴,“嗯,不错,但我买不起,我也不想你买给我。” 盛谨言就知道容琳会这么说,“为什么?” 容琳浅笑,话却实在,“因为我们俩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万一以后分开了,会闹得不好看。” 盛谨言星亮的眸子瞬间黯淡了,容琳还是一如既往的理智,他却讨厌这种理智,“容容,我不会和你分开的。” “万一我会呢?” 容琳看着天花板,“这个世界本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包括感情。你现在爱我,不代表你会一直爱我。” 盛谨言紧皱眉宇,还没等他再反驳,容琳却突然翻身下床跑进了洗漱间...... 第131章 难道是怀孕了? 容琳在洗漱间内呕吐不止。 盛谨言用漱口杯给她接了水,拿出全新毛巾放在她手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 他焦急不安地问,“容容,你不舒服?我们去医院吧!” 容琳吐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摆手,“我没事。” 盛谨言摸了摸鼻子,沉吟片刻才说,“呃,我们..上次有过是很早之前了,大概率...” 容琳漱口后,拿毛巾擦了一下嘴,“我没怀孕,我是吃不了避孕药,吃一次吐一次。” 盛谨言神情一顿,他扫了一眼马桶旁边的垃圾桶,那里面确实扔了一个红蓝药盒,事后容琳便去洗澡了,原来是为了吃避孕药。 两人刚才是戴了套子的,而在车里没有。 “容容,对不起,我在车里没控制住自己,”盛谨言神色变得很难看,“我以后一定做好防护措施,不让你受到伤害。” 容琳伸出手指戳了戳盛谨言的脑门,“你别一天跟个畜生似的,我会吃不消。” 说完,她侧身出去躺床上去睡觉了。 夜里,盛谨言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借着微弱的光看着睡得安稳的容琳,像是在看到了自己的信仰。 他翻身下床走去了阳台。 盛谨言穿着睡裤,赤裸着上身坐在阳台的一角沙发上吸烟,其实他刚才想和容琳说——别吃避孕药了,怀上就生下来,我们结婚。 可是,容琳现在尚且不愿意接受他的馈赠,又怎么会愿意给他生孩子? 那简直是痴心妄想,而且两人在一起不算久,她并没有足够的安全感。 想到这,盛谨言彻底释怀了。 他拿出手机开始查对女性最好的避孕方式,看了许久,他紧绷下颌,慢慢嘴角勾出一抹淡笑。 而后,盛谨言又翻出了最近一个月的行程安排,挪出了时间。 决定好的盛谨言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了秦卓和肖慎,“哥们儿我决定出个‘差’,你俩谁陪我去?” 发完,盛谨言才瞄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四十。 他将手机随即扔在一旁的茶几上,准备回去抱着容琳睡觉,却见手机开始震动。 秦卓:你半夜不睡觉发什么神经? 肖慎:阿言,你这么拼命是得了绝症了?要是可以,我愿意继承你的百亿资产,你放心地去,大胆地走,哥一定让你的资产在我的手上变废为宝。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嘴角上扯出一抹冷笑,开始给他俩回信息。 最后,骂不过瘾的三人开始视频对骂。 视频一开,肖慎和秦卓看到赤裸了上身的盛谨言,一脸餍足的样子,心中有了猜测。 秦卓抿嘴不自在地问,“容琳在你那?” 盛谨言得意地笑,“嗯,她累了,睡得很安稳。” 肖慎听此翻了白眼,“虽然你这话说得婉转,但我也能听出你的嘚瑟与炫耀。” 盛谨言食指抹了一下眉毛,“我对我爱的女人食髓知味,怎么了?你俩可以羡慕,但不能嫉妒。” 秦卓低垂着眉眼竟然不知道怎么怼盛谨言,而肖慎则开始挠头发,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盛谨言洋洋得意地看着视频里两个呆头呆脑的男人。 他心情大好,“老肖,海飞丝去头屑,你去洗一下,别挠了。” 肖慎冷嗤,“我挠的是头发吗?我挠的是尴尬。” 秦卓摇头,“你挠的是寂寞。” 盛谨言深表赞同,“二位孤枕难眠,你俩感同身受,我深表遗憾,这就是咱仨的现状。” 肖慎听完不乐意了,“行了,我没空,你自己爱死哪死哪,挂了。” 秦卓紧随其后,“我很忙,给你收尸这样的晦气事,还是找别人吧!” 看到两人要挂电话,盛谨言赶紧求饶,“别介,两位哥哥,我要去做个小手术,帮我签个字,你们就可以回来。” 秦卓还是不信,“呃,是不是容琳对你不满意,你要环切?” 肖慎也忍着笑调侃,“阿言,你要相信科学,移花接木那种骗人的事儿你可不能信。” “艹,你俩想死,是不是?” 盛谨言气得将烟按死在了烟缸里,“要不是我现在有了容琳,我真不介意和你俩同归于尽。” 秦卓笑够了问,“你要做什么手术?” 盛谨言看了一眼容琳睡房的方向,“结扎!我不想让容琳受苦,她吃不了避孕药,一吃就吐,带套子对她身体也不好。” 肖慎,“......” 秦卓,“......” 两人静默半天都明白了一件事——盛谨言爱容琳深入骨髓了,任何风险他都愿意承担。 肖慎半刻后才说,“哥,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院,保证万无一失。” 秦卓,“我陪你去,也给你陪床。” 盛谨言点头,“都别失言啊,要是手术出了点事,我就不活了,你们帮我照顾好容琳。” 秦卓按了按眉心,“你差不多得了,卖惨太过,容易遭反噬。”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笑得格外温和好看。 三人又怼了一会儿才挂了视频去睡觉。 盛谨言在黑暗中抱着容琳,他觉得一切都值得,只要她在他身边。 翌日,何森开车来接盛谨言上班,就见他老板拉着容琳的手走了出来,他脸倒是先红了,垂眸沉思片刻。 盛谨言和容琳坐在了后排,二人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 何森笑着回头打招呼,“老板,老板娘早上好!” 容琳脸猝尔就红了,倒是盛谨言大喜过望,“出息了,何森,我要给你加工资。” 何森笑着发动了车子。 片刻后,盛谨言对容琳说,“过一段时间,我要去衡城出差半个月。” 容琳,“你在那边投资了什么项目?” “呃,准备投资一个‘双河’节流项目,”盛谨言挑着眉,话说得相当的婉转,“项目成了,幸福你我。” 容琳,“......” 何森先开车送容琳去了银行,到了银行门口,何森递过来一个保温饭盒袋,“盛总,按你要求买的早餐,今天是三种馅料的锅贴和小米粥,咸菜是脆萝卜皮。” “辛苦,”盛谨言接过来交到容琳手上,“等我忙过了这段时间,我给你做早餐吃。”看书喇 容琳接过袋子,温柔地看向盛谨言,“不需要这么麻烦,银行早上也有早餐。” 何森转头说,“容小姐,你们银行食堂的餐食不太好吃。” 盛谨言对容琳淡然一笑,“何森有时候说话不中听,但这句话却是实话” 容琳笑笑没搭这话茬,“我走了,你们路上慢点开。” 说完,她下了车。 盛谨言目送容琳进了办公楼才让何森开车离开。 他嘴角上扬,“蚀骨销魂,我家容容的小硬骨头是真难啃。” 何森紧绷下颌憋着笑,一路憋到了盛延集团的总部楼。 容琳吃过早餐,刚开始办公,方莉就走了进来。 她神神秘秘地说,“容琳,你看到网上和银行论坛上的帖子了么?” 第132章 正面交锋,白家几何? 方莉早上一来就发现银行的员工已经议论开了。 以往有八卦她也会去说两句,可当听到他们议论的是容琳背靠盛谨言和靳少霆两棵大树好乘凉,出卖肉体向二人换取利益等谣言时,方莉选择的闭嘴。 一是容琳人虽然冷了点,但人不错,二是她不想得罪容琳,她更不想得罪两个财神爷。 容琳看了眼方莉给她看的那些不堪入目的话,“嗯,谢谢你,我知道了。” 方莉对容琳的冷淡反应很是惊诧,“这真的不要紧嘛?” 容琳垂下眼眸,拿起一旁的马克杯抿了一口咖啡,“几句闲言碎语没有影响我的现行利益,而我行得端,做得正,不怕人说。” 方莉,“......” 她这时才发现容琳的内心竟然这么强大,她更加庆幸自己站在容琳这边的决定,这样强大的女人以后前程自是不可限量。 方莉笑着说,“容琳,我觉得你说得特别对,他们都是跳梁小丑,就是羡慕你而已。” 容琳摇头,“这不是羡慕,是眼红。” 方莉,“......” 她又和容琳寒暄了几句就出去了,容琳则开始着手查看靳少霆公司光伏项目的材料。 容琳看到一半,投资部门口的服务台打电话进来,“容经理,一位叫白芷蓉的女士要见您。” 白芷蓉? 容琳猜想过白芷蓉会来见她,只是没想到她来得这样快。 她对服务台工作人员说,“让她进来吧!” 不多久,容琳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她扯了下嘴角,“请进!” 一袭淡粉色缎面长裙的白芷蓉走了进来,她手里还提着一份杏仁巧克力慕斯蛋糕。 白芷蓉笑容温和,“容小姐,冒昧打扰,希望你别介意。” 容琳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白小姐请坐。” 白芷蓉神情微微一顿,她在容琳脸上没看到一丝不悦,倒是很有几分风淡云轻。 她将蛋糕放在了容琳的办公桌上,而后坐在了下来,“第一次见面不知道带什么,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谢谢!” 容琳起身给白芷蓉倒了一杯水放在了白芷蓉的面前。 白芷蓉在容琳倒水时,仔细打量了容琳的身材与那双笔直又线条优美的葱白长腿,还有容琳的皮肤真的很白,比一般女孩白了很多,她再次感到自惭形秽。 她对容琳笑了笑,“容小姐,你不是宁都本地人吧?初到投行上班也一定领教了初入职场的不易。” 容琳勾了勾嘴角,“白小姐,你有话不妨直说。”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给容小姐介绍更多的资源和人脉,毕竟,白家在宁城的地位还是有的。” 白芷蓉说这话时脸色平常,一点炫耀的意思都没有。 不过,容琳却听出了这话背后的意思。 白芷蓉过来‘示好’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用她手里的资源让容琳远离盛谨言。 容琳将马克杯里的咖啡喝了一口,“白小姐,你手里的资源再多也没有盛谨言手里的资源值钱吧?如果在你的认知里,女人想成就事业一定要靠点什么,那我不介意靠自己的男人,总好过靠外人。” 白芷蓉对容琳的答案很震惊,她却马上收起慌乱。 她笑说,“容小姐,你可能还不知道盛谨言对我的依赖程度,超过了情侣的亲密,我给你这样的资源置换,其实是在保障你的利益。” 白芷蓉垂着眉眼,“如果有一天,他抛弃了你回到我身边,你一定会为今天的武断而感到后悔。” 白芷蓉那张娇媚的脸上露出淡然的浅笑,“而且,不听我的劝告,你真的不怕付出代价?” “代价?白小姐在我答辩那天突然出现,不就是想扰乱我的心绪,想让我答辩不顺利吗?这算不算你想要的代价?” 容琳见识到了白芷蓉这娇小无力的身躯内强大占有内核,人畜无害的外表怕也只是伪装而已。 白芷蓉摇头,“你想多了,我那天只是去找谨言而已,你去学校做什么,我并不清楚。” 容琳皱了皱,她可不相信白芷蓉不知道那天她论文答辩,不然,宁科大那么多栋教学楼和行政楼,白芷蓉怎么就不偏不倚地找到了那? 话说到这,两人都无话可说了。 白芷蓉随即起身,“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毕竟,像谨言那样的男人对你有新鲜感也正常,只是我与他青梅竹马的情分是你替代不了的。” 说完,她袅袅婷婷地走了。 容琳在白芷蓉走后揉了揉眉心。 白芷蓉与盛谨言还有青梅竹马的情分? 片刻后,容琳给洛简打了个电话。 洛简坐在办公桌前,扫了一眼摞的有些高的报销单据,“琳琳,你今天这么闲,有空找我?” 容琳抿了下嘴,“简爷,白芷蓉刚才来找我了,简单地走了一遍威逼利诱的流程想让我离开盛谨言。” 洛简听此直起了脊背,“她这么快就找上门了?我早就料想她会来这么一出,她到底长得怎么样?” “很一般,清水寡面条型的女人,只是她说她和盛谨言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容琳语气平静,“你能不能帮我查查她,还有白家在宁都到底有多举足轻重!” 容琳边说边剔了一眼那桌上的蛋糕,“我总不能被动挨打,也要知己知彼才好。” 洛简听到这,心中明白容琳对盛谨言的在意。 她赶紧表态,“这事儿包我身上,宁都白家有两个大家族,我也不清楚她来自哪家,你等我消息,最多一天,我就给你查清楚了。” 挂了电话,容琳拎起蛋糕走了出去。看书溂 她将蛋糕放在了方莉的桌子上,“客户送的,我不喜欢吃甜食,你和其他人分了吧!” 方莉扫了一眼那蛋糕的包装,“容琳,这是三星米其林餐厅的蛋糕,巨好吃,巨贵,你怎么这么好!” 容琳嗤笑,“你喜欢就多吃点。” 而后,一群人开始聚拢过来分食蛋糕。 白芷蓉从容琳那离开后去地下停车场取车。 她脸色阴鸷,她上车后对助手邱薇说,“容琳不是个好对付的,还是按以前的计划来吧。我就不信‘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容琳这没用。” 邱薇点头,“白老师,我们现在去哪?” “去少霆那,我中午请他吃饭谢谢他上次在医务室陪着我。” 说到这,白芷蓉心中恨意升腾。 那天她晕倒后,盛谨言不仅没抱她去医务室,把她交给医务室的医生后,他就走了。 最后,过了许久赶过来的依旧是靳少霆。 邱薇嗫嚅片刻,佯装无意地说,“靳总其实挺好的,人又帅,对您又好,人也温柔。不像盛总,总是冷冰冰,阴恻恻的!” 白芷蓉瞪了邱薇一眼,她才不说话开车走了。 下午,洛简打电话过来。 容琳知道洛简来汇报“军情”了。 她指尖轻触接起了电话,“简爷,查到了?” 洛简哀叹,“琳琳,你遇到对手了.....” 第133章 喜白莲,你金屋藏娇? 容琳仰靠在椅背上,看着外边格子间的灯都熄灭了。 她脑中回想起洛简的话—— 白芷蓉是宁都船运码头及船舶业领军人物白文图的小女儿,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大哥是海关局的领导,二哥是船舶制造集团的董事长,幺女白芷蓉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 而白家和盛家是世交,白芷蓉很得盛家老爷子盛启山的喜欢,盛必行更是话里话外对外宣称白芷蓉是盛家儿媳的不二人选。所以,在白芷蓉小时候,她就是盛家的常客,盛家人对她都很熟悉。 她年龄和盛阔、盛谨言相仿,从小就多有往来,她说和盛谨言青梅竹马一点都不为过。 白芷蓉毕业于名校斯坦福大学,而且是硕博连读,刚刚完成了博士后的研究学习,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学霸,她本人在心理学领域造诣很高。 目前,宁都最出名,最难请的心理医生是封子玉,但白芷蓉回国后,坊间竟然已经开始传封子玉的地位要不保了。 至于,盛谨言对白芷蓉很依赖也是事实,至于原因,洛简没查到。 洛简还说白芷蓉很低调,也不是她那个圈子的人,之前了解不多,而今了解了她的背景,只白家就够给白芷蓉撑腰了。 想到这,容琳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白芷蓉有白家撑腰,她的身后有谁? 盛谨言下班后没急着找容琳,而是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他相中楼盘的签了购买协议,豪掷四千八百六十万买下了毓秀尊邸的楼王——四百多平的复式楼。 何森看着买豪宅跟买菜一样的老板,心头痒痒,“盛总,您买这房子是不是想年底时奖励优秀员工?比如说我。” 盛谨言白了何森一样,嘴上调侃,“啧,你心眼没见多,脸盘倒是见长。” 何森被怼了也不生气,笑呵呵地问,“盛总,你是不是买来送给容琳小姐,用来金屋藏娇?” 盛谨言,“......” 他桃花眼眯了眯,含了笑意,“嗯?出息了,这都让你看出来了?看来最近你没少吃鸡心,以形补形了。” 何森赶紧又卖弄,“我是开车过来时,看到容小姐的上班的银行了,离这楼盘很近,就几站路。” 盛谨言从西裤口袋里敲出一支烟斜叼在嘴里,“嗯,是给她住的。我送她,她不要,我准备低价租给她。” 租金嘛,他也想好了,他肉偿! 曲线救国! 何森觉得他老板对容小姐那是真有耐心也真有心,他拿出打火机拢着手掌给盛谨言点烟。看书溂 他笑说,“盛总,这么大的房子,要是容小姐的弟弟也过来同住,那你去留宿岂不是很不方便?” 盛谨言,“......” 他深吸了几口烟,“一语惊醒梦中人!” 何森忍着笑,看向盛谨言,“要不咱换个一室一厅一卫的?你去了,容小姐都没地儿赶你,除了一间卧室找不出第二间来,而容铭也不会去容小姐那住了!” 盛谨言抿了下嘴唇,意味深长地看着何森,“你最近是不是言情剧看多了?” 何森,“......” 盛谨言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扫了一眼还在办手续的工作人员。 他仰靠在沙发上,“靠小聪明取悦女人的男人都是没用的,真正强的男人是让女人心生欢喜,各个方面都欢喜,你懂么?” 何森摇头,心里却在os——你也就嘴上的功夫,也不知道是谁被分手后一天天要死要活的。 盛谨言说完,心虚地挠了挠眉尾。 容铭是要去京华大学读书的,京华大学不在这个区,容铭就算来他姐这也就个把两天而已。 个把两天,盛谨言觉得他能接受也能容忍。 想到这,他又很放心了,笑着与何森说,“我列个清单,你按照清单把里面的东西给容琳置备齐了,钱我报销。” 何森点头,盛谨言起身掐着烟往外走,“你盯着点手续,我出去打个电话。” 盛谨言走出售楼处,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容琳。 容琳此时正在加班做靳少霆公司的项目,看到盛谨言的电话打了过来,她不经意地皱了下眉。 她接起电话,“阿言...” 盛谨言声音欢快,“容容,你想想晚上吃什么?我一会儿过去接你。” 容琳咬了下嘴唇,看了一眼旁边一摞的材料,“我今晚要加个班,你别来接我了,我晚上和时蔓约好了,回去收拾宿舍。” 盛谨言听此,皱起了眉。 他觉得容琳情绪不高好像很累的样子,想到昨晚他欲求不满,他有点不好意思,“好,那你先忙,早点回去休息。宿舍的东西,等你离校前我帮你去收。” 容琳说,“好,我先挂了。” 盛谨言听到电话那端的嘟嘟声,撅了撅嘴巴,“这就是恋爱中的患得患失感?” 他掐了烟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小声说,“我这感觉是不是来得太快了!” 容琳放下电话,揉了揉太阳穴,她觉得白芷蓉还是干扰了她,她拿过手机给盛谨言发了个微信——阿言,我今天很忙,很抱歉,但我是想你的。 盛谨言收到信息时,已经拿着购房合同准备上车离开售楼处,他看了一眼容琳发给他的信息,心花怒放。 他给容琳回了信息——容容,安心工作,不用在意我,我爱你。 不多时,盛谨言上了车。 何森明显感觉到刚才心绪不佳的盛谨言似乎又‘活过来’了,情绪高涨而且志得意满。 他又问,“盛总,我们去哪?” 盛谨言笑着说,“去找秦律喝酒。” 何森调转方向往卓越律所方向开去,他扶着方向盘说,“盛总,下班前大夫人打电话过来说盛庭暂时不来集团上班了。” 盛谨言漫无目的地翻着购房合同,“嗯,意料之中的事。” 何森不解,“盛总,我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来上班?” “因为他比他哥和他妈聪明,他知道在我眼皮底下做事捞不到好处,”盛谨言挑了挑眉眼,“盛庭才是一只有头脑的狐狸,可惜碰到我这个猎人,他注定成不了‘精’。” 办公室内,容琳捏了捏后脖颈,靠在椅子上想刷一下手机,就看到了一条置顶的热搜————靳少霆火速澄清不实传闻力挺合作伙伴。 容琳心底一沉,她指尖轻触头条点开了那条热搜。 热搜是靳氏集团的声明,详细阐述了与京华银行投资部的合作,并且因容经理业绩优秀而选择她为合作经理,内容写得十分详实,但是全程并没有提及容琳的名字。 可是下边的评论里却不知道谁贴了一张容琳的工作照,照片下引来一群狂蜂浪蝶不说,还有酸鸡在里面明嘲暗讽说美女长成这样,不被‘潜规则’才是暴殄天物。 而这张工作照是贴在银行职务设置公示栏里的,难道是行里的人还是来银行拍过这张照片的人? 白芷蓉还是靳少霆?抑或者另有其人? 容琳脊背上出了一层薄汗,靳少霆却在此时推门而入...... 第134章 犯病了?你别碰我! 靳少霆进来时看到容琳眼神很空洞,她额头上沁着一丝薄汗。 他走过容琳身边,轻声询问,“容经理?” 容琳没有多余反应,反而拢紧了双臂像是觉得很冷一般,靳少霆俯身看了眼她手机还亮着的页面。 热搜里的一条评论——听说这个容经理是个孤儿,有人生没人养,她这种女人若是没死在缺爱的童年,那成年后必然为祸人间,因为缺爱,所以,要各种爱! 这句话后面还配了一个猥琐的阴笑的表情。 靳少霆看向容琳那扑闪的长睫毛下眼神慌乱又无助,他怔怔地看着没有了棱角的容琳,“容经理,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容琳努力地调整呼吸,“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靳少霆担心地把手搭在容琳的肩膀上,她却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 她走到了沙发那坐下后缩成一团,“靳总,你不要碰我,否则我会叫保安。” 靳少霆皱了皱眉,“嗯,你躺一下吧,我坐在这等你好一点了就走。” 他突然觉得她这样的状态,应该听不进去他说话。 容琳努力地克制自己,闭目养神,却将手机握得紧紧的,快捷键便是报警电话,如果靳少霆他敢图谋不轨,她一瞬间就可以把求救电话打出去。 靳少霆坐在容琳办公桌前静静地等着,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容琳,她略显苍白的脸依旧美得不像话,有种西子的病态美。 他出神片刻勾了勾嘴角,拿出手机看起了让容琳不舒服的热搜实时评论,里面言论并不友好,也难怪容琳看了后不舒服。 只是,这种水军联动的带节奏是谁做的? 他没买的大v此时正上蹿下跳地在那煽动不明真相的网民在网暴容琳。 靳少霆觑了一眼容琳,见她还在闭目养神。 他给助理徐昊发了条信息——去查一下谁在网上带节奏,找人把网上的黑评和热搜都下了。 很快,徐昊就回了信息——我马上去处理。 另一边,秦卓领着盛谨言来了一家新开的会所——老地方见。 盛谨言刚来的时候觑了一眼会所的名字,“开会所的老板怕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秦卓浅笑,“有没有故事不知道,但这老板是你的熟人。” “我的熟人?”盛谨言细挑着桃花眼,眸色深邃,“不会是老肖的传媒公司开不下去了,改行开饭店了?” 秦卓扯了扯嘴角,“啧,你这么咒自己的兄弟,真的好么?” 盛谨言笑容玩味,“老肖家大业大的,只要不做鸡头,做什么副业我都不意外。” “真损,我给他发了定位,他一会儿就过来,”秦卓提步往里走,“到时候我把你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 盛谨言,“玩笑而已,秦律,你当真你就输了。” 秦卓没理会他,“我输得心甘情愿!” 盛谨言语气松弛,“这顿我请。” 说完,他阔步走进了会所。 会所布置得十分雅致。 流水,假石,屏风,文竹,国画等物配上古香古色的中式家具很有格调,月洞门穿过去便是一个个小包间。 包间门口站着穿真丝水墨画旗袍的美女,每个人都是淡妆,却很有几分金陵十二钗的味道。 包间的名字尽是山岳之称,秦卓推开了黄山之境的包厢门。 盛谨言则好奇,“这格调一看就不是老肖开的,他嘴碎,哪静得下心布置这些。” 话音刚落,盛谨言的心理医生封子玉走了过来,“盛总亲自给小店捧场,封某顿觉蓬荜生辉。” 盛谨言见穿着酒红色缎面衬衫,黑色西裤,戴圆框金丝眼镜的封子玉走了过来。 盛谨言正了下领带,虚指一圈,“封医生,你不是要改行吧?” 封子玉低眉含笑,“盛总可是我小医院的vvip,你的钱我还赚够,我哪舍得改行。”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的副业而已,刚开业,你过来试下菜。” 盛谨言进去时,秦卓已经开始泡茶了,他看上去倒是熟门熟路的。 秦卓将一杯煮好的茶放在盛谨言面前,“尝尝,子玉收的新茶。” 盛谨言抿了一口,茶香馥郁,“不错,封医生的医院不赚钱?怎么想起开会所了?” 封子玉抻了一下裤子坐了下来,“谁会嫌弃钱多?况且...我不多赚些钱,我喜欢的人更看不上我了。” 盛谨言皱眉,“呵,你喜欢的姑娘家产丰厚?” 封子玉垂眸低笑,“嗯,不仅有钱,而且才识过人,辩才无碍。” 盛谨言挑了挑桃花眼,讪笑,“那你可以入赘,还两全其美。” 秦卓听此笑得爽朗,倒是封子玉白皙的脸上也笑得灿烂,“我倒是想,可人家不愿意。” 盛谨言扫了封子玉一眼,心中盘桓什么样的姑娘让封子玉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变得功利又世俗? 封子玉的长相很古典,端正又儒雅,气质更是绝然,很有几分‘淑人君子,清新俊逸’的味道,尤其是他皮肤比一般的男人要白很多。 盛谨言刚见到他时,一度觉得这人是个靠给老女人做心理辅导的小白脸,后来才知道‘小白脸’就是大名鼎鼎的封子玉。 盛谨言喝了一杯茶,“给老肖打个电话,问他到哪了。” 封子玉笑笑,“我去前台用座机打,我这会所主旨是宁心静思,手机到这没信号也没网,这禁止刷手机。” 盛谨言听此,拿出手机一看,果然信号全无,和飞行状态一般无二。 秦卓倒是挺赞同,“现在人依恋手机胜过依恋爱人,这个环境倒是挺适合谈情。” 封子玉眉心一动,笑容玩味。 他走去前台给肖慎打通电话问他到了没有。 肖慎愣了好一会儿神儿,“阿言和老秦吃饭的地方在你医院?他俩怎么都无法接通电话?” 封子玉低笑,“不是,秦律发给你的地址是我新开的会所,这里没信号。” 肖慎扫了一眼电脑上容琳铺天盖地的新闻,“我说呢,赶紧让盛谨言接电话,容琳出事了。” 封子玉微微一顿,“好,等下。” 盛谨言正在和秦卓逗闷子,就见封子玉疾步进来,“盛总,肖总说容琳小姐出事了,让你接电话。” 盛谨言听此腾地起身往外走,秦卓也跟了出来。 听到肖慎的描述后,盛谨言脸色阴沉,“老肖,辛苦下,把热搜下了。另外,以容琳的名义发一波告黑声明。” 挂了电话,盛谨言扣上纽扣往外走,“我去找容琳,改天再聚。” 秦卓不放心地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盛谨言摇头,“暂时不需要,我先走了。” 盛谨言走后,封子玉笑着对秦卓说,“容琳一定是人间绝色,从盛谨言的表现就可见一斑。” 秦卓点头,“很美,是个冷美人。” 封子玉垂眸又问,“秦律,你是不是也喜欢那样的冷美人?” 秦卓耸肩,“我只能告诉你,我喜欢美人。” 说完,他折返包房。 封子玉抬头看向了站在包房外的一众美人。 盛谨言上了车就给容琳打电话...... 第135章 再犯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盛谨言给容琳打电话,半天才被接起。 他迫不及待地问,“容容,你在哪?” 容琳有气无力地说,“在银行...” 盛谨言听出容琳声音不对,像是身体不舒服,但他想的更多是容琳是不是皮肤饥渴症犯了。 他加快了车速,“你等我,我马上到了。” 另一边,靳少霆听到容琳在讲电话,她只简单的一句,他就觉得是盛谨言。 方才,靳少霆看了一些容琳为他公司光伏项目做的材料,眼中除了讶异就是欣赏,显然是他低估了容琳的能力。 这个项目即便没有投资部总经理汪琪插手,容琳也可以把项目做得很好,是他狭隘了。 靳少霆抬眼看向了容琳,她背对着他躺在沙发上。 容琳的身形优美,曲线到她的细腰处更加的撩人心弦,再往下就是圆润挺翘的蜜桃臀,而后便是线条优美又白皙的小腿。 靳少霆垂眸思忖,扼制自己肆意疯涨的凌乱思绪和爱欲起伏。 他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眼手表,想着盛谨言就快到了,他扯松了领带,将脖颈以下的衬衫纽扣解开了大半。 靳少霆起身走向容琳,见她脊背上的真丝衬衫几近汗透,“容经理,你还是不舒服嘛?” 容琳微微眯着眼睛,偏过头,“靳总,你走吧,我现在没有办法和你谈工作...过两天我再联系你...” 她将自己抱成一团,又说,“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靳少霆看着容琳红艳的嘴唇一开一合,心猿意马,但他不是孟浪之人,更没有强迫过女人。 他点头,“好,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而后,靳少霆起身准备离开,却又回头看向了容琳。 他鬼使神差俯身下去,伸手抚了一下容琳满是薄汗的脸颊。 容琳猛地睁开眼睛,冷声呵斥,“你干什么?” 靳少霆没话说,却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给容琳擦了一下汗,又把手帕塞进了容琳的手里,“擦一下,你现在的样子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容琳偏过头,“好,你走吧!” 她一如既往的冷漠,靳少霆无奈地起身往外走。 他坐电梯下楼,电梯门一开,便正面遇到了盛谨言。 盛谨言冷凛的眼风扫过靳少霆,他发现靳少霆西服敞着,衬衫凌乱,他不自主地握紧了拳头。看书喇 靳少霆发现了盛谨言眼神中的异样,细挑着眉眼,“怎么?不认识了?” 盛谨言神情阴鸷,桃花眼窜出一股子狠辣,他将要出电梯的靳少霆又推了进去,反应迅速地攥紧了靳少霆的衣领,将一记重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靳少霆吃痛的反手给了盛谨言后背一拳。 而后,盛谨言钳制住靳少霆的肩膀,高抬膝盖撞向了靳少霆的腰腹,实实在在的两下子让靳少霆疼出了一层薄汗。 “狗东西,敢打我女人的主意,老子今天废了你!” 说话间,盛谨言按住靳少霆的脖颈将其撞向了电梯厢。 靳少霆捏住他的手腕,挣脱了盛谨言,挥出一拳落在了盛谨言的肩膀上。 两人的对垒让电梯厢来回摇晃,银行监控室的安保见此,赶紧拿着对讲机,“一楼的保安,赶紧到c栋电梯查看,里面有两个人在打架。” 不多时,电梯门打开。 盛谨言和靳少霆两人被四个保安给分开。 靳少霆理了一下衣服,“盛谨言,你怎么和条疯狗一样?” 盛谨言挣脱两个保安的拉扯,粗粝的拇指揩了下嘴角,“你觊觎了我的人,我就是做狼也得咬死你。” 靳少霆冷嗤,“你情我愿的事情,这你也管?” 说话间,他故意一颗又一颗地系衬衫的纽扣,意味明显。 盛谨言眼中戾气更甚,“别诋毁我女人,你这种渣滓哪配得到她的垂青?” 靳少霆,“......” 他没想到自己的这出戏竟然白唱了,盛谨言压根就没信他和容琳之间有点什么,好在他没表现得太过,不然,他只会更丢脸。 显然,在容琳面前,他靳少霆从始至终都是被她忽略不计的那一个,别提感情,连交情都没有。 盛谨言扫了一眼那几个保安,冷声警告,“回去把监控删了,我要是听到一点关于容经理的闲言碎语,我让你们全部滚蛋。” 他正了一下领带,“不信的,可以试试。” 说完,盛谨言剔了靳少霆一眼。 他经过靳少霆身边时,“靳少霆,你再犯贱,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话音落,盛谨言阔步走进了电梯,按了容琳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盛谨言走后,靳少霆挂不住脸,他转头瞪着那几个保安,“今天的事要是传出去,我保证让你们在宁都城再也找不到工作。” 警告过保安,他伸手抹了下被盛谨言打出血的嘴角,疾步离开了京华银行。 四个保安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咂嘴,“容经理的魅力是真大,惹得这俩男人争风吃醋。” 脑子灵光的保安则说,“你还不知道吧?网上说的容经理的两大金主就是刚才这二位,你没听他们话里的名字吗?” 一个圆脸的保安不解,“啥名字?我们的监控删不删?” “上楼的就是盛谨言,走了的是靳少霆,”脑子灵光的保安笑笑,“删不删监控得问安保处的处长。不过,我觉得他也得罪不起这两爷。” 圆脸保安点头,“可不,他俩还不是咱们银行的衣食父母,华行长都得供着他们。” 保安们觉得看了一出好戏。 五分钟后,监控室删除了盛谨言和靳少霆打架的监控视频。 另一边,盛谨言推开容琳办公室的门,就看到容琳蜷缩在三人沙发上,她样子十分难受。 他疾步走了过去,“容容......” 容琳听到盛谨言的声音,莫名心安,她伸出手臂,带着哭腔,“阿言...” 盛谨言伸手将容琳抱在了怀里,轻声安慰,“没事了,我来了。” 他感觉容琳两只手不停地抚摸他的后背,他对照在封子玉那打听来的皮肤饥渴症的症状,他知道容琳这次犯病比以往都严重,她不仅渴求拥抱还希望得到抚慰。 盛谨言的大掌一点一寸地抚摸着容琳几近汗透的衣服,他暖声安慰,“容容,我抱着你呢,我会一直抱着你,你别怕......” 许久,容琳才渐渐松弛了下来,整个人脱力地窝在盛谨言的怀里,眼神空洞又疲倦。 盛谨言修长的手指替容琳整理汗湿的长发,“容容,你好点了吗?” 容琳长舒了一口气,“阿言,我这次犯病比以往严重,我刚才几乎回忆了我和容铭的整个童年。” 她表情很难看,切切地看向盛谨言,“不如,我接受治疗吧?” 盛谨言心头一紧,他当初得知许晋不靠谱,而容琳却为了和许晋结婚生子而在忍受痛苦的物理和药物的心理治疗,他才果断出手断了容琳和许晋的姻缘。 而今,容琳又想重新接受治疗,是因为他吗? 他心疼地问,“容容,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第136章 除了我,别人你都不行! 面对盛谨言询问她重新接受物理治疗的初衷。 容琳坦言,“两方面,一方面是我想好好地和你在一起,不想让你担心。另一方面,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不想因为有病而耽误工作。” 盛谨言可以理解容琳的想法,但是却不忍心她遭罪,“你完全不用在意我的感受,只不过就是让我占便宜,多抱抱你。” 容琳见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笑容温暖又狡黠。 她解释,“你不了解皮肤饥渴症,严重时,我可能把指甲都抠进你肉里,而且,我会极度缺乏安全感,对你会越发的依赖。” 容琳越说声音越小,“时间久了,你会觉得压抑,难过。” 盛谨言捏住容琳的下巴,微微抬起,他神情淡然却郑重,“你对我依赖,我求之不得,这种好事儿,舍我其谁?” 说完,他探身过去吻住了容琳的唇角,从唇角到唇瓣细细舔舐,寸寸摩挲,吻得温柔又动情。 片刻,盛谨言松开了容琳,“容容,对我狠一点,对自己好一点,别替我着想,我真的巴不得你天天黏着我。” 容琳被盛谨言逗笑了,“那像今天这样,我犯病了,你去不在,我怎么办?” 盛谨言听容琳这样说,他也犯难。 他思忖片刻又郑重地说,“要不你到身边工作,做我的特助,投行的工作不要了。” 容琳从盛谨言的怀中起来,她走到桌前拿起喝水的马克杯去饮水机处接了一杯水,她将一杯水尽数喝了。 盛谨言看着容琳的举动,预感他方才的提议惹容琳多想了,他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交叠着双腿看着她。 容琳缓了缓才说,“阿言,我从小到大的生活经历让我养成了现在的性格,我更喜欢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东西。” 她转身依靠着桌子,“我能掌控的才能让我有安全感,比如现在这份工作,它给了我安全感。” 盛谨言好整以暇地看着容琳,明白她话里的言外之意。 让容琳到他身边工作,这份工作在外人看来就是依附在盛谨言身上的,因为容琳是盛谨言的女朋友,所以她才能获得了盛延集团的行政助理的高层职位。 如果有一天,盛谨言和容琳男女朋友关系不在了,那么容琳就‘失业’了。 盛谨言明白,也理解容琳的顾虑。 他知道两人在一起时间不长,容琳不愿意在这段感情里奋不顾身是她性格使然,也是她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盛谨言想到这笑了笑,“好,那以后你不舒服了,我随叫随到。” 他语气欢快还带着兴味,“反正在家抱你,和在工作地点抱你,我都来劲儿,也都喜欢!” 容琳,“......” 她不好意思地撩了一下头发,扯了扯嘴角,“说着说着你就不着调了,我还是做治疗比较好。” 盛谨言换了思路,改口,“这样,等我找到靠谱的心理医生,你再做治疗。” 容琳点头,“好,我以前的治疗效果也可以,不过那个医生已经退休出国了。” 盛谨言起身,他脱下了西服外套披在容琳身上,“容容,你是不是还没吃饭?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容琳点头,她觑了一眼盛谨言,眼神很温柔。 这时,她才发现盛谨言白色的衬衫领子上有红色的血迹,“你这是怎么弄的?” 盛谨言抬眼看向穿衣镜,紧绷下颌,“呃,不是我的血,是靳少霆的。” 他垂眸等着容琳骂他,却看到沙发上遗留了一块手帕,上面有一个形态类似于j的蓝色丝线的刺绣,那是靳少霆常用的手帕。 上学那会儿靳少霆就用这样的白绢手帕,绣上一个深蓝色的j,他和秦卓还用靳少霆的手帕擦过鞋,顺便嘲笑一下靳少霆的臭屁外加装叉。 容琳顺着盛谨言的目光也看到了那方手帕。 她说,“靳少霆来过,你和他打架了?” 盛谨言摸了摸鼻尖,而后郑重地点头,“他欠揍,不揍他一顿,我睡不好,他也睡不着。” 容琳不安地问,“你误会我和他....” “没有,”盛谨言将容琳拉进怀里,“我对自己有信心,对你也放心。我自己的女人什么脾气,我还不清楚?” 听此,心安的容琳被他惹笑了,“我什么脾气?” 盛谨言本想说‘你除了我,和别的男人都不行’,但鉴于之前他知道容铭住址的事,他硬是没敢说。 他只笑着说,“那必须给色狼一个过肩摔,摔他个鼻青脸肿。” 容琳笑着回怼,“我怎么也看到你的求生欲?” 盛谨言亲了亲容琳的额头,“我求生,也求欲,但都是分开求。” 见容琳羞涩,盛谨言心情大好,他拥着容琳下了楼。 门口的保安看到二人时,都识趣地偏过头,佯装啥都没看见。 到了车上,盛谨言给秦卓打电话。 “老秦,你还在会所嘛?吃完了?” 秦卓扫了一眼和封子玉侃大山的肖慎,他如实地说,“菜刚上,还没吃几口,一直在听肖慎在那吹牛...笔。” 他觉得说那个字有失身份和教养,但又忍不了肖慎的聒噪。 盛谨言听此倒是很开心,“再添了几个菜,我和容琳马上到。” 秦卓觑了一眼不住对肖慎翻白眼的时蔓,闷笑,“好,时蔓也在,你们过来吧!” 盛谨言挂了电话,转头对容琳说,“秦卓的朋友开了一家私人会所,叫老地方见,邀请咱俩去试菜。” 他俯身过来帮容琳系好安全带,“时蔓和肖慎也在,去一起吃个饭。” 容琳看了眼手表,“蔓蔓这个时间也没吃饭?” 盛谨言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嗯,我让肖慎把网上的热搜下了,还以你的名义告了一波黑。” 容琳不自在地抿了下嘴,“我害蔓蔓加班了。” “这餐我请,把他们喝好了!” 说话间,盛谨言加快了车速,“容容,靳少霆那篇声明就是在搅混水,他不是什么好人。你能不能把他给你做的项目交出去?” 容琳对这事也有自己的见解,“真正搅混水的是那几个大v,他们故意带节奏,而且还有人了解我的身世。” 她与盛谨言说了让她难受失控的那条评论,造谣式的澄清看似合理,其实就是在雪上加霜地抹黑她。 盛谨言安慰,“我会让人查的,你放心。那靳少霆的项目?” “交不出去了,我已经和他签了合同,”容琳垂眸想了下,“他发声明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坑我。” 她看向窗外,“可明明应该冷处理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去解释?岂不是越解释越乱?” 盛谨言倒是觉得靳少霆此举是为了博容琳的好感,只是靳少霆有这么蠢嘛? 他冷声说,“总之靳少霆没安好心。容容,你要小心他给你使绊子。” 说话间,盛谨言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握住了容琳的手。 容琳心头温暖,很安心。 不多久,到了封子玉的会所——老地方见。 盛谨言拉着容琳推开了包间的门,封子玉的目光投了过来...... 第137章 身世之谜,可能吗? 盛谨言拉着容琳进门,封子玉的目光不禁投了过去。 他给盛谨言做过多次治疗和心理辅导,总感觉盛谨言内心深处爱着一个人。后来,秦卓告诉他藏在盛谨言内心深处的那个人就是容琳。 而今,第一次见到容琳,封子玉倒是明白了因由。 这样的冷美人,即便没有多年的暗恋情愫,也是惹人爱怜的。 肖慎见容琳来了,赶紧打招呼,“容小姐,刚老秦又点了几个菜,你看看喜欢不喜欢吃,不喜欢再加。” 盛谨言冷嗤,“给容容献殷勤的事,得我来!” 说完,他抽出椅子,让容琳入座再送一下椅子,绅士风度十足。 肖慎挑眉闷笑,“是我多嘴了。” 时蔓就坐在容琳右手边,她探头过来调侃,“我老板今天心情特别好,你想吃什么可以宰他。” 她咬了下嘴唇,只出声不动口,“就当给我报仇雪恨了。” 容琳垂眸低笑,安慰时蔓,“蔓蔓,一顿饭钱,咱不至于。” “至于,”时蔓冷冷地剔了肖慎一眼,“我这几天晚上都没睡好,一闭眼睛就是帝王蟹指着我鼻子骂我膨胀了,连一斤300多的螃蟹都敢吃。” 容琳被时蔓逗笑了,落在封子玉眼中便有几分眼熟的样子。 他笑着说,“盛总,不介绍下么?” 盛谨言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微微往后仰靠,“容容,介绍一下,封子玉,老秦的好友,这家会所的老板。” 封子玉,“......” 他赫赫威名的心理医生的名号在盛谨言眼中竟然这么不值钱,只介绍他是一个小老板? 封子玉抬眼看向盛谨言,见他的眼神很有几分意味深长,心底有了猜测。 他起身伸出手,“容小姐,久仰大名。” 容琳起身,礼貌与其握手,“封先生,你和荆玉心理咨询医院的封医生重名嘛?” 封子玉忙点头,“可不!他给我带来了不小的困扰,都怪我爸妈起名字草率了。” 容琳微微一顿,觉得自己冒失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封先生别多想。” 封子玉笑得爽朗,“容小姐,千万别和我客气。在座的各位可都是我的大客户,你这么客气,盛总可能会断我财路。” “断财路不至于,”盛谨言拉着容琳坐下,“断你姻缘倒是可能。毕竟,老肖和老秦都单着呢,还比你有钱。” 他坏笑着说,“他俩舍出一个,你喜欢的姑娘就和他俩跑没影了。” 秦卓捏了捏眉心,转头对封子玉说,“这回你知道阿言这人既坏又损了吧?” 肖慎白了盛谨言一眼,“小伙子,不要太嚣张。你那‘双河节流’的大项目可是我给你运筹的,小心让你难以复通。” 盛谨言,“......” 他突然觉得下腹一紧,随即端起桌子前的红酒杯,“二位哥哥,小弟冒失了,我干了,你们随意。” 说完,盛谨言一口气把杯里的酒干杯了。 容琳和时蔓都没听懂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两人对视一眼。 而后,时蔓看着满桌子的好吃的,继续本着把之前赔的那顿饭吃回来的决心,专心干饭。 倒是容琳不明所以地看向盛谨言,“你的那个项目,肖慎也投资了?” 秦卓和肖慎听到容琳这样问两人都笑了,等着看盛谨言的笑话。 盛谨言伸出胳膊拢着容琳的腰肢,“他俩现在的状态,连投资这项工程的资格都没有。” 秦卓,“......” 肖慎,“......” 秦卓轻嗤,“但我是这个工程项目的半个监理方,‘法务和后续赔偿’问题我要实时跟进。” 盛谨言听得眉心一跳,合着这意思就是他结扎手术出现了医疗事故,秦卓等着给他做赔偿流程? 肖慎听到这,也笑呵呵地说,“我是这个项目的乙方就是我找的,算是掌握了甲方盛谨言的命脉,到底是用正规专项的乙方还是莆系田系的,都有待我再考量。” 盛谨言,“......” 他突然间觉得兄弟处得太好也不是件好事儿,没有秘密可言,因他不想让容琳知道这件事儿,有心理负担,所以能给他签字和陪护的也就剩这两货了。 不明白三人打的什么哑谜,但是乐得看笑话的封子玉看到盛谨言拿着酒杯再次起身。看书喇 “我被你俩拿捏得死死的,为了项目成功,我再敬两位哥哥一杯。” 说完,盛谨言又干了一杯酒。 秦卓和肖慎笑着跟了一杯。 容琳拉了下盛谨言的衣袖,“你是不是喝得太猛了?” 盛谨言笑笑,脱下了西服外套搭在椅背上,把衬衫的袖子挽到了小臂处,“不要紧,只要把老肖,老秦陪好了,我的项目就妥了。” 肖慎难得看盛谨言吃瘪一次,将桌子上的烟扔给了他,“记住你的话,今晚再犯贱,我和老秦喝趴你。” 盛谨言捞过烟盒抽出一支,斜叼在嘴里,“行,风水轮流转,说不定哪天就转到你那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埋头苦吃的时蔓。 肖慎不自在地瞪了他一眼,短时的选择闭嘴。 封子玉却问容琳,“容小姐,你是不是白城人?” 容琳摇头,“我是晋城人。” 封子玉接过秦卓递过来的烟,叼在嘴里,点燃后深吸了一口,“难道美女都有共同之处?你的眉眼特别像白城容家的那位容思若小姐。” 容琳忽而想起第一次见到盛谨言的母亲阮静怡时,她也提到过白城容家,阮静怡曾误认为容琳就是白城容家人。 显然,封子玉也想到了那。 容琳正不自在,盛谨言的手就握了上来,“我家容容是晋城第一美女。” 封子玉浅笑,“容小姐实至名归。” 秦卓怕容琳不自在转了话题,“阿言,盛阔还在医院躺着呢,他出院了估计要闹事,你多注意点。” “嗯,我知道。” 盛谨言点头,“我这不是要出差了,正好躲一下那只疯狗。” 他看了眼坐在身旁正在吃菜的容琳,“你得帮我照顾好她。” 秦卓点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不多时,服务员又上了几个新菜,盛谨言将烟按死在烟缸里,开始戴着手套给容琳剥虾。 肖慎笑着看盛谨言当二十四孝好男友,他不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时蔓。 他挑了挑眉,冷嗤,“时经理,星海传媒准备和我们搞一个美食恋综节目,我看要不你上吧?” 时蔓挑眉,“嗯?” 肖慎拄着下巴调侃,“你这么能吃,我看你一个人就能把我们公司给艺人缴纳的伙食费吃回来。” 第138章 晕血,软香入怀? 肖慎话音一落,全桌的人都尴尬了。 时蔓的脸更是红得不像样子,咬着嘴唇恨恨地瞪着肖慎。 盛谨言咳了咳,“呃,老肖总是身体力行地阐述什么叫‘好好的男人,偏偏长了一张嘴’!” 封子玉笑出了声,也说肖慎,“肖总,你这样容易孤独终老,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秦卓则一副‘孩子不懂事’的姿态,“时小姐,傻人痴语,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肖慎被说,挂不住脸也没再说话,倒是喝了一口酒。 时蔓擦了下嘴,对容琳说,“我去下洗手间。” 容琳要一起去,却被盛谨言拉住了,“容容...” 她会意地瞪了一眼肖慎。 肖慎目送着时蔓离开,片刻后起身跟了出去,他也觉得刚才那话说过了,人家时蔓辛苦加班下了容琳的黑料,他刚才那样说她是欠妥。 时蔓气闷地去了洗手间,她摘下眼镜放在一旁,委屈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开始疯狂输出的骂肖慎,“你个白痴,是我不是女人,还是你不是男人?” 肖慎倚着洗手间的入口,看时蔓在那嘟囔着骂他。 他摸了摸鼻尖,“当然是你不是女人喽!” 时蔓听到声音,一回头,就见肖慎站在那。 四目相对,肖慎的目光微微停顿。 时蔓知道肖慎偷听墙角,一定听到了她说的话,她默默地做着心理建设—— 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肖皇帝过不去,不能跟钱过不去。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为了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工资实发不误,时蔓,你得忍住啊! .... 忽而,肖慎见时蔓笑得很是灿烂。 她迷蒙着眼睛向肖慎走来,“肖总...” 洗手间刚刚拖过地板,水渍未干,穿着高跟鞋的时蔓脚底一滑,一个趔趄就扑倒在了肖慎怀里,额头撞到了肖慎的鼻子和嘴上。 肖慎先是感受到了时蔓女人独有的柔软,而后便是排山倒海而来的鼻酸,嘴疼。 他双手下意识地圈住了时蔓,而时蔓的手却因为慌乱扯住了肖慎的领带。 肖慎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松手,你想勒死我?” 时蔓慌忙撒手,“肖总,我不是故意的。” 她抬头看肖慎的嘴唇格外红艳,像是被她撞出了血。 时蔓手指轻轻地去揩了下那嘴唇,看着白皙手指上的血迹,“血...肖总,我真不是故意的...血...” 肖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靠近没戴眼镜的时蔓,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她的美艳,就见时蔓彻底晕死了过去,整个人脱力地压向了他。 不多时,包厢门开了。 肖慎把时蔓抱了进来,慌张地问,“容琳,时蔓是不是晕血?” 容琳见时蔓晕了过去,“是,她在哪看到血了?” 盛谨言看到狼狈的肖慎,又想到血,他转头对秦卓低声说,“老肖这么生猛嘛?安慰人都一步到位了?” 秦卓食指挠了挠眉尾,“呃,不能太高估他的实力。” 盛谨言赞同,“我就是好奇事情的真相。” 封子玉起了身去查看时蔓的情况,容琳也奔了过去。 封子玉看了一下时蔓,十分笃定,却隐藏身份地说,“没事,我家亲戚也这样,让她到休息室休息一下,平躺着,一会儿就好了。” 容琳点头,“嗯,她以前也这样过,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封子玉让肖慎把时蔓抱到了休息室,容琳也跟了过去。 她对盛谨言说,“我去照顾时蔓,你们慢慢吃。” 肖慎和封子玉回来时,肖慎就见盛谨言和秦卓两人眉开眼笑地在谈了什么,见他进来后,两人都不说话了。 肖慎气闷地坐回了位置,将杯中的红酒喝了,“嘶...” 沙口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指去揩了一下唇角。 盛谨言和秦卓就看向了肖慎被牙齿垫破了嘴唇。 盛谨言挑眉,“禽兽,你强吻人家了?” 秦卓,“时蔓把你嘴唇咬出血了?” 封子玉觑了一眼肖慎脑门上的汗,扯了扯嘴角,“肖总,因为看到你嘴上的血,时小姐才晕血晕倒的?” 肖慎冷眼瞪了三人一眼,“你们仨是不是靠脑补活着?”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口腔壁,“我就知道,是我想太多。” 秦卓也意兴阑珊的,“要不给老肖再加一份炒脑花,给你来一份熘腰片?” 盛谨言白了秦卓一眼,“封医生,给老秦加一份爆炒猪拱嘴。” 封子玉笑得爽朗,片刻才说,“这三道菜,小店真没有。” 盛谨言搭着容琳坐位的空椅背抽着烟,他微眯着眼睛,转了话题,“老秦,容琳那边你还得派人帮我盯着,别让她发现了。” 秦卓挑了一口菜,不解反问,“刚撤回来,又加人上去,你是嫌最近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盛谨言吐了个烟圈,“我刚才去接容琳,碰到了靳少霆,我和他动手了。” 没什么心思的肖慎听到这才打起精神,“他去骚扰容琳了?” “差不多,我觉得他在打容琳的主意,”盛谨言吐了个烟圈,“我家容容长得漂亮,谁知道那个狗东西生出什么心思来。” 他垂眸又说,“再有,这热搜和黑子来得莫名其妙,但可以肯定是冲着容琳来的,我得护她安全。” 秦卓点头,“行,我再换几个人过去。” “谢了,”盛谨言觑了一眼门,又对封子玉说,“封医生,之前我和你请教皮肤饥渴症的症状,是因为容琳就有这个病。” 封子玉微微往后仰靠,声音低沉,“容小姐的童年缺少父母关爱?” 盛谨言点头不语。 封子玉想到他刚才冒失地询问容琳是不是来自白城容家,很过意不去。 他又问,“她现在在做什么治疗嘛?我可以帮助她。” “容琳对药物和物理治疗都很敏感,吐得很厉害,我不想让她吃苦,”盛谨言猛吸了两口烟,“你看看能不能单纯通过心理疏导帮她改善状态。”看书喇 封子玉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这需要个过程,心理医生和病患之间首先要建立信任,有了这个基础才能开展治疗,容小姐的性子似乎...” 盛谨言不可置否,“容容性子冷,又缺乏安全感,建立信任需要时间。” 肖慎皱了皱眉,“那你为什么不直接介绍封子玉的身份?” “怕她多想,”盛谨言向烟缸里抖了下烟灰,“我真的不在乎她会依赖我,我也不觉得她的病有什么不好,只是,我不想让她误会我在意或者嫌弃她有这个病症。” 封子玉点头,他可以理解盛谨言的感受,有种爱就是小心翼翼的,就像他。 他不经意扫了一眼认真听盛谨言讲话的秦卓,“秦律,你的人要是怕容小姐认出来,不如用我的?” 盛谨言,“......” 肖慎,“......” 两人对视一眼,他俩都觉得封子玉似乎很不简单。 秦卓摇头,“容琳认不出来,换两个人就行了。” 封子玉勾勾嘴角没再多说。 这时,服务员敲门进来,将时蔓的眼镜送了进来,“封总,这是刚才那位小姐落在洗手间洗手台上的眼镜。” 盛谨言见此,看向了肖慎,“啧,姿势很销魂,不怪我多想。” 肖慎捏了捏眉心腾地起身,“我去买单,先走了。你送容琳和时蔓回宿舍!” 盛谨言咋舌,“我打算带容容回我那。” 肖慎冷嗤,“你想得美。” 秦卓和封子玉笑得爽朗。 饭后,何森过来送容琳和时蔓回了学校的宿舍,又送盛谨言回了帝景豪庭。 盛谨言一出电梯门,就见白芷蓉等在门口...... 第139章 疑心早起,她不是良配? 盛谨言一出电梯,就看到白芷蓉等在门口。 她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她有点孤独地倚着门像是等了很久。 盛谨言走出电梯的声音,让白芷蓉为之一震。 她提着保温桶晃了一下,“谨言,你怎么才回来,我给你做了手擀面。” 盛谨言觑了一眼自己的房门,“你来多久了?” 白芷蓉咬了下嘴唇,很有几分委屈,“两个多小时了。” 盛谨言走了过去,没有开门的意思,“你找我有事,可以打电话,没有必要在这等我。” “我刚回国也没事,索性就过来了,我怕你在加班,”白芷蓉善解人意地笑着,“打扰你工作,岂不是我的罪过?” 她莞尔一笑,看向了门锁。 盛谨言觑了一眼白芷蓉手中的保温桶,不冷不热地说,“我吃过了。” 白芷蓉笑容僵在脸上,她抬头看向盛谨言,“你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盛谨言摇头,“孤男寡女,不方便,而且我怕容琳不高兴。” 白芷蓉紧绷着嘴唇,死死地握紧了保温桶的手柄,“大家都是成年人,难道成年男女就不能是朋友?” “可以是朋友,”盛谨言垂着眉眼,“但要有分寸感,这个时间你进我家不合适。” 盛谨言阔步往电梯走,“走吧,我送你回家。” 白芷蓉气闷地闭了闭眼睛,稳着心神跟在了盛谨言的身后。 她嗫嚅片刻,又说,“谨言,我觉得你变了,变得不可理喻。” “嗯?” 盛谨言眼中闪过不快与阴狠,“人都变的,你也变了,变得....” ‘不择手段’四个字,他没说出口,他觉得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他倒要看看白芷蓉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来? 盛谨言生平最恨别人算计他,他没想到在他身边多年的白芷蓉也在算计他! 他和容琳确立恋爱关系,她自杀要挟;容琳答辩当日,她出现扰乱容琳心绪,他真的很想知道白芷蓉给盛必行的投名状是什么? 是他盛谨言这个活生生的人还是受制于她的活傀儡? 盛启山想要盛谨言找个家世相当的女人是为家族荣耀,而盛必行却只认白芷蓉一人。 显然,盛必行觉得白芷蓉可以依仗那一身伤疤和几年陪伴治疗拿捏他盛谨言一辈子,这才是盛必行想要的。 盛谨言想到这,眉头紧皱,按了电梯,“进去吧!” 白芷蓉感觉很不好,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你还没说完,我变的怎么了?”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笑得寒凉,“你变得...让我快认不出来了!” 白芷蓉神情一顿,转而又说,“我越变越漂亮了?” 盛谨言垂眸,没什么语气地说,“或许吧,这个你得去问靳少霆,他更有发言权。” “谨言,我和少霆只是朋友!” 白芷蓉很少听盛谨言主动提及靳少霆,她以为靳少霆又因为她和盛谨言发疯了。 她赶紧解释,“我和他不是爱人关系,单纯是朋友。” 盛谨言听此笑得爽朗,“芷蓉,我和你也单纯是朋友。” 说完,他偏了下头示意白芷蓉进电梯。 白芷蓉不情不愿地进了电梯,笑容却依旧挂在脸上。 到了楼下,她等盛谨言去取车,可他却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往小区外边走。 白芷蓉不解,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却见盛谨言走到门口拦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扫了一眼帝景豪庭的气派的大门。 他好奇地看向盛谨言,“先生,你要用车?” 盛谨言点头,“嗯,把这位小姐送到宜兰公馆。” 出租车司机又是一愣,心想这年头有钱人喜欢坐出租车体验生活吗? 白芷蓉脸色绷不住地难看,“谨言,我可以要家里的司机来接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盛谨言回头浅笑,“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我喝酒了,送不了你。” 他搭着出租车的门,“师傅,你喝酒了没?” 出租车司机赶紧摇头,“先生,您别开玩笑,我可是指着跑活吃饭的人。” “福通出租车很安全,”盛谨言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芷蓉,这个时间了,你还是早点回家比较好。不然,你爸可能又会发飙。” 白芷蓉心底一沉,“好,那我先走了。” 盛谨言拉开出租车的门,白芷蓉俯身钻了进去,“谨言,什么时候到我家坐坐?” 他敷衍,“忙过这段时间的,” 说完,盛谨言关上了车门。 看着出租车开走,他冷冷地勾了下嘴角。 白芷蓉坐着出租车走出一段距离,就说,“师傅麻烦靠边停车。” 出租车司机一顿,心想去宁郊的宜兰公馆可是一个大单,难道这是要走单了? 司机师傅停了车,白芷蓉付了钱就下车了。 她站在路口给助理邱薇打了个电话,“你把车开过来吧,我在帝景豪庭前面的路口。” 白芷蓉嫌弃地扫了一眼手中拎着的保温桶,她快走两步将桶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眼中闪过丝丝不屑。 出租车司机起步后,才看到后车镜内开过来一辆迈巴赫轿车。 他啧啧,“我就说嘛,怎么可能真没车?” 邱薇见白芷蓉脸色不佳地上了车,还靠在车后半晌无话。 她边开车边试探地问,“白老师,我们去哪?”看书溂 “回家,”白芷蓉捏了捏眉心,“照片你拍到了么?” 邱薇点头,“拍到了,只是盛总离得你有点远。” “他腿那么长,我穿着高跟鞋怎么跟得上,”白芷蓉伸手过来,“拿过来我看看。” 白芷蓉接过邱薇单手递过来的照相机。 她翻看了刚才邱薇拍的照片,“这几张你找人p一下,然后洗出来邮给容琳。” 邱薇点头,“好的。” 白芷蓉见照相机放在一边,又问,“项目的事你别自己去,我怕谨言会查到你身上。再有那几个大v要让他们把嘴闭紧了。” 邱薇点头,“我明白,白老师。容琳弟弟的事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虽然在宁都城读书,但是学籍在晋城,他会回去参加高考。” 白芷蓉咬了下嘴唇,扫了一眼窗外的霓虹,“那不更好,他俩的好姐姐沈芮巴不得他们回晋城呢!” 邱薇总觉得白芷蓉做这些很偏执,她嗫嚅片刻才说,“白老师,盛总要是知道一定会很生气的。” “那就不让他知道,”白芷蓉想到盛谨言对她冷漠的样子,心头泛酸,“容琳就是个狐狸精,把谨言蛊惑得五迷三道的。” 白芷蓉声音冷肃,“我得让他认清容琳不是他的良配。容琳不是,霍轻语也不是,景好更不是!” 邱薇没想到白芷蓉把追求了盛谨言多年的霍轻语和景好都算进去了,只是这两人年纪比白芷蓉小,现在都在国外深造没回来。 这两人回来以后,那有的热闹。 第二天,时蔓木愣愣地磨蹭着不想去上班,而容琳却看了眼时间安排。 她担心的问,“蔓蔓,明天去考科目二,你准备好没?” 第140章 影响持续?破局! 时蔓面对容琳的询问才匆匆回神。 “应该可以,”时蔓无精打采地站起来,“我现在犯愁的是怎么和肖慎请假,昨天我实在是太丢人了。” 容琳安慰,“肖慎不会笑话你的,再说了晕血的人那么多,有什么值得笑的?” 时蔓觉得丢人的事不是晕血,而是她抱了肖慎。 一想到她张牙舞爪地生扑了肖慎,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正想在和容琳说两句,却见容琳已经走了。 到了银行,容琳刚把咖啡放在冷萃壶里,行长华云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好的,华行长,我这就去你办公室。” 容琳放下电话,心底一沉,如果她没猜错,华云行长找她是因为网上热搜的事情。 而后,她去了华云的办公室。 容琳敲门后,得到允许走了进去。 华云正带着眼镜在办公,见容琳来了,摘下眼镜放在桌子上。 “容经理,过来坐。” 而后,他起身给容琳倒了一杯水。 容琳坐下,她握着水杯,低声询问,“华行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华云仰靠在沙发椅上,顿了片刻才开口,“容琳,你工作能力很强,网上的那些流言蜚语你不用在意,只是...” 他低着眉眼又说,“只是盛谨言和靳少霆都是我们行的大客户,我都得罪不起。” 说话间,华云把电脑转给容琳看,“这是昨天安保处的处长发给我的,原始视频已经删除了。” 容琳看到视频里盛谨言与靳少霆大打出手,她很是不自在,“华行长,我...” 华云摆手,握着鼠标把视频删除并且清空了回收站。 他语重心长地说,“容琳,你的专业能力很强,我不希望你因为男女之情把自己的前程断送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华云再次仰靠在沙发椅上,“盛总和靳总两人追求你本无可厚非,可是他俩太耀眼了,一点风吹草动是撼动不了他们,倒是把你吹进了深渊。” 容琳咬着嘴唇,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华云揉了下眉心,“而且这对我们行的影响也不好,我希望你处理好私人感情问题,不要给自己,给行里添阻碍。” 容琳点头,“对不起,华行长。我会处理好自己的私事,不给行里和您添麻烦。” 华云抿了抿嘴唇,笑着点头,“好,回去安心工作,不要有心理负担。” 容琳起身后回了办公室,她仔细地想了一下和盛谨言的关系。 这段感情本身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是两人不对等的社会地位和身份,盛谨言在投资圈里是高山仰止的存在,而她是初出茅庐,无论她做得多好都会被人诟病。 她看了一眼在外边办公的方莉等人,正因为盛谨言的存在,所以,外边那群人对她也是表面功夫做得一流,背地里她的闲话是一句没少说。 至于靳少霆,她也要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 容琳收回思绪开始工作。 不多时,盛谨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容容....” 盛谨言磁性清朗声音传来,容琳勾了勾嘴角,“你今天这么有空,大早上就给我打电话?” 盛谨言支着下巴,暧昧低笑,“我早上发现你不在我身边很失落,不给你打个电话,我根本无心工作。” 容琳冷嗤,“看不出来你还挺矫情。” “快哄哄我,”盛谨言眼中尽是笑意,“不然,我现在就去你那,哄哄你?” 容琳听此,表情一顿,“阿言,我今天很忙,我明天还要去考试,我后天再联系你。” 盛谨言感到容琳的语气突然冷了几分,“我和你开玩笑的,你明天几点考试?” 容琳捏了捏眉心,她觉得刚才语气有些僵硬。 她不自在地说,“上午八点抽签,不知道几点。” 盛谨言摸了摸鼻尖,“嗯,晚上好好休息,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盛谨言含着气鼓着腮帮子,而后又抿了抿嘴,思量着容琳突然低落冷清的语气。 他捞过手机打给了肖慎。 肖慎半天才接了起来。 盛谨言问,“老肖,在哪呢?” 肖慎扫了一眼天花板,打了哈欠,“在家睡觉,你有事?” 盛谨言扫了一眼手表,“你的传媒公司要破产了?” 肖慎翻了个身,语气慵懒,“你家的盛延集团被夷为平地,我的新视传媒都屹立不倒。” 盛谨言笑得爽朗,转了一下这事儿,“我来猜猜,你这没上班是不是怕见到时蔓尴尬?” 肖慎,“......” 被一语中的的肖慎不自在地抿了下嘴唇,“她都不尴尬,我尴尬什么?” 盛谨言实在太好奇,“老肖,你们俩昨天在洗手间到底干嘛了?” 肖慎气闷,摸了摸他今早就肿得老高的嘴唇,“你丫早上给我打电话过来添堵,是不是?有话快说,没事儿,我挂了。” “有事,”盛谨言憋着笑,大声地说,“你帮我问问时蔓,明天她们在哪个考场考科目二,还有容琳今天是不是不太开心?”看书溂 让他问时蔓? 肖慎听到这,骂了句国粹,就挂了电话。 盛谨言太了解肖慎的尿性了,可想而知昨天他和时蔓有事发生。 肖慎挂了电话爬了起来,拿起手机反转摄像头。 他在照相环境下看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时蔓...老子好像掐死你!” 他不能忍受的哀嚎,“太丑了!” 这时,时蔓的信息却发了过来,肖慎退出照相模式,指尖轻触屏幕打开了微信。 时蔓是来请假的,她说明天考科目二。 肖慎趁机问她在哪个考场考试。 时蔓忐忑地看了眼肖慎回过来的信息,以为肖慎不信她明天考科目二,回复——肖总,我明天在新途考试,早上八点去抽签。 肖慎只回了两个字——准假。 时蔓收到回复拍了拍胸脯,“伴君如伴虎啊!” 陈威推门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那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时蔓甜笑,“陈秘书,找我有事?” 陈威走到桌前,俯身问,“我听你说你明天去考科目二,考场在哪?” 时蔓点头,“在新途考场。” “那么远,”陈威勾了勾嘴角,“我明天送你去。” 时蔓笑得灿烂,“陈秘书,你好好哦,等我考完试,我请你吃饭。” 陈威笑得爽朗,“是吃麻辣烫还是吃兰州拉面?” 时蔓被调侃的不好意思,“那明天我必须请你吃二百以上的。” 陈威笑言,“一言为定,时经理,你千万别肉疼。” 时蔓做了个ok的手势。 另一边,肖慎把容琳的考场发给了盛谨言,还不忘要个好评。 肖慎留言——为了你,哥们儿操碎了心,你是怎么对我的?好话没有,好处没得,你丫没良心。 盛谨言看了信息,随手给肖慎转了250元钱,留言——肖哥,辛苦了! 肖慎秒回——艹,你这数字是不是太吉利了点? 盛谨言笑了笑,又秒回——嫌不够?那我这还有很多个二百五给你。 最后,肖慎以一个‘滚’字结束骂战。 第二天,容琳一下楼就看到了等在宿舍楼下的盛谨言...... 第141章 隐藏恋爱,你别走! 盛谨言穿着中灰色的西裤,棕色皮鞋,上面穿着白色的衬衫。 他没扎领带,敞着领口,衬衫的袖管挽到了臂弯处,依旧是恣意潇洒的模样。 惹得路过的女学生偷看他几眼,然后和同伴捂嘴偷笑,窃窃私语。 盛谨言则依靠着劳斯莱斯库里南,一手拿着手机翻看查到的热搜里拼命黑容琳的网络黑子的信息,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支抽到一半的烟。 至于,盛谨言的表情,阴鸷且冷涩,像淬了一层冰一般。 容琳没告诉盛谨言她今天要去新途考场参加科目二的考试,就是不想浪费他的时间驱车去送她,因为新途考场在宁都郊外很远。 盛谨言平时很忙,比容琳还要忙,可但凡她遇到点事情,他好像总有时间,及时地出现在她面前。 “阿言......” 容琳提步向盛谨言走去,盛谨言听到容琳的叫他,按灭了手机,将手机放进了西裤口袋。 他笑得温和,“容容...” “今天是工作日,你没必要亲自送我。” 容琳觉得过意不去,而盛谨言却掐了烟,将烟蒂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伸手接过容琳手里的女士包,“我今天有空,不忙。” 说话间,盛谨言捏住容琳的腰肢将她带进了怀里,“新途考场那么远,去可以打车,回来却难叫车。” 容琳笑问,“你从时蔓那知道我去新途考试?” 盛谨言垂着眉眼,嘴角含笑,“是肖慎主动打听告诉我的,他对时蔓有意思。” 容琳,“......” 肖慎对时蔓有意思? 容琳皱了皱眉,转头看向了在研究生一楼大厅等候区。 盛谨言顺着容琳的目光也看向了那里,只见陈威和时蔓走了出来。 陈威像盛谨言一样一手拎着时蔓的包,一手拎着早餐袋子,而时蔓则喝着豆浆,吃着包子走在前面。 盛谨言小声嘟囔,“后来者居上,肖慎被pass了?” 时蔓没看清盛谨言也在,出了门看着台阶下楼,她喊,“琳琳,陈威开车送我们去考试。” 嘴角挂着笑的陈威抬眼就看到笑容玩味的盛谨言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看得他脊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陈威勉强的扯出一丝笑,“盛总。” 时蔓看到盛谨言来了,不自在地点头,“盛总,你来接琳琳?” 盛谨言拉进了容琳的手,“嗯,时小姐要不要坐我的车?”看书溂 陈威,“......” 容琳嗔怒地看向盛谨言,觉得他在没事儿找事儿,她娇嗔,“阿言....” 盛谨言摸了摸鼻尖,轻嗤,“我话多了,我们先走了,考场见。” 容琳冲二人笑笑,上了盛谨言的车。 盛谨言上车后帮容琳系好安全带,他才启动车子,轻打方向盘向校门口的路走去。 容琳见走远了才开口,“你故意的?” 盛谨言眉眼含笑,“我兄弟相中的女人让他下属惦记上了,我不敲打下陈威?” “瞎说,肖慎要是看上了时蔓,人家不会自己追求?”容琳撩了下头发,“需要你开口跟着掺和?”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老肖人傻,现在都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儿呢!我是旁观者清,他和时蔓一起时,他就不正常。” 他扶着方向盘,扫了一眼后视镜中陈威的宝马车,“这在老肖二十七年的人生中是头一次,你说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容琳被盛谨言的话逗笑了,“在你眼里,肖慎还是个纯情的男孩?” 盛谨言坏笑,“不止,是纯情的小男孩,我才是大男人。” 容琳听到这,脸猝尔霞红一片,“不要脸,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盛谨言单手扶着方向盘,伸过一只手握住了容琳的白皙小手,“容容...好男人只对爱的女人不要脸,渣男则是对个女人就不要脸。” 他意味深长的低笑,“日子久了,你就会发现我的好。” “盛谨言,你上辈子是不是卖西瓜的?” 容琳冷嗤,“自产自销,自卖自夸!” 盛谨言笑得爽朗,眼中暖意深重。 眼看就到了郊区,容琳见他高兴,想说她昨晚深思熟虑的想法。 容琳抿了抿嘴唇,握紧了盛谨言的手,“阿言,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盛谨言感到容琳握他的手,他反手覆在容琳的手背上,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手背。 他心情大好,“容容,咱俩之间还用商量?都听你的。” 容琳莞尔,“我们...我们偷偷恋爱,不公开,行吗?” 盛谨言上扬的嘴角有一瞬僵住了。 他紧张地舔了下嘴唇,“嗯?” “经过我上热搜这件事,我发现了我和你的差距,”容琳低垂着眉眼,“不是感情上的差距,是社会地位和投资领域上的差距。” 容琳一句话,盛谨言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紧绷着下颌,神情落寞,“容容,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不止一次说过这话。” 容琳打断了盛谨言,“我知道,我也相信。可别人不这么认为,我也不想生活在你的光环下,不想我的工作能力和业绩被抹杀。” 盛谨言不着痕迹地汲了口气,他竟然无话反驳。 因为,热搜里对容琳的诋毁,一些是有人故意为之,而有一些确实是曲解,这份曲解来自他和靳少霆。 这一点,盛谨言看得明白。 容琳见盛谨言不说话,怕他生气,又说,“阿言,我们不是分开,只是偷偷恋爱,在人多或者圈内人多的地方避嫌就行了。” 她又说,“再说了,这样对我也好,省得你们盛家人找我麻烦。” 盛谨言听到这,心中隐隐有了不安。 他打了转向灯,到了临时停车道,他一脚刹车将车停下了。 盛谨言解开安全带,转身看向容琳,“容容,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我...我同意你说的,只是,你不要离开我...” 容琳在盛谨言眼中看到了不安,就是那种被人抛弃的不安,她曾经也有。 容琳伸手抚住盛谨言的脸庞,“阿言,我爱上你了,你也不要离开我。” 盛谨言捏住容琳抚摸他脸颊的手,握住往前带,他双手捧住容琳的脸庞吻了上去,不断加深的亲吻,舌尖的挑弄,让容琳都换气变得困难。 盛谨言像是发现了容琳的不适,他慢慢地缓了下来,容琳也渐渐沉沦其中,环住了盛谨言的脖颈,予取予求他灼热的气息。 陈威开车载着时蔓从后面开过来,就见盛谨言的劳斯莱斯库里南打着双闪停在了路边。 时蔓皱眉,“盛总车不会坏了吧?” 陈威也好奇,放慢了车速,缓缓地驶向劳斯莱斯库里南...... 第142章 谈妥条件,我威胁你? 陈威的宝马车靠近劳斯莱斯库里南时,透过半开的车窗玻璃,他和时蔓看到盛谨言正在热吻容琳。 两人都很惊诧也很尴尬。 陈威加快了车速,迅速超过了盛谨言的车。 他跟在肖慎身边这么久,也很了解盛谨言的性子,坏了盛总的好事,那日后“盛阎王爷”一定会于无声处,稳准狠地找补回来。 陈威一早就知道得罪肖慎,都不能得罪盛谨言和秦卓,因为自家老板人美心善,一般就是训斥他两句而已。 而秦卓的助手柯炀,那是有八百个心眼子和玲珑心思在身上的人,所以,他在秦卓身边才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至于盛谨言身边的何森却不同,他憨厚忠诚,聪明能干,却唯独没那么鬼心思和心计,盛谨言也不需要何森有。 盛谨言一人就是‘智囊团’,谁能算计过,聪明过他盛谨言本人? 想到这,陈威为能躲过一劫长舒了一口气。 他偏头看向了脸颊绯红,紧绷下颌不说话的时蔓,“时经理,盛总和容小姐的感情真好。” 时蔓木讷地点点头,她想起了撞向肖慎的瞬间,他淡淡的雪松香很是让人迷醉,只是那绝对不算是接吻,也不是亲吻她的额头,她是撞向了他。 陈威,“时经理?” “嗯?”时蔓匆匆回神,“嗯,盛总对琳琳特别好,很贴心,之前还送了她几乎所有款式的lv包包。” 陈威听此笑问,“女生都喜欢好看的奢侈品包包,你喜欢吗?”看书溂 说完,他目光落在了时蔓普通的羊皮手袋上。 时蔓摇头,“我这种屁民拿了lv,人家也认为是lx。” 陈威勾了勾嘴角,想到时蔓人事资料上她下个月过生日,他一瞬间就想好了要送的生日礼物。 另一边,盛谨言刚刚松开容琳,见她脸颊都被他吻得娇红。 他勾了勾嘴角,“容容...” 容琳两手捂了下脸颊,气闷地说,“我要是没考过去,就是你影响了我的发挥。” 盛谨言拇指揩了下嘴角,好整以暇地看着容琳,“我特别好奇我怎么影响你发挥了?” 容琳害羞地看向窗外,嘟囔,“我胳膊都被你撑酸了。” 盛谨言笑得爽朗,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继续走。 他嘴上却说,“晚上我好好给你按摩一下,全身大保健,保证你神清气爽。” 容琳,“......” 开出一段距离,盛谨言却说,“容容,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公寓,我已经买下来了,你退了学校的宿舍就搬进去。” 容琳惊诧,“我不是说....” “这是我答应你不公开的条件,”盛谨言打断了容琳的话,“你刚才的话,让我现在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你就不能让我踏实一点?” 容琳切切地看向盛谨言,发现他表情严肃,语气更是不容置疑。 这个样子的盛谨言才是真的他吧? 为了取悦她,他总是温柔又柔软,讨好又撩拨,而这个样子的盛谨言才是执掌盛延商业帝国的那个王者。 盛谨言转头看向容琳,声音清冷,“我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 容琳挑眉,笑了笑,“好,我搬进去住,给你安全感。”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平视前方专注地开车。 容琳偏头看向盛谨言的侧颜,帅气逼人,而且下颚线的线条流畅优美,喉结圆润,很是性感。 看着看着,早起的容琳睡着了。 良久,盛谨言看了一眼睡熟了的容琳,他长舒了一口气。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从储物格里抽出两张纸巾,攥在手里擦了擦手心的汗。 复而,又用相同的手法擦了擦左手。 即便如此,盛谨言很庆幸刚才说那两句狠话时,他没露怯,容琳也没发现他的色厉内荏。 盛谨言以前听人说爱情里相互对抗的两个人,总有一个先爱上,先卑微,显然,他和容琳的感情里就是一马当先的那个。 到了考场,盛谨言叫醒了容琳。 来考试的人看到这样的豪车送学员,不禁都送来了注目礼。 容琳和时蔓去抽号了,而盛谨言和陈威则站在外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就是陈威觉得盛谨言笑容玩味,目光阴恻恻的。 时蔓的考号在容琳前面,先进场去考试了,容琳还要等一会儿,她过来和盛谨言站在一起。 陈威还去买了三杯热奶茶。 三人正闲聊,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径直跪在了盛谨言的面前。 “盛总,求你饶了我吧!” 容琳和盛谨言很是错愕,就见男人抬起了头。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教容琳和时蔓学车的华宇,他邋里邋遢的,眼中很是惊惶。 华宇声音不小,引得一众人都看向了这边。 盛谨言冷冷地剔了一眼众人,表情狠辣又不善,那些人识趣转过头,不敢再看。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口腔壁,冷声呵斥,“站起来。” 华宇应声站了起来,怯弱地说,“盛总,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和柳雅晴已经没联系了,工作也丢了,您放过我吧!” 盛谨言挑了挑眉,冷嗤,“你在说什么?” 经过上次练车场的事,盛谨言确实狠狠地教训了华宇一顿,华宇也丢了教练的工作,盛谨言还勒令他离开宁都,不准再回来。 而今,华宇跑到他面前求放过,这是唱的哪出戏? 华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盛总,我都按你说的做了,可我回了老家,您怎么还不放过我?” 盛谨言看了一眼陈威。 陈威会意,“行了,盛总没这闲工夫听你说废话,你跟我到那边茶水厅坐一下。” 说完,陈威扯着华宇的后脖颈的衣领将人带走了。 容琳不解地看向盛谨言,“你还在对付华宇?” 盛谨言冷嗤,“这种小人物,配我对付他?” 容琳垂下眉眼,“那就是盛阔?他想坏了你的名声。” 她伸手帮盛谨言理了下衬衫领子,“把华宇逼急了,华宇就会去告你威胁恐吓他。” 盛谨言摇头,“不是盛阔,是他妈乔曦,小女人的把戏。” 他觑了眼陈威的方向,他转头对容琳说,“容容,你安心考试,我知道你看到华宇想到了柳雅晴,等你考完了,我告诉你论文的事情。” 容琳点头,“好。” 盛谨言将容琳拉进怀里,抱得紧紧的,“容容,我们偷偷的谈恋爱也好,等我处理好盛家的这些人,我们再公开。” 容琳抬眸看向盛谨言,“别人我不管,但是白芷蓉那一定要公开。不然,她会觊觎你一辈子。” 盛谨言皱了皱眉,“她去找你了?” 容琳莞尔,她抱紧了盛谨言的腰腹,“等我考完试,我再告诉你。” 盛谨言紧抿嘴唇,“好!” 不多时,陈威领着华宇走了过来...... 第143章 我是永动机,耐力持久! 陈威领着华宇走了过来,华宇眼神空洞倒是没有方才那么惧怕了。, 盛谨言挑眉看向华宇,“想明白了么?” 华宇点头,“陈特助说了盛总不屑于和我纠缠,可那些人?” 容琳咬了下嘴唇,她看向盛谨言,“他也没全听柳雅晴的话,也算不上十恶不赦的人。” 盛谨言拉过容琳的手,攥在手心里,“听你的。” 他转头对华宇说,“我先把你放在我朋友身边看个门,风声过了,你再回老家。” 华宇看向陈威,他有点没明白盛谨言话里的意思,就听陈威低声说,“盛总要保护你,你还不赶紧道谢?” 华宇连连称谢,“谢谢盛总,谢谢容小姐。” 这时,时蔓已经走出来了,她有点沮丧,向容琳这边走都变慢了。 容琳皱了皱眉,“蔓蔓,你不会没过吧?” “我就说我和四个轮子的八字不合,”时蔓垂头丧气,“两次机会,一次挂在了倒车入库,一次挂在了侧方位停车。” 容琳,“......” 时蔓走进觑了一眼华宇,心想他怎么会在这?看书喇 她冷声呵斥,“华宇?你这赶着我们考试过来触霉头?” 华宇面色难看,头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没有,我不敢,我找容小姐和盛总有点事儿。” 时蔓恨恨地剜了华宇一眼,“要不是你有心使坏,我和琳琳用得着再换教练,接受新的方法嘛?我科二不过,你全责。” 陈威看着时蔓对华宇撒气,低头偷笑,“没关系,时经理。还有四次机会,我以后有空就陪你练车,怎么样?” 时蔓笑容甜美,“陈助理,你怎么这么好,大善人一个。” 容琳,“.......”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扯出一抹冷笑,内心os就是肖慎的那点小心思都“生不逢时”。 他拿出手机,偷偷地拍了一张时蔓与陈威交谈的照片发给了肖慎,还不忘提点带挖苦地配了一句话—— 老肖啊,你爱情的小火苗还没燃烧起来,转头就被陈威的爱如潮水给浇灭了,你就是现实版的“吹灯拔蜡”! 容琳马上要进考场了,盛谨言收起手机走到她身边,轻声说,“别怕,你要这次是考不过,我晚上专职陪你练车。” 他紧抿了下嘴唇,而后声音低沉暧昧,“容容...你要是一直考不过,我给你做一辈子的老司机。” 容琳就知道盛谨言话里有话,没好气地怼他,“你这老司机天天寻思跑高速,不怕提前报废嘛?” 盛谨言闷笑出声,“我是永动机马达,给油稳,耐力好,时间长,容容,你值得拥有。” 容琳被盛谨言调得脸红到了脖子根,她伸手过来打盛谨言,却被他拉着手带进了怀里。 他轻声撩拨,“你要是不信,晚上开我上路。” 盛谨言吻了下容琳的耳垂,低音浅笑,“驾驶体验会欲仙欲死。” 容琳推开盛谨言,冷嗤,“你就是妖精,还是个......” ‘骚货’两个字,容琳只有口型,而后她就往考试场地去。 盛谨言心情大好,嘴角疯狂上扬,“容容,别紧张,好好考。” 他话音刚落,就听一个俏皮的女声传来,“容琳姐。” 盛谨言一看竟然是洛简的妹妹,珞瑜,她身后跟着洛繁,洛医生。 洛繁看到许久未见的容琳,勾出一抹淡笑,“容小姐,好久不见。” 容琳点点头,笑问洛瑜,“你不上课,跑这来做什么?” “考科目二啊!”洛瑜回头看了眼洛繁,“正好我哥回宁都有事,他送我过来的。” 盛谨言剔了一眼洛繁,想起洛繁那糟心的表哥靳少霆,眼中尽是不耐烦。 而洛瑜古灵精怪地笑说,“等我高考完了,我一面喜提新车,一面拿录取通知书,双喜临门!” 容琳被洛瑜逗笑了,“走吧,一起。” 洛瑜挽着容琳的胳膊往里走,嘴上却没闲着,“要是容铭做了我男朋友,那我就是喜上加喜。姐,你不打算帮我说说好话?” 洛瑜的声音不小,洛繁听到无语地摇头。 他转身就看到盛谨言正在点烟,抬眼看向他的眼神依旧寒凉又不屑。 洛繁在这看到容琳和盛谨言,心中已经猜到两人又在一起了,他心里隐约地不舒服,他偏头看向了别处。 时蔓见两人互不理睬,就问陈威,“那个帅哥是谁呀?” “洛简的哥哥,洛繁,洛医生,”陈威见时蔓奇怪,他低声说,“咱们肖总,盛总还有秦律都看不上靳少霆和洛繁,上学的时候就不对付。” 时蔓点头,心想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小时候拉帮结派,互相看不上呗? 却听陈威又说,“但三人对洛简小姐的印象都不错,所以,洛家要是有晚宴,邀请了他们三个,他们也会去。” 时蔓了然,“我说呐!要不容琳夹在中间也不好做人啊,一面是亲闺蜜的哥哥,一面是自己的男人。” 陈威觉得时蔓还挺愿意操心,“洛简看不上他哥的未婚妻林筱澄,连带着不喜欢她哥,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一点都不为难。” 时蔓,“......” 盛谨言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等他们的华宇,他拿出电话打给了秦卓。 “老秦,在哪呢?” 秦卓站在一个烂尾的厂房面前,挑眉道,“接了一个小案子,在看烂尾楼。” “嗯?”盛谨言不解,“苦主是购房者?” 秦卓说,“不是,是宁江码头的厂房,白芷蓉二哥白烨建到一半,资金出现了问题,乙方垫资拿不回来了,要起诉白烨。” 盛谨言摸了摸眉尾,“案子不大,你怎么亲自去了?” 秦卓摸了摸鼻子,看了眼远处的实习律师,“我和母校京华大学法学院签了计划,要带两个大三的实习生,其中一个是律政世家方家的独子,叫方远时。” 盛谨言剔了一眼看他打电话的华宇,也记下了秦卓说的白烨这件事。 他又说,“我找你有件小事。” 而后盛谨言将华宇的事情说了。 秦卓听完皱了皱眉,“呵,你想让我养着你的鱼饵,给你钓鱼?”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样,一点就通,一说就懂。 盛谨言摸了摸鼻子,嘴角含笑,“养鱼饵和抓鱼的钱我出,你出人就行了。” “要不我改行开保镖公司算了,”秦卓接过助手柯炀递过来的材料扫了一眼,又说,“不仅要给你保护女人,还得给你保护鱼饵。” 秦卓冷嗤,“过两天,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做保姆?” 盛谨言知道秦卓是玩笑话,“你连饭都不会做,做保姆屈才了!” “哦,对了,”盛谨言又想到了热搜的事,“我的人把那几个黑子都查到了,我把资料给你,你让你律所的律师或者实习律师告黑,告诽谤。” 秦卓手机‘叮’地一声响,见是肖慎发过来的信息,他扫了一眼。 肖慎赫然问——老秦,阿言那傻叉是不是在和你打电话? 秦卓低笑,继续和盛谨言说,“你告黑,这是在给我送钱,你还真是心诚则灵。” 盛谨言笑笑,“我早就说过你是通天教主,是神明,我不虔诚点,怎么行?” 盛谨言正要说话,就见肖慎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第144章 明天领证,你着急? 盛谨言没搭理肖慎的电话。 他继续和秦卓说,“华宇人在我这,你看你派人接走,还是我送人上门?” 秦卓看了眼认真工作的几个律师,“你人在哪?” 盛谨言剔了一眼站在远处却时不时瞟他一眼的洛繁,“我在新途考场陪容琳考试。” 秦卓听此,“我过去找你,柯炀和我一起过去,让他把人带到我律所去。” 盛谨言就知道他这两兄弟靠谱,“你来了,我和你详细说。” 挂了秦卓的电话,肖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一如既然聒噪与不耐烦。看书喇 肖慎气闷,“你和老秦一天到晚煲电话粥,你考虑过容琳的感受吗?” 盛谨言在肖慎酸涩无奈的语气中听出了“狗急跳墙”的味道,“容琳倒是没意见,我怎么觉得你意见很大?” 肖慎,“......” 盛谨言听刚才还嚣张的肖慎没了动静,调侃,“你是不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失恋了,想到我和老秦这寻求安慰?” 失恋? 他失哪门子恋? 肖慎语气不善,“时蔓和...陈威呢?让她俩马上滚回公司上班,尤其是陈威,他请假了么?” “啧啧,真酸,”盛谨言调侃,“你这才想起打击情敌,是不是晚了点?” 肖慎摸了一下自己肿得很高的嘴唇,“我是正规公司,陈威有事不请假,我能惯着他?” “陈威是你传媒公司和你家集团公司的双高层,”盛谨言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出门陪‘女朋友’考个试还得和你请假?” 盛谨言揶揄肖慎分外起劲儿,“你这老板不地道也不讲人情。要不我把何森给你,让陈威跟我算了。” 肖慎气得头上的青筋突突跳,还没想好怎么回怼。 就听盛谨言又说,“我一定支持下属恋爱结婚,生三胎响应号召。” “盛谨言,你丫故意和我过不去是不是?” 肖慎脸彻底黑了,“我就问你一句,时蔓和陈威在哪,做什么,你怎么那么多屁话?” “嗯?” 盛谨言假模假样地看向时蔓和陈威,笑说,“两人在说悄悄话,一会儿时蔓要请陈威吃大餐。” 说完,他果断挂了电话。 盛谨言抬眼看到容琳已经出来了,提步去找她,嘴上却说,“肖慎,急死你丫的!” 肖慎放下手机,转了一下刚才的愚蠢行为,他这是发什么疯? 他为什么要听盛谨言说那么多废话,他又为什么要管陈威和时蔓到底在干嘛? 关他屁事? 想到这,肖慎打开盛谨言给他发的照片,放大后时蔓和陈威笑得都很开心。 他轻触相片将其删除了,把他看不顺眼的盛谨言的留言也删了。 另一边,盛谨言走过去笑问容琳,“过了吗?” 容琳点头,“嗯,一把过,满分。” 盛谨言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自己的女人是学霸这种体验也不太好,我容易失去表现的机会。” 容琳被盛谨言的小矫情逗笑了,她踮起脚附在他耳边,“车是代步工具,我可以不用你帮忙,再说你这老司机想表现的地方也不是车里吧?” 这话就很有意思了! 盛谨言难得见容琳主动调情,他大掌抚住她的腰间将人抱进了怀里,“容容,我可以在车里,在洗漱间,在床上,在任何你想要的地方都行。” 容琳就知道盛谨言会借题发挥,“你又蹬鼻子上脸!” 盛谨言却说,“其实我最想的是在我办公室,落地窗那可以俯瞰宁都全城。”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洛繁表情难看地走了过来。 他垂眸问,“容小姐,你方便两句嘛?” 盛谨言挑眉冷嗤,“洛医生,你和你表哥是不是属癞蛤蟆的,专职过来恶心人?” 洛繁听此,眼中冷意更甚,“你说什么?” “你说我说什么?”盛谨言觉得洛繁和靳少霆是一丘之貉,“你表哥龌龊,你能磊落到哪去?” 洛繁也看到了靳少霆发的那篇声明,盛谨言生气也应该因此。 他白了盛谨言一眼,“容小姐,我想和你聊一下你妈妈的情况。” 容琳拍了拍盛谨言的胳膊,轻声说,“阿言,洛医生是洛简的哥哥,你这样不好。” 盛谨言偏头看向远处,叹了口气,“我就是生气,让他快点说,说完我带你去吃饭。” 容琳笑笑,转头对洛繁说,“洛医生,借一步说话?” 洛繁跟着容琳走远了一点,她问道,“容雪薇怎么了?” “她昨天出了重症,”洛繁看着容琳那双无悲无喜的眼睛,“她现在在普通病房,但人还是无意识状态,可以自主呼吸。” 容琳点头,“靠营养针活着?” 洛繁不可置否,“对,所以你应该尽快给她找一家愿意接收这样病人的医养院或者养老院。” 容琳明白,一旦容雪薇生命体征平稳,达到了可以出院的标准,床位紧张的医院会让容雪薇出院。 “好,下个月初容铭回去考试,我也要回去,”容琳不自在地看了下鞋尖,“我去安顿她。” 洛繁剔了一眼盛谨言,面无表情地说,“你顺便去住院部,办理下退费。” 退费? 容琳神情一滞,她不解地看向洛繁,洛繁却没有再说的心思。 洛瑜这时候高兴地跑了过来,“哥,容琳姐,我过了。” 洛繁笑笑,“走吧,我们回去。” 洛瑜轻嗤,“哥,我还没和容琳姐聊天呢,你等我一会儿。” 洛繁觉得尴尬,容琳也抬眼看向了盛谨言,见他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一手掐着一支烟,他在和陈威闲聊。 只是,他时不时地向她这边看一眼。 容琳想了一下洛繁刚才说的退费,想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康复试药计划,而是有人一直默默地替她给容雪薇支付医药费。 这个人若是洛简,不想让她知道,那洛繁直接告诉她妹妹洛简去退费就行了,所以,这个人不是洛简,而是盛谨言。 容雪薇出事的时候,她和盛谨言只能算刚认识,他为什么要替她出这份钱? 洛繁执意要走,洛瑜拗不过,她郁闷地说,“你和江筱蔚不是明天去领证嘛?又不是今天,你急什么?” 容琳匆匆回神,看向洛繁,“洛医生要和江医生结婚了?恭喜。” 洛繁看着容琳挂在嘴角的浅淡笑容,心中建立了很久的坚定想法像积木垒砌的城堡,瞬间崩塌。 盛谨言此时走了过来,从后面拢住容琳的腰肢,“容容...” 容琳知道他等得不耐烦了,冲洛繁和洛瑜摆手,“我们先走了,回见。” 盛谨言瞪了一眼洛繁,拥着容琳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容琳看向盛谨言,“晚上我到你那去,我们好好聊聊。” 盛谨言神情一滞,忽而满脸笑意,“难得你主动一回,我必须鞍前马后。” 容琳脸色娇红,言语却清冷,“嗯,我也希望你能坦诚相见。” 盛谨言甜笑,“那必须的,我也不喜欢穿着衣服,体验感不好。” 容琳,“......” 秦卓的宾利车停了下来,他款款下车...... 第145章 追查到底,我心只有你! 盛谨言见秦卓来了,牵着容琳走了过去。 秦卓睨了一眼华宇,对柯炀说,“你先把人领走吧!” 柯炀点头,他去领华宇时看到了和时蔓聊天的陈威,他率先了打了招呼,“陈助理。” “柯律师!” 陈威微抬下巴,笑意浓重。 柯炀扫了一圈也没见到肖慎,他心中暗揣陈威跑这来干什么? 他没多想领着华宇走了,边走边嘱咐,“我们律所工作忙,秦律的规矩也多,你有点眼力见,少说话,多做事。” 华宇不住地点头。 秦卓眼风扫了一眼领着洛瑜上车的洛繁。 他笑着对盛谨言说,“你最近水逆,不是冤家路窄就是狭路相逢,真可怜。” 盛谨言,“......” 容琳见秦卓上来就怼了盛谨言,不禁莞尔。 盛谨言看容琳笑了,也扯了扯嘴角,“看在你逗笑了容琳的份儿上,我放你一马。” 秦卓冷嗤,转头就看到了陈威和时蔓向他这边走了过来,“阿言,陈威这是什么情况?” “嗯?” 盛谨言握紧了容琳手,“他加官进爵了,荣升老肖头号情敌。” 容琳抿嘴憋笑,她不明白为什么盛谨言那么笃定肖慎会喜欢时蔓?两人都不是一路人。 秦卓微微点头,“没想到陈威将来还要做选择题。” 盛谨言深表赞同,“饭碗,女人,二选一,但也不算太难选。毕竟,四条腿的肖慎到处都是,可眼镜美女却不可多得。” 容琳忍笑难受,却见秦卓没什么语气地说,“这话说得通透。” 容琳,“......” 时蔓和陈威与秦卓打过招呼后,就驱车离开了。 秦卓挑眉问盛谨言,“身为兄弟,你不把情况向老肖透露一下?” “我早说了,他无动于衷!” 说完,盛谨言拉着容琳,示意秦卓一起上车离开。 容琳知道盛谨言要和秦卓谈事情,就坐在了后排,秦卓坐在了副驾驶。 盛谨言扶着方向盘回城。 顿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那几个黑容琳的账户资料我看了,都是小号,告他们主要是拿出我们态度。” 秦卓,“嗯,你的意思是要挖幕后主使?” 盛谨言点头,他回身看了眼容琳,“这件事一看就是有计划有预谋实施的,告黑就是敲山震虎,我要把幕后推手挖出来。” 秦卓点头,“我没意见,但诉讼费得你出。” 盛谨言,“......” 容琳被二人的相处模式再次逗笑了。 秦卓也笑出声,“容琳,盛谨言这个人嘴太贱,我要是纵着他,我会和肖慎一样任他宰割。” 盛谨言只笑没反驳,又接着说,“我觉得这事和靳少霆有关,可能和沈芮也有关。” 容琳听此插话,“可能和白芷蓉也相关呢?” 秦卓低头偷笑,盛谨言神情不自在。 他也想到了白芷蓉,只不过不想在容琳面前提,怕她不高兴,没想到容琳自己提起来了。 “对,”盛谨言又说,“还有白芷蓉,我这边继续查,你那边接着告。” 秦卓点头,“嗯,只要出钱,我可以把热搜上的用户都告一遍。” 盛谨言挑了挑桃花眼,“我破产了,你养我?” “我?”秦卓嫌弃的摇头,“容琳,你辛苦点,养着他,我要是养他,会有掐死他的冲动。” 盛谨言笑得爽朗。 三人说笑着到了市中心。 盛谨言对秦卓说,“中午一起吃个饭?” 秦卓摇头,“把我送到金万豪。” 盛谨言问,“有应酬?” 秦卓神情尴尬,“不是,有应付。” 应付? 听此,容琳皱了皱眉。 盛谨言却心领神会地没说话,到了金万豪停车放下了秦卓。 他又问,“你完事儿用不用我来接你?” 秦卓眼中添了几分冷色,“想死,是吧?” 盛谨言笑意浓重,桃花眼上翘,“我只是太想分享你旗开得胜的喜悦。” “赶紧滚,否则你没有喜悦,只有痛苦。” 秦卓说完,转身阔步往里走。 盛谨言转头对容琳说,“容容,坐到前面来。” 容琳觑了一眼金万豪的门,挑眉,“秦律是来相亲的?” “聪明如你,”盛谨言眼中满是笑意,“老肖要是有你一半聪明,他现在孩子都上小学了。” 容琳坐到副驾驶,揶揄盛谨言,“你这嘴是真贫。” 盛谨言伸手楼了一下容琳的肩膀,“我说的是真的,老肖大学一毕业就在国内工作了,五年了。” 言外之意,五年了肖慎还没有女朋友。 容琳对肖慎和秦卓的情事不愿多置喙,“阿言,你和我说一下柳雅晴的事情吧!” 盛谨言点头,“好,她现在已经被京华辞退了,她找黑客黑了陆司泽的邮箱,在他的邮箱里偷了你的论文。” 陆司泽教授的邮箱里有他所带学生的毕业论文,也一定有其他的文件,柳雅晴偏偏只偷了她的,可见对她是恨之入骨。 “那盛玟是怎么不偏不倚买到我的论文的?” 面对容琳的询问,盛谨言下颌紧绷,他缓了缓才说,“有一个中间人用临时手机号注册了邮箱倒卖的,但这个人我还查到。” 临时手机号码,那岂不是大海捞针? 容琳觉得大概率查不到了,“应该查不到了。” 盛谨言却说,“我有怀疑的人,还在查。你辛苦写出来的论文,不明不白地被剽窃了,我不能容忍。” 容琳看向了盛谨言,眼中尽是和暖的光亮,“那你堂妹盛玟呢?” “肄业回国,”盛谨言说到这,嘴角挑了挑,“愿意工作就去集团分公司,不愿意工作就吃喝玩乐,盛家有钱养闲人。” 容琳仰靠在车座椅背,“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人可以不用努力就活得很好。” “确实是,”盛谨言又说,“但他们经不得风雨和打击,失去了照拂后,他们贱若蝼蚁。” 容琳知道这是盛谨言在安抚她,只笑笑并未接话。 盛谨言垂眸,“容容,白芷蓉什么时候去找得你?” “前两天,”容琳偏头倚着椅背看向盛谨言,“她说她可以给我提供资源,条件是让我离开你。” 盛谨言眼中愤怒翻腾,“她说的话,你不要听。” 容琳闷笑,“她还说她和你青梅竹马,我听不听?” 盛谨言一顿,“她胡说,我和她没有男女之情,马上连朋友之谊都没了。” 容琳没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假寐。 盛谨言看向容琳,“容容...我说的是真的。” “嗯!” 容琳微微睁了睁眼睛,“我下午不想去上班了,去你那吧!” 盛谨言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伸过去抚摸容琳的脸颊,“容容,这么多年,我只倾心爱过你。” 容琳握住盛谨言的手,睁眼看向了他...... 第146章 缱绻?是很和谐! 到了帝景豪庭,盛谨言安顿好容琳,他准备下厨做饭的。 可容琳却拉住了他,“阿言,我有话对你说。” 盛谨言心头一紧,他挑了挑眉眼,“要说白芷蓉吗?容容...我...” 容琳却摇头,“不是,说说我和容雪薇的事。” 盛谨言怔住了,那是容琳不愿意提及的过往,容雪薇这个人她应该都不愿意多想多说的。 上次她在医院犯病,哭喊着说‘容雪薇才是她痛苦的根源’就可见一斑。 他拉过容琳的手,“我们到沙发上坐着慢慢说。” 容琳被盛谨言拉着坐到了沙发上。 盛谨言起身给她倒了水,“容容...你要是提到她心里不舒服,完全可以不提。” 她笑笑,接过水喝了大半杯,“阿言,容雪薇的医药费是不是你一直在缴纳?” 容琳目光澄明,“却让洛繁骗我说医院有个试用新药免除医药费的计划?” 当初,盛谨言让洛繁帮忙打着容琳是洛简闺蜜的旗号,而今看来洛繁肯帮他可能不是因为洛简,而是因为容琳。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顿了许久才点头,“是,我不是为了救她,我是为了不让她拖累你。”看书喇 容琳长舒了一口气,“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是我妈的?” 盛谨言下意识地摸了下西裤口袋,发现烟抽没了。 他嗫嚅片刻,“就是你赶回晋城,我去给你送包那次。” 容琳点头,神情有些不自在,“所以,那天晚上我喝多了,你转给我二十万就是为了解我的燃眉之急?” 盛谨言有种被扒光看穿的感觉,他点点头没说话。 容琳低下头,又问,“我上次在晋城被打住院,妇科的vip病房是你定的?” 盛谨言抬着眉眼,“都是我应该做的...容容,女人太聪明了不好...” 容琳没什么表情,又问,“秦卓教训打容铭和我的那些混混,也是你指示的?” 他不自在地捏了捏耳垂,“呃...是,动手打你那人,我狠狠地修理了他一顿,然后让秦卓把人送警局了。” 盛谨言抬眼看向容琳,她的性子不喜欢别人插手她的事,而今她把他未经她允许的事都做了一遍,可想而知她的感受。 盛谨言偷偷地汲气,须臾才说,“我是不是很坏?一直在套路你...容容,我...” 容琳的眼眶被眼泪晕染得发红,看得盛谨言一阵心慌。 他抽过茶几上的纸抽递给容琳,“我错了...容容...” 容琳接过盛谨言的抽纸擦了擦流下来的眼泪,“阿言,从小到大,没有男人对我这么好过...” 她垂眸,“我怕我承受不起你的好,因为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因为什么事而崩掉...发疯也说不准...” 盛谨言伸手将容琳圈进了怀里,“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发疯,从今以后,有我对你好。” 容琳勉强地笑了笑。 盛谨言知道她的想法,“有分寸的好,不过多的干涉你,偷偷的恋爱,偷偷的好。” 容琳抬眸看向这个矜贵的男人,他明明杀伐果断的阴冷性子,却在她面前变得柔软又温和。 她指尖划过盛谨言的下颚线,抚过喉结,“阿言...谢谢你。” “见外了,不是?” 盛谨言垂眸,再抬眼看向容琳的眼光变得幽深,“要是真想谢谢我,不如...” 他话音未落,就被容琳封住了嘴唇,吞没了声音。 盛谨言像是得到了鼓励,反客为主将人压在了身下,他的手从容琳小腿的腿腹一路抚摸向上,舌尖却探得深入攥取容琳口中的香馨和气息。 片刻,盛谨言红着眼睛看向容琳,“去洗澡?” 容琳脸色娇红,嗫嚅片刻才说,“你不会要一起吧?” “你猜!” 盛谨言话音一落,便起身抱起了容琳。 洗漱间内,盛谨言打开了花洒,氤氲的水汽渐渐地弥漫开来。 容琳倚着门,看着未脱衣服站在水下的盛谨言,一点点被水汽浸湿了白色的衬衫,衬衫内的肌肉块垒慢慢凸显。 她垂眸浅笑,“阿言,男人这么骚气真的好吗?” 盛谨言挑了挑眉,“不好么?你不要告诉我,你不喜欢?” 容琳只抬眼看向他,“你是不是要说你这衣服该换了?” “不止,”盛谨言声音暧昧,“姿势也该换了。” 他伸手招呼容琳,“容容...过来!” “啧啧,你先脱,我要是觉得不好看...”容琳轻嗤,“你就自己洗!” 盛谨言被容琳无情调戏,他却心情大好。 他舌尖抵着口腔壁笑容潋滟,“说我是妖精,你才是真妖精。” 说完,盛谨言开始一颗一颗地解衬衫的扣子,最后直接敞开,露出了小腹的腹肌。他桃花眼挑的肆意含情,修长的手指按住皮带扣,‘嘎哒’一声便解开了锁扣,腰腹以下湿透的裤管贴得紧实。 容琳看得耳根发红,她紧抿嘴唇,“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 她转身要走,却被盛谨言的大手掐住腰肢给带了回来。 花洒下,容琳被抵在了墙壁一端,胸前冰凉,背后确实热得滚烫的盛谨言的胸膛。 “容容...” 盛谨言低沉的声音让容琳一度觉得心都被他喊软了,“盛谨言,我道行不够,收不了你,你放手!” 盛谨言被逗笑了,“好,我放手...一勃。” 容琳被盛谨言的撩拨和无耻搞得无话说,她也不需要说了,盛谨言已经俯身下去亲吻的她的腿。 他捋了一把脸上的水,“舍不得你羞涩,你叫给我听就好。” 良久,容琳的手掐住的盛谨言的肩膀,道道紫痕依旧没有让他停下了意思,反而愈发疯狂。 最后,容琳被盛谨言抱出去时,整个人都脱力地吊在他的身上,指尖都抬不起来了。 极致的体验结束后,容琳躺在床上将人埋在了被子里。 盛谨言亲吻容琳的鼻尖,闷笑,“下次还逞强吗?” 容琳红着眼睛偏头不理盛谨言,“你还想有下次?” 盛谨言神色一僵,反而在被中抱紧了容琳,“容容,别这样...” 有下次吗? 不仅有,而且就在两个小时以后,盛谨言的好技术让容琳无法招架。 最后,她红着眼睛求饶,“阿言,下次吧,我不行了...” 盛谨言看着身下全身泛着淡粉的女人,轻笑,“我轻点....” 容琳再醒来时,盛谨言不在床上。 她捞过手机发现十几个洛简的来电,洛简一时间给她打这么多个电话怕是有急事。 容琳给洛简打了回去。 洛简接起,就听到容琳缱绻,餍足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简爷...找我有事?” 洛简脸颊微红,“呃,琳琳,你和盛谨言都这么和谐了么?” 容琳,“......” 听到容琳没了声音,洛简在电话那头大笑,“啧,这个时间了,你居然在床上,宝贝儿,你好性福哦!” 容琳挂不住脸,冷嗤,“你找我有事?” “大事!”洛简声音藏难掩兴奋,“算上你和盛谨言琴瑟和鸣,我这算是双喜临门啦!” 第147章 回床率,居高不下! 容琳被洛简调侃得脸颊通红,她轻咳了两声。 “你要是没事儿,我挂了,”容琳揉了一下自己的脸,很是不好意思,“挂了!” “别...别...”看书喇 洛简忍着笑,拄着下巴说,“琳琳,你上午考科二是不是碰到我哥和洛瑜了?” 容琳皱眉不解,“嗯,怎么了?” 洛简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疑虑重重。 “好奇怪,我哥那榆木脑袋居然开窍了,他当着我爸妈和江筱蔚的面直接说不领证了,他要和江筱蔚分手。” 容琳,“......” 洛简没听到容琳的应答,兴奋地说,“你是不是也很震惊?天啊,我觉得简直是苍天有眼啊,我哥终于放弃江筱蔚那绿茶心机婊了。” 容琳倒不是震惊只是觉得很奇怪,“他俩都要结婚了,为什么突然要分手?” “具体原因不清楚,”洛简又说,“我们家现在乱作一团!我哥走了,江筱蔚在我们家大吵大闹的。” 她兴奋依旧,“洛瑜给我拍了视频,你要不要看看?” 盛谨言穿着家居服走进来,见容琳裹着被子在那打电话,她脸色娇红。 想起刚才的新鲜尝试的某些画面,盛谨言的桃花眼幽深带笑,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俯身亲吻容琳的耳朵,脖颈还有脖颈处的长碎发。 容琳一下子就绷紧了脊背,她伸出手一条臂推盛谨言,他却把吻落在了她的掌心。 对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听得洛简汗毛都竖起来了,就听听筒那边传来低沉的男声,很轻很小,“容容,起来吃东西...” 容琳闪躲间对盛谨言说,“别闹,你先去吃。” 她又对话筒说,“简爷,你们家的热闹我就不看了,你也别表现太过,到时候你爸妈火力都转移到你这了。” 洛简觉得这话是真的,而且她哥洛繁都跑了,她是不能此刻回去看她爸妈的脸色。 她忙笑着说,“琳琳,要不你跟我去我的北海四合院住几天?” 盛谨言早就贴了过来,附在容琳的耳边亲吻,而这电话又不隔音,他听得真切。 他顺势拿过容琳的手机,笑着求饶,“洛小姐,我诚心求放过,条件你开。” 洛简笑得爽朗,“我一句话就把盛总炸出来接电话了?” 容琳往上拱了拱被子,见盛谨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嘴上却说,“没办法,谁让洛小姐是我家容容的至亲闺蜜呢?” “哪天请我和时蔓吃大餐吧,”洛简知道她得挂电话了,盛谨言心里一定在骂她,“至于条件就是对家宝贝儿好一点。” “一定!” 说完,盛谨言挂了电话。 他连着被子将容琳抱进了怀里,将吻落在了她的唇角,辗转描摹,手上却探进被子抚摸容琳脊背的细肉。 良久,盛谨言才松开她,言语宠溺,“容容...” “别闹了,我饿了,”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容琳两只胳膊推着盛谨言,“你再这样不知餍足,我真不来你这了。” 盛谨言得意浅笑,随即起身,“我出去等你。” 容琳穿着盛谨言给她准备的家居服,她出去时,餐厅里盛谨言已经为她盛好了米饭。 她坐在桌旁看着丰盛的饭菜,笑着问,“你以前还当过厨子?” “真看得起我,”盛谨言为容琳添了一碗汤,“我上学的时自己学的。” 容琳想起秦卓上次和她说的事,笑问,“你高中不是在宁都念的?” 盛谨言抬眸眼中尽是暖色,“我高中时在晋城念的,所以我是你的学长。” “嗯,我猜到了,上次你去捐实验楼,”容琳吃了口米饭,“方校长说你是荣誉校友。” 容琳又问,“阿言,你为什么在晋城读高中,你又住哪?” 盛谨言垂眸,“在晋城读高中是为了躲开盛家人而已,我住在...” 他话没说完,手边的电话就响了。 盛谨言扫了一眼那号码就拿起手机,“容容,你先吃,我接个电话。” 容琳点头,见盛谨言走去了阳台。 盛谨言问,“我没找你,你怎么给我打电话?” 对面声音不大却清晰,“因为有两件事我必须和您说一下,一是盛玟小姐昨晚上到家了,我已经拿到了她的检材,二是我一直监测的电话卡有人使用了,地点在晋城沈园别墅,只是信号就有了一会儿,那边基站也查过了,只畅通了几分钟不到。” 沈园别墅? 那不是容琳父亲沈国声的老宅吗?现在住在那的应该是沈芮。 盛谨言听此,紧绷下颌,“嗯,我知道了。你确定安全后,把检材都给我。” “好的,只是盛阔现在人在医院,我上次去没找到机会拿到他的检材。”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不要紧,我让秦卓去拿。” 挂了电话,盛谨言看向了窗外,片刻后他转身回到了饭桌前。 容琳问,“公司有事?” “嗯,一点事,”盛谨言坐下继续吃饭,“容铭高考你要请假回去陪他吗?” 容琳点头,“这是自然!” 盛谨言在心里算着日子,他怕他现在动沈芮,沈芮会狗急跳墙会影响容铭考试。 容琳,“怎么了?” 盛谨言笑笑,“我小舅子考大学这种大事,我怎么能缺席?我陪你回晋城。” 容琳抿了下嘴唇,疑惑地问,“你不会忘了我们偷偷谈恋爱的事了吧?” 盛谨言摇头,“不敢,那我偷偷回晋城。” 容琳被盛谨言逗笑了,心底她是开心的,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有所依仗,有所依靠,这种感觉很好。 盛谨言看了手表,“吃完饭,我带你去我给你准备的公寓看看。” 容琳握紧了筷子,她很难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从小到大一直都是靠自己张罗她和容铭的生活。 而今,有个男人事无巨细地替她着想,分担,她有点无所适从。 她思忖片刻说,“嗯,我住进去可以,房租我打给你,至于你给容雪薇垫付的医药费,我也会给你。”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脸色不太好看,“容容啊,亲兄弟明算账,我可以理解,但我们将来是要结婚的。” 他语气有点无奈,“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咱能不斤斤计较这点婚前财产吗?” 容琳哑然,她对盛谨言这张嘴是真的服气。 盛谨言见容琳没再说话,又说,“租金你倒是可以给我点甜头,毕竟,我花了快五千万。” 容琳笑笑,“好,你要多少?” 盛谨言抓住容琳的手,“你可答应了,别不认账。” 容琳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说,“要不我和你签个合同?” “大家都是有契约精神的人,”盛谨言拉过容琳的手,用小手指勾住她的小手指,拉了拉,“口头协议,拉钩生效。” 容琳看着盛谨言的样子,轻嗤,“幼稚!” 就听盛谨言说,“租金我不要,我要隔三岔五去吃肉。” 容琳不解,“吃肉?” “嗯?就是吃美人肉,”盛谨言眼含暧昧与笑意,“而且,我要保证我的回床率居高不下。” 容琳听此脸颊绯红,嗫嚅半天挤出两个字,“骚货!” 下午,两人驱车去了毓秀尊邸。 二人上楼时,碰到了从电梯出来的洛繁...... 第148章 我的大床房呢?我都行! 洛繁出了电梯怔怔地看向容琳。 盛谨言看到洛繁从电梯走了出来,心底一沉,冷嗤,“真晦气!” 而容琳被洛繁看得不自在,她的衣服在洗漱间就湿透了,现在穿的裙子是盛谨言买好放在他那的。 盛谨言给容琳准备很多衣服,连内衣都有。 他笑说怕容琳留宿第二天发现没衣服穿尴尬,他的那点“司马昭之心”,容琳又怎会不知道?看书喇 洛繁的目光从容琳的身上移开,他转头看向说晦气的盛谨言,冷嗤,“这句话,应该我说。” 盛谨言冷冷地白了他一眼,按了电梯,拉过容琳,“容容...” 容琳冲洛繁点了下头,“洛医生。” 洛繁没应答,直直地看向了电梯的外边的操作面板。 盛谨言见此,在电梯门关上后,他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他将十楼往上的楼层都按了一遍。 容琳看了眼盛谨言,无奈地笑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盛谨言垂眸,他也觉得有点不可理喻,洛繁要是真住在这,他早晚会知道容琳住在哪一层。 他扯了扯嘴角,“爱上你以后。” 容琳冷嗤,“卖惨?” 盛谨言看了眼停下来开合的电梯门,“我是实惨,买个房子都能碰到讨厌的人和你做邻居。” “洛医生?”容琳审视地看向盛谨言,开玩笑地说,“你俩不会有‘夺妻之恨’吧?” 盛谨言微微一顿,“之前绝对没有,以后最好也没有!不然,我会弄死他。” 容琳按了一下电梯关门的按钮,“法制社会,你是不是应该注意点?” 到了所在楼层,盛谨言开锁后为容琳录入了指纹,而后两人才进去。 眼前的一切像极了盛谨言现在所住的公寓,除了色调是暖色的,风格品味与布置都与他的住所如出一辙。 盛谨言抱住容琳,“喜欢这吗?” 容琳点头,“喜欢,我从未住过这么好的房子。” “以后还有更好的房子给你住,”盛谨言拉着容琳去了落地窗处,“我没打算用这套做婚房,但婚房我已准备好了。” 容琳听此很不自在,她吞咽了下口水,“阿言...” “别有负担,我就是那么一说,”盛谨言看向窗外,“男女婚嫁是一辈子的大事,我不会草率,你也不要着急。” 他勾了勾嘴角,“你觉得我值得托付终身了,我们再考虑结婚!” 容琳眼热,眼圈有点红。 盛谨言捏了捏她的脸蛋,“走,去主卧看看。” 他快到主卧时转身过来,他眼神幽深地看向了容琳,暧昧异常,“要不咱们俩晚上在这试试床?” 盛谨言背对主卧,但门开着。 容琳向里面扫了一眼里面,嗤笑,“地板砖榻榻米,你不嫌凉?” 盛谨言一顿,转身看向卧室,里面没有床,是空的。 他又去看侧卧,空的,又去看客卧,还是空的。 容琳倚着门笑看被气得不轻的盛谨言,她眼中含笑,“别激动,伤身!” “我是伤心,”盛谨言无奈苦笑,“何森是真的不想要年终奖了,真贴心,总想着给我省钱。” 容琳乐不可支,就见盛谨言走了过来,俯身看向容琳。 他探过去亲了下容琳的唇角,“容容,你要是想要,客厅有沙发也有餐桌,最不济还有椅子。” 他低声撩拨,“我都行!” “我不行,我要回去了,你可以自行解决,”容琳觑了一眼盛谨言说的那些家具,“有沙发,有餐桌,有椅子,你都行!” 盛谨言被逗笑了,他拉住容琳,“等下我送你回去,你看看除了床还缺什么。” 两人又开始一间房一间房的查看。 洛繁回到车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脑中反复出现容琳的模样,他抬头看了眼毓秀尊邸的高楼。 这个楼盘是新开发的,地段不错,洛繁买来是为了有自己一个独立的空间,盛谨言他买来做什么? 不会是做婚房吧?他和容琳进展得这么快吗? 洛繁越想越乱,他从储物格里翻找了半天,找到了一盒没开封的烟和一个简易的打火机,他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点燃后开始一口吸猛了,他剧烈地咳嗽。 他已经有几年没吸烟了,这包烟还是前段时间靳少薇结婚当天发的,他随手扔在了储物格里。 而今,烟气在他肺中穿梭的感觉很好,很惬意自在。 洛繁想起上午在新途考试场地,容琳和盛谨言在一起的样子,她美丽,娴静又柔软。 这时,容琳上初中时的样子和现在的样子不断地在他眼前重叠。 忽而,洛繁的手机响了,是靳少霆。 他接起,“找我有事?” 靳氏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内,靳少霆向后仰靠在沙发椅上,“你发什么疯?姨妈都被你气晕倒了。” “我不是发疯,我只是清醒了,”洛繁将手伸出车窗,抖了下烟灰,“我会尽快辞职回宁都。” 靳少霆修长的手指敲击桌面,冷声问,“洛洛说你上午碰到容琳,因为见到她,你就悔婚了?” “是,”洛繁直抒胸臆,“我还是喜欢她,我没办法和别的女人结婚。” 靳少霆将手指收了回来紧握成拳,“洛繁,你和江筱蔚恋爱四年,这就不要她了?” 洛繁十分坚决,“我不想耽误她一辈子。况且,我俩一直没有过,她不愿意,我也不想。你觉得这种状态的恋爱该有结果?” 靳少霆听到这,想起那日在地下停车场看到盛谨言和容琳在车里的鱼水之欢,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 洛繁对江筱蔚没有男女需要,而他对喜欢了很久的白芷蓉也没有过肖想。 可他却在见识到了容琳和盛谨言在一起的那晚后,他总时不时地想起容琳,他甚至想看她情动的样子,他是变态吗?还是他也被容琳的美貌蛊惑了。 洛繁见靳少霆无话,“我决定了,你不用劝我。”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开车离开,他决定回宁都后,他就搬到毓秀尊邸来住。 盛谨言送容琳回了学校而后折返毓秀尊邸,以新住户给邻居送礼物的由头,查看了洛繁所在的楼层。 洛繁住在19楼,容琳在28楼,他想了片刻驱车离开。 第二天,容琳一上班,服务台的工作人员就递给了她一份邮件,加急同城的快递件。 快递件不是很厚,像是材料。 容琳进办公室后,打开快递件里面竟是照片,她拿出来一看上面是举止亲密的盛谨言和白芷蓉。 她呼吸一滞,心顿时就乱了。 片刻后,容琳恢复理智,她仔细看了照片,发现不对。 她打电话给时蔓,“蔓蔓,我一会儿去你公司一趟,想让你们公司的电脑高手帮我鉴定几张照片。” 时蔓正在喝水,忙说,“好的,你过来吧!” 而后,容琳找出靳少霆的客户资料,拨通了他的电话。 靳少霆看到是容琳的电话号,心头一动。 他指尖轻触接起,容琳的声音传来,“靳总,上午有空吗?我想和你见一面。” 第149章 喜欢我?虚情假意! 靳少霆坐在咖啡厅等容琳,他有点想不通她怎么会突然找他。 如果是谈公事,她大可以直接去他的公司,只是谈私事,她要和他谈什么? 靳少霆唯一担心的就是洛繁冲破思想禁锢和容琳表白了,而他盗用了洛繁对容琳暗恋多年的感情经历,难道容琳是过来兴师问罪的? 正思量着间,助理徐昊推门而入,他身后则跟着容琳。 容琳穿着奶白色职装连衣裙,拿着老绿色的手提袋,她依旧得体漂亮。看书喇 徐昊招呼,“靳总,容小姐到了。” 靳少霆起身,“琳...容经理,请坐。” 容琳清冷的眸子中的不悦一闪而过,她坐到了靳少霆的对面。 靳少霆笑问,“你喝点什么?” 容琳,“少糖少奶馥芮白。” 徐昊点头记下,而靳少霆又问容琳,“你要不要吃点甜点,这家的抹茶蛋糕,菠萝泡芙都不错。” 容琳摇头,“谢谢,我不喜欢吃甜食。” 靳少霆抿了下嘴,示意徐昊去点单。 徐昊会意,出去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靳少霆抬眼看向容琳,她淡红色的嘴唇格外的好看又性感,他垂眸,“容经理,找我有事?” 容琳从手提袋里拿出了那几张照片拍在了靳少霆的面前,“这是你偷拍,而后快递给我的?” 靳少霆拿过照片,上面的盛谨言和白芷蓉很亲密,显然这是白芷蓉故意拍给容琳看的。 容琳反问,“是你做的?” 靳少霆微微一顿,“...嗯...是我!” 容琳往后仰靠,露出一抹讥笑,“靳总,你迟疑了!” 靳少霆,“......” 说话间,服务员给容琳端上了她点的咖啡,她礼貌道谢,“谢谢!” 服务员走后,容琳喝了一口咖啡,“既然不是你,那就是白芷蓉自导自演!” 靳少霆没想到容琳这么聪明,他迟疑却没辩解,而是承认是不符合常理的,而容琳短短一瞬就想到了这种不合理。 他刚要开口,就听容琳又说,“上次你在我办公室说‘盛谨言不是好男人,可你们都喜欢他,’这个‘们’里还包括白芷蓉,对吧?” 靳少霆抿了下嘴唇,嗤笑,“容经理,你测过双商吗?” “没有,”容琳浅笑,“我只是庆幸自己不是个傻子而已。” 她抬眼切切地看向靳少霆,“靳总,你上次和我表白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帮白芷蓉?你对她的感情还真无私。” 靳少霆握紧了咖啡杯,“容经理,我想你误会了,我表白和白芷蓉没关系,我真的喜欢你。” 容琳看向靳少霆的眼神变得更冷了,“我说了我不是傻子,什么是真喜欢,什么是虚情假意,我分得清。” “还有你是不是以为你发的那篇澄清声明在帮我?” 容琳叹了口气,“你是在帮白芷蓉打压、抹黑我,那些水军,大V也是你买的,对吗?” 靳少霆没想到容琳举一反三的能力有点太强,这样严密的逻辑,他想反驳都变得无力,“容经理,你先入为主地这样诋毁我,我是不是说什么,你都不信?” “靳总,你这是在狡辩吗?” 容琳不着痕迹地汲气,她嗤笑,“前脚发声明,你后脚就进了我的办公室,还好你还算正派,没有对我上下其手。这样的因果关系,你还需要狡辩?” 靳少霆突然觉得他被白芷蓉耍了! 白芷蓉借着他发声明的事,狠狠地利用了他,那些大V和水军明明是白芷蓉买的! 容琳觉得话说到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靳总,我和你签了协议,我想你应该不会因为白芷蓉而“因私废公”。毕竟,项目没做起来,亏的是你,那可都是真金白银。” 靳少霆挑眉,“我怎么觉得容经理这是来跟我断交的?” 容琳摇头,“我们只是合作方,本也没有交情,有什么可断的?” 说完,她把照片收回到手提包里。 容琳起身准备离开,“不过靳总你放心,你交给我的项目我会做好,也会做成,因为这是我职业操守。” 靳少霆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承认他被容琳决绝的态度打击到了。 他扼住了容琳的手腕将她拉住,“容琳,不论你信不信,我真的喜欢你。” 容琳挣脱靳少霆的拉扯,“我不喜欢你!我觉得上次盛谨言打你打轻了,要是我,我真想把你打残了...对卑鄙的人,不用客气。” 她说完,甩开了靳少霆的手,开门离开了。 等在外边的徐昊看到满脸愠色的容琳匆匆离开,就知道两人谈话谈崩了。 徐昊决定先不进去触靳少霆的霉头,他又坐了回去。 容琳走后,靳少霆心里空落落的,那种感觉很类似于失恋,虽然他从未失恋过,但就是那样的感觉,压抑,气闷。 容琳说他卑鄙,他卑鄙吗? 靳少霆手指轻扣桌面,冷嗤,“白芷蓉,你可真可以!” 盛延集团总裁办内,盛谨言正在看融资汇报资料,秦卓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指尖轻触,接起,“老秦,有事?” 秦卓声音玩味,“嗯,前方来报,你的容容刚才去见了靳少霆!” 盛谨言放下了手里的笔,挑了下眉尾,“谈工作?” “呃,在咖啡厅见的,”秦卓又说,“不过,容琳出来后就去了肖慎那,你再打电话问问那边?” 盛谨言向沙发椅仰靠,“老秦啊,你说我怎么变得不自信了呢?” 秦卓笑得爽朗,“哪方面的不自信?” 盛谨言,“......” 听对面没声音了,秦卓嗤笑,“是心理上的不自信还是生理上的不自信?” 盛谨言挑眉,“你会不会说人话?” 秦卓闷笑。 盛谨言去开始轻飘飘地补刀,“实践出真知,你都没实践过,哪来的自信和我讨论这个?” 秦卓汲气,“盛谨言,你想死就直说,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我很忙,没空见你,”盛谨言又问,“对了,你在金万豪的相亲怎么样?那姑娘被你吓跑没?” 忽而,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挂断声音。 盛谨言笑得爽朗,他摸了摸鼻子,在想容琳去找靳少霆是为了热搜的事情吗? 另一边,容琳到了时蔓的公司。 时蔓拿到照片左看右看,“不会吧?盛总看上去可不像脚踏两只船的人。” “蔓蔓,我要求不多,”容琳坐在时蔓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保密,鉴定结果要快。” 时蔓点头,“放心,我们这边处理这些最快了,因为总有些拿假照片给艺人造谣的,我们既有技术又有经验。” 时蔓拿着照片出去了,容琳在她办公室等。 不多时,肖慎的助理陈威走了进来,见容琳在很是诧异。 容琳打眼瞧陈威表情恹恹的,像是受到了打击。 她笑问,“陈助理,你这是在哪受冤枉气了?” 陈威苦笑,“啊?我刚从肖总的办公室出来......” 第150章 要上恋综?想得美! 容琳听陈威说是从肖慎那出来,想到了盛谨言笃定地说肖慎对时蔓有意思。 她低头浅笑没说话。 陈威又问,“容小姐,时经理呢?” 容琳抿了下嘴唇,“她有事出去了一下。她回来,我让他去找你?” 陈威点头,神情落寞地走了。 不多时,时蔓抱着照片小跑着回来了。 回来后,她就关上门还歉意地看向了容琳。 容琳见此,捏了捏眉心,“你又大嘴巴了?” 时蔓摇头,“没有,肖慎突然杀去了技术部。” 容琳挑眉,“他看到照片了?” 时蔓点头,“嗯,技术部的员工看到‘万年不去一次’的肖慎亲自来了技术部,那技术员都吓尿了,还能不给他看?” 容琳捏了捏眉心,“也就是说,不出两分钟,盛谨言就知道了。” “他知道就知道呗,还不许你求证一下?” 时蔓把照片交给容琳,“好在你聪明没上当,这要是一般女人看了,早‘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容琳接过照片,“假的?” “一半一半吧,”时蔓虚指了一下照片,“照片上的人是真的,亲密的样子是加工p到一起的。” 容琳紧绷下颌没说话,她明白这个意思就是白芷蓉去找了盛谨言是真的,亲密拥抱和亲吻是假的。 时蔓看了一眼容琳,笑呵呵地劝慰,“琳琳,你男人太优秀了,有女人觊觎很正常,再说这个女人长得也一般,清水挂面条的,你不用担心。” 她拿着水杯,又低头看了眼容琳手中的照片,“这女的是谁呀?” 容琳将照片放在了手提袋里,“白芷蓉!” 喝水的时蔓成功把自己喝呛了,她没想到这就是传说中的“白小姐”,上次容琳和盛谨言分手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容琳从茶几上抽了纸巾给时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哦,陈威方才过来找你,好像有事。” 时蔓点头,又问,“琳琳,你没事吧?” “没事,”容琳垂下眼眸,“我和盛谨言既然决定在一起了,我就会相信他,鉴定真伪是为了反击!” 时蔓点头,“话说琳琳你和盛总是真般配。” “嗯?” 容琳拄着下巴,“觉得我心狠了?” 时蔓没说话,只是笑嘻嘻地说,“我是你闺蜜,就是你现在去手撕绿茶,白莲花我都陪你,我讲毛线原则。” 想到这,容琳想起她好久没去拳馆了,她应该去练习了。 时蔓想了想去找了陈威,“你先坐,中午一起吃饭。” 容琳轻嗤,“肉夹馍还是热干面?” 时蔓微微脸红,“瞧谁不起呢?吃兰州拉面和过桥米线,不香吗?” “啧,上档次了,请我吃饭终于超过20块了,”容琳拿起纸杯喝了口水,“你去吧,中午我请你吃饭。” 时蔓前脚刚走,肖慎后脚就进来了。 他扫了一眼时蔓不算大的独立办公室,他笑着对容琳说,“容琳,到我那去坐。” 容琳想了想,起身去了肖慎的办公室,“肖总,是不是阿言要过来了?” 肖慎微微一顿,“你难得到我这来一趟,我们一起吃个饭,那得让盛谨言过来作陪不是?”看书溂 容琳看着肖慎难得的鸡贼模样没拆穿他,但她没想到肖慎的真的找她有事。 她刚坐下,肖慎就把请柬递了过来,“容琳,之前投资的电影后期制作完成了,要赶暑期档上映。” 容琳将请柬拿了过来,“这是邀请我参加上映当日的晚宴?” 肖慎点头,“嗯,而且还有红毯环节。” 容琳没想好去不去,就听肖慎又说,“容铭那时候已经考完试了,带他一起过来玩。” 肖慎一个劲儿地眨眼睛,十分不自在。 容琳看得难受,“你这是给你堂妹肖绮跑腿呢?” “你看出来了?”肖慎笑得爽朗,“肖绮和洛瑜争容铭在学校都打了几架了,我爸疼她,都求我这儿来了,你看?” 容琳把请柬放在包里,“考完试再说。” 肖慎点头,他心想我投资的电影上映又要等盛谨言做完手术回来,又要成全肖绮的小心思,我容易吗? 肖慎给容琳倒了茶,就见时蔓敲门进来。 她走到肖慎面前,很有几分不客气,“肖总,我和陈助理说好了明天飞云城,一起去处理戴露综艺绯闻的事情,你怎么能临时把他抽取拍恋综呢?” 容琳,“......” 肖慎整理下西服外套,轻嗤,“时经理,这家公司是我的,我负有绝对管理权。我指派我的助理去代表公司高层参加恋综,有什么问题?” 时蔓微微一顿,“原则上没问题,但要有先后。公司那么多男艺人,为什么让陈助理去?” “因为有一个圈外人的名额,”肖慎一瞬不瞬地看着时蔓,“咱们公司除了男艺人,长得最好的就是我和陈威,他不去,难道我去和艺人谈恋爱?” 时蔓点头,“肖总,你长得比咱们公司的男艺人还好看,不出道真的挺可惜的。” 这时,盛谨言推门而入,正好听到这句话,他扯着玩味的笑容看向肖慎,就见肖慎愣在了那。 肖慎气闷地问,“你是不是也想陪陈威去?可以,你正好把伙食费吃回来了。” 时蔓,“......”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开腔,“时经理,你刚入职场不应该犯忌讳,不能顶撞上司,干扰决定!” 他垂眸,“要说真能干扰老肖不犯忌讳的,那怕也只有未来的老板娘了!” 肖慎脸先红了,时蔓的脸则是慢慢地变红。 气氛陷入尴尬,容琳拉过时蔓的手,“蔓蔓,这个公司,肖总才是最高级别的leader!” 时蔓也觉得她刚才话说得不对,“可戴露的事情很棘手,我自己怕应付不来,我的助手又是菜鸟一枚。” 盛谨言拉过椅子坐在了容琳旁边,他先看了看容琳,见她没有因照片生气的样子,他心里有了底。 他转头对时蔓说,“让老肖陪你去处理,他经验丰富,而且走到哪都有人捧着,都卖他面子。” 盛谨言转身看向肖慎,见他低垂着眉眼,神游在外。 盛谨言在结结实实地踹了肖慎小腿一脚,挑了挑眉示意他接话。 肖慎回神,“嗯,我去!” 我去?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转头看了看容琳,他缓解气氛地笑,“容容,你和时小姐中午想吃什么?一起出去吃个简餐。” 时蔓气闷,“我饱了,你们去吃吧!” 说完,她转身走了。 肖慎抬眼看着时蔓的背影,冷嗤,“一看她就是早上吃多了,撑到了!” 容琳绷不住地笑出了声,就听盛谨言怼肖慎,“老肖,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嗯?”肖慎四下看了看自己,“开什么玩笑,哥的身材一直很完美。” 盛谨言拉过容琳的手准备离开。 他转头对肖慎说,“你没胖,我怎么就带不动你这猪队友呢?” 肖慎,“......” 他瞪了盛谨言一眼,“还不是你的主意不行,让我派陈威去参加综艺,结果呢?人家俩还情比金坚的!” 容琳看向盛谨言咂嘴,“瞎掺和!” 盛谨言脸冷下来,“老肖,以后你的破事,我不管了!” 说完,他拉起容琳往外走。 就听肖慎说,“容琳,盛谨言知道照片的事情了,他是给我出主意换取的情报,你得收拾他!” 盛谨言恶狠狠地回头,“绝交!” 肖慎挑了挑嘴角,继续道,“容琳,男人要调教,你千万别惯着盛谨言!” 盛谨言把门摔得震天响,拉着容琳走了...... 第151章 被放鸽子,男人你不行! 盛谨言开车载着容琳出了肖慎公司的地下停车场。 他几度欲言又止,容琳看他憋得难受,主动开口,“你不想和我说点什么?” 盛谨言嗫嚅片刻,“白芷蓉见了我,给我送手擀面,我没让她进门更没吃她送的东西。” 他转头看向容琳,“她是坐出租车走的,照片是假的。” 容琳点头,“嗯,我知道了,中午去哪吃饭?” “嗯?” 盛谨言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容琳,“你不生气么?我打算先去超市买个硬刺未开口的榴莲。” 容琳扯了扯嘴角,转头看向了车窗外,“现在天热了,榴莲吃多了上火,我不想吃。” 盛谨言如释重负,还很是开心,他腾出一只手拉住的容琳的手,“容容...” 容琳转头看向盛谨言,“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盛谨言听此眼中多了一丝清冷和狠辣,“知道,我来处理。” 容琳偏头看向盛谨言,笑容潋滟,“要是我去挑衅她,你生气吗?” 盛谨言笑容和暖,不在意地说,“她挑衅你,我才生气,你去教训她,我解气。” 容琳听此没说话,只是好奇白芷蓉和盛谨言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她没在盛谨言眼中看到任何不舍,倒是平静无波,难道白芷蓉做过对不起盛谨言的事情? 不多时,到了封子玉的会所,容琳看到秦卓的车停在那。 这时一个穿着旗袍的服务员走了过来,“盛总,秦律和封总都到了,在后面挑鱼,您和容小姐要过去吗?” 盛谨言和容琳就来过一次,这服务员不仅记住了他和容琳,还记住了他的车,很有几分眼色。 容琳看那有个秋千架,“你去挑鱼,我坐那打个电话。苏然投你的前期项目要完事儿了,我和她说一下。” 盛谨言点头,“好,容容,那鱼你吃清蒸的还是红烧的?” 容琳耸了耸肩,“我都行!” 盛谨言挑着眉眼,似笑非笑地撩拨,“这句话你应该常用,用到该用的地方。” 容琳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死相,快去挑鱼,别逼着我一会儿去超市挑榴莲。” 盛谨言一顿,随即喜笑颜开地跟着服务员去了后厨。 秦卓看到盛谨言走了进来,指了指鱼缸里的鱼,“你吃什么?” 盛谨言从西裤口袋拿出烟盒敲出一支烟递给秦卓,又递一支给封子玉,而后才开口,“我刚吃完瘪。” 秦卓挑眉,“照片?” 盛谨言冷嗤,“你怎么知道?” 秦卓拿出打火机给封子玉点了火,又给自己点上,然后把打火机递给了盛谨言。 他叼着烟拿起捞网向池子里捞去,捞出一条多宝鱼,而后又去捞罗氏虾。 片刻,秦卓才慢悠悠地开口,“老肖给我打了电话,把你骂成了筛子。”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在感情方面,老肖太沉,我捞不动也带不起来。以后,他就交给你了。” 封子玉皱了皱眉,但他到底没说话。 秦卓嫌弃,“我现在和他沟通都觉得困难,还是让肖伯伯另请高明吧!” “说正事,”盛谨言转了话题,“上次白家老二烂尾的那个码头的厂房,我打算接下来。” 秦卓一顿,转身看向盛谨言,“你要对白家下手?” “之前我是顾念白芷蓉对我的那些恩惠,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盛谨言吸了一口烟,“我尤为不能容忍她利用的我病向盛必行示好。” 秦卓看了眼封子玉,封子玉接过秦卓手里的捞网继续挑海鲜,他识趣地说,“你们外边坐着谈,我选菜。”看书溂 盛谨言则和秦卓往外走,他眼中窜出一股子狠辣,“白家现在是外强中干,只看着兴盛,其实这两年白家老二的生意不好,而老大在海关局的职务也卡在那,不上不下,白芷蓉不惹我,我真有心放他们一马。” 秦卓点头,“行,回头我把资料给你,你是不是想先注资再撤资,釜底抽薪?” 盛谨言吐了个烟圈,“啧,老秦,你要是做生意,一定会是我的对手。” 秦卓不解,“嗯?不是老肖的对手?” “老肖谈恋爱差点,生意上,我有时候都弄不过他,”盛谨言扯了下领带,“他脑子长在了偏门上,所以,他是孤独终老命!” 两人揶揄肖慎到了高兴的时候,都笑得分外爽朗。 就听盛谨言又说,“你派两个人盯着白芷蓉,照片这种小儿科,她也就是试个水。” 秦卓听此,脸色沉了沉,“人畜无害的外表下是颗黑心?要不是容琳的出现让她失了分寸,大家还被蒙在鼓里。” 盛谨言没说话,目光却像淬了一层寒霜。 秦卓却又说,“当年,三女争一男,我比较看好霍轻语,而老肖站的是景好,还真没人挺白芷蓉。” 他低头闷笑,“我俩看人的眼光比你强,就是比不得你桃花旺。”看书喇 盛谨言心底一沉,看了眼门口,“我刚才差点就去买榴莲了。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你现在说这些合适吗?” “合适,”秦卓将抽完的烟按死在烟缸里,“得空了,我和容琳好好说说当年“三女争夫”的盛况。” 他话音刚落,容琳推门进来。 秦卓马上闭嘴,就听盛谨言笑说,“老秦,你上次相亲的姑娘漂不漂亮?” 秦卓,“......” 盛谨言看向容琳,“容容,我们正在谈论老秦上次在金万豪相看的那位姑娘。” 他起身接过容琳的包,放在一旁,牵着她的手坐下。 容琳也挺好奇像秦卓这样的高岭之花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她弯着杏核眼,“秦律,她叫什么,长得漂亮吗?” 秦卓冷冷地剔了盛谨言一眼,这个狗男人太阴了,容琳问他,他不说就显得不大方,很矫情。 一个大男人没来由的矫情会让女人觉得这男人小气又玩不起。 秦卓轻咳了两声,“她叫顾瑄。” 盛谨言忍笑,声音调侃,“名字真好听,和我家容容的名字有一拼。” 容琳点头,“王字旁的瑄?确实好听,象征着尊贵和权势。” 盛谨言见秦卓像吃了个死苍蝇一样难受,又问,“人如其名?” 看到疯狂作死的盛谨言,秦卓真想一脚把他踹出去,但当着容琳的面又忍了。 他冷声回答,“我去了,她没去,没见到人。” 容琳,“......” 盛谨言笑容玩味,“啧,你被放鸽子了?” 秦卓剔了盛谨言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清冷,“容琳,你想不想听听盛谨言....” 他还没说完,盛谨言就说,“这顾瑄不识抬举!秦律这种男人的鸽子都敢放,一看就不自信,长得不行才羞于见人。” 容琳挑眉看向盛谨言,轻嗤,“你这张嘴真讨嫌,不该说话的时候偏要插嘴!” 盛谨言,“......” 封子玉却推门而入,“盛总说得没错,那顾小姐确实配不上我们秦律...” 说完,他看向秦卓,笑问,“你喝什么?” 第152章 还好不遗传,否则? 封子玉的话很受听,全了秦卓的面子也打断了他想揭露盛谨言以前被很多女人追的想法。 秦卓问盛谨言,“你喝白的,喝红的?” 盛谨言摇头,“我一会儿要送容容上班,我喝果汁。” 秦卓觉得有点扫兴,转头对封子玉说,“去搞壶鲜榨,一定要加新鲜的桑葚和枸杞。” 封子玉微微一顿,他笑着出去了。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打嘴架都不耽误你对我好。” 说话间,他拿起茶杯敬了秦卓一下,呷了一口茶。 容琳没懂,懵懂地看向盛谨言,“嗯?” 盛谨言手搭在容琳的椅背上,顺势搂住的她的肩膀。 他俯身过去低笑,“桑葚和枸杞益气补肾,滋阴补阳,老秦这是给咱俩准备了补肾特饮。” 容琳脸颊绯红,白了盛谨言一眼,“你们还真是‘人以群分’!” 随后,她起身准备出去。 盛谨言被唬得心慌,忙抓住容琳的手,“容容,你去哪啊?我不瞎说话了。” 容琳另一手拍了拍盛谨言的肩膀,“别紧张,我去下洗手间。” 盛谨言笑了笑,“好!” 秦卓眯着眼看着两人的举动,在容琳走后,他伸出修长的手指,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捻了捻给盛谨言看。 盛谨言挑眉,皮笑肉不笑地说,“痒?” “不痒,”秦卓闷笑,“我看到了‘拿捏’而已,你被容琳拿捏磋磨,真听话,啧...” 盛谨言冷嗤,“你是不是羡慕?那赶紧去找能拿捏住你的人。” 秦卓闻言冷着脸,“怕是还没出生。” 盛谨言自顾自地倒茶,轻飘飘地说,“那就去妇幼医院等,看着自己老婆长大也不是不行!” 他抬头看向秦卓,桃花眼含着肆意的讥诮,“就是不知道人家‘有女初长成’了,你还行不行?” 秦卓神情一滞,眼中涌起一股狠厉,在桌下一脚踹在了盛谨言的小腿上,“我现在废了你,让你从此不行!” 盛谨言吃痛地扫了扫裤管上的灰,“小气!呃,有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 说完,他看了眼门。 秦卓挑眉,“嗯?” 盛谨言又问,“你和封子玉不是一路人,你怎么认识他的?” 秦卓说,“去年打官司认识的。他被人告了,案子棘手没人接,我接了,还帮他赢了诉讼。” 盛谨言点头,“医患纠纷?” 秦卓呷了口茶,“嗯,是纠纷,但是诉讼方却说是医疗事故,因为他的那个病人最后疯了。” 盛谨言听此握紧了茶杯,“什么病啊?” “皮肤饥渴症,而后被人强暴了,又得了精神分裂,”秦卓看了看茶杯中的舒展的茶叶,“封子玉说心理疾病本身就不稳定,外界因素一介入会变得更严重。” 盛谨言握茶杯的手抖了下,茶水洒在了手背上。 秦卓见此,知道他说错话了。 容琳有皮肤饥渴症,而盛谨言的躁郁症虽现在很好,但不代表就不会再犯。 秦卓不安地问,“阿言?” 盛谨言抬眸,眼中平静无波,“还好我的这种病不遗传,不会生出精神不健康的孩子。不然,容琳可能就不要我了!” 秦卓的心突然被拽得生疼,他低下眉眼。 他片刻才说,“别矫情了,你俩这双商生出来的一定是人精。你还是多操心老肖吧!” 盛谨言笑笑,“哎,他是真一言难尽。” 他把在肖慎公司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秦卓。 秦卓笑得爽朗,“他打电话除了说了照片的事,就是骂你,对自己的蠢事一字未提。” 而后,容琳回来了,三人闲聊了一会儿。 封子玉再回来不多时菜就上齐了,一餐饭吃得很融洽。 饭后,盛谨言载着容琳走了。 秦卓目送二人的车开远了,他的脸沉了下来。 他转头问身边的封子玉,“阿言的病,你能保证不再犯吗?” 封子玉听秦卓问得这么直接又冰冷,他沉吟片刻,推了推眼镜,“我不敢保证,他现在不是挺好的?” “嗯,”秦卓垂眸,“但我希望他一直都挺好,不会再犯病。” 封子玉皱紧了眉头,“心理疾病很难治愈,不过,自愈和被爱人治愈的也很多。” 秦卓捏了捏眉心,低声喃喃,“容琳要是没有皮肤饥渴症该多好,她一定能治愈阿言。” “抱团取暖,相互成全,也未必不可能,”封子玉双手插进了西裤口袋,“你看盛总和容小姐在一起多开心?” 秦卓点头,又问,“那你有没有手段可以提高一个人的情商?” “呃,肖总这种顽疾,封某爱莫能助!” 说完,封子玉转身进了会所。 秦卓嗤笑,“这都成精了,老肖你先成年也行啊!” 他随即打电话给助手柯炀,让他过来接自己回律所。 下午,容琳刚上班不久,将盛谨言融资的大物流中心的第一笔资金做了整合,准备下周去交付,而苏然之前投资的那笔钱也在里面。 容琳真的希望可以赚钱,不然,她还真有推销自家男人的项目不成功的感觉。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 方莉探头进来,“容经理,有个客户,您接待下?” 容琳皱眉,“专来找我的?” 方莉不解,“算是吧,上午这人就过来转了一圈,和小郑和小李谈了,和我也谈了,她都不满意。” 容琳想了下,“嗯,让客户进来吧!” 她起身给来人准备了一杯水放在了对面。 这时,一个年龄不算大的姑娘走了进来,她穿着职业装,看向容琳时,话没说脸却红了。 容琳见此顿了顿,“小姐,请坐。” 小姑娘坐到了容琳对面局促不安,“我想融资一个项目。” 说完,她将资料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容琳坐下后拿着资料翻看,“稍等,我看一下资料。” 她仔细地将小姑娘拿过来的资料看了一遍,资料本身没有大问题,但这个小姑娘让她产生了怀疑。 “这是我的名片,”容琳递上了名片,“您不做下介绍么?” 小姑娘听此才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容琳。 容琳接过去看了下,记下了女孩子的名字——刘思,听澜传媒有限公司的总裁。 “刘总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学什么专业?” 容琳将刘思的名片放在了一边,“这么年轻有为,实在是同辈中的佼佼者。” 刘思脸颊微红,“我毕业于京华大学传媒专业,我...我刚刚创业两年,不算有成就。” 容琳又打量了她一番,笑问,“刘总找我是想让我帮您融资?” “嗯,”刘思笑说,“融资五千万,主要用于电影制作和发行。” 容琳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与狠辣,“这个电影的导演是谁?” “李昀,”刘思笑着说,“这么大的导演,我好不容易请到了,不能让资金跟不上。” 容琳笑笑,合上了资料,“不好意思,刘总,你的这项目我做不了。” 刘思神情一滞,“为什么?” 容琳心想白芷蓉是真看得起她,照片过后又来这么一招...... 第153章 识破计谋,反击! 刘思见容琳拒绝了项目很是惊讶,她紧抿了嘴唇,片刻后起身。 她嗫嚅片刻,“容经理,您等我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 容琳不明白白芷蓉怎么会派一个这样的人来,一点处置商业案例的能力和魄力都没有。 她点头,“好的。” 刘思没拿资料就出去了。 容琳扫了一眼资料,拿起手机将内容拍了,还将刘思的名片拍了下来发给了时蔓,并留言:蔓蔓,帮我查一下,你们业内关于这家公司的信息,是有执照的,就看看是不是皮包公司? 时蔓很快就回复:五分钟。 容琳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兰花边的信封,上面还有京华银行的logo,她将白芷蓉发邮寄给她的照片放在了里面。 而后撕了一张便签,亲笔写了一段话: 白芷蓉小姐,既然你那么喜欢自娱自乐,这合成照片我送给你做消遣,但仅限于照片,照片里的男人是我的私产,勿动勿扰。否则,无论你和盛谨言有怎样的情谊都会烟消云散。我这个人从不开没有把握的玩笑,你若不信,不枉一试。最后,你若很想到我俩的新家做客可以白天登门拜访,我二人必盛情款待。 写完,她将这段话拍了给盛谨言,问道:我这样,不过分吧? 盛谨言正在开会,看到容琳的信息勾了勾嘴角,回复:合情合理,有理有据,是正室的风范。 容琳见盛谨言调侃她也不恼,反问他:我是正室,你难道还想要偏房? 盛谨言眉心一蹙,赶紧回复:我只想在温情大床房与你同房,其他我都不需要。 容琳觉得再聊就跑偏了,没再回复盛谨言,她将便签放进了信封里,等着刘思回来。看书喇看书溂 不多时,刘思回来了,她比方才还要自信一些。 她又说了一些这个项目的优点想吸引容琳的注意,而容琳却在翻看时蔓发过来的信息。 看完信息,容琳将信封交给的刘思,“刘总,帮我把这个材料交给你的投资老板,两天后,若是你老板还想用我,我们再谈。” 刘思一整个懵在那里,她想了想接过了信封,她发现信封是封好的。 “好吧,”刘思收起资料,鞠躬道,“谢谢容经理,两天后见。” 容琳仰靠在沙发椅上,看着这个青涩小姑娘,她勾了勾嘴角,“刘总,我有句话想和你共勉。” 刘思惊诧,“嗯?”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容琳目光清冷又淡然,“不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被人利用,合同欺诈是要坐牢的。” 容琳起身从咖啡壶里倒了杯咖啡,“你和我一样年轻,经不起行差踏错。” 刘思紧抿嘴唇,又给容琳鞠了一躬,没说话而是夺门而出。 容琳在刘思走后,她在脑中回想着时蔓查到的信息。 这家传媒公司不是皮包公司确实是新注册的,法人是刘思,但她没有请到李昀大导演执导剧本,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导演而已。 可是,几天前已经开拍的电影突然造势说要请李昀执导,宣传上花了不少钱,显然她拿到了注资,至于这笔钱是谁给的不言而喻,是白芷蓉。 白芷蓉以注资为条件让刘思找容琳融资,刘思的小公司名不见经传,根本就没进行过资本运作所以才表现成刚才那个样子。 如果,容琳和刘思达成了协议,那么白芷蓉会马上撤资,李昀就请不到了,那么以李昀大导演作为招投的标的就是欺诈,到时候,无论是刘思还是容琳都会被追责。 容琳想到这撩了下头发,她不生气是假的,想了下她给洛简发了信息:晚上去拳馆,一起吗? 洛简秒回:赶紧安排,只要不回家,我流落街头都没意见。 容琳轻笑又问:你怎么了?在哪? 洛简发了一张图片过来,她父亲洛远宏在开会,表情冷肃。 容琳见此就明白了,因为洛繁悔婚的事情,洛远宏心情不好,连带着工作时都不开心。 洛简在公司里自然是阴云密布,而洛简回到家又是骤雨狂风,总之就是她在哪都不好过。 下班后,容琳正要打电话给洛简约时间和地方,洛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指尖轻触接起,“简爷?” 洛简着急的声音传了过来,“我都到你们银行楼下了,你磨蹭什么呢?” 容琳,“......” 她笑笑,“我马上下来。” 容琳拿着包下了楼。 坐在法拉利超跑的洛简见容琳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抿了抿嘴,“哎,长这样,不怪那么多男人惦记。” 容琳一上车,就听洛简说,“知道我为什么来得这么早,这么急吗?” “因为不想被你爸逮到,”容琳边系安全带边说,“走吧,先去吃饭。” 洛简则撇嘴,“不对,我爸现在忙着逮我哥,我是单纯不想回家去压抑自己的天性。” 她打着方向盘,“呃,我来这么早,就是怕盛总截我的胡。” 容琳低着眉眼,笑着说,“他不会过来接我下班的。” “嗯?”洛简很惊诧,“你俩吵架了?” 容琳摇头,“没有,别人隐婚,我俩‘隐恋’,偷偷谈恋爱。” 洛简一听汲了口气,“因为我表哥靳少霆那个声明挂了热搜?” “一方面,”容琳抻了下安全带,“另一方面,我不想自己的成绩被抹杀,阿言的光环太耀眼了。” 洛简撅了撅嘴巴,“服了你了,女人有一段好婚姻比有事业幸福。” 容琳摇头,“这么说不对,感情会变,家也会散,可有赚钱的本事才可以安身立命。” 洛简,“......” 她知道容琳的经历让她对婚姻没有那么多奢望,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让她能转变的。 这时,容铭的电话打了过来。 容琳接起,“容铭...” 洛简扶着方向盘的手抓得紧紧的,她不自在地抿了抿嘴。 “嗯?”容琳轻笑,“行,那我和洛简现在就过来,你先把土豆丝切了吧,我去买豆芽菜!” 她挂了电话,转头对洛简说,“到我弟那吃饭吧,他想吃春饼了。” 洛简脸颊微微泛红,撩了一下头发,“我送你过去,我就不在那吃了。” 容琳调侃,“嗯?我们小老百姓的吃食,你看不上?” “不是,”洛简搜肠刮肚地想理由,“我不是怕打扰容铭学习嘛!” 容琳嗤笑,“你打扰不到他,他现在的成绩已经独孤求败了。” 洛简听洛瑜说容铭最后一次模拟又是全校第一,他们校长和老师抓心挠肝的难受,纠结这为什么不是他们本校的学生。。 另一边,盛谨言放下电话,眼中冷色更深了一重。 他看了看时蔓从容琳那得到的资料,扯出一丝讥笑、 何森看了看问,“盛总,您的意思是?” 盛谨言摘下眼镜甩在桌子上,“你去安排下,我要见这个刘思,做得小心点,别让白芷蓉发现了。” “嗯,我现在就去办!” 何森刚要走,就听盛谨言说,“站住!何森,我给你置办物品的清单里没有床?” 第154章 选床是技术活,吃春饼? 何森被盛谨言问得愣了回神儿。 他随后又说,“有床,怎么了?” 盛谨言微微向后仰靠,笑容玩味,“既然有,你怎么不买?替我省钱?” 何森听盛谨言这么问他,阔步走到盛谨言对面笑着邀功,“盛总,我去家私生活馆转了一圈发现各种各样的床,我说的不是风格。” “嗯?” 盛谨言皱眉,“那是?” 何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是体验,据说不同的床与床垫在...在那个的时候体验都不一样。” 他怕盛谨言没听懂,“有水床,橡胶软床,圆形软丝床...” 盛谨言,“......” 他看向何森,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脸上挂着红晕,他闷笑出声,“何森,你跟谁学的?” 盛谨言表情严肃地顿了一下,又伸手虚指了一下,“呵,你学坏了。” 何森委屈巴巴地解释,“我跟您学的啊!” 他尤嫌不够,“不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更赤!” 何森见盛谨言挑着眉眼很是不善,愣是没敢说出‘近墨者黑’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盛谨言冷嗤,“你现在这个位置诱惑多,别被那些巴结你的人带坏了。” 他伸手拿过资料翻看,又说,“不然,我没办法向周姨交代。” 何森的妈妈周芳以前是盛必行家的保姆,照顾了盛谨言十几年。 何森揣着明白装糊涂,“盛总,我很纯情,那些场合我都装傻充愣的。” “装傻?”盛谨言嗤笑,“那你这傻没装好,都研究起床来了,你别把自己玩脏了,我可就...” 话说到这,何森还有什么不懂,“盛总,我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我研究床,完全是为了你着想。” “双人大床,床垫选好一点的,不要太软也不要太硬,”盛谨言垂眸,“不用替我省钱。” 何森点头,心里却委屈,站那不动。 盛谨言见何森没走,又抬眼看向他。 他心里明白了几分,“啧,我刚才那话让你觉得委屈,你不高兴了?” 何森抿了下嘴,“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说完,他转身走了。 盛谨言,“......” 何森突然又开门,傲娇地问,“昨天我妈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去看她?” 盛谨言扫了一眼近一月的日程安排,沉吟片刻,他勾了勾嘴角,“我休年假的时候,带着容琳一起去。” 何森听此,摔门走了。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笑容恣意,“矫情,我带着女友去,让周姨碎碎念你几个月。” 他拿过手机给容琳打电话,电话被接起,他佯装无事,“容容...我去学校接你?” 容琳此时扎着围裙准备烙饼,“我在容铭这给他做春饼,吃完饭去打拳。” 洛简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容琳,黄瓜切丝吗?” 容琳转头看向她,“嗯,你小心点,别切到手。” 盛谨言摸了摸鼻子,语气满是委屈巴巴,“洛简也在?” “嗯,”容琳伸手在锅上方试了下,“所以,我今天没空。” 盛谨言忍着气闷,“合着你们阖家欢乐,还不打算带上我?” 容琳笑说,“我怕你和容铭再打起来,你别过来了。” 容琳知道盛谨言不太高兴,笑着哄他,“等到那边房子弄好了,你去的时候,我也给你做好吃的。” 盛谨言修长的手指叩击桌面,“别失言!” 容琳挂了电话,洛简就凑了过来,“你怎么不让盛总也过来?” 容琳倒油后,将擀好的饼放在锅里,“他来了,这饭就热闹了!” 洛简回身看了眼容铭卧室的方向,“小舅子和姐夫之间难免有点对抗,这很正常!” “你去客厅坐着吧,”容琳看了下砧板上粗细不一的黄瓜丝,“不然,切废的可能不止是黄瓜了。” 洛简讪笑,不太自在,“不耽误吃。” 说完,她拿起剩下的半根黄瓜咬在嘴里,晃荡荡地进了屋。 洛简坐在沙发上,打量一下容铭的住所,她很难想象一个独居的男孩子竟然把房间收拾得这么干净。 以前,容琳没上班的时候还过来帮忙打扫,她上班工作忙了,工作日基本很少来,可见容铭就是那种很爱干净的男生。 洛简见桌子上有一本书,精装的封皮《追风筝的人》。 她拿过来看了下封面的简介,她刚一打开就掉出一个信封,她将信封拿起,看得很有些晃神,上面的落款是简白。 洛简慌慌张张地将信封塞回到了书内,放到茶几上,却见一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将那本书拾起。 她一抬眼就看到容铭赫然站在他面前。 容铭穿着淡蓝色的宽松t恤,奶白色的长裤,蹬着一双拖鞋,他顺毛的头发格外的慵懒。 他勾了勾嘴角,“偷看我的信件?” 洛简紧张地将咬在嘴里的黄瓜都掉在了身上。 容铭挑了挑眉眼,从茶几上抽了纸巾递给洛简,“擦擦!” 洛简接过忙擦了下嘴,又将黄瓜拿了起来,“我什么都没看,这点道德我还是有的。” 容铭眼神幽深,他扯了下嘴角,“嗯,也是,说不定你长了双透视眼知道里面的内容呢?” 洛简感觉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正想着怎么接话,就见容铭拿着书慢悠悠地回房间了。 她拿起容琳刚才给她倒的水一饮而尽,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 “洛简,过来坐,准备吃饭了,”容琳看洛简坐在那发呆,她觉得很奇怪,“你想什么呢?” 洛简回神坐到了桌子那,“没什么,饿了。” 容琳则去招呼容铭过来吃饭。 容铭出来后,坐到了洛简的对面,他觑了眼不自在的洛简没说话。 容琳将炒好的绿豆芽端了上来,“开动吧!” 容铭吃着容琳烙的饼,晶亮的眼睛满是笑意。 他露出两个小小的好看的梨涡,“姐,你要是不做投行的经理,你可以考虑去做饭店老板娘。” “想得美,”容琳嗤笑,“那一餐饭我得损失多少钱?” 容铭见他姐还是嗜钱如命的性子,依旧喜欢赚钱,数钱,“姐,盛总不是很有钱吗?他不肯给你花?” 容琳白了容铭一眼,“闭嘴!哦,对了,等你考完了,我带你去见明星,你有没有喜欢的女明星?” “没有,”容铭低头,“我不追星,我只追我喜欢的。” 洛简看了眼容铭发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什么语气更没有什么表情。 另一边,肖慎好了一点的嘴被卷好的春饼又撑破了皮儿,“嘶——” 他气闷地将卷饼扔在餐盘里,瞪了一眼手掐着烟,笑容玩味看着他的盛谨言。 他冷声问,“你抽什么风?好端端地吃春饼?” 面对肖慎的叫嚣,盛谨言也不恼,他吐了个烟圈,“吃春饼应景,你最近不是思春了吗?” 除了秦卓和封子玉朗声大笑,其他人都没敢笑,尤其是陈威可以说是面无表情,专心吃饭。 盛谨言攒了饭局,单纯的男人局,请大家吃的却是春饼,但不是没有别的菜,而是这家高档的饭店主打的就是春饼。 新鲜的小蒜头,有机绿豆芽,清炒土豆丝,京酱肉丝,有机鸡毛菜等都是这家的特色,至于酱料更是一绝,有七八种之多。 盛谨言让何森还点了鲜辣的小海鲜,捞汁小八爪鱼、麻辣鱿鱼须、各种小海螺等,可以说这餐饭是既下酒又下饭。 过来吃饭的也没别人,他们三个带着三个助理外加封子玉,清一水的爷们儿,喝的酒也是白酒。 被调侃思春的肖慎在桌子底下踹了盛谨言一脚,“你丫嘴这么损,小心我给你塞进医院做缝合。” 盛谨言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裤管,“老肖,多关心下你的嘴,我就不劳你操心了。” 他看了眼陈威怼肖慎,“本来我想接容容过来的,她说时蔓不在就不来了。” 盛谨言低着眉眼,“你说我这本来双宿双飞的,让你公关经理给弄落单了,你这个老板不得陪我吃饭?” 这日下午,时蔓独自一人飞去云城出差了,没带上想去的陈威也没带上脑子缺弦的肖慎。 肖慎脸色尴尬,没再多说话。 秦卓来之前听盛谨言说了肖慎的事儿,他又问陈威,“陈威,和你录综艺的女孩漂不漂亮?” 陈威还没开口,肖慎乐得开心,“漂亮,阿言之前还和她相过亲。” 众人,“......” 何森和柯炀对视一眼,两人都低头没说话。 陈威脸颊绯红,更加不自在,他气闷将小半杯白酒干了。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看向秦卓,“咱以后别带他玩了,弃了他吧!” 封子玉忍笑,看了看一脸懵的肖慎。 就听秦卓冷笑,“我没意见,就是觉得对不起肖伯伯的殷切嘱托。” “阿言你可别矫情,”肖慎笑着说,“就是上次和你假相亲的阮阮。” 盛谨言没搭理肖慎,他挑着桃花眼看向陈威,他站起身举杯,“陈特助,你既要用心工作,又要照顾你们肖总的双商,辛苦了,我敬你!” 秦卓也起身,“我随一杯。” 陈威见此,赶紧起身,他笑得和暖,“肖总对我挺好的,谢谢盛总,谢谢秦律。” 说完,三人将酒一饮而尽。 封子玉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这真是一扫我工作的阴霾,以后这种饭局我一定到场。” 难为了一直想笑不敢笑的柯炀和何森,何森更是时不时地看眼表。 盛谨言看了看陈威又一副有点惋惜的样子,“多优秀的助理啊,跟着老肖屈才了,要不你过来跟着我,待遇薪酬翻倍。” 盛谨言说这话的时候看肖慎,“陈威,你做我的左膀,何森做我的右臂。” 他笑着转头看向秦卓,“这叫什么来着?” 秦卓淡笑,“如虎添翼!” 肖慎被揶揄的气闷,又一脚踹在盛谨言的小腿上,“你丫挖墙脚挖我这来了?还如虎添翼,我让你只剩下‘虎’!” 两人继续骂骂咧咧地互怼,席间的气氛也好了起来。 这时,何森站了起来,对盛谨言说,“盛总,刘思到了。” 盛谨言收起了笑容,“去把人接进来!” 何森起身去接人。 秦卓不解地看向盛谨言,“这人是谁?” 盛谨言脸色冷了几分,“上午跑到容琳那去给她下套的一个小鬼!” 肖慎知道这事儿,走过去低头把事情和秦卓说了。 盛谨言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烟,斜叼在嘴里,拿着打火机点烟,他深吸了一口,“得寸进尺,她是真当我是软柿子?” 他话音刚落,何森领着刘思就走了进来。 盛谨言抬头,只见那刘思长相白净,身高至多160公分,是个穿着休闲装的软萌小姑娘。 她怯生生地跟在何森高大的身躯后面,盛谨言险些以为进来的是个孩子。 刘思抬眼看向了包厢里的人,坐在主位的男人穿着缎面的黑衬衫,黑白条纹领带打得规整却用领带夹挽起夹在了衬衫前襟上,衬衫的袖管挽到小臂处,他修长的手指掐着烟,胳膊拄在桌子上。 至于,那张脸英气逼人,帅气异常,气场又凌厉宏盛,一双幽深的眼眸上下的打量着她。 肖慎冷嗤,“没找错人吧?” 盛谨言抵了下口腔壁,“何森?” 何森会意,直接对刘思说,“刘思,这是我们盛总,就是他想见你。” 刘思紧绷着小脸上前几步,“盛总,我知道你找我是因为上午的事情,容经理已经提点我了,我不会再替白小姐害人了。”看书喇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如他所料,“白小姐,白芷蓉?” 刘思点头,“是,是她注资了我公司的新电影,然后让我拿资料去吸引容琳经理为我的新项目融资。那个项目本身不存在问题,只是导演不是李昀而已。” 肖慎看了看这小姑娘,嗤笑,“而已?容琳要是帮你做了项目,白芷蓉一撤资,你资金链必断。你也构成了标的欺诈,你想牢底坐穿?” 刘思被吓得身体一凛。 她怯怯地看向肖慎,觉得他长得特别像新视传媒的老板,那位新晋传媒大亨。 就听何森介绍,“这是肖慎,肖总。” 刘思,“......” 她又看了一圈在座的人,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她将手攥得紧紧的。 盛谨言招了招手,“刘小姐,坐下来,慢慢说。” 刘思站那没动。 盛谨言闷笑,“我又不是洪水猛兽,我还能吃了你?” 秦卓轻笑,“主要是你长得太凶神恶煞了。” 盛谨言白了坐在自己右手边的秦卓一眼,“瞎说!我这人,面慈心软还特别好说话。” 全场静默时,封子玉点头,“嗯,我作证,尤其是在深度睡眠的时候。” 盛谨言无语,封子玉显然是在讽刺他被催眠睡着的时候最没有杀伤力。 他又看向刘思,“刘小姐,我打算给你的新电影注资,项目你照做。不过,你要帮我去做件事。” 刘思抬头看向目光淡然,笑容温和,气质却矜贵高冷的男人。 她坚定地说,“盛总,违法的事情,我不做。” “很好,我也不做违法的事,”盛谨言笑着说,“我只是给利用你的人一个教训。” 刘思不解地看向何森。 何森笑笑,“具体怎么操作,我告诉你。” 盛谨言抬了抬下巴,“送她回去吧,别再吓到她。” 何森送走刘思后,肖慎才问盛谨言,“你要她做什么?” “以牙还牙,”盛谨言扯出一丝阴狠的笑,“白芷蓉还敢花这钱,也不看看她二哥都穷成什么鬼德行了!” 在座的除了封子玉不太懂,其他人都明白了盛谨言的意思了。 盛谨言让刘思去注资白烨即将烂尾的厂子,然后,及时撤资,釜底抽薪,他也要让白烨合同欺诈。 至于白芷蓉那,盛谨言当然是去白家老爷那好好“安抚”了,让他好好惩治这个始作俑者。 另一边,容琳去了拳馆,见周舟正在和一个没见过的女人对打...... 第155章 猛男落泪,被跟踪了? 容琳见到一个女人正在和教练周舟对打,而洛简则蹭了过来。 洛简拿着一瓶水,抚着肚子说,“琳琳,你做的饭也太好吃了,我到楼下去散步消食了,你练好了到楼下找我,我送你回去。” 容琳点头,“好,我好了去楼下找你。” 她走了过去,坐在下面等周舟。 过了不一会儿,盛庭坐了过来,递一瓶功能饮料给容琳,“师姐,我可好久没看到你了!” 容琳看了一眼他,“谢谢,我不渴。” 她没有喝陌生人给的东西的习惯,即便她不认为这饮料会有问题。 盛庭尴尬地把饮料放在了一边,笑着说,“台上那个是周教练的之前的学员,打人和你一样狠。” 容琳垂眸在想是这人是不是就是周舟之前说的那个国外深造的女人? 女人的身手很矫捷,下手也是稳准狠,连周舟的脸上都有细密的汗珠,可见她出拳速度有多快。 盛庭见容琳紧抿着嘴唇,盯着台上的一举一动,“师姐,你是不是也怵台上那个?别怕,她要是欺负你,我保护你。” “你?” 容琳勾了勾嘴角,“你现在能打过周舟了?” 盛庭,“......” 不多时,周舟和女人一起下来了。 两人先是擦了擦汗,周舟领着那女人走到了容琳面前。 她笑着说,“容琳,你来了,介绍一下,我最得意的女学员,顾瑄。” 顾瑄? 容琳记得放秦卓鸽子的相亲对象就叫顾瑄。 顾瑄伸手到脑后扯下了固定长发的发夹,和容琳一样的上直下卷的波浪长发散了下来,她容貌精致,杏核眼明亮,鼻子小巧英挺,鼻子挺却小,圆润的嘴唇。 因为穿着运动装,但仍然可以看出她身材不错,皮肤白皙,只是比容琳矮了一点,168公分的样子。 容琳伸出手,“顾小姐,你好。” 顾瑄潋滟一笑,“容小姐,你好,周舟总和我聊你。” 周舟瞪了一眼一瞬不瞬看着容琳的“乔然”,笑着说,“两位顶级美女会晤,我觉得应该拍照留念。” 盛庭乖觉拿出手机给三人拍了照片,周舟拿出手机建了个小群,将几人拉了进去,盛庭将照片分享到了群里。 顾瑄看着美艳绝伦的容琳,拿出了自己的名片,“容小姐,我的名片。” 容琳笑着接过,只见珠光蓝的名片上赫然写着——瑄卓律所·首席律师,顾瑄。 她笑了笑,突然明白为什么秦卓被放鸽子了,原来她和秦卓是同行,而秦卓在律政界的地位无人能及。 心高气傲的海归美女律师顾瑄一定不希望和秦卓这样的人发展成恋人,原因应该和她与盛谨言隐秘恋爱的初衷大同小异。 容琳从手提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名片给了顾瑄,“顾律师,叫我容琳就好。” 顾瑄接过容琳的名片看了下,勾了勾嘴角,“好的,容琳。” 盛庭扫了一眼容琳的名片,还没看清就被顾瑄收进了包里,“哪天咱俩到台上试试手,我先走了。” 容琳点头,就听盛庭说,“师姐,你不给我一张名片吗?” “没必要吧,”容琳嗤笑,“听周舟说你现在待业,我给你名片刺激你吗?” 盛庭神情尴尬,“话不能这么说,万一我把你的名片装裱了挂在墙上激励我奋进呢?” 容琳抬了抬下巴,“走吧,到台上让你奋进一下。” 盛庭心下一紧,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我不会胜之不武吧?” 容琳嗤笑,“你先胜了再说。” 周舟搂了下容琳的腰,“乔然最近很努力,你小心点,你可好久没来了。” 容琳笑笑,“知道了,乔师弟,上台吧?” 盛庭抬头看了眼容琳,心跳都快了不少,但还是上了台。 容琳一出拳,盛庭就躲,他不想伤到容琳,几次下来容琳也没打到他,他也没出拳打容琳一下。 周舟在台下啧啧,“乔然,你是晚上没吃饭吗?” 盛庭皱了皱眉,随即出了一拳却被容琳躲了过去。 容琳却反手一拳砸在了盛庭的脸上,他吃痛地捂住了鼻子,“咱不说好了打人不打脸吗?” 撒娇又委屈的语言逗笑了容琳,她俯身蹲了下来,“打到你鼻子了?” 盛庭抬头,眼睛里全是鼻酸的眼泪,泪眼朦胧间容琳精致美丽的脸庞依旧让人欣喜。 容琳见他这副哭唧唧的模样,笑着说,“快下去擦擦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打哭了!” 盛庭看着容琳红润的嘴唇开合,甜笑着说,“你本来就把我打哭了。” 周舟这时走了上来,“算了,我还是我陪你练吧,乔然明显是不舍得下手。” 盛庭听此脸红了,他不自在地疾步走了下去。 容琳皱了皱眉,周舟却说,“正常,你也不看看自己长得多好看,你和顾瑄都是顶尖的美女。” 容琳没说话,只是开始和周舟练拳,而盛庭就坐在下面看着。 练完拳,容琳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去找洛简。 洛简则瞅了眼门口,看容琳出来了,她笑着说,“你们这拳馆练拳人的颜值很高嘛!刚才过去个小帅哥,我看着很眼熟,在此之前还出去个大美女。” 容琳扯了扯嘴角,“要不你也办张卡?再拔高下这的颜值水平?” “算了吧,”洛简摇头,“我的生命在于静止。” 而后,洛简送容琳到了学校门口。 她按了下喇叭,“这保安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怎么不开门禁?” 容琳却准备下车了,“学校最近不让外来车辆随便进了,要登记,我走回去,你也早点回去。” 洛简觑了一眼容琳,调笑,“这个公寓你怕是住不了多久了,你要不要和我搬到北海四合院去住?” 容琳,“......” 洛简笑得爽朗,“看把你吓得,估计盛谨言已经准备好了金屋子,要把你藏进去日日宠爱。我和他抢你,我嫌自己命长?” 她笑得甜美又爽朗,“我逗你的,琳琳!你也悠着点,你别造出个小儿来,未婚先孕当宝妈哈!” 洛简说完,按起车窗就跑了,她完全不给容琳反应的机会。 容琳看着洛简开远的车,嘟囔,“早知道就应该让你在家里挨虐。” 她提步往学校走,快到研究生公寓的时候,她听到后面有凌乱的脚步声。 因为研究生公寓退寝的人很多,这个时间的路上没什么人。 容琳机警的回头,却什么都没看见。 她继续往前走,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而容琳路过的一栋楼的后面,秦卓的人将两个男人按在了地上。 另一边,盛谨言他们也散了。 他们一行人刚出饭店,秦卓的电话就响了。 他接起电话听了片刻,看向了在和肖慎闲聊的盛谨言。 秦卓挂了电话走了过去,“阿言,我的人打电话过来说,他们抓到了两个跟踪容琳的人。” 盛谨言叼着烟的嘴唇一抖,烟灰洒落,眼中却涌上了狠辣之色。 肖慎皱眉,“会不会是白芷蓉干的?” 第156章 当面对质,教训白莲! 肖慎问是不是白芷蓉,而盛谨言已经料定了是她。 秦卓说,“我让他们把人带到郊外,那没有监控。” 盛谨言点头,“好,一起吧!” 他回身看了下封子玉,“封医生就别去了,他医者仁心见不得血腥。” 秦卓点头,他过去和封子玉说了下情况,封子玉就先走了。 宁都去郊外的路上几辆豪车在急速行驶,劳斯莱斯幻影的后排坐着盛谨言。 他修长的手指再次拨通了容琳电话,这次接通了。 盛谨言长舒了一口气,心安了不少,“容容,你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我在收拾东西,一天收拾一点,”容琳扫了一眼整理好的行李箱,“收拾好就去洗漱了,怎么了?” 盛谨言扫了一眼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没什么,明天周末,你多睡一会儿。” “嗯,”容琳抿了下嘴唇,思忖片刻才说,“阿言,我回来的时候,好像被人跟踪了。” 盛谨言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秦卓,他暖声安慰,“应该不会,你那公寓最近退的人多,说不定也是晚上收拾行李要走的人?” 容琳揉了揉太阳穴,嘴上却说,“我把照片和我写的便签一并退给白芷蓉了,我觉得就算是有人跟踪我,也是她找的人。” 盛谨言听此攥紧了拳头,“容容,你先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容琳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确实很晚了。 她温声,“嗯,晚安,你也早点休息。” 盛谨言挂了电话,转头对秦卓说,“容琳在宿舍里,她也察觉到被人跟踪了。” “一会儿到了郊外,你悠着点,”秦卓回头看了眼跟在他们后面的商务车,“别闹出人命来。” 盛谨言修长的手指按住了温莎结,轻轻一扯便将领带扯松了,而后干脆扯了下来,又松了领口的扣子。 看着继续解袖扣的盛谨言,秦卓问,“你打算你怎么对付白芷蓉?”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你怕我‘妇人之仁’?” “毕竟,她在国外陪伴你治疗了几年,你这人重情义,”秦卓低下眉眼,“我怕你于心不忍。” 盛谨言瞥了一眼开车的秦卓的人,转头对秦卓说,“你不知道,她对我还有救命之恩。” 秦卓,“......” 盛谨言整理下袖口,却说,“但这不是她挑衅我,拿捏我的筹码,更不是她能害容琳的护身符。” 他眼中窜出狠辣,“别说他白芷蓉,就是盛必行害容琳,我都不会容忍。” 到了目的地,秦卓和盛谨言下了车,肖慎也从前面的车下了来。 陈威和何森看着柯炀走到商务车后打开了后车门,秦卓的手下下车后从车里薅出了两个人,将他们重摔在地。 盛谨言走了过来,睨了一眼两人,他声音清冷,“说,谁让你们俩跟着容琳的?” 其中一人扬起头,“没谁,我俩就是觉得那个妞儿长得漂亮。” 盛谨言解开西服外套,脱下后扔给何森。 他随意地挽了挽袖管,上去就给那人一拳,“长得漂亮也不是给你看的。” 另一个人想跑却被盛谨言拎着后颈的衣襟给拽了回来,复又是两拳砸在了男人的脸上,“他不说,你说。” 秦卓的手下上前将两人规矩地按跪在了盛谨言的面前。 两人都低着头不说话,盛谨言却闻了闻他刚才的打人的手,一股子鱼腥味。 他嫌弃瞪了两人一眼,“何森,去取湿纸巾。” 肖慎觑了觑盛谨言的手,“沾血了?” “不是,鱼腥味,”盛谨言抬脚踩在了一人的肩膀上,“你俩是不是白烨宁江码头的工人?” 两人互看一眼,低头不敢说话。 盛谨言见两人嘴硬,脚上加重力度,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他这一脚用了全力,那人半天没爬起来。 盛谨言抬了抬下巴,“你们三个活动下筋骨,但要有分寸。” 陈威和何森对视了一眼,与柯炀一道开始锤人。 肖慎递给盛谨言一支烟,他点燃后深吸了一口。 肖慎笑问,“一会儿去哪啊?” 盛谨言吐出一口烟气,“去宜兰公馆,给白家送礼。” 秦卓扯了扯嘴角,“你这就和白家撕破脸了。” “白芷蓉给脸不要脸,”盛谨言叼着烟,他从何森放在车头的湿纸巾内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手,“把我对她的感激作没了,我还会惯着她?” 那两人被修理得鬼哭狼嚎的,好一会儿,晕过去的两人又被塞回了商务车里。 而后,盛谨言等人上车直奔宜兰公馆。 盛谨言下车后,对肖慎和秦卓说,“你俩在外边等我,柯炀、何森和我进去就行了。” 秦卓点头,“好,有事打电话。” 盛谨言笑容肆意,“你害怕白家老爷子砍我?” 肖慎冷嗤,“我们是怕他留你做上门女婿。” 盛谨言挑眉,“做我老婆那是泼天的福气,除了容琳受得起,其他人会折寿的。” 秦卓冷嗤,“自恋!” 肖慎揶揄,“不要脸!” 宜兰公馆内,白芷蓉匆匆地从楼上赶了下来,就见她爸爸白振辉和二哥白烨坐在主位沙发上和盛谨言谈笑。 盛谨言独坐一角沙发,他身后站着何森和秦卓的助手,柯炀律师。 而一圈沙发的正中则跪着两个男人,白芷蓉一见那两个人,心凉了一大截。 她收到刘思带回来的信封后,气得整个人都发抖,她当即撕了相片和容琳写的便签,然后她找了这两人想去教训容琳一顿。 只是,盛谨言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白家来? 白烨扫了一眼下面跪着的两个被修理得鼻青脸肿的男人。 他嘴角扯了下,“盛总,我码头工人那么多,我还真不知道还有这么两号人物!”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那让芷蓉下来认认?” 白振辉挂不住脸,“已经去叫了。谨言,芷蓉心地善良,她是不会做出伤害你合作伙伴的事情的!” 盛谨言抬头看了眼何森,何森便把靳少霆和盛谨言作对,白芷蓉和靳少霆合伙给容琳使绊子的事儿给说了。 白芷蓉在角落地听得眉心直跳,她没想到盛谨言竟然把靳少霆做的那些事儿也扣到了她的身上。 盛谨言听何森说完,表情很有几分难过,“伯父,白总,我和芷蓉这么多年情谊算是被伤没了!你们也知道我盛谨言是商人,商人重利。” “这两年实体经济困难,生意大于天,芷蓉和靳少霆跟我的投资经理过不去,就是在阻碍物流中心筹建,你们说我能这么算了?” 盛谨言垂眸等着白振辉和白烨两人接话。 这时,白芷蓉走了出来,“谨言,不是我做的。爸,二哥,真不是我做的!” 她走到那跪着的两人面前,“我也根本不认识他们。” 盛谨言见穿着睡衣的白芷蓉走了过来,她穿着短款的真丝白睡裙,小腿上的烧伤疤痕一览无余。 盛谨言见白芷蓉又来秀伤疤,他握紧了手掌,心中恨意翻腾。 他抬眼看看何森和柯炀,会意地两人走过去,按住其中一人。 盛谨言整理下衣服起了身,他拿起茶几上水果盘里水果刀直直插在了那人的手背上。 男人痛苦嚎叫。 盛谨言冷嗤,“连你们家小姐都敢诬陷,你胆子怎么那么大?” 那男人疼得冷汗涔涔,看着面前的男人平静无波的眼睛中满是威胁...... 第157章 撕破脸,见血了! 盛谨言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完全没给白家人反应的时间。 白振辉看着地毯上的斑斑血迹,眼中尽是愤怒,他恶狠狠地瞪了白芷蓉一眼,白烨则面色不善,显然盛谨言这是在打白家的脸。 盛谨言将水果刀扔在了地上,转头看向白芷蓉,“芷蓉,你说不是你,我信了。但这个人我不能留,你要知道容琳操盘的项目我投了30个亿。” 听到这个数字,白振辉和白烨都是一震,也明白盛谨言的震怒来自什么?还不见得是女人,而是这个30个亿的大项目。 盛谨言说话间黑色的绑带皮鞋已经踩在了那个男人的受伤的手上,“这个人我会送进警局,意图伤害绑架也够坐几年牢了。” 男人听此,开始哭喊着说,“小姐,你救救我啊,我家里有老婆孩子,不能坐牢啊!” 盛谨言垂眸看向了男人,脚上力度却重了几分,“说谎?” “没有,没有,”男人拼命地摇头,“是小姐的助理邱薇找的我们兄弟俩,那不是小姐的意思吗?” 另一个人也附和,“是的,我俩根本不认识那位容经理,是邱薇找到我们的。” 盛谨言转头看向白芷蓉,“芷蓉,你怎么说?” 他垂着眼眸像是很受伤,“你喜欢靳少霆可以,但你不能帮着他坑我!” 白烨听此,捏了捏眉心,“芷蓉,是不是你做的?” 白芷蓉被气得眼泪直掉,“谨言,爸,二哥,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我怎么可能坑谨言呢?” 盛谨言看了眼震怒间的白振辉,他言语恳切,“伯父,外界对我和容琳经理多有揣测,怕是芷蓉偏听偏信了。只是,容经理既然做了我的项目,牵扯了我的利益,她就是我的人,我得护着她。” 他眼中窜出一丝狠辣,“您看?要不你二位好好劝劝,管管芷蓉,帮她清理下门户。八成是芷蓉的助理吃里扒外坑老板的!” 白振辉听此赶紧应承,“对对,这个你放心,只要你和芷蓉别生出嫌隙,这事儿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白芷蓉的手指甲扣进了肉里,她瞪着盛谨言。 盛谨言却风淡云轻的,而白烨却开口,“盛总,我妹妹喜欢你这么多年,女人嘛,做点出格的事儿就是因为争风吃醋,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盛谨言的桃花眼挑得肆意,他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白总,话是这么说,可是我盛谨言生性风流放荡,处处留情!” 他舔了下嘴唇,“芷蓉和我也不是男女朋友就因为吃醋掺和我的生意?芷蓉这样的女人我还真不敢娶,以后,她可就不是吃风醋了,说不准会杀人呢!” 盛谨言看向白振辉,“我的女人要听话,不惹事。况且,我这人能力有限,没那么大本事总给惹是生非的女人擦屁股。” 此话一出,白家人都觉得没了脸面,被盛谨言讽刺挖苦的白芷蓉更是泪流不止。 盛谨言走上前一步,他贴在白芷蓉耳边,“白芷蓉,我正式通知你,我和容琳好了,她是我未来的妻子,你再敢碰她一下,我会让你很惨...” 他假意地抱了下白芷蓉,“芷蓉,祝你和靳少霆幸福,今天这事就交给伯父处理了,你别哭了。” 说完,盛谨言向白烨鞠了一躬,“伯父,谢谢您这么多年对我照拂,我让您失望了。” 白振辉起了身,走了过来,“谨言,你别和芷蓉一般见识,她就是急火攻心做了蠢事。” 盛谨言垂着眼眸,很有几分气闷,“其实靳少霆也很好,很优秀,他确实...确实值得芷蓉托付终身,只是...她不能这么坑我...” 何森和柯炀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敢有多余的表情,但内心早已万马奔腾。 盛谨言道别,“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伯父和白总休息了,别难为芷蓉,色令智昏又不是男人的专利。” 说完,他转身就收敛了笑容,领着何森和柯炀阔步离开了。 盛谨言前脚出了门,后脚白振辉就给了白芷蓉一巴掌,“蠢货,白家脸都被你丢光了!” 白芷蓉捂着脸,“爸,盛谨言明明就和那个容琳在一起了,他就是故意污蔑我和靳少霆的。” 白振辉冷嗤,“我没瞎,我看得明白。瞎的是你,让人家拿捏羞辱!” 白烨瞪了一眼跪着的两个人,“还不赶紧滚,把嘴巴管严了,今晚上的事儿要是说出去,我饶不了你们。” 两人吓得屁滚尿流地走了。 白烨瞪了白芷蓉一眼,冷嗤,“爸,看盛谨言这个意思,他是不会跟芷蓉在一起的,还是让她抓紧靳少霆吧!” 白振辉问白烨,“盛谨言说的靳少霆和他的那些恩怨是真的吗?” “是,”白烨觑了一眼跌坐在地上流泪不止的白芷蓉,“前一段时间靳少霆挂了声明热搜,就是在搞那个叫容琳经理,想破坏盛谨言的融资。” 白振辉点了点白芷蓉的脑门,“好好的一副牌被你打了个稀巴烂,你个蠢货,到底是小门小户女人生的孩子,愚蠢又上不了台面。” 白烨听此,扯了扯嘴角。 白芷蓉听此愣在了原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而白振辉却说,“去给靳少霆打电话,让他来看看你这副样子,你就说你为了帮他被盛谨言折辱了。” 白烨轻蔑地瞪了一眼白芷蓉,“芷蓉,赶紧去,别惹爸生气。靳少霆今天不来,你晚上也别睡了,后面跪着去。” 白芷蓉站了起来,揩了把眼泪往房间走。 盛谨言走出宜兰公馆后,一脸的神清气爽,跟在二人身后的柯炀和何森在那小声的叽叽咕咕。 何森说,“见识到我老板的炉火纯青的阴险演技了吧?” 柯炀点头,“没想到盛总也会有这无情小白莲的时候,阴狠里还自带茶里茶气的气质。” 何森却很是得意,“我最近也在不断地提升自己,跟在我老板身边没有演技傍身是不行的。” 柯炀偷偷的笑,“人生疾苦啊,何森!” 秦卓看着盛谨言闲庭信步地走了出来。却突然转身对何森和柯炀在说什么。 盛谨言睨了何森和柯炀一眼,“羡慕就学着点,叽叽歪歪地在背后议论我,皮痒?” 柯炀赶紧摇头,盛谨言在白家的那一刀不仅落在了那男人的手背上,也落在了他的心里,以后他要继续恭敬盛总就像恭敬他家秦律一样。 肖慎勾着秦卓的肩膀,“看来阿言是兵不血刃啊?” 秦卓浅笑,摇了摇自己手里的手机,“打个赌?” 肖慎嗤笑,“赌什么?赌容琳知道他私入白芷蓉香闺会不会被罚跪搓衣板?” 秦卓无语,“你这脑回路啊!” “我赌你明天会帮容琳搬家,”秦卓抬头看了眼走过来的盛谨言,“而我却要替他跑腿去医院!” 秦卓又说,“我要是都说中了,你明天请客吃饭外加替我相亲三天,怎么样?” 肖慎挠了挠眉尾,“这哪跟哪啊?” 而后一行人,上了车准备返程。 白芷蓉回到房间内,她直接拿起了电话,没有抑制情绪地将电话打给了靳少霆。 她越哭越凶,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才会让靳少霆更加心疼她,他才会深夜赶来。 不然,在白烨煽风点火下,白振辉是不会饶了她的。 白芷蓉看了一眼自己梳妆台上女人的照片,只有抱着小时候的她端坐在那的样子,脸却是模糊不清的。 她有记忆时,这个女人就和白振辉离婚了。 白芷蓉和大哥白焜与二哥白烨不是一母同胞,他们的母亲去世后,白振辉才娶了她妈妈。 她妈妈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大学生,没有家世背景,家里很穷,所以,人一嫁到白家就被瞧不起。 最后,白芷蓉的妈妈受不了白振辉的冷暴力,选择了离婚,她净身出户也没有带走年幼的白芷蓉,从此白芷蓉成了白焜和白烨排挤和不待见的人。看书喇 即便她活得再努力,学习再用功,都得不到白振辉的喜欢与认可,她也不过是表现上光鲜亮丽的白家三小姐而已。 彼时,靳少霆和洛繁正在会所里喝酒。 下周一,洛繁就去院里辞职,这两天他都躲在靳少霆的一处公寓里,他不想被江筱蔚找到,更不想被他爸洛远宏打扰。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想想以后的路怎样走,他怎么处理对容琳的感情,。 洛繁觉得他之前太蠢了,纠结那些毫无意义的面子与家世清白,生生错过了容琳。 洛繁想到这,又喝了一口酒。 容琳上大学的时候,来过他家很多次,他却不出去再不就躲出去,装出一副他不喜欢她,甚至厌烦她的样子。 读研时,他又要面子,总觉得娶一个小门户出身的女人没面子,工作后,在晋城他和江筱蔚在一起了,他就放弃了容琳,而今,他只剩下悔不当初。 靳少霆知道洛繁的郁闷源于何,他心情也不好,洛繁不说,他也不问,两人就是沉默地喝酒。 这时,靳少霆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白芷蓉。 他皱了皱眉,挂断了。 白芷蓉不可思议地看向手机,她稳着心神又打了过去。 靳少霆见电话又打了过来,他接起,“芷蓉,你找我有事?” “少霆...你能来我家一趟嘛?” 白芷蓉嘶哑啜泣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靳少霆听得心一紧,“你怎么了?” “谨言误会我找人跟踪容琳,其实根本就不是我做的,”白芷蓉哭得更凶了,“他跑到我家给我难看,我爸和我二哥都训斥我...我觉好难过...” 靳少霆捏了捏眉心,“盛谨言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他怎么就断定是你找人跟踪了容琳呢?” 白芷蓉,“......” 她愣了一会儿神,“我不知道...会不会是霍轻语?听说她要回国了,赶着回国前先栽赃我,撇清自己?” “她和景好之前都做过这种事儿...少霆,你不会也不相信我吧?” 说话间,白芷蓉啜泣不止,她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们都是一样的....” 靳少霆伸手拿过酒杯将酒一饮而尽,他又说,“芷蓉,你别哭了,我现在去找你。” 白芷蓉放下电话后,看着镜中眼眶通红的自己,满是厌恶,她讨厌总是示弱的那个自己。 洛繁见靳少霆拎起外套要走,“你要走了?” 靳少霆顿了一下,“嗯,你也早点回去。” 洛繁没说话继续喝酒,靳少霆走到门口却听洛繁说,“少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嗯?” 靳少霆回头问,“什么机会?” 洛繁摇着杯中的橙黄色液体,“告诉容琳我喜欢了她很多年了!” 靳少霆眸中闪过丝丝幽深,“随你便!” 他开门走了,门口迎面碰到从洗手间回来的徐昊,“靳总,要我送你回去吗?” 靳少霆顿了一下,“去宜兰公馆。” 徐昊听得眉心一跳,但还是顺从的点头。 路上,车窗外霓虹闪烁,徐昊悠悠地说,“靳总,我觉得你和白小姐做朋友可以,做爱人有点...有点不相配。她太沉闷无趣了,您和她在一起会开心吗?” “你话怎么那么多?” 靳少霆觉得刚才喝的酒很上头,他又按了按眉心,他虽说了徐昊,但是徐昊的话,他却听进了心里。 他突然开口,“掉头,回家。” 宜兰公馆内,白芷蓉没有等到靳少霆,她被白振辉呵斥跪在祠堂外,她抚摸着腿上的伤疤,眼中尽是怆然与愤恨...... 另一边,盛谨言正在回城的路上,肖慎欲言又止...... 第158章 欢腾群聊,来接恋人! 回程的路上,盛谨言看着手机在宁科大的官网上搜搜找找。 肖慎因为好奇盛谨言是怎么和白家人斡旋的,他建了个小群,里面有他、秦卓、柯炀、何森还有陈威,以及封子玉。 肖慎坐在副驾驶,秦卓坐在后排盛谨言的旁边。 三人都拿着手机,表情却各异。 肖慎率先发问:何森,柯炀,你俩说说盛谨言在里面都干啥了? 何森:演无情小白莲。 柯炀:我能说吗?你们不会泄密给盛总吧? 秦卓:放心说,有我保你,你怕什么? 柯炀发了个小黄人擦汗的表情:我决定以后对盛总更加的尊敬与客气了,真的惹不起。 封子玉:他怎么了? 柯炀发了个阴险笑的小表情:盛总一进门就先是上演了客套寒暄,又演了爱而不得,又又演了阴狠悲情的小白菜,又又又演了大气隐忍的男人。总之,演技精湛,将茶里茶气的阴损盛总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肖慎:好有画面感,早知道我跟着进去看表演了。 秦卓看了一眼身旁的盛谨言,笑说:他在,我让他现在演给你看? 肖慎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老秦,你想独善其身?做梦!大不了我把记录给他看,咱们同归于尽。 何森发了个瑟瑟发抖的表情。 柯炀也发了一个同样的抱紧肩膀在寒风中的苦逼小人:肖总,秦律,咱们能不内讧吗?我和何森还没结婚娶老婆呢! 何森又发了句:我刚给盛总和容琳小姐买好大床,盛总很满意,还说给我准备了奖金,钱还没到账,望肖总和秦律放我一马,别自爆!看书溂 肖慎一看来了精神,指尖轻触:请何秘书详细讲述买床的事情,想听! 秦卓轻咳了两声,又扫了一眼盛谨言,回复了两个字:同上! 紧接着全是冒着红心的小表情表示都想听...... 盛谨言收起手机,见秦卓笑得十分猥琐,他轻咳,“看小片子呢?笑成这样?” 肖慎欠欠地回过头看向盛谨言,“没有,我床睡着不舒服,我和秦卓商量换张床。” 盛谨言,“......” 他冷笑,“你俩以后要睡一起?” 盛谨言太了解肖慎和秦卓的德行了,他想着这两人一路这么安静就没憋什么好果子,说不定建个群玩命地在里面揶揄他呢! 只是,肖慎好端端的,他提床做什么? 盛谨言转了一下这事儿,捏了捏眉心,他在微信里同何森说,“把我拉进群,这是命令,不然......” 群里面正欢腾,肖慎刚发出一个脱了裤衩狂甩的欢腾小人的表情,还说了句“盛谨言现在看到容琳,他就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几乎同时,就显示盛谨言加入了群聊。 盛谨言扫了一眼肖慎新发的话,对坐在前面的肖慎冷嗤,“老肖,你聊得很欢实么?” 肖慎转头对盛谨言咧嘴笑,“最近生活太压抑了,你就当为大家的心情献身了,行不?” 盛谨言摸了摸耳朵,“不行,我得找回来,大不了互相伤害!” 他在群里面写了一句话——哥几个,想听听肖慎和蓝胖子,眼镜妹的爱恨情仇吗?我可以给你们讲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 陈威看到盛谨言这句话里的“眼镜妹”,心咯噔一下,他盘桓了一下肖慎最近对他的种种表现,他隐约知道自己的老板可能要开窍了。 而且,老板喜欢的人可能就是时蔓。 陈威紧绷下颌,拿着手机半天没说话。 坐在后面的何森却笑得开心,“肖总真怂,他解散群聊了。” 陈威长吁了一口气,看向了窗外。 另一边,盛谨言再次发起了群聊,还把群名改成了‘愁慎者联盟’。 他还编辑了一条群公告:你若安好,那还得了?本群宗旨意在调教单身狗,脱单者为大,其他人均为‘妇愁’者,当前群名是为肖慎犯愁,别眼红,你们都有机会。 发完公告,盛谨言发了很多个200元的红包。 秦卓冷嗤,“要说损还是你损,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关键,我想退群。” 盛谨言上前拍了拍肖慎的肩膀,“那你岂不是看到不肖慎的笑话?” 他扫了一眼肖慎正在看时蔓的朋友圈,他还在那嘟囔,“就没见过自拍这么丑的人...” 这时,秦卓说,“说正事儿,你在白家的时候,我律所来电话说华宇被人打了。” “这么快?好事儿,”盛谨言眼中满是得意,“你把人送哪去了?” 秦卓嗤笑,“明知...故问?” 两人早就知道乔曦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继续找华宇的麻烦,所以,将计就计,让华宇被打入院。 盛谨言的意思是安排华宇住到盛阔病房的旁边那一间,这样秦卓就可以“师出有名”地去“探望”盛阔,进而拿到盛阔的检材。 盛谨言抿了下嘴,看着肖慎支着耳朵在那听,他转头对秦卓说,“秦律,明天辛苦下跑趟医院。” 秦卓挑眉看了看肖慎,“可以,让老肖陪我一起去。” “这么点小事儿,你自己就行,”盛谨言笑着说,“肖哥,明天一大早你就到宁科大等我,我要给容容搬家。” 秦卓笑得爽朗,对瞬间失去战斗力的肖慎说,“老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希望你信守承诺。” 肖慎随即发出一声悲鸣,愣是让盛谨言不太懂。 秦卓却笑得很爽朗,“三天而已,六个女人,你还应付不了?” 肖慎冷冷地嘟囔,“我傻,你们俩不是早知道?” 盛谨言疑惑地看向秦卓,秦卓小声将两人打赌的事情讲了。 盛谨言先是笑而后却一本正经地说,“老肖,记得多发朋友圈,要让时蔓看到。” 肖慎转过头很是郑重,“时蔓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说多少回了,我对她没感觉。” 秦卓,“啧...口是心非。” 盛谨言挑眉,“时蔓要是做了近视眼手术,你下手吗?” 肖慎,“......” 秦卓笑着对盛谨言说,“没用,还是给老肖做眼球摘除手术比较靠谱。” 盛谨言点头,“也是,他眼瞎心盲,有眼无珠的,留着眼球也是当摆设。” 肖慎解了副驾的安全带,伸手过来抓盛谨言,“老子今晚上要是不掐死你,我眼珠子给你当玻璃弹珠弹!” 两人在不大的空间内,一顿打闹,手刨脚蹬的。 秦卓的手下开着车,忍着笑,秦卓看着两个兄弟笑闹得像个孩子,嘴角疯狂上扬。 第二天,一大早,盛谨言就堵在了宁科大后勤处等着人家工作人员给他开进入女研究生宿舍的身份证明。 刚轮值上班的工作人员看着盛谨言填的个人信息,脑子里转的都是象征着rmb的阿拉伯数字。 工作人员又问,“呃,你是容琳同学什么人?” 盛谨言诚恳,“秘密恋人!老师,现在人都浮躁,看不得别人好,我这样的人就得学会低调。” 工作人员点头,“有道理。” 不多时,容琳听到宿舍一阵敲门声,她穿着睡裙下床去开门,一开门就看到盛谨言站在门口。 他扫了一眼容琳深v的真丝睡裙,声音低沉撩拨,“容容...” 第159章 暖情单人床,新鲜感! 容琳见盛谨言站在门口,心里惊诧。 看着他挑着眉将目光落在她的胸前,她不自在地轻咳,“你怎么进来的?” 盛谨言扬了扬手上的材料,“填了申请,写了保证,赌上了身家性命进来的。” 容琳拿过他手上那张单薄的材料,一看《宁都科技大学研究生公寓出入证明表》。 这是专门给帮助学生搬寝室的家长和朋友开具的证明,为了保证女学生的安全,所以申请人要提供身份证明材料还要填写保证人。 盛谨言的保证人那栏赫然写着肖慎。 容琳揉了揉眉心,“你可真行,兴师动众的!” “容容,”盛谨言回身看了眼对他投来暧昧目光的女学生,“你能让我进去说嘛?我这被觊觎得有点不适应。” 容琳闷笑,扯着盛谨言的衣领将人拉进去,反手关上门。 盛谨言扫了一眼容琳住了三年的女研究生公寓,看了眼容琳鹅黄色的被罩的床铺,被子是刚睡过的样子,他顿觉心猿意马。 他转身看向容琳,“你刚才拉我进来那一下,特别欲!容容,你不打算继续吗?” 容琳扯过搭在椅子上的睡衣外搭套在身上,用皮圈拢了下头发,“不要得寸进尺,我去洗漱,你自己呆会儿。” 说完,她没搭理盛谨言,转身进了洗漱间刷牙洗脸。 盛谨言双手插着西裤口袋四下看着,看到容琳那边的书架上都是书,书桌上还摆着一个瞪着大眼睛的招财猫。 他捏着猫头将猫转了过去,“瞪这么大的眼睛,不是影响我发挥?” 盛谨言嘴角勾着笑,将深青色休闲西服外套搭在了椅子上,他走到洗漱间门口等着容琳出来。 不多时,容琳一开门就看盛谨言杵在门口,他敞着衬衫的领口,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那点情欲呼之欲出。 她红了脸颊,“盛谨言,这是学校公寓,你能不能收敛点?”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低头含笑,“嗯,上次换了姿势,这次换了地点,多好!” 容琳将睡衣拢紧,“没得商量,我是个要脸的人。” “容容...” 盛谨言贴身上前,“一想到时蔓可以每天都看着你穿着这么性感的睡衣,我就嫉妒得面目全非。” “这是洛简送我的睡衣,”容琳点点了盛谨言的脑门,“你连时蔓大直女都嫉妒,你还有没有底线?” 盛谨言抱住容琳,摩挲着容琳的后背,“你是我的,无论男女,谁看你一眼,我都难受。” 话音一落,他就将容琳揉进了怀里,“你真的不想我,嗯?” 盛谨言的说话的声音惯是拖腔拿调,分外撩拨,听得容琳鸡皮直起,她越是推他,他越是抱得紧。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眼睛,脸颊,鼻尖,最后才是嘴唇。 容琳刷牙后的薄荷海盐的清甜芬芳旋即充斥了盛谨言的口腔,挑动着他本就敏感又多情的神经,他的手撩起容琳的睡裙一路从大腿抚摸到了腰肢及脊背。 清晨的多巴胺本就分泌旺盛,容琳到底也没挡住盛谨言好技术与好身材的诱惑,她酥软地靠在盛谨言的怀里,被他抱到容琳的单人床上。 盛谨言俯身亲吻她,就开始解衬衫扣子,解皮带,动作一气呵成,最后从休闲西裤的口袋里掏出一盒三支装的套子扔在了床上。 容琳喘息着推开他,“你来的...这么早,就是想这样?” “不止,”盛谨言起身脱掉衬衫,露出光洁性感的胸腹肌,“我想你了,容容。” 他伸手将容琳床上的鹅黄白格纹的床帘拉上了,一方不大的空间,暖色的光调无一例外地调弄着盛谨言的热情。 容琳还想说点什么,却见盛谨言高大的身躯倾覆下来,他紧绷灼热的小腹紧贴着她,烫得她不禁一凛。 他却将吻落在了容琳的脖颈间,他修长的手指挑着她的睡裙肩带将其拉起,又吻了上去。看书喇 容琳穿着睡衣并没有穿其他的上衣,所以盛谨言的大手很快就从裙底探了上来,揉得容琳脸色娇红,“阿言,你怎么..这样?” “你喜欢我这样,”盛谨言膝盖顶开了容琳的腿,“容容,别说话,专心点。” 他挺身上前,两人都闷哼出声,快慰与新鲜感让两人窝在一方暖黄色的光晕下,唯剩一片春光旖旎。 进行到一半,容琳抑制不住地要呻吟出声,盛谨言却一吻封唇,淹没了她的声音。 良久,容琳趴在盛谨言的胸膛上,连骂他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盛谨言的手指缠着容琳的长发的发尾的波浪卷,享受着欢愉后的放空与慵懒。 汗涔涔的两个人都没说话,容琳沿着盛谨言的胸肌线条用食指和中指在上面模拟小人走路,一路走到了盛谨言的喉结,他才抓住了她的手,翻身将她又压在了身下。 容琳两只胳膊直他,“阿言,你把我的床折腾塌了,我就死给你看。” 盛谨言觑了眼这方小床,明知故问,“嗯?这小床这么值钱吗?我赔得起。” “屁,我是丢不起这人,”容琳偏头看向还剩两个套子的盒子,“传出去就是容琳学姐的床被睡塌了,我还能活?” 盛谨言亲了亲容琳的娇软,“只要房子不塌,在我眼里都不是大事儿。” 说完,他拢着被子将容琳笼罩在被子里,被子里传出两人的嬉闹声...... 另一边,做了担保人的肖慎像个大傻子一样等在楼下,八点时,天还有点冷,他在外边站了一会儿就给冻回到车上打暖风。 而这会儿临近中午,天又热了起来,他下车脱了西服外套,穿着衬衫站在树荫下,因为,车内阳光晃得眼睛疼。 肖慎看了看容琳的所住的宿舍楼,进进出出不少女生,就是没看到盛谨言那个畜生领着容琳出来。 他长舒了一口气,“咱不能跟畜生一般见识,淡定,innerpaece!innerpaece!” 肖慎拿出手机一个电话就打给了秦卓,“老秦,在哪呢?” 秦卓剔了一眼在床上的盛阔,一脚又踹到了他的肚子上,“在医院。” “你那还没完事儿?”肖慎都替盛阔感到疼,他皮鞋踩了一下地砖,“悠着点,你把盛阔搞废了,盛必行找你拼命不成,估计会找阿言拼命。” 秦卓看了一眼窝在床上盛阔,“我一会儿打给你!” 他挂了电话,眼中尽是冷色,“华宇是我的亲戚,你妈三番四次找他的麻烦。怎么你们盛家大房当我秦卓是吃素的?” 盛阔知道秦卓和盛谨言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今天这事儿不过是借着由头教训他,而他的那几个保镖被秦卓人给压制地跪在床边挨揍。 他只能隐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卓上前一把薅住盛阔的头发,觑了一眼他吊得高的骨折的腿,“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废了你另一条腿。” 说完,他将盛阔摔到了床上,手上却留下一小撮头发。 秦卓给柯炀使了个眼色。 柯炀让人放了盛家的保镖,把人扶起来,顺便还帮人家整理下西服外套,其中一个秦卓的人将买好的水果花篮等物摆在了盛阔的床头。 另一个人则撤下了挡门上窗子的报纸,团成团儿扔进了垃圾桶里。 病房内,没有监控,任谁看秦卓都是来探病,挑不出毛病。 秦卓将手连带着那撮头发插进了外衣口袋,瞪了一眼盛阔,“识趣点,以后离我的人远远的,包括盛谨言。” 说完,秦卓带着柯炀等人离开了医院的病房。 回到车上,秦卓脱下西装外套交给了柯炀...... 第160章 脸皮薄,你放聪明点? 柯炀接过秦卓的西服外套,带着手套从秦卓的西服口袋捡出了盛阔的头发,装在透明的检材袋子里。 秦卓抽出两张湿纸巾坐在那擦手,眼中满是厌恶之色,“阿言怎么摊上这么恶心的亲戚?” 柯炀笑笑没接话。 不多时,秦卓下车将湿纸巾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从西裤口袋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起来。看书溂 随后,他给肖慎打了个电话。 肖慎此时在宁科大的研究生宿舍楼下的树荫下站着,却成了路过女学生眼中的风景。 时不时就有女生拿着手机偷偷拍他或者录段视频。 肖慎是典型的帅哥,无论从长相还是身材,抑或者身上干净的气质都是一朵不可多得高岭之花,只要他不开口,站在那就是一个安静孤高的美男子。 一双明亮的杏核眼中满是干净与清澈,有别于盛谨言的幽深,更有别于秦卓的清冷,他的那双眼睛看着别人便是春天里的清冽的甘泉,纯粹地让人着迷。 不过,这些肖慎本人不知道,他内心依旧万马奔腾,骂骂咧咧地骂盛谨言。 秦卓的电话无疑来得是时候,肖慎指尖轻触接起,“老秦...” “嗯?” 秦卓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闷笑,“我怎么听你这语气很委屈呢?” 肖慎,“......” 他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不是委屈,是愤怒。” 秦卓嗤笑,“阿言又欺负你了?” 肖慎挑着眉眼看了看女生宿舍的大门,“这孙子八点十分就上去,现在快十一点了,还尼玛没下来。” 秦卓皱了皱眉,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他很强。” 肖慎怒骂,“强个毛线?” 他就知道秦卓也猜到了盛谨言在楼上做什么,除了那事儿,还有什么值得盛谨言留在楼上那么长时间。 秦卓吸了口烟,嘴角扯了扯,“比你这“强撸灰飞烟灭”的主儿还是要强的。” 肖慎,“......” 他捏了捏眉心,“你也不说人话,是吧?” “呵,容琳要搬家,估计在收拾东西,”秦卓觉得再揶揄肖慎,他会急,“你等得不耐烦,怎么不打电话催一下他?” 肖慎皮鞋踢了下石砖缝里长出的小杂草,“他忙着在楼上‘收拾’容琳,哪有心思接电话,他关机了!” 秦卓忍笑难受,也觉得盛谨言不地道,“要不你撤?” “呵,我俩是办了登记进来的,我还是那畜生的担保人,”肖慎气闷地说,“而且怕是容琳都知道我来了,我现在走了,这算怎么回事儿?” 秦卓笑得爽朗,“那你慢慢等吧,我一会儿直接去他家。” 说完,他挂了电话。 秦卓抬眼看到一个穿着职业套装,梳着波浪大卷发的姑娘从他面前经过,走路带风的样子和容琳的气质有几分相像。 只是,她没有容琳高,但踩着高跟鞋,穿着短裙的她依旧看上去身材玲珑有致,腿长笔直,至于那张精致冷艳的脸也很绝。 女人似乎发现了秦卓在打量她,她也看了过来,微微一顿,随即白了秦卓一眼快步走了。 秦卓见此,他勾了勾嘴角扯出了一抹淡笑。 他转身拉开车门上了车,却见那抹俏丽的身影站在了医院门口。 不多时,一个警官模样的人小跑着过来,嘴上说,“顾律师,法援对象在这边,周末让你加班,真是不好意思。” 女人笑得甜美,“没关系,我们走吧!” 秦卓见二人消失在楼口便收回了视线。 柯炀转身,“秦律,已经都分装好了,我们现在去哪?” 秦卓整理下袖口,“先回家换衣服,然后再去阿言的帝景豪庭。” 另一边,整理好自己的容琳看着盛谨言在那收拾东西。 其实大部分行李,她都已经整理好了,剩下的都是不想带走或者是时蔓的。 容琳坐在床上问盛谨言,“为什么我要先搬到你那?” 盛谨言扯出一抹邪魅的浅笑,“一方面是为了我的幸福,另一方面是为了你的安全。” 容琳从拖鞋里拿出脚,她一脚踢在整理行李箱的盛谨言的肩膀上,“好好说话。” “容容,盛阔快出院了,还有那天你不是说有人跟踪你?” 盛谨言一边将容琳的书放进整理箱,一边又说,“我已经让人给毓秀尊邸除甲醛了,多做几次除甲醛,你再搬进去。” 他起身,“你就是暂住我那一段时间而已。” 容琳抿了下嘴唇,“我怎么觉得你在套路我?” 盛谨言俯身伸手捏了捏容琳的脸,“我说的是真的,肖慎就在楼下等着呢,他也是过来帮你搬东西的。” 他亲了下容琳的唇角,“你不信我说的,可以问肖慎,他实在,他说的话,你总会相信吧?” 容琳的脸刷地一下子就红了,“肖慎在楼下?他什么时候来的?” 盛谨言摸了摸耳垂,“刚到没多久,给我发了信息。” 说话间,他暗将西裤口袋里的手机开了机,就听口袋里的手机“叮叮当当”的提示音响个不停。 容琳脸色更加娇红了,她一脚踹在了盛谨言的小腿上,“这个月你都别想再碰我!” 盛谨言无奈地撅了下嘴巴,撒娇,“容容,别这样....” 片刻后,肖慎终于等到了搬着东西下来的盛谨言,他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所以,肖慎只是按开了后备箱的按钮。 盛谨言将东西放进去,走到车前,他探头问在驾驶室的肖慎,“你不帮忙吗?” 肖慎正在点烟,点燃后吐了一口烟气在盛谨言的脸上,“你体力这么好,你完全可以靠自己。” 盛谨言被呛得轻咳了两声,“你要是羡慕,等时蔓搬家的时候,你大可以和我取取经。” 他闷笑出声,“小弟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肖慎不自在地吞了下口水,脸却红了,“我可没你这么畜生,我也不想。你抓紧点,我等你等的都饿了。” 盛谨言忍着笑拍了拍肖慎肩膀,“一会儿我请你吃大餐。肖哥,容琳脸皮薄,你一会儿千万别看她,还要咬死了说你刚到。” 肖慎点头,“造孽啊!我怎么是你这种人的兄弟,哎...” 过了一会儿,容琳和盛谨言都提着东西下来了,肖慎还是全了盛谨言的颜面,他更不想让容琳不好意思。 容琳上车后不自在地和肖慎打招呼,“肖总,辛苦了。” “不辛苦,”肖慎笑得灿烂,“我刚到,你们学校的风景是真不错,我还没看够,你俩就下来了。” 盛谨言瞪了肖慎一眼,就听他又说,“容琳,时蔓和你住一个宿舍?” 盛谨言,“......” 容琳,“......” 容琳尴尬又羞怯地点头,看向窗外,“嗯,三年前就住在一个宿舍了,我以为肖总知道。” 盛谨言想到楼上的垃圾桶还没倒,里面有用过的套子和纸,而且窗也应该打开散散,他得再上去一趟。 他临走探头进了驾驶室,恶狠狠地对肖慎说,“你丫闭嘴!” 肖慎听此,点点头,他也觉得刚才那话有点蠢。 不多时,肖慎看着盛谨言从楼上下来,提着一个垃圾袋扔到了垃圾桶里。 他皱了皱眉,“阿言在那磨蹭什么呢?” 容琳脸红到了脖子根,捏了捏眉心,冷嗤,“肖总,我觉得你和时蔓不太合适......” 第161章 搬进爱巢,真温情! 肖慎被容琳生生怼了后,他觉得容琳和盛谨言是真的很般配,而且连说话怼人的方式都是绝配。 他讪笑着说,“容琳,我本来也不喜欢时蔓,你和阿言怕是误会了。” “嗯?”容琳挑了挑眉眼,嗤笑,“朋友的事情我无权插手,但我觉得她应该也不喜欢你。” 肖慎,“......” 容琳看着肖慎的侧颜和后脑勺,总觉得他的脸都僵硬了不少。 她忍着笑说,“既然你也不喜欢她,等她回来,我帮你转告?” 肖慎点头,“好!” 而后,肖慎诠释了什么叫意外——聒噪的人难得的安静。 这让容琳很想笑,但她和肖慎简短的对话,她就认为盛谨言说得是对的,肖慎对时蔓有点意思。 忽而,肖慎回头一本正经地问容琳,“容琳,时蔓是不是喜欢陈威?他俩好上了?” 容琳,“......” 这时,盛谨言正巧拉开车门上了车,听到肖慎问容琳的话,他将话茬接了过来。看书喇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你有意见?” 肖慎气闷,“没有。” 盛谨言笑得爽朗,“没有就开车。” 肖慎没说话,他扶着方向盘,打转向往外走。 过了好一会儿,肖慎才悠悠地说,“我们公司是正规公司,年初刚上市,公司准则里明确规定了员工禁止恋爱。” 盛谨言,“......” 容琳,“......” 盛谨言侧过身子和容琳对视了几秒,桃花眼挑的风流恣意,笑意浓重,一副‘你看我表演’的意思。 容琳低头浅笑。 就听盛谨言说,“嗯,这条准则很必要,能减少工作时间内不合理消耗。” 肖慎赞同地点头,盛谨言却问,“中高层员工不能和公司高层,尤其大老板谈恋爱,你写了没有?” “没...没..没写啊,”肖慎又问,“有这个必要么?” 盛谨言忍着笑,抻了下大长腿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烟,“一视同仁,我觉得很有必要。” 肖慎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盛谨言敲出一支烟叼在嘴里,还没来得及点,就见一只大手将他嘴边的烟给拽走了。 肖慎清冷无温度的声音响起,“你丫有点素质,别在我车里抽烟。” 盛谨言笑容玩味,“以前我也没少在你车里抽烟,你今儿这是怎么了?” 容琳看着手机,听着二人的对话,她还要忍着笑。 盛谨言偏头切切地看向肖慎,“老肖,你闻到你车里有股子酸味吗?” “没有,”肖慎瞪了盛谨言一眼,“但是你上车后有股子臭味儿。” 盛谨言舌尖抵了抵口腔壁,心中暗想你这真是在线作死。 他没搭理肖慎转头对笑得合不拢嘴的容琳说,“容容...” 容琳不解地看向盛谨言,“嗯?” “你之前不是说时蔓因为害怕不敢做近视手术吗?” 盛谨言笑容温和,“洛简他们家新投资了一家眼科专科医院,请的俄国眼科专家,引进的是最新设备。据说几秒钟就能搞定多年近视。” 容琳看了一眼挺得格外端正的肖慎的后脑勺,她扯了扯嘴角,“好,我和她说,洛简还能给她打折,说不定她就摘下眼镜做美女了。” 忽而,她猛地支住了前面的座椅,就听肖慎慌乱地说,“红...红灯。” 盛谨言回身看了看容琳,“容容。你没事儿吧?” 容琳摇头,“没事儿,肖总你这车开得有点猛。” 盛谨言瞪了肖慎一眼,“你这是给油多了?我怎么感觉是醋劲儿猛呢!” 肖慎觉得理亏就说,“我公司最近事儿多,想事走神了。” 容琳和盛谨言笑得爽朗。 肖慎脸却越来越红,加快了车速到了帝景豪庭。 三人搬着东西来到楼上的时候,见秦卓正倚着墙在抽烟。 他高大身躯,优秀的头身比例,俊朗清冷的容颜,让肖慎都觉得这男人很绝。 盛谨言挑眉,“你到了,你怎么不开门进去?” 秦卓将烟按死在电梯的垃圾桶旁,接过盛谨言手中的行李箱,“两位主人不在家,我一个客人怎么好意思自己进门?” 容琳勾了勾嘴角,脸颊微红,“秦律,我...我就是暂时住在这几天,这的主人还是盛谨言。” 肖慎翻了个白眼,“某人浪了一路,结果呢?还不是甜过一阵就要继续孤独寂寞冷?嘚瑟什么呀!” 盛谨言对容琳笑笑,一脚踹在肖慎的小腿上,“这时候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容琳那么说明显是不好意思,只有肖慎觉得这是挖苦盛谨言的好机会。 秦卓笑得爽朗,“容琳,时间久了,你就知道老肖这人特别可爱。” 容琳想到肖慎方才的一些表现,她笑着说,“我已经领教肖总与众不同的人格魅力了,我觉得挺好。当下这个浮躁的环境,他这样真的难能可贵。” 肖慎,“......”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肖哥,容容夸你呢!”、 肖慎看向秦卓,“是吗?我怎么听着有点奇怪呢?” 秦卓揽过肖慎的肩膀,提步往前走,“人家确实在夸你,自信点。”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看向容琳,“容容,你不是说你朋友不多吗?” 他目光深邃,“朋友不在多,在真在精,你有了我,我附带送你两朋友。” 秦卓和肖慎回头,看向了容琳。 秦卓说,“阿言这话在理。” 肖慎笑得和暖,“以后别叫肖总了,见外。要么叫老肖,要么叫肖慎,你也可以叫我肖哥。” 秦卓转头对肖慎,“你是不是真傻?你没发现盛谨言每次叫你哥的时候,不是有事要求你就是刚刚坑完你?” 他又说,“人家夫妻一体,叫你哥,可能是要挖个大坑埋了你。” 肖慎转了一下这事,转头对容琳说,“你还是叫我肖慎吧,我踏实。” 除去肖慎,三人笑得爽朗。 进门后,盛谨言帮着容琳把行李搬去了主卧,而后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容琳整理一些现在穿的衣服挂到衣帽间里,盛谨言就坐在那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容琳被看得不好意思,“你不去陪秦卓和肖慎,你在这看我干什么?” “好看,”盛谨言咬了下嘴唇,“他俩哪有你好看,我看他俩那么多年了,早没啥看头了。” 说完,盛谨言起身过来将容琳拉进怀里,“容容,我感觉像做梦一样。” 容琳抬头看向盛谨言,“阿言...” 盛谨言捏着容琳的下巴吻了上来,热情却温柔,容琳承受一会儿就推开了他。 她不自在地说,“别闹,肖慎和秦卓还在外边呢!” 盛谨言挑眉,“嗯,我们来日方长。” 他见容琳脸色娇红,“中午你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 容琳摇头,“家里有菜的话,我做给你们吃?之前,我答应你了的。” “秦卓和肖慎也跟着一起吗?”盛谨捏了捏容琳的手,“我怎么觉得他俩不配呢?” 容琳无语,她将盛谨言推了出去,“你去陪他俩,中午我们简单吃一点。”看书溂 盛谨言信步走了出来,秦卓和肖慎的目光就投了过来。 肖慎冷嗤,“啧,我以为你又舍不得出来了呢!” 秦卓笑问,“你是不是忘了点正事儿?” 盛谨言,“......” 第162章 喜欢美女,喜欢吃? 盛谨言听到两人的话,就知道肖慎把自己在楼下苦等他和容琳的事儿和秦卓说了。 他舔了下嘴唇,不好意思地说,“食髓知味,你们俩以后也会明白的。” 秦卓闭了闭眼睛,“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肖慎恶狠狠地剔了盛谨言一眼,“别的我可能想不明白,有一件事我是看透了,你现在既重色又轻友。” 秦卓笑着对肖慎说,“肤浅,阿言不是那种人。只是,你要保重身体,小心肾亏。” 说这句话的时候,秦卓是看着盛谨言的。 被两个兄弟联合挖苦,盛谨言哭笑不得,“我这一有点什么值得你俩乐的事儿,你俩就自动完成一次犬族大融合,一致对外。” 他哂笑,“还单身属性激增,直接从单身青铜变成王者。” 秦卓脸黑了不少,从口袋里拿出透明的检材袋子,“你是不是不想要这玩意了?” 肖慎得意,“阿言,你还不赶紧求饶!” 盛谨言看那袋子里的一小撮头发,秒怂。 他双手合十,“秦律,别和小弟一般见识,好不容易拿到的,咱不能便宜了盛阔。” 秦卓笑着把检材丢给了过来取检材的盛谨言,“赶紧拿走,以后别让我干薅人头发的事儿,恶心!” 盛谨言拿着袋子冲着眼光看了看,“看这头发茬这么齐,我怎么觉得你有做洗剪吹的潜质?” 秦卓穿着拖鞋一脚踹在盛谨言的小腿上,“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我对你留发不留头。” 三人笑闹了一阵,盛谨言看了看那检材袋子,“我想一式三份,找三个不同的机构检测。” 肖慎皱眉,“你怕一个机构的检测结果不准?” 盛谨言摇头,“宁城虽大,上流圈子不大。而且,检测机构就那么几个,盛必行和盛启山又不是没有人脉。” 秦卓点头,“这样,一份给我,在海城司法部门合作的检测机构检,我过几天要去海城出差,直接带过去;一份邮给国外的检测机构去检验,再有一份就在宁城本地检。” 盛谨言觉得可行,“好,就这么办。” 他又问,“海城司法部门合作的检测机构不会是建铭医养集团的吧?” “是,南林北洛!宁江以南最大的医疗集团是林家,”秦卓笑说,“宁江以北就是洛家了。” 肖慎听到这,看了看自己脚上的拖鞋,想起时蔓来。 要是时蔓做了近视手术,她一定很美很漂亮。其实,他就是直男思维,他喜欢美女怎么了? 盛谨言最开始喜欢容琳还不是看人家长得漂亮,而且还趴窗台看,要是这种喜欢美女也龌龊的话,那盛谨言首当其冲。 秦卓笑问肖慎,“你想什么呢?” 肖慎回神,“我在想建铭集团旗下的眼科医院做近视手术做得怎么样?” 盛谨言神情一滞,转而笑得意味深长。 秦卓摇头,他拍了拍嘴比心快的肖慎的肩膀,“低调点,你好歹隐藏下自己的想法。” 这时,容琳走了出来,见他们聊得高兴,她径直进了厨房。 她打开一排定制的冰箱,发现里面除了一点蔬菜和几块冷鲜牛肉和猪肉,还有几瓶酱,就什么都没有。 想来之前盛谨言为她做饭的食材都是他提前买的。 容琳冷嗤,“狗男人,什么都算计好了。” 而后,她又在柜子里找到了面粉。 盛谨言的厨房很大,做饭的家伙式儿很全,也就是闲置久了而已。 秦卓看了眼厨房忙碌的容琳,问盛谨言,“中午吃什么?” “本打算出去吃,下午容琳可能要加班做项目,她拒绝了,”盛谨言回头看了眼容琳,“所以,她做啥吃啥,不行,我再订外卖。” 肖慎仰躺在沙发上,“我要吃好的,在女生公寓外边站得我的腿都细了。” 盛谨言挑眉,“哪条腿站细了?” 肖慎,“......” 秦卓笑得爽朗,肖慎已经起身过来揍盛谨言,他将盛谨言压在沙发上,一顿上拳上脚。 容琳扎着围裙探身过来看,见打闹的两个人,她嘴角漾着甜笑。 她觉得这个时候的盛谨言一点棱角都没有,高兴得像个孩子,她觉得学生时代的盛谨言一定是阳光少年郎。 过了好一会儿,容琳出来喊三人吃饭。 “洗手,吃饭吧!” 正在下国际象棋的盛谨言瞥了一眼肖慎,“行了,肖哥,吃饭补脑子了。下次下棋,你一定能赢我。” 肖慎黑脸,“你会不会说话?” 秦卓则把烟按死在了烟缸内,“别贫了,去吃饭,尝尝容琳的手艺。” 盛谨言起身,“我也是第一次吃容琳做的饭,上次在我家都是我炒的菜。” 三人走到餐桌前,盛谨言的目光落在了面碗上,竟然是他最喜欢吃的手擀面,容琳做了京式炸酱面。 盛谨言看着油亮的肉丁炸酱,他抿了抿嘴唇,“这酱炸的好像周姨炸的。” 说完,他拉出椅子率先坐下了。 秦卓和肖慎也坐了下来,两人都知道盛谨言喜欢吃手擀面,尤其是何森妈妈周芳做的。 盛谨言的亲妈阮静怡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和盛必行离婚了。 五六岁大的盛谨言很依赖保姆周芳,说穿了周芳给了盛谨言缺失的母爱,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在盛谨言去晋城读高中之前,周芳突然离开了盛家,而且回了老家。 那之后,盛谨言每年都会去周芳的老家云桥镇住一段时间,但何森曾说他妈的手伤了,做不了手擀面了。 容琳端着一盘小炒黄牛肉放到了桌子上,“菜不多,凑合吃一下。” 炸酱面、小炒黄牛肉、清炒小白菜、刀拍黄瓜还有一个溜肉片,可以说很丰盛了。 盛谨言拉过容琳,帮她将围裙的带子解开,“这么丰盛还说凑合?你问老肖吃过这么多菜吗?” 已经动手挑面条的肖慎十分捧场,“还真没吃过。” “多吃点,都是家常菜,”容琳看看炸酱面的配菜,“可惜没有青豆和红心萝卜。” 秦卓笑着说,“不要紧,看着就好吃。” 容琳见盛谨言吃了一口拌好的面,整个人顿了良久。 她不解地问,“怎么了?肉酱咸了?” 盛谨言没抬头,只是哑着嗓子说,“好吃...” 秦卓却发现盛谨言眼眶发红,他皱了皱眉。 他笑着转移了话题,“容琳,考不考虑干个副业,你开个面馆?” 肖慎吃的爽快,“那多屈才,开连锁面馆,我要入股。” 说完,他又夹了一筷子牛肉合在面里,他又说,“你要是不开连锁,我能不能申请一周蹭饭两天?” 盛谨言平复心情,怼肖慎,“你怎么那么大的脸?” 肖慎瞪了一眼盛谨言,“我问容琳又没问你,你别打岔。” 容琳想了一下,“两天有点困难,一天吧,就当你们兄弟聚餐了。” 盛谨言拉过容琳的手,“容容...” 容琳甜笑,握紧了盛谨言的手,开玩笑地说,“没事儿,吃不穷你。” 肖慎也笑着附和,“阿言,你大方点,抠搜的,显得你这个总裁多掉价儿!” 盛谨言,“......” 一顿面条,几人吃的很开心。 容琳没想到衣冠楚楚的肖慎和秦卓竟然这么能吃,连刀拍黄瓜就剩了点汤汁。 风卷残云过后,盛谨言主动收碗,容琳却说,“我来就行了。” 盛谨言却把容琳的手机地给她,“你玩会儿,不能太惯着我。” 他笑呵呵地去刷碗。 容琳却把一张照片翻给盛谨言看,“阿言,你看这个女人漂亮吗?” 第163章 出事了?请你记住这张脸! 盛谨言接过手机,看向了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容琳穿着运动装,扎着马尾辫,青春靓丽的模样,让盛谨言只一眼就注意到了身材样貌都出挑的容琳。 容琳见盛谨言晃神,“不是让你看我,是看我旁边那个女人。” 盛谨言拢过容琳的肩膀亲了下她的唇角,“我的容容在,我眼里哪还有别人?” 容琳瞪了盛谨言一眼,“你不看,把手机给我。” “看,我看,”盛谨言指尖轻触将其放大了,一个同样精致美艳的女人,“嗯,长得很美,但比你差远了。” 容琳冷嗤,“我已经看出你的求生欲了。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盛谨言看向容琳,满眼不解,“嗯?” “顾瑄!” 容琳挑了挑眉,“她也是个律师,那天我看到她,就理解了她为什么不去和秦卓相亲了。秦律光芒太盛,想必她的考量和我与你偷偷恋爱一样。” 盛谨言神情一顿,“我怎么察觉到了惺惺相惜的味道了?” 容琳将碗筷放进洗碗机,“我确实很欣赏顾律师,我俩现在一个教练。” 盛谨言按住图片转发到了他的大号微信里,而后又看了看容琳这个小群体的群聊,里面只有四个人,除去教练周舟,想必剩下都是学员。 照片里三个女人是容琳、顾瑄和周舟,那发照片的人就是拍照的人。 盛谨言见那头像是一幅莫奈的画,名字叫乔然,姓乔? 他一瞬间就想到了他的大伯母乔曦,他连锁反应般的想到了乔曦的三个孩子,盛阔,盛庭,盛玟。 再想到检测后的真相大白,盛谨言长舒了一口气。 容琳问,“怎么了?嫌我说的话不好听了?” “没有,”盛谨言笑问,“这个拍照的乔然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小帅哥一枚,好像和我同岁。” 说完,容琳挑眉,“盛总,你是不是一下子就有了危机感?” 盛谨言笑笑,他将手机放在台面上,从身后抱住容琳,“你不喜欢‘小’帅哥,你喜欢‘大’男人,就像我这样的,成熟稳重又懂你。” 说完,他咬了下容琳的耳垂,“容容...” “稳重?你和稳重沾边吗?”容琳躲避,“你就是一个浪荡轻浮的...骚...货!” 她刚说完,盛谨言的大手就捏着容琳的脸颊,他偏头吻了上去,他舌尖的挑弄让容琳呼吸都变急促了。 这时,肖慎收到了陈威的电话,心急火燎地走了过来,他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原来这样的姿势也可以接吻。 肖慎低着头,轻轻地咳咳。 容琳赶紧推开了盛谨言。 盛谨言回身就看到肖慎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那,“看什么呢?” 肖慎尴尬,却说,“容琳,时蔓出了点事儿,我给她电话怕她不说。你看你能不能给她打个电话?” 容琳瞬间紧张了起来,她拿过手机边找号码边问,“她是不是出差遇到坏人了?”看书溂 肖慎的脸色不好看,“坏人不见得,小人一定是碰到了,不然她不能吃这么大的亏。” 这时,容琳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蔓蔓,你在哪?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时蔓绷不住地哭了起来,“没想到这群人这么渣,我被人家摆了一道,你没看今天的热搜吗?” 容琳脸颊微红,“我...我今天搬离了寝室,还没来得及看。” “哦,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出事了?”时蔓抹了一把眼泪,“那热搜含沙射影的,都知道说的是我,但没指名道姓。” 容琳看向了肖慎,“嗯,是陈威给我打电话说的。蔓蔓,你把你遇到的事...” 肖慎小声说,“问下她住云城哪个酒店?” 容琳点头,按了免提,“还有你住哪个酒店告诉我。” 时蔓情绪不好,整个人哭得没什么精神,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把酒店的信息也报了过来,她也住在了肖慎公司艺人长住的那家酒店。 “琳琳,你是不是要给我订份外卖给我,安抚下我受伤的心灵?” 肖慎捏了捏眉心,都这个时候了,时蔓还想着吃,他之前有说屈她吗? 容琳安抚,“嗯,你想吃什么?” 时蔓抽噎,“我想吃蛋糕,那种生日蛋糕。” “好,我挂了,”容琳暖声安慰,“我现在就去给你订蛋糕。” 容琳挂了电话开始翻找手机。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你还真给时蔓订蛋糕啊?” “没有,我在订机票,”容琳紧皱着眉宇,“我想现在赶到云城去,帮她把事情处理了。” 盛谨言一听不乐意了,这是他和容琳‘同居’的第一天,他晚上的‘节目’都想好了,此时放容琳出差云城去帮时蔓,那还不如杀了他。 他上前一步抽过了容琳的手机,“时蔓是老肖公司的公关经理,要出头也是他自己去。” 盛谨言看向肖慎,“你还在这傻站着干什么?赶紧订机票飞云城。你的艺人和公关经理被人下套了陷害了,你还坐得住?” 肖慎听完时蔓说的事,脸都气青了,“嗯,我现在就去机场,容琳,谢谢你。” 他一转身就见秦卓站在那。 秦卓说,“走吧,我送你去机场,你现在抓紧订票。” 容琳看到三人这波操作,对盛谨言小声说,“你们三个沆瀣一气,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套路我的?” 盛谨言,“......” “容容...”盛谨言搂着容琳,小声在她耳边说,“你觉得我需要他俩这种废物帮忙吗?” 容琳扯了扯嘴角,“信不信现在就告诉秦卓和肖慎,你说他俩是废物?” “别这样,”盛谨言满脸堆笑,拉着容琳往外走送秦卓和肖慎,“你是我枕边人,胳膊肘只能搥我,不能向外拐。” 容琳被盛谨言逗笑了。 到了门口,肖慎去按电梯门,秦卓却转身对盛谨言说,“阿言,把房门密码重置,设置新密码。” “以前你单身,我和老肖没顾忌得来去,”秦卓看向容琳,“以后,你和容琳蜜里调油,我和老肖也该有兄弟朋友的分寸感。” 盛谨言笑着对容琳说,“知道我兄弟多靠谱,对我多好了吧?就是这么贴心。” 他轻抬下巴意指肖慎,“主要是那货来蹭饭的事儿,你真不应该答应他。一周两天周末,哄他玩一天,我就相当于没放假。” 容琳忍不住笑出声,秦卓却另有见解,“话别说太早,说不定老肖飞一趟云城,回来就脱单了呢?” 他低头闷笑,“到时候你周末想找老肖玩,老肖都不搭理你。” “老秦,”肖慎按着电梯按钮,“你磨蹭什么呢?走了!” 盛谨言见肖慎心急火燎的样子,他扯了扯嘴角,“你别说,还真有戏!” 秦卓和二人道别后就同肖慎一起走了。 到了帝景豪庭的地下车库,秦卓扶着方向盘还没启动车子就收到了盛谨言的一条信息。 那是一张照片,上面有一个女人的脸很熟悉,就是他上午在医院看到的那个女人。 盛谨言只留了一句话:短头发的女人是容琳的教练,周舟;另一个长发美女也是拳馆的学员,她叫顾瑄,是名律师。 秦卓一顿,眸色幽深。 盛谨言又发了一个阴险笑脸表情和一句话:老秦,记住这张脸,她放了你的鸽子! 第164章 暗恋十一年,那人是你! 秦卓一顿,盛谨言又发了一个阴险笑脸的表情和一句话:老秦,记住这张脸,她放了你的鸽子! 他又看了眼盛谨言的信息,扫了眼顾瑄的照片。 秦卓按住微信的说话键按钮,“你再多说一句,我就上楼去给你放血。” 盛谨言正在设置新密码和容琳录指纹,他一手拿着手机在耳边听。 听完他按住说话键,“看把你能的,我锁已经换了密码了。你想破门而入?” 秦卓听完后,冷嗤又回复一句话,“不想我晚上夺命连环call打扰你,你现在最好闭嘴。” 盛谨言抿嘴,又按住回话,“你赢了,以后晚上都别烦我。” 秦卓闷笑出声,将手机扔在了中控台上。 肖慎勾了勾嘴角,“笑什么呢?老秦,你有替阿言高兴的时间还是多操心下自己吧,我这要去云城出差了,是铁定没时间替你去相亲三天的。” 秦卓抻了下安全带,启动车子一脚油门开出了停车场。 他扶着方向盘,语气玩味,“不要紧,等你回来了,我再安排时间。” 肖慎气结,“你赖上我了?”看书喇 “你要愿赌服输,”秦卓扯了扯嘴角,“万一你和我的相亲对象看对眼了呢?” 肖慎冷嗤,“我又不是绿豆,和你的那群小乌龟看不对眼。” 这句话的内涵就丰富了。 秦卓路边一脚刹车踩停,“滚下去,打车去机场,我突然不想去送你了。” 肖慎握紧了安全带,“你这样不道德,要么早点说不送我,我开车自己去机场,你这半路扔我下车算怎么回事儿?” 秦卓冷嗤,“求我!” 肖慎骂骂咧咧地求了秦卓,秦卓才继续开车。 另一边,容琳开始打开笔记本加班做项目资料。 盛谨言坐在一旁看书,他时不时地看一眼容琳。 这样闲适美好的下午,盛谨言憧憬过无数次,而今实现了,他却有点无所适从。 盛谨言却拿着一本书在看,却不知道自己到底看进去了什么。 容琳却十分专注,不停地在打字。 很久,容琳伸个懒腰转头看向盛谨言,见他呆呆地看着她。 她嗤笑,“盛总,书拿倒了。” 盛谨言低头看看了拿倒的书,笑容恣意,“容容,你住进来,我有点...得意忘形。” 容琳拄着下巴问盛谨言,“盛总,我没记错你已经27岁了,这个年纪是不是过了得意忘形的时间段了?” 盛谨言合上书笑着说,“我就不能像肖慎一样保持点童心?” 容琳想起很久之前给肖慎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动画片的声音。 她好奇,“肖慎为什么喜欢看动漫?” “一是童心未泯,二是找补小时候被管太严没看够,”盛谨言切切地看着容琳,嘴上却说,“三是他看动画片解压,老肖工作很忙。传媒公司只是他其中一个公司,他还有自己的房地产公司,投资公司,度假村管理公司等等。” 他笑容玩味,“我说的是他的私产,没算他在他爸公司的那部分和将来继承他爸的那些资产。” 容琳,“......” 盛谨言笑着说,“都说我有钱,老肖也有钱,说不定比我钱多,他才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容琳轻嗤,“我看他衣品很好,品味也不错,他才不土呢!” 盛谨言扯出一抹笑,“呃,视金钱如粪土的皇帝,简称土皇帝。” 容琳觉得和盛谨言聊天,她就解压,他总是能让她开心。 她转身准备继续,又拿起了盛谨言桌子上的那张模糊的照片问,“阿言,这上面的女孩你说是你喜欢的人?” 盛谨言起身,扶住了容琳的肩膀,“嗯,喜欢了很久的人,你想不想知道她是谁?” 容琳顿了片刻,又说,“她是你的初恋?” 盛谨言俯身下来吻了下容琳白皙修长的脖颈。 他声音暧昧低沉,“嗯,她是我的初恋,到现在都是我都爱恋她,她还拿走了我的初吻和初夜...” 他轻轻地舔舐着容琳脖颈上的细肉,“而且,...她还总想对我不负责任,不想跟我公开恋爱...非要搞地下恋情...” 容琳酥麻间,心头一颤,她推开盛谨言,“你不会要说那个人是我吧?” 盛谨言在容琳眼中看到了质疑,他拨了拨容琳耳边的碎发,“为什么不能是你?” 容琳摇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仰靠着椅子,勾了勾嘴角,“你们男人是不是特别喜欢搞这套骗女人?” 说话间,容琳将相框扣了过去。 盛谨言皱了皱眉,眼中幽深,“你们?谁和你说过相同的话?” “不相同,毕竟,我的...我的初吻和初夜都给了你,”容琳羞赧,她又沉声说,“但他说他暗恋我很多年,他上高中的时候住在枫晴苑,他偷看我很多年。” 盛谨言心咯噔一下,他随即将手掌握成了拳头,“是洛繁和你说的?” 容琳看向盛谨言,她发现他脸色很难看。 她不解地看向他,“你怎么了?你怎么会想到洛医生?” 盛谨言扶正了照片,指着那个女孩的背影说,“容琳,这上面的女孩就是你,这是我在当时的住所,用摩托罗拉的手机偷拍的。” 容琳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盛谨言,“你也晋城读的高中,也住在枫晴苑?” 盛谨言郑重其事的点头,“是,我卧室的窗正对着你家。每天晚上我都会看一会儿在平房窗前学习的你。” 容琳挠了挠自己的长发觉得不可能,“怎么会?” 盛谨言捧着容琳的脸颊,“怎么不会?容容,我暗恋你十一年。你十二岁上初一的时候,我开始偷偷地看着你了。但那时候,我也懵懂,不知什么是喜欢,只是觉得这个小姑娘长得好看。” 他眼中含笑,“后来,有一次我骑车摔在了你面前,第一次近距离地看着你,我才知道那种感觉叫喜欢。” 容琳觉得这个冲击很大,她不敢置信。 她挺直了脊背,“我现在有点乱,我...我有点紧张...” 盛谨言下巴垫在她的肩颈间,“别紧张,等到容铭考大学的时候,我和你故地重游。” 他的吻细密地落在了容琳的脖颈和胸前,“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朝圣之地....” 亲吻了良久,盛谨言才起身,他粗粝的拇指捻过容琳的嘴唇,“容容,告诉我那个说暗恋你的人是谁?” 容琳抿下嘴,“你也别紧张,我连你说的都未必全信。” 她看了一眼那照片,垂眸而笑,“又怎么会相信他的空口白牙?我一点都不信。” 盛谨言点头,“我的容容就是聪明,他是...?” 容琳抬头看向盛谨言,“是靳少霆,我觉得他说这段话是为了博取我的好感,在帮白芷蓉而已。” 盛谨言不着痕迹地汲了一口气,他知道真正暗恋容琳的不是靳少霆,而是当时住在他隔壁的洛繁。 他冷嗤,“他也配?” 容琳圈住盛谨言的脖子,“所以,我都说了我没信,你能不吃疯醋吗?” 盛谨言啄了下容琳娇嫩的嘴唇,“嗯,我不吃醋。” 这时,秦卓的电话打了过来。 盛谨言拿起手机,“老秦估计找我有事,等我下。” 容琳点头,盛谨言走出书房,接通了电话。 秦卓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的人说白芷蓉今天去了晋城见了沈芮,两人好像认识...” 第165章 养精蓄锐,还有晚上! 盛谨言听秦卓说白芷蓉去了晋城找沈芮,心头倏尔一沉,他想到之前倒卖容琳的论文的那个手机号在沈芮家,即沈园别墅传出过信号。 他一瞬间认定白芷蓉和沈芮跟这事儿都有关。 盛谨言把这个想法和秦卓说了。 秦卓顿了顿,“你的意思是?” “你的人继续盯着白芷蓉,”盛谨言捻了捻手指,看了眼书房门,“容铭马上考试了,白芷蓉这时候去找沈芮,一定没那么简单。” 秦卓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捏了捏眉心,“这几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盛谨言冷嗤,“有人的地方就有麻烦,还分男女?男人有的也不是省事儿的!” “嗯?” 秦卓转了下盛谨言的这句话,“话里有话,你又知道什么了?” 盛谨言抿了下嘴唇,“没什么,你送老肖到机场了?” “呵,阿言,你看过撒丫子就跑吗?” 秦卓打了转向,“我觉得老肖再跑快点,鞋就跑掉了。” 盛谨言的桃花眼肆意含笑,嘴角上扬,“人家这叫患难见真情,你不懂!” “我不想懂,”秦卓想起检材的事情,“你什么时候能拿到盛玟和盛庭,还有盛必行的检材?” 盛谨言挠了挠眉尾,“明天晚上,正好到封子玉那聚聚,我把容琳也带去。” “行,你把检材给我,”秦卓勾了勾嘴角,“我出差带过去。” 书房内,容琳仔细看着盛谨言书桌上的照片,他一说里面的女孩子是她,她越看越觉得像她了。看书喇 只是,靳少霆为什么也那么说? 靳少霆和盛谨言关系不睦,上学时就不对付,盛谨言是不会把自己暗恋她的事和一个关系不好的人说,那靳少霆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白芷蓉也知道?显然这也不成立。 毕竟,白芷蓉要是早就知道盛谨言暗恋她,那白芷蓉不早就下手对付她了,还用等这么多年? 容琳摩挲着照片上的紫色牵牛花,想起盛谨言刚才问她是不是洛繁。 难道真正住在那也有洛繁,洛繁是靳少霆的表弟。所以,靳少霆知道洛繁暗恋她的事,移花接木地将这件事安在了他自己身上。 想到这,容琳冷嗤,“靳少霆还是真无所不用其极。” 可有一点,容琳觉得解释不通。 如果洛繁喜欢她,她去洛简家那么多次,怎么一次都没见到洛繁呢? 容琳懒得再想,将相框放了回去。 她觉得这一天过得有点乱,盛谨言说他像是在做梦,她又何尝不是? 这时,盛谨言推门走了进来,“容容....” 他上前拉起容琳,“你歇会,让我抱抱。” 容琳被盛谨言抱进怀里,就听他又问,“你在晋城的家离容铭考试的考场远不远?” “离晋江一中不远,不过,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个学校考,”容琳挑眉问盛谨言,“怎么了?” 盛谨言心里在规划保护容铭顺利考试的事儿,嘴上却只字未提,“哦,我觉得要做好我小舅子的后勤保障工作。” 他哂笑,“他在哪考,我好定附近最好的酒店让他中午休息。” 容琳拍了拍盛谨言的脊背,“别白费力气了,晋城最好的酒店就在我家附近,除了离一中近,剩下离哪都不近。” 盛谨言亲了下容琳的脸颊,“那到时候再看。咱俩...要不要去睡个午觉?” 容琳脸红,“你今天还不嫌丢人?你在肖慎那丢了大人了!” “老秦说老肖去机场赶飞机时,鞋都跑掉了,”盛谨言闷笑,“老肖遭到反噬了。” 盛谨言抱起了容琳往主卧走,“单纯睡觉局,容容,工作做不完的,身体最重要。” 容琳圈着盛谨言的脖子,“你这张嘴。” 盛谨言挑了挑眉尾,笑容恣意,“养精蓄锐,晚上的体验感更重要。” 容琳,“......” 另一边,秦卓开车回律所。 见前面有点堵车放慢了车速,结果刚一慢下来,车后就传来一声闷响。 他停车回头一看,他被追尾了。 秦卓靠边停车,下车后去查看自己的车,发现追尾他的车是一辆红色的甲壳虫,前面的挡风玻璃上贴着一个实习,后面的玻璃上也贴着一个实习。 他微微汲气,“啧...女实习司机。” 顾瑄盯着秦卓宾利的车标愣了会儿神儿,她吞咽了下口水,心里在想要是保险不够赔,她最近接的案子是不是就白干了。 秦卓剔了一眼甲壳虫,见司机没有下来的意思。 他走过去拍了拍车窗,“你不下车吗?” 顾瑄透过车窗看到了秦卓那张英气又棱角分明的脸庞,她不着痕迹地做了个深呼吸,小声嘟囔,“怎么会是他?” 顾瑄推门,秦卓听到开锁的声音后退了两步。 他见下车的人竟然是盛谨言发的照片里的女人,也是他在医院看到的那个女人,还是放了他鸽子的相亲对象——顾瑄。 顾瑄扫了一眼秦卓的车尾,“我追尾,我全责。你给保险公司打电话吧!” 秦卓挑了挑眉,“嗯!” 他睨了顾瑄一眼,拿出手机给柯炀打了电话。 秦卓看了眼车牌,“柯炀,宁a1q081的车被追尾了,在宁春南路,你给保险公司打电话来处理一下。” 在律所加班的柯炀转了转手里的笔,“好的,我来处理。” “嗯,”秦卓垂眸又说,“你带个人过来处理事故,顺道开车过来接我。” 顾瑄又看了看秦卓的车牌,抿了下嘴,她报了警而且联系了保险公司。 做完了这件事后,两人的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 秦卓站在树荫下,从西裤口袋拿出一个烟盒,敲出一支烟斜叼在嘴里,而后打火点燃,他轻轻地吸了一口,吐出烟气。 顾瑄瞥了一眼律政界人人膜拜的“卓神”,她抱臂站在那,不自在地看手机。 秦卓又抽了一支烟,这烟快抽完时,柯炀也开车过来了,同车来的是律所的另一名律师。 顾瑄见又是一台宾利车,拍照时宁a1q082,顺延的牌照号,相同的车型号,同样黑灰颜色的车,可见富贵与气派。 秦卓将烟掐死扔在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他路过那律师时说,“江律,辛苦了。” 江律师看了眼美艳的顾瑄,“秦律,我正好在律所加班,不要紧。” 秦卓整理下西装外套准备上车,就听顾瑄问秦卓,“你这车值多少钱?” 秦卓扯了扯嘴角,“你想赔我一辆新的?” 顾瑄微微一怔,她冷笑,“你穷疯了?” 秦卓笑容玩味,“呵,嘴巴倒是厉害。既然撞了,多少都得赔,学法的人也要遵法。” 说完,他上了车。 顾瑄长舒了一口气,冷嗤,“有钱的人都刻薄。” 江律师笑笑,看了赶过来交警和保险公司的人,“美女,咱们抓紧处理下事故,我还得回家陪老婆孩子呢!” 顾瑄又拿出手机开始搜宾利的价格,她很担心超过了保险公司的理赔范围,剩下的部分由她承担。 看着漆面受损,后保险杠凹陷的宾利,她开始后悔自己着急回律所开太快了。 回律所的路上,秦卓拿出手机又翻到了那张照片,轻声喃喃,“顾瑄...” 第166章 肖总的春天来了? 肖慎赶到云城时,直奔了自家艺人下榻的酒店。 原来,时蔓是来处理戴露绯闻的。 戴露是演员型艺人,一直都是靠积极向上,作品不断的形象在圈里积攒热度和认可,所以,绯闻很致命。 这次突然出现的绯闻是因为戴露和同组的女艺人关系没处理好,导致两个女艺人故意给戴露做笼子,让两人同公司的男艺人杨言故意和戴露在镜头前暧昧,进而传出绯闻。 时蔓来了以后,为戴露和杨言安排了一个群访,当面回应了两人的绯闻,就是要开诚布公地把话说开了。 杨言迫于肖慎公司和肖慎本人的影响力在镜头前说得很明白,说他和戴露只是朋友关系。 这个群访放到网上收到的反响也很好,风评也转了过来。 可时蔓没想到晚上这个杨言的经纪人和两个女艺人以赔罪为由,约戴露和时蔓一同吃饭,却埋伏了狗仔偷拍,还通过借位拍照等手段,让事情再次发生了翻转——时蔓与戴露两人因杨言开撕,公关时经理也喜欢帅男星。 而且,杨言的经纪人还买了热搜,让杨言同时撇清了时蔓和戴露的关系,狠狠地炒了一把热度。 肖慎来的路上把事情捋了一遍,对戴露的经纪人唐沉说,“时蔓处理公关案例少,没经验,你也没经验?” 唐沉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是阮阮和戴露的经纪人,经验丰富,处事老道。 他不好意思地说,“肖总,那天时经理和戴露去吃饭,赶巧我胃炎犯了,吃了药就睡了。结果,第二天新闻就这样了,我要是知道也不能让他们俩去啊!” 肖慎懒得多听,拧开苏打水喝了一口,“杨言敢跟我玩这个,不让他退圈都对不起他。” 他扫了一眼窗外,见有一家很大的蛋糕店叫半糖主义。 肖慎忙说,“停车,我下去买点东西。” 唐沉四下张望,心里寻思肖慎去买什么,结果就看到肖慎进了一家蛋糕店。 过了好一会儿,肖慎从里面拎着蛋糕出来了。 唐沉挠了挠眉尾,赶紧下车开车门,笑着奉承,“肖总,您过生日?” 肖慎冷嗤,“谁说过生日才能吃蛋糕?” 说完,他把蛋糕交给了唐沉抱着。 唐沉被怼也不敢多说,上车后很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肖总,时经理和戴露的事儿怎么处理?” “我已经找人去查杨言了,一个三十二岁才出名的老男人,我不信他没点黑历史,”肖慎又说,“他经纪人是个同,说不准两人才‘真爱’呢!” 唐沉听此,转了一下,“之前倒是听说过一二,但都是传。” “杨言混北城圈,那个圈子乱,出什么怪咖我都不奇怪,”肖慎又说,“我让公司收到黑料就买热搜,到时候你让戴露发声明,让全公司的艺人集体转发。” 唐沉点头,“好的,肖总咱们公司的艺人真的很团结,抱团,不像其他公司内部都勾心斗角的。” “你就别拍马屁了,”肖慎冷嗤,“那是因为咱们公司还没签到顶流艺人和演员,以后也是有的热闹。” 唐沉再次选择了闭嘴,其实公司能赚钱而且能上市,主要原因是他们老板肖慎个人牛逼,他投资电影、电视剧,综艺都是稳赚不赔。 他赚了的钱又反哺新签的艺人,所以,人家这话说得也没错,是他们不行,带的艺人都不是大红大紫的。 肖慎捏了捏眉心,他觉得他得想办法签几个当红的小生和大花。 到了宾馆,肖慎轻咳了两声,“时经理受了委屈,我去安慰一下她,晚上你跟我出去一趟。” 唐沉点头,“好的,肖总。” 时蔓正在刷手机,看公司已经把她那条热搜降到了倒数第四位,她刷一遍实时评论就骂一波娘。 但这也得怪她自己,她轻敌了,而且前期处理得太顺利,让她得意忘形了。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时蔓穿着睡裙,踩着拖鞋去开门,她以为戴露过来了,连睡裙外边的外搭都没穿。 她一开门,就看到高大挺拔的肖慎提着蛋糕盒子站在门口。 时蔓怔了片刻,“肖...肖总。” 肖慎呼吸停滞了片刻,扫了下时蔓的胸前。 他喉结不自主地骨碌一下,“你不...不冷吗?去把衣服穿上。” 说完,他转过身背对着时蔓。 时蔓赶紧捂住胸前,小跑着进了房间将睡袍套在了外边,将腰带系得紧紧的。 肖慎调整自己,做了两个深呼吸,他没想到瘦削的时蔓竟然是丰满的,而且皮肤很白,虽然不及容琳,却白皙莹润。 他不自在地抻了下领带,他虽紧绷下颌却依旧心跳如鼓。 时蔓整理好,又说,“肖总,好了。你怎么过来了?” 肖慎转过身,将蛋糕推到时蔓的怀里,“你捅了娄子,你说我来干什么?” 时蔓接过蛋糕,听此却翻了个白眼,“我也没想到他们还留个后手,轻敌了。” 肖慎走进时蔓的房间,四周打量了一下,有淡淡的玫瑰香扑鼻,很有几分女子香闺的味道。 时蔓正要关门,就听肖慎说,“别关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 “肖总说得极是,肖总是真君子!” 时蔓停住了关门的手,她转身看着透明蛋糕盒里的草莓蛋糕。她心情美丽不少,小声嘟囔,“还是个小男孩!” 肖慎抻着裤子坐在了单人沙发上,他挑了挑眉,“你嘟嘟囔囔说什么呢?” 时蔓甜笑,“肖总,你怎么还给我带了蛋糕?” 肖慎舔了下嘴唇,抻了下大长腿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容琳...容琳让我给你带的,说你想吃。” 时蔓不疑有他,“哦,还是我家琳琳对我好,甜食治愈一切。” 她将蛋糕放在桌子上,轻手轻脚地打开,“8寸的草莓蛋糕?” “10寸的,草莓海盐蛋糕,减糖的,”肖慎吸了口烟,“买大点,怕你不够吃。” 时蔓听到肖慎说的前半句心生欢喜,后半句一出直接无语。 她看了一眼漂亮异常的蛋糕,做着心理建设——看在蛋糕的份儿上,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时蔓继续奉承肖慎,“肖总,这蛋糕不便宜吧?” 肖慎轻咳,“不贵,我不向你要钱,你放心吃。” 时蔓,“......” 她懒得理肖慎,切了两块蛋糕,放好小勺子。 时蔓端了一份给肖慎,“那么大一个蛋糕,我再能吃也吃不完,肖总,你也来一块。” 她放在肖慎坐的旁边的茶几上,她一俯身,领口里便是一片好春光。 肖慎赶紧偏过头,佯装什么都没看见,他猛吸了两口烟。 却见时蔓没事儿人一样,端着蛋糕坐在床上边,吃得心满意足。看书喇 她线条流畅,白皙笔直的两腿抿在一起,两腿的缝隙成了一条好看的曲线,因为长发会掉下来,她顺手将眼镜推了到头顶卡住了易滑落的长发。 肖慎呆滞地看着没戴眼镜的时蔓一手端着蛋糕盘,一手拿着小勺子挖蛋糕,红润的嘴唇将白色的奶油抿入口中,整个画面格外的性感撩拨。 肖慎垂眸,扯松了领带,喃喃道,“时蔓...” 时蔓抬眸,“嗯?” 第167章 憨憨的失恋,你敢查我? 时蔓听到肖慎突然叫她,抬头询问。 肖慎将烟按死在一旁的烟缸里,他沉声道,“杨言的事情我来处理,你就别出面了,还有你今晚先订票回宁都。” 云城离宁都不远,飞机往来中转的很多,时蔓倒是可以赶回去。 她将眼镜放了下来,“为什么?肖总,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杨言的经纪公司是北城的,北城圈子水深,收到我要动他的消息,他老板刘二人已经过来了,”肖慎勾了勾嘴角,见时蔓没了胃口一般,“你接着吃!” 时蔓哪还吃得下去,她看向肖慎,“唐沉知道这事儿吗?” “他不混北城的圈子,我没和他说,”肖慎敞开了西服外套,“所以,你在这...我会分,你在这碍事儿,你先回去。” 时蔓将蛋糕放到床头柜上,“肖总,你自己留下来应对他们?” “怎么会?”肖慎勾了勾嘴角,“陈威领人过来,一会儿就到。其实,这件事的内核是抢资源,没了刘二,以后倾向北城圈的资源就会到我这边。” 肖慎又说,“咱们公司才能签到北城圈出身的大花和当红小生,娱乐传媒业才能良性发展。毕竟,北城圈霸占资源的时间太长了点。” 时蔓听此皱了皱眉,“就算陈威过来了,岂不是也是危险的?” 肖慎见时蔓眉心紧皱,咬了下嘴唇,“你担心陈威的安危?” “当然担心了,”时蔓很是惊慌,“我虽然入行时间不长,但也知道宁都和北城娱乐业的对抗,我不想陈威他们出事。” 肖慎心头一紧,嗫嚅片刻又问,“时经理,你是不是喜欢陈威?” “嗯?”时蔓愣了一下,脸颊绯红,她被问得很不自在,“没有...没有,肖总,咱们公司不允许内部员工谈恋爱,我是知道的。” 肖慎觑了一眼时蔓羞怯的脸颊,他心凉半截。 他没什么语气地说,“那是员工,你和陈威是公司高层,可以谈恋爱。” 时蔓有点愣神,心里在想肖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想给她和陈威牵红线? 肖慎见时蔓没反驳,反而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也坐不下去了就起身准备出去。 时蔓觉得肖慎这话说得怪怪的,她起身端起她给肖慎的那块蛋糕追了出去。 “肖总...” 肖慎回身,切切地看着时蔓。 时蔓笑呵呵地递上蛋糕,“您蛋糕还没吃呢!” 肖慎气闷地扫了一眼蛋糕,声音清冷无波,“你留着给陈威吃吧,我不喜欢吃甜食。” 说完,他阔步离开了。 时蔓看着肖慎的背影,咂咂嘴,“肖皇帝怎么翻脸比翻书都快,我又哪得罪他了?哎,这一天!” 说完,她反手关上了门。 时蔓用的力气大了一点,关门声音不小。 肖慎听得真切,他停住脚步站定了,他回身看了眼酒店的走廊,心情荡底。 他刚走到电梯,就见唐沉从里面出来。 唐沉递上了房卡,“肖总,你的房开好了。” 肖慎点头,接过了房卡,扫了一眼是这家酒店的总统套。 他折返电梯,回了房间。 一进门,肖慎就脱了西服外套扔在了沙发上,将领带扯松了,他拿出手机迟疑着要不要给盛谨言打个电话。 他知道现在打电话过去,盛谨言一定没好话,但是不打电话聊两句,他又觉得心里憋得难受。 肖慎沉吟片刻,还是把电话打了过去。 盛谨言此时正在超市陪容琳买菜,买零食,他突然间觉得家里有女人的感觉很好,他推着车子跟在容琳身后,很是惬意。 忽而,盛谨言听到手机响了,他从休闲裤口袋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肖慎。 他指尖轻触接通了电话,“老肖?” “阿言...” 盛谨言听出肖慎声音不对。 他皱眉,“怎么了?北城圈子那些渣滓不会敢揍你吧?” “不是,”肖慎扯开了窗帘俯瞰云城的繁华,“你说男人是不是应该有胸襟和格局?” 盛谨言一顿,旋即闷笑出声,“你这突然变成了哲人,我会误认为你得了失心疯。” 肖慎神情落寞,“你正经点,我问,你就回答。” 盛谨言看了眼选酸奶的容琳,他收敛了笑容。 他听出肖慎确实不是开玩笑的语气,“胸襟和格局,男人一定要有。但这也分人,对于卑鄙小人就没必要讲什么有容乃大了!” 肖慎点头,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那要是对自己下属,那种处得像兄弟一样的下属呢?” 盛谨言挑眉,眼中窜出阴狠,“陈威背叛你了?” “没有,”肖慎顿了片刻,“刚才时蔓说她担心陈威的安危。而且,提到陈威的时候,她...她会脸红。” 肖慎突然小了的声音,让盛谨言心头一紧,想到上次去考科目二和陈威在一起的时蔓。 两人当时的状态确实像是在谈恋爱。 盛谨言劝慰,“老肖,感情的事不能强求。既然...既然时蔓喜欢陈威,你也没觉得怎么样,不如就算了吧!” 肖慎鼓了鼓腮帮子,“嗯,算了。哥这条件,找什么女人没有!” 话虽这么说,但盛谨言明显感觉到了肖慎的低落与难过。 肖慎和他不一样,从小顺风顺水,没受过打击和摔打,这刚情窦初开就被拒了,那肖慎一定受不了。 盛谨言赶紧又宽慰,“这事儿赖我,我觉得你俩有戏才总撺掇你追时蔓。等你回来了,我请你喝酒赔罪。” 肖慎笑得爽朗,“不至于,我也没喜欢人家,就是觉得还不错。既然人家真心喜欢的是陈威,那我就得祝福。” “要不怎么说我兄弟是个有格局和魄力的男人呢?”盛谨言挑着眉眼开始奉承肖慎,“你那边处理有困难给我打电话,我那有人,也能帮你。” 肖慎将窗帘拉上,“杀鸡焉用宰牛刀,不劳你大驾,好好陪你的容容吧!” 两人结束通话,盛谨言长舒了一口气。 容琳将选好的低糖酸奶放在了购物车里,见盛谨言看她的目光意味深长。 她笑问,“又怎么了?” “容容,谢谢你爱我!”盛谨言垂眸,“没有让我有爱而不得的遗憾,谢谢!” 容琳觉得盛谨言莫名其妙,走过来伸手揉了揉他的脸,“你这好端端的秒变林妹妹伤春悲秋的,这是为哪般啊?” “老肖失恋了,”盛谨言握住容琳的胳膊将人带进了怀里,“一段感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无疾而终。” 容琳挑眉,“嗯?” 盛谨言拍了拍容琳的脊背,“听肖慎的意思时蔓很担心陈威,而且提陈威会脸红,她的表现是她喜欢陈威。” 容琳愣了片刻,不解地说,“是吗?时蔓怎么从来没和我提过她喜欢陈威呢?倒是说陈威挺像她哥哥的。” “哥哥?”盛谨言不解,“时蔓她不是独生子女吗?” 容琳,“......” 她怔怔地看了盛谨言几秒,而后冷笑出声,“出息了,你连我朋友的身份背景都调查了?” 盛谨言就知道人不能太得意忘形,这一天他过得太爽快了,所以,再次言多必失。 他尴尬地笑了笑,“容容...” 容琳瞪了盛谨言一眼,“你就跟我谈个恋爱,也至于你把我查个底儿掉?” 盛谨言意味不明的看着容琳,“谈个恋爱?” 第168章 学霸得会各种技术,得会! 盛谨言因容琳轻描淡写地“谈个恋爱”感到失落。 他可不是只想和容琳谈个恋爱而已,他想要的是地久天长的感情,美满幸福的婚姻,温馨有爱的家庭。看书溂 容琳也发现了盛谨言的失落,她知道自己那句话或许伤了他的‘自尊心’。 她笑着解释,“不谈恋爱,谁跟你结婚?” 盛谨言顿了一下,想了下自己刚才的心绪,他觉得他这样的情绪不对。 他太在意容琳了,害怕失去,甚至害怕两人想的不一样,这样的情感会让容琳厌倦,他得及时调整,而且他绝对不能犯病,不能被情绪左右。 容琳见盛谨言半天没说话,她抱紧了他,“你怎么了?” “容琳,我...”盛谨言看向了容琳,言语真挚,“我是一个有很多秘密的人,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还没准备好。” 盛谨言哑了声音,“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爱你,对你做的一切的初衷也是因为爱。” 容琳觉察出了盛谨言情绪不对,她拍着他的脊背,“嗯,我相信你,我们回家吧!” 她握着盛谨言的手往外走,盛谨言一手推着车子。 他沉吟片刻才说,“调查时蔓是因为我做错了事,我以为你和柳雅晴是好朋友,所以我资助了她。” 容琳偏头看向盛谨言,“因为这,你资助了柳雅晴?” 盛谨言停下脚步,“嗯,我想从她的社交平台上看到你,我觉得她起码会发一些和好友的照片。” “可事实上你的好朋友是时蔓,我调查完时蔓才知道,她家庭不错,不需要我资助,”盛谨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容容,我其实就是想多了解你,多看看你...” 容琳的心震颤不已,她不知道盛谨言居然是这样小心翼翼地进入她的生活,哪怕是从侧面了解,他都觉得知足。 “盛谨言,你是不是我读研时的匿名资助人?” 面对容琳突然的询问,盛谨言很有几分猝不及防,但他觉得这些事,容琳早晚会知道。 盛谨言点头,“是,匿名资助是不希望你有思想负担。” 容琳眼眶发红,她调侃,“胆小鬼,你那么爱我,我来宁都上学的时候你怎么不追求我?” “我大学在国外读的,”盛谨言垂眸,眼中情绪不明,“可等我准备好了,你身边已经有了许晋。” 容琳心头一阵酸涩,她握紧了盛谨言的手,“我们回去再说。” 盛谨言看了一下四周,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居然在超市和容琳说这些。 两人回到车里,容琳系好安全带,她眼中却藏着眼泪。 盛谨言也没说话,而是准备发动车子。 容琳却解开了安全带,扯着盛谨言的衣领主动地吻住了他。 盛谨言呼吸急促间拢住了容琳的脊背,他开始回应容琳的亲吻,两人都吻得专注又情动。 良久,二人才喘着粗气分开。 盛谨言和容琳对视片刻都没说话,忽而,两人又都笑了。 盛谨言的伸手抚摸了下容琳的脸颊,“容容,你真坏,强吻我。” 容琳甜笑,“你不喜欢?” “喜欢,”盛谨言的桃花眼挑得恣意又好看,“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容琳笑得爽朗,揩掉了眼角的泪,“那还不快点开车回去,谁要是不做到最后,谁做一周的饭。” 这话一语双关! 盛谨言发动车子,嘴角含笑,“好,你不要求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云城四季恋歌国际酒店内,肖慎下楼去吃晚餐,餐厅内只有戴露和唐沉。 他坐下后问唐沉,“时经理不吃饭?” “时经理说她吃饱了!” 唐沉没想到‘丑女’时蔓竟然挺得肖慎的器重,肖慎买那个蛋糕是送给她的,“要我们自己吃。” 肖慎点头,“好!” 唐沉给戴露递了个眼色。 戴露赶紧拿起酒杯,“肖总,我给您和公司添麻烦了,对不起。” 肖慎看了看那杯酒,“我晚上有事,酒就不喝了,心意我领了。坐吧!” 戴露抿下了嘴唇,“谢谢肖总。” 说完,她坐下仔细打量肖慎。 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这个老板,戴露才发现肖慎长得不是一般的帅,简直能秒杀很多一线男星。 唐沉轻咳两声,给戴露递了个眼色,笑得格外的意味深长。 戴露神情不自然,淡粉色的红晕爬上了脸颊,她又看了看独自吃饭的肖慎,她紧张地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了。 酒壮怂人胆! 饭后,唐沉问肖慎,“肖总,晚上你要带我去哪?” “你先去机场接陈威他们,”肖慎又说,“然后回来接我,我们去和北城圈的人谈谈。” 唐沉脸黑了不少,“肖...肖总,陈特助带来多少人?” “又不是去火拼,带那么多人干什么?” 说完,肖慎拿起餐巾布擦了下嘴,他整理下西装外套起了身,阔步回了房间。 唐沉见肖慎走了,微微仰靠在椅子上,“露露,你看到那些一线男星不算什么,肖总才是站在塔尖上的男人。” 戴露看向唐沉,“谢谢唐哥。” 唐沉扯出一抹很淡的笑,“你很努力,身子也干净,要是能跟了肖总也不辱没了自己和他。但是,这是你个人行为,与我无关。” 说完,他也起了身,准备去机场接陈威他们。 “唐哥!” 戴露起了身,“我...我有点害怕。” 唐沉转身,笑着说,“淡定点,这事儿得看你的造化。” 唐沉走后,戴露走到服务台,“你们这最好的红酒给我来一瓶。” 她付款后,拿着酒回了自己的房间。 肖慎回到房间后看了一会儿哆唻a梦,脸上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他反复比较自己的和陈威的差距,最后,他自言自语地说,“各个方面,我都比陈威强,不怪你近视眼,不识货!” 说完,他翻身趴在了床上。 肖慎决定再给盛谨言打了电话,电话通了却无人接听。 肖慎打了两遍,依旧无人接听,他忽而想起上午的事情来。 他看了眼手表,“真是畜生...让人羡慕的畜生...” 另一边,鼻尖沁着汗珠的盛谨言看着身下白皙皮肤变成淡粉色的容琳,眼中尽是予取予求,“容容...” 容琳娇小的舌头舔了下嘴唇,“阿言...” 盛谨言翻身下去,容琳刚刚松弛下来,却被他的大手扣住纤细的腰肢抱到了身上。 容琳摇头,两只手撑着盛谨言的胸膛,“不行...不行,我不会...” “容容,你可是学霸...怎么能说学不会?” 盛谨言扯出一抹邪魅的浅笑,“乖,试一下...我帮你...” 不多时,盛谨言难耐地发出一声闷哼,容琳看着天花板的暖色光圈上下起伏。 时蔓百无聊赖,她把视频打给了容琳...... 第169章 激情后,他们的争夺? 激情褪去的容琳扫了一眼手机,但是她不想接。 容琳拢了下头发,她现在的状态怕是视频对面是个傻子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盛谨言从身后抱住容琳,吻了下她的肩膀,“容容,你真的是学霸,学什么都又快又好。” 说完,他抵在容琳的脊背上笑得乐不可支。 容琳娇嗔,“你再这样,我...” “我错了,”盛谨言赶紧哄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盛谨言的手覆在容琳的腰肢间轻轻地按着,缓解容琳的酸痛,他嘴上却说,“容容,刘思你还记得吗?” 容琳转身,看向盛谨言,“刘思不就是白芷蓉派来诓我签合同的那个传媒公司的老板?...肖慎告诉你的?” 盛谨言拢了一下她的头发,“嗯,白芷蓉的事我来处理,刘思的那个电影我注资了,肖慎看了下那个项目,他觉得电影不错。” 容琳又问,“所以呢?” 盛谨言笑着说,“所以,她还会去银行找你做融资,你要是不想做可以给别人。” 他勾着容琳的头发,“反正也没几个钱,你正好收拢人心。” 容琳看着盛谨言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怎么知道没几个钱?” 盛谨言垂下眼眸,“我虽然不是学霸,但我也有文化啊!” 容琳,“......” 她怎么忘了盛谨言在投资圈的地位和身份? 容琳工作以来大小项目也做了一些,赚了不少钱,她以为盛谨言除了把大物流中心的项目给她做,还让别的公司上门送项目,那样她真的会生气。 显然,他并没有这样! 想到这,容琳在心里算了一下她现在存的钱,她想在宁都给容铭买个好点的房子,将来给他住,用来给他娶老婆做婚房也不是不行。 只是,像盛谨言给她住的毓秀尊邸那样的豪宅,她还得奋斗几年。 盛谨言支着头看容琳在那想事情,他没出言打扰,万一她想的事情里有他呢! 另一边,陈威下了飞机到酒店和肖慎汇合后就去了杨言等人下榻的酒店。 陈威觉得肖慎看他的眼神意味深长,但对他说话却尤为热情,和以往一点都不一样,这搞得他很是无所适从。 在等杨言老板等人过来的间隙,陈威对仰靠在沙发上的肖慎说,“肖总,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肖慎一顿,皱了皱眉,“那不算错事。为什么这么问?” 陈威心沉了底,他嗫嚅片刻才说,“我觉得您今天怪怪的,怎么感觉...对我好了,我也不说您之前对我不好!” 肖慎拍了拍陈威的肩膀,“做男人要有胸襟和格局!” 陈威,“......” 肖慎勾了勾嘴角,哂笑,“别瞎想,你们好好的。” 说完,他扫了眼门口,“怎么还不来,刘二不会吓得不敢来了吧?” 陈威却在心里思量‘你们’是他和谁,他捏了捏眉心,拿起杯里的酒喝了。 他起身,“肖总,我去下洗手间。” 肖慎点头,唐沉看了看局促不安的陈威,他笑问肖慎,“陈特助这是怎么了?” 肖慎轻嗤,“可能是因为紧张。” 唐沉也吞咽了下口水,他也紧张。 陈威洗手的时候,碰到了也来上洗手间的封子玉。 “陈威,你怎么在这?” 面对封子玉的询问,陈威转身笑着说,“我和肖总过来出差,您也过来出差?” 封子玉点头,“嗯,这边有个病人,特意请我过来的。” 他推了下眼镜,“你们呢?” 陈威舔了下嘴唇,“我们是来处理北城圈子那刘二给时蔓和我们公司艺人戴露下套的事。” 二人随后出来往回走,就见杨言的老板刘二领着杨言和他经纪人,外加一群保镖浩浩荡荡地杀到了肖慎所在的包厢。 陈威扯了下领带,“刘二这是来火拼的呀,我们人少了。” 说完,他疾步往回走。 封子玉却一把抓住陈威的胳膊,“你们到底来干嘛?” “抢市场,夺资源,”陈威拨开封子玉的手,“您就别过去了,我得抓紧回去。我不能让我们肖总吃亏,要不老肖总会扒了我的皮。” 见陈威匆匆地往肖慎的包厢跑。 封子玉淡笑,“忠心耿耿。” 他拿出手机打给了秦卓。 秦卓正在开车回家的路上,一接通电话就听封子玉轻飘飘地说,“秦律,你兄弟肖慎在云城被刘二带人给堵了,怎么办?” 秦卓挑眉,“刘二是谁?” 封子玉一手揣在西裤口袋里,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北城娱乐圈的老大,很多大花和小生都在他的传媒公司。” 他眼睛却看着肖慎所在的包厢。 秦卓看了眼表,“云城虽然离宁都近,我也赶不过去,你去帮衬着点老肖。” 封子玉听此勾了勾嘴角,笑容玩味,“我这也没什么认识的人,要不我再找下盛总?” “盛谨言在云城的人都是狠人,会出人命的,”秦卓扶着方向盘冷嗤,“别装了,我知道你可以解决。” 封子玉抿了下嘴唇,“你是不是觉得我比盛谨言靠谱?” 秦卓,“......” 秦卓不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封子玉看了眼肖慎所在的包厢,“我就是觉得你对盛谨言比对肖慎好,对肖慎比对..我好...” 秦卓冷嗤,“废话,我和他俩一块玩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尿和泥巴呢!” 封子玉脸颊微红,有点气闷,“我能玩点干净的泥巴吗?” “别贫了,先办正事,”秦卓脸色冷峻了几分,“你回来了,我做东请你吃饭。” 封子玉心想我自己有会所用得着你请我吃饭? 但他嘴上却说,“一言为定。” 封子玉正要挂电话,就听秦卓说,“注意安全。” 封子玉顿了一下,嘴角上扬。 他垂眸应声,“好!” 包厢内,唐沉看着气定神闲和刘二侃侃而谈的肖慎,他后背都是一层薄汗。 刘二人称刘二爷,是北城最大的娱乐传媒公司古成娱乐的董事长,也是北城圈子马首是瞻的人物。 刘二眼角有一条细细的伤疤,整个人看起来就带着一股子狠辣劲儿。看书喇 他剔了肖慎一眼,“肖总,你这热搜买得够凶的,让我有点猝不及防。” “没办法,我钱多,”肖慎风淡云轻的语气却透着清冷,“刘总要是看不过,要不你也砸点钱?” 他垂眸淡笑,“你之前不也买了挺多条黑热搜给我的公关经理?” 刘二眼中尽是冷色,他扫了一下肖慎带过来的人,“肖总有钱怎么不雇点保镖,这钱可不能省。” 肖慎交叠双腿,笑得爽朗,“刘总,我是正经商人,主要从事传媒,房地产还有投资公司的管理与运营。我还真和您不一样,不开保安公司。” 刘二听此脸色一变,忍着怒气说,“打开天窗说亮话,肖总想要怎样?” 肖慎指了指一旁依旧嚣张的杨言,“我要他退圈,他这人没有艺德,不适合在荧幕前活动,影响观众观感。” 刘二冷嗤,“我要是不同意呢?” 肖慎笑着说,“那我可能会让刘总痛失半壁江山...” 刘二的保镖听此,看了眼刘二,他转而一拳挥向了肖慎...... 第170章 兵不血刃,帅爆了! 肖慎见有拳头过来,他大掌握住来人的拳头。看书喇 他上了手劲儿,反方向将那人胳膊一扭,就听那人惨叫连连。 肖慎挑了挑嘴角说,“刘总,你这是先礼后兵?” 他又剔了一眼刘二,“我忘了和你说,我虽是正经商人,但小时候就爱打架。” 肖慎神情一顿,眼中窜出一股子狠辣,“而且,从没输过。” 说完,他将那人甩开,抄起一旁的酒瓶子磕在了茶几上,瓶身破裂后的尖锐棱角顿时显出几丝凶残。 肖慎一脚踹在了刘二身边的保镖肚子上,全力的一脚将人踹翻在地,还没等他爬起来,其他人还没围上来。 肖慎却眼疾手快地扯着刘二的衣领,将瘦小的刘二提了起来,破损的酒瓶抵在刘二的喉管处,“刘总,让你的手下对我客气点。” 他很有几分咬牙切齿,“不然,我可能对你不客气。” 陈威等人看到肖慎这反应机敏的样子,突然觉得他们老板真的是稳准狠,而且“擒贼先擒王”! 刘二低头看了眼那尖锐的玻璃,沉声道,“肖总,你刚才可说自己是正经生意人?” “嗯,我是这么说的,可谁又没点身份背景呢?” 肖慎眉眼含笑,“刘总不会觉得我是小白出身,我能任你拿捏吧?就算没有肖家,我今天把你废了,还有我兄弟秦卓给我辩护,盛谨言给我砸钱。” 刘二在肖慎轻飘飘的言语里听到了满满的威胁,“肖总,大家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你这样,不好。” 肖慎可不吃这套,“啧,别扯那些没用的,让你的人抱头蹲下。” 他的目的没达到,就是刘二说出大天来他也不会放手。 刘二气闷,“都蹲下!” 陈威等人上前,拿出之前准备的尼龙扎带将人把手背过去捆上了。 肖慎却说,“把杨言给我留下。” 陈威点头,绕过杨言将其他人都捆上了。 唐沉第一次干这种事儿,觉得既刺激又解气。 而杨言早就傻眼了,他呆滞地坐在那。 人都捆好以后,肖慎放开了刘二,他整理下西装外套,却对陈威说,“陈威你带着杨言去接受下采访,要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言一定说肖慎让人把他带走,整个人都瘫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肖慎面前,“肖总,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都是刘二爷让我这么搞的!” 刘二看到杨言没骨气的样子眼神狠厉。 肖慎却抬眸,笑得讥诮,“刘总,你看你护着的艺人就是个软骨头。” 刘二冷嗤,“肖慎,你现在是占了上风,但你出了这个门,或者以后去北城,我怕你死得太难看。” 他话音刚落,封子玉推门进来。 封子玉修长的手指推了下眼镜,“刘二,你这话说得是不是有点过头?” 刘二看向来人,封子玉穿着黑色条纹的高定英伦三件套西装,嘴角扯出那抹笑很淡却透着不怀好意。 “封少爷?” 刘二话一出口,见封子玉脸更黑了。 封子玉不耐烦地睨了刘二一眼,“叫封医生。你连称呼都叫不对,你在北城怎么混的?” 肖慎愣了一下,心里却在想封子玉这气场全开的样子实在有别以往,他到底什么来头? 刘二嗫嚅片刻,还没等再开口,就见封子玉看了一圈四周,错愕地问肖慎,“我这来的是不是有点多余?” 肖慎挑眉,“兵不血刃而已,你这是...” 封子玉走到肖慎身边,他拍了拍的肖慎的肩膀,“我是受人之托。” 肖慎见封子玉不想多说,他也没再多问。 两人坐在一旁看着刘二,刘二比刚才萎靡了不少。 肖慎给同样有点蒙的陈威使了个眼色,陈威会意领着杨言出去了。 唐沉也跟着陈威过去了,采访里的“门道”他比陈威还明白。 至于去做什么,肖慎早就交代好了,让杨言做一个声情并茂的独家专访,自曝的同时还得让他把他们公司那些龌龊不堪的腌臜事都爆料个底儿掉。 而后,准备好热搜联动,从此刘二的娱乐传媒公司不彻底凉凉,也得透心凉一大半。 刘二觑了一眼封子玉,“封...封医生,我和肖总就是有点误会。” “那你们误会挺深,”封子玉觑了一眼刘二带来的人,“不然,你能带来这么多废物?” 封子玉掸了掸裤脚上的灰,“刘二,回去把你娱乐公司好好拾掇拾掇,省得给北城商圈丢人。” 刘二点头,“是...就是得劳烦肖总高抬贵手。” “我手伤了,抬不起来,”肖慎眼中尽是冷色,“动我公司人的时候,你怎么没想着抬手呢?刘总,你吃独食那么多年,该让别人吃肉喝汤了。” 封子玉点头,看着刘二说,“你早晚得出事儿。我要是你,还得感谢肖总对你的醍醐灌顶呢!” 刘二算是看明白了,他这趟来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但这仇他算是记下了。 到了夜里十一点多,网上沸反盈天,肖慎和封子玉却当着刘二的面吃了顿夜宵,两人有说有笑的。 封子玉看时间差不多了,对刘二说,“你回去吧!” 刘二听此如蒙大赦,领着他的人灰溜溜地走了。 他走后,肖慎微敞着腿抽着烟,“封医生,刘二走了,你是不是得跟兄弟我亮下底牌啊!” 封子玉却审视地看着肖慎,一脸诧异,“盛谨言和秦卓天天在我面前说你傻,你这处事叫傻啊?我看你是装疯卖傻!” 肖慎听此脸一沉,“那俩损人嘴里能吐出象牙?” 封子玉笑得爽朗,肖慎不是情商低,是爱商低,纯情挂的。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肖慎,“我送你回去,边走边说。” 说完,封子玉率先起了身。 这时,陈威惊诧地走了回来,看封子玉的眼神都不对了。 肖慎捞起一旁的西装外套套在了身上,“走吧!” 他不明所以地看向陈威,“怎么了你?” 陈威抿嘴没再说话,就见封子玉拉开门,肖慎阔步走了出去。 肖慎就见走廊站了两排人,统一着装都是黑色西装白衬衫,见封子玉和肖慎出去后,一群人统一低头问好,“肖总好。” 而后,又统一看向封子玉,“三少爷。” 肖慎挑了挑眉尾,看向了封子玉,“别亮底牌了,你脱马甲吧!” 封子玉敞开西装外套,看了看自己里面的马甲,“你说这个?” “揣着明白装糊涂?”肖慎准备拿出手机问问秦卓,就听封子玉说,“我家在北城开保镖公司的,这都是我们家员工。” 两排人听到自己被他们家三少爷嫌弃了,表情各一。 肖慎笑着说,“封医生,咱俩深度合作一下?” 封子玉,“......” 他尴尬地咳咳,“你可找我大姐,二姐合作,我就免了,他们都不听我的。” 说完,封子玉对领头地说,“小黑,留下两人就成,带他们走吧!” 一个男人出来后点头,“好的。” 肖慎笑着说,“这是你们家‘保安队队长’?” 封子玉讪笑,“嗯,很能打!” 另一边,戴露洗好澡换好了睡衣,出了房门...... 第171章 诱惑,谁让你这么做的? 时蔓知道肖慎去处理她和戴露被坑的事情了,但是看到一瞬间全网爆出北城圈子那些黑料的热搜,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时蔓根本就没回宁都,因为她放心不下“单刀赴会”的肖慎。 她想给肖慎和陈威打电话却又怕耽误他们行事,她就打给了唐沉。 唐沉却说让她去肖慎酒店的房间门口等,还说肖慎和一个大人物在包厢里谈话,他不好进去打扰。 时蔓听此就问了唐沉肖慎所住的房间,她刚去了一趟,人没回来。 她心里放心不下,又按了电梯上楼,按了好一会儿的门铃里面都没动静,显然人还没回来。 她又给肖慎发了条微信——肖总,一切顺利吗?你什么时候回来? 时蔓刚发完信息就见戴露穿着睡衣过来了。 戴露看到时蔓的时候心底一惊,随即恢复了平静。 她朱唇娇俏,“时经理,你怎么在这?” 时蔓其实特别想问戴露这句话,但她以什么身份问呢? 她尴尬地撩了一下自己长发,“我想问一下肖总那事处理得怎么样了,他人还没回来。” “哦,”戴露垂眸思忖片刻,而后抬头便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时经理,我和肖总的事儿你别对外人说,行吗?” 她咬了嘴唇,眼角有了眼泪,“我想你也知道这个圈子很复杂,你也一定知道我有多努力,我不想让别人非议肖总,更不想让人说我靠着老板上位。” 时蔓摸了摸脖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不舒服。 她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不会说的,你放心吧!” 说完,她提步回自己的房间。 时蔓身后传来“叮”的一声刷卡的声音,她一回头就看到戴露拿着肖慎房间的房卡进了门. 她忙转身快步走,嘴上却忍不住抱怨,“渣男,大渣男,还在人前装纯情,原来和公司女艺人玩得这么溜...” 时蔓骂不下去了,她进了电梯,回房间的时候把门摔得震天响。 另一边,肖慎正在和封子玉侃大山,他倒是把封子玉的‘马甲’给扒干净了。 原来,封子玉是北城封家的独子,他上面有两个姐姐,两人还都是宠弟狂魔,而北城封家是北城首富之家。 家族企业主要是连锁商场、院线,房地产还有新能源,而且祖上有背景且家境殷实,封子玉也不只是富二代,说他是富十代都不为过。 所以,封家在有自家产业的城市多养了些保镖也正常。毕竟,有钱人都需要安全感。 封子玉的两个姐姐和父母觉得封子玉更需要安全感。以至于封子玉前脚出差,后脚保镖就跟过来出差了。 封子玉抗议过,结果抗议的代价就是他要关闭医院,马上回家接手产业。从此,他就再也没抗议过了,变得随遇而安,后面跟再多的尾巴,他都见怪不怪。 北城封家大家都知道,肖慎也知道,可是谁能想到封家三代单传的独苗竟然弃商从医,当起了心理医生? 肖慎不解,“子玉,你这么有钱,为什么上次在你的会所说不多赚钱娶不到心爱的姑娘啊?” 封子玉微微一怔,笑着说,“那是我才知道我喜欢的人和好友都是有钱人,我怕他嫌我穷。我后来才一点一点地透露给他,我身家也还行。” 他要是“身家也还行”,那这个世界上就真没穷人了! 想到这,肖慎又问,“那这么说,你开会所也不是为了赚钱?” “当然不是,”封子玉笑容意味深长,“因为他喜欢安静,喜欢品茶还喜欢吃海鲜,品名菜。” 封子玉敞开了西服外套的两粒扣子,“我会所的厨师是我从五星级酒店挖来的行政主厨。” 肖慎啧啧称赞,转而又问,“你说这人的兴趣爱好怎么和秦卓那么像?” 封子玉眉心舒展,笑的得意,“像么?” 肖慎摇头,“额,他不像,他是直男,是你喜欢姑娘的喜好和秦卓的喜好像。” 封子玉,“......” 他垂眸没再说话,只是眸色渐渐幽深。 肖慎扫了一眼车窗外,又问,“说到秦卓,你们怎么认识的?” 封子玉说了秦卓帮他打官司的事情,眼中暖意流动。 他笑着说,“其实,我可以找家里面解决,可那时秦律接了我的案子,我一见到他本人就知道...我一定能赢,所以,我就没让家里人找别的律师。” 他捻了下手指,又说,“当时很多人都在等着看我笑话,秦律却是雪中送炭。你说这样的男人,不值得我深交?” 听到封子玉夸自己的兄弟,肖慎很开心,他脸上也有光,“那必须深交啊,你认识秦卓是你的福气,他那人除了冷点,没别的毛病。” 封子玉勾了勾嘴角点头,“确实冷!” 肖慎拿出手机扫了一眼,见时蔓给他发了条微信问他有没有回去,他心跳快了几拍。 他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陈威的后脑勺,“陈助理,时经理给你打电话,发微信没有?” 陈威一顿,片刻后才拿出手机,“没有。” 肖慎听此,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他在想是不是时蔓不喜欢陈威,他理解错了时蔓的话?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在时蔓房间时两人的对话,其实也可以理解为普通交谈。还有要是时蔓和陈威在一起了,她不关心陈威,怎么会来关心他? 想到这,肖慎心里有了丝丝窃喜。 封子玉见肖慎拿着手机回复信息,他小声地嘟囔了句,“爱情让人明智啊!” 肖慎回复时蔓——快到了,怎么了? 时蔓正坐在床上看着肖慎给她带来的蛋糕,吃了一些,还剩大半个。 她看了眼肖慎发过来的信息,按灭了手机。 时蔓起身想将蛋糕扔到了垃圾桶里,却放不下,她就拎着蛋糕盒子,开门扔在了门口,等着保洁人员收走。 她气闷地说,“谁要吃你这渣男送的东西,恶心。” 到了酒店,肖慎也没等到时蔓的回复。 他看了眼手表,心想这个时间她应该已在飞机上了,他也没再回。 和封子玉道别后,肖慎径直回了房间。 他刷卡进门口,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这个味道和时蔓身上的味道很像,他心倏而紧到一起。 肖慎打开门口的灯,戴露从玄关后走了出来,她从肖慎的身后攀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肖慎的腰腹。 肖慎低头看到两条藕臂环住自己,心漏跳了几拍,他紧张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声音低沉,“你怎么了?这么主动?” 戴露听此,心中狂喜,“肖总,我喜欢你很久了。” 听到这个声音不是时蔓的,他捏住两条胳膊扯了开,回身一看是穿着暴露的戴露站在那。 肖慎眸色渐冷,“你怎么进来的?” 戴露见肖慎面色冷清,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又想到了唐沉说的话——这是她自己的事。 她嗫嚅片刻道,“是时经理。肖总,我是真的喜欢你。” 时蔓?难道她没回宁都? 肖慎一把扯过戴露的胳膊,“你是说时蔓帮你进来的?她人呢?” “她在自己的房间,”戴露紧抿了一下嘴唇,“时经理也是好心,我跟她说了我是真心喜欢您。” 肖慎闭了下眼睛,冷嗤,“好心?” 他抬了抬下巴,“滚出去...” 戴露见肖慎脸色可怖,慌慌张张地开门就走了。 戴露走后,肖慎越想越气。 他气闷地去了时蔓的房间,敲门的声音很响...... 第172章 你被炒了,到此为止! 时蔓听到敲门声就过来开门。 一打开门,肖慎脸色不佳地站在那,一双往日清澈的眸子像淬了一层寒霜。 来时蔓房间的路上,肖慎想明白了时蔓发那条信息的目的就是在帮戴露打听他什么时候回来。 她可以不喜欢他,但不能这么作践他! 他肖慎再怎么样,也不会玩自己公司的女艺人,做人要有道德和底线,任是谁都不能触碰他的底线! 肖慎剔了时蔓一眼,“时经理,你是不是觉得我够蠢,所以才跟我来这套?” 时蔓微微一顿,完全不明白肖慎在说什么? “啊?” 时蔓想到戴露此刻应该在肖慎那里,而肖慎过来问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显然就是来警告她别多事。 她即便心里再不舒服,也得保住金饭碗。 想到这,时蔓笑脸相迎,“肖总,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也不会把你和戴露的事情说出去。” 时蔓咬了下嘴唇,“其实,你这样也很正常,男人嘛!我理解。” 肖慎挑了挑眉,他看到如此坦然的时蔓心底一沉。 他气闷地问,“你理解什么?” 时蔓垂眸思忖了片刻,“理解你的需求。时间不早了,戴露还在楼上等您,我也准备睡了。” 肖慎被时蔓气笑了,他漫无目的的双手插着腰扫了一眼门口。 就见他送给时蔓的蛋糕被她扔在门口地上,蛋糕上面红艳的草莓都像是在嘲笑他。 这时,电梯门开了,陈威向这边走了过来。 肖慎觑了眼陈威,他又看向了时蔓,“你叫陈助理过来的?” 时蔓点头,“嗯,我想问问他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肖慎冷嗤,“你不是说你要睡了?” “嗯,我和陈助理聊完再睡,”时蔓皱眉,“这有什么问题吗?” 再睡?都睡一起了? 想到这,肖慎心口堵得慌,他扯出一丝冷笑,“时蔓,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把戴露塞到我房间去,你想做什么?” 他眸色清冷,言语更是没有温度,“陈威是我的助理,不是你的,你凭什么找他问话?” 肖慎整理一下西服外套,“时蔓,你往我床上送自家公司女艺人这事,触及了我底线,你被辞退了。”看书溂 时蔓听此,大脑一片空白。 肖慎转身要走,时蔓却说,“我刚和人事部签了劳动合同,你就算要辞退我也要到下月底,你还要给我三倍工资补偿。” 肖慎回身剔了一眼时蔓,“呵,有出息。可以,你下个月收拾东西走人,我给你三倍工资。”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了。 陈威听到一部分的对话,在肖慎经过他时,他轻声说,“肖总,时经理不会做这种事,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肖慎冷冷地剔了陈威一眼,“她自己都承认了,你在这帮她找补什么?” 他双手插进口袋里,笑容玩味,“护着自己女人?陈威,你要是不想干了,你和她一起走,我不留你。” 陈威脸瞬间垮了下来,“肖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跟了您这么多年,就是我妈让我辞职,我都不会辞....” 肖慎,“......” “啧,感情不够稳定呐!”肖慎舌尖抵了下口腔壁,“真可惜。” 话音一落,肖慎阔步进了电梯回了房间。 时蔓站在门口憋不住地掉眼泪,转身进了房间,把门摔得震天响。 陈威回身看了眼电梯,又看了看时蔓的房间,“我招谁惹谁了?” 他转身往出走,但他知道这事儿有问题! 时蔓绝对不会做给肖慎送女艺人的事儿,只是,肖慎是怎么断定是时蔓做的呢? 另一边,肖慎回到房间后,郁闷的一口气堵在那不上不下的。 他将西装外套脱下后摔在了沙发上,他修长的手指扯住温莎结将领带扯了下来,而后又开始解领扣,抬眼便看到茶几上赫然放着一瓶罗曼尼康帝,酒未开封。 他抄起酒身一看,年份是98年的。 这个年份的酒现在有五万五左右,因为价钱不算便宜,酒店一般就有个把两瓶,难道是戴露带过来的? 他挑了下眉眼,用酒店的电话打给了酒店的餐厅酒吧。 餐厅见是总统套的电话,十分的客气。 肖慎挑眉,“麻烦你给我送一瓶98年的罗曼尼康帝。” “不好意思,肖先生,”服务员忙解释,“酒店只有一瓶这个酒了,被别的客人买走了。” 肖慎皱了皱眉,又问,“是戴露吗?” 服务员很是迟疑,“呃,这个....” 就听肖慎又说,“她是我公司的艺人,是她买的,我可以让她让给我。这不算什么,一瓶酒而已。” 服务员听到这,想想也是,“对,是戴露小姐购买的。” 肖慎挂了电话后,一个电话打给了唐沉,“唐沉,你回宁都安排一下戴露的解约事宜。” 唐沉免提接起的电话,他听到这,看了眼正坐在他对面哭的戴露。 他咬了下嘴唇,“肖总,绯闻的事情是戴露被人故意整的,我知道这事儿给你带来了麻烦。” 唐沉硬着头皮说,“但这事儿不能埋怨戴露,对吧?” “不是这个事儿,”肖慎捏了捏眉心,“我最讨厌女艺人对我揣不该揣的心思,戴露犯了我的忌讳。你让她过来,把她买的酒拿回去。” “我肖慎从来不喝目的不纯女人买的酒,”肖慎冷嗤,“我嫌恶心!” 戴露听此赶紧摇头,她不想解约更不想被肖慎封杀,她赶紧求饶。 唐沉笑了笑,又说,“戴露在我房间,我正在骂她,她说她知道错了,可那瓶酒是时经理买的,她想借花献佛讨好肖总。” 肖慎听此,挑了挑眉尾。 唐沉见对面没了声音继续说,“肖总,你不要小看了现在初入职场的小姑娘,她们为了前途,可是很会做人的。” 肖慎仰靠在沙发上,嘴角上扬了,“你说完了?” 唐沉一顿,“呃,怎么了?” “唐沉,我的总统套是你开的吧?”肖慎冷嗤,“回宁都后,你和戴露一起解约,挂了。” 唐沉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哪知道一句谎话暴露了一切。 谁有能想到年入百万的公关经理时蔓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呢? 别说价值五万五的红酒,就是五十五的二锅头,她也要考虑一下。 肖慎挂了电话,心情一点也没好。 显然,戴露送上门的事情和时蔓没关,但是时蔓对他的态度却是一目了然。 肖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盛谨言。 夜已深沉,盛谨言迷蒙间看了眼睡在一旁的容琳,他拿过手机一看又是肖慎,他刚要接起,肖慎却挂断了电话。 盛谨言轻嗤,“这孙子,一定是故意的。” 他关了手机,将手机扔在一边。 盛谨言侧身看了会儿睡熟了的容琳,他吻了吻她的唇角,将容琳拢入怀里,他再次进入梦乡。 而房间内的肖慎觉得找盛谨言倾诉也没必要,显得很矫情。 毕竟,时蔓确实不喜欢他,若是喜欢他,她又怎么会不反驳,不解释,甚至在得知戴露在他房间后,她不仅不生气吃醋,反而劝他早点上楼和戴露欢好。 强扭的瓜不甜,肖慎也不想吃不甜的瓜,一切就到此为止吧! 第二天,肖慎独自一人先飞回了宁都。 容琳却在办公室再次接待了刘思...... 第173章 玩把大的,让她满意! 刘思在容琳的办公室坐立难安,两只手绞得红中泛白。 容琳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而后眸色深沉地看向了她,“你既然敢再来,想必盛谨言都告诉你怎么做,做什么了。” 刘思赶紧点头,“嗯,何秘书都交代好了。” 容琳一瞬不瞬地盯着刘思,“我愿闻其详。” 刘思被盛谨言找过后,她回去好好做了一番功课,连带着那一桌子非常有压迫感的朋友的身份都打听了一遍,当然,也没落下“始作俑者”的容琳。 一圈打听下来,刘思再愚笨也明白了其中的关联。 她觑了眼前和盛谨言一样气势迫人的女人,将事情经过和今天来的目的说了一遍。 频频点头的容琳笑容温和了几分,“嗯,你继续!” 刘思挑眉,难道容琳还想知道盛谨言是怎么对付白烨的船码头公司的? 但一想到容琳和盛谨言的那种关系,一个搞不好她就是自己未来的金主妻子,老板娘,她还是都说了。 刘思一说完,容琳就把方莉叫了过来。 “方莉,刘总这个项目你来做,资料我看了,很齐全,而且前景可观。” 方莉眼中的欢喜想藏都藏不住,她赶紧笑着说,“谢谢容经理,我就说在您这组工作,你一定会罩着我们。” 容琳勾了勾薄唇,“应该的,下次有好项目我也给你做,你要请客吃饭哦!” 方莉笑得十分灿烂,“那是一定的,这个项目做完,我请大家去晋城聚聚,那边景色好,我们去野营,烧烤。” 容琳又对刘思说,“方经理是我行经验丰富的老人儿了,你的项目交给她,你放心就好了。” 不多时,刘思和方莉出去了。 容琳按了按眉心,想起刘思说的盛谨言对付白烨的做法。 她勾了勾嘴唇,“坏男人,蔫坏!” 想起昨晚,盛谨言的床上的样子,容琳脸颊泛红,喃喃自语,“哪哪都坏的男人。” 话音刚落,“坏男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容琳指尖轻触接起了电话,“阿言...” 盛谨言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翻着笔记本电脑上的晋城酒店信息,听到容琳叫他‘阿言’,他愣了半分钟。 而后,盛谨言才淡笑着说,“容容,你一声阿言把我骨头都叫酥了,这种欲气横流的叫法只能我用,懂吗?” 容琳,“......” 她手一只手捂了下了脸颊,娇嗔,“盛谨言,你工作期间能要点脸嘛?”看书溂 “谁规定了上班期间不能调情,”盛谨言另一手点了一个酒店的图片,“谁又说工作期间不能给自己的女人打个电话?” 他撒娇般的轻嗤,“你们行里要是有这种规定,那我一定得找华云行长理论一下。” 容琳就知道说不过盛谨言那张嘴,她准备一剑封喉,“你说得对,没事,我挂了。” “容容...别挂,”盛谨言勾了勾薄唇,“晚上去封子玉那聚聚,下班我让秦卓去接你。” 容琳不解,“秦卓来接我?” “你不是要和我避嫌吗?”盛谨言声音中多了几丝无奈,“只好让秦卓越俎代庖。” 容琳有点不好意思,她现在又不能开车又要避嫌,她在盛谨言心中就是一个“小麻烦”,好在他愿意纵着她。 “我科三,科四后天一起考,考过了,我去买车,”容琳挑了挑眉,“以后就不用你们接了。” 盛谨言一顿,心里有了盘算他要送容琳一台豪车。 他赶紧说,“容容,女生买车是大事,安全系数尤为重要。你又不懂车,我帮你参谋好了,你再买。” 容琳不以为意,“我不懂,我可以学。你不是说学霸没有学不会的东西吗?” 盛谨言,“......” “宝贝儿,你在床上学得快,那是本能加练习,这可不适用买车!” 盛谨言话没说完,对面传来嘟嘟的电话挂断声。 他闷笑,“又不好意思了...可惜看不到你脸红的样子。” 盛谨言话音刚落,何森就推门进来了。看书喇 他问,“给封子玉的会所打过电话了?” 何森点头,“盛总,肖总给我打了电话说晚上他也去,让我和你说一声。” 盛谨言桃花眼微微一挑,笑容玩味,“老肖怎么回来了,他为什么不直接找我?” “估计是怕您说话太损,影响他上班的心情。” 何森一本正经地说着猜测,抬头就见盛谨言目光森冷。 盛谨言冷笑出声,“说话损算什么,我做事更损!晚上你别去了,加班把大物流中心的项目捋一遍。” 何森,“......” 他没想到打击报复来得这么快,都不等他人有点缓儿。 盛谨言继续看酒店的信息,没抬头,“明天容琳要过来交付第一笔资金,你负责接待。” 何森没想到盛谨言会主动放弃往容琳身边凑的大好机会,他一万个不理解,“盛总,你俩这刚好上就吵架了?你这不行啊,你不会和肖总一样孤独终老的命数吧?” “等你去看我妈的时候,我带你去广缘寺求个签和爱情符什么的,”何森甜笑,“我妈说那可灵验了。” 盛谨言几不可闻地冷笑,他抬眼尽是冰冷,“要是真这么灵验,周姨早就去求菩萨不要生下让她操心费力的傻儿子了。” 何森,“......” 盛谨言冷嗤,“怎么不说话了?” 何森嗫嚅片刻,“我打算出去了。” 说完,他脚底抹油地走了。 盛谨言无语地摇了摇头,他又仔细翻看一遍酒店信息,就将晋城高考的所有考点附近的酒店都订了一间最好的套间。 而后,他将信息整合发给了秦卓和晋城大物流项目的经理江峻。 秦卓倒是很快就把电话打了过来,“敢情你给容铭当姐夫都这么上杆子了?” “没办法,”盛谨言桃花眼尽是笑意,“我这当姐夫的就得为小舅子的前程负责,再说白芷蓉和沈芮联手作妖,我得确保她姐弟万无一失。” 秦卓就知道他前脚把白芷蓉和沈芮打算容铭考试当天动手的事儿告诉盛谨言,盛谨言后脚就会规划应战。 果不其然,盛谨言还把战线拉长了,全覆盖所有的晋城考点。 秦卓轻笑,“阿言,多派几个得力又身手好的人保护容铭就行了,你怎么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盛谨言嗤笑,“不和白芷蓉玩把大的,她会满意?” 他捞过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她大概率玩的计中计,尤其是对我,一定又是苦肉计。” 秦卓听此挑眉,“你的意思是沈芮不过是她的替罪羊?” 说完这话,秦卓没听到盛谨言的反驳。 他心里也明白了,“你那天也要做好准备,你上次腰腹就挨了一刀,不能再挨了。” 盛谨言闷笑出声,“我知道,只要不捅那里,别的地方,我都不怕。” 他又说,“我还是没有老肖勇,捅他那,他也不怕,反正他也没地方用。” 盛谨言说完绷不住地笑出了声,秦卓也在电话里笑得爽朗。 “晚上老肖也去,我还以为他在云城围着时蔓转,”盛谨言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没想到他还是喜欢围着我们转!” 秦卓冷嗤,“你是真损!” 他又说,“晚上我去接容琳就把你的损样儿和她说道一下,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第174章 肾气足,她吃不消! 秦卓话虽说得如此,晚上接到容琳后,他却一个字都没说。 容琳上车后倒是率先开口,“秦律,你今天怎么换车了?” “嗯?”秦卓扶着方向盘,嘴角勾出一抹笑,“好多人根本注意不到。容琳,你怎么会看出两台车不一样?” 容琳淡淡地说,“腰线不一样了。” 秦卓赞叹的看了眼容琳,“原先那台被追尾了,修过后也不太行,我索性就换了一辆。” 他是一个要求完美的人,即便是小小的瑕疵都不会放过,所以他买了台新的,上了原先的车牌。 容琳之所以能出来差别是因为心细,她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打工后更是如此,对任何事和人都会有个细致的观察和判断。 想到小时候,容琳突然发现她和盛谨言在一起后,已经很久没因儿时的经历而犯病了。 容琳勾了勾嘴角,心中对盛谨言的依赖与贪恋又多了几分,她也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像现在这么幸福。 “容琳,时蔓回来了吗?” 秦卓开口发问,让容琳一怔,“她下午就回到宿舍了,怎么了?” 秦卓摇头,“没什么。” 容琳则拿出手机给时蔓发了个信息:蔓蔓,我到封子玉的会所吃饭,你过来吗? 时蔓又问:有肖慎么? 容琳抬眼问秦卓,眼中犹疑,“秦律,晚上肖慎也过来吗?” 秦卓扶着方向盘,点头,“嗯,过来。” 容琳如实告诉了时蔓,回复:他也过来,怎么了? 时蔓回复了一个歪嘴翻白眼的表情还有一句话:他那人克我,我惜命,就不过去找克了。 容琳,“......” 她还没想好和时蔓说什么,就见教练周舟的视频打了过来。 容琳指尖轻触,接起了视频,“周舟?” 周舟说,“容琳,今天你来拳馆吗?顾瑄在,你要不要过来和她打一下?” 秦卓听到了顾瑄的名字,他的长睫毛闪了一下,但依旧没什么表情。 容琳抬眼看了下秦卓,“我晚上有个饭局,如果结束得早,我就过去。” 周舟笑着说,“好的,你可别喝酒,喝多了你就打不过她了。” 容琳笑得爽朗,“我很少喝酒。” 到了会所,盛谨言正在调侃肖慎,封子玉在一旁捡笑话听。 秦卓和容琳站在包厢外听了片刻,两人都发现盛谨言绝口不提时蔓。 之前,盛谨言调侃肖慎,左不过三句损话里就有两句内涵肖慎和时蔓。 秦卓和容琳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这个饭局,时蔓成了禁忌。 原因不是肖慎玩不起怕被嘲,而是时蔓可能真的伤到他了。 容琳倒是觉得要问问时蔓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卓推门进来,容琳就跟在他身后。 盛谨言见容琳来了,他笑着起身走了过去,“容容...” 他一手接过容琳手中的包,一手挽着容琳的手,将她带到他位置的旁边,而后又绅士地搬椅子送一下让容琳入座。 他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的自然。 肖慎和封子玉对视了一眼。 封子玉笑着说,“老肖,这回知道咱俩为什么都爱而不得了吗?” 肖慎呷了口茶,“嗯,咱俩都不会‘舔’。老秦,你会‘舔’吗?” 秦卓紧绷下颌,半天没想好怎么接话,就听盛谨言说,“他会,只是没找到被舔的对象而已。” 封子玉抬眸一瞬不瞬地看向秦卓,打趣道,“秦律,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帮你留意一下?” 秦卓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坐下,他冷嗤,“你先把你喜欢的人追上手,你再帮我留意吧!” 封子玉笑得意味深长。 而秦卓却因封子玉一句‘老肖’,探出了封子玉和肖慎在云城怕是交了心了,两人朋友之谊得到了升华。 封子玉起身,“我去后厨催下菜,你们聊着。” 盛谨言却看了看容琳,探到她耳边,他轻声呢喃,“容容,去给我加份蒸生蚝,我得补补。” 容琳探究地看向他,他那双桃花眼闪动的情愫,她就明白几分。 她冷笑,“你还需要补?我觉得你该降火才对。” 说完,容琳不待盛谨言反应,她起身出去了。 盛谨言含笑看着容琳俏丽的背影离开,她前脚刚出去,盛谨言就从搭在椅背上的西服口袋里拿出了分装好的头发检材袋子递给秦卓。 秦卓接过扫了一眼,“我真好奇,你怎么拿到的?” 肖慎也看向了那个袋子,伸出手冲盛谨言伸出一个大拇指,“佩服,不回盛家,盛家尽在掌握。” 说完,他抽出一支烟递给了盛谨言。 盛谨言接过叼在嘴里,而后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点燃。 他轻轻地吸了一口,微眯着眼睛,“我在盛必行身边插了一根针。” 秦卓和肖慎对视一眼,心中有了盘算,都没再多问。 秦卓却说,“阿言,无论结果怎么样,你都要记住,你已经有了容琳了。” 肖慎附和,“对,千万别因为盛家那群鬼做过激的事,你可还没和容琳结婚生子呢!” “我心里有数,放心,”盛谨言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烟气,“我得对容琳负责,我不能有事。” 正说话间,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其中几道菜是鸡蛋炒苦瓜,清炒冬瓜,刀拍黄瓜。 肖慎挑眉,“怎么这素?咱们当中谁改念佛了?” 秦律看向盛谨言,见他挑花眼挑个格外的恣意,他指了指自己的面前对服务员说,“这几道菜放我这里,这是容容给点的。” 肖慎不解,调侃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造孽’太多改吃素了?” “咱哥几个也就我适合吃这菜,”盛谨言被调侃却很得意,“你们是肝火大,我是肾气太足。” 说话间,他拿起筷子挑了一块黄瓜放在嘴里,咬得清脆,“容琳有点吃不消,懂?” 秦卓,“......” 肖慎,“......” 肖慎狠狠地剔了盛谨言一眼,“懂你大爷,你给老子死远点,看到你就烦。” 秦卓扯了扯嘴角,“你就嘚瑟吧,不是好嘚瑟!” 容琳和封子玉进来时,秦卓和肖慎正在疯狂输出骂盛谨言。 盛谨言却一脸得意,素菜吃得也津津有味。 容琳见此,不自在地咬了下嘴唇。 她落座后小声说,“你不要让我难堪,否则我再也不和你出来吃饭了。” 盛谨言听此才收敛了嘚瑟劲儿,开始和他们边吃边聊。 席间,秦卓问肖慎关于刘二的事,肖慎倒是侃侃而谈,眉飞色舞的,就是他偶尔晃个神。 盛谨言在桌下捏了捏容琳的手,他小声呢喃,“你闺蜜时蔓伤到老肖了,他那个小心脏现在千疮百孔的。” 容琳忍着笑回怼,“不见的!说不定是他的小脑袋没转明白,他自己找虐呢?” 盛谨言一手摸了摸耳垂,一瞬不瞬地看着吃菜的容琳,“容容,吃完饭,我们早点回家?” 容琳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我想去拳馆。” 秦卓听到容琳这句抬眸看向了容琳,而后便垂眸不语,默默地抽着烟。 盛谨言一只手臂环住了容琳的腰肢,他附在容琳耳边小声地说,“学打拳?我教你呀,从地面技到床上技,我都特别厉害。” 容琳挑起一片冬瓜放在盛谨言的碟子里,“多吃,少说话。” 盛谨言拿起筷子将冬瓜夹起吃了,就听容琳又说,“顾瑄约我打拳。” 容琳声音不算小,在座的人几乎都能听到。 盛谨言看着秦卓跟容琳说,“我陪你去!” 第175章 一眼万年?有戏! 饭局到了尾声,封子玉一直在找机会和秦卓邀功。毕竟,在云城他可是帮了肖慎的,这份人情应该算秦卓的。看书喇 秦卓勾住封子玉的肩膀,封子玉微微一颤,一双含了情绪的眼睛看向了秦卓,“秦律,你怎么谢我?” 秦卓拿起饭桌上的手机说,“这顿酒我请,不够,下顿我还请。” 自从云城回来后,肖慎整个人都冷了几分,似乎对云城的事情也不感兴趣了,他没接话。 倒是容琳低声问盛谨言,“封子玉在云城帮了肖慎?” 盛谨言拢着容琳的手摩挲着她手背上的细肉,他低笑,“嗯,封子玉可不简单,北城封家的三少爷。” 吃一堑,长一智。 经过白芷蓉的事,盛谨言用封子玉之初,他就让何森将封子玉查了底儿掉,连封子玉两个姐姐都查了一遍。 至于,封子玉上次提到了白城容家的那位小姐,是因为封子玉的母亲就是白城容家人,他说的那位小姐就是他表妹。 容琳皱了皱眉,她对这些显赫的人家了解不多,连宁都的都认不全,更何况别的城市的? 她摸了下鼻尖,“你们还真是非富即贵。” 盛谨言眸色幽深,薄唇含笑,“容容,你在我心里无与伦比,最为贵重。” 容琳咬了下嘴唇,她对盛谨言这嘴是真服气,“你就是嘴上功夫好,净挑好听的说。” 盛谨言神情顿了顿,他挑着眉低声撩拨,“容容,我哪的功夫都不错,简称活儿好,要不晚上你宠我一下?” 容琳没什么语气,“要不我再给你外带一份苦瓜?” 盛谨言皱了皱眉,“别介,那你晚上好好睡一下,我先陪你去拳馆。” 容琳点头,他看了眼整晚都少话的肖慎,又扫了一眼在闲聊的封子玉和秦卓。 这时,秦卓垂着眉眼,他的胳膊随意的搭在封子玉椅背上,封子玉看秦卓却是眉目含情的模样。 这让容琳看得一凛,她随即低头,心里想的却是不可能。 盛谨言见容琳晃神,笑问,“怎么了?走,我陪你去拳馆。” 说完,他起身捞起西服利索地套在身上。看书溂 盛谨言故意问喝了酒的秦卓,“老秦,我顺道先送你?” 秦卓听此,垂眸问,“你和容琳回家?” “不回家,”盛谨言挑着好看的桃花眼,他眼角微红,“我陪容容去拳馆,要不一起吧,你在,也方便我俩避嫌。” 秦卓顿了顿,他又问肖慎,“老肖,你去哪?” 喝了酒的肖慎仰靠在椅子上,“我回家,家里司机一会儿来接我。老肖头儿听说我在云城正面挑了刘二,要我回去汇报战况和战果。” 盛谨言听此笑得格外爽朗,“肖哥,祝你好运,你别把战况扯得太远,再扯出为情所困的事来。” 一场酒局,都没人说这事儿,结果快散席了,盛谨言来了个出其不意。 肖慎黑着一张脸,半天丢出一句,“容琳,让你教练修理一顿盛谨言,他太欠揍了,你得替我收拾他。” 容琳艳红的嘴唇轻嗤,“我可舍不得,打坏了,肖哥能赔我一个全身全影的盛谨言?” 肖慎听此开始起哄,鬼叫着说,“你们瞅瞅,容琳已经开始护短了啊!哎,临走非要狠狠地虐把狗。” 说完,他表情羡慕又嫉妒,随即摆烂一般仰靠在椅子上。 盛谨言毫不避讳地拢过容琳,得意地吻了下她的额头,“还是你疼我!” 他又问秦卓,“一起走吗?” 秦卓垂眸想了片刻,“走吧!” 而后,三人率先离开。 封子玉却有点失落,秦卓对他的感谢很是敷衍,只有两顿酒而已。 他意兴阑珊地盯着门口,眼中情绪莫名。 肖慎见此,挑了挑眉,“子玉,你看什么呢?” 封子玉没回答。 肖慎忽而探身向前,“容琳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但她是盛谨言的,你要敢打容琳的主意,别怪兄弟翻脸不认人。” 肖慎又说,“这句话秦卓也一定认同,要不我让他跟你再说一遍?” 封子玉,“......” 他捏了捏眉心,“老肖,你说这话的时候带脑子了吗?我是那种觊觎朋友妻的小人吗?” 肖慎挠了挠眉尾,“呵,是哈,那是我想多了。” 他抄起酒杯将最后一口酒干了,“说错话了,算我赔罪。” 而后,肖慎起身拎起搭在椅背的西装外套,“我也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封子玉点头,心中五味杂陈,他此刻说不上不高兴,但也绝对算不上高兴。 另一边,盛谨言车速不慢,很快就到了拳馆。 盛谨言陪容琳去换衣服,他意味深长地对秦卓说,“你先进去逛逛,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眼的对手。” 秦卓瞪了一眼盛谨言,冷嗤,“想看我热闹?” “瞎说,我哪是来看热闹的?”盛谨言看了眼容琳,“我是来给我的容容加油助威的。” 秦卓抿了下嘴,阔步先向拳场去了。 他走后,容琳瞪了盛谨言一眼,“你怎么这么坏,故意把秦卓带来看放他鸽子的顾瑄,你还说你不是来看热闹的?” 盛谨言扣住容琳的腰肢将人带进怀里,“我是真冤枉!秦卓这种性子,他自己不想来,我能把他绑来?” 容琳看了眼拳场的方向,“那秦卓的意思是?” 盛谨言眉眼含笑,“两种可能,一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敢放他鸽子,你要知道之前都是秦卓pass别人,哪有人敢pass他?” 他捏了捏容琳腰上的软肉,“二是秦卓八成....” 盛谨言一顿,没再接着说,再说就又暴露他把照片给秦卓的事儿了。 他说,“八成就是单纯来看热闹,他回家也没什么事。” 容琳觉得盛谨言最后一句话,一点营养都没有。 她打掉他的手,“我去换衣服,你在这等我。” 盛谨言点头,“嗯,去吧!” 片刻后,容琳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盛谨言帮她拿着包,他眼中尽是笑意,“容容,你穿运动装真好看!” 容琳再次警告盛谨言,“你消停一点,不要让我在朋友面前丢人。” 盛谨言冷嗤,“我头次被人嫌弃,以往只要我出现在酒会上,你看哪个女人不激动得差点去吸氧?” 他抱怨,“只有你觉得和我走在一起都丢人!” 容琳调侃,“不是,是我领着你出现,不走在一起,我也觉得丢人。” 盛谨言,“......” 两人说笑着到了拳场。 容琳抬眼就看到平时和周舟对打‘不占上风也不会落了下风’的顾瑄被周舟掀翻在地。 见到这场景,盛谨言心头一紧,“你们教练也是这样摔你的?” 容琳还没回话,盛谨言眼中窜出一股子狠辣,“容容,你以后别来这了,她要是把你摔伤了,我会忍不住弄死她。” 容琳拉着盛谨言往里走,“你别瞎掺和我的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盛谨言目光阴侧地剔了一眼周舟,“最好不是。” 周舟见容琳又领了一个气场强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看她的目光很有几分不善,再加上台下观战的冰块脸,两个男人除去长相出众,身材挺拔,最让人过目难忘的便是气场了。 一个恣意风流间尽是阴狠的冷漠,一个端正漠然间尽是凉薄的冰冷,看得周舟不禁竖起了汗毛。 她小声和顾瑄嘟囔,“容琳领来的这两人是谁呀?你是不是被台下那男人看的,发挥都失常了?” 顾瑄扯了扯嘴角,擦了下汗看向秦卓。 她轻嗤,“可能是冤家路窄吧!” 秦卓交叠着双腿坐在那,他一手掐着烟,烟气缭绕间,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拳台上的顾瑄。 盛谨言见此,他笑容玩味,“秦卓他一眼万年?” 第176章 僚机出击,真会撩! 盛谨言走过去,他抻了下西裤坐在了秦卓的旁边,“什么能让你看得津津有味的?” 秦卓剔了一眼盛谨言,“不是你叫我来看拳嘛?” 盛谨言摇头,伸了一下大长腿,从西裤口袋里拿出烟盒,敲出一支叼在嘴里。 秦卓转着手里的打火机给他点了烟。 他微微抬了下巴示意地看了下容琳,“那个顾瑄打拳挺狠的,你不盯着点,你不怕她伤到容琳?” 盛谨言夹着烟吸了一口,吐出烟气顺带着舌尖抵了下后槽牙,“她要是伤到了容琳,我就找人修理她,你把柯炀和你那个手下给我用用。” 秦卓,“......” 他垂眸嗤笑,“我们不打女人。” 盛谨言挑眉,笑得意味深长,“我也不打,你要是不干,我找打女人的修理她。封子玉的人,行吗?” 秦卓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但转瞬即逝,“这么玩不起,你不会自己盯着?看到打得难堪了,你不会去拉架?” “我本来就玩不起,”盛谨言笑容玩味,目光阴恻,“打疼了容容,我记仇怎么了?”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秦卓,“你不要告诉我,你心疼顾瑄?” 秦卓嗤笑,“她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心疼她?” 话音刚落,容琳将顾瑄打倒在地。 容琳伸手过来拉起顾瑄,不解地问,“顾瑄,你怎么了?你今天的表现大失水准啊!” 顾瑄起身,摘下了拳击手套,她小声问容琳,“台下的那两男人是你朋友?” 容琳点头,低声说,“那个是我男友,隐秘恋爱那种。秦卓是他哥们儿,也是我朋友,怎么了?” 她明知故问,就是想知道顾瑄这频频发挥失常是不是因为台下的秦卓? 顾瑄垂着眉眼,长睫毛扑闪着,她声音哀怨,“我前两天追尾了那个秦卓的车,把最近接的案子钱都赔进去了。看到他,我就心烦。” 容琳,“......” 她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尤其是现在,她总不能告诉顾瑄那台车被秦卓卖了,他换了台全新的? 那不是给顾瑄更添堵吗? 顾瑄擦了下汗,“你和周舟玩吧,我先走了。” 她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容琳,你下次来别带他们俩过来行吗?你看看他俩的样子,挺吓人的。” 顾瑄说完就跳下了拳台,准备去换衣服。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怂恿秦卓,“小白鸽就要走了,这次放飞了,下次你就找补不回来了。” 秦卓吐了口烟丝沫,“你别没事儿找事儿。” 盛谨言扯了下嘴角,起身扣上了西服外套,“啧,我哪有那么闲,我这种饱汉子从来不管那些饥寒交迫的同类。”看书溂 秦卓被盛谨言讥诮的言语逗笑了,却见顾瑄走了过来。 她面无表情地对秦卓说,“秦先生,追尾你车的赔偿款,我已经打给你们律所的江律师了,麻烦你让他出具手续,我要去保险公司报销他们该承担的那一部分。” 盛谨言,“......” 他看了一眼秦卓,低声问,“追尾了你的车还是你本人?” 秦卓冷嗤,“滚蛋,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看向了顾瑄,又对秦卓嘟囔,“你会说,你倒是说呀!” 秦卓站起身,与穿着运动平底鞋的顾瑄形成了养眼的身高差。 他俯看着顾瑄,“顾小姐,其实我那辆车已经被卖了,我又换了台新的。” 秦卓薄唇勾了勾,“如果你不着急赔偿,你或许会减少点损失。” 顾瑄气闷得紧绷下颌,“卖了?事故中的车辆你也可以卖?” “卖给了熟人,”秦卓眸色幽深,“你赔偿也是应该的,你不用在意我说的。” 顾瑄,“......” 盛谨言被秦卓欠兮兮的给人添堵的说辞给逗乐了,他看着顾瑄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他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对秦卓说,“老秦,你是我见过最会说话的男人,没有之一。” 盛谨言又拿出名片递给了顾瑄,“顾小姐,我听容琳提过您,希望以后能有合作机会。” 顾瑄接过盛谨言的名片扫了一眼,原来眼前的男人就是投资圈声名赫赫的盛谨言。 怪不得他和秦卓很熟的样子,两人都是上流圈子的塔尖人物,想必就是那种死铁关系的朋友。 顾瑄收起了名片,她可不相信盛谨言说的合作。 他怎么会放弃秦卓的卓越国际律所而用她这名不见经传的律所? 正思虑间,就听盛谨言笑说,“顾小姐,你的名片不打算给盛某一张吗?” 顾瑄知道接了大人物主动递上的名片不回送,那就是不礼貌。 她走到她的运动包前,从里面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盛谨言。 盛谨言拈过来,扫了一眼笑了笑,“顾律师有车吗?” 顾瑄看了眼已经走过来的容琳,“盛总不是容琳的男友吗?你不会要送我吧?” 秦卓低头忍笑,就听盛谨言说,“你有车吗?” 顾瑄紧绷下颌点了点头,“有,怎么了?” “顾律师,我无意冒犯,我有了容琳,自然不会做出向其他女人献殷勤的事。” 盛谨言双手插在口袋里,他笑容恣意,“我的意思是麻烦你送一下喝了酒的秦卓,我和容琳着急回家,我不想送他。” 秦卓,“......” 顾瑄剔了一眼秦卓,怼盛谨言,“盛总,我和你,还有秦先生都不熟!” 盛谨言勾了勾嘴唇,“你和容琳不是朋友吗?秦卓也是她的朋友,朋友的朋友,不也应该是朋友?” 听到这容琳翻了白眼,冷声,“阿言...” 盛谨言微微一怔,他勾了勾薄唇,“开玩个玩笑,我就那一说,顾律师再见!” 秦卓,“......” 顾瑄咬了下嘴唇,尴尬地看向秦卓,“我车技不好,你也应该不需要我送你吧?” “我不想当电灯泡,”秦卓脸色泛红,“你可以送我,我付钱给你。” 众人,“......” 顾瑄轻嗤,“啧,想不到二位脸皮还挺厚。” 盛谨言圈住容琳的腰肢,“容容,我脸皮薄的事儿,你应该能向顾律师解释清楚的,我真的和某人有天壤之别。” 容琳拍了拍盛谨言的脸颊,嗤笑,“顾瑄,你别理他。” 顾瑄被气个半死,她径直往前走,秦卓却勾了勾嘴角提步要跟上去。 盛谨言却一把拉住他,将顾瑄的名片拍在了秦卓的手里,“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你一定不好意思向江律师要顾瑄的联系方式,我也是为你脸皮厚一次。” 秦卓拿着薄薄的名片在盛谨言的眼前晃了晃,“可我并不领情,你刚才让我像个笑话。” 盛谨言一怔,“有种你把名片还给我,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秦卓将名牌放进了西服外套的口袋,“送人的东西还往回要,你可真没品。” 难得吃回瘪的盛谨言转头抱住了容琳,三分撒娇七分怨怼的口吻,“容容,老秦欺负我,多年的兄弟情终是错付了!” 容琳拍了拍盛谨言的宽厚的脊背,她偏头看向秦卓,“秦律,你在我心中的形象打折了,还有你再不快点走,小心没车坐。” 秦卓浅笑,他转身去找顾瑄了。 周舟看到这波操作,对盛谨言和秦卓是越发的好奇,因为他们实在让人看不透。 却见盛谨言剔了周舟一眼,冷声说,“周教练,我怎么没看你那个小鲜肉学员,就是那个叫乔然的?” 第177章 撞枪口,有点意思! 盛谨言不是阴晴不定的人,但是他看周舟摔顾瑄那一下,再想到容琳的长胳膊长腿还有傲人的上围还要被小师弟乔然看着,他就很不爽。 周舟尴尬地笑了笑,“他这两天有事,没来。” 容琳看着抽风的盛谨言有点无奈,她挽着盛谨言的胳膊,“周舟,我先走了,哪天再联系。” 说完,她扯了扯盛谨言的胳膊,往外走。 容琳无奈地说,“以后你还是别来了,你就是来添乱的。”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反驳,“容容,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看,而且还可能有身体的接触。” “狭隘,”容琳把拳击手套推给盛谨言,“那是海绵与皮革对身体的接触,小心眼!” 盛谨言,“......” 他看了眼拳击手套,挑了下眉眼,“呃...我的玻璃心!” 容琳被盛谨言逗笑了,他的心要是玻璃做的,那得多脆弱?他明明有颗坚硬又清醒的心,尤其是在对待一些卑鄙小人上。 容琳一直觉得盛谨言就是如此,后来,在容铭高考的那两天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而后,盛谨言开车载容琳离开。 到了路口,盛谨言看到旁边的甲壳虫副驾驶坐着秦卓,原来,商业街南路堵车了。 盛谨言又瞥了一眼秦卓,他嘴角上扬,“真尴尬!” 容琳偏头看过去,觉得秦卓特别像学校的教导主任,一丝不苟外加不苟言笑。 盛谨言觑了眼顾瑄的红色甲壳虫,想到了给容琳买车的事儿,他在想怎样才能让容琳心甘情愿地接受他的馈赠? 正思量间,顾瑄发现了开着车窗的车是盛谨言的,他勾着嘴角正在看笑话,她猛地按了下喇叭。 她不客气地问秦卓,“秦先生,你朋友开劳斯莱斯库里南,你却非要坐我的甲壳虫?” 秦卓转头瞪了一眼盛谨言,却发现盛谨言视而不见,他依旧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 秦卓对顾瑄清冷一笑,“嗯,因为我没坐过二十几万的车,想体验一下。” 顾瑄瞪了一眼秦卓,顿了片刻才问,“你...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 秦卓终于听到这句他想听的话。 他转头看向顾瑄,“嗯?你是谁?” “别装了,”顾瑄垂眸,抓紧了方向盘,“我追尾了你的车,江律师一定告诉你我叫顾瑄,你那天在金万豪相亲的对象也叫顾瑄,你会不联想?” 秦卓解开了西服外套的扣子,往后仰靠调整了个舒服的角度,“哦,你今天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他觑向了顾瑄,“那个顾瑄是你吗?” 顾瑄,“......” 她冷嗤,“我都说了你别装了,你们这样的人物相亲会不调查对方的资料?” “这么说还真是你?” 秦卓轻嗤,“你是我家人安排的。我平时很忙,没时间看你们的资料,连名字我都记不住。” 你们? 顾瑄觉得自己真是多虑了,她原以为秦卓在往回找补被放鸽子的面子,其实她只是他众多相亲对象中的一个而已。 她不好意思地低声说,“这么说,我自己撞枪口上了?” 秦卓挑眉,轻嗤,“撞,枪,口?” 顾瑄没太懂秦卓的意思,她转头问,“你说什么?” 秦卓舔了下嘴唇,“没什么,前面停车放下我。顾小姐,你放我鸽子很不礼貌,你自以为是的样子,我也不喜欢。” “所以,我就觉得咱俩没有相看的必要,”顾瑄对此倒是深以为然,“我不去相亲才是对你最大的尊重。” 秦卓听到顾瑄的强词夺理也不意外。 他扯了下嘴角,“没想到你单薄干瘪的身体里居然还有不可一世的因子存在,我挺期待在法庭上遇见你的。” 干瘪?就是嫌弃她身材差吗?关键她差吗? 只是法庭见是什么意思? 顾瑄听此,吞咽了下口水。 秦卓心情大好,就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折辱他的面子,尤其是被自己的兄弟和兄弟爱人得知折辱他的对象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同行。 过了路口没多久,顾瑄停车。 秦卓下车前看着顾瑄说,“你这车空间太小了,坐得真累。” 说完,他推门下车了。 顾瑄被秦卓气得七窍生烟,她一脚油门踩到底,将车飙了出去。 秦卓站在那都能感到从甲壳虫弱小的车身内涌出一股气浪,他得意浅笑,“也不怕发动机着了?” 看着有态度、没气度的甲壳虫从他面前疾驰着汇入车流,秦卓特别的想笑,他拿出盛谨言给他的那张顾瑄的名片。 瑄卓律所? 他眸色渐渐深邃了几分,喃喃,“顾瑄...秦卓,故意的?有点意思!” 另一边,到家后,盛谨言给容琳热了一杯牛奶端到了她面前。 刚洗完澡的容琳仰躺在床上,她起身接过牛奶,“明天我去交付第一笔资金,你那边让谁和我对接?” 盛谨言就知道她会这么问,“何森。” 容琳点头,“行,到时候你别往我身上凑,不然....” 盛谨言浅笑,“不然又罚我不能碰你,每次都说罚这个,一点新意都没有。” 容琳挑眉,狡黠地笑着,“行,那罚我不能碰你,有新意吗?” 盛谨言笑得爽朗,一双桃花眼里尽是无奈,“小坏蛋。” 他忽而垂眸说,“容铭考完试后,我要去衡城出差几天。” 容琳之前就听过这事儿,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盛谨言搁置了,一直没去出差,“你那个双河节流的项目要做了?” 盛谨言下腹一紧,顿了片刻,“嗯,对,我还挺紧张。” “你节流河道做什么?投资小型发电站?”容琳边喝牛奶边说,“抛开个人因素,靳少霆那个光伏发电很有前景,传统发电站投资太大,我不看好。” 盛谨言哭笑不得地捏了捏容琳的小脸,“我是投资幸福度假村,项目成了,幸福你我。” 容琳到底没明白盛谨言这项目的收益在哪,总觉得投资收不回成本,“你再好好做做调研,别盲目。” 盛谨言亲了一下她唇角,“好,咱睡吧,我心里有数。” 黑暗中,盛谨言抱紧了容琳,他搁置结扎手术是为了陪容琳去晋城,他之前是提防沈芮,现在是提防沈芮和白芷蓉。 他吻了下容琳的耳垂,“容容,等我回来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是我为你准备的惊喜,准备了很多年。” 迷蒙间,容琳点头,“好,我去验收下你给的惊喜。” 盛谨言觉得容琳一定会喜欢那片木芙蓉,等到花期,那满园的淡粉色的花朵很美,就像她一样。 翌日,容琳带着方莉去了盛延集团交接第一批融资款,何森热情地接待了她。 何森虽然人在其他方面木讷了些,但工作上却很专业,完全可以胜任行政助理的工作。 交接完,容琳都没看到盛谨言出现。 她心想盛谨言是真在乎床上那点事儿,为了那事硬是躲在办公室不出来。 方莉看到传闻中对容琳上心的盛谨言居然没出现,嘴角上挑。 她小声嘟囔,“看来她这是被甩了。” 何森却对方莉说,“方经理,忙了这么久,我私人请你去集团楼下的咖啡厅喝杯咖啡。你看?” 方莉看了眼长相帅气阳光的何森。 她赶紧点头,“好的,我可爱喝咖啡了。” 容琳却记得方莉从不喝咖啡,因为方莉有失眠症。 她笑着低头,而二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小会客室。 两人前脚刚走,一旁的门便开了...... 第178章 抢生意,送礼物示爱! 容琳看着门开后,一袭黑色西装,未打领带的盛谨言闪身进来。 她看了一眼何森领着方莉出去的门,“呦,你这是调虎离山?” 盛谨言笑容潋滟,“不止,声东击西外加美男计,何森牺牲最大。” 容琳边收资料边笑着说,“给你做秘书,不是在准备‘牺牲’就是在要‘牺牲’的路上,真辛苦。” 盛谨言走了过来,按着容琳的肩膀帮她放松按摩,“容容,你来我公司一趟,不见你一面,我多亏。” 容琳旋上钢笔,“咱俩现在是同居状态,你还好意思这么说?” 盛谨言笑着从西装外套的内口袋里拿出一条项链,他轻轻地戴在了容琳的脖子上。 她感到微微一凉,拿起来看上面是个半月形的铂金吊坠,里面是一朵淡粉色的花朵形状的钻石小吊坠。 容琳笑问,“这是什么花?怪好看的。” “木芙蓉,”盛谨言俯身亲吻容琳的脖颈,“象征着纯洁,纤美。” 容琳过往的生活没研究过花花草草,因为没时间,有那时间她还要打工赚钱,所以,她现在也就是那么一听。 盛谨言没有得到容琳多余的反应,又问,“容容你喜欢那种冰莓粉色吗?有点像木芙蓉的花色。” “喜欢!” 容琳敷衍地说,“我也是女生,可以喜欢粉色。” 盛谨言被容琳逗笑了。 他只是想确定容琳喜欢的车漆颜色而已,结果,她并不感兴趣。 只是,送容琳的这条项链却是他之前就定制好的。 容琳转身抱了抱盛谨言,“你今天不忙?”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忙,我打算在华宇的老家建一个大型的奢侈品代工厂。” 他笑容未减,“华宇的老家人工成本很低,而且之前有一些老纺织,皮革厂的工人都在打零工赚钱。” 容琳低着眉眼,点头,“柳雅晴的爸妈以前就是纺织厂的职工。” “嗯,华宇说他的好多亲戚朋友都是老厂出身,有一技之长,却无用武之地。” 盛谨言扯过椅子坐下,“所以,我打算建个奢侈品代工厂承接业务,发展好了,可以创立自己的奢侈品牌。” 容琳发现盛谨言做生意的眼光是独到的,目前国内奢侈品市场需求大,这个投资方向确实可观。 只是,他真的是单纯只想投资代加工厂吗?她垂眸想到起了沈家的主业也是代工,是奢侈品代工。 盛谨言觉得容琳应该想到了沈家,他捏着容琳的下巴轻轻抬起,“容容,英雄不问出处,是至理名言。” 容琳浅笑,“美女不问来路,是你的座右铭?” 盛谨言探身吻了上来,舌尖微微挑起就探进了容琳的口中,他攫取她口中的香馨,扣着容琳腰肢的手上也收进了力度,将她人一整个带到了他怀里。 吻了良久,容琳娇喘着推开盛谨言,“这是你公司,你收敛点。” 盛谨言粗粝的拇指捻过容琳的嘴唇,他挑着桃花眼,“嗯,我一会儿还要开会研讨代工厂的建厂事宜。” 他看了眼表,“容容,不是我不想要你,是时间不够我用。” 这话的意思足够让容琳脸红,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你大小是个总裁,却总是这么骚气。” 盛谨言交叠着双腿,笑得爽朗,“你这么说我,我很没面子。” 容琳收拢桌面上的资料,“你去忙吧,我走了,我下午去练车,明天考试。” 盛谨言点头,“好,我匀出时间,明天送你。” “你不用调整行程安排,”容琳俯身整理下盛谨言的衣领,“明天洛简送我和时蔓过去,正好我问问时蔓和肖慎到底怎么了。” 盛谨言挑了挑眉,“能怎么了?就是傻气的老肖和时蔓有误会了!误会解开,又是多金傻气老板与贪财女公关的欢喜日常。” 容琳嗤笑,“你这么懂,你怎么不去提点下肖慎?” “他听不懂人话,”盛谨言也起了身,“再说我最近忙,没时间给他送心灵鸡汤。” 容琳瞟了盛谨言一眼,“我走了,坏男人。” 说完,她提步走了。 出了门,容琳笑颜如花的脸笼上一层冷色。 她猜测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沈芮应该是又做了坏事,盛谨言突然投资代工厂,不是打压沈芮,说出大天,她都不信! 容琳把容铭转学到宁都,难道沈芮还在惹事? 想到这,她出去就给容铭现在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询问容铭的情况。 另一边,盛谨言开会后,一锤定音,完成了代工厂选址和建设公司及管理团队。 华宇也参加了会议,他的伤还没好全,但是得知盛谨言要用他在自己家乡做工厂的人事部副经理,他还是赶来了开会。 他觉得他是因祸得福了,因为柳雅晴,他才结识了盛谨言和秦卓这样的大人物。 盛谨言回到办公室正在看资料,何森却恹恹地推门进来,他一脸的不高兴。 他抬眼看了眼何森,忍笑问,“怎么了?那个方莉占你便宜了?” “便宜倒是没占,”何森三分撒娇,七分抱怨地说,“盛总,您以后能不这么用我吗?出卖色相给您争取时间。” 盛谨言,“......” 他勾了勾嘴角,“呃,你想要什么?我送你作为补偿。” 何森想了半天,红着脸说,“我想要一个像容小姐一样漂亮的女朋友。盛总,你帮我安排一个?” 盛谨言抬眼看向何森,“想法很好,却是痴心妄想,你再换个心愿吧!” 何森挑了挑眉,就看盛谨言递给他一摞材料,“两件事,一是跟进代工厂,培养管理和销售团队,我要在半年内把沈芮的生意抢到手;二是去保时捷4s店订购一台冰莓粉顶配保时捷,提车时间在高考出成绩那天。” 何森接过了材料翻了翻,“盛总,你想好怎么送容小姐车了?” 盛谨言点头,“对。你去忙吧!” 何森提步往外走,走到一半又折返,“我的心愿还是想要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盛谨言握着钢笔,他抬眸尽是冷色,,“你可以到你老家的广缘寺求菩萨,我帮不了你。” 他见何森站着没动就指了指门,“出去,别逼我把你扔出去。” 何森气闷地走了,嘴里嘟嘟囔囔的。 盛谨言却勾了勾嘴角。 这时,秦卓的微信发了两份回执照片给他,一份是英文的,一份是中文的。 盛谨言放大看,原来都是dna亲子鉴定检测的接收回执,他又想到了本地送检的那一份。 本地送检的那份检材到现在都没消息,24小时候过去了,他还没有收到接收回执,也没告知能不能检测。 这很不符合常理! 夜里,容琳睡下后,有应酬的盛谨言才回来。 他喝了很多酒又怕吵醒容琳,他就睡在了客房。 盛谨言洗漱后,躺在床上翻手机时,他看到他妈妈阮静怡给他打了很多个电话,是从美国打来的,他指尖轻触将未接来电的记录删除了。 夜里,很少做梦的盛谨言又梦到了阮静怡走的那天。 他在后面哭喊着叫妈,最后是周姨抱住了他,他眼睁睁地看着阮静怡走了。 这时,一只小手抓住了盛谨言的衣襟,她怯生生地喊,“哥哥,妈妈不要我们了吗?” 盛谨言想开口说话却说不出来,他很难受。 那天,阮静怡只带走了行李,没有带走他和她,从此他盛谨言成了‘孤儿’,她成了孤魂野鬼。 盛谨言从梦中惊醒,他额头尽是冷汗。 他喃喃,“谨予...予儿...” 第二天一早,容琳起床看到了盛谨言做好的早餐和手写的便签,他说他有事提早去公司了。 容琳没多想,吃完早餐准备下楼,出门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洛简和时蔓。 洛简挑着眉眼问,“这么久才下来,你是不是在遮掩吻痕?” 第179章 误会深?神仙爱情! 洛简调侃容琳在楼上遮盖吻痕,容琳脸颊猝然一红。 时蔓此时正在东张西望地看帝景豪庭门前硕大的景观喷泉,满满的奢华与气派感。 她挑着眉眼问容琳,“琳琳,你以后都住这了?” “不住,”容琳不自在地低头挽了下耳边的碎发,“我以后住在毓秀尊邸。” 洛简笑着撞了下时蔓的肩膀,“蔓蔓,毓秀尊邸的房子全都是两千万起跳,知道盛谨言多重视咱们容美妞了吧?” 时蔓眼中满是羡慕,“琳琳,你搬进去住的时候,我要去给你暖屋子,我要看看你的豪宅。” 容琳无语地扯过时蔓的胳膊准备拉着她上车,又说,“那是盛谨言的房子,不是我的,我只是住在那。” 她看了一眼情绪不太高的时蔓,“不过你真应该去看看,可以和肖皇帝的豪宅比较一下,你就知道谁才是真豪横了。” 提到肖慎,时蔓脸黑了大半,她开车门钻进了车后排,“上车说,我马上就要和他划清界限了。” 容琳和洛简对视一眼。 洛简凑上来了,“时蔓和肖慎什么情况?” 容琳抿了下嘴唇,“不清楚,上车说吧!” 洛简将车开出了很远,时蔓才开口,“肖慎把我给炒了,我用《劳动法》保护自己干到这个月底。” 她声音气闷,“而后他给我三倍工资,我收拾东西滚蛋。” 容琳听到这十分惊讶,因为时蔓和她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从来不和钱过不去,她也喜欢赚取合法收入,时蔓也是。 一个能让时蔓心甘情愿放弃高薪和福利待遇的‘误会’,那得是多大的误会? 容琳转头看向时蔓,关切地问,“肖慎去云城帮你解围,你俩之间发生了什么?” 时蔓,“......” 她不自在地说,“你这表情怎么搞的我俩有奸情一样?” 洛简被逗笑了,她插话,“不是奸情,我和容琳是想知道详情。” 而后时蔓一五一十把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说到气愤处她的声音都有点抖。 最后,时蔓哀怨又可惜地说,“其实你让肖慎给我买的草莓海盐蛋糕特别好吃,就是那种三星米其林餐厅蛋糕的水准。” 她咬了下嘴唇,“结果,因为他太渣,彻底恶心到我了,我就把蛋糕给扔门口了。” 容琳听完嘴角上挑,一抹淡然又意味深长的浅笑,“蔓蔓,我没让肖慎带蛋糕,是他听到你给我打电话说你想吃蛋糕,他才给你买的吧?” 时蔓神情一滞,她推了一下眼镜,“不可能,他怎么会上杆子给我买蛋糕,你不用替他找补。” 洛简抿了抿嘴唇,忍着笑揶揄,“容琳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觉得她是会肖慎找补的人?蔓蔓,肖慎对你有意思啊!” 时蔓,“......” 容琳听洛简一语中的,她仰靠在副驾驶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听来听去,我觉得你误会了肖慎是人渣,肖慎也误会你喜欢陈威了。所以,你俩就这么掰了。” “我俩本来也没一拍即合,哪来的掰了?” 时蔓嘴硬地说,“琳琳,我是亲眼看到戴露拿着他的房卡进了他的总统套,你还说他不是渣男?” 容琳捏了捏耳垂,很有几分郑重,“以我对盛谨言、肖慎还有秦卓的了解,他们三个有时候嘴是贱一点,但是三观都很正,而且对待男女关系拎得清又谨慎。” 她肯定地说,“肖慎也绝对不是你口中那种放浪形骸的渣男,他是他们三个中情商最低,爱商为零的存在。” 洛简看了一眼容琳,赞同地说,“蔓蔓,肖慎在圈子里的风评很好。他和秦卓两人,我就从来没听说过和哪个女人有过什么。” 她扶着方向盘,低着眉眼调侃起了容琳,“倒是琳琳的男人盛谨言,那相亲对象可以绕地球一圈了。” 容琳被调侃得不好意思,但是内心却坦然,因为她相信盛谨言说的话,他恋慕了她十一年,从懵懂的青春期直到现在。 洛简见容琳晃神,她觉得自己失言了,“琳琳,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别多想。” “盛谨言对我有多好,我知道,”容琳目视前方,“至于他的那些相亲对象都不过是他的障眼法罢了。” 洛简想起之前她调查盛谨言相亲对象的事情,也说,“那倒是,盛总也是纯情挂的。” 时蔓又推了下眼镜,“盛总不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吗?” 容琳摇头,眼睛中满是星光一般的明亮,“他不是浪子,他是专情的人,他暗恋了我十一年,他准备好向我表露心迹的时候,我身边已经有了许晋。” 洛简,“......” 时蔓,“......” 有时候事情的真相总是让人觉得惊艳,她们都想不到恣意风流,潇洒不羁的盛谨言竟然从高中时代就喜欢容琳了。 而且是最为辛苦的暗恋,他默默的关注,默默的付出,还要忍受站在容琳身侧的男人不是他。 时蔓红着眼眶说,“好感人啊!” 洛简听完容琳简短的陈述,也觉得字字珍贵,因为偷偷地喜欢一个人真的很辛苦,她也深有体会。 她做了两个深呼吸,“这么说盛谨言就是你的匿名资助人,为了多看看你的消息和照片还阴差阳错的资助了那个柳雅晴?” 容琳浅笑,“嗯,他是不是很傻?” 时蔓却在后排车座惊诧的直叫,“哦,我想起来了,我说我怎么看何森那么眼熟呢,原来他之前故意接近过我。” “有一次我回家,他一直尾随我,我打电话报警把他送警局去了,”时蔓说话时忍着笑,“后来,警方那边说是误会,他只是顺路。” 时蔓兴奋地说,“原来,盛总得知我才是你的闺蜜,何森是奉盛总之命调查我,看我需不需要资助?”看书喇 容琳轻嗤,“分析我的事儿,你这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到自己身上就傻了?” 时蔓的兴奋点却不在这,她有点惋惜地说,“早知道我就装穷了,让盛总资助我,省钱不香吗?” 她双手合十,一脸的羡慕,“这个男人好好哦,因为照片上柳雅晴挨着你,就资助柳雅晴想看看你。好卑微,好爱你,你俩这才是神仙爱情!” 容琳见时蔓犯花痴,她及时叫停,“肖慎还不是?你刚才自己说的,戴露和她经纪人唐沉已经解约了,显然,肖慎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种玩女艺人的渣男。” 时蔓摆手,“他是什么不重要,跟我也没关系。” 容琳和洛简对视一眼,两人都有点无奈。 容琳又轻飘飘地说,“真的没关系吗?蔓蔓,你离开了肖慎的公司,怕是再也找不到这么高薪水的职位了。” 时蔓听到这心倏而一紧。 从此真金白银随流水?那她确实不甘心。 她伸手,“琳琳,给我抽张纸,我擦擦眼镜。” 洛简忍着笑,“你还是擦亮眼睛吧!” 她又说,“琳琳,储物格里有眼镜布,你拿给蔓蔓。” 容琳打开储物格,翻找眼镜布,就见一个淡蓝色的信封上面落款是‘简白’,但是收件人那一栏还没有填。 她一瞬间就想到容铭那编号的情书,落款也是简白。 容琳看了眼洛简,转了一下这事,她觉得不太可能,洛简和容铭没有几乎没有交集。 而容铭那些信封有的像是很多年了。 容琳把眼镜布递了时蔓,她关上了储物格拉门。 到了考场,容琳抽完号给盛谨言打电话,却无人接听,最后直接被挂断了...... 第180章 情绪崩溃,心太苦! 容琳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封子玉挂断了。 盛谨言从深度睡眠里挣脱出来,他白衬衫汗涔涔的,他起身做了两个深呼吸,伸手到西裤口袋里找烟。 封子玉将烟盒递给他,“你的刚被你抽没了,抽我的。” 盛谨言接过烟盒,想从里面抽出一支烟来,他手却抖得厉害,半天没拿出烟来。 封子玉拿过烟盒,敲出一支烟递给盛谨言,又给他点上,“阿言,你别慌,都过去了。” 盛谨言猛吸了两口烟,吐出烟气。 他红着眼睛问封子玉,“我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封子玉看到自我保护欲空前强大的盛谨言,他淡然一笑,“你说了盛家的一场大火。之前你也说过,不过这次你说在大火里丧生的不只有你的大伯盛必天,还有你的妹妹盛谨予。” 盛谨言掐着烟的手微微一抖,烟灰落在了他的衬衫上。 而他眼中的泪随即滚落,他忙用手背揩掉,样子狼狈又慌乱,却让封子玉的心揪着不舒服。 封子玉拎着椅子坐在了盛谨言的对面。 他轻声询问,“阿言,你能跟我说说你妹妹盛谨予吗?” 盛谨言猛吸了两口烟,摇头,“我不想说。” “阿言,你这样,我帮不到你,”封子玉推了一下他的金丝圆框眼镜,“因为昨天你梦到你妈妈,所以你也察觉到你情绪都不对了,你才一大早来找我。” “这说明你也希望你是好好的,对不对?” 封子玉现在特别像幼儿园的幼师,言语轻柔得像哄一个受伤的孩子一般。 盛谨言舌尖抵了一下口腔壁,冷嗤,“你好好说话,我又不是小孩。” 封子玉冷笑出声,“你还不如小孩呢,你不要忘了你已经和容琳在一起了。” 他觉得提到容琳,盛谨言才有说出一切的勇气。 封子玉指了指盛谨言的手机,“刚才容琳给你打电话了,我帮你挂断了。你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她能察觉不到吗?” 盛谨言神情变得很难看,他紧张地舔了下嘴唇。 他抬眼看向封子玉,“子玉,你能保证不对任何人说嘛?包括秦卓。” 封子玉点头,“成为你们朋友之前,我首先是一名有职业素养的心理医生,保护病人的隐私是我义务。” 盛谨言垂眸不言,他长而密的睫毛挡住了他眼中的情绪,似乎也在偷偷藏起他心底的秘密。 良久,他才说,“盛谨予是我亲妹妹,她比我小两岁,着火的房子是她平时住的。我没能救出她...我眼睁睁地看她...看她被活活烧..烧死了...” 盛谨言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像没有了生机的植物,颓败又落寞,他蓄在眼眶中的泪水滴滴滑落,砸得封子玉也跟着红了眼眶。 什么是最痛苦,最悲哀,最无助的事情? 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自己的爱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却无力挽回,而十四岁的盛谨言就亲眼目睹了妹妹惨死在大火里。 盛谨言过了许久才平复心情,他抬眼看向封子玉,“子玉,我恨很多人,这里面也包括我自己。你懂吗?” 封子玉点头,“懂,但这不应该成为你痛苦的根源。意外之所以被称为意外,就是因为它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之外,所以,你不应该为意外而痛苦自责。” 盛谨言收紧了手掌握成了拳,“那不是意外,那是一场阴谋。” 他仰靠在沙发上,目光很空洞,“等我查到了证据,我就给予儿报仇。” 封子玉,“......” 盛谨言又躺了一会儿,就起身捞起了西服外套利落地套在了身上。 他声音嘶哑,“我好多了,走了。” 封子玉皱了皱眉,“你觉得你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了吗?” 盛谨言正了正领带,又将西服外套的扣子扣好,“剩下的负面情绪在工作中发泄吧!” 封子玉捏了捏眉心,无奈地看向盛谨言,“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讳疾忌医。” 盛谨言的桃花眼挑得肆意,“很快,我就能药到病除了,走了!” 看着盛谨言离去的背影,封子玉也没想到盛谨言的药是什么,难道是容琳? 他思虑再三给秦卓打了电话,询问盛谨言口中的药。 秦卓看了一眼手中的应诉材料,嗤笑,“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了?” 封子玉垂眸思虑片刻,“秦律,你算是盛谨言的亲属吗?” “当然,”秦卓明白封子玉的意思,“我和老肖是他认可的家人,病人的情况,我有权知道。” 封子玉浅笑,他的两种疑虑都尽消了。 他起身走出诊疗室,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他情况不太对,我给他催眠,他第一次提到了他妹妹盛谨予。” 秦卓挑眉,“盛谨予是谁?我怎么不知道盛谨言还有一个妹妹?” 封子玉落下百叶窗,修长的手指勾了勾叶片。 他目送着盛谨言开车离开,却语气无奈,“盛家的水很深,我觉得盛谨言有很多秘密,且都与盛家有关。” 秦卓合上了资料夹,“你探究到了什么?阿言他没事吧?” 封子玉扯出一丝淡笑,“一个大宅门里隐藏一个女孩的身份,甚至让外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你说他们在隐藏什么?” 秦卓想到了盛谨言送检的亲子鉴定的检材。 他挑眉,“难道那个盛谨予不是盛必行的孩子?” 封子玉耸肩,“猜测而已,却是合理猜测。” 挂了封子玉的电话,秦卓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们的猜测是对的,盛必行和阮静怡唯一的孩子就是盛谨言,而这两个人却给盛谨言生了同母异父的妹妹和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秦卓往后仰靠在椅子上,心中一口气堵在那上不去也下不来,他十分憋闷。 他声音清冷,紧握着拳头,“枉为父母,枉为人!” 另一边,盛谨言紧握着方向盘,他的眼泪却总能模糊了视线。 他很久没像现在这样脆弱了,已经很久了! 可偏偏就是阮静怡的电话勾起他做了那个梦,梦境中的他追着阮静怡。 而他的身后还有一个三岁大的盛谨予跟着他一起追妈妈,她的小手紧紧地拽着他的手,她和他一样的难过,一样的歇斯底里。 没错,当年阮静怡狠心抛下的不止五岁的他还有三岁的盛谨予。 盛谨予,是他盛谨言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他陪着长大的小女孩,是他同母异父的亲妹妹,是他晦暗童年里支撑他坚强勇敢的光亮,可是盛家人亲手毁了他的光亮和亲情。 另一边,容琳顺利通过了科三和科四的考试,一切都完成已经下午五点了。 她出了考场拿起电话打给盛谨言,电话很快被接起,“容容...” “我考试都通过了,”容琳看一眼安慰时蔓又挂了的洛简,“我和洛简,时蔓吃完饭再回去。” 盛谨言稳着情绪说,“好,多点些你爱吃的。” 而后,盛谨言就挂断了电话。 容琳看了眼手机,不知为何她觉得盛谨言的情绪很低落。 洛简边讲电话边走了过来,挑眉问容琳考试情况。 容琳打了个ok的手势。 见此,洛简笑着点头,她继续讲电话,“爸,你和盛伯伯少喝一点,我晚上吃完饭顺道去乐肆会所接你。” 盛伯伯? 容琳,“......” 挂了电话的洛简见容琳一顿,她撇了下嘴,“我爸和盛谨言的爸爸盛必行要在一起喝酒,我妈让我回去顺道接我爸回家。” 容琳表情不太好看,“伯父怎么会认识盛必行呢?” 洛简笑着回答,“世界不大,他俩是同学。” 容琳,“......” 而后三人去吃了西餐。 夜里,容琳回了帝景豪庭,她开锁进门后,发现里面漆黑一片。 她按了下墙面上灯光控制屏,打开了客厅所有的灯。 容琳换了拖鞋走了进来,她抬眸就看到盛谨言坐在沙发上,他敞着衬衫领口,露出大半的胸肌,衬衫的衣襟也散在外边。 盛谨言顺毛着头发,眼睛微红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容琳走过去拿起茶几上的空酒瓶,“受刺激了?” 盛谨言却拉住容琳的手,“容容...” 第181章 释放,缱绻一夜! 盛谨言握住容琳的手将她往怀里带。 容琳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他怀中,她眼中尽是惊诧,“阿言,你怎么好端端地喝这么多酒?” 盛谨言眼圈泛红,看着容琳一开一合的红艳嘴唇,他消磨掉了仅存的理智。 他声音低沉嘶哑,“容容,我想要你...” 没等容琳反应,盛谨言已经将她抱起复又压在身下。 他已没有耐心解容琳纱织衬衫上的豆大纽扣,他抻着两片衣襟用力地一扯将衬衣撕开,露出大片雪白。 盛谨言身上的衬衫他也用相同的手法脱了下去,他修长的手指探进容琳深焦糖色的包臀裙内,将裙子缓缓地推了上去。 而后,他稍稍直起身,他膝盖抵开容琳的大腿,一只手解开了皮带扣。 容琳看到欲求不满又有点吓人的盛谨言,她冷声问,“盛谨言,你怎么了?”看书喇 盛谨言俯身下来吻住了容琳的嘴唇吞了她的声音。 他撬开唇齿贪婪地吮吸的容琳口中的香馨,手却探到了她腰腹以下轻柔地缓解她的不适。 容琳被盛谨言的火热慢慢点燃,而后开始炙热地回应他的亲吻。 盛谨言忽而停下,撑着双臂看着身下脸颊娇媚的容琳,“容琳,答应我,这辈子都别离开我...别离开...” 原本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棱角尽消,内敛不安,他委屈又渴盼的眼神格外的惹人心疼。 容琳手臂环住盛谨言的脖颈,“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他随即向前开始予取予求。 容琳此刻才发现,以前盛谨言并没有完全放开,他收着力度与深度,而今她才知道这个男人的强势与力量,她适应了好久才渐渐得到丝丝欢愉感。 良久,容琳感到皮质的沙发在她的脊背下都因薄汗而变得黏腻。 忽而,盛谨言直起身达到的顶点,而后才缓缓伏在她的身上,他脸颊贴在容琳的脖颈处。 快慰袭过后的容琳感觉脖颈处有温暖的液体划过,她知道那不是盛谨言的汗水而是他的泪水。 盛谨言外放的情绪让容琳知道她的男人情绪濒临崩溃。 放空后的两人各怀心事。 盛谨言心中有愧意,而容琳则想起盛谨言曾说过他是一个有很多秘密的男人。 他今天表现失常是不是因为他的那些秘密,还有他到底怎么得了心理疾病,他有什么心理疾病? 盛谨言调整一下情绪,吻了吻容琳的脸颊。 他垂眸,“容容,我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 容琳回身抱住了盛谨言,“还好,以后你再这样,我就阉了你。” 盛谨言,“......” 他顿了片刻,随即笑得爽朗,容琳听到他的笑声,放心了些许。 盛谨言眸色幽深,低笑,“你要是把我阉了,你可就没有幸福可言了,那个性福。” 容琳想要起来,却见套上衣服的盛谨言说,“等我一下。” 说完,他快步进了主卧。 盛谨言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块大盖毯,他将容琳裹了起来又稳稳当当地抱在怀里,“容容,我给你洗澡,我知道你累到了!” 容琳红着一张脸,却没有力气打盛谨言了。 在浴室内,容琳体验到了盛谨言提供的极致温柔的洗澡服务,舒服到她不想在浴缸起来。 而洗过淋浴的盛谨言则围着浴巾鞍前马后地伺候容琳。 她笑容潋滟,格外性感,将泡泡吹了一个在盛谨言的腹肌上,“你这么殷勤,想干嘛?” 一扫阴霾的盛谨言俯身亲吻容琳的额头,“想...干!” 容琳抬手就给了盛谨言一拳,他却眼疾手快地将白皙的手握在手心里。 盛谨言摊开容琳的手,深情地亲吻她的掌心,“容琳,我爱你。” 容琳微微一顿,“我也爱你...很爱。” 盛谨言的大掌探到她脑后微微往前一带,他薄唇再次倾覆而上,亲吻得缱绻又温柔。 微弱的暖光中,床上人影成双而动,水到渠成的爱意在夜晚中格外绵长...... 另一边,去接洛远宏的洛简在包厢外等了好久才等到洛远宏。 洛远宏喝了不少酒,倒是随后跟出来的盛必行没什么醉色。 洛简扶住洛远宏,和盛必行打招呼,“盛伯伯,我爸是不是太高兴又喝多了?” 盛必行看到洛简满脸喜色,很有几分满意,“我俩每次聚会,他哪次不多?” 洛简笑着点头,“行,那我扶我爸先走了。” 盛必行看了一眼助手彭朗。 彭朗会意帮洛简扶住了洛远宏,将他送到了车上。 洛简和信步走出来的盛必行道别后,开车离开。 盛必行见车开远了才对彭朗说,“这几天你找个环境好,人少的餐厅安排盛庭和洛简相看一下。” 彭朗点头,“好的,先生。” 他低头又问,“二少爷盛谨言那边,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盛必行冷嗤,“白芷蓉要和他闹,等他们小打小闹后吧!” 盛必行抻松了领带,目光中透出一股子狠辣,“狼崽子,算计到自己老子头上来了,不给他点教训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彭朗眸色幽深,勾了勾嘴角,“先生要是打算动手,我随时准备绑人。” 盛必行拍了拍彭朗的肩膀,“小朗,你要是我儿子该多好,你可比盛谨言那狼崽子得力多了。行事要小心,别出纰漏。” 彭朗满眼喜色,沉声道,“知道了,先生放心。” 他又对盛谨言说,“您在这等我,我去提车。” 盛必行点头,他也喝了不少酒,他走到一旁手臂依着旁边的香樟树散酒劲儿。 彭朗走到地下停车场,在监控死角处拿出手机,他用未实名的手机号发了一条短信,而后他拆了手机卡将其扔进了排水沟盖板格栅里。 双卡手机再次变成了单卡,彭朗抬眼看向了盛必行所在的方向,他眼中窜出一股子不屑与狠辣。 另一边,洛远宏上车后正坐起来。 他对开车却东张西望的洛简的说,“简简,你找什么呢?” 洛简皱眉,“找邮筒。” 洛远宏大笑,“现在还有那种老古董吗?你要邮寄什么?” 洛简没说话,片刻才说,“爸,你和盛伯伯去谈什么?我看你挺高兴的。” 洛远宏想起与盛必行的谈话,他勾了勾嘴角,“简简,你该谈恋爱了,盛家的孩子是个不错的选择。” 洛简心里咯噔一下,“你说盛谨言?” 她赶紧解释,“爸,你别坑我,我可驾驭不了他。” 洛简内心却在说那是我闺蜜容琳的男人,我是绝对不会碰也不会想。 洛远宏则有点遗憾,“爸爸欣赏的青年才俊不多,盛谨言绝对算得上一个。他会做生意而且眼光独到,又有魄力,人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可惜风流成性,风评也不好...” 他垂眸片刻,“连他爸爸盛必行都不喜欢他...我怎么能让你和这样的男人交往?” 洛简翻了个白眼,想到容琳说盛谨言爱了她十一年的痴情模样,她倒是觉得这样的男人快绝迹了。 她觉得这话和洛远宏也说不着,“爸,人不可貌相。” 洛远宏又说,“所以,爸爸安排你和...” 洛简看到一个邮筒,她赶紧踩了刹车...... 第182章 利益交换,叫你姐夫! 洛简看到一个邮筒,她赶紧踩了刹车。 她也没听洛宏远说什么,就从储物格里拿出准备好的信下车奔着邮筒去了。 本来洛简是要去邮局或者快递处邮寄的,但是今天时间太赶了,她没来得及去。 她又想赶紧把信邮寄出去,因为容铭马上就要考试了。 给人家打气加油怎么能错过考试前呢?要是考完了再给人家打气还有什么意义? 洛简看到飘进邮筒的信件有点难过,得知容铭是她倾吐心事的笔友后,她已经没有信心再维系这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了。 容铭那么年轻,前程似锦,她这种“老阿姨”怎么好意思玷污自己闺蜜的弟弟? 她长叹了一口气,而后失落地返回到车上。 洛远宏一直在车内看着洛简的举动。 他十分不解,“你给谁邮寄信件?现在这事还挺文艺的。” 洛简不想说,“爸,你刚才要说什么?” 洛远宏摇头,“算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开车回家吧,你妈估计等着急了。” 洛简扶着方向盘,打了转向掉头回家。 她又听洛远宏说,“你哥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怎么好端端非要悔婚?” “不清楚,他辞职医院已经批准了,院长说最近院里忙,让他做完晋城高考的医疗保障就可以随时离开。”洛简不想听老生常谈的事情,“爸,江筱蔚那人不行,我哥的选择是对的。” 洛远宏按了按眉心,“你们就只知道眼前情爱的那点事,江筱蔚的爸爸是卫生口子的一把手,咱们两家是门当户对。” “现在可不兴包办儿女婚姻了,”洛简冷嗤,“我哥从小到大都听话,这次你们就随他去吧!” 洛远宏偏头看向车窗外,又漫不经心地问,“咱们集团新上的亲子鉴定项目投放在哪个医院了?” 洛简扶着方向盘,没什么语气的说,“在仁爱康泰中心医院,怎么了?” “哦,没什么,”洛远宏眸色深沉了几分,“我明天到那个医院去视察,顺道去看看。” 洛简听此笑得爽朗,“洛总,别怪我没提醒你哈,那地方现在是‘鬼见愁’的所在,好多得知自己孩子非亲生的,现场就闹起来了。” 洛远宏又想到了盛谨言,他忽而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人,也不知道他亲爸盛谨言利用完他是不是就彻底抛弃他了。 洛简低笑,“爸,你吓到了?” 洛远宏摇头,“酒上头了,回家你到厨房吩咐给我做碗醒酒汤。” 第二天清晨,盛谨言醒来看到脊背上有吻痕和指痕的容琳睡得格外的熟。 他嘴角扯出一抹甜笑,他伸手摸了摸容琳的脸颊,满眼爱怜。 盛谨言转身拿过床头上的手机,指尖轻触间一条足够让他震惊的消息映入眼帘,他撑起身体看了片刻,眼中的狠辣之色深重。 果然,盛必行在宁都还是有人脉的,只是他插手不就是不打自招了? 盛谨言扯出一抹冷笑,“洛远宏...” 他又仔细看了一下信息里的盛必行最近的计划,他眼中尽是冷厉,“老东西,还真是心狠手辣。” 容琳睁开眼便看到盛谨言光滑性感的脊背上,他脊柱两边的肌肉线条紧绷。 她伸手抚了过去,“你起来怎么不穿衣服?” 盛谨言手指轻触间删除了信息,将手机扔在了一边。 他转头亲吻了容琳的额头,“容容,起来吧,我送你去上班。” 容琳点头,她习惯性的拿过手机看到时蔓发了条信息还有链接, 时蔓留言:肖慎这个狗男人在咱们学校火出圈了。 容琳手指轻触链接,便看到肖慎那天等在她宿舍楼下的视频经过处理被发到了学校论坛上。 视频的题目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颜狗的春天终于来了》 还有一个副标题——男看容琳,女看公子。 容琳又看了下论坛里的留言,其中有一条说——那天在女神容琳学姐的宿舍门口,还有一个丰神俊朗,帅得人神共愤的男人敲门,他进了学姐的宿舍。而且,他好久好久都没出来...... 容琳见此坐起身,看到这条评论后面有人跟评——我也看到了,他长得更帅。 最后一个跟评让容琳直接崩掉——我也看到了,好羞羞,那男人进去了后,过了2小时57分钟才出来的,我隐约听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他好帅也好棒! 这句话后面还配了一个捂着脸奔跑的小人的表情。 容琳把手机拍在床上,整个人都呆滞了几秒钟。 他转头对盛谨言说,“我要这条帖子消失,肖慎的视频你可以保存。” 盛谨言,“......” 不明所以的盛谨言拿过手机,看了一圈下来,终于明白了容琳的‘痛点’。 他笑着说,“都是在夸我的,我各个方面确实优秀。” 已经起床的容琳气不过拿起枕头砸向盛谨言,“你还要不要脸?” 盛谨言桃花眼含笑,他拨开枕头,“我对别人的赞美表示开心也不行?” 见容琳气得小脸紧绷,他赶紧表示,“宝贝,别生气,我来处理。” 容琳瞪了盛谨言一眼去洗漱,他见容琳看着镜中自己身上的痕迹,瞪向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的不善。 他赶紧转了话题,“昨天时蔓没说她和老肖怎么回事儿吗?” 容琳挽起头发,“说了,还真是误会。” 而后,容琳将时蔓陈述的事情经过说给了盛谨言。 盛谨言像听笑话一样听完了。 他桃花眼肆意含笑,“知道是误会就行了,只是老肖也太小气了,他竟然都不去传媒公司上班了?” 容琳轻嗤,“嗯,说是他最近都在自己的房地产公司办公。” 盛谨言摇头,“傻气!” 容琳拨弄了一下盛谨言送她的项链,忽而想起昨天洛简看到这条项链时说的话—— “琳琳,盛谨言对你是真上心,粉色钻石本就贵重,你这还是木芙蓉的花型,这可暗含了你的名字,有容有木,这就是容琳的意思呀!” 这时,盛谨言从身后圈住容琳,“你是不是在担心容铭考试的事?我都安排好了。” 容琳转身抱住了盛谨言,她头枕在他的胸前,“阿言...谢谢你。” 盛谨言摸了摸容琳的头顶,“我们俩之间不存在‘谢谢你’,只存在‘我爱你’!” 见她没说话,他又坏笑着说,“还有...我要你。” 容琳汲气,“你又不着调!” 而后,两人闹作一团。 很快到了高考的日子到了! 盛谨言早早就安排好了工作,亲自开车到华晨高中接上离校回晋城考试的容铭。 好多学生家长扫了一眼盛谨言的劳斯莱斯库里南的金色欢庆女神的标志,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 盛谨言穿着黑色的西裤,黑色的缎面衬衫敞着领口,袖管挽到小臂处,他戴着偏光墨镜,嘴上叼着烟正等得不耐烦,就见容铭背着书包走了过来。 他对盛谨言轻嗤,“你不是来当司机的吗?怎么还这么高调?” 盛谨言掐住烟,拿下来抖了下烟灰。 他回头看了眼秦卓的车,“嫌弃我的车,你坐那辆?” 打电话的秦卓看向这边,他冲容铭点头。 他又拍了拍车顶,“容铭,你坐我的车?” 容铭笑着点头,“好的,秦律。” 盛谨言,“......” 秦卓对面站着的肖慎听到这笑得灿烂,“阿言被嫌弃成这个样,看来他这小舅子不待见他。” 盛谨言摘掉眼镜,他眼神清冷,“不识好歹。” 容铭微微一怔,笑得爽朗,“你不是要去接我姐?” 盛谨言皱眉,“要去,所以呢?” 容铭低着眉眼说,“所以,我在给你创造和我姐一路独处的机会。姐夫,你才不识好歹!” 说完,他大步流星往秦卓那走去。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眼中尽是得色,他轻声喃喃,“姐夫....” 第183章 小舅子挺招人? 秦卓和肖慎听到容铭管盛谨言叫了姐夫,两人对视一眼,一副笑话没看成很是可惜了的样子。 肖慎调侃容铭,“容铭同学,你这改口费都没要,你不是吃亏了?” 容铭笑着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肖总,只要他对我姐好,我给他改口费都成。” 秦卓调侃道,“他是奸商,你小心他狮子大开口,把你零花钱都要没了。” 他们正说话间,洛瑜和肖绮一前一后地跑了过来。 “容铭...” “容铭....” 看到自己的败家堂妹,肖慎捏了捏眉心,他很有几分不自在,“老秦,我先上车去躲躲。” 秦卓点头,可是还没等到肖慎上车,肖绮已经跑到了他身边拽住了他,“哥,你在这真好,一会儿帮我个忙。” 洛瑜跑到容铭面前,他脸颊娇红,“容铭...你好好考,等到报志愿的时候,我去晋城找你。” 盛谨言信步走了过来,他舔了下嘴唇,“你想和容铭考一个学校?” 洛瑜眨了眨眼睛,“也不是不可以,盛总,你不会不支持我吧?” 盛谨言垂下眼眸想起她爸爸洛远宏来,可面对洛瑜一个孩子,他能说什么? 他笑了笑,“容铭是学霸。学霸的世界,你懂吗?” 肖绮听到这笑得格外灿烂,“谨言哥哥,还是你好。我怎么觉得我和你成为亲戚指日可待呢?” 盛谨言看了眼神色清冷的容铭。 他低笑,“我和你堂哥肖慎本身就是兄弟,你可不就是我亲戚?” 肖绮见盛谨言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噘嘴,“讨厌,我就知道你们都指望不上。” 她走上前,伸手拨开洛瑜,将她精心准备的小幸运符塞进了容铭的手里。 肖绮脸颊微红,“容铭,这是我爸妈给我求的,我特意要他们求了两个,它一定能保佑你考到理想的大学。” 听此,洛瑜翻了个白眼。 容铭拿起那小小的粉色的幸运符看了看,“子不语怪力乱神!” 盛谨言和秦卓两人听此笑得爽朗,倒是肖慎尴尬地看不下去了。 肖慎走上前搭着容铭的肩膀,“容铭同学,卖肖哥一个面子,我妹好不容易求的,你就收着吧!” 容铭见肖慎这么说也不自在,他捻着幸运符问肖绮,“确定是幸运符?爱情符,我可不收。” 肖绮红着脸,她娇羞地说,“真的是幸运符。” 盛谨言挑了挑眉眼,笑着摇头,“老秦,老肖,你俩一把年纪了,桃花还没我小舅子旺。你俩丢不丢人?” 肖绮和洛瑜听此也笑了。 肖慎挂不住脸,上前锤了盛谨言一拳,“再多嘴,我就把你嘴缝上,我让你说!” 盛谨言双手插进西裤口袋,嘴里念念有词,“他急了,他急了!老秦,老肖都知道急了,你呢? 他挑着眉眼,嘴角上扬扯出一丝邪魅的浅笑,“你和顾瑄怎么样了?” 顾瑄? 顾瑄是谁? 肖慎脑中冒出很多个小问号,他转头问秦卓,“顾瑄是谁?我帮你相亲的那六个女的也没有叫顾瑄的呀?” “哦,怪不得你让我替你去相亲,”肖慎眼中尽是‘我知道了,休想瞒我’的情绪,“原来,是你丫有情况了!” 秦卓觉得脑子是个好东西,偏偏肖慎他没有。 盛谨言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是当着小辈的面提顾瑄和他,明显就是诱导肖慎来烦他。 而且,以肖慎聒噪的性子,肖慎上车后会烦他一路。 秦卓神色清冷地瞪了一眼肖慎,又踢了盛谨言小腿一脚,“你俩消停会儿,走吧,一会儿容铭的一众追求者就来拦车了。” 一句话臊得洛瑜和肖绮脸通红。 与秦卓比较熟悉的肖绮不满地嘟囔,“卓哥哥,你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留?” 秦卓冷嗤,“肖绮,你得像你谨言哥哥学习。都决心当舔狗了,还要什么脸?” 说完,他拍了拍容铭的肩膀,“上车。” 被内涵到盛谨言揶揄道,“一看就是和顾瑄也没戏,没用的男人。” 肖慎又不知死活地问,“顾瑄到底是谁呀?” 盛谨言看了下手表,“我哪知道,你去问老秦!” 他又看了眼洛瑜和肖绮,“我要去接你们嫂子,你们也回去吧!只有好好考试,一切才皆有可能。” 说完,盛谨言转身上了车。 肖绮和洛瑜互相瞪了一眼。 肖绮小声嘟囔,“还是谨言哥哥厉害,我哥和卓哥哥都是单身狗,就他和容琳姐浓情蜜意的。” 洛瑜白了肖绮一眼,“他俩早就好上了,大惊小怪!” 而后两个因为容铭互相看不上的富家小姐各自坐车回了家。 另一边,盛谨言开车到银行,接上了容琳。 容琳上车前看了一眼后面秦卓的车,秦卓车后还有两辆黑色的商务车。 她开车门上车后却没见到容铭,“阿言,我弟呢?” “他在老秦车上,”盛谨言帮容琳整理了一下安全带,“我小舅子还挺贴心,说是给你我创造独处的时间。” 容琳不以为意,“那是他还不知道我现在和你住在一起,他知道了,可能会想把你大卸八块!” 盛谨言,“......” 容琳和容铭可以说是相依为命,所以,容铭对他姐姐感情深厚,保护维护都很正常,盛谨言当然明白这道理。 “我借他俩胆,”盛谨言冷嗤,“他自己刚才差点被洛瑜和肖绮抢得一分为二。” 容琳按了按眉心,“容铭上学后就一直招女生喜欢。” 她忽而想起落款为‘简白’的情书来,她那天问了容铭在宁都高中的班主任,她说容铭学习很努力,也没有早恋。 他只是去学校的收发室取信件有些频繁。 容琳听此就知道容铭或许有喜欢的人,两人一直有书信往来。 只是,这个年代了,怎么还用这么传统的联络方式?而洛简车里的那封信上的‘简白’落款只是巧合吗? 盛谨言看容琳晃神,他笑着说,“容容,我上学的时候也招女生喜欢,但我只喜欢你。” “你喜欢我的后半程也还好,只是我十二岁的时候还是个小女孩,你是不是有点变态?” 容琳摸着自己脖颈上的项链吊坠,一脸的羞赧不自在。 盛谨言扯出一抹甜笑,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伸过来握住的容琳的手,“别妄自菲薄,你那时候长得好看,个子又高。” 他舌尖舔了一下嘴唇,声音低沉暧昧,“而且你发育得还好,那时你就特别吸引像我这样情窦初开的小男生。” 容琳,“......” 她气急地拿过盛谨言的手在手腕上咬了一口。 盛谨言吃痛地闷哼出声,只是磁性清朗的嗓音连闷哼都欲气横流的。 听得容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握着盛谨言的手将他手腕上的一点唾液擦掉,“我给你咬了块‘手表’,手表没了我再给你咬哈!” 盛谨言笑得爽朗,“行,你送手表,我送你草莓。” 他眉眼含笑,“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手表送得快,还是我的‘草莓’种得多!” 容琳,“......” 盛谨言盯着后视镜看了会儿,“老肖被老秦扔下车了?” 只见,秦卓开得宾利瞬间超过了盛谨言的车开到了前面去了。 后视镜内,肖慎骂骂咧咧地走在应急车道里。 盛谨言打转向灯准备停车...... 第184章 提点?真冤家路窄! 盛谨言将车停下,笑着看肖慎快步跟了上来。 肖慎拉开后车门上了车,他脸上愠色不减。 容琳看了眼气呼呼的肖慎,到底没说出调侃的话。 倒是盛谨言勾了勾嘴角,“老秦嫌你聒噪,他把你扔下车了?” “那孙子就是典型的小气又玩不起,”肖慎解开了西装外套的扣子,“我就问他顾瑄是谁,他就是不说。” 果然不出他所料! 盛谨言挑眉,“老秦在感情上木讷了些,没你灵光。” 肖慎,“......” 他冷嗤,“想骂我就直说,你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容琳绷不住地笑出了声。 肖慎不自在地解释,“后面商务车坐满了人,要不我也不会来打扰你俩。” 秦卓和肖慎跟着去晋城,容琳倒也不意外,因为两人在晋城都有产业,尤其是秦卓刚从海城律所巡视回来,按例也要到晋城新成立没多久的律所看一下。 至于肖慎,他签了几个艺人练习生,高考是要按合同考艺校的,他来看一下也无可厚非。 只是那两辆商务车的人怎么说? 想到这,容琳挑眉看向盛谨言,“你带那么多人干什么?” 盛谨言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摸了摸鼻子,“给我小舅子撑场面,我这么说你信吗?” 还没等容琳说话,肖慎笑得爽朗,“信了你的邪。容琳,他就是怕沈芮闹事影响容铭考试。” 盛谨言笑了笑,其实他最担心的还是白芷蓉。 白烨的码头工厂得到注资后正常开工,就在前两天,盛谨言已经让刘思向管理机关提供白烨数据造假的合同及资料,要求重新审核工厂审批手续。 流程一走完,刘思马上撤资提告,而那些没拿到搬迁赔偿的原住户和建厂的乙方也不会饶了白烨,白烨拆东墙补西墙是必然的。 盛谨言倒要看看白家怎么救白烨这知法犯法的傻儿子,白芷蓉怎么和他闹? 容琳听此没说话,她就知道盛谨言是做了完全准备的,“容铭在晋城二中考试,那边的酒店订好了?” “订好了,”盛谨言又说,“他中午吃饭的饭店我都包了,保证食材新鲜,饮食清淡。” 容琳,“......” 肖慎,“......” 肖慎嗤笑,“容琳,盛谨言现在已经不是你个人的超级大舔狗了,你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他都会供着。” 容琳神情一顿,垂着眉眼说,“可惜我占不到盛总的便宜,我家人口单薄,就我和容铭两人。” 盛谨言在后视镜中瞪了肖慎一眼,肖慎也知道他失言了。 容琳又想起容雪薇的事情来,她对盛谨言说,“我想回家住,还有趁着回来一趟,我还要去给容雪薇办理出院手续。” 盛谨言皱了皱眉,点头,“好,我陪你。” 而后,车厢内陷入了沉默。 肖慎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却见容琳给他发了一个他在宁科大的那段视频。 容琳笑着说,“肖哥,你在我学校火了,这是时蔓转给我的。” 盛谨言见容琳没受刚才事情的影响,放心了些。 他又开始怼说错话的肖慎,“老肖,你说你的长相怎么和内在不匹配呢?” 肖慎尴尬地抿了下嘴唇,想了半天问容琳,“时蔓也退寝搬走了吗?” “嗯,”容琳点头,“她搬回家里住了,就等到七月底回校参加完毕业仪式了,时蔓是优秀毕业生。” 其实,本来容琳才是优秀毕业生的,但是她因论文被剽窃,答辩的论文不够优秀,所以,她没能成为优秀毕业生。 盛谨言听此眼中狠厉之色骤然增,他伸手握了握容琳的手,“容容...” 容琳会意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她又对肖慎说,“得了优秀,时蔓换工作就更容易了。” 肖慎,“......” 前两天,盛谨言跟肖慎把时蔓与他的误会说了一遍。 但肖慎觉得他话已出口,他也舍不下脸去求时蔓留下,反而,躲时蔓躲得更厉害了,连陈威都很少去娱乐传媒公司办公了。 而传媒公司却蒸蒸日上,肖慎和刘二的一战,抢来了不少资源,他还和几个当红小生和大花签了约,但他都没去现场,倒是让公司的其他人忙得不行,时蔓也是时常加班。 盛谨言觑了一眼愣神的肖慎。 他意味深长地问容琳,“容容,时蔓要去的新公司待遇和薪酬怎么样?” 哪有什么新公司?时蔓还没开始找新工作呢! 容琳会意,“还不错,年收入80万应该不成问题。” 肖慎挑了挑眉,“和我的传媒公司的待遇比,差了30几万,这可够她这个财迷肝疼了。” 盛谨言觉得话说到这,任是肖慎是个傻子也应该想到可以高薪留人了吧? 所以,他俩就没再说时蔓的事儿。 倒是肖慎消停了不少,忽而他又说句,“下个月咱们投资的那个电影上映了,我传媒公司真的挺忙的,缺人手。” 盛谨言和容琳两人忍笑难受,互相对视了一会儿。 盛谨言接话说,“所以啊,老肖,你人事调整得不是时候。” 他给肖慎找好了台阶,只要肖慎顺利地往下溜达几步,溜达不成挪几步,留下时蔓这事儿就有转机了! 肖慎找补完后特别的安静,一直到了晋城收费站都很安静。 一行人先到了容铭的考场,容琳下车后就领着容铭去熟悉考场路径了,秦卓派了两个人一同去的。 盛谨言本想跟进去,但容琳却没同意。 他就和秦卓,肖慎站在车旁等着。 秦卓剔了一眼肖慎,他很不可思议对盛谨言说,“你居然没把他这货扔下车?” 肖慎上来就捶秦卓一拳,“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畜生。” 秦卓反手扣住了肖慎的手腕往后一背,疼得肖慎冷汗都出来了。 他赶紧求饶,“秦律,放手。” 秦卓不但没放手还加了手劲儿,嘴上调侃,“再跟我动手动脚的,信不信让你这个撸货,晚上没有手用?” “啧,你这就过分了,”盛谨言将烟叼在嘴里点燃后,吸了两口,“你这不是让老肖失去了夜晚唯一的乐趣?” 其实,盛谨言内心深处也没放过秦卓,他的真实想法是——你俩半斤八两,都是单身狗,相煎何太急啊? 肖慎闭了闭眼睛,轻嗤,“怎么不损死你俩?” 盛谨言正要再调侃两句,脸上的笑容却收敛了。 他看向了来人——白芷蓉和洛繁。 秦卓顺着盛谨言的目光也看到了两人,他松开了手。看书喇 肖慎反过头骂他,“秦卓,你要是把我掰坏了,我就上你们家碰瓷去,非要你给我养老送终....” 说完这话,他竟然没看到秦卓生气。 肖慎见两人都看向远处,他也看了过去。 他冷嗤,“我去,冥冥之中有孽力加持?这两人怎么碰到一起去了?” 白芷蓉穿着淡青色的修身短连衣裙向盛谨言走了过来,虽然她穿了丝袜,但腿上密密麻麻的烧痕依旧明显。 她对盛谨言笑得灿烂,“谨言,你怎么在这?” 盛谨言没想到经过上次白家那一闹,白芷蓉居然还这么能伪装。 他勾了勾嘴角,“这话应该我问你。” 白芷蓉和秦卓、肖慎也打了招呼。 她又说,“我在晋城也开了一家心理工作室,这次和洛医生的医院一道做二中的考前保障工作。” 合情合理! 盛谨言愈发佩服白芷蓉的筹谋与计划了,他没什么语气,“我是陪容琳过来的,我小舅子容铭明天在这考试。” 他瞥了一眼洛繁,冷声说,“我们过来看考场。” 白芷蓉笑容未减,“真巧!谨言,你不用太担心,容小姐的弟弟一定能取得好成绩。” 秦卓和肖慎对视一眼,垂眸不语,像是在掩饰厌恶。 “阿言....” 这时,容琳领着容铭走了过来...... 第185章 有病得治,白小姐! 容琳和容铭出了校门就看到了一个穿着修身短连衣裙的女人站在盛谨言的面前。 容琳觉得这个身影很熟悉,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朗声,“阿言...” 盛谨言见容琳出来了,他没搭理白芷蓉阔步走了过去。 他牵过容琳的手,“看好了?考场好找吗?” 容琳点头,她轻声说,“好找,就在大门旁边的这栋楼。” 这时,白芷蓉转身和容琳打招呼,“容小姐,好久不见。” 原来是白芷蓉,怪不得她觉得这个身影觉得熟悉. 她浅笑,目光却落在了白芷蓉的腿上,那紧绷却又密麻的烧伤疤痕很有几分让人不适。 容铭也看到那疤痕,垂着眉眼没说话。 倒是白芷蓉自己扫了眼两腿,“我上高中的时候,暑假去朋友家坐客,他家着了大火,我为了救他被掉下来的天花板砸到了。” “我两腿在火场里烧成了这个样子,”白芷蓉眼圈泛红,看向了盛谨言,“我朋友当时受到了很大惊吓,但还是徒手掀开掉落的残破天花板把我救了出来...” 盛谨言不着痕迹地汲了两口气,他转头对容琳说,“容容...” 容琳看了盛谨言一眼,示意他别说话。 她对白芷蓉笑着说,“你朋友会感激你的。不过,白小姐现在医学发达,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不积极祛疤呢?” 白芷蓉,“......” 容琳挽着盛谨言的胳膊,她嘴角上扬,“白小姐,其实你烧伤的时候还很年轻,应该积极做抗疤治疗。不然...” 她眼中满是轻蔑,“不然,你不怕因为这伤疤找不到合适的结婚对象,孤独终老嘛?女人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没必要因为随时可能崩塌的‘友情’而耽误自己一辈子。” 洛繁站在一旁,也听到了个七七八八,他走上前,“白医生,其实你可以通过手术治疗和非手术的激光治疗,辅助磷32局部外敷进行疤痕修复。” 白芷蓉不自在地点头,“嗯,我是应该试试治疗了,之前我主要是怕丑,不敢示人,可是我现在觉得这没什么。” 她转了一圈,“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看的。” 容琳笑着点头,“白小姐这样想也对,心灵美胜过一切好看的皮囊,对吗?” 白芷蓉脸色一阵青白,她笑容牵强,“容小姐说得对。” 秦卓和肖慎因为太想笑了就选择了沉默忍笑。 倒是容琳一直紧紧地握着盛谨言的手,她虽不了解事情的全貌,但是白芷蓉的表现和她这段意有所指的话,她就知道白芷蓉是说给她和盛谨言听的。 那场大火里,白芷蓉救的是盛谨言无疑,之前,容琳听盛谨言提过一嘴。 她又想到盛谨言那天晚上濒临崩溃的情绪,她就断定白芷蓉在故意撩拨盛谨言的敏感神经,进而刺激他。 容琳看向盛谨言,见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他眼中情绪莫名却满是不安。 她轻声说,“阿言,你是我爱的人,我会无条件地接受你的现在和过去,因为我相信你,” 听此,盛谨言毫不避讳地将容琳抱进了怀里,动作温柔又缱绻,两人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 洛繁怔怔地看着两人,心中酸涩的苦味肆意蔓延。 白芷蓉更是将指甲扣进了手心里,她紧抿着嘴唇。 肖慎适时的接话,“幸福冒泡的两个人又开始屠狗了。” 秦卓挑眉,“不是屠狗,是清场。” 白芷蓉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不浅,她脸色一阵青白,她才对洛繁说,“洛医生,我们进去找二中的校长吧,问问明天保障点设在哪里。” 洛繁点了点头,“好。” 随即,他阔步进了学校,白芷蓉稳着心神和众人道别后才离开。 容铭挑了挑眉眼,走到了秦卓身边,“秦律,你不管管盛谨言吗?学校门口就这么抱着我姐,有点...影响...” “影响校容校貌?”肖慎接过话茬,他递了一支烟给秦卓,“你姐夫这人脸皮厚,你就当没看见。” 秦卓接过烟垂眸而笑,“老肖说得对,你以后得习惯他的厚脸皮。” 容铭抿着嘴点头,“刚才那女人是我姐的情敌吗?” 秦卓冷声说,“不是,你姐夫只爱你姐一个人,爱得深沉。那女人不过是小丑而已。” 肖慎深表赞同,“容铭,成年人的世界很复杂,你不懂。” “我已经成年了,”容铭扯了扯嘴角,“我懂!” 秦卓拍了拍肖慎的肩膀,“老肖,这话应该我来说,你说复杂不太合适。” 肖慎,“.......” 容琳轻拍盛谨言的脊背,“好了,你不会要在这抱我一下午吧!” 盛谨言闷笑着拥开容琳,“容容...我晚上把我和白芷蓉的事讲给你听,你别多想。” “以后再讲吧,”容琳挽过盛谨言的胳膊,“明天容铭考试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爱你,很爱,你安心。” 肖慎转过身喊盛谨言,“行啦,你俩晚上再腻歪,咱们赶紧去办理入住,然后吃饭。” 容琳脸红地拉着盛谨言往车那里走。 盛谨言则用眉目狠狠地修理了一下多嘴的肖慎。 而后,一行人去了酒店。 安顿好容铭的入住后,房间两边房间也安排了人。看书喇 容铭看到这阵仗很懵,“姐,我姐夫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容琳手上给容铭整理明天穿的衣服,嘴上却说,“是我得罪了人。一个就是你刚看到的那个女人,另一个人是沈芮。” 容铭坐在床尾想了想这话,沈芮什么德行,他当然知道。 他转头问,“那个叫白芷蓉的是不是喜欢姐夫,姐夫不喜欢他,她就打击报复你?” 容琳浅笑,“弟,你可以呀,你不会是也恋爱了吧?” 容铭一顿,“没有,我就是分析了一下你们成年人的爱恨情仇而已。” “你别操心那些没用的,”容琳转身看向容铭,“你明天好好考,我还指望着你让我扬眉吐气呢!” 容铭明白容琳话里的意思,郑重点头,“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丢人。” 另一个房间外,秦卓捻了捻手指,而后对站在落地窗的盛谨言说,“阿言,晚上我在这,你和容琳回去休息。” 肖慎点头,“我也在这,我俩给你小舅子保驾护航,你还不放心?” 盛谨言抱臂看向窗外,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白芷蓉出息了!行,那晚上辛苦二位哥哥了。” 盛谨言知道容琳和他都在这陪着容铭,容铭明早出门才更危险,因为白芷蓉的目标是容琳和他,不是容铭。 至于沈芮即便目标是容铭也不足挂齿。看书溂 秦卓起身,脱掉了西服外套,“晚上我陪容铭住在他那,他住里间,我住外间。” 他垂眸又说,“我给你也配了六个人,让他们守在容琳家楼下,以防万一。” 盛谨言转身舔了下嘴唇,“没必要,大概率是明天的校门外,只有送考的人多,他们才能浑水摸鱼。” 肖慎却同意秦卓的,“你怎么那么多事儿,你不会以防万一?” 盛谨言摸了摸耳垂,“你俩是不是因为对我太好,对女人太差,所以才单身至今?” 他佯装歉意,“我怎么突然觉得对不起秦伯伯和秦伯母,对不住肖伯伯和肖伯母呢?我的罪过啊!” 秦卓抬了抬下巴。 肖慎会意,他上前一把搂过盛谨言将人推倒在了床上。 而后秦卓和肖慎拿着枕头将盛谨言修理了一顿,把他头发都打乱了。 容琳来找他们时,听到盛谨言鬼哭狼嚎的求饶声。 三人嬉笑怒骂格外和谐。 见到容琳,三人才整理了一番。 盛谨言和容琳说了安排,她转了一下也没有异议,觉得他们考虑得很周到。 晚上,盛谨言开车带着容琳回了家。 这是他第一次去容琳生活了多年的家...... 第186章 一探香闺,她的生活? 容琳指挥着盛谨言开车,七拐八拐地进了一条条不算宽敞的两车道小路。 他们车后跟着的是一辆迈巴赫商务车,车上是秦卓派来的人。 快到容琳家楼下时,她有点担心,“阿言,要不去住酒店吧,我担心你住不习惯。” “我又不是金尊玉贵的肖皇帝,”盛谨言笑安慰容琳,“有你在,我在哪都住得惯。” 容琳听到这,心中暖意洋洋的,她也开心。 这里是老城区,正在积极改建,以前的商业区道路窄,房子密,再有就是新旧参半,比如说这里最新的就是晋城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剩下的都是老式住宅楼,容琳家就在这边。 盛谨言也猜到了容琳为什么会在这里买房子,一是为了方便容铭读书,二是因为这边的房子相对便宜一些。 到了容琳家楼下,盛谨言找了靠边的车位打了很多次方向盘才把车停了进去,商务车也是如此。 盛谨言下车走过去,商务车副驾驶下来一个男保镖叫谭泽。 他恭敬地说,“盛总,我们就在楼下,有事给我打电话。” 盛谨言拍了拍谭泽的肩膀,“辛苦了,忙完这两天,我请大家吃饭。” 谭泽笑着点头,“我家先生已经按出差标准,给我们三倍薪水了。” 盛谨言挑眉细看了一下谭泽。 他冷嗤,“维护秦卓?你们三倍薪水我包了,额外我再请顿好酒,行吗?” 开着车门的商务车里的几个人也欢腾,“谢谢盛总!” 盛谨言摆了摆手,转身搂着容琳上楼。 容琳笑着说,“秦卓的手下很精明嘛!” “呃,就我的何森实在,剩下那几个都精得和猴子似的,”盛谨言扯了扯嘴角,“谭泽是秦家保镖的头头,他更精明。” 盛谨言进了晦暗的楼梯间,这里的灯光也不是很亮。 他心里愧疚,“要不是我之前疏忽,我不会让你住在这种地方。” “这没什么不好,温情,”容琳拉着盛谨言往上走,“我可是有邻里邻居的人,你有吗?” 盛谨言微微一顿,这他还真没有。 他笑着说,“何森家以前也住这样的房子,是挺好的!” 盛谨言手工定制的皮鞋踩在水泥楼梯上,他觉得楼梯再窄点,他就得横着脚走上去了。 他又说,“容容,你给何森留意下漂亮的姑娘,他前段时间让我给他安排个女朋友,脑子有包吧?” 容琳笑笑,“呵,人家想谈恋爱都不行?” 盛谨言很久没爬楼了,还真有点累。 到了六楼,容琳才停下脚步,“到了,累不累?” 盛谨言跟了上来,“不累,我这体力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容琳瞪了一眼他,她笑着拿出钥匙开门。 盛谨言站在那四处打量,就见对面的门突然间打开了。 一个中年女人探头出来,“囡囡,你回来了?” 原来是容琳的邻居——李阿姨。 容琳转身笑着说,“李阿姨,好久不见。” 李阿姨的眼睛却瞄着盛谨言,她惊喜地对容琳笑着说,“囡囡,这是你男朋友吧?哎呦,真是一表人才呀,翻遍晋城也找不出这么帅气标志的人物。” 盛谨言顿了片刻,随即桃花眼挑得肆意。 他笑容和暖,“李阿姨您好,我是容琳的男友,我叫盛谨言。” 容琳,“......” 李阿姨的声音随即引出了李叔叔和他们的胖儿子。 三个人挤出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是李家的小胖子有点不高兴。 他瞪了盛谨言一眼,“我觉得他长得不怎么样,还没容铭哥好看呢!” 盛谨言愣了一下,随即舌尖抵了下口腔壁,他小声嘟囔,“小胖子,不识货!” 李阿姨则呵斥,“你回屋写作业去,囡囡,容铭明天在哪考试啊?” “在二中,”容琳冲小胖子笑了笑,“他住在那边的酒店了,我们都安排好了。” 李阿姨笑着点头,“容铭你不用担心,那就是状元的料子。” 不多时,李叔叔从屋里端出了两盘饺子,“囡囡,这是李阿姨给你和容铭包的,左等右等你们也没回来,原来是在二中考。” 容琳见此,眼眶泛红。 盛谨言则乖觉地接过了两盘饺子并道了谢。 李阿姨准备进屋,“你们进去吧,我们就等容铭的喜报了。” 她突然又转过头说,“哦,对了囡囡,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些人来找过你。” 盛谨言听此,很是警惕,“他们是什么人?” “有一个我认识,是陈放,就是那个沈家的律师,”李阿姨垂眸细想,“剩下的我就不认识了,他们说他们是白城人。” 白城人? 容琳不认识什么白城人,她点头,“我知道了,应该找错人了。” 而后,李阿姨回了家。 盛谨言端着两盘饺子跟容琳进了门,他觉得他这个样子很滑稽。 打开灯,容琳和容铭生活的地方一目了然。 盛谨言新奇又心里难受,因为这个房间实在过于小了,两居室,只有65平,还没他的衣帽间大。 容琳接过饺子放在了桌子上,她转身对盛谨言说,“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去住酒店吧!” 盛谨言却换了拖鞋,他起身便脱了西服外套,“我不去,这几天我就陪你住在这,感受下你的气息。” 说完,他就奔着卧室去了。 容琳见此,“那是容铭的卧室!” 盛谨言一听,又去了另一间,“我进美女香闺一探究竟。” 容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知道盛谨言可能童年不幸福,但毕竟是公子哥出身,他能适应这个住所已经很不错了。 她随即跟了进去,见盛谨言坐在床上拍拍床铺,“容容,这床结实吗?不会被我睡塌了吧?” 容琳就知道他说不出好话,“滚蛋,你去容铭那屋睡!” 盛谨言开始解衬衫扣子,“我不,我要和你睡。” 容琳无语地看着盛谨言在那脱衣服。 她冷嗤,“你不洗澡吗?” 盛谨言这才恍然大悟,他俩的行李还在车里,“我忘拿行李了,我下去取。” 而后,盛谨言折返楼下去拿行李,发现他的车旁边围着一圈人在那拍视频,他尴尬地挠了挠眉尾。 谭泽赶紧过来,“盛总,你要买什么东西吗?” 盛谨言把车钥匙给谭泽,“去把车里的行李拿出来。” 谭泽会意,看盛谨言不自在。 谭泽说,“这种五线城市,哪见过这种豪车?我看着呢,不会让他们刮花的。” 盛谨言点头,他则拿出一支烟点燃了,吸了两口。 他一转头便看到有人在拍照,是那种带着闪光灯的高分辨率长焦照相机。 盛谨言冷声呵斥,“你拍什么呢?” 谭泽带来的人快步追了上去。 不多时,那人又跑了回来。 盛谨言问,“没追到?” 那人摇头,气喘吁吁地说,“没有...他跑出去就上了车,那车...车牌是白城的。” “白城?”盛谨言目色幽深,“车牌记住了吗?” 那人又摇头,他嗫嚅着说,“外边没路灯,太黑了,就看‘白’字清楚,字母和数字看不太清。” 盛谨言失望地点头,接过行李再次上了楼。 不多时,一辆本地车牌的宝马开了过来,许晋抬头看向了容琳房间的灯。 灯亮着,他喃喃自语,“琳琳,我一定要让你看到盛谨言的真面目!” 第187章 你想让我死?腹黑! 盛谨言拿着行李上了楼,容琳给他开门时,她已经洗漱完了。 容琳头发半干,一张小脸肤白莹润,比别的女人要白很多。 她穿着休闲棉睡衣,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卷进了盛谨言的心肺,他挑着眉眼,“容容...” 容琳白了盛谨言一眼,“傻站着干嘛,进来去洗漱。” 盛谨言闪身进门后,拿出换洗睡衣就去了洗漱间。 容琳趁着她洗漱的空档给容铭发了信息,叮嘱他晚上早点休息,不要玩手机。 容铭此时正挑着好看的眉眼在看信件,他笑出了小小的梨涡,“这种言语的鼓励有什么意思?” 他见手机亮了下,看过后给容琳回了信息。 容铭收好信件,他看外间的灯还亮着,他开门扫了一眼,秦卓还在办公。 他上床准备睡觉,在心里算了一下他已经收到简白多少封信了。 另一边,盛谨言在狭小的洗漱间冲了个澡,他穿着浴袍走了站在镜子前,看了看容琳用的牙刷和发夹,那发夹上是浅棕色的小熊,怪好看的。 他开门出去,见容琳已经躺在床上刷手机了。 盛谨言探身过去想亲她,她却捂住了他的嘴,“明天我们都要早起,我不想要。” “晚安吻,”盛谨言拿掉她的手,“我不碰你。” 他俯身下去轻吻了下容琳,他就脱了浴袍,换了睡衣掀开被子上了床。 其实,盛谨言身下早已坚挺,在看到容琳开门那一刹就已经想好了晚上的‘节目’。 刚才在狭小的浴室里,他一想到容琳之前会在这个暖气氤氲的地方洗澡,他更是心猿意马。 但他知道,容琳没兴致,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容铭明天的考试。 盛谨言盖着容琳淡蓝色云朵的被子,187公分的他窝在容琳宽一米五,长两米的小双人床上,显得格外的局促。 容琳却背对着他准备睡了。 夜里,迷蒙的盛谨言觉察到容琳翻来覆去的,她似乎哪个姿势都睡不着。 他轻声问,“容容,你紧张得睡不着?” 容琳扭开床头的灯,她翻身转了过来看着盛谨言,“阿言,我自己考试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我睡不着...” 盛谨言闭着眼睛,她长睫毛微微闪动,“要不我陪你...数会儿羊?” 容琳却支着头看着盛谨言,他迷人的睡颜,性感的喉结还有好看锁骨下是结实的胸肌,她舔了下嘴唇,“做吗?” 盛谨言忽而睁开眼睛,惊喜又期待的看向容琳,“你在调戏我?” 容琳嘟了嘟嘴巴,“我只是想好好睡一觉,明天有精神。” 盛谨言将容琳拉到了怀里,“小坏蛋,早答应我,你现在都睡熟了。” 话音一落,他将被子拢到了头顶,被子下沿则露出两双脚,嬉笑声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盛谨言俯身向下,一路亲到了容琳的腰腹间,舔食得她整个人都在抖。 她受不住捧住盛谨言的脸将他带了上来,“你快点行吗?一会儿都下半夜了。” 盛谨言轻嗤,“宝贝,你可真没出息...这么快就受不了了...” 容琳伸手过来打他,他攥住她的两只纤细的胳膊推到了头顶,挺身而入,一吻封唇间淹没了容琳娇嗔的呻吟。 良久,两人才快慰地结束,盛谨言伸手去拿纸抽,却不小心碰掉了。 他撑着身体伸胳膊去捡纸抽,却看到容琳床下有两个大行李箱。 他捡起纸抽又抽出纸递给容琳,“宝贝,你是自己擦还是我给你擦?” 容琳红着脸,接过纸巾转过身去,“不劳你费心。” 盛谨言闷笑出声,他边清理自己边问,“容容,你床底下的大箱子要带回宁都吗?这次我给你带回去?” 容琳神情一滞,那两箱子是容雪薇的东西。 陈放送来时说是容雪薇的私人物品,大多数是日记。 容琳没什么语气,“那是容雪薇的东西,我打算扔掉。” 盛谨言皱了皱眉,他翻身躺下从身后抱住了容琳,“等容铭考完试,我帮你搬到楼下扔掉,睡吧!” 容琳累得不想多想,她突然间觉得这种事儿真的能助眠,她犯困了...... 第二天,盛谨言醒了的时候,容琳已经起床了。 他出去时见容琳把昨天邻居李阿姨送的饺子用油煎了煎,她还用豆浆机榨了两杯豆浆。 容琳摘掉围裙,催促盛谨言,“你快点洗漱,过来吃饭。” “嗯,我很快。” 盛谨言在容琳的声音里听出了着急,他赶紧钻进了洗漱间洗漱。 两人吃过早餐就下了楼去容铭的考点。 另一边,秦卓和肖慎陪容铭吃完早餐,又帮他检查一边准考证等物领着他下楼去考场。 容铭上车后才对亲自开车的秦卓说,“秦律,昨天我姐说让我踩着点进去,之前都在车里等着。” 秦卓微微一顿,转头问后排的容铭,“你姐猜到有人要阻挠你考试?” “或许吧,”容铭扯了扯嘴角,“我姐做事一直都是防微杜渐,未雨绸缪的,这是她累年的习惯了。” 坐在一旁的肖慎也很惊诧,他不自在地咳了咳。 他突然觉得容琳和盛谨言筹划事情旗鼓相当,只是容琳没有那么多的人脉与资源,否则,她也是个狠角色。 盛谨言和容琳到了考场的时候,见来得早的秦卓的车就停在门口不远处。 他看向容琳,“容容,容铭进去了吗?” “他一会儿进去,”容琳扫了一眼在不远处救护车前的摊位,“那是洛繁和白芷蓉?” 盛谨言点头,“嗯。” 话音落,他准备下车。 容琳一把抓住盛谨言,“你不打算一直呆在车上?” 盛谨言挑了挑桃花眼,意味深长的摇头,“遇事不能躲,要面对。” 说罢,他推门下了车。 而容琳也下了车,她挽住了盛谨言的胳膊,“我和你一起。” 盛谨言看着容琳,叮嘱,“容容,你一会儿跟着老肖。” 这时,肖慎拿着奶茶走了过来,递给容琳一杯,“容琳,喝点奶茶,肖哥罩着你。” 盛谨言无奈地笑笑,“老肖,你现在过来邀功,是不是有点太迫不及待了?” 肖慎冷嗤,“啧,我这是调解下紧张的气氛。” 容琳皱了皱眉,她隐约觉得一定会有事发生。 很快送考的人开始多了,洛繁一瞬不瞬地看着远处的容琳。 白芷蓉却没什么表情,她昨天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因为盛谨言似乎对她的疤痕已经免疫了,难道说盛谨言的躁郁症好了? 白芷蓉捏了捏眉心,她看了眼不远处的白色面包车,计算着时间。 而站在远处的沈芮也在寻找容铭,因为交通管制能进来的车不多,都是很早就停过来的,她觉得容铭就在某辆车里。 不多时,学生开始入场了,容琳明显感觉到在人群中穿梭的人多了起来。 八点三十五左右,容铭在秦卓及他人的护送下迅速进了考场。 沈芮派的人却因为太着急去追容铭而暴露的目标,被秦卓提前埋伏好的人给控制住了。 这时,白色面包车里的人匆匆下了车也进入了人群。 白芷蓉见此对洛繁说,“我去和谨言打个招呼,洛医生一起吗?” 洛繁摇头,他觑了一眼坐在他旁却边佯装无事的江筱蔚。 他笑说,“白医生,你去吧!” 这时,秦卓的手下谭泽提醒盛谨言,“盛总,白芷蓉过来了。” 这时,盛谨言看到从白色面包车下来的人往他这边过来了。 其中一个穿着黑色夹克衫的男人跑得速度最快,谭泽佯装一不留神没抓住这个男人,男人就抽出一把匕首冲着盛谨言而来。 霎时间,白芷蓉就在男人出手的时候挡在了盛谨言的身前,皮肉刺痛的感觉让她发出了一声惊呼。 盛谨言扶住倒向他怀里的白芷蓉,他神情不明,两手却掐住白芷蓉的肩膀往前又是一送,插入白芷蓉身体的刀子捅得更深了。 他附在白芷蓉耳边,“你的苦肉计总是很假,这次你玩把真的?” 白芷蓉嗫嚅,“盛谨言,你想让我死?” 第188章 尽在掌握,除莲! 白芷蓉惨白无血色的脸满是惊诧。 她问盛谨言是不是想要她死时,她看到盛谨言的眼中满是嘲讽和蔑视。 盛谨言低沉无波的清冷声音再次响起,“白芷蓉,用你的专业治疗手段牵制我,是不是盛必行让你干的?” “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算计我,”他伏在白芷蓉耳边的声音邪魅又狠辣,“很好,你终于成了让我生厌的人。” 盛谨言继续往前推白芷蓉的身体。 白芷蓉恐慌对面的男人摇头,她张着嘴巴,表情很是痛苦却发不出声音。看书溂 动刀子的男人吓个半死,他扔下刀子赶紧跑,却被秦卓带来的人按在了地上,谭泽更是一脚踩在了那人的脸上。 登时,尖叫声四起...... 白家派来的人见他们家小姐真的被捅伤了,也有人慌神,不知道怎么办! 但其中一个领头的人说,“咱家二少爷说了,不论小姐怎么样,都不能放过盛谨言和容琳。” 而后,他们继续行动。 一时间,更多人的人围攻过来。 盛谨言甩开白芷蓉,他急速奔向了容琳,而肖慎此时已经撂倒几个人。 洛繁看到这边的情况也奔了过来。 这时,江筱蔚见白芷蓉遇袭倒地,她带领着其他的医生、护士也跟了过来。 周围执行校园保障的警员和消防人员也加入了清场维护人身安全的工作,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 容琳并不是弱不禁风的人,只是对方手上都有武器,她还是小心了不少,她正在和一个男人周旋的时候,盛谨言赶了过来,他一脚就踹了上去。 男人吃痛间拔出长刀,刚要奔过来就被特警的警叉给顶了回去。 几个警员忽而一拥而上将男人控制住了。 忽而,又有人冲向正在制服人的盛谨言,容琳捡起一旁的棍棒打了上去,男人吃痛间反手就想给容琳一拳。 容琳按照周舟教的方法扣住男人的手腕,借力打力,将男人摔了出去。 她和盛谨言汇合后,盛谨言刚要上去,就见洛繁将人再次撂倒在地,反过手来。 容琳惊讶,“洛医生?” 盛谨言挑眉看向洛繁,他眼中尽是冷色。 他将容琳搂进了怀里,“容容,这危险,我带你离开这。” 这时,警察已经进场,制服了大多数人,而其他的学生家长则早就逃到了外围。 秦卓、肖慎两人帮警察制服了不少的白家的人,很快场面就得到了控制。 江筱蔚正在救治倒在血泊里的白芷蓉,她叫人抬担架过来时,就看到洛繁正看着远处的容琳,她的心咯噔一下。 怪不得他要和她悔婚,原来,根源在他喜欢容琳。 难怪他刚才奋不顾身地奔向了容琳,难怪他格外照顾容雪薇! 白芷蓉紧紧地攥住江筱蔚的手,“江医生,救救我,我不想死。” 江筱蔚回神,“你别动,躺平。” 很快,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大作。 呼啸而过,现场趋于平静。 容琳被盛谨言护在怀里,她看着地上那摊白芷蓉留下来的血迹,她轻声问,“阿言,你早就预料到今天会发生这些事吗?” 盛谨言眸色幽深,“我不是神,预料不到。但我做了完全的准备。” 秦卓和肖慎走了过来。 秦卓拿出手帕擦手上的血,他对盛谨言说,“我留下谭泽在这等容铭,走吧,去警局。” 容琳看向盛谨言,满脸的愠色,“你到底背着我做了多少事?” 盛谨言大掌抚了下容琳的头,“容容,我不反击,今天被抓进去的就是你和我。” 容琳看向了秦卓和肖慎。 两人脸上都是一脸的风淡云轻,好像刚才恶性事件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掌控之内。 秦卓看了眼手表,“走吧,去警局,再不去反客为主,我担心生变故。” 晋城高考期间发生恶性伤人事件影响太差,所以,警方和相关部门反应迅速,大力保障高考期间的稳定与安全。 晋城市警局内,那伤害白芷蓉的人已经被刑拘审讯,他直言不讳地说,“是盛谨言让我这么做的。” 审问的警官有点懵,随即又说,“你继续说。” 而后,他将自己的犯罪事实和盛谨言如何指派他的事说了一遍。 审问结束后,这位警官看了眼手表,对身旁的同事说,“我这是要破纪录啊,这人招得太快了吧!” “跟事先想好了一样,”另一位警官陈琦合上了审问夹,“走吧,出去和牧队说一声。” 这时,刑警大队的队长牧梁已经接待了盛谨言一行人。 秦卓直接将名片推给了牧队长,“秦卓,我当事人盛谨言的代理律师,我一直负责我当事人集团公司的法务,这次过来是视察自己的律所,另外陪好友容琳的弟弟容铭参加高考。” 牧梁扫了一眼秦卓的名片,起身握手,“秦律,久仰大名,您可是我们市的荣誉市民呢!” 他看了一眼气质矜贵的盛谨言和肖慎,还有一旁格外美丽动人的容琳,他正要客气两句,就看到审讯室的下属都完成了审讯往外走。 牧梁惊诧,“这么快?” 他们都觉得出奇的顺利,只有一波审讯的人还在审问。 而后,他们进小会议室进行了审问结果通报。 牧梁听完了直摇头,“这群人都是什么人?” “两拨人,一波晋城周边的居民,他们当中有几个是盛谨言在建大物流中心项目的原住民搬到了晋城居住,”齐副队长又说,“他们说拆迁款没到账,所以,他们才想袭击盛谨言和那个容琳。” 他又说,“另一波是外地人,查了是宁都宁江区的居民,具体信息那边警局还没反馈过来。” 牧梁看了做内勤的同事,“晋城本地几个嫌疑人及家属的账户查到了吗?” “嗯,银行那么已经反馈了信息,拆迁款今年3月就到账了,”女警官又说,“和大物流中心项目经理江峻提供的拆迁赔偿目录的金额都是吻合的。所以,不存在嫌疑人说的拖欠拆迁款的事。” 忽而,最后一组审讯的警察走了进来,“那个头目王山撂了,他说这是他们宁都白家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两个目的一是为了他们家小姐博得盛谨言的好感,二是博好感不成,白烨再打击报复盛谨言和容琳。” 众人,“......” 牧梁捏了捏眉心,“等学校门口的监控拷贝回来再说。” 而后,他们继续分析案件及审问。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会议室外,盛谨言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容琳,她面无表情的玩着手机。 秦卓和肖慎看着盛谨言面对容琳的怂样,两人都忍着笑。 盛谨言试探的上手捏了捏容琳愠怒的小脸蛋,“容容,别生气了,我回去和你细说。” “我一小天儿都耗在这了,还不知道容铭考得怎么样,”容琳打掉了盛谨言的手,“我还不能生气?” 第189章 计划大盘?顶尖高手! 容琳因为警局的事情有耽搁,导致容铭上午都考完了,她人还在警局耗着而生气。 盛谨言小心地哄着,两双眼睛深情地都能掐出水来。 秦卓见此浅笑,“谭泽说容铭上午那科考得很好。中午吃完了睡了一会儿,下午状态很饱满。” 盛谨言抿着嘴,一会儿拿着容琳的手玩玩她的指尖,被拒绝后又往容琳身边坐坐,像只赖皮狗一样蹭蹭。 看得肖慎直摇头,“盛谨言是不要脸,大庭广众的。” “人家在哄女朋友,”秦卓看向肖慎,“你要是这么会哄人也不至于和时蔓搞成这个局面。” 肖慎冷嗤,“什么局面?” “老死不相往来局,”秦卓垂眸,“简称,死局!” 牧梁队长走了出来,“秦律,盛先生,容小姐,肖先生,事情我们已经掌握了,谢谢你们的见义勇为,你们可以走了!” 他又说,“这两天要是需要你们配合调查,我们再联系。” 秦卓点头,“好,麻烦牧队了。” 从警察局回容铭考点时,肖慎和秦卓很有眼色的故意没和盛谨言和容琳二人坐一辆车。 目的就是让盛谨言和容琳解释清楚。 盛谨言更是机灵,一上车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他又说,“你那个姐姐沈芮还有点脑子,拿我在建项目的拆迁款说事儿,意图剪开她的手脚。” 盛谨言目光阴狠,“她以为多给那些人钱,她又有本地的人脉就能堵住他们的嘴,殊不知这群人最为单纯,招供那么快就是纰漏。” 容琳听到这又说,“即便这样,警方也抓不了沈芮,她是不会亲自对接这些人的。” 盛谨言扶着方向盘加快了车速,他笑着说,“这个我知道,所以...” “所以你又建代工厂抢沈家的生意,逼狗进穷巷,到时候再让这群因为给沈芮做事而进拘留所的人去打击报复她。” 容琳扫了一眼熟悉的晋城景色,她扯了扯嘴角,“没了家族企业和社会地位,也没有了钱的沈芮从此如履薄冰,时刻要提防被人修理,晋城怕是待不下去了。” 盛谨言微微一顿,他眉眼挑得肆意,“容容你怎么这么聪明?咱俩真...般配。” 容琳看向盛谨言,“你最后的目的是让沈芮在晋城这个小城市人人喊打,找补回她这些年给我和容铭声誉上造成的损害,对吗?” 盛谨言摸了摸鼻子,不自在地说,“我说过没有人可以把你的尊严踩在脚下,我觉得这是沈芮应得的,她不值得可怜。” “做得不错,”容琳咬了下嘴唇,“你个坏男人,你将来不会用各种手段对付我吧?” 盛谨言被容琳调侃地笑了起来,而后他伸出手掐了下容琳的小脸,“对你的各种手段,我只在床上用。” 容琳打掉盛谨言的手,“讨厌,你接着说另一波人是怎么回事儿!” 盛谨言轻声咳了咳,“呃,其实就是计中计。白芷蓉想用沈芮干扰视听,用她二哥白烨的人演出苦肉计给我看。只是,沈芮不傻,她根本没按白芷蓉的计划来。” “至于白烨他讨厌同父异母的白芷蓉,他将计就计,一箭双雕,”盛谨言笑着说,“白烨想要白芷蓉的命,也没打算放过我。” 容琳看向盛谨言,“白烨是不是知道他码头工厂的事了?” 盛谨言点头,“对,这个世界上有脑子的人很多。而且,我的敌人又不止一个。” 容琳咬了下嘴唇,不解地看向盛谨言,“刘思给白烨下套这事,白烨怎么会知道?” 盛谨言伸手捏了捏容琳的脖颈,“容容,你不用想那么多,这些事交给我处理,你就负责赚钱,享受我给你的爱就行了。” “我怕这样下去,智商直线下降,”容琳仔细想了一下这事儿,“难道是方莉推断出来的?”看书溂 她又摇头,“方莉是那种得到小便宜就什么都好的人,她不会有那么多心思。” 容琳想到一人,她看向盛谨言,“难道是我们总经理汪琪?” 盛谨言点头,“哎,你这脑子再分给我点,我就是本世纪的爱因斯坦。” 汪琪做了这么多年的投资经理,自然深谙这里的门道,她为了打击容琳,打击容琳背后的盛谨言,她才棋行险招。 容琳又问,“可是阿言,你又是怎么见招拆招的?你怎么会知道这里面所有的事?” 盛谨言桃花眼挑得恣意,“用对人,给足钱而已。” 话说到这,容琳没再问,显然盛谨言花了更多钱去收买被收买的那些人,自然消息畅通。 只是,盛谨言也才二十七岁。 人常说“人老精,鬼老灵”,二十七岁的盛谨言是怎样变得如此会算计人心,老谋深算? 想到这,容琳的心被钝器敲打般的疼。 她太明白生长环境造就一个人的道理了,显然,盛谨言的生存环境比她的还要恶劣。 盛谨言见容琳不说话了,他心慌地说,“容容,你还在生我的气?” 容琳摇头,她朱唇含笑,“没有,我不想说谢谢你,那就说我爱你吧!” 盛谨言听此笑得格外的好看,一双桃花眼满是含笑,“等我小舅子考完试,你好好爱爱我,千万别放过我。” 盛谨言还是老德行,和她永远正经不过三秒。 容琳笑着没说话,倒是看到倒车镜内秦卓的车停了下来,“秦卓不会又把肖慎扔下车了吧?” 盛谨言看了眼后视镜,“呃,难说!肖慎有打听顾瑄的时间还不如多想想怎么留下时蔓。” 不多时,肖慎从车里下来向旁边的店铺走了过去。 容琳见此,“肖慎没被扔下,他应该是去买烟,我们走吧,容铭快考完了。” 盛谨言又加快车速往晋城二中去了。 到了考点,容铭已经散场了,他一脸的轻松自得和谭泽站在商务车前有说有笑的。 见此,容琳松了一口气。 她快步走到容铭那,“考得怎么样?” 容琳笑容恬淡,“和平时一样,正常发挥。” 容琳听此很欣慰,她拍了拍容铭的肩膀,“还有一天,好好考。弟,可以放心考试了。” 容铭看向两手插在西裤口袋站在容琳身后的盛谨言,“姐夫,你的办事能力这么强吗?” 办事? 盛谨言脑中忽而跳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他尴尬地笑笑,“都强。” 容铭挑了挑眉,没太懂盛谨言的意思。 这时,肖慎和秦卓走了过来...... 第190章 反目成仇?我喜欢看! 这时,肖慎和秦卓走了过来。 容铭看了一眼二人手中提的东西,他扯了扯嘴角,“姐夫,你听过塑料兄弟情吗?” “嗯?” 盛谨言不解地转身,就看到秦卓拎着一块搓衣板,肖慎提着一个没开口的榴莲。 他捏了捏眉心,“交友不慎,你别学我。” 容琳偏了偏头笑得爽朗。 肖慎欠兮兮地走了过来,将榴莲递给了盛谨言。 见盛谨言不接,肖慎硬是把绑榴莲的绳子塞到了盛谨言的手里。 肖慎闷笑,“别说兄弟不照顾你,保甜保扎,容琳吃果肉,你跪果皮,一举两得。” 说完,他从西裤口袋里又拿出一管云南白药的药膏递给了容琳。 “容琳,到底是你男人,你也别让他跪废了,”肖慎又递了下药膏,“跪完了,让他消个肿,不能耽误他给你工作赚钱。” 容琳笑着接过药膏,“肖哥,你真贴心。” 肖慎回头看了眼秦卓,“到你了!” 秦卓信步走了过来,将搓衣板也给了盛谨言,“榴莲扎人,这个硌人,你二选一,也不算为难你。”看书喇 盛谨言将榴莲递给了一旁的谭泽,“帮我拿着。” 他两手拿着搓衣板颠了颠,“行,谢谢二位的好意。那两位哥哥帮我试试这搓衣板的硬度?” 话音落,盛谨言抄起搓衣板去拍肖慎和秦卓。 容琳等人笑得爽朗。 容铭不可思议地问容琳,“姐,站在财富塔尖的男人都这么不着调吗?” “嗯,”容琳也被逗笑了,“高处不胜寒,他们仨也得时不时溜达下来感受下人间烟火。” 另一边,白芷蓉已经出了急救室。 麻药劲儿过后,刺骨的疼痛让她分外清醒,格外的恨。看书溂 白芷蓉直直地盯着医院的天花板,她耳边反复回响着盛谨言的那句话——“你的苦肉计总是这样假,这次你玩把真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已表明盛谨言以后都不会再信她了。 利器穿透皮肉的痛感在此刻变得尤为的真实,盛谨言是真的想要她死。 显然,她单纯与容琳争风吃醋,盛谨言还会顾及以往的情分,而今他下了狠心是他不仅知道了她对容琳动的那些手脚,很可能也知道了她与盛必行达成的那些协议。 只是,她只是想让盛谨言爱她和她在一起而已,她争取自己的幸福也有错吗? 白芷蓉的眼泪涓涓不绝,她心里对盛谨言的恨也愈发深重,他所有的举动都是想让她死。 她忽而觉得很害怕,她害怕盛谨言知道那场大火的真相...... 不多时,靳少霆推门走了进来。 白芷蓉忙擦掉眼泪,她诧异地看向靳少霆,见他脸色不佳。 她柔声问,“少霆,你怎么过来了?” 靳少霆垂眸间掩藏了他所有的情绪,只说,“洛繁通知我,说你出事了。我正巧在晋城出差就赶过来看看你。” 白芷蓉眉心一动,她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她的助手邱薇。 邱薇神色如常,满脸堆着笑,“靳总,你和白老师聊。” 说完,邱薇关门走了。 关上门的一闪那,她脸上挂着的笑容就消失了。 邱薇疾步往外走,她走远后才拿起电话打给了盛谨言,“盛总,我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靳少霆了,包括白芷蓉这些年对他的利用,以及早年玩得那些心理学控制人的把戏,还有把他当备胎的事儿也说了。” 盛谨言站在饭店的包厢外,他掐着烟看了一眼里面一起吃饭的容琳等人。 他低声问,“靳少霆他什么表现?” 邱薇眼中闪过一丝狠辣,“靳少霆先是吃惊,随后很平静。显然,他对白芷蓉也起了疑心,毕竟,靳少霆也是聪明人。” 盛谨言吐了个烟圈,看着它一点一点地消散,“邱小姐,你可以随时离开白芷蓉。” 邱薇点头,“盛总,我...我也要生活,您看?” “嗯,我明白,答应你的钱一分不会少,”盛谨言微眯着眼睛,“你去白城吧,我在那也有一家房地产公司,规模不大,但待遇可以。” 邱薇扯了扯嘴角,“谢谢盛总。” 她快步往外边走,脑中却回想着白芷蓉对她做的事。 原来,白芷蓉弄巧成拙彻底得罪了盛谨言后,白家那晚在盛谨言面前颜面扫地,而靳少霆那晚也没有来看白芷蓉。 白芷蓉为了平息她二哥白烨和她爸白振辉的震怒,将所有的过失都推到了的邱薇身上,还将拿邱薇在国外被人性侵的事威胁邱薇。让邱薇背了锅还硬生生地挨了白烨两个耳光。 事后,白芷蓉又来演姐妹情深的戏码,邱薇装傻应承就是为了和盛谨言合作狠狠地报复白芷蓉,就像今天这样。 她要让白芷蓉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 包厢外,盛谨言将剩下的小半截烟吸完,想了一下这一天的事。 片刻,他勾了勾嘴角推门进去了。 包厢内,肖慎正在和容琳说笑,秦卓在听着,而容铭吃着菜,一片和谐...... 另一边,靳少霆站在医院的窗前看了看外边的算不上繁华的夜景,沉默良久。 白芷蓉发现靳少霆和以往不一样,她心里很有几分慌乱。 靳少霆抿了下嘴唇,他随即转身解开西服纽扣,向白芷蓉走了过来。 他拉过一旁的椅子,又抻了下西裤坐了下来,他眼中情绪莫名。 “少霆...” 白芷蓉话还未说出口,她眼中的泪就流了下来,柔弱又无助,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靳少霆挑了挑眉眼,却一句话都没说。 白芷蓉伸手拉住靳少霆的手,“少霆,盛谨言受到容琳的蛊惑,他对我下了死手。” 靳少霆失望地闭了闭眼睛,“对你下死手的不是盛谨言,是你二哥白烨。” 白芷蓉微微一顿,“你说什么?” 靳少霆冷嗤,“一石二鸟,你不懂?” 白芷蓉摇头,她虽然明白靳少霆说的可能是真的,但她此刻必须极力否认,“不可能,你是听谁说的?明明是盛谨言要杀我...” 她话还没说完,靳少霆就打断了她,“白芷蓉,我来之前给盛谨言打了个电话,我...我相信他说的话。” 他眼中冷色幽深,“这么多年,你一直把我当傻子一样耍。你是不是很爽?” 靳少霆伸出手钳住了白芷蓉的脖颈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他冷嗤,“我现在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上学的时候依赖你,原来你那时候就开始研究心理学和催眠了。” 靳少霆眼中恨意翻腾,“你让我生活在自己的虚幻想象中,心甘情愿地做你的备胎?” 他忽而大力收紧了手上的力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白芷蓉挣扎地想掰开他的手,而她腹部的疼痛却愈发的明显。 靳少霆咬牙切齿地说,“你想过欺骗我的后果吗?贱人!” 白芷蓉脸色胀红,呼吸困难。 靳少霆却甩开了手,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白芷蓉,我这些年付出的情感,我会以别的方式让你还回来。” 说完,他阔步离开了医院。 白芷蓉直觉一日之间,她跌入了地狱深渊,万劫不复了。 另一边,心情大好的盛谨言搂着容琳与容铭道别后,他开车直奔容琳家。 盛谨言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摸了摸鼻子,“容容,为了让你今晚睡个好觉,不紧张,我决定早点,睡再卖力一点......” 第191章 不能找这样的男人,渣男? 盛谨言的话,容琳当成了乐子听,她调侃,“盛谨言,你不会是对我上瘾了吧?” “是食髓知味了,”盛谨言一本正经地看着前方,嘴角上扬,“你不要告诉我,你对我那方面不满意。” 容琳觉得说不要脸的话,她不是盛谨言的对手,调情更不是,她难以启齿的,盛谨言对她却是信手拈来。 看着容琳红着脸不说话,盛谨言也没再撩拨,只是带了几分暗示地伸手拨了拨容琳耳边的碎发,而后又捏了捏她的耳垂。看书喇 到了容琳家楼下,谭泽也像昨天一样带着五个人开着商务车跟在后面,而后停好了车。 谭泽下车送盛谨言,他眯了眯眼睛看向前面,“盛总,昨天这台宝马x7就在楼下停了很长一段时间,今儿又来了,而且还停这,占了两个车位。” 盛谨言扫了一眼那车没在意,倒是容琳仔细看了看那车牌,她抬眼看了看楼上。 容琳认识那辆车,那是许晋和她分手前新买的,她坐过一回。 她当时上的副驾驶,而许晋却坚持让她坐在后排,说是要做她一天的全职司机。 后来,容琳才知道那时候许晋早就和别的女人好了,也就是那次在包厢碰到的女人。 而后那个女人和许晋结了婚,上次盛阔会所桃色事件中他妻子也参与其中。 只是,容琳最后才明白副驾驶戏称为‘正宫’位,盛谨言说要是有其他的女人坐他的车,他宁愿做司机让那人坐在后面,也不会让她坐容琳的‘专座’! 而许晋当时不让她坐副驾,是因为那个位置根本不属于她。 另一边,谭泽因为车位的事很不忿,盛谨言宽慰地拍了拍谭泽的肩膀,“修养就像财富一样,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修养。” 盛谨言看容琳在想事情,他上前拉过她的手。 他意味深长地说,“这么早,你就紧张了?” 容琳瞪了盛谨言一眼,不好意思地低声说,“我可能打不过你,但我拧人很疼。” “你还是送我手表吧,”盛谨言拉着容琳往前走,“我还能捞到一点实惠,上次是‘劳力士’,这次要不要来块百达翡丽?” 谭泽觉得他听懂了,但也没听懂。 他挑了挑眉,嘴上嘟囔,“这投行经理是赚钱,学霸就是不一样,知识能变现。” 容琳听到盛谨言主动要‘手表’脸更红了几分,还没想好怎么回嘴。 盛谨言又说,“我都想好怎么回礼了,我送奶油草莓、红颜草莓、99草莓,白草莓...各种草莓,大小随心...” 盛谨言的声音不大却也不算太小,听得谭泽皱了皱眉。 他快步折返商务车,“盛总这么抠吗?要容小姐送百达翡丽,他还礼却送草莓?” 另一名保镖问,“泽哥,您说什么呢?” “说什么?”谭泽迷之自信地说,“要不是我那天向盛总要了待遇和奖励,你们可不一定能享受到那么多红利。” 众人不解。 谭泽小声说,“盛总跟咱们先生和肖总是真大方,对女人是真小气,尤其是在送礼物上。” 而后他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他回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另一边,容琳和盛谨言上了楼。 到了楼梯口,容琳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房门,许晋不在。 盛谨言接过容琳手中的钥匙,快走两步上楼开门。 他轻车熟路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给容琳,而后才脱衣服,换鞋。 两人进屋后,盛谨言去容铭的房间给何森开了个视频的短会,主要是何森汇报工作,他要给予回复和处置。 容琳仰躺在沙发上想休息一下,就听传来了敲门声。 她起身去开门,打开门是李阿姨。 李阿姨下意识地向屋里扫了一眼,“囡囡,你自己在家吗?” 容琳皱了皱眉,她觉得李阿姨在找盛谨言。 她抬眼看向了李阿姨家,“李阿姨,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囡囡,我家那个小胖子又有题不会做了,”李阿姨低着眉眼,“你过来帮忙看看,行吗?” 容琳看着李阿姨,“是数学题?” 李阿姨忙点头,“是的啦,现在的题目真的难嘞,我和你李叔叔都不会做。” 这时,穿着白衬衫,黑色条纹西裤的盛谨言走了出来,他边走边解袖口的纽扣将袖管往上挽,“李阿姨,我去帮你辅导功课,容容今天很累,让她先洗澡?” 李阿姨神色一僵,忙说,“那算了,你们忙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容琳察觉出了李阿姨的不对,她拉住了李阿姨的胳膊,“别听他的,我去看看。” 李阿姨神情不自然地对盛谨言说,“小盛,借容琳一小会儿哈!” 若是以往,盛谨言听容琳的邻居这么叫他,他会很开心,而今他察觉出李阿姨对他的态度有别昨日,少了热情,多了恐惧。 他点点头,“好。” 说完,盛谨言走了过来,将容琳的高跟鞋放在一边,“就这么几步路,穿拖鞋过去吧,穿了一天高跟鞋了,累!” 容琳点头,早上她本要换运动鞋的,结果着急去容铭的考点,穿着平时在银行穿的高跟鞋去了考场。 李阿姨见此,神情变得很有几分古怪,她拉紧了容琳的手,“走吧!” 盛谨言送了两人出门,他见李阿姨很有几分慌张,这让他更加狐疑。 他信步跟了出来,李阿姨拉着容琳往里面走,他绅士地为李阿姨拉开了她家的房门,顺带挡了一下门。 李阿姨笑得不太自然,“小盛,你怎么这么客气,搞得阿姨都不好意思了。” 盛谨言浅笑,“女士优先,男士绅士,是应该的。” 容琳回身看了眼盛谨言,准备关门,“我去去就回。” 盛谨言点头,他拉着门,而容琳关门时也很轻,所以门并未完全关上。 李阿姨的家要大很多,容琳家是小户型,她家是大户型。 刚过了玄关,李阿姨就拍了拍胸口,“哎呦,吓死我了!囡囡,你怎么能找这样的男人做男朋友呢?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嘛?” 容琳,“......” 还没等容琳再开口,李阿姨又说,“囡囡,我和你做了这么久的邻居,看着你和容铭长大的。阿姨知道你不容易,但咱们是本分的好姑娘,可不能因为钱就攀上那样的男人。” 容琳不解地问,“李阿姨,你听谁说了什么?” “囡囡,”李阿姨抚了抚容琳的搭在肩上的发尾,“你一定要找个对你好的男人,门当户对的。” 容琳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她还想和李阿姨说两句。 许晋就从里屋走了出来,“琳琳...” 容琳抬眼就看到许晋站在那,他形容萧索,眼窝深陷,很有几分落拓不羁。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许晋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许晋显然也明白容琳的情绪,他舔了下嘴唇,“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他眼中突然变得不甘起来,“是盛谨言!盛谨言为了得到你,他把我害成了这副样子...” 第192章 手撕许渣男,你不配! 许晋提到盛谨言,握紧了拳头,他眼中尽是浓浓的恨意。 “琳琳...” 容琳没搭理许晋往李阿姨家客厅走,她抬手打断许晋,“琳琳不是你叫的,你还是叫我容琳或者容小姐。” 容琳经过许晋身边时,他感到她目不斜视,甚至没给他一点余光。 李阿姨不太理解容琳的态度,但也快步跟着进了客厅。 许晋转身跟了过来。 他快走两步跪在了容琳的面前,一双手缠住了容琳的两腿,“琳琳,你回到我身边吧,我是真的爱你,真的!” 容琳扯掉了许晋的拉扯,“放尊重点,起开!” 她踢开了许晋还想纠缠的手,绕开了许晋坐在了沙发上。 容琳对许晋刚才的话和举动心生反感,她看了一眼李阿姨和李叔叔。显然,他们已经相信了许晋的鬼话才愿意帮许晋见她,她现在教训许晋会让李阿姨夫妇二人更误解盛谨言。 她抬眼看向许晋,“许晋,我在下边看到了你的车,我以为你是来找我的,没想到你还学会了曲线救国。” 容琳拢了一下头发,“你这么晚了打扰李阿姨就为了说盛谨言的坏话?你可真...下作!” 许晋愤愤不平地坐在了容琳的对面,他言辞恳切,“不是的,琳琳...容琳,这一切都是盛谨言做的局,他只想得到你。” “我前妻冷可盈,就是你上次在包房看到的那个女人,”许晋说话的声音都变大了,“她爸和盛谨言谈过一次生意,盛谨言百般挑刺。他暗示过冷可盈的爸爸除非答应他一个条件,否则,生意就谈不成。” 许晋抿着嘴唇,眼中尽是愤怒,“盛谨言让冷可盈和我相亲,然后让她勾搭我。” 容琳听到这皱了皱眉,心中想了个大概,但又有想不通的地方。 她看了一眼在一旁听得认真的李阿姨和李叔叔。 容琳轻咳,“嗯,所以你就被冷可盈勾搭上了?上次在包厢,冷可盈可是说你们两家是世交,你和她相处没多久就上门提亲了。” 容琳冷嗤,“只是许晋,当时你还没和我分手吧?” 她又说,“盛谨言只是让女人去勾搭你,你怎么就上钩了呢?别给你的龌龊找理由,我觉得恶心。” 许晋神情一顿,他又说,“容琳,冷可盈在她家那边风评很差,她就是个骚货,我...我是被她蛊惑了!而盛谨言知道冷可盈的情况,所以他才这样做的。” “他让冷可盈和我相亲还不算,”许晋手抖地说,“他还故意过来给许氏商贸注资就是逼你我分手,这样他就能和你在一起。” 许晋眼中恨意翻腾,“而后冷可盈勾搭上了盛阔,盛谨言买热搜让冷可盈和我一起名誉扫地。最狠的是他一点一点地蚕食许氏商贸,把我家的产业占完了,他转手将许氏商贸卖了。” 许晋说到愤恨处,用力地锤了一下茶几,“而且他是低价收,高价卖!我...我现在倒成了那个亏死的穷人。” 他眼眶泛红“容琳,盛谨言就是个卑鄙小人,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你。” 容琳长舒了一口气,眸中尽是冷色,“你说完了?” 她冷嗤,“许晋,你从始至终都是在埋怨盛谨言,难道是他逼着你接受冷可盈的勾搭?是他逼着你和冷可盈好了后,脚踏两只船?” 容琳紧绷下颌觉得十分屈辱,她扬手给了许晋一巴掌,“难道是他逼着你让你把我往他床上送?那天你把我留在他的包房,他什么都没做。” 她看了一眼李阿姨和李叔叔,“倒是你甩下我后去和朋友玩,不小心回拨了我打给你未接的电话。你在电话里口口声声说‘不会娶一个老小三的女儿做许太太’!” 许晋神情又是一顿,“容琳...” 容琳打断了许晋,“至于你前妻冷可盈和盛阔怎样,那是你们的事,不用往我男友身上泼脏水。” 她轻蔑地瞪了一眼许晋,“你那破公司能得他的注资已经占了便宜,最后倒手能卖掉,不让你亏钱,已经很不错了。” 许晋摇头,“不是这样的,容琳,他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你。他....” “嗯,你说的没错,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容琳。” 盛谨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倚靠在李阿姨家的玄关雕花屏风处,他手里掐着一根抽了半截的烟。 他神情淡漠又清冷,嘴角上扬含着浅笑,“许晋,你配不上容琳!” 盛谨言信步走到许晋面前,恣意风流的样子看上去透着一股子阴狠。 他扯着许晋的衣领将人拎了起来,“站起来,这有你坐的地儿嘛?” 许晋对盛谨言一直很怵,他握住盛谨言拎衣领的手,“你在容琳面前还敢这样?” “你渣男一个,我现在不打你完全靠修养在撑着,”盛谨言嫌弃地甩掉了许晋的手,“滚那边去。” 许晋听此乖觉地站到了旁边,他脸色很难看。 盛谨言看向了一直站在那的李阿姨和李叔叔,“李阿姨,李叔叔,你们坐下吧,谢谢你们对容琳的照拂和关爱,尤其是李阿姨在门口说的话...” 他垂眸含笑,“您是一个很好的长辈,谢谢。” 李阿姨和李叔叔也听明白了容琳说的话,显然,许晋不仅脚踏两只船而且为了给公司注资还意图将容琳送给盛谨言。 这许晋的人品实在是让人不齿! 二人对视一眼,坐下后。 就见盛谨言坐到了容琳的身边,他拿过容琳的手握在手心里。 他轻蔑地看向许晋,“容琳跟你恋爱那几年,你扪心自问,你和你的家人对她好吗?” 盛谨言握紧了容琳纤白的手,“你们一边让她帮你家公司的忙,一边嫌弃她的出身;你一边和冷可盈谈婚论嫁,一边琢磨着怎样把容琳送我换取公司注资。” 盛谨言垂眸而笑,“不过,许晋,你有一点说对了,我对容琳是处心积虑也是蓄谋已久。” 他掀起眼皮看向了许晋,声音冷得像淬了一层冰,“我爱了十一年的姑娘不能让你任意作践。” 容琳听到盛谨言的话心尖颤了颤,要说没有触动那是不可能的,她只觉得自己何其幸运? 许晋听此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他强词夺理,“可要不是因为你的筹谋,容琳会成为我的妻子的。”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后槽牙,冷笑出声,“你若真是容琳的良配,我不会兜这么大一圈子。关键,你是吗?” 许晋哑然,他现在心中想的是盛谨言知道了今天的事会不会报复他。 盛谨言觉得有些话没必要当着一群人面前说,他做事从来不需要给别人解释,因为不对的事他不会做,他更不怕别人对他的误解,他只怕容琳的不理解与不喜欢。 他指了指李阿姨家的门,对许晋说,“慢走,不送。” 许晋被盛谨言吓得不轻,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 许晋走后,屋内陷入了沉默。 李阿姨和李叔叔很有几分惴惴不安,他们也明白盛谨言绝非他们能招惹的人。 这个男人有钱有势有手段,他若是嫌厌李阿姨多事而打击报复他们这个普通的人家,那他们夫妻俩根本无法招架! 连许晋那样的有钱人家他都可以搞垮了,更何况他们? 容琳正要开口缓解气氛,就见盛谨言起身笑着对李阿姨说,“李阿姨,我能去看看小胖不会的数学题吗?” 他眼中笑意不减,语气温和,“我挺想在容琳面前证明自己不是学渣的!” 第193章 叫姐夫,你这人很带感? 盛谨言信步去找李家儿子的卧房,他高大挺拔的背影,衣着不俗的装扮与李阿姨家略显陈旧的家具摆设格格不入,却让人暖心又感激。 李阿姨神情不自在地看向容琳,“囡囡,阿姨做了糊涂事了,你别怪阿姨!” 李叔叔拢过李阿姨的肩膀,“哎,囡囡,你阿姨也是关心则乱,谁能想到小许竟然那么不像话。” 容琳笑得温和,“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李阿姨,李叔叔,你们别多想。” 李阿姨笑着点头,感激地看向了她儿子的房间,“小盛这人真不错,会做人,会处事。他主动去给我儿子辅导功课就是怕我挂不住脸。” 李叔叔拍了拍李阿姨的脊背,“老婆,容琳以后有依靠了,盛先生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容琳不好意思地捋了一下头发。 李家小胖子李少威见很有几分压迫气势的盛谨言坐在了他的身边,他声音低沉透着慵懒,“嗯?你哪道题不会?哥哥给你讲讲。” 李少威冷嗤,“哥哥?我应该叫你叔叔吧?” 叔叔? 盛谨言挑着眉眼,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还想凭一己之力打乱我和容琳锁死的关系?” 李少威瞪了一眼盛谨言,“什么关系?” 盛谨言伸手掐了掐李少威胖嘟嘟的脸蛋,随即捻了捻手指,他心想这孩子该减肥了,油脂外溢。 他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垂着眉眼说,“我是你容琳姐未来的丈夫,你容铭哥叫我姐夫。” 盛谨言挑眉,“你管他俩一个叫姐,一个叫哥,管我叫叔?你想让我们差辈分?” 他伸手拍了拍李少威的肩膀,“我可算不上好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 李少威狡黠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姐夫,这几道题,我都不会!” 盛谨言话没说完,李少威已经上道地一步到位叫姐夫了。 他得意的浅笑,“孺子可教。” 盛谨言扫了一眼李少威指的题目,拿过他手中的笔,点了点题目,忽而又拿出手机。 李少威见这‘来者不拒’的架势以为盛谨言是学霸,没想到是个靠手机搜答案的学渣。 就见盛谨言拨了个电话出去,他嘴角噙着浅笑,眼睛扫一眼题目,手上就开始写解法。 肖慎正在自己的房间看房地产公司传过来了季度销量收益表,他见盛谨言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指尖轻触,“你这是榴莲跪舒服了,让我送你去医院?” “滚,”盛谨言挑了挑眉眼,“老秦是不是在陪容铭?” 肖慎扫了一眼笔记本电脑,仰靠在椅背上,“嗯,老秦可比你这赔本的姐夫靠谱,他连牛奶都热好了端给了容铭,啧...” 盛谨言听此笑着说,“老秦惜才,主要是和你在一起降智,和容铭在一起明智,他也分得清好赖。” 肖慎就知道盛谨言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冷嗤,“你的这顿打,我先记着。你找我什么事?没事儿,我挂了。” “肖哥...” 盛谨言还没等说,就听肖慎在那边闷笑,“又叫哥,你是有求于我?你刚才那是求人的态度吗?” 盛谨言忍笑,“我刚才一时没忍住,说了几句肺腑之言。你别介意!” 肖慎,“......” “我介意,我怎么能不介意?” 肖慎开始骂骂咧咧地数落盛谨言,脏话没有,脏字不带,就是没一句好话。 盛谨言扫了一眼外边,轻声说,“许晋来找容琳了,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渣男。” 肖慎听到这句停了下来,“所以呢?你要做什么?” 盛谨言三言两语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他垂眸片刻说,“我咽不下这口气,你带着老秦的人把他给我绑到郊外去。那个地方,老秦知道。” 盛谨言手上没停,继续做第三道题目,“搞好了,你给我发给信息,别打电话。我过去!” 肖慎看了眼手表,叹了口气,“都这个点了,我不用睡觉嘛?你...” 他还没开始谈条件,就听盛谨言在那边慢悠悠地说,“肖哥,你帮我办完这事儿,我帮你留下时蔓。” 肖慎,“......” 他捏了捏耳垂,心想盛谨言怎么猜到他要说什么? 肖慎嘴上却说,“你这什么意思?时蔓,我自己就能留住,怎么哪都有你?再说了,我有说过我要留住时蔓嘛?” 盛谨言手中的笔一顿,随即笑着说,“行,你自己有能耐,你得把能耐使出来。” 他勾了勾嘴角,“肖哥,我挂了,你这次人情我记账,年底一起还。” 说完,盛谨言挂了电话,他将手机放在了一旁。 肖慎听到电话的嘟嘟声,脸垮了下来,“年底?年底你丫还记得这事儿嘛?又跟我来这套。给我留点面子,你上杆子一点就那么难吗?” 肖慎的本意就是‘面子’拉满,让盛谨言上杆子帮他留下时蔓,结果,玩脱了,盛谨言这个大傻子竟然真不帮忙了。 他虽然气,但还是骂骂咧咧地套上外套去找秦卓要人去了。 肖慎边走还边安慰自己,“我是看在容琳的面子上帮忙,跟你丫盛谨言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另一边,盛谨言自言自语地说,“让我上杆子,我能急死你。” 话音落,他将最后的一点写完,将演算纸拍在了小胖子李少威的面前,“好了,我来给你讲一遍。” 盛谨言抬眼见李少威额头沁着汗,他勾了勾嘴角,“怕我?” 李少威点头又摇头,“又怕又敬,姐夫,你这人挺带感的。” 盛谨言仰靠在椅背上,他舔了下嘴唇,不解地问,“带感?” 李少威狂点头,“嗯,长得帅又很酷,就是白切黑那种人。你要是在我们学校,你就是风云人物。” 盛谨言摸了摸鼻子,“不在你们学校,我也是风云人物。咱讲题吧,这位小小舅子你得努力了,啧...这都不会吗?” 容琳来找盛谨言的时候,他正在给李少威讲解题。 他认真专注的样子格外的帅气迷人,原来,辅导作业的男人依旧有魅力。 从李阿姨家回来后,容琳就去洗漱了。 盛谨言则坐在沙发上剥李阿姨给带回来的松子和开心果。 他时不时地扫了一眼手机,在等肖慎的消息。 不多时,肖慎的信息发了过来——“人已经在我车上,你直接去郊外老房子。” 盛谨言拍了拍手,他整理下衣服,将剥好的坚果放在一旁。 他起身套上了西服外套,准备带谭泽过去。 盛谨言刚走到门口,就听容琳说,“这么晚了,你去哪?”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洗完了?我给你发了微信。老肖想时蔓睡不着,我陪他去喝两杯。” 容琳细挑着眉眼,用毛巾擦了下滴水的长发,“这还没结婚,你就学会撒谎骗我了?” 盛谨言神情一顿,“嗯?” 第194章 缠绵悱恻,你是不是忘了点事? 盛谨言被容琳问得有点心慌。 他依靠着门,从西裤口袋里摸出烟盒敲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他拿起门口置物盒里打火机点燃后,深吸了一口。 盛谨言嘴硬地说,“容容,肖慎对时蔓一直拖泥带水的,我陪他喝两杯,给他开开窍。” 容琳将擦头发的毛巾放在毛巾架上,她围着浴巾走了过来。 她伸手拿过了盛谨言叼在嘴边的烟,“你真的是去找肖慎,不是找许晋的麻烦?” 盛谨言神情一顿,很有几分被看穿的不自在。 容琳吸了一口盛谨言的烟,轻咳,“这烟有什么好抽的,你打算什么时候戒掉?” 盛谨言看着玲珑有致的容琳,她白皙的手指掐着烟,红唇娇俏,吸烟的样子更是性感撩人。 盛谨言不自觉地咕噜下喉结。 容琳将烟掐掉,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她手攀在盛谨言的胸前,轻声问,“你怎么不说话?”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你都猜到了,我还说什么?” 他不解地问,“容容,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教训许晋?” 容琳探到盛谨言耳边,“因为了解你!能和我独处,你哪有那么好心去陪肖慎喝酒?回来的路上,你不都已经信誓旦旦地要送我草莓了?” 盛谨言没忍住地笑出声,他大掌扣紧了容琳的腰肢,“看来是男人的本性出卖了我。只是,许晋不该教训?” “没必要,”容琳切切地看着盛谨言幽深的眼眸,“我不希望你惹上麻烦,他已经受到了惩罚,更翻不出大浪。” 容琳靠在盛谨言的肩头,“为他犯法,不值得。为任何不值的人犯法,都很愚蠢。” 盛谨言亲了下容琳的唇角,“我知道了,我不去了。” 他声音撩拨地问,“我这么听话,你是不是该让我去种草莓了?” 容琳听此耳垂泛红,脸上的红晕也爬了上来,更加的惹人怜爱。 盛谨言将容琳抱了起来又折返洗漱间,“容容,一起再洗一次,我喜欢直观地种草莓。” 另一边,肖慎剔了一眼被蒙着眼睛扔在角落里的许晋。 他不耐烦地看向了门外,心想盛谨言怎么还不过来。 他拿出手机在想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最后还是谨遵盛谨言的嘱托,他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结果石沉大海一般...... 另一边,容琳被盛谨言抵在洗漱间的墙壁上,他大掌掐着容琳的腰肢,进退有序地开始两人私密的征途。 容琳整个人都绷得很紧,她垫着脚尖承受了良久,终是仰靠在盛谨言的胸前,“我站不住了。” 盛谨言咬了咬她的耳垂,“宝贝,我一会儿抱你去床上。” 容琳看了眼氤氲水汽下的灯,光圈迷幻,盛谨言复又将她推开,快慰感再次袭来,她在一方不大的空间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战栗。 良久,盛谨言将容琳抱回了卧室,两人没说话只静静地躺着。 过了一会儿,容琳支着头问盛谨言,“许晋为什么说你注资他公司就是为了拆散我和他?” 盛谨言捋了一下容琳的耳边的碎发,“让许晋认为你跟我了他才能得到注资,他才会主动和你分手。” 容琳就知道是这样,她捞过盛谨言的胳膊咬了一口,“坏男人,我本来也要和他分手的,你这样反而让他反客为主。” “我...我怕你舍不得他,因为皮肤饥渴症而依赖他,”盛谨言眸色有些暗淡,“容容,其实知道你为了和他在一起,你一直在做心理辅助和物理治疗,而且还一直忍受治疗的痛苦,我不仅吃醋而且心疼...” 盛谨言抿了下嘴唇,“容琳,我真的无法忍受站在你身边的男人不是我...” “我想让你彻底和他分手,然后不做那折磨人的治疗,”盛谨言挑着眉眼,“你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 容琳红着眼圈,“行了,我知道了。你接着种草莓好了,我有点受不住你的煽情。” “我这是真情,怎么能说煽情呢?”盛谨言翻身上来压住了容琳,“但你着急再要一次,我也没意见。” 他埋头在容琳的脖颈间,吻得专注,他忽而抬起头看向了容琳,“完了,我把老肖给忘了。” 盛谨言翻身下去赶紧给肖慎打电话。 肖慎正在车内看外边的蚊虫向他的车发起进攻,他骂骂咧咧地在那骂盛谨言。 忽而盛谨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肖慎接起,劈头盖脸地骂道,“我以为你死路上了呢?你迷路了?用不用我派人去接你丫的?”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歉意地说,“肖哥,我被容琳识破了,她不让我去。” 肖慎,“......” “我都快被蚊子吃了,你说不来了?” 肖慎黑着一张脸,“不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在这傻等,你干嘛呢?” 盛谨言抿着嘴,看了看容琳房间的方向,“我在学习种草莓,等你和时蔓好上了,你不会...我教你。” 肖慎,“......” 一些绮丽的画面旋即在他脑中呈现,他不禁红了脸。 肖慎骂道,“你真是畜生,我在这喂蚊子,你在那边....” 难以启齿的肖慎又羡慕又愤恨,“盛谨言,今天这事儿怎么算?” “肖哥,你想怎么算都成,”盛谨言忍着笑,“你把许晋送回去,我饶了他了。” 肖慎冷嗤,“嗯,但我饶不了你!” “这样,你到住所了,你给我个消息,我让你看看时蔓,怎么样?”看书溂 肖慎神情一顿,他好像是很久没见到时蔓了。 他不自在地轻咳,“怎么看?在哪看?” 盛谨言浅笑,“当然是在视频里看,你想在哪看?” 肖慎觉得再说下去,盛谨言一定没好话了,他果断挂了电话。 另一边,盛谨言看了下时间,赶紧奔赴下一次欢爱。 容琳在盛谨言的身下承受了良久,最后两人再次直奔云端,快慰感让她大脑一瞬间都是空白的,她弓着身体咬在了盛谨言的肩头,“阿言...” 盛谨言抱住了容琳,“容容...” 事后,整理好的两个人穿好睡衣躺在床上。 容琳说,“明天容琳考完试,我要去处理容雪薇的事情。” 盛谨言看了眼怀里的容琳,“嗯,我陪你。然后,我带你去我之前住的枫晴苑看看。” 容琳点头,盛谨言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呵,老肖等不及了,”盛谨言看了一眼手机,“容容,你给时蔓发个视频把肖慎拉进去,让他看看人家。” 容琳挑眉,“你是不是让肖慎帮你去教训许晋了?所以,你这是还人情?”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算是吧,但这不是还人情,这是做好人好事。” 而后,容琳发起了视频聊天。 时蔓没戴眼镜穿着棉质睡衣坐在那,她扫了一眼视频中肖慎。 她问容琳,“琳琳,咱家弟弟考得怎么样?” 容琳笑着点头,“他说正常发挥。” 这时,时蔓那边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蔓蔓,周末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的资料妈妈给你放在桌子上了,你看到没?” 躺在一边看手机的盛谨言听到这坐了起来,“呃,老肖的情敌要上线打卡了?” 第195章 爱情的火坑多,随便跳! 盛谨言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搂着容琳出现在了视频里。 时蔓看到盛谨言慵懒恣意的神态,有点不自在。 她又看了看镜头那边一直没说话的肖慎,觉得这个视频可以挂了。 这时,就听盛谨言说,“时小姐,听说你准备换工作?” 时蔓低头看着相亲对象的资料,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嗯,盛总有好的推荐嘛?” “还真有,”盛谨言摸了摸鼻子,“只是时小姐你介不介意去房地产公司做管理?薪酬待遇和你现在的工作差不多。” 时蔓来了精神,“真的吗?” 肖慎听到这,脸彻底黑了。 他不再举着手机看视频,而是开始拿着手机给盛谨言发信息——你丫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而后,肖慎噼里啪啦地在那打字骂了盛谨言。 盛谨言将一旁不停地闪动提示来了消息的手机拿了过来。 他扫了眼肖慎的污言秽语,他勾了勾嘴角,写了一句话——别着急,我在帮你!赶紧把你骂我的话撤回去,不然,我就改坑你。 盛谨言就见自己的手机屏幕上尽是‘肖慎撤回一条信息’。 他又看向了视频,“我说的是真的,时小姐可以考虑一下。” 盛谨言看了一眼容琳,他垂眸又说,“时小姐,其实你现在的公司的待遇薪酬都不错,老肖人也不错,不如你在下个月电影上映后再辞职?” 时蔓听此看向了肖慎,见他低头还在那忙着玩手机。 她刚要开口拒绝,就听盛谨言的声音再次传来,“肖慎,你能不用死亡角度对着我吗?我晚上不想做噩梦。” 容琳明白盛谨言是在帮肖慎,甜笑着仰靠在他怀里,她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刚才那两次,她觉得腰都快折了,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她能坐在这和时蔓视频,完全是靠意志力在撑着,体力早就消耗殆尽了。 肖慎听到盛谨言的话忙抬头。 就见盛谨言对他说,“下个月忙,你让时蔓再留一个月帮你,你给人家时经理加点钱。” 肖慎抿了下嘴唇,“嗯,应该的,再加五万。” 容琳听此笑了笑,小声嘟囔,“肖慎是真大方!” 时蔓心里高兴,却没搭理肖慎,而是问盛谨言,“盛总,我帮忙是看在你和容琳的面子上,下个月做完,我就去你说的那家房地产公司。” “盛总,您千万给我留意着,”时蔓可不想到时候再鸡飞蛋打,“那家公司能等到我下个月再去任职嘛?” 肖慎听到这,觉得盛谨言也没两把刷子,折腾下来就留住时蔓一个月而已。 他又低下头拿手机准备开骂,就听盛谨言轻飘飘地说,“我和那家公司的老板很熟,别说职位给你留一个月,就是留一年都不成问题。” 时蔓很惊喜,“是吗?那家公司叫什么?” 盛谨言忍笑,“公司规模不大,但开发的楼盘卖得很好,叫兆拓房地产发开股份有限公司。”看书喇 时蔓摇头,“没听过。” 肖慎一听,停住了手,又切到视频看向了盛谨言,他得意地挑了挑眉。 盛谨言会意浅笑,“时小姐,放心,我朋友的公司都是做正经生意的。” 整场都没说话的肖慎,突然插嘴说,“嗯,这点我可以保证。” 听此,时蔓对肖慎翻了个白眼,“行了,都早点睡吧!” 盛谨言却伸出手掐了下睡意浓重的容琳的腰肢,他轻声说,“容容,你不帮下老肖?” 容琳打了哈欠和时蔓说,“蔓蔓,回头把你相亲对象的材料发我看看,我帮你参谋下。” 时蔓打了个ok的手势,“必须的,我还给洛简发了一份,我看照片挺帅...” 不待她说完,盛谨言解散了视频群聊。 他将容琳和他的手机都关了机,还拿起容琳床头柜上的闹钟定了时间。 容琳躺进了被窝里,“你关机做什么?” 盛谨言掀开被子躺下抱住了容琳,“肖慎高兴睡不着,铁定给我打电话。” “他高兴?”容琳扯了扯被角,“你才帮他留住了时蔓一个月而已,他这快乐是不是短暂了点?” 盛谨言偷笑,“不短,结束了这个公司的工作,下个公司就安排上了,他的快乐又回来了。” 容琳回头看了眼盛谨言,“你说的那个兆拓房地产不会是肖慎的公司吧?” 盛谨言回手关上了台灯,“嗯,是他的。时蔓逃出‘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最可气的是肖慎还有很多个这样的‘火坑’等着时蔓。” 容琳伸手捶了下盛谨言,“你怎么那么坏?” “和我没关系,时蔓贪财,自然是人为财...迷死,迷失在了肖皇帝的大金库里,这很正常。” 盛谨言吻了吻容琳的脖颈,“他俩挺般配,性格相似,财富互补。时蔓缺的真金白银,在肖慎那应有尽有。” 容琳没精神在听了,“你有理,睡吧,我累了!” 盛谨言嘚瑟又意味深长地说,“我懂,下次我快点...不让你吃不消了。” 容琳,“......” 第二日下午五点,容铭结束了考试,他轻松地走出了考场。 容琳在看到容铭的那一刹,眼眶泛红。 这些年,她为了她和容铭的学业和未来付出的所有,在这一刻都换成了‘值得’两个字。 盛谨言明白容琳的心情,他将她搂紧怀里。 他意味深长地说,“孩子长大了,以后你可以不用管他了。” 盛谨言闷笑,“尤其是让他学会独立,别和你住一起。” 容琳抬头看向一本正经的盛谨言,冷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盘,小心我把算盘珠给你拆了。” 盛谨言摸了摸鼻子,“晚上让容铭再住一天酒店怎么样?” “他晚上和我回家,”容琳白了盛谨言一眼,“你和秦卓,肖慎住酒店去。” 容铭走了过来,盛谨言半嗔半怒地说,“小舅子,你考不考虑去国外读书?姐夫供你读,读到博士后再回来。” 容琳,“......” 秦卓和肖慎刚才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被盛谨言的鸡贼逗得乐不可支。 只是肖慎一想到时蔓要去相亲,他就笑得有点勉强。 容铭勾了勾嘴角,“不劳姐夫费心了,我有自己的规划。” 盛谨言搂着容琳的肩膀往怀里带了一下,“容容,你们家孩子主意都这么正吗?” 容琳嗤笑,“要你管!” 容铭见容琳和盛谨言互怼,心中很高兴,他好久没看到她姐姐笑得这么开心。 他又说,“姐,我和冯川在一个考场,他说明天班里面聚餐,我得去一下。” 容琳明白紧张了太久的高三毕业生的心情,“嗯,去吧。” 盛谨言挑眉看向了谭泽,“谭泽,你带两个人明天陪着容铭。” 容铭想拒绝,容琳却拿过他手里的考试拉链袋,“听话,你不能掉以轻心。” 容琳看向盛谨言又说,“阿言,你明天不是要带我去见朋友?” 盛谨言会意,“嗯,容铭,听你姐的话,我俩明天顾不到你,而老秦和老肖明天就回宁都了。” 他明白容琳不想容铭插手容雪薇的事情。 肖慎则走了过来,“走吧,去吃饭!” 盛谨言挑眉,“你单纯请吃饭?” 第196章 偶遇,这是要出头吗? 高档湘菜馆内,盛谨言就知道不是单纯的吃饭。 容琳领着容铭去挑鱼了,包房内就剩下他们三个。 肖慎紧挨着他坐的,肖慎还几次欲言又止。 秦卓都觉得肖慎跟盛谨言黏黏糊糊的,他冷眼看着,忍不住怼肖慎,“你是不是看阿言和容琳甜蜜,你也想插一脚?” 肖慎,“......” “我是直男,”肖慎瞪了一眼秦卓,“你少故意恶心我,盛谨言这货我能看上眼?” 盛谨言拿起一旁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叼在嘴里,“说得好像我能看上你一样。你不就是想要时蔓相亲对象的资料吗?” 肖慎十分讶异,“你怎么猜到的?” 盛谨言吸了一口烟,吐出烟气。 他一脸的嫌弃,“老肖,你的那点心思,我还用猜?” 秦卓低笑,“老肖,你怀疑你故意用‘猜’这个字是在侮辱阿言的智商,进而抬高自己。” 肖慎深汲了一口气,剔了秦卓一眼,“我不和你提顾瑄的时候,你最好闭嘴。你挖苦我,我听不出来?” 盛谨言微微向后仰靠在椅背上,“现在是非常时期,咱能一致对外,不内讧吗?” 他的这句话半开玩笑半认真,秦卓和肖慎倒是听得明白。 盛谨言跟白家是彻底撕破脸了,所以提防白家和白芷蓉,以后也成了他的另一种常态。 盛谨言看了一眼包厢的门,“我今天早上收到了宁城检测机构的通知短信,说是检验报告已经出具了,让我本人带着身份证去取。” 秦卓和肖慎对视一眼。 两人紧张地看向了盛谨言,他却一脸的风淡云轻。 盛谨言吸了一口烟,而后将烟灰敲到了手旁的烟缸内,“别这么看着我,我没事儿。况且,本地的检测结果是假的,盛必行找人做了手脚了。” 秦卓嗤笑,“呵,还好你之前就做了打算。” 他知道盛谨言已经断定盛阔,盛庭还有盛玟是盛必行的孩子了,因为在检测报告上动手脚,就是不打自招。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笑着说,“老秦,我可能要和盛必行演父子情深的戏码。” 秦卓不可置否地点头,“呃,我看不到,恶心不到我。” 上次封子玉告诉他盛家大火中盛谨言的妹妹葬身火海后,他对盛必行以及其他盛家人更加的反感与痛恨,即便看不到也觉得恶心。 秦卓只是心疼盛谨言,他之所以愿意来晋城还亲自保护容铭,就是他明白容琳和容铭在盛谨言心中的分量。 原生家庭,盛谨言已经没有了。 盛谨言内心深处最渴望的就是有个属于他自己的家——他的妻子是容琳,他的家人有容铭。 肖慎虽然不知道这些事,但他听到这也明白盛必行的无耻。 他沉声道,“阿言,既然盛必行知道你做了他和盛阔他们的亲子鉴定,他也不会这么算了的。” 盛谨言点头,“所以,我打算把这事儿摊到桌面上说,然后再捞点实惠在手上。” 秦卓觑了盛谨言一眼,“那你要小心,你回盛家那天我陪你。” 肖慎深以为然,“我也和你们一起去。”看书喇 盛谨言笑得爽朗,“不用,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不至于!你俩该干嘛干嘛,我告诉你们就是让你们心里有个数。万一盛必行那老家伙找你们套话,你们也知道怎么说。” 他叼着烟,拿着手机将时蔓相亲对象的资料转给了肖慎,“老肖,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和时蔓表白,劝退她的相亲对象吧!” 肖慎点开那资料,扫了一眼那男人的照片。 他倒吸一口冷气,“长得这么帅吗?” 秦卓勾了勾手指,盛谨言就把自己的手机拿给了他。 秦卓扫了眼,“老肖,放弃吧,我觉得你出局了。” 肖慎心里一慌,转头看向了盛谨言,“你怎么说?” 盛谨言拍了拍肖慎的肩膀,“别听老秦的,你压根就不在局面中,哪有出局?你是根本没戏。” 肖慎,“......” 他正要回怼,就见容铭跑了回来,“姐夫,我姐的朋友被两个男人骚扰了,我姐让我回来找你。” 盛谨言一听赶紧起身走了出去,秦卓和肖慎也跟了出去。 等到一行人赶过去的时候,谭泽已经带人把两个男人撂倒了,其中一个男人挂了彩。 容琳身边站着一个比她稍稍矮了一点的女人,背影很是婀娜玲珑。 “容容...” 盛谨言疾步走到了容琳身边,抬眼就看到站在容琳身边的竟然是顾瑄。 盛谨言诧异,“顾律师?” 顾瑄点了点头,“盛总,不好意思,打扰您用餐了。” “那倒没有,你倒是扰了一个人的心境,”盛谨言没看秦卓,他低头看向容琳,“容容,你没伤到吧?” 容琳微微抬了抬下巴,“没有,他俩被顾瑄打了,正在这嚷嚷着要找人告顾瑄呢!” 肖慎隐约听到顾瑄两个字,兴奋地冲秦卓挤眉弄眼,“啧啧,眼前的人就是顾瑄本瑄嘛?我去替你参谋参谋。” 秦卓微微整理下西服外套,“肖皇帝,你后宫都起火了,你还有这闲心?” 肖慎挂不住脸,“我后宫在哪呢?我对时蔓那只是些微的好感,我还没想好呢!” “那你慢慢想,”秦卓信步走了过去,却怼肖慎,“等你想好了,时蔓也嫁人了,挺好。” 肖慎,“......” 秦卓走了过去,剔了一眼那两个人,“你俩要找人打官司?” 骚扰顾瑄是是油腻中年男人。 其中一个被打得严重的男人一个劲儿的点头,“嗯,我要告死这个娘们儿。” 秦卓将自己的名片塞到了其中一人手里,“好,我叫秦卓,是顾瑄的代理律师,你们要找一个和我旗鼓相当的律师和我打官司。” 他上手用手背拍了拍那男人的大脸,“不然,我让你俩牢底坐穿。” 说完,秦卓起身对谭泽说,“你跟了我和柯炀这么久,也学会点了吧?” 谭泽点头,“我已经报警了,而且店家锁了监控室的门,等待警方过来查验。另外,这两人开的车以及叫什么,已经派人去查了。” 秦卓点头,“嗯,做得不错。” 顾瑄见秦卓的一系列举动,不好意思地看向秦卓,而后她又说,“秦律,我请不起你做代理律师。” 盛谨言和容琳,肖慎三人忍着笑,等着看秦卓的热闹。 秦卓却正了下领带,“我是宁都律师协会的会长,你是受协会保护的对象,我不收你代理费。” 听此,盛谨言握紧了容琳的手,“容容,我这两兄弟两个极端,一个太奸,一个太傻。” 容琳垂眸而笑,样子十分好看。 肖慎已经过来好好地打量了顾瑄一番,听到盛谨言的话,他冷眼瞪了过去,“他太奸,我太傻,你呢?不奸不傻?” 盛谨言冷嗤,他对秦卓说,“老秦,老肖骂你是太监。” 秦卓意味深长地看了顾瑄一眼,回嘴,“那我是不是要证明下我自己?” 众人,“......” 容琳捶了盛谨言一拳,“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盛谨言看热闹不嫌事大,而肖慎更不嫌事儿大,他笑着对顾瑄说,“顾小姐,还没吃饭吧?一起吧!” 第197章 容城白家人,可能吗? 这一餐饭吃下来,顾瑄脸色难看,秦卓却一脸风淡云轻的。 盛谨言一直在揣摩秦卓那句‘他是不是要证明下自己’,他是真的对顾瑄动心了,还是就是一句玩笑话。 容铭自顾自地吃饭,最后绷不住地对盛谨言说,“姐夫,你要不要和我出去透个气?”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有话和我说?” 容铭点头,“嗯!” 盛谨言起身,对容琳说,“我带容铭出去转转,看看他要加点什么菜。” 容琳点头,她转头继续和顾瑄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缓解尴尬。 至于,秦卓时不时地看顾瑄一眼。 而全程没看到热闹的肖慎则长叹了一口气,他低笑,“老秦啊,我还以为你多会,原来咱俩半斤八两。” 秦卓挑了一口菜放在嘴里,“为什么这么说?” “刚才顾律师说了她出差到晋城谈合作遇到了骚扰,你不应该挺身而出嘛?”肖慎喝了一口酒,“大雄都知道救静香博取好感,你还不如大雄?” 秦卓,“......” 他冷嗤,“我有说过我对她有好感?” 肖慎一副看你死鸭子嘴硬的模样,“没有好感,那你上杆子要做人家的代理律师?” 秦卓拍了拍肖慎的肩膀,嗤笑,“老肖,这个世界上不止分男女,还分好坏!” 他抽出一支烟点燃,眯着眼睛看向了在和容琳聊天的顾瑄,“顾瑄是律师协会的会员,我这个会长帮一下她,无可厚非!” 秦卓垂着眉眼,吐了口烟气,“再说那人回去查一下我,他还会告?” “道貌岸然,”肖慎不以为意,“我看你这个样子就是单纯看上了人家的长相和身材,没看中人家的性格与职业。” 他尤嫌不够,“我看人家顾瑄也没看上你,吃饭到现在,她一句话都没和你说,连个眼神都没给你!” 秦卓,“......” 他手里的烟灰抖了一下,随即看向了肖慎,“你听说过古代的一种刑罚嘛?...缝嘴。” 肖慎,“......” 秦卓趁机说,“临行密密缝,唯恐嘴碎碎。” 肖慎捏了捏眉心,“为了揶揄我,你生生把自己弄成了个诗人。” 另一边,容铭并肩和盛谨言站在一起. 他沉吟片刻才说,“我已经很久没看到我姐笑得这么开心了,希望你再接再厉。” 盛谨言听此拍了拍容铭的肩膀,“你想说什么,我知道。放心,我不会辜负你姐的。” 容铭咬了下嘴唇,转头对盛谨言说,“姐夫,你能不能让容雪薇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垂眸,“不是让她死,而是让她不要再出现在我姐面前。” 容铭看向盛谨言,神情淡漠,“我现在没这个能力,否则,我会自己来。” 盛谨言听此,心里咯噔一下,他看向了容铭,情绪莫名。 显然,容铭除了长相帅气,高大挺拔有别于一般的高三学生,连他的心智与处事也有别于同龄人。 盛谨言在容铭的身上看到了他曾经的影子,他勾了勾嘴唇,“容铭,你姐昨天晚上教会我一件事——为不值得的人触犯法律是愚蠢的。” 他没看容铭,只是双手插进了西裤口袋里,“但你说那种‘消失’,我可以办到,你放心!” 容铭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他看向盛谨言,“谢谢。” 这时,容铭偏头看向了一旁的大树后有人在拍照。 他抿了下嘴,“怎么还有人偷拍?” 盛谨言微挑着眉眼觑向了那个人,佯装不在意地转身,“我大小也是知名人士,你先回去,我抽根烟。” 容铭点头,“好的,知名...舔狗。” 盛谨言冷哼,“你说什么?” “舔狗姐夫!” 容铭露出两个好看的梨涡,快步跑回来了饭店内。 盛谨言低头抿了下嘴唇,抬眼看向偷拍之人,冷冷地剔了一眼,随即他人就追了上去。 盛谨言的大长腿没给那男人太多跑的时间,男人就被盛谨言按在了地上,他顺手拿过男人手里的照相机。 他一只脚踩在男人手上,男人发出一声惨叫。 盛谨言却冷声说,“别乱动,我会踩断你的手骨。” 他开始翻看相机中的照片,里面多是这两天容铭和容琳的照片,其中也不乏他的。 盛谨言低头问,“你偷拍我们做什么?谁派你来的?” 男人别过头不说话,眼睛看向了一台停在路边的车。 盛谨言觑了一眼那车牌,在路灯下还很明显——白a8y134,那辆车是白城的。 他上了脚劲儿,“我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先生,我...我只是摄影爱好而已。” 男人艰难地挤出了一句话,随即因为手上的疼痛而来回扭动。 盛谨言冷嗤,“你自己说的这个理由,你信吗?” 他俯下身冷眼看向男人,“你是白城人,容家的人?” 男人神情一顿,一个字儿都没说。 盛谨言见他不说,就将照片删除了,然后将照相机扔给了他,“你要是容家人,让你们容老板直接找我,别偷拍我女人和我小舅子。” 说完,他阔步折返饭店。 只是,盛谨言心中有一个念头——容琳姐弟会不会是白城容家人? 因为,无论是他妈阮静怡还是封子玉,他们都说过容琳的相貌很像容家的一位小姐。 盛谨言又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 若真是容家人,容老板容砚青又不是没有人脉的人,怎么这么多年才找过来?显然,这不符合常理。 盛谨言进门就见肖慎正在买单,“你们吃完了?”看书溂 “吃一肚子气,”肖慎瞪了一眼盛谨言,“你觉得我还吃得下去?”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不是你吃不下去,是他们都吃不下去了。” 他勾住了肖慎的肩膀,“肖哥,今晚上我和你住,帮你分析下时蔓相亲对象这事儿。” 肖慎抬眸,“我的代价是什么?” 盛谨言笑着说,“代价就是容铭要是在宁都的房子退租了,你把他接你那去。” 肖慎瞪了盛谨言一眼,将手机收进了口袋,“你晚上该上哪睡上哪睡,离我远点。” 盛谨言,“......” 一行人准备散场,容琳和顾瑄道别后就见容铭和秦卓、肖慎往车上走。 容琳不解地问,“容铭,你去哪啊?” 容铭回头笑笑,“我和秦律去他那,我俩正好下半宿围棋。” 容琳第一个反应就是容铭和盛谨言关系不错,第二反应就是秦卓为什么不去送一送顾瑄? 盛谨言没想到他小舅子这么投桃报李,他搂住容琳的肩膀,“容容,等容铭结婚的时候,他娶老婆的所有费用,我包了。” “可以,”容琳一本正经地说,“但我今晚只睡觉。” 说完,她准备上车离开。 盛谨言一顿,“真不打算睡睡我吗?我服务到位又好睡。” 容琳绷住了没笑,转头说,“我晚上有别的事。” 到了家里,容琳开始上网找养老院,盛谨言倚着门框看了一会儿。 他转身出去了,打了一个不算长也不算短的电话...... 第198章 傍上有钱男人了? 第二日,容琳起得很早,她正准备去为盛谨言准备早餐,就听盛谨言在身后说,“容容,别忙了,我们出去吃。” 容琳歉意地回头看向他,“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有,”盛谨言笑着掀开被子,他垂眸看了看身下,“我睡醒了,他早就醒了。” 容琳被盛谨言逗笑了,“盛总,你大早上就这样,真的好吗?”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为了博你一笑,没什么不好。” 他穿个睡裤,赤裸着上身过来抱住了容琳,“容琳,之前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你只有你自己,你现在有了我。” 盛谨言吻了吻她的脸颊,“你对我要人尽其用,懂吗?” 容琳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声音有点嘶哑,“嗯。” 两人在楼下简单地吃了个早餐就开车去了医院,容琳要给容雪薇办理出院手续。 到了容雪薇所在的住院部,她停在门口,盛谨言见此握紧了她的手,“走吧,我来办手续。” 江筱蔚正领着护士长等人查房,看到容琳和盛谨言过来给容雪薇办理出院手续,她对一旁的护士长说,“你等我一下。” 她走到了容琳身边,笑容和暖,“容小姐,你是来给你妈妈容雪薇办理出院手续?” 容琳看了一眼江筱蔚,点头,“嗯,是。” 盛谨言警惕地看向了江筱蔚,眼中的情绪警告意味明显。 江筱蔚扯了扯嘴角,“你妈妈恢复得不错,洛繁对她很伤心,她现在有一点意识可以说简单的词语。” 容琳握紧了手,她冷嗤,“多谢。” 江筱蔚明明碰了一鼻子灰,但是却不见愠色,她平静如常地点头就走了。 盛谨言觉得江筱蔚这两句话莫名其妙的,她好像知道容琳不喜欢她妈妈,所以故意提起洛繁照顾有加,继而挑起容琳的怨怼。 他勾了勾容琳的肩膀,“容容,我办手续,你到车里等我。” 容琳看向盛谨言,不解地问,“不是要给她转院嘛?我找的养老院的人还没过来呢!” 盛谨言垂眸,“我已经找好了,那边的人也过来了,站在病房门口的那几个人就是。” 容琳顺着盛谨言的目光看到几个穿着和这个医院不同制服的医护人员,他们的白大褂挂上有一个蓝色的圆圈标志。 她挽住了盛谨言的胳膊,“又让你费心了,那一起吧。” 不多时,盛谨言办好了出院手续,他扬了扬手里的单据,“早知道我应该把何森带来了,他跑这些最快了。” 容琳不解,“何森家里有病患?” 盛谨言微微一顿,点了点头,“嗯,他妈妈,周姨。等我过段时间休息,我带你去看她。” 容琳知道何森虽说是盛谨言的秘书,但两人的关系其实就是兄弟,他去看望何森的妈妈也没什么不妥,她也没多想。 这时,盛谨言过去和门口的人交代了一声,几人就将容雪薇从里面的病床转移到了他们的担架车上。 盛谨言第一次直观地看到了容雪薇本人,虽然她的头发因为手术剃掉了,长成了一些长短不一毛寸头发,但不得不承认容雪薇长得很美,五官精致,人到中年依旧风姿不减。 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盛谨言,眼中情绪有恐惧不安更有很多委屈。 见此,盛谨言明白容琳那张惊艳绝伦的脸就是遗传了容雪薇的美貌。 可是,这样一个貌美的皮囊里竟然住着一具自私狭隘的灵魂,因为她对容琳姐弟母爱的缺位,才导致容琳患上了皮肤饥渴症。 盛谨言想到这,眼中涌出一股厌弃和不耐烦。 容雪薇被推出来,经过容琳身边的时候,她喃喃着,“日记...日记...青...青...” 容琳听到容雪薇的声音心尖一颤。 她的那句‘你和容铭才是我痛苦的根源’再次浮现在容琳耳边。 随即,眼前就浮现了北苑寄住家庭里的景象,容铭的哭声,女人的叫骂声,柳条抽打皮肉的声音...... 容琳直觉脊背上浮出一层薄汗,她眼神变得有点慌乱,正在这时,盛谨言将她拉进了怀里,他的肩膀挡住了容琳的眼睛。 盛谨言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看容雪薇,轻声呢喃,“容容....我抱着你呢,有我爱你...” 远处,江筱蔚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眼中情绪莫名。 一旁跟着查房的小护士则叽叽喳喳地说—— “那个男人好帅呀,容琳命可真好。” “有颜多金,”一个女护士又羡慕地说,“刚才就有人说楼下停着一台劳斯莱斯库里南,容琳傍上有钱人了。” 一个神外科的女医生说,“找有钱的帅哥需要资本,你们有吗?” 江筱蔚却转过头说,“容琳是高材生,她现在在投行做投资经理,年薪和奖金也有几百万了,她接触的人都非富即贵,这很正常。” 她的话让一众人瞬间都闭嘴了,她心里却在嗤笑容琳再也不是那个‘老小三’的女儿了,不过,有些过去是抹不掉的。 江筱蔚见盛谨言安抚好容琳后,两人离开。 她转头问护士长,“对了,徐护士长,那个二中门口受伤的白医生住在哪个住院部?” “她在外科三号楼住,”徐护士长又说,“听说她是宁都白家的三小姐,可是,住院这几天只有护工照顾,根本没人来看过她。” 江筱蔚扯了下嘴角,“我和她也不熟,但都是宁都名媛圈子里的,我一会儿去看看她。” 名媛圈! 一众人把这三个字听得真切,相互对视一眼。 “江医生,要不怎么说你人美心善呢,你才是妥妥的千金名媛......” 住院部楼下,盛谨言跪坐在副驾驶的容琳说,“容容,你别过去了,我都安排好了。” “嗯,”容琳觉得她和容雪薇犯克,她偏头看向窗外,“我也不想再见到她。” 盛谨言伸出手拉住了容琳的手,“你睡一会儿吧,这几天都起得很早。” 容琳没说话,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她心里狐疑,容雪薇车祸后头部受损应该好多人和事都不记得了,她怎么还记得她的那些日记? 另一边,江筱蔚推开了白芷蓉的房门。 她轻声询问,“白小姐,这几天好点了吗?” 白芷蓉抬头看过去竟然是江筱蔚,她和她算不上多熟,只是在酒会上碰到一两次,“谢谢江医生过来看我。” “我顺路,”江筱蔚垂眸,“我下楼送盛谨言给容琳的妈妈办出院,总归是下来了,就过来看看你。” 白芷蓉听此皱紧了眉头,“你说盛谨言来医院了?” 江筱蔚点头,看到白芷蓉激动的样子,她觉得坊间传闻“盛谨言深爱白芷蓉”的事八成是真的。 她装作一无所知的说,“嗯,他陪着容琳过来的。盛总人长得帅气,对容琳又体贴。这可羡慕坏了我们科室的那些医生,护士了。” 白芷蓉听此,抓紧了被子,“他俩现在是恋人。只是,容琳的妈妈怎么会住院?” 第199章 故地重游,你是我的白月光! 江筱蔚想听的就是这句话,她娇俏的朱唇三言两语就把在医院听到容雪薇和容琳的那些事说了。 白芷蓉听完,冷嗤,“没想到容琳的身世竟然这么不堪。” 江筱蔚耸了耸肩,“英雄不问出处,现在的容琳是投行经理,男友是商业矜贵盛谨言,谁还会在乎她的出身?” 白芷蓉点了点头,心里却在说有人在乎。 盛家的老爷子,盛必行的爷爷盛启山会在乎,那些对盛谨言爱而不得的上流名媛也会在乎,而且娱乐八卦媒体会更在乎...... 江筱蔚观察了一下白芷蓉的神情,她少有的淡然,好像刚才听的人和事都与她无关一样。 她觉得要么就是白芷蓉藏得深,要么就是她对盛谨言没有私情,那些都是坊间瞎传的,但江筱蔚更倾向于第一点。 江筱蔚垂眸看了眼白芷蓉的床头,她哪有大小姐被关心的样子,连个果篮和花束都没有。 白芷蓉也发现了江筱蔚的举动,她轻声询问,“江医生,我上次参加聚会,她们说你和洛繁医生要结婚了,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江筱蔚心头一顿,疼得厉害,“不举行了,我们分手了。” 白芷蓉心里得意,因为在和洛繁一起到二中参加考前保障的时候,她就看出了洛繁对江筱蔚的冷淡与疏离,果然,二人分手了。 江筱蔚咬着嘴唇看向了窗外,她长叹了一口气,“他心里藏着别的女人,我怎么能和这样的他结婚?” 白芷蓉听到这,想到江筱蔚故意跑这一趟来告诉她盛谨言和容琳来了。 而容琳的母亲容雪薇又在这住院,身为容雪薇主治医生的洛繁难免会和容琳接触。 难道洛繁心里藏着的女人是容琳? 她勾了勾嘴角,将话茬又拉到了容琳的身上,“别的不说,容琳真让人羡慕,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喜欢她。” 江筱蔚回头看向了白芷蓉,她不经意地撩了下头发。 白芷蓉又说,“容琳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叫沈芮,是我的一个病人。她从小就恨容琳,因为容琳不仅招男生喜欢,而且还学会了她妈妈狐媚男人的功夫....” 她沉声说,“渐渐地,这成了沈芮的心病,我给她做了很多次的心理疏导。其实,优秀美丽的女人可以获得优秀男人的喜欢,这本就无可厚非,你说对吧,江医生?” 江筱蔚,“......” 她紧抿了嘴唇,艰难地点了点头。 白芷蓉挑着眉梢看着江筱蔚的举动,她心中倒是难得高兴。 眼前的江筱蔚想利用她,她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利用江筱蔚呢? 江筱蔚从白芷蓉那出来后,心情抑郁。 因为和洛繁分手,她在医院里已经成了笑话,她下个月就调回宁都第一医院了,而眼下她最想的就是狠狠地报复洛繁和容琳。 因为他俩,她才成为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沈芮,容琳同父异母的姐姐,晋城沈家的沈芮? 江筱蔚加快了脚步。 病房内,白芷蓉挣扎着坐了起来,她伸手抚摸了一下她腿上的疤痕,她笑得格外的清冷,透着一股子狠厉。 另一边,盛谨言将车开到了十几年前晋城开发的第一批别墅群——枫晴苑,这里种的红枫树已经长得很高了,因为不到深秋颜色并不红艳,青翠中透着浅黄。 盛谨言将车停在了自己以前住的院子的门口,而容琳还盖着盛谨言的西装外套睡着。 他独自推门下车,从西裤口袋里掏出烟点燃了叼在嘴里。 盛谨言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么多年过去了,除去变得陈旧了,其他并没有变化。 他走到一棵枫树下,看了看那些枫叶,想起了他独自搬来这里的第一年,他曾在这个树下坐了半宿,想他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而且他还把盛谨予的残余骨灰带到了晋城,安葬在了这边的墓地里。 盛谨言猛吸了两口烟,盛家着火,盛谨予惨死后,他来到这居住生活,高中三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阳光洒在了车内容琳的脸上,她才渐渐醒来,她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周边的环境,看到盛谨言在车外抽烟。 容琳推门下车,看到周围到处都是枫树。 盛谨言穿着白衬衫,烟灰色的西裤,将衬衫的袖管挽在臂弯间,他一直垂着眼眸像是在思考什么,只是手中的烟显然已经快抽完了。 “阿言...” 盛谨言听到容琳的声音,幽深的眸子恢复了以往的光亮,他掐了烟向容琳走来,“睡醒了?” 容琳海藻般如瀑的长发披在肩头,她点头,“这是哪?看着有点眼熟。” 盛谨言走到容琳身边,挽住她的手,“这是枫晴苑。” 话音落,他带着容琳走进了院子内,他想了一下才输了电子锁的密码,“上个月我让何森换了锁,带人整修过,咱们进去看看。” 推门进去,十几年前的装修风格映入眼帘,当时美式田园风格到现在来看竟多了几分古朴。看书溂 容琳笑着问,“阿言,十年前你就住在这?” “对,”盛谨言拉着容琳的手往二楼走,“我在这做了三年的‘侦查员’,每天偷偷关注容小姐的一举一动。” 容琳调侃,“你好变态呀!我那时候那么小,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就让你惦记上了,太恐怖了。” 盛谨言笑出了声,“谁说你‘小’了?明明发育得好,还总说自己小。” 他邪魅一笑,“你让真正小的老秦啊,老肖啊,还有那些发育不良的小男生,小女生怎么办?” 容琳拍了盛谨言一下,“你是真缺德,人家秦卓和肖慎都不在,你还要拉出两个人来垫背。” 盛谨言推开他卧室的门,一脸得意,“我一天不说他俩两句,我难受,他俩比我还难受。” 容琳冷嗤,“德行!” 随即,盛谨言以前居住的卧室呈现在了她的眼前,淡蓝色的条纹壁纸,深胡桃色的实木家具。 容琳走到窗前,后面已经不是她之前居住的矮平房了,而是一个独栋的小别墅,二层楼高,但别墅后面隐约可见的那棵大香樟树还在。 曾经那棵树在她的房后,她还在那棵树上扎过秋千给容铭打。 容琳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象,回想起过去,有恍若隔世之感。 盛谨言从后面抱住了容琳,他轻轻地亲吻容琳的脸颊,“容容,这就是我以前‘朝圣’的地方,我朝圣的对象就是住在对面的你。” 不知道他从哪拿出了一只索尼老款的耳机,他将其塞到了容琳的耳朵里,一段熟悉的初中英语听力呈现在容琳的耳中。 之前,她边听英语听力,边洗衣服的场景浮现在眼前。 戴着另一个耳机的盛谨言将mp3放在了飘窗上,“容容,我当年就是戴着这套装备摔在了你的面前......” 第200章 旖旎春光,留他陪你! 盛谨言轻轻地吻容琳的嘴唇,吮吸,轻咬间,他呢喃,“容容,我在这个房间里丢过人,而且肖想了你近三年。” “所以我才说你是个变态,”容琳嗤笑,她感到盛谨言又去吻她的脖颈,带着笑的亲吻,“盛谨言,你是个念旧的变态。” 盛谨言咬了下容琳的锁骨,“胡说,我不是,我只是把暗恋玩到了极致而已。” 容琳内心很感动,但是嘴上却不承认,“你说你在这个房间丢过人?怎么丢人的?” 盛谨言却停了动作,他切切地看向容琳,“容容,你知道我以前是怎么偷偷看你吗?” 容琳摇头,不解地看向盛谨言。 盛谨言走到门口,他指了指窗子说,“我上高中的时候虽然没长到现在这么高,但也有一米八十多了,我怕你发现我而感到害怕,我每次都是这样的....” 他弓着腰走到了窗子前,趴在那看了看对面,而后又俯身蹲了下来。他半蹲在那忍笑抬头看向容琳,“我每天都要重复现在的动作很多次。” 容琳抿了下嘴唇,眼眶泛红,“你是个傻瓜。” 盛谨言却抱住了容琳的腰肢,将吻落在了容琳的腰腹上,“嗯,我现在是个幸福的傻瓜。容琳,有了你,我才知道幸福是什么。” 容琳半刻没说话,只是任由盛谨言抱着她。 不多时,她捧着盛谨言脸,“别闹。” 盛谨言已经开始不着调地亲吻她了,只是亲吻的位置暧昧又新奇,迫得容琳挺直了脊背。 盛谨言抬头看向容琳,“你不是想知道我在这丢过什么人嘛?我现在告诉你。” 说完,他起身将容琳抱到了床上。 “容容,我打算把之前丢过的人找补回来,”他边解衬衫的扣子边迫向容琳,“你别拒绝我。” 盛谨言不待容琳回答就吻住了容琳,而后倾身下来,用腿抵了容琳的两腿,又将她的连衣裙推了上去。 盛谨言总是可以轻易挑起容琳最原始的欲望,他灼热紧绷的小腹每次贴近她,她都被烫得无法招架,那种感觉就像是摇摇欲坠在树上的一只熟透的石榴,几次沉浮间,仍挂在枝头,等待最后的坠落。 容琳手臂慵懒地搭在盛谨言的肩头,她娇红的脸颊,微微喘息着说,“坏男人,我知道你...你怎么丢人了。” “青春期...男生都有过的,”盛谨言动作没停,“我的梦遗给了你,最后把自己....也给了你,你得对我负责。” 剧烈的冲击下,容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呻吟出声。 良久,她觉得树上的那只石榴从云端坠落,石榴籽四散开来...... 另一边,开车回城的秦卓剔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喝水的肖慎。 他冷嗤,“说渴了?怎么不渴死你?” 肖慎得意扬扬地摇了摇手中的苏打水,“阿言给我买的,让我路上喝,我喜欢的海盐水蜜桃味。” 他拧上瓶盖,意味深长地看向秦卓,“老肖,说正经的。你说...顾瑄律师现在会不会也在回宁都的路上?” 秦卓,“......” 看到秦卓微微顿了一下的表情,肖慎心情大好地笑了起来。 秦卓垂眸冷笑,“你还是和我说点不正经的吧!” 肖慎将水放在一边,打算说渴了再喝,他怼秦卓,“你又不是美女,我和你不正经得起来吗?” 秦卓扶着方向盘,笑容讥诮,“关键是个美女你也不行。你想好怎么留下时蔓了?” 肖慎神情不自然,轻咳了一下,“她都要去相亲了,我还不知道能不能留得住呢!”看书喇 秦卓忽而想起时蔓相亲对象的照片,嘴角上扬,“别的不说,那男的长得很不错,很帅。” 肖慎拉下了秦卓车上的遮阳板,打开了副驾驶挡板独有的小镜子,冷嗤,“说得像谁不帅似的,哥也是有颜值的。” “长得好看又不当饭吃,”秦卓不以为然,“再说你有阿言好看?你有他会撩?” 肖慎不高兴地将挡板拉了上去,“他今天是不是要带容琳去枫晴苑?” “嗯,”秦卓扯了一下安全带,“故地重游,感情升温,让他玩得明明白白的。” 肖慎,“......” 他嗫嚅片刻说,“咱们三个就他有了女友。不行,我羡慕嫉妒,主要是恨,我去搅合搅合他。” 说完,肖慎拿出手机给盛谨言打电话。 一连打了几个都没接,肖慎抬眸看向秦卓,“他不接电话,他干嘛呢?” 秦卓挑了挑眉,“以他的畜生属性,你觉得他能干嘛?” 肖慎顿了一下,嘴上骂了句,“畜生。容琳被他这么折腾,她能吃得消嘛?” 秦卓冷笑,“阿言虽然开荤了,但他是有分寸的人。” 他咬了下嘴唇说,“不像你,说不定哪天开荤,直接奔着死床上去了。” 肖慎就知道秦卓没好话,鉴于上次秦卓把他扔下了车的经历,他忍下了这口气。 秦卓看一眼肖慎吃瘪的样子,很是得意。 不多时,顾瑄的那辆甲壳虫停在了应急车道上,她人站在车边在打电话,样子十分着急。 肖慎远远地也看到了顾瑄,他看了一眼秦卓,大喊,“快停车,老秦,顾律师的车抛锚了,你的机会又来了。” 秦卓冷嗤,“你想看顾瑄冷脸对我的样子,再捡点笑话?” 肖慎点头,“你既然知道,你还不停车?” 秦卓,“......” 秦卓打了转向灯,停在了顾瑄的红色甲壳虫后面。 肖慎见车停稳了,他抽了安全带推门就下车了。 秦卓看他利索的动作,真的很想踹他一脚,可惜肖慎没给秦卓机会,他已经去和顾瑄打招呼去了。 “顾律师,你的车怎么了?” 顾瑄回身看向了肖慎,他身后便是推开车门下了车的秦卓。 秦卓双手插进了西裤口袋里,走过来的步伐很闲适,像是漫不经心的。 顾瑄对肖慎笑笑,“肖总,我...我来的时候忘加油了,所以,我的车报警没油了。” 秦卓,“......” 肖慎,“......” 两人对顾瑄车抛锚的理由有自己的猜测,但是没谁猜到是这么降智的理由。 肖慎只动了嘴皮子,面部表情却没变,“老秦,顾律师脑子不太好,傻乎乎的。” 秦卓低垂着眉眼,没接话,却对顾瑄说,“顾小姐,我的车里没有导油管,没办法给你补给油。” 顾瑄倒是不意外,她冲秦卓点了点头,又对电话里说,“我把定位发给你,你过来接我。” 对面的男人沉声道,“好的,顾大小姐。” 顾瑄挂了电话对秦卓说,“快进城了,我叫了道路救援,也找人来接我了,谢谢二位。你们...” 肖慎觉得下面那句话,顾瑄一定会说——你们走吧! 他赶紧说,“秦卓没什么急事,但我有,这太偏僻了,我把秦卓留下陪你。” 说完,肖慎就往车那边跑了,没给秦卓反应的时间...... 第201章 误会大了,秦律熄火了! 秦卓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肖慎迅速上了他车的驾驶位。 肖慎倒是贵在神速,他一脚油门就把车开了出去了。 顾瑄惊诧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讥讽地笑着问,“秦律,你俩不会是商量好了吧?” 秦卓心里骂了肖慎无数遍,眼下却尴尬地扯出一丝笑。 他那个笑容勉强又冷淡,“我说不是,你信吗?” 顾瑄点头,“我信,因为你对我没有非分之想,你朋友误会了而已。” 秦卓,“......” 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抬眼看向顾瑄,“你是对你的魅力不自信还是对我过分自信?” 顾瑄顿了一下,她正在思量这句话的时候,秦卓大长腿已经迈过了围栏站到了里面,“顾小姐,你应该站到这边来,比较安全。” 顾瑄咬了下嘴唇,扫了一眼自己的高跟鞋,她探身迈了过去。 高跟鞋扎进了土里,她差点没站稳,秦卓伸手扶了她一把,她刻意躲了一下,而后她才说,“谢谢。” 细微的动作落在秦卓的眼中,他有点不高兴。 这么多年,追求盛谨言的女人如果有两火车皮,那他和肖慎怎么也会有一火车皮。 盛谨言吸引女人的除了长相和身材出众,再有就是风流恣意的气质,孤傲冷绝的气场,清朗磁性的嗓音,还有对女人偶尔幽默风趣的谈吐。 用肖慎的话说盛谨言自带欲气横流的‘勾人’气质,这种高端货,肖慎没有,他秦卓也没有。 但是喜欢他的女人很多,他不需要盛谨言那么多的属性,只是他站在那,秦卓的名号就足够吸引女人,可顾瑄偏偏不喜欢他,甚至是嫌弃他。 秦卓想到这,从西裤口袋拿住烟叼在了嘴上,他摸了摸上下的口袋,打火机让他丢在车里了。 他气闷的将烟拿了下来,就听顾瑄说,“我车里有火机,我去给你拿。” 秦卓听此狐疑地看向了顾瑄,只见顾瑄又迈了过去,走到车旁打开了车,拿出了一包烟和打火机。 顾瑄熟练地抽出一支女士烟点燃,叼在了嘴里,而后她拿着打火机向秦卓走了过来。 秦卓神情一顿,他没想到顾瑄竟然会抽烟。 顾瑄见秦卓诧异,她勾了勾嘴角,“女士烟,偶尔一支,提神。” 秦卓接过打火机点燃后,吸了一口将烟掐在手里,“提神喝咖啡,没必要吸烟,吸烟有害健康。” 顾瑄轻轻地吐了一口烟,笑着问,“你还不是抽烟?” 秦卓冷笑,“好,吸烟有害,但是健康,怎么样?” 顾瑄,“......” 这句话说完,气氛再次陷入沉默,两个人各自抽烟。 秦卓的眼波在顾瑄身上来回的逡巡,他垂眸没再说话,转而看向了别处,顾瑄知道秦卓在看她却佯装没发现。 她趁着秦卓看向别处的时候看向了秦卓。 不得不承认秦卓的长相符合她对男人的审美,可惜,秦卓是律师界的天花板,这样的男人只可远观。 尤其是家里面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在她这一律“远观”。 不多时,一辆黑色的宾利添越停在了车旁,从上面下来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看了一眼顾瑄的车和另一个男人耳语了几句。 那男人就走到顾瑄面前,“小姐,车钥匙给我吧,我在这等道路救援把车拖回去。” 顾瑄点头,“车钥匙在车里,你把我包拿出来。” 男人走到顾瑄的车里拿出了包递给了顾瑄,顾瑄接过,对秦卓说,“秦律,走吧!” 秦卓此时正和另一个男人对视,两人的眼神都很冷漠。 男人走了过来,接过顾瑄手里的包,伸手将她扶了出来,“这么大的人,竟然出门不加油,你可真有出息。” 他看了一眼一直盯着他的秦卓问顾瑄,“这木头是谁呀?” 顾瑄瞪了男人一眼,“别瞎说话,这位是秦卓,秦律师。” 男人听到这个名字,顿了顿,转头看向了顾瑄,他勾了勾嘴角正要开口就见顾瑄挽着他的胳膊,“走吧,回城后先和我去吃火锅,我饿了。” 男人回头,“秦律,一起吗?我知道一家火锅城味道不错。” “谢谢,我不喜欢吃火锅。” 秦卓迈过围栏,心中想的就是他要抓到肖慎把这个蠢货碎尸万段,他这辈子就没像今天这么难堪过。 男人看向了顾瑄,他低声问,“他这什么情况?” 顾瑄挑了挑眉,“没情况,你最好闭嘴。” 男人怔了一下,转身对秦卓说,“上车吧,秦律师。” 顾瑄坐到了副驾驶,秦卓坐到了车后。 男人看了眼一上车就在玩手机的秦卓,他冲顾瑄眨了眨眼睛,他低声说,“一表人才,咱家老爷子眼光是真好。” 顾瑄翻了个白眼,“普通朋友都不是,要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顾琰顿了顿,看顾瑄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行,你是天仙,我倒要看看你能找个怎样的牛郎?” “骂谁呢?”顾瑄伸手打了一下她四哥顾琰,“谁找牛郎?不会说话,你闭嘴总会吧?” 顾琰这才发现他的话有点问题,他笑得爽朗,“原来你什么都懂,还总在家里跟我装清纯。你刚才是不是又抽烟了?” 秦卓听到两人谈笑,心口一顿,他给柯炀发了一条短信——开车到宁都收费站等我。 柯炀正在律所写案卷,就见秦卓发的信息过来了。 他记得秦卓是开车去的晋城,怎么还让他开车去接? 柯炀还是回了信息——好的,秦律。 秦卓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继续做哑巴,将手机里的文件等看了一遍又一遍。看书溂 顾瑄在后视镜中看了眼秦卓,她抿了下嘴唇,顾琰却轻笑说,“长得是真帅,咱在白城可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 “我昨天见到好几个,还有盛延集团的盛谨言,卓远集团的少东家肖慎,都长得很帅,”顾瑄声音很小,探头过去很亲密的样子,“哥,你没谈恋爱,研究谁是帅哥,是不是因为你喜欢男的?” 顾琰不耐烦地将顾瑄推了回去,顾瑄被安全带带了一下,她的手就磕在车门上,发出一声不算小的响动。 顾瑄暴怒,“你干嘛呀,人家手磕疼了。” 秦卓抬眼看向二人,见顾瑄揉了揉自己的手。 顾琰伸手捏了捏她的肩膀,“没多大事儿,别大惊小怪的。” 顾瑄不耐烦地将他的手拨掉,“真的很疼,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顾琰就知道她妹妹一准奔着告他黑状去了,他家里男孩多,就她这一个女孩,她被爸妈纵得无法无天的。 他讨好地说,“爱马仕铂金包一个,怎么样?” 顾瑄笑呵呵地说,“我这富贵不能淫的气质,一个是不是少了点?” 她狡黠一笑,“两个。” 顾琰咬牙切齿地说,“成交。” 秦卓舌尖抵了一下口腔壁,他看向了顾瑄,轻飘飘地说,“顾律师,家暴犯法,而且有一就有二。” 他笑容玩味,“你不会希望你被打死后的墓前堆满爱马仕铂金包吧?” 第202章 那事过后,好睡! 秦卓的话听得顾琰和顾瑄均是一愣,顾琰刚要解释,就见顾瑄挽住了顾琰的胳膊,她潋滟一笑,“这是我俩的情趣而已,秦律多虑了。” 顾琰,“......” 秦卓神情一滞,转而勾出一抹讥诮的笑容,“这样,你喜欢就好。” 说完,他继续低头看手机。 快到收费站的时候,秦卓说,“麻烦过了收费站停车,有人接我。” 顾琰笑着说,“秦律师,一起吃个便饭吧,我...” 秦卓打断了顾琰的话,“不方便,不好意思。” 顾琰见秦卓一脸冷漠,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顾瑄,他心想这个作精妹妹又作妖,平白无故让人家误会什么呀? 过了收费站,秦卓下了车,转头上了柯炀的车。 顾琰见此长吁了一口气,“这哥们儿这气场是真强,人也是真冷。” 他转头看顾瑄,“你是不是有病,对人家没意思还要人家误会你?” “我不是怕他对我有意思吗?”顾瑄不以为意,“我的事儿,爸、妈和你,还有大哥,二哥,三哥,你们都少掺和。” 顾瑄冷嗤,“哎,说你们一遍,我都觉得累得慌。” 顾琰看着秦卓的宾利慕尚一骑绝尘的开远了。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就是因为几个哥哥的标杆太高,所以你才在找男人的路上一路阻碍,遇到的全是妖魔鬼怪。” 顾瑄看向车窗外,“我只是想找一个我自己喜欢的,不是你们安排给我的。” “你就是不知好歹,”顾琰扶着方向盘,“我和大哥,二哥,三哥,还有爸妈能坑你吗?” 说完,顾琰长舒了一口气,“你别说,把咱家的人口说一遍是挺累的慌。” 顾瑄翻了白眼,“这不是最累的,最累的是我走哪,你们就跟哪,这很讨厌。”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顾琰没好气地说,“我和二哥,三哥来宁都是为了发展自己的公司,爸妈也是过来小住。你还真以为大家都围着你转啊?” “不是最好,”顾瑄瞪了一眼顾琰,“我现在就盼着你们三个发展不顺利,赶紧回白城。” 顾琰冷嗤,“要让你失望了,哥几个就是生意做得好,下个星期家里办晚宴,你要出席。” “爱谁去谁去,我不去,”顾瑄冷嗤,“你不会把宁都的权贵都邀请了吧?” 顾琰摇头,“没有,忘了邀请秦律师了。至于你刚才提到的盛谨言和肖慎倒是邀请了,人家还没回复来不来。” 他垂眸片刻又说,“不过,靳少霆要过来的。” 顾瑄捏了捏眉心,“不认识,不想听。” 顾琰坏笑着说,“要不我安排你和靳少霆相看一下?他也单身,而且标准的青年才俊,长得也很帅。” 顾瑄伸出手掌做了一个收的手势,顾琰就此闭嘴,拉着顾瑄去了四海火锅城。 另一边,肖慎正在和盛谨言煲电话粥,他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堆,盛谨言连着打了两个哈欠。 肖慎,“......” 他忍不住地说,“我知道你现在很幸福,你能不能收敛点?” “不能,”盛谨言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容琳,“你不打扰我睡午觉,我本会更幸福。” 肖慎翻了白眼,将秦卓的车停在了自己家楼下,“你就说我今天办的这事儿怎么样?” 盛谨言挑了挑桃花眼,笑容恣意,“啧,干得真是漂亮!” 肖慎正得意,就听盛谨言又说,“肖哥,你在家安心躲两天,老秦的车我替你送回去,我怕你去找他,有去无回。” “不能够,其实老秦心里是感激我的,”肖慎很有把握地说,“他就是个闷骚的骚货。” 盛谨言嘴上勾出一抹邪魅的浅笑,“你不害怕他修理你?” “我怕他?”肖慎志得意满地说,“说不定他还会到封子玉那给我摆桌酒感谢我呢!” 盛谨言将录音键关了,而后又说,“行,我明天回宁都,你好好在家做天白日梦,我明天回去叫醒你。”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而后,盛谨言幸灾乐祸地将录音转给了秦卓,还给秦卓留言——兄弟,我帮你把老肖犯傻的证据都锁定了,要他请酒赔罪也好,要他挨训等揍也罢,别忘了叫上我去看看热闹。 秦卓听音频的时候人在回律所的路上,听完了脸更黑了。 他拿起手机给盛谨言回复——这么喜欢看热闹,你介不介意成为我和老肖断交的见证人? 盛谨言看到这句话就知道秦卓在顾瑄那是便宜没讨到,可能讨到一肚子闷气。 他扯了扯嘴角回复——别介,断交也得我结扎完了再断,我的事比你俩的那点些微的交情重要。 秦卓闷笑,回复到——‘些微’一词,用得甚好。 盛谨言见容琳翻了个身,他伸手将她脸上的长发拨开,他又回了句——话说回来,老肖可能会陪伴你余生,你要珍惜他。 这句话过去后,秦卓只回了一个‘滚’字。 这个字结束了两人的谈话。 盛谨言躺下将容琳捞进了怀里,他亲了亲她的嘴角,就听容琳说,“我发现你最近有点不对劲儿。” “嗯?” 盛谨言不解,他大掌放在了容琳的腰间,轻轻地按摩着,“我哪不对劲儿了?” “特别贪欲,”容琳闭着眼睛,混混沌沌地说,“像是只疯了的公狗。” 盛谨言抿了抿嘴,他最近确实有点贪欢,因为结扎后最少要禁欲十五天到一个月,不是因为不能,而是怕这个阶段手术未完全生效而使女方意外怀孕。 他轻声说,“我错了,我以后有节制。” 容琳又翻了个身继续睡,嘟囔了一句,“但做完这事儿,真的很好睡觉......” 盛谨言笑着抵在她的背后,渐渐也睡熟了。 夜里,盛谨言和容琳回家时,发现容铭将容琳放在床下的容雪薇的那两个大箱子搬了出来,他正要打开就听容琳出声制止,“容铭,你找什么呢?” 容铭抬头见两人回来了,不解地问,“姐,我怎么不记得家里有这样的行李箱?” 盛谨言看了一眼容琳,解释道,“我的东西,这次要一起带回宁都的。” 容铭看了一眼那箱子,不解地看向盛谨言,“你之前在晋城住过?” 盛谨言走了过去,将两个箱子扶正,他笑着说,“嗯,我不是你们学校的荣誉校友吗?” 容铭想了一下,挑着眉眼问,“啧,姐夫,你是不是学习太渣在宁都上不了好高中,所以跑到晋城来读书的?” 他推着行李箱到门口,“嗯,所以我拿了剑桥的奖学金去国外读了,在国内我考不上京华大学。” 容铭,“......” 盛谨言给谭泽打了个电话,“谭泽,你带个人上来一下,抬两个行李箱下去。” 容琳看向了盛谨言...... 第203章 身世之谜,听她的! 容铭被容琳使唤回了房间后,她走到盛谨言身边。 容琳抬眼看着他,轻声说,“让谭泽把这些扔了吧!” 盛谨言摸了摸容琳的头发,“这是她的东西,按理说我们无权处置,拉回去放到我独栋别墅的库房里。” 容琳知道盛谨言的房产不少,只是,她甚至不想让容雪薇的东西占不该占的地儿,一寸一分的地方,她都不想给。 盛谨言又劝了一句,“万一有一天她清醒了,向你要东西和你撒泼,你怎么办?” 容琳捏了捏眉心,长叹了一口气,“嗯,听你的吧!”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盛谨言过去开门,谭泽探身进来,“盛总,哪两个箱子?” 盛谨言指了指行李箱,“搬下去,放到车后备箱里。” 谭泽和另一个人拎起箱子下楼,两人嘟囔了句,“还挺重。” 关上门,盛谨言对容琳说,“容容,你去洗漱吧,洗完了再收拾,晚上早点睡。” 容琳勾了盛谨言的衣领一下,“你是不是应该去酒店对付一宿?” “你的房间又不是放不下我,”盛谨言看了一眼容铭的房间,“他什么都懂,再说了我是要娶你的。” 容琳冷嗤,“我的房间放不下你的骚情和放浪,更放不下你的欲求不满。” 这话说得直白又带着几分调侃的警告,盛谨言低头闷笑,“懂,吃不消了。我真的只睡觉。” 他推着容琳到了洗漱间的门口,“去洗澡吧!” 而盛谨言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是谭泽,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对容琳说,“我去接个电话。” 容琳去卧室找换洗衣服,盛谨言接起了谭泽的电话,“怎么了?” 谭泽声音有点急,“盛总,这箱子不结实,已经散花了,你下来看看吧!” 盛谨言皱了皱眉,他开门下去了。 走到二楼的时候,不亮的灯光下散落着很多日记本,古朴的羊皮日记本,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先把这些抬下去,让人去买新箱子,装上。” 谭泽点头,“容小姐这么能写吗?这没有个几十年写不出......” 几十年? 显然,这不是容琳的日记本,谭泽选择了闭嘴。 而后,谭泽将散落的东西收拢在了一起,盛谨言帮忙抬下了楼。 一到楼下,谭泽就让手下去买行李箱,他则掏出烟给盛谨言点上。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掐着烟吸了一口,“秦家的保镖是不是都像你这么有眼色?” “盛总不会想挖我们家先生的墙脚吧?” 谭泽笑着说,“我跟我们家先生十几年了,你挖不到。”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后槽牙,轻嗤,“我能让秦卓把你送我,信吗?” 谭泽,“......” “送”这个字眼就是伤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有点强。 人常说盛谨言是阴狠的“盛阎王”,逢人三分笑,内里七分冷,典型的笑里藏刀的人。他和秦卓、肖慎的交情是打小的情分,是过命交,更能相互成全。 所以,谭泽真信秦卓把他送给盛谨言。 谭泽正寻思这事儿的时候,脚步快的手下已经把行李箱买好了。 盛谨言俯身将那些日记整理后码放在新的行李箱里,装到后面,在几件衣物中掉出一个木质的盒子,盒子卡扣一松又散开了。 盛谨言捡起准备装好,就见里面是一块水头顶级的翡翠吊坠,他将吊坠拿起是一个雕刻得很精致的小兔子,兔子的脖颈上雕刻着一个铃铛。 铃铛上隐约像是有字的,盛谨言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的灯光照向了玉坠。 玉坠铃铛上雕刻着一个‘容’字,而栓铃铛的绳子细看下雕刻的竟是一圈盛谨言最为熟悉的花——木芙蓉。 盛谨言见此,心咯噔一下,他将玉坠攥紧在了手心里。 容琳是属兔的,而木芙蓉还有那个‘容’字就是容琳的名字。显然,为容琳准备这样礼物的人一定和他一样对容琳上心且喜爱。 盛谨言握着温润通透,玉质上乘的玉坠,他心中有了猜测,这玉坠不是容雪薇和沈国生能给容琳的,太精致,太贵重。 沈国生的一栋沈园别墅都抵不上玉坠的价值,容雪薇生而不养更不会给容琳操这份心,那么除了来偷拍容琳姐弟的白城容家的容老板,容砚青,他真的猜不到还有谁?看书溂 谭泽挑了挑眉,见盛谨言握着玉坠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挠了挠眉尾,轻声嘟囔,“盛总,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啊!” 声音确实不大,奈何夜深人静的,盛谨言听到了。 盛谨言起身将玉坠放在了盒子里,他转而揣进了西服口袋,“谭泽,你脑子灵光过头了吧?” 他拍了拍谭泽的肩膀,“今天这事儿不能和容琳说,也不能和你家先生提。不然....” 盛谨言用手背拍了拍谭泽的脸颊,“我收拾你,你们家先生也不会护着。” 谭泽挑了挑眉眼,片刻才说,“盛总,您平时对我们家先生还有肖总都那么大方,怎么对容小姐那么小气呢?” 他不解地往后退了一步,“人家送你名表,你送人家草莓,你这还想占人家一块玉坠?” 盛谨言,“......” 盛谨言忍不了,飞起一脚踹在了谭泽的小腿上,“胡说八道什么?容琳是我要娶的女人,我的身家都是她的。” 谭泽挠了挠头,虽然他相信盛谨言的话,但不太理解两人之前的对话,和盛谨言收起玉坠的事。 盛谨言让他们把整理箱放好,他就上了楼。 回去后,容琳已经躺下了。 盛谨言敲门进了容铭房间,见他正在慌张地收信件,而后转头看向盛谨言,“有事?” 盛谨言低笑,“我上学的时候收到的情书一定比你收得多。” 容铭,“......” 盛谨言信步走了过来,坐在了容铭床边,“容雪薇已经让我送到晋城郊区的医养医院了,那里会有专人照顾她。” 容铭抿了下嘴唇,“不能让她自生自灭嘛?” “那不成了草菅人命?”盛谨言拿出烟盒想抽支烟,他看了一眼容铭又把烟盒塞回了口袋,“血缘关系就是你不想承认也依然存在的所在。” 容铭知道盛谨言说的是对的。 盛谨言试探地询问,“容铭,你出生在沈家嘛?” 容铭摇头,“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从小就和我姐姐在一起。都是她一直在照顾我,我当时很小,她其实年纪也不大。”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嗯,以后姐夫照顾你。你早点睡,情书以后再看!” 容铭,“......” 盛谨言起身出去,关上了门。 他的经历让他知道一点,无论容琳姐弟到底是谁的孩子,他们才是有权决定自己认不认亲的当事人。 盛谨言扫了一眼他挂在外间的西装外套,找出睡衣进了洗漱间。 第二天,盛谨言开车载着容琳姐弟返回了宁都,一同回来的还有秦卓的手下谭泽等人。 容琳看着悠闲开车的盛谨言,心中却在想白家会不会对他不利。 她不放心地说,“阿言,我觉得你应该小心白家和白芷蓉。” 坐在后面容铭抬眼看向两人,盛谨言去伸手捏了捏容琳的脖颈,“我知道。” 第204章 检测结果,怎么回事? 容铭听完两人的话,没插嘴,径自玩手机。 盛谨言扫了一眼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他对容琳说,“容容,我先送你回家。” “不了,你送我去银行吧,”容琳转头对容铭说,“送你回住所?” 容铭点头,“嗯,我这两天研究下报考学校的事情。” 容琳点头,“行,等分出来了,我和你一起报。” 容铭听到这看了看窗外,没说话,嘴角却微微上扬了几分。 到了宁都市内,盛谨言将容琳送去了银行,而后又送的容铭。最后,他让谭泽将两个行李箱送到了他在宁都郊区的宁江院子的四合院的库房去了。 安顿好一切,盛谨言开车去了检测机构——仁爱康泰中心医院dNA检测中心。 盛谨言拿着身份证去领取检测结果,他抬眼看了看检测报告领取上端的监控器,扯出一抹寒凉的冷笑。 他落笔签字的时候,对面的工作人员看他的眼神都很怪异。 盛谨言抬眼冷冷地剔了对方一眼,“好看吗?” 那女护士忙低下头,佯装做其他的事。 盛谨言拿着检测报告,用那厚厚的一叠检测检测材料拍着腿往外走,一路上他都在听夫妻吵闹哭喊的声音,还有小孩子的哭闹声。 总以为人间悲喜剧的上演地点是民政局和殡仪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地儿——亲子鉴定中心。 盛谨言走出医院的大门,外面阳光正好。 他回到车里打开了亲子报告,看到上面显示的结果,盛谨言大吃一惊,他以为盛必行会将结果统一改成无亲缘关系,dNA组序排列不足99%,非亲生之类的。 没想到鉴定结果是盛阔为盛必行亲生,盛庭和盛玟两人非亲生。 盛谨言仰靠在车座后面,他冷笑出声,“这玩得是什么?” 他渐渐收敛的了笑容,目光幽深又森冷,他知道盛必行不会简单的把真相给他看,显然这里面有猫腻。 盛谨言拿起手机打给了秦卓。 秦卓以为盛谨言是来调侃他的,冷嗤,“这个点你就来恶心我,是不是不太道德?” 盛谨言叹了口气,“没办法,我刚被盛必行恶心完。老秦,那边的结果什么时候出?” 秦卓听到这,坐直了身体,声音沉稳,“今天下午三点前,海城的结果就会出来,国外的检测机构有时差,应该明天上午能收到邮件。” 他垂眸冷嗤,“宁都的那份出来了?送得晚,出得早,盛必行还搞了个加急?” “嗯,不止,”盛谨言捻着那材料,“结果更邪门,上面显示盛阔是盛必行的野种,盛庭和盛玟不是。” 秦卓,“......” 这么多年了,虽然盛必行会偏心盛阔,但是盛必行最疼爱的是盛庭和盛玟,只要不瞎的都能看得出来。 盛必行明目张胆地嫌弃盛谨言,盛家老爷子盛启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盛谨言对盛家从上到下都是一视同仁——厌恶又憎恨。 秦卓沉吟片刻,“等下午的结果出来,就知道了。你下午在哪?我去找你。” 盛谨言挠了挠眉尾,“我要先回公司,还没把盛延集团收到我自己手中,我就得奋斗啊!” 他苦笑着说,“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我去封子玉那,你自己过去。” 秦卓点头,“行,我也处理下手头的工作。” 盛谨言从置物格里拿出一瓶喝了一半的苏打水,“叫不叫上老肖?” 秦卓顿了一下,冷声道,“你不提,我都忘了有这号人了。” 盛谨言低笑,“叫上他。他一直想着你谢他,请他喝酒呢!” “不要给我添堵,”秦卓转了一下手中的笔,“否则,我真让他吃席。” 盛谨言笑得爽朗,清朗的笑声让秦卓稍稍放了点心。 挂了电话,盛谨言开车回了公司,何森几天没见自己的老板,很是殷勤。 他给盛谨言泡了手工研磨的咖啡,还将早上花房新送来的香水百合,桔梗等插好的花瓶摆在了会客的茶几上。 盛谨言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他垂着眉眼整理袖,又问何森,“你这么殷勤,是不是趁我不在给我捅篓子了?” 何森眉心跳了跳,“盛总,我就那么没用?你不在,我什么时候给你捅过篓子?” “没有就好,”盛谨言扯了扯嘴角,笑着说,“你思春想要漂亮女友的事儿我和容琳说了,她帮你留意着。” 何森,“......” 他转身看向了盛谨言,“您至于怎么损吗?人家好好的萌动,怎么到你那就成了思春?” 盛谨言坐下翻开文件,冷嗤,“你今年二十五了吧?还萌动呢?” 何森挠了挠头发,“我比柯炀,陈威有用,他俩连萌动都没有。” 盛谨言扫了一眼文件,旋出钢笔,“嗯,他俩早过了青春期了。对了,你去问问彭爷爷,这两天盛家那边人都在吗?” 何森一听到这,警铃大作,“你要回盛家?” 盛谨言点头,“嗯,得回去一趟。” 他仰靠着沙发椅上,“打电话问一下,然后告诉我。” 何森点头,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彭朗的爷爷,在盛家看了多年门的老人。 过了一会儿,何森走了过来,“彭爷爷说盛阔已经出院回家了,他一直都在。盛玟最近被她妈乔曦管得很严,她晚上也基本都在家,至于其他人只有盛庭今天一定不在家,盛必行安排他去相亲了。” “相亲?”盛谨言捏了捏眉心,“他和谁相亲?” 何森皱眉,抬眼看向盛谨言的表情很有几分凝重,“彭爷爷说是洛家的小姐,是洛远宏和盛必行给定的。” 他垂眸说,“洛家和盛庭年龄相仿的,只有洛简小姐。” 盛谨言扫了一眼让他扔在桌上的亲子鉴定材料,嘴角上扬扯出一抹讥笑,“利益交换,怪不得。” 何森看向盛谨言,嗫嚅片刻说,“盛总,万一两人看对眼了,以后你和容小姐怎么面对洛简?” 盛谨言放下了手中的笔,紧绷下颌,眼中讳莫如深之色渐渐凝重。 他摇头,“我不知道,最难的应该是容琳吧!” 盛谨言抬眼看向了何森,“我过几天去衡城几天,你把公司盯紧了。等我回来,我就去看周姨。”看书溂 何森扯出一抹笑,很有几分没心没肺,“我是不是和你们一起?也可以休几天假?” 看到明知故问的何森,盛谨言摇头,“我回去替你尽孝心,你在公司给我上班。” 何森,“......” 另一边,容琳刚整理手头资料一半,方莉就敲门进来了,“容琳,汪经理让你去她办公室。” 容琳嘴角钳着一丝蔑笑,“她没说什么事?” “好像是靳总那个光伏发电的项目出了点问题,”方莉抬眼看向了容琳,她表情不自在,“说是靳总也在赶来的路上了。” 容琳心底一震,汪琪怎么会插手靳少霆的项目? 这个项目不是她一直在做吗? 第205章 先下手为强,反击! 容琳听到方莉的话,她没有忙着去汪琪那,因为既然靳少霆被汪琪叫来了,就说明是来‘三方对质’的。 汪琪已经想好了杀招,目的就是以容琳工作中出现重大纰漏为由将她扔出京华银行。 而这件事无疑是汪琪告密白烨后,她的又一‘杀招’。 既然,人家又打上门来了,容琳也不能不接招,接了招,那就新仇旧账一起算。 容琳将之前为靳少霆项目做的所有资料和工作都整理一遍,她决定先发制人。 随后,容琳去了监控室查看了她不在这几天的监控视频。 这段时间的监控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她请假回晋城的第二天,有个穿着后勤处制服的人从她的办公室搬出去一盆绿萝。 那盆绿萝是行里配发的,意在美化工作环境。 容琳将绿萝养在了自己身后的花架上,长势不错,坠下来的藤蔓让容琳盘了上去。 不多时,那工人又搬了另一盆绿萝回来了,这盆绿萝完全没有盘枝蔓。 容琳想到了一点,这盆花的位置正对着她的办公电脑,若是汪琪在里面安装了一个很小的监控摄像头,她可能真的无法发现。 而工人换花,很可能就是取监控摄像头时破坏了绿萝花以往的形态,他只能换一盆,李代桃僵。 容琳定格了监控视频,她问保安处的处长,“程处长,这个人是后勤处的员工吗?” 程处长凑近看了看,“没见过,我去把后勤处的安处长叫来。” 不多时,安处长来到了监控室。 他仔细辨认后摇头,“这人不是我们后勤处的。容经理,你办公室是不是丢了东西了?” 容琳摇头,“是你那丢了东西,我们密码锁的备用磁卡钥匙在你们部门吧!” 安处长倒吸了一口冷气,“对,我怎么忘了这茬!不然,他根本进不了你办公室。只是,他进去干什么?” 容琳则站起了身,“这就要问汪经理了。程处长,这段视频你拷出来吧,半个小时后,送到华行长那给他做个参考。” 说完,容琳拿着光伏项目的资料去了华云的办公室,路上她给靳少霆打了电话。 靳少霆此时正在来京华银行的路上,他看是容琳的电话,他紧抿着嘴唇,最后指尖轻触接起了电话。 “容经理...” 容琳听到靳少霆的声音传来,心里倒是踏实了几分,因为他毫不避讳地接电话,说明他还没有到京华银行。 容琳声音清朗,“靳总,我起初不明白你为什么把光伏项目交给我以后。又转而让汪琪插手。现在我倒是看明白了。” 她没给靳少霆说话解释的机会,“你让汪琪暗中插手,一方面是担心我的业务能力,另一方面是想计划像今天这样,抓住我工作的错处和纰漏把我从京华银行扫地出门。” 靳少霆,“......” 容琳的声音很冷很淡,“为了给白芷蓉报仇出气,靳少霆,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只是,为了她那样的女人,你觉得值吗?” 靳少霆听到这,倒吸了一口冷气,“容经理,我想你误会了!我并没有什么计划,我也不会再为白芷蓉出头。” 他声音恳切,“我当初让汪琪介入项目,确实是因为你初出茅庐,我对你的业务能力有所怀疑,但我绝对没想过用汪琪来对付你。” 容琳冷嗤,“是吗?那今天汪琪这出戏,你怎么说?” 靳少霆沉声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我现在赶过去也不是为了向你问责,我只是想了解清楚情况。” 他咬了下嘴唇,“我也想去维护你。” 容琳,“......” 容琳走出电梯,看向了华云的办公室,她语气轻蔑,“靳总,说实话,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就像你之前移花接木说暗恋了我很多年,”容琳言语间的轻蔑隔着手机都能呼之欲出,“所以,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哪句话?” 靳少霆现在明白作茧自缚是什么意思了! 当初他为了帮白芷蓉将自己置于无情无义外加卑鄙龌龊的境地,在容琳心中他只是一个卑鄙小人。 只是,容琳是怎么知道他将洛繁暗恋她多年的事移花接木到自己身上的? 靳少霆再想深究,容琳却挂断了电话。 容琳挂了电话,想了一下靳少霆所说的话——他说他不知道今天这件事。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她就有把握让汪琪滚出京华银行! 容琳走到华云的办公室门口敲门。 “请进!” 容琳推门进去,将材料放在了华云的面前,“华行长,这是靳少霆的光伏发电公司上市所需的所有材料,其中有一部分是复印件,是我做的备份。” 华云不解地看向了容琳,“这是?” “华行长,想必您也知道靳少霆和汪琪又签了一份合同。” 容琳垂眸,因为无论哪份合同都要有华云的亲笔签名和银行的公章才能生效。 她又说,“您作为全行最专业的投资人,我想让您检查一下我最近的工作,看是否存在问题和纰漏。” 华云哂笑,“容经理,你呀!怪不得你们部门的人都说你刚柔并济,果然不其然。” 他拿过材料开始翻看。 当初,华云答应靳少霆和汪琪签合同确实有考虑容琳的资历问题,可现在被容琳知道这事,那他这个领导就是理亏。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职场不成文的规矩,他犯了这个忌讳,就会让容琳在以后的工作中束手束脚。 很快,华云把材料看完了。 华云对容琳的工作表现更加认可,他笑着对坐在对面的容琳说,“方案非常完美。容经理,你得原谅我之前的浅薄。” 容琳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好看的淡笑,“华行长,我来找你看资料,不是因为你让汪琪和靳少霆签约的事。” 华云一怔,他心想不是这事还有什么事? 而后,容琳将汪琪可能故意改资料陷害她的事说了。 她指了指桌上的材料,“我做材料有归档备份的习惯,也是这个习惯帮了我。” 华云听到这,脸色阴沉可怖,“嗯,你先下楼听听汪琪怎么说,我随后就到。” 容琳起身又对华云说,“为了行里的利益,我真的希望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华云点头,“容琳,你放心,行里不允许拿银行利益做个人筹码的人存在。” 容琳没什么表情,只抿了下嘴唇就走了出去。 等到容琳来到投资部总经理汪琪的办公室时,靳少霆已经坐在了会客沙发上,他交叠着双腿,手里拿着一杯茶。 见容琳进来,他的眸色深了几许。 汪琪笑着问容琳,“容经理,你怎么这么久才过来?” 第206章 出局,今天这是怎么了? 汪琪笑着问容琳,“容经理,你怎么这么久才过来?” 容琳没什么语气,“我身体不舒服,去休息室吃药躺了一下。” 汪琪听此白了容琳一眼,她将桌上的材料摊在容琳面前,“这是你做的光伏产业前景汇报还有项目推广,以及上市审核等方案,这里面的数据全是错的。” 她抬眼便是一股子狠厉,“容经理,你这样的疏忽会给靳总造成损失,也会影响我们行的信誉。” 汪琪见容琳面不改色也没有辩解,她就拿起座机,“这件事情太严重了,我要请示华行长。” 这时,靳少霆走了过来,“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项目还没到融资上市的阶段,数据错了,改了就行了。” 他伸手按住电话,“我的项目,我说了算,还轮不到你给容琳定罪。” 汪琪放下电话,拿出手机,“靳总,我们行里是有管理制度的,作为甲方,你无权干涉我行对员工的处置。” 说完,她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华云。 只是,电话未接通,门外就响了悦耳的手机铃声,华云推门而入。 华云扫了一眼汪琪桌上的材料,又翻了翻,看到上面很多汪琪勾出的红色的标注。 他冷嗤,“你给我打电话就是来看你伪造的这些材料?” 容琳听到这,就知道华云已经看了保安处送去的监控视频了。 汪琪神色讶异,她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华行长,我...” 华云指了一下容琳,“靳总这个项目我很看重,容琳的工作内容,我更是一清二楚。” 汪琪,“......” 靳少霆看到盛怒中的华云行长,便知道容琳给他打那通电话就是想知道他对这件事的态度。 如果,他是站在汪琪的那边,容琳的应对手段可能与现在的不一样。 靳少霆看容琳的眼神赞叹中透着幽深。 华云歉意地看向了靳少霆,“不好意思,靳总。行里出了这样的事,我应该给你一个交代。” 靳少霆摆手,“给容经理一个交代吧,我要的只是光伏公司成功上市。” 华云点头,“这是自然,我马上就要开内部行政会,处理相关责任人。” 汪琪听到这,她知道她被容琳反杀了! 只是容琳怎么会知道她改了数据,她怎么会记得住那么多的数据呢? 靳少霆看了一眼容琳,她却没看他。 他垂眸,“我先走了,不打扰华行长开会。” 说完,靳少霆便带着徐昊走了。 华云敲了一下汪琪的桌面,“汪琪,过来开会。” 他转头看向容琳,“容经理,你去通知你们部门的所有人员到会议室开会。” 华云走后,容琳也准备走了。 汪琪愤恨,“你在我身边安插了人?是谁?” 她冷嗤,“方莉?张荃?” 汪琪的声音十分尖锐,听得人不舒服。 容琳转头看向汪琪,“我没汪经理那么好的手段,偷安监控,盗取我电脑开机密码,又到后勤处偷门卡。” 她低头哂笑,“可惜,你是在作茧自缚,因为你完全不了解我的工作习惯。” 容琳走到桌前,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挑了挑那些被修改的方案,“我整理资料向来有备份,而且电子档,纸质档均有备份,电子档加密,纸质档盖章。” 她扯出一抹鄙夷的浅笑,“汪经理,你趁着我不在行里的这几天,把我准备给靳少霆过目的纸质档和我电脑里的电子档的资料都改了,这确实是一步好棋,只可惜百密一疏。” 说完,容琳快步开门走了。 汪琪双臂拄着桌子,她绝望地闭了下眼睛。 她确实是在冒险,因为她知道她向白烨告密的事,早晚会败露。 她先下手为强就是不想给容琳反扑的机会。而眼下,这件事传出去,她在投行圈子是待不下去了,盛谨言也不会放过她。 即便有想用她做管理的公司也会掂量一下用她会不会得罪盛谨言,得罪京华银行,得罪靳少霆。 汪琪颓然的坐在座位上,她知道她完了...... 另一边,盛谨言忙完了这两天堆积的工作带着何森去了封子玉的会所。 难得封子玉没在医院,竟然在会所里泡茶。 盛谨言推门进来时,一个穿着淡青色真丝旗袍的女人坐在一圆凳上弹琵琶,她眉眼如画,肤若凝脂,很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味道。 她穿着高开的旗袍露出藕白的长腿,既风情万种又琴声悠扬,妥妥一幅江南美女图。 封子玉抬眼看向盛谨言,见他目空一切的淡然,神情却有几分玩味。 他笑问,“阿言,灵筠弹得怎么样?” 盛谨言阔步走了过去,坐在了封子玉旁边的沙发上,“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中透着浑厚,轮指极为动听,很不错。” 封子玉微微一顿,“可以呀,盛总还懂琵琶?” 盛谨言笑容渐渐收敛,他拿起一盒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他含糊其辞地说,“我小时候学过钢琴,但是对于琵琶,纯属瞎说。西乐和民乐还是不一样的。” 封子玉抿了一下嘴唇,转了话题,“灵筠过来,这位是盛总,盛谨言。” 盛谨言看着她点了点头,灵筠却羞红了脸,低着头抱着琵琶出去了。 封子玉轻笑,“阿言,你这杀伤力着实不小,你看人家两眼就能把脸看红了。” 他指了指傻站在门口的何森,“他呢,让人家看两眼,他脸倒是红得不像样子。” 盛谨言看何森一脸局促,招手,“去门口等秦卓,把他领过来。” 何森尴尬地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盛谨言笑问,“你在哪找这么个姑娘来表演?” “宁都音乐学院的学生,”封子玉给盛谨言倒了一杯茶,“我之前去苏杭一带出差,那边的茶楼听琵琶,听昆曲的很多,我觉得不错。” 盛谨言点头,“人家姑娘就是来赚兼职的钱,但会所人来人往,你得保护好人。” 封子玉微微一顿,随即伸出了大拇指,“盛总果然三观正。” “做人要有底线,”盛谨言仰靠在沙发上,想起了盛家那些人,他吐了个烟圈,“要不和畜生有什么分别?” 封子玉发现盛谨言的情绪不太对,他很低落。 他便没再说话,只是拿着茶道本子在那研究煮茶。 不多时,秦卓来了。 盛谨言和他打了招呼后,他就坐在那抽烟看手机。 封子玉几天没看到秦卓了,见他过来很高兴,“晚上在这吃吧,我把肖慎叫来。” “别叫他,”秦卓把外套扣子解了,“让他好好在家反省两天,省得他下次再犯浑。” 封子玉不明所以,但也没再提叫肖慎过来。 他向盛谨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他今儿怎么寡言少语的?” 秦卓皱了皱眉,轻声说,“因为容琳不在,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他拿起茶盏呷了一口茶,“容琳改变了他很多,他现在和容琳在一起每天都高兴又话多。” 封子玉点头,“那倒是,那他今天话出奇的少,是因为?” 这时,秦卓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 盛谨言扫了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海城的结果应该出来了...... 第207章 你出生是个意外? 秦卓知道盛谨言的寡言少语是因为他现在收到的结果。 他抬眼看向盛谨言,“过来看看?” 盛谨言交叠双腿仰靠在沙发上,他捏了捏眉心,“我猜想的结果应该和你手上的报告是一样的。” 秦卓低头看着手机,指尖轻触打开了文档。 他瞳孔紧缩,“阿言...” 盛谨言扯出一丝冷笑,“和宁都的检验结果恰恰相反,对吗?” 秦卓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对。” 盛谨言眼底一片苍凉,随即冷笑,“老家伙暗地给我添了一弟一妹,本事真大。” 秦卓和封子玉对视了一眼。 秦卓起身走到盛谨言身边,他一只手握紧了盛谨言的肩膀,“咱之前不都说好了,不受这些事情的影响。” “没有影响到我,”盛谨言垂眸掩盖了眼中的幽深,“我就是觉得恶心。”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我出去打个电话。” 秦卓一把拉住了盛谨言的胳膊,“阿言,你要是想回盛家讨说法,我陪你去。” “讨什么说法?” 盛谨言笑容淡然,“你看过人和畜生讨说法的吗?别担心我,我好着呢!” 他拍了拍秦卓的手背,推开了秦卓的手径直出了门。 封子玉皱眉,看向秦卓,“我怎么没太懂你们说的话?” 秦卓叹了口气,他拿出手机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结果,结果显示盛庭和盛玟与盛必行为亲生关系,而盛阔不是。 显然,盛必行改了宁都本地的检测结果就是让盛谨言将矛头对准盛阔,他的如意算盘就是坐山观虎斗,他和盛庭,盛玟进而渔翁得利。 秦卓眼中涌出一股子狠厉,盛必行为人父如此,他替盛谨言不值。 另一边,盛谨言坐在院中的秋千上,他大长腿支在地面上,手中的烟却抽了大半截。 他吐了一口烟,将电话打给了远在美国的阮静怡。 片刻后,阮静怡接通了盛谨言的电话。 她声音中满是欢喜,“阿言,你终于肯主动给妈妈打一个电话了。” 盛谨言眉宇紧皱,到底没叫出‘妈’这个字来,“阮女士,我打电话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阮静怡在那边顿了顿,良久才说,“你问。” 盛谨言单刀直入,“盛必行和乔曦是不是有奸情?” 阮静怡在那边沉默了良久,最后挤出了一句话,“他俩彼此为对方初恋,是有感情的。” 盛谨言,“......” 他咬了下嘴唇,“所以呢,你是不是知道盛庭和盛玟是他和乔曦的孩子?” “呵,是吗?真的吗?”阮静怡在那边笑出声了,“怪不得他那么急着离婚,原来那时候乔曦怀了他的种。” 盛谨言冷嗤,“你是真不知道还是现在才知道?” 阮静怡还在那边絮叨着盛必行的不是,她顿了又顿,“阿言,妈妈确实不知道盛庭和盛玟是他俩的孩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问你就答,你不会觉得我会就此原谅你吧?” 盛谨言眼中渗出了狠辣,“你和他一路货色,我都不会原谅,永远不会。” 阮静怡在那边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这不是盛谨言第一次在电话里听到她哭,鳄鱼的眼泪而已。 盛谨言将烟掐死,弹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阮女士,盛必行爱乔曦,他俩暗度陈仓生孩子我可以不意外。那你能告诉我盛谨予是你和谁生的吗?” 阮静怡沉默了,她一字都没说,但却没挂断电话。 她啜泣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盛谨言绝望地闭了闭眼睛,“你不想说?好!那你能告诉我,既然你和盛必行根本不相爱,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还要生下我?” 阮静怡眼泪簌簌而下,她哑着嗓子说,“阿言,妈妈对不起你,我和盛必行那天喝多了,是意外怀上了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盛谨言,“......” 阮静怡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那边传来,“若是能重新来过,我一定带走你和予儿,真的。” 盛谨言长舒了一口气,眼眶泛红,“如果重新来过,我宁愿这个世界上没有我......” 话音落,盛谨言挂断了电话。 他看向了远处的假山怪石,嘴角扯出一抹淡笑。 因为盛必行和盛庭,盛玟的关系得以确定,倒是让阮静怡说了他得以出生就是因为一次意外而已。 盛谨言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应该不高兴,意外总好过阴谋,至少他不是盛家和阮家联姻下的阴谋产物。 他为了得到这样一个真相,隐忍多年,他悉心培养了彭朗将其放在盛必行的身边。 其实,这样的亲子鉴定他早就可以做,但做完的风险会很大,因为,他在盛家没人,他很有很能被盛必行踢出局,那样的话,他怎么甘心?他还没为予儿报仇。 盛家已经从里面就烂透了,盛谨言想要的不是这样一个烂透了的盛家,他想要的是推翻重来,为予儿清除垃圾后的‘战场’。 战后重建,重建他的起点,他的过去,甚至他的缺失的那部分人生。 秦卓站在会所的窗前看着盛谨言在那发呆,他心里憋得难受,他拿起手机打给了容琳。 容琳此时刚开完会,汪琪被炒了,她荣升投资部总经理,这场仗她打得相当的漂亮。 她正想和盛谨言说这事儿,却接到了秦卓的电话,她很意外。 容琳笑问,“秦律,你这么会给我打电话?” “容琳,你现在忙不忙?” 秦卓声音低沉,“阿言情绪不太好,你能来封子玉的会所把他接回去吗?” 容琳听此,心底一沉。 她转而问秦卓,“我能知道盛谨言到底得的什么心理疾病吗?他是怎么得的病?” 秦卓沉吟片刻,“你是他要娶的女人,你想知道他的事也无可厚非。” 他顿了一下,“可是,他应该自己告诉你,对吗?” 容琳思忖后又问,“你只告诉我是不是跟盛家,跟白芷蓉有关?” 秦卓声音沉着坚定,“是,和他们正相关。” 容琳握紧了拳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接他。” 封子玉倚着门,看了看挂了电话的秦卓,他薄唇含笑,“你要是对我也这么上心就好了。” 秦卓转身看向封子玉,“你也有病?” 封子玉垂眸哂笑,“有,且病入膏肓。” 秦卓瞪了封子玉一眼,嗤笑,“那等你归西了,我送你风光大葬。” “过分了啊,”封子玉嗤笑,“你就不能盼着点我好?” 秦卓解开了西装扣子,“你不是说你病入膏肓了?” 封子玉一瞬不瞬地看着秦卓,“思念,也是一种病......” 盛谨言此时折返屋内,他就站在封子玉的身后。 他冷嗤,“你思谁?念谁?” 第208章 我只魅惑你,你要吗? 盛谨言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封子玉一跳。 他转身看向盛谨言,正想怎么答话,就听秦卓冷嗤,“封子玉思春了,思了很久了,你难道没发现?” 盛谨言挑眉,煞有介事地说,“发现得不太明显,他喜欢的那姑娘,人影我都没见过。” 封子玉小声轻嗤,“说我思春,你又不叫秦春。” 封子玉没穿西服外套,却穿着深灰色的马甲、白衬衫和深灰色的西裤,将一条浅灰色的真丝领带扎得规整,戴着金丝圆框眼镜,气质温润如玉,帅气儒雅。 任是让盛谨言怎么看,他都觉封子玉这货不像是追不到喜欢女孩的主儿。 毕竟,封子玉不是肖慎,他又精明又会撩。 这让盛谨言愈发的好奇怎样的女人让封子玉都束手无策? 盛谨言忽而挑眉,试探地问封子玉,“子玉,你喜欢的女人不会和容琳相近吧?” 秦卓也看向了封子玉,就见封子玉把一杯不热的茶喝呛了,整个人咳得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了。 封子玉拿出手帕揩了一下嘴,“盛谨言,容琳是你的女人,没人敢觊觎,你能着点调吗?”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口腔壁,声音低沉,“真好,你我还是朋友,友谊万岁。” 秦卓垂眸而笑,他突然间觉得盛谨言谈恋爱后有些肖慎的傻气在身上了,虽然,和他以往的形象不符,但是挺可爱的。 封子玉不知是不是喝水呛的,他脸色发红。 盛谨言却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枚玉坠,“子玉,你帮我看看这玉坠?” 封子玉家在北城做商场连锁的,早些年玉石,金银铺面也不少,后来统一包装,设计品牌推向市场,在自家的连锁商场中稳占金银饰品首饰销售第一份额。 所以,封子玉耳濡目染,自然是赏玉鉴宝的行家。 封子玉拿过玉坠看了看,将玉坠的雕工和寓意都看了一遍,“玉质通透莹润,雕工巧思天然。阿言,你对容琳是真上心。” 他修长的手指捻过兔耳,“容琳属兔的?” 盛谨言听此皱了皱眉,他以为封子玉的母亲是容砚青的亲妹妹,若是容家的孩子都有属相加姓名寓意的吊坠,那封子玉一定能认识。 可封子玉的表现是根本不认识这玉坠! 盛谨言从封子玉手中拿了过来放回了口袋,“是好东西吧?” 封子玉点头,“是,可抵宁都二环边上的大别墅一套。”看书喇 秦卓刚也扫了一眼那玉坠,笑着问盛谨言,“你要送容琳的?”看书溂 盛谨言点头,“嗯,收了一块好玉,雕成了这个样子。” 封子玉给盛谨言倒了一杯茶,“用情至深。” 盛谨言接过茶盏却没说话,他想的却是他和容琳受过的那些苦,决不能让他们的孩子也受。 想到这,他捏了捏眉心。 这时,门被推开了,容琳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阿言...” 盛谨言见容琳竟然来了,他回头看向秦卓,“你叫容琳过来的?” “不是,我打你电话占线,是我问秦律你在哪,我找过来的,”容琳走了过来坐在了盛谨言单座沙发的扶手上,“我工作上出了点事儿,汪琪算计我。” 盛谨言听此直起了脊背,“怎么回事?” 容琳见屋子里也没外人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盛谨言听得皱着眉,他紧绷下颌显然动了怒。 他没想到汪琪登鼻上脸,他还没算她和白烨的那笔账,她倒先下手为强了。 封子玉和秦卓对视一眼,他轻声询问,“容小姐也这么厉害吗?” 秦卓浅笑,“他俩是不是很般配?” 封子玉吞咽了一下口水,“绝配!” 他忽而浅笑出声,“这样的女人,一般男人驾驭不了。” 秦卓点头浅笑,“盛谨言也不是一般的男人。” 容琳说完,盛谨言手抚在容琳的脊背上,他轻声安慰,“容容,你是不是觉得委屈?剩下的交给我。” 容琳听盛谨言这么说就知道他有在宁都投资圈封杀汪琪的意思,恐怕汪琪想东山再起更难了。 人脉和圈子就像是股票走势一般,一旦高开低走,再想爬高除非大环境好了,不然,很难再出头。 容琳握住了盛谨言的一只手,看着他幽深的眼睛,“阿言,我们回家吧!” 盛谨言微微一顿,他嗫嚅片刻到底没说出话来,只是默声起了身。 好一会儿,他才笑着说,“好,我们回家。” 秦卓听到两人的对话,心头一颤,显然容琳懂盛谨言的失意,一句回家就让盛谨言倍感温暖。 容琳搂着盛谨言的胳膊,笑着对秦卓和封子玉说,“我俩先走了,下次再一起吃饭。” 封子玉起身对容琳说,“会所新开发了几个菜品,我让厨房做好打包,你俩带回去吃?” 容琳摇头,“不麻烦了,我回去给他做手擀面。” 盛谨言偏头看向容琳,将她放在他手心里的手握得紧紧的。 随后,容琳拉着盛谨言去提车,到了车门那她伸出手,“钥匙给我吧,让我这个新手练下车。”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要给我做司机?我这个老司机有点受宠若惊。” 容琳拿着钥匙坐上了驾驶位,盛谨言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他扣好了安全带。 就见容琳坐在那看了半天,而后说,“呃,我万一开不好把车给你擦了,是不是维修会很贵?” “不至于,”盛谨言伸手捏了捏容琳的脸颊,“你大胆地开,这都是小钱,只要你高兴就成。” 容琳按了启动键,“哎,传闻中的有钱就是任性,我第一次开这么贵的车。” 她顿了一下,狡黠而笑,“不对,是我第一次开除教练车以外的车,我拿劳斯莱斯库里南练手,真豪横。” 盛谨言难得见到容琳娇俏的笑,为了这一笑,别说开库里南,就是开航母,他都觉得值。 容琳开车上路后,盛谨言才知道自己的学霸女友到底有多强,学习能力强,动手能力也强,车开得又稳又快,连他指挥,辅正都省了。 到了帝景豪庭的地下车库,容琳还给盛谨言表演了一个一盘子倒车入库,因为教练就是这么教的,她依旧活学活用。 盛谨言笑说,“容容,你才是老司机,在哪儿都是。” 这个老司机意味明显,容琳笑而不语。 两人一进电梯,盛谨言掐着容琳的腰肢将人带进了怀里,他霸道又迫切的亲吻随即而来。 他大掌抚在容琳腰间,吮吸亲吻得很有几分难舍。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容琳推开了盛谨言,轻声问他,“想要吗?” 盛谨言满眼欲色,“想!” “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容琳贴向了盛谨言的耳边,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我把自己交给你。” 盛谨言微微一顿,容琳用力一推将盛谨言推出了电梯仓,“电梯里有监控,亲吻已经不妥了,进去?” 进去? 一语双关! 盛谨言低头闷笑,他舔了下嘴唇,“我的容容还是个魅惑众生的小妖精。” 容琳扯住盛谨言的领带将人拉着前行,“有你,我还要什么众生?我只魅惑你一个,魅惑你的时限要不要一辈子?” 盛谨言看出了容琳的认真,他渐渐收敛的笑容,眼圈泛红。 他哑声说,“我要!” 第209章 剖白心事,我说给你听? 到了房间内,盛谨言率先脱了西装外套预备直奔主题,却被容琳制止了。 她娇俏而言,“盛总,你是不是忘了我刚才说的前提,你的秘密要告诉我。” 盛谨言微微一顿,轻声说,“我在你面前就是个纯粹的人,哪有什么秘密?” 容琳收敛了笑容,脸冷了下来,“不想说?” 盛谨言察觉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他紧绷下颌,“嗯,不想,都是些糟心事儿,你知道了,只能跟着我瞎担心。” 他扯出一抹好看的浅笑,桃花眼挑得恣意,“没必要。” 容琳咬了下嘴唇,垂眸片刻,“我在你心里还没有秦卓,肖慎重要。所以,你才不想说?” 这句话一出,盛谨言心慌了,他上前抱住了容琳,“容容,你别这样说,你对我来说很重要,胜过一切。” 容琳抿嘴,“嗯,真的不想说?” “说一点,”盛谨言将容琳拉到了沙发上坐下,“咱俩喝点红酒,助兴。” 说完,盛谨言转身去挑酒,醒酒,倒是把容琳逗笑了,她冷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用下半身思考。”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男人要是不偶尔用下半身思考下,可能会发疯。” 不多时,盛谨言递给容琳一杯红酒,“智利的红酒,醒二十分钟足够了。” 容琳抿了一口,挑了挑眉毛,“说吧,把你想说的那一点说给我听。” “好,”盛谨言坐在了地毯上,一只手搭在了容琳的腿,“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我和白芷蓉所有的事情,因为我想要和你有稳固的感情。” 容琳拿着酒杯碰了一下盛谨言的酒杯,“成交,我也想知道。” 而后,盛谨言开始讲述他和白芷蓉的过往—— 白芷蓉的爷爷与盛谨言的爷爷盛启山是好友,盛白两家一直有往来。 而白芷蓉从小就总会到盛家玩,她年龄和盛阔同岁,比盛谨言大三岁。 小时候,他们可以说是玩伴,但盛谨言因为父母离异备受盛阔欺负,他性格又沉默少言,白芷蓉就成了他和盛阔对抗的后盾,小女孩的强势和撒娇在家长面前总是会成为胜利的一方。 说到这,盛谨言扯了扯嘴角,“其实,我小时候把她当我姐姐,可是姐姐长大后却打着当我好友的名义想做我女人?是不是很惊悚?” 容琳拨了拨盛谨言的头发,“正常,谁让你招女人喜欢呢!” 盛谨言却摇头,“后来大家都长大了,我又把她当成了哥们儿,直到盛家着了一场大火,我被她救了。” 盛谨言又说那场大火后,他罹患了严重的心理疾病是躁郁症。 而白芷蓉在大火中烧伤了双腿,出院后腿上尽是疤痕,而那每一道疤痕后就是盛谨言无尽的愧疚。 后来,白芷蓉为了治疗盛谨言的躁郁症开始研究心理学,甚至在大学学了心理学专业。 盛谨言抿了一口酒,“那时我真的感激她,所以处处维护她。因为我在盛家生活得不好,而白芷蓉在白家也不受重视,沉默寡言的我开始喜欢和她聊天,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就有了抱团取暖的想法。” 他捏了捏容琳的手,“但那不是爱情!我的定义就是类似亲情的友谊,可到最后我才发现...一切都是计划的阴谋。” 容琳听此喝了一大口酒,握住了盛谨言的手,“你要是不想说了,你可以停下来。” 盛谨言摇头,“说出来,你不再有疑虑,我也痛快痛快。” 后来,盛谨言和盛必行闹翻去了晋城读高中,那时候他喜欢上了容琳。 在选择报考大学的时候,盛谨言想读京华大学,他打听过容琳的成绩,觉得以她的努力读京华大学也不成问题。 而盛谨言就可以在京华大学等她,他甚至想到了容琳进了京华大学后他的追求计划。 可天不遂人愿,盛必行在那年娶了妻子林可敏,林可敏和盛必行结婚没多久就怀孕了。偏偏就在盛谨言回盛家那天,林可敏从楼上滚了下来,而他被污蔑成推了林可敏的人,大滩的血水再次刺激了盛谨言,他又犯病了。 盛谨言想到这扯了下嘴角,“其实,盛必行根本就不想要林可敏肚子里的孩子,而我成了他的替罪羊。盛必行佯装震怒把我关了起来,他说我是狼崽子,还让管家聂平送馊饭狗食给我吃。” 容琳很难想象大宅门里竟然也有这样的事情,她很不理解,“你爸爸为什么不想要你继母肚子里的孩子?” 盛谨言以前也想不通,现在想明白了应该是乔曦不让盛必行要,或者是盛必行也不想要那孩子,他娶林可敏也不过是他和乔曦可以继续暗通款曲,他不得不娶个老婆装样子而已。 “盛必行不爱林可敏,他也不爱阮静怡,”盛必行冷嗤,“这个‘大情种’很专情的爱着一个女人,却恶心了我这么多年。” 盛谨言觉得丢人就把盛必行和乔曦的事儿忍了下来,他没和容琳说,他又说了他出国留学的原因。 盛谨言被关后,白芷蓉和秦卓,肖慎等人里应外合将他放了出来。 后来,盛谨言为了自保,他和盛启山谈了一笔交易——他出国深造,学成后回盛延工作,一定带领盛延集团走出困境。另外,回国后他搬出盛家,与盛必行和睦相处。 盛谨言将杯里的红酒干了,“后来我去了英国读书,白芷蓉也在那边留学读研,她当时已经取得了执医资格,顺理成章地成了我的主治医生。” 可是,盛谨言没想到白芷蓉为了和他在一起,早早就和盛必行定下了协议。 白芷蓉以药物和心理学治疗控制住他,让他越发依赖她,越来越听她的话,这样就方便盛必行操控他。 “我回国后按照约定进入了盛延工作,”盛谨言咬了下嘴唇,“盛必行处处给我使绊子,最后,我用手段把他按回了家里养老了!” 盛谨言仰靠着容琳的腿,“那个时候我就学会做事要比盛必行狠,要比他有魄力,我也明白他排挤不用的人就是我的后盾。” 盛谨言倒是无意多说这些,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就听容琳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白芷蓉和盛必行有勾连的?” “他俩很小心,一直都没有关联,”盛谨言抬眼看向容琳,“直到我开始追求你,盛必行坐不住了,让人联系白芷蓉叫她结束学业回国。” 盛谨言冷嗤,“起初我还以为盛必行是客套,没想到白芷蓉不仅回来了,她还自杀胁迫我。” 他垂眸,眼中幽深冷涩,“白芷蓉那一腿的伤疤让我不得安生,她却故意割腕再添疤痕给我看,就是想刺激我。” 容琳想起那天二中门口,白芷蓉故意穿着露腿的裙子在盛谨言面前晃,“阿言,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我是当局者迷,”盛谨言摇头苦笑,“秦卓早就发现白芷蓉不对了,后来他和我说过,我才发现自己蠢得被她耍了这么多年,把歹意当好意这么多年。” 盛谨言说这句话时很有几分咬牙切齿,他眸中尽是狠辣。 容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盛总这么多年活得属实辛苦,我以后多疼疼你。” 盛谨言被容琳逗笑了,她的声音就像二月的春风拂去了灰霾。 他抬眸调笑,“光说不练,你现在就应该疼疼我?” 第210章 一边激情四射,另一边? 盛谨言在某些事情上是实打实的行动派,话音落就欺身上来。 他啄了一下容琳的唇角,“刚才你在电梯里的肆意撩拨和信誓旦旦,我可都记着呢!” 盛谨言直奔容琳的敏感的耳后的脖颈处吐气而言,“你现在想耍赖都不行,你必须喂饱我!” 容琳直觉脊背一阵酥麻,她推开了盛谨言,“我先去做饭,吃饱了,你才有力气。” 说完,她就逃出了盛谨言的禁锢去了厨房。 盛谨言轻笑,“小骗子,又诓我!” 他垂眸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随即起身去了主卧,他将那枚玉坠放进了保险柜。 盛谨言觉得他应该找个容琳高兴的时间将自己的推断告诉容琳,还有在晋城有白城来人偷拍她姐弟两人的事。 至于,容琳会不会让他帮忙去调查她的身世都由她自己决定。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他觉得这一天真的很累,心更累。 他修长的手指捏住了温莎结,向下微微一抻就扯松了领带,他解开衬衫纽扣脱下了衬衫,将其扔在了一旁的篓子里。 盛谨言走进了洗漱间,放水开始冲澡。 看着涓涓而下的水流,盛谨言想起了和阮静怡的那通电话,她说她后悔没有带走他和予儿。 如果,当年阮静怡不是一走了之,而是带走他和予儿,他的人生就是另外一番样子了吧,而予儿也不会惨死。 盛谨言手臂撑着墙面,又开始筹谋回到盛家他应该在怎么做,说什么。 另一边,容琳和面,醒面。 容琳进来换睡裙时,她见盛谨言在洗澡。 她拿手机扫了一眼,见时蔓发来了语音——琳琳,我在相亲的地方看到洛简了,她也来相亲了,我俩真是天涯沦落人。 容琳,“......” 她拿起手机按住说话——你见到简爷的相亲对象了? 时蔓秒回——没有,人还没来,我等的人也没来。 容琳想了想,还是拿着手机想了想给肖慎留了一句话——肖哥,时蔓去相亲了,相亲地点就在那天的相亲信息里,难道你还没行动吗? 肖慎收到容琳的短信时,人正在回家的路上,他看到信息后觉得心都乱了。 他将车停在了路旁的车位上,拿出手机打开搜索网页,输入了一句话——该如何制止别人相亲? 而后搜索网页蹦出好多个视频。 他指尖轻触打开一个,发现是一个偶像剧的片段:男主突然杀到了女主的相亲地点,而后将人从座位上拉起,一吻封唇,让相亲对象目瞪口呆,相亲对象愤而离席。而后,男女主转场男主家完成了滚床单等一系列动作。 肖慎看完,他额头上的青筋蹦了蹦,“这么刺激吗?一步到位,我...” 他又点开一个视频,又是一部偶像剧的片段:男主出现在相亲地点后,直接上去就把相亲对象撂倒了,而后捧起女主的脸一顿狂啃,最后的结局大同小异,两人都没等到回家滚床单,在后车座就完成了一系列‘规定’动作。 肖慎这次看完直接长舒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 想了片刻,他给盛谨言发了一条信息——阿言,时蔓去相亲了,你说我应该去制止吗?我以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方式制止她?在线等,我挺急的。 洗完澡的盛谨言神清气爽,他吹干头发就去找容琳。 他倚着厨房的门口,看着容琳正在擀面条。 她修长的藕臂拿着擀面杖用力地按压面皮,她将长发挽成了丸子头,露出了白皙的脖颈,而扎着的围裙细带又完美地勾勒出了她的细腰。 睡裙下那两条葱白而直,线条流畅优美的美腿更是撩人心弦。 盛谨言痴痴地看了片刻,忽而挑着桃花眼笑着走了过去。 他一只大掌扶住了容琳的腰肢,另一手捻了捻了案板上的面粉。 盛谨言下巴垫在容琳的一侧肩膀上,吐气而言,“容容...” 欲气横流的声音,听得容琳脊背上的汗毛直竖,她耸了一下肩膀,“别闹。” 盛谨言捻了面粉的手指抹向了容琳白皙沾了薄汗的脸颊,“变只小狐狸?小狐狸再变狐狸精?” 容琳感觉到沙沙的面粉被盛谨言抹在了她的脸上,她也不甘示弱地沾了面粉抹向了盛谨言,“你变个老头儿给我看看。” 两人打闹间,细细的面粉沫扑在空气中,盛谨言抓住容琳的手腕将人拉进了怀里,“容容,我想要你。” “你不饿吗?”容琳努力地挣脱他,“你是不是都等不到吃完饭...” 还没等到容琳说完,盛谨言已经吻了上来,辗转厮磨间他舌尖探进了容琳的口中加深了亲吻。 良久,他才舍出嘴来含糊不清地说,“先喂饱小盛,我还能多吃两碗面条。” 话音落,盛谨言掐着容琳的腰肢将人提到餐厅的餐桌上,他倾身向前咬住了容琳的锁骨,她吃痛又酥麻地发出一声娇哼。 盛谨言像是得到了鼓励开始攻城略地,在一方不大的餐桌上体验着别样的欢畅,进行了一会儿容琳推开盛谨言,“你没戴。” 盛谨言喘着粗气,“嗯,回房间...我以后都不戴了...”看书溂 说完,他退出来抱着容琳回了主卧进行下半程人间乐事...... 另一边,迟迟得不到盛谨言回复的肖慎给秦卓打了个电话。 秦卓从晋城回来就没搭理过肖慎。 肖慎也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秦卓在顾瑄那估计吃了瘪,不仅没戏而且可能被顾瑄直接掐灭的爱情的“小火苗”。 想到这,肖慎清了清嗓子。 秦卓扫了一眼车内中控屏上不断跳动着肖慎两个字,显然这货没有挂断的意思。 他拿过蓝牙耳机戴了上,按了一下接通键,“你还活着?” 肖慎,“......” 他笑着说,“活得好好的,而且是茁壮成长。老秦...”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不想搭理你,”秦卓咬牙切齿地说,“所以,你别逼我去修理你。” 肖慎忍着笑,“你车还在我那呢,我什么时候给你送去?” 秦卓咬了下嘴唇,“我不要了,送你了,开你开过的车我怕变蠢!脑子和豪车比起来,我觉得脑子更重要。” 肖慎听到秦卓平静无波的语气,森冷得像淬了一层冰一般,“别这样,兄弟多年,你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儿就不理我啊!” 而后肖慎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三人的兄弟情义,秦卓不制止他,他能说到明年。看书喇 秦卓不耐烦地说,“别扯那么远,你到底什么事儿?” “呃,就是时蔓不是去相亲了吗?” 肖慎吭哧了半天才说了下一句,“你说我要不要过去看看?” 秦卓,“......” 他忍着笑问,“看看?你要去给你人家加油助威?” 第211章 都是初吻,新奇又悸动!(两章) 秦卓问肖慎去看时蔓相亲是不是去加油助威,给肖慎一种闷头挨了一棍子的感觉。 他嗫嚅片刻说,“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去?” 秦卓觉得和肖慎说关于感情的事要是不单刀直入,他是真听不懂。 秦卓慢悠悠地说,“你不去是想让时蔓跟别人好上?” 肖慎,“......” 他转悠了一下,“那我去了以后呢?” 秦卓笑出声,“怎么?你又不是去抢亲,你不会静观其变吗?” 肖慎挠了挠太阳穴,“静观我明白,但有了有变化后,我该怎么做?” 秦卓,“......” 秦卓握紧了方向盘,冷嗤,“你还是别去了,去了反而会弄巧成拙,你跟我一样单着吧!” 说完,秦卓挂了电话。 肖慎看了眼被挂断的电话,突然明白什么叫求人不如求己,尤其是他求的这两货还不做人,一个不接电话,一个接了电话说的全是废话。 他沉吟片刻,一脚油门就开到了时蔓相亲的西餐厅。 他在来的路上预演了很多种方才学到的偶像剧情节,在自己和时蔓身上比对过多次。 不知道为什么,肖慎觉得都很违和! 到了餐厅,他看了一眼时蔓所在的桌子,那个男人的背影看上去还挺精神的,他走了过去坐到了两人过道旁,对面的卡座。 时蔓一抬眼就看到了肖慎。 她看到他向她这边走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懵圈,“他怎么来了?” 顾玦抬眼,看了眼对面的眼镜妹。 他勾了勾嘴角,“你的意思我不应该来?时小姐,我来,是对你的尊重。” 时蔓目不斜视地说,“顾先生,你误会了,我们点餐吧!” 顾玦将菜单推给了时蔓,“时小姐,你先点。” 时蔓对顾玦这个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彬彬有礼,她笑着拿过菜单,“顾先生是白城人,口味偏清淡吧?” “也还好,”顾玦笑着说,“我妹妹喜欢重口,我们跟着吃也习惯了。” 肖慎坐在那听到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他心情不阴不阳的,原因很简单——时蔓没搭理他,装作没看见。 肖慎突然间觉得自己这趟来得很多余。 他漫无目的地翻着菜单,抬眼就见盛庭向另一个卡座去了,他这才发现卡座里坐着的女人是洛简。 他微微起身想看得清楚些,不小心刮倒了一旁的水杯,玻璃杯滚了一下就摔到了地上。 顾玦听到声响看向了肖慎。 他微微一顿,“肖总?” 肖慎抬眸看向那男人长得确实不错,英气中又透着温文尔雅,他也戴着一副银色方框眼镜,只是他的眼睛深邃明亮。 肖慎尴尬地向他点了下头,“你认识我?” 顾玦起身,他顺手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了名片,“肖总,久仰大名,这是我的名片。” 肖慎接过了顾玦的名片,扫了一眼,上面烫金字——华献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顾玦。 他轻笑,“顾总,你好。” 说完,两人握手,肖慎扫了一眼时蔓。 时蔓撇了撇嘴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然后她就继续看菜单。 顾玦挑着眉眼看向肖慎的卡座,“肖总一个人吗?” 肖慎故意大声说,“不是,两人,我朋友还没来。” 顾玦点了点头,抿了一下嘴唇才说,“我的科技公司主要做网络工程和网络科技等领域,希望有机会和肖总合作。” 肖慎的内心os是合作这辈子都不可能了,虽然不是夺妻之恨,但也是典型的“好白菜被猪拱了”。 他笑了笑没说话,转头看服务员已经收拾好了卡座,“你们继续。” 回到座位,肖慎就把刚才的情形还有看到洛简和盛庭吃饭的事儿发给了秦卓,最后说了句——兄弟,快来救我! 秦卓刚到家就看到肖慎的信息,他无语地叹了口气,他拿着车钥匙,换上鞋又去捞肖慎了。 路上,他给盛谨言打电话。 盛谨言扫了一眼手机接了起来,“老秦,有事?” 秦卓按着蓝牙耳机,冷嗤,“我觉得肖慎一定会先给你打了电话,你刚才怎么不接?” 盛谨言看了一眼红晕褪去在他对面吃面条的容琳,他轻声说,“我刚才在忙,没听见,怎么了?” 秦卓扯了扯嘴角,“老肖去看时蔓相亲,结果经受不住打击向我求救。” 盛谨言的面条里拌了一点容琳新榨的辣椒油,结果一笑就呛了,他起身去厨房找水喝。 容琳不解地看向他,他摆手,“有点辣,你先吃...咳咳...” 秦卓听到这笑得爽朗,“老肖又不是你的开心果,你至于乐成这样?” “至于,”盛谨言喝了一口水,“他都不知道去做什么,为什么要去?” 秦卓叹了口气,“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盛谨言冷嗤,“但老肖的下一句是‘再而衰,三而竭’。” “真缺德,”秦卓冷笑出声,“其实,我也是去给他唱凉凉的。” 容琳见盛谨言讲电话还眉飞色舞的,笑声朗朗。 秦卓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摸了摸鼻子,“说正事,老肖在那碰到了盛庭和洛简在相亲。” 盛谨言收敛了笑容看了看容琳,他压低了声音,“这事我知道,盛必行和洛远宏的利益交换。” 秦卓也是这么想的,“行,你知道就好。我去安慰老肖那颗碎成玻璃碴的小心脏。挂了!” “高风亮节,”盛谨言抿嘴,“老秦,你都不记得老肖的仇,我有点不平衡。” 秦卓冷嗤,“滚!” 挂了电话,盛谨言回去继续吃面条。 容琳笑问,“秦卓的电话?” 盛谨言点头,他翻看手机看肖慎发过来的信息。 那个时间他正在床上疼爱容琳,哪有时间搭理他? 盛谨言笑着说,“时蔓和人相亲,老肖去了,结果在那边社死了,让老秦去救他。” 容琳就知道这两人只有损肖慎的时候才会笑得这么肆无忌惮。 她嗤笑,“你和秦卓做个人,很难吗?” 盛谨言笑着说,“嗯?我可一直都是肖慎做人的榜样!” 容琳,“......” “哄女孩,我们可以给老肖支招,”盛谨言挑了一口面条,“具体实施得靠他自己,我俩爱莫能助。” 盛谨言放下手机专心吃面,一脸满足。 他看似不经意地问,“容容,洛简也不小了,她之前谈过恋爱吗?” 容琳摇头,“没有,追她的人很多,她眼光高,一般的男人看不上。” 盛谨言听到这勾了勾嘴角,盛庭是长得不错,但是是典型的纨绔,洛简未必看得上他。 他又问,“容容,你和洛简是大学同学?” “嗯,一个寝室的,”容琳扯了扯嘴角,“是我闺蜜,寝室其他人相处得也不错,但我和她最好。” 容琳不解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盛谨言摇头,“随便问问。” 另一边,洛简看了一眼盛庭,“盛先生,你现在在国内做什么?” 盛庭见洛简问他在国内在做什么,他耸了耸肩,“专心致志做纨绔。” 洛简轻嗤,“你们家就靠你二哥给你们赚钱,剩下的人集体躺平,对吧?” 盛庭听此抬眼看了看洛简,他挑眉,“你喜欢我二哥盛谨言?早说呀,我让我二叔安排你和他相亲不就结了。” 洛简,“......” 她摆手,“不是,我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你。” 盛庭拿起高脚杯碰了一下洛简的酒杯,“谢谢,十分感谢。其实我来就是为了完成家里给安排的任务,咱俩吃完饭,你就说你没相中我。” 洛简分割着牛排,一本正经地说,“什么叫就说没相中你,我本来也没看上你。” “说得我好像看上了你似的,”盛庭想到容琳那张脸,他轻嗤,“洛小姐,你虽长得很漂亮,但跟她比起来还差很多。” 洛简,“......” 她长出了一口气,“这句话放在你身上同样适用。只是,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洛简皱眉,“比如健身房,拳击馆,高尔夫球场?” 她觉得盛庭很眼熟,虽在晚宴上倒是没见过盛庭,但是就是觉得很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盛庭摇头,“我没见过你。洛小姐,你还要加点别的菜吗?” 洛简摇头,她开始摆弄手机,时不时扫一眼时蔓那边,她见时蔓倒是和相亲对象聊得挺开心的。 因为有玻璃隔板,洛简没看到黑着一张脸的肖慎。 她倒是想起容琳提过肖慎对时蔓有意思的事儿,心想要是肖慎知道时蔓这会儿在相亲会什么样? 盛庭见洛简东张西望的,心里很踏实,他暗想彼此都没感觉也没看上对方,真的很好! 只是,他搞不明白他二叔怎么突然操心起他的婚事了? 秦卓来的时候,他率先看到了心不在焉的盛庭和闷头喝酒的洛简。 他心里有了底,看来两人相亲就是盛必行和洛宏远的一厢情愿而已。 随后,秦卓找到了已经点好餐的肖慎。 肖慎一看到秦卓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他嘴上却十分嚣张,“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多半天了?” 秦卓,“......” 他剔了肖慎一眼,解开了西服外套的扣子,配合地说,“堵车。” 秦卓看了一眼肖慎点的红酒,轻嗤,“我大驾光临,你就给我喝这个?” 肖慎长出了一口气,小声嘟囔,“我生了一肚子气,我还得搭瓶好酒?” “不想搭,我现在就走,”秦卓扫了一眼更加不自在的时蔓,轻声对肖慎说,“我让你继续在这儿社死。” 肖慎扬手,“waiter?” 顾玦看了一眼肖慎对面的秦卓,他看向时蔓,“你一直偷看那位先生,你认识他?” 时蔓探身向前,“不是很熟,但是他的名号很大,卓越国际律所的大律师,秦卓。” 顾玦听此看向了秦卓,勾了勾嘴角,“原来他就是顾琰提到的秦律师,真是一表人才。” 时蔓没听清顾珏说什么,她伸手挡着嘴轻声说,“气场很足,冷面阎王一个,吓不吓人?” 顾玦笑得爽朗,他点头,“有点。” 他觉得时蔓的性格很好,只是,她的长相却不在他的审美上,他开始低头分割牛排。 肖慎又给秦卓点了一瓶法国61酒王,趁着醒酒师过来醒酒。 他小声地说,“你看清时蔓相亲对象的长相了吗?” 秦卓摇头,“光看后脑勺就知道长得比你帅!” 肖慎,“......” 醒酒师忍笑难受,肩膀直抖。 肖慎冷冷地骂了句国粹。 不多时,时蔓起身去了洗手间。 秦卓喝了一口红酒给肖慎使了个眼色。 肖慎不解地小声问,“怎么了?” 秦卓差点没呛到,他轻声说,“跟过去啊!” 肖慎这才起了身也跟去了洗手间,秦卓此时才偏头看向了看手机的顾玦,他隐约觉得这个男人的眉眼很像顾瑄的男朋友,就是那天接顾瑄的那个男人。 秦卓摸了摸鼻子,冷笑着摇了摇头,而后继续分割牛排。 顾玦此时正在和顾琰发微信——老四,我相亲碰到你说的那个秦卓了,瑄瑄是不是眼睛长到天上去了?这样的男人,她都看不中? 顾琰正在外边应酬,出来抽烟的空档看到了信息。 他回复——她不是眼睛长天上去了,是瞎了。三哥,你的相亲对象长得怎么样? 顾玦实话实说——性格不错,很随和也爱笑,就是长得丑了点,她戴着厚厚的大瓶底眼镜,我不喜欢。 顾琰吐了口烟气,扫了一眼信息——别介,你俩挺配的,你还不是个四眼? 顾玦见此冷了脸,简单地回复了一句——我给你脸,是吧?你等我回家的。 说完,他按灭了手机。 另一边,肖慎成功把时蔓堵在了洗漱间的公共洗手台处。 他双臂环住了时蔓,将她拢在了一方不大的空间里。 时蔓整个人都瑟缩不已,她两只手推着肖慎的肩膀,“肖慎,你干嘛?光天化日,你敢耍流氓?” “时蔓,”肖慎看着时蔓,紧张的说话直卡壳,“我...我...我不喜欢你的相亲对象。” 时蔓,“......” 她冷笑出声,“肖总,你喜欢得着吗?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肖慎,“......” 肖慎紧张得大脑一片空白,其实他来之前不应该想那么多没用的电视剧桥段,他应该想的是怎么和时蔓表白。 他现在的状态就是“词到用时,方恨少”,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说不出口。 时蔓看到木愣愣的肖慎,她气得不轻。看书喇 她用力推肖慎,“你离我远点,你骚扰女下属,小心我告你。” 肖慎空白的大脑看时蔓的嘴唇一开一合的,他鬼神神差的将时蔓碍事儿的眼镜摘了下来甩在了洗手台上,而后,他捧着时蔓的脸吻了上去。 肖慎之前没接过吻,也没像盛谨言为了和容琳接吻研究了很久的成人爱情片,所以完全是本能外加莽撞。 时蔓感觉到肖慎柔软微凉的嘴唇贴了上来,整个人都愣在了那,她睁着眼睛看肖慎的睫毛,睫毛很长,很翘,很好看。 肖慎睁眼看了看时蔓,舍出嘴来说,“时蔓,把眼睛闭上。” 说完,他将人带到了角落里,继续那个生疏又悸动的亲吻,不懂得换气的两个人气息都乱了。看书溂 时蔓觉得再让肖慎这么亲下去,她会憋死,她便使劲儿地推开了他。 洛简见时蔓不在,所以也过来上洗手间来找时蔓。 她比肖慎晚进来一会儿,正好就撞见了两人在接吻。 而肖慎被时蔓这么一推,就看到洛简在看着二人,他赶紧松开了时蔓。 时蔓红着一张脸,气愤地说,“肖慎,你有病啊?” 肖慎尴尬异常,他绝望地闭了闭眼睛,什么都没说就出去了。 洛简尴尬地叫了句,“肖总!” 看着肖慎走路带风的背影,洛简则笑着说,“蔓蔓你可以啊,一边和帅哥相亲,一边和肖慎热吻,你玩得这么开吗?” 时蔓眼圈泛红,“快把眼镜递给我!” 秦卓看到肖慎跟丢了魂儿似的回来找他。 肖慎脸色通红,“走了,我去买单...” 第212章 试着相处看看?(两章 4800字) 秦卓见肖慎脸通红,扫了一眼后面,时蔓并没有跟出来。 他笑着说,“我还没吃完,你着什么急?” 肖慎看了一眼洗漱间的方向,他局促地说,“赶紧走,要不你买单。” “啧,出息了,你还想逃单?”秦卓踢了一下肖慎的小腿,他探身向前小声问,“你干了什么蠢事?” 肖慎想起刚才的亲吻,耳朵都在发烫。 他懒得和秦卓多说,“你不走,你就慢慢吃,我去买单。” 肖慎忧愤地嘟囔,“堂堂一个金牌律师,这是几辈子没见过饭吗?吃死你丫的。” 秦卓听此,拿过餐巾布擦了下嘴,随即起身。 他快走两步搂住了肖慎的肩膀,“老肖,你这么带种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保证不打死你!” 肖慎脚步很快,秦卓见他都没吭声,就知道这货一定对时蔓做了什么! 秦卓忍着笑跟着他去了前台买单。 肖慎正要拿手机买单,秦卓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时蔓出来了,你还不快跑?” 他猛地抬眸看向了洗漱间的方向,就见洛简陪着时蔓往外走。 而时蔓表情十分的忧愤和羞怯。 肖慎忙说,“我去外边等你。” 秦卓点头忍笑,“看着点路,这年头,狗都不摔跤了。” 这是隐晦地说他别摔个狗吃屎? 肖慎反过味,脚步倒是快,“怎么不损死你!” 秦卓看到肖慎那衰样,他心情大好地拿出手机买单,“买单,另外,把我桌上那瓶没醒的红酒寄存。” 服务员会意,“先生,您的姓名及联系方式,我要登记一下。” 秦卓付款后,悠悠地说,“秦卓。” 联系方式秦卓报了自己办公室的座机电话。 服务员小姐有点幽怨地看了眼秦卓,而后为他办理了寄存服务,还不忘提醒他尽快过来消费,把剩下的酒喝了以免影响口感。 盛庭起身去洗手间时,见秦卓在买单。 他笑着走了过来,“秦律,好巧!” 秦卓双手插进口袋,明知故问,“嗯,你一个人?” “呃,我来相亲,”盛庭表情不自然,“我没相中她,她也没相中我。” 秦卓看到盛庭就想到这货是盛谨言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他就很不爽。 他冷冷地剔了盛庭一眼,“那恭喜你。” 盛庭,“.....” 说完,秦卓转身走了,若不是怕给盛谨言惹不必要的麻烦,他真想揍这货一顿。 回到车上,肖慎很有几分四仰八叉地仰靠在车座后面,他神情莫名。 秦卓也喝了酒,他给柯炀打电话,“过来aimer餐厅,接一下我和肖慎,我俩都喝了酒。” 打完电话,他回头觑了一眼肖慎。 秦卓邪魅地勾了下嘴角,拿出手机给盛谨言发了一条微信,随即静音将语音打了过去。 另一边,盛谨言抱着容琳听着语音通话—— 容琳不解,小声地问,“秦卓要做什么?” 盛谨言坏笑着说,“估计是肖慎出了乐子,让咱俩听听,高兴一下。他‘钓鱼’,我们观战,老肖这尾可怜的小鱼马上就要上钩了!” 容琳皱了皱眉,有点心疼肖慎,“不知道肖慎有你俩这样的损友是他的幸还是他的不幸?” 盛谨言亲了亲容琳的额头,温柔地说,“他可能想不到这么多。” 他声音低沉又郑重,“但是容容,得到你是我三生有幸。” 容琳抬眸撞进他深情的眼眸中,她摸了一下盛谨言的脸颊,“我没你会说话,但我也有这个意思。” 盛谨言薄唇探了过来啄了下容琳的唇瓣,而后去勾挑她的舌尖,由浅入深,喘息声渐起。 片刻容琳推开了盛谨言,就听手机那头传来了秦卓的声音—— “老肖,你刚才去洗手间对人家时蔓做了什么?” 秦卓的声音一本正经,不带半点调侃,肖慎抬眼看了过去,摸了摸鼻子,“我...我强吻了她。” 秦卓,“......” 盛谨言张了张嘴,哂笑,“老肖出息了,他都会强吻了。” 容琳摸了摸脸颊不好意思地说,“和你学的吧?” 盛谨言第一次吻容琳是在晋城北苑,阮静怡的别墅里,他实在是没忍住,自己爱了多年的姑娘先是在车里抱了他,他那时满脑子都是亲她,吻她。 他拨了拨容琳的头发,“我那是爱了多年,终于憋不住了,老肖这明显是见色起意。” 容琳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盛谨言别说话。 这时,就听秦卓悠悠地说,“时蔓没反抗?没喊你耍流氓?” 肖慎挠了挠头发,有三分骄傲,七分嘚瑟地说,“我哪给她反抗的机会,我觉得她挺喜欢和我接吻的。” 秦卓觉得他受到了嘲笑,伤害从点到面。 肖慎这种傻人都和女人有了实际上的接触了,他还....... 秦卓分析了一下说,“咳咳,站在法律的角度,时蔓没告你骚扰八成是对你有点意思!” “真的吗?”肖慎有一瞬很惊喜,而后又蔫了,“关键...关键我以后怎么面对她?” 秦卓冷嗤,“你不会学一下阿言,死缠烂打啊!” 电话这边的盛谨言皱眉,冷嗤,“内涵我!” 那边,肖慎笑了两声,“好像是这么回事儿。你看阿言就因为不要脸才把容琳追到手的。” 这时,秦卓突然说,“老肖快趴下,我新车没贴膜,时蔓和那男人过来了。” 肖慎听此赶紧趴了下去,秦卓爽朗得不要不要的声音随即传来。 盛谨言品头论足,“揶揄老肖,老秦还不忘带上我,真是个狗男人。” 容琳却有点遗憾,“挂了吧,没什么听得了。” “行,我一会儿再打电话骂秦卓和肖慎,”盛谨言按了手机,将容琳捞进了怀里抱着,“容容,还要吗?还不到9点。” “我准备睡会儿,”容琳瞪了一眼盛谨言,“你可以自娱自乐。” 盛谨言,“......” 地下停车场内,时蔓和顾玦走到了车前,顾玦绅士地为时蔓打开了车门,“时小姐,我送你回去。” 时蔓点头,还没等坐到车上,顾玦又说,“时小姐,等一下,你眼镜上有水渍印。” 说话间,顾玦将一块眼镜布递给了时蔓。 眼镜上的水渍印应该是肖慎将眼镜扔在洗手台面上而沾上的水珠,时蔓脑子里又在想的是肖慎在吻她之前为什么要摘掉她的眼镜? 因为嫌弃她戴眼镜很丑吗?妨碍了他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对美女的观感与欲望? 顾玦不解,“时小姐?” 时蔓神情一滞,她伸手将眼镜布接了过来,她摘下眼镜细细地擦拭。 顾玦在看到时蔓没戴眼镜的样子时,心漏跳了几拍。 他又重新将时蔓打量了一番,没想到他差点因为一副眼镜就错过了一个浑然天成的美人。 肖慎趴在后车座上将一切尽收眼底,他恨恨地剔了顾玦一眼,骂骂咧咧地在那嘀咕了一阵。 秦卓冷嗤,“有种下去骂!” 肖慎噤声,就是心里很不痛快。 时蔓上车后,她一直没说话。 她拿出手机给容琳发了一条信息——琳琳,你说我要不要把近视眼手术做了?今天我有被羞辱到了! 帝景豪庭内,容琳的手机发出提示音的时候,盛谨言正抵着容琳的脊背。 他专心致志地研究他的草莓事业,轻吻,啃咬,吮吸,似乎不挑起容琳的欲望誓不罢休。 容琳却很淡定,因为刚才已经很舒服和餍足了,她想睡了。 她将手机捞了过来,扫了一眼上面的信息,“时蔓应该是相中那个男人了,她要做近视手术了。” 盛谨言猛地睁开了眼睛,“真的?” “猜得,”容琳边给时蔓回信息边说,“女为悦己者容,这很正常。” 盛谨言翻身仰躺在枕头上,“那完了,老肖还没入局就出局了。” 容琳放下手机说,“阿言,我想搬到那栋房子去,我被提拔成投资部经理了,工作上我不能掉链子,那边上班近一点比较方便。” 盛谨言心底一沉,半天才嘟囔了一句,“我和老肖真是难兄难弟,我明晚要和他吃饭,一醉方休。” 容琳翻了白眼,冷嗤,“我前脚搬进去,你后脚就去常住,我还不了解你?” 被一语中的的盛谨言不好意思地又贴了上来,“我的容容真是个小机灵鬼儿,我的心思从来瞒不过你。” “睡吧,我困了,你现在也可去找老肖喝酒,你们三个男人局!” 容琳转过身,不再搭理盛谨言。 盛谨言却说,“他们两个臭男人不值得我晚上陪着,我晚上只陪香香的你。” 说完,他侧身抱住容琳,“睡吧!” 顾玦的车内,时蔓收到了容琳的信息——蔓蔓,近视手术,你早就该做了,我支持你。 时蔓点头,她给洛简发了一条信息——简爷,帮我安排一个近视手术,我要变漂亮。 顾玦看着后视镜中一直在拿着手机发信息的时蔓,他嗫嚅片刻才说,“时小姐,明天我要回一趟白城,我回来请你去看电影。” 时蔓抬头看向顾玦,她点头,“好,不过,我近期要做近视手术,怕是看不了电影。” 顾玦,“......” 难道她看上了他,想为了他做手术变美? 男人都喜欢美女,这一点无可厚非,但是男人又都有占有欲,对于女人他们只想据为己有,拒绝任何层面的分享。 他咬了下嘴唇,“你这样已经很漂亮了,为什么还要做手术?” 时蔓摇头,“我戴隐形眼镜过敏流泪,可戴眼镜冬天起雾,夏天难看,我还是做了吧,等我休养好了再和你去看电影。” 顾玦想了一下,点头,“好,一言为定。” 时蔓说这话时根本没多想,结果顾玦却又问,“顾小姐,第一次见面说喜欢很孟浪,但我对你印象很好。” “你觉得我怎么样?”顾玦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我们可以试着相处一下吗?” 时蔓心跳加速,她看向了顾玦。 顾玦长得很不错,一点都不比肖慎差,只是他事业刚起步,没有肖皇帝有钱而已,其他各个方面都比肖慎好。 时蔓敲了敲脑袋,她为什么要把顾玦和肖慎做比较? 顾玦皱着眉,他又说,“你没看上我?这也没关系,我们可以从普通朋友开始。” “啊?不是的,”时蔓咬了下嘴唇,“可以...可以试着相处。毕竟,我爸爸很喜欢你,他也开科技公司的,我们也有话题。” 顾玦推了下眼镜,心里高兴,“好,等我回来,我请你吃饭。” 时蔓挠了挠头,就见洛简给她回了信息——我来安排你手术的事,你要请好假,我刚问了眼科主任,手术后要休养七天,不能长时间用眼。 时蔓回了一个字——好。 时蔓到家后,顾玦看她进了门才离开。 他扫了一眼自己助理的宝马x5,他打了个电话,“我把车开回家,你明天过来取。” 顾玦认为时蔓很好,不物质。 他今天吃饭点的酒水很一般,而且他以开车为由没喝,时蔓对低价酒一点意见都没有,更没觉得他这台有些年头的x5有问题。 时蔓一回家就回了卧室,她趴在床上脑中回想肖慎的那个吻,最后用被子蒙头了事。 盛家,盛庭一进门就见盛必行坐在沙发上等他,他怔了怔,“二叔,这么晚了,你这么还在?” 乔曦端着一碗红豆沙走了过来,放在了盛必行的面前,“你二叔还不是担心你和洛简相亲的情况,等你回来问问。” 盛庭笑了笑,“呃,二叔,洛小姐没看中我,我也不喜欢她那个类型。” 盛必行拿红豆沙的汤匙与碗发出了一阵脆响,“洛简没看中你?” 盛庭点头,“嗯,我在她眼里就是个纨绔,她看不上我很正常。” 盛必行和乔曦对视一眼,两人神情各异。 “二叔,我看洛简小姐很欣赏我二哥,”盛庭笑得开心,“洛家确实是门好亲事,不如,你把二哥介绍给洛小姐?让他两相看一下?” 盛必行将没喝的红豆沙墩在了茶几上,“你还嫌你二哥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不够高?还是你觉得他再得这样一个洛家这样的靠山跟我作对比较好?” 盛庭,“......” 乔曦也气得不轻,“你这个孩子脑子都长到哪去了?洛简长得漂亮又能干,这样的老婆你还挑什么?” “人家没看上我,我挑什么?” 盛庭觉得乔曦和盛必行有点无理取闹,“谈恋爱最起码的前提就是要看对方顺眼吧?她看我不顺眼,我也没瞧上她,这有问题吗?” 盛玟画着烟熏妆,穿着吊带搂腰,包臀短裙蹑手蹑脚地从楼梯下来,她为了出去玩连电梯都没敢坐,结果就遇到所有人。 盛必行看到她的穿着打扮,直觉脑袋嗡嗡作响,他冷斥,“你穿成这个样子要去哪?” 盛玟结结巴巴的说,“二...二叔,我...我同学聚会。” 乔曦按了按太阳穴,她提高声调,“你俩给我滚回去!” 盛玟瞪了一眼盛庭,盛庭白了盛玟一眼,两人觉得都是对方太能惹事儿,导致自己平白无故地挨骂。 两人回了房间后,乔曦坐了在了盛必行的旁边。 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盛庭和洛简互相看不上,不如你和洛远宏说说,让盛玟和洛繁见见?” 盛必行冷冷地瞪了一眼乔曦,将她的手拿掉,“洛繁把江筱蔚都甩了,你不会觉得他能相中胡闹的玟玟吧?” 他起身,“江筱蔚的父亲是卫生口的,不算大富人家,但她是医学博士,玟玟呢?” 乔曦仰靠在沙发上,冷嗤,“说来说去你就是瞧不上我生的孩子。她也给你生了,却给你生了个仇人!” 盛必行无奈地闭了闭眼睛,“别说了,我回去了。” 乔曦抓紧了一旁的沙发靠垫扔在了地上,她很有几分咬牙切齿,“盛谨言这个野种,我早晚弄死你!” 盛必行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彭朗。 彭朗走了过来,“先生,二少爷说他明晚回来吃饭,老爷子已经吩咐人准备了。” 盛必行冷着脸,“盛谨言回来能有什么好事儿?” 第213章 误会,盛总是演技派!(两章5000字) 盛必行觉得盛谨言回来没好事儿,八成是回来和盛阔闹的,想到这他勾了勾嘴角,心中很是得意。 彭朗看盛必行的眼神幽深了几分,垂眸不语...... 翌日,时蔓去上班特意看了一眼肖慎所在的办公室,玻璃墙里面空无一人。 她气闷地叹了口气,“狗男人!” 娱乐传媒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内,肖慎推门下车,站在门口想了想,又坐了回去。 他现在在考虑要不要上楼,时蔓是一定在,他见到她说什么呢? 纠结了良久,肖慎一个电话打给了盛谨言。 盛谨言正在看宁都的那份检测报告,他捏了捏眉心直觉可笑至极,盛必行既然跟他玩这出戏,那他就要玩得比盛必行明白,比盛必行狠! 正思量间,肖慎的电话打了进来。 盛谨言挑眉含笑,指尖轻触就接了起来,“有事儿?” 肖慎听到盛谨言满是调侃的音调,冷嗤,“我觉得以老秦的损样儿,他应该都和你说了。” “说什么?”盛谨言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的留言我看到了,但我当时在忙。你最后去了没有?” 肖慎,“......” 他顿了好一会儿,“一个个都在这跟我装,我问你们一点事儿就这么难吗?” 盛谨言听出肖慎不高兴了,而且十分气闷。 他赶紧转了语气,“肖哥,你是不是想问我,你要不要去传媒公司看看时蔓?” 被一语中的的肖慎怔了一下,还没等他说话,盛谨言又说,“难道你要问你现在上不上楼?我觉得地下停车场空气不好,上去吧!” 肖慎手拍了一下方向盘,“你丫是真成精了。” 盛谨言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轻声说,“肖哥,你昨天吻了她,她反抗得厉害吗?” 肖慎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笑着说,“没反抗!” “女人不讨厌男人的亲密说明对你有想法,至少不反感你,”盛谨言合上检测报告,“上楼后你可以把她叫到办公室,听听她怎么说。” 肖慎觉得很有道理,又迫不及待地问,“然后呢?” 盛谨言,“......” 他笑出了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说完,盛谨言挂了电话,心里对肖慎能拿下时蔓这事儿又不看好了。 盛谨言的电话断了后,肖慎倒也没生气,确实盛谨言又不知道时蔓要说什么,他也帮上不忙,剩下的事儿只能靠他自己。 肖慎推车门下了车回公司了。 肖慎一到楼上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特意向时蔓那瞟了两眼发现时蔓不在。 他解开西服扣子坐在沙发椅上,心想得把时蔓叫来看看她说什么。 这时,时蔓却敲门进来了。 肖慎看到她的那一刻,心跳加速,时蔓每往前走一步,他都觉得她的高跟鞋踩到了他的心上。 “时蔓...” 肖慎回神,指了指面前的椅子,“你坐下说?” 时蔓顿了顿,他要她说什么? 她瞪了肖慎一眼,将假条拍在了肖慎的眼前,“我要请假一周。” 肖慎皱紧了眉头,很是不解,“就因为我昨天亲了你,你就要请假?” 时蔓不自在地看向了窗外,她转头看向肖慎。 她冷声责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出入职场好骗,好哄,所以才亲我?其实,你压根就看不上我,觉得我戴着眼镜丑,不戴眼镜还凑合能下去嘴?” 肖慎,“......”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肖慎心里不舒服,他站起身,“我觉得你的性格很好,而且活泼开朗的样子很...” 时蔓摘掉眼镜探身向前,冷嗤,“肖慎,你是不是更喜欢我不戴眼镜的样子?” 肖慎完全不明白时蔓到底要说什么,他点头,“嗯,因为你不戴眼镜更好看。” 时蔓咬了下嘴唇,果然,他昨天吻她之前把眼镜摘了就是她戴着眼镜,他连嘴都下不去,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她长舒了两口气,将请假条推了一下,“签字吧,我要做近视眼手术,需要时间休养。” 时蔓戴好眼镜看向了窗外,“等下个月电影上映后,我就辞职,不碍肖总的眼。” 肖慎站起身,直视时蔓,他扫了一眼那请假条,“你戴眼镜的时间不短了,突然要做近视眼手术是不是因为你看中了昨晚那个男人?” 时蔓,“......” 她笑着说,“嗯,他确实很优秀,他也喜欢我,我想和他发展一下。” “而且,他不嫌弃我戴眼镜,不嫌弃我丑,他还叫我不要做手术,”时蔓紧抿了一下嘴唇,“但我觉得我应该为他变得更漂亮。” 肖慎听完时蔓说的话,心口像堵了一团棉花. 他抬眼看向时蔓,“难道你真的不介意我昨晚吻了你?” 时蔓翻了个白眼,语气愤然,“我就当被一条喝醉了的疯狗给啃了一嘴。肖总,我这么说你满意吗?” 话音一落,时蔓转头便出去了。 肖慎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他从一旁的抽屉拿出烟点燃叼在嘴里,猛吸了两口。 他将时蔓刚才说的话仔细想了两遍,任他再傻也听出了时蔓语气中的不耐烦和对他的讨厌。 肖慎将烟按死在了一旁的烟缸里,拿出笔筒中的签字笔将时蔓的假条批了。 而后,他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出去后,肖慎对格子间的一名员工说,“你一会儿去公关部时经理那说一声,她的假我批了,给假两周,让她好好休息。” 员工愣了一下点头,“好的,肖总。” 肖慎阔步离开了公司,到了楼下的停车场,他上车后给秦卓发了一条信息——老秦,我脱单失败了,以后我陪你单着。 秦卓正在去代理客户家的路上,柯炀开着车。 他扫了一眼手机,知道肖慎被时蔓给pass了,他给肖慎回复——可以,晚上一起吃饭,我忙完工作找你。 肖慎突然间觉得还是兄弟靠谱,不会讨厌他也不会离开他。 他又回复——好,叫上阿言,我们去封子玉那。 秦卓皱了皱眉回复——他晚上要回盛家,不叫他了。 肖慎,“......” 他启动车子离开了停车场。 晚上,盛谨言下班后给容琳打了个电话。 容琳接起后,他笑着说,“容容,我晚上有应酬,你早点睡,别等我。” 容琳看了眼手表,“嗯,行,时蔓也约了我和洛简。你少喝一点。” 盛谨言咬唇,“好,我挂了。” 挂了电话,盛谨言从保险柜中拿出那份dNA检测报告。 他对站在一旁的何森说,“去提车,回盛家。” 半个小时后,何森开车到了盛家的大门口,“盛总,我陪你进去吧!” “不用,”盛谨言看了眼手表,“你等我电话,我吃完饭,你来接我。” 说完,盛谨言拿着公文包推门下了车。 彭爷爷见盛谨言回来了,开了门禁,“二少爷,您回来了?” 盛谨言点头,他笑容和善,“嗯,我大哥在家吗?” 彭爷爷笑着说,“在,大少爷在他的住所呢!” 盛谨言信步去了盛阔住的岭秀园,那是一栋位于盛家园子西南角的三层小楼。 他推开院门进去,就见盛阔坐在轮椅上低头看手机。 盛谨言薄唇轻启,“大哥...” 盛阔抬眼看到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站在那看着他,整个人都凛了一下。 自从上次他在里面被打折了腿,而后秦卓又去医院教训了他一回,盛阔现在是真怵盛谨言。 盛谨言这哪是人?分明就是头狼! 盛阔是找人在练车场想教训盛谨言,但他可没让人动刀子捅人,而迷晕容琳也不过是想把盛谨言威胁过来,让盛谨言交出点实权给他而已。 可一切开始后就向另一个方向发展了,根本就不在他盛阔的控制之中。 盛阔开始根本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后来他才在病床上想明白,这都是盛谨言故意为之! 而盛谨言捞到的好处是收走了盛阔在盛延的股权,将盛玟按在家里去不了盛延集团上班。至于,烂泥扶不上墙的盛庭则继续在外边吃喝玩乐。 盛延集团还在盛谨言一人的掌控之中! 盛谨言信步走了过来,他到底没明白盛阔这青一阵,白一阵的脸为了哪般? 他拍了拍盛阔的肩膀,朗声问候,“大哥,最近身体好点没?” 盛阔紧张地往旁边躲了躲。 盛谨言将文件扔在了一旁的玻璃茶几上,他抻了下裤子坐了下来。 他恳切地看向盛阔,“大哥,以前是我这个做弟弟的对不住你。” 盛阔皱眉冷嗤,“你又要玩什么?我现在每月靠拿家里的钱过日子,你还不满意?” 盛谨言其实很满意,但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也不舒服。 毕竟,这个男人是他大伯盛必天唯一的血脉,如果盛阔知道她妈和盛必行生了盛庭和盛玟这两个杂种,盛阔的心情一定也不好受吧? 盛谨言想到这,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了烟盒和火机。 他敲出一支烟递给了盛阔,“大哥,以前我不知道咱俩居然是...是我对不住你,你那些股权,我会退给你的。” 盛阔愣了一下,“你吃错药了?” 盛谨言又递了一下烟,盛阔还是没接。 盛谨言将烟叼在嘴里点燃,深吸了一口,而后意味不明地看向盛阔。 他缓缓地吐出烟气,将宁都的那份报告拿给了盛阔,“你看看!” 盛阔不明所以,他将报告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份亲子鉴定,他仔仔细细地看着。 盛谨言却说,“我从小不受我爸待见,你也知道。我起疑心做亲子鉴定,我觉得你也能理解!” 他垂下眼眸,嘴角露出讥诮,“只是我没想到咱俩竟然是亲兄弟,怪不得从小到大他都一直偏心你。” 盛阔看到结果,整个人都懵了,他将报告扔在了一旁,“这是假的,你骗我!” 盛谨言交叠着双腿,他食指和中指夹着烟,他轻咬着嘴唇没说话,只看着盛阔。 盛阔看了看那份报告上清晰明了的公章还有当地机构的检测编号,而这个机构是官方部门指定的检测机构。 他又想起秦卓教训他时,薅掉了他一小撮头发,以及这么多年盛必行对他的偏心,他突然间觉得盛谨言没有理由骗他。 盛阔握紧了拳头,“可是,二叔对盛庭和盛玟更上心!” 盛谨言挑眉,他吐了个烟圈,又看那烟气四散开来,“大哥难道没听过爱屋及乌?我爸是爱惨了大伯母了。要不他俩怎么能瞒着大伯生下你?” 他神情凄然又难过,“我找人查过了,他俩互为彼此初恋。我妈阮静怡嫁给盛必行是家族联姻,两人没感情。” 盛谨言轻嗤,“连怀上我都是酒后的意外,这是阮静怡亲口承认的。” 盛阔直觉脑袋嗡嗡作响,他咽了口口水,“盛谨言,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盛谨言垂眸做出沉思状,“我当然不是想和你兄弟情深,我是为了维护我自己的利益!你不会不知道盛必行把他大部分股权分给了盛庭和盛玟吧?” “大伯母疼爱小儿子和小女儿,盛必行也跟着疼,”盛谨言冷嗤,“咱俩是他亲儿子,他是怎么对我们的?” 盛谨言恨得咬牙切齿,“大哥,你在这个家里呆的时间比我长,你看不懂?” 盛谨言说到这起了身,“我操持集团事务是能给盛家赚钱,他觉得我有利用价值。我拿了你的股权是想做大自己,难道盛必行就不想把我弄垮了,再把这些都收回来攥在自己手里?” 他抬眸看到夜色渐渐暗了下来,“其前脚收了你的股权,他后脚就把自己的那份股权分给了盛庭和盛玟,这是平衡之道!” 他俯身探向盛阔,“大哥,你不会没听过‘有后妈就会有后爹,有后爹也会有后妈’这句话吧?” 盛谨言声音低沉又清冷,“乔曦是我的后妈,盛必行是你的后爹,你想明白了吗?他俩早婚,现在年龄也不算太大,说不定还要给你我再追生个弟弟呢!” 盛阔之前没听说这些不觉得,听到后,他也发现盛必行去她妈乔曦那很频繁,几乎每天都会去坐坐。 盛阔现在想来是真恶心,他爸盛必天对他慈爱有加的模样,他现在还记得,可乔曦却这样对他爸! 他愤怒地推倒了玻璃茶几,巨大的声响让盛阔的妻子苑慈跑出来查看状况。 她看到盛谨言长身玉立地站在盛阔身侧,他穿着黑色西服套装,没打领带,白衬衫的领口敞开着。 他一双桃花眼挑的好看,依旧一副恣意风流的潇洒模样,他嘴角含笑,“大嫂,没事儿,我不小心把茶几打翻了。” 苑慈薄唇勾了勾,“嗯,我让人来收一下。” 盛谨言大掌捏了捏盛阔的肩膀,“大哥,我得去找爷爷做主,你要不要一起?” 盛阔还没从巨大的打击里挣脱出来,他摇头,“我不想去。” 盛谨言点头,他拿过那份报告,“我不勉强你,我去爷爷那。” 他冲苑慈点了点头,“大嫂,我先走了。” 说完,盛谨言阔步离开了盛阔的家。 盛阔看着苑慈直勾勾地目送着盛谨言的背影离开,他眼中涌起一股子狠辣,“滚回去,难道你也想给老子戴绿帽子?” 苑慈脸上无光,瞪了盛阔一眼,“要想给你戴绿帽子,我早就给你戴了,我还用等到今天?” 说完,她转身往屋里走。 苑慈心中气恼,她当初若不是把盛阔当成盛谨言给睡了,盛阔又把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就算苑家把她扫地出门,她也不会嫁给盛阔这个脑子缺弦的男人。 盛阔气闷地握紧了拳头,“老子天天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天天想着别的男人,左看我不顺眼,右看我不如意。” 他气得声音都有点抖,“盛谨言现在成我亲兄弟了,你还想想学乔曦?做梦吧,我这辈子都得跟你耗下去。” 苑慈一个字都没听懂,转身回了房间,“你又抽什么风?” 盛阔捏了捏眉心,心底荒凉,他怎么会爱上苑慈这样的女人? 不多时,苑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穿得十分的妖冶,“我和朋友出去玩,你自己早点睡。” 盛阔,“......” 盛阔冷嗤,“苑慈,盛谨言回家吃饭,一会儿你不去?” 苑慈,“.....” 她想了一下转身往后走,“大家都在,我不在也不好。” 盛阔怨气冲顶,他起身将苑慈拉进了屋中,“老子正一肚子气没处撒,你自己找上门来,别怪我!” 盛阔将苑慈抱了起来直奔卧室,无视她骂骂咧咧地叫喊。 另一边,盛谨言挑着眉眼看盛启山一张脸气得通红。 盛启山将手中的检测报告拍在了桌子上,“家门不幸,两个畜生...” 盛谨言垂眸看着杯中的茶叶打着旋,心中暗嗤:老家伙演技这么好,不去当影帝真是浪费现在表情。 他抬眼便是悲愤与难过,“爷爷,我也是您的孙子,您不能不管我,不给我和大哥做主......” 第214章 挑事,介意带她回家(两章 5000字) 盛启山看着盛谨言,心中五味杂陈。 盛谨言的那句“我也是您孙子,您不能不管我”直戳他的心肺,他这些年对盛谨言确实不好。 盛启山扫了一眼那检测报告,心里已经明白盛谨言这是和他老子博弈输了,信了上面的结果到他这来讨公道了。 他痛心疾首地说,“阿言,你放心,爷爷一定给你做主。” 盛谨言紧绷下颌,良久才点头,“嗯,我信您。” 盛启山指了指报告又问,“这东西你只给盛阔看了?没给别人看吧?” 盛谨言摇头,“没有,我爸当初给我起名叫‘谨言’,不就是希望我管好自己的嘴巴,学会闭嘴?” 盛启山,“......” 他尴尬地咳了咳,“阿言,爷爷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你放心,爷爷会补偿你的。只是,这件事儿你要烂在肚子里。” 盛启山眼眶泛红,一双明亮的眼睛变得浑浊了,“盛阔那边我会安抚的,你想要什么爷爷都会给。” 盛谨言看着手中白瓷描金的茶盏,他一松手就将茶盖盖了上,发出一声脆响,“我爸和大伯母通奸生子,这事儿传出去,我也不体面,他们不要脸,我还要。” 他冷嗤,“爷爷,这家里现在还顾着盛家颜面的,除了我也就剩您了。你说我还能向您要什么?” 盛启山脸色更加难看,盛谨言不说要什么就是把难题丢给了他,让他大大方方的给。 即便是盛必行过来闹,盛谨言也可以说是爷爷给的,他这个当孙子的怎么能不要? 盛启山沉吟片刻,“这样,爷爷把盛延集团剩下的百分之十二分股权,给你一半。另外,爷爷知道之前跟你爸一起共事的那两个副总不听你的话。” 他哀怨地叹了口气,“这种人不能留着,爷爷出面辞退他们。” 盛谨言没想到盛启山这么上道,看来他有一句话是对的——盛家只有盛启山一个人还顾着盛氏家族的颜面。 他垂眸片刻,“爷爷,那百分之六的股权我不要了,您给我大哥吧!” 盛启山神情一顿,他心头的酸涩感陡增。 盛阔是他大儿子盛必天唯一的血脉,盛必天惨死后,盛必行和乔曦越来越没个顾忌,而今,愿意分钱财和保障给盛阔的竟然是盛谨言。 这个他一直冷待,不看好的孙子盛谨言才是盛家未来的希望,就凭盛谨言有家族荣辱观和使命感,他才配成为盛家以后的“大家长”! 盛启山摆手,“这是爷爷给你的,是你爸对不起你,你拿着。盛阔那份,我自有安排。” 他起身走到花架旁,将手串盘好,给那盆兰花喷了喷水,“你大哥不是做生意的料,而且人也没有你机灵。他不适合持股做股东,就像你上次回来说的,家里给钱养着就好。” 盛谨言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果然,一切都和他预想的一样。 盛启山忽而又问,“阿言,你是怎么拿到检材的?” 盛谨言表情一滞,随即回答,“大哥那么实在的人都发现了我爸不对劲儿,他还真机灵了一回。” 盛启山也想到了这一点,毕竟,盛阔在父母之爱的失意上不比盛谨言少。 而盛谨言常年不回家,倒是盛阔更容易拿到检材。 这时,管家聂平走了进来,“老爷子,西廊餐厅已经摆饭了,大家都在等您和二少爷。” 盛谨言听此起了身,他走过去扶住盛启山,“爷爷,去吃饭吧!我难得回趟家,我不想让他们看您的笑话,我一个字甚至一个表情都不会露。” 盛启山拍了拍盛谨言的手背,“还是你懂事。” 他给聂平使了个眼色,聂平会意将那份亲子鉴定资料收了起来。 盛谨言目空一切,嘴角挂着浅笑扶盛启山过去吃饭了。 到了餐厅,众人都在。 盛启山瞪了一眼坐在他左手边的乔曦,“乔曦,你坐在那干什么?那是阿言位置。” 平时,那个位置一直是乔曦坐,而今盛启山却这样说她。 乔曦慌忙起身,“爸,我是为了方便给你夹菜。” 盛启山冷嗤,“我已经老得这么不中用了吗?还需要你伺候我吃饭?你坐到旁边去。” 盛谨言眉宇微皱,面露难色,“爷爷,坐哪吃的饭菜都是这一桌儿,我坐哪都行。” “你执掌盛延集团,劳苦功高,我的位置你都能坐,”盛启山瞪了一眼垂眸不说话的盛必行,“他们还有什么脸好抢的?” 盛必行听此,将手握成了拳头,眼中尽是狠厉之色。 盛阔一瞬不瞬地看着盛必行,他真的很想发作把所有的事儿都抖出来,可是他要是闹了起来,怕是盛家他就呆不了了。 盛谨言可以自立门户,是盛谨言有这个本事,而他盛阔没有! 离开了盛家他没办法满足苑慈奢侈的生活,而他盛阔从此在宁都什么都不是! 想到这,盛阔将手旁的酒一饮而尽,但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盛谨言落座后看了一眼众人,唯独盛玟和盛庭对他没心没肺的笑着,他扯了扯嘴角算是“回礼”了。 他垂眸间,眼中的冷涩与荒芜一闪而过。 而后佣人上菜,盛谨言扫了一眼那些菜品都是他小时候喜欢吃的那几道菜,甜口居多。 可这么多年的苦吃下来,盛谨言已换了口味,他早就不喜欢吃甜食了。 盛谨言拿起桌上的烟盒敲出一支斜叼在嘴里,自顾自地点燃,他倚靠在椅背上,微微眯着眼睛睨视着这一桌子的人。 表面上大家很和谐,内地里却各有心思。 乔曦被烟呛得咳嗽,盛必行见此想开口却没说话。 倒是盛庭说,“二哥,吸烟有害健康,别抽了。” 不待盛谨言说话,就见苑慈站了起来把窗子打开了,一阵傍晚的夏风随即吹进了餐厅,吹散了烟气。 盛谨言微微一怔,“谢谢大嫂。” 而后,他将烟按死在了烟缸内。 苑慈眉心一动,笑着点头,“窗子打开了,二弟你可以继续抽烟了。” 乔曦一张脸更加难看,她恨恨地瞪了苑慈一眼,苑慈全当没看见。 盛谨言扯出一抹淡笑,“大伯母闻不得烟味儿,我不抽了。” 他抬眼便看到苑慈的脖颈上有两三处吻痕,他尴尬地挠了挠眉尾,他又扫了一眼盛阔,盛阔一直在闷头喝酒。 盛阔的这个表现,盛谨言一点都不例外,盛阔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他怎么敢翻出大浪? 但是他就是要盛阔心里记恨盛必行,天天在家里恶心盛必行和乔曦,盛必行想要看坐山观虎斗?那他就让盛必行看一出新“四郎探母”,他倒要看看盛阔是怎么接受盛必行和乔曦通奸这件事? 盛庭和盛玟一直在那活跃气氛。 绷不住的盛玟低声对盛庭说,“三哥,二哥一回来吃饭,家里就如临大敌,我假笑得都累得慌。” “闭嘴,”盛阔只出声不动嘴皮子,“女人可都喜欢二哥这种男人,我正在向他学习。” 盛玟到底很赞同,“那倒是,我同学总向我打听他。” 盛谨言拿出手机发给了容琳——容容,我这边差不多了,你在哪吃饭呢?我去接你。 容琳看了看把自己喝得六亲不认的时蔓,她回复给盛谨言——我在碗香居串串那个总店,时蔓喝多了,你过来吧,把她先送回去。 盛谨言挑眉,将这两条聊天记录转发给了肖慎。 结果,没出息的肖慎给他来了个石沉大海,还一点水花都没有。 盛谨言又给秦卓发了条信息——老秦,你去老肖家看看他?别让他因情所困再自挂东南枝,我亲人不多,剩你一个,我怕你把我宠坏了。 他自己发完读了一遍,觉得怪怪的,但也懒得再改,他很有自知之明地配了一个小人狂呕不止的表情。 秦卓倒是秒回——能耐了,你怎么知道老肖现在喝多了在外边吐? 盛谨言,“......” 看来两人是在封子玉那借酒消愁了! 肖慎把自己喝吐了,时蔓也把自己喝多了,难道两人的窗户纸太厚了,不仅没捅破而且还生出了隔阂? 盛谨言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随手回复了一句——老秦,我现在能掐会算,我断定你一会儿还得送肖慎那个倒霉蛋儿回家。 秦卓秒回——错,我打算把他扔马路上,通知其他传媒公司让他社死。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口腔壁,心情好了不少。 他笑着回复了一句话——就这么办,我现在就把传媒圈子那几个老板的电话发给你。别怂,你要是不让老肖上热搜,我瞧不起你。 他发完,秦卓似乎没想好怎么回怼他,再次上演了一次石沉大海。 盛谨言一抬眼就见苑慈看着他在笑,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他皱起眉宇,随即起身,“爷爷,我吃好了。公司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 在座的都知道这是一个托词,但他们都感谢这个托词。 因为盛谨言在这,他自己不自在,他们更不自在。 盛启山起身对盛谨言说,“好,你也要注意身体,爷爷得了一些新茶,我让聂平给你拿两盒。” 聂平会意赶到后面去拿了两盒新茶,盛谨言看了一眼是明前龙井。 “谢谢爷爷,”盛谨言看了一眼喝得不少的盛阔,“我走了。” 说完,他大步地离开了餐厅。 盛谨言前脚刚出去,盛玟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走了,我二哥这冷面阎王是真吓人,连笑都阴恻恻的,我...” 她话没说完,盛启山就将汤碗摔在了地上,“你给我闭嘴!” 盛玟吓得一凛,她平时这么说盛谨言,她爷爷从来没发这么大的火,今天却把碗都摔了。 盛启山起身,拿起拐杖敲在了盛必行的肩膀上,“就是你们这些做长辈的不要脸,败坏了家里的门风才生出这么多个忤逆子来!丢人现眼!” 盛必行和乔曦犹如芒刺在背,两人都垂眸不言。 盛必行的妻子林可敏却端起红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她揩了一下眼角的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眼前一切都让盛阔尽收眼底,他心中的恨意更加翻腾。 另一边,盛谨言已经快走出了盛家,但刚才碗盏破碎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嘴角勾着笑,抬头就见彭朗开车从外边回来。 彭朗放下车窗,对彭爷爷喊了声,“爷爷!” 他看了看盛谨言礼貌地点了下头,“二少爷!” 盛谨言瞟了他一眼,阔步往外走,似乎看到了一条狗一般的厌弃。 彭朗表情也很难看,随即按上车窗开车进了门。 彭爷爷见此无奈地摇头,小声嘟囔,“小时候那么好的两个小兄弟,现在闹成这个样子!” 盛谨言出了门后,他嘴角一直钳着笑。 他往路口的方向走又给何森打电话,“何森,过来接我。” 何森那边的声音充满了担忧,“盛总,我就在路口,我现在就过去接您。” 盛谨言,“......” 他心头一暖,“都说了,不用对我这么好,搞得我以后都不愿意把你放出去。” 何森憨笑,“我也没想走,我等着在你身边退休呢!” 挂了电话,盛谨言抬眼就看到何森开车过来,他上车后,两人离开。 “盛总,我送你回家?” 盛谨言解开了西服外套的扣子,“去碗居香串串的总店,我要去接容琳和时蔓。” 何森点头,“好的,容小姐怎么还喜欢吃这个?” “她肠胃不好,不喜欢吃这些,”盛谨言眼神有点哀怨,“应该是时蔓和洛简喜欢吃。” 何森发现盛谨言眉眼中隐隐有不悦之色,想来他的boss是心疼媳妇了,他就选择了闭嘴,不往枪口上撞。 忽而,盛谨言看到前面有个垃圾箱,他对何森说,“把车开到旁边的车道上去,我要扔点东西。” 何森点头,将车开了过去。 盛谨言按下车窗将盛启山送他的茶叶顺着车窗扔进了垃圾桶,他眼中满是不屑。 何森自然明白,“盛总,老爷子送你的?” 盛谨言冷嗤,“嗯,我怕有毒。” 到了目的地,盛谨言将时蔓扶到了车上,而容琳也坐了进去。 盛谨言坐在副驾问容琳,“我怎么没看到洛简?” “洛简说要赶着回去写什么材料,”容琳将醉得不省人事的时蔓放好,“阿言,时蔓喝了这么多,我们把她带回去吧!” 盛谨言,“......” 他顿了片刻,“也不是不行,老肖也喝多了,不如我让秦卓给他也送过来?让两个酒鬼互诉衷肠?” 容琳听到这,眉心直跳,“你着调点行吗?万一两人...”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酒后乱性?” 容琳没说话,但是脸上不自在的表情就是这个意思。 盛谨言笑得爽朗,“容容,你太瞧得起时蔓和肖慎了!这俩人喝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了,他们还能乱出什么?” 容琳可不上套,她垂眸看了时蔓,将时蔓滑落下来的长发拨向另一边,“男人不总是把自己好色贪欲都归结为本能吗?” 她冷嗤,“我也相信肖慎是有本能的。”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容容,我就是逗逗你,这么冒险的事儿我可不会做,朋友之间的分寸感我一直都有。” 容琳勾起一抹冷笑,“你就是反对我把时蔓带回去!” 盛谨言回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容琳。 他笑着对何森说,“何森,你这回知道你老板娘多聪明了吧?” 何森狂点头,“嗯,老板娘能和我一样嘛?那可是七窍玲珑心!” 容琳瞪了一眼盛谨言,“你还有完没完?” 盛谨言扯出一抹淡笑,“何森先送时蔓回家。” 容琳拢着时蔓又对何森说,“何秘书,后天有空帮我搬下家。”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容容,我这么个大活人在这,你不用?” “用你的代价太大,我不想再丢次人,”容琳意味深长地看向盛谨言,“再说那天容铭出成绩,我更不想丢人。” 盛谨言听此看了下日历,后天是星期五也是官方公布出成绩的那天,“呃,也就是说我小舅子半夜要在毓秀尊邸查成绩?” 容琳点头,盛谨言长叹了一口气,“何森,周五出成绩,周一就安排上了吧?” 何森愣了一下,想到了盛谨言之前给容琳定的保时捷跑车,他会意的点头。 容琳,“......” 另一边,洛简将写给容铭的最后一封信写好了,她提前祝贺了容铭会取得好成绩。 装好信,洛简心情抑郁,“再见了,容铭弟弟!” 这时,洛瑜推门进来,见洛简正在慌张地收信件。 她顿了一下,“姐,大哥闹着要搬出去呢,他要搬出去独住。” 洛简收起了信件,转头劝洛瑜,“别管了,洛繁早晚要搬出去的,要不他在家会把爸妈烦死,说实话我也想搬出去。” 她话音落,就听到外边跑车气浪声飞起,洛繁从家里走了...... 第215章 渣男送鲜花?甜宠你!(两章5100字) 洛繁开车往毓秀尊邸去,刚出了别墅区的路口,江筱蔚就站在那拦他。 他一个急刹车停住了车,他落下车窗,“江筱蔚,你疯了?” 醉气熏天的江筱蔚踉跄的过来,“洛繁,你是不是喜欢容琳那个贱人?你们为什么都喜欢容琳那个贱人?” 洛繁听到容琳的名字心口一紧,他眼中窜出不耐烦和狠辣,“你嘴巴放干净点,她很好,很优秀,根本就不是你口中的贱女人。” 江筱蔚擦了一把眼泪,“洛繁你真可笑,你维护盛谨言的女人?忘了告诉你,容雪薇可是被盛谨言给接走送到医养医院的。” 洛繁握紧了方向盘,他神情不耐烦,“你回家吧,我不想和你说这个。” 说完,他一脚油门就把车开走了。 江筱蔚看着绝尘而去的洛繁,她揩了一下眼泪,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给了白芷蓉,“白医生,我把容琳母亲容雪薇的资料给你,你可以开始行动了。” 白芷蓉人已经回到了宁都,她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容琳的资料,她冷嗤,“江医生不是一直在乎自己的职业素养吗?” 江筱蔚脸色惨白,“我现在已经回到宁都工作了,那边的患者资料和我没关系。你不要就算了!” “我要,我为什么不要?”白芷蓉冷嗤,“放心,枪打出头鸟,这只鸟是容琳的姐姐沈芮,打不到你我头上。” 说完,白芷蓉正要挂断了电话,就听江筱蔚说,“你要找对时机,让容琳名誉扫地,在宁都混不下去。” 白芷蓉笑着说,“我二哥说容琳现在是京华银行的投资经理,过两天顾氏家族在宁都有场晚宴。华云一定会带着她这个新晋经理去,到时候上层名流都在,这不就是个好时机?” 江筱蔚挂断了电话,心中窃喜。 这天,容琳一上班就在办公室的桌子上看到了一份请柬,她拿来一看是晚宴的请柬。 她扫了一眼请柬——顾氏药业集团总裁顾珣诚邀容琳小姐于下周二晚莅临欢瑞国际宴会厅参加晚宴。 容琳仔细看了下落款为白城顾氏家族。 以家族落款,可见这个家族在白城是有名望的,容琳将请柬放进了抽屉里。 行长华云却敲门进来,“容经理,你怎么还在这办公?那个办公室已经打理好了,你怎么还没搬过去?” 容琳见华云进来起身,“华行长,我这几天有点忙,自己的东西还没收拾。” “嗯,不要紧,你早点搬过去有助于稳定军心,”华云扫了一眼容琳的办公桌面,“请柬看到了吗?你那天做我的女伴,我带你去认识下大佬们。” 容琳点头,“好!” 华云笑了笑转身往外走,却又回头问,“盛总他不去吧?” 容琳,“......” 华云愣了一下,轻笑,“地下恋爱很好,去了就和他避避嫌就行了,你不用有负担。” 华云走后,容琳叹了口气,“大家都这么多的心眼吗?就接我一两次还让你看到了。” 容琳处理了一会儿文件就开始收拾东西。 突然间,又有人敲门,容琳没抬头,“请进!” 只见是两个送快递的人,其中一个说,“请问是容小姐吗?” “嗯,”容琳看了下两人的制服,“我没订外卖。” 快递员笑着说,“哦,不是,有人送您花,您过来接收一下。” 容琳怔了一下,心想应该是盛谨言叫人送来的花。 她推门就见一束艳红到刺眼的红玫瑰,很大一束应该有九十九朵之多,估计盛谨言想送她九百九十九朵,但她的办公室放不下。 容琳笑着接过,却见快递员又说,“这边还有三束也是你的。” 她偏头一看快递员推着手推车上来的,上面还有三大束鲜花,每个都插着一个小纸牌。 容琳看了一眼新办公室,“放那边去吧!” 快递员点头将花拖了过去。 容琳也把那束玫瑰花放在了新办公室,而后折返自己的办公室继续收拾东西。 不多时,方莉闪身进来,“容经理,你这也太有排面了,外边又有人来送花了。” 容琳皱了皱眉,方莉笑着说,“我帮你代收了,只是这送花的人真的都太...顶流了!” 不待容琳反应,方莉帮着容琳搬起了东西,“恭喜容经理升职。” 容琳勾了勾嘴角,“也恭喜方经理,以后我这间办公室就是你的了。” 容琳拿起一些东西跟着方莉走了出来,就见她办公室围着一圈人。 他们叽叽喳喳地在那指着那些花束。 “天啊,都是男神级别的人!” “花牌上的赠送人有秦卓,肖慎还有靳少霆,洛繁是谁呀?” “封子玉会不会是荆玉心理医院的那个院长封医生啊?” “有可能!” “洛繁就是至简医养集团,就是洛氏医疗的太子爷啊,洛简是他亲妹妹!” 其中一个很八卦地说,“你们发现没有?洛繁和靳少霆送的都是玫瑰,就是颜色不一样,那束红玫瑰99朵的花束不会是盛总送的吧?” “天啊,三位男神追容经理,这是要挤破脑袋啊!” 方莉看了一眼神情无异的容琳,她轻声咳了咳,“你们都不需要做事吗?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见容琳来了都闭嘴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方莉劝慰容琳,“容经理,他们平时就这样。对了,下个周末我们去晋城玩?度假别墅我都订好了,烧烤露营搞起来。” 容琳知道方莉是在还上次她送项目的人情而已。 她勾了勾嘴角,“有心了!” 回了办公室,容琳才看到那么鲜花寄语牌上的话和送花人。 肖慎,秦卓还有封子玉送花,容琳也不意外,一看就是盛谨言让送的。 香槟色的玫瑰是靳少霆送的,淡粉色的玫瑰是洛繁送的,他们来送这花委实不合适! 容琳将纸卡抽出来后,转头就将花送给了新来报到的助理凌茵,“小凌送你吧,拿回办公室养在花瓶里。” 凌茵羞怯的笑笑,“容经理,以后您多多关照,我一定会做好您的助理工作的。” 容琳翻了一下凌茵的人事资料,她笑着点头,“嗯,好好表现,我不会亏待你的。” 而后,凌茵就抱着花出去了。 众人见到两束被容琳pass掉的玫瑰,又是一阵交头接耳—— “留下了红玫瑰,看来容经理还是喜欢盛总?” “你怎么知道那花是盛总送的?又没署名。” 其中一个较为聪明的说,“都不用署名就知道是谁送的,看来两人是真的在一起了!” 凌茵瞪了一眼众人,“容经理说了喜欢花的都可以去挑,这两束是我挑的。” 众人,“......” 容琳勾着百叶窗看了看凌茵的表现,她满意的笑了笑,“还挺聪明,可以用!” 另一边,何森将容琳的东西从帝景豪庭搬进了毓秀尊邸,盛谨言则将房间里里外外的又看了一遍。 何森很是满意,“盛总,我这次挑的床不错吧?”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口腔壁,冷嗤,“你要女朋友,暂时没有,奖金可以有!” 何森刚才还明亮的眼睛瞬间黯淡了,“您这种饱汉子是不是不打算管我饿不饿了?” 盛谨言,“......” 他看了眼行李箱,“出息了,都会说虎狼之词了。接着搬,还有两箱呢!” “我歇一下,您累傻小子呢吧?”何森抱怨,“容小姐怎么这么多衣服啊?” 盛谨言挑眉,“多吗?我没带多少,剩下的,我自己搬!” 何森,“......” 敢情他搬了半天,这里面还有他大boss的私人物品! 何森想了一下,盛谨言不想用搬家公司是怕盛家人趁乱放点什么不好的东西,比如监控摄像头之类的,他也能想到,只是他没想到他老板套路这么深。 何森嘟囔了一句,“敢情您把您自己也搬过来了啊?” 盛谨言抻了下西裤坐在了沙发上,“我好不容易找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我不守着她,我能放心?” 何森竖起了大拇指,“盛总,我觉得你比秦律还有肖总厉害多了。” 盛谨言松了松领带,“他们差得远!” 两个小时后,何森休息了一会儿准备和盛谨言一道回公司,却听盛谨言说,“你去把容铭接过来,他晚上要出成绩了。” 何森,“......” 盛谨言拍了拍何森肩膀,“辛苦了,回去看周姨,你跟我一起去。” 何森冷嗤,“盛总,你看的周姨是我妈,我本来就应该一起回去。” “何森,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是死于话多,”盛谨言垂眸看了眼手表,“兄弟一场,我真的希望你寿终正寝。” 何森,“......” 晚上,盛谨言开车去接容琳下班。 容琳见人走得差不多了才上了车,“辛苦了,等我这么久!” “我头次觉得盛谨言这个名字是我的累赘,”盛谨言发动车子后有点小委屈地说,“容容,咱俩这样像不像偷情?” 容琳伸手摸了摸盛谨言的耳垂,“你不是喜欢刺激吗?我这是在满足你的刺激心理。” 盛谨言意味深长地看了容琳一眼,“暗示我?” 他伸出一手搭在容琳的腿上,他回头看了一眼后车座,“容容,我这车后车座很宽敞。” 容琳,“......” 盛谨言见容琳没搭话,他以为她没听懂,又说得直白了一些,“我把容铭接来了,要不一会儿在车上? 容琳将盛谨言的手拿掉,“盛总,请您自重!” “不想?” 盛谨言语气颓丧。 当然,容琳也知道他是装的,她淡定摇头,“我这五天都不想,我来那个了。” 盛谨言,“......” 他忽而笑了笑,“我小舅子命是好,我决定留他在家住五天,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 容琳挑眉,瞪了盛谨言一眼,“我谢谢你!” 盛谨言知道容琳揶揄他,他还是没脸没皮地握紧了她的手,“都是一家人,疼容铭是我这个姐夫应该做的。” 容琳气闷地紧绷下颌,忽而拿起盛谨言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盛谨言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只是气声中带着笑。 而后,容琳抽出纸巾擦掉了些微的唾液,“这次送你一块积家腕表,望盛总笑纳。” 盛谨言一手扶着方向盘,用被咬的手掐了掐容琳的脸颊,“我的满身‘草莓’先记账,等你方便了,我再来收账。” 容琳拿掉他的手,“别闹,东西都搬过来了?” 盛谨言一本正经地说,“没有,我好多衣服都没拿,我慢慢整理,慢慢搬。” 容琳看向盛谨言,惊诧地说,“你也要搬过来住吗?毓秀尊邸离你公司可不近。” “开车也不远,”盛谨言笑着说,“我要用实际行动证明什么叫把跋山涉水来爱你。” 容琳被盛谨言说得脸颊泛红。 到了毓秀尊邸,盛谨言说他要去买烟让容琳先上了楼。 容琳输入密码锁进去时没见容铭在客厅,她向书房走去,听到脚步声的容铭将摊在桌面上的书信快速收拢了起来塞进了包里。 容琳见此,垂下眼眸,“容铭?” 容铭调整下心绪转过头,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姐,下班了?” 他向后看了一眼,“我怎么没看见我姐夫?” “我俩还没结婚,他还算不上是你姐夫,”容琳解开了小西服外套的扣子坐在了一角沙发上,“但他对我真的很好。” 容铭虚指了一下室内的布置,“我看出来了。姐,我看盛谨言挺靠谱的,你可千万别渣他!” 他笑着调侃,“你要是不要他了,我都担心他承受不住打击去自杀。” 容琳轻笑,转了话题,“今晚就出成绩了,紧不紧张?” 容铭倒是没觉得紧张就是觉得很丧气,简白在信里说她以后都不会再写信给他了,这封是最后一封。 最后,她还祝福他——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走自己想走的路。 “容铭?” 容铭听到容琳叫他才回神,“我不紧张,闭眼睛考也能上京华大学。” 容琳笑着笑着,脸色就沉了下来,“是姐对不起你,要不是因为和容雪薇闹僵了,耽误了你用户籍卡入学,你现在都读大二了。” 她歉意地说,“十九岁考大学,比别人晚一年,我...” “姐,实际上我也没晚,不是跳级一年吗?”容铭安慰容琳,“要不是这样,我可能不会那么努力学习,说不定我还得留级呢!” 容琳笑笑没说话,就听见了关门声。 容琳领着容铭出去,就见盛谨言提了好多东西上来,他看到容铭率先打招呼,“小舅子?” 容铭点头,看上面的袋子写着四海火锅城,“晚上吃火锅?” 盛谨言点头,“嗯,番茄菌菇汤的,食材我都订好了,刚送到。” 容琳心底一暖,盛谨言知道她胃不好不吃辣才订了番茄菌菇汤的,而且他知道她来了月事,小肚子会不舒服,所以才吃火锅。 容铭走过去接过盛谨言手中的袋子,和他一起进了厨房。 容铭去打另一个袋子的时候,盛谨言却合拢了,“别看,这是给你姐买的。” “嗯?”容铭冷嗤,“堂堂的大总裁送这么简陋包装的东西,你是不是抠了点?” 盛谨言,“......” 他讪笑,“我瞬间就想好了祝贺你考上大学的礼物了。” 容铭皱眉,“什么?” 盛谨言皮笑肉不笑,“一顿打!” 容铭微微一顿,他倒是挺喜欢和盛谨言聊天的,幽默风趣而且很舒服。 两人在厨房一顿忙,容琳仰靠在贵妃沙发上看着。 她想起容铭刚才慌张的模样,他情绪不高,显然那个笑容是硬挤出来的。看书喇 难道他失恋了?那个简白不和他好了? 吃饭时,容铭笑看着盛谨言照顾他姐吃火锅。 剥虾,涮肉,煮青菜,他都搞得好好的再夹到容琳碗里,特别的贴心。 容铭忍不住调侃,“姐夫,你上辈子是不是大户人家伺候人的丫鬟?” 容琳笑出了声,问盛谨言,“你是吗?” “呃,怎么说呢,”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看向容琳,笑容恣意,“你要是那户人家的大爷,我还真不介意做你的通房丫头。” 容琳听此脸色娇红,她咬牙切齿地说,“你能着点调吗?” 盛谨言忍笑,“容铭是好孩子,听不懂。容铭,你听懂了吗?” 容铭,“......” 他顿了一下,“没听懂,完全听不懂。” 盛谨言夹起涮好的羊肉放在容琳的餐盘里,“你看,他连不懂装懂都不会!” 容琳,“......” 一顿火锅,三人吃得很开心。 到了夜里,容琳肚子隐隐的不舒服了,她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不多时,盛谨言就从外边走了进来,他手里端着一杯黑糖姜水还拿着暖宫贴。 “容容把糖水喝了,我把这个帮你贴上,你好好睡一觉,”盛谨言勾了勾嘴角,“等到快出成绩了,我来叫你。” 容琳起身接过杯子喝了一口,“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 盛谨言宠溺的看着容琳,“上楼前买的。” 容琳顿了顿,靠在了盛谨言的肩头,“阿言...” “别轻易感动,”盛谨言抚摸着容琳的长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凌晨十二点,盛谨言坐在书房的另一把椅子上看容铭输入了准考证号码.... 第216章 甜蜜,桃心气球的征兆?(两章5100字) 盛谨言看着容铭输入了准考证的号码及个人信息,别说这个时刻真有点惊心动魄的意思。 他咬着嘴唇,挑眉看上面小圆圈转了又转,忽而成绩表格就出来了。 盛谨言起身走进一看总分——731分。 满分750分,731分这个分数让他都感到吃惊,他大掌捏住了容铭的肩膀,“啧,你这智商怎么奔着非人类去了?” 容铭十分平静,他垂眸,“比我预估的分数少了4分。” 盛谨言,“......” 他扯了扯嘴角,“以后我和你姐孩子的成绩就拜托你了。” 容铭笑得爽朗,他拿掉盛谨言的手,“你还是想想怎么先把我姐娶回家吧!”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盛谨言盯了容铭看了一会儿,垂眸,“我看你也没什么兴奋劲儿,洗洗睡吧!” 说完,他转身回了主卧。 容铭关上了电脑,脑中闪过简白信件中的话语。 他从书包里拿出信纸和笔给简白回信,他看着简白娟秀的字迹,调侃道,“你是不是担心我嫌弃你是个丑女孩?其实,我长得也不好看。” 这种安慰是他臆断的,因为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两人连面都没见过就要“绝交”了? 主卧内,容琳睡得很熟,肚子暖起来了,她就会睡得踏实。 盛谨言掀开被子躺在了容琳的身边,他将人轻轻拢进了怀里。 容琳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迷蒙地问,“出成绩了吗?” “还没,你睡吧,”盛谨言将暖贴拿了下来丢出了被窝,随即将大掌覆在容琳的小肚子上,“等到出分了,我告诉你。” 容琳长舒了一口气又睡着了。 盛谨言看着怀里的容琳,眼中闪过暖意,他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了下她的唇角。 第二天,容琳忽然坐了起来,她推了一下盛谨言,“容铭考了多少分?” 盛谨言被推醒后,人还有点蒙。 他随后笑着将容琳拉回了怀里,“考了731分,我已经帮你见证过‘历史时刻’了。” 容琳听到这个分数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兴奋的声音很响亮,“真这么高吗?” “嗯,我小舅子书读得好,人又不呆,”盛谨言闭着眼睛说,“比你的书呆子老师陆司泽强多了。” 容琳,“......” 她欣慰地说,“别这么说,容铭将来要是和陆教授一样优秀,我什么都不用愁了。” “不用愁,”盛谨言搂紧了容琳,“你的弟弟一定比陆司泽优秀!容容,我打算把陆司泽请到我的公司做顾问。” 容琳对此倒是不意外,“陆教授要是肯去帮你,你一定如虎添翼。” 盛谨言睁开眼看向容琳,他嘴角上扬,“可是他也是我的敌人,他未必愿意来,我还得费番周折。” 容琳不解,“敌人?” 盛谨言心想可不是嘛?你的陆教授实打实的‘叫兽’,他觊觎你很久了。 他拢着容琳,“容铭还没起来,再睡会儿。” 盛谨言看着容琳闭上眼睛,他觉得应该趁着容铭出成绩她高兴,把白城容家人找她姐弟二人和那枚玉坠的事情告诉她。 上午九点多,盛谨言为容琳熬了红糖小米粥,煮了白水鸡蛋。 他还给容铭和他自己下了面条,煎好鸡蛋放在了面条上,他还煎了火腿片和培根。 容铭看了看那碗红糖小米粥明白了她姐昨晚为何睡得那么早,对盛谨言也愈发的满意,看盛谨言更是顺眼了不少。 容琳从卧室出来很开心,她对容铭笑得格外灿烂,“容铭,等报完了志愿,你想去哪玩都成,姐给你拿钱。” “这种表现机会你还是别和我抢了,”盛谨言给容琳剥好鸡蛋,“所有的费用,我包了。” 容铭挑眉,“我自己还有点钱,够用。” 他看了看容琳又说,“姐,我还是想学医,我对金融,计算机之类的不感兴趣,不过,计算机我就对打游戏感兴趣。” 容琳听此皱眉,“学医很辛苦,以后参加工作评职称晋级,发表论文都不容易。” 盛谨言听容琳声调高了几分,知道她对容铭学医这件事是抵触的,甚至不愿意容铭学医。 他伸手过去握紧了容琳的手,“容容,我们都受过高等教育多年,明白兴趣爱好对一个人的重要,嗯?” 容琳挑眉看向了盛谨言,“他还是个孩子,他不懂工作后的艰辛,兴趣爱好能支撑一个人的生活吗?选择职业不是奔着喜不喜欢,是奔着前景!” 盛谨言扫了一眼没说话的容铭。 他挑眉轻笑,“怎么不能奔着喜好选职业,我是个俗人,就喜欢钱,所以我学了金融和管理。” 容琳,“......” 盛谨言切切地看着容琳,“宝贝,你和我一样,你也喜欢掌握财富,所以你也选择了投资管理学。” 容琳翻了白眼,“按你这么说,我在家供财神不是也会来钱?我还上什么学啊?” 盛谨言难得看到容琳没理狡辩的样子,他桃花眼含笑,“容铭都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容琳气得锤了盛谨言一拳,盛谨言却抓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觉得我说得对。” 盛谨言挑眉给容铭使了眼色,而后他快速吃完了早餐走出了餐厅,给姐弟二人单独聊天的机会。 容铭看着盛谨言离开的背影,嘴角拢起一抹笑,“姐,我姐夫这人,能处!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他了。” 容琳瞪了容铭一眼,“喜欢他的事,我来就好。你还是想想报考院校和专业的事情吧!” 容铭顿了半天才缓缓开口,“京华大学医学部,心理咨询专业。” 容琳,“......” 容琳听此眼眶泛红,她抬眸看向了容铭眼中的泪越蓄越多,“你之前不是说要学心外吗?” 容铭如实地说,“我那么说,是给你一个缓冲而已!” 他握紧了筷子,手上清晰的纹路可见,“姐,我很早就知道你有皮肤饥渴症了,我看到过几次你犯病。你骗我说你生理期而已,其实,你生理期和现在一样。” 容铭舔了下嘴唇,“我做了心理医生,我可以陪你一辈子,辅助治疗一辈子!而你永远都不用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崩掉。” 容琳的眼泪喷薄而出,她哑着嗓子说,“容铭,姐已经好了!我和盛谨言在一起后,我已经很久没犯过病了。” 容铭最看不得容琳哭,因为她很少哭,坚强的性子让她早就无坚不摧了,能让她难过变柔软的只有她最在乎和最爱的人。 容铭抽出纸盒中的纸巾递给容琳。 他眼圈泛红,“姐,你别哭啊!我真的挺喜欢医学的,救死扶伤,多高尚的职业。而且,我想到医学院去当校草,好好谈场恋爱。” 容琳用纸巾擦了下眼泪,她冷嗤,“这算什么理由?” 她盯着容铭看了片刻,见他目光坚定,她妥协地点头,“行,你想学医,我尊重你,但不能学心理学。选心外吧!” 容铭皱眉,“为什么不能学心理学?” “心理学想成名很难,而且以后你要开工作室单打独斗,”容琳长舒了一口气,“容铭,你要是真想姐好好的,你就听话选心外。不然,我可能由不得你报医学院。” 说完,容琳把最后一点粥喝了。 她随即起身,“你也知道我这么多年的强势性子,这次你也忍了吧!” 容铭垂眸没说话。 容琳快步回了卧室,眼角的泪却抑制不住地流。 她刚推门进去,盛谨言就将她抱进了怀里,“容容...” 盛谨言明白容琳的心情,他刚才听到了一点,只容铭说要学心理学这一点,就会让容琳既感动又愧疚。 所以,她这么一个要强的人才会泣不成声。 容琳抱紧了盛谨言,将眼泪流在了他的肩头。 盛谨言轻轻拍着她的脊背,轻声安抚,“容铭爱你这个姐姐,你应该高兴才对。”看书溂 容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象征地点了点头。 盛谨言却捧起容琳的脸轻轻亲吻她泪湿的脸颊,又描摹起她的唇角,最后探入口中混着咸湿的眼泪加深亲吻。 两人吻了好久,容琳的气息乱了,盛谨言才停了下来。 他抱紧了容琳,“宝贝,你看我们所有人的生活一直向好,你真的应该开心才对。” 心绪平复了的容琳笑着点头。 两人再出去时,容琳和容铭各退一步,最后决定容铭报考京华大学医学院心外专业。 周末,盛谨言带着容琳和容铭去了欢乐谷。 三个人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天。 这天,盛谨言都穿着休闲装,梳着顺毛的头发看上去少年感十足,他和容铭,容琳走在一起,简直就是颜值三人组。 吸引了无数少男少女的目光,从事实角度验证了好看的人和好看的人真的一起玩。 等着容琳去买饮品的容铭则冷嗤,“姐夫,你这是装嫩?” 盛谨言,“......” 他搂住容铭的肩膀,“有些嫩,我不用装,比如说颜值;有些嫩,我压根没有,比如说男性的某种功能。” 盛谨言轻嗤,“你才是哪哪儿都嫩的那一个!” 容铭听完阴恻恻地剔了盛谨言一眼,“做好避孕,你要是让我姐意外怀孕,我说不定会阉了你。” 盛谨言直觉下腹一紧,他轻笑,“高中生理卫生学得不错嘛!我得和你姐商量一下你的问题。” 他摇头,“我现在有理由担心你上大学后放飞自我,率先给我和你姐添个侄子。” 容铭甩开盛谨言的胳膊,“你以为我和你一样?” 盛谨言见容琳回来了,他笑着说,“你还嫩点,我和你不一样。” 容琳走了过来,她拿着两个冰淇淋笑着问,“草莓奥利奥的还有香草珍珠果的,你吃哪个?”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让我白白嫩嫩的小舅子先挑!” 容铭瞪了盛谨言一眼,气闷地从容琳手上接过了香草珍珠果的冰淇淋,“我吃这个。” 容琳看向盛谨言,“你呢?” 盛谨言宠溺地看着容琳,“我都行” 容琳把草莓奥利奥的给了盛谨言,她甜笑,“我喝巧克力波波脆热奶昔。” 盛谨言从未见过容琳娇俏可爱的样子,她放松又快乐,现在这个样子就很美很好,很美好。 以至于若干年后,他每每回想起在游乐场时的容琳,他都会不由自主地笑。 三人边吃边往前走,盛谨言抿了一口冰淇淋问容铭,“前面那位小伙子,你不打算挑战一下过山车吗?” 容铭转头问盛谨言,“一起吗?我想听你尖叫。” 盛谨言冷嗤,“你自己玩,你姐身体不方便,我陪她。” 容琳一直都玩得很舒缓的项目。 容铭耸肩,“关键时刻,还不是我姐保护了你的尊严。” 盛谨言,“......” 容琳拉住了盛谨言的胳膊,她笑着说,“他考得好,高兴,你惯着他点。” “我就是怕惯坏他,”盛谨言阴恻恻的剔了得意的容铭一眼,“容容,男孩子不能娇惯了。男人就和小树一样,不修理,长不成参天大树。” 容琳看容铭自己去玩过山车了,“他已经长大了,我弟自己心里有数。”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我小舅子一来,我顿觉失宠了。” 容琳笑得爽朗又妩媚,她觑了一眼盛谨言手中的冰淇淋,“我来那个了不能吃,下次我要吃个圣代补回来。” 盛谨言垂眸低笑,“不用等下次,我一会儿就给你补回来。” 这时,有过来卖气球的,盛谨言买了一只粉色桃心的气球给容琳,因为气球里冲了氢气,绳子又细,他让容琳帮他拿着冰淇淋。 盛谨言修长的手指掐着细线将线绑在了容琳的手腕上,他轻声呢喃,“这样你就能拴住我的‘心’,不会让他飞走了。” 容琳微微一顿,“你这土味情话够土的。” 盛谨言也不恼,笑容恣意,“你刚才不是看到哆唻a梦的气球了?要是老肖在这,他一定让我都买下来,拴在他手腕上。” 他四下看了看,“然后,老肖会迈着大长腿绕场一周展示他的蓝胖子。” 容琳笑着怼盛谨言,“盛谨言,你可真缺德,把肖慎说得像个傻子一样!” 盛谨言握住容琳的手,拿回了冰淇淋抿了一大口,随后把蛋卷部分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箱。 他含着冰淇淋轻嗤,“说什么像,他就是。” 容琳看了看头顶远处的粉色红心气球,嘴角上扬,“你太损了。” 走回来的盛谨言却扣住容琳的后脑勺,轻拥入怀送上了冰淇淋吻,清凉又甜蜜味道充斥着容琳口腔,丝丝缕缕的清甜格外的撩拨又温柔。 桃心气球因为细微的动作会被扯动,整个画面美好又浪漫。 容铭从过山车下来就看到两人在接吻,姿势暧昧又温暖,而且十分投入。 他走到一旁坐在休息的位置上等着,这个时候过去打扰他们,他觉得说不过去。 容琳看着远处的摩天轮,忽而想起了简白说晚上的摩天轮像个神秘的时间机器,每转一圈就会带走人的烦恼,只留下快乐。 片刻后,容琳才推开盛谨言,她娇红着一张脸,“你好讨厌,总这样!” “别告诉我,你不喜欢,”盛谨言低头看着容琳娇俏粉红的小脸,“只是,你口是心非的样子都好美。” 容琳羞怯地推开盛谨言,她就见容铭在不远处坐着,她脸更红了。 盛谨言也有点尴尬,“呃,我太专注,超时了。这小混蛋怕是从过山车上下来很久了。” 容铭向盛谨言招了招手,“姐夫,晚上我们坐摩天轮吧!” 盛谨言见容铭没出言讥讽他,他很高兴,“行,你要坐宇宙飞船,我现在都愿意想办法。” 容铭,“......” 晚上,三人吃了简餐就去坐摩天轮。 容铭非要自己坐,盛谨言对于这么可爱的要求自然是满足的,“要不,你多坐几圈,我去交钱?” 容铭瞪了他一眼,“盛谨言,你这么禽兽吗?一有点时间,你都不想放我姐?” 盛谨言,“......” 他闷笑,“你没恋爱你不懂,我对你姐上瘾了。没她,我会死。” 容铭一怔,他看到了盛谨言眼中的认真。 进摩天轮的舱门前,容琳见手腕上的气球线有点松了,她捻着线想要绑紧一点,结果长指甲的她却没抓住线。 容琳眼见着那颗桃心气球飘上了天,她惊呼,“阿言,我的气球飞了。” 盛谨言回头看容琳想抓又没抓住那个气球,她着急的样子,看得他心头一紧,“容容,我一会儿再给你买一只。” 两人坐上摩天轮后,容琳半天没说话。 随后,升空后的恐惧感袭来,容琳抱紧了盛谨言的腰,“阿言,气球飞了,有一天你的心不会也不在我身上,也会飞走了吧?” 盛谨言,“.....” 他吻着容琳的额头,“说什么傻话,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我的心永远在你那。” 不知道是不是生理期情绪不好,容琳心头酸涩不已。 盛谨言察觉容琳情绪不对,他吻住了她,呢喃,“容琳,我爱你。” 另一边,容铭看着宁都的繁华。 他轻笑,“简白,你到底在哪儿?你会是她吗?” 星期一,盛谨言送完容琳就去了公司。 她刚进办公室门口,就见两个衣着笔挺的男人走了过来,“容经理吗?我们是从晋城过来的!” 第217章 送礼物,参加晚宴!(两章4800字) 星期一,盛谨言送完容琳就去了公司。 她刚进办公室门口,就见两个衣着笔挺的男人走了过来,“容经理吗?我们是从晋城过来的!” 容琳皱了皱眉,见两个男人见到她后都很拘谨,“哦,二位有项目要谈吗?”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笑容满面。 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男人递上一份购房合同,“容经理,恭喜您的弟弟金榜题名是省状元,我是晋城月亮河国际的副总,我们公司打算以资鼓励容铭同学一套160平方米的住宅。” 容琳,“......” 她还没缓过神儿来,另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容经理,我是保湿剂尊享4s店的副经理,这是月亮河国际的集团奖励容铭同学的一辆保时捷跑车。” 容琳,“......” 男人笑容明媚,“这是提车的手续和提车单,我们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仪式了。您今天中午要是有空就可以去提车。” 容琳有点蒙,她迟疑半天问,“你们确定我弟弟是全省第一名?” 两男人点头,“千真万确,刚出的总表,那叫什么来着?” 容琳转了一下这件事儿,又问,“您送我的楼盘在哪啊?” 男人轻笑,“就在晋城一中旁边。” 原来如此,商业营销而已,送‘状元’容铭一套房产进而营销自己的商品住宅,学区房的营销的惯有手段。 只是,这些受益的都是容铭,也没什么不好。 容琳旋出笔准备签字,嘴角上扬,“我会加一笔附注,若是营销你的楼盘,我要过目广告内容,我不希望我弟弟容铭被过度宣传,宣传要适度。” 男人心里惶恐,心想我他妈敢宣传吗?营销您弟弟,盛总不剁了我,肖总也得劈了我! 他笑容和暖,“那是一定的,这点请容经理放心。” 而后,凌茵被容琳叫来送二人出去了。 男人出去后就给肖慎打电话,“肖总,事情我办好了,容经理签了字,盛总送容经理的跑车的提车单,她也签字了。” 肖慎挠了挠眉尾觑了一眼对面坐着的盛谨言,“容琳都签字了。” 盛谨言听此笑容得意。 肖慎却转头对电话讲。“辛苦了,张总,月亮河的楼盘卖得怎么样?” 张经理一听肖慎拷问业绩,开始口若悬河地说,“卖得相当不错,肖总,您什么时候去晋城莅临指导下工作。” “嗯,有空的,挂了。” 说完,肖慎挂了电话。 肖慎转头看向盛谨言,“你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回公司了。” 盛谨言起身给肖慎去泡茶,“难得来一趟,这么着急干嘛?” 肖慎轻嗤,“我还不是怕你损我,我对你的那张破嘴的了解程度比你这个人还深刻。” 盛谨言薄唇勾笑也不气恼,笑着说,“我损你做什么?我要损也是去损时蔓,是她有眼不识金镶玉。” 他边泡茶边说,“错过了你,你让她上哪去找你这样既纯情又会有钱,还喜欢看蓝胖子的大男孩?” 纯情,蓝胖子,大,男孩? 肖慎,“......” 他旋即起身,骂了句国粹,“你还是那个畜生,我是真后悔认识你。” 盛谨言见他要走,赶紧过来劝,“茶都泡好了,聊两句再走。” 肖慎气闷地又坐了下来,盛谨言将茶盏放在了他面前,“尝尝,我给你准备的菊花茶,清肝火的。” 肖慎,“......” 他冷嗤,“我又没怎么样,又没生气,清什么肝火?” 盛谨言看肖慎气的那个样子还佯装没事儿,他忍笑,“关键我这也没有醒酒汤给你喝!” 肖慎神情一顿,随即开始骂秦卓,“老秦现在话这么多吗?法庭上没说死他自己,合着把精力都用来挖苦我了?” 盛谨言摇头,“嗯?他向来不做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肖慎又给自己找补,“我那天喝多了和时蔓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因为我有一个生意没谈成,我...” 盛谨言一脸关切,“是吗?你赶紧把没成的生意和我说一下,我想看看谁这么不长眼,和我们肖总谈生意都不成?” 他随即推过便签本和笔,“写下公司名和负责人,我去会会他。” 肖慎扫了一眼盛谨言,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他紧绷下颌,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丫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盛谨言这才笑出了声,“老肖,跟我说说你上楼时蔓和你说什么了,我特好奇你怎么就熄火了?” 肖慎,“......”看书溂 盛谨言见他不说,“我帮你分析一下,万一有转机呢?” 肖慎听到这才把那天两人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盛谨言听完,“呵,你的直男思维,我认为时蔓是觉得你吻她前,摘她眼镜是在侮辱她。” 肖慎一顿,“我真没这意思,主要是眼镜碍事,影响我发挥。” 盛谨言,“......” 他探身向前,“你发挥的空间本就不大,你没事儿瞎发挥什么?” 盛谨言仰靠在沙发椅上,“这回,挥发了吧?” 肖慎紧蹙眉头,然后对盛谨言说,“要不我去解释一下?” 他垂着眉眼,“我挺喜欢她的性格的,真的!活泼开朗,而且和我一样单纯可爱。这难道不值得我喜欢她?” “我又看不上你,你和我说得这么溜,”盛谨言轻嗤,“你怎么不对时蔓说?” 肖慎汲气,“紧张,没说出口。” “现在说已经晚了,越描越黑,”盛谨言捞过一旁的文件准备批示,他对肖慎说,“时蔓后天手术,你先去看看人家。” 肖慎不放心地问,“她说看上那个男人是气话?” 盛谨言拿着笔哂笑,“你先告诉我那男人怎么样?” “还行吧,”肖慎轻嗤,“长得人模狗样的。” 盛谨言在肖慎的眼中看出了吃味和怨怼,想来那男人一定不错。 他低笑,“那我可以断定,时蔓说的不是气话。” 肖慎,“......” 他随即起身,“这一早为你鞍前马后的,你丫还在这气我,老子弄死你!” 说完,肖慎绕过桌子开始捶盛谨言。 两人正在打闹,何森却推门进来了。 他手里抱着一个漂亮的大盒子,大盒子上是透明鞋盒,鞋盒上面是蓝色金丝绒的盒子。 “盛总,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何森看了一眼上面的金丝绒盒子,“珠宝首饰,我是刚从银行保险柜提出来的。” 盛谨言点头,他整理了一下领带,推开了肖慎,“别闹。” 肖慎扫了一眼何森放在一旁茶几上的东西,“那是什么呀?” 盛谨言起身,“我给容琳准备的礼服,鞋子和首饰,她明晚要和华云去参加晚宴。” 肖慎忙问,“明晚?白城顾家的那个宴会?” 盛谨言点头,“对,听说顾家老二,老三,老四都来宁都发展了,白城的产业交给老大打理。” 他将绒盒放在一旁,打开鞋盒问何森,“买到了吗?” 何森忙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了一盒高跟鞋防磨鞋贴递给了盛谨言,“买到了,我在小商品城找半天。” 盛谨言接了过去,点头,“就是这个,下次多买一些,很实用。” 说完,他拿起一只高跟鞋,修长的手指撕开防磨脚的鞋贴,贴在了高跟鞋的后壁处。 两只贴完,盛谨言又将鞋子装好,他抬眼就看肖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盛谨言勾唇,“老肖啊!你要是像我这样对容容这么上心,你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肖慎自叹不如,“论不要脸,我没你不要脸;论狗,我也没你狗;论细心,我也没你细心。我躺平了,我打算当一辈子单身狗。” 肖慎的挖苦与讽刺,盛谨言怎么会听不出来? 他冷嗤,“你这么说狗,狗同意了吗?这年头,狗都成双入对办婚礼了,谁还有脸单身?” 肖慎被骂笑了,他搂过何森的肩膀,“何森啊,真是难为你了,你是怎么忍受你这狗老板这么多年的?” 何森委屈巴巴地说,“我早就习惯了。” 盛谨言打开珠宝盒子看了一眼,就对肖慎说,“晚上你和老秦帮我多照顾下容琳。至于,你去医院看时蔓,我陪你去。” 肖慎惊诧,“晚宴你不去吗?顾家这么不长眼,他们没给你下帖子?” 盛谨言起身整理一下西服外套,“下了,我就不去了。我俩地下恋,我去了怕容琳不自在,明晚,她是华云女伴。” 肖慎微微颔首,“行,我和老秦把容琳给你看好了,哪个男人要是敢造次,我放老秦出去咬他们。” 盛谨言,“......” 他伸出大拇指,“你这话说得漂亮,我回头就告诉他。” 肖慎秒怂,“你怎么总这么玩不起呢?不过,你定这礼服是给容琳惊喜吧?关键,合身吗?” 盛谨言得意挑眉,桃花眼含笑,“你不刚说我这人心细?用心用身,女人会不喜欢我?” 肖慎听出了弦外之音,内心深处狠狠地羡慕了一下盛谨言。 他转而坏笑着说,“你的手术定在了下周五,你也得用心准备下。” 盛谨言直觉下腹一紧,隐隐作痛,“别这样,我真的害怕。” 肖慎冷嗤,“没事儿,你要是绝种了,我让我将来的孩子给你养老...送终。” 盛谨言瞪了肖慎一眼,走到办公桌前。 他转了椅子坐下,“不劳您操心,我实在怕你的败家孩子和老秦家的熊孩子为了我的这点钱再打起来,我还是传给我儿子好了。” 何森和肖慎听此都笑得爽朗。 第二日,容琳还想去逛街买套轻奢的礼服,不合适的话就在店里稍微改动一下。 没想到盛谨言却派何森把礼服,首饰,高跟鞋都送来了,而且还派来了化妆师和造型师。 与何森对接的就是凌茵,她头次看到这阵势,委实很惊诧。 何森上下打量了一下凌茵,他轻声说,“晚上,盛总派人去保护容小姐了,所以,珠宝首饰放心戴,不用紧张。” 凌茵点头,“知道了。” 不多时,容琳在办公室看到了盛谨言为她准备的东西和化妆师,造型师,她嘴角上扬。 凌茵在安顿好两人后,折返容琳办公室,见她正在看高跟鞋,而那两只新鞋的后鞋帮都粘上了防磨脚的鞋贴。 她双手虔诚的扣在了一起,轻声说,“容经理,盛总对您真贴心,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俩的cp粉头。” 容琳也被盛谨言暖到了,只是cp粉头是什么鬼? 她不解,“嗯?” 凌茵笑着说,“就是你俩的cp粉的头头,公司里爱八卦的那几个给你组了好几对cp,但是我觉得‘容颜’cp最好,就是容颜夫妇的意思。” 容琳听此脸颊绯红,而凌茵又说,“繁荣”cp,就是你和洛繁医生,我是不太看好,那个洛医生就送了你一次花,和“少琳”cp的靳少霆一样,我觉得他俩对您都不上心。” 容琳,“......” 她没想到行里的人竟然私下给她配了这么多个男人? 容琳气闷地说,“我和洛繁只是朋友,和靳少霆连朋友都不是,他们瞎说的。” 听此凌茵放心不少,她笑呵呵地说,“那和盛总呢?” 容琳咬了下嘴唇,凌茵是她的助理,以后跟她的时间最长了,“他是我男朋友,地下恋,没公开。” 而后凌茵就开始尖叫了,叽叽喳喳地说了一会儿,她才出去。 不多时,容铭的电话打了进来,他声音很有几分兴奋,“姐,我和我同学冯川过来提车了,那保时捷真的好看。” 容琳笑着说,“你喜欢就好,让冯川慢点开。” 容铭看了眼售车经理,他笑着说,“姐,这车我让冯川开回毓秀尊邸,但车从此给你开,一是我现在还没驾照,二是这颜色是冰莓粉的,我一男的开个粉色的跑车太违和了。” 冰莓粉? 容琳下意识地模向了盛谨言送她的项链,她又说,“你和4s店的人说一下,调换一个白色或者黑色的,你喜欢的。” 容铭看到这车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定是盛谨言假借他受奖励的名义送给他姐的车,因为车钥匙都是定制款,淡淡的冰莓粉色上有木芙蓉的花纹。 木芙蓉就是暗含了他姐容琳的名字。 想到这,他笑着说,“人家不给换,送的东西你还挑三拣四的?” 容琳听到这,“你跟他们说加钱呢?” “姐,这车是顶配版,说白了就是别人未必会要这样的配置,”容铭嘴角勾着甜笑,“给咱们换黑色的,这台卖不出去怎么办?所以,不退不换。” 容琳转了一下这事儿,“行,那这台姐开,你考完了驾照,姐再送你一台。” 冯川看着眼前的豪华跑车和容铭的免提电话很有几分咋舌,他轻声嘟囔,“我也要学投资像你姐那样赚钱。” 挂了电话,容铭点头,“我将来要自己开医院,既赚钱又救人,兼顾财富和声名。” 冯川冷嗤,“我就是个俗人,我就是为了赚钱。” 这话听着耳熟,容铭想到了盛谨言,“你要是能像他一样变成一个俗人,那是三生有幸。” 冯川不解,“他是谁?” 容铭垂眸没接话,“我去办手续,把车提走。” 他转头发了一条信息给盛谨言,两人的微信号还是那天在游乐场加的。 容铭修长的手指打着——姐夫,你送我姐的车,我帮你停在毓秀尊邸的停车场,钥匙会放在书房桌子上。 盛谨言看到这句话心情大好,回复——姐夫也给你定了一台豪车,下个月到,你抓紧把驾照拿到手。 容琳见此挑眉,轻嗤,“呃,他考虑事情这么周到吗?” 晚上,容琳打扮妥当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扯了下嘴角,“阿言的品味是真好。” 凌茵早就兴奋的一个劲儿的拍照了,“容经理,你绝对会艳压全场。” 这话,在华云看到容琳时,他也说了一遍。 他还补了一句,“盛总好福气啊,容经理,你俩真是般配。” 到了顾家晚宴的会所,站在门口迎宾的顾琰和顾玦远远地看到华云挽着一个美得惊心动魄的美女走来...... 远处,白芷蓉勾了勾唇角对着手机问被买通的会场员工,“你都准备好了吗?” 第218章 旧事重提,小三的女儿?(2章5100字) 顾玦和顾琰眼睛追随着容琳走近。 一袭黑色西服套装,打着黑色领结的华云向容琳介绍,“容经理,这是今晚的东道主,顾家三公子顾玦,四公子顾琰。这位是我行的新投资经理,容琳。” 容琳礼貌点头,“两位顾总好。” 顾琰怔了片刻率先伸出手,“容经理和华行长大驾光临,顾家蓬荜生辉。” 顾玦看着容琳心中却想着名不虚传四个字。 传闻容琳上班不到半年就以优秀的业绩与专业素养,得到华云的赏识,荣升投资总经理。而今,看来这位容经理不仅业务能力强,长得更是美艳,他妹妹顾瑄都比不过。 容琳礼貌地和顾琰握握手就与华云进了场。 顾琰闻了闻手上淡淡的女士香水的甜香,看着容琳提着裙边进门的背影。 他轻笑,“三哥,我怎么感觉我要恋爱了呢?” 顾玦冷嗤,“每次看到美女你都这么说!” “这次不一样,我就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顾琰痴痴地往里面看而后又说,“容琳,这名字我也喜欢,跟咱家名字有缘,都是美人美玉。” 正说话间,秦卓和肖慎两人走了过来。 顾玦微微皱眉,而后轻声对顾琰说,“秦卓和肖慎过来了,看来顾家在宁都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顾琰看到秦卓时整个人脸上都是两个字——尴尬。 秦卓看到顾琰和顾玦站在那,他眉心一动。 他问肖慎,“那个是时蔓的相亲对象吧?” 肖慎也是一脸懵,他忽而想起看过一次顾玦的名片,当时他以为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科技公司的老板,没想到他竟然是白城顾家人。 他点头,“嗯,他叫顾玦。” 顾玦?顾瑄? 白城顾家有五个孩子,四子一女,难道顾瑄就是他们顾家的小女儿,那天去接顾瑄的也是她的哥哥? 到了二人跟前,秦卓剔了一眼顾琰。 顾玦率先打招呼,“肖总,秦律,欢迎莅临顾家家族晚宴,鄙人顾玦,顾家三子。 顾琰发现秦卓看他的目光格外的森冷,眼中渗出来的冷意像淬了层寒霜一般,他硬着头皮自我介绍,“我叫顾琰,顾家老四。” 秦卓点头,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他伸手过去,“秦卓,很高兴认识两位顾总。” 只是,握手的力道大了点,顾琰觉得他像是被强行“松骨”了。 而肖慎握顾玦的手也是如此,顾玦扫了一眼肖慎的手,上面的青筋都清晰可见,他也用力回握了过去。 秦卓松开手将两手插进了西裤口袋,却见肖慎还在那使劲儿呢,对面的顾玦一脸懵。 秦卓侧身过去在肖慎的耳边嘟囔,“再握下去就出真情实感了。” 肖慎才松手,“顾总,有空一起去打拳,谈谈生意。” 顾玦将握手的那只手背到身后,轻轻地伸开合拢缓解疼痛,他皱眉,“好,这么定了。” 秦卓劝慰肖慎,“进去吧,容琳应该已经到了。” 容琳? 顾琰看了一眼顾玦,他的‘爱情’死得是不是快了一点? 只是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容琳和肖慎是一对儿,还是容琳和秦卓是一对儿? 见两人进去后,顾琰心里咯噔一下。 他对顾玦说,“三哥,为什么我喜欢的美女都名花有主了呢?” “这不是重点,”顾玦捏了捏自己被握疼的手,“重点是容琳要是秦卓的女友,就又少了一个能压制住瑄瑄的男人。” 顾琰,“......” 他摇头,“秦卓这人不行,手差点没给我握断了。上次那事儿是顾瑄有意的,我也是受害者!” 紧接着靳少霆就来了,顾琰见到他心生欢喜,“靳少霆来了,这是我给瑄瑄新物色的对象,怎么样?” 顾玦点头,“一表人才,就是他怎么看上去有点忧郁呢?” 靳少霆很有几分心事重重,他知道容琳一定在,见面会尴尬,不见他又觉得机会难得。 他礼貌地打过招呼人就进去了,顾琰却给顾瑄发了条信息——妹子,赶紧过来看男人啦,都是优质男人,要颜有颜,要钱有钱,快来! 顾瑄半天才给他回了句——我不去了,怕看多了渣男,我长针眼。 顾琰将手机拿给顾玦,“给二哥打电话,这死丫头还是不来!” 顾玦无语地摇头,就去一旁打电话去了。 会场内,容琳艳压群芳,一袭冰晶蓝手工钉珠镶钻的鱼尾长裙将容琳的曼妙的身材勾勒得格外撩人,海蓝宝石和耳坠更是高雅贵气。 捏着高脚杯的容琳站在华云身边与一众商界精英侃侃而谈。 远处,秦卓看着容琳扯出一抹笑,“这衣服一定是阿言挑的。” 肖慎抿了一口红酒,“不止,珠宝和鞋子也是,他现在整个一个老婆奴,凡事都帮容琳考虑好了。” 他轻嗤,“他还让咱俩晚上把容琳保镖的角色当好。” 秦卓,“......” 靳少霆看向容琳的时候整个人怔了几秒,这可落在了白烨的眼中,他轻嗤,“敢情靳总也相中了容琳了,怪不得都不理我妹白芷蓉了。” 靳少霆回身瞪了一眼白烨,“你妹妹那种黑心莲还是在白家当老姑娘吧,放出来也是祸害人。” 白烨,“......” 靳少霆这话一出,任是白烨脸皮再厚也挂不住脸了,他明白靳少霆和白芷蓉也撕破脸了,怪不得上次已经谈好的宁郊那个地块靳少霆突然就收了回去。 原来,靳少霆也是有意为之。 白烨上前一步,“靳总,咱们谈好开发楼盘的合作,你突然就收回了地块,就因她白芷蓉?” 靳少霆正了下领带,“不是因为她,是因为她打击你们白家。” 他伸出一手搭在白烨的肩头,“你不会觉得白芷蓉把我当猴耍,我靳少霆就会这么算了吧?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说完,他直起脊背,“白总,这样的宴会你还是且玩且珍惜吧,我怕你以后没机会了。” 靳少霆懒得和白烨说废话,他信步往外边走,想去花园透透气。 白烨气闷得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他觉得白芷蓉就是个祸害,因为她惹事害得他被盛谨言搞得差点进去。 现在合同欺诈的案子还在打官司,而他码头的工厂也彻底烂尾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这下倒好,白芷蓉连靳少霆也得罪了! 以前的商量好一起开发江景别墅的项目也黄了,白烨现在心里恨透了白芷蓉,恨不得弄死她。 他甚至在想上次白芷蓉怎么命那么大?被捅了一刀都不死。 白烨抬眸就看到了容琳,他冷嗤,“蛇蝎美人,汪琪也被你挤走了。” 他抬腿刚要往容琳的方向去,就被肖慎拦住了去路,“白总,干嘛去啊?不跟我喝一杯?” 白烨见是肖慎,警觉地笑笑,“我找华行长聊两句。” “咱俩先聊,”肖慎拢过白烨的肩膀,“听说白总水逆?不是我说你那败家妹妹,她实在是不让你省心....” 秦卓见肖慎率先出击,他笑容和暖,抬眼找了一圈靳少霆却发现他在花园里站着。 秦卓聊赖地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轻轻地吸了一口,他想到了顾瑄,晚宴已经开始了,但是她人没来。 秦卓已经断定顾瑄就是顾家的小女儿了,只是,她那天在回城的路上与她四哥顾琰故作亲密,显然是要劝退他。 秦卓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女人面前遇冷? 他薄唇勾了勾,“真可笑!” 容琳提着裙子过来就听到这么一句,她笑着问,“秦律说谁可笑呢?” 秦卓掐了烟,“没谁,你们华行长领着你认识完商场的那些老狐狸了?” 容琳点头,“嗯,我不喜欢应酬,累得慌。” “都一样,”秦卓拿起一旁的香槟递给容琳,“樱桃口味的,没有酒精。” 容琳接了过来,轻轻地抿了一口,“秦律怎么会知道我胃不好,不喜欢喝酒?” 秦卓挑了挑眉眼,“阿言嘱咐我和肖慎的一定要照顾好你。说你不能喝酒,你不爱甜食,热的食物可以吃,冷了的话要服务员去加热。” 容琳被秦卓说得不好意思地笑了。 两人正说话间,靳少霆疾步走了过来,他看向了容琳对秦卓说,“刚才我在花园碰到一个行为很鬼祟的人,他进了多媒体演播室。” 秦卓挑眉,“那怎么了?” 靳少霆又看了一眼容琳,他抿了下嘴唇,“我跟过去听到他们在说要播放容琳的什么视频,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容琳,“......” 靳少霆对秦卓又说,“那个房间的门在里面反锁了,是防爆门,我踹不开。我去找顾家的人开门,你先想办法切断联通会场的视频线路。” 秦卓听到这打断,“我凭什么信你?” 靳少霆抿了下嘴唇,他神色焦急,“就凭我被白芷蓉利用,我心里对容琳有愧疚,行吗?” 顾家晚宴没有道理播放宾客容琳的视频,显然这里面有阴谋。 秦卓见靳少霆言辞恳切,“好,我信,你千万不要骗我,否则,你知道后果。” 秦卓转头看向容琳,她神情异样,像是在思考什么。 他轻声对容琳说,“容琳,你在这等我,我去找肖慎,让他过来陪着你。” 秦卓边找肖慎边给盛谨言打电话,盛谨言此时在会场附近的一家酒店和陆司泽喝酒。 盛谨言要陆司泽去他的公司当顾问帮他。 两人礼尚往来,从一本正经到荤话连篇,最后到了骂骂咧咧的阶段,两人都没谈好。 秦卓的电话打了进来,盛谨言指尖轻触接起,“喂,老秦,你那边这么快就结束了?” 秦卓拉着肖慎往容琳那边去,他冷声说,“没有结束,有人搞事情要害容琳,我正在想处置办法,你要不要过来?” 盛谨言一听,额头上的青筋蹦了蹦。 他随即起身,“我马上过来,你盯紧点,有什么情况随时和我说。” 陆司泽冷嗤,“喝不过,说不过,你这是要逃单啊?” 盛谨言提步往外走,“容琳出事了,我要赶过去。” 陆司泽听此,心底一沉,他也跟了过去,“她出什么事了?” 盛谨言示意何森买单,他边走边系西服外套的扣子,“不还不清楚,她去参加顾家的晚宴了。” 两人疾步下了楼上车。 另一边,秦卓在会场里找联通大屏幕的线路开关,靳少霆则找到了顾琰让他打开多媒体的门。 顾琰也没有钥匙,两人只能去找会场的主管。 可是,会场人很多,找个人不容易,对讲机里也无人应答。 这时,容琳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她苦笑自语,“我的视频能说什么?无外乎就是我是老小三的女儿。” 一旁的肖慎扶住了容琳,“容琳,我先送你走。” 这时,会场的灯光都熄灭了,一束追光灯打在了容琳的身上,晃得她一时睁不开眼睛。 会场的主大屏幕亮了起来,一个自称晋城沈家的佣人开始现身说法—— 我是晋城沈家的佣人,我叫王华,在沈家做了二十几年,我今天要向大家揭露容琳这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她教唆她妈妈容雪薇开车故意撞车,害死了我们家先生沈国声。还有她妈容雪薇是个小三,容琳和她弟弟容铭都是小三容雪薇生的,他们俩是容雪薇破坏别人家庭的罪证。 听到这,全场一片哗然...... 这时,大屏幕一转又到了晋城的医院,一个自称晋城医院的女护士再次接受了采访—— 容雪薇是我们这收治的病人,她的事情在晋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的女儿就是容琳。容琳这个女人,不好说,心挺狠的,一直都不管容雪薇的死活。不过,我听说容琳傍上了有钱的男人,她妈妈的医疗费用都是那个男人承担的。反正,容琳的事儿在我们这不是什么秘密了,她是老小三的女儿! 这时,画面再次切换成了医院的单据等,以及容雪薇的个人信息,信息显示容琳和容铭是她非婚生育的子女。 而后,沈家的佣人又开始指着容雪薇害死了他们家的太太,容琳是个妖女,杀人偿命之类的。 因为视频里的言辞充斥着谩骂与恶毒的字眼,宾客带来的小孩被吓得哇哇大哭。 容琳听到刺耳的哭声,眼前就闪现出儿时的一幕一幕,她眼泪蓄满了眼眶。 肖慎看到这,手握的紧紧的,他见容琳整个人都在抖。 容琳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了,她抱紧了自己的胳膊,她觉得眼前就像有个巨大的漩涡想把她吸进去,耳鸣声随即而来,她觉得她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肖慎扶着容琳,“容琳,我带你出去。” 容琳看向肖慎,眼泪流了下来,“肖哥,他们说得不是真的!” 肖慎点头,“我知道。” 这时,灯光再次亮了起来,众人窃窃私语声旋即而来。 容琳免疫了多年的流言蜚语一股脑的向她倾泻而来,她坚强了多年的“外壳”在这一刻开始土崩瓦解,一点一点地掉落下来。 容琳觉得她的天——塌了! 忽而,台上响起了清朗磁性的声音,“大家晚上好,我是盛谨言。” 容琳和肖慎看向了站在台上的盛谨言,他穿着一袭黑色的条纹西装,里面是黑色的缎面衬衫。 他没打领带,敞着领口,露出性感迷人的喉结,那双桃花眼寒凉又微红,他一只手拿着话筒,另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 盛谨言出众的气质和长相,低沉磁性的嗓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依旧笑容恣意,潇洒不羁。 他垂眸抿了下嘴唇,笑着说,“我不知道谁和我盛谨言过不去,在顾氏家族的晚宴上公开羞辱我女朋友容琳。” 现场再次响起窃窃私语—— “容琳是盛谨言的女朋友?” “啧,确定不是姘头?” “哈哈,你这么说男神,我会生气的哦!” 盛谨言睨了一下台下众人,他冷嗤,“其实各位都是上层名流,不用我多说都明白这出戏是为了向容琳身上泼脏水,抹杀她一切的努力和美好,从此让她人人喊打。不过,我要告诉各位,若是真这样,你们将失去一个优秀合作伙伴。” 他笑容恣意,很有几分俏皮地说,“当然了,我这个人护短,我的女人我自己护着。因此,你们也会失去我!” 会场响起了一阵笑声。 顾玦适时地大喊,“盛总,别介,我们失去你行,但不能失去你的钱。” 会场气氛又变了,笑声更多了。 盛谨言垂眸低笑,“所以啊,为了不失去钱,我希望各位认认真真地看完接下来的这段视频,这本是我将来求婚用的。” 他叹了口气,“奈何有人偏偏要砸顾氏家族的场子,污蔑我的爱人,所以,你们提前做个见证者。” 而后,屏幕再次亮起,那里红枫满园,一片秋色。 一行好看的白色字体出现在了大屏幕上,地点:晋城枫晴苑,时间显示的是去年的秋天,九月十九日,下午13点14分。 穿着一袭白衬衫,卡其色风衣的盛谨言出现在了视频里...... 第219章 官宣未婚妻,霸气!(两章4900字) 顾家晚宴的会场内的屏幕再次亮起,那里红枫满园,一片秋色. 一行好看的白色字体出现在了大屏幕上,地点:晋城枫晴苑,时间显示的是去年的秋天,九月十九日,下午13点14分。 不多久,穿着一袭白衬衫,卡其色风衣的盛谨言出现在了视频里。 视频中,盛谨言眉眼含笑,他声音磁性低沉,“容琳,我的容容,当年看到这则视频的时候,这天恰好是我暗恋你的第3671天。可惜,你现在都不知道我是谁。不过,我想好了,明年春天,我就开始追求你......” 而后,视频中的盛谨言信步进了那天他带容琳去的别墅,里面还没有整修,充满了年代感。 他轻声说,“我上高中那年来了晋城,在晋城一中读书,我在住所的这扇窗里看到了美丽坚强的你,不能说是一见倾心,但却是过目不忘。这个窗口成了我朝圣的圣地,在这里我感受着你的欢乐与悲戚,你的坚强与乐观。” 而后盛谨言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自行车,“容容,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你,就是骑着这辆车摔到了你的面前。你问我需不需要帮忙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从此你成了我青春期唯一的肖想与美好。” 视频一到这,场内的窃窃私语声夹杂着女人羡慕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涌现。 而后,视频转到了今年,盛谨言神情很难看,他像是刚喝过酒,眼睛都是通红的,“对不起,容容,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年你过得这么辛苦,当时我人在国外...没有顾及到你,我不知道你从高中起就要打工赚钱供自己和容铭读书了。是我不好!” 他的眼睛越发地红了,“只是,我明明匿名资助了你读研的费用,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努力呢?看到你密密麻麻的工作经历,我真的很难受,我很后悔没有早点来到你身边。” 而后,秦卓突然出境,他轻笑,“容琳,你今天在陆司泽办公室拿回简历,不来阿言的公司打击到他了,他喝多了,哭得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 会场发出一阵爆笑,因为盛谨言抱着秦卓说,“容容,你跟我好吧!以后别那么辛苦了!” 秦卓推开了盛谨言凑上来的脸,轻嗤,“再动手动脚,我就把你扔出去喂狗。” 而后,视频时间又是很久以后,盛谨言指着前面这段对何森说,“找时间把这段给我掐掉,秦卓这狗男人怎么能出镜呢?” 会场的气氛又变了,笑声此起彼伏。 盛谨言此时走向台中央,他示意停止播放视频。 他朗声说,“各位,直到现在,我都在为没能尽早帮助我爱的人而感到自责。我的自责是因为容琳过得太辛苦了!” “容琳的生母容雪薇曾经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不清楚,容琳也不想清楚,因为没有人能左右自己出身。” 盛谨言眼中讳莫如深之色渐起,他清冷的声音随即而出,“容琳的小时候就生活在寄宿家庭,上高中后开始打工赚钱供自己和弟弟读书,容雪薇生而不养也是事实。” “容雪薇出车祸后,容琳掏空了所有的积蓄供她治疗,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盛谨言苦笑,“即便这样,生活的磨砺一样不少的加码在了容琳身上。好在,他们姐弟两个都很努力。哦,对了,我小舅子容铭的今年的高考成绩是731分。” 台下再次发出一声声惊呼,而后看向容琳的眼神变得十分的和缓温柔。 盛谨言又说,“所以,刚才那段视频是一些小人的别有用心,如果容琳是视频中那样的女人,她不会过得那么辛苦,她也不会把容雪薇送到医养医院去康复。” 他长叹了一口气,“我可以出钱,这是不假,但容琳不同意或者她不喜欢,我一分钱都不会花在容雪薇的身上,因为她不配。” 盛谨言看向了呆呆看着他的容琳,眼中尽是深情,“我今天之所以说这么多,我不是想让你们相信我说的话,我只是不想让以德报怨的容琳觉得无助与难过。” 他扯出一抹甜笑,“容容,就算全世界都在误解你,我也会一直相信你,爱你。以前,我担心公开我们的关系会给你带来困扰,但现在,我觉得公开关系会给你带来安全感。” 盛谨言正了一下衣襟,笑着对众人说,“借着顾氏晚宴的东风,我盛谨言在此宣布容琳是我的未婚妻,我不久后的妻子,她是我盛谨言小心翼翼爱了十一年的女人,如果你们不能给她善意,请把所有的恶意给我。我替她承受!” 说完,盛谨言走下了台,直奔容琳。 他将容琳圈进了怀里,小声地安慰,“容容,没事了,我来了。” 容琳抱住盛谨言泣不成声,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肖慎站在那看着,听着,眼圈都红了。 他哑着嗓子对秦卓说,“我艹,我被阿言给感动了,我...我好想哭!” 秦卓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性子冷的他还不至于哭,他搂住肖慎的肩膀,“丢人到一边丢去,别和我站一起。” “人家好不容易起来的情绪就被你骂没了,”肖慎做了两个深呼吸,他四处看了看,“你看,好多女嘉宾都哭了。” 容琳艰难的挤出几个字,“...阿言,带我走吧!” 盛谨言脱下西服外套披在容琳的身上,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顾琰,“顾总?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和容琳先走。” 顾琰歉意地看向二人。 盛谨言走近顾琰身旁,他忽而眼中窜出一股子狠辣。 他轻声说,“只是,今晚上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查清楚给我个交代。” 盛谨言微微抬起下巴示意顾琰,“秦卓和肖慎会一直替我在这盯着,我等你好消息。” 说完,他拥着容琳离开了会场。 盛谨言的话像淬了一层寒冰一般,让顾琰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盛谨言这人为人处事,他略有耳闻,那就是——心狠手辣,手段高明。 如果,今天晚上这事儿没有给盛谨言一个交代,那么顾家在宁都的发展势必受到阻碍,那可真是出师未捷了! 盛谨言紧紧搂着容琳离开,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向他们致以善意温和的微笑,这让容琳心里好受了一点。 而盛谨言却依旧那副留着三分笑的恣意姿态,让人看不清喜怒。 顾琰见两人离开后,顾家二哥顾珣已经上台开始缓和气氛了。 他笑着说,“顾某十分荣幸可以在这见证一段旷世爱恋,盛总真是长情之人,十一年可是不短啊!” 顾玦在台下跟着插科打诨,“可不,但是盛总也不行啊,当了十一年的舔狗才把我们美丽大方,聪明能干的容经理追到手。华行长,你不给点内幕消息?” 华云也刚从突如其来的混乱场景中挣脱出来。 他赶紧笑着说,“内幕是有的,我也不好多说,我只能说盛总和他的何秘书有我们行食堂的饭卡。” 他又笑着找补了一句,“且还往我们食堂送过榴莲,说是容经理喜欢吃。但还有一箱是送去容经理办公室了...” 女宾们一听都来了精神,她们跃跃欲试地走了过来。 “华行长,再说一点呗!” “就是啊,好甜啊,我觉得偶像剧都没这个甜,盛总好会,人好暖!” 华云看了眼肖慎,笑着说,“这榴莲好吃,刺扎人,至于盛总给容经理送榴莲还有什么别的意思,我就不知道了。肖总,你知道吗?” 肖慎脱口而出,“为了跪。盛谨言惹容琳生气了,人家跟他分手,他跑去跪榴莲了。” 秦卓,“......” 女宾们更加欢腾,笑声不断。 秦卓瞪了一眼肖慎,轻声说,“你完了,阿言一定会弄死你。” 肖慎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他赶紧大声的说,“那你们知道容琳是怎么制止盛谨言下跪的嘛?” 众人好奇,只听肖慎说,“容琳说我不希望你我的尊严被别人踩在脚下,而我也不喜欢你卑微的模样。” 一众人听到这,心酸不已,因为只有尊严被碾压过的人才懂得体恤别人的卑微。 显然,容琳就是如此。 听了整场,看了整场,甚至在播放第一段视频中途就想上场的苏然听到这,点头笑着说,“这是容经理的处事风格,她自尊自爱而且也善待别人。” 苏然作为盛谨言曾经的相亲对象现身说法说容琳好,这比公关还要有效。 而后,会场恢复正常氛围,只是苏然和肖慎被围得水泄不通,两人开始答疑解惑,不多久,容琳和盛谨言收获了一大票支持者。 另一边,秦卓在盛谨言来之前就已经让顾琰带着顾家的保镖封锁了现场,尤其是所有工作人员一个都不能走。 现在,他就要去处理这件事。 顾琰见此快步跟了上去,他豁出去地叫,“妹夫,你和盛谨言是好兄弟,你替我们美言两句,这事儿我们真不知情。” 妹夫? 秦卓冷眼看向顾琰,轻嗤,“谁是你妹夫?” “你呀,我妹妹是顾瑄,”顾琰挠了挠眉尾,“其实,瑄瑄很喜欢你,就是因为你是家里安排相亲对象而故意躲着你。” 顾琰见秦卓站定没动,赶紧又说,“妹夫,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的,你难道不知道?” 他虚指了一下会场,“知道为什么瑄瑄今晚没来嘛?就是怕看到你害羞脸红失了从容,给顾家丢人。” 秦卓挑了挑嘴角轻嗤,“顾总,我见过顾瑄两次,她从未脸红过。你说谎能着点边嘛?” 顾琰,“......” 秦卓清冷无波的声音再次响起,“再有我对你妹妹也没好感,尤其是知道她上面有四个哥哥,我就更怵了。” 他伸手掸了一下顾琰肩膀上的浮尘,“一个男人结个婚要受四个大舅哥的拿捏,你不觉得是个恐怖片?” 顾琰神情一顿,内心深处飘过肺腑之言—— 确实尼玛恐怖!大舅哥这种人设就和小舅子一样,没有可喜可贺之说,一个还能凑合,一窝大舅哥小舅子那还不如去死,事儿太多! 刚赶来不久的顾瑄恰巧听到两人的对话,她闪身出来,“秦律果然还是这么明智,谢谢你和我四哥说清楚了。” 她提着黑色的礼服裙走了过来,“你说清楚比我说的效果好多了。四哥,听见了吗?我俩没戏。” 顾瑄穿着黑色的小高领晚礼服长裙,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修身的剪裁衬得她身材性感迷人,尤其是高开叉的裙摆流出了白皙笔直的美腿更是撩人。 以往的长卷发被挽成了简单的发髻,带着粉钻珠宝,她妆容合宜且红唇娇俏,看得秦卓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喉结。 顾瑄却和顾琰说,“容琳是我的好朋友,我没想到在咱家晚宴上会出现羞辱她的视频,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赶紧查。” 顾琰,“......” 他心里两个想法,一是顾瑄帮理不帮亲,哪壶不开提哪壶;二是顾瑄既然认识容琳,为什么不把容琳早点介绍给他? 秦卓匆匆回神与顾琰说,“先查问一圈再说,送宾客的时候让你三哥亲自送,其他人一个不能走。” 顾琰看着秦卓冷面阎王的样子,频频点头。 一同和盛谨言过来的陆司泽在看到盛谨言的那段没放完的视频,以及在台上的侃侃而谈,心中感慨。 他一方面为容琳和盛谨言感到高兴,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对容琳的心思有点浅薄了,至少跟盛谨言比起来,他相差甚远。 尤其是刚来时,陆司泽本想上台去做解释,却被盛谨言制止了。 盛谨言说,“司泽,你现在上台会让人觉得刻意,哪有人随时为自己准备一个‘新闻发言人’?搞不好舆论风向会变得更差。” 想到这,陆司泽嘴角隆起一抹笑,他和肖慎、苏然打个招呼后就离开了会场。 另一边,容琳上车后她一直抱着盛谨言,她不断的摩挲盛谨言的脊背,也在要求盛谨言抱紧她,抚摸她。 盛谨言知道容琳犯病了,他沉吟片刻对开车的何森说,“你给封子玉打电话,问他在哪?让他去医院,我们现在也过去。” 何森点头,用蓝牙耳机拨通了封子玉的电话。 容琳微微颤抖的身体让盛谨言十分心疼,而他更多是愤怒,能做出这事的人无外乎就是白芷蓉和沈芮。 这两个贱人拼命作死,那不要怪他的心狠! 到了封子玉的荆玉心理康复医院,容琳抬眼看向了那蓝色的灯牌,她摇头,“阿言,我不想和陌生的心理医生聊天。” 盛谨言抱紧了容琳,轻声安慰,“容容,不是陌生人,是封子玉。”、 封子玉? 原来,封子玉不是和荆玉心理康复医院的院长封子玉同名,而是他就是本人而已。 盛谨言和容琳进了门,封子玉已经走了过来。 他抬眼看向容琳,微微一顿,盛装华服的容琳很像一个人,他舅舅容砚青找了二十几年的那个女人。 而容琳那眉眼在描摹后很像他舅舅容砚青,他怔怔地看着容琳,一时间也没收住眼光。 盛谨言冷嗤,“你愣着干什么?” 封子玉匆匆回神,“进来吧,容琳,我们聊聊!” 容琳撑着心神,点头,“麻烦你了,封医生。” 三人一前一后的进了诊疗室,而后封子玉开始对容琳进行疏导,言语上的疏导效果不明显,容琳一直不愿意开口说话。 封子玉看向盛谨言轻声问,“物理加药物治疗?” 盛谨言摇头,“不行,那样她会更难受,还有别的诊疗方案嘛?”看书溂 封子玉点头,“有,深度催眠,你得出去。” 盛谨言冷冷地看着封子玉,就听封子玉冷嗤,“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畜生,我不是。” 盛谨言,“......” 而后,盛谨言起身为容琳整理下披在身上的西服外套,“容容,我出去等你,你配合下封子玉,他既是朋友也是我的心理医生,你可以相信他。” 容琳木讷地点了点,“好!” 而后,封子玉打开了助眠的纯音乐,他坐在容琳躺着的贵妃椅的旁边,“容琳,你放轻松,感受我说的话。你深深放松身体每一处紧绷的肌肉,幻想自己躺在一片松软的草坪上,天上的白云......” 诊疗室外,盛谨言来回踱步。 他拿出手机打给了秦卓,“你那边怎么样了?” 第220章 达成协议,送进疯人院!(两章4800字) 盛谨言打电话问秦卓进展,秦卓看了一眼站在对面的两个服务员,“抓到两个人,招了,但没供出主谋。” 盛谨言听此咬了下嘴唇,“老秦,把人带到封子玉的医院来,我亲自审。” 秦卓挂了电话,示意刚赶过来的秦家保镖谭泽等人,“把人塞车里,送去封子玉的医院,阿言人在那!” 顾瑄听此看向了秦卓,“秦律,你不会知法犯法吧?擅自囚禁审问他人是在犯罪。” 顾琰捏了捏眉心,他冲秦卓笑笑,“秦律师,我妹妹是不是理想光辉?” 秦卓觑了一眼顾瑄,他咬了下嘴唇对顾琰说,“很正常,我刚毕业的时候也这样。” 顾瑄,“......” 她还要再说点什么,就让顾琰给制止了,“瑄瑄,咱别添乱了,行吗?” 秦卓看了一眼顾瑄,扯出一抹浅笑,他起身往外走,就见盛谨言的信息又发了过来。 盛谨言发信息,是因为信息内容不宜电话里说,因为他怕秦卓身边有外人,“隔墙有耳”。秦卓扫了一眼盛谨言的信息内容,十分简单的一句话——把白烨抓过来。 秦卓刚出门就碰到了找过来的靳少霆。 靳少霆觑了一眼远处的停车场,上前一步贴在秦卓耳边说,“白烨人我已经抓了,是我帮你送一趟,还是你转个车把人带走?” 秦卓很意外,他睨着靳少霆,“我把人带走,谢了。” 靳少霆整理了西服外套,他眸色清冷,“我是为容琳做的。” 说完,他阔步离开了。 靳少霆的助理徐昊观察了一下秦卓惊诧又忧愤的表情。 他紧绷下颌,片刻才说,“秦律,走吧,我跟您过去把人塞您车里。” 秦卓知道靳少霆对容琳有想法,他冷哼,“你们家靳总一直都这么不自量力吗?” 徐昊觉得这话不好回答,他想了一下才说,“之前,我们靳总被白芷蓉用心理专业抓住了弱点,也是被利用了,他现在应该是开窍了。” 秦卓听到这很意外,原来靳少霆和盛谨言一样,白芷蓉用相同的手法控制靳少霆。 白芷蓉在这方面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妖女! 他没多说,让谭泽带人将白烨塞进了车里。 秦卓刚要给肖慎打电话问他要不要一起走,就见肖慎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 肖慎看到秦卓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又意味深长的精光。 他扯出一个好看的甜笑,“老秦,我看到顾瑄了,原来她是顾家的女儿,你俩真是门当户对啊!” 秦卓,“......” 他冷冷地剔了一眼肖慎,露出一抹邪魅的冷笑,“不想被我扔下车,你最好学会闭嘴。” 肖慎,“......” 肖慎想了一下,最后才说,“主要我没想到顾瑄和容琳竟然是朋友,她刚才给容琳打电话但没人接。” 秦卓示意肖慎上车,“容琳在封子玉那,我们过去!” 另一边,封子玉看着平静下来睡熟了的容琳,他拍了一张她睡着的照片发给了他妈妈容砚冰。 他留言——“妈,你看她像不像我舅舅一直找的程雪薇?她的眉眼像不像我舅舅?” 过了好一会儿,封子玉都没收到容砚冰的回信。 他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很晚了,想来他妈妈已经睡了,她未必看得到微信。 封子玉信步走了出去,他就看到盛谨言在那抽烟。 盛谨言长身玉立地站在走廊的尽头,他一只手掐着烟,一只手插进了西裤口袋里,他目视着前方,身影很有几分萧索与寂寥。 “阿言...” 盛谨言听到封子玉叫他,他掐了烟弹进一旁的垃圾桶里,他快步走了过来,“容琳怎么样了?” “现在没事儿了,”封子玉皱着眉,他抬眸看向盛谨言,“但她情况很不好,刚开始睡梦中的她很痛苦,像是回想起了不愉快的过往。” 盛谨言握紧了拳头,他眼中满是愤恨,“她已经好久没这样过了,都怪她们。” 封子玉拍了拍盛谨言的肩膀,他试探地问,“容琳的皮肤饥渴症主要是和童年缺少父母关爱相关,她的父母是离异了吗?” “不是,”盛谨言长舒了一口气,“她妈容雪薇生而不养,那个沈国生到底是不是...” 他欲言又止,抬眼看向封子玉,“怎么了?我之前好像说过一点容琳的事,你怎么又这么问?” 封子玉抿了抿嘴唇心中掂量着容雪薇这个人,同名不同姓,她到底是不是程雪薇? 盛谨言见封子玉失神,刚要问两句就见秦卓和肖慎过来了。 秦卓单刀直入地问封子玉,“子玉,你这有没有能关人的地方?” 封子玉,“......” 他沉吟片刻,轻嗤,“老肖关我这不合适,我也关不住他。” 肖慎,“......” 肖慎来的路上被秦卓怼熄火了好几次,心里正一肚子气,封子玉见面就揶揄他,他有点忍不了,快走两步准备锤封子玉。 却见盛谨言表情凝重,他对封子玉说,“给我一个方便的地儿,我发泄一下。” 发泄,打人? 封子玉长舒了一口气,而后轻笑,“小黑他们住在后面的宿舍里,要不你去那?” 盛谨言点头,“好,你派人照看好容琳!”看书溂 小黑,肖慎对这人有印象,上次他去云城出差摆平刘二,就是封子玉说的这个小黑领着一队人马保护封子玉这个北城封三少的。 当时,封子玉戏称小黑是他们家的保安队长,但肖慎却始终记得这个人能打。 盛谨言让谭泽将一男一女的服务员和白烨都扔到一个房间。 白烨惊惶地看着盛谨言,他骂骂咧咧地叫嚣,“盛谨言,你他妈疯了,连我你都敢绑?” 盛谨言冷嗤,“你算什么东西,我让你今天死在这。” 封子玉听到盛谨言淬了一层冰的声音不禁身体一凛,他轻声对秦卓说,“别介,我这是正规医院,闹出人命,我还怎么营业?” 肖慎赶紧揶揄,“那不正好?封三少好回北城继承家业,我敢保证伯父和姐姐们一定会感激我们的。” 秦卓笑容浅淡,安慰封子玉,“别怕,阿言做事向来有分寸,死不了人。” 封子玉听此长舒了一口气,而后煞有介事地说,“还好有你在,不然,他激情杀人我都管不了。” 肖慎低笑出声,“你不是有小黑嘛?我怎么觉得你过分依赖老秦了呢?” 封子玉,“......”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随即找补,“你问小黑敢伤阿言嘛?” 小黑这人看人准,他第一次见到盛谨言就觉得此人心狠,眼神忧郁又阴恻,笑里藏刀,他赶紧摇头,“我怎么敢伤盛总?” 这时,盛谨言问了那两个服务员一圈,两人都不说,嘴很硬。 尤其是那女服务员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但还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 白烨也听明白了,盛谨言就是为了找出播放诋毁容琳视频的幕后真凶。只是,盛谨言把他抓来做什么? 难道又是白芷蓉干的? 想到这,白烨额头上不禁冷汗涔涔。 盛谨言见二人不说也不恼,他解开了西服外套的扣子,将外套扔给了何森,“何森,拿着。” 何森明白盛谨言的意思,拿着西服外套退到了一边。 盛谨言开始挽黑色缎面衬衫的袖管,他垂着眉眼让人看不清喜怒,只是他周身的气场震慑的让人害怕,尤其是白烨,他往后退了好几步。 盛谨言再抬眼就看向了白烨,他勾了勾嘴角,“白总,他俩不说,你辛苦下。” 话音落,盛谨言快步到了白烨面前抡起一拳砸在了白烨的脸上,白烨瞬间嘴角流血,盛谨言抓住白烨的肩膀往下按垫到了他的膝盖上,而后便将膝盖用力的撞向了白烨的胸部。 白烨一口血就喷了出来,他禁不住这两下子,求饶,“盛总,你有话...直说,别...别打我了。” 盛谨言哪听得他求饶,一个腿拌将人撩倒在了地上,而后俯身又招呼了两拳。 封子玉头次看到风流恣意的盛谨言打人,这股子狠劲儿比小黑有过之无不及,他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肖慎紧绷下颌,从西裤口袋拿出烟盒,他从里面敲出两根烟递给秦卓和封子玉,“来支烟?” 两人接过,肖慎又抽出一支叼在嘴里,他点燃后烟后将打火机递给了秦卓,他轻轻吸了一口,“阿言上次打人是什么时候?” 秦卓接过火机拢着火点燃了烟,他斜叼在嘴角给封子玉把烟也点燃了。 他将打火机扔还给肖慎,“上次是在晋城的郊区,教训的是沈芮派去打容琳姐弟的那个渣滓。” 肖慎微眯着眼睛吐出一个烟圈,“怪不得,他好久没开荤了,怪不得打这么狠。” 他话音刚落,盛谨言一脚将白烨踹了出去,白烨的后脑勺磕在了墙壁上,人昏死了过去。 盛谨言啐了一口,而后看向了那两个服务员,他揩了一下唇角,“你们俩谁先说,还是等像他一样,晕死过去醒过来再说。” 两人被吓坏了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事情的经过。 盛谨言整理一下袖口,冷声问,“买通你们的人是叫沈芮还是白芷蓉?” 两人异口同声,“沈芮。” 盛谨言微微一顿,紧皱着眉宇,“沈芮?她是怎么联系你们的?” 男服务员说,“就是电话联系。” 秦卓听此,把电话报一下,他拿出手机预备拨过去。 男服务员报过号码后,秦卓打了过去,他听了一下就挂断了,“阿言,现在是空号了。” 盛谨言想到这上次容琳论文被盗,和这个手法如出一辙。 只是,沈芮现在人在晋城,以她的能力应该不会知道顾家会有晚会并且邀请了容琳,因为,沈家在晋城虽然还有点名望,但是在宁都简直不值得一提。 所以,沈芮就算参与了也是提供容琳的个人情况信息而已。只是,白芷蓉会这么蠢的“不打自招”? 这时,那个女服务员想起来了一件事儿,“那个沈芮应该是神外的医生,有一次她给我打电话时说有一台手术要做,她还说是什么,她在晋城最后一台手术。” 晋城,神外女医生,最后一台手术? 盛谨言之前听容琳说过洛繁的前女友江筱蔚回宁都工作了,容琳还说听洛简吐槽江筱蔚刻意避开了洛家所有的医院,去了宁都公立的人民康泰医院做神外副主任。 他垂眸思虑了片刻,他猛地问二人,“你们认识白芷蓉嘛?” 两人对视一眼,而后摇头,“不认识,没听过。” 盛谨言挠了挠眉心,将整件事情串联了一下,他的判断是三个人都参与其中了,主导人应该是白芷蓉,所以她才把自己撇得这么干净。 他看向了秦卓,“老秦,将这两个人送到警局吧!” 秦卓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白烨,他不解地问,“你不会真相信这里面没有白芷蓉的事儿吧?”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笑着说,“我还没傻呢!” 秦卓听此掐了烟,“好,我让谭泽把人送去,白烨怎么处理?” 盛谨言冷冷地剔了白烨一眼,“等了醒了,我和他好好聊聊,交交心。” 肖慎听此翻了个白眼,“交心?交出心脏,命丧黄泉还差不多。” 盛谨言处理好这边的一切,折返去看了容琳。 容琳还睡着,睡得十分的熟,盛谨言轻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满眼的心疼。 诊疗室外,封子玉给会所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送点夜宵过来。 肖慎摇了摇胳膊,抱怨,“再要两瓶好酒,这一晚上我水米未进差点饿晕过去。” 秦卓知道肖慎的夸张说法,“怎么没饿死你?” 不多时,会所送来的放在让封子玉摆在了小会议室,秦卓扫了一眼酒菜,“不错,都是我爱吃的。” 肖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确实都是符合秦卓的口味,他调侃封子玉,“你说你一单身狗,没事儿不向喜欢的姑娘献殷勤,讨好老秦,你是不是拎不清?” 他解开了西服的扣子,扯了领结,“子玉,过来,坐我旁边,我给你上上课。” 封子玉挠了挠眉尾,一脸的不自在,“晚上厨师懒,是他随便做的。” 秦卓不以为意地笑笑,“你俩先吃,我去叫阿言。” 他信步出了门,却没在诊疗室看到盛谨言,诊疗室外只有封子玉家的保镖坐在那守着容琳。 秦卓问小黑,“阿言呢?” 小黑看了一眼宿舍的方向,“白烨醒了,盛总去找他了。” 听此,秦卓提步去了后面的宿舍楼,刚走进关押白烨的房间,盛谨言清冷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白总是聪明人,放任这样一个女人在白家兴风作浪,实在是得不偿失。” 白烨嗫嚅了片刻才问,“我这么做,我会得到什么好处?” 盛谨言摸了摸鼻子,轻嗤,“首先,我会帮你摆平违约合同的官司。其次,我会给你注资让你把白家的产业做下去。” 秦卓听此很是惊诧,他好奇的是盛谨言给白烨这么优厚的条件,到底让白烨怎么对付白芷蓉? 白烨不放心的问,“我怎么相信你?” 盛谨言轻嗤,“白烨,我盛谨言三个字就是信誉,你是不是以为我和你们白家人一样背信弃义?” 他随即起身,“你要是不想做,我可以找你大哥。” 白烨不想让他大哥卷进来,毕竟,他哥现在是关键期。 白烨的神情落在盛谨言的眼中,他心里有了底,勾了勾嘴角,“你和你哥是亲兄弟,我想你应该不愿意影响他的仕途吧?” “好,我答应你,”白烨目光坚定,“半个月内,我一定把白芷蓉送去精神病院,让她永远在你面前消失。” 盛谨言挑眉,勾了勾嘴角,“是在你面前消失,我早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秦卓听到这明白了盛谨言的手段——利用白烨将白芷蓉送去精神病院圈禁起来,以绝后患。 这确实是最好的处罚,况且,盛谨言手是干净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白烨做的,借刀杀人不过如此。 白芷蓉作恶多端,她也是罪有应得。 秦卓听到这就走了,他回到摆了饭的餐厅,对肖慎和封子玉说,“阿言在陪容琳,我们先吃。” 第二日,容琳醒来时,她发现盛谨言就趴在她的身边,他睡得很熟...... 第221章 容家女儿?下药! 容琳修长的手指划过盛谨言的脸颊,她心里满是愧疚。 想来盛谨言为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守在她身边一宿,他187公分的大个子窝在这趴着睡,怎么看都让人有点心酸。 容琳轻声唤他,“阿言...” 盛谨言猛地醒了过来,他握紧了容琳的手,“容容,你好点没有?” 容琳摸了摸盛谨言的脸颊,“我没事,我们回家吧!” 盛谨言点头,随即扶起了容琳,“好,我们回家。” 容琳却四下寻找,她找到手包拿出手机。 盛谨言见此问,“怎么?你要找谁?” “我想请一天假,”容琳神情很是疲倦,“我调整下心情再去上班。” 盛谨言抽过容琳的手机,俯身亲吻了一下容琳的额头,“容容,华云昨晚就给我打了电话,我给你请了一天的假。” 容琳听此垂下眼眸,她很有几分不自在,“华行长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没有,他说他钦佩你的韧性和意志,”盛谨言握紧了容琳的手,“他还问容铭要不要学金融管理或者投资学,他想跟学霸签个委培协议,让容铭毕业后直接去京华做高管。” 容琳,“......” 盛谨言坐到容琳的身边,他轻声安抚,“容容,一个人的出身不能衡量一切,况且,你从来没有对不起谁,是容雪薇对不起你和容铭。” 他下巴垫在容琳的肩颈间,意味深长地说,“容琳,明白是非曲直的人很多,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容琳偷偷地长汲了一口气,她拍了拍盛谨言的脊背,“嗯,我都懂。” 盛谨言揉了揉容琳的脑袋,笑着说,“我是因祸得福了,官宣了咱俩的关系。” 容琳,“......” 她轻拥开盛谨言,“阿言,你昨晚放的视频,我想看完整版。” “还没有完成呢,”盛谨言舔了下嘴唇,有点不好意思,“有空的时候我就录一点,等到我向你求婚的时候就是一个完整的视频了。” 容琳卸掉了耳环和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她从手包里拿出金丝绒的袋子将其放在里面,就听盛谨言又说,“就算是视频完成了,那也只能算我们婚姻生活的新开始而已。” 容琳伸手摸了摸盛谨言脸,“你这张嘴,真甜!” 另一边,封子玉在办公室内接到了舅舅容砚青的电话。 他指尖轻触接通,“舅舅...” 容砚青的声音格外兴奋,“子玉,你发相片的那个姑娘呢?” 封子玉垂眸,试探地问,“舅舅,你是说容琳?” “容琳,雪薇把给我们的女儿改名成了容琳了嘛?” 容砚青的声音在那边都在抖,他嗫嚅了半天才说,“真好听,容琳的名字真好听。” 封子玉,“......” 封子玉又说,“舅舅,你确定没搞错吗?据我所知容琳的妈妈叫容雪薇,不姓程,而且容琳还有一个弟弟,叫容铭。” 容砚青在那边停顿了好久,他脑子飞快地转着,他回忆着他和程雪薇的点点滴滴。 程雪薇离开他的时候带走了他们的四岁的小女儿。 只是,她什么时候又生了个儿子? 封子玉听容砚青在那边没了声音,他又说,“我听我妈说您最近一直在晋城寻找程雪薇母女,那边有什么进展嘛?” 容砚青回神,他摇头,“他们也查到了容琳,就是和照片里的是一个人,只是,穿着礼服的容琳更像程雪薇。” “我派出去的人查到容琳的母亲在医院住院,但之前在重症,看不到人,等到出了重症又有一个叫洛繁的医生阻挠,不让见!”看书喇 容砚青的言语十分沮丧,“前一段时间听说那个洛医生辞职了,我派人再去,结果说容雪薇已经出院了,去哪了不清楚。” 他又顿了顿,“照片被盛谨言给删了,人还让他打了一顿。” 封子玉听到这,整个人脑子都有点乱,“舅舅,我捋捋!” 他轻声说,“其实,这很可能只是一个巧合。毕竟,容琳有个亲弟弟,这一点就解释不通,但她确实和很像程雪薇。” 容砚青,“......” 封子玉听到容砚青那边再次沉默了。 他心里也不好受,“舅舅,要不你来晋城一趟?我约个时间让你和容琳见见。我和她,和她男友盛谨言很熟。” 容砚青嗫嚅了半天才说,“好,我考虑下。” 而后,容砚青就挂断了电话。 他抬眼看向了白城清晨,这里依旧不是程雪薇喜欢的样子。 终日雾气昭昭的,冬天湿冷,夏天湿热,程雪薇总会笑着说,“砚青哥,我要不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才不在这定居呢!” 那容琳有个弟弟叫容铭? 容砚青握紧了手掌,他无法想象他的雪薇妹妹会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 “爸,会议马上开始了,”容砚青的女儿,容思若敲门进来,“爸?大家都等你呢!” 容砚青转头看向了容思若,他嗫嚅了片刻,“思若,我在晋城看到了一个长得像你妹妹的姑娘。” 容思若,“......” 她怔了片刻,“不可能,我妈要是还活着,为什么不带着妹妹来找我们?” 容砚青垂眸无言,片刻才说,“我们去开会吧!” 容思若不喜欢听到容砚青提起程雪薇那个女人,即便那个人是她亲妈,一个自私地抛弃她却带走妹妹的女人。 宁都白家,白芷蓉看着网上沸反盈天,盛谨言和容琳官宣恋情登顶了热搜。 盛谨言之前一直十分低调,他的杂志采访甚至‘只出声不露面’,他几乎不参加任何露脸的电视采访。 他曾说过他不喜欢“示众”,那是他对自我保护的外在体现,而今,他却为了维护容琳,不惜亲自官宣和容琳在一起。 这种“示众”是盛谨言未曾有过的招摇! 白芷蓉的眼泪喷薄而出,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她甚至不愿意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所以,网上的每一句羡慕和祝福都让白芷蓉难受,那种要切齿的愤恨与痛苦让她几近失去理智。 她愤恨地将手机摔在了地上,她冷涩地嘶喊,“明明那些都是我的,明明是我救了你,你竟然这样对我!” “盛谨言,你对得起我那些伤疤嘛?你是个没有心的人,我恨你!” 书房内,白振辉看着鼻青脸肿的白烨骂骂咧咧地陈述了一番白芷蓉做的蠢事。 他指着自己的脸,“爸,我这都是替白芷蓉受的,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 白烨也不是傻子,他如果被打成这样都不去找白芷蓉的麻烦,那白芷蓉和白振辉都会起疑心。 白振辉愤怒地将手拍在了一旁的几案上,“盛谨言欺人太甚了,竟然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爸,你还看不明白吗?”白烨转移了话题,“因为白芷蓉的愚蠢,她得罪了盛谨言和靳少霆两个人,这两人现在是轮番地整我人。我...” 白振辉心疼地看着二儿子白烨,“你放心,我会教训芷蓉的。只是,你这边怎么办?” 白烨摸了一下疼得要命的唇角,“我已经找到注资人了,现在咱家要低调,不能影响我哥。” 白振辉歉意地看向白烨,“你最近别去公司了,好好在家养着。” 白烨听此心里高兴,这正好方便他下药。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被打成这样还怎么去公司?去丢人?” 说完,白烨起身回了卧室。 白振辉看着向来张扬跋扈的白烨被逼得忍辱负重,他心里不是滋味。 他冷声吩咐,“来人,让三小姐去祠堂跪着,不许给她送饭。” 白烨回到卧室,将事情又串了一遍,他从抽屉里拿出了让人致幻上瘾的违禁药品去了厨房...... 第222章 说情?他叫的四哥! 容琳和盛谨言从封子玉的医院出来,二人回到了毓秀尊邸。 二人到家后没有看到容铭。 容琳惊惶地说,“阿言,你给容铭打电话,问问他在哪?” 盛谨言知道容琳担心他俩一宿未归,容铭会胡思乱想做出什么事来。 他走到阳台给容铭打电话。 容铭很快就接了起来。 盛谨言声音低沉,“容铭,你在哪?你姐看你不在家很担心。” 容铭垂眸,握紧了拳头,“姐夫,我看了网上的热搜也知道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在,是因为不想让我姐看到我而难受。”看书溂 盛谨言心头一颤,容铭真的很懂事,他比一般的男孩子还要成熟。 容琳愿意为容铭考虑,而容铭也愿意为容琳思量。不说别的,这姐弟情就足够让盛谨言羡慕。 挂了电话,盛谨言将容铭的说的话告诉了容琳。 “容容,你看,我和容铭都这么爱你,你还怕什么?” 容琳也很欣慰,“容铭很懂事,其实我比容铭大了四岁多,可他以前在家里却总让着我。” 盛谨言起身拉着容琳去洗漱,“容容,你那个走了没?” 容琳点头,“嗯,刚走一天。” 盛谨言扭开了花洒,“那还是洗淋浴吧,你先洗,我一会儿过来陪你洗。” 容琳,“......” 她轻嗤,“总打着爱我的名义占便宜。封子玉的事儿,我还没问你呢!” 盛谨言脱掉了外套,“所以啊,我一会儿进去和你说。” 进去? 容琳没什么精神却还是被他调得脸通红。 盛谨言见容琳进去洗漱了,他又去了书房给白烨打了个电话。 “白总,事情怎么样了?” 白烨捏了捏眉心,想起家里心疼白芷蓉的保姆偷偷给罚跪的白芷蓉送了一碗红糖红枣粥。 保姆是看着她喝完拿着空碗回来的。 他勾了勾嘴角却扯着脸疼,“嘶,第一包药,她已经喝了。” “小心点,别被她发现了,”盛谨言轻轻地捻着手指,眼中渗出丝丝狠辣,“当初,她也是这样控制我的。” 白烨笑着点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懂!” 盛谨言听到白烨声音中不舒服,他眸色幽深地说,“我会额外支付一笔给你,算是我给你的医药费。” 白烨,“......” 还没带他反应,盛谨言已经挂断了电话。 盛谨言拿着手机打开了热搜,看到上面登顶的他和容琳置顶热搜—— 【暗恋十一载,一朝官宣激起千层浪】 【美艳投行经理拿下投资圈的神明——盛谨言】 【容颜cp郎才女貌,你粉了吗?】 【舔狗界的天花板盛谨言,要与肖慎,秦卓组团出道?】 他将这四条大热的热门搜索都看了一下,里面的实时评论都很好,看来何森和肖慎控评做得不错。 盛谨言正看着,秦卓的信息就发了过来——方便吗?我有个事儿想和你说。 他挑了挑眉,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盛谨言一手拿电话讲电话,一手解衬衫扣子,“老秦,有事儿?” 秦卓看了一眼找来他律所的顾琰,他轻声咳了咳,“是这样,顾琰希望你能放顾家在宁都的产业一马!” 盛谨言皱眉,他不解,“顾琰是谁?” 昨晚,宴会上场面混乱,他确实和一个顾家人交代了一下后续的事情,而且也威胁顾家人不把视频的事情搞清楚,他就跟顾家没完。 只是,白城顾家四子一女,他还真不知道顾琰是谁! 盛谨言只知道顾家老大是顾氏集团董事长,叫顾珵,老二是集团总裁,叫顾珣,其他子女,他没怎么听过也没关注过。 秦卓觑了一眼对他挤眉弄眼的顾琰,轻笑,“顾琰是顾家老四。” 顾琰,“......” 他突然间觉得被盛谨言瞧不起了,盛谨言竟然不知道有他顾琰这号人! 顾琰气闷地说,“秦律,我好歹也是顾瑄的四哥,你这顾家老四的介绍是不是草率了点?” 秦卓的办公室里只有他和顾琰两人,整体环境很安静。 盛谨言自然听到了顾琰的话,他微微一转这事儿,他便知道看不上秦卓的顾瑄就是顾家的五小姐。 他故作沉声,“老秦,把电话给顾琰,我和他说。” 秦卓听盛谨言声音低沉,有点不自在,他想替顾家说两句好话又觉得不妥。 毕竟,盛谨言有多宝贝容琳,他们几个兄弟都知道,昨晚容琳受辱是在顾家的晚宴上,于情于理顾家都有管理不严,举办不力之过,他不好开口讲情。 秦卓把手机递给了顾琰,“他要和你说。” 顾琰想到昨晚盛谨言的警告加威胁的话,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接过手机,轻声问候,“盛总,我是顾琰。” 盛谨言低笑,“顾瑄的四哥?” 顾琰听此赶紧顺杆爬,“是的,我家瑄瑄和容琳是好朋友,昨晚宴会结束后,她把我和我二哥,三哥一顿训,说我们没有做好安保。盛总...”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笑容恣意,“四哥,大家都是自己人,别这么客套!” 四哥? 盛谨言叫他四哥? 顾琰一整个懵在那,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该不该答应。 盛谨言却又说,“四哥,顾瑄和秦卓相过亲,两人虽没成,但感情的事不好说!我兄弟秦卓真的不错,你妹妹不考虑下?” 顾琰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盛总,你也觉得他们般配,是吧?我们全家都这么认为的,但是我妹那丫头很拧巴。” 秦卓,“......” “秦卓也拧巴,”盛谨言将衬衫的扣子都解开了,他一手开始脱衬衫,“麻花还不是拧出来的?万一拧到一起去了呢?” 秦卓看顾琰在他对面笑得像个傻子一样,他顿觉盛谨言没好话。 他伸手,“把手机还给我。” 顾琰点头,笑着说,“妹夫,我再和盛总聊两句,你要是和瑄瑄成了,我和盛总也是亲戚。” 盛谨言发现顾琰这人很上道,“四哥,昨天的事你们确实有错,有机会向容琳道个歉,这事儿就过了。” 他一手解开皮带扣,“你告诉顾瑄和三位哥哥还有伯父伯母,我看在秦卓的面子上不追究了,以后在宁都发展有需要,你们也可以找我。” 盛谨言走到了主卧洗漱间的门口,听到里面哗哗的流水声。 他对顾琰说,“我还有事,先挂了。” 盛谨言推门进去,氤氲水汽里容琳抬着头,闭着眼睛任由水柱从她的而脸上划过...... 秦卓发现顾琰挂了盛谨言的电话后,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变了。 顾琰挺直了脊背,“妹夫,你这兄弟人真不错,是非曲直分得明白,也看得清楚。” 一通电话,顾琰又嘚瑟地开始叫他妹夫了! 秦卓将手机随意扔在了桌上,“我跟你说了几遍了,我不是你妹夫。” “叫着叫着不就是了?”顾琰眉眼含笑,“盛总刚才可叫的我四哥,我现在就是他四哥了。” 秦卓,“.......” 第223章 说出身世猜测,不重要? 秦卓握紧了手,他紧绷下颌在心里骂盛谨言狗。 顾琰见秦卓面色不善,他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随即起了身,“妹夫,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准备开溜。 秦卓垂眸,换了个思路,“顾总,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妹夫,那晚上我可不可以和你妹妹顾瑄共进晚餐?” 他又说,“当然吃完饭还可以看个电影,找个地方深入交流一下?” 顾琰,“......” 他转身看到秦卓阴恻恻地看着他,“约会?” 秦卓勾了勾嘴角,“嗯,时间地点都随她定,麻烦...四哥了。” 顾琰咕噜了一下喉结,扯出一个难看又勉强的微笑,“呵呵,我回去安排一下,让瑄瑄联系你。” 话音落,秦卓明显感觉到顾琰的不自在和僵硬。 顾琰顿了一下开门出去了,他一出门心虚地嗫嚅了句,“我这是作茧自缚吧?” 另一边,盛谨言拢着容琳,他时不时亲吻一下她的嘴角,用大手拢住她的长发,“容容,我给你搓背?” 容琳混着氤氲的水汽,嘴角上扬,“你好上下其手?” 盛谨言很有几分郑重,“我是那种人吗?” 容琳只笑没说话。 盛谨言拿过毛巾将容琳转过了过去,他开始给她擦背,擦着擦着他就贴了上去。 他轻声在容琳耳边呢喃,“我还真是那种人。” 容琳仰靠在盛谨言的身上,他宽厚结实的胸膛特别的有安全感,她垂眸间脸颊泛红,“你若想要,我也不好拒绝你。” 盛谨言咬了下容琳的耳垂,“我就是和腻歪一下,不要。明天的,现在那里很脆弱。” 容琳诧异地看着盛谨言,“你怎么懂这个?” 盛谨言摸了摸鼻子,笑着说,“生理卫生的课程我自己偷偷补习过了,我不想伤害到你。” 他说完,拿下小花洒给容琳又冲了一遍,“洗好了,你去床上好好睡一下。封子玉那个躺椅子不舒服。” 容琳穿着浴袍出去了,她吹干了头发,将昨天穿的礼服打理一下挂到了衣帽间里。 她从手包里拿出了那项链和耳坠,擦拭了一番放在了蓝色金丝绒的盒子里,又将盒子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处。 不多时,盛谨言从里面出来了,他看容琳正在梳妆镜前擦护肤品,他准备去吹头发就看到那个首饰盒。 盛谨言想起了昨晚,他拿起那盒子去了衣帽间,打开保险柜将盒子扔了进去。 这时,那枚让盛谨言装在红色锦袋里的玉坠映入了他的眼帘,他顺手捞过,握在手里。 盛谨言从衣帽间出来看到容琳正坐在床上看书。 他走了过去坐在了容琳的身边,“容容,你...你有没有想过沈国声可能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容琳神情一滞,她抬眸看向盛谨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盛谨言长舒了一口气,“昨晚上的事,沈芮也参与了。按理说她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姐姐,但我调查发现她和沈国声长得很像,而你和容铭却一点都不像。” 容琳垂眸,眼中不见悲喜,“可能我和容铭遗传了容雪薇的相貌。” 盛谨言盯着容琳的神情,他不确定这个时候可不可以和她说这件事,他握紧了手里的玉坠准备起身去给她倒杯水。 就听容琳悠悠地说,“我有一点模糊的记忆,我也不确定那是记忆还是梦境。” 她看向了床边的白纱,朦胧间想起那些片段,“我总觉得我住在北苑寄宿家庭之前,我也有一个带着白纱的公主房,床幔都是粉白条纹的,很漂亮,还有一个比我大的小女孩总牵着我的手在花园里玩。” 容琳看向盛谨言,笑容不减,“而且我们住的房子很大,花园也很大,但那个‘梦境’中没有容铭,所以,我觉得这应该只是我生病做的梦而已。” 盛谨言明白容琳的意思,小孩子很难记住小时候的事情,更何况四五岁的容琳? 可是,万一那不是梦,就是容琳小时候的记忆呢? 盛谨言沉吟片刻将手中的玉坠给了容琳,还把当初在晋城有人偷拍容琳,容铭姐弟的事告诉了她。 他指着那么玉坠说,“这是从容雪薇的箱子里掉出来的,这个玉坠的价值,沈家给不了她。” 容琳看着玉质通透的小兔子,也发现了这个小兔子上的巧思,她细心地看了看。 她指着玉兔脖子上的铃铛上的‘琳’字,“阿言,你看这个字是后雕刻上去的,刀刻得要比别处深一些,硬一些。” 盛谨言仔细看了一下,确实如此。 “嗯,还真是,”盛谨言抬眸看向容琳,“容容,有没有可能这个字是容雪薇后找人雕刻的?” 容琳将玉坠放在了袋子里,她苦笑,“这都不重要,我和容铭都已经成年了,我也不是迷恋父母之爱的人。” 她拢了一下被子,“有些东西,小时候渴求多了,长大了反而不想要了。我就是,我现在一点都不想有爸妈。” 容琳缓缓地闭上眼睛,“这玉坠什么来历,我和容铭到底是谁的孩子我也不在乎,我和容铭现在是独立的个体。” 盛谨言,“......” 他没想到容琳对于这件事竟然这么冷静和淡然,原来,这也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 就算容琳姐弟真的是容家的子女又怎样?看书喇 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找过来,而今她和容铭都熬出来了,现在找过来的亲情和动机就显得很廉价。 盛谨言俯身亲吻了一下容琳,“嗯,我尊重你的想法。这事儿,我以后都不提了。” 说完,他起身将这玉坠放回了保险柜。 容琳听到盛谨言离开的声响,她睁开眼睛,眼中冷涩凝重。 盛谨言折返后,他掀被子上床将容琳抱进了怀里。 他轻声安慰,“睡吧,容容,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退路。” 容琳转过身抱住了盛谨言,“全网官宣,你也没有‘退路’可言了。” 盛谨言听此,笑着说,“我不要退路,我只要你就够了。” 他低头亲了下容琳的鼻尖,而后一吻封唇,绵长的深吻让爱意升腾...... 第二日,容琳穿戴整齐站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 盛谨言边打领带边安慰她,“别担心,我送你去上班。” 容琳摇头,“我自己去,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我要过自己心里这一关。” 盛谨言整了一下领带,随即妥协地点头。 他从门口的置物篮里拿出了保时捷的车钥匙,“慢点开,到了行里给我说说你的试驾体验。” 容琳拿过车钥匙,看着那钥匙上的花纹。 她挑眉,“你说你大费周章地送我礼物,那么费脑子,你不累?” 第224章 容颜夫妇,出道了! 容琳拿过车钥匙,看着那钥匙上的花纹,她挑眉,“你说你大费周章地送我礼物,那么费脑子,你不累?” 盛谨言早就知道瞒不住容琳,所以还是按最开始的想法定制了钥匙,因为他的目的本就是让容琳收下礼物,而不是一直瞒着她。 “脑子越用越好用,”盛谨言捧着容琳的脸轻轻地吻了一下,“不然,我傻了,你不要嫌弃我了?” 容琳推开盛谨言,她笑了笑,“我现在也嫌弃你,嫌弃你太聪明。” 说完,她穿上高跟鞋,推门出去了。 盛谨言看着容琳的背影很有几分忐忑,他拿出手机想打给华云,迟疑良久还是没把电话打出去,诚如容琳所说,有些事要靠她自己面对,谁都帮不了她。 他抄起西服外套拿着手机出了门,何森已经等在出口处了。 何森看到盛谨言很有几分兴奋,“盛总,我刚看到容小姐开着冰莓粉保时捷从地库出来,特别飒,很帅。” 盛谨言点头,拉开了后车门,“嗯,走吧,去公司,昨天公司里的人都在议论什么?” 何森笑着说,“两拨人的态度不一样,女职员要死要活的说她们失恋了,恨容小姐抢走了你;男职员羡慕您也是要死要活的,说你走了狗屎运找个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盛谨言,“......” 他整理下西服外套,“要不怎么说男性这种生物都是盲目自信的,个个都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何森启动了车子,笑着说,“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他们能是和您一样的癞蛤蟆吗?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盛谨言无语地闭了下眼睛,“何森,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把你刚才说的话再捋一遍。” 何森还没发现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了,他还真捋了两遍“他们能是和您一样的癞蛤蟆吗?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癞蛤蟆”。 他不解地问,“盛总,挺通顺的啊,怎么了?”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一脸忧愤,“要不你把手头工作整理下去北疆做经理?” 何森一顿,“盛总,我怎么了?” 盛谨言觉得他和傻乎乎的何森较劲儿挺没意思的,他冷嗤,“你说谁是癞蛤蟆呢?” 何森,“......” 他嗫嚅片刻,找补,“说我和公司的其他男性生物。” 盛谨言嗤笑,“男性?” 何森翻了白眼,轻声说,“公癞蛤蟆!盛总,这总行了吧?” 盛谨言笑声清朗,而后又问何森,“沈芮那边你交代好了?” “嗯,上次在晋城二中门口寻衅滋事不重的那几个已经放出来了,他们几乎每天都去找沈芮,”何森扶着方向盘,边转弯边说,“代工厂已经建得差不多了,经营团队已经开始出去谈生意了,先把单子接下来,下个月初就能投产。” 盛谨言点头,又问,“华宇呢?他在他老家招工做得怎么样?” 何森笑着说,“干得不错,他现在每天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员工都已经招好了,他现在在做上岗前的拓展训练。” 他又问,“盛总,工厂开工剪彩你要不要参加?” 盛谨言想了一下,带容琳去那边散散心也好,但又无法确定时间,“到时候再说吧,开快点。” 另一边,容琳已经到了银行的地下停车场,她迟疑了一下,做了两个深呼吸推门下车。 坐电梯上楼的时候,容琳碰到了几个银行其他部门的同事,他们比之前看到她时还要客气。 其中一个中年女人夸起了容琳的妆容,“容经理,你这套装真好看,配上你的淡妆,简直就是女神。” 男同事也是频频附和,这倒是让容琳不自在了,“呃,今天有个客户要见,所以穿得隆重一点。” 到了容琳办公所在的楼层,她推门进去,一众投资部的同事看容琳时也都是笑脸相迎,方莉更是狗腿地跑了过来,“容经理,你和盛总的热搜好养眼,我们现在都是容颜夫妇的cp粉。” 容琳扯了扯嘴角,“谢谢。” 她路过凌茵办公室时,敲了敲凌茵的门,推门看到凌茵正在打电话,“凌茵,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半刻钟后,凌茵笑呵呵地站在容琳的办公桌前,把昨天容琳请假后一众人的表现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 凌茵笑着说,“华行长也特意交代了一下,不允许私下议论您和盛总的事情。不过,容经理,大家都好磕你俩哦,十一年的暗恋修成正果,太感人了吧!” 容琳勾了勾嘴角,看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好了,别兴奋了,去忙吧!” 凌茵刚走到门口,就听容琳拿着手机说,“你给大家订点奶茶,咖啡和甜点,我请客。” 她笑着点头,“好的呢,我们以后等着吃您和盛总的喜糖。” 凌茵走后,容琳接起了时蔓和洛简的视频通话,两人昨天晚上就在找容琳,得知盛谨言在家,他们俩才没多说什么。 而今,容琳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时蔓和在公司上班的洛简,两人都咧着嘴笑着看着她,她就知道她们俩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 容琳轻笑,“你俩要是没什么话说,我就挂了。” 时蔓一个打挺就坐了起来,“有话说,琳琳,我想知道被人暗恋了十一年是什么样的感觉?” 容琳翻了白眼,“这你得问盛谨言,我是被暗恋的,之前没感觉。” 洛简听此笑得乐不可支,“你瞎说啥大实话,蔓蔓一会儿就去手术了,你还不赶紧安慰一下她?” 容琳看着镜头里突然变得病娇的时蔓,她勾了勾嘴角,“人家好多人做完手术就走了,你非要住院,你是不是希望顾玦和肖慎都去看看你?” 顾玦? 时蔓想起顾玦昨晚还给她打了电话,她脸上有了笑意,“顾先生本来也说要来看我的,他刚从白城出差回来就要赶过来,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容琳顿了一下,难道顾玦没和时蔓说他是白城顾家的老三,也没提及顾家的晚宴吗? 她扯了下嘴角,转了话题,“肖慎应该会去看你,你就不感动?” 时蔓垂眸,嗫嚅了半天才说,“他就是领导来慰问员工,我感动什么?他前两天还不是去慰问秘书办骨折的小魏了。” 洛简听此,笑声爽朗,“哎,肖总听到你这么说,估计会哭晕在厕所了。蔓蔓,你好歹跟人家亲过嘴,这么说人家肖总,人家肯定伤心。” 时蔓,“......” 时蔓脸红的不像样子,她嗫嚅了半天,“洛简,我现在开始讨厌你了。” 容琳笑着打岔,“蔓蔓,你没打听一下肖慎送亲吻慰问小魏没?” 时蔓翻了白眼,“容琳,我劝你善良,你不要因为你的幸福就践踏我的小灵魂,她曾陪伴你读了三年的研究生。” 她又冷嗤,“小魏是男的,肖慎敢调戏他,估计会被小魏打得六亲不认。” 容琳心情好了很多,笑着说,“肖慎直男又能打,是小魏被打得找不到北才对。” 时蔓和洛简看容琳挺高兴的,都放了心。 时蔓低头给洛简发消息——为了容琳,我都把自己的脸舍出去了,简爷你要补偿我。 洛简看到信息回了一句——我让给你主刀的医生认真负责,绝对不能出医疗事故。 时蔓气闷得翻了白眼——我谢谢您! 洛简在视频里笑得很开心。 盛家,盛必行推开了盛庭的门,他看到盛庭喝得酩酊大醉,在床上呼呼大睡。 乔曦指了指盛庭的电脑,“我让你看看那个女人的照片,你就明白了!” 第225章 有争女人的心,奸细? 乔曦走过去晃了一下盛庭电脑鼠标,电脑是容琳相片做的桌面。 她指着相片对盛必行说,“之前,我当着这狐狸精是谁,昨天看了热搜我才知道这就是容琳,盛谨言的女人。盛庭看到热搜后就开始发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因为什么?” 盛必行见过容琳,看到桌面上明眸皓齿的容琳照片,他勾了勾嘴角,“没什么不好,庭庭要是敢和盛谨言争,我也喜闻乐见。” 说完,盛必行就出去了,他脸也跟着撂了下来。 他拿出手机打给了正在封子玉会所抚琵琶的姑娘,那个音乐学院的女学生,灵筠。 灵筠正在会所里弹琵琶,看到盛必行的电话打了过来,她的心一紧,她随即抬眼看向了闭目养神的封子玉。 她正在想怎么办,就听封子玉说,“出去接电话,接完了回来再谈,音都乱了。” 灵筠如蒙大赦,她点头,“封总,我很快就回来。” 灵筠放下琵琶拿起电话出了门,找了一个少人的角落接听了电话。 她垂着眉眼很紧张,“盛先生,您找我有事?” 盛必行声音平淡却玩味,“你在那个会所看到盛谨言了吗?他对你什么感觉?” 灵筠的脸瞬间就红了,她嗫嚅了片刻,“见过几次,盛总他没和我多说过什么话,就是安静地听我弹琵琶。” 盛必行眉心一动,他深吸了一口气,“他没说你长得像谁?” 灵筠,“......” 她回想了一下盛谨言来会所时的表现,“没说过。” 盛必行觉得这不大可能,费灵筠这个音乐学院的女学生是他托好友好不容易才挑出来的,比照着盛谨予生前的照片找的,而且她和盛谨予一样会弹琵琶。 盛谨言一直把盛谨予这个妹妹看得很重,当作他唯一的亲人。 而今,盛必行花了大力气,废了大周章找得像盛谨予的女人在盛谨言面前竟然没激起一点水花。因为盛谨言身边很难把灵筠安插进去,所以,他才把灵筠安插到了盛谨言常去的会所。 恰巧那家会所的老板到音乐学院招工,盛必行就让灵筠顺理成章地去应聘进了会所做兼职。 盛必行声音冷了几分,“那他看你弹琵琶的神情怎么样?” 灵筠顿了片刻才说,“很忧伤,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盛先生,您到底要我做什么?盛总是好人,我是不会害他的。” 盛必行,“......” 他扯了扯嘴角,低笑,“他是好人,我难道不是?我只是想通过你弥补我们的父子关系而已,我怎么会害自己的亲儿子?” 盛必行说完这句话,心里也不舒服,他垂着眉眼又问灵筠,“你喜欢我儿子吗?” 灵筠紧绷下颌,脸颊更红了几分,“盛总有女朋友容琳小姐了,我不能喜欢他。” 盛必行轻嗤,“容琳家世不好,她妈妈是小三,她身家也不清白,配不上阿言,他们不会有结果,你可以喜欢他。” 灵筠,“......” 盛必行不想纠缠这件事儿,又问,“最近阿言那边除了那个容琳出了点事儿,他在会所里有什么异常吗?” “有一件事儿很奇怪,”灵筠伸手捏住了竹叶,她垂眸,“容琳小姐好像不是您口中的那种出身,因为封总的舅舅最近要来宁都了,说是来看容小姐。” 盛必行惊诧不已,他忙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灵筠感觉盛必行语气中的诧异和兴奋,她小声地说,“就是我听到封总和他舅舅打电话,听意思好像是说容琳小姐可能是封总舅舅的女儿,但只是可能而已。” 盛必行听到这,他觉得他有必要去查一下灵筠的老板封总到底是谁了! 因为这关系到容琳的出身,若是能把什么把柄捏在他手里,那用这拿捏宝贝容琳的盛谨言就易如反掌了。 盛必行又夸了灵筠几句好话,就要挂了电话。 挂电话前,他千叮咛万嘱咐灵筠一定要密切关注和容琳相关的人和事,事无巨细都要记下来告诉他。 灵筠适时地说,“盛先生,我可以留意,但你也要兑现你的承诺,给我家提供生活费用和我爸治疗费用,还有要供我读到研究生。” 盛必行心想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没问题,你好好做事,我还会奖励你一套在宁都的住宅,让你把你家人接过来住,让你爸爸在宁都治病。” 灵筠听此,嘴角上扬,“谢谢盛先生。” 挂了电话后,灵筠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她总觉得盛必行的行为并不是想和盛谨言修复父子关系。 她咬着嘴唇仔细思量了片刻,她决定以后的消息不能像今天这样说,要说得含糊其辞,挑不重要的说。 封子玉再看到灵筠的时候,他不解地问,“你怎么打了这么久的电话?” 灵筠抿了下嘴唇,“我家里有事找我。” 封子玉呷了一口茶,“阿言交代过我了,要我好好照顾你,说你做兼职不容易,你要是家里有困难可以和我直说。” 灵筠听此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她点头,“谢谢封总,我下次看到盛总,我当面谢他。” 封子玉想了一下,“那你要等等,他这周要去衡城出差。” 灵筠笑着点头,拿起琵琶又抚了一曲,封子玉捏了捏眉心,他最近的病人都很棘手,委实心累,他一会儿要去医院了。 盛谨言在公司里批了两份文件,想到洛繁的前女友江筱蔚。 这个女人现在在公立医院工作,他的手伸不过去,但她害容琳这件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打开电脑又看了一遍顾琰发给他的那份诋毁容琳的视频,仔细看了两遍那个自称护士的人的那段。 盛谨言心里有了盘算,一个电话打给了何森,“何森,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何森过来后,盛谨言指着视频中的女护士说,“你找人查一下这个护士,另外,找个靠谱的私家侦探查一下江筱蔚。” 何森点头,他沉吟片刻才问,“盛总,要不要找人也查查江筱蔚的父亲?” 盛谨言微微一顿,点了点头,“查!何森,你出息了,知道举一反三了?” 何森挠了挠头,笑着说,“我这不是跟您时间长了嘛,都学会了。” 盛谨言欣慰地笑了笑,“那我问你查到江筱蔚他爸的问题以后呢?” 何森露出大白牙,笑的得意,“交给警察叔叔。” 盛谨言摇头,勾了勾手指让何森靠前,“要向监察部门举报。” 何森一副学到了的样子,他笑着说,“我这就去办。” 盛谨言却叫住了何森,“何森,我从衡城回来就去看周姨,你安排好手头的工作,你和我一起回去。” 何森转身过来很开心,“真的?” 盛谨言点头,“嗯,我也想带容琳去散散心。” 何森很高兴,脚步轻快地出去了。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他觉得他和容琳都需要放空自己一下,让疲累的心休息一下。 晚上,盛谨言早早地回了家,回家前他还去超市买了很多容琳喜欢吃的食材,打算亲手做顿好吃的给容琳。 第226章 堵你家门口了,求帮忙? 晚上,盛谨言早早地回了家,回家前他还去超市买了很多容琳喜欢吃的食材,打算亲手做顿好吃的给容琳。 他刚到家,就见肖慎像个门神一样站在他的门口。 盛谨言挑眉,“你怎么在这?” 他又问,“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住这?” 肖慎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微笑,“那个,这个楼盘是我家老肖头开发的,但是知道你和容琳住这,我确实花了点功夫。” 盛谨言记得他看过公司的资质,不是卓远集团,他冷嗤,“难道肖伯伯怕你这傻儿子把家底败光了,还搞出了个新公司?” 肖慎,“......” 他翻了白眼,“要不是我最近牙口不好,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咬死你?” 盛谨言被肖慎逗笑了,他一边开门一边说,“牙怎么不好了?吃顾玦的醋酸的吧?” 肖慎微微一顿,骂骂咧咧道,“老秦这嘴这么松吗?我现在给他按个松紧带来得及吗?” 盛谨言冷嗤,“为时已晚,你准备给他做个外科手术把嘴缝上都来不及了。” 肖慎上前一步帮盛谨言提东西,笑着说,“今晚上咱俩不带他玩。” 说完,他边进门边撑开购物袋,他笑着说,“呀呵,都是我爱吃的,我今晚怎么这么有口福?” 盛谨言一把拿过购物袋,揶揄道,“多大脸啊你,我有说这是给你吃的?” 肖慎准备换拖鞋,笑着说,“我借容琳的光,我现在开车帮你把容琳接回来?” 盛谨言发现肖慎特别的不对劲儿,人殷勤就算了,连脑子都开光了一副鬼机灵的样子,但凡他这样,一准没‘好事儿’。 肖慎却没理会盛谨言的审视的目光,他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在脚上比了比,大为惊叹,“容琳太贴心了,还给我和秦卓准备了拖鞋。” 盛谨言抱着猿臂倚在玄关的柜子处,“那是我拿来的,我穿的。” 肖慎继续不以为意,“这么多双,你穿不过来,我帮你穿。” 盛谨言闷笑出声,一脚踹在了肖慎的小腿上,“你跟我贫什么?老肖,你到底来干嘛来了?” 肖慎一副躲不过的样子,他看向盛谨言,郑重其事地说,“我来向容琳了解时蔓的各种情况,我打算正式追求时蔓了。” 盛谨言,“......” 他愣了一会儿,随即笑着问,“老肖,你这开窍开得有点让人猝不及防,你没吃错药吧?” 肖慎听此脸色难看了几分,人也冷了几分,“我想当一个饱汉子,以后和你一样,只看秦卓的笑话,行不行?” 盛谨言修长的手指捏住了领带的温莎结,用力一抻,扯下了领带,他笑着说,“这么合理的理由我都无法反驳。” 他转身又脱了西服外套,回头对肖慎说,“快进来,哥们儿我晚上必须给你炒俩硬菜,好好庆祝一下你的一鸣惊人。” “是吧?”肖慎换上拖鞋,人神清气爽不少,“从此以后,咱俩二怼一,让老秦从此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盛谨言见肖慎越说胖,人就越喘得厉害。 他笑得格外爽朗,“肖哥,我就喜欢你这种有抱负,有理想的样子,特别帅。” 肖慎完全不理会盛谨言的挖苦,他开始四下参观了,“阿言,你给容琳这房子搞得不错嘛,我去看看何森选的床垫。” 说完,他直奔卧室去了。 盛谨言,“......” 他拿出电话,轻声说,“我觉得我得把老秦叫来,顺带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别别,”肖慎听此忙转身过来,“你就不能让我吃回独食?赶紧做饭去。” 盛谨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换了衣服,洗手进了厨房。 肖慎则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瞄一眼挂钟,“阿言,容琳几点回来呀?” “这个时间有点堵车,”盛谨言瞟了眼等得不耐烦的肖慎,“快回来了,要不你帮我扒蒜?” 肖慎起身脱掉敞开的西服外套,走了过来,“行,只要不扒皮,让我扒什么都行。” 盛谨言笑着点头,“爱情让你明智啊,都知道直接杀上门了。” 他当然明白肖慎怕他拒绝打扰容琳,所以直接在门口等,其实,肖慎不知道盛谨言挺希望他过来的,这样两人耍宝可以让容琳开心。 盛谨言明白心理疾病的困扰,不是说事情过了就过了,“后遗症”可能在坚强的外表下潜伏很长时间,再次崩溃时,症状会更厉害。 所以,他希望让容琳从心底高兴起来,慢慢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 不多时,容琳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肖慎竖着耳朵听了一下,随即大长腿就迈出去了。 盛谨言正在挑虾线,就见肖慎迫不及待地出去,他冷声提醒,“你人要先出声,别吓到容琳。” 他又补了一句,“我家容容还以为怎么突然窜出一个傻大个?” 肖慎可没心情和盛谨言胡扯,他笑意吟吟地出去说,“容琳,下班啦?” 容琳见肖慎在这着实惊诧,但随即笑容和暖,“肖哥,什么时候来的?阿言给你洗水果没?” 肖慎笑着应和,“他在忙着做饭呢,让我出来陪你聊天。” 盛谨言听到肖慎的言辞,没憋住笑出了声,他朗声说,“容容,老肖要追时蔓了,让你给出出主意,提供点情报。” 容琳,“......” 她将包放在玄关出了收纳橱内,笑着说,“下定决心了?” 肖慎点头,“我势在必得。” 容琳勾了一下耳边的长发,“看来顾玦的出现真的刺激到你了。” 她微抬下巴,“坐下说吧,肖哥。” 而后,容琳去了厨房,看盛谨言正准备做蒜蓉大虾,捣蒜的辣气熏得眼睛有点红,她笑着说,“阿言,多放点粉丝。” 盛谨言点头,“嗯,我少放了蒜,借点味道,不辣。” 容琳点头就洗水果拿给肖慎了。 盛谨言见容琳神色如常,放心了一些,他继续做饭时不时听听肖慎说什么。 肖慎事无巨细地打听了一边时蔓的喜好,从饮食到电视剧,电影,又从家庭关系到时蔓有没有初恋,又从她喜欢什么穿着打扮的男人再到特别喜欢的男明星...... 容琳不是话多的人,但是看肖慎这么认真也不好不说,陪肖慎说的口渴,她喝了两杯水。 盛谨言却听得津津有味,因为他发现肖慎想谈恋爱的决心还挺大,在做生意上的精明劲儿都用出来了。 容琳看着肖慎拿着手机做记录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盛谨言准备再炒一个菜,白烨却发过来一个短视频。 他擦了下手,拿起几案旁的手机指尖轻触点开,视频中是出现了幻觉的白芷蓉,她穿着白色的睡衣在床上又蹦又跳,哭哭闹闹的,白振辉命令佣人将她绑了起来。 白烨怕是盛谨言不放心又打电话过来,“盛总,放心,我爸送白芷蓉看病的医院是我找的,很安全。”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看向了屋内,“好,辛苦了。” 挂了电话,盛谨言炒好了最后一道菜糖醋肉段。 他洗了手对肖慎说,“老肖,端菜吃饭了,你要不要喝点?” 第227章 要泡澡?一起吧! 盛谨言从厨房出来,他洗了手对肖慎说,“老肖,端菜吃饭,你要不要喝点?” 肖慎赶紧说,“那必须喝点,容琳,你要不要也少喝一点点红酒?” 容琳低头想了一下,“喝一点点。” 而后,三人开始吃饭。 肖慎心里的事儿落定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阿言,你这菜做得真不错。” 盛谨言抿了一口,“那就多吃点。” 而后肖慎开始讲娱乐公司那些搞笑的事儿,给容琳逗得哈哈笑,盛谨言也高兴。 酒足饭饱后,肖慎坐在沙发上和容琳讲盛谨言小时候的糗事儿。 两个人聊得也很开心,盛谨言就坐在一旁听着。 话匣子打开的肖慎就刹不住车了,眼看着快九点半了,这货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盛谨言先是踹肖慎小腿一脚,肖慎伸手扫了一下裤腿上的浮灰接着说。 而后,盛谨言直接说,“老肖,时候不早了,让家里的司机接你回去?” 肖慎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还早啊,你晚上睡这么早吗?” 盛谨言气闷地剜了肖慎一眼,“嗯,周五要去衡城了,我想养养精神,人之常情吧?” 肖慎听此起了身,“容琳,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俩休息了。” 说完,他就快步离开了。 盛谨言抿了下嘴唇,“反应这么快,看来脑子是在寺庙里开过光了。” 容琳起身送肖慎回来,“我想去泡个澡。” 盛谨言桃花眼挑得肆意,他拖腔拿调的低沉嗓音响起,“一起吧!” 洗漱间内,盛谨言的欲望在抱容琳进了浴缸那一刻彻底绷不住了,他俯身吻住了容琳。 氤氲水汽夹杂着香薰的味道,让容琳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盛谨言薄唇一寸一寸地描摹着容琳的寸寸肌肤与娇软。 容琳被盛谨言吻得想笑,“阿言,别闹了,还好这个浴缸够大够你闹,不然...” 不然的后半句,容琳还没说出口,盛谨言又一吻封唇了。 盛谨言此时像个不知餍足的野兽,猩红着眼睛,容琳抱着盛谨言的脑袋,慢慢抓紧了他的湿滑的头发。 她感觉到盛谨言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大腿处酥酥麻麻的,她推开他,“回床上吧!”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容容...我们在这试试?” 容琳摇头,“不要,水里阻力大,不好!” 盛谨言勾着嘴角轻笑,旋了一下浴缸的放水钮,水一点一点地下降,容琳的身体裸露大半。 盛谨言将容琳抱了起来置于身上,“你自己来,深浅由你。” 容琳手臂支着盛谨言的胸膛上,她羞赧地说,“阿言...我...不行。” “你行,”盛谨言拖着容琳的腰腹微微抬起,“我帮你!” 容琳随即发出一声娇喘...... 后半夜,盛谨言一阵加速后趴在了容琳的身上。 他的薄汗浸染了容琳枕头,他喘着粗气说,“容容...我以后日夜就在床上呆着吧,太舒服了...” 没什么力气的容琳推了他几次,他才翻身下去起身帮容琳清理后才抱着睡。 第二天,两人都迟到了。 盛谨言开车去送容琳的路上被骂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只不过孩子是哭,他是笑,笑得格外的得意。 容琳锤了他几拳都觉得不解气,盛谨言却笑着安慰,“容容,你这都打不疼我,晚上我给你锤个够,行吗?” 容琳捋了一下长发,“晚上早点来接我,我要去看时蔓。” “嗯,我先陪老肖去一趟,”盛谨言扯了扯嘴角,“那天答应他,结果没倒出时间,今天必须得去了。” 而后,盛谨言去了公司处理一下事情,就去肖慎的公司找肖慎了。 去医院的路上,盛谨言开着车,肖慎全程都没说话,紧张得像根绷紧的琴弦一样。 盛谨言轻笑,“怕了?” 肖慎冷嗤,“笑话,我什么场面没见过,怕什么?” 盛谨言扶着方向盘打了转向往医院的方向去,“你大不了被拒了再喝个六亲不认呗!” 他闷笑,“我肖哥是一般人吗?向来喝酒不问杯数,酒后不问去处。” 肖慎看了一眼窗外,“你在损我,我听出来了。” 忽而,一家三星米其林甜品的硕大招牌映入肖慎的眼帘,他忙对盛谨言说,“停车,停车!” 盛谨言一顿,随即笑着调侃,“你吓得都尿急了?前面有个公厕,我把你放下。” “你丫才尿急呢!”肖慎拍了拍盛谨言开车的胳膊,轻嗤,“我不去厕所,我要去买点东西!” 盛谨言靠边停车后,肖慎急忙下了车。 盛谨言微微低头看肖慎奔着甜品店去了,他想了一下把车也拐了过来,他去看望时蔓确实也应该买点礼品。 他买好水果篮就去了旁边的花店,他扫了一眼新扎好花束,“老板,一束99朵的红玫瑰,一束洋桔梗百合花向日葵和混搭花束。” 女店主看着盛谨言嘴角疯狂上扬,她将花包好后递给盛谨言。 盛谨言扫码买单后接了过去,“谢谢!” 女店主却说,“盛总,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你长得好帅,你女友也好靓。” 上热搜的代价就是他现在被人认出来了!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笑着摇头,“我就是个普通人,不是明星,签名就算了。” 说完,他拿着花拎着水果篮去找肖慎。 就见肖慎选了八九种小蛋糕,样子看上去就又可爱又好吃。 盛谨言挑眉看了看肖慎挑的草莓蛋糕,“啧,铁树开花结出了粉红色的小草莓,真神奇!” 肖慎扫了一眼盛谨言抱着的两束花,他气闷,“不是,说好了和我去看时蔓,你又给容琳去买花,你能不能不这么重色轻友?” 盛谨言,“......” 他将那束大捧的玫瑰搥进了肖慎怀里,“我替你买的,让你送时蔓。” 盛谨言白了肖慎一眼,“你要是这么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就真不和你去了。” 肖慎赶紧讨好,“好兄弟,你总是这么贴心!” 这时,店员正在打包一款蛋糕。 肖慎觑了一眼,“这个蛋糕不错,我再要一份这个。” 店员看了一下这蛋糕,“不好意思,先生,这是别人定制的。” 肖慎又说,“我也订一份,什么时候能做好?” “这个要六七个小时才能做好,”店员解释,“这个蛋糕坯是云朵蛋糕胚是现烤的,而且上面的翻糖也要现做,生巧部分也要冷藏,还有...” 盛谨言摆手,“行了,别说了,我们不要。” 肖慎也觉得太麻烦了点,时蔓要是喜欢吃这家,他下次再过来提前定。 而后,二人开车去了医院。 找到时蔓住院的房间,肖慎敲了敲门,他推门进去就见顾玦坐在时蔓的病床旁边给时蔓剥橙子,时蔓看着顾玦的眼神爱意满满。 盛谨言见肖慎停住脚步不走了,探头往里一看,心底一凉。 他轻声说,“老肖,你是不是来晚了?” 肖慎神情愈发的不自在,最后变得冷冰冰的一张冰块脸,和他以往的样子大不相同。 时蔓和顾玦听到声响,两人都看向了门口。 顾玦见肖慎和盛谨言来了,他很奇怪。 时蔓做了手术摘掉了眼镜,整个人从相貌到气质就是一个大变样。 她看肖慎看她的神情顿了又顿,他眼神中有惊喜有失望,总之很复杂,看得她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顾玦起身,“肖总,盛总。”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轻声说,“老肖,关键时刻要冲得上去啊,硬着头皮也要进去。” 第228章 失恋了,你想我怎么报答? 肖慎听盛谨言说硬着头皮也要走进去,他正要阔步进了病房,只是他手中拿的玫瑰花看上去十分违和。 盛谨言顺手将那束玫瑰拿了回来,他对时蔓笑笑,“我送容琳的。” 时蔓瞬间星星眼,“盛总,你对琳琳是真好。” 顾玦听到这才明白时蔓可能认识盛谨言的女友容琳。 他笑着对时蔓说,“我也给定了红玫瑰,一会儿就送过来了。” 盛谨言,“......” 肖慎偷偷地长舒了一口气,将他给时蔓买的蛋糕放在了床头上,“时经理,我代表...代表公司过来看看你。” 盛谨言一听肖慎这疏离又冷漠的声音,就知道任肖慎再迟钝也猜到顾玦和时蔓怕是在一起了,而在医院里陪着时蔓的是顾玦不是时蔓家人就说明一切了。 果然,时蔓笑着对顾玦解释,“肖总是我的老板,盛总是我闺蜜容琳的男友,他们过来看我的。” 顾玦笑着冲二人点头,“谢谢二位来看蔓蔓。” 蔓蔓? 盛谨言尴尬地咳了咳,将花和水果篮递给了顾玦,“时蔓,祝你早日康复。” 时蔓点头,她抬眼就看到垂着眼眸不说话的肖慎脸色越发的难看。 盛谨言见肖慎冷着脸站在那也没有要说点别的话的意思,也没有把事情弄清楚的勇气。 他笑着问,“时小姐,你和顾总这是确立关系了?” 时蔓见肖慎忽而抬头切切地看着她,那个眼神她从未见过,灼热又真挚还有深情,她心跳快了很多,但一想到肖慎对她的“刻板印象”,她就打消了对肖慎美貌的觊觎。 “嗯,”时蔓一字一顿,语速慢慢地说,“我俩打算相处看看。” 盛谨言听此,他仿佛听到了肖慎玻璃心破碎的声音,一片一片地碎成了玻璃碴子,让他想笑又想哭。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了肖慎,见他艰难地挤出一抹笑,“恭喜时经理,恭喜顾总。我公司还有事儿,先走了。” 盛谨言冲两人笑笑,“时蔓,容琳晚上要过来看你,我和你说一声。” 说完,他抱着99朵玫瑰跟着肖慎往外走, 肖慎开门瞬间就见一个抱着99朵玫瑰,提着那个三星米其林甜品店那款定制蛋糕的快递员推门进来。 盛谨言突然明白人背运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亦如现在的肖慎。 无论从决定追求的时间,还是送花的时刻,送蛋糕的心意都比顾玦晚一步,一步晚,步步慢,所以,先机尽失。 肖慎拨开那快递人员,快步走出了病房。 盛谨言也跟了出去,关上了门。 他隐约听到顾玦笑着说,“蔓蔓,我知道你喜欢吃蛋糕,我在三星米其林甜品店订的,你尝尝?” 盛谨言扫了一眼自己怀里的玫瑰,小声嘟囔,“容容,晚上要不你洗个玫瑰浴?” 回到了车上,肖慎佯装没事儿在那看手机。 盛谨言扯了安全带系好,发动车子往前开,过了好久他才缓缓地说,“老肖,不如去封子玉的会所?我陪你喝两杯。” “你以为我像你这么闲?” 肖慎冷嗤,“送我回公司,我手头一堆儿事儿要处理,周五还要陪你去衡城。” 盛谨言听惯了嬉皮笑脸,不着调的肖慎说话,冷不丁听到一板一眼而且十分清冷的语气和腔调,他心底一沉,“老肖,感情的事,咱不能勉强。是时蔓不识货,她一定会后悔的。” 肖慎脸色更差了,他清冷地问,“你说谁是货呢?” 盛谨言,“......” 他笑着说,“老肖,以后别叫肖皇帝了,叫肖公主吧,你看我劝你两句,你还傲娇上了?” 肖慎长叹了一口气,“前面停车,我要下车。” 盛谨言加快油门往封子玉的会所去,“我可不是老秦,扔你下车的事儿我干不出来。” 肖慎现在看盛谨言很不顺眼,“我尿急行吗?停车。” 盛谨言笑得爽朗,从一旁置物格里拿出一个空矿泉水瓶子递给了肖慎,“拿着,在车上解决一下,我现在放你下去,我不放心。” 肖慎怒目而视地看着盛谨言,而后接过瓶子开始爆锤盛谨言的脑袋。 盛谨言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和肖慎比划,“别闹,我开车呢,你活够了,我可没有。” 肖慎这时候正好有电话进来,是公司打过来了,他接起处理了几个事务,盛谨言也逃过了一劫。 二人抵达了封子玉的会所时也快中午了,封子玉不在,盛谨言就打电话把秦卓叫来了。 秦卓接起电话,“你还敢找我?” 盛谨言就知道秦卓一准猜到了那天他在电话里和顾琰说的话,他轻笑,“不是我找你,是你的肖公主失恋了。” 肖公主?这是什么鬼? 秦卓捏了捏眉心,“肖绮是肖家的公主,不是秦家的,你打错电话了。” 盛谨言,“......” 他忙解释,“我说的是肖慎,现在他人特别傲娇,整个一个小公主,你赶紧过来哄哄。” 秦卓愣了一下,又问,“他怎么了?” 盛谨言憋着坏笑,一本正经地说,“哎,你大舅哥顾玦那人不行,先下手为强和时蔓好了,pk掉了老肖。” 秦卓听到盛谨言的话,气笑了,随即合上了笔记本,“你在哪呢?” 盛谨言笑说,“封子玉的会所。” 秦卓从抽屉里拿出了车钥匙,而后整理了一下领带,抄起了西服外套,对着手机说,“好,我马上到。” 盛谨言听此大喜,“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下老肖。” “不是,我是放心不下你,”秦卓勾出一抹冷笑,“我发现你好久没挨揍了,膨胀了。” 说完,秦卓挂了电话,利索地套上了西服外套。 盛谨言扫了一眼手机,扯了扯嘴角,“玩不起!大舅哥都能凑一桌麻将的福气,你还不是也想要?” 他收起手机,双手插进口袋里信步往会馆里走。 正好碰到灵筠抱着琵琶过来,她穿着淡粉色的秀禾服,将长发梳成一根粗粗的麻花辫,看上去有不符合年龄的老成。 盛谨言看着她纤纤的身影和长相,垂眸做了一个深呼吸。 灵筠看到盛谨言上来打招呼,“盛总?” 盛谨言点头,“你今天没有课吗?” “有一节课,已经上完了,”灵筠觑了一眼会所内,“我也刚过来,这个时间会所才上客人,有钱赚。” 盛谨言皱了皱眉,不解地问,“你家里有困难?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没必要到这里做兼职。” 他垂眸,“就算封子玉的会所管理得再好,也不能规避所有来的男人都是正人君子,所以...” 盛谨言欲言又止没有再说接下来的话,他抬眸看向灵筠发现她眼眶泛红,那双眼睛哀戚的模样更像盛谨予了。 他心口隐隐作痛,偏头看向了远处。 灵筠抿唇调整一下情绪,又说,“盛总,我家里确实困难,我爸患有强直脊髓炎卧床不起,我还有弟弟要读书,我自己的读书费用也不低。” 她颤声说,“不打工赚钱,我这一家子怎么办呢?” 盛谨言抿了抿嘴,又问,“你妈妈呢?” 灵筠轻嗤,“日子太苦,她跟别的男人跑了。” 盛谨言揩了一下鼻尖,朗声问,“你需要多少钱,我给你,别来这种地方上班了。” 灵筠神情一僵,心底暖流肆意,她不解地看向盛谨言,嗫嚅片刻才问,“接受了您的馈赠,您需要我怎样报答您?” 第229章 把你自己给我,你配吗? 盛谨言因为灵筠长得像盛谨予,而且遭遇也和他妹妹有几分相似便动了恻隐之心,他揩了一下鼻尖,朗声问,“你需要多少钱,我给你,别来这种地方上班了。” 灵筠神情一僵,心底暖流肆意。 她不解地看向盛谨言,嗫嚅片刻才问,“接受了您的馈赠,您需要我怎样报答您?” 盛谨言被她问得一怔,他挑着桃花眼笑容恣意,“我不要你报答。” 他又解释,“毕竟,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说完,盛谨言提步向里面走。 灵筠快步走了过来,拦在了盛谨言面前,“盛总,我可以跟着你...把自己给你!” 盛谨言,“......” 他眸色渐冷,“你说什么?” 灵筠咬了下嘴唇,“我知道您喜欢容琳小姐,我不要名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盛谨言皱了皱眉,他眼中的冷涩像是淬了一层寒冰,“我真是小瞧你了!本就是下贱身,我竟然还觉得你在这上班会玷污你的清纯?” 他恨铁不成钢地挤出了几个字,“可笑!跟我在一起,你配吗?” 说完,盛谨言气闷地转身进了会所的包房。 赶过来的封子玉正好听到两人的这几句话,他皱紧眉宇。 灵筠被盛谨言讽刺挖苦后整个人像丢了魂儿一样,她没进会所而是去了换衣间,换了衣服就匆匆往出走。 她迎面就撞见了封子玉,“封总。” 封子玉眸色清冷,他看向灵筠的眼神很有几分不耐烦,“刚才你对阿言说的话,我听到了,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 灵筠眼泪瞬间滚落,她扑通一下跪在了封子玉的面前,“封总,我现在急需用钱,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我刚才是对盛总动了非分之想,可是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 “灵筠,你这么年轻,不要贪图不属于你的人,”封子玉拎着灵筠的胳膊将人提了起来,“因为后果和代价会毁了你一生。” 灵筠拼命地点头,“封总,我知道错了,我方才就是鬼迷心窍!您也有喜欢的人,如果,你喜欢的人突然说要帮你或者给你亲近她的机会,你会放弃吗?” 封子玉,“......” 他看着灵筠那双澄澈含泪的眼睛,想了想这个年龄段女孩子的小心思,他也觉得灵筠固然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但是“罪不至死”。 “你可以继续来上班,但不要再出现在阿言的面前,”封子玉垂眸,“否则,你就收拾东西走人。” 灵筠拼命地点头,“我知道了,封总,我会避着盛总的,再也不去碍他的眼。” 封子玉点了点头,他随即进了会所。 灵筠坐上回学校的公交车后,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就知道自己就是痴心妄想,她很后悔说出那样的话,让盛谨言彻底嫌弃了她。 现在,她连看看他的机会都没了。 哭了好一会儿,灵筠回想起盛谨言说要无条件帮她时的模样,她愧意更重,因为盛谨言是个好人,她绝不会伤害一个好人。 秦卓来到会所时,他发现肖慎像霜打的茄子,而盛谨言则像打茄子的“霜”,一个蔫,一个冷,让他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而封子玉却笑得谄媚,一个劲儿地给盛谨言夹菜,给肖慎倒酒。 秦卓解开了西服外套的扣子坐了下来,“你们俩这是演的哪出啊?” 盛谨言挠了挠眉尾,冷笑出声,“我好着呢,你问老肖!” 肖慎瞪了一眼秦卓,“你大舅哥挖了我的墙脚了,我现在看你也别扭。” 封子玉夹菜的手一抖,红烧狮子头掉在了盛谨言的碗里,那溅出的汤汁溅到了盛谨言的白色衬衫上。 盛谨言低头看了一眼那油滴,冷嗤,“怎么?子玉,你不敢溅我一身血,溅我一身油?” 封子玉完全没听见般的晃神。 盛谨言抽出一旁的纸在身上擦了擦,他嘟囔道,“老秦,赶紧让你三哥把时蔓还给老肖。不然,他怕是要和你拜拜了。” 肖慎,“......” 秦卓,“......” 肖慎说那话完全是先下手为强,不想让秦卓挖苦他,而秦卓没反驳完全是顾着肖慎心情不好,没开口回怼,倒是盛谨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他开始挑事儿了? 两人对视一眼,肖慎和封子玉换了位置,他也坐在了盛谨言的身边。 秦卓和肖慎一左一右,气势十足。 盛谨言见情况不对,他低笑,“我错了,我先干为敬。” 说完,他拿起小半杯橙汁一口干了。 秦卓冷嗤,“你要是喝酒,我还能顺气,你喝杯果汁算几个意思?” 肖慎将一杯酒倒给了盛谨言,“你干了吧,我俩随意。” 盛谨言又推拒,“别介,我一会儿还得回公司,陆司泽去我那签合同。” 肖慎听此,搂住的盛谨言的肩膀。 他不可思议地说,“陆司泽同意去帮你了?你怎么拿下他的?” 秦卓也好奇,盛谨言都不是“三顾茅庐”了,而是把陆司泽的办公室门槛都快踩平了,陆司泽都没松口去帮他。 这怎么突然间就同意去盛延集团做顾问了呢? 盛谨言苦笑,“不是我拿下了他,他应该是看在容琳的面子上答应的。” 肖慎笑得爽朗,“陆司泽宁愿给他学生面子都不愿意搭理你!” 秦卓却在盛谨言的无奈中探究出了深意,他拍了拍盛谨言的大腿,“阿言,早点把容琳娶回家吧,不然,你的万里长城也会被人挖倒。” 盛谨言,“......” 他浅笑,“我恨不得现在就去和她登记结婚,关键她愿意吗?” 秦卓想了一下容琳对工作的积极和热情,显然,她不是愿意早婚的女人,更不屑在家里做阔太。 而盛延集团,盛谨言还没拿到手,那些人还没收拾,他不想把容琳卷进来! 秦卓勾了勾嘴角,“刚才你脸子那么冷就是因为陆司泽?那你多虑了,他肯去,说明他放下了,心中坦荡。” 盛谨言刚才不高兴不是因为陆司泽喜欢容琳,而是灵筠不自爱的那两句话。 想到这,他抬眼看向封子玉,却见封子玉自酌自饮把自己的脸都喝红了。 盛谨言看了眼秦卓,“子玉怎么了?他也失恋了?” 秦卓和盛谨言喝酒多了不会脸红,但封子玉和肖慎是典型的喝点酒就脸红的男人。 秦卓看向和肖慎脸红有一拼的封子玉,“子玉,你怎么了?” 封子玉抬眼看向了秦卓,冷声说,“我觉得和你们做兄弟隔着心,你有女朋友了,我都不知道!” 众人,“......” 秦卓闷笑,“咱们四个就阿言有了容琳,剩下三个都单身。” 封子玉怔了怔,“你没骗我?” 肖慎冷嗤,“老秦也是个没出息的,顾瑄根本看不上他。” 盛谨言听此笑得爽朗,他拿起杯子碰了一下肖慎的酒杯,“我这叫——敬你是条汉子。” 肖慎抬眼就看秦卓眸色幽深,他瞬间选择了闭嘴。 不过,果如秦卓所料——那天顾琰从他律所走后,顾瑄根本没找他,顾琰从此偃旗息鼓,消停了。 中午盛谨言没喝酒,晚上他却一个人自饮自酌喝多了,被何森送了回去。 容琳在门口接住了喝多的盛谨言...... 第230章 知晓他的秘密,心疼! 容琳和盛谨言认识这么久,从来没见他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 盛谨言呆呆地看了她片刻就去吐了,容琳给他拿了毛巾,在漱口杯里倒满了温水,“阿言,你吐好了漱口,洗把脸。” 盛谨言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就抱着马桶继续吐。 容琳去厨房给盛谨言熬了一炖盅的醒酒汤,她还多放了一点参片和陈皮。 等她把醒酒汤炖好端进去的时候,她听到洗漱间哗哗的流水声,她推门见盛谨言在冲澡,却站不住地在那打晃。 容琳走进去挽起袖子扶住了盛谨言,他抬眼看向她却只冲她笑,她知道盛谨言是真喝多了! 这要是放在以往,在洗漱间这种暧昧的地方,他还光着身子,他要是没点别的想法,那他都不是盛谨言。 “阿言,稍微洗一下就行了,”容琳柔声安抚,“你穿好睡衣出来喝点醒酒汤。”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容容....你对我真好,要是...要是予儿还活着...她也会喜欢你...你这个嫂子...嫂子,对,你是她嫂子。” 予儿是谁? 容琳皱了皱眉,没接话茬,“嗯,你出来吧,我给你擦擦,把头发吹干。” 盛谨言很乖,他听话地关了花洒,而后任由容琳把他擦干套上了浴袍,又将他按在梳妆台前吹头发。 吹着吹着,盛谨言抱住了容琳纤细的腰肢。 他轻声呢喃,“容容,我想予儿了,很想。” 容琳揉着盛谨言顺滑的头发,关了吹风机,“阿言,予儿是谁?” 盛谨言顿了好久才缓缓地说,“是我妹妹,她...她弹得了一手好琵琶...长得好看,人又善良。” 容琳从来没听盛谨言说他有个妹妹,她试探地柔声问,“她人在哪呢?” 盛谨言抬起头切切地看着容琳,眼眶泛红慢慢蓄满了泪水,“她...她死了,她被活活烧死了。盛必行那个畜生还污蔑...污蔑是我放的火....” 他崩溃地抱住了容琳,痛哭出声,“我没能救出她...我看着她死在我眼前,烧成了焦炭....容容,我对不起她....” 容琳被盛谨言的话深深地震撼了,她是有弟弟的人,所以能感受盛谨言这种失去妹妹的痛苦。 她和容铭相依为命不假,想必盛谨言和他妹妹在盛家也是“相依为命”。 这种感同身受和得知真相的暴击,让坚强的容琳眼泪糊上了眼睛,“阿言....不哭了,我给你倒醒酒汤,你喝了早点睡,好不好?” 盛谨言揩了一把眼泪,看向容琳,“容容...在梦里,我会见到予儿?” 容琳安抚地亲了下盛谨言的额头,“对,你到床上去吧!” 盛谨言笑着点头,容琳扶着踉跄的他上了床。 等容琳把醒酒汤吹凉,端进来的时候,盛谨言已经睡着了,他好看的睡颜很迷人也很乖顺,她看得心里不舒服。 盛谨言曾说他是一个有很多秘密的男人。 只是,他独自背负了这么多秘密,他的内心深处才那么痛苦,这一定就是他躁郁症的根源。 第二天,盛谨言醒来时发现他寸缕未着,他看了一会儿睡在他身边的容琳。 而后,他抬手捏了捏眉心一阵头痛,他昨晚喝得太多了。 容琳醒来看到了盛谨言正在按眉心,“头疼了?” 盛谨言见容琳醒了,他笑着说,“有点。容容你昨晚是不是趁着我喝多了占我便宜了?” 说完,他半天开玩笑地掀了下被子,“我怎么这么光洁溜溜的?” 容琳冷嗤,“你洗完澡就困得不行了,你这么重,我怎么帮你穿衣服?” 盛谨言凑过来亲了亲容琳的额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喝醉了。” 他搂着容琳忽而不放心地问,“我昨晚没说醉话吧?” 容琳顿了一下,“你太高估自己了,你哪还能说话,倒头就睡。” 盛谨言不疑有他,抱紧了容琳,“容容,我要去衡城出差五天,这几天你照顾好自己。” 衡城? 容琳一顿,“双河节流的项目?” 盛谨言觉得下腹部位很难受,紧了紧,“嗯,小项目,你别担心。” 而后,两人吃过早餐,容琳就开车去上班了。 盛谨言则整理了行李箱,而后给肖慎和秦卓打了电话,约定了去机场的时间。 秦卓却在此之前收到了容琳的电话,容琳说她来找他的路上,她有话问他。 他有种预感,那就是容琳应该知道了盛谨言什么事想向他求证,而容琳也知道盛谨言不会和她实说或者根本就不说。 谭泽见秦卓拎着行李箱却迟迟没上车,而是站在花园内等人的样子。 他不解地问,“先生,咱们走吗?” 秦卓看了眼手表,“等一下,容琳要过来。” 谭泽顿了顿,“盛总和容小姐又因为手表的事儿吵架了?” 秦卓,“......” 他还没问,谭泽就说了个大概。 秦卓笑着说,“他俩还挺有情趣。” 谭泽一脸懵,就听气浪声传来,容琳来了。 下车后,容琳直奔秦卓而来,她扫了一眼秦卓的行李箱,“秦律,时间不多,咱们长话短说,你也不要和我拐弯抹角。” 秦卓点头,他再次直观的感受到了容琳的聪明,她之所以挑这个时间来就是知道秦卓要和盛谨言一起出差,他没有时间和她“纠缠”。 他妥协地点头,“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容琳诧异,“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秦卓垂眸,“你想知道阿言过去的所有事情,尤其是盛家的事情,对吗?” 容琳,“是!” 而后,秦卓把盛必行与乔曦通奸生下了盛庭和盛玟,盛家人不喜欢盛谨言,以及他童年时的不好过等事都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他把手机打开将两份亲子鉴定文件拿给容琳看,“这是真实的结果,盛必行造假的那份让阿言将计就计送回了盛家换取了利益。” 容琳内心震撼又倒吸一口凉气,她不解地问,“谁帮盛必行造的假?” 秦卓想到了容琳和洛简的关系,他佯装不知地摇头,“不清楚。” 盛必行也是有人脉的,他想造假也不难! 容琳想到这又问,“秦律,你知道阿言还有一个会弹琵琶叫予儿的亲妹妹吗?是阮静怡生的?” 秦卓,“......” 他沉吟片刻又问,“你怎么知道盛谨予的?” 盛谨予? 她果然是盛谨言的亲生妹妹。 容琳将盛谨言的醉酒后说的话说了一遍。 她看向秦卓,“她是大火烧死的?而且,盛必行还污蔑阿言放的火?” 秦卓一顿,怪不得盛谨言在那次大火后得了严重的躁郁症。 原来,盛谨言不仅目睹了亲妹惨死火中还被盛必行污蔑放火行凶。 当时,盛谨言马上要高考了,年满十八,若是坐实了纵火杀人的罪名,他就会入刑受审,怪不得他义无反顾的出国避难,盛必行真的想要他死! 秦卓把他如何得知盛谨予的事情也告诉了容琳。 他又补了一句,“我推测盛谨予是阮静怡和别的男人生的,但阿言和她一起长大,对她的感情很深,把她当成了唯一的亲人。” 容琳听完这一切内心久久无法平静,她眼眶泛红,她心疼盛谨言,特别心疼。 秦卓见此笑笑,安慰道,“容琳,好在阿言现在有了你。” 容琳扯出一抹淡笑,“我也是他的退路。” 秦卓一顿,郑重地点头。 另一边,率先到达机场的盛谨言收到了白烨的电话...... 第231章 白衣少年,竟然是他? 盛谨言抬眼见秦卓还没来,肖慎去买饮品了,他指尖轻触接起了白烨的电话。 白烨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轻松愉悦,“盛总,现在说话方便吗?” “嗯?”盛谨言语气淡然,“白总找我有事?” 白烨看了一眼被绑着,时而昏睡时而疯狂的白芷蓉,他轻声说,“我今天送我妹妹来医院了,医生说她这病很难治,需要的费用不少!” 盛谨言挑眉,扯了扯嘴角,“哦?白总费心了。” 白烨看了眼神经科的护士,而后起身往外走,他找了个无人的角落。 “盛总,注资的事情,您看?” “我现在要出差,回去再谈,”盛谨言扫了一眼手表,“只是,你也没把人送进去?” 白烨轻笑,“这不是来神经专科医院做鉴定了吗?鉴定结束,人就可以送进去了。” 盛谨言没回话,他扯了扯嘴角挂了电话。 白烨将录音后的电话听了一遍,他暗戳戳地骂了一句娘,“这人比狐狸还精,重要的话他一句没说。” 盛谨言挂了电话,眸色深沉。 他就知道白烨怕他不注资会来这招,想拿到他的把柄,白烨还嫩了点! 肖慎拎着两杯打包的咖啡走了过来,拿出一杯递给盛谨言,“少糖少奶的。” 盛谨言扫了一眼肖慎透明塑料杯里的美式加冰,“大早上就喝冷饮,你火力这么旺?” 肖慎瞪了盛谨言一眼,“我还是小伙子,当然火力旺。” 盛谨言上下打量了一下肖慎,而后盯着他的腰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所以,你这是无处撤火...憋的?” 他忍笑,“下行不畅,上行至涌,你那天才头脑发热地要追人家时蔓?” 肖慎听到这脸彻底黑了,咬牙切齿地说,“兄弟,术后看着你的是我,你就不怕我下点药毒死你?” “毒死我,你这辈子都追不到时蔓了,”盛谨言眨了眨狡黠的眼睛,“还毒死我嘛?” 肖慎怔了一下,“你有什么好主意?” “顾玦这人可能不坏,但估计被势利的女人伤过,所以,他才没邀请时蔓去那天顾家的晚宴,”盛谨言一五一十的分析,“这是在考验时蔓,所以两人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你可以趁虚而入。” 肖慎,“......” 他嗫嚅了半天说,“我去告诉时蔓说顾玦防着他,那是不是显得我太没品了?”看书喇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我有说让你去做没品小人嘛?我是说他俩之间不到恋爱那一步,你还有机会。” 他瞪了肖慎一眼,而后呷了一口咖啡,“我以为你开窍了,结果,你听人话还是成问题。” 肖慎被怼得不高兴,傲娇地靠在那喝咖啡不说话,瞬间成了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vip贵宾候机室里,长身玉立,颜值高,身材好,衣着不俗的两个商务精英男拿着咖啡闲聊,瞬间就吸引了地勤小姐姐的关注。 两个小姐姐捂着嘴偷偷地对盛谨言和肖慎品头论足。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觑了二人一眼,两人垂眸偷笑。 他笑着问肖慎,“老肖,你受到启发了吗?” 肖慎,“......” 他冷嗤,“你当我是爱迪生啊,受点启发就能发明个灯泡?” 盛谨言被气笑了,他搂着肖慎的肩膀,“兄弟,你是怎么认定自己内心的?顾玦刺激的!你就不能找个女人刺激下时蔓?万一她也吃醋了呢?” 肖慎转头看向盛谨言,半刻才说,“你丫是真坏,不过,这招不错...我上哪找女人去?” 盛谨言轻笑,“你那娱乐公司不是一堆女明星?” 肖慎摇头,“兔子不吃窝边草,懂吗?” 盛谨言闷笑,“又没让你真吃?” 肖慎忽而露出一抹淡笑,“我可以吃别的公司的小青草,正好有一个大花我要签过来。她对我也有好感,就她了。” 盛谨言,“......” 他问,“谁呀?” 肖慎勾了勾嘴角,“叶温言,那个新晋影后。” 盛谨言愣了一下,勾住了肖慎的肩膀,“行啊,老肖,叶温言这种绝色美女都对你有好感?” 秦卓过来时见两人搂搂抱抱的,他轻咳,“兄弟情深也不是这么个抱法。” 盛谨言和肖慎回头看了眼秦卓. 两人异口同声,“要不你也过来抱下?” 秦卓,“.....” 三人打打闹闹地候机,等到人多了,三人才又坐下继续端着男神的架子。 另一边,容琳心绪不宁的,不知道为什么盛谨言走后她心里很不安,不知是不是听了盛谨言小时候的事情,她心绪受到了影响。 她拢了一下头发,扫了一眼墙上挂钟的时间。 这个时候,盛谨言应该在飞机上,她给他发了一条信息——阿言,平安落地后告诉我一声。 容琳稳着心神继续办公,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迟疑间她接了起来,“喂,哪位?” 洛繁在电话那头嗫嚅半天才说,“容小姐,我是洛繁,我想和你见一面。” 容琳微微一顿,“洛医生,你找有什么事吗?” “能当面说嘛?”洛繁紧握着拳头,他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有些话我藏在心里很久了,我想告诉你。” 容琳,“......” 她猜到了大概,她缓缓地开口,“洛医生,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也曾经住在枫晴苑,就住在我的对面?” 洛繁心头猝然一颤,他紧张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容琳想到了靳少霆的谎言,可洛繁和洛简与靳少霆是表亲关系,她说出真相就有挑拨离间之嫌,说不定还会伤害靳少霆与洛简的表兄妹关系。 她不想让洛简难做人,她轻声地说着谎言,“我猜的,第一次在医院见你时,就好像小时候在哪里见过。” 洛繁心头一喜,“你是不是见过穿着白衬衫的我?我那时候总喜欢穿白色的衣服。” 容琳,“......” 她那时候总想遇到的穿着白衣的帅气小哥哥难道是洛繁? 容琳也有少女的情愫,但藏得很深。 年少时,她将那个喜欢的白衣少年藏在了心底深处,因为她自卑。 洛繁听到对面没了声音,“容小姐?” 容琳回神,“洛医生,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现在有爱的人,我很爱他。” 洛繁鼓了许久的勇气在这一刻又消散了,“我知道,我看了你们的热搜。我...我祝福你...” “谢谢,”容琳语气平静地说,“我也希望洛医生早点找到自己的幸福。” 客套的话,洛繁不想听,他匆匆道别就挂了电话,心底一片寒凉...... 容琳皱着眉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话,没有什么暧昧和破绽。 她扯了扯嘴角,“当年...怎么这么巧?” 容琳的电话再次响起,手机上竟然显示的封子玉。 她不记得她加过封子玉的联系方式,难道是盛谨言给他加的? “喂,封医生?” 封子玉心头一颤,握紧了手,“容琳...” 第232章 约定见面,互怼? 封子玉简单地客套了一下就直奔主题,“容琳,是阿言走之前交代我的,让我隔一天给你做一次心理辅导。” 容琳咬了下嘴唇,显然盛谨言是担心他不在,她会突然发病,“好,明天什么时间?” 封子玉看了一眼他去接容砚青的接机时间,他幽幽地说,“明天下午三点,到我的会所吧,医院那个环境你可能会紧张。” “嗯,”容琳觉得封子玉考虑得很周到,“那就这定了,麻烦封医生了。” “容琳,别和我这么客气,你叫我封子玉或者子玉,都行!” 封子玉心里想的要是容琳真是他表妹,两人以后见面的次数会更多,总这么生分不是那么回事儿。 容琳淡然,“呃,好,我尽量。” 挂了电话后,封子玉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 他没想到他舅舅容砚青会不打招呼突然过来,而盛谨言还出差去了衡城,所以,这次见面注定成了越过盛谨言的“偷偷见面”。 若是事后,盛谨言知道了,盛谨言一定会怪罪他。 可容砚青临时起意就是因为迫不及待,不安排他偷偷见一面容琳,封子玉又觉得对不起他舅舅的奔波。 只是,见面的规矩得由他来定,不然,出乱子,惹起了容琳的病症,盛谨言回来说不定会杀了他。看书溂 封子玉想到这,将眼镜摘下来捏了捏眉心。 他拿起医院的座机打到了会所,“刘经理,明天下午会所不接待客人,你安排一下。” 另一边,在飞机上仍在办公的盛谨言格外有魅力,他穿着白衬衫,将袖管挽抱臂弯处,黑色的条纹领带挽起用领夹夹起,戴着银色方框眼镜的他看着笔记本电脑,不停地打着字。 和秦卓坐在一起的肖慎笑着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这句话,我现在才深有体会。” 秦卓看了一眼飞机杂志,翻了两页,放回了前面置物篮,“阿言正在不遗余力地将盛延集团‘据为己有’,要是你,你也有动力!” 肖慎,“......” 他挠了挠眉心,“我挺心疼他的,他一天天谋划这个,筹谋那个,不像我就算是躺平了,老肖头的一切都是我的。” 秦卓低笑,“要不怎么说傻人有傻福呢?” 肖慎瞪了一眼秦卓,“嗯,你也是一个有福气的傻子,老秦家的一切不都是你的?” 秦卓转头冷冷地剔了肖慎一眼,伸手到了西服外套的口袋里,“你这么说,我二叔同意了吗?” 肖慎不以为意,“二叔他老人家老光棍儿一条,他的家产以后也是你的。” 秦卓冷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录音笔,轻轻一按,肖慎欠兮兮的声音传了过来——“二叔他老人家老光棍儿一条,他的家产以后也是你的。” 肖慎,“.....” 盛谨言听到声响,转头看向两人。 他戴着眼镜手里拿着笔,手肘抵在桌板上,手背托着下巴,“老肖,二叔今年也就三十五,你就敢说他是老光棍儿!” 肖慎支支吾吾地说,“老秦,别给二叔听,我还没活够呢!” 盛谨言听此挑着桃花眼笑容恣意,秦卓也低笑,“嗯,落地后好好表现,拿好行李,看好盛谨言,我就不把音频放给他听。” 盛谨言,“......” 他轻笑,“我不至于,小手术而已,我是心甘情愿为容琳结扎,我不会逃跑。” 秦卓冷嗤,“不好说,你说不定没等医生打麻药就吓死在床上了。” 肖慎捡着乐子可劲儿地笑。 盛谨言摇头,“等我和容琳结婚了,我马上复通要孩子,看你们三个老光棍儿过年跪在祖宗面前谢罪。” 秦卓神色一顿,明知故问,“三个?” 盛谨言嗤笑,“还有你那倒霉蛋儿二叔!” 秦卓勾了勾嘴角,又把盛谨言的说的话放了出来,“取证完毕。” 盛谨言,“......” 难得看盛谨言吃瘪,肖慎笑得更开心了,暂时忘了时蔓的事儿。 盛谨言一行人落地后,他一开机就收到了容琳的信息。 他心头一暖把电话打了过去,他声音低沉和暖,嘴角挂着得意的浅笑,“容容,我到衡城了,你别担心。” 秦卓,“......” 推着行李的肖慎,“......” 这种有女人关心和惦记的感觉,秦卓和肖慎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了,因为他二人的妈妈都已经习惯两人天南地北的出差了。 别说飞国内,飞国际,就算是飞去月球,两位老母亲都未必挂在心上,而讽刺的是即便两人的妈妈惦记着自己的儿子,也和盛谨言被爱人惦记是两码事儿。 所以,秦卓和肖慎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粮。 盛谨言看到两人脸色难看,他更是柔声和容琳慢慢的讲话,很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就听秦卓搂着肖慎的肩膀说,“老肖,跟你找的专家商量一下,要不别用麻药了。麻药伤身体,要不直接做?” 肖慎秒懂,“我看行!” 盛谨言,“......” 容琳听不太清,“阿言,秦卓和肖慎说什么呢?” 盛谨言不自在地解释,“呃,他俩在谈论项目失败的可能性是什么?” 容琳不解,“是什么?” 盛谨言哀怨地叹了口气,“赔上大的,搭上小的,全没!” 秦卓和肖慎对视一眼,两人瞬间明白了盛谨言口中的大小,大的是盛谨言,小的是小盛谨言。 两人笑的爽朗。 容琳没太听懂,“要不我飞去衡城帮你?” “不用,小项目,”盛谨言嘱咐容琳,“容容,我让老秦把谭泽留给你用了,晚上下班他会接你,我不在这几天,他负责保护你。” 容琳,“......” 她勾了勾嘴角,“好,你那边有需要就告诉我,我随时可以飞去。” 挂了电话,盛谨言笑容不减。 一行人乘车去了医院,盛谨言的手术在明天上午,秦卓给盛谨言办了住院手续就去衡城这边的分律所视察工作了。 只有肖慎陪着盛谨言侃大山...... 第二天,盛谨言被推进手术室前,肖慎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老秦,我一想到医生用刀子割那里,我就觉得害怕。” 秦卓轻嗤,“又不割你的,你怕什么?等割你的,你再怕,也来得及!” 肖慎,“......” 秦卓挑眉,又说,“不是割,是剪断吧?剪断输精管?” 肖慎听的下腹一紧,他吞咽了下口水,“阿言他怎么想的?做这么个手术?” 秦卓咬了咬嘴唇,轻声说,“他爱容琳是爱到骨子里了。” 肖慎听此一顿,“所以啊,我就盼着他俩早点结婚。” 秦卓抱着猿臂靠在墙上,“阿言不解决盛家那些破事儿,他不敢和容琳结婚。” 听此,肖慎脸色变得很难看,“阿言怎么摊上那样一群垃圾,” 秦卓一想到盛谨言在意的妹妹盛谨予葬身火海,他就断定盛谨言一定会为盛谨予报仇,只是他更知道盛谨言绝不想把容琳牵扯其中。 宁都国际机场,一袭黑色西装的封子玉领着小黑在旅客出口处等候容砚青。 忽而,在人群中,封子玉一眼就看到了人到中年却依然英气俊朗,身材高大挺拔的容砚青。 封子玉挥手,“舅舅...” 第233章 认亲?闺蜜的提点! 宁都国际机场,一袭黑色西装的封子玉领着小黑在旅客出口处等候容砚青。 忽而,在人群中,封子玉一眼就看到了人到中年却依然英气俊朗,身材高大挺拔的容砚青。 封子玉挥手,“舅舅...” 容砚青推着行李箱快步走了过来,“子玉,等了很长时间了吧?” 封子玉点头,又看了眼容砚青的身后,“舅舅,你怎么一个人过来的?没带表妹我理解,你怎么连个助理都没带?” 小黑接过容砚青手上的行李箱,容砚青扯了扯嘴角,“思若不知道我来你这,我是转机过来的。” 封子玉抿了下嘴,“你难道先去北城看得我妈?” 容砚青点头,“嗯,思若现在管理公司,我是真出差还是假出差,她一查就知道,我只有说去北城看你妈妈,她才能不起疑心。” 封子玉长吁了一口气,他揽过容砚青的肩膀,“舅舅,先上车。有话,我们到车上说。” 容砚青一上车就迫不及待地问,“子玉,你都安排好了吗?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容琳?” 封子玉捻了下手指,他看向了容砚青,踟蹰良久才说,“舅舅,我说得见她,不是安排你俩见面。我只是让你看看她。”看书喇 容砚青神情呆滞了半秒,“什么意思?” 封子玉汲了口气,“舅舅,容琳现在的男友是盛谨言,那就是个活阎王,要是因为容琳和你见面受到了刺激,她发了病,盛谨言出差回来一定会生吞活剥我!” “所以,我只能借着给容琳做治疗的时候,让你看看她,但你不能和她说话。” 容砚青,“......” 他反应过来,不解地问,“她有什么病?” 封子玉小心地觑了一眼容砚青,支支吾吾地说,“皮肤饥渴症。” 容砚青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而后他皱紧了眉宇,“这是什么病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是一种心理疾病,产生原因是童年生活不幸福,缺少父母关爱,”封子玉站在心理学专家的角度解释,“患有皮肤饥渴症的患者渴望被爱抚,被拥抱来缓解内心深处的孤独,但容琳的病症更复杂一些。” 他垂下眉眼,摆弄着马甲上的琥珀色的纽扣,“容琳因为从小缺少父亲的陪伴,也就是缺少男性长辈的介入,她对男人很抵触。所以,直接到目前,她只不抵触盛谨言的拥抱与爱抚,别人的都不行。” 容砚青听到这,眼眶泛红,他半天才嗫嚅出一句,“她怎么会没有母亲的关爱?雪薇…雪薇不可能这么对她的亲生女儿。” 封子玉扯了扯嘴角,“所以,我说这一切可能是个巧合而已。” 容砚青却不放弃,他又问,“容琳的妈妈,她人现在在哪?” 封子玉摇头,“不清楚,我听盛谨言提过两句就是容琳和她弟弟小时候被扔在一户寄宿家庭,那户人家对容琳非打即骂。后来,容琳上小学后就由一个保姆照顾,生活得也很拮据。高中后,容琳就开始打工养家,姐弟俩相依为命。” 容砚青在听到容琳的遭遇后,他的心像堵了一团棉花一样,喉头的酸涩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一想到容琳万一是他的女儿,却从小受了这么多的苦,他的心就像是被蚂蚁啃食一般。 容砚青靠在那像是消散他长途跋涉的疲乏,封子玉却知道他舅舅心里难过,别说是可能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就是路人甲乙丙听到容琳姐弟的故事都会心疼又唏嘘。 到了会所,封子玉让厨房做了好多他自认不错的菜。 “舅舅,你到我休息室休息一下,”封子玉笑言,“而后,起来吃饭。” 容砚青点头,跟着小黑去了会所封子玉的休息室。 另一边,容琳从银行出来去了医院看时蔓,她还特意去超市买了很多时蔓喜欢吃的水果。 到了医院,时蔓已经打完了消炎针,正在闭目养神。 “蔓蔓?” 容琳放下水果篮看向了时蔓,“快睁开你的慧眼,让我再欣赏一下。” 时蔓笑呵呵地说,“看一眼,给一百,你打算看几眼?先付钱。” “啧,我劝你善良,”容琳脱下小西服外套,“我可是抽时间出来的,你要是一直这样,我现在就走。” 时蔓听此赶紧睁开眼坐了起来,“琳琳,我就是打消炎针,明天就出院了,你不用总来看我。” 容琳坐在一旁,“你都赖着医院不走,我可不得常过来看看?” 时蔓,“......” “不懂?”容琳言语直接,“你不就是想让顾玦多来看看你?” 时蔓不好意思,摇头说,“才不是呢!一是肖慎给了我这么长时间的假,二是住院我可以走医保报销!” 容琳,“......” 她赞叹地点头,“还是我们蔓蔓会过日子。” 容琳听时蔓说起了肖慎,又说,“肖慎给你多少天假?” “半个月,”时蔓想起肖慎心头一堵,“估计他现在觉得给少了,应该给一个月,眼不见心不烦嘛!” 容琳,“......” 她拍了拍时蔓的脊背,“蔓蔓,你和肖慎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没有误会,”时蔓很是郑重地说,“我和他能有什么误会?” 容琳见时蔓脸色不太好看但嘴倒是挺硬的,也不好多说,“嗯,没误会就好,不过,你也眼不见心不烦了。” “嗯?” 时蔓不解地看向容琳,容琳才发现时蔓摘做完手术的那双眼睛明亮水灵,简直就是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时蔓见容琳没说话又问,“肖慎他怎么啦?” 容琳拿过一旁的香蕉剥了一根递给时蔓,“他和秦卓陪阿言出差去了衡城,过几天才能回来!” 时蔓接过香蕉咬了一口,她打趣,“啧,人家盛总刚走,你就想了吧?” 容琳轻笑,“我想他也正常,他对我很好。” “哎,这年头香蕉都是酸的,”时蔓忍着笑,“琳琳,你为什么总想让我羡慕得面目全非?”看书溂 时蔓又说,“盛总那天来看我还不忘秀波恩爱,给你买了99朵红玫瑰,对你是真上心。” 容琳,“......” 她笑着说,“我那天没收到玫瑰,他晚上回去喝多了,第二天早上也没提玫瑰事。” 容琳思忖片刻问时蔓,“蔓蔓,你确定那束玫瑰不是肖慎买给你的?” 时蔓,“......” 她不自在地摆手,“不可能,他给我买花,为什么不送给我?” 容琳也好奇这一点,“嗯?对!为什么不送给你,还让阿言说是买给我的?蔓蔓,当时这病房除了你和来看你的肖慎和阿言,还有别人么?” 时蔓心口一顿,她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第234章 玫瑰花,他有娃娃亲? 容琳见时蔓失神,她猜了个大概,“顾玦也在?” 时蔓愣了一下,点头,“对,他也在。” 容琳垂着眉眼想了想又问时蔓,“蔓蔓,你跟我说一句实话,你喜欢肖慎么?” 时蔓脸颊渐渐泛红,她支吾了半天才说,“我挺吃..他的颜值的!” “颜值?”容琳嗤笑,“顾玦长得也不错,你也吃他的颜值?” 时蔓不自在地咬着嘴唇看向了窗外,“我觉得肖慎长得比顾玦还是要帅的,而且...肖慎比顾玦有钱。” 容琳笑出了声,她打趣道,“最后一句,我信你说的是真话,第一句,应该是你看肖慎比顾玦顺眼吧?” 时蔓没再说话,就是脸上的红晕愈发娇红了。 容琳不是个话多的人,但是她觉得有必要告诉时蔓那天肖慎在她家说的话,做的事。 待到容琳说完,时蔓晃神了好一会儿。 她揉了揉自己的滚烫的脸,抬眸看向容琳,“琳琳,你说的是真的嘛?没骗我?” 容琳没说话只看着时蔓,她眼中的意味十分明显——时蔓,你能对自己诚实一点嘛? 果然,容琳又说,“承认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件丢人的事,你怕什么?” 时蔓长舒了一口气,“琳琳,你让我缓缓。你的意思是肖慎那天买玫瑰是过来表白的?” 容琳点头,“是!” 时蔓两只手绞着住院的病服,她满脸羞涩,“那花挺贵的,他不会扔了吧?” “要是没扔,也没凋零,”容琳意有所指,“你是不是要收下?” 时蔓笑着点头,露出了两个好看的小虎牙,“嗯,我也想体验一下和有钱人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容琳看了眼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了,她觉得盛谨言应该也要去吃饭了,她就把电话打了过去,“我给你问问那玫瑰花呢?” 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听。 病房内,盛谨言的麻药劲儿还没过,他还在昏睡着。 肖慎扫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容琳的手机,他对秦卓说,“老秦,容琳打电话过来了,你说她要是知道阿言为她宁愿挨一刀,会不会感动得以身相许?” 坐在对面的秦卓扫了一眼肖慎,“老肖,你可真纯情,容琳不是早就以身相许了?所以,只剩下感动了。” 肖慎摸了摸鼻子,偷笑,“你可真损!” 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容琳想到应该还在开研讨会,可能盛谨言的手机静音了。 容琳发了一条信息——“阿言,你去看时蔓那天拿的99朵玫瑰花呢?” 病房内,肖慎又扫了一眼盛谨言的手机,他见容琳发过这样一条信息,心口一滞。 秦卓出去找医生问盛谨言多久可以苏醒了。 他就拿起盛谨言的手挨个试指纹,手机解锁后,他点开微信火速回了一句——那花是我买给你的,让肖慎拿回去泡澡了,他不要脸吧? 发完信息,肖慎把两条信息都删掉了,将盛谨言的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 容琳收到盛谨言的信息后,微微皱眉,她收起了手机,“蔓蔓,我给你定了餐,一会儿送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时蔓拉住了容琳的手,“琳琳,今天这事儿你别告诉肖慎,我自己问他。” 容琳起身,“好,我本也不是多嘴的人!” 从医院离开,容琳看还有一点时间,她便去了容铭那,他今天报志愿,虽然早就商量好要报考的院校了。 但她还是想参与一下。 封子玉的会所内,容砚青看着封子玉为他准备的一桌子丰盛的酒菜,他不解地问,“子玉,你怎么好端端地开了个会所?” “呃,为了学习做生意,”封子玉很有几分所答非所问,“我爸妈和姐姐们不都希望我好好做生意么?” 容砚青点头,“嗯,确实。再说你和霍家二姑娘霍轻语是有婚约的,你不会做生意,以后怎么帮她打理产业?” 封子玉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了跳,“舅舅,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古板了?我俩那是婚约嘛,那是小时候你们大人不着调给我定的娃娃亲,好吗?” “霍轻语,我连人都没见过,你们就想把她塞给我做未婚妻?” 封子玉气闷地喝了一大口的果汁,“你们想都不要想!我是不会承认那狗屁娃娃亲的,又不是封建社会,还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容砚青笑着点头,“这么介意,难道你有喜欢的姑娘了?” 封子玉正了一下领带,小声嘟囔,“谁说我非得喜欢姑娘?” 容砚青扯了扯嘴角,又说,“我去看你妈妈,她还念叨霍轻语呢,说人家在牛津读经济学博士,是才貌双全的女孩子。” 他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你妈的意思是让你靠这娃娃亲把霍轻语追到手,就算你做心理医生,封家属于你的那份产业也有人帮你打理。” 封子玉不耐烦地摆手,“用不着!说不定人家霍轻语有喜欢的人了,你们别惦记人家了。” 容砚青见向来谦和如玉的外甥因为一个女人都变得暴躁了,他笑着打趣,“你在宁都这么久,没听说霍轻语有喜欢的人,那她就没有!” 封子玉,“......” 两人又聊了会别的,容砚青看了眼时间,他放下筷子,“子玉,容琳什么时候来?” “舅舅,时间还早,”封子玉安抚,“您这也没吃什么呀,是不合您胃口吗?” 容砚青拿过餐巾布擦了擦嘴,“我没胃口。” 封子玉知道他惦记看容琳,根本就是食不知味。 另一边,容琳帮容铭打理了一下衣帽间的衣服,又嘱咐了他几句,“容铭,阿言出差了,要不你晚上去我那住?” 容铭因为很久没有收到简白的信,情绪不高,但还是点头,“好,我去跟你作伴,我姐夫什么时候回来?” 容琳轻笑,“下周末就回来了。” 她又嘱咐容铭下午早点去她那就开车去了封子玉的会所,她打算做完治疗就去行里上班。 一阵气浪声传来,开着保时捷跑车的容琳来了。 容砚青站在会所二楼的窗前切切地盯着那辆车,“子玉,那是容琳的车么?” 封子玉点头,“是,听说是盛谨言送的,不过,容琳现在是京华银行的投资总经理,她自己的薪水也能买起这样的车。” 容砚青抬眸,“她很优秀!” 容琳下车走了过来,容砚青俯看着容琳,心头一紧,因为她的长相实在和程雪薇太像了。 见到本人,他才发现容琳比照片中的样子更灵动,更切合。 容砚青颤抖着嘴唇,他指着容琳说,“子玉,她一定是我的女儿...” 封子玉,“......” 他安慰,“舅舅,稍安勿躁,你一会儿再看看。” “封医生?” 容琳的声音从隔壁的房间传来,封子玉拍了一下容砚青的肩膀,“舅舅,等我一下.....” 第235章 她是我女儿,错不了! 封子玉推门进来时,容琳正在看手机。 他笑着说,“路上堵不堵?” 容琳摇头,她拍了拍贵妃躺椅,“你这椅子怎么和医院的一样?” “批量定制的,”封子玉垂下眉眼,“咱们开始吧?” 容琳却说,“等一下,我有件事想咨询一下封医生。” 封子玉点头,他抻了抻裤子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容琳,你有话不妨直说。” 容琳想到盛谨言的躁郁症和他心里的那些苦楚,她只想让自己痊愈,这样她才能好好的陪在他身边。 “封医生,我的皮肤饥渴症可以根治吗?需要多久的时间?” 封子玉愣了半晌,“容琳,心理疾病想要根治很难,尤其是你这种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但如果积极的辅助治疗,比如物理治疗和药物治疗或许能减短病程也说不准。” 容琳听此看到了希望,“好,我想接受物理治疗。” 封子玉大为惊诧,“不行,阿言三令五申地跟我说你物理治疗很痛苦,他不允许你物理治疗。” 容琳,“......” 她心头酸涩,却言语郑重,“我还没和他结婚呢,他还不是我的家属。所以,我能为我的病症负责,也能担起治疗后的不良反应。你说我说得对吧,封医生?” 封子玉被容琳说得哑口无言,他顿了一会儿,“容琳,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就要改变治疗方案嘛?” 容琳紧抿嘴唇不愿意多说,只说,“我不想给阿言增加负担,我只想正正常常地跟他在一起。” 封子玉对男女感情,确切地说是感情都处于懵懂的状态。 因为他还没谈过一次完整的恋爱,上学时,他有喜欢的学姐,结果学姐嫌弃他稚嫩把他给拒绝了。 他觉得感情的事情和上手治病一样,都是实践出真知,他都没实践过,哪来的理论佐证? 不过,旁观容琳和盛谨言的感情,他是羡慕的,要不是顾及形象,他会羡慕得面目全非。 封子玉点头,“好,我们慢慢来,一点一点地加治疗。” 容琳也想打消封子玉的顾虑,“嗯,阿言这几天在衡城出差,他不会知道的。” 封子玉偷偷汲了一口气,轻声说,“我们开始吧,还是先催眠治疗!” 片刻后,容琳进入了睡梦之中。 封子玉做完治疗就去旁边的包厢找容砚青,“舅舅,容琳进入催眠状态,你过来看看她?” 容砚青紧握着两手,点头,“好!” 他步履有些踟蹰,“子玉....她睡熟了吗?” 封子玉安慰,“舅舅你别紧张,她睡熟了。” 容砚青做了两个深呼吸跟封子玉进了门,来上班的灵筠恰巧看到了这一幕,她很好奇就跟了上去。 容砚青看到盖着睡毯躺在那的容琳,心里的坚强和隐忍瞬间崩塌。 他眼眶泛红地对封子玉小声说,“子玉,不用怀疑了,她就是我的女儿,她长得和雪薇几乎一模一样,你不觉得她的眉眼处也很像我吗?” 封子玉伸出手拍了拍容砚青的肩膀,“嗯,确实像。” 容砚青忽而想起了什么,对封子玉说,“你去看看她脖子上戴没戴着一个小兔子的玉坠,那是她周岁的时候,我送她的礼物。” “那块上乘的玉石是她出生前,我搜罗到的,不能说是价值连城,但确实难得,”容砚青垂眸掩饰眼中的氤氲,“雪薇带走的东西不多,但是把这个玉坠带走了。” 封子玉晃神了半分钟,他问容砚青,“舅舅,那个小兔子玉坠上脖颈雕刻着木芙蓉花,下面坠着一个小铃铛,铃铛上镌刻着一个‘琳字’,对吗?” 他又说,“小兔子玉坠,是因为容琳是属兔的?” 容砚青哑着嗓子半天说不出话,眼泪却流了出来,“嗯,对....只是那‘琳’字,不是我让人雕刻的,容琳当时的名字叫‘容思齐’,见贤思齐的意思。” 他抹了一把眼泪,笑着说,“应该是雪薇给她改了名字,在玉坠上加了‘琳’字。” 封子玉点头,他轻轻地拍了拍容砚青的肩膀,“舅舅,别激动,这是好事。” 容砚青点头,“对,是好事。呃...子玉,你见过那块玉佩?” 封子玉确切地点头,“见过,不过是盛谨言拿给我看的,他说是他送给容琳的,想来他应该猜到您可能是容琳的亲生父亲,也知道您和我的舅甥关系,故意来试探我的。” 他垂眸低笑,“可容琳周岁的礼物,我那时年纪也小,见没见过不说,就算见过,我也不记得了。” 容砚青点头,“盛谨言在晋城打了我派去调查的人,想必他那时候就知道这事了。” 封子玉低笑,“舅舅,你这未来女婿可是人精,您可得小心啦!” 容砚青听到这脸色难看,他叹了口气,他还有话想对封子玉说,“别打扰容琳,我们出去说。” 一直在外边偷听的灵筠心底一紧,她准备离开,就听里面又传来了声音...... 封子玉却拉住了容砚青的胳膊,“舅舅,你要不要和容琳做一个亲子鉴定,再确认一下?” 容砚青意味深长地看向了熟睡中的容琳。 封子玉也看出来他的心思,“这不是麻烦事,两根容琳的长发就可以了。” 容砚青点头,“好,我出去等你。” 灵筠听完,她赶紧快步离开了。 不多时,容砚青推门出来,他绷不住地哭出了声。 他边疾步向一旁的包房走去,一边嘟囔,“雪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和我们的女儿?你怎么变得这么残忍?” 封子玉走到容琳身边,他静静地看了会儿容琳。 他忽而勾了勾嘴角,“表妹?呵,以后你的亲人就多了。” 封子玉拿出小剪刀在容琳发尾的卷发处剪了两根波浪长发,拿出小袋子装了进去,而后他给容琳盖了盖绒毯才出去。 他又打电话把小黑叫了上来,“你在门口守着,别让人打扰容琳休息。” 小黑很快就站到了门口做起了“门神”。 封子玉进旁边包厢时,他看到容砚青背对着门,看着窗外,听到声响,容砚青才抬手开始擦拭眼泪。 封子玉心底泛酸,哑声,“舅舅....” 容砚青转过身,他通红着眼睛勉强露出一抹浅笑,“子玉,坐,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封子玉给容砚青倒了一杯水,“嗯,舅舅你喝点水。” 容砚青握着水杯,他抬眸看向封子玉,“子玉,你说你和盛谨言很熟,我问你,盛谨言的母亲是不是阮静怡?” 封子玉,“......” 他抿了下嘴唇,“我怎么听说盛必行的夫人姓林呢?” 容砚青叹了口气,“他妈妈是阮静怡,阮静怡和盛必行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 封子玉纳闷,他舅舅怎么会认识盛谨言的生母阮静怡呢? 第236章 前尘往事,检材被换了! 封子玉见容砚青脸色愈发的难看,他预感容砚青可能和阮静怡有些瓜葛。 他作为小辈自然不了解过上一辈的“恩怨情仇”,长辈们更不屑于和自己的子女子侄说这些,一是有损长辈威严,二是没必要。 封子玉推了下眼镜,他没再说话,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了烟自顾自地点燃吸了两口,却见容砚青也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了。 封子玉轻笑,“舅舅,你不是戒烟很久了吗?” 容砚青吐出一口烟气,他抬眼看向封子玉,“子玉,我知道自己没资格,但是我不想让容琳和盛谨言在一起。” 封子玉,“......” 他愣了一下,扯出一抹笑,“舅舅,你不要告诉我,你和盛谨言的生母阮静怡有旧情,他....他不会是你儿子吧?” 容砚青,“......” 他上手拍了一下封子玉的脑袋,“你脑子进水了?这么离谱的话你都能说出口?” 封子玉揉了揉脑壳,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但我要告诉您,容琳和盛谨言情比金坚,谁都拆不散!” 听此,容砚青脸色像吃了一个死苍蝇一样难看。 他捏了捏眉心,最后才缓缓地说,“盛谨言在坊间的风评,我很了解,生意做得好,投资圈的风向标,但为人心狠手辣,背地里没少整人。” 他吸了口烟,“他这人不是良配,再有盛家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不想容琳去跳火坑。” 封子玉紧绷下颌,盛家确实如他舅舅所说不是什么好去处。 只是,他舅舅远在白城怎么会知道宁都盛家的事情? 容砚青见封子玉面色迟疑,他又说,“子玉…阮静怡未嫁给盛必行前…她是我的未婚妻。” 封子玉一口水没咽下去就喷了出来,他惊诧地问,“什么?那程雪薇呢?” “雪薇是你外公、外婆的好友的女儿,她父母早逝,从小就生活在容家,她名义上是你外公、外婆的养女,”容砚青揉了一下眉心,神情不自在,“可是我俩青梅竹马,我根本就不喜欢阮静怡。” 封子玉倒吸一口冷气,“所以,您和阮静怡解除了婚约,她嫁给了盛必行?” 容砚青点头,“对,可你外公外婆一直无法接受雪薇不做我妹妹,做我妻子这件事。婚后家里一直是鸡飞狗跳的,中间又发生了很多事......” 他话说一半就扯松了领带,“但阮静怡嫁入盛家后过得很不好,盛必行对她也不好,她离婚逃出来后曾来找过我,让我帮她出国。” 容砚青深吸了几口烟,又说,“她和我说了很多盛家的事情,我觉得盛家就是一个利益纠葛,龌龊堆砌的地方,不是人能呆的。” 他眸色渐浓,“这样家庭长大的盛谨言,他能是什么好东西?” 封子玉挺直了脊背,语气郑重,“舅舅,我和盛谨言现在处得像兄弟一样,他是个好人,他和容琳一样,童年生活得很辛苦,也不幸福。” 他顿了片刻,“我旁观了两人的感情,他俩是双向奔赴,彼此救赎,而且互为退路。” 容砚青,“......” 封子玉见容砚青有所动容又说,“舅舅,容琳很爱他,为了他甘愿忍受物理治疗的辛苦。而盛谨言暗恋她十一年,那个热搜,你没看?” 容砚青正因为看了那个热搜才害怕,盛谨言对感情的偏执太像阮静怡了。 但是有些话他没办法说,有时候执迷不悟才最可怕...... 他摆摆手,“算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总之,容琳若是我的沧海遗珠,我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尤其是盛谨言,绝对不行!” 封子玉朗声而笑,意味深长地说,“这么快就严厉岳父上线了…您是不是早了点?” 容砚青晃了会儿神,确实早了点。 因为容琳不见得会接受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再有容琳的弟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程雪薇她人现在在哪,容琳和雪薇的母女之情还能修复嘛? 就算这边一切都理顺了,容琳也接受了他,白城还有一个恨了雪薇二十多年的容思若,他和雪薇的大女儿。 容砚青想到这感觉头疼欲裂,他将抽一半的烟按死在了烟缸内,“子玉,我得缓缓,让小黑送我回住所吧!” 封子玉明白容砚青的心情,巨大的冲击让他尚且激动万分,更何况找了多年女儿的容砚青? 他起身,“好,舅舅,我让小黑送你回去。” 许是因为紧张,封子玉身上出了一层的薄汗,他将西服外套脱了下来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而后拥着容砚青往外边走。 他出门招呼小黑,“小黑,送我舅舅回住所。” 小黑会意,他和封子玉他们一道下了楼。 灵筠从容砚青刚才所在房间的洗漱间闪身出来,她看到封子玉的外套搭在沙发上。 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拿着衣服摸索了一下,找出了透明的小袋子,里面清晰可见两根头发。 灵筠刚才就躲在洗漱间里,把封子玉和容砚青的对话听了个完整。 她知道这应该是封子玉拿来的容琳的头发,她还听到容砚青不希望容琳和盛谨言在一起,但是诚如封子玉所说两个人情比金坚。 灵筠想不通一个多年不出现的父亲有什么权利干涉女儿的幸福? 这让她想起了抛弃他们,和别人跑了的那个心黑的亲妈。 灵筠拿出了那两根头发,她顺手又扯下了两根自己的头发塞进了透明的袋子里。 她喃喃,“盛总,我这是在帮你吗?你可不可以不讨厌我,即便不喜欢我,不讨厌我,总不能难吧?” 整理好一切,灵筠推门出去了。 她抬头就见容琳从一旁的房间走了出来,她笑容尴尬,“容琳小姐...” 容琳点头,她垂眸间想起了一件事,“灵筠,你现在有空吗?我想听你弹琵琶。” 灵筠十分惊诧,但还是应声,“好,我去换衣服,您到一楼的茶室等我。” 容琳笑笑,眼中却冷涩凝重,她心中却在想—— 若是盛谨予还活着的话,琵琶演奏技艺会更精进,而这灵筠偏偏就是音乐学院的弹琵琶的女学生,偏偏被封字玉挑中,难道一切都是巧合嘛? 衡城,盛谨言病房内。 肖慎盯着被子里盛谨言腰腹以下,想笑又忍笑,“阿言,你明天早上‘觉醒’的时候会不会很疼?” 盛谨言因刚过了麻药劲儿,人还有点蒙,但是肖慎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他还听得懂,“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是弱势群体里的一员,我就收拾不了你了?” 他抬手指了指秦卓,“老秦,咬他!” 秦卓冷嗤,“阿言,你是狗,我不是。等你好了,你自己咬吧!” 说完,他走过来拍了拍肖慎的肩膀,“你订餐了吗?” 肖慎露出一抹坏笑,“定了,马上就送过来了......” 第237章 大餐外卖,识破她? 肖慎说自己已经订餐了的那抹笑,坏坏的。 这让瞥见了的盛谨言觉得肖慎这小子不是憋了欲火,是憋了一肚子坏水,就等到他现在“被人欺”的时候急不可待地开闸放水呢! 想到这,盛谨言眼不见为净,开始闭目养神。 肖慎见盛谨言又要睡过去了,他轻声说,“阿言,你别睡呀,你这麻药劲儿也过了,也排气了,吃不了肉喝点粥?” 盛谨言没说话,依旧闭着眼睛假寐。 站在一旁的秦卓捏了捏肖慎的肩膀,“差不多得了,阿言这是小手术,过两天就能活蹦乱跳地踹你了!” 肖慎,“......” 他忍着笑说,“我这大雪下了十几年了,就剩一片小雪花要压垮他了,我怎么就不想放弃?” 盛谨言被气得想笑,他轻嗤,“别放弃了,我这人记仇,而你这片小雪花一点都不无辜。” 秦卓笑得爽朗,他觉得只观战就能找到乐子了! 须臾,外卖骑手将肖慎订的外卖送了过来。 外卖骑手轻声问,“请问是肖先生吗?” “嗯,”肖慎起身,“送来了,放在这吧!” 肖慎拍了拍盛谨言病床上的桌板,那外卖员笑着说,“我跟您对对您定的菜品。” 外卖员拿着订单开始报菜名,“麻辣小龙虾两斤,香辣鱿鱼须一份,五香牛鞭一份,椒盐皮皮虾一份,红油花甲一份,口水鸡一份,羊肉串10串,烤羊腰5串,清水毛豆一份,水煮花生一份,烤韭菜一份,炒花饭一份。” 外卖员看了一眼脚下,“大乌苏一提!”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听着菜名,看着肖慎在那得意地在他神经线上作死。 秦卓则抱着猿臂倚着旁边的床头柜忍着笑。 肖慎摸了摸鼻子,“我的这份订单齐了,还有一份没送吗?” 外卖员愣了一下,“什么订单?” 肖慎皮笑肉不笑地说,“一份清汤寡水的白粥,要求是水多米少,能数清米粒的那种!” 外卖员,“......” 他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盛谨言,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肖先生,我觉得那个订单应该是别的外卖员抢单了,我这没有。” 肖慎点头开始打开他订餐的保温外卖袋子。 那外卖员还没走,他抬眼看了看站在那的秦卓,冷面阎王一般的清冷气场,他吓得咕噜了一下喉结。 他切切地看着盛谨言,佯装轻松地说,“兄弟,你是不是欠这两位大哥钱了?” 盛谨言,“......” 他扯出一抹笑,“你看出来了?” 外卖员希望盛谨言能给点暗示,他又说,“这年头欠钱的是大爷,但是您这副样子,装孙子都成问题。兄弟,需要我帮你打个电话再订‘一碗粥’吗?” 盛谨言看到外卖员那副挤眉弄眼的样子,轻笑,“算了,小哥,谢谢你。” 外卖员郑重点头转身往外走,他刚关上门,盛谨言看向了秦卓,“还不去解释,外卖小哥要报警抓你俩了!” 盛谨言瞪了一眼正在嘚瑟的扇香气馋他的肖慎,“你再这么浪,警察叔叔就要过来为我主持正义了!” 肖慎,“......” 秦卓则迈着大长腿追了出去。 几分钟后,秦卓推门进来,冷着脸看正在撸串的肖慎,“你消停会儿,我出去时小哥正在打报警电话。” 盛谨言笑出了声,“多行不义必自毙,老肖,你要小心了。” 肖慎顿觉自己手中的串串都不香了,但还是佯装快乐地问秦卓,“来串烤腰子?” 秦卓拿起花饭,坐到一边,“我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自己吃吧!” 盛谨言偏头看着一脸懵的肖慎,“肖哥,多吃点,别浪费了,旁边的肛肠科在召唤着你。” 他话音刚落,来给盛谨言打消炎针的小护士推门进来。 她看到肖慎拉开的这个架势有点懵,她瞪了一眼肖慎,“先生,你既然是来陪护的就要照顾病人的情绪,不要在病房里添乱。” 连护士都为盛谨言主持“正义”,肖慎这餐吃得实在是郁闷,他尴尬地笑笑没说话。 小护士将药瓶挂好,用橡皮带绑住了盛谨言的手腕,她棉签开始涂抹碘酒。 盛谨言的手指修长,指甲圆润,修剪得整洁好看,皮肤稍显白皙,绷起来的青筋纹路格外的性感,不是手控的人都看得赏心悦目。 小护士脸颊微红地抬眼看了看盛谨言,又慌张地低下头,稳着心声将针埋进了血管里,预留针的针头粗一些,扎得盛谨言有点疼。 他轻声,“嘶——” 小护士松开皮筋带,“疼吗?” “还好,”盛谨言笑着问,“护士小姐,你们医院的肛肠科怎么样?我这位嗜辣的兄弟,说不定不等我出院,他就要住进去了。” 肖慎手一顿,皮皮虾掉在了碗里。 小护士嫌弃地瞪了肖慎一眼,“肛肠科主任被称为‘割痔’圣手,远近闻名的,您朋友可以考虑找他。” 秦卓看着两兄弟掐了起来,笑得爽朗,就听盛谨言意有所指地冲护士小姐笑笑,“割以永治,意义深远!” 小护士被逗得笑得合不拢嘴,她露出齿贝,“先生,你真幽默!” 说完,她端着器具离开了。 人一走,肖慎将啤酒放在一边,气愤地说,“我现在就给容琳打电话,说你调戏小护士,我让你损!” 盛谨言,“......” 秦卓轻嗤,“别闹,那不是露馅了?应该说他调戏了对方公司的女秘书。” 肖慎醍醐灌顶,“对对,女秘书,前凸后翘的女秘书。” 盛谨言长叹了一口气,“早知道我让何森陪我来了,你们俩没一个靠得住的。” 笑闹过后,盛谨言才问秦卓,“老秦,我让你查费灵筠的资料,你查到了吗?” 秦卓挑眉,扫了一眼肖慎。 秦卓一脸严肃,“查过了,阿言你为什么要查个女学生?” 盛谨言不想提盛谨予的事情,他偏头说,“跟我说说,她有没有收盛必行的钱?” 另一边,封子玉会所内,容琳听着灵筠弹琵琶,她呷了一口茶目光渐渐变冷了。 一旁的封子玉因为做了“亏心事”,看到容琳脸色不对,他紧张地把一盏茶都喝了。 灵筠一曲终了。 她抬头看向容琳,“容小姐,你还想听什么曲子?” 容琳摇头,“不听了,你出去吧!” 灵筠起身,刚走到门口,就听容琳叫住了她,“灵筠,盛必行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过来接近阿言?” 封子玉,“......” 第238章 女人的智慧,秀恩爱! 灵筠听到容琳的话,整个人愣在了那,她回头看向容琳。 封子玉起身,“容琳,你说什么?” 容琳从灵筠错愕的表情中没有看出端倪,但是这样相似的人,她不会让其留在盛谨言的身边。 她扯了扯嘴角,“灵筠,不要把阿言的善意当作筹码,你出去吧!” 灵筠心底一沉,她快步走了出去。 人一走,容琳就对封子玉说,“封医生,我想让你辞退灵筠,她不能留在会所里。” 封子玉联想到那天灵筠对盛谨言说的话,他眸色变得清冷幽深,“容琳,你是不是发现阿言和灵筠有染?” 容琳一顿,她轻笑,“你是信不过阿言的人品还是信不过我的人格魅力?” 封子玉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但他绝对是关心则乱。 因为眼前的容琳是他的亲表妹,如果盛谨言对不起她,他第一个就不放过盛谨言。 他扯了扯嘴角,“你是担心灵筠是盛必行派来色诱阿言的?” “色诱不见得,”容琳垂下眉眼,“刺激他倒是很有很可能。秦卓和我说了你给阿言催眠后,他醒来跟你讲了他妹妹的事。” 封子玉,“......” 他抬眼看向了门外,“你是说灵筠像阿言死去的妹妹?” 容琳不可置否地点头,“嗯,那天他喝多了,我才知道这件事。阿言说盛谨予弹了一手好琵琶,他却眼睁睁看她葬身火海......” 她轻叹了一口气,“阿言怕是把灵筠当成了妹妹,但灵筠小姑娘家家的,难免会把这种情感当成男女之情!” 容琳说完这话看向了门外,她声音依旧和缓,“但这对阿言来说,是一种伤害。盛必行这种做法既玷污了盛谨予又侮辱了灵筠。” 封子玉听此攥紧了手掌,“我明白了,我一会儿就结钱给灵筠,让她不要再来了。” 他刚要提步走,容琳却拉住了他,她微抬下巴示意门口有人。 封子玉这才明白容琳的用意,他站住不动,听到门口处轻轻的脚步声。 灵筠听到了事情的真相,她羞愧难当,她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快步往换衣间走,她恨透了利用她的盛必行,她为那天对盛谨言说出口的话而悔恨万分。 封子玉和容琳听到人走了以后,他长舒了一口气。 “容琳,你这样做很冒险,万一灵筠真是盛必行派来的人,岂不是让她知道我们这边已经察觉他的计划?” 容琳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一边,“知道就知道了,让盛必行知道这样的手段拿捏不到阿言,他就不会再想着找替代品刺激阿言,这也没什么不好。” 她叹了口气,“我赌灵筠良知未泯。” 封子玉低头垂眸不语,片刻后才说,“为什么你相信她还有良知?” 容琳看了一眼手表,“因为她那双眼睛很干净,还有我观察她衣着朴素,应该是受过苦,为了赚钱才来你这兼职的。” “也因为缺钱才懵懂地接受盛必行的条件接近阿言,”容琳偷偷地汲了口气,“我曾经也苦过,我更愿意相信她的心还是干净的。” 封子玉心头一紧,他心疼容琳更胜以往,他也明白容琳话里话外的意思—— 一个愿意担起赚钱养家之责的小女生,她涉世未深却尝尽了生活的艰辛,她又能坏到哪去?要是想学坏,她早就用身体做筹码换取利益了。 当下,这样走捷径的女生不少,显然,费灵筠还不是。 封子玉安慰容琳,“我去看看她,你等我。” 说完,封子玉提步去找灵筠,迎头却碰到刘经理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过来。 “封总,灵筠刚跟我说,她不做了,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封子玉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手接过信封,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钱,是她这两天的兼职所得,还有一张纸条——封总,替我向盛总和容小姐说声对不起,对不起! 他闭了闭眼睛,轻笑,“今天怎么过得这么堵得慌?” 刘经理不解,想了下说,“封总,灵均不做了,我再去音乐学院招一个新人来?” 封子玉摆手,“不招了,会所以后都不招这些女孩了,你这两天把所有服务的资料整理一下交给我。” 刘经理愣一下,点头,“好的。” 封子玉折返将纸条拿给了容琳看,“容琳,你猜对了,她良知未泯,人已经走了。” 容琳看了看那纸条,勾了勾嘴角,“可惜了,她又要找工作赚钱了。” 封子玉咬了下嘴唇,“我们不是慈善家管不了那么多!” 容琳点头,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而且十分高兴,因为她用她的方式守护了她爱的男人。因为,从得知盛谨言秘密的那刻起,她就想好好守护他,像他守护她一样。 容琳起身,“没事儿,我走了,明天这个时间我再来,明天给我加物理治疗吧!” 封子玉点头,“好,路上开车小心。” 容琳笑着起身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封子玉内心五味杂陈。 盛谨言病房内,他听完了秦卓说的调查情况,心中压抑,但眸色却清冷。 肖慎则听得一脸懵,他喃喃自语,“盛必行为什么一定要找个会弹琵琶的小姑娘来诱惑你?要找也要找个和容琳差不多类型的啊!” 秦卓,“.......” 盛谨言,“.......” 盛谨言不想让秦卓和肖慎知道他妹妹的事情,更不想让他们知道他要为盛谨予报仇的事,一是他们会担心,二是以肖慎的性子说不定会露馅直接找盛必行讨说法。 而这些没凭没据的事,盛谨言只能慢慢查,他的目的不是与盛家的那些渣滓同归于尽,而是让他们得到法律的制裁。 容琳说过不要为不值得的人触犯法律,他不会,因为他还要和容琳结婚生子,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盛谨言转了话题,“老秦,把灵筠家的地址发给我,我回去后想去见见她。” 秦卓点头,“好,盛必行是为了‘杀人’,你大可以”诛心,我觉得灵筠那小姑娘还没坏透,还有被抢救的必要!” 肖慎,“......” 他顿了顿,“我怎么没听明白你俩说的话?阿言,你不会真相中那啥啥都没长好的灵筠了吧?”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肖哥,我那清汤寡水的粥到底啥时候到?” 肖慎轻嗤,“你晚上才能吃饭,我就没给你订,晚上再喝粥吧你!” 盛谨言笑笑没说话,他挑着眉眼,“二位出去呗,我要给容容打个电话,但我现在这状态实在不想刺激你俩。” 秦卓点头,“不错,学乖了。” 肖慎听此心情大好,“要不怎么说‘棍棒之下出孝子’,你看阿言终于学会顾及我二人的感受了。”qqxδnew 盛谨言,“......” 秦卓搂着肖慎的肩膀,“老肖,少说两句,阿言现在‘腿脚’不好,你做哥哥得让着他。” “对对,主要是中腿不中用了,”肖慎笑着说,“我们得照顾他的心情。” 盛谨言无语地叹了口气,“你俩赶紧滚,别回来了。” 肖慎和秦卓出了门,刚走远,肖慎的脸就冷了下来,“老秦,你和阿言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第239章 发现异样!算账? 肖慎和秦卓出了病房门,刚走远。 肖慎的脸就冷了下来,“老秦,你和阿言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那灵筠到底怎么回事?” 他又问,“盛必行既然利用她,那她就有价值,她和阿言到底有什么关联?” 秦卓顿了顿,他轻笑,“老肖,你这情商一直不稳定,怎么现在智商也不稳定了?” 肖慎一本正经地说,“少跟我打岔,我爱商是低,但我智商不低,我更不傻。大智如愚,懂吗?” “我要是不从小装傻,阿言戒备心那么重,他会跟我做兄弟?” 肖慎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烟盒,敲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把烟盒扔了秦卓,“长大后,他有躁郁症,我不逗他开心,让他抑郁死吗?” 秦卓心头酸涩,他何尝不明白肖慎的意思。 肖慎要是真傻就不会撑起那么多公司,不会混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爸肖卓远的声名再显赫,肖慎也是拿着少量的启动金自立门户的“创业大神”,所以,他要是脑子不好用,哪能把生意越做越大? 肖慎踹了一脚秦卓的小腿,“我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啊?” 秦卓神情一顿,他俯身掸掉了裤管的浅淡鞋印,他起身后眉宇间很是清冷,“看在阿言的面子上,我就不踹你了,下不为例。” 肖慎,“......” 秦卓将肖慎拉到走廊尽头的窗外,两人把烟伸出窗外,偷偷地抽着烟,时不时地瞄一眼盛谨言的病房门。 秦卓嘱咐肖慎,“我今天跟你说的事目前只有三个人知道,我,容琳还有封子玉,封子玉是做治疗时,阿言自己和他说的。” 他垂眸,“容琳是阿言心情不好喝多了酒说了一点,她自己分析出来,跑来问我的。” 肖慎点头,“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秦卓冷嗤,“这个我当然知道,我是说你不要让阿言知道你了解这件事。” 肖慎郑重点头,而后秦卓才把事情始末告诉了肖慎。 肖慎听完,内心久久无法平静,他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顾着阿言的计划大盘,我真想剁了盛必行那老匹夫。” 秦卓捏住了肖慎的肩膀,“老肖,现在是法治社会,别冲动。阿言不和我们说一是怕我们担心他,二是他不希望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为不值得的人以身试法。” 肖慎点头,眼眶泛红,“我就是怕他自己扛着这么多苦,把自己憋坏了。” 秦卓深吸了一口烟,将烟气吐到了窗外,“不会的,他还有容琳,她是阿言的支柱。” “所以我希望容琳早点嫁给他,万一有一天容琳不要阿言了,”肖慎不无担忧地说,“阿言的世界就崩塌了。” 病房内,盛谨言抿唇笑着和容琳讲电话,“我小舅子真不错,还知道来和你作伴,但我一回去,他就得土豆搬家。” 容琳边开车边冷嗤,“你看你过河拆桥的样子,盛总,你格局呢?” “格局这个东西在某些方面不能有,”盛谨言笑得爽朗,“我这个人务实,你又不是不知道?” 容琳勾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你不就想着小别胜新婚吗?别侮辱‘务实’,这个词不同意。” 盛谨言神情一顿,他扫了一眼自己的腰腹以下。 他倒是真想‘小别胜新婚’,但实际情况不允许啊,医生说最快也要半个月后他才能开荤! 他不死心地看了一圈网络医生,上面说最快一周,他当时就想,万一容琳忍不了,他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盛谨言兴起,他看了看有觉醒态势的小盛,他开始做深呼吸缓解身下的疼痛与不适。 容琳问,“你怎么了?” 盛谨言轻笑,“呃,那个...肖慎换了烟,好呛人。容容,我过几天就回去了,你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我先挂了!” “嗯,你也是,”容琳又说,“你回来那晚在家吃吧,我给你做手擀面。”qqxsnew 盛谨言朗声说,“好,但别放辣椒,酱炸得香一点。” 容琳轻笑,“好,我挂了。” 挂了电话,容琳给谭泽打了一个电话,“谭泽,我下班你过来接我,我想去拳馆练拳。” 谭泽听此,他顿了一下才应答,“好的,容小姐。” 他这才明白容琳这样的美女有多优秀了,方方面面都注重管理,不怪能得到盛谨言的垂青,而且一暗恋就十几年。 容琳到了银行把拳馆的定位发给了容铭和洛简,给两人留言,“晚上到这找我,我打完拳一起去吃饭。” 而后,容琳又找了一家容铭喜欢吃的新派海鲜餐厅,恰巧洛简也喜欢吃这的菜。 安排好一切,容琳开始给靳少霆那个光伏公司的上市项目做最后一遍的审核,一旦交付,光伏公司成功上市,这个项目就做完了。 而相应的分红也就到手了,容琳想用这笔钱在宁都给容铭买一套房子,将来给他结婚用。 另一边,封子玉率先联系了检测机构。 检测机构的资质他查了一遍,想了半天他还是找了北城的一家检测机构。 北城医疗体系有别宁都,最近异军突起的是海城建铭医养集团在北城开设的医院。 这家医院下设的检测机构引进了最新的检测设备及专家,与相关部门也是长期合作。林建铭及夫人傅语含都是医学博士毕业,既有医术又有管理经验,所以,他更相信建铭集团的医疗水平和专业态度。 再有,就是封家在北城有根基,没人敢跟他们玩猫腻,即便检测结果有变,也不担心有不长眼的敢走漏风声。 封子玉很快给北城的检测机构打了电话,对方告知了接受检材的时间和检测流程等事。 他挂了电话后,从口袋里拿出了装有容琳头发的透明小塑封袋,他扫了一眼,发现有点不对劲儿。 封子玉打开袋子仔细看了看,容琳明明是上面稍直,下面卷曲波浪卷的长发,怎么袋子里的头发却是长直发? 他仰靠在沙发椅上,将两根头发和袋子拍在桌子上。 下午,会所谢绝的其他客人,难道有人换了里面的检材。 封子玉起身去了监控室。 刘经理战战兢兢地看封子玉一帧一帧地查看二楼的监控。 封子玉在监控中看到了灵筠偷听他和他舅舅的讲话,而后又从他舅舅所在包间出来,她正好碰到了从旁边包房出来的容琳。 封子玉当时出汗脱了外套扔在了沙发上,他就和小黑去送容砚青。 当时在房间内的只有灵筠,而她恰巧是长直发,除了她还有谁? 封子玉脸色极差,冷嗤,“刘经理,去把小黑叫来,再带几个人跟我出去一趟。” 刘经理预感有大事发生,提着脚步就去了...... 第240章 计谋?直击要害! 灵筠在离开会所后并没有回家,而是约见了盛必行。 盛必行以为灵筠得到了不得了情报过来邀功,希望他兑现承诺,他来得路上就很高兴。 彭朗开着车,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盛必行两眼,发现他很有几分志得意满。 盛必行看了看手机,突然开口说,“小朗,附近新开了一家三星米其林甜品店,你去定一款招牌蛋糕,大一点的。” 彭朗笑着点头,“先生要送给盛玟小姐吗?” 盛必行笑容和暖,“对,她最近很乖巧,给她的奖励。” 彭朗勾了勾嘴角,笑得一如既往的谦和,温暖。 到了与灵筠约定的地点,盛必行下了车,他对彭朗说,“你过半个小时候来接我,我有事交代你。” 彭朗点头,“好的,先生。” 盛必行交代完转身进了咖啡厅。 彭朗的脸色随即也撂了下来,他眸色清冷,轻嗤,“不让我听?” 他仔细想了想,开车去了那家三星米其林甜品店,他直接问店员,“你们这最好吃的定制蛋糕需要等多长时间?” 售货员笑着说,“先生,要八九个小时吧!” 彭朗皱了皱眉,“有比这时间短点的嘛?” 售货员指着一款海盐蛋糕说,“这款三个小时就能做好,先生你要定一个吗?” “我要你们这招牌,而且好吃的,”彭朗扫了一眼店内的监控,又强调,“我们家小姐口味很挑剔,不好吃可不行。” 售货员又打了一遍包票,彭朗才下了单。 另一边,灵筠因为年纪小,心理素质差本想狠狠地坑盛必行一笔钱,但还是要少了一些。 盛必行笑着看她局促的模样,“觉得自己开价低了?” 灵筠诚实地点头,“盛先生要是能加点自然好,不能就算了,反正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但保不齐哪天我就会去告诉盛总。” 盛必行勾了勾嘴角,“200万,我现在就开支票给你。但你要把你告诉我的话烂在肚子里,如果你说了,我会...” 他从西服内口袋掏出了支票本和笔,开始签支票,盖私章,“你能跑到天涯海角,但你爸爸病痛缠身,你说他经得起折腾吗?我会让他...死。” 灵筠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握紧了拳头,“您放心,我不会那么蠢地暴露自己。” 盛必行将支票推给了灵筠,起身准备离开。 灵筠看着盛必行的背影,拿起了支票。 她只和盛必行说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容琳有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小兔子的,上面有一圈木芙蓉,木芙蓉下面刻了一个“琳”字。 她清楚地听到容砚青说那块玉十分珍贵,价格不菲,是顶难得的好玉料。 灵筠却说盛谨言送了容琳一个顶级的玉坠,他很用心,仅此而已。 她突然间觉得盛必行挺好骗的,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却很高兴的给了她两百万。 盛必行出去后,边走边整合已经收集到的信息。 这件事,他没有让彭朗去查,而是托了他的老朋友南沛德,他告诉盛必行会所的老板是封子玉,而封子玉是北城封家的封三少爷。 至于,封子玉的亲生母亲就是当年的白城第一名媛,容砚冰,他的舅舅就是白城首富——容砚青。 灵筠之前和他说容琳可能是会所老板舅舅的女儿,盛必行很快就整合出容琳很可能是容砚青的女儿。 而今灵筠说她不想干了,又说了玉坠的事情,这一串联就是那枚玉佩应该是容砚青给容琳的。 盛谨言也可以送容琳玉坠,不过现在年轻人可不兴送玉,送钻石,红蓝宝首饰、房子,车子倒是可能,送玉的极少。 而刚才他在包间里一再和灵筠问是不是盛谨言送给容琳的,灵筠十分肯定,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以盛谨言低调沉稳的性子,老谋深算的处事,他怎么会告诉灵筠这是她送给容琳的玉坠还拿给灵筠看? 显然,这些都是灵筠偷听来的。 至于是听谁说的?盛必行推断是容砚青,只有经手过这玉坠的人才会把形制记得那么清楚。 彭朗赶过来的时候,盛必行已经站在咖啡厅外抽烟,他睨着灵筠离开的背影眼中满是轻蔑。 彭朗看一眼远处那个女人的身影,心中纳闷怎么这么快就谈完了。 他随即笑着问,“先生,您这么快就见完要见的人了?” 盛必行点头,他看了眼表,“我不是说半个小时后来接我?” 彭朗说,“先生那家店的蛋糕好吃的都是现做的,最短的也要三个小时才能做好,我就先过来等您了。” 盛必行皱了皱眉,“你送我去那家店等,你去办件事、” 彭朗附耳上前,盛必行轻声说,“我给你一个地址,你领人去吓唬一下她和她家人,让他们离开宁都。” 盛必行抬眼尽是狠辣,“他们最近刚来的,没什么熟人,很好处理。” 彭朗点头,盛必行把灵筠的给他父亲租的用来治病的房子地址告诉了彭朗。 彭朗看了眼地址,心里猜了个大概,“好,我办完这事就来去甜品店接您。” 盛必行觑了一眼灵筠离开的方向,“你去吧,我散步去甜品店。” 彭朗也没推拒,“好的,先生。” 盛必行见彭朗开车走了,他就信步往甜品店走。 过了一会儿,他给珍宝阁的老板冯孝石打了个电话,“老冯,你那有没有上好的顶级翡翠?要老玉,我想雕一枚玉坠。” 冯孝石轻笑,“盛总,顶级翡翠?现在可不多了。您过来看看成色再定?” 盛必行笑着说,“我相信你的品鉴能力,但你一定要个大师雕刻,雕工要好,要圆润,要看不出是新雕刻的玉玉坠。” 冯孝石,“......” 盛必行又说,“图样雕刻虎头即可,虎头下的脖颈是一圈木芙蓉花,下面要有一个铃铛,铃铛上雕刻一个给予的‘予’字。” 他垂眸含笑,“你先设计一版图稿给我,我看后你找人雕刻。” 冯孝石皱了皱眉头,而后才说,“好!” 盛必行挂了电话,心情大好。 他倒要看看届时盛谨言会不会崩溃? 盛谨言和盛谨予是同母异父的兄妹,要是让容琳和盛谨予成了“同父异母”的姐妹,那盛谨言会怎样? 想到这,盛必行笑呵呵地进了三星米其林甜品店,“服务员,方才有一位年轻的先生订了一款蛋糕,请问要多久才能取?” 服务员想了一下,拿起订货单,“是那位姓彭的先生吗?” 盛必行点头,“对!” “先生,还要两个多小时才能取,”服务员指了指服务区,“您可以坐在那边等,做好了我教您。” 盛必行听到服务员这么说彻底放了心,他点了杯饮品悠闲地等彭朗。 封子玉在灵筠的家门口,没等到灵筠却等到了带人来的彭朗...... 第241章 互殴,这个兄弟傻? 彭朗见灵筠家出租屋的门口竟然站着一个衣着不俗的男人,男人戴着金丝圆框眼镜,人看上去十分的儒雅清俊,一双狭长的眼睛很有几分深邃,显然,这不应该是灵筠这样的女生能够攀附的。 封子玉与彭朗对视一眼,眼前的男人气质高冷又透着一股子淡然,长得俊朗又硬线条,一般人不敢梳的圆寸衬托出了抗打的颜值,整个人给他的感觉就是这人身手一定很好。 只是,这种高高帅帅的男人怎么会是个打手? 能打的人不是应该像他家小黑一样壮硕,稍微有点五大三粗嘛? 封子玉皱着眉眼见彭朗一步一台阶地走了上来,他站定在封子玉面前,轻嗤,“麻烦让一下!” 封子玉挑了挑嘴角,“我要是不让呢?” 彭朗眉峰一挑,“那就打到你让...为止。” 说完,彭朗一拳就挥了过去,小黑顺势抓住,他柔声说,“先生,我来!” 封子玉往后退了退,很快,不大的楼梯间陷入了混打状态。 彭朗与小黑旗鼓相当,两人都是拳拳到肉,激烈的打斗,这让灵筠的家人打开了家门,她弟弟怯怯地看了一眼门外。 就被彭朗带来的人掰开了门,径直想涌了进去。 彭朗将小黑给手下人纠缠,他提起一脚想踹人就见对面是个不大的孩子,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中药味。 客厅靠近窗子的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惊恐地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闯进我的家?” 封子玉见彭朗进了门,他避开外边打斗的人也进来了。 两人几乎同时问,“费灵筠呢?” 男孩也就十三四岁,他挡在中年男人面前,“你们找我姐姐干嘛?” 彭朗与封子玉互相剜了一眼,两人都看向了小男孩,“找你姐问点事儿!” 再次异口同声,让彭朗和封子玉都很尴尬,两人看对方更加不顺眼了。 彭朗冷嗤,“这位先生,你能不学我说话吗?” “我说的是人话,”封子玉不甘示弱,“你丫才是鹦鹉,只知道学舌。” 彭朗一拳挥过去,没有了小黑的庇护,封子玉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他感觉他的眼镜飞出去了。 彭朗也是一愣,他没想到封子玉连挡都没挡一下。 他看一眼自己的拳头,嘟囔了一句,“打了这么多年的架,头次打到不会还手的‘肉垫’身上。” 封子玉感觉鼻子被打得很酸,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迷蒙着眼睛大骂,“槽,你丫连老子都敢打,我要是不让你躺着出去,我跟你姓。小黑,把人都叫来。” 彭朗,“......” 他看了眼眼泪直流的封子玉,走过去拾起了地上的眼镜吹了吹,他拿过去卡在了封子玉的鼻梁上,“不好意思,我不打娇弱的男人。” 彭朗伸手推了封子玉一把,“你上一边哭去,别碍事儿!” 封子玉,“......” 他被气得嘴唇都在抖,“士可杀,不可辱,你叫什么名字,我非弄死你。” “彭朗,”彭朗轻蔑地扫了一眼封子玉,“我等你弄死我。” 他垂眸顿了一下,“我特别想知道,你这个要弄死我的狠人,您贵姓?” 封子玉推了一下眼镜,“封子玉。” 彭朗神情呆滞了几秒,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心中暗忖——我怎么把阿言的新晋的兄弟给揍了? 封子玉发现彭朗神情不自在,像是被吓到了一般,他勾了勾嘴角,“怕了?晚了!” 彭朗看了一眼外边混战的人,他快步走到封子玉面前,低声报了一串数字,“。”看书喇 封子玉见彭朗过来特意偏头远离了几分,但这串数字却听得真切,他在心底转了一下,他诧异地抬眼看向了彭朗。 他心里暗揣:这不是盛谨言的手机号嘛? 却见彭朗抄起一旁的椅子砸在了桌子上,顿时桌子上的药碗等物四散一地。 封子玉吓了一跳,就听彭朗对中年男子说,“你识趣一点,让你女儿送你和你儿子回老家,不要再出现在宁都。” 封子玉,“......” 彭朗又象征性地砸了一些东西,“若是让我们先生知道你又回来了,下次回老家的就是二位的孤魂?” 中年男人躺在床上绝望地看向了彭朗,彭朗不想与那样哀怨的眼神相对,他低下了头。 “爸——” 灵筠跑了过来,她看了一眼封子玉而后才看到高大挺拔的彭朗,她上前用力地推彭朗,她两只手支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西服的布料都显得冰冷。 灵筠用尽了全力,但彭朗纹丝未动。 她气急地指着彭朗的鼻子,“你们都是浑蛋,马上离开我家,不然我报警抓你。” 彭朗看着身量芊芊的灵筠,皱了皱眉。 他没想明白盛必行找这么一个柔弱的女生做什么? 封子玉却突然插话,“灵筠,你偷换了我的东西,就想就这么算了?” 灵筠,“......” 彭朗,“......” 彭朗不打女人,但吓唬女人还是要吓唬的,他走上前一把将灵筠提了起来,“灵筠小姐,我嘱咐伯父的话已经说过了,我就不多说了。” 他眸色变得格外清冷,“做人要有底线,越线了就要遭到惩罚,懂吗?” 灵筠被这句话吓得一时语塞,她看向了彭朗分不清是盛必行派来的人还是盛谨言知道了她的事情,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泪水。 彭朗见此,心倏而收紧地疼,她确实长得像盛谨予,他和盛谨言看着长大的小妹妹。 他冷冷地剔了灵筠一眼,他意有所指地问,“你刚才拿了我们家先生什么东西了?交换了什么?” 灵筠回头看了一眼同样一瞬不瞬死盯着她的彭朗。 她嘴硬地摇头,“我什么都没拿,我也什么都没说。” 灵筠转头对封子玉说,“封总,我已经辞职了,你放过我行吗?” “灵筠,胡搅蛮缠对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封子玉眼中满是不耐烦,“我问你那头发是你换的吧?你想做什么?” 彭朗目光紧缩,他剔了一眼灵筠,心中满是不解。 灵筠轻嗤,“是又怎么样,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凭什么干涉儿女的事情?” 封子玉顿了顿,他清冷地说,“好,敢做敢当!费灵筠,把你的嘴巴给我闭严了,三天内滚出宁都。否则,我让你家....鸡犬不宁!” 彭朗整个人都是乱的,他也没弄明白封子玉来做什么,换头发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要达到的目的倒是和盛必行一样。看书溂 彭朗又问灵筠,“你和我们家先生,什么都没说?” 灵筠咬着嘴唇看了一眼受到惊吓的弟弟和父亲,摇头,“没有。” 彭朗觉得这次白来一趟,因为封子玉在他很多话不好问出口,而且他也不确定灵筠会不会向盛必行告密,他怕暴露。 而他和封子玉的纠缠也耽误了时间,错过了时机。 彭朗本打算吓唬一下灵筠家人,逼迫灵筠说出与盛必行的交易,可封子玉的人和他的人大打出手,封子玉说了什么换头发的事情,让灵筠看到两人分属不同“阵营”,她倒是嘴硬起来了! 最后,灵筠保证家人离开宁都,她也会休学,众人才离开。 彭朗借口买烟时在附近买了一张电话卡,给盛谨言发了一条信息——盛二,我把你兄弟封子玉打了,他这人脑子有问题,你离他远点。灵筠和盛必行见面了,我不知见面内容...... 第242章 我想你了,你呢? 病房内,肖慎正在喂盛谨言喝粥,只不过肖慎是硬要喂,盛谨言是被迫喝。 肖慎给盛谨言围了一个淡粉色的大围嘴,这个是他刚才下楼去买烟在医院母婴商店里买的,售货员说不能自理的病人都买这一款。 至于,盛谨言怎么戴上去的那就要靠秦卓和肖慎的合力,盛谨言顾着自己下身,没办法竭力反抗,只能任两个兄弟“宰割”。 盛谨言扫了一眼白粥,“肖哥,我手能动,我自己来。” “别,别,”肖慎吹了一口粥,笑着说,“盛总劳苦功高,为了容琳牺牲这么大,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说完,他加快了喂粥的频次,差点把盛谨言喂呛了。 秦卓则在对面举个手机拍视频拍得乐呵,他看着被迫喝粥的盛谨言轻笑,“阿言,老肖都没这么伺候过人,你应该感到荣幸。” 盛谨言轻嗤,“这种荣幸,我给你,你要不要?” 秦卓撇嘴,“我没这么大的福气,要不起!” 这时,盛谨言手边的手机亮了,他扫了一眼拿了过来。 他指尖轻触解锁看到了“盛二”两个字,他就知道是彭朗,看了信息内容,他眉头皱了皱——信息量有点大。 肖慎因为擅自用了盛谨言的手机很心虚,他抬头觑了一眼。 盛谨言顺势扯下了围嘴丢在一边,推开了肖慎的手。 他一个电话打给了这个陌生号,开口便是意味不明的一句,“彭彭...” 秦卓,“......” 肖慎,“......” 彭朗扫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他掐着烟站在便利店的门口,眉宇微蹙就听到盛谨言不着调的一句“彭彭”。 彭朗汲了一口气,“好好说话,要不我挂了。” 盛谨言轻笑,“彭彭可是辛巴的兄弟,这个名字适合你。” “滚,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瞎扯,”彭朗深吸了一口烟,“盛必行见了灵筠,但他把我支开了,你小心点。”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她勾引我不成,盛必行没有恼羞成怒?” 彭朗抖了一下烟灰,“盛必行心情很好,所以,我让你小心一点。” 盛谨言神情一顿,他咬了下嘴唇,“我知道了。” 彭朗又皱眉,沉吟几秒又说,“封子玉好像和那个灵筠之间也有事,你注意一下。” “好,我现在人在衡城,”盛谨言扫了一眼秦卓和肖慎,两人都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他又说,“我先挂了,你也要小心...彭彭。” 盛谨言听到对面“嘟嘟”的挂断声,他浅笑,“没礼貌,都不和我道别。” 彭朗气闷地将手机卡拆了,和掐灭的烟蒂一起扔进了垃圾箱。 他信步向车走去,盛必行养的‘狗’看彭朗回来了,赶紧下车开车门,“朗哥,你抽烟怎么不回来抽?” “先生给盛玟小姐买了蛋糕,她最讨厌烟味了,”彭朗觑了一眼那人,“我把车里抽得乌烟瘴气的,那小姐还会吃蛋糕吗?” “要不怎么说先生喜欢朗哥呢!咱朗哥就是心细...” 其中一人不知死活地说,“喜欢朗哥的可不止先生,还有盛玟小姐呢!” 彭朗听此脸黑了下来,“再说一句,我会忍不住弄死你!” 众人听此闭了嘴,彭朗扣好安全带,“去接先生。” 另一边,盛谨言放下电话。 肖慎挑眉不解地问,“彭彭是谁?是他么?” 秦卓也问,“你的这根针插得够深的啊,我挺好奇‘他’给盛必行的投名状是什么?” 盛谨言就知道这个电话一打,这两人一准猜到他插在盛必行身边的针是谁了。 他勾了勾嘴角笑着说,“投名状就是他设计让我从盛家彻底滚蛋,让盛必行眼不见心不烦。” 这让肖慎和秦卓想起了盛谨言学成归国那晚的家宴,两人也去了。 当时盛谨言和盛阔大打出手,盛阔甚至拿餐刀来捅盛谨言,当时以一敌三的就是彭朗,他护着盛阔,公开和秦卓、肖慎,盛谨言作对。 想到这,肖慎脸色一变,“槽,那天彭朗可是把我手划伤了,这仇,我得报。” 盛谨言瞟了一眼肖慎,忍笑,“我刚才让你们俩又喂粥又拍照的,就抵了吧!” 肖慎,“......” 他摇头,严肃地说,“阿言,我怎么觉得你对彭朗比对我好呢?” 盛谨言在肖慎的语气中听出了吃味,他笑得爽朗,“你们两个直男就不要争风吃醋了,我只对容容好。” 他垂着眉眼甜笑,“她玉洁冰清的,你俩乌糟糟的糙老爷们儿,别恶心我。” 肖慎翻了个白眼,“容琳冰清玉洁不假,关键你是‘谷’‘欠’男,又蛊又欠,配不上人家!”看书喇 ‘谷’‘欠’男? 盛谨言在心里把两个字一合就知道肖慎说什么了。 他笑着说,“可以啊,老肖,这智商直线飙升,你要做本世纪爱因斯坦吗?” 秦卓扯扯嘴角,“爱蔓斯坦。” 肖慎,“......” 他瞪了一眼秦卓,“老秦,你怎么还有些绿茶属性在身上,随风倒,你想日子过得去了?” 要想日子过得去,头上必须有点绿! 秦卓走过来捏住了肖慎的肩膀,“出息了,你敢咒我?” 他手上的力道给肖慎直接来了个松骨,疼得肖慎龇牙咧嘴,“松...松手,疼,疼,疼...阿言,让他松手。” 盛谨言傲娇地表示,“我给容容打个电话,你俩出去斗?” 秦卓冷嗤,“你和容琳话这么密吗?你一天要打几个电话?”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笑容恣意,“看不见,摸不着,不打电话听听声音,我怎么受得了?” 秦卓和肖慎对视一眼,两人整理下衣服往外走。 秦卓对肖慎说,“老肖,把咱俩回宁都的机票定了吧!” “嗯,”肖慎笑着说,“我打算再给盛必行透点风,让他把阿言带到另一个世界去看看?” 盛谨言听此,闷笑,“你俩小心眼的样子真的很动人。” 他垂眸去拨打容琳的电话,嘴上又说,“二位回宁都也要继续保持,顾瑄和时蔓一定喜欢你们软萌的样子。” 二人折返要弄盛谨言,就听他低沉好听的嗓音传来,“容容,你吃饭了吗?” 两人听此,只好悻悻地转身离开。 其实,容琳的电话还未接通,盛谨言扯出一抹浅笑。 过了一会儿容琳的电话才接通,“容容,你吃饭了吗?” 容琳正在选海鲜,“还没,我在选菜,晚上我请洛简和容铭吃新派海鲜。本打算先去拳馆的,但容铭饿了,洛简又忙,吃完我再去。” “真好,”盛谨言语气撒娇,“我也想吃。” 容琳轻笑,揶揄,“你作为甲方,乙方还不请你吃大餐?” 盛谨言扫了一眼堆在桌板上的白米粥,他笑着说,“嗯?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你吃。” 他轻叹了一口气,“刚走两天,我已经想你了。” 容琳耳垂发烫,她抬眼看到了容铭,她向里面指了指示意他直接过去,容铭会意地往里面走。 盛谨言见她停顿,“嗯,你先忙,让谭泽保护你。” “我知道,”容琳跟服务员说,“波士顿龙虾来两只。” 另一边,容铭见洛简正在批改文件,桌子上还放着手机像是在计算,他走过去扫了一眼文件上的签名——洛简。 他觉得“简”字尤为眼熟...... 第243章 知晓是她,意料之中? 容铭看到那个‘简’字尤为熟悉,和简白的那个‘简’字几乎一模一样。 他的心倏而一紧,他站在那看着认真批改文件的洛简,她看到其中一份的时候,“这么没脑子的方案是谁写的?” 她在空白的地方开始提笔写这个方案的写作要求,洋洋洒洒地写了数行,她一直很专注,而容铭看得也很认真。 每一行字都在他脑中翻转,跳跃,比对,最后,他垂眸勾出一抹浅淡的笑,随即隐藏的悄然无息。 容铭阔步走到了洛简的对面坐了下来,洛简觉得对面有了人,她以为是容琳,“琳琳,梭子蟹我要吃避风塘的!” “嗯,”容铭漫不经心地拿起柠檬水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又问,“其他的呢?你吃什么口味?” 洛简听到容铭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她猛地抬头,就见容铭拿着水杯,微薄的唇含着杯口,他清冷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容铭咽了一口水,圆润的喉结咕噜了一下,看上去格外的性感。 洛简顿了一下,她掩饰慌乱的低头继续批从公司带过来的文件,她偷偷地汲了口气,佯装平静地说,“其他的口味随你姐的喜好就好了。” 容铭看着梳着浅灰色挑染短发,画着精致妆容,左耳朵上挂着几个布灵闪耀的钻石耳钉,卷翘的睫毛,一双好看眼尾上挑的桃花眼,娇小的嘴唇,枫叶红的唇脂将她白皙的皮肤衬得越发的白。虽然,不及他姐姐那样白,但也不错。 黑色宽松的通勤西服套装,让她穿出了御姐与玩音乐的气场。 他支着胳膊,手拄着下巴看着眼前这个留学归来的“学渣”。 因为以往书信往来中的内容,他知道简白是在国外留学,学习经济与管理的,而且她提到的学校和洛简是一样的,当然,这是他无意从他姐口中听到洛简的学校。 至于,简白信中关于自己国外生活与旅游的地方,他也能想象出一个性格大咧,特立独行的女人喜欢的旅游轨迹。 而今,见到洛简熟悉的字迹,他更加印证了自己当初的猜测,一个和他心底期许重合的猜测。 洛简察觉到容铭在看她,她抬眼看了过去,“你看什么呢?” 容铭并不慌乱,他扯了扯嘴角,“好看...自然就多看两眼,怎么了?” 洛简顿了片刻,她瞪了一眼,“我是你姐的闺蜜,也是你姐姐,不是你能看的。” “呵,我和我姐有血缘关系,她是我的长辈,”容铭舔了下嘴唇,“你又不老,为什么喜欢在我面前充长辈?” 之前,洛简没听过容铭说过几句话,他性子冷,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而今和她说了几句话,却让她很心虚。 洛简早就决定把容铭的事藏在心底了,而今,听他这么说话,她愈发的怕身份被发现,秘密被揭穿。 容铭见洛简呆萌,无话可说的样子,笑了笑,“梭子蟹,吃避风塘的?” 洛简回神,“嗯?” 容铭皱了皱眉,转而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呃...你记性这么不好?怪不得把我说过的话都忘了。” 洛简,“......” 说完,容铭起身去找容琳了。 洛简见人走了,调整地做了几个深呼吸。 她咬了下嘴唇,小声嘟囔,“遭报应了吧?老牛想吃嫩草,嫩草还驾驭不了...” 等到容琳回来时,容铭也跟着回来了,他依旧是性子冷冷的样子,不过看容琳的时候,他会露出难得的乖顺。 容琳把她点的菜单推给洛简问,“你还要不要再加几个菜?” 洛简扫了一眼,“够了,我吃一口还得回公司。” 容琳接过容铭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你最近怎么这么忙?” 洛简抬头看向容琳,就见一双修长好看的手伸了过来。 那指甲莹润有光泽,修剪得整齐,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她觑了一眼容铭的手,他拿过杯子给洛简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她的旁边。 洛简嗫嚅片刻,“谢谢。” 容铭微微点了下头,“不客气。” 洛简才回答容琳的话,“我哥回来了,我爸让他去公司上班,他非要去医院工作,我又成了炮灰。” 她指了指这些文件,“我爸现在以压榨我的培养方式来接他的班,他算是彻底放弃我哥了。” 洛简的表情怨愤又无辜,看得容铭勾了勾嘴角。 容琳伸手过去拍了拍洛简的手,“天将降大任于你,淡定!” 洛简长舒了一口气,“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和你吃饭吗?” 容琳喝了口水,淡淡的柠檬香,“化悲痛为食欲,我都懂,你待会儿多吃点。” 洛简抓紧了容琳的手,一副知己的模样,“还是你了解我,琳琳,我晚上想和你住。我要和你互诉衷肠。” 容琳冷嗤,“也就你好意思把倒苦水和吐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听到洛简说她要过来和容琳住,容铭神情一滞,他偏头看向了别处。 “可以啊,阿言去出差了,”容琳垂着眉眼,笑着说,“你正好过来住,容铭还不是过来和我作伴?” 洛简,“......” 她摇头,“那算了,我还是回家吧,不打扰你们姐弟...团聚。” 容铭听此看向了洛简,他皱了皱眉对容琳说,“姐,要不你让洛小姐陪你,我回去住。” 容琳瞪了一眼洛简,“真矫情,不去拉倒。” 她拍了拍容铭的肩膀,“你马上就住到学校去了,我以后能和你呆着的时间也不多了。” 容铭笑着露出一对儿好看的梨涡,“我寒暑假可以去叨扰你,关键,我姐夫他愿意吗?” 容琳拿着水杯的手一顿,她勾出一抹笑,随即转了话题,“阿言回来后,肖慎新投资的电影也要上映了,当天的活动,你也过去看看?” 容铭点头,“好。” 他抬眼看向洛简,“洛小姐也过去吗?” 洛简点了点头,这件事她也知道,因为时蔓给她下了帖子让她过去玩。 容铭见此没再说话,而是慢条斯理地吃饭。 吃过饭,容铭陪着容琳去了拳馆,迎面就碰到从里面出来的盛庭,她笑着打招呼,“乔然?” 盛庭晃了下神,顿了片刻才走过去,“容琳,你真不知道我是谁吗?” 容琳见盛庭面色不善,他很有几分冷峻,她皱眉,“你什么意思?” 盛庭的跟班刘浩这时走了过来,“三少爷,车到了。” 盛庭颓然地看了容琳一眼,他轻嗤,“虚情假意!” 容铭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的,要上前被容琳拉住了,“别去。” 而教练周舟也追了出来,她手里拿着盛庭以往用的运动包,“乔然,你退课了,包总要拿走吧?” 盛庭不耐烦地说,“扔垃圾桶吧!” 说完,他转身上了车。 容琳觉得乔然很有几分莫名其妙,而后容铭陪容琳练完拳,由谭泽接走送回了毓秀尊邸。 第二天,容琳去了封子玉的医院做了第一次的物理治疗...... 第244章 我要他俩死,黑化! 容砚青为了见容琳第一次来了封子玉开办的心理健康咨询医院。 而容琳就在他隔壁的治疗室进行物理治疗,他呆呆地看着医院外的车水马龙却心如刀绞,他已经派人再次去了晋城调查容琳和程雪薇的曾经的事情,他要弥补容琳,找到程雪薇。 他想问问她到底揣了什么样的心思这样对待他二人的女儿? 突然,旁边诊室的门发出一声巨响,容砚青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微微开开门就看到容琳捂着嘴跑去了尽头的洗手间,封子玉随即跟了出来对护士说,“去给容小姐送水和毛巾。” 封子玉垂眸片刻,转身就看到容砚青站在那,“容琳她怎么了?” 封子玉嗫嚅片刻说,“物理治疗和药物治疗的不良反应,她会呕吐,头疼。” 容砚青握紧了手,心中对程雪薇的怨怼更深重了几分。 封子玉上前安慰了他几句,而容琳已经走了过来,她抬眼看向了容砚青。 容砚青顿了良久,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容琳,容琳与他对视了几秒钟便移开了目光。 她脸色苍白地走到了封子玉面前,“封医生,我先回去了,我还挺得住,你不要告诉阿言。” 封子玉满眼心疼地看向了容琳,他又劝,“容琳,要不等他回来,你跟他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容琳摇头,“他已经够苦了,我不想他分心为我伤神。” 陪容琳来的助理凌茵上前扶住了容琳,“容经理,你没事儿吧?咱们还去丰盈商贸集团吗?” 容琳点头,“我没事,我跟陈总已经约好了,走吧!” 容砚青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眼眶泛红,心疼得不得了,他上前要说话,却被封子玉拦住了。 封子玉小声劝慰,“舅舅,小不忍则乱大谋。” 封子玉扯了下嘴角,他被盛谨言兄弟打的那一拳,脸上还在疼。 容琳也想起了封子玉脸上的伤,她转身对封子玉说,“封医生,回去热敷一下会好的很快,熟鸡蛋滚一滚。” 封子玉笑着说,“我知道了。” 容琳话音落又看了一眼容砚青,见他眼圈泛红,情绪看似很激动。 她垂眸思忖了半秒,转身与凌茵走了。 封子玉见容琳走后长舒了一口气,他将手伸进了西服口袋,新拿到的容琳的头发就在他口袋里。 他转身对容砚青说,“舅舅,一会儿我就把检材邮走,免得夜长梦多。” 容砚青落寞地点头,“好。” 封子玉本想再劝几句,但他已经劝得没话说了,也就没再开口。 容砚青心中对程雪薇的恨,对盛谨言的怨怼却深重了几分。 他恨程雪薇的自私,他怨盛谨言被容琳所爱,她才会那么义无反顾地接受治疗折磨自己。 容砚青捏了捏眉心,抬眼见封子玉正在摸嘴角,“你这怎么弄的?被人打的?” 封子玉摇头,“不是,我晚上睡觉从床上掉下来摔的,脸...着地。” 容砚青,“......” 晚上,容琳画了个淡妆掩盖自己的脸色,她给盛谨言打了视频。 他却挂断了,给他回了微信语音,“容容,我在外边,一会儿回去和你语音。” 容琳不解地回复一条语音,“为什么不能视频?” 盛谨言扫了一眼自己住的病房及打吊瓶的手,又讨好地看向了在吃饭的肖慎,发了一条语音过去,“因为我和老肖住一个套间,我和你甜蜜,他受刺激会发疯。” 正在和秦卓把酒言欢的肖慎恨恨地剜了盛谨言一眼,“老秦,我是不是高风亮节?” 秦卓点头,“嗯,你是盛谨言和我的‘公仆’,公用仆人!” 肖慎,“......” 盛谨言放下手机,心中的思念像潮水一样侵袭,他从来没这样想过容琳,心中尽是不安。 秦卓看出了盛谨言的失落,“阿言,还有三天你就能见到容琳了。” 肖慎点头,“对,再忍忍。”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还有四天,电影上映,你也可以看到时蔓了。” 肖慎狂点头,笑得也开心,他已经约了叶温言一起走红毯。 盛谨言仰躺在病床上翻着他昨天发给礼服高定奢品店的图样,他挑了好久选了情侣礼服,这是一种正式的官宣。 晚上,他要带容琳去芙蓉景苑,让她第二天看到清晨里郁郁葱葱的木芙蓉还有带着露水的玫瑰,他已经等不到木芙蓉开花了,他只想让容琳高兴。 盛家,彭朗匆匆走了进来,手里提着新订的那家三星米其林甜品店的招牌蛋糕。 盛玟看着他满眼都是光亮,“朗哥,这个比那天那个还好吃吗?” 彭朗勾了勾嘴角,“不知道,但售货员说是。小姐,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一家人齐齐整整坐在餐厅等着吃蛋糕,唯独盛庭兴致缺缺,他擦了下嘴,“你们吃吧,我回房间了。” 乔曦瞪了一眼盛庭,而盛必行却心情大好地把红酒干了,他觉得因为一个容琳成功挑起了盛庭对权势和女人的渴望,这未必是一件坏事。 他正得意,白芷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看了一眼众人,“我去接个电话。” 盛必行走到了角落里,他一接起电话白芷蓉惊慌失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盛伯伯,你救救我,白家人要把我关进精神病院。” 不多时,白芷蓉趁着自己清醒把她的情况与分析告诉了盛必行,她声音嘶哑又颤抖,“我觉得是盛谨言和白烨联手做的,我不能进精神病院,我要他俩死。” 盛必行顿了片刻,勾了勾嘴角,“可以,我一会儿就带人去你家,帮你逃出来。只是,芷蓉你想好怎么对付盛谨言了吗?” 白芷蓉狠厉的神色犹如鬼魅,“他不是怕火吗?我让他再见一次大火,最好烧死他和那个容琳,也算是死得其所。” 盛必行听此,心揪到了一块。 他嗫嚅片刻才说,“他到底是我儿子,我不要他死。容琳死了,他就成了废人了,这就够了。” 白芷蓉扯出一抹寒凉的笑,敷衍地说,“好,我答应您...” 夜里,盛必行要带人去了白家。 彭朗觉得事情有蹊跷要跟去,却被盛玟给缠住了,“朗哥,你不是答应了和我组队打游戏吗?” 为了拿到盛玟的检材,彭朗费了不少心思接近盛玟,因为盛必行去乔曦那不会带着他,而他又不能堂而皇之地去找盛玟引起误会和盛必行,乔曦的反感。 只是,检材到手了,盛玟这个麻烦又贴了上来。 盛玟性格像个孩子,她死死地拉着彭朗的胳膊,任彭朗怎么说她都不松手。 心情好的盛必行笑着说,“小朗,你就陪玟玟玩吧,我和别人去一样的,就是去找白振辉聊聊,杀盘棋。” 彭朗心底一沉,脸上却和颜悦色,“好的,先生。” 盛玟就高兴地拉着彭朗去她的房间打游戏。 乔曦无奈地摇摇头,“一个吊儿郎当,一个整天就知道玩!” 彭朗看着盛必行出了门,心里干着急。 夜里,盛谨言在睡梦中接到了白烨的电话。 白烨声音惊惶,“不好了,白芷蓉跑了!” 盛谨言听此,呼吸一滞...... 第245章 堤防,我回来了! 夜里,盛谨言在睡梦中接到了白烨的电话,“不好了,白芷蓉跑了!” 盛谨言听此,心底一沉。 他又问,“怎么回事?” 白烨看着正在庄园内搜索白芷蓉的很有几分慌乱的佣人,他冷嗤,“你爸盛必行来了,拉着我们在客厅里叙旧,小时候照顾白芷蓉的保姆就把人给放了。” 盛谨言听到这,心里有了盘算,“找吧,她既然能逃出去,说明没有疯透。这时候,她最具有危险性,她还是懂法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白烨这才意识到白芷蓉可能在装疯! 药物的作用并没有完全控制她,而是装疯来逃过这一劫。如果,白芷蓉提告,那他可能逃不脱。 挂了电话后,盛谨言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了。 黑暗中,陪护床上的肖慎问,“怎么了?” 盛谨言轻声说,“没事,公司里的事,睡吧!” 他拿着手机在想彭朗为什么没有给他消息? 第二日,盛谨言下午收到了一条陌生的短信是彭朗发的,他也说了白芷蓉跑了的事情,他已经让人去找了。另外,他告诫盛谨言要加强防范。 看过信息后,盛谨言抬眼看了看正在玩手机的秦卓,“老秦,让谭泽保护好容琳,还有我回去后,你把谭泽给我用一段时间。” 秦卓没抬眼,他轻嗤,“要不我把人送你?” 盛谨言笑着说,“也不是不行,一拖二,你让谭泽再挑两个得力的跟着我。” 坐在盛谨言旁边椅子上的秦卓将手机放进口袋,上手捏了捏盛谨言的肩膀,“你脑子又没手术,怎么先坏了?” 盛谨言看向了别处,“我问你要人是解燃眉之急,你想看我眉毛烧光了?” 秦卓发觉盛谨言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想到的是盛谨言现在不在公司,保不齐盛必行又作妖了。 “好,”秦卓笑着说,“让谭泽去你那赚两年钱。”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笑容恣意,“两年?那我就要你看看谭泽是怎么乐不思蜀的!” 秦卓一听便骂了两句国粹。 两人骂骂咧咧怼了一会儿,肖慎买了水果回来,“老秦,过来吃瓜...” 盛谨言看了看肖慎买的西瓜,冷笑出声,“当顾玦和时蔓的吃瓜群众,你还上瘾了?” 肖慎,“......” 昨天,晚上容琳给盛谨言发了时蔓在朋友圈晒的和顾玦一起看电影的照片,她还故意提醒了一众朋友看,肖慎排在了第一位。 肖慎也看到了这条朋友圈,而且他还收到了时蔓的信息——肖总,你有没有什么私人想法想和我说,或者回来当面和我说? 肖慎明明气得要死,却嘴硬地回了一句——工作的事,我回去和你细说。 时蔓则回了一个把白眼翻上天的小人,然后就没理他了。 现在盛谨言再提这事儿,肖慎除了色厉内荏的骂骂咧咧再没说什么。 而容琳下午又去接受了治疗,她不良反应不小,但是很有效果。 她被催眠后,封子玉说她并没有很痛苦地回忆过去,睡得很安静。 到了周末,盛谨言出院回到了宁都。 三人一下飞机就“分道扬镳”了,何森接走了盛谨言,陈威接走了肖慎。 而柯炀则来接秦卓,“秦律,谭泽您真给盛总啦?” 秦卓仰靠在后面闭目养神,“嗯,你要是羡慕他薪酬待遇好,我把你也给出去?” 柯炀,“......” 他哂笑,“别介!谭泽拿了高工资,但内心惶恐,他总觉得您比盛总好说话,而且他挺怵盛总的。” 秦卓拿起一旁收纳格里的苏打水,拧开喝了一口,“难得谭泽还怕个人,那必须让他在那常驻。” 柯炀笑着说,“我们几个都有点怕盛总,他让人捉摸不透,总给人一种阴恻和笑里藏刀的感觉。” 秦卓却不以为意,“阿言要是轻易就被琢磨透了,他可能活不到现在!” 柯炀,“......” 劳斯莱斯幻影内,何森见到盛谨言很兴奋,他开始絮絮叨叨最近公司发生的事儿,盛谨言都一一听着,而后就不耐烦地闭目养神。 何森很有几分怨怼,“我看肖总一出闸口就高兴地向陈威飞奔过去了,估计他也不想和你再呆下去了。伺候人的活儿,谁愿意?” 盛谨言,“......” 他笑说,“肖慎连肖伯伯都没伺候过,我懂。” “懂就好,”何森挑眉,“盛总,我觉得你得知道‘感恩有我’,‘我’泛指我们这群好兄弟。” 盛谨言见何森兴奋地作死,“嗯,确实。所以我在城南新开发的公墓一人给你们选了一块风水大墓,死后也方便聚会。你抽空先去挑你的?” 何森吞咽了一下口水,加快了车速,“人生风景珍贵,我还不想直奔主题。” 盛谨言闷笑,抬眼便看到窗外霓虹闪耀,他在想白芷蓉人到底在哪? 到了毓秀尊邸,盛谨言下车后推着行李箱往楼道口走。 远远的,他就看到容琳在呕吐,而站在那为容琳轻拍着脊背的是洛繁。 盛谨言站在那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了过来,“容容....” 洛繁抬眼看向盛谨言,眼中尽是厌恶。 他以为容琳呕吐是因为早孕反应,他冷声说,“盛总,你下半身思考前,不应该考虑下容琳的身体吗?” 盛谨言神情一顿,“洛医生,离我女人远一点,不要插手我们的事。” 容琳泪眼朦胧地看向了盛谨言,轻笑,“回来了?” 盛谨言拨开洛繁,他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手帕递给了容琳,“容容,你不舒服?我去地库取车,我们去医院。” 容琳直起身,摇头,“我昨天应酬喝不舒服了,不要紧。洛医生下班回来正好碰到了我。” 洛繁,“......” 他没想到容琳没有埋怨盛谨言,而是主动撇清这根本不算误会的误会,“盛总既然回来,我先走了。” 说完,洛繁拿起一旁的公文包疾步进了电梯。 盛谨言心疼地看着容琳,眼中却有了怒气,“华云怎么回事儿?我之前不是交代过他,出去应酬时,让他照顾你,不要让你喝酒。” 容琳,“......” 怪不得每次应酬,华云都挡在她前面,这次却只能委屈华行长背锅了。 她拉紧了盛谨言的手,“我好多了,上楼吧,我去给你做炸酱面。” “你上楼躺着,我给你熬点粥,”盛谨言拉紧了容琳的手,拉着她往里走,“容容,明天的电影开映,我们别去了,你好好在家休息!” 容琳只是物理和药物治疗的不良反应,她知道因由,“要去,严格意义上那不是你送我的第一桶金,我想去。” 她又安慰,“我睡一觉就好了。后天,我再给你擀面条?” 盛谨言拥紧了容琳上了楼,“吃什么不重要,你好好的,我天天喝粥都开心。” 夜里,容琳感觉到盛谨言上了床,她从后面抱住了他...... 第246章 别样缠绵,向世人官宣! 容琳从身后抱紧了盛谨言,“阿言,你不在的这些天,我...我很想你。” 盛谨言紧握着容琳的手,心头莫名的酸涩,因为容琳的话带着哭腔。 他转过身将容琳安置在了自己怀里,“我这不是回来了?” 容琳因为治疗的副作用,在心理上却更加依赖盛谨言了,她抱紧了他的腰腹,“阿言,你答应我一件事吗?” 盛谨言伸手拨了拨容琳额头上的碎发,他拿腔作调,“嗯?要是我小舅子入学之前想搬过来常住的事,那还真没得商量。” 容琳被盛谨言逗笑了,“你请容铭来,他都未必肯。知道你今天回来,他早上就走了。” 盛谨言笑得爽朗,又亲了亲容琳的鼻尖,“我没白疼他!容容,我给容铭定了台法拉利ff,下个月到宁都。” 容琳知道盛谨言对她和容铭都好,他在心底把她姐弟当成了家人,“谢谢你,阿言,他一个学生没必要开豪车。” 盛谨言挑眉,却另有见解,“我盛谨言小舅子就是标准的‘富二代’,这个很有必要。” 容琳不想和他纠缠这个问题,毕竟下个月的事,到时候容铭就能说服盛谨言,“我还没说你要答应我的事呢!” 看着难得温柔又娇矜的容琳,盛谨言心里痒痒,他甜笑着说,“嗯?你说,只要不破坏你我的感情,耽误夫妻之乐,我都答应你。” 容琳,“......” 她郑重地说,“你要答应我,以后遇到什么事不要瞒着我,我有和你分担的承压力,我也能帮你出主意,想办法。” 盛谨言神情一滞,随后笑着点头,“好,我答应你。” 容琳勾住了盛谨言的小手指,“我可和你拉勾了,你要是说了不算,我会重重地处罚你。”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笑容恣意,“好,只是...” 他话还没出口,容琳便吻了上去,被一吻封唇的盛谨言直觉下腹一股热流上涌,坚挺处扯着他伤口不舒服,但他太想容琳了,还是将她揉到了身下。 细细密密的亲吻在容琳身上落下,她闭着眼睛体尝着盛谨言的亲吻与爱抚,她情难自制时,盛谨言却躺了回来,“容容,睡吧!” 容琳,“......” 她脸颊娇红,偷偷地汲气,应了声,“好!” 盛谨言坏笑着支着头看着容琳。 他怎么可能没发现容琳的情动,他挑起她的发尾,声音暧昧低沉,“容容,你想要么?” 两人再亲密,这种调情到不要脸的话向来都是盛谨言说,容琳从未说过。 她脸更红了几分,嗫嚅片刻,她直直地看向盛谨言,“你不想?” 盛谨言早已欲火焚身,但他不能。看书溂 他笑着点头,“我今天有点累。” 容琳眉宇微微一皱,她尴尬笑笑,“那睡吧!” 盛谨言回手关了床头柜旁的灯。 容琳调整了个姿势准备睡觉,压抑内心真实的想法。 她很羞耻,她发现她被盛谨言带坏了,她竟然喜欢他的好技术和挑逗了。 黑暗中,容琳感觉被子里的盛谨言一点都不老实,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了被子里面,他撑着被子对容琳说,“容容,不服务好你,我真怕你不要我。” 他闷笑,低声暧昧而言,“尝试一下,我也头一次。”看书喇 容琳,“......” 她感觉她的两条腿被盛谨言架到了他的肩膀上,他的亲吻落在了她的大腿间,不多时,阵阵酥麻感席卷容琳全身...... 半个小时后,容琳出了一身的薄汗。 盛谨言却上来抱住了她,“宝贝,喜欢吗?” 容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把被子拱了上来盖住了自己的脸来掩饰羞涩。 盛谨言坏笑着转移了话题,“容容,我不在这几天,你去封子玉那做心理辅导了吗?” 容琳顿了半秒才回答,“每天都抽时间去。不过,封医生很忙,有一位外地的先生过来找他看病。” 她掩饰地说,“封子玉每天都会和他在一起。” 盛谨言,“......” 他没多说,搂着容琳说,“好好睡一觉,明天中午我去接你换礼服。” 容琳一顿,“我给你和容铭,还有我自己都准备了礼服了。” “容铭让他穿你定制的,”盛谨言笑着说,“你穿我定的。” 第二天,中午盛谨言去了京华银行,拿着当初华云给他办的饭卡,光明正大地在京华银行中高层食堂陪容琳吃饭。 一群女人低头窃窃私语,让容琳脸颊绯红。 她拿着筷子怼他,“你现在怎么这么浪,干嘛非要到这吃午餐?” 盛谨言觉得既然公开了,那就大大方方的。 他笑容恣意,“秀波恩爱,撒点糖,让你的女同事羡慕得面目全非。” 盛谨言拿筷子给容琳夹了一块樱桃肉,“快吃,她们面目全非,你还是稳坐京华第一美女的宝座。” 旁边桌子的人听到盛谨言的话都在那偷笑。 容琳瞪了一眼盛谨言,但也浅浅的勾了勾嘴角。 而后,二人去了礼服定制馆,她做好造型后换了礼服。 一袭清冷感的蓝灰色的长裙落地款礼服将她衬托得格外的高贵典雅,珠宝首饰就是白色的粉钻,形制却是朵朵木芙蓉花。 再配上妆发,容琳瞬间惊艳了一众高定礼服馆的工作人员。 不多时,一袭黑色礼服的盛谨言走了出来,他的衬衫也是蓝灰色的,只是他黑色礼服的前襟口袋处别着一枚和容琳项链一样形制的木芙蓉花的胸针,看上去格外的儒雅与矜贵。 两人站在一起很是登对,一群工作人员都觉得大饱眼福。 盛谨言怔怔地看着容琳,他走过去牵住了容琳的手,“容容,我有种就要和你结婚了的错觉。” 容琳低笑,“你求婚,或许我就真嫁了。” 盛谨言一顿,内心欢喜,却无奈地说,“是不是太快了点?再说,我还没订婚戒。” 容琳没说话,握紧了他的手往外走。 来接二人去现场的何森顿时明白了一双璧人的意思,他露出一排白牙笑得格外灿烂,心中对女朋友的期待又多了几分。 到了现场,一进去便是红毯环节。 盛谨言环顾了一下肖慎拉开的架势,他轻笑,“啧,这么大的阵仗,电影要是不赚钱,狂打老肖脸不说,他还可能赔得砸锅卖铁!” 容琳拉紧了盛谨言的胳膊,“我第一次走红毯,有点紧张。” “容容,你这么美都紧张,”盛谨言安慰,“那别人还怎么活?” 盛谨言话音落,掐住容琳的腰肢将人往里带了带,而后十指紧扣走进了会场的红毯。 一时间,媒体闪光灯齐聚。 毕竟,这是“投资圈的神明”盛谨言与女友容琳第一次公开亮相,俊男靓女的颜值暴击让二人风头无两。 肖慎从时蔓身上收回目光看向了二人,轻叹,“刚容铭和肖绮抢了波风头,这又来俩,我怎么觉得我的电影玩球了呢?” 大明星叶温言甜笑,“肖总,好像秦律和他二叔还没到呢!” 肖慎长舒了一口气,“失策了,早知道我把他们都按家里不出门了。” 另一边,白芷蓉偷偷潜入了芙蓉景苑所在的别墅区,她按照盛必行给的地址在找芙蓉景苑...... 第247章 撩妹的能耐,你独有? 白芷蓉偷偷潜入了芙蓉景苑所在的别墅区。 盛必行告诉她,芙蓉景苑和她白芷蓉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盛谨言给他和容琳准备的婚房。 所以,她走的每一步都在丈量她对盛谨言的恨意。 忽而,白芷蓉看到一座庭院里木芙蓉长得郁郁葱葱,她心头一沉,她快走了两步过去见门口的墙上门牌上的金字——安宁庄园别墅区a栋520号芙蓉景苑。 她借着旁边的路灯,透过墙围看了过去,里面除了木芙蓉,远处还有流水人家的景观设计还有含苞待放的玫瑰田。 白芷蓉露出一抹狠厉的笑,她知道刚当上盛延集团总裁的盛谨言购置了一套庄园别墅,他精心设计,悉心打理,取名芙蓉景苑。 白芷蓉一直以为这是盛谨言为她准备的,结果,他只是让她在盛家人面前担了虚名。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思一情都和她无关,却和容琳正相关! 哭了一会儿,白芷蓉擦干眼泪,将背包扔了进去。 她翻墙进了院子,那墙上的金属倒刺刮伤了她的腿,腿上烧伤的皮肤下鲜血很快渗出,而白芷蓉却觉得痛快! 另一边,盛谨言和容琳在红毯上足足停留了十几分钟才走过来。 肖慎穿着一袭黑色的条纹的西装,双手插着口袋,睨视着走过来的容琳和盛谨言,而叶温言的手却又搭到了他的臂弯间。 容琳看到了站在肖慎旁边的叶温言,“阿言,肖慎身边的女人是谁?看着眼熟。” 盛谨言从封子玉还有点淤青的脸上收回目光,他低笑,“嗯?” 他抬眼看向肖慎,就见肖慎将叶温言的手拿了下去,他脸上尴尬异常。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老肖的追求者,大明星叶温言。” 怪不得眼熟,原来是影后,视后双星加身的当红女星。 容琳见此四下寻找了一下时蔓,竟然没找见她人,而肖慎也时不时地抬眼看看,似乎也在找时蔓。 盛谨言手搭在容琳腰间带着她往封子玉那边走。 他暖声,“容容,你就算不是艳压群芳,和那叶温言也是平分秋色,你不用紧张。” 容琳哪是因为这个紧张,她是替时蔓和肖慎捏一把汗。 封子玉紧绷着下颌看到盛谨言走了过来,他昨晚收到了北城检测中心传过来的检测报告。 报告结果显示为亲子关系概率值经计算为99.999%,依据dna分析结果,支持容砚青为容琳的生物学父亲。 封子玉将结果告诉给容砚青后,他悲喜交加地喝得酩酊大醉。 而眼下,封子玉看到容琳的心情很复杂,看到盛谨言心情就更复杂了。 盛谨言见封子玉不自在,他以为是因为彭朗的那一拳。 他拍了拍封子玉的肩膀,“子玉,你挨打的事怨我,我改天摆酒向你赔罪。” 封子玉,“......” 他摇头,“没事,误会而已。那个男人是你朋友?” 盛谨言侧身过去,低声说,“是我过命的兄弟。” 封子玉不自在地笑了笑,他早就把那一拳的事儿忘了。 他现在悬心的是容砚青要认回容琳,那他瞒着盛谨言做的那些事儿就会露出来。 以容琳的聪慧和盛谨言的精明,只要他舅舅容砚青一张口,这两人就知道他是始作俑者。 有一点封子玉没和容砚青说,就是盛谨言深爱容琳,那玉坠的事儿,盛谨言未必瞒着容琳。m.qqxsnew 而容琳知道却不寻亲,说明她压根就不想承认容砚青这个父亲! 封子玉长舒了一口气又看向了站在那被肖绮围着问东问西的容铭,那惊为天人的帅气外表既像他姐姐也像容砚青,难道说容铭也是他舅舅的儿子? 封子玉想到这眉心紧蹙,他看容铭的目光也变得幽深。 会场内人越来越多,容琳去找容铭了。 盛谨言顺着封子玉的目光看向了容铭。 他轻笑,“我小舅子,容铭。见到他,你是不是开始怀疑你的颜值了?” 封子玉点头,他看着走过去找容铭的容琳,试探地问,“容琳姐弟都长得好,容铭今年考大学,他十八岁?” 盛谨言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新烟拆包装,意味深长地说,“他今年19岁,再过几个月就20周岁了。” 他眼中闪过丝丝愧意与心疼,“我听容容说容铭上学因为学籍,而晚了一年,他又是11月份生的,相当于晚了一年多才入学。” 封子玉心底一惊,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如果是这样,容琳被程雪薇带走的时候4岁,她今年24岁,而容铭马上满20周岁了,那么也就是说程雪薇带走容琳的那年就生了容铭。 难道程雪薇走的时候已经怀孕了? 盛谨言见封子玉又失神了,他皱眉轻笑,“子玉,你总晃神是不是因为失恋了?” 封子玉,“......” 他还没想好怎么接话,抬眼就见秦卓和一个身姿挺拔,气质矜贵的男人走了过来, 盛谨言介绍,“秦卓的亲二叔,秦赫骁。” 封子玉挠了挠眉尾,“他二叔?” 两人都不是爱张扬的性子,没留给媒体拍照时间,大步流星地走过了红毯向盛谨言这边过来。 盛谨言的烟还没来得及抽,就被秦赫骁挑着眉眼似笑非笑地搂住了肩膀。 秦赫骁声音低沉磁性,“阿言,你的容容呢?引荐我认识下,秦卓说她真人比照片上还要漂亮。” 盛谨言扯出一抹肆意风流又得意的笑,“二叔,容容只有个弟弟,没有姐妹。” 他忍笑揶揄,“您的美好愿景怕是要落空了。” 秦赫骁,“......” 他冷冷地剔了秦卓一眼,来的路上秦卓说的可是容琳家的孩子长得都好,但秦卓可没说是男孩子。 秦赫骁找补,“肤浅了不是?你也是我侄子,我见见未来的侄媳妇这不合情合理么?” 盛谨言了解秦赫骁的性子,别看秦赫骁表面上笑得和煦,心里早就把秦卓和他骂成筛子了。 两人往容琳那走,秦赫骁的目光落在了大明星叶温言的身上,而她身旁站着的就是气质与相貌都与叶温言平分秋色的容琳。 秦赫骁轻声对盛谨言说,“你小子是真有福气,肖慎这傻小子和我那冰块侄子怎么就没你会撩妹的能耐?” 盛谨言垂眸,“二叔,我是真情换真心,不是撩妹。” 秦赫骁冷嗤,“啧,容琳要不是长得漂亮,你哪来的真情?” 盛谨言,“......” 他无语的笑笑,抬眼见时蔓一身得体的黑色职业裙装戴着耳机,拿着对讲机走了过来。 显然,她是现场的调度。 肖慎也看到了走过来的时蔓,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时蔓,挺直了脊背将叶温言的手搭在了臂弯处。 容琳见此神情一顿,抬眼就看到时蔓的目光落在了叶温言那只纤纤玉手上,继而是叶温言那风姿绰约的美颜...... 第248章 套路太深,玩死了自己? 因为工作需要,时蔓穿的是职业套装,不过比以往要更加修身,勾勒出玲珑的曲线,让肖慎看得脸都红了,他觉得这就是“制服诱惑”。 时蔓看了看站在时蔓身边的叶温言,她的手亲昵地挽着肖慎。 娱乐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却是一个没什么秘密和私隐的地方,叶温言喜欢肖慎,她早有耳闻。 而今,看到两人这个样子,再回想那天她问肖慎有没有话对她说,肖慎的含糊其辞,她便知道事情不是容琳想的那样,更不是她期许的那样。 时蔓用最强大的内心做最快的心理建设,等到她走到肖慎面前时,她已经风淡云轻。 “肖总,嘉宾基本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 她扫了一眼自己写的手卡又说,“按照流程,主创分享过心得后,您在要不要上台讲两句?” 肖慎,“......” 他发现时蔓一点吃醋的意思都没有,他大掌拦住叶温言的腰往里面带了带。 突然其来的亲密,让叶温言瞬间明白了肖慎今天邀请她走红毯是为哪般,怕就是做给眼前女人看的,她气闷地扯下了肖慎的手。 盛谨言看着眼前的一幕,发展势态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拉过容琳介绍给秦赫骁,“容琳,这是秦卓的二叔,也是我二叔,秦赫骁,秦总。” 容琳笑得温婉,“二叔!” 秦赫骁点头,“容琳你好,我刚才还说阿言好福气,找到你这么漂亮的女友。” 寒暄片刻,容琳和盛谨言低头耳语。 就听容琳很有几分忧愤的语气,“肖慎活该单身,蔓蔓都要问他是不是想和她在一起了,他又作上了。” 她冷嗤,“枉费我还为他在时蔓面前说好话,你们男的都这么朝秦暮楚吗?” 容琳扯了扯嘴角,“还是顾玦靠谱。” 盛谨言听得额头上的青筋直蹦,“容容,我可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我是专情那一挂的。” 容琳弯了下嘴角,她又说,“我和容铭先找地方坐了,看你们作妖真是脑壳疼。” 说完,她去找容铭和肖绮了。.qqxsnew 盛谨言赶紧给肖慎使眼色,肖慎觉得是自己戏太差,他赶紧掐着叶温言的腰将人往怀里又带了一下。 时蔓见此垂下眼帘,“肖总,你要不要上台发言?” 叶温言轻笑扫了一眼肖慎搭在她腰间的手,“肖总,时经理问你话呢?” “嗯?”肖慎点头,“上去说两句。” 时蔓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她转身瞬间眼眶泛红,而后疾步走了。 过来看到这一幕的秦卓搂过盛谨言的肩膀,“阿言,你这个军师,狗头不保呀!” “是他自己蠢,”盛谨言正了正领带,“一点眼色都没有,眉眼高低也看不出来。” 秦赫骁玩味地看着叶温言甩开肖慎的手。 他勾了勾嘴角,“肖慎不适合这种套路,分分钟把自己玩死,阿言,你支错招了。” 盛谨言挠了挠眉尾,“地主家的傻儿子以后交给二叔了,这货我是真带不动。” 说完,他阔步去找容琳了。 秦赫骁却走了过去揽住肖慎的肩膀,“阿慎,你去忙吧,我帮你陪叶小姐。” 肖慎一脸懵圈的看着秦赫骁,他心里在想这到底是怎么了? 秦赫骁顿觉肖慎这大傻子比他家秦卓脑子还不灵光,谈恋爱的细胞压根没长。 他整理了一下肖慎的领带,探身向前,“还不去找你的时经理?人家姑娘刚才一转身就哭了。” 肖慎听到这头皮发麻,他赶紧走人去找时蔓了。 叶温言冲秦赫骁点了点头,轻笑,“秦总好。” 秦赫骁扯出一抹淡笑,“叶小姐别生气,我也是被当枪使过来圆场的。” 他虚指一圈,“你看...始作俑者一个都不在。” 叶温言咬了下嘴唇,性感肆意,“谢谢秦总,只是始作俑者是谁呀?” “我的两个傻侄子,是盛谨言和秦卓给肖慎出的馊主意,”他双手插进西裤口袋,“让叶小姐见笑了,回去我就收拾他俩。” 叶温言嗤笑,“再次感谢,但我要事先声明,我对老男人不感兴趣。” 话音落,叶温言提着裙子去落座了。 秦赫骁,“......” 听了个全套的秦卓走过来拍了拍愣在那的秦赫骁,“二叔,你这损人不利己,是不是遭到反噬了?” 秦赫骁冷冷地剔了秦卓一眼,“滚蛋!” 盛谨言找到容琳坐到了她的身边,他牵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容容?” “嗯?”容琳白了盛谨言一眼,“提点完你的好兄弟了?” ,明明给肖慎发完微信的盛谨言赶紧摇头,“我放弃他了,以后我再也不掺和老肖和老秦的事儿了。” 容琳挽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你有那脸?” 盛谨言闷笑出声,“还真有!” 不多时,仪式开始了。 容琳又找了一圈时蔓没看到人,盛谨言也没看到肖慎。 不过,这一排的座次倒是颜值拉满,依次是肖绮、容铭、容琳、盛谨言、封子玉、秦卓、秦赫骁、叶温言还有空着的肖慎座位。 肖慎座位再下来都是他娱乐公司的当家花旦和小生,而前一排就是电影的主要演员和导演蔡莱等人。 高颜值集群的一排人自然会被关注,所以镜头时不时地扫了过来。 容铭整场都兴致缺缺,因为洛简压根没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看看她顶着挑染灰的短发穿礼服的她会是什么样子! 盛谨言则对容琳依旧关怀备至,镜头里的他一会儿给容琳拧开矿泉水递过去,一会儿又觉得冷气开太足了,他起身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容琳身上。 偌大的屏幕上是盛谨言明目张胆对容琳的宠爱。 深表羡慕的秦赫骁低声问,“卓卓,这么久以来你是怎么挺过阿言这一波又一波的狗粮的?” 秦卓挑了挑眉,“二叔,请叫我秦卓。至于怎么挺过,我不是活得好好的?” 秦赫骁佯装没听懂,他笑容玩味,“卓卓,我懂了。你心大,压根不在乎自己是单身狗。” 秦卓,“......” 不多时,陈威走了过来对众人说,“盛总,秦律,秦总,封总,我们肖总说这边散了有晚宴,让你们直接过去。” 盛谨言挑眉,“我和容琳有事,就不过去了!” 他轻笑,“场面也撑了,你们差不多得了,万一电影赔钱了,我可不想陪着丢人。” 其他人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 就听盛谨言又问,“陈威,老肖人呢?” 陈威皱眉,“没见到,他是打电话过来说的。” 盛谨言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容琳,“老肖不会跪在时蔓面前求原谅了吧?” 容琳轻笑,“你信?” “信,”盛谨言勾了勾嘴角,“主要是我没看到这热闹,很遗憾。” 容琳正要打盛谨言,就见他牵起她的手。 他向众人说,“不好意思各位,我俩赶着转场,先走了。” 电影还没看,盛谨言就拉着容琳离开了。 他临走还交代秦卓,“一会儿送我小舅子容铭回去,我和他说好了。” 二人走后,秦赫骁叹了口气,“我瞅着意思,阿言这马上就要开枝散叶了。” 秦卓得意低笑,“那不会,他现在已经丧失这种功能了。” 秦赫骁,“......” 容琳上车后,盛谨言一路飙着速度,而且也没带上谭泽等人。 她不明白地问,“阿言,你单独要带我去哪?” 盛谨言扯出一抹笑,“去一个我精心准备了多年的地方,我送你的礼物,叫芙蓉景苑...” 第249章 火里逃生,崩塌? 到了芙蓉景苑,盛谨言停好车,他拉着容琳下了车。 他桃花眼满是温暖与爱意,“容容,这是我自己手中有了钱就买了的一套庄园别墅,我亲手种的木芙蓉,年初又栽种了玫瑰。” 容琳已经看到了郁郁葱葱,长势大好的木芙蓉。 盛谨言拉着容琳的手,开了门禁进去。 他笑着说,“本打算木芙蓉花期的时候,我再带你来,可我等不了了。” 容琳看着这里一切,眼眶泛红,长得这么好的木芙蓉显然是因为盛谨言养护了多年。 她鼻子泛酸,“阿言....” 盛谨言在门房的监控室内打开了院落里的灯,暖黄色的灯光如梦似幻,这里的一切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美丽花园。 他拉着容琳的手十指紧扣,“进去看看,我打算将来用这里做婚房。” 容琳披着盛谨言的西装外套,任由他拉着往里面走,“容容,我这人品味就那样,所以装修风格大同小异。” 他贴近容琳耳边,“不过,我留出了婴儿房,到时候留给我们的孩子。” 容琳感动得半晌无话,她温柔地说,“你考虑的倒是长远,你这么想让我给你生个孩子?” 盛谨言挑着嘴角,“不止,我要你给我生好多孩子。” 他拉着容琳四处看着,他指了指后面,“后花园我种了玫瑰,但还留了一块空地,将来你喜欢什么就种什么。” 盛谨言按了电梯,“走,去看看主卧。” 容琳脸颊泛红,看得盛谨言心痒痒,他将人往怀里又带了带,“宝贝,你脸怎么红了?” 容琳见盛谨言明知故问,她打了一下盛谨言的胳膊,“死相。” 盛谨言推开门,打开了灯。 室内装潢的格外温馨又温情,又给人以沉静。 盛谨言却闻到一股刺鼻的汽油味,他往里走了几步又打开了衣帽间的门,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容容,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容琳往里走了几步,吸了吸鼻子,“好像是汽油味。” 盛谨言心底一惊,他转身拉着容琳的手往外走,“快走!” 这时,白芷蓉拿着一个点燃的汽油瓶出现在了门口。 她笑容潋滟,“盛谨言,你去死吧!像你妹妹盛谨予一样。” 她笑声犹如雕枭,“你不是好奇当年的火是谁放的吗?是我放的,是你爸盛必行让我放的,我俩都说好了,烧死杂种盛谨予,而后我去救你,你会更加依恋我...你从此就是我的了!”m.qqxsnew 白芷蓉揩了一把眼泪,“结果,你竟然爱上了容琳这个贱女人,你不是爱她吗?那就跟她死在一起好了,我送你们合葬!” 说完,她将点燃的汽油瓶扔进了房间,早已喷洒了汽油的房间顿时陷入了火海。 白芷蓉因为汽油瓶里汽油洒在了身上,她的身上也起了火。 她尖叫着跑了出去...... 容琳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她紧紧拉住盛谨言的手,“阿言....” 周围火光四起,多年前盛家大火再次呈现在盛谨言的眼前,他眼眶尽是湿润的,他呆呆地站在那。 容琳看到床上的被子已经开始起火,她甩掉高跟鞋跑进了衣帽间,看到里面还有两床被子,她抱着被子进了里面的洗漱间。 她将被子放在了浴缸里,而后打开水将被子浸湿。 哗哗的流水声让盛谨言匆匆回神,他捂着嘴进了洗漱间。 他抽过毛巾打湿后,递给了容琳,“容容,捂住口鼻。” 而后,盛谨言捞起浴缸里的湿透的被子将自己和容琳裹住,一人一只手撑起一个被角,一只手拿着湿毛巾捂住了口鼻。 二人出门时,外边已经烧着了。 盛谨言大声说,“容容,走楼梯。” 楼梯里通道里被白芷蓉蓄意放了一些窗帘等物,但楼梯不是木质的。 盛谨言为了安全考量,选择了大理石楼梯,栏杆也是理石和金属的,所以,楼梯的火没有烧起来。 两人快步下楼,但别墅正门被白芷蓉锁了,而且她把烟感系统也关了。 所以,楼下的火势很厉害。 盛谨言搂着容琳,“容容,别怕,我去把落地窗砸开,你裹好被子。” 容琳点头,“阿言,你要小心,你绝对不能有事....” 盛谨言点头,“你放心,别怕,我马上就带你出去。” 他拿下手中的毛巾拍灭了一个矮小的沙发椅上的火苗,而后扛起沙发椅扔向了一旁的玻璃窗,哗啦啦的玻璃碎片掉落的声音。 室内的滚滚浓烟顺着那破碎的窟窿往外滚,盛谨言被呛得剧烈的咳嗽着,容琳快步跑了过去,把湿毛巾捂在他的口鼻处。 盛谨言伸出胳膊搂住了容琳两人披着棉被跑了出去。 外边的木芙蓉已经烧了起来,整个就是一片火海。 容琳眼角的眼泪喷薄而出,盛谨言被烟气熏得眼睛通红,他拥紧了容琳往外边跑。 出了芙蓉景苑的门,周边才没了火。 盛谨言扯掉被子将容琳上下打量了一番,“容容,你有没有受伤?” 容琳摇头,“我没有。” 她转头看向了芙蓉景苑,盛谨言精心设计,悉心照料的一切都被大火吞噬了。 盛谨言看着眼前的大火,心中怅然若失,他的眼泪此刻才大滴大滴的掉落。 容琳却折返车内拿出了手包,她抖着手拨打了火警电话,而后又把电话打给了秦卓。 秦卓扫了一眼手机,接起,“容琳?” “秦律,白芷蓉放火烧了芙蓉景苑,”容琳看了一眼呆呆看着大火的盛谨言,“阿言情况很不好,你把封子玉带来。” 秦卓听此眉宇紧皱,“你和阿言没事吧?” 容琳摇头,“没事,但是芙蓉景苑的火很大,阿言应该是想起了盛谨予.....” 秦卓挂了电话,拉着玩手机的封子玉,他轻声说,“阿言出事了,你跟我走。” 封子玉,“......” 秦卓又和在与叶温言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的秦赫骁说,“二叔,我们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你看到肖慎让他给我打电话,这边您帮着照应下。” 秦赫骁,“......” 他冷嗤,“我不是来当嘉宾的吗?” 秦卓俯身低声说,“阿言出事了,我要赶过去。” 秦赫骁听此,眉宇中闪过一丝冷峻,“需要我派人跟你过去吗?” 秦卓摇头,“先不用,我带谭泽他们过去。” 说完,他和封子玉匆匆离场。 另一边,肖慎按了秦卓打过来的电话,他将时蔓堵在了会场休息室的角落里。 时蔓冷笑,“肖总,你不让我出去又说不明白话,你到底要干什么?” 肖慎结结巴巴地说,“蔓蔓…我喜欢你!我刚才太紧张了……说话咬了舌头,不是我不说,是我说不了。” 时蔓微微一怔,“你...你有病吧?” 肖慎舔了下嘴唇,探身向前,“你看看都咬坏了...” 第250章 救我,冲进火场? 时蔓听说肖慎的奇葩理由,表情不自在。 肖慎舔了下嘴唇,探身向前,“你看看都咬坏了...” 他探身上前,大掌放在时蔓腰间将人往里一带,他轻轻张嘴,“蔓蔓,你不看看?” 时蔓手推着肖慎的肩膀,却感觉他的气息忽而离她又近了几分,“起开,咬掉了,我再看!” 肖慎的声音低沉暧昧,“不看?那安慰一下我的舌头总行吧?” 话音落,他将人扣进了怀里,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时蔓睁着眼睛看着肖慎上翘的眼睫毛贴近她,她甚至看到了那好看的睫毛会微微轻颤。 肖慎对亲吻这事儿绝对是无师自通,至少比时蔓精通。 他换气的空档笑着说,“亲爱的,你眼睛很漂亮,但现在要闭上。” 时蔓突然间觉得肖慎很会,痞帅痞帅的,和以往完全不同,她听话地闭上眼睛。 肖慎像是得到了鼓励,顺势把西装外套脱了扔在了一边。 他再次亲吻时蔓前,兴奋地说,“蔓蔓,做我的女朋友吧,我喜欢你,真心喜欢。”仟千仦哾 时蔓两手搭在肖慎的肩膀上,气闷地问,“那刚才的叶温言呢?” “你和顾玦暧昧,我很生气,”肖慎不会那么多话术,但一五一十他倒是会,“我找叶温言来气你的,可你真生气了,我又心疼。” 时蔓愣了愣,笑出了声,“是我傻还是你傻?” 肖慎抬眸间眼中的微光像人间四月般温暖和煦,清澈又迷人。 他勾了勾嘴角,“我傻,你不是吃准了我傻吗?” 时蔓觉得他被肖慎的颜值狠狠击中了心脏,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了。 肖慎却问,“你喜欢我吗?” 时蔓咬了下嘴唇,“喜欢...喜欢你长得..” 喜欢两个字就够了,至于喜欢他哪个特质,都不重要了。 所以,时蔓话没说完,肖慎又急不可待地吻了上去。 缠绵的深吻让两人都呼吸变得急促了,肖慎直觉下腹部热流涌动,呼之欲出。 他大掌覆在时蔓腰间,将她包臀裙的拉链拉了下去,把手探了进去,寸缕之下的细肉格外的柔滑,让他血脉喷张。 时蔓让肖慎揉得根本站不住,她顺势躺在了他怀里。 肖慎看了眼时蔓,“蔓蔓,在这里可以吗?” 时蔓摇头,“不可以,不要...这里连床都没有。” 肖慎看了一眼周围,“有沙发。” 瞬间恢复理智的时蔓推开了肖慎,“你得寸进尺,是吧?” 她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抬眼看向了外边,“一会儿你不是要上台讲话,你电影不管了?活动不做了?” 肖慎扫了一眼自己的腰腹以下,“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时蔓,“......” 肖慎内心就是说错了话,刚才那种时刻还征求什么意见,直接做就完了,结果呢,再次吹灯拔蜡! 不过,时蔓说喜欢他了,他也不用急于一时。 时蔓探身上前,一瞬不瞬地盯着晃神的肖慎,“我怎么觉得你的爱商忽高忽低的?你怎么了?” 肖慎想到了口袋里的手机,刚才那招是盛谨言给他出的。 他来找时蔓的时候就收到了盛谨言一条又一条的微信,先说清楚了容琳和时蔓说的事,而后将如何拿下时蔓精准到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 盛谨言最后留言是——如果这都没得手,那么老肖,这只能说明你实操不过关!要么你放弃,重新投胎,要么你换一个人爱,别再来烦我了。 想到这,肖慎舔了下嘴唇,他神情得意,“因为喜欢你,所以我也可以会撩。” 时蔓红着一张脸,推开了肖慎,“我要出去了,你自己在这慢慢练习怎么撩吧!” 肖慎,“......” 他回身看着时蔓离开的背影,仔细转了一句时蔓的这句话。 他笑着问,“蔓蔓,我练习好了,我还可以继续?” 肖慎赶紧再下一城,“你的意思是不是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时蔓扭头瞪了肖慎一眼,“你是不是傻,你知道了还非要问一遍?你是不是觉得我脸皮和你的一样厚?” 肖慎露出一个好看的甜笑,他点头,“是我没皮没脸!” 听此,时蔓偏头冲肖慎一笑,她转身开门出去了。 肖慎舌尖抵了抵口腔壁,他回味了一会儿彻底摘掉了眼镜的时蔓,和她那个明艳动人的微笑,他的嘴角疯狂上扬。 片刻后,肖慎捞起西装外套利落地套在身上。 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想给盛谨言报个喜讯,毕竟,没有盛谨言的帮忙,今天和时蔓表白一定没有这么顺利。 肖慎却见他静音的手机都是秦卓的未接来电。 他指尖轻触将电话返了回去,“老秦...” 秦卓和封子玉正在往芙蓉景苑赶,心急如焚的他冷声呵斥,“你是死了吗?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丫连个屁都不放?” 肖慎,“......” 他冷嗤,“你吃枪药了,火气这么大?” 秦卓挤出了几个字,“来芙蓉景苑,白芷蓉放火想烧死阿言和容琳,我现在正在往那边去。” 说完,他挂了电话。 肖慎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咬牙切齿地说了个字,“槽!” 而后,他匆匆往会场外边走。 肖慎路过主会场的门口时,见秦赫骁上台发言了,显然这是在替他圆场面,他快跑着去了停车场。 芙蓉景苑的滔天火光成了压垮盛谨言情绪的利刃,刀刀都扎在了盛谨言的心里,盛谨予惨死在火里的场景一幕一幕的犹如电影一般在盛谨言的脑中回放。 他呆滞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眼泪止不住地流,整个人都在抖。 容琳抱住的盛谨言轻声安抚,“阿言,你看看我,都过去了,别想了....” 她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直到盛谨言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盛谨言看到这容琳那张娇媚白皙的脸上尽是黑灰的污迹,他伸出手托住了容琳的脸庞,粗粝的拇指抚过她的脸颊。 他声音嘶哑低沉,“容容...我给你种的花都烧没了,我很没用,我救不出人,也保不住花。” 容琳摇头,“阿言,你还有我,花可以再种的!” 盛谨言蓦然抬头,“那人呢?还会回来吗?” 容琳红着眼眶,不知道怎么回答无助又脆弱的他。 忽而火场里传出一声接着一声的娇弱女声传了过来,“哥哥,哥哥你救救我,二哥...二哥,你快救救我!” 盛谨言红着眼眶问容琳,“容琳,你听到没?我妹妹让我救她,你听!” 容琳确实也听到了那一声声的呼喊,但人死不能复生,显然这是白芷蓉的计谋而已。 火场中一定放了定时就会播放的女孩求救声的扩音器。 她摇头,“阿言,我没有听到,这里很危险,你上车,我带你离开这。” 紧接着,一声接着一声的娇弱女声传了过来,“哥哥,哥哥你救救我,二哥...二哥,你快救救我,我要死了...我不想死...” 盛谨言模糊着双眼,他扯掉了容琳拉扯她的手。他冲火场大声喊,“予儿,你别怕,哥哥这就来救你...” 话音落,盛谨言冲进了火场...... 第251章 受刺激?我只想和你好好的! 面对突然失控要冲向火场的盛谨言,容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扯起长裙光着脚,一把上前拽住了盛谨言的衣角。 地面上的燃烧下来的瓦砾,路灯炙烤爆裂的玻璃碎片轻易地扎进了容琳的脚底。 她全然不顾地拽住了盛谨言,“阿言,别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容琳尖利嘶哑的声音划破深夜的寂静。 盛谨言迟疑间,容琳上前抱住了他的腰,两只手死死地扣紧,她用尽全力往后拖拽他。 “阿言,予儿不在里面,那是白芷蓉放的扩音器,”容琳的眼泪止不住地掉,因为紧紧地拥抱她才发现盛谨言颤抖不已,“阿言,你还有我,你要是不在了,我怎么活下去?” “我已经吃了那么多苦了,”容琳哽咽,“我不想再吃苦了,我只想好好和你过日子。” 盛谨言猩红着眼睛,他的眼泪抑制不住的流。 他握紧了容琳的手,“容容....” 容琳紧贴着盛谨言的脊背,“我没有爸妈,我不想再没有你,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她把眼泪抹进了盛谨言的脊背上的西服布料上,“你爱我,你就冷静下来,你相信我,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过了好一阵,许是火烧到了扩音器,‘女孩的声音’戛然而止。 盛谨言木讷地看着火光,他精心为容琳和他自己经营的家烧毁了。 他握紧了容琳的手,“容琳,我没事了,放开我吧!” 容琳半刻才松开盛谨言,见他转过来又抱住他,“阿言,没事了,你别怕,别怕!” 盛谨言拢住了容琳,“对不起,容容,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容琳听到他的声音稍稍正常了些,她抱紧了盛谨言,她很怕他突然又陷入刚才那可怕的幻想与情绪中。 她哑着嗓子请求,“阿言,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这很危险。” 盛谨言点头,“好,我们走!” 这时,一个满身是火的火人向他们冲了过来。 火人伸着手直奔盛谨言怀里的容琳。 见此,他一脚飞起将人踹倒了。 那人发出一声惊呼,“盛谨言,我恨你,我死了都要诅咒你!” 盛谨言看了眼容琳,“容容,你没事吧?” 容琳摇头看向了白芷蓉,“那是白芷蓉?” 盛谨言点头,而后他脱下马甲开始拍打白芷蓉身上的火,他冷嗤,“白芷蓉,你要死也别死在我这,你不配!” 容琳走到一旁,从旁边的别墅矮墙上折断了小树冠,她也过来帮忙灭白芷蓉身上的火。 白芷蓉面目全非的样子很恐怖,她居然笑着说,“盛谨言,我诅咒你,我诅咒你爱而不得,婚姻坎坷,我诅咒你无儿无女,你不得好死!” 她话音落,盛谨言手上的动作停了,他冷笑,“白芷蓉,你才不会配活着,是你害死了予儿,你该下地狱。” “盛谨言是你自己无能,保护不了盛谨予,是你的懦弱害死了她,你才是罪魁祸首!” 白芷蓉声音渐渐弱了很多,“下地狱?好,我在地狱等你。” 容琳则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忽而,远处传来了消防车的警铃声...... 这个声音是盛谨言毕生最害怕的声音,就是消防员拖出了烧焦的盛谨予尸体。 盛谨言痛苦地捂住了耳朵,“我不要...我不要妹妹死!” 容琳从没有见过如此脆弱和不堪一击的盛谨言,他红着眼眶向停靠的消防车而去。 他扯住一个消防员,大声地说,“里面还有一个小女孩,她只有13岁,你们快去救她!” 容琳见此赶紧拉住盛谨言,解释,“他受了刺激,这里面没有小女孩,没有其他人,赶紧灭火。” 消防员看到有些癫狂的盛谨言,他对容琳说,“你们到旁边去,不要耽误我们扑火。” 容琳拉着盛谨言往路边去,他颓然地坐在地面上看着对面浓烟滚滚,火光滔天。 容琳蹲下扶住了盛谨言的肩膀,“阿言....” 盛谨言却没有说话,他似乎没有了说话的欲望。 不多时,秦卓和封子玉赶了过来。 他们看到混乱的场面,医护人员将一个严重烧伤的人抬上了救护车。 秦卓和封子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两人开始找人。qqxδnew 别墅区的住户好多出来看热闹的,也有因为火警铃声大作而过来看情况的。 找了一圈,秦卓和封子玉才看到坐在远处的容琳和盛谨言。 二人快步跑了过去。 秦卓扶住盛谨言的肩膀,“阿言...” 盛谨言没看他,只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他也没说话,目光很有几分呆滞。 秦卓见此心底一沉,盛谨言现在这个样子和当年大火后几乎一模一样。 秦卓握紧了手,咬牙切齿地挤出了几个字,“白芷蓉...” 封子玉却奔向了容琳,“容琳,你伤哪了,有没有烧伤?没事了,别怕!” 秦卓诧异地剔了封子玉一眼,要不是他瞪了封子玉,封子玉下一步的动作是想把容琳拥进怀里? 封子玉愣了一下,他也察觉到他行为欠妥当。 他拍了拍容琳的脊背,“没事了.....” 容琳看了眼一直不说话的盛谨言,她对封子玉说,“封医生,阿言这么久就坐在那看着前面救火的情形,他一句话都不说。” 封子玉,“......” 他心底一沉,“容琳,阿言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他...他许是又犯病了。” 容琳就知道白芷蓉“杀人诛心”就是不想盛谨言好。 她佯装镇定地点头,“封医生,你带他走吧!” 封子玉点头,又问,“那你呢?” 容琳目光清冷地说,“白芷蓉烧伤了,人已经被救护车接走了。这事还没完,警察很快就会来的。” 封子玉上下打量容琳,见她浑身都是脏污的黑色粉末,抹到处尽是脏污,而她光着脚,脚底却在流血。 “容琳,你脚受伤了,在流血,你跟我回去,”封子玉又说,“把这交给秦卓。” 盛谨言忽而低头看了一眼容琳的脚,白皙好看的脚下有玻璃碎片还有木屑,血肉模糊的样子,他心疼得倏而收紧。 他没说话,而是起身抱起了容琳。 容琳双臂环住了盛谨言的脖颈,轻声呼唤,“阿言...” 盛谨言愣了片刻,只勾了勾嘴角,而后他稳当地抱着容琳向秦卓的车走去。 秦卓见此心头酸涩得不得了,他眼圈泛红,“子玉,你带他俩回医院。这边,我来处理。” 封子玉点头,他接过秦卓递过来的钥匙追了上去。 盛谨言将容琳抱上了车,他将她抱得紧紧的,眼中满是愧意却不想开口说话。 他良久才叹了口气,“容琳,对不起.....” 封子玉脱下西服外套给了盛谨言,“给容琳盖上,吹了那么久的风,别再感冒了。” 盛谨言将容琳裹紧了,他下巴贴着容琳的额头,“对不起...对不起...” 几声‘对不起’听得容琳肝肠寸断,她轻声安慰,“你没对不起我,阿言,这和你无关。” 另一边,赶到的肖慎看到盛谨言精心打理的芙蓉景苑断壁残垣,焦土满园,盛谨言为容琳准备的美好都化作了乌有...... 第252章 崩塌,我不想伤害你! 肖慎找到秦卓的时候,秦卓正在和警局的人对接现场情况。 他默默地站在秦卓的身边,准备听一下。 就听秦卓说,“陈警官,白家报警是找人,但我们报警是白芷蓉纵火行凶。” 陈警官陈闯点头,“嗯,我明白,我已经派人去调取周边的监控了,只要证明白芷蓉是纵火把自己烧伤的就好说,就怕...” 秦卓冷嗤,“我们不怕,白家想打官司,秦某奉陪到底。” 陈闯挠了挠眉心,“秦律,我就是给你提个醒。还有你要让盛谨言和容琳到我们局里做个笔录。”仟千仦哾 秦卓垂眸想了下,“明天吧,他俩死里逃生,又受伤又受惊吓,现在两人去医院了。” 陈闯看了一眼烧毁的别墅,抿嘴,“可惜了,多好的一豪宅!” 他刚要走就听秦卓说,“陈警官,我让谭泽跟着你,不是妨碍你办案,有事你让他联系我,我现在也要去医院。” 陈闯看了看谭泽,他又抿嘴看向秦卓,“秦律这脑子转得是快,你害怕白家干扰执法?” 秦卓哂笑,打了多年交道的陈闯虽然不是这种人,但谨慎一点没什么不好。 他垂眸,“陈队,话不能这么说,你是你们大队长冯凯宇的左膀右臂,你应该自信点!” 陈闯翻了个白眼,扯过了谭泽,“走吧,小谭。” 谭泽笑着说,“陈队,我现在是盛总的保镖,所以,秦律绝没有让我看着你的意思。” 陈闯冷嗤,“拉倒吧,秦卓和盛谨言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这还有人不知道吗?你当我傻?” 秦卓长舒了一口气,一回身就见肖慎神情不自在地杵在那。 肖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而后才说,“老秦,阿言呢?” 秦卓见到肖慎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嗤,“你不是忙着追时蔓?怎么还有闲心管他的死活?” 肖慎就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秦卓一定会埋怨他不接电话。 他舔了下嘴唇,神情窘迫,“老秦,我电话静音了,我知道错了,阿言呢?” 秦卓叹了口气,他知道突发事件谁都无法预料,但看到盛谨言那个样子,他的怨气就深重,自然就撒在了肖慎身上。 他拍了拍肖慎的肩膀,“老肖,我不是故意怼你,你是没看到阿言那副样子...他又犯病了,呆呆的又不说话了。” 肖慎闭了闭眼睛,“槽,白芷蓉这个妖女,她死了没?” “她被烧伤送医了,”秦卓长舒了一口气,“白家报警找人,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他们一定会攀咬阿言。” 肖慎叉着腰,努力调整情绪,他片刻又说,“这么大的火,官方一定会通报。舆论上也会有波动,我来把控大v那些言论,有造谣的我就告。” 秦卓点头,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烟盒敲出一支给肖慎,“剩下的交给我,我看阿言那个样子,一时儿半会儿好不了。” 肖慎叼着烟,没点火又说,“走吧,去看看他。” 秦卓点头,忽而想起一件事,他忙说,“容铭,阿言让我送容铭回去,我得给二叔打个电话。” 肖慎扯过秦卓,“放心吧,我堂妹肖绮眼睛都快黏到容铭身上去了,她还能让容铭腿儿着回去?” 秦卓,“......” 他点了点头,“去看阿言。” 封子玉的医院内,封子玉坐在椅子上看盛谨言给容琳清理脚上的伤口,护士则捧着器具站在盛谨言的旁边。 容琳忍着疼,一瞬不瞬地看着盛谨言。 盛谨言怕别人弄疼了她,他执意要动手给她清理伤口。 只是,他争取这事的时候,变得十分的暴躁,一双眼睛更加的阴侧恐怖。 盛谨言想不假他人之手为容琳清理伤口,容琳很理解,但是他的言行举止却暴露出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是易激惹和狂躁的。 盛谨言拿着小镊子轻轻地钳出小碎玻璃碴。 他又柔声安慰,“容容,疼不疼?” 容琳摇头,“还好,不是很疼。一点皮外伤而已。” 盛谨言低下头,忽而他又抬头给容琳一个微笑,然后才继续清创。 容琳明白他只是想用微笑来告诉她——他没事儿,他没犯病。 想到这,容琳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为了不让盛谨言看到,她赶紧擦干。 片刻后,盛谨言为容琳处理好了伤口,贴上了大块的创可贴。 他满意地看了看,“容容,这两天你别下地走路了,我抱着你。” 封子玉听此笑出了声,“阿言,你这是真没犯病啊,你还想着占容琳的便宜呢?” 盛谨言顿了顿,笑容恣意,“我本来也没犯病,是你们想多了。” 容琳和封子玉对视一眼,两人都没在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封子玉才试探地说,“阿言,你让容琳休息一会儿,你也睡一会儿?” 盛谨言见封子玉对他挤眉弄眼的,他想到容琳的病症,“嗯,让容容睡一会儿。” 封子玉指了指旁边,“你去旁边房间的躺椅上睡着,我一会儿去找你。” 盛谨言起身,他抱了抱容琳,“容容,你配合子玉。我去旁边等你,你好好睡一觉,别怕,我一直都在!” 容琳喉咙酸涩,她只点头。 而后,盛谨言才起身离开去了旁边的诊疗室。 见盛谨言走后,封子玉长舒了一口气,他叮嘱容琳,“容琳,阿言这个样子,他不仅犯病了而且还很严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又说,“他的病症表现很明显,情绪波动大,暴躁易怒,而且还有暴力倾向。你一定要小心他失控会打砸东西,你要保护好自己。” 容琳红着眼眶点头,“嗯,我知道了。” 封子玉沉吟片刻后又说,“他晚上会比较亢奋,会失眠。以前他这样会通宵抽烟,我陪他聊天打牌,但他和你单独在一起,或许...” 他顿了顿才说,“或许会有性欲亢进的情况,这个时候...你要是不喜欢也别勉强...你可以安抚他,但不能激怒他。” 容琳不自在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门外,盛谨言攥紧了拳头,封子玉说他犯病了,其实他自己何尝不知道? 他现在之于容琳,之于兄弟都是一个随时可以爆炸的炸弹,但是他知道他绝对不能伤害容琳,更不能伤了秦卓他们。 盛谨言抹了一下眼角的泪,阔步离开了医院。 秦卓和肖慎开车过来时,远远地看到有一辆出租车从封子玉医院的门口开走了。 肖慎挠了挠眉尾,“老秦,刚才上车那男人的背影是不是很像阿言?” 秦卓摇头,“封子玉不可能让阿言独自走。” 两人车开了进来,停下就见封子玉匆匆从门口出来,“你俩看到阿言了吗?” 秦卓,“......” 肖慎,“......” 秦卓给盛谨言打电话无人接听,“他不接电话。” 良久,秦卓推开了容琳所在诊疗室的门,封子玉紧跟着秦卓进来。 容琳神情一滞,“怎么了?” 秦卓嗫嚅片刻,“阿言走了,不知道去哪了...” 第253章 我要去找他,先做笔录? 容琳听此,心凉了一截。 她哀怨地看着封子玉,“阿言不会听到你刚才和我说的话了吧?” 封子玉表情凝重又难看,他抬眼就看到秦卓的目光清冷又不善,他嗫嚅片刻,“我的疏忽,我应该催眠他,然后再嘱咐你。” 容琳咬了下嘴唇,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脚,“封医生,帮我找一双护士鞋吧,我去找他。” 封子玉点头转身往外走,就见肖慎冷冷地剔了他一眼。 肖慎声音很有几分清冷,“我还是那句话,别打容琳的主意,她是阿言的女人。” 封子玉,“......” 他气闷地往外走,他冷声嘟囔,“我不是畜生,不会对自己表妹下手。” 肖慎听封子玉嘟囔了一句什么,他也没听清。 他转身推门进去,“容琳,我开车送你先回毓秀尊邸,然后再去帝景豪庭?” 容琳点头,她看向秦卓,“秦律,你去盛延集团看看?” “好,你别担心,”秦卓声音和缓,“阿言做事向来有分寸,他不会有事的。” 而后,他们兵分两路去找盛谨言。 秦卓到了盛延集团,就见何森也匆匆赶了过来,他看到秦卓很诧异,“秦律,您怎么来了?” 秦卓心底一喜,“阿言让你过来的?他人在这!” 何森挠了挠头发,一脸懵,“盛总就说让我过来,去他办公室,我不知道人在不在。” 秦卓拉着何森的胳膊,“好,去他办公室!” 何森发觉秦卓的脚步很有几分迫切,他也紧跟着上了楼。 打开盛谨言的办公室的密码门,里面有微弱的光,何森打开灯并未看到盛谨言在,他的电脑倒是还开着。 何森快步去走到盛谨言的电脑前,word文档里密密麻麻的近期工作安排,还有他叮嘱何森的话—— 何森,我不在集团的这段时间,你按部就班地开展工作,要是盛必行过来惹事你就按以往的处理,要是盛庭想趁虚而入,你也同意。总之,静观其变,若是盛庭到集团上班担任了职务,你和陆司泽就辞职等我回来。 何森看完这句话,心里七上八下的。 而秦卓则从盛谨言的休息室出来,他问何森,“何森,你们盛总休息室的衣柜里以前有他穿的衣服吗?” 何森愣了几秒,招手让秦卓过来看电脑上的话。 而后,他才回答,“衣柜里有不少衣服,还有行李箱,盛总平时更换或者出差,他有时候会...” 何森心底一沉,他顿了几秒,“不会衣服都没了吧?” 秦卓垂下眼眸,拿着鼠标翻看一下盛谨言交代何森的事,“嗯,他拿走了。” 他直起身,看向何森,“最近要是集团里有事找我,我不在,你就找肖慎。” 何森皱着眉,满腹疑问,“盛总他怎么了?” 秦卓眸色幽深,他缓缓地说,“芙蓉景苑被白芷蓉烧毁了,他躁郁症复发了。” 何森,“......” 秦卓捏了捏何森的肩膀,“你觉得他会去哪?” 另一边,容琳回到了毓秀尊邸。 打开门,漆黑的室内让容琳心揪在了一起。 她叹了口气对肖慎说,“阿言不在,他也不会回帝景豪庭。” 肖慎气闷地点头,“阿言会去哪?” 容琳心里有了盘算,她开灯进了屋,“我去洗漱换衣服,再去警局做笔录,我想回晋城一趟。” 肖慎晶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惊喜,“你的意思他可能去了晋城,他之前住的那个枫晴苑?” 容琳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我猜得,我不确定。” 肖慎解开了西服外套的扣子坐在沙发上,他也想不到盛谨言去哪了。 容琳简单地洗了个澡,洗去了身上的脏污,眼泪顺着热水流了好久。qqxδnew 等她从洗漱间出来时,她依旧是那个坚强,冷静,睿智的容琳。 肖慎看到换好衣服出来的容琳时,突然有种感觉,那就是容琳成为守护盛谨言的斗士。 容琳看向肖慎,“肖哥,你给秦律打个电话,让他陪我去报警的警局做笔录,白芷蓉生死未卜,白家不会这么算了的。” 肖慎赶紧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好,我们边走边说。” 容琳约好秦卓后,她和肖慎就去了警局,正好碰到了从外边回来的陈闯,陈闯后面跟着谭泽。 谭泽见到容琳就说,“容小姐,盛总说他来做过笔录了,还说让我保护好你...” 容琳无奈地点头,“我们进去吧!” 陈闯呆滞地看着容琳,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 肖慎冷冷地剔了他一眼,“陈队,眼睛落车里了吧,我陪你回去找找?” 因着秦卓的原因,肖慎和陈闯也算熟。 陈闯尴尬的笑笑,指了指门,“进去说。” 进了警局,容琳听到陈闯的下属和他汇报盛谨言方才来做了笔录,还写了委托书给秦卓,全权委托秦卓处理相关事宜。 陈闯看着这一应俱全的法律流程,他轻笑,“盛谨言这是算无遗策?” 容琳心里却很不舒服。 既然他算好了那么多事情,难道会猜不到他突然离开,她会担心,她会难过吗? 陈闯见容琳神情哀伤,勾了勾嘴唇,“容小姐,盛谨言应该不会把烂摊子扔给你,你别担心。” 肖慎捏了捏眉心,“陈队长,咱俩真是旗鼓相当,我觉得我是不会说话的那种人,没想到你是不会说人话的那种人。” 陈闯听此脸冷了下来,瞪了肖慎一眼,“别贫,小心我告你袭警。” 肖慎冷嗤,“言语攻击输出,你也受不了?小心脏挺玻璃啊?” 容琳冲肖慎摇头,“别说了,我们开始吧,陈队长。” 录完笔录,陈闯看了一眼盛谨言的笔录,两人说法几乎一致。 陈闯问,“盛谨言人呢?” 这时,秦卓推门进来,正好听到这。 他冷声说,“我的当事人有心理疾病,受到了刺激,现在由心理医生陪同去外地治疗了。” 陈闯,“......” 他瞪了一眼秦卓,“就不爱和你们这群脑子好的打交道,心累。” 秦卓轻笑,“是有哪个程序不到位吗?” 陈闯吃瘪的笑笑,“那倒没有,相当到位。” 完成在警局的一切后,容琳仰靠在秦卓的车子后座上,“送我回毓秀尊邸吧,我明天去晋城找他。” 秦卓点头,而后才问,“你确定阿言在晋城吗?” 容琳看向窗外,摇头,“不确定,但我想去找找,他现在应该接受治疗。” 秦卓心里堵得慌,“嗯。” 不多时,容琳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一看是盛谨言的电话,她忙接起,“阿言,你在哪?” 盛谨言心口一顿,声音低沉嘶哑,“容容...” 容琳眼圈泛红,又问,“你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第254章 玫瑰花?都是破绽! 容琳眼圈泛红,又问,“你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面对容琳的质问,盛谨言眼眶泛红。 他平复下自己的心绪笑着说,“容容,我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你和我在一起,我失控的时候会伤害你。” 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我找个地方,自己发泄两天,我就回去了。” 开车的秦卓听到盛谨言打电话给容琳,他放心不少。 容琳忍着哭腔,又问,“这两天是明天还是后天,还是说是一个虚数?” 秦卓,“......” 他勾了勾嘴角,他觉得恋爱中的男女真奇妙,可以缠绵悱恻也可以分秒必争,还可以无理取闹。 盛谨言闷笑,“虚数,泛指一段时间。” 容琳气急,“盛谨言...你浑蛋!” “嗯,追你的时候,我就犯过浑。容容,让我再犯一次,”盛谨言很是疲惫,他边开车边说,“我下不为例,行吗?” 容琳被他说得心软了。 她知道盛谨言想一个人静静,只是,他现在的状态他自己能平静下来吗? 还不待她再说话,盛谨言又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照顾好自己。其他的事情,我会交给何森和秦卓他们,而我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的。” 而后,他声音和暖,“我在开车,容容,我先挂了。” 容琳听到嘟嘟声,眼泪才绷不住地掉了下来。 秦卓看着抹眼泪的容琳,他又劝慰,“容琳,阿言是怕他失控伤害你,给他点时间,他会没事儿的。” 容琳看向了窗外,而后执拗地说,“我处理下手头的事,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另一边,肖慎在回家的路上,他给时蔓打了个电话。 时蔓接起电话不解地问,“你去哪了?我在会场找你那么久都没看到你人!” 肖慎嗫嚅半天才说,“蔓蔓,出了件大事!” 而后,他把事情跟时蔓说了, 时蔓红着眼眶,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怎么帮帮他俩?” 肖慎紧抿嘴唇,而后才说,“明天早上我去接你,一起去公司开研讨会。我预感白家一定会买热搜,我们得把热搜压下去。” 两人又想到了一件事,异口同声地说,“咱俩的事儿先别对他们说了...” 肖慎勾了勾嘴角,他舔了下嘴唇,“谢谢你,蔓蔓,现在阿言这个样子,我....不过你放心,等到阿言好了,他回来了。我一定和你好好秀一波恩爱,羡慕死秦卓!” 时蔓,“......” 她冷嗤,“肖总,你好幼稚哦,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又不是给别人看的。我不想现在公开是不想影响容琳的心情。” “我也是这个意思,”肖慎扯出一抹甜笑,“蔓蔓,你真好,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时蔓挂了肖慎的电话,她在想要不要给容琳打个电话。 看了眼凌晨两点多的时间,她还是没打。 盛家,盛必行没有休息,他在等一直在芙蓉景苑负责打理花草的戴师傅的电话。 不多时,戴淙的电话打了进来,“盛先生,火烧起来了...很大的火...” 盛必行心提到了嗓子眼,“情况怎么样?” 戴淙结结巴巴地说,“听说烧成重伤了一个,但不知道是谁!” 盛必行猛地起身,他急切地问,“是不是阿言?是不是他?” 戴淙嗫嚅半天才说,“好像是。” 盛必行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他气得手都在发抖,“不会是他的,你明天去京华银行找容琳,你就按我之前教你的说,再有,你赶紧领着你的家人离开宁都。” 挂了电话后,盛必行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明明嘱咐过白芷蓉不要伤害盛谨言,他从来没想过让盛谨言死,只是不想让他争属于盛庭和盛玟的一切。 可是眼下呢? 白芷蓉却放火烧死了他的亲生儿子! 他握紧了拳头,他拿起电话想打给盛谨言,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沉默,装作不知情,他在心底嘲笑自己,关键时刻他还是想自保。 盛必行仰靠在沙发椅上,他自言自语,“我们的关系怎么会变成这样?” 忽而,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林可敏捏着电话跑了进来,“盛必行,是不是你害死了蓉蓉?” 盛必行皱了皱眉,“你疯了,胡说什么呢?谁是蓉蓉?” 林可敏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大哭大闹,“我的女儿啊,你怎么那么傻,我的女儿啊!芷蓉,妈妈的女儿啊!” 盛必行听此起了身,他一把提起林可敏,“你说什么?白芷蓉是你和白振辉生的女儿?你就是白振辉扫地出门的小门户的女人?” 林可敏用力地推开他,“是,怎么了?我不就是你娶回来掩盖你和乔曦奸情的工具吗?你难道还在乎我的前夫是谁?” 盛必行此刻才知道为什么林可敏嫁给他后就深居简出? 为什么林可敏可以接受苛刻的婚前约定? 为什么林可敏有一个他都不能碰的上锁的小柜子? 而后,他拽着林可敏去打开那个小柜子,林可敏却也想迫切地打开。qqxsnew 她打开柜子里面都是小女孩的一些东西,其中有一张她抱着小时候白芷蓉的照片,盛必行在白家见过这张照片。 只不过,他见到的那张女人的脸被抹掉了,但是白芷蓉小时候,她抱着相片问他,“盛伯伯,你见过我妈妈吗?” 盛必行气闷地握紧了拳头,“白振辉这个老匹夫竟然跟我玩这一出。他不要的破烂货塞给了我?当初,在酒店给我下药的也是他,对不对?” 林可敏完全不理会他,自顾自地念叨着,“蓉蓉,妈妈对不起你,当初就应该带走你...” 良久,盛必行恢复冷静,他推门出去了。 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白振辉通知林可敏——白芷蓉死了。 那么烧成重伤的就是白芷蓉,而不是盛谨言,他心里稍安。 第二天,容琳一上班就开始处理手头上的工作,她完全不理会行里其他员工的窃窃私语。 凌茵跑了进来,“容经理,要不要去找华行长?他们说白芷蓉和您,还有盛总是三角恋,白芷蓉爱而不得,她放火自焚了。” “等警方通报吧,”容琳没有闲心搭理这些琐事,“你出去和他们说,他们这个月完不成份额,奖金全扣。有时间在这聊八卦,不如多关心下他们手里的项目。” 凌茵点头出去了。 不多时,她又折返,“容经理,有一个戴先生声称是盛总派过来给您送花的。” 容琳听此,眉心一紧,“人在哪?” 这时,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人闪身进来。 他神情不自在,“容经理,这是盛总让我给您送的花。” 戴淙太紧张了,忘了盛必行交代的话。 他自顾自地说,“本来盛总让我放到别墅里的,结果我昨天早上采摘完,家里有事我就开车...开车回去了,然后就把花也带了回去...” 他将花放在了容琳的桌子上。 容琳扫了一眼那花含苞待放还带着露珠,显然,这花不是芙蓉景苑玫瑰田里的...... 第255章 已经猜到了,去找他! 容琳看了看那含苞待放还带着露珠的玫瑰花,她拿起手机给凌茵发了一条微信——别问,报警! 容琳将手放到了桌子下,而后打开抽屉按开了她开会整理资料用的录音笔。 她轻声说,“您贵姓?” 戴淙正想怎么离开,却被问贵姓,他顿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叫戴淙,是盛总聘请照顾芙蓉景苑花木的工人。” “戴师傅,你说盛总让你昨天早上去摘花摆在别墅里,”容琳语气平静和缓,“他跟你说了晚上我们要过去?” 戴淙点头,“嗯,说了。” 容琳扫了一眼装着录音笔的半开着的抽屉,“你也知道,昨晚上芙蓉景苑着了大火,我头次去就这样,挺不吉利的,我想知道那平时有安保吗?” 戴淙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别墅园区有安保,但是因为芙蓉景苑一直没人住,只是安装了防盗系统并且设置了监控室,平时都是我在照看,维护。” 他赶紧说,“要不是我家昨天有事,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正说话间,容琳的手机推出几条热搜,她扫了一眼就看到了白芷蓉三个字。 她知道白家开始买热搜了,其实,早上一起来,她就看到了白芷蓉不治身亡的消息,她就预感了会有这一波热搜。 容琳当时就给肖慎打了电话。 肖慎说他昨晚上就想到了,晚上盛谨言也给肖慎发了信息,显然,盛谨言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事务还都处理,只是还没处理好自己的情绪。 容琳收回思绪,再次看向了戴淙,“戴师傅,你看今天的早新闻了吗?昨晚,白家的三小姐被烧死了。” 她垂着眼眸,“烧伤致死,一定很痛苦。她是放火行凶,自作自受,你说那些始作俑者呢?他们会受到惩罚吗?” 戴淙见容琳拨了拨那玫瑰上的露珠,他心底一沉,显然他疏忽了。 这花不是芙蓉景苑里的,而是他早上在鲜花店买的,他想到一晚上花不会枯萎,没有破绽的问题,但是他却忘记查看那玫瑰上可能有早晨的露水。 盛必行本意是让他送花后就离开宁都,即便他被抓了也可以咬死了他没做过,毕竟,他不承认给盛必行报信也没问题,而且他拿着花离开的监控就可以佐证他事发早上确实到过芙蓉景苑拿了花。 可芙蓉景苑采得玫瑰被他那败家老婆趁他不注意拿出去卖了。 戴淙想到这,他转身就往外走,却迎面撞上了带警察过来的秦卓。 秦卓见到戴淙,眼中满是狠辣,他轻嗤,“还真是你,怪不得在你家抓不到你,原来跑到这来恶心容琳来了?” 陈闯带人将其拷了起来,容琳见秦卓过来了,她从抽屉里拿出了录音笔,“秦律,这是他刚才和我的对话,他说他是唯一知道我和阿言昨晚去芙蓉景苑的人。” 秦卓眼波一滞,他接过录音笔,再抬眸嘴角的笑意藏不住,“容琳,你是我见过最机警,聪慧的女人。” 容琳偏了一下头,“希望我的这点特质,可以帮阿言。”qqxδnew 她看了一眼和秦卓打招呼离开的陈闯,“秦律,是阿言告诉你戴淙有通风报信嫌疑的吗?” 秦卓眼中讳莫如深,“嗯,是,他说他让戴淙为你芙蓉景苑室内准备玫瑰花,只有他知道你们晚上会去那。盛谨言不难想到,你是怎么想到的?” 容琳看了看自己桌上的一大束红玫瑰,“他画蛇添足,这花上有露水,显然不是昨天早上从芙蓉景苑里摘的,更不可能是今天早上摘的。只是,他显然是被利用的。” 秦卓垂眸点头,“刚才去戴淙家,他家里人都走了。想必戴淙就是个替罪羊,家里人拿了好处,他来故意走这一遭,他能逃脱固然好,逃不脱就说他给白芷蓉通风报信的,这就撇清了盛必行!” 他扯了扯嘴角,眼中狠厉之色凝重,“其实,包括阿言,我们都猜到是谁做的了,但是他既然做了,手就能洗得干净。” 秦卓解开西服纽扣,双手插进了西裤口袋里,“现在舆论上对阿言很不利,肖慎在处理,其他的交给我。” 容琳叹了口气,她垂眸,“我知道了,网上沸反盈天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官方通报一出就见分晓了。” “所以,你想去找阿言就去吧!” 秦卓扯了扯嘴角,“我觉得他如果没去晋城,应该去了何森妈妈那里。” 容琳,“......” 她想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笑,“我处理下手头工作,现在就去找他。” “容琳,周姨住在云港城的庆云镇,具体地址我让何森发给你。” 秦卓一瞬不瞬地看着容琳,顿了良久才说,“容琳,把阿言带回来,做系统的治疗,他才会尽快走出来。” “我知道!” 说完,她把目光落在了那束玫瑰上,心病还要心药医,她真的希望盛谨言的心药就是她。 到了下午,容琳处理好了手头的工作,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网上的言论依旧都是诋毁盛谨言的—— 盛谨言好渣,他竟然这样对自己的小青梅? 有钱的男人都薄情寡义的,他对容琳是真心的固然好,就是白小姐太惨了,渣男! 盛渣渣,我就不信他这么多年没撩过白小姐,白小姐的阴魂一定缠绕着他... 容琳拿着手机给时蔓打了个电话,“蔓蔓,阿言网上的事就辛苦你了,我和肖慎也有说。” 时蔓听到容琳的声音嗓子就发紧,“琳琳,你好好的,盛总很快就会调整好自己,回来的。” “他不回来,不要紧,”容琳看了一眼她的车钥匙,后备箱里就是她的行李,“我去找他。” 挂了电话,容琳交接下工作就请假离开了银行,刚出门就碰到乔然。 乔然上前一把扯住容琳,上下打量一番,“还好...还好你没出事...还好!” 容琳扯掉了乔然的手,“乔然,你怎么回事儿?” 同样赶过来的洛简,她身后跟着容铭,洛简见到盛庭很是惊诧,“盛庭,你怎么在这?” 盛庭? 容琳,“......” 盛庭见容琳表情惊诧,原来她真的一直都不知道他是谁。 他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真名叫盛庭,乔然是我化名而已,我是盛谨言的堂弟。” 他咬了下嘴唇,抬眼看向容琳,“我二哥呢?他还活着么?” 容铭听此一拳就要挥过去,容琳顺势抓住了容铭的胳膊。 她冷声说,“你二哥活得好好的,回去告诉你二叔,又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盛庭神情一顿,不明所以地在想容琳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容琳却拉住了容铭,“别冲动,我和你说多少次了。” 她将容铭拉到了洛简面前,她压低了声音,“简爷,我没事儿,我现在要赶着去找阿言。你帮我把容铭送回去,等我回来了,我们再聊。” 洛简握住了容琳的手,“琳琳,需要我帮忙就给我打电话,别什么事儿都一个人硬撑着。” 容琳垂眸,她嘴角上扬,“我现在不是一个人,我有阿言。” 洛简既酸涩又为容琳高兴,她点头,“去吧,我把咱弟送回去。” 容铭,“......” 他又说,“姐,我陪你去找姐夫?” 容琳捋了一下容铭的手臂,“不用,京华的录取通知快来了,等我俩回来再和你庆祝。” 容铭看出了容琳的坚决,他点头,“路上小心,找到我姐夫给我报平安。” 容琳扬手,她便开车走了。 她刚上车,盛谨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第256章 父子相见,拜把子? 容琳扶着方向盘,将车子起步,而后她用蓝牙耳机接通了盛谨言的电话。 “容容...”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顿了几秒钟他才又说,“容容,我刚起来,昨天太累了,我睡了一个自然醒。” 容琳心头一紧,封子玉明明说过盛谨言会失眠,他却骗她说睡到自然醒,她顺着他说,“我也是,今天早上上班迟到了。” 容琳看到封子玉的车停在了路边,而一同他下车的还有那天在医院见到的外地过来求医的中年男人。 她看着后视镜,见封子玉领着男人往容铭的方向走去。 盛谨言笑着说,“迟到就迟到吧,扣绩效那点钱,没必要在乎,我这么有钱。” 他又不放心地说,“容容,网上的舆论你不要看,我已经让肖慎抓紧处理了,告黑,降热搜。”qqxδnew 盛谨言看着天花板,捏了捏眉心,“你要是不舒服就去封子玉那做辅导。” 容琳从后视镜内看到封子玉拉着中年男人在和洛简他们攀谈,而盛庭则上车离开了。 盛谨言半天没听到容琳的回答,他紧张地问,“容琳,你怎么了?” “没事,”容琳收回视线,她笑着说,“时蔓和洛简不放心我,晚上约着一起吃饭然后回去住。” 她调小了中控屏的声音,而后打开了何森发过来的定位。 何森的留言更加佐证了秦卓的猜测——容小姐,盛总在我家,我给我妈打了电话了,她去买菜时偷偷告诉我的。 盛谨言不疑有他,“好,多吃点好吃的,等我回去请她们吃饭表示感谢。” 容琳心情并不好,她知道盛谨言现在在她面前就是“强颜欢笑”,她果断地说,“我提前下班,我要开车了,晚上再联系。” “好,慢点开,我挂了。” 挂了电话,盛谨言看了一眼被他砸得七零八落的家具和玻璃器皿,他起身开始收捡,而后又在当地的一家小商场订购了一些新的物品让送过来。 盛谨言清理好,推门出去,天有点要黑了。 何森的母亲周芳见盛谨言出来了,她笑着问,“阿言,你晚上还吃手擀面吗?” 盛谨言将砸坏的东西放在了一旁的平板推车里,“周姨,我吃什么都行,你胳膊不方便别做手擀面了。” 说完,他推着车子到路口去倒垃圾了。 周芳现在住的是一个四合院,房间不少,这个院子是盛谨言出资给她盖的,室内装修得很有品位,家具,用具都是盛谨言从宁都定制的。 她看了看那一推车的东西,就知道西厢房昨天晚上是什么情况。 不多会儿,盛谨言回来了,他舔了下嘴唇很有几分不好意思,“周姨,等我回宁都把这些东西都给你补上,我在当地的小商场先定了一些。” 他眼中愧意深重,“说不定,哪天我忍不住了,便宜的,您也不心疼不是?” 周芳瞪了盛谨言一眼,“你个败家孩子,我知道你有钱,小森在你身边,你可别带坏了他,他要是不会过日子找不到媳妇,我就唯你是问。” 边说,她边转身回她的主屋做饭,眼泪一转身就掉了下来,她轻声呢喃,“阿言,我的傻孩子,我是心疼你...你那杀千刀的爸妈不心疼你,周姨心疼你...” 周芳回身关上了门才敢去擦眼泪。 盛谨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抬头看着一方天,他觉得心很累也很迷茫,他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开始翻看他在网上下载的容琳的照片,她参加宴会时的照片。 一张一张地翻看,仔细地看...... 另一边,容砚青看到了容铭,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容铭。 容铭也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容铭总觉得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有些地方和他长得很像,他见男人眼眶泛红,他才偏头看向别处。 而封子玉则在和洛简尬聊,因为他只知道洛简这个名字,从未见过真人。 初次见面,他唐突地问她是不是洛简时就注定谈话内容除了围绕容琳的情况就剩下尴尬了。 洛简挠了挠头发看向了容砚青,“封医生,这位是?” 封子玉扯了扯嘴角,他压低了声音,“呃,我的一个外地的病人...离不开人那种病人,我现在基本上走到哪就被他带到哪。” 洛简,“......”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发现他衣着不俗,看样子就非富即贵,她不解,“他得了什么病?” 封子玉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下才说,“他年轻时候妻子离家出走,带走了他的一双儿女,而后这里就不正常了,类似于...失心疯。” 洛简,“......” 封子玉虽然话说得心虚了些,但是他制止容砚青来找容琳不成的时候,他就觉得他舅舅已经丧失理智了。 好在,容琳不在,她已提前下班走了。 封子玉自然明白容砚青得知容琳和盛谨言死里逃生后的心情,心有余悸和关心则乱,但是现在这个局面,容砚青绷不住说出真相才是添乱! 容铭被容砚青看得不自在,他走过来对洛简说,“洛小姐,我们走吧!” 洛简一顿,而后点头,“好,封医生,我们先走了。你们也回吧,容琳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下次来找她,你最好提前打电话。” 封子玉狂点头,“对对,洛小姐您慢走,容铭,再见!” 容铭觉得这两人怪怪的,脚步倒是很快。 上了车,洛简看到坐在副驾驶的容铭,她轻笑,“你倒是挺自觉。” “你不是我的司机,我懂,”容铭拿出手机看网上的热搜,眼中情绪不明,“你晚上有事吗?没事,我请你吃个便饭?” 洛简耳根一热,随即大大咧咧地说,“小孩儿,你连钱都没赚到,应该是我请你吃饭。不过姐姐晚上有聚会,不好意思。” 容铭眼中清冷,“不要叫我小孩儿,我不喜欢,再说了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 洛简不解地看向他,就见容铭勾了勾嘴角,“陪一个男孩长成男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这种事,你应该不愿意吧?” 洛简听出了弦外之音,她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容铭,以后不许和我这样的长辈这么说话。” 容铭轻嗤,“想当我长辈,也得我认!” 洛简被噎得说不出话,容铭见此扯了扯嘴角,“走吧,送我回家。” 洛简气闷的一脚油门将车飚出去了,“不认?行,等你姐回来我就跟她拜把子。” 容铭,“......” 深夜,容琳开着导航来到了周芳家的门前。 她下车透过门缝,看到盛谨言的蓝色的劳斯莱斯库里南停在院子里。 容琳知道,她没找错地方...... 第257章 招惹了我?爱你! 深夜,容琳开着导航来到了周芳家的门前,她下车透过大门缝,她看到盛谨言的另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停在院子里,她知道,她没找错地方。 容琳看了眼表,已经很晚的时间,她开车离开了周芳家去了镇上的一家酒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找到了盛谨言,她心情忽而好了很多,她洗漱后刚要睡下,靳少霆的电话竟然打了过来。 她不耐烦地扫了一眼,但是接了起来,“靳总...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在白城出差,深夜加班搞谈判方案的靳少霆愣了一下,他扫了一眼手表才发现已经这个凌晨三点多了。 他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加班忘记了时间。容经理,网上的新闻我看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您和盛总尽管开口。” 容琳,“......” 这倒是新奇,靳少霆怎么突然改了性子,而且他不是喜欢白芷蓉吗? 容琳顿了好久才说话,“靳总,谢谢你。白芷蓉去世了,对于她的死...” 还不待容琳说警方通报的话,就听靳少霆说,“她是咎由自取。容琳,我为我之前做的蠢事向你道歉,所以,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容琳虽然说不上感动,但心底倒是很轻松,至少减少了一个敌对盛谨言和她的“敌人”。 她勾了勾嘴角,“谢谢靳总,没事,我挂了。” “容琳?” 靳少霆沉吟片刻,他回想了一下这一天他和容思若谈判与相处。 他又说,“容琳,我来白城谈生意,对方的女老板叫容思若。她和你长得很像。” 白城,容思若,容家? 容琳垂下了眼眸,她没急着应答。 靳少霆抿了一下嘴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像是在和你谈生意一样。” 容琳捋了一下头发,而后才缓声说,“靳总,人有相似,物有相同,这很正常。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挂了。” 听到电话的嘟嘟声,靳少霆心里怅然,他扫了一眼时间。 他抬眼看了看熬夜的助理徐昊,“徐昊,你觉得容总像不像一个你见过的人?” “嗯?”徐昊眼中含了一丝狡黠,“您也觉得容总像容琳经理,对不对?一打眼我就发现了,但容总很温柔,容琳嘛!” 靳少霆扯松了领带,他薄唇含笑,“容琳怎样?” 徐昊挠了挠眉尾,嘴角上扬了几分,“容琳给我的感觉就是带刺的玫瑰,傲雪寒梅,又清冷又坚韧还透着一股子灵魂的高贵!” 靳少霆不可置否地点头,仰头看向头上吸顶灯的光晕,“对,就是她身上的那股劲儿吸引人,这个世上从来不缺长得好看的女人,但容琳这种长得又好看,灵魂又高贵坚韧的,少见了。” 深夜加班聊女人调解压力,徐昊也放松地说,“可惜,容琳是盛谨言的。” 靳少霆听此收起了嘴角的那么浅笑,他呢喃,“可盛谨言那个疯子哪里配得上她?” 徐昊觉得话题应该到此为止了。 容琳放下靳少霆的电话后,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总觉得白城容家人一定会来打扰她现在的生活。 到了四点多,容琳才渐渐睡着...... 早上八点不到,容琳已经再次开车来到了周芳家的门口。 她下车时就看到门前不远处的垃圾箱里都是被砸坏的生活用品,还有小家具等,她的心陡然聚在了一起。 容琳平复一下自己的心绪,按了门铃。 周芳过来开门,“谁呀?这么早,是来送牛奶的吗?” 她一打开门就见到一个顶漂亮的姑娘站在门口。 周芳勾了勾嘴角,笑着说,“周姨,您好,我叫容琳,是盛谨言的女友,我来找他。” 周芳愣了一下,而后想起何森打电话回来提到过容琳。 而且那天她告诉何森,盛谨言在她这时,何森也说容琳一定回来找盛谨言的。 周芳笑着打开门,“容小姐,快进来。” 容琳点头闪身进了门,触目所及就是一个大气又规整漂亮的庭院,院子中间种了一棵香樟树,长得郁郁葱葱。 而且还有小汉白玉桥围绕,容琳走过去时,看到桥下的小水渠里养着好多锦鲤。 容琳称赞,“周姨,你这住所又雅致又宜人,真好。” 周芳见容琳气质好,相貌佳,而且说话声音还好听,她竟然有种看到“儿媳妇”的感觉。 她笑着说,“都是阿言和何森两人捣鼓的,每次回来不是修修这,就是搞搞那。” 容琳点头,她抬眼看向了四合院,又问,“周姨,阿言在哪个房?我想去看看他。” 周芳皱紧了眉宇,她拉过容琳的手,“容小姐,阿言的躁郁症又发了,他这两天过得很辛苦,情绪也不好,他把自己关在了西厢房。” 容琳心头猝然一紧,她拍了拍周姨的手,“嗯,我知道,您别太担心,我会把他劝回去接受治疗的。” 周芳眼圈泛红点头,“行,阿言的事我回头再和你说,你去看看他吧,这个时候,他可能会睡一会儿。” 容琳点头,往周芳指给她的西厢房走,推开门,屋里浓重的烟味窜了出来。 她忍着想咳嗽的冲动,往里面走,到了卧室才看到盛谨言躺在床上,背对着门,他的背影孤单又寂寥。 容琳走了过去,俯身看他。 盛谨言听到响动,觉得不是周姨,他伸出手快速钳住来人的手臂而后翻身将人压在了腿下。 他低头一看,惊喜异常,“容容...” 被撂到在床上的容琳推开盛谨言,“你干呀?难不成我是来暗杀你的?” 盛谨言,“......” 他赶紧松开了容琳,晃了会儿神儿,“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但我也不是来做田螺姑娘的,”容琳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你不走,我也不走,我请了长假陪你耗在这。” 盛谨言伸手捏住了容琳的下巴,他微微抬起,眼中情愫肆意,“宝贝,你这是在威胁我啊?” 容琳推了盛谨言的手,“不是,是在警告你。你既然招惹了我,就不能甩下我。” 盛谨言俯身捧起了容琳的脸,轻轻地描摹亲吻了几下,“对不起,容琳,我不想...” “不想伤害我?”容琳勾了勾嘴角,“你也伤害不了我,你刚才那一下子,我已经想好怎么反客为主了。” 盛谨言被容琳逗笑了,“怎么反客为主?” 容琳抬起膝盖轻轻地撞了一下盛谨言的腰腹,“趁你不备,攻你下三路。” 盛谨言顿了顿,随即笑出了声,“出息。这么对付你男人,你是真不想要幸福了?” 容琳眼圈泛红,“你都落跑了,我还哪有幸福?” 盛谨言一瞬不瞬地看着容琳,随即亲吻他的额头,“容容...对不起...” 容琳推开盛谨言,用鞋尖踢了踢盛谨言的腿,“你看你把房子抽得乌烟瘴气的,去把窗子打开。” 盛谨言看着容琳骄矜的模样很有几分可爱,动作却性感撩拨,他垂眸笑了一会儿,而后他出去打开了窗。 清晨的阳光和新鲜空气随即而来...... 第258章 又被撞破好事?团圆! 盛谨言去开窗的时候,容琳看到烟缸里全是烟蒂,显然盛谨言昨天一宿都没睡着。 她拿起烟缸倒进了垃圾桶里,垃圾桶里还有玻璃杯的碎片。 容琳没说话,她将烟缸里的烟蒂和烟灰倒进了垃圾桶。 她了解盛谨言的生活习惯,他爱干净,爱整理,喜欢家里一尘不染,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所以,即便是他控制不住摔了东西,他也会清理干净。 盛谨言倚着门看容琳清理垃圾桶,他双手插进了西裤口袋里,衬衫则散在外边,他轻声问,“容容,你也看到了,我现在...” 容琳整理好垃圾袋直起身,拎着垃圾袋往外走,路过盛谨言身边的时候,她揶揄,“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把周姨的房子拆了,你也没问人家周姨同意了吗?” 盛谨言,“......” 他再次被容琳逗笑了,“我又不是拆迁队的,哪有那么大的破坏力?” 容琳倒了垃圾折返回来,她从衣柜里拿出了盛谨言的行李箱,找出一套休闲服来,而后又拿出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她拿起一旁挂着的浴袍递到盛谨言的手上,“去洗个澡,一身的烟味,而后换上我找的那套衣服,我们去吃早餐。” 盛谨言看着手里的浴袍,“容容...” 容琳手抚过盛谨言的脸颊,“你不会想让我和你一起洗吧?周姨可早就起来了,你能要点脸吗?” 盛谨言发现容琳今天说话的气势就是完全不给他发挥和反驳的时间。 他点头,“好,我去洗澡,省得你嫌弃我。其实,我昨天晚上冲了几个凉水澡呢!” 容琳径直走到了洗漱间打开了热水和热暖,“洗热水澡,这样才能缓解疲劳。” 盛谨言顺从地点头,而后容琳听到洗漱间哗哗的流水声,她才稍稍地安心。 容琳知道她要用她的方式引导盛谨言,不然他“走不出来”,她就没有办法带他回宁都接受治疗。 盛谨言洗好澡出来时,容琳已经找到了吹风机准备给他吹头发,他穿着浴袍走了过去接过吹风机,“别惯坏我,我自己来!” 容琳却没松手,“我自己的男人,我自己不宠着,难道让别的女人宠?你坐下。” 她伸手按住了盛谨言的肩膀,将人按坐在了床边,她开始给盛谨言吹头发。 盛谨言乖顺地坐着,他喉咙却在泛酸。 他伸手圈住了容琳的腰肢,抱住了她,“容琳,是我的坏情绪连累了你辛苦奔波,我...” “别再说什么对不起,”容琳停下了吹风机,“我之前每次犯病,不都是你安抚照顾我?我为什么就不能安抚你呢?” 盛谨言听此,他抬眼看向容琳,“容容...我爱你!” 容琳将吹风机扔在一边,她捧起了盛谨言的脸庞,“我知道,但你也要知道我也爱你,没你,我活不了。” 说完,她低头亲吻盛谨言的额头,鼻尖,最后才是嘴唇。 盛谨言感受到容琳嘴唇的温柔,他开始慢慢地回应她的亲吻,她的呼吸在他加深的吻中变得急促。 容琳主动地去脱盛谨言的浴袍,两人的欲望格外地真实又火热。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阿言,你带着容小姐过来吃饭吧!” 停住的两人都屏住了呼吸。 盛谨言而后才说,“好,我们马上过来。” 而后,周姨的脚步声才渐渐走远。 听见人走了,容琳的脸色娇红,她不好意思地说,“怎么像是在偷情?” “啧,偷欢愉情,”盛谨言拇指揩了一下容琳的嘴唇,“容容,我想起了一件事。” 容琳不解,“嗯?” “何森之前总破坏我和你的好事,”盛谨言眸色含笑,“难道这是遗传了周姨?” 会开玩笑的盛谨言真的好好,这是容琳的第一反应,她笑着打了下盛谨言的肩膀,“你着点调!” 盛谨言点头,“走吧,去吃早餐。周姨做饭特别好吃,我小时候都是她照顾我。” 他眼中暖意涌动,“即便吃过再多的珍馐美味,我也没吃够周姨做的家常菜。” 容琳扣紧了盛谨言的手,“走,去吃早餐,吃完了饭,你陪我逛逛,我第一次来这。” 盛谨言亲了一下容琳的嘴角,“好,都听你的。” 二人来到主屋的餐厅时,周芳已经把早餐都做好了。 容琳一看还挺丰盛,有蛋炒饭还有鸡蛋饼,豆浆,牛奶,煮鸡蛋,还有煮的杂粮粥,看着最下饭的是四样小咸菜。 周芳看了看盛谨言,她心里开心——因为他的状态明显比之前要好很多。 “容小姐,快坐,”周芳招呼容琳坐下,“阿言,给容小姐盛粥。” 容琳笑着点头,盛谨言也坐下给容琳盛粥,“容容,你吃鸡蛋饼吧?周姨面食做得都好。” “好的,”容琳拿起筷子对周芳说,“周姨,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还真挺饿的。” 周芳笑得合不拢嘴,“快吃快吃。” 盛谨言给容琳剥了一颗煮鸡蛋放在了餐碟里,周芳看在眼里笑着对容琳说,“容小姐,我们盛总可是不会伺候人的,我可是第一次见他照顾女生。” 盛谨言神情一顿,他又剥了一颗鸡蛋给周芳,“周姨,夸张了,我可答应过何森要照顾你一辈子的。” 周芳冷嗤,“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对了,何森那小子有女朋友了吗?他说阿言你要给他分配一个?” 盛谨言,“......” 容琳见盛谨言一脸懵地吃瘪,她笑着说,“周姨,你叫我容琳就好了,不用和我客气。何森女友的人选我也有,是我的助理凌茵。”qqxδnew 她低头想了想又说,“但现在年轻人谈恋爱是靠感觉,我也没有介绍男女朋友的经验。等我回去,让他俩见见?” 周芳听此,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打听凌茵。 盛谨言捂着下巴看着容琳和周芳聊天,他心头酸涩又甜蜜,因为这就是婆媳相处的画面感,可惜,这种他羡慕的情形,何森会有,他不会有。 他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容琳不用处理婆媳矛盾。 一餐饭吃完,周芳更喜欢容琳了。 容琳去洗碗的时候,周芳一个劲儿地跟盛谨言说,“容琳这孩子真不错,你可别把人弄丢了,要不哭都找不到地儿。” 盛谨言笑着说,“怎么找不着?我就到您这哭。” 周芳气笑了,“阿言,你一会儿带容小姐在这逛逛,我这个小镇景色很不错的。” 不多时,两人出了门。 盛谨言问容琳,“容容,你想去哪?” 容琳看了看远处的山,“我们去爬山吧,怎么样?” “好,你爬不动了,我就背你,”盛谨言拉紧了容琳的手,坏笑着说,“也方便我上下其手?” “死相!” 盛谨言看着梳着马尾辫的容琳,心情好了很多。 另一边,容砚青将封子玉堵在了办公室,“子玉,我还是想马上认回容琳......” 第259章 制止认亲,内涵哪方面? 容砚青将封子玉堵在了办公室,“子玉,我还是想马上认回容琳!” 封子玉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怕什么来什么,他就晚走了一刻钟,就被容砚青给堵在了门口。 他像接受宿命一样看着容砚青,“舅舅,您昨天看到了容铭后,我就觉得您现在整个人都不对劲儿了。” 容砚青,“......” 封子玉见他脸色变得难看了又说,“舅舅,现在是非常时期,容琳一定不会接受你的,你如果再说出你的那些想法,那容琳和你就是仇人。” “怎么?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我女儿被盛谨言拖累死吗?” 容砚青松了松领带,“他有人害,容琳要陪着被害,他有躁郁症,容琳也要陪着他遭罪?他这样的男人就不配和我女儿在一起。” 封子玉捏了捏眉心,他想了一下反问,“舅舅,你是过来人,当初我外公外婆反对你和程雪薇在一起的时候,你为什么又要坚持呢?” 容砚青,“......” 封子玉扯了扯嘴角,而后才说,“因为爱,对吧?” 他长舒了一口气,看向了窗外,“容琳爱盛谨言,盛谨言也爱她,您觉得您现在出来又想让容琳和容铭认下你,又想拆散她和盛谨言。” 封子玉抬眸眼中尽是不解,“您觉得您有胜算吗?容琳是会接受您这个二十几年没尽过责任,让她吃了那么苦的父亲?” 容砚青被封子玉说得哑口无言,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他神色十分难看,“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封子玉拉着容砚青坐在了沙发上,又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舅舅,你要从长计议,别冲动。” 他又说,“我觉得你应该回白城,毕竟,表妹那边正在和靳氏集团谈合作,你应该回去。” 封子玉又语重心长地说,“舅舅,认容琳和容铭的事,不能操之过急,而且容琳现在心思不在这上面,她现在一心扑在给盛谨言治病,您觉得您现在能达成心愿吗?” 容砚青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仔细想着封子玉的话,“好,我先回白城。子玉,虽然我能断定容铭是我的儿子,但我希望你能拿到他的检材。毕竟,我可以用报告说服她姐弟二人。” 封子玉,“......” 他点头,“行,我给您订飞机票,您绕去北城再回白城。” 容砚青喝了一口水,冷嗤,“我怎么觉得你帮我当个烫手山芋一样,盛谨言就那么可怕吗?你这么怕他?” 封子玉咕噜了一下喉结,被一语中的后,他小声嘟囔,“舅舅,盛谨言活阎王,秦卓冷面阎王,肖慎怎么也算阎王面前的令官,你说我夹在中间不难做人吗?” 容砚青交叠双腿看着自己的怂货外甥,“都是狠角色,你一个肩不扛,手不提的文弱医生跟着他们瞎凑什么热闹?” 封子玉摸了摸鼻子,“呃,我和他们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容砚青瞪了封子玉一眼,“出息!” 另一边,容琳气喘吁吁地跟在盛谨言的身后,她没想到这个山居然还挺高,路也很长,石台阶也很陡峭。 盛谨言眼下乌青没什么精神,但体力一直比容琳好,他拉着容琳的手,“容容爬不动吧?我背你?” 容琳摆手,“不用了,就算你是生产队拉磨的队长也不能是这么个累法。” 生产队拉磨的队长? 盛谨言笑得爽朗,“宝贝,你内涵我,关键你内涵哪方面?” 容琳不解地看向盛谨言,就听盛谨言坏笑着说,“你要是内涵我那方面持久,体力好,我还是很喜闻乐见的!” “盛谨言!” 容琳气闷地过来追打盛谨言,他象征性快跑了两步,她追上他的时,伸手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 他一声闷哼,“呐,又内涵我,我知道了你刚才就是那个意思!” 容琳被盛谨言气笑了,他却握紧了她的手,两人慢慢到了山顶。 因为是工作日,山上的人不多,容琳站在那俯瞰整个小镇,静谧的景色让人心旷神怡,她看盛谨言的神情也很放松。 容琳觉得这种办法挺好的,让他白天累一些,晚上他就能睡个好觉。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无限向往地说,“容容,等我们俩老了就找一个这样的地方颐养天年,不理儿女的纷纷扰扰,也不管商场的尔虞我诈?” 容琳被他说得很有几分动容,“嗯,一言为定。” 说完,她伸出小拇指,盛谨言低头笑笑,抬眼间眼波很是和暖,他伸手扣住了容琳的小手指,“我们盖个章?” 容琳点头,两个人拇指又盖了个章子。 盛谨言稍一用力就将容琳拽进了怀里,他将她抱紧,“其实,我挺害怕白芷蓉对我的那两句诅咒的,万一应验了,我倒无所谓,我怕跟我受伤害的是你...” 容琳紧紧地抱住盛谨言的腰,她轻笑,“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不懂?” 盛谨言闷笑,点头,“懂,但不代表不怕。有些事情,说不清楚。” “若是有果报,”容琳抬眼看向盛谨言,“做了那么多恶事的白芷蓉,她的诅咒,神明都不会听。” 盛谨言低头看着怀里的容琳,他桃花眼中满是情愫涌动,“容经理的语言能力真强大,我都被你说服了。” 说完,他又说,“要不你把我睡服了?” 容琳觉得能开玩笑能调情的盛谨言太“珍贵”了,她圈住了他的脖子,“要不晚上?” 盛谨言神情一顿,而后又一脸无辜地说,“容容你变坏了,你竟然调戏我?” 容琳垫脚啄了一下盛谨言的唇角,“嗯,调戏了,你预备怎么样?” 盛谨言的大掌将容琳往怀里带了带,他暧昧地说,“我预备不反抗,积极配合。” 容琳被盛谨言逗笑了,她看着眼前这个宠她爱她入骨的男人,她只想这辈子都和他在一起,不要分开。 两人在山上玩了一会儿就下了山。 他们又租了两辆自行车,骑车去了农贸市场去买菜。 看着容琳在前面骑车的身影,盛谨言忽而想起了他上学时偷看容琳的时候,他大声喊,“容琳同学,我可以喜欢你吗?” 容琳听此神情呆滞了几秒,她转头说,“盛谨言学长,你可以喜欢我!” 盛谨言笑得爽朗,他加快的蹬车与容琳并肩往前骑行,他笑着问,“容琳同学,就冲你这句话我都得多活11年!” “嗯?” 容琳勾了勾嘴角她明知故问,“你什么意思?” “我想补上我的早恋,”盛谨言笑得格外的恣意,“我想和容琳同学谈恋爱从高中到大学再去研究生。” 去研究生? 容琳脸颊绯红,“你主要就是奔着研究怎么生吧?” 盛谨言抿着嘴偷笑,“被你发现了......” 第260章 温饱思什么?思念你! 到了农贸市场,盛谨言就蒙了,他还真没到这样带着早市的集贸市场买过东西。 容琳倒是游刃有余的,她拉着盛谨言去买从田地里新采摘的奶白菜、鸡毛菜还有没有拨开的豌豆米,带着泥土的黄肉土豆。 盛谨言挠了挠眉尾看着认真挑拣蔬菜的容琳,他嘴角上扬,一种柴米油盐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这种感觉很新鲜,特别像普通夫妻的日常。 容琳看了一眼蹲在她身边看她的盛谨言,“你不看菜好不好,看我做什么?” 盛谨言甜笑着收回视线,他象征性地挑了几个奶白菜放在容琳挑好的袋子里,“菜叶哪有你好看?” 容琳自顾自地挑菜,她轻嗤,“看我又不能解决温饱?” 温饱? 盛谨言目光幽深了些许,他见容琳起身准备付钱,他率先递上了一百元,“不用找了。” 说完,他提起袋子领着容琳往另一个地方去。 容琳见卖菜的商贩目瞪口呆的,她气急,“你这是来这冲土豪来了?一共这些菜才二十几块,你给人家一百元就不用找了?” “没有,”盛谨言握紧了容琳的手,“你看那大哥穿得那么多,一看就是乡下来赶早市的,四十出头的年纪家里一定供着学生读书。” 盛谨言垂着眼眸,“他不容易,多赚个几十块就当我的心意了。” 容琳听此心口一顿,她偏头看向远处,“你是不是看到他想到了上学时我的处境?”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点头,“嗯,容容,缺失你经历的那几年,我很抱歉,要是我当时在国内,我不会让你吃那么多苦。” 容琳搂紧了盛谨言的胳膊,“别说了,说得我又记起许晋那个渣男浪费了我四年好时光。” 盛谨言好看的桃花眼挑了挑,眸色中的失意渐渐散了些,容琳又拉着他去买了肉和鱼,还买了新鲜的小河虾。 容琳对自己的“战果”很满意,她娇俏地笑着说,“走吧,回家给你做好吃的,解决你的温饱问题。” 又是温饱? 盛谨言摸了摸鼻尖,他探身过去轻笑,“温饱问题解决后,是不是就可以解决我思念了好久的淫欲了?” 温饱思淫欲? 容琳,“......” 她捶了盛谨言一下,“这都能让你钻空子,讨厌!” 盛谨言捉住了容琳打他手握在了手心里,“嗯,我错了,这多人的公众场合,我应该只想着解决吃饭问题。” 容琳见他心情不错,她若无其事地说,“走吧,跟我回宾馆,把我的行李拉到周姨那去,我晚上和你住。” 盛谨言忽而停住了脚步,他神色有点慌张,“容容,我觉得你还是在宾馆住比较好,因为我这个病...晚上会影响你休息,而且...我不是总能控制得这么好。” 容琳咬着嘴唇没说话就是一瞬不瞬地盯着盛谨言看。 她慢慢晕染在眼睛的泪让盛谨言莫名的心慌,他伸手捏了捏容琳的脸颊,“怎么说哭就哭?这一点都不像你。” 容琳依旧没说话,只是偏过头眼泪流了下来。 盛谨言的心被容琳拉扯得格外酸楚,他上前伸出手臂见她拢进了怀里,“好了,容容,你别哭了,我们去取行李。” 容琳两手环住了盛谨言的脊背,“阿言,我看不到你才真的休息不好,我会担心也会害怕。” 盛谨言轻轻地点头,他伸手轻拍容琳的脊背,“嗯,别哭了,我都听你的。” 而后,盛谨言陪着容琳去小镇的酒店取回了行李。 盛谨言推着行李箱从宾馆离开后,他没忍住抽了一根烟,他一手捏着烟,一手拉着行李箱往停车场走。 容琳想起一件事儿,她拉住盛谨言笑着问,“你还记得我第一次给你打电话谈注资许氏商贸的事情吗?” “嗯?” 盛谨言不解地问,“怎么了?” 容琳上下打量了一下盛谨言,“当时,你接我电话的时候有一个女人在你房间里,你还说了句‘乖,你先吃’,你是不是跟我解释一下那个女人是谁,你们在做什么?” 盛谨言神情一顿,叼在嘴里的烟不经意地抖了抖,散落一小截的烟灰。 他伸手掐住烟从嘴上拿了下来,“容容,那个女的是个女服务员,过来送早餐的。我给了她一千块钱故意说那话引起你的注意。” 容琳忍笑,“注意?” 盛谨言点头,神情很是严肃,“对,我怕你不来找我,我故意营造我有女人的假象让你安心过来找我。” “哦,原来是这么个打算,”容琳冷嗤,“然后又利用我去帮你退掉另一个强安给你未婚妻?” 盛谨言掐了烟,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过来拉住了容琳的手,“容容,我当时对你是势在必得,我就是要给阮静怡看我的女人多好,和我多般配。” “德行!”容琳一边走一边说,“其实,你那时候被白芷蓉药物控制,语言刺激,感情患得患失不说,而且情绪都不稳定,你还要应对盛家那些人吧?” 她挑着眉眼问,“你当时四面楚歌都不怕吓跑我,怎么你这会儿病好多了,又开始瞻前顾后?” 盛谨言听此,心里咯噔一下,他紧绷下颌,顿了几秒,“容容,你真的觉得我现在比之前病好了很多?” 容琳点头,“嗯,好了特别多。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盛谨言怔怔地想了一下,而后点头,“好了很多...你放心,我会好起来的。” 容琳搂着盛谨言的手臂,“嗯,我们来就当度假了,好好在这里休息放松几天,你什么都不要想。” 盛谨言紧绷的情绪忽而松弛了许多,他那双桃花眼肆意含笑,依旧风流恣意的样子。 二人回到周芳家里后,容琳和周芳两人在厨房里忙了好一会儿,端出来的饭菜都是盛谨言爱吃的。 吃完饭后,容琳和盛谨言还陪周芳打起了扑克牌。 夜里,一直没睡好的容琳窝在盛谨言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盛谨言看着容琳的鼻翼微微地鼓动,知道她睡得不舒服便调整了一个姿势,他枕着手臂看着对面的容琳,心中爱意涌动。 他突然间觉得什么都不想要了,他有容琳就够了,他俩大可以找个安静、没人认识的地方过日子。 想着想着盛谨言闭上了眼睛,刚刚有了睡意的他被手机的振动声吵醒。 他拿起电话一看是林可敏打来的。 盛谨言轻轻地掀开被子起了身,开门出去接听电话。 他指尖轻触接通,“林姨,你找我有事?” 林可敏心猝尔就在了一起。 片刻后,她才问,“阿言,你在哪?” 第261章 隐瞒,他一夜无眠? 面对林可敏的询问,盛谨言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皎月,漫不经心地说,“我在外地出差,怎么了?” 林可敏在盛谨言的语气里听到了风淡云轻,她眼中闪过丝丝忧愤与嫉恨,白芷蓉尸骨未寒,而盛谨言已经可以若无其事的出差了。 她握紧了拳头,稳着心神说,“阿言,你爸爸晚上去了乔曦那,说是商量盛庭去集团上班的事情,盛庭好像也同意去集团工作了。” 盛谨言垂眸,他伸手拨了拨周姨养的兰花叶片,“嗯,想去就去吧,没什么不好。” 林可敏拿不准盛谨言的意思,她又说,“阿言,因为白...白芷蓉死在了你的芙蓉景苑,网上舆论导向不好,盛延的股票一直在跌。” 她声音迫切,“集团里好几个大股东都对你颇有微词,他们甚至想让盛庭出来接替你的位置。” 盛谨言捋着叶片的手,顿了一下。 他随即低笑,“也不是不行,他也是盛...盛家的孩子,是时候该承担起家族的责任了。” “阿言,你怎么了?” 林可敏实在绷不住了,“你难道不知道你爸偏心盛庭和盛玟,恨不得弄死你吗?你不想着怎么反击,难道就把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产业拱手他人?” 盛谨言则不想多说,他转了话题,“时候不早了,林姨,你早点睡。”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盛谨言看了一眼里间的卧室,容琳睡得安稳. 他走到一角单人沙发旁,拿过茶几上的烟和火机,敲出一支烟叼在嘴里,而后点燃深吸了两口,缓缓吐出烟气。 他在想林可敏为什么要给他通风报信,仅仅是因为在盛家众多孩子里,她看他稍微顺眼一些? 还是她和他一样,都是不受盛必行待见的人? 盛谨言觑了一眼手机,自从大火后,彭朗一直没有给他电话,显然,盛家情况还在彭朗的掌控之中,绝对没有林可敏说得那么严重。 只是,出了大火这件事后,盛家唯独有两个人没给他打电话,连虚情假意都没有。 一个是盛必行,而另一个是盛庭,连盛阔和太太苑慈都打了电话慰问了他一番,盛玟也哭哭啼啼地说了一通电话,唯独以往和他还算亲和的盛庭不仅没打电话连条信息都没发。 盛谨言心底隐隐约约地觉得盛必行或许和盛庭摊牌了,告诉盛庭,他也是盛必行的儿子? 想到这,盛谨言揉了揉太阳穴,他直觉头疼。 睡不着的他在之前建的微信群“愁慎者联盟”的兄弟群里发了一句话—— 哥儿几个都睡了吗? 很快,一呼百应,没一个睡的。 秦卓:都是夜猫子? 肖慎:别管是什么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何森:盛总,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陈威:盛总,我们肖总也想你了,今天加班中午睡着了还说了梦话,说想你了。 盛谨言:都少贫,我过几天就回去了,我以为没有我在的日子,你们会更快乐,毕竟也没人怼你们! 秦卓:那不是,老肖现在是一天不被你怼两句,他浑身难受。 肖慎发了一个小人踢开凳子上吊的表情,他才说:没有阿言,我都活不起了,每天都在考虑一个问题是痛苦地活着还是快乐的死去。 盛谨言:没想到老肖还是个哲学家,还能干出指鹿为马的事儿。 肖慎正要得意,就见秦卓发了一个阴险的笑的小表情。 秦卓补刀:阿言,你在内涵他是大太监赵高? 盛谨言发了个表情名为‘笑而不语,自行领会’。 群里而后就变成了骂骂咧咧的画风。 不多时,盛谨言又问:子玉他这么早就睡了? 封子玉一直拿着手机看着群聊,但是他一句话都没敢说,因为亏心。 一是他瞒着盛谨言和容琳让容砚青见了容琳姐弟,二是他疏忽让盛谨言走了,进而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想到这,封子玉把手机放在了一边,把红酒干杯了。 不多时,秦卓的电话打了过来,盛谨言接起,“怎么了?” 听到盛谨言的声音不大,秦卓猜到了个大概,“容琳睡了?” “嗯,这两天她累坏了,”盛谨言眸色幽深,愧意深重,“她带我去爬山就是希望我累一些,晚上可以睡一下。” 秦卓穿着真丝的睡衣坐在床前,他洗漱完也没什么睡意,“阿言,为了容琳,你也得快点好起来。” “嗯,”盛谨言讳莫如深地看向了卧室门,“你给我打电话有事?” “警方那边已经能够确认白芷蓉纵火了,”秦卓捻了捻手指,心中思量着之前听到盛谨言让白烨给白芷蓉下药的事,“但是白芷蓉在监控器下故意留下了自己的得意在笑的样子,显然,她没想活着出来。” 盛谨言皱紧了眉宇,他做了一个深呼吸,“你的意思是她想和我们同归于尽?” “对,再有白家有权利查看这段视频,”秦卓站在专业律师的角度开始分析,“所以,他们很可能以白芷蓉神志不清或者精神不正常作为辩解,进而博取大众的同情和谅解。” “还有可能引发人们关于白芷蓉为什么精神不正常的猜测!” 秦卓觉得话说到这,以盛谨言的机警,他不可能想不到,“所以,我觉得我们要积极应诉而且先下手为强。” 盛谨言明白秦卓的意思,也因为他一句话想到要安抚白烨,不让白烨说不该说的话,“好,明天你就帮我提告吧,白芷蓉死了,赔偿自然要向白家要。” “至于怎么让我不向已经没落的白家索取巨额赔偿,”盛谨言眸色很是森冷又阴恻,“自然是让白烨出面调停。” 秦卓勾了勾嘴角,笑着说,“阿言,我觉得你这次发病痊愈得很快,至少,智商一直在线。” 盛谨言顿了一下,他轻笑,“容琳也是这么说的。” 秦卓,“......” 第二天,睡醒了的容琳见盛谨言睡在她身边。 他神情平和安静,呼吸均匀,她觉得爬山还是有用的。 容琳起身怕吵醒他就和他一起睡到了九点才起来。 吃过早餐后,容琳又拉着盛谨言去爬山,盛谨言也欣然同意。 容琳等盛谨言去换衣服的空档,她去帮周姨倒垃圾,在门口的垃圾箱里看到了盛谨言常吸的那款烟的大量的烟蒂。 那些烟蒂和烟灰就在垃圾的上面,显然是新倒的,不是以前的。 容琳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盛谨言又骗她,他晚上根本就没睡又失眠了。 她又开始埋怨自己,她昨天自己倒睡得安稳,完全忘了照顾盛谨言。 盛谨言出来,“容容...” 容琳迅速把垃圾袋扔在了垃圾桶里,她笑着说,“走吧,我们去爬山......” 第262章 爱的背背?知晓小手术! 爬山真的很消耗体力,盛谨言没想到容琳这次带他爬的山又高,路程又远。 以至于两人下山后,容琳坐在石头上半天都不愿意走,盛谨言低头笑着说,“容容,是不是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容琳敲了敲自己的酸痛的小腿肚子,“嗯,感觉像安了假肢一般。” 盛谨言蹲下身,他捞过容琳的小腿开始给她轻柔地按摩,松弛她紧绷的肌肉,有时下手稍微重一些,容琳娇哼出声,声音很有几分蛊惑与暧昧。 他抬眼看了看容琳,她很少有这样情绪外放的时候,显然是真的酸痛,但他的下腹则热流上涌。 “轻点,”容琳微微蹙眉,“好疼,你再轻点。” 盛谨言被容琳的两句话调得耳朵泛红,他轻笑,“我以为我只会在床上听到你说这话,没想到这会儿也能听到!” 容琳,“......” 她反应过来羞愤地去捶盛谨言,他却上前抱住了容琳,“别闹,这人来人往的,看到了以为你家暴自己老公。” 容琳被他抱得结实,她抬眼就看到有附近的居民往来的时候,捂着嘴偷笑。 她羞赧推开盛谨言,“你去旁边那个摊位买两瓶水,我渴了。” “好。” 盛谨言起身往摊位处走,容琳看着他,他穿着休闲卫衣,衣袖挽到臂弯处。 他手臂上清晰可见的筋络与筋肉线条,充满安全感的太平洋宽肩与拥有平坦小腹的窄腰,笔直的大长腿,这么优秀的头身比再加上无与伦比的颜值加持,瞬间吸引了很多像她一样的目光。 盛谨言回来后,拧开了一瓶水递给了容琳,“常温的。” 容琳接过去喝了两口,她正准备起身就见盛谨言蹲了下来,背对着她,“容容,趴上来,我背你回去。” 容琳看着盛谨言宽厚的脊背,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能走,再说了到外边我们打车回去。” “上来,”盛谨言不可置否的语气,“我的女人累了,我背背怎么了?谁敢质疑,我就跟谁翻脸。” 容琳扶着额头轻笑,最后还是趴在了盛谨言的脊背上,盛谨言倒是轻松地将她背了起来。 一路上,总有人投来羡慕的目光,许是羡慕年轻人体力好,也是羡慕体力好的年轻人长得帅气,女友也是美艳绝伦。 盛谨言像来时一样将容琳背了回去,到了门口,容琳死活要下来,他才把人放了下来。 周芳远远地看到了盛谨言背着容琳回来,怕容琳脸皮薄,她赶紧躲回屋里去了。 晚上,容琳给盛谨言做了手擀面,周芳看到容琳用擀面杖压出劲道的面条,她眼圈泛红,她偷看了一眼在房间内看手机的盛谨言。 她低声说,“容琳,阿言小时候最喜欢吃我做的手擀面,后来,盛家着了大火,我去救阿言的时候被掉下来的天花板砸伤了手臂,我就不能做手擀面了。” 容琳听此顿了片刻,救盛谨言的明明是白芷蓉,怎么会是周姨呢?难道说周姨救的是盛谨予? 容琳轻声问,“周姨,你救的应该是盛谨予吧?” 周芳神色一滞,她紧张的两手攥到了一起,“阿言和你说的?” “我猜到的,”容琳看了一眼屋内,“他告诉我是白芷蓉救了他。” “何森和我说了白芷蓉对阿言做的那些事,”周芳眼中多了几分愤懑,她眼中尽是泪水,“要是不是她,阿言的病或许早好了。他身边的人都在算计他,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 容琳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她握住了周芳的手,“周姨,都过去了,我以后会对阿言好的。只是,阮静怡当初为什么不带走盛谨予呢?” 周芳眼中满是嫌弃之色,她啐了一口,“她把予儿留下来就是故意恶心盛必行的,予儿不是盛必行的女儿。” 容琳对婚姻中互不忠诚的盛必行和阮静怡都是嗤之以鼻,而后她才问,“那予儿是阮静怡和谁生的?” 周姨摇头,“不清楚,我知道阮静怡嫁给盛必行之前就有爱的人,她和盛必行是家族联姻,而她怀上阿言也是意外。” 她叹了口气,“我总觉得予儿是她爱的那个男人的孩子。” 容琳点头没再多说,她只嗫嚅道,“都过去了。” 盛谨言看到何森给他的留言,说盛必行带着盛庭来盛延集团“试水”,何森按照他交代的,热情接待了二人。 但在盛谨言领导了多年的经营管理团队那,盛庭和盛必行却碰了壁。 最后,何森按照原计划让盛庭到了企划部任副部长,而部长则是盛谨言的心腹,从大物流中心提上来的江峻。 至于其他股东,何森也是按照盛谨言的意思该安抚的安抚,该教育的教育,盛庭虽然激起了一层涟漪,但是没起什么波浪。 盛谨言看完,他觉得盛必行不会就此罢休,他要加快吞并盛延集团的步伐,想到这,他莫名的烦躁不安。 他起身想要出去透透气,就听周芳喊他,“阿言,洗手吃饭了。” 盛谨言忍着烦躁把饭吃了,面条应该很好吃,但是他却没吃出什么味道来。 一吃完饭,他就出去抽烟了。 容琳去找他时,他坐在一旁的秋千椅上抽烟,他交叠着双腿,一只手掐着烟,一只手攥成了拳,眼睛则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水渠里的锦鲤,看他们游来游去。 她察觉出了盛谨言的不对劲儿,没出声退回了房间。 容琳处理了一些银行的事物,还和凌茵视频让周芳看了看凌茵本人。 到了晚上九点多,容琳才又去找盛谨言,就他手旁的烟缸里全是烟蒂,姿势倒是变了,眼睛还是看着那些鱼,不知道在想什么。 容琳走了过去,“阿言,回去休息吧!” 看着容琳递过来的手,盛谨言牵住,“好,我一身烟味,我去洗澡。” 他洗好澡躺在床上看书,不多时,穿着吊带睡裙的容琳躺了进来。 盛谨言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脖颈和胸口,他滚动了一下喉结,下腹涌起的热流让他难以抑制,“容容,你先睡,我出去坐一会儿。” 他刚坐了起来,容琳却从后面抱住了盛谨言,“阿言,不是不可以做,在我可承受的范围内,没什么不可以!” 盛谨言舔了一下嘴唇,他轻笑,“我确实会性欲亢进,那次你和我分手,就是因为白芷蓉打电话刺激我,我就没顾到身下的你,还是不要了,你睡吧!” 容琳却推倒了盛谨言,跨坐了上来,“那我来主导,我只想让你高兴,放松。” 说完,她俯身吻住了盛谨言。 胸前的柔软与火热的嘴唇让盛谨言的理智冰消雪融,他兴奋地回应着容琳的亲吻与爱抚,低沉地闷哼出声。 容琳要翻身下去拿套子,盛谨言大掌掐住了她的腰肢,将人直接按了上去,容琳禁不住地娇喘,“阿言...” 盛谨言却低声说,“我做了结扎,不用戴了...” 容琳,“......” 第263章 不给我生七八上个孩子都不行! 盛谨言说了他结扎后,容琳神情很有几分惊诧与不解,但不带她说话,盛谨言已经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大力挞伐间,盛谨言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让容琳再次感到阵阵酥麻,娇喘与呻吟之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魅惑与暧昧。 容琳的紧紧地抱着盛谨言的腰腹,盛谨言薄汗涔涔间低头看向了容琳,他低沉的嗓音分外撩拨,“容容...” 容琳潋滟而笑,挺起脊背抱住了盛谨言的臂膀吻住了他的嘴唇吞没了他的话。 盛谨言一阵急切的加速后,春光乍泄留下一室绮丽与缱绻...... 又一个小时后,精疲力竭的容琳被盛谨言捞进怀里抱紧了,他抚摸容琳被汗浸染有些黏腻的皮肤,“容容,我抱你去洗澡?” 小别胜新婚外加盛谨言真实的欲望,容琳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她也明白一个男人不知餍足的时候是多么让人喜欢又讨厌,她缓声,“算了,我好累想睡了。” 盛谨言抵着她的脊背低笑,“宝贝,下次别求饶,你越求饶我就越忍不住地想要你,我是不是很坏?” “你坏得很!” 容琳感觉到盛谨言轻轻地给她按摩着腰肢而后又把滚热的掌心贴在了容琳的小腹上,她冷嗤,“这么贴心?” 盛谨言看到娇矜的容琳嘴角上扬,“太激烈了,小肚子会疼,我帮你暖暖。” 容琳转身看向盛谨言,一字一顿地说,“你为什么去结扎,不想要孩子?” “不是,我想要我们俩的孩子,特别想,”盛谨言伸手拨了拨容琳粘在额头的长发,“但你也想要不依附任何人的事业,对吧?” “我知道你吃避孕药会敏感到呕吐,而且长期戴套,有容易得妇科炎症,”盛谨言勾了勾嘴角,“我一个小手术可以解决这些,我觉得没什么不好。” 容琳眼眶泛红,她嗫嚅片刻才挤出一句,“傻瓜!” 盛谨言吻住了容琳想流泪的眼睛,他轻声说,“我可不傻,我机灵着呢,你看把你感动的?” 他轻拍着怀里的容琳,他信誓旦旦地说,“等我们结婚了,我就去复通,你不给我生个七八个孩子,我就跟你没完?” 容琳被盛谨言气笑了,“生七八个,那你有完没完?” 盛谨言低笑,一双桃花眼含着情愫,“爱你没完,要你那是没完没了!” 话音落,两人笑闹一团,而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 不知不觉盛谨言睡着了,他均匀的鼻息落在容琳的脖颈间,她觉得很安心,而后容琳也进入梦乡...... 第二天,已经十点多了,周姨看两人还没起来,她就出去买菜了。 一路上她都很开心,两人为什么起来得这么晚不言而喻,而最让她开心的是盛谨言昨晚一定睡了一个踏实的好觉。 容琳醒了时候,盛谨言还在睡,她羞赧地笑了笑。 昨晚的疯狂最后变成了盛谨言为主导,折腾了四次的他显然是出了大力了,不累那是不可能的。 看着他安然入睡的样子,容琳莫名的心安。 盛谨言醒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旁边的床铺,他扯了扯嘴角笑容疲倦又得意。 他睁开眼看了一眼床边的闹钟已经快中午了。 盛谨言洗漱好推开周芳的主屋的门,传出了容琳和周芳的笑声,两人有说有笑的,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倚着门框。 他看到周芳和容琳正在包饺子,他扫了一眼那馅料应该是三鲜馅的,他喜欢的饺子馅。 周芳边擀饺子皮边问,“容琳,你要带阿言回去?” “嗯,”容琳有些担忧,“他还是要接受心理辅导的,这样他才能快点好。” 周芳觉得容琳说得有道理,就听容琳又说,“我就是担心他不愿意和我回去。” “我和你的家在宁都,”盛谨言清朗磁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不和你回去,我去哪?” 容琳回头看向盛谨言,他眼中的暖色很浓重,心情很好的样子,“那你把我们俩的行李收拾一下,我银行还有很多事儿呢!” 盛谨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他笑着点头,“好!” 而后,他转身去西厢房去收拾衣物了。 周芳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容琳,她表情很诧异,“容琳,我从来没见阿言这么乖顺过,你是这么做到的?” 容琳垂眸低笑,“百炼钢化成了绕指柔?许是,他恰巧喜欢我管他。” 盛谨言倚在门外,听到容琳的话,他心中暖暖的,还好世界上还有人愿意“管他”。 二人吃过午饭后就回城了,盛谨言开车在前面,容琳开车跟在他的车后。 容琳上车后就给封子玉打了电话,“封医生,我把阿言带回来了,我是带着他直接去你的医院,还是稍晚点再带他过去?” 封子玉看了一眼准备登机的容砚青,他低声说,“我现在人不在医院,我晚一点给你打电话。” 容琳:“......” 她顿了片刻,“好,我知道了。” 封子玉挂了手机,就一脸坦然地等着他舅舅容砚青登机。 容砚青走了过来对封子玉说,“子玉,替我照顾好容琳,她如果缺钱或者需要什么帮助,你尽管告诉我。” 封子玉点了点头,而后又怕容砚青弄巧成拙,“舅舅,容琳这些年养成的性格和思若完全不一样,她是凡事不求人的个性。我听说盛谨言送她一辆跑车都是费劲了心思。所以,您以后千万别想着用钱补偿她姐弟。” 他轻笑,“会适得其反。” 容砚青:“......” 不多时,容砚青登机走了。 封子玉长舒了一口气,他转身往外走就看到秦卓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一个美艳又气质清冷的女人。 他站定脚步顿了一下,而后才上前打招呼,“老秦?” 秦卓看到封子玉点头,“你怎么在这,你要回北城?” 封子玉上下打量着顾瑄,眼中情绪莫名,他半天才说,“我来送人,你呢?” 秦卓看了一眼顾瑄,沉吟片刻说,“这是顾瑄律师,我送她到机场出差。” 封子玉警铃大作,因为顾瑄这个名字他听肖慎提过,“她不是你律所的律师吧?” 顾瑄看了眼手表,快刀斩乱麻,“我是瑄卓律所的首席律师,顾瑄,这是我的名片。” 封子玉接过名片,冷嗤,“瑄卓?老秦...你什么时候开上夫妻店了?” 秦卓挠了挠眉心,嘴角含笑,“如果我说顾律师取律所名字没和我商量过,我也完全不知情,你信不信?” 封子玉气结,“我信你个大头鬼!” 说完,他把名片还给了顾瑄,酸不溜丢地说,“我的法务签了秦卓,夫妻店的话,你可以找他分账。” 顾瑄一头雾水冷嗤,“二位早上没吃药,犯病了?” 第264章 失恋了?就这两天的事儿! 顾瑄说秦卓和封子玉有病,秦卓怔了一下,抿嘴笑了笑没吱声。 封子玉却不乐意了,他言语清冷,“不好意思,我本人就是医生,我有没有病心里有数。” 顾瑄懒得搭理他,她看向秦卓,沉吟半秒勾着薄唇说,“谢谢你秦律,回头我让我三哥请你吃饭。” 秦卓挑了挑眉眼点头,“好。” 他撩了一下袖口,看了一眼时间,“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有事,你去登机吧!” 顾瑄礼貌点头,而后拉着行李箱就走了。 封子玉觉得这两句话信息量有点大,顾瑄的三哥是什么鬼? 他紧绷着下颌,神情很冷肃,秦卓见此笑着解释,“我去送阿言的提告资料,碰到了顾琰,顾瑄的三哥,他闹肚子没办法送顾瑄来机场就拜托我代劳。” 封子玉冷嗤,“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秦卓揽住了封子玉的肩膀,他调侃,“放心,我要是恋爱一准找你们庆祝,不会瞒着兄弟。” 说完,他的目光看向了顾瑄摇曳生姿的背影。 忽而,顾瑄停住了脚步,她回头看向秦卓的方向,两人的眼神就对在了一起。 封子玉见两人对望,直觉气闷,他甩开秦卓的拉扯走了。 秦卓扫了一眼封子玉,他两手插进了西裤口袋,长身玉立地站在那,打算让顾瑄看个够,顾瑄却脸上现出一抹红晕。 她快步往候机室走,边走她边给顾琰打电话。 正在开车去公司路上的顾琰见是顾瑄的电话,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喂,瑄瑄,到机场了?” “呵,你在哪呢?” 顾瑄冷嗤,“你没有掉进马桶溺毙,我都觉得有点可惜了了!” 顾琰翻了个白眼,手扶着方向盘,“我说有你这么咒自己亲哥哥的吗?” 顾瑄反驳,“我也没看到这么坑自己亲妹妹的不要钱的哥哥,关键时刻以‘跑肚拉稀’这种下三滥的借口掉链子。让秦卓送我来机场,你是怎么想的?” 被损得脸通红的顾琰气闷地说,“有你这么说自己霸道总裁哥哥的吗?我觉得咱俩是时候划清界限,解除兄妹关系了。” “我巴不得,”顾瑄声音冷冰冰,“但是解除关系之前,你把帮我注册的律所名称换了,我让你找人取个靠谱的名字,你竟然取了瑄卓?” 顾琰听此忍着笑,一副得意的样子,“瑄卓这个名字有问题吗?” 顾瑄,“......” 她冷嗤,“顾瑄,秦卓,别人会误会。是不是咱爸安排我们相亲,你就故意搞这么个名字给我制造有缘分的样子?” 顾琰手指敲着方向盘,“不是。” 顾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度,“狡辩,那你告诉我那个取名字的大师叫什么?” 顾琰笑声清朗,一字一顿地说,“他叫月老。”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被气得不轻的顾瑄推着小行李箱就撞到了一人的脚跟,她忙道歉,“小姐,对不起!” 霍轻语看了一下被蹭掉了一点皮的小羊皮手工高跟鞋,她摇头,“没关系。” 同是女人,顾瑄扫了一眼女人穿的鞋便知道价格不菲,“你的鞋,我可以赔偿给你。” 霍轻语勾了勾薄唇,“不用了。” 而后,身旁的助理模样的人立刻打开小行李箱,拿出一双颜色差不多高跟鞋,“霍总,我帮您换上。” 霍轻语走到一旁坐下,助理要单膝跪地帮她换鞋。 霍轻语接过鞋,“我自己来,我爸命令你的那些事儿,我都不需要你做。” 她又补了一句,“阿言也不喜欢。” 顾瑄,“......” 这女人的做派才是高贵清冷的大小姐,她扫了一眼自己的职业套装,突然间觉得自己有点low。 上了飞机,霍轻语也坐在头等舱,她扫了一眼笔记本电脑的文件,问助理,“阿言的热搜下了几个了?” “下了五个了,”助理又说,“其他新上的词条也在减少热度,霍总放心。” 顾瑄听得真切,心中狐疑阿言是谁?热搜? 难道她说的是盛谨言? 顾瑄在霍轻语的座位后面,她举起手机拍了一张霍轻语的侧颜照片。 她不是多事的人,但是旁观容琳和盛谨言的感情,她羡慕也维护,她真的希望容琳和盛谨言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 另一边,容琳带着盛谨言去了封子玉的医院。 封子玉神情恹恹的,像是受到了某种不小的打击。 盛谨言见此,冷笑,“子玉,你这个样子,我会觉得你彻底失恋了。” 封子玉顿了一下,而后郑重点头,“差不多,我觉得就最近的事儿。” 容琳上下打量了一下封子玉,她笑容不减,“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看不上封医生?” 封子玉长吁了一口气,“他看上了一个律师,眼睛都看直了,我觉得他喜欢人家。” 盛谨言皱了皱眉,笑声爽朗,“被绿了?啧,看来律师的杀伤力是大,比如说秦卓,比如说顾瑄....” 封子玉听此腾地起身,他阴恻恻地说,“阿言,你要是不说两句好听的,我保不齐催眠你以后把你扎成稻草人。” 盛谨言,“......” 他咬着烟冷嗤,“出息!” 容琳觉得封子玉怪怪的,看着他和盛谨言离开的背影,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她又想起了那次吃饭,封子玉看向秦卓那暧昧的眼神。 她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后她才耸耸肩坐在一角沙发等盛谨言。 不多时,顾瑄发了一张女人的照片,女人长得精致好看,气质高贵清冷。 她不解地回复顾瑄;嗯?这是谁? 顾瑄收到容琳的回复,她斟酌了一下,而后回复:不认识,但她好像认识盛总,我和她一个航班,你留意下这个人。 容琳皱了皱眉,看了看顾瑄模棱两可的话,她最后将照片保存到了手机里。 临近傍晚,盛谨言才从治疗室出来,他看上去神情不错。 容琳起身,他就抱住了容琳,言语娇媚,“容容,封子玉真的拿针扎我了,封嬷嬷不是好人。” 被盛谨言挤兑的封子玉站在门口,两手放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盛病娇,你要是这样,晚上给你的压惊宴就取消了吧?” “别介,”盛谨言回身看向了封子玉,“把哥几个都叫来,听我训话!” 封子玉扯了扯嘴角,“德行,你是不是还想在我们几个面前登个基,称个帝?” 盛谨言这时有电话进来,他扫了一眼收敛了笑意,“别废话,赶紧联系他们。” 说话间,他阔步往外走接电话。 容琳预感那个电话不是肖慎他们打过来的,她与封子玉眉眼往来,封子玉眼含笑意的点头,她知道盛谨言现在的状态好了很多。 从他刚才的言谈里就可见一斑,容琳却跟了出去,“我去听听谁给他打电话。” 封子玉会意地闪身,容琳快步跟了过去。 走廊尽头,盛谨言声音清冷,“家宴?我怎么有点受不起?” 他声音又冷了几分,“容琳去不去是我们的事,您管得着?” 第265章 霸总的威胁?又是官宣! 容琳听到盛谨言讲的话就知道是盛必行打过来的电话,即便不是盛必行,也应该是盛家的某个人。 容琳走过去牵起了盛谨言的手, 盛谨言挑眉,表情不太自然,“容容,你等我一下.....” 容琳却单刀直入地说,“我陪你回盛家,早晚...我都要和他们见面的,对吧?” 盛谨言顿了一下,而电话那头的盛必行却勾了勾嘴角,他声音低沉,“阿言,容琳总归会成为我的儿媳妇,她也是盛家的人,我们应该见见。” 盛谨言垂眸片刻才对盛必行说,“再说吧,明晚回不回去再说。” 话音落,他便挂了电话。 “容容,”盛谨言牵着容琳的手将人拉进了怀里,“你没必要因为我而迁就任何人,尤其是盛家人,不用见他们。” 容琳下巴垫在了盛谨言的肩膀上,她语气轻柔却坚决,“我想看看盛家的这群鬼到底长什么样,再说有你护着我,我怕什么?” 盛谨言收紧了臂弯将容琳抱得紧紧的,“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我想说的话,容琳....” 容琳向后仰靠,额头抵住了盛谨言的额头,“你我之间,不需要说那么多。” 封子玉换好衣服出来时,就看到盛谨言和容琳“你侬我侬”的这一幕,他嘴角上扬,心中却怅然。 他朗声道,“别在这杀狗了,狗都不愿意死不瞑目。” 盛谨言听此松开了容琳,他牵着容琳的手走了过来,笑容玩味,“子玉,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自知之明,都承认是自己是条狗子了?” 封子玉翻了个白眼,“本来我还打算贡献两瓶好酒,你这么一说,我瞬间只想给你喝二锅头了。” 盛谨言,“......” 容琳轻笑,“封医生不是小气的人吧?” 封子玉扯了扯嘴角,“嗯,但是小气的单身狗,刚拥有的特质。” 而后,盛谨言和封子玉开始你来我往,容琳听这些平时就会上演的兄弟互怼觉得尤为珍贵,因为这样的盛谨言好珍贵。 到了封子玉的会所,盛谨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灵筠以前用的换衣间。 他勾住要进门选菜的封子玉的肩膀,“灵筠全家都搬走了?” 封子玉讳莫如深地看向了盛谨言,而后点头,“嗯,这是好事,她逃离纷纷扰扰没什么不好。” 盛谨言又问,“你能找到她吗?” 封子玉神情僵冷,“你什么意思,你不是真想和她发生点什么吧?那你对得起容琳吗?” “你什么脑子?”盛谨言捏住了他的肩膀,“我想找到灵筠为我所用,她收了盛必行的钱。” 封子玉听到这才扯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哎,草木皆兵,草木皆兵了。”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切切地看向了封子玉,而后冷嗤,“子玉,我怎么觉得你对容琳和我的事很关心,很在意?” 封子玉,“......” 盛谨言见封子玉失神,他冷声提醒,“别添乱,别擅作主张,别画蛇添足,懂?” 封子玉看到盛谨言阴侧森冷的目光,心一沉,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佯装淡定地说,“阿言,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盛谨言垂眸从西裤口袋里拿出烟盒,敲出一支烟递给了封子玉,“最好没听懂。不然,你一露尾巴,我就会让你成为断尾的大尾巴狼!” 封子玉直觉头皮发麻,他拿出火机给盛谨言点火,他笑了笑,“你这话有点不着四六了,我真不懂。” 盛谨言拍了拍封子玉的肩膀,“封家三少爷从小金尊玉贵,家庭幸福,你怎么会懂我和容琳的心境?到了这个时候,曾经期许的亲情在我俩眼中不值一提。” 说完,盛谨言掐着烟往会所里面走。 盛谨言鉴于封子玉对容琳的态度以及容琳提到有一个外地的“病人”一直跟在封子玉身边,他就推断出那个病人是容砚青。 而那段时间,盛谨言结扎手术不在宁都,正好给了封子玉和容砚青时间和机会,他甚至想到封子玉利用催眠的便利拿到了容琳的检材,已经确认容琳就是容砚青的女儿了。 想到这,他攥紧了拳头,努力压制自己的焦躁与烦闷。 有一点,盛谨言没办法规避,那就是封子玉是出于好心。 一般人的思维都觉得让容琳有个可以倚靠的亲生父亲和强大亲族是件好事。 只有经历过对亲情渴盼到失望,最后到拒绝的人才明白他和容琳的想法,显然,封子玉不会知道。 不多时,肖慎领着时蔓风风火火地杀到了包厢。 盛谨言正和容琳谈容琳新接手的项目,以及靳少霆那个项目的回报率,就见志得意满的肖慎脸都乐开了花。 两人扫了一眼肖慎握着时蔓的手,瞬间就明白了。 盛谨言桃花眼肆意含笑,“老肖,你这是来给我报喜来了?” 肖慎点头,还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在盛谨言和容琳的眼前晃了晃,“不装了,官宣了!” 时蔓这脸颊绯红,扯掉了肖慎的手,“就是试着相处看看,不行,我再换!” 盛谨言听此笑得爽朗,而后竖起大拇指给时蔓,“时蔓,你真是女中豪杰,我头次见把心里真实想法说出来的姑娘。” 他恣意风流仰靠在椅背上,“挺好,老肖不行,你就换,顾家三郎,四郎都未婚,多个选择多条路。” 肖慎气得不轻,绕过桌子就要捶盛谨言,“你说谁不行呢?我比你行。” 容琳见肖慎说荤话也挂不住脸,她走过去拉起时蔓,“蔓蔓,我们出去说。” 时蔓羞赧,“你们家盛总也太坏了吧?” 见过盛谨言发病的容琳可不这么认为,“他坏点好,我喜欢。” 时蔓,“......” 二人出去到院子里的凉亭坐下,容琳笑问,“你和肖慎在一起了?那顾玦呢?” “说清楚了,”时蔓咬了下嘴唇,“我还是喜欢肖慎,顾玦虽好,但就是差点什么,而且我总觉得他看我晃神的时候,许是把我当成了别人。” 容琳忽而想起盛谨言和她闲聊时说过顾玦应该是别人伤过,所以,他对女人很慎重,甚至不愿意让时蔓知道他是顾家的三少爷。 时蔓又问,“刚才盛总说的顾家三郎,四郎是谁呀?是顾玦吗?” 容琳垂眸打岔,“他是在逗肖慎,你听不出来?” 时蔓点头而后又看向包房那边,“盛总好了?” “没全好,好多了,”容琳向后靠住了椅背,“蔓蔓,肖慎各方面都很好,你把握住他。” 她的言外之意是“你们都是家庭幸福的孩子要更幸福”,只是她说不出口。 正说话间,秦卓开车到了,只是他看到坐在门口的容琳和时蔓愣了片刻,他给谭泽递了个眼色。 谭泽会意地将白烨又塞回了车里,但却落在了容琳的眼里...... 第266章 想做和尚?想爱姑娘! 谭泽会意又将白烨给塞回了车里,他也跟着上了车。 而这一幕恰巧被容琳看到了,她垂眸没多说话,片刻后抬眼看向秦卓。 秦卓衣着萧洒体面,比衣着更体面的还是他那张冷漠孤清的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笑,看得容琳一怔。 在容琳的印象里秦卓少笑,这么突然对她笑就是说明了一个问题——他心虚。 容琳勾了勾嘴角,她拉起时蔓,“蔓蔓,我们去后厨选海鲜吧,封子玉的会所海鲜做得很绝。” 时蔓是标准的小吃货一枚,听此也起了身,“秦律,要不要一起?” 秦卓赞赏地看向了容琳,他偏头一笑,“你们俩去吧,多挑点好吃的,我买单。” 时蔓却说,“肖慎说今天他做东!” 秦卓挑眉,笑得很有几分意味深长,“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容琳多挑点好吃的。” 容琳会意点头,而后拉着时蔓进了后厨。 谭泽见人一走,他又把白烨扯了出来,“先生,我们去哪?” “去最里面那个包厢,”秦卓正了一下领带,“我去找阿言他们,你在那等我。” 被堵着嘴巴的白烨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骂什么,但还是被谭泽拽得踉踉跄跄地进了那个包厢。 秦卓推开包厢的门时,肖慎正搂着盛谨言的肩膀低头密语,而且肖慎的表情还有几分猥琐。 秦卓看不下去,咳了两声,“你俩黏黏糊糊地说什么呢?” 盛谨言的桃花眼蕴着风流恣意,他大声说,“老肖跟我探讨一下头次的生理卫生课程应该如何顺利开展...” 他话还没说完,肖慎红着一张脸大手就捂住了他的嘴,肖慎骂骂咧咧,“槽,我当你是兄弟,你把我当乐子?” 秦卓脸颊猝尔泛红,冷嗤,“阿言把你当实验用的小白鼠,这种事你也说得出口?” 盛谨言捏着肖慎的手腕往后一撅,肖慎手瞬间被移开疼得他直冒冷汗,盛谨言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冷声揶揄,“老肖,你还跟我动手动脚吗?” 肖慎求饶,“放手,你丫一天动手怎么没轻没重的?” 盛谨言不但没放手,而且笑着对秦卓说,“老肖是知道怜香惜玉的,怕自己一块荤,刹不住。” 他剔了一眼肖慎而后又说,“老秦,我可没把老肖当小白鼠,关键这事儿我怎么说?要不你跟他说说?” 秦卓摸了摸耳垂,而后才出声,“你们俩这是联合起来恶心我,是吧?嘲笑我单身?” 盛谨言见此松开了手,搂住肖慎的肩膀拍了拍,肖慎“记吃不记打的”又和盛谨言短时间“结盟”。 两人异口同声,“显而易见啊!” 盛谨言拿出手机又扬言,“群名要换了,‘愁卓者联盟’,以后哥几个专职为你犯愁。” 肖慎边转被盛谨言捏疼的手腕边嗤笑,“这么快就轮到秦卓做庄了,我的心情居然还有点失落!” 盛谨言,“......” 秦卓,“......” 秦卓扫了一眼门外,皮笑肉不笑地说,“阿言,要不你把肖慎从群里踹出去吧,我这,他也被除名了。” 盛谨言改好了群名,而后笑着说,“我看行!” 肖慎又去抢盛谨言的手机,秦卓看盛谨言情绪状态都不错,可以成事,不用他和肖慎代劳,他才正声说,“阿言,白烨人我给你带来了,你俩别闹了,去会会他?” 盛谨言听此,推开了肖慎。 而肖慎也整理了一下西服外套,“一起?” 盛谨言起身,他扯了下嘴角,“不用,我自己来。” 他扫了一眼窗外,而后又问,“容琳呢,她看到白烨了?” 秦卓偏头,“出来,我和你详说。” 盛谨言拍了拍肖慎的肩膀,“陪好容容,别让她找我,懂?” 肖慎伸出手比了个oK的手势。 而后,盛谨言跟着秦卓去了里面少人的包厢,路上秦卓把他刚才和容琳的对话说了一遍。 盛谨言眸色幽深,他笑着说,“聪明如她,我何其有幸有容容这样的女人陪在身边,我上辈子一定是积了大德了。” 秦卓见盛谨言嘚瑟,他笑着点头,“嗯,德都积在这一块了,其他方面缺德太甚,所以,你在其他方面才有孽障。”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一脸不自在,“啧,这话说的,我以为你要出家呢!” 秦卓看盛谨言能接得住笑话,而且没有不高兴的迹象,他心里放心了不少,“我就一个又俗又恶的人,不糟蹋了我想糟蹋的姑娘,我舍不得出家。” 盛谨言,“......” 秦卓推门前,盛谨言突然痛心疾首地说,“老秦,认识你这么久,我头次听你说这话,我突然发现你才是衣冠楚楚的禽兽。” 秦卓冷笑出声,“所以呢?” 盛谨言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笑容恣意,“所以,我挺替顾律师担忧的,你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糟蹋她。” 他垂眸笑得爽朗,“你就是装得太好了。” 秦卓,“......” 还不待秦卓反驳,盛谨言脚踢开了秦卓拧开的门,阔步走了进去。 秦卓觉得失了先机,笑骂,“狗男人,倒是会挑时候。” 他拉下了脸跟盛谨言前后脚走了进去。 白烨被谭泽和手下按跪在了地上,他抬头看向了盛谨言。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眼中情绪莫名,只是他脸上的那抹笑阴恻又清冷,他信步走到白烨面前,率先抬眼看向谭泽,“白总身上带设备了么?” 谭泽摇头,“没有,手机我已经检查过了,该删的都删了。” 盛谨言抻了一下裤腿蹲了下去,他扯掉了白烨嘴上的胶布,轻声说,“别喊,免得挨打。” 他轻嗤,“啧,我的手下粗鲁了一些,白总担待。” 白烨知道盛谨言心狠手辣的性子,他敢怒不敢言只能辩解,“我真不知道白芷蓉会跟我玩这么一出,我觉得这是她跟你爸盛必行串通好的。” 盛谨言看着还不太蠢的白烨,轻嗤,“说你蠢,还有点脑子,说你不蠢,一点小事都不办不好。” 白烨抬眼看向盛谨言,他知道盛谨言在埋怨他给白芷蓉下药的事情办得不彻底,不利索,才引出了这么多的事。 他揩了下嘴角,一字一顿地说,“热搜是你买的?” 白烨摇头,他眼中满是不解,“是我家老爷子让我哥买的,只是,你也知道一条热搜一两百万一个小时,一挂就挂一天,你觉得我家还能拿出这么多钱吗?” 秦卓听此紧绷下颌,顿了几秒才说,“别打哑谜,有话直说,我俩没时间跟你在这兜圈子。” 白烨知道盛谨言和秦卓可以把他弄过来,就是因为知道他并没有盛谨言指示他给白芷蓉下药的把柄,所以,他现在只能积极配合盛谨言,不然,他真有可能被送进去。 他沉声说,“我听到我家老爷子给一个人打了电话,那女人应该是白芷蓉的亲生母亲,钱是那个女人给的....” 第267章 秦律的套路,谈判? 白烨说白芷蓉的生母给他爸白振辉提供了买热搜的钱。 听到这,盛谨言神情一滞,“白芷蓉的生母?” 白烨点头,“嗯,本是小门小户的出身,离开我爸后,据说她又嫁给有钱人。” 盛谨言低头垂眸想了片刻,又问,“她姓什么,叫什么?” 白烨抿了抿嘴,半天哭丧着脸说,“我真不知道,白芷蓉那只有一张照片,那女人还没有脸,脸那部分被抠掉了。” 盛谨言舌尖抵了一下口腔壁,他随即起身,“她是你爸的前妻,你不知道?” 白烨气闷,“我爸再婚后,我和我哥一直和我奶奶生活,年龄又小,他俩离婚后,我才回到白家,你觉得我能知道什么?” 秦卓和盛谨言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觉得白烨没有说谎。 而后,盛谨言声音平静的说,“白烨,我会给你一笔钱,单独给你个人的,出资你的公司,我也会做。” 盛谨言轻笑,“可你知道你要做什么吗?” 白烨点头,“我知道,我会守口如瓶,而且会代表白家替白芷蓉向您道歉,说您以德报怨,而且我不会让白芷蓉精神异常的事露出来,但我会证明她本身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我还说您和她只是普通医患关系,是她单相思。” 盛谨言听到白烨一长段的表态,嘴角上扬,“这不挺聪明的嘛?不过,还有一件事你要办到。” 白烨顿了顿,“什么事?” 秦卓咬了下嘴唇,从西裤口袋里拿出烟盒敲出一支烟递给了盛谨言,“白总的聪明不太稳定,又变蠢了。” 盛谨言将烟叼在嘴里,而后又抽出一支喂给了白烨,他从秦卓的手中接过打火机,给白烨点上了烟,又给自己点上。 他吸了口烟,轻轻吐烟气,看白烨的眼神有点不善,“我要你揪出白芷蓉的生母,我要知道她是谁,在哪!” 白烨恍然大悟,叼着的烟的嘴抖了抖,想说话又怕烟掉了样子十分的滑稽。 盛谨言给谭泽使了个眼色,他调侃,“谭泽性子粗野,不懂得待客,白总担待。” 话音落,他将白烨提了起来,而后他结果谭泽递上来的水果刀,亲自给白烨松了绑在手上扎带。 盛谨言随手把刀扔回了果盘,吓了白烨一跳。 盛谨言哂笑,他重重地拍了拍白烨的脊背,“白总,其实整件事你才是最大受益者,你和你哥的眼中钉白芷蓉死了,钱拿了,手下的产业盘活了,你应该感激我,对吧?” 白烨除了对盛谨言和秦卓说绑就绑他这一点不满意,其他的事情,他真的没有不满意的道理。 他点头,“只是下次您和秦律能不能对我客气点?” 盛谨言挑着眉眼笑,声音冰冷无波,“你还想有下次?” 白烨像吃了死苍蝇一样的难看。 秦卓却笑出了声,他掐着烟吐了一口烟气,而后又说,“白总,我这边已经提告了,正常的法律程序,你该怎么走就怎么走。” 白烨点头,“好,只是我需要聘请律师应诉吗?” 秦卓皱了皱眉,点头称是,“当然,你....你可以请瑄卓律所的律师顾瑄为你们白家辩护。” 盛谨言神情一顿,他轻声来了句,“槽!”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秦卓听到了,他伸脚踹在了盛谨言的小腿上,“你有意见?” “没有,”盛谨言伸手拍了拍自己裤腿上的浮灰,“就是觉得你有一套,脱了一套又一套。” 他悄悄地竖起了大拇指,“套路真深。” 秦卓不客气地说,“你和老肖两个饱汉子,不管我饥肠辘辘的,我还不能自己争点气?” 盛谨言笑着说,“不愧是秦律,我就喜欢你这勇追上游的样子。” 白烨,“......” 谭泽,“......” 白烨和谭泽不经意地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听懂盛谨言和秦卓在说什么。 秦卓却又问白烨,“记住了,找顾瑄顾律师为你们家辩护,她如果不接,你就给高价,差价,我补给你。” 白烨点头,而后又不放心地问,“那万一她和你打官司,她赢了呢?” 他话音一落,全场安静了。 盛谨言勾了勾手指对谭泽说,“谭泽,跟我出来,留点时间给你们家先生单独和白总聊聊人生。” 谭泽会意,他跟着盛谨言就出去了。 盛谨言站在门口对谭泽说,“一会儿把白烨送回去。最近辛苦你们了,回头你到何森那给你和弟兄们领封大红包。” 谭泽喜笑颜开地点头,“盛总,我就喜欢你时不时给我们发奖金的样子,特别帅!” 盛谨言心情不错,他揽过谭泽的肩膀,“是吧?我想一直帅下去,你想不想一直要奖金?” 谭泽点头,就听盛谨言说,“我和你们签了两年的合约,合约到了,你们就回秦卓那去了,不如,改成终身约,你们一直跟着我?” 谭泽推开了盛谨言的胳膊,一脸严肃,“那不行,我们最终得跟着我们先生。” 盛谨言,“......” 他哂笑,“啧,没想到你身上还有‘富贵不能淫’的气质?” 谭泽挠了挠头,“您在夸我?” 盛谨言拉下脸,皮笑肉不笑地轻嗤,“我明显是在骂你,听不懂?” 谭泽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没得盛总欢心,他选择了闭嘴。 秦卓开门走了出来,对谭泽说,“把人送走吧!” 盛谨言和谭泽不约而同地探身看了过去。 白烨显然挨了两拳,不过秦卓是点到为止,他也没怎么疼。 谭泽不太明白秦卓向来下狠手的人,这次这么…这么含蓄了? 倒是盛谨言七窍玲珑心,他低笑,“我要是白烨,我就把顾瑄供起来拜拜,要不是她保佑,他怎么能逃过这一死劫?” “别贫了,去吃饭!” 被一语中的的秦卓有点不好意思。 他确实怕下手重了惹急了白烨,到最后白烨故意说顾瑄请不来,那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盛谨言笑着跟秦卓往外走,他嘴角却禁不住往上扬,“老秦,我挺期待你怎么拿下顾瑄的。” 秦卓瞪了盛谨言一眼,“别这么肯定,我自己都没底气。” 盛谨言点头,“嗯,谦虚一点是挺好。只是我能知道你喜欢顾瑄什么吗?” 秦卓愣一下,半天没接话。 盛谨言见此,他笑说,“肤白貌美大长腿?外貌协会的秦会长,幸会,幸会!” 秦卓却摇头,“不是...不单纯是,我...我喜欢她对我爱理不理的那股劲儿,我有一种想征服她的欲望...” 盛谨言震惊,随即爆了句粗口,“槽,你真贱...” 封子玉的声音却从旁边的包厢里传了出来...... 第268章 有情饮水饱?要准备! 封子玉的声音很有几分不耐烦,和他以往温文尔雅的性子完全不一样。 他声调陡然升高,“妈,我有喜欢的人,虽然...他不喜欢我,也可能马上就和别人好了,但我不能就因着你们的年轻时的玩笑话,我就认下一门娃娃亲。” 在外边听得真切的盛谨言和秦卓偷笑。 盛谨言舔了一下嘴唇,轻声说,“子玉家还挺古典,指腹为婚?” 秦卓调笑,“是娃娃亲,应该是已经出生后,小时候定下的!” 封子玉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她出差就出差,我为什么要去制造偶遇?我不去,我没那么闲,我这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病人!” 他声音依旧很不耐烦,“盛谨言听过吗?盛延集团的总裁。我的大冤种病人,他离了我都活不了。” 封子玉闷笑,“妈,救人一名胜造七级浮屠,盛谨言的命更金贵,你也不想‘投资圈的明星’就此陨落吧?” 盛谨言,“......” 他忍不了,却被秦卓给拉住了,“别这样,比起让人家知道投资圈的明星偷听墙角,我觉得你当个大冤种也挺好。” 盛谨言不乐意,冷嗤,“敢情没你什么事儿,你还捡一乐?” 秦卓拉着盛谨言快步回了包厢。 封子玉在里面撂下一句狠话,“我和霍轻语没戏,您和我爸还有我那三个姐姐都别瞎掺和了。” 他冷笑出声,“尤其是我二姐和三姐,都快成老姑娘了还有心思惦记我?您跟她俩说,将来封家是我的,我不同意她俩啃弟弟,趁早嫁人!” 说完,封子玉挂了电话。 封子玉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调整好心态起身往包厢走。 他一推门进去就看到盛谨言和容琳一对儿,肖慎和时蔓一对儿,人家成双成对儿地都挨着坐的。 唯独秦卓的旁边留了他的位置,这让封子玉更加郁闷! 因为他一看到秦卓就想起了在机场秦卓和那个顾瑄的对望,进而想起了他妈让他去霍轻语出差的北城去偶遇人家。 封子玉难受地长舒了一口气,而后他才坐了秦卓旁边的位置。 一落座,他就把一小盅白酒给干了。 盛谨言勾着容琳的肩膀他轻笑,“容容,你吃什么,我给你剥虾,拆蟹?” 容琳点头,“嗯,有劳盛总。” 盛谨言心情不错,他拿起一个梭子蟹笑着说,“我就是给你使唤的,你还这么客气!” 肖慎见此看了看时蔓,有样学样地说,“蔓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剥虾,拆蟹?” 时蔓刚和肖慎在一起,两人都还没像容琳和盛谨言一样熟稔,所以难免都会不好意思。 她摇头,“不用,我自己来!” 肖慎,“......” 他吭哧半天,最后来了句,“还是我们家时蔓贤惠,我喜欢。” 众人,“......” 时蔓瞪了肖慎一眼,而后笑骂,“不会说话,咱就不说,行吗?” 说完,她歉意地看向容琳。 容琳扯了扯嘴角,她靠在盛谨言的手臂上,调侃时蔓,“蔓蔓,调教男人这种事要慢慢来,你别急。” 这时,肖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刚才的话间接再说容琳不贤惠。 他歉意地看向容琳,就见盛谨言剔了他一眼。 盛谨言将拆好的蟹肉拨到容琳的碗里,“容容,趁热吃,别跟傻子较劲。” 肖慎翻了白眼,他挠了挠眉尾求助地看向了秦卓。 秦卓无语地摇了摇头,举杯,“来,我们庆祝一下盛总归来,经此一事,祝我们盛总和容经理事业红红火火,从此百毒不侵!” 盛谨言听此一顿,他随即举杯起身,“谢谢兄弟们,秦律很少说这种恭维又祝福的话,我干了,你们随意。” 而后,他又低头说,“容容,你就别喝了。” 封子玉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也别喝了,喝酒容易兴奋,这会刺激你敏感脆弱的小神经,我的盛总。” 盛谨言,“......” 容琳听此,起身拿过了盛谨言的酒杯劝道,“别喝了,我们俩以水代酒是一样的。” 说完,她将气泡水递给了盛谨言。 盛谨言接过,容琳也拿起了气泡水,盛谨言顺势拉住了容琳的另一只手,两人十指紧扣。 落在众人眼里尽是酸涩与甜蜜。 肖慎红着眼眶,感动不已,他轻笑,“都别喝酒了,喝水,有情饮水饱!” 时蔓笑容甜蜜,“这话说得真好听。” 肖慎得意,“是吧?我就是活脱脱地长了个嘴系列。” 秦卓也是一怔,“老肖这话说得好,而且他说的更难得!” 封子玉则懒得搭理肖慎的提议,盛谨言和秦卓以为是因为那通家里逼他接受娃娃亲的电话,也由他去了。 一餐饭吃下来,盛谨言的状态让大家都放了心,因为他依旧幽默风趣,风流恣意的模样,一如从前那个他。 饭后,各自回家。 肖慎则很期待地回到了车上,他半天都没有启动车子。 时蔓不解地看向他,“怎么了?你不是没喝酒嘛?” 肖慎紧张的脸上荡漾出一层层的红晕,他抿唇看着时蔓。 而后,他出其不意地将时蔓拉进了怀里,他的薄唇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薄唇上。 时蔓顿了片刻就闭上了眼睛。 肖慎对接吻这事儿算是无师自通,毕竟他也不能啥都问盛谨言。 就算是问了,盛谨言也跟他描述不清楚,他也理解不了,但他发现本能就是最好的老师。 不多久,肖慎和时蔓的气息都乱了,肖慎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他轻轻拍着时蔓的脊背,寻求意见地问,“蔓蔓,你要不要去宫里转转?” 时蔓惊诧,“宫里?” 肖慎不好意思地点头,“嗯,你们不都说我是土皇帝嘛?我的别墅不就被你们称作宫?”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时蔓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我接你进宫看看,你去不去?” 时蔓不傻,当然明白肖慎的意思。 她脸颊绯红,“你单纯想让我去你家看看?” 时蔓这一问,肖慎突然间就不好回答了,他说不是,那样违心,他说是,那就是在套路时蔓。 时蔓见肖慎紧绷下颌无话说,她嗫嚅了片刻才说,“我晕血,之前姨妈来了我就摘下眼镜,模模糊糊的还好解决。现在我是戴着眼罩的,但这玩意…我熟悉。” 她顿了顿又说,“可...可第一次也会出血,对吧?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肖慎愣在那了,呆滞了半刻钟才缓过神儿。 他舔了一下嘴唇而后又独自笑了笑,他不是保守的人,对那层膜也不是很在乎,但是如此洁身自爱的时蔓值得他等待和珍爱。 肖慎笑了笑,“我送你回家,等我想好应急预案,你也准备好了,我们再在一起....” 第269章 闹崩了!这是什么情况? 虽然,肖慎没有能够完成人生中的第一次,但是他是真的很高兴。 开车送时蔓回去的路上,他就差把兴高采烈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时蔓看着肖慎志得意满的样子特别像个孩子,她忍不住偏头看向车外偷笑。 肖慎看了一眼时蔓,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伸过去摸了摸时蔓的耳垂,“你在笑我?” 时蔓转头瞥了一眼肖慎的手,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触感温热。 她被肖慎调得脸都红了。 肖慎见此,心情大好,“蔓蔓,我在那家三星米其林甜品店给你订了蛋糕,我们先去拿蛋糕,而后我再送你回家。” 说起蛋糕,时蔓勾了勾嘴角,她笑得格外的潋滟又温柔,“上次去云城出差,那蛋糕不是容琳让你买的,对吧?” 肖慎,“......” 他点头,“嗯,对,是...是我想买给你的。” 时蔓仔细想了一下肖慎追她的套路和表白说的话,总觉他的爱商高低不均,而且是忽高忽低,极其不稳定。 肖慎和她表白那天简直像开了外挂一样,特别的神勇,而且特别会撩。 每句话都说到了她的心上,让她觉得情绪上像有羽毛在撩拨一样,让她觉得心痒痒,就是那种不和肖慎谈恋爱都像吃了大亏一样的心痒。 肖慎不知道时蔓在想什么,但就觉这样静静地呆在一起就很好。 到了甜品店,肖慎进去提了蛋糕,他有样学样地到一旁的鲜花店又给时蔓买了99朵玫瑰。 盛谨言说了,没有一个女人能拒绝红艳玫瑰的浓烈与美好,象征着炙热的爱恋。 肖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将花递给了时蔓,“蔓蔓,送你。” 时蔓笑着接过问,“你不想借机和我说点什么?” 肖慎顿了片刻,然后吻住了时蔓的唇角,“时蔓,你比花还要美。” 时蔓点头,“我似乎闻到了泥土的芬芳。” 明明她在影射他的土味情话,但肖慎居然真的闻了闻玫瑰花,“嗯?我怎么没闻到,只有花香啊!” 想听肖慎说句“我爱你”还是件不容易的事儿,时蔓觉得他的纯真是别的男人没有的,这点也很难得,不能要求他太多! 时蔓吻了一下肖慎的脸颊,“时间不早了,我想早点回去。” 肖慎也没意见,他上车系好了安全带,而后一路往时蔓家里开。 时蔓家住的是四环的别墅,三层楼的小别墅有个不大的游泳池,虽然跟肖慎的庄园别墅没法比,但绝对算得上富庶之家。 到了时蔓家门口,肖慎停好了车。 他下车绕过去给时蔓开车门,又伸手过去扶时蔓下了车。 时蔓赞叹,“想不到我们肖总还挺绅士,” 她穿着高跟鞋和职业套装,梳着波浪卷发,看上去特别的美艳。 肖慎将她圈在了怀里,“宝贝,你不亲亲我?” 时蔓明知故问,“分别吻?” 肖慎闭了闭眼睛,“对,我准备好了,咱开始吧?” 时蔓却快刀斩乱麻,在他嘴边啄了一口,她就往家门里面走。 肖慎觉得占便宜不成也就算了,这是连点甜头都没给他。 他不依不饶得地想讨个深吻,就见蛋糕还在后座位上,“蔓蔓,等一下!” 说完,肖慎拉开车门将蛋糕拿了出来,他快走两步递给了时蔓。 时蔓伸手过来接,肖慎却换了另一手将人拉进了怀里,他顺势将时蔓的手背了过去,而后他往前轻轻一送,时蔓就挺着胸迎了上来。 肖慎偏头将唇片落在了时蔓的唇瓣上,而后他舌尖撬开了时蔓的双唇吮吸,亲吻片刻就他轻咬着时蔓的下嘴唇,很有几分撩拨。 两人吻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脸都泛红的两人垂眸静默了片刻,像是在为自己的不好意思找借口一般。 肖慎率先开口,“进去吧,明天见...蔓蔓。” 话音落,肖慎递上了蛋糕往回走。 肖慎站在那没动,他两手插进西裤口袋目送时蔓进门,忽而,时蔓转身看向肖慎,她疾步走了过来。 肖慎以为她舍不得他,随即他就张开了手臂,“蔓蔓....” 时蔓却刹住了车,“肖慎,帮我把放在你车里的眼镜拿给我。” 肖慎一怔,“眼镜,什么眼镜?” 时蔓看到肖慎迟疑的样子,心头一紧。 她将玫瑰和蛋糕推给肖慎,径直拉开了肖慎白色劳斯莱斯库里南的车门。 时蔓打开副驾驶储物箱,里面只有肖慎的行车证,驾驶证等证件还有一些杂物,唯独不见她之前戴的那副眼镜。 那眼镜是她送去修的,因为背的包小放不进去眼镜盒,她就放在了肖慎的车里,下班的时候放里的,这会儿就没了! 时蔓转身问肖慎,“我放在里面的那个眼镜盒呢?” 肖慎怔了怔,他想了一下才说,“你之前戴的那副眼镜?我看挺旧的,而且镜腿也不太好了,我就帮你扔掉了。” 时蔓听此,声调陡然高了几个度,“扔了?你给扔哪了?” 这可吓了肖慎一跳,“就扔在出公司门口的垃圾桶里了,我找东西看到的,就随手扔掉了。” “肖慎,你是不是有病?” 时蔓一下子变得很生气,“你随随便便就把我的东西扔了,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肖慎,“......” 他有点不明所以,“蔓蔓你已经做了近视眼手术了,已经不需要眼镜了,而那副眼镜很破旧,样子也很土气。” 肖慎气闷地问,“我不明白就一副破眼镜值得你生这么大气嘛?” 时蔓见肖慎扔了她宝贝了多年的东西还一点认错,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她觉得非常的愤怒。 “肖慎,是不是在你眼里只有你的公司,你的豪宅,你的豪车还有你数不尽的票子才是珍贵的东西?” 她眼圈转着眼泪,“而我珍视的东西在你眼里就是破烂,你随意扔掉都不用打招呼的破烂?” 肖慎突然间觉得时蔓很不可理喻,一副眼镜而已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嘛? 他认错态度倒是十分良好,他上前低头哄时蔓,“蔓蔓别生气了,我明天再去给你买一副一模一样的,行吗?” 肖慎把手里的蛋糕和玫瑰递给时蔓,时蔓看肖慎的眼神哀怨又愤怒,终是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了下来。 “你这个样子真的很不尊重我,”时蔓抽噎着往外走,她准备去把眼镜找回来,“肖慎,我还是觉得你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根本就不合适。” 说完,时蔓打了出租车走了。 肖慎呆滞了片刻,看了看手中的花和蛋糕。 他嘟囔了句,“这....这什么情况,我怎么了我?” 另一边,盛谨言开车带容琳又去了芙蓉景苑。 走近时,盛谨言拉进了容琳的手,“我是来战胜自己的,我也....来悼念一下我为你种的那些花花草草....” 第270章 断舍离,为爱翻垃圾? 容琳觉得这应该是封子玉给盛谨言的建议,否则,盛谨言不会这么快就会直面这场火灾的后果。 她握紧了盛谨言的手,“阿言,你没必要勉强自己尽快好起来。” 盛谨言拍了拍容琳的手,“我知道欲速则不达,但是我既然知道了那年大火的真相,我的愧疚感反而少了一点。” 他看着自己精心照料的木芙蓉已经不复存在,他心里依旧不好受,他站在那静默不语了好久。 而后,盛谨言缓缓地问容琳,“容容,我打算把这块地卖了!” 容琳明白盛谨言的想法,他只是不想让这处被大火吞噬留下的房址成为他难过的另一斑驳的印记。 容琳点头,“我觉得卖掉比较好,等到碰到合适的宅子再买下来,这次的木芙蓉,我和你一起种。” 盛谨言拉住了容琳的手将人带进了怀里,他的下巴垫在容琳的肩膀上,“容容,我一定给你一个温馨的家,你喜欢的家。” 容琳拍着盛谨言的脊背,两人像是依偎在南极的两只帝企鹅,他俩来回的微微的晃动。 她轻笑,“阿言,有你的家就温馨,我都喜欢。” 盛谨言正要和容琳说点什么,肖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盛谨言皱了皱眉,他以为肖慎和时蔓真的到肖慎的别墅去研究“人生第一课”去了,在过程中遇到了困难来向他求助? 想到这盛谨言看了眼容琳,他神情尴尬,嗫嚅片刻说,“老肖有事儿找我,我到旁边跟他说一下。” 容琳,“.......” 她想了一下,两个男人之间的悄悄话除了说女人还会说什么? 总不能是家长里短,毕竟肖慎和盛谨言都不是那种男人,而且身份地位和学识涵养也不允许他们是。 要背着她的悄悄话,多半就是男女之事,想到这,容琳背过了身。 盛谨言一手插进了西裤口袋,一手指尖轻触接通了电话,“老肖,你不会真要和我探讨生理卫生第一课吧?” 肖慎正在往公司赶,他觉得时蔓应该去找那个垃圾箱了,就是他把眼镜扔掉的那个垃圾箱。 他垂头丧气地说,“阿言,时蔓说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不合适。她这是什么意思?” 盛谨言,“......” 这话盛谨言绝对是似曾相识,因为他死皮赖脸地撩拨和追求容琳的时候,容琳也说过这样的话。 当时,容琳对他的态度就是反感,很反感! 他要不是仗着自己暗恋了十一年练就了厚脸皮和舔狗的特质,真的可能就被容琳劝退。 毕竟,容琳和别的女孩不同,他冷着追,容琳更冷,两人就彻底凉凉了;他热着捧,容琳又觉得他轻浮不靠谱;他逼紧了,容琳又会被他吓跑。 盛谨言当时的日子是真不好过,他明明吃醋又不敢表现出来,他明明在意又要装得风淡云轻,整个人就是不自在,不痛快。 肖慎半天没听到盛谨言的回应,“我问你话呢,我这正着急,你还跟我卖关子?” 盛谨言回神,一五一十地说,“这话就是讨厌你,想和你saygoodbye的意思。” “不至于吧?”肖慎的声音透着哀怨和不解,“我俩刚好了几天啊,她就厌倦我了?” 盛谨言被肖慎的语气和话语逗笑了。 他笑着调侃,“老肖,你应该高兴才对,你的寿命比恋情长!短命的是感情,而不是你,” “槽,”肖慎觉得盛谨言不靠谱,这个时候还在揶揄他,“咱俩这兄弟算是白做了,断交!” “就烦你这动不动就吓唬人的风格,太幼稚,”盛谨言踢着皮鞋碾了碾地上的黑灰,“说吧,怎么回事儿。” 肖慎边开车加速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他有些气闷地说,“你说我做错什么了?她喜欢玫瑰,我买了,她喜欢的蛋糕,我订了。” 肖慎又加快了车速,“我就扔了一副破眼镜,时蔓就觉得我不适合她了,她是不是武断了点?” 盛谨言听完,舌尖抵了下后槽牙,“若是这副眼镜对时蔓有特殊意义,那就不只是破眼镜,而是某段珍贵的回忆或者某个珍视的人。” 肖慎,“......” 盛谨言又反问,“假如时蔓不经你允许擅自把你的蓝胖子周边和资源硬盘都扔了,你什么感觉?” “我没感觉,”肖慎脸颊绯红,“鉴于你的经验,我已经放弃了动漫,卡通。我现在正在研究观看岛国成人动作片,get一下新领域,新技能!” 盛谨言,“......”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等他的容琳,“这位禽兽,我没时间和你瞎扯,你现在赶紧去把眼镜找回来。” 盛谨言又看了眼手表,“这个时间垃圾应该已经清运了,你联系下肖伯伯,他不是和市政的人很熟嘛?你问问你公司门前的垃圾桶在哪里垃圾站回收处理。” 肖慎声调陡然升高,“你让我翻垃圾?” 盛谨言觉得这货还是带不动,他舔了下嘴唇,“老肖,你赚那么多钱放在家里生钢镚儿嘛?钢镚儿再长成大Rmb?” 他直接说,“你不会花钱雇人翻?” 肖慎有犯难,“那万一找不到,那不是白翻了?” 盛谨言哂笑,“心诚则灵。” 说完,他挂了电话。 盛谨言向容琳走去手落在她的腰间。 他的手慢慢收紧,眸色幽深,“容容....” 容琳正在想方莉上午给她打的电话,说是这个周末去晋城玩,方莉还说大家都在等她,所以,她不能不去。 她回神,“怎么了?” “还是你好,”盛谨言心满意足地说,“给我爱你的机会。” 容琳偏头,“不懂你在说什么。” 盛谨言拥着容琳往车里走,“老肖的电话,时蔓跟他又闹掰了。” 容琳惊诧,“因为什么?” 盛谨言嗤笑,“因为一副眼镜,就是时蔓之前戴的那副。这里有什么渊源嘛?” 容琳怔了片刻,点头又摇头,“具体我不清楚,但是跟她去世的哥哥有关。” 盛谨言心头一顿,随后惋惜,“老肖这命,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让他别急,我明天帮他问问时蔓到底怎么想的,”容琳拉开车门上了车,“感情又不是过家家,轻易说分开伤感情。” 盛谨言听到这站定在那,他随即上了车,从车子的储物箱内拿出了好多心形的小气球,不过没吹起来。看书喇 “后备箱还有大的,”盛谨言笑着说,“上次在游乐场飞了一只,晚上我给你补齐了。” 容琳惊诧,“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盛谨言咬着嘴唇,“本想上周末和你放松一下,营造点浪漫气氛,没想到......” 容琳甜笑,“开车吧,现在营造也不晚。” 盛谨言点头,发动车子,后视镜内芙蓉景苑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眸中闪过一丝哀伤,但心中却对理想家园有了新的打算,名字不变,换个地方。 另一边,肖慎给老肖总肖卓远拨通了电话,“爸,我传媒公司前面的垃圾桶是哪个环卫部门管,送到哪个垃圾回收站?” 肖卓远,“......” 他冷嗤,“肖慎,你出息了啊,敢情各行各业都混不下去了,你要改去收破烂儿?” 第271章 起兴了?起义了! 肖慎给老肖总,肖卓远拨通了电话,“爸,我传媒公司前面的垃圾桶是哪个环卫部门管,送到哪个垃圾回收站?” 肖卓远,“......” 他冷嗤,“肖慎你出息了啊,敢情各行各业都混不下去了,你要改去收破烂儿?” 肖慎被噎得有了窒息感,他汲气后说,“爸,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济嘛?” 肖卓远拍了拍在一旁躺着看电视妻子的脚,他轻声说,“你的傻儿子又抽风了,快过来听听,你高兴下。” 肖慎的母亲刘沁蹭了过来,肖卓远开了免提。 他又说,“你既然自立门户了,你济不济都和我没关系,我只希望你能让老肖家后继有人。” 想到这,肖卓远搂住了刘沁的肩膀,“我和你妈要不是岁数大了,我都不求你!” 这句话侮辱性极高! 肖慎被气笑了,“爸,你可以试试,万一给我生个弟弟,妹妹的,我帮你养!” 肖卓远气结,“小兔崽子,你....” 刘沁掐住了肖卓远的大腿里侧,给他使了个眼色,“说正事儿!” 肖卓远忍着疼,“你翻垃圾桶做什么?” “我和一个姑娘好了,可我一不小心把对她可能有重要意义的眼镜给扔了,”肖慎气闷地表示,“阿言说让我去找回眼镜,再求和好。” 这个信息量就有点巨大了! 肖卓远和刘沁对视一眼,两人都坐直了。 肖卓远忙问,“你跟人家好多久了?” 肖慎咬了下嘴唇,长出了一口气,“也就七八天吧!” 刘沁闭上眼睛偏头过去,“废物!” 肖卓远往后靠向了沙发背靠,揶揄道,“相处这么短的时间,我就不期待你能在生孩子的事上有所作为了!当然了,我和你妈也不用担心你‘虚’!” 他冷声说,“我现在找人去帮你翻回收站的垃圾,你自己在那盯着!” 说完,肖卓远就挂了电话,又给两个市政的朋友打了电话,还给肖慎找了一家清洁环保的公司。 搞好一切的肖卓远看向了坐在沙发上抱着猿臂的生闷气的刘沁,“老婆,你是不是觉得我帮儿子有点做无用功?” 刘沁摇头,“我是觉得我们帮晚了。你这种补救很必要,因为别的姑娘可能都和你儿子处不上七八天。” 肖卓远笑着点头,“也是!咱俩这傻儿子除了长得好又有钱,还会做生意,那在感情上,就是傻子呀!” 刘沁按了按太阳穴,一脸忧愤,“我怎么会生下这么个没用的东西?阿言要是我儿子该多好,我得多省心。” 肖卓远听此神情有点哀伤,他坐到沙发那揽过刘沁的肩膀。 “阿言晚上和肖慎在一起的,他应该没事儿了,他身边不是有容琳?再说了我们和秦赫平夫妇不都拿阿言当儿子?” “哎,阿言这孩子是真招人心疼,”刘沁转而又想,“你看看人家阿言,这种情况都有容琳那样的漂亮女孩不离不弃地爱着。而你儿子肖慎呢?没用的东西!” 肖卓远笑得爽朗,他眸色幽深地看向了刘沁真丝睡衣的胸口,“老婆,要不咱们再生一个?” “生个大头鬼,”刘沁起身冷嗤,“再生一个肖慎出来,我还活不活?你们老肖家的基因不行,在爱情上普遍缺弦。” 肖卓远笑着仰靠在沙发上哂笑,“那你当初还追着我,非要嫁我?” 刘沁不好意思地往卧室走,她嗫嚅,“你是例外,但你的儿子不是。” 肖卓远,“......” 毓秀尊邸内,容琳洗完澡,头发吹个半干走了出来,她看盛谨言还在客厅里打气球。 他洗漱后穿着家居服,梳着顺毛的头发,盘腿坐在地毯上,认真地在那给手中的气球打气。 而周围都是珠光粉色和玫瑰粉色的心形气球,亮亮的表面在灯光的照耀下很有几分梦幻。 容琳穿着睡袍走了过去,蹲在盛谨言旁边。 她捞过一个气球,甜笑着说,“差不多了吧,你不会要把房间都堆满吧?” 盛谨言抬眸看向容琳,落在她湿发滴落的水珠上。 那水珠顺着容琳的脖颈滑落,一寸一寸的划过她的肌肤流向了胸口处...... 盛谨言眸色深沉了几分,犹如青墨,舔了下一嘴唇后就默不作声。 容琳将他的表情和细微动作尽收眼底,她撩了一下衣领。 她笑问,“你怎么不说话?” “嗯?” 盛谨言摸了摸鼻子,盘着的腿往里收了收,他都搞不懂为什么每次一见到有点性感的容琳他就会绷不住的起兴。 以前,酒会舞会,盛谨言没少看到身着暴露性感的姑娘在他眼前晃,但他都是一扫而过,并无半点波澜。 在容琳这,他从容尽失,就像一只不知餍足的兽,只要容琳稍稍露出一点性感的姿势或者细肉,他马上就能星火燎原。 盛谨言尴尬的笑笑,将打好的小气球都放到了自己前面掩饰自己的欲望,“我再打几个,容容,你去洗水果吃,我搞好了去找你。” 容琳被盛谨言逗笑了,“好,你刚才在超市买的草莓放冰箱了?” “嗯,还有无核红提,小番茄,”盛谨言低着头继续,嘴上又掩饰道,“容容,给我留点水果。” 容琳去了厨房,盛谨言才长舒了一口气,“啧,真丢人...不过这一定是老肖和老秦羡慕的本事....” 忽而,肖慎发了一张照片给盛谨言。 他拿过手机点开一看——肖慎戴着口罩,远远地站在垃圾站的门前看着前面的人在翻垃圾。 盛谨言随即将照片转发到了“愁卓者联盟”的兄弟群里,配了一句话——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肖慎翻垃圾箱寻爱,惊天地,泣鬼神啊! 秦卓:这什么情况?秀恩爱,死得快? 陈威:我在这录恋综节目都没见过这么优秀的梗! 封子玉:是我喝多了眼花?那是老肖? 何森:肖总是不是把定情信物丢了? 柯炀:查监控了吗?会不会被人捡走了。 而后,盛谨言发了一条长语音说清了来龙去脉,群内再次沸腾。 秦卓:老肖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我陪你单身,关键....你活该! 封子玉:老肖,至少你还能分手,而我只能看着某人远走。 陈威:老板,风吹散的情话终究沙哑,已走远的人不爱也罢,您保重! 何森:呃,只有我觉得时蔓早就想分手了吗? 众人秒回:不,我们都这么觉得的! 盛谨言看着热闹笑得开心,回了一句——你们对老肖真是饱含深情厚谊啊,尽是欢声笑语。 而后,画风突转尽是表情包,最好笑的是秦卓发的——一个小人把裤衩脱了狂舞地奔向大海,名为‘去浪’! 这时,容琳端着水果走了过来,她塞了一颗草莓在盛谨言嘴里。 而她则捏起一颗提子放在嘴里,轻咬爆汁。 容琳此时烈焰红唇又穿着真丝墨绿睡袍,这看得盛谨言下腹一阵热涌.... 第272章 时间有点长,你们羡慕? 盛谨言下腹一阵热涌,他放下手机,而后将容琳手中的玻璃水果碗拿了过去放在了一边。 他拉住容琳微微向她靠了靠,“容容....草莓很甜,提子甜吗?” 容琳见盛谨言眼中的欲色藏不住,她探身向前,“你不会自己尝尝?” 盛谨言被调得浅笑,脸颊微微有些红,“我可以嘛?会不会太频繁?” 容琳的腿抵了一下盛谨言的腿,“只一次,嗯?” 盛谨言呼吸一窒,恣意含情的眸子垂下。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将目光落在了侧腿坐着的容琳墨绿色睡袍下摆露出的白皙嫩滑的大腿和笔直白皙的小腿上,再往上便是他一直为之疯狂的私密禁忌。 盛谨言哑声,“就一次。” 容琳没应承他,她微微起身坐在了盛谨言的腿上,从一旁的水果碗,拿出一颗草莓吃了,而后又给盛谨言一颗。 她轻笑,“真甜!” 盛谨言将容琳的腰肢收紧,他一寸一寸地往上撩起了容琳的睡袍裙摆。 他吃了草莓,轻笑,“草莓吻要不要尝尝?” 话音落,他细细慢慢地吻落在容琳的脖颈上。 丝丝入扣的亲吻让容琳直觉酥麻感席卷全身,她慢慢抱住了盛谨言的头,感受着他的亲吻从上至下...... 容琳呢喃,“阿言,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盛谨言抬眸看向了容琳,“容容,我会永远在一起的...” 看到容琳眼中的水汽,他吻住了容琳的下唇瓣,吻得情动又温柔。 片刻后,盛谨言挺身将容琳压在了身下,掐在她大腿根的手将猝尔收紧抬起。 容琳偏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粉色气球,“阿言,你这氛围感拉满了。” 随即一阵酥麻感充盈情绪,容琳微微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盛谨言的给予,她心中的气球不断在升腾....... 另一边,兄弟群里发起了视频群聊。 其他人在接受了肖慎骂骂咧咧的洗礼后,开始从看肖慎一个人的热闹到看大型翻找垃圾的热闹。 肖慎因为受不了夏日里垃圾的酸爽味道,用纸巾团成两个球塞到了鼻孔里,而后又戴上了口罩。 秦卓等人看着骚操作的肖慎的大下巴壳,笑着调侃。 秦卓冷嗤,“老肖,你这不中暑也是要窒息的节奏啊?” 肖慎搞完拿起手机,“这都没有时蔓给我眼神让我窒息。” 肖慎的助理,陈威现在综艺节目算是录服了,和女星阮阮也越来越默契,他对时蔓的朦胧好感也彻底摒弃了。 陈威哂笑,“肖总,我给你订些外卖和水果送去?” 肖慎摆手,嘟囔着,“你要是真有诚意,不如把你自己打包过来帮我盯着!” 而后,陈威退出了视频聊天,其他人哄堂大笑。 不多时,肖慎还真收到了陈威的爱心外卖还有水果,就是没见陈威的人过来。 肖慎骂骂咧咧地去远处吃夜宵。 封子玉打了哈欠问,“你跑那么远做什么?” “我怕把夜宵熏臭了,”肖慎拧开饮料喝了一口,“始作俑者盛谨言呢?他那尿性,给了你们乐子,他不捡笑,那还是他嘛?” 秦卓解开睡衣扣子,露出块垒分明又线条流畅的胸肌,而后他脱掉睡衣,手臂上的优美肌肉线条也露在了镜头前。 他翻身趴下,拿着手机轻笑,“老肖,你也不看看几点了,他或许....” 秦卓欲言又止,笑容玩味。 而封子玉看到镜头里的秦卓晃了一会儿神,他内心深处毫无波澜,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就像是在看自己。 他挠了挠眉尾,“我晚上喝得多,睡了,你们继续。” 说完,封子玉也退出了群聊。 他躺在床上又审视了一下自己对秦卓的好感,他有一瞬间觉得是不是家里三个姐姐对他压制的多了,所以,他更希望有个哥哥,类似于秦卓那样的哥哥? 想到这,封子玉将被子拱了上来,一睡解千愁。 满是粉红气球的客厅内,盛谨言将容琳抱到了沙发上,两个人气喘吁吁,他看着脸颊绯红的容琳在他前进时再次闭上了眼睛。 得到鼓励的他愈发极致,愈发地亢进,他舔了一下嘴唇,而后难以抑制地发出阵阵闷哼.... 另一边肖慎找垃圾的大业进行的如火如荼。 这让秦卓睡意全无,他就是想知道肖慎折腾一晚上,被熏了一晚上到底能不能找到? 要是找到了,那就有几分破镜重圆的宿命成分在了,若是没找到,那是不是就是情深缘浅,各奔东西? 柯炀说,“秦律,要不咱们赌一下?” 秦卓点头,“可以,我说能找到,你输了就多接两个案子,何森请顿酒。” 柯炀和何森没有异议,他俩本来也觉得肖慎找不到。。 过了一会儿,肖慎拿着手机问,“阿言怎么还没上线?我去邀请他。” 秦卓听此笑出声,“我就佩服你这勇闯天涯的气概,你就不怕找到了眼镜没命给时蔓?” 肖慎因为周围吵往安静的地方去也没听清秦卓说什么,他一个视频就给盛谨言打过去了,邀请盛谨言进入群聊。 另一边,容琳趴在盛谨言胸前,看着放空的盛谨言她探身过去亲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喜欢吗?” 盛谨言咬着嘴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笑,“喜欢肤浅了点,我是爱死了。” 他随即又补了一句,“容容,我困了....” 容琳娇红着一张脸起了身,她身体晃了晃,站定后,她才捞起地上的睡袍套在身上,“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盛谨言看着打晃的容琳忍着笑,“好。” 容琳看到网上说男人事后会短时的放空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而后就会疲惫,犯困想睡觉,只是,这种哄盛谨言睡觉的方法有点累人。 想到这,她扶了一下自己酸涩的腰肢,她觉得走路的腿都有点抖。 盛谨言的手机又响了,他伸手捞了过来,又是肖慎。 他捞起睡衣套在了身上,但没系扣子,他坐起接通了视频。 肖慎,秦卓和柯炀,何森四人看到镜头中出现的盛谨言,他脸色潮红未退,薄汗还在,而且整个人性感异常. 盛谨言棱角分明的帅气脸庞上,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浓着朦胧与魅色,只是他的目光没什么焦点,散着的睡衣衣襟下是线条优美又充满荷尔蒙的胸肌。 他整个状态是性感又慵懒,镜头里的他是妥妥的性感男神,像是男人魅惑版的时尚大片。 盛谨言轻嗤,“你们几个意思?” 众人听出他声音的低沉与餍足,四人心事各异。 须臾,秦卓垂眸甜笑,“老肖在翻垃圾场,他想你了。” 因为见到这样的盛谨言,肖慎脑子里全是和时蔓在一起的绮丽的粉红冒泡泡的想法。 他脸颊绯红,“我们都在,我寻思你.....” 盛谨言挑眉,几分羞赧几分得意地说,“我刚才在忙,时间有点长...不好意思...” 众人神情一顿。 盛谨言见视频断了,弹出一个对话框——视频群聊已结束。 盛谨言仰躺在沙发椅背上,“啧,我就知道你们都羡慕....一群单身狗子。” 忽而,手机来了网上医生的广告推送信息——结扎后半个月不要不做措施同房,容易怀孕.... 第273章 骚货,快睡觉! 忽而,手机来了网上医生的广告推送信息——结扎后半个月不要不做措施就同房,容易怀孕。 信息推送一闪而过,盛谨言也没看到,他看着天花板回味着刚才的美好。 不多时,盛谨言才穿好衣服去洗澡。 一推开卧室门就见容琳趴在床上露出半个脊背,显然洗完澡她就睡了。看书溂 盛谨言进了洗浴室躺在浴缸里,随即点上一支烟,他吸了两口吐了个烟圈,看到烟雾消散,他把之前安排何森的做的事在脑中捋了一遍。 而后,他给何森打了一个电话。 何森刚冲完澡,就接到了盛谨言的电话,他一想到刚才自己老板那风流放荡的样子就又羡慕又嫉妒。 他接通电话,“盛总!” 盛谨言眯着桃花眼笑,“何森,还没睡?” 何森内心os——本来要睡了,一看到你那个样子,我突然有点想要个好看的女朋友了。 听那边没声音,盛谨言又说,“周姨身体很好,每天也很开心,你不用担心。” “啊,我知道,我刚给我妈打了电话了,”何森又试探地问,“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没,我之前交代你的事儿都办得怎么样了?” 盛谨言问完发现何森又沉默了,他捏了捏眉心,“你想什么呢?” “啊?啊,”何森心里在想某个时刻出其不意出现地他的‘媳妇’,“我一件一件地汇报吧!” 何森先和盛谨言说了代工厂的事情,代工厂那边的已经投产了,剪彩仪式本来盛谨言想带着容琳去的,结果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俩就没去。 而何森却大办了一个剪彩仪式,他邀请当红女星叶温言出席了厂房落成剪彩,而后营销团队拿下了叶温言代言的国际品牌的订单。 这个订单之前是沈家做的,叶温言帮忙找到了品牌方更换了工厂。 盛谨言听到这觉得不错,“办得漂亮!不过,我应该谢谢老肖,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叶温言未必会帮我。” 何森点头又说,“而且,我们的营销团队在厂子建成之前就开始抢预订的订单了,所以,沈家现在的份额所剩不多,而沈芮一直被上次在校门口闹事人的家人骚扰。她日子不好过,生意也做不好。” 盛谨言点头,“嗯,江筱蔚那呢?” 何森想到这很开心,他声音明快,“江筱蔚的爸爸还真不经查,伙同下面的检验公司搞了个利益输送,我已经把相关材料送到有关部门了。” 盛谨言不解,又问,“什么检验公司?” “就是洛远宏新开办,搭在医院的亲子检验中心,”何森冷嗤,“江筱蔚的爸爸把宁江以北医院的亲子检测都转包给了洛远宏。当然了,这两人认识这么久,不可能就这点事儿,剩下的就等有关部门自己查了。” 何森有理有据地分析,“盛总,你想啊,两人差点就成了儿女亲家,即便洛繁和江筱蔚掰了,这两人还跟没事儿人一样的往来,你觉得这里面的利益关系会小?” 盛谨言听此按死了烟,他坐了起来又问,“你的匿名举报材料交上去了?” 何森点头,“早几天就报上去了,我没来及和你说,估计有关部门已经开始调查了。” 盛谨言咬着嘴唇看向了卧室的方向,洛简是容琳最好的闺蜜。 要是容琳和洛简知道他把洛远宏给送进去了,容琳要怎么面对洛简? 盛谨言让何森找人查江筱蔚和她爸爸确实是想拔出萝卜带出泥,进而教训一下洛远宏。毕竟,他帮助盛必行在亲子鉴定上作假就应该被教训。 只是,盛谨言没想到因为他没把控何森的调查结果,何森就直接举报了,他更没想到标榜‘大道至简,医学中正’的洛远宏私下竟然搞这些名堂? 何森半天没等到盛谨言的回复,“我做错什么了吗?” 盛谨言回身,他撩了一下浴缸里的水,“没有,就这样吧!” 他又问,“江筱蔚呢?” 何森挠了挠头发,“江筱蔚这人就是嘴贱一些,但她还真没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儿,我说的是犯大事儿。至于容琳小姐的那些资料确实是她泄露给白芷蓉,但白芷蓉现在死了,也是死无对证。” 盛谨言又问,“那你怎么查到资料是她泄露的?” “那个女护士说的,就是在顾家晚宴视频上现身说法的那个女护士。” 何森捻了捻手指,打开了笔记本电脑,“那视频传到了网上,上了热搜后,您不是让我给医院打电话吗?” 盛谨言已经猜到了,“嗯,我明白了,医院自查找到了那个女护士,而后女护士把江筱蔚供出来了,对吧?” “bingo,全对!”何森又说,“那个女护士被开除了,而晋城的医院给江筱蔚现在供职的医院去了函,听说江筱蔚被调离原科室,免除了主任职务,去体检科做普通医生去了。” 盛谨言有点唏嘘,“本是前途无量的医学博士,可惜人品不过关。等她爸倒了,怕是普通医生都不好当了。” 何森说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大杯水,“盛总,你明天上班吗?” “嗯!” 盛谨言目视前方,大大的落地镜上水汽弥漫,他扯出一抹冷笑,“明天我要开会,请各部门主职,副职参会,别忘了通知盛庭。” 何森听到盛谨言森冷无波的声音很有几分激动,“没问题,我现在就让秘书处发文。” 挂了电话,盛谨言起了身,水都凉了。 他擦干身体,穿好了睡衣,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他刚躺下容琳就抱了过来,“你怎么泡这么久?” 盛谨言大掌覆在容琳腰间,“呃,我不听你话了,我又在里面抽烟了。” 容琳微微睁开眼睛,“以后我们结了婚,你就把烟戒掉,优生优育。” “好,”盛谨言笑着说,“其实,这也不全对。盛必行和阮静怡酒后有的我,我也没傻还身体健康!” 容琳伸出手指戳了戳盛谨言的脑门,“你又想不听话?” “我听话,我戒烟,”盛谨言坏笑着问,“只是,容容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容琳翻了个身准备睡觉,“这可说不准,万一年底我就想嫁了呢?” 盛谨言先是高兴,而后又有点不高兴。 他扫了一眼自己的腰腹以下,心里寻思半年挨两刀后,这玩意儿不会不能用了吧? 盛谨言又看向容琳,她穿着长吊带的睡裙露出大片细腻光滑的脊背,在暗夜中格外的撩人心弦。 盛谨言贴了上去,他一吻落在容琳的脊背上,“容容,我觉得我又不困了,要不....” 容琳倦倦的声音,“盛谨言,咱能不竭泽而渔嘛?” 盛谨言妥协,“嗯?我的宝贝想睡了,那明天我再打渔。” 容琳气闷用屁股拱了一下盛谨言,“快睡。” 盛谨言却发出一声魅惑的闷哼,“嗯....” 容琳冷嗤,“骚货,快睡觉。” 盛谨言,“......” 他抿了抿唇又说,“容容,明天你还是别和我回盛家了!” 第274章 决定和你一起回盛家,反击? 容琳发现盛谨言即便情绪再不好,智商也不会下线,他是挑准了容琳又困又累的时候制止她陪他回盛家。 她转过身盯着盛谨言的眼睛,微暗中那双眼睛的星光依旧深邃明亮,她命令的口吻,“你回手把灯打开,我和你好好聊聊。” 盛谨言,“.....” “容容,你这几天挺累的,睡吧,”盛谨言觉得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怂就怂点吧,“我也困了。” 容琳忍住想笑的心绪又问,“那我明天可以陪着你去盛家嘛?” 盛谨言顿了顿片刻,“一起去,谁要是敢难为我的容容,我就收拾他们!” 说完,他将容琳抱进了怀里,嬉笑着说,“关键盛家那群人都是披人皮的鬼,我怕他们吓到你。” 容琳搂紧了盛谨言的腰腹,“没披人皮的鬼,我都见过,我不怕!” 盛谨言叹了口气,“睡吧!” 容琳要跟盛谨言去盛家,主要是怕盛必行等人刺激盛谨言再让他发病,而她也知道盛谨言非回去一趟不可,一定是因为牵扯到了他的利益。 不然,盛谨言不会在这个时候答应盛必行回去吃饭。 既然是鸿门宴,那她容琳没有理由不陪着盛谨言。 而后,两人进入梦乡。 第二日,盛谨言开着车先送容琳去上班,路上他和容琳说了肖慎昨天翻垃圾站垃圾的事儿。 他轻笑,“容容,老肖再怎么说也是标准地道的富二代,肖家的独子,他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可见他对时蔓是认真的。” 容琳合上了粉饼的盒,笑着点头,“嗯,我到行里就给时蔓打电话。” 她又问,“那眼镜找到了吗?” 盛谨言含糊不清地说,“老肖没说,但是无论找没找到,肖慎找了一夜这个举动就很感人,所以,时蔓得知道。” 容琳笑着打趣,“嗯?你这为兄弟操心的样子怎么这么像位老父亲呢?” “肖伯伯肖卓远,肖伯母刘沁都是很好长辈,他们和秦卓的父母都把我当成儿子一样看,”盛谨言笑容温暖,“解决了老肖和老秦的婚姻大事那就是我在给他们尽孝心。” 容琳咬了下嘴唇,她从盛谨言的眼中看出了羡慕之色,同样是公子哥,秦卓和肖慎比盛谨言幸运太多了。 盛谨言又说,“等有空了,我带你去拜会他们,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而且,你珠玉在前,他们会对自己儿子媳妇充满期待。” “你可真会说话,”容琳捋了一下耳边的长发,“阿言,周姨家要补充的家具和器皿就让我来买吧,行吗?” 盛谨言手扶着方向盘,紧紧地抓紧,“行,我拿周姨一直当我亲妈,你是我媳妇,给她尽尽孝心也是应该的。” 容琳发现了他的情绪,转头看向了窗外。 容琳下车时,盛谨言低头通过车窗看向她又说,“晚上我来接你,咱们去会会一众小鬼。” 容琳点头,“好,我用不用带一副银筷子?” 盛谨言被容琳逗笑了,“容容,法治社会,他们要真敢明目张胆地毒死我,我还有命活到现在?” 容琳见盛谨言笑得恣意,她放心地耸耸肩进了银行。 盛谨言一进集团大楼,众人便投来的目光而后便是打招呼,“盛总好”,“盛总早上好”,“盛总早”..... 盛谨言依旧是那副风流恣意,逢人三分笑的样子,只是目光中坚定和清冷让人不敢造次。 他走到总裁专用电梯前,还没等进去,就见衣着笔挺的盛庭走了过来,盛庭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电梯晶亮的箱门上。 盛谨言剔了他一眼,转头看向了盛庭,“盛庭,你来得倒是挺早。” 盛庭收敛了不善的目光,“二哥,你来晚了好多天,你好点了吗?” 盛谨言在盛庭眼中发现了不逊与桀骜,这是盛庭之前没有的神情。 盛谨言双手插进西裤口袋,转过身,“我一直都很好,倒是你,你觉得你现在的生活...好吗?” 盛庭发现盛谨言意有所指,“挺好的呀,很充实,很忙碌。” 盛谨言一直盯着盛庭发现他的眼神中并没有异议和惊慌,难道盛必行没告诉盛庭,他是盛必行的亲生儿子? 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响了。 盛谨言转过身,在里面的镜面玻璃里看到了盛庭没有要坐员工电梯的意思,他扯出一抹讥笑进了电梯。 盛庭阔步跟了进去。 盛谨言已经按了所在楼层的按键,盛庭去控制面板按所在楼层时,发现控制面板上只有盛谨言办公室那一层的按键可上行,其他的按键都是下行,根本不亮。 盛谨言一进电梯就拿出手机看,他垂着眼眸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而盛庭却尴尬不已。 到了所在楼层,盛庭疾步走了出去,他准备坐其他电梯下楼,但这就要经过秘书办的办公区域。 盛谨言信步走出来又说,“盛庭,现在上班高峰期,你可以走消防通道去会议室,下两层就够。” 盛庭气闷地疾步向电梯处走,秘书办的人则看向了灰头土脸的盛庭,一群人低笑又窃窃私语。 盛谨言剔了一眼盛庭的背影就回了办公室,何森见他来了就跟了进来,“盛总,看到盛庭的狼子野心吗?” “做生意要是光有野心和狼性就能成,”盛谨言拿过一旁的文件和笔记本准备去开会,“那满大街都是富豪。” 何森点头,“就是,他自己不争气,一个学画画的非要往金融投资圈里扎,这不是自己找罪受?” 盛谨言低头浅笑,拿文件夹拍了拍何森的肩膀,“人都齐了?去开会。” 另一边,盛庭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 他以为没多少人,就是集团的中高层而已,没想到宽敞的会议室内,中间的桌子几乎与室长相同的长度,而且会议桌外的椅子后面还有一排弧形的桌子,是二排,而他的名牌就在第二排。 这个会议的参会人员都到了,起码有70多人,而最前方就是盛谨言的座位,座位的后面只有一块硕大的投影墙,和对面的投影墙相对。 盛谨言的位置独占一面桌子,座椅也比常规的座椅更高档,是沙发椅。 盛庭冷嗤,“还真把自己当皇上啊?” 这时,前面的门被何森推开了,盛谨言信步走了过来。 全体人员起来,朗声打招呼,“盛总....” 盛谨言解开了西服外套的纽扣,抻了下西裤腿坐下,“都坐吧,今天要讨论的事情很多,会程较长,我们抓紧点时间。” 而后,会议在何森的主持下有序开展。 副总闫东汇报了公司近期的在建项目及投资项目,还有收益情况,然后是最大的两个全资子公司汇报工作情况。 盛庭被投影墙上的数据和报表,还有云里雾里的汇报内容搞得头疼,而盛谨言给各个公司的意见指导,专业术语很多,他也听不懂。 不多时,国际投资部汇报工作,盛谨言和各个国际领域的外国投资人交流,开始飙外语。 盛庭数了一下有七种外语之多,他抬眼看向了坐在前面谈笑风生的盛谨言,顿时觉得超越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会议结束,盛谨言用会议桌前的话筒留下了盛庭,“江峻经理和盛庭经理留一下,其他人散会。” 他转头对一个葡萄牙投资人说,“sr.duo,gostariadefalarconsigosobreoprojecto......” 盛庭咕噜了一下喉结,很紧张..... 第275章 外派出国,害怕? 盛庭被留了下来。 他听盛谨言与葡萄牙的投资人用葡语流利地交流了很久,而后,盛谨言才看向了他。 “盛庭经理,dUo先生是葡萄牙置业投资的行家!” 盛谨言垂着眉眼,手指勾起轻轻地敲了敲桌面,“目前葡萄牙的工业用地的投资势头很好,dUo先生跟进这个项目很久了,现在时机成熟,我想让你和dUo先生去葡萄牙把项目拿下来。” 盛庭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一个陷阱,他垂眸思虑片刻,“二哥...我” “盛经理,在公司叫我盛总,”盛谨言出言打断的盛庭,眼中轻蔑,“私下你再叫二哥,这是公司的制度,” 盛庭握紧了手,攥成了拳头,他尴尬地笑了笑,“盛总,我刚到公司没多久,资历浅而且我也不会葡语,所以,我觉得我无法胜任这个工作。” 盛谨言就料到盛庭会这么说,他一点都不意外,“这你不用担心,江峻主导,你俩一起去,我就是让江经理带带你。” 江峻会意地看了一眼盛谨言,而后对盛庭说,“盛经理,盛总是在给你在集团扬名立万的机会,您不想要?这种机会我可是等了很久,我也是借您的光。” 盛庭迟疑良久,最后点头,“好吧!我去葡萄牙。” 盛谨言听此,故作轻松的姿态,他仰靠在沙发椅上嘴角上扬,“盛经理,你我是亲兄弟,你好好干,以后做了高层可以为你二叔和爷爷分忧。” 盛庭觉得盛谨言这话怪怪的,但又挑不出毛病。 他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就听盛谨言对江峻说,“江经理,你和盛经理先出去,我和dUo先生还有别的事要聊。” 江峻点头,他和盛庭起身往往外走,盛庭身后传来了盛谨言和那个dUo先生的谈话。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盛庭听得毛骨悚然的,因为他不清楚谈话内容,就算是盛谨言找这位dUo先生在葡萄牙弄死他,他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盛庭想到这回身看向盛谨言,恰巧盛谨言一边偏头听着dUo先生的说话,一边盯着他。 盛谨言的神情淡然,只是那双桃花眼里尽是阴恻与算计,嘴唇上的那抹浅笑很有几分狠辣与凉薄。 盛庭转过身感觉后脊背上的冷汗密密麻麻地沁了出来,他回身关门时仍心有余悸。 盛谨言见此勾了勾嘴角,转头又问了dUo先生最新的足球俱乐部的人员签约,他解释世界杯时,他想试试手气。 dUo先生这个资深球迷开始和盛谨言聊起了葡萄牙各个足球俱乐部的情况,两人闲聊得很愉悦。 出去后,江峻和盛庭回了营销市场部,他有点担心地对盛庭说,“我听说盛总投资的工业用地那人烟稀少,也不是很安全,我们这次去一定要格外小心。” 盛庭,“......” 他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江峻见此给盛谨言发了一条微信——盛总,盛庭吓坏了,脸色很难看。 盛谨言扫了一眼手机,而后和dUo先生起了身,两人有说有笑地出了会议室。 另一边,盛庭接了一杯水,他喝了大半杯,他拿着杯子仔细想着整件事,最后心中的恐惧感更重了。 盛庭了解盛谨言的为人,他逢人三分笑却笑里藏刀,他阴恻狠辣却善于伪装,很多事都是欲达目的不择手段。盛谨言要是对付他,他现在一点还手和招架的能力都没有。 沉吟片刻,盛庭拿起了手机打给了盛必行,“二叔......” 京华银行的投资经理办公室内,容琳一边和时蔓视频,一边处理她不在这几天堆积下来的审批文件,报销单据。 时蔓得知肖慎找眼镜找了一宿很感动,但又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琳琳,我和肖慎是不是太快在一起了?而且,我觉得他这个人不会顾及他人感受。” 容琳抬眼看了看时蔓,发现她脸色不太好,“真的快吗?我和盛谨言慢,他自己兜兜转转就浪费了十几年,你觉得这样好吗?” 时蔓又摇头,“太辛苦了,爱得太辛苦了。” 容琳笑笑,“就是....蔓蔓,你还没告诉我那副眼镜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嘛?” “那是我哥给我攒的钱,他想给我配一副好看的眼镜,”时蔓眼眶泛红,“就是那种不带框的眼镜,当时特别流行的,可是还没等他攒够钱....他人就不在了。” 时蔓眼泪滚落,她揩了一下,“后来我用那钱给我自己配了一副眼镜,虽然不好看,但是用的都是我哥哥为我攒的钱。” 容琳听完心里酸涩不已,劝慰,“蔓蔓,你哥哥去世那么久了,你应该凡事往前看。” 她拿起手机看着镜头里抹眼泪的时蔓,“蔓蔓,你哥哥绝对不希望你因为一副眼镜就丢了幸福,即便那是用他攒给你的钱配的眼镜。” 容琳咬了下嘴唇又说,“比起舍不得丢弃的过去,你哥哥一定希望你幸福在当下。” 时蔓擦了眼泪,而后又说,“我静两天,然后我要去北城出差,电影上映反响很好,北城那有主创见面会,等我回来再去找肖慎吧!” “好,那我先挂了,”容琳觉得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主要还是两个人想清楚,“蔓蔓,肖慎人很好,别错过他。” 容琳挂了时蔓的视频没多久,方莉就敲门进来,“容经理....” 她笑得格外灿烂,“这个周末你和我们一起去吗?我可是一直等着您呢,你要是不去,我可不答应。” 上次,刘思的项目让容琳给方莉做了。 当时就说了方莉做东去晋城玩,但容琳一直很忙,前前后后又出了不少的事儿,所以,方莉请客的事儿也一直没成行。 容琳思虑片刻,“好,我也去,方经理破费了。” 方莉可不觉得这是破费,自从容琳做了经理后,她和其他人都有项目做了。 容琳可比汪琪有魄力多了,格局也大,不像汪琪,有好项目就节流自己做了赚钱。 所以,容琳在部门里的一直都是有口皆碑,虽然部门里讲容琳闲话的也大有人在,但谁背后不说人又不被人说? 盛延集团总裁办内,盛谨言收到了江峻的电话,“盛总,盛庭不到下班就提前走了,说是回家了。” 盛谨言扫了一眼时间,“嗯,知道了。” 他随即起了身,走到衣架前拿过西服外套套在了身上,而后又正了正领带。 何森敲门进来见盛谨言准备要下班了,他不放心地问,“盛总,让谭泽和你们一起回盛家吧!” 盛谨言挑眉,“担心我?” 何森点头,“嗯,盛庭提前下班就是去告状了,我怕他们狗急跳墙。” 盛谨言嗤笑,他又说,“我现在是盛延集团第二大股东,他们就算想跳墙也舍不得我这些钱。放心吧,让谭泽他们在外边等我。” 他整理了一下袖口,“我要先去接容容....” 第276章 乔然的身份?回盛家! 谭泽开车到了京华银行,盛谨言远远就看到等在那却在打电话的容琳。 容琳穿着雾霾蓝法式开叉V领过膝长裙,背着前一段时间盛谨言送她的爱马仕白色链条包,白色鳄鱼漆皮高跟鞋,整个看上去高贵又不拘谨,很大气得体的装扮。 谭泽看到了容琳,啧啧赞叹,“容小姐可真漂亮,盛总是真有福气。”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很有几分得意,他正了下领带准备推门下车却轻飘飘地说,“是不是觉得你家先生跟我的差距还隔着千山万水啊?” 谭泽,“......” 容琳见盛谨言过来了,她边讲电话边往盛谨言那走,“容铭,你和冯川他们注意安全,不要玩得太晚。” 盛谨言接过容琳递过来的包,他拉着容琳的手照顾她上车,容琳却依旧在讲电话。 到了车上,盛谨言也没打扰容琳,“谭泽,开车。” 不多时,容琳挂了电话,她长舒了一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老妈子?” 盛谨言把玩着容琳的另一只手的手指,笑容意味深长,“容铭有你唠叨着,是他的福气。” 容琳低头笑了笑又说,“容铭的晋城的同学冯川考到宁科大去了,容铭和他都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所以要聚聚。” “好事儿,”盛谨言松开容琳的手,拿出手机给容铭转了两万块钱,“姐夫我给他点活动资金。” 容琳嗔怪,“你被把他惯坏了,养成好逸恶劳的毛病我可跟你没完。” 盛谨言不以为意,“容容,你别担心,我小舅子什么样的孩子,你我还不清楚?” 容琳靠向了盛谨言的胳膊,她又说,“我在宜品家私网给周姨挑了一些适合的家具和摆件已经发过去,希望她能喜欢。” 盛谨言心头一暖,他下巴贴着容琳的额头,而后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 容琳见谭泽在前面开车,推了下盛谨言,她坐起了身。 有一件事,容琳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盛谨言,就是盛庭就是乔然的事儿,她怕画蛇添足,但又怕盛谨言觉得她故意隐瞒。 沉吟片刻,容琳挽住了盛谨言的胳膊,轻声说,“阿言,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盛谨言顿了一下,“嗯?这么郑重?” 容琳点头,她一字一顿地说,“我觉得没有瞒着你的必要,而且,我也刚知道和我一起学拳的乔然就是盛庭。” 盛谨言,“......” 他思量了好一会儿,而后才问,“盛庭为什么隐瞒自己的姓名?” “不知道,”容琳回想一下盛庭第一天去上课的情形,她潋滟一笑,“你不会以为他想追我吧?我觉得不是,他和我一起打拳很规矩。” 盛谨言没想到他刚冒头一点的想法就被容琳给否定了,但是这是他唯一能想通盛庭化名的理由。 男人在女人面前不想坦白身份,不是他对这个女人有所企图怕吓跑人家就是怕人家对他另有企图的自我保护。 可是,容琳显然看不上盛庭那种纨绔,但盛庭却很有可能喜欢容琳这样的美女。 盛谨言向后仰靠,神情晦暗不明,但他拉着容琳的手却一直没放开。 他轻笑,“无论他什么目的终归是痴心妄想,我不慌,” 容琳却笑出了声,“难得你还有不吃醋的时候。” “我不是什么醋都吃,”盛谨言拨了拨容琳耳边的长发,“情敌,情敌,最起码要势均力敌。盛庭,他配?” 而后盛谨言又问容琳是怎么发现乔然就是盛庭的,容琳就把那天的情形告诉了盛谨言。 盛谨言听完眉宇紧皱,因为容琳的话信息量有点大,其一是他猜测到了盛庭的动机,其二是跟着封子玉的那个中年男人一定是容砚青。 他听完容琳的话,捏了捏自己的耳垂,眼中多了一些冷涩与玩味。 很快到了盛家,谭泽向里面觑了一眼,盛谨言告诉他,“按喇叭,门禁开了以后把车开进去。” 彭爷爷见盛谨言回来,他赶紧打开了门禁,盛谨言的劳斯莱斯幻音缓缓驶入。 林可敏此时已经等在了主宅的门口,和他一起等的还有盛玟和乔曦。 盛玟挠了挠头发尴尬的小声说,“妈,你说那个未来的二嫂会不会记恨我盗了她的论文?” 乔曦脸色不自在,“那件事是靳少霆一箭双雕,阿言找的女人应该很明事理的。” 林可敏冷笑出声,“自己做了缺德事却指望别人明事理,大嫂的逻辑还真是与众不同!” 乔曦听到林可敏这么说,脸色骤然一变。 以往林可敏都是低眉顺眼的,而今却平白无故地生出几分的锐气和冷肃,她声音清冷又尖厉,听得人毛骨悚然的。 乔曦瞪了林可敏一眼,“我和玟玟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 林可敏转身看向了乔曦,眉眼轻佻,看着目瞪口呆的盛玟。 她伸手摆弄一下盛玟的头发,“玟玟,二婶只是插嘴说了一句难听话,而你妈却是插足做了一辈子的难堪事,你觉得哪种罪过轻一些?” 盛玟愣了片刻,“二婶,你这话什么意思?” 乔曦脸色惨白她扯过盛玟冷声呵斥,“别听她疯言疯语的,你进屋去。” 盛玟听此进了屋,她反复想林可敏的话却也没想明白。 乔曦则低声对林可敏说,“你别忘了,你是签了婚前协议的,要想继续拿到必行的钱,你就给我把嘴管严了。” 林可敏哂笑,“大嫂怕了?我以为你在盛家横行这么久,什么都不怕呢!” 这时,盛谨言牵着手领着容琳走了过来。 乔曦见此马上换上了一副慈爱的笑脸,朗声道,“阿言回来了呀,这位是容琳小姐吧?” 在屋子里听到动静的盛阔的妻子苑慈和盛庭心陡然揪在了一起。 盛谨言淡笑,“大伯母,林姨,这是容琳,我女友。” 容琳顺着盛谨言介绍的声音看向了两人,很快便分清了谁是乔曦和谁是林可敏。 乔曦明艳雍容,而林可敏却温婉娴静. 容琳仔细地看了看林可敏的眉眼,她故意将眼线画得往上挑了挑,掩盖了原有的眼型。 容琳笑着打招呼,“大伯母好,林姨好。” 两个人笑脸相迎,而林可敏更是牵过了容琳的手,“大家都等着你们的呢,快入座吧,你们来了就可以开席了。” 走近一看,容琳发现林可敏的眼线是纹上去的,而且那纹绣师傅的手法极高超。看书溂 容琳在餐厅打工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什么样的妆容都见过,像林可敏这种可以改变眼型的眼妆也看了不少,但是这个眼型和她通身的气质却不相符。 只是,即便如此,本着女人对妆容的敏感,容琳觉得林可敏那双眉眼特别像一个人,只是一时她没想到像谁。 盛谨言的眼睛一直看着容琳,就怕她不自在。 容琳一进门,盛家众生相尽显,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容琳的身上。 盛必行却看向了盛谨言,他要阻止盛谨言外派盛庭去葡萄牙...... 第277章 回家赴宴,众生相! 容琳一进门,盛家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而其中属盛庭和苑慈的目光最为诡异。 盛庭知道自己对容琳的心思,他喜欢她。 他喜欢她美艳的外表,喜欢她清冷孤傲的性格,甚至喜欢她怼他时傲娇的表情。可是,这样一个他喜欢的人偏偏是盛谨言的女人。 想到这,他低下头握紧了拳头。 盛谨言将盛庭的细微表情尽收眼底,他垂眸间狠辣之色一闪而过,再抬眼风淡云轻地勾出一抹淡笑。 苑慈则有点自惭形秽,她也算是美女了,但是在容琳面前,她不自信。 同样不自信的还有盛玟,她在网上看到过容琳的照片,她甚至还觉得她二哥的眼光是真不错。 而今,见到本人,盛玟发现容琳比网上的照片还要漂亮,长相精致,身材火辣,尤其皮肤瓷白得像玉润的瓷瓶一般,她相形见绌地把衣袖往下拉了拉。 盛启山笑着招呼盛谨言和容琳,“阿言,带着容琳过来坐。” 盛谨言看了下盛启山指的位置,是上次他回盛家坐的那个位置,盛启山的右手边。 显而易见老爷子的意思还是明确的——盛谨言依旧是盛家未来的掌舵人。 容琳神情微微一顿,很快收敛情绪。 盛谨言却拉紧了她的手,“容容,那是我爷爷,我们过去坐。” 落座后,盛谨言又为容琳介绍了盛家的其他人。 盛必行却相较于之前的刻薄与蔑视变得十分的客气,容琳却觉得这种转变有点恶心。 盛必行却不以为意,“容小姐,之前多有冒犯,很不好意思。不过,我也是爱子心切,毕竟,没有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儿子幸福。” 容琳,“......” 盛谨言却冷笑出声,绷不住的那种想笑,“爸,我就是想在家好好吃顿饭,不想胃不舒服,反酸呕吐,您看...能行吗?” 在座的人都听得明白盛谨言话里话外的意思,表情各异。 盛必行像吃了个死苍蝇一样,脸色发青很是难看。 盛谨言指着盛阔和苑慈说,“这是我大伯家的大哥盛阔,大嫂苑慈。” 容琳一一问好,盛阔倒还好,自从看了那份亲子报告,他觉得他和盛谨言既然是难兄难弟就没有必要敌对,他现在敌对的人是盛必行和乔曦。 盛阔笑着说,“容小姐,幸会。以后有空,多和阿言回家里来玩。” 苑慈看向容琳的目光却不善,表现的很是冷淡,容琳很是奇怪,她淡笑。 盛谨言挑了挑眉,有点不明白苑慈的敌意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现在没时间纠结苑慈的心绪。 他冷声介绍,“容容,这位是我堂弟....盛庭。” 容琳掀了下眼皮,冷嗤,“堂弟,你好。” 盛庭神情不阴不阳的,顿了几秒才说,“嗯,你好。” 盛谨言桃花眼肆意地剔了盛庭一眼,又对容琳说,“容容,那是我家小妹盛玟,她上次因为盗用你的论文害得你没得到优秀毕业生....不过,她知道错...你看....” 容琳明白盛谨言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盛玟在盛家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小白。 她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淡笑,“小妹,我已经顺利毕业了,都过去了。” 盛玟听此如蒙大赦,她起身给容琳鞠了一躬,“谢谢二嫂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真的认识到自己错了。” 容琳,“......” 她没想到盛玟竟然这么实在,随即心头泛酸,显然天真烂漫的盛玟是在盛必行和乔曦的呵护下长大的,所以她不谙世事,不善谋划,活得自由自在。 盛谨言轻笑,“坐下吧,你这样会搞得容琳不自在。” 盛玟笑得灿烂,随即坐下,只过了一会儿她就对乔曦小声说,“妈,我看我这未来二嫂人不错,可以处,我挺喜欢她的。” 林可敏咬了下嘴唇,看向了面色不佳的盛必行,她伸手握了下他放在下边的手。 盛必行愣了一下,而后收回了手。 他诧异地看向林可敏,“嗯?” 林可敏轻声说,“小不忍乱大谋,别忘了你要和阿言谈什么。” 盛必行,“.......” 他明白林可敏现在把盛谨言当成了敌人,她很自觉地把自己划到了他这边的阵营了。 很快,开席了。 盛启山对容琳嘘寒问暖,满眼都是满意,尤其是听到容琳现在是京华银行的投资经理,而且业绩优秀的时候,他更是眉开眼笑。 他朗声,“容小姐真是优秀,我孙子盛谨言也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你们俩真是般配。” 盛谨言微微向后仰靠,他捏了一下容琳的手,意思不言而喻。 容琳会意也和盛启山寒暄了两句。 因为有盛启山压着,这顿饭虽然吃得各有心思但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的样子。 容琳此刻才知道盛谨言为什么不喜欢回盛家,应付这一大家子虚情假意的人委实累得慌。 饭后,林可敏拉着容琳去了小花厅,“容小姐,家里做糕点的师傅是从南方星级酒店挖过来,你过来尝尝。” 而乔曦因着怕林可敏使坏,她和盛玟也跟了过来,而盛玟因为对容琳印象不错,她是真的想过来。 苑慈不愿多见容琳,拉着盛阔回去了。 而盛启山和盛必行则“按着”盛庭与盛谨言在前厅喝茶。 管家聂平率先给盛谨言上了茶,而后才是盛老爷子,盛必行,最后才是盛庭。 盛谨言呷了口茶,轻笑,“我就喜欢聂管家的待客之道。” 一句话落,聂平的手微微一抖,没敢吱声就立在了盛启山的旁边。 盛必行瞪了盛谨言一眼,而后单刀直入,“阿言,盛庭刚到公司没多久,你就让他去葡萄牙做项目,你不觉得自己的决定很草率?” “草率?” 盛谨言将茶盏的盖子轻轻一放,“我当初刚进集团,您不是直接把我派去了北疆?” 他垂眸掩盖了眼中的讥讽,“葡萄牙的经济环境可比北疆成熟多了,您当时都不觉得自己草率。”看书溂 盛谨言抬眸冷笑,“怎么到盛庭这,您就觉得我草率?” 盛庭怔了一下,他没想到盛必行居然会直接说这事儿,这不是摆明了告诉盛谨言,他告黑状了吗? 他和缓地说,“二叔,二哥说去葡萄牙主要是江峻负责,他带着我,我觉得....” 盛必行抬手打断了盛庭的话,“阿言,盛庭不能去,历练他可以慢慢来。他资历尚浅,而且也没有你当时的锐气与专业,不能复制你当时的成功经历。” 盛启山听得眉心紧蹙,他算是看明白了——盛必行为了袒护盛庭连脸都不要了,这种话都能说出来,简直是没脸。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直直地看向了盛必行,他半晌没说话。 他静默片刻,而后佯装有些犯愁地反问,“这件事葡萄牙的投资人dUo先生和江峻,我都已经通知,这会儿说盛庭不能去,我怎么说?” 第278章 正中下怀,见彭彭? 盛谨言佯装有些犯愁地反问,“这件事葡萄牙的投资人dUo先生和江峻,我都已经通知,这会儿说盛庭不能去,我怎么说? 盛必行到现在都不确定盛谨言的意思,就算盛谨言真的想给盛庭机会,他都不愿意冒这个险。 虽然,他知道盛谨言和盛庭关系还算可以,但葡萄牙那种地方,盛谨言万一生出别的心思,盛庭小命儿丢了也不是不可能。 盛必行看了一眼盛启山,发现老爷子是隔岸观火,一个字都没有说的意思,而盛庭内心不想去,却又不敢得罪盛谨言。 他只得说,“这样,你和他俩解释盛庭病了,去不了。” 盛谨言挑眉,而后咬了下嘴唇。 他为难地说,“爸,现在的职业投资人一个比一个精,你这样,他们会觉得我在耍他玩。再有,刚决定的事儿,盛庭就病了,江峻也不好想啊!” 江峻不好想? 盛必行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因为盛庭和他说江峻说这次去葡萄牙投资的工业用地地处偏远,人迹稀少,而盛谨言都说盛庭不去,连江峻都会有想法,那盛庭就更不去了。 盛必行关心则乱又说,“你是总裁,你决定的事儿,还需要周全下属的想法嘛?” 盛启山,“......” 盛谨言,“......” 盛启山看着盛必行被盛谨言牵着鼻子走,说话都不过脑子了。 盛必行这话的意思不就是盛谨言是总裁,具有决策权,盛谨言不用周全下属的想法。盛庭也是下属,盛谨言岂不是也不用周全盛庭的想法? 盛启山看不下去,他建议,“阿言,盛庭学美术的,做投资和项目都是生手。这样让他挂在原职,暂时就不去集团上班了。” 盛庭和盛必行听老爷子这么说,他俩都不乐意,刚要反驳就看盛启山冷冷地看向二人。 他又说,“盛庭,你报个夜大或者成人本科,选择金融投资专业,先学一下再去工作。不然,丢你二哥的脸,你让他在集团怎么领导他人?” 盛启山尤嫌不够,“不止丢你二哥的脸,你是丢整个盛家的脸。” 盛谨言不着痕迹地扯了下嘴角,心里暗叹盛启山真是个老狐狸,一箭双雕玩得倒是很明白,一方面拉拢讨好了他,一方面又激起盛庭的强烈的自尊心和胜负欲。 不过,这些他都不在乎,他本也没把一个可以把期货,股票走势图看成“高山起伏”的盛庭放在眼里。 盛必行歉意地看向了盛庭。 盛庭握紧了拳头,“好,爷爷,我马上就开始学。” 盛谨言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而后点燃吸了两口。看书喇 他沉吟片刻才说,“爷爷,爸,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多说,但...下不为例。若是下次再这样,总裁的位置就让盛庭来做。” 盛启山心底一惊,呵斥,“你胡说什么?他当总裁,你呢?” 盛谨言三分委屈七分淡定地说,“在投资圈沉浸了这么多年,我可以出去自立门户。” 他掐着烟又吸了一口,眸色幽深,“我不能因为一个职务把自己搭进去,现在这个社会,有本事害怕赚不到钱?” 盛启山听到这,脸色阴沉,他恨恨地剜了一眼盛必行。 而后安慰盛谨言,“阿言,你那栋宅子着火的事儿,爷爷事后很是害怕。我知道白家一直在纠缠你,你放心,爷爷出面帮你摆平他们。” 盛谨言佯装感激地说,“爷爷,谢谢您,您这把年纪了就别为我操心了,我已经把这件事委托给秦卓处理了。” 另一边,林可敏对容琳嘘寒问暖,但她几乎问不出容琳什么来。 容琳的寡言少语的清冷性子让林可敏很是无可适从。 落在乔曦眼里就是嘲讽,她心里轻嗤——想讨好未来的儿媳妇,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人家都不给你机会,瞎折腾什么? 乔曦正暗暗的高兴,将一杯水果茶喝得很是痛快,她抬眼就看到盛玟抱着一个爱马仕的大盒子走了过来。 盛玟将盒子放在茶几上,笑着对容琳说,“二嫂,这是我刚到的爱马仕喜马拉雅,送给你吧,这个包很适合你背,很好搭配衣服。” 乔曦,“......” 林可敏,“......” 容琳看了一眼那盒子,赶紧推拒,“我不能要,你这包包太贵重了。” 盛玟却说,“二嫂,论文的事儿,我事先不知那是你的论文,我心里过意不去也是真的。” 她眼圈泛红,“这个包相比你的论文根本不算什么,您就收下吧!” 乔曦觉得自己的脑门上青筋直蹦,但她还是稳着心神说,“对啊,容小姐,拿着吧,我和玟玟对你都是有歉意的,虽然这是靳少霆的一石二鸟,但玟玟也不能置身事外。” 容琳眸中清冷之色一闪而过,她轻笑,“大伯母,小妹。过去的事,我不想多计较,我和阿言也希望和你们好好相处,毕竟都是一家人。” 她又说,“但我和阿言更不希望以后再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不然,我们可能不会像以往那样大度。都是成年人,谁还没点破脾气?” 话里话外都有点威胁的成分。 容琳笑着对盛玟说,“包我收下了,但我也回礼,下次来看你,送你。” 盛玟很高兴,她也没听出容琳那话的意思,总觉得她“二嫂”收下了礼物就原谅她了,她喝了一杯水果茶觉得很甜。 盛谨言那边,眼前的话谈完了,他意兴阑珊。 他随即起身,“爷爷,爸,我去花厅找容琳,坐一下我们就走了。” 说完,他起身告辞准备往外走。 盛启山见此忙问,“阿言,你的那个躁郁症好了没?” 盛谨言脚步一顿,随即点头,“好全了,我换了心理医生。白芷蓉之前不知道听谁指示,给我吃过量的药,还用催眠,物理治疗来控制我。” 盛必行,“......” 他垂眸,“而今她死了,我病好了,只是没挖出幕后主使,我心有不甘。” 盛谨言话音落,一言不发。 盛庭则皱紧了眉头,他没想到白芷蓉竟然是这样的人? 盛启山听到盛谨言这么说,他是真的很高兴,脸上的尽是喜色,“嗯,好了就好,一栋宅子而已,爷爷补给你。聂平,往二少爷的账户拨2个亿,让他再买栋新宅子。” 盛谨言很诧异,他没想到盛启山因着他领导盛延集团的能力,现在希望他好都成了真情实意。 “谢谢爷爷,我先走了!” 盛谨言一走,盛启山脸就黑了下来,“盛庭,你回去你房间去,必行,你留下。” 盛庭觑了一眼盛启山,乖顺地起身走了。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杯盏破碎的声音以及盛启山的咆哮,“你还有没有脑子?你这是做什么,给盛家掘墓挖坟嘛?” “你和乔曦想死,我不拦着,你别拉着整个盛家的家业陪葬,”盛启山的声音如洪钟一般,“我还活着呢!”看书溂 盛庭疾步往回走,不敢多听。 而盛谨言刚出去,就见彭朗走了过来...... 第279章 妖孽回家?二少奶奶好! 盛谨言刚出去,就见彭朗走了过来。 彭朗穿着紫红色的缎面衬衫,衬衫袖管挽到了臂弯处,黑色的西裤和黑皮鞋,梳着圆寸,皮肤白皙的他看上去特别像桀骜的公子哥。 盛谨言神情淡然却带着讥诮的眼神看着他,彭朗被看得不自在,因为他在盛谨言眼中看到了“不怀好意”的嘲笑。 二人碰面时,彭朗恭顺地说,“二少爷!” “嗯!” 盛谨言阔步往前走,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嗤,“彭彭,你怎么穿得油头粉面的?” 彭朗神情一顿,随即掩饰了惊愕,心中却把盛谨言给骂成了筛子——老子油头粉面为了谁? 盛谨言调侃了一下彭朗心情大好,更让他觉得爽的是他断定盛启山会骂盛必行。 因为在老爷子盛启山眼中家族利益最为重要,而他盛谨言可以给家里赚钱牟利,至于盛庭呢?除了向盛必行拍马屁或者告黑状,他什么都不会。 再有,他已经成功劝退了盛庭,一个即将去夜大进修又不能在集团工作的人在集团内部会被传成一个笑话,就算有一天他回来了,也不会受到同事和下属的尊重。 另外,葡萄牙的投资项目很成熟而且利益可观,江峻把项目谈成了回来,江峻就可以提拔重用,盛谨言正好可以用江峻再顶下盛必行之前放在子公司的一个总经理。 想到这些,盛谨言觉得神清气爽,而彭朗却觉得等一切尘埃落定了,他得好好宰盛谨言一顿,不仅是饭,而是要让盛谨言肉疼的“全部”。 彭朗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茶盏碎得七零八落地摊在地面上, 他勾了勾嘴角,轻声调侃,“妖孽一回来,家里就鸡飞狗跳的。” 他迈步进去就见盛必行垂手在那听盛启山的训斥,“你好好管管你自己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我今天把这话撂着,以后谁敢动阿言,我这把老骨头就和他拼命....” 盛必行脸色阴鸷,却不得不点头,“我知道了,爸,您消消气。” 彭朗进门后一直站在那,盛必行抬眼觑了一眼他,“小朗,有事?” 彭朗点头,“先生,珍宝阁的老板冯孝石来了,在您的书房等您。” 盛必行听此很是欣喜,笑着说,“你让他再等会儿,我马上过去。” 彭朗正要走就听盛启山问,“冯孝石来做什么?” “呃,老冯那新到了一些玉石,宝石,”盛必行舔了下嘴唇,“我想给可敏,大嫂还有玟玟,苑慈她们定一点首饰和玉坠,现在好的玉石和珠宝越来越少了。” 盛必行尽量把话解释清楚,“所以,无论是自己佩戴还是投资都是不错的选择。” 盛启山知道其他人都是盛必行扯的幌子,唯独给乔曦和盛玟好的玉石和珠宝才是盛必行的心中所想。 “你收敛点,”盛启山没抬眼却很是冷凛,“要是让孩子们知道你宠她无度,这个家一定乱套。” 彭朗知道这个“她”说的不是林可敏而是乔曦,一想到他趁着盛家家宴安好的偷拍摄像头,他就觉得出这主意的盛谨言是既腹黑又蔫坏。 盛谨言这招“杀人诛心”的目标可不是一个两个人,涵盖了除了他和盛谨言的所有人盛家人。 彭朗刚走到门口就听盛必行说,“小朗,你去让可敏和大嫂她们去我的书房那等我。” 彭朗会意地点头,“好,先生。” 而后,他阔步去了女人们聚会的花厅。 看到盛谨言过来的容琳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笑着问,“阿言,你和爷爷,伯父聊完了?” 盛谨言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可不,又被两人耳提面命了。” 容琳发现盛谨言的演技是真好,那种委屈中透着无奈的语气听得人很有几分难受,她看向乔曦见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她转而开口,“阿言,庭庭年纪小,不定性,辜负了你的厚谊,大伯母这心里也跟着过意不去。”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轻笑,“我是兄长,自然要担待自己的弟弟。所以,集团那边,我去解释。” 他伸出手递给容琳,“容容,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容琳拉着他的手起了身,“好,我晚上还要加班赶个项目,明天上会要讨论。” 盛玟见容琳要走,她起身把爱马仕的盒子拿了起来,“二哥,这是我送给二嫂的,还有点重,你给二嫂拿着。” 盛谨言,“.......” 容琳见盛谨言不明所以的样子,她不自在地说,“我不要,但是大伯母和小妹实在让我盛情难却。” 盛谨言听此点头,笑容恣意,“谢谢玟玟,回头你看到喜欢的,二哥送你。” 林可敏则盯着盛谨言握紧容琳的那只手,现在看来尤为刺眼,她曾幻想过修复盛谨言和盛必行的关系,而后白芷蓉嫁给盛谨言,她就可以和她的女儿团聚了。看书溂 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个是自己看着长大又知根知底的继子,她觉得这是天底下顶好的美事,可现在一切都破灭了。 两人刚要走,就听乔曦又颤声问,“阿言,老爷子前几天说白家三小姐的葬礼还是要参加了,为了两家人的体面,你看到时候你和容小姐要不要一起去?” 容琳心底一沉,她握紧了盛谨言的手,他却淡定地看向她,眼中的情绪让她很安心。 盛谨言转头对乔曦说,“爷爷说了白家的人,他要出面摆平,我想你们都不用去参加白芷蓉的葬礼了吧!” 他眸色清冷,笑容倦倦地又补了一句,“但我和容琳要去参加,毕竟,我这个人既记仇也报恩,白芷蓉当年不是救过我一次?” “现在我和她扯平了,”盛谨言声音透着森冷,“但这么多年的感情放在那,我得去送她最后一程。” 说完,他也没等乔曦的回应,拉着容琳往出走。 就见彭朗又走了过来,盛谨言挑眉,那个神情的意味就是——彭彭,咱不至于,为了多看我两眼,你这来回跑什么? 彭朗剜了盛谨言一眼,嘴角上扬,意味就是——不要自作多情。 容琳看向了彭朗,又看了看与其对视的盛谨言,心中有了猜测,但只是一闪而过的猜测。 彭朗却在看清容琳的长相后,表情一滞。 而后他看向盛谨言的眼神愈发晦暗不明,盛谨言却神情得意,他低头吻了一下容琳的唇角,“容容,累了吧?回家我好好给你按按。” 彭朗,“......” 他疾步走到二人面前,再次恭顺地说,“二少爷...” 盛谨言冷嗤,“嗯,这么久了还不会叫人?叫二少奶奶。” 彭朗剜了盛谨言一眼,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二少奶奶好。” 随即,他发现表情不太对,又给容琳补了个灿烂的微笑...... 第280章 玉坠到手,帮忙? 盛玟见她二哥和容琳走了后,如释重负,她坐下后捡着水果盘里的葡萄吃了起来,“我二哥说去参加白芷蓉的葬礼的时候,我怎么觉得脊背都发凉?” 乔曦瞪了她一眼,要她不要乱说。 盛玟却接着说,“去参加下葬礼也好,二哥这气场,那去了必须震慑的白芷蓉那纵火犯的阴魂不得往生。” 她话音刚落,端着水果茶杯的林可敏便把茶杯摔到了地上,她惊惶地看了眼杯子,掩饰地说,“有点烫手。” 这时,彭朗走了进来传达了盛必行的话。 盛玟见彭朗来了,她欢快地起了身,“朗哥,你看到我二哥的女友容琳了吗?” 彭朗没有多余表情,眼神中却有几分恰到好处的不屑,“嗯,我来的时候,碰到二少爷带她离开。” “是不是长得好漂亮?” 盛玟一脸羡慕地说,“我一个女的看了都喜欢,你说我哥怎么这么好的福气?” 彭朗平时觉得盛玟咋咋呼呼的,一天很聒噪,但今天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倒是挺得他心意的。 乔曦不愿意听,她拎起盛玟的胳膊,“人家再漂亮也是人家,你还在好好操心一下无业游民的自己吧?容琳比脸蛋更漂亮的是工作能力和业绩,你怎么不看下你自己这方面?” 说完,她拉着盛玟走了。 彭朗见林可敏坐在那失神,他又问,“夫人,你不去挑些首饰玉石嘛?” 林可敏摇头,“她们挑去吧,左不过我也不出门,没有应酬。” 说完,她起身往回走。 彭朗则折返盛必行的书房。 家里的女人都选完了冯孝石带来的东西,盛必行才过来,他夸了两句盛玟的眼光好,就又进了书房。 彭朗见此要跟进去,盛玟却一把拉住他,“朗哥,我戴这个好看吗?” “嗯,好看,”彭朗很有几分心不在焉,他挣脱盛玟的拉扯,“你先回去,先生怕是要给冯孝石结账,我得进去听吩咐。” 盛玟点头,彭朗刚要进去,冯孝石却出来了,“谢谢盛总,下次有好物件,我再往这边送。” 他手里拿着盛必行给开好的支票,盛必行也跟了出来,“彭朗,帮我送冯老板出去。” 彭朗点头,“冯老板,这边请。” 路上,彭朗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难道冯孝石真的只是来送珠宝首饰,玉石宝石供盛家太太,小姐挑选的? 想到这,他轻笑,“冯老板,这一趟没少赚吧?” “彭先生别打趣我了,我就是做小本生意的,”冯孝石脸上乐开了花,“你们盛总才是有钱人呢!” 彭朗又试探,“我们家太太,小姐这次又花了先生多少钱?” 冯孝石顿了一下,又说,“都是小钱。” 彭朗见问不出什么,他脸色阴沉了下来。 冯孝石精明的商人,自然明白彭朗在盛家的地位,他赶紧说,“我之前给客人寻了一块老玉叼了一块玉坠,那玉质相当通透,等我回去了,我用剩下切割的料子给彭先生做一个手串。” 彭朗很有几分不耐烦,“谢了,你慢走。” 看到了大门口,彭朗则转身往回走,冯孝石被扔在那,他突然间觉得自己这手串做完了。 另一边,盛必行在书房内摩挲着那块仿制容琳玉坠的坠子,这个坠子是他按照盛谨予的属相做的。 他在想这是应该拿给容琳还是拿给盛谨言看呢?他觉得应该拿给容琳看。 容琳离开盛谨言,盛谨言一定会崩溃,到时候他躁郁症复发,盛必行就可以重回集团,继而给盛庭和盛玟接手集团铺路。 盛必行又想到万一容琳不认自己的身世怎么办? 他垂眸捏了捏那玉坠,“那我就再拿给阿言看,总不过效果都是一样的?而且收效更好,他还得记恨容琳欺瞒他。” 另一边,谭泽开车送盛谨言和容琳回毓秀尊邸。 容琳靠着盛谨言的胳膊,轻笑,“你应付这一大家子是真累,我就这么一会儿都觉得烦不过。” 盛谨言握紧了容琳手,“她们跟你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东拉西扯地问我家里的事,还有怎么和你在一起的,”容琳低垂着眉眼沉吟片刻,“林可敏看上去不像爱说话的人,怎么我感觉她和我一直在说话?” 盛谨言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容琳的耳垂,语气平淡,“她在盛家也不受待见,她对我也还算不错,估计是想多和你聊聊,处好关系。” 容琳点头,“嗯,也对,那盛玟呢?我怎么觉得她很傻白甜呢?” 盛谨言低垂着眉眼,笑容有点无奈,“她没什么坏心思,是个局外人。不过....因为我只认予儿,我也没办法接受这样一个妹妹。”看书溂 容琳见盛谨言眸色幽深,握紧了他的手,“好了,不想了。一会儿你要吃点什么?” “嗯?” 盛谨言转头一想有点歉意,“容容,你是不是都没吃晚饭?” 容琳点头,“嗯,太拘谨了,而且感觉到处都是假象,我也不敢真吃!” 盛谨言过意不去地捏了捏容琳柔软无骨的手,“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拿出电话准备订个西餐厅的位置,肖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急吼吼地说,“你可终于接电话了。” 盛谨言垂眸低笑,“怎么了?一天没见,你就想我了?” “我有病啊,我想你,”肖慎冷嗤,而后看着桌子上那个修复后依旧很看不下眼的眼镜,“容琳呢?我给她打电话一直没人接。” 盛谨言垂眸看向了容琳,轻声说,“老肖找你,你电话静音了?” 容琳点头,盛谨言把电话递给了她,“估计是来问时蔓的。” 容琳接过去,“肖哥,我是容琳。” 肖慎放松的神情突然变得有点紧绷了,他忙问,“容琳,你联系时蔓了吗?我今天找她,她说她在去机场的路上,等她回来再联系我。” “嗯,她要去北城出差几天,”容琳看着蹭过来听乐子的盛谨言很有几分无奈,“你找眼镜的事儿,我已经和时蔓说了,她很感动。” 肖慎觉得这话或许另有隐情,既然感动了,为什么时蔓还不和他和好呢? 盛谨言听到这,眼中的笑意愈发的明显了,他拿过电话,“老肖,想不想让我指点一下你?” 肖慎突然听到盛谨言的话有点懵,而后没好气儿地说,“你有那么好心?”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不用,是吧?好,我挂了。” “别,”肖慎捏了捏眉心,一脸就算盛谨言坑他,他也得“慷慨就义”的忧愤语气,“你有什么主意?” 盛谨言看了一眼容琳笑着对肖慎说,“我和容琳还没吃饭,你去定家好的西餐厅,我们边吃边聊。” 肖慎,“.......” 第281章 追女人的好主意! 盛谨言和容琳到西餐厅的时候,肖慎已经点好了餐在那等的格外的虔诚。 盛谨言掐着容琳的腰肢往里怀里一带,他轻声对容琳说,“容容,老肖上次用这种眼神看我,还是他十二岁尿床求我救他的时候!” 十二岁还尿床的肖慎? 容琳推了一下盛谨言,“你着点调,别总欺负人家肖哥,十二岁还尿床?你是在搞笑吗?” “那天我们比赛吃西瓜,”盛谨言捻了捻手指很有几分郑重,“他和秦卓吃得多,秦卓还不是晚上尿床了?” 容琳,“......” 她轻声问,“那你是怎么帮助肖慎解围的?” 盛谨言搂紧了容琳的腰肢,一脸得意地说,“我让肖慎把被褥换给了秦卓,我又告诉秦卓这件事,让秦卓揍了一顿肖慎。” 他扯下嘴角,“最后,肖伯伯一看两男孩为了一床尿了被子互相争着承认,争不过就打了起来,他还哪好意思责怪谁?” 容琳,“......” 眼看着就要走到肖慎那了,容琳忙问盛谨言这个坏男人,“那你从这件事中得到了什么好处?” 盛谨言桃花眼含着笑意,“肖伯母夸我干净讲卫生,留我住在她家多住了一个星期,而且还带我出席晚宴,肖慎则安心在家洗被子,写作业。” 容琳被盛谨言逗得直笑,她鼻尖上都沁着一层薄汗。 盛谨言看她笑得开心也安心不少,他实在不想让盛家的坏情绪影响到容琳。 肖慎见两人慢悠悠地过来,他起了身,“你俩不是饿了吗?能快走两步嘛?” 盛谨言却不紧不慢地拉着容琳的手往前走,“他急了...” 到了桌前,盛谨言绅士地为容琳搬椅子,送她坐下后,他才理了一下西装外套坐了下来。 盛谨言扫了一眼满桌的招牌菜还有一瓶木桐1945,他将那瓶酒拿了过来,“啧,老肖,这么下血本,这酒是你自己珍藏的吧?” 肖慎翻了白眼,“我倒是想给你喝几千块一瓶的了,但我怕你给我“喝一壶”!算了,我舍不得‘孩子’,也套不到你这头“白眼狼”啊!” 盛谨言嗤笑,“出息,请我喝好酒,嘴还这么贱,你说你是不是没事儿找事儿?” 肖慎没心思和盛谨言瞎扯,直接问,“你的好主意是什么?” 容琳看肖慎猴急的样子特别好笑,她忍不住乐出了声儿。 肖慎不好意思地看向容琳,而后找补地说,“容琳,你以后也甩盛谨言一次,他一定比我还急!” 容琳抬眼看向盛谨言,她反驳,“我可舍不得。” 盛谨言甜笑着吻了一下容琳的额头,“容容,就算你把我甩了,我也要把你再追回来。” 肖慎,“......” 他不耐烦地说,“你们俩差不多得了,我这大活人还在这呢,阿言,你的主意呢?” 盛谨言开始给容琳分割牛排,漫不经心地问,“你买单了吗?” 肖慎挑眉,“买了,你好歹也是个总裁,怎么一副没见过饭的样子?上辈子你是不是姓饭名桶啊?” 盛谨言没什么表情,继续分割牛排,“好,你现在听我说哈,我呢,已经给你订了去北城的机票,谭泽在楼下等你,你一会儿就下楼去机场。” 肖慎,“.......” 不待肖慎说话,盛谨言又说,“北城那边的主创见面会是时蔓在做,但刘二的人一直有去找茬,筹备阶段就有难处,容琳刚给时蔓打电话也印证了这一点。” 盛谨言说话间从西服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便签递给盛谨言,“这是封子玉的大姐的联系方式,到北城你就联系她,她会给你安排几个得力的人,你领着这几个人去见刘二。” 肖慎听得一愣一愣的,而容琳却吃着牛排对他点头,她红唇轻启,“肖哥,你表现的机会来了。” 盛谨言接过话茬,“你晚上过去就开始干活,做一次默默付出的田螺肖姑娘,明天一早直接去会场的客房找时蔓寻求安慰,接下来....大早上的...懂?” 肖慎前面都听明白了,也知道怎么做,只是为什么一大早就要去找时蔓? 他嗫嚅片刻,“我一大早就去找蔓蔓会不会打扰她休息?” 盛谨言,“......” 容琳则笑着打盛谨言两下子,“你怎么这么坏,你让肖哥这么套路时蔓,你内心真险恶!” 盛谨言不好意思地看了向容琳,“我的险恶也没战胜他的纯真啊,我快被他蠢哭了。” 他转头对肖慎轻声说,“科学表明人类早上多巴胺和荷尔蒙分泌得多一些,有助于你实施‘犯罪’,你不想?” 肖慎充满愿景的小眼神表明他不仅想而且想得厉害。 盛谨言冷嗤,“啧,禽兽,你还在这发什么呆?车在楼下等你,赶紧去机场,没赶上飞机,那可怨不得我了。” 肖慎闻言起了身,“容琳,你慢慢吃啊,我先走了。” 盛谨言踹了肖慎小腿一脚,“我怎么瞅着你一点也不感激运筹帷幄的我呢?” “你吃了我的饭,喝了我的酒,”肖慎系上了西服外套的两粒纽扣,“我觉得这是等价交换,我没必要感激你。” 说完,他阔步走了。 盛谨言顿了一下,冷嗤,“德行。” 而后,他坐到了肖慎那边和容琳相对而坐。 盛谨言拿起餐夹给容琳添了一点沙拉,“容容,肖慎不在你跟前碍眼,是不是觉得食欲都好了?” “天天拿你的两个兄弟开涮,”容琳忍着笑,很有几分严肃,“你怎么这么损?” 盛谨言笑得爽朗,“说得好像他俩放过了我一样。” 两人而后有说有笑地边吃边聊。 另一边谭泽则在不超速的前提前尽量快开了,他一度觉得就是去投胎也没肖慎这么急的。 所以,等到他折返去接盛谨言和容琳时,看到两人想沿着步行街的路慢慢往回走。 而容琳因为穿着高跟鞋的原因,最后呈现在谭泽面前的画面就是盛谨言背着容琳往回走。 不知怎的,谭泽就在想他家先生将来要是恋爱了,他是不是也能看到这样温情有爱的画面? 但是一想秦卓那张冰块脸背了女人在身上就觉得很诡异,那个女人大概率也不喜欢让秦卓背着? 收起思绪的谭泽招呼盛谨言和容琳上车,“盛总,容小姐,上车了。” 盛谨言回头很有几分诧异,“这么快就把老肖送机场了?” “嗯,”谭泽不好意思地说,“我脚都踩麻了,肖总这去机场干嘛去呀,这么急?” 盛谨言背对着谭泽拍了拍容琳的屁股,轻笑,“上天赐给他一个老婆在北城,他去北城接老婆去了。” 容琳轻笑,而谭泽却是一脸懵圈。 而被放回去的白烨终于请动了顾瑄做律师,顾瑄拿到对方律师资料时,她眼底一黑,竟然真是秦卓...... \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 第282章 要不要一起躺会儿? 顾瑄心底对秦卓还是打怵的,无论是对秦卓这个人还是对秦卓的专业素养,她都觉得她应对起来有点吃力。 她刚毕业,打官司的经验也不多,而今上来就要和秦卓对簿公堂,她真的有点紧张。 不知道是不是秦卓发现了顾瑄的紧张,她竟然收到了秦卓的电话。 顾瑄沉吟片刻接了起来,“喂?” 秦卓听到顾瑄的声音委实顿了良久,他才说,“顾律师,我是秦卓。” 顾瑄握紧了手,“嗯,秦律找我有事?” 秦卓翻了一下手边的资料,一字一顿地说,“白芷蓉纵火的案子,我这边提告的手续一走完,很快就会开,你好好准备。” 因为这个案子的影响很不好,所以官方希望尽快可以开庭审理。 顾瑄挠了下眉心,而后才说,“嗯,我会全力以赴的。” 秦卓轻笑,“全力以赴,为白芷蓉?” 顾瑄,“......” 她觉得她被秦卓的话术套路了,“我的当事人是白烨,不是白芷蓉,没事儿我挂了。” 秦卓轻飘飘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有事。” 顾瑄愣了一会儿,“嗯?” 秦卓咬了下嘴唇,而后才说,“晚上一起吃个饭?我想听听你对白烨诉求的意见,毕竟,我拿到的资料里,他的诉求有点扯。” 顾瑄长舒了一口气,“我晚上有事,不好意思。” 说完,秦卓那边传来了嘟嘟声。 他愣了一会儿,刚要给白烨打电话,肖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老秦,你会挑榴莲嘛?” 秦卓看了一眼表,早上8:20,他冷嗤,“你早上没流鼻血,想催一催?” 肖慎在水果店里看了半天,觉得每一种榴莲都挺扎人的,“不是,我这不是要背着榴莲去请罪吗?但是我不会挑生熟啊?” 秦卓一听来了精神,“嗯?你在哪呢?” 肖慎一本正经地说,“北城周山国际酒店楼下的水果店里。” 秦卓,“......” “你告诉我前两个字就行了,”秦卓不想多说,“你就挑口裂开的就行了,至于生熟和出果量就交给命运吧!” 说完,秦卓挂了电话。 肖慎收起了手机看着榴莲愣了一会儿神儿,最后挑了两个个大又开口的付钱上了楼。 在时蔓的房间门前,他委实做了一下心理建设,长舒了两口气才按了门铃。 时蔓过了许久才慢慢吞吞地过来开门,因为她昨天熬夜到了12点多才从宣发那边处理完电影主创的绯闻回来。 她这会儿想睡一下,一会儿要起来安排今天晚上的见面会。 “谁呀?这么早?” 时蔓一开门,就见肖慎拎着两个榴莲站在门口,他露出一个好看的甜笑,“蔓蔓。” 时蔓有点蒙,“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刘二在这边给你使坏,”肖慎一脸谦卑地说,“我昨天晚上把见面会的事情敲定了。” 时蔓,“......” 她垂眸落在榴莲上,“啧,你这是和盛总学的,要给我也跪一个?” 肖慎点头,“嗯,不过,我买的熟榴莲,你吃肉,我跪壳。” 时蔓在肖慎身上闻到了一阵烟味,显然他抽了不少烟,“你昨天晚上来的?” “我晚上11点20到的北城,”肖慎以为自己‘邋遢’的样子引起了时蔓厌烦,他正了下领带,“我是深夜去的刘二家里,把事情搞定了。” 时蔓心中的暖流不断地涌动,她闪身,“进来吧,你去洗个澡。” 肖慎心底一喜,但是又想到这和盛谨言说得有点出入,他真的没有那种想法,难道是他早上的多巴胺和荷尔蒙分泌不足? 而后,肖慎乖乖去洗澡了。 时蔓则盯着那榴莲发了会儿呆,她勾了勾嘴角,“真是个傻瓜。” 毓秀尊邸内,盛谨言支着头看着容琳在那收拾行李,“容容,我后天让谭泽开车送你去晋城,让他保护你。” 容琳将一些护肤品放在行李箱内,她不解地问,“我是去晋城玩,又不是去做什么大事儿,触及不到谁的利益,你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 盛谨言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而后又说,“让谭泽和你一起去,我放心。” 容琳听出盛谨言语气中的烦躁与不安,她应承:“好,我带着谭泽。阿言,你过两天要去听审嘛?” 盛谨言摇头,“不去,一是不想给白家热度,二是我怕我去了影响秦卓发挥。” 容琳收拾东西的手停了一下,“影响秦卓发挥?” 盛谨言偷笑点头,“嗯,万一他的暧昧的小眼神飘向了顾瑄,被我和委托人看到了?我是说还是不说?” 容琳愣了一下,随即转了一下这事儿,“没想到,秦卓对顾瑄有意思,他隐藏得真深。” “他老狐狸一个,”盛谨言起身开始整理一下衬衫,随后去衣帽间找领带,“就是不知道顾瑄这只小白兔什么时候成全老狐狸。” 容琳简单收拾一下要用的行李,就准备去上班了。 盛谨言和她一起出了门,两人依旧手牵着手。 另一边,肖慎把自己快洗秃噜皮了,在时蔓再三的催促下,他才穿着睡袍走了出来。 时蔓推给他一杯水,“喝点水,我都怕你在里面洗窒息了?你很久没洗澡了吗?” “没...有,”肖慎喝了一口水,“我就是昨天烟抽得多,想把烟味洗掉。” 时蔓点头,“你去床上睡一会儿吧,一宿没休息,你一定累坏了。” 肖慎木愣愣地看了会儿时蔓,而后又说,“蔓蔓,你还生我气嘛?” “没有了,”时蔓觉得容琳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凡事要往开了看,“我没生你气,我之前是自己不能面对,和你没关系。” 时蔓扯住了自己衣襟,“再说了,我把眼镜放在你车里,又没交代你不能扔,是我做得不对。” 肖慎从西服口袋里拿出那个眼镜,他给配了一个新的镜盒,“蔓蔓,眼镜我找到了,不过,不能戴了。” 时蔓猛地转身看向了肖慎和那个眼镜,她走过去拿起眼镜,“你找了一晚上?” 肖慎笑着点头,“心诚则灵,还真被我找到了。不过,这回真的戴不了了。” 时蔓轻笑,“本来我也不能戴了,又不近视。” 肖慎愣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收不住,“那我睡会儿?” “嗯,你去睡,”时蔓觑了一眼床,“好好睡一觉,然后,我们俩一起去现场。” 肖慎掀被子上了床,躺在那好一会儿才对洗漱出来了时蔓说,“蔓蔓,你要不要....上来陪我躺一会儿?” 时蔓,“......” 肖慎掀开了被子,拍了拍一旁的枕头。 时蔓迟疑片刻,走了过去躺在了肖慎旁边.... 另一边,容琳刚上班不久接到了盛必行的电话,“容小姐,你今天有空吗?我想和你见一面。” \b\b\b\b\b\b\b\b 第283章 来大姨妈了,几个意思? 容琳刚上班不久接到了盛必行的电话,“容小姐,你今天有空吗?我想和你见一面。” 容琳心底一沉,她不明白盛必行为什么又想单独和她见面? 她沉吟片刻后才说,“我今天很忙,没有时间。” “我就在你银行的楼下,”盛必行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容小姐,什么时候有空,我就什么时候上去找你。” 容琳,“.......” 她没想到盛必行竟然这么舍得下脸来,只是他非见她不可的理由是什么? “好,”容琳咬了下嘴唇,而后谨慎地说,“我有空会让我的助理请您上来。” 挂了电话,她心中的狐疑更甚了几分。 容琳稳着心神工作了一会儿,而后她才让凌茵把盛必行请了上来。 盛必行上来的时候,发现容琳给他倒了一杯茶,茶气氤氲间可见这茶是新泡的。 容琳坐在对面气定神闲地看向了他,而后起身,“盛先生,请坐。” 盛必行挑眉,“你不应该叫我伯父?” “我还没做好要改口的准备,”容琳垂着眉眼一字一顿地说,“而阿言也未必喜欢我改了称呼。” 盛谨言挑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果然,有点夫妻一体的意思了,既然是这样,也不枉费我来这一趟。” 容琳觉得盛必行这话很有几分莫名其妙,他来不来和她有什么关系,难道他来,她还要有蓬荜生辉之感? 她捏着手里的笔,看向了盛必行,“您有话不妨直说!” 容琳话音刚落,盛必行就从西服内侧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上个年头的小方盒子,“容小姐,你帮我把这个带给阿言,这是他的心结所在。” 容琳觑了一眼那木盒,不解地问,“这里面是什么?” 盛必行一副痛心疾首又欲言又止的样子,而后顿了良久才说,“是阿言的妹妹,予儿的一枚玉坠,是她妈妈阮静怡留给予儿的。” 容琳脑中反复在思量盛必行这话的意思,她伸手拿过了盒子,打开一看确实是一枚玉坠,上面的红色绳子也有些年头了。 她拿起细看,心头一紧,因为这玉坠的样式和她的那枚很像,只是属相不同....... 京华银行的楼下,彭朗四下打量才找到一个便利店,他将车开了过去,下车后直奔店内,“给我来包烟!” 而后,他看向那座机电话,“我手机没电了,借我打个电话,我给你钱。” 店员点头,而后将电话放在了台面上,“先生,你请。” 店员则去给彭朗找烟,彭朗快速地拨电话给了盛谨言。 盛谨言刚交代完江峻去葡萄牙出差的事,而后就在办公室里办公,这时一个陌生的座机号打了过来。 他随即接起,“喂,你好。” 彭朗不安又急躁的声音传了过来,“盛二,是我。你爸来找容琳了,我不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你看?” 盛谨言顿了片刻,而后他才问,“去银行找的?他上楼多久了?” 彭朗看了眼手表,“嗯,半个小时不到。” “我知道了,”盛谨言将手中的笔扔在一旁,“一会儿我给容琳打电话,挂了。” 盛谨言放下手机,心中却隐隐不安,他从抽屉里拿出了车钥匙,而后套上西装外套开车直奔京华银行。 北城国际酒店内,肖慎小心翼翼地圈着时蔓,他缓缓地将一吻落在了时蔓的后脖颈。 他轻声说,“蔓蔓,我来的时候,阿言曾说人类早上是分泌多巴胺和荷尔蒙最多的时候。” 时蔓紧绷着神经,身体弓得像一个虾米一样,她嗫嚅片刻,“你要说什么?” 肖慎闷笑,“我....我想要你...” 时蔓一下子更加紧绷了,而后说话的声音都有点抖,“你不会想要用强吧?” 肖慎紧贴着时蔓,大手将时蔓抱得更紧了一些,他低声说,“我想要你也想过用强...但我...舍不得...” 话音落,他将时蔓抱进了怀里,“睡吧,蔓蔓,陪我睡一会儿,我真的有点困了。” 时蔓听到这,眼眶发红,她感觉到了肖慎对她爱与包容,尊重与体贴,她转过身抱紧了肖慎的腰腹,“肖慎,我喜欢你,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肖慎直觉大脑一阵空白,他没想到时蔓对她的表白竟然来得这么快,这么直接。 他激动地吻住了时蔓的嘴唇,不断地深入去探寻时蔓口中的香馨,淡淡的薄荷海盐的牙膏味道渐渐充斥两人的口腔。 而肖慎觉得小腹越来越紧绷,阵阵暖流直向上翻涌,他喘着粗气将手探进了时蔓的睡衣内。 时蔓第一次和男人这样的亲密,她直觉自己的皮肉都快被肖慎掌心与手指的温度烫着了,她不自主地扭动着身体,而后迎接着肖慎的揉搓。 肖慎细细的亲吻不忍放过一丝一寸,而后他起身脱下了浴袍,结实紧绷的肌肉线条撞进了时蔓了眼中,她羞赧地别过头,却发现肖慎的大手已经缓缓地将她睡裙推了上去。 就在这时,时蔓觉得一阵暖流流了下来..... “等一下!” 时蔓看了一眼光洁溜溜的肖慎,她突然大喊一声。 肖慎整个人愣在了那,他拿起一旁的被子掩饰身下的尴尬。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怎么了?蔓蔓...” 时蔓则慌慌张张地下了床而后直奔卫生间。 而后,肖慎就坐在床上看一眼时蔓所在的卫生间,扫一眼酒店提供的安全套,他在想怎样才能让一切变得如行云流水一样的自然。 许久,时蔓才扭扭捏捏地走了出来,她脸色娇红,一脸的不自在。 肖慎挠了挠头,“怎...怎么了?” 时蔓偷偷地汲了一口气,小声说,“我来大姨妈了,刚来。” 肖慎,“.......” 人生的大起大落,大悲大喜有点太快了,快得肖慎猝不及防,他隐隐觉得身下刚才还坚挺的一切瞬间萎靡不振了。 他扯出一个有点尴尬又勉强的微笑,“没关系,我可以等。” 时蔓哭丧着脸,而后差点哭出声,“我等不了,你下楼去给我买姨妈巾吧!” 肖慎,“......” 时蔓也觉得不好意思,“主要是提前了小半个月,我没准备...所以...” 肖慎点头,一脸尴尬地笑笑,而后嘟囔,“怎么这么巧?我怎么这么寸?” 他背过身开始穿衣服,穿戴整齐后他就直奔房门,“蔓蔓,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买,你把要买的具体品牌,买什么样的,发我手机里。” 而后,肖慎像逃荒一样,逃出了宾馆房间。 京华银行,容琳的办公室内,盛必行讲述完了他和阮静怡的那些爱恨情仇,他甚是玩味地看向了容琳。 容琳脸色青白,她缓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是说盛谨予是阮静怡和容砚青生的?” \u0006\u0006\u0006\u0006\u0006\u0006 第284章 身世谜团,查清楚! 京华银行,容琳的办公室内,盛必行讲述完了他和阮静怡的那些爱恨情仇,他甚是玩味地看向了容琳。 容琳脸色青白,她缓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是说盛谨予是阮静怡和容砚青生的?” 盛必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脸上尽是怆然和被背叛的不甘,“对,所以,我感觉我们夫妻俩的缘分尽了,我俩离婚两年后,我才娶了你林阿姨。” 容琳放在桌子下的手攥得紧紧的,青白色的两双手里都是汗,她佯装镇定地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容琳,阿言的心结就是盛谨予的死,”盛必行垂着眉眼,他眼中哀戚,“这的玉坠应该是盛谨予的生父容砚青给她的,我这些年出于妒忌和愤怒的心理一直没有给阿言,你拿给阿言。” 盛必行抬起眼眸阴恻恻地看向了容琳,“你帮我转告阿言,我不介意盛谨予认祖归宗,认下容砚青,做回容家的女儿。” 容琳紧绷下颌,她半话。 片刻后,她推着那枚盒子到盛必行的面前,可是一想到若是盛必行亲手把这个拿给盛谨言,他和盛谨言讲的话会是什么样的? 况且,还没有认定的事情,她不想让盛谨言知道,也不想让他痛苦。 她又将那装玉坠的盒子拿了回来,放在了自己的抽屉里,“好,我帮你转交,我一会儿还有会,就不多留盛先生了。” 盛必行顿了片刻,而后起身,“嗯,谢谢你容小姐,我先告辞了。” 说完,盛必行起身整理了一下西服外套便阔步往外走。 门关上的那一霎,容琳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的手握得紧紧的却止不住地抖,她咬着下嘴唇直至渗出血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盛谨予会有一个和她一样形制的玉坠,她和盛谨予为什么要是容家的女儿? 若是盛谨言知道盛谨予是容砚青和阮静怡生的,知道她和盛谨予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他会怎样? 容琳擦了一下眼泪,她知道盛谨言一定会离开她,一定会! 因为他接受不了这种关系下的爱情,这不是孽缘是什么? 容琳哭得身体都在抖,她感觉她的世界都快塌了,她努力得到的一切正在一点一点地崩塌,而她最不想失去的就是盛谨言。 盛必行到楼下时,彭朗见盛必行气色自得,很有几分得意和高兴。 彭朗咬了下嘴唇随即下车为盛必行打开了后车门,“先生,怎么这么高兴?” 盛必行朗声大笑,“有吗?走吧,回家。” 彭朗心底不安,他觑了一眼盛谨言公司来京华银行方向的那条路,而后才发动车子离开了。 容琳平复一下心情,将电话打给了周芳。 周芳接到容琳的电话很开心,“容琳,你给我邮寄过来的家具和物件,我都特别的喜欢,我都安置到阿言常住的那间房去了。” “您喜欢就好,周姨,我想问你一件事,”容琳垂着眼眸将手握成了拳,“我希望您不要隐瞒我。” 周芳听出容琳话语中的低沉和失落,“啊,好,你问吧,只要周姨知道,我就告诉你。” 容琳问道,“阮静怡当年喜欢的男人叫什么?” 周芳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容琳竟然打电话过来问这个,“叫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听说是白城人,姓容。” 她又说,“阮静怡说两人是有婚约的,可那个容先生爱上了他家的养女,她心灰意冷才和盛必行结婚的。” 容琳闭了闭眼睛,她又问,“盛谨予是阮静怡和那个姓容的男人生的嘛?” “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阮静怡离婚前,那个男人来找过她,”周芳仔细回想着之前的事情,“是那个男人帮阮静怡离婚出国的。” 周芳说完,发现容琳那边很是沉默。 她忙问,“容琳,你为什么问这个?是不是阿言最近状态又不好了?” “啊?不是,他挺好的,您别担心,”容琳脑中很乱,她又说,“我就是想了解下当时的事情,我还有事,我挂了。” 容琳挂了周芳的电话,整个人都陷进了靠椅里,她脑中仔细回想着这件事,寻找其中的破绽。 如果说盛谨予是容砚青的女儿,阮静怡不要她是为了恶心盛必行,那容砚青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女儿带走?这不符合常理。 可转而一想,容琳又觉得很可笑,若是一切都是真的,她也是容砚青的女儿,他不是一样没来找过她? 容琳抿着嘴苦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 她正难过,就见盛谨言推门进来了,“容容....” 容琳看到盛谨言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变得有点紧绷,她的心也被揪到了一起。 盛谨言见容琳明显哭过,而且眼中泪还在,他心头的怒气与自责随即而来。 他走过去将容琳揽进怀里,“盛必行说什么了?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找他。” 容琳抱紧了盛谨言,内心十分挣扎,她静默了半刻还是决定把一切都查清楚后再和盛谨言说。 容琳,抱着盛谨言安慰,“他没说什么,就说让我修复你们父子的关系。” 盛谨言,“......” 他冷嗤,“为了盛庭,他是真不要脸。” 盛谨言摩挲着容琳的脊背,而后又安抚,“你是不是又替我感到不值和难受了?” 容琳哑着嗓子靠在盛谨言的肩头,她点头,“嗯...” “小傻瓜,”盛谨言薄唇亲吻了容琳的脸颊,“我早就百毒不侵了,对盛家人集体免疫很多年了。” 片刻后,盛谨言抱着容琳坐到了沙发上,而容琳被他安置在腿上。 “容容,别难受了,我来的路上,法拉利尊享店打来了电话。” 他粗粝的拇指捻过容琳的脸颊,“我给容铭买的那台车到了,什么时候让容铭去提车。” 容琳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只是......我不知道他驾照拿了没有。” 盛谨言的桃花眼很有几分得意,“他是学霸,你还担心他考驾照?” 容琳点头,而后失神片刻又问,“阿言,容雪薇的那些日记你放在哪了?” “嗯?” 盛谨言很久没听到容琳主动提起容雪薇这个人了,而今容琳突然询问容雪薇的日记,让他觉得十分的反常。 他不解地问,“在我的一座四合院的仓库中。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容琳垂眸隐藏了心绪,淡淡地说,“最近南风天,雨水又多,我怕那些玩意长毛了,以后她找我茬。” 盛谨言点头,“嗯,也是,晋城医养医院那边说她恢复得不错,虽然不能动,但是有意识了。” 他捋了一下容琳的头发,“等我空了,我去把那些日记打开晾晾。” 容琳点头,“嗯,我和你一起去...” “好,”盛谨言薄唇亲了亲容琳的唇角,“等你从晋城回来的,你不是要和方莉他们去晋城爬上晋阳山,还有去山下露营?” \b\b\b\b\b\b\b\b 第285章 互相隐瞒,因为爱! 夜里,吃过饭的容琳洗手后在擦护手霜,她扭头看盛谨言在收拾饭桌,他要去洗碗。 容琳看了一会儿,随即起身去了衣帽间,她扭开了保险柜的门,她伸进去拿玉坠的手顿了顿了。 而后,她还是拿出了那个锦袋。 容琳打开后拿出了那块玉坠,她仔仔细细地看着玉质通透的小兔子玉坠,玉兔脖子上那一圈木芙蓉看得格外地扎眼,她将那个玉坠攥进了手里。 她眼中的泪又晕染开来了,她揩了一下眼泪。 容琳整理一下情绪,将玉坠又扔进了保险柜里。 她一转身,就见盛谨言穿着睡衣倚在门口看着她,他扯了扯嘴角,“容容,我洗了水果,你过来吃点水果。” 说完,他转身往客厅去了。 容琳紧张的心放了下来,她捂了捂脸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她害怕盛谨言发现的她的难受,她不想让他跟着她痛苦难过。 容琳出来吃水果的时候,她见盛谨言正在书房办公,他带着眼镜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的样子格外的认真。 她吃着水果,脑中却在想着盛必行说的整件事。 容琳要找到其中的破绽就要证明两点,一是证明她容琳不是容砚青的女儿,或者证明盛谨予不是容砚青的女儿。 想要证明这两点的其中一点,她都绕不过一个人,那就是容砚青。 容琳觉得很难受,她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安过,七上八下的不安。这种感觉很像是自欺欺人,因为两枚玉坠都价值不菲,都不像可以造假的东西,就像不能造假的血缘。 盛谨言听不到卧室的声音,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见容琳已经睡了。 他关好门折返书房,他拨通了彭朗的电话,只想了两声他便挂断了,而后陷入了漫长的等待。 临近深夜,彭朗才用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而他所在的环境很吵。 盛谨言皱眉,“你在哪啊?” “在酒吧,”彭朗觑了一眼盛家的其他在舞池里群魔乱舞的人,“不跟他们出来鬼混,我哪敢给你打电话?” 盛必行生性多疑狡诈,彭朗潜伏在他的身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所以,彭朗几乎不会身处盛家时联系盛谨言。 盛谨言长舒了一口气,而后才说,“嗯,辛苦了。阿朗,我爸今天见容琳说了什么?你和他回去的时候,他怎么说?” 彭朗叼着烟点燃了,吸了一口,“老狐狸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特别的高兴又得意。” 盛谨言眼中的冷凛之色皱起,阴恻中透着狠辣,“怪不得。他一定做了什么事情,你最近调查一下,他到底要干什么?” 彭朗眉宇紧皱,听出盛谨言语气的清冷与冷肃,“容琳见过他后....容琳出了什么事嘛?” 盛谨言回想一下容琳这一天的状态,她心不在焉却极力掩饰,尤其是他刚才看到容琳去看保险柜的那枚玉坠。 盛谨言的第一反应是封子玉将容砚青来找容琳的事告诉了她,所以,她才会去看那枚玉坠进而忧思。只是,这和她见过盛必行有什么直接的关联吗?盛谨言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他沉吟片刻,“容琳心情很不好,虽然她在我面前掩饰,但我能感觉出来她不开心。” 彭朗,“.......” 他冷嗤,“你确定这不是你恋爱患得患失,不是你‘恋爱的酸臭味’?”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有点不耐烦,“我早过了患得患失的阶段了。不是,你别不当回事儿,你把盛必行见容琳前,盛家发生的事儿好好捋一遍,很小的事儿也别放过。” 他又不放心地说,“等你捋好了,我们见面谈。” 彭朗叼在嘴里的烟灰抖了一下,“我说盛谨言,你真是为了媳妇完全不顾我死活啊?还要和我见面聊?” 盛谨言,“......” 他忽而低垂着眉眼,调侃,“我好久没和你见面了,想你了。” “别介,”彭朗冷嗤,“在盛家我们不是刚刚偶遇过吗?” “你也说了那是偶遇,”盛谨言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十分坦然地说,“偶遇那是见面嘛?那能表达我对你最诚挚的问候吗?那不能....” 盛谨言话没说完,对面传来的嘟嘟的挂断声。 他勾了勾嘴角,“彭彭他还挺惜命!” 盛谨言在客房洗漱后就回了卧室,他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上了床,他刚躺下,容琳就抱住了他,“阿言....” 盛谨言搂着容琳,捋着她的头发,“嗯?容容你怎么还没睡?” 容琳没睁眼只是把他抱得紧紧的,“阿言,以后无论如何,你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呵,不睡觉就在担心这个?” 盛谨言的大手抚在了容琳的柔软上,他轻笑,“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别瞎想,睡吧!” 一语双关逗笑了容琳,她拉下盛谨言的手,“一点正行都没有。” 盛谨言亲了亲容琳的额头,而后才信誓旦旦地说,“我就是告诉你,你的哪我都离不开,离了你,我都活不了。” 容琳捏了盛谨言腰上肉恨恨地拧了一下,“让你不好好说话。” 盛谨言吃痛的闷哼,“我错了,容容你别发功了,咱俩好好睡觉?” 容琳翻了个身,“嗯,真难得,盛总要好好...睡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盛谨言的原因,容琳在他上床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盛谨言看到容琳侧躺着的身子有了呼吁均匀的起伏,他才闭上了眼睛睡了。 盛谨言心中却决定——明天容琳去晋城,他要去找封子玉,他觉得敲打封子玉已经不够了,他要把话和封子玉说清楚。 第二天一大早,谭泽就开车过来接容琳了。 盛谨言则送容琳上了车,又嘱咐,“容容,在外边野营要注意安全,要是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找你。” 容琳坐在副驾驶上点头,“嗯,我知道了,我不在家你好好吃饭。” 盛谨言听此直起了身,“那必须的,秦卓的酒都约好了,胡吃海喝算是逃不过去了。” 他垂眸片刻,抬眼冷冷地对谭泽说,“转过去。” 谭泽马上扭头看向了车外,盛谨言则俯身吻住了容琳的嘴唇,他温柔又缱绻的亲吻让容琳脸颊绯红,她推开了盛谨言,“你讨厌,你还要不要脸?” 盛谨言两手插进西裤口袋,而后才说,“不要!” 容琳脸色更红了几分,而同样脸红的还有谭泽,因为他隐约听到了两人接吻的细小声音,那个声音让人觉得尴尬又奇丽。 容琳推开了盛谨言,她系好了安全带,对谭泽说,“开车。” 谭泽得令一脚油门踩到底,把车开了出去。 盛谨言看着谭泽开车离开,不知为什么心底竟然隐隐的不安,但他又不知道不安什么。 路上,谭泽正要找个话题缓解下尴尬,就听容琳说,“谭泽,你现在负责保护我,那你是不是就要听我的话?” \u0003\u0003\u0003 第286章 僚机出击,她要去见谁? 路上,谭泽正要找个话题缓解下尴尬,就听容琳说,“谭泽,你现在负责保护我,那你是不是就要听我的话?” 谭泽愣了一下,而后才说,“这是自然,盛总让我来就是要听您的话。” “好,我让你做的事,你不能告诉盛谨言,”容琳眸色清冷地看向了谭泽,“你要是能做到,你就和我去晋城,你要是做不到,你就路边停车。” 容琳垂眸冷声继续说,“我自己去晋城,我给你放两天假,你好好休息一下?” 谭泽脑子一转赶紧说,“容小姐,我要不和你去晋城,那盛总知道一定会剥了我的皮,您就当可怜我,让我跟您一起去。” 容琳意有所指地看向谭泽。 谭泽会意,“您放心,我一个字都不往外说,保证让盛总不知道。” 容琳扯出一抹淡笑,“好,谢谢你。” 谭泽内心却不平静,他在想这算不算背叛了盛谨言而投靠了容琳?关键,他们是盛谨言雇佣的。 但又想连盛谨言都听容琳的,那他听容琳的也没有问题。 盛谨言去公司开了一个短会,而后他就开车去了封子玉的会所。 他一下车,会所的刘经理就迎了出来,“盛总,您来了。” “嗯,”盛谨言扫了一眼还没上客人的会所前厅,他直接问,“你们封总呢?去告诉他,我找他有事。” 刘经理面露难色,“嗯?盛总,封总不在啊,他没和你说嘛?他去晋城出差了。” “晋城?” 盛谨言微微一顿,而后才又问,“他没说他去晋城做什么?” 刘经理仔细回忆了一下封子玉临走时的交代,而后才慢慢吞吞地说,“封总说他那边有个病人要看,两天就回来。” 盛谨言咬着嘴唇正在想这事儿,就听秦卓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么寸,你怎么在这?” 盛谨言转身见秦卓走了进来,而他身后跟着的不是别人,是顾瑄。 他见此,桃花眼浓着浅笑,“我在这怎么了?是碍你的眼了还是碍顾律师的眼了?” 盛谨言意味深长且恣意风流的笑让顾瑄格外的不好意思。 她垂眸,“不碍我的事儿,盛总,既然碰到了,一起吧?” 盛谨言向秦卓挑了挑眉,“老秦,顾律师邀请我一起,你说我是一起呢还是一起呢?” 秦卓没什么表情就是脸上像是淬了一层寒冰一般。 盛谨言站在那没动,两手放在西裤口袋里,嘴角挑了挑,“算了,我还是回去吃工作餐吧,我怎么觉得我只要一动,你丫就得上嘴来咬我呢?” 秦卓,“......” 顾瑄则笑出了声,“盛总可真幽默,一起吧,不然我也不好意思和秦律一起吃饭,而且,还以一个手下败将的身份和胜利者一起吃饭。” 盛谨言皱了皱眉想到上午白芷蓉纵火案开庭,既然顾瑄这么说了,想必是在法庭上没说过秦卓。 他笑着圆场,“顾律师别气馁,我们都说不过老秦,骂人也骂不过他,他跟疯狗一样。” 秦卓,“.......” 他快步走了上去,一把将盛谨言搂了过来,“拆我台?” 盛谨言笑得怂怂的,“哪敢啊,我现在就是最佳僚机,你指哪,我打哪!” 秦卓冷嗤,低声说,“我看你最佳灯泡,走到哪都在那发光发热。” 顾瑄不想知道两人叽叽咕咕什么,所以,她快步进了会所。 见人进去了,秦卓才松了口气,“你不知道我请她吃顿饭有多难。” 盛谨言摸了摸鼻子,轻笑,“这不是来了么?没看出多难!” 秦卓神情极其不自在,而后才小声说,“我是送她回律所,上车后我变道,把人硬带过来了的。” 盛谨言听完笑出了声,“出息!” 他揶揄秦卓,“一个律政佳人被堂堂金牌律师,律政界的翘楚秦大状像拐带妇女儿童一样给拐来吃饭。”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恣意调侃,“这传出去,你在律政圈还怎么混?” 秦卓脸色难看,他叹了口气,“我就这么招女人烦嘛?连和我吃顿饭,她都不愿意。” “你不是招女人烦,”盛谨言搂着秦卓往里走,“你是招顾瑄烦,你看人家顺眼了,人家看你还没顺眼,这很正常。” 秦卓甩掉了盛谨言的胳膊,冷声回怼,“你这种废话,一会儿进去少说,我不爱听。” “我一会儿进去了,我都不说话,”盛谨言双手插着口袋一脸的幸灾乐祸,“我看现场气氛到底能冷死我还是冻死你!” 不多时,盛谨言脱了西装外套,挽着衬衫袖管支着胳膊在那看秦卓饭菜单,他一副等饭吃的样子。 顾瑄觑了一眼盛谨言,而后找话题地问,“盛总,容琳呢?要不把她叫来一起吃?” “她同事请华云还有他们部门的人去晋城玩了,”盛谨言浅笑着看了眼手表,“估计,还有半个多小时,她就到晋城老家了。” 顾瑄点头,“怪不得。” 盛谨言看了眼秦卓,而后才说,“老秦,你挑好了吗?让顾律师先点,女士优先。” 秦卓压根就没寻思点菜的事儿,而是在想怎么打发走盛谨言。 他将菜单推给了顾瑄,“你看看你喜欢吃什么?” 盛谨言听到这长舒了一口气,仰靠在座位上,“哎,顾律师,不论你信不信,我从来没听老秦这么温柔地和谁说过话。” 他忍着笑又说,“我突然间觉得有点感动,一种看到了‘多年朋友终于熬成了你的备胎’的成就感。” 顾瑄,“......” 秦卓,“......” 秦卓想把捣乱的盛谨言搞走,就听顾瑄笑得爽朗,反问,“盛总哪只眼睛看出来秦律要给我做备胎的?” 盛谨言一本正经道,“两只眼睛,还是两只慧眼。” 顾瑄没生气反而笑得有几分得意,这种得意来自新的满足感,那种在法庭上被秦卓挫败后,在感情上占据主导的优越感。 盛谨言看出了这一点,他给秦卓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有戏。 秦卓顿了一下冷着的脸露出一抹甜笑,看得盛谨言一愣,他低头冷嗤,“槽,这种笑我都几年没见过了。” 不多时,顾瑄选好了菜,又把菜单递给了盛谨言,他接过看了看顾瑄果然喜欢新鲜麻辣的海鲜,这和秦卓的饮食习惯恰恰相反。 秦卓喜欢清淡,他对海鲜的要求也不例外,清淡鲜甜且无腥味,所以,封子玉这边的海鲜,他多吃清蒸或者白灼的。 而顾瑄点的都是麻辣口的,盛谨言见此在后面加了一笔——多加辣。 他又点了几个清淡的菜却备注道——这几道菜放在我对面,谢谢。 刘经理见秦卓和盛谨言都在,自然是亲自照顾点菜,所以看到这张菜单的时候,他是心领神会。 等菜的间隙,盛谨言则和顾瑄聊起了容琳打拳的事儿,而另一边,容琳他们到了晋城收费站。 容琳对谭泽说,“我们先去医养医院,我要去看一个人......” \u0005\u0005\u0005\u0005\u0005 第287章 不欢而散,不认! 等菜的间隙,盛谨言则和顾瑄聊起了容琳打拳的事儿,而另一边,容琳他们到了晋城收费站。 容琳对谭泽说,“我们先去医养医院,我要去看一个人。” 而后容琳将车的中控屏蓝牙链接到自己的手机上,打开地图导航,去了容雪薇住的医养医院。 谭泽不是傻子,这让他想起了盛谨言和秦卓说起把一个叫容雪薇的人放到了晋城郊区的医养医院,当时他还好奇谁是容雪薇? 后来,他想到了那两箱子日记,又想到了容琳。 最后,他推断出容雪薇就是容琳的母亲。 谭泽想到这紧绷下颌,大气不敢喘,因为他还听说容琳特别讨厌容雪薇这个人,可以说深恶痛绝,而今她要去看容雪薇,他就怕出什么乱子不好向盛谨言交代。 不多时,到了医养医院,容琳推门下车,“谭泽,你在车上等我。” 谭泽听到这神情不自在,但还是点头,“好,容小姐....有事儿你给我打电话。” 容琳点头,而后快步走进了医院。 她走到前台和导医台的护士说,“我是容雪薇的家属,想去探望她。” 护士抬眼看向了容琳,而后她才低头找容雪薇的资料。 她嘟囔着说,“怎么这么多人来看容雪薇,平时也没见过,一下子来这么多人。” 容琳一顿,神色不明,“你说什么?很多人看望容雪薇?” 护士觉得自己多嘴了,没再多说话,只是告诉容琳,“容雪薇现在住在3015室。” “好,谢谢。” 容琳快步走向了电梯,她心中猜测到应该是容砚青他们来看过容雪薇了,不然,护士不会有那样的一句话。 到了三楼,容琳疾步走向了3015病房,她敲了两下便推开了门。 迎面就看到封子玉依靠着床尾站在那,他的目光与容琳对视,吓得他手中握的橙子掉在了地上,那圆滚的橙子滚到了容琳的脚下。 封子玉直起身,很有几分错愕,“容琳....” 而随即看过来的人还有那个之前跟在封子玉身边的外地病人,还有一个模样与她神似的年轻女人。 坐在容雪薇床边的容砚青激动地站起了身,他颤抖的嘴唇,“容...容琳....” 容琳有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她从来没想过把自己置身在这样的境地,她看了一下脚下的橙子。 她将其拾起后起身,走到封子玉面前将橙子放在封子玉的手里,“你们是容雪薇的家人?” 封子玉,“......” 容思若愣了片刻,听明白容琳的话后,她冷声问,“容小姐,她难道不是你的家人?” 她的目光落在了容雪薇的身上,意有所指地问,“她不是你妈嘛?” 容琳摇头,“不是。” 说完,她转身往外走。 封子玉赶紧追了过来,一把拉住容琳,“容琳,你别激动,你听我跟你解释。” 容琳推掉了封子玉的手,冷嗤,“你不用和我解释,你还是想想怎么和盛谨言解释吧!” 封子玉绝望地闭了闭眼睛,他还是冲破思想束缚地说,“容琳,我知道你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白城容家的女儿,但你就是。” 他声音有几分沙哑,“你是我亲表妹,思若是你的姐姐,那边站着的男人是你爸爸,容砚青。这不是你逃避,就能无视的事实。” 容琳攥紧了手心,她转身冷笑,“事实?什么是事实?有血缘关系就是亲人的事实?” 她指着躺在床上的容雪薇,瞪了一眼呆看着她的容砚青,“容雪薇弃而不养,让我和容铭从小在寄宿家庭接受非打即骂是不是事实?” “我们姐弟二人背着老小三的儿女的骂名在晋城苟且得活了20几年是不是事实?” 容琳怒目而视,“二十多年,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不闻不问,突然跑出来认亲,这是不是更可笑的事实?” 她声音冷肃而坚韧,“这么多事实摆在我面前,我为什么要接受和你们有血缘关系的事实,你们凭什么?” 容砚青听到这,泣不成声,他嗫嚅片刻才说,“容琳,爸爸对不起你和容铭,我一直都在找你们。真的!” 容琳长舒了一口气,而后看向容砚青,“容先生,你这么说,我担待不起。我和容铭从小到大都以孤儿自居,我俩没妈更没爸。” 众人,“......” 容琳睨了一眼在床上躺着不动的容雪薇,轻笑,“既然你们上杆子来认容雪薇,我自然不拦着,从今天起,容雪薇的任何费用我都不会再承担。” 她偏头看向了远处,而后又说,“祝你们一家团圆。” 话音落,容琳开门走了出去。 封子玉看到容琳决绝的背影又看向了容砚青,容砚青一个站不住瘫坐在了沙发上。 容思若勾了勾唇角,而后才有几分风凉的说,“爸,你不觉得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嘛?程雪薇现在要死不活的,而你心心念念的妹妹和弟弟都不想认你!” 她心里现在对容砚青也是一肚子怨气,她就是容砚青丢的那一把米。 容砚青瞪了一眼容思若,冷声呵斥,“你闭嘴。” 容思若气闷地摔门出去了,封子玉则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套在身上,“舅舅,我去找容琳,再和她说一下。” 说完,他快步去追容琳。 容琳此时正在前台办理容雪薇的停费手续,那护士看向容琳的神情阴晴不定的,“您能确定其他人会给容雪薇缴纳费用嘛?” “你去问他们,”容琳表情冷肃像是淬了一层寒霜,“如果他们也不缴费,你们就把容雪薇扔出去,让她自生自灭就好了。” 护士,“......” 护士觉得容琳说话很过分,“哎,你怎么说话呢?” 这时,封子玉递上一张卡,“护士,用我的卡给容雪薇续费。” 容琳瞪了一眼封子玉,转身拿着单据和退款往外走。 封子玉跟护士打了招呼就跟着往外走,“容琳,我们谈谈行吗?”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容琳忽而站住了脚步,看向了封子玉,“上次盛谨言去衡城,这个容砚青就来了你的医院和会所,他那时候就是过来认我的,对吗?” 封子玉,“......” 他点了点头,“容琳,其实你爸爸这些年过得也不好,他一直都在找你,你....” 容琳一瞬不瞬地看着封子玉,她冷嗤,“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他不是我爸,我没有爸!” 话音落,容琳往外走,封子玉过来拉容琳。 这时,靳少霆走了过来一把掐住了封子玉的手,“你干什么?” 封子玉,“......” 靳少霆看向了容琳,发现她脸色潮红,眼中有泪,满是愤懑之色。 他柔声问,“容经理,你没事吧?” 容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乱的,她摇头,“没事,我先走了。” 容思若下楼来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u0003\u0003\u0003 第288章 都是套路,为了女人! 容思若发现靳少霆看容琳的眼神满是柔情与欣喜。 那种眼神她很熟悉也很陌生,熟悉的是她就用这种眼神看过靳少霆,陌生的是她没见过靳少霆这样看过她。 靳少霆见容琳走后,他推开了封子玉的手。 他冷嗤,“封医生,容琳的男友盛谨言不是你朋友吗?你这样死缠烂打,好吗?” 封子玉,“......” 他瞪了一眼靳少霆嗤笑,“靳总脑子有包吧?让开!” 容思若快步走了上来,她拉住了靳少霆,“靳总,这是我们的家事,您不要插手。” 家事? 靳少霆微微一顿,容琳也姓容,难道说她是容家人? 他很难形容他听到这句话时的感觉,因为洛繁曾明确地告诉过靳少霆——容琳是老小三容雪薇的女儿,她出身不好,在晋城人人喊打。 靳少霆不解地看向容思若,“容总,你找我来,不会是因为这件事吧?只是,容琳是你们家的亲戚吗?” 容思若在靳少霆眼中看到了乍惊乍喜,她挑着眉眼点头,“容琳是我亲妹妹,不过,她不想认我们,我也不想认她。” 靳少霆,“......” 而封子玉快步追了出去,他见容琳上了车,快步追了上去,“容琳....” 谭泽见封子玉从医院里追了出来,整个人都有点懵圈,他嗫嚅片刻,“容小姐,封先生是在叫你吧?” 容琳别过脸,“开车,别理他。” 谭泽点头,他正要开车就见封子玉拦在了车头前,“容琳,我必须和你谈谈....” 谭泽看着封子玉穷追不舍外加死缠烂打的样子。 他嘴角抽抽了,“槽,这封子玉胆子大了啊?连盛总的女人都敢觊觎,我撞过去?” 容琳听到谭泽的话,她心头一惊,“别撞,你疯了?” 封子玉则绕了过来,拉开了后车门坐了上来,“容琳,我想和你谈谈,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谭泽回头看向了封子玉,他目光不善,“封子玉,别让老子揍你,再瞎哔哔,信不信我废了你?” 封子玉,“......” 他冷嗤,“谭泽你出息了,你们家先生知道你对我这么没礼貌嘛?” 谭泽眼中狠辣蹿腾,他冷斥,“你还有脸提我家先生,我家先生要是知道你觊觎容小姐,第一个先打折你的腿。” 封子玉被气得无语,他冷声回怼,“你别不了解情况就在那瞎掺和。” 谭泽,“......” 容琳闭了闭眼睛,而后叹了口气,“你要说什么?” “容琳,我不是来求你原谅我舅舅的,”封子玉言语诚恳,而后他又说,“但你不能自欺欺人,你起码要了解一下当年的事,你说呢?” 容琳顿了片刻,当年的事,难道是容雪薇和容砚青当年的事? 那这里面会不会有阮静怡的事? 容琳垂眸想了片刻对谭泽说,“谭泽开车,找一个能说话的地方。” 谭泽觉得更懵了,怎么又扯出了封子玉的舅舅? 但是容琳让他开车,他又不能不开车,“好,容小姐。” 而后,谭泽发动了车子离开了医院。 封子玉长舒了一口气,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觉得情况这么混乱过。 另一边,会所的包厢内,菜已经上齐了。 秦卓觑了一眼正在吃炭烤生蚝的盛谨言,他咕噜了一下喉结,他的面前全是辣味的海鲜。 而盛谨言面前却是白灼虾,炭烤生蚝,清蒸梭子蟹还有几个海鲜小炒,而他和顾瑄这边全是麻辣口味的海鲜,就连小海鲜的捞汁都是芥末味十足。 顾瑄很喜欢辛辣口味的海鲜,她筷子一直没停,而盛谨言就更是大快朵颐。 他挑着眉眼,忍着笑问,“老秦,你怎么不吃啊?” 秦卓剔了盛谨言一眼,“我在吃。” 盛谨言点头又对顾瑄说,“顾律师,秦卓最喜欢吃海鲜了,我看你也喜欢,以后常在一起聚聚。” 他垂眸浅笑,“人之大欲,食者性也,能吃到一起去,这也是一种缘分。” 顾瑄算是领教盛谨言的会说话了,而且她发现盛谨言和传闻中的有点不同。 传闻里的盛谨言少言,其实不然,他只是和不对脾气的人不说话,和好友在一起,他话还是挺多的。 顾瑄有点不自在,“我看我和秦律吃不到一起去,你看他都不怎么吃。” 盛谨言见此挑了挑眉,而后才有几分嗔怪的语气,“老秦,别装了,不用怕顾律师不够,我已经加菜了,你抓紧。” 秦卓恨恨地瞪了盛谨言一眼,他真的很想过去揍他一顿,但是当着顾瑄的面,他又不能。 他夹起香辣梭子蟹开始吃,辛辣味随即将他呛得直咳嗽。 盛谨言忍着笑而后对顾瑄说,“顾律师,快给老秦倒杯水,他跟你吃饭激动的舌头都不好使了。” 他随即起身,“我去加两个不太辣的菜。” 话音落,盛谨言开门出去了,他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而秦卓还在咳嗽,顾瑄见秦卓咳得眼泪都出来,她赶紧给秦卓倒了一杯柠檬水,“你不能吃辣又何必勉强?呛辣椒多难受?” 说完,顾瑄把柠檬水递给了秦卓,“喝点水。” 秦卓伸手过去接却握住了顾瑄拿着水杯的手,细滑柔软的触感,微微的凉,而顾瑄却被秦卓温热的手掌包裹。 这让顾瑄心头一颤,脸颊绯红。 秦卓觑了一眼水杯上顾瑄白皙的小手,心上一热,他笑着说,“给我吧!” 顾瑄愣了一下,把水杯推给了秦卓,他虽然拿稳了,但是里面的水还是洒了出来,洒在了秦卓的裤子上,不过洒的位置很尴尬。 顾瑄见此红了脸,她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秦卓扯了扯嘴角,眼中之色渐渐幽深,“顾瑄,别去太久,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顾瑄开门就出去了,她看到盛谨言正掐着烟站在院子里吸烟。 他一只手拿着手机在翻看,一只手掐着烟,时不时地吸了一口。 她见此低头快步往洗手间走,她还是很庆幸的——盛谨言没看到刚才尴尬的那一幕。 听到高跟鞋声,盛谨言回头见顾瑄的背影往卫生间去了,他掐了烟,将烟蒂弹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盛谨言一进门就见秦卓在拿着餐巾布在擦裤裆上的水渍。 他神情一顿,“老秦,你这么忍不住嘛?” 秦卓,“......” 他抬眸眼中尽是冷色,“水洒了。” 盛谨言的桃花眼扫了一眼顾瑄离开后的椅子,他笑容恣意,“顾瑄洒的还是你自己洒的?” 秦卓垂眸没说话,只是他不经意勾的嘴角让盛谨言瞬间了然。 盛谨言轻嗤,“套路真深,一会儿是不是要借口衣服湿了让她陪你回家换衣服?” 秦卓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不止,我吃辣椒会起疹子,你看?” 盛谨言见秦卓勃颈上有细小的红疹子已经发了出来。 他快步走过去捞过西装外套,“行,你是真会,我就不在这阻碍你去医院装病娇了。我先撤。” 秦卓咬了下嘴唇,挤出了几个字,“赶紧滚!” \u0004\u0004\u0004\u0004 第289章 过敏了,对爱过敏? 顾瑄回来的时候,秦卓脸上已经有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疹子,她见此一脸惊讶,而秦卓似乎没有发现一样,还在吃麻辣味避风塘梭子蟹。 她觑了一眼盛谨言的座位,“盛总呢?” 秦卓对顾瑄发问一点都不意外,“他公司有事,接了个电话就先走了。” 顾瑄坐了回来,她看了一眼秦卓脸上的红疹子,她嗫嚅着问,“秦律,你没事儿吧?” 秦卓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脖颈,意味不明地说,“没事,就是被蚊子咬了有点痒。” 顾瑄听此长汲了一口气,她按住了秦卓的手,“别吃了,你现在满脸都是小红疹子,你应该是过敏了。” 秦卓微微一顿,他一瞬不瞬地看着顾瑄,而后才煞有介事地说,“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了。” 顾瑄见脸色微微泛红的秦卓,她很害怕,“我说你别吃了,走,我送你去医院。” 她又不放心地说,“要不,我打急救电话吧?” 秦卓则起了身,煞有介事地晃了一下,“不用急救,别浪费医疗资源,我自己能走。” 顾瑄见此拿起西服外套和包,又拎起秦卓的公文包,“好,我送你去医院。” 从包厢出去,秦卓走在前面,而顾瑄就跟在秦卓的后面,她看着秦卓一步一晃的,她忍不住想伸手过去扶他。 秦卓心里却在纳罕顾瑄为什么不过来扶着他,是他装得不像还是顾瑄对他是“铁石心肠”? 顾瑄就见秦卓又一个踉跄,他人差点摔倒,她赶紧走上去扶住了秦卓,“秦律,你慢点走。” 秦卓心中一喜,不是顾瑄“铁石心肠”而是他装得不像。 他和盛谨言不一样,那孙子撒娇卖萌,装哭卖惨都会,“演技”逼真又能共情,是一个被霸总身份耽误了的好演员,可他不是,所以在套路女人这方面,他手生,不熟练。 秦卓的胳膊被顾瑄架在了肩膀上,她纤柔的肩膀被秦卓的肌肉硌得生疼,但是她没吭声,只是她感觉秦卓的半身的重量慢慢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刘经理见秦卓被这样架着出来了,他本想上前来帮忙却被秦卓一个眼神给秒没了,那个眼神狠厉又清冷,意味就是——少管闲事。 他生生地站在那没敢再往前挪一步,而是例行公事地说,“秦律,盛总走之前已经结账了。” 秦卓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看得刘经理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小声嘟囔,“秦律病娇怎么有种猛虎嗅蔷薇的感觉?” 刘经理按照盛谨言的走之前的吩咐悄咪咪地拍了一段视频发了过去,盛谨言此时已经回到了公司。 他看到刘经理发给他的视频,笑得爽朗。 盛谨言坏笑着将视频转发到了兄弟群,而后配了一句话——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只不过,顾瑄这朵蔷薇花怎么被秦卓摧残的怎么有点要掉花瓣了呢? 盛谨言想看群中欢腾,但是半天都没人回复。 他又不死心地@了肖慎——老肖,你不想嘲笑两句秦卓吗? 盛谨言这句发出去,结果依旧是石沉大海。 忽而,盛谨言收到了一条微信,他轻触点开,竟然是霍轻语。 霍轻语发了一张北城一家名为三台云舍的茶楼照片。 她留言——阿言,还记得这嘛?那年你来北城谈生意,就是在这帮我解围的,你还记得吗?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他知道霍轻语回国了,但她一直没来找他,他以为霍轻语是看到了他和容琳官宣的新闻进而知难而退了。 原来,她不是知难而退,而是在找契机,比如说她再次去北城,寻找当年“情分”的契机。 盛谨言思虑片刻回复——不记得了。霍小姐,我已经有女友了,我想你也知道,以后别再私下联系我了。 在三台云舍茶楼喝茶的霍轻语看到盛谨言发的信息,手一顿。 她气闷地放下茶盏又发了一条——阿言,你有女友又怎样?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难道容琳还不允许你有异性朋友? 结果,微信却显示“对方不是你的好友,信息无法送达”。 盛谨言把她拉黑删除了! 霍轻语气得又将茶盏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清脆的声响让坐在她对面的封子懿一顿,“霍小姐,怎么了?” 封子懿,封子玉的大姐,她勾了勾丰润的嘴唇,“是不是封子玉不同意添加你为好友?” 她又给霍轻语添了一杯茶,“你别急,我回去就给他打电话,惯的他臭脾气。” 霍轻语脸上尴尬,“大姐,我约您过来就是想和您说....我有喜欢的男人,我和子玉不合适。” 她呷了一口茶,“我是晚辈,不好和伯父,伯母讲清楚。所以,我拜托大姐帮我和他们说清楚,我不喜欢封子玉,他也不喜欢我,我们以后只做生意合伙人,别再撮合我们了。” 封子懿脸上尴尬之色渐起,“哦?你有喜欢的人,是谁呀?” 霍轻语想到盛谨言刚才的态度,她心凉半截。 她咬了一下嘴唇含糊其辞地说,“他和我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在宁都商圈也是举足轻重。” 封子懿忽而想起那天肖慎来找她时,肖慎瞥见了霍轻语的背影,他轻笑,“那个女的怎么那么像霍轻语?” 当时,封子懿没多想,而今霍轻语又说她喜欢的人是宁都人且有一起长大的情分。 据她所知,肖慎的父亲肖卓远和霍轻语的父亲霍光启关系很不错,难道霍轻语喜欢的人是肖慎? 霍轻语冷嗤,“他倒是有钱,只是他不解风情的样子你确定比子玉适合你?” 不解风情? 霍轻语脸色尴尬,盛谨言对她岂止不解风情,是不讲情面,说拉黑她,他连一分钟都不会考虑。 她呷了一口茶,就见封子懿已经在给封子玉打电话了。 晋城一家咖啡厅内,封子玉扫了一眼盛谨言发在兄弟群的视频,他心凉半截,秦卓和那个顾瑄搂搂抱抱地从他会所出去。 好在他当时不在会所,若是他在,他一定会坐不住吧! 封子玉看向容琳,就听容琳又问,“你的意思容雪薇的本名叫程雪薇,是你外公外婆的养女,后来她和容砚青相爱结婚了。” 封子玉点头,“对,但我外公外婆接受不了养女变儿媳,家里一直是鸡飞狗跳的。后来,程雪薇受不了了,她就离家出走,带走了你。” 容琳听到这直觉脑仁疼,她又问,“那容铭呢?” “她走的时候,已经怀上容铭了,”封子玉笃定地说,“容琳,其实你也发现了,对不对?容铭和我舅舅容砚青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容琳搅了一下咖啡杯的咖啡,又问,“那你能告诉我容砚青和阮静怡是什么关系吗?” \u0005\u0005\u0005\u0005\u0005 第290章 谁是你太太? 封子玉觉得容琳的思维很跳跃,只是她是如何知道盛谨言的亲妈以前是容砚青的未婚妻的? 容琳见封子玉卡壳,她冷声问,“你不是说你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嘛?” “啊,容琳,你对我这个表哥是不是敌意有点大了?” 封子玉推了一下眼镜,而后才说,“我听说阮静怡是我舅舅的未婚妻,解除婚约后,她嫁给了盛必行,我舅舅如愿娶了程雪薇。” 容琳顿了一下又问,“阮静怡和容砚青有孩子吗?” 封子玉一口气没理顺把咖啡喝呛了,他咳了半天,而后拿出手帕擦了一下嘴,“容琳,你在说什么?我舅舅怎么可能和阮静怡有孩子?” 容琳垂眸没什么表情地问,“我是说他们俩有没有婚内出轨?” “盛谨言和容思若同岁,他是盛必行的儿子,”封子玉完全理解岔了,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容琳,“你别胡思乱想,行吗?” 容琳支着额头觉得自己的心乱极了,她摆手,“我和你说不清楚,而且这事儿怕是只有容砚青自己知道。” 云里雾里的封子玉听到这倒是点头,“对,我安排个时间你和我舅舅当面聊聊?” 容琳一顿,她根本没有认容砚青的打算,她只是想搞清楚盛谨予到底是不是容砚青的孩子而已,也仅此而已。 看着愁容满面的封子玉这会儿笑得和煦,容琳剜了他一眼,“封子玉,你是不是利用为我治疗做催眠的机会拿了我的检材,做过我与容砚青的亲子鉴定了?” 封子玉,“......” 他愣了一会儿神,而后才说,“容琳,你是真聪明。对,你千真万确就是我舅舅的女儿,是我的亲表妹。” 容琳冷嗤,“别这么说,我不会认容砚青,更不会认你。” 说完,她起身往外走。 封子玉听此颓然地靠在椅背上,祈求地说,“容琳,我求你,别把这些告诉盛谨言,他知道非弄死我不可。”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容琳走到收银台,“小姐,买单,我那杯咖啡的钱。” 封子玉,“......” 他刚要起身就见他大姐封子懿的电话打了进来,他接起,“大姐,找我有事?” 封子懿轻笑,“子玉,你在哪呢?” 封子玉捏了捏眉心,“我陪舅舅和思若来了晋城,刚被不愿认我的表妹喝过咖啡,被她骂完。” 封子懿,“......” 她看了一眼霍轻语,而后起身往外走,她轻声问,“你说的表妹是容琳嘛?” “不然呢?你都没看她怼我的样子,”封子玉气闷地说,“我看咱舅舅想认回容琳和容铭就是天方夜谭,容琳的态度很坚决。” 封子懿叹了口气,“劝舅舅慢慢来吧!” 封子玉哭丧着脸,“我现在没心思担心他,我担心的是我回宁都,盛谨言那活阎王饶不了我!” “那你就不回宁都,回北城,”封子懿笑着又说,“我把霍轻语的微信推送给你了,你一会儿加上,还有她人在这,你回北城...” 电话那端传来了挂断声。 封子懿心里骂了句娘,而后才平复心神又回去和霍轻语闲聊。 霍轻语眉目如画却少有情绪,端得高贵娴静,看得喜欢的封子懿笑着解释,“子玉人在晋城,我舅舅找到我离开多年的舅妈和表妹,表弟了,他过去帮忙。” 霍轻语微微一顿,寻声问道,“你说的是白城容家?” 封子懿点头,“对,我舅舅,容砚青。” 霍轻语点了点头,又不解地问,“你表妹不就是容若思,小容总?” 封子懿叹了口气,“嗯,但我还有一个表妹和表弟,是思若的弟弟妹妹。” 她又笑着说,“说不定你还认识她,是容琳,盛谨言官宣的女朋友,她是我的二表妹。不过,她现在还没办法接受我舅舅。” 霍轻语,“......” 她的手握得紧紧的,原以为容琳的不堪身世是盛谨言不喜的因素,而身家上亿,出身豪门的她会比容琳在这方面得盛谨言的心意,没想到容琳竟然是容家的女儿? 封子懿皱了皱眉,她觉得霍轻语很有几分晃神。 另一边,容琳上了车让谭泽送她去住宿的地方,谭泽发现容琳一整天情绪都恹恹的,她上车后就坐在后排闭目养神,久久无言。 过了许久,容琳才缓缓地对谭泽说,“送我回家吧,去那个老房子。” 谭泽知道那个地方,上次容铭回晋城高考,他在楼下守了来着。 到了目的地,容琳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楼,她开门后进去闻到淡淡的灰尘的味道,一种久违的感觉袭上心头。 容琳简单地打扫了一下就窝在房间里睡觉了。 盛延集团总裁办公室内,盛谨言给容琳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他一个电话就打给了谭泽。 谭泽看到是盛谨言的电话,他的手都有点抖,过了很久他才接通,“盛总....” 盛谨言冷嗤,“你在哪呢?容琳怎么不接我电话,你没和她在一起吗?” 谭泽的脑袋嗡嗡作响,他磕磕巴巴地说,“容...容小姐上楼休息了。” 盛谨言觉得谭泽语气里很怂,说白了就是害怕,他冷声问,“谭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谭泽看了一眼楼上容琳家,而后又问,“您听出来了?” 盛谨言,“......” 他正了一下领带,而后才说,“说发生了什么?” 而后,谭泽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盛谨言,而后还补了一句,“盛总,容小姐说不让我告诉你,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盛谨言脸色阴沉,“嗯,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他愤恨地说,“封子玉....” 想了片刻,盛谨言把何森提了过来,何森笑容灿烂,“盛总,怎么啦?” “你不是想要老婆嘛?容琳要把凌茵介绍给你,”盛谨言轻笑,“走,你下去提车,我们俩去晋城去看你老婆!” 幸福来得太突然的何森愣了好一会儿,他却隐约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盛总,你这不是在利用我吧?” 盛谨言挑眉,“明天周末,你要是不去就在公司加班,我没意见。” 何森提步往外边走,“我去开车。” 盛谨言冷笑,“还跟我在这装,一个个都这么能装就是欠收拾。” 这句话,他说的是封子玉。 另一边,秦卓虚弱无力地靠在那等着护士给他输液,顾瑄却愧疚地听着医生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老公就算再宠你,你也得顾及下他的情况吧?” 男医生一副顾瑄不听教的样子,他冷嗤,“他吃辣椒过敏,你也让他陪你吃?是不是不吃就是不爱你?” 顾瑄,“......” 秦卓心里乐开了花,他抬眼看向顾瑄又对医生说,“医生,别这么说我太太,她不是故意的。而且,是我贪嘴....” 顾瑄气愤,“秦卓,谁是你太太啊?” \u0001 第291章 男色睡颜?吃这款! 秦卓的一句不要埋怨我太太,让男医生更加笃定是两小口闹脾气,男方为了哄自己的老婆不惜吃辣椒过敏。 医生最讨厌的人就是“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的病人,不拿自己的健康当回事儿,还浪费医疗资源。 想到这,男医生看顾瑄的眼神更加不善,他冷嗤,“不要以为年轻就不把过敏当回事儿,严重过敏可是会因为喉头充血窒息死亡的。” 顾瑄忧愤的脸上满上惊诧,看向秦卓的眼神温和了几分。 秦卓却勾了勾嘴角一副他有话对她说的样子。 医生走后,顾瑄气呼呼地坐在秦卓身边,“真有意思,是我逼着你吃辣椒的?是我让你过敏的?” 她瞪了秦卓一眼,“我是你太太吗?你这么大一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这句话,顾瑄的声音小了几分,不是怕秦卓听见,而是怕那个碎碎念的男医生听见。 秦卓看着顾瑄在那使小性子,他笑着说,“我不承认你是我太太,他会说得更久,而且还会脑补出你要谋杀我也说不定。” 顾瑄扫了一眼秦卓的吊瓶,冷嗤,“和你吃一顿饭就惹出这么多事,你是不是克我?” 秦卓也不恼,他挑了挑眉眼,“嗯?阴阳相克也相调和,你这么说,我也没法反驳。” 顾瑄被噎得说不出话,脸上却愈发的红了。 她腾地起身,“你自己在这挂水吧,我走了。” 秦卓一把扣住顾瑄的手腕,他咬着嘴唇,看她的眼神很有几分委屈,“我都这样了,你就不管我了?” 这一声中委屈,愤懑和不甘都有,秦卓的声音也高了几分。 瞬间,一群病号齐刷刷地看向顾瑄。 有人甚至在那哀叹,“哎,现在讨老婆是不容易了,你看那男的长得那么帅,打扮也是非富即贵的精英,还不是小心翼翼又卑微?” 还有附和,“就是啊,男人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这么优秀的男人都这么不容易,何况我?” 七嘴八舌间,顾瑄气闷地想要去申辩,就听秦卓轻飘飘地说,“顾瑄,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顾瑄瞪了秦卓拉着她的大手,“你先放手。” 秦卓没动,就那样拉着顾瑄,他眉眼含笑,“那句话叫人言可畏,当流言像马蜂一样乱撞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去反驳,否则被蛰得满头包的那个人就是你。” 顾瑄,“......” 她突然间觉得秦卓也可以姿态低到没脸没皮,她揶揄,“这貌似有道理的屁话是谁说的?” 其实这句话是秦卓临时想的,但他现在不能如实说,他勾了勾嘴角,“盛谨言说的。” 顾瑄挣脱掉了秦卓的拉扯坐了回来,“你的几个朋友是不是都和你一样,都会歪理邪说?” 秦卓微微向后仰靠在椅子上,而后轻笑,“阿言和老肖确实会,而我因为法律业务的羁绊,还没学会这项‘技术’,我还是以法律和事实为基准说话,办事。” 顾瑄,“......” 她觉得和秦卓说话挺累得慌的,他这人不仅冷而且自恋,刚才那句话就十分自恋。 顾瑄不再搭理秦卓,而是拿出手机玩游戏“消消乐”,简单的游戏用来打发时间也总比在秦卓面前“言多必失”强。 秦卓眯着眼觑了一眼顾瑄,发现她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他偷偷地长舒了一口气,而后便开始不经意地瞌睡点头。 最后,一点一点地靠在了顾瑄的肩头。 秦卓靠过来的时候,顾瑄正玩得认真,发现他头偏过来压在她肩膀的时候,她手一抖手机就摔在了地上。 她刚要伸手将秦卓推过去,就看到秦卓那长卷的睫毛微微颤动,他睡得十分的安静又好看,就是那种可以靠“男色”睡颜诱惑人的那种好看。 顾瑄脸上渐渐起了红晕,她看了一眼自己摔到了地上的手机,觉得“一顿海鲜”引起的“血案”委实让她有点衰。 这时,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他拾起了顾瑄的手机将其递给了顾瑄,“呐,这不就挺好的了?男人也要女人宠的。” 顾瑄一看竟然是刚才那个碎碎念的男医生,他看了一眼靠在她肩头睡着的秦卓,又看了一眼屏幕摔碎了的手机,“等你老公醒了,让他去给你买新手机。” 顾瑄接过手机,只说了句谢谢,并没有接话茬。 秦卓,“......” 他微闭着眼睛猜测顾瑄的手机应该是摔坏了,这是不是又给了他一个买手机的好机会?秦卓忽而觉得这个男医生应该是姓“岳”的,即便不是月老本人,也是月老家的亲戚。 另一边,何森开着车带着盛谨言往晋城去了,一路上盛谨言都没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何森觑了一眼盛谨言,他笑着说,“盛总,咱俩是不是应该坐飞机,这样能快一点?” 盛谨言一顿,“飞机票没有了。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见凌茵?” 何森,“......” 他咬了下嘴唇,“不是,我这不是看你想容小姐想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吗?” 盛谨言瞪了何森一眼,“好好开车,哪那么多废话。” 二人赶到晋城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多了,盛谨言一下车,谭泽就迎了上来,“盛总,容小姐一直在楼上,没下楼。” 盛谨言抬眼看了看容琳家所在的楼层,“留给我一辆车,你和何森去找个酒店住下来。” 谭泽如蒙大赦,他赶紧点头,“行。” 因为他的“告密”行为,他很怕见到容琳,尤其是当着盛谨言的面,面对容琳。 他觉得以盛谨言的“尿性”也就是处事风格,一定会把他卖得渣都不剩。 盛谨言却懒得多想,他提着小行李箱上了楼。 到了容琳家门口,他叹了口气,而后敲了对面李阿姨家的房门。 李阿姨打开房门的时候,她整个人愣了片刻,“小盛,你怎么来了?” 盛谨言笑着打招呼,“李阿姨,你们还没搬到新房去呢?” 为了感激李阿姨一家对容琳姐弟的照顾,盛谨言在肖慎公司开发的晋城一中学区楼盘买了一套180平的住宅送给了李阿姨一家。 李阿姨微微闪身,“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那边还有些家具没添置。” 她笑着说,“你快进来。” 盛谨言笑着摇头,“不了,您把容琳家放在你这的备用钥匙给我用一下,容琳在里面应该是睡了,我不想吵醒她。” 李阿姨惊诧,“囡囡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啧,你俩不会吵架了吧?” 盛谨言神情一滞,他笑着摇头,“我哪敢和她吵架,李阿姨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李阿姨看着盛谨言宠溺的目光,她偷笑,“我看你也不敢。” 话落,她将钥匙给了盛谨言,盛谨言开门后进了容琳家门。 他放下行李径直去了容琳的卧房,推开门就见她蜷缩着睡在那...... 第292章 与他坦白,给他时间! 盛谨言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就见容琳睡着了,不过她显然哭过了,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他见此,心中郁结更重了几分。 盛谨言为容琳盖了盖被子,他就转身去了客厅坐。 容琳醒过来的时候,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道,她心底一惊猛地坐了起来。 她穿着拖鞋出去时,见盛谨言站在客厅的阳台处,他掐着烟平视着前方。 “阿言....” 盛谨言转身看向容琳,见她睡眼惺忪地站在那,看他的表情很有几分错愕。 他掐了烟将烟蒂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盛谨言招手,“容容,过来...” 容琳垂眸而笑,而后走了过去,刚走近,盛谨言就将她抱进了怀里。 软香入怀让盛谨言很有几分心猿意马,而容琳却在靠在他宽厚胸膛的那一刹觉得十分安心。 盛谨言吻了一下容琳的额头处的头发,他轻声呢喃,“容琳,我发现我越来越依赖你了,你刚走,我就想来找你。” 容琳叹了口气,“是谭泽向你打小报告了吧?” 盛谨言就知道他一出现,容琳就知道是谭泽“多嘴”了,他自然也没想替谭泽遮掩。 他轻笑,“他拿我的钱办事,自然事事都不会瞒着我。” 容琳愤恨地紧绷下颌,她冷声说,“所以说这个世界上靠不住的往往就是男人!” “你这一棒子打死的男人还真不少,”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笑容肆意,“还好这群狗男人里不包括我。” 容琳被盛谨言的“不要脸”逗笑了,却听盛谨言又说,“容容,你就没什么想向我吐槽或者坦白的?” 容琳心底一惊,她看盛谨言的神情有了几分古怪,她抱紧了盛谨言,“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两点,”盛谨言捋着容琳的头发,“一是盛必行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二是你对容砚青他们的态度是什么?” 盛谨言语气轻柔和缓,“容琳,我是和你站在一边的,但我要知道你的态度。” 容琳突然觉得对一个精明的男人隐瞒一件事是不容易的,尤其是像盛谨言这样既精明又有城府的男人。 她知道从盛谨言出现在这的那刻起,她注定什么都瞒不过他了,因为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调查得清清楚楚。 容琳拉着盛谨言坐到一边的沙发上,“阿言,我本来没想瞒你什么,我不敢说...因为,我怕...怕你受不了打击而离开我。” 盛谨言在容琳的欲言又止里看到了不安,她的话都说得断续,“容容,到底出了什么事?” 容琳叹了口气,随即起身从背包里拿出了盛谨予的那枚玉坠,“你想知道我对容砚青他们的态度,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不会认下他们。” “至于...盛必行告诉我的事,”容琳走了回来将装着玉坠的盒子放在了盛谨言的手上,“我本想调查清楚,但我却无法心平气和地面对容砚青,所以...我还没去问他。” 盛谨言有些不明所以,他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玉质上乘的玉坠,样式和容琳那枚几乎一样,只不过生肖是虎。 “嗯?”盛谨言不解,“容铭不是属虎的吧,他属羊?” 容琳点头,“对,容铭属羊。” 盛谨言更加莫名其妙,“那这是谁的玉坠?” 容琳两手交叠在一起握紧,而后她一瞬不瞬地看向了盛谨言,“这是盛谨予的...盛必行说盛谨予是容砚青和阮静怡的女儿。” 容琳说完这句话,如释重负,她却看到盛谨言愣在了那,他神情晦暗不明。 片刻后,盛谨言才摇头,“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盛谨言看着那枚玉坠,仔细地看了又看,“不可能...” 容琳的眼泪蒙了上来,她轻声说,“阿言,我求证到了一件事,就是...你妈妈阮静怡是容砚青的未婚妻,但是容砚青爱上他爸妈的养女程雪薇,也就是现在躺在医养医院容雪薇。而后,容砚青和阮静怡解除了婚约。” 容琳的眼泪瞬间滑落,但是话,她还是要说清楚,“阮静怡嫁给了盛必行,而程雪薇嫁给了容砚青,生了长女容思若,又生了我,后来程雪薇因为婆媳矛盾和家庭琐事离家出走去了晋城,带走了我,她肚子里怀着未出生的容铭。”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盛谨言,颤声说,“这是我整合了封子玉和周姨,还有盛必行他们三方的话得到完整链条。” 容琳忍不住的泣不成声,“我想在这链条里找到不完美的一环,比如说..我不是容砚青的女儿,盛谨予也不是容砚青的女儿...可我没找到....” 巨大的冲击下,让盛谨言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坐在那看着手中的玉坠。 容琳就知道盛谨言会觉得一切都乱了,就像她之前的感觉一样。 她嗫嚅片刻,哭着问,“阿言...你是不是想要离开我了?” 盛谨言回神,他看着容琳,粗粝的拇指捻过容琳的脸颊上的泪花,“别瞎想,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还不清楚....” 他停顿了片刻,而后一把将容琳搂进了怀里,“容容,你别哭,我不会离开你的,不会。” 容琳外泄的情绪让盛谨言很是无措,过了许久,她平复了下来。 盛谨言红着眼眶起身,他捞起一旁的西服外套套在身上,“容容,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容琳仰靠着沙发看着盛谨言,她知道盛谨言要去找封子玉和容砚青,她想阻止却知道她阻止不了。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好,晚上我做手擀面,你早点回来吃。” 盛谨言点头,而后他走上前揽住了容琳吻住了她,他吻得温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与凌厉。 片刻后,他才恋恋不舍地与容琳分开,他捏了捏容琳的脸颊,“容容,我想吃炸酱面,把酱炸得香一点。” 容琳红着眼圈点头,“嗯,我把酱炸得香香的。” 盛谨言亲了一下容琳的额头,“我走了,等我回来。” 而后,他阔步开门离开,容琳听到关门声的时候,心沉了底,她的眼泪绷不住地流了下来,她知道她在害怕,她很害怕。 盛谨言匆匆地下了楼,他一上车就将电话打给了封子玉。 封子玉看到盛谨言的电话时,整个人都蒙了,他犹豫了半天才接了起来,“阿言...” 盛谨言听到封子玉的声音很有几分不耐烦,“封子玉,你舅舅容砚青呢?” 封子玉看了一眼坐在程雪薇床边自说自话的容砚青,“在我身边,怎么了?” 盛谨言冷声说,“你把电话给他。” 封子玉顿了一下,将手机递给了容砚青,“舅舅,盛谨言。” 容砚青愣了片刻,但还是接了过来,“喂...” 盛谨言的桃花眼中满是清冷,“容先生,我是盛谨言,我想现在和你见一面....” \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 第293章 棒打鸳鸯,挨揍? 医养医院旁的咖啡厅内,容砚青看着坐在对面的盛谨言。 盛谨言衣着笔挺,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品貌更是风流俊逸,恣意潇洒,容琳爱上这样的盛谨言,容砚青一点都不意外。 容砚青端起咖啡呷了一口,而后又看向了那枚玉坠,他挑眉轻笑,“盛总,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盛谨言目光露出阴恻,“我想听人话。” 容砚青一顿,他轻笑,“难道你妈妈没和你说过吗?” 盛谨言交叠着腿忽而放下,他探身向前,“我现在是向你求证,当然,听完你说的,我自然会去问她。” 容砚青神情一僵,他沉默片刻而后才一脸轻松地说,“盛谨予是我和阮静怡的女儿,这个玉坠是盛谨予出生时,我送她的。” 盛谨言表情晦暗不明,眼中冷色骤起,“你女儿?” 容砚青郑重点头,“对,也正因如此,雪薇她知道后才闹着离家出走。” 他抬眼便对上了盛谨言森冷的目光,他心头一沉,但他不后悔。 因为在盛谨言的言谈中他得知这个盛谨予已经死了,而且盛谨言似乎很在乎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他容砚青承认一个死人做女儿不是什么难事! 即便盛谨言事后向阮静怡求证了,盛谨言也需要一个再次考证的时间。 而这个时间内,盛谨言必定会痛苦,他也没办法面对容琳。这样一来,两个爱得火热的恋人的关系骤然跌到冰点,即便日后解除误会在一起也会有隔阂,分手就是必然。 容砚青之前就不喜欢盛谨言,而今见到盛谨言本人,他更不喜欢这个桀骜不驯,城府颇深,而且笑容里带着阴沉的男人。 他不认为盛谨言会是容琳的良配,而且盛谨言势必会成为阻碍他认亲的人,因为身家颇丰的盛谨言可以给容琳除了男欢女爱的一切经济支撑,让他这个父亲看起来鸡肋到微不足道。 如果,没有盛谨言,那么容琳和容铭或许会快一点接受他。 盛谨言看着目光澄明却频频晃神的容砚青,他心情十分复杂,他倾身向前将那么玉坠拿了回来,“容先生,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 容砚青冷笑,“盛总,这种事情关乎到我的声誉和名声,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盛谨言,“......” 他随即起身,冷声对容砚青说,“你们这些为人父母,道貌岸然的人真是恶心,理不清的男女关系让儿女痛苦,你们不怕遭报应吗?” 盛谨言声音依旧清冷无波,“啧,怪不得容琳不想认你,你这种人渣怎么配有容琳那样的女儿?” 说完,他阔步离开了咖啡厅。 容砚青听到这,后背冷汗起了一层,他心里很不舒服,随即扯松了领带,“你更不配和我女儿在一起...” 盛谨言稳着心神走出了咖啡厅,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那等容砚青的封子玉,他阔步走了上去。 封子玉见盛谨言来者不善,他扯了扯嘴角,“阿言....” 盛谨言笑容森冷,目光中的狠辣一瞬即出,他上去就重重一拳砸到了封子玉的脸上,封子玉一个趔趄就栽倒在地上。 盛谨言上前又补了封子玉两脚,而后又是一记重拳挥了过去,封子玉嘴角和鼻子瞬间流血。 盛谨言冷斥,“封子玉,老子真他妈想打死你。” 封子玉吃痛地嚷嚷,“你打也打了,可算是出气了吧?” 盛谨言正了一下领带,他啐了一口,“以后别让我看到你,见你一次,老子就打你一次。” 封子玉,“......” 盛谨言话音一落就阔步上车离开了。 封子玉看着盛谨言开车扬长而去,他捂着被打肿的脸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槽,怎么下手这么狠?” 他抹了一下鼻子上的血,“秦卓,你兄弟打我,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 容砚青出来时就见封子玉肿着一张脸,嘟嘟囔囔地在那说什么。 他上前扶住封子玉,“盛谨言打你了?” 封子玉知道他舅舅容砚青不喜欢盛谨言,他就怕他舅舅“棒打鸳鸯”。 他赶紧摇头,“没有,他没打我,是我自己吓的,见到他,我就要跑,结果摔倒了。” 容砚青,“......” 他怒骂,“你不要告诉我,你那脸也是摔的?” 封子玉忍着后槽牙疼,点头,“嗯,摔的,我又是脸着地,舅舅,你看我没破相吧?” 容砚青气得不轻,他拍了拍封子玉的肩膀,“你可真出息,你不会以为你这样说,盛谨言就会领你的情吧?” 封子玉拿出手帕擦了下自己的嘴角,“舅舅,我说的是实话。” 容砚青怒其不争,他转身往医院走,而后又问封子玉,“我想见容琳,既然今天都仓皇的见面了,不如把话一次性说清楚。” 封子玉,“......” 另一边,盛谨言心里十分乱,他又将电话打给了阮静怡,对面却是无法接通。 他扶着方向盘,调转车头去了晋城的公墓。 盛谨言在一块墓碑前站定,圆形的盛谨予的遗像上落了些许灰尘,他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了手帕将那些灰尘擦去。 他伸出手指捻过了盛谨予那定格在十三岁的娇俏可爱的容颜上,他轻声说,“予儿,容砚青说是你爸爸,他来看过你吗?” 话音落,盛谨言觉得心里更加不舒服了,盛谨予和他一样没得到过父母之爱,她是在他的庇佑下长到13岁的。 盛谨言想到这眼眶泛红,他轻声说,“予儿,你说你要是活着该多好,哥现在有能力保护你了,也可以给你富足的生活....” 他哑着嗓子说不下去了,他坐在一旁看着夜色渐晚,“予儿,哥现在心里特别乱,我陪你在这坐一会儿。” 另一边,容琳已经擀好了面条,她也炸好了肉酱。 盛谨言说他想吃香香的酱,她便多放了一点瘦肉和肥肉,炸得焦香四溢。 容琳忙好一切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色,已经很晚了,可盛谨言却没回来。 她拿着手机坐在客厅,一直都在纠结要不要给盛谨言打个电话。 过了许久,容琳还是没打电话,因为她知道盛谨言需要时间消化这一切。 盛谨言则开车去了枫晴苑,他坐在卧室里看着那矮墙后曾经容琳住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了矮小的平房,但他还是能想象出容琳在那洗衣服,晾衣服甚至是坐在床前学习的样子。 想着想着盛谨言笑出了声,而后又抑制不住地哭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他和容琳为什么要承受不属于他们的错误? 平复了很久,盛谨言一个电话打给了阮静怡。 阮静怡接到盛谨言的电话很开心,她轻笑,“阿言...难得你主动给我打电话。” 盛谨言沉声问,“阮女士,你能告诉我予儿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是不是容砚青?” 阮静怡,“......” 第294章 她说谎,肖家男人的特质? 盛谨言沉声问,“阮女士,你能告诉我予儿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嘛?是不是容砚青?” 阮静怡听到她儿子低沉又清冷的声音,心头一紧,她嗫嚅片刻才说,“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还不是,”盛谨言对阮静怡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心平气和,“这不难吧?” 阮静怡眼中蒙上了眼泪,她想起自己和一个陌生男人一夜放纵后就有了盛谨予,她觉得万分屈辱,那是她最不愿意承认的事情,因为那夜身体的诚实让她觉得自己是个“荡妇”。 而今,盛谨言突然来问盛谨予是不是容砚青的孩子,这让她猜到盛谨言应该是知道她年轻时是容砚青的未婚妻,进而他会过来问她关于盛谨予的身世。 盛谨言心急的询问却换来了沉默,他又问,“我在问你话,有这么难回答嘛?” 阮静怡嗫嚅片刻才说,“是,予儿是...是他的女儿。阿言,予儿已经死了,她是谁的女儿已经不重要了,你说呢?” 盛谨言绝望地闭了闭眼睛,而后他冷嗤,“你们怎么做到这么恶心的?双双婚内出轨,你是,盛必行,容砚青还是!” 他冷声问,“你们这种人配做父母吗?你们对自己的婚姻和子女就没有一点责任心嘛?” 阮静怡再次陷入了沉默,而后便是啜泣。 盛谨言却已经挂断了电话,他揉了揉太阳穴,他觉得头痛,心疼,他从来没有想过容琳有一天也会处于他所在的混乱伦理关系里。 这种打击和落差让盛谨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拿出烟点燃叼在嘴里,感受着烟气入肺的快感却尽是沉闷的压抑,他又深吸了几口,吞吐间,烟熏红了他的眼睛。 盛谨言坐了好一会儿,一盒烟抽得还剩下几支,他随即起身开车回容琳家。 他开门进屋发现屋子里灯没有开,他打开灯发现容琳不在,而厨房的案板上还放着已经切好的手擀面,还有一碗打好的肉酱。 盛谨言拿出手机打给了容琳,而容琳却去了方莉所定的宾馆。 凌茵刚刚为容琳办理的入住,“容经理,我帮你把箱子提到楼上去。” 容琳点头,却见盛谨言的电话打了过来,她顿了片刻才接了起来,“阿言...” 盛谨言听到容琳的声音闷闷的,亦如他现在的心情,他稳着心神,“容容,你去哪了?我被事情绊住了脚,回来晚了。” 容琳看了一眼远处的青山,她勉强地说,“我怕你不回来,我等心慌,所以我就到方莉定的酒店来了,凌茵她们都在。” 盛谨言在容琳的语气中听出了失望,她心底一定在埋怨回来晚了,“容容,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容琳眼眶泛红,“没有,你要不要过来?” 盛谨言顿了一下,他怕容琳多想所以硬着头皮回来了,可是心底却不知道现在要怎么面对容琳,他还没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他看了一眼厨房,“太晚了,我就不过去了,我打算把你做的面条煮了,我饿了。” 容琳咬住了下嘴唇,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好吧,你把肉酱热一下。” 盛谨言心头苦涩,他却笑出了气声,“好,你早点休息。” 容琳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嗯,我挂了。” 挂了电话,盛谨言长汲了一口气,他心底什么都明白,他知道整件事情中容琳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而且他和容琳没有血缘关系,他们在一起既不违背伦理道德又不犯罪违法,可是事情突如其来地砸到他面前,他需要一点时间厘清脉络,更需要一点时间平复心绪。 盛谨言脱了西服外套,挽起了衬衫袖管进厨房去下面条了,有一瞬间他确实在晃神,但拌好了面条一入口,他就淡淡地笑了。 这个味道,他依然熟悉,是容琳给他的家的味道。 盛谨言红着眼眶吃了两碗面条,他甚至想到了另一个出路,他带着容琳移民,他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 容琳不受容砚青的打扰,他也可以远离盛家的纷纷扰扰,这没什么不好? 夜里,盛谨言在自己的幻想中渐渐地睡着了。 而肖慎却在群中疯狂地输出,他一个劲儿地问秦卓现在在哪,在做什么,赶紧汇报一下和顾瑄的进展。 可群里除了他,其他人都静悄悄的。 柯炀作为秦卓的助手,他不敢调侃秦卓,肖慎一点都不意外,而他的助理陈威忙着录综艺节目,没看到也有可能。 但是盛谨言,封子玉还有何森怎么都这么安静呢? 时蔓忙了两天的主创见面会,她脸色不好地走了过来,“你拿着手机傻笑什么呢?” 肖慎挑眉,“啧,秦卓装死,我骂他都没把他炸出来,打电话也不接。” 他指了指盛谨言发在群里的视频,“我要不是因为忙没看到,我都不能错过戏谑秦卓的机会?” 时蔓觉得男人有时候是真幼稚,她踢了踢肖慎的小腿,“你回去吧,我不舒服想早点睡。” 肖慎听此才抬眼看向了时蔓,她脸色青白,他小声问,“小肚子还疼吗?” 时蔓点头,哀怨地说,“世上没有比大姨妈更牛x的存在,它来与不来都能让人生不如死。” 她瞪了一眼肖慎,“我下辈子一定要做一个男人,不经历生理期和分娩之痛。” 肖慎伸手捞过了时蔓的手捏在手心里,“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哀怨呢?” “你看你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时蔓冷嗤,“你们男人在两性关系里永远是得利的那一方,只负责爽,根本体会不到女人的辛苦。” 肖慎一愣,她扣着时蔓的手将人拉进了怀里,“关键...我这没爽过啊?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让你也感到爽呢?” 时蔓,“......” 时蔓被肖慎调得脸都红了,她要起身却被肖慎抱得紧紧的。 肖慎一本正经地说,“蔓蔓,我晚上和你一起住,我给你捂小肚子缓解你的疼痛。” 时蔓愣了半天,而后才有点气急败坏地说,“你怎么还懂这个,你不要告诉我你给别的女人这样做过?” 肖慎嗫嚅片刻才说,“没有,你不舒服,我又不懂这些,所以我请教了一下我妈,我妈说她年轻的时候我爸就给她焐肚子的。” 他很有几分得意地说,“我妈说我们老肖家的男人都天赋异禀,基础体温比较高,而且冬暖夏凉,特别好抱。” 肖慎勾了勾嘴角,“也就是说夏天你抱着我,我帮你降温,冬天你抱着我,我给你取暖,这个时候我还能帮你暖肚子。” 时蔓被肖慎说得脸通红,她冷嗤,“肖慎,你脑子有包吧?我来个大姨妈也值得你兴师动众地和你妈妈汇报研究一下?” 她嗫嚅,“我不要脸面的嘛?” \u0006\u0006\u0006\u0006\u0006\u0006 第295章 浴血奋战?我舍不得! 时蔓被肖慎说得脸通红,她冷嗤,“肖慎,你脑子有包吧?我来个大姨妈也值得你兴师动众地和你妈妈汇报研究一下嘛?” 她嗫嚅,“我不要脸面的嘛?” “这怎么是汇报研究呢?” 肖慎轻笑,“这是我在向我妈寻求让你不那么痛的方法。” 他指了指茶几上的黑糖姜茶,暖暖贴等物,“不然,我一个大男人哪知道买这些?” 时蔓翻了白眼,“我是不想让你妈妈以这样的方式认识我。” 肖慎却稳当地将时蔓抱了起来,“他们早就知道你了,我可是以结婚为目的和你恋爱的。蔓蔓,晚上你先试试我是不是那么暖?” 时蔓瞬间被抱了起来,她吓得搂住了肖慎的脖子,她娇红着一张脸嘟囔,“你现在怎么也这么坏了?说话一套一套的。” 她知道自己被肖慎那句他父母知道她的存在,而且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击中了。 当下速食爱情太多了,来得快去得也快,肖慎这种婚恋态度无疑是难得可贵的,时蔓心里甜蜜,即便是嘴硬都带着娇嗔。 肖慎听得心里起了涟漪,他狭长的秀眼明亮清澈,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时蔓,“蔓蔓,我不坏一点,你怎么会喜欢我?不都说男不坏,女不爱?” 时蔓看到挑眉轻笑的肖慎,一阵晃神儿,这样的肖慎未免太过迷人了,妥妥的公子哥的气质,又帅又man还带着矜贵。 她羞赧地低下头,肖慎看着时蔓这个样子,心头一喜,他将人将将放在了床上便吻了上去。 肖慎觉得接吻这件事也是可以熟能生巧的,他现在的阶段就是在精进自己的技巧,而且他也能感觉到时蔓渐渐喜欢和他亲近了,至少会主动迎合他了。 肖慎勾着时蔓娇俏的舌尖不断地加深了亲吻,良久他才喘着粗气与时蔓分开,他伸手过去揩了一下她的唇角,“蔓蔓...” 时蔓两手勾着肖慎的脖颈,“不行哦,你不会想浴血奋战吧?” 肖慎,“......” 他笑得爽朗,“我又不是莽夫,再说我也舍不得,我们来日方长。” 时蔓偏过头笑得甜美,肖慎却坏笑着俯身贴在她耳边说,“我都想好了,你以后要不小名就叫‘方长’?” 来日方长? 时蔓气急地过来锤肖慎,“你讨厌,你现在怎么这么坏,你是脑子长坏了。” 肖慎笑着扣住时蔓的胳膊,又说,“不好听?行,咱不叫这个,叫“照香炉”怎么样?你给我生个女儿就叫紫烟。” 时蔓愣了片刻,她起初完全不明白肖慎在说什么。 而后她才反应过来——日照香炉生紫烟。 时蔓气的探头过去一下子就咬住了肖慎的脖颈,肖慎吃痛地发出一声闷哼,“嗯....” 这一声,听得时蔓耳朵都红了。 肖慎舔了一下嘴唇,“我以为这种欲气横流的高级货,只有盛谨言有,我没有。其实不是,遇到自己爱的人,一切都会有。” 时蔓突然间觉得肖慎又“开挂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肖慎已经又吻了上来,比上次少了几分温柔,多了几分霸蛮,她整个人都瘫软得像一汪春水。 夜里,肖慎的大掌一直贴在时蔓的小肚子上,确实很暖,时蔓这一夜都睡得很安稳。 第二日,睡得不安稳的容琳早早地起了床,她洗漱后就去楼下吃早餐。 凌茵起得也很早,她乖觉地给容琳拿着托盘,跟在容琳身后为其选早餐。 容琳轻笑,“凌茵,你还没有男朋友吧?” 凌茵不好意思地点头,“嗯,大学期间,我也没恋爱,我长得太丑了,没有男生喜欢我。” 容琳却不赞同,“妄自菲薄可不是一个优点。” 说完这句话,容琳顿住了,她想起这是盛谨言追她的时候,他常说的一句话。 凌茵轻笑,她嘴角上扬,“容经理,我...我不会谈恋爱。” 容琳匆匆回神,她笑着说,“等回去了,我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是盛谨言的助理,何森。” 凌茵顿了一下,而后红晕慢慢爬上了脸,“何助理,我见过一次,看上去人很精明而且长得也很帅,估计他不会看中我的。” 容琳皱了皱眉,片刻后才笑着说,“何森没有你想象的精明,他做事很靠谱,工作能力也很强,但他....他和你一样,也没谈过恋爱。” 凌茵,“......” 容琳还是记挂着周姨的好,她总觉得帮何森解决终身大事,周姨一定会很开心。 二人吃过早餐,方莉就走了过来,“容经理,凌助理,咱们出发吧,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咱们先爬山然后就去吃烧烤。” 容琳扫了一眼手机,盛谨言还没给她打电话,要是放在以往,他恨不得时刻都黏着她,怎么会这么冷漠? 想到这,她收起了手机起身同凌茵往外走。 盛谨言已经起了床,但他还是觉得整件事的巧合点太多了,他又开始看那枚玉坠。 他忽而微微一笑,他觉得容砚青在说谎,阮静怡说的也未必是真的。 若是这枚玉坠是容砚青送给盛谨予的,可见他珍视这个女儿,所以才会花大价钱搜罗一块上等的玉石雕刻有寓意的吊坠。 可是若真是这样,为什么十三年来,容砚青没有看过予儿一次? 而且,容砚青明明知道阮静怡和盛必行离婚后没有带走他女儿,他会对阮静怡没有意见?还有以容砚青的实力,他为什么不到盛家要孩子? 再有,若盛谨予是容砚青的女儿,以盛必行的性子,他会以此为要挟达到利益目的,而不是铤而走险地放火杀人。 盛谨言想到这,他又给彭朗打了电话。 彭朗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只扫了一眼就删掉了号码。 一旁缠着他的盛玟,“朗哥,昨天晚上我这房间真的有黄鼠狼。” 彭朗将手机放在了西裤口袋里,他安慰似的说,“四小姐,这样吧,我一会儿通知家里的园艺师傅把外边的竹子和树砍一砍,再找灭鼠公司过来做一遍消杀,这样它们就不会在楼下做窝也不会爬进来了。” 盛玟听到这,气闷地说,“没啦?你就想到这么个主意?” 彭朗邪魅一笑,“不然呢?我还能做点什么?” 盛玟气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彭朗,你到底会不会怜香惜玉啊?我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你都不安慰我吗?” 她紧绷着一张脸,“还有你住的地方附近就没有这么竹子和树,你为什么不让我去你那对付两宿?” 话说到这个份上,彭朗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轻笑,“四小姐,要不你去我那住两宿?我出去住一段时间,等这边宅子草木修剪好,灭鼠公司处理好了,我再搬回来?” 盛玟气的嘴唇都在抖,她指着彭朗的鼻子,“我要被你气死了!” 彭朗却不以为然,“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四小姐,你可以随时过去住。” 说完,彭朗拉开门走了出去,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他可以和盛谨言见面了...... \b\b\b\b\b\b\b\b 第296章 拨开迷雾,真相! 彭朗回到住所后,率先将笔记本电脑等物收捡后放进了行李箱,毕竟这里面可有不少的东西。 容琳论文被盗,盛谨言让他黑了盛玟的邮箱。 盛玟账号还有那个陌生号码的邮箱里的文件都在这,电脑里还有一份加密的盛必行和乔曦惊世骇俗“动作大片”的备份,这些都不能让盛玟窥探到。 虽然,彭朗知道他搬出去住,盛玟不会真的过来他的房间,但他也不愿意冒险。 彭朗整理好一切还没出门,盛必行就推门进来了,他看了眼彭朗的行李箱,“小朗,你这是要去哪?” 彭朗眸色幽深了几分,面露尴尬之色,“先生,四小姐刚才找了我,她说她想到我这来住两天,大夫人那栋楼最近在闹老鼠。” 盛必行脸色一阵青白,他走上前拍了拍彭朗的肩膀,“小朗,我知道你是识大体的好孩子,你别和盛玟一般见识,我一会儿就去骂她。” “先生,四小姐就是小孩子脾气,”彭朗佯装委屈地说,“我出去住一段时间也好,让四小姐收收心,她就明白您和大夫人的良苦用心了。” 盛必行见彭朗主动与盛玟‘划清界限’躲了出去,他心里十分安慰,“你是真的懂事,小朗,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彭朗笑容恭顺,他又问,“先生,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呃,阮静怡给我打了电话,劈头盖面地骂了我一顿,”盛必行嘴角上扬,他轻笑,“她年轻时候做了丑事却怪我多嘴,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彭朗,“......” 他心中冷嗤——你俩半斤八两,你哪来的那么大的脸? 而彭朗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恭顺,他垂着眉眼未发表任何意见。 倒是盛必行又说,“我从阮静怡那得知阿言人在晋城,你现在就去晋城看着他点,别让他做出伤害容砚青的事情来。” 他垂眸,“阿言手中的股份还没到我手上。再者,他到底是我的儿子,我不能让他做出蠢事。” 彭朗愣在了原地,他嗫嚅片刻问,“容砚青是谁?” 盛必行冷嗤,“容砚青是白城首富,他也是容琳和盛谨予的亲生父亲。” 彭朗,“......” 他暗暗地倒吸一口冷气,他突然想起盛谨言刚才打的电话。 盛必行觑了一眼有点呆滞的彭朗,他笑着说,“你也很震惊,对不对?我也没想到容琳竟然是容砚青的女儿。” 彭朗心中闪过多个念头—— 盛必行是怎么知道容琳是容砚青的女儿的?总不会是盛谨言告诉盛必行的吧?这件事,盛谨言都没和他说过。 阮静怡告诉盛必行的?那阮静怡是怎么知道的? 盛必行那天见容琳是不是和容琳说了盛谨予的事? 彭朗内心很混乱但面上平静,“好的先生,我现在就去晋城。” 盛必行目送彭朗离开,他轻笑呢喃,“小朗,千万别让我失望,你也最好不要背叛我,否则...” 他觑了一眼在门房和彭朗打招呼的彭爷爷,心中想着若是彭朗不忠,那他就拿彭老头“祭旗”。 彭朗买了飞机票准备直飞晋城,上飞机前他在机场给盛谨言打了电话。 盛谨言此时正在去找容琳的路上,他独自开车在前面,后面则跟着生闷气开车的谭泽,还有在副驾驶等着见凌茵的何森。 两人像大冤种一样,都时不时剔一眼盛谨言开的那辆劳斯莱斯库里南的车屁股。 库里南车内,听完彭朗的话,盛谨言的桃花眼里满是愤怒。 他想了半,“这是盛必行在试探你,一旦我这边整合出所有的信息后,我与容琳还相安无事,你就暴露了。” 按照常理来说,盛谨言能接收到的关于容砚青的一切消息应该来源于容琳和容砚青本人,以及阮静怡。 若是盛谨言知晓了盛必行知道容琳身世这件事,进而查出盛谨予身世有问题的话,那么一定是彭朗告密的。 因为盛必行处于整件事的核心以外,他只是告诉容琳盛谨予是容砚青和阮静怡的女儿,而且还是打着和盛谨言修复父子关系的名义,他可没说过他知道容砚青和容琳的父女关系。 而后,彭朗将盛家最近发生的事都讲了一遍,又说珍宝阁的老板冯孝石去盛家卖了一批首饰珠宝,还有玉石器。 彭朗还说,“那冯孝石为了讨好我,还是将得到的上乘玉石的剩料给我做个手串!” 盛谨言听出了猫腻,“冯孝石去过盛家后,盛必行第二天就去找了容琳?” “嗯,”彭朗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怎么了?” 盛谨言心里已有了猜测和判断,“见面我在和你详说!” 彭朗仔细想了一下个中关窍,他顿了片刻,“你说整件事会不会盛必行在搞鬼? 盛谨言握紧了方向盘,“不止是他,还有容砚青,阮静怡,他们三人像商量好一样想拆散我和容琳。” 彭朗长舒了一口气,“盛必行这老匹夫脑子可以呀,一箭三雕。只是,他是什么时候对我起疑心的?” 盛谨言面色冷肃,他分析,“他的疑心是出于本能,若是他早就发现你是我的人,他早就动手了,而不是用这件事来试探你。” 彭朗点头,“也对,盛必行这个人就是疑心重。” 盛谨言抿了下嘴唇,而后冷笑出声,“彭彭,我预感盛必行这次试探你过后,他会对你更加信任,而且他要动手了。” 彭朗也想到了这一点,“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你和容琳怎么说?”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实话实说,虽然我现在没证据,但我推断就是盛谨予不是容砚青和阮静怡的女儿。” 他垂下眼眸,有点不安地说,“但为了保住你,我得跟她商量假分手一段时间。” 彭朗挑眉,“你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不然呢?” 盛谨言冷嗤,“我牺牲很大,一天看不到容琳,我都难受得要死。” 他挑着眉眼,揶揄彭朗,“为了不暴露你,我都不能正大光明的和她在一起,你说我是不是生不如死?” 彭朗扫了一眼航班信息,戏谑道,“少来,你不要以为我会愧疚,我可不愧疚!你丫再怎么说也就是个假分手,我为了你潜伏这么久,我可是真单身。” 盛谨言现在心情大好,至少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个阴谋。 他调侃,“你没用才是真的,我有说过你在盛必行身边的这些年,你不能恋爱?” 话不投机半句多,彭朗现在就是这个想法,他果断挂了电话。 盛谨言扫了一眼中控屏上断了的电话,“出息!” 片刻后,盛谨言看了一眼导航,他马上就要到容琳昨晚住的酒店了。 盛谨言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容琳。 那边刚一接起,他就轻声说,“容容...” 凌茵的声音却焦急地传了过来,“盛总,你赶快到晋城北苑山来,容经理出事了。” 北苑?那不是容琳的禁忌之地吗? 那里曾经是容琳在寄宿家庭受苦的地方,她的皮肤饥渴症就是在那得的。 盛谨言心头一紧,他忙问,“容琳怎么了?” 第297章 被绑架?自救! 盛谨言听到容琳出事了,他的五脏六腑都揪在了一起。 “容经理和我们走散了,”凌茵看了一眼容琳的背包,“我找到了容经理的背包,但我没看到容经理人,在附近找了也没看到她人。” 盛谨言心头涌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他镇定片刻,“你们在附近继续找,我马上赶过去。” 他挂了电话就打给了何森。 何森接起前看向了谭泽,“泽哥,你说盛总会不会是来给你道歉的?” 被卖惨了的谭泽冷嗤,“我才不稀罕呢,盛总这人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 “精辟!” 何森赞同后就接起电话,就听盛谨言森冷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容琳出事了,我们现在去北苑,你让谭泽跟紧我的车。” 何森,“......” 他反应了几秒,“好,盛总您别着急。” 盛谨言那边却已经挂断了电话,加快了车速。 另一边,脸上的伤已经彻底肿起来的封子玉带着容思若和容砚青一起来了北苑山。 容砚青看着连绵的青山,心情难过又复杂,他转头对容思若说,“思若,你妹妹和弟弟小时候就在这边的一户寄宿家庭长大的。” “那户人家男的酗酒,女的凶悍,对容琳是非打即骂,”容砚青与容思若说着最新的调查内容,他眼眶湿润,“你妈妈因为恨我,连带着恨两个孩子,就这么狠心地将姐弟俩扔在这种地方自生自灭。” 容思若昨天和容砚青一起看了容琳姐弟的调查资料,她看完了心里很是不舒服。 原来,比她小三岁的容琳这些年过得十分辛苦,却靠着个人努力供容铭读书,而她也是学业有成,而今事业也蒸蒸日上。 其中的辛苦和辛酸,容思若无法感同身受却对容琳满是同情与歉疚。 因为,事实的真相与她想象的简直是大相径庭,容琳姐弟何止是没有母亲的关爱,他们是一无所有。 这样的情绪,让容思若一遍又一遍地想起了她小时候带着妹妹玩的情形,她拍了拍容砚青的手,“爸,我们以后要好好补偿容琳和容铭。” 她忽而又补充了一句,“至于始作俑者程雪薇就算了吧,她不配为人妻母,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开车的封子玉觑了一眼后视镜,就见容砚青听完容思若的话脸色很是难看,他勾了勾嘴角,“舅舅,你是不是还舍得舅妈?” 容砚青没吭声,只是转移了话题,“你快点开,我好不容易才和华云讲好的,给我们一点时间和容琳心平气和地谈谈。” 封子玉觉得容砚青还是盲目乐观了,“谈谈而已,心平气和...您就别强求了。” 他眉宇微皱,“只是,容琳为什么会听从她同事的安排来北苑山,难道她不怕犯皮肤饥渴症吗?” 容砚青,“......” 容思若听到这,紧张了起来,“容琳会不会被算计了?” 容砚青听此,他握紧了手,“子玉,你再开快一点。” 北苑山一座废弃的民宅内,沈芮看着被绑得结实的容琳和方莉,她嘴角上扬,“容琳,你知道把人逼到绝境后,人就会变成魔吗?” 容琳冷嗤,“沈芮,你是人吗?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沈芮一把扯过容琳的头发,恶狠狠地说,“我不是人,你才不是人。你妈抢走了我爸,气死了我妈,生下你和容铭这两个杂种。” “而今,我爸也死了,沈家的生意被盛谨言挤兑得没有了生存的空间,”沈芮目露凶光,“我马上就要破产了,每天还要被一群人渣骚扰。” 沈芮忧愤又嫉妒地说,“而你呢?你当上了京华银行的投资经理,找了盛谨言那样的男人做靠山,你凭什么?” 容琳扫了一眼很有几分凶神恶煞,沈芮雇佣过来绑她的那自己彪形大汉。 她轻笑,“几位听到了?沈芮现在就要破产了,你们想没想过她可能支付不了你们高额的绑架报酬?” 几个男人起初面面相觑,而后又互相对视了几眼。 容琳又说,“还有沈芮自己也说了我有盛谨言这样的靠山,我自己还是投资经理,可见我的经济实力比沈芮要强很多。你们不觉得我更有能力支付你们的报酬?” 男人们,“......” 沈芮见几个男人有点动摇,她赶紧呵斥,“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我再落魄,五十万还是有的。” 容琳垂着眉眼,看了一眼吓傻了,呆坐在那的方莉。 她轻笑,“50万?绑架罪最高判罚是死刑,你们的命这么不值钱吗?只值50万?” 容琳紧接着说,“我给你们两百万,你们把沈芮制服,我可以和警方说你们见义勇为,而沈芮却是在绑架。” 沈芮听此,她急得直跳脚,“你们别听她胡说。” 容琳冷嗤,“沈芮,陈律师知道你干这种蠢事吗?你是想勒索钱财还是要我的命?前者,你是重罪;后者,你是死刑。沈芮,你不想活了,别连累别人。” 她垂眸片刻又问那几个男人,“沈芮家里只有一个奶奶,你们呢?为了五十万,难道连父母和老婆孩子都不要了?” 几个男人被说得哑口无言的,而容琳也成功地拖延了时间。 沈芮气急败坏地想过来打容琳,其中一个男人却掐住了她的手。 他沉声道,“无论怎么说,你给的钱少了点,而且就像这个美女说得对,这点钱不值得我们冒这么大的风险。” 男人给另外两个男人使眼色,“把人放了,咱们走。” 容琳听此长舒了一口气,而沈芮却更加焦急,“我给你们两百万,不要放人。” 容琳嗤笑,“沈芮,你现在负债都不止两百万,你确定你不是在骗人?” 男人听此也觉得他们这趟干的太冒失了,他一把将沈芮推倒,而后放了容琳和方莉。 他对容琳说,“这位美女,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都是为了生活,给我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别报警!” 容琳扶起了腿都吓软了的方莉,她明白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她首要的任务是保证自己和方莉不受到伤害。 她顺着男人说,“这是自然,以后别干这种事儿了,你们有手有脚在哪赚不到50万?” 男人点头,而后领着几个人火速逃了。 眼下却只剩下沈芮,她刚想跑,就被容琳一个回旋踢撂倒在地上。 容琳嗤笑,“枉费你废了这么心思,伙同旅行社骗我同事把地点改到北苑山。沈芮,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沈芮呜呜咽咽地刚爬起来,就回头笑着说,“你以为我就这点能耐,你等着!” 容琳懒得理会沈芮,“是你等着吧,我会让你牢底坐穿的。” 她扶着方莉,“你还能走吗?我们走吧!” 方莉才哭出声,“吓死我了!” 这时,一个脸色枯黄的女人推门进来,她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沈芮,而后又看向容琳,她骂道,“你个死丫头,你竟然活着这么好?” \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 第298章 妹夫?我可不敢当! 容琳看到陈岳红,她寄养家庭的养母。 一瞬间北苑的童年生活再次出现在眼前,她不受控制地抚摸起自己的胳膊。 沈芮见此站起了身,她指着陈岳红说,“容琳,这是你的养母,你不认识了?” 方莉见容琳脸色苍白,她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眼神也变得惊恐又空洞。 方莉不放心地问,“容经理,你怎么了?” 沈芮见容琳犯病了,她笑声阴狠,“陈岳红,你还不赶紧和寄养在你家的女儿亲近一下?她现在可是有钱人。” 陈岳红走了过来她想拉过容琳的手,“容琳,我这些年一直都想找你...” 容琳甩开了她的手,“你别碰我,滚开!” 陈岳红挑了挑眉眼,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容琳你出息了,竟然敢甩我?信不信我拿藤条抽你?” 而后,她开始絮絮叨叨地说当年是怎么抽容琳的,容琳那个不要钱的赔本货妈妈容雪薇是怎么给她钱,让她虐待容琳的。 陈岳红越说越起劲儿,而容琳却眼眶发红,整个人都没了多少力气一般。 说话间,陈岳红拿起藤条要上手,就听到门口一声巨响。 盛谨言踹开了门,他阔步走了进来,看到陈岳红要动手,他上去钳住了陈岳红的手腕,将人摔了出去。 容琳惊惶中看到了盛谨言,她呢喃,“阿言...” 盛谨言走上前将容琳搂进了怀里,他轻拍她的脊背小声安抚,“容容,没事了。” 他清冷地瞥向了沈芮,而后又扫了一眼在那叫唤的中年女人。 盛谨言眼中狠厉之色骤起,“你们真是找死!何森,谭泽,把人绑了。” 何森和谭泽身手很是麻利,当然了也没因为这两人是女人就放过她们,两人都狠狠地踹了两人几脚。 盛谨言感觉容琳的手紧紧地攥着他西服外套的布料,显然容琳又犯了皮肤饥渴症。 他将容琳抱得紧紧的,暖声安慰,“容容,你别怕。我一定让沈芮和那个死女人牢底坐穿...” 容琳抖着身体抱紧了的盛谨言,“阿言,别因为盛谨予而离开我...” 盛谨言听此心头酸涩,他大掌扣着容琳的后脑勺将人按紧了几分,“容容,我说过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没有你,我活不了...” 谭泽和何森拎着两人出门时,迎面就看到鼻青脸肿的封子玉,连跟在二人后面的方莉都觉得这男人的面部造型实在是太好笑了。 封子玉尴尬地别过头,他快步进了门,而后面跟着容砚青和容思若。 谭泽有点懵圈,而同样懵圈的还有何森。 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容思若的身上,因为容思若的品貌和容琳实在是太像了,一样的皮肤白皙,一样高挑美艳。 一行人一进门,容砚青就见盛谨言抱着容琳在安抚她,他语气温柔,不停地拍着她的脊背像是在哄孩子一般。 见容琳没事儿,封子玉长舒了一口气。 他转头轻声对容砚青说,“看到了吧?容琳依赖盛谨言远胜于任何人。舅舅,放弃你那拆散他们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吧!” 容砚青面色清冷,而容思若却勾了勾嘴角。 她看到容琳有盛谨言这样的男人护着,她还觉得挺欣慰的,而且这不就是说靳少霆早就没机会了? 盛谨言听到响动,抬眼看向了来人。 他将容琳依旧安置在自己的怀里,他则“杀鸡儆猴”,“封子玉,挨顿揍还没让你长记性?” 盛谨言笑容阴侧像淬了一层寒冰,“怎么?你这是上门讨打的?” 封子玉下意识地捂了一下自己的脸,而后才几分讨好地说,“阿言,再怎么说我还是你的主治医生呢,咱能不动武吗?” 盛谨言剔了封子玉一眼,眼风扫过容砚青,讥诮地反问,“容先生,您找我有事?” 容琳泪眼朦胧地抬眼看向容砚青,她眼神中满是哀怨与愤恨,她只扫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对盛谨言说,“阿言,你带我离开这吧!” 盛谨言点头,他轻松地抱起了容琳,容琳头靠着他的肩头,路过容砚青的时候,她特意闭上了眼睛。 容思若见容琳和盛谨言“同仇敌忾”的样子,她勾了勾嘴角,“爸,我看妹妹和妹夫的样子,你这认亲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这话落在盛谨言和容琳耳中,两人都愣了一下。 盛谨言停下脚步看向了容思若,他扯了扯嘴角,“容思若?” 容思若点头,“盛总,你好,你以后应该是我的妹夫吧?” “嗯?你这话说得有点草率,”盛谨言看了一眼容琳,宠溺地说,“容琳一定会成为我的妻子,可我未必是你妹夫。” 盛谨言声音清冷了几分,“况且,令尊谎话连篇,为了拆散我和容琳不惜给你再认一个妹妹,你觉得我和容琳会认你们谁?” 容思若:“......” 容砚青脸上一阵青白,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而封子玉则皱紧了眉宇,“阿言,你什么意思?” 盛谨言一吻落在同样满脸错愕的容琳的额头,他抬眼看向封子玉,“这就要问你的好舅舅了!” 他目光清冷地看向了容砚青,只是这时,容砚青的表现就很心虚。 盛谨言冷嗤,“聪明人干糊涂事,这是低估了我和容琳的感情还是我高估了你的人性?” 话音落,盛谨言阔步将容琳抱上了车。 他将容琳放在副驾驶上,“容容,你等我一下,我已经报了警,我和警察交代一下沈芮的同伙的事宜。” 容琳扯了下嘴角,“你怎么知道沈芮有同伙?” “方莉的身上的勒痕那么明显,那力道一看就是男人所为,”盛谨言剔了一眼抱头蹲在谭泽脚下的沈芮和中年女人,“沈芮和那个老女人没那么大的力气。” 容琳叹喂地说,“你这脑子,我是真服气!” 盛谨言伸出手揉了揉容琳的头发,“容容,等我一下。” 而后,他关上了车门径直走到了沈芮面前,他低头俯视着沈芮,“沈芮,我还没去找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送上门来了。” 沈芮愤恨地瞪着盛谨言,她咆哮着说,“盛谨言,容琳就是一条美女蛇,你早晚会被她咬死。” “啧,你看看你面目可憎的样子,”盛谨言从兜里掏出烟点燃后吸了两口,“沈芮,容琳和容铭不是你爸沈国生的孩子,这么多年,你恨错人了。” 沈芮错愕地看向盛谨言。 盛谨言挑着唇角,“你可以不信,但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丧家之犬嘛?” 盛谨言又觑了一眼那个老女人,“你又是什么东西?还敢那藤条打人?” 陈岳红怯弱地说,“我是容琳的养母!” 盛谨言一听怒从胆边生,他抬了抬眉眼,谭泽就会意地将那女人提了起来。 他勾了勾嘴角,“养母?这不觉得你在玷污这两个字吗?” \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 第299章 丢人了,为你...崛起? 陈岳红尖酸刻薄又暴躁不忿的样子,让盛谨言不难想象这个女人曾经是怎么对待容琳的。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我不打女人,但我也不饶畜生。” 话音落,盛谨言高抬腿冲那女人的肚子就是几脚。 那女人吃痛的直叫,盛谨言却冷嗤,“闭嘴,你多叫一声我就让你在里面多呆一年。” 这时,警察已经赶了过来,盛谨言开诚布公地说,“这个沈芮是主谋,那几个绑匪已经跑了,往山下的路段我看了一下有六处监控,一定有他们的行踪。” 容砚青挑眉对封子玉和容思若说,“你们看看盛谨言的手段!” 容思若笑容潋滟,“我怎么觉得这是安全感?一个男人给心爱女人的安全感。” 容砚青不敢苟同地瞪着盛谨言,他有三分警告七分调侃地说,“思若,这样的男人心狠起来就是六亲不认,你不会觉得他是会因男女之情就丧失理智的男人吧?” 容思若看了一眼封子玉,调侃地问,“表哥,你觉得盛谨言是什么样的男人?” 封子玉摸了一下肿得厉害的脸,扯出一丝冷笑,“心狠手辣不假,用情至深也是真的。我和他最大的区别就是我这个人温文尔雅,不会动手。” 容思若看着脸肿得厉害的封子玉,她忍笑说,“你这是在找补自己挨揍?” “我告诉你啊,你以后找老公千万不能找这种能打的,”封子玉看着盛谨言的背影,眼中满是哀怨,“不然,以后那男人给你惹事,你得跟着操心。” 容思若一下子想起靳少霆那张帅气脸,他挺拔硬朗的身姿,若是他打起人来,想必也是个狠辣的。 这时,几个警察走了过来,盛谨言迎上前,将刚才问沈芮的事和警察交代了几句。 他指着何森和谭泽说,“我女友受了惊吓,笔录后面去录,让他们俩先去和你们去做笔录。” 盛谨言垂眸浅笑,“我们这边的代理律师是宁都卓越国际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秦卓。” 几位警官微微一顿,秦卓的名号过于响亮了,他们几人看了眼沈芮和陈岳红,预感这两个女人在牢里的时间短不了了。 容思若看着盛谨言处置绑架容琳这些个当事人的态度和方式,她觉得容琳看男人的眼光很好。 盛谨言转身准备回到车上,就见容砚青等人正在那看着他,他扯了扯嘴角,想必容砚青会觉得他为人心狠不讲情面,只是,他盛谨言做事从不会看无关紧要人的脸色。 他瞪了呆望着他的封子玉一眼,转身上了车。 车内,容琳没什么精神地转过头。 盛谨言明白即便容琳不想认容砚青他们,但这些人出现在她面前,她的情绪还是有波动的。 盛谨言系好安全带,他伸手过去握住了容琳的手,“容容,你还有我,我们走吧!” 容琳脸色不太好,她点头,“嗯,回家吧,我睡一下。” 盛谨言点头,“好,不过有件事儿我得和你说,我小舅子马上开学了,我这个姐夫是不是得送他去报到?” 他垂着眉眼笑着说,“我也想去看看他们学院女生的质量帮他把把关。” 容琳闭着眼扯了扯嘴角,“这个时候提容铭就是为了哄我开心?” 盛谨言扶着方向盘启动了车子,“那不是,我哄你开心的节目在后面呢!” 而后,二人乘车离开。 封子玉看了眼失落的容砚青,心里也不舒服。 他知道他舅舅为了和容琳见面甚至把要说的话,要做的忏悔在心中做了无数次的预演。 可是,容琳连让容砚青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他,这对他的打击着实不小。 容思若看了看封子玉,率先打破了这种尴尬。 她挑着眉眼问容砚青,“爸,刚才盛谨言说你要再给我认个妹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盛谨言和妹妹记恨你的事?” 封子玉也想起这句话来,他审视地看向了容砚青,“舅舅?” 容砚青无奈地看向了容思若,他气闷地说,“我知道你聪慧,脑子转得快,这个时候,你就不能装作没听见嘛?” 容思若摇头,“不能,我怕您岁数大了想不开,犯糊涂。你‘曲线救国’不急于认妹妹,我可不是,我挺想尽快认下容琳和容铭的。” 她信步往外走,“我这个当姐姐想找回之前缺失他们的那些年。” 容砚青都不知道他现在应该高兴还是难过,显然容思若还有一点没有说,那就是她找到了盟友,仇恨程雪薇的盟友。 封子玉不明所以,他走过来拍了拍容砚青的肩膀,“舅舅,思若聪明,容琳也这样,你以后的晚年惨相,我已经能够预见了。所以,一会儿回车里,你还是坦白从宽吧!” 容砚青挑眉,“嗯?” 封子玉见容砚青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直接说,“就是说说你那天和盛谨言到底说了什么,你要认下的另一个女儿是谁?” 容砚青听此,脸上晦暗不明,他勾了勾嘴角,“雪薇是不是应该高兴?她的孩子都精明能干。” 他忽而顿了一下,“容铭是不是快开学了?” 封子玉捏了捏眉心,“舅舅,你现在别打容铭的主意了,容琳认了你一切好说,容琳不认你,你去接触容铭让容琳知道了,那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容砚青闭了闭眼睛,“我知道,但他开学了,我远远地看看他总行吧?” 封子玉揽着容砚青的肩膀往车里走,“舅舅,你还是先和容思若坦白吧!” 另一边,盛谨言看着容琳睡得安稳的样子,他心头酸涩,显然容琳昨晚没有睡好,他又何尝不是呢? 细想之下,盛谨言知道这段感情里他与容琳都付出了真心,谁都无法抽身了。 他勾了勾嘴角,心中满是对容琳化不去的爱意。 到了容琳家楼下,盛谨言绕过去将容琳抱了起来。 他顺着容琳的脖颈一路看到了胸前,“容容,到楼上睡?” 容琳醒了过来,勾着盛谨言的脖子,“阿言...我怎么觉得你眼睛里都是内容呢?” 被容琳看穿了盛谨言笑得有点不自在,但很快便是贵公子的痞帅的模样,笑容里满是风流恣意。 容琳靠在盛谨言的肩头,调侃他,“还不上楼,你一会儿就要在这丢人了吧?” 盛谨言俯身过去贴在了她的耳边,“我已经丢人了,为你...崛起!” 容琳脸颊绯红,娇俏得犹如一朵娇媚的玫瑰。 盛谨言则阔步抱着容琳上了楼. 李阿姨正要出门买菜,就见盛谨言抱着容琳往上来,她怕二人尴尬,甜笑着闪身回了家。 “哎呦,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这小盛的体力未免太好了,一口气抱着容琳爬五楼!” 李阿姨又看向了猫眼...... 第300章 脱衣舞?盛总别认怂! 盛谨言抱着容琳一进门,他就将人抱进了卧室。 容琳被盛谨言放在床上,她躺在那看着盛谨言,调侃道,“盛总,你的前戏呢?丢了?” 盛谨言微微一顿,他见容琳心情好了不少,他也笑得得意又放肆,“宝贝,你想要什么前戏?” 容琳忍着笑,“啧,要不你给我来段脱衣舞?” 盛谨言桃花眼里满是欲色与恣意,他勾了勾薄唇,“脱衣...我现在就能脱,至于舞嘛?容容,允许我到床上舞?” 说完,他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扔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容琳抿着嘴,她支着头问盛谨言,“你这么积极,是想我了?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去找我?” “我需要一点时间,”盛谨言垂着眉眼,长睫毛微微轻颤,“不过,我从来没想过与你分开。” 说完,他俯身过来想吻容琳。 容琳却绷紧了脚尖踢在了他皮带扣处,“你还没脱呢!” 盛谨言直起身,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他笑容恣意,“呵,敢情你这是在惩罚我昨晚表现不好?” “不然呢?” 容琳眼中魅色幽深却十分郑重,“你昨晚不回来,让我伤心了。”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伸手捏住了容琳的下巴微微抬起,“容容,对不起,我昨天的表现是很浑蛋,我下不为例。” 容琳拨开盛谨言的手,冷嗤,“是啊,那你还不快脱?” 盛谨言闷笑出声,“我脱,没问题,那你一会儿不能求饶。” 容琳挑着眉眼格外美艳,“谁求饶,谁是狗。” 盛谨言还挺满意这个说法的,大不了他当舔狗呗,但他想看容琳在他身下求饶。 他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开始上手解衬衫纽扣,本来散开的领口瞬间大敞四开,健硕又线条流畅的胸肌露了出来,他两手扯出扎在西裤里的衬衫,将最后面的几颗豆大的纽扣解开了,胸肌随即袒露出来。 容琳脸颊微红,她觑了一眼盛谨言的腰腹。 她想偏头过去就听盛谨言调侃,“想认输求饶?” 容琳听此转过头,佯装淡定地说,“你继续。” 盛谨言笑着说,“容容,你勉为其难的样子好美。” 话音落,他直接解开了皮带扣,咔嗒一声,听得容琳耳朵都红了。 她扫了一眼盛谨言拉裤链的手,不经意地扫一眼那里,她求饶,“算了,我当小狗,你别脱了。” “那怎么行?” 盛谨言可不想就此放过她,“我这正脱得上瘾呢,不脱光了怎么行?” 容琳却推开了盛谨言,“我去洗个澡,被绑了那么久,我身上都黏了。” 盛谨言看着落荒而逃的容琳,轻声嘟囔,“啧,怎么就这么心甘情愿地做条小母狗呢?” 容琳在水汽下洗着脸,就见盛谨言推门进来,容琳只看了他一眼脸就红到了耳根。 谁说男人不能性感? 盛谨言这种身材比例好,肌肉线条优美的男人就是个性感的妖孽,他挑着桃花眼恣意含情的模样格外的撩人心弦。 他声音低沉暧昧,“容容...” 容琳没回答转过身去,盛谨言却贴了上来,“我新学了一个姿势,咱俩试试?” 容琳转头,“你和谁学的?” “岛国职业女性,”盛谨言一脸委屈,“怎么办?有些事情不学习就没办法探究新领域。我的容容是学霸,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容琳瞪了盛谨言一眼,“不要脸。” 盛谨言却没给她多说的机会已经过来亲吻她,开始了正式的前戏。 两个人的喘息声暧昧非常,盛谨言大手掐着容琳的腰肢,倾身上前,“容容,太高了,腰再往下塌一点。” 容琳被他掐着腰眼抵在了角落里,她塌着腰找不到支撑点,只得将两只手支在了梳洗台的边缘,盛谨言却挺身上前发出了一声闷哼...... 一个小时后,容琳才被盛谨言抱上了床,两人继续刚才的缠绵,他一寸一寸地吻了容琳的皮肉,从下至上,最后一吻封唇。 盛谨言紧绷的小腹紧贴过来烫得容琳的大长腿微微分开,他掐着她的脚踝卡在了自己的腰间,“容容...” 良久,平复的两个人抱在一起,盛谨言宠溺地吻了吻容琳的额头。 容琳闭着眼睛轻声问,“你现在应该和我说说容砚青和你说了什么了吧?所有的来龙去脉。” 盛谨言知道瞒不过容琳,他也没想隐瞒就把所有的事情经过讲给了容琳听。 中途,盛谨言停了话语,他看着容琳一股一股的鼻翼以为她睡熟了,就见容琳翻了个身,“你继续。” 她微微蹙眉,而后有点哀怨地说,“这两次,我的腰怎么这么疼?” 盛谨言不好意思地一顿,随即上手给她按摩腰肢,“那我接着说。” 又过了一会儿,容琳把盛谨言的手放在了小肚子,“暖暖,我小肚子也不舒服。” 盛谨言吻了一下容琳的脊背,“容容,是不是太激烈了?我...我下次再轻点。” 容琳打了哈欠,“不知道,这次的感觉好怪,我不会要来大姨妈了吧?” 盛谨言皱着眉想了想,“啧,你别说好像就是这两天。” 容琳向后拱了拱,对盛谨言说,“嗯,你接着说。” 盛谨言无奈地点头,而后将最后的话都说了,“容容,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盛必行把我当傻子,他以为我猜不出其中因由,你我还不知道容砚青是你亲生父亲的事。” 容琳皱了皱眉,她转头问盛谨言,“只是盛必行也没见过我的那枚玉坠,他是怎么知道按照寓意仿制一块出来?” “这就要等彭朗来了,问他了。” 盛谨言捋了一下容琳长发,“彭朗每次都是用公共电话或者新买的未实名的电话卡和我联系,有些话,他都是简单地说一下。” 容琳转身看向了盛谨言,“阿言,彭朗帮你拿检材的时候,不会暴露了吧?按理来说,他在盛必行身边这么久,盛必行为什么还怀疑他?” “有这个可能,”盛谨言眉宇紧皱,“虽然,事后他把一些证据和时间线都引到了盛阔身上,但不代表盛必行就会相信。” 容琳点头,“嗯,所以,与彭朗见面后,你就回去查冯孝石?” “嗯,事情要弄清楚,”盛谨言眼中窜出狠辣之色,“毕竟,盛必行这么做就已经想好后面的杀招了。” 容琳转身抱住了盛谨言,“你要注意安全,别出事。” 盛谨言的手抚摸容琳胸前的柔软,“这是自然,我还没把你娶回家,我怎么舍得有事?” 容琳低头看了眼盛谨言不老实的手,冷嗤,“你看看你这色狼德行。” 她神情一顿,而后惊惶地抬头,“天啊,我好像来那个了。” 良久,容琳才从洗手间出来。 盛谨言歉意地上前,“肚子疼吗?我去给你买黑糖和生姜?” 容琳摇头,“不用,只有一点点的血...现在又没了,我好像月经不调了...” 盛谨言,“......” \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 第301章 当红娘,找个合适的地方! 爱爱这种事会导致月经不调吗?显然不会。 盛谨言心头满是愧疚,他觉得应该是他失了分寸弄疼了容琳进而出血了,他脸上愧色与不自在双管齐下。 他的脸红到了耳根,“容容,要不咱们去医院吧?” 容琳脸颊绯红,她伸手拍了一下盛谨言的胳膊,“你缺心眼,是不是?又不是来大姨妈就出血了,人家医生猜不出来为什么?” 盛谨言不好意思地将容琳搂紧了怀里,“容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莽撞了,不尝试什么新姿势了。” 容琳笑着拍了拍盛谨言的脊背,“你这记吃又记打的样子怎么还有点可爱?” 盛谨言挠了挠头发,而后舔了下嘴唇,他尴尬又愧疚的样子让容琳觉得好笑,他不自在地说,“我又不是莽夫,要是肖慎这样对时蔓我还能理解,我挺无法理解自己这样的。” 容琳推开盛谨言,揶揄道,“又拿你苦命的兄弟出来垫背?” 盛谨言笑着说,“老肖和老秦这两天都出奇的消停,这说明两人都怕和我说话,原因不言而喻。” 容琳扯了扯嘴角,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你们套路这么深,时蔓和顾瑄招架不住是早晚的事儿。” “老肖那套多半是在网上学的,”盛谨言抿了下嘴唇,“老秦是无师自通,天赋很高的选手。” 两人正说话,盛谨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盛谨言一看是陌生号,想到应该是彭朗,他指尖轻触接起,“喂?” 盛谨言在刚才鱼水之欢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愉悦感让他的声音听起来餍足又带着拖腔,低沉却清朗的声音听得彭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想到盛谨言之前电话里嘚瑟又臭美地在那炫耀自己是有女友的人,彭朗就能猜出这声音背后有多缱绻的缠绵。 他还没说话,就听盛谨言那边闷笑出声,“是你吗?不说话是几个意思?你眨眼,我可看不见。” 彭朗冷嗤,“你能好好说话吗?” “彭彭,你到了?”盛谨言扫了一眼正在换衣服的容琳,很有几分得意地说,“我刚才也到了...三次。” 此到非彼到! 彭朗觉得胸口一堵,他可是打成年后就没恋爱过,拒绝的女人就快“绕地球一圈”了。 盛谨言现在作为一个饱汉子有事儿没事儿的瞎炫耀,这不是在讽刺他彭朗没用,说出大天他都不信! “盛谨言,你行,”彭朗冷嗤,“你继续在你的牛逼道路上狂奔,我看你什么时候摔得鼻青脸肿。” 盛谨言笑着说,“别这样,我这不是打击式地鼓励下你,咱们什么时候见一面?” 彭朗戴上了墨镜四下看了看,“今天见吧,我可以确定没人跟我,明天保不齐盛必行又觉得不放心,他又会派人过来。” 盛谨言点头,“好,我找个安全地方再联系你。” 容琳穿着黑色的修身法式连衣裙走了过来,“我有一个地方很安静,而且没人能找到那。” 盛谨言不解地问,“什么地方?” 容琳咬了下嘴唇而后才说,“季奶奶家的民宿,在晋阳山脚下,不过不是主干道而是山的那边的小路上,生意一般,人少,不过环境不错也很干净。” 盛谨言挑着眉眼不解地问,“季奶奶是谁?” “我上小学后,照顾我和容铭的保姆,”容琳眼中闪过一丝安慰与委屈,“后来,我上了初二,容雪薇就停了她的工钱,她就回老家开了家小旅馆。” 容琳眼眶泛红,她汲气又说,“她赚钱不多,但却供我和容铭读了两年书,容铭上次回晋城还去看了她。” 她掩饰情绪地垂着眉眼,“小旅馆现在改建成了民宿。” 盛谨言伸手将容琳拉进了怀里,“容容,我们先去给季奶奶买些礼物,然后我们再过去。” 容琳点头,“嗯,我长这么大,给我和容铭温暖的人屈指可数,但季奶奶绝对是给予我姐弟帮助最多的那个人。” 盛谨言明白容琳的意思,因为上初中的容琳还不能够打工赚钱维持她和容铭的生活与学习,而这个时候,就是季奶奶帮助了他们。 而今,容琳事业蒸蒸日上,收入不菲,她此时的知恩图报不是炫耀,而是发自内心地希望帮过她的人都能过得好。 盛谨言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箱就准备和容琳出发,却听容琳说,“叫上谭泽和何森吧,让他们把凌茵接上,叫凌茵把我的包和手机拿过来。”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笑容恣意,“我的容容迫不及待地想当红娘啊?” 容琳哂笑,“不全是,我这么做是帮你还周姨的恩情。” 盛谨言微微一顿,眸色幽深含笑,“凌茵为人处世很灵光,长得也不错,真是便宜何森这个傻小子了。” “何森可没你说的那么差,人家长得又高又帅而且工作能力也强,”容琳扣上了安全带,“何森可是你们集团的高层,你眼前的红人,多少人巴结他呢!” 盛谨言笑得爽朗,“我眼前的红人,那还不是因为有我?” 容琳怼了盛谨言几句,他心情却很不错,笑得肆意,但还是听从容琳的安排让何森将凌茵接了过来。 容琳接过凌茵递过来的包,“凌茵,你坐何森的车。我和盛总有话要说。” 凌茵脸颊微红看了一眼何森,何森则会意地挺直了脊背,盛谨言给何森递了个眼色,何森一脸茫然。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他觉得这货比肖慎还难带,肖慎见到时蔓还能蹦跶两下,而何森却连“蹦跶”都不会。 他拿出手机给何森发了一条微信——你就说你开车开累了想休息一下,这样你就可以和凌茵坐在后排了。 何森看了一眼微信脸更红了,他赶忙回了句——谨遵盛总教诲。 盛谨言有点不放心又给谭泽发了条信息——你把副驾驶的车门锁上,让何森和凌茵坐在后面。 在后面车里的谭泽也是秒回——盛总,你偏心眼,为什么不给我介绍一个女朋友?我突然间想我们家先生了。 盛谨言神情一顿,随即回复——你们家先生还没拿下顾瑄,哪有心思操心你们?你的女友明年再介绍。 而后,他将手机扔在了中控台上。 容琳交代凌茵几句,就见凌茵大方地说,“何助理,我们上车吧!” 盛谨言看何森木愣愣地跟在凌茵的身后,他扶着方向盘发动车子。 他对看向两人的容琳说,“何森要想成功,只能靠出卖色相了,他别的方面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容琳调侃,“谁像你脸皮那么厚?人家何森就不能不好意思?” 盛谨言不赞同,“我身上的优点,他们都没有,包括厚脸皮这一项。” 很快一行人到了季奶奶的民宿——云间人家。 盛谨言一下车就看到穿着深青色缎面衬衫,黑色西裤的彭朗掐着烟站在院中,他眸色幽深,看上去禁欲又高冷。 盛谨言轻笑,“啧,季奶奶这有美女嘛?彭彭怎么还起范儿了?” 第302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盛谨言一下车就看到穿着深青色缎面衬衫,敞着领口,黑色西裤的彭朗掐着烟站在院中,他眸色幽深,看上去禁欲又高冷。 盛谨言轻笑,“啧,季奶奶这有美女嘛?彭彭怎么还起范儿了?” 彭朗的目光落在了容琳的身上,他努了努嘴,轻声嘟囔,“阿言这畜生,命怎么这么好?” 盛谨言只扫了一眼就知道彭朗心中所想,他掐着容琳的腰将人往里带了几分,而后又十指紧扣的拉着容琳往里走。 经过彭朗的时候,容琳浅笑表示问候,而盛谨言这挑了挑眉,轻声说,“彭彭,这是你弟妹,来见面准备见面礼了嘛?” 彭朗,“......” 盛谨言没等彭朗回答,只是牵着容琳的手往里走。 二人身后则跟着拎着行李的何森,拿着很多礼品的谭泽。 何森是认识彭朗的,看到他出现在这,他心里有了猜测。 路过彭朗的时候,何森也扯了扯嘴角,彭朗则垂着眼眸抽了口烟。 彭朗又看向了凌茵,她帮何森拿着一个小行李箱。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凌茵,轻声说,“你们这一个总裁,一个助理倒是会享受,还组团脱单了。” 室内,季奶奶看到容琳过来,她慈爱的眼睛充满了光亮,“琳琳,哎呀,我说今天的喜鹊怎么叫得这么欢,原来是我们琳琳来了。” 容琳笑着走过去握住了季奶奶的手,“奶奶,我毕业后忙着工作,好久没来看你了,你别生我气。” 季奶奶握紧了容琳的手,慈祥地打量着容琳,“这说得哪里话,你和容铭都有出息,奶奶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 季奶奶看向了身姿挺拔,气质风流的盛谨言站在容琳身后,她笑眯眯地问,“琳琳,这位先生是?” 盛谨言礼貌招呼,“季奶奶,您好,我是容琳的男友,我叫盛谨言。” 季奶奶眼睛又亮了几分,她嘴角禁不住地上翘,“我们琳琳眼光好,盛先生真是一表人才。” 容琳看到每次都主动出击介绍自己的盛谨言,她忍着笑,“奶奶,他可没你说得那么好,你再夸他,他会翘尾巴的!” 季奶奶却不以为然,“奶奶开店看的人多了,盛先生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有大出息的那种男人。” 盛谨言桃花眼清澈含笑,他点头说,“奶奶真是慧眼识珠,别人也是这么夸我的。” 跟进来的众人听到这,都憋着不敢笑,唯独后进来的彭朗笑得爽朗,像是捡到了什么乐子。 季奶奶却招呼容琳他们往里面走,她冲楼上喊,“柏青,来了好多客人,你和洛繁下来帮忙办理下入住。” 盛谨言,“......” 容琳也很意外,洛繁怎么会在这? 季奶奶的孙子季柏青从楼上奔了下来,“容琳,你来了!” 只是,他看到容琳身后的盛谨言的时候,他的脸垮了下来,同样垮脸的还有跟在后面的洛繁。 原来,季柏青学医毕业后在宁都仁爱医院工作,而他的大学同学洛繁也到仁爱医院工作了,两人在一个科室,洛繁是主任,季柏青是副主任。 时值周末,季柏青邀请洛繁来晋城玩,自然就住在了奶奶家的民宿。 而这两天洛繁听季柏青和季奶奶讲了很多容琳小时候的事情,这使得洛繁为之前误会容琳不自爱感到更加的自责和难受。 洛繁没想到容琳和盛谨言会来这,这种相遇让他很不自在。 盛谨言的出现让喜欢容琳多年的季柏青更不自在,因为盛谨言那双阴恻的桃花眼里满是讥诮与不屑。 洛繁只一瞬不瞬地看着容琳,他一句话都没说。 彭朗来得比盛谨言他们早,他已经办理了入住。 他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路过盛谨言的时候,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阿言,你这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杀疯了的节奏?” 盛谨言剔了眼幸灾乐祸的彭朗,低声说,“你一个连情敌都没有的单身狗,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彭朗冷哼了一声就走了。 季柏青走了过来笑着对容琳说,“容琳,奶奶这两天总念叨你,你就来了。真是心有灵犀!” 容琳尴尬地笑了笑,“柏青哥,我也想奶奶了。” 他转身介绍洛繁,“洛繁,你应该认识吧?容雪薇之前的主治医生。他现在是我的主任。” 洛繁冲容琳点点头,却迎面碰上盛谨言不耐烦的目光。 季奶奶看了几人的表情,顿觉这里面有事儿,她上手拍了一下季柏青的后脑勺,“你怎么这么多话?快给容琳和盛先生他们办理入住。” 季柏青瞪了盛谨言一眼,转头对容琳说,“我给你和盛先生安排标间?” 盛谨言眉眼一横,声音清冷,“季医生,我和容琳住你们这最大的双人大床房。奶奶,有这样的房型?” “有,”季奶奶笑得和蔼,“奶奶给你安排入住。” 盛谨言剔了一眼季柏青,他转身给谭泽和何森使了眼色。 谭泽快步走了过来,将大箱小箱的礼品搬进了前台,“奶奶,这是我们家先生和容小姐给您带来的礼物,都是补身体的。” 季奶奶发现盛谨言为人处世老道且很懂得反客为主,一看就是精明又心细的人,她觉得容琳正需要像盛谨言这样的男人护着。 容琳看了眼盛谨言,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阿言...” 盛谨言当然明白容琳的意思,他附在容琳耳边,“放心,伤不了和气,不过,我也不能任由人摆弄。” 季奶奶则快速站队,“柏青,给容琳和盛先生办入住,就住后面那栋小楼的顶层,那风景好而且还宽敞。” 季柏青幽怨地看向了容琳,“容琳...” 容琳羞赧的笑笑,“麻烦柏青哥了。” 季柏青,“......” 而后,盛谨言拉着容琳到后面住了,正巧和彭朗住在一栋的对门,而何森,凌茵还有谭泽则住在楼下。 盛谨言一进门就将容琳圈进了怀里,“那个季柏青是不是觊觎你很多年了?” 容琳哂笑,“谁有你觊觎我的时间长,十一年!” 盛谨言一顿,随即笑弯了眼睛,他刚要吻容琳就听到了敲门声。 他松开容琳转身过去开门,就见彭朗站在门口。 彭朗顺势推开盛谨言,他就直接跨步进来,“啧,我还以为你会哭晕在厕所,没想到被情敌怼了后,你还挺高兴?” 彭朗进来冲容琳点头,“容小姐,我是彭朗,是盛谨言的哥哥。” 哥哥? 盛谨言冷嗤,“我可没有你这大冤种哥哥。” 他探头出去发现这里竟然没有安装监控,怪不得彭朗这么急不可待地过来,他关上了门。 容琳笑着点头,“彭先生,您好。” 彭朗抻了一下裤腿坐在了沙发上,“叫我朗哥吧,以盛谨言的死皮赖脸,你终将成为弟妹的。” 盛谨言转身拉住容琳的手,“别搭理他,我刚才没怎么样,他倒是受刺激了。” 他拉着容琳坐到了彭朗的对面。 就听彭朗直接说,“咱先说正事儿,盛必行和乔曦的监控已经拍到了,两人还挺频繁,一周睡三次。” 盛谨言听此脸冷了下来,彭朗又问,“你打算把视频公布出去吗?” \u0005\u0005\u0005\u0005\u0005 第303章 制定计划,假分手? 盛谨言没想到彭朗这么快就拿到了盛必行和乔曦的不雅视频,而且更讽刺的是这两个已经五十岁的人竟然偷情偷得这么干柴烈火。 盛家是人多嘴杂的地儿,他俩竟然一周三次,可以说是有恃无恐且不要脸至极。 容琳听到这脸色难看,她握住了盛谨言的手。 盛谨言挑了挑眉,摩挲了一下容琳手背上的细肉示意他没事儿,而后,他一语道破天机,“两人这样,怕是老爷子和林可敏都知道。” 彭朗点了点头,“我猜也是。管家聂平和老爷子都是成精的人,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况且,非一朝一夕。” 言外之意就是盛谨言和他知道的事情,老爷子盛启山和管家聂平一定也知道。 彭朗微微往后一靠,他抿了下嘴,“阿言,你的意思呢?” 盛谨言表情晦暗不明,片刻后才说,“我若不叫盛谨言,我一定会先把视频公之于众,但我还姓盛,我不想和他们一起丢人。” 彭朗身为男人自然能明白盛谨言这种也是盛家人的耻辱感,视频一旦公开,蛇鼠一窝的言论一定会甚嚣尘上,而盛谨言也会觉得芒刺在背。 他又问,“你要是不想公开,为什么要让我拿到视频呢?” 盛谨言与容琳对视一眼,笑着说,“公开是必然的,只是受众应该是先是盛家人。而后,我们再根据情况看要不要让普罗大众欣赏一下中年人的不伦恋。” 彭朗从西裤口袋掏出烟,看向容琳,“容小姐,介意我和阿言抽烟嘛?” 容琳摇头,“他也没戒烟,你们抽。” 彭朗敲出一支烟递给了盛谨言,“阿言,你打算怎么做?” 盛谨言将烟叼在嘴里,给彭朗点火后,他点燃深吸了一口,看着烟气缓缓吐出,他笑着说,“盛阔最近在盛家一定不好过,一腔怒火因为怕被盛家断供而无处发泄。” 他将打火机推到彭朗的面前,“这个发泄的机会,我让给他。” 彭朗扯了扯嘴角,“阿言,你这城府够盛阔学两辈子了。只是,他一旦把这些东西公布出去,怕是盛家就会把他扫地出门了。” “盛家有什么好呆的,”盛谨言掐着烟吸了一口,他看了一眼沉默的容琳,“我和容容都是自立门路的人,我们过得不是很好?” “大不了,我和盛阔兄弟情深一下,”盛谨言有了新的盘算,“不就是花两钱?有一个大冤种天天恶心乔曦和盛必行,我觉得没什么不好。” 彭朗明了,“好,我马上就办。只是,我匿名把东西邮寄给他,他不敢闹怎么办?” “给他指条明路,下个星期四,乔曦过生日,”盛谨言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幽深的精光,“让她给乔曦送个‘电影’不是很好?” 彭朗听此笑出了声,他见容琳也在轻笑。 他竖起了拇指,“你丫真损啊!” 两人商定好此事,彭朗冲容琳努了努嘴,“阿言,你和容小姐说了吗?” 盛谨言神色一顿,他极其不自在地摇头,语气顿时怂了几分,而且声音也小了,“还没,我饿了,吃完饭再说吧!” 容琳一把拉住了盛谨言的手,几分审视几分不解,“你要和我说什么?还是...你有事情瞒我?” 盛谨言转头恶狠狠地瞪了彭朗一眼,一副他多嘴的嫌弃感。 彭朗嘴角上扬,扯出一抹幸灾乐祸的浅笑,“想不到你也有怕的人。容小姐,你可得多磋磨阿言两年再嫁给他,不然太便宜他了。” 容琳,“......” 点完火的彭朗起了身,他修长的手指顺了一把自己的圆寸,而后笑容潋滟,“你们俩先聊,我走了。” 盛谨言一脚踹在了彭朗的小腿上,“你丫给我坐下,你在这给我做个佐证,要是容容不信我,我就弄你!” 彭朗得意地挑了挑眉,“怂样!” 容琳被两人说得云里雾里的,她不解地看向盛谨言,“你还要和我卖多久的关子?” 盛谨言掐着容琳的腰肢往里带了带,“容容,是这样的,我和你说了,你要是不喜欢就直说,我准备把彭朗舍出去。” 彭朗,“......” 他扯了扯嘴角,半天吭哧出一句,“槽,我怎么觉得秦卓和肖慎在你身边呆这么久是件不容易的事?” 盛谨言白了彭朗一样,“他们俩甘之若饴,你也是不离不弃,我的个人魅力比较大而已。” “你是真恶心,”彭朗想快点结束“战斗”,“容琳,阿言想和你假分手一段时间。” 容琳,“......” 盛谨言见容琳神色一变,他就觉得这件事儿不可行,“算了,咱还是不假分手了,让彭朗小心点就行了。” 彭朗,“......” 他忍不了了,开始和容琳讲述来龙去脉,原来彭朗也考虑到了上次他拿盛玟检材的事情让盛必行起了疑心,所以才有这次的试探。 “盛阔不是能成事儿的人,所以,盛必行起初会怀疑他,”彭朗说着自己的分析,“但是时间长了,他就会怀疑其他人。” 盛谨言轻笑,“而且盛必行有个缺点就是喜欢把别人当傻子,他现在都认为你我应该不知道容砚青是你生父的事情,所以,他故意把这事儿透露给了彭朗。” 容琳心里已经明白了,盛必行希望用假玉坠做实盛谨予是容砚青的女儿这件事儿,进而让她和盛谨言生出隔阂而分手,达到刺激盛谨言发病的目的。 而容砚青故意认下盛谨予也是为了让容琳和盛谨言分手,他这么做的缘由,盛谨言也猜了出来。 盛谨言之前就对容琳说过那么一句——“容容,我在商场的名望虽高,但因为在盛家夺权的事也被说成了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容砚青觉得我配不上你。” 而今,假分手不过就是让盛必行认为他们相信了盛谨予是容砚青女儿的事儿,而且,保护彭朗的身份,让盛必行相信彭朗和盛谨言之间一点联系都没有。 容琳看向盛谨言,而后又问,“假分手可以,但期限是多久?” 彭朗还没等盛谨言回答直接就说,“不会太久,视频一旦爆出去,盛必行一定有所动作,而老爷子为了稳住阿言,他一定会把他手中的股份折价给阿言。到时候,盛延集团就在阿言的手中了,我也可以功成身退。” 盛谨言拉过容琳的手,他笑得格外的恣意,“容容,分手就是对外的一种说法,我已经想好怎么暗度陈仓了。” 容琳,“......” 彭朗,“......” 容琳红着脸,起身去收拾行李,“嗯,这件事儿我同意了。时间是什么时候?” 盛谨言轻笑,“白芷蓉葬礼的第二天就是乔曦的生日,那天比较合适演戏。” 容琳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事情都说完了,彭朗还没有走的意思,盛谨言剔了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彭朗哂笑,“我想知道你想怎么和容琳暗度陈仓?” \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 第304章 被抓了!发什么疯? 容琳从洗漱间出来时,就看盛谨言和彭朗打闹拉扯着,他硬是将人给扔出门。 重重的关门声后,盛谨言掐着腰冷嗤,“一个个都长脾气了,惯得你们!” 盛谨言和健硕的彭朗拉扯是耗了体力的,他站在那长舒了两口气缓了缓,随即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转身往回走,就见容琳倚着墙在看他。 盛谨言有点不好意思,“彭朗以前不这样,学坏了!” “嗯?”容琳轻笑,“他和谁学的?” 盛谨言,“......” 他抿了下嘴唇,抬眼便是坏笑,“容容,你也学坏了,知道我现在还在愧疚把你弄出血了,所以你才这么有恃无恐。”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可我的惩罚可以押后。” “是吗?”容琳抱着手臂审视地盯着盛谨言,“其实,我也挺想知道你怎么暗度陈仓的。” 盛谨言信步走了过来,附在容琳耳边,“我帮了肖慎和秦卓那么多,他们俩该回报我了。” 容琳挑眉,一脸不可思议,“你又想坑他俩?” “他俩求之不得,”盛谨言扯了扯嘴角,一副心安理得外加助人为乐的神情,“既然分手了,你自然要找时蔓,顾瑄挤兑我,那我也得找她俩的男人们排解下失恋的苦闷,对吧?” 容琳被盛谨言逗笑了,她又问,“然后呢?” 盛谨言将容琳圈在了怀里,他轻笑,“然后,我给老秦和老肖创造了和心爱女人在一起的机会,他们投桃报李。” 他吻了一下容琳的唇角,“我们仨就此达成互惠互利的合作。” 容琳翻了白眼,嗤笑,“总给你的不要脸找借口。”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是季柏青,“容琳,吃饭了!” “好,我们马上下来!” 容琳应答后,发现盛谨言撒娇似的的将她的腰又扣紧了几分。 盛谨言皱着眉,语气委屈,“怎么我们吃饭也要一起吗?” “这里主打农家乐,”容琳捏了捏盛谨言的耳垂,“我既然来了,季奶奶自然要款待,你就将就一下。” 盛谨言叹了口气,“我也够憋屈的,竟然要将就着和情敌共进晚餐。” 面对上纲上线的盛谨言,容琳冷嗤,“农家乐怎么也算是下里巴人,你一个吃得惯手擀面的人万一喜欢呢?” “喜不喜欢不知道,和那个洛繁和季柏青吃饭,我消化不良是一定了,”盛谨言垂着眉眼,语气越发的矫情,“容容,我晚上要是肚子疼,你得好好给我揉揉。” 容琳拧了拧盛谨言的耳垂,“放心,我一定给你揉舒服了。” 说完,她没再给盛谨言发挥的机会就拉着他出了门。 来到餐厅时,除了彭朗,跟着他们过来的何森,谭泽还有凌茵都已经做好了等开宴了,而洛繁与季柏青也已经落座了。 盛谨言看了眼洛繁,嘴角扯了扯,“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真积极!” 容琳捏了捏盛谨言的胳膊,“别说了,别让季奶奶不高兴。” 盛谨言垂着眼眸,长睫毛微微抖动,“那种丢面又没品的事儿,我是不会做的,他们俩,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季奶奶已经端着菜走了进来,“盛先生,琳琳,你们快入座,还有一个菜就齐了。”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奶奶,你叫我阿言就行。盛先生,盛先生的叫着,显得生分,而且叫得我也不好意思。” 季奶奶慈眉善目地点头,“嗯,阿言,过来坐。” 很快,盛谨言和容琳入座后,季奶奶又上了一个铁板烧河虾,她笑着对盛谨言说,“阿言,这菜都是奶奶做的,你尝尝。” 盛谨言夹了一口雪菜炒鸡蛋,赞叹道,“好吃,奶奶手艺真好。” 招呼完盛谨言吃菜,季奶奶又招呼洛繁吃菜,依旧笑容可亲。 显然,季奶奶的表现就是这一桌的主宾是盛谨言,而后才是洛繁,至于容琳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与季柏青一样算是她的家里人。 洛繁吃了两口菜觉得味道一般,他没什么胃口,很快就不动筷子了。 盛谨言也觉得菜咸了点,但是他还能忍受,所以依旧和容琳,季奶奶等人说笑,他还时不时给何森递个眼色让他好好照顾凌茵。 何森起初没明白,后来倒是坐在他右手边的谭泽提醒,“盛总让你给凌小姐夹菜,添汤。你到底行不行?” 谭泽看了眼坐在何森左手边的凌茵,他低声调侃,“不行,咱俩换个位置?” 何森脸色一沉,他嗤笑,“怎么哪哪都有你,明显凌茵喜欢我这样的。” 谭泽翻了白眼,“我头次见有姑娘喜欢木头的。” 季奶奶从盛谨言的穿着打扮上就能看出他身价不菲,可他却平易近人,同样是公子哥出身的洛繁就不同,寡言少语且为人冷傲。 显然,她做的菜不符合洛繁的胃口,他已经开始玩手机了。 盛谨言剔了一眼高冷的洛繁,他轻声冷嗤,“就你那不懂宽和的德行,也配喜欢容容。” 容琳听到盛谨言嘟囔了一句,但是没听清,就见洛繁起身接电话,“洛简,你别哭啊,家里出什么事了?” 洛繁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外走,但他声音不算小,容琳听得很清楚。 电话那头洛简抽噎着说,“哥,爸被升平区警局的经侦大队带走了接受调查了。” 洛繁心底一沉,他忙问,“怎么会这样?他们出具的是什么文书?” 洛简哭声又大了一些,断断续续地说,“是逮捕令,说爸爸和江筱蔚的父亲江国平有非法利益输送。” 洛繁听此闭了闭眼睛,他预感这里面的事情牵连很深,而且他隐约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 因为他爸一直都逼迫他和江筱蔚结婚,若是里面没有利益牵扯,他爸爸不会那么急于把他和江筱蔚的事情定下来。 洛繁的手机又显示有新的来电,是江筱蔚。 他安慰洛简,“简简,你别哭了,我现在马上回家。” 挂了电话后,洛繁又接通了江筱蔚的电话,他指尖轻触,“喂?” 江筱蔚听到洛繁的声音,她几近愤怒,“洛繁,就因为你喜欢容琳,盛谨言才报复洛伯伯和我爸爸,这都是你惹的祸!” 洛繁,“......” 他着急回宁都,语气很有几分不耐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江筱蔚的声音颤抖又带着哭腔,“我爸爸今天早上被升平区警局的经侦队带走了,我找了我爸爸的下属,还有他关系比较好的同僚。他们说我爸爸被匿名举报了。” 她愤怒地说,“后来,我找了升平区警局的熟人,调取了匿名举报投递箱的监控视频,投递的人是盛谨言的助理何森,那辆车也是何森的。” 洛繁听此明白江筱蔚的意思,只是盛谨言这么做未免太狠了,有什么事完全可以冲他来,为什么要这样害他爸爸? 季奶奶正在和盛谨言讲容琳小时候的事情,就见洛繁疾步走了进来。 他不由分说地将何森提了起来,上去就是一拳,“你给盛谨言当走狗上瘾是不是?”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何森有点蒙。 盛谨言却起了身,“洛繁,你发什么疯?” \u0001 第305章 巧妙化解,瞒不住了?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何森有点蒙。 盛谨言看了眼被洛繁打了的何森,他起了身,“洛繁,你发什么疯?” 洛繁瞪着盛谨言的眼睛满是怒火,他快步上前伸手指着盛谨言道,“你指使何森做过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他冷嗤,“你一个背后捅刀子的小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主持公道?” 盛谨言脸色骤然就变了,容琳起身挡在了他的身前,她冷声说,“洛医生,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说谁是小人?” 洛繁看容琳的眼神晦暗不明,他随即扯了扯嘴角,“这样的男人你也护着?真是爱情让智昏。” 盛谨言将容琳拉到了身后,他身姿挺拔地站在洛繁面前,“你要是想打架,我随时奉陪,但你没有权利揶揄容琳。” “道貌岸然,”洛繁眼中窜出一股子狠辣,“你最好祈祷我爸没事儿,不然,我饶不了你。” 说完,洛繁回到座位拿起自己的外套对季柏青说,“柏青,我家里有事,先回宁都了。” 季柏青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一头雾水,他也起了身,“我和你一起回去,你家里的事,我能帮上忙嘛?” 洛繁拍了拍季柏青的肩膀,他摇头,“你要回去,就一起吧!” 说完,他阔步回去拿行李,却恨恨地瞪了盛谨言一眼。 季柏青一走,季奶奶也跟着起了身,“这是怎么了?琳琳,我去给柏青收拾下行李。” 容琳很不好意思,她看了一眼愠怒的盛谨言,她尴尬地迎合季奶奶说,“奶奶,不好意思,你去忙吧!” 他们走后,容琳不解地看向盛谨言,“洛繁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盛谨言眉眼低垂,“呃,我也没太听明白。” 容琳知道盛谨言有事瞒她,只是当着凌茵他们的面,她不好问,就没再多说,她自顾自地坐下添了一碗汤。 盛谨言知道容琳生气了,因为洛繁这一闹大家都没了吃饭的心情,连季奶奶都去给季柏青收拾行李去了。 其实,盛谨言听到洛繁提到他爸洛远宏,结合洛繁刚才的表现,他知道应该是有关部门已经开始调查洛远宏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洛远宏被带走调查了。 谭泽和凌茵都很不自在,而凌茵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何森,满眼关切。 盛谨言走到何森面前,大手捏着何森的下巴往上一抬,煞有介事地说,“洛繁下手够重的,出血了。” 他随即小声说,“看来洛远宏已经被调查了,洛繁也知道是你投递的材料。何森,你不是说你匿名嘛?” 何森,“......” 何森也是一肚子委屈,他是投递的匿名材料,怎么洛繁会知道是他干的呢? 盛谨言拍了拍何森的肩膀,勾了勾嘴角低笑,“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赶紧装疼惹凌茵心疼一下。” 何森微微一顿,他以为盛谨言会怪罪他,没想到却教他怎么卖惨,他赶紧一咧嘴,“好疼啊,盛总,我出的血多吗?” “不少,”盛谨言扯了扯嘴角,而后煞有介事地说,“我看需要处理下,凌小姐,你看?” 凌茵起身,“何助理,我带了一些户外受伤用的外用药,我帮你处理一下?” 谭泽看到盛谨言的骚操作,突然间觉得盛谨言比秦卓靠谱,至少在关心下属婚恋生活这方面甩了秦卓几条街。 盛谨言言语中肯,“凌小姐真是细心,而且还懂得未雨绸缪,真是难得可贵!” 凌茵看了一眼看着她的何森,脸颊微红,盛谨言踹了一脚何森小腿,“还不快谢谢凌小姐。” 盛谨言一顿挤眉弄眼,何森心领神会地一边喊疼,一边道谢,“谢谢你,凌茵,我这细皮嫩肉的,真没遭过这种罪。” 凌茵皱着眉,“别说话了,去我那,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戏过了! 盛谨言看着凌茵领着何森出去,他瞪了一眼看热闹看出了“真情实感”的谭泽,“好好吃饭,别瞎看。” 而后,他坐到容琳身边,他笑容和暖,“容容,你吃饱了吗?” “吃没吃饱不知道,”容琳白了盛谨言一眼,“不过,我倒是被你气饱了,有事瞒着我,非要吃餐饭都要闹得不欢而散。” 盛谨言明白刚才的混乱让容琳在季奶奶面前丢了面子,他伸手过去拉过容琳的手,“容容,我也不知道洛繁会动手,至于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容琳觉得小肚子胀胀的,她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行吧,我有点累,走吧!” “琳琳,他们走了,我们继续吃。” 季奶奶的声音传了过来,她折返时手里还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白菜豆腐丸子砂锅,“琳琳,你喜欢吃的砂锅,刚炖好。” 容琳抿了下嘴唇,她眼圈泛红,“奶奶...” 明明所有的菜都齐了,但季奶奶怕盛谨言和容琳尴尬,硬是又做了一道菜继续吃饭。 盛谨言不自在地道歉,“季奶奶,对不起。我和洛繁,小时候就认识,不过我们俩从小就不对付。给您添麻烦了!” 原来如此! 季奶奶摆手,她又拉过容琳的手,“奶奶可不糊涂,还不是因为我们容琳?那小洛,在我这呆得这两天一直都在问容琳小时候的事儿,听得别提多认真。” 盛谨言听此,他攥紧了手,就听季奶奶又对盛谨言说,“既然琳琳选择了你,你就安心。但你也不能阻止别人喜欢她,对不对?”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桃花眼含笑,“奶奶,您说得对。” “阿言,你呀,还是早点把琳琳娶回家,这样奶奶放心,”季奶奶笑得和蔼,脸上的皱纹更明显了,“你也安心不是?” 盛谨言揽着容琳的肩头往里带了带,“容容,听到没?奶奶让我们早点结婚。” 容琳脸颊微红,甜笑着说,“看你表现,尤其是在坦白这件事上的表现。” “别这样,”盛谨言看着季奶奶转了话题,“奶奶,后天容铭就去京华大学医学院报到了,等他放假了,我让他来看您。” 季奶奶听到容铭的事,她笑得更灿烂了。 谭泽却安心做干饭人,他觉得他们家盛总真的是十项全能,情商智商都在线,完全不给他看热闹吃瓜的机会。 吃完饭,容琳去季奶奶那聊天了,而盛谨言则去找了彭朗。 彭朗看到猛喝茶水的盛谨言,揶揄,“你这是吓得连饭都没敢吃,到我这喝水顶饿来了?” “不是,”盛谨言呷了一口茶,“我吃咸了,口渴。” 彭朗看了眼手表,又问,“都这个点了,你还不回去,这是你的风格?” 盛谨言交叠着双腿,看上去慵懒又恣意,“你管我,我多喝两杯茶又喝不穷你。” 彭朗向后仰靠在沙发上,“这还没结婚你就开始惧内了,真出息。” 盛谨言没反驳,彭朗调侃,“说说怎么了,我帮你分析下......” \b\b\b\b\b\b\b\b 第306章 怀孕了?矛盾! 盛谨言顿了片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而且还将容琳和洛简的闺蜜关系也说了。 彭朗听完,他笑得意味深长,“这就要看你和洛简谁在容琳心中分量更重了。” 盛谨言,“......” “洛简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盛谨言很有自信地说,“我是容琳的枕边人,是她最亲密的爱人。” 彭朗微微点头,神情却是另一番意味,“你这么想也挺好,心里安慰嘛!” 盛谨言,“......” 他很有几分气急败坏,“你一个单身汉,你懂什么叫两情相悦,掏心掏肺地对另一个人好吗?我和容琳的感情很牢固....” 彭朗轻飘飘地说,“嗯?若真是如此,你怎么这么怂?你大可以回去把话说清楚,看看容小姐的态度。” 盛谨言神情渐冷,他瞪了彭朗一眼,“啧,差点中计。彭彭,激将法对我不起作用。” 他又问,“问你点正事儿,盛必行怎么知道容琳有一块那样形制的玉坠?” 彭朗挠了挠眉心,“冯孝石仿制的,至于盛必行怎么知道,我只想到了那个费灵筠,除了她,盛必行没见过什么利害关系人。” 盛谨言猜测应该是费灵筠偷听到的,只是,费灵筠现在杳无音信。 彭朗则一脚踹在了盛谨言的小腿上,“我困了,要睡了,你赶紧从哪来滚哪去。” 说完,他起身,开始解衬衫的纽扣。 彭朗刚要脱衬衣,回头瞪了一眼盛谨言,“你还在那傻坐着干嘛?赶紧滚蛋,我的好身材你羡慕一下就得了,你难以拥有。” 盛谨言,“......” 他起身笑骂,“德行,你一个孤芳自赏的老撸货,身材再好也没女人看,还好意思炫耀?” 彭朗作势要过来抓盛谨言,盛谨言却紧着脚步开门走了,留下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彭朗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去接受容琳的毒打,该!” 盛谨言在外边站了一会儿,他才拿出房卡刷卡进门,就见门口的取电器上插着容琳的那张门卡,他长汲了一口气。 而后才阔步进去,发现容琳已经睡了,她只开了他要睡的那侧的壁灯。 盛谨言如蒙大赦,他找了睡衣进了洗漱间,他虽然在彭朗面前胸有成竹的,但是在容琳面前却不是,他心里没底。 洛简是容琳的闺蜜,两人感情很好,若不是容琳和他恋爱后,洛简把握好了闺蜜的分寸感,那么和容琳同吃同住的可能真不是他,而是洛简。 盛谨言想到这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不是他对容琳的感情不自信,而是女人之间的情谊也可以匪浅,比如说容琳和洛简,容琳和时蔓。 他洗了个澡就轻手轻脚地上了床,他回身借着微光看容琳睡得很熟。 这两天,容琳确实很累,盛谨言扯了扯嘴角伸过胳膊将人捞进了怀里,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心想就算有暴风雨也等到明。 第二日,清晨的暖阳洒在了盛谨言的脸上,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容琳已经起来了。 盛谨言翻了个身,呢喃,“容容...” 容琳已经穿戴整齐,“嗯,起来吧,上午陪下季奶奶,我们下午就回去吧,我还要送容铭去学校。” “还有我,”盛谨言睁眼看向容琳,“我也去,我给我小舅子的法拉利也一起去。” 容琳梳着头发,又说,“刚开学就开法拉利太招摇了吧?” 盛谨言两只胳膊枕在脑后,“我盛谨言的小舅子开什么都不招摇。” “不是要假分手了?”容琳神情有点不自在,“哦,这是在分手前,也说得过去。” 盛谨言,“......” 他闷笑,而后起身洗漱。 容琳却开门出去要找季奶奶,临走又说,“我让奶奶做菜少放点盐,你也少跑两趟厕所。” 盛谨言脸颊微红,他拿着电动牙刷的手都颤了颤,显然,他昨天晚上在彭朗那多喝了水,晚上去了两趟洗手间被容琳发现了。 一上午,盛谨言都惴惴不安的,他怕容琳问洛繁打何森的因由,倒是和他们一起出来玩的何森很高兴,一路上都和凌茵有说有笑的。 谭泽却成了帮季奶奶拎菜篮子的工具人,盛谨言看着容琳帮季奶奶挖菜,摘黄瓜,他忽而想起了芙蓉景苑里的那些木芙蓉。 肖慎要在宁都三环开发一个楼盘,二期工程准备盖别墅,他想直接要块地,找人设计一个全新的庄园别墅做他和容琳的婚房。 容琳抬眼看了看晃神的盛谨言,她想起她故意未接起的洛简的电话,她预感盛谨言和洛家之间出了什么事。 可是,她还没听到盛谨言的解释,她不好接洛简的电话。 两人一定会各执一词,之于洛简,那是她的像亲人一样的闺蜜,之于盛谨言,那是她此生至爱的男人。 想到这,容琳觉得肚子依旧胀胀的,她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就听季奶奶问,“琳琳,我看你这脸色不太好,你是不是不舒服?” 容琳一怔,“没有,就是要来月事了,但还没来,肚子不舒服。” 季奶奶仔细看了看容琳的脸色,她皱了皱眉,她低声问,“琳琳,你和阿言在一起多久了,会不会怀孕了?” 容琳听此脸颊微红,“奶奶,没有...我不会怀孕的。” “哦,你俩在避孕?”季奶奶觉得容琳脸色不好,那个样特别像怀孕初期血气不调的样子,“有空还是去医院看看,奶奶觉得你像是怀孕了。” 容琳看了一眼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笑容恣意指挥何森和谭泽摘菜的盛谨言。 她脸颊微红,“奶奶,我吃避孕药会吐,所以阿言他...他做了结扎,他说等我们结婚了,他再去复通。” 季奶奶大吃一惊,“阿言这孩子对你也太好了,我们那时候都是被抓去做结扎,你季爷爷几个孩子了还不乐意呢,肯为女人好做这事儿的男人可是不多了。” 容琳眼眶泛红,“我也挺感动的,我也会对他好。” 下午,盛谨言交代了一下彭朗,他就带着容琳他们回城了。 他刚一走,彭朗就按照盛谨言的交代对盛必行说,“先生,二少爷和一个叫封子玉的医生打了一架,而后他们来了一家民宿,我也跟过来了,没有任何发现。” 盛必行忙问,“他俩还如胶似漆的?” 彭朗挠了挠眉心,“没看出如胶似漆的,昨晚上盛谨言是凌晨后才回的房间,他一直在何森那了。” 盛必行听此,勾了勾嘴角,“小朗,你什么时候回来住?” “还是过一段时间吧,”彭朗声音很中肯,“先生,我有自知之明,我配不上四小姐,她值得更好的男人。” 盛必行挂了电话后,心里很安慰。 另一边,容琳却一反常态,她回去后一直没问盛谨言关于洛繁打何森缘由的事情,盛谨言还挺高兴的,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开车载着容琳接上了容铭去报到。 容铭看了眼盛谨言给他的提车材料,“姐夫,这么贵的礼物给我,我怎么觉得我被你收买了?” 盛谨言挑眉,“那最好,放假自己找地儿住,别来打扰我和你姐的二人世界,我俩需要空间,懂?” 容铭冷嗤,“我就知道你哪有那么好心!” 一路上,容琳都在听容铭和盛谨言互怼,她嘴角漾着甜笑。 到了京华大学医学院报到处,容琳和盛谨言正陪着容铭看宿舍分配。 洛简走了过来,“琳琳,盛总,我想和你们谈谈。” 容铭转头的目光落在了洛简的身上,她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像是几天都没休息好的样子,他的心猝然一紧... \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 第307章 喜欢的端倪?看透! 容铭转头的目光落在了洛简的身上,她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像是几天都没休息好的样子,他的心猝尔一紧。 容琳扶着洛简的肩膀也发现了她的憔悴,“简爷,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洛简勉强地笑了笑,而后她看向了盛谨言。 盛谨言舌尖抵了抵口腔壁,神情自若间扯出一抹淡笑,“洛总,今天容铭报到,我先帮他办完入学手续,然后再谈?” 洛简看向了容铭,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他眼中尽是关切。 她不自在地低下头,“好,我等您。” 容铭却突然插嘴说,“姐,姐夫,我这边也没什么,就是报到后去寝室而已,你们谈你们的。” 盛谨言偏头皱了皱眉,他不解看向容铭,“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你姐期待这一天很久了,不应该先送你去报到嘛?” 容铭看了一眼洛简,他委婉地说,“要不,你们先谈,谈完了再跟我去报到?” 盛谨言一顿,他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容铭,他突然间觉得好好的容铭智商突然下线了,而且还有点偏心洛简。 容琳抱了抱洛简,“好,我们先谈,简爷你别着急。” 盛谨言觑了一眼容铭,“我先送你去宿舍,反过头来再来向你导员报到,你先和你寝室的兄弟熟悉下?” 容铭垂眸想了片刻,而后又说,“我和你们一起过去吧,等你们谈完了再去报到。” 盛谨言伸手捏了捏后脖颈,他挑眉看了眼容铭而后又看向了洛简,他神情意味不明,心中却隐隐有了猜测。 他走过去拉住了容琳的手,“容容,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 盛谨言在拉住容琳手的一刹,感受到她的指尖都是冰凉的,显然,以容琳的聪慧,她不难猜出洛繁与洛简两兄妹的反常的原因和他有关。 而他就已经做好了为容琳向洛简妥协的准备,他不忍容琳夹在中间为难,何况这还有个横插一杠子的毛头小子容铭? 同样是男人,盛谨言揣摩出容铭的心思不难,他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容铭会喜欢洛简,他以为像容铭这样的男生应该喜欢娇滴滴的女孩。 容琳握紧了的盛谨言的手,她点头,“简爷,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容琳的话让盛谨言匆匆回神,他转头瞄了一眼容铭,轻声说,“一会儿无论什么情形,你都不要插嘴,小孩子不要掺和大人之间的事情。” 容铭皱着眉宇,他很有几分玩世不恭,“我已经20岁了,是标准成年人,不是什么小孩子。” 盛谨言冷嗤,“成年人和成年男人是两个概念,你敢说你不是小男生?” 容铭,“......” 他紧绷下颌,不自主地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洛简。 见此,盛谨言汲了口气,他舔了下嘴唇,“小舅子,你喜不喜欢比自己年纪的大的女生?” 容琳脚步顿了一下,把刚才从车上卸下来的行李箱又装了回去,他语气淡然,“不排斥。”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笑得意味深长,“哦,那就是喜欢!” 容铭神情淡漠,面无表情的,他没给盛谨言一点回应。 只是盛谨言这种“男狐狸”型的男人精明与城府同在,看穿一个入世未深的男孩太轻而易举了。 他笑而不语,提起另一只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而容琳则上了洛简的车。 盛谨言觑了一眼而后招呼容铭,“上车吧!” 他扶着方向盘开车跟着洛简的奔驰大G的后面,心情绝对算不上高兴。 盛谨言有一种被疏远的感觉,因为容琳选择坐洛简的车而不是他的,这种被闺蜜抢了“心头爱”的感觉让他觉得憋屈。 很快洛简将车停在了京华大学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盛谨言对容铭说,“要不你在车里等我们?” 容铭冷嗤,“我怎么就不能去喝点东西?” 盛谨言看下车后的容铭阔步去了餐厅,他轻笑,“这还没怎么招就这样了,小伙子缺少恋爱毒打,以后有你受的。” 他有几分心疼地看向容琳的背影,眼中满是心疼,又自言自语,“你要是惹你姐伤心了,我说不准会打断你的狗腿。” 盛谨言随即跟了上去,他推门进去时,发现容铭竟然站在卡座处等着他。 他快步走过去,扫了一眼相对而坐的容琳和洛简。 盛谨言勾住容铭的肩膀,他轻笑,“看不出来你小子套路还挺深。” 容铭,“......” 盛谨言话音落,他坐在了容琳的旁边,而后他冲容铭使了个眼色,“你不是要喝东西吗?还不坐?” 容铭顺势坐在了洛简的身边,洛简心里有事儿,完全忽略了身旁坐过来的容铭。 而容琳却一直想着洛家到底出了什么事,而这事还和盛谨言有关,所以,她也没留意盛谨言和容铭的举止神态。 四人刚坐定,服务员就过来了,“四位喝点什么?” 盛谨言笑着调侃,“小姐,你这有没有祛火的咖啡?” 那服务员小姐看了一眼盛谨言,脸颊绯红,“没有,先生你可以喝美式加冰。” 盛谨言听到加冰一词,下意识地看了眼容琳的小腹,他想到容琳应该快来月事了。 他轻笑,“一杯红豆沙热饮,一杯美式加冰,容铭,洛总,二位喝什么?” 容铭看向了洛简,洛简这才发现容铭不仅跟了过来,而且就坐在她旁边。 她不自在地说,“卡布奇诺。” 容铭则说,“馥芮白。” 服务员看了眼容铭,她脸更红了几分,“四位稍等。” 盛谨言见此笑了笑,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了烟点燃后叼在嘴里。 他看向洛简,“洛总,你要和我谈什么,不妨直说。” 洛简此刻才发现盛谨言的气场真的很强,凌厉中透着阴恻,阴恻却带着笑意,让人不敢造次又心生敬畏。 她攥紧了手,“盛总,我爸被升平区警局的刑侦大队带走调查了,江筱蔚找人查到是您指使何森向警方提供了匿名举报材料。” 洛简声音有点沙哑,“盛总,我家的医养集团,您也是有投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爸?” 盛谨言听到这,彻底明白了因由。 他转头看向了容琳,容琳并未看他,只是垂眸思考的样子,他不禁有点心慌。 盛谨言伸手掐住嘴中的烟吸了一口,而后拿出烟说道,“洛总,我让何森匿名举报的江国平,主要是因为江筱蔚为白芷蓉提供了容琳母亲容雪薇的住院信息,还有一名女护士的陈述,我想教训她。” 盛谨言看了一眼表情古怪又清冷的容铭,容铭很是错愕。 盛谨言继续说,“至于有关部门为什么会调查你爸爸,我想是因为他和江国平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利益输送。毕竟,你哥和江筱蔚解除婚姻后,你爸和江国平的关系亦如从前。” 洛简听明白盛谨言的话了,只是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举报江国平不假,连累洛远宏完全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这怨不得他! 她红着眼眶又问,“盛总,您就这么不念多年投资合作的旧情嘛?” \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 第308章 妥协让步,你都不如我小舅子! 洛简带着哭腔的质问,听得容铭和容琳都不舒服。 盛谨言再次看向了容琳,她依旧没表态也没看他。 他伸手捞过容琳放在桌子下面的手,他握在手中捏了捏,“洛总,你和容琳是闺蜜,我事先真的不知道会这样,但你爸也并不无辜。” 他垂着眼眸,“有些事,我不想说,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爸帮助不该帮的人擅自改了检测结果。” 容琳听此眉心一动,难道上次彭朗拿到的检查在宁都检查那份是在洛简家的医疗机构检测的? 而盛必行利用和洛远宏的关系改了检测报告的结果? 洛简诧异地盯着盛谨言,“您说这话什么意思?” 容琳开口道,“简爷,阿言的话说得很委婉,伯父确实做了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但...主要是因为江国平的牵连。” 盛谨言心头一暖,容琳在维护他。 他扯了扯嘴角握紧了容琳的手,又说,“洛总,因为你和容琳的关系,我可以帮忙,至少让你爸爸少判几年。” 洛简眼中的泪随即而出,她冷笑,“怎么少判,你怎么帮我们?”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而后目光透出一股子狠厉,“简而言之就是把你爸说成‘官逼民反’,主要还是江国平的责任,秦卓很擅长打这类的官司。至于到底能少几年,这我不敢保证。” 他抬眸眼中尽是坦然,“还有你不要忘了,你爸爸若是真经得起调查就不会被带走,他作为一个经商多年的人,知法犯法,难道不应该受到法律制裁?” 容琳听到这,她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一面是洛简,她的闺蜜,一边是盛谨言,她的爱人。 洛简内心也十分矛盾纠结,她来之前就已经默认她爸洛远宏犯罪的事实了,只是,那是她爸爸,她还是希望尽量减少刑罚。 法外有情,而这个人情,她要先从盛谨言这要。 这时,服务员上了饮品,容铭一一接过,递给了在座的人,他见洛简默默垂泪,很有几分于心不忍。 盛谨言的话,容铭听明白了。 只是,于公于私,于法于情,盛谨言都没做错什么,洛远宏若是没有问题,有关部门也查不到他头上去。 盛谨言将手中的烟抽完后按死在了一旁的烟缸里,他抬眸尽是冷漠,“洛总,我跟你说句实话,我这个人的为人处世你应该听过,外界都说我心狠手辣,狠厉无情。” 他讥诮的笑笑,“若是旁人,我会借此机会玩命的打压,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而对待令尊,我肯帮忙是因为你是容琳的闺蜜,我不想她难做人。” 盛谨言握住了容琳的手,“你和时蔓在容容心中很重要,我不希望破坏你们之间的姐妹感情。所以,我妥协让步,但在法律面前,难免会有事与愿违。” 洛简长叹了一口气,她揩了下眼角,“嗯,我明白了。秦卓律师那,拜托您去说一下,我爸...我还是要救的。” 说完,洛简起了身,她扯出一抹淡笑,“琳琳,一码归一码,你还是我好姐们儿,别有压力。” 她哑声又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容铭起了身给洛简让开通道,容琳红着眼眶看向洛简,“简爷,我...我只是不希望你因此和我生出隔阂。” 盛谨言抿了抿嘴,“洛总,你可以记恨我,但别迁怒容琳,这件事,她刚知道。” 洛简点头,她了解容琳的性子,她从刚才就发现容琳对此事不知情,容琳的那种情绪和表情不是假的。 盛谨言觑了一眼容铭,“容铭,替我送一下洛总。” 容铭顿了一下,而后阔步跟了上去,“洛简,你等我一下。” 洛简心头一颤,她加快了脚步,像是不想让容铭追上来。 二人一出咖啡厅,容琳就将一杯红豆沙都喝了,她长舒了两口气而后才对盛谨言说,“阿言,我心里很不舒服,我知道你顾忌我的感受,可我也要顾及洛简的心情。” 盛谨言见容琳过分紧张后的松弛,他歪头一笑,“容容,你别说了,我都懂。” 容琳歉疚地看着盛谨言,“但是我也想顾及你的感受,阿言,我...” 盛谨言不想容琳为难,他撒娇似的说,“咱不纠结这个事了,容容,我在你心里有一席之地就行了。” 他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特别怕你更在意洛简而生我的气。” 容琳脸色有点差,她摇头,“傻瓜,我不是生气,我是为难。我也得...缓缓,你说呢?” 盛谨言点头,而后又放心地问,“容容,你还是偏心我多一些的,对不对?因为你爱我。” “明知故问!” 容琳靠在盛谨言的肩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只是,我不知道洛简心里会怎么想我们。哦,对了,秦卓那你一定要让他上心。”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背着秦卓,我都给他接俩案子了,啧,他估计要骂人...” 容琳扯了扯嘴角,盛谨言口中的两个案子不是别的,一个是以容琳的名义告沈芮,一个是给洛远宏辩护。 盛谨言揽着容琳的腰往里带了几分,“容容,有些事就是会事与愿违,而且我承认我确实想教训一下洛远宏,只是没把握好度。” “我明白,”容琳知道盛谨言的处事,她安慰,“洛简也能想明白的,只是她需要点时间,那是她爸!” 盛谨言伸手捏了捏容琳的小脸,他言语轻柔,“容琳,我是顾着你才妥协的,不然,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洛远宏和江国平,我怕伤了你和洛简的感情,你怨我。” 容琳吻了一下盛谨言的唇角,“谢谢你,阿言。” 盛谨言得意地勾了勾嘴角,“这是不是说我在你心中比洛简重要?” “啧,”容琳挑眉,“盛总也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 盛谨言含情脉脉地看着容琳,探身亲吻了容琳的脸颊,他又仔细描摹了几下,举止都格外的温柔,“容容,我在你这就没自信过,所以,你宠着我点,让我在你我的感情里洒脱一丢丢。” 容琳被盛谨言哄得很开心,他站起身,“我去给老秦打个电话。” 他站在远处看向了容铭和洛简,勾着嘴角拨通了秦卓的电话,“老秦...” 盛谨言几天不联系秦卓,秦卓很不适应,语气不善,“啧,你还活着呢?” “活得好好的,”盛谨言见容铭一把扣住了洛简的手腕,容铭表情冷肃,看得盛谨言呼吸一窒,“呵,有两下子!” 秦卓挑眉,“我有的不止两下子,你找我什么事?” 盛谨言一顿,笑出声,“好事儿,我给你接了俩活儿,委托方都是有钱的大金主。” 秦卓,“......” 他冷嗤,“我还没穷得要去抱金主的大腿。” 盛谨言见容铭说着说着就将洛简拉近了几分,他嘴上却说,“我跟你说这两金主的大腿特别粗,你可以赚不少钱。” 秦卓翻了一下手边的案子,“你这么卖力的游说,那金主不会是你吧?” “嗯?不是我,但是有一个和我有莫大的关系,是我的亲密爱人。” 盛谨言拖腔带调的一句话逗笑了秦卓,他轻笑,“你是背后的大金主呗?” “呃,我是容琳背后的男人,”盛谨言神情一顿,他见洛简像是哭了,而容铭却将洛简搂紧了怀里安慰,“啧,老秦,我不是说你,你都不如我小舅子会追女人!” 秦卓,“......” \b\b\b\b\b\b\b\b 第309章 肩膀借你靠靠? 秦卓听盛谨言这话莫名其妙的,他没有容铭会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你这话什么意思?” 盛谨言收回目光,垂眸间尽是嘲讽,“就是你没容铭会撩妹,他要是想,一入学就可以在大学尽情享受恋爱的欢愉...” 他话没说完,秦卓的电话就撂了,他闷笑,“自惭形秽,一个老狐狸还不如一个毛头小子。” 盛谨言话音落,想起来秦卓还没答应他,一个电话又打了过去,“老秦...” 秦卓仰靠在沙发椅上,声音慵懒,“你现在才后知后觉地知道我得罪不得,是不是晚了点?” “我哪有得罪你,我是在激励你进步,”盛谨言想快刀斩乱麻,“两个案子,一个是帮容琳告沈芮,另一个案子是做洛远宏辩护律师让他少判两年。” 秦卓眉宇紧皱,十分不解,“这什么情况?” “晚上聚聚,我和你详谈,”盛谨言轻笑,“叫上老肖和时蔓,他俩早就回来了,眯得这么消停可想而知他俩有新情况。” 秦卓,“......” 说到新情况,顾瑄上次从医院把他送回家,她就再也没联系他,他打了两次电话,顾瑄都没接。 连肖慎都有新情况了,他竟然又毫无进展了。 盛谨言抬眼又看向容铭,发现两人都不在了,他正四下寻找就听秦卓说,“去封子玉的会所?” 盛谨言神情一滞,语气清冷几分,“不去,地方我定,定好了发给你,你约老肖他俩。” 秦卓在盛谨言语气中听出了不耐烦和气愤,他不解,“子玉又怎么惹到你了?” 盛谨言不愿多谈,“以后再说,还有你叮嘱老肖一声在容琳面前千万别提封子玉这个人,我也不想听。” 秦卓,“......” 他想到老肖曾跟他抱怨过封子玉对容琳的有点特别,他当时觉得情感傻子肖慎的话不足信,而今,听到盛谨言叮嘱他又觉得这里面有事儿,“是不是封子玉觊觎容琳?” 盛谨言愣了一下,而后冷笑出声,“不是,因为别的事,行了,我挂了,我还要送我小舅子去报到。” “啧,以前炫耀有容琳这样的女友,”秦卓轻嗤,“现在连有容铭这样的小舅子,你都开始炫了,德行!” 盛谨言听此眉眼含笑,“高考状元,这样的小舅子也不是谁都能有的,不过....你将来比我厉害,你有四个商业矜贵大舅哥...” 他以为秦卓会生气,结果秦卓轻飘飘地说,“借你吉言。” 而后,电话挂断了,盛谨言有点蒙,“这是真爱上了?” 另一边,容铭将洛简拉到了一个角落里,洛简极力反抗,“容铭,我是你姐姐,你要干嘛?” 容铭轻笑,“姐姐?这位姐姐你刚才为什么占我便宜,要靠在我肩头哭?” 洛简脸颊娇红,她不自在地撩了一下刘海,“我...我那是情绪有点崩,把你当成了...” 她扫了一眼,指着一棵香樟树说,“我就是把你当棵树。” 容铭见洛简强词夺理,他看了一下被洛简眼泪濡湿的肩头,他冷嗤,“当棵树?我是树,你是猪嘛?只有猪才会蹭树挠痒痒吧?” 洛简气恼地伸手要拍容铭一下,但身高优势明显的容铭居高临下地洞察了她的动作,他一把就抓住了洛简的手腕,他将人往怀里又是一带,“小猪,我不介意再让你靠靠。” 话音落,洛简就被容铭抱进了怀里。 洛简蓦然间就闻到了容铭身上淡淡的清香,不是男士香水,而是那种好闻的洗衣液的味道。 他淡蓝色t恤短袖外套因为这种好闻的味道像是淡蓝色的小雏菊,阳光又美好。 容铭感觉到洛简没有反抗,他扯了扯嘴角,“洛简,我姐夫并没有做错什么,我想你也知道事实的真相,你只是站在亲情与法理的天平上很矛盾。” 洛简心头一紧,她没想到容铭竟然说出了她的感觉,她顺势推开了容铭,“我...我是一个有是非之分的成年人,你不用替我操心,小孩儿!” 小孩儿? 容铭眉头微蹙,“你只不过比我大四岁而已,你说我是小孩儿,那你呢?” 他声音清冷无波,“洛简,你不会觉得你的阅历因为工作了就比我多,我从小到大看的人,经历的事不比我姐少。” 容铭垂下眼眸,嘴角上扬,“你这种富家乖乖女才是生活上的小孩儿。” 洛简发现容铭的口才很好,她一时哑然,顿了好一会儿,她捂了下脸,“好吧,谢谢你安慰我,我走了。” 她又不放心地补了一句,“我没怨你姐,也没狠你姐夫,立场不同而已。不过,那是我爸爸,我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洛简微微一笑,“你姐姐是我好姐们儿,那是一辈子的,改不了。” 容铭垂着眼眸,神情晦暗不明,“做一辈子的好姐妹?真的不会乏味吗?” 洛简不解,“嗯?” “好姐妹又不是亲姐妹,关系不会更进一步,”容铭一瞬不瞬看着洛简,“一辈子就和一个人逛街,吃饭,聊八卦,真的不会腻?” 洛简起初没明白容铭什么意思,而在碰触到容铭的眼神的时候,她似乎又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她的脸颊绯红,“这和你没关系,我走了。” 容铭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刚才大庭广众之下,我怕你丢人,这会儿这没人,你不打算再靠一会儿?” 洛简挠了挠头发,她觉得自己的心一跳一跳的,像是加速了一般,她没说话掉头就往外走。 容铭没叫她,也没跟上去,他就放她走了。 他知道这种事儿记不得,况且,今天这样的接触已经很难得了。 容铭见洛简消失在巷口,他才双手插在休闲裤口袋里信步往回走。 彼时,容琳和盛谨言已经站在咖啡厅的门口。 容琳四下寻找,“容铭这是去哪了?送个人怎么就没影了?” 盛谨言桃花眼闪过一丝狡黠,他淡笑,“他安慰洛简几句也是应该的。” 容琳,“......” 这时,容铭嘴角上扬地从一条小巷子走了过来,容琳见此才明白,“我就说,他就是去闲逛了。”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嗯,你说的对。” 容铭走近时,他刻意敛去了嘴角的笑容,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容琳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报到。” 她快步走在前面,去找盛谨言的车,而盛谨言却走到容铭身边,“你怎么不笑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你可以笑。” 他垂眸低笑,“况且你姐也分不清你笑容的含义。” 话音落,盛谨言快步去追容琳,“容容,你等我一下。” 容铭错愕地看着盛谨言的背影...... \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 第310章 入学!美好回忆? 盛谨言和容琳为容铭办理好了入学手续,缴纳了学费,而后向导员报到后,二人开车送容铭去他的学生公寓。 路上,容琳叮嘱容铭,“要和寝室同学搞好关系,和平相处。” 容铭轻笑,“姐,你大学室友就和洛简一人搞好了关系?” 容琳尴尬的咳了咳,“也不是,只是我和洛简最对脾气,两个人才渐渐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容铭心口一顿,他心想怎么又是好姐妹,万一她成了你弟妹呢?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恣意含笑,笑容也是意味深长,他时不时瞥一眼坐在后面的容铭。 容铭咬了下嘴唇,转移了话题,“姐夫,你和你大学室友关系好吗?” “我读书的时候租住的公寓,没有室友,”盛谨言有点遗憾,转而又说,“但是我有两个从小一起玩泥巴的好兄弟,秦卓和肖慎。” 盛谨言忽而想到了什么,他觑了一眼后视镜,“容铭,晚上与我和你姐一道去聚聚?你高考那天,秦卓和肖慎可是帮忙打了架的。” 他又笑道,“你这金榜题名,应该向他二人道谢。” 容铭心想既然是晚上聚餐,那么盛谨言一定会与秦卓说洛简爸爸的事儿,他点头,“好!” 容琳不解,她伸手越过中控台到盛谨言的腿上,悄咪咪地拧了一把,“我刚说完让他和室友搞好关系,他入住第一天你就拉他出去吃饭?” 她听盛谨言疼得发出一声闷哼,“你这是和我唱反调?” 盛谨言则不以为然,“容容,容铭现在是大学生了,他要有序地建立自己的社会人际关系,我觉得可以先从秦卓和肖慎开始。” 容琳翻了白眼,而后才嗔怒,“秦卓和肖慎这样的社会人际关系是不是太高大上了点?” 盛谨言,“......” 确实,别说刚上大学的学生,就是在商场上沉浮多年的商人都未必能和秦卓,肖慎认识,更别说攀上关系了,而容铭这初步人际关系确立的起点确实很高。 盛谨言清了清嗓子,他洋洋自得地说,“关键咱家容铭的亲属关系中有我这个姐夫,有你这个京华总行的投资经理,那他将来的关系网注定是高层次的。” 容铭笑着点头,而容琳嘴角漾笑,没再反驳,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到了宿舍门口,盛谨言停车时看到封子玉的宾利飞驰停在对面,他神色一顿,而容琳也发现有学生在拍那辆宾利车,而后又向这边拍了过来。 盛谨言开的是他的黑色库里南,男生都喜欢豪车,自然也喜欢拍。 容铭已经下车去搬行李箱。 容琳和盛谨言对视一眼,她担忧地问盛谨言,“阿言,容砚青他们不会来看容铭了吧?他们...” 盛谨言伸手捏了捏容琳的耳垂,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乱来,而且容砚青怕彻底激怒了你,他不敢认容铭。” 说完,他转头看了眼容铭,见容铭没有丝毫异样,他才又对容琳说,“就算看到他们,你也要表现得自然点。” 容琳也回头觑了眼容铭,她才安心地点了点头。 三人收拾好东西往公寓楼门口走,远处就看到容思若和容砚青站在那看着他们,但容铭并未在意有人注视。 盛谨言却冷冷地剔了容砚青一眼,他未见封子玉便知道那家伙应该是识趣地躲了,这次他只当司机。 上楼后,来到了容铭的寝室。 容铭刚要推门,就见盛谨言将他拉住,他示意容铭后退,而后他快速轻出脚,快速收回,就见门上面的水盆的水倾泻而下,随即,一个淡蓝色的脸盆从上面掉了下来。 而后,室内传出一阵笑声,“surprise!” 盛谨言推开门,就见三个男生一脸错愕。 他们见到西服笔挺却未打领带,敞着衬衫领口的盛谨言阔步走了进来,他长相帅气,不输当红小生,而且气质矜贵,恣意风流,气场强大,看得三个男生登时肃然起敬。 其中一人结结巴巴地道歉,“对不起...先生....我们...” 盛谨言勾勾嘴角,“开个玩笑嘛?我理解,不用道歉。” 他回身对容铭说,“容铭,来认识下‘睡在你上铺的兄弟’?” 容铭推着行李箱进来,他身后跟着容琳。 见此,他们都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对三人的颜值是真的服气。 本着异性相吸,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容琳身上,而后三室友齐齐地说,“姐姐,好!” 盛谨言,“......” 容铭,“......” 容琳顿了一下,而后笑着说,“你们好。” 盛谨言则回身拉过容琳,“你们不准备和姐夫我打声招呼?” 三人表情难看,傻笑了一会儿,“姐夫好!” 容铭和他们认识过后,就开始整理行李。 而后其中一个叫齐腾的男生拿出手机找了之前的热搜给另外两个看,“咱姐夫就是投资圈的大神盛谨言,咱姐姐就是京华银行的投资经理,宁科大校花容琳。” 另一个男生轻声说,“哎,我看京华大学的校草非容铭莫属了。” 整理好一切,盛谨言拉着容琳手离开,“容铭,晚上我让何森过来接你。另外三位小兄弟你们明晚再聚,姐夫花钱请客。” 有钱人的爽快与大方,让三位小男生很受用,一口一个姐夫叫得甜,倒是容铭有点无奈,“啧,你们仨真是...” 容琳则很开心,因为看到容铭一切都好,她很放心,尤其是这三个小男生开朗活泼,而且不高冷,正好弥补容铭性格中的冷漠。 因着这个原因,容琳下楼都在和盛谨言说对容铭的室友很满意,盛谨言却嘴角上扬,“我看到这宿舍就想起上次和你在你宿舍的小床上...” 容琳上手捂住了盛谨言的嘴,“闭嘴!” 盛谨言拉下她的手,“我是真的回味无穷,容容,要不我买个上下铺?” 容琳冷嗤,“可以,你睡上铺,我睡下铺。” 盛谨言笑容邪魅,“嗯?我下,你上?也不是不行,我都喜欢。” 容琳脸上显出红晕,她捶了盛谨言一拳,“讨厌,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两人出去时,容砚青和容思若已经走了,封子玉的车不在了,看来盛谨言猜得没错,他们顾忌容琳,不敢骚扰容铭。 晚上,盛谨言将餐厅定在了醒狮酒楼,他们晚上吃粤菜。 肖慎和时蔓姗姗来迟,肖慎则和秦卓换了位置,“老秦,我有话和阿言说。” 盛谨言叼着烟,正在拿手机定白菊花,毕竟,明天白芷蓉的葬礼上的面子工程,他还是要做的。 况且,白烨已经当着媒体的面将白芷蓉单恋和恩将仇报说得很清楚了。 所以,盛谨言不介意做得更好看一些,让世人更清醒些。 肖慎蹭过来扫了一眼盛谨言的手机,他抿了抿嘴,而盛谨言又问,“你怎么才来?” “堵车,”肖慎压低声音,“我心里也堵得慌。” 盛谨言挑眉看了看和容琳聊得开心的时蔓,他转头问肖慎,“这不挺好的?” 肖慎脸上显出红晕,“阿言,怎么才能把那事做得不那么刻意?就是...就是你说的水到渠成的那种...” \u0004\u0004\u0004\u0004 第311章 当年被堵在了男厕所? 盛谨言以为肖慎这几天这么消停早就已经和时蔓在一起了,而今一听,他还是高估了肖慎。 他桃花眼微微一挑见肖慎老脸一红,他笑容调侃,“老肖啊,你这让我怎么说?” 肖慎紧绷下颌,不自在地叹了口气,“哎,我就知道是白问。” 盛谨言嗤笑,“这种事儿你都不应该问。” 盛谨言将手机放下,而后揽过肖慎的肩膀,他低语道,“这种事三分靠调情,七分靠本能,前者你不会,后者你总有吧?” 他扫了一眼时蔓而后才说,“老肖,顺其自然吧,我能理解你想开荤的心情,但是时蔓不想,你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 肖慎觉得有道理,频频点头,“你说得对。” 盛谨言却低头觑了一眼肖慎黑色的西裤,他话锋一转,“但你要是连人之大欲的本能都没有,那第一步就应该从男科医院开始了。” 肖慎,“......” 他愤恨地咬牙切齿,“槽,我好着呢,小肖怎么个状态,我这个当事人能不知道?” “既然如此,你何必多此一问,”盛谨言忍着笑佯装镇定,“坐那边去,我和老秦有正事儿要谈。” 肖慎神情更不自在了,他冷嗤,“敢情你跟我说的都不是正事儿?” 盛谨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知道就好。” 肖慎骂骂咧咧地又跟秦卓去换位置,秦卓扫了肖慎腰腹一下一眼,“割以永治,无论是痔疮还是那里,烦恼就没了。” 肖慎,“......” 他明白秦卓的意思无外乎就是嫌弃他来回换地方,讽刺他长了痔疮,再有就是秦卓猜测他又去和盛谨言探讨那事儿了。 秦卓拢着西服外套起了身坐到了盛谨言的身边,他剔了盛谨言一眼,“说吧,你怎么坑我的!” 盛谨言敲出一支烟递给秦卓,手里转着打火机随时准备为秦卓点火,“我给你送钱,你还说我坑你?” “送钱?容琳是你爱人,我收兄弟老婆和兄弟的钱,我穷疯了?” 秦卓话落低头点烟吸了一口,而后又对盛谨言说,“还有洛简他爸的委托一定不好打,你又为什么帮忙?” 盛谨言吸了口烟,缓缓吐了烟圈,他看了眼门口心想容铭还不来,怕是听不到秦卓答应给洛远宏做辩护了。 那他答应来吃饭岂不是不能向洛简邀功,不是白来了? 盛谨言轻笑,“我先跟你说说这里面的事儿。” 而后,他小声和秦卓说他让何森调查顾家晚宴视频的事情,进而让何森举报了江筱蔚的爸爸江国平。 肖慎见人家两人低头密语都没搭理他,他气闷地在小声骂秦卓和盛谨言,样子格外的好笑。 盛谨言抬了抬下巴示意肖慎的方向,“看咱俩说话把老肖气的,跟个怨妇似的!” “你接着说,一会儿开宴,你多敬他两杯,”秦卓抖了一下烟灰,“他好哄,你担心什么?” 盛谨言点头,“江国平和洛远宏关系密切,结果也被带走调查了。” 秦卓听到这,反问,“阿言,你想拔出萝卜带出泥进而教训一下更换检测结果的洛远宏?” 盛谨言点头,“对,但奇怪就奇怪在,何森匿名举报竟然被洛家知道了。” 他看了一眼和时蔓有说有笑的容琳,他皱了皱眉,“我不想让容琳为难,就答应洛简让你出面为洛远宏做辩护律师。” 秦卓抵了抵口腔壁,笑容玩味,“这可不是你的处事风格啊?” 这时,容铭有几分慌张地推门进来,他率先看向了盛谨言和秦卓所坐的方向。 盛谨言笑容意味深长,“老秦,我现在有了牵挂,有了牵挂就有了掣肘,没办法。” 肖慎则率先招呼容铭,“呦,这不是状元郎吗?怎么才来?” 容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肖哥,路上堵车,何助理抄小路才过来的。” 他后面跟着何森,何森一脸无语,“学生返程开学,京华大学那边都堵疯了。” 容琳见容铭来了,她拉起时蔓,“蔓蔓,这是我弟弟,容铭。容铭,这是你时蔓姐,你肖哥的女朋友。” 容铭看了一眼很有几分得意的肖慎,还有很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时蔓,他嘴角微扬,“嫂子好!” 盛谨言向后仰靠子椅背上,“容容,看看咱家容铭的情商,分分钟秒杀在座的人。” 秦卓笑着点头,“鬼机灵!” 容铭微微颔首,“秦律,我挨着你坐吧!” 盛谨言挠了挠眉尾,眼神中满是玩味,他那双桃花眼看得人心都起毛毛,更何况被看透了的容铭,他脸上微红很是不自在。 倒是时蔓脸上比他还红,她却笑着说,“容铭弟弟长得可真帅,琳琳,你们家这美貌基因真强大!” “时蔓,你这么说让老肖情何以堪?他这人就对自己的颜值格外自信,”盛谨言笑得爽朗,很有几分奉承,“况且,我们兄弟三个在这方面一直拿捏的很死。” 盛谨言这时赶紧接过了话茬,怕时蔓不知情提到遗传什么的,让容琳想起容砚青。 秦卓看了一眼盛谨言,低笑,“老狐狸。” 肖慎则觉得自己的颜值受到了肯定,他一扫阴霾开始和时蔓吹嘘自己上大学的时候比容铭还要帅,一票女生追他。 肖慎口若悬河,时蔓拄着下巴听他吹牛,他更加来劲儿,“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啊,老秦?” 秦卓漫不经心地翻着菜单,他轻飘飘地说,“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记得了,我只是听说你们经管学院的校花把你堵在男厕所,你愣是没敢出来。” 话音落,肖慎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盛谨言笑得爽朗,“肖怂怂,校花追你追到厕所,你怎么不敢出来应战?” “太生猛的校花我接受不了,”肖慎一瞬不瞬地看着时蔓,而后颇为深情地说,“我喜欢有内涵且含蓄的女人,比如说...” 时蔓羞红了一张脸将手边的果汁推给他,“别说了,喝点果汁。” 肖慎在桌子地下将手搭在了时蔓的腿上,轻轻摩挲间,“嗯,我不说了,我喝点甜的。” 盛谨言见此笑容恣意,他勾了勾手指让秦卓附耳过去,他轻声说,“你看老肖那道貌岸然的样子,刚才他还看着时蔓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秦卓讪笑,“他那点花花肠子都写在脸上了,我刚才就猜到他要和你说什么了。” 容铭看着秦卓是几度欲言又止,看得盛谨言想笑,他故意提高了音量,“老秦,洛简爸爸的事儿就拜托你了,辛苦!” 秦卓一顿,心想盛谨言明知道他会答应,怎么这会儿又说了一遍。 他勾了勾嘴角,“好。” 容琳如释重负,她冲盛谨言浅笑,而容铭听此很开心,嘴角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他迅速确定了自己想吃的菜而后递给了盛谨言,“姐夫,我选好了。” 盛谨言笑容玩味,“嗯,你的选择向来不错。” 他直接对何森说,“何森,叫服务员下单,大家都饿了,搞快点!” 不多时,一桌菜上得齐整,一群人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u0001 第312章 睡了还不想负责? 饭吃到一半,盛谨言以组团出去抽烟为名将秦卓和肖慎叫了出去,他把明天要参加白芷蓉葬礼,以及要和容琳假分手的事的前因后果都说了。 秦卓听完扯出一抹苦笑,“你丫谈个恋爱是真不容易,过五关斩六将都不足以形容。” 盛谨言脸上满不在乎,心里却也不是滋味,倒是肖慎半天没吭声,而后嘟囔道,“阿言,你这事儿是真废脑细胞呀,我想一圈前因后果都觉得心累。” 盛谨言勾住了肖慎肩膀,“我自己累点不要紧,关键对你有益。” 而后他低声说,“我和容琳在一起就找你打掩护,你还不是可以邀请时蔓一起掩护,进而培养一下两人的感情?” 盛谨言见肖慎一副“莫坑老子”的表情,他又说,“那么你朝思暮想的那点事儿就水到渠成了。” 肖慎一听为之一震,他抬眼看向秦卓,“老秦,这种好事儿,你不想和顾瑄一起?” 秦卓轻嗤,“不想,我可不想成全阿言,假分手也要有真分手的样子才对。” 说完,他提步进了包厢。 肖慎不明所以,“老秦是不想和顾瑄好吗?” “当然不是,”盛谨言看透一切的表情,拢过肖慎的肩膀,“是他和顾瑄没有进展,他没底气而已。” 盛谨言又赶紧哄哄肖慎,“在恋爱这方面你已经远超秦卓了。” 肖慎听此,挺直了腰杆,“这就是后来者居上?” 盛谨言忍笑点头,“走吧,进去继续。” 酒足饭饱后,一群人才散场,肖慎又是和盛谨言一顿挤眉弄眼,他阔步过来,“怎么了?” “阿言,今晚也算是月黑风高夜...不对,花好月圆夜,”肖慎看了一眼错愕的盛谨言马上改了口,“你说适合水到渠成嘛?” 盛谨言摇头,“不适合,你喝了酒,没轻没重地伤了时蔓,我怕你得不偿失。” 肖慎一听觉得有道理再次熄火了,他讪讪地叹了口气,“哎,走了!” 他上了后车座后,肖家的司机才开车离开。 秦卓也被家里的司机接走了,而何森则载着容铭,容琳和盛谨言离开,他先送容铭回学校。 到了京华大学门口,容琳不放心地叮嘱,“容铭,和室友,同学好好相处,有事儿别瞒着我,钱不够记得给我打电话。” “给我打电话,我比你姐有钱,”盛谨言扯了扯嘴角,“以后谈恋爱了,那花钱的地方就更多了。” 容铭不自在地点点头,就大步流星地往回走,到了宿舍楼层,他拿出手机给洛瑜打了个电话,以他姐手机没电了有重要事转告洛简的名义要来了洛简的电话。 他顿了片刻将电话打了过去,洛简接起,“喂,哪位?” “是我,容铭,”容铭听到洛简那边一阵沉默,他又说,“我想告诉你,秦卓已经答应为你爸爸辩护了,我姐夫晚上吃饭时敲定的,你放心。” 洛简脸颊微红,她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知道家里出事的洛瑜却突然抢过电话,“容铭,我明天给你准备了惊喜,你一定要看哦!” 洛简,“......” 容铭则挂断了电话,他长舒了一口气,而后把洛简的电话保存在手机里,又添加了微信,但是迟迟没得到通过好友的回复。 另一边,容琳靠在盛谨言肩头,“阿言,明天你自己去还是我陪你一起?” “我自己去就行,”盛谨言握住了容琳的手,“我演技比你好。” 盛谨言俯身亲吻了一下容琳的额头,见她已经有了困意,“容容,你这两天很嗜睡,是不是去晋城一趟累到了?” 容琳闭着眼睛,“应该不是,春困秋乏而已。” 盛谨言扫了一眼窗外,九月了,很快宁都红枫叶遍染全城,而后便是初冬的萧瑟,深冬的雪景。 “容容,等我们老了,我们就去海滨城市吧,宁都的冬天太冷了!” “可是这里有雪,”容琳打了哈欠,“还有糖葫芦,我喜欢。” 盛谨言见她困了就没再出声打扰,只说,“何森,开快一点。” 翌日,盛谨言穿着黑色的西装,打着黑色领带去参加白芷蓉的葬礼。 他一出现,媒体的闪光灯扇个不停,他依旧得体的打扮让人看到禁欲男神的风姿,只是那双含情阴恻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惊诧。 深居简出的林可敏竟然站在盛必行的身边,她怎么会来参加白芷蓉的葬礼? 盛谨言走到白芷蓉的遗像前,抬眼看过去,白芷蓉那张娇媚却素净的脸在他眼中却是面目可憎,他例行公事鞠躬,而后他献上了一束白菊。 盛谨言开始一一与白家人握手,握到白烨时,白烨眼中尽是恭顺的得意。 盛谨言知道白烨已经收到了投资款和那笔钱,白烨这个表情,他一点都不意外,而后是白振辉。 白家老大因为是海关署的官员身份的原因不便参加白芷蓉的葬礼,所以,白烨后面就是白振辉。 白振辉握紧了盛谨言的手,力道浑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我女儿的命,我早晚要回来!” 盛谨言扫了一眼白振辉那暗自用力的手,他用力地回握了回去,疼得白振辉一抖。 他低声说,“伯父,您这何必呢?我不找您麻烦,您都要烧高香了,您还在这不依不饶的?” “不要忘了,白芷蓉是纵火犯,她烧毁了我价值8个亿的庄园别墅,这笔账我可念着旧情没向你要,但你要是想给我,我也会收!” 盛谨言话音落,嘴角上挑,“啧,您怎么不说话了?” 白振辉脸色难看,他偏过头,“盛总请自便!” 盛谨言语气温和,“伯父,节哀。” 闪光灯下,不少记者在那窃窃私语,“盛总还是念感情的人,要是我才不会来参加葬礼呢!” “就是,白芷蓉实在是心狠手辣...要不是盛总命大,估计和他女友都被烧死了。” “听说了吗?盛总和那个叫容琳的投资经理好像闹分手呢,那女的不想让盛总来参加葬礼,但盛总吊唁的花圈昨天就送到灵堂了....” 几个记者嘀咕着,其中一个不解,“你听谁说的?” “我同事亲眼所见,盛总和容小姐在街上就吵起来了,”那记者压低了声音,“据说,容琳还甩了盛总一巴掌说他们盛家一群人渣,睡了还不想负责....” 另一个记者说,“拍下来了吗?” “没有,可惜了了,两人吵架的位置背光,而且天很黑,”那记者一副难过的神情,“要不就是大新闻。” 盛必行和林可敏听得真切,两人神色各异。 林可敏依稀记得上次盛谨言回家吃饭,他说过他会带容琳来参加葬礼,而今,他只身前来,难道两人真的掰了? 盛必行却扯了扯嘴角,很快收敛的了笑意。 盛谨言却发现林可敏眼圈很红,他不明白林可敏什么时候和白芷蓉有这么深厚的感情了? 他阔步走了过去,“爸,林姨。” 盛谨言探身上前,轻声说,“早上大伯母给我打电话让我明晚回家吃饭给她庆生,怎么今年不去外边办宴会了?” 盛必行淡然,“哦,盛阔请了五星级酒店的厨师,而且还要搞个露天电影。” 盛谨言轻笑,“大哥真孝顺,有心了!” 林可敏脸色难看硬撑着说,“阿言,明晚带容琳一起过来吧!” \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 第313章 参加葬礼,让你做我男人? 盛谨言觑了一眼脸色不阴不阳的林可敏,显然,他这位隐忍力极强的继母一定知道盛必行和乔曦的丑事,所以,在他提及乔曦过生日的时候,她表情才这么难看。 只是,林可敏邀请容琳同他一道回盛家,盛谨言可不想让容琳置身危险,“呃,算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心神不定的,在和我闹!” 盛谨言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哀伤,垂下的眼眸长睫毛都在闪动,那种隐忍的难受格外动人,盛必行见此,心头暗喜。 他以为容琳因为那块玉坠已经开始纠结了,现在是发脾气闹分手,两人离崩溃不远了,尤其是他刚才听到小报八卦记者的那些话,就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没错。 看来彭朗还是可靠的,是还可以用的人! 林可敏咬了下嘴唇,“阿言,你俩之前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这是怎么了?” 盛谨言抬眸间闪过一丝不耐烦,而后才说,“谁知道她,一天天疑心生暗鬼,说我早晚要离开她....” 他捂了一下胸口,烦躁地说,“爸,林姨,我明晚回去。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盛必行客套,“嗯,公司的事情多,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他话音刚落便看向了前面的告别台,“嗯?那不是霍轻语,她回国了?” 盛谨言微微一顿,转身看到一袭黑色小香风修身长裙的霍轻语,她穿着黑色小羊皮的皮鞋,身材高挑,冷艳的妆容看上去依旧高贵优雅。 他收回视线,“我知道,先走了!” 盛谨言冲林可敏微微颔首就往外走,霍轻语一圈手握下来便看到盛谨言挺拔的背影地向告别厅门口走去。 霍轻语提着脚步快速跟了出去。 盛必行见此轻笑,“阿言这桃花运一直没断过,从小到大都是一群女人围着。” 林可敏听此冷笑,“可不是,不都说其父必有其子?” 盛必行微微一顿,眼中窜出一股子狠辣。 他声音低沉,“林可敏,你最近发什么疯,要想在盛家养老就管好你的嘴。” 盛谨言一出去就打了电话给肖慎,“老肖,给我上一波参加白芷蓉葬礼的热搜,这个时候特别适合凸显我的人情味。” 肖慎扫了一眼手中的文件,轻嗤,“是人情味嘛?是恋爱的酸臭和金钱的腐臭味,你都占全了。” 盛谨言听到这就知道肖慎昨晚还是鱼水之欢努力了,但没成功。 他调侃,“上来就怼我,看来昨天小肖又没用上?” 肖慎摸了摸鼻尖又问,“阿言,你说我是不是不够性感?” 盛谨言闷笑,“不是,是你不够骚。” 肖慎,“......” 盛谨言则转了话题,“老肖,你派的那几个记者已经把假分手的事儿散出去了,我看盛必行听到了,而且信了。” 肖慎却神游在外,“不是,你说我怎么才能变骚?” 盛谨言,“......” 他还没开口回怼肖慎,就听到一个柔美的女声在背后响起,“阿言...” 肖慎在那边也听到了,但这个声音过于轻柔,显然不是容琳,“槽,盛谨言,你什么情况?” 盛谨言则按了电话,转头看向了霍轻语,“是我溜得不够快?你怎么跟出来了?” 霍轻语被盛谨言略带挑弄的语气弄得很尴尬,她脸色一阵青白,“我怎么就不能跟过来,我连见盛总的资格都没有?” 盛谨言正了一下领带,“霍总见我谈生意,我荣幸之至,但是还像以前一样...就没必要了,我不喜欢你。” 霍轻语心口一堵,她紧抿嘴唇而后才说,“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我吗?不要紧,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的好。” “盲目自信就是自负,”盛谨言垂眸间将两手插进了西裤口袋,“但感情的事不是你自负就能成的。” 霍轻语攥紧了手,而后有几分不善地说,“你之前不是喜欢白芷蓉吗?这会儿还不是和容琳好了?所以,别那么武断。” 盛谨言,“......” 他忽而笑得爽朗,“霍轻语,谁告诉你我喜欢过白芷蓉?” 霍轻语眉尾挑起,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难道不是吗?你那时可是维护白芷蓉的。” “我那时确实感念她对我的救命之恩,只是...后来我才知道火就是她放的,”盛谨言眸色幽深,“她现在死了,我才不予追究。” 盛谨言走上前两步,而后一字一顿地说,“这么多年,白芷蓉,你还有景好,我都不喜欢,朋友之谊可以,但男女之情,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就听霍轻语不依不饶地说,“盛谨言,你早晚是我的男人,不信走着瞧!” 盛谨言大无语地摇了摇头,径直取车离开。 他扶着方向盘,启动车子离开了殡仪馆,肖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用蓝牙耳机接起,“喂...” 肖慎急吼吼地问,“阿言,刚才那女的是谁呀?你小子不会干什么坏事儿吧?” 盛谨言笑着回怼,“你都坏透了,我都不会干坏事儿。” 肖慎可不信这套,不依不饶,“快说,那女的谁?不然,不要怪我大义灭亲去做容琳的娘家人。” 盛谨言觉得他这几个兄弟平时没正行,但是在大是大非和男女关系上有个共同点,就是三观正,永远不会出现三观跟着五官走的情况。 他叹了口气,“是霍轻语。” 肖慎听此顿了顿,“霍轻语啊,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就回来了,”盛谨言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正了一下耳机,“老肖,别把霍轻语和景好追我好多年的事儿告诉容琳,都是不可能的事儿,别让她徒增烦恼。” “嗯?” 肖慎拖着腔调,一种拿捏感油然而生,“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我要是和时蔓不顺,我真不介意拿你开刀。” 话音落,肖慎果断挂了电话,而后他得意地说,“往日你和秦卓天天拿捏我,我这次也算扬眉吐气了。” 开车的盛谨言神情一顿,他将蓝牙耳机摘下扔在了中控台上。 “出息,还想拿捏我?大不了我自己准备搓衣板跪着和容琳说清楚。” 到了路口,他掉头去了冯孝石的珍宝阁。 盛谨言跨进门,冯孝石的小徒弟就殷勤地迎了过来,“盛总,您怎么有空过来?”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而后才问,“你师父呢?我找他。” “我师父在里面,”小徒弟引着盛谨言往里面走,“师傅,盛总来了...” 冯孝石一顿,心想这是哪个盛总来了? 他戴着眼镜赶紧出来,就见盛谨言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在看橱格里的摆件。 “盛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盛谨言转身勾了勾嘴角,“我大伯母明天过生日,我来挑礼物。” 他觑了一眼要出去倒茶的小徒弟,“我和你师傅说点事儿,你出去把门关上。” 小徒弟不疑有他,快步出了门关好了房门。 盛谨言阴恻的桃花眼凝着狠辣,看得冯孝石后背的冷汗都渗出来了...... \u0003\u0003\u0003 第314章 送礼,中年人的桃色! 盛谨言信步走到冯孝石的身边,他掸了掸冯孝石中式大褂肩膀上的浮灰,“冯老板这是在里面捣鼓什么呢?怎么灰头土脸的?” 冯孝石咕噜了一下喉结,无论是曾经的盛家二少爷还是今日的盛延集团总裁,盛谨言逢人三分笑,内里七分狠的性子,他早就有所耳闻。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在打磨一个玉件,就是给彭朗少爷那个手串。” 盛谨言挑眉,“彭朗只不过是我爸的一条狗,怎么在你这,他倒成少爷了?” 冯孝石频频点头,“对对,您才是盛家门楣里名副其实的二少爷。” 盛谨言语气不耐烦,他捏住了冯孝石的肩膀,“去,把给彭朗做的手串拿出来给我看看。” 冯孝石不敢不从,他信步往里面走,就听盛谨言又说,“我和你一起去。” 而后,他进了里间的门,将门反锁了。 关门声,让冯孝石心底一沉,他轻声说,“盛总,我...我到底哪得罪您了,您这是为哪般啊?”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我是来买礼物的,我什么时候说你得罪了我?” 他走过去拍了拍冯孝石的脸,“愣着干什么?把你那个手串拿过来我看看。” 冯孝石不敢不从,他将手串从水里拿了出来擦洗干净,而后笑得有几分谄媚,“盛总,您给我掌掌眼?” 盛谨言接过那手串,玉质温润,晶莹剔透和盛必行给容琳的那块玉坠的玉质一样。 他捻了捻手串上的珠子,而后看了一眼那些废料,“冯老板,你为了这个手串倒是肯下血本,浪费了那么多玉石料。” 他垂眸,“彭朗在你心中的分量这么重?外界都说他是我爸的干儿子,你这真是上杆子巴结他。” “没有,这手串才是用余料打磨的,”冯孝石言语诚恳,“主料雕了一块玉佩,令尊准备送给盛庭少爷的。” 而后,冯孝石描述了那玉质的形制,就是盛必行仿容琳那块寓意的。 只是,没人知道盛谨予和盛庭一样是属虎的,她在盛家和外界都是一个透明的存在。 盛谨言收回思绪,他捏着这个手串,“我看这手串不错,我买了,送给我大伯母做礼物。” 冯孝石一顿,“盛总...我答应送给彭朗的,要不您再换一个?” 盛谨言拎着冯孝石的衣领将人扯了过来,“冯孝石,你是不是识人不清?” “呃,好…好,我打理一下给您包起来,”冯孝石是真不敢惹盛谨言,他这一把老骨头哪经得起小伙子的捶打,他两手握住了盛谨言的手,“盛总,您松手吧,我这害怕。” 盛谨言扯出一抹蔑笑,“现在才知道怕,早干什么去了?” 他随即松开手,拿出手帕擦了擦,很有几分嫌弃地剔了一眼冯孝石,“冯老板,以后少巴结我爸和彭朗,小心赚钱没命收。” 盛谨言扫了一眼周围,随手指着一棵松树的玉雕,“把那个也包起来。” 而后,冯孝石恭敬地走了出来,他招呼小徒弟,“快拿好看的锦盒过来,给盛总拿的东西包起来。” “不是拿,是买,”盛谨言随手掏出支票本子和笔,“我是商人,喜欢明码标价,等价交换。” 冯孝石点头,嘴角笑容尴尬。 而后,盛谨言甩下支票带着两样东西走了。 晚上,盛谨言径直回了毓秀尊邸,容琳稍晚一些才回来。 她转了转腰肢,见盛谨言在做饭,“阿言,你认识霍氏集团的霍轻语嘛,她今天来找华云谈贷款,华云让我给她做融资。” 盛谨言佯装没听见,而后才说,“容容,洗手吃饭吧!” 而后,容琳见盛谨言做了四样小菜倒是很可口,她多吃了半碗饭。 盛谨言摸了摸鼻子,“你现在是能吃能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了我孩子了!” 盛谨言话音落,容琳心头一阵异样,她反问,“有这个可能吗?” 盛谨言耸肩,“没有吧,我不是结扎了?” 容琳想想也是,她喝了一口汤,“明天晚上要不要谭泽陪你回去?” “我自己回去,”盛谨言给容琳添了一勺汤,“盛必行会记恨在场的所有人,当然了,除去盛家人,其他人首当其冲。” 他伸手拍了拍容琳的手,“我不希望他生出害你的心思,谭泽也必要涉险。” 容琳明白家丑外扬是个人都不希望,她喝完汤起身准备洗碗,盛谨言却拉过她的手,“你这几天累了,我来,你去躺着。” 容琳确实觉得很累,她也没推脱,俯身吻了下盛谨言的唇角,“辛苦了,盛总!” 盛谨言浅笑,容琳扫了一眼盛谨言放在茶几上的礼盒,“送乔曦的?” “一个送乔曦,另一个送爷爷盛启山,”盛谨言收拾碗筷,“明晚那样一刺激,我真怕他挺不过去,买个物件儿给他压压惊。” 容琳嘴角漾笑,她知道盛谨言明晚是在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向盛家“复仇。” 夜里,容琳睡得很早,盛谨言则在书房忙了一会儿工作才睡下。 第二天,容琳地下车库内,她抱了抱盛谨言,“阿言,晚上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和秦卓去救你。” “把我想得有点low,”盛谨言探头过去索吻,“你男人精着呢!” 容琳顺着盛谨言被他亲了一会儿,她才上车,“哦,你那个分手造势能不波及我们银行嘛?” “尽量吧,大不了我再买些榴莲去跪,”盛谨言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我这厚着呢!” 容琳哂笑,“你是真不要脸。” 夜里,盛谨言如约到了盛家。 盛家园内几乎所有的灯都打开了,花园里的景观在灯光的掩映下格外的好看,五星级的大厨在案板上分割着三文鱼,而一旁的铁板上煎烤着虎虾。 前面则是几层的生日蛋糕和香槟塔,盛家的佣人也都可以取食,整个氛围就是闲适的家宴。 盛庭和盛玟坐在铁板烧前面,两人有说有笑,只是盛庭看到盛谨言时,很有些不自在。 乔曦今天穿着酒红色的修身长裙,保养得当的她画着精致的淡妆,看上去仪态万千,盛必行的眼睛时不时地扫过她,嘴角漾笑。 盛谨言见此,觑了一眼盛阔,他眼中满是愤恨,但是碰触到盛谨言的目光的时候,他又极力闪躲。 苑慈端着酒杯过来,“二弟,婆婆的生日你送了什么?” “大嫂,”盛谨言起身拿过一杯红酒与其碰杯,“我送大伯母一个手串,去选礼物时看那个玉松摆件不错,就给爷爷买下了。” 苑慈看了一眼摆在前面桌子上盛谨言的礼盒,她压低了声音,“二弟,你大哥石破天惊给你和他报仇后,你能不能帮帮他?” 这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苑慈知道盛阔晚上要行事。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我不明白大嫂这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是亲兄弟,你不能不管他死活,”苑慈扫了一下自己的小腹,“我怀了你大哥孩子,我不想带着孩子,领着一个窝囊的丈夫回娘家讨生活。” 盛谨言佯装不解,“大嫂,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 此时,盛启山看着盛谨言送他的玉松,“阿言,你到爷爷这来。” 彭朗也站在盛启山身边,盛谨言冲苑慈笑笑就走了过去。 这时,露天的屏幕亮了,上面打出一行字——谨以此片送给乔曦女士,愿她岁岁有今朝。 忽然出现的光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紧接着画面一转,两个男女纠缠在一方大床上,呻吟之声四起...... 第315章 乱套了,叼买人心? 这时,露天的屏幕亮了,上面打出一行字——谨以此片送给乔曦女士,愿她岁岁有今朝。 忽然出现的光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紧接着画面一转,两个男女纠缠在一方大床上,呻吟之声四起。 女人娇喘之声中快慰而言,“必行...再快一点...” 这个声音盛家人都不陌生,这是他们家大夫人乔曦的声音,至于“必行”说的是谁,那非盛必行莫属。 紧接着,男人弓起脊背将乔曦抱了起来,他仰躺下去,众人看到盛必行染着薄汗的脸,他声音暧昧低沉,“曦曦,你想要快,你自己来...” 盛谨言玩味地看着屏幕,手却攥得紧紧。 盛家众人看到这才反应过来,盛必行冷斥,“快把电源掐掉!” 乔曦登时呼吸困难,她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而盛玟和盛庭则不可思议地看着屏幕上依旧纠缠几近高潮的两个人,一个是他们的妈妈,而另一个人则是这么多年对他们关怀备至的二叔。 盛玟捂着嘴巴,眼泪直流,她扯了一下盛庭的胳膊,“哥,这是不是假的,这是合成的对不对?” 盛庭看着那是熟悉的卧室,那是他妈的卧室。 而且他回国的时候,她妈特意找人给自己的卧室做了隔音,她当时搪塞说,“妈妈年纪大了,神经不好,睡眠质量也不高。做了隔音更容易入睡。” 显然,这只不过是障眼法,她真实目的是为了和他二叔盛必行偷情。 林可敏看到视频的一瞬间很有几分惊诧与耻辱。 她缓过神来,她开始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奸夫淫妇,叔嫂乱伦,哈哈...哈哈...” 盛必行扬起一巴掌甩在了林可敏的脸上,“贱人,你闭嘴。” 林可敏捂着脸,笑声肆意,“盛必行,你就要遭报应了!” 盛必行没时间搭理她,他指着一个看着屏幕的佣人,“去把电源停掉,不许看!” 另一边,盛启山大掌一下子落在盛谨言的胳膊上,他声音颤抖,“阿言...阿言,快去把电源停掉...快...” 盛谨言佯装匆匆回神,神情怆然,他剔了一眼盛必行,他揶揄地说,“爷爷,这就是我爸不喜欢我的原因?那我大伯家的孩子到底是大伯的还是我爸的?” 盛谨言的声音不大,只有盛启山一人听得见,他错愕地看向了盛谨言,“阿言....” 盛谨言一副了然又心痛的样子,他咬唇,“我懂!” 他快步走了过去,找到了总电源按掉,全场一片漆黑。 这时,就听到彭朗惊呼,“老爷子...老爷子...” 盛谨言知道盛启山经受不住打击晕厥了过去,而黑暗中,盛阔却走到了盛谨言的身边,他轻声说,“阿言,这事儿是我做的,盛家...我待不下去了...” 盛阔不知道是盛必行心慌意乱的也过来拔电源,他站的位置离盛谨言不远。 而盛谨言感觉到那是盛必行,所以,他一直没开口应答。 盛阔气愤的声音都有些抖,“阿言,你不觉得痛快吗?这么多年,你爸不待见你也不待见我,就是因为他和我妈有奸情。” 盛谨言用恰到好处的声音安抚,“大哥,家丑不外扬,你今天这事儿做过了。我先去看看爷爷。” 说完,盛谨言提步向盛启山那走去。 黑暗中盛阔却觉得有人给了他一个耳光,盛必行清冷的声音,“畜生,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乔曦生下你!” 盛阔气得手抖,他大喊一声和盛必行厮打了起来。 盛谨言在黑暗中扯了扯嘴角,他上前扶住了昏厥的盛启山,“爷爷,你没事儿吧?聂平快叫救护车。” 眼下盛家一片漆黑,聂平拿出手机准备拨号码,就听盛谨言又喊,“爷爷,爷爷?把灯打开,爷爷要不行了,要做心肺复苏。” 聂平现在上哪去找灯光的,他又把总电源打开了,瞬间,盛家再次灯火通明。 此时,场面极其混乱,露天的屏幕上上演着盛必行和乔曦后半程酣畅淋漓的动作大片,而幕布下则是厮打在一起的盛阔和盛必行。 这边则是给盛启山做心肺复苏的盛谨言。 彭朗则快步走了过去,拎起骑在盛必行身上打人的盛阔,一拳就挥了过去。 他的目的是拖延视频的播放时间,因为请来的厨师和服务员都在拿着手机拍视频,这桩豪门秘辛着实劲爆。 盛必行爬了起来,上去就给盛阔一脚。 苑慈过来要拉住盛必行,“二叔...” 盛阔忙喊,“苑慈,离那个畜生远一点,别让他伤到你。” 盛必行打红了眼,他上去就给盛阔两拳,彭朗面上狠厉,内里平静无波,想的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盛谨言见盛启山缓了过来,他挑着桃花眼冷斥盛庭,“盛庭,你还愣着干什么?把屏幕的电源断掉!” 盛庭却笑得格外的扭曲又变态,他冷笑,“二哥,都这样了,咱们又何必替他们遮掩,奸夫淫妇...” 他眼泪喷薄而出,“我爸要是活着,一定饶...饶不了他们...” 盛谨言眼神意味不明,当他知道盛必行和乔曦两人的丑事,再审视当年的大火,他确信盛必行是想一箭双雕,除去予儿和他大伯盛必天。 眼看视频就快结束了,盛谨言扫了一眼怀里嗫嚅却说不出话的盛启山。 他又冷声命令,“盛玟去把电源断掉!” 盛玟点头,她红着眼眶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她手忙脚乱地捋清了屏幕的电源,将其拔掉,又去找音响的电源线。 待电源都被拔掉后呻吟声才止住,园内才回归安静。 盛谨言心中苍凉,缓过气的盛启山却握紧了他的手,满是感激,“阿言...” 他扯了扯嘴角,“爷爷,盛家从骨子里就烂透了...” 盛启山老泪纵横点头,他嗫嚅片刻,“都是我错,太纵容必行了...” 不多时,救护车呼啸着赶了过来,聂平和盛谨言将老爷子抬上了车。 盛谨言拍了拍聂平的肩膀,“聂管家,老爷子交给你了,这里面还有一堆烂摊子。” 聂平眼中含泪,“二少爷....” 盛谨言神色晦暗不明,“快走吧!” 救护车走后,盛谨言长舒了一口气往回走。 彭爷爷站在门口,“二少爷,老爷子这是怎么了?” “彭爷爷,我觉得您老人家该退休了,”盛谨言看了看里面乱作一团的人,“这个盛家不是找一个好的看门人就能看住祸患的。” 彭爷爷觉得盛谨言的话大有深意,但是他没太明白。 盛谨言信步往里面走,盛庭却追了过来,“二哥,里面都乱套了,怎么办?” 盛谨言挠了挠眉尾,他笑容疲倦,“我都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 盛庭紧绷下颌,他知道盛谨言和他一样羞愤难当,可是上一辈做的孽,为什么要子女难堪? 盛谨言转头对彭爷爷说,“彭爷爷把大门关了,一个人先都别放出去。” 而后,他领着盛庭往回走,就见盛阔被盛必行的其他保安五花大绑地抬去了盛必行的别墅。 苑慈四下寻找,见到盛谨言就想奔过来。 就见盛谨言冲她摇头,他又觑了一眼盛庭。 苑慈心领神会跪在了盛庭面前,“三弟,你救救你大哥吧,我怀了他的孩子,你不想你侄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吧?” 盛庭眼眶泛红扶起了苑慈,“大嫂,你放心,我决不能会让盛必行伤害大哥。” 而后,他就去了盛必行的别墅...... \b\b\b\b\b\b\b\b 第316章 处置下人,大换血? 夜色中,盛谨言给秦卓打了个电话,嘱咐他将一会儿从盛家放出去人的信息都盘一遍,他留着以后用,至于他们手机拍的东西,象征性的查一查就算了。 秦卓轻嗤,“啧,这么晚劳我大驾,你不是有谭泽?” “谭泽要跟着我的时间还长,我怕他被人盯上,”盛谨言觑了一眼盛必行那灯火通明的别墅,他低声道,“别墨迹了,抓紧点时间,容琳还在家等我呢!” 挂了电话,秦卓起身捞起了沙发上搭着的西装外套。 他三叔秦赫骁正坐在沙发上和他哥嫂,秦卓的爸妈聊天,秦赫骁见此询问,“卓卓,这么晚了,你去哪啊?” 秦卓无奈地轻笑,“去给盛谨言擦屁股。” 秦家众人,“.....” 秦卓知道自己话语冒失了,他轻咳,“他那有点事儿要我帮忙,我去去就回。” 秦卓前脚出门,身后就传来秦赫骁的嘲讽,“你看咱家卓卓膨胀的样子,还给阿言擦屁股,人家阿言女友容琳那可是个大美女。” 言外之意,就是秦卓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还能干好别的事? 秦卓的父亲,秦赫平闷声,“顾家那个五小姐,他八成是动心了,可就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秦赫骁扯了扯嘴角,“我哪天看到阿言跟他说说,让他帮帮卓卓。” 秦卓的母亲,郝彤哂笑,“你说卓卓的智商和阿言不相上下,怎么情商这么低?” “大嫂,这哪是情商,这叫爱商,”秦赫平呷了口茶,“不过,他们仨属肖慎的爱商最低。” 秦赫平冷笑出声,“拉倒吧,老肖说肖慎有女朋友了,叫时蔓,他家的司机都接过几回时小姐了。” 秦赫平,“......” 郝彤觑了眼秦赫骁笑说,“赫骁,你也别光操心你侄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抓点紧。” 秦赫骁愣是把一小盅工夫茶喝呛了,咳得那叫一个惨烈。 另一边,盛谨言扫了一眼乱哄哄的盛家,别墅林立的繁华下满是疮痍的人心,因为他的到来而噤声的佣人,还有五星级饭店的主厨和服务员都闭了嘴。 乔曦已经被盛玟送回了住所,眼下只有林可敏坐在那自饮自酌有了醉意。 盛谨言觑了一眼林可敏,说不出这个女人是可怜还是可悲,显然她从最开始就知道盛必行和乔曦的奸情。 盛谨言解开西服纽扣敞开了西服,他皮鞋碾了一下草坪上的小草,声音清冷,“各位厨师和服务员辛苦了,一会儿到...” 他蓦然发现盛家门庭里除了彭朗,他一个人都没有。 盛谨言轻咳,随即拿出了西服内侧口袋的支票本子,“到我这领封大红包就可以收工了,但你们要视频删掉,嘴巴管严。” 盛谨言抬眸尽是风淡云轻与清冷,“若是我在外边听到今天的事一个字,那代价怕是比这笔钱多得多。” 他们拼命地点头,“盛总放心,我们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而后排队过来领盛谨言的支票,他坐在桌子上苍劲的笔迹格外的潇洒好看,只是每写一个名字看到那个盛字,他都觉得恶心。 处置好了这群厨师和服务员,盛谨言看向了家里的佣人。 片刻,他低垂着眉眼,“你们都是盛家的老人儿了,我本不该多说什么,但今天这事儿你们处置不当。” 盛谨言交叠着双腿,他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想继续留下的,我给你们加一倍的薪水,不想留下来的,到我这领三倍的薪水走人。” 他掐着烟轻松怡然地吸了一口,“原因,你我心知肚明。留下的要求?参考刚才那些厨师和服务员。” 盛家的佣人面面相觑,知道了主家的丑事继续留下来,那无疑就是主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别人不说,乔曦就饶不了他们。 想到这,一人举手示意,“二少爷,我不想做了。” 果如盛谨言所料,“嗯,过来拿钱。” 而后,他一手掐着烟,一手拿笔写支票,他样子闲散,嘴角勾着一抹淡笑,而后排队领钱的人越来越多。 最后,盛家的佣人就剩下两个,多数都走了。 盛谨言随即起身给何森发了一条信息——何森,搞一批自己人参加盛家日后的招工,抓紧办。 他看了眼留下的两个中年男人,他猜想这是老爷子的人。 他指着二人,“二夫人喝多了,我们把她送回去。” “是,二少爷!” 盛谨言指使两人架起林可敏,而后返回盛必行的别墅。 路上,林可敏醉话连篇,她忽而喊了一句,“蓉蓉,妈妈对不起你啊...妈妈不该把你留在白...” 盛谨言听此看向了林可敏,她口中的蓉蓉是谁? 显然不是容琳,一是她和容琳并不熟悉,二是容容是他的专属叫法,别人多叫她琳琳。 联想到白芷蓉昨日的葬礼,林可敏反常地参加,而且眼睛都哭得红肿,他心中有了猜测。 只是,这种不可思议的结果让盛谨言都不敢相信。 盛必行怎么会要白振辉的续弦做他的二婚妻子,盛必行不觉得恶心吗?会不会他想错了?只是,她刚才那话就是字面意思。 盛谨言想起林可敏刚嫁进来那年,林可敏就流产了,而盛必行把一切都推到了他身上,说他下楼不注意冲撞了林可敏。 而林可敏默认这个结果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盛必行和林可敏都不想要那个孩子,他盛谨言才是替罪羊。 盛谨言收回思绪,踏进了门。 就见盛阔被绑着扔在地上,盛庭怒视着盛必行,“他是我大哥,是你侄子,你这么对他,你对得起我们的爸爸嘛?” 盛必行有苦说不出,他面容难看指着盛庭怒骂,“你个不长脑子的东西...” 盛谨言垂着眉眼,脸上却尽是怆然和冷漠。 他语气淡然,“爸,林姨喝多了,我送她上楼。” “你站住,”盛必行冷眼看着盛谨言,“外边的人你怎么处理的?” “删视频,给封口费,”盛谨言笑容玩味,满是嘲讽,“至于盛家的佣人不想做的就都走了,我给了三倍的工资,我想...大伯母...她也不希望看到这群人继续在她眼前晃吧?” 盛必行黑着一张脸,点头,“你做得很好,谢谢你...阿言!” 盛谨言长叹了一口气,他上前一步捏了捏盛庭的肩膀像是安慰。 他冷嗤,“爸,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原来你和我大伯母才是真爱。我只是你和我妈意外的产物,我可以理解,但我无法认同。” 盛谨言声音冷了几分,“你们上一辈造的孽,不应该由我们这些小辈承担,我们都是无辜的!” 盛谨言的话就像两记耳光甩在了盛必行的脸上,他的脸色一阵青白,想为自己和乔曦辩驳几句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而盛庭和躺在那的盛阔却感同身受,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盛谨言。 盛谨言却懒得理会这混乱的场面,他示意两人抬林可敏上了楼。 他也跟了上去,推开林可敏的卧房门,只有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看来她和盛必行还是分居的。 盛谨言四下张望,就见那枕头下露出一角纸,他没做声,就指挥两人把人放下。 “你们出去吧,你俩是老爷子的人,要想继续在这呆,一会儿下楼把我大哥松绑送回去。” 两人对视一眼,“是,二少爷。” 二人走后,盛谨言在林可敏的枕头下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林可敏抱着一个小女孩,两人笑容甜美。 他心口一顿,随即拿出手机拍了一下照片而后将其放了回去。 盛谨言退了出去,下楼就见盛阔已经被扶了起来...... \u0003\u0003\u0003 第317章 早点嫁我,生个娃? 盛谨言退了出去,下楼就见盛阔已经被扶了起来,盛必行怒不可遏,却见两个佣人对盛谨言说,“二少爷,我们送大少爷回去。”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好,大哥...回去让大嫂给你擦点药。” 盛必行剔了盛谨言一眼讽刺,“盛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不处置大哥,这是爷爷的意思,”盛谨言眼中尽是淡然,他嗤笑,“这样的盛家..我可当不了家。” 盛必行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盛谨言看了眼手表,“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 盛庭瞪了盛必行一眼,“二哥,我和你一起走。” 盛谨言两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信步往外走,盛庭紧跟其后,他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他只看着盛谨言一路走出了大门口。 室内,彭朗摸了摸鼻子,“先生,我先回去了。” 盛必行脸色阴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摆了摆手,而后瘫坐在沙发上,他愤恨地解开了衬衫领扣,“一群狼崽子骑到老子头上来了,我的种都在造我的反?” 他又想到了盛阔,不是自己的孩子到底心狠些,盛谨言被他压了那么久,盛谨言也没来砸他的“锅”,盛阔今天敢跟他玩这个,明天他就能让盛阔扫地出门。 盛谨言出了门,一边往外走一边给谭泽打电话,预备让他来接他,就听后面有人按喇叭,他一回头看是秦卓开着宾利飞驰。 他紧绷下颌,片刻才扯出一抹笑,秦卓见此停了车。 盛谨言开车门上了车,“真贴心!” “我是怕你自己在路上被捡破烂的捡走,”秦卓语气轻飘飘的,“我就好人做到底了。” 盛谨言勾着安全带扣好,“开快点,容琳一个电话都没敢给我打,她一定担心坏了。” 秦卓咬了下嘴唇,“你在这炫耀有爱人深夜等你,阿言,天天这么炫不觉得乏味吗?” “我乐在其中,且乐此不疲,”盛谨言心情复杂但脸上却依旧笑得灿烂,“你羡慕就直说。” 秦卓扶着方向盘加快了车速,不多时,盛谨言就到了毓秀尊邸。 “我走了,今晚这事儿谢了,”盛谨言眉眼含笑,“改天我做东,请你和顾瑄吃川菜。” 秦卓,“......” 他声音清冷,“你活腻了是不是?” “我这是在帮你,”盛谨言整理了一下领口,“我知道一家店就在医院旁边,就算你有事儿也方便抢救。” “滚!” 秦卓想以一个字结束贫嘴,就听盛谨言说,“我回去和容琳亲亲抱抱举高高了,你回去早点睡。” 秦卓,“......” 盛谨言提步往家走,“不懂?做个好梦,梦里啥都有。顾瑄,李瑄,王瑄,你可以拥有一个百家姓的美女群体。” 他没回头就听到秦卓的车迅速开走了。 到了家里,盛谨言看到室内一片漆黑,他想容琳应该睡了。 他没开灯坐在了沙发上,他拿出一支烟点燃吸了起来,烟气入肺,他卸下了白日的面具,他空洞的眼神看着烟头的火光红点微闪。 盛谨言仰靠在沙发上,吐了个烟圈,喃喃自语,“予儿,盛家瞧不起你,看不上你的那群人今天里子面子都丢没了,一个个狼狈又羞愧。” 他语气很轻,“你要是看到了今天那一幕,你一定很解气。” 盛谨言哑声,“予儿,你要是活着...该多好,哥让那些害你的人都付出了代价...” 而后,客厅陷入了安静,盛谨言长叹了一口气。 容琳站在走廊听到夜深人静中被放大的音量,盛谨言的话和那一声叹息,就像一个个针扎在她的心上, 她忽而打开了灯,她看到盛谨言空洞的眼神看着天花板,他抹了抹眼角的泪才看向容琳,“容容,你怎么还没睡?”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 容琳走了过来,“都回来了,不进去睡觉,在这抽烟?” 盛谨言觑了一眼烟缸中的烟蒂,“不抽了,我去洗澡。” 他起身走到容琳身边,容琳搂着他的脖子抱紧了他,“阿言...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可以说出来我帮你分担。” “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们那个狼狈样,”盛谨言漾笑着扣紧了容琳的腰肢,“不堪一击。” 盛谨言打横将容琳抱了起来,“容容,我抱你回去睡觉。” “嗯,今天霍轻语的助理又来了,”容琳打了个哈欠,“她的科技公司新开发了一款游戏,想融资后上市。” 盛谨言,“......” 他汲了口气,第一反应就是霍轻语还是没学乖,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她若不起幺蛾子那还好说,要是她给容琳惹事,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盛谨言轻笑,“霍家根基深厚,这个霍轻语独立创业瞎折腾,只是,她怎么不向家里要钱?” 容琳捏着盛谨言的耳垂,“我还挺欣赏她不安于做富二代,想成就一番自己事业的这股闯劲儿的...阿言,你认识她?” 盛谨言抿了抿嘴唇,眼神飘向了别处,“宁都圈子就那么大,霍家有名望,他家就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多少...听过一些。” 容琳觉得盛谨言这话说得有道理,但又不知道他表情怎么有点不自在,她靠着他的肩头,“霍轻语长得漂亮吗?” “跟你比差得远,”盛谨言吻了一下容琳的额头将其放在了床上,他转了话题,“容容,老爷子住院了,我明天得去趟医院。” 容琳坐起身,“他是被刺激的?” 盛谨言点头,而后开始解扣子脱衬衫,“听说和亲眼所见还有差距的,冲击力太大,老爷子差点过去。” 容琳打了个哈欠,钻进了被窝,“两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他才装聋作哑?” 盛谨言只点点头,显然不全是,盛启山不希望盛家因为丑事而分崩离析,日薄西山,所以他才睁一眼,闭一只眼。 夜里,睡熟了的盛谨言被手机铃声吵醒,他看了一眼翻身的容琳,他迅速静音后接通了电话,“喂?” “二少爷,是我,聂平,”聂平声音都在抖,“老爷子怕是不行了,他要见你。” 盛谨言,“......” 他捏了捏眉心,而后才说,“好,我马上去医院。” 盛谨言轻手轻脚的起了身,就听容琳轻声问,“怎么了?” “管家聂平说老爷子不行了,”盛谨言打了个哈欠,“我觉得我爷爷不至于,八成是他有话要和我说,怕明早盛必行先杀过去了,他没机会说。” 容琳打开了她那侧的灯,“阿言,我知道你想拿回这么多年失去的一切,但是我怕盛必行反扑的厉害,他...” 盛谨言纽扣系了一般,他过来吻住了容琳的嘴唇,缱绻片刻分开,“放心,我有分寸也会小心的。” “容容,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盛谨言继续系纽扣,“我就不回来了,直接去公司,这周末我和你去看看容铭,考察下容医生的大学生活。” 容琳一顿,“每次我一不高兴,为你担心,你就提容铭,他又不是我的开心果?” 盛谨言捏了捏容琳的小脸,“那你早点嫁我,给咱俩生个开心果......” 第318章 不做亏本买卖! 盛谨言的玩笑话听得容琳耳根红,他得意地笑笑,“别怕,无论是结婚还是生孩子,我都就你的时间。” 话音落,他去衣帽间换西服外套。 容琳支着头看着他,“阿言,你昨天和今天换下来的西装我明天叫人拿去干洗。” “嗯,好好洗洗,去晦气。” 盛谨言倒是很赞同容琳的做法。 不多时,他穿着深咖色的英伦三件套出来了,他见容琳还在看他,“是不是又惦记上我的男色了,怎么还不睡?” 容琳白了盛谨言一眼,她将被子拱了上去,她准备继续睡觉。 盛谨言他故意正了一下领带出了门,一路上他的车都开得不慢,因为他怕聂平被盛必行收买,那他就先机尽失了。 他这身行头一为试探,二为邀功,若是顺利的话,他可以窥探出老爷子的意思,让他在集团更加稳如泰山。 到了仁爱医院的VIp病房,聂平守在外边,他看了一眼西装笔挺的盛谨言有心提点,他轻声说,“二少爷,你这个样子未免少了匆忙...” 盛谨言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领带,他修长的手指捏住领带结,微微一抻就松了几分,他随即看向聂平,“谢谢,聂管家提醒。” 他微微往前一探身,“我怎么觉得您好像已经开始站队了?” 聂平则觉得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有一个好处——一点就通。 他笑容谦卑,“二少爷,您说笑了,我一直都在您这一边的。” 盛谨言摸了摸眉尾,“这话说得不老实,我这边是哪一边?我还不是姓盛?” 说完,他拍了拍聂平的肩膀,他推门进去了。 聂平勾了勾嘴角,心想这个二少爷不简单,说话是门学问,而盛家门庭里属他最会说话。 盛启山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问,“是阿言吗?” “是我,”盛谨言拎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爷爷,这么晚了,你不好好休息,怎么急着见我?” 盛必行睁开眼睛,一扫刚才的虚弱,他坐了起来,盛谨言上前扶了一把还给他垫了个枕头。 盛启山见此点头,“阿言,今天多亏了你了,不然,盛家的脸都丢光了。” 想来是家里的那两个没走的佣人向盛启山汇报了他处置下人和厨师,服务员的事情了。 盛谨言紧绷下颌,“谁让我姓盛呢?集团的全体员工加一起快两万人了,他们不要脸,我还要。” 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了烟,而后看了眼盛启山,又想放回去,就听盛启山说,“可以抽,你给我一支。” 盛谨言一顿,就他所知老爷子戒烟都快20年了,可见今天这事儿对他打击够大。 他敲出一支烟递给了盛启山,并为他点燃。 而后,祖孙二人默默抽烟,谁都没先开口。 须臾,盛启山朗声笑道,“小子,你倒是能沉住气?只是你怎么穿得这么整齐,除了领带没打好,我都怀疑你是故意等着来见我。” 盛谨言知道老狐狸发现他换了衣服,而且还注意到了领带的细节,他朗声而笑,他伸手表过去,“爷爷,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我明天还要上班谈个项目。” 盛启山笑着点头,“我差点忘了盛总是有事业的人,不像盛家其他的败家子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 盛谨言只笑笑没说话,倒是盛启山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很早之前的事,其实很多事,盛谨言都已经查过,他早就知晓了。 但他全程都皱着眉毛,一副惊愕又无奈的样子,盛启山叹了口气,“后来你爸你妈离婚后,你爸和乔曦更加肆无忌惮了。我撞破了他们的事,本想处置了,可我就剩你爸这一个儿子,我不忍心啊!” 盛启山红着眼圈,“而且,盛阔,盛庭,盛玟,他们都是盛家的子孙,我能怎么做?” 老生常谈,盛谨言是不爱听,他表现出不耐烦来,“所以,爷爷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夹缝中生存?你是不是想不到这么多盛家子孙,只有我能维持盛家的兴旺?” 盛启山点头,“阿言,爷爷知道我们都对不起你,爷爷会补偿你的。” 他一把抓住盛谨言的手,“我把所有的股权都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盛谨言神情一顿,而后悠悠地说,“爷爷,你也得答应我三个条件,不然,我连你的股权都不想要。” 盛启山,“......” 忽而,盛启山的眼睛透出精光,“我的阿言果然是投资圈的皇帝,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盛谨言的桃花眼蕴着恣意的笑,语气却清冷,“那倒也不是,只是有的买卖不能亏,亏了,会死人的!” 盛启山呼吸一窒,“你说你的条件!” “一是我这辈子只认容琳女人,不要试图给我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联姻;二是我不回盛家居住,我自立门户惯了,没必要;三是盛庭,盛阔,盛必行要签个协议,永远不插手集团的事务,我要做集团的董事长。” 说完,盛谨言微微向后倚靠着椅背,“爷爷,你不用现在就答复我,但我亮了我的底牌给您,至于怎么决定,全凭您个人判断。” 盛启山顿了顿笑的爽朗,“我们盛总真是精明,只是,你这个排序岂不是告诉我,那个容琳最紧要?” 盛谨言低着眉眼扯了扯嘴角,“是,是我的疏忽,但是...谁敢动容琳...那他试试!” 最后的一句话的语气格外的阴狠,听得盛启山都一凛,他拍了拍盛谨言的肩膀,“那是我未来的孙媳妇,谁动她,我也不同意。”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又点了一支烟,“爷爷,该轮到你亮底牌了?” 盛启山点头,“你的三个条件我都答应你。” 他声音低沉,“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都不能不管盛家人,也决不能让盛家子孙自相残杀。” 盛谨言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扑闪,他蓦然抬头,“我答应你,我会先从大哥的事开始。” 蛇打七寸,人捏软肋,盛谨言知道盛阔现在就是老爷子的软肋,别人都不心疼这个盛家的长孙,但老爷子是心疼的。 盛启山眼泛泪花,“阿言,你大伯泉下有知一定会欣慰有你这个好侄子的。” 话既然到了这,盛谨言又问,“爷爷,大伯真的葬身火海了么?” 盛启山神情一滞,随即掩饰地擦泪,“嗯,你大伯葬礼的时候,你正在发高烧说胡话,你才没参加。” 盛谨言觉得这句话无懈可击,他确实因为予儿惨死而重症风寒,没有参加他大伯的葬礼,等风寒好了以后他又得了躁郁症。 只是老爷子刚才的表情很有几分不自然,那停顿就是证明。 他匆匆回神又说,“爷爷,家里出了这种事,我爸和我大伯母怕是很难在宁都做人了,不如,让他们去国外散散心?” “你不是让他们把视频都删了嘛?” 盛启山忙问,“封口费不也给了?” 盛谨言点头,“是,可是爷爷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确实威胁他们不要在外边乱说,但他们真说了呢?” 他吸了一口手中的烟,“他们说了,我顶多找人修理他们一顿,我总不能杀人放火吧?” 盛谨言轻笑,“我是正经商人,这种事儿,我做不来。” 盛启山很迟疑,盛谨言忙说,“算了,先这样,万一他们不说呢!”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盛谨言开车去了公司。 他给秦卓发了一条信息——老秦,睡着呢?一周后,放出乔曦和盛必行的丑事...... 第319章 大伯没死?起疑心! 盛谨言从来没来公司这么早过,他捏了捏眉心消散困倦,而后他才上了楼。 等电梯的空档,他看到员工电梯有一个年轻人也在等电梯,他很好奇这是哪个部门的员工,怎么来得这么早? 盛谨言信步走了过去,年轻人正在翻手中的资料,他觑了一眼他的名牌——人力资源部实习生,傅辰。 盛谨言上下打量一番这傅辰的打扮,一身剪裁合体的高定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除了那张稍显青春稚嫩的脸,真难想象这是个实习生能有这个经济实力穿成这样。 傅辰按了电梯,他抬眼见一双修长的手伸了过去按了楼层键,他冲盛谨言笑笑,而后又打量了下盛谨言。 他嗫嚅片刻打招呼,“盛总?” “嗯,”盛谨言捏着他胸前的名牌看了看,“傅辰,你怎么来这么早?” 傅辰说话不卑不亢,“早上我们部门要开会,我过来准备资料。” 盛谨言点头,又发现这傅辰相貌英俊,一张俊美的脸棱角分明而且没有一点瑕疵,“辛苦了,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傅辰轻笑,眉宇间英气不减,“本科京华大学,我大四,准备出国深造了。” 京华大学? 容琳本科也读的京华大学金融系,因为研究生奔着陆司泽去的,她才报了宁科大。 到了楼层,傅辰微微颔首,而后去了人力资源部。 盛谨言看着这个京华大学学生的背影想起了一件事,老爷子盛启山做慈善多年,但有一项固定的慈善项目一直没变过,他一直资助京华大学医学部的皮肤再生研究院。 他怎么会对皮肤再生这项冷门的研究技术古道热肠? 盛谨言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盛必天会不会没死?而是被毁了容所以需要植皮或者皮肤再生? 只是,他若没死,为何这么多年都没现身过?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到了盛谨言办公室的楼层,他快步进了办公室,而后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提神。 不多时,何森早早的就过来了,他一进门就见盛谨言戴着眼镜在办公,他正在看大物流中心追加预算的资料。 盛谨言抬眼见何森来了,“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何森将刚买来的早餐放在了盛谨言的桌子上,“不早不行啊,老板娘说要我买早餐给您送过来,叮嘱您早餐一定要吃。” 盛谨言顿了一下,而后桃花眼恣意含笑,“羡慕容琳对我贴心,你自己就加把劲儿,那天后凌茵联系你了吗?” 何森喜滋滋地点头,“嗯,她问我伤好了吗?” 盛谨言打开保温碗的盖子,“你是怎么说的?” 何森笑说,“我告诉她不用担心,都好全了。” 盛谨言喝粥的那汤匙的手一顿,“啧,你可真会说话,是不是凌茵那边就没搭理你了?” 何森,“......” 他后知后觉地说,“是...盛总,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显而易见,”盛谨言揶揄,“你一句话就堵死了人家想关心的话头,也找不到理由约你,你说她会怎么想?” 何森登时没了笑模样,哭丧着一张脸,“我这恋爱也太无疾而终吧?” 盛谨言咬了一口餐包,轻笑,“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何森转身就往外走,就听盛谨言喝止,“你回来,干嘛去呀?” 何森红着一张脸,“我找凌茵啊!” 盛谨言放下粥碗,拿出手帕擦了擦嘴,“愣头青,你这伤都好全了,你一大早去找人家说什么?” 他勾了勾手指让何森回来,“你晚上快下班的时候给凌茵打电话,就说为了对之前她给你上药表示感谢,你请她吃饭,懂吗?” 何森一副了然的样子,“对对,这是个好理由。” 盛谨言而后拿出了手机将照片转发给了何森,“明天你不是约了白烨?让他看看这张照片,他见没见过,你听他说,多的别问。” 何森点头,“好,我知道。盛总,你让我找的人已经找得差不多了,脑子灵光,手脚干净,而且忠诚可靠。” 盛谨言皱了皱眉,“你这么快就找到那么多人?” 何森挠了挠头而后不好意思地说,“谁家还没有几门穷亲戚,我找了柯炀和陈威,一家搜罗几个就凑够了。” 盛谨言笑出了声,“出息了,我帮柯炀和陈威消化了他们的穷亲戚,他们记你的人情。” 他指了指门口,“出去,以后谁说你傻,我第一个不同意。” 何森看了一眼盛谨言吃完饭的保温盒,他顺手给捎带出去了,“我说了工钱是盛家出,不赚白不赚。” 何森走后,盛谨言苦笑着摇头,而秦卓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阿言,你那信息什么意思?” “昨晚,我和老爷子谈好了,他把他手里剩下的股权都给我,这样我就是盛延集团最大的股东,”盛谨言咬唇而后舌尖抵了下后槽牙,“手续要两三天才能走完,所以,我才跟你说一周后放猛料。” 秦卓昨天看了一点那不堪入目的视频,是从服务生的手机里看的。 他轻笑,“老爷子还是不想让盛必行和乔曦出国?” “对,”盛谨言向后仰靠,“既然他下不了狠心,那我就帮他下决心。” 秦卓明了,“行,我知道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又说,“阿言,封子玉想请你和容琳吃饭。” 盛谨言挑眉,“我俩是多没见过饭吃?不去。” 秦卓就知道盛谨言会如此说,“反正我话带到了,去不去在你俩。阿言,容琳...很排斥他们?” “不是排斥,是讨厌,”盛谨言语气冷了几分,“不幸的童年岂是他们现在弥补就能治愈的?” 秦卓没再多说,“好,我告诉他...只是,不做亲戚,你和他连朋友也不做了?” 盛谨言表情难看,他知道封子玉夹在两头为难,一面是他亲舅舅,一面是他这个好朋友,而还有另一边是容琳这个他想认下的表妹。 “再说吧!” 说完,盛谨言道,“我交代你的事儿别忘了,挂了!” 另一边,乔曦醒来后一宿没睡,她枯坐在床上,红肿着眼睛看着房间四周。 忽而,她站起身拿起物件就开始疯砸,她愤恨尖厉的喊叫声回荡在别墅内,盛玟睡眼惺忪地上了楼,想进去又不敢。 盛庭收了一晚上的东西,他刚睡一会儿就被吵醒,他掀开被子也上了楼,就见盛玟站在门口。 “玟玟...” 盛玟回身,“哥,妈在里面砸东西呢!” 盛庭拉过盛玟,他径直打开了门,“你闹够了吗?” 乔曦直直地看着盛庭,“庭庭...你听妈妈说...” “我不想听,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盛庭瞪了乔曦一眼,“这个家我呆不下去了,我今天就搬走。” 盛庭笑容玩味,他转身对盛玟说,“玟玟,你也去收拾下东西,和我搬去榴园别墅。我们这也是给妈妈和二叔行方便。” 乔曦,“......” \b\b\b\b\b\b\b\b 第320章 逢场作戏,道行? 孩子的不理解有时会像一把利剑直刺人心,乔曦就是这种被剑刺穿心脏的感觉,盛玟看着乔曦空洞无神的眼神,她转头看向了盛庭,“哥...” 盛庭耻笑,“怎么?你舍得不这个家还是舍不得这样的妈?” 这时,彭朗恰巧过来帮盛必行传话,把三人的对话都听清楚了,他转身去了盛必行那搅混水,他轻声说,“三少爷,四小姐和大夫人闹起来了。” 盛必行正想坐车去医院,他听此下车直奔乔曦那栋楼,彭朗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两人刚到门口,就见盛庭拖着行李箱出来,乔曦死命地扒着行李箱。 她被盛庭拖拽得不像样子,盛必行见此上去扬手给了盛庭一巴掌,“你还有没有长幼尊卑,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妈妈?” 彭朗眯着狭长的眼睛,他已经有好久没看过这么热闹又劲爆的戏了,别说还挺刺激。 他特别想拿手机拍下来给盛谨言看,他知道阿言一定喜欢。 可惜,不能成行。 盛庭瞪着盛必行,“你可真好笑,你才是目无章法,枉顾伦理道德的人吧?” 盛必行气得青筋暴突,他扬起手又要打盛庭。 盛庭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再动手,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乔曦哭得嘶哑,“庭庭,不许你这么对你爸爸说话!” 彭朗的心猛地收紧,这两人终于绷不住要开口了。 盛庭和盛玟愣在原地,盛必行反手将盛庭推进了门,盛玟也被乔曦拉了进去,站在外边的彭朗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他知道四人这是要开家庭会议。 议程只局限于盛必行和乔曦,与盛必天的爱恨情仇,他们会淡化所有的罪恶,在一双儿女面前粉饰太平,强调真爱。 彭朗转身去了花园,他坐在院内看向了远处的门房,他想起盛谨言叮嘱他的事——抓紧让爷爷离开盛家,回老家养老,安顿好爷爷,你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他拿出烟点燃吸了几口,一支烟没抽完,盛庭就从楼里面冲了出来,他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很快,盛玟也哭着跑了出去,身后跟着歇斯底里的乔曦,盛必行走了出来将她抱进了怀里,温言细语地安抚着。 彭朗见此起了身,向反方向走去,一路上他的笑容都很玩味。 他本想回他的住所刚迈上台阶就感觉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他神情一僵,低头看到了盛玟的手紧紧地扣在他腰间。 彭朗不耐烦地扯开盛玟的手,语气却温和,“四小姐,你怎么了?” 他转身就见盛庭哭得梨花带雨,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朗哥,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在这里呆了,我讨厌盛家。” 彭朗扯了扯嘴角,“我带你走?我以什么身份带你走?” 盛玟止住哭声看向彭朗,“我可以做你的女人。” “这是什么傻话,四小姐,我不喜欢你,”彭朗觉得他有必要把话和盛玟说清楚,“我们俩不相配,不合适。” 盛玟憋着嘴又哭了起来,彭朗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手帕放在了盛玟的手中,“我只当你是个小妹妹,没有男女之情。” 他垂眸浅笑,“再说先生也看不起我这样的出身。” 盛玟咬着嘴唇,她哭着摇头,“不是,是你看不出上我这样的出身,我有乔曦这样的妈妈,你都不会喜欢我....” 说完,她转身往回走,哭得很伤心。 彭朗叹了口气,他收回了视线转身进了房间。 另一边,盛必行安慰乔曦,“别哭了,我现在要去医院,只要把老爷子手里的股份搞到手,庭庭当上了盛延的董事长,他会原谅我的。” 他吻了一下乔曦额头,“要给他和玟玟一点时间接受这些,慢慢来!” 乔曦抽噎,“必行,我...我没法做人了,都怪你!” “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盛必行眼中尽是狠辣,“盛阔这么好的谋算?我看一定有人指使他。” 乔曦叹了口气,“我是不喜欢盛阔,但他到底是我儿子,你不能动他。” 盛必行起身,“我不动他人,我动他的位子,我要让他跪着求我原谅他。” 他扫了一眼茶几上凌乱摆放的礼品,其中有一个红色锦盒里的手串玉质看上去很有眼熟,他拿过来仔细看了一下。 果然,这个玉质和他让冯孝石雕刻的玉坠一模一样。 他拿着这个问乔曦,“这是谁送你的?” 乔曦觑了一眼,想了想,“是盛谨言送的。” 盛必行呼吸一窒,他拎着手串就往外走。 他一瞬间就想到了彭朗,他感觉一切或许和彭朗有关,“小朗...” 彭朗正在训练他养的加特利亚犬接飞盘。 听到盛必行的叫声,他将飞盘给了一旁的人,“帮我拿着,然后把小二给栓好。” 另一个保镖点头,“知道了,朗哥。” 彭朗上车时,盛必行已经黑着一张脸坐在了车上。 彭朗扣好安全带,“先生去医院吗?” “先去珍宝阁,”盛必行语气清冷,“我找冯孝石了解一件事。” 说完,他把一个锦盒扔在了座位上,他有意无意地说,“这是阿言送...大夫人的。” 彭朗面无表情,一点破绽都没有,他微微点头,打着方向盘开出了盛家。 到了珍宝阁,盛必行当着彭朗的面将玉串摆在了冯孝石面前,他冷声问,“冯老板,这是盛谨言向你定制的?” 冯孝石心头一紧,“不是,是他从我这买去的,我...” 盛必行愤恨,“你用我上次定玉佩的料给他打个手串,你什么意思?” “哎呀,这事儿真不怨我啊,我说了这是我要送给朗少爷的,”冯孝石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彭朗,而后又说,“结果,二少爷说彭朗只不过是您养的一条狗,彭朗算哪门子的少爷,他非得买这个。” 其实,盛必行让冯孝石拿余料给彭朗打个手串也是有意为之,试探彭朗是不是和盛谨言有往来,若是盛谨言因彭朗戴的手串而辨别出那是块仿制的玉佩,那就说明彭朗不可用。 可眼下,事情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盛必行看了一眼脸色胀红的彭朗。 彭朗他气闷又委屈地说,“先生,我回车里等你。” “小朗,别和阿言那个狼崽子一般见识,我给你买个好的。” 盛谨言歉意的看向彭朗,就见彭朗点了下头就走了,样子很是狼狈。 而后冯孝石又说了盛谨言是怎么怼他的,他轻笑,“盛总,你家这二少爷太狠了,我不敢不卖给他。” 他又说,“而且,我觉得他好像很讨厌彭朗,我这...” 盛必行摆手,“算了,他现在是盛延集团的总裁,脾气大,你别往心里去。” 和冯孝石寒暄后,彭朗开车载着盛必行去了医院,一路上彭朗都垮着一张脸。 盛必行看不过好言安慰了几句,“小朗,我知道这事儿你受了委屈了..” “先生,二少爷他讨厌我,我不意外,”彭朗咬了下嘴唇,“只是,四小姐跟我表白了,我拒绝了她,我心里...” 盛必行以为彭朗喜欢盛玟,“她小孩子脾气而已。” 彭朗随即一副舍弃所爱的样子,“先生,我想一会儿去散散心。” 盛必行点头,“好,你把我放在医院就行了,我想陪护老爷子两天。” 到了医院,彭朗客套一番就开车找了个卖电话卡的地儿,一个电话打给了盛谨言。 盛谨言刚接起就听彭朗冷嗤,“在背后骂我是条狗,你白不提,黑不提的就想躲过去?” \b\b\b\b\b\b\b\b 第321章 股权公证,容琳犯病了? 盛谨言刚接起手机,就听彭朗冷嗤,“在背后骂我是条狗,你白不提黑不提的就想躲过去?” 他怔了片刻,随即桃花眼闪过笑意,“彭彭,我这不是为了让盛必行对你彻底放心?” 彭朗在那边开始骂骂咧咧地损盛谨言,盛谨言照单全收,没反驳一句,直到彭朗偃旗息鼓,他才反驳,“别以为你养的那条加纳利犬叫小二,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盛谨言嗤笑,“我要是加纳利,我保不齐会咬你。” “你不是都在发疯咬人了,你是,还让我们怎么活?” 彭彭挠了挠眉心,“说正事儿,盛必行去医院演孝子去了,你那边搞好了吗?” 盛谨言扫了一眼手边的文件,大掌拍了上去,“老爷子的律师一大早就和聂平过来了,转股协议都签了,何森一会儿去公证。” 他扯了扯嘴角,“公证后就去变更,里外往里两三天,盛必行孝子演出一落幕,我就给他两个暴击。” 彭朗惊讶,“老爷子不同意送盛必行和乔曦出国?” 盛谨言只长出了一口气,“嗯,所以我打算把那些爆出去,所以,我缓了几天,给自己做形象公关。” “啧,”彭朗笑着调侃,“我们盛总可是要脸的人,可不得把自己摘干净了?” 盛谨言挑眉,很有几分认真,“要不我跟着彭爷爷姓彭?” “别介,你跟我姓,也姓彭,”彭朗坏笑着说,“不过,我们老彭家出你这么个人,我怕祖宗不安啊!” 盛谨言,“.......” 他声音冷肃,“啧,你们家有我这种商业奇才,那都不是坟头冒青烟,那是紫气东来!” 被怼得一时三刻不知道说什么的彭朗转了话题,“对了,盛必行和乔曦跟盛庭,盛玟摊牌了,告诉他二人是两人的亲生儿女。” 盛谨言也不意外,为了尽快找补丢了的长辈尊严可不是得实话实说? 他问,“嗯,盛庭和盛玟什么反应?” 彭朗扯出一抹蔑笑,“盛庭离家出走了,盛玟...没走,但也觉得很丢脸。” 盛谨言,“......” 他摸了摸鼻子,“彭彭,你说盛玟的时候停顿了,你可怜她...还是..喜欢她?” 彭朗闭了闭眼睛,“就烦你这猴精样,我不喜欢她,但确实可怜她,盛玟很单纯,没做过坏事。” “若说坏事,只有一件就是盗了容琳的论文,仅此而已!” “我知道,我没打算对付过她,”盛谨言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盗论文,是因为她是学渣!” 盛谨言点到为止,“彭朗,若是没有那么多事横亘在你和盛玟之间,你若喜欢她,我支持,但是这种复杂的关系...” 彭朗出言打断,“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她。” 盛谨言轻笑,“那就好!” 何森推门进来,“盛总,车备好了,咱们去公证处?” 盛谨言起身,“我出去办点事儿,回聊。” 彭朗挂断了电话,他抻了抻肩膀,而后他开始去看海滨城市的新楼盘的代售中介,他想给彭爷爷买一套房,让他去四季如春的地方安度晚年。 另一边,公证处的手续很快就办完了,盛谨言将文件等物交给了何森,“你去注册部门做变更,我去买点东西先去看看我小舅子。” 何森哂笑,“嗯,盛总,我办完这事儿是不是就可以去和凌茵吃饭了?” 盛谨言搂着何森的肩膀,“以后你就是董事长行政助理了,大助,不用什么事都和我汇报。” 说完,春风得意的盛谨言往外走。 另一名司机将盛谨言的新买的湖蓝色布加迪的钥匙交给了他,“盛总,油已经加满了。” “辛苦,”盛谨言拍了拍司机的肩膀,“你和何森一道去,然后让司机小王捎带你回公司。” 何森以前看着盛谨言的“日理万机”,他还挺心疼,而今看这男人对自己“下手”这么狠,豪车豪宅说买就买,他觉得以后要拿出更多的时间心疼自己。 司机小陈走了过来,目送盛谨言开车离开,他嘴角上扬,“哎,我这辈子怕是开不上这样的豪车了。” 何森冷嗤,“你刚才不是开了?” 其他人,“......” 盛谨言还没掉头,就见中控屏上显出了容琳的来电,他以为容琳是担心他,赶紧接起了电话。 对面却传来了容砚青的声音,“盛谨言吗?你赶紧到水云路275号来,容琳好像犯病了。” 盛谨言呼吸一窒,“容总,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就这么不在乎她的想法,总想违背她的意愿?” 容砚青,“......” 盛谨言懒得多说,打着方向盘去了水云路275号。 到了目的地,他觑了一眼是一家别墅私房菜,他将车停在门口阔步走了进去。 华云听到车的气浪声,他快步走了过来,歉意地说,“盛总,我就是带容经理过来应酬,不知道怎么了,她突然间就失控把自己关进了包房。” 盛谨言剜了一眼华云,“应酬,和谁?容砚青还是霍轻语啊?” 华云一顿,而后不好意思的说,“呃,都有,还有小容总,容思若,靳少霆。” 盛谨言,“......” 他扯过华云的胳膊,“容琳没事,我放过这一次,容琳要是因此...我让你失去你行最大的客户。” 失去京华银行最大的客户? 那不就是盛谨言嘛? 华云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他一直以为盛谨言与外界传言不同,而今看来确实是个狠人。 盛谨言来到包厢外扫了一眼众人。 唯独容砚青看到他一脸愠怒,“思若和容琳在里面,你进去吧!” 盛谨言冷笑,“您的脸皮真厚,怎么说得自己像个英雄?” 容砚青脸色一白,“你个渣男想和我女儿分手,你还有理了?” “啧,”盛谨言懒得搭理他,“我俩都不指望你耳聪目明了,您怎么还偏听偏信?” 盛谨言只简单地说了一句便没再多说,但也噎得容砚青气闷。 霍轻语见盛谨言很是气恼,她暖声说,“阿言,” 靳少霆见此,他低头浅笑,他还算了解盛谨言,盛谨言不想给面子,就算那人是天王老子,他照样不给。 盛谨言敲门,“容容,开门,是我!” 里面传出高跟鞋的声音,开门的是容思若,她浅笑,“容琳好多了,你快进来吧!” 这种轻声细语,让盛谨言不好对她发火,他拨开容思若探身进去,就见容琳坐在角落里抱着手臂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盛谨言走过去拢过容琳,“容容...” 容琳歉意地看向盛谨言,“对不起阿言,不知怎的,我突然间就犯病了...” 她红着眼眶的样子,看得盛谨言心疼不已。 他将容琳抱起放在腿上,复又抱紧,“没事了...我这不是来了?” 微微敞开的门,靳少霆和霍轻语看得真切.... \u0005\u0005\u0005\u0005\u0005 第322章 二女追一男?偶遇! 微微敞开的门,靳少霆和霍轻语看得真切,两人反应各异。 靳少霆垂下了眉眼,表情不自在,而霍轻语却十分忧愤,她咬着嘴唇看着房间里面,盛谨言轻声软语地安慰着容琳。 这个样子的盛谨言,霍轻语从未见过,在她的印象里盛谨言少语且为人孤傲清冷,一双桃花眼总是含着笑,却让人看不懂,摸不透。她也从来不觉得盛谨言会对待一个女人这么的有耐心又温柔。 霍轻语偏过头看向远处,长舒了一口气。 容思若从里面出来便看到了不自在的靳少霆神游在外,她自然明白这种神游因何而起,她关上门,对华云说,“华行长,让您见笑了,项目和家事混为一谈,是我考虑不周。” 华云紧绷下颌,缓声道,“总归是一件好事,还是要恭喜容总找回沧海遗珠,有容琳和容铭这样优秀的儿女是福气。” 容砚青找补地拍了拍华云的肩膀,“谢谢华行长理解,今天这事还不要外传,我是个不合格的父亲,让女儿讨厌...” 华云心想我怎么敢说出去,盛谨言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 他笑说,“这是容家的家事,云某不敢多言。” 容思若看向靳少霆,“靳总?” 靳少霆匆匆回神,“自然,我也会守口如瓶。” 霍轻语跟着点头,“我也是。” 容思若见靳少霆频频晃神,她就想起了方才靳少霆见容琳时的样子,和她说话心不在焉,而且找准了时间就发出邀请,靳少霆邀请容琳和华云行长参加他光伏发电公司的上市启动仪式和晚宴。 容思若垂眸,她和他合作以来,他从来没有邀请过她吃饭,更别说参加晚宴了。 屋内,盛谨言亲了下容琳的脸颊,“容容,好点没?” 容琳点头,她扫了一眼盛谨言的腿,“我是不是都给你坐麻了?” “你哪有那么重?” 盛谨言捋了一下容琳的头发,“我带你走?你说是不是应该敲打下华云?” 他剔了一眼门,“什么乌七八糟的聚会应酬都带你来!” “嗯?”容琳捏了捏盛谨言的鼻子,“你怕我见的不止容砚青和靳少霆他们吧?” 盛谨言,“......” 容琳咬了下嘴唇,她轻笑,“刚才...容思若偷偷告诉我,据她所知宁都城的富二代圈子里曾经上演过“二女争一男”,二女就是霍轻语和景好,那一男就是...” 盛谨言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反应迅速的说,“是我。” 他的语气短而急促,充满了急切的坦白意味,听得容琳直笑,“你不是说你对她只是略有耳闻吗?” “呵,我就是怕你多想,再说了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盛谨言轻笑,“我要是喜欢她俩,还哪有暗恋你的那么多年?” 容琳伸出手指点了点盛谨言的脑门,“你现在是真鸡贼。” “容容,我们走吧,我本来就打算看容铭的,”盛谨言紧接着转移话题,“晚上我订了电影票,和容铭吃完饭,咱俩去看电影。” 容琳挑眉,“不带容铭去吗?” 盛谨言语气低沉又暧昧,“呃,我定的是情侣电影的包厢,很私密!” 容琳脸颊娇红,她轻笑,“你能不能着点调?” “着调?我要情调!” 盛谨言抱起容琳让她平稳地落在地上,他觑了一眼不是容琳的包包,“容容,你刚才你的手机是容思若帮容砚青拨通的?” 容琳不太自在,“嗯,她刚才安抚了我的情绪,我本打算吃药的,但是没吃。” 盛谨言心头一顿,他拨了拨容琳的头发,“容容,你是不是不太排斥容思若?” 容琳沉默片刻,她偏头看向窗外,“我隐约记得小时候跟她玩的情形。” 盛谨言抱了抱容琳,“有个好姐姐也不是件坏事,再说了,大姨姐针对的一般都是妹夫,维护妹妹的。” 容琳轻声说,“我还没想到到底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而且我也没想到她抱着安抚我,我没排斥。” 盛谨言紧拉着容琳的手,“顺其自然,走!” 他一手拉着容琳,一手推开了门,就见众人都站在那看着二人,表情各异。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他握紧了容琳的手,他没搭理其他人只对华行长说,“你们继续,容琳要请半天假。” 华云也是灵光的人,他点头,“容经理回去好好休息。” 容琳笑着点头,而后盛谨言领着容琳离开,容砚青想上前却被容思若拉住了,她轻声说,“爸,欲速则不达,你现在不能干涉妹妹太多。” “盛谨言这个渣男,两人都要分手了,怎么还装出亲密的样子?” 别人不清楚,但是容思若知道容砚青绝对算女儿奴型的爸爸,她从小得到的爱就是这样的,所以,得知容琳是他的女儿,他又变成了一个理智全无的疯狂父亲。 “爸,妹妹是成年人,她对自己的感情有判断,”容思若调换一个思路,“要我说你从心底接受盛谨言,那容琳接受你也会快一些。” 靳少霆觉得今天这项目没谈成,他还平白无故吃了一份狗粮。 而霍轻语很是难受,“我还有事,先走了,项目以后再谈。” 她步履匆匆的去提车,走到门口,她看盛谨言照顾容琳上车,那是一台湖蓝色的布加迪威龙,这辆车宁都城不超过3辆。 肖慎有一辆黑色的,盛谨言一辆,而另一辆她不知道是谁的,只是上次见过一次是骚包的红色很扎眼。 盛谨言上车后帮容琳系好安全带,他勾着容琳的下巴吻了上去,吻得格外温柔。 霍轻语看得呼吸都不顺畅了,她没想到盛谨言会对一个女人做这么亲密的动作,他不是高岭之花嘛? 他不是万千少女心中的神明嘛?他怎么就为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容琳走下了神坛,就因为容琳长得漂亮? 她正晃神,盛谨言打着方向盘将车开走了,他和容琳买了一些吃的送给了容铭。 容铭晚上有堂公共课要上,所以,盛谨言就带着容琳去吃饭。 两人吃的西餐,这家店口味纯正而且人气火爆。 盛谨言没点酒,就点了无酒精香槟,而后他点了和牛惠灵顿和炙烤牛舌,香炙松茸,粟米甜果汤、海鲜双拼,提拉米苏和黑森林樱桃蛋糕。 服务员迟疑片刻,“先生,不好意思,牛舌就剩一份了,那位先生已经点了。” 盛谨言顺着服务员所示意的方向看到了西装笔挺打着领结的肖慎,而对面坐着穿着波点修身长裙的时蔓。 盛谨言冷嗤,“你跟他说牛舌我要定了,他要是不服气就过来找我理论。” 容琳一怔,随后也看到了肖慎,她轻笑,“你可真是的...” 盛谨言哂笑,“好好一顿烛光情侣晚餐愣是要变成一桌麻将。” 服务员,“......” 他可没见过抢主菜抢得这么硬气,只是他觉得这两男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儿,就是门口停的车都过于贵气了。 服务员蹭到了肖慎身边,“先生,炙烤牛舌那边那位先生也点了,但只剩一份了,您看?” 肖慎挑眉看向了盛谨言,他长叹了一口气,“啧,怎么还整出冤家路窄的气氛来了。小伙子别为难,我去他那桌和他吃一份牛舌,你给我找个四人桌!” 服务员小哥,“......” 他哭丧着脸觉得自己摊上大事儿了...... \u0004\u0004\u0004\u0004 第323章 盛谨言他守身如玉? 肖慎挑眉看向了盛谨言,他长叹了一口气,“啧,怎么还整出冤家路窄的气氛来了。小伙子别为难,我去他那桌和他吃一份牛舌,你给我找个四人桌!” 服务员小哥,“......” 他哭丧着脸觉得自己摊上大事儿了,他甚至害怕这两男的吃着吃着再打起来。 时蔓心领神会,“别担心,打不起来,给我们挑一个四人桌。” 服务员内心oS:这女的也挺猛的,主动加入战局,可惜那边的高冷美女了,一会儿打起来一定不占上风。 不多时,服务员将两桌上的菜品都搬到了另一个四人桌。 时蔓这走过去找容琳,她扶着容琳肩膀,“两个幼稚鬼,一份牛舌都要抢。” 容琳拍了拍时蔓的手,“你是怕我俩打扰你们的约会吧?” 时蔓被调侃的脸上显出一抹红晕,而盛谨言则与肖慎站在另一边,他伸手拨了一下肖慎打得规整的领结。 他睨了一眼肖慎,讥诮,“啧,你这是打算吃完饭去听音乐会?” 肖慎却显出一抹羞涩,他抬眼看向时蔓的方向,见她和容琳正聊天,他拢过盛谨言的肩膀,“我是想啊,而且是双人床上音乐会。” 盛谨言,“......” 他嗤笑,“那不叫双人音乐会,那叫双人运动会。” 盛谨言笑容恣意,挑着桃花眼想着怎么怼肖慎找乐子,他又拍了拍肖慎西服前襟,轻声调侃,“只是你想过没有?你穿得这么板正...好脱吗?” 他一副深表担忧的样子,“我怕你领结没解好,一激动再窒息了...” 肖慎听此黑了脸,“说得我像个傻子一样,我至于吗?” “我看悬,看过调查研究吗?”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知道男人在做那事儿的时候心率有多快吗?” 肖慎一脸懵,就听盛谨言小声地说,“全程都算激烈运动,一分钟心跳能到130,你这头次开荤时间不长,但激动啊!” 盛谨言扯着嘴角忍笑,他拍了拍肖慎的小心脏,“我担心你这清纯了快28年的小心脏承受不住风月红尘啊!” 肖慎被盛谨言说得脸红到了脖子根,他愤恨地瞪了盛谨言一眼,“别以为我没听出来,说谁短呢?” 他一把扣住盛谨言,“你还想不想混了?” 痞气横流,盛谨言轻笑,“你自己都混不明白,还想带着我混?” 肖慎要动手,盛谨言忙制止,“别闹,万一你惹怒了我,我在桌上说了两句不该说的话,你晚上的运动会可能就被时蔓单方面取消了。” 肖慎听此赶紧放弃了收拾盛谨言的想法,就听盛谨言又输出,“取消了也不要紧,你可以...自己...撸拉拉!” 话音落,盛谨言正了一下领带径直去邀请容琳和时蔓换桌了。 他端正的样子,好像以黄色废料输出怼肖慎的不是他,他依旧是商业矜贵,名流公子。 肖慎恨恨地骂了一句,“盛二狗!” 菜上齐后,四人开始聚餐。 肖慎则先拍了一张照片发在朋友圈里炫耀,题目叫成双入对的晚餐。 盛谨言见肖慎的嘚瑟样就知道他在气秦卓,气秦卓,他没意见,而且喜闻乐见,只是肖慎故意把他的脸拍那么大,这他就不能忍了。 盛谨言浅笑着问肖慎,“你怎么也没点酒?” 肖慎老脸一红,“我也是做了功课的,怕喝酒后就不敏感了!” 哪里不敏感,同为男人的盛谨言心知肚明,嘴上却说,“哪里不敏感?” 肖慎拿着刀叉在牛舌上切了一块递到了盛谨言的盘子上,“赶紧吃,堵嘴!”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低笑,“哦,我知道你说得哪了,不怪我想不到,是我没有这个困扰,一直很敏感。” 肖慎,“......” 看到吃瘪又不敢反抗,又怕盛谨言暴露他想法给时蔓的肖慎,盛谨言笑得格外开心,容琳虽然不知道他们俩在叽咕什么,但都不用想就是盛谨言在欺负肖慎。 她拧了一下盛谨言的胳膊,“你消停一会儿,别总挤兑人家老肖。” 盛谨言,“......” 肖慎听此很是感激,他拿起石榴葡萄汁敬容琳,“容琳,阿言这个狗男人太缺少你的管教了,以后下班你别加班了,他需要管教急训。” 容琳轻笑,“我哪敢管他,我不管他,他都有霍轻语那样的美女惦记着...” 她低头拿着刀叉切割惠林顿牛排,“这要是管严了,他不要我,跟别人好了,我怎么办?” 容琳很少耍小性子,盛谨言也喜欢看她这样,轻松的骄矜尽是女人的媚态与可爱。 可这时候,当着肖慎的面说霍轻语,那肖慎不玩命坑他? 盛谨言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肖慎已经开口了,“容琳,你认识霍轻语?那你认不认识圈子里的有名的官家娇小姐,景好?” 容琳,“......” 肖慎见盛谨言脸色阴沉,而容琳却有点蒙,他笑着说,“不认识?那正好,我给你说说当年的二女争一男。” 这个词,容琳不陌生,容思若提到了也说了,她是没想到肖慎他们都知道这件事。 时蔓看不过去,“肖慎,你有病吧?好端端的说这个干嘛?” 肖慎却又说,“蔓蔓,这是无伤大雅的事儿,多少年前了,而且阿言和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主要是说这个过程...” 盛谨言挑眉,“非得让我和你互相伤害?” 肖慎气鼓鼓地说,“你刚才已经伤害我了,我这只是回击而已!” 盛谨言轻嗤,“但我觉得伤害还远远...不够。” 肖慎一顿,有点怵,就听容琳揽过盛谨言的胳膊,“肖哥,你说说,我想听。” 盛谨言脸色一沉,而后撒娇般的低声说,“容容....给我留点面子,老肖这个狗男人吐不出象牙的!” 肖慎却已经开始了,“容琳,我和你说,霍轻语属于高冷优雅型的美女,景好属于娇俏可爱型美女,在我们圈子里很受欢迎,但她俩就像着魔了一样,相中了盛谨言这棵歪脖子树。” 盛谨言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脚肖慎,“说谁歪脖子树呢,我长得这么周正帅气?你才歪,哪都歪。” 肖慎,“......” 他忍着笑,“我接着说哈,霍轻语和景好都想挂在他身上,倒贴也就算了,她俩还因此拉帮结派地互相给对方下下绊子。最搞笑的一次是景好穿着超级性感的礼服去色诱阿言,阿言愣是让秦卓去挡驾,老秦那张脸...” 肖慎指了指对面的龙虾,“老秦的脸比这虾还红,最要命的是景好还骂老秦是登徒子给了他一巴掌。” 肖慎又说秦卓不能对女人动手,就把怨气撒在了盛谨言身上。 “老秦这一巴掌也不是白挨的,”肖慎一瞬不瞬地盯着盛谨言,笑着说,“后来,老秦日后把阿言灌醉了,将他扒光拍了写真,那个写真嘛...” 盛谨言目光阴侧的看着肖慎很有几分狠辣。 肖慎一字一顿地说,“老秦一直都珍藏着,说是等容琳你和阿言结婚后,当做结婚礼物送你,作为盛谨言为你守身如玉的证据...” 第324章 情侣电影,好甜! 容琳和时蔓听到盛谨言的糗事乐不可支,盛谨言舌尖抵着后槽牙,他微微向后仰靠,冷笑出声,“老肖,你接着说,我保证不打死你!” 肖慎正了一下领结,“我又不是吓大的?” “出息,”盛谨言笑着对时蔓说,“时蔓,吃完饭要不要去看电影?重映《偷听女人心》午夜场,我和容琳要去看的。” 时蔓一听笑着点头,“好呀,我好久没看电影了。” 盛谨言点头,随即给谭泽发了信息——去买两张《偷听女人心》的午夜场电影票,要爆满的大众场,高价也要买到,然后送到外滩爱慕西餐厅来。 肖慎脸色一沉,他玩脱了,盛谨言这是要砸了他晚上的双人运动会呀! 他转头对时蔓说,“蔓蔓,咱别去看电影了,我晚上安排了别的节目...” 时蔓觉得肖慎笑得有点意味深长,只是那个暧昧流转的眼神格外的撩人,她脸颊绯红,结果她一转头就看到盛谨言看破又想说破的笑容,时蔓赶紧羞赧地拒绝,“我想看电影,咱们还是看电影吧!” 容琳看到肖慎那副霜打茄子的衰样,就知道男人那深夜想和心爱女人独处的节目到底是什么。 她白了一眼得逞的盛谨言,“你怎么这么缺德,睚眦必报的?” “老肖缺德在先,来而不往非礼也,”盛谨言得意,轻声对容琳呢喃,“我让他的如意小算盘打个稀碎。” 容琳反问,“你不是定了情侣包的电影吗?四个人一起看?” 盛谨言抿了一口果汁,探身过去说,“他俩看大众场,咱俩的还是情侣包...” 肖慎看了一眼得意的盛谨言一直和容琳窃窃私语,他眼睛里满是愤恨。 结账买单的时候,肖慎和盛谨言一同去了前台,肖慎指着盛谨言对收银台的服务员说,“他买单!” 而后,他就阔步往出走。 盛谨言看着肖慎那傲娇的小模样冷嗤,“啧,德行!” 盛谨言买单出来时,肖慎正在睨着盛谨言新买的布加迪威龙,“这么骚包的颜色一看就是阿言的车,这是春风得意轮胎疾啊?” “啧,我有你骚?”盛谨言冷嗤,“宁都第一台布加迪威龙明明是我定的,愣是让你截了糊。” 肖慎搂着时蔓轻笑,“难得让他吃次瘪,我必须拔得头筹。” 容琳不解地看向盛谨言,她笑问,“肖哥那台车是什么颜色?” 盛谨言哂笑,“闷骚黑。” 打趣过后,谭泽已经过来了,盛谨言接过电影票塞进了肖慎的手里,“祝你晚上观影愉快。” 肖慎扯过电影票,咬牙切齿,“这笔账我记下了。” 而后,四人开两台车去了电影院。 这时,肖慎才发现他和时蔓看的是大众场且是巨幕场次,百十人座无虚席,而盛谨言和容琳确实情侣包厢,肖慎一看还是包场,整场就他和容琳两人,心形的大双人沙发可以做很多事。 肖慎愤恨地瞪了盛谨言一眼,“小肚鸡肠,就因为我说了你的过往丢人事,你就这么报复我,我恨你。” “别撒娇没用,赶紧看电影去!” 盛谨言拎着肖慎的胳膊让他转身去找时蔓,“赶紧去买爆米花,可乐!” 肖慎气呼呼的边扯领结边去买东西,路上的人都在看这个高端男士这是怎么了,穿着高定西装打领结看电影也算是奇葩了。 盛谨言则拢着容琳去看电影,就见容琳看着远处的出神,他隐隐猜到容琳应该是想到了小时候。 粉色的被一圈一圈地缠绕成圆形的蓬松模样,女孩子小时候都喜欢,他想容琳小时候也一定很喜欢。 盛谨言径直走过去给容琳打了一个大大的淡粉色的,样子是圆圆的心型很好看也很可爱,容琳看到这眼波一滞,她抿了抿嘴唇有点不好意思。 盛谨言走过去递给容琳,“呐,尝尝是不是甜甜的?” 容琳看了一下四周,而后接了过来,“都是小孩才买的!” 盛谨言拉过容琳的手十指相扣,“我宠着你,你就是小孩。” 到了情侣包厢,容琳才发现是包场,她终于知道肖慎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了,“要不让肖慎和时蔓过来吧,这多位子,让他俩在那边挤什么?” 盛谨言轻笑,“不管他们,老肖喜欢热闹。” 容琳,“......” 盛谨言拉着容琳坐到了位置适中的观影沙发里,电影一开场,灯光便暗了下来。 昏暗的灯光下盛谨言斜靠在沙发椅背上,看着容琳在电影幕布光下的绝美侧颜,他内心欢喜,容琳偏头看向她,嘴上还粘着的丝丝缕缕。 盛谨言目光流转间倾身向前吻住了容琳的唇瓣,辗转间入口,淡淡的清甜。 他的大掌扣住了容琳的腰肢将人揉了进了怀里,安置在臂弯间,容琳推他,“别闹,一会儿化了会滴在身上的。” 盛谨言扫了一眼那剩的不多的,他咬了一口像含了一大朵粉色的棉花,他倾身过去吻了住了容琳,辗转于唇瓣间的沁人心脾。 缠绵悱恻的亲吻,让容琳微微的娇喘,盛谨言的手托起容琳的脊背。 晦暗不明的光线下,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尽是藏不住的欲望,他的吻一路向下一直到容琳的锁骨,她轻轻舔舐,微微轻咬,很是缠绵...... 另一边,肖慎的前后左右都坐着人,这也就算了,谭泽那个缺心眼的买的票竟然不挨着时蔓,他都快气死了。 而后,他还是忍不住叫出了时蔓,有点扭捏又不高兴地说,“蔓蔓,你四周都是男的,能不能给我点安全感?” 时蔓轻笑,“你这么帅害怕没安全感。” 肖慎拉进时蔓的手,“咱们走吧!这哪是看电影,这是盛谨言故意整我。” 时蔓羞赧的笑笑,“谁让你那么欠,非要说盛总以前的事情招惹人家?” 肖慎拉住时蔓将人拢进怀里,他轻笑,“博弈还没结束,走,去打扰他俩。” 时蔓不明所以看向了电影厅,黑压压的一群人,她愣是没看出盛谨言和容琳坐在那,而肖慎却拉着时蔓去了情侣包场。 不多时,肖慎领着时蔓偷偷摸进了情侣包场,借着微弱的光线,他很快就找到了两个揉在一起的身影。 盛谨言和容琳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就是很有情调的亲吻,从亲吻到浅吻,再到深吻,乐此不疲,爱到深刻的两个人就是这样。 忽而,一束手电筒的光照了过来,盛谨言将容琳拢进怀里,容琳的脸贴在盛谨言的腰间。 就见肖慎像‘铜铃’一样的大眼睛正看着他们,他笑容有几分猥琐,“继续啊,我就是观摩学习一下。” 盛谨言看到他和时蔓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前面,他伸脚过去踹肖慎,奈何是两人沙发,他不想踹到时蔓,便收回了脚,“滚蛋,转过去!” 两人开始骂骂咧咧地礼尚往来,这时盛谨言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一看是何森。 他轻触接起,“喂?你那边还顺利吗?” “呃,我晚上没去约凌茵,约了白烨,”何森目视前方又说,“盛总,那张照片上的小女孩是白芷蓉,白烨说白芷蓉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相片,不过抱着白芷蓉的女人的脸被抠掉了....” 盛谨言,“......” 第325章 假分手,兄弟聚餐! 盛谨言听到何森的话,他紧绷下颌半天没有没说话,肖慎肉眼可见盛谨言的脸色瞬间就不对了,他自觉地坐了回去。 容琳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很是震惊,只是那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谁? 她坐起身,“阿言...你没事吧?” 盛谨言匆匆回神,他和何森说,“我知道了,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 挂了电话,盛谨言看向容琳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容琳,以后盛家咱就不回了,你也不要和林可敏见面。还有...假分手要提上日程了。” 肖慎听得云里雾里的,他转头问,“出了什么事儿吗?” “这个回头说,”盛谨言看了一眼这边的环境,“你那场看电影的人多吗?” 肖慎点头,“特别多,怎么了?” 盛谨言大掌揽过容琳的腰肢,“容容,一会儿出去你就当着众人的面甩我一巴掌,再骂我两句渣男,明天让老肖送咱俩上热搜。” 肖慎,“......” 时蔓听说了盛谨言要和容琳假分手的事儿,只是她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分手的阶段了。 容琳有点不理解,她直接问,“那张照片上抱着白芷蓉的女人是谁?” 盛谨言勾了勾薄唇,“是林可敏,我继母,白芷蓉是她和白振辉的亲生女儿。所以,林可敏一定恨透了你我...” 容琳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 盛谨言怆然,“我身边真是藏龙伏虎啊!” 他挑了挑眉眼,笑问肖慎,“老肖,你说我能长这么大是不是不容易?” 肖慎心头酸涩,笑得勉强,“这不是关键,关键你丫长得还比我好看,我就受不了这一点。” 盛谨言和肖慎笑得爽朗,但盛谨言那句话饱含多年的心酸连时蔓都听得出来。 容琳握住了盛谨言的手,“时候不早了,快散场了,咱们出去吧!” 盛谨言握紧了容琳的手,他有歉意,“容容,和我在一起,你不会觉得累吧?” 时蔓看向了容琳,容琳捏了捏盛谨言的耳垂,“我甘之若饴。” “呀呵,”肖慎嬉皮笑脸地带动气氛,“我一直以为盛谨言是情话小王子,小嘴叭叭的,没想到容琳你才是最会说的那一个。” 他抱着猿臂笑着说,“就冲你这句话,一会儿阿言的脸凑上来让你打。” 这种场合的嬉笑怒骂,让盛谨言知道了什么叫兄弟情深,爱人情重。 而后一行人出去后,上演了之前商量好的一切,容琳打盛谨言的那一下很轻,而且一点都不疼,倒是他偏过头的认真样子让肖慎都想笑。 但这不是笑的时候,肖慎冷嗤,“容琳,你过了啊,男人在外边应酬交际在所难免,女人贴上来拉扯一二也很正常!” 容琳瞪了盛谨言和肖慎一眼,“渣男!” 盛谨言一直嘴角上扬,他舌尖抵着口腔壁一言不发,那个风流恣意却放浪不羁的模样让人过目难忘——渣男本渣。 时蔓白了肖慎一眼,“我们走,别搭理他们。” 而后,容琳开着肖慎的车带着时蔓走了。 肖慎愣了一会儿才小声对盛谨言说,“我现在才反应过来,我怎么觉得明天我也可能和你一起上热搜呢?” 盛谨言耸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关键时刻,你千万别掉链子,去把老秦约出来,我们再来个深夜失恋买醉局。” 肖慎一想到自己的双人运动因为突发事件而彻底泡汤了,心凉半截,他咬唇须臾,不死心地问,“阿言,时蔓是回家了还是在等我?” 盛谨言很想笑,但还是忍着说,“百分之一百被容琳送回家了。” 肖慎长叹了一口气,“哎,吃肉之路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啊!” 此时,周围聚集了很多拍照,拍视频的人。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拉着肖慎去取车,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来,七嘴八舌话语输出却不少—— “渣男呀,不过是不是长成这样的才有资格渣?” “不是说丑人多作怪?估计是误会。” “这不是盛谨言吗?卧槽,巨有钱的男人,那个女的莫不是容琳,这是脑子瓦特了吗?这种男人不能不要啊!” “我想求渣,求渣而不得。” 肖慎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价值观?现在的小姑娘这么现实吗?” 盛谨言轻笑,“人心浮躁,想走捷径的女人多,男人也不少。” 众人目送盛谨言去了一旁的露天停车场,不多时,一辆湖蓝色的布加迪威龙从里面开了出来,炫酷的气浪声让人着迷。 面对外边闪光的和尖叫声,肖慎冷嗤,“完球了,以后这车不是渣男必备了吧?盛谨言,我那台布加迪威龙要是贬值了,你得赔给我差价。” “少扯淡,且不说我这点事儿翻不出多大浪花,只是留心者能记住,”盛谨言扶着方向盘加速,“再好的车买到手也会贬值,谁给你补差价?” 肖慎冷嗤,拿出手机打给秦卓,“老秦,睡了吗?出来喝酒啊?” “喝酒?看你们四个喝交杯酒?” 秦卓语气不善,“我没有自虐倾向,都别没事儿找事儿。” 肖慎故意说话咋呼,“不是,出大事儿了,容琳把阿言甩了,马上就要上新闻了。” 秦卓,“......” 肖慎放着免提,就听秦卓在那边冷静的分析道,“是因为霍轻语吗?我听说她回来了还成立了一家科技公司,做网游。” 盛谨言,“......” 他的这一天,霍轻语这个名字出现的频次有点过高了。 盛谨言长舒了一口气,冷声说,“老秦,咱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还好容琳不在,她若在...” 秦卓在电话那头一顿,片刻后才问,“怎样?” “老肖就因为在饭桌上提了霍轻语,我让他失去了今晚的床上运动机会,”盛谨言阴森森地道,“你说...你再提,你会失去什么?” 和顾瑄约会的机会,接触的机会,至于上床的机会,他一直都没敢想过。 秦卓干咳了两声,“行了,见面再说吧,去哪喝?” 盛谨言扫了一眼手表,“去我家,帝景豪庭,太晚了我就不回容琳那了,打扰她休息。” 秦卓轻笑,“啧,我看这是假分手吧?这又开始炫耀自己爱情得意了。” “当然是假的,”肖慎忙说,“刚才两人在电影院里亲得难舍难分的...看得我呀,觉得要多少儿不宜就有多少儿不宜。” 盛谨言无语,但这个时候有肖慎在一旁叽叽喳喳的也不错,“老秦,带菜过来,我那有酒。” 不多时,前方发生了交通事故,一片红灯闪耀。 而盛谨言因为车太豪,后车更是不敢离得太近,硬生生的空了两个车身的车位。 肖慎胳膊肘拄着车窗支着头,“造孽啊,你说你开这玩意儿出来是不是影响社会和谐进步的?” 第326章 分手热搜,有你一份? 盛谨言要去地下停车场,他开车拐弯的时候扫了一眼旁边为数不多的露天车位,停了一辆红色的布加迪威龙。 肖慎也看到了,“我去,不是吧?这玩意现在买得这么轻松吗?” “大家都富裕了,”盛谨言轻笑,“这车以后就是满大街的白菜,你信吗?” 肖慎嗤笑,“我信你个大头鬼,我信。” 二人到了楼上开门进屋,就见秦卓交叠着双腿坐在那,而对面的不是别人是封子玉。 两人正在闲聊,听到关门声,封子玉局促地站了起来,转身看向了盛谨言,他表情难看而且十分的尴尬,“阿言....” 盛谨言脸色稍冷,他看向了秦卓,“老秦,你几个意思?” 秦卓耸肩,“他非要过来,你要是看他还是不顺眼,你就把他扔出去,我不拦你。” 肖慎插科打诨地笑了笑,“别介,再把封医生给摔傻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盛谨言解开西服纽扣,将外套挂在了入门的玄关处,他轻笑,“既然如此,你晚上多喝点。” 多喝这两个字很有几分咬牙切齿,封子玉却明白其中的意思——舍命道歉。 肖慎也将外套脱了,秦卓想起了那张自拍照,他揶揄,“老肖,你的时蔓呢?你的领结呢?” 肖慎表情难看,“阿言和容琳就是雌雄大盗,他拐我来这,容琳开着我的车把时蔓给带走了。” 盛谨言被肖慎的说法逗笑了,封子玉笑得尴尬但手上殷勤,夜宵都是他买好带来的,他赶紧打开收拾准备吃饭。 而肖慎边帮忙边问,“哎,阿言新买了一台布加迪威龙,湖蓝色的,这刚开回来,楼下停了一台红色的,宁都虽然是千万人口的大城市,但这谁的车啊,总不能我不认识吧?” 秦卓抬了抬下巴看向了封子玉,“他的。” 肖慎挑眉,轻声啧啧,“原来是封三少爷的。” 盛谨言白了封子玉一眼,封子玉因为之前的事儿很亏心,他默不作声的做事,盛谨言抻了一下裤腿坐在了秦卓身边。 秦卓明白盛谨言的脾气,他和缓地地说,“阿言,算了吧,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心理医生,也是有苦劳的,对吧?” 封子玉支着耳朵听着,就想听到盛谨言说算了,可是等了半天就等到盛谨言一句话,“没翻篇,对他只能以观后效。” 秦卓知道这是盛谨言给封子玉台阶下,“子玉,一会儿多喝两杯给阿言赔不是。” 封子玉点头,“这是一定的。” 而后,盛谨言起身给容琳打电话,他声音又变得和缓温柔,“容容,你到家了吗?” “嗯,我刚要给你打电话,到家了,时蔓也让我送回家了,”容琳不知道是不是肖慎的车私密性太好了,她没开窗就觉得有些恶心不舒服,“阿言,我没打疼你吧?” 盛谨言轻笑,“怎么会?一点都不疼,就是打得我心痒痒。” 他信步往酒房走,话语不大不小,却听得其他三人起了一层鸡皮,封子玉怔怔地看了眼秦卓,“你和顾律师也这么说话?” 秦卓挑眉,“啧,我倒是想,可我现在还没资格。” 肖慎则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可是这么说话的,而且比阿言嘴甜多了。” 封子玉和秦卓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我们信你个鬼。” 盛谨言的电话那端,容琳被盛谨言调得脸颊微红,“你在哪呢?什么时候回来?”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我在帝景豪庭,老秦和老肖...还有封子玉在我这,我们准备喝点...” 他垂眸,“容容,你介意我和封子玉来往吗?你要是介意,我现在就把他扔出去。” 容琳,“......” 她扯了扯嘴角,“别扔了吧,毕竟他给你我都做过治疗,你也教训过他了,上次去送容铭上学他也没去。” 盛谨言挑了几瓶万把块的红酒放在一旁的篮子里,“我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我说的是以观后效。” 容琳又是一阵恶心袭来,“你晚上不回来我先睡了,不舒服。” 盛谨言听此忙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我现在就回去照顾你。” 容琳忙解释,“不是,是老肖的车密封太好了,我没开车窗,回来就觉得恶心,像晕车一样。” “这样啊,你早点睡,睡一觉就好了,”盛谨言拎着篮子往外走,“要是明天还不好,我带你去医院。” 容琳冷嗤,“明天分手的消息铺天盖地,你带我去医院?” 盛谨言,“......” 容琳调侃了盛谨言几句就挂了电话,她跑到卫生间一顿干呕,很是难受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帝景豪庭内,封子玉认错态度良好,率先把自己喝多了,而秦卓和盛谨言还算清醒,肖慎早就喝醉睡着了。 三个大男人都没回家都在盛谨言这休息了。 第二天,盛必行看到了网上铺天盖地关于盛谨言和容琳当街吵架分手的报道,而且还登顶了热搜。 【盛谨言花心不改当街惹哭容美人】爆 【当街分手十一年恋爱无疾而终?】爆 【办公室恋情也不靠谱?肖公子VS公关经理的爱恨情仇】沸 【名门公子哥的风流往事】热 【公子哥失恋在家呼朋唤友买醉被邻居投诉】热 盛必行扯了扯嘴角,他将热搜拿给住院的老爷子盛必行看,“爸,你看阿言又和容琳闹分手,他还是不定性!” 盛启山扫了一眼,心中已经料定这是盛谨言在保护容琳或者别有目的,那天盛谨言信誓旦旦的说他这辈子只认容琳一个女人可不是说着玩的。 盛启山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随他去吧,总归吃亏的不是他。” 盛必行勾了勾嘴角,“分手这种小事儿是无伤大雅,但集团的工作千头万绪,他这个性子又有躁郁症,我怕他以后捅出大篓子来。” 盛启山左耳进右耳出,“不会的,阿言的领导能力有目共睹。再说了男人嘛,尤其是像阿言那种招女人的男人,谁还不玩几个女人?” 他打了个哈欠,“别小题大做了,我困了要睡一会儿!” 盛必行见盛启山无动于衷,他突然觉得老爷子现在越来越偏心盛谨言了,他昨天在盛启山床前跪了一下午都没让老爷子动恻隐之心。 可见,在老爷子心中盛家的颜面和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盛必行紧皱着眉毛,他起身,“爸,那你睡会儿,我先出去了。” 另一边,肖慎看着第二个热搜气的七窍生烟,他没好气儿地瞪着坐在对面照常办公的盛谨言。 “我怎么这么怨,这和我有啥关系?” 肖慎气闷地说,“我和时蔓哪有爱恨情仇,只有柔情蜜意,缠绵悱恻...” 盛谨言觉得肖慎聒噪,“你在我叨叨一早上了,热搜是你买的,你自黑,我有什么办法?” 肖慎气笑了,“你那些是买的,因为你流量没我大,我那个是热度自己飙升上去的,你看看我这人气,气人不?” 盛谨言点头,“嗯,比你七人多了。” 肖慎不解,“不是,最后一个热搜,你让谭泽去投诉,这个热搜是啥意思?” 盛谨言甜笑,“为了把分手圆回来,让我的深情人设不倒,到时候就说是那矛盾又和好了。” 肖慎冷嗤,“你是真狗,老秦说了等你去银行求原谅的时候,他赞助你榴莲,管够!” 盛谨言,“......” 他起身,“你在这叨咕吧,我约了盛阔。” 肖慎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 第327章 你也喜欢他? 热搜一登顶,容铭的电话就打给了容琳。 容琳听出了他的急切,“姐,那天你俩来看我还好好的呢,怎么这就要分手了? 容琳正在看霍轻语网络公司的资料,她柔声解释,“假的,你姐夫因为一些原因,一方面要保护我,一方面要顾及一个重要的朋友,所以对外宣称分手。” 容铭捏着车钥匙,他握在手里,“这样,我都要开车去找他了。” 容琳轻笑,“开他送你的车去找他,你要砸车啊?” “撞车!” 容铭目光阴恻,“他要是敢对你不好,我就把他的布加迪撞坏了。” “别胡说,你姐夫对我一直都很好,”容琳扯了扯嘴角,“没事儿我挂了。” 容铭咬了下嘴唇而后才说,“姐,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儿,昨天李阿姨家的那个小胖子给我打电话问我大学生活爽不爽?” 容琳不明白容铭怎么突然提到了邻居李阿姨家的儿子,“怎么了?” 容铭眼中的光很柔和,“他说姐夫送给他们家一套晋城一中的学区房,一百八十多平精装修的,他们已经搬过去了。” 容琳心头一颤,盛谨言从没对她说过这事儿,他只是默默地回馈那些帮助过她的人,以自己的方式表示感谢。 容铭听他姐没说话,他又说,“很感动,对吗?” 他扫了一眼远处的教学楼,他推开车门下车道,“姐,我姐夫这人面冷心热,他很靠谱也是真心爱你...” 容琳眼圈泛红,就见洛简的电话打了进来,“容铭,我挂了,洛简打电话过来,估计也是问我的事儿。” 容铭听到洛简的名字,眼中暖意浓重,“你们聊,我挂了。” 容琳接起了洛简的电话,她急切地问,“网上那新闻是真的吗?” 坐在洛简身边的洛繁有意无意地听着,只是坐在沙发上的身体向洛简那靠了靠。 容琳轻声说,“这个...有苦衷的。” “那就好,”洛简义愤填膺地说,“他要是敢渣你,我就陪你去撕了他。” 容琳甜笑,“他孔武有力的,你撕了他?” 洛简,“......” 她掐了掐指甲,“我把指甲剪得尖尖的,我挠他总行吧?” 容琳发现洛简心情不错,顺便问,“简爷,你爸爸的官司?” “秦卓已经联系我了,材料也看了,他还是有把握的,”洛简抿了下嘴唇,歉意地说,“他说他还接了你的委托打沈芮的官司,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都不和我说?” 洛繁听此手心握得紧紧的,他竟然不知道容琳上次出现在晋城还遭遇了沈芮的绑架。 当时,他就在北苑游玩,却一点忙都没帮上,比起盛谨言那样的及时雨,他总是显得多余又鸡肋。 “都过去了,我也没受伤,”容琳语气欢快,“容铭也不知道,我也没跟他说,没必要。” 洛简听到容铭的名字神情有点不自在,她最近一直躲着容铭,任由他给她打电话,她都没接过。 这时,洛瑜从外边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大声喊,“姐,容琳姐和盛谨言掰了吗?” 容琳,“......” 洛繁的声音响起,“没有,别胡说。” “我哪胡说?今天我们没有专业课,容铭要开车去找盛谨言呢,”洛瑜转了转眼珠,“我觉得不可能,盛谨言喜欢了容琳姐十一年,怎么可能分手?” 洛繁心头一颤,他也喜欢了容琳十一年,即便和江筱蔚在一起,他也喜欢容琳,只是之前,他自己不敢承认也不想承认。 想到这,洛繁起身回了房间,他调休,明天还有六台手术。 容琳却听出了别的,“简爷,洛瑜和容铭一个系嘛?” 洛简尴尬地说,“嗯,是,分数擦边进去的...” 洛瑜却抢过洛简的手机,“容琳姐,爱情让我充满了动力,我和容铭学习差那么一大截,我硬是为了和他在一起考进了医学院的心外。我厉不厉害?” 容琳浅笑,“厉害!” 洛简无语,她起身去倒杯水喝。 洛瑜又说,“只是,容铭对我一直不冷不热的,我把自己当做惊喜,在他开学的第二天送给他,他面无表情的。” 容琳哄着她说,“洛洛,你太耀眼了,容铭不敢接近你?” 洛瑜还没等说话,就见容铭的电话打了进来,她神情一顿,抬眼看向了喝水的洛简,她姐怎么会保存容铭的联系方式? 她挂断了容琳的电话,容琳一怔,以为掉线了也没再回过去。 容琳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请柬——靳少霆邀请她参加光伏发电公司上市的仪式及晚宴。 去不去她没想好,这个项目是她主导的,她不去说不过去,只是她去了,盛谨言不高兴,而她说不准还会碰到容思若他们。 想到这,容琳拿过请柬将其扔进了抽屉里。 另一边,洛简接通了容铭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容铭略带兴奋和意外的声音,“洛简,我以为你永远都不打算接我电话呢!” 他闷笑,“我有这么可怕嘛?上次你抱着我的时候也没见你害怕。” 洛瑜,“......” 容铭听洛简没有说话的意思,他适当地哄了一下,“我错了,我不再提那件事了。只是...你晚上有空吗?” 洛瑜咬着嘴唇,她眼泪都在打转,她将电话挂断而后删除了容铭的通话记录,她气鼓鼓的上楼,洛简看向洛瑜,“洛洛,我手机呢?” 洛瑜瞪了洛简一眼,没吭声回了房间,只是她把房门摔得震天响。 洛简一脸懵,“发什么脾气?” 洛瑜收起手机准备去公司。 另一边,容铭长叹了一口气,他到底哪句话说错了,洛简连一个字都没说? 宁江边上,盛谨言掐着烟看着眼前相貌不错却脑子简单了点盛阔。 他浅吸了一口烟,而后才说,“大哥,盛家你是呆不下去了,爷爷让我和你说让你回宫苑的娘家去。” 盛阔摇头,“我不去,到老婆娘家过日子,我不要脸啊?” 盛谨言哂笑,“宫家安全,再说了又不是让你去倒插门,你怕什么?” 盛阔冷嗤,“这还不叫倒插门?” 盛谨言揽住盛阔的肩膀,他掐着烟指点道,“有实力的女婿去岳父岳母家居住那是他们的荣幸,况且,你是心疼自己的太太怀孕想回娘家,懂吗?” 盛阔还是有些不情愿,就听盛谨言又说,“大哥,爷爷是真的心疼你,你别让他着急,先去宫家住一段时间,钱还是随你用的,别担心。” 盛阔思虑良久才答应,“也只能这样了,阿言,我也想做点事业,不想一直这么混下去了。” 盛谨言挠了挠眉尾,一脸为难的样子,“啧,大哥,现在的事业也不好做,等我有好项目了,让你投点钱进去,行吗?” 肖慎就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拿着鸟食喂鸽子。 听到盛阔要做点事业,他没忍住地笑了,心想盛阔还做事业?做事都费劲儿,还做毛线事业? 第328章 视频曝光,社会性死亡? 盛阔走后,盛谨言过来找肖慎,人未说话倒是长叹了一口气。 肖慎冷笑出声,“盛阔这二世祖说他要做事业,他差点笑死我。” 盛谨言拿过鸟食洒了一些,一群白鸽飞了过来,他笑容疲倦,“盛阔应该是像我大伯,我大伯在我印象里就是儒雅敦厚的。” 他扫了一眼脚下的白鸽,“至于他这二世祖的样子,还不是乔曦教养无方?” 肖慎揽住了盛谨言的肩膀,“周姨真是功不可没,她其实教养了你和何森两个‘儿子’。” 盛谨言点头,他嘴角上翘,“其实在我心里周姨和我妈没有区别,不叫她妈,是因为我顾及何森。” 肖慎提议,“阿言,要不你跟我一个姓?” 盛谨言掀了下眼皮,“嗯?” 肖慎一顿,转头又说,“跟我爸一个姓,关键我不是跟我爸姓嘛?所以,一个意思。” “人不作,不会死,”盛谨言蔑笑,“但作着作着可能就作死了。” 肖慎,“......” 他闭嘴后,盛谨言觉得世界都清净了。 过了许久,他才又说,“老肖,下周你可能会看到盛家比较劲爆的东西,从此盛必行和乔曦人人喊打,但我也难免受到波及。” 盛谨言有些为难地说,“到时候你和伯父伯母解释一下,我...我和他们不一样。” 肖慎没太听明白,“啥大事儿啊?” “到时候就知道了,我是釜底抽薪,”盛谨言隐隐有些不安,“至于这火星能不能溅到我身上就靠你了。” 肖慎一怔,而后才说,“怎么有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意思了呢?” 盛谨言单刀直入,“总之,你现在就找人给我,单独给我盛谨言写洗白文章还要罗列出证据,让人信服。到时候,置顶到热搜第一位,花多少钱都行!” 肖慎见盛谨言为难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儿并不简单而且很严重,“行,只是你要洗白什么?” 盛谨言难以启齿,毕竟,肖慎和秦卓不同。 秦卓看了很多人间惨剧也经历了很多人生闹剧,他律所什么样的案子都有,而肖慎不一样,他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没见过世态炎凉更没经历过人心冷暖。 要是真把盛必行和乔曦的丑事摊开了和肖慎说,估计他三观都毁没了。 盛谨言思忖片刻,一字一顿地说,“我是盛家的个例,我是受害者。” 肖慎,“......” 他在盛谨言的眼中看到了坚定和郑重,他点头,“这哪是洗白,这是实事求是。” 盛谨言又有点不放心,他抬眸,“老肖,要不你在你家组个局,把我们都凑过去?” 肖慎不明所以,最后盛谨言起身拢着肖慎往回走,叽叽咕咕了一路。 盛谨言一开车回公司就见到何森春风得意地从外边回来,他扯了扯嘴角,“什么事儿让你这么高兴?” 何森见到盛谨言更加兴奋了,他拿出手机打开了公司的登记页面,只见盛谨言新增的股份公示已经出来了,这就说明他随时可以开股东大会成为盛延集团的董事长。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有个好结果了。” 何森甜笑,“解决这个大问题,您下一步要做什么?” 盛谨言一瞬间就想到了容琳,他信步走到电梯口,嘴角一抹甜笑,“我想向容琳求婚,让她嫁给我。” 何森,“......” 他扯着嘴角说,“你的幸福,我却无法感同身受,悲哀啊!”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将何森拉进了电梯,“过两天还有件大事儿,别掉以轻心,先把这事儿过了再说吧!” 夜里,盛谨言偷偷摸摸地回了毓秀尊邸,容琳调了饺子馅,醒着面,她准备晚上给盛谨言包饺子。 看到饺子,盛谨言想起了陆司泽。 陆司泽这个容琳的授业恩师可是先于他就吃过容琳包的饺子了,只是自从陆司泽到盛延集团来做顾问后,集团的效益越来越好了,可见书呆子的合理化建议还是有用的。 盛谨言从后面圈住了容琳的腰肢,“容容,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想给你包饺子吃,”容琳甜笑,“主要是给你压惊,这热搜挂了一天,我脸上都发烫。” 盛谨言亲了下容琳的脖颈,“委屈你了。” 而后,他洗手后和容琳一起包饺子,可是他不会,最后学会了擀饺子皮儿。 趁着容琳高兴,盛谨言试探地说,“容容,我们结婚吧!” 容琳手一顿,“结婚?”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嗯,其实我觉得咱俩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加上我暗恋你的那么多年绝对算得上是恋爱长跑了。” 容琳沉吟片刻摇头,“我不想那么早就结婚,容铭刚上大学,而且我事业也才起步...” 她的为难落在盛谨言的眼中,他到底还是心疼,“好,那我们过两年再考虑结婚,但我三十岁之前,你一定要嫁给我。” 容琳轻笑,“明后年一定嫁给你。” 盛谨言得意地摸了摸鼻子,面粉就抹在了鼻子上,容琳伸手过来给他擦,满是温馨..... 三日后,肖慎在家里搞了个聚餐,请了盛谨言,秦卓,封子玉,时蔓,容琳还有顾瑄,而且他还把家里的厨子和佣人都叫来了。 容琳以为盛谨言找一群人过来打掩护,顺便让她把顾瑄约来给秦卓看看,她轻笑,“你可是真的,兜这么一个大圈子。” 盛谨言神色晦暗不明,他勾了勾嘴角,“你看老秦那样,顾瑄都不搭理他,你和时蔓去找顾瑄玩会儿。” 他扫了一眼捣鼓麻将桌的肖慎,“我们几个打牌,吃饭还要一会儿。” 容琳没多想,她就去找时蔓和顾瑄聊天了,顾瑄瞄了一眼秦卓,见他没再看她,而是起身边走边解扣子去准备打牌。 不多时,麻将就搓了起来,盛谨言穿着黑色的缎面衬衫没打领带,敞着领口,将衬衫挽到了臂弯处,他一手掐着烟,一手捋牌,随手打出一张三万。 封子玉本来糊了却见盛谨言整晚都有点心不在焉,以盛谨言的智商,打牌这种事儿,他不可能一直放炮。 秦卓冷嗤,“还不糊?你现在不糊,一会儿没得糊。” 封子玉因顾瑄的到来,他整个人都不自在,而秦卓此时跟他说话,他紧绷下颌而后才说,“糊了...”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含笑,肖慎则帮封子玉算钱。 盛谨言拿出2100元扔给了封子玉,“我做庄2100,你们一人1300。” 这时,盛谨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振动好几下,一条条热门搜索的推荐映入眼帘。 他眸色幽深拿起手机轻触点开,而后被消了声音,男女脸上打了码的视频随即播放出来,而题目则是——盛氏豪门叔嫂不伦恋激情视频被爆。 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热评和实时评论,水军引导该事件的主角是盛家长子盛必天的遗孀乔曦和次子盛必行的火辣视频。 盛谨言扫了一下实时评论里面更是沸反盈天,其中大多数人都在说豪门世家的龌龊与不堪,是藏污纳垢,道德沦丧之地。 这是盛谨言想要的效果,从此在上流圈子里盛必行和乔曦将被绝杀,任何一个商贾和贵妇都不会愿意和二人交往,这才是真正的社会性死亡。 紧接着下面的热搜便是盛谨言被盛家排出在外十几年的言论... 这时,容琳的手搭在盛谨言的肩头,“阿言...” \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 第329章 和不熟的人亲吻? 这时,容琳的手搭在盛谨言的肩头,“阿言...” 她此刻才明白为什么肖慎在今天攒个局在自己家里,显然,盛谨言想看看平时和自己亲近人的反应,而且便于与时蔓和顾瑄两人解释。 不然,因为他的家事而让两人对肖慎和秦卓生出“人以群分”的感觉来,那就是他盛谨言的罪过了。 时蔓和顾瑄两人也看到了热搜,而关于盛谨言上学时就被排挤出盛家在晋城读书,而后出国留学又自立门户的热搜也在节节攀升。 而何森更是领着盛延集团的公关部实时关注舆情,以集团的名义为盛谨言个人发布了声明及律师函,这也无可厚非,因为盛谨言在盛延集团是担任领导职务的,而其他人则不是。 盛谨言握紧了容琳的手,他对坐在沙发上的时蔓和顾瑄解释,“让两位美女见笑了,我和我两个兄弟是有本质区别的,我...” 时蔓笑得和暖,“你可比肖慎好多了,事业有成又解风情,不像肖慎跟块木头似的。” 肖慎,“......” 顾瑄觑了一眼秦卓,到底没说出比较的话来,“盛总的投资能力和学识人品在宁都上流圈有目共睹,您不需要有顾虑,至少顾家人只会更钦佩您。” 秦卓皱了皱眉,显然顾瑄还是不想与他多有瓜葛,至少眼下的意思就是如此,他不明白他到底差在了哪? 盛谨言眼风扫过秦卓,见他脸色阴沉,他忍笑谢顾瑄,“谢谢顾律师。” 肖慎则问佣人,“去厨房看看什么时候可以开饭?” 他又起身拉着封子玉去酒房找酒,“子玉,今天晚上一定不少喝,你和我去挑酒。” 医院内,盛必行看到热搜后血气上涌,一个趔趄就栽倒在了一边,彭朗叫醒他后,他火急火燎地说,“走,跟我回家去...” 彭朗嗫嚅片刻才说,“先生,刚才家里来了电话,四小姐受不了打击要离开家和大夫人起了争执,而后门口有媒体疯狂拥堵拍摄,四小姐气不过领着家里的保镖出手打了记者。” 盛必行听得眉心一跳,“什么?” 彭朗垂着眼眸低头,“现在四小姐在警局,我现在就去把她弄出来?” 盛必行向后倒了一步,而后才说,“让她在里面呆着,遇事这么冲动不考虑后果,吓吓她也好。” 他转身往医院外边走,彭朗扯了扯嘴角跟了上去。 到了停车场,盛必行问彭朗,“盛谨言呢?他有没有表态?” “先生,现在盛家被骂...骂上了热搜,二少爷也不能幸免,”彭朗表情难看,“集团已经为他个人发了声明和律师函。” 盛必行一听脸色阴沉,“他一人?” 彭朗点头,“嗯,因为二少爷是集团的总裁,领导具体事务,按照危机公关来说确实只会发二少爷一人的,避免盛延集团的股票下跌。” 盛必行被气得不轻,胸中的怒气难以消退,“狼崽子跟我玩制度管理?我还是盛延的董事长,他...” 他微微一顿,“老爷子的股权不会给了他了吧?” 彭朗心中暗喜,他佯装没听见开门上了驾驶位,而后才催促,“先生,我们走吗?” 盛必行疾步上了车,两人回了盛家。 此时,盛家的大门口围了很多的人,有记者,有围观群众还有刚才处理事故后又怕发生恶性事件维持秩序的警察。 盛必行捏了捏眉心,“小朗,从后门走...” “先生,后门自从上次出事就锁了,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佣人看门,”盛必行看了一眼前门,未见彭爷爷,“你爷爷呢?” 彭朗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哑声说,“刚才四小姐和他们发生冲突,我爷爷帮衬时被记者推了一把,摔了一跤去医院了。” 盛必行无奈地闭了闭眼睛,“这帮畜生....” 他一想到乔曦在里面伤心难过,他就受不了,“算了,开过去,让他们拍...” 彭朗点头,而后缓缓的开车进了人群,而闪光灯则一直在外边闪个不停,盛必行微微低着头,这种被人示众的感觉真的好难受,像是每个人都拿着针直戳皮肉痛彻百骸。 他想找人把门口的拥堵撤掉,想了一圈都没有可以用的人,盛庭不能成事,盛玟在警局,他只能找盛谨言。 盛必行拿出手机打给了盛谨言。 饭桌旁,秦卓扫了一眼盛谨言响个不停的手机,他勾住盛谨言的肩膀,“阿言,我来接...” 秦卓送了领带,又呷了一口酒而后接起了电话,盛必行嚣张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狼崽子,你是不是只想独善其身?” 秦卓皱眉,而后才故意用含糊不清的语言说道,“盛叔,我是秦卓...” 盛必行尴尬地缓声,“哦,是卓卓啊,那个...阿言呢?” 秦卓严格意义上是靠嘴吃饭,嘴皮子利索是首要条件,可现在他却口齿不清,舌头都大了,“阿言在我身边...他喝多了...怎么了?” 盛必行捏了捏眉心,显然盛谨言看到了网上的评论也是羞愤难当去找秦卓借酒消愁了,他轻笑,“你照顾好他,我挂了。” 电话那头一挂,秦卓挑了挑眉,“他这时候才想起你才是盛家唯一能主事的人,是不是...晚了点?” 盛谨言给容琳夹了一只白灼的小黑虎虾,“不是晚了一点,是晚了二十多年。” 肖慎听此心里不是滋味,他将小一杯的白酒干了,时蔓拍了拍他的手宽慰,“盛总有你们也是种弥补。” 顾瑄抿了一口红酒,她发现几人的关系比外界传得还要好,这种神仙兄弟情确实让人羡慕。 秦卓睨了一眼顾瑄杯中的红酒,他眼中尽是笑意,封子玉却把手边的苏打水喝了。 容琳挽了下耳边的长发,在桌底紧紧抓住了盛谨言的手,桌上他人的态度,容琳明了,而她最在意的则是盛谨言的心绪。 盛谨言看向容琳,他笑容恣意,“我没事儿...” 不多时,顾瑄起身去了洗手间,秦卓见此也起身跟了过去。 顾瑄从洗手间出来,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妆容,就被一只大手拽住带进了一旁的客房。 黑暗中,顾瑄刚要开口就见秦卓迫了过来。 他气势迫人,“顾瑄,你为什么老躲着我?” 顾瑄心头一颤,她冷声说,“我和你又不熟,哪有什么躲不躲?” 秦卓往前又迫近了一步,将顾瑄圈在了一旁的墙角,他声音低沉暧昧,“不熟,上次从医院回去我都抱了你了,你和我说不熟?” 他低头觑着顾瑄笑问,“难道跟你熟的不止于拥抱,还能做点别的?” 顾瑄的脸一瞬变得很红,她忧愤的抬头,“你胡说什么?你是律师不是登徒子,能不能...” 秦卓捏着顾瑄的下巴探过去吻住了她的唇角,顾瑄惊慌中脊背猛地挺直,秦卓的气息卷着舌尖的温度在边缘轻探。 秦卓几次探寻顾瑄都紧绷的闭着嘴,他只能吮吸她的唇瓣,他不耐地哄道,“瑄瑄...张嘴...” 第330章 什么时间可以要你? 秦卓几次探寻顾瑄都紧绷的闭着嘴,他只能吮吸她的唇瓣,他不耐地哄道,“瑄瑄...张嘴...” 顾瑄在秦卓的温柔的气息下有一瞬很恍惚,但秦卓一开口,她瞬间就清醒了。 她推开秦卓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却被秦卓扣着手腕将人抱进了怀里,“啧,怎么还动上手了?” “秦卓你个人渣,”顾瑄眼尾泛红,“谁让你亲我的,我...” 秦卓伸手摸开了开关,看着顾瑄失了往日的优雅与清冷,她满脸愠怒。 他轻笑,“瑄瑄,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顾瑄偏过头,开始上手和秦卓角力,只是她学的拳法在秦卓面前一点作用没起到,因为两人的力量着实悬殊。 顾瑄的扭动让秦卓身体分外的诚实,他暧昧相劝,“别动了...你再动,我真可能把持不住自己。” 他挑眉含笑,“你没听过霸王硬上弓?” 顾瑄听此整个人僵硬在那,秦卓捏住她的胳膊将她又抱进了怀里,“顾瑄,我喜欢你...” 顾瑄抬眼看到秦卓的认真,她呼吸一窒,“你喜欢我什么?这副皮囊?” “我看上去这么肤浅?”秦卓轻笑,“你不需要知道我喜欢你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顾瑄推开秦卓整理了一下自己。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秦卓,“我从小被全家人捧着管着,我不喜欢家里安排的一切,包括男人。” 秦卓挑眉,“你的叛逆期还挺长。” 顾瑄扯了扯嘴角,“这种叛逆我小时候没有,但是青春期过后一直持续到现在...” 言外之意,秦卓是顾家安排给她的男人,她不喜欢。 秦卓挑着眉眼浅笑,他到现在才明白顾瑄为什么没有像四个哥哥一样经商,为什么开着二十多万的甲壳虫而且住在外边的公寓。 原来,她的独立是从人格到经济,可见顾家这么多年的宠爱与管束成了她的束缚,她为了摆脱这种束缚已经迈出了很多步。 而顾瑄接受秦卓无疑意味着她又认可了顾家的安排,而他秦卓也自动被划为顾家的“阵营。” 秦卓拨了拨顾瑄的额头边的刘海,“如果,我从现在开始追求你呢?没有相亲,没有父母掺和...” 顾瑄眉心一动,她扯了扯嘴角挑衅,“你可以试试...” 说完,她转身去开门。 只是,门一打开,肖慎就一个趔趄地栽了进来,他向前倾了几步才站稳。 秦卓见直起身的肖慎,他笑容谄媚又猥琐。 秦卓知道这小子在外边听墙角了,他轻轻拥着顾瑄,“你先回去吃饭,我和肖慎聊下人生。” 肖慎一听脸色变了变,“别介,老秦,蔓蔓还在外边等我呢,我想平平安安的走出去...用腿走出去...” “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秦卓觑了一眼肖慎,嗤笑,“五条腿的爬行男士还是挺多的...” 顾瑄听得脸一红,她快步走了出去,秦卓则锁上了门。 五条腿的爬行男人? 两条胳膊,两条腿,这就是四条腿,那第五条腿是? 肖慎骂骂咧咧,“老秦,你丫现在是真黄...” 秦卓整理了一下衬衫的领子,而后一把将肖慎推坐在了床上,“怎么,你要告诉我你没长?” 肖慎哂笑,“怎么会?我就属那条腿长得好,至少长得比你的好!” 说完,他爽朗而笑,笑得张狂又得意。 室外,盛谨言扫了一眼回来就坐在那默不作声又红着脸的顾瑄,他已经猜到了个大概,紧接着就传来了肖慎鬼哭狼嚎的求救声—— “阿言,救命啊,秦卓不做人了,他上手弄我....” “老秦,你打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你算什么男人?” 紧接着又是肖慎的一阵鬼哭狼嚎。 时蔓听得坐不住,她看向盛谨言,“盛总,你去看看吧,别让秦律把肖慎打伤了...你们之前动手也这么狠嘛?” 盛谨言笑容不减,他摇头,“我去没用。你去,秦卓一定给你面子。” 时蔓看向容琳,容琳也笑着说,“阿言去,说不定就变成混合打了,你还不快去看看?” 盛谨言发现容琳现在也“学坏”了。 只是,他喝酒很少上头,但他今天却喝得难受。 他依靠在容琳肩头,“容容,晚上咱俩在肖慎这对付一宿?” 容琳不解,“你怕盛必行去找你?” “不是怕,是他一定会去,”盛谨言捏了捏眉心,“还有我今晚酒喝得有点多,不舒服...” 容琳也看出盛谨言的脸色不似以往喝酒的样子,有些惨白。 看来盛谨言到底还是被风口浪尖上的盛家丑闻伤到了,一笔写不出两个盛字,所以,盛谨言多多少少都会被波及。 另一边,时蔓敲开了客房的门,秦卓开的门,他脸上很有几分不自在和尴尬,“时蔓,老肖太欠了,不过,我俩只是闹着玩...” 时蔓往里看了一眼见肖慎蜷缩在床上,她眼中的心疼和怨怼都有。 她皮笑肉不笑的说,“嗯,但闹着玩也要有分寸。秦律,大家都在等你,你杯里的酒还没喝完呢!” 秦卓勾了勾嘴角,他快步走了出去回手关上了门。 时蔓走了过去,她俯身去看肖慎,“他打疼你了?” 肖慎委屈巴巴地点头,“嗯...哎呦,狗东西没轻没重的...” 时蔓探身过去扶住肖慎的肩膀,“你哪疼啊?” 肖慎解开了衬衫的扣子,他指了指胸口的位置,“这里...还有这里...” 时蔓看他又指了指腰,她过去查看,“皮外伤就不要紧,只要不伤到脏器,秦卓下手这么重的嘛?” 她话音刚落,肖慎就将她拉倒在了床上,他倾身上来,“蔓蔓...” 时蔓听的鸡皮疙瘩暴起,身体一凛,“你干嘛呀?” 肖慎眼中的欲色藏都藏不住,他膝盖抵开时蔓的腿倾身而上,“我想要你...” 时蔓推着肖慎的肩膀,“你疯了?他们可都在外边呢!” “蔓蔓,”肖慎一副得逞的小表情,“今天不行,你能不能给我个准信儿?” 时蔓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她想了一下,“明天晚上...” 肖慎不死心,“地点呢?” 时蔓羞赧地上手打他,他的身体却愈发往下沉。 时蔓察觉到了肖慎身体的变化,她忙说,“就你家,行吗?” 肖慎嘴唇覆了上去,撬开了时蔓的唇齿贪婪的吮吸,吻得激烈又动情。 封子玉在外边很是如坐针毡,他觉得自己来这趟很多余,盛谨言有容琳的安慰,有肖慎和秦卓的开解就足够了。 他呢?一整晚就吃到了秦卓和顾瑄的狗粮,刚才二人离席这么久,没发生点什么,谁信? 封子玉擦了擦嘴,“阿言,我先走了,本来应该和老肖道别,只是我看他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 顾瑄见封子玉没喝酒,她起身,“封医生,我和你一起走,你能带我一下嘛?” 听此,秦卓眸色幽深了几分。 封子玉看向秦卓,“我能带你嘛?” 肖慎的声音却传了过来,“那必须不能,他们晚上都住这,你也住这。” 顾瑄听到这觉得汗毛都起来了,她想到秦卓说的霸王硬上弓。 她赶紧和容琳等人道别,“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封子玉扯了扯嘴角,“那走吧,顾律师,我送你。” 容琳看着这一切,她不解地问盛谨言,“我怎么觉得封子玉很奇怪...”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没觉得,我现在觉得除了盛家那些怪人,别人都正常。” 她话音落,容琳发现盛谨言真的醉了,他垂着头昏昏欲睡。 夜里,容琳和盛谨言在肖慎家休息了。 半夜盛谨言的电话就响个不停,他迷蒙的接起,是彭朗的声音—— “阿言,出事了!乔曦跳楼自杀了......” 第331章 生疑惑,她怎么可能自杀? 夜里,容琳和盛谨言在肖慎家休息了,半夜盛谨言的电话就响个不停,他迷蒙的接起,是彭朗的声音—— “阿言,出事了!乔曦跳楼自杀了...” 盛谨言迷蒙了片刻,他沉声问,“什么时候的事?她在盛家自杀?” 彭朗目光晦暗了几分,他觑了一下远处的警车,他低声说,“在盛延集团的总部,31楼一跃而下,现在警方在搜索尸块。” 盛谨言微微一顿,他靠在床头的软皮面上久久无言。 彭朗劝慰,“阿言,别想那么多,你现在想的是善后,盛必行人已经疯了,刚才盛庭赶了过来,他把盛庭打了一顿,打得很重....” 盛谨言匆匆回神,他声音低沉暗哑,“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容琳翻了一个身,她轻声问,“怎么了?” “乔曦死了,在盛延集团的总部跳楼了,”盛谨言垂着眉眼,眼中尽是晦涩,“我真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血性和绝望...” 容琳,“......” 盛谨言掀开被子起了身,“你再睡会儿,我让老肖陪我过去。” 容琳坐了起来,她一瞬不瞬的看着盛谨言,“阿言,我有点担心,盛必行他会不会..?” “报复我?”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那也得等到他查到了证据再说,除非他只是为了报复而报复。” 容琳脸色变得僵冷了很多,她伸手抓住了盛谨言的胳膊,“阿言,我们怎么办?乔曦一死,盛必行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一定会报复。” 盛谨言俯身抱住了容琳,他嘴角上扬,“我会加强防范的,而且我还有老爷子可以用,你别担心,睡吧!” 说完,他将容琳抱住复又放躺在床上,他掖了掖被角,“时间还早,你再睡会。” 而后盛谨言穿戴整齐去找肖慎,容琳在盛谨言走后,她睁开眼睛看向了天花板,黑暗中尽是他的不安。 肖慎被盛谨言敲起来了后,他打个哈欠揶揄,“你丫不讲武德,我又没和时蔓住一间房,你至于这么迫不及待?” 盛谨言面无表情,他将肖慎推了进去,“换衣服和我出去一趟。” “月黑风高夜,”肖慎调侃,“你这要带我出去做坏事还是行侠仗义啊?” 盛谨言表情难看,冷肃中透着思忖,看得肖慎有点不自在。 肖慎这才发现盛谨言严肃而且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盛谨言舔了一下嘴唇,一字一顿地说,“乔曦在我公司跳楼自杀了,很蹊跷,舆论风暴才开始,她就经受不住打击死了?” 肖慎,“......” 他怔了片刻,而后利索地套上了衣服,“走,我们去看看。” 路上,肖慎开着车,盛谨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言不发,他眸色深邃,他知道一切都因为乔曦的死变得难以掌控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与盛必行苟且了二十多年的乔曦会这么自觉地自杀? 乔曦不是没有了退路,她可以和盛必行去国外生活,盛启山看在乔曦为盛家生了三个孩子的份儿上,他也不会对乔曦不闻不问。 况且,盛必行那种精明算计的性子,他怎么可能不与盛启山不谈好保障乔曦的利益的条件?乔曦委实没必要急吼吼地去自杀表示自己是‘贞洁烈女’。 难道是他杀? 想到这,盛谨言捏紧了拳头,他的掌心沁着丝丝冷汗,他摸出手机打给了秦卓。 秦卓回了家,睡梦中的声音很有几分慵懒和嘶哑,“喂,你半夜不睡觉发什么疯?” “乔曦死了,”盛谨言长汲了一口气,“我预感盛必行不会这么算了,所以,你派人帮我保护好容琳,谭泽跟着我这边。” 信息量有点大,秦卓怔了一会儿才说,“好,需要我现在过去吗?” 盛谨言轻笑,“不用,我和老肖过去看一下。” 而后,他挂断电话,肖慎叹了口气,他笑着调侃,“如履薄冰,阿言,我都替你累得慌。” “先别替我累得慌了,我明天要开新闻发布会,”盛谨言整理了一下袖口,“热搜造势,你别忘了。” 肖慎扶着方向盘,觑了一眼外边的街道,“啧,我以后就是买热搜的小王子。” 盛谨言挑着眉眼迎合,“只要你不是卖女孩的小火柴都好说。” 到了盛延集团的楼下,警戒线里盛必行已经忘记了什么礼义廉耻,道德伦理,他抱着乔曦支离破碎的身体在嚎啕大哭。 盛谨言接过肖慎递上来的烟叼在嘴里,点燃后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地吐了出去。 他看着盛必行颓丧和悲痛到不住颤抖的背影,他知道盛必行是真的很爱乔曦,眼睁睁看着爱了一辈子的女人惨死是很悲凉...... 一根烟吸完,盛谨言抻着警戒线走到了盛必行身边,他看到血肉模糊的乔曦残破的身体,“爸...” 盛必行猩红着眼睛瞪向了盛谨言,“我不需要你假惺惺,要是让我知道这些事情和你有关,我一定弄死你...” 盛谨言皱眉,他扯了扯嘴角,“啧,您现在想到的就是这些?” 盛必行,“......” 盛谨言伸手过去拍了拍盛必行的肩膀,“有时候我觉得您真的很可悲,什么都想要,什么都得不到。” 他探身向前轻声地问,“乔曦和阮静怡,抑或者是林可敏,她们的悲剧都是你造成的,你才是始作俑者。” 盛必行甩掉了盛谨言的手,“你闭嘴,你一个狼崽子有什么权利说我?” 盛谨言冷嗤,“你若是不娶阮静怡,哪有我这个狼崽子?” 盛必行,“......” 他觉得自己的胸口被盛谨言狠狠地捅了两刀,他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盛谨言的话字字诛心,他要先下手为强,让盛必行先自扰加上乔曦去世的打击,消磨一个人的内心坚韧尤为重要。 他叹了口气,又问,“盛庭和盛玟那边,需要我做什么?” 盛必行摆手,“随他们去吧!”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警察,很有几分眼熟,那个人之前处理过芙蓉景苑的纵火案,他叫陈闯,和秦卓的关系不错。 他觑了一眼几近丧志的盛必行,他快步走到了陈闯身边,“陈警官,我们又见面了!” 陈闯抿了抿嘴唇而后很有几分唏嘘,“哎,我每次见盛总都是这样,怎么和你盛家沾点边的人都死得挺惨?” 这句话有几分戏谑和几分质疑在里面,听得盛谨言不舒服。 陈闯也觉得话说得有点过,他轻声对盛谨言说,“你大伯母去世这案子有点蹊跷,深夜了,她是怎么进去办公大厦的?” 这也是盛谨言在想的问题,盛谨言觑了一眼办公楼,“盛延大厦的监控全覆盖,你可以随时过来调取监控。” “已经调取了,我们拷贝回去分析!” 陈闯看到盛必行时,表情很不自在,他也看到了热搜,所以再看盛谨言的时候,他竟然有些同情眼前这个气质矜贵却眸色幽深的男人...... 盛必行晃晃荡荡的站了起来,陈闯见此跟了过去,“盛先生,你是乔曦女士自杀前唯一见过的人,您要和我去警局做笔录。” 第332章 他能是什么好东西? 盛必行看了一眼盛谨言,他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盛谨言低头避开了他的目光,看向了殡仪馆的车,这车缓缓开走,拉走了乔曦残缺的尸体。 盛必行觉得不自在,他对陈闯说,“走吧...” 他看了一眼站在远处吸烟等盛谨言的肖慎,又觉得无地自容,他知道他在宁都待不下去了。 盛必行缓步同陈闯往警车处走,他步履很是蹒跚,盛谨言觉得盛必行一夜之间老了很多,乔曦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看到盛必行走了以后,肖慎才过来,轻声问,“阿言,盛必行没起疑吧?”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盛谨言垂着眉眼看不出悲喜,“总之,以后我们要多加小心。” 盛谨言隐约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快就结束,因为乔曦死得太蹊跷了,一个不会自杀的人突然自杀,本身就不符合常理。 他抬眼看了看天边的日出,“老肖,天要亮了。” 肖慎抻了个懒腰,“找个地方吃早餐?” “我上午要开新闻发布会,出了这么多事儿,不做危机公关,”盛谨言舌尖抵了一下后槽牙,“盛延的股票会跌停的。” 肖慎长叹了一口气,“你好不容易做强做大的公司,让盛家这群人觊觎了多年,乔曦临了还得死在这,真是晦气。” 盛谨言拍了拍肖慎的肩膀,“总有一天,我要让盛延在我手上成为投资界的明星企业。” “我拭目以待,”肖慎打了个哈欠,“那我先走了,你回办公室眯一会儿。” 容琳去银行上班,一进她那层的办公室叽叽喳喳的八卦之声才停了下来。 方莉歉意地看向容琳,意思是她劝不住众人的八卦之魂。 方莉声音不大不小,“容经理,你和盛总真的分手了?” 容琳点头,”嗯!“ 她提步往办公室走,就听方莉在那说,“分手挺好的,盛家那么乱,盛谨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容琳脚步一顿,她稳着心神继续走,身后又传来了另一个中层管理人员的声音,“容经理,你别伤心,盛谨言那样的家庭,你嫁进去才是羊入虎口呢!” 一切都和容琳料想的一样,但是听到别人诋毁盛谨言,她却不能反驳,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委屈又难受。 凌茵咬着嘴唇跟着难受,她昨晚收到了何森的电话。 何森在电话里只是反反复复地说——我们盛总是好人也是好男人,外界怎么传,你都别信。 容琳回到办公室开始做霍轻语网络公司的项目企划,她想做个大概就交给方莉去跟进,因为霍轻语这个人的原因,她不想与其牵扯太多。 上午十点,手机上的信息推送多了,其中一条是——盛延集团总裁盛谨言先生召开新闻发布会,现场解答关于昨晚乔曦女士坠楼事件及相关影响。 容琳拿着手机点了进去,视频中盛谨言依旧很精神,只是他眼中满是血丝,眼下乌黑,他清朗的声音回答着记者近乎刻薄的问题。 全程他都保持着礼貌的浅笑,只有容琳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难受,他芒刺在背。 可不走到这一步,盛谨言永远不能将盛延集团握在手里,也永远无法弥补对予儿的亏欠。 容琳知道盛谨言做了这么多不是为了掌握多少财富,他只是想给盛谨予报仇,让盛必行和乔曦得到惩罚。 发布会的最后,盛谨言起身向媒体鞠躬。 “对不起各位,我从未想过因为盛家的私事而叨扰各位,但盛延集团是有担当和社会责任的大公司,我不希望我公司的工作会因此而被耽误,更不希望在本公司工作的员工因为盛家的事而受到歧视和不公平的对待。” 盛谨言目光澄明,“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们不是我,无法感同身受,但我真心希望各位媒体朋友可以公正地对待盛延集团,谢谢大家。” 而后,他在何森和谭泽的护送下离开了发布会。 参加过这场发布会的记者也很唏嘘,他们都觉得盛谨言这总裁着实苦逼,为了集团的工作累死累活,而他的爸爸却和他大伯母搞到一起去了,让他面子里子跟着一起丢。 乔曦死还偏偏死在盛延集团,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死都不希望盛谨言好过,再联想到盛谨言高中后就一直在外求学,学成归国就自立门户,他们都觉得盛谨言能活着都是苍天见怜了。 其中一个记者小声说,“还好盛总的脑子够用,要是我早在这样的家庭里死了几十回了。” 另一个记者附和,“大宅门里的弯弯绕多着呢,还是我们这群人好,起码活得安全。” 从多媒体会议室回到办公室,盛谨言心绪不佳,他坐在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点燃后,他深吸了几口。 何森进来时,就见盛谨言目光停滞在烟缸上,他眼神很有几分空洞。 何森心头一紧,他提步过来。 盛谨言听到响动才匆匆回神,“有事?” “老爷子刚才给我打了电话,我说新闻发布会上您手机静音了,”何森咬了下嘴唇,“他让您现在去医院一趟。” 盛谨言听此起身,抄起衣架上的西服外套,“啧,发生这么多事,老爷子医院怕是住不下去了。” 何森跟着盛谨言往外走。 盛谨言回头看向他,“你想跟我去?” 何森点头,“嗯,我不放心您自己去。” “现在是多事之秋,你在公司帮我盯着,”盛谨言扣上了西服的纽扣,“我自己能应付过来。” 盛谨言开车去了医院。 一进病房的门,盛启山就将一旁的粥碗砸了过来,“你个狼崽子,这些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盛谨言觑了一眼破碎的粥碗,“爷爷,你说的是哪件事?” 盛启山气愤地问,“视频为什么会漏出去?” “我当时向您说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视频一定会漏出去,”盛谨言毫不避讳地说,“我让您送我爸和大伯母出去避避,您说万一泄露不出去呢?” 盛启山,“......” 他抖着手指着盛谨言,“你...这都是你的圈套。” 盛谨言没有马上反驳,他只是无奈地摇头,“爷爷,你这样冤枉我,我真的不想再管盛家的事了。” 盛启山感受到盛谨言平淡语气中的威胁,而今盛家门庭的儿孙只有他盛谨言可以撑起盛延集团,其他人都不行。 盛谨言见盛启山晃神,而后又说,“爷爷,我大伯母怎么会自杀?” 盛启山脸色一沉,他默不作声。 盛谨言挑眉看向盛启山,三分试探七分玩笑地说,“听到她自杀的消息,我有一瞬间以为是爷爷您给了她的孩子足够的保障,而后逼迫她去死,以全了盛家活着人的颜面...” 他目光阴恻又意味深长,“可我又想到以您对我爸爸的溺爱,您不会做得那么绝。所以,我大伯母为什么这么着急的去自杀?” “会不会是他杀?”盛谨言一瞬不瞬地看着盛启山,“比如说...我大伯没死,他趁乱为自己复仇?” 聂平买了水果站在门口恰巧听到这句话,他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水果的袋子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盛谨言听到了声响,他一开门就将人扯了进来。 聂平栽倒在地上,盛谨言轻嗤,“偷听我和爷爷说话?” 盛启山没想到盛谨言竟然想到这么多,这么全面,他心头一紧。“阿言,你不要再问了,我会送你爸出国,你尽快开股东大会变更你自己为董事长...” 盛谨言,“......” \u0001 第333章 套路深?爱得也深! 盛启山的态度让盛谨言彻底明了了。 他正了一下领带,“爷爷,你把我爸送出国那天,我就开股东大会。” 空头支票这个东西永远给不了盛谨言安全感,他要让盛启山先把盛必行送走,他才会接任董事长。 盛启山无奈地点了点头,“好,我马上让聂平办。” 盛谨言笑容敷衍,他扣上了西服外套纽扣,他看向聂平,“辛苦聂管家了。” 而后,他从医院离开给秦卓打电话,“老秦,我去封子玉的会所等你,我有话和你说。” 秦卓看了一早上盛家的舆论风向,终于明白盛谨言现在的处境并不好,而今又听到他镇定的话语,他没多问,“好,我现在就过去。” 秦卓到了封子玉会所的包厢,盛谨言脱了西服外套,他挽着袖子在抽烟,目光幽深像是在思考。 他抬眸见秦卓来了,他招手,“过来坐,我泡好了茶。” 秦卓走过去捏了捏盛谨言的肩膀,“阿言,你还好吧?” “还好,”盛谨言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烟递给了秦卓,“老秦,我大伯盛必天应该是没死,乔曦的死跟他或许有关。” 秦卓怔了片刻,“没死?” 盛谨言点头,“对,我怀疑老爷子知道这件事,而且一直替他隐藏行踪。再有,警方那边,你和陈闯熟,帮我跟进一下。” 他掐着烟吸了一口,“乔曦最后见的人是盛必行,那么她是怎么去的我公司?要是他杀,又是谁带走她?” 秦卓点头,而后看他目光有些担忧,“阿言,你怀疑自己又处在了另一个阴谋里?” 盛谨言苦笑着将抽完的烟按死在了烟缸,“最好不是,我...我只想和容琳好好过日子,生个一儿半女。” “盛必行出国了,要是证明乔曦的死和盛必天没关系,他也没活着,”秦卓顿了顿,有几分调侃地说,“你是不是就离你的平淡小日子近了一些了?” 盛谨言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啧,你可真会安慰人,我都觉得不可能的事儿,你觉得呢?” 秦卓垂着眉眼,片刻才说,“这样吧,我帮你查,你也别太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还有我们呢!” 盛谨言仰靠在椅背上抻着领带结将其扯松了,“我只有一个担忧,就是容琳。” “容琳的安危,我可以给你保证!” 秦卓吸了两口烟,而后才说,“晚上需要我打掩护吗?你不得好好安慰她?” 盛谨言摇头,“今天不行,我怕盛必行找人跟着我,他怀疑不到盛必天的头上,一定怀疑到我头上来。” 他长叹了一口气,“这两天我都得和容琳‘网恋’,视频语音聊天。” 六天后,盛启山将盛必行送去了加拿大,没有他的允许不可以擅自回国,而彭朗以回老家安顿彭爷爷为由没有跟过去。 警方给出了初步的判断——尸块经过dNA比对确认为乔曦本人,排除他杀。 秦卓也去查了盛必天的踪迹以及盛谨言提到的京华大学的皮肤研究实验室,一无所获。 盛谨言看到警方和秦卓调查结果,他一直都表示怀疑,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肖慎组了个局将容琳,盛谨言约到了一起,几日没见的两人在看到对方时,心头既酸涩又激动。 盛谨言不避讳地将容琳拉进了怀里,“容容,我怎么觉得你脸色不好呢?” 肖慎捏着嗓子尖细地打趣,“死鬼,人家还不是担心你?” 秦卓边解西服外套边笑得不能自已,他突然发现肖慎犯起二来还挺好笑,他打趣,“老肖你再长得阴柔点说不准能掰弯阿言。” 盛谨言的大掌在容琳的腰间抚了一把,他哂笑,“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可看不上老肖这种钢铁汉子。” 容琳羞赧地要推开盛谨言,她轻声说,“别闹了,秦卓和肖慎都在这,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 “我抱自己的女人,谁敢说什么?” 盛谨言吻了一下容琳的唇角,而后挑衅地问肖慎,“你有意见?” 肖慎抿了抿嘴,“这话说的,我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盛谨言又问秦卓,“你有意见?” 秦卓摇头,“婚恋自由,吾辈属实不敢。” 两人给足了盛谨言面子,而后又给了两人空间,秦卓挽起衬衫的袖管拉着肖慎往外走,“去和我挑菜,有点眼力见。” 肖慎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我这不是寻思再观摩学习一下吗?” 秦卓微微一顿,竟然有种被一剑封喉的感觉,他不用观摩学习,但却“一身本领”没有用武之地。 二人出去后,盛谨言托着容琳的后脑勺吻了上去,他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与渴盼,少了往日的温柔却多了激烈。 容琳搂着盛谨言的脖子回应着他的予取予求。 良久,盛谨言才松开了容琳,他喘着粗气亲了亲容琳的眼睛,“容容,我这几天想你想得厉害...三天两头的失眠...” 容琳靠在盛谨言的肩头,她微微娇喘,“阿言,你什么时候搬回来?”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后天开完股东大会,晚上有晚宴,华云会领着你过来。” 他拨了拨容琳的刘海,“然后,我就让肖慎发咱俩跳舞的新闻试水,旧情复燃又不犯法。” 容琳探身过去咬住了盛谨言的耳垂,格外的撩拨又性感,“你的套路真深。” 盛谨言捏住容琳的下巴描摹她的唇瓣,“我何止套路深?我爱得也深。” 最后一个字托着腔调,暗示明显。 容琳的脸颊尽是一片娇红,她推了推的盛谨言,“盛总,咱能要点脸吗?” “不要,”盛谨言眼中满是欲色,他双手掐着容琳的腰将人带进了怀里,“我只想要你。” 门外,选好了菜,定好了酒,连饮品上的柠檬都选了香水柠檬的肖慎有点聊赖,他觑了一眼包厢,低声对秦卓说,“阿言不会把持不住自己在里面....” 秦卓冷嗤,“阿言是有格调和风度的男人,不会做那么没品的事儿,人家两人就是说说悄悄话。” 肖慎笑容玩味,“不见得,至少两个人得亲亲抱抱吧?” 秦卓捏了捏眉心,他不想和肖慎探讨这个问题了,他觉得脑壳疼。 肖慎没听到秦卓没说话,他觑向了秦卓,只见秦卓穿着英伦三件套,西服外套在包厢里,而今他穿着马甲,挽着袖管,两手插在西裤口袋里。 他太平洋宽肩衬着窄腰大长腿,观看背影和后脑勺就很有魅力。 肖慎不明白怎么这样的老秦就没长在顾瑄的审美点上? 秦卓回头就见肖慎笑得猥琐,他挑眉,“你笑什么呢?” \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 第334章 猜测到怀孕了?报复! 秦卓回头就见肖慎笑得猥琐,他挑眉,“你笑什么呢?” 肖慎可不敢说我没笑什么,就是在单纯嘲笑你,他转了话题,“后天,盛延集团的晚宴你有女伴嘛?” 秦卓眉尾微微一动,“没有,你要给我找一个?” 肖慎,“......” 他抿了一下嘴,“我就是随口一问,要不我让陈威和你一起?” 秦卓脸色一黑,他冷嗤,“我不要女伴更不需要男伴,别没事儿找事儿,小心我让时蔓没伴儿。” 肖慎一听,赶紧闭嘴了。 秦卓不客气地问,“时蔓怎么没来?” “今天她爸爸过生日,不过来了,”肖慎扯了一下领带很有几分不自在,“我家蔓蔓就是孝顺。” 秦卓哂笑,“哦?时爸爸的大日子,你怎么没去呢?” 肖慎不自在地准备回包厢,却被秦卓一语中的,“你不会在时蔓爸妈那还没挂上号,还是个无名无分的男人?” 秦卓揶揄,“还是黑户?” 肖慎强颜欢笑,“关键我家和时蔓家的经济实力悬殊较大,而我这种财力雄厚的女婿很容易给老丈人压迫感,所以,时蔓才没把我俩的事儿告诉她爸妈。” 他见秦卓一副“我信你个大头鬼”的表情,他硬着头皮说,“你不懂,我这种过于优秀的人和家世会让老丈人害怕...” 秦卓摆了摆手,“别说了,你自己相信比什么都重要。” 他阔步走到包房门口,敲了敲门,“现在大家压力都大,没人哄你的时候,你自己哄自己乐呵未尝不可。” 秦卓忽而回头对肖慎一笑,“我特别支持你这样。” 肖慎,“......” 秦卓推门进去,迎面就碰到盛谨言要出门。 他不解,“去哪啊?” 盛谨言皱眉,“容琳肠胃不舒服,恶心想吐,想喝酸酸的果汁。” 秦卓一顿,肖慎则蹭了过来,“阿言,容琳不会是怀孕了吧?” 盛谨言,“......” 秦卓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他一巴掌拍在了肖慎的后脑勺,“你瞎说八道什么?” 肖慎愣了一下,而后才说,“那个....我忘了阿言做了结扎,我看电视剧里都是这样的桥段,然后女主怀孕了。” 盛谨言舔了一下嘴唇,他没搭理肖慎和秦卓径直去叫果汁。 看向盛谨言的背影,肖慎冲秦卓吐了吐舌头,秦卓冷嗤,“你刚才说话是不是没带脑子?” 肖慎挠了挠脑袋,“哎,没多想就秃噜出去了。” 盛谨言点完果汁,他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他仔细想了一下容琳最近脸色差,与他视频时总犯困,而今又恶心想吐的症状,别说还真的很像怀孕了。 他拿出手机搜索结扎后两周同房有没有可能怀孕。 盛谨言叼着烟,他微眯着眼睛看着搜索页面,忽而,一条一条网上医生的意见让他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他将未抽完的烟按死了烟缸里,点开了网络医生给的术后建议——结扎术不是断崖术,结扎半月后仍要进行避孕,否则依然有怀孕的可能。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而后又翻看了几条,结论都是一样的。 包厢内,秦卓和容琳聊沈芮的案子,“陈放是她的律师,基本没有胜算。陈放职业素养有,但是法务律师,实战经验少了。” 容琳有几分无奈,“他喜欢沈芮,所以才鞍前马后那么多年。那个案子什么时候开庭?” 秦卓道,“这个月底。” 容琳想了一下,“我要是有空,我去听听。” 这时,盛谨言从外边回来,他桃花眼明亮又含笑,嘴角微微上扬,看上去十分呃高兴。 容琳不解地问他,“你怎么去了这么久?点到果汁了吗?” “嗯,鲜榨的橙汁,”盛谨言觑了一眼容琳的小肚子,满眼尽是期待,“容容,你还想吃点什么?” 容琳,“......” 她摇头,“我胃口不好,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秦卓和肖慎对视一眼,而后肖慎的头又低了下去。 而后上了菜,盛谨言倍加殷勤和体贴,鱼挑刺,虾去壳。 唯独秦卓给了容琳挑了一只母梭子蟹被盛谨言截住了,“海蟹寒凉,容容肠胃不舒服,不吃螃蟹了。” 秦卓觉得有道理也没多想,只是他发现盛谨言一整晚都很高兴,像是有什么喜事。 秦卓给肖慎使了个眼色,就见肖慎叼着螃蟹腿一脸懵,“嗯?我一只够了,你自己吃...” 秦卓,“......” 另一边,林可敏在内心深处挣扎良久,她还是给盛必行打了电话,“你没出国,对吧?” 盛必行听到林可敏的声音很有几分不耐烦,“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可敏垂着眉眼而后才说,“你想不想知道这么都是谁做的,是谁害死了你的乔曦?” 盛必行心口猛地抽痛,他扫了外边一眼满目萧瑟,再过几天这北疆就要下雪了,而他不觉得林可敏真的知道什么,她只是想报复他而已。 他声音清冷,“林可敏,我已经拟好了离婚协议,你签了,咱们到此为止。” “协议我是要签的,但是蓉蓉的仇我也要报,”林可敏扫了一眼手边的调查材料,她轻笑,“其实你想知道害死乔曦的幕后真凶,却又担心我在骗你?” 她不等盛必行回答就说,“盛必行,我不会骗你,因为我们俩的敌人都是盛谨言,他害死了我的蓉蓉,害死了你的乔曦,我们不应该让他付出代价嘛?” 盛必行大脑一片空白,他顿了好一会儿才反问,“你有什么证据?” “彭朗是盛谨言安排在你身边的,”林可敏一字一顿说得格外清楚,“你和乔曦的视频就是彭朗得到,而后故意散出去的。” 林可敏声音很有几分同情的沙哑,“要是没有舆论的压力,乔曦不会走上绝路....” 盛必行觉得乔曦死得蹊跷,他也留下自己的人在查,除了彭朗还有他之前一直带在身边的保镖,而今,他听到林可敏的话,他才明白为何彭朗什么都没查到。 小半月过去了,从视频被曝光再到乔曦自杀,彭朗什么都没查出来,而托词就是要安顿彭爷爷。 想到这,盛必行握紧了拳头,“林可敏,你要是敢骗我,我会弄死你!” “我这有证据!” 林可敏看着这些证据,想起了约见她并给了她这些调查资料,却一直坐着轮椅的神秘人。 她又说,“你还不知道吧?盛谨言后天开股东大会,他要正式成为盛延的董事长了。” 盛必行,“......” 林可敏又说,“老爷子把股权早就给了他,他现在是一家独大,春风得意。盛必行,你不想替乔曦报仇,不想给你的亲生儿女盛庭和盛玟拿到股权?” 盛必行恨得牙根直痒痒,他握紧了拳头且声音低沉,“你既然打电话过来告诉我这些,又知道我没有出国,人在北疆。” 他咬牙切齿地问,“你是不是已经有对付盛谨言的办法了?” 林可敏勾了勾嘴角,她笑容恣意,“这是自然。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盛谨言生不如死,若是操作得好,你讨厌的人都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盛必行冷笑出声,“我讨厌的人?” 林可敏眼中窜出狠辣,“对,盛谨言,彭朗,阮静怡,周芳...都可以死透了...” \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 第335章 见证惊喜? 林可敏的话起初让盛必行难以置之不理,他仔细想了一下林可敏前前后后的话,他看着林可敏拍照过来的资料。 盛必行握紧了拳头,显然她说的至少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真的。 只是,林可敏一个足不出户的人?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详情,她之前积攒的那些钱都给白振辉买盛谨言的热搜了。 那么林可敏怎么又会有钱找人去调查事情,而且调查的这么详细的事情显然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绝非一朝一夕。 盛必行拍了拍这些材料,他冷嗤,“盛谨言狼子野心,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人帮你?谁信!” 他起身给他养了多年的保镖团队的头头邓衡打了一个电话。 邓衡之前一直跟在盛必行身边,后来盛必行找个由头将邓衡“扫地出门”,其实是让能打又心狠的邓衡韬光养晦。 像一把利剑一样,盛必行让他出鞘,他就会出鞘。 邓衡皱了皱眉,他直接问,“先生,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盛必行沉吟片刻,而后才道,“阿衡,我想你已经看到网上的新闻了,我...我现在只想给乔曦报仇....” 邓衡当然明白盛必行的意思,他声音冷肃,“先生,这么多年你培养我和我的那些兄弟,现在您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我们一定赴汤蹈火。” 盛必行沉吟片刻,而后说,“这样,后天你.....” 另一边,酒足饭饱的四人准备离开。 盛谨言搂着容琳纤细的腰肢,他揉捻的一下她腰间的细肉,“容容,要不晚上你和我回帝景豪庭?我正好有话和你说。” 容琳却摇头,“不了,我明天早上主持这个季度的工作汇报会,从毓秀尊邸去银行近一些,而且我能多睡一会儿。” 盛谨言看到出容琳的疲惫来,他又说,“我和你一起回去?” 肖慎却拢着盛谨言,“你丫这两天能不能低调点,后天股东大会,你得防着盛必行那两个死忠元老没事儿找事儿。” 他一本正经地说,“再说你都和我说好了,晚上去那两个死忠老头那走波关心慰问。” 之前和盛必行一起共事的人基本上都被盛谨言打发了,就剩下三人是持有盛延股份的,老爷子盛启山打发走了持股最多的那一个。 而今还剩两个,虽然在盛延不担任实职,但工作年限长还有一些威望,手中的股权也还有些。 盛谨言的策略是分而治之,怀柔以利益,进而收回股权。 晚上,盛谨言约了肖慎和他爸肖卓远一起去这两个老家伙那,肖卓远和他们私交不错,可以从中调和。 容琳听此,她安慰盛谨言,“阿言,就再忍两天,你先忙。” 盛谨言觑了一眼容琳的小腹,他舔了下嘴唇,“行,后天晚上你和我回帝景豪庭,我和你一起见证惊喜。” 见证惊喜? 肖慎听得一脸懵,“什么惊喜?” 盛谨言揽过肖慎的肩膀,“怎么哪都有你?” 秦卓嗤笑,“欠兮兮的男人,招人烦!” 肖慎翻了个白眼,“既然是惊喜,我当然想知道了,分享懂吗?” 盛谨言撇了撇嘴,“我听说时蔓的爸爸今天过生日,肖总,你这个不被邀请的时家编外人员能不能分享下你的心路历程?” 肖慎嘟囔,“秦卓送容琳回去吧,我想和阿言去畅聊下人生。” 他们几个兄弟聊人生就是修理人的意思。 秦卓冲容琳笑笑,而后才说,“你确定你能打过他?” 肖慎象征性地捋了捋袖子,“不试试怎么知道?” 盛谨言捏了捏容琳的手,“容容,回去洗澡要小心地滑,早点休息。” 容琳点头,“嗯,走吧,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办?” 盛谨言亲了亲容琳的唇角,“嗯,我和老肖先走了...” 秦卓顺路送容琳回家,而肖慎和盛谨言则去找肖卓远,而后去那两个人家里拜访。 回毓秀尊邸的路上,秦卓抿唇半天后又欲言又止,最后才问,“容琳,顾瑄最近有和你联系吗?” 容琳勾了勾嘴角,她摇头,“最近没有,前几天她给我打电话约我去打拳,但我最近不太舒服就没去。” 秦卓微微皱眉,“你们还在之前的拳馆练拳嘛?” “嗯,”容琳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只不过我现在工作忙了,去的次数少了。” 容琳思忖片刻又说,“顾瑄的三哥顾玦和四哥顾琰也去那玩,我碰到过两回。” 秦卓转了一下这事儿,“他俩去当护花使者?” 容琳意有所指地说,“毕竟顾瑄招人喜欢,他俩担心也是应该的,我们那好多男学员都特意过来看她打拳。” 秦卓握紧了方向盘又说,“我不太信,这些男人没有来看你的?” 容琳明白秦卓的试探,也知道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我都说了,我最近去得少。” 秦卓舌尖抵了抵口腔壁,他心里有了打算。 盛谨言和肖慎去肖家接上肖卓远就去拜访那两人,一路上肖卓远都在和盛谨言聊天,他生怕盛谨言感到不自在。 毕竟,肖慎说过盛谨言的顾虑,怕秦赫平夫妇和他们夫妇俩因盛家的丑事而尴尬,再见盛谨言会生分。 所以,肖卓远一上车就晾着他的傻儿子肖慎,倒是和盛谨言一直在聊天,而且绝口不提盛家的事儿。 盛谨言心里明白,自然配合。 “阿言,时蔓那个女孩子我见过两回,”肖卓远笑着说,“挺不错的,就是她和肖慎相处的时候短了点,但你肖伯母还想让他俩早点结婚呢!” 盛谨言,“......” 他觑了一眼表情难看的肖慎,他打哈哈,“肖伯伯,这种事儿急不来,还是多相处一段时间好。” 盛谨言很有几分老成地说,“恋爱期磨合好了,结婚后就少了摩擦,婚姻才会更稳固。” “嗯,有道理,”肖卓远瞪了一点不长进的傻儿子,“肖慎,没事儿多和阿言学着点,一天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谨言扯着嘴角笑。 肖慎见盛谨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他本想反驳,可一想到时蔓爸爸过生日没邀请他这事儿要是被盛谨言说出来,那他今晚铁定不好过。 想到这,肖慎选择了闭嘴。 而后三人按照计划拜访盛必行曾经的“心腹”,而后才分开。 盛谨言让谭泽过来接他,“肖伯伯,您和肖慎先回去,谭泽还有两分钟就到了。” 他俯身向肖卓远致意,“肖伯伯,今天麻烦您了,改天我请您和伯母去吃饭,我知道一家新开的饭店,伯母一定能喜欢。” “好,”肖卓远笑着说,“你伯母老念叨你,你有空就到家里坐。” 盛谨言轻笑,“一定的,我带着容琳一起去,肖慎,路上慢点开。肖伯伯,回去早点休息。” 肖慎嘟囔,“马屁精!” 肖卓远上手拍了肖慎后脑勺,“开车,那么多废话!” 盛谨言忍笑目送他们离开,谭泽也开车过来,“盛总,咱回家?” 盛谨言,“先找家药店,我买点东西....” \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 第336章 这是你们的老板娘! 谭泽找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停下了车,他见盛谨言推门下车进去了。 不多时,盛谨言就走了出来。 谭泽见他们家盛总两手空空的,也不知道他进去买啥了,他也不好问。 只是,谭泽觉得一定不是套子那种计生用品,因为超市和便利店就有,他没必要去药店买。 而且,容小姐最近都没和盛总住在一起,盛总买套子也没地儿用! 盛谨言上车后心情不错,他闭目养神仰靠在后座上。 谭泽嗫嚅片刻才问,“盛总,你不舒服?” 盛谨言却缓缓地睁开眼睛,“谭泽,公司后天白天要开股东大会,晚上有晚宴,你帮我办件事。” 谭泽微微一顿,显然他们家盛总不想说去药店的事儿,他顺着说,“嗯,盛总您吩咐。” 盛谨言轻笑,“你去买玫瑰花,多跑几家店,把红玫瑰有多少买多少,把帝景豪庭的房间布置一下。” 谭泽,“......” 他惊喜地问,“盛总,你是不是要向容小姐求婚啊?” “求婚...在帝景豪庭...太敷衍了,”盛谨言修长的手指捏着领带结微微往下一抻就松开了,“所以,先送惊喜,容琳高兴了,有嫁我的意思,我再计划求婚。” 盛谨言目视着前方,他嘴角勾着甜笑,“万一她不想结婚,我冒然求婚,她会有负担。” 谭泽附和,“对对,还是盛总想得周到。” 盛谨言心里甜蜜,他捏了捏西服口袋里的验孕棒。 验孕棒的结果就像开启惊喜的盲盒,这个盲盒就由他和容琳开启,若是容琳真的怀孕了,他一定会策划求婚把容琳娶回家。 夜里,盛谨言做了一个梦,他梦到容琳给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他笑醒时,天都亮了。 他洗漱后就去了公司,一到公司就见何森正在对明天股东大会的流程以及邀请媒体的名单。 盛谨言敲了敲秘书办的门,“姜丽娜,一会儿让何森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打印资料的姜丽娜点头,“好的,盛总!” 盛谨言提步要往里面走,忽而又转头对姜丽娜说,“姜秘书,你现在就去卖礼品的店里给我挑一个可以记录时间的礼品盒,要好看又要有纪念意义。” 姜丽娜,“......” 盛谨言见她晃神,摆手,“算了,我中午自己去吧!” 姜丽娜却大着胆子问,“盛总,你和容琳小姐是不是没分手啊?” 原来,姜丽娜想到了礼品盒若是装上礼品送谁的问题。 盛谨言笑而不语,得意地挑了挑眉眼,“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而后,他就阔步进了办公室。 姜丽娜却了解了盛谨言的意思,把秘书办的人聚在一起。 “我就说盛总是长情的人,十一年的暗恋怎么可能无疾而终?” “难道是为了对付家里那些妖魔鬼怪?”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盛谨言则盘桓着明晚和容琳说什么,做什么。 何森不多时走了进来,“盛总,你找我有事?” “嗯,”盛谨言将礼服的提货单、提取银行保险柜珠宝的密码及安保申请单递给了何森,“这是我给容琳定的礼服和珠宝,你取出来送到容琳那。” 何森点头,“好的,盛总,您有没有话要我带给容小姐?” 盛谨言冷嗤,“有话我不会当她面说,打电话说,语音视频说?还用得着你传话?” 何森,“......” 他识趣地退了出去,觉得他多此一举了。 第二天,盛延集团的股东大会如期举行,整场的流程都很顺利。 盛谨言以52%的持股率以及多年的总裁管理经验当选盛延集团新任董事长。 众多媒体前,盛谨言作为董事长做了盛延集团未来三年的发展计划的报告,并委任江峻为盛延集团总裁,何森为董事长首席行政助理。 大会结束时,掌声雷动,宁都经济频道和网络平台同步直播了宁都最大的投资公司即盛延集团的董事大会的盛况。 容琳在办公室看着视频中,在台上语言清晰,神情自若的盛谨言的发言,她觉得心都是满的。 这时,华云敲门走了进来,容琳快速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就听华云笑得爽朗,“盛总气宇轩昂,俊逸不凡,他的演讲和汇报确实值得一看。” 容琳,“......”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她问,“华行长,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俩分手的消息?” 华云扣上了西服纽扣,“容琳,我们先去盛总的公司,我和他谈点业务。我们边走边说?” 容琳听此看了眼手表,她知道礼服要直接带过去了,不然时间可能来不及。 她拎着礼服和珠宝的袋子起身,“好,我们一起走。” 上了车,华云才说,“你刚才不是问我是不是不信你们分手吗?我一直就没相信过。” 他正了一下领带,“上次他在容砚青他们面前维护你,我就知道你们俩这辈子都分不开了。” 容琳有点不自在,就听华云说,“容琳,你要把握住盛谨言,这样的好男人可是不多见了,不仅爱你而且有担当,有责任心。” 他又补充,“再有像盛谨言这种有魄力,有能力,又十分有眼界的商业矜贵就更少见了。” 到了盛延总部的楼下,容琳有些恶心想吐。 她推车门下车,“你们去送车,我走进去,透透气。” 华云扫了一眼放在后座上容琳的礼服等物的袋子,“好,我帮你带到楼上去。” 容琳点头,而后她深呼吸往里面走。 这时,一个不锈钢的手部运动的圆球滚到了她的脚下,她弯腰拾起,一回身看到一个坐电动轮椅的男人在她身后。 男人戴着墨镜和口罩,样子十分的怪异,他的动作像是看向了容琳手中的球。 容琳看了看手中的钢球就见男人手里还有另一个,她走过去递给了男人,“先生,这是您的吧?” 男人伸手过来接钢球,容琳发现男人手上尽是烧伤的增生疤痕,很有几分恐怖。 他声音低沉嘶哑,“是我的,谢谢你小姐。” 男人礼貌的冲容琳点点头后就按动按钮离开了...... 容琳没多想,她快步进了大厦,吹了风感觉还好了一些了。 她按了盛谨言所在的楼层直奔他的办公室,她刚走出电梯就见盛谨言领着何森,和秘书办的全体员工站在电梯门口。 容琳微微一顿,她惊愕地说,“阿言,你要下去开会?” 盛谨言摇头,“不是,华行长说你来了,我过来接你。” 他觑了一眼何森,“你和你的属下不叫人嘛?” 何森咧嘴而笑,和姜丽娜等人齐声说,“老板娘好!” 容琳被喊得脸颊泛红,她嗔怪,“阿言....你这是做什么?”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很有几分矫情,他忍笑喝止,“怎么说话呢?我平时是这么教你们的嘛?赶紧道歉。” 何森和姜丽娜对视一眼,而后又异口同声,“老板娘,对不起!” 盛谨言走过去牵住容琳的手,他倒委屈巴巴地表示,“叫你老板娘是早晚的事,随他们去吧,现在管理是不好做了....” 众人,“......” 而此时,何森的母亲周芳却被带去了北疆有一天的时间了,她被扔在角落里,身上只盖着一件破军大衣...... \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 第337章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周芳扫了一眼四面的颓壁,她窝在枯草间尽是无助,她甚至想不明白她只是出去买了一次菜,怎么就被带到这种地方来了? 盛必行透过不太明亮的窗子,他剔了一眼周芳,问邓衡,“盛谨言和彭朗那什么时候动手?” 邓衡开了一天一夜的车把周芳带了过来,他有几分疲倦,“今天晚上。” 盛必行算了一下时间,要是盛谨言今天晚上被绑了,那么就是后天早上能到这。 他看了一眼阮静怡的航班信息,后天中午在北疆机场落地。 也就说最快后天晚上盛谨言就可以和周芳,阮静怡见面了,他倒要看看盛谨言怎么选,让谁去死? 盛必行对邓衡说,“周芳的一日三餐都别断了,别盛谨言没到,把她折腾死了。” 他觑了一眼外边已经下雪的天气,“给她一床被子。” 邓衡点头,“好的,先生。” 盛延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内,容琳有点无语地看着盛谨言,“你可真幼稚,姜丽娜她们一定在背后笑我呢!” 盛谨言敞开了西服外套,倚靠在办公桌处,看着坐在主位的容琳轻笑,“你确定不是羡慕你而是笑你?” 容琳看了一眼关闭后百叶窗的外边,“华行长呢?” 盛谨言探身吻了一下容琳的额头,“那老狐狸把你送到了,他就走了,晚上再过来。” 容琳长叹了一口气,有点羞赧地说,“你们男人一个个的套路是真深,他这明显就是拿我给你道歉,为上次他与容砚青他们应酬而道歉。” “你男人这么有震慑力吗?” 盛谨言挑着眉眼轻笑,而后探身过来索吻,他只浅浅地吻了一下容琳的唇角。 可柔软的触感让他很是着迷,索性大掌揽住了容琳的腰肢,由浅入深,开始一步一步地探寻索取容琳口中的香馨。 勾挑舌尖间,盛谨言的换气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容琳却受不住地起身推开了盛谨言,她跑到了套间的洗漱间一顿干呕。 盛谨言起身倒了杯跟了过去,他轻拍容琳脊背,心中的猜测更加得到了印证,“容容,你这个样子多久了?” 容琳眼泪都出来了,她接过盛谨言递过来的水杯漱口,“有几天了,我觉得我还得去医院看看。” “嗯,”盛谨言抽出纸巾给容琳擦了擦嘴,“咱挂妇产科的围保科。” 容琳不解,“不是应该挂消化内科吗?” 盛谨言勾了勾嘴唇,笑容很甜,“晚上你跟我回帝景豪庭,你就都明白了。” 他抱住的容琳,轻声又说,“容容,你可能当妈妈了。” 容琳听完这话愣了好久,她心猛地揪在了一起,她推开盛谨言,“你说什么?” 她看了一眼盛谨言的腰腹以下,“你不是结扎了吗?” “容容,你别误会我的意思!” 盛谨言拉着容琳的手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在网上看了我这种阻断结扎术后也要避孕的,但我不懂,和你...一直都没戴套子,所以,你可能怀孕了。” 容琳表情很有几分惊愕,她拿出手机打开网页开始搜索盛谨言说事,结果网上也是这样的说法。 她又翻了一下她记录大姨妈的电子日历,结果发现大姨妈已经推迟20天了,这之前都没有过。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甜笑着说,“容容,我没骗你吧?” 容琳舔了一下嘴唇,她抬眼看向盛谨言。 她眼尾很有几分泛红,“阿言,若是我怀孕了,你想留下这个孩子吗?” “当然,”盛谨言的言语充满欢快和明朗,“我猜测到你怀孕了,我兴奋得半宿没睡,一想到我要当爸爸了,我就...” 他说着说着笑了起来,“我就觉得很兴奋还很幸福,我甚至做梦都梦到你给我生个女儿....” 垂着眼眸的盛谨言突然看向了容琳,他发现她很有几分不自在而且眼神慌乱又难过,他停下了话头。 盛谨言拉过容琳的手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坐下,他柔声问,“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容琳紧绷下颌,她看着盛谨言的眼睛,而后又垂眸不语。 容琳的态度像一盆冷水倾倒在盛谨言的身上,他心底一沉,也沉默了。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容容,我能知道为什么嘛?” 容琳咬着嘴唇,她眼眶慢慢泛红,“阿言...我讨厌孩子的哭声,我以前被寄养在陈岳红的家里,她对我非打即骂,而容铭也不好过,他时常哭...” “他哭的声音就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心里,我有很长时间都让我喘不过气来,”容琳轻声地说,“所以...我对养育一个小孩没有信心...万一,我也是一个不合格的妈妈呢?” 盛谨言紧抿着嘴唇,搜肠刮肚地想安慰容琳的话。 只是他话还说出口,容琳又说,“再有,我不想这么早结婚生孩子,我才24岁,事业刚刚起步。” 她低着头,“如果我留下这个孩子,也就是说我有一年多的时间是在休产假和上班中途回去送奶的过程中度过的....而我可能因为生了孩子就无法适应现在的工作节奏,那我势必被银行淘汰。” 容琳脸色惨白,她越说越烦躁不安,“那我之前求学19年才参加工作的意义是什么?做你的全职太太?” 她眼中渐渐有了眼泪,“阿言,你能明白我的想法吗?我喜欢实实在在能抓在手里的东西,我在事业上有自己的规划。”看书喇 “我不想这么早就被婚姻和孩子困住...我知道你能给我很多,无论是金钱还是地位...但..” 容琳豆大的眼泪掉了下来,她嗫嚅片刻才说,“但这不足以给我一辈子的安全感,我害怕我会成为像容雪薇那样的女人,我更害怕我的子女不幸福...” 盛谨言眼尾渐渐泛红,他有什么听不明白的? 他也想得明白容琳有这种顾虑的原因是童年的不幸,他将容琳拢进了怀里,“好了,我知道了,别说了。” 盛谨言轻轻地拍着容琳的脊背,“等...等我把今晚的晚宴过了,我就陪你去医院...” 他下巴垫在容琳的肩头,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说,“去...去把孩子拿掉...再说,万一没怀上呢?” 说完这句话,盛谨言心揪着痛,很痛,但他知道相比一个没见面的孩子,容琳对他更为重要。 容琳的眼泪落了下来,她觉得很对不起盛谨言,甚至对不起他对她的爱。 良久,她整理一下情绪,推开了他,“阿言,我银行里还有一些事,我先回去,等到晚上我再过来。” 盛谨言伸手揩掉了容琳的眼泪,“嗯,你别哭,我没事儿,我让何森送你回去。” 容琳见到这样的盛谨言,心中愧意更重,“阿言...” “不用和我解释了,我都懂...” 盛谨言笑得勉强,“我俩这进度是快了点,甩了老秦和老肖好几条街。我们慢慢来...容容你别有负担。” 容琳走后,盛谨言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他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看向了远处繁华的宁都...... 第338章 伤心了,你朋友在我手上! 容琳走后,盛谨言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一手掐着烟吸两口,他落寞地看向了远处繁华的宁都。 他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了烟气。 盛谨言看着远处的宁江,内心苍凉,他眼神渐渐空洞了起来,那个神情像是看淡了一切也看穿了一切。 没有人比盛谨言更渴望家的温暖! 他懂事后就已经对盛家不抱任何希望了,等到他上高中喜欢上了容琳,他就隐隐约约地对爱情,对婚姻乃至对他自己的家庭充满了渴望。 尤其是他和容琳感情稳定以后,他真的很想早点结婚,和容琳生个一儿半女,最好能生好多好多的孩子,他没有父母可以孝顺,但他可以教养子女,他依然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温暖的家。 可现在情况却不允许他再这样想了,只是他还没做好面对容琳把孩子流掉这件事。 流产会不会伤害容琳的身体,会不会两人因此生出隔阂? 想到这,盛谨言禁不住手抖,散落的烟灰让他心情难以平复,抑郁非常。 盛谨言害怕自己犯病,索性开车去找封子玉。 封子玉看到盛谨言突然造访,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愣了半天才说,“阿言...我做梦都没想到你今天会来。” “别说你,”盛谨言挑眉冷嗤,“我都想不到我竟然会主动来找你...” 封子玉脸色一阵青白,他拢了一下白大褂,“呃,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盛谨言垂下了眼帘,他不自在地舔了下嘴唇,“嗯...” 封子玉忙宽慰,“你家的事我也看得明白,阿言,你没必要因为他们而难为自己。” 他见盛谨言只淡淡地点了一下头,他忙说点让盛谨言高兴的,“阿言,我舅舅了解了你家的事情,对你真的是大为改观,他现在觉得你各个方面都很优秀。” 盛谨言,“......” 他皱了皱眉,“优秀?呵,心狠手辣,阴晴不定外加不择手段也算优秀?” 盛谨言抻了一下裤腿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你舅舅沉浸商场多年,我当年在盛家夺权,领着盛延集团那百八十号人抢订单,搞投资的事儿,你舅舅估计比你还了解得多。” 他接过封子玉递过来的烟叼在嘴里,封子玉忙点火,“呃,所以啊,阿言你的优秀一如既往。” 盛谨言冷笑出声,“而今盛延集团的员工近十万,你舅舅早就觉得我是踩着别人的骨血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他会看得上我?” 他伸手拍了拍封子玉的肩膀,“不用宽慰我,跟你这种家世清白,富有幸福的公子哥相比,我确实不算什么好人...” 封子玉心口一堵,他觉得喉头都有些酸涩,“阿言...我说的是真的...” “啧,真假都不重要,”盛谨言掐着烟目光落在别处,“容琳的想法,我都改不了了,更何况你舅舅?我没办法帮他认儿女。”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封子玉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勇气。 他转了话题,“你来找我是因为失眠还是烦躁?” 盛谨言眼中闪过丝丝犹豫,他缓了口气才轻声说,“因为难过....” 封子玉沉声,“要不我给你催眠,你好好放松地睡一觉?” 盛谨言扫了一眼那个躺椅,点头,“行,但你不该问的别问,我怕跟你连朋友都没得做...” 一个小时后,盛谨言渐渐睡去。 封子玉拿出盖毯盖在了盛谨言的身上,却见他眼角有泪。 封子玉紧绷下颌,他思忖良久还是坐在盛谨言对面的椅子上,他轻声问,“阿言,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难过?” 盛谨言闭着眼睛,眼睫毛却因为难受的情绪而抖动,他缓缓开口却声音嘶哑,“容容她不想留下我们的孩子...” 封子玉,“......”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震惊,最后一点一点地问出了事情的经过。 听完睡梦中盛谨言的话,封子玉的心疼得厉害,他心疼容琳也心疼盛谨言,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两个人,他们的童年都那么的不幸,以至于他们直到现在还没有获得独立幸福的能力。 童年和之前的不幸福让他们对未来的婚姻和家庭既充满的期待又有着恐惧和担忧。 另一边,容琳没有回银行,她回到了毓秀尊邸。 路上,她边开车边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她知道她刚才的话一定伤害了盛谨言。 他对家庭和被爱的渴望一直很强烈,容琳又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她却没办法战胜自己对不幸的恐惧,到了楼房的门口,一阵恶心再次袭来。 容琳慌忙跑到一旁的垃圾桶呕吐,倒班的洛繁从里面出来正好撞见的难受的容琳,他走了过去帮她拍背,“容小姐,你没事吧?” 容琳什么都没吐出来就是恶心,她平复一下自己直起身,“洛医生...” 洛繁看着容琳脸色不好,再联想到上次她肠胃不适的呕吐。 他暖声提醒,“平时应酬不要喝酒了,你肠胃不好会加重痉挛。” 容琳点头,洛繁从公文包里拿出两颗糖递给了容琳,“吃点糖缓解一下呕吐。” 容琳道谢后接了过来,她看了下那糖果和他那次在医院给她的糖果是同一种。 洛繁说,“容小姐,你有空替我向盛谨言道个歉,我爸的事,谢谢他和秦卓。” 酸甜的糖果入口,容琳舒服多了,“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道歉?阿言会接受的。” 洛繁耸耸肩,“我和盛谨言犯克,多少年了。他接不接受我的道歉,我不清楚,搞不好他还会揍我一顿...” 他笑着说,“我可不想找打。” 容琳发现洛繁变了好多,至少说话的语气和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她点头,“好,我和他说。” 而后,容琳上了楼,洛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他才离开。 另一边,盛谨言醒来时已经下午四点了,他看了一眼封子玉给他准备的吃食,“几个意思?” “我知道你晚上开宴会,你先垫垫肚子,”封子玉觉得他有必要对盛谨言和容琳更好一些,“要不宴会上敬酒的人一定不少,你没吃东西伤胃。”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端过煲仔饭吃了大半。 而后,他准备去礼服店直接换了衣服去会场。 盛谨言这次没有选择和容琳裙子一样的情侣装,只是普通的黑色礼服,领带他选了红褐色的,看上去矜贵又带着喜气。 他开车走之前,又想了一下晚上看到容琳安慰她的话,而后他才扣上安全带发动车子离开。 开出了不远,盛谨言就发现有人跟车,他提速后,那车也跟着提速。 而后,跟他的车不止一辆而且越来越多,达到了四辆之多。 四辆商务车,这车里有多少人,盛谨言心知肚明。 盛谨言操作中控屏要给秦卓打电话,却有人把电话打了进来。 他接起,对面的声音很沙哑,“盛总,你的好友彭朗在我车上,你们要不要见一面?” 第339章 给她找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盛谨言操作中控屏要给秦卓打电话,却有人把电话打了进来。 他接起对面的声音很沙哑,“盛总,你的好友彭朗在我车上,你们要不要见一面?” 盛谨言心头一顿,看来是盛必行动手了,他轻笑,“你想要什么?盛必行给你的,我给你三倍,你把彭朗放了。” “盛总,我们不要钱,”男人的声音冷肃,“我们只想带您和彭朗去见一个人。” 盛谨言沉声,“你让我听听彭朗的声音,我怎么能确定他在你车上?” 男人,“......” 他一把扯过彭朗而后扯掉了他嘴角的胶布。 彭朗偏头啐了一口,“阿言,他们把周姨抓了...” 而后,彭朗就没了声音。 盛谨言知道彭朗的嘴又被堵上了,显然,彭朗是束手就擒,因为他想知道周芳在哪。 而彭朗告诉他周芳被抓了就是想说明这一点,而且他的意思是让盛谨言别管他,周芳的事情交给他。 盛谨言看了一眼后视镜那四辆车,那么多人,彭朗一个人怎么能应付得了? 他稳着心神对男人说,“你要带我去哪?” “盛总平时工作繁忙,很少有时间游玩,”男人声音里透着欢快,“我们带您去北疆耍耍。”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后槽牙,片刻后给了他回复,“好,去耍耍。” 挂了电话,他将实时定位发到了秦卓的手机上,而后他迅速地拨通秦卓的电话。 秦卓接起,“盛谨言董事长,我已经在去会场的路上了,别催了。” “老秦,我这出事了,彭朗和何森的妈妈周芳被盛必行的人给抓了,”盛谨言声音沉着冷静,“彭朗就被押在后面追我的车里,抓他的人和我也通了话。” 他继续说道,“前面那个路口一过,他们一定会逼停我,你现在派人赶过来也来不及了,所以...我们长话短说。” “盛必行抓周姨和彭朗的目标在我,我不能不管他们,”盛谨言抿了一下嘴唇,“他们要把我带到北疆,我给你发了一个实时的定位,但我觉得他们会下了我的手机。” “而他们现在开的车也会换车,换车牌,”盛谨言已经想好了对方能做的一切,“所以,你一定要报警,至于我能不能活着回来....听天由命吧!” 秦卓心咯噔一下,“阿言....” “听我把话说完,不要让何森过来冒险,周姨我一定能保住。周姨就他这一个儿子,他不能有事,”盛谨言嘴角上扬,他浅笑,“盛必行想要的是我的命,大不了一命换两命。” 盛谨言放慢了车速为了争取多说话的时间,他沉声道,“再有,容琳应该是怀孕了,但她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我要是..回不来了,你陪她去把孩子打掉,时间不要拖得太久,免得伤她身体。” 盛谨言哑着声音,“我一会儿会给她打电话说我临时有事出差了,你们别说漏了。再有我在盛延的股份你和老肖,还有容琳分了,我之前怕自己出事已经拟好了转让协议,我已经签了字,盖了章,你们三个签字就可以生效了。” “文件在何森那里,”盛谨言皱了皱眉,“何森也是我兄弟,股份他也有一些,以后...就让他跟着老肖吧!” 秦卓,“......” 盛谨言又说,“其他的现金,房产,珠宝,古玩都留给容琳,文件也在何森那!” 他苦笑着说,“我行事前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我以为我赢了,却出其不意地输了。” 盛谨言顿了顿,“兄弟一场,我没什么送你们的,就送点俗物——钱。呃,我想想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秦卓哑着嗓子,“阿言...” 盛谨言做了两个深呼吸,而后才哑声说,“老秦,我最放心不下的是容琳,我要是回不来了,你帮我盯着点她,给她找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秦卓难以形容他的心情,他一句话都不敢说,因为他怕打断盛谨言要说的话. 可他现在可以说了却哑着嗓子说不出来。 盛谨言明白秦卓现在的情绪,“老秦,容许兄弟煽个情...我这么多年,幸亏有你和老肖陪着,不然,我可能活不到现在。下辈子,我再和你们做兄弟...” 他哽咽,“时间有限,我挂了,我去给容琳打个电话。” 秦卓眼泪糊上了眼睛,他听到电话那头的嘟嘟声。 盛谨言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容琳,可电话那端却一直没人接听,他又打了几个过去,依旧没人接听。 到了少人的路口,后面的商务车一个超车就到了盛谨言的车前逼停了他的车。 盛谨言有想过撞上去,或许他就能逃走,但他又想那彭朗和周姨怎么办? 因为后视镜中,有一辆商务车已经和其他的车保持了距离,若是他撞车了,那么那辆车就会沿着其他方向开走,而彭朗一定就在那辆车上。 盛谨言想到了他若是没被盛必行抓去,那彭朗和周姨都得死。 他看着中控屏上跳跃着容琳的名字,他挂断了电话。 盛谨言眼圈泛红满是遗憾,“容容....” 他稳着心神将车停了下来,而后将手机静音放在了里侧的西服口袋里,他推门下车。 商务车上下来几个人,佯装查看车的剐蹭情况,却贴过来对盛谨言,“盛总,你是聪明人,配合点。” 盛谨言点头,“好...” 另一边,洗完头发吹干的容琳拿起电话联系造型师,她才发现盛谨言给他打了很多个电话,她忙回过去,那边却是无人接听。 容琳看了一眼时间,离晚宴开始还有两个小时,想必盛谨言已经去了会场,他才没听到她的电话。 容琳没多想,她联系造型师去做造型了。 秦卓放下电话就打给了谭泽,他近乎嘶吼,“谭泽,你在哪?你怎么没跟阿言在一起?” 谭泽觉得耳膜都快撕裂了,他嗫嚅片刻说,“我在盛总的帝景豪庭,盛总让我用玫瑰花找人布置房间,晚上他要给容小姐送惊喜....” 秦卓近乎绝望的闭了闭眼睛,他冷声说,“别布置了,你去保护容琳,她不能再出事了,马上就去。” 谭泽,“......” 他忙问,“先生,盛总出事了?” “嗯,”秦卓脱力地倚靠车座位上一手扶着方向盘,却在加速,“还有,先别告诉容琳,阿言出事了。” 挂了电话,秦卓把电话打给了肖慎。 肖慎已经到了会场,他捏着高脚杯尝了尝酒,时不时瞄一眼门等着时蔓的到来。 这时秦卓的电话打了进来,他接起,“老秦,你怎么还没来?阿言也是奇怪,东道主也没来,你们在一起吗?” “老肖,阿言出事了,他被盛必行的人带走了,盛必行绑架了周姨和彭朗,”秦卓觉得自己声音都在抖,“周姨人已经在北疆了,所以,阿言没得选。”看书溂 肖慎,“......” 秦卓捏了捏眉心,“晚宴不能取消,你在那边罩着,让总裁江峻主持,对外就说盛谨言突发疾病不能出席,我去和陈闯警官汇合去高速路口截停他们。” 肖慎心急,“报警啊,让收费站截停啊!” 第340章 斡旋,寻找机会! 秦卓烦躁地反驳,“废话,我能想不到?我已经报警了,但他们一定会换车,换车牌。” 肖慎,“......” 另一边,绑走盛谨言和彭朗的人在出城要路过的一个村落,他们在监控盲区换了车,其他车干脆套上车衣停在了村民的车库里,只要给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况且,不明所以本就会出租车库和空房屋的村民也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换车时,盛谨言和彭朗远远地对视了一眼。 盛谨言看向了其中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他轻笑,“有烟吗?” 男人对盛谨言十分客气,“有,盛总您等一下,到车里我给您。” 显然,他们怕盛谨言借着抽烟的机会被松开手再逃掉。 盛谨言眼神清冷像淬了一层寒霜,“还挺专业,你们老板是我爸盛必行,你们的头头是谁?” 刀疤男看了一眼兄弟们,他扯了扯嘴角,“邓衡。” 盛谨言听此心口一顿,难道当年邓衡和盛必行是演了一出苦肉计故意离开盛必行的? 这么多年邓衡一直都在暗处调查他? 只是邓衡为人心狠手辣且身手极好,彭朗勉强能和他打,他自己却不是邓衡的对手。 想到这,盛谨言觉得此行愈发的凶险,他现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尽最大的可能救下周姨和彭朗。 他看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刀疤男打点好一起对盛谨言说,“盛总上车吧,到了车上把绑在你手上的扎带解开您也能松快松快。” 盛谨言垂眸冷笑,“这话说得还有点人情味,我竟然还有点感动。” 刀疤男,“......” 彭朗和盛谨言一样都用扎带捆着手,他俩的想法应该也一样,不能跑,跑了就不知道周姨人到底在哪。 见到周姨后再见机行事,最不济也要到了北疆地界再行事。 盛谨言顺从的上了车,刀疤男倒是很讲信用,一上车他锁好车门,他就拿出刀将盛谨言的扎带给松了。 盛谨言扭了扭两手的手腕,剔了一眼他手中的刀,“啧,这是准备到收费站的时候,用刀威胁我不要求救?” 刀疤男又是一愣,被一语中的后,他有点尴尬,“盛总,您这种有钱的公子哥怎么会了解这些事情?” “有钱的公子哥?” 盛谨言苦笑,“你见过爸妈离婚后,被自己亲生父亲迫害的公子哥吗?” 他见刀疤男脸色难看,他又说,“不懂?那你见过自己和大嫂通奸生儿育女反过头来害自己和前妻儿子的父亲吗?” 刀疤男在网上看到了盛家的事,盛必行干的那些事确实让人不齿,但他们这几年都是靠着邓衡过生活,而邓衡又是盛必行的心腹,他们没有选择。看书溂 盛谨言见刀疤男晃神,他轻笑,“你看你都没见过这些,而我却见过且亲身经历,我能活到现在本就不容易,你那点伎俩,我又怎会不懂?” “盛总...”刀疤男不善言谈,但内心深处却很同情盛谨言,“我给你点支烟吧!”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轻笑,“好,哦,对了兄弟,我要是被我爸弄死了,记得找个地儿把我埋了。” 他接过烟叼在嘴里,他伸手拢着刀疤男递过来的火机上的火苗,微眯着眼睛嘟囔,“到时候,你在我的土包上也给我点三支烟,毕竟...荒山野岭的,你也找不到檀香是吧?” 刀疤男讪笑着点头,“嗯,都听盛总的。” 车里一共五个人,除去开车的,副驾驶坐的也是他们的人,而后排盛谨言坐在中间,两边,一边是刀疤男一边是一个身材圆滚的胖子。 盛谨言抻了抻腰看到远处似乎有监控,他剔了胖子一眼。 他转头对刀疤男说,“我又跑不了,你搞个这么壮的兄弟在这挤着我,我真的很难受...” 刀疤男也难受,因为后面本来宽敞的位置因为那个胖子而变得很挤,他劝道,“胖子,一会儿到前面,你去后面那辆车。” 胖男人有点不乐意,他瞪了一眼盛谨言,“你丫一个‘阶下囚’怎么那么多事儿?” 盛谨言为了达到目的很有几分不耐烦,“北疆是长途,你在这挤着,我们都不能睡,到时候我猝死在路上,我爸都没泄愤,他能饶了你们吗?” 盛谨言一口一个“我爸”,这让他们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盛谨言是盛必行的亲生儿子,盛必行真的会杀了自己的儿子吗? 不好说,这个一般人都干不出来这种“大义灭亲”的事儿,而且盛必行为的也不是大义而是一己私欲。 胖子也想到这层,他妥协,“一会儿到前面停下,我去后面的车,别耽误盛总休息。” 不远处,胖子下了车去了后面那辆车。 盛谨言觑了一眼闪烁着绿光的道路监控探头,他希望秦卓和警方可以通过这个画面联想到这三辆车有问题。 毕竟,以胖子的为人,受了侮辱难免下车骂骂咧咧的,说不定还有点不高兴的小动作,那么一直细心的秦卓说不定就能看出问题。 盛谨言的手机被下了,他现在也只有这种办法了,再有就是去加油站的休息区上洗手间的机会,他就怕这群人不让他去洗手间。 那他也只能多看路牌寻找合适的机会和路段下车方便,这样说不定也会有监控能拍摄到。 想到这,盛谨言开始闭眼休息,他要养精蓄锐,至少他有留存体力和他们这群人打,他希望彭朗这会儿也在休息。 只是,他闭上眼睛就想起了容琳,她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在想他? 宴会的会场内,肖慎不苟言笑地迎来送往,容琳来回地找盛谨言,却一直没看到人,就连何森都在不停地打电话。 至于一定会参加的秦卓也不见踪影,容琳心慌的不得了,她走过去问肖慎,“肖哥,阿言呢?” 肖慎顿了顿,嗫嚅半天才说,“他有事去北城出差了。” 出差? 这怎么可能? 这个晚宴有多重要,盛谨言很清楚,他怎么可能突然就去出差? “北城的分公司出了很严重的事故,”肖慎搜肠刮肚地想着可以说服容琳的理由,“阿言得赶过去处理,要不...会出人命。” 容琳心都揪在了一起,“可是就算是在这样,为什么我给他打电话,他一直都不接?” 听此,肖慎更加担心盛谨言的安危,他忍着难受,“现在应该在飞机上,怎么接电话?” 容琳皱了皱眉,盛谨言的电话不是关机状态,是无人接听状态,显然他没在飞机上,想到这她一阵失神。 难道盛谨言因为她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才不见她的?他会不会又犯了躁郁症去了周姨那? 时蔓看着肖慎,他眼圈泛红,显然他在说谎,她握紧了手劝容琳,“琳琳,你别急,估计盛总一落地就会联系你了。” 而秦卓和陈闯则向北疆的方向的高速路追去...... 第341章 去找人,没他不行! 而秦卓和陈闯则向北疆的方向的高速路追去。 盛延集团的晚宴散场时,容琳依旧没有打通盛谨言的电话,而找了盛谨言一晚上的何森也预感到或许出了大事。 容琳找不到盛谨言,她开始找秦卓。 秦卓收到容琳的电话时,他们已经赶到了出城收费站路口,正在总机房查看过往车辆的监控。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屏幕,和陈闯一道查找可疑车辆。 秦卓捏了捏眉心,而后对陈闯说,“这个时间,阿言一定已经被带出城了,我们看看路段监控视频。” “嗯,”陈闯等人又调出了路上的监控视频,“都找找,只要能确定车牌,到北疆后也可以组织抓捕和营救。” 只要确定了这群人真的去北疆了,那么事情就好办了,宁都警方可以给北疆的警方发协助抓捕或者营救的官方函书,而陈闯和秦卓也可以赶过去。 陈闯安慰秦卓,“秦律,别太担心了,盛谨言是有福气的人,吉人自有天相!” 容琳的电话打了进来,秦卓一看,心堵得更加厉害了。 他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喂,容琳?” 容琳瞪了一眼说话支支吾吾的谭泽,“秦律,你...你能不能告诉我,阿言他出了什么事?” 秦卓颓然地闭了闭眼睛,他就知道瞒不过容琳,“容琳,阿言出了点小事,我现在就过去找他,你别担心。” “去哪找他?” 容琳知道秦卓也在骗她,要是小事儿的话盛谨言不会处理不了,不会不赶回来参加他继任董事长的第一次宴会。 秦卓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去衡城。” “你说谎,”容琳白了一眼同样说谎的肖慎,“肖慎说阿言去了北城,怎么?你们没统一口径吗?” 她绷不住地哑着嗓子,就要哭出来了,“我求你了,你告诉我阿言去了哪?” 秦卓叹了口气,“北疆,他被盛必行抓走了,但你别担心,我现在就去救他。” 容琳心底一沉,她身子微微打晃,时蔓见此扶住了她,心疼地安慰,“琳琳,你别急啊,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 容琳看向了肖慎,而后又对秦卓说,“你现在哪呢?我过去找你。” 秦卓不解,“你不会想和我一起去北疆吧?” “嗯,我要去,”容琳很有几分执拗地说,“我一定要把盛谨言救回来,没有他...我也活不了。” 秦卓思虑再三才同意,“好,但你要听我的话,你绝对不能有事,不然...我没办法向盛谨言交代。” 容琳挂了电话看向肖慎,“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当然要去,”肖慎扯掉了领结,“我们现在就去和老秦汇合。” 时蔓没打算拦着肖慎,她知道她也拦不住,“都先别慌,马上十一月了,北疆那边已经要下雪了。先回家收拾行李,我和肖慎去收拾,谭泽,你和容琳一起。”qqxsnew 谭泽点头,“好,我陪着容小姐一起去。” 何森见此急了,“我呢?我也要去救盛总。” 容琳却摇头,“不行,你要留下来盯着公司,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找....” 肖慎拍了拍何森的肩膀,安慰道,“找我爸,时蔓也留下来帮你。今天这个局面是阿言好不容易才挣下来的,我们不能让他的心血付诸东流。” 何森点头,“好。” 肖慎又有点不放心,又说,“还有,陈威和柯炀你都叫过来,你和江峻一定要稳住公司等我们回来。” 容琳扫了一下已经没什么人的会场,她抿了下嘴唇,“谭泽,你先送我回家,我路上要给盛谨言的爷爷打个电话。” 谭泽点头,容琳踩着高跟鞋疾步走了,其他人也分开行动。 回毓秀尊邸换衣服,收拾行李的路上,容琳给盛庭打了一个语音通话,住在外边的盛庭正在喝酒就见容琳的语音打了过来。 他醉眼朦胧间很有几分错愕,他接起,“喂,...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二嫂?” 容琳,“......” 她咬了下嘴唇,“一个称呼而已,不重要。盛庭,你能不能把你爷爷的手机号码告诉我?” 盛庭觉得容琳这电话很有几分莫名其妙,容琳想问候他爷爷可以向盛谨言要电话,为什么要来劳烦他? 他冷嗤,“二嫂,你不问我二哥要,问我要?” 容琳语气尖锐了几分,“我和你二哥分手了,我要给你爷爷打电话要分手费。” 她低着眉眼想着接下来的话,她不希望盛庭知道盛谨言出事了,他因为乔曦的死,未必就不记恨盛谨言。 盛庭冷笑出声,“二嫂,我二哥这辈子不欠三种钱,酒钱,赌债再有就是风流债,我怎么没听过他会缺女人的钱?他不至于。” 他闷笑,“你真的不考虑说实话?” 容琳冷笑出声,“那是一般的女人,我是一般的女人吗?我胃口大得很,我有告诉你我的分手费是钱?万一是比钱更重要的呢?” 盛庭一顿,他没想好要说什么就听容琳不耐烦地说,“你是不是不想给?你们盛家人...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这句话直戳盛庭的脊梁骨,他这段时间过得十分不好,他每天做梦都有人在骂他是野种,盛家的不肖子....... 盛庭一下子软了下来,“好,我把电话给你,以后不要跟我提盛家。” 容琳长舒了一口气,“一言为定。” 挂了电话不久,容琳就收到了盛启山的手机号码,还有管家聂平的联系方式,显然,盛庭不觉得盛启山会接容琳的电话,他才把聂平的电话也告诉了容琳。 容琳一个电话就打给了盛启山,过了许久都没人接听。 而后,容琳又打了第二遍。 这时电话才被接通,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喂,你哪位?” 容琳沉着应道,“爷爷,我是容琳。” 对面的顿了片刻,盛启山看向了坐在轮椅上摆弄钢球的盛必天,他轻声说,“你打错电话了。” 挂断电话前,他朗声道,“聂平这老东西办事越来越不靠谱,我的手机竟然让推销保险的知道了。” 盛必天嗤笑,“爸,要不,我帮您把聂平换掉?” 容琳听到的电话的内容,心底一惊。 里面叫盛启山爸爸的男人是谁?难道是盛必行? 不可能,盛必行此时人一定在北疆,他怎么可能有分身术,现在和盛启山在一起的是谁? 盛启山刚才所说的话也意有所指,容琳马上把电话打给了聂平。 聂平接起时声音很小,“喂,你哪位?” “聂管家,我是容琳,”容琳顿了顿,“现在除了你和爷爷谁在?” 第342章 夜家掌门人会帮忙? 聂平觑了一眼前厅,“容小姐,二少爷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但是老爷子现在也是受制于人。” 他压低声音说,“你们到北疆去找夜老爷子,让他帮忙救人,他是老爷子的至交好友。” 聂平又说,“容小姐,我把夜老爷子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你说明来意他就会出手救二少爷。” 容琳感激万分,“谢谢,也代我和阿言谢谢爷爷。” 聂平匆匆挂了电话发了信息,而后他删除了通信记录,他才端着茶回了房间。 盛必天剔了一眼聂平,“啧,聂管家年纪是大了,泡个茶也磨磨蹭蹭的。” 聂平赔着笑脸,“大少爷,因为上次的事,家里的佣人都被辞退了,我手脚是慢了点。” 盛必天觑了一眼在外院的那些佣人,“他们不是人?” “是,”聂平依旧一副谦卑有礼的样子,“当然是,不过要训练一段时间才行,都是新招的。” “新招的人,爸你用着也不放心,”盛必天笑容鬼魅,脸上植皮过的纹路依旧让人恐惧,“不如,我把我的人给你用?” 盛启山捏着佛珠,一脸嫌弃,“你直接说你要软禁我多好,还直截了当一些。” “软禁?犯法,这种事我可不会干,”盛必天声音沙哑,“我只是找更多的人照顾你而已。” 盛启山长叹了一口气,“老大,你对我和必行有恨,我认了。你能不能放过盛家的孩子?” 盛必天眼中狠辣之色更重了几分,“放过盛家的孩子?盛阔也是盛家的孩子,你们谁放过他了?” 盛启山哀求道,“你放过阿言和盛庭,盛玟,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盛必天轻笑,一副又恶心又愤恨的样子,“盛玟和盛庭两个杂种,您还惦记着?” 他垂眸端着茶水看了看,一口没喝就放到了一边,“盛谨言对盛阔还算有点恩,所以,我没动他下手,下手的是您的宝贝小儿子。” 盛启山心口闷着疼,他点头,“必天,这都是我的错,当年我不应该同意你娶乔曦,我以为她嫁给了你,她就会对必行断了心思,没想到...” “别说了,那个贱女人的名字,我不想听到,”盛必天的耻辱太昭然了,而今更是世人皆知,“盛谨言这个小畜生,为了达到目的把我和盛阔都置于了尴尬的境地,他若是死在他爸手里也不算冤。” 盛启山听此老泪纵横,他捂着胸口,“家门不幸啊,为了一个乔曦,你们兄弟反目成仇,连累盛家的下一代都跟着遭殃,都是我造的孽才落得今天的地步...” “您现在才认识到错误,晚了点,”盛必天眼眶泛红,“我死里逃生,受尽屈辱,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乔曦得死,盛必行也得死,”盛必天笑容狰狞又畅快,“至于阿言,看他的造化了,我都没想到林可敏竟然是白芷蓉的亲生母亲...” 盛启山惊诧地看了眼远处的盛必行所居住的别墅,他缓缓的站起身,“林可敏她人呢?” “跑了,”盛必天其实早就知道林可敏跑了,而且他还帮了忙,但现在却装出一副可惜了的表情,“爸,所以说盛必行一直瞒着你,他养着林可敏对付盛谨言,他这种人...” 剩下的话,盛必天没说,他按动轮椅往外走,“盛谨言回不来了,盛延集团我和盛阔帮你打理。” 盛启山气得握紧了拳头,他却只能隐忍不发。 聂平则低声劝慰,“老爷子,现在盛家都在大爷手里捏着,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阿言那呢?” 盛启山现在就担心盛谨言的安危,他太了解盛必天和盛阔了,两人根本就不是经商的材料。 盛必天这阴谋算计的德行完全是屈辱和仇恨磨出来的,他的眼界和魄力根本就不能带领盛家走向辉煌,只能走向毁灭。 想到这,盛启山赶紧拿起电话打给了夜老爷子——夜鉴东。 另一边,容琳和肖慎连夜开车与秦卓会合,而谭泽则带人坐飞机先去北疆城,方便以后行事。 秦卓和陈闯已经找到了盛谨言故意设计的胖子下车的视频,但距离太远,放大的视频中车牌并不清晰,而且那些车牌都有故意遮挡的痕迹,扰乱视听。 容琳坐在车里仰靠在后面,肖慎看了一眼容琳的样子,他很有几分担忧,他低声对开车的秦卓说,“我看容琳脸色很不好。” 秦卓觑了一眼后视镜,他放低了音量,“阿言说容琳应该是怀孕了,所以她才会这么疲惫。” 肖慎听到这,喉咙像堵了一团棉花酸涩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知道盛谨言一定高兴坏了。 可眼下,若是盛谨言有事,那容琳和孩子该怎么办? “老秦,”肖慎轻声说,“到了前面的休息站稍微停一下,让容琳躺在后车座上休息下,后备箱里有时蔓给她拿的盖毯。” 肖慎又说,“咱俩得照顾好容琳和孩子,不然容琳有一点闪失,阿言一定找咱俩拼命。” 秦卓没说话,只是眉宇紧皱表情很有几分冷肃,他想起了盛谨言的最后一通电话,盛谨言说容琳不想要这个孩子。 后车座上,容琳听到了二人的谈话,她没动依旧闭着眼睛,她胸脯微微起伏,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浸湿了耳边碎发.... 到了休息站,秦卓和陈闯去查看视频,想看看那三辆车有没有留下清晰的影像,却发现那三辆车并没有停下休息。 肖慎从后备箱里拿出了盖毯和抱枕,他打开后车门轻声对容琳说,“容琳,你枕着抱枕,盖着毯子睡一下。” 容琳咬着嘴唇点头,“好,你和秦卓怎么休息?” “我刚才睡了一下,一会儿我开,”肖慎看了眼远处,“让老秦休息一下、” 另一边,盛谨言睡得昏沉沉的,可他穿着单薄的西装很冷,他不禁打了个喷嚏。 刀疤男见此,他拿起一旁的羽绒服盖在了盛谨言的身上,“盛总,盖上点,别感冒了。” 盛谨言淡淡地说,“嗯。” 彭朗和他的待遇差不多,两人都很冷静,睡觉养好精神才能处理好接下来的事情。 盛谨言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他睁眼就看刀疤男瞪着红红的眼睛看着他,他冷嗤,“我有这么好看吗?值得兄弟你看我一宿?” 刀疤男笑了笑,他揩了下嘴角,“盛总,你是不是饿了?” “嗯,饿了,”盛谨言冷嗤,“你是不是想给我吃泡面?我和你说,我吃不惯这些东西,我从小到大虽然活得不容易,但不穷。” 刀疤男没太懂,“那为什么还活得不容易?”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就是不愁吃穿,但时常为心情抑郁而难受,说白了就是精神世界的贫瘠造就了我缺爱的灵魂。” 刀疤男,“......” 盛谨言嗤笑,“听不懂?” 刀疤男点头,“没懂。” “算了,”盛谨言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给我搞点吃的,还有我下车去方便一下。” 刀疤男看了眼外边用北疆语和司机说了什么,只见车驶离了高速,在出口处拐进了一个村庄。 盛谨言一下车,刺骨的寒风卷着清雪灌进了领子,“嘶,彭朗,我俩不会冻死在这吧?” 彭朗裹着羽绒服抱着肩膀向盛谨言走来...... 第343章 夜家其家,滔天! 彭朗裹着羽绒服抱着肩膀向盛谨言走来。 他刚走到一半,胖子就察觉到两人要有交流,他揽过彭朗的肩膀,“朗哥,咱回车里等着吃饭。” 盛谨言只一瞬不瞬地看着彭朗,两人眼神交流了一番。 彭朗看得眼圈有点泛红,他知道盛谨言这个样子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眼中倒是很淡然,他对刀疤男说,“一会儿我们吃什么?” “鱼面,”刀疤男又敲出一支烟递给了盛谨言。 盛谨言接过叼在嘴里,“你叫什么名字?” 刀疤男轻笑,“我叫冷锋。” “人如其名啊!” 盛谨言将烟叼在了嘴里,他往黑处走,“我方便一下。” 冷锋也跟了过去,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盛谨言扫了一眼远处的青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孤寂又宁静。 这户位于半山腰的人家显然和冷锋他们很熟,这个时间,别人都进入了梦乡,这户人家却没睡,而且还给他们准备晚餐。 显然,他们都知道冷锋今天要带人过来。 盛谨言在心里又计算了一下时速和距离,他们路程还没走一半。 他扣好皮带扣,而后就见冷锋其他手下将车开进了一个车库内。 车再出来已经换了车膜,从白色的商务车换成了黑色,车牌也变了,而另一台则从白色变成了灰色,车牌也变了。 冷锋见盛谨言挑着眉眼,他轻声说,“盛总,到屋里坐坐,准备吃饭吧!”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邓衡可以啊,在北疆混得这么好,遍地是朋友。” 冷锋咬了下嘴唇,扯出一抹笑,“盛总,进屋吧!” 另一边,肖慎开着车载着秦卓和容琳,跟着陈闯的车一路向北疆走去,他觑了一眼远处的村庄。 他隐约看到那里有户人家在半山腰,那家还开着灯...... 容琳醒来时已经是白天了,他们路过收费站在休息区餐厅简单地吃了一点饭。 休息区餐厅的饭菜虽然差强人意,但秦卓和肖慎口味挑,而且心情烦躁,他们俩都只吃了半碗饭。 至于容琳怀孕初期的妊娠反应外加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她一点胃口都没有,秦卓给他点了一碗小米粥。 可她总觉得有股子奶腥味,没喝两口就去吐了。 秦卓一个箭步就跟了过去,又买水又买毛巾,肖慎看得心酸。 饭量不减的陈闯却不以为意,“肖总,你们有钱人都这么矫情吗?” 肖慎知道陈闯和秦卓关系不错,而且为人耿直又有一点玩世不恭的做派,自然对他们这些富二代能逮到机会调侃那就得调侃个够。 “没心没肺的人往往能吃能睡的,”肖慎拿公用筷子给陈闯夹了一块红烧肉,“陈警官,多吃点!” 说完,他放下筷子白了陈警官一眼。 吐得肠胃不舒服的容琳接过秦卓递过来的水,她漱口后起身,秦卓又将毛巾递了过来,“去里面的洗漱间洗把脸吧,也能舒服一点。” 容琳点头,“好,北疆那边有警察截停吗?” 秦卓点头,“有,但我听陈闯说北疆地域辽阔,有很多小路,就是那种都可以通向北疆城区的小路....” 容琳听此心底一沉,“条条大路通罗马”,任何一条小路都可以让熟悉当地路况环境的人避开收费站直接进城,那么盛谨言他们下高速进站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秦卓见容琳眼底尽是郁色,他暖声安慰,“容琳,别担心,阿言不会有事的...” 容琳勉强的点了点头,她拿着毛巾准备去洗漱间,她偏头看了眼和肖慎说话的陈闯。 她轻声说,“秦卓,你等我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秦卓微微侧了一下头,他明白容琳要说的话不适合让陈闯听见。 “好,”他从西裤口袋里拿出烟盒敲出一支烟点燃,“我正好抽支烟,你去洗脸吧!” 容琳觉得秦卓真的很睿智和机敏,他已经为他和容琳找好了晚回去的理由,她勾了勾嘴角进了洗漱间。 她清爽地洗了一把脸,并拿出挎包中时蔓给她带的防冻防风的面霜擦了一下。 容琳整理好自己就出去找秦卓。 秦卓掐着烟吸了两口,见容琳过来了,他掐了烟扔在了垃圾桶里,那烟并未吸完。 容琳见此微微一顿,秦卓则一只手挥着大掌赶走了烟气,她眼尾泛红,她轻声问,“阿言告诉你我可能怀孕了?” 秦卓微微一顿,他收回手而后又点头,“嗯,他...他交代了我很多事,但我觉得...不至于。万一...万一你想留下孩子和他团圆呢?” 容琳明白秦卓的意思,要是她想留下孩子,那她怎么能吸二手烟呢? 她红着眼眶问,“阿言和你说了什么?” “这个我以后再告诉你,”秦卓抿了一下嘴唇,而后很有几分一本正经,“容琳,你是不是有重要的事和我说?” 现在没有比找到盛谨言更重要的事,至于盛谨言和秦卓交代了什么,大可等到找到盛谨言以后,她直接问盛谨言。 容琳点头,“我来找你汇合之前,我给盛启山打了电话....” 而后,她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她又拿出手机找到了聂平给她发的信息,“聂管家让我们找这个夜老爷子夜鉴东帮忙。” 秦卓看了一眼那信息记下了夜鉴东的联系方式。 他抬眸看向容琳,“你知道夜鉴东是什么人嘛?” 容琳摇头,“不知道。” 秦卓回头看了眼陈闯,他轻声说,“夜家从古至今都是北疆的望族,现在是北疆最大的矿场和燃气等能源的经销商,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再有他们也正在积极探索科技领域,寻求转型和发展。” 容琳微微一顿,“那岂不是?” 秦卓点头,“北疆乃至北七山以北的首富之家,实打实的北疆霸主。而夜鉴东就是夜家的掌门人,为人嘛...” 秦卓没再说下去,但容琳已经能猜到大概了。 既然能成为北疆乃至北七山以北这块地域最有权势的人家,那么夜鉴东又岂是池中之物? 容琳眼中满是困惑之色,“秦卓,那夜鉴东会帮助我们嘛?” “会,”秦卓扯出了有点久违的一抹淡笑,“既然盛启山知道了阿言的处境,而且还让我们去找夜鉴东,那么就说明盛必行一定没得到夜鉴东的帮助。” 秦卓眼中尽是喜色,“那我们找到阿言就容易多了,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那地头龙收拾一些小青蛇那不是手到擒来?” 容琳担心地看向了陈闯,“那陈警官那边?” 秦卓意有所指地点了点头,“一定不能让他知道我们找夜家。毕竟,夜家的势力...” 他缓声说,“陈闯那边交给我,你别担心。” 容琳点头,心中有了希望和渴盼的曙光...... 第344章 答应帮忙,父子相见! 容琳的期待在到达北疆后就变成的焦虑。 他们一到北疆,陈闯就与当地警方取得了联系,得到的答复却是他们之前看到的车并没有再出现在北疆高速上。 而且,警方在北疆收费站卡口处设了路卡,逐一排查,并没有发现盛谨言和彭朗在任何一辆被排查的车辆之中。 秦卓紧皱着眉宇,肖慎更是不耐烦地怼陈闯,“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指望你们!直到现在,车找不到,人没见着!” 陈闯青黑着一张脸,不自在地说,“这说明这群人是有计划,有目的地作案,反侦察意识特别强,会给抓捕带来困难。” 肖慎翻了白眼,“陈警官,都这个时候了,咱能别说废话了吗?” 陈闯想怼肖慎,但他也觉得丧气,到底没开口回怼。 秦卓拍了拍肖慎的肩膀,“行了,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陈闯,你就住在你们系统的招待所吧!” 陈闯,“......” 他想了一下,他瞬间明白了秦卓的意思让他和北疆警方多沟通,多交流,这样方便日后案情的梳理和跟进。 陈闯点头,“行,你们也别太着急了,先找个地方住下,我这边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秦卓点头,而后他转身对容琳说,“走吧,容琳,我们先去找酒店。” 容琳明白秦卓话里的意思,他们安顿一下就去夜家找夜鉴东。 半个小时候后,秦卓和容琳,肖慎到达了北疆春国际星级酒店。 他们办理入住后,容琳洗了澡换了一件套保暖的衣服,身上套上了白色的长款羽绒服。 她戴着帽子和手套,围巾格外的保暖,她想着她万一怀孕了,一定不能冷到手脚和肚子。 容琳咬着嘴唇扫了一眼自己的小腹内心复杂,她嗫嚅道,“阿言你到底在哪?你回到我身边吧,你不是想要个女儿嘛?” 这时,传来了门铃声,容琳开门就见穿戴整齐的秦卓和肖慎站在门口。 秦卓看到容琳穿得暖和,他笑了笑,“挺好,我们走吧!” 肖慎心头酸涩却硬是挤出一抹笑,“有夜家的帮忙,阿言一定没事儿。” 容琳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另一边,盛谨言坐着无比颠簸的车终于到了北疆,他忍着恶心十分难受,“冷锋,我要吐,给我停车。” 冷锋见盛谨言脸色不好,他点头,“嗯,停车。” 不多时,前后两车都停了下来,后面胖子那台车也才跟了上来。 盛谨言吐得难受的时候,彭朗也下车过来吐,两人而后开始骂骂咧咧地骂盛必行,最后则变成了骂骂咧咧地骂对方。 盛谨言冷嗤,“没用的东西,早知道现在,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留在盛必行的身边。” 彭朗啐了一口,“我根本就不应该帮你,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和你爸就是一类人...” 他冷嗤,“上梁不正,我还指望你这下梁不歪?下作的垃圾!” 盛谨言眼中尽是怒火,他上前就挥了彭朗一拳,“槽,给你脸了是吧?” 彭朗闪了一下躲过了一拳,他也开始上手招呼盛谨言。 在冷锋看来,两个生活体面的男人因为长途跋涉的辛劳和邋遢开始埋怨对方了,他使了个眼色让人分开了对方。 而盛谨言却趁乱给彭朗一个刚才他喝啤酒的易拉罐的拉环,上面的小铁片可以慢慢割开塑料扎带。 两人被分开后,盛谨言揩了一下嘴角,“一条狗而已,现在还学会咬人了!” 冷锋有点琢磨不透盛谨言,但是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假生气。 他劝慰,“盛总,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盛谨言一顿,他来过北疆也知道这个北方城市的繁华,而今他们还在城郊,冷锋说他们快到了。显然,盛必行绑架周姨的地方地处偏僻。 而夜家四合院门口,宏阔的大门前一对儿一米五的招财石狮子,看上去格外的气派,而青石墙则绵延了一条街的长度,可见,这院子有多大。 不多时,大门开了,秦卓探身上前,“夜老先生见我们嘛?” 一个衣着笔挺穿着黑色羊绒大衣,管家模样的年轻人伸手邀请,“秦律,肖总,容小姐,请进!” 而后,三人探进了夜家的大门。 以前常说肖慎的别墅是土皇帝的皇宫,而今他们才发现夜家才是皇宫。 穿过了三进的宅子和门廊,三人才来到了夜鉴东所在的会客厅,他穿着中式的盘开衫,一脸闲适地看着白瓷描金茶盏里的茶叶舒卷。 他花白的头发抬眼看向了三人,他扯了扯嘴角,“秦律师和小肖总果然一表人才,这位容小姐则是个标准的冷美人。” 恭维客套,三人笑容和暖,容琳率先说明了来意,而后她暖声说,“夜先生,请您帮帮我们。” 她垂下眼帘掩饰自己的心慌与难过,“盛家还有阿言,我,都会记得夜先生的恩情。” 夜鉴东见到容琳的容貌到底明白他干孙女霍轻语为什么得不到盛谨言的心了,他点头,“嗯,我现在就派人去找阿言。” 他呷了口茶,“我也好久没见过这位叱咤商界的盛家二少爷了。” 秦卓和肖慎对视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地恭维夜鉴东。 夜鉴东笑得爽朗,“你们俩的父亲可不敢这么放松地在我面前说话,看来还是后生可畏啊!” 这时,管家走了过来,“老爷子,人已经清点好了,只是秦律师这边是不是要派一个人盯着?”看书溂 秦卓点头,“我手下谭泽已经到了机场了,正在赶过来,他可以跟着搜寻阿言。” 肖慎也解释,“我们分成三组,我和秦卓各带一组人,谭泽带一组人。” 容琳欲言又止,夜鉴东则说,“可以,容小姐,你就留在舍下等消息。” “我还是回酒店吧!” 容琳起身道谢,“就不在这打扰夜先生了。” 夜鉴东扯了扯嘴角,“容小姐,你知道吗?夜某从来不做没本金的生意,也最讨厌空手套白狼。” 他垂眸低笑,“而今我派出这么多手下找人,盛启山可没说给我的酬劳,他的那点情谊在我这实在不算什么...” 众人,“......” 秦卓起身刚要开口,容琳却答应留了下来,“好,我留下,夜先生放心,就算盛爷爷没有报答您的深情厚谊,阿言归来后一定会涌泉相报。” 容琳的沉着冷静,让有心试探的夜鉴东很满意。 他愈发期待和盛谨言见面了,因为喜欢容琳这样女人的男人必然也是人中龙凤。 夜鉴东心头一顿,想起了自己在国外出车祸丧失的长子一家,而最让他接受不了的就是他的长孙也在那次车祸中英年早逝。 想到这,他的眸色深了几分。 秦卓很是不放心,他走到容琳的身边低声说,“我不能让你留在这冒险,我带你走。” 容琳摇头声音和缓,“我不会有事的,放心。” 北疆城的一处村落里,盛谨言和彭朗再次被绑着扎带推下了车。 盛必行穿着貂绒大衣缓缓地走了过来。 盛谨言皱了皱眉,扫了一眼站在盛必行身边的邓衡,他扯出一抹淡笑。 他朗声叫道,“爸...” 盛必行心头一顿,他偏过头看向了关押周芳和阮静怡的房间,他冷声说,“你还知道我是你爸?” 第345章 弄死我,你一毛钱也拿不到! 盛必行心头一顿,他偏过头看向了关押周芳和阮静怡的房间。 他冷声说,“你还知道我是你爸?” 盛谨言察觉到盛必行的细微动作,他心底一喜,他知道周姨,周芳一定就关在那个房间里。 他扯了扯嘴角,所答非所问,“以这种方式把我找来,您也没再打算把我当你儿子了。” 盛必行见盛谨言目光澄明,像是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所以,你不要以为我会放过你。” 他转头看向彭朗目光很有几分阴恻,他走上前去就是一拳砸在了彭朗的肚子上,彭朗吃痛的发出一阵闷哼。 盛谨言见此心头一紧,他紧绷下颌想对策。 盛必行骂彭朗,“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而后,他给邓衡使了个眼色,“把彭朗扔到后面的房子去,你不是想和他打一下吗?” 邓衡的笑容很有几分挑衅,“嗯,先生之前器重彭朗,我倒是想领教一下朗哥的身手,我也想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盛必行目露寒光,“好,他要是打输了,就让你养的那两条獒犬撕了他....” “爸,和你作对的是我,”盛谨言扯了扯嘴角很有几分玩世不恭,“彭朗也是我威逼利诱才为我做事的,他爷爷养老的老家的房子是肖慎开发的楼盘,我的人在看着彭老头....” 彭朗皱眉不解地看向盛谨言,他知道盛谨言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揽下来。 他刚要开口,就见盛谨言骂道,“看什么看,我这个人的心思九曲玲珑,你这种人压根猜不透我。” 盛必行白了盛谨言一眼,“别白费力气了,你救不了他,你还是想想怎么自救吧?” 盛谨言挑眉,“我怕什么?现在盛家的股权都握在我一个人的手里,您弄死我,您一毛钱都拿不到!” “我已经拟好了协议,”盛必行眼中满是讥诮,“弄死你之前,让你签了转让协议不就得了?” “爸,我就说您不了解我,”盛谨言垂着眼眸嘴角上扬,“你不会以为我束手就擒了,我之前就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抬眸眼光中尽是讥诮与嘲讽,“您能想到的,我早就想到了。我要是死在这,别说股权,你连盛家的一毛钱都拿不到!” 盛必行心口一顿,他见盛谨言的神情十分的轻松,一点都不像说假话,而且以盛谨言算计,他一定想好了后招。 他不能露怯更不能让盛谨言看出他的犹疑,他转头对邓衡说,“折腾了小两天,让二少爷好好休息一下。”m 邓衡点头,他给冷锋等人使了个眼色。 冷锋便推着盛谨言和彭朗往房间走,他们将二人分别关押在了不同的房间。 一到房间,彭朗就开始上手割扎带,而盛谨言也开始一边用那东西割扎带,一边走到门口踹了一脚门,“我要喝水...” 门被上了锁,他的这一脚让彭朗听得清楚,他也飞起一脚踹在门上,“我也要喝水,热水。” 彭朗的回应让盛谨言心底松了口气,他怕彭朗真的被带去喂狗了。 冷锋听到动静折返去问邓衡,“衡哥,给不给他们水喝?” “先不给,”邓衡觑了一眼抽着烟在想事情的盛必行,“这会儿刚关进去就要这要那的,明显就是不老实。” 邓衡一直看着盛必行的神色。 即便盛谨言再怎样,那也是盛必行的亲生儿子,要是他后悔,或者本来就没想让盛谨言死,那么他们万一真的伤了盛谨言,那盛必行未必会饶了他们! 邓衡见盛必行皱了皱眉,点头,“嗯,先晾着他俩。” 盛必行起身给他的那两个还持有盛延股票的老部下打电话,他想了解一下盛谨言现在在盛延集团的实力到底如何,持股情况。 两个电话打下来,他脸色难看,盛谨言所言非虚。 现在盛延集团的大半股权都在盛谨言的手上,而且,他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他动手之前未必没有考虑失败后的结果,他很可能已经把相关文件都做了准备和分割。 只要,盛谨言的赠与人签字了,那么盛延的股权就被他转手给了别人,那是不是就是说他盛必行从盛谨言那就一点股权都拿不到了? 至于盛谨言说他从盛家一毛钱都拿不到,就是说盛启山知道后会将他扫地出门...... 房间内,盛谨言已经将扎带磨得就剩一点点的小连接点了,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挣脱,他就停下了手。 盛谨言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很暖和,但陈设稍显破旧,他知道这个地方离北疆城内还很远。 他依靠在床头处,木质的床头很坚硬,他一瞬间就想到了容琳在晋城那个老房子里的卧室,她睡的木床的床头也这样。 思念犹如开闸放水的洪流将盛谨言的思绪冲得溃散不堪,容琳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就像过电影一样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想容琳了,很想。 眼尾泛红的他可以想象容琳知道他出事后忧心与难过,他心头酸涩,再想到她肚子里是他们的孩子,他的眼圈越来越红.... 窗外,冷锋看着盛谨言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两天的相处,他发现盛谨言矜贵清冷的性子中确实透着狠辣与阴恻的个性,但他是一个好人,若是他冷锋遭遇了这样的父亲,他可能会杀人泄愤...... 邓衡走了过来,他拍了一下冷锋的肩膀,“看什么呢?” 冷锋掩盖了眼中的慌张,“我觉得盛总的心态好像崩溃了!” 邓衡探身过去看了看,他嗤笑,“盛谨言为人精明,是有八百个心眼的主儿,别被他蒙蔽了。” 冷锋点头,“嗯,衡哥,晚上你真的要和彭朗对打嘛?” 邓衡挑眉,他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不然呢?” 他吐了烟气,一语道破天机,“先生让我和彭朗对垒,一是试探盛谨言,二是教训彭朗,先生恨盛谨言不假,但那是他儿子。对于彭朗,他更恨!” 邓衡掐着烟指着里面的盛谨言说,“彭朗和盛谨言里应外合害死了乔曦,先生怎么能饶过吃里扒外的彭朗?” 吃里扒外? 冷锋脊背感到一阵寒冷,他吞咽了口水,他又问,“那彭朗身手怎么样?衡哥,你有把握赢吗?” 邓衡深吸了一口烟,目光阴冷,“我打不过,不是还有藏獒嘛?” 冷锋目光幽深,他看了一眼盛谨言,“衡哥,走吧,我们先去吃饭,我陪你喝两杯?” 邓衡喜欢和冷锋喝酒,两人是老乡而且都喜欢喝衡水老白干,他点头,“走,喝完了,我下午好好睡一觉。” 另一边,秦卓和肖慎,谭泽领着夜家人的手下在城内找了一小天,一无所获。 三人一踏进门,容琳就起了身...... 第346章 角斗场,递刀! 容琳和夜鉴东正在谈论新能源的投资,夜鉴东对容琳专业又明智的投资建议很是欣赏,他扯了扯嘴角,“容小姐,我突然间就知道盛家的二少爷怎么这么喜欢你了。” 容琳抬眸不解地看向了夜鉴东,“夜老先生,您...” 夜鉴东扯了扯嘴角,“我也是上网的,十一年的暗恋修成正果...不容易!” 容琳心头酸涩,她扯了扯嘴角还没开口说话就见秦卓、肖慎领着谭泽走了进来,而三人身后跟着夜家的管家楚野。 秦卓与容琳对视一眼,他就不自在的避开了目光,因为容琳那双渴盼的眼睛浓着太多的情愫,他不忍看。 容琳见此心凉半截,她无助地绞着手指。 就听夜鉴东问,“没找到?” 肖慎摇头,他又恳求,“老爷子,您给我和秦卓指条明路吧,我们真的耽误不起,盛必行现在就是畜生,他可不会讲什么父子人伦。” 他舔了下嘴唇,“阿言和他多呆一会儿都可能有危险。” 容琳听此慌张地坐在了沙发上,她紧绷下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只是红着眼圈看着夜鉴东。 夜鉴东扯了扯嘴角,“容小姐,别担心,盛谨言不会这么快就把命丢了,他很精明,他被抓了时就想好了自保。” 秦卓不可否认这一点,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但他也想好了没有退路后的事情...” 夜鉴东微微一顿,目光幽深了几分,“好好的一个孩子竟然被盛必行糟践成这个样子。” 他捻了一下手中的珠串,“这样,城内不要找了,我一会儿去见北疆城的警局一把手,你们找城外。” 夜鉴东盘起了手串看向了楚野,“野子,你和秦卓他们一起去,再多带些人。” 容琳嗫嚅片刻,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到底没有开口说出她也想去。 夜鉴东猜透了容琳的心思,他安慰道,“容小姐,等到他们确定了地点,你再过去,这样才能防止盛谨言鱼死网破。” “他可以舍弃性命也可以什么都不在意,”夜鉴东轻笑,“但他一定舍不得你。” 容琳眼眶泛红,她抿了抿嘴唇才说,“好...” 秦卓对此深以为然,他看了眼长相清俊却自带一股子书卷气的楚野,他没想到年纪轻轻的楚野竟然会成为夜家的大管家。 他向楚野点头示意,楚野也对秦卓报以浅笑。 夜鉴东看了眼手表,“别磨蹭了,你们去城外,我去找老朋友喝茶。” 他看向容琳,“容小姐舟车劳顿,你去休息一下。” 夜鉴东话音落,家里的女佣就乖觉地走了过来,“容小姐,我已经打扫好了一间客房,您跟我过来。” 容琳微微一顿,她没想到夜家的规矩这么严明,佣人做事都很会看眼色。 北疆的夜晚来得稍晚一些,待到天都黑透了,邓衡才抻着懒腰起了床,他问胖子,“场子热好嘛?” 胖子很有几分嗜血和激动,“嗯,灯都打开了,那几条獒犬也都没喂食,饿了两顿了,现在我看它们眼睛都是红的。” 邓衡满意地点头,“嗯,你去把先生请过去。” 他垂眸,“把二少爷也请过去,至于彭朗,他可是主角,不到都不行!” 盛谨言眯了一会儿,但他是浅睡。 他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对付盛必行和他们二十多个手下,那二十几个手下有一半是北疆族人,他们身材高大,孔武彪悍,他和彭朗很难将他们所有人都撂倒,倒是很可能被二十多人群殴致残致死。 他还要兼顾一点——救出周姨。 所以,他和彭朗都不能轻举妄动,能用谈判达成的协议,尽量不动手,最坏的结果就是他一命换两命。 忽而,门开了,冷锋走了进来。 盛谨言掀开眼皮,他笑容恣意,“是冷锋啊,我爸要见我?” 冷锋摇头,片刻才说,“衡哥要和彭朗对打了,让我带你去观战。”仟仟尛哾 盛谨言听此起了身,他依旧背着手被扎带捆着,他觉得这会儿还不到挣脱扎带的时候,“冷锋,他们俩怎么个打法?” 冷锋挠了挠头把打法讲了,他又说,“那獒犬饿了小一天了,所以...” 盛谨言心头一紧,他偷偷地汲了一口气,他看向了冷锋,“冷锋...我不能看着我兄弟被狗咬死,所以...我大概率会陪着他一起死...” 他看向了冷锋满眼诚恳地央求,“记得我在路上和你说的话,把我和彭朗埋了,他也抽烟...问你再加三支烟。” 冷锋喉头酸涩,他跟着邓衡的时间不算短,但是真的杀人却没有过,顶多就是打打人而已,但他讲江湖义气,他觉得盛谨言也是讲义气的人。 他点头,“盛总,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儿就能办到。” 盛谨言点头轻笑,他看了一眼外边,“走吧!” 他率先提步出了门,一股冷风卷着雪沙粒子刮在了脸上,他觉得这个晚上好冷好冷。 到了场地,彭朗已经上了场子,四周都是铁丝网圈着,场地不大不小,超大瓦数的大灯把场地照得犹如白昼。 邓衡穿着拳击衣服已经热过身了,彭朗则还穿着以前的羽绒服和西装,他把羽绒脱了下来扔在一边。 盛谨言看到这个场景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有种预感邓衡会越打越热,越打越来劲儿,因为他不仅做了准备,而且脸色红润,显然他一点都不觉得冷。 但彭朗却不是,他身上的衣服会束缚他,又没给他准备的时间,他会越打越冷甚至体力下降得更快。 盛必行看着有几分焦急的盛谨言,他冷嗤,“啧,担心了?” 盛谨言恶狠狠地盯着盛必行,“我确实担心彭朗,但是爸,你不担心盛庭和盛玟嘛?你人在这,是不是也鞭长莫及啊?” 盛必行,“......” 他心头一紧而后摆手,“你不会对付他们的,老爷子不会同意你对他们动手,否则,他不会让你接手盛家。” 盛谨言嗤笑,“你应该了解你儿子,我惯会的就是阴奉阳违。” 他声音清冷无波,“您不要忘了,秦卓和肖慎还在宁都给我坐镇呢,秦卓抓盛庭和盛玟还不是手到擒来?” 盛必行眼中闪过几丝慌乱,而胖子已经敲锣开始了。 邓衡上去就开始抡拳,出拳又快又狠,彭朗生生地挨了几下子,盛谨言看得心都提了上来。 而后彭朗开始反击,他的好身手瞬间展现了出来,他拳拳到肉的砸在邓衡的脸上,邓衡的脸很快就血肉模糊。 看到这,盛谨言明白彭朗在房间内就做过热身了,他那样是故意扰乱邓衡的视听。 盛必行见彭朗很快就占了上风,他身体微微地向前倾。 而其他围观的人更是群雄激愤地围在了铁丝网的外边,他们为邓衡呐喊助威——衡哥,衡哥.. 盛谨言撞开冷锋挡的路也跑到了铁丝网外大声的喊,“彭朗,攻他的下三路。” 盛必行冷冷地剔了一眼盛谨言背影,“傻小子,他不会觉得我会放过彭朗吧?” 他款款地走了下去观战。 良久,邓衡渐渐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彭朗又补了两脚,他衬衫的袖子已经被撕扯开了,露出了结实的手臂。 盛谨言上扬嘴角瞪了一眼盛必行,“盛庭可挨不住这么几下子,我俩虽然同父异母,但他柔弱了些...” 盛必行,“......” 众人喊着邓衡的名字变得无济于事,胖子走过去扶邓衡,这时,其中一条藏獒嗜血地挣脱了链子冲他们而去。 刚被扶起来的邓衡见此,他一把将胖子推到了藏獒的前面,藏獒张口便是撕咬,胖子的惨叫响彻场地。 冷锋看到这一幕,他看向了跑回来的邓衡,他手都在抖。 这时,藏獒撕扯过胖子后就要奔彭朗过去了。 盛谨言见此挣脱了扎带,冷锋却一把扯过盛谨言将一把锋利的匕首递到了他的手上...... 第347章 选择题,你救谁? 这时,藏獒撕扯过胖子后就要奔彭朗过去了。 盛谨言见此挣脱了扎带,冷锋却一把扯过盛谨言,冷锋将一把锋利的匕首递到了他的手上。 盛谨言看了一眼冷锋,他握着匕首冲进了场地里。 他大声地对彭朗喊道,“彭朗,用羽绒服干扰那畜生!” 羽绒服的材质是冲锋衣的面料,耐磨耐用,彭朗明白盛谨言的意思,他拿着羽绒服找准时机,蒙住了扑向他的藏獒的头。 彭朗拧着衣服的衣襟,而后开始上劲儿,而盛谨言则快步跑了过来,他上前帮彭朗按住了那畜生。 两人用尽了全力才将将按住那只藏獒。 盛谨言手起刀落直直捅向了藏獒的肚子,他一刀又一刀地落下,感觉到手上的血越来越多,越来越热,而身下的藏獒却渐渐不动了。 盛谨言的刀还在落下,喷溅出来的血染红了他的手也染红了他的白色衬衫衣襟,彭朗也是如此。 彭朗渐渐松开了羽绒服,那藏獒已经不动了。 他拍了拍机械重复一个动作的盛谨言,“阿言,别捅了,它死了...” 盛谨言回身看向了彭朗,他眼神有几分空洞。 彭朗心揪到了一块,“阿言,我还活着呢,我不是盛谨予,我不脆弱。” 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彭朗,盛谨言回神,眼圈泛红,“对...对!” 而后,两人搀扶着起了身,盛必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不希望盛谨言被狗咬死,若是如此,他怎么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他不想当杀人犯,他只想“借刀杀人”。 邓衡不自在地应对着手下人的目光,他们将胖子抬了出来。 胖子特别像血肉模糊的一团肥肉,看上去很是可怜,他疼得直哼哼。 盛必行看了眼胖子,呵斥邓衡,“你还愣着干什么?他是为了救你受伤的,还不送医院?” 邓衡一顿,他见盛必行给他使了一个眼色,随即明白了盛必行的意思。 他捞起羽绒服套在身上,“快把胖子抬上车,我们去医院。” 盛谨言搀扶着彭朗走了回来,他眼中满是嗜血的狠辣。 跟着邓衡的这群人刚才见识了彭朗的身手和盛谨言的义气,倒是生出了敬佩的心思来。 尤其是冷锋,他这个位置看得最为真切,胖子分明是邓衡推过去挡藏獒的,邓衡根本就没考虑胖子的死活,他只想保命。 反观盛谨言,他却是为彭朗两肋插刀,实打实的讲义气。 冷锋看了几眼牵另外两条藏獒的人,他们的想法应该和他一样,锁链被他们紧紧地缠在了腰间,握着锁链的手青筋凸起。 显然,他们不希望这两条狗再挣脱了进入场地,那样的话,就算彭朗和盛谨言再有本事,也难逃藏獒的撕咬。 盛谨言隐藏了匕首,他想擒贼先擒王。 彭朗也帮他掩藏着匕首,待到二人上前,盛必行的手下还没来得及再次绑住两人,彭朗已经踹翻了两人给盛谨言开路扫清障碍。 盛谨言疾步冲到盛必行的面前,他伸手扯住盛必行的衣领将人带了过来,锁住了盛必行的喉咙。 盛谨言将带血的匕首抵在了盛必行的脖颈间,“叫他们都别动,彭朗,你去救周姨。” 盛必行觑了一眼他脖子上的匕首,“出息了,敢和我玩刀子?” “都是你逼的,”盛谨言眼中无半点温情,尽是冷色,“我早已经不奢求你和阮静怡会对我好,但你不应该挟持我珍视的人。” “周姨在你心里不过是个保姆,”盛谨言声音低沉嘶哑,“但她在我心里却比你和阮静怡都重要,我一直把她当我的亲妈看待。” 听到盛谨言的话,盛必行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也没想到他和盛谨言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子不成子,父不成父,确实悲哀。 盛谨言拖拽着盛必行往前走,他一边震慑着其他人,一边跟着彭朗往周姨那边走。 来到了上锁的门前,彭朗抄起不远处劈柴的斧头,他砍掉了门上的锁,只是房间内却空无一人。 彭朗大惊失色,“阿言,房间里没有人。” 盛谨言挟持着盛必行往房间门口走去,他偏头一看房间内有周姨呆过的痕迹,那里有军大衣,有棉被还有吃饭的碗筷。 他怒气冲顶,扣紧了盛必行,“说,你把周姨人弄哪去了?” 盛必行轻笑,“我把她放了,为了股权,我没必要和一个保姆较劲儿。” 盛谨言觉得盛必行没有这么好心,他对彭朗说,“彭朗,你去把所有的房间都搜一遍。” 冷锋等人过来。 他挡在了要动手人的前面,他低声说,“先看着,都别动手!别让盛谨言伤了先生,再说了...刚才的事,你们还看不明白?” 众人愕然,一想到盛必行对邓衡的维护,邓衡对胖子的心狠,他们就觉得为这样的人卖命实在没意思。 良久,彭朗才跑过来,他紧锁眉宇,“阿言,周姨不在这边...” 盛必行冷笑,“阿言,我没骗你吧?” 盛谨言垂眸细想了一下,“刚才只有邓衡出去了,你是不是让邓衡把周姨带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邓衡不是送胖子去医院了吗? 难道那只是邓衡和盛必行打的幌子?其实,邓衡是将周姨转移走了? 盛谨言猜测盛必行已经预感到他会被挟持,所以,他才让邓衡把人转移走。 盛谨言捏紧了盛必行的脖颈,“你把周姨藏哪了?” “阿言,周芳就在后山上,”盛必行轻笑,“你和彭朗可以找到她,但我要你把股权转给盛庭,还有你不能让秦卓他们动盛庭!” 盛谨言微微一怔,他没想到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盛必行却想着盛庭的安危和盛庭的安稳人生。 他朗声答应,“好,我答应你。” 盛必行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艰难地递给了盛谨言,“你当着我的面给秦卓打个电话。” 盛谨言接过手机,而后将盛必行推给了彭朗。 彭朗反手将盛必行扣住,他忙说,“阿言,你先给秦卓打电话,然后我们去找周姨。” 彭朗眼中有几分凌乱,因为他发现有一个房间里的行李物品不是周姨的,行李箱上标签显示是从美国到宁都,宁都转机后到了北疆。 这让彭朗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阮静怡。 想到这,彭朗看了一眼盛谨言,攥紧盛必行胳膊的手又上了几分力气。 他预感盛必行想让盛谨言做“选择题”——盛必行想看看人性光辉的盛谨言在亲生母亲和陪伴其长大的养母之中选择救谁。 而盛必行则可以手不沾血地除掉两个人,他不在乎其中一人是阮静怡还是周芳,但另一个人一定是盛谨言...... \u0005\u0005\u0005\u0005\u0005 第348章 确定位置,救人! 盛谨言听了彭朗的建议,他一个电话就打给了秦卓。 秦卓等人也摸排到了这个地方,刚才“角斗”场地上的灯光十分明亮,他问了夜家的手下,“这个时间矿山还有人采矿?” “秦律,这个时间了,”那人摇头,“别说采矿了,山里面都没有几个人。” 找了大半宿的人,眼瞅着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 秦卓能够理解夜家手下的疲惫与厌烦,但他不觉得累,不找到盛谨言,他就算累死了,他都觉得不甘心。 这时,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秦卓接起,“喂...” “老秦,我是阿言,”盛谨言没给秦卓激动和说话的时间,“你听我说,我和我爸谈好了,他带我去找周姨,你别动盛庭。” 他顿了一下,而后把话说得很有几分意味深长,“我的意思是股权...也给盛庭一些,就算我对我爸的报答...” 报答? 盛谨言怎么会报答盛必行? 而盛谨言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秦卓他们都在盛必行的手上,而这通电话就是盛谨言在和盛必行交涉的重要一环,他们的通话很可能是在免提的情况下进行的。 秦卓配合地说,“好,但前提是你们要平平安安的回来。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盛庭,做了这么多年的律师,接触的人形形色色,找几个亡命之徒还是轻松的。” 他语气清冷,“借刀杀人,我玩得更溜....” 盛谨言觑了一眼盛必行,挑眉轻笑,“爸,听到了吗?” 他又说故意说,“彭朗,稍微松开一点他,一把年纪了,你再把他掐死。” 这句话是他说给秦卓听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秦卓,他没事儿。 秦卓听到这长舒了一口气,就听盛谨言又说,“彭朗,我们去后山找人,把场地的可移动的灯源想办法带过去。” 场地的灯? 秦卓听到电话的嘟嘟声,瞬间想到了那个明亮却不是矿山的地方。 他急忙给肖慎打了电话,“老肖,我发给定位给你,你直接过去,阿言就在那!” 肖慎激动得不行,“那个楚野怎么通知?他还带着一队人呢!” “先不管他,”秦卓将定位也连上了车载蓝牙,“我们先过去救人要紧。” 肖慎挂了电话就指挥司机往那边开,他觉得要告诉容琳一声,以免她担心。 容琳在夜家已经吃过了晚饭,她依旧惴惴不安。 倒是夜鉴东很淡定,他安慰,“容小姐,你再给我讲讲光伏发电的项目?” 容琳点头,“好...” 这时,肖慎的电话打了进来,容琳瞬间就接了起来,“肖哥...” “容琳,我们已经锁定阿言的位置了,现在就在往那边赶,”肖慎的语气中满是兴奋,“很快你就能见到阿言了。” 肖慎的话无疑给容琳打了一针强心剂。 夜鉴东知道一定是有了盛谨言的消息,所以容琳脸上才有了喜色。 他看了一眼挂了电话有点晃神的容琳,“这回可以安心陪我聊天吧?” 容琳点头,“嗯,谢谢夜老先生的帮忙,他们已经找到阿言的位置了。” 夜鉴东很慈祥的笑着,他呷了口茶准备听容琳讲光伏发电的项目。毕竟,北疆地广人稀,光照充足,若是搞光伏发电,那可比矿山开采省时又解约人力成本。 容琳觑了一眼点头的夜鉴东,觉得这夜家很奇怪。这一天里,她没见过夜家其他晚辈过来和夜鉴东聊天问安,甚至是吃饭都是她和夜鉴东两人。 容琳试探地问,“夜老先生,你的子女孙辈都不在你身边吗?” 夜鉴东的手微微一顿,他垂下了眼眸。 若说盛家是从里面烂透了,那么夜家则是从根基刚烂就被夜鉴东快刀斩乱断了毒瘤,代价却是子息凋零。 他的长子夜昊一家死于车祸,他查到是小儿子夜岭做了手脚后,他亲手将夜岭送进了监狱。 最后,夜岭在狱中抑郁而终。 夜岭生有一女一子,大女儿夜明钰自夜岭与景岚离婚后,就跟随母亲景岚生活在宁都景家,连名字都改了叫景好,与夜家已经断了往来二十多年了。 现在夜家只剩下一个继承人叫夜明逸,是夜岭的二儿子,他在父母离婚后就养在夜昊身边,那次车祸,他幸免于难。 夜明逸,现在在集团做管理,但资历尚浅,处事优柔,是夜鉴东着力培养的夜家继承人,但夜明逸才二十出头,大学刚毕业,集团的事务都靠夜鉴东撑着。 当容琳问夜鉴东子女孙辈的时候,他脸色阴沉了下来,“我大儿子一家在海外定居,过年的时候才回来。” “小儿子英年早逝,他的儿子夜明逸在集团很忙,”夜鉴东极力遮掩,“他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又怎么会愿意回来陪我这个孤寡老头?” 容琳顿觉自己说错话了,索性就没再说话。 另一边,盛谨言押着盛必行去找人。 他将盛必行塞进了车里,他上车前,彭朗却一把拉住了他。 彭朗道,“阿言,我和他一起,你去找周姨。” 盛谨言不解,“你不和我一起去?” 彭朗想拉着盛必行把阮静怡找到,这样就可以规避盛谨言做选择。 若是实在没有办法,他愿意替盛谨言除掉两人也不愿意让盛谨言背上一辈子不悌不孝,杀父弑母的枷锁。 彭朗轻声说,“阿言,你听我的!我要是有事,你帮我照顾好爷爷,我就他一个至亲了。” 盛谨言点头,“好,你多加小心。” 这时,盛谨言觑了一眼跟过来的冷锋等人,他扫了一眼冷锋的手,冷锋手上并没有拿着武器。 显然,刚才冷锋把那把刀递给了他,就说明了冷锋的态度,但冷锋身后的那些人,盛谨言却吃不准他们的想法,他切切地看了一眼冷锋。 冷锋心领神会,他转头对那些人小声说,“一会儿,我偷偷的跟过去,你们在这等衡哥。胖子的事,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衡哥要是回来了,你们问清楚...” 众人点头。 在这个空档,彭朗上了车,而盛谨言也上了一台车,那台车是他来的时候他和冷锋坐得那辆。 眼见车都开走了,冷锋赶紧上了另一台车跟上了盛谨言。 彭朗和盛谨言向不同方向开车,约定最后在盛谨言去的山顶上汇合。 盛必行看着盛谨言开车走的方向,他不经意的勾了勾嘴角。 他忽而笑出了声,他心底不停的安慰自己——这不怪你,这都是命,是盛谨言的命! 彭朗见被捆住手脚的盛必行窝在后排笑,“你笑什么?” 盛必行声音和缓,“小朗,我不明白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会帮阿言?” 彭朗不住地看向窗外,盘山路上他的精力要高度集中,还要查看周围是否有阮静怡的身影。 他冷笑,“阿言是人,有心,有情。你是吗?” 彭朗骂道,“连一个十几岁的女孩都能害死,你配得到我的相助?” 盛必行,“......” 路的另一边,是盛谨言上山的路,他车速不慢,精力也高度集中,他隐约看到冷锋开车跟了上来。 盛谨言心里没慌,专心的找人,他明白冷锋不会害他。 开了三十分钟到了山顶,盛谨言隐约看到有车停在了山顶,一个男人坐在车头上吸烟。 待到盛谨言开车过来才发现是邓衡,而邓衡的车头前绑着的人正是周芳。 盛谨言停下车,推门下车。 他将那把匕首亮了出来,邓衡远远的看到车灯下明晃晃的刀,他冷笑出声,“盛总真是有本事,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盛谨言揩了一下嘴角,“少废话,要么把人放了,要么我给你放血。” 邓衡看到了盛谨言的狠厉之色,心头一颤。 他讳莫如深的看了眼拼命摇头的周芳身上的绳索...... \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 第349章 坠落悬崖,心痛至极! 邓衡看到了盛谨言的狠厉之色,心头一颤,他讳莫如深地看了眼拼命摇头的周芳,她身上的绳索格外的刺眼。 这绳索有三端,一端绑在了周芳身上,一端绑在了胖子的尸体上,还有一端则绑在的阮静怡的身上,她被吊在悬崖峭壁的另一端,为了达到三个点的平衡,阮静怡的腰上坠了很多的碎石袋子。 彼时,岩壁的下方,阮静怡觉得她的胯骨都快被坠折了,疼得她冷汗直冒,她方才拼了命的喊,而现在低气温让她喊不出来。 寒冷,恐惧,疼痛,怨恨等情绪裹杂在一起,阮静怡只想到了解脱,她知道这是盛必行的计策,她不想让盛谨言为难。 而上面,盛谨言已经和邓衡厮打了起来。 冷锋下了车就在找胖子,却隐约看到一块巨石后面胖子的手臂瘫软地露在外边,他的手一动不动。 邓衡带了两个人过来的,那两个人见到冷锋都怔住了,但也只过片刻,两人就开始过来与冷锋对打。 一时间,场面很混乱。 盛谨言一脚踹在了邓衡的腰腹间,匕首随即落下。 邓衡打着滚躲了过去,他没想到盛谨言也这么能打,他身上已经被划破了多个地方。 但他和盛谨言的这番打斗主要就是为了演戏,让一切看上去自然不刻意。 这样,即便警方查到他头上,人不也不是他推下山崖的,一切都可以自圆其说。 他顶多就是绑架,而盛谨言却要选择救一死一,而胖子那具尸体的致命伤是狗咬到了动脉失血过多,跟他无关。 想到这,邓衡再被盛谨言再次掀翻后,他顺势假装晕了过去。 冷锋也将那两个人撂倒了,他奔过去一看胖子已经死了,胖子的尸体已经僵冷。 冷锋刚跟着邓衡来北疆的时候,胖子就跟着他。 看着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且为人憨厚的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冷锋眼眶泛红,他见胖子死了身上还缠着绳索,他颤抖着手过去解绳索。 彼时,盛谨言已经松开了周芳的绳索。 周芳被堵着嘴,拼命地摇头。 盛谨言安抚道,“周姨,没事了,我这不是来了?” 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绳索解开,他发现那绳子迅速地往悬崖那边收缩,周芳拿掉堵在嘴上的布,她翻过身去抓那条绳子,她大声地喊道,“阿言,你妈阮静怡被吊在悬崖的那一端。” 盛谨言微微一顿,他忙上手去抓那段快速下移的绳子,他扑过去抓紧了绳索,却被拖拽到了悬崖边。 冷锋那边不明所以,将胖子身体上的绳索彻底解开了,一时间牵引阮静怡那端的力量瞬间失衡。 盛谨言整个人被带到了悬崖峭壁的边缘,周芳见此大惊失色,“阿言...” 她拽住了盛谨言的裤脚,压住了他的腿。 听到声音的冷锋看到那段绳子缩回到了山边消失了。 冷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快步跑了过去拉住了盛谨言死命拽着的绳索。 三人合力往上拖拽阮静怡。 阮静怡腰间绑着十几袋的碎石,让她疼得像是要被拦腰截断了一般。 盛谨言猩红着眼睛用力地往上拽绳子,终于见到阮静怡露出了头,她脸色惨白看到盛谨言的时候,她勉强扯出一抹笑,“阿言...” 盛谨言此时已经明白盛必行的狠毒,他红着眼圈声音嘶哑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在逼我?” 阮静怡看着盛谨言被绳子勒伤流血的手,她泪如雨下,“阿言,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盛必行的妻子林可敏给我打电话,说盛必行把你骗到了北疆,”阮静怡声音嘶哑,“我过来是想调停你父子俩的矛盾....” “别说了,”盛谨言缓了一口气,再次用力,“先上来再说。冷锋,周姨,再用把劲儿!” 而后三人再次用力将阮静怡往上拉,但不知道绳索勾住了什么,绳索竟然不动了。 盛谨言回身对冷锋和周芳说,“你来抓紧绳子,我拉着她手臂将人拉上来。” 冷锋点头,“好的,盛总。” 两人合力拽紧了绳子,而盛谨言却抓住了阮静怡的肩膀往上拽。 这时,邓衡站起了身,他四下寻找,最后,他从越野车上卸下了别在备用轮胎后的短铁锹,他拎着短铁锹拍向了周芳。 周芳发出一声闷哼晕死了过去。 邓衡又过来拍冷锋,冷锋拽着绳子缠在腰间,他想踹邓衡,却被邓衡轻松避开。 邓衡抄着铁锹砍断了绑在冷锋腰间的绳索,“你们都去死吧!” 阮静怡已经身体上来了大半,盛谨言伸手去解她腰间绑着的石头袋子,哪怕解掉一个也不至于两人一起掉下去。 突然间,松了的绳索,让向上的合力一下子松了下来,阮静怡和盛谨言的身体都向深渊坠去。 冷锋纵身过去拽住了绳子的一端,邓衡看到这一幕刺激地大叫,“真他妈的刺激,冷锋,我送你上路,你和胖子作伴去吧!” 说完,他扬起了铁锹向冷锋拍下去。 冷锋偏头躲了过去,一脚踹在了冷锋的小腿上。 看得清后面状况的阮静怡,她就松开了盛谨言的胳膊,“儿子,快放手...妈妈这辈子做了太多的错事,什么都没为你做过...” 她露出一抹笑,“就让我为你做一次事,让我给你第二次生命!” 盛谨言死死地攥住了阮静怡的手。 他嗫嚅片刻想喊一声妈,他却哑着嗓子,眼泪流了下来。 阮静怡开始掰盛谨言的手,“儿子,妈妈错了....错了...你一定要原谅我。” 她彻底掰开了盛谨言的手,盛谨言惊慌失措地去抓她的手,他大喊出声,“妈....” 邓衡的铁锹又落了下来,冷锋瞬间失去了意识,他松手的一瞬间,盛谨言失去了重心坠落山谷。 盛谨言隐约听到了车的急刹车的声音,他隐约又听到了秦卓的声音从上面传来,“阿言....” 秦卓下车就看到了盛谨言穿着黑色的西裤的腿消失在了山崖边,上面的围栏上的绳索迅速的卷曲向上下掉去...... 他快步向山崖跑去,夜家人则制止l了要去砍冷锋的邓衡,将他压在坚硬的地面上。 秦卓看到雪雾蒙蒙的看不清下面的山谷,他颓然地跪在了地上,他痛苦地嘶吼,“阿言....盛谨言...” 随后,赶过来的肖慎和彭朗一下车也看到了颓然跪地的秦卓,他的对面是百丈深渊。 盛必行坐在车后座,透过前风挡玻璃将一切尽收眼底——周芳和冷锋倒在血泊中,而秦卓跪在山崖边,阮静怡和盛谨言坠落山崖..... 他忽而癫狂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喷薄而出,“阿言....” 另一边,容琳愈发地焦急,她来来回回地踱步。 忽而,一阵心脏的绞痛随即而来,她捂着胸口,疼得冷汗直冒。 这种感觉很不好,容琳眼眶泛红,“阿言...” 第350章 得知噩耗,心神毁! 容琳忽觉一阵心脏的绞痛随即而来,她捂着胸口,疼得冷汗直冒。 这种感觉很不好,她眼眶泛红,“阿言...” 夜鉴东见此指示家里的几个佣人,“你快去请楚医生,你们两个把容小姐扶去客房休息。” 容琳的疼痛在她蜷缩在床上后得到缓解,她口中喃喃着,“阿言...” 不多时,楚医生楚然,楚野的姐姐过来为容琳诊治,她看着昏睡过去的容琳对夜鉴东说,“爷爷,这女人只是急火攻心,没有什么大碍。” 她皱了皱眉,“她是谁?” 夜鉴东捏着玉佛珠的手轻颤了一下,“是盛谨言的女朋友,容琳。” 楚然仔细看了看容琳,她确实是上了几次热搜的京华总行的投资经理,盛谨言的女友。 她拢着听诊器,“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眼圈那么重,应该是没休息好导致的。” 既然,夜鉴东没说明容琳的来意,她也不好问。 楚然扶着夜鉴东的胳膊,“爷爷,我们到外边坐。” 这时,云顶山的山顶上,彭朗将盛必行从车上扯了下来,肖慎还有他对其一顿拳打脚踢,狠厉程度直奔要盛必行的命去的。 肖慎边哭边骂,“槽,你他妈是人吗?你害死了阿言,那是你儿子...你可以不喜欢他,但你为什么要害死他?” 他揩了一把眼泪,“老子弄死你!” 彭朗将盛必行拎了起来,反手就是一拳抡了过去,“我让你害阿言,我让你害他!” 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一拳一拳地锤向盛必行。 盛必行禁不住两人的打,昏死了过去。 肖慎扫了一圈看到了被扔到一边的铁锹,他拿起铁锹就朝盛必行的脑袋砸去,秦卓却一把握住了铁锹的手把。 他冷声喝止,“肖慎,你疯了!你这样会打死他,你觉得阿言会愿意看到你为这样的杀人偿命嘛?” 肖慎微微一怔,他挥着铁锹停在了半空中,他泪眼朦胧看向了秦卓,“老秦...他害死我兄弟...阿言他...他死了...” 肖慎的情绪一瞬间就崩溃了,他嚎啕大哭,哭得很无助。 秦卓抱住了肖慎,两人拥着痛哭,而彭朗却跪在了山崖边。 他自责道,“阿言,都怪我,我要是和你一道来这边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良久,秦卓拍了拍肖慎的脊背,“老肖,别哭了...我们现在不能乱,万一...万一阿言没死呢?我们要搜救,他等着我们救他呢!” 肖慎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此时愿意相信。 他点头,“对对,我们不能乱...不能乱...你报警,打120,救...救周姨,先救周姨...” 秦卓点头,摸出手机打了120,而后报警,并且告诉了陈闯他这边的状况。 夜家大宅的客房内,容琳睡着了却出了一身的汗。 她梦到了盛谨言—— 盛谨言梳着短发,他额头前的刘海被微风吹起。 他穿着绿格纹的衬衫,将袖管挽在了臂弯间,衬衫里面则是白色的t恤短袖,他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样子,青春活力。 盛谨言骑着山地车,背着书包,戴着耳机从远处缓缓地向她这里骑行了过来。 他来到她身边,他的那双桃花眼挑得肆意,微薄的嘴唇勾出一抹甜笑,他左腿支在了地面上,他停下了自行车上下打量她。 盛谨言挑了挑眉眼,笑着问,“容琳?” 容琳呆呆地看着他,点头,“嗯,阿言...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了?” 盛谨言轻笑,“我去上学不穿成这样,穿成什么样?” 他见容琳呆滞了片刻,他又笑着问,“你希望我穿什么?” “阿言...”容琳伸手去摸盛谨言的脸,她泪眼朦胧,“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错了,我当时没考虑你的感受,我愿意留下我们的孩子...” 盛谨言舔了一下嘴唇,他羞涩地抚摸了一下容琳的手,“小东西,你才上初中就这么放得开?” 容琳微微一顿,她伸手去抓盛谨言。 盛谨言却一点一点地往后退,他一直笑着,他笑得很好看。 他忽而向容琳招了招手,“容容,你别等我了,我先回去了...你要好好的!” 容琳见盛谨言调转了车头,且越骑越远。 她惊慌地在后面追,“阿言...盛谨言,你去哪?你快回来...我怀孕了,跑不动了...你快回来...” 容琳喊着喊着却没了声音,眼睁睁地看盛谨言消失在了远处.... 她猛地坐了起来,“阿言....” 容琳泪眼朦胧地醒来,就见秦卓和肖慎在这里。 他二人一个坐在沙发上没什么表情,眼圈通红,一个看着窗外夜家园中树上的雪。 一种不好预感袭上心头,容琳怯生生地问,“阿言呢?他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坐在对面的肖慎听到睡梦中容琳喊盛谨言的名字,他觉得他的心都被揉碎了,面对容琳的追问,他眼圈再次泛红,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秦卓看着窗外默默地掉着眼泪。 容琳见两人都不说话,她又问肖慎,“你不是说你们已经找到阿言了,他人呢?” 秦卓转身看向容琳,他哽咽道,“容琳...阿言他...他回不来了...” 容琳的手攥紧了被子,“什么叫回不来了?” 肖慎哭出声,“阿言坠下山崖了,陈闯他们正在搜救...” 容琳想到刚才她的梦里盛谨言说,“容容,你别等我了,我先回去了...你要好好的!” 她愣了好一会儿,她痛哭出声。 容琳的哭声撕心裂肺,站在外边的夜鉴东也湿润了眼眶。 这时,楚野从外边匆匆赶来,他轻声对夜鉴东说,“爷爷,盛谨言被我救下了,人在我姐的医院,你要不要去看看?” 夜鉴东听此大喜过望,他刚要推门进去就被楚野拦住了。 楚野压低了声音,“盛谨言他伤得很重,怕是挺不过今晚了,别让容小姐再伤心一次了...” 他眸色幽深,他想到救起盛谨言时,盛谨言满身是血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大哥。 楚野将夜鉴东拉到了一旁,“爷爷,我建议你去看看盛谨言,你会发现他的眉眼特别像大哥。” 夜鉴东微微一顿,他的手禁不住地抖,“好,我们先去看看...” 房间内,容琳掀开了被子下床,“我要去找阿言,我要去找他...” 肖慎起身拉住的容琳,“容琳,外边下雪了,大雪封山。搜救队也是冒雪进去的,他们不让我们进...” “我不能这么等着,我不能在这等着,”容琳泪眼朦胧且语无伦次,她央求着肖慎,“肖哥,外边下雪了,阿言万一活着也会被冻死的,我...我要给他送衣服。” 她点头,“对,送衣服...” 容琳又说,“我要回酒店,我给他带了羽绒服还有羊绒大衣,他现在一定很冷,我要回酒店拿衣服...” 肖慎看向秦卓。 秦卓点头,哽咽道,“好,我们陪你去给阿言...拿衣服...” 容琳缓缓地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肩膀抖动间尽是伤心绝望和无助,她恨恨地说,“盛谨言你个浑蛋,你怎么可以扔下我?” 秦卓扶起了容琳暖声安慰,“容琳,你别这样,阿言那么爱你,他看到你这么伤心一定会...一定会...” 走得不安心? 可是秦卓说不出口,肖慎更是接不住这个话头。 楚然的私人医院内,夜鉴东见到了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的盛谨言。 盛谨言的眉眼真的很像他的长孙。 夜鉴东哑声问楚然,“还能救活吗?” “不好说,”楚然眸色暗淡,“虽然他坠崖的时候中间有岩壁上的树藤阻挡,而且他也攀住了岩壁坚持了很久...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到路上...” 夜鉴东不解,“攀住了岩壁?” 楚然点头,“对,他的指甲里有岩壁上的雪土而且指甲尖都是血...” 第351章 搜救到绝望,他还活着? 夜鉴东看着重症监护室内身上插满了仪器管子的盛谨言,他忽而想起了他的长孙。 他忙对楚然说,“楚然,你一定要尽全力救他,他有这么强大的求生欲,他不会轻易的死去的...” 楚然看向了弟弟楚野,她沉吟片刻,“爷爷,我救活他,您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夜鉴东脑中却在想他孙子死前在医院内昏迷不醒了九天。 那九天的他是不是也满是求生的欲望,可终究没抵过死神的召唤。 楚然长舒了一口气,“至简医养集团一直想收购我们楚天仁信医院,可这是我爸妈留给我和楚野的医院,我不希望被收购。” 夜鉴东点头,“嗯,你放心...我本来也没打算不管你们姐弟,洛家收购不了楚天仁信。” 楚然会心一笑,“谢谢爷爷。” 从楚天仁信医院出来,冷风卷着大雪悄然而至。 戒烟多年的夜鉴东突然停下了脚步,“野子,给爷爷一支烟。” 楚野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烟递给了夜鉴东,他沉声道,“爷爷,你是不是想起大哥了?” 夜鉴东眼眶湿润,“你也是因为想起了他?你又想到他死时,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所以才让我来看看盛谨言?” “对,”楚野拿着打火机给夜鉴东点火,“再有我们救活了盛谨言,您就可以让他和容琳将来帮衬二少爷。” 夜鉴东吸了一口烟,他拍了拍楚野的肩膀,“你也觉得明逸撑不起夜家,对吗?” 楚野没说话,不过在夜鉴东看来这就是一种默认。 夜家子孙青黄不接,凋零四散,偌大的家业没人掌管,想转型的集团更是问题重重,再这么下去,夜家一定会倒! 夜鉴东吸了一支烟后才上车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容琳跟着搜救队几进几出云顶山,秦卓,肖慎和彭朗带着谭泽一并都陪着她。 几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每次都希望有好消息却每次都是失望至极。 这日,刚吃过早餐的几人看着容琳容颜憔悴却没什么胃口的样子,心里都不是滋味。 秦卓给容琳盛了一碗燕窝牛奶羹。 “容琳,把燕窝羹喝了,”秦卓咬着嘴唇片刻才说,“阿言要是看到你憔悴成这个样子,他一定不会饶过我的。” 容琳眼神空洞地看向秦卓,“秦卓,直到现在,你还相信他还活着,对不对?” 秦卓点头,“对,他一定还活着。” 容琳又看向了肖慎,肖慎不争气地眼眶泛红,“我也是相信的,容琳为了肚子里宝宝你也得吃东西。” 彭朗听此拿筷子的手一顿,他心头的酸涩蔓延开来,他拿起粥碗猛地喝了两口粥压下自己的酸涩。 容琳点了点头,“对,我得好好吃饭,不能饿到孩子。” 饭吃到一半,陈闯打来了电话,“秦律,我们已经找到阮静怡的尸体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秦卓觑了一眼肖慎和彭朗,而容琳却几口就喝完了燕窝羹,“是不是有了什么消息?我吃好了,我们走吧!” 秦卓无奈地叹了口气,“容琳,你和我们出去跑了几天了,你身体会吃不消,你今天在家休息。” 他担心容琳看到阮静怡的尸体会崩溃,因为冷锋说阮静怡和盛谨言是一前一后坠崖的。 若是阮静怡死了,那么盛谨言岂不是也已经不在了? 容琳摇头,“不,我要一起去。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要亲眼所见,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死心...” 忘记盛谨言,她这辈子怕是做不到了,但对他还活着这件事死心,她还要去尝试。 不然她怎么面对接下来的生活,她怎么面对未出生的孩子?她怎么有信心活下去把他们的女儿抚养成人? 容琳的眼眶一泛红,秦卓也好,肖慎也罢,彭朗更不用说,他们都通通妥协了,因为这种滋味实在是太压抑,太难受了。 很快,他们一行人赶去了现场。 阮静怡的尸体已经僵硬,她的躯体已经断成了两截,她尸体的周围散落着很多的碎石。 在医院里醒来的周芳曾经说过阮静怡生前腰间被挂上了很多的碎石袋子,阮静怡疼得痛不欲生。 容琳看了一眼边转过了头,秦卓和肖慎阔步上前挡在了容琳的面前,彭朗轻声安慰,“容琳,别看了。我们回去吧!” 她却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雪去找陈闯,“陈警官,你不是说你派人在附近的人家找了一圈嘛?他们有没有救过阿言?” 陈闯看着形容萧索的容琳,他心头尽是酸涩,“容小姐...没有人说救过什么人...” 容琳垂着眼眸,她的围巾上因为哈气而多了一层白色的绒毛,她眼泪落在上面白色的绒毛就消失不见了一点点。 “那你能不能扩大排查的范围呢?” 她不死心地说,“万一...万一是另一个山边的居民发现了他,进而救了他呢?” 北疆警局的一名警官有点不明所以,他解释道,“这位遇难者家属,请你冷静一点。这么多天过去了,就算是人掉下来是活着的,现在的结果不是冻死也被野兽吃了。” “再说了,周围哪有什么人家啊?陈警官是尽人事,听天命,但您这样不依不饶的是在浪费搜救和警方的公共资源,”年轻的警官愈发的不耐烦,“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多耽误事儿嘛?” 容琳怔怔地看着年轻警官的嘴巴一开一合。 原来,陈闯说在附近人家搜救也不过是安慰她而已。 她忽然觉得耳边只有北风的呼啸声,声音越来越大,她听不到周围人说什么。只是,看到彭朗挥拳向那年轻的警官砸去。 秦卓和肖慎拉着彭朗,嘴巴开合地劝阻着他。 容琳却不受控制地往后仰躺,她背后的雪很松软,她没感觉多疼。 她一瞬间想到盛谨言落在这样的雪里,他死时是不是不会痛苦?他这辈子已经活得很辛苦,很痛苦了,能不能在他死时可以让他不痛,不疼! 容琳看着天上的雪花坠落,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谭泽见容琳晕了过去,他过去抱住了容琳,“容小姐....先生,容小姐晕过去了,我们回去吧!” 连日来的难过情绪让谭泽哭得泣不成声,他无助求秦卓,“先生,我们回宁都吧!” 秦卓推开了彭朗,他转身看向那个年轻警官,“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要对你的年轻气盛负责。” 他拍了拍陈闯的肩膀,“我要投诉他,以全国律师协会会长的身份投诉他。” 陈闯长叹了一口气,“秦律,你别跟孩子一般见识,行吗?他刚参加工作,工作经验少,同理心也不强,他是不太会为遇难者家属着想,也不会劝慰遇难者家属。但....” 秦卓冷斥,“谁是遇难者家属?” \u0003\u0003\u0003 第352章 求生欲强大,脱离危险! “谁是遇难者家属?” 秦卓的声音陡然高了几度,眼泪喷薄而出。 他指着陈闯和搜救人员,其他警官,“谁他妈说盛谨言遇难了?是你...还是你?你们凭什么说他遇难了?” 秦卓胸脯起伏间转身对着宏阔的山体喊道,“盛谨言,你他妈给老子出来。你他妈扔下兄弟几个,扔下容琳和孩子算怎么回事儿?” 他哭骂道,“你不是愿意炫耀自己有容琳爱幸福嘛?容琳在等你,你倒是他妈出来秀恩爱啊....” 秦卓说不下去了,站在风中痛哭。 肖慎看到连日来压抑情绪的秦卓外放的悲痛情绪,他眼泪滴落。 他揩了一下眼角的泪,转身拍了拍陈闯的肩膀,“老秦说的都是气话,你们都别当真,你们无法理解...” 他哽咽道,“无法理解我们的心情。秦卓、彭朗和我都很自责,哪怕能早到一分钟,事情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陈闯瞪了一眼那个年轻的警官,他哑着嗓子点头,“别说了,我都懂。” 容琳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酒店的床上。 她看着天花板,脑中却想着盛谨言的一颦一笑,她自言自语,“阿言,我想你了...我想见见你。” “就算不能见到你本人,”容琳哭着说,“你到我梦中来一下,行吗?我有话对你说。” 套间外,肖慎贴着门听到容琳的话。 他转头对秦卓说,“老秦,这样下去不行,容琳身体和精神都会垮。” 秦卓站在窗口抽着烟,他点头,“我知道,我给容铭和洛简打了电话,让他们赶来北疆,让他们先把容琳接回宁都。” 肖慎和秦卓的顾虑一样,他们怎么劝都没办法把容琳劝回去,只有容铭可以,而洛简是容琳的闺蜜,她过来也会有所助益。 肖慎也给时蔓打了电话,他在电话里泣不成声,时蔓揪着的心更加疼了,她也定了机票要来北疆。 楚天仁信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内,盛谨言又经历了第三次的除颤以及注射肾上腺素的抢救。 楚然看着这男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每次死神降临时,盛谨言都会凭借强大的求生意志挺过来,她有很多次都觉得他必死无疑了,却见他停止的心跳再次跳动。 一个参加抢救的男医生张扬说,“这男人都快成世界第九大奇迹了,到底有什么放不下的人,让他这么和自己过不去。” 张扬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手帕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活下来后面对病痛未必是件好事,刚才除颤,我都替他疼。” 楚然扯了扯嘴角,“他头部只是轻伤,身体多处骨折,主要是心肺功能受损严重,肋骨骨折穿透了肺叶,还好没刺破心脏附近的动脉。” 她垂下眼眸,“不然,他一次抢救都挺不过去了。” 楚然看了看呼吸机,又看了一下他的血氧饱和度,“等到他的肺部可以正常工作了,他很快就能康复的。” 张扬看了看盛谨言裸露在外边的手臂,“嗯,我觉得也是,这手臂的肌肉线条就很强壮,身体素质受伤之前一定不错。” 盛谨言隐隐约约听到耳边有人说话,但是他听不太懂,他也睁不开眼睛,他浑浑噩噩的,脑中有很多的绮丽的颜色。 他觉得他回到了很多很多年以前,他还是几岁的小孩子,他拉着阮静怡的手喊着,“妈妈,你别走...妈妈你别走,你要走,带走我和妹妹好吗?” 而后,脑中的颜色变成了红色,那是滔天的火光,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孩死在了火场。 画面一转他上了高中,他每天都会趴在床前看一个长得好看的小姑娘,他每天都会看着她,看她学习,看她洗衣服,看她把洗得发白的裙子挂在洗衣绳上... “容容...”盛谨言在梦中一遍又一遍地叫那个女孩子,“容容....” 可人家姑娘一直都没看他一眼。 偷看完了人家姑娘,就有几个长得不错的男孩和他在篮球场打球,红色的球衣格外的醒目,只是一转眼红色球衣的少年们都西装革履的...... 这天,楚然看到仪器上的数据日趋平稳,她勾了勾嘴角,“总算捡了一条命。” 张扬走了进来,他俯身上前查看尿袋,“他尿得也不错,可以多给他多加点营养剂,当初我怕尿不出来增加肾脏负担才没给太多营养。” 楚然点头,“嗯,营养剂少量多次慢慢加上去。” 张扬扯了扯嘴角,“楚医生,我看你对他是真上心,你不会被他的战损颜值折服了吧?” 楚然冷嗤,“你看他胖头肿脸的样子跟颜值两个字沾边嘛?” “这不是还没消肿嘛!” 张扬煞有介事的说,“男人骨相好就注定是个帅哥,比如吴彦祖,比如刘德华,比如古天乐,比如黄景瑜,比如杨洋....” 楚然摆手,“别瞎扯了,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说比如你!” 张扬,“......” 盛谨言又听到耳边有人说话,但他还是没听懂两人说的什么,说得谁。 只是他脑中绮丽的颜色不见了。 反而多了一片白色又灰蒙蒙的空间,他觉得自己就是一根轻柔的羽毛,因为总感觉有很多白色又轻盈的羽毛落在白色的地面上。 另一边,容铭一下飞机就往容琳所住的酒店赶,洛简紧跟着他。 容铭一路上都没和她说话,他不是睁着眼睛发呆就是闭着眼睛假眠,洛简和他说话,他只是不耐烦的点头。 只是,洛简会看到容铭的拳头一直攥得紧紧的,他就像一根绷紧的琴弦,在要断未断的边缘。 到了酒店,秦卓在楼下接他们。 容铭声音低沉嘶哑,“秦律...” 秦卓拉过了容铭的胳膊,“别的先别问,你抓紧去看看你姐姐,把她劝回宁都。” 容铭点头,他疾走又折返回来,“秦律,我姐夫真的....真的...” 秦卓眸色暗淡了几分,“先别说了,去看看你姐姐。” 这种不忍说的感觉让容铭知道盛谨言真的不在了,他喉头酸涩难耐,他没再停留转身往里面走。 推开容琳房间套间的门,一束白日的光亮才从门照了进去,房间内遮光布的窗帘把卧室遮得密不透光。 容铭的身影被拉扯的很长,他打开灯,抬眼就看到容琳穿着毛绒的睡裙坐在床上,她的光着脚踩在地上。 她顶着乌糟糟的头发,她眼窝深陷又眼神空洞地看向了容铭。 容铭看到她姐这个样子,心猛地揪在了一起。 他哑声,“姐...” 容琳看到容铭就想起了盛谨言,她每次不高兴的时候,盛谨言就会提起容铭让她开心,可她而今看到容铭却开心不起来了。 容铭走了过去,他拾起旁边的拖鞋。 他俯身跪在地上给容琳穿上了鞋,“姐,你这个样子...姐夫看到了得多心疼啊?” 容琳的眼泪低落,肩膀微微的抖着,“容铭...他不要我了...他自己走了。” 容铭扶着容琳的肩膀,“姐,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你若是有事,他不会安心的。” 容琳怔了片刻,抱住容铭失声痛哭。 洛简和时蔓进来时就看到这一幕,两人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第二日,洛简、时蔓和容铭陪着容琳先回到了宁都...... 容琳一行回了宁都以后,秦卓和肖慎分成两路,秦卓去了北疆警局处理盛必行被抓的事情,再有就是跟进盛谨言搜救的情况...... 第353章 记忆片段缺失,私心! 容琳一行回了宁都以后,秦卓和肖慎分成两路,秦卓去了北疆警局处理盛必行被抓的事情,再有就是跟进盛谨言搜救的情况。 而肖慎则去医院看望周芳和冷锋。 苏醒后的冷锋同意作为污点证人出庭指认盛必行和邓衡。 秦卓和肖慎商量一下,既然他们不能手刃盛必行,那么就让他受到最严厉的法律制裁,秦卓要用法律和专业将盛必行推向地狱,让他万劫不复。 肖慎则为周芳办理的转院手续,他为周芳办理的医疗专机服务将其运回宁都继续治疗。 周芳呆呆的看着肖慎的身后,她泪眼朦胧地问,“阿言呢?” 肖慎红着眼圈,“周姨,阿言...阿言受了伤,您先回去,他随后就回去了....” 周芳看到形容消瘦,眼睛红肿的肖慎,心中已经明白了。 她哭着点头,“我苦命的孩子啊....来到这世上走一遭,遭了那么多罪,受了那么多苦,老天怎么这么残忍啊...” 她捶胸顿足,“天杀的盛必行,你不得好死啊...” 平时会说的肖慎已经说不出安慰的话了,他现在都没办法安慰好自己,他揩了把眼泪继续说,“周姨,这边警方会继续找阿言,但我们不能再这边多呆了。” “容琳怀孕了,她需要我们的照顾,还有容琳说盛家还有一个男人在,她怀疑那个男人参与了这件事,”肖慎顿了片刻又说,“阿言之前交代我们的事,我们要做好。” 周芳听到容琳怀孕的消息,为之一振。 她扯了扯嘴角,心中暗想盛谨言好歹留了个后,至于肖慎说的其他事,她也明白。 盛谨言死了,他们更没有理由让盛家的其他人好过,盛家人在意的金钱和名利,他们没有理由让盛家人就这样坐享其成。 周芳点头,“对,你说得对,我们得回去。” 当天,彭朗和谭泽陪同周芳返回了宁都。 另一边,秦卓去拘留所看了羁押在此的盛必行,盛必行少了往日的锐气,看到秦卓时,他一顿有些恍惚。 片刻后,盛必行开口央求,“秦卓,求你放过盛庭和盛玟。” 秦卓嗤笑,“可笑,你凭什么要求我放过他俩?就因为他俩无辜?” 他剔了盛必行一眼,“在你和阮静怡的失败婚姻中最无辜的是阿言,你可有因为他无辜就放过他?” 盛必行这两天过得并不好,不仅仅是因为他现在被羁押在拘留所,而是他一闭上眼睛就是盛谨言和阮静怡坠崖的情形。 盛谨言再怎样,说到底也是他的儿子,看到自己的儿子死在眼前,他还是心绪难平。 秦卓垂着眉眼,声音冷肃,“我会起诉你绑架,谋杀两项重罪,若是法官因为你和阿言是父子关系而对你网开一面,那我会一直上诉。” 盛必行抬眸看向秦卓,他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秦卓冷声质问,“不懂?就是我拼上自己毕生所学也要你死刑,所以,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丢下这句话,秦卓就离开了拘留所。 秦卓和肖慎办好了在北疆的事,两人又去了事发地的山谷,两人对着空谷和“盛谨言”说了很多的话。 晚上,两人在北疆一个小酒馆喝得酩酊大醉,在梦里他们梦到了上学时的盛谨言,他们三人在篮球上打球,盛谨言上篮的样子格外的帅气很是清晰。 第二日,秦卓收拾妥当和肖慎一道去了夜家。 夜鉴东那日看过盛谨言从医院回来后就生了一场大病,一直卧床,别人以为他是感染了风寒,只有楚野知道,夜鉴东是触景生情才生了这一场大病。 楚野吩咐下人给秦卓和肖慎上了茶,“二位的来意,我会向老爷子转达。对于盛谨言先生的不幸,夜家深表遗憾。” 秦卓和肖慎因为夜家的帮忙,临走过来道谢,不成想夜鉴东竟然病了。 肖慎点头,“楚先生,我和秦卓还有很多事要回宁都处理,这边的警方我们虽然打了招呼,但还是希望夜老爷子和您能多多上心。” 楚野呷了一口茶,显然肖慎话里的意思就是他们对“盛谨言没死”这件事还是抱有希望的,他之前也想救活盛谨言让盛家,秦家和肖家都记住夜家的这份人情。 但是,他昨天去医院看了盛谨言的脑部核磁后,他改了主意。 楚野点头,“好,你们放心,我们会实时跟进警方那边的情况,及时和你们通报的。” 秦卓点头,他沉吟片刻才说,“我们要活着见人,死了...见尸。” 楚野,“......” 这时,楚野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扫了一眼是他姐姐楚然,他起身,“我去接个电话。” 楚野去偏厅接电话,“喂,姐?” 楚然欢快的声音传了过来,“野子,盛谨言醒了...” 楚野偏头看向了主厅,见夜明逸披着黑色长款大衣从外间走了进来,他脱掉手套礼貌与秦卓和肖慎握手。 他咬了下嘴唇,“好,我等一下去医院。我这还有点事儿,先挂了。” 说完,楚野走了出去,他恭敬地对夜明逸点头,“二少爷。” 夜明逸脱下大衣交给一旁的佣人,“爷爷怎么样了?” “吃了药还在昏睡,”楚野觉得夜明逸今天回来的正是时候,他看向了秦卓和肖慎,“二少爷,秦律和肖总是来辞行的、” 夜明逸点头,“我知道,刚才秦律和我说了。” 他面色沉重了几分,而后安慰秦卓和肖慎,“盛总的事,我听楚野说了,我...” 秦卓和肖慎真的不愿意多听,两人点头,欲言又止。 夜明逸也明白这种失去好兄弟的感觉,亦如当年他失去了他敬爱的大哥,“楚野,替我送送秦律和肖总。” 秦卓和肖慎也要告辞,既然说明了来意,两人寒暄了两句就走了。 楚野将二人一路送到了门口,秦卓看了一眼楚野,他问道,“夜明逸是你家二少爷?你家大少爷,我怎么一直没见过?” 楚野勾了勾嘴角,笑着说,“大少爷跟随大伯移民在海外,生意做得很好,但很少回国。不过,他答应了爷爷,他会尽快回国帮衬夜家的生意。” 秦卓点头,他看了看和他一样不解的肖慎,而后两人离开。 去机场的路上,肖慎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夜家那个大少爷挺神秘的,我们只知道有这号人而已。” “估计是作为家族继承者培养的人,”秦卓捏了捏眉心,“我看那夜明逸也不错,要是阿言从小就被作为继承者培养,就没有这么多钩心斗角和嫉妒算计了。” 肖慎不可置否地点头,而后两人一路无话。 另一边,楚野将夜明逸带去了医院,夜明逸看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盛谨言的时候,他大惊失色,“楚野,你什么意思?你怎么把人藏在了这?” 楚野抿了一下嘴唇,“二少爷,盛总的脑部核磁结果显示,他海马体受损,短时记忆片段缺失。” 夜明逸,“......” 他不解,“你和我说个什么意思?” \u0001 第354章 植入记忆?送惊喜! 夜明逸不解,“你和我说个什么意思?” 楚野看了一眼盛谨言而后又说,“也就是说他慢慢会想起之前所有的事情,但现在,如果我们给他植入新的记忆的话,他有可能变成一个全新的人。” 夜明逸听得云里雾里的,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楚野,“我说的不是这些,你救下盛谨言却不告诉秦卓他们,又想给他新的记忆,你什么意思?” 楚野咬了下嘴唇,开诚布公地说,“我想让他成为我们的大哥——夜明承。” 夜明逸呼吸一窒,他转身手臂支在厚厚的玻璃墙上,他看着重症床上的盛谨言。 盛谨言的眉眼确实和夜明承有几分像,只是楚野为什么要这么做? 夜明逸转身拎过了楚野的衣领将人提了过来,“你疯了?我看你是到现在都没从大哥去世的阴影了走出来,现在竟然想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 楚野捏着夜明逸的手,“二少爷,现在光宇集团急需转型,您不觉得管理集团吃力吗?再这么下去,夜家就完了。” 夜明逸垂下眼眸,他松开了楚野的衣领,“你想的这事儿,爷爷知道吗?” 楚野摇头,神情不自在,“不知道。他病着,我一直没和他说。” 夜明逸一听,气炸了,他推开了楚野,“你胆子大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擅作主张,你知道盛谨言是什么人?啊?” 他伸着手指点着楚野的胸脯,一下重过一下,“秦家,肖家还有盛家要是知道这事儿,他们会善罢甘休嘛?” “二少爷,北疆离宁都很远,而且不是一个圈子的,”楚野挠了挠眉心,一本正经道,“且不说他们能不能知道,就算知道了,盛谨言已经成了夜明承了。” “再说了,我这几天仔细了解调查了一下盛谨言,他从小就被盛家排挤在外,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楚野眼圈泛红,“你知道他有多痛苦嘛?他爸盛必行和大伯母通奸,父母离婚,而就在前几天,他看着他妈坠崖惨死...” 楚野越说越激动,“这样不堪的过去和回忆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他开始全新的人生不好吗?” 夜明逸偏头看向别处,他不可否认楚野的话,若是盛谨言在他们家,那一定是光宇集团的领导者,是爷爷夜鉴东的左膀右臂。 他和楚野会尊敬他,爱护他,爷爷也会对他宠爱有加,可那又怎样? 夜明逸转头看向楚野,“无论如何,你都没有权利去决定盛谨言的人生,他的人生再糟糕那也是他想要的,你不能趁人之危把不属于他,不应该他承担的事强行给他。” 两人的争吵声引来了楚然,她两手插在口袋里。 她垂眸思忖片刻才开口,“你们俩换个地方说话吧,他虽然醒了,但需要休息。” 说完,她看了一眼又睡着了的盛谨言,她转身回了办公室。 夜明逸扣上了大衣的纽扣,“这件事你抓紧和爷爷说实话,然后把人送回宁都。” 他转身要走,又停住了脚步,“我让你去做是让你把事情说圆了,不让秦卓和肖慎起疑心,若是你不做,那我做。” 夜明逸声音清冷,“到时候,你就别怪我没在秦卓和肖慎面前维护你。” 说完,夜明逸走了。 楚野像泄了气一般,他走到了玻璃墙处看向了盛谨言。 他眼圈蓄满了泪水嗫嚅道,“大哥,我一定让你重新活过来,让你拥有完整的人生......” 而后,他去了楚然的办公室。 楚然喝了一口咖啡看向了楚野,“你又决定了?” “姐,”楚野很有几分破釜沉舟的气势,“从明天开始给盛谨言注入大哥的记忆,你也希望大哥以这样的形式活过来,对吗?” 楚然眼圈泛红,她扯了扯嘴角,“可以“注入”记忆,但我没打算把我和明承相爱的记忆重植给盛谨言。” 她垂眸哂笑,“他不是夜明承,也给不了明承给我的爱...” 楚野叹了口气,“嗯,我也不希望你和盛谨言在一起,况且,盛谨言深爱容琳。” 楚然偷偷地汲了一口气,而后揩了一下眼角的泪,“好了,明天开始一点一点地为他植入记忆,但这事儿急不得。” “盛谨言的骨折手术还没做,身体恢复需要一段时间,”楚然翻了一下盛谨言的诊疗方案,“所以,只能循序渐进。再有,这事你要尽快和爷爷说明,他不同意,我们立马把盛谨言送回宁都。” 楚野却很有把握的样子,“爷爷会同意的。时间不是问题,我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把大哥从小到大的资料和档案都改一遍,把盛谨言之前在网上的新闻消息慢慢消掉。” 楚然点头,“可以,我没意见。” 说话间,她起身脱下了白大褂,套上了貂绒大衣。 楚野见此问,“姐,你这要干嘛去?” “相亲,和白城顾家的三少爷顾玦相亲,”楚然拿出口红补了一下,“人家很有诚意,千里迢迢来北疆,我得见一下。” 楚野,“......” 回到宁都的容琳依旧像丢了魂儿一般,她每天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洛简和容铭一直陪她住在毓秀尊邸。 可这里到处都有盛谨言生活的气息和痕迹,容琳的眼泪就没断过. 看到盛谨言的拖鞋,西装,衬衫,领带等衣物,甚至看到盛谨言用过的杯子碗盏,她都会想起盛谨言挑着桃花眼唤她,“容容...” 洛简看着忧心不已的容铭,她劝慰,“容铭,你已经耽误好几天的课了,你回学校吧!” 她看了一眼容琳的卧房,“我在这陪着你姐,你晚上没课了再过来。” 容铭红着眼睛看向了洛简,他神色哀伤,“我只有我姐一个亲人了,我不能让我再出事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洛简的心被容铭的一句话拉扯得很疼,她点头,“我懂,我会看好她。容铭,你姐姐是坚强的人,她一定能走出来。” 她暖声劝道,“若是她走出来了,发现你因为她荒废了学业,她会自责的。盛谨言对你姐很重要,你对她何尝不重要?” 容铭一瞬不瞬地看着洛简,他眼睛越来越红,他点头起身,“谢谢你。洛简...” 他起身准备去学校。 这时却想起了门铃声,容铭打开门见秦卓和肖慎站在外边,两人一脸疲惫,显然刚才北疆赶回来就过来看他姐。 肖慎很有几分惊诧,“容铭,你怎么还在这?你抓紧回学校上课,只有我们都正常,你姐才能慢慢正常。” 秦卓点头,“对,听你肖哥的话,现在就回学校去上课。你姐夫可一直以有你这样的学霸小舅子为傲呢!” 容铭眼泪落下,他拿起玄关处的背包,“嗯,我回去上课。我姐...我晚上再过来。” 而后,秦卓和肖慎才进来。 秦卓看向了洛简,“容琳好点没?” 洛简摇头,“没有,还是老样子。” 肖慎拍了拍秦卓的肩膀,“就按咱俩之前约定来吧,容琳再这么下去,身体和精神都会垮掉,那孩子铁定保不住了。” 秦卓皱了皱眉,他轻声说,“阿言之前曾嘱咐我给容琳找个靠谱的男人,陪她把孩子拿掉...” 肖慎,“......” 洛简,“......” 秦卓又说,“但决定权在容琳手里,我们想让她振作起来再说。” 话音落,秦卓阔步去了容琳的卧室,他敲门,“容琳,我是秦卓,我要带你去个地方,是阿言之前给你准备的惊喜。” 门打开了,形容萧索又邋遢的容琳站在门口,“你说的是真的?” \u0001 第355章 验孕,让他成为夜明承? 秦卓站在门口说他要带容琳去看盛谨言之前为她准备的惊喜。 门打开了,形容萧索又邋遢的容琳站在门口,“你说的是真的?” 秦卓点头,“是,是真的。” 他和肖慎在回宁都的路上商量了一下,两人都觉得要把现实敲碎了,掰开了给容琳看,她才能彻底振作起来。 容琳可以不忘掉盛谨言,但她一定要忘记悲伤。 否则,有皮肤饥渴症的容琳在没有盛谨言陪伴的日子里能走多远,能活多久都是未知数。 而秦卓答应过盛谨言,他会照顾好容琳,给她找一个靠谱的男人去重新疼爱她。 肖慎对秦卓和盛谨言的做法深以为然。 盛谨言也好,容琳也罢,他们都曾活得辛苦,既然如此,他们有必要让容琳幸福地过好她的人生。 容琳听到秦卓肯定的答复,她转身回了卧室,她去洗漱间洗脸时才看到镜中那个邋遢,落拓的自己,她心底一沉。 盛谨言喜欢干净,更喜欢美丽的她,她去验收他给她的惊喜,她不能这样子去。 容琳洗了个热水澡,换了精致的妆,而后在衣帽间里挑了一套盛谨言给她买的裙装,外边套上了长款风衣。 她出来时,肖慎和秦卓都觉得眼前一亮。 洛简则偏过头哭得不能自已,她很快调整好情绪,“琳琳,我陪你一起去。” 容琳点头,“简爷,你说阿言喜欢我这个打扮嘛?” 洛简一顿,随即攥紧了手,“他一定喜欢。” 秦卓垂着眼眸,“我们走吧!” 谭泽已经等在了楼下,他开车载着众人去了盛谨言之前住的帝景豪庭。 容琳站在门口,她输密码的手都在抖,她稳了心神输入了密码,而后推门进去,只见房间里尽是红玫瑰。 只不过那玫瑰有的已经凋零,花骨朵都已经不再新鲜了。 容琳怔怔地看着盛谨言生前为她布置的惊喜,想起了之前他为她准备了满屋子的粉红色的气球。 她红着眼眶走了进去,在茶几上放着一个可以记录时间的礼盒。 容琳拿起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枚验孕棒,她终于知道盛谨言那天信誓旦旦地说宴会结束后带她回家,给她惊喜,到底说的什么了。 她握着验孕棒,眼泪如珠子一般掉落。 当时,容琳却直截了当地告诉盛谨言,她不想留下孩子,可想而知给盛谨言的伤害有多大。 想到这,容琳的心更疼了,因为直到盛谨言死,他都没能知道容琳妥协了,她要给他生孩子。 容琳颤抖着肩膀,捂着嘴哭了好久。 洛简想上前却被秦卓制止了,他轻声说,“容琳过不了心里这道坎,她这个人就废了。” 洛简,“......” 秦卓,肖慎还有洛简站在客厅,谭泽依靠着门,四人都红着眼圈看着容琳。 良久,哭够了的容琳握着验孕棒去了洗手间,她明白那个礼盒子上可以标注的时间的原因,盛谨言想记录他孩子的存在于容琳肚子里的时间。 容琳看着验孕棒上的电子显示屏处显示怀孕3周+。 她摸着自己的小腹,而后将验孕棒放进了盒子里,时间则让她调到了盛延集团宴会的那天晚上。 容琳缓缓地蹲下,抱着自己痛哭不止。 容琳的哭声从里间传了出来,秦卓等人都难过异常。 良久,哭声才渐渐消失了,洛简想去查看一下,就见容琳走了出来。 她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秦律,肖哥,简爷,呃,还有谭泽,阿言要当爸爸了....” 秦卓哑着嗓子道,“他知道。” 容琳紧抿着嘴唇点头,不让眼泪流下来。 她长舒了一口气才开口,“阿言虽然不在了,但他未做完的事,未处理的人,我要帮他做完且处理好。” 秦卓心头一震,他知道这才是之前那个坚强的容琳。 容琳汲气,而后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你们怕我废了,但我不能废,我不想让阿言不安心。” 肖慎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琳...阿言知道你这样,他一定很开心。” 容琳点头,“嗯,最近你们都很辛苦,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攥紧了手,“明天,你们陪我去找盛启山,我要亲口告诉他阿言被盛必行害死了。还有我要问他,那天电话里的男声是谁!” 秦卓见此点头,“好,我们陪你回去。” 秦卓等人走后,容琳靠在洛简的肩头看着枯萎的玫瑰笑着说,“简爷,我和盛谨言好了一场,虽然我还没成为他的新娘,但他却给了我别人不能给的幸福。” 她揩了一下眼泪,“我觉得很值得。” 洛简偏头偷偷掉泪,却稳着心神说,“嗯,他是人间理想,他真的值得。” 疲惫的容琳渐渐睡去,她好久没睡一个整觉...... 北疆夜家,夜明逸看着夜鉴东的脸色,他在听完楚野的汇报盛谨言的情况后就一言不发。 楚野心里也渐渐没了底,他垂着眉眼像是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夜鉴东良久才说,“你们说盛谨言是不是老天对夜家的补偿?” 楚野忙说,“是!” 夜明逸,“不是!” 夜鉴东看向了夜明逸,他暖声安慰,“明逸,他会有所得,但夜家终将是你的。” 夜明逸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们这样做太自私了。盛谨言有自己牵挂和羁绊,他有兄弟,有爱人,你们想过他们现在有多痛苦嘛?” “二少爷,我调查过盛谨言,他之前有很严重的躁郁症,”楚野像着了魔一样,“经过这次,他的躁郁症会不治而愈,而且他再也不会经历之前的痛苦往事。” 夜明逸摆手,“别说了,我不同意。” 他起身,“我现在就给秦卓律所打电话,让他过来把盛谨言接回去治疗,至于盛谨言能记得多少之前的事,随他们折腾。” 夜明逸声音果决,“这与夜家也没关系。” 话音刚落,夜明逸一个电话就打到了秦卓的律所。 他没想到秦卓的律所的电话竟然有转接功能,他直接按1键就将电话转接到了秦卓的办公室。 秦卓正在律所整理提告盛必行的资料,座机电话响起,他接了起来,“喂,您好...” 夜明逸开口,“秦律...” 忽而,夜明逸听到后面扑通一声。 他回头看到夜鉴东从床上下来跪在了他的身后,夜鉴东老泪纵横,只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满眼恳求之色。 他知道堂兄夜明承的早逝对夜鉴东打击巨大,但他没想到他爷爷和楚野一样执念深种。 秦卓听到对面没了声音,“喂,你哪位?” \b\b\b\b\b\b\b\b 第356章 劝说!我怎么记得我姓盛? 面对秦卓问夜明逸他是谁,夜明逸忽而改口,他语气颓丧,“我...算了,你太贵了,我找别人打官司吧!” 秦卓,“......” 夜鉴东听到夜明逸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他知道夜明逸妥协了。 因为,夜明逸开口就叫了秦律,若是他搪塞说打错电话了,那么秦卓一定会生疑,而现在却不会。 夜明逸走过来扶起夜鉴东,“爷爷,你也要答应我。若是有一天盛谨言想起了以前的事,您让他回去...” 夜鉴东不解地看向他的小孙子,“为什么?” “为了良心,”夜明逸垂眸,“我多少知道些他的事,我和他同病相怜,从小没有父母爱护陪伴。” 他轻笑,“我俩都已经这么苦了,别再让他一直苦下去了...” “我答应你,”夜鉴东转头对楚野说,“野子,从今天起夜家等着夜明承回家。” 楚野很高兴,他笑容连连,“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我姐。” 卓越律师事务所内,秦卓整理完提告盛必行的材料才按了铃,“柯炀,何森哭好了吗?哭好了,让他带着文件进来。” 柯炀心头一紧,他揩了一把眼泪,“何森,秦律等你呢!” 秦卓捏了捏眉心消散疲乏,而后他抽出一支烟点燃叼在嘴里,他刚吸了两口,何森红着眼睛敲门进来。 柯炀跟在后面,他手里捧着厚厚的一摞资料。 何森哑着嗓子说,“秦律...” 而后,他紧绷下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他才哽咽说,“我把盛总...盛总之前准备好的划转股权和财产的资料都带来了。” 秦卓垂着眉眼掩饰哀伤,“好,剩下的事情我来办。何森,周姨怎么样了?” “恢复挺好的,”何森的声音忽而变欢快了,“我妈说了容小姐怀孕了,她得养好身体将来帮她带孩子。” 秦卓心头一紧,他扯了扯嘴角笑得苦涩,“何森,你以后去医院别再提容琳怀孕的事儿了,阿言爱惨了容琳,他...他被绑去北疆之前给我打了电话。” 他继续说,“阿言说他若是有事,他不忍心让容琳当单亲妈妈,他想让我们帮容琳物色一个靠谱的好男人继续幸福的生活。” 秦卓声音忽而就哑了,“所以,我会劝说容琳为了未来考虑拿掉孩子。毕竟,她才24岁,人生还很长....” 何森想反驳,可仔细一想秦卓的话是盛谨言的意思不说,而且十分有道理。 容琳没必要为了盛谨言生下孩子,守一辈子,她的人生路还有很长。 柯炀走过来将资料放在了桌案上。 秦卓边翻看边说,“阿言之前把股权划给了容琳,我,肖慎还有你。” “何森,我和肖慎会暂时替容琳代持这部分股权,协议在这些股权转让生效后,我会拟定与容琳另一份协议,等到盛家事处理完了,我俩就把股权转给容琳。” 秦卓语言清晰明朗,“这么做是帮容琳转移火力,我俩怕盛家的人对她动手,你的那部分股权你安心拿着,你跟了阿言这么久,你应得的。” 何森哭出了声,“我不要。” “不能不要,”秦卓声调高了几分,“还有盛延集团现在的走向不明朗,若是容琳去主持工作还好说,但她和阿言还没结婚,盛家人不会同意。” “所以,大概率是盛庭出任总裁,”秦卓认真地分析,“那你和陆司泽就没有必要在盛延集团供职,你辞职后跟着老肖。” 何森愣在那,就听秦卓抬眸看向他,“这是阿言对你的安排,听话。” 何森瘪着嘴哭出了声,而后声音越来越大,哭得秦卓心烦意乱。 秦卓冲柯炀使了个眼色。 柯炀揩了一下眼角的泪,他揽过何森的肩膀,“何森别哭了,我出去和你说,你总这样,盛总一定会很失望...”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秦卓心里不是滋味,他拿过手机想打电话叫肖慎过来签协议,却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微信。 秦卓看着“愁卓者”联盟的兄弟群静悄悄的,他点开输入—— @盛谨言:阿言,你不打算出来冒个泡吗?我想你了,很想。兄弟们也想你了! 群里很安静,他又点开了盛谨言的微信。 秦卓按住“说话”——阿言,我按照你的交代正在处理你留下来的财产,你小子是真有钱,这厚一摞的转赠协议。你说你要是把那些持有财产的证明文件给我,我办公室是不是都堆不下? 他笑出声,又留了一句话——你说你这些东西都便宜我和老肖了,你甘心嘛?我觉得你一定不甘心,你要不要回来自己拾掇你这些家当? 发送成功的对话框内,盛谨言那边却没有回复。 秦卓顿了良久给肖慎打了电话。 在医院里封子玉看到兄弟群里秦卓的话觉得很莫名其妙,但秦卓不是瞎说话,瞎矫情的人,他一个电话打给了秦卓。 秦卓知道封子玉早晚要知道,他隐去了容琳怀孕的事,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封子玉那边却一直沉默着。 秦卓挂断电话前,他听到了封子玉的抽噎声...... 楚天仁信医院内,盛谨言看着天花板觉得头疼欲裂。 楚然却走了过来,“明承,你醒了?” 盛谨言微微一顿,他缓缓开口,“你在和我说话?” “当然。夜明承,你昨天饭吃得不多,”楚然俯身看了看盛谨言的脸,“你这样不利于身体的恢复,你现在只能吃流食,不多吃怎么行?” 夜明承? 盛谨言抓了一下脑袋,他头上的绷带还在,“你说我叫夜明承?哪三个字?” 楚然随即扯下输液架上的名牌递给盛谨言。 盛谨言接过看到上面赫然写着——夜明承,男,28岁,身份证号xx,过敏史:无,入院日期:2013年10月28日。 盛谨言喃喃道,“夜明承?” 楚然一瞬不瞬地看着盛谨言,仔细捕捉他的每一个表情。 忽而,盛谨言抬头看向了楚然胸前的名牌——楚然。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尽是审视,“医生,你搞错了吧?我怎么记得我姓盛?” 楚然心咯噔一下,她笑着问,“姓盛?你叫盛什么?” 盛谨言迟疑片刻,他桃花眼微微上翘没接话。 楚然笑着说,“你之前出了车祸撞到了脑袋,所以你思维错乱。你叫夜明承,你是北疆夜家老爷子夜鉴东的长孙。” 她俯身看向盛谨言,盛谨言本能地往后仰靠,“夜先生,你赶快好起来吧,你们家老爷子和你弟弟都快急疯了。” 盛谨言觉得头痛,他不安地问,“弟弟?老爷子?” 楚然拿出了楚野之前做好的资料,他把资料都换好了,甚至连夜明承的从小学到大学的学籍卡上的信息都换了,包括人事档案。 “呐,你不累的时候看看这些,有助于帮你找回记忆,”楚然一字一顿地说,“你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还有你很快就能想起你自己是夜明承这件事。” 盛谨言翻开了资料,他扫了一眼镜子上的自己又看了一眼照片中的自己。 他眼神多了几分阴恻,“我是怎么出的车祸,谁把我撞成这副猪头样?” 楚然抿了一下嘴唇,镇定地说,“是一个叫邓衡的男人。” 盛谨言神情自若,只是那双桃花眼里透着狠辣,“他人呢?” “在看守所,”楚然如实地说,“已经被抓了。” 盛谨言翻了两页“自己”的资料,“哪能这么便宜他,我想让他死....” 楚然心底一沉,她突然间觉得盛谨言的性格一点没变,他和传闻中的一样——心狠手辣,阴晴难测.... 即便,他现在是夜明承...... \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 第357章 回盛家,改变想法! 楚然心底一沉,她突然间觉得盛谨言的性格一点没变,他和传闻中的一样——心狠手辣,阴晴难测。 即便,他现在是夜明承。 楚然走后,盛谨言翻着“自己”的资料,头疼得不行,他将资料甩在了一旁,他躺在床上想昨晚的梦。 他隐约觉得梦中的女人的身影很熟悉,很熟悉...... 盛谨言嗫嚅片刻,“容容...” 第二天,容琳在秦卓和肖慎的陪同下来了盛家。 与上次容琳来不同,而今的盛家萧条又少人,偌大的房子看上去空荡荡的。 花园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正在指挥园丁修剪花木,而他身后站着的则是一脸审视目光的盛阔。 盛阔看着男人,心中对他是他爸爸盛必天的事满是怀疑,“我们明天去做一下亲子鉴定吧?” 盛必天回头看向盛阔,“好,你想要个安心而已,我当然能满足你。” 这时,他才看到容琳,秦卓还有肖慎站在不远处。 盛阔见盛必天眼波一滞,他转身也看到了容琳等人,他皱了皱眉,“弟妹...” 盛延集团开股东大会的那天,容琳在盛延大厦的楼下碰到了这个男人,她挑着眉眼想着他的身份。 秦卓和肖慎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有了猜测——盛必天没死。 秦卓走到容琳身边低声说,“这人应该就是盛必行的大哥,盛阔的亲生父亲,盛必天。他根本就没死了。” 他眼神幽深了几分,盛谨言之前让他查盛必行是否还活着,查盛启山赞助京华大学皮肤研究院的事情。 只是,他没查出眉目,盛必天却堂而皇之地现身了。 容琳微微一顿,盘算起那天盛启山电话中的男声,当时盛启山的语气虽然平淡却意有所指,管家聂平的话也印证了这一点。 她轻声回应,“这人应该就是我那天在与盛启山电话中听到的那个男人。” 秦卓点头,而后看向了盛必天,眸光阴冷。 盛必天笑容恬淡,“容琳小姐?” 容琳没搭理他,转头问盛阔,“大哥,爷爷在吗?我来找他说阿言的事。” 盛阔忙问,“阿言怎么了?” 容琳看向盛阔,他眼中尽是澄明,不掺杂算计的那种坦然。 她指甲抠着手心攥紧了拳头,“他被盛必行害了,为了救阮静怡摔下了山崖,已经....已经不在了。” 盛阔惊诧不已,他嗫嚅,“怎么可能?” 忽而,走到花园的听到这话的苑慈,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她倒地的声音惊动了盛阔,他跑过去抱起了苑慈,“老婆,...苑慈...” 盛必天心中欢喜,他一点难过的样子都没有,反而如释重负,“容小姐,请节哀!阿言生在我们这样的人家,有那样父母注定就是悲剧。” 众人,“......” 聂平听到响动出来,他手疾眼快地掐住苑慈的人中将人唤醒。 苑慈紧紧揪着盛阔的衣襟,“老公,阿言救过我们,你不能不为他报仇。” 盛必天剔了一眼苑慈,冷冷地说,“这个家就是败在你们这些有非分之想的人手里的。” 苑慈脸色一阵青白,她攥紧了盛阔的衣领,“盛阔,我不想在这里生活,你跟我回我妈家吧!” 盛阔皱了皱眉,他半话。 盛启山从里屋奔了过来,他扫了一眼众人唯独不见盛谨言。 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容琳...阿言呢?” 秦卓见容琳难以再开口解释,他便率先开口,“盛必行绑架的阮静怡和周芳让阿言做选择题,最后,阿言救下了周姨,再救阮静怡的时候,他和阮静怡先后...坠崖了。” “阮静怡的尸体已经找到了,”秦卓眼眶泛红,“但阿言的...至今没有找到。” 盛启山往后退了两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容琳咬着嘴唇看向了聂平,“聂管家,我们过来就是告诉爷爷这件事,还有希望他不要为盛必行请律师辩护。” “今天这个局面,爷爷难辞其咎,”容琳眼泛泪花,“只有盛必行死了,阿言才会瞑目。” 容琳目光坚定,“若是盛家有一个人要帮盛必行就是在与我容琳为敌,就算我粉身碎骨,我也要把盛必行和盛家送进地狱...” 盛必天心头一顿,容琳肃杀的气场让人胆寒。 他调查过容琳,有能力有眼光,是一个心智坚韧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若有巨大的仇恨推动,秦卓和肖慎这样的人扶持,她真有能力与盛家为敌。 盛必天抬了抬下巴,“聂平把老爷子抬进去。容小姐请放心,我们盛家不会包庇一个杀人犯。” 盛必天的反应在意料中但也在计划之外。 容琳等人一瞬不瞬地看着盛必天,他这些年怎样苟且逃生且不说,他隐藏行踪十几年,却在这个时间节点回来就让人生疑。 容琳想到的就是盛必天一定不是好人,说不准也参与了这件事,借盛谨言的刀杀盛必行这个人,说不定这就是他归来的目的。 只是,盛必天既然选择这个时候光明正大的回来就说明他做了完全的准备,他除了为自己报仇再有就是剑指盛延集团。 容琳剜了盛必天一眼,“大伯不会以为盛谨言不在了,盛必行被抓了,您就可以掌管盛延集团了?” 秦卓心底一惊,他给肖慎使了个眼色,两人挡在了容琳的身前。 他笑容冷肃,“大伯有所不知道,阿言未雨绸缪,他已经把盛家的股权转移到了我和肖慎手里,我俩是真金白银买的。” 肖慎挑眉,“大伯,你不会想杀了我和秦卓把股权要回去吧?” 盛必天,“......” 秦卓扯出一丝蔑笑,“您要是想,不妨试试。秦家和肖家随时恭候您!” 他转身揽了一把容琳轻声说,“我们走吧,容琳你刚才冲动了。” 容琳抿了下嘴唇,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是...我没想那么多。” 秦卓带着容琳率先离开。 肖慎走过去拍了拍盛阔的肩膀,他挑眉剔了盛阔一眼,“盛阔,我瞧不起你丫的,阿言没做完的项目入股方案里,他给你留了一份。” 他冷哼,“你和你爸竟然这么对他,蛇鼠一窝。你想没想过你爸怎么回来的这么巧?他一回来,你妈跳楼了,阿言出事了,盛必行被抓了。” 肖慎捏紧了盛阔的肩膀,手上力道不减,“盛阔,睡不着的时候好好想想,人不能浑浑噩噩的混一辈子。” 说完,他起身走了。 盛阔看着怀里的苑慈,她失望地闭了闭眼睛,“你既然舍不得这样的盛家,你留下好了。” 她起了身往停车场走,盛阔想追上去,却被盛必天拦住,“一个女人而已,你窝囊了这么多年,难道就不想扬眉吐气?” 盛阔提起的脚步又顿了下来,他眼睁睁地看着苑家的司机载着苑慈离开。 另一边,容琳仰靠在秦卓车的后椅背上,她抿了一下嘴唇,而后分析道,“看盛家现在这个样子,盛延集团会落在盛必天和盛阔手里。” 肖慎捻了一下手指,“啧,那盛延集团破产是早晚的事....” \u0001 第358章 差一点,劝说拿掉孩子! 容琳和肖慎的顾虑一样,即便盛谨言给他们留下了再多的股权,盛阔经营无方,股权蒸发是必然的。 容琳沉吟片刻,“等到事情定了,抛售股权,我们不能让阿言的心血化作乌有。” 秦卓偏头看向容琳,他扯了扯嘴角,“容琳,你想没想过成立自己的公司,把阿言的事业做下去?” 容琳顿了片刻,她伸手抚摸自己的小腹,“目前我没这个打算,我想安心把孩子生下来。” 秦卓听此握紧了方向盘,他长叹了一口气,“容琳,你应该知道单身妈妈会很辛苦。” 肖慎听到秦卓说这话,他就知道秦卓要传达盛谨言的意思了,他解开了衬衫的领扣,把领带也扯松了。 容琳垂眸没说话,她偏头看向了车窗外,“我不觉得辛苦,阿言会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的。” 肖慎挠了挠头发转了话题,“老秦,到前面把我放下,我回家看看我爸妈。” 秦卓知道肖慎内心深处还是向着盛谨言的。 肖慎总觉得阿言不在了,容琳留下孩子,好歹让阿言在这世上留下一丝血脉。 秦卓到路口前停了车,肖慎没转头就道别,“容琳,我先走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股权的事儿你放心,秦卓有打算。” 说完,肖慎就下了车。 秦卓和容琳看向了下车往肖家方向走的肖慎,他走出一定距离才抬手擦眼泪。 容琳心头酸涩红着眼圈道,“送我去医院吧,我去做个检查顺便去看看周姨。” 秦卓顿了片刻,“好。” 秦卓见容琳下车去妇产科做检查确认孕周和胚胎发育情况,他拿出手机给周姨打了一个电话。 他简明扼要地说了盛谨言对容琳和容琳肚子里两人孩子的打算,他又说,“周姨,您独自一人拉扯大何森,我觉得您现身说法,容琳能听进去。” 周芳哽咽,她许久才说,“我明白,我懂。阿言那么爱容琳,他一定不希望容琳过得辛苦,这么年轻就做了单身妈妈,以后就难找到好人家了。” 她挂了电话,抬眼看到她的主治医生洛繁一阵晃神。 周芳没见过洛繁,她更不知道洛繁与盛谨言、容琳的那些纠葛。 洛繁知道周芳是何森的妈妈,因为接诊治疗的时候,何森一直陪在周芳身边。 而后他又了解到周芳是盛谨言小时候的保姆,所以,周芳刚才说的“阿言”就是盛谨言,只是容琳怀孕,盛谨言难道不想负责? 这怎么会?盛谨言不是非容琳不可。 周芳又问,“洛医生?” 洛繁回神,他扯了下嘴角,“您的头部的外伤可以慢慢愈合,明天做个ct看一下硬膜下血肿情况。” 周芳放心地点头,“这就好,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洛繁暖声安慰,“没有了恶心,呕吐,短时昏迷的症状,血肿消退了就可以出院回去休养了。” 从周芳的病房出来,洛繁给洛简打电话询问容琳和盛谨言的事情。 洛简心情抑郁,但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哥,盛谨言去世的事情,外界还不清楚,你不要和别人说。” 洛繁汲了口气,他缓了缓,“好。” 他透过办公室的窗子看向了医院的那些红枫树,艳红得像鲜血一般,他心里憋闷得厉害。 他不明白无所不能的盛谨言怎么会死去,而深爱盛谨言的容琳该怎么办? 容琳抽血查看孕激素后,她又做了一个b超确认宝宝在宫内,孕囊内已经有了心跳的回声,胎心胎芽都长得不错。 她听到b超医生外放的心跳声,她眼泪止不住地掉。 容琳总会想盛谨言要是听到这样的心跳声,他会多高兴? 楚天仁信医院内,盛谨言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了VIp病房,他恢复得不算快,但一切都在向好发展。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接受治疗的同时,催眠后的他被一遍一遍植入夜明承曾经的事。 楚然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她来看盛谨言,“夜先生,我来检查一下你都想起了谁?夜明逸是谁?” 盛谨言扫了一眼自己手指上的血氧仪,他轻声说,“我二叔家的堂弟。” 楚然又问,“那楚野呢?” 盛谨言抬眼尽是不耐烦,他冷声反问,“你要是不认识你弟弟就赶紧回家。” 说完这句话,他就不搭理楚然了,闭目养神。 这时,一个小护士模样的人领着顾玦走了过来,“楚医生在病房,我去给你叫。” 楚然觉得盛谨言比夜明承难搞多了,他总是冷冰冰的,虽然夜明承为人也高冷但对她不是,而盛谨言似乎对女人表现出来的就是不耐烦。 “楚医生?” 小护士推门进来,她笑呵呵地说,“顾先生来找您了。” 楚然转身往外走,顾玦就站在门口,他扯出一抹笑看向楚然,他不经意间看到了病床上的男人。 男人闭着眼睛脸有些肿胀,只是那眉眼特别像盛谨言,顾玦还要细看一下就见楚然出来后带上了门。 楚然轻笑,“我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呢,我们去吃什么?” 顾玦顿了一下,“楚医生,你的病人特别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像盛谨言。” 楚然心底一沉,她佯装平静地说,“你认错人了,那是夜家的大少爷夜明承。前段时间回国出了车祸。” 她将滑落的头发挽在了耳边,“他可是夜鉴东的长孙,你也知道我医院的大股东是夜家老爷子。” 顾玦没想到楚然会和他解释这么多,他只是随口一问,可楚然的意思倒是像是怕他吃醋。 他轻笑,“我也没夸夜少爷长得帅,你怎么这么激动?” 楚然害羞地笑了笑,“我怕你误会呗,再说了,长得好看的人都有相似之处,你也是。” 顾玦挑了挑眉杨,他嘴角上扬。 楚然没说假话,她用五年的时间忘掉了夜明承,她想好好的和眼前的男人谈恋爱,不希望被夜家和楚野因为盛谨言而影响自己的感情。 她之所以同意救下盛谨言并为他植入夜明承的记忆,一方面是帮楚野,帮夜家,另一方面是她为死去的夜明承做的最后一件事。 待到夜家产业稳定,楚然要将一切都告诉盛谨言,让他重新获得自己的人生。 楚然也知道盛谨言会恨她甚至会报复她,她都认了,谁让她也是一个有私心的人呢? 顾玦轻笑,“我们走吧?先去你办公室,我等你下班。” 另一边,容琳失魂落魄地从周芳的病房走了出来,她不明白周芳那么心疼盛谨言,她怎么会劝她把孩子拿掉? 秦卓一直等在外边,他见容琳脸色不佳,“容琳,我送你回家?” 容琳抬眼看向秦卓,“你能告诉我,阿言被绑去北疆前都和你交代了什么吗?” 秦卓,“......” 他点头,“好,我们边走边说。” 送容琳回毓秀尊邸的路上,秦卓将盛谨言的打算和安排说了一遍。 容琳哭着听完了,她良久才问,“阿言真的让你陪我把孩子拿掉?” “嗯,”秦卓开诚布公,“说实话,我去北疆找阿言的路上就想着找到阿言后,一定要劝你把孩子生下来,阿言太想有自己的家和孩子了。” “可后来...我现在觉得阿言说得对,”秦卓目光澄明,十分诚恳,“容琳,因为阿言爱你,他才不想耽误你。你还年轻,你的大好人生不应该耽误在孩子和阿言身上...” 秦卓缓声,“你考虑好了,我就去给你预约最好的医院....” 第359章 辞职,打定主意生子又创业! 接下来的几天,来劝容琳拿掉孩子的人越来越多。 从周姨到何森,从何森到肖慎,从肖慎到时蔓,从时蔓到洛简,从洛简到容铭。 容铭是最后知道容琳怀了盛谨言孩子的。 容铭心疼说,“姐,咱俩小时候生活得都不幸福,我不希望姐夫的孩子也不幸福。” 他怕容琳误会忙说,“我知道我们可以给孩子很好的生活条件,但我们给不了孩子缺失的父爱。” 容铭了解容琳的心情,他嗫嚅片刻又说,“我知道你不会再爱上别人了,那孩子岂不是永远都没有父亲的陪伴?” 容琳咬着嘴唇,她有点不耐烦,“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但这孩子不仅仅是盛谨言的,也是我的。孩子在我肚子里,我对他有处置权。” 她一字一顿地说,“我决定把孩子生下来,这是阿言在这个世界上生命的延续....” 容铭还想再劝,却见容琳微微一挑眉,她冷嗤,“没有父亲,不是还有你这个舅舅嘛?” 容铭呼吸一窒,他垂眸点头。 这么多年,姐弟二人的相处模式都是容琳有绝对的话语权。 容铭就知道他没办法说服容琳,容琳则起身套上了外套,“我要去银行一趟,你回学校吧!” 容铭看着容琳冷绝的背影,他思前想后地给洛简打了个电话。 洛简和洛繁两人此时正巧过来给洛瑜送东西。 洛瑜见洛简接电话的神情很不自然,她知道一定是容铭打来的电话。 洛瑜咬了下嘴唇,“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洛简按掉了电话,“没有,公司的电话。” 洛瑜看了一眼莫名其妙也跟过来送东西的洛繁,“哥,你不觉得我姐很奇怪吗?公司的一个电话都能让她脸红?” 洛繁觑了一眼洛简,他现在的心思也不在两姐妹之间的互怼,他有点无语,“洛瑜,学医很辛苦,你有空还是多关心自己的身体和学业,没必要盯着你姐的私生活。” 他想早点打发走洛瑜,“洛简是成年人,她恋爱与否都是她的自由,懂吗?” 洛瑜接过衣物等东西,她白了一眼洛简就往学校里面走。 洛简觉得洛瑜很奇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洛瑜和她说话总是带刺儿,洛繁则揽过洛简的肩膀,“走吧,上车,我有话对你说。” 洛简回到车上刚系好安全带,洛繁就发动了车子。 不一会儿,洛繁就说,“简简,你这两天有没有去陪容琳?” “还没有,我这两天加班处理下手头的事,”洛简抻了抻安全带,“然后,我打算搬到容琳那陪她住一段时间。” 洛繁听此点头,想了片刻他才开口,“简简,你不要劝容琳把肚子里的孩子拿掉,她一定舍不得。况且,她那么爱盛谨言,她也不会那么做。” 他扶着方向盘,“你的好心相劝会给她压力....” 洛简,“......” “哥,我觉得你好奇怪啊,”洛简审视地打量洛繁,“自从你知道盛谨言出事后,你总跟我打听容琳的情况,你这是什么情况?” 洛繁紧绷下颌一句话都没说。 洛简诧异地反问,“你不会喜欢容琳吧?” 洛繁加快了车速,表情十分不自然,他沉吟良久才说,“是,我喜欢她。我在晋城读高中的时候,住的别墅不仅挨着盛谨言,而且我的卧室对着容琳家。” “我默默关注,暗恋她好多年,”洛繁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但我后来听到了很多关于她和她妈妈不堪的事情,我一边喜欢一边厌恶她....最后彻底错过了她。” 洛简没想到她哥竟然和容琳还有这事儿,她抿了下嘴唇,“你不会想...想和容琳在一起吧?你不介意她给盛谨言生孩子?” 洛繁垂眸神色哀伤,“她不喜欢,更不会爱上我,我对这些都没有奢求,我只想默默地守护她,帮助她...这就够了。” 洛简听完这话,她心里不是滋味,“哥,慢慢来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洛繁没接话,他打着方向盘送洛简回公司...... 另一边,容琳到了银行,她直接去了华云的办公室递交了辞呈。 华云不解地看向容琳,“容经理,你这是做什么?” 容琳眼眶泛红,她竟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时,华云和容琳的手机出现了很多的提示音,华云扫了一眼那推送的信息,他心底一惊,他忙拿过来看。 只见那是盛延集团以及盛家大房头长子盛阔发布的公告—— 原盛延集团董事长盛谨言先生在北疆滑雪时不慎坠崖,目前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盛氏家族思虑再三以公告的形式告之大众,让我们为盛谨言先生祈祷,希望他早日平安归来。 华云诧异地看向容琳,“这是真的?到底怎么回事儿?” 容琳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推送信息,“半真半假,盛阔的这个公告算是“手下留情”了,看来他们要争夺盛延集团的领导权了。” 华云往后仰靠在沙发椅上,“盛总他...他真的坠崖失踪了?” 容琳顿了好久才点头,“对,所以我要辞职,我怀孕了,我要把他的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华云听此起了身,他也难掩悲痛,“盛总是我见过最会生意,最有投资天分也最有眼界的年轻人...可惜了,英年早逝。” 他缓了好一会儿又说,“容琳,那你也没必要不工作,你放心,你怀孕生子期间,我给你的工作时间都可以弹性处理。” 容琳咬了下嘴唇,克制自己的情绪,“华行长,我希望以后我们会以合作伙伴的方式继续做朋友,做师生。感谢你教会了我很多实操的经验。” 说完,容琳鞠躬致谢。 华云走过去扶起了容琳,他缓声说,“你要节哀啊!” 容琳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想你已经知道我的打算了。没错,我要守住盛谨言打下来的一切,他们已经开始反击了。” “我不能腹背受敌,更不能等着挨打,”容琳揩了下眼角的泪,她摇了一下手机,“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我不能再沉浸在自己的小事业,小情绪里了。” 华云点头,“好,我批准辞职,但是容琳,京华银行永远是你的退路,你随时可以回来。” 他一字一顿地说,“当然了,要是你创业守业的过程中出现了困难,京华银行也是你的后盾,我也一直会成为你的娘家人。” 容琳哭着点头,“谢谢华行长。” 从京华银行出来后,容琳见送她过来的谭泽站在车门口等她,她扯了扯嘴角,“谭泽,阿言不在了,你可以回秦卓那边去了。” 谭泽摇头,“我不回去了,我和盛总....” 他哽咽,“我和盛总签了两年的合同还没到期,而且我还想和他签了终身约,您别说...他的魅力还真挺强,我现在就折服于盛总,秦律我都看不上。” 容琳被谭泽逗笑了,“好,阿言的事又上热搜了,我要去找秦卓和肖慎,商量下对策。” 她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眼京华银行,她想起盛谨言曾经为了追她到京华员工食堂陪吃饭,她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京华银行的饭卡捏在手里。 容琳扯了扯嘴角,“谭泽,我辞职了,等会儿你到网上定四箱榴莲送到投资部,当我送她们的告别礼物吧!” “容经理...” 第360章 我之前有没有很美的女友? 容琳扯了扯嘴角,“谭泽,我辞职了,等会儿你到网上定四箱榴莲送到投资部,当我送她们的告别礼物吧!” “容经理....” 凌茵抱着纸盒箱走了出来,纸盒箱里都是她的私人物品,她有点不好意思,“容经理,我想跟着你创业。” 容琳眼波一滞,半刻她才对谭泽说,“谭泽,去帮凌助理拿纸箱子。” 而后,她牵起凌茵的手去了秦卓的律所,她到的时候,肖慎人已经在那了,时蔓和何森也在那。 容琳解开大衣,开门见山地说,“我辞职,我打算先成立公司,抛售阿言留给我那部分的股权。” 肖慎来秦卓办公室之前就已经安排陈威留守公司压热搜,买新热搜打赢舆论战,但他没想到容琳直接放弃了回盛延集团夺权的做法。 秦卓点头,“这样很好,很好。我和老秦也着手抛售那么股权。” 容琳微微一顿,“你们不想听听我的理由?” 肖慎摸了摸鼻子,露出一抹难得的笑,“我俩明白你的考量,这样重新创业既存在你回盛家夺权的名不正言不顺的言论,也规避了盛家想害你的心。” 容琳点头,“对,至于商场的争夺,那就各凭本事了。” 何森腾的站了起来,“容小姐,我不跟着肖总了,我跟着您。还有,我也抛售盛总给我的那部分股权。我跟着您干!” 容琳扯了扯嘴角,她长舒了一口气,“好,但公司的前期筹备就靠你和凌茵了,她也跟着我从京华辞职了。” 何森,“......” 他觑了一眼外边,容琳会意,“凌茵没跟过来,她回去送东西了。” 何森挠了挠头发,笑得不自在。 时蔓见容琳“活过来”为盛谨言战斗的样子,她眼圈湿润,她走过来坐在容琳身边,“琳琳,我也要入股,你得带着我赚钱。” 容琳不解地看向时蔓,转头又看向肖慎,“蔓蔓,你在肖哥的公司干得好好的,没必要跟我做事。” “我现在不过去,等你以后需要我了,我再去,”时蔓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珠,“我是单纯的资金入股,从高中我就开始攒钱了,现在手里有700万左右,我都入股你。” 肖慎很有几分吃惊,时蔓刚上班不到一年,她高中到现在居然攒了这么多钱? 容琳也同样意外,“蔓蔓,你怎么有这么多的钱?” “我抠抠搜搜攒的呀,当初你有困难也不说,”时蔓抿嘴,“我知道这些钱对你来说不算多,但这是我的心意。” 秦卓拍了拍目瞪口呆肖慎的肩膀,“人家是花钱花在刀刃上,不是小气。” 肖慎点头,却没办法真正高兴起来,他偏头看了眼盛谨言每次过来都会坐在秦卓办公桌前的那把椅子上。 要是盛谨言在,盛谨言会揶揄他,他甚至能想到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的表情。 秦卓见此转了话题,“容琳,过来签一下阿言留你的财产。” 容琳顿了好久,她扫了一眼自己的小腹而后摸了摸,她没说话起身签了所有的转让协议,最后,她才看了一下转让清单。 盛谨言留下了价值二十多亿的房产、现金、珠宝古玩还有铺面以及一些新兴公司的持股,她默默地对肚子里的宝宝说——宝宝,这是爸爸留给你的,妈妈一定帮你打理好一切。 秦卓与肖慎他们对视一眼,意思就是再劝劝容琳拿掉孩子。 他倒了一杯温水给容琳,他还没开口就听容琳说,“我预约了后天去做流产,你们陪我去吧!” 肖慎心头一紧,他很难理解他的心情,那不是高兴也不是如释重负就是憋闷。 秦卓也愣在了那,他一直努力完成盛谨言的遗愿,可是当容琳答应拿掉孩子的时候,他感觉呼吸难受,十分的窒息。 容琳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她勾了勾嘴角,“就这么定了。还有肖哥,下午您代替我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吧!” 她看着水杯,目光幽深,“盛家发的公告显然是盛必天做的,他想抢占先机,我们联合警方通报阿言的事情。” 容琳抬眸浅笑,“既然要打舆论战,我们就要把盛家踩在脚底下,撕下他们的遮羞布。” 肖慎点头,“好,还有我打算搞一个活动,之前的电影上映的分账正在进行,但主创马上要在一起合作续集。” “所以,我打算在网上搞一个为阿言祈福的活动,点亮许愿灯,”肖慎正了一下领带缓解心绪难平,“让更多人的了解事情真相,为阿言祈福,说不定...他真的回来了...” 容琳咬着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才答应,“好。” 医院内,盛谨言翻着夜家的相册,他指着电脑合成的照片问楚野,“野子,这是我什么时候?” 楚野边削苹果边觑了一眼,“你上高中的时候。” 盛谨言微微一顿,他因为脖颈被固定着无法摇头,他眸中全是审视,“我记得我上高中住的房子后面有一面墙的牵牛花还有....我总看到一个女孩在院中剥豆角,洗衣服...” 楚野手一顿,而后又说,“大哥,你这属于短时的思维错乱。” 盛谨言紧绷下颌,思维错乱? 他昨晚做了春梦,梦中他和一个皮肤白皙,长相惊艳的女人抵死缠绵,那个女人的脸有点模糊,但是情到深处,她呢喃出声,“阿言....” 盛谨言合上了相册,他转头问楚野,“撞我的那个邓衡怎么处理的?” 楚野看向盛谨言,他表情严肃,“爷爷说了一告到底,他...他会判无期。” 其实,邓衡因为参与绑架谋杀,而秦卓对其也是咬死不放,邓衡一定是死刑,但这话楚野不能说。 盛谨言目光阴恻,“便宜他了。” 他顿了顿,“楚野,我之前没有那种手眼通天的律政朋友吗?我想让他把邓衡....” 弄死! 但是,盛谨言没说出口,陷入了某种回忆一般。 楚野见此很是慌张,“大哥,我榨点苹果汁给你喝?” “我不喜欢喝苹果汁,”盛谨言一脸嫌弃,“我喜欢喝橙汁,葡萄石榴汁。” 楚野听此如蒙大赦,他起身,“我去买橙子,葡萄和石榴。” 他抄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准备走,就听盛谨言又问,“楚野,我出车祸前有没有女朋友?皮肤很白皙,长得很美?” 楚野脊背上汗毛都起来了,他都分不清盛谨言是在试探他还是真的在询问他,但他知道用心理学和意识重建缺失片段的方式显然不牢靠。 他转头对盛谨言说,“大哥,你一直单身,万年单身狗。” 盛谨言,“......” 他挑了挑眉眼冷嗤,“我这条件连女人都没有?” “啊,”楚野顺着说,“主要是一般的女人,你看不上。” 盛谨言挑了挑桃花眼,“也对,你走吧,我想休息一下。” 楚野走后,盛谨言回味了一番昨晚的梦,他自顾自地嘟囔,“为什么感觉那么真实?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他随意地翻了翻相册,他看到夜明逸站在一簇簇木芙蓉前的相片。 盛谨言伸手抚摸了一下那些开得好看的木芙蓉,“容容...容容?” 楚野则直奔楚然的办公室,看着理智清醒的楚然正在写研究论文,他着急地说,“姐,你得调整盛谨言的治疗方案,我怎么觉得他已经记起了他是盛谨言了呢?” 第361章 留下孩子,过好日子! 楚野着急地说,“姐,你得调整盛谨言的治疗方案,我怎么觉得他已经记起了他是盛谨言了呢?” 楚然支着头看着楚野,“楚野,我会调整方案,但我要告诉你,有一天他记起以前的事,也会想起现在的事,到时候....” 她抬眸又问,“你不怕,他报复你,报复我?” 楚野微微一顿,“我让他报复,但我....但我现在只想帮爷爷守住夜家,让大哥的遗志可以成真。” 执念! 每个人都有执念,都有私心,楚野近乎疯魔的执念让他这么多年也很痛苦,楚然没办法不答应楚野的请求。 她笑容恬淡,“好,我尽快调整方案。还有从今天起,我们都不能叫他盛谨言了,私下也不行。” 楚然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万一他听到了,说不定会记下这名字,而后的事就更难把控了。” 楚野点头,“我明白,我去买水果,然后我得着手继续删网上的东西。盛家发公告,容琳那边就开发布会,还搞了个许愿灯。近期的不能删,我还得画图作战,我太难了....” 楚然轻笑,“你自找的。” 楚野愤恨地说,“我昨晚眼睁睁看着顾玦拿着手机在网上给盛谨言点许愿灯,他....” 楚然耸了耸肩膀,“怎么了?他认识盛谨言,点许愿灯不正常?不点才是冷漠不正常吧!” 她神情难看,而后嘟囔了一句,“我也点了许愿灯,弟弟,你姐我也是人,我现在骑虎难下,愧疚难当。你不是?” 楚野,“......” 宁都城内,发布会和许愿灯的效果很好,网上沸反盈天的骂盛必行“虎毒食子”,盛家大房“包藏祸心”,阴谋论更是甚嚣尘上。 至于对盛谨言的遭遇,他们除了同情就是祝福祈祷。 容琳起来看了一圈网上的言论,心里的滋味说不出来,她起床后就去做了早餐,她今天要去医院。 她得有精力,保持营养,不能苦了肚子的孩子。 吃完饭,收拾停当,容琳看了一眼挂钟,与医院和秦卓他们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 容琳从保镖房叫出了谭泽,“去取车,我们去医院。” 谭泽点头,他出去给容琳开门,就见封子玉、容思若站在门口,容砚青则坐在轮椅上,他的一条腿上打着石膏。 他们看上去等了很久,但一直都没敲门。 容琳见谭泽神情一顿,她偏头看过去,神情僵冷了几分,“你们找我有事?” 容砚青和容思若红着眼眶。 容思若暖声说,“容琳,我们谈谈好吗?” 封子玉揩了一下眼泪,他转身扯出一抹淡笑,“容琳,你就当....就当可怜我,卖我个面子,聊聊,行吗?” 容琳觑了一眼容砚青,他神情紧张几度想站起来,又被封子玉按了下去,“容琳,舅舅听闻噩耗,人从二楼摔了下来,腿骨折了。” “他们从白城赶过来,”封子玉怕容琳不肯就卖惨,他说的也是事实,“放下行李就来见你了。” 容琳觉得不让他们进门就是不近人情,她沉吟片刻,闪身,“有话进来说吧,但长话短说,我还有事。” 容思若扯出一抹浅笑,“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我们长话短说。” 封子玉推着容砚青进门,一踏进房门,他们终于知道盛谨言有多爱容琳,事无巨细的照顾,给容琳最好的衣食住行。 这个楼王就可见一斑。 可容砚青却愧疚的不知从何说起,他无助地看向了容思若。 容思若长舒了一口气才说,“听表哥说,容琳你怀孕了?” 容琳看向了封子玉,她不解,“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阿言得知你不想留下孩子,他去了我那,”封子玉低着头,有点不自在,“他说他很难过,然后我就催眠他后问了他为什么难过....” 容琳的心揪痛,“嗯,那你们来做什么?劝我不要这个孩子?” 容砚青摇头,“不是,容琳,我们来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你做怎样的选择我们都支持你,而且会给你和孩子所有的爱。” 容琳顿了一下,她没想到容砚青竟然跑过来跟她说这个。 她抬眼看向他,这时她才发现容砚青比以往见面时沧桑了很多,他有了很多白发,虽然看上去仍然精神但是憔悴苍老了很多。 容琳想到容砚青还算守信用,他从来没有打扰过容铭,她扯了扯嘴角最后挤出一句话,“好,我知道了。” 她看了一眼容思若和封子玉,而后说,“孩子我是要留下的,没有阿言的日子,我怎么过我也有了打算。” 容琳目光澄明了几分,“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容思若眼圈泛红,她挤出一抹浅笑,“也好,我就要当姨妈了!容琳,我们从小都渴望被爱,所以,你不要拒绝我们爱你的孩子。” 她话尽量说得婉转,“多一个人疼他,疼他,何乐而不为呢?” 容琳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有一句话容思若说的是对的,她们曾经都渴望被爱。 她低头看了眼手表,“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想法,我预约产检得走了。” 容砚青很高兴也很兴奋,因为容琳的表现让他看到了希望,她心平气和而且没有赶走他。 他点头,“对对,我们走吧!思若,走,我们走。” 封子玉与容思若对视一眼,两人都冲容琳点头轻笑。 封子玉,“容琳,我们一起下楼。” 容琳点头,“好!” 一行人坐电梯到了楼下,霍轻语正在与该楼栋的私人管家纠缠,她冷声道,“容琳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她的住址?” 容琳见霍轻语在这,她就知道霍轻语是来打听盛谨言失踪事情的真假。 霍轻语抬眼看到了容琳,她疾步奔了过去,封子玉和谭泽挡在容琳身前。 “容琳,”霍轻语眼含清泪,“阿言...阿言他?” 封子玉不认识霍轻语,见这女人疯疯癫癫的,还亲密地叫盛谨言为阿言,他觉得应该是盛谨言之前的狂热追求者。 他冷嗤,“你是谁呀?一大早在这大呼小叫,打扰我表妹,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霍轻语顿了一下,她剔了封子玉一眼,“你是封子玉?” 封子玉,“......” 容思若在舞会上见过霍轻语几次,她扯了扯封子玉的衣袖,低声说,“这就是你娃娃亲的对象,霍轻语。” 封子玉如鲠在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容琳则说,“昨天的新闻发布会通报的都是事实,我想你不应该来问我。” 她继续往前走,霍轻语想拉住容琳,却被封子玉一把扣住手腕,“霍小姐,你有没有一点同理心?容琳现在很难过,你能不来添堵嘛?” 霍轻语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我也很难过,我来问问真实情况怎么了?” 封子玉,“......” 容思若等人送容琳上车离开后,她回头见封子玉无措地站在那,霍轻语蹲在那抱腿蹲在那默默垂泪...... \u0006\u0006\u0006\u0006\u0006\u0006 第362章 争当干爸干妈,把人送来! 容思若等人送容琳上车离开后,她回头见封子玉无措地站在那,霍轻语蹲在那抱腿蹲在那默默垂泪。 泪美人难对付,像霍轻语这种富家千金的优雅泪美人就更难答对! 容思若推着容砚青的轮椅,“表哥?我们先走了,你把霍小姐送回去吧!” 封子玉,“......” 他瞟了一眼霍轻语,有几分不耐烦地说,“等我一下,我和你们一起走。” 容思若与容砚青对视一眼,她轻笑,“爸,看到了么?没戏!” 容砚青没说话,只是偏头看向容琳离开的方向,“我什么时候能陪着容琳去产检,就好了!” 容思若摇头,“爸,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冒进,慢慢来!” 过来的封子玉也点头,“对,思若说得对,慢慢来,现在这个局面已经很好了。舅舅,你可不能把辛苦挣到的给作没了!” 容砚青哭丧着脸,他现在不仅被容琳拿捏得死死的,被容思若和封子玉都拿捏得死死的。 他扫了一眼自己的摔折的腿想笑笑却没笑出来,只叹了口气,“要是盛谨言活着,该多好啊,我之前...” 容思若捏了捏容砚青的肩膀,“爸,我们回住所?” 容砚青点头,他转头又对封子玉说,“子玉,你找人把我在宁都的那套别墅收拾出来,我打算搬到宁都来住。” 容思若咬了下嘴唇,“您不回白城了,那公司怎么办?” 容砚青顿了顿,“交给你打理,你也应该独当一面了。” 封子玉勾了勾嘴角没再多说,他回头看了一眼霍轻语,她还挺能哭竟然还在哭。 而后三人离开。 另一边,容琳到了医院,秦卓,肖慎,容铭还有何森、时蔓都在门口等着她,她扯了扯嘴角,“你们来得还挺准时,走吧!” 到了妇产科,容琳要去开单子,秦卓紧绷下颌,他长舒了一口气,“我去吧!” “不用,我自己来,”容琳对秦卓说,“手术前要做一个b超检查胚胎情况。” 秦卓点头,肖慎和时蔓站在一起,他拉紧了时蔓的手,“蔓蔓,我....我其实不想让容琳拿掉孩子,我私心是希望她把和阿言的孩子生下来。” 时蔓扫了一眼肖慎的手,他的手心里都在冒汗,“肖慎,我也不想。” 她垂着眼眸,“但这是容琳决定了的事,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对吗?” 肖慎纠结的心绪难以平复,他转身不敢看。 容琳进了b超室后,洛简不多时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看了一眼容铭,而后对众人说,“容琳在里面做b超,她想让你们进去看看。” 洛简昨晚接到了容琳的电话,容琳说明了她的决定,作为容琳的闺蜜,洛简对她是无条件的支持,而且洛简率先预定了干妈的亲属位分。 秦卓等人面面相觑,容铭却已经猜到了她姐姐的决定,她把大家“骗来”不过是现身说法而已。 容铭提步跟洛简往里走,肖慎拉着时蔓也跟了上去。 秦卓顿了顿,露出一抹欣慰的浅笑,“阿言,明年夏天你就要当爸爸了...” 何森听到秦卓的话,他眼圈泛红走了进去。 到了里面,一个比一般b超显示屏的屏幕挂在墙上,而帘子后面则是正在做检查的容琳。 屏幕上的数据和图像,秦卓他们看不懂,忽而,音响里传出了“咚咚咚”像敲鼓的快速心跳声..... 这是新生命的心跳,比成年人快而急,听得肖慎和秦卓红了眼眶。 洛简长舒了一口气,她笑问,“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容琳的意思了....” 秦卓和肖慎对视一眼,两人笑着点头。 秦卓摸了摸鼻子对帘子后面的容琳说,“容琳,我要当你和阿言孩子的干爸。” “还有我,”肖慎抹了一下眼角,“我是大爸,秦卓顶多能当二爸。” 秦卓,“......” 他揶揄,“你要脸嘛?你不会以为这事儿是按谁老谁就当老大吧?” 容琳抽噎一下,她喜极而泣,就听肖慎又回怼,“你说谁老呢?我比你大几个月而已,但我的心态比你年轻多了。” 洛简搂着时蔓的胳膊,“蔓蔓,我已经预约当干妈了,你呢?” 时蔓捶了肖慎一下,“听到了吗?你想当大爸,我可不想当大妈。咱不分大小,平起平坐行吗?” 秦卓和肖慎对视一眼,而后纷纷点头。 秦卓冷嗤,“老肖,你太幼稚了,我又忍不住想嫌弃你....” 容铭见此,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容琳从帘子出来,她拿着b超单子,容铭上前扶她,“姐,我这要当舅舅了,有点激动...” 容琳拍了拍容铭的脊背,她抬眼看向了秦卓等人,“其实你们私心都想让我把孩子留下来,却又怕我觉得你们自私。” 她抚了一下自己的小肚子,“只是我是孩子妈妈,我的私心比你们大,有你们这些干爸干妈疼他,他怎么可能不幸福?” 秦卓咬了下嘴唇,他哑声,“容琳,谢谢你,阿言要是怨,让他怨我好了...” “别介,让他怨我,”肖慎吸了下鼻子,“让他来找我算账,我正想好好和他聊聊呢,老子最近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他来,我就收拾他....” 酸涩的笑声也是笑声,给了容琳莫大的勇气... 夜里,容琳向盛谨言的微信账号发了一张b超单据的图片,她留言——阿言,我要当妈妈了,你也要当爸爸了,你是不是很开心?明年夏天,我们孩子就会出生了,我会保护好宝宝。 她顿了一下又留下一句话——我知道你一定关心宝宝的事,所以,我的每次孕检我都会发到这里与你分享。 容琳发完愣了好一会儿,她多想盛谨言会有回复,但是没有...... 秦卓的律所内,他处理好盛谨言的事情,完成了手头的工作,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 他想找肖慎喝酒,可肖慎心情也不好。 秦卓解开了领带,他信步往楼下走抬眼就看到顾琰穿着大衣站在门口,他身后是他常开的宾利。 顾琰知道了盛谨言的事情,他耳边都会响起盛谨言那句意味深长的“四哥”。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咱俩找地方喝点?” 秦卓拎着公文包的手攥紧了公文包的手柄,“好。” 上了车,顾琰没提盛谨言一个字,反而欢脱地说起了顾瑄,“我妹出差去了白城,一会儿飞机落地,我和我家司机说好了,去接她。” 秦卓眉宇微微一皱,“嗯,我知道,她...她知道阿言的事后,给我打了电话。” 他咬了下嘴唇,“但我当时没什么心情和她说话。” 顾琰干笑了两声,“妹夫,我和你说,我妹这个人面冷心热,她不会怪罪你的,反而会心疼你。” 秦卓心头一热,虽然他知道顾琰的话不可信,但谁不喜欢听好话? 到了地方,秦卓扫了一眼是一家高级会所,“顾总,先点酸奶养胃....” 说完,他阔步进了会所。 顾琰挠了挠眉尾,他给家里的司机发了定位,留言,“接到五小姐,把人送这来,包厢606。” \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 第363章 亲密接触,喝断片了! 顾家的司机在机场接到顾瑄时,她神情不是很好看,她边打电话边说,“容琳,我在白城接了几个案子,出差一个月,现在才落地。” 她忍着悲伤和眼泪,“我现在就去看你。” 容琳洗了澡已经睡下了,“顾瑄,我...我已经睡下了,再有我怀了阿言的孩子,我得好好休息。” 她翻身扫了一眼盛谨言之前睡的枕头,她把枕头抱进了怀里。 “我现在挺好的,”容琳闻了一下盛谨言留下来的男士香水的味道,沉香的木质香,她安心了许多,“你也早点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过来?” 顾瑄听此又高兴又惊讶,“好...好,我明天再去看你。” 司机觑了一眼顾瑄,“五小姐,咱走吧。” 顾瑄上车后就开始闭目养神,等到到了地方,顾家司机则说,“五小姐到了。” 顾瑄睁开眼扫了一眼会所的门,“你怎么把我接这来了?” “五小姐,四少爷在这呢,606包房,”司机看着家里的团宠小公主,但他家四少爷也是混不吝,他也惹不起,“四少爷让我也来接他,小姐,你到楼上把他弄下来?我就不熄火了。” 顾瑄翻了个白眼,“他一天天醉生梦死的,真不着调。” “四少爷最近谈了一笔大生意,志得意满,”司机笑呵呵地说,“三少爷去北疆出差顺便相亲,好像是相中了,还没回来呢!” 顾瑄冷嗤,“他那是相亲去了吗?他那是被顾老头儿卖到北疆挖矿去了。” 北疆这个北方大城市,成了顾瑄不愿意提及的名字,因为她会不自主地想到盛谨言的遭遇,想起容琳的不幸。 她疾步上楼去了606包厢。 司机见此赶紧给顾琰打电话,“四少爷,五小姐上楼了。” 顾琰醉眼朦胧地看着一样同样喝醉了的秦卓,他将车钥匙扔在了茶几上,而后他晃晃悠悠地起身,“妹夫,我去趟洗手间。” 秦卓散着领口将挽着臂弯的毛衣露出好看的手臂,“嗯?需要我陪你去吗?” “这点酒?不需要,”顾琰捞过大衣拿在手里,“我对这特别熟,我去去就回。” 顾琰说完起身出了包厢从安全通道下了楼。 顾瑄推门进来发现包厢里的灯光不算亮,她打开灯,不见顾琰却看到秦卓捏着眉心缓解头疼,因为灯光突然亮了,他抬起头看到顾瑄站在门口。 借酒消愁愁更愁,秦卓就是如此,他依旧精神体面的打扮却掩盖不住他的疲惫与哀伤,眼下乌青的他想必连夜都是失眠的。 顾瑄走过去扫了一眼几案上东倒西歪的空酒瓶,她咬了下嘴唇道,“心情不好,酒也不能这么喝。” 秦卓顿了一下,他伸手拉住了顾瑄的小手,“你这是心疼我还是可怜我?” 顾瑄心头一颤,“都有。” 秦卓轻轻一拽就将顾瑄拉坐在了沙发上,他微微起身,一条腿跪在沙发上,一条站立将顾瑄拢在他的阴影下,“顾瑄,我....我心里难受,很难受。” 他眼圈泛红,“我要顾着容琳的情绪,老肖的心情,还有彭朗,那小子已经彻底自闭逃回了老家。” 秦卓豆大的眼泪坠落,“可是我也想...也想有人顾着。阿言他....他对于我来说太重要了...” 顾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秦卓,他哀伤,他颓丧,他无助,他柔软.... “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一个在你生命中蹦跶了...蹦跶了15年的人,突然间就不在了...” 秦卓哽咽,“他连让我喘口气缓缓的时间都没给我...我...” 顾瑄捧着秦卓的脸,她揩掉了他的泪,“我明白,我明白你的心情,秦卓...你要坚强起来,盛谨言还指望你照顾容琳呢!” 秦卓握住了顾瑄的两只手,他将她的手从脸上拉了下来,“顾瑄...” 话音落,他将自己埋在了顾瑄怀中跪在地上痛哭不止。 酒精的作用与悲伤的推动,秦卓把自己哭成了一个孩子,良久,他才止住了哭声。 顾瑄安抚地拍着秦卓的脊背,“没事了...没事了...” 片刻后,秦卓缓缓地抬眸看向了顾瑄,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顾瑄脊背挺得直直的,她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秦卓夹杂着酒味的舌头在她口中拼命地吮吸着。 秦卓的大掌将人揉进了怀里,他顺势将顾瑄压在了沙发上,亲吻从浅入深,他的手探进了顾瑄的针织毛衫里,一寸皮肉捻过,烫得顾瑄小腹猛地收紧。 秦卓腿低开了顾瑄的腿,他开始解顾瑄的牛仔裤的扣子。 顾瑄的小腹感觉到秦卓温热的手,她猛地推开了秦卓,“秦卓....你干什么?” 秦卓看了眼被他揉得脸颊通红的顾瑄,他知道刚才他的反应太真实了,真实到忘记两人还不到上床的那一步。 他被一推,脑袋再一晃悠,一阵恶心袭来,他跌跌撞撞地跑去了屋内的洗手间抱着马桶吐了个七荤八素。 顾瑄见此坐起了身,她捂住自己的脸,滚烫又灼热。 她一想到自己刚才差点被霸王硬上弓了就气得牙根直痒痒。 顾瑄看了眼几案上的车钥匙,上面有个银色的号码牌,那是顾琰的电话,显然这是顾琰故意留下来的。 她一个电话打了过去,顾琰接起,“喂...” 顾瑄没好气儿地问,“你不是让我来接你吗?” “没有啊,我让咱家司机邵哥来接我,”顾琰发现邵哥的脑袋僵硬了几分,他忍着笑,“你上楼找我去了?那完了,秦卓在那呢,我把车钥匙放那了,让他找个代价送他回去。” 顾瑄咬了下嘴唇,“顾琰,你给我等着。” 说完,她挂了电话去了洗漱间就见秦卓脑袋都快低进马桶了。 顾瑄将秦卓扶了起来,而后去找了服务员让他们帮她把她弄到车里去了。 顾琰挂了电话,心情大好,“邵哥,明天瑄瑄问你,你就说你没说。” 邵师傅无语地说,“四少爷你真看得起我,你觉得我的头比你的铁?” 顾琰笑得爽朗,“这事儿你干得好,回头我和我爸一说,你这大功一件。” 回顾家的路上,秦卓在后车座挣扎,“我想吐....瑄瑄,我想吐...停车...” 顾瑄勾了勾嘴角,她拿过湿纸巾递给了秦卓,“路上没办法停车,你吐你的,你就吐车里。” 秦卓,“......” 他捂着嘴很难受又无助地看向顾瑄,顾瑄却一本正经的打开了车窗,“吐吧,我明天洗车就行了。” 说完,她加快了车速。 秦卓忍不住吐在了车里,顾瑄戴着口罩嘟囔,“顾琰....” 到了顾家,顾瑄招呼佣人把秦卓抬下了车。 顾瑄则挑眉,“去把我四哥叫来,让他给秦卓洗个澡。” 佣人一脸嫌弃地看着秦卓,“小姐,你在哪捡个醉汉回来呀?” “在路上捡的,”顾瑄挑眉,“我四哥的至交好友,赶紧去叫人。” 顾琰下楼看到被吐得他都没有勇气再开的车和醉得不省人事的秦卓,他突然觉得他作茧自缚了。 另一边,被灌入记忆而思维混乱的盛谨言呕吐不止。 楚然过去扶盛谨言,他本能躲开,“楚然,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在害我,否则,我一定弄死你....” 楚然心里咯噔一下,她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楚野,一个眼色让他把心理医生叫来。 盛谨言回到床上,他忍着胸口的疼痛阴恻地看着楚然,“我要见夜明逸还有夜鉴东。” \u0006\u0006\u0006\u0006\u0006\u0006 第364章 社死,作大发了! 盛谨言回到床上,他忍着胸口的疼痛阴恻地看着楚然,“我要见夜明逸还有夜鉴东。” 楚然点头,“好,你最近恢复得不错,可以见家属了。” 家属? 盛谨言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词本能的抵触,他似乎不认为自己有家属。 楚然安抚盛谨言,“夜明承,你先睡一下,我去联系你的家属。” 夜明承? 盛谨言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地躺在床上,他怎么对自己的名字这么陌生? 这时,心理医生走了进来,他坐下来开始辅助盛谨言睡眠开始将能让盛谨言平静的故事,盛谨言渐渐地进入了梦境。 而楚然却给熟睡中的盛谨言安排了又一次的治疗,她怕时间拖久了,盛谨言记起之前的事掐死她。 夜里,盛谨言昏沉中又做了一个很长很深的梦。 梦中的女人从木芙蓉树上剪下很多的木芙蓉,她捧着木芙蓉花进了房间,她修修剪剪将其插进花瓶里。 她抬眸浅笑,“阿言,你别总这样看着我...” 睡梦中,他扫了一眼腰腹以下,挑着眉眼,“嗯?你都明白了我的意思了,你怎么还故意逗我?” 他走过去抱住女人一吻封唇,他嘟囔着,“我好喜欢你,你到底在哪?” 盛谨言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天都黑了,他艰难地起床移到了窗子处,拉开了窗帘,他抬眼看向冰天雪地的城市。 他不解地看着外边的皑皑白雪,“这里怎么会有木芙蓉?” 顾家大宅内,秦卓被洗干净后,他光着身子就被扔到了顾琰的床上。 顾琰脱力地看着秦卓转头对佣人说,“咱家没有客房吗?” 佣人点头又摇头,“五小姐和先生说了,让秦律晚上和你睡,方便你照顾他。” 顾琰,“......” 顾瑄的父亲顾思元挑着眉眼看着自己的小女儿,“瑄瑄,你把秦卓带回来单纯是整你四哥?” 她低垂着眉眼有点违心地说,“嗯?不然呢?” 顾思元点了点顾瑄的脑袋,“你个死丫头,秦卓那么要面子的人,你想过明天早上他醒来后会怎样嘛?” 顾瑄能想到就是秦卓羞愧难当,小半年都得绕着她走。 但是谁让他刚才吻她不说还上手摸了她那里?对她实在太不尊重了,秦卓仗着他难过憋闷又喝了酒就这么对她,她也受不了。 顾瑄扯了扯嘴角,“他心情不好都喝断片了,估计啥都不记得了。” 说完,顾瑄悠闲自在地上了楼。 顾思元去了顾琰的房间,他挑着眉毛见顾琰已经穿着睡衣准备休息了,“阿琰,要不你去客房睡?” 顾琰翻了白眼,“我不,顾瑄那小算盘我能不知道?我以后再也不管她的破事儿了。” 他看了一眼秦卓,而后说,“我今天晚上就和妹夫睡,我还抱着他睡。” 说完,顾琰躺在了秦卓的身边,大手搭在了秦卓的腰上。 顾思元,“......” 他愣了片刻将门关上了,关门前冷斥,“你小子有种!你就这么睡,你也不用担心被秦卓扭断胳膊,断了,我亲自送你去医院。” 门一关上,顾琰赶紧收回了手往床的外侧挪了挪,他叹了口气,“你说你怎么那么没用呢?这天时地利人和,你都让顾瑄全身而退,你到底行不行啊?” 顾琰转过身一想或许是秦卓心情不好影响了发挥,他操之过急了,应该等盛谨言这事儿过去得久一点再行事。 但一想到他被吐成那样的车,他气得扭了扭身体,“赔了夫人又折兵,我的车呀!” 第二日清晨,头疼欲裂的秦卓起了身,他扫了一眼室内的环境——不是他的卧室,也不是他任何一栋房产的卧室。 秦卓偏头看了一眼躺在他身边的男人的背影,他心底一惊,他抬起一脚就将顾琰踹下了床。 睡梦中疼醒的顾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唉呀妈呀! 秦卓这时才发现这人是顾琰,他扫了一眼自己被脱得干净只穿了一条新的沙滩裤的身体,他冷声呵斥,“顾琰你有病啊?” 顾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回怼,“你才有病,要不是我,你丫现在露宿街头早就冻死了。” 秦卓揉了一下眉心,缓了片刻,“你把我带回来的?” 顾琰赶紧点头,他生怕他说是顾瑄把他带回来的,两人彻底出了嫌隙。 秦卓预感自己昨晚丢了大人了,他四下扫了一眼,“我衣服呢?” “你吐脏了,”顾琰起身扫了一眼秦卓的身形,“我看你和我三哥身形差不多,我去他的房间给你找套新西装。” 说完话,他一溜烟地跑了。 秦卓四下看了看顾琰的房间,他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做社死,而今他知道了。他一会儿要怎么出去面对顾家的人? 顾琰找好西装碰到了要去公司的顾珣,“二哥,家里的人怎么都不见了?” “咱爸妈为了给秦律面子,早上六点就把人都撵走了,”顾珣觑了一眼自己的公文包,“我是回来取东西的。” 顾珣睡梦中被搞了起来,怨气不小,“顾瑄作大了,她不把秦律带到自己的公寓去,偏偏带回家,她考虑过秦卓的脸面吗?欠教育。” 秦卓隔着门听到二人的对话,脸冷了下来。 他知道顾瑄是在用这种方式劝退他,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 秦卓昨晚酒喝得多,他早就想不起来自己对顾瑄说了什么话,做了哪些事,倒是现在他脑补了一番昨晚自己在顾家人面前失态的样子。 他长舒了几口气,脸色又黑又冷。 顾琰推门进来的时候,秦卓接过衣服就往身上套,他打理好自己就要走,顾琰想留人,“吃过早餐再走吧!” 吃早餐? 他秦卓还有脸留下来吃早餐? 秦卓没说话快步下了楼,到门口的时候,他看到顾家的佣人在清理顾琰宾利SUV,显然他昨晚把顾琰的车吐脏了。 他疾步往外走,顾琰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他脸上的表情更不自在了。 顾瑄打着哈欠过来,她问,“秦卓呢?” 顾琰瞪了顾瑄一眼,“走了,你就作吧,这回秦卓再也不回来烦你了,你让他面子里子掉一地,他还不明白?” 顾瑄心底一沉,她想起两人昨晚的亲密,她脸色羞红,“他那样对我,我还不能反击?不找我更好,我清净。” 顾琰气闷翻了个白眼,“你个大直女,怪不得从小到大都没人跟你谈恋爱,你这鬼见愁的直性子太....” 他话还没说完,心情不好的顾瑄一个过肩摔将顾琰撂倒在了地上。 顾琰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你们俩真是有夫妻相的人啊,一个踹我,一个摔我!” 他委屈巴巴地说,“顾瑄,你的破事儿我再也不管了。” 顾瑄轻笑,“我也不需要你管。” 秦卓自从那次从顾家出来,他没再找过顾瑄,倒是马上买了一台全新的宾利添越送给了顾琰。 这车一到顾家的停车场,顾思元脸色就铁青难看,“顾瑄这死丫头,把我的乘龙快婿给作没了!” 七个月后,容琳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产了,她坐在车上翻着沈家的代工厂的资料。 谭泽觑了一眼容琳,轻笑,“容总,咱今天去验收肖总的速度,我怎么还有点激动?” 半年前,容琳在宁都城南购买了一块地皮,她想重新把芙蓉景苑建好,肖慎得知她的想法后,直接拍着胸脯说让他来做。 而今,半年过后房子做好了不说,装修,花园等事都搞定了。 今天,肖慎让谭泽将容琳从公司接过来验收他的“工作”完成情况.... \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 第365章 待产,重建芙蓉景苑! 容琳下车时,看到别墅安全电网下爬满了粉色的蔷薇花而且还有紫色的牵牛花,而白色的墙上挂着一块胡桃木的牌子——爱言路520号芙蓉景苑。 扶着容琳的谭泽满眼欢喜,“容总,咱今天是不是得表扬肖总?” 容琳还没接话就听彭朗从里面接话,“现在还不能表扬,老肖正在和花果树苗的批发商较劲。” 说话间,彭朗推开门笑意吟吟地说,“容琳,快进来,这几天天更热了。” 容琳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她戴着遮阳帽而且因为怀孕体温过高,她还真害怕热,她进门扫了一眼打理妥当的院子,见秦卓翘着二郎腿在听肖慎在打电话飙国粹。 她不解地问彭朗,“这是怎么啦?” “老肖在苗圃园定了一批木芙蓉的树苗,”彭朗觉得好笑,这点的小事儿把肖慎一老总逼得骂了娘,“结果那苗圃园的果木树苗的批发商说他们整个苗圃园的木芙蓉都被北疆的一个老板买走了。” 北疆老板买木芙蓉? 容琳微微一顿,“木芙蓉喜欢温暖湿润的地方,北疆养得活吗?” 秦卓见容琳来了也走了过来,他笑着解释,“所以肖慎生气啊,这么明显就是有人和他们作对。” 肖慎撂下电话,他气呼呼地走了过来,“夜家那个从国外回来的大少爷夜明承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他很有几分不忿,“北疆那种夏天都穿不了几次裙子的地方,他买那么多木芙蓉的树苗做什么?” 容琳扯了扯嘴角,“或许他有别的用处吧,商业奇才的脑回路一定有异于常人的地方。” 秦卓点头称是,“确实,我倒是挺好奇他这人的。” 彭朗也附和,“回国短短半年不到就带领夜家走出了困境,而且还在富豪榜上进位了四个名次。” 容琳垂着眼眸,她也很好奇夜明承这个人,“没声音没图像”地存在商界之中,却总是眼光独到的瞄准好项目下手。 不仅带领夜家的光宇集团转型,而且还在地域辽阔,光照充足的北疆成了全国最大的光伏和风力发电公司,并且成功将能源转卖给供电集团。 容琳抿了下嘴唇,她都有点甘拜下风。 容琳和秦卓、肖慎、何森一道将盛谨言留给他们的股权抛售出来,而后以得来的现金流成立盛荣投资集团。 而今集团旗下正在开发的项目为开发区红叶湖星岚度假村一期项目,再有就是扩充奢侈品市场及代加工。 之前,盛谨言在华宇的老家开办了奢侈品代加工的工厂,现在容琳预备收购沈芮家的工厂,进行合并扩大规模以满足国内奢侈品的需求。 只是,容琳的投资集团业务刚刚起步,她还没有夜明承那样的魄力,注入大量资金投资新兴领域。 秦卓看出了容琳所想,他笑着说,“容琳,你可别灰心,你看你的公司现在经营得风生水起,超过夜明承是早晚的事。” 容琳轻笑,“我还是先做好自己吧,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而后,一行人进了别墅。 庄园别墅着实不小,主楼一栋,副楼两栋。 主楼的装修风格都是容琳和盛谨言喜欢的那种,简单低调却满满的轻奢感,容琳见此叹气,“这么大的房子,我和宝宝、谭泽还有周姨住是不是忒大了点?” “不大,”肖慎按了电梯,“你看我,秦卓,彭朗,封子玉、何森再加上顾瑄、时蔓还有洛简,容铭。” 秦卓听到顾瑄的名字是眉尾微微上挑了几分,而后便是垂眸不语。 肖慎笑得爽朗,“我们这些干爸干妈过来一住,那房间一下子就满了。” 彭朗点头,“是呗,老肖已经在副楼选好了房间,特地买的大床房搬了进去...” 容琳挑了挑眉眼,笑而不语。 肖慎听此上手捶了彭朗两拳,他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 容琳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肖慎和时蔓的“阴差阳错”,两人每每要在一起了就总会出状况。 第一次,肖慎带着时蔓去民宿玩,结果两人进行到一半床榻了,肖慎的一条胳膊还骨裂了,打了两个多月的石膏,自然就休战了两个多月。 第二次,肖慎带着时蔓去露营,扎好了帐篷,到了晚上突降暴雨把两人露营的地方给淹了,最后是救援人员把两人从露营地给救了回来。 第三次,肖慎去了时蔓家,时蔓爸妈出国去旅游,结果去机场的路上时蔓的爸爸急性胃炎犯了,时蔓妈妈回来拿医保卡等物时将肖慎堵在了时蔓房间里,两人正在接吻,自然就没了以后。 第四次,时蔓去了肖慎那,结果肖慎的堂妹肖绮因为容铭和洛瑜打架,她跑到肖慎那寻求安慰,她住在了两人的隔壁,搞得肖慎兴致全无..... 时蔓则觉得是月老在整她和肖慎,因为从来就没有过水到渠成,只有阴差阳错。 这时,容琳见肖慎不自在,她转了话题,“肖哥,你带我去哪?” 肖慎笑着说,“带你去看你和宝宝的房间,还有她的公主房。” 容琳抚了一下肚里的女儿,她笑了笑,“我女儿还没出生,你们就对她这么上心了,以后不得把她宠坏了?” 秦卓却耸肩说,“话不能这么说,人家都说穷养儿子富养女。咱闺女那必须从小是公主。” 彭朗深以为然,“长大是女王。” 容琳眼中闪过一抹哀伤,盛谨言生前不止一次说过他想让容琳给他生个女儿,长得像她一样的女儿。 而今,她肚子里的真的是个女孩,而他却无法亲眼所见更无法陪伴她长大。 推开门,淡鹅黄色的暖白色调的房间看上去高贵中透着可爱,也没有粉色的跳脱和久呆后的疲倦感。 容琳摸了摸柔软的床铺和淡鹅黄的帷幔纱帘,她笑着说,“我怎么想起了贝儿公主?” “可别,”肖慎一本正经地道,“将来她要是找个野兽回来,那我们这群干爸个个都是好猎手。” 容琳笑意吟吟的,就听打开的窗外传来大型作业车的声音。 肖慎一听走到窗边,就见封子玉十分嘚瑟地从自己的布加迪下来,他得意的指挥工人,“你们把这些树苗搬进去,都别走哈,我去问问我妹妹什么时候栽种。” 秦卓嗤笑,“老肖,子玉怎么买到树苗了,你没买到?” 肖慎,“......” 不多时,封子玉转悠到了这,他笑着说,“老肖,你可以啊,这房子被你弄得是真像样。” 肖慎勾着封子玉的肩膀,“子玉,你那树苗在哪买的?” 封子玉轻笑,“提买字,那就俗气了。” 容琳也不解,“肖哥刚才说宁都附近花圃的木芙蓉树苗都被北疆光宇集团的董事长夜明承买走了。你的树苗总不会是现长出来的吧?” 封子玉见容琳心情不错,赶紧说,“这是我舅舅种的,容琳,你懂的!” 容琳微微一顿,她垂眸没接话。 秦卓见场面有点冷了,他就说,“这样,老肖你把时蔓和洛简他们叫来,晚上我们搞个烧烤派对,女人休息吃饭,男人们种树。” 彭朗点头,“我看行,晚上栽种树苗不错,这几天天热下午种树一浇水再把树苗弄死...晚上种树。” 容琳觑了一眼秦卓,她笑着说,“好,我去给顾瑄打电话...” 另一边,一个宽肩窄腰大长腿,身子挺拔的男人正站在货运火车前看着工人装载木芙蓉树苗...... \u0006\u0006\u0006\u0006\u0006\u0006 第366章 来宁都,觉得一切都很熟悉! 一个宽肩窄腰大长腿,身子提拔的男人正站在货运火车的月台前看着工人装载木芙蓉树苗。 男人穿着黑色西裤,靛蓝色的缎面衬衫,袖管挽在臂弯处露出好看的肌肉线条,他骨节分明的手掐着一支烟,他挑着桃花眼看着那些树苗。 他轻嗤,“楚野,你在哪找得这些工人,下手这么重?” 夜明承转身看向楚野,楚野拎着夜明承的西服谄媚一笑,“为了抢树苗也为了抢时间临时找地,今年宁都天热少雨,木芙蓉长得不好。” 夜明承目光森冷,“没等我回去把它们养活,就被这些下手重的工人师傅给摔死了。” 楚野咬了下嘴唇,左顾而言他,“虽然,今年年景差了点,但我可把所有的树苗都买到了,还是先下手为强。” 夜明承不耐烦伸手将楚野往他这里一带,大掌捏住他的肩膀,疼得楚野直咧嘴。 他剔了一眼楚野,“我听你这意思你还挺得意?” “一点点,一点点而已,”楚野笑得格外狗腿,“关键今天有一个叫陈威的人跟我抢木芙蓉的树苗。” 楚野勾了勾嘴角,“听那姓陈的意思他新盖的别墅叫芙蓉景苑,所以,他一定也要买到那木芙蓉。” “我是给了那老板高价才把木芙蓉的树苗都买到手的,”楚野笑得得意,“大哥,你说我这事儿办得怎么样?” 夜明承一瞬不瞬地看着楚野,他问道,“你说那别墅叫什么名字?” “芙蓉景苑,”楚野不明所以,毕竟知道芙蓉景苑的人不多,“但我觉得应该是木芙蓉,不是水芙蓉。” 夜明承眸色幽深了几分,他掐了烟伸手将西装外套扯了过来,“你们看着装车,我出去办点事儿。” 楚野微微一顿,他拉住了夜明承,“大哥,我想和你一起去。” “我不想和你一起去,”夜明承推开楚野的手,他反手将人扯到了面前,掸了掸楚野肩上的灰,“楚野,每次我来宁都你都很慌张,像做了亏心事一般。” 夜明承冷嗤,“千万人口大城市,你怕我遇见谁,还是怕谁认识我?” 楚野,“......” 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他不敢与夜明承直视,“大哥你真会开玩笑,你就欺负我老实。” 夜明承白了楚野一眼,他利索地套上西服外套开着车走了。 他扶着方向盘脑中回想起一个种满了木芙蓉的别墅,那里有一个扎得好看的秋千,他站在秋千前抬起他常梦到女人的下巴,他仔细描摹她的嘴唇..... 夜明承扫了一眼眼前的路,他每次来宁都都不需要导航而且总会想去几个地方,只是他现在还没有找到其中的关联。 忽而,他脑中又浮现出一个新路线,他勾了勾嘴角加快了速度直奔那里。 夜明承来到了一个庄园别墅区,他对保安说,“我想进去看看。” 那保安扫了一眼戴着偏光遮阳镜的夜明承。 他见夜明承开的车价值不菲就放了行。 夜明承一脚油门开了进去,他沿路都在看别墅的名字,可是找了一圈,他也没找到叫芙蓉景苑的别墅。 这里别墅院子的围墙里也没有他梦中的那些木芙蓉,他不甘心又转了一圈。 转到一个在建的两层小别墅的时候,夜明承停下了车,他扫了一眼四处的青山觉得这里很熟悉。 夜明承推门下车,他走过去问一名和水泥的工人,“师傅,这个别墅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工人停下了手,“这家的别墅还没完工,主人还没起名字呢!” 夜明承皮鞋踩在了地上有点焦黑的土地,“这里着过火嘛?” 工人点头,“好像是,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们就是在这干活的人。” 夜明承皱了皱眉,他隐约想起了一些事情,只是很模糊,和夜家人说的夜家的事情一样模糊。 但是有一点夜明承可以肯定,他梦中那些更真实,因为他的表现更真实。 至于,夜家人口中说出的一切都让他感到陌生。 他道谢后转身上车离开,他把之前他每次来都会开车逛一遍的线路又逛了一遍。 从帝景豪庭到毓秀尊邸,从宁都地标建筑盛延集团到天一广场的卓越大厦,从cbd新视听娱乐大厦再到京华银行行政大楼,还有一栋很大的别墅看上去像皇宫。 夜明承觉得有一个地方可能被他忽略了,否则就能形成一个闭环。 他扫了一眼中控屏上的地图,脑中闪过老肖和老秦,阿言的称谓。 想到这些夜明承调转方向盘往回走,他在夜家虽然楚野和夜明逸都很听他的话,但他没有可信之人能用。 他的这些疑问只能靠自己解开。 夜明承扫了一眼后视镜发现楚野不知死活的在跟踪他,他扯了扯嘴角而后一个转弯就调转了车头。 楚野到了路口还没等掉头就显示了红灯。 他惊慌失措地给楚然打电话,楚然正在和顾玦在一起。 顾玦揽着楚然的手微微一顿,“你弟弟和你一道来了宁都?” “嗯,”楚然起身去接电话,顾玦却将人按了回去,“他既然来了,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楚然起身摇头,“算了,我要赶回去了,他给我打电话一定是找我有事。” 她挣脱顾玦的拉扯起身去接电话,顾玦见到楚然慌张的神情觉得她有事瞒着他。 两人确定恋爱关系以来,楚然从不让顾玦去北疆找她,她说路途遥远舍不得他奔波,每次都是楚然来找他。 难道楚然就不嫌路途奔波? 起初顾玦还觉得感动,时间长了,顾玦倒是觉得这里面有隐情。 楚然是女人,她怎么会拒绝自己爱的人去她所在的城市探望? 一般的女生不仅喜欢被宠被爱,甚至喜欢在同事面前炫耀这种被宠爱。 可楚然的好友,医生张扬上次到宁都的京华大学医学院进修,顾玦尽地主之谊想请张扬吃顿饭,张扬竟然不知道顾玦是楚然的男友。 张扬当时表情惊诧,“楚然太不够意思了,她说顾总是她的朋友。” 虽然顾玦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全了楚然的面子,“男朋友也是朋友,这本也没错。” 想到这,顾玦起身跟了过去。 楚然接到电话很焦急,“我就说他现在越来越难掌控了,他说不定已经起疑了。楚野,回去找个机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吧!” “盛....” 楚然看到对面玻璃上出现了顾玦的身影,她马上转了话题,“剩下的事儿,我们见面再说!” 她转身,“顾玦,你怎么过来了?” 顾玦垂下眼眸尽是不悦,“楚然,我不喜欢被欺骗,更不喜欢你总是神神秘秘的样子。我们之间连信任和尊重都没有吗?而且,你不止一次这样了...” 他觉得很没意思转身离开,楚然却扑了上来,她扒着顾玦的肩膀吻住了顾玦的嘴唇..... \u0004\u0004\u0004\u0004 第367章 他会不会没死? 两人吻得情动,良久才分开。 顾玦低头看着楚然,波光流转尽是浓情。 楚然垂着眉眼说,“我不回去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顾玦勾了勾嘴角,“你这是在哄我开心?” 楚然抱紧了顾玦的腰腹,“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不想让你多想。” 自从夜明承死后,楚然的心像一潭死水,波澜不起了五年,直到温文尔雅的顾玦出现,她才一点一点地又体尝到了思念与喜欢的滋味。 她珍视这段感情,她更不想放弃这段感情。 楚然抱紧了顾玦,“顾玦,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你相信我对你的真心,好吗?” 顾玦抿了抿嘴角,他低头吻住了楚然的唇角,“好。只是你现在真的不去找楚野?” “他自己惹的麻烦,他自己解决!” 楚然现在觉得盛谨言心机深沉且不容易掌控,他阴晴不定的性子中透着算计,他这几次的表现明显已经对自己的身份和夜家起了疑心。 而且楚然觉得盛谨言的记忆没有被替代,而是并存在了他脑中,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短时的记忆缺失就会痊愈。 到时候,一切都会像当初预想的一样,盛谨言会报复她和楚野,报复夜家。 顾玦发现了楚然的心神不宁,“然然,你没事吧?” 楚然摇头,“没事,我们去吃东西。” 顾玦点头,他撩了一下楚然的耳边的碎发,“等你下次来,我带你去见我的家人。” 楚然甜笑,“好,我这次回去就开始给他们准备礼物。” 另一边,楚野心烦意乱地在找夜明承,却接到了夜明承的电话,“楚野,飞机就要起飞了,你逛哪去了?” 楚野,“......” 他抬眼看了看手表,“大哥,我...我现在还在市内,怕是赶不上了飞机了。” 夜明承偏头看向了机窗外,他嗤笑,“那你就在宁都好好玩几天,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挂了电话,拿出耳机戴在耳朵里开始闭目养神想事情。 夜明承想到的第一条就是尽快培植自己的势力,这样才可以查清所有的事情。 另外,他若真不是夜家的人,那么他为夜家做事的所得,还有夜鉴东在北疆的那些人,他怎么也要搞走一半。 “先生,需要盖毯吗?” 夜明承掀眼皮看了看空姐,那空姐脸一红,他扯了扯嘴角,“不需要,谢谢。” 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在梦境中他唤作容容的女人在哪,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面部轮廓让他欣喜,梦见她成了他一天当中最快乐的时光。 夜明承捏了捏眉心,他总觉得他喜欢木芙蓉许是和她有关,他梦中那些场景都是他和她的曾经.... 另一边,芙蓉景苑内,众人欢聚一堂。 容铭却姗姗来迟,他看了一眼洛简,她很快就垂下了眼眸装作没看见。 他捏了一下背包里的信件,他想问问洛简这是什么意思? 容铭猜出洛简应该是早就知道他是她的笔友,所以她才拒绝了他,而且再也没给她写过信。 可就在前一段时间,他突然又收到了洛简的信,她说她之前给他写的信被她喜欢的男人看到了,那个男人叫江启笙。 洛简希望容铭写一封断交的信给她,让她去和江启笙解释。 容铭垂下眼帘,他将手包扔在一旁参观了一下别墅的房间,而后他才对容琳说,“姐,我肖哥也太靠谱了。” 容琳觑了一眼容铭眼下的乌青,“你最近休息不好吗?怎么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洛简心头颤了颤,她忙拉过同样不自在的顾瑄的手,“瑄瑄,你最近忙什么?” 顾瑄将目光从与肖慎侃大山的秦卓身上收了回来,“在打离婚官司。苑慈和盛阔的离婚官司,苑慈生了个男孩,可是孩子一出生,她就提出诉讼离婚。” 洛简皱眉,“盛阔肯离吗?” 顾瑄摇头,她喝了一口橙汁,“他怎么肯,但苑慈的态度很坚决,而且她现在提出离婚对她有利,孩子两岁内跟随女方是惯例。” 她抬眼看向了秦卓,秦卓没往她这边看,倒是勾着肩膀和肖慎低头说话。 肖慎揶揄秦卓,“呀呵,老秦,你的小鹿在见到顾律师后都不乱撞了,这是你不行了的节奏?” “趁我还不想捏死你,你尽快闭嘴,”秦卓偏头扫了一眼别墅内的景致,“老肖,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人家既然不喜欢我,我何必纠缠?” 肖慎顿了半天,他缓声说,“阿言是死缠烂打的人,你说...他怎么一直没来梦中找我?他应该缠着我,骂我两句的。” 秦卓心口一抽,呼吸顿了几秒,“估计嫌你烦吧!” 肖慎不死心,“那你梦见过他?” 秦卓从西裤口袋拿出烟盒敲出一支烟掐在手上,摇头,“估计...他也嫌我烦。” 肖慎紧绷下颌,而后又说,“你说阿言会不会根本没死,他还活着?” 秦卓,“......” 肖慎压低了声音搂着秦卓说,“我和你说,我爷爷去世的之前,我梦到了他,我梦见他从医院走了。我一睁眼就听我爸说医院来了电话,说爷爷去世了。” 秦卓,“......” 肖慎又说,“而且我妈自从阿言出事后一直去寺庙上香,还为阿言做了几次法事超度。结果呢?那法师说阿言的生辰八字不是短命的,问我妈是不是搞错了?” 他又说,“我妈给阿言求的签都是上上签,你说怪不怪?” 秦母和肖母一起去的,秦卓也记得他妈回来兴奋地说过这事儿。 他咬了下嘴唇,将烟叼在嘴里点燃。 秦卓吸了口烟,“子不语怪力乱神,容琳一直都往他的微信号里发信息,我也发,你也发,他都没回过,他要是活着为什么躲着我们?” 肖慎翻了翻眼睛向上看去,“你说会不会是他不记得我们了?” “偶像剧看多了?” 秦卓拍了下肖慎的脊背,“来说说最近容琳对盛必天干的两件事。” 肖慎勾了勾嘴角,竖起了大拇指,“一个字,绝。” 秦卓也点头,“兵不血刃。” 盛必天重回盛家后一直没露面,因为在社会上他已经处于“死亡”状态,他是有死亡证明的人。 虽然,这证明是洛简的爸爸洛宏远给盛启山面子开的假证明,但是不耽误盛必天死亡的“事实”。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又活着回来了! 容琳让肖慎找那种喜欢拍豪门秘辛的小报记者盯着盛家,盯了小半个月终于拍到了盛必天。 而后,各大媒体对盛必天没死的事大肆报道宣扬,他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 肖慎再引导舆论将话题引向——当年放火烧盛必天的元凶是谁,盛必天此时回归盛家是不是蓄谋已久? 因为,他一回来乔曦跳楼,林可敏出走,阮静怡坠崖,盛必行被抓,盛谨言失踪,盛庭和盛玟离开宁都不知所踪..... 盛家就像一个吃人的魔洞一般的存在,因为负面影响,这让本就经营问题不断的盛延集团雪上加霜...... 第368章 我和他睡了! 容琳还干了一件事儿就是让盛阔和盛必天离心,导火索就是苑慈。 她调查了一下盛阔和苑慈的事情,苑慈之前爱慕盛谨言却阴差阳错的和盛阔发生了关系,但盛阔是一直喜欢苑慈的。 两人婚后磕磕绊绊却从来没有人提过离婚的事,自从盛必天回来后,苑慈对盛必天一些做法越来越反感,她索性住在了娘家。 而盛阔起初因为集团管理的压力,他本就应对得吃力,再加上盛必天的挑唆,他就兼顾不到怀孕的苑慈。 时间久了,苑慈及苑慈的家人对盛阔越来越不满,提出了离婚。 容琳跟苑家因为奢侈品市场代理有了交集,一来二去,苑慈愈发的钦佩容琳,对为虎作伥的盛阔也更加反感。 苑慈要离婚,容琳顺势将顾瑄介绍给苑慈做代理律师。 因为顾瑄在离婚诉讼这方面已经颇有建树,打这类官司比秦卓强,也因秦卓从不打离婚官司。 秦卓眸色幽深,“容琳这么做主要是逼盛必天去二告盛必行。” 肖慎冷嗤,“盛必行这狗屎运,一审居然是死缓?” 秦卓无奈点头,“盛启山还是动用了舆论风向的,不过,这滩水再一搅合,这个案子会被拉得很长。” 肖慎可以想象秦卓说的这个情况——盛必行会因为不想死,提出上诉,而盛必天又因为太想盛必行死,而提告盛必行当年放火行凶,那么这就需要从新搜集证据印证,判决也会一起宣判。 这样的话,诉讼的时间就会被拉长了。 秦卓看了一眼正在准备烧烤的彭朗,他笑说,“别担心,我会盯着盛必行的,我的目的此时和盛必天一样,要他死。” 彭朗和封子玉各干各的,看得秦卓想笑,“彭朗和封子玉什么时候结的梁子?” 肖慎想了一下,“应该是找费灵筠那次,据说彭彭把子玉给打了。” 秦卓,“走吧,过去帮忙。” 容琳又对谭泽说,“你给何森打个电话,他和凌茵,陆教授怎么还没过来?” “呃,何森刚打电话过来说他不过来了,他晚上要和凌茵出去看电影,”谭泽咬了一口苹果又说,“陆司泽教授说他晚上要去相亲。” 容琳的研究生导师,盛谨言的好友陆司泽从盛延集团离开后,就到容琳的盛荣公司做顾问,一同过来的还有江峻。 用江峻的话说——盛总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自然跟着容总干。 而且,盛谨言秘书处的姜丽娜等人也都跳槽到了容琳这里,还有其他部门的人很多都投奔了容琳。 也正因如此,盛荣集团很快就步入了正轨,将盛谨言之前主持的,却因为盛必天不看好的大物流中心收购了过来。 目前,大物流中心正在收尾项目,准备投入使用了。 容琳每每提到这些都很感动,因为盛荣集团还有盛谨言的心血在,她可以替他守护好。 另一边,容铭趁着洛简去洗手间的空档将人堵在了门口,他扣紧洛简的手腕将人推进了一旁的客房。 容铭关上门将洛简抵在了墙角,“洛简,你是不是知道你笔友就是我?” 洛简一顿,她停下挣脱容铭的手。 她好一会儿才偏头过去,“之前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你放开我!” “你说谎,”容铭捏着洛简的下巴将人掰了过来,“你明明就知道,所以你才故意拒绝我,不理我,原因就是因为我比你年纪小,你对自己不自信。” 被一语中的的洛简更加慌乱,但她不能接受容铭还有两点原因。 一是容铭是闺蜜容琳的亲弟弟,她这个姐姐辈的人“勾搭”闺蜜的弟弟,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她的家人和容琳都不能接受这种感情。 二是洛瑜也喜欢容铭。 因为盛谨言出事那会儿,洛简一直陪容琳住在毓秀尊邸,不在洛家。 洛瑜就在洛简的房间里搜到了容铭写给洛简的那些信件,她不仅认出了那是容铭的笔迹,而且把每一封信都看了。 洛瑜看完后,情绪崩溃,在洛简回家后,她和洛简大吵了一架。 洛简本来就心情不好,所以在洛瑜骂出“你算什么姐姐?你不要脸,你勾搭你妹妹喜欢的男生,你太不要脸了!婊子...”的话语时,洛简毫不客气地甩了洛瑜一个耳光。 而洛瑜从此便常住学校,不回家了。 好在两姐妹吵架的时候,洛家人不在,佣人也不敢多嘴,这事儿就被隐藏了下来。 但洛简过不去心里的坎,而洛瑜也不原谅洛简,两人的关系就卡在了这。 最后,洛简妥协,她告诉洛瑜——她和容铭之间只是笔友关系,她知道容铭是她笔友后就断了往来。 洛简还说,“洛瑜,我不喜欢容铭,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你要是喜欢他,你就去追。” 洛瑜却不信,“好,这是你说的。那你让容铭写一封绝交信给你,还有...你尽快找个男友结婚,让我放心,让容铭死心。” 她很有几分不可理喻地说,“姐,你说至简集团的员工要是知道自己老板老牛吃嫩草,和闺蜜的弟弟好上了,他们会怎么说你?” 洛瑜的每一句话都扎在了洛简的死穴上,她也觉得自己对容铭的感情有悖伦理道德。 想到这,洛简推开了容铭。 “好吧,我承认,我是不自信,但我也不喜欢你。你太稚嫩了,我比你大四岁,我不想给你当妈....” 洛简露出几分玩世不恭的冷笑,“还有,我现在有男朋友,他叫江启笙。他喜欢我很多年了,我也喜欢他,但他没开口,我也不好捅破这层窗户纸。” 洛简嘴角勾出一抹甜笑,“好在,他前段时间和我表白了,我同意了。” 她垂下眼眸掩饰内心的慌乱,“但他在我的房间抽屉里看到你的信,他很生气,我才又联系你的。不然,我这辈子都不想提起我是你笔友这件事。” 容铭心中憋闷,他攥紧了手,“我怎么觉得你认为有我这样的笔友是件丢脸的事?” “不是吗?” 洛简撑着笑脸,心里难受,“我现在才知道我哄了好几年的小男孩。” 容铭被洛简轻蔑语气和神情激怒了,他一把扯过洛简,“你撒谎!” 洛简却顺势往前探身过去,她轻声附在容铭耳边,“我没有...容铭,你在我心里就是个小孩儿,所以咱俩根本就没戏。我不喜欢你!” 她顿了片刻又说,“你知道熟男熟女的恋爱吗?” 容铭,“......” 洛简一字一顿轻声地说,“我和江启笙睡过了,他很棒,我很享受....” 容铭直觉心口钝痛,他一把推开洛简,眼中尽是愤懑。 他没再说话,开门走了...... 洛简看着容铭的背影,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关上了门,而后倚着门才敢把眼泪流了下来。 容琳找到容铭的时候,他正在发呆,“容铭,你不舒服?” “没有,”容铭换上一副高兴的神情,“姐,你快生的时候,我正好要放假了,我去给你陪产。” “瞎说,我预产期在7月6日,”容琳扫了一眼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你正在考试月,哪里就放假了?” 容琳上手给容铭整理了一下衣领,“再说了你个男人跟我在病房陪产,你觉得合适吗?” 男人? 容铭脸色难看,在洛简心里他只是个小孩儿。 他又问,“那谁给你陪产?” 容琳垂眸没说话...... \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u000e 第369章 好友的相助! 说到陪产的问题,之前容思若多次过来看望她,多次说要陪产。 至于容砚青更夸张,因为最先不知道容琳在哪里产检,他让容思若打听到了容琳的预产期,他将所有宁都的三家医院的VIp病房都预约了。 而且,还预约了最好的产科医生为容琳生产保驾护航。 容琳得知后哭笑不得,为了不占用医疗资源便告诉容思若,她在洛简公司旗下的仁惠妇产科专科医院生产,医生是至简医疗集团最顶级的产科主任。 容砚青得知后笑呵呵地说,“还好我机智,我调查了解了一下还是仁惠最好,我才把容琳要生产的那段时间都预约了...” 当时,容思若特别无语,她都猜到容砚青为什么这么费周章了,因为他不敢派人跟着容琳或者调查容琳的孕检情况,他怕被自己聪明机警的小女儿发现了,适得其反,得不偿失。 芙蓉景苑内,容铭看容琳一阵失神。 他不解地问,“姐,怎么了,谁陪产?” “洛简和时蔓。” 容琳到底没说出容思若的名字,毕竟只要一见面,两姐妹相似的样貌一定会让容铭生疑,所以,她还是不想让容思若陪产。 她拉过容铭的手,“走吧,去吃饭。” 容琳不吃烧烤,秦卓一个不会做饭的人按照手机操作给容琳熬了小米粥还烙了鸡蛋饼,而彭朗则给容琳炒了青菜和牛肉。 顾瑄看着穿着西裤衬衫,衬衫袖子挽到了臂弯处却扎着围裙的秦卓,她嘴角漾笑,只是他的这种“违和感”却是因为朋友容琳,而不是她。 自从上次秦卓在顾家丢了脸,他没再找顾瑄。 顾瑄绷不住倒是趁着工作有点交集,见他截在法院的门口,顾瑄问秦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整你?” 秦卓当时有点不耐烦,顾瑄却说,“因为在前一天晚上,在会所的沙发上...” 顾瑄话没说完,神游在外的秦卓却说,“我知道,因为你不喜欢我...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 秦卓一脸坦然与平静,他扯出一抹笑,“我还有事,先走了。” 顾瑄愣了好一会儿,她看着秦卓的背影才意识到一个她已经没办法求证的问题——到底是秦卓那晚喝多了什么都没记住,还是他故意避重就轻不想提起那晚的事。 但无论哪种,顾瑄都知道以秦卓的性子,他不会再缠着她了. 果然,再见面,秦卓依旧是清冷矜贵的性子。 准备吃饭的容琳发现今天顾瑄和洛简都不在状态,两人都频频走神,只有肖慎和时蔓你侬我侬的,两人已经在外边种树了。 不过,他俩种树种的是爱情和长久,恨不得把小树苗上挂上红丝带或者刻上字让其长大后成为见证二人感情的大树。 洛简坐在了容琳的左手边,容铭烤了一会儿肉则坐到了容琳的右手边。 他轻声问,“姐,你要不要先吃点烤肉?” “我现在不能吃这个,”容琳笑着说,“你自己吃。” 容铭将盘子推到洛简面前,“洛小姐,你吃么?” 洛简舔了下嘴唇,她一脸认真地说,“我不喜欢吃牛眼肉。” 容铭听此皱了皱眉,他没多说什么,默默地收回了盘子。 容琳扫了一眼洛简,“你改口味了?以前你吃西餐最喜欢吃四分熟的牛眼肉了。” 容铭垂下眼眸很有几分受伤,他忍着尴尬与气闷坐在那,自己分割牛眼肉吃。 就听洛简轻飘飘地说,“我现在不喜欢吃了,太嫩了。” 容铭握着刀叉的手一顿,长长的眼睫毛轻颤,他放下刀叉对容琳说,“姐,我去那边看看朗哥给你做什么好吃的呢!” 洛简长舒了一口气,落在容琳眼中,她有几分不解,“简爷,容铭是不是说话不过脑子冒犯了你?” “没有,”洛简揽过容琳的胳膊,“他一个小孩儿能冒犯我什么。” 秦卓和彭朗端着容琳的吃食走了过来。 秦卓放下碗盏,他搓了搓手,“容琳,我第一次下厨,你凑合吃一点。” 彭朗做饭次数也不多,但是会一些,他也附和,“我俩笨手笨脚的,烤肉我还在行,炒菜也是现学现卖。” 容琳笑着点头,“能吃到你们俩做的饭,我也三生有幸了。” 肖慎洗过手走了过来,他拿起另一副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我先替容琳尝尝,万一没熟呢!” 彭朗和秦卓对视一眼,在一旁种树回来的封子玉也笑看着肖慎。 肖慎摇了摇头,“咸了。” 他又夹了一点青菜,“淡了。” 肖慎又撕了一点鸡蛋饼放在嘴里品了品,而后说,“柔软度尚可,但是有点粘牙,一看就是面糊调得太稀了,失败!胡萝卜丁太大了,失败!鸡蛋放少了,失败!至于这口感,失败中失败....” 秦卓看着故意找茬的肖慎,他解下围裙,“既然肖总这么专业,不如我让时蔓看看什么是失败的男人?” 肖慎见此扔下筷子就想跑,就见彭朗已经锁住了他的脖子。 而后秦卓腿一扫,将肖慎踹倒,秦卓拎着他的脚踝,彭朗抬着手臂,两人像抓猪一样把肖慎给拖进了主楼。 时蔓洗完手出来,她甩着手上的水就看到肖慎被抬着往里走。 肖慎哀求,“蔓蔓救我!” “呵,我都不用想,”时蔓有点无语,“你一定又嘴欠了。” 听此,众人哄堂大笑。 肖慎挑着眉眼逗时蔓,“你男人都这样了,你还在你男人身上找原因,你是不是傻?” 彭朗冷嗤,“说自己媳妇傻要教育。” 秦卓哂笑,“嚣张地炫耀自己有人疼更要教育。” 而后,肖慎就被快步抬了进去。 时蔓不放心,“别下重手啊,打坏了,我可能会找你俩扯皮。” 彭朗回眸浅笑,“收到!” 不多久,里面传来了肖慎鬼哭狼嚎的求饶声。 时蔓坐在浅笑的顾瑄身边,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肖慎这嘴欠手欠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顾瑄调侃,“我看你都习惯肖总这样了。” 时蔓呷了口果汁,有口无心地说,“啧,我早就习惯他这样了,之前盛总在的时候,他也总收拾肖慎....” 容琳笑着喝粥,拿着汤匙的手微微一顿,她心头涌起酸涩。 她喝粥压下了酸涩感,佯装无事,但只有她知道盛谨言不在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她是在怎样的思念与怀念中度过的。 容琳希望宝宝出生后,她亲力亲为地照顾孩子变得忙碌起来,她就可以通过忙碌冲淡对盛谨言的想念,那样她也会好过一点。 时蔓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就赶紧闭了嘴。 洛简笑问,“琳琳,你要不要再喝一碗粥,我去给你盛。” 容琳点头,“好,这饭菜做得很好吃。” 千里之外的北疆,夜明承一下飞机就直奔他培育木芙蓉的玻璃暖房。 工人正在清理没活的那些树苗。 夜明承扫了一眼那些树苗,他问培育师,“呃,我又购买了一批新苗,您觉得这次能活吗?” 第370章 培植自己的势力! 工人正在清理没活的那些树苗,夜明承扫了一眼那些树苗,问培育师老宋,“呃,我又购买了一批新苗,您觉得这次能成功吗?” 老宋尴尬地笑笑,“夜先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在北疆这种地方花费人力物力种木芙蓉呢?” 夜明承扯了下嘴角,他没说话。 他为什么花费人力物力做这件事,因为他的梦中不止一次出现那个他喜欢的女人和木芙蓉,还有他打理木芙蓉的情景。 他不是相信前世今生的人,所以,他断定那是他的记忆。 而他也根本不是北疆城人,他想把木芙蓉种起来,找到那个他爱的女人,恢复那些零碎片段的记忆。 夜明承看向老宋,“老宋,以后你只负责调节玻璃花房内的室温,树苗我亲自种,我来养护。” 老宋,“......” 他不解,“夜先生?” 夜明承桃花眼挑的肆意,“就这么定了,马上就要到北疆一年当中最温暖的时候了,这次一定要成。”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 夜明承开车回了他独居的雪园,他车开到门口就见夜明逸站那倚着车门抽烟。 他见夜明承的车回来了,他赶紧掐灭了烟,正了一下领带。 夜明承按下车窗,“懂规矩了?你今天怎么没进去等?” 夜明逸想起他之前来这擅自让看门的师傅开门进去了,而后夜明承回来发了好大的火。 这让夜明逸看到了最为真实的盛谨言,他阴恻的桃花眼虽然总含着笑,但是狠起来,绝对不会对任何人客气。 夜明逸觉得夜明承潜意识里就知道他自己是盛谨言,根本就不是夜明承。 他笑着说,“哥,我这人记吃也记打。” 夜明承挑着眉眼问,“你找我有事?” “呃,爷爷过两天过生日,”夜明逸紧绷下颌,“我姐可能会赏脸来。” 夜明承挠了挠眉尾,“你姐?我怎么不记得你还有个姐姐?” 夜明逸小心的觑了一眼夜明承,“我姐离开夜家二十多年了,她早就不和夜家来往了,她跟我妈的姓,姓景。” 夜明承捏了捏眉心,“算了,我现在都记不起这号人,爷爷生日我就不去了,大礼一定到。” 夜明逸听到夜明承这么说如释重负。 景好在宁都景家生活那么多年,她虽然刚从国外回来,但之前一直在景家生活,保不齐她见过盛谨言。 再有就是霍轻语,夜家和霍家是世交,往来密切。 但当年他堂哥夜明承一家去世的事情只有夜家人知道,而且没在国内发丧,外人都以为一家人还都在国外。 霍家在宁都,长辈少有人来,晚辈中就属霍轻语常来夜家,夜鉴东还认她做了干孙女,只是,他这个干孙女和亲孙女景好不对付。 因为什么不对付,夜鉴东不清楚,但他心底对霍轻语更喜欢,但景好身上毕竟流着夜家人的血,夜鉴东七十大寿的家宴,他还是邀请了景好,景好只说可能会去,但霍轻语说一定到。 所以,夜明承是一定不能出席的,即便是家宴,他是盛谨言的事一定会露出去。 夜明逸今天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这事儿。 夜明承见夜明逸挺高兴的,他勾了勾嘴角,“明逸,我大病初愈这么久,你就没点礼物送我?” 夜明逸微微一顿,“哥,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放假,休息一段时间,你正好给老爷子办生日家宴。” 夜明承想到了他的那些木芙蓉,他抬眼看向夜明逸,“我休假去郊外种树,再有找几个人保护我,我最近...没有安全感。” 夜明逸不解,“哥,家里养了那么多人,你看中哪个直接叫他跟着你。” “你和老爷子现在住在家里,你们更需要人保护,”夜明承扯了下嘴角,“我自己去保安公司找,我就是知会你一声,免得你和爷爷多想。” 夜明逸尴尬地扯出一抹笑,“怎么会,我们是一家人。” 夜明承微微一顿,“好!进去坐坐?” 夜明逸摇头,“不打扰哥休息了,我也回去了。” 夜明承也没挽留他,直接开车进了园子。 另一边,芙蓉景苑内,众人开始种木芙蓉,太阳也渐渐落山了。 灯火明亮的院子里,容琳坐在躺椅上看着众人在院子里栽种木芙蓉的树苗。 她拢着肚子,看着秦卓他们的样子,她想到当年盛谨言也一定这样一个人种了满院子的木芙蓉。 看着,想着,容琳湿了眼眶。 虽然,半年过去了,但她对盛谨言的思念只多不少,那种想念就像细细密密的蚂蚁爬得很慢,轨迹很长。 容铭看着独自一人在那挖土坑的洛简,他过去接过了她手中的铁锹,“这是男人干的活。” 洛简扫了一眼其他人,肖慎和时蔓继续腻腻歪歪地在那种树,只是时蔓脸颊绯红,漾笑的样子特别像是听肖慎的荤话。 说白了就是肖慎和时蔓在调情。 而秦卓和封子玉,彭朗倒是配合得很密切,一个挖坑,一个培土,一个倒水,速度很快。 至于顾瑄聊赖的和容琳聊天,只是她的眼睛会时不时的瞥一眼秦卓。 确实,挖坑这种事是男人做的,但洛简不想和容铭一起做。 她起身,“我回去了,你和彭朗组队会快一点。” 容铭的手微微一顿,他轻声且一字一顿地问,“你就没有一点..哪怕一点喜欢我?” 洛简咬了下嘴唇,而后坚定地说,“没有。” 容铭听此心彻底沉了底,他被拒绝了。 洛简坐到容琳身边和她聊好一会儿,她就给江启笙打电话让他来接她,还将定位发给了江启笙。 江启笙接到洛简的信息,他一脸懵。 应酬的他马上就起了身,“我还有点事儿,不好意思!” 他拍了拍他助理的肩膀王思,“你和小王谈是一样的。” 众人扫兴,王思出来暖场子,“我们江总有急事,改天大家都有机会和江总面谈,今天主要就是聚聚,单纯吃饭。” 江启笙则开车去接洛简。 不多时,芙蓉景苑的门口停了一辆迈巴赫,江启笙从车上下来。 洛简见江启笙来了,她对容琳说,“琳琳,我先走了。” 江启笙站在门口冲洛简招手,对容琳也点头。 容琳看清人,惊诧,“那不是我第一桶金的大金主江启笙吗?” 当初,江启笙拉着容琳做投资电影,因当时盛谨言要给容琳钱赚,她不做,后来盛谨言给容琳投了暗股。 想到这,容琳垂眸浅笑,“简爷,江总怎么会来接你?” 洛简声音不小,“我俩在一起了,那是我未来老公。” 众人一脸懵,一样懵的还有江启笙...... \u0003\u0003\u0003 第371章 假的,真的?我都不是! 洛简声音不小,“我俩在一起了,那是我未来老公。” 众人一脸懵,一样懵的还有江启笙。 江启笙迅速回神,他露出浅笑,“简简,不再陪容小姐玩一会儿了?” 洛简神情不变,“我明天再过来,我们走吧!” 说完,她打开了门,挽着江启笙的胳膊上了他的车。 容铭看着眼前的一切顿时觉得洛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呆愣地看着车开走了。 车内,江启笙扶着方向盘,他偏头看向洛简。 他笑问,“你这是让我帮你劝退谁?” “不重要,”洛简长舒了一口气,“启笙,今天这事谢谢你哦,改天我请你吃饭。” 江启笙脸色沉了又沉,“洛简,咱们圈子里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偏偏让我来接你?” 洛简漫不经心地回答,“因为跟你熟啊,再有你又不喜欢我!” 意料之中的回答,江启笙却浅笑,“谁说我不喜欢你?我明明喜欢你很久了...” 洛简,“......” 北疆雪园,夜明承到了房间,他亲自在网上发布了招聘信息—— 招聘要求:性别男,身体健康,身高180公分以上,会格斗,警官学校毕业优先选择,品貌端正且忠诚可靠;经过考核上岗后,佣金年薪百万;招聘人数5-8人;应聘地点:北疆寸缕花香玻璃花房。 夜明承发完信息就在书房里勾勾画画。 不多时,管家费灵筠敲门,“先生,您晚上吃什么?” 夜明承隔着门回答,“手擀面。” 费灵筠点头,而后又问,“先生,你想听琵琶嘛?” 夜明承有点不耐烦,“我有事,不听了。” 听此,费灵筠眼神黯淡了些许,她离开宁都后就来了北疆,她在这边的会所弹琵琶时认识了夜明逸,他总去那听她弹琵琶。 有一次,夜明逸带盛谨言去消遣,她一眼就看出那人是盛谨言,可夜明逸却介绍说这是他堂哥夜明承。 灵筠在网上看到了盛谨言的事情,她心中有了猜测,而后她尝试着联系封子玉,但封子玉一直都不接她的电话。 多年后,再次提起这件事,灵筠才知道封子玉当时把她的电话当成了霍轻语的电话,因为霍轻语常常去北疆,他以为这是霍轻语在北疆的手机号。 当时,封家和霍家逼得紧,霍轻语给他打过几次电话说要见面聊,他都拒绝了。 好在盛谨言记忆中对琵琶还是喜欢的,夜明逸以为盛谨言对灵筠有意思,就让灵筠到盛谨言居住的地方做管家。 而这让发现夜家人故意给盛谨言催眠灌输记忆的灵筠更加的机警,她轻易不敢离开别墅,她怕她离开会有人在饮食里下药。 所以,灵筠一直都是独立照顾盛谨言的饮食起居,包括烧饭做菜熨烫衣物,这导致她没办法分身亲自去宁都找封子玉,秦卓他们。 灵筠曾想着拍一些盛谨言的视频发给秦卓他们,但她之前收了盛必行的钱,她很怕被封子玉他们误解是她故意摆的圈套。 毕竟,科技发达的年代,有人别有用心的用之前的视频移花积木也不是不可以。 网上是没了盛谨言的影像,但她灵筠曾经处心积虑过,封子玉他们怀疑她偷录过视频也不是不行。 灵筠又想到让他弟弟把视频送出北疆,让他去宁都找封子玉,结果夜家也不是傻子,早就将她弟弟和生病的爸爸接到了夜家名下的一套别墅去住了。 美其名曰报答灵筠对盛谨言的照顾,其实就是变相的威胁让灵筠尽心尽力的同时,不要因为发现催眠等事而节外生枝。否则,夜家的手段,在北疆怕是没人不知道。 好在夜家人不知道灵筠认识盛谨言,否则,她根本没机会照顾盛谨言。 不过,鉴于盛谨言现在的状态,她觉得要不了多久,盛谨言的记忆就会恢复。 三天后,木芙蓉顺利运到了北疆,楚野亲自去接的火车。 他将这些树苗运到时,夜明承已经到了花房。 夜明承穿着休闲长裤,白衬衫,袖管挽到了臂弯处长身玉立地站在那,他挑着桃花眼,很有几分风流恣意。 楚野暗暗在心里慨叹盛谨言这样的人物果真不同,在相貌上帅气英俊,气质风流潇洒,气场强大中亦正亦邪,就算是夜明承活着的时候也没有如此姿态。 夜明承挑着眉眼将在手中把玩的身份证件收了起来,他没事儿就看看这身份证件,怎么看都觉得陌生。 他抬眼,“楚野,看着工人卸货。” 楚野愣了一下,点头,“好。” 楚野这段时间并不好过,他大小,好歹也是夜家的管家,手下除了没有公司的那些员工,夜家的手下基本都在他这。 可是到了夜明承这里,他彻底被盛谨言的气场与手段使唤得没了脾气! 现在的楚野根本就不是夜家的“管家”,而是他盛谨言的私人助理,就是那种特别好用的枪,指哪打哪。 夜明承抬眼看着楚然指挥工人搬花木。 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烟盒取烟叼在嘴里,他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了个烟圈。 他眼中忽而窜出一股子狠辣与阴沉,脑中复盘楚然在他康复出院时说的话,做的事。 显然,若他不是夜明承,那么楚然和楚野在运作这件“李代桃僵”的事里面起了重要作用。 楚野转头,夜明承的脸色瞬间一转勾出一抹笑,“过来抽支烟?” 楚野走了过来,夜明承递了一支烟给他,“辛苦。” 看了一眼远处的工人的楚野,他一脸谦卑,“大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夜明承给楚野点火,“老爷子生日我送他一尊玉佛,你代我送过去。” 这件事楚野听夜明逸说了,夜明逸说他都已经办妥了。 而今他听到夜明承亲口这么说还是不敢相信,“老爷子过生日从来不大操大办,就是家里人过来吃顿饭。大哥,你真不去?” “我这人不喜欢热闹,”夜明承说完这句话微微一顿,而后他又说,“就不过去了,而且我感觉老爷子每次见我也不自在。” 他一把揽过楚野,“你不是说我在国外呆的时间长,所以和他感情生疏嘛?” 楚野点头,郑重其事,“嗯,得给他点时间。” 对于盛谨言是夜明承这件事,集团几个高层都被交代好了。 至于夜明承办公也以他身体恢复为由,都在居家办公,至于公司开会多是视频会,参加的高层都被夜家提醒过了,他们为了保住饭碗,不让家人受牵连都三缄其口。 想到这,楚野安心了几分,他见夜明承神情淡漠,“那我先走了,大哥。” 夜明承扫了一眼那边的锦盒,“别忘了带走,这是我对老爷子的心意。” 楚野走后,夜明承拿起手机开始翻看之前楚然给他看的相册。 他偷拍后,就存在了手机里..... \u0003\u0003\u0003 第372章 差一点就看到他了! 楚野走后,夜明承拿起手机开始翻看之前楚然给他看的相册,他偷拍地放在了手机里。 夜明承翻到几张照片。 一张是夜明承过二十二岁的生日,里面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楚然更是贴着他很近,看上去很像男女朋友的亲密,而且人不多但也不少,夜鉴东都在,还有一对中年夫妇。 可见“夜明承”喜欢热闹,而他刚才脱口而出的是他不喜欢热闹。 当时,楚然介绍说这对夫妇是他的“父母”,而他“父母”后面的人是夜鉴东,夜明承又问楚然他父母在哪? 楚然拿出了五年前的车祸还有墓地的照片,上面显示他父母在英国西伦敦发生车祸,二人不治身亡。 看上去不像假的,只是他前一段时间提议去英国祭拜父母。 楚然却说,“你现在应该养好身体,还有夜家的事情都等着你处理呢!” 夜明承又翻了几张照片。 其中几张都是夜鉴东搭在他肩膀上拍照的,笑容慈祥,看上去很喜欢“夜明承”,哪有生疏之说? 想到这,夜明承掐了烟将烟蒂弹到了垃圾桶里,他要拿到这相册找人做鉴定。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有为自己做事的人。 不多时,园艺师老宋走了出来,“夜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夜明承选了几块地,而后说,“这几块给我留着。” 而后,他和老宋开始种树培土,他细心地照料每一棵小树苗,浇水的时候,他总觉得这件事他之前也亲手干过。 到了十点,十几个应聘的年轻小伙子走了过来。 夜明承起身看十几个人,他勾了勾嘴角,“把你们的简历交给我。” 说完话,他起身摘掉手套,而后拿起一旁的矿泉水拧开喝了起来。 他眉眼含笑,“你们帮我把那几块地的树苗种好。” 十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心中对这个气度不凡的男人很有几分敬畏和看不透,但只一会儿,他们便身手麻利地开始干活了。 夜明承则边翻简历边“对号入座”,再细细观察他们每一个人。 他勾着嘴角,在几个做事细心又有协调能力的人的简历上打了勾。 夜明承随即起身,戴上手套继续种树苗,他甚至都能想象出木芙蓉开花时候的样子了。 到了中午,夜明承定的盒饭来了,他招呼那些应聘的小伙子,“各位应聘者辛苦了,吃顿便餐。” 没有人知道夜明承在考察他们什么,他们纷纷道谢而后就开始吃饭,他们发现这盒饭竟然是五星级酒店做的,味道好不说,而且食材名贵。 夜明承扫了一眼众人,看他们吃得很香,而他回身看到还有七八个人在那收尾,做事情倒是肯干,有始有终,他们种的树,培的土也很细心。 夜明承勾了勾嘴角,有了打算。 而后,他让老宋送走了一些被刷下来的人,留下了八个。 夜明承一个一个见,而后把其中一人的名字给了他见的那个人。 他要让四人一组,相互查对方的资料和底细。 “资料越详细越好,”夜明承挑着眉眼轻笑,“不要作弊,否则...夜家可能饶不了你们。” 说完这话,那八人微微一顿。 其中一个胆大心细的男人问,“先生,您贵姓?” 夜明承微微一顿,他笑着说,“夜明承。” 八个人心中有了警醒,频频点头。 看着八个人离去,夜明承对几个人有了期许。 他转头看了一片矮矮的小树苗,他垂下了眼眸。 夜明承想起了梦中他喊那女人的名字,他眼神幽深,“容容,你一定喜欢木芙蓉,所以我才记得这么清楚,可你人到底在哪?” 两天后,夜家摆了几桌家宴,除了夜家人再有就是夜鉴东的老朋友,世交好友,而霍轻语也来了。 楚然和楚野看到霍轻语,两人都发现霍轻语变了很多,曾经高贵冷艳的公主变得成熟了,而且性格更放得开了。 霍轻语高贵优雅是一定,但人总端在云端之上也会累,她之前以为盛谨言喜欢,结果盛谨言喜欢容琳。 现在她反而没了顾忌,就是阳春白雪多了几分下里巴人...... 娇俏的景好也来了北疆,但是她不是来给夜鉴东过生日的,她是来悼念盛谨言的。 梳着中长发的景好穿着一袭黑色长裙站在盛谨言坠崖的地方,她眼泪直流,酸涩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景好仍然记得盛谨言那双桃花眼挑得肆意,风流倜傥间带着几分痞气地对她说,“景好,你能不能别再缠着我了?女生要矜持,懂吗?” 景好想到这揩了一把眼泪,“我倒是矜持了,矜持地去国外读博,我回来了,你呢?” 她哭着抖着肩膀,瑟缩得像只蝴蝶一样。 良久,景好转过身,她到车上准备下山。 到了山下转盘道的时候,景好看到一辆铁灰色的奔驰大G开了上来,对方开着车窗,她扫了一眼那司机,直觉心头一紧。 那个人的侧颜和盛谨言几乎一模一样。 景好愣了一下,她想掉头追上去,但是转盘路她下了路口不能过去,她绕了很大一圈又追了上去。 而夜明承此时站在山上看着远处的一切,他隐约记得他在这掉下去过,梦境便是如此,那么恐怖的梦,真实地让他害怕。 他站在那抽了支烟,眸中的冷涩更重了。 忽而,他电话响起,“喂?” “夜先生,我叫许畅,我已经调查到对方的资料了,你要看看吗?” 夜明承嘴角上扬,“好,约个地方。” 约好了地方,夜明承开车离开,他扫了一眼车上他早就调查好的8个人的资料,心中有了更深的期待。 而彼时,景好把车又开了上来,却发现山顶空无一人。 难道是她看错了? 景好紧绷下颌,她瘪着嘴还是想哭。 这时楚野的电话打了进来,“大小姐,我是楚野,爷爷这边马上开宴了,您过来吗?” “我没有爷爷,”景好的声音透着冷肃和不耐烦,“还有以后不许给我打电话,我也不是你们家的小姐。” 景好没好气儿地说,“我身上留着夜家的血都觉得耻辱,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见不得光的勾当。” 楚野的电话开着免提,夜鉴东听得真切,气得血气上头,“他们景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楚野忙挂了电话,他就没见过这位景好小姐,“爷爷,小姐还是小孩子脾气,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她和你同岁,”夜鉴东瞪了一眼说好话的楚野,“夜明逸,等过段时间,你和楚野去趟宁都,你妈可以不要你这个儿子,但是你不能不要她。” 夜鉴东眸色幽深又清冷,“你该尽的孝道就要尽。” 话音落,夜鉴东扬长而去,他还哪有心情过生日。 这半年发生了那么多事儿,夜鉴东觉得自己的心血都快耗尽了。 好在盛谨言确实厉害,半年时间就扭转了乾坤,不愧为投资界的明星。 可他没想到,此时的盛谨言已经察觉出了不对,一边在培养自己的势力,一边在调查真相。 而宁都城内,容铭自从和洛简在芙蓉景苑闹掰过,他就再也没主动联系过洛简,倒是听容琳说过江启笙确实在和洛简谈恋爱...... 第373章 破水了,去帮忙? 而宁都城内,容铭自从和洛简在芙蓉景苑闹掰过,他就再也没主动联系过洛简,倒是听容琳说过江启笙确实在和洛简谈恋爱。 容铭便一心扑在学习上,洛瑜则三天两头地过来缠着他,他也懒得应付,直截了当地说他不喜欢洛瑜。 洛瑜却眼露讥讽,“怎么你喜欢成熟年纪大的?” 容铭眸色冷了下来,回怼,“你什么意思?” 洛瑜见容铭生气便败下阵来,她想哄哄容铭,却见他转身就走了。 而后,容铭不仅冷落了洛瑜,洛简他也没再联系。 容铭的事,容琳有点察觉,因洛简想着她马上就要生了,所以三天两头的到这来留宿,容铭因为惦记她也时常过来。 只是每次容铭看到洛简连招呼都不打了,而且总是冷漠地看着洛简,只几秒钟,他就会垂下了眉眼。 他与容琳寒暄一会儿,问问容琳的情况就会借口回学校。 夏天天热了,容琳穿着米白色的长到脚踝的睡裙,她拍了拍容铭穿着t恤的脊背,“啧,你这背部肌肉练得不错嘛?” 容铭扯出一抹淡笑,“你弟我现在是京华大学的校草,开着法拉利tt,很拉风,追我的女生很多。” 他掀了下眼皮觑了一下正在玩手机的洛简,就见她拿着手机说,“阿笙,我晚上在容琳这里住了,你不用来接我了。” 容铭心揪了一下,他转头对容琳说,“姐,我先走了。” 容琳点头,“容铭,路上开车慢点开。” 容铭瞄了一眼洛简见她嘴角上扬嘴角挂着笑,一副爱情甜蜜的样子。 他转身离开走了。 容琳总觉得容铭看洛简的眼神意味深长的,她看向洛简,“简爷,你真的和江启笙在一起了?你俩那么多年的朋友,怎么突然在一起了?” 洛简垂下眼眸,顿了顿才说,“十年朋友成恋人也没什么呀!” 她伸手过来摸了摸容琳的肚子,“琳琳,还有一周就到预产期了。咱们下周一就去住院?” 容琳点头,“我还真有点紧张。” 而后,洛简伺候容琳洗了澡,就扶着她去了书房,“我说你也真是的,马上就要生了,你就不能把工作交给何森,交给江峻?” “这次投资的是半导体芯片,”容琳扫了一眼电脑屏幕,“这个研发项目收益高,但前期研发的投入也很大。” 容琳目光幽深了几分,“而且,我听说北疆夜家也在搞芯片研发,我要抢在他们前面发布研究成果,即技术成熟的芯片。不然,很难将这块肥肉吃到嘴里。” 洛简听过容琳提了两回,这款芯片主要适用于无人机及机密仪器制造的,现在国内急缺这种技术,而夜家开发这种技术很有可能是对标光伏发电项目,进而和上层继续合作芯片项目。 洛简见容琳已经投入工作了,她就退了出去。 她回到客厅,一瞬间就想了容铭那个不甘的眼神,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确实和江启笙在一起了,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好在江启笙对她很好,很宠着她,她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容琳工作到十点,她伸了个懒腰随即起身。 不知道是不是幅度大了点,她感到一阵腰酸,她撑着桌子刚移动两步就感觉下身有水流了出来。 她低头看了眼地板水迹,她知道她破水了。 容琳大声喊,“简爷,简爷...” 洛简听到声音赶紧过来,“怎么了?” 只见容琳坐在椅子上,她神情有点慌张,“简爷,我破水了,怕是要生了....” 洛简一听慌了神,“别...别怕,我马上打120。” 她看了一眼容琳边打120边想在书上看到的处置方案,但她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抱起容琳平躺垫高屁股。 想到这,她一个电话就打给了洛繁,“哥你在毓秀尊邸吗?容琳破水要生了,你上来帮忙啊!” 洛繁听此腾的一下起了身。 隐约听到容琳名字的靳少霆皱眉,“容琳怎么了,要生了?” 洛繁点头,“嗯,她破水了。” 靳少霆随即起身,“走,我和你一起去帮忙。” 洛繁冷嗤,“你又不是医生,你帮什么忙。” 他总觉得靳少霆对容琳目的不纯,容琳上马一个项目他就偷偷注资跟投给容琳资金支持。 靳少霆白了洛简一眼,“你一个神外的医生不是也不懂生孩子?你还不是要上去?” 而后,他阔步走了过去拉开了门。 洛繁快步跟了上去,束手无策的洛简听到按门铃的声音就开了门,就见日常在家“值班蹲守容琳生产”的不仅有洛繁,还有靳少霆。 她无语地摇头,“表哥,哥,你们俩公平竞争我没意见,但千万不能打起来。” 靳少霆,“......” 洛繁,“......” 他拨开洛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废话?” 靳少霆也很无语,一连三问,“你拨打120了吗?待产包你拿好了嘛?容琳的证件等物你装好了吗?” “120打了,”洛简顿了顿,“不过,你不提醒我都忘了拿东西了,可以啊,表哥你做了多久功课啊?” 靳少霆眼底郁色深重了几分,“知道她怀孕就开始做功课了,可惜,她这辈子应该不会给我生孩子了。” 洛简翻了个白眼,“可以啊,表哥,你比洛繁敢想。” 靳少霆懒得和洛简瞎扯,他快步跟上洛繁。 一进书房,洛繁就见容琳额头上全是汗,她的坐位下有一滩羊水。 他见此赶紧走了过去,“少霆,帮我把容琳平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容琳咬着嘴唇,“你们俩怎么来了?” 靳少霆俯身过来抱住了容琳的腰肢,“我知道你讨厌陌生人碰触你,将就一下,权当为了宝宝。” 洛繁也以相同的姿势拖住容琳,“容琳,你是不是开始宫缩了?” 容琳点头,她的手捏住了洛繁的胳膊用力地攥紧,她疼得难忍,“是,不过还能忍受。” 二人将容琳放在沙发上,洛繁拿起抱枕将容琳的屁股垫高,而后引导容琳,“别紧张,深呼吸,慢慢吐气。” 洛繁又对靳少霆说,“我让洛简给容琳备了小罐的氧气,你去拿来。” 靳少霆阔步去找洛简,就见收拾好东西的洛简正在打电话通知时蔓,他走过去,“洛繁要氧气瓶,你赶紧去拿,我来帮你打电话。” 洛简一听把手机塞给靳少霆,“行,那你帮我打。” 靳少霆又问,“都打给谁?” “秦卓,肖慎,彭朗,”洛简一边找东西一边报人名,“还有何森,周姨,对对,还有容思若,封子玉...” 靳少霆捏了捏眉心,“这一堆干爹干妈的,要是不准备见面礼都说不过去。” 他一个电话打给了秦卓,“喂,秦卓,我是靳少霆。” 秦卓正在律所加班,“吃错药了,给我打电话?” “啧,我没吃药,倒是你枪药没少吃,”靳少霆懒得纠缠,“容琳快生了,你直接去医院,120快到了。” 秦卓一听挂了电话,抄起衣服往外走,因为太紧张,他才发现手机和车钥匙没拿,他又折返拿了东西小跑着出了门.... \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 第374章 取名为盛以夏! 秦卓一听挂了电话,抄起衣服往外走,因为太紧张,他才发现手机和车钥匙没拿,他又折返拿了东西小跑着出了门。 而后是肖慎,他正在家研究“双人战术”,他看得面红耳赤的。 洛简的电话打了进来,肖慎赶紧把电视关了,秒接,“是不是容琳要生了?” 靳少霆顿了一下,“看不出来你脑子比秦卓灵光。” “艹,靳少霆,你丫怎么跑容琳那去了?” 肖慎一边换衣服一边揶揄,“我直接去医院,洛繁是不是跟你在一起,照顾好容琳,不然老子和你们没完。” 靳少霆冷嗤,“一如既往的聒噪。” 而后,他又通知了其他人。 通知容思若的时候,他发现洛简没有容思若的电话号码。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过去,那边接起,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灵动,“靳总,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 “嗯,”靳少霆回身看了一眼书房的门,“容琳要生了,我们已经打了120,你直接去医院吧!” 容思若心头一紧,心想靳少霆怎么会在容琳那里。 她点头,“好的,靳总你怎么会在...?” 容思若话没问完电话那边已经传来的嘟嘟的挂断的声音。 不多时,120接走了容琳直奔预先预定好医院。 容琳已经疼得脸色惨白,她豆大的汗在额头上,助产士将容琳推进了检查室,“先看看开了几指了?” 容砚青看着疼痛难忍的容琳,他红着眼眶,“琳琳,你别忍着,想喊想哭都行。” 容琳眼泪直流握紧了床单,她强忍着疼痛说,“我还...挺得住。” 而后容琳被推进了产检查室,一群人焦急地在外等待着,秦卓和肖慎,彭朗还有封子玉是完全坐不住。 四个人来来回回地踱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很是刺耳。 时蔓扯着肖慎的手将人拽了过来坐下,“别走了,晃得我头晕。” 就听里面助产士说,“开了3指了,打无痛然后进产房。” 容琳被推出来,又被推进了产房,她已经疼得握紧了拳头。 虽然打了无痛,但是第一胎的产程时间长了一些,而容琳又具备了顺产的条件,所以隔着门,大家都可以听到容琳愈来愈大的呻吟和呼喊声,还有助产士的指导的声音。 产科主任匆忙过来和洛简和洛繁打招呼,“洛总,洛医生。” “容琳是我闺蜜,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干女儿,”洛简言简意赅的“威胁”,“所以,麻烦你上点心,赶紧进去吧!” 洛繁又提醒,“容琳有低血糖的毛病,所以,你要看着她,要是她出汗过多你要抓紧给她补糖。” 产科主任是妇产科圣手,他笑着点头,“好,洛总别担心,洛医生也放心,我先进去了。” 而后,又是容琳一阵阵的嘶喊和呻吟之声。 容思若听得心都揪在了一起,她看了一眼靳少霆也是如此,他垂着眼眸很是着急攥紧了手,像是里面生产的是他的妻子一般。 她见此忘了收敛目光,却被靳少霆抬眼捕捉到了她几分哀怨,几分难过的目光,他微微一顿,而后勾了勾嘴角。 容思若忙低下头劝容砚青,“爸,别担心,容琳不会有事的。” 生孩子就是女人在鬼门关走一遭,所以,危险系数不高不代表没有。 忽而,容琳嘶哑的喊了一声,“阿言.....” 而后,产房里传出了婴儿洪亮的啼哭声。 秦卓猛然回头看向了产房的门,他眼眶瞬间就红了。 远在北疆的夜明承在睡梦中惊醒,他在梦中梦到“容容”在喊他的名字,很大声,很迫切,他揩了一把脸,发现脸上尽是泪水。 他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背部好看的肌肉线条在夜色中镀上了一层微光,他起身拉开窗帘看向了窗外,外边很是静谧却让他心烦意乱。 夜明承套上睡衣走了出去,就见跟了他两个多月的许畅走了过来,“先生,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了,陪我到院子里抽烟,”夜明承扫了一眼楼下,“他们都睡着?” 许畅点头,“嗯,今晚上我守夜,费灵筠管家说您要是醒了,让我给您热杯牛奶。” 夜明承摇头,他总觉得他这晚心很不安,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了..... 病房内,容琳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而她的周围被围了一圈的人。 他们看完容琳看宝宝,尤其是秦卓看着粉嫩的小肉团子,他小声问,“容琳,你想好给女儿起名叫什么了吗?” 秦卓问容琳给小家伙取什么名字,容琳迟疑了好一会儿。 片刻,她才开口,“我性格清冷少了温柔也少了温暖,我希望我的女儿和我不同。” 一句话,听得容砚青肝肠寸断,他怎么会想到他捧在手掌心的女儿竟然因为他和程雪薇夫妻感情的事被拖累成这个样子? 想到这,他攥紧了拳头,程雪薇依旧是植物人的状态,他已经对她醒过来不抱任何希望了,他照顾她就是在尽一个丈夫的责任。 容琳满眼含笑却泪光点点,“我希望她的人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却如夏日骄阳一般热烈,纯美。我想给她起名叫盛以夏。” 盛以夏! 因为夏天而枝叶繁盛,因为枝叶繁茂才是盛夏,确实和盛谨言的姓氏很相配。 秦卓和肖慎对视一眼,秦卓率先开口,“好名字,好听,寓意也好。” 容砚青看着自己的小外孙女那小模样,简直和容琳一模一样,不过那双眼睛的眼尾上翘,应该是像盛谨言。 肖慎频频点头,“以夏,好听,小名呢?” 秦卓看向了跃跃欲试的封子玉,他调侃,“你不会想脸皮厚的给以夏起个小名吧?” 封子玉挺起的胸膛,一本正经,“我至少比你有这个资格。但我是建议,叫伊伊,谐音就是以以。” 容琳看向容砚青,他刚才听到容琳给女儿起名叫盛以夏,他就嘀嘀咕咕的和封子玉说话,她知道这个名字是容砚青想取的,他没有资格给盛以夏取大名,他只想取个小名。 她顿了顿,“好,就叫伊伊,很好听。” 为了让容琳好好休息,周姨和容思若、洛简留下来照顾她,其他人就都回去了。 夜里,容琳偏头看向小小的盛以夏,她喉头发紧,她淡淡地问,“伊伊,你爸爸要是知道你已经出生了,一定特别开心。” 另一边,北疆夜明承的住所内,夜明承失眠了。 他扫了一眼他睡前费灵筠给他热的牛奶还放在几案上,他却一口都不想喝,他心里的感觉不是烦躁,而是类似于兴奋的毛躁,但他却不知道他在毛躁什么? 两年后,夜明承扫了一眼许畅递过来的资料,“先生,调查得很清楚,这个冷锋是今天出狱。” 夜明承扯出一抹冷笑,抬头看向了北疆监狱的大门,“既然是今天,怎么这么久他都没出来?” 许畅扶着方向盘偏头说,“应该是快了。” 不多时,柯炀从一旁的车下来询问狱警。 那狱警低头和他说了什么,他又来回踱步,他也在等。 又过了一会儿,冷锋才从监狱大门出来。 柯炀见此快步走了过去,“冷锋?我们秦律有事,让我来接你出狱。” 第375章 我是盛谨言,果然! 又过了一会儿,冷锋才从监狱大门出来。 柯炀见此快步走了过去,“冷锋?我们秦律有事,让我来接你出狱。” “谢谢秦律,”冷锋梳着圆寸头少了以往的冷傲多了几分谦虚,“当年要不是秦律为我辩护,我现在可能还出不来。” 冷锋因为有救人和重大立功表现,秦卓亲自为他辩护,让他免于重判,只判了有期徒刑三年,而今又得减刑半年,在里面呆了两年半就被放出来了。 许畅见冷锋被接上了别人的车,他忙问,“先生,冷锋被接走了,我们怎么办?” 夜明承桃花眼里满是阴恻,“能怎么办?把人抢回来。” 许畅点头,而后尾随那辆车一同离开了北疆监狱。 这两年,夜明承不仅调查了一些的事情始末也将夜家送上了富豪榜的前三位,而且他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夜明承。 他有很多记忆,但那些记忆就像封闭在一个密室里一样,他需要一把打开密室的钥匙,然后把一切都找到,理顺,而冷锋就是这把钥匙。 柯炀开了一段时间就发现有人跟车,他觑了一眼冷锋,“你在监狱里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冷锋想了一下,“应该没有,邓衡已经执行了死刑,现在就剩下盛必行了。” 柯炀紧绷下颌,他扫了一眼身后的车,竟然不止一辆,“盛必行的案子缠了很久了,他在拘留所里一直三病两痛的,他哪有时间跟你搞这套?” 冷锋舔了一下嘴唇,“那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了。” 柯炀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知道他这次算是栽了,很快两辆车在进城前的岔路口逼停了柯炀的车。 一个身材魁梧却长相清秀的男人下了车敲了敲柯炀那边的车窗。 柯炀落下一半的车窗,“朋友,你们这么没礼貌真的好吗?” 许畅扯出一抹讥诮的笑,“这位朋友,我们家先生在外边等冷锋先生很久了,你这么截胡不好吧?” 柯炀回头看向后车,他没看清坐在后面的人,但总觉那个身影很熟悉。 他正沉吟间,就见许畅伸手过来迅速按开了车门,而后收回手,后车门已经有人拉开了车门将冷锋拽了下去。 柯炀要推门下车,许畅却把门推紧,“我们不会伤害冷锋先生,只是找他了解点事情而已,别担心。” 说完,许畅笑着就要离开了。 柯炀反问,“我怎么相信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许畅颔首,“夜家人。” 而冷锋则被塞进了别的车里,很快三辆车依次离开。 柯炀拿出手机打给远在宁都的秦卓。 秦卓刚接起,柯炀就见一辆宾利车从他面前驶过,而后排半开的窗子,他看到盛谨言的侧颜一闪而过。 秦卓听对面没声音,“柯炀?” “秦律...秦律,”柯炀结结巴巴的,而后他脱口而出,“我看到盛总了。” 秦卓愣了片刻,而后反问,“你说什么?” “我看到盛总了,是盛总,”柯炀觉得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一定是他,不然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 秦卓大脑一片空白,他攥紧了拳头而后急切地问,“柯炀,你在北疆哪里看到阿言了?” “车里,”柯炀受的冲击太大,脑子都没转明白,“我坐在车里,看到车窗里盛总的侧颜一闪而过,一定是他。” 秦卓,“......” 他冷嗤,“你把舌头和脑子都捋顺了再说话。” 一个靠口才和法律知识谋生的律师居然断片到说话语无伦次? 柯炀清了清嗓子,而后才说,“秦律,我看到盛总了,他的手下弄走了冷锋,还自称是夜家人。” 夜家人? 秦卓觉得思维有点乱,盛谨言怎么会在夜家? 他又问,“你确定?柯炀。” 柯炀点头,“我确定。” 秦卓舔了一下嘴唇,他看了一眼表,“我现在订票去北疆,你在那等我。” 柯炀咬了下嘴唇,“嗯,只是容总和伊伊也在北疆,你说要不要通知她们?” 秦卓忙制止,“不要告诉容琳,还不知道是真是假,要是你看错了,岂不是让容琳白白的高兴一场又伤心一场?” 另一边,许畅扶着方向盘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看资料的夜明承,他风淡云轻只是眸色幽深阴恻,像是在头脑风暴更像是在破解什么。 他低声,“先生,我们都绕了好几圈了。” 夜明承抬眼看向前车,“嗯,差不多了,他心态已经要崩了。” 许畅明白夜明承说的是冷锋。 冷锋刚出狱就被陌生人载着四处兜圈,转了一圈又一圈,可见精神状态紧绷而且胡思乱想,这个时候人的心理状态是最脆弱的。 他按住中控屏给前车的小五打了个电话,“先生的意思我们可以回家了。” 很快,前车向右转弯去了别的地方,冷锋忙问,“你们要带我去哪?” 其中一个是夜明承的得力手下,诨名小五,他挑眉,“去了不就知道了。” 到了地方,冷锋被拽下了车,他手里抱着一个背包,眼中满是惊恐,他抬眼看了看四周,这是一栋豪宅。 这时,后面的宾利车开了进来,许畅停下车后绕过去给夜明承开门。 冷锋见一只穿着手工黑牛皮绑带皮鞋的脚迈下车,而后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从里面下来。 冷锋顺着鞋往上看,一直看到那张脸,他大惊失色,“盛总,您还活着?” 夜明承,“......” 他握紧了手,而后对许畅说,“把冷锋带到我书房,没我发话,谁都不能靠近书房。” 话音落,夜明承快步进了别墅。 随后,许畅将冷锋也带了过去。 其他人则将在二楼楼梯口处守着,没人可以靠近书房。 费灵筠端着一杯刚泡好的茶上来,“许大哥,我给先生送茶。” 许畅眼眸一软但还是正声道,“先生在会客,不方便,你拿下去吧。” 灵筠警觉地看了眼书房的门,她低声问,“是夜明逸来了吗?” 许畅明白他家先生的规矩,不该问的不问,“不清楚,灵筠你下楼去忙吧,我们在这守着就行了。” 灵筠点头,她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上午10点半了,她准备通知厨房准备烧菜。 到了下午一点,人还没有出来。 灵筠又不放心地上楼去问,“许大哥,先生不会有事吧?” “不会,”许畅示意,“你先吃,先生要是饿了会让你送饭的。” 房间内,夜明承已经抽光了一盒烟,他舔了下嘴唇,轻声问,“你在里面是不是很辛苦?” “还好,”冷锋皱眉,“盛总,我觉得您这两年也很辛苦。” 夜明承将最后一截烟按死在了烟缸里,“还好,至少现在我知道我是谁了,我是盛谨言,只是,我...我现在连自己的证件都没有。我...” 冷锋抬眸,“盛总,当年我绑架你的时候,我下了你的手机和钱包,那些东西还在我家里。” 夜明承微微一顿,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走,去你家里取。” 他已经想起了很多的事情,但他也害怕,他扫了一眼自己刚才听冷锋叙述时勾画的本子上他的名字——盛谨言.... 第376章 寻回自己,他心里有数! 夜明承已经想起了很多的事情,但他也害怕,他扫了一眼自己刚才听冷锋叙述时勾画的本子上他的名字——盛谨言。 夜明承之所以可以查到冷锋是把楚然的医院调查了个底掉, 两年多过去了,他现在害怕的是他珍视的人是不是都不在原地等他,而是和他走散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叫盛谨言,但有一些事和人还是模糊到不真实,而那部分是冷锋也不清楚的。 想到这,盛谨言眼中尽是不安,他看向冷锋,“走吧,我们现在就去你家,我要拿回我的身份证件和手机。” 冷锋点头,“好。” 他刚起身肚子就传过一声咕噜声。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我让厨房准备午餐,吃完了我们再过去,还有...今天你和我说的话要三缄其口,从今往后你跟着我。” 冷锋在入狱之前,也就是盛谨言坠崖的那段时间,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他最敬佩的就是盛谨言。 他能跟着这样的人是他三生有幸。 不多时,费灵筠将饭摆好了,她看盛谨言领着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过来吃饭。 她有点不放心,她摆好饭小声过去对盛谨言说,“夜先生,这人?” 盛谨言挑眉看向灵筠,“我的一个朋友,没事儿。” 他坐下来和冷锋一起吃,吃了两口,他忽而抬眼问灵筠,“灵筠,夜明逸当初找到你做我的管家,但你这两年又忠心耿耿,你是不是认识之前的我?” 费灵筠一顿,她紧抿着嘴唇没说话。 盛谨言也不再需要她回答了,因为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吃了两口,他就放下了筷子,他现在还哪有心思吃饭。 冷锋吃完后,盛谨言擦了擦嘴将手帕扔在桌子上,“我们走吧!小许,去提车。” 许畅愣了一下,他扫了冷锋一眼。 他有点看不明白他们家先生怎么突然对一个刑满释放人员这么重视,不仅和他一起共进午餐,这还要和他一起出去? 想到这,许畅多看了冷锋几眼才去提车。 去冷锋家里的路上,盛谨言沉默不语,他看着远处的北疆的风景内心五味杂陈,夜家救了他但也害了他。 好在这几年,他在夜家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夜家百分之42的股份捏在了他的手里,但名字却是夜明承的。 他要做的是在恢复“真身”之前将这些都转到他盛谨言的名下,这是夜家欠他的。 救了他就利用和控制他,夜家也应该付出代价。 至于夜家的救命恩情就还给夜明逸一人吧! 这两年在夜家真心待他的只有这个“弟弟”,至于夜鉴东,楚野还有楚然,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邪魅又意味深长的浅笑....... 冷锋见盛谨言一直不说话,他隐隐有些担心,“盛总,我们刚才的谈话安全吗?” 盛谨言伸手拍了拍冷锋的肩膀,“放心,那个房子,包括我的家里的那些人都是我的人。” 说完这句话,他又不说话了,他胳膊撑在车门旁,“小许,一会儿回去给我准备一套礼服,我晚上要去参加楚然的婚礼。” 许畅一怔,“先生,您不是说您不去参加她的婚礼吗?”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我改主意了,她既然说曾经和我有一段情,只是我忘了。可我现在记起来了,我怎么也得去送她出嫁?” 许畅,“......” 盛谨言突然想到楚然在宣布婚礼前特意来找他,让他不要出席她的婚礼。 其实他查过楚然后,他就对这个女人“敬而远之”,别说出席她婚礼就是见她这个人,他都没兴趣。 可楚然却说出一段让盛谨言早就知晓,却十分“震惊”的话,他没想到楚然会亲口说出来—— “明承,我们相爱过,但你忘了。所以,我爱上了别人,彼此放过。我不希望你出现在我的婚礼上,这让我很难过。” 当时,盛谨言很愤懑,因为这件事没有人和他提过,即便是想帮他恢复记忆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人提过,在楚然结婚前,她突然提了出来很有几分蹊跷。 他觉得楚然是怕他出现见到什么人,那么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之前的好友或者很重要的人。 想到这,盛谨言更激动了几分。 很快到了冷锋的家,他家的门竟然开着。 盛谨言见此心底一惊。 冷锋推门进去发现里面已经搬空了,什么都没有了。 盛谨言比他还要失望,“冷锋,怎么回事儿?” 他顿了顿,“会不会是我爸妈搬走了?” 盛谨言蹙着眉,他眼中闪过慌乱,“你打电话问问他们。” 冷锋的父母知道他入狱后就搬来了北疆住,住的就是冷锋以前的房子,可现在却人去楼空。 之前冷锋是想给他爸妈一个惊喜,就在他出狱前给父母打过电话。告诉他可能会被减刑提前释放,但他当时没说具体时间,而今这份惊喜却变成了惊吓。 他接过盛谨言递给他的手机,他将电话打给了他爸爸,“爸,你们在哪?咱家搬家了?” 盛谨言一瞬不瞬地看着冷锋,见冷锋冲他点头,就听冷锋说,“好好,我马上过去,我今天出来了。” 他眼眶有泪,“我回家发现你俩搬走了,吓死我了....” 挂了电话,冷锋对盛谨言说,“盛总,我爸妈搬到一个更好的小区了。” 盛谨言长舒了一口气,他故作轻松,“那我们现在过去?” 冷锋点头,他很激动地往楼下走。 而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叫北国华府的地方,盛谨言一顿,这是夜家开发的楼盘,冷锋的父母怎么搬到这来了? 想到这,他看向许畅,“让兄弟们都警醒点,我怕这里面有事。” 许畅点头,冷锋不解地看向盛谨言,“先生这里?” 盛谨言揽住冷锋的肩膀,“这是夜家开发的楼盘,小心点为好。” 冷锋顿了顿,一想到盛谨言方才说他现在在夜家,夜家人还诓他为夜明承。 冷锋在听到这话自然明白其中的含义,“好,我们都小心点。” 到了门口,冷锋伸手去按门铃。 盛谨言觉得冷锋的手都在抖,他捏着冷锋的手按了上去,清脆的门铃声像是开启了一扇通往新生的门。 门很快被打开,老两口见到自己的儿子梳着寸头走了进来是又惊又喜。 冷锋见此,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爸,妈....” 盛谨言听到这一声爸妈,如鲠在喉,他儿时的记忆在脑中一帧一帧地闪过,历历在目之感让他站在那一动未动。 他眼中清冷的光亮慢慢蒙上了一层泪光,眼眶泛红。 良久,抽噎的冷锋才在父母的安抚下平静下来。 冷父看了一眼垂眸站在那,长相和衣着都不俗的男人,他轻声问,“这位先生是谁呀?” 冷锋顿了顿,他回身见盛谨言有点晃神。 他亲切地说,“这是我现在的老板也是我的恩人,是他教会我做好人的。” 冷父和冷母对视一眼就要过来跪谢盛谨言。 盛谨言匆匆回神,“别这样,两位是长辈,您这样,我会很过意不去。” 盛谨言抬眼看向规劝二人的冷锋,冷锋会意问,“爸妈,我的房间现在在哪?” \u0004\u0004\u0004\u0004 第377章 你要大声喊爸爸 盛谨言抬眼看向规劝二人的冷锋,冷锋会意问,“爸妈,我的房间现在在哪?” 二人带着冷锋去了房间。 盛谨言则打量了一下冷家的客厅的装潢,虽然不是豪宅的配置,但着实不算简陋,而且这个楼盘在北疆也是中高档。 他眸色幽深了几分,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 盛谨言在想冷锋父母之前住在冷锋的房子里,而冷锋是和邓衡混的,冷锋当时尚且买不起北国华府的房子。 冷锋入狱后,他的父母又怎么会买得起北国华府呢? 盛谨言捻了捻手指,警觉地看了一眼四周,就见冷锋走了出来,而他身后则跟着冷父。 盛谨言扫了一眼冷锋手中的黑色的手提包,他心跳如鼓,“找到了还是没找到?” 冷锋看了一眼冷父,“爸,你来说吧。” 而后,冷锋从包里拿出了盛谨言的手机和钱包递给了他。 盛谨言接过去,率先打开钱包,只见钱包里的照片是一张模糊的女生的背影,她十三四岁的样子,像是在挂衣服,星星点点的紫色则是牵牛花墙。 他心底一惊,他梦中曾出现过这抹俏丽的身影。 盛谨言又打开夹层,拿出了身份证,上面的那张脸才是他,赫然写着盛谨言三个字以及出生日期、身份证编码。 他垂眸浅笑,这才是他。 盛谨言拿起手机按了按——没电了。 他扯了扯嘴角,“冷锋,你先好好陪陪叔叔阿姨,我让许畅把联系方式给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等一下,”冷父突然上前一步说,“夜先生...不,盛总,这是夜明逸先生让我替你保管的,他说若是有一天你来取东西,让我和你说....” 盛谨言,“......” 他桃花眼挑了起来,“夜明逸?” 盛谨言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冷父正声道,“夜明逸先生说希望盛总看在夜家救了您的份上手下留情,他们有错,但是罪不至死。”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而后轻嗤,“出息了,跟我玩这招。” 他扬了扬手,“叔叔,冷锋出狱是好事儿,你们一家人好好团圆,我今天来的事,先替我保密。一个字都不要说...” 盛谨言将手机和钱包放进了西裤口袋,“至于夜明逸说的事,是我和他,我和夜家之间的事,你们更不用操心。” 他觑了一眼四周,“既然夜明逸送这套房子给你们,你们就安心住着,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们应得的。”看书喇 说完,盛谨言提步往外走。 冷锋不放心地追过来,“盛总,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盛谨言浅笑,“怎么会,只是你刚出来,我给你放几天假。” 许畅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他一个字都没问,没说。 到了车上,盛谨言坐在了副驾驶。 他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给许畅看,“小许,这才是我,真正的我,我是盛谨言。” 许畅,“......” 他顿了良久,“先生,您要我做什么?” “其他人跟我在这,”盛谨言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而后才说,“你带两个人去宁都,调查我这两年缺失...的一切。客观调查,能调查多少就是多少....” 许畅明白盛谨言的意思,盛谨言不希望他的记忆干扰许畅,他只要客观事实。 现在,盛谨言终于知道他那条线路中缺失的一个地方——盛家大宅。 盛谨言又说,“开车,到前面的电子城给我配个充电器。” 许畅扫了一眼盛谨言的手里的手机,“先生,买回来了充电器,我在旁边看着给这手机充满电。”看书溂 盛谨言听此笑出了声,“跟我这两年,你是越来越警醒了。” 许畅笑了笑,“先生这两年才辛苦。” 盛谨言没说话,他撩开袖口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去挑件礼服,我已经很久...没出席过晚宴了,更何况婚宴?” 想到这,他垂下了眼眸。 另一边,容琳整理了一下盛以夏安全座椅的带子。 她柔声说,“伊伊,一会儿你喊爸爸要大点声,不然他可能听不到。” 已经快两岁的伊伊点头,“好的,妈妈。” 梳着小揪揪发髻的小家伙扭头看向了外边,“妈妈,那白色的东西是雪吗?” “不是,”容琳扫了一眼窗外,“那是白色的野花。” 盛以夏说话很早,满2周岁的她吐字清晰,而且会很多东西,大大眼睛总是四处看,好动又好奇。 开车的谭泽看向了容琳,“容总,我们祭拜完盛总就得早点回去,顾律师说典礼在晚上7:18分。” 容琳点头,“好,我知道了。” 盛以夏偏头来问,“妈妈,什么是婚礼?” “婚礼就是新郎和新娘结婚的仪式,”容琳捏了捏盛以夏的白胖的小手,“结婚就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了,告诉大家的一个宴会。” 盛以夏打了个哈欠,而后奶声奶气地问,“妈妈的婚礼,我怎么没去呢?” 容琳喉头酸涩,她偏头看向了远处,没说话。 到了山顶,谭泽下车抱着盛以夏,而容琳则捧着一大束的红玫瑰走在后面。 谭泽每年都会陪着容琳来这里,这是盛谨言葬身的地方,但以夏是第一次来这里,她甚至不知道这是哪。 她好奇地看着四处的悬崖峭壁,“谭叔叔,你要抱紧我...我怕摔...” 谭泽抱着奶呼呼的盛以夏,他心里不好受,小孩子尚且害怕这悬崖,更何况摔下去的盛谨言? 容琳红着眼眶将红玫瑰放在了悬崖边的围栏处,她顿了好久才开口,“阿言,我带女儿过来看你了,之前以夏太小了,我怕她换水土会生病。” “现在她也不大,但是会说话了,”容琳哑着嗓子说,“我让她喊爸爸,你听听?” 容琳看向了盛以夏,她伸手捏了捏以夏粉白的小脸蛋,“妈妈是怎么教你的?” 盛以夏小手紧紧地扒着谭泽的脖颈,探着身子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爸爸...” 容琳喉头哽住,片刻才说,“伊伊,你大点声,爸爸听不到。” 盛以夏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小脸胀得通红,“爸爸...爸爸...” 容琳本不想哭的,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她到底还是发泄出了这一年来的压抑和思念。 盛以夏看到容琳哭,她也哭了起来,“伊伊要妈妈抱抱....要妈妈抱抱...” 容琳接过以夏,她的小身躯趴在容琳肩头,“妈妈别哭了,爸爸是不是欺负你了?” 盛以夏根本就不知道欺负是什么意思,她听火火兔故事机里讲的故事有这句话,她就学过来的。 容琳见以夏哭了就哄着她,“伊伊不哭,妈妈只是想爸爸了,爸爸从来不欺负妈妈,他很爱妈妈。” 第378章 参加婚礼,会遇见嘛? 容琳见以夏哭了就哄着她,“伊伊不哭,妈妈只是想爸爸了,爸爸从来不欺负妈妈,他很爱妈妈。” 谭泽就看不得这样的画面,他背过身擦干泪然后就过来,“容总,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盛总知道你们来看他了,他一定会高兴的。” 容琳点头,因为以夏还小,站在山顶吹风是容易感冒。 她将以夏安抚好让谭泽抱上车,“你和以夏先回车里,我和他再说几句话。” 谭泽抱着以夏上了车,而容琳则俯身看向了万丈深渊。 她扯出一抹笑,“阿言,我和你说你之前投资的大物流中心已经运营了,收益特别好。” “阿言,再告诉你一件糟心的事儿,肖慎和时蔓分手了,”容琳垂着眉眼,“秦卓和顾瑄也卡在那了,我觉得你要是在...一切都不会发生,你一定能管好这两个直球男人。” 容琳咬着嘴唇,努力地呼吸,“阿言,我好想你...很想...” 过了很久,谭泽看着容琳在那叽叽咕咕的说话,他做了两个深呼吸,他回头看以夏已经在儿童坐椅上睡着了。 容琳平静了好一会儿才回到车里。 谭泽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总,咱们回酒店?” “嗯,”容琳叹了口气,“顾瑄还在酒店等我们,她想让我们去他三哥顾玦的婚礼上做观礼嘉宾。” 听顾瑄说顾玦的未婚妻楚然的父母早逝,她只有一个弟弟,但她父母都葬在了北疆,他弟弟楚野是夜家的管家,而夜家又投资了楚然的医院。 所以,楚然想先在北疆办个仪式,也算是给她早逝的父母一个安慰。 顾家的婚礼在后面办,但北疆这边不能不过来人,顾家人都来了,恰巧容琳他们要来看盛谨言,所以他们就一道来的。 顾瑄想让容琳出席给顾家撑个人数上的场面,再有她怕无聊,想让容琳和以夏跟她做个伴儿。 到了酒店,容琳洗个了澡换了一件黑色修身的晚礼服,V领的设计搭配老绿色的宝石看上去格外的高贵典雅。 她的长卷发像海藻一般铺在脊背间,搭配着红丝绒的口红,她的光洁冷白皮的肌肤看上去特别的撩人。 容琳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觉得要是盛谨言看到她这个样子,一定很喜欢。 另一边,盛谨言换好了礼服,他扫了一眼正在充电的手机,他还是忍不住走过去按开了手机。 指纹解锁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朵很抽象淡粉色的木芙蓉后面的背景则是淡淡的灰色。 他翻了一遍自己的通讯记录,上面的名字在他的脑中翻滚跳跃——秦卓,肖慎,何森,周姨,容铭.... 特别联系人里只有一栏——容容。 盛谨言红着眼眶,他好想一个电话打过去却又怕吓到对方,因为那个模模糊糊的面容的女人,他记着挂着却又没有完全想起两人之间所有的事。 想到这,他捏了捏眉心。 灵筠敲门进来,“先生,车已经备好了。” 盛谨言点头,“嗯,你去把许畅叫上来。” 灵筠抬眸看向盛谨言,“先生,许大哥说他明天一早就要去宁都?” “嗯,”盛谨言打开微信,每一个联系人的头像上都标注着99+,可想而知这里面有多少他们对他说的话。 灵筠见他没动,“先生,时间差不多了。” 盛谨言抬眸,“你去把许畅叫来。” 灵筠觉得盛谨言今天很不一样,眼神很凌厉,她赶紧转身下楼去找许畅。 不多时,许畅敲门进来,“先生,我在家给您守着手机充电,充好了我把手机放到保险柜去,还有杨慧中您有事随时联系我。” 盛谨言起身走到他身边,语气诚恳,“小许,拜托你了,我错乱的人生能不能回到正轨就靠你了。” 他垂眸,“当然,我说的不止手机充电这一件事。” 许畅会意,“先生放心,我去宁都也一定尽心尽力地调查你的事。” 盛谨言捏了捏许畅的肩膀,“好,我先去参加晚宴。” 而后,他起身扣上了西服纽扣,提步走了出去。 雪之恋国际酒店的婚礼大厅新娘候场室内,楚然穿着拖尾婚纱长裙坐在椅子上,顾瑄领着容琳走了进来,容琳身后谭泽抱着以夏。 楚然看到容琳心头一紧,她没想到容琳会来。 她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而后对旁边的人说,“你去把楚野叫来。” 容琳扫了一眼楚然,她之前在宁都见过楚然一回,她去应酬正巧碰到顾玦带着楚然见家长。 楚然微笑着冲容琳点头,容琳也笑了笑,“楚小姐今天可真漂亮。” “谢谢,”楚然笑着问容琳,“后面的小宝贝就是以夏吧?” 容琳回头对以夏说,“伊伊,叫人啊!” “阿姨好...阿姨真漂亮,”盛以夏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苹果,两只不大的小手捧着,“新娘子....” 楚然心里难过,眼前的小姑娘就是容琳和盛谨言的女儿。 当年,他们把盛谨言留在夜家的时候,容琳已经怀了盛谨言的孩子,得知盛谨言“去世”,容琳还是义无反顾的留了这个女儿。 这是楚然在去宁都顾家吃饭时,听到顾瑄说起容琳而提到的,她心中愧意更甚。 正说话间,夜鉴东走了进来,他看到容琳在场,他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他没来得及和容琳打招呼就走到了楚然身边,“楚然,明承来了....” 楚然听此,她握在手里的捧花瞬间掉落在了地上...... 顾瑄赶紧拾起了捧花,“捧花掉在地上不吉利,三嫂,你怎么了?” 容琳在楚然脸上看到的就是大惊失色。 这时,楚野推门进来,他看到容琳的时候直觉大脑一片空白,而刚刚他还看到了夜明承。 楚然伸手过去,楚野一把握住楚然的手,他俯身低头附在楚然耳边说,“姐,姐夫没看到夜明承,但我找姐夫的时候,他不知道去哪了。” 楚然惊惶的脊背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 她抬眼看了看容琳,她轻声说,“楚野,你把容琳他们安置到那边的儿童区去,然后你缠住夜明承,别让他看到容琳。” 她又压低了声音,“否则,我的婚礼就毁了....” 楚野点头,而后他笑脸相迎,“容总,小千金长得可真可爱,婚礼现场后面有一个儿童游乐区,很多好玩的东西,时间还早,我陪你们去那玩会儿?” 第379章 抱着盛以夏的男人!(加更宠粉) 楚野点头,而后他笑脸相迎,“容总,小千金长得可真可爱,婚礼现场后面有一个儿童游乐区,很多好玩的东西,时间还早,我陪你们去那玩会儿?” 容琳见以夏听到“玩”字,眼睛亮亮的,她看着容琳嘟着小嘴巴。 她点头,“谭泽,你抱着以夏过去玩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找你们。” 楚野长舒了一口气,而后又说,“我先出去了,你们再聊一会儿。” 他着急出去找夜明承,他怕夜明承看到容琳把一切都想起来了,即便他没想起来,容琳认出他来,那么一切就都没办法挽回了。 另一间客房内,顾玦看着倚在窗外的盛谨言,他眼眶泛红,“盛总,你说的都是真的?” “不然呢?” 盛谨言扯出一个浅笑,“楚然是夜明承的女友,后来夜明承死后她一个人撑着医院,她这么做是为了感恩夜家。” 他起身走到顾玦面前,而后又说,“她反复地给我注入记忆,唯独没有注入她是夜明承女友的记忆,或许是因为爱上你了?” 顾玦松了领带,他怆然地往后退了几步坐在了床上。 盛谨言垂眸冷笑,“不论她爱没爱上你,但她心虚,她不希望我参加你们的婚礼,就像她不愿意你来北疆一样。” 顾玦没想到他刚从婚礼宴会厅见到活着的盛谨言的惊诧中挣脱出来,他就在盛谨言的解释中掉进了一个楚然处心积虑编织的谎言里。 他抬眼看向盛谨言,“盛总,你是来破坏今晚的婚礼的?” 盛谨言摇头,“我不干这种事,没品。” 杀人诛心,盛谨言向来懂得,他可以把婚礼现场搅得人仰马翻,但婚礼的新郎是顾玦,他背后还有顾家人。 顾玦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扔给他这么一个劲爆的内幕足够他消化了。 盛谨言轻笑,“还有你要替我保密,你说出去....我会把楚然弄得更惨,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顾玦捏了捏眉心,他气闷地说,“楚然怎么会做这种事?” 他倾心喜欢的女人竟然为了利益控制盛谨言的记忆,让盛谨言为夜家卖命工作,这是犯法的行为。 一瞬间,顾玦就想到了楚然这样做的目的——她深爱夜明承,所以即便夜明承不在了,她依然要帮夜家。 盛谨言扣上了西装外套的纽扣,他眼中和煦,“顾玦,我解决我的事情之前,我不希望我们今天见面的事传出去。” 顾玦点了点头,他知道楚然做了这件事,他和楚然就已经里外不是人了。 容琳是顾瑄的闺蜜,顾瑄和秦卓虽然现在两人没什么进展,但两年了,两人谁都没恋爱,不说有情,谁信? 可秦卓又是盛谨言的好兄弟,他和盛谨言虽然没有很深的交情,但盛谨言当年出事,他也为此伤心过,同情过。 盛谨言见顾玦神情落寞,他宽慰,“你和楚然是先结婚再领证,还是已经领证了?” 顾玦紧绷下颌,“已经领证了。”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打趣,“你们俩是合法夫妻,夫妻一体,该担心的是我,你愁眉苦脸地做什么?” 他提步往外走,而后回头道,“新郎官,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去结婚了。” 顾玦,“......” 他内心复杂异常,盛谨言没闹婚礼现场已经给足了他和顾家面子,他只是没想到楚然竟然为了一个死人处心积虑的骗他还替夜家做事。 盛谨言走了出去,他没去典礼的现场,而是闲庭信步地往少人的地方走。 他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了几口,电话就响了起来。 盛谨言接通电话往外走,“明逸,找我有事?” 夜明逸看了一眼酒店里三圈外三圈穿着黑色西装外套的保镖,“哥,你怎么还让你的人把酒店给围了啊?” 盛谨言闷笑出声,“我帮楚医生加强一下安保,这不过分吧?” 夜明逸皱了皱眉,“可是,你这样吓到爷爷和楚然了。” “他们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微微眯着,烟气升腾间他都能想出夜明逸现在灰败的脸色。 他舌尖抵了一下口腔壁,“知道你们不喜欢我露面,我回去了。” 盛谨言挂了电话,就看到一个圆滚滚的苹果滚到了他的脚下。 盛谨言怔了片刻,他俯身蹲下捡起了苹果,就见一个穿着红色公主裙,梳着两个小揪揪的奶胖小女孩跑了过来。 她似乎刚会走路不算久,所以黑色的小皮鞋踩在软地毯上还有点不适应,看上去有点左右摇摆,可样子却十分可爱。 盛谨言桃花眼含笑,他没起身而是将伸手把苹果递给了她,“宝贝,这是你的苹果吗?” 盛以夏奶声奶气地说,“是...” 盛谨言见她伸出两个奶胖的小手将苹果抱在手里,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让叔叔抱抱你好不好?” “不要...抱抱,”盛以夏往后退了两步,“不要...抱抱。” 盛谨言却觉得这是宾客走失的小孩,他伸过猿臂将以夏抱在了怀里,他试探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盛以夏也不知道什么是危险,就回答,“伊伊....” 说完,她控制不好伊伊的发音,口水就流出来了。 盛谨言笑着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嘴,“小家伙...” 谭泽捡海洋球回来,就见远处一个男人抱着盛以夏,他慌张往反方向走,容琳找过来一把拉住了谭泽,“伊伊呢?” “在那边,我看到一个男人抱着她,”谭泽将捡回来的海洋球扔在围栏里,“容总,我们快过去,可别是坏人。” 容琳听此提着裙摆就往那边走,她喊出声,“伊伊,以夏....” 盛以夏听到容琳的声音,她嘟囔道,“妈妈...我要妈妈...” 盛谨言扯出一抹甜笑,“我带你去找妈妈...” 谭泽阔步过来,看清抱着盛以夏的人,他愣在了原地。 他眼圈泛红,嗫嚅了好久才挤出两个字,“盛总...” 容琳走近,听到谭泽的话看向了前面的男人,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觉得如梦似幻,不自觉地攥紧了手。 盛以夏看到了容琳伸手出来,“妈妈...” 盛谨言转头看向来人,他看向了容琳。 一瞬间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倩影与脸庞愈发的清晰,清晰到让他想起了更过的过往。 容琳眼泪掉了下来,她哑着嗓子道,“阿言....” 盛谨言紧绷着下颌,他呢喃,“容容...” 这时,夜明逸从宴会厅那边走了过来。 盛谨言看到夜明逸,他快步走了过去将盛以夏抱给了容琳,他轻声说,“这位太太,你女儿找你。”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 容琳接过盛以夏,愣了一下,她将盛以夏交给谭泽,“抱好以夏。” 她转身就去追盛谨言,“阿言...阿言...” 盛谨言的脑中闪过一幕又一幕曾经的过往,他眼泪糊上了眼睛。 容琳提起裙子,她脱下了高跟鞋,快步追了过去...... \u0006\u0006\u0006\u0006\u0006\u0006 第380章 我今晚就要见她! 容琳提起裙子,她脱下了高跟鞋,快步追了过去。 盛谨言可以感觉到后面追他的人见他的心格外的迫切,他知道那个人就是她的容容,是他爱了十几年的容琳。 他眼圈的泪顺着脸颊流下,但他还有很多事没做,他不能当着夜明逸的面与容琳相认。 容琳越跑越快,她的裙子却太碍事了,她着急地提高了裙角,“阿言....” 盛谨言开门出去了,容琳也跟了出去。 夜明逸快步过来,他问谭泽,“刚才提着鞋跑的是容琳,容总嘛?” 谭泽抱着盛以夏一脸懵,他点头,“是。” 夜明逸发觉事情不对,他快步跑了过去。 外边,盛谨言下台阶的时候,他听到容琳摔倒的声音。 他转头看到容琳摔在了台阶上,鞋子扔在远处。 盛谨言的心揪着疼,容琳则切切地看着他,她委屈又难过。 她扯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却又哭了起来,“盛谨言,你跑什么....你都跑丢了两年多了,还不够吗?” 盛谨言折返回去扶住了容琳的手臂。 容琳却一把抱住了他,痛哭出声,“阿言....” 盛谨言抱着容琳,眼中泪止不住的流,劫后余生后的失而复得,不是常人能理解的情感,盛谨言却被这种情感揪得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轻声呢喃,“容容...” 一声容容,让容琳的眼泪喷薄而出,她紧紧地拽着盛谨言肩头的布料,“阿言,我好想你,谢谢你还活着...” 夜明逸追了出来,盛谨言抹干了眼泪。 他扶正了容琳,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而后声音冷肃地说,“这位小姐你认错人,我叫夜明承。” 容琳微微一顿,她呆滞了好一会儿。 巨大的反差与冲击让容琳有点不知所措,她拽住了盛谨言的衣袖,她一字一顿地说,“你说谎,你是盛谨言。” 盛谨言挑眉浅笑,“我没说谎,你真的认错人。明逸,你来得正好...你来和这位小姐解释一下。” 夜明逸看了一眼狼狈的容琳,他觑了一眼盛谨言的红眼圈。 他顿了顿,而后他脱下西服外套披在容琳的身上,“容总,你...认错人了,这是我堂哥,夜明承。” 容琳偷偷地汲了一口气,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她停顿了好久才意味深长地看了盛谨言一眼,“我...认错人了。” 而后,她踉跄地去捡鞋,而后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夜明逸见容琳走了回去,他转头看向盛谨言,他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哥,要不咱们进去观礼?” 盛谨言内心并不平静,“算了,我回去了,小五还在车里等我。” 小五? 小五是盛谨言器重的手下之一,但他平时多带着许畅,而今他带着小五过来,那么可见许畅有事没来。 想到这,夜明逸觉得他的猜测是对的,但他不能表现出知道,他怕盛谨言对夜家报复得更加彻底。 他笑了笑,“好,那我先回去了,婚礼应该已经开始了。” 盛谨言点头,他转身信步下楼梯。 突然,夜明逸转身对盛谨言说,“哥,不论你信不信,我真的把你当我的亲哥...” 盛谨言心头一震,他握紧了拳头没说话,疾步离开了。 夜明逸绝望的闭了闭眼睛,他拿出手机给他的助理打了一个电话,“小李,夜总最近会有大动作,他跟我商量过了,你别拦着他,再有要是有别人质疑,你就说我知道,我也同意了。” 挂了电话,夜明逸如释重负,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但却压得他心里难受。 容琳回到宴会厅的时候,谭泽打量了一下容琳,发现她虽然整理过,但依旧有些狼狈,他忙问,“容总,那人是盛总吗?” 容琳回神,而后摇头,“不是,我们认错人了。” 谭泽,“......” 他环顾一下四周,而后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说的。” 容琳看着有了困意的以夏窝在谭泽的怀里,她伸手把以夏抱了过来安置在怀里,“伊伊...” 她下巴贴着以夏的额头,嘴角上扬,眼泪却流了下来。 谭泽有了猜测但是不敢说,也偷偷地抹眼泪。 台上,顾玦神色淡漠,看得楚然心惊肉跳的,但一切流程都很顺利,交换戒指的时候,顾玦心情抑郁,他捏着指环套在了楚然的无名指上。 楚然拿起指环给顾玦戴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顾玦的手指有些僵硬,他似乎有心事。 顾琰坐在台下,偏头对顾瑄说,“你看你三哥那怂样,结个婚紧张得一个笑模样都没有,冤种啊!” 顾瑄拧了一下顾琰,“你话怎么那么多?一会儿你不去抢手捧花?” 顾琰扒拉下顾瑄的手,一脸嫌弃地说,“我才不要呢,我也不想当大冤种新郎。” “想当新郎,得有新娘啊,”顾瑄翻了个白眼,“别总给自己单身找借口,就是没本事找到老婆。” 顾琰挑着眉心冷嗤,“说得好像你名花有主了一样,丢不丢人?” 他看向容琳,“容总,秦律最近忙什么呢?” 容琳匆匆回神,她勾了勾嘴角,“忙工作。” 顾琰,“......” 另一边,盛谨言回到车上,心中一直无法平静下来,他一遍一遍地想着容琳刚才抱他时哀戚的模样。 他微微一顿,想到了那个漂亮的小宝贝,她叫容琳妈妈,那她会不会是他的女儿? 盛谨言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小家伙会说话,会走路了,怎么也得两岁左右了,那么以容琳对他的感情,她不可能在他“刚死”就和别的男人好上,还生个女儿。 那个孩子一定是他的女儿! 容琳没有拿掉孩子,她还在等他回家! 小五扶着方向盘,看到他们的先生一回来就坐在车上发呆,他这会儿不能自持地哭着。 小五跟着盛谨言快两年了,虽然时间不长,但他们先生对他们好,真诚相待,从来没把他们当成手下而是当成家人。 他们都住在雪园里,先生工作回来还会和他们一起打台球,一起打牌,可小五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先生,他把自己哭得像个孩子。 良久,平复下来的盛谨言对小五说,“先别忙着走,你找两个人盯一下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长得不错,他会跟一个皮肤比别的女人要白,穿着黑色礼服带着绿色宝石,梳着长卷发的女人。” 他轻声说,“小心地跟着他们,看他们在哪住,住在哪个酒店。” 盛谨言等不及想见容琳,他等不到明天。 小五愣了半天,在他的认知里他们家先生就没找过女人,他这口味还挺重,这是相中少妇了? 关键人家还带着老公,抱着孩子,他们家先生就这么亟不可待地让他们去盯人,这是不是有点太不道德了? 盛谨言看小五神情变了几变,“我说话,你没听见?” 小五一顿,“听见了,我这就安排,酒店附近都是咱们的人。”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而后对他说,“你亲自去,换个人过来开车。” 小五没想到他居然要亲自去做那个不道德人,他点头,“好,先生,我盯上人以后呢?” 盛谨言桃花眼含笑,“通知我,我跟着你的车,我今晚就要见到她....” 小五心中却在想——您确定是单纯地见到她? \u0001 第381章 少妇的后劲儿,我晚上不回来了! 婚礼散场后,容琳内心波澜频起。 一个自己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爱人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却佯装不认识,她知道盛谨言一定有苦衷,可两年多的未见,还有什么苦比她独自生女,撑起一个集团苦? 想到这,容琳心情愤懑,她好像把盛谨言抓过来,狠狠地捶他一顿。 谭泽见容琳心绪难平,他抱着睡着的以夏说,“容总,我们回去吧!” 小五看到散场的宾客,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家先生说的抱着孩子的男人和皮肤白皙,形容高挑的女人。 因为那女人实在是太扎眼了,她瓷白的皮肤比一般女人要白很多,而且气质清冷高贵,身材玲珑有致,盈盈不足一握的纤细腰肢下是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小腿的优美线条从一侧开叉的裙摆里露出来。 小五怔怔地看了几秒钟,喃喃道,“咱家先生的眼光真毒,怪不得连少妇都不愿意放过...” 另一个跟在小五身边的男人干笑了两声,“先生一天天清心寡欲的,难得想开次荤,我觉得有必要把这事儿办成了。” 小五觑了一眼在他们当中排行老八的男人,“小八,你丫现在要考虑的是这事儿万一成不了,先生怎么处置我们。” 小八听此,深以为然。 容琳一行返回酒店的路上,谭泽扫了一眼后视镜,“容总,有人跟车。” 容琳听此转身看向那车,她勾了勾嘴角,“让他跟。” 谭泽会心一笑,他也觉得那辆车里坐着盛谨言。 到了酒店,谭泽没有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场,而是停在了门童泊车的地方。 他下车后将车钥匙交给了门童嘱咐了两句,而后抱起以夏和容琳一起上楼。 小五把酒店的定位发给了盛谨言,而后他看了眼小八很有几分哀戚,“我跟上去,我要是挨揍了,你再上。” 说完,小五悲愤地下了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就义了。 到了酒店的大厅,小五见男人和女人都在等电梯,他赶紧过去跟着等电梯。 谭泽看着不锈钢镜面电梯门后精神帅气却有几分露怯的男人,他嘴角上扬,而后他护着容琳进了电梯,小五也跟了上去。 不多时,到了28楼,电梯厢内的气氛莫名的和谐。 小五觉得这个漂亮的女人和他“先生”的感情很好,两人只是眼神交流一下,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小五看了眼睡着了的奶娃娃,那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奶白奶白的小脸上还有两朵红晕,长长的睫毛抿成一条线,又好看又萌,他觉得他的心都快被萌化了。 可偏偏是这样宝宝的妈妈被他家先生看中了。 想到这,他握紧了拳头。 小五也在28楼出了电梯,见男人抱着孩子领着女人进了总统套房,房号2808。 谭泽一关上门,他对容琳说,“容总,你说盛总会找过来吗?我看他派来那个人呆头呆脑的,哪有这么跟人的。” 容琳抿了抿嘴,“应该会吧,你把以夏放到床上,回去早点休息。” 小五任务完成匆匆地下楼,一到车上就将情况报给了盛谨言。 小八示意他看后视镜,“先生在后边的车里。” 小五愕然,“天啊,一会儿他不会让我们一起上楼把孩子的爸爸修理一顿吧?那也太不讲武德了。” 小八,“......” 他想到一些画面,而后红着脸说,“我就说少妇的魔力大,不然,先生也不能这么把持不住自己。” 小五听此狂点头,“那女人长得是真好看,一点瑕疵没有,就是个人间尤物...” 小五的手机还和盛谨言保持着通话状态。 盛谨言听到两个不知死活的人在那探讨容琳的相貌还说她是人间尤物。 他冷笑出声,“你俩出息了,我的女人你们也敢肖想?” 小五这才发现他刚才汇报完工作忘记挂电话了,他顿了几秒哀声说,“先生...” 盛谨言懒得搭理他们俩,他挂断电话,等时间再晚一点就上楼去找容琳。 他给小五发了一条微信——这辆车留给我,你带着他们回家去,我晚上不回去了。 小五看了一眼信息,无暇遐想中尽是感佩,“咱家先生是真猛啊,我的天...” 小八看了看小五递过来的手机,脸更红了,“五哥,咱们走吧,晚了,我怕明天先生翻旧账。” 小五调转车头接上给盛谨言开车的小四,“先生,我们先走了,您注意安全。” 盛谨言抽着烟随性的点了点头,他扫了一眼手表,他才没心情搭理小五。 不多时,小五再次折返,敲了敲车窗。 盛谨言不耐烦地挑眉看向小五,“你怎么又回来了?” 小五谄媚讨好的笑着,他从内侧口袋掏出一盒冈本超薄安全套,顺着窗户扔进了后车座,“我怕先生忘了,最大码的,祝您晚上愉快。” 说完,他一溜烟的跑回了车上。 在盛谨言的注视的目光下,他一上车就喊,“快开车。” 小八一脚油门就把车飙了出去。 盛谨言觉得大气优雅的宾利慕尚硬是让他们开出了越野车的气势。 盛谨言扫了一眼被扔在车座上的安全套,他扯出一抹浅笑。 他忽而想起那次在容琳的宿舍,他缠着她要她,让肖慎在楼下等成了傻子。 两年多未见,他的思念很深很长,他有很多话要说,只是这月夜未免短了点。 想了片刻,盛谨言将安全套揣进了口袋里,他扫了一眼表而后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容琳洗了个澡,她穿着银灰色的真丝睡衣切切地看着门,她在期待那门铃响起,可是过了好久,门铃都没响。 她心慌地起了身,来来回回地在房间里踱步,她扫了一眼醒好的红酒,走过去倒了杯酒一口气就干杯了。 容琳以前没有喝酒的习惯,盛谨言出事以后,她失眠严重,但怀着以夏她只能强迫自己睡觉,等到以夏断了奶,她才开始尝试睡前喝红酒助眠。 洛繁给她定了量,不能多喝,怕她因心情不好酗酒伤胃。 容琳长舒了几口气,她觉得自己的手都在抖。 忽而,门铃响了… 容琳光着脚跑了过去,她扫了一眼可视屏就将门打开了。 盛谨言在上楼时,想过无数次的开场白,他觉得他应该笑着安抚容琳,但是看到容琳的一刹那,两人呆呆地站在那,红着眼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相顾无言的泪水让两人心头的酸涩找到了出口。 良久,盛谨言才伸手过去,拇指轻柔地擦掉了容琳脸上的泪,“容容,不哭了,我这不是活着来见你了?” 容琳静默的流泪变成了嚎啕大哭。 盛谨言一把将容琳拉进了怀里,他紧紧地抱着容琳,“容容...” 容琳两只手绕过他胳膊死死地扒着盛谨言的肩膀,仿佛一松手盛谨言就会消失了一般。 片刻,盛谨言轻轻拥开容琳,他大手撩开容琳哭乱了的长发。 他安抚地吻了下容琳的额头,“我们到里面说,地上凉。” 说完,他俯身将容琳抱了起来,稳妥的公主抱让容琳偏头靠在他肩膀上,“阿言,我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第382章 缠绵一夜,我的女儿? 感觉像做梦一样的人何止她一人? 盛谨言抱着容琳亦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他稳步过去将容琳放在了床上,而后又折返去拿容琳的拖鞋。 他的动作还是那么的自然,容琳却绷不住的掉泪,他对她依旧细心,依旧爱得体贴。 盛谨言拿着拖鞋回来的时候,他见容琳红着眼睛看着他。 他勾了勾嘴角,“容容,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也不记得我了。” 容琳揩了一把眼泪,她跑过去抱住了盛谨言,她探唇过去吻住盛谨言的唇角,而后便是轻咬,盛谨言微微吃痛她就灵巧地将舌尖探了进去。 容琳的性子冷,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盛谨言主动,她这样热情似火的主动,倒是头一次。 盛谨言大掌抚在她的腰间将人揽紧,而后便是缠绵至深的亲吻。 他勾着容琳的腰肢将细密带着舔舐的亲吻落在了她的脖颈间,一路延续到脖颈以下,带着温柔的虔诚。 片刻后,盛谨言两只大手掐住容琳的大腿将人提了上来,她两条腿卡在了他的腰间,他将人带到了床上。 容琳穿着的银灰色的睡衣肩带轻轻滑落,他呼吸粗重间伸手撩起裙摆推到了容琳的腰腹以上。 容琳切切地看着她,葱白修长的手指解开了盛谨言的领结和纽扣,她漾笑,“阿言,你腰间的红痣还在吗?” 身份的确认与爱意的流露本就没有冲突,唯有化不开的思念让人急不可待地想去求证,想去占有。 盛谨言的桃花眼里浓着情愫与欲望,他握紧了容琳的手按向了他紧绷的腰腹,而后扯出一抹浅笑,“你看看还在不在?” 话音落,他将西装外套和衬衫脱掉,露出了结实又肌肉线条优越的躯体。 容琳一眼就看到了盛谨言胸口的伤疤,细细的一条。 她泪眼婆娑地问,“这是怎么弄的?” 盛谨言粗粝的拇指捻过容琳的脸颊,“肋骨骨折做手术留下的,不碍事儿。” 容琳修长的手指抚过那条伤疤,她顿了顿才哑声说,“阿言,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盛谨言捏住她的手慢慢俯身下去,将她的手臂扣在了头顶,他轻轻亲吻着容琳的耳垂,“我经历了生死,记忆缺失,还有夜家人处心积虑的欺骗。” 容琳心头一阵荒芜,她抱紧了盛谨言的脊背,哑声道,“阿言...你还记得我吗?” 盛谨言一寸一寸地描摹容琳的脖颈以下的肌肤,他喘息间呢喃,“之前记起了一些,有一些很模糊,但我刚才看到你的一瞬间就想起了我们的过往。” 他闷声道,“容琳,无论我何时见到你,你都让我心动...” 容琳轻笑,“嘴巴还是这么甜,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这两年过得一点都不苦...” 盛谨言没停下手上的动作,他解开了皮带扣。 他桃花眼肆意含情,“容容,这样的场景,我在梦里常见...” 话音落,他抬起容琳的腿倾身上前。 好久没过的两人浑身滚烫,盛谨言掐着容琳的腰肢大力挞伐间,他见容琳红着眼尾。 情到浓时,她微微的抖动,盛谨言也忍不住红了眼圈,他一吻封唇,一切尽在不言中...... 室内的灯光昏暗,容琳出了一身的汗,她紧紧地贴在盛谨言的身边累得她手都不想抬了。 她假意抱怨,“你怎么还这么吃不饱?” 盛谨言闷笑,他搂紧了容琳调侃,“饿了太久了,也因为如此,第一次时间上短了点,你是不是不满意?” 容琳羞红了脸。 盛谨言咬唇看着她,看了好久之后才勾出一抹淡笑,“我抱你去洗澡。” 氤氲的水汽下,盛谨言双手支着墙壁,水流顺着湿漉漉的头发流下..... 他揩了一把脸上的水,他开始和容琳讲述自己这两年的经历。 盛谨言说这话的声音很温柔,更多是风淡云轻,他不希望让容琳难受。 容琳明白他的苦心,她听着记着却佯装很平静,其实她又何尝不明白盛谨言被迫接受夜明承这个身份与记忆的痛苦? 洗完澡,盛谨言拿过大浴巾把容琳裹了起来,“夜家刚开始是私心,到最后成了野心。夜鉴东看我帮夜家翻身后,他又希望能利用我让光宇集团成为北部城市最大的光伏企业。” 他挑了挑眉毛,“这样夜家就能挤进富豪榜前十,为光华集团下一步转型做芯片及半导体公司做好原始资本积累。” 盛谨言又抱着容琳出去,他将她放在床上后捞起自己的衣服简单的穿了,他眸色暗淡了几分,“因为夜明逸资历浅做事冲动,夜鉴东才想利用我帮夜家‘打天下’,他内心深处是希望我做一辈子夜明承。” 私心变成野心后,就会有侥幸心理。 夜家的侥幸心理就是万一盛谨言想不起来以前的事,那他就可以为夜家和光宇集团工作一辈子。 盛谨言扣上了纽扣,他眼角的笑意不减,“容容,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但就是你要忍耐一段时间,装作不认识我...” 容琳趴在床上问,“你的意思是让我们都装作不认识你?” 盛谨言点头,“对,夜明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不会出什么问题。” 他坐在容琳身边按着她的腰肢,依旧是以前的手法,温柔又直戳她会酸痛的点。 盛谨言此时心中却无限感激,感激老天让他这么快就可以想起关于与容琳的那些事情。 盛谨言收回心思见容琳很有几分失神,他轻声说,“容容,你是不是在想夜明逸为什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容琳不可置否地点头,“对,夜家既然做利用你的事,夜明逸为什么还要留余地?” “因为同病相怜,也因为夜明逸有颗善心。” 盛谨言长叹了一口气,“我后来调查才知道,夜鉴东想趁着我被催眠的时候将我带去整容,是夜明逸力排众议救下了我。” 容琳听此心揪着疼,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盛谨言握住了容琳的肩膀低声安抚,“别哭,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他顿了顿而后又说,“容容,要不我不说了,这都是过去的事。” 容琳坐起身她一字一顿地说,“要说,我要听,我要知道你这两年多都经历什么。” 盛谨言揽着容琳将人抱进了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他摩挲着她的脊背安抚,“夜明逸刚才说他真的把我当他哥,他一说这话,我就知道他已经猜到我要做什么了。” 盛谨言垂着眼眸,“这也说明他不想制止,他希望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然后放夜家一马。” 容琳偏头靠在盛谨言的肩头,“你想放过他们吗?” 盛谨言沉思了良久,“一半一半吧,夜明逸对我有点恩情,我这人不愿意欠别人,但我也更不愿意别人欠我。” 他舔了一下嘴唇,“芯片开发是夜明逸主管的,我不仅要股份,我还要把技术拿到手。” 容琳一顿,“你说的是远疆芯片?” 盛谨言挑眉,“容容,你怎么知道?” “我们公司最近也在攻克芯片技术,”容琳没想到自己的对手竟然是盛谨言领导的光宇集团,真正的对手也是盛谨言,“阿言,你们远疆的研发不比我们万盛的慢。” 万盛芯片,那不是盛荣集团的主导项目吗? 盛谨言沉吟片刻,“容容,你跳槽去盛荣集团了?” 容琳就知道夜家给盛谨言看到盛荣集团的材料里不可能有她的名字和简介,不然盛谨言早就想起来她了。 她摇头,“阿言,盛荣集团是我在你出事后成立的,用的是你留给我的那些钱。我现在是集团总裁,我想你一定不知道这个信息。” 盛谨言,“......” 忽而,盛以夏的哭声从后面的套间传了出来,“妈妈,我要妈妈....” 盛谨言神情一滞,他的女儿...... \u0005\u0005\u0005\u0005\u0005 第383章 这是爸爸,他不是! 每个人都期待幸福,但幸福来得太突然的时候,就会有些“厚此薄彼”。 满脑子都是容琳的盛谨言,他听到小女孩儿哭声,他想起他应该还有个女儿。 他挑着含笑的桃花眼看向容琳,“容容,你给我生了一个女儿?” 容琳从盛谨言的身上下去,她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嗯,她叫盛以夏。” “容容...” 盛谨言得到和他猜测一样的答案,他猛地站起了身。 他抱着容琳的腿将人举得很高,他有很多赞扬容琳伟大的话却又说不出口,因为单亲妈妈的辛酸,他可想而知.... 容琳被盛谨言闹得直笑,“阿言快放我下来,伊伊正哭呢...” 盛谨言听此忙把容琳放了下来,她转身就往内间走去。 盛谨言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到了门口他拉住了容琳的手,“我现在跟进去会不会吓到孩子?” 容琳微微一怔,她回身看向盛谨言,他神色不安又难过。 她握紧了盛谨言的手,“不会,我来之前就和她说带她去看爸爸,我上午还带着她去你坠崖的地方...” 容琳红着眼眶没有说那些让人丧气又不吉利的话,她哑声说,“伊伊在那喊了好几声爸爸,你一会儿进去,就说你听到她的呼唤回来找她了...” 盛谨言听着听着就红了眼眶,他点头,他一手扶着容琳的肩膀,两人推门进去。 以夏坐了起来,正在围栏里抹眼泪。 见到容琳,她就站起来过来要抱抱,她穿着米黄色带白色雏菊的小吊带睡裙,穿着拉拉裤,光着腿,散着头发,软萌可爱。 盛谨言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盛以夏踩着软床深一脚浅一脚的奔着容琳过来。 她伸出小手,“妈妈...要抱抱...” 容琳则放下围栏,伸手将以夏抱进了怀里,“宝贝,你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喝奶?” 以夏已经戒了夜奶,晚上基本不吃东西,但今天她在外边玩的时间很长,所以才半夜饿了哭。 盛谨言无措地看着容琳怀里的奶团子,以夏也看到了盛谨言,她扑闪着大眼睛问容琳,“妈妈...叔叔怎么在家里?” 以夏把所有她住的地方都叫家,虽然此时这里是酒店。 盛谨言伸手过来想抱抱以夏,但想了想又把手放了下去。 容琳看出了他的局促和不安,她颠了颠女儿的屁屁,“伊伊,这是爸爸,叫爸爸...” 以夏的目光澄明但是却茫然,她偏过头不看盛谨言,而后嘟囔道,“我不...叔叔不是爸爸...” 盛谨言舔了一下嘴唇,这是他意料之中的答复。 他垂下眼眸劝慰,“慢慢来,她现在都不认识我....” 容琳将以夏的小脑袋正了过来,“伊伊,上午妈妈带你去看爸爸了,你忘了吗?” 她又耐心地说,“你喊了爸爸,爸爸听到了,所以他就回来找你了。” 以夏的小脑袋转不明白那么多事,但她确实记得她妈妈上午带她去看爸爸,而且她还在那喊了好久的爸爸。 她靠在容琳的肩头,嘟着嘴巴,“妈妈,他是爸爸,那秦爸爸、肖爸爸还有彭爸爸他们呢?” 盛谨言,“......” 容琳看向盛谨言而后才问,“秦卓,肖慎和彭朗,还有封子玉,你记得他们多少?” 盛谨言看到他之前手机里通讯录的名字时已经想起了大半,而现在这个情况,他心里不是滋味,他的女儿只认他们却不认他。 虽然,他知道这是必然的情形,但心里却不愿意接受。 盛谨言有几分傲娇地说,“我把他们都忘干净了,不想想起来,糟心。” 容琳听此笑出了声,“出息,你一说这话我就知道你想起来了。他们这两年过得也不好...呃,主要是感情上,他们都单着呢!” 盛谨言顿了片刻,他咬了下嘴唇,“老肖没结婚?怎么还单上了?” “说来话长,等你俩能见面了,让他告诉你吧,”容琳将以夏推给盛谨言抱,“阿言,抱抱你女儿。” 刚才在婚礼宴会厅外,盛谨言抱盛以夏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愫在里面,可现在得知怀里的是他的女儿,那种感觉就不一样了。 盛谨言抱得小心翼翼,一只温热的手掌拖着以夏的小屁股,另一只手则扶着以夏的腰肢给她稳固的支撑。 以夏想哭,但她靠了靠盛谨言的肩膀觉得比妈妈的要舒服,和秦爸爸和肖爸爸,还有彭爸爸的肩膀一样“舒服”。 盛谨言在容琳的指导下尝试着换了姿势,抱着她一圈一圈地走动,而后问以夏,“宝贝,你要不要听个睡前故事?” 以夏打了哈欠,“好嗫!” 而后,盛谨言开始轻声细语地给以夏讲他唯一会的故事——《莴苣姑娘》。 他之所以会讲这个故事,是因为他当初趴在窗台上看容琳的时候,他觉得他和爱慕莴苣的王子一样期待每天都想见到自己的爱人。 容琳去给以夏泡奶粉,盛谨言一个故事就讲完了。 以夏眨着圆圆的大眼睛又问,“爸爸,我想听小蘑度的故事...” 爸爸? 盛谨言晃神好一会儿,他眼圈泛红,哑声道,“小蘑菇还是小募股?” 容琳推门进来刚好听到父女俩的对话,她含着泪解释,“伊伊还小,g和d不分。她怎么会说‘募股’这种专业词?” 盛谨言也为自己的“蠢笨”感到好笑,他想了想吭哧出一句,“宝贝,爸爸学故事,下次再讲给你听。” 以夏有点失望,她伸手找容琳,“要妈妈抱,不喜欢爸爸,我要肖爸爸讲小蘑度的故事。” 盛谨言,“.......” 容琳将喝奶杯放在一边,而后接过了以夏,“好,伊伊把奶喝了,然后我们继续睡觉,好不好?” 盛以夏偏头不看盛谨言,“哼,我才不要和这个爸爸一起睡...” 盛谨言心里不是滋味,缺失容琳母女这两年多是他不好,他没有尽到做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他攥紧了手,“容容,你哄伊伊睡觉吧,我出去等你。” 容琳怕盛谨言难过,她拉住盛谨言的手,“阿言,慢慢来...” 盛谨言挑了挑眉眼,笑容恣意,“我知道,你不会觉得我会和自己亲生的两岁女儿置气吧?” 容琳点头,她看着喝奶的盛以夏,“阿言,这个磨人的小东西,等你回家了就和你好了...” 回家,多么温情的词! 盛谨言心头暖意涌动,他突然间觉得肩上的责任又多了一重,他要弥补容琳更要弥补以夏。 他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盛谨言走过去捞起地上的西服外套找烟,却看到了小五给他的一盒套子,他皱了皱眉,他之前不是做过结扎? 盛谨言挠了挠眉心,而后扯出一抹笑,“是做了,老肖和老秦同我一道去的。” 他坐在沙发上准备抽烟,刚点燃他就觉得不妥当——以夏和容琳一定不喜欢烟味。 而后,盛谨言去了卫生间打开排风扇坐在马桶上抽烟,他又陷入回忆和沉思。 这时,小五的电话打了进来,“先生,费管家问您晚上真的不回来了吗?” 小五说完抬头看向了焦急的费灵筠...... \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 第384章 识破,三人组去北疆! 费灵筠竟然让小五打电话问他晚上回不回去? 盛谨言深吸了一口烟对小五说,“你回去添油加醋的说了什么?” 小五神色一僵,“呃,我...先生,是费管家让我问你的,我其实不在意你晚上回不回来,我只担心您晚上愉不愉快。” 盛谨言听此闷笑,“嗯,真懂事,我很愉快。没事儿我挂了。” 小五如蒙大赦,费灵筠却一把夺过手机大声地说,“先生,你不能和别的女人搞到一起,否则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你有爱的人,你很爱她。” 盛谨言的桃花眼微眯,而后他吐了一口烟气,“绷不住了?你想说实话了?” 费灵筠愣在了那,她垂眸,“我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只是一方面,你是想保护你弟弟和你爸爸?” 盛谨言掐着烟吸了两口,“灵筠,我记起你是上个月你梳着马尾弹琵琶的时候,因为你特别像...我的一位亲人。” “我等了一个月的时间,我敲打过你,提醒过你,你都没说实话。” 盛谨言抬眼扫了一眼卫生间的灯光,“而今我夜不归宿你却跑过来问我怎么不回去?” 盛谨言嗤笑,“这么多年了,还没收起对我的那点心思?” 灵筠就知道他想起来了,当然他也想起了她的一切“不堪”,“先生,不是的,不论你信不信,我打这个电话只是希望你不要做后悔的事,不要对不起她。” 盛谨言长舒了一口气,他扫了一眼门外,“你敢说你没有私心?灵筠,你内心深处希望我这辈子都不要想起什么。只有这样,即便是你看着我,你守着我,你都觉得满足。” 被一语中的的灵筠败下阵来,她的私心确实如此,所以她最后选择静默,在这两年内,她没再积极寻求与宁都容琳,秦卓,封子玉等人的联系。 她觉得这样一成不变也没什么不好,她就这样守着盛谨言一辈子。 灵筠的语塞让盛谨言对她说不上是恨还是怨,或者两者都不是,人就是这样的矛盾,她既不能说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也不能说是尽心尽力帮他的好人。 人不能以好坏论处,因为都是一个矛盾的共同体。 盛谨言想到这开口道,“你弟和你爸我会想办法让他们逃离夜家的掌控,事成后你就可以和他们团聚了。” 灵筠显然没想到盛谨言竟然会这么果断,因为另一层意思她也懂,“先生,我想给你做一辈子管家,照顾你。” “一辈子?” 盛谨言垂下眼眸,他轻笑,“灵筠,说实话你要是在我身边一直呆着,我会不安心,因为你的私心远比任何爱过我的女人都重。” 说完这句话,盛谨言挂了电话。 他眼中郁色深重,再抬眼便窜出一股子狠辣,因为在他心里没有任何人可以和容琳母女,还有老秦,老肖,彭朗他们相提并论,尤其是那些让他错过两年的人。 盛谨言现在一想到容琳留下了孩子,并且一个人度过孕期,生孩子,他就觉得心揪着疼。 他起身走了出去,他见容琳没出来便轻轻拧开门,透过门缝他看到容琳和以夏都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以夏睡熟了是因为她本就是个幼儿,睡眠好,而容琳睡熟了,显然是刚才累到了。 盛谨言坐在一旁的单人椅子上,守着母女俩。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容琳而后又看到容琳身旁小小的以夏,她胖嘟嘟的手指塞进了嘴巴里,扑闪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动着。 盛谨言看着母女俩觉得整个心都被填满了,他突然间又觉得上苍待他不薄,他有爱人,有女儿.... 他又想到了以后,他一想到回到宁都就可以每天看着以夏,伴着容琳,他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盛谨言兴奋地抿了抿嘴唇,嘴角禁不住的上扬...... 第二天早上,容琳猛地惊醒,她起身去找盛谨言却发现他走了。 容琳看到桌子上有一张边条—— 容容,我还有很多事没处理,给我一点时间,我联系的你的手机号不出意外就是我之前用的那个。 容琳看到这张字条长舒了一口气,她好怕昨晚的一切是一场梦,因为思念到望眼欲穿出现了幻觉。 另一边,秦卓坐着晚上的航班赶到了北疆,同他一起来的还有肖慎和彭朗。 秦卓等不到第二天的航班,就买了只要能飞且有票的航班。 商务舱和头等舱都没订到票,三人就坐经济舱,而且座位就在机翼旁边,噪音大,很吵,即便是不吵三人也睡不着。 秦卓尝试着睡一下,结果偏头看向旁边的肖慎。 他瞪着像铜铃的眼睛看向秦卓,“老秦,你说柯炀会不会看错了?” 肖慎话音落,彭朗也看向秦卓,“要是柯炀看错了,我有种挖掉他眼睛的冲动。” 肖慎回头白了一眼彭朗,“你说你现在大小也是科技游戏公司的老板,咱能不这么暴力吗?” 彭朗挑眉,“啧,那肖总有何高见?” 肖慎抿了下嘴唇,“把柯炀的嘴也给缝上,让他满嘴跑火车。” 秦卓,“......” 他没说话也没反驳,因为他的心情和肖慎、彭朗是一样的,既激动又怕空欢喜,就在“是”与“不是”,“真”与“假”之间来回兜转。 秦卓闭上了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三人一下飞机就看到了等在那的柯炀。 柯炀见三人看他的眼神审视又兴奋。 他一走近就求生欲满满的说,“先生,肖总,彭总,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看到盛总了。” 秦卓没说话,肖慎则揽住彭朗的肩膀,红着眼圈地说,“我紧张了...我...我就怕柯炀上来就说‘他看错了,不是阿言’。” 他揩了一下眼角的泪,“有没有要去洗手间的,我这激动得想去小便。” 秦卓捏了捏眉心,而后好心情地揶揄道,“你这是紧张的吗?我怎么觉得你应该去男科医院看看?” 彭朗也忍笑附和,“嗯,你这典型就是尿不尽。” 肖慎恶狠狠地剔了一眼彭朗,“你丫等着,等我找到阿言我好好告你一状。” 柯炀见三人有了开玩笑的心思,他忙问,“先生,我们从哪开始查?” 秦卓挑眉,“车牌号你记住了吗?” 柯炀点头,“嗯,车管所的信息我已经查到了,车在一个叫许畅的名下,那人就是接走冷锋的盛总的手下。” “那就好办了,”肖慎很有几分把握地说,“让老秦去发挥下律政界的名望,让警方协助一下。” 彭朗点头,“对,让老秦去刷脸,绝对管用。” 秦卓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又问,“容琳那边呢?” “按您说的办的,我没告诉容总,”柯炀觑了一眼秦卓,而后看似无心地说,“容总昨晚带着以夏去参加了顾玦的婚礼,作为男方嘉宾陪顾律师去了。” 秦卓垂着眼眸,他的长睫毛微微动了动依旧不见悲喜。 肖慎摸了摸鼻子,而后煞有介事地说,“柯炀,别在老秦面前提‘顾’这个字,我现在连‘顾’字都不说了,就怕扎到老秦的肺管子。” 彭朗没忍住,爽朗地笑出声。 秦卓白了肖慎一眼,“你有空担心我的肺管子,还是好好想想你是怎么掉进别人的仙人跳,又被时蔓给踹了吧!” 一剑封喉! 肖慎突然间觉得心被堵住了,一口气差点噎死他。 而盛谨言则看了一上午的手机里的内容,他感觉自己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第385章 知晓手机内容,小五有请! 盛谨言将每个给他微信留言的人的话都一字不落地看了一遍。 容琳的对话框里有她做产检的b超照片,有她对他的思念,有她对他的埋怨,还有她对他没有消减一分的爱——“阿言,我好想你,我以为我会忘记你,但我却只知道我还爱着你,忘不掉....” 秦卓的对话框里有他处置盛家的事情,处理盛必行的做法,有他对他的调侃,有他对他的想念。 还有他醉话连篇的哭诉,还有他每逢佳节的问候——“阿言,我现在最怕就是过节,因为不把自己喝得不省人事,我总会责怪佣人,家宴没给你留位子....” 肖慎的对话框里有他重建芙蓉景苑的工程进度,有他和时蔓次次失败的尴尬遭遇,有他对他骂骂咧咧的问候。 还有他聒噪却说着说着就哭了的委屈——“阿言,我以前最怕我爸我妈拿你跟我做比较,他们说我根本不够看,可我现在特别想跟你比一比,他们却不在我面前提你了,他们凭什么不提?” “他们以为不提及你,我就会忘记你,可我根本忘不掉。我总觉得你丫阴魂不散地就在我身边骂我呢,你丫不是投资圈的神么?神怎么连我的梦境都来不了,真让老子鄙视你,你今晚敢不敢过来?” 彭朗的对话框里有他逃回老家自闭的过往,有他一遍又一遍的‘我对不起兄弟’的忏悔,有他听容琳劝告开了他擅长的领域的网络游戏公司。 还有他沉闷又调侃的呼唤——“阿言,你说你是辛巴,我是彭彭,我这个彭彭好好的,你丫这头走失的狮子是不是沉睡得太早了点?你怎么好意思那么早躺下了,有你这么做辛巴的嘛?” 封子玉的对话框里全是气他的话,他挑衅地说,“阿言,你女儿的小名是我这个表舅起的,你女儿出生时,你不待见的岳父和大姨姐还有我这个表哥都到场了,就没有你,你说你气不气?” 他随即发了一个容琳生产,他们等在外边的视频,视频中连洛繁和靳少霆都在,唯独不见容铭,还有被认为死了的他。 产房内是顺产的容琳痛苦的呻吟声和嘶喊之声,听得盛谨言心揪着痛。 要是他在容琳身边,他一定会陪她进产房,给她鼓励,给她安慰,给她安全感,可事实上他不仅没陪在她身边,甚至孩子出生他都不知道。 忽而,视频中传出容琳产房中一声撕心裂肺又嘶哑的呐喊,“阿言...” 盛谨言的眼泪止不住地掉落,他仰靠在沙发椅上,呼吸都变得难过。 他攥紧了拳头对夜家的恨意在心中升腾...... 良久,在书房看完了所有信息的盛谨言平复着心情。 小五就敲门进来,“先生,雪北区警局叶警官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有一个叫秦卓的人查了许畅的车牌。” 盛谨言微微一顿,他沉吟片刻,“秦卓?” 小五点头,“嗯,要不要我让小八去修理他一顿?听说他是从宁都过来的,挺有名的一个律师,我觉得他搞事情就是为了引起您的注意,进而拿下您的法律顾问这个职位。” 盛谨言听完小五别开生面的言论后,扯出一抹笑,“小五,你现在是越来越优秀了。” 他挑着眉眼问,“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小五得意地挠了挠眉尾,他一脸诚恳,“要不我把他请来?咱会会他,再说您不是一直想找一个靠谱的法务嘛?” 盛谨言深以为然,又反问,“可是做这事的人不见得靠谱啊?” 小五一听又说,“这不能一棍子打死,当初先生不也试探过我们么?这秦卓打听许畅搞事情,那起码说想当您法务的心是挺诚的。” 盛谨言挑着眉眼,笑容恣意,“你说的有道理,要不你去办?” 小五来了精神,“行,考察他的地方我都想好了。” 盛谨言一早就猜到了小五心里的小九九,他挑眉,“花房?” 小五点头,“嗯,我都想好让他种几棵树了。” 盛谨言拿出烟盒敲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了两口,“许畅不在,这事儿你做主吧!” 小五笑着点头往外走,回头又忍不住说,“先生,费管家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要不我先去看看她?” 盛谨言剔了他一眼没说话,小五哂笑,“我是替许畅去看看她。” “许畅?” 盛谨言有了猜测,“他喜欢灵筠?” 小五谄媚一笑,而后才信誓旦旦地说,“我啥都不知道,就是知道许畅很照顾灵筠,和您对待那位美女少妇一样,都奔着往床上照顾的。” “小五,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盛谨言起身解开了西服外套的纽扣,“我保证不打死你。” 小五性格是这几个手下里面最欢脱的,心思缜密却少了沉稳,盛谨言总想治治他这欢脱随性的性子,一直没机会,这回可让他逮到机会了。 小五见盛谨言起了身,他赶紧走了。 盛谨言却给小八打了个电话,“去发通知,我要给集团高层开会。” 小八见小五领人出去了,他就知道他留下做机要秘书了,他和许畅、小五是先生用得最顺手的三个人,他没机会和小五去出外勤,就能做内勤了。 小五扶着方向盘给去了宁都的许畅打了个电话,“许哥,跟你说个事儿,费管家管了先生出去浪的事儿,被先生给训了,一天没出房间了。” 许畅,“......” 他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而后小五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许畅深吸了一口气,他问,“你说的少妇是不是长得很美,皮肤瓷白,就是那种看一眼就能让男人心动的那种女人?” “啧,许哥你可以啊,”小五一脸钦佩,“你在哪见过这种极品女人?” 许畅看了一眼他收到的资料中容琳的照片,他挠了挠眉心,“小五,多了我不能说,以后你对那位美女要极尽尊重,不然...你就自求多福吧!” “我去,咱家先生难不成开了荤以后还想把人搞到手吧?”小五内心万马奔腾,“这可有点说不过去了,先生要做男小三儿?那也太掉底子了吧?” 许畅,“......” 既然盛谨言没和小五说明,那就是不想让小五知道,还有可能是想借机教训小五,许畅想到这果断地挂了电话。 他想了想给灵筠打了电话,灵筠在那边没什么语气,声音嘶哑,“许大哥?” 小五被挂了电话陷入了混乱的沉思,他正出神就听旁边人说,“五哥,到了酒店了,咱是直接上去还是等人少了再上去?” 小五扫了一眼手表,已经快下午两点了,“他们都吃饱了,我也没打算供他们晚饭,现在就上去。” 旁边的小兄弟笑了笑,他就喜欢他们五哥这种嚣张的样子。 秦卓正在和肖慎谈许畅车牌的事情,听到门铃声,彭朗去开门。 迎面便是小五狠辣的目光,他勾了勾嘴角,“请问哪位是秦卓律师?我们家先生想见他。” 彭朗挑眉,“你们家先生是哪位啊?” 小五哂笑,“夜明承。” 夜家人? 秦卓微微一顿,他北疆警局的熟人说许畅是夜明承的助理,常年跟在他身边,而柯炀则说许畅接走了冷锋,但是也说是夜先生的意思。 难道夜明承就是阿言? 肖慎和彭朗也想到了这一层,两人对视一眼。 彭朗会意地对小五说,“好,我们也正想见见夜先生,一起过去。” 小五冷嗤,“我们家先生只见秦律,是你们想见就见的?” 彭朗失去了耐心,一把将小五拽了进去,门咣当地关上了。 其他人见此又是拍门又是喊,就听里面彭朗轻飘地说,“若是不想他有事,都给我闭嘴。” 良久,鼻青脸肿的小五走了出来,他干笑了两声,“哥几个,去提车,我不仅让秦卓去见先生了,还多了一个肖总和彭总,一拖二....” 第386章 兄弟相见! 去花房的路上,小五开着车,他时不时地扫一眼坐在副驾驶的秦卓。 他试探地问,“秦律,你认识我们家先生吗?” 秦卓收回紧张又激动的思绪,他理了一下西服外套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点头,“嗯,很熟。” 小五顿了顿而后嘟囔,“不应该啊,我怎么没听先生提起过你们。” 秦卓,“......” 肖慎和彭朗听得真切也是一脸疑惑。 难道盛谨言不记得他们了? 想到这一层,肖慎手心里都是冷汗,他扯松了一下领带,“你们家先生没提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吗?” 小五摇头抻得他嘴疼,他咬了一下嘴唇,“和我没提过。” 彭朗见肖慎和秦卓都紧张的不说话了,其实和他的预感一样,就是夜明承不是盛谨言,或者他是盛谨言却不记得他们了。 他缓和地说,“估计你们先生不好意思说他从小和我一起玩泥巴而已。” 小五闷笑,“或许吧,我们家先生喜欢干净,他一定不愿意提起以前和你们撒尿和泥巴的过往。” 秦卓挑眉,见被揍得他们揍得鼻青脸肿的小五还没长记性。 他嗤笑,“谁说我们是撒尿和泥巴的?” 小五只是想故意恶心一下这三个衣着不俗,气质矜贵的男人,没想到他们听出来了,看来对于撒尿和泥巴这事儿,他们也不陌生。 他干笑了两声,“撒尿和泥巴也是一种交情,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肖慎一听眼中窜出一股子阴狠,“你还是祈祷你们家先生在见到我们之后会不会教训你吧!” 什么是盲目自信? 在小五眼里,肖慎这种就是盲目自信,他们家先生那种性子的人对陌生人一直是生人勿进,到时候还不一定谁教训谁呢? 秦卓的内心则是紧张,他拿到律师执业证的那天起,他应对了大大小小的案子,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也撑起了秦家里里外外的事情,把秦家变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律政之家。 即便经历了这么多,他都没有紧张过,可他现在紧张。 秦卓心悬着,手心里全是汗,他抽过中控台上的纸抽,擦了擦手。 而后他捻着手指想一会儿见到盛谨言,他会是什么样子? 但是在小五看来这是一种露怯,他嘴角上扬却抻得肉疼,到了郊外,他加快了车速。 经过一段七拐八拐的盘山路,映入秦卓和肖慎,彭朗眼帘的就是一片玻璃花房,窗明几净之中是郁郁葱葱的木芙蓉。 秦卓和肖慎,彭朗见此,三人悬着的心才放下。 肖慎笑着说,“我就说阿言怎么也改不了当舔狗的本质,你看这木芙蓉长得多好?” 秦卓眼中尽是暖色,“我头次觉得木芙蓉这花这么美。” 彭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加快了脚步,他走得很有几分急切。 他推开玻璃花房的门,秦卓和肖慎也阔步跟了过去,倒是小五慢悠悠的跟着,一顿给小八使眼色。 小八看着鼻青脸肿的小五想笑又不敢笑,着实憋得难受。 彼时,映入三人眼帘的是穿着黑色西裤,深青色缎面衬衫的盛谨言背对着他们在给木芙蓉浇水。 盛谨言衬衫袖管挽到臂弯处,他手里拿着浇花水枪,水枪下是长长的水管。 他长身玉立的模样看得三人红了眼眶。 肖慎揩了一把眼角的眼泪,“老秦,我头次觉得盛谨言的后脑勺都这么好看!” 听到声音,盛谨言握着水枪的手顿了顿,他稳着心神将水枪关了,随手扔在一边,他拿出裤袋里的手帕擦了擦手。 盛谨言汲气调整了一下他激动的心情,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转身看向秦卓,肖慎和彭朗三人。 一瞬间,眼神的交汇,盛谨言那风流恣意的模样,含情的桃花眼瞬间让三人流下了眼泪。 盛谨言挑眉轻笑,“怎么?哥几个这是不认识我了?” 秦卓紧绷下颌,看着自己想了快三年男人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竟觉犹如做梦一般。 肖慎抿着嘴,半天才发出一声,“艹,你让老子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你丫竟然还是这个死德行。” 彭朗吸溜了一下鼻子,“欠教育,他太欠了。” 很快,三人没了任何的矜持与体面,他们朝盛谨言奔了过去,一顿拳脚招呼他,三人嘴里都是骂骂咧咧的。 看到四人打闹在一团的小五觉得他的世界和认知正在一点一点地崩塌。 肖慎扣着盛谨言的脖颈,彭朗上去就招呼了两拳,“你在这潇洒快活,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自杀了?” 盛谨言红着眼眶,强撑着调侃,“彭彭,我可是摔伤了脑子的人,小心我耍起狠来弄伤你。” “出息,”秦卓冷嗤,“这点武力都招架不住,你变得细皮嫩肉了?” 盛谨言笑容恣意,“是变得身娇肉贵了,我这不是荣升当爸爸了?” 三人微微一顿,而后把盛谨言拢在中间,架在一起的四人眼泪齐下,为了盛谨言的劫后余生也为了十几年的兄弟情又可以像常青藤一样长青长情。 小五怔怔地看着他家先生,慢慢濡湿了眼角。 小八递过一张纸巾,“感动的?” “一方面而已,”小五接过纸巾擦了一下眼泪又擤了下鼻涕,“我还担心先生和他的朋友修理我。” 小八,“......” 良久,平复下来的四人屏退了小五等人。 秦卓迫不及待地问盛谨言,“阿言,到底发生了什么?” 盛谨言长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 “再长也得说,”肖慎神情果决又愤懑,“你怎么成夜明承了,夜家人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彭朗又说,“他们是不是利用了你,不然夜家这两年的产业和光宇集团的市值翻倍和开了挂一样?” 盛谨言长睫毛微微闪动,他双手插进口袋走到藤椅旁,他拿出烟盒敲出一支递给秦卓,又递给肖慎和彭朗各一支。 他一边点火一边说,“我这两年多被夜家当成了医学实验的小白鼠,又被洗脑成了夜明承,替夜家赚钱,开拓市场....” 听此,秦卓攥紧了手,他目光切切,“展开说。” 盛谨言将打火机扔给他,而后拉过藤椅坐下,他交叠双腿深吸了一口烟,“我也是后来调查才知道我记忆缺失....” 而后,他娓娓道来。 小五修长的手指抹了一下唇角,看了看后视镜中的自己,又扫了眼花房里四个吞云吐雾聊了快一下午的男人。 小八好奇地问,“五哥,这三人到底啥来头?” “大有来头,”小五听到秦卓叫他家先生为“阿言”,他心思玲珑地转了一下这事儿,“咱家先生也是大有来头,之前我们对他们的圈子都知之甚少。” 小五因为脸疼,“嘶...说白了,咱家先生以前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是有另一个身份的人物。” 小八看向了玻璃花房,就见盛谨言起身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他又说了什么.... 第387章 为什么分手?衰样! 盛谨言起身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他垂眸苦笑,“事情经过大体就是这样。” 肖慎听完了一口气卡在那上不去,下不来,五脏六腑都十分憋闷。 他攥紧了拳头,“阿言,你什么打算?” “拿回我应得的,”盛谨言咬了下嘴唇目光澄明,“教训该教训的。” 秦卓和彭朗觉得这个决定无可厚非,盛谨言却拍了一下肖慎的肩膀,“老肖你别这样,我现在心情特别好,我昨天见到容琳和以夏了。” 三人惊诧,秦卓腾的起身,“你不早说,我还让柯炀去稳住容琳,我怕她来到北疆情绪不稳。” 盛谨言眼圈泛红,他笑容得意,“容琳很好,一点都没变,我没想到她会生下孩子....只是我对她的亏欠太多了...” 他哑着嗓子,“我看了你们给我的留言还有封子玉拍的视频,容琳...容琳独自生下女儿,还要撑起一个集团公司,我...” 盛谨言哽咽到说不下去了。 秦卓起身拍着盛谨言的脊背,“话不用多说,你俩来日方长。” 彭朗点头,“确实,你处理好了夜家的事,你就该想想怎么向容琳求婚了。” 肖慎深以为然,“这话说得对,你丫赶紧恢复真身,然后结婚,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你的人间理想。” 他撇了撇嘴,“哎,我也有这个理想,怕是这辈子都实现不了了。” 盛谨言皱眉扫了一眼笑得意味深长的秦卓,又看了一眼同样忍笑的彭朗。 他揽过肖慎的肩膀,“老肖,你和时蔓还没结婚呢?” 肖慎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样子,他转身看向了盛谨言种的木芙蓉。 他自说自话地走了过去,“啧,阿言你可以啊,在北疆这种地方都能把木芙蓉养得这么好。” “你看这花,你看这叶子,”他扫了一眼黑色的土地,“你看这肥沃的土地....” 盛谨言冷嗤,“肖皇帝,别装了,你这种五谷不分的公子哥说这话很违和。” 他转身向秦卓挑眉,“他和时蔓什么情况?” “分手了,他‘出轨’戴露,”秦卓摸了摸鼻子而后一脸认真外加格外严肃,“老肖出息了,和时蔓还没水到渠成,倒是和戴露滚了床单了。” 戴露? 盛谨言舌尖抵了一下后槽牙,“戴露是谁?” 秦卓笑着解释,“就是肖慎传媒公司之前的一个女艺人,经纪人是唐沉,当初戴露录综艺得罪人,时蔓先去处理,而后老肖不放心跟了过去。” 他看了一眼脸色灰败又无辜的老肖,“后来咱们肖总冲冠一怒为红颜把经纪人唐沉和艺人戴都解约了...” 盛谨言有了自己的猜测,“若干年后,戴露和唐沉玩了一出仙人跳,把老肖给坑了?” 彭朗点头,“对,而且是现场直播,播给时蔓一个人看的,时蔓当场就崩溃了...” 肖慎听不下去了,“行了,我的这点事儿你俩翻来覆去的和一群人说,有意思吗?” 盛谨言不解,“一群人?” “啊,”秦卓坦然的说,“基本上都知道了,连洛繁,靳少霆都知道。” “时蔓既然知道是仙人跳,那为什么不原谅老肖?” 盛谨言看待问题一直都是一针见血,他此话一出,秦卓就感慨,“你要是在,事情绝对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彭朗嗤笑,“戴露给老肖下了猛药,老肖不记得做没做过,而戴露又在媒体上到处宣扬,老肖就把屎沾身上了。” “主要是时蔓的爸爸现在完全不听肖慎的解释,”彭朗无语地摇头,“时蔓也觉得丧气,她和老肖每次在一起都不行,次次出幺蛾子。” 秦卓压低了声音,“到现在老肖都没在时蔓那开荤,时蔓也觉得他俩八字不合,命中犯克。” 盛谨言没想到还有这么曲折的经过,他觑了一眼垂头丧气的肖慎。 他阔步走了过去揽住肖慎的肩膀,“老肖,到底多少次都不行?” “不是我不行,也不是她不行,”肖慎气闷又尴尬,“是每次都会出其他的状况,床榻了,水淹了,去外地还赶上了洪水...” 他垂眸冷嗤,“这事也得讲究点方式方法和情调吧?到头来,我都没兴致了。” 肖慎哀怨地说,“结果又出了戴露这档子事,我现在是骑虎难下。” 盛谨言听得大笑不止,“你瞅瞅你那衰样,我是被人害了才空窗了两年多,你这是被上天作弄了,憋了两年多?” 肖慎甩掉盛谨言的肩膀,“算了,别说这些了,糟心。”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又问,“什么时候分手的?” 彭朗帮忙回答,“半个月前,时蔓已经从老肖的公司辞职了,去盛荣帮容琳去了,两人现在是零交流,零接触。” “啧,”盛谨言挑眉,“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我回去帮你把时蔓追回来。” 肖慎心头一暖,忽而又冷冰冰地说,“我也觉得我俩有点克,怎么每次都那么凑巧?” 盛谨言看了一眼秦卓,“秦律,你没给老肖出个主意?” 秦卓心想——我比他好不到哪去,和顾瑄都走进了死活同,我还配给别人出主意? 盛谨言见秦卓语塞,他笑得爽朗。 他对肖慎说,“有些事情解释不清楚,其实不妨找个高人看个黄道吉日,你俩把结婚证扯了。” 盛谨言垂着眉眼哂笑,“持证上岗,皇天护佑。” 肖慎和彭朗对视一眼,又求助地看向秦卓,他不放心的问,“这能行吗?” 盛谨言垂眸道,“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没有老天护着,我早死了。” 三人,“......” 盛谨言又说,“至于戴露嘛,我回去帮你想办法,把人搞走,而且要让她与你彻底相忘于江湖。” 肖慎觉得盛谨言的回归让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彭朗知道他们的话头很长,就算是在这谈个一天一宿也说不完。 他提议,“有些话,我们慢慢聊,先想想怎么对付夜家。” 盛谨言眸色渐渐幽深,“股权我要拿到手,技术我也要带走,至于楚然和楚野,他们最在乎就是医院。” 他捻了捻手指,“我可以把医院收了留给容铭,夜鉴东是医院最大的股东,你们说他是会选择保夜家还是保楚然?” 秦卓紧绷下颌,而后沉吟良久,“顾家会不会插手这件事?” 盛谨言抿了一下嘴唇,“老秦你在惦记你的三舅哥?” 秦卓偏头冷嗤,“着点调,我和顾瑄没戏。” “哦,没戏更好,”盛谨言神色晦暗不明,“没戏的话,那我更好下手了。” 秦卓,“......” 他不自在地扯了一下领带,“你随便,没有什么比让你痛快重要,你憋屈了两年多,不能这么算了。” 盛谨言不可置否地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所以别替顾玦给楚然求情。” 秦卓郑重点头,“当然,你是我兄弟,他...” 盛谨言抢白,“他是你未来的大舅哥。” 秦卓,“......” 彭朗和肖慎一阵狂笑,秦卓脸色愈发尴尬。 另一边,楚然穿着敬酒礼服坐在床上,她枯坐了一宿也没等到顾玦来找她,她给顾玦打电话,他也不接。 忽而,顾玦的电话打了进来,他声音低沉,“你把东西收拾一下,我带你回宁都。” 楚然擦干了眼泪,她颤音问,“你不解释一下你昨晚去哪了吗?” 顾玦闭了闭眼睛,有些失望,“我和顾琰他们喝酒去了...毕竟,我很少来北疆,他们也就来这一次,我替你尽下地主之谊...” 其实,顾玦找人调查夜明承和楚然的过往去了,他送那人去了机场直飞英国...... \u0003\u0003\u0003 第388章 生出误会!秀幸福? 顾瑄一大早就来了容琳的所在酒店的总统套房,她竟然在房间内看到了秦卓的助理柯炀律师。 她不解地看向眼眶发红的柯炀,她沉吟片刻问,“你自己来的北疆?” 柯炀因想到那个楚然是顾瑄的三嫂,他点头,“嗯,我自己过来的。” 容琳垂着眼眸照顾以夏吃早餐,顾瑄有点扫兴地又问,“柯律过来做什么?” 柯炀掩饰得不错,毕竟盛总的意思是保密,他勾了勾嘴角,“我手头有个案子要跟进,知道容总在这,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他转而向容琳道别,“容总,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容琳平复了一下心情,她点头称是,“好,你去忙吧!” 顾瑄见柯炀走了,她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她转身去洗手间洗了手过来抱以夏,“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我来喂。” 以夏眨着大眼睛讨好顾瑄,“干妈喂...伊伊要干妈喂...” 盛以夏这个小东西虽然是个两岁的小宝宝,但她古灵精怪,她有时候很会看眼色也有点小鸡贼,她的小心思都用在了达到自己的小目的上了。 比如吃蛋糕,吃草莓,吃零食或者要某个可爱她喜欢的玩具,她就会适时地讨好秦卓他们达到自己的小“目的”。 她现在是单纯看顾瑄好看,而且手上的手链卜灵闪亮。 容琳起身让顾瑄坐到宝宝椅的旁边,“这个小势利眼,估计又看中你的什么东西了。” 顾瑄笑得爽朗,“看中东西怕什么,她看中我这个人,我都乐意。” 容琳起身倒水,真丝睡衣外套带子勾住了盛以夏的宝宝椅的带子,将睡衣外套扯开大半。 顾瑄不经意间就发现了容琳身上有斑斑吻痕,那是两情缱绻到深处的亲吻,不然不会有这么明显的痕迹。 她扫了一眼柯炀离开的门,又想到两人红着眼眶,她心头一紧,但又觉得不可能,柯炀是不要命了吗? 再说容琳怎么可能看上柯炀? 只是,这一大早柯炀就在这,谭泽却不在,还有容琳神情疲倦显然昨晚没有休息好,想到这些,顾瑄拿着盛以夏小汤匙的手都有点抖。 容琳心里激动又有事,她撩起睡衣外套倒了杯水喝了,而后她整理好外套看向顾瑄,“你怎么来这么早?” 顾瑄回神,她又喂了以夏一口粥,“我是被我们家的气氛逼出来的,我怀疑我三哥应该是恐婚了,昨天晚上送完宾客他也没回去洞房花烛夜。” 以夏的小手揪着顾瑄的手链,顾瑄又吹好了一勺蔬菜粥喂给她,“也不知道他一晚上去哪了,早上回来他就说他公司有事要带着楚然,还有顾家人包机回宁都。” 容琳垂下眼眸,细想里面的事情,她觉得盛谨言在遇见她之前去见了顾玦,所以顾玦才有婚礼现场和婚宴后的表现。看书喇 她没说话,只试探地问,“你三哥喜欢楚然吗?” 顾瑄点头,“当然喜欢了,不喜欢怎么会领证结婚?” 她叹了口气,“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我爸妈都定好了,明天去拜会夜家,楚然娘家就剩个弟弟,夜家相当于她半个娘家。” “我三哥却定了下午的包机,”顾瑄扯出一抹笑,“我大哥,二哥还有四哥连去哪玩都计划好了,他临时起意,家里那一定轩然大波。” 容琳拿着水杯又倒了一杯水,又问,“他们在宁都的婚礼什么时候?” 顾瑄捏了捏盛以夏的小胖脸,“干妈的小可爱...定在了下个月8号,怎么了?” “没什么,”容琳咬了下嘴唇,“这次婚礼不完美,宁都的婚礼要办好了。” 说完,容琳将水杯放在了桌面上,清脆的声音让她心里更加不舒服。 从盛谨言出事到现在快三年了,以夏两岁了,她和盛谨言的生活被楚然,夜鉴东和楚野等人搅得分崩离析,“阴阳相隔”。 而楚然却要嫁给顾玦享受夫妻和顺的美满婚姻,她凭什么? 容琳想到这捏了捏眉心,她觉得很乱,顾玦又是顾瑄的三哥,他要是护着楚然,那顾家会搅和进来吗? 想到这,容琳看向了顾瑄,“瑄瑄,你下午回宁都吗?” “看他们谁能别过谁,但我觉得我三哥是铁了心要回去,”顾瑄抿了一下嘴唇,“容琳,你要不要带着以夏、谭泽一道回宁都?包机很方便。” 容琳摇头,“算了,你们先回去吧,我一年忙到头,也就来看阿言能休息两三天,我想多陪陪他。” 顾瑄心头一顿,她扯出一抹笑,“好吧。” 顾瑄走后,容琳将以夏抱到围栏里,“伊伊,你自己玩会儿,妈妈打个电话。” 她拨通了近三年没打通过的盛谨言的电话,手机的另一端,盛谨言和兄弟几个正在说话,他低头就见是“容容”的电话。 恍如隔世感扑面而来,盛谨言舔了下嘴唇随即接起电话,声音温柔却拖着腔调,“容容....” 肖慎直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愤愤不平”地对秦卓说,“欲气横流这气质和低沉的嗓音怎么能练出来?” 秦卓拢了一下西装外套嗤笑,“别白费力气了,他这种自带属性,你没有!” 彭朗则在花房里闲逛,他发现盛谨言把木芙蓉打理得比芙蓉景苑里栽种的木芙蓉还要好。 他信步走了过来,见盛谨言正在接电话。 盛谨言听完容琳的话,他暖声安慰,“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他更关心盛以夏,他柔声问,“容容,伊伊呢?可不可以让她和我说句话?” 秦卓和肖慎对视一眼,肖慎摇头冷嗤,“这以后有的阿言炫耀了,以前秀恩爱,以后晒女儿...” 彭朗笑的和暖,“虽然这段时间他不在,但他依旧是人生赢家。” 容琳和盛谨言说了顾瑄过来以及她说到顾玦和楚然的事情,可盛谨言对这些事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他更关心可不可以和以夏说句话。 她拿着手机贴在玩积木的盛以夏耳边,“伊伊,是爸爸的电话,叫爸爸!” 盛谨言眼中尽是光亮,他焦急地等待着盛以夏的声音,小家伙磨蹭了好一会儿,放下玩具对着电话喊了句,“爸爸...” 一句“爸爸”听得盛谨言眼眶泛红,肝肠寸断,他怔了好一会儿才暖声道,“宝贝,你好乖...” 盛以夏对于盛谨言的声音还是陌生的,她嘟囔了一会儿瘪着嘴开始哭,“我要舅舅...要秦爸爸,肖爸爸...彭爸爸...我不要你...” 盛谨言听到以夏的哭声很是无措,秦卓和肖慎,彭朗也预感到了以夏为什么哭。 秦卓接过手机拍了拍盛谨言的肩膀,“慢慢来别急。” 他暖声安慰盛以夏,“伊伊,别哭...秦爸爸和你爸爸在一起呢,晚上过去看你,好不好?” 软声细语这的形容词很极致地体现了秦卓对盛以夏说话的态度和音调。 盛谨言神情落寞,肖慎宽慰,“别急,两岁的奶娃娃你还搞不定?” 第389章 打听喜好,独宠? 肖慎将盛谨言拉了出来,两人站在外边。 肖慎想折返去拿烟,盛谨言却一把拉住了肖慎,“不抽了,咱们四个抽了三包烟了。” 盛谨言看了看站在远处鼻青脸肿的小五,他挑眉,“看不出来你们下手比我预想的还狠?” 肖慎剔了小五一眼,小五眉宇落下低垂着眼眸不敢与他对视,“阿言,你想借我们的手修理自己的手下?” “不是修理,是提点,”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口腔壁沉吟片刻,“小五机灵聪明,做事也很靠谱,就是性格太欢脱了。” 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别人狂傲不羁像脱缰的野马,他是跑疯了的兔子。” 肖慎理解盛谨言的意思,“怎么还有点可爱的成分在?” 盛谨言微微颔首,而后才说,“以夏喜欢吃什么,玩什么,听什么故事,你和我说说。” “这就想着怎么讨好女儿了?” 肖慎揽过盛谨言的肩膀,“是不是看到伊伊你的心都化成水了?” 盛谨言会心一笑,不可置否地点头,“可我错过了她小不点的时候,连个尿不湿都没给她换过,也没泡过奶。”看书喇 他眸色黯淡了几分,“昨晚上她也不要我抱她....所以,我觉得这种错过很遗憾。” 孩子成长的某个阶段,一旦错过就错过了,因为时间一去不复回,不会因为某些人和某些事而停留。 肖慎嘴角上扬了几分,“你这闺女心思多,别看她小,她喜欢好看又可爱的小东西。” 他甜笑着解释,“我上次戴了一副钻石的袖扣,就是小钻石镶嵌的满天星的形制,以夏喜欢的不得了,我送她换了一上午的抱抱和香吻。” 盛谨言,“......” 他叉着腰一脸不愤,“你和老秦,彭彭他们和伊伊都这么要好吗?” “开玩笑,”肖慎正了一下领带,“我们可是伊伊的干爸,与你这个亲爸只有一字之差而已。” 盛谨言心里不是滋味,对夜家的怨恨更重了几分。 他转头看了眼在聊的秦卓和彭朗,“一会儿你们三个给我列个清单,我要做功课。” 肖慎点头,“虚心求救这种态度很不错,我们仨对女人可能没经验,但是我们仨绝对是个好爸爸。” 盛谨言苦笑,“这两年多,辛苦你们了。” 肖慎甩开盛谨言的肩膀,“别跟我在这婆婆妈妈的煽情了,赶紧处理好这边的事儿,想想怎么荣耀回归。” 盛谨言点头,而后向小五招手,“小五,过来。” 小五和小八对视一眼,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先生,我已经挨顿揍了,您下手能轻点吗?” “你怠慢我兄弟的这顿打,我先记着,”盛谨言对小五说,“你到车里拿纸笔出来,帮我记点东西。” 小五听此如释重负,少挨一顿打,他高兴,“好的,您等我一下。” 盛谨言拢着肖慎往回走,“小五,我得力的手下之一,在夜家没有自己的人不行。” 秦卓正巧听到这,“说正事儿,我和彭朗合计了一下,留下来帮你。” 盛谨言却摇头,“没必要,我自己能应付,你们仨太耀眼了,在北疆晃两天,夜家就知道了。” 他紧绷下颌,“趁着顾家还没走,我晚上再去看看容琳,你们明天就回宁都。” 秦卓几人对视一眼,三人都摇头,“不行。” 秦卓率先发话,“留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 彭朗也附和,“而且,我也不安心,你要是再...我也活不了了” 肖慎则上手挽住了盛谨言的胳膊,盛谨言身体一僵看向了肖慎的大手,他扒拉下去哂笑,“几个意思?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不会被发现我才是你们仨的真爱吧?” 盛谨言佯装害怕地正了正解开三颗扣子的衣领,“我爱容琳,你们都知道!” 秦卓挑眉,“艹...” 而后三人上手开始收拾盛谨言。 肖慎冷嗤,“嘴还是那么贱。” 彭彭,“而且还欠。” 秦卓总结,“又贱又欠,就是欠教育。” 小五过来的时候,看到他家先生又被虐了,他想了一下,站在那没动,一点忙都没帮。 四人闹过一阵,盛谨言招手让小五过来,“看热闹看得这么起劲儿?” 小五喉结咕噜了一下,“不敢打扰你们。” 秦卓闷笑,“挨顿揍都学乖了。” 盛谨言虚指一下,“这是我过命的兄弟,秦卓,肖慎还有彭朗,还有一个没过来,叫封子玉,所以你们以后见到他们要客气。” 他轻笑,“连我,他们都不惯着,更何况你们?” 小五点头如捣蒜,而后铺好本子准备做记录。 盛谨言提问,秦卓他们回答,一来二去把小以夏的喜好都摸清楚了。 小五则写了一身冷汗,他越写越觉得这个小女孩一定是那个少妇的女儿。 他抬头看了眼他家先生过命的兄弟,他眼神很哀怨,这群人“道貌岸然”竟然组团来帮他们家先生挖别人的墙角。 就算是挖墙脚挥铲子也得有点“人性”,奔着人家孩子下手那就太不道德了。 盛谨言见小五一阵晃神,“提笔忘字?” 小五想着想着就忘了身份直接说,“先生,您相中人家美女少妇,我们没意见,你不能对人家女儿下手啊?太...太不道德了。” 众人,“......” 秦卓绷不住的笑出了声,而后其他人也是哄笑。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他哂笑,“不好意思各位兄弟,我家教不严,手下不懂说话。” 小五,“......” 彭朗拎着小五的后脖颈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小兄弟,你既然是你们先生的心腹,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道说道。” 小五被彭朗拎走后,盛谨言坐下继续写,“老秦,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嘛?” “以夏喜欢吃草莓和葡萄,和你一样,”秦卓又说,“辅食喜欢吃面条,也跟你一样,还有么,老肖?” 肖慎想了一下而后说,“她还有个坏习惯一直戒不掉,爱吃手,这个你回来得想想办法。” 秦卓深以为然,他点头,“对对,伊伊是有这个毛病。” 盛谨言握着笔顿了顿,他忽而摸了一下鼻子,“我女儿成你们的团宠了,但我想给她独宠。” 肖慎揶揄,“这是吃醋了?” 秦卓笑着没说话,盛谨言却说,“我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我的意思是我要补偿容琳和以夏。” 夜里,盛谨言又来到了容琳那。 一开门,容琳就抱住了盛谨言的脖子,“阿言....” 盛谨言的手握着容琳的大腿将人架在了身上,“容容...” 在后面抱着一堆东西的小五忙低头,他脸上尽是红晕,很是不好意思。 盛谨言则抱着容琳进了屋,小五抬头就见一个英气魁梧的男人也是老脸一红,他竟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谭泽不仅脸红了,眼睛也红了。 盛谨言吻了吻容琳的鼻尖,他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容容,这热情似火的,一点都不像你。” 容琳羞赧地将脸埋在盛谨言的肩颈间,“阿言...你怎么还这么讨厌?” “因为讨你厌,”盛谨言温柔迎合,“你才会对我念念不忘。” 他将容琳放在沙发上,“容容,伊伊呢?” “她在睡觉。” 容琳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盛谨言他转身和谭泽打招呼,“谭泽,你不是要回你家秦先生那吗?怎么还在我这?” 第390章 浓情蜜意,夫妻模式? 面对盛谨言的调侃,谭泽红着眼眶说,“盛总,我要跟你签个终身约。” 盛谨言走过去两手拍了拍谭泽的肩膀,“别哭,丢人。” 他揽过谭泽的肩膀给他介绍,“小五,这是谭泽,我从秦卓那抢过来的人,以后你们都跟着他。” 盛谨言垂眸片刻又说,“还有冷峰,等到夜家的事情了了,你,小八,许畅,冷锋跟我回宁都,小四他们愿意去的就去,不愿意的不勉强。” 小五点了点头,“泽哥,以后多多关照。” 谭泽干咳了两声,不自在地应承,“好说,好说。” 小五手里还抱着一堆东西,盛谨言难得见他这么紧张,他揶揄,“把东西放下,你是不是还应该再问个好?” 小五忙放心爱东西,转头对容琳喊道,“太太好。” 容琳,“......” 她看向穿着拖鞋的脚,不自在地说,“我可不是你们家太太,你们家先生也没说要娶我....” 盛谨言自从见到了容琳和以夏,又见到了秦卓他们,他现在心情别提有多好了,他俯身看向容琳,“容容,我这辈子除了你,谁都不要。” 谭泽挠了挠头发背过身,他拉过小五,“走,到泽哥的房间坐坐,给盛总和容总足够的空间,两年多没见了,懂?” 小五笑得谄媚,“懂,小别胜新婚,久别开大荤!” 谭泽觉得这小子脑子挺灵光的,就是太欢脱了,有点不着调。 小五早就在这种地方待不下去了,他赶紧和谭泽闪人了。看书溂 听到关门声,盛谨言就吻了上去,舌尖灵巧地撬开容琳的嘴唇,一缕一寸的吮吸,他将容琳一点一点压在了沙发上,他的手探进了容琳包臀裙里,粗粝的拇指捻过皮肉迫得容琳发出一声娇喘。 盛谨言撑起身看着容琳,“容容,咱闺女睡在里间?” 容琳明白盛谨言的意思,羞怯地点头,“嗯,在里间。” 盛谨言听此放心地抱起容琳直奔卧房.... 盛谨言的亲吻带着虔诚,每一次亲吻与舔舐都像朝圣一般唤醒容琳寸寸肌肤,他修长的手指抚摸撩拨,诉说着思念与欲望,容琳闭着眼睛体尝着盛谨言给的温柔和缱绻。 容琳被调弄得出了一层薄汗,盛谨言抬眸看向容琳,“容容,我想要你....这辈子,我只要你...” 她根本说不出话,只弓着身子抱住了盛谨言的脖颈,任由他掐着她的脚踝将腿盘在了他的腰间。 两人闷哼出声,容琳迎接着盛谨言的给予,过了一会儿盛谨言又把人翻了过去,俯身而上...... 良久,盛谨言才俯身趴在容琳的脊背上,他喘息间舌尖舔了一下容琳的耳廓,“容容,等我回去,我们就结婚吧!” 容琳的脊背感受着盛谨言胸前的火热,她应承,“嗯...好,不过你连婚都不求,是不是敷衍了点?” “谁说我不求?” 盛谨言撑起身子看着容琳激情过后白里透粉的肌肤,他专心致志在容琳脊背上种草莓,“给我一点时间,我要给你最好的求婚与婚礼...” 容琳被盛谨言亲得直抖,她勾了勾嘴角才说,“你想向世人宣布我是你最爱的人?这有点张扬...” 盛谨言附在容琳耳边,他郑重其事地说,“不是,我是向世人证明我是最幸福的男人,因为有你而幸福。” 容琳微微一顿,眼眶有点发红,盛谨言见容琳肩膀有些抖动,他翻身下去将人捞进了怀里,“容容...你要是不困,我们聊会儿?” 容琳点头,“好,你今天见到秦卓他们了?” 盛谨言点头,“嗯,被他们修理了两道,他们还是老样子,不着调又聒噪...” 容琳往盛谨言的怀里蹭了蹭,伸出手指又去勾画那抹细细的伤疤,她沉声道,“阿言,你出事后警方展开了搜救,阮静怡的尸体率先被找到了,后来我把她安葬到衡城。”看书喇 盛谨言的记忆一下闪回到坠崖的那天,想到他最后脱口而出的最后一声“妈”,他心头钝痛。 他将容琳抱紧,“容容,阮静怡和盛必行的事,秦卓和我说了。” 盛谨言吻了一下容琳的额头,“容容,我现在的至亲只有你和伊伊了。” 容琳抱紧了盛谨言,她暖声安慰,“阿言,我们俩再多生几个孩子,让伊伊有伴儿,让我们的小家温暖和美,好不好?” 盛谨言轻按容琳的手停了几秒钟,而后他便将容琳紧紧的拥进了怀里,“容容,谢谢你。” 盛必行的案子还在纠缠,他人一直羁押在拘留所里,而阮静怡已经死了,盛庭和盛玟不知所踪,而盛阔和盛启山,盛必天,盛谨言回去后自然是要证明冲突的,他们也实在算不上什么他的至亲。 容琳和盛谨言一样从小的境遇让他们内心对亲情和和睦有着深深的祈盼,可现实往往事与愿违,盛谨言是这个情况,而容琳也是如此。 容琳和容思若这两年姐妹感情有了一些,她对容砚青的怨怼还有,所以和容砚青的感情也卡在了那。 至于容铭和他们的关系依旧僵冷,容琳生伊伊那日,容铭没有被通知到医院,因为容砚青等人在场,后来容铭得知容琳生伊伊的当天竟然他的亲大姐和亲生父亲在场,还有封子玉竟然是他的表哥。 这样的关系容铭一直接受不了,他跟容琳一样,对容思若没有太多敌意,也没有多少好感,因为容思若从小缺失了母爱,和他姐弟二人一样。 但对于“始作俑者”容砚青,容铭的态度很明确——拒不相认,老死不相往来。 容琳又说了容砚青等人的事,盛谨言捋着容琳的头发,“容铭怨怼他是必然的,只是你说容思若在追求靳少霆?” 容琳点头,“嗯,对,姐姐很喜欢他,但他...” 盛谨言气闷的掀了掀眼皮,“但他觊觎你,他是真当我死了,等我回去‘诈个尸’吓死他和洛繁。” 容琳被盛谨言逗笑了,她微微抖动肩膀,“你可真不着调,洛繁和靳少霆和秦卓他们一样,这两年多帮了我不少。” “嗯,人情我回去还,”盛谨言桃花眼里透出阴恻,“但觊觎你的心思我得让他们掐干净了。” 容琳平躺在床上,眼中流出暖色,“我觉得靳少霆对姐姐也动心了,表现出来就是,只是他在犹豫。” 盛谨言一听支起了身子看向容琳,“你的意思我从小到大的死对头会成为我的连襟?”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容琳转身过来抚摸盛谨言的脸,“阿言,你怎么还这么风淡云轻的,我以为你会和我聊怎么对付夜家。”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我已经开始计划了,容容,你明天和秦卓他们带着伊伊回宁都....” 第391章 男人负责貌美如花,女人赚钱养家? 容琳一听盛谨言让她回宁都,她的心又悬了起来。 她随即坐了起来看向了盛谨言,神情紧张又严肃,“我不回去,我已经接受不了任何意外了!阿言,你再有事,我会疯的....” 意料之中! 盛谨言扫了一眼容琳性感迷人的身材,他眼波滞留在了某处片刻,而后笑容恣意的调侃,“容容你这个样子,我倒有点害羞了...” 容琳扫了一眼自己将被子拱了上来,“烦人,这个时候你和我说这个?” 盛谨言起身坐起,挑眉暧昧问容琳,“这个时候不说这个,说什么?” 他汲了口气安慰容琳,“容容,你了解我,我不是悲天悯人的善人,都说我是投资圈的神,其实神的外衣下是狠辣绝情的杀伐,是不甘沉沦的野心。” “我从最开始就没彪炳过自己是一个好人,”盛谨言垂眸眼神深邃,“成神前我是魔,这个劣根性会伴随我一生....” 他将容琳抱进怀里,“该害怕的是做亏心事的人,他们害怕我报复他们,所以,你担心什么呢?” 容琳圈住了盛谨言的脖颈,“你决定了?” 盛谨言闭了闭眼睛,没说话。 容琳长叹了一口气,“那我能帮你什么?” “你回去后把万盛芯片的核心技术去申请专利保护,然后将资料发给我,”盛谨言拨弄着容琳的耳边的碎发,“而后,你会看到光宇集团的远疆芯片会公布新的进展。” 他眸色渐渐深邃到幽深,“你就联系秦卓反手告光宇集团侵权,肖慎在利用媒体舆论上打压光宇集团一波,这对远疆科技的股票是致命的打击。” 容琳听此挑眉,而后又说,“夜家人知道是你做的,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 “呵,”盛谨言抚了抚容琳的后脑勺像是安慰孩子一般,“他们不敢,因为我之前调查了楚然的医院,我掌握了他们给我灌输记忆和洗脑的资料。而我是盛谨言,他们这种做法本身就是在犯罪。” 盛谨言往后仰靠,“夜鉴东不想让他晚年在监狱里度过,那他只能对我唯命是从,至于楚然和楚野根本不足为虑。” 他垂着眼眸,“下棋的夜鉴东都自身难保了,他还会保住自己的棋子?” 容琳听此,心放下了大半,她又问,“做这些事需要人,我把谭泽留给你,我再...” 盛谨言将容琳拉了过来,他轻声说,“容容,我这几年虽然在夜家,被他们利用,但我有自己的人和势力,你根本不用担心。” 容琳想起了小五,她扯了下嘴角,“小五?他靠谱吗?” “除了嘴贱点,剩下都很靠谱,”盛谨言咬了下嘴唇,“小五是全才,身手好也能打,还是高段位的黑客,而且三观很正。” 盛谨言顺势提到了小五认为他霸占了容琳这个美少妇的事,容琳乐不可支。 他又说,“还有许畅,为人正直,学历也高,等回了宁都让他去你那帮你做事。” 容琳忽而想到了什么,她笃定地说,“阿言,盛荣集团的董事长是你,你回去就要上任。” “我不想工作了,”盛谨言有几分撒娇地说,“我做你背后的男人,在家相妻教女。” 他嘴角上扬很得意,“从此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赚钱养家。” 容琳愣了一会儿,她气笑了,“你想得美,三十岁不到就想退休,你想累死我啊?” 说完,她一口咬在了盛谨言的肩膀上。 盛谨言吃痛的闷哼出声,他掐着容琳的腰将人带到了身上,准备换个姿势开始下一场男女征途的快慰。 可不知是不是容琳刚才的声音大了一点,盛以夏在里间又哭了起来,“妈妈....” 容琳一听,她捞过睡衣套在身上,“以夏醒了,这个时间醒,估计一时半会儿她都不会睡了。” 盛谨言也捞过衣服往身上套,“不睡更好,我陪她玩,我给她带了好多礼物。” 容琳轻笑,“阿言,初为人父是不是很激动?” “嗯,”盛谨言嘴角漾笑,“老秦他们和以夏太好了,我这个亲生父亲不努力点就被他们给比下去了。” 容琳将睡衣腰间的带子扎紧,“盛总危机感满满!” 说完,她转身进了房间。 容琳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伊伊,爸爸回来了,还给你带了好多礼物,你要不要起来看看?” 盛谨言下床走了过去,就听盛以夏说,“要抱抱...” 容琳安慰地说,“你要爸爸抱抱才行,不然,那些礼物就都是妈妈的了。” 盛谨言长舒了一口气随即进了房间,“宝贝...让爸爸抱抱?” 以夏抿了抿嘴唇,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伸出了两个白皙的胳膊,“抱抱...要抱抱...” 盛谨言激动的不行,他钻进一旁的洗手间洗了个手,然后就把以夏抱了起来,柔软的一团拥进了怀里,盛谨言的心都化了。 他抱着以夏往外走,“伊伊,爸爸给你买了好多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容琳看向出门的父女俩的身影,喉头哽住了。 她以为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她的阿言回到了她的身边,以夏也不再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了,而她也不会是未婚生女的单亲妈妈。 真好,事情变成这个样子真好! 容琳平复了一下心情,她就去冲奶了。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以夏坐在盛谨言的怀里高兴的看着红宝石的项链,她喜欢亮晶晶又漂亮的东西。 而父女俩的身边都是打开的各种颜色的金丝绒的首饰盒子,里面都是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 盛谨言则一脸满足痴相地看着以夏,那个眼神比看她还要温柔百倍。 容琳突然想到女儿是爸爸的前世小情人的说法了。 盛谨言现在对以夏这个“前世小情人”的宠爱程度简直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容琳看了看满床的贵重珠宝,“阿言,你这样会把以夏宠坏的!” “宠怎么会宠坏?” 盛谨言捋了一下以夏柔软的长发,觉得她头发都可爱好看,“孩子会惯坏,但不会宠坏。再说了,一点珠宝首饰根本不算什么。” “别的父亲可能满足不了女儿喜欢漂亮首饰的硬性要求,”盛谨言挑眉含笑,“好在我这个父亲可以轻而易举地满足。” 容琳,“......”qqxδnew 盛谨言怕容琳不高兴又找补,“再说了,不是说穷养儿子富养女吗?以夏从小见惯了好东西,长大了才不会被男人一点小恩小惠给骗了。” 容琳随手捞起一个小副钻都是两克拉以上的粉钻项链,“你觉得有几个男人能拿出这种大恩惠来讨好你女儿?” 盛谨言眉头皱了皱,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惶,“你这么一说,我想到以夏将来要被别的男人娶回家做老婆,我这心怎么这么空落?” 容琳被气笑了,她晃了晃奶瓶,“以夏,到妈妈这来,你该喝奶了。” 以夏嘟了嘟嘴巴,“要爸爸喂...要爸爸喂...” 盛谨言高兴得不得了,他拿过奶瓶打开瓶盖递给了盛以夏,以夏的小手紧紧地抓着盛谨言的衣襟,“爸爸...” 盛谨言却笑着说,“爸爸给你讲个新故事好不好?” 第392章 知否,知否,一家三口? 盛以夏坐在盛谨言的怀里,小嘴噘着咬住了吸管眼睛垂着看那些闪亮好看的宝石饰品,耳朵却在听着盛谨言轻声软语地讲故事。 昨晚还只会一个故事的盛谨言,这会儿已经讲了《小飞象》、《咸苹果树》、《小勇士》三个故事了,声情并茂又温柔至极。 容琳见以夏听得十分认真,而且看盛谨言的眼神都和昨晚不一样了,看来有效的陪伴才能增进亲子关系中的感情。 容琳会心一笑,“伊伊可真好哄...” 她挑眉问盛谨言,“你怎么突然会这么多故事了?” “我来之前让小五去书店买了很多童话故事书,”盛谨言甜笑,“在路上看了一遍记下来的。” 容琳扯了扯嘴角,她笑容很有几分甜美,“你的学霸气质这次都凸显在你女儿的绘本上了?” 她佯装吃味,“风水轮流转,这次转到伊伊那去了。” 当初,容琳的论文被盛玟盗用后,盛谨言坐在陆司泽办公室为容琳现场写论文的情景,她还历历在目,陆司泽调侃“盛谨言上学时候是真学霸,工作后才成了人渣”的话容琳也记忆犹新。 可谁能想到现在让盛谨言再次展现学霸速记本领的竟然是他的女儿——盛以夏。 不多时,讲完了故事的盛谨言抱着以夏在屋里转圈,嘴上也还念念有词的。 容琳凑过去一听,他竟然把之前讲的故事用英语又讲了一遍。 以夏听着热闹觉得好玩,盛谨言见女儿喜欢听,他笑得格外开心,他又开始用法语讲,以夏乐得手舞足蹈。 容琳勾了勾嘴角坐在沙发上看他们父女二人,她一想到以后这情形会是两人的常态,她就觉得很幸福。 夜里,盛谨言抱着以夏走到沙发旁,容琳已经睡着了。 他轻声说,“容容,以夏睡了,让她和我们睡?” 容琳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她点头,“好,我就知道你现在舍不得她了,一晚上也没见你看我一眼...” 盛谨言,“......” 他扯了扯嘴角,“我上半夜看她,下半夜看你,公平吧?” 容琳打个哈欠起了身,“你要当猫头鹰还是夜猫子?” 不多时,一家三口躺在一张大床上。 盛谨言只给自己留了小小的一个位置,他侧躺着身体看着睡在中间的盛以夏。 她把一根手指含在了嘴里,样子可可爱爱的,盛谨言将她手指拔了出来,她却条件反射地抓住了盛谨言的手,以夏似乎感觉手太大了就抓住了盛谨言的一根手指。 以夏胖乎乎的小手看上去格外的可爱,盛谨言心中欢喜,硬生生的又成了“望女石”。 容琳挑眉看向盛谨言,她轻声调侃,“盛总,下半夜了,你睡会儿吧!” 盛谨言看向容琳,“容容你睡吧,我下半夜看你。” 容琳本想再和盛谨言聊一会儿,可人在放松又幸福的状态,很容易就睡着了。 盛谨言枕着手臂看着她,嘴角上扬。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他身边,他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心安才是归处,他的归处就在这。 第二天,容琳为盛谨言打好了领带,他看出了她的依依不舍。 他圈着容琳的腰,“容容,别担心我,最多半个月,我这边的事就了了。” 盛谨言轻笑,“我准备了很久,计划很周详,你别担心。” 容琳点头,“好,但是你要答应我,要是真有危险,你不可以硬来,无论是夜家的股权还是技术都没有你这个人重要。” 小五和谭泽看着在里间腻歪的两个人。 小五一脸羡慕却说着笑话,“泽哥,以后吃狗粮是不是常态?” 谭泽不可置否地点头,“不仅是常态而且你要适应。” 小五意有所指地说,“我打算以后常备健胃消食片,不然可能会长期消化不良。” 谭泽笑得爽朗,小五却煞有介事地解释,“关键我这一个单身汉,老看自己老板和老板娘这样,我顶不住啊!” “你有什么顶不住的?” 一袭深咖色条纹西装的盛谨言信步走了出来,他边说边整理袖扣,“羡慕让你面目可憎,收收你的嘴脸。” 小五见他家先生出来了,赶紧闭嘴,垂着手很乖的样子。 容琳从围栏里抱出以夏跟了过来。 盛谨言看着母女二人,不舍之情也冒了出来,他喉咙酸涩,他走过去将两人圈在怀里,“别送了,老秦他们一会儿就来接你们去机场。” 容琳本不想哭,但是眼圈还是红了,经历过久别的人在重逢后格外害怕分别,她和盛谨言就是如此。 盛谨言伸手抱过以夏,“伊伊,爸爸过一段时间就回去了,以后天天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以夏拍手,“好...爸爸给伊伊讲故事。” 小五看了眼手表,而后又说,“先生,咱们得走了。” 盛谨言将以夏抱给容琳,“我走了,容容,在家等我。” 说完,他阔步离开,他知道只要一迟疑,他一定舍不得走。 容琳跟到了门口,盛谨言领着小五加快了脚步,不敢回头。 到了地下停车场,盛谨言上了车,而后他对小五说,“联系小八带上资料,我要去变更股权。” “好的,先生。” 小五扶着方向盘开车去了行政服务大厅,这个变更做好后到系统公示有几天时间,而这段时间盛谨言要把握住。 他嘱咐小五,“小五,你这两天辛苦点,侵入光宇集团的内网,在变更公示以后直接把光宇集团官网黑掉,然后登一篇盛谨言成为光宇集团第二大股东的文章。” 小五觉得这种操作对他来说很小儿科,“先生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另一边,顾家的包机一落地,顾玦就带着楚然回了他们的婚房——雅岚别墅。 楚然发现顾玦从北疆回来,一路上都少言寡语,他不搭理楚然只顾和顾珣在那胡侃,甚至楚然过去拉他的手,他也躲开了。 而顾琰压根就没回来,他留在北疆玩了,既然都想留在北疆玩,顾玦为什么要让其他顾家人回宁都? 到了婚房,顾玦解开了大半衬衫的纽扣准备去洗澡。 楚然一把抱住顾玦,“老公,你怎么了?为什么你从婚礼那天就开始疏远我?” 顾玦抑郁难耐,但他答应了盛谨言他不会说,而且他派去调查的人还没回来,他也不想说。qqxsnew 他转过身看向楚然,“我累了,最近一直在忙婚礼的事情,我很累。” 顾玦推开楚然的手,“我去洗个澡,你收拾下东西。” 看着顾玦按电梯上楼的样子,楚然觉得顾玦变得很陌生,她脑中闪过她害怕的一幕,——难道那天顾玦见到了盛谨言? 她不放心地去别墅外的花园给楚野打电话,“楚野,夜明承最近正常吗?就是盛谨言正常吗?” 楚野被她姐说得一愣,“姐,你怎么了?他很正常啊,现在在开视频会。” 楚然听此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她嗫嚅片刻才说,“哦,楚野,我这边的婚礼举办前会一直在宁都,所以,医院那头你多上心。” “好,你就放心吧,”楚野看了一眼在院子里打太极的夜鉴东,“姐,你记得夜明承上次送爷爷的那尊玉佛嘛?” 楚然不解,“嗯?” “原来那佛另有玄机,”楚野笑着说,“玉佛在阳光下可以看到一个心脏模样的玉心....” 第393章 你是他的未亡人? 楚然听到这已经没心思和楚野瞎聊了,“好了,我知道是个珍贵的物件儿,我挂了。” 她落寞地看着院中的百合花,那是顾玦让园丁栽种的,因为她说过百合有静心助眠的作用。 楚然因为盛谨言的事,时常失眠睡不好,顾玦得知她睡眠不好便种了很多百合,让佣人定时在卧房里换,这种习惯一直沿用到了婚房。 想到这,楚然心里难受。 楼上,顾玦看着心神不宁在花园打电话的楚然,他心中对盛谨言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这时,高定婚纱礼服馆的电话打了过来,顾玦接起,“喂...” “顾总,你和顾太太的礼服已经制作好了,您看什么时候过来试穿一下?” 客户经理声音甜美,“如果尺寸不合适,我们可以帮你更改。” 顾玦垂下眼眸,他有几分不耐烦,“时间再定吧,我最近很忙,还有不要给我...太太打电话说礼服的事,她出差了。” 客户经理,“......” 挂了电话,他的手机收到了他派去查夜明承事情的人发过来的信息。 顾玦打开微信看到对方发过来一张照片是一张墓碑的照片,不同于周围简单庄重的墓碑样式和英文碑文,这个墓碑上雕刻了一圈玫瑰花,碑文上有夜明承的中文名字,而立墓人竟然是楚然。 身份竟然是Fiancee, chu,楚就是楚然,未婚妻楚然为夜明承立墓以明爱情忠贞不渝。 墓志铭更是让顾玦震怒,夜明承的墓志铭中赫然写着——我的人生因为你而多彩,也因为你而充满遗憾。 这个“你”不言而喻,也是楚然。 忽而,对方又发过来一条信息——顾总,我问了这里的管理员,他说这块墓地是夜家人购买的,夜明承墓地旁边还有一块空地是留给楚然小姐的。 合葬? 生不能同衾,死亦要同穴? 顾玦心中怆然,他没想到一个要和她结婚的女人打着爱的名义却与别人在很久之前就玩起了至高的浪漫——生死相随。 既然如此,楚然又何必婚恋嫁娶?她可以做一辈子夜明承的未亡人,她何必来招惹他? 想到这,顾玦气愤异常,他简单地回复一句——知道了,继续查。 他转身往外走,楚然上楼笑着对顾玦说,“老公,我们晚上吃火锅?” 顾玦挑眉扯出一丝笑,“我晚上有应酬,你让厨房给你做火锅。” 他没多做停留继续走,只是经过表情难看的楚然时,他讥诮地问,“我都焐不热你的心,火锅可以吗?” 顾玦冷笑,“你不觉得吃了也白吃?” 话音落,他扣上西服纽扣下了楼。 因为是新房,家里园丁和厨师,佣人都格外的勤快,园丁此时正在整理草坪,因为他们家太太说等到宁都的婚礼结束了,她想在草坪上开个party,顾玦也同意了。 园丁见顾玦下来了,笑着打招呼,“先生...” 顾玦点头,“嗯...” 他低头觑了一眼那些香水百合,他眼中冷色渐起。 楚然的失眠无外乎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做了对不起盛谨言的事,担心东窗事发,二是因为思念夜明承所以辗转反侧。 但无论哪一种都是和他顾玦没有半分关系,他答应过盛谨言不暴露两人之间的谈话,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顾玦扫了一眼开得好的百合,轻嗤,“再让你们活几天....” 他提步走了,楚然却晃神地在房间里放声大哭,她预感到顾玦一定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对她这么冷漠..... 另一边,秦卓等人陪着容琳回到了宁都。 容琳到家后就去了公司,她让分管万盛芯片的江峻准备好资料将万盛的核心技术去申请专利保护。 江峻有些不解,“容总,我们的技术还没完全成型,研发还需要一段时间。” 容琳一边批文件一边说,“嗯,我知道,我们边研发边申请专利保护,细化到每个流程,我们研发投入了大量资金,要注意安全。” 江峻听此点头,“有道理,我现在就去办!” 容琳握笔的手顿了顿,“江经理,你把楼上预留的董事长办公室打扫出来,找人好好设计一下,多出几版设计稿拿给我看。” 江峻愣了片刻,而后才笑着说,“容总,你终于肯就任董事长了?” “不是我,”容琳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她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等他一上任,你一定会十分高兴,万分惊喜。” 江峻挠了挠眉心,他转了一下容琳说的话,他暗自揣测? 难道容琳请了职业经理人?可是,宁都有名的职业经理人就那么几个,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再说职业经理人怎么可能就任董事长?他们与集团多为雇佣关系,他们手里没有大量的股权。 若说容琳就任董事长,邀请管理经验丰富的职业经理人做管理,他还能理解,只是“空降”一个董事长这是什么操作? 容琳见江峻在那晃神,她轻笑,“嗯?你还有事?” “没有了,”江峻回神,“我现在就去办。” 容琳低头继续看文件,而后才说,“专利保护申请下来马上告诉我。” 江峻应承后就出去了。 容琳却心中满是欢喜,一想到盛谨言就要回到她身边了,她就忍不住想笑。 她拉开抽屉见以夏拿的那条顾瑄的手链,她想了想将电话打给了秦卓。 秦卓正在律所和柯炀等人研究案子,就见容琳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正了一下领带接起,“容琳,怎么了?” “秦卓,前两天以夏又不听话地将顾瑄的手链给要来了,”容琳佯装歉意的说,“后来阿言给以夏买了很多珠宝,小家伙喜新厌旧。” 秦卓听明白了,“她又不想要顾瑄这条手链了?” 容琳笑着点头,“对,可这条手链是顾瑄新买的,我送还给她,她一定嫌弃我事儿多,要不你帮我给她?” 秦卓刚要推辞就听容琳又说,“时蔓这两天请假了,而洛简又去外地参加医疗器械展销会去了。” 秦卓抿了一下嘴唇,“好,我...我晚上下班早点去你那取,然后送还给她。” “拜托了!” 容琳也是做个顺水人情,两人多说两句话说不定有什么转机呢? 想到这,她又叮嘱,“对了,顾瑄不知道你们去了北疆,问起这手链,你就说是我给了柯炀,柯炀有事让你帮忙送的。” 秦卓明了,“顾瑄看到柯炀了?” “嗯,柯炀说他去北疆谈一个案子,”容琳咬了下嘴唇,“楚然是顾玦的妻子,而顾玦又是顾瑄的三哥,我不希望顾瑄难做人。” 秦卓明白容琳的意思,给顾瑄一个时间缓冲,瞒着她也未必不好。毕竟,盛谨言没有在顾玦和楚然婚礼上做文章已经给足了顾家面子了。 挂了电话,盛谨言的微信如约而至,“容容,在忙嘛?” \u0004\u0004\u0004\u0004 第394章 处置灵筠,不想再见到你! 容琳见盛谨言穿着一身居家的衣服坐在书房里,他挑着眉眼,“我这边的事我办了一些了,我就是想看看你。” 容琳垂眸浅笑,她脸上染上了两朵红晕,“我在上班呢!” 她知道盛谨言多为居家办公,他可以不去光宇集团上班,因为夜家人也不希望他去光宇集团,露面就会衍生出更多的麻烦。 盛谨言拄着下巴,“你把手机放在那,我不说话,我看着你工作还不行?” 容琳虽然害羞但还是照做了,她想盛谨言,他又何尝不想她呢? 盛谨言看了一会儿容琳,他拿起一旁的童话故事绘本开始看了起来,样子十分专注。 容琳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忍不住问,“你怎么还在看绘本故事?” 盛谨言挑着眉眼轻笑,“讲故事我要是都讲不过肖慎,我这个爸爸未免太不合格了。” “你俩可真是的,”容琳扯出一抹浅笑,“什么都要比较一下,可肖慎不是早就输了?” “他是从来就没赢过。” 盛谨言话音刚落,灵筠就跑了进来,她跌跌撞撞地跪在了盛谨言的脚边,“先生,我爸爸和我弟弟不见了....” 容琳听到一个哀戚的女声,她心里震惊,“阿言这是谁?” 盛谨言见灵筠没规矩的不敲门就跑了进来,他脸色阴沉,“容容,是个熟人也是故人,以前在封子玉会所弹琵琶的灵筠。” 容琳心底一沉,她知道灵筠对盛谨言有意思,难道说她这么长时间一直在盛谨言的身边? 盛谨言捞过办公桌上的烟盒,敲出一支点燃后深吸了一口,“容容,有些事情我们该理清楚了,你听着也当是给我做个见证。” 盛谨言剔了一眼随即跟进来的小五,“小五你出去等,把门关上。” 小五摸了摸鼻子脸上神色尴尬,他没想到费管家竟然早就认识他们先生了,只是她为什么不说? 小五心中对费灵筠的印象大打折扣,他刚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他都心疼他家先生。 他家先生一个人在遥远的北疆,陌生的夜家,没有爱人,没有朋友,还要应对一群人不怀好意的欺骗与利用,他多辛苦,多痛苦? 而费灵筠明明就认识盛谨言却眼睁睁让他被夜家人“洗脑”成了夜明承? 若说之前费灵筠的家人被夜家掌管,她受到了胁迫,那为什么不在盛谨言已经培植起势力后告诉他? 而且她说了,盛谨言绝不会弃她的家人不顾,只是她不想说。 想到这,小五关上门阔步走了。 盛谨言掐着烟看向灵筠,“你爸和你弟,我已经让人送回宁都了,你也可以随时离开我这。” 灵筠听此,悬着的心落到了肚子里,她眼中满是不解,“先生,您的意思是?” “费灵筠,我不喜欢你,我当初在封子玉的会所抬举你,是因为你会弹琵琶,有几分像我死去的妹妹。” 盛谨言垂下眼眸,容琳知道盛谨言想起了盛谨予,他或许这辈子都没办法知道盛谨予的亲生父亲是谁了...... 他吸了口烟又说,“我知道你想在我身边做管家,但这不现实,而我不追究你,是因为许畅。” 灵筠心头一颤,许畅那天在电话里和她表白了,他说他喜欢她,还说她要是想和他在一起,他就带她去宁都,但前提是让灵筠不要再去打扰盛谨言的生活。 盛谨言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他清冷无波的眼神愈发的深邃,“你当初和盛必行说了容琳有一块玉坠,盛必行转头就复刻一个说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盛谨予的。” “我为了查清真相和反击盛必行,我将他和乔曦通奸的视频公之于众,”盛谨言又深吸了两口烟,又说,“盛必行绑架了我好兄弟彭朗,还有我小时候的保姆周姨,而后我妈阮静怡被骗到了北疆。” “盛必行让我做二选一的抉择,周姨被救,我和阮静怡坠崖,她身亡,我记忆缺失....” 听到这,费灵筠瘫坐在地板上,她眼泪止不住地掉...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有点无奈又有点自嘲,“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因为你拿了盛必行的钱,告诉他一件本不应该他知道的事,产生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他伸手捏着灵筠的下巴将她的脸掰正,“你说我还会留你在身边嘛?我不报复你,已经算是对你照顾我这两年多的回馈了。救你弟和你爸,我是看在许畅喜欢你份上,也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 说完,盛谨言甩开费灵筠,他冷声道,“你回宁都吧,你和许畅在一起,我没意见,但你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和容琳面前。” 灵筠绝望的闭了闭眼睛,“谢谢你,先生...” 说完,她缓缓地起了身,她知道盛谨言是准备要对夜家动手了,而处置了她,是他肃清身边人的第一步。 费灵筠转头对盛谨言说,“先生,你要小心也要保重,容小姐还在等你回家...” 盛谨言没有多余的表情,“我会的。” 容琳听到电话那头的关门声,她刚要开口说话,就见盛谨言拿起另一个手机。 那个手机应该是开着语音,她就见盛谨言对那个手机说,“许畅,我该说的说了,该做的都做了,至于你和灵筠感情的事,我不插手,但我和容琳不想再看到她。” 许畅握着手机听得明白,“谢谢您,先生。我会安排好一切的,我后天回北疆。” “好,”盛谨言声音清朗,“把你调查的资料按时间整理后拿给我看。” 许畅挂了盛谨言的语音,内心复杂,他突然间发现他一点都不了解费灵筠,只是,他猜想费灵筠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他没想到有些感情没开始就结束了,而且是不得不结束。 另一边,容琳拄着下巴看盛谨言,“你个心眼多的坏男人,你觉得灵筠还会和许畅在一起?” 盛谨言挑着眉眼笑容恣意,“若是这样还在一起,那是真爱,我祝福。” 他将手机放到一边,拿起和容琳视频的手机,“若是两人从此分道扬镳,那你以后就给许畅留意个好姑娘。” 容琳白了盛谨言一眼,“你也不算算你身边多少个单身汉,我到哪去找那么多好姑娘?” 她忽而想起一件事,“对了,何森和凌茵今年结婚,我还没告诉他们和周姨你还活着。” 盛谨言,“......” 容琳见盛谨言有点懵,她又说,“周姨自打伊伊出生就一直照顾她,周姨和我也住在一起,你小时候,她把你当儿子,现在她把我当儿媳....” 盛谨言眼眶泛红,他扯出一抹笑,“容容,再给我一点时间,我都迫不及待地想回去了...” 这时,小八走了进来,“先生,那尊玉佛的信号有点问题,小五正在修复,先生要不要过来看下?” 容琳不解,“什么玉佛?” \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 第395章 窃听,佛口蛇心? 盛谨言告诉容琳那是夜鉴东过70大寿的时候,他送给夜鉴东的. 玉佛的玉质上乘,不过玉佛的心脏位置让他安了微型的窃听器,而后他又差人送了一个佛龛,让“高人”指导夜家如何选方位摆佛龛。 其实,那佛龛也是定制的,背板就是小型光板用来吸取日光给窃听器充电,原理和手表的日光电池是一样的。 盛谨言解释给容琳听,“虽然可以诱导我注入夜明承的记忆,但我的性格改不了,该多想的事情,我一点没少想。” 容琳闷笑出声,她赞叹地说,“我就喜欢你这鬼机灵让自己不吃亏的样子。” 她合上了文件夹,“你去忙吧,早点处理完夜家的事,早点回来。” 盛谨言点头,而后又预约了晚上,“我晚上再找你,我想看看伊伊,你娘俩刚走,我就开始想你们了。” 容琳点头,“好,也让周姨看看你。” 挂了视频,盛谨言起身去了小五的“活动室”。 室内到处大大小小的电脑倒是不少,小五正在一个黑色对话框里输入指令。 他见盛谨言来了忙说,“先生,小问题,马上就解决好了。” 盛谨言点头,“有用的音频内容你甄别一下,而后做成一个合集,发到我手机上。” 小五笑得灿烂,“好的,先生。” 他想了下又说,“我看您最近在看故事书,其实我可以给你录音而后生成一个软件,咱家小姐以后想听哪本书都可以用你的声音播出来。” 盛谨言听小五这么说就想起了以夏,他嘴角禁不住上扬露出甜笑。 这看得小五一愣,他没想到他家先生这样笑,竟然这么暖,这么好看。 盛谨言沉吟,“我亲自给伊伊讲故事的声音和感情是有温度的。” 他拍了拍小五的肩膀,“还可以增温的亲子关系,是你这些软件和技术替代不了的,你还没做爸爸,你不懂。” 小八憋着笑,小五忍着酸,两人对视一眼都没再吭声。 盛谨言拨弄了一下小五养的,放在一台电脑主机上的多肉姬玉露,“这几天夜明逸有没有去找夜鉴东?” “还真有。” 小五放下手中的活,他打开一个文件夹而后又找到一个音频打开,“先生,您听听。” 夜明逸的声音随即传来,他十分关心地说,“爷爷,您最近身体不好就别总去公司了,有我在那盯着,你放心。” 夜鉴东低沉的声音响起,“明逸,你明承哥现在看人的眼神越来越冷漠了,他虽然总是微笑,但是看得我心慌。” 他似乎拉住了夜明逸的手,“等到远疆芯片一发布,你就找个机会送他回宁都,给他钱,他要多少给他多少。” 盛谨言听到这挑了挑眉尾,夜鉴东这话说得谨慎,但是他明白话里的意思。 他一手插进了裤子口袋,一手捏了捏耳垂,继续听。看书喇 就听夜明逸的声音再次传来,“爷爷,其实当年我们不这么做,他也会感激我们救了他而帮夜家,可现在....” 夜鉴东长叹了一口气,“我也后悔,但晚了,我们现在骑虎难下了。” 他像是看着玉佛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因为野心与贪婪,一念之差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好在当初听了你的建议,没有给他整容。不然,后果更严重,而我们也再无安宁之日了....” 夜明逸声音清朗又释然,“爷爷,他太难把控了,所以我才是最听话,最替夜家着想的人。” 而后,两人都没再说话。 许久才听到关门声,而后便是夜鉴东悲痛的哭声...... 小五关掉了音频,他挠了挠头问盛谨言,“先生,其实放监听设备的方式有很多种,您当初为什么送他一尊玉佛?” 盛谨言挑眉,“有什么问题?” 小八插嘴,“五哥说那玉佛玉质通透,价格不菲,他心疼。” 盛谨言闷笑出声,“那是我送老爷子的生辰礼物,再有你没听过一个词?” 小五看向盛谨言,就见他转身往外走却悠悠地说,“佛口蛇心。” 小五心头一惊,那个窃听设备就在玉佛的中心!、 小五记得他跟了盛谨言一段时间后,盛谨言告诉他并把窃听的工作交给他做。 之前,窃听这些技术操作都是盛谨言亲自来,而小五也特别钦佩他家先生的一点——自学都能学成行家。 回到房间,盛谨言站在窗前想到夜明逸去看夜鉴东说的那些话,夜明逸有意阻拦夜鉴东去公司,进而给他动手提供便利? 夜明逸的想法很简单——让盛谨言拿走他想拿的作为补偿,而后放过夜家。 夜里,谭泽开车载着加了一会儿班的容琳回芙蓉景苑。 谭泽看了一眼后视镜,见容琳嘴角漾笑,心情很好的样子,他知道盛谨言的出现让容琳又活过来了。 “容总,周姨说晚上吃饺子,”谭泽也笑得开心,“是您喜欢吃的三鲜馅。” 容琳抬眸笑着说,“阿言也喜欢吃这个馅料的饺子。” 谭泽笑着打趣,“容总啊,你现在满眼满心又都是盛总了,你说这要是盛总一回家,那靳总和洛繁医生的心不又拔凉拔凉的了。” 容琳被谭泽调侃得不好意思,而后反问,“靳少霆和洛繁不会也在芙蓉景苑吧?” “嗯,我出来的时候,他俩和周姨在包饺子。” 谭泽也是男人,当然知道靳少霆和洛繁对容琳的心思和感情。 若是盛谨言真的不在了,他说不准哪天都有心劝容琳考虑一下靳少霆或者洛繁。 容琳调整了一个姿势,神情有点不自然。、 就听谭泽又说,“靳总上次来包的饺子歪七扭八的,一下锅都成面汤了,这次包的就像模像样的。” 谭泽想了想又说,“你别说他那个饺子包的和思若小姐的特别像,很好看。” 容琳白了谭泽一眼,“行了,你与其在这瞎叨叨,还不如让我想想怎么和他俩说清楚。” 谭泽说这话也是这个意思,他又说,“洛医生不愧是神外一把刀,那饺子皮擀得像圆规画出来的一样圆。” 容琳听到这就听出了谭泽的话里有话,“可以啊,你现在都学会敲打我了?” 谭泽脸色一僵,“容总,我哪敢,我就是觉得靳总和洛医生也不错,希望他们早点知难而退。” “我也是这么想的,”容琳揉了揉太阳穴,“异性缘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阿言以前也有这种困扰。” 谭泽狂点头,“各方面都优秀的人,都有这种困扰。” 到了芙蓉景苑,容琳见容铭也在,他正拿着水管浇花,神情淡漠。 他脑中反复回想着洛繁与靳少霆聊天时的一句话——江启笙向洛简求婚了,洛简答应了,下个月初江家会办订婚宴。 容琳看了一眼容铭就觉得他有心事,她忙问,“容铭,你想什么呢?” 容铭听到他姐姐的声音匆匆回神,“姐,我刚背完考研的单词,在放空自己。” 容琳走过去停了水,“过两天有雨,你还给木芙蓉浇水,你要是把花弄死了,他回来找你拼命....” 容铭听得一愣,“他...他是谁?” 容琳抿了一下嘴唇而后说,“晚上你住家里,我和他视频,你就知道他是谁了。” 容铭,“......” 第396章 简爷订婚你来吗? 容琳一进家门,就见靳少霆拿着遥控器在遥控盛以夏坐的小跑车,以夏坐在上面笑得格外开心。 她咯咯的笑声听得坐在一旁的洛繁眉开眼笑,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格外的好看。 以夏见容琳回来了,她娇滴滴地说,“要停下,妈妈抱抱....” 靳少霆抬眼看向容琳,他停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他笑着说,“伊伊一见你回来,就谁都不要了。” 洛繁也站起了身,“你先去洗手吧,抱会儿伊伊,我们就吃饭。” 容琳抿了一下嘴唇,“好,周姨呢?” 靳少霆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看,“周姨在煮饺子,她说还要炒两个小菜。” 容铭跟在容琳身后进来,他挠了挠眉尾见洛繁看他姐的眼神深情得可以掐出水来,倒是靳少霆平静无波,十分和暖。 容铭走过去将以夏从车里抱了出来,以夏嘟囔,“舅舅,我要妈妈抱...” “舅舅先抱着你,等妈妈洗手后再来抱你。” 容铭看着皮肤白得有些发粉的盛以夏,他调侃,“你这小丫头,小白眼狼一个,刚才你可不是这么对我的。” 靳少霆笑出了声,“伊伊长大了一定是个八面玲珑的美女。” “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洛繁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几口,“这样的性格也很好,不像洛简和洛瑜都是直来直去的性子。” 洛简! 容铭听到这个名字就会觉得难受,而靳少霆却笑着打趣容铭,“容铭,我听说你刚去医院实习就被国外财团的孙女给看中了?”看书喇 容铭脸色一僵,他眼中划过一丝郁色,“嗯,招人如果算是属性,那我属性值飙高了。” 洛繁知道他妹洛瑜喜欢容铭,他笑着邀请,“容铭,简简订婚的晚宴你过来玩吧,你姐姐和伊伊都去,你准备考研也不差那一天。” 容铭心口钝痛却爽快地答应了,“好,我和肖绮一起去。” 肖绮? 肖慎的堂妹?难道容铭选择肖绮了? 洛繁想到这一层没再说话,倒是周姨端着饺子出来了。 “容琳回来了吗?回来了,咱们就开饭。” 靳少霆点头往厨房走,“容琳回来了,周姨我来帮你。” 容铭也抱着以夏坐到了餐桌附近,他将以夏放到了宝宝椅里。 以夏看到她的小餐盘里有饺子,她拍着手嘟囔,“饺饺....” 容琳换了家居服走了出来,她卸了妆,洗了脸是纯素颜,她额头上的湿发衬得她肌肤似雪。 洛繁看得移不开眼睛,靳少霆却垂下了眼眸,他一瞬间就想到了容思若。 这两年多,靳少霆也看明白了自己的心,容琳犹如高山白雪,可她的心早就给了盛谨言,任是哪个男人再也走不进去了。 而容思若对他的深情,他却不能置之不理,只是她从来都不开口。 靳少霆也愈发没底,他吃不准容思若是因为他之前对容琳的喜欢而不愿意迈出一步,还是容思若正在梳理自己的内心彻底放弃他。 他不敢说出口,是因为怕被容思若拒绝,两人连朋友都做不成。 周姨看了一眼坐过来喂以夏吃饺子的容琳,她垂眸片刻才问,“容琳,你是不是心事啊?公司的事太忙了?” 容琳抬眼看所有人都看着她,她扯出一抹笑,“没有,是有喜事而已。” 她捏了捏以夏的小脸蛋,“伊伊,妈妈带你去北疆你看到谁了?” 伊伊脱口而出,“爸爸...伊伊喜欢听爸爸讲故事...” 众人,“......” 容琳看向洛繁和靳少霆,而后笑着对周姨说,“周姨,阿言还活着,他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她话音一落,室内变得死一般的沉静。 洛繁看着容琳的样子,而后轻声对靳少霆说,“你去给封子玉打个电话,让他晚上过来看看容琳。” 所有人的看法就是容琳的心理疾病犯了! 容琳之前有皮肤饥渴症,而后又得了产后抑郁,那段时间封子玉几乎住在了容琳家里,一边帮忙照看家里,一边帮他表妹容琳做心理治疗。 靳少霆起身要去打电话,却听容琳说,“我没犯病,我说的是真的,至于具体细节等到他回来再和你们说。” 靳少霆停下脚步不可思议地看向容琳,“真的?” 容琳眼尾泛红,点头后一字一顿地说,“真的,我去北疆,以夏和他呆了两个晚上,听他讲故事。” 周姨端着拿醋的碗,激动的手一抖就将碗砸在了地上,醋味蔓延开来,她鼻酸的眼泪直掉,“阿言...阿言还活着...” 靳少霆去安慰周姨,周姨却泣不成声。 良久,她忽而转身,“你们先吃,我去跟菩萨还个愿,我明天就去果觉寺供奉大海灯,捐香火钱....” 容铭切切地看向容琳,“姐,你刚才说今晚要和我们视频的就是姐夫?” 容琳点头,“嗯,对,是他。” 容铭红着眼眶,脸上的表情从惊诧到笑容恣意。 他那双带着光亮的眼睛完成了弯月,“太意外...这真是上天眷顾!姐,你苦尽甘来了。” 容琳拍着容铭的肩膀,“嗯,我这几天感觉也和做梦一样,但梦是真的。” 靳少霆欣慰一笑,“恭喜你容琳,盛谨言这个亲生父亲回来了,我们这些人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洛繁匆匆回神,他扯出一个稍显勉强的微笑,“真好,你们一家就要团圆了。” 容铭看向了洛繁,洛繁对他姐有情,怕是傻子都看得出来。 他垂着眼眸不再说话,他现在对爱而不得倒是深有体会。 不多时,周姨回来了,“你们别愣着啊,吃饭,咱们吃饭。” 容琳看向周姨,她的眼睛红肿,可想而知她高兴地大哭了一场。 靳少霆却说,“周姨,可不可以给我打包一点饺子,我给思若小姐送去?” 容琳一顿,她冲靳少霆眨了眨眼睛,“你这是要出手了?” “试试,”靳少霆苦笑,“我不是做任何事都有底,对容思若,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他又调侃地说,“而且万一我真和盛谨言做了连襟,那你们容家还不鸡飞狗跳的?” 容琳扯出一抹甜笑,倒是容铭十分警觉,“思若姐到我们这领着你的话,应该是相安无事,带着别的姓容的就不好说了。” 洛繁和靳少霆对视一眼,就见靳少霆冷嗤,“我说什么来着?都免不了鸡飞狗跳。” 而后,一桌子人有说有笑地吃了顿饺子。 另一边,秦卓等在了顾瑄律所的门口。 他觑了一眼顾瑄律所不大的招牌,在一栋不算新的写字楼的一楼看上去少了正规倒是多了几分穷酸。 这时,顾瑄踩着高跟鞋走了出来,而她身后跟着一个嬉皮笑脸的男人。 男人语气轻佻,“顾律师,你帮我打赢了离婚官司,我请你吃饭表示一下感谢还不行吗?” 第397章 来自秦律的套路 这时,顾瑄踩着高跟鞋走了出来,而她身后跟着一个嬉皮笑脸的男人,“顾律师,你帮我打赢了离婚官司,我请你吃饭表示一下感谢还不行吗?” 男人说完就过来拉顾瑄的手,顾瑄用力甩开。 她冷嗤,“沈总,你放客气点,你再跟我动手动脚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秦卓听到这眉宇拧成了川,显然顾瑄遭到了职场骚扰。 他只是没想到白城顾家的威名还不足以帮顾瑄劝退非分之想之人? 秦卓快步走了过去,在男人再伸手的时候,他一把扼住了男人的手腕向后往后一拧,男人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你他妈谁呀,敢动老子?” 顾瑄见秦卓在,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这种尴尬的情形竟让秦卓当场撞到。 秦卓听到男人嘴上不干净,他一脚踹在了那男人的腿上,男人一个趔趄跪在了地上,只是他的手还被秦卓捏在大掌里。 秦卓的声音肃杀清冷,“我叫秦卓,就是你这个德行恐怕当不了我老子。” 秦卓? 男人一听腿软的没敢站起来还是在那跪着,“秦律,我不知道顾律师是你的...女人,我错了...您饶我这一回。” 秦卓挑了挑眉,而后眼中的划过一丝得色,他随即反驳,“她不是我女人,是我的普通朋友。” 顾瑄,“......” 秦卓又说,“即便如此,你胆子也不小,白城顾家的五小姐你也敢骚扰,你是不是活腻了?” 男人听此一顿,他也没想到这么小的律所竟然是顾家五小姐开的,顾律师就是顾家的千金。 男人哀戚求饶,秦卓甩开了他的胳膊,他胳膊顺势就垂了下去。 男人看着自己的胳膊,他不解地看向秦卓。 秦卓冷嗤,“手劲儿大了点,脱臼了,你自己去接一下。” 他懒得与这种人纠缠,“你要是想告我,我随时恭候。” 男人,“......” 秦卓转身看向脸色不佳的顾瑄,他眼中满是关切,“你没事吧?” 顾瑄抿嘴摇头,“没事,你找我有事?” 秦卓回头看了一眼顾瑄的律所,他点了点头,“两件事,一是肖慎在市中心有一套写字楼,是21层,本来已经租赁了出去,但那个分公司的办事处突然间不设立了,交了三年的租金也没退。” 他垂眸想了想又说,“肖慎想把那写字楼给你用,他自己不好意思开口说就让我来说。目的很简单,让你多在时蔓面前说他两句好话。” 顾瑄转了一下整件事,她怀疑,“真的?” “真的,”秦卓面不改色,“肖慎最近病急乱投医,而且戴露天天缠着他,他不敢去找时蔓,怕戴露反客为主说“时蔓插足”,老肖就是想让你帮他传话。” 顾瑄倒是知道这事儿,她摆手,“不给我这个好处,我也会帮他,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 秦卓挑眉,“其实好朋友之间也要有礼尚往来。你收了礼,老肖才会安心,再说了这也不算是占肖慎的便宜,也不委屈你。” 他嗤笑,“这不是两全其美嘛?” 顾瑄突然间觉得秦卓有点不依不饶,肖慎求她这事确实不是大事儿,她也没必要来回折腾搬律所。 但现在就成了她不把律所搬过去就不能帮肖慎给时蔓说好话了,也可以理解为她不搬过去就是在敷衍肖慎,她不会为他和时蔓尽心。 秦卓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这也成了一种无形的逼迫。 顾瑄顿了好一会儿才松口,“好。” 秦卓听此,他将口袋里的攥紧的手松了松,他沉声道,“第二件事,以夏拿的手链要还给你。” 说完,他从西服内口袋里拿出一条钻石手链,“柯炀说容琳让还你的,不能惯伊伊这个毛病。” 顾瑄接过手链眉宇皱成了川,“柯炀?” “嗯,他前几天去北疆搞个案子,”秦卓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顾瑄忽而想到那天她去找容琳,容琳身上的斑驳吻痕,她的心陡然地揪在了一起。 她还没开口就见刚才骚扰他的那个男人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车那里,却因关车门声音太大,他坐在车里半天没敢动。 秦卓回身看向那男人,那男人一个劲儿地在车里点头哈腰。 他转头看向顾瑄,“没事...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家。” 顾瑄回神却说,“一起吃个饭吧,我有话和你说。” 秦卓愣了几秒钟,而后才点头,“好,我去取车。” 他阔步去开车,他发现他的手心里竟然有汗,他小声嘟囔,“你可真没出息....” 到了车上,秦卓先给肖慎打了个电话,“老肖,忙什么呢?” “忙着回家,”肖慎一脸嫌恶,“戴露一下戏就会来我公司门口晃堵我,然后发微博内涵我,制造一种已经和我在一起了假象。” “这女的是真贱,不指名道姓,只模棱两可,”肖慎气得牙痒痒,“我连告她都没证据,就像你说的人家在我cbd门口的广场晃又不犯法,我...” 秦卓忍笑而后长话短说,因为顾瑄还在等他,“这种人已经不要脸了,你再忍耐几天,阿言回来会帮你解决的。” 肖慎冷嗤,“嗯,那你打电话过来做什么?看笑话?” 他几分不客气地说,“我第一次觉得你这么没用...” 秦卓因为要说接下来的话所以忍了,“,老肖,我记得你们大厦21层还在出租对吧?” “嗯,怎么了?” 肖慎挑眉,“你不会要搬过来和我同仇敌忾吧?那你赶紧过来,我给你免租金。” 秦卓嘲讽的语气,“你那一层的小地方能放得下我律所的人?” 肖慎转了一下确实放不下,“呀呵,鲲之大一锅炖不下,你这‘鲲鹏’要是真来,我多给你搞两锅...” 而后入秦卓耳的就是肖慎开车蓝牙耳机传过来的笑声和气声格外的清晰。 秦卓顿了顿,“别那么多废话,你那层我租了,租三年。” 肖慎,“......” 而后,秦卓简单说了一下原因,肖慎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长汲了一口气,“老秦,你可以啊,我才发现你的套路不是一般的深,脱了一套又一套。” 秦卓垂眸浅笑,“没有套路,只是觉得她自己撑个律所不容易。” 肖慎翻了个白眼,“得了吧,这个世上不容易的人多了,地铁口的乞丐活得更不容易,我怎么没看到你献献爱心呢?” “我没时间在这跟你瞎扯,”秦卓发动了车子,“我告诉你的话记牢了,别说漏了。”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开车过去接上了顾瑄。 车开出了很远,他问顾瑄,“你晚上想吃什么?” “都行,”顾瑄咬了一下嘴唇而后才说,“柯炀最近总去找容琳嘛?” 秦卓,“......” 第398章 你不说,我说喜欢你! 秦卓有点莫名其妙,顾瑄好好的提柯炀做什么? 顾瑄见秦卓表情茫然,她紧绷下颌片刻才说,“柯炀瞒得还挺好,只是他这样做想过后果嘛?” 秦卓,“......” 他不解地问,“他做什么了?” 而后顾瑄把当天看到的事情和秦卓说了,她说得很婉转,但是她发现秦卓扯了扯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笑,然后,他就面无表情的,似乎她说的这两个人他不认识一般。 顾瑄见他这个态度直接说,“我看容琳的脖颈处都是吻痕,可见激烈程度...” 秦卓听到这,手不自主地握紧了方向盘,他小声嘟囔,“两年多没见憋得厉害,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顾瑄听秦卓叽叽咕咕了一句,但她没听清,“你说什么?秦卓,你不会早就知道柯炀和容琳在一起了吧?柯炀怎么敢,你不管他吗?” 秦卓看向顾瑄,“我自己都管不好自己,我还能管得了他?” 他没有说盛谨言还活着,因为顾瑄毕竟是顾玦的妹妹,楚然是她三嫂,他觉得没有必要节外生枝。 秦卓见顾瑄一脸忧愤,他还是解释了一句,“你说的事情根本不存在,柯炀有女友,是我们律所的黄颖,别瞎想。” 顾瑄愣了在了那,“那...那容琳身上的印记是怎么回事儿?” “北疆现在天气正热,就不能是蚊子咬的?” 秦卓舔了一下嘴唇,“再有你觉得容琳除了盛谨言还会接受其他男人?” 顾瑄,“......” 她沉默了,容琳确实除了盛谨言应该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了。 盛谨言的离开也带走了容琳对男女之情的期待与留恋。看书溂 这近三年的时间,容琳把自己活成了工作的机器,而工作之余她就像一潭波澜不惊的死水,唯一能牵动她情绪的只有盛以夏。 秦卓见顾瑄沉默了,他心中窃喜,这种感觉就像取得了小小的胜利一般。 到了日料餐厅,顾瑄扫了一眼那门廊,“我可以喝酒嘛?” “当然,”秦卓扯了扯嘴角,“我开车,你可以喝酒。” 顾瑄心里堵得慌,因为秦卓看到她一点波澜都没有,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没再往前进一步,显然不是因为面子,只是不喜欢她。 这时,顾瑄有电话进来,她接起,“妈,嗯,我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顾瑄皱了皱眉,而后她抬眸看向招牌又说,“好,就约在樱之恋日料吧,我晚上在这吃,就当试菜了。” “好,您把男方的信息发给我,”顾瑄苦笑着安慰,“您放心,我不会怠慢您老同学的儿子的....” 秦卓,“......” 他听出来了顾家给顾瑄安排了相亲,对方是顾夫人同学的儿子.... 另一边,靳少霆拎着保温桶去了容思若在宁都的办事处。 他轻车熟路的上楼直奔容思若的办公室,她和容琳有一点很像就是对工作认真且热忱。 容琳喜欢能抓在手里的东西,而容思若喜欢守住并开拓容砚青交给她的产业。 容思若的秘书季芜见靳少霆来了,她起身,“靳总,我先下班了?” 靳少霆神情微微停了几秒,而后笑着说,“好,季秘书真是七窍玲珑心。” 季芜浅笑,“您俩的窗户纸都有点厚,您再不捅破了,我更着急。” 她起身往外走,就听靳少霆问,“季小姐,你有男朋友吗?” 季芜摇头,“我哪有,等到靳总有空了,给我介绍个大帅哥?” “好,我一起给你介绍两个,一个是我表弟,一个是我助理,”靳少霆心情大好,眼角的笑意都藏不住,“你到时候好好选选。” 季芜没想到靳少霆说的是真的,她脸颊绯红,“靳总,你快进去吧,我下班了。” 靳少霆见季芜不好意思,脸颊绯红的样子更加迷人可爱了,他突然间觉得或许洛繁能看中季芜。 季芜长得不算惊艳,但十分耐看且气质出众,是属于那种让人接触下来可以安心相爱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适合洛繁也适合他的助理徐昊。 靳少霆敲了敲门便推门进去。 容思若抬眼看向他,很快扯出一抹好看的笑,“靳总,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饺子,”靳少霆拎起保温桶,“周姨调的三鲜馅,我和洛繁,周姨一起包的。” 说完,他细挑着眉眼看向容思若。 容思若的笑容有一瞬十分僵硬,可她马上就恢复了平常。 靳少霆将她的小情绪尽收眼底,“先吃饭。” 他边走边解开西服的纽扣,他将保温桶放在了桌子上,而后脱下西服外套搭在一旁的椅子上,他帮容思若摆饭。 容思若看着热气腾腾的饺子,她心里不是滋味,靳少霆对容琳似乎一直都十分热络,这种热络远超于她。 氤氲的热蒸气熏红了容思若的眼睛,她拿过筷子夹起一个饺子,她只扫了一眼就看出这是靳少霆上次学她的包饺子的手法。 原来,他那么费心思的学包饺子只是想包给容琳吃。 靳少霆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容思若的身旁。 他轻声问,“你怎么不吃?” 容思若还没说话,就听靳少霆忍着笑将蘸料汁倒给她,“哦,忘了加醋了。” 容思若气闷难耐,胸脯渐渐有了起伏,她接过靳少霆递过来的酱料汁,一碟里有醋酸味还有香菜末,还有香油的油花,以及酿造酱油的颜色。 她接过蘸碟,将饺子蘸了一下正准备入口就听靳少霆在一旁说,“你不是香菜过敏吗?为什么要吃?” 容思若顿了顿筷子,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平静了半分钟才说,“我想尝尝容琳喜欢的味道好不好?” 靳少霆发现容思若眼睛红了,她明明难受的忍泪却就是执拗的要吃香菜蘸水,他拿过她手中的筷子。 他掰正容思若的肩膀,“思若,你明明不喜欢吃三鲜饺子,明明不喜欢香菜,明明不喜欢我去容琳那帮忙,你为什么不说?” 容思若被质问的眼泪掉了下来,她偏头道,“我知道你喜欢容琳,而容琳未必在将来不喜欢你,她是我妹妹...” 靳少霆捏着容思若的下巴将人又掰正了过来,他耐心十足,“容思若,你喜欢我对不对?” 容思若愣了在那,她神色很有几分慌张,她不敢说,因为怕靳少霆拒绝她,甚至嘲笑她不自量力。 靳少霆轻笑出声,他探身向前道,“你不说,我说。思若,我喜欢你,很喜欢...” 说完,他拇指捻过容思若的嘴唇,唇瓣上口红落在他的拇指上。 靳少霆随即吻住了容思若的唇角,他温热的气息扑了过来。 容思如瞪着眼睛看着靳少霆的脸在她眼前靠近,他的睫毛微微抖动,忽而他睁开眼睛舍出嘴来,“思若,把眼睛闭上。” 容思若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她闭上眼睛感受到了靳少霆的炙热与温柔...... 芙蓉景苑内,盛谨言的视频如期而至。 容琳轻触打开,ipad上显出他那张英俊不减,气质犹在的脸。 周姨见此绷不住的哭了起来.... 第399章 让我哄会儿老婆! 盛谨言见到周姨哭得伤心,他喉头酸涩却说,“周姨,你别这样,我最近眼泪流得差不多了,别招我了,行吗?” 周芳一听赶紧把眼泪擦干,“阿言,我刚才听容琳说了你的事,我高兴坏了。” 容铭红着眼眶抱着以夏,“伊伊,你看看那是谁?” 以夏偏头枕着容铭的肩膀笑着说,“是爸爸...爸爸,我要听故事...” 容琳接过以夏,对容铭和周芳说,“你们和阿言聊一会儿,我哄哄伊伊。” 周芳迫不及待地问,“阿言,你什么时候回来?” 盛谨言算了下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月内我一定能回家。” 意外? 周芳赶紧呸呸了两声,“没有意外,你不允许再有意外。” 盛谨言,“......” “嗯,好,我半个月内一定回家,”盛谨言安慰周芳就要说让她高兴的事儿,“周姨,等我回家了,我们慢慢聊,你还是多关心下何森和凌茵。” 周芳一听眼睛笑得弯弯的,“他们俩好着呢,快结婚了。” 盛谨言可以看出周芳的状态很好,他扯了扯嘴角,“嗯,我和容铭聊会儿,等我回去了在听何森和我汇报他的结婚大业。” 周芳点头,她只要看到盛谨言就觉得莫名的安心至于话可以留到后面说,而且她太了解盛谨言了。 他这么说就是怕惹周芳伤心一场,因为见到本人的谈话与见不到本人的谈话本质上区别就是安慰力度的问题。看书喇 周芳把ipad给了容铭,“容铭,和你姐夫聊聊。” 容铭接了过ipad,他嘴角上扬,“姐夫...” “听到你叫姐夫,我突然间觉得很荣幸,”盛谨言往后仰靠看着容铭,“两年多不见,我看你怎么又变帅了?” 他将烟叼在嘴里,“你这么帅下去,有考虑过你表哥封子玉和老肖他们的心情嘛?” 容铭被盛谨言逗笑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姐夫,你怎么还这么愿意调侃我?你快点回来吧,我姐是一天都不想等的。” “我知道,我已经在提速了,”盛谨言吸了口烟试探地问,“你这大学时间过半,你恋爱没有?” 容铭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恢复平静,“没有,我每天想的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盛谨言心思缜密,他听到这一句就知道容铭到底没和洛简走在一起,当年他可是亲眼所见自己这个小舅子大着胆子抱了洛简。 他眉眼含笑,“不要紧,等姐夫回去了给你张罗个女朋友?” “我不着急,”容铭脸上尽是得色,“您还是好好操心下肖哥和秦律吧,还有朗哥,他们仨真是老大难。”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哎,一提他们,我回宁都的心都变得忐忑了。” 他又转了话题,“容铭,学习你专业知识以外的时间,你也别闲着,看看管理的书,有不懂的你可以问我和你姐。” 容铭十分不解,“学管理?姐夫,你不会觉得我们学医的,博士一读完就能当院长吧?” “别人可能不行,”盛谨言笑容恣意,“但你可以。听话,没事儿多看看管理的书。” 容铭有点懵圈,但是见盛谨言一本正经而且不像是和他开玩笑,他顺势点头,“好,姐夫让我学我就学。” “学霸就是不一样,”盛谨言对容铭的听话和懂事很满意,“你去哄会儿伊伊,让我哄会儿我老婆。” 容铭轻嗤,“你还没跟我姐求婚呢,怎么就成你老婆了?” 盛谨言将烟按死在了烟缸里,他笑容不减,“这不是早晚的事,我和你姐情比金坚,是你以后学习的典范。” 容铭笑出声了,“姐夫,其实你这厚脸皮的本事才是我学习的典范。” 盛谨言舌尖抵了一下口腔壁,“那么多废话,赶紧去把你姐给我叫过来。” 话音落,他见容铭去找了容琳。 容琳接过ipad,她看盛谨言拿起一旁的红酒杯抿了一口红酒,“容容,我想你了...” 明明中午的时候已经两人已经视频过了,盛谨言还是张口闭口的说想她了。 话音一落,便听到周芳和容铭的笑声,两人赶紧抱着盛以夏出去给两人说悄悄话。 这让容琳很不好意思,她揶揄盛谨言,“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盛谨言扯出一抹笑,“还有什么比我成为你老公让你有面子?” 容琳被盛谨言调得脸红,却听盛谨言又说,“容容,你回房间,我有话要和你说。” 容琳知道盛谨言找她有要紧的事情说,她点头,“好,我到楼上和你说。” 到了楼上,盛谨言先问了容琳是否给技术申请了专利保护? 容琳告诉盛谨言她将这件事给江峻去办了。 盛谨言才放心的点头,“嗯,那就好,我这边已经做了股权变更,一旦公示出来,和夜家也算是正式开战了。” 容琳心揪到了一起,“阿言,你要小心,还有你真的不需要秦卓去帮你?” “不需要,”盛谨言扯出一抹笑,“我倒是需要封子玉过来帮个忙,我想让夜鉴东尝试一下被人催眠的感觉,身受才能感同。” “好,我和他说!” 容琳想到封子玉得知盛谨言活着的话,他应该激动得不行,“我担心的是他会被你的好消息刺激的失眠。” 盛谨言垂眸闷笑,他心情大好地说,“要不让他直接过来,我吓唬一下他?” “着点调,”容琳又问盛谨言,“你吃饭了吗?” “嗯,吃过了,”盛谨言知道容琳担心灵筠走了以后没人照顾盛谨言的起居,他笑说,“我身边的都是全才,小八烧饭很好吃,你别担心。” 而后,容琳让容铭抱来了盛以夏,就听盛谨言又开始给他的宝贝女儿讲故事了。 容铭和以夏一起听,他没想到他姐夫“纨绔”的俊朗外表下是会多国外语的学霸。 第二天,容琳下午去找了封子玉,霍轻语竟然在他的会所。 而陪他们在会所的是封子玉的大姐封子懿,显然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相亲。 封子懿见到容琳的一霎,她瞬间理解了她舅舅容砚青对程雪薇的执着。 容琳和容思若相像,但她长得比容思若还要精致,漂亮。 封子玉见容琳过来了,他赶紧起身,“琳琳,我和你出去坐...” 霍轻语翻了个白眼,她到底有多让封子玉嫌弃,他竟然毫不避讳的要逃出去,就见封子懿将他一把拉住。 她笑容恬静,“容琳?我叫封子懿,是封子玉的大姐,也是你的大姐。” 容琳听封子玉提过封家的人,她点了点头,但还是没把大姐这个称谓叫出口。 封子懿似乎理解她的心情,“容琳,不着急,你慢慢接受我这个表姐就好。” 容琳点了点头,“我找表哥有点事。” 封子玉再次起身,“好,我们出去说....” 霍轻语被封子玉的态度再次搞烦了,封子玉迫于封家的姐姐们的淫威,不敢对和她在一起说个“不”字,而她是碍于家里老爷子的逼迫,两人逢场作戏。 但她怎么觉得封子玉把戏演得有点过了?也太不给她面子了! 良久,封子玉独自回来了,他很是兴奋地说,“姐,我明天飞北疆出差。” 封子懿挑眉,“那正好,轻语对北疆很熟,她和你一道去。” 封子玉,“......” 霍轻语,“......” 第400章 欢喜冤家! 任封子玉怎么想,也想不到霍轻语真的和他来北疆了。 两人在飞机场几乎零互动,霍轻语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这样的男人都交集。 因为机票的缘故,她和封子玉的座位的位置不好,封子玉更是不客气地占了比较舒服的位置,而里面的狭小的座位则是她的。 国内商务舱没有国际商务舱大而宽敞,所以霍轻语十分恼火,她忍着气蜷缩在那睡着了。 封子玉看到大小姐霍轻语吃瘪窝在那睡着了,他心情大好,他调整个姿势也准备睡一会儿。 他盖好盖毯转头调整姿势,落入他眼中的就是霍轻语美艳恬静的睡颜。 她白皙的脸颊上黑色的睫毛上翘像黑蝶的翅膀,而她高挺的鼻梁下是好看的鼻翼,一端鼻翼上有一颗小小的褐色的痣。 封子玉心头一颤,他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看过霍轻语,她这个样子尤其是那颗小小痣格外的娇俏又透着性感,他不自主的舔了一下嘴唇。 看了好一会儿,封子玉才摘下眼镜闭上了眼睛,他觉得他有点不正常,这种不正常不能继续下去。 霍轻语再次醒来,她发现她一个姿势睡久了小腿肚子露在外边,空调吹得抽筋了。 她赶紧弯腰下去捏腿,疼得她直哼,“嘶——”看书喇 封子玉听到响动,他戴上眼镜问,“你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霍轻语冷嗤,“我坐在这里不舒服,腿抽筋了!” 封子玉见霍轻语很不舒服地在那揉小腿肚子,她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 他俯身掐住她的脚踝,“我来帮你按摩把筋络揉松弛了。” 霍轻语想拒绝,但封子玉已经把她两条腿搬了上来,他还将盖毯给她盖上防止她穿裙子走光。 封子玉有几分歉意,“不好意思。” 霍轻语冷嗤,“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封子玉翻了个白眼,“你不也没有淑女风范?每次看到我都满眼厌恶。” 他拇指和食指刚刚落在霍轻语的小腿肚子上微微捏了两下,他的心莫名的颤了颤,霍轻语的皮肤的触感很好,又嫩又滑。 霍轻语吃痛地发出一声闷哼,“你轻点,疼!” 封子玉,“......” 他喉结咕噜一下,而后开始轻柔地给霍轻语按摩,随后不咸不淡的转了话题,“我觉得你应该是缺钙,所以才会腿抽筋。” 霍轻语气闷的脸色胀红,“腿抽筋儿就是缺钙?” “嗯,”封子玉扯出一抹淡笑调侃,“女人过了35岁就要补钙。” “封子玉,你暗戳戳地说谁老呢?” 霍轻语眼中满是怒火,“我27岁,还没35呢!” 封子玉看到霍轻语有点气急败坏,他又下一城,“哦,我说错了,是女人过了25岁就要抗初老,过了35岁生孩子就是大龄产妇。” 霍轻语气急,勾着脚去踹封子玉。 封子玉却眼疾手快地掐住了她的脚踝,“霍轻语,你这样很不好,过河拆桥。” 前面睡觉的男乘客被打扰很不高兴,他不耐烦地起身对二人说,“我说你们两口子能注意点影响吗?公共场合动手动脚的秀恩爱,还要发出声音?” 男人瞪了封子玉一眼,只是这一眼多少带了点羡慕的成分,因为霍轻语在任何男人眼中都是顶级美女,让人羡慕的存在。 封子玉懵了一阵子,他勾了勾嘴角,“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霍轻语低声说,“把我腿放下。” 封子玉尴尬地将霍轻语的一条腿放下了来,他觑了一眼霍轻语,她脸色胀红。 落地后,封子玉和霍轻语先去酒店办了入住,而后不等封子玉找借口去见盛谨言,就听霍轻语说她要去见个故人。 故人? 封子玉顿了顿,他心里在暗自揣测霍轻语不会是去盛谨言坠崖的地方看盛谨言吧? 他没多问更没多说,他倒是要去见盛谨言了。 霍轻语走后,他马上给盛谨言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一个长相俊朗,身材魁梧的男人过来接他,只是男人的脸上有一条刀疤,看得他很不自在。 封子玉上车后,他发现副驾驶坐着一个长得不错笑容阳光的男人,他很礼貌,“封医生,我叫小五,我们家先生等你很久了。” 而后,小五让刀疤男开车,“锋哥,我怎么觉得你吓到封医生了呢?” “不存在,”冷锋扯出一抹甜笑,很有几分铁汉柔情,“封医生,你害怕我吗?” 封子玉推了一下眼镜框,笑容潋滟,“我不害怕,我和你们先生一样也是练家子...” 小五挑了挑眉,忍笑嘟囔,“练家子和陪练架子是两码事儿,我一看这封医生就是专业陪练...” 封子玉听得真切却佯装没听见,因为这话不能接,不说能说,只能当没听见。 小五却客客气气地打开话匣子,“封医生,你是治疗头疼脑热的还是开刀手术的?” 封子玉,“......” 他顿了顿,“心理治疗,你要是心理有病可以找我,没病我也能给你聊有病了。” 封子玉带着揶揄和吓唬的后半句话让小五彻底闭嘴了,因为他家先生的经历让他知道——心理医生不能得罪。 到了花房,封子玉看到长势好,开得更好的木芙蓉,他眼眶湿润,他推门下车疾步走了过去。 就见盛谨言坐在玻璃花房的门口的躺椅上,他闭着眼睛睡着,他身上放着一本精装的《安徒生童话选》,两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交叠放在书上。 封子玉不知是不是画面太美了,他在看到那本书时想到了容琳和盛以夏,他眼泪就掉了下来。 片刻后,他才出声,“阿言,你也太拿我不当回事儿了,老秦他们过来你也这样?”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闭着眼睛说,“我这不是帮你找回一下当初给我治疗的记忆?” 封子玉翻了个白眼,“我说表妹夫,我怎么觉得你的德行一点没变?” 盛谨言睁眼看向封子玉,见他眼眶泛红,心中了然,“我说子玉,你该不会指望我叫你表哥吧?” “什么叫指望?” 封子玉抻了一下裤子坐下,“我本来就是你表哥,容琳都认我了,你敢不认?” 盛谨言起身,“别做梦了,叫你表哥,我叫不出口。” 封子玉见到盛谨言心情大好,他打趣,“慢慢练习,我等得起!” 盛谨言将书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冷嗤,“那你慢慢等吧,说不定你入土前能等到,临终关怀我一定送一句表哥。” 封子玉没恼反而笑得灿烂,“阿言,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盛谨言拍了拍封子玉的大腿,有点哽咽,“别勾我难受了,我的事儿容琳和你说了?” “嗯,”封子玉扯松了领带,“阿言,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你让我怎么帮你?” 他目光阴狠澄明,“我一句话就可以把北城的人调过来。” 盛谨言捏了捏他的肩膀,“你这次没带你保镖小黑来,就是让小黑去北城等你吩咐了?” 封子玉点头,“嗯,封家不比夜家人少...” 盛谨言笑得爽朗,“我不要你出人替我平事,我只想你催眠夜鉴东......” 第401章 见面聊女人 封子玉听到盛谨言想催眠夜鉴东的前因后果,他有点惊诧也有一点期待。 盛谨言目光深邃,他看向了封子玉,“子玉,你说这么做不过分吧?” “怎么会过分?”封子玉心头的一股怒火在升腾,“他们救了你却害你没办法和容琳,以夏团圆,这笔账必须算。” 盛谨言摸了摸鼻子,而后调侃,“正事儿说完了,咱聊聊女人?” 封子玉,“......” 他表情尴尬,而后一脸无辜,“你和容琳感情好,我知道,别炫了。” 盛谨言挑眉又问,“你入住酒店后没洗澡吧?你一身的女人香水味,你闻不到?” 封子玉赶紧伸过胳膊到鼻子上闻了闻,他什么都没闻到,他找补,“别瞎说了,根本就没有香水味。” “我这只有木芙蓉的味道,很清淡,”盛谨言挑着眉哂笑,他起身坐到封子玉身边,“而你身上的味道是广藿香还有栀子香混合的味道。” 他抿唇几秒而后露出一抹调侃的笑,“你这是跟人家厮混久了,完全闻不出来了。说吧,哪家的小姐?” 封子玉来自北城封家,他的另一半总不会是寂寂无名的女人,盛谨言这么问也不唐突。 封子玉被盛谨言调得脸色泛红,他起身正了一下领带,“我没有女人,我来的时候坐在我身边的是个欧洲美女,估计是她身上的香水味。” 盛谨言看他死鸭子嘴硬也懒得多说,他点头,“不说拉倒,我看你能藏到什么时候!” 封子玉一瞬间就想到要是他和霍轻语有点什么,那他还真挺郁闷的,因为霍轻语喜欢盛谨言多年,他委实没必要和霍轻语有纠缠。 他干咳了两声,“走吧,带我去吃好吃的,咱俩喝两杯。” 盛谨言起身,“我在家里备了酒了,我现在这种身份不适合在外边吃饭。” 封子玉,“......” 他心头的酸涩感油然而生,“阿言,等你回宁都了,表哥给你摆流水席,但凡认识你的,祝福你的都可以过来吃。” 盛谨言喜怒一瞬间,“滚,我活得好好的,你给我摆屁流水席?” 封子玉才恍然想到宁都周边乡下有老人去世的白事摆流水席的风俗。 想到这封子玉哂笑,“我错了,我给你开新闻发布会。” “不需要你,”盛谨言扯出一抹淡笑,“我的发布会要给盛荣集团造一波声势,股票不涨停怎么能对得起投资圈的神明荣耀回归?” 在商言商! 封子玉发现盛谨言把这些噱头与营销玩得明明白白的,不愧是“奸商”。 他揽过盛谨言的肩膀,心情大好,“走吧,奸商,去你那吃饭喝酒,我都饿了。” 盛谨言顺势捞过西装外套让小五去提车,他反手勾着封子玉的肩膀,“勾肩搭背”走出了兄弟情深的气势。 小五见此很欣慰,因为他发现封子玉这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一点都不暴力,他和秦卓他们完全不一样。 他喜欢这样的人,因为他永远不会因为这样的人挨揍。 另一边,霍轻语在山顶祭奠完盛谨言准备下山,她隐约看到景好和一个男人从停车处过来。 男人很有几分玩世不恭,而景好却一脸嫌弃又娇红,两人的神态很有几分别扭。 霍轻语见此偏过头去佯装没看见,景好看到霍轻语她也偏过头去,顺势拉过顾琰挡在身侧。 顾琰冷嗤,“你见鬼了,怕什么?” 景好气闷没好气儿的怼顾琰,“闭嘴!” 顾琰看到娇小的景好人都快钻进他怀里了,他心情大好,大掌搭在她的腰间,“这会儿知道我多重要了吧?” 景好翻了个白眼,“德行,说好了的,最后陪你一天。” “这是你陪我吗?”顾琰不依不饶,“这是我陪你,你到这来见谁?” 景好喉头酸涩,“不要你管。” 霍轻语经过二人身边时,顾琰觑了一眼,“呦,美女呀...” 景好看到和自己“一夜情”的男人夸自己的死对头霍轻语是美女,她一把拧在了顾琰的腰间,“你要是还想和我愉快的呆一天就闭嘴。” 顾琰轻嗤,“吃醋啦?” 景好被他调得一脸红,她挣脱顾琰的拉扯奔到山崖边,她看着每年都会来的地方已经又长满了郁郁葱葱的岩壁藤蔓,她心里一片荒芜。 顾琰走了过来揽着她的肩膀调笑,“好好,难道说你的相好为你在这殉情了?” 他眸色渐暖,“不应该啊,你那天晚上和我是第一次,那么一大片的落红可掺不了假......” 景好想到盛谨言,正眼眶都泛红了,听到顾琰的话搅得她愣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她抬起拳头去打顾琰,“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别提这件事了。” “为什么不能提?” 顾琰一把抓住景好的手腕,而后笑得温暖,“你拿走了我的第一次还不想负责任,那怎么行?” 景好愣了片刻,而后小声地说,“那咱俩不是扯平了吗?” 顾琰被问得一愣,而后将景好拉进了怀里。 她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很多呈现出最有爱身高差的女人,“扯不平?我这人比较传统,从一而终,你不能抛弃我。” 景好内心慌乱,她是来北疆看盛谨言的,却因为公司里事多人忙再加上到北疆触景生情,她在游玩大佛寺后就在山脚下的民宿酒吧喝多了酒,就碰到了来这游玩的顾琰。 顾琰从一个酒吧酒鬼手中救下了景好,他好心将景好带了回住所。 可最后却因为景好醉酒脱衣服,外加说胡话,外加邀请顾琰一起泡温泉,两人擦枪走火把情侣之间做的事做了个彻彻底底。 顾琰食髓知味对景好动了真心,景好这头对顾琰也不是全没意思,就是觉得始于兵荒马乱的一夜情得来的感情不靠谱。看书喇 奈何寂寞太久的两个人身体过分诚实了! 昨天晚上开始男女征途前,顾琰把自己的身份和身家进行了剖白,坦言自己是白城顾家的老四。 景好也“坦白从宽”,她是宁都景家的景好,手里有一家房地产开发的公司还有一家投资公司。 顾琰一听发现两人除了身体上契合,连家世都匹配,而且他也确实喜欢娇小又不矫揉做作的景好,生出来的真心愈发真诚。 但他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景好就说她要来这祭拜故人。 顾琰挑着眉眼看着怀里的小娇软,“好好,你做我女友吧,咱俩都已经木已成舟了,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说呢?” 景好咬唇摇头,“不行,回宁都后,我妈问咱俩怎么认识的我怎么说?” “我来说呀,”顾琰没脸没皮地说,“这种一见钟情的戏码必须我来说,我能让你为难吗?” 景好,“......” 她第一次接触像顾琰这样的男人,而且一接触就直奔主题了,这在她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实属“意外”! 景好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种意外,但顾琰显然不仅接受了,而且甘之如饴。 霍轻语坐在车里见景好和那个男人搂搂抱抱的,她心里十分轻蔑,“景好不知道怎么想的,在阿言面前和别的男人这样,对逝者也太不尊重了......” 第402章 同床共枕! 夜里,喝了酒的封子玉回了住所,608房。 他看了一眼对门的霍轻语,6018房,他整理了一下西服外套走过去要敲门,但想了一下就进了门。 另一边,6018房内霍轻语因为在山顶吹了风,她正在经历高烧,她让酒店的私人管家送了退烧药,但她吃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她整个人昏昏沉沉,身上却出了一波虚汗,像要死了一样昏睡,而后又醒来,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22:31,她突然觉得再这么挺下去,她说不定会把肺叶烧起泡,熬成肺炎。看书溂 想到这,霍轻语紧了一下睡衣披上了一件外套给酒店的私人管家打电话,“不好意思...我高烧一直不退,你可不可以给我叫救护车送我去医院?” “嗯,”霍轻语恍惚间听到对方的肯定的答复,她强撑着说,“我穿好衣服在门口等你。” 挂了电话,霍轻语勉勉强强地把裙子套上了,但背后上边的拉链却因为高烧怎么都拉不上去,只拉了一半。 她随意扯过睡衣的外套套在身上然后拿着包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门口,打开门关上,而后就倚着墙站在那等管家。看书喇 忽冷忽热的高烧感让霍轻语几近站不住,她缓缓地蹲下身子却坐在了地上。 从来没有这么狼狈,一直以优雅高贵示人的霍轻语坐在走廊的地毯上觉得很无助也很委屈,她不知怎的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洗完澡,摇着红酒杯的封子玉听到门口有哭声,他在可视屏中竟没看到对面有人,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打开了门,就看到霍轻语狼狈地坐在地上哭。 她拢着腿靠在墙上,高跟鞋穿了一只,另一只在走廊中央。 封子玉将酒杯放在一旁,他走过去俯身下去问霍轻语,“喝多了?” 霍轻语抬眸,楚楚可怜间呼吸都带着灼热,她脸颊通红,封子玉一顿覆手上去一探,少说也有39度了。 封子玉手上冰凉的触感让霍轻语禁不住往前蹭了蹭,“真舒服...” “这是烧糊涂了,你怎么烧成这样?” 封子玉愣了一会儿,而后将人抱了起来,“你房卡呢?” 霍轻语想了想出门忘拿了,她有气无力地说,“在取电器上插着呢!” 封子玉,“......” 他无奈的将人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将人放在了床上,“霍轻语,你吃退烧药了吗?” 霍轻语点头,“嗯...吃了。” “芬必得?” 封子玉忙询问,“怎么还这么烫?” 霍轻语觉得浑身发冷,她掀开被子往被窝里面爬,看得封子玉委实想笑,“你这行动自觉哪来的?” 霍轻语将被子裹在身上,她含糊不清地说,“我让管家打了120,车来了后,我就走。” 封子玉有点无语,他走到行李箱处拿出了出门随身带的医用包,取出一盒退烧贴,他走过去撕开一个给霍轻语贴上,“物理退烧不能少,否则会把你脑子烧坏了。” 而后又问霍轻语吃退烧药是什么时候? 霍轻语支吾道,“晚上7点多。” 显然,布洛芬对霍轻语退烧没有用,他算了一下服用药物的时间差,他又去找了含有对乙酰氨基酚的药给霍轻语吃了。 霍轻语吃药的时候,没有重心地将嘴唇贴在了封子玉的掌心,她伸出舌头将药舔了进去,烫得封子玉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稳着心神将水喂给了霍轻语,她吃了药,迷蒙间对他道谢,“谢谢你。” 封子玉扯了扯嘴角,“你睡一下吧,救护车来了我告诉你。” 霍轻语又软绵绵地躺了下去,封子玉看着她,她鼻尖上的褐色、小巧的美人痣格外的显眼,他清了清嗓子,嘟囔着,“我是不是喝多了?” 他走到玄关处,将刚才没喝完的红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过了好一会儿,对面传来敲门声,封子玉开门见是穿着酒店制服的管家与120的医护人员,他轻声说,“她在我这,吃了退烧药。” 而后,120的医护人员过来查看了一下霍轻语,“已经退烧了,还去医院吗?” 封子玉见霍轻语出了汗,想了想,“算了,不去了,明天要是又烧起来了,我带她去医院。” 医护人员和管家走后,封子玉躺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准备在沙发上对付一宿。 他打电话向管家要了一床被子,但有点薄,他有点后悔刚才怎么没趁着霍轻语的管家过来,把人扔回去,或者他去那边睡。他 可现在他是懒得折腾了,他窝在沙发上准备睡一觉。 夜里,封子玉听到霍轻语烧得直哼哼,他起身调高了室内的温度,而后过去帮她换了退烧贴,见她忽冷忽热地把被子都蹬开了。 她蜷缩在那里,露出了没拉上拉链的大片脊背,白色的蕾丝内衣肩带也露了出来,看得封子玉心猿意马起了反应。 封子玉挠了挠头,他顺手把自己刚戴上的眼镜又摘了下来,嘴里叨咕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霍轻语烧得糊涂被子又被盖上以后又扯了下来,封子玉又去盖,她一把抓住封子玉的手,迷蒙的看着他,“你不睡觉,在这干什么?” 封子玉还没接话,霍轻语就掀开了另一边的被子,“上来睡觉,别老寻思和我作对。” 说完,她转过身将被子扯下大半。 封子玉愣在那好一会儿,最后鬼使神差地躺在了霍轻语的身边,他对着霍轻语裸露的脊背出神一会儿又做了两个深呼吸,他才慢慢地将被子抻了上来。 霍轻语像后背长了眼睛一样,又把被子拿掉,两人反复了好机会,封子玉有点火大,“霍轻语,你这样会加重风寒,你到底有没有点医学常识?” 霍轻语转身过来,她抻着封子玉的衣领,“你怎么那么多事儿?” 说完,她发觉封子玉的喉结冰冰凉凉的,只是哪有男人会是凉的?只是她身体温度较高而已。 霍轻语伸手抚了一下封子玉的喉结,他整个人都呆滞在那,“霍轻语,你放尊重点,不要以为你是病人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踹下去...” 他话还没说完,霍轻语已经“自觉”地钻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封子玉神情一顿,缓了缓他才将被子拢上来将人盖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封子玉怀中找到了温度的平衡,霍轻语没再折腾睡得很熟,倒是封子玉抱着一个滚烫的美人儿睁着眼睛睡不着...... 第二日,九点多,霍轻语醒来便看到一个好看的喉结对着自己,她愣了愣而后一个打挺就脑袋磕在了封子玉的下颌上。 他猛地醒来,两人大眼对小眼,霍轻语拢了一下胸前发现后脊背的拉链没拉上,她怒斥,“封子玉,你敢碰我?” 封子玉的声音比霍轻语还大,“霍轻语,你搞清楚到底谁碰谁?” 霍轻语冷嗤,“你还想倒打一耙?” 她上脚去踹封子玉,封子玉没防备被她踹下了床。 这时,封子玉的电话响起,霍轻语扫了一眼来电上竟然写着——盛谨言。 霍轻语,“......” 第403章 霍轻语是表嫂? 霍轻语看到是盛谨言打来的电话,她整个人都愣了好一会儿,她拿起手机质问封子玉,“阿言怎么会给你打电话?他...他还活着?” 她又不解,“你恶作剧,故意整我?” 封子玉见霍轻语要去滑动接通电话,她一把扣住霍轻语的手腕将人扯了下来,霍轻语直直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霍轻语接通的电话,里面传来盛谨言低沉的嗓音,“子玉,你不会还在赖床吧?” 封子玉因为霍轻语压了上来发出了一阵吃痛的闷哼,霍轻语却感觉到封子玉的某个敏感部位正不友好地抵住了她的神秘部位。 两人的姿势既暧昧又尴尬,霍轻语扔了电话上手就要给封子玉一巴掌,她冷斥,“你个流氓!” 封子玉钳住了霍轻语的手将骑在他身上的霍轻语翻身压在了身下,“你还想打我?你昨晚高烧不退,我好心照顾你,你就这么报答我?” 盛谨言在另一端听出了猫腻,他想到昨天封子玉身上的香水味,他嘴角上扬,只是这个女人的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他以前好像在哪听到过,只是他一时三刻想不起来了。 霍轻语骂道,“胡说八道,我昨天明明让酒店的私人管家打了120,我怎么会在你房间里?封子玉没想到你谦谦君子的外表下竟然这么卑鄙龌龊。” 封子玉被骂得一肚子火,他黑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霍轻语却越骂越起劲儿。 封子玉气的胸脯都有了起伏,他忽而邪魅一笑,“我让你骂!霍轻语,老子现在就办了你,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盛谨言,“......” 怪不得声音这么熟悉,原来是霍轻语? 这两人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只是,封子玉刚才说话的意思是两人要办事? 盛谨言尴尬地咳了咳,大声说,“子玉,你忙,我挂了,还有不要让霍轻语告诉夜鉴东....” 封子玉俯身吻住霍轻语的时候,盛谨言的话正好落在了他的耳中,而霍轻语因为封子玉突如其来的亲吻而愣在了那。 封子玉没接吻过,他不知道女人嘴唇柔软的触感竟然是这般的令人着迷,他也不会换气全凭着一腔热血干着这事儿。 霍轻语的初吻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给了封子玉,她以为会留给盛谨言,可事与愿违,盛谨言和容琳孩子都生了,难道还会怜惜她的初吻? 即便是她把自己给他,他都未必要,就像他明明活着却不愿意告诉她一样。 霍轻语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在不爱你的人眼里,你的真情与伤心,欢笑与泪水都是廉价的,廉价到一文不值。 在这种激进想法的刺激下,霍轻语闭上的眼睛抱紧了封子玉的脊背。 封子玉感觉到了霍轻语的手捏住了他的腰腹,他心头一颤。 恢复理智的封子玉结束了绵长的深吻,他俯身看着身下的霍轻语,“我...我,霍轻语,我没有想勉强你的意思,我昨天也没占你便宜,拉链你自己就没拉好。” 他声音温柔又真诚,“你昨晚高烧,许是不记得了,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也是你觉得我身上凉而主动抱我的,我...” 霍轻语看出了封子玉的局促,他刚要起身,她却反手抱住了他,“不重要了,既然你吻了我,你不应该继续吗?” 封子玉愣在了那,霍轻语却主动的吻住了封子玉的唇角,她不知道自己心中那团火为什么在他刚才的亲吻中可以燃烧得那么炽热。 柔软的触感再次袭来,封子玉觉得浑身都在躁动,原始的欲望在身体里不断地升腾,他将霍轻语抱了起来置于自己的身上,两人坐在床边继续那个绵长又热烈的亲吻。 片刻后,昨夜未拉上的拉链被封子玉彻底拉开,反向扒去,霍轻语露出了昨晚他没法看全的蕾丝衣,薄衣下的美好若隐若现,看得封子玉下腹涌起阵阵热浪。 他将霍轻语抱了起来置于床上,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霍轻语的肩颈间,一寸一缕渐渐去向神秘地带。 霍轻语全身酥麻滚烫,沉默了二十几年的身体被封子玉彻底点燃了,她感觉到封子玉的大手在她的腿间游走,她一把抓住了封子玉的手。 戛然而止,封子玉抬头看向脸颊绯红的霍轻语,“你不愿意?” 就听霍轻语长舒了一口气,“封子玉,我第一次,你要了我就要对我负责,你要娶我,否则,你趁早停下。” 封子玉,“......” 他愣了好一会儿,内心十分复杂。 他知道女人交付第一次的多么的可贵又值得珍惜,因为当下浮躁的环境速食爱情太多了,一拍两散的更多。 可封子玉又想起了自己当初对秦卓朦胧的情感,他以为那是爱,其实不是,他可从来没想过这样对秦卓。 而眼下,他内心的想法很真实,他想要霍轻语,疯狂地想占有她,哪怕现在就是天上下刀子,下流火,他也想要她...... 封子玉将霍轻语的手握紧十指相扣举到了头顶,他探身上去,一字一顿地对霍轻语说,“我对你负责,我娶你。” 话音落,他一吻封唇,霍轻语紧紧地抱住了封子玉。 感受到封子玉的热烈时,霍轻语才知道第一次竟然这么疼,她眼尾发红眼泪流了出来,她闷哼,“别动了,好痛....” 封子玉却体尝到了人生不曾有过的快感,他胀红着一张脸轻笑,“宝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停不下来了...” 霍轻语忍着痛感觉封子玉动作变得轻缓了许多。 过了好一会儿,封子玉再次加速冲刺,疼得霍轻语眼泪直流,她大骂,“封子玉你个王八蛋,你弄疼我了....” 封子玉俯身下来的时候,霍轻语毫不客气地给他肩上咬了一个血牙印,疼得封子玉直哼哼,只是他的哼哼声带着笑声。 人生如果可以升级晋升,那么封子玉觉得他现在开荤升级了,而且这种感觉实在不错。 他喘着粗气退了出去,看着身下哭得眼泪汪汪,楚楚动人的霍轻语,他心软如水。 “我以一个医生角度告诉你,第一次都疼,第二次...三次,四次以后慢慢就不疼了,而且你会有更多的感觉...” 霍轻语偏头擦了一下眼泪,她恨恨地说,“你一个学心理学的在这装什么大头蒜?” 大头蒜? 封子玉没想到霍轻语竟然会说这样的话,竟然有些好笑。 他吻了一下霍轻语的鼻尖,“轻语,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你在我这说了算。” 这是对二人感情的盖章定论? 霍轻语看向封子玉,他眼中的浓烈而诚挚,她小声说,“但我们没有感情基础,这样在一起的感情会长久吗?” 封子玉没想到霍轻语骨子里竟然这么传统,传统得让他心头一热。 他将人抱紧,“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你若怕我变心,我们可以先婚后爱。” 另一边,盛谨言给容琳打电话问了霍轻语和封子玉的事,原来两人竟然是娃娃亲。 容琳不解地问,“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盛谨言面露尴尬,“容容,你介意以前喜欢我的霍轻语变成你的表嫂吗?” 第404章 衣冠楚楚?禽兽! 盛谨言面露尴尬,“容容,你介意以前喜欢我的霍轻语变成你的表嫂吗?” “什么?他俩这两三年都没有任何进展,”容琳觉得盛谨言有点信口开河,“怎么霍轻语突然就成了我表嫂了?” 盛谨言想到刚才尴尬的对话,他摸了摸鼻子有几分不自在地说,“如果我没猜错,封子玉现在正在享受霍轻语给他的极乐体验。” 容琳作为过来人自然明白盛谨言说的是什么,“能吗?” “一定能,”盛谨言扯了扯嘴角,“啧,除非封子玉不行,不然这生米都烧成糊饭了。” 容琳拄着下巴想了一下,“这样也好,至少霍轻语不会站在夜鉴东那边。” 盛谨言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封子玉与霍轻语是激情相爱,她未必就和夜鉴东站在对立面,就听容琳又说,“霍轻语在你出事后哭得情真意切,每年都会去北疆看你,知道你被夜鉴东他们利用,她一定会和夜家决裂。” 盛谨言,“......” “容容,”盛谨言语气里充满了讨好和求饶,“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求生欲满分,”容琳轻笑拨了一下她办公桌上多肉植物,“阿言,过两天公示就出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盛谨言就知道容琳一直担心这事儿,“放心,准备得妥妥当当。” 另一边,封子玉和霍轻语在酒店里呆了三天没出来,真像盛谨言说的那样,生米不仅做成了熟饭而且都糊透了。 封子玉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疯,他把餐食叫酒店服务员送到了门口,两人除了吃和睡就是无休止地享受欢愉。 盛谨言给封子玉打电话,封子玉完全懒得理会,他发了一条微信给封子玉——我无意打扰,又实在担心你死在床上,回复个表情让我知道你安好即可。 封子玉捏着手机傻笑,而后回复了一个害羞的小人跑丢了裤衩的表情,他觉得这个能代表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他配了一句话——阿言,我食髓知味了。 盛谨言收到图片和一句话,笑容潋滟,随即回复到——恭喜封医生。 霍轻语见封子玉在那摆弄手机,她翻了个身而后哭唧地说,“封子玉,我脸都丢尽了,你给我等着...” 封子玉又问盛谨言——阿言,还有事儿嘛?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而后回复——一会儿我让冷锋去接你,你跟我去夜家。 封子玉明白盛谨言的意思赶紧应承——没问题,先这样,我有点忙。 盛谨言,“......” 他小声嘟囔了一句,“看不出来封子玉温润的外表下藏着一只真禽兽。” 许畅见盛谨言已经看完了他从宁都调查回来的资料,他的表情格外的轻松。 他将手机放在一旁浅笑,“小许,辛苦了。” 许畅笑着说,“先生,你是不是看到资料和自己的记忆完全吻合而格外高兴。” “嗯,但这是一方面,”盛谨言起身拍了拍许畅的肩膀,“另一方面,就是你没有因为灵筠的事儿敷衍我。” 盛谨言抿唇,“你和我回宁都后就到盛荣集团工作,我不想埋没了你的才华和能力。” 许畅对盛谨言的安排没有异议,而后小五走了进来,“先生,公示出了,我黑了光宇集团的官网,现在官网已经发了您成为第二大股东的公告。当然,以盛谨言的名义成为第二大股东。” 盛谨言扫了一眼手机,而后抬眸对许畅说,“小许,你带人去请夜明逸让他回夜家。” 许畅应承,“好的,先生。” 盛谨言又对小五说,“你先把夜家附近的信号屏蔽了,然后,带人把夜家围了,夜家人不敢反抗,大胆围。要是楚野有异议,你就说我马上到。” 小五领命,“先生放心。”看书溂 而后,小八将盛谨言所需的资料都整理好放在了包里,“先生,叶警官我已经通知了,咱们去夜家的时候接上他?” “嗯,现在不着急去,得让他们等着,煎熬着,”盛谨言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他吐了一口烟气,“我熬了两年多,他们多熬两小时,不过分吧?” 冷锋摇头,“不过分,先生,我什么时候去接封医生?” 盛谨言深吸了一口烟,而后吐了个烟圈,“他现在忙着,我们出发前去接他就行。” 而后,他叼着烟去了书房,只是他的背影看上去风淡云轻,十分从容。 光宇集团内,夜明逸看到官网上的赫然出现的公告以及办公室内响个不停的手机和电话座机,他心情复杂,他知道盛谨言会报复夜家,但他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这么快。 夜明逸看了一眼夜鉴东的来电显示,他接起电话,“爷爷...” 夜鉴东的声音十分慌张,“明逸,你赶快发布远疆芯片的最新进展,分散股民和其他股东的注意力,然后给其他小股东打电话说这只是我们集团内部的资源整合,是小调整。” 夜明逸明白夜鉴东的意思,若是放任盛谨言成为光宇集团第二大股东的新闻和消息肆意传播,那下一条出现的新闻就是光宇集团重大调整的原因是即将破产。 盛谨言在出示前是投资圈的神,而神突然出现成为光宇集团的官网及行政服务平台的股权变工公示至上,让人疑云重重的同时又多了丝丝灵异的猜测。 夜明逸应声,“爷爷,我知道了,我会按你说的做,但我觉得大哥已经把杀招都备好了....” “大哥?” 夜鉴东十分气愤,“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叫他哥?” 夜明逸,“......” 夜鉴东声音低沉又嘶哑,“明逸,万一他下了死手,你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倒楚然和楚野的身上,然后再往爷爷身上推,你一定不能有事。” 夜明逸哀怨的叹了口气,“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夜鉴东语塞,他静默良久才开口,“明逸,夜家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你,你一定要把夜家的产业守好,传下去。” 而后,电话就断了。 夜明逸给研发部打了电话,“发布远疆芯片的最新进展,把盛谨言成为第二大股东的新闻压下去。” 两个小时后,小八拿着ipad给正在书房拿着棋谱摆围棋棋局的盛谨言看,“先生,光宇集团通过北疆官方媒体发布了远疆芯片最新的研发进展。” 舍弃光宇集团官网而选择主流媒体,显然就是不想给盛谨言成为光宇第二大股东的新闻热度。 他勾了勾嘴角,“一切和预想的一样,挺好。” 盛谨言拿出手机给容琳打了个电话,“容容,夜家发布远疆芯片的最新进展了,三个小时后,你可以让秦卓在他的律所官网贴出盛荣集团的法律声明。” 容琳和盛谨言一样激动,“好,肖慎就在我公司,我们俩一起去秦卓那,方便联动。” 盛谨言浅笑,“你不问我为什么要三个小时以后?” 容琳起身关闭了办公的电脑,“三个小时的间隔才够给万盛芯片研发组找出与远疆芯片的相同之处,这样才合乎情理。” 盛谨言满眼惊喜,“我的容容总是这么聪明!” 容琳目光澄明带着坚定,“阿言,我们在宁都与你并肩,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盛谨言笑着安慰,“放心!” 小八推门进来,“先生,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吗?” 第405章 生死选题?没有选择! 小八已经召集好了人,也备好的车。 盛谨言又安慰容琳几句便挂了电话,对小八说“提车去夜家。” 冷锋见盛谨言扣上了西服外套往外走,他起身说,“先生,我去接封医生嘛?” 盛谨言有点担心霍轻语,他垂眸想了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到了封子玉和霍轻语入住的酒店,盛谨言拿出手机带给了封子玉。 半刻后,封子玉才接起电话,他的声音餍足又慵懒,听得盛谨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盛谨言突然间觉得他之前这样刺激兄弟群里的那群单身汉十分的不道德,所以,封子玉现在浑起来才“以其人之道”来“还治他之身”,说白了这是一种反噬。 封子玉声音慵懒随意,“阿言,你到了?” 盛谨言,“......” 他勾了勾嘴角几分意味深长,“是你到了,我在外边等你。” 封子玉晃了一下神,而后他贴在霍轻语的脊背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脊背。 他见她睡得深沉,他才轻手轻脚地起了身,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我现在下楼,你等我一下。” 盛谨言挂了电话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摆弄,他修长的手指挑开火机盖,点燃,熄灭,看一会儿小火苗,如此这般地反复了几次。 小八和冷锋对视一眼,他们知道盛谨言在想事情,而且等封子玉等得有点不耐烦。 不多时,封子玉穿着深褐色条纹西装走了过来,他低头冲盛谨言笑了笑,而后绕到一侧上了车。 封子玉解开了西服外套的纽扣,“走吧!” 盛谨言停了手上玩火机的动作,他眉眼轻挑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子玉,你还行吗?不会你没催眠夜鉴东,你自己体力不支睡着了。” “那你可就丢人丢大发了,”盛谨言声音低沉又调侃,“我可陪你丢不起这人。” 封子玉就知道盛谨言没有好话,果不其然,不仅没好话而且满是调侃与揶揄。 他推了一下眼镜,佯装风淡云轻,“我的专业素养在那,你可以放心。” 专业素养? 盛谨言没觉出来,倒是在封子玉温润如玉的外表下看到了衣冠禽兽的影子,而且这禽兽的形象贴切又深刻。 而后,不知道封子玉是不是真怕关键时刻掉链子,他居然不说话闭目养神一直到了夜家。 车一停下来,封子玉就睁开眼睛看向盛谨言,“阿言,准备好了吗?” 盛谨言朗笑,“我准备两年多了,一定比你充分就是了。” 他推门下车不忘了调侃封子玉,“子玉,答应我,一会儿千万别睡觉。” 封子玉,“.......” 他一下车就看到小五带着自己人把夜家五米一人地围住了,他惊讶,“瓮中捉鳖?” 盛谨言摇头,“是请君入瓮。” 他问小五,“许畅呢?他和夜明逸一起进去的?” 小五点头,“嗯,还有叶警官,他一身便衣乔装成我们的人和许哥一起进去的。” 盛谨言垂眸片刻扫了一眼四周,“信号都屏蔽了?” 小五举了一个oK的手势,盛谨言勾了勾嘴角,他又解了一粒衬衫扣子,“子玉,走,我带你去看好戏。” 冷锋和小五,小八也随着二人进了夜家。 夜家的大门被打开,盛谨言闲庭信步的走了进来,夜鉴东和楚野竟然坐在外边的树下,他们表情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看向盛谨言的眼光很有几分复杂。 盛谨言看向神色灰败的夜明逸,他扯出一抹笑,“明逸,你怎么不叫哥了?” 夜明逸咬了下嘴唇,而后笑了笑,“哥...” 许畅见盛谨言来了吩咐道,“去给先生和封医生搬把椅子。” 封医生? 夜鉴东抬头看向了封子玉,“你姓封?北城封家的?” 封子玉笑容温和,“晚辈封子玉,夜老爷子您好。” 夜鉴东盘着佛珠掀眼皮看向封子玉,“你就是和霍轻语定了娃娃亲的那个封家三少爷?” 封子玉轻笑,“正是。但我也是阿言的好兄弟。” 夜鉴东挑眉看向盛谨言,他依稀记得霍轻语上次来北疆的时候醉酒曾和他抱怨过,她喜欢的盛谨言命丧悬崖,而封子玉竟然当她如无物,委实让她郁闷。 他捻着佛珠又说,“封少爷大概不知道,轻语是我的干孙女,夜霍两家是世交。所以,轻语与我亲近,无话不谈。” 盛谨言坐在冷锋搬来的椅子上,交叠双腿看着夜鉴东在那东拉西扯,他不信夜鉴东还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夜鉴东又说,“封少爷一表人才,却和轻语有缘无分,我也替她遗憾。” 封子玉不明所以但感觉到夜鉴东语气中的不友好,他语气讥诮,“有缘无分是以前,我俩现在确立了恋爱关系,感情很好。” 夜鉴东,“......”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封子玉但察觉出他的认真与淡然,显然不是在说假话。 这让夜鉴东有了新的盘算。 盛谨言却没给夜鉴东太多时间,他拿出了手机播放了小五剪辑的音频,而叶警官已经打开了隐藏在衣服纽扣之下的执法记录仪。 听到里面传出的早在两年前就被盛谨言拿到手的音频,楚野和夜鉴东都面如死灰,倒是夜明逸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盛谨言又示意小八,“去把你包里的资料拿给夜老爷子看看。” 小八将资料拿了出来递到了夜鉴东面前,他扫了一眼就知道那是楚然医院治疗盛谨言并用心理学给他洗脑。 夜鉴东推开了小八拿资料的手,“盛总既然都知道了,我也没必要看了。你已经拿到了光宇集团40%的股权,难道还不够嘛?”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满眼寒凉,“老爷子,你是不是以为这股权很值钱?但在我眼里都比不过我两年多的时光。” 他蔑笑,“更比不了我和爱人女儿的共享天伦,这点股权远远不够。因为即便没有你光宇集团,我盛谨言也是投资圈的风向标,我身家近千亿。” 夜鉴东就知道盛谨言不会善罢甘休,他看了一眼夜明逸,“你想怎么样?” “做个多选题,”盛谨言桃花眼依旧含着笑,“一是让出楚然医院的大股东身份给我,二是让封子玉给您催个眠,三是我彻底搞垮夜家。” 盛谨言没给夜鉴东反驳的时间,“催眠是必选项,剩下的您二选一即可。” 他接过许畅递过来的烟点燃深吸,“你也可以都不选,我直接起诉你、楚然,楚野还有夜明逸非法拘禁且利用被害人为自己谋利。” 盛谨言微眯着眼睛,舌尖抵了下口腔壁,“这样可就是一窝端了,您...考虑下?” 楚野听到盛谨言把他家的医院也赌了上去,他不禁攥紧了手,而后切切地看向了夜鉴东,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希望夜鉴东可以保住楚家唯一的基业。 夜鉴东抬眼看向了楚野而后又看向了夜明逸,他额头上沁出汗。 良久,夜鉴东才缓缓出声,“我选择一和二,让出楚天仁信医院的全部股权。另外,让封子玉给我催眠。” 盛谨言一点不意外,他嘴角上扬,“好,我们先写转让协议,然后让您免费体验一下催眠服务...” 第406章 杀人诛心,我收购你! 楚野没想到他和楚然就这样被夜鉴东给抛弃了。 他知道夜鉴东自身难保,可他在夜鉴东身边那么多年,他都不值得夜鉴东和盛谨言周旋一二吗? 还是夜鉴东根本没有了周旋的余地? 想到这,楚野看向气定神闲的盛谨言,他觉得盛谨言还有杀招。 夜鉴东被请走去催眠的时候,夜明逸十分不情愿,他眸色渐冷,“哥,我们是做错了,但爷爷这么大岁数了,你这么折磨他...” 盛谨言伸出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噤声,“明逸,催眠不痛苦,被别人洗脑灌输别的人生才痛苦。” 他拉过夜明逸,“一起去看看?你就不好奇你爷爷内心的真实想法?” 楚野听到这,也提步跟了上去在外边等。 室内,夜鉴东平静地躺在躺椅上,他看封子玉的眼神十分平和,他自顾自的地说,“轻语是个好姑娘,你别辜负她。” 封子玉挑眉,“我会的,夜先生,我们开始吧!” 很快内心备受煎熬的夜鉴东进入了梦乡。 盛谨言和夜明逸来到了他床边,盛谨言率先开口询问,“爷爷,你曾说等远疆芯片研发出来就送盛谨言走,你想把他送去哪?” 夜明逸听到这神情一顿,盛谨言怎么知晓他和夜鉴东的对话? 夜鉴东良久才开口,“这件事不能暴露,我想要他死...明逸,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找别人来做....” 夜明逸诧异之余看向了盛谨言,他神色平静,又问,“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呢?” “这件事要是露了出去,夜家声誉一败涂地,而我的晚年就将在狱中度过,”夜鉴东声音沉默含糊,但是却能听得真切,“明逸,我老了...我想安度晚年...” 盛谨言摸了摸鼻子,一点意外的样子都没有,他不理会夜明逸错愕的目光,继续问,“爷爷,那楚然他们怎么办?” 夜鉴东忽而脸上现出一抹诡异的笑,“楚然和楚野又不是我孙子,孙女,没必要纠结,盛谨言要是闹得厉害,先把他们推出去当替罪羊。” 夜明逸绝望的闭了闭眼睛,而盛谨言却剔了一眼站在一旁呆愣住的楚野,任他怎么也想不到夜鉴东真实的内心竟然是如此不堪。 盛谨言却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欲望,他杀人诛心,但他也知道什么叫过犹不及,这已经足够了。 他挑着桃花眼,笑容疲倦,“爷爷累了,让他好好地睡一觉吧!” 话音落,盛谨言拢了一下西服外套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他轻声说,“明逸,楚野,等你俩想好了,我们再谈。” 盛谨言关上了门,见封子玉正在门口抽烟,他轻笑,“不给我一支?” 封子玉拿出烟盒敲出一支烟递给了盛谨言,他不解,“你把夜明逸和那个楚野留在房间里是让他们继续问?” “对,不过他们问的是楚家和夜家的事,”盛谨言垂下眼眸,一脸嫌弃,“我不想知道。” 封子玉拿出打火机给盛谨言点火,他叼着烟深吸了一口,“啧,你回去劝劝霍轻语,夜鉴东这人老谋深算且心狠,算不上什么值得尊敬的好长辈,以后不要来往了。” 封子玉心头一暖,他看向盛谨言的眼神满是感激,“阿言,你的心胸真宽阔。” 盛谨言扯出一抹寒凉的笑,“抬举我了,那的宽广只给自己人!外人,我向来睚眦必报。” 封子玉听到这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他之前没有追霍轻语不是因为她不好看,也不是因为家里给的压力让他排斥,而是知道霍轻语喜欢盛谨言。 而他作为容琳的表哥,盛谨言的好兄弟,他觉得和一个喜欢盛谨言的女人在一起尴尬,他害怕容琳瞧不起他。 可事实上,霍轻语比他想象的带劲儿,而盛谨言和容琳也比他想象的宽容大度。 盛谨言和容琳有一点很像,就是他们对待别人的私人感情都很理智,不会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任何人。 因为他们对感情的重视和在意,所以,对待别人的情感有敬畏之心。 盛谨言见封子玉站在那神情不明却嘴角上扬的傻笑,他拍了拍封子玉的肩膀,“以后我会叫霍轻语嫂子,但你这声表哥就别指望了。”看书溂 封子玉点头,“叫嫂子好,谢谢你,阿言。” 盛谨言坦然地叫霍轻语嫂子,是给足了霍轻语面子与包容,一来是“既往不咎”,二来是缓和霍轻语与容琳、盛谨言二人的尴尬。 良久,夜明逸才红着眼眶出来,他长叹了一口气,楚野的脸色也同样难看。 盛谨言此时正坐在树下和封子玉,小五他们侃大山,而叶警官却提醒他,“盛总,他们出来了。” 盛谨言转头看向夜明逸,露出一抹好看的浅笑,“想好给我什么了吗?” 夜明逸点头,他忽而觉得很轻松,他和楚野对视一眼,而后两人都给盛谨言鞠了一躬。 夜明逸直起身,“哥,谢谢你没有赶尽杀绝。” 盛谨言伸手拍了拍裤脚,眼中的平静无波,“明逸,你爷爷那个年代的人都有一个通病,我爷爷盛启山也有,那就是把家族和名望看得太重了。”看书喇 “为了这些不惜让自己两个儿子竞争攀比,让两个都成长,”盛谨言目空一切,“良性竞争毕竟是少数,所以最后就变成了手足相残。” 盛必行和盛必天是这样,夜明逸的父亲和夜明承的父亲也是这样,只是这种畸形的关系造就了后代的悲剧。 而悲剧往往有牺牲品,楚然和楚野的爸妈是牺牲品,楚然和楚野未必不是。 叶警官站起身,拿出了执法记录仪,“夜明逸,你爷爷非法拘禁他人是要被判刑的,所以该有的法律程序还是要走。” 他垂眸,“但他年事已高...以后你们可以保外就医,只是楚然和楚野就...” 楚野闭了闭眼睛,“警官,我姐没有直接介入这件事....”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起了身,“夜明逸,我可以不起诉他们,但有一点你要做,就是给我提供原始资本积累。” 他垂着眉眼浅笑,“我还要回去收购盛延集团。” 封子玉的烟微微一抖,烟灰落在了地上,他就知道盛谨言思虑任何事都滴水不漏,除却他和容琳的感情上,他会失控,会感性,其他的商业上的那些尔虞我诈,根本难不倒盛谨言。 夜明逸微微一顿,而后他的手机便震动个不停。 他接起电话,对面的声音十分焦急,“夜总,远疆的芯片技术被曝抄袭了万盛芯片的核心技术,现在股票一直在跌...” 他抬眼直直看向盛谨言,就见盛谨言微微偏头,笑容恣意,“明逸,如果万盛芯片收购了远疆,那就不算抄袭,而是技术整合......” 夜明逸看到风淡云轻的盛谨言,他紧抿嘴角,“哥,你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都是你们逼出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操盘能力。” 盛谨言双手插进西裤口袋,目光澄明又镇定,“明逸,你别意气用事,好好想一想怎么和我谈条件。” 他回身看向后面的那间屋子,意有所指地指向了夜鉴东,“在狱中风烛残年还是在外边享受救人有德的名望,就在你一念之间。” 夜明逸不是傻子,他看了一眼楚野,又问,“哥,夜家的基业你打算给我剩多少?” 第407章 你这么幸福,让他俩咋办? 夜明逸问的这句话就是直白的问盛谨言还愿意给夜家留下什么? 光宇集团现在的主要项目是光伏发电和远疆芯片,而这两个主项目都是盛谨言拍板上马的。 而夜明逸虽然管理了远疆的业务,但盛谨言却掌握了远疆核心技术的人事管理,也就是说那些技术人才都是他培养或者从国外邀请回国的。 如果盛谨言收购了远疆,再把光伏产业也收了,那夜家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光景,依旧要重操旧业。 盛谨言听到夜明逸的发问,他心颤了颤,看向夜明逸的眼神晦暗不明。 夜明逸是真的纯良,他这样问就是连反抗都不想反抗了,他只想“快刀斩乱麻”,尘归尘,土归土。 盛谨言却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更狠一些,处事更毒辣。 他沉吟片刻勾出一抹浅笑,“明逸,你大智若愚的样子很动人,我把光伏企业留给夜家是我对你这个弟弟最大的善意。” 夜明逸听此长舒了一口气,他赌赢了,他相信盛谨言是不喜欢欠人情的,他的善良给了夜家一个安身立命的空间。 他眼眶泛红,“谢谢你哥,谢谢!” 盛谨言看向了许畅,而后上前捏住的夜明逸的肩膀将人扶起,“但有一个条件,我走后,夜家你当家,老爷子岁数大了该歇着了。” 夜明逸明白盛谨言的意思,他点头,“好,爷爷做了很多错事,集团内他也再难服众了。” 楚野看到盛谨言给夜家留了一条活路,他也想求情,为他姐楚然也为他父母留下的医院。 盛谨言却偏头不与其对视,只是语气淡漠,“楚野,有些条件你不配提,你提了,求了,我反而会毁得更彻底。” “始作俑者,不配,”盛谨言扯出一抹蔑笑,“你家的医院,我要送人,所以多余话就别说了,跟许畅开个价。” 他觑了一眼许畅,“当然了,这个价钱要友善合理。不然,楚医生的职业资格证怕是保不住,业内人人喊打。” 说完,盛谨言扣上了西服外套的纽扣,“子玉,我们回去。这里交给许畅。” 封子玉一口气卡在胸内,他没想到盛谨言的报复夜家考虑得这么“全面”,一方面拿回了属于他的东西,一方面换了夜家救他的恩情。 另一方面让夜鉴东做选择,又他催眠夜鉴东,让楚然和夜明逸看到了这位夜家掌舵人内心的黑暗与手段的卑劣,继而诛心,让夜鉴东自断楚野这条有力“臂膀”,进而将夜家彻底洗牌,而与盛谨言交好的夜明逸则成功上位掌权。 那么,盛谨言从此在北疆不仅有了自己的产业,而且也有了自己的人脉和人情的支持,那么,远在宁都的盛家被他收拾,岂不是早晚的事儿? 想到这层层关联,封子玉后背出了一层薄汗。 封子玉快步跟上了盛谨言,就听他说道,“小八去提车,小五,冷锋你们领人留下帮助许畅办手续。”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对夜明逸说,“明逸,我还要处理网上我死而复生的舆情,再者我家里还有爱人和孩子在等我,我归心似箭。” “剩下的事交给许畅,”他挑着桃花眼肆意含笑,“这没问题吧?” 夜明逸被这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冲击的眼神有点空洞,他忙点头,“哥,你放心,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你在这,不在这,一切都已是定局。” 盛谨言颔首,没说话,与封子玉一同往外走,忽而,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夜明逸,“我送老爷子的那尊玉佛你让小五带走了,以后夜家的事,我只想亲耳听你说。” 话音落,他与封子玉阔不离开,一同离开的还有叶警官。 夜明逸不解,他看向小五,小五挠了挠头发而后把那玉佛的心里有窃听器的事儿简单说了。 夜明逸和脸色灰败的楚野对视一眼,他忙问小五,“这尊玉佛的佛心是你安放进去的?” “不是,是先生自己安放的,”小五勾出一抹冷笑,“先生说这叫佛口蛇心。” 夜明逸心底一沉,他现在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楚野声音颓然,“二少爷,我没记错那尊玉佛是盛总送给老爷子的寿礼吧?” 夜明逸抻松了领带,他点头,“嗯,两年前,哥他完全康复以后,爷爷的七十大寿。” 楚野绝望的闭了闭眼睛,他笑得凄然,“呵,一开始我们就注定会输...” 许畅紧绷下颌,给了两人足够的消化时间后开口,“夜总,我们开始吧?远疆芯片的交接工作已经没那么容易,而且我还得和楚管家谈医院的收购。” 夜明逸神情尴尬,他无奈摇头,“许畅,你真是跟对人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小五舌尖抵了一下口腔壁,十分得意,而冷锋则对这句话很赞同。 另一边,盛谨言和叶警官道别后,就和封子玉乘车离开。 开出了一段距离,盛谨言见封子玉一言不发,他很有几分坐立难安的局促。 盛谨言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一手支着头,一只手搭在后车位背靠上,“啧,子玉,耽误了你的时间,我很抱歉。” 封子玉耳朵都被盛谨言做装腔作调的语气给调红了,他还没想好怎么接话。 就听盛谨言一本正经地又说,“我让小八先送你回去?方便你继续?” 封子玉被气笑了,他转头看向盛谨言,冷嗤,“你有意思嘛?” 盛谨言忍笑点头,“从来没这么有意思过。” “啧,”盛谨言舔了一下嘴唇,“推己及人,你这坐着火箭开荤的速度让两年都没捞到“腥儿”的老肖怎么想?” 他挑眉笑得意味深长,“你让老秦连顾瑄都搞不定的废物,情何以堪?” 封子玉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银丝方框眼镜,他得意地浅笑,“我想好了,等我和轻语回去,我先在老肖和老秦面前夹尾巴做人一段日子!” 盛谨言捏着耳垂摇头,“一段日子怕是不行,只要你性福甜蜜,他俩就会七窍生烟?” 他捏住封子玉的肩膀,而后笑得爽朗,“呵,谁让你这后来者居上得太丧心病狂了?” 封子玉不自在地正了一下领带,而后又说,“他俩不长进还不允许我进步?这有点不讲道理。” “关键你也太猛了,把人关在酒店三天,”盛谨言抿了一下嘴唇,而后对小八说,“小八,一会儿给封医生定滋养补肾和滋阴补肾的餐食送过去。” 他拍了拍封子玉肩膀,“一点心意,滋养补肾给你的,滋阴补肾给未来表嫂的。” 盛谨言做完损事儿还不忘挽尊,“容琳知道了都得夸我贴心。” “贴心?” 封子玉被揶揄得脸通红,有点“想跳墙”,“你丫是没安好心,你就是想让轻语羞愤,然后找我麻烦!” 盛谨言笑得爽朗,前面开车的小八忍笑难受。 他冲封子玉竖起了大拇指,“一开荤,脑子都开窍了。” 其实,盛谨言的另一层意思是把两人的事儿做实了,霍轻语知道他晓得两人恋爱的事儿,一定不会再念着他也就彻底放下了。 还没到封子玉的酒店,顾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盛谨言接起。 顾玦平静的声音传了过来,“盛总,您是不是快回来了?” 第408章 贴心送礼,不愧是盛总? 顾玦应该是看到了盛谨言成为了光宇集团第二大股东及万盛芯片的委托秦卓发布的律师函等新闻,抑或者看到了肖慎的舆情引导的热搜。 总之,顾玦知道盛谨言已经开始动手了。 盛谨言沉吟片刻,“这边产业我归置一下,下周就回宁都,怎么了,顾总?” “没什么,”顾玦舔了一下嘴唇,目光寒凉的扫了一眼他办公桌上楚然和他的婚纱照,他伸过手去将照片倒扣,“冒昧地问一句,您打算怎么对付楚然姐弟,她...她会被吊销执医资格嘛?” 盛谨言内心深处是同情顾玦的,一个与他谈婚论嫁的女人,心里住着已故的夜明承,还为了夜家做出了有损自己职业生涯的蠢事。 但凡是一个心智正常的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的枕边人是如此的模样吧? 他声音和缓,“顾总,希望我怎么处置他们?” 顾玦汲了口气,沉吟良久才缓缓开口,“盛总,做一名普通的医生是楚然在这世上安身立命的根本,所以,我希望您...给她留一个靠本事吃饭的营生。” 他垂眸间眼眶泛红,“让她用所学将功赎罪,弥补她对您犯的错。” 盛谨言轻而易举地听出了这话里的两重意思,他心头一顿,“三哥,你这样的选择会很辛苦,把一个人从心中剔除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你和我非亲非故,就算秦卓和顾瑄以后喜结连理,你我之间还隔着一层关系。” 盛谨言拇指揩了一下唇角,“所以,你要是执意护她周全,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玦觉得盛谨言这个人精明又有参透人心的本事,是个狠角色,他沉声而笑,“你不说了把一个人从心中剔除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她那么辛苦都忘不掉,我...我想试试。” 饮食男女的情感就是这样,一方认真了,另一方没有,那么注定一走一伤,两方都认真了就是双向奔赴。 “我会收购楚天仁信医院,”盛谨言开门见山,“但我没有举报吊销楚然执医资格证的想法,毕竟,她只是对我做了恶事,对别人做的都是善事。” 他垂眸浅笑,“她行医多年口碑不错,办公室的锦旗就是最好的证明。当然,我也不想找麻烦,别的患者站出来指责我,我觉得没必要。” 思虑周全。 顾玦顿了顿,“谢谢你,盛总。” 他又客气地说,“等您回来,我请您吃饭表示感谢。” 挂了电话,盛谨言伸手把凑过来听的封子玉的脑袋又给推了回去,“你这个医学精英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过来听别人讲电话,是不是有点不妥?” 盛谨言扫了一眼酒店的大门,“霍轻语在床上等你呢,你还不走?” 封子玉,“......” 他忍着想发怒的心,一本正经地问,“顾家老三的意思是,他不要楚然了?” “字面意思,”盛谨言整理了一下袖扣,“和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样。” 盛谨言挑眉看向封子玉,他出了个馊主意,“你要是心疼顾家三哥,要不你把你二姐,三姐介绍一个给他?” “开什么玩笑?我二姐,三姐能找个二婚男吗?” 封子玉喉结咕噜了一下,“再说了我那个两个姐姐都是走彪悍路线的,顾玦他消受不起。” 盛谨言微微一顿,“说我损,你才是真损,有你这么说自己姐姐的嘛?” 封子玉干咳了两声,“那也是你的表姐,三个彪悍的大表姐,以后你欺负容琳,她仨能给你拆骨凑盘肘子肉!” 说完,他推门下车进了酒店。 憋了一路的小八终于绷不住的笑出了声。 盛谨言冷着脸问,“他骂你老板是头猪,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小八内心oS:又不是骂我,我为什么笑不出来?我这不是笑得很开心? 但他面上却收敛的笑容。 封子玉一进门就见霍轻语还窝在床上补觉,他看着她精致绝美的睡颜,还有那鼻尖上褐色的痣觉得心都是满的。 他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回宁都后,他要去霍家提亲和霍轻语领证结婚。 封子玉洗了个澡出来就听到有人按门铃,一打开门竟然是小八。 小八一脸甜笑,“封医生,我们家先生让我给你送点东西。” 说完,他回身从推车里拿出了一大捧的红玫瑰,“这是先生替您买的。” 封子玉觉得盛谨言真的很贴心,而后小八又拎着一盒甜点给他,“这是先生给您俩定的情侣甜品套装。” 封子玉心里高兴也接了过来,小八又提着一个大食盒,“这是滋补的餐食。” 封子玉,“......” 小八见封子玉没接过去,他就侧身进门放到了一旁的玄关柜子上。 封子玉见小八退回来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皱眉不解,就见小八磨蹭半天,从手推车里又拿出了一个大袋子,“这是先生让我给您买的补药,汇源肾宝,六味地黄丸,知柏地黄丸,先生说了总有一款适合您。” 封子玉,“......” 他刚要出言讽刺盛谨言怎么知道这些补肾的东西,是不是他不行,就听小八又补充道,“我家先生说他不了解也没用过这些东西,要是买的不对,请您见谅。” 封子玉闷笑,“盛谨言是真狗,你找个狗男人做老板是不是很辛苦?” 小八摇头浅笑,“没有,我们乐在其中。” 封子玉被怼得难受,就见小八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盒威某刚放在了袋子里,“买药的药店说了,那个治本,这个治标,先生说您得标本兼治。” 小八把药袋子推在封子玉手里撒丫子就跑了,气得封子玉无处发泄。 霍轻语翻了个身见封子玉回来站在门口发呆,她打了哈欠,“你干嘛呢?” 封子玉马上换上甜笑,“宝贝,饿了吧?我买了蛋糕订了餐,吃点东西?” 霍轻语却看到了那一大束的红玫瑰,她嘴角上扬...... 另一边,盛谨言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玻璃花房,他站在外边看着那些他亲手为容琳种的花,他对回到宁都的新生活充满了期待。 他对小八说,“小八,走之前找个靠谱又会打理木芙蓉的人来这做事。” 小八点头,“好的先生。” 盛谨言正得意,他之前用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竟然是——盛启山。 他呼吸一窒,盛家人的名字,他已经好久没接触或者看到了,他有意回避了他们的消息。 盛谨言在处理夜家的事情时不想分心。 他看着盛启山的名字,他一瞬间就想到容琳与他提到的那个坐着轮椅的盛必天。 盛谨言思虑片刻,挂了电话,他并没有接起那电话。 盛启山红着眼眶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电话里传出的提示无人接听的提示音,他心头酸涩。 盛必天觑了一眼与自己关系不睦的盛阔,“看来,你这位堂弟不给你爷爷面子。” 盛阔穿着蓝色金条纹的西装外套,闲散地坐在那,听到盛必天的话他起了身,“与其在这惦记这些,您还不如好好想想他回来会不会给你面子吧!” 话音落,他起身往外走。 盛必天冷嗤,“你去哪?” 盛阔冷声道,“我去看苑慈和孩子,晚上不回来,别等我。” 说完,他阔步走了。 夜里,顾玦回了家,楚然光着脚穿着白色真丝睡裙从楼上下来,“顾玦,你回来了?你吃饭了吗?” 顾玦看向了楚然扯出一抹笑,“楚然,我们谈谈吧.....” \u0001 第409章 日夜不分的爱你? 楚然听到顾玦淡然的语气,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眼睛,她知道顾玦要给两人的感情和婚姻做审判了。 她看到盛谨言突然登顶热搜的光宇集团第二大股东的信息时,她就知道盛谨言这只“沉睡”的猛狮觉醒了,而她也即将面临人生至暗时刻。 顾玦看着形容憔悴的楚然,心头酸涩,他咬了下嘴唇,“我吃过晚饭了,我想和你聊聊。” 楚然点头,而后她拢着睡衣外套坐在了沙发上,“顾玦,你要不要喝点酒?” 顾玦知道楚然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她紧张想喝点酒。 他起身去酒房拿出一瓶04年的柏翠,他边擦杯子边说,“楚然,很抱歉,我们在宁都的婚礼不能举行了。” 楚然的心揪到了一起,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强撑着声音,“我猜到了。” 顾玦擦杯子的手一顿,而后倒了两杯红酒。 他边晃着杯子边说,“我觉得我对你了解还不够深,所以我派人去英国调查了你和夜明承的过往。” 楚然的眼泪瞬间滑落,她绞着两只手攥紧,“顾玦,我没告诉你我的过往是怕你不高兴。” “不高兴?” 顾玦听得出楚然的声音有点抖,他转身拿着两杯酒走到楚然面前,“我觉得我没有不高兴的资格,因为相比你对夜明承的深情,我实在不配牵动你的情绪。” 楚然泪眼朦胧地看向顾玦,她哑着嗓子,“顾玦,我是爱过夜明承,但是他已经死了,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既然如此,你怎么解释夜家在夜明承墓地旁留了你的墓穴位置?” 楚然听到顾玦的责问,她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她接过红酒一饮而尽。 “我没话说,我确实以夜明承未亡人的身份安葬了他,他是我的初恋,我当时悲痛无法接受他去世,有问题吗?” “我也想过为他守一辈子,但是和你接触后,我...我想过普通女人有丈夫疼爱,有孩子绕膝的日子,这个要求过分吗?”看书喇 楚然的哭诉让顾玦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沉声道,“你没错,但你一个字都没和我说过,而且你既然决定嫁给我了,就应该知道我会介意夜明承的墓碑,介意你对他的痴情,更介意你为了夜家不惜害人!” 楚然没再反驳也没再多说什么,她枯坐在那,看着酒杯发呆。 良久,她才抬眼看向了顾玦,“在北疆的婚礼上,你就见到盛谨言了,知道了一切,所以你回来后就开始冷落我?” 顾玦不可置否地点头,“我没挑明是在给盛谨言反击夜家争取时间,也是在帮你向他赎罪。” 楚然舔了下嘴唇,“我明白了。” 她起身看向顾玦,眼中尽是不舍。 楚然勉强露出一抹笑,“其实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的选择,我去收拾下东西,我现在离开。” 楚然垂下眼眸觉得心已经碎成了碎片,“明天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我在宁都认识的人不多,就麻烦你把《离婚协议》草拟好。” 说完,她转身往楼上走。 顾玦心颤地拉住了她的手腕,“楚然,这套别墅我留给你,我还会给你一笔钱作为分手的礼物。” 楚然转身伸出手抚了一下顾玦的脸庞,“给我留点尊严和体面,你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要。” 顾玦眉心紧皱,楚然收回手快步上楼。 不多时,楚然就收拾好简单的行李下了楼,顾玦没喝酒只是坐在那看着酒杯。 她想了一下应该怎样和他道别,因为心真的很痛,她哑着嗓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拖着行李箱快步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一刹那,顾玦的眼泪蓦然掉下,他觉得他的心缺了一块,很痛。 到了院子里,楚然看到家里的园丁师傅还在给一旁的玫瑰浇水,她看向那片顾玦特意叮嘱给她栽种的茉莉花。 她愣了会儿神,“能帮我找一个花盆嘛?” 园丁师傅看着楚然扫了一眼她拿着的行李箱,“太太,您要花盆做什么?” “我想移种一株茉莉花带走,”楚然见园丁师傅看着她的行李箱,“还有我已经不是顾太太了,您还是叫我楚医生吧!” 园丁愣了好一会儿才去了远处的工具屋里找出了一个花盆,楚然接过花盆拿着小铲子开始挖茉莉花。 她只挖了一株,就听园丁师傅又说,“楚医生...您多带走一株吧,先生回来时说明天让我把这块地翻了,这些花不要了。” 楚然拿着铲子的手顿了良久,她又去挖旁边的一颗,只是每刨出一点土,她都觉得自己的心痛得连呼吸都困难。 良久,园丁才看着手上都是泥土的楚然抱着一盆茉莉花,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别墅的落地窗前,顾玦看着楚然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楚然走了没一会儿,闷热的天气就下起了大雨...... 顾玦看着外边瓢泼的大雨到底坐不住,他撑着伞开车追了出去,他开出了很远也没见到楚然的身影。 他将车停在路边,他笑自己傻,“她可以打车离开,怎么会走这么远?” 芙蓉景苑内,容琳听着外边哗哗的雨声,看着网上关于盛谨言生还并且在夜家生活两年多的新闻评论。 盛谨言则通过视频看着她,他拄着下巴问,“容容,你今天下午的电话都被打爆了吧?” 容琳垂眸浅笑,“你都猜到了还问?” 盛谨言舔了一下嘴唇,得意洋洋,“是不是有种出名了的感觉?” “在哪里方面的出名?” 容琳眼尾微微上挑像极了调皮的小狐狸,“我未婚生下以夏的时候,我就名声大噪了。” 她神情无奈,“外界揣测我生下你的‘遗腹子’是为了去盛家争产,媒体和那些喷子说我心机深重,而后以夏出生,他们又说我豪门争产梦碎只生了女儿,没有富贵命。” 盛谨言听到这,眼中冷色重了几重,“这里面是不是盛必天买的水军在网上搅浑水?” 容琳对盛谨言这种脑子转得快的优点总是心服口服,“没错,没有他们的推波助澜,我怎么可能因为未婚生女而火出圈?” 盛谨言攥紧了手,“容容,等我一回去,我们就去领证,我看他们还说什么?” 容琳点头,“好,不过,你回来后会很忙,洛简要和江启笙订婚了,而且咱们也要开你就任董事长的新闻发布会,还有你要马上进入角色,组织召开第三季度的工作大会。” 盛谨言惊诧的是江启笙怎么把洛简拐到手的? 他小舅子容铭被江启笙Ko了? 一说到工作,容琳眼中的光亮让盛谨言都吃味,他觉得容琳看他的时候眼睛都没这么有精气神。 容琳却头头是道地又说,“还有啊,远疆被收购后,两家公司的技术人员要进行优化整合,还有研发技术攻坚的方向也要确定。再有,你还应该去你之前投资的大物流中心去视察工作,鼓舞士气。还有之前你...” “容容....” 盛谨言无奈地打断了容琳,“我回去首要做的就是像你表哥学习,把你关在家里一个星期。” 他笑容暧昧,“日夜不分地在床上好好疼爱你...” 容琳,“......” 第410章 你图我什么? 容琳对盛谨言在那方面的好技术和好体力的喜欢是不言而喻的,但他要把她关在家里一个星期,还要不分昼夜的日夜疼爱? 这是什么鬼畜又不要脸的想法? 盛谨言言之凿凿说是和封子玉学的,她挑眉惊诧,“封子玉不会和霍轻语那个好多天?” “他很会,封子玉才是真的衣冠禽兽。” 盛谨言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听得容琳面红耳赤。 一想到盛谨言给封子玉送药,她就觉得自己的男人一肚子坏水。 见容琳不自在,盛谨言挠了挠眉心又道,“容容,等回去了,找个时间我就去把复通手术做了,你再给以夏添个妹妹,好不好?” 容琳被盛谨言那双恣意含情的桃花眼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咬了下嘴唇才说,“你狐狸尾巴提前露出来了,你人还没回来,不觉得这话说得有点早?” “呀,我听这意思是你同意和我生“小狐狸”了?” 盛谨言心情大好,“我本打算等许畅把这边的事情都交接好后再回去,但我现在这只老狐狸一刻都不想等了,我现在就订票!” 容琳见盛谨言拿出手机准备订票,她忙制止,“盛谨言,你着点调,夜明逸那边是没事儿了,不代表夜鉴东不会再这折腾。” 她神情严肃了几分,“你就不能忍耐几天?” 盛谨言见容琳信以为真,他赶紧再下一城,“我不回去也行,你得答应和我在家呆七天。” 容琳翻了个白眼挂断了视频。 盛谨言一惊,随即哀怨地叹了口气,“自己女人太聪明也不好,太容易被拿捏了。” 他知道容琳已经猜到他不会贸然提前回去,所以才有恃无恐地挂了他的视频。 盛谨言想到还没看以夏又把视频打了过去。 对方却是对方忙线的状态,他在想容琳在和谁视频? 容琳看着脸颊绯红像是喝了酒的洛简出现在视频里,而那室内装潢为轻奢灰的色调,那不是洛简的四合院,更不是洛家她洛家房间的色调。 她不解地问,“简爷,你这是在哪呢?” 洛简娇红的脸色有一瞬有些落寞又灰败,她拢了一下睡袍外套,她笑着说,“琳琳,我今天看到盛总还活着的消息,激动地把马克杯都砸了,手抖得不行。” 容琳眼中显出愧色,“简爷,因为事情很复杂,所以我没告诉你阿言他还活着。况且当时你人在外地参加医疗器械的展销会,我也怕你分心。” 洛简对容琳的做法很认同,“咱俩不存在哈,我太能理解盛总的处境和难处了,这种事儿不捂严实了,万一提前泄露,那之前的谋划岂不是都功亏一篑了?” 容琳感激地看向了洛简,还没等她说出感谢的话,就听洛简忙说,“琳琳,这是大喜事儿,要不我现在去你那和你庆祝一下?” “酒菜我都自备,”洛简又说,“要不我先去把时蔓接上,还有顾瑄,我们四个high一下?” 容琳,“.......” 她不明白洛简的思维怎么这么跳脱? 洛简应该知道自从盛以夏出生后,容琳她晚上基本不出去应酬,应酬的事情多交给江峻和何森,她晚上要给以夏洗澡和哄睡。 怎么洛简会提出要来芙蓉景苑high一下这么不靠谱的提议? 还没等容琳回答,就见一双男士修长的大手扣住了洛简的肩头,他声音低沉暧昧,“简简,我洗好了,你在和谁聊天?” 洛简身体一僵,她刚才还笑着的神情突然变得不自在了。 她干笑了两声,“启笙,我和容琳在聊天,盛总不是要回来了吗?” 江启笙笑容不减,他拿过洛简的手机对容琳浅笑,“容总,恭喜你哦,苦尽甘来,终于把盛总盼回来了。我们都为你感到高兴!” 容琳见江启笙脸颊微红也像是喝了酒,而他的头发湿漉漉的,眼睫毛似乎都沾染着水汽,显然,江启笙刚刚洗过澡。 这种氛围感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事前,一种是事后,但容琳猜想大概率是事前。 因为鉴于盛谨言作为正常男人的事后表现就是洗完澡后会在床上爱抚她,而后小睡一下,醒来后再伺机寻求第二次。 想到这,容琳神色不自在,她忙道谢,“谢谢江总,等阿言回来,我们两家约饭,我先挂了,你们早点休息。”看书喇看书溂 洛简听到容琳颇为“官方”的道谢和道别,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江启笙却很高兴,因为容琳说的两家聚餐,显然在她心里,他江启笙和洛简马上就要是一家人了,夫妻一体。 “好的,”江启笙客套地说,“我正好有一瓶法国酒王,到时候带去给盛总和你庆祝。” 容琳浅笑点头,而后道了句晚安就挂断了视频。 洛简见容琳挂断了视频,顿觉失去了救命稻草。 江启笙将洛简的手机扔在一旁,而后一瞬不瞬地看着洛简,“简简,你看容总她们都希望我们俩好好的。” 洛简干笑了两声,“嗯,你说得对。” 江启笙再次感觉到了洛简的局促,拘谨和不安,他眼中的失望之色一闪而过,但他不想放弃。 他俯身将洛简从地毯上抱了起来,他眼波流转间尽是爱意,“简简,时候不早了,咱们早点睡?” 洛简下意识地勾住了江启笙的脖子,但整个人却像绷紧的虾米。 到了床上,江启笙俯身贴了上去,他看着身下的洛简直觉血气冲顶。 他安抚洛简紧张的情绪,“简简,我轻轻的,保证不弄疼你。” 洛简内心十分抗拒,但看到江启笙跃跃欲试的样子,她就想到两年来江启笙对她的爱护和包容,他从来没有勉强过她。 两人即便是亲吻,她也只蜻蜓点水的亲一下他的脸颊,而他进一步的亲密即便是她排斥的拒绝,他也都一直忍受着,戛然而止。 在他俩有很多共同朋友的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江启笙爱惨了洛简,他对洛简无微不至,而且洛简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启笙也成了圈子里“宠妻”无度的典范! 想到这,洛简闭上了眼睛,她觉得把自己托付给江启笙这样的男人没什么不对,他会对她好,而且会好一辈子。 江启笙难得看到洛简没有抗拒他,他心中又惊又喜。 他轻轻抵开洛简的腿,俯身去亲吻她的脖颈,洛简感受到江启笙灼热的身体覆在她的身上,她内心十分反感。 洛简眼前忽而闪过容铭的脸,他笑起来好看的两个梨涡。 那双明亮又清冷的眼睛很有几分怨愤,似乎在说——洛简,你真虚伪,明明喜欢我却因为其他外因而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我鄙视你! 想到这,洛简突然推开了江启笙,她喘着粗气,“启笙,我还没有准备好。” 江启笙的似火的热情被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 他看着棚顶的灯映出的光圈发了会儿呆,而后他才缓缓地说,“洛简,你根本不喜欢我,对不对?” 洛简心底一沉,她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不是,我....” 江启笙那双寒凉深邃的眸子看向她,她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江启笙起身,他伸手扯住了洛简的睡袍带子。 他用力一扯就拽开了洛简睡袍的领口,洛简睡袍内穿着白色的t恤,就是那种宽大的t恤,能盖住屁股那种,而下面则穿着安全裤。 江启笙勾出一抹冷笑,“你看你对我的防备心多重?” 他起身下了床,“洛简,你知道我出去应酬想钓我的女人都穿的什么吗?” “我是坐怀不乱,”江启笙神情怆然,“可我现在才明白,她们至少对我有所图,你呢?你图我什么?” 江启笙红了眼眶,“图我傻?图我对你的包容与容忍?只是,洛简,你觉得这是爱吗?” 第411章 回家,摇摆的小草字头? 江启笙质问洛简的那些话,让她哑口无言。 容琳曾跟洛简说过她和盛谨言在一起之初就不抗拒他的亲密,她有皮肤饥渴症不假,对男人有抵触也是真的,但盛谨言对她的吸引还是会唤起两人身体的真实。 江启笙看着晃神的洛简,他不安地问,“简简,你心里是不是早就有别人了?” 别人,洛简知道那个别人应该是容铭,一个比她小四岁而且还在读书的小男生,她妹妹洛瑜也喜欢的男生。 洛瑜这两年学习刻苦,她没办法让容铭马上喜欢上她,就选择做女学霸吸引他,洛瑜的性子现在沉静了很多。 看到洛瑜为容铭做的改变,洛简觉得她和容铭在一起才般配。 而她呢? 每天为了应付集团的工作连轴转,晚上还要去应酬喝酒,搞得要靠中药要调解内分泌,不然,她觉得会衰老的很快。 容铭那么帅气,陪在他身边的不应该是可能提前人老珠黄的女人,四岁的年龄差足够在容铭看过尘世间其他美好的女生后,对她感到厌倦和反感。 到时候,三十多岁的洛简拿什么去和年轻的小姑娘拼? 说白了洛简害怕,有些人注定要失去,那她情愿不曾拥有。 看到一直失神的洛简,江启笙觉得很绝望,“算了,我不勉强你,我们的订婚还是取消吧...” 洛简迫切地抓住了江启笙的手,她恳切,“启笙,我...我们再试试...”看书溂 江启笙兴致全无,他摇头,“下次吧!” 夜里,两人一个睡在了客房,一个睡在了主卧。 洛简心中矛盾又复杂,只是她一闭上眼睛就觉得容铭在嘲笑她——“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敢承认?” 几天后,盛谨言将许畅和冷锋留下来处理剩下的事务,他带着小八和小五准备回宁都。 宁都繁华,小五和小八自然是欣欣然。、 回宁都的前一天,盛谨言独自开车去了北疆拘留所。 盛必行在听到有人来探望他时,他觉得晃神。 他被羁押这近三年的时间,起初只有盛启山来看过他,至于盛庭和盛玟都没来过,而今听到有人探望他,他欣喜若狂。 警官带着他出来时,他看到一个身着黑褐色条纹西装的男人背着手站在那,他的手微微蜷缩,拇指敲着另一只手的掌心。 盛必行很恍惚,他觉得这个背影特别像盛谨言。 “你....” 盛谨言听到声音汲了口气,他转身看向盛必行。 盛必行见到盛谨言赫然站在栅栏对面,他跌坐在椅子上,眼神惊恐又呆滞。 盛谨言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他双手自然地插进了西裤口袋里,他举止波澜不惊,只是那双桃花眼中阴恻与深邃亦如当年。 他信步走了过来,拉着椅子坐下,“啧,您要是在监狱里了,我们说话可能没这么方便。” 盛必行看了一眼对面的铁栅栏,若是他被判了重刑,锁镣加身,而两人之间还会有面隔音的玻璃墙。 盛谨言的言外之意就是盛谨言以后都不会再来看他这个父亲了,他进监狱已成定局。 “你...”盛必行声音嘶哑,“你没死,我很高兴,至少我没真正要了你的命...” 盛谨言心底一沉,而后嘴角漾笑,“谋杀未遂?呵,您可能不适用这一条,因为你的动机是要我死,遗憾的是结果——我还活着,但是我妈死了,我做证人一样不耽误给你量刑。” 他抵了一下口腔壁,“我这个活生生的证人在,您还怕坐不上牢?” 盛谨言觑了一眼盛必行苍白的脸色,他笑容玩味,“再说了,我大伯还在呢,我俩联手,您这牢底必须坐穿。” “哦,忘了和你说,”盛谨言一本正经,“我要的也不是你一定要被判死刑,你老死狱中也未必不行。” 盛必行神色僵冷十分的难看,他怔怔地看着盛谨言一言不发。 盛谨言挑眉轻笑,“不懂?您到底是我爸,在狱中能养老的话,那是我在为您尽孝。” 他说的语气很轻,似乎再说一个件小事儿,他眼中的冷涩却凝重,“我现在还在忙舆论战还有夜家的事情收尾。” 盛必行眉头紧皱,他在里面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不明白盛谨言这话的意思。 “您是真不懂,不要紧,”盛谨言起身看向盛必行,“夜家救了我并且我又有了更多的资本积累,您之前一直希望利用我为盛庭,盛玟赚钱,并且撑起盛荣集团。” “可惜,没等你把我一脚踢开将集团送给他们兄妹俩,他俩就人间蒸发,”盛谨言摸了摸鼻子,“而我,比三年前还有要有钱。您说...这算什么事。” 盛必行看着志得意满的盛谨言,他心口钝痛,却见盛谨言走到一半又回头对盛必行,“哦,忘了跟你说,我当爸爸了,容琳给我生了个女儿。” 说完,他阔步离开。 盛必行在铁栅栏里哭得不能自已,到头来,一无所有的只有他...... 小八接到盛谨言的时候,他正垂眸吸烟,他手一里的拿着手机,在兄弟群里发了一句话——兄弟们,我要回家了,过两天聚聚? 为盛谨言荣耀回归应对了多轮媒体热搜加了几个夜班、顶着熊猫眼的肖慎看到盛谨言三年来又在兄弟群里冒了泡,他百感交集。 肖慎回手就发了一个圈在头上比心的表情,还写了一句话——等你回家。 盛谨言却调侃——这是不是你想对时蔓说的话,你不敢说,就跑我这来煽情了?不接受。 肖慎气闷回怼——等你丫回来的,我不把你喝到桌子底下,跟你姓! 盛谨言拿着电话抽了一口烟,而后将烟叼在嘴里。 他在手机上打了一句话绝杀肖慎——老肖,回去安顿好了我就去复通,打算备孕二胎了,求放过。 而后,盛谨言在兄弟群里看到一面草字头。 柯炀和陈威不敢发太明显的脏话,所以,发了几棵随风倒的小草。 至于连续两天晚上和盛谨言诉说思念,哭得不能自已的何森倒是很安静,好久他才说了一句话—— 盛总,你要你回来了,以后所有应酬的酒我都给您挡,您和太太将来婚宴的酒,我也给您挡。 盛谨言眉眼含笑,笑着打字——何森的眼力见和情商疯长,你考虑过老肖的感受吗? 这时,有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封子玉的小头像拱了上来。 他悄咪咪地发了一句话——家里有点事儿,我回北城一趟,等我回来了,咱们再聚。 再聚? 盛谨言按了手机,嘴角噙着笑。 不知封子玉再聚时,秦卓和肖慎,彭朗几人得酸成什么样。 小八亦步亦趋地跟着,就听盛谨言对他说,“小八,放出风声说我明天回宁都,把机票改签,咱们今天走....” 第412章 风水轮流转,抓包你相亲? 夜里,盛谨言看着开车来机场接他的柯炀。 他嘴角上扬,“我让老秦来接我,他不来,怎么把你搞来了?” 柯炀咬了下嘴唇,思虑片刻才说,“听说顾律师今天相亲,而顾玦和楚然离婚了,秦律说他去盯着点顾律师。” 信息量有点大,顾瑄等不到秦卓这个闷葫芦发情表白去相亲,他能理解。 只是,他没想到顾玦竟然这么快就与楚然离婚了。 他捻了捻手指,沉思片刻,显然顾玦深爱楚然,不是不能容忍她做错了事,而是不能容忍楚然那样轰轰烈烈的爱过夜明承,更无法确定楚然是否真的爱他顾玦。 人都是有私心的,顾玦若是因为他盛谨言的事而护着楚然,而他和顾玦之间不沾亲带故,还隔着几层关系,那么盛谨言也没什么好办法。 为了秦卓,他也不会和顾家反目。 而现在顾玦和楚然离了婚,那只能说明顾玦与楚然离婚因他而起,却非主因。 柯炀笑着问,“盛总,您怎么不让肖总和彭总来接你?” 盛谨言回神,他正了一下领带,“我想给容琳一个惊喜,我带着那两货回家,那惊喜就变成惊吓,而且....” 他声音低沉,“他俩不吃顿夜宵喝点小酒会走吗?” 柯炀和黄颖已经同居一段时间了,男女之间的事情,他也算半个专家。 小别胜新婚这种亘古不变的规律适用于任何一对儿正常的情侣和夫妻。 他赞同的笑,“盛总,您真有先见之明,现在的芙蓉景苑三栋楼,其中一栋楼,肖总,彭总还有我们秦律,靳总还有洛医生在那都有客房,他们称之为父爱之楼。” 盛谨言,“......” 他沉吟了好一会儿,看到小五和小八脸都憋红了,忍笑难受。 盛谨言干咳的两声,“我这个亲生父亲回来了,可以卸磨杀驴了,他们哪凉快哪呆着去。” 他对小八和小五说,“你们俩搬进去住,另外,许畅和冷锋过来跟你们一起住。” 柯炀握紧了方向盘,他突然觉得他刚才多嘴了,他们家秦律要是知道被剥夺了和以夏亲近的权利,那不得抓心挠肝的难受.... 其实,秦卓现在也难受,他改了应酬地点。 她愣是和顾瑄以及她的相亲对象坐在了一个就餐区域,两人就隔了一个过道。 和秦卓在一起吃饭的是一家生产橡胶制品的公司老板,他希望秦卓能帮他打知识产权侵权的案子,其实这种难度的案子,秦卓不接,但恰巧顾瑄相亲这天,就这一个人来求他做代理律师。 那他都没多想,就接了。 这老板觉得难得秦卓赏脸,他特意打听了秦卓喜欢吃海鲜的喜好,他订了一家高档创意海鲜酒楼,结果,秦卓却执意到这家吃日料。 秦卓觑了一眼穿着红色一字肩法式连衣裙的顾瑄,他从来没见顾瑄穿得这么艳丽。 顾瑄带着黑宝石耳钉,脖颈间也是黑钻项链,卷发配上那张瓷白精致的脸颊,她艳红的嘴唇每次低声和对面男人说话,都让秦卓觉得心中有团怒火,他十分憋闷又炙热。 “顾律师,你平时喜欢做什么?也就是爱好是什么?” 男人语气和缓又动听,他眼中流淌的情绪让顾瑄看出他对她有意思,而同样看出来的还有秦卓。 顾瑄还没接话,就听秦卓轻飘飘地说,“她喜欢打拳,一拳把人撂倒的那种近身格斗。” 顾瑄,“......” 男人,“......” 老板不解,“啊?你说我要起诉的那家侵权公司的老板这么暴力吗?” 秦卓一顿摇头,他对顾瑄对面的相亲对象说,“我说的是顾律师喜欢近身格斗。” 他打量了一下男人,轻笑,“啧,先生,你该健身了,不然你这小身板估计很难满足顾律师的爱好。” 男人被噎得差点吐血,顾瑄脸色也僵冷了,她看到秦卓出现就觉得他是来搞事儿的,果然,他就是来报当年她让他在顾家丢人的大仇的。 男人抿了下嘴唇,“好,我一定,您是?” 秦卓顺势拿出名片递给了男人,“鄙人秦卓,律协的会长,顾律师是我们协会的会员。” 顾瑄挑眉瞪了一眼秦卓,而后又说,“陈总,秦律是我很好的前辈,刚才遇到怕您多想,我俩才没打招呼。” 前辈? 这是撇清关系? 秦卓舔了一下嘴唇,而后笑着说,“是前辈,在京华大学法学院的时候,我是顾律师的师哥,我还陪顾律师在操场跑过圈...就是那种早起的晨跑...” 秦卓对面的老板听到这忙放下清酒,他赶紧狗腿又很懂的说,“哎呀,那么早您就和顾律师认识了?这可是青梅竹马啊!” 秦卓,“......” 他没想到这种时刻,他竟然能有一个比肖慎还好用的僚机,这人脑子灵光还会察言观色。 那老板又说,“秦律,您这一看就是上学的时候太刻苦了,忙着学习不恋爱,错过了像顾律师这么美丽优秀的小师妹....” 秦卓垂眸勾出一抹苦笑,“是啊,我开窍晚,不知道我现在开窍还来得及吗?” 话音落,他看向了顾瑄,顾瑄却在低头吃寿司。 “为时不晚!” 老板说完笑得爽朗,两人一唱一和的默契十足。 秦卓拿着酒杯与那老板碰了杯,一饮而尽。 顾瑄翻了白眼,就见她的相亲对象陈荡脸色难看,他捏着秦卓的名片顿时有了相形见绌之感。 秦卓的赫赫威名谁又能不知道? 他是律政界的翘楚精英而且家世深厚,产业众多,女人肖想的对象。 顾瑄探身向前安慰陈荡,“陈总,你别听他瞎说,我本科和研究生都在国外读的,我就没上过京华法学院....” 她声音不小,除了陈荡,老板和秦卓都十分尴尬。 秦卓气闷地将杯子放下,“王总,我吃好了,咱俩转个场?” 王总会意,“好,奢兰苑新来了几个漂亮的姑娘,歌唱得好,腰又细,咱去耍耍?” 秦卓点头,他捞过西装外套起了身。 他看了眼顾瑄,她没事儿人一样吃着饭,而且还给那个男人夹了个明虾。 秦卓利索地套上了西装外套出了门,那王总看了几眼顾瑄却道了个谢,“谢谢顾律师。” 顾瑄觉得秦卓莫名其妙,而这个老板更莫名其妙。 到了外边,秦卓掐着烟正在抽烟,那王总走了过来,“秦律,我送您回家?” 秦卓抖了一下烟灰,他舔了下嘴唇,“你不邀请我去奢兰苑?” “秦律这样的人自律又清高,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王总笑眼中透着精明,“不过,您要是喜欢那个顾律师得抓紧下手了,顾律师那样的女人和您一样,都招人。” 秦卓拍了拍王总的肩膀,“行,谢谢,你的案子我接了。” 王总点头哈腰的十分狗腿,秦卓当然知道商人的精明在这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但他法律专业知识能换得和顾瑄这样一次见面,他也不算太“恋爱脑”。 老板走后,秦卓坐在自己的车里看着窗外。 不多时,顾瑄和男人走了出来,她拎着铂金包依旧得体而礼貌。 陈荡开车过来,顾瑄上了车,两人离开。 挫败感十足的秦卓拿出手机打给了盛谨言。 盛谨言刚到芙蓉景苑的门口,看着里面郁郁葱葱的木芙蓉,他心头温暖与感动。 秦卓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阿言,我晚上没事,我去看看你?”看书喇 盛谨言冷嗤,“不方便......” 第413章 宠爱胜新婚! 打发了秦卓,盛谨言迫不及待地去按门铃,他心跳都加快了许多,禁不住深汲了两口气。 可视屏内出现一个陌生的女人的脸,看样子像佣人,“先生,你找谁?” “我找...容琳,”盛谨言勾了勾嘴角,“你们容总,” 佣人点头,“您稍等。” 不多时,容琳出现在可视屏内,她不可思议地怔了半天才出声,“阿言....” 门开了,盛谨言走在前面,小五和小八推着行李跟在后面。 而主宅的大门开了,容琳穿着睡衣和拖鞋就跑了出来,性格沉稳的容琳很少会像现在这般激动。 盛谨言疾步走了过去张开手臂,容琳却环住他的脖颈抱住了他,两条腿卡在了他的腰间。 考拉抱,这种抱法只局限于两人亲密之前,大庭广众之下,倒是头一回。 盛谨言的大掌托住了容琳,他轻声呢喃,“容容...周姨他们都在笑你呢...” “笑就笑吧!” 容琳眼泪抹进了盛谨言的脖颈里,盛谨言感觉到衬衫领口处有温热的濡湿感,他心头酸涩抱紧了容琳。 周姨看着盛谨言抱着容琳阔步走过来的时候,她十分恍惚,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旅外多年的儿子突然回到了身边。 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太悲恸的声音,可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盛谨言抱着容琳一直到了门口,他将她放下,他一手揽过容琳的肩膀,“容容...” 另一手揽过周姨的肩膀,“周姨,咱不说好了不哭的?你看你又招我...” 谭泽也眼眶发红,就听盛谨言随后说他,“谭泽,去把行李拿进来。” 而后,他揽着容琳和周姨进了门。 一进门,熟悉感扑面而来,室内的装修风格和之前的芙蓉景苑大同小异,而且十分用心,他捏紧了容琳的肩膀。 盛谨言哑声,“容容,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 周芳拍着盛谨言的脊背,“阿言,这几年可苦了容琳了,阿言你可要好好对容琳。” 其实,这话即便周芳不说她也知道盛谨言会爱着容琳,宠着容琳,竭尽所能,穷极一切地对她好。 容琳哑着嗓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她握盛谨言的手格外的紧,攥得犹如“救命稻草”一般。 周芳忙跟盛谨言说,“伊伊刚睡,你去看看她?” “我去给你熬柚叶水,你好好泡个澡,”周芳眉眼含笑,“你好好洗个澡,去晦气,去霉运,保佑你以后百无禁忌,万事顺遂!” 盛谨言舔了一下嘴唇,而后才调侃,“周姨,这粤南的风俗习惯你都学会了?” 周芳也不气恼,她拍了一下盛谨言的脊背,“还不是为了你?我现在各路神仙都认全了,更何况这种小儿科的事情?” 她笑呵呵地转身进了厨房。 盛谨言则牵着容琳的手,温柔又缱绻,“咱俩去看看伊伊?” 宝宝房内,鹅黄色的壁纸,奶白色的大公主床上尽是围栏,小小只的盛以夏蜷缩在大床上,她穿着拉拉裤,两条胖乎乎的小腿露在外边。 盛谨言嘴角禁不住地上扬,他觉得心被填得满满的。 他将容琳带进了怀里,大掌摩挲在容琳腰间,“容容,你给我生了个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儿,你说我这辈子怎么报答你?”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就像羽毛一样落在了容琳的心头,她圈紧了盛谨言的腰肢,将自己埋进了他的怀里。 “阿言,这辈子我们再也别分开了,这就是你对我最好的报答。” 盛谨言吻住了容琳的眉心,他郑重的语气,“容琳,此生除非生死,你我再不分离。” 容琳伏在盛谨言肩头轻声的啜泣,盛谨言摩挲着容琳的脊背安抚她,任由容琳发泄她的情绪,发泄她的多年的酸涩与苦楚.... 忽而,盛以夏在睡梦中“咯咯”地笑了起来,其实她并没有醒。 盛谨言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他拥着容琳看向了盛以夏,“伊伊好可爱,这是做了美梦?” “嗯,”容琳靠在盛谨言的胳膊,“她小的时候在睡梦中哭呀,笑啊,都有的。” 盛谨言微微一顿,只是这些经历他都缺失了,他错过了盛以夏小不点的时候。 另一边,周芳已经给盛谨言煮了柚子水倒进了浴缸里, 谭泽忙上忙下地帮忙提水,周芳则打听,“跟阿言一道回来的那俩小伙子叫啥呀?” “两人小名都叫开了,活泼爱笑那个叫小五,沉稳不爱说话的那个叫小八,是盛总在夜家时的心腹,还有一个叫许畅,一个叫冷锋,处理完北疆的事也要过来的。” 谭泽又说,“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们的房间,两人也累,我让他们睡了。” 搞好了一切,周芳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阿言,你去洗澡,我今晚陪伊伊睡,你和容琳好好休息下,这几天她神经紧绷,你又舟车劳顿。” “听您的!” 盛谨言拉着容琳的手上了楼。 一进门,他就将容琳抱进了怀里,“要不鸳鸯浴?”看书溂 “着点调,”容琳偏头不与盛谨言那满是挑逗又欲望的眼睛对视,“你好好洗个澡睡一觉,这两年你是不是都没有安稳觉睡?” 盛谨言捏着容琳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以后有你在,我天天睡得安稳。” 不多时,盛谨言感受着容琳将柚子水倒在他的脊背上,他抽了一口烟心中美滋滋的。 容琳又开始给盛谨言擦背,她发现他的脊背上有一些小小的伤疤,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仔细看或者抚摸就有。 “这是怎么弄的?” 盛谨言听得出容琳声音的抖动,他回身安慰她,“应该是坠崖时树枝和碎石割伤的,不碍事。” 他挑逗,“很早就有了,只是容容,上次在北疆你的酒店的床上,咱俩换姿势的时候,你没摸到?” 容琳,“......” 她扬手过来打盛谨言,盛谨言却抓住她的手去献吻,最后,容琳打他的那只手攀在了他脖颈间。 夜色中,盛谨言掐着容琳腰,他低声哀求,“容容...腰再塌一点...” 容琳被迫在衣帽间的一个角落里,“你讨厌,这是什么姿...势...” 盛谨言发出一声闷哼,容琳也不再说话,而随着他的动作而呻吟出声。 昏暗的灯光中,两个身影交缠扭动尽是暧昧与缱绻... 良久,容琳扶着衣柜门嘶哑出声。 盛谨言看着她潮红带着薄汗的脸,他喘息的声音都格外动人,“容容,我的七天计划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看书喇 七天计划? 容琳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软软地找支撑,就见盛谨言已经将她抱了起来,“我是不是...弄...太深了?” “深...” 容琳没再说话,任由盛谨言伺候她洗澡。 一张大床上,容琳窝在盛谨言的怀里,她想说点什么却难忍困意,有他在,她心安。 盛谨言吻了下容琳的额头,“容容,等许畅,冷锋过来了,我要回趟盛家......” 第414章 岳父?照样怼! 盛谨言的话在容琳耳边犹如平地炸雷。 她猛地睁开眼,神情严肃认真,“阿言,我不允许你再和盛家的那群鬼有交集了。” 盛谨言没想到容琳现在的状态还是犹如惊弓之鸟,早知道他就不告诉她真实想法了,他搂紧了容琳,“好,我不去了,以后你是咱家的领导,我都听你的。” 容琳躺在他怀里手扒着他的脊背,“我说的是真的,阿言,我们现在有盛荣集团,有以夏,我不希望盛家人再来纠缠我们。” 盛谨言吻住了容琳的额头,“嗯,听你的,以后我绕着他们走。” 容琳听到他的保证才安心地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均匀...... 夜里,盛谨言起来两三次去看盛以夏,蹑手蹑脚的模样在黑暗中让周姨都想笑,尤其是他趴在盛以夏的床头借着微光,胳膊支在围栏拄着下巴的样子。 他眼中慈父的爱怜眼光让周姨看得既温暖又心酸。 盛谨言的心情,周芳十分了解,他从小渴盼被父母所爱可到头来却没有得到分毫,他现在做了父亲,他想好好爱他的女儿。 第二日,容琳穿戴整齐准备去上班,盛谨言仰靠在枕头上有点欲求不满地看着容琳,“容容,你真的不再考虑下七天计划?” “我今天不让你去上班是念在你从北疆刚回来,”容琳一边戴耳钉一边挑眉揶揄,“所以,阿言你不要得寸进尺再提什么七天计划!” 盛谨言捏了捏耳垂,“行,既然你无意与我欢爱七天,那我这七天陪我的前世小情人。” 容琳心头一顿,有点吃味,盛谨言要在家带七天孩子? 看来她要是不押着盛谨言去工作,他真能在家当家庭妇男。 谭泽送容琳去上班,而盛谨言起床洗漱后直奔宝宝房,盛以夏刚醒正在闹情绪,看到盛谨言突然出现在面前,大眼睛眨了眨。 她伸出胖胖的小手,“我要爸爸抱抱,不要奶奶了,要爸爸...” 周芳摇头,将一件黑色的棉布公主裙递给了盛谨言,“这个小白眼狼特别会看眼色,看你回来了马上就不要我了。阿言,你来给她穿衣服。” 盛谨言一手抱起以夏,一手接过衣服,“周姨,这交给我,你去休息一会儿。” 他将小裙子给盛以夏穿好,穿鞋的时候,他亲了亲女儿的小脚丫,逗得以夏咯咯笑。 盛谨言又给她洗漱,他拿着以夏的小牙刷的时候感觉心都快被萌化了,他总想亲她的脸颊但容琳说过不可以,他只能亲以夏胖胖的小脚丫和小手。 搞好一切,盛谨言给以夏梳了一个小揪揪,他看到“成品”还不错,不枉他在网上学了那么久,他修长的大手又在以夏的发卡盒子里找了一个红色的小蝴蝶结戴在了小发揪揪的旁边。 当盛谨言抱着以夏出来时,正好看到这容砚青提着粉色的三轮儿童自行车站在那和周姨寒暄。 很快,两人大眼瞪小眼,容砚青一脸不自在,但是盛谨言笑容玩味,“容总这是知道‘我今天下午到宁都’才在我回来前看看孩子?” 容砚青老脸挂不住,他放下给以夏买的小车,嘟囔了一句,“看破不说破,你那么精明的人能不懂?” 盛谨言抱着以夏,看着这个身姿挺拔,精神的“倔老头”,他勾出一抹冷笑,“容总,要不是你处心积虑地想拆散我和容琳,我会和伊伊,容容分开这么久?” 他垂眸冷嗤,“我会嫌弃你,你这么精明,难道想不到?” 等着盛谨言吃饭的小八干咽了一下,他小声对小五说,“五哥,我听这意思这位先生应该是咱们家先生的...” “岳父老泰山!” 小五小声应承,而后竖起大拇指,“咱家先生真是刚,连自己的岳父都不惯着,该怎么怼就怎么怼。” 小八,“......” 容砚青长叹了一口气,“我理亏,我说不过你。” 说完,他就要走,就听盛谨言轻飘飘地说,“容总送伊伊的自行车都不组装好了才送?是不是有点敷衍?” 容砚青顿住了脚步而后看向盛谨言,“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盛谨言扯了扯嘴角,“小八,过来和容总一起组装自行车。” 盛谨言抱着以夏坐在桌子旁吃早餐,他时不时瞥一眼安装小自行车的容砚青。 容砚青十分有耐心看着图纸看是组装,许是想到以夏骑自行车的样子,他嘴角漾着笑是不是看一眼正在吃饭的盛以夏。 以夏这个小机灵鬼,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嘟囔着,“外公...外公吃饱饱嘛?” 容砚青的眼睛笑成了弯月,他朗声笑道,“伊伊好好吃饭,外公装好了小车子给伊伊玩。” 盛谨言没说话也没给容砚青多余的眼光,则和周芳小声聊了起来,“周姨,容容对她爸是什么态度?” 周芳说其实容琳知道容砚青趁着她上班的时候来看盛以夏,之前容琳也很反对,可时间长了,她不可能总在家看着或者容砚青来一次,她指桑骂槐一次。 渐渐地,容琳默许了容砚青的行为,而容砚青也确实喜欢以夏,每次来都给以夏带礼物,哄着以夏开心。 周芳又说,“阿言,其实容总对以夏和容琳都特别好,有一次,他来的时候赶上容琳发高烧,谭泽又回老家了。” “我打了120,容总却急得不行抱起容琳就去医院,”周芳咬了下嘴唇又说,“那时候容总腿骨折刚好,我看到容琳倔强的偏头,但她哭了,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盛谨言长叹了一口气,而后笑着说,“我这岳父和我有一点挺像。” 小五侧耳听,就听盛谨言小声对周芳说,“脸皮都厚。” 周芳笑出了声,而小五更是憋不住转身喷了口豆浆,差点把肺咳出来。 后来,容砚青和盛谨言抽着烟,看着小五和小八推着三轮自行车载着盛以夏玩。 容砚青沉吟片刻才说,“盛总,我...我想跟你道歉,我...” “我脸皮厚,无所谓,”盛谨言看向容砚青,“容琳原谅你,我自然也能原谅你。” 容砚青知道盛谨言给他一个台阶下,他既愧疚又感激,“谢谢...”、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而后又说,“原谅你并不难,接受你确实另外一件事。” 容砚青,“......” 他点头也认可了盛谨言的说法,他沉吟片刻又说,“一切都快结束了,雪薇她躺了两年多,状态时好时坏。前段时间,医生说她活不过这个夏天了...” 盛谨言眉头紧皱,他想到容雪薇的那两箱子日记,他沉吟片刻说了日记的事。 容砚青十分惊诧,“雪薇写了两箱子日记?” 盛谨言点头,“嗯,容琳厌恶那些东西,一直放在我的一个四合院的库房里,不过这么多年了,我不确定还在不在。” 他垂眸,“说不定容琳扔了呢?” 容砚青神情僵冷,他正想再说两句,就见何森哭咧地走了过来,他怔怔地看着盛谨言,“盛总,我想哭...” 盛谨言心头一紧,哑着嗓子说,“你这不是在哭?” 肖慎则信步走来,“阿言,你这人都回来是不是得给我想折把时蔓追回来了?” 第415章 肖慎单薄的小灵魂 送走了容砚青,肖慎看盛谨言的眼神都是黏黏糊糊的,看得盛谨言十分不自在。 肖慎盯着盛谨言的脖颈干咽了一口,而后垂眸有些羡慕的来句,“艹,嫉妒使我面目全非,影响了颜值。” 盛谨言修长的手指勾了一下黑色缎面衬衫的领子,“容琳咬的,昨天我疯过了头....” 肖慎翻了白眼,“我不傻,想得出来。” 盛谨言看着让他一大早就十分糟心的肖慎,他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腿上,“你大早上不去公司,到我这来当酸鸡?” “阿言,帮我解决了戴露吧!” 肖慎目光恳切,“要不你让小五和小八拿麻袋把人捆了?” 盛谨言神情一顿随即闷笑,“戴露缠着你快一个月了,你怎么不让老秦把她捆了?” 肖慎不自在地抻了一下领带,眼中颓丧,“老秦家现在改路子,合规合法成了行事的宗旨。” 话虽说得隐晦,但盛谨言明白秦卓在改变秦家在世人眼中的印象。 盛谨言伸手掐住肖慎的肩膀,“老肖,法制社会文明你我他,咱不能蛮干。” 肖慎听此又丧气了不少,“那怎么办?戴露不要脸就天下无敌了?天天发微博内涵我,我真想弄死她。” 说穿了,戴露就是靠舆论在恶心肖慎,报复得彻底。 因为世人往往不看事情真相只顾同情所谓的弱者。 肖慎是传媒大亨,是运作资本方,而戴露则是选秀出身的女星,从寂寂无名到当红小花,她的经历和过往更能引起普罗大众的共鸣。 在“潜规则”这件事上,人们更愿意相信戴露的说辞,谁愿意相信“万恶”的娱乐传媒大亨肖慎是被仙人跳呢? 盛谨言拿出烟递给肖慎,“你这事最难办的不是戴露,是时蔓对你的态度。” 肖慎很是自信,“只要解决了戴露,时蔓就能回到我身边!” 盛谨言冷嗤,“老肖,你说你和时蔓相处这么久怎么还这么不了解女人呢?” 肖慎蒙了一会儿,“除了没了解上她的身子,我其他的都了解得很全面了。” 盛谨言,“......” 他脸色情不自禁地泛红,因为肖慎这玩意儿说话实在是不过脑子,跟自己兄弟也不能这么坦诚啊? 盛谨言轻咳了两声而后又说,“老肖,容琳和我说了时蔓的家庭情况和家教,她是一个十分传统的女人,你跟人家在一起这么久都没说过结婚的事情吧?” 肖慎,“......” 他结结巴巴地说,“没有啊,我俩灵魂上共鸣了,身体上还无法契合,结哪门子婚?” 盛谨言听着肖慎坦诚的话语,桃花眼挑得恣意,他调侃道,“老肖,你开荤的心情太强烈,强烈到让时蔓忽略了你对她的好,只能看到你一门心思奔着那档子事儿去了!” 肖慎不可置否地点了下,“你这么一提好像是有点这...这个意思哈?” 他回想了一下和时蔓分手前的几次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其实都不是客观意外,而是进行到一半时蔓不愿意了,导致肖慎也没了兴致。 难道说时蔓觉得他没想过给她未来? 肖慎没谈过恋爱,心里的弯弯绕不多,他只是想跟时蔓好好的,至于能不能结婚或者什么时候结婚都顺其自然。 肖慎沉吟片刻就把这个想法说了,“我顺其自然也不对吗?” “对于别人或许是对的,但对于时蔓就不对,”盛谨言掐着烟悠悠地吐了口烟气,“她骨子里传统,看到你的努力都奔着上床去了,而不是爱她。” 盛谨言垂眸又说,“再说了,时蔓多大了?你一次都没说过要娶人家,人家为什么要跟你耗着?” 容琳是跳过级的,而时蔓确实按部就班地考学考研,容琳已经27岁了,时蔓已经28了。 这个年纪的女人要是不渴望婚姻那只能说她没打算结婚生子! 这和时蔓传统的家教又十分不相符,所以根源在这。 上次在北疆,盛谨言就提醒过肖慎可以“先婚后爱”,可肖慎那脑子还是没想到卡的点在哪里,现在知道后表情怆然。 盛谨言见肖慎从酸鸡变成了呆若木鸡,他笑得爽朗,“老肖,过犹不及这个道理你懂吗?” “你专注那事儿太过了,又被客观外因影响,让时蔓看不到你俩感情除床上那点事儿以外的东西。” 盛谨言看了一眼玩得开心的以夏,他嘴角上扬,“你还好意思说你和时蔓灵魂契合,你好好想想你为时蔓做过什么?” 他捻了一下手指,“哪怕是做一餐她喜欢吃的饭,都可以算上。” 肖慎心虚但嘴硬,“我不会做饭,再说了约会都是高档餐厅,最好肉最好酒这不比我做的饭好吃?” 盛谨言觉得和肖慎这种没把脑子从胎盘里带出来的货说话是真费劲儿。 他冷嗤,“好,你对,吃完饭就想着直奔主题?” 盛谨言见肖慎一脸懵,他直接挑明,“你俩从始至终都像是刻意为之,不是水到渠成。” 他拍了拍肖慎的腿,“我爱了容琳十几年,追她前仔细研究她的喜好,一点一点地参与她的人生,即便如此,我俩在开始之初还有误会和矛盾,更何况你和时蔓?” 盛谨言随即起身要去抱以夏,他拍了拍肖慎的肩膀,“老肖,你在这好好想想,你这每天只想着脱裤子的小灵魂怎能和时蔓真的共鸣,想通了,我就告诉你怎么对付戴露。” 说完,他掐了烟阔步往草坪那去了。 肖慎交叠着双腿气质颓丧地倚靠在椅子上,他想了很多。 他想到分手前夕,他和时蔓路过一家名品高奢的珠宝行,他看中一条绿宝石项链,当时,时蔓却说价格太贵了。 她指着玻璃柜的一枚素圈铂金指环说,“肖慎,我想要这个...” 当时,时蔓看他的眼神都充满光亮,他却否认,“蔓蔓,咱会过日子的好习惯能不能改掉?连个钻石都不带的指环一点都不好看。” 时蔓咬了下嘴唇又指着一款镶钻石的戒指说,“这个也好看,要不买这个?” 肖慎土皇帝气质瞬间上线,“就要那个项链。老板,包起来,刷卡。” 两百多万的项链,他说买就买了,但回去的路上,时蔓却没表现出多高兴。 她只是说她周末要去参加大学同学的婚礼,“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很近,就在衡城。” 肖慎捏了捏时蔓的耳垂,眼中冒着情欲泡泡,“蔓蔓,我换了床,去我那?” 时蔓挪开肖慎的手,“我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参加我同学的婚礼?” “不去,”肖慎扫兴地拿回手扶着方向盘,“手捧花也加持不了多少好运,咱俩还得实践出真知。” 最后,时蔓独自去参加了婚礼,等到她回来没多久就出了戴露的事儿,她就和肖慎提了分手。 肖慎意气用事,“分就分,你怎么一点都不信我?” 时蔓偏过头,冷冷地说,“是我不相信我自己,你也未必就值得我相信。” 她退回来的东西里就有那条绿宝石项链。 想到这,肖慎手里的烟几近燃尽,烫手瞬间他一抖烟灰落了一地...... 第416章 老肖开悟了! 肖慎正在惆怅地发呆,就见周姨端着一盆自生的绿豆芽和后边小菜园摘回来的生菜等物走了过来。 他回神打招呼,“周姨,你这是准备做午饭了?” “不是,晚上我烙饼春饼,卷芽菜和土豆丝,”周芳眼中尽是笑意,“还要炸牛肉辣酱和五花肉酱,我提前准备一下。” 周芳又说,“肖慎,中午你和阿言喝两杯,晚上也留下来吃饭。” 肖慎笑着点头又扫了一眼周芳手里的东西,“这春饼芽菜的都是容琳喜欢吃的吧?” 周芳笑着摇头,“不是,晚上容铭也过来,阿言让我准备的。容铭喜欢吃卷饼配牛肉辣酱,容琳胃不好,只吃五花肉酱,阿言这个老婆奴交代我好几遍了,生怕我忘了,我现在就去备料。” 肖慎听到这心口一堵,他抬眼看向了陪以夏玩球的盛谨言。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盛谨言能让容琳死心塌地地爱他,而且即便知道他出事也要为他守着。 因为盛谨言对待容琳周遭的人和事都做到了心细如尘,而他对容琳的爱更是体贴入微,即便是容琳的弟弟的喜好,他都会放在心上,将爱屋及乌做到极致。 想到这,肖慎胸口憋闷,他单了这么多年,有个喜欢的女人也被自己的直球又大条的个性给作没了,可他却一点都不无辜。 一段感情可以没有良好的经济基础,但一定要有坚固的感情基础,而这个基础打得好不好却离不开“用心”二字。 显然,肖慎发现他自己不够用心。 小五看着从坐着发呆到站着发呆的肖慎,他不解地问,“先生,肖总在那傻站着想什么呢?” 盛谨言抱着盛以夏给跑出汗的她擦汗,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他在思考,思考者不是站着就是坐着。” 小五挑着眉眼又道,“那这会儿肖总走着是啥意思?” 盛谨言看着肖慎那个手机来回踱步,表情很灰败,他嗤笑,“这是想通了,在想怎么把人约出来恳谈一下。” 小五觉得他们家先生就是“神算子”,什么都能猜到,只是肖慎怎么奔着他们这来了。 “先生,肖总奔着您来了,这是啥意思?” 盛谨言看着心急火燎过来的肖慎,他不解,“我家又没养狗,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肖慎伸手递过手机,哭丧着脸,“时蔓把我拉黑了...” 盛谨言表情一点惊诧的样子都没有,“意料之中,都快一个月了,你解决不了戴露,也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拿手帕给以夏擦了擦脖颈上的汗,“一个月时间用来疗情伤,时蔓‘痊愈’后准备开始新生活了,恭喜你老肖,你马上要喜提情敌了。” 肖慎气闷,“艹,盛谨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 盛谨言脸沉了下来,一脚踹在肖慎小腿肚子上,“你这个干爸当着我女儿的面说什么呢?” 肖慎一愣,知道自己刚才爆了粗口,他赶紧哄以夏,“宝贝,干爸抱抱,干爸给你唱首歌?” 盛以夏嘟了嘟嘴巴靠在盛谨言肩头,“我不要...” 肖慎脸红成了猪肝色,他清了清嗓子,而后唱道,“像一棵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随波飘摇,海草海草海草海草,浪花里舞蹈...” 肖慎边唱还边魔性地舞动自己的小窄腰,小五见此整个人都凌乱在了风中,直觉眼前的肖总和那天在酒店房间里锤他的判如两人,只是,他更没想到肖总妖娆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盛谨言抱着被肖慎逗得哈哈大笑的盛以夏,和小五打趣,“你是不是现在才发现我身边‘龙盘虎踞’的都是全才?” 小五笑着点头,就听盛谨言揶揄,“你看着点肖总,别让他闪了老幺。” 肖慎却满眼都是以夏小可爱的样子,完全没理会盛谨言的挖苦。 中午,两人喝了白酒,肖慎将自己的“思想汇报”一五一十的和盛谨言说了,他干了一小盅酒,“怎么样?我认识的深刻,领悟得透彻吧?” “嗯,”盛谨言深吸了一口烟,将手中的打火机转了转,“戴露那边你别管了,让二叔出手。” 二叔出手,秦卓的二叔秦赫骁? 肖慎转了转这事儿,没太明白,“二叔难道能拿着麻袋把戴露捆了?” 盛谨言,“......” 他挠了挠眉心,冷嗤,“老肖,咱能不这么简单粗暴吗?麻袋这种物品都快绝迹了,不好买,你还是放弃吧!” 肖慎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他捏着酒盅一饮而尽,“盛总费心,我干了,你随意。” 盛谨言看出肖慎是真着急,把酒桌上应酬那套都用上了,只不过一般酒局都是别人这样应承肖慎的。 肖慎说完,在盛谨言忍笑的眼神中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盛谨言捏了捏肖慎的肩膀开诚布公,“二叔在追叶温言,追得很凶而且叶温言也快点头了,牵线的人是容琳。” 肖慎都不知道这事儿,远在北疆的盛谨言怎么知道的? 就听盛谨言轻飘飘地说,“我让许畅来宁都把我和容琳,以及容琳这两年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查了一遍。” “因为叶温言是我之前投资奢侈品代工厂的剪彩嘉宾,而且也是容琳主持的自主品牌的代言人,”盛谨言挑眉轻笑,“她无心插柳却促成了二叔和叶温言相识。” 而后,盛谨言说了他的计划,叶温言在圈里地位在那里,秦赫骁的名头在宁城更是响当当,莫不如肖慎和他们合作。 假意给戴露一个女一作为肖慎的求和条件,而后让叶温言出演女一,戴露降为女二,以戴露的性子一定会向肖慎身上泼脏水,内涵叶温言。 到时候他们再来一个反客为主! “二叔一定会护着叶温言,来一出霸气护妻,”盛谨言蜷曲着手指轻轻扣着桌面,“到时候二叔抱得美人归。” “你把控好舆论,到时候把仙人跳的始末还有警方的笔录,你被下药的验血报告都扔到网上去。” 盛谨言看出肖慎眼睛都在放光,而后他又叮嘱,“你什么不要说也不要下场,兄弟几个亲自下场给你洗白白。” 肖慎觉得这招实在是绝了,他激动地用手急速地拍了几下桌子,“绝!阿言,你是我见过最合格的狗头军师。” 盛谨言挑眉,“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下重新哄哄我...” “你这病娇感,”肖慎笑得爽朗,“合格军师,称职的兄弟,你放心你荣耀回归的舆论我给你炒得妥妥的。” 盛谨言拄着下巴,而后慵懒地碰杯,“谢了,我是为了让盛荣集团的股票涨一波,不过时间要在你动手和洛简订婚之前,不然我冒然出现会喧宾夺主。” 肖慎冲盛谨言竖起了大拇指,“你连容琳的闺蜜订婚宴都考虑进去了,你的心是真细,”做事也周全。 盛谨言浅笑,“容琳值得我这样。” 说完,他回头看向了以前睡午觉的房间,他舔了下嘴唇,“老肖,我现在觉得自己很幸福...” 肖慎有点眼热,“你负责好好幸福,盛家那群人哥几个帮你收拾...” 盛谨言,“......” 第417章 聚餐想办法? 收拾盛家,这是盛谨言的事情,兄弟可以帮忙,但是不能“越俎代庖”。 盛谨言摸了摸鼻子,神情慵懒,“盛家的那群鬼我自己收,你们帮忙就行了。” 他垂眸,“彭朗最近忙网络公司的事,况且,彭爷爷年纪也大了,我也不想让他分心。” 彭朗的网络公司开发了一款网游,现在正在测试,如果用户体验没问题就会投入市场,这几年电竞业发展迅速,但多为国外的游戏公司开发的游戏,国产游戏想要杀出重围不容易。 彭朗在干一件不容易的事儿,盛谨言他们除了支持,再有就是不能让他分心操心别的事儿。 肖慎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掐着烟,松着领口喝酒的样子格外十分帅气,慵懒矜贵的气质公子哥范十足。 盛谨言轻笑,“你说说你,一把好牌打稀烂都屈了你这张脸。” 肖慎,“......” 他心里不是滋味但还是舔着脸说,“关键咱不是以色侍人的主儿,气质里尽是富贵不能淫。” 盛谨言被逗笑,就听肖慎开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这好歹还有个死磕到底的追求目标,你问彭朗有吗?” 肖慎的意思是让容琳在公司里寻摸一个优秀的女孩介绍给彭朗,不然他这种大龄未婚青年在“市场”上会越来越预冷。 盛谨言轻笑,“不会的,现在小姑娘喜欢有钱的大叔,况且,我们刚三十出头,身家和颜值上还算过得去。” 肖慎小酒一喝嘴也刹不住了车,他觉得自己和时蔓的事儿差不多了,他又开始为秦卓操心。 “阿言,老秦不知道二叔的事儿嘛?” 肖慎自说自话,“难怪他想不出这主意来帮我,他一定也在糟心追不上顾瑄也顾不上我。” 盛谨言特别欣赏肖慎这种“同理心”,他还没好呢就想着怎样让秦卓也好起来,揽过肖慎的肩膀,“要不你打电话把他叫来?” 肖慎一秒都没迟疑,一个电话就打给了秦卓。 秦卓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有事?” “来阿言这喝酒啊?” 肖慎的邀请没让秦卓动心,他反而问肖慎,“你认不认识一个做外贸生意的小老板叫陈荡?” 肖慎开着免提,盛谨言也听到了陈荡的名字,他挑眉轻声说,“不会是顾瑄的新男友吧?” 肖慎见有热闹看,马上变成了热心吃瓜群众,“我不认识,但保不齐我朋友认识,要不你展开说说?” 盛谨言见肖慎作死也不拦着,反而撺掇肖慎继续,他给肖慎添了一杯酒,轻笑,“来,酒壮怂人胆。” 秦卓懒得搭理肖慎反而说,“你把手机给阿言,我有话和他说。” 肖慎被嫌弃,他骂骂咧咧间将手机递给了盛谨言。 秦卓不知开着免提,他直接问,“阿言,顾瑄明明不喜欢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比如说我,那她为什么会跟那个陈荡走得很近?” 肖慎捡到了乐子,“说不定陈荡比你放荡,放得开会讨顾瑄开心。” 秦卓,“......” 秦卓那边没了声音,盛谨言忍笑,“老秦,肖慎刚才开了免提,我还没来得及关。” 秦卓长出的冷哼声格外瘆人,他轻飘飘地说,“别忙了,让周姨再炒两菜,我马上到。” 盛谨言笑得爽朗,“好,等你。” 他转头对小八说,“小八,去炒俩硬菜,最好是海鲜。” 小八和小五吃完了在一旁打游戏,听到这起身,“好嘞。” 肖慎,“......” 他又干咽了一下,性感的喉结咕噜咕噜,“我怎么觉得老秦是冲我来的?” “谁让你多嘴撞到了枪口上了?” 盛谨言看着脸色变差的肖慎,他暖声安慰,“你求求我,我一会儿一定保证不让秦卓打死你。” 肖慎翻了白眼,“我借他俩胆儿,他都不敢打死我。” 然后,他又嘟嘟囔囔地说,“秦伯伯和秦伯母还有我爸我妈知道你好好的,先去还愿,然后就开始张罗给你洗尘,我妈定的菜谱都换了几版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排班吃饭?” 盛谨言知道这些饭早晚得吃,而且他也应该给长辈们宽心,只是他怕的是喝酒。 他捏了捏肖慎的肩膀,“饭一定要吃,但酒,你们能不能不灌我?我真的打算复通要二胎了。” 肖慎脸色又难看了,“闭嘴,你要二胎就不能低调点,炫耀什么呀?” 他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容琳结婚?把婚礼办了?” 盛谨言似乎有自己的打算,他垂眸浅笑,“不急。” 不急? 肖慎凑到盛谨言身边闻了闻,“啧,你可千万别让我们闻到渣男味儿,不然让你变成东方不败也不是不可能。” 两人正笑闹,秦卓过来了,芙蓉景苑离秦卓的律所也不远,开车20多分钟,秦卓开得快点十五分钟就到了。 肖慎刚和盛谨言说完秦卓为了照顾顾瑄,将他办公大厦的写字楼21楼租了下来送给了顾瑄开律所。 秦卓就来了。 肖慎心有余悸,他忙对盛谨言说,“还好我嘴快,不然这顿打真的少不了。” 秦卓边走边解西服外套的纽扣,将外套脱了下来,顺手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坐在沙发上小五看旁边多了一件西服外套,再抬眼看到了秦卓。 上次在北疆打他最狠的就是秦卓和彭朗,他赶紧站了起来,“秦律...” 秦卓微抬下巴而后点头,“嗯...” 盛谨言见此浅笑,拍了拍旁边座位,“老秦过来坐。” 秦卓落座,小五就溜了,肖慎嗤笑,“你看你给孩子吓的!” 秦卓一边挽衬衫袖管一边揶揄,“该害怕的是你,我怎么没吓到你?” 肖慎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被你吓大的。” 秦卓落座不久,小八就开始上菜了,一会儿一道,麻辣小章鱼。 一会儿又来一道鲍鱼红烧肉,一会儿又端来一份吮指爆炒花蟹,最后又上了白灼海捕大虾和椒盐皮皮虾。 秦卓看了眼小八,“以前学过?” 小八摇头,笑得谄媚,“我们家先生在北疆很少出去吃饭,后来我就自学了几个菜系。” 菜系? 秦卓和肖慎对视一眼,秦卓率先邀约,“谭泽跟了阿言,要不你去我那?” 盛谨言嘴角漾笑一个字都没说,小八却摇头,“我只跟着我们家先生,再说了我怕您打我。” 说完,小八撒丫子就跑了。 秦卓扯出一抹笑,脸上的露出几分冷肃,“我看上去很凶残嘛?” “不凶残能吓跑顾瑄?” 肖慎的嘴欠总是表现得恰到好处,秦卓冷眼扫过来,“我本来不想搭理你,你非得往枪口上撞。” 肖慎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我跟你说我可是能帮你的人,得罪我,你老婆不保...” 盛谨言,“......” 秦卓,“......” \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u0007 第418章 相互成全,脱单为重! 肖慎说他在晋城的地产公司遇到了一个老赖,承包了几栋精装房的装修工程,但偷工减料。 房产公司的质量把控部门便以其违反装修合同关于质量部分的条款将其告了,法院审判后已经到了执行阶段。 可法院强制执行也落实不下去,因为这个老赖的妻子是残疾人,生活困难,但这男人将她妻子注册成了公司法人,于道义上执行就有困难,所以老赖和别的女人逍遥快活,让残疾妻子顶在前面。 肖慎冷嗤,“这孙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他老婆心甘情愿地顶在那,现在我已经不是为了让他赔偿损失了,我是要整他。” 因为这事儿和戴露的事儿很像,都是让肖慎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容琳曾给肖慎提议让他从这男人的老婆下手,她说顾瑄离婚官司打得好。 顾瑄接触了很多在婚姻和感情中受挫的女性。 她特别能设身处地的为当事人着想,也可以利用之前案件中的个别要素击破当事人的防范心理,总之,将知心与理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现在在圈子里,顾瑄给好几个豪门贵妇打了离婚官司,不仅拿到了孩子的抚养权而且还让富豪老公心甘情愿的分了家产。 秦卓挑眉,“你想让我和顾瑄跑趟晋城帮你把这事儿摆平了?” 肖慎嘴角上扬,“可以啊,老秦,你这脑子转得够快啊!” 盛谨言笑出了声,“你转得也不慢,怎么到自己的事儿上就糊涂了?” 肖慎被说得不好意思,舔了下嘴唇,“老秦,我帮你,你也让二叔帮帮我。咱们这是合作共赢,都能抱得美人归。” 秦卓,“......” 盛谨言三两言语就把两人之前说的事儿和秦卓说了,他摸了摸鼻子,“老秦,你觉得怎么样?” 秦卓低头,“可以,但是我怕陈荡跟着顾瑄去晋城怎么办?” 盛谨言却一脸期待,“他跟去更好啊,更有益于你的表现。” 秦卓不解地看向盛谨言,就见他笑着说,“你都说了顾瑄不喜欢家里介绍的男人,连你都不喜欢,怎么会看上那个陈荡?” 秦卓听到这心跳快了几分,他攥紧了拳头,“你的意思是她故意的,为了引起我注意?” 肖慎听到这,筷子夹的小章鱼掉进了碗里,“你这是要事半功倍?” 盛谨言提了一杯酒,“来,祝秦律马到成功。” 秦卓虽然觉得不是没可能,但又觉得顾瑄对他发起攻势又有点不可能,他十分迟疑,但酒还是喝了。 三个人酒足饭饱,以夏也睡醒了,三个大男人围着以夏转了很久。 到了晚上饭点,肖慎还想着再吃顿周姨的烙的饼,却让秦卓把他给薅走了。 他冷嗤,“你能有点眼色嘛,人家一家人吃顿团圆饭怎么哪都有你?” 肖慎不以为然,“阿言,我是不是你家人?” 盛谨言抱着以夏在门口送二人,“以夏,跟干爸说拜拜...” 肖慎鉴于以夏在场硬生生地把骂骂咧咧的话给憋了回去。 夜里,谭泽开车先去接容琳下班而后又绕去京华大学接容铭。 盛谨言在酒房挑了四瓶好酒,小五帮着拿,脸上笑意不减,“先生,晚上还有贵客?” “家宴,”盛谨言桃花眼含笑,“我小舅子容铭过来,上了大学这么久,不知道酒量涨了点没。” 夜里,小八和周姨在厨房里炒菜,欢声笑语不断。 小八烧菜好吃这个有优点被周芳无限的放大,她已经开始搜罗心中亲戚家在宁都工作的好姑娘打算介绍给小八了。 醒酒的盛谨言见小五一脸羡慕很吃味,他调侃,“哪天你也给周姨露一手?” “我又不会做饭,”小五有几分怨怼的抱怨,“我是不是缺了一个成为妇女之友的必杀技?” 盛谨言挑着眉眼细看小五见他很有几分认真,“小五,我身边的光棍有点多,太太公司的女员工倒是不少,要不你去技术研发部?” 小五晃了一会儿神儿,“先生,您想让我进公司做职员?” 盛谨言将酒杯放在桌子上,而后很郑重,“许畅也要进公司做事,我希望你也是,冷锋和小八,谭泽在家里足够了,我不想埋没了你的才华。” 他指了指那边的别墅,“你们结婚期间都住在那就当你们的员工宿舍了,以后结婚了就搬出去过你们的小日子,和我彻底割裂。” 小五眼神惊惶,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先生,我最近没做错什么事吧?我...” 盛谨言揽过小五的肩膀,“我是在为你们做长远打算,在我身边呆久了会丧失你们的技能,以后哪有那么多打打杀杀?你看看彭总?” 小五眼眶有点泛红,他挠了挠头,“先生您这太走心了,我有点想哭...” “憋着,”盛谨言觑向小八而后意味深长地说,“小八以后说不定能开个餐饮连锁,你俩好好处,他可能是你长期饭票。” 他眉眼含笑继续摆弄醒酒器,“以后深夜酒馆,三五好友小酌怡情,你不期待?” 小五先是狂点头,而后又有点心有余悸,“总和狐朋狗友混,那不是会影响我老婆孩子热炕头?” 盛谨言,“......” 他冷嗤,“天刚黑,你就开始做梦了?” 正说话间,容铭快步走了进来,“姐夫....” 盛谨言抬眸看向容铭,一如既往的帅气与挺拔,医学熏陶下的儒雅睿智的气质也愈发的凸显,他俨然已经看到了未来医学界的心外科冉冉升起的新星。 小五没忍住爆了句粗口,“艹,真J帅!” 容铭走了过来,盛谨言扶住容铭的肩膀,“让姐夫好好看看?嗯...衣冠楚楚的医学精英中又透着点禁欲霸总的气质...” “小舅子,你是不是连庄你们学校的校草多年了?” 容铭笑着点头,“嗯,一直霸榜就没下来过。” “姐夫,你一点都没变,”容铭笑出两个好看的梨涡,“要说变了,就是变得愈发的成熟有魅力了,那种成功男士的魅力。” 容琳抱着以夏走了过来,她冷嗤,“你俩商业互吹得差不多了吧?不如,咱们吃饭?” 小八已经扎着围裙上菜了,看得容琳一怔,再看桌上丰富的菜品,“小八,这都是你做的?” “嗯,饼是周姨烙的,”小八笑容淡淡的,“这几个小菜是我炒的。” 容琳赞赏地看向了盛谨言,一副你身边人才济济的赞同感。 很快,一家人的团圆饭正式开始。 容铭上来就敬了盛谨言一杯,“姐夫,谢谢你回来了,谢谢你的坚强意志...” 他眼眶泛红,“因为你从未放弃回到我姐身边,我姐才能重获新生...” 盛谨言明白容铭的意思,他端着酒杯将酒一饮而尽,“这两年你姐辛苦,你也辛苦,姐夫会好好补偿你们的。” 说完,他又喝了一杯酒。 容琳见此去压盛谨言的手,“慢慢喝,都是家里人不说那些了。” 很快,话题就被容铭和盛谨言聊到别处去了,容琳则喂以夏吃东西。 到了后半场,饭桌上只有盛谨言和喝得脸色泛红的容铭,他轻声问,“容铭,洛简就要订婚了,订婚宴你要不要过去?” 容铭夹菜的手顿了下,“嗯,肖绮要我做她的男伴,我答应了...” 他眼中的落寞很动人,落在盛谨言的眼中化作了一抹浅笑,“放下了?” \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 第419章 刺猬姐姐,接受我? 男人之间的话题不是围绕着事业就是围绕着女人。 容琳见盛谨言和容铭两人叽叽咕咕地还在聊,显然他们在聊女人而非事业,因为容铭学医,盛谨言即便是学霸也是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对于他来说依然存在。 只是,容铭没恋爱,他跟盛谨言在谈论谁? 以夏困得开始作觉,周芳抱过以夏,“容琳,我去给以夏洗澡,哄睡,你们再玩一会儿。” 谭泽领着吃完饭的小五和小八回去打台球去了,此时餐厅只剩下盛谨言和容铭还在说话。 容琳轻笑,“周姨,你先带伊伊去洗澡,我一会儿去哄睡。” 她信步走了过去坐在了盛谨言的身边,两人都不再说话了,她手抚在盛谨言的肩膀上,“怎么不说了?你们在聊什么?” 盛谨言握紧了容琳的手,想了想才说,“我们俩在聊容思若和靳少霆,靳少霆要成为我连襟的趋势愈发明显了。” 他低头哂笑,“我心有不甘!” 容琳噗嗤笑出了声,她打趣,“你是因为他要成为你姐夫了,你才不甘的吧?要是妹夫的话,估计你会欣然接受。” 容铭也笑出了声,盛谨言掐住了容琳的下巴调侃,“看你男人以后要被靳少霆压制,你怎么还这么高兴?” 容琳甩开了他的手,揶揄,“少来,你不欺负靳少霆就不错了,还提什么血脉压制?” 说完,她起身去和周芳给盛以夏洗澡去了。 盛谨言见容琳走了,他长舒了一口气。 “容铭,你若还是喜欢洛简就大胆去追,只要她没订婚你就不算第三者,如果订婚了,定则定已,你再去追求别人就是不道德,也不会被祝福。” 容铭困惑,他的脸因酒气上涌而变得更红了,他丧气地说,“她从始至终都说不喜欢我。” “女人在感情里最会的就是口是心非,”盛谨言看向了容琳走的方向,“我追你姐的时候,她还不是嘴硬地说不喜欢我,但身体很诚实。” 盛谨言说完这句话顿了顿,这话说的意味太明显了,有点带坏小朋友的嫌疑。 他随即笑出声,“我这刚回来就开始做起了感情分析师,真挺累的,白天打发了肖慎和秦卓,晚上又开导你。” 盛谨言起身准备上楼休息,他临走对容铭说,“至于你姐那里,你不用担心,我能说服她。” 容铭感激地看向了盛谨言,他也因为有这样通透的姐夫而感到庆幸。 不多时,小五走了进来,见佣人在收拾桌子上杯盘,而容铭却放空自己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五走过去对容铭说,“容铭同学,先生说你喝了酒不好开车,让我开车送你去找你想找的人...” 容铭抬眸看向小五,他顿了顿,“我想找的人?” 小五点头,而后露出一抹没心没肺的笑以示鼓励,“先生说了酒壮怂人胆,你这个样子特别适合去表白。” 容铭,“......” 哄睡了以夏的容琳洗完澡吹干了头发,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擦护肤品,就听到楼下有跑车的气浪声.... 她猛地站了起来,“是容铭出去了吗?他不是喝了酒?” 穿着白色真丝吊带睡裙的容琳起身要下楼,却被盛谨言给拉了回来,“容容,我让小五带容铭去兜风醒酒了,你别担心。” 容琳听此才长舒了一口气,而后几分怨怼,“容铭还是个孩子,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和他喝酒了。” 她担心,“医生喝酒会对神经有损伤,他以后是要拿手术刀的人,这方面要特别注意。” 盛谨言吃味地将容琳拉进了怀里,“你的意思是喝多酒,影响容铭的神经敏感?” 容琳不置可否,“当然了,你难道不懂?” 盛谨言声音突然换了腔调很有几分魅惑,“懂,要是没有外因刺激确实容易不敏感。” 说完,他拉着容琳的手探进了睡裤内,结实紧绷的小腹烫红了容琳的脸。 盛谨言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指绕住了容琳的肩带,他欲气横流地将一吻落在了他的脖颈间又滑向了容琳的锁骨,她微闭着眼睛偏头,“阿言...” 盛谨言呢喃,“睡吧,容容...容铭回来了去小五那边住...” 另一边,容铭先去了洛家,小五发现容铭不下车去门房问,他很有眼色地下车去门房打听,“问一下洛总在家吗?” 洛远宏出来后处于退休状态,所以,现在洛总只能是洛简。 那门房摇头,“不在...” 小五讪讪地回去对容铭说了实情,“洛简小姐不在,咱去哪?” 容铭舔了一下嘴唇,他知道洛简应该在江启笙那,瞬间就泄气了,“算了,我们回去吧!” 小五点头,而后准备掉头往回走。 就见一辆奔驰大G开了过来,过了一会儿,洛简从车上下来。 容铭看到洛简,她穿着白色的阔腿裤套装,干练又清爽,她利索的短发总是透着一股子积极上进的蓬勃,容铭看着想着,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总说两人相差太多? 明明洛简像女孩一样活泼开朗,为什么非要把老气横秋这种不搭的词往自己身上扣? 奔驰大G开走后,容铭推门下车叫住了要进门的洛简。 “洛简...” 洛简神情一顿,她转身就看到容铭已经阔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她晃神片刻而后才说,“你...你是来找洛瑜吧?我进去把人给你叫出来。” 她转身往回走,却被容琳扣住手腕将人给拉了回来紧紧地扣在怀里,“我不找洛瑜,我找你。” 容铭低头看着脸颊绯红却眼神不善的洛简,他扯出一抹淡笑,“你真像一个刺猬,是不是我把你满身的刺拔干净你就不会接受我?” 洛简心头一颤,容铭相较于三年前成熟了很多,只是这么挑衅又挑逗的话,她有点不信是容铭说的。 洛简用力要推开容铭,“容铭,我是你姐的闺蜜,你再这样,我做姐姐的就对你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对我客气过?” 容铭声音冷了几分,“之前,你就不客气地推开我,不客气地抛弃我,不客气地嘲讽我是个小男生...” 他轻佻眉眼,“洛总,你要不要亲身试试我到底是男生还是男人?然后再和我讨论下到底谁对谁不客气?” 容铭优越的身高与体力优势让洛简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她还想在骂两句,容铭却低头下来吻住了洛简的嘴唇。 容铭修长旖旎的下颌线透出的性感在诱惑着洛简,而他口腔里酒味夹杂着薄荷口喷的味道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羞愤的热度一层层地渡镀在洛简的脸上。 坐在车里的小五本在喝矿泉水,却因为被一个上大学的容铭的大胆和奔放迫得用力过猛捏的矿泉水水柱喷在了脸上。 他揩了一把脸上的水,嘟囔,“真猛啊,这种基因遗传吗?可我家先生也不能传给容铭啊,” 他一边找纸巾一边嘟囔,“传授经验?对,一定是这么回事儿。” 小五一抬头看到后视镜里奔驰大G没有离开,司机驾驶室的男人眼眶泛红,,,,, 第420章 闹翻了,容家有得乱! 容铭的亲迫切又热情,吻得洛简方寸大乱。 她紧紧地攥住了容铭腰间的布料,手心里的汗密密麻麻地透着手心的温热传递给了容铭。 良久,容铭才喘息间将洛简抱进了怀里,洛简的脸埋在他的肩颈间,好闻的淡淡的蔚蓝香水的味道充斥着洛简的鼻腔,迫得眼睛发酸。 容铭清朗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简简,别太着急拒绝我,也别太着急把自己嫁出去。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你想过嫁给一个你不爱的人,对你,对他都是一种伤害吗?” 洛简哭出声,“可我已经伤害他了,我...我们这样还会伤害洛瑜,她一直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她,”容铭的手揉着洛简的头发像是哄孩子一般,“你想周全洛瑜,我姐还有江启笙,可到头来你没办法周全自己的内心。” 容铭心底有了几丝把握,他偷偷地汲气而后又说,“你刚才回应我了,所以你再也骗不了我了。” 两人抱了一会儿,容铭才拥开洛简的肩膀,伸手为她擦去了眼泪,“我说得再多都没有你自己想清楚重要。” 他垂下眼眸思忖片刻才说,“简简,现在停止伤害还不晚。” 洛简泪眼朦胧地看向了容铭,她嗫嚅片刻,“真的吗?” 容铭郑重点头,两个好看的梨涡像漩涡一样让人着迷,洛简顿了顿露出了一抹苦笑,“我怎么觉得我被你...” “色诱了?” 容铭深邃明亮的眼眸含着笑意,他的鼻尖轻轻地碰触洛简的鼻子,“若是真能以此诱你入牢笼,我不介意以色示你。” 小五伸着手指搓了搓鼻子,“呃,后生太可畏了,我这朵小浪花还没奔向大海就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他再看那辆奔驰大G开走了,几乎没发出太大的声音。 容铭送洛简进了门后,心情大好地折返回车里,就见小五看他的眼神满是崇拜,他尴尬地轻咳两声。 “我姐夫说得对...酒真的能壮胆,”容铭舔了下嘴唇看向小五,“五哥,以后你表白,我给你开车?” 小五忍笑点头,“行,我先找到表白对象再说。” 他发动车子准备离开,然后又说,“刚才送洛小姐回来的奔驰大G又折回来了,刚走没一会儿。” 容铭,“......” 他紧紧地攥紧了手。 奔驰大G的车里,江启笙脑中反复回想着方才洛简与容铭亲吻的画面,他握紧了方向盘,他此刻才明白洛简心里的人一定是容铭。 他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悲伤,庆幸的是他知道洛简喜欢容铭,他没有成为一段不幸婚姻的牺牲品,悲伤的是他爱的女人从头到尾都没爱过他。 想到这,江启笙加快了车速,他需要发泄一下自己。 另一边,洛简刚走到楼梯口,洛瑜就赫然出现在她面前,而后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洛瑜表情阴鸷,“婊子!” 洛简压抑多年的愤怒终于绷不住了,她上前也甩了洛瑜一巴掌,“洛瑜,你疯够了嘛?我是你姐姐,我感情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你喜欢容铭,我也喜欢,我为了成全你,我放弃了容铭三年,”洛简的声音铿锵又镇定,“三年了,你都没追上他,难道这也算我的错?” “容铭说得对,我不应该放弃对他的感情而周全你,周全容琳,周全江启笙,”洛简的眼泪掉了下来,“谁来周全我?” 洛瑜被愤怒冲昏的头脑,她上推洛简,洛简重心不稳向下仰了过去,洛繁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洛简的胳膊将人带了回来。 洛繁呵斥洛瑜,“洛洛,你在做什么?” 洛瑜晃神片刻开始嚎啕大哭,“哥,洛简不要脸,她马上就要和江启笙订婚了,她竟然还在勾搭容铭....” 她声音变得尖厉,“我刚看到他俩在门口接吻了...洛简就是个婊子...” 洛繁冷嗤,“你闭嘴,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姐,你回屋去。” 洛远宏和秦莉从卧房走了出来听到了三人的对话。 秦莉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洛简,“简简,洛洛说你喜欢容铭,这是真的吗?就是容琳弟弟,容铭?” 洛简抓紧了一旁的扶手,“是,我是喜欢容铭,从我认识他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他还是我在外留学时候的笔友。” “这有什么问题吗?” 洛简从未像现在这么畅快过,憋在心里多年的情感宣泄出口的感觉就是畅快,“谁规定我不能喜欢闺蜜的弟弟?” 秦莉气闷异常,她愤怒地甩了洛简一个耳光,“你疯啦?容铭那种毛头小子有什么好?难道你以为容琳攀上盛谨言那样的高枝生个私生女,她和她弟就“母凭子贵”了?” 她指着洛繁和洛简近乎咆哮,“一个两个地往他们姐弟二人身上靠,你俩是不是迷了心窍?” 洛繁转头看向秦莉,“妈,容琳是个好女人,她也不是来历不明的人,她和容铭是容砚青的亲生子女,容思若的亲妹妹和弟弟。” 他眼中满是不屑,“怎么?你们觉得白城容家配不上洛家?” 秦莉,“......” 洛简嗤笑,“我表哥追着人家容思若的时候,你和我爸怎么说的呀?白城容家和北城封家是表亲,财富和实力并存,让我表哥靳少霆好好把握,怎么到我和我哥这就成了门不当户不对?” 洛繁安抚洛简,“你和容铭很登对,我和容琳是有缘无分。” 秦莉被气得不轻差点晕过去,洛远宏则扶住了她的肩膀,“夫人,我扶你回去休息,这事儿咱们明天早上再说。” 洛瑜却突然有种被家人抛弃的感觉,她推开了洛简和洛繁跑下楼。 洛繁见此赶紧追了出去,洛简依靠着墙壁觉得洛家到底被他搞乱了。 洛瑜开车离开,洛繁在后面跟着,却见洛瑜开车去了靳少霆的别墅,他一个电话打给了靳少霆,“你在家嘛?” 靳少霆和容思若在电影院看电影,他压低了声音,“没有,怎么了?” “洛洛跑你那去了,”洛繁心中烦闷,而后又说,“跟你说个事儿,洛简喜欢容铭...两人在外边接吻被洛洛看到了。” 靳少霆内心万马奔腾,容铭不是他未来的小舅子嘛? 他神色僵冷地看向了吃着爆米花看得专注的容思若,他偏过头低声说,“洛繁,你别吓我...” 洛繁嗤笑,“骗你做什么,以后你们有的乱。” 靳少霆长舒了一口气,“我不管容琳和盛谨言那边怎么乱,反正我和思若是铁板钉钉了,散不了。” 洛繁冷笑出声,“你不在家,洛洛怎么办?” “徐昊在我家,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稳住洛洛,”靳少霆看了眼手表,“我这散场了,我就回去。” 洛繁不解,“徐昊去你家做什么?” “我把思若的秘书季芜介绍给他认识了,他没相中人家还矫情,要我陪他喝酒,”靳少霆冷嗤,“这么不要脸的助理,我也是头次见!” 洛繁觉得靳少霆多少有点嘚瑟的语气在,挂断了电话,而后将电话打给了盛谨言...... \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 第421章 成年失恋,我不能喝酒? 芙蓉景苑内,盛谨言抱着容琳说着肖慎和秦卓的事儿,他勾着他刚给容琳吹干的头发,声音慵懒又餍足。 刚才那一场,容琳先是被吊得不上不下的,而后盛谨言才发力,最后的结果就是容琳全身脱力的窝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了。 盛谨言又宠溺地来了一套洗白白服务,此时容琳困意深重,还吊着精神听他说肖慎和秦卓的事儿。 忽而,洛繁的电话打了进来,盛谨言扫了一眼眉毛微皱,他本不想接但想到容铭去表白的事儿,他怕中途出事,他挂了电话。 而后吻了下容琳的脖颈,“我去回个电话,你先睡。” 盛谨言扯过睡衣套上,走到一旁的书房,给洛繁返回了电话,“喂...” 洛繁听到盛谨言磁性低沉的声音,心里面依旧会不舒服,他稳着心神,“没打扰你休息吧?” “容琳刚睡,找我有事?” 盛谨言从桌子上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浅浅地吸了一口,事后烟的惬意只有成熟男人才能体会,此时的他志得意满又性感异常。 洛繁沉吟片刻而后才说,“你小舅子刚才在我家别墅门口吻了洛简,洛瑜看到了,两人闹崩了。下星期洛简订婚,盛总...” 盛谨言有一瞬十分凌乱,他没想到容铭的胆子还挺大,但一想到他一次抱容琳后也没把持住强吻了她,以过来人的经验,他表示可以理解。 “订婚?” 盛谨言抿了下嘴唇,“江启笙和洛简要是真没感情,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所以这订婚怕是订不成了....” 洛繁何尝不知道这层意思,他想找靳少霆商量的也是这个,江家和洛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冒然取消订婚宴会让两家人里子面子都丢了。 盛谨言又说,“不如这样,你让洛简先和江启笙谈,然后我出面把订婚宴改成盛荣集团与江启笙的合作晚宴,万盛的芯片问世的后期合作,江天集团一直都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洛繁,“......” 他思忖片刻,而后冷笑出声,“盛谨言,我之前说你是个奸商,你总觉得冤枉,现在看来我说你无奸不商一点都不屈。” 盛谨言桃花眼蕴着笑意,他语气玩味,“哦?洛医生何出此言啊?” “你一回来容铭就和洛简表白了,不是撺掇的?” 洛繁的声音中满是调侃,“还有你脑子就转得这么快?马上就想到把订婚宴换成合作晚宴?”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而后低笑,“我上学那会儿脑子就转得比你快,你不是领教过?” 洛繁接下来一定没好话,盛谨言已经猜到了,他反客为主,“我知道容铭喜欢洛简在我出事前,所以,鼓励他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也无可厚非。” “至于订婚宴换成合作晚宴,”盛谨言语气平淡,“是我刚想的,但江天集团确实在我之前考虑范围之内,比他有实力的集团大有人在,我这波顺水人情是让江启笙不要记恨容铭夺他所爱。” 盛谨言吸了一口烟,“你可以不信,但你又不是厉害关系人,我没必要骗你。” 洛繁心头一紧,他突然间发现他对盛谨言一点都不了解,他知道盛谨言对容琳好,但是没想到对其他人他还有点人情味。 盛谨言有点不耐烦,“我不是圣母,我只是喜欢两全其美,周全自己的家人,没什么不对,洛医生?” “好,我去和洛简说,先挂了。” 洛繁挂了电话,开车折返洛家,他又不放心地发了一条语音叮嘱靳少霆,“少霆,我先回家稳住我爸妈还有劝一下洛简,你照顾好洛洛。” 另一边,徐昊醒好了酒没等到靳少霆却等来了哭得眼睛红肿的洛瑜。 洛瑜见到徐昊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徐叔叔...” 徐昊一整个大无语,“洛洛,靳总是你表哥,你叫他哥,我比他小三岁,你叫叔?” 他扫了一眼后面的镜面装饰,“我这么显老?” 洛瑜擦了一下脸难受地说,“口误,徐助理,我表哥呢?” 徐昊扫了一眼窗外,“他和容总约会去了,先吃饭,再看电影,然后么....” 他脸颊微红,“你个小姑娘不需要知道然后。” 洛瑜听到容思若的名字,间接想到了容铭,她一屁股坐在徐昊旁边拿起一杯酒就干杯了,徐昊没来得及拦,“洛洛,这是我的杯子,这酒是我醒给我自己喝的,你个小姑娘怎么能喝酒呢?” “我不小了,我都21了,”洛简瞪着红肿的眼睛,“已成年,已失恋,我不能喝酒?” 徐昊眉宇挑了挑,“呃,你失恋了?” 洛瑜点头,而后开始放声大哭,“还没开始恋,就没了...我怎么可能接受我爱的男生做我姐夫?” 如此大的信息量让徐昊怔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而洛简又拿出分酒器倒了第二杯酒干杯了。 徐昊见洛简酒喝得太猛了,他又劝,“洛洛,江启笙这么好吗?咱不至于吧?” 洛瑜觉得和徐昊是鸡同鸭讲,她又开始哭,哭得徐昊心烦意乱,“至于,至于,我说错话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这么喝一定会喝醉。” 说完,他脱了西服外套去了厨房。 徐昊在靳少霆的冰箱里翻腾了半天,发现他老板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冰箱冷藏里除了苏打水就是啤酒,只有一小袋拉面,夹层里剩了一个鸡蛋,一个有点蔫的番茄。 他又去翻冷冻室,冷冻室里找到了一小袋调理牛肉粒。 “这么多年没饿死,也是不容易。” 徐昊抱怨完,用这些仅有的食材和少得可怜的食用油和调料给洛简下了一碗牛肉西红柿鸡蛋面,牛肉化冻后切成了薄片直接炒熟,而后又吊汤下面。 他端着面条走过来的时候,洛简把一瓶红酒快喝完了,“小祖宗,你表哥不得劈了我?” 徐昊阔步过去将面条地给她,“吃一点,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下就喝点汤。” 洛简看着眼前的徐昊又看向了那碗牛肉面,她瘪着嘴,“徐昊哥,你不嫌我不懂事,无理取闹嘛?我哥和洛简都觉得我无理取闹,他们从来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看着为情所困的洛瑜,他笑得爽朗,“洛洛,你这么年轻以后会遇到很多帅气又优秀的男孩,你何必在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徐昊那双狭长的眼睛含着浅笑,他伸手帮洛瑜整理了一下头发,“吃吧...” 洛简吸溜鼻子吃了一口面条,她轻声问,“徐昊哥,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怎么会?” 徐昊笑容温暖,“你是我老板的表妹,我还指着拿到本月的工资和奖金还房贷呢。” 洛瑜,“房贷?” “嗯,我在江边买了一套别墅做婚房,”徐昊轻笑,“集团开发的,内购价还要2000多万,一个月还款36万,鸭梨山大呀!” 洛瑜被徐昊逗笑了,“你是我表哥的行政大助...你也要结婚了?” 徐昊理了一下袖口,“连女朋友都没有,我结那门子婚,提前准备好,以免人家要嫁我,我连个家都给不了人家!” 洛瑜抿了一下嘴唇喝了一口面汤,她抬眼看向了徐昊.... 第422章 阴差阳错,是对的! 靳少霆回来的时候,徐昊衣衫不整地在洗衣房洗衬衫,他光着膀子露出健硕又线条优美的肌肉块垒。 他扫了一眼他要洗的东西还有床单,上面隐约有红色的印记。 靳少霆心底一沉,冷声呵斥,“徐昊,你干什么了?” 徐昊回头见靳少霆脸色阴鸷,他推了一下眼镜,“洛洛把床单弄脏了,我洗一下,怎么了?” 靳少霆直觉血气冲顶,他上去一拳就把徐昊给撂倒了,徐昊的银框眼镜飞了出去,容思若跟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她不禁发出一声惊呼,“少霆,你在做什么?” 靳少霆一把揪起徐昊的衣领,“你是不是活腻了,洛洛你都敢碰?” 他又要挥下一拳的时候,徐昊忙开口,“靳总,我什么都没做,洛洛她喝多了,吐床单上了....” 容思若赶紧去制止靳少霆,“快松手,不分青红皂白怎么就打人呢!” 她扫了一眼打着赤膊的徐昊还有床单血红的东西,她红着脸,尴尬地别过头,靳少霆见此脱下西服外套扔给了徐昊,“穿上!” 而后,他拉起容思若,“思若,和我去看看洛洛。” 靳少霆冷冷地剔了徐昊一眼,“你最好祈祷洛洛没事,你们什么都没发生,不然...我要你的命...” 徐昊的眼镜被打飞了,整个人处于失去焦点的状态,他“迷蒙”的样子,被打得已经红肿的嘴角,看上去格外的狼狈。 靳少霆和容思若上了楼,一到洛简的房间就看到满地的狼藉和不太好闻的酒味。 洛简睡得四仰八叉的,整个人脸色通红但衣服完好就是也吐脏了。 容思若见此对靳少霆说,“冲动了吧?你误会人家徐助理了。” 靳少霆咬了下嘴唇,有点不自在,“他这个样子,那情形不怪我多想,只是洛瑜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 容思若给洛瑜盖好了被子,她觑向靳少霆,“你别在这傻站着了,去给人家徐助理道歉。” 靳少霆神色尴尬,“我...道歉?” 容思若偏头,“不然呢?你又不是皇帝,跟下属认个错很难?” 靳少霆抻了一下领带,“好,我去...” 容思若看向洛瑜,她扯了扯嘴角想起当初她为了靳少霆也这样喝多过,她特别能理解洛瑜现在的心情,只是,容琳知道容铭喜欢洛简的事儿吗? 她刚才听靳少霆说她都大跌眼镜,更何况容琳? 不多时,靳少霆走了进来,“时候太晚了,徐昊也喝了酒,我让他去客房休息了。思若,你给他找套睡衣?” 容思若脸红,“讨厌,我进了你主卧的衣帽间是不是就出不去了?” 靳少霆垂眸勾出一抹笑,“思若,晚上我碰你,但我想让你陪着我...” 他有解释,“家里多两人,不方便,我懂!” 夜里,靳少霆抱着容思若睡了一晚上,除了亲吻什么都没做,倒是很有几分君子作派。 等到洛瑜再醒来时,她感觉头都要疼炸了,而看到因为被误会给被揍得脸都肿了的徐昊时,她头更疼了。 只是看到这样的徐昊,她愧疚着愧疚着就笑了起来,因为徐昊的样子有点滑稽,他的眼睛的鼻托掉了,眼镜一高一低,十分好笑。 靳少霆嗤笑,“都是为你,不然我能误会徐昊?” 洛瑜歉意地看向徐昊,“徐昊哥,对不起...我陪你高定的西装和眼镜好不好?” “我这是因公负伤,靳总会补偿我的。” 洛瑜以为徐昊铁青着脸会没有好话,没想到他对她说话的声音依旧温柔,她越发的不好意和愧疚,心中却满是暖意... 靳少霆干咳了两声,“放心,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容思若怕徐昊尴尬转了话题,“徐助理,季芜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我公司里还有其他的女职员呢!” 徐昊哂笑,他推了一下眼镜,“容总,季小姐挺好的,就是我跟她没眼缘而已。” 容思若起身给季芜打电话,她那边一直没人接,良久她才接起电话,却传过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 她猛地挂断了电话。 江启笙扫了一眼手机,发现手机壳和他的一样但是手机屏保不是他的,他撑了一下头疼欲裂的头。 他看到自己在酒店内,他觑了一眼床上凌乱的痕迹还有地上被他扯碎的丝袜,昨晚的情形隐隐约约的浮现在眼前。 江启笙昨晚遇到了与他有合作的荣氏集团总裁容思若的助理,季芜。 两人喝了很多酒,又因为和洛简的失意,他出格了.... 江启笙看了眼季芜的手机没有密码,他的手机也没设密码,因为他总希望洛简能在意他,哪怕翻手机查岗都行,可洛简根本不care这些。 他点开了季芜的社交账号,他发现季芜的生活很简单,除了工作就是做各种美食和手工,一年的公休假会去出国游一次,简单却美好。 江启笙掀开被子下床看到床单上的那抹嫣红色,心头一颤...... 另一边,容铭没有回芙蓉景苑,而是让小五把他送回了学校,倒是小五一大早在容琳去上班后,有画面有细节的拉着小八把容铭和洛简的事儿给声情并茂的演了一遍。 看得盛谨言很茫然,更茫然的是小八,他掰开了小五扣在他腰间的手,“放手,不然我咬你了...”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而后对小五说,“小五,看不出来你还有表演的天分,要不你去跟着肖慎混?” 小五瞬间消停了,两人出去后,盛谨言一个电话打给了江启笙,居然没人接。 他又打了两遍,第五遍的时候电话通了,“喂您好,江总...不在,您有事等他...等他回来我让他打给你。” 盛谨言扫了一眼时间,早上八点过十六分,一般公司上班的时间是9点到9点半。 容琳是因为要安排明天的新闻发布会,她早点过去看场地,那么江启笙的女秘书怎么会这么早就拿着江启笙的手机? 盛谨言声音沉沉,“好,您贵姓?” “我...我....”季芜长叹了一口气,“先生,您贵姓,我一会儿让他打给你....” 盛谨言觉得这女秘书还挺机警,他低笑,“我叫盛谨言。” 他话音刚落,季芜就挂了电话。 她捏着江启笙的手机,眼中尽是绝望之色,她一想到昨晚两人的意乱情迷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忽而,她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响了,她吓了一跳,随即接起,“喂....” 容思若忙问,“季芜,你手机呢?怎么刚才接你电话的是个男人?” 季芜挠了挠头发,而后才说,“我手机坏了,送去维修了。” 容思若不理解,“你不设密码吗?万一隐私被泄露了,怎么办?” “不会的容总,是我的熟人,”季芜有解释,“之前一直都有设置密码,那天展销会,我要加很多老板的微信,一会儿就要输一下密码,我才删除了密码...” 因为,容思若和季芜有联合指纹的保险箱用来储存公司的机密文件,所以,季芜和容思若都不用指纹为密码。 到了九点,季芜办公室的电话又响了,她接起就听公司前台的同事朗声说,“季助理,江天集团的江总来了,在一楼等你,让你把他的手机拿下来。” 季芜,“......” 那前台女人觑了一眼江启笙,长相帅气,身姿挺拔,就是看她的眼神寒凉点,她捂着话筒对江启笙笑,“江总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 不多时,季芜从电梯里出来,江启笙抬眸看向了她的腿,想起了昨晚被他扯碎的丝袜,他咕噜了一下喉结。 他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了季芜,“你手机...” 第423章 是不是有事瞒我? 季芜十分慌乱的拿过了手机,她迅速的接过手机,而后她拿出江启笙的手机递到了江启笙修长的手里。 江启笙一瞬不瞬地看着季芜,他手掌合拢,季芜的指尖被他扣在手里。 季芜慌忙地扯回手,她有点语无伦次,“刚才盛总....就是盛谨言给你打了电话...” 说完这句话,季芜转身往回走,就听江启笙的声音传入耳中,“你不想我对你负责?” 季芜摇头,“大家都是成年人,昨晚我们俩喝多了,意外而已...” 江启笙就知道季芜会这样说,他也没有整理好和洛简的感情,确实不适合马上开始一段新恋情,更何况季芜绝对算不上令人惊艳的美女,但很耐看。 他轻笑,“那你代价有点大,第一次...改天请你吃饭?” 说完,江启笙转身走了,季芜才回头看向江启笙,她紧绷下颌往回走。 前台的女同事看清了全过程,而后她拿出手机将这件事告诉了她要好的一个女同事..... 江启笙回到车里正要回盛谨言的电话,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盛谨言是来给他小舅子容铭擦屁股的。 可一个陌生的号码率先打了过来,“我是容铭,江先生,方便见一面吗?” 江启笙很想出言不逊,但一想到容铭是白城容砚青的儿子,还是容思若和容琳的弟弟,靳少霆和盛谨言是他的姐夫,他还有以封子玉为代表的北城封家的表亲。 他突然间觉得这个学弟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他耐着性子,“你要和他聊什么?” 容铭声音平静,“聊洛简。” 江启笙长舒了一口,“好,京华附近有个咖啡厅,我们在那见吧。” 芙蓉景苑内,盛谨言正在打理木芙蓉,盛以夏在那骑着容砚青给她买的小车子在那练习蹬车,其实她不会,但是姿势很标准。 他正浅笑,就见江启笙的电话打了过来,他接起电话,“江总...” 江启笙态度谦卑,“盛总,好久不见,恭喜你脱险而归。” 盛谨言挠了挠眉尾,语气调弄,“真不好意思,一大早就打扰江总的好梦,是盛某的罪过。” 江启笙心底一沉,显然盛谨言是在说早上季芜接了他电话的事。 他沉默片刻,坦然道,“我刚才和容铭见过了,他很机敏也很聪明,未来可期的年轻人....他和洛简很般配。” 盛谨言没想到容铭处事竟然这么有担当,容铭不用他出面,也不想洛简面对江启佑愧疚难堪,他直接把自己挺到前面去了,别说这举动很男人。 他轻笑,“谢谢江总的豁达,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其实你应该庆幸这些不是在你婚后发生的,不然,你会更痛苦。” 这话若是洛简和他说,他会很生气,因为洛简从最初就不坦诚,但是盛谨言作为旁观者说,他却没脾气,因为盛谨言说的就是事实。 一段注定没结果的感情及时止损,对男女双方都好。 盛谨言却转了话题,“江总,明天盛荣集团会举行新闻发布会。明天过后,我想和你谈谈盛荣与江天集团的合作。” 江启笙一顿,之前他为了和容琳合作,通过洛简搭桥请容琳吃过几次饭,侧面地透露自己想法。 但容琳觉得江天集团不是万盛芯片最好的选择。 如今,盛谨言却主动提到了合作,这对江启笙来说未免不是一种变相的补偿。 他顿了顿,“好,盛总,明天过后,我找机会和您好好详谈。” 盛谨言喜欢江启笙这样的聪明人,他勾起一抹浅笑,“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盛谨言觉得一切都在向好发展。 盛荣集团内,容琳问何森,“时蔓又没来吗?”看书喇 何森摇头,他很有几分担忧,“时经理有半个月没来了,她说她家里有事,但和人事部又没详说。容总,你也不知道吗?” 容琳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又给时蔓打了电话,电话那边还是无人接听。 凌茵却推门进来,肖慎紧随其后,“容琳,时蔓呢?” 很快,何森把时蔓请假的事和肖慎说了,他听完心底很慌,“蔓蔓不会是和别人恋爱去别的地方旅游了吧?” 容琳,“......” 众人,“......” 容琳有点无语,她恳切地说,“肖慎,时蔓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三病两痛的,她从来不请假,对工作认真负责,怎么可能超出假期去和别人出去玩?” 肖慎仔细想了下,时蔓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在公司,她从未以老板女友自居过,不迟到早退也不会搞特殊。 至于请假? 除非是肖慎缠着她陪他做什么事,不然,她从来不会主动请假。 想到这,肖慎十分心慌,他起身,“我要去蔓蔓家里,我怕她有事。” 容琳也起了身,“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刚到楼下,肖慎的母亲刘沁走了过来。 她一脸惊诧,“儿子,容琳,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肖慎十分不解,他忙问,“妈,你怎么来了?” 刘沁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后解释道,“我来找容琳,明天的新闻发布会,我和你爸也要过来的,问问都是什么流程。” 容琳心中却泛起了狐疑,“伯母,这点小事儿也不值得您亲自跑一趟啊,你给我打个电话,我把流程发到肖伯伯和您的手机上不就行了。” “啊,我在家也没什么事儿,顺路就过来了,”刘沁忙转了话题,“你们这是去哪啊?” 肖慎很有几分心急火燎,“我联系不上时蔓,我俩要去她家找她。” 刘沁垂眸思忖片刻,而后没什么语气地说,“肖慎,你和时蔓已经分手了,你怎么还联系人家?” 肖慎意味不明地看向了刘沁,他不解地反问,“妈,我俩刚分手那会儿,你不是一直鼓励我把时蔓追回来嘛?” 他眉尾微挑,“怎么这会儿又说我为什么要联系时蔓?” 刘沁神色不自在,她偏头看向别处,“你俩分手一个多月了,你都没办法把人追回来,就是没戏了。” 容琳细挑着眉眼,语气温婉,“伯母,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呀?” 她又不放心地问,“蔓蔓,她怎么了?” 刘沁表现得愈发不耐烦,肖慎见此直接问,“妈,你不是挺喜欢时蔓的嘛?她和我分手后...不会是想拆散我们吧?” 刘沁,“......” 她冷嗤,“你说什么疯话?” 容琳鉴于刘沁的表现,她更加笃定刘沁知道些什么。 她换了策略,“伯母,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们到我办公室去说?” 刘沁神色慌乱了几分,她知道她一上楼,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肖慎和容琳把话套出来。 她转身要走,“算了,下次有机会的。” 肖慎却冷声,“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今天,您必须把话说清楚...” 第424章 肖慎犯过傻,这次到我了! 肖慎以往在家人这方面的形象就是“大事面前听话,小事面前不计较”。 似乎能牵动肖慎情绪的除了公司里的事,其他的事,他总是一副乐天知命的样子,没心没肺的笑容总能给被人带来好心情。 可现在肖慎阴恻无波的目光还有森冷的言语,让刘沁不禁胆颤。 容琳也很吃惊,她缓和地笑笑,“伯母,您看要不到我办公室聊?这人来人往的也不方便。” 刘沁长叹了一口气,“好,上楼去说吧。” 容琳办公室内,肖慎交叠着双腿看向了刘沁。 刘沁起身,“容琳,你这有卫生间吗?” 容琳点头,“在这边。” 刘沁去了容琳休息室内的卫生间,片刻后,她走了出来。 她坦然地坐在了那,对肖慎说,“你不是让我把话说清楚嘛?你问吧,我说。” 肖慎,“......” 容琳,“......” 肖慎被他妈刘沁的坦然弄得有点无措,他清了清嗓子,“妈,时蔓和我分手,您和我爸是不是参与了?” 刘沁翻了个白眼,“若说你和时蔓恋爱的时候,我和你爸确实参与了,怕你这个钢铁直男把儿媳妇作没了。” 容琳轻笑,尴尬地起身给刘沁倒水,肖慎则扯了领带,一脸的都不高兴。 刘沁细数了肖慎的直男行为,而后又说,“时蔓对你不好吗?分手前,把你的衣帽间整理了一遍,衬衫和领带都熨烫好了挂在你常用的衣橱里...” 肖慎心头一紧,他更难受了。 这时,时蔓推门进来,与她一道进来的还有江峻。 她看到肖慎和刘沁表情一滞,“呃,伯母,肖总,你们都在?” 肖慎起身奔到时蔓面前,他拉住时蔓的手,“蔓蔓,你怎么把我拉黑了?我都找不到你。” 时蔓看着肖慎,喉头酸涩,稳着心神说,“都回归普通朋友了,拉黑你也正常啊,不然以后我交了男朋友,看到你这样的人物在我朋友圈里算怎么回事儿?” 肖慎神情一顿,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在盛谨言等人面前可以没皮没脸,但是在自己妈妈和兄弟老婆,还有江峻的面前,他顿觉挂不住脸。 他小声说,“我知道咱们俩的症结在哪了,等我处理好一切,我一定把你追回来。” 时蔓攥紧了拳头,她垂眸不与他对视,而是偏过身去找容琳,“容总,你找我?” 她走得很慢,脸上有细密的汗,刘沁和容琳见此都起了身。 刘沁去拉肖慎,“儿子,你先跟妈回去,等到你处理好戴露的事情再过来请求蔓蔓的原谅。” 肖慎神情颓丧,但还是端着。 他转头对时蔓说,“蔓蔓,我这辈子非你不可,你等我一段时间。” 容琳看时蔓红了眼眶,还一个劲儿地对她摇头。 容琳配合得没发出声音,她起身去送了肖慎和刘沁到门口,又说,“江峻,替我送肖总和肖夫人。” 江峻会意送人去了。 容琳关上门快步走到时蔓身边,“蔓蔓,你怎么了?” 时蔓抱住了容琳,她浑身都在抖,“琳琳,快扶我坐下,我站不住了。” 她的眼泪一个劲儿地掉,又忙问,“肖慎走了吗?” “走了,”容琳抱扶着时蔓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蔓蔓,我最近忙着芯片和阿言回来的事,没顾到你,你这是怎么了?” 时蔓坐下后开始揉自己双腿,她疼痛难忍,“琳琳,我...我现在正等着医院的审判呢,我在洛简家最好的医院做了急性脊髓炎与吉兰巴雷综合征的鉴别。” 她眼泪止不住地掉,“若是前者,我还有治愈的希望,若是后者,我这辈子都会瘫在床上。” 时蔓咬了一下嘴唇像是克制疼痛又像是控制情绪. 她缓声又说,“若是前者,我症状出现就积极进行了治疗,是能够痊愈的,若是后者,自身免疫疾病就很难了。” “我哥就是得了吉兰巴雷综合征后又得了淋巴癌,就是白血病。琳琳,我真的...有点害怕。” 容琳瞬间明白了时蔓为什么会和肖慎分手,戴露的事只不过时蔓找的一个借口。 至于盛谨言说肖慎直男,对时蔓不够好,两人相处三年,显然时蔓已经包容了肖慎的这些缺点,所以才有她分手前要给肖慎把所有的衬衫和领带熨烫好。 她红着眼眶问时蔓,“你怕拖累肖慎,所以没告诉他你生病了就分手了?” 时蔓扯出一抹勉强的笑,“肖慎那么好,他不应该跟我遭这个罪,况且肖伯伯和肖伯母对我都很好,我不能这样坑他们的儿子,坑肖家。我好了倒还好说,要是一直这样....” 她说不下去了,她抱住了容琳眼泪掉,“琳琳,这场突然其来的疾病打乱了我的人生...我参加完同学的婚礼回来,我本想向肖慎求婚的,他不求,我求...可第二天我就两腿开始发麻了....” 容琳拍着时蔓的脊背,哑声安慰,“蔓蔓你别哭了,一定能治好的,一定能。” 时蔓把连日来自己承担的委屈都说了出来,“我不敢告诉我爸妈也不敢告诉肖慎,他们都不应该为我担心。” 她哭得哽咽,“我好了,我才有自信和肖慎在一起,我才觉得我对得起我爸妈,对得起我死去的哥哥...” 两人抱在一起哭了很久,时蔓才渐渐平复心情。 容琳去休息室给她拧了一个热毛巾,“擦擦脸。” 时蔓擦了擦脸长舒了一口气。 容琳拍着她的脊背,“蔓蔓,洛简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但我跟她说我一个亲戚要去挂专家号,她给我提供了便利。” 时蔓做了两个深呼吸,而后又说,“再有我的这个急性脊髓炎表现比较个异,所以判断甄别较慢,我的主治医生也与国外专家进行了沟通。” “说白了,这可能是件好事,也可能...是件坏事,我们不是常常看到千万分之一的绝症嘛?” 时蔓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是,我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容琳将时蔓揽了过来,“蔓蔓,你和叔叔阿姨怎么说的?” 时蔓叹了口气,“说我出差了,其实我住在酒店。” “别住酒店了,阿言在宁都郊区有一套四合院,”容琳又说,“你搬到那里去住,我找两个佣人照顾你,你自己硬挺着绝对不行。” “这事儿你也不要瞒着洛简,她家集团公司跟很多国外的医院都有合作,”容琳捋着时蔓的头发安慰,“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积极配合医生治疗,我相信上天不会那么残忍的...” 时蔓攥紧了容琳的手,“我本来约了中介租房子的,但是还没到中介,就接到了伯母的短信。” 原来,之前时蔓去医院的时候碰到了刘沁,刘沁去看望朋友,瞒不住的时蔓告诉了刘沁实情,她希望刘沁帮她保守秘密。 她和肖慎好了一场,她要为他的人生负责,她就算不能给他的人生锦上添花,但也决不能给肖慎本应顺遂的人生添阻碍。 容琳红着眼眶,“蔓蔓,你怎么这么傻?” 时蔓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人这一辈难得傻气一回,肖慎为我犯傻去掏垃圾箱,这次轮到我了。” 而后,她又说了明天的新闻发布会,她是去不了了,但又怕肖慎生疑。 容琳哑声,“我说派你去出差了...” 第425章 回盛家,你求情? 容琳让何森和凌茵送时蔓去了四合院,并且要求安顿好时蔓的饮食起居还有司机,佣人。 在时蔓走后,容琳的内心依旧无法平静,她第一次感觉到在疾病面前人是这么的渺小和脆弱,她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她有能力帮助自己的好友渡过难关。 时蔓这两年也有不少积蓄,可病中之人更希望得到亲友的照顾,爱人的陪伴,而时蔓选择独自面对这些,就是因为她爱肖慎,爱父母远胜于爱自己。 想到这,容琳心里不是滋味,她稳着心神看明天的发布会流程。 不多时,盛谨言的电话如期而至,“容容,许畅和冷锋已经下了飞机,我让小五开车去接了,晚上我们出去吃?” 容琳扫了一眼方案,“不行,你明天才能露面,你在家再呆一天。” 盛谨言抻了一下打好的领带,他扯出一抹淡笑,“好,那晚上我们吃烧烤?” “嗯,行,”容琳没什么心情,但她答应了时蔓不告诉盛谨言,她就得做到,“没事儿我挂了。” 盛谨言垂眸,他桃花眼里满是不安又问,“安格斯牛肉你想怎么吃?” 站在一旁的秦卓听此捏了捏眉心,他嘴角禁不住上扬,心想盛谨言一对容琳说谎,他整个人都虚得不行。 他挑眉轻嗤,“心虚,亏心?我看你现在哪都虚。” 盛谨言剔了秦卓一眼转身捂着话筒,许畅等人看到这都垂眸低笑不敢触盛谨言霉头。 容琳思忖了一下,“黑胡椒腌制一下就行了,我这还有事儿,先挂了。” 盛谨言听到电话的盲音,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转头问秦卓,“我声音没抖吧?” 秦卓上下打量了一下盛谨言,故意觑了一下的他的腰腹以下,“抖没抖,我没听出来,但我能确定你没尿。” 小五朗声笑了出来,而后在对视到盛谨言不善的目光后又憋了回去。 盛谨言偏头看向了镜中的自己,衣着矜贵笔挺,与三年前并无差别。 他又扫了一眼门,“老肖和彭彭还来不来?” “彭彭去接老肖了,在过来的路上,”秦卓拿出手机看了看,“他说肖慎很颓丧,在时蔓那又碰了一鼻子灰,从容琳那回去还被伯母训了一路。” 盛谨言觉得秦卓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肖伯母刘沁和肖慎好端端的跑容琳公司去找时蔓为了碰一鼻子灰? 他还没开口细问,就见彭朗推门进来,身后跟着肖慎,他微微眯着眼睛叼着烟,敞着领口很洒脱风流的样子,公子哥的痞气与帅气均在。 盛谨言嗤笑,“老肖这颜值,时蔓都不满意了?” 秦卓双手插进西裤口袋,眼中意味不明,“女人心海底针。” 肖慎走过来听得到一半,“怎么从盛家出来,咱们去吃海底捞?” 盛谨言笑着摸了摸鼻子,“到我这吃烧烤!” 秦卓揽过彭朗的肩膀,他调侃,“彭总,最近游戏打多了?我怎么发现你瘦了?” “瘦了倒是没瘦,”彭朗打了个哈欠,“就是缺觉,走吧,搞完了我回去补觉。” 盛谨言轻嗤,“又没有女人陪你睡,你急什么?晚上吃完饭在这睡,我这就房间多。” 彭朗瞪了一眼盛谨言,“识趣的就闭嘴,小心我把你今天这事儿告诉容琳,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盛谨言,“......” 秦卓揽过彭朗往外走,“别吓他了,一会儿再影响他发挥,你都不知道刚他给容琳打电话差点吓尿了。” 肖慎听此捡到了乐子,他一扫刚才的颓丧,掐着烟觑向盛谨言,“阿言,你尿哪了?” 而后,他用掐着烟的手指了指那边的树,“树底下?” 小五和小八憋着笑,冷锋和许畅刚下飞机,本来睡了一路没什么精神,不成想现在精神的跟什么似的,就是忍笑难受。 盛谨言没惯着肖慎,他捞过肖慎开始上手揍他。 听到两人打闹的声音,秦卓回头嘴角上扬,“他俩怎么还像个孩子?” 彭朗勾了勾嘴角,“男人至死是少年。” 秦卓点头同意,而后又有点担心地说,“阿言回来就让小五找林可敏,到现在都没找到,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盛必天把人藏起来了?” 他的声音不大,彭朗却听得真切,“盛谨言这后妈竟然是白芷蓉的亲妈,她既然敢把阮静怡从国外骗回来就想好了退路,怕是难找。” 盛谨言出事前,林可敏将阮静怡骗到了北疆,若不是她心思歹毒,阮静怡不会坠崖而亡,而盛谨言也不会做二选一的选择题也掉下悬崖,有后面那些纠葛。 二人见盛谨言和肖慎过来便噤声,而后一行人上了车。看书喇 到了盛家老宅,盛谨言扫了一眼门房,有过大门,他发现这里和三年前没什么两样,就是萧索安静了很多。 他让何森之前安排在盛家的佣人都被盛必天换掉了,所以,现在盛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真难说。 所以,知道盛谨言要回盛家会会盛必天,秦卓他们都要陪着。 推门下车,盛谨言阔步走到门房,他看着陌生的看门人,“盛必天在吗?” 那人没见过盛谨言,十分警惕,“先生在不在和你有关系,你是谁呀?” 盛谨言挑眉轻笑,声音冷了几分,“我叫盛谨言,小时候在这里长大的。” 看门人脸色一变,他腾地起身,“二少爷。” 盛谨言轻轻地摇头,“二少爷不敢当,我早就不是这家的人了,回来就是看看曾经的故人....” 看门人打开门,盛谨言阔步进门,秦卓等人也跟着进去了。 眼前的一切,让盛谨言都十分的熟悉,往事更是历历在目,只是他没想到他会在三十岁的年纪以这样的方式回到这里。 管家聂平看到盛谨言的时候,他很有几分激动,他忙转身对浇花的盛启山说,“老爷子,二少爷回来了...” 盛启山拿水壶的手一松,壶掉在了地上,四溅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脚。 他转身就见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笑容恣意,目光阴恻地站在那,他背着手很闲适的样子,而他身后跟着秦卓等人,还有一些生面孔,他不记得。 盛谨言没想到三年间,盛启山竟然衰老成这个样子,全白的头发让他不敢置信。 盛启山眼睛浑浊,他颤声,“阿言....”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而后笑容寒凉,“爷爷,你这戏是真好,只是亲情牌在我这不好用。”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我从北疆回来去看过我爸了,他精神状态不错,我打算让他在狱中养老赎罪。” 盛启山神情一顿,他没想到盛谨言竟然开门见山的就说了这话,堵死了他为盛必行求情的话。 他老泪纵横,“阿言,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爸,给你了你生命!” 第426章 恶心盛家,我是认真的! 盛启山的话,秦卓等人都嗤之以鼻。 他们知道以前盛必行是如何对待盛谨言,也知道盛启山对盛谨言那些许的好只是为了延续盛家的辉煌,维系表面平和,其实盛启山在意的是平衡之道。 盛启山不希望盛谨言一家独大,所以,他才默认了盛必行对盛谨言的打压,也默认了盛阔和盛玟两个伦理道德以外叔嫂所生的盛家孩子。 此刻,盛谨言内心毫无波澜,他知道他以前想在盛家得到的温暖早就不再奢望了,而现在他有了容琳和伊伊,他的爱人和女儿,他已经有家了。 他轻笑,“爷爷,你见过亲生夫妻把亲生儿子扔下悬崖的吗?” 盛启山长舒了一口气,他突然少了支撑,聂平过来扶住了他,他喃喃自语,“阿言,你这是要他死?” 盛谨言眼中闪过一丝阴恻,“他死有余辜。” 这时,一声沉闷的笑声传了过来,“这是阿言吧?真想不到盛必行竟然能生出这么一表人才的儿子!” 盛谨言回身,秦卓等人也回身看向了坐着电动轮椅过来的男人,他嘴角噙着浅笑,只是笑里藏刀。 盛谨言抿嘴哂笑,“我比大哥稍微强那么一点,跟大伯的一箭三雕和借刀杀人相比,我还差得远。” 盛必天神色一僵,随即脸色又恢复如常,“阿言真幽默,我一个废人哪有你说的那么大本事。” 盛谨言信步走了过去捏了捏茉莉花的叶片,“人废不废不在两条腿,在心气,大伯这心气势必天高。” 秦卓与肖慎对视一眼,而后两人做了一个口型。 就听盛谨言轻飘飘地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盛必天被噎得说不出来话,聂平上来圆场,“二少爷,进屋里坐吧!” “秦律,肖总还有彭...总,”聂平处事虽圆滑,但是盛谨言出事前他就说以后他就是盛谨言的人,“还有这位小兄弟,咱们到里面坐?”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到里面坐吧,外边太阳大。” 聂平去推盛必天的轮椅,盛谨言却扯了他一下,“我来,大伯说到底也是我的长辈。”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许畅便跟了上来,他低声说,“聂先生,借一步说话,几句话而已。” 聂平会意顿了脚步,与许畅走到了后面。 到了屋内,佣人很快上了茶,盛启山稳着心神和盛谨言寒暄,他则风淡云轻地将夜家对他的恩情说了,至于那些腌臜事,他一个字都没漏。 不多时,聂平很快端着水果上来,他洗了葡萄,放在了盛谨言的手边,“二少爷,您喜欢吃的葡萄,皮甜,心更甜。” 盛谨言意味深长地看了聂平一眼,“聂管家有心了,这么多年还记得我的喜好。” “应该的!” 聂平退回到盛启山身边,而盛谨言却吃了葡萄,又将葡萄递给了秦卓和肖慎、彭朗,”尝尝,味道不错!“ 盛谨言的笑意味深长,懂得自然都懂,肖慎翘着二郎腿有了几分得色。 盛必天正想着怎么给盛谨言一个下马威,就听盛谨言轻飘飘地说,“大伯,我从明天开始就会就任盛荣集团的董事长,盛延的生意以后就拜托你了。” 盛必天,“......” 他有一瞬间觉得盛谨言坠崖把脑子摔坏了,不然,以外界传言盛谨言为人心狠手辣,手段非常,而且很有几分睚眦必报。 只是,而今这种风淡云轻让盛必天觉得不现实。 盛谨言拿着茶盏,手指挑着茶盏,“盛延集团是爷爷创立,在我手中慢慢做强做大的,我不想等我收购的时候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大伯,你和堂哥都卖力点,别让我以为你俩只是没用的蛀虫。” 盛谨言话音一落,秦卓等人笑得爽朗。 盛必天挂不住脸,他拍了拍手,很快从大厅两侧出来很多安保人员,盛必天沉声,“别替我省医药费,打残了算我的,把他们都给我扔出去。” 谭泽、许畅、小五,小八还有冷锋等人迅速围在了盛谨言,秦卓等人面前。 彭朗拍了拍小五的腰,“闪开点,要打出去打,别吓到爷爷。” 小五点头,“好嘞!” 说完,几个人出拳的出拳,出脚的出脚。 没一会儿,就把盛必天的人拽到了院子里打,彭朗觑了一眼几人,笑得爽朗,“阿言,你可以呀,许畅他们这身手和我有一拼啊!”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后槽牙,“比你强,人家比你年轻!” 秦卓闷笑,“你现在都是老菜帮子了,不中看也不中用。” 肖慎玩着茶盏盖子,没什么语气,“这话不对,姜还是老的辣,比如说大伯,大伯你别怕,阿言不会让人揍你的。” 盛必天看着自己那些手下让人家“砍瓜卸菜”一般给收拾了,他脸色灰败,“聂平,送客!” 盛谨言挑眉,“大伯,爷爷还在这,而我叫盛家人,怎么算也不是客啊!” 盛必天,“......” 肖慎欠兮兮的表情,一脸得意,“我们是从盛谨言来的,是他的客,不是大伯您的,盛谨言的卧室还在前面的那栋楼里。” 盛必天大怒,一掌拍在了轮椅扶手上,“盛谨言,你别欺人太甚,信不信我报警把你的这些手下都抓了?” 秦卓起身,“大伯,他们是正当防卫,是你的手下先动手的。” 说完,他拿出录音笔,盛必天那句沉闷的“别替我省医药费,打残了算我的,把他们都给我扔出去”的话语从录音笔传了出来。 盛谨言挠了挠眉尾见谭泽和许畅等人已经开始整理自己的着装了,小五拇指揩了下嘴角满脸鄙夷。 他起身,“爷爷,我先回去了,今天打扰你们。” 盛必天嗤笑,“盛谨言你不去你家的老楼看看?你妈和你后妈林可敏都在那生活过,很多美好的回忆呢!” 盛谨言攥紧了拳头,而后轻笑,“不了,但我想去大伯母以前的房间看看,毕竟,她和我爸爱意缠绵地在那生了盛庭和盛玟。” 盛必天被堵得心口钝痛,他气得青筋直跳,“盛谨言,你....”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大伯,您说您这么大年纪了,茶里茶气得多没意思!” 说完,他正了一下领带,对秦卓和彭朗等人说,“走吧,回家!” 彭朗算是领教盛谨言气人的本事了,而后他们一行折返芙蓉景苑。 许畅开着车,盛谨言问,“聂平怎么说?” “聂平这个人十分有眼色,”许畅扶着方向盘,“他让我明天联系他,把那尊玉佛带过去。” 盛谨言点头,“嗯,把定制好的佛龛一并送给他。” 肖慎看向盛谨言,“什么玉佛?” “高端窃听器,”盛谨言觑了一眼彭朗前面的车,小五在里面,“到家,让小五跟你普及一下。” 肖慎捏了捏眉心,想到时蔓看他的眼神,他扯松了领带,“阿言,我今天见到时蔓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哪里特别不对......” 秦卓调侃,“莫不是她有新男友了?” 肖慎心里不踏实,“不是,总之很奇怪。阿言,容琳回来你帮我问问她。” 盛谨言解了袖扣,“你晚上不会自己问?” “我就不去你那吃饭了,我怕容琳也有事儿瞒我,”肖慎分析得头头是道,“我在现场,你不好问,她不好说!” 盛谨言挑眉,“出息了,开始玩心眼了。” 他忽而得意地说,“不过,你们跟我小舅子比还差得远,我帮你这次,你以后帮我劝容琳!” 秦卓不解,“嗯?” 第427章 你这是想嫁了? 秦卓可以理解盛谨言炫耀老婆孩子,进而证明他家庭幸福美满,他比兄弟几个都牛叉。 只是,现在还附带着炫耀小舅子? 车厢内出奇的安静,盛谨言挑眉,“你们是知道了?还是已经感受到打击了?” 肖慎回头瞪了盛谨言一眼,“你看看你这畜生样子,不就是想说你小舅子跟你一样会讨女人欢心?” 盛谨言摸了摸鼻子,得意,“猜到了?” 秦卓揽过盛谨言的肩膀,半嗔半怒,“老肖只是爱商低,又不是傻子?” 肖慎觉得后面这两货说得话都不听,他冷嗤,“别,我承认我是傻子,你又比我好哪去?” 他转头对秦卓说,“你抓点紧吧,昨天陈荡可又去律所接顾瑄下班了,你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下手了。” 秦卓偏头看向窗外,“我知道。” 盛谨言,“......” 肖慎狂笑,“真贱,你这是不工作去盯梢了?” “我手底下那么多人,”秦卓没有反驳,“还用得着我自己去盯梢?一人排一天班能盯一个月。” 他揶揄肖慎,“要不怎么说人多力量大呢?” 盛谨言清了清嗓子,他往前倾安慰肖慎,“别跟老秦较劲,他憋着一股火呢!” 他闷笑,“我跟你俩说说我小舅子容铭?” 肖慎回头,秦卓转头,两人异口同声,同仇敌忾,“你闭嘴!”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我发现我一犯欠,你俩就会空前的团结,融合!” 他抿下嘴唇,“我长话短说,容铭把洛简追到手了。” 秦卓和肖慎愣了片刻。 肖慎回忆了一下洛简和容铭在芙蓉景苑的相处,容铭从来没叫过洛简姐姐,而对他和时蔓,秦卓和顾瑄,还有彭朗,那是一口一个哥,一口一个姐地叫着。 他了然,“我去,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 秦卓朗声而笑,“你呢?总裁一米八,晚上不回家?” 盛谨言成功被两人逗笑,开车的许畅紧咬着嘴唇,他怕笑得太开被盛谨言嫌弃。 而后,盛谨言将容铭和洛简的事儿说了。 他轻笑,“我没想到的是他这么有男人的担当,只是,我们习惯用年龄来衡量,在我们眼中他还是个孩子。” 秦卓松了松领带,分析,“容铭从小缺少母爱,容琳是唯一给他爱的人,成年后,他喜欢比他年长的女人很正常。”看书喇看书溂 “最主要的是洛简知道他们姐弟二人的辛苦,洛简没有嘲讽,更没瞧不起地疏远他们,”肖慎眸中闪过丝丝忧伤,“所以,容铭喜欢这样把他平等对待的人。” 盛谨言觉得他们分析得很有道理,他轻笑,“说别人头头是道,怎么到自己身上就都无知了呢?” 两人瞪他的眼神很不善,盛谨言找补,“我说许畅呢!” 他故意叫了声,“许畅?” 许畅赶紧应承,“嗯,先生说得对。” 马屁精本精。 等到了芙蓉景苑,只剩下彭朗跟到了底,秦卓和肖慎都下车让柯炀和陈威接走了,盛谨言突然间觉得男人小气起来很动人也很不可理喻。 彭朗一进门就奔去洗手间洗手,然后直奔盛以夏将其抱起。 他将盛以夏举高高,“伊伊,你怎么又长高了?” 而后放下,举起,逗得盛以夏咯咯地笑。 盛谨言看了一会儿,而后忙去问周芳,“周姨,烧烤用的肉都准备好了吗?” 周芳觑了一眼盛谨言,她哂笑,“一回来就问这个,你是饿了还是瞒着容琳去干坏事儿了?” 盛谨言微微一顿,解开了西服纽扣,“怎么会?我这么乖!” 周芳抬手戳了下盛谨言的脑门,“你在男女关系上你是乖,但是在别的方面,我还不知道你?主意正,下手狠!” 盛谨言拿起周芳洗好的小番茄吃了几个,“周姨,要不我改口叫你妈妈吧?” 周芳一顿,眼泪蒙了上来,“阿言,我之前也恨你妈,可是她坠崖后,我才知道她是爱你的,只是当时人走进了死胡同出不来了。” 盛谨言忽而觉得嘴里的小番茄有点酸,“您希望阮静怡一直都有我妈妈的身份?” 周芳开解他,“什么身份?她就是你妈,而且墓碑是容琳以你这个儿子,她那个儿媳立的。” 盛谨言没再说话,而是帮周芳处理食物。 夜里,容琳回来后很是疲惫,脸色很差,盛谨言一个劲儿地问是不是会场准备不理想,还是出了什么事? 她见肖慎不在,心里松快了不少。 容琳是个不会也不喜欢说谎的人,因为从小环境让她不得不学会伪装自己的原生家庭,她觉得很累。 等到成年后,容琳越活越坦然,越活越自信便不屑于刻意掩饰什么,而且她喜欢宁都的繁华与人口众多,没人认识她,现在却再次出名,到让她厌倦说谎了。 盛谨言以为容琳知道了什么,一直小心翼翼地伺候容琳吃饭,一会儿夹块肉,一会儿递一片苏子叶。 这看得彭朗想笑,他没想到盛谨言竟然被容琳拿捏得这么死。 饭后,彭朗逗弄了一会儿盛以夏便告辞了,他明确了明天的发布会时间,他笑着说,“哥们儿明天送你份大礼。” 盛谨言顿了顿,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你到场就是最好的支持,咱们之间不讲这些虚礼。” 彭朗笑得爽朗,“你会喜欢的。” 说完,他上了小五送他回家的车。 夜里,容琳因为想着时蔓的事,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下班前,她和洛简通了电话说了时蔓的事情。 她觉得洛简的语气闪躲且嘶哑,像是经历什么打击一样,而且她说完之后,洛简说她马上去看时蔓,再去医院审核时蔓的治疗方案,她就匆匆的挂了电话,连盛谨言和伊伊的近况,一个字都没问。 容琳睡不着,一张床上悬心的盛谨言也不敢睡,他生怕容琳在半夜问他,“阿言,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比如,瞒着我回盛家宣战?” 盛谨言长舒了一口气,而后将容琳搂紧了怀里,“容容,你要是睡不着,不如...为夫地陪你做做...床上运动?” “我希望你明天的状态是最好的,睡吧!” 容琳说完闭上了眼睛,而盛谨言却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像哄睡伊伊那般轻柔,温暖。 渐渐的,容琳的呼吸声渐渐均匀,盛谨言也闭上了眼睛,他社死了这么久,说实话,他有点紧张...... 第二日,盛谨言洗漱后去衣帽间挑西装,就见容琳正在摆弄领带配已经熨烫好的衬衫和西装。 他心头一暖,“容容....” “过来看看,”容琳拿出几条领带,“这些都是我给你买的,挑了很久,你喜欢哪一条?” 盛谨言握紧了容琳的手,“只要是你给我买的,我觉得都好看,怎么搭配都好看。” 他一吻落在容琳的唇边,“容容,我爱你!” 容琳羞赧,“都老夫老妻了...还...” 她突然顿住,他们还不是夫妻...... 盛谨言轻笑,“你这是想嫁了?” 第428章 走红毯,后来者居上?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心何尝不是? 盛谨言回来后,容琳以为他会迫不及待地和她求婚,或者直接央求她去领证,她虽然不是矫情的人,但是盛谨言求她嫁给他一点都不过分吧? “嗯?” 盛谨言吐气在她耳边,听得容琳起了一身鸡皮,她诚实地说,“我想嫁,难道你不想娶?” 盛谨言心跳如鼓,他掐紧了容琳纤细的腰肢,他没什么语气地说,“容容,我刚回来,咱们不急。” 容琳脸色一滞,她从没想过盛谨言会不急于娶她。 她拿掉了盛谨言的环在她腰间的手,“试领带吧!”看书溂 盛谨言当然明白容琳的失意与不高兴,可他可不想两人的美好都这么草率,他转了话题,“容容,时蔓今天过来吗?” “为什么这么问?” 容琳心中警铃大作,但还是依照与时蔓的约定选择保密。 盛谨言拿起一条暗纹的领带熟练地打起了温莎结,他扯了扯嘴角,“打我回来,她和洛简,顾瑄都没登门看过我,我就特好奇她们仨是怎么啦?” 容琳帮盛谨言整理脖颈后的衬衫和领带,“还不是你那些兄弟天天围着你转,她们来了看到他们生气?” 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 盛谨言借机又说,“嗯,时蔓和顾瑄我理解了,那洛简呢?她怕见到谁?” 容琳,“......” 盛谨言看了一眼容琳的表情,而后轻笑,“江启笙可不是我兄弟,但彭朗是我兄弟,容铭是我小舅子....” 他佯装玩笑地问,“彭朗和容铭,二选一给洛简,你选哪个?” 容琳被盛谨言说得一愣一愣的,她舔了下嘴唇,“我哪个都不选,下周洛简就订婚了。” “嗯?你搞错了吧?” 盛谨言拿过容琳选的机械构造镶钻石的袖扣戴好,“江启笙约我明天谈一下盛荣芯片的合作,要是谈成了,他说他下周要开合作晚宴,要你一定参加。” 容琳惊诧,“你说什么?” 她拿出手机要打给洛简,盛谨言抽回手机,“干嘛呀?万一人家双喜临门呢?” 盛谨言知道容琳很聪明,她不会不把他的话往深里想,显然她想到了什么,所以,她才急于向江启笙求证。 洛简喜不喜欢彭朗,容琳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但若是她想到容铭? 盛谨言将容琳抱进了怀里,“容容,你还没说时蔓今天会不会来呢?” “不会,”容琳勾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她去北城出差了。” 盛谨言昨天还觉得肖慎是疑心生暗鬼,但是这么一看,他也觉得事情有点蹊跷,“肖慎已经想好解决戴露的办法了,其实,我让小五查了一下这事的幕后是之前和肖慎有过节的刘二。” 刘二,容琳知道就是上次时蔓去云城处理戴露危机公关得罪的那个北城娱乐传媒公司的老板,后来肖慎赶了过去摆平了刘二,而且封子玉当时也出面让刘二在北城混不下去了。 “肖慎自己也查到了,”盛谨言舔了一下嘴唇,“刘二现在混得不好,靠戴露报复肖慎混点钱。” “你的意思是肖慎放任和时蔓分手,是把明面上戴露的火力和暗地里刘二的火力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容琳看问题和盛谨言一样,一针见血。 盛谨言点头,“对,老肖怎么会忍心和时蔓分手一个月?他直男伤害了时蔓是一方面,他主要顾忌的是刘二,刘二这人是被通缉的,反侦察能力很强。” 容琳突然间觉得这两人都为对方考虑,再有就是肖慎怕他大张旗鼓地去保护时蔓会适得其反,让刘二和戴露把时蔓盯得更紧。 “但老肖也确实认识到了他的错误,直男,不懂时蔓想结婚的心思,”盛谨言下巴垫在容琳的肩膀上,“容容,时蔓要是没出差,你给老肖一个见时蔓的机会呗?他想她想得快疯了....” 他软声细语,“知道昨天晚上他为什么没过来吃饭嘛?” 容琳回头看向盛谨言,他轻笑,“因为他看你就会忍不住问时蔓的事儿,就会思念泛滥成灾!” “行了,”容琳推开了盛谨言的手,“她真出差了,你赶紧换好衣服,我们得走了。” 盛谨言,“......” 他看向了容琳背影,他拿出手机给肖慎留了一条语音,“老肖啊,容琳的智商太高了,我套了半天都没套出话来,她说时蔓出差了。不好意思,兄弟,我女人太聪明也是阻碍,你要引以为戒。” 肖慎和彭朗正在给盛谨言买花,结果就听到这三分诚恳三分遗憾却四分嘚瑟的留言,他冷嗤,“我艹,我想把这些花换成白菊....” 彭朗觉得肖慎口无遮拦,他冷声道,“你别这么畜生,阿言可经不起折腾了!” 肖慎呸呸了两声,“我口不择言了。” 另一边,容琳和盛谨言已经出发去了现场,而几百米长的红地毯两旁都架着长枪短炮的摄影机,只为抓拍三年未在大众面前露面的投资圈的神明——盛谨言。 容琳发现盛谨言一上车就在想事情,他一言不发,显然他紧张了。 一个太久不在众人和媒体面前露面的人,一定会感到不安,容琳握住了盛谨言的手,盛谨言转头看向容琳他露出一抹笑。 两人没说话,但心照不宣。 盛谨言扫了一眼容琳白皙修长的手指,他抬眼看着容琳还戴着他当初送她的那条木芙蓉的粉色钻石的项链,他眼中的笑意更甚了几分。 到了会场,盛谨言看到很多特别的花篮,木芙蓉和粉色、紫色的玫瑰花篮摆满了会场,看上去很浪漫好看。 而花篮上插着的赠送牌上间隔着摆放——秦卓,肖慎,彭朗,封子玉,靳少霆,秦赫骁、秦赫平、肖卓远、秦卓..... 盛谨言轻笑,“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容琳勾了勾薄唇,“肖慎说怕冷清,这样显得你人多势众!” 人多势众? 盛谨言突然想到怎么向容琳求婚了,他轻笑,“人多势众好。” 容琳穿着奶白色的阔腿裤西服套装,职业酷飒又知性,与一袭黑色西装的盛谨言看上去格外般配。 盛谨言与容琳十指相扣走上了红毯,一时间,镁光灯闪个不停。 远处,肖慎和秦卓等人站在那嘴角扬起笑。 肖慎将烟叼在嘴里,见公共场合人太多,他又把烟拿了下来,“老秦,阿言和容琳是真般配!” “我早就说过,他俩是绝配!” 秦卓轻笑,两人顺势进了会场,因为马上就是盛大的新闻发布会。 肖慎等人正要跟着进会场,就见封子玉牵着霍轻语的手走了过来,两人十指相扣。 秦卓挑眉,“这两人什么情况?” 肖慎很有几分目瞪口呆,他惊诧,“那是霍轻语吗?她不是阿言的脑残粉嘛?” 彭朗笑得意味深长,“我怎么觉得现在封子玉是她的脑残粉了?” 本来要进场的人都站那不动了,封子玉握紧了霍轻语的手,“别紧张还有我呢!” 到了秦卓等人跟前,封子玉介绍,“兄弟们,认识下,我太太霍轻语!” 肖慎手中的烟瞬间撅折,“这就是传说中的后来者居上?” 第429章 她只是情人? 准确地说霍轻语的手被封子玉紧紧地攥着的时候,肖慎和秦卓内心深处肆意生长不是羡慕,而是看乐子的八卦心理。 因为霍轻语和景好当时为了追盛谨言几乎撕破脸,而封子玉却和霍轻语“好了”,这绝对是个乐子。 可是,当封子玉说霍轻语是他太太的时候,两个人看乐子的心突然没有,满是羡慕。 凡事欲速则不达,可封子玉这快马加鞭的赶超速度让他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 他短短一个月时间就和霍轻语完成了恋爱到结婚的步骤,而肖慎和秦卓用了快三年的时间,直到现在还是单身。 肖慎是被踹了的单身,而秦卓是一直单身。 因为面前两个俊逸潇洒的人面部表情太精彩,霍轻语十分不自在。 她小声对封子玉说,“我先进去了,你和他们说吧!” 封子玉揽了一下霍轻语的腰肢,“好,座位容琳应该已经安排好了,我找不到给你打电话。” 彭朗对封子玉恋爱结婚一点都不在意,更不在意那个人是不是霍轻语,但是他就是看到封子玉突然对一个人体贴入微,他就觉得有点怪。 因为,上次彭朗见封子玉两人还因为之前的事儿拌嘴,而这次再见,封子玉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别的地方上。 他轻嗤,“啧...几分钟都不愿意分开?” 封子玉几乎没听见,看着霍轻语摇曳生姿地进了门才收回视线。 他双手插进西裤口袋,笑着转过头问彭朗,“你说什么?” 秦卓和肖慎两人顿了顿,就见彭朗扫兴地说,“没什么,咱们进去吧!” 封子玉又看向肖慎和彭朗,“你俩没什么想问我的?” 肖慎翻了个白眼,“刚才有,现在没了。” 说完,他阔步往里面走。 秦卓看向封子玉,勾了勾嘴角,“今天是阿言的主场,你别抢戏。” 封子玉被怼得一愣,“我就是来捧场的,我招谁惹谁了?” 彭朗突然觉得这句话很中听,“你招惹了一群单身狗,这群狗发起疯来不咬死你?” 封子玉推了一下眼镜框,一脸风淡云轻,“我当什么呢,不就是羡慕嫉妒恨吗?” 说完,他阔步往里走,嘴角上扬撂下一句狠话,“有招儿使去,没招儿憋着,跟我在这叫什么劲儿?” 秦卓和肖慎看着从他们身边得意经过的封子玉瞬间没了脾气。 秦卓嘟囔,“啧,膨胀了?” 肖慎摇头,接受现实倒是很快,“人家这叫一雪前耻,知耻而后勇。” 本来三人还想再说两句,就见何森小跑着过来,“秦律,肖总,彭总,里面马上开始了。” 三人阔步进了会场。 会场内灯光璀璨,大气恢宏的布置尽显正式与实力,大集团的高规格体现得淋漓尽致。 容琳亲自主持了这次发布会,她先对盛荣集团三年来的工作和业绩进行了总结,肯定了集团上下的三年来的付出与成果,而后话锋一转带到了未来发展和人事调整上。 她朗声道,“未来盛荣集团会带领收购的远疆芯片继续开疆拓土,为万盛芯片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容琳看了一眼即将从中门走出来的盛谨言,她垂眸又眼光澄明,“为了集团的长远发展,我司的人事出现了重大调整,从即日起,盛谨言先生将担任盛荣集团的董事长,本人将继续担任cEo,下面有请盛荣集团第一任集团董事长盛谨言先生登台发言。” 台下掌声雷动,秦卓等人都挂着笑,看向了中门。 中门打开,盛谨言西装笔挺地走了过来,他丰神俊朗,潇洒恣意的模样亦如当年,乌灵的桃花眼中尽是澄明与坚毅。 他走到讲台前,伸手拨正话筒,嘴角漾笑的模样将自信与优雅,成熟与魄力诠释得恰到好处。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媒体朋友,大家上午好,”盛谨言低沉磁性的嗓音响彻会场,“阔别三年,我还是要隆重地介绍一下自己,我叫盛谨言。” 他垂眸,“因为我怕有人已经把我忘记了,我这个人喜欢低调,但不喜欢被遗忘,而且我觉得也没人愿意遗忘我,你把投资圈的神明都忘了,那你不是跟钱过不去吗?” 话音落,台下的笑声此起彼伏,同样会心一笑的还有容琳。 这一刻,她知道她的盛谨言彻底回来了..... 盛谨言的发言永远是睿智和幽默的。 肖慎听到这笑得爽朗,“德行,但我就喜欢他这个德行....” “你可以学着点,”秦卓嘴角上扬,“欲气横流这种高级货你可以没有,但幽默风趣,你可以有,毕竟你本身就是个傻憨憨。” 彭朗怕两人开掐,他轻笑,“你俩晚上晚宴的时候再掐不迟,别抢戏。” 秦卓和肖慎瞬间把之前的想噎死对方的话都憋了回去。 封子玉偏头看向霍轻语,“轻语,我能理解你之前为什么喜欢盛谨言,那你能理解我没有他那嘴皮子吗?” 霍轻语低头浅笑,“你就是你,别和过去作比较,咱们可说好了——往事不提,未来可期。” 封子玉放心地点了点头,而后握紧了霍轻语的手。 盛谨言此时在台上则开始讲芯片的未来发展,“随着数字技术的迅猛发展,电子产品正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其中,手机和计算机行业的变化尤为明显,而芯片是智能手机和计算机的核心零部件,芯片行业的发展关系着手机等电子产品的发展....” 清晰的市场认知和鞭辟入里的前景分析,以及资本管理与运作成本,盛谨言将他独到的投资眼光和专业的行政管理在就职演说中都体现了出来。 容琳听着,看着,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了爱慕与崇拜的目光。 盛谨言脱稿演说没有看稿的束缚,他抬眸看向台下,扫看台上时就碰碰触到了容琳崇拜的目光。 他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好看的甜笑。 看得容琳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她知道她看得太专注了。 发布会结束后,盛谨言做了专访。 起初,全程都没有人提及盛谨言和容琳的感情的事情,接近尾声时,一家不算太大却也不是太主流的媒体的记者突然提问。 “盛总,外界传闻容小姐这么多年其实就是您的情人,当初您出意外就是她仗着怀孕逼婚你,所以你才去北疆散心坠崖的。” 女记者挑着一双很有几丝魅惑的眼睛,笑意浓重,“而今,您荣耀归来却没有公布你们的婚讯,是不是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其他媒体记者没敢吭声,但看盛谨言的眼神倒是十分的热烈。 他们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记者一样,在等盛谨言的回应。 盛谨言听到前两句脸就已经黑了,这会儿他没出言讥讽完全是靠修养硬撑着。 他冷声询问,“这位小姐,我能看看你的媒体工作证吗?” 女记者心跳如鼓,她将工作证递了上去。 盛谨言两个手指夹过,扫了一眼证件,这张几分妖媚又多出几张纯净的脸倒是长得不错。 他抬眼看向女记者,“私人感情不在本次受访内,一会儿你和我的助理何森预约一下私访?” 女记者点头,“那什么时候呢?” 盛谨言嘴角上扬,“一会儿吧!” 何森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想盛总你这是搞事情吗? 第430章 结婚交流会,人家啥也不知道! 盛谨言结束了群访就回了休息室,容琳却不在,凌茵说她去安排晚上的晚宴去了。 他修长的手指抻松了领带结而后顺势将领带扯了下来,又将领口的扣子还有袖扣都卸了,然后,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深吸了两口。 盛谨言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女记者竟然当着那么多其他记者的面竟然问那么挑衅又具有侮辱性的问题。 显然,容琳未婚生女,当时盛家泼了不少脏水在她身上,至今尤有余波在激荡。 他长吐一口烟气,就见肖慎和秦卓、彭朗等人鱼贯而入,最后走进来的是牵着手走进来的封子玉和霍轻语。 盛谨言眉尾微微上扬,还没开口,就见顾瑄的四哥顾琰拉着景好的手走了进来。 盛谨言手中的烟微微一抖,烟灰落地。 他紧绷下颌,心想这些人是要干什么?让他在容琳那儿被煎烤成小鱼干吗?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几个意思?” 顾琰见到盛谨言不自在的表情,又看向了同样不自在的景好。 他扯出一抹甜笑,“盛总,我和好好路过这边,好好说景家和盛家是世交,你们有一起长大的情分,我就领她过来看看。” 信息量再次巨大! 封子玉和霍轻语的事儿,盛谨言知道,他惊讶但是不意外,这上杆子过来官宣的顾琰和景好,他是既惊诧又意外。 盛谨言这种八风不动,玲珑七窍心的人这会儿都没办法做好表情管理了,这可逗坏了肖慎和亲桌等人。 他们知道容琳这会儿不在,组团过来看笑话。 何森推门进来,看了看一屋子都没落座的人。 他按了按脑门上的青筋,一字一顿地说,“盛总,刚才那个有几分姿色的风骚女记者,我已经给你领到旁边的房间去了?您什么时候见?” 盛谨言,“......” 他彻底被何森的天真无邪打败了,他凌乱在那,一句话没说出来。 秦卓和肖慎等人一听齐齐看向盛谨言。 封子玉更是不可置信外加横眉怒目,“艹,盛谨言,你要干什么?” 秦卓笑问,“阿言,赶紧解释,不然肖慎要去找剪刀了...” 肖慎抱着猿臂一副冷眼冷脸的样子,彭朗也没比肖慎好哪去,拳头都握紧了。 看得盛谨言想笑,“我能干什么,我会干什么?我是那种人吗?” “以前不是,保不齐现在是,”封子玉冷眼,“人都是会变的,你在北疆没玩出花吧?” 盛谨言瞪了一眼何森。 何森却坦然,“盛总,那女记者把西服外套都脱了,穿着紧身低胸裙在那等你那,我本不想说,但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答应她给她私访的?” 盛谨言,“......” 他掐了烟,冷声,“何森,抓紧和凌茵把证领了,你这个智商想再找个好姑娘属实不易了。” 见过坑人的,没见过自己助理死命地坑自己老板的,何森独一份。 景好和霍轻语对视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景好娇艳的红唇轻启,“阿言....不,盛总,你去处理那个女记者吧,等你回来再解释。” “对,别错过了你要了解事情的时机,”霍轻语笑着说,“要是让女记者等得不耐烦跑了,那你再想把人搞来就难了。” 盛谨言舌尖抵了一下口腔壁,他轻笑,“表嫂,景好,要不我和你俩拜把子吧,你们俩对我的信任和了解,比这群蠢货强!” 说完,他扣上西装扣子阔步走了出去。 顾琰和封子玉对视一眼,看了看身边的可人。 景好轻声对顾琰说,“你要是生气就直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得没错,对,我....” 顾琰打断,“都过去了,我这人脑子简单,一般的事情都想不到。” 封子玉推了一下镜框,竖起了拇指,“厉害。” 肖慎和秦卓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彭朗,几个人朗声大笑。 秦卓摸了摸眉尾,“我们对阿言是不是太好点了?” 原来,他们仨刚开始确实想看笑话,但是一看盛谨言那张脸,外加何森的冒失,他们觉得可以“借题发挥”让盛谨言提前离开战场。 另外,就是给盛谨言一个和霍轻语,景好,与过去和解的机会。 封子玉扯了扯嘴角,“怎么办呢?我这个表妹夫从小就受苦受难,长大了处境艰难,还一直受奸人陷害。” 他捏紧了霍轻语的手,“我们不疼着他,有点说不过去,而且我是不想让容琳操心。” 顾琰觉得这些人的心眼儿都不少,他在景好面前做个傻憨憨也不错。 秦卓招呼众人坐下,又发了一圈烟。 肖慎率先开口,“子玉,顾琰,说说吧,怎么把人美心善的霍小姐和景小姐追到手的?” “好好说,可以逃过一顿打,”肖慎抻了下西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和老秦找找差距和不足。” 封子玉看了向了霍轻语,“轻语,要不你和景小姐出去转转?” 曾经为了盛谨言撕破脸的两个女人对视了好一会儿,两人一同起身。 景好轻笑,“走吧,我们去负一层的酒吧坐坐?” 酒吧? 顾琰自从在酒吧把景好追上手,拐上床,他对酒吧这个地方既敏感又抵触。 他轻声劝慰,“好好,非要去酒吧吗?” 景好神情一顿,而后改口,“去咖啡厅坐坐。” 众人,“......” 两人走了以后,肖慎迫不及待,“彭朗已经准备好上手了,你们俩说不说?” 封子玉憋了半天说了个大概。 他说两人意乱情迷后,他领着霍轻语回北城见了父母和姐姐们,而后选了个黄道吉日,两人领证了,婚礼过一段时间回北城办。 肖慎对封子玉既吃肉开荤又领证结婚的恋情给予了高度肯定的同时,心头一个劲儿地犯酸水。 “哎,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柠檬我啊!” 肖慎的一句玩笑话得到了秦卓一个眼神,他极其不自在。 封子玉却侃侃而谈,“我俩这是先婚后爱,先走肾再走心。我也三十了,成家立室,传宗接代,我义不容辞啊!” 顾琰全程甜笑地听着,那双明亮的眼睛却一直看着秦卓,“妹夫,学到精髓了么?你再不出手,我家瑄瑄都快呕死了。” 秦卓听到了关键,他点头,“忙完阿言的事儿,我就出手。” 顾琰,“......” 他挑眉,“你看出来了?” 秦卓点头,“阿言点破了,我才想到确实是她故意的。” 顾琰听此轻松了不少,他扯松了领带,“别高兴太早,陈荡可是很积极的。” “没事,他俩在一起,我都找人盯着呢!” 秦卓这话说得很有几分冷肃,“要是敢碰她,我就让人卸了他胳膊!” 肖慎挑眉,“你不是改路数了吗?” 秦卓坦然,“我又没说我亲自动手,不是还有我二叔呢?” 他说完看向顾琰,难得主动地道,“四哥,你怎么和景好在一起的?” 顾琰先是被秦卓一声四哥哄得高兴,而后又看向封子玉。 “我和封医生差不多吧,先上车的,票...最近补....”看书喇 肖慎顿觉嘴里的烟很苦很呛,他一顿猛咳.... 另一边,女记者嘤嘤哭泣,她觑了一眼盛谨言性感的喉结,“盛总,人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第431章 在这风骚,只有死路一条! 盛谨言看着眼前媚眼如丝的女人,眼中毫无波澜,他背着手耐着性子又问,“曹小姐,我再问你一遍,你在哪拿到邀请函混进来的?” 他眼睛扫过曹月手上那一枚大克拉的粉钻戒指,神情更冷。 曹月长相娇媚,眼睛尤为生得好看,狭长又秀丽看上去特别像一只媚人的狐狸,她一瞬不瞬地看着盛谨言。 她突然间觉得盛谨言这种身材顶,皮囊帅,而且目测那就不会小,多金有颜的男人确实吸引人,尤其是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比她还会勾人。 曹月起身往前近了一步,“盛总,我长得是不是比容琳好看?” “嗯?” 盛谨言摇头,“她简直与你没法比。” 他背着手往后退了两步,“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盛必天找来的,我大伯和我爸有一个特点就是耐不住寂寞。” 曹月神情一顿,她不明白盛谨言怎么一瞬间就想到了她和盛必天的这层关系,她佯装淡定,“盛总,人家听不懂你说什么。” 盛谨言目光微变,只是上下打量了曹月一圈,“曹小姐,你回去告诉盛必天,我挑得很,不过,你确实对我胃口。” 他扫了一眼周围,“只是这儿不方便,要不你去楼上我的休息室?” 曹月大喜过望,她没想到盛谨言这样的男人这么好钓,或许是因为容琳那样的冷美人吃腻了,想换点荤腥的花色。 她咬了一下嘴唇,“盛总....” 盛谨言整理了一下领口的衬衫,粗粝的拇指揩了一下嘴唇,声音低沉暧昧,“我去楼上等你。” 说完,他沉沉阔步走了。 盛谨言一出门,何森就迎了上来,“怎么样,盛总?” 盛谨言疾步冷声说,“曹月戴的那枚戒指是盛必行送给乔曦的,现在乔曦死了,盛必天把戒指送给了她。” 何森了然,“盛必天的情人?” 盛谨言点头,“嗯,报警,告她造假邀请函混进发布会后意图偷商业机密。” 这次的新闻发布会就是盛荣大厦的总部的多媒体会议厅举行的,但是这个会议厅在一楼。 何森想到这很为难,“盛总,一楼一查监控就搞不了她。” 盛谨言附在何森耳边,轻声说,“一会儿你告诉她江峻办公室的密码,然后....” 听完,何森挠了挠眉尾,“江经理会不会不高兴?” “他有什么资格不高兴,这是对他人品和人性的考验!” 盛谨言说这话也有点心虚,因为江峻儿子都六岁了,一直都是爱家的好丈夫,“你抓紧办,然后通知江峻领着安保人员去抓她。” 何森觉得他老板损起来,基本上就没别人什么事儿了。 盛谨言剔了他一眼,“去干活呀...” 何森提步要走,就听盛谨言又说,“我见了曹月这事儿别告诉容琳,我不怕她多想,我是怕她生气。” 何森指了指墙上的监控,“这个貌似不好说谎。” 盛谨言冷嗤,“等你想到有监控,黄花菜都凉了,我进去之前就让安保把这个摄像头关了。” 何森,“......” 盛谨言回到休息室,就见聚会又变成了“男人局”,霍轻语和景好不在。 空气里全是烟气,盛谨言看着坐在那吞云吐雾的男人,他们侃侃而谈。 他冷嗤,“你们抽这么多不怕中毒嘛?” “封子玉和顾琰还没打算要孩子,不备孕,”肖慎抢着说,“要不你出去?” 秦卓摇头,“你忘了?阿言还没复通呢!” 复通? 封子玉不可思议地看向盛谨言,“容琳药物敏感,你为了她结扎了?” 盛谨言点头,“嗯,结果...结扎不到一个月没忍住,让容琳意外怀了伊伊。” 封子玉咬了下嘴唇,“阿言,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容琳结婚?” “等一切都准备好的了,”盛谨言眸中有些暗淡,“我俩在一起时计划了很多,但都是草率的,被动的,错过的。” 他轻声说,“这次,我不想太急,太草率。” 秦卓明白盛谨言的意思,“好,好好准备,到时候需要帮忙说话。” 盛谨言点头,还没等他再说话,肖慎就问,“那个风骚女记者呢?” 盛谨言漫不经心地说,“在集团里晃悠呢,一会儿就会被警察抓走!你们聊什么呢?” 顾琰不自在地说,“在聊我三哥顾玦。” 盛谨言意味不明,他抻了一下西裤坐下后交叠双腿,“顾玦和楚然的事?” 顾琰点头,“嗯,家里人又给我三哥介绍了一个幼儿园的老师,温柔乖巧,我三哥起初不同意,现在有一搭没一搭相处着,很平淡。” 肖慎又问,“楚然和三哥离婚后去哪了?” “听说去了援非的医疗队,”顾琰心里不是滋味,“她临走前把一盆茉莉花放到了顾瑄那,说是让她帮忙照看养着。” 肖慎深吸了一口烟,不解地问,“茉莉花?” “嗯,楚然做了亏心事,所以落下了失眠的毛病,”顾琰掸了一下烟灰,“她和我三哥在一起的时候,我三哥种了满院子的茉莉,长得最好会被放在房间里给她助眠。” 盛谨言叹了一口气,“我怎么觉得我棒打鸳鸯散了?真是我的罪过!” “主因跟你没关系,”顾琰轻声说,“我三哥说楚然心里还是有夜明承,去非洲前,她特意绕道英国去看望了夜明承,在墓园里呆了很久,也哭了很久。” 顾琰丧气地说,“但我三哥要给她践行,她拒绝了。这种爱与不爱的对比,让我三哥彻底死心了。” “孽缘!” 彭朗做了一个深层次的总结,“行了,大喜的日子,咱们聊点别的?” 肖慎听完了封子玉和霍轻语二人的“甜宠”,而今又听了顾玦和楚然的“虐恋”,他心里空落落的。 他拿出手机给时蔓发了一条短信,微信被拉黑了,电话还有。 肖慎思虑片刻写道—— 蔓蔓,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一次机会,你一定会发现我的改变。阿言说我为你做得事情太少了,甚至没做过一餐饭给你吃,我现在报了一个烹饪和烘焙班,我以后给你做一日三餐,行吗?看书喇 还有啊,我在法国订制了一款世界上独一无二钻戒,我要向你求婚!我顺遂了三十年了,你是我唯一的坎,我不想迈过去,我想一直在坎上呆着,等你心绪平坦再接受我! 时蔓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在医院接受治疗,而洛简则与院方一道去催促国外的诊断结果。 她正难受的时候,容琳来了,“蔓蔓,好点了吗?” 时蔓疼得额头上都是汗,她点头,“好多了,我积极接受治疗一定会好起来的。” 容琳看了眼四周,“洛简呢?” 时蔓没回答,洛简站在了门口,“我去催诊断结果了......” 第432章 进退有序,有人倒贴? 容琳见洛繁一身焦糖色的休息西服套装走了进来,宽松的阔腿裤看上去随性又慵懒,只是她眼底有些乌青,看容琳的眼神很有几分闪躲。 洛简扯出一丝亏心的笑容,而后对时蔓说,“蔓蔓,国外那边还有两个小时出结果,别急,我和肖医生探讨过了,他说你这大概率是急性脊髓炎,还是轻症。” 时蔓听到“肖”这姓,就想到肖慎刚才的短信,她眼泪在眼中打转,她有点不相信洛简的话,“可是我好痛啊,真的可以治愈么?” 洛简坐到了时蔓的床边,她轻声安抚,“当然,你都这样了,我还骗你?” 容琳扫了一眼时间,晚宴是19:30开始,现在还早,她可以等到结果。 她试探,“蔓蔓,若是结果正常,你只是轻症的急性脊髓炎,那要不要让肖慎过来陪你?” 时蔓摇头,“不要,我要他看到我这幅样子。” 因为病痛的折磨,时蔓最近瘦得厉害,之前她是属于身材高挑却略显丰满的类型,现在却瘦了不少,眼眶凹了进去,头发也乌糟糟的,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容琳沉吟片刻才说,“蔓蔓,其实肖慎很在乎你,这样一个在乎你的男人怎么会介意你现在病容呢?” “不是,”时蔓声音依旧很虚弱,“我是不想看到他自责的样子,他那个人做生意精明,其实憨憨的又执拗。” 洛简见时蔓说肖慎的时候眼睛的光亮藏都藏不住,她忽而想到了每天晚上都会等她下班的容铭。 起初,她不好意思堂而皇之地下楼上他的车,可又觉得自己扭捏会很矫情。 就在这种矛盾中,容铭竟然到她的办公室来找她,当她的助理问容铭是什么人时? 容铭嘴角上翘,“你们洛总的追求者。” 当时惹得秘书办的一众女人差点鬼哭狼嚎出来,因为容铭的颜值太顶了,他比江启笙要精致硬朗,而且轮廓深邃,身材肌肉线条恰到好处,一身休闲装穿在身上将太平洋宽肩衬得也是刚刚好。 他多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沉着。 容铭和洛简出去也十分有分寸,他只是进退有度的和洛简聊天,没有牵手更没有逾矩,只是他看洛简灼热的眼神让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耳垂而是通红。 容琳见洛简晃神,她忽而想起盛谨言的话来,“简爷,你是不是有点恐婚?” 洛简知道容琳还不知道她和容铭的事儿,她只能尴尬地笑笑,“没有...我最近心情不好,很矛盾,所以...” “晚上你来参加晚宴嘛?” 容琳又试探地问,“阿言昨天说你和时蔓,顾瑄都没去看过他,他在反省是不是自己得罪了你们?” 洛简,“......” 时蔓赶紧解释,“我是因为病了,你回去和盛总好好解....”看书喇 解释? 解释什么?只要容琳一直解释,下一秒肖慎就什么都知道了。 洛简忙点头,“我要去的,我礼服都准备好了。” 容琳点头,“嗯,早点过来,带着江启笙一起,阿言说他想和江启笙合作。” 洛简,“......” 容琳和洛简在医院陪时蔓做完治疗,得知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她们又喂她吃过饭,打点好才送她回去休息。 而后二人各自回了公司。 到了公司,容琳直奔盛谨言的办公室,给他配置齐全的秘书处中何森正在办公,而其他人看到容琳来了都低下了头。 姜丽娜是从盛延集团过来的老人了,一直在盛谨言身边做秘书,可以说经验丰富。 当容琳说让她继续为盛谨言工作的时候,姜丽娜眼睛都闪过一丝狡黠,“容总,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已经把她们都盯紧了。” 容琳不解地看向姜丽娜,“嗯?盯谁呀?” “当然是秘书办的其他小妮子了,盛总多招人,你不知道?” 姜丽娜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红,“容总,你可得把盛总看牢了,盛总以前只要他愿意,一句若有似无带一丁点暧昧的话只要是从盛总那低沉磁性的声音里出来,再配上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都不用他动手,女人就生贴上去了。” 容琳,“......” 一个在圈子里有权势,有地位,而且身材顶,长相帅,欲气横流又成熟性感的男人确实招人。 但容琳知道盛谨言的品行,他不会,他也舍不得惹她伤心,所以她对姜丽娜的提议也只是一笑而过,当成了笑话。 而此时,姜丽娜却对她欲言又止,显然有话要说。 容琳会意,“姜秘书,我那边你还有点工作没交接,跟我来一下。” 何森正在忙,完全没注意同样拥有独立办公室的姜丽娜,而姜丽娜则抱起一摞文件跟容琳出去了。 到了楼梯拐角,姜丽娜讪讪地说,“容总,我之前说的让你看紧点盛总还是有必要的,你看咱们公司的人还没惦记,别人倒先惦记上了。” 而后,姜丽娜把女记者曹月的事情说了还说了江峻经理带安保去他办公室抓人的事儿。 她抿下嘴唇又说,“我回来才听说那女记者是奔着盛总来的,盛总用这个方法将人送进去了,江经理说那女的很有几分姿色,长相娇媚。” 姜丽娜见容琳皱起的眉,她又道,“听说那女很嚣张,好像背后有人罩着,她还跟警察嚷嚷让必天保释她...” “必天?” 容琳惊诧,“你没听错?” 姜丽娜摇头,“没有听错,就是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大人物。” 容琳心中有了猜测,“丽娜,你去把何森叫到我办公室。” 半刻后,何森去了容琳办公室。 她开门见山地问,“阿言最近是不是回盛家了?” 何森听此心咯噔一下,他那天本来也想去,盛谨言却要他照常上班,一定要多向容琳汇报工作,其实就是不想让容琳知道他去盛家。 容琳一见何森那表情,她就知道盛谨言不仅去了,而且还向盛必天宣战了。 何森刚要开口解释,就听容琳道,“别替他遮掩了,你不许给他通风报信,我看看他能怎么说。” 容琳伸手,“手机!” 何森咬了下嘴唇,迟疑很久才把手机交给了容琳。 容琳出门就见何森的手机扔给凌茵,“看好你男人,不许他给盛谨言通风报信,不许他给盛谨言打电话。” 何森听到容琳森冷的声音,直觉他家盛总“命运堪忧”外加“小命不保”。 他见容琳又上了楼,小声央求,“茵茵把手机给我,我给盛总打个电话。” 凌茵把手机扔进了她的抽屉里,“你觉得可能吗?” 何森又将罪恶的小手伸到了电话座机。 凌茵却眼疾手快地抽了电话线,“阿森,各为其主,你能不让我为难嘛?” 何森见凌茵紧绷的小脸格外好看,很想去亲两口,就见凌茵把马克杯推给他,“去给我泡杯咖啡,少糖多奶。” 何森摇头,“我和盛总一样,都是玩不过老婆的男人,可悲呀!” 凌茵被他逗得直笑。 另一边,容琳推门进来,只见盛谨言在办公。 他穿着黑色缎面的衬衫,袖管挽着臂弯处,露出好看的线条。 盛谨言带着银框防蓝光护目的眼镜,镜面后的眼睛掀起眼皮透过笑意与星光,“容容...来看看我适不适应工作?” 第433章 认错态度很良好? 盛谨言的话没得到容琳的回应。 他收起嘴角的那抹淡笑,推了下眼镜,“容容,你怎么了?不舒服嘛?” “嗯,”容琳脸色阴沉,她语气颓丧,“心里不舒服。” 盛谨言上次见容琳这么严肃而且对他爱理不理的样子还是几年前,他的心一下子就慌了。 他有种预感就是容琳不是知道曹月的事了就是知道他回盛家的事了。 难道容琳也知道曹月是盛必天的情人? 他把盛必天的情人送进警局就是恶心盛必天的,因为毕竟没有实质证据将曹月偷商业机密盖棺定论。 “容容?” 盛谨言摘到眼镜起了身,他阔步走到容琳身边,似笑非笑地问,“知道了?” 容琳白了盛谨言一眼,“你觉得我知道什么了?” 盛谨言心中了然,“这语气,明显是全都知道了。” 他伸手将容琳抱进了怀里,他手抚着容琳的脊背安抚,“容容,消消气,先斩后奏是我的错。” 容琳就知道盛谨言会跟她来这套,她推拒他,“先斩后奏?你什么时候奏了,我怎么不记得?” 盛谨言语塞,他知道容琳是真生气了,他更不敢放手让她逃离他的怀抱。 容琳偏头不看他,眼泪却蓄满了眼眶,“我跟你说过不要去招惹盛家的那群鬼,我和伊伊不缺钱,我是不想再失去你...” “你要是再出事,我们家就散了,盛谨言,你知道我苦心经营这一切有多难吗?” 容琳的声音带着哭腔,因为“失去”盛谨言的两年让她成为了最坚强的母亲,最坚韧的容总,还有最脆弱的女人。 盛谨言呼吸一窒,他心头的酸涩蔓延开来。 他将容琳抱得更紧了,一个劲儿地道歉,“容容,我知道错了,我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生气。” 他拿着容琳的手锤自己的脸,“可现在我惹你更生气了,你打我两下?” 容琳倔强地甩开手,她眼泪绷不住地往下掉,“你一定听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我怎么就不能害怕?” 盛谨言扣着容琳的脑袋将人又带进了怀里,“容容,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哭了。” 容琳扣紧了盛谨言的脊背,她攥着他脊背上的衬衫布料,哭出了声,“你告诉我...你要和盛家拼什么?” 盛谨言紧绷下颌,缓了一下才说,“我要收购盛延,盛家从骨子里就烂了,我不想我扶持做大的盛延就这么没了。” “再有...我要报仇,让我眼睁睁地看着盛必天小人得志,我做不到!” 盛谨言的手掌轻拍着容琳的脊背,摩挲间将手掌的温度传递给了容琳。 “容琳,我是个男人,我没办法容忍自己的女人被他们欺负过,我更没办法容忍盛必天推波助澜坐收渔利。他们应该受到惩罚,他们也不配你的宽容!” 容琳早就料到盛谨言会这么说,她太了解他的性子了,她试图阻止,结果徒劳一场。 盛谨言感觉到容琳渐渐平静,但平静的只是心绪,她还是很生气。 他拥开容琳,而后没皮没脸地吻了一下的她的额头。 “容容,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给你跪一个?” 容琳,“......” 她推开盛谨言,“你着点调!” 盛谨言却不为所动,拉进了容琳手,而后顺手抄起了办公桌上的蓝牙键盘,将人带到了休息室。 他随即反锁了门,他将容琳安顿好,将键盘放在地上,“容容,我跪求你原谅!” 说话间,盛谨言膝盖弯曲往键盘上跪去,容琳伸出脚鞋尖抵住了他的膝盖,“阿言,你别闹了,我说过我从不会把别人的尊严踩在脚下,更何况是我最爱的人?”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目光落在了容琳白色的真丝衬衣上,两人之前抱在一起纠缠,外加容琳哭得伤心,她出了一层薄汗。 她那两团细肉在薄薄的衣料下若隐若现,盛谨言舔了下嘴唇将人抱了起来阔步去了休息室里间。 第二道门再次锁上,容琳被盛谨言猛地抱起下意识地圈住了他的脖颈,“你放我下来,这是公司。” 盛谨言眼中浓着深重的欲望,喷薄而出的灼热眼神烫得容琳发慌。 他却风淡云轻地问,“我这办公室是谁装修的?” 容琳脊背莫名绷直,盛谨言刚才一吻落在了她脖颈间,“我让江峻装修的,怎么了?” 盛谨言将容琳放在床上,他探身上来,嘴角勾出一丝邪魅的浅笑,“这么好的隔音墙比家里做得都扎实,不试试音简直是暴殄天物。” 一本正经地说荤话也就属盛谨言会。 容琳要起身,“别闹了,隔音再好被听到一点声音也会尴尬,回家再弄!” 盛谨言却抬起腿别住了的容琳,没等她起来,他已经俯身下去了,他不疾不徐地解衬衫的扣子。 解开大半,盛谨言那“多一分显肉,少一分显瘦”,长得刚刚好的肌肉线条,从胸口到腹肌的人鱼线,分明的人鱼线蔓延到腰腹以下... 容琳见此干咽了一下,她偏过头耳垂却泛着粉色,她的羞涩在盛谨言眼中永远神秘,永远美好。 他轻笑脱掉了衬衫,而后“咔哒”一声解开了皮带扣,他俯身下来开始亲吻容琳的脖颈与锁骨。 一寸一寸地舔舐,一分一毫地亲吻,直到她的腰间,盛谨言轻轻地咬了一口,烫得容琳发出一声呻吟。 盛谨言起身将容琳抱去了洗漱间,氤氲的水汽下两人缠绵地抚摸彼此。 盛谨言却笑问,“等洗完了,我想刚才那样做好不好?” 容琳摇头,“不要....唔....” 盛谨言的亲吻淹没了她的话,而后他将人擦干抱到了床上。 盛谨言想让他的女人尝试快乐,丝丝缕缕地亲吻,容琳推拒绝,可最后却只能攥紧了盛谨言的短发,感受浪潮迭起...... 暴风雨卷过,容琳眼尾泛红含泪窝在盛谨言的怀里。 这个男人惯会折磨人,明明让她死去活来,现在却在她耳边恬不知耻地撩拨,“容容,还生气吗?要不我再伺候你一回?” “别闹了,赶紧起来,”容琳的脸红得不像样子,而且还是那种粉嫩的潮红,明眼人一看就是到她经历了什么,“秘书处那都是人,还有....” 盛谨言舔了一下容琳的耳垂,“嗯...容容脸皮薄,人又含蓄...” 容琳刚才叫得一点都不含蓄,他丝丝入扣地磨她,“盛谨言....” 何森见容琳去了盛总办公室一个多小时了还没下来,他有点担心,“茵茵,你说容总不会把盛总大卸八块了吧!” 凌茵红着脸颊有了猜测,“我怎么觉得是盛总把容总拆骨入腹了?” 何森脸一红,表情绮丽,“刺激...是盛总能办出来的事儿。” 第434章 你对我没别的想法? 下午,容琳和盛谨言一前一后从办公室出来,两人直奔车库回了家。 而后秘书办的那群新招聘进来的女秘书就围着姜丽娜问,“容总最喜欢盛总的就是那方面厉害吧?” 姜丽娜开始给那群人普及两人的生死恋,嘲笑她们肤浅。 二人回家换了礼服,而盛以夏也穿了上好看的小裙裙赴宴.... 另一边,肖慎和秦卓特别像高端“老年团”的两个主持者,两人西装笔挺地等着肖卓远、刘沁夫妇,秦赫平与沈烟夫妇,“梳妆打扮”。 刘沁和沈烟为了这次宴会给盛谨言撑面子,两人特地在意大利定了高定礼服还有珠宝,格外的重视和隆重。 而秦赫平和肖卓远的西服也是意大利纯手工定制的,剪裁合体又颇显贵气。 四个人在大厅相互夸奖,互相称赞,格外的和谐有爱。 肖慎交叠着双腿敞着西服外套,他正了一下领结,“我怎么觉得他们马上就要加入广场舞的大军了呢?” “那倒未必,不过他们的商业互吹比我们溜。” 秦卓也有点不能理解,他们怎么这么重视阿言?胜过重视自己的儿子,显得他和肖慎像充电话费送的一样。 肖慎看了眼手表,催促,“爸、妈,时间差不多了,您说您和我妈情比金坚,又不指望在宴会上找段艳遇,这么捯饬自己干嘛呀?” 他冷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儿子我结婚呢,穿着这么隆重。” 刘沁和肖卓远黑了脸,两人瞪了眼肖慎。 肖卓远讥诮的一笑,“我倒是想在你婚礼上隆重了,你个单身汉给得了我这种展示的机会?” 刘沁摇头,“别抱希望了,老肖,看开点。” 秦赫平深以为然,他也附和,“我对卓卓也没抱啥希望,不过,我打听了,在国外可以捐精供卵要孩子,到时候让秦卓去做一个。” 秦卓,“......” 肖慎笑得爽朗,他揽过秦卓的肩膀,“秦伯伯打击你真是不留余地,老肖头在我这都算降维打击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他妈刘沁表示,“真的吗?要是卓卓和肖慎四十了都没人要,让他俩一起去做个伴。” 沈烟点头,“我看行。” 肖慎,“......” 他和秦卓对视一眼,“他们喜欢阿言不仅仅是他嘴甜,还比咱俩有用。” 秦卓哑然,“啧,我要一鸣惊人,不是担心我找不到女人生不出儿子给秦家续香火嘛?” 他扯了一下领带,“我一准能生出儿子。” 话音落,秦赫骁从外边走了进来。 他一袭暗蓝色金纹英伦三件套外加深棕色绑带手工皮鞋,气宇轩昂又性感成熟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秦赫骁长相硬朗,气质是痞中带贵,看上去男人味十足又高冷难撩,而今天这身行头一上身更显气场。 肖慎知道他是奔着叶温言去的,因为容琳邀请了叶温言。 他赶紧起身,“二叔,我正好有事儿找你。” 秦赫骁挑着眉瞪了眼肖慎,“你找我,一准儿没好事儿。” “好事,您一听就知道我多孝顺你了,”肖慎嬉皮笑脸地拥着秦赫骁往外走,“咱俩这是互利互惠,合作共赢。” 秦赫骁一头雾水,“你要在我这儿拉投资?那我不投,有这钱,我一准儿去投阿言。” 秦卓闷笑出声,而后起身过去低声说,“不是投资,是帮你追女人。你帮他搞定戴露,刘二还有那个经纪人唐沉,他让你抱得叶美人归。” 秦赫骁挑眉,“真的?” 肖慎此刻嘴开了光地会叭叭,“主要是我们小辈觉得叶温言特别适合做二婶,您俩配一脸,一脸配。” 秦赫骁是下了大力气追叶温言的,可是叶温言不为所动,都说女人无法拒绝男人砸钱示爱,虽然土气却显真诚。 一个连钱都不愿意给你花的男人,你能指望他多在乎你,重视你? 但有钱人都不在乎钱,关键在用心。 秦赫骁算是用心的,但叶温言见过了太多用心的男人追求,而她在娱乐圈的咖位不小,片酬代言的价位都不低,所以,她也不缺钱。 这样一来,秦赫骁追得和其他人一样费劲儿,即便他长相出众,但叶温言在圈里见惯了好看的男人,她依旧不为所动。 基于以上种种原因,肖慎和秦赫骁一拍即合,合作愉快。 一行人高高兴兴地去了晚宴的会场...... 另一边,至简医养集团的门口,容铭西装笔挺地依靠在车旁等洛简。 洛简今天穿得中规中矩,灰蓝渐变色的抹胸长裙礼服,深蓝色水晶圆饼手包,蓝宝石耳钉和项链,端庄大气,得体高贵。 看到容铭的一刹那,她心跳快了很多,容铭对她打扮很满意,“简简,过来!” 洛简提着长裙快步走了过去,“容铭,我昨天晚上才和江家的长辈说清楚,道了歉。保不齐江启笙今晚也会去,我不想刺激他,更不想你和他难堪。” “所以呢?” 容铭上下打量着洛简,他眼波流转间勾出一抹笑,“你又没答应做我女友,你紧张什么?我就不能路过接你一起去晚宴?” 他探身向前,“我不和你一起走红毯,我姐不让我走,说我是学生少出风头多看书。” 洛简心中温暖,显然,容铭考虑到她也不想走红毯,她现在因为愧对江家和江启笙更是夹起尾巴做人。 正思量间,洛繁的电话打了进来,“简简,晚上洛瑜和肖绮也过去,你别走红毯了,我去接你,从地下车库直接上去。” 洛简听此看向了容铭,眼神温柔又感动。 洛繁听到对面没有声音,又忙着解释,“不是怕洛瑜,她现在三天两头去靳少霆的公司找徐昊,天天缠着徐昊,我感觉这小丫头对人家有意思。” 洛简,“......” “肖绮嘛?” 容铭探身过来早就将洛繁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拿过电话,“洛医生,肖绮不会伤害简简的,她放弃我很久了,她的男友现在是中法混血交流生。” 洛繁听到容铭的声音很意外,“你和简简在一起?” 容铭将自己过来接洛简的来意说了,听完洛繁居然觉得大三的容铭很靠谱,也很成熟,做事情懂得“瞻前顾后”。 洛繁叮嘱了容铭几句就挂了电话。 容铭将手机递还给洛简,“哥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哥? 洛简有点慌,她心里乱还没来得及想那么多,“容铭,我...你现在在上学,将来会还要读研,读博甚至博士后研究,我们...” 容铭打断了洛简,“我们一定有以后,你别担心,上车吧!” 说完,他打开了车门。 洛简坐上车心头颤了又颤,她偏头看向容铭,“容铭,你喜欢我什么?你那么优秀,喜欢你的女孩那么多,我...” “我喜欢你什么是我的事,和别人没关系,”容铭扶着方向盘看向洛简,“你喜欢我什么,你知道吗?” 洛简咬了一下嘴唇,“说实话,最开始完全是因为...你长得好,就是吃你的颜值。” 她见容铭没接话,又解释,“其实女人和男人一样,我一直也没谈过恋爱,刚遇到你那会儿完全是觉得‘美色当道,不多看两眼有点亏’...” 容铭没什么表情加快了车速,洛简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说错话。 她靠在副驾驶不再说话,咽下了她得知容铭是她笔友的惊喜。 到了地下车库,容铭抽了安全带,他探身过来,“除了多看两眼,你对我没别的想法?” \u0003\u0003\u0003 第435章 女婿的差别对待! 到了地下车库,容铭抽了安全带,他探身过来,“除了多看两眼,你对我没别的想法?” 洛简眼中闪过丝丝慌乱,她点头,“没...没别的想法。” “呵,”容铭瞧见洛简的耳根都红了,他迎合地说,“那你这色女当得不合格,想法太少,而且暴殄天物。” 洛简垂着的眉眼看向容铭很有几分诧异,容铭拨了拨洛简的短发刘海,“简简,你对我的要求可以再多一些...” 话音落,容铭探身上前吻住了洛简的唇瓣,轻柔的亲吻让洛简觉出心跳的不均匀。 浅尝辄止,容铭伸手捻了一下洛简的唇脂,“你的口红里是不是加了糖?怎么有点甜?” 洛简平时伶牙俐齿,在容铭面前无论是在动作上还是语言上都蠢笨得像个鹌鹑,她干咽了一下,“到了...下车吧!” 容铭哑然失笑,而后替洛简抽了安全带,他眼中的爱意却浓重了几分,笃定地说,“简简,你和江启笙是不是连接吻都没有过?” 洛简没回答推门下车,但是表情管理不到位,让容铭看出了端倪。 容铭在洛简下车后,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他看着她提着长裙脚步极快,不外乎与他拉开距离。 他也不恼,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盯着她的背影。 洛简脚下的高跟鞋发出的声音听得她心烦意乱,却听容铭字句铿锵地说,“洛简,从明天开始,我正式追求你...” 洛简脚步一顿差点扭脚,她转头看向容铭,“什么?” 容铭浅笑,“我知道你听到了,你不用做什么,等等我就好。” 洛简被容铭调的心都在半空中吊着,突然间听到这句话,她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最后,她转身走去了会场,眼泪就掉下来了,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幸运,幸运得他所爱,她也爱他。 容铭停下了脚步,避嫌地等着,直到电梯上行他才阔步往前走。 停车场劳斯莱斯幻影内,靳少霆坐在驾驶位,副驾驶则是容思若,而后排坐着的则是容砚青。 刚才那一幕,三人尽收眼底。 容思若在容铭走后深吐了一口气,“爸,您还好吗?” 容砚青按了按额头上蹦得厉害的青筋,他眼神复杂,“我在容铭和容琳那,一直都没有好不好的权力。” 靳少霆想笑但是终究是憋了回去,他也没想到在他面前威严十足,而且岳父范拿捏的死死的容砚青竟然在容琳姐弟面前是“怂”的。 容思若看向靳少霆,嘴角上扬,“你表妹勾走了我这么优秀的弟弟,你不想说点什么?” 靳少霆看着给自己挖坑的容思若有点无奈,“佳偶天成,算吗?” 容思若瞪了一眼靳少霆,转头安慰容砚青,“爸,女大三抱金砖,咱家容铭抱了一块半,我觉得可以接受。” 容砚青脸色意味不明,忽而担心地说,“容琳知道这件事儿吗?” 容思若摇头,“应该是不知道。” 容砚青往后仰靠在后排的椅背上,“容琳性子冷又倔强,姐弟俩可别因为洛简生出什么嫌隙。” 靳少霆抽了安全带,“不会的,不是还有盛谨言那桶滑不溜丢的万能油?” 容思若在靳少霆的语气中听到了些许的酸味,因为同样是容家未来的女婿,容砚青对待两人的态度却完全不同。 因为容砚青之前棒打鸳鸯愧对了盛谨言,在盛谨言回来后,他想的就是怎么补偿盛谨言。而且特别认真地做了功课,仔仔细细地了解一下盛谨言从小到大的生活与学习的经历。 容砚青甚至私下约肖慎、秦卓见面,从两人那打听,得到的信息全面整合以后,他对盛谨言的喜爱中还新增了欣赏。 他直言不讳地对容思若说,“思若,容琳的眼光是真好,盛谨言这个人太值得托付终身了。人品过关,能力过硬,而且对容琳好得没话说。” 而后续就是容砚青但凡搜罗到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他想到要送的第一个人就是盛谨言,而同样成了准女婿的靳少霆连个毛都没得。 此时,容砚青听到靳少霆提到盛谨言,他觉得很有几分道理,“对对,有阿言在,我比较放心,他那个人做事滴水不漏,说话周全还好听,一定能劝服容琳。” 容思若和靳少霆相视一笑,正要下车就听容砚青又嘱咐容思若,“思若,你纪伯伯给我送了两箱松露,一箱黑松露,一箱白松露。你明天把白松露送到芙蓉景苑去。” “那个黑松露....” 容砚青看向了靳少霆噤了声,给容思若使了个眼色意思是那箱黑松露给靳少霆。 白松露比黑松露贵得多。 容思若佯装生气地瞪了容砚青一眼,小声嘟囔,“偏心眼!” “伯父,我不要,”靳少霆笑得爽朗,“你都给盛谨言送去,我同意把思若嫁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容砚青忙着找补,“我还没同意,我女儿可比两箱菌菇金贵多了。” 靳少霆,“......” 不宜走红毯进入会场的人在地下停车场打了照面,而红毯之上,倒是显贵聚集,群星闪耀。 肖慎传媒公司的艺人都被他搞过来捧场了,所以娱乐媒体也都在。 秦卓和肖慎他们是和两家父母一起走的红毯,他们刚走过去,顾瑄和陈荡就走了过来。 陈荡没有挽着顾瑄的手,而是顾瑄挽着陈荡的胳膊,不过分亲昵的社交礼仪的挽法,只是顾瑄抬眼看到秦卓时,神情格外不自在。 陈荡与顾瑄两人现在是很好的朋友,陈荡喜欢的女人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护士,不被父母认可,陈荡没办法被逼迫才和顾瑄相亲。 在得知顾瑄喜欢秦卓时,他也一点都不意外,因为秦卓那天在相亲时的表现就是秦卓对顾瑄也有意思。 两人达成了协议,顾瑄为陈荡打掩护,陈荡帮顾瑄追秦卓。 陈荡没想到秦卓是真的沉得住气,一点反应都没有,而顾瑄却坚持地说,“秦卓这人面冷心也不热乎,但是闷骚,我不信他能撑两个月不出手。” 眼下,秦卓看陈荡的眼神十分和善,顾瑄掐紧了陈荡的胳膊。 陈荡长舒了一口气,轻声说,“顾律师你要克制你自己个儿,秦律那种男人很难钓,小不忍乱大谋啊!” 秦卓却不经意间将手握成了拳。 顾瑄只轻声地嗯了一声。 秦卓的父母秦骁平和沈烟看到顾瑄和别的人一起过来,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 秦骁平讥诮,“一个男人如果连喜欢女人都搞不定,那这样男人...” “是个废物!” 沈烟的言语轻飘飘的,仿佛说的不是秦卓,但秦卓知道被说的就是他。 肖慎忍着笑,忍着,忍着笑容就不见了,他俩半斤八两,他有啥好笑的? 他拍拍秦卓的肩膀,“老秦,我一会儿就去找顾瑄把去晋城的事儿谈妥了。” 秦卓讪笑,“有劳了!” 这时,媒体开始躁动起来,“看这边....叶温言看这边。” 秦卓看向叶温言,竟然没看到他二叔,原来他二叔并没有像他自己说得那么厉害,在叶温言那他还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老男人”。 叶温言过来后,最后压轴出场的是盛谨言和容琳。 一时间媒体狂拍不止,因为盛谨言怀里抱着的就是从未露面过的千亿公主——盛以夏。 “一家三口”亮相着实耀眼...... 第436章 叫姐夫?我不叫! 情侣间的礼服相称常见,而一家三口的亲子礼服那必然是花了心思定制的。 容琳和盛以夏的裙子都是淡粉色系的。 容琳身穿的是晶亮的细纱上满是手工钉珠的木芙蓉花,多了重工的繁琐,反而压制住了粉色的跳脱与俏皮,鱼尾抹胸长裙,手臂间萦绕着缎面与薄纱,下摆拖地。 这行头再配上她脖颈间的大克拉的粉钻项链贵气与优雅并存。 而以夏则是同样的材质的公主裙,小脚上穿着白色的漆面小皮鞋,头上梳着一个丸子头,发带一圈小小的木芙蓉,花心是白色的小珍珠,俏皮可爱。 以夏白皙胖乎的小脸上五官精致,是个标准可爱又漂亮的小姑娘,让人不得不叹服父母的高颜值遗传率是真高。 盛谨言一袭黑色的礼服,翻领处是黑缎面的,他没打领带而是领结,胸前则是一朵抽象的木芙蓉形制的男士胸针,契合一家的礼服主题。 他一手抱着盛以夏,一手牵着容琳的手十指紧扣,格外养眼。 媒体争相抢拍,因为这种高调的亮相只有一个意思——盛谨言的未来的妻子就是容琳,他荣耀回归是携妻带女。 秦氏夫妇和肖氏夫妇看到这,濡湿眼眶又分外激动,四个人交头接耳。 秦卓和肖慎忙着催促,“咱们进去吧!” 何森则给媒体包了大封红包,让他们保护以夏的面部隐私,其实他们早就心知肚明了,敢泄露盛谨言女儿的相貌那不是不想在这个圈子混了? 会场布置得规整大气,满是红色的玫瑰,让人觉得既温暖又浪漫。 容琳记得她定的鲜花是香槟色的桔梗和玫瑰,怎么都换成了艳红色的玫瑰? 她不解地看向盛谨言,“阿言,这花是你换的?” 盛谨言点头,“嗯,我觉得红色的热烈,喜庆。” 容琳心底一惊,又觉得分外甜蜜,盛谨言出事前,他就准备红色玫瑰与容琳求婚,却未能成行,现在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她有种预感——盛谨言晚上或许会向她求婚。 这时,秦氏夫妇和肖氏夫妇过来逗以夏,肖卓远伸手就把以夏抱了过去,“伊伊,爷爷抱抱!” 容琳回神与他们寒暄,盛谨言笑得意味深长,他捏着一个高脚杯去找肖慎和秦卓,还有在那神游在外的彭朗。 靳少霆却拦住了他的去路,盛谨言回来,二人是第一次见面。 电光火石间,盛谨言眉眼微挑,“靳总找我有事?” “嗯,”靳少霆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盛谨言,以后我们俩见面次数可能不多但也不会太少,所以....” 他吭哧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想和你和解,为了以若和容琳。” 盛谨言被靳少霆拦住,他已经猜了大概出来,他挑着眉眼若有似无地问了一句,“我中考前,教室外边的整理柜的钥匙是不是你偷的?” 靳少霆没想到盛谨言说的竟然是这个,他冷笑,“偷鸡摸狗的事儿,我从来不做。” 原来,当时学校的几大“校草”都在一个班,盛谨言、秦卓、洛繁、靳少霆还有肖慎,他们都在一个班。 他们外边的整理柜里收得最多的就是情书,情书就是初中部还有刚上高中部的学姐的,因为长相都出众而且家里又有钱,当时很拉风。 盛谨言最多一次的收到情书就是打开柜子,情书都掉了出来,很“壮观”。 而他之所以会去看这些,是为了拿盛谨予给他写的信。 盛家不是一个可以让他们兄妹放心说话的地方,所以,盛谨予有什么话想和她说就会写信带到学校,以“情书”的外衣塞到盛谨言的整理柜里,这样他就能看到盛谨予要和他说的话。 可是,在盛家着大火的前两天,盛谨言整理柜的钥匙突然不见了,他和秦卓试图把锁砸了拿信却被洛繁以破坏学校公物为由告诉了老师。 后来盛家大火,盛谨予香消玉殒,盛谨言砸开学校的整理柜才发现盛谨予给他写的信。 她说她最近总做噩梦,感觉有一双黑手要掐死她,她让盛谨言找理由陪她在她那住两天,他没看到信,自然没找理由去盛谨予那。 他因此逃过了一劫。 可是,事实往往是双面的,一方面丢了钥匙,洛繁告状,阻止了盛谨言可能葬身火海,而另一方面是如果盛谨言当时和盛谨予在一起,或许他就能把盛谨予救出来,幸免于难。 但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也没有重来的机会。 盛谨言从那时就笃定关系一直不好的洛繁和靳少霆,一个告状,一个偷了钥匙,所以才导致他错过看信,错过了救盛谨予的机会。 这梁子一结就是这么多年,而今靳少霆说他没偷过钥匙,盛谨言也无话可说,一来时间久远,无从考证,二来二人成年后,对彼此的了解都不算少,靳少霆家教甚严,他偷东西的可能性极低。 靳少霆见盛谨言捏着酒杯不说话,他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盛谨言,无论你信不信,洛繁没告状,我也没偷你钥匙,一切只不过是个巧合。” 盛谨言垂眸而后笑了笑,“不重要了,过了这么多年了,事实如何都不重要了。” 他经历了这么多,对很多事儿都已经释然了。 靳少霆皱了皱眉,这并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但是就像盛谨言所说过了这么多年,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坦然地伸出手,“盛总,咱们俩之前的事儿翻篇吧?” 盛谨言将酒杯随意地放在了一旁,双手插在口袋里,煞有介事地说,“翻篇可以,但我这辈子不可能叫你姐夫。” 靳少霆一顿,他嘴角上扬挑衅地问,“你不叫,我就不是?” “你是不是跟我没关系,”盛谨言一脸傲娇,“反正,我叫不出口。” 靳少霆轻笑,“成交!” 两人握手,靳少霆却往前一顿,“妹夫,以后多多指教。你不叫姐夫不要紧,我叫你妹夫。” 盛谨言,“......” 他甩开靳少霆的手,“幼稚,靳少霆你大小也是你们集团的总裁,你这么没格局?” 靳少霆扫了一眼和容琳攀谈的容思若,他挑眉,“没格局?怎么难道你不想娶容琳,进而不想承认你是容思若和我妹夫的身份?” 秦卓和肖慎,彭朗过来正好听到这,肖慎摇头,“完了,这是被大姐夫给拿捏了。” 彭朗叹了口气,“想不到我的辛巴也有今天,丢人....现眼。” 秦卓朗声道,“阿言,你俩黏黏糊糊的还没说完?我怕你绷不出把你未来的大姐夫给揍了,要不?” 他招手,“你过来,咱俩商量点事儿?” 盛谨言看着给自己解围的秦卓,拿着酒杯就跟了过去,靳少霆志得意满,似乎雪了两箱松露的仇。 只见,秦卓眼风一扫,“容琳刚才和容铭在角落里争吵了两句,我觉得,她知道了。” 盛谨言听得脑门青筋蹦了蹦,而江启笙却来了,他身边空无一人,他一眼就看到了在看他的季芜。 季芜穿着中规中矩的礼服,在美女如云的会场,她不耀眼甚至有点普通。 他收回与其对视的眼神直奔盛谨言,许是他走得太急,一个中年的服务员撞了他一下。 那人马上道歉,“对不起,先生....” 盛谨言看过来,落在那个中年女人的背影上,他嘟囔,“那个人的背影怎么那么像林可敏?” 第437章 对盛家动手,他是万能油? 盛谨言说那个人像林可敏,而江启笙又过来了。 秦卓和彭朗准备跟过去,“我和彭彭去看看,你在这招待客人。” 说完,秦卓和彭朗跟了过去。 江启笙顺着秦卓和彭朗的身影看到了远处的洛简,她和顾瑄在闲聊,只是她的眼神时不时会觑向在和肖绮聊天的容铭。 她的神色并不好,说是忧心忡忡也不为过。 盛谨言察言观色间拍了拍江启笙的肩膀,“江总,是不是要和我谈合作的事?” 江启笙点头,“是,盛总抬爱,说实话我有点受宠若惊。” “你该得的,别这么谦虚,”盛谨言转着酒杯,看着杯中的红酒,他转了话题,“听说令尊之前参与了盛延集团关于海城旅游投资?” 江启笙没想到盛谨言没有谈芯片的事情,反而问了一年前江天集团和盛延集团的合作。 他垂眸浅笑,“对,是开发旅游度假村还有就是周边观海楼盘的开发。” 盛谨言眸色渐深,“江总,我听说最近关于楼市的开发正在收紧,你确定这个项目可以赚到钱吗?” 江启笙一怔,他转头看向了一直未说话的肖慎。 肖慎抿了一口红酒点头,“政策收紧,所以我家早就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筐里了。” 肖慎现在在娱乐传媒业混得风生水起,世人皆知,而他爸肖卓远作为首屈一指的地产大亨,这两年也鲜少有大动作,反而积极回笼资金开始多元化的投资。 他微抬下巴,“江总不是一直主理科技和芯片应用吗?” 江启笙脸色有点难看,“是,但我爸在海城的那个项目里投了不少的钱。” 这和盛谨言调查的结果一样,他垂眸思虑了片刻,“说实话,不和你合作,我不需要担任何风险,但是合作了,你这资金链要是断了....” 江启笙心底微凉,当初他爸要跟投那个项目,他就是反对的,现在倒好政策收紧,那些没拿到手却已经宣传出去的地块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盛谨言见江启笙脸色难看,他扯出一抹淡笑,“小江总,我们的合作没有问题,但我要看到你的资金流是充裕的。” 难题向来是给没有准备的人出的。 盛谨言此时就是在给江启笙出难题,至于江启笙解决不了再来找他,那他就会告诉他解决办法。 江启笙的脸色更加灰白,一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肖慎适时地补了一句话,“江总,及时止损是当务之急,做房地产这么多年了,你不会不懂不能因小失大这个道理吧?” 江启笙一顿,“谢谢肖总提点,我回去就去整合一下手头的项目。” 肖慎笑了笑,笑容很好看,就是有点敷衍。 盛谨言明白他此刻的心焦,他拿着酒杯碰了一下江启笙的酒杯,“等你好消息,要是有什么难处跟我说,我欠了你的人情,还是要还的。” 江启笙看向了容铭,他长身玉立地和靳少霆站在一起,他抿嘴,“容铭的命真好,有对他这么上心的姐夫。其实,我们感情的事不需要盛总买单。” “我这不是买单,”盛谨言眸色幽深,“我这是护短,谁让他是我小舅子呢?” 江启笙笑得爽朗,虽然他并没有释怀,反而因为知道集团投资盛延的开发项目而更加气闷心焦,但他觉得这事儿值得一笑。 他眼中的落寞被季芜看在了眼里,但她知道江启笙那样的人是不会看上她的。 她收回视线继续做会场里的小透明。 不多时,秦卓和彭朗走了回来,两人冲盛谨言摇头。 盛谨言反问,“不是?” 彭朗扯了一下领带,“不是,我俩看了监控,对了服务员名单,不是她。” 盛谨言长舒了一口气,“是我太草木皆兵了。” 江启笙不明所以,“三位慢聊,我到那边坐一会儿。” 盛谨言礼貌点头,江启笙便向洛简走去了。 秦卓和肖慎,彭朗一路追寻江启笙的身影,然后哀叹,“容铭是个妖孽。” 盛谨言不爱听,“说什么呢?” 三人把容家人还有盛谨言,靳少霆都看了一遍,异口同声的说,“你们全家都是妖孽。” 盛谨言,“......” 他懒得理会他们,指着被一群长辈围着的盛以夏说,“看到没,我们家的小妖孽多得欢心?你们这么不怕死到那边去刷下存在感?” 一剑封喉。 盛谨言看他们都消停了,他阔步走过去抱盛以夏。 容琳看着容砚青抱着以夏不愿意放手,而肖卓远等人也是“你抱完了,我抱”地在那排队,她脸上有点不自在。 盛谨言过来接过以夏,她反而心里松快的不少,“我们一会儿拍个全家福吧?” 这个提议长辈都很高兴,容砚青更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他和容铭可以出现在照片上。 容琳心底一沉,她本就因为发现容铭身上有洛简的香水味而不高兴,她很难想象盛谨言说得全家福是什么? 再有,他今晚不求婚吗? 盛谨言看向神情不自在的容琳,他低声询问,“容容,你怎么了?” “没什么,”容琳忍不住小声问,“你说的全家福是什么?” “就是大合照,”盛谨言勾出一抹笑,“我们几家人一起照张相,别多想,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今天来人众多,中间牵扯也多。 盛谨言当然明白容琳的顾虑,她此刻欲言又止,他反而轻笑着说,“容容,你这脸上写了好多秘密的样子,你发现什么了?” 容琳心底一沉,没说话。 盛谨言拍了拍以夏的小屁股,“宝贝,要不要去找舅舅?” 以夏靠在盛谨言的肩头,“要的,要的。” “别去,”容琳有点不耐烦,“让他好好想想,反省一下,一个学生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句话,充分验证了之前秦卓等人的猜测,容琳训斥了容铭几句就是因为她发现了容铭和洛简之间的秘密。 盛谨言看着容琳的神情,他伸手揽过容琳的肩膀,“嗯,不去,咱俩又不是容铭的爹妈,没必要管那么多,对吧?” 容琳挑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盛谨言摇头,他看向走过来欲言又止的靳少霆和容砚青,“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俩知道吗?” 靳少霆,“......” 容砚青,“......”仟千仦哾 两人心里正万马奔腾,就听盛谨言又轻飘飘地说,“容容,别太早下结论,推己及人,你一定不希望咱俩之前走得弯路让容铭走一遍。” 他眉眼上扬,“容总现在都为当初想拆散我们而愧疚,我想你一定不希望若干年后成为另一个满怀愧疚的人。” 容砚青听到这才知道这捅滑不溜丢的万能油还真是名副其实...... 第438章 乱糟糟的晚宴求什么婚? 盛谨言虽然话说得好听,但是容琳却不吃这套,她瞪了盛谨言一眼又白了容砚青和靳少霆两眼眼,而后抱过以夏就走了。 盛谨言见此揶揄容砚青,“容总,为了你儿子我把我老婆得罪了,这事有补偿嘛?” “有,”靳少霆接过话头,“容总打算送你两箱松露,一箱黑的一箱白的。” 盛谨言冷嗤,“我这家大业大的,不缺两箱松露。” 容砚青发现自己这两个女婿没一个省油的灯,说话接话不仅溜,而且损。 靳少霆摸了摸鼻子,“知道你不缺,但是容总的心意,礼轻情意重,再者说你自己不都说不想让人愧疚了?”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双手插进西裤口袋,“呀呵,我发现你这两年嘴贱的本事见长了啊?” “少霆,”容思若提着裙子走了过来,顺势挽住了靳少霆的胳膊,“你在和阿言聊什么?” 盛谨言一看容琳比较喜欢而且有些看重的容思若过来了,他手从西裤口袋里拿了出来,“大姐...” 靳少霆和容砚青两人对视一眼,十分尴尬。 “大姐,我刚才惹容容不高兴了,要不你去劝劝她,”盛谨言笑容十分可掬,“咱们几家人再拍个大合照?” 容思若听此松开靳少霆和盛谨言去哄容琳了。 靳少霆看着两人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段位,就是个老狐狸。” 很快,何森等人组织大家照相,盛谨言,容琳和以夏一家三口为核心,两边为容家人和秦卓的父母,肖慎父母等。 最后,秦卓和肖慎成功地被挤到了一边。 顾瑄和洛简作为干妈还离得很近。 肖慎觑了一眼,“老秦,咱俩不是阿言的家人么?” 秦卓冷嗤,“他现在家大了,人口多了,看不上我们了!” 彭朗站在盛谨言后面,把秦卓和肖慎的表情看在眼底,叽叽咕咕了一会儿。 盛谨言听完,在大合照后把几个好兄弟聚在了一起拍了一张照片。 拍完照,盛谨言见容琳时不时地看向他,连后知后觉的肖慎都察觉出来了,“阿言,容琳总看你是什么意思?” “她以为我今晚会向她求婚,”盛谨言垂下眉眼,“但我今晚没这打算。” 秦卓瞪了盛谨言一眼,“你到底什么时候求婚?” 盛谨言拿着酒杯远远地敬了一下容琳,容琳眼神从错愕到气闷,随即转身不理盛谨言了。 肖慎冷嗤,“你丫就作吧,哪天容琳不要你了,我看你上哪哭去!” 盛谨言一副他们不懂的样子,“求婚仪式千篇一律,我要给容琳最好,最独特的求婚。你俩单身狗懂个....” 他清了清嗓子,“那个字显得我没涵养,你们自行领会。” 两个人懒得理会直接上手弄他,他边笑边闹边求饶。 容琳看过后彻底黑脸,容思若见此不解,“容琳,你怎么了?” 容琳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我觉得盛谨言和秦卓,肖慎他们太闹腾了。” 容思若不疑有他,“容琳,容铭的事你再给他点时间,也给自己一点时间。” 容琳捏了捏眉心,“简爷和容铭?我...我都不敢想...” 洛简绞着手看着远处的容琳,她又叹了口气。 方才,江启笙过来告诉她,他是过来说分手的,希望她和容铭在一起幸福。 她没绷住给江启笙鞠躬致歉,她流着眼泪说对不起,可这个举动让容琳看到了,她过来安慰便闻到了洛简身上的香水味。 容琳给容铭整理领带的时候闻到了相同的味道,她知道这味道是洛简的,“简爷,你和容铭一起来的?” “嗯,在电梯里碰到的,”洛简神情不自在,“怎么了?” 见面打招呼根本沾染不上香水味,除非拥抱或者亲吻,容琳作为过来人太了解男女亲密的那点事儿,所以洛简的谎言,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戳破了。 她神情严肃,“简爷,容铭还在上学,你们俩合适吗?” 洛简慌慌张张的也没说出合适两个字,倒是赶过来的容铭点头,“合适。” 而后姐弟俩又争执了几句。 原来,宴会开始之初容琳就一直盯着容铭,她发现容铭的眼神一直追随洛简,她便发现事情的蹊跷。 想到这,洛简没了力气,她提着裙子要离开。 洛瑜看到神情落寞的洛简,她翻了白眼,“自作自受。” 被洛瑜缠了好多天的徐昊抿了一下嘴唇,“刚才你姐给江总鞠躬,这是分手了?” 洛瑜点头,“显而易见啊!” “洛洛,那...那你的机会不是来了?” 徐昊沉吟片刻又问,“用不用我帮你给江启笙制造点机会?” 洛瑜,“......” 她气呼呼地说,“徐昊,你脑子被吃了?” 说完,她也提着裙子走了。 徐昊挠了挠眉尾一脸不解,“我说错什么了?” 晚宴结束时,盛谨言抱着以夏,以夏外边裹着盛谨言的西服外套,她已经在盛谨言的臂弯里睡着了。 容琳送走了客人,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这个晚宴乱糟糟的,好累人。” 盛谨言扯出一抹淡笑,“所以,这样的场合求婚一点意思都没有!” 容琳微微一顿,转头看向盛谨言,“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盛谨言答非所问,“容容,走吧,咱们回家!” 他看了一眼睡熟了的以夏,“以夏都睡着了,你到车上也睡一会儿。” 不多时,许畅车开了过来,容琳上车后靠着盛谨言假眠,“许畅,你怎么过来接我们,小八和小五、冷锋不是跟过来了?” 盛谨言微微一顿,他搪塞,“他们三个喝酒了,提前打车回去了。” 许畅看了眼说谎的盛谨言,加快了车速。 另一边,拒绝秦赫骁送的叶温言的保姆车一路往别墅区开,可后面有人跟车。 经纪人着急,“会不会是私生饭?要不报警吧!” “人家又没有实际动作,”叶温言抿唇,“报警占用公共资源,到时候又是负面新闻,快点开,直接开进地库。” 后车突然超车过来逼停了叶温言的车,从车上下来三个戴口罩的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拍了拍车窗,司机落下车窗。 男人好看的眼睛笑着问,“师傅,往洛阳山怎么走啊?” 问路的? 叶温言和她的经纪人都十分不解。仟千仦哾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在那问路,司机都被搞烦了,“你们自己怎么不导航?” 男人又在拖延时间,“这附近没信号啊!” 叶温言则对经纪人说,“报警吧,我觉得事情很蹊跷。” 这时,有一声重重地关车门声,秦赫骁从后面过来大声呵斥,“你们几个干什么呢?” 他沉沉阔步地走了过来,上去就给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一拳,而后就进入了混合打的模式。 叶温言见此眼神变得很愤懑。 不多时,秦赫骁将三人打跑了。 他拉开车门关切地询问叶温言,“你没事吧?” 叶温言冷嗤,“秦总,什么年代了,你还跟我来英雄救美这一套?” 秦赫骁,“.....” 叶温言瞪了秦赫骁一眼,“你这种人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把别人当猴耍,有意思吗?” 说完,她把门重重地关上,“开车。” 经纪人不住地回头看向秦赫骁,“温言,我觉得秦总不像是做套的人,他嘴角都流血了,而且眼神被你的话伤了,他很落寞....” 叶温言回头看向秦赫骁,他站在那没动,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盛谨言却接到小五的微信,“盛总,我闯祸了,我把秦总嘴角打出血了,不过,他没认出我们,这行动算成功吗?” 第439章 是心动嘛?相互开解! 盛谨言听了小五的微信,“嗯,很成功,不想被二叔的人逮着,赶紧回家。” 容琳卸妆后正在擦水乳,“阿言,你让小五干什么去了?” 盛谨言觉得这事儿没必要瞒着容琳便一五一十地说了。 容琳听完直摇头,“你怎么能设计这么蠢的套路?什么年代了还英雄救美?” “英雄救美?” 盛谨言走过去抱起了容琳,“二叔根本不知道这是我安排的,他现在很伤心,而叶温言马上就会知道她误会了二叔,你说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容琳不可置信地将这件事和帮肖慎的事儿串了一下。 她环住盛谨言的脖颈,“你的意思之前你给肖慎想的招儿不足以让叶温言对二叔生出好感?” 盛谨言点头,“当然,一个电影资源而已,叶温言那个咖位也可以不在意。” “真难为盛总愿意为肖慎和二叔操这么多心!” 容琳语气中有点泛酸,自己男人给别人操心,竟然不想想她要什么? 盛谨言轻笑,“容容,老秦和老肖,彭彭是我的家人,我好了,我也得让他们都好起来,要不我觉得不安心。” 容琳被盛谨言放进了被窝里,她有点犯困,因为一整天折腾下来,她真的很累。 另一边,秦赫骁落寞地开车回了秦家。 秦卓看到他二叔被揍了,他大为光火,“二叔,那三小子长什么样,你记住了吗?” 秦赫骁摇头,“他们戴着口罩,不过,其中一个脸上貌似有一条浅疤。他们三个身手都不错,给我一拳那小子长得应该也不错,眼睛很好看。” 秦卓,“.....” 他怎么觉得这三人特别像冷锋,小五和小八? 盛谨言这是要干什么? 他扫了一眼手表见已经很晚了,他安慰道,“二叔,这事儿交给我,你上楼休息吧!” “休息?” 秦赫骁冷嗤,“掘地三尺,我也得把那三小子薅出来,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 “嘶——”秦赫骁揩了一下嘴角,“去把药箱拿来,给我上点药。” “好,一把年纪了,还为女人打架,”秦卓欠兮兮地说,“二叔,您这是要返老还童啊!” 不到四十的秦赫骁先是被人揍了,这会儿又被侄子揶揄,他拿起抱枕就招呼到秦卓身上,“说谁老呢?信不信,我揍你一顿?” 秦卓快跑两步上楼拿药箱,他突然为盛谨言和那三个小子捏了一把汗,但一想到盛谨言不打没把握的仗,他又不那么担心了。 另一边,江启笙开车一路跟到了季芜的家里,季芜找了代驾,但她开着一台帕拉梅拉,最近又有一些不好的新闻。 江启笙放心不下便远远地跟着她的车,做了容思若多年助理的季芜并不缺钱,所以在四环也购置了一套两层的独栋别墅。 见代驾将车开了进去,而后又出来。 江启笙等了好一会儿,见代驾骑着小电动车走远后,他才重新发动了车子准备离开。 他刚要走,季芜的短信就来了——江总,谢谢你送我回来。 江启笙抬头看向别墅亮着的灯,一个身影立在窗前,他回了短信——不客气,早点休息。 回复完,他开车准备离开,开出了一段距离,江启笙刹车停在了那,他的心很乱,他这一刻有一个畜生的想法——他想要季芜。 他拿出烟点燃深吸了两口,随后又把车倒了回去,却发现别墅的灯已经熄灭了。 江启笙叹了口气,没有返回而是一直往前开,就见肖慎依着车门呆呆地看着一栋别墅,他抽着烟,摆弄着手机仿佛也在等谁。 江启笙停下车,按了一下喇叭。 肖慎微微低头,“江启笙?” 江启笙下车后笑着问,“肖总,你不回家在这等谁呢?” 肖慎掐着烟指了指对面的别墅,苦笑着说,“我未来岳父家。” 江启笙舔了下嘴唇,“时经理的家。” “嗯,娘家,”肖慎神情没落,“以前我总到蔓蔓家蹭饭,周围这两家邻居虽然算不上大富商,但也过得去,见我来这就恭维蔓蔓的爸爸。说蔓蔓优秀可以找到我这么的好女婿,结果呢?” 肖慎神情没落,“说分手就分手了,我怎么求复合,她都不理我。” 他深吸了一口烟,“要不怎么说女人心狠起来,男人比不过,这是真的。” 江启笙想到了洛简,“我比您还憋屈呢,以为十年好友成了恋人,结果还是哥们,洛简和我在一起根本不让我碰她。” 肖慎不好接话,因为怎么论都是容铭跟他近一些。 肖慎闷头抽烟,江启笙回头看向季芜别墅的方向,也没说话。 两个男人伤春悲秋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 只见时蔓家的大门开了,时父披着衣服走了出来,“肖慎,你大晚上的跑到我们家当门神,你什么意思?” 肖慎掐了烟,笑容诚恳,“叔叔,蔓蔓呢?” “出差了,”时父瞪了肖慎一眼,“你以后少来我们家,等你和那个女明星戴璐结婚时,你再来送请帖。” 他转身往回走,“我一定送肖总一份大礼。” 说完,门又关上了。 肖慎神情难看,尴尬地冲江启笙笑笑,“看到没?未来岳父都不待见准女婿。” 江启笙猛然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他抬眼看了下手表,已经要12点了,他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句话——十年朋友还是重新做回兄弟吧,洛简祝你幸福! 很快,两人的共同的朋友在洛简的朋友圈里也发现了相同格式的话,众人除了唏嘘都保持的静默。 肖慎扫了一眼朋友圈拍了拍江启笙的肩膀,“不管怎么说,你和洛简这群有素质的朋友是真不错。” 江启笙哂笑,“所以呢?” “所以啊,你和洛简是真的不合适,旁观者都看出来了,不好意思说,”肖慎掐了烟,“你现在自己说出来了,他们选择了沉默,内心却为你们俩而感到高兴。” 江启笙心震了一下,因为肖慎的这句话,他突然间觉得没那么憋屈和难受。 肖慎准备离开,“江总,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自嘲的笑笑,“别以为我说的话有道理是我有自知之明,我也是被分手后才学会的举一反三。” 肖慎朗声自嘲,“爱情使人眼瞎心盲啊,蔓蔓,你早点原谅我,行吗?” 因为声音太大,别人家养的宠物狗叫个不停。 肖慎车开走后,时父合上了窗帘对时母说,“肖慎这孩子是真不错,你回头跟时蔓说说差不多得了,那个戴璐一看就不是肖慎喜欢的人,就是想炒作。” 时母点头,“嗯,只是蔓蔓出差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老两口又叨咕了几句才睡。 江启笙上了车准备离开,就见后视镜季芜站在自己别墅门口看着他。 他倒车到她面前,“你怎么还没睡?” 第440章 老狐狸和小狐狸,奸诈! 季芜紧绷下颌良久,“江总,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江启笙身子一凛,他觑了眼手表而后调侃地说,“你知道深夜邀请陌生男人去独身女人家里意味着什么吗?” 季芜顿了顿,她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想和你聊一下工作上的事。” 江启笙,“......” 他不知道应该说季芜傻还是单纯,他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难道她就对他这么放心? 江启笙轻笑,“季小姐,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上次那样对你,你还没有警醒?” 季芜置若罔闻,“进来喝杯热茶吧!” 这回轮到江启笙蒙圈了,他被邀请进屋后反而紧张了,只是季芜不仅给他倒了茶还有一叠资料。 “这是我整理的,就算是资源共享吧,”季芜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我听说江天集团在海城跟投的盛延集团的房地产开发和旅游项目,容总的老家白城已经开始政策收紧了。” 江启笙一怔,他没想到季芜执意要他进来是给他看这个。 季芜理性的分析,“各地政策实施时间不同,但方向一样,我觉得江总你应该尽快整合海城的项目。毕竟,江家主业是实业和外贸,房地产开发这块,容家更有发言权。” 容家和肖家一样都是当地的房产大亨,可想而知这种方向的敏感性一定比江天集团要强。 江启笙点头,“谢谢你,盛总已经给我透过底了。” 季芜愣了片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江启笙看了看那厚厚一叠资料,“准备多久了?为了给我?” “不是,这是我们集团的政策资料,”季芜垂下眼眸,“所以我说是信息共享。” 江启笙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但她既然这么说他也没说破,他起身,“那我先告辞了,你早点睡。” 季芜起身送他,他觑了一眼季芜的杯子里是牛奶,“你晚上睡不好觉?” “偶尔!” 季芜没否认,她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 江启笙走到门口,忽而转身看向季芜,“我有一个助眠的方法你要不要试试?” 季芜看着江启笙大有深意的眼神,摇头,“不了,我和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和洛简小姐虽然分手了,但你再找的姑娘也应该和她一样。” 江启笙皱了皱眉,“嗯,你说得有道理,我们家里人确实在乎门第。” 说完,他阔步离开,手里拿着资料拍在腿上很有几分闲适。 季芜咬了下嘴唇,她笑自己傻,喜欢不该喜欢也不会喜欢她的男人,一夜贪欢而已,她怎么生出那么多的非分之想? 她关上门,还好,她的非分之想只是自己想想而已。 江启笙上了车就将资料摔在了一旁的副驾驶上,而后开车离开。ъiqugetv.net 他气闷不已地嘟囔了一句,“我是哪个世界的人,幽冥界?” 说完,他一脚油门到底将车开走了。 宴会过后,一切趋于平静。 盛谨言按部就班的上班工作,只是这日,肖慎和秦赫骁动手了。 网上特别的热闹,叶温言先是一纸声明将戴璐撕番和她引导粉丝下场造谣的事情说了,而后告了戴璐和粉丝的诽谤,而代理律所是卓越国际律所,代理律师就是秦卓。 盛谨言拿着手机看得乐呵,随手在秦卓律所官网转发的声明下,以盛谨言的黄v写了一条意味深长的留言——肥水不流外人田?秦律,辛苦。 秦卓秒回——都是自家亲戚,未来二婶的忙,不得不帮。 很快肖慎在后面回复了两人——帮理不帮亲,我是不是该沉冤得雪了? 很快,秦卓又以肖慎代理律师的名义发布了对戴璐仙人跳、要挟,造谣肖慎等事的起诉函,直接起诉了戴璐和她的经纪人汤沉。 并且公布了警方对当晚的事实核查——当晚肖慎被助理陈威接走,并未与戴璐发生关系。 另外,戴璐事后伪造现场并向媒体爆料,严重危害了肖慎先生的名誉权,构陷他人等违法行为予以立案侦查。 一时间,网上沸反盈天,很快戴璐的微博被攻占,让她和经纪人滚出娱乐圈的数不胜数。 到了中午才有眼尖的网友发现了蹊跷—— 【话说只有我看到我们叶叶是秦大律师的未来的二婶吗?】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我们叶叶也是有二爷护着的了,哭唧唧。】 【骁爷威武,你俩很般配,要不要我把民政局给你俩搬来?】 【你俩还不结婚,想peach呢?】 盛谨言一边办公一边看热闹,就见秦赫骁亲自回复了他们三个。 秦赫骁只有一句话——我不想给她困扰,你们三个崽子把微博删了,打电话也不接,一看就是想看我被拒绝的笑话! 盛谨言,“......” 秦赫骁这只老狐狸什么时候给他打电话了? 盛谨言服气,心想老肖和老秦要是有二叔这两下子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盛谨言在微博了回复了收到,而后乖巧的把微博回复删了。 肖慎和秦卓也删了回复,他们仨这种操作给足了秦赫骁年轻大家长的面子,还间接承认了他们仨是崽子,更重要的是直接承认了他秦赫骁确实喜欢叶温言,在追求叶温言。 盛谨言撂下手机,嘟囔了一句,“老狐狸....” 不多时,叶温言的粉丝一边骂着戴璐,一边劝着接受痴情有颜还多金的秦赫骁。 但叶温言的微博一直静悄悄的没有更新过,盛谨言觉得这季重拳要么打在了棉花上,要么就是秦赫骁已经抱得美人归了。 毕竟,真正有关系的人都用微信联系,谁没事在微博上炫? 盛谨言拿起电话打给了秦赫骁,“二叔,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了?” “好早呢!” 秦赫骁看着网上的舆论,“她只是答应和我吃顿饭还我的人情。” “啧,那这顿饭得好好吃,”盛谨言挑眉,“一定要把自己喝多了,喝多了才好进一步行动。” 正中下怀! 秦赫骁“不怀好意”的扯出一抹笑,“阿言,还是你贴心。” “二叔客气了不是,谁让我是你侄儿呢!” 盛谨言话音刚落,就听秦赫骁冷声,“你手底下那三小子捶我一顿儿的事儿还没翻篇呢,你别高兴的太早!” 盛谨言,“......” 他哂笑,“我是为了帮您,让戏看得真一点。” 秦赫骁笑出了声,“要不是这样,你养那三小混蛋还能泰然若之在你家里吃香喝辣的玩牌?”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二叔,秦卓以前是通天教主,这回您手眼通天,你能不能帮我找个人?” 秦赫骁,“林可敏?” “嗯,”盛谨言垂眸思虑片刻,“我不说您也知道,她是一个隐患,白芷蓉的死,她既然归在了我和容琳身上了,她就要一个结果。” “这事儿我记下了,先从白家开始查,”秦赫骁吸了口烟,“之前秦卓就让我查过,这人跟消失了一样。” 盛谨言心头一暖,又问,“秦卓让您查过盛庭和盛玟的下落吗?” “他俩在法国一乡村定居,在那开了一家小画廊,”秦赫骁轻笑,“两只不理盛家事的闲云野鹤。” 盛谨言竟然有点羡慕,挂了秦赫骁的电话,他在想容琳说得是不是对的? 这时,容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半天才说出口,“阿言,容雪薇....她死了....” 第441章 葬礼上的女婿 盛谨言听到容雪薇死的消息,人愣了几秒。 容琳姐弟童年不幸的根源就是容雪薇,不确切地说是程雪薇,只不过容琳把容雪薇这个名字恨进了心里,烙印得格外清晰。 盛谨言听到容琳说完这句话便沉默了,他缓声叫了声,“容容...” 容琳本来是接治疗完的时蔓回四合院的,半路容思若给容琳打电话说了这件事儿。 她像现在一样晃了一会儿神,一个很久不被她想起,不被身边人提起的人突然被告知已经死了。 容琳竟然一时三刻不知道干什么,她将时蔓送回去后开车出来,现在停车在路边给盛谨言打了这个电话。 容琳的沉默让盛谨言很不安,“容容,你在哪呢?我现在过去找你。” 容琳看了看四周,她低声说,“我把定位发给你,我不在状态怕是自己开车回不去了。” 盛谨言一听更急了,他叫了何森就同他一起出去了。 他开车的速度很快,何森握着车顶的把手,“盛总,你别着急,慢点开...” “那是我老婆,我不急?” 说话间,盛谨言又加快了车速,直到在郊外的一棵香樟树下他看到了容琳的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 停好车,盛谨言拉开车门下了车,直奔容琳而去,他轻轻地敲了敲车窗,容琳开了车锁,盛谨言上了副驾驶。 容琳怔怔地看向了盛谨言,“阿言...我又想到我小时候了。” 说话间,盛谨言伸手将她揽了过来,“容容...” 儿时的痛苦记忆是容琳抹不去的阴影,她有爹妈生却没有爹妈疼爱教养,从小对爱的缺失,让容琳对容雪薇起初期待到最后的绝望,这种心理落差让她患上了皮肤饥渴症。 盛谨言调整了一下椅子,而后将容琳从驾驶位抱了过来安置在怀里,容琳枕在他的肩头,乖顺又柔软得像一只小猫。 容琳不说话,他便纵着她不说话。 何森开 看了一会儿就开车走了,他不想打扰二人。 过了许久,容琳长吐了一口气,“阿言,你告诉容铭一声吧!” “好,”盛谨言亲了亲容琳的额头,“容容,我不喜欢你勉强自己做违心的事情,她的葬礼,你爸一定会办。” 盛谨言拢了一下她的长发,“你别参加了,我替你去操办。” 容琳抬眸看向盛谨言,她眼尾发红泛着泪光,“阿言...容雪薇是我心上的一道坎,我迈步过去。” “迈不过去就不迈,”盛谨言自嘲地笑笑,“就这么定了,容铭愿意去参加就去,不愿意也不勉强。” 盛谨言语气轻柔又带着一点调侃,“反正,我是容砚青的女婿这事儿是改不了的,给前丈母娘送葬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应该应分。” 安抚好容琳,盛谨言开车将她送回了芙蓉景苑,而后他找了靳少霆,二人一起去找容砚青。 容砚青此时已经在宁都的一家颐养院里,程雪薇穿上了容砚青为她准备的裙子。 那是他二人领证那天,她穿的一条米白色的长裙,是容砚青去法国出差给她带回来的一条高定裙子,上面领口上有错落的小珍珠,当年就十分的精致。 这是程雪薇最喜欢的一条裙子,但她走时没有带走,再穿上时,人已经苍老干瘪,撒手人寰。 容砚青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他爱了大半辈子的人到底没和他白头偕老,连个善终都没得到。 他眼中的泪看得靳少霆和盛谨言心里都不是滋味,只是他们二人对程雪薇也实在提不起好感。 容思若和容琳一样,姐妹俩的童年都没有妈妈这个人。 见容砚青平复好心情,盛谨言说明了来意,“容总,容琳状态很不好,我把她接回家了,我的意思是葬礼我来办,容琳不参加。”仟仟尛哾 靳少霆没想到姐妹俩竟然想到了一处,只是这话盛谨言先开口了,他就不好说了,他沉吟半天还没开口说和盛谨言一起办葬礼。 就听容砚青轻笑,“罢了,你们俩和我一起送送她吧,儿女都恨她,来了也是相看生厌,没必要。” 他咬了下嘴唇,“告诉容铭,让他也别过来了。” 盛谨言觉得容砚青很明事理,当然这明事理的背后是他的心酸与难过,他长吐了一口气。 “我把封子玉叫来,还有肖慎,秦卓他们,您放心,一定风光。” 一切安排妥当后,吊唁厅里不见容家儿女,除了封子玉和霍轻语等人,剩下都是盛谨言和靳少霆的朋友,下属,还有几个容砚青从白城过来的老部下。 容砚青心里不是滋味,但他也没有脸去勉强自己的孩子,说到底他也没有完全原谅程雪薇,因为偏执,她葬送了他们的婚姻和家庭。 想到这,容砚青心口钝痛,他一手撑住了盛谨言的胳膊,“阿言,我心脏不舒服,你...” 话还没说完,人就栽了过去。 盛谨言和秦卓等人将容砚青送医,留下封子玉和靳少霆、彭朗继续葬礼的程序。 路上,容砚青紧攥着盛谨言的手,絮叨,“我要是死了,你要对容琳和容铭好....” “我说...我说岳父啊,咱别说话了,你就好好躺着,这离医院很近,马上就到了!” 肖慎车开得飞快,秦卓已经通知了容琳和容思若。 到了医院,容砚青被送进了急救,医生说还好送得及时,不然心急中风是难免的。 容砚青被转到了普通病房,容思若在里面照顾。 容琳站在一旁她表情很难看,盛谨言安慰了好一会儿她才好一点,“容容,我晚上要给她去守灵,老肖和老秦在这边照应着,你有事就使唤他俩。” 容琳点头,她过意不去,“阿言,谢谢你。” “跟自己男人这么客气?” 盛谨言手抚了她的脸颊,“你要好好的,我女儿的妈妈可不能有事儿,乖!” 一旁的肖慎和秦卓对视一眼,无奈摇头。 肖慎冷嗤,“老子推了工作到这给他岳母撑场面,这会儿又把我留下照顾他岳父,我是他盛谨言的粗使丫鬟啊?” “不,”秦卓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你是他粗使兄弟,还不如丫鬟呢!” 他轻声说,“要是丫鬟长得有点姿色,他说不定还能怜惜你,你看看你五大三粗一壮汉,他能心疼你?” 两人正贫着,盛谨言走了过来,“老肖,晚上给我大姨姐还有我老婆定清淡的粥和餐包,我看他俩都没啥胃口。” 两人点头,盛谨言要再次折返殡仪馆,容砚青却声音虚弱地说,“阿言,雪薇的日记,你还给我...” 第442章 抱你回家,表明态度! 盛谨言挠了挠眉心,他之前确实和容砚青提到了容雪薇的日子放在他一套四合院子里。 他走过去拍了拍容砚青的手,“您先好好养着,等你有精神看日记了,我让人给送来。” 容砚青攥紧了盛谨言的衣袖,“阿言,现在就送过来,我....我安心...” 人在病时总是敏感又矫情,盛谨言答应着,“好,你先睡着。我让人给你取。” 盛谨言给容琳和容思若使了个眼色,显然这是他骗容砚青的意思,两人会意便没再出声。 他开门出去,秦卓和肖慎正在外边闲聊。 盛谨言抬脚往外走打算去殡仪馆,眼前却又浮现容砚青刚才可怜的样子。 他有点于心不忍,就是去拿一下日记而已,又不是难事儿,没必要让容砚青等着,盼着,难受着。 盛谨言转头对秦卓和肖慎说,“你俩谁去我那边的四合院取点东西?两箱子日记,然后送到医院。” 肖慎和秦卓对视一眼。 肖慎一个箭步就奔了出来,“我去取,我去散个心,这又殡仪馆又医院,压抑。” 秦卓,“......” 肖慎勾着盛谨言的肩膀往外走,“阿言,你都不知道我弱小的心灵最怕的就是见到这么生老病死的,你都不知道我的心有多脆弱!” 盛谨言边走边拨开他的手,“你是玻璃心,对吧?” 肖慎,“......” “你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肖慎嬉皮笑脸的,“不过你放心,晚上我跟你一道去守着。” “用不着,封子玉和靳少霆在那呢!” 盛谨言拿出手机把密码发给了肖慎,“四合院大门的密码,日记在库房里,你打开库房就能看见。” 而后,盛谨言去了殡仪馆。 肖慎慢慢悠悠地开车去了四合院别墅,他开车从来没这么慢过,因为这边的空气是真的好。 到了别墅,他停好车,在门口输了密码就进去了。 一进门就见这院子里像是住了人,他四下扫了一眼,在门口拿起了一把雨伞。 他探身进了门就见一个很有几分彪悍的男人走了出来,“你谁呀?” “呀呵,你这私闯民宅的贼还有脸问我是谁?” 肖慎揩了下嘴角,“你丫谁呀?知道这是谁的房子?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来住。” 男人脸色微冷,“你有病吧?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不多时,一个保姆模样的人走了出来,“王师傅,你和谁说话这么大声?时小姐刚睡下。” 时小姐? 肖慎不觉得盛谨言会金屋藏娇,除非他活腻了。 他一瞬间又想到了时蔓,大声喊了句,“蔓蔓,你住在这吗?” 司机王师傅和保姆杨姨听到肖慎叫蔓蔓,王师傅问,“你认识时小姐?” 肖慎扔下伞,他拨开两人进屋,“那是我媳妇,我不认识?” 一踏进时蔓住的卧房,药味还有消毒水的味道很重。 时蔓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她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单薄。 而床头上却放着很多药瓶,肖慎红了眼眶,他哑声轻唤,“蔓蔓...” 时蔓听到肖慎的声音,她转身就看到肖慎穿着一袭黑色西装,打着黑领带站在那,他眼眶泛红。 见到她的脸,他嘴唇开合了几次才哑声问,“你这是怎么了?” 时蔓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肖慎....” 肖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时蔓的床前,他抱紧了时蔓,“你生病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你看看你现在瘦的样子?” 时蔓抱着肖慎的脖颈,她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没有,之前不知道是不是会瘫痪,现在好了,是轻症,只要按时治疗就没事了....” 她微微撑开肖慎,给他擦干了眼泪,“你别哭了,我都快好了,本打算我好了以后就去找你的。” 肖慎自责不已,他觉得因为他的后知后觉才让时蔓遭了这么多罪,她竟然说严重的会瘫痪? 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时蔓捧着肖慎的脸,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哭起来没完了?” 肖慎嘴唇贴了上去吻住了时蔓,轻柔地亲吻她。 时蔓推他,“我吃了药,嘴里苦。” “我知道你心里更苦!” 肖慎一把将时蔓抱进怀里,“阿言这畜生,知道你在这,不告诉我,让我干着急。老子以后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时蔓有点哭笑不得,她拍着肖慎的脊背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她靠在肖慎肩头,“是我不让容琳告诉他的,他知道了,你能不知道?” “傻瓜!” 肖慎揉着时蔓的脑袋,“我明明能陪你一起分担,你干嘛非要自己扛?” 时蔓看着眼眶越来越红的肖慎,她安慰,“这不是挺过来了?对了,容琳没过来,你怎么找到这的?” 肖慎懒得多说,“说来话长,我给你收拾下东西,我带你走。” 时蔓心提到了嗓子眼,“你带我去哪啊?” 肖慎已经起身开始给时蔓收拾东西,“回家,去我家,我照顾你。” “肖慎,我在这挺好的,你工作那么忙,你这怎么照顾我?” 时蔓想下床,“况且,我真的快好了。” 肖慎转头看向时蔓,“蔓蔓,你想让我一直愧疚不安?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再者,我知道你这个样子,我一天看不到你,我能安心去工作?” 王师傅和杨姨见肖慎要带走时蔓,两人有点犯难,他俩呢? 就听肖慎指了指二人,“容琳雇佣你们的?” 二人点头。 肖慎说,“别愣着了,收拾东西和我一起走,以后我和蔓蔓结婚了,你俩就在我俩家里照顾我们夫妻俩起居。” 时蔓,“......” 她没想到神经大条的肖慎竟然想到这一步了。 肖慎将时蔓抱上了车,他一路都很沉默,他忽而又问,“蔓蔓,我想带你去国外再治疗下。” “别折腾了,洛简找了国内外的专家确诊的,你别担心,”时蔓言语诚恳,“肖慎,我真的快好了。” 肖慎悬着的心将将放下来,而后他加快了车速。 时蔓困倦,昏昏沉沉地睡着,到了目的地,她以为是到了肖慎的住所,结果肖慎直接把时蔓带回了肖家。 时蔓惊诧地问肖慎,“你怎么把我带你爸妈家来了,你这是要干嘛呀?” 肖慎没理会时蔓的惊诧,他抱起了时蔓,“和我爸妈摆明态度。” 说完,他抱着时蔓阔步走了进去。 刘沁和肖卓远正在客厅准备吃晚饭,就见肖慎抱着时蔓走了进来。 刘沁缓缓地站起身,“蔓蔓?” 肖慎却开门见山,“爸妈,蔓蔓病了,我喜欢她,要对她负责,就算她这辈子都瘫在床上,我也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你们也不希望你儿子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吧?” 肖慎话字句铿锵,但时蔓很心虚,因为肖慎根本就没和她“乱”过,哪来的终弃一说? 刘沁张着嘴半天没说话。 时蔓赶紧解释,“伯母,我不是重症,已经快好了。” 刘沁晃了一会神儿,这两人到底都在说什么? 肖卓远反应过来,“肖慎,抱蔓蔓上楼,她在养病,别着凉了....” 肖慎会心一笑,而后抱着肖慎上了楼。 王师傅和杨姨也跟着走了进来,两人有些尴尬。 杨姨直接说,“肖总说他俩结婚后,我俩就是新房的保姆和司机....” 刘沁拍了一下肖卓远的肩膀,“老肖,你儿子开窍了......” 第443章 准备惊喜,危险? 盛谨言与靳少霆等人在殡仪馆守夜,看着灵堂里的白、黄玫瑰花和香水百合,他忽而想到了养老送终这件事。 他信步走了出去,点了一支烟,看着烟头的灯火明灭,他想他作为盛必行和阮静怡的儿子,他是没有机会为自己的亲生父母做去世守夜这样的事情了。 正思虑间,肖慎电话打了过来,“阿言,那日记我让陈威取了送医院去了。” 盛谨言不解,这么点小事儿肖慎怎么还推三阻四起来了。 他调侃,“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去医院也犯你忌讳?” “不是,”肖慎看了一眼吃了药睡下了的时蔓,他放低了声音,“阿言,我把时蔓接回我家了,她病了,我要照顾她。” 盛谨言,“......” 他思虑了一下这件事儿,“时蔓和你分手这事儿的隐情就是她病了,不想拖累你?” 肖慎听到这很是郁闷,他咬了下嘴唇稳着心神,“嗯,她瘦了好多...阿言,你说我要是有你这九曲玲珑的心眼,我得少走多少弯路。” 盛谨言听到肖慎这么说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容琳隐瞒的就是这事儿,两人得抽时间去看看时蔓,第二反应就是肖慎比秦卓得老天帮忙,他还在这矫情上了。 他轻嗤,“老肖,你的命够好了。遇到时蔓,喜欢上就在一起了,没有什么大风浪,分手还是因为时蔓有病了不想拖累你。” 盛谨言一针见血,“你这把人接回家好好照顾,感情升温,和好在即,你考虑过老秦的感受吗?” 肖慎本来还有点郁闷,觉得自己情路坎坷,听到这他觉得很有道理。 但他嘴上倒是挺贱,“行了,不想和你说话了,挂了。” 盛谨言站了一小天觉得腰酸,结果肖慎的矫情样更酸,他赶在肖慎挂断之前把电话按了。 刚挂了电话,手机再次响起。 盛谨言接起,“喂,您好,申请到了吗?” 听到对方肯定的答案,他嘴角禁不住地上扬,“申请文件什么时候能下来?我这个月20号想向我爱人求婚。” 对方称可以,盛谨言才放心地说,“那太好了,我一会儿就让我助理把钱给你打过去。” 他烟抽了一半,靳少霆信步走了过来,“晚上我在这,你回去休息吧!” 盛谨言转头见靳少霆身姿挺拔地站在他身后,他轻笑,“你就不累?” “累啊,站了一天了,”靳少霆松了松筋骨,“但我是你姐夫,就要让着妹夫,对吧?” 盛谨言干咳了两声,“我刚心里还在感谢你,现在心里就在骂你,你说你欠不欠?”” 靳少霆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眼中晦暗不明,“聊聊?” 盛谨言没走,但也没说话。 倒是靳少霆直接说,“思若和容琳都恨她们的妈妈,姐妹俩现在正在看妈妈的日记。” 盛谨言觉得惊诧,“大姐和你说她和容琳在医院看日记?” 靳少霆点头,盛谨言心里不是滋味,而后感同身受地说,“为人子女从小渴望被父母所爱是人之常情,没得到爱最开始就是不甘心。” “尘埃落定,注定得不到了,又好奇为什么得不到,”盛谨言咬了一下嘴唇,“这种感觉我感同身受,你嘛...应该庆幸这种不理解。” 靳少霆叹了口气,“我打算向思若求婚了。” 盛谨言心中警铃大作,他可不想靳少霆抢在他前头,“什么时候?” 靳少霆抿了下嘴唇,而后一脸得意的甜笑,“还没想好,不过求婚的钻戒我已经定了。” 盛谨言回头看了一下殡仪馆的瞻仰厅,“这事不耽误结婚吧?” “又不是古代!” 靳少霆知道他和盛谨言在这完全是因为两人所爱之人。不然,谁会对一个连话都没说过的人尽这种孝道,“思若和容琳应该也不希望被束缚。” 医院内,容思若翻了两本日记,是她妈程雪薇上学时候的日记,记录了她暗恋容砚青的每一天,字迹算不上娟秀,但情感倒是很真挚。 看着一箱子的日记,容琳突然间觉得程雪薇对容砚青的爱意很深,深得让她发慌,她更希望程雪薇是她记忆中的样子,别变,让她一直恨下去。 容琳恹恹的,“我出去透个气。” 容思若看了一眼睡着了的容砚青,“容琳,你回去吧,伊伊还在家呢,爸这有我就足够了。” 容琳点了点头,又嘱咐了护工两句就往外走。 她去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感觉有一个人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她加快了脚步迅速上车。 她启动车子打开了大灯,却未见有人,难道是她精神太紧张想多了? 容琳启动车子走了。 远处,一个身影站在黑暗中盯着容琳的车离去...... 肖家,肖慎坐在时蔓的床边,看着她睡得有点热,小脸红扑有点可爱。 他探身过去吻了吻时蔓的脸颊。 这时,门悄悄地打开了,刘沁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肖慎挑眉,“有事?” 刘沁小声地问,“时候不早了,你回去睡觉。” “我睡这,”肖慎拍了拍时蔓旁边的位置,“妈,你早点回去休息。” 刘沁翻了白眼捏着肖慎的耳朵往外走,“长点心,行吗?蔓蔓需要好好休息,你满脑子想的什么,我还不知道?” 肖慎惊诧,“你儿子在你心里就是个禽兽?” 刘沁到底把龇牙咧嘴的肖慎给拎了出去,“你...禽兽不如。” 关门声后,时蔓睁开眼睛,心头温暖异常。 她虽然身体不舒服但她觉得很幸福,有这样的男人和未来的婆婆关爱,她也是三生有幸。 不多时,刘沁走了进来,“蔓蔓,醒了吗?我去给你放水,你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时蔓坐起身,“伯母,我自己就行,您不用太客气。” 刘沁去放了洗澡水,她笑着说,“肖慎想过来给你放水洗澡,我把他撵回去了,虽然我自己的儿子我了解,但男人还是得防着点。” 时蔓脸颊泛红,刘沁又说,“蔓蔓,你和肖慎在一起了吗?” “没...没有...” 时蔓十分害羞,她想起和肖慎每次尝试都不行,心中隐隐的不安。 她咬着嘴唇,就听刘沁说,“我和肖慎的爸爸是婚后才在一起的,我们恋爱那会儿,他满脑子都是那点事儿。” 她笑得爽朗,“我还真怕我那傻儿子遗传了他爸,蔓蔓,他只是喜欢你,不是浪荡。” 时蔓点头,“我懂!” 刘沁垂眸又说,“我和他爸那会儿,社会风气还挺保守的,我也不是不想,只是每次都会出状况。” 时蔓,“......” “后来呀,”刘沁轻声说,“他爸带我去了一趟肖家的老家水韵镇,住在云顶山的别墅里,水到渠成,回来一个月就查出怀上了肖慎。” 时蔓,“......” 她心想有这么邪门嘛? 这是灵验还是邪门? 但时蔓还是把刘沁的话记了下来,刘沁见时蔓晃神,她勾了勾嘴角,心中有了盘算。 第二日一大早,肖慎没去公司就到时蔓这来了。 他还端着早餐桌,上面有牛奶,煎蛋还有紫薯包,小笼包,皮蛋瘦肉和小菜。 “蔓蔓,洗漱吃饭了....” 他穿着休闲家居服,笑容阳光,眼睛澄明有光亮看上去特别像邻家的大哥哥。 时蔓羞红了脸,她抿唇,“肖慎,你老家水韵镇你去过嘛?” 第444章 成了?半途而废! 时蔓羞红了脸,她抿唇,“肖慎,你老家水韵镇你去过嘛?” 肖慎觉得时蔓好奇怪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拿着粥碗吹凉,摇头说,“没去过,怎么啦?” 时蔓觉得刘沁的话,她没办法说给肖慎听,她只好委婉地说,“等我好了,我们去那边散散心?” “好,”肖慎说完又一顿,“不过,我听说那个水韵镇这两年人口流失严重,小镇挺破的,要不我们去周姨那?云桥镇特别漂亮。” 时蔓摇头,“我就是想去你老家看看。” 肖慎勾出一抹淡笑,“蔓蔓,你不会觉得我是在水韵镇出生的吧?我可不是,我是地地道道的宁都土着,我就是在这栋别墅里长大的。” 时蔓,“......” 她抬眼看了看这栋楼的装饰,肖家三十年前就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了,而肖慎还在这长大,真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肖慎见时蔓失神,他忙改口,“真的想去?” 时蔓点头,肖慎吹了一口粥递到时蔓嘴边,“那咱就去,我家在那有一栋老房子,收拾收拾也能住人。” 时蔓喝了粥,脸上竟然有了丝丝红晕像以前一样。 肖慎看得一怔,心底隐藏的情绪开始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地外泄。 肖慎红着眼眶,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时蔓将粥碗拿过去放在一边,她心慌地问,“肖慎,你怎么了?” 他偏过头揩了一把眼泪,“蔓蔓,我后怕。我这人心里越难受越想表现得洒脱,可在你这,我....我后怕,我昨晚一晚上都没睡,我在想要是昨天我没去帮阿言拿东西,我们会怎样?” 时蔓了解肖慎的性子,工作上是霸总,生活中却像个孩子。 他阳光,干净,和盛谨言,秦卓他们在一起更是没心没肺,肆无忌惮。 可因为她,他感到了害怕,害怕失去,患得患失。 肖慎呜咽着将时蔓抱紧,“蔓蔓,我们和好吧,这辈子都别分开了,行吗?” “我后知后觉,我直男癌晚期,但你别不要我,我改掉这些,”肖慎哑着嗓子的声音听得时蔓心碎,“蔓蔓,答应我,行吗?” 时蔓被他惹哭了,“不要你,我要谁呀?你都不知道,你在我爸妈和亲戚朋友,包括邻居眼里,一直都是我时蔓捡的大便宜,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两人一大早开始互诉衷肠,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刘沁和肖卓远在门外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轻笑,“咱家未来的儿媳妇和你儿子一样,有些傻气在身上。” 刘沁佯装哀怨,“我有点担心咱孙子的智商和情商了。” 另一边,容琳一大早就去了容铭的学校,路上她给守了一夜的盛谨言打电话,“阿言,我....”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他听到容琳的声音满是疲倦,“容容,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睡了一会儿,我...我觉得她去世的事情,我还是应该我房间和容铭说。” 容琳的心情很矛盾,本应该儿女做的事情让盛谨言和靳少霆做了,他们却连灵堂都没去。 容铭作为一个成年人,他有权利选择是否参加程雪薇的葬礼,有权利决定是否为她尽孝,容琳不能代替他做选择。 盛谨言明白容琳的意思,他轻声说,“你要是觉得见到容铭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去学校找他。” “阿言,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容琳内心过意不去,“本来就应该是我们姐弟俩独自面对的事情。” 盛谨言妥协,“好,要是容铭钻牛角尖,犯浑,你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许畅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走了过来。 他轻声说,“先生,小五监听到盛必天要将宁城北郊的地块低价售卖,拍卖会一会儿就开始了,据说是缓解江天集团突然撤资。” 显然,盛必天是封锁了他低价卖地的消息,而且他知道程雪薇去世,盛谨言会无暇顾及到他的拍卖会,所以才这么急着转手地块。 盛谨言扫了一眼手表,他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 程雪薇下午要入殓,明早出殡,他和靳少霆不得不在场。 “许畅,过来接我,”盛谨言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击垮盛家的机会,“至于邀请函,我让二叔给我弄一份,你让小五去取,然后送到会场。” 许畅应允后开始安排,盛谨言则去找秦赫骁。 秦赫骁此时正在叶温言的别墅内,昨晚他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叶温言也确实把他弄到了她别墅的客房。 但他只抱了抱叶温言,到底没敢强迫她。 此时,他盯着天花板想一会儿出去的说辞,毕竟,他不怕尴尬,他怕的是叶温言根本就不羞怯。qqxsnew 一个女人在你面前连害羞都没有,那只能说明她把你当成了兄弟,在她眼中你性别存疑。 盛谨言的电话打了进来,秦赫骁挂了。 没想到这小子“不畏艰难”又把电话打了进来,他接起,“有事?” 盛谨言在秦赫骁颓丧又不耐烦的语气里就知道昨晚秦赫骁毫无进展,他声调平常,“二叔,帮给我个忙。” “什么忙?” 秦赫骁慢吞吞地起了身,有点不自在,“阿言,我现在在叶温言的家里,要不你先帮帮我?” 盛谨言忙问,“成了?” 秦赫骁咬唇,调侃道,“半途而废!” 他站在镜子前,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无论是身材还是颜值,气质,他都怎么也算人中龙凤了,怎么就入不了叶温言的眼呢? “没事,再接再厉,”盛谨言正了一下领带,“连你这样的男人,她都不轻易接受,也不会轻易接受别人。” 论安慰人还得看盛谨言,秦赫骁长舒了一口气,“你来接我吧,我本来找秦卓的,那小子不知道在忙啥,打电话没接,发定位和微信也不回,你来接我,我正好借个由头出去。” 盛谨言,“......” 他忍着笑,“好。” 另一边,小五因为揍过秦赫骁,他不敢去,但许畅说这件事对先生十分重要,不能不去。 他只好硬着头皮去走一遭,而且他还带上了小八和冷锋。 小五为了保险起见还找了秦卓,秦卓想处理好手头的工作好陪顾瑄出差去处理肖慎在晋城特意给他俩预留的案子,结果先是秦赫骁发给地址要他去接他,后是小五拜托他和小五一道去找秦赫骁。 他懒得搭理他们,就将定位转给了小五,“二叔就在这,你自己去。” 小五接到定位后心情忐忑地出发了。 另一边,许畅去接上盛谨言后,“先生,我们去哪?” 盛谨言拿起一旁许畅准备的拍卖地块的资料,一边看一边道,“定位我发你手机了,你按照地图开过去接二叔!” “好,”许畅扫了一眼那定位,是富人区的一处别墅群。 秦赫骁洗漱完准备下楼,他打算和叶温言寒暄两句就去外边等盛谨言,结果他坐着电梯下来,门打开,几个男男女女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 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拘谨地站起了身,“秦总,您好,我是温言的经纪人。” 紧接着,一连串的自我介绍,助理,化妆师,执行助理,摄像师....... 秦赫骁神情不自在地一一点头,“额,你们忙,我先走了。” 几个人的表情都很绮丽,秦赫骁知道他此时出现在这,这几个人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其实他也想承担“黄色”这部分,可惜他根本没这能耐。 他正了一下领带准备走,就见叶温言从一旁的餐厅出来,“秦总,我熬了醒酒汤,你不喝点再走?” 秦赫骁看着穿着睡衣的叶温言走了出来,她白皙的肌肤在香槟色的睡裙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瓷白莹润,她像是刚刚洗过澡,头发没完全吹干,湿漉漉的被她随意挽起,看上去特别的欲。 秦赫骁直接小腹一阵暖流涌动,他摆手,“算了,你忙吧,我走了。” 叶温言偏头看向他,“真的不喝嘛?我熬了很久,你昨晚酒喝得太多了。” 经纪人也劝道,“秦总,我们温言难得熬汤水,要不你喝一碗?” 秦赫骁推脱不过,他接过醒酒汤喝了一口,一股子辛辣的洋葱味让他十分难受。 叶温言见他忍着没吐,她笑着问,“是不是味道不好?” “挺好的!” 秦赫骁硬着头皮说,而后他将一碗醒酒汤喝了。 他看向叶温言的眼神格外的温柔潋滟,叶温言咬了下嘴唇没说话,她知道他昨晚故意喝醉了赖着她。 这醒酒汤明明就是给他的教训,他还真的喝了一碗。 叶温言喜欢对她宽和的男人,这一点,秦赫骁做得不错,包容心极强。 正在这时,秦赫骁的电话响起,“有人来接我了,我先走了,谢谢叶小姐昨晚照顾我,打扰你了。” 说完,他礼貌地起身告辞。 叶温言在经纪人的催促下去送秦赫骁,她隐约看到门口站着等他的三个男人的身影有点眼熟...... 第445章 强吻?中年人的克制! 叶温言看向了小五等人,她神情一瞬不瞬的。 秦赫骁顺着叶温言的目光也看到了小五等人,他心虚地往旁边偏了一点挡住了叶温言的视线,他抬手捏住叶温言的下巴将人正了过来。 “温言,我不是毛头小子,也过了游戏人间的年纪,”秦赫骁眼神中的恳切像一团火,“我追了你一年多,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贪恋你的美色,毕竟,现在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也不少。” 秦赫骁是被赶鸭子上架来一段表白,不然,叶温言看到小五他们,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儿,那盛谨言做的那些混球事儿就不会把他之前在叶温言那刷到的好感全部败光。 但是,表白要说的话是秦赫骁的肺腑之言,说的也是他的真心话,“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想娶你,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叶温言神情一顿,她没想到秦赫骁突然跟她来这么一出,只是,他眼神中流露的真情让她无法忽视。 她嗫嚅片刻才说,“秦总,其实你喜欢的可能不是真实的我,而是镜头前的我。” “不对,我喜欢的是真实的你,”秦赫骁一本正经,“最最真实的你。” 叶温言冷嗤,“你见过真实的我吗?我不是一个强行凹人设的人,但我已经习惯过自律的生活了,我....” 秦赫骁抢白,“活得很累?” 他双手插进西裤口袋,而后感同身受地说,“我可以理解,所以上次在你老家看到最真实的你,我觉得难得可贵。” 叶温言一下子黑了脸,“你跑我老家干什么去?你...你在哪看到的我?” “出差!” 秦赫骁勾了勾嘴角,“当地一个朋友尽地主之谊带我去了一个小烧烤店,店面不大,贵在味道好,很荣幸我在那看到撸串喝啤酒的你。” 他压低了声音,“温言,我一直想问你烤大蒜和啤酒对瓶吹,不辣吗?” “还有烤羊腰配韭菜你吃得那么来劲儿,那不是给男客人吃的吗?” 叶温言本来斜倚着门框,两手臂拢紧抿着衣襟在胸前,风情万种间多了人间富贵花的气质。 只是听到秦赫骁的话,她差点一个趔趄栽倒。 她声音有点变调,说了一句大实话,“秦赫骁,你要敢说出去,老娘把你按在马路牙子上拿鞋底子抽你!” 秦赫骁看到叶温言色厉内荏的小模样,眼尾都气得发红了。 他笑得爽朗,“宝贝,你保持女神形象,我什么都没听见。” 说话间,他一把将叶温言揽进了怀里,薄唇吻了上去,丝丝缕缕地舔舐直至深吻。 盛谨言到了的时候,看到秦赫骁正抱着叶温言在接吻。 他咬了下嘴唇,“啧....” 远处则是小五等人躲在了绿化带里,他们被矮小的灌木扎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发出声音。 许畅过意不去,“盛总,我的疏忽,忘了小五他们揍过二叔那茬了。” “让他们赶紧撤,”盛谨言推门下车,“二叔现在正高兴,一会儿保不齐要秋后算账。” 他微微抬了下下巴,“呐,让他们开车先去拍卖场,进不去在外边等,万一....” 许畅明白盛谨言的意思,既然盛必天不希望他们去,玩不了光明正大的,万一玩阴的呢? 许畅去安排小五他们。 盛谨言则依靠着车门将视频打给了秦卓。 秦卓一接通就看到镜头对着的一对儿人是他二叔和叶温言。 盛谨言看了眼手表,他想尽快赶去拍卖会,可又不好出言打扰两个吻的难舍难分的两个人。 他抽着烟又把镜头转了回来,“受刺激吗?” 秦卓黑着一张脸,冷嗤,“你这么闲?” 盛谨言心里着急的不得了,但这种事儿他这个求人办事的人怎么打扰呢? 他调大了声音开了免提又问,“快10分钟了,起码换气比你厉害,你受刺激大吗?” 秦卓声调陡然高了几度,“你欠揍找打是吧?” 秦赫骁猛然听到了秦卓的声音,他松开的叶温言。 叶温言的唇珠被秦赫骁吮吸亲吻得有点肿,两个人喘着粗气分开。 秦赫骁恶狠狠地回头看向“秦卓”声音的方向,就见盛谨言一脸无措地看向了秦赫骁,他尴尬地笑了笑,“二叔,秦卓恭喜你呢!” 秦赫骁黑了脸,而秦卓的视频被盛谨言火速挂断了。 叶温言被人看了这么久她和秦赫骁的激吻,脸红得不像样子,她推开秦赫骁关门进了屋。 秦赫骁心里美但面子上不能表现出来,他转头看向盛谨言,“故意的?” 盛谨言舌尖抵了一下后槽牙,“二叔,我求您办事还给您添堵?我做不出这事。” 他垂眸浅笑,“至于秦卓,单纯就因为嫉妒您。” 秦赫骁整理一下西服外套,快步走了过来,“你小子少在这嘚瑟,你养的那仨二货呢?” “先过去了,”盛谨言挑着桃花眼肆意含笑,“二叔,咱俩去拍卖会?” 秦赫骁回头看了一眼叶温言的住所。 他看了一会儿才出声,“嗯,走吧!” 恋恋不舍外加铁汉柔情,再加中年人克制的爱恋,让秦赫骁表现的淋漓尽致的。 站在窗台薄纱后面的叶温言在他驻足看过来的时候,心尖猛地颤了颤,脸上的红晕四散,她知道她心动了。 经纪人也发现了她的悸动,“温言,秦总要考察多久能转正啊?” 叶温言眼波流转,她轻嗤,“他帮手很多,上次英雄救美就算不是他主导的,也是盛总帮忙的,我刚才看到那天和他动手的那几个人了。” 经纪人,“......” 她心想叶温言既然知道秦赫骁套路她却没恼怒,刚才叶温言将人送出门到底做了什么? 叶温言转身甜笑,“别扯那么多没用的,我让你给我找的保姆找好了吗?” “找好了,人长得还挺端正,叫林敏。” 经纪人将林敏的资料递给了叶温言,她见这女人长相确实不错,她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一个劳碌的中年女人。 叶温言指了指相片,“她这鼻子和眼角像是整了呢?” “不像吧,但是她燕窝、鱼翅还有鱼胶都炖得好,”经纪人觉得很满意,“而且人也灵巧机敏,性格也温婉。” 叶温言又问,“是宁都本地人吗?家里还有什么人?” “不是本地人,说是有个女儿,意外身亡了,”经纪人看叶温言翻着资料,“再有就是她离异,现在孑然一身,就她一个人。我觉得可以,省得七大姑八大姨的多,关不住嘴往外边抖搂事情。” 叶温言点了点头,又看了她无犯罪证明等文件,“你通知她来上班吧,适用两个月。” 经纪人去打电话。 林可敏接起电话,“您好,是叶小姐录用我了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林可敏看了桌面上的关系图,盛谨言和容琳身边的人都像铁通一样,唯独叶温言和秦赫骁这存在漏洞....... 第446章 不去葬礼,不和解! 林可敏看了桌面上的关系图,盛谨言和容琳身边的人都像铁桶一样,唯独叶温言和秦赫骁这存在漏洞。 一是她和盛必行在一起的时候深居简出,叶温言和秦赫骁没见过她。 二是盛谨言和容琳不会关注到叶温言的保姆是谁,而肖慎、秦卓等人身边别说身边进一个人,就是飞只苍蝇进去,或许他们都能提高警惕。 她可以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另一边,盛谨言与秦赫骁进拍卖会现场时,他给容琳打了个电话。 容琳看了一眼对面执拗的容铭接通了电话,“阿言?” “容容,盛必天要拍卖郊区的一个地块,我准备把地拍下来,”盛谨言神情淡然,“我告诉你一声,免得你说我瞒你,而且我也是几个小时前才知道消息。” 容琳心头一紧,“会不会是陷阱?” 盛谨言捏了一下领带结,给容琳宽心。 “许畅得来的消息,很可靠,”盛谨言看了一眼大门,“不过,盛必天狗急跳墙,或许会动手,我带了人,你放心。” 容琳往后仰靠在咖啡厅的椅子上,“阿言,你出来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盛谨言给容琳打电话的时候就很矛盾,不告诉她,怕她说他隐瞒,告诉她,又怕她会担心。 他缓声,“容容,二叔和我一起进去,他们还敢动他?” 容琳听到这稍稍安了心,“嗯,这事儿了了,我们好好谢谢二叔。” 容铭坐在容琳对面看着她姐神色焦急,根本就没有电话里语气那么风淡云轻。 挂了电话,盛谨言与秦赫骁,许畅等人一同进了门。 进门前,秦赫骁瞪了一眼倚着车门的小五等人一眼。 小五本来手上拿着冷锋买回来的香草冰淇淋,说是压惊降火的,结果他还没吃两口,盛谨言和秦赫骁就过来了。 三人别说吃冰淇淋了,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仟仟尛哾 秦赫骁瞪他们那一眼意味明显——秋后算账,让他们等着...... 进了门,秦赫骁很快就从一个不入流小地产商人那弄来了两张入场券,给人家的理由是盛谨言对那块地势在必得。 论财力和集团规模,那小地产商人自然不在一个量级上,所以,无望的事情换一点既得利益,没人不愿意。 而能和盛谨言混投资圈的都是搞金融出身的人,他没有黑白通吃的秦赫骁那么广的人脉和路数,自然也没办法认识一些小地产商。 两人轻松地走了进去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等拍卖会开始。 咖啡厅内,容铭看着容琳,“姐,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明知故问,”容琳抿了一口咖啡,“所有的事情都赶到一起了,你和洛简的事,容雪薇去世,容砚青住院。” 她垂眸,“还有阿言,他一直没提结婚的事,现在一门心思扑在报复盛家这件事儿上。” 容铭听到容琳说到盛谨言,他扯了扯嘴角,“他就是你个人的超级舔狗,姐,你还怕他不要你?你俩可还有伊伊呢!” “不是怕他不要我,我是说他....他本末倒置,没有把我和女儿放在首位。” 容琳觉得这话有点矫情,但这是她真实的想法,她轻笑,“我现在也患得患失的,是再也经受不起波折了。” 容铭拍了拍容琳的手,“姐,你别着急,我敲打敲打他。” 容琳瞪了一眼容铭,“你敲打他?你是希望他帮你说服我,提点你吧?” 容铭就知道他姐这智商就没下线过,他用医学常识调侃,“姐,人家都说女人怀孕生子会内分泌失调导致孕傻,你怎么就没傻过呢?” 容琳想想盛以夏出生后的这近三年的时间,公司的事,外界的舆论,桩桩件件的。 哪给她“孕傻”的机会和喘息? 她不是不想孕傻,而是不能傻。她何尝不希望怀孕生子的整个过程都有丈夫疼爱陪伴,让她安心地做个“孕傻”的女人? 容琳没说话,挑眉看向容铭,“你对洛简是认真的?” 容铭郑重点头,“嗯,我现在正在追求她,我俩之前的笔友基础不错,我了解她的性格和喜好,应该很快就在一起了。” 容琳没办法形容她现在的心情,一口否决两人,不论是对弟弟还是闺蜜都太不讲情面了,但让她欣然接受,她现在还做不到。 她捏了捏眉心,“我现在比较乱,不想听你们的事情,容雪薇的明天出殡,你参加吗?” 容铭愣了片刻,他修长的手指握紧了咖啡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姐,你参加吗?她配我们给她养老送终吗?” “不配,只是,容....容砚青,他在住院,”容琳舔了一下嘴唇,“明天的葬礼只有阿言和靳少霆,表哥他们一家....” 人言可畏! 今时今日,她已不在意这些,但容铭是医学院的学生,前途光明。 让容铭未来的导师和同事知道他甚至都不去参加生母的葬礼,枉顾伦理纲常,人道关怀,实在不像一个医者仁心的未来医生应该做的事。 容琳说完这个顾虑,容铭沉默了好一会儿,“但让我为她扶灵抬棺,我做不到。” 道德绑架一个人,容琳不齿,她最终选择尊重容铭的想法,她只是把事实摆在容铭的面前,选择由他自己做。 容琳看了眼时间,“我去找许畅问拍卖会的地址,去外边等你姐夫,你回学校吧!” 容铭点头,而后容琳起身往外走。 他缓缓坐下,回想了他为数不多的和容雪薇的接触,他嘴角浓起一抹冷笑,心底却荒凉,他从小到大就没叫妈得到过回应。 容铭眼中的泪在打转,他平静了一会儿起了身,刚走到宿舍楼地下,洛简坐在车里看到他冲他招手。 容铭心底一暖,这是洛简第一次主动过来找他,他阔步走了过去,洛简按下车窗,“上车,我带你出去潇洒一下?” 容铭,“......” 他顿了顿嘴角上扬,他开门上了车。 拍卖会场内,角落中的盛谨言和秦赫骁低声聊天。 秦赫骁嗤笑,“一会儿这边搞定了,找个地方坐坐,我想认识下小五他们。” 盛谨言眉心一跳,“他们不懂事,我回去教训他们。” “我自己来!” 秦赫骁当然知道盛谨言护短,他揽住他的肩膀,“还有别的理由嘛?” “还真有,”盛谨言脸上有些哀戚,“下午容琳的妈妈入殓,明天出殡,她和容铭估计都不想去,我得替她把这事儿了了。” 盛谨言眉头微微一皱,“我岳父急火攻心,现在人还在医院躺着呢!” 秦赫骁,“......” 他叹了口气,“你这理由....真硬!” 盛谨言只是实话实说,他无奈地笑了笑,抬眸就见苑慈和盛阔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他听容琳说二人离婚了,只是看他堂哥盛阔这个样子似乎余情未了,他眼神一直追随着苑慈,两人落座后不久,盛必天便被人推了进来。 他扫了一眼会场,看到苑慈时,嘴角露出一抹狠厉的冷笑。 秦赫骁轻嗤,“他这人心不好,眼神儿也不好,竟然没看到你和我?” 盛谨言正了一下领带,“没看见更好,吓他一跳。” 很快,拍卖会开始,北郊的那块地真的被挂了出来,只是还没等盛谨言叫价,就听苑慈出价,“1.1亿。” 起拍价一个亿,上来就加1千万,她这是唱哪出? 第447章 拍下地皮,堂兄的和解? 苑慈冒然出价让盛谨言始料未及。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叫价牌,眼中晦暗不明。 秦赫骁掂了下叫价牌,“阿言,咱们叫不叫价?” 盛谨言见别人也跟拍了,加价也是一千万,他冲秦赫骁点头,“二叔,我来叫价,你叫最后那次。” 秦赫骁瞬间明白盛谨言的意思,他点头应了。 在一个人将地皮叫价到1.4亿的时候,盛谨言举牌子,声音低沉却清朗,“一亿四千一百万。” 最低加价为一百万,之前都是千万加价,还真有人百万加价。 一瞬间,前排的竞价人全部回头看向了声音的方向。 只见,盛谨言交叠着双腿,一双桃花眼深邃又明亮,他举着牌子样子气定神闲,而后拍卖师重复竞价额后,他慵懒地将牌子放下。 他依旧是矜贵间又风流潇洒的模样,薄唇似笑非笑的上扬了几分,十分的风淡云轻。 苑慈和盛阔之前只是在网上看到了盛谨言的消息和一些视频,看到本人还是第一次。 两人一瞬不瞬地看向他,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很快,新一轮的竞价开始了,人们从千万加价变成了百万加价。 盛谨言在投资圈的地位依旧,他依旧是投资圈的神明,是投资方向的风向标,既然他只加一百万就说释放出了这地块不值太多的信号。 而对房地产的政策收紧,让人们也找到了这次盛谨言加价的主要原因。 盛必天坐不住凳子了,他一个劲儿地回头看盛谨言和秦赫骁,两人都没什么多余表情,样子十分慵懒,像是买的不是地块而是在买一样不值钱的小玩意。 秦赫骁看着价钱加了几轮都不大,他轻笑,“阿言,你最近要小心盛必天,他一定会反击的。” “嗯,我知道,”盛谨言压低了声音,“我想好了处理完手头这点事儿,我就带着容容和伊伊去国外玩几天。” 话音落,盛谨言举牌,“一亿五千一百万。” 秦赫骁对盛谨言的智商和情商是真服气,这样一来,盛必天想报复都找不到人,要是在商场明刀明枪地干,那盛谨言更不惧他。 秦赫骁之前还和秦卓分析过盛谨言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先说智商,盛必行名校毕业自然不傻,而阮静怡来自衡城阮家,不仅是大户人家而且受过良好的教育,两人结合生的盛谨言在智商这块没问题。仟千仦哾 至于情商? 在群狼环伺的盛家,盛谨言要护着盛谨予又要保全自己,不八面玲珑,左右逢源怕是活不下去,所以,当时盛家的老工人对盛谨言都不错,可见他费了心思。 至于情商中的爱商,那是容琳给予盛谨言一人的唯一原动力,他不仅要有而且要有得彻底又看得通透。 半个小时后,北郊的那个地块只加到了一亿九千八百万。 在马上就要一锤定音的时候,秦赫骁果断举牌,“两个亿。” 拍卖师三次提醒后,落槌成交。 盛必天气的整个人都在抖,他按动轮椅走到盛阔面前,他扬起手臂就要抡一巴掌给盛阔,却被盛阔钳住了手腕。 “你自己斗不过盛谨言,怨我?” 盛阔甩开了盛必天的手腕,“我来给你捧场完全是看着你是亲生父亲,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和苑慈的生活。” 说完,盛阔抬起脚将盛必天的轮椅踢远。 盛必天骂骂咧咧,“没用的东西,是不是觉得在苑家吃软饭还很骄傲?” 苑慈挽住了盛阔的胳膊,“吃软饭?我爸带着阿阔做正经生意,我俩日子不知道过得有多安心,多顺心,怎么也比跟你在一起害人强!” 盛阔起身拉起苑慈,“别理他,我们去和阿言聊两句。” 而后,两人起身去找盛谨言。 秦赫骁拍下地皮,盛必天不敢不给,更不能对外界媒体说盛谨言吃里扒外打击“自家”的盛延集团,所以,他只能哑巴吃黄连。 秦赫骁正和盛谨言低声说话,就见盛阔领着苑慈走了过来。 “阿言!” 两人异口同声,盛谨言掀了掀眼皮随即起了身,“大哥,大嫂,好久不见。” 盛阔紧绷下颌,片刻才说,“阿言,我现在在苑慈家的公司工作,从基层的销售开始做,脚踏实地的,所以,你放心,我绝不会帮我爸害人。”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露出一抹甜笑,“大哥,脚踏实地没什么不好,花自己赚的钱才心安理得。” 苑慈看着自己作天作地喜欢的男人平安无事地站在面前,心中感慨,可盛谨言之于她就是清风霁月,她望尘莫及。 她看向了爱她宠她却有点平庸的盛阔,她握紧了他的手,“阿言,我和你大哥生了个儿子,你当叔叔了,有空带着容琳来看看你侄子。” “苑家的门槛虽然低了点,但苑家的私房菜可比盛家那师傅做得好多了,”苑慈甜笑,“哪天你和容琳去尝尝。” 盛谨言心头说不出什么滋味,之前,盛阔被盛必行挑唆与他争,现在盛阔却放弃了整个盛家安之若怡的和苑慈过平静的小日子。 他扯出一抹淡笑,“好,我和容琳,伊伊一定叨扰,到时候大哥大嫂别嫌我吃出好味道,下次再拖家带口的上门。” 一笑泯恩仇,正是如此。 包括秦赫骁都笑得爽朗,“说不定哪天组团去。” 盛阔拍了拍苑慈的脊背,“你到车上等我,我和阿言说两句话。” 在外边,男人之间要说话不是谈生意就是谈恩怨,苑慈点头后先去了地下车库。 盛阔从苑慈的背影收回视线,他很坚决地说,“阿言,你从小到大,我妈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她现在人死了,我不求你原谅她,只是你别再难为你自己。” 他垂下眼眸,叹了口气,“这两年经历了太多事,我才明白人最放不下的就是执念,一旦放下了就什么都看开了。” 盛谨言,“......” 他没想到盛阔的变化竟然这么大,可见盛必天不得人心。 盛阔抬眸,“我听说二叔的案子年底会终审,你要出庭?” 盛谨言点头,他没什么语气,“嗯,我俩之间必须有个了结。” 盛阔点头,而后他看向盛必天刚才站的位置,“我爸那个人变了,之前他敦厚,儒雅,现在变得偏执又邪恶,他每天脑子里想的就是怎么拿回一切,洗刷耻辱。” 他愧疚间抬起头,“阿言,你千万要小心,他真的很疯。还有....你要拿回盛延的领导权,那是盛家三代人的心血,而你成就了现在的盛延。” 盛谨言没想到盛阔会和他说这些,他点了点头,“我尽量。” “你要一定,”盛阔笑容可掬,“我没这个本事拿回盛延集团的领导权,但你有。” 秦赫骁挠了挠眉尾,环顾四周,“行了,你们俩叙旧有的是时间,阿言一会儿还有事,走吧!” 盛阔点头笑着离开了。 他一走,秦赫骁就把手表和中指上那枚素指环摘了下来放在了口袋里,“咱俩也走吧,人家估计都拉开架势了....” 第448章 温柔乡里养两天就好了! 盛谨言看了一眼远处,盛必天没有过来挑衅说狠话,而是提前离场。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他准备动手,若是能弄死盛谨言,那可喜可贺,就算不能也要出口气。 至少他有不在场的证明,而那些动手的人,想必早就被买通了,嘴严心狠。 想到这,盛谨言有点过意不去,“二叔,我真没想让你跟我一块打架。” “放心吧,出不了大事儿,”秦赫骁很淡定甚至可以说是泰然自若,“你养的那三小子,身手很不错。” 盛谨言微微抬了抬下巴,“许畅比小五还能打,而且商务管理能力也很强。” 秦赫骁一顿,随即拍了拍盛谨言的肩膀,“可以,你混得人才济济的。” 盛谨言边卸手表和袖扣边和秦赫骁往外走,许畅亦步亦趋地跟着。 这个拍卖会的场地不在市中心,反而在东郊,可见盛必天的筹谋,所以,盛谨言一早的打算就是免不了一场硬仗。 果然,到了门口,他们往停车场走。 从一辆商务车里就窜出了七八个黑衣又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他们都拿着棍棒。 小五见此,松了松肩膀,“好久没打架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冷锋,小八还有许畅积极备战,盛谨言则开车门将西服外套扔进了车里,他开始挽衬衫袖口露出精壮又线条流畅的小臂。 盛谨言几分玩笑地说,“我得卖力点,不能挂彩,不然容琳心疼我不说,我还得挨顿骂。” 他又煞有介事地说,“再说了,明天葬礼,我鼻青脸肿的,靳少霆不得笑掉牙?” “什么意思?” 秦赫骁叼着烟冷嗤,“你的意思是让我挂彩?” “少挂一点,”盛谨言觑了一眼已经开大的两拨人,“让我二婶再心疼心疼您,我亲自送你回去。” 秦赫骁,“......” 盛谨言觉得时间紧迫,因为他下午还有好多事儿,他快步走了过去捡起对方的棒球棍就加入了混战。 小五等人看惯了盛谨言戴着银丝方框眼镜在电脑前办公,在会议桌前指点江山,而今却看到他打人的狠样,突然发现,他们对他们先生知之甚少。 秦赫骁的出场更是让小五惊诧,身手也太好了吧,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马上要奔四十的男人,他出拳快,出腿稳,而且打人招式狠却很飘逸,特别像古代儒雅的侠客。 而盛必天这次派的人比上次在盛家的要能打,所以,几轮下来,双方体力消耗都不小,除了盛谨言和秦赫骁没挂彩,许畅他们几乎都有点轻伤。 小五特别有眼力见,他特意替秦赫骁挡了两下子,意图就是“求放过”。 不多时,对方渐渐落了下风,好几个人都躺着不动了,倒是有一个男人拿出一把短刀与秦赫骁对峙。 盛谨言见此忙过去帮忙,“二叔,这可不行,真刺伤了,那可就玩得太大了。” 秦赫骁却置若罔闻,他轻笑,“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他已经开始出手了。 那男人是真捅,但秦赫骁也躲得利索。 只是有两下男人都有点莫名其妙,怎么就把秦赫骁的腰腹那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呢? 盛谨言拿着棒子还没落下,就见容琳已经从后面一棒子将人敲晕了,而后她飞起一脚,穿着高跟鞋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旁边要帮忙的另一个男人撂倒了。 小五和小八正好看过来,两人张着嘴有点晃神。 许畅冷斥,“看什么呢?还不过去帮忙?” 容琳拿着棒子又补了一棒子,而后吩咐许畅,“许秘书,你们车里有没有扎带?” “有!” 许畅去找扎带,小八他们则收尾。 盛谨言看着将棒子扔在一边在整理衬衫的容琳,他调侃,“容容,你怎么还这么能打?” 容琳瞪了盛谨言一眼,“为了收拾你,你要是觉得我有家暴倾向,你可以去妇联告我。” 秦赫骁想笑,但一笑还真抻得伤口疼。 “二叔,”容琳拿出手帕去帮秦赫骁止血,“您怎么也陪着阿言胡闹?” 盛谨言扔了棒子过去查看秦赫骁的伤势,“容容,我们这是正当防卫。” “呵,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 容琳说完就见盛谨言神情一滞,毕竟他和秦二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要是被不明所以的人误会打群架,那也太跌份儿了。 盛谨言抿了下嘴唇,而后又说,“二叔,看到了吗?女人心疼男人的第一步就是——不听话,我就修理你。” 他俯身去看秦赫骁伤的地方,而后起身竖了个大拇指,“二叔,要不怎么说鬼老精人老灵呢,这分寸感掌握得丝毫不差。” 盛谨言轻笑,“不服不行!” 秦赫骁洋洋自得,“你们....差得远!” 容琳,“......” 她瞪了一眼盛谨言,“都什么时候了还贫?打120啊!” “不用,这点小伤打什么120?” 秦赫骁接过容琳按住伤口的手帕继续按着,“上点药,几天就好了。” 盛谨言扫了一眼拿着扎带绑人的许畅他们,点头,“对,温柔乡里养两天就好了。” 容琳,“......” “二叔,我也给秦卓打了电话,他马上到了,”容琳神情难看,“出了这事儿,秦卓不出面也不行,还是我送你去医院吧!” 秦赫骁脸上泛着红晕,他冲容琳眨了眨眼睛,“容琳,你要是真为了二叔好,你把我送到叶温言那去?” 容琳神情一顿又看了一眼秦赫骁受伤的腰,微微外渗的血已经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黑色皮带上都凝着血珠。 她不解,“二叔,你为了接近叶温言连刀子都愿意挨?” 盛谨言却伸手捞过容琳纤细的腰肢,“容容,听话,一会儿你去送二叔去二婶那,我去殡仪馆,老秦领着许畅处理这边的事儿。” 容琳剜了盛谨言一眼,语气忧愤,“你不会以为我就这么原谅你了吧?” 盛谨言压低了声音,“怎么会?晚上我回去任凭夫人您处置,搓衣板,键盘,榴莲,你随便选。” 秦赫骁轻笑,“阿言,你真是人‘跪’有自知之明啊!” 盛谨言哂笑,没接话。 不多时,秦卓赶来看到警察都在,倒是容琳开着车扬长而去,她副驾驶的位置隐约坐着的是他二叔——秦赫骁。 他不解地看向盛谨言,盛谨言正在戴手表,整理袖扣。 秦卓冷嗤,“你不给我个说法?我二叔干什么去了?” “奔向幸福的目的地去了。” 盛谨言笑容意味深长,“老秦啊,你马上就要有二婶了,不是我说你,你真应该多跟二叔好好学学。” 秦卓不愿意听,一脚踹在盛谨言小腿上,“看来他们没打服你,我再给你来一波狠的?” 盛谨言掸了掸裤脚的灰,“我有正事儿呢,走了啊!” 秦卓就知道他一来就是善后的。 盛谨言一上车就给肖慎打电话。 肖慎正在给时蔓剥小山核桃讲笑话,看到盛谨言的电话有点不太想接,“这丫是不是掐准了我在你这腻歪,他就来添堵?” 时蔓从玻璃小碗里拿出核桃吃,“接吧,说不定真有事儿呢?” 肖慎一下子就想到了容琳妈妈葬礼的事儿,他没告诉时蔓,怕她担心容琳更怕她执意要去看容琳,她现在走路还有点疼,肖慎不想她操心。 他起身接起电话,而后就听盛谨言开门见山,“老肖,放波新闻出去引导舆论——盛延集团作为拍卖地块的卖方玩不起,纠结混混殴打买主秦赫骁先生......” 第449章 秦二爷的诱惑! 肖慎捋了一下盛谨言的话觉得信息量着实有点大,他回头冲时蔓笑笑,而后开门出去了。 一圈了解下来,肖慎提议,“要不再买几个相关的热搜?” 盛谨言一边整理打架弄歪了的领带,一边说,“买江天集团撤资的热搜要经过江启笙的同意,舆论是把双刃剑,懂?” “我去和江启笙说说,”肖慎觉得既然要控制舆论就玩把大的,让盛延集团彻底“火”出圈。 盛谨言思忖片刻,“别勉强人家,我这两天忙,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肖慎忙说,“明天早上我过去,时蔓那...” 盛谨言知道肖慎现在知道心疼人了,最疼的就是时蔓,“容琳没告诉她,你也可以不过来,有彭朗和老秦足够了。” 肖慎,“......” 他突然发现盛谨言是真的善解人意,只是明天那种场合他不给盛谨言去撑面子说不过去,万一靳少霆全家出动呢? 肖慎可不能让自家兄弟在连襟面前丢了面子。 另一边,容琳开车将秦赫骁送到了叶温言那,她按开门铃的一刹那就挑眉说,“我给你带来了个病号。” 叶温言不解,“容琳,你带来了什么?” 秦赫骁很是狼狈地走了过来,他额头上刘海落拓地垂着,他微敞着西服外套,白色的衬衫上斑斑血渍。 叶温言大惊失色,“他这是怎么弄的?” 容琳三言两语做了解释,“本来我想送二叔回秦家,但秦卓在处理阿言的事,秦伯伯和伯母那边我们不好交代,他们一定会格外忧心。” 秦赫骁挑了挑眉眼轻笑,“小伤,不碍事。” 叶温言没想到容琳也帮着秦赫骁来套路她,她冷着脸瞪容琳,“那你怎么不把他放在你家?” 容琳神情一顿,缓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妈去世了,我爸在医院,我和阿言顾不上二叔。” 叶温言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儿,她早前听过一点容琳和她母亲的事儿,也知道她现在和她爸容砚青的关系也刚缓解一点。 她刚才那话不小心勾出容琳的隐秘和心伤,她十分过意不去,就听秦赫骁为她解围,“容琳,你去忙吧,我稍微包扎一下就走。” 秦赫骁看向叶温言,眼神轻柔,“我出事儿的地方离你这近,你拿出药箱,我简单包一下就走,不耽误你太多时间。” 叶温言,“......” 她什么时候这么不近人情了? 容琳心中对秦赫骁这个老狐狸愈发的钦佩了,叶温言这离他出事的地方近吗? 挺近的,开车要20多分钟,要是再远点,伤口再深点,失血过多身亡也不是不可能! 而后,容琳礼貌地拍了拍叶温言的肩膀,“我走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容琳走后,秦赫骁又进了叶温言的家。 不同于刚才她的经纪人,助理都在,现在叶温言这就她一个人。 秦赫骁见她从二楼拿下了药箱,他找话题,“你的经纪人她们呢?” “我明天进组,”叶温言边找药箱边翻找纱布和碘伏,“她们为我进组做准备去了。” 进组? 秦赫骁心底一抽,他这不是白折腾了? 叶温言看了一眼秦赫骁晃神的模样,她勾了勾嘴角,“你把上衣脱了,我给你简单处理一下。” 秦赫骁匆匆回神,他脱了西装外套开始一粒一粒地解开豆大的纽扣,褪去衬衫。 叶温言看到一具极具诱惑力的男性躯体裸露在她眼前。 小麦色的肌肤,精壮的线条轮廓,一双稍显寒凉的眼睛看过来,就让人血脉贲张。 这个男人太欲了。 之前,叶温言喜欢过肖慎,属于暗恋。 因为肖慎帅气的外表下那双清澈不含杂质的眼睛尤为吸引人,可秦赫骁不一样,他的眼神深邃像是隐藏了许多心事,让人觉得性感又着迷。 男人的强壮感与受伤的落拓破碎感让他的性吸引力空前,叶温言看得干咽了下。 秦赫骁挑眉轻笑,“害怕了?” 他伸手接过叶温言手里的碘伏和棉签,“我自己来。” 叶温言神情不自在地坐在了秦赫骁的身边,他蘸了碘伏的棉签去擦拭伤口处结了薄痂血渍,沙痛感强烈。 他却闲聊,“温言,你之前是不是喜欢肖慎那样的男人?” 叶温言没吱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但是肖慎不喜欢我这样的女人,他看惯了圈里女人的拜高踩低,和权势资本的不清不楚,他对于圈里女人是嗤之以鼻的。” 这话她敢说就是在试探秦赫骁对她的态度。 她语气轻轻的,“之前,戴露摆肖慎那道,若是放在平时,他根本不会让戴露有闹起来的机会,他顾忌的是狗急跳墙的刘二。” “说白了是新资本与老资本的对抗,戴露就是个小棋子,”叶温言咬了下嘴唇,“而肖慎唯一顾念的是时蔓的安全,毕竟,刘二现在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 秦赫骁不可置否地点头,“刘二前几天被抓了...只是,你这样说是因为肖慎对你们和时蔓的态度不同而伤感?” “那不是,我只是和你陈述个事实,时蔓是肖慎爱的人,我们这些圈里的女星都知道。” 秦赫骁明白叶温言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是他现在给她承诺,她不会信,还会以为他是奔着和她上床去的。 他拿纱布的手顿了一下,勒得紧了一些。 他不禁哼出声,“嗯...” “我来帮你,”叶温言拿过纱布开始帮他包扎,“你这伤口还挺长。” 秦赫骁看着半蹲在他面前,伸出手臂一圈一圈缠绕沙布的叶温言,他嘴角上扬。 而叶温言因为指尖不经意地碰触到他的身体,她心头着火,脸红得不像样子。 她缠绕好,准备找胶布粘贴,却听秦赫骁调侃地说,“你这是给我缠了一圈腰带?” 叶温言不好意思,“那应该怎么包?” 秦赫骁扯出一抹淡笑,“拆掉吧,我自己来。” 叶温言瞪了秦赫骁一眼,既然包扎错了,他刚才为什么不制止? 这会儿又要重新来,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她冷嗤,“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是现在才察觉出这样包扎不舒服,”秦赫骁意味深长地笑着,“有点紧,一动会渗血。” 叶温言扫了一眼确实如此,她又一圈一圈地把纱布解了下来。 一样的动作换了个逆时针,再接触一遍,叶温言依旧心悸脸红。 而后,秦赫骁上了一点创伤药,按照伤口的长度做了一个多层纱布的止血条,他按在伤口处,“温言,帮我用胶布固定好。” 叶温言拿出医用胶布贴着秦赫骁的皮肉粘贴,他腹肌坚硬的手感烫得她指尖向回缩,可她的眼睛却诚实地落在他的腹肌上,他窄腰上的触感让人着迷。 秦赫骁顺势握住了她手往下按压,“太轻了贴不牢固。” 暧昧流转,叶温言的低头看着他的大手到底没拒绝他握着他的手...... 第450章 奔着结婚去的,认真! 第451章 蓄谋已久?不见得! 第452章 长得帅的?我都满足! 洛简希望只有她一个人资助过容铭,但是看到容铭认真的样子,她又觉得或许真的有几个人资助了容铭。 她为难的脸色看得容铭想笑,他伸手刮了一下洛简的鼻尖,“想好了吗?几个!” 洛简慌忙抬头,她像是被激怒了,“我希望只有我一个,怎么了?你不是追我吗,大不了谁资助你了,我把钱还给她们。” 容铭抿着嘴偷笑,他语气玩味,“你吃醋的样子还挺好看。” 洛简被撩得脸一红,就听容铭又说,“只有你资助了我,还给我弄个不伦不类的委培协议,根本也没有其他人。” 洛简一听,容铭就是在戏耍她,她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你怎么也学坏了?” 看着她气闷地往前面走,容铭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他转了话题,“甜吗?” “当然甜了,难不成是苦的....唔...” 洛简的话音被吞没在了容铭的吻里,他掐着洛简的腰将人带进了怀里,圈在怀里的一瞬便吻了上来。 温柔至极到深吻难抑,洛简一只手攀在了容铭的脖颈上,踮起脚尖的亲吻让两人心跳如鼓。 良久,两人才分开,容铭舔了一下嘴唇,“嗯,别说还挺甜,而且...我觉得要是以后都能和你甜下去,能弥补我以前的那些苦。” 洛简心头震颤,容琳和容铭姐弟俩的曾经,她起初知道一些,而后知道的愈多就越心疼他俩。 容铭想到容雪薇明天的葬礼,他眼神黯淡了些许,“我姐和我姐夫有了家,弥补了我姐的童年缺失,简简,我希望以后我们也会有个家,你也弥补下我,行吗?” 洛简抱住了容铭的腰,“你好好学习,等你毕业了你还爱我,我一定给你一个完整有爱的家。” 她怕表达不清楚又阐释了一遍,“容铭,你现在还这么年轻,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包括人心。” “若是这么长时间你我都没变,我们就会有家,一直在一起。若是变了,你这么优秀,一定会有更好的女孩来爱你,只是那个人不是我而已,你也会有一个完整有爱的家。” 洛简的话很现实。 容铭皱了皱眉,他却没办法否认这个说法,他能做的就是对她一直好下去,等到两人结婚成家。 他拍了拍洛简的脊背,“我懂你的意思,我不会有负担,你也别有压力,我们顺其自然就好。” 夜幕降临,容铭带洛简去坐了摩天轮。 在最接近天空的地方,他对洛简说,“只要有你在,我的人生再贫瘠,都会璀璨,绚烂。” 他微微抬起下巴,“就像这天上的繁星,有一点星光,就能照亮我。” 洛简这时才知道男人的浪漫是从情话开始的。 夜色之下,浪漫的是别人,盛谨言却是满身疲惫。 他熬了几天大夜,上午又去和盛必天较量一番,下午都在筹备明日的葬礼程序,他现在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可是,他知道回到家里,容琳或许已经准备好了搓衣板等着他跪。 接盛谨言回去的何森见盛谨言闭目养神不说话,他嘴角上扬,“盛总,你是不是不想回家啊?” 盛谨言闭着眼睛轻哼,“很明显吗?” “嗯,我都看出来了,”何森咬了下嘴唇,“是不是您惹容总生气了?” 盛谨言冷笑,“都这么明显了,你还问,成心的?” 何森就知道能让他家老板这个怂样的只有老板娘。 到了家,盛谨言拿着西装外套换鞋进门。 两三天没见到盛谨言的伊伊奔了过来,“爸爸....” 盛谨言心头最柔软的部分被拉扯得几近融化,他将西服外套甩在了一旁的衣架上,张开猿臂将盛以夏捞进了怀里。 “伊伊,想爸爸了吗?” 盛谨言将脸凑过去,“亲亲爸爸...” 盛以夏粉嫩的嘴唇凑了过去,吧唧一口,让盛谨言连日来的疲乏瞬间四散。 容琳坐在沙发上白了盛谨言一眼,他一副万事有女足的样子,但她想到的却是他上午狠厉打人的表情,那种想杀人的样子,她是多年未见过了。 现在想想,她依旧心悸。 盛谨言抱着以夏走了过来,“容容,还没睡?”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我是真的生气了,”容琳从盛谨言怀里抱过以夏,“你现在章程大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管不了你了....” 容琳这话是看着以夏说的,但是说给盛谨言听的。 他垂眸低笑,“你管我,就管得了。只是这委屈的语气,我觉得你好像不那么喜欢我了。” 容琳瞪了盛谨言一眼,“你这么作下去,我早晚不喜欢你。” 盛谨言调侃,“哦...到时候,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心眼别太多的,”容琳气得说反话,“长得帅的就行了。” “长的,帅的,这两点我都能满足你啊!” 盛谨言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桃花眼挑得肆意,“你还真没必要换人。” 长的,帅的! 容琳没想到盛谨言竟然在多音字上做文章,她捂住以夏的一只耳朵让她靠在怀里,“不要脸,当了爸爸的人了,竟然还这个死德行。” 盛谨言朗声而笑,“长不长,帅不帅,你都知道?” 容琳还是脸红了,她伸手锤了盛谨言一拳,“上来跪着,给你脸了。” 说完,她快步抱着以夏上了楼。 容琳穿着墨绿色的真丝长裙,她线条流畅的白皙小腿走在台阶上,未穿内衣的她真丝长裙包裹着两团细肉轻颤,看得盛谨言咕噜了下喉结。 他舔了下嘴唇,最后紧绷下颌扫了下腰腹,他觉得他得去复通了,而且迫在眉睫。 盛谨言还没上楼,有人按门铃。 这个时候按门铃的不是许畅就是小五他们。 许畅他们都是很有规矩的,晚上容琳回来后,他们一般没事都呆在自己的住所不会来主楼。 毕竟,女主人在自己家里穿搭随便,又是夏天,所以许畅他们无事不来。 盛谨言听到门铃声皱了皱眉,心中盘桓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他过去开门,许畅抱了个盒子站在门口。 盛谨言挑眉不解,“有事?” 许畅神色冷肃,“先生,天黑前收到了一个快递是邮寄给您的,我让小五放在了门房,但小五发现盒子有血渗出来,他就打开了....” 盛谨言扫了一眼纸盒箱子下确实有干涸的血迹,“这里面是什么?” 许畅打开纸盒箱子盖,里面是一只白色脖颈被放了血的死兔子. 盛谨言瞳孔紧缩,他攥紧了拳头。 容琳是属兔的...... 第453章 爱的趁人之危! 盛谨言见此,合上了箱子的盖子,“跟我出去说。” 许畅抱着箱子走了出去,盛谨言和许畅没敢在院子里停留,他直接去了许畅他们的住所。 谭泽见盛谨言过来起了身,他扫了一眼那纸盒箱,“先生,我没记错的话,太太是属兔的。” 盛谨言眸色冷肃,“嗯,这是冲我俩来的。” 他抻了一下西裤坐在了沙发上,他从茶几上拿过谭泽抽的烟叼在嘴里。 谭泽打火递了过来,盛谨言拢着火苗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气。 盛谨言问许畅,“查了吗?快递谁发的?” 许畅点头,“查了,是从北郊的一个快递站发出来的,小八人现在还在那,查了那边的监控。” 说话间,他拿出手机将小八拍得电脑上的监控上的图像,男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完全辨认不出相貌。 盛谨言的神经瞬间紧绷,但他不觉得迷惑,能做出这事儿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盛必天,原因不言而喻,另一个就是林可敏,她显然还没有死心。 许畅觑了一眼脸色不佳但很平静的盛谨言,“先生,太太的安保要加强了,您这边也不能掉以轻心。” 盛谨言不可置否地点头,“嗯,家里这边我向秦卓要几个人,公司那边在原基础上加一倍的安保人员。” 许畅现在是容琳的特助,他身手好,工作能力强,有他和谭泽在容琳身边,盛谨言还是比较放心的。 小五挠了挠眉心,又说,“先生,要不要给盛必天也送份大礼,一样的?” 盛谨言轻笑,“他属什么,我们也宰了邮寄给他,给他个警醒?” 话音落,他起身看向小五。 小五很重地点头,“对,我觉得就是他搞得鬼。” 盛谨言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可是他属龙,你这个屠龙勇士能找到龙嘛?” 众人,“......” 盛谨言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他伸手捏了捏后脖颈,“让小八回来吧,大家都警醒点,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出事。” 说完,他阔步出了门。 盛谨言拿着手机看肖慎买的热搜已经上了前三,其中有一条【江天集团撤资的背后是盛延集团的末路已来】。 他退出微博点进了股市app,果然,盛延集团的股票已经跌停了。 热搜只是一方面,最致命的是江天集团撤资被爆,还有就是盛延集团两亿贱卖了地块,这信号释放出来就是盛延集团“穷途末路”。 盛谨言的心情很复杂,看到盛延股票下跌他不能简单用高兴和不高兴来形容。 原因很简单,今时今日的盛延集团是他毕业后数不清的日夜加班,废寝忘食的工作换来的,他在盛延集团倾注了多年心血,而今,他的心血却在已消耗市值,在一点一点的挥发。 这有利于他收购盛延,但他也确实心疼盛延集团。 盛谨言上楼回房时,容琳倚着床头在看书,她挑着眉眼,“你去哪了,就这么怕跪?” 容琳挑着眉眼的女人媚态,盛谨言十分喜欢,但是他的心很乱,整个人也很紧绷。 他笑容有点敷衍,“我去洗个澡,回来给你跪。” 盛谨言开始解衬衫纽扣,他脱下衬衫进了洗漱间,就见宽敞的浴缸内放好了洗澡水,热气蒸腾。 他勾了勾嘴角,显然容琳没给他准备键盘和榴莲而是心疼地给他放了洗澡水。 盛谨言躺在浴缸里,舒展地靠在浴缸壁上,他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水汽中弥漫着佛手柑的味道。 容琳在水里添加了佛手柑的浓缩液,而香薰也是佛手柑精油,因为佛手柑有舒缓疲劳的作用,她知道他很累。 盛谨言看着头顶的灯的光圈闭着眼睛想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容琳推门进来,她见盛谨言已经睡着了。 只是他睡着的样子性感得过分,他块垒分明的胸膛被洗澡水泡得微微泛红,泡沫掩盖住了他的原始地带,只是若隐若现间格外撩人。 容琳红着脸走了过去,她拿过浴巾倒上了浴液和舒缓疲劳的精油揉出泡泡,而后给盛谨言擦胳膊。m 擦到胸前时,盛谨言握住了容琳的手,语气挑弄,“容容怎么还学会了趁人之危?” 容琳看着闭着眼睛消散疲乏的盛谨言,她伸出指尖在他胸前画了一个圈,“你不喜欢?” “还可以,”盛谨言睁开眼睛,睡眼朦胧,他微微上扬唇角满是甜笑,“就是擦的不是地方。” 说完,他拉着容琳的手探进了水里。 容琳觉得她的手像一只心脏乱跳的小鹿撞进了茂密的丛林,那里草木繁盛,爱欲喷薄。 盛谨言扣着容琳后脑勺吻了上来,丝丝入扣的亲吻让她抑制不住的呜咽出声,他十分受用的大力将人揽进了水里。 容琳的睡裙瞬间湿了,丝薄的布料贴在身上玲珑有致,傲然凸起,烫红了盛谨言的眼睛,他的吻游走于她的脖颈之间。 容琳抱着盛谨言的肩膀跨坐在他的身上,“阿言,你不累?” “累,”盛谨言抱紧了容琳,“我抱着你充充电,不然...马达都没动力了,我还怎么开车?” 盛谨言诚然是累的,否则,他现在早已经攻城略地了。 容琳捋着他的头发,“等忙完这两天,我们好好休息几天?” “我定了巴哈岛,我们一家三口去逛逛,”盛谨言疲累地闭着眼睛,“这几年,你我都缺少一个休闲度假的时间。” 容琳靠在盛谨言的肩头没说话地默许了,两人就这样抱着。 盛谨言却忽而笑出声,“等回来,我就去复通,让洛简给我找个靠谱的医生,就在宁都通。” 容琳知道盛谨言的想法,她伸手戳了戳盛谨言的脑门,“你就这么着急?” “急,”盛谨言嘴角上扬,“我喜欢热闹,有劳容容为我们的小家继续添丁进口。” 两人闹作一团,容琳被盛谨言哄得没心情想明天葬礼,而盛谨言被容琳闹得没心力筹谋太多。 又不是没有以后,何必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扑腾的水花,缭绕的热气,两人疯得像孩子,无关情欲,只关爱。 夜里,盛谨言均匀的呼吸扑在容琳的耳边,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间,闲适又放松,他睡得深沉。 她想起容思若白日里给她的电话——容思若说了她的动摇。 容琳没看程雪薇的日记,她不想看也不想动摇,既然恨了那么久,她解不开心结就不解。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微微动了一下,盛谨言的手臂就将她带进了怀里,“睡吧...容容....” 容琳察觉盛谨言没醒,无意识状态下他竟然还紧着睡在旁边的她,暖流涌动。 黑夜中,林可敏看着院中自己养的兔子,她笑了笑,盛必天冷嗤,“你大半夜叫我过来就是看你养兔子?” 林可敏看了看兔窝里睡了的兔子,“你不是送给盛谨言一只了?” 第454章 出殡,我想回去住! 林可敏的计划是隔三岔五送只死兔子给盛谨言和容琳,恶心他们也恐吓他们。 盛必天对此则嗤之以鼻,他轻笑,“有一你还想有二?再有一次,盛谨言就能顺藤摸瓜的找到你。” 林可敏挑了挑眉眼,转头问盛必天,“你的计划呢?你不是要搞计划大盘套牢盛荣集团吗?” 盛必天眼中有了厉色,他的计划还没实施,江天集团突然撤资让他在海城的旅游城项目被迫中断,现在他手中的资金短缺,不然他也不会动出卖地的心思。 他眼中晦暗不明,“你还是想好你自己吧,到叶温言那当保姆也未必就能得手。” “我等了这么久,不在乎再多等等。” 林可敏的心态看上去十分平和,无波无澜,这种状态最迫人但也最让人抓狂。 盛必天眸色凄冷,“盛谨言年底会去北疆出庭,这是你动手的一个好时机。” 林可敏何尝不知道盛必天对她的利用,从最初诱骗盛谨言的生母阮静怡回国开始就在利用她,可两人有相同的目的。 她点了点头,“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希望你的计划尽快实施。” 盛必天按了按眉心,“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你在叶温言那要会察言观色,别漏出破绽。” 林可敏讥诮,“我不操心?我只是觉得你和盛谨言不在一个量级上,他比你精。” “那你拭目以待好了!” 盛必天没再多说,他按着轮椅走了。 刚上车,从警局里出来没几天的曹月就开始电话轰炸盛必天,他不胜其烦,索性将人拉黑了。 他本希望盛谨言下手狠一点,最好把人修理一顿扔出宁都。 可盛谨言并没有,他只是报警找个由头关了一下曹月,可见,盛谨言做事很周全,他不会尝试法律准绳以外的东西,也不会为不值得的人冒险。 至于曹月? 若不是他喝多了,身体不方便被算计了,他怎么可能看上那种货色? 盛家的男人都很挑,他看不上的东西,盛谨言也看不上,那曹月就是一枚废棋。 盛必天不会因为一枚废棋而浪费时间,他觉得他有必要再去一趟北疆见见夜家的那个老爷子,只有他们两人合作才有可能扳倒盛谨言和容琳的盛荣集团。 夜色中,盛必天乘坐的前行的车辆犹如踽踽恶兽,邪恶又张扬....... 第二日清晨,盛谨言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容琳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她觉察出盛谨言折返,她赶紧把眼睛闭上佯装还睡着。仟千仦哾 盛谨言阔步过来,将一吻落在她的脸颊,“容容,有我在,你什么都要去纠结....好好睡。” 说完,他才真走了。 容琳闭着眼睛,喉头酸涩,眼泪沾染在了枕头上,她将被子拱了上来。 何森开车过来接盛谨言去殡仪馆,两人路上都没说话。 盛谨言的眸色很清冷,容琳一整晚都睡得不踏实,早上更是辗转反侧,她怕影响盛谨言休息,甚至翻身都尽量轻柔。 可他知道她根本一夜没睡,许是想了一夜小时候的事情。 到了目的地,盛谨言捏了捏何森的肩膀,“你回公司吧,那边你盯紧了。” 那边就是盛必天那,何森点头,“盛总你放心,我找人盯着他呢,昨天晚上他去老城区见了个什么人,我派人找过去,那人已经搬走了。” 盛谨言想到了送死兔子快递的那个男人,许是盛必天见了那男人,而后那男人搬走了。 他点头,“嗯,知道了。” 盛谨言进去时,不仅靳少霆在,洛繁也过来了,而容思若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的是容砚青。 他刚站定,秦卓、肖慎,彭朗,封子玉也走了进来,他们和盛谨言站在一起,但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容砚青那。 容砚青的哭泣透着隐忍却格外悲伤,程雪薇的照片是他找的,是程雪薇生下容思若的第二年照的。 那时候的程雪薇褪下了少女的羞怯,有着少妇的性感与温婉,嘴角上扬的浅笑,她美艳十足。 容琳和容铭的好相貌就遗传了这张脸又和容砚青的完美融合。 容砚青看着照片思绪万千,心中怆然,自己爱了多年的女人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葬礼有条不紊地进行。 到墓地,落棺的时候,天下下起了蒙蒙细雨。 容砚青坐在盛谨言旁边,盛谨言撑着伞,“容总,节哀。” 容砚青笑容凄然,“雪薇喜欢下雨天,尤其是毛毛雨,她喜欢打着伞和我找一条小路散步,还说斜风细雨不须归。”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年少夫妻的感情确实让人难忘,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容总应该惜取眼前人。” 他的意思很明白,让容砚青好好对自己的儿女,现在再想别的也没有意义了。 容砚青眼睛浑浊,“我相信雪薇一定是有苦衷的,我看思若看了她的日记,对她有了改观,我要把所有的日记都看完。” 盛谨言刚在靳少霆那得知容琳就没翻过那些日记,显然,容琳不想和程雪薇和解,也不想和过去和解。 他没接话,容砚青却说,“容琳和容铭吃了太多的苦,不原谅她是必然的,我会好好弥补姐弟俩的。阿言,谢谢你为我和雪薇做的一切,谢谢....” 盛谨言拍了拍容砚青的肩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应该的。” 这样很好,若是容砚青像上次那样指责或者逼迫容琳做出改变,那盛谨言一定会翻脸。 葬礼结束时,靳少霆和洛繁等人送容砚青和容思若回去。 盛谨言一行则走路下山去停车场,封子玉将胸前的白花扯了下来,“阿言,你们要不要去我的会所坐坐?” 盛谨言,秦卓、肖慎还有彭朗都顿住了,自从盛谨言回来之初他们聚过,貌似很久没聚了。 看几个人表情各异,封子玉轻笑,“都忙乎自己的事儿,发现好久没聚了吧?” 秦卓摸了摸鼻子,有点不自在,“我明天出差,要回去交代工作。” 盛谨言点头,“我可以作证,再有肖慎要回去照顾时蔓,彭朗的游戏内测最后几天,下个星期上架...” 他扯了扯嘴角,“子玉,你不回去陪太太?” “晚上聚一聚吧,”封子玉一脸甜笑,“我和轻语明天出国去拍婚纱照。” 众人,“......” 盛谨言攥紧了手,“真速度,我和容琳下周出国去度假。” 众人,“......” 肖慎洋洋得意地说,“我和时蔓打算等她身体好了回趟老家,阿言,到时候一起再去玩一波?” 众人,“......” 秦卓和彭朗互相对视一眼,感觉伤害来得太快还不只一点点。 盛谨言见两人表情正要找乐子,就见容琳的车停在停车场,她坐在里面,眼神很空洞。 他脸色骤然就变了,众人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容琳。 肖慎了然,“咱们先走吧,阿言,你去好好劝劝容琳。” 盛谨言点头,而后阔步走了过去,他笑着低头敲了敲车窗。 容琳落下车窗,她眼中盈盈有泪,“阿言,我想回晋城住两天....” 第455章 三个人的车有点挤! 盛谨言心疼地看向容琳,他太了解容琳此刻内心的苦楚。 一个恨了多年的人终于在眼前消失,可当尘埃落定,人化土尘的时候,那些伤害与恨难平却没有随着那个人而消失,而是在心中不断翻涌,憋闷的窒息感会让人倍感压抑。 容琳此时就是这种状态,和当初盛谨言没有抓住他妈阮静怡的手的感觉很像。看书溂 “好,”盛谨言扯出一抹甜笑,“我们回去收拾行李,带上伊伊,去枫晴苑住几天?” 容琳想去晋城呆几天的原因盛谨言也猜到了,她想回去看看她和容铭以前居住的老房子,那是她恨程雪薇的载体。 她点头又摇头,“别带伊伊了,我怕她水土不服。” 盛谨言皱了皱眉,他担心他们不在,秦卓也不在,盛必天对付周姨和以夏怎么办? 想了想,他扯出一抹淡笑,“行,不带伊伊,但我得把伊伊安顿好了。” 第二天一早,容琳去公司安排一下手头的事,她和凌茵交代她出去两天就回来。而盛谨言则将伊伊送到了容砚青那里。 靳少霆已经等在那了。 盛谨言一下车就看到靳少霆等在门口,他看到周姨怀里抱着的盛以夏时,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伸出手,“伊伊,让姨父抱抱?” 盛谨言想怼他还没结婚,叫什么姨父,但一想他和容琳也没结婚就咽下了想说的话。 盛以夏对靳少霆一点都不陌生,毕竟,从盛以夏一出生,她身边就围绕着一群宠爱她到要死要活的男人,靳少霆就是其中一个。 靳少霆颠了颠盛以夏,轻笑,“伊伊长高了,也胖了,越来越可爱了。” “容总呢?” 盛谨言听到靳少霆夸自家的闺女很受用,他伸手捏了捏以夏的小脸蛋,“这两天要听话,爸爸妈妈两天后就回来。” 靳少霆接过话头,“他好多了,在书房练字呢,他想看日记,思若没答应。伊伊一来,他估计字都不练了。” 盛谨言一听这话就知道靳少霆没告诉容砚青盛以夏要在他这住两天,他冷嗤,“拿我女儿给你博个好女婿名声,我怎么这么亏。” 靳少霆朗笑出声,“少来,你送伊伊过来还不是为了让容总享天伦之乐,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儿?” 盛谨言扫了一眼靳少霆安排的安保人员,他们站在院子里,少说有十几个人,“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 靳少霆顺着盛谨言的目光看了过去,又笑说,“看出我对伊伊的重视和喜爱了吧?你吩咐我的事儿,我都照办了。” 盛谨言拍了拍靳少霆的肩膀,“费心了,我把谭泽和冷锋给你留这,周姨照顾伊伊。你....” 靳少霆忙说,“我这两天也住在这,你放心。只是你这么小心为什么呀?” 盛谨言想到了那只死兔子,他如鲠在喉,到底没说出这事儿,“为了伊伊啊,等你有了女儿就知道了,她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你每一条神经。” 靳少霆想了一下他有女儿后的样子,嘴角上扬,“嗯,确实。进去坐坐?” 盛谨言摇头,“不了,我和容琳赶时间。” 他看向周姨和拎着行李的谭泽,冷锋,就听周姨点头,“快走吧,我们一定能照顾好伊伊。” 盛以夏这个小鬼机灵探过身子亲了一口盛谨言,“爸爸,快点回来接我啊....” 而后,小五开车载着盛谨言离开,他一直往后面看直到靳少霆抱着伊伊进了门,他才转过身,眼眶却有点泛红。 小五见此埋头开车,一个字都不敢说。 接上容琳后,一行人去了晋城。 另一边,秦卓倚着劳斯莱斯库里南的车门等在顾瑄的公寓楼下,他手掐着烟拨了下西服的袖口,看了一眼表。 拖着行李箱的声音从远处飘了过来,秦卓抬眸,看到穿着白色棉布长裙,白色板鞋,扎着马尾的顾瑄走了过来。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顾瑄,她白皙的脸上有些潮红,显然她手中的行李箱有点重。 秦卓阔步过去接过行李箱,见行李箱上还有个大背包。 他拎起,“这么重,是什么?” 顾瑄羞赧一笑,“好吃的,路上吃,要不太无聊了。” 秦卓脑中突然想到了一个画面,他扶着方向盘开车,坐在副驾驶的顾瑄伸手将零食喂到他嘴里。 只是画面感太强烈,让秦卓有点不敢深想。 秦卓拎起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经过顾瑄的时候,一股清凛的玫瑰香从她的身上散出来,很好闻的香水味,只是这香水味还夹杂着顾瑄体香,因运动而升腾的味道。 他喉结不自主地滚动了一下,将眼中的情绪掩藏。 折返到车头,秦卓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上车吧!” 顾瑄拎着一大包的吃的摇头,“我坐后面。” 秦卓皱了皱眉,有点不解,“让我给你做司机?” “不是,”顾瑄心跳快了几分,她一瞬不瞬地看着秦卓,“还有....” “还有我啊,秦律!” 陈荡拖着行李箱走了过来,“不好意思,来晚了。你们俩等我好久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陈荡抓着行李箱的手都在出汗,他觉得他这趟去晋城可能就回不来了,秦卓说不定会卸了他。 秦卓看到突然出现的陈荡瞳孔微缩,眼神幽深了几分,“陈总,不用工作吗?” 陈荡看向了顾瑄,“但我不放心瑄瑄独自一人出差。” 秦卓看向了顾瑄,他发现顾瑄的戏还挺好,看陈荡的眼神含情脉脉的,很有几分郎情妾意。 只是,难道这一切真的是他和盛谨言的误判嘛? 顾瑄不会真的和陈荡在一起了吧? 想到这,秦卓呼吸重了几分,他摔上车门,“上车吧!” 说完,他折返驾驶位上了车。 陈荡和顾瑄上车后,陈荡扫了一眼内饰豪华的库里南,“秦律,你新买的车?” “嗯,”秦卓几乎是冷哼,“陈总喜欢?” 陈荡咽了一下口水,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话多了,他硬着头皮说,“还好。” 秦卓眼中尽是清冷与不耐烦,他加快了车速,顾瑄则和陈荡闲聊,两人从前天晚上看的电影聊到了最近火爆的电视剧。 最后,顾瑄问陈荡,“我准备好多零食,你要不要吃点?” 陈荡看向了秦卓,见他黑着一张脸,一句话都不说。 他嗫嚅片刻,“瑄瑄,秦律新买的车,咱在这吃东西弄脏了车厢就不好了。” 顾瑄拿出了垃圾袋,“我带了垃圾袋,不要紧。是吧?秦律。” 秦卓心里憋闷坏了,嘴上却说,“你喜欢就好。” 顾瑄,“......” 她剥了一个香蕉给陈荡,“呐,你爱吃的香蕉。” 陈荡挑了挑眉,他不喜欢吃香蕉,而且吃香蕉还会过敏起皮疹。 他冲顾瑄挤眉弄眼,顾瑄没太明白,“很甜,尝尝?” 陈荡为了不绷戏,他拿过香蕉很悲壮地把一根香蕉都吃了。 而后,顾瑄开始投喂陈荡。 秦卓冷笑出声,“陈总早上没吃饭?” 陈荡幽怨地看了眼顾瑄,他这个样子是没吃早餐嘛?他是几辈子没见过饭了吧! 第456章 爱是一道光,绿的! 秦卓说话的声音森冷无波又带着几分戏谑。 陈荡脸红得不像样子,他尴尬地说,“没吃,秦律你吃早餐了吗?”看书喇 “嗯,”秦卓轻声浅笑,“我早餐向来吃得不多,没有陈总胃口好。” 陈荡闷头吃顾瑄给的蛋黄酥,脸上却已经开始起了皮疹,细细小小,不仔细看看不真切。 顾瑄挑眉问秦卓,“秦律,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秦卓心肺憋着闷气,面无表情,“不用,谢谢。” 而后,他自动进入了静音模式,全程都是一个司机,只是车速很快,快车道硬是卡点在120。 中间车道内,小五稳步驾车前行,容琳靠在盛谨言肩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两人聊起了老邻居李阿姨的儿子,盛谨言说他当初还给那个小胖子辅导了数学题,转眼那小子要高三了。 小五看了眼后视镜,就见一台全新的劳斯莱斯库里南开了过去,只是那车牌的字母很眼熟,是秦家的车牌。 他惊诧,“先生,秦律的车在后面。” 盛谨言回头看向一旁车道的车子犹如一道光嗖地一下开了过去,他冷嗤,“老秦的新车还真是祖母绿的库里南。” 小五忙补充,“错不了,车牌就是秦律的。” 这辆库里南是祖母绿色的漆面,白色小羊皮内饰,当初秦卓定的时候就很喜欢,他还和盛谨言说开在路上类似于黑绿色的光亮很炫又贵气。 只是,秦卓此时的车上应该有顾瑄在,那他怎么开得这么快? 盛谨言忽而笑出声,他拢着容琳的肩膀,“容容,听过一句话吗?爱是一道光,绿得你发慌。” 容琳被盛谨言逗笑了,她轻拍他的胳膊,“着点调!” 盛谨言哂笑,“你看老秦那心急火燎飙车的样子,他那车的颜色怕是没选对,绿光啊!” 小五和小八两人憋笑难受,到底笑得开心。 到了前面的服务区,秦卓下车抽烟,而顾瑄则扶着陈荡去了洗手间。 他突然觉得陈荡这人挺逗的,为了博取顾瑄的好感,顾瑄给他吃啥他吃啥,这下好了,吃坏肚子了。 整个人因为肚子疼腰都直不起来了。 秦卓掐着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烟气,就见盛谨言的宾利添越开了过来,低调大气的黑色。 只是那黑色的车膜下,秦卓总觉得盛谨言的眼睛是讥诮的含着笑。 盛谨言落下车窗,“老秦,这么巧?” 秦卓偏头看到容琳也在车里,“你俩回晋城?” 盛谨言点头,“嗯,容琳想回去住两天,顾瑄呢?” 秦卓脸瞬间黑了,他不想搭理盛谨言更不想说顾瑄扶着陈荡上厕所去了,他觉得前者是他添堵,后者是他丢人。 一看秦卓那脸色,盛谨言就猜到了大概,他转头低声说,“你看老秦那怂样,八成顾瑄把她那个相亲对象陈荡也带来了。” 容琳被盛谨言的话逗笑了,一路上盛谨言都在哄她开心,她仰靠在他肩头冲秦卓招招手。 秦卓浅笑点了下头,而后又拿起一根烟准备抽。 盛谨言扫了一眼下去买水回来的小五,对秦卓喊话,“我俩就不下去了,到晋城再聚?” 秦卓冷嗤,“嗯,赶紧走吧,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了。” 小五嬉皮笑脸地冲秦卓点头哈腰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上车就把买的水递给了容琳和盛谨言。 车窗按了起来,盛谨言拧开矿泉水递给容琳,“常温的,少喝点,我让小八去给你泡红茶了。” 容琳接过水往外扫了一眼,就见顾瑄扶着陈荡从洗手间的方向出来,“啧,顾瑄还真把陈荡给带上了,她这是闹哪出啊?” 盛谨言看向了脸黑了不是一点的秦卓,咬着舌音,“活该!” 容琳摇头,“这两人是卡在哪了?” 盛谨言抢答般地说,“性格,老秦的性格太冷了,自尊心又极强。这年头拉不下脸来哄女人只能打光棍。” 他轻笑,“很简单的一件事儿让老秦冷性子,顾瑄的慢性子给耽误了,要是我,孩子怕是都生了。” 容琳当初冷不冷,慢不慢? 当然是既冷又慢,而且自尊心更强。 盛谨言要是不没脸没皮,不肆意撩拨,他怕是永远看不到容琳的热情。 “陈荡好像很不舒服,”容琳有点担心,“秦卓不会把人给打了吧?陈荡的脸好红。” 盛谨言见秦卓搭把手将陈荡弄上了车,“不会,可能是陈荡晕车。” 小八回来后递给容琳一个蓄满了热水的保温杯,“太太,热的。” 容琳接过,小五则开车离开。 两人坐在后面探讨秦卓和顾瑄,盛谨言低声抵在容琳的耳边,“要我说秦卓应该大胆点表白完了,趁着热乎劲儿将顾瑄拐上床,从此和谐。” 容琳伸手戳了一下盛谨言的脑门,“你怎么那么缺德?” 盛谨言握住容琳的手摩挲着她的手背,“参考封子玉和顾琰,秦卓就是太闷了,忘了骚!” 他们的车先走的,但很快那道绿色的车影又急速驶过。 盛谨言轻笑,“容容,我以后都无法直视老秦的新车了....” 秦卓此时开快车倒不是因为赌气,而是陈荡的状态不太好。 顾瑄急得不行,“陈荡,你是不是傻啊?你香蕉过敏你还吃?” 香蕉过敏? 秦卓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他不明白陈荡到底有多喜欢顾瑄,即便明知是自己过敏的食物,也因是顾瑄送得而欣然入口。 反观他自己,若是顾瑄身在难处,让他为顾瑄做什么,他都愿意。 可是情侣之间,明知过敏还要吃爱人送上来的食物,不是爱得卑微而是爱得愚蠢。 就像陈荡现在的样子,无疑惹顾瑄难受,给他添麻烦。 秦卓想到这,突然间发现他太理智了,性子太冷了。 学法多年,从事法律工作多年,他的克己复礼,循规蹈矩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在感情中他缺少不顾一切的奔放。 陈荡难受,但还是无奈地说,“还不是你上来就让我吃香蕉,我不吃,岂不是....” 顾瑄心虚地看向了秦卓,他脸色难看,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陈荡又说,“秦律,给你添麻烦了,你也不用着急,我就是起了皮疹,肚子有点不舒服,出不了大事儿。” 秦卓觑了一眼后视镜中的两个人,他看向了顾瑄,“刚才顾律师不是说你最喜欢吃香蕉吗?难道你俩处了这么久,她都不知道你过敏?” 顾瑄,“......” 陈荡就知道顾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笑着解释,“之前我怕瑄瑄以为我娇气,我没告诉她,我每次都是给她买她喜欢吃的草莓,提子和荔枝什么的,故意躲着不吃香蕉的。”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今天没躲过去。” 秦卓皱了皱眉,眼中的光亮黯淡了不少,“陈总真用心。” 顾瑄觉得自己把事情从一开始就弄砸了,秦卓不吃醋,不生气,她还因为吃个香蕉让陈荡过敏了。 而后,车厢陷入了沉默,一进晋城,秦卓就将陈荡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陈荡挂上了脱敏吊瓶,而秦卓却偏头看向去倒水的顾瑄。 她拿着水瓶过来的时候,秦卓轻声问,“顾瑄,你俩是真的吗?” 第457章 晚上怎么睡? 秦桌的问题直击顾瑄的内心,她感觉自己的心尖都跟着颤。 顾瑄直视秦卓的眼睛,“你觉得呢?” 秦卓垂下眼眸,他笑容意味深长,“一个谎言需要很多个谎言才能圆回来,也可能圆不回来。” 顾瑄脸色微变,荡漾着的红晕的样子很美,秦卓乌亮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他挑眉,“要说什么?” 顾瑄瞪了秦卓一眼,“我跟你没话说。” 她心里冷笑——既然早就知道是假的,你都无动于衷,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差劲儿? 看着顾瑄的背影,秦卓眼中的暖色重了几分,他拿出手机咨询盛谨言—— 阿言,顾瑄和陈荡就是假的在演戏,我该怎么做? 盛谨言刚过晋城入城口的收费站,容琳靠在他肩头,人已经睡着了。 看到秦卓发过来的信息,盛谨言轻笑,回了一个字——嗯。 秦卓收到一个敷衍的“嗯”字,自然不肯罢休,他又问——我问你怎么办? 盛谨言一手搂着睡着的容琳,他实在不好回微信,他翻翻找找在表情包里找到了一个催促别人按时吃饭的表情。qqxsnew “一锅饭,一个把饭碗扒拉的干饭人”的表情发了过去。 换做是肖慎,他一定蒙圈,换做是秦卓,盛谨言完全不担心他看不懂。 秦卓收到图片,眸色幽深。 他拇指捻过屏幕上的图片,而后看向了站在陈荡身旁出神的顾瑄,他勾了勾嘴角,“这是让我生米煮成熟饭?” 再看向顾瑄的眼神,他嘴角的弧度上扬了几分,眼神幽深中透着绮丽。 秦卓走出医院给柯炀打电话,“在忙?” “秦律,”柯炀看了一眼穿着格纹男士居家服坐在他家沙发上刷手机的秦赫骁,“我在家陪秦总发朋友圈。” 秦卓,“......” 他惊诧,“发什么朋友圈?” 柯炀捂着话筒小声地说,“秦总住进我家后,就开始让我在朋友圈帮他卖惨给叶小姐看。” 他压低了声音,“换药非要出血,不出血不行,我是轻了也不行重了也不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也不行,秦总只喝清汤寡水的白米粥,还说最好是残羹冷炙。” 柯炀的语气透着无奈和生无可恋,“秦律,我现在真的好难啊,我特别怕秦总秋后算账给我喝一壶。” 秦卓咬唇轻笑,而后又问,“叶温言回应你的朋友圈了吗?” 柯炀有点想笑,“回应了,点了赞。” 秦卓笑出了声,“我救你,你一会儿就和我二叔说你要去律所处理点事儿,我交代的。” 柯炀心底一沉,他觉得他们秦律可没这么好心,他忙问,“啧,秦律您也有事儿吩咐我?” “还真有,”秦卓长话短说,“你去查一下陈荡,查得仔细一点,主要是感情方面。” 之前,秦卓也查过陈荡,但主要查得是陈荡的为人和公司,家庭情况,仔细地比对了一下他和陈荡相较的优势。 唯独忘了调查一下陈荡的感情经历,他起初以为顾家给自己女儿介绍的男人一定不会是歪瓜裂枣,但现在想想万一他藏得深呢? 柯炀觉得替秦卓去查事也好过在家伺候秦赫骁这尊大佛,他爽快地答应了,“晚上,我给您要的材料。” 秦卓满意的挂了电话,柯炀回头就见秦赫骁眼神阴恻又有点幽怨地看着你,“卓卓找你?” 柯炀咕噜一下喉结,“嗯,律所有点急事。” 秦赫骁点头,而后起身,“你去忙吧,咱们晚上再换药。” 柯炀看着信步上楼的秦赫骁,他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可爱在身上,别人为爱发电,他是为爱发癫,这么自残也太不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柯炀干咳一声,“秦总,我中午给你定外卖?” “我自己定,我要吃点好的,”秦赫骁的声音从楼上飘过来,“晚上咱们再喝粥。” 柯炀,“......” 医院外,秦卓掐着烟,他慵懒地看了眼打完点滴走出来的陈荡,“陈总要不要住院观察一下?” “不用,小毛病,”陈荡笑容依旧,“那个咱们去哪?” 顾瑄抿了一下嘴唇看向秦卓,秦卓目光澄明,“我订好了酒店,只是不知道陈总也一起过来,你看要不你再订一间?” 陈荡内心万马奔腾,他希望顾瑄出声但顾瑄没有,他只好硬着头皮说,“要不我和秦律一间?” 秦卓掐着烟的手一顿,烟灰坠落,他佯装诧异地看向顾瑄,“我以为陈总要和你一间,这个提议还挺让人意外。” 顾瑄瞪了一眼秦卓,她挎过陈荡的胳膊,“你说什么傻话,你跟我一间,打扰人家秦律干什么?” 陈荡神色有一瞬很僵硬,而他的心更是颤,肝更颤,只因为秦卓瞬间黑了的脸色,那看他的眼神像是淬了一层寒冰。 他咕噜了一下喉结,“我开个玩笑。” 到了酒店,秦卓看着顾瑄和陈荡进了旁边的房间,他只得刷卡进门。 一进门,他就把西服外套脱了扔在了一边,他拿出手机想打给顾瑄,却又忍住了,现在离晚上还远,他觉得有必要等到陈荡的调查资料。 顾瑄颓然地坐在床上,她看向陈荡,“你们男人都这么沉得住气嘛?” 陈荡挠了挠头,“顾瑄,要不你去表白?” 顾瑄听此站起了身,又缓缓地坐了下去,“万一他拒绝了我,我俩之间相熟的朋友那么多,不是他兄弟就是我闺蜜。” 她说话声音小了很多,“我俩连朋友都做不成。一见面,我俩尴尬,朋友也尴尬,我不要...” 陈荡明白这种感觉,毕竟秦卓那样的男人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清风霁月的存在,远远看着就可以心神激荡,贵在还可以看。 若是,戳破了如梦似幻的那层面纱,或许他连让你看的权力都剥夺了。 陈荡双手插进西裤口袋,扫了一眼这个房间,“顾瑄,晚上我找个时间就溜出去到别的酒店住,早上我再溜回来,你看行吗?” 顾瑄有点泄气地点头,“你随便吧!” 说完,她起身去了洗漱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 陈荡觉得顾瑄这性子也是有意思,顾虑太多反而少了洒脱,只是他一个男人在秦卓面前也有顾虑,秦卓的性子太冷了,别人是钢铁直男,他是钢冷直男。 另一边,盛谨言和容琳到了枫晴苑,小五看着这个老式别墅,不解,“先生,你怎么会在晋城购买这样一栋没太多投资价值的房子?” 盛谨言牵过容琳的手,“这是我和容琳定情的地方,价值连城。” 小五和小八面面相觑,直到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年代感让两人相信或许两人缘分很早就有了。 盛谨言快步上楼,“容容,上来......” 第458章 父凭子贵的可能? 盛谨言的兴奋点当然是他以前偷看容琳时住的那间房,他推开门,里面依旧是多年前的样子。 容琳走到窗前,她推开窗就见对面的别墅那家晒的被子,已经再也找不到当初她住在后面拆迁区的样子了。 至于那满墙的紫色牵牛花也早就不见踪影了,只是记忆没有变,至少盛谨言的记忆一点都没变,容琳在院子里的一举一动,他都记忆犹新,如在眼前。 盛谨言抱着容琳低声耳语,容琳轻笑,两人腻歪着,盛谨言刚要吻容琳,他的手机就响了。 盛谨言觉得十分扫兴,他闭了闭眼睛,“一定是老秦那倒霉玩意儿。” 容琳推开了盛谨言,“接吧,说不定真有事儿呢?” 盛谨言接通电话,就听秦卓十分不客气地问,“你在哪?我去找你。” “你就不能放过我?” 盛谨言伸手捻了一下容琳的脸颊,“你来了会破坏我们的夫妻之乐。” 秦卓自己在酒店里呆得格外心焦,多呆一秒,他都会感到焦虑,他刚才去敲了顾瑄和陈荡房间的门。 开门的陈荡很错愕,他说顾瑄在看材料,他在玩手机,问秦卓要不要和他打一盘王者。 只陈荡的这一句话,秦卓就觉得自己像个二愣子,他咬了下嘴唇,“我出去吃饭,要一起吗?” 陈荡看向了屋内,顾瑄可能给了他某些暗示,“算了,瑄瑄还在忙。” 至此,秦卓在酒店是彻底待不住了,他开车出门准备去找盛谨言。 盛谨言听此叹了口气,“那你过来吧,我之前住的枫晴苑,还能找到吗?” 秦卓当然能找到,他和肖慎那会儿没少过来看盛谨言,每次都一人带着一个大行李箱的好吃的,都是两家父母宠盛谨言这个编外家庭成员的。 盛谨言挂了电话有点哀怨,“哎,甩下了不让人省心的肖慎,又过来了不省油的秦卓。” 容琳抿唇,“口是心非,若不是有这几个兄弟,你怎么可能挺过那么多次的迫害,还有以前躁郁症的困扰?” 盛谨言将容琳拉进怀里,轻声呢喃,“容容,有他们我很幸运,有你和伊伊我的人生才幸福圆满。” 容琳拍了拍盛谨言的脊背,“我领着小八去买点菜和面粉,油什么的,晚上我给你和秦卓擀面条。” 盛谨言一点异议都没有,“我要吃那种炸得焦香的酱。” 容琳走后不久,秦卓就来了,盛谨言正坐在秋千上和小五闲聊,聊得无外乎是盛家最近的监听的情况。 盛必天只提了一句他要去北疆。 小五抓到了这一点,盛谨言听到这也皱了皱眉,他隐约觉得盛必天要和夜家联手,夜明逸,他觉得不会,夜鉴东那个老家伙倒是很有可能。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口腔壁,轻嗤,“作孽上瘾了,我要是心慈手软都对不起他。” 话音刚落,秦卓的车停在了院门口。 刹车声吓了小五一跳,他转头看向了秦卓那祖母绿的库里南,“秦律怎么过来了?” 盛谨言挠了挠眉尾,“受挫了,到我这寻求安慰的。” 秦卓推门下车,身姿挺拔的样子有点寒森森的,小五觉得很帅,但他有点怵,“先生,你们聊,我进屋去把厨房再打扫一遍,太太不是要做手擀面?” 盛谨言微微点了点头,“嗯,你去吧!” 秦卓见小五脚底抹油地跑进了屋,他冷嗤,“他现在还这么怕我?” 盛谨言微抬下巴示意秦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桃花眼挑得潋滟,“他怕姓秦的男人而已。” 秦卓,秦赫骁,小五都怵! 盛谨言抻了下腿,从西裤口袋里掏出烟递给了秦卓,“抽支烟,聊聊?” 秦卓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又接过打火机点火深吸,“我就是心里有点乱。”qqxsnew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而后点烟吸了一口,“让陈荡搅和的?” 秦卓点了点头,因为陈荡的出现打乱了之前他的设定和想象,他不适应也不甘心。 而后,他将发生的事情和盛谨言简单地说了。 盛谨言听完没说话,秦卓反问,“我的问题?” “问题还不小,”盛谨言坐直了看向秦卓,“我不是让你生米做成熟饭嘛?” 秦卓脸上泛红,想归想,至于真做,他有点于心不忍。 顾瑄虽然强势了点,但本质上就是个小白兔,他这头饿狼要是真将她拆骨入腹,那小白兔的眼睛一定哭得通红。 到时候,他怎么办? 顾瑄恨死他了不说,他以后怎么面对顾家的那些兄弟还有怎么面对两家的父母? 秦卓的失神在盛谨言的意料之中,他伸手拍了拍秦卓的大腿,“怕啦?” “一点点,”秦卓挑眉看向了盛谨言又问,“一次就中的那种怀孕概率高吗?” 盛谨言,“......” “呃,”盛谨言拖腔拿调的尾音很有点不好意思,“就算是中了,万一顾瑄去子去父或者去父留子,你怎么办?” 秦卓掐烟的手一抖,“就没有父凭子贵的可能?” 盛谨言心头一堵,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也有,就是概率低了点,你可以试试。” 试试? 秦卓想到了先婚后爱的封子玉和霍轻语,又想到了一夜倾情的顾琰和景好,怎么唯独到他这,哪条路都走不通? 他烦躁地扯了领带,气闷地说,“陈荡现在还在顾瑄的房间里,想想我就....” “他不敢,”盛谨言一想到陈荡吃香蕉的事儿就知道两人不仅是假的,而且陈荡怕秦卓,“等柯炀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哥们儿再帮你出主意。” 盛谨言起身准备接水管去浇浇花木,“晚上吃手擀面,容琳去买东西了。” 秦卓神游在外,不住地看着手机。 另一边,容琳选了一些小海鲜还有一块上好的五花肉,小八推着车子乖乖地跟在后面。 叶温言的电话就如约而至,她语气有点不好意思,“容琳,你有柯炀的微信嘛?” 容琳被叶温言没头没尾的话搞得一愣,“没有,怎么了?” “秦赫骁竟然在柯炀家里,柯炀把他照顾的惨兮兮的,我想知道真假,”叶温言坐在梳妆台前刚卸完装,“秦卓呢?还有秦赫骁的哥嫂不管他嘛?” 容琳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也好奇为什么秦赫骁会跑到柯炀那。 秦赫骁自己有公寓,有助理还有几个很得力管理酒吧和会所的助手,他去麻烦柯炀做什么? 转而一想叶温言有柯炀的朋友圈,她又明白了——秦赫骁是因为柯炀的微信好友有叶温言去那“直播”卖惨去了。 “秦卓来晋城出差了,我和阿言也在这边,”容琳又说,“至于秦家伯父伯母对二叔极好,估计他怕他们担心吧。” 容琳轻笑,“至于二叔的助理和助手,你也知道都是糙汉子,还真就剩柯炀靠谱点了。” 叶温言咬着嘴唇,半天才说,“靠谱嘛?我看秦赫骁都快被他照顾死了,每次换药都出血,下手太重了。” 话说到一半,叶温言觉得这话她说不妥,就找个由头挂了电话,她脸上染上一层红晕。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推着车子过来,她扫了一眼容琳,心漏跳了几下。 她口不择言地说,“姑娘,你怎么那么像那沈家的疯太太?” 第459章 为秦家下一代着想! 一个中年妇人推着购物车,莫名其妙地说容琳像沈家的疯太太? 沈家,晋城出名的沈家,只有沈国声和沈芮的那个沈家,那她说得太太难道是沈国声的发妻? 之前,容琳是听她那个“姐姐”沈芮说过程雪薇的介入导致沈国声的妻子疯疯癫癫的,后来自杀了。 小八见他家太太失神,搁下车子走了过去,“这位女士,你认错人了吧?” 中年妇人打量了一下容琳的打扮,非富即贵,尤其是容琳手上拿着的是喜马拉鳄鱼皮的爱马仕铂金包,大几百万的包逛超市背,绝对不是晋城本地人。 只是,妇人看着她很眼熟,特别像多年前在晋城被喊打的那个叫容什么的姑娘,那可不就是沈家疯太太的女儿吗? 容琳没搭理妇人径自往前走,小八瞪了一眼那妇人跟了上去。 走了一会儿,容琳站定回头看向了那妇人,若是她说的是沈芮的妈,她和沈家人长得一点都不像,那妇人难道说的是程雪薇? 只是,程雪薇怎么会疯呢? 小八看容琳脸色不好,他忙说,“太太,还有什么要买的吗?咱要是回去晚了,先生又得着急了。” 容琳看了一眼满了的购物车,“走吧!” 结账出来,容琳上车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妇人,妇人觑了一眼宾利添越,“啧,老公,那车是宾利吧?” 拿着购物袋往后备箱装的男人点头,“可不,宁都来的车,还是定制款,千万豪车。” “我刚才差点认错人,那女人长得好像沈国声后来的那小老婆,容...容雪薇。” 女人絮叨,男人不乐意听,“沈家的产业都被容雪薇的女儿收了,那沈芮出狱也没好下场,以后你少提人家是什么小老婆。” “人家儿女都出息了,听说她女儿要嫁的是豪门公子不说还是投资圈的老大,叫盛谨言,好像她女儿给男的也生了个丫头。” 容琳开着窗将二人的话收进耳朵里,那女人上车前又说了一句,“沈国声出车祸就是因为容雪薇疯病犯了,疯子生的孩子.....” 小八见容琳脸色很差,他起步后就加快车速。 容琳仔细想了一下那人说的话,容雪薇疯了?这是不可能的事,要是她真疯了,沈家老太太和沈芮早就把她扔出去了。 再有,若是程雪薇真的疯了,那沈芮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容琳,早就会把程雪薇扔给容琳和容铭。 就算沈国声贪图程雪薇的美貌不假,但他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地选择要个疯子,顶多是程雪薇性格乖张了一些。 只是,人都死了,她之前的个人行为追究起来也没意义。 想到这,容琳闭着眼睛假寐,不愿意深想。 枫晴苑内,盛谨言给果木和花卉浇水,秦卓则聊赖地抽着烟看盛谨言在那忙。 盛谨言抬眼就看到秦卓的库里南,他闷笑,“老秦,你是不是后悔买这个颜色的车了?” 秦卓掐着烟看着那深祖母绿的库里南,“你喜欢吗?我送你。” 盛谨言,“......” 他冷笑,“我都无法正视这个颜色,你送我?你还是等着顾瑄结婚,卯足劲儿送顾瑄的丈夫比较好。” 损,这孙子说话是真损! 若是放在平时,秦卓一定上手弄盛谨言,但他现在没这个心思,他一直在想顾瑄在做什么,亦或者她和陈荡是不是有说有笑? 盛谨言见秦卓没搭理他,他也不再调侃,他浇完花开始用小五洗干净的茶具煮茶。 秦卓坐在凉亭里坐享其成,盛谨言倒一杯,他喝一杯。 盛谨言见秦卓那魂不守舍的样子,他也没再好意思揶揄。 他拿着手机看,秦卓则一直在想事情。 不多时,秦卓的手机响了,他腾一下起身,“柯炀,查到了吗?” 盛谨言端着茶杯看向秦桌,只见他方才还紧促的眉心已经舒展,而且眼中渐渐地有了笑意。 挂电话前,秦卓轻笑,“你把具体的资料发给我。” 秦卓走向盛谨言的时候,发现他那双桃花眼挑得肆意。 盛谨言开口轻笑,“柯炀这是又去做什么孽了?” 秦卓挑眉不解,“你知道?” “柯炀朋友圈帮二叔卖惨,我一早就看到了,这算是“助纣为虐”吧?”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这刚做完二叔的工具人,又给你做?” 秦卓没反驳,拿着手机点开了资料递给了盛谨言,“你看看,陈荡和顾瑄就是在演戏给我看,他有女朋友。” 盛谨言看了资料,原来是陈荡正牌女友的照片和资料,还有两人约会的照片。 显然,秦卓看到这些才彻底放了心,心不焦了,人不躁了,瞬间神清气爽。 盛谨言将手机递还给秦卓,“说说,什么想法?” 秦卓一顿,他什么想法? 没想法,他也没想到下一步该怎么做,他挑眉,“你有什么想法?” 盛谨言第一次对秦卓有了恨铁不成钢的心思。 这种摆烂和躺平无益于脱单,只适合单身狗着。 盛谨言叹了口气,“我不明白你到底怕什么?” 他伸手拍了拍秦卓的肩膀,“都知道是假的了,你还不往上冲,想什么呢?” “冲是要冲,”秦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关键会不会过了?” 盛谨言突然来了精神,他勾了勾手指,“过来和我详细展开了说说,怎么冲。” 秦卓起初不想说,但耐不住盛谨言怼。 他还是把他的想法小声地说了,盛谨言听得眉开眼笑的。 容琳下车就看到两个人叽叽咕咕地在那,还时不时地传出笑声。 秦卓说完后寻求意见,“可行吗?” 盛谨言点头,“要不怎么说你是个狗男人,这么狗的招儿,也就你能想出来。” 秦卓,“......” 他正在思忖盛谨言对这个做法的态度,就听盛谨言拍板,“你赶紧的啊,快去打电话,别墨迹了老秦,你再不提速,我儿子都要出生了。” 秦卓瞪了盛谨言一眼,“你还没通,拜送子观音都没用。” 说完,他起身去给柯炀打电话。 他抬头就看到容琳像看俩二傻子一样看着他和盛谨言。 秦卓不自在地笑了笑。 容琳回神,“秦律,我买了小海鲜,你吃白灼的还是蒜蓉蒸的?” 盛谨言提议,“要不你再为爱过敏,吃顿麻辣的?” 秦卓一本正经地摇头,“那不行,我不能打吊针,万一一击即中,影响秦家下一代健康。” 他又轻声说,“吃白灼,清蒸的都行。” 容琳神情古怪瞪了一眼盛谨言,“你又给他出什么馊主意了?” “冤枉,”盛谨言起身拉过容琳的手,“老秦不是老肖,主意哪需要我出,他心里有谱。” 容琳咬了下嘴唇,“顾瑄遇见秦卓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万幸!” 盛谨言偷笑,“顾瑄的性格这么拧巴,也就老秦能收了她。” 容琳的性格也拧巴,她眉宇微挑,“内涵我?” 盛谨言赶紧求饶却见小八在那一顿挤眉弄眼的,像是有话说....... 第460章 男人的诱惑,好看! 盛谨言陪着容琳将东西都送到了厨房,他安抚道,“小八做菜好吃,我去把他给你弄来。” 容琳洗了手,准备和面也没多想。 盛谨言信步去找了小八,小八将容琳遇到一个奇怪妇人的事儿说了。 他皱着眉轻嗤,“沈太太?疯了。” 盛谨言想到了死去的程雪薇,只是程雪薇怎么可能是疯了的? 他长舒了一口气看向了打电话的秦卓,“小八,这事儿别再提了,尤其是在太太面前一个字都不要提。”biqμgètν.net 小八点头,盛谨言微抬下巴,“去,给太太帮忙去。” 小八得令去了厨房。 秦卓则吩咐柯炀把陈荡的女朋友送到晋城来,让陈荡来个措手不及,他想看看露馅后的顾瑄到底会跟他怎么说? 她要是不说,那就他说。 柯炀答应后,还没等秦卓挂电话,他悠悠地问,“秦律,你晚上吃什么?” 秦卓心情大好,“阿言和容琳也在晋城,晚上容琳做手擀面和小海鲜给我们吃,怎么了?” 柯炀哀怨地叹了口气,“秦总让我晚上回去陪他喝粥,我...我不想喝,而且,我想我们家小颖了。” “我和小颖好不容易最近不忙,可以在一起腻歪,秦总偏要过来棒打鸳鸯散。秦律...”柯炀眼神幽怨,“我觉得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要不您出面把秦总弄走?” 秦卓很想笑,但是又不能笑. 他安抚,“我人又不在宁都,怎么弄走?” 即便他人在,他也没办法将秦赫骁弄走,而且他也没那个闲功夫。 秦卓语气软了几分,“这样,等我回去给你和黄颖放两天假,你俩出去玩玩,弥补一下这几天的不方便?” “我看行,就这么定了!” 柯炀马上挂了电话,然后去把陈荡的女朋友送到晋城。 盛谨言却走了过去揽住秦卓的肩膀,“你的事儿有眉目了,你帮我查件事。” 而后,他把小八说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下。 盛谨言又道,“你让你晋城分所帮我查一下沈家以前的邻居,了解一下那个疯了的沈太太到底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沈芮要出狱了,沈家人不安分。” 秦卓点头,“好,查到了我告诉你。” 晚上吃饭的时候,秦卓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容琳有点好奇,盛谨言则吃着面条很心满意足。 三人吃完饭坐在外边喝茶,容琳看着气定神闲的秦卓,“你晚上在这休息吗?” “我回酒店,”秦卓扯了扯嘴角,“不打扰你们两口子,呃,我现在就走。” 容琳不解地看向盛谨言,他倒是很理解,“晚上睡个好觉,明天你是不是要去处理老肖公司的事情?” “对,”秦卓起身扣上西服外套的纽扣,“我走了,回头联系。” 不多时,盛谨言看着眼前晃悠的那道绿光加速驶离。 容琳见秦卓走了靠在盛谨言的肩头,“他说咱俩是两口子,其实咱俩是非法同居。” 这么明显又委屈的暗示,盛谨言要是都听不出来,那他还有心嘛? 盛谨言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个理由,“容容,等我复通了我们就去领证。” 容琳气闷地嗯了一声就起了身,“还说秦卓呢,你比他好哪去?” 盛谨言见着她傲娇的小背影,心里希望下周早点来,他有点迫不及待了。 想到这,他起身跟了上去,“容容,晚上咱俩深入交流下?” 容琳耳根泛红,加快了脚步。 另一边,秦卓回了酒店,他扫了一眼顾瑄的房门,而后刷卡进了自己的房间。 陈荡一直留意着秦卓房间的动静,“秦律回来了,啥也没拿,没花也没蛋糕之类的,看来他不打算表白。” 知道秦卓出去后,陈荡帮顾瑄分析了很久,最后的结果是他去买礼物告白,结果,他们俩想多了。 顾瑄脸色很难看,她起身扯开了陈荡,“我去看看他在干嘛!” 说完,她就去按了秦卓的门铃。 秦卓正准备洗澡,衬衫扣子都解了,他打电话让服务员送瓶缓解疲劳的香薰,他随意地打开门,“给我吧!” 顾瑄看着一具线条过于优秀又美好的小麦肤色的身体赫然出现在她眼前,他腹沟的线条没入腰腹以下,那里的神秘感格外撩人心弦。 西服裤上的粒扣子紧贴着他紧绷的小腹,至于皮带扣随意地敞着。 秦卓见顾瑄的眼睛在他身上来回逡巡了两三圈,他扯了扯嘴角,心想她还有点色。 他伸手将皮带扣扣上,然后开始系衬衫扣子,顾瑄知道自己失态了,她故意偏头看向了别处。 秦卓慢条斯理地系着扣子,眼睛却在肆无忌惮地欣赏着顾瑄的脸一层一层地染上娇羞的红晕,那个样子羞怯又柔软,少了往日的凌厉。 他真的想上手去揉一把,可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秦卓声音低沉,“顾律师找我有事?” 顾瑄直觉大脑触礁,思维抛锚,往日的伶牙俐齿荡然无存,她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挠了挠头发,“呃,你吃了吗?” 秦卓,“......” 他低笑,想来顾瑄的脑子现在是断片状态,竟然能问出这么无脑的问题。 秦卓挑着眉眼,声音一如既往但是却多了几分挑弄,“我不太懂,吃什么?饭...还是人?” 男人说吃人那就是把女人吃干抹净。 顾瑄第一次听秦卓说这话,她脸都在发烫,而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去了。 秦卓以为顾瑄会跟他怼两个回合,没想到顾瑄像个锯了嘴的闷葫芦灰溜溜地回去了。 顾瑄关门的声音很响,她倚着门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 她捂着脸,“真尼玛丢人。” 陈荡喝水差点喷出来,他认识顾瑄这么久头次听她骂人爆粗口,即便遇到难缠的当事人,顾瑄的专业与修养都未让她有任何失态。 可刚才这个高知女性竟然骂人了! 她看了一眼陈荡,“陈荡,你还不走?” 陈荡扫了一眼外边暗下来的天色,外边霓虹闪耀,“时间差不多了?” 顾瑄催促陈荡,“你走吧,秦卓应该去洗澡了,发现不了你,你赶紧走!” 逐客令! 陈荡也第一次觉得顾瑄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人。 陈荡走后,顾瑄找了一瓶冷水喝。 她许是寂寞太久了,从青春期就空窗,一直空了这么多年,所以,她才会对男人美好的躯体竟然心驰神往,不可不畏丢人又难以想象。 第二天,顾瑄见陈荡又溜了回来,而且还给她和秦卓都带了早餐。 她和秦卓约好了今天去处理肖慎公司的事情。 顾瑄边吃早餐边催促陈荡,“你一会儿去叫一下秦卓过来吃早点,然后我们一起出去。” 陈荡不想去,“我就不去了吧,我又不懂打官司。” 顾瑄觉得也是,“那你和秦卓解释下,别太刻意了。” 隔壁房间,秦卓已经打理好一切在等柯炀委派的人送陈荡的女友上门。 忽而,秦卓收到了电话说陈荡的女朋友上来了。 秦卓微敞着门,只见一个穿着果绿色裙子的娇小女人走了过来,她站在门前十分犹疑,她伸手要去按门铃,但又放下。 秦卓轻声嘟囔,“你倒是按门铃啊!” 叮咚—— 女人按响了门铃。 陈荡开门,“筱筱,你怎么来了?” 孟筱一见陈荡真的在这,她扫了一眼门口的女士高跟鞋,她眼泪就掉了下来。 陈荡慌忙去拉她的手,“筱筱,你听我给你解释。” 秦卓推门出去,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陈荡,你敢劈腿顾瑄?” 陈荡脸一下子就白了,“我没有,我谁都没劈腿!” 他死死地拉着孟筱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顾瑄是假的,什么都没有,你信我。” 顾瑄寻声走了过来,看到秦卓,她是脸颊绯红,再看到陈荡的女友,她脸色更不好了。 秦卓拨开陈荡伸手掐住顾瑄的腰将人带进怀里,“瑄瑄,我听陈荡说你俩是假的,演给我看的,你这是想和我成真的?” 第461章 干柴烈火,水到渠成! 秦卓将顾瑄圈进怀里,完全不顾及陈荡和孟筱的存在,旁若无人般看着顾瑄的眼睛,他只想知道顾瑄和他是不是想成真的。 陈荡见此,他拉着孟筱就走了。 走之前,他还识趣地把门关上了。 秦卓觑着顾瑄脸颊绯红的样子,而那红晕更是一层染上一层。 她穿着水蓝色的真丝衬衫,外边的西服套装还没上身,所以寸缕布料间的触感下就是她的皮肤,秦卓扶在她脊背的手灼热得像一块烙铁,烫得她不自在。 顾瑄偏头不看他,“你放开我再说话。” “不放,我要听真话,”秦卓又扣紧了几分,“之前,是我的问题,但我现在想听你说真话。” 顾瑄一顿,她抬眼看向秦卓,“你...秦卓,我和陈荡是假的,我以为你对我有好感起码得表个态,结果,你比我想象的能沉住气。” 挫败感油然而生,她嗫嚅,“我之前是拧巴,我那年故意把你弄回顾家伤了你面子,我之后也后悔了,可是...” “可我一个女生,你让我一次怎么了?你再也没来缠过我,我又觉得你也没多喜欢我...我也没必要舍下脸来求你。” 顾瑄把心里话说出来,人也有点泄气,不那么紧绷反而柔软了几分。 “秦卓,我是想和你成为真的,但我....” 秦卓现在整个心都被填满了,哪还有心思继续听下去,他覆唇而上吻了上去。 顾瑄唇齿间有淡淡的薄荷的口喷的味道,而秦卓蔚蓝男士香水和须后水的混合味道也卷进了顾瑄的鼻腔。 清晨的分泌旺盛的多巴胺让秦卓血脉喷张,他的吻带着霸气与力道,顾瑄招架不住地软了身子,只觉她全身的力气都被他吮吸走了。 良久,秦卓才松开顾瑄。 顾瑄的手拽着秦卓的衣领与衬衫的前襟,因为用力太过,前襟褶皱一片。 顾瑄的脸从娇红变成了潮红,她的唇珠被秦卓吮吸得格外艳丽又多了吹弹可破的质感。 秦卓低头看着顾瑄,“和我接吻是不是有点累?” 这是什么骚话? 顾瑄轻笑,“是有点累,但也没有比较,等我和别人亲过再告诉你累不累?” 秦卓哑声带着几分醋意和冷绝,“这就别想了,跟了我,你这辈子不会再有别人。” 他伸手掐住顾瑄的下巴微微抬起,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顾瑄,说我喜欢你有点肤浅,但说我爱你,时间又太短。我只能说我惦记你几年了。” “几年来,你是我眼中的风景,我也拼命地想当你眼中的风景。” 秦卓的眉眼含情少了往日的凌厉,尽是温柔,“可我怂,我瞻前顾后,我怕你拒绝后,我没办法面对两家的长辈和你那些哥哥。” 秦卓垂下眼眸,有点自欺欺人的苦笑,“可是刚才你说了,我亲了,我才发现在想要你,要和你在一起这件事上,所有的顾虑都不值一提。” 顾瑄被秦卓别样的告白搞得想哭,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秦卓捧着顾瑄的脸将吻落在了她的眼睛上,“别哭,之前是我的错,我不会再惹你不快,我有需要,你有需求,以后咱直接说,我知道你我都能接受,你也喜欢我。” 顾瑄,“.......” 她推了一下秦卓的胸膛,“耍什么流氓,谁对你有需求了?” 秦卓很少放浪也很少说骚话,因为他没盛谨言那么厚的脸皮也没他嘴甜。 他说过肖慎没有盛谨言欲气横流的气质,他也没有,但他可以尝试着说两句。ъiqugetv.net 毕竟,男人不会调情,还想什么女人?做和尚好了。 秦卓探身过去轻咬了一下顾瑄的耳垂,他声音低沉暧昧,“昨晚上你的眼睛都黏到我身上了,我觉得你想要我,就是羞于开口。” 顾瑄长叹了一口气,却感觉秦卓又将她抱紧了,下巴垫在她的肩膀处,“瑄瑄,要不咱们明天再去处理肖慎公司的事儿?” 明天去,那今天做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顾瑄的脸红到了脖子,她稳着气息,“我都跟当事人约好了,不好改。” 秦卓顿了顿,他觉得他还是欠点火候,还问什么,这一问又错失了机会。 之前肖慎干过这蠢事,而今,他也蠢了。 顾瑄推开秦卓,她扫了一眼秦卓嘴唇上沾染的口红印记,“等我一下。” 说完,她转身去了洗漱间。 秦卓早就起了反应,他只能将西裤里的衬衫都扯了出来,然后去冰箱找了一瓶冰水。 一瓶水,他喝了干净,只希望胯下的小兄弟给点面子早点偃旗息鼓别再起义。 顾瑄再出来的时候,她拿了沾染了卸妆水的化妆棉,“过来,我帮你把口红擦了。” 秦卓不想起身因为刚刚好点,他交叠着双腿看着顾瑄。 “你过来帮我擦,行吗?” 男人也矫情? 顾瑄走过去帮秦卓擦口红,她站着,秦卓坐着,这个位置做到目空一切实在是太难了,秦卓仅剩的理智瞬间土崩瓦解。 他掐着顾瑄的腰将人抱坐在腿上,而后再次吻了上去,这次更狠了几分。 秦卓将手探进了顾瑄的衣襟,却在触碰到她丝滑触感的肌肤的时候失去了耐心,他扯着下面的衣襟将衬衫直接撕开,崩掉的小扣子有的掉在地板上叮咚作响。 顾瑄想尖叫出声,可秦卓根本没给她机会,他换了口气深吻依旧。 秦卓托着顾瑄的腰臀将人带到了床上,他舍出嘴来起了身,将西服外套和衬衫都脱了。 他轻笑,“瑄瑄,明天再去给老肖处理案子,我不想等了....” 顾瑄穿的套装,丝袜被秦卓轻松地扯开了一道口子,他退掉丝袜后,尽情享受着嫩白细滑的女性肌肤带来的感官和视觉的刺激。 床笫之欢,顾瑄没经验,秦卓也没有,但他们有本能。 顾瑄绯红隐忍的动情模样催发了秦卓欲罢不能和攻城略地的本能,他切入正题的一瞬,顾瑄闷哼到尖叫,迫得秦卓弓着背强硬地将人又压了下去。 火泄千里,水漾青山。 清晨的清凉舒爽在这个房间本不存在,这里只有暧昧低沉的呻吟与轻柔婉转的嘤咛,以及男人浑厚暧昧的喘息...... 同样没起床的还有容琳和盛谨言。 盛谨言因为程雪薇的葬礼,他累得有欲望没心劲儿,而容琳更是什么都没有,所以,两人昨晚一沾床便不约而同地抱在一起亲吻。 小八和小五早就被打发出去玩了。 盛谨言说玩得晚就别回来了,这么明显的暗示他们俩能不懂? 他们不仅玩得晚,而且没回来。 所以,只有两人的别墅,盛谨言撒了欢,容琳承了情,结果盛谨言折腾得太狠了,两人转天都没起来。 上午十点,小八做好了早餐看着小五,“要不我做午餐?” 小五摇头,“要不做晚餐吧....” 第462章 对你好,我收了利息! 盛谨言睡醒后,入目的便是容琳背对着他的脊背,牛奶般的白皙的肌肤。 容琳的肤色比一般白皙的女人还要白,冷白皮的肌肤又滑又嫩,两人每次在一起,盛谨言都会欲罢不能。 男人本质都爱美女,而他的女人纤腰丰臀,腿长细白,总之就没有让他不喜欢的地方。 盛谨言伸手用手背蹭她脊骨上的细肉,尤嫌不够,他手指寸缕捻过。 容琳被他弄得很痒,呢喃,“别闹。” 盛谨言知道人醒了,他贴了上去,没严丝合缝却倍加亲密,容琳往后仰靠,“不累?” “我不累,但我知道你累了,”盛谨言轻笑,“今天我们去哪?” 容琳仔细想了一下,“去趟北苑再回趟老房子。” 北苑,那片别墅区以前是容琳寄住的地方,盛谨言第一次见容琳就是在那,容琳因为皮肤饥渴症复发,她抱了盛谨言。 当时,盛谨言既兴奋又难过,在从北苑回城区的路上,他知道容琳有心理疾病,也就是皮肤饥渴症。 盛谨言收回思绪劝慰,“容容,不想忘不掉就不忘,没必要刻意加深记忆为难自己。” “不是,我就是想去看看,”容琳咬了下嘴唇而后又说,“我已经很久没犯病了,我想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已经痊愈了。” 盛谨言拨弄着容琳的发丝,“好,听你的。”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才起来,洗漱后下楼。 小五听到开门声,他赶紧掐了烟,“小八,午饭准备好了吗?咱俩出去吃。” 小八当然明白这意思,就是避免太太尴尬,先生因此找他俩麻烦,没眼力见那是他们这种贴身保镖随从的大忌。 盛谨言牵着容琳的手到餐厅时,桌子上的菜品倒是很丰富,但是没看到小五和小八。 容琳见此脸上红晕渐浓,盛谨言觑了一眼在院子里凉亭里吃饭的小五和小八,他嗤笑,“他们行动自觉而已。容容,吃饭。” 盛谨言给容琳盛了米饭,添了汤。 容琳一坐定就在桌子底下给了盛谨言一脚,“以后你有点节制,三十的人了。” 她喝了一口汤语气淡然,“人家说男人一旦超过30岁,身体就在走下坡路,体力和持久力都会每况愈下。” 盛谨言的汤匙差点没拿住掉在了碗里,他抬眸看向容琳,嘴角的笑容收了收,“你这是暗示我要注意保养了?” “保温杯里泡枸杞,我可以,”盛谨言目光透出渴盼和阴恻,“到时候你别哭。” 容琳神情一顿,想到昨晚她硬是被盛谨言迫得泪眼婆娑地求饶,他才在几分钟后泄了火,不然,她.... 她伸手拧了一下盛谨言的胳膊,“闭嘴。” 盛谨言见容琳脸红到了耳根,他嘴角上扬,“吃完饭先去趟超市,枸杞桑葚,我泡水喝。” 容琳啪的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你自己吃吧,我去和伊伊视频。” 盛谨言见容琳真的生气了赶紧求饶,“我错了,我不说了,累了一晚上了咱们得好好吃饭。” 他抱着容琳不让她走,但嘴上还浅浅地找补了一下。 两人吃完饭,容琳上楼去和伊伊视频。 小八乖乖地进来收拾碗筷。 盛谨言则剔了小八一眼,“去把小五弄进来,就他长脑子了?” 小五这才灰溜溜地进来,盛谨言伸手,“车钥匙给我,你俩看家,我带容容出去。” 小五赶紧把钥匙递了上去,不等盛谨言再说什么,他挽着袖子去刷碗了。 盛谨言也拿着钥匙上楼看了女儿去了,过了好一会儿,他载着容琳往北苑那边去。 路上,容琳心情不错,因为路过陆桥镇的时候,她在路口看到了当初盛谨言和她遇到泥石流暂住一晚的酒店。 “阿言,我记得我明明睡在那家酒店,怎么再醒来就在晋城最好的五星级酒店的客房了?” 容琳有几分明知故问,但她没想过她会睡得那么沉回晋城都不知道。 盛谨言扶着方向盘,嘴角轻扬,“其实你那天淋雨发了高烧,我喂你吃了退烧药,但怕你一直高热烧成肺炎。” 他眼中无限温柔,“我就让何森开车,我抱你上车连夜赶回了晋城城区,本来要去医院,结果你在半路就退烧了。我就带你回了酒店。”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容琳甜笑,“呦,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盛总刚见我就对我那么好了?” “不白好,我收了点利息。” 盛谨言得意地笑着,“回去的路上,我偷吻了你好久。冒着被你传染感冒的风险,亲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够,我就再亲几口。” 容琳,“......” 她瞪了盛谨言一眼,“不要脸,占我便宜。” 盛谨言笑得爽朗,加快了车速。 到了北苑的高档别墅区,容琳十分的平静,盛谨言拉着她的手走在别墅外边的甬道上,眼瞅着就要到他妈阮静怡当时见他二人的别墅了。 她攥紧了盛谨言的手,“阿言,你没事儿把?” 容琳知道这个地方能让她想起阮静怡,那就能让盛谨言想起阮静怡和盛谨予。 而谁是盛谨予的亲生父亲,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定论。 盛谨言看着聪慧的容琳,他嘴角上扬,握紧了容琳的手,“没事。” 他嘴角漾笑,“我早就放下了,有了伊伊,我做了父亲后,我就为那个给了盛谨予生命的男人感到可惜。” “一辈子都没有看到女儿的可爱娇憨,是那个男人的损失。”盛谨言眸色清明,“我就已经不纠结谁是盛谨予的生父了,因为我妈都忘了吧!” 容琳很欣喜盛谨言可以看得开。 到了别墅门口,他站在那没想进去,也进不去。 容琳挽着盛谨言的胳膊,“阿言,这套别墅还有阮静怡的其他财产都让阮家人继承了,估计这套房子早就转到了你表哥阮俊的名下了。” 盛谨言点头,心中倒是释然。 阮家与他因为阮静怡的死,他的失踪彻底断了往来。 阮俊在他回到宁都的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客套有余,亲热不足,他当时就知道八成与阮静怡的遗产有关。 果然,大不如前的阮家怕他要阮静怡的遗产,其实,他不在乎更不缺那点钱。 至于阮家这外家的亲戚,没情没意,断了就断了。 盛谨言发现容琳一点犯病的迹象都没有,他是从心底感到高兴。 两人沿着甬道闲庭信步,看着周围的风景,容琳心绪很平静,儿时那痛苦的记忆注定会随着时间慢慢消散。 而后,盛谨言又带着容琳折返城区,去了容琳和容铭曾经居住的老房子。 两人刚爬上楼就见容琳的老邻居李阿姨在扫走廊。ъiqugetv.net 她抬眼看过去,“囡囡,你回来了啊!” 容琳甜笑,“李阿姨。” 盛谨言轻笑,“李阿姨,你怎么还住在这?” 他明明在肖慎开发的楼盘买了一套楼送给了李阿姨一家报答他们对容琳姐弟多年来的照拂。 只是三年前就送出去的新房,他们不住,怎么又搬回来了? 李阿姨有点局促,“这就说来话长了,只是我有两三年没看到你们俩了,快到屋里坐。” 两人对视一眼和李阿姨进了屋。 李阿姨看着两人坐在一起,眼睛就红了,“小盛,你出事的新闻和你回来的新闻,我都是在网上看到的,回来就好。” 盛谨言一顿,他没想到这样一个不算他亲近的人对他还很真心,他暖声安慰了几句,就转了话题,“李阿姨,你还没跟我说怎么不住我送你的房子?” “哎,我对门住的是开发商的一个老赖包工头的老婆,那人跋扈而且天天打麻将,太吵人,我怕影响孩子学习。” 盛谨言一顿,难道就是秦卓和顾瑄过来要帮肖慎要处理的那个人的妻子? 他打电话给秦卓。 秦卓接起的声音慵懒又餍足...... 第463章 疯子的女儿? “嗯?” 秦卓的声音透着慵懒和餍足,听到盛谨言鸡皮瞬间就起来了。 他扫了一眼腕表,他起身走到阳台拉上门,“老秦,听你这个声音我就知道你有多餍足,你还下得了床嘛?” 秦卓被他调侃的脸颊有点烫,他看了一眼被他折腾狠了睡得很沉的顾瑄。 他压低了声音,嘴角上扬的语调都十分的得意,“啧,不想下和能不能下是两码事儿,我属于前者。” 盛谨言知道秦卓得手了,而且冲对了。 他轻声赞叹,“恭喜,终于脱单开荤了。” 秦卓和盛谨言他们闹得再没形,也不会拿床笫之欢放在台面上分享,但他知道他很喜欢,食髓知味不过如是。 他又看了看顾瑄卷曲长发黏在脊背上的样子,很美也很撩人,他很难想象以后他会在顾瑄这疯成什么样。 盛谨言作为过来人当然明白秦卓此时的状态,他轻笑,“跟我说完话,你再回味,思考?” 他转身看了一眼和容琳寒暄的李阿姨,将刚才李阿姨一家遭遇的事儿说了。 盛谨言又说,“本来这是老肖和包工头之间的事儿,但是因为包工头的妻子难搞就影响李阿姨一家入住,这违背了我送人家房子的初衷。” 他扫了一下眼前有些破败的阳台墙面砖,“现在李阿姨一家又回到了老破小,我和容琳都很过意不去。” 秦卓听明白了,他也过意不去。 因为本来他和顾瑄是约见的那老赖包工头的老婆,去处理一下肖慎的事情,可如今这个局面他不想动,顾瑄更是睡得没动。 他脸颊泛红,“放心,我明天一定处理这事儿,让老赖的老婆松口把她老公推出来。” 肖慎在晋城的房地产公司的纠葛是和包工头,奈何包工头的公司是以他老婆的名义注册的,他老婆是残疾人,但为了利益,她以残疾人要生存给她老公背书,而她老公则在外边花天酒地。 无视工程质量还坑着肖慎,所以,肖慎实在忍不了这样的人兴风作浪。 而问题的难点在于攻克此人的老婆,而这女人竟然就是李阿姨的邻居,一个让李阿姨一家都无法安生过日子的女人可见也是不好对付的主儿。 秦卓既然答应了,盛谨言也催促了,他就挂了电话。 盛谨言推门出去,容琳看向了盛谨言,“怎么了?” 盛谨言回来坐下,“无巧不成书,李阿姨的邻居应该就是秦卓和顾瑄过来找的那个当事人。” 容琳听此拍了拍李阿姨的手,“您放心,阿言的朋友会处理好的,他们欠开发商这边不少钱,到时候她的房子收回来,你和李叔叔他们就可以回去住了。” 李阿姨忙着向容琳道谢,又说,“小盛,囡囡,晚上在家吃顿便饭吧。” 盛谨言刚要拒绝,李阿姨的儿子李少威开门走了进来。 他率先看到了容琳,“容琳姐。” 而后,李少威看向了盛谨言,他穿着深蓝色缎面衬衫,敞着领口,袖管挽在臂弯处,黑色西裤和黑皮鞋。 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看李少威的眼神依旧玩味,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啧,长成小伙子了,少威同学。” 李少威虽然依旧青涩但是个子长了不少,也瘦了,长相褪去了肥胖反而多了棱角,看上去就是邻家的大男孩。 虽然不及容铭耀眼,但是扔在人堆里也很显眼,是个标准的小帅哥。 李少威就是因为那次盛谨言给他讲题,他才猛然发现男人又帅又酷,学习又好有多吸引人,他立志成为那样的人。 他不仅学习刻苦了,而且减肥健身变帅了。 李少威笑得腼腆,“姐夫,好久不见了,你怎么还这么帅?” 盛谨言笑得爽朗,走过去揽住李少威的肩膀,“我一直这么帅不意外,你这么帅,我没想到。” 李阿姨心里很温暖,她拉着容琳手小声感慨,“囡囡,小盛这样的男人是真好,明明金尊玉贵的却平易近人,对你身边的朋友都这么好,你可真有福气。” 对他人尚且如此,对自己老婆孩子那得宠成什么样? 李少威拉着盛谨言去了他的房间,他坐下后很快就找了几道题给盛谨言,“姐夫,这么长时间没见,我得考考你智商退化了没有。” 盛谨言,“......” 他垂眸而笑,“我以后可是要辅导我女儿作业的,你还怀疑我这?” 盛谨言走过去拉出凳子拿过笔准备解题,就听李少威说,“不对,你得边打电话边解。” 盛谨言,“......” 他笑出了声却想起了三年前他来晋城的一些事儿。 那年容铭高考,而今,李少威也快高考了。 盛谨言正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就见李少威关上了坐回到盛谨言的身边,“姐夫,我和你说件事。” 盛谨言感觉到李少威的严肃,“嗯,你说。” “其实,我是故意让我爸妈搬回来住的,”李少威看了一眼门口,“我家那边的邻居是一位残疾阿姨,她闲来无事就是在家打牌。她的其中一位牌友是我同学林可的妈妈,林可家以前和容琳姐妈妈嫁过去的沈家是邻居。”biqμgètν.net “林可和我说容琳的姐姐疯了好几年了,一到晚上就往出跑,那个沈先生就是找她回来的时候出的车祸。” 盛谨言听到这瞳孔紧缩,他干咽了一下,“你继续说。” “林可的妈妈那个人很喜欢说闲话,我妈和她碰过几次面,有一次她打牌缺人手,让我妈过去打牌。那天周末,林可也在。” 李少威眼底晦暗不明,而后他才缓缓地说,“她们闲聊的时候提到了容琳姐的妈妈,但我妈不清楚他们到底说得谁,因为她不知道林可家和沈家是邻居。林可回来和我说了以后,我...我就张罗搬家了,说她们打扰我学习。” 李少威说话的声音小了很多,“因为我怕我妈多嘴告诉容琳姐,人们都说她妈妈的疯病是会遗传的,所以....” 盛谨言握笔的手紧了几分,呼吸有点不顺当。 片刻他才问,“你确定容琳的妈妈疯了?” 李少威点头,“嗯,林可碰到过好几次,错不了。” 盛谨言心乱的不行,很快他又镇静了下来。 “不会遗传的,不会的,”盛谨言急需更多的证据佐证自己的判断,他捏了捏眉心,“少威,我会让人查清楚,这件事,你不要和你容琳姐说,她会有心理负担。” 李少威忙点头,“嗯,姐夫你放心,我搬过来就是怕我妈那个人唠叨,话多说了漏了嘴。” 盛谨言长舒了一口气开始给李少威解题,脑子里却把李少威和小八那天回来说的事整合了一下。 他觉得程雪薇出车祸前精神确实出而了问题,所以造成了沈国声车祸死亡,但程雪薇这些年经历了什么,谁都不知道,除了沈芮。 所以即便她真的疯了,到底因为什么疯也是个问题,怎么就能说这种病会遗传? 盛谨言的心很乱,他写了一点就写不下去了,他将笔丢在了一边,“我不会做。” 李少威知道他不是不会,是心焦。 盛谨言起身,忽而转头,“我能在你这抽支烟嘛?” 第464章 没她和女儿,我活不了! 盛谨言开着窗站在李少威的房间窗台旁吸烟,一根接着一根,他想了很多,也想了最坏的打算。 若是这种病真的遗传,大不了,他和容琳不再要孩子了,守着伊伊,一家三口也很好。 即便,他的妻女真的发病了,他要钱有钱,要时间有时间,他也会把她们照顾得很好,很好。 盛谨言的心还是会疼,为容琳也为他自己。 容琳童年不幸,少年坎坷,唯一算过上好日子就是他从北疆回来的这段时间,这样一个他放在心尖,捧在手心的人不应该被命运如此捉弄。 他掐烟的手有点抖,又禁不住想到了自己,他难道就应该被命运再抛弃一回么? 盛谨言不甘心,他按灭了烟在窗台上。 他决定将事情弄得水落石出,就算是最坏的结果,他也要做出应对预案。 但这预案里绝对没有放弃容琳这一项,他爱她,即便有一天她真的疯了,他也爱她。 李少威红着眼眶看着眼前这个隐忍又沉默的男人。 盛谨言心情不佳但是抽烟时看向远方坚定的样子,让李少威很钦佩,他从现在就开始祈祷容琳姐和她的孩子一辈子平安顺遂。 盛谨言想了半天给神外专家洛繁打了电话,“洛医生...” 洛繁很意外可以接到盛谨言的电话,两人的关系虽然缓和了一些,但是绝对算不上可以常联系的好友关系。 盛谨言贸然给他打电话一定有原因,他问,“有事?” “我想和你聊聊。” 盛谨言的语气听起来还算平静,但是莫名其妙地找他聊聊,那只能说他确实有重要的事和他说。 洛繁看了一眼手表,而后才说,“我在晋城开案例研讨会,明天回宁都再约?” 盛谨言眉心一抖,“我也在晋城,我一会儿约你。” 洛繁感觉到盛谨言的语气很急,他没迟疑,“好。” 盛谨言挂了电话就在想理由去见洛繁。 李少威忙起身,“姐夫,我和你一起去,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窑炉烤鸡,烤制的时间很长,足够你和你朋友把要说的话说完。” 盛谨言感激地看向李少威,“少威,谢谢你,你真的很懂事。” “走吧,一会儿到了饭点不好说了....” 李少威起身拉着盛谨言出去,他笑得和暖,“妈,晚上容琳姐和姐夫在家吃,我跟他说那家窑炉烤鸡很正宗,我请他。” 李阿姨一拍脑门,“对,我怎么忘了,你去买。” 她转头对容琳说,“囡囡,那家烤鸡特别的好吃,最近也很火,我让少威去买来你和小盛尝尝。” 盛谨言轻笑,“我开车带他去,您和容琳聊着。” 容琳觉得麻烦,她忙客气道,“李阿姨,能和您叙旧,我已经很开心了,吃什么都行,您别麻烦了。” 李少威忙说,“容琳姐,一点都不麻烦,我也想吃。” 家里来了客人,借此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这件事儿特别像李少威的作为。 容琳想到这层才点头,“好,阿言,你带少威去吧,路上慢点开。” 两人出门后,容琳去了李少威的房间。 她本就是参观而已,她推门就闻到了烟味还有盛谨言常用的大吉岭香水的味道。 容琳见李少威的窗台上有很多烟蒂,显然这是盛谨言抽的,他不是一个不顾及他人情绪和习惯的人,而且做人有分寸也有边界感,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在李少威的房间吸烟,而且还抽了这么多支。 容琳有一瞬心里很乱,她第一个想法就是盛谨言遇到了烦心事儿而且还瞒着她。 她又看向了李少威的学习书桌,上面有几道函数几何题,上面的字迹和数字是盛谨言的笔迹。 容琳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这题不算简单但对盛谨言来说不难,那他怎么写一半就不写了? 而且笔尖停顿的地方晕染出了墨迹。 容琳心底一惊,她觉得盛谨言又有心事了,而且是让他很烦心的心事。 是盛家嘛? 另一边,李少威在盛谨言的车内仔细打量观摩,他可是头次坐这么好的车。 而盛谨言却一直在加速去和洛繁约定的地点,中心医院门口三百米处的一座茶楼。 到了目的地,李少威打车去买烤鸡了,而盛谨言则直奔洛繁约定的包房。 推开门,洛繁的茶刚煮好,他抬眼看向盛谨言,他神情少有的焦虑。 洛繁皱了皱眉,“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你看上去很急。” 盛谨言坐下拿过洛繁倒的茶喝了一口,有点烫,他沉吟片刻才说,“洛繁,你之前治疗过程雪薇,她出车祸前精神正常嘛?” 洛繁,“......” 他不解地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盛谨言顿了又顿,最后才把前因后果都说了。 洛繁听此攥紧了茶杯,“你的意思是程雪薇出车祸前已经疯了,你害怕....” 盛谨言点头,“对,我就害怕你想到那些....”biqμgètν.net 洛繁忽而沉默了,沉默了好久他才开口,“你先别慌,如果程雪薇之前疯了,那沈国声一定带她治疗过,治疗过就会有病例,我们从病例开始查。” 盛谨言听此点头,“对,有病例。” 他握紧了手看上去很紧张,洛繁捏了捏眉心,“中心医院我之前在这里工作过,很好查,但其他的医院就有点难了。” 盛谨言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洛繁忙着安慰盛谨言,“不是说查不到,是需要时间。” “而且,查找到病例以后,我们还要对病例上的病症进行研判,才能确定她为什么会发疯,是遗传还是外因所致,这也需要时间。” 洛繁的话,盛谨言听得明白,“好,我可以等,这件事我不希望容琳知道,她若是知道了,她会有很重的心理负担。” 容琳一直都有低血糖和皮肤饥渴症,这些洛繁都知道。 他点头,“我懂,只是,你最好带容琳去外地转转,晋城就这么大,难免会有熟人之类的,再说容琳母女在晋城之前很出名。” 这种出名,盛谨言了解,容琳姐弟背负了很长时间“老小三”儿女的骂名。 洛繁在盛谨言心焦的神色中读懂了一个男人的情绪。 “盛谨言,我是说如果,如果这个病真的是程雪薇的父母遗传给她的,那容琳姐弟以及容思若也会有被遗传的概率,不能说百分之百,但有一定的概率。你打算怎么办?” 盛谨言顿了顿抬眼看向洛繁,他勾出一抹笑,“和容琳领证结婚,不再要其他的孩子,我一辈子守着她和伊伊。” 洛繁喉头一哽,有些眼热。 他欣慰地笑笑,“我之前喜欢容琳,觉得你一定没我对她上心,现在我才觉得容琳选择你,从头到尾都是对的。” 盛谨言浅笑,“但我不相信命运会卯这劲儿地打击一个人,容琳受了那么多苦,我心疼她,更希望老天对她好一些。” 洛繁点头,“会的,你和容琳会幸福的。” 而后,他当着盛谨言的面开始联系各个医院的学弟,学长,学妹,学姐,把认识的人找了一遍,约定了查病历的时间。 盛谨言则一直在抽烟,洛繁不喜欢烟味但是知道他心里难受也没吭声,一直吸着他的二手烟。 末了,洛繁安排好一切,“一周时间,我就能给你答案。” “挺好,”盛谨言将烟按死在了烟缸里,“我下周带容琳和伊伊出国玩,主要是去求婚。” 洛繁一顿,“你不等结果出来?” 盛谨言摇头,“不等,没必要。无论什么结果我都不会做出改变,因为没有容琳和伊伊,我活不了......” 第465章 坦然面对是种习惯! 傍晚,盛谨言开车接上了买好了窑炉烤鸡的李少威。 李少威上车后,想了半天才问,“姐夫,你要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盛谨言微微一怔,而后点头,“嗯,安排好了。” 李少威见盛谨言神情很平淡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皱着眉,“姐夫,你要是觉得心里难受想发泄出来就发泄出来。” 盛谨言轻笑,“发泄?怎么发泄?” 李少威皱着眉头思索半天才说,“比如说你可以大喊或者砸点什么东西?” 盛谨言嘴角勾了勾,“你这小子一看就是朵温室的小花,你姐夫我经历的风浪太多了,有点...习惯了。” “而且,只要能和容琳在一起,至于是怎样的状态在一起,我觉得都不重要。” 李少威青春期的男生,他以前不懂男女之情,只是小男生和小女生的青春悸动,但他现在却红了眼眶,他对盛谨言和容琳这样的感情充满了敬畏又心生渴盼。 忽而,到了一家便利店,盛谨言停了车,“我去买包烟,你等我下。” 李少威点头就看着盛谨言进了便利店买了烟还买了一大杯果汁,他上车将果汁递给了李少威,“呐,解渴的。” 他拆了烟对李少威说,“不介意我抽两支吧?” “不介意,”李少威觉得盛谨言抽烟的样子很帅而且特别的man,他要是去他们学校一定能引起好多女生和女老师的关注,真的特别扎眼,“姐夫,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盛谨言点了烟发动车子,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掐着烟,“有心事,懂忧愁后。” “所以,你千万别学会抽烟,”盛谨言看着烟盒又说,“我得抽几只再放回口袋,不然你容琳姐知道我抽光了一包烟,她会更加疑心我有心事。” 盛谨言怕容琳多想,他一路都在想有没有留下破绽,唯一想到的就是没做完的数学题还有李少威窗台上的烟蒂。 李少威不抽烟所以没有烟缸,他让盛谨言抽完了将烟按死在窗台上,他回去再收拾。 当时,盛谨言走得匆忙也没想太多,现在看来,要是容琳进了李少威的房间就会发现这些,会露出破绽。 而后,盛谨言把他想的和李少威说了。 李少威张大了嘴巴,“不至于吧,容琳姐能想到这么多吗?” 盛谨言点头,“能,她很聪明也很机警,从小的经历让她想任何事情都会很全面和缜密,小时候是怕被伤害,长大了就成了一种习惯。这种习惯,我也一直都有。” 李少威,“......” “说来惭愧,我在她面前最随性,她在我面前最放松,”盛谨言有点眼热,“但是在为对方考虑时,缜密的思维和这种“习惯”就会出现,都怕对方受到外界的伤害。” 盛谨言心底怆然,他吸了一口烟,“两个相爱的人,因为原生家庭的缘故既相爱相守又彼此依靠依赖,懂吗?” 李少威郑重点头,而盛谨言却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和一个高中生在这吐露真言有点不可理喻,这不是给人家孩子添烦恼嘛? 到了李阿姨家,餐厅已经摆好了饭。 李少威将烤鸡递给了容琳,“容琳姐,为了买这只鸡,我姐夫可还欠我几道题没做完呢!” 容琳微微一顿,她抬眼看向盛谨言,“是吗?” 盛谨言换了李阿姨找出的新拖鞋,他垂眸,“嗯,少威还说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 李少威则快步走了进卧室,而后从里面堂而皇之地拿出很多烟蒂,“容琳姐,你老公该戒烟了,给他朋友打个电话,一边扯闲篇说段子一边抽烟,熏死我了!” 盛谨言脸上尴尬,不好意思地笑笑,“容容,你一会儿替我向李阿姨道个歉,秦卓和顾瑄好上了,我和老肖瞎扯淡,让李少威吸了二手烟。” 这个信息量有点巨大,容琳眨了眨眼睛,“在一起了?” 盛谨言走过去揽过容琳的腰轻声说,“嗯,不仅如此,怕是这会儿两人还在床上没下来,憋了这么多年,疯起来没边。” “没...边?” 容琳脸颊有点泛红。 盛谨言轻笑,“嗯,秦卓浪得没边。” 她推了推盛谨言的腰腹而后轻声说,“快坐下吃饭吧!” 李阿姨将老鸭陈皮汤端了进来,“说吸二手烟的事儿?你李叔叔还不是没戒烟,李少威吸点二手烟死不了。” 容琳甜笑,“李叔叔,你该戒烟了。” “戒烟是得戒烟,”李叔叔又看向盛谨言,“小盛啊,你也得戒烟了,和容琳结婚后,你不得再追生个儿子?” 盛谨言捏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他轻笑,“烟得戒,孩子也得生,但我家领导是容琳,我得听领导安排。” 一句话插科打诨就混过去了。 盛谨言吃完饭去给李少威解题,却发现容琳娟秀的字迹落在上面,显然容琳真的来了这个房间,还把那几道题给做了。 李少威拿着演算题本看着盛谨言,“姐夫,你真是算无遗策。” 盛谨言拍了拍李少威的肩膀,轻声道,“你刚才表现不错,值得以资鼓励,等你考上大学了,姐夫送你台车。” “豪横!” 李少威很受用也很开心。 从李家出来,容琳开门回了自己的老房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灰尘的味道。 她四处走走看看,眼中满上暖色,“这里有我和我弟的回忆,挺珍贵的。” 盛谨言倚着门框叼着烟,他深吸一口,“这套房子,我们一直留着。” 容琳点了点头,“行,留着忆苦思甜?” 盛谨言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他垂眸,“容容,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这栋老房子,盛谨言来之前并没让人打扫,不能住人。 容琳点头,盛谨言拉着她的手走了。 小区不明亮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扯得很长。 到了车上,盛谨言才说,“容容,回去安排下手头的工作,我们就出去度假。” 容琳很期待但也担心,“我们俩都走了,公司怎么办?” “有江峻和何森在,”盛谨言轻笑,“盛必天现在忙着拉投资注资海城的项目,根本无暇顾及和我们打擂。” 容琳还有点不放心,“万一有事,我们随时回来。” 盛谨言点头,他握紧了方向盘,他心中却笃定了多玩一段时间。 另一边,秦卓喂顾瑄喝红枣乌鸡汤,他特意定的。 只因为顾瑄说了一句被他折腾腰疼,怕是气血双亏。 秦卓就真的定了红枣乌鸡汤给她喝,而且还亲自喂给她喝。 顾瑄坐在床上,看着秦卓穿着衬衫,散着领口和衣襟,穿得格外随意的样子,他神情餍足地吹了一下汤匙里的鸡汤递到顾瑄的嘴边。 他嘴角漾笑,“宝贝,多喝点,补气血也补力气。有了力气....” 顾瑄,“......” 她挑眉,“怎样?” 秦卓笑容玩味,“有了力气才能继续.....” 第466章 晚上再加一次! 第467章 换个策略对付她 第468章 连襟之间的角力 靳少霆的调侃让盛谨言的心头很酸涩,但哭鼻子这种事儿,他在众人面前确实也做不出来。 容砚青等人也发现盛谨言眼眶泛红,盈盈像是包着眼泪。 容琳和容思若对视一眼,两人轻笑。 容砚青轻声咳了咳,瞪了靳少霆一眼,意味明显的就是那几个字——就你话多。 靳少霆嗤笑,没多说什么,但是对容砚青的偏心倒是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同样是容家的女婿,待遇天差地别。 容砚青忙起身,“阿言过来坐,思若,让保姆宋姨上茶,还有再洗葡萄和草莓,阿言和伊伊都喜欢吃。” 靳少霆扫了一眼他拿过来的沃柑和香蕉,敢情是嫌弃他拿错了水果。 盛谨言抱着伊伊坐在沙发上,容琳也做了过去,“姐,你别忙了,我俩接上伊伊就回家。” 容砚青心头紧绷,他看向容琳见她依旧是那副冷冷冰冰的样子,他又恳求似的看向了盛谨言。 盛谨言此时哄着伊伊小声地说话,伊伊笑得开心,转头就给她爸爸脸上印上了一枚香吻。 靳少霆见容砚青难受,笑着提议,“盛总,容琳,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免得你们回去,周姨还要准备饭。” 盛谨言听靳少霆这么说,他看了一眼容砚青那满是暗示的眼神,他又看向容琳。 容琳垂着眼眸没有太大异议但也没表态。 盛谨言伸手过去握了握容琳放在腿上的手,他勾了勾嘴角,“留下吃顿饭,省得回去还得让周姨伸手做。” 容琳看向盛谨言,他眼中笑意浓重。 她点了点头,“嗯。” 盛谨言转头看向容砚青,“那晚上叨扰容总了。” “一家人说什么叨扰,”容砚青兴致颇高,他腾地起身往厨房走,“宋姨,晚上多做几个拿手菜,阿言喜欢吃海鲜还有手擀面,你准备下。和司机出去买海鲜回来做,对了,我那瓶30年的茅台呢?” 宋姨和周芳正在闲聊,看到自家先生这么兴奋,她忙说,“在酒房的柜子里。” “好,我去拿。” 容砚青刚去酒房,他又折返,声音藏不住的欢喜,“容琳不吃辣,炒菜千万不要放辣椒。” 盛谨言腿上颠着盛以夏,看着容砚青兴奋的样子,心头隐隐有些不舒服。 容砚青再不好,到底也是做父亲的人,盛谨言以前不觉得,现在他当了父亲倒是能理解几分容砚青的心情。 靳少霆给含笑不语的容思若剥了个沃柑,“思若,你这个妹妹和妹夫太厉害了,都不用争宠,容总就已经上杆子送关爱了。” 盛谨言见容琳扯了扯嘴角,他揶揄,“怎么,你羡慕?” 靳少霆白了盛谨言一眼,“算不上羡慕,但有点嫉妒,太厚此薄彼了。” 盛谨言不解,“你今天怎么没去公司?” “我这几天都没去公司,在容家给盛总的千金做全职贴身安保,”靳少霆苦笑,“公司的事情是开会视频,有事电话,我是不是很负责?” 盛谨言听此,他眉心舒展,“辛苦了,等我空了,请你吃饭。” 靳少霆走过来捏了捏以夏的小脸蛋,“我是为以夏做保镖,心甘情愿,跟你没关系,我们俩从小到大都没什么好交情。” “嗯,这倒是实话,有的都是冤家路窄。” 盛谨言对这种话向来接得住也接得稳,他转而又想到程雪薇的事情,若是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靳少霆会放弃容思若吗? 靳少霆和他不一样,他是孤家寡人,亲缘淡薄,可靳少霆可是父母双亲健在,有妹妹,有弟弟还有一个在国外的姐姐,那是一大家子的人。 他会为了容思若守着么? 无儿无女地守着一个随时可能发疯的人? 盛谨言不敢深想,他看靳少霆的眼神和缓了很多,他又看向容思若看她和容琳在说话,只是偶尔会走神。 她会走神地看向靳少霆和他。 盛谨言心头一顿,联想到上次葬礼上容思若出席了,她还在看日记,难道程雪薇把一些事情写到了日记里? 他压低了声音问靳少霆,“大姐最近还在看程雪薇的日记吗?” 靳少霆点了点头,“看了,但看得不多,最近公司很忙。” “其实那日记有什么好看的?人都不在了,追寻一些事情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靳少霆也是这样想的,他轻笑,“我也觉得,但是我拗不过她,看就看吧,看完了或许才能释然。” 看完? 盛谨言放下扭动身子要下地去玩的以夏,他轻声叮嘱,“慢点跑,别摔了。” 而后,他转头对靳少霆说,“看完了要是心事更重了呢?” 靳少霆,“......” 他不解片刻,而后又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嗯,等到有确切的消息我再同你说,免得你心里煎熬。” 这话说的,靳少霆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心已经开始煎熬了。 容砚青此时走了进来,“阿言,晚上喝这个?两瓶够不够?” 盛谨言对酒一直都不太感冒,红酒偶尔会喝,应酬能少喝就少喝,但今天怕是不得不喝,因为未来岳父下了血本,盛情难却。 毕竟,30年的茅台也是难得了。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我都可以。” 容砚青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他快步去了厨房准备晚上喝酒的杯子。 靳少霆背着手看着,“盛谨言,我在你俩眼中就是空气是吧?我的意见一点都不重要?” “不太重要,可以忽略不计。” 晚上一顿家宴吃得还算和谐,容琳话不多,喂伊伊吃饭,容思若帮忙,而容砚青左边是盛谨言右边是靳少霆,三个人推杯换盏也挺热闹。 容砚青品貌端正帅气,即便人到中年依旧精神挺拔,这让盛谨言仿佛看到了容铭中年时的样子。 不多时,盛谨言低声说,“下周我带着容琳还有伊伊出国玩一段时间,放松一下,容琳这两年都没好好休息过。” 靳少霆点头,“应该的,你公司里有事处理不了,让江峻或者何森找我。” 盛谨言点头,“谢了,肖慎那边我也交代了,他最近围着时蔓转,我怕他没时间。” 另一边,秦卓他们的团建定在了晋城万豪。 秦卓拉着顾瑄的手进去时,她神情一顿。 三个大圆桌的包厢座无虚席,那群人统一着装,而且人数比白天律所的人多了一倍不止。 顾瑄不解地问,“这都是律所的律师?” 秦卓一点都不意外,“不全是,一半律师,剩下的是律师的助理。” 顾瑄,“......” 她低声道,“你们律所的律师的助理主打魁梧款?” 秦卓还没说话,一群人站了起来,“先生好,顾小姐好......” 第469章 在床上官宣! 看到一群黑色西装,衣着笔挺却十分壮硕的一群人向她问好,顾瑄掐住了秦卓的胳膊,“啧,你这律所,还真是一般人比不得的。” 秦卓垂下眼眸,他语气很轻,“瑄瑄,这是真实的我,我从没掩饰过自己,我说过我不是一个十足的好人。” 顾瑄顺着他胳膊的将手塞进了他的手心里,“一个人的好坏评价是多维的,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就够了。” 秦卓顿了顿,他扯出一抹好看的淡笑。 张远见两人嘀嘀咕咕地说话,他叹了口气,“哎,猛虎嗅蔷薇。” 王律师调侃,“你敢不敢再大点声?” 张远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这点音量已经到极限了,我这人惜命。” 而后,秦卓点头示意,“都别拘着了,都坐吧!” 整齐划一的落座声,不知道的以为是在部队。 顾瑄坐在秦卓身边,她不解地问,“训练多久才能这样?” 秦卓尴尬,“呃,瑄瑄,咱们换个话题?” 顾瑄挑着眉眼,思虑了一下,她低声,“既然如此,晚上减少一次。” 秦卓,“......” 两人闹着玩的时候,顾瑄反客为主的表示要是秦卓表现好,把业界顶流的经验传授一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她才会考虑晚上加的那一次。 秦卓怔了怔,没多说。 张远乖觉得过来倒酒. 秦卓伸手挡住了,“不喝了,你们喝好。” 张远愣了一下,而后低声说,“秦律,您和顾律师已经开始备孕了吗?” 秦卓知道张远有过硬的专业素质,在待人接物,谈案子接案子的赚钱能力上也可圈可点,但最大的缺点就是话多,喜欢揣测老板的心思。 但他这句话现在听来有点可爱,“嗯,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张远刚结婚两年,也和妻子积极备孕. 他低声说,“男性维生素一定要吃,现在讲究科学备孕,女性的叶酸复合型维生素是必须吃,男的也要吃。” 张远低头又说,“还有可以吃那种提高精子质量的食物和保健品,这样生出来的孩子才聪明。” 秦卓点头,“你研究过?” 张远哂笑,“研究两三年了。” 秦卓拿着饮料杯碰了一下,“不错,以后把你的经验整理一下发给我。” 说完,他一本正经地给顾瑄剥虾。 而顾瑄则和王律师探讨一个她律所新接的案子。 王律师说两句就看看秦卓,他不明白顾瑄放着顶级的律师男友不咨询,和他探讨。 秦卓侧耳听着,把剥好的虾放在顾瑄的碗里,他何尝不知道顾瑄故意不问他就是怕他以此要挟把晚上那次再加回来。 他嘴角噙笑,任由顾瑄耍她的小聪明,她还不了解他。 秦卓从小到大有一个事业上的优点和做人上的缺点,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想到这,他拿过果汁抿了一口。 夜里,秦卓清醒地开着车和喝得微醺的顾瑄回了酒店。 一进门,秦卓就将顾瑄按在墙上吻了个七荤八素。 顾瑄觉得她要缺氧了,秦卓才舍得换气,霸道过后才是释放的温柔。 顾瑄本来就有点晕被他这么亲了良久,整个人像化成了水一样。 秦卓将人抱到床上,而后脱了西服外套去给顾瑄放洗澡水,他开始解衬衫扣子。 顾瑄支着头看着秦卓露出宽厚的脊背,她潋滟一笑,“秦律,你不会想和我一起洗吧?” “不然呢?” 秦卓咔嗒一声解开了皮带扣,“酒店的浴缸你要用吗?我们可没带浴缸套,我觉得不太卫生。” 顾瑄觉得秦卓强词夺理,“洗淋浴?你怕我站不稳?” “那倒不是,”秦卓眼底讳莫如深之色渐浓,“我怕你摔倒,而且,我想看得清楚些....” 昨天两人在一起,顾瑄是白天要求盖被,晚上要求关灯,窗帘拉得死死地遮挡她的羞涩,所以给秦卓造成一种“错觉”——他昨天找对地方,而且顺利进行,可见他在这方面“天赋异禀”。 顾瑄脸颊绯红,秦卓却很喜欢她的羞怯,亦如昨天秦卓洗了带血的床单后通知服务员过来换床品时她的害羞。 秦卓自己差不多了就来给顾瑄脱衣服,他修长的手指探了进去又烫又痒,顾瑄被弄得渐渐没了招架的力气。 “别闹了,我自己脱,”顾瑄笑得脸都红了,“饶了我吧,我自己脱。” 秦卓得偿所愿,他将顾瑄抱进氤氲的浴室时,他才知道女人的身体这么美,寸寸缕缕的亲吻让顾瑄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 夜晚的疯狂从来都不是遂愿的。 顾瑄的只一次在秦卓的软磨硬泡下变了两次,第三次时,顾瑄偏头看向了那盒套子,“你...不会想用完吧?” “最后一次,我....” 秦卓拿过皮带将顾瑄的手拢向了头顶,轻轻扎了一下,性感得让人着迷,“宝贝,你好美....” 暴风骤雨后,顾瑄眼中氤氲有泪,“秦卓...你给我等着...” 秦卓结了皮带扣将人拢进怀里,“嗯,等着你报复我,瑄瑄,要不你打我一顿,把你学的拳招呼在我身上。” 顾瑄累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还哪有心思和力气锤秦卓。 而后,秦卓抱顾瑄清理后,两人准备休息。 顾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顾瑄一顿,“别接。” “怎么了?” 秦卓挑眉,“我这么让你拿不出手?” 顾瑄怕秦卓多想赶紧解释,“不是,我...我不要脸面嘛,你看看都凌晨12点多了。” 秦卓咬了下顾瑄的耳朵,“接,听听三哥找你干嘛?” 顾瑄接起电话,顾玦的声音就从对面传来,“瑄瑄,下午陈荡的妈妈打电话到家里,说你和陈荡分手了,你和秦卓在一起了,是吗?” 四哥顾琰的声音也传了过来,“瑄瑄,实话实说哈,跟我们打马虎眼一点用都没用...” 秦卓看着顾瑄可以滴血的耳垂,伶牙俐齿的她竟然不会接话了。 他拿过手机直接说,“三哥,四哥,瑄瑄是和我在一起了,多替我向顾伯伯和伯母美言两句,我对顾瑄是认真的。” 顾玦,“......” 顾琰,“......” 而后,就听顾琰不着调的声音带着欢腾,“爸妈,你闺女出息了,她把秦卓给睡了,咱得要求她对秦卓负责到底啊!” 电话那头片刻沉默后,笑声朗朗。 顾母的声音传了出来,“人家秦卓多好的一个孩子啊,瑄瑄必须负责,让她回宁都带秦卓回家吃饭。” 顾瑄抢过手机就挂了。 她将被子拱了上去,“丢死人了,秦卓,你脸皮怎么那么厚?” “和盛谨言学的,我觉得现在这样...”秦卓声音低沉暧昧,“挺好,特别好。” 别样的官宣,一般人怕是不敢尝试的,他尝试了,在床上的官宣。 他一吻落在顾瑄脖颈间,“瑄瑄,我会对你负责的...” 第470章 去度假,外力导致的? 来晋城的第三天,秦卓和顾瑄在城里逛了三天,两人逛街吃小吃,放松又惬意。 两人的感情也升温迅速,这天下午秦卓抱着顾瑄躺在床上睡午觉,他的歪理邪说是女人睡饱了才娇美可人,肤白莹润。 其实就是给他晚上折腾太狠了找个让顾瑄补觉的理由。 顾瑄睡得踏实,秦卓也闭着眼睛睡得安稳。 张远的电话却不合时宜地打了过来。 秦卓伸手捞过手机,“嗯?” 张远听出秦卓可能在睡觉,他扫了一眼时间下午三点四十,“秦律,两件事情我都查好了,您看您要不要过来看看?” 秦卓看了一眼睡得深沉的顾瑄,他点头,“嗯,我自己过去。” 开车到了律所,秦卓率先看了张远调查的容琳母亲程雪薇的资料,看到程雪薇在五年前就已经疯傻的结论,秦卓心头一紧。 他拿过烟盒敲出一支叼在嘴里,“查得可靠吗?” 张远点头,“可靠,我们找到了当时沈家的邻居,林太太,她很肯定。” 秦卓点火后,深吸了一口,“这人现在在哪?我现在就要见她。” 张远挠了挠眉尾,沉吟片刻点头,“我去沟通一下,秦律,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叫程雪薇的女人是盛总女友容琳的妈妈吧?” 秦卓捏了捏眉心,“嗯,就你话多,去约人。” 张远见秦卓脸色不好,而后又补了一句,“秦律,这种精神病是有概率遗传的啊!” 秦卓心里的想法被张远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他眼中冷意更重,“你听不懂我说话?我让你去约林太太见面。” 张远听到秦卓的语调高了几分,他知道他记忆没错,说得也没错。 看着张远离去的背影,秦卓心里很不舒服,他拿起电话打给了盛谨言。 盛谨言没接,秦卓一瞬间就觉得心慌,他又打了过去,盛谨言接了,“喂?老秦。” “你怎么不接电话?” 秦卓不安化作一句话。 盛谨言扫了一眼整理好的行李箱,“我刚才再给伊伊收拾行李,她要带的东西真多。” 秦卓,“......” 他又问,“今天走吗?几点的机票?” “晚上六点的,”盛谨言看了一眼穿着碎花裙子和大玩具娃娃告别的伊伊,桃花眼含笑,“本来我们都要开车去机场了,伊伊小丫头非要和她的玩具告别,现在正在和娃娃说悄悄话。”看书喇 秦卓听到这心头暖意涌动的同时便是酸涩。 是啊,盛谨言和容琳已经有女儿盛以夏了,伊伊那么可爱,她会遗传吗? 秦卓稳着心神轻声说,“出去了好好玩,一路平安,到目的给我电话。” 盛谨言之前定的度假的地方酒店爆满没办法延长,他把地点改到了圣托里尼,他想容琳和伊伊一定喜欢那里。 “好,回来给你和顾瑄带礼物。” 秦卓语气尽量平静,“呵,以后我也会带顾瑄去,礼物就免了,平平安安的回来。” 盛谨言挂了电话,走过去抱起盛以夏,“走啦宝贝,我们和妈妈出去玩。” 这两天为了换地方,他要将求婚的事儿重新安排一遍,他还熬了个通宵,可是看到容琳和伊伊都高兴的样子,他觉得很值得。 谭泽、小五和小八和盛谨言他们一起去。 至于,许畅和冷锋则留在家里,一个去集团上班,一个在家里帮衬周姨。 小五格外嘚瑟,因为陪同先生和太太去度假就是美差,而小八则再看盛以夏的辅食食谱,他要担负起给以夏做美食的重任。 至于谭泽心里更有数,因为盛谨言说他这次去要求婚。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机场,坐上头等舱,容琳才转头对盛谨言说,“你睡会儿吧,这次出来你一点都不要我操心。你赶紧睡会儿。” 显然,什么都瞒不过容琳,她知道他熬了夜,但她以为是他是安排他手头的工作。 盛谨言很庆幸,他选择这个时候带容琳出来,不然,她真的发现什么,那是得不偿失。 他捏住容琳的脖颈往前一带,吻住了容琳。 盛谨言很少在公众场合与她亲密,一是她不好意,二是盛谨言还要脸。 所以这突然的亲吻看得谭泽等人看了两眼忙低头,而服务头等舱的空姐和空少更是一怔,可盛谨言,容琳这种高颜值神仙眷侣,他们并不陌生。 直觉二人比网上的照片还要好看,对美貌的人,他们都是宽容的。 容琳推开盛谨言,他却用粗粝的拇指捻过她的嘴唇,“容容,你真好看....” 容琳,“......” 空姐没忍住笑出了声。 盛谨言摸了摸鼻子,笑着解释,“我老婆好看这一点没人能否认吧?” 空姐点头,给二人递了水果拼盘,“新婚快乐。” 容琳愣了愣,她转头看向盛谨言,挑刺地揶揄,“被误会了吧?” 盛谨言轻笑,“不是误会,你早晚是我老婆。” 容琳懒得多想盛谨言不和她领证的原因,开始吃水果,两人经历那么多,她唯一肯定就是无论如何,她都爱他。 盛谨言则疲乏得倒头就睡,睡好了才有体力完成他想完成的仪式感。 另一边,秦卓与张远去了林太太家。 见到林太太,秦卓一眼认出这女人就是老赖的老婆冯太太的牌友。 顺着秦卓的目光,林太太脸上表情不自在,她轻咳,“先生,咱们前几天在冯太太那见过?” “嗯,确实见过,”秦卓从张远手里接过了名片递了上去,“在下秦卓,想向您了解点事情。” 林太太接过名片,看到“秦卓”以及“卓越国际律所”的名字,心底骇然,原来这个丰神俊朗的男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律政界翘楚——秦律。 她抿唇片刻,“要不我把我先生叫回来?” “不忙,一会儿叫,”秦卓将程雪薇的照片推了上去,“林太太,你认识上面的这个女人嘛?” 林太太一看正是沈太太,也就是容雪薇,“认识,就是她,她是沈国声的小...老婆,沈芮的后母。” 秦卓眼中忧色渐起,“你确定她是疯子?什么时候疯的?” “疯了有几年了,但是三四年前,她和沈先生出了车祸后就没再出现过了,”林太太扫了一眼程雪薇的照片,“她刚和沈先生在一起的时候,那可是我们这边富人区里顶级的美人。沈先生疼她疼得不得了,可惜啊,人最后疯了,沈先生出车祸还护着她...” 林太太的唏嘘让秦卓和张远心里都不舒服。 秦卓又问,“她是怎么突然发疯的?” “就是一个下雨天,毛毛雨,沈芮也在家,那天沈家吵得不可开交的,”林太太回忆,“好像有人还受了伤,沈家的奶奶和我说是她孙女沈芮被容雪薇砍伤了。” 林太太仔细回忆着,“沈芮出院回来后,胳膊上确实缠着纱布,但两三个月后,我们再见沈太太,她就脑子不太正常了...” 争执?受伤? 那程雪薇的疯傻有没有可能是外力所致? 第471章 外因所致的疯癫? 林太太看到她说的话都被秦卓身边的那个律师给记录下来了,她很是不自在,“这都是几年前的事儿了,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说完,她低垂着眉眼呷了一口茶,“秦律和张律喝茶?” 秦卓捏着茶杯道了谢又说,“林太太不用有所顾虑,沈家现在没人能找你的麻烦,毕竟,沈芮就是我亲手送进去的。” 林太太一怔,“她不是参与了绑架案嘛?” 秦卓点头,“没错,她绑架的就是容琳,程雪薇的亲生女儿,我哥们儿盛谨言的未婚妻。” 林太太这种全职太太最大的特点就是八卦,她们喜欢觊觎别人家的私隐,喜欢看别人老公养女人,正宫撕逼的戏码。 撕过了,她们大可以赞赏当事人,而后踩低第三者,撕不过,她们就踩低当事人,给自己找乐子。 秦卓说这句话就是想以此引起林太太的兴趣,顺带消除沈家报复她的顾虑,毕竟,盛谨言的名头扔在晋城怕是谁都不能与之匹敌。 林太太放下茶杯,“怪不对容小姐收购了沈家的产业,原来沈芮还做了这孽。” 她仰靠在沙发上,而后又说,“我先生之前和我说别人家的事儿少掺和,毕竟,沈国声在宁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可是,一听秦律说的,我怎么觉得沈家是个魔窟?” 秦卓呷了一口茶,点头,“没错,所以林太太大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某和盛总都会报答您和您先生的。” 林太太年纪不算大,之前在生意场也是滚过的,她笑着说,“我们这样的小公司要是能得到盛总公司的提携,那自然是荣幸之至,可是...我先生那样的小公司很难和盛荣扯上合作。这点,我懂。” 秦卓听此看向了张远,张远会意。 张远轻咳,“这样,林太太,您仔细回想当年的事,事无巨细地说清楚。我们卓越国际律所晋城分所可以跟您先生的公司签三年的法务协议,我亲自给您先生的公司做法律顾问,而且费用全免,您觉得呢?” 林太太一听觉得这简直是太好了,一下子就给她老公省了三年的法律顾问的费用。仟仟尛哾 况且,卓越分所在晋城是最好的律所,一年的顾问费用就100多万,三年就是300多万,一下子省了300多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以后合同审理,经济纠纷都有专业的卓越律所代为处理,简直是捡了大便宜。 林太太笑着点头,“那有劳秦律和张律了。” 而后,林太太将她知道的一切都说了。 “沈太太自那次以后,就总是头疼,她之前梳着长发,回来的时候就总戴着帽子,我觉得她的头部应该受到了损伤。” 林太太又说,“沈国声对她更好了,但是她却愈发的病得厉害,晚上总往外边跑,嘴里念叨着...青哥,砚...青哥什么的。” 林太太神情有些哀戚,她摇头,“我儿子那时候还被她吓到过,她竟然和我儿子说‘青哥,你上学怎么不和我一起走呢’,把我儿子吓得晚上放学都敢一个人回家。” 青哥难道是容砚青? 既然深爱彼此,她为什么要带着容琳离开? 秦卓捏了捏眉心又问,“沈国声和容雪薇的感情好吗?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这我具体的不清楚,我只是听沈家的老太太说容雪薇是沈国声的大学同学,他一直暗恋容雪薇,但容雪薇那时候有爱人。” “后来,容雪薇离婚带着孩子来到了晋城,沈国声就开始追求容雪薇了....后来,两人就在一起了。” 张远听到这皱了皱眉,“那沈芮的母亲呢?” “不要听外界瞎说,沈芮那丫头恨容雪薇是因为她妈癌症去世没满两年,他爸就再娶了,容雪薇是沈国声的小老婆不是第三者,他俩一直没领证,据说是沈家老太太不同意。” 林太太轻嗤,“我们晋城这个圈子小,容雪薇长得太漂亮了,所以难免有人妒忌造谣,而沈芮年纪小不懂事把谣言当成了现实了。” 秦卓很是唏嘘,他没什么说话的欲望,张远倒是很感兴趣,“那容雪薇就不是第三者插足,她为什么不带着她的儿女?” “这我就不太肯定了,有人说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有自杀倾向,她不想带着孩子,还有人说是沈家老太太不同意。” 林太太的话让秦卓心头发闷,他不明白容雪薇为什么抛弃容琳姐弟...... 从林家出来,秦卓一眼就看到了曾经的沈园别墅,墙壁上的沈园几个鎏金字都已经看不真切,他抬眼看可以想象这里之前的样子,可惜物是人非。 “张远,你去查一下沈家以前工作的保姆,司机或者园丁之类的,仔细查一下林太太说的话,要是查不到就去问沈芮。” 秦卓有点着急了,他迫切地想了解知道真相,他不想让盛谨言等着。 显然盛谨言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些,所以,他才会这么迫不及待带着容琳和伊伊出国玩,就是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容琳。 张远应声,“我马上就去办,秦律,您和顾瑄律师什么时候回宁都?” “我俩明天去找那个冯太太,”秦卓思虑一下,“若是顺利也得下周,但这不是你拖延的理由,结果要尽快。” 张远,“......” 第二天一大早,盛谨言和容琳一行已经到了圣托里尼。 容琳看着白色纯净的房屋,湛蓝的海水,明媚的阳光,觉得这次奔波那么的值得。 盛谨言戴着墨镜,抱着带着渔夫帽的以夏,他轻笑,“容容,你喜欢这么?” 还没等容琳回答,小五对小八大声说,“我喜欢这。” 盛谨言,“.....” 容琳一听咯咯地笑了起来,“小五替我抢答了,我也喜欢。” 小五对上盛谨言黑漆漆的墨镜,他觉得后面的那双眼睛一定不善。 入住后,容琳整理行李,盛谨言则给伊伊洗了个澡,“容容,等女儿再大一点,洗澡的事等她再大一点,我就不能给她洗了。” 容琳点头,“是的,所以你且洗且珍惜。” “爸爸,我要抱抱...”盛以夏扑腾水里的泡沫,“抱抱...抱抱....” 盛谨言将水撩到以夏的身上,他轻笑,‘伊伊是泡泡,不是抱抱....’ 以夏不以为然还是抱抱地在那咿咿呀呀。 容琳则拿着换洗衣物走了进来,“洗好了,我也要洗。”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容容,你的沙滩裙先穿上给我看看?” 第472章 浪漫求婚,只爱你! 盛谨言的桃花眼含笑,眼光直白地在容琳身上逡巡。 只是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容琳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她冷嗤,“不累?生产队的马也没你这么好的体力吧?” “没比较过不清楚,”盛谨言一本正经,看向伊伊,“容容,晚上伊伊和我们睡是不是不方便?” 盛以夏听到自己的名字抬眼看向盛谨言,“爸爸...” 盛谨言心头融化一般,“方便。” 容琳俯下身给盛以夏冲洗,而后盛谨言把以夏用宝宝浴巾裹了起来抱去床上。 容琳则开始洗澡,洗去一身的疲乏。 下午没有任何行程,盛谨言和小八他们说的是下午休息,晚上待命。 她听到外边盛谨言哄盛以夏睡觉的声音,伊伊先是咯咯的笑而后则是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盛谨言抱着女儿讲故事,边讲边踱步,没一会儿以夏就在他怀里睡熟了。 他轻手轻脚地将以夏抱到了一旁的贝壳形状的白色宝宝穿上,盖上一块透气的小盖毯,又拍哄了两下。 伊伊睡得格外的熟,显然她也累了。 盛谨言去旁边的客房洗了个澡,本来他想去闹闹容琳,但一想到伊伊可能会醒,他就去了客房。 他洗完澡,吹干头发回到卧室,就见容琳穿着丝薄的裸粉色真丝睡裙睡在床上,白色的薄盖毯随意地搭在腰间,而她线条优美的腿则露在外边。 像海藻一样如瀑的长发洒在枕边,她睡着的样子很美,像睡美人。 伊伊遗传了容琳的美貌,盛谨言看着想着,他觉得他们的孩子一定长得都不错,只是...... 盛谨言扫了一眼他的行李箱,那里有他给容琳准备的求婚钻戒。 他又看向了穹顶,嘴角上扬,躺在床上就可以看满天繁星,一定很美。 盛谨言轻手轻脚地上了床,他睡到容琳身侧闻着熟悉的玫瑰与佛手柑混合的味道,他觉得很安心。 洛繁推了几个研讨会,一门心思地帮盛谨言查程雪薇的病历,查一家医院他就将结果报一个汇总给盛谨言。 此时,盛谨言又收到了洛繁用邮件报过来的材料,他看了一遍。 洛繁查找做得很细,甚至程雪薇到医院看感冒的病历都有,因为程雪薇在晋城生活那么多年,不可能只在一家医院就医,所以工作量很巨大。 直到目前为止,洛繁还没有查到有用的信息。 盛谨言斟酌再三,发了一句话,“洛医生,感激万分,至于结果我想看最终的,因为每看一遍不确定,我都觉得自己的心在被凌迟。” 洛繁看到信息勾了勾嘴角,是苦笑,“原来你也怕,可谁又不怕?” 第二天,容琳迫不及待地要出去,但盛谨言却推说有点累,让小八和小五领着容琳和伊伊出去玩了。 他则带着谭泽去晚上求婚的场地,他和策划公司的人用英语叽叽咕咕地讨论了很久,直到满意。 傍晚,盛谨言拉着不想出门的容琳出了门。 “容容,陪我散散步总行吧?” 容琳穿着白色的沙滩长裙,散着长卷发,特别像希腊神话里的女人优雅又性感。 盛谨言穿着倒是随性,月白的休闲长裤,白色的衬衫短袖,度假风明显。 他十指紧扣拉着容琳往求婚场地走,两人脚步不快不慢。 前面的灯光却莹莹光亮,容琳探头看去,“那边的广场好漂亮啊,阿言,你怎么找到这的?”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废了点心思,我们过去看看?” 容琳点头,小广场愈发的近了,那似乎有一场小型音乐会要开,幕布上打着英文字——becauseoflove。 盛谨言将容琳带进了小广场,他轻声在她耳边呢喃,“好像有个小型的音乐会,我去给你买点喝的?” 容琳没异议,“嗯,去吧!”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而后退出人群。 容琳站在那看着四周的环境,这个广场被布置得格外温情又小资。 忽而,幕布旁边的乐队开始奏乐了,音乐婉扬。 容琳看向乐队,却见幕布上播放着她的照片—— 初中时,她梳着马尾辫,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裙、背着书包,走在去上学的路上,有正面照,有背影。 高中时,她骑着自行车穿着白色的裙子骑行在江堤边,她笑容明艳,脸颊娇红。 大学时,她在图书馆学习,在讲台上演讲,在食堂排队打饭,在香樟树下的长椅上看书..... 研究生,她忙碌在西餐厅,奔波着去兼职,直到她身边多出一个身影,那个人是盛谨言。 屏幕上播放了一个微信的录屏,那个微信名叫兵荒马乱,紧接着一句话赫然出现—— 容琳,暗恋你,曾经是我一个人的兵荒马乱;爱上你,也是我一个人的极致幸运,想娶你,是我想要两个人的幸福美满,我想和你一日三餐,四季只爱你。 中英双文的话感动的不止容琳还有很多外籍游客。 容琳知道盛谨言要向她求婚了。 最让她感动的是那些照片,有一些一定是他费尽心思得到的,他缺失她的那些年,他用照片补回来了。 还没从这种情绪中走出来,一个国内的游客走了过来,为容琳献上了一朵红色的玫瑰花,“容琳小姐,盛谨言先生想和一辈子都在一起,你答应嫁给他吧!” 容琳蒙了一下,接过了花,笑着点头,“谢谢。” 忽而又过来一个英国人用英文又说了这样的一句话,献上了红色的玫瑰花。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容琳听到了各国不同的语言,不同国籍的人向她送花,请求她嫁给盛谨言。 直到最后,在动听的音乐中,盛谨言走了过来,他没送花,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蓝钻石的戒指。 “容琳,嫁给我吧,我今天下跪不是卑微,是想娶你。” 说完,他缓缓单膝跪地,“容容,我爱你,爱你的一切,嫁给我....” 盛谨言红着眼眶,容琳看着眼前连求婚戒指都要给她最好,最昂贵的蓝钻石戒指。 她咬着嘴唇,喉咙却酸涩得不像样子。 而周围的人群却不住地起哄“怂恿”容琳赶紧答应。 “好,我想嫁你好久了...” 容琳眼泛泪花地将手递了过去。 盛谨言将戒指套在容琳的手上,而后顺势起身将容琳拉进怀里一吻封唇。 而烟花也在天上开始绽放了,谭泽抱着伊伊,笑着看烟花,而小五和小八两人笑得没心没肺的。 盛谨言拥开容琳,“容容,我们回国就去领证,我让许畅都安排好了。” 容琳点头,羞涩的脸红,“我很喜欢你的求婚仪式。” 盛谨言附在容琳耳边,“还没完哦....” 这时,一个外籍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missrong,thisisaweddinggiftfrommr.sheng.anindwithvisandaseaofflowersonitisyourbelovedhomeandharborofyourheart.” 盛谨言竟然送给容琳一座岛屿作为结婚礼物,岛上有别墅,有花海,是他们爱的家,心的港湾。 容琳接过文件,心怦怦地跳,盛谨言却说,“还有哦,要不要去看看?” 第473章 我想给你生个儿子 盛谨言是一个浪漫的人,他曾说过古代武将的极致浪漫是封狼居胥,而现代男人的极致浪漫是相看两不厌的从一而终。 他说,“我就要做现代的浪漫人。” 广场上的爱意显然不够,盛谨言拉着容琳往山上走,荧光点点的萤火虫绕在二人的身边,容琳咬唇,“你在哪找到这么美的地方?” 盛谨言拉紧了容琳的手,“只要用心,自然就能找到。” 不高的山上爬得很容易,常年健身的盛谨言和容琳花了一点时间就到了山顶。 山顶山远离喧嚣,海面黑蓝色与白色的房屋尽收眼底,抬眼就是苍茫的星空,已经调试好的天文望远镜架在那。仟千仦哾 盛谨言拉着容琳的手走到其中一处天文望远镜,示意容琳去看,“容容,这里有一个以我名字命名的小恒星,那是我在国外想你的晚上看星星发现的。” 容琳惊诧她看向了那颗星星,很亮,像是泛着淡蓝的光一样,虽然遥远但是明亮。 盛谨言俯身下来贴在她的耳边,“前不久,有人发现了一颗离我那颗小行星不远的另一颗,我买了下命名权,让属于你的恒星留在了‘我的身边’,你看....” 他微微做着调试按照之前调试的角度锁定那一颗,“容容,这是以你名字命名的恒星。” 容琳果真看到了一颗,像是与他的那颗“离得很近”,远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一起。” “容琳,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这是我送你另一份定情礼物,钻石如果不是恒久远的存在,那么恒星一定是。” 容琳觉得眼睛有些酸胀,她起身看向盛谨言,“我从来不知道我的阿言竟然这么浪漫。” 盛谨言偏头一笑,“也没有,我的至高浪漫就是一辈子黏着你,在一起。” 说完,他将容琳拢进了怀里。 彼时,兄弟群里谭泽将盛谨言求婚的视频和两人相拥在山顶的视频发了进去,只写了一句话——盛总求婚成功,撒花! 这时国内是凌晨,所以群里很安静。 盛谨言和容琳回到了住所,容琳很兴奋,盛谨言也是,哄睡了以夏后,容琳洗完澡出来就看盛谨言在那吹头发。 顺毛的他少年感十足,他穿着睡裤却裸着脊背,脊柱两侧的肌肉线条紧致流畅却又性感异常。 容琳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他身体微微一僵。 盛谨言关了吹风机放在一边,他转身抱住容琳,“我怎么感受到了你的主动?” 容琳哑然轻笑,她垫脚吻了盛谨言的喉结,舌尖轻触的舔舐让他不自主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却像过电一样酥麻。 这样的亲吻从喉结蔓延到脖颈,盛谨言终于知道什么叫心尖纵火。 容琳这样的女人肆意撩拨间就是在给盛谨言点火,他直觉下腹一阵热浪翻涌,他掐住容琳的腰将人抱了起来。 而后转身将人压在了床上,“容容....” 容琳目光狡黠,“我想主导一次....” 盛谨言的火被彻底点燃了,他又将人抱到了身上,“好,只是...我不叫停,你别下来....” 摆成大字的盛谨言看着容琳在他身上折腾,只是她亲吻他的每一寸一缕,他都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滚烫了。 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在她的唇齿间流转,却在盛谨言的心中绽放,低沉的声音终是抑制不住地从喉咙里散了出来,薄汗镀上了小麦色的肌肤,快感直冲颅顶。 即将到达顶峰的时候,盛谨言翻身将容琳压在身下挞伐,他的火可以一泻千里,可终是不忍让她难堪,难受。 容琳是他的妻子,对妻子的尊重即便是在房事上也是如此的,容琳此时才发现,昨日的天花板现在确实玻璃穹顶,那里繁星点点,玻璃上一行清晰字迹——becauseoflove。 事后,容琳趴在旁边支着头看着已经短时空白了一会儿的盛谨言,他看着星空不说话,她则说,“阿言,回去复通了吧,我想给你再生个儿子。” 盛谨言眼中一顿,他偏头看向容琳,“容容,有伊伊还不够?” “我希望我们俩的家人口兴旺,热闹,”容琳长舒了一口气,“尤其是年节的时候,热热闹闹的。” 盛谨言喉头一哽,他伸手去给容琳按摩腰肢,“嗯,等结完婚再说。” “再说?” 容琳佯装嗔怒地看向盛谨言,“你不会觉得我在开玩笑吧?” 盛谨言桃花眼笑成了弯,“口误,是结完婚,我就去复通。” 容琳点头,“这还差不多,累死了...睡觉。” 盛谨言将人捞进怀里,坏笑着安抚,“这回知道我的愉悦都是力气活了吧?以后你多帮我分担点。” 容琳脸颊娇红地嗯了一声,夜色中听得人平添暧昧。 第二日一大早,兄弟群中欢腾一片。 一整天,肖慎像受了刺激一样。 吃饭的时候,他还一个劲儿和正在陪肖家长辈吃火锅的时蔓说,“蔓蔓,我也要求婚,我也要....” 肖慎的母亲刘沁按了按眉心,“阿言那么用心,我看你....蔓蔓,有一种男人不能要求太高,他们的浪漫是在点滴的生活之中。” 肖家父子二人一怔,肖卓远轻笑,“对对,我就是这种男人,所以和你伯母恩爱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把浪漫展现在细节上。” 他指了指刘沁的调料碗,“你伯母是北方人,所以吃涮羊肉一定要有韭菜花,我这是从北方蒙古搜罗到的野生韭花,这就是细节。” 刘沁,“......” 肖慎挑眉,“啧,爸,你不也是北方人吗?韭菜花不也是你的涮肉必备?” 肖卓远瞪了肖慎一眼,“你怎么那么多话,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刘沁无奈地拍拍时蔓的手,“蔓蔓,你习惯就好了,我们家一直是这样的。” 时蔓轻笑,“伯母,我很羡慕你和伯父的感情,这么多年都有说有笑,无话不谈,很浪漫很难得。” 肖卓远觉得他未来的儿媳妇比他傻儿子靠谱,他赶紧转了话题,“蔓蔓,咱们俩家什么时候见一面?把你俩的事情定下来。” “余庆楼最近研发的新菜品很不错,”肖卓远笑弯的眼角,“约个时间,我和你伯母与未来亲家见一见。” “我是挺着急的,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说完,肖慎将涮好的肉放在了时蔓的碗里。 明天是不是随意了点? 时蔓不自在的道谢,“我这还有好多,你也吃啊!” 刘沁再次按了按眉心,尴尬地笑笑,“蔓蔓,我儿子不懂,但是阿姨懂,周末见吧,正好我有时间准备提亲的礼单,” 肖慎,“......” 他以为的见面就是两家人吃个饭,而刘沁和肖卓远所说的见面则是提亲把两人结婚的事提上日程。 想到这,肖慎小心脏砰砰直跳,他捏了捏时蔓的手,“蔓蔓,我也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向你求婚。” “总算说句人话,不容易,”刘沁转头向厨房喊道,“陈阿姨,再给肖慎加盘手切羊肉。” 肖慎无语,她亲妈竟然奖励他一盘羊肉。 秦卓看着闹腾的兄弟群,他心中安慰也开始打字在兄弟群里输入...... 第474章 喜事真多,算我一个? 秦卓觉得有必要来个双喜临门。 他打了一行字在群里——官宣一下,我和顾瑄在一起了,目前在晋城出差,回去我俩请兄弟们吃饭。 肖慎正和时蔓在小花园里散步消食,就觉得口袋里的手机叮叮当地响个不停。 他冷嗤,“这是在群里点炮仗呢?” 时蔓被他逗笑了,调侃,“你看看他们在说什么。” 肖慎佯装无奈地拿出手机,他像个老干部似的摇头,“一帮兄弟都是糟心的,现在就我和阿言有老婆,剩下一帮单身汉,除了羡慕就是嫉妒,能不闹腾?” 他扫了一样群,都在恭喜秦卓。 肖慎的第一反应是秦卓可能又获奖了,毕竟,他这种金牌大律师一切皆有可能,荣誉市民等奖项的常客。 但是他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赫然发现秦卓脱单了,他和顾瑄在一起了。 “悄咪咪的干大事啊!” 肖慎嘴角上扬,干净明亮的眼睛格外的好看,他对时蔓说,“蔓蔓,秦卓终于搞定顾瑄了,两人在一起了。” “早晚的事,我就知道他们俩早晚在一起。” 说完这句话,时蔓的眼睛笑成了月牙格外的好看,肖慎心脏漏跳了几拍,他想到了一件事儿。 “蔓蔓,你回去陪我妈说说话,我打电话逗逗秦卓,恭喜一下他。” 肖慎的挤眉弄眼预示着,他们兄弟之间的没好话不适合女人听,时蔓提醒,“悠着点,别把秦卓惹毛了,回来捶你。” 肖慎笑出了声,“说得我好像怂包一样,平时那是让着他和阿言,真打起架来,谁怕谁啊?” 时蔓白了肖慎一眼,那个眼神就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看着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时蔓,肖慎也气不起来,他只是笑着目送她回了屋里。 肖慎一个电话就打给了秦卓。 秦卓和顾瑄约了冯太太,前天这个冯太太一直推说自己有事不方便见面,而秦卓则是派律所里的那些助理去家里“请”人。 现在,他和顾瑄就在冯太太家小区附近的咖啡厅里等人。 肖慎的电话打了过来,秦卓已经预感出老肖是来三分恭喜,七分挑刺的,他懒得接就挂了。 肖慎见电话被挂了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一个接一个地打。 顾瑄抿了一口咖啡,眉眼微挑,“不是女的吧?” “不是,纯渣男!” 说话间,他将手机递给顾瑄,肖慎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上,她勾了勾嘴唇,“那你怎么不接?” 秦卓见顾瑄警惕的模样,心里竟然有种被珍视和占有的感觉,他舔了下嘴唇解释,“我嫌他聒噪。” “瞎说,肖慎都在你身边聒噪二十多年了,也没见你们闹掰,”顾瑄看着咖啡杯,“去接吧,电话铃声才聒噪呢!” 秦卓听此起身,“好,等我一下。” 他接起电话,肖慎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要不要这么重色轻友啊?你连接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秦卓将手机拿得远了一点,“你有事?” 肖慎想问的事儿有点难以启齿,他压低了声音,“顾瑄在你旁边吗?” 秦卓,“......” “没,怎么了?” 肖慎长舒了一口气做了一番心理建设,“那个,你俩在一起了?” “嗯,”秦卓挑了挑眉,“我不是在群里说了,你不识字?” “不是那种在一起,是...”肖慎话没出口自己脸倒先红了,吭哧半天才问出口,“你俩睡了吗?” 秦卓,“......” 他眉心跳了跳,揶揄道,“老肖,你什么时候做人连边界感都没了?” “不...我就是...好奇而已。” 肖慎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又想问,其实他希望没有,这样他和秦卓还在一个水平线上挣扎,他还没被落下太多。 秦卓嘴角上扬,“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睡了,最近我俩一直住一起,回去打算先同居。” 肖慎,“......” 他愣了好一会儿,而后才嘟囔,“艹....恭喜开荤吃肉,挂了!” 秦卓笑出了声,肖慎的幽怨的语气特别像后进生考试挂科,而盛谨言满分毕业,他学分即将修满,只有肖慎还在吊车尾。 肖慎挂了电话在外边抽了几支烟,算了一下圣托里尼的时间,觉得大半夜打扰盛谨言不太地道索性就没打电话。 他翻出手机定了回老家的机票和高铁,还在当地的县城网上租车行租了车,他决定效仿他爸妈回老家去碰碰运气。 安排好一切,肖慎紧着往回走,就听群里又开始叮叮当当的了,他哀怨地拿出手机看,两条爆炸消息再次让他郁闷。 柯炀:喜事连连,二叔被叶温言小姐亲自开车接回家照顾了,不枉我陪着卖惨多日,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肖慎的助理陈威发了两个不太好意思的小红脸表情,贱兮兮的表示—— 我也有件喜事和兄弟及老板们汇报一下,我和阮阮在一起了,她怀孕了,我俩明天去领证,婚礼孩子出生后再办,我最想感谢的人就是肖总,若不是他让我和阮阮上恋综,我根本娶不到阮阮这样好的女孩子,肖总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陈威这悄咪咪地让阮然把孩子都怀上了? 肖慎觉得伤害就像龙卷风,有点大有点猛。 靳少霆率先恭喜陈威:陈助威武,娶了个小娇妻,阮小姐才二十出头吧? 陈威:啧,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也还好,24岁,爱玩的年纪。 肖慎翻了白眼回复:靳总,我的人我应该说第一句恭喜吧! 靳少霆回复一个呲牙笑的表情:这样徐昊和洛瑜官宣的时候,你送第一句恭喜,咱俩扯平? 回复完,他@了徐昊:表妹夫,滚出来冒个泡。 徐昊一秒到场抛出了惊天的大消息:呃,我在和洛瑜恋爱,目前还不是娇妻,但是小女友,各位大佬高抬贵手,下次见洛瑜千万别调侃她,她性子欢脱不在乎,我老脸比较爱红。 肖慎愣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恭喜,然后嘚瑟地去敲打彭朗:彭彭,兄弟们都有所爱了,你抓点紧啊! 彭朗也在线,半天回了一句:爱情与我无关,老子一心只想搞钱。 肖慎按灭了手机懒得再回信息,彭朗现在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早些年因为盛谨言的原因,他主要是蛰伏在盛必行的身边,他有钱吗?有,盛谨言私下给了他不少暗股。 彭朗自己投资理财有道,钱生钱,一点都不缺钱,但他缺体面的事业,所以在盛必行被抓了以后,他一心搞他的事业,网络科技公司就开了两家,一家搞游戏开发,一家搞手机app开发,他现在真没心思谈恋爱。 肖慎进屋找到时蔓,她正在厨房洗水果,他扣紧了她的腰,“腰真细,蔓蔓,家长见完面,我带你回趟老家?” 时蔓一听耳朵都红了,她知道肖慎在想什么,她也在想。 另一边,秦卓看着群里闹腾,在抬眸看顾瑄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她探身过来,“秦卓,你眼睫毛竟然比我的还长,你这样我很自卑。” 矫情! 他正要上手挑顾瑄,就听张远朗声,“秦律,顾小姐,冯太太到了!” 第475章 再得佐证,秦卓欣喜! 冯太太的到来让秦卓和顾瑄都变得严肃了起来。 因为这人不是好对付的绝色,秦卓礼貌开腔,“冯太太想喝点什么?” 冯太太轻笑,“我喝不惯咖啡,一杯水就好。” 顾瑄冲张远点点头,张远就去找服务员点了杯柠檬水给冯太太,她低着眉眼拿过水杯抿了一口,“又找我来是不是找到什么突破口了?” 秦卓轻笑,声音却冷,“冯太太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我不是一般的律师,有的手段比你丈夫多。” 冯太太点头。 秦卓和顾瑄那日离开后,她找人打听了秦卓,而她丈夫冯思成也找人打听了秦卓,一圈打听下来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难对付。 而且,秦卓的身份背景也比外界看到还要强大。 顾瑄见冯太太不言不语正是出手的好机会,她将一叠照片放在了冯太太的眼前,“冯太太,您和您先生保持这样的婚姻关系是各取所需,你为了你和你女儿的利益,但你的利益并没有最大化,反而是你先生将他的利益无限扩大。” 顾瑄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呐,您先生的利益又扩大了,他的情人就要给他生二胎了。” 冯太太一顿,“什么意思,那个贱人又怀孕了?” “嗯,第一胎是个女儿,您忍了,”顾瑄看向眼前这个既可恨又可怜的女人,“可这次是双胞胎儿子,您还怎么忍?” 晋城这个地方不大,但重男轻女,家里但凡有个男孩,那他的姊妹在家产上就没有指望。 冯太太的脸白了一个度,她捏紧了手镇定片刻,而后去看那些照片,而照片上的女人买的衣服都是男款的婴儿服,她一次买两件,肚子圆圆的怕是没两个月就要临盆了。 顾瑄和秦卓对视了一眼,她又说,“还有两个月,她就到了预产期了,双胞胎是有早产的可能的,到时候双胞胎男孩一出生,您丈夫财产转移完成,他提出离婚,你和你女儿怕是不能再保证现在的生活品质了。” 冯太太脸色,肉眼看见的更加难看了。 她顿了好一会儿,“你们只是希望让我俩斗起来才坐收渔利。” 秦卓嗤笑,“您想多了,我们可以等你和冯思成离婚后,我再起诉你。” 冯太太不解地看向秦卓,“起诉我,你难道没明白吗?” “明白,起诉你达不到收回钱的目的,”秦卓笑着说,“其实我的委托人肖慎先生也不在乎这点钱,只是,他咽不下这口气。报复你丈夫,我们可以选择另一种方式。” 秦卓眼中透出阴狠,“至于报复你,用巨额债务拖垮你的意志也未尝不可。” 冯太太的手握紧了玻璃杯,她不可思议地看向秦卓,“你们....你们这是在逼我....” 秦卓不可置否地点头,“没错,谁让我们是站在云端的人,有这个能力颠倒黑白,也有能力决定一家不大不小企业的生死呢?” 冯太太的脑子飞速地转着,她握紧了轮椅的手柄,她看向顾瑄,“顾律师,要是我和我丈夫离婚的话,我能得到多少?” 等这句话,两人等了好几天了。 顾瑄却摇头,“你现在要做的不仅仅是离婚,而是先告冯思成以你的名义非法从业,贪污工程款,这样无论在舆论上还是在财产分割上你都可以抢占先机。” “只要这个案子胜诉了,那么你在离婚案中会得到更多!” 顾瑄的话说完,不疾不徐地靠向了沙发椅背,秦卓的手在后面揽住了她的腰给她支撑,她安之若饴地靠在他的胳膊上等“结果”。 冯太太考虑了一会儿,“好,我同意这么做,只是我要请秦律给我做辩护。” 秦卓挑眉,“我很贵,也没时间,再说这种官司,张远就能打。” 冯太太现在犹如惊弓之鸟,她一想到她冒着风险得来的钱随时都会被冯思成搞走,然后和那个贱人,他二人的孩子生活幸福,她就觉得一分钟都不想等,更不能错过。 她忽而抬头看向了秦卓,“秦律,如果你接下我的案子,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你一定感兴趣的事儿。” 秦卓在桌下把玩着顾瑄的手,听此挑眉不解,“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儿让我感兴趣!”qqxδnew 冯太太言语恳切,“关于你好友盛谨言老婆容琳的事,确切地说是她妈程雪薇的事。” 秦卓一顿,过了好一会儿,他转头看向了顾瑄,“瑄瑄,这件事阿言只交代了我,我要尊重他的意思,所以....” 顾瑄明白,但她心头的担忧也被挑了起来,“我出去等你。” 看到懂事的顾瑄,秦卓心里很安慰,张远则坐了过来准备记录冯太太说的话。 秦卓开门见山,“冯太太这两天找人调查我?” “是,也因此知道您去找了林太太,”冯太太抿了一下嘴唇,“沈太太的事情,我也知道而且知道得比林太太还多。晋城就这么大,冯思成之前和沈国声一起投资过城南的楼盘,那时候正是沈太太抑郁症发作的时候。” 而后,冯太太讲述了冯思成那晚在沈家看到的一切。 沈芮与重度抑郁的容雪薇吵了起来,她拿起高尔夫球杆刨向了的容雪薇脑袋,当时血肉模糊的场面让冯思成都一身冷汗,他很久都不回家的人因为恐惧回到家,将此事告诉了她。 冯太太又说,“因为当时项目上的捆绑,冯思成替沈国声隐瞒了这件事,沈国声求情的时候又说容雪薇有重度抑郁症,有自杀倾向多年,沈芮失控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 秦卓听此彻底明白了原因,那么是不是就能佐证,容雪薇的发疯因为外力所致? 他稳着心神,补充了冯太太未说完的话,“所以,冯思成没报警,而沈家为了让沈芮逃避法律制裁在外边装作被打骨折,堵在外边数月,而真正受伤的容雪薇从此疯傻?” “嗯,”冯太太点头,“若是想要起诉沈芮伤人,冯思成可以作证。” 秦卓听此抬眼看向了这个冯太太,突然间觉得这个女人还是重情意的,至少在对冯思成是这样的,她希望冯思成抓住这件事与秦卓谈判,继而少判两年。 他摇头,“容雪薇已经死了,沈国声也死了,多年前的事情佐证太少,人证一项不足以再重判沈芮!” 秦卓说得是事实,但也间接掐断了冯太太不该有的念想。 他又开口,“容雪薇的抑郁症从什么时候有的,你知道吗?” “冯思成听沈国声说从她来晋城就有了,沈国声带着她治疗了很多年,但收效甚微,”冯太太露出一抹苦笑,“沈国声说容雪薇心里有人,放不下。” 秦卓知道那个人就是容砚青,可他最欣喜的是得到了新的佐证,抑郁症加外力所致。 他嗤笑,“那她是怎么放下她的一双儿女的?” 第476章 没有必要留存于世! 从咖啡厅出来,秦卓远远地看着顾瑄正在一旁的广场喂鸽子。 看着张远送冯太太离开的背影,他耳边响起冯太太说的话,“既然容雪薇把孩子带了出来,就想给她爱,如果没有,那只能说她不能。” “人都死了,估计是怕自己抑郁症发作自杀或者伤害孩子吧,至于寄养的家庭不好,万一是沈家老太太故意为之呢?” 秦卓心里不舒服,他拿出烟点燃叼在嘴里深吸了几口。 张远走了回来,“秦律,我刚得到资料,沈芮刚才在狱中被盘问,慌不择言说了打伤了容雪薇致使她脑震荡,小脑萎缩,至于发疯的主要原因是脑部不可逆的损伤伴有抑郁症导致的。” 秦卓点头,“我猜到了,总算....阿言可以松口气了,只是,容琳和容铭会接受这样一个亲妈有苦衷的结果吗?” 张远不了解容琳的个性和为人,至于盛谨言,他接触过几次,最直观的感觉就是长得帅,而且与秦卓的帅不同,他的帅里带着恣意风流的气质,气场却多了阴恻与算计,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很勾人。 只是他逢人不会笑,看上去也冷冰冰的,但他若笑了会让你觉得有点寒森,至于投资圈的神明更不是浪得虚名,和肖慎一样有个特质——有钱。 有钱有颜又霸道凌厉的男人宠自己的女人会处处思虑周全,所以,张远以外人的角度来旁观——容琳的想法不清楚,盛谨言未必舍得自己的爱人纠结,索性不如让她不知道。 张远说了自己的想法,竟然和秦卓的不谋而合,他伸手拍了拍张远肩膀,“最近辛苦了,这样,沈芮的案子你盯着,能翻出浪花最好,不能的话,也不强求。毕竟,证据灭失在几年前,官司不好打。” “另外,冯太太的案子,我接了,前期你跟进,”秦卓看了一眼喂鸽子的甜笑的顾瑄,“我明天回宁都。” 张远一一记下,而后笑着说,“秦律,我怎么觉得你好事将近了呢?” 秦卓扯了一抹淡笑,“还早,不过你上次提到的备孕经验整理好了发我。” 张远,“......” 回到酒店,秦卓用笔记本电脑开始整理他最近调查的事情,详细地写了始末前后,就为了给盛谨言最有用的判断依据。 顾瑄看着认真办公的秦卓,眼中心里顿时将秦卓这个人装得满满的,她拿出手机给顾琰发了一个信息,“四哥,我明天回宁都,过两天领秦卓回家吃饭。” 顾玦收到信息只回来两个字——收到。 至于,他收到了什么样的信号,顾瑄只笑没问。 圣托里尼,盛谨言白天陪伊伊堆沙堡,晚上陪容琳散步,日子过得轻松恣意。 容琳都说盛谨言有点乐不思蜀了。 而洛繁那边的调查再继续,秦卓的调查进展一直没和他讲,基于这些,盛谨言觉得他的内心越来越强大了,强大到可以坦然接受任何后果。 回国的前一天,盛谨言收到了秦卓和洛繁两人的邮件。 他仔仔细细把两人邮件都看完了,连日来压在他心头的事彻底有了了结,他看着邮件在那傻笑,笑命运眷顾的容琳和伊伊,也笑他得到了老天的垂青。 容琳正在收拾回去的行李,看盛谨言看电脑到眼眶泛红,“你怎么了?” 盛谨言关上笔记本电脑,他笑着说,“没戴眼镜过来,眼睛有点疼。” 容琳以为盛谨言在办公,她揶揄,“是谁说的安排得妥当,不用担心,结果呢?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棘手的事?” 她走过来的一瞬间,盛谨言关掉了文档,并且关了电脑。 盛谨言难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眉宇间悠然让容琳不解,“解决了?” “嗯,”盛谨言起身拢住容琳,“行李都收拾好了?等回去,你在家倒两天时差,我去公司。” 容琳心里甜蜜,“回去再说,你把笔记本收起来吧!” 说完,她转身去收拾以夏央求小五他们买回来的小玩意儿。 盛谨言修长的手指叩击着桌面,他私心里是想将调查程雪薇的事情掩盖到底,只为了容琳安心。 斯人已逝,愧疚这种情绪不应该留在活着人的心里,是枷锁也是负担。 他转身收电脑,靳少霆的电话打了过来,他不禁皱眉,现在国内是凌晨2点多,靳少霆不睡觉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盛谨言接起电话,“你失眠?” “差不多,”靳少霆的声音有点飘,似乎喝了不少酒,“你什么时候回来?” 盛谨言回身看容琳出去了,他压低了声音,“晚上的飞机,明天到,你喝酒了?” 他调侃,“不会是大姐把你踹了吧?” 靳少霆清了清嗓子,而后又说,“别瞎扯,但确实出了点事。” “什么事?” 靳少霆听到盛谨言询问,他没忍住地叹了口气,“做人真的不能太善良,就应该对自己好一点,思若就是太善良了,没事儿找事儿。” 随后,他和盛谨言说了容思若看日记的事儿,每天看得入迷不说而且情绪波动很大,他怀疑看到最后容思若会无限同情程雪薇,到时候将所有的负罪感都压在她自己身上。 盛谨言听到,顿了顿,“少霆,既然如此,这日记还有留存于世的必要?” 靳少霆,“......” 他哑声,“我制止不了思若,她现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日记,而且因为此事还和我吵架,我觉得日记看完,她....” 盛谨言闭了闭眼睛,显然容思若提前帮容琳预演了一遍知晓真相的后果,这更坚定了他之前的想法。 “少霆,我回去后安顿一下容琳就去找你,日记不能留,至于原因,我心知肚明,你也懂!” 靳少霆语气沉着了几分,“嗯,就这么定了。” 容琳站在玄关处将盛谨言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目光中的狠厉与决绝,容琳许久没见过了。 显然程雪薇的日记一定记录了程雪薇很多事情,其中就包括她为什么离开容家,为什么弃她与容铭不顾。 容琳心头一沉,转身轻步下了楼。 盛谨言此刻看着远处的海面,心中有了盘算。 第二天,盛谨言一行到了国内,盛谨言先抱着熟睡的伊伊回了卧室,容琳很疲倦。 在盛谨言出来的时候她缠上了他,“你怎么不换衣服?” 盛谨言舔了一下嘴唇,“我去一下公司,处理点事儿就回来。” 他吻了吻容琳的额头,“容容,你洗个澡睡一下,倒倒时差。” 容琳额头抵在他的肩头,“我不想让你去公司,陪我,行吗?” 盛谨言头次听到容琳软萌萌的语气哀求他,心软得像潭水,他将人箍紧放肆地吻了好久,而后才分开。 “容容,你先睡会儿,我回来再交作业?” 容琳脸颊绯红,她就知道他一定会误解她的意思。 可是她说不出怎样的心情,她不知道盛谨言要怎么处置那些日记,她纠结又矛盾..... 盛谨言却提步出了门,容琳站在窗前看着缓缓开出去的库里南,她叹了口气,“谭泽,备车,跟着阿言....” 第477章 一把火,放下了! 盛谨言开着库里南到了去容家的路口,靳少霆的宾利添越就从对向跟了过来。 容琳看着两个约好的男人“众志成城”,她嘴角勾出一抹苦笑,她不傻,她跟过来就是想看看盛谨言和靳少霆到底要怎么拿到日记。 谭泽不解,“太太,那是靳总的车吧?” “嗯,你慢慢开过去,看看他们干什么就行!” 容琳阖眼靠在坐后排的座位上,程雪薇的那张脸在她眼前翻滚,她想了很多之前的事儿,握紧了手便可以克制当初的怨怼。 她抬眸看到了盛谨言求婚的那枚的蓝钻石戒指,因为太贵重,她本想回家摘了放进保险箱,没想到竟然戴了出来。 容琳看着戒指勾了勾嘴角,她马上就要成为盛谨言的妻子了,她和他也即将有自己的家,她又何必在意曾经的事,不值得,很不值得。 “谭泽,掉头,我们回家!” 谭泽怔了怔,他转头问容琳,“太太,我们不去看盛总和靳总做什么了吗?” 容琳嘴角露出一抹很淡却很美的浅笑,“不去了,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以后只操心眼前人,过去的人和事,不想再多想了。” 谭泽感觉自己听懂了又感觉自己没懂,他掉头往回开。 盛谨言与靳少霆直接上了二楼容思若的房间。 推开门里面的纱帘随风轻抚,容思若坐在那形容枯槁。 她抬眼看向靳少霆和盛谨言,“你们怎么来了?” 盛谨言轻笑,“来看看大姐。” 他见到容思若这副样子,轻声对靳少霆说,“大姐没有容琳坚韧,也没她敢爱敢恨,这事儿了了,你带她出去散心。” 靳少霆心抽抽地疼,他知道容思若虽然从小长在容家,被容砚青捧在手里,但她原生家庭中母爱的缺失让她的性格软弱了几分。 单亲家庭的孩子经历过的事情,她都经历了,而今知道她亲妈不是不爱她,而是阴差阳错,她心里一定会有郁结。 靳少霆眼睛通红,“嗯,我安抚他,你带人收拾日记。只是容总他?” “他在书房不出来就已经摆明态度了!” 盛谨言眼中平淡又欣慰,“难得他现在活得这么通透了,没有什么比活在当下重要。我要容琳和容铭好好的,你要大姐平安无事,他要是这时候出来唱反调,容家我就再不踏足半步!” 靳少霆压低了声音,“我也是,大不了做个离经叛道的大女婿。” 盛谨言听到这翻了个白眼,既然还惦记做人家女婿,想必靳少霆就是顺着他说,他冷嗤,“狗男人!” 而后,容思若被靳少霆抱进了怀里安抚,而盛谨言则领着家里的佣人开始装日记。 容思若声声嘶喊,“盛谨言,那是我妈留给我,我还没看完...” “你要把日记拿哪去?” 容思若的眼泪止不住地掉,盛谨言轻笑,“大姐,这些东西你不能再看了,我和容容都得过心理疾病,很痛苦,我不希望你步我两人的后尘。” 靳少霆抱紧了容思若,“思若,求你了,你为了我别再惦记之前的事情了,行吗?” “可是那是我妈留给我们姐弟还有我爸唯一的念想,我想...” 容思若鲜少流露出的懦弱与柔软顷刻在靳少霆面前袒露无疑,理智更是土崩瓦解。 靳少霆又抱紧了她,“思若,学一下容琳,你该放下了,你还有我,我们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家,有孩子,你不能活在过去里。” “程雪薇的日记就是过去,人只能往前看,大姐,我和少霆是为了你好。” 盛谨言也劝了一句,而后看容家的佣人把日记收拾了好了。 佣人怯生生地问,“盛总,这些东西怎么处置?” 盛谨言垂眸片刻,声音清冷,“烧了,我亲自烧!” 他话音一落,容思若的哭声变得更加尖锐了,她求靳少霆,“少霆,别烧....求你...” 靳少霆看着容思若这个样子心疼不已,“思若,你病了,答应我别看也别想。” 说完,他转身将容思若抱进了里间。 盛谨言则快步下了楼,佣人也疾步跟了出去。 他让人将日记扔进了平时用来做烧烤的炉子里,他又让人找了一瓶白酒洒在了日记上。 盛谨言从口袋里拿出烟,佣人用火柴点了火递了过来,他拢了一下点燃深吸了两口,而后他接过火柴,划燃,扔在了日记本上。 登时,火光惊现,火一点一点的大了起来,而一切也都结束了。 盛谨言深吸了一口烟,嘴角漾笑,看着火光他想到了那年盛家的大火,其实放下执念不难,关键在于肯放。 他为了容琳肯好起来,他也希望容琳一直好下去。 火光中,盛谨言的帅气容颜不见悲怆也不见欣喜,有的就是快慰与淡然,嘴角微微上扬的样子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楼上,容砚青看着火光,他老泪纵横,口中喃喃,“雪薇,你若是活着,好好地呆在我的身边没有抑郁,你一定会喜欢你的二女婿的,他为了容琳什么都愿意做,也敢做。” “他和我不一样,做事果决,当初我要是再果决一点,带你离开容家,什么事就不会发生了。” 容雪薇的日记,容砚青看全了,而且一字不落。 他知道她在两人婚姻里的卑微,这种卑微因为爱他。 可这份爱却在公婆刁难,他的不理解中,她渐渐患上了产后抑郁,最后,她彻底病了,而他却不知道,只是要求她懂事一点,让一让年事已高的父母。 容砚青知道从他让容雪薇一再退让迁就开始,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好丈夫了。 是他辜负了她的爱,他忘了他们的小家也忘了程雪薇是孤儿,除了他和孩子,她什么都没有。 若是,当时他如盛谨言一样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奋不顾身,他和程雪薇不至于落得这样的结局。 容砚青的眼泪祭奠了过往,而同样容思若也在号啕中渐渐平静下来。 靳少霆吻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唇。 他轻声呢喃,“思若,你还有我,有爸爸,有妹妹和弟弟,你拥有我们的爱,够了!别再想了....” 容思若抱紧了靳少霆,手扣着他的肩膀,“少霆,我们结婚吧,我想给你生孩子,我要做个好妈妈,我不想成为第二个程雪薇,我不想....” 临近傍晚,盛谨言看着容家的佣人将灰烬倒掉,他抽了几支烟了。 容砚青下楼。 “阿言,晚上留下吃饭吧!” 盛谨言一顿,他露出一抹好看的笑,“不了,容琳还在家等我,我俩明天去领证。”ъiqugetv.net 容砚青神情变了变,他笑着点头,“对,早就应该领证了,容琳交给你,我特别放心。” 盛谨言皱了皱眉,他忽而觉得容砚青变了好多,或许容砚青从一开始就是个很好的人,对他的误解源于对容琳的爱。 况且,这个圈子里对他盛谨言有误解的人也不少,容砚青对他有误解也不意外。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岳父,你是不是该给容琳准备嫁妆了?” 听此,容砚青的眼睛红了。 他咬唇,“阿言,结婚后....你可不可以改口叫我爸,万一容琳也跟着叫了呢?” 第478章 还没结婚,不能丢人! 盛谨言没想到容砚青会和他提这个,更让他没想到容砚青的眼泪止不住地掉,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但他此刻却心软了。 盛谨言想到了很多人,盛必行,阮静怡,盛谨予。 他顿了片刻才笑容恣意,桃花眼似笑非笑,“那你多给我点改口费。” 话音落,盛谨言冲容砚青微微抬了下巴指向了他的车,示意他先走了。 上了车,盛谨言车速不慢,他都觉得自己好笑,就在刚才他差点在容砚青面前露了怯,或许,他是对爸爸这个称谓露。ъiqugetv.net 回到芙蓉景苑,容琳面色红润像是睡饱了,她给盛谨言做了手擀面,“呐,你在国外吃不习惯,赶紧洗手吃饭吧!” 盛谨言悬着的心瞬间就四平八稳了,他洗了手边吃饭边看兄弟群。 他最近没太关注群里的动静,因为忙着带容琳出去玩再有只关注邮箱新增的邮件,当他一圈群聊记录看下来,感觉他错过了很多事儿。 盛谨言将手机放在一边开始和容琳说,“容容,咱俩婚礼得赶紧了,他们都提速了,我不能落后。” 容琳见喂盛以夏吃饭的周芳看了过来,她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对对,抓紧结婚吧,都老大不小了,何森和茵茵在等婚房的装修,不然我让他俩这个月就结婚。” 容琳忙安慰周芳,“周姨,我和阿言明天就去领证了,婚礼也会办的,你别着急。” 周芳笑着调侃,“我不着急,是阿言急!” 盛谨言咬着筷子,一脸得意,“嗯,我十万火急,不想等了...” 吃过饭,盛谨言去了许畅他们住的别墅。 许畅和小五等人正在休闲房里打台球,小八在那侃侃而谈在国外的见闻主要就是重复一遍他们先生的求婚。 盛谨言抽着烟推门进来,微微眯眼看到人都在,“啧,人还挺齐。” 许畅递过球杆,“先生打一局嘛?” 盛谨言笑容和暖,他又挽了一下衬衫的袖管,“打哭你们。” 小五觉得盛谨言在吹牛,他们从未见过盛谨言打台球。 高尔夫他们先生打得好,那是应酬和谈合作练出来的,至于台球,他们不可想认输。 小五不怕死地应承,“先生,你会打嘛?” 盛谨言,“......” 他和肖慎,秦卓初中就打台球的时候,小五这愣头青八成在小学的小卖部门口舔冰棍呢! 盛谨言将烟按死在了烟缸里,接过许畅的球杆,“我陪你们打一局,一对一单挑。谁输得最惨,谁明天起早去民政局给老子排队。” 许畅为盛谨言和容琳预约了明天领证,在受理登记的人数范围内,至于排第几号领证那就看排队了。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小五率先上阵。 盛谨言俯身一杆开球,“许畅,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盛必天在做什么?” 小五听到盛谨言问许畅这事儿,他感受到了赤裸裸的“羞辱”,也就是说他家先生预备一边想了解事情,一边和他打球,一心二用还想赢,简直是太不拿他当回事儿了。 小五稳着心神一杆过去,没进。 许畅抿唇看小五翻了个白眼,他说,“盛必天在宁都拉不到投资,他就去了外地,白城还有海城,北城和衡城也去了,但都是铩羽而归。” 盛谨言拿着巧可擦了擦球杆的头,嘴角上扬,俯身选好球位轻推一杆,进球一枚。 小五神情一顿,小声嘟囔,“瞎碰的,不慌。” 盛谨言换了位置又瞄准一球,一杆再次进洞。 吊儿郎的小八还有喝啤酒冷锋都聚集了过来,一瞬不瞬地看着球台。 盛谨言却问许畅,“白城,是不是容砚青交代了?北城,封子玉?海城当地商人不会投,他们对本地的风向都精着呢,衡城完全是因为盛必行能力不够?” 许畅点头,“和先生说的差不多,先生的外家没参与这事儿,但也没阻止什么。” 而后,许畅把盛必行在衡城开办宴会的事儿说了,阮家没人去,但也做什么,作壁上观。 盛谨言就知道是这样的。 许畅又说,“先生,监听到盛必天说他年底前要去北疆,说是盛必行的庭审前他想见一面叙旧。” “叙旧?” 盛谨言又进一球,“叙旧怕是假的,去联络夜鉴东对付我才是目的。” 许畅赞同地点了点头,“什么都瞒不过先生。” “但先生什么都能瞒过我们,球打得这么好,非要跟我玩!” 小五眼看着自己就打了一杆,然后就一直看盛谨言进球,一张帅脸满是不忿。 盛谨言揶揄,“你刚才不是说我不会打?” 冷锋见小五吃瘪,轻笑,“小五,你手机呢?” 小五不解地看向冷锋,“你的玩没电了?” 许畅冷嗤,“冷锋是想提醒你明早用手机定闹钟,早起去排队。” 盛谨言故意问,“我刚才说得是一对一,每个人打一圈,你们不想和我玩?” 小八贱兮兮的轻笑,“不是不想,是不敢。五哥敢玩更敢输,就让他去排队吧,” 小五哀嚎一声,“我时差还没倒过来呢,你们就不能对我善良点?” 盛谨言将最后一球进洞后,放下了球杆,刚接过许畅递过来的水,手机就响了。 谭泽玩着手机抬头,“一定是太太叫你回去呢!” 盛谨言拿过台面上的手机,扫了一眼竟然是秦卓。 他接起,“老秦....” 秦卓那边半天没声,而后打了个酒嗝,“阿言....我喝多了,不行了,你到顾家来接我。” 盛谨言,“......” 他诧异,“你什么情况?” “四个大舅哥不做人,灌我,”秦卓舌头都捋不直了,他含糊地说,“来接我,上次我在顾家丢了人.....我不能丢第二次....” 盛谨言笑得爽朗,“出息,今时不同往日,你可以在顾家丢人。” “不行,”秦卓语气坚定了几分,“还没结婚,我还不是顾家的女婿,马虎不得。” “啧,真不愧是律师,就是严谨!” 盛谨言扫了一眼手表,“等着,别睡,别吐,在我到之前你丢人了,我也没招儿。” 挂了电话,他跟许畅说,“你去提车和我去接秦卓。谭泽,你去和容琳说一声让周姨收拾一间客房,秦卓一会儿过来。” 小五此时正在用手机摆弄闹钟,就听盛谨言出门前又嘱咐,“都早点睡,倒时差,再有明天我去领证都精神点,晚上聚餐。” 许畅载着盛谨言开车出了门。 这几日,宁都美食节开幕,路上的车很多,外地的豪车也不少,所以车速不快。 盛谨言有一搭无一搭的和许畅聊天,完全没注意暗夜中一辆车跟了他们很久...... 第479章 来接你家姑爷! 到了顾家,盛谨言整理了一下领口,按了门铃。 顾家开门的人不认识盛谨言,出来询问,“先生,您找谁?” 盛谨言皱了皱眉,嘴角上扬,“找你们姑爷,秦卓。” 开门人打量了一下盛谨言和他身后的车,他应承,“先生你稍等,我到里面问一下。” 盛谨言没想到顾家规矩倒是挺大,明明有可视屏还要多一重麻烦,他双手插着口袋在那等。 那人一进门就对顾瑄等人说,“小姐,外边有位先生要找秦律,看上去像有来头的。” 顾琰捏了捏景好的手,调侃,“我猜是他,你说呢?” 景好拧了一下顾琰的胳膊,“讨厌。” 晕头转向的秦卓起身,“是阿言来接我了,伯父伯母,大哥,二哥,三哥,四哥,我先告辞了。” 顾玦嘴角漾笑,他看向一旁的女友文澜,“文老师,我们家的人口是不是有点多?秦卓道别,也要说了一串的人。” 文澜是顾玦的相亲对象,两人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但不温不火,好在文澜是音乐学院教钢琴的老师,她性子沉静,觉得这样的相处也没什么不好。 她轻笑,“我都可以,你不用有负担。” 顾家家宴,主请秦卓,其他人自然也要过来。 顾瑄扶着秦卓,“你晚上留下休息不好吗?怎么还让盛总来接你?” 秦卓虽然人晕但心里明白,他低声说,“怕丢人,我不能在一条阴沟里翻船两次。” 顾瑄咬了下嘴唇,“你还挺记仇。” 顾琰见两人叽叽咕咕的说话,而他爸妈还一脸不舍,他出言,“妹夫,要不晚上就住家里吧,客房很多。” 顾父点头,“对呀,别麻烦盛总了,就住家里,你伯母已经让厨房熬解救汤了。” 秦卓扫了一眼四个大舅哥,顾珣是有良心的,他冲秦卓摇头。 他的意思就是别住,免得节外生枝,万一顾琰和顾玦使坏呢? 秦卓哂笑,“算了,我明天还有事,先回去了,下次再过来拜访伯父伯母和四位哥哥。” 顾玦起身帮忙扶着秦卓往外走,他调侃,“秦律以后来我们家得带着帮手,不然来一次醉一次。” 顾瑄剜了顾玦一眼,声音有点发狠,“等一会儿,我再和你们算账。” 顾玦笑得爽朗,“啧,秦律,我妹心疼你了。” 不多时,盛谨言见秦卓被顾瑄和顾玦给搀扶了出来,许畅和他见此去接人。 顾玦看向盛谨言,只一瞬间他以为他忘了很久的女人的容颜就浮现在眼前。 他皱了皱眉,笑自己傻,难道但凡与楚然又过关联的人出现,他都要想起她? 顾玦低垂下眉眼,打招呼,“盛总,秦律喝多了。” 盛谨言见许畅架过秦卓后才开口,“嗯,我看出来,没少喝。顾总,你们对亲妹夫下手要这么狠吗?” 顾玦讪笑,“主要是大家高兴,喝得有点多,以后不会了。” 顾瑄翻了个白眼,“你还想有以后?以后我结婚了,没我允许,你们四个少去我家添堵。” 顾玦,“......” 盛谨言听此垂眸低笑,“顾律师,要是没事儿,我先带秦卓回去了,我让容琳给他熬了醒酒汤,你放心。” 顾瑄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俩了,帮我好好照顾他。” “自然,不过....” 盛谨言回头看了眼车里仰躺在后座上的秦卓,“我们照顾的再好也没顾律师贴心,你有没有话交代秦卓?” 顾瑄咬了下嘴唇,脸色娇红地去了后排车里。 盛谨言则看向了顾玦,“顾总,聊两句?” 顾玦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盛谨言要说什么,他点头,两人往前面走出一段距离,而许畅则往反方向走去等。 盛谨言直说,“我听夜明逸说楚然去了援非的医疗队,那边的工作很忙很充实。” 顾玦点头,“我也听说了,盛总是觉得瑄瑄和秦卓在一起了,我们以后必然会多见面,把话说开了不尴尬?” “对,”盛谨言拿出烟盒敲出一支递给了顾玦,“我有歉意,但是对你的,对楚然,我放过她已经实属不易。” 顾玦了解盛谨言的为人,他没动楚然姐弟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他点头,“我懂,谢谢你,盛总。至于以后见面,该怎样就怎样,我是秦卓的三哥,也是你的,别想太多。” 顾玦拢着盛谨言递上来的火点了烟深吸一口,“盛总,我...” “三哥,叫名字或者叫阿言吧!” 盛谨言的桃花眼含着笑,“你不是说是我三哥?” 顾玦点头,笑容肆意了不少。 两人话还没多说就听一个柔弱娇媚的声音,“顾玦....” 盛谨言循声望过去,顾玦也看到了出来找他的文澜,他垂下眼眸,“呐,我女友,文澜,音乐学院的钢琴老师。” “人如其名!” 盛谨言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男人往前看也是件好事。 文老师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气质如兰,温柔端庄,她和楚然完全是两个类型,盛谨言礼貌点头。biqμgètν.net 顾玦伸手拉住她的手将人往前带了带,“这是秦律的发小,盛谨言,盛总。” 文澜点头微笑,“盛总,您好。” “文老师好,呃,我和三哥聊两句,时候不早了,不打扰你们,”盛谨言伸手拍了拍顾玦的肩膀,“我走了,回见。” 盛谨言掐了烟弹到一旁的垃圾桶往车的方向走,他听到文澜轻声软语,“送人送这么久,我以为你在外边吐。” “我酒量这么差吗?不过...还是你会心疼我,瑄瑄说要收拾我们。” 话落在盛谨言的耳中,他彻底放了心,为他和容琳也为秦卓。 到了车门口,盛谨言一低头就见平日里端正的很是“人模狗样儿”的秦卓将顾瑄迫在车角内亲,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的。 他舌尖抵了下后槽牙,背过身。 盛谨言对容琳的渴盼自然是带着疯狂,但他从来没在人前这样过,而且明明知道车外边都是“自己人”,看来秦卓私下比他玩得开。 许畅见盛谨言回来了却站在车外边也想到了大概。 他见盛谨言冲他笑,他会意的拿出手机给盛谨言打了个电话。 被盛谨言调大了的手机铃声蓦然响起。 顾瑄猛地推开了秦卓,“盛总回来了....” 秦卓无奈,“我听到了,你下车吧!” 盛谨言佯装刚走到车附近,他直接上了驾驶位没回头,“容琳问我怎么还没回去,可以走了吗?” 顾瑄红着脸推门下车,“你们早点回去吧!” 盛谨言言语中带着调侃,“好,顾律师放心,晚上我亲自照顾他!” 许畅一上车,盛谨言就发动了车子。 秦卓才开口,“阿言,你怎么变得这么狗了?” 第480章 飙车漂移,车毁人亡! 秦卓一直都是警醒的人,身手也好,想必已经知道他回来了还看到了秦卓在做什么,也知道他故意搞了动静提醒两人。 盛谨言也想到了这一层。 “我总不能在外边等你办完事吧?再说了我可不想换车。” 秦卓这才发现盛谨言是真不让着他,嘴一样的损。 他现在没时间和精力跟他掰扯,头晕得不行。 就见盛谨言转头看向秦卓,“老秦,你吐不吐?” 秦卓偏头懒得理盛谨言,就听他说,“别吐车里,不然,我把你再扔回顾家。” 说完,盛谨言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许畅听到两人斗嘴,笑着不说话。 路上的车少了很多,主要原因是顾家这边是别墅新区,入住率不高。 还未到主干道,盛谨言蓦然发现后面有两辆轿跑冲了过来,这样的场面盛谨言之前就见过了,那次他被搞去了北疆,一走近三年。 许畅也发现了不对。 “先生,怎么办?” 盛谨言握紧了方向盘,“他们开这么快,显然不是为了绑我,是为了撞我!” 秦卓迷蒙间听到这,他回身看向了后面的车,“你得罪人了?” “是盛必天,老匹夫等不及了!” 盛谨言握紧了放线盘开始加速,“老秦把安全带系上,你要是有事,顾瑄会找我拼命的。” 秦卓扯过安全带系在了身上,“啧,好像你有事,容琳不会找我一样!” 盛谨言叮嘱,“坐到右边去。” 秦卓一顿看向了副驾驶的许畅,显然,一到关键时刻,盛谨言又要当“英雄”了。 他声音冷了几分,“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在我眼皮底下出事。” 盛谨言点头,“放心,真正的秋名山车神在这呢,出不了事,我和容琳明天去领证,我不能再错过她了。” 许畅握紧了车顶扶手,他紧绷下颌,“早知道,应该我来开。” 盛谨言抬头看了眼倒车镜,“我庆幸是我在开,我车玩得比你好!” 秦卓声音沉了几分,“别说了,专心一点。” 很快,两辆车成包抄之势过来,盛谨言一个急转弯就绕开了从后面撞过来的车。 两辆车又追过来,左右夹击盛谨言的车,剐蹭的声音很是明显,盛谨言稳着心神,问许畅,“查一下地图,前面转盘道是不是有个小山丘。” 许畅赶紧开始查地图,“嗯...确实有一个。” 秦卓不解,“你要干什么?” “把他们引过去,漂移我比他们溜,让他们尝尝什么叫车毁人亡。” 说话间,盛谨言左边一撞,将左边的车撞向了一旁的围栏,他借机转向往那边的山体转盘道过去。 许畅因为巨大的冲力,人被抵在车门处,秦卓也是如此。 盛谨言眼神锐利又阴沉,势在必得。 两车又跟了上来,因为山道窄,无法并行,他们就一前一后跟在盛谨言的车后。 这正是盛谨言要的效果,他加快了车速。 若是后车不跟上,那么他就能成功逃脱,若是跟上了,到了前面,他漂移转弯,后面跟得紧的车反应不及时,一定会撞向山体再被后车追尾。 盛谨言不信这样的速度,能有人反应快得像他一般,那么驾驶两车的人必然是非死即伤。 很快,两车紧追不舍又跟了上来。 盛谨言扫了一眼后视镜,目视前方,他声音低沉,“老秦,许畅,抓稳车顶扶手。” 两人照做,感觉车速更快了,而后他们听到轮胎与地面巨大的摩擦的声音,一个惊险又完美的漂移让他们转下了另一条道。 他们过弯不久,就听到后面巨大的碰撞声音,而后又是一声。 盛谨言缓缓地放慢车速,他调整着呼吸,“艹,好险....” 许畅手心里全都是汗,他开车这么多年,他从不知道这车还可以这样开。 秦卓又解了几粒领扣,显然他刚才也是紧张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阖眼仰靠在了后排的沙发头枕上,“阿言,我有牵挂了。” 盛谨言刚刚咬紧牙关,这会儿才松懈下来,车速放缓,“刚才除了想到了秦伯伯和秦伯母,还有顾瑄吧?” “嗯,想她,所以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你的感觉!” 秦卓头疼头晕,但心里却很甜。 盛谨言朗笑出声,“老秦对不住,因为我的原因,让你提前领略到了感同身受。” “别这么说,我觉得挺刺激的,”秦卓偏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只是,这事儿从今天起不止你和盛必天的,算秦家一份。” 盛谨言一怔,而后笑着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开车上了回芙蓉景苑的路,“老秦,你有没有新买的车,先转给我?” 秦卓酒劲上头厉害,“嗯?” 盛谨言如实地说,“容琳明早看到这车一定会起疑心,我不希望她为我担心。” 秦卓嘴角上扬,忍着翻江倒海的难受,“那台祖母绿的库里南送你了,我不喜欢那个颜色,我一会儿让家里的司机开过来。” 盛谨言翻了个白眼,许畅一脸懵。 就听盛谨言冷嗤,“你丫早就想好了,是不是?” “别这么说,我可没有咒你的意思,”秦卓长出了一口气,“你和容琳感情稳固,这个颜色你用更炫,送你做领证礼物,你结婚我再给你包个大红包。” 盛谨言调侃,“七八百万的车送我,你的小心肝不疼嘛?” 秦卓闷笑,“不疼,而且很爽。” 盛谨言有点无语,他偏头看向许畅,“小许,开过绿色的库里南吗?以后,你可以常开着它出去把妹,绿光灼灼!” 许畅一脸懵不知道怎么接话。 秦卓闷笑出声,盛谨言也跟着笑。 到了芙蓉景苑,盛谨言甚至都没敢去查看一下车剐蹭成什么样就让许畅开走了,他不想停在家里的停车场以防容琳发现。 秦卓酒劲加上车里被晃荡的厉害,他一下车就吐了。 容琳出来时正好看见许畅开车离开,秦卓抱着别墅外的垃圾桶吐得难受。 她问盛谨言,“他怎么喝这么多?” “他那四个大舅哥不做人,灌妹夫呗,”盛谨言圈着容琳的腰肢,“你看,我就没有这些烦恼,就一个小舅子,还是个乖乖的。” 容琳看向拐弯的车,“许畅开车干嘛去了?” 盛谨言指着秦卓,“老秦那倒霉玩意把我车吐脏了,我让许畅洗完了送秦卓那去,我不要了,让他赔。” “你可真小气!” 容琳推开盛谨言的手,“我去叫小五和小八,让他俩把秦卓扶上楼,你再给他端碗周姨做的醒酒汤。” 盛谨言应声,“好,容容,我去叫小五和小八,你去睡觉,明天领证呢,你不睡好了脸色不好。” 容琳突然间觉得盛谨言有点不够朋友,为了领证连秦卓的难受他都不顾了。 吐完直晃悠的秦卓笑骂,“盛谨言,老子现在才知道你丫多重色。” “你现在知道也不晚,”盛谨言笑容不减,“明天是我的大日子,不允许有一点瑕疵。” 很快,秦卓被小五,小八送上了楼。 盛谨言安顿好秦卓,他就回去洗澡睡觉了,上床前他看到转盘道车祸已经上了新闻,他将新闻以短信的形式转给了盛必天。 他留了一句话——大伯,您老人家雪上加霜,死了人,赔偿金不少,舆论压力也不小吧? 第481章 两本结婚证的归处! 盛谨言从来就不是有仇不报的人,盛必天在他重要的日子给他添堵,那他也没理由让盛必天好过。 他睡前给肖慎和秦卓都发了一段话,告诉两人怎么做。 至于,他之前从盛必天手里拍的地皮,他也准备投资了,不过不是度假别墅更不是商品房,他要盖科技公司孵化园区。 他要让盛必天手里的科技公司到他这来不说,还要挤死盛必天在宁都的新盖的写字楼。 盛谨言安排好一切将手机仍在一边,进了被窝,他将容琳拢进了怀里,容琳的身体微微一僵。 盛谨言轻声询问,“你怎么还没睡?” 他安顿好秦卓又打了几个电话,洗澡后发信息,他以为容琳早就睡了,可事实上容琳没睡。 盛谨言将人翻转了过来,桃花眼肆意,“别说你在等我,想要,嗯?” 他话音一落看着容琳眼中有泪光,他赶紧正经地找补,“我就是开个玩笑,容容,你怎么了?” 容琳抱紧了盛谨言的腰将人埋进了他的怀里,“阿言,我...睡不着,心跳一直很快,像是兴奋又像是紧张,我...” 盛谨言瞬间明白了容琳的感觉。 二人明天领证,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跟他在一起了,是他的妻子,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给她的一切爱意。 人离幸福越近就越忐忑,容琳就是如此。 盛谨言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暖声安慰,“容容,我给你讲个故事?” 容琳抬头看向盛谨言,他笑着说,“爱丽丝梦游仙境,你女儿爱听,我觉得你也能爱听。” 而后,盛谨言拍着容琳开始讲故事,讲到一半,他的语句停顿得越来越长,而后他睡着了,均匀的呼吸扑在容琳的鬓边。 她探身过去亲了下盛谨言的鼻尖,眼前的男人十分疲惫,他眼窝下乌青那么明显,最应该倒时差的人,因为爱她愿意为她奔波。 容琳闭上了眼睛不让眼圈更红,她轻声说,“阿言,我们要结婚了...真好。” 第二日,容琳穿着法式一字肩白色长裙,这条裙子特别像当年初见盛谨言的那一条,而盛谨言则穿的新定的深咖色条纹英伦三件套。 他一出来看到容琳的背影一怔,他也发现这条裙子特别像初见容琳时,她在包厢里局促坐在他身边喝酒的那条。 “容容...” 容琳转身,她眼中笑掩盖不住。 盛谨言伸手拉住容琳,稳着心神,十指相扣地出了门。 秦卓还没起,盛谨言交代了周姨后拉着容琳出门,“小五已经在排队了,我们早点过去。” 一出门,容琳就看到秦卓那台祖母绿的库里南停在那。 她咋舌,“秦卓把这车赔给你了?” 盛谨言尴尬地笑笑,“老秦这人还不错,这车比我那个多出100万吧!” 他找补,“我用这钱给车换个漆面,怎么样?” 容琳被逗笑了,“不用换,我觉得这个颜色挺好看的,适合你的气质。” 盛谨言怔了怔,“啧,我的容容是懂得气人的。” 两人坐着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去了民政局,一下车就看到小五赫然站在队伍的第一位向他们招手。 盛谨言和容琳这种绝配情侣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一群来领证的新人都在拍他们。 显然,两人气质相貌都太过养眼。 两人先去拍了结婚用的照片,而后又去登记窗口填写登记申请。 最后签名的时候,盛谨言眼眶泛红,手都有点抖。 容琳看在眼里,心头酸涩,她伸手过去握了握他的手,“老公....” 盛谨心口一顿,他咬了下嘴唇,勾出一抹好看的甜笑,“老婆,我写好了。” 迅速落笔签名,然后将资料交给了办证人员。 办证的小姐姐甜笑,边打字边说,“盛总,容总,你俩真养眼。” 不多时,咔嗒两声,两本结婚证盖上了钢印,盛谨言和容琳成了合法夫妻。 许畅和小五站在一旁傻笑。 谭泽使了个眼色,“你俩不去给工作人员送糖,想什么呢?” 两人赶紧小跑着去给登记窗口的所有人员送上了喜糖,高端精美的进口糖果,一颗都要不少钱。 工作人员纷纷道喜。 盛谨言像个孩子一样十分的受用,“谢谢,谢谢....” 容琳见小五他们发完了糖,“老公,咱走吧,别耽误人家继续办公。” 盛谨言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有点傻,但谁这辈子没犯过一次傻呢? 他拉着容琳往外走,拿出手机在兄弟群里发了一句话—— “哥们儿我从此受婚姻法保护,持证上岗,晚上到我家聚餐,不来的自己退群,别找打!” 嘚瑟! 群里人听到这句话都只有这一个想法就是盛谨言嘚瑟了,但他有嘚瑟的资本。 盛谨言又给容铭发了一段语音,没背着容琳,说得光明正大,“容铭,我和你姐今天领证了,晚上你带着洛简来家里吃饭。” 容琳顿了顿,她转头看向盛谨言,“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支持他俩在一起?” “嗯,我出事之前就知道了,”盛谨言此时才敢说真话,“咱弟特别猛,刚上大学就对着人家洛简又抱又亲的,当时我就觉得他将来有出息....” 容琳,“......” 她冷嗤,“你评价一个人有出息的标准还挺特别!” 盛谨言脸不红不白的,“容容,你看看老肖,老秦,彭彭他们,要么三十了才有对象要结婚,要么打光棍,我小舅子不比他们有出息?” “而且,容铭一毕业就是北疆一家三甲医院的院长,有没有出息?” 容琳摆手,“我说不过你。” 盛谨言和容琳上车后,谭泽转头问盛谨言,“先生,你定的保险柜到了,小八刚才问安在哪?” 盛谨言挠了挠眉尾,“安在主卧的衣帽间里。” 容琳不解,“家里不是有保险柜,你又买个做什么?” 盛谨言凑过去吻了吻容琳的脸颊,“有大用处。” 车开出很远,盛谨言又试探地问,“要不要让容总也过来?靳少霆和大姐也来,留他一个留守老人是不是不太好?” 容琳皱了皱眉,“那容铭呢?” 盛谨言挠了挠眉心,“让老秦接他,再劝劝,容铭和老秦一直不错,他很尊敬老秦。” 到了家里,安装保险柜的师傅刚出门。 盛谨言冲开车跟在他们后面回来的许畅说,“给师傅送喜糖。” 许畅,“......” 他赶紧从后备箱里又拿出一份喜糖提给了师傅,“我家先生和太太今天领证结婚,您沾沾喜气。” 师傅笑呵呵地接过了喜糖,他看这家长相帅气,恣意风流的先生拿着装结婚证的红盒子迈着大长腿就进了屋。 周芳看盛谨言按了电梯就直奔主卧很是好奇,容琳却红着脸笑。 周芳不解,“阿言这么着急去做什么?” 容琳没说话,楼上盛谨言打开新安的保险柜将两本结婚证放了进去...... 第482章 萝莉养成系列? 盛谨言把结婚证放进保险柜的时候,容琳站在门口,她都觉得他眼中的光都充满了虔诚。 他关好门,起身就见容琳倚在门口看着她,她嘴角漾笑。 盛谨言有点不好意思,他走过去一把将容琳拽进了怀里,“笑话我?你也知道我这人没安全感,所以老婆以后我的安全感要拉满。” 容琳踮起脚尖吻住了盛谨言,只一瞬间,盛谨言的大掌就揽住了容琳纤细的腰肢往里揉了揉,将人箍得紧紧的。 舌尖与舌尖的勾缠让容琳脸颊渐渐泛红。 忽而,盛谨言的手机响了起来,容琳也听到轻微的脚步声。 她迅速推开盛谨言,“门口好像是秦卓。” 盛谨言扫了一眼手机,可不就是秦卓,“这家伙是真记仇,完全是在找补昨天我打断他和顾瑄接吻,而故意报复我。”ъiqugetv.net 他拢着容琳把昨天在顾家的事儿讲了。 盛谨言再出来时,就见秦卓已经衣冠楚楚的抱着以夏,坐在那和谭泽,周姨等人扯闲篇,他一个很少吃糖的人,此刻拿着棒棒糖在嘴里含着。 他佯装冷漠地剔了秦卓,“你不是不吃糖嘛?” 秦卓笑容恣意,“嗯,我这不是吃糖,是沾喜气。” 盛谨言,“......” 他坐在秦卓身边调侃,“要不要晚上我给你准备点大枣花生桂圆给你带回去,祈祷你早日生出像我家伊伊这样的大宝贝?” 说话间,盛谨言将伊伊抱进了怀里。 她眨着大眼睛,“爸爸,伊伊也要...” 盛以夏奶呼呼的小手指着秦卓嘴里的棒棒糖。 盛谨言却逗弄她,“宝贝,那个东西吃完了坏牙齿,你看你秦爸爸马上就要老掉牙了。” “不对,是被你爸妈甜掉牙的!” 秦卓意有所指地说,刚才他好奇盛谨言急匆匆地上楼做什么,他就跟了上去,他蓦然发现盛谨言跟他一个德行,在容琳面前也是个“禽兽”。 盛谨言没搭理他,回身看容琳不在赶紧说,“老秦,去把容铭接过来,路上再劝劝。” 秦卓一副就知道坑老子的表情让盛谨言也不敢直视。 他拍了拍秦卓的大腿,“老秦,以后你那四个大舅哥再和你拼酒,我和老肖,彭彭一人帮你顶一个。” “别带我,我答应了吗?” 肖慎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拉着时蔓的手走了进来,而身后则跟着一副没睡醒样子的彭朗。 彭朗嗤笑,“阿言,几天没见你,你还是插朋友两刀的样子。” 盛谨言见彭朗直奔洗漱间去洗手,而肖慎则对谭泽说,“去我车的后备箱搬东西,海鲜,肉串还有水果。” 时蔓则问盛谨言,“容琳呢?” “楼上换衣服呢,”盛谨言转头对肖慎说,“要不你和老秦一起去接我小舅子?” 肖慎挑眉摇头,“不去,他们俩一见面交流的东西,我不愿意听。” 容铭和秦卓交流的最多的就是医学伦理和法理的矛盾与碰撞,专业性强,不怪肖慎不愿意听。 秦卓起身扣上扣子,“好,我去接人,顺路把瑄瑄接过来。” 肖慎神情一顿,而后想起那天和秦卓交流两人在一起的事儿,他脸不禁有点难看。 彭朗洗手过来后,第一件事儿就是抱以夏,高大的身躯抱着以夏的样子格外反差。 盛谨言笑出声,“彭彭,这么喜欢我女儿,要不要找个女人生一个?” “没想过,女人太麻烦了,我一直把伊伊当女儿。” 彭朗将盛以夏举高高逗得她咯咯直笑,一个劲儿地喊,“彭爸爸...再高高...” 肖慎坐在盛谨言身边剥瓜子,“啧,彭彭你这是有情况啊,只有接触了女人才知道女人麻烦,只是你接触哪个女人?”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看向眼下乌黑的彭朗,“这么重的黑眼圈是晚上折腾的?” “龌龊,你们俩的思想颜料越来越重了,”彭朗颠了颠盛以夏的小屁股感受下压手的重量,“我爷爷过来了,结果人家还给我从老家带来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侄女。” 肖慎一听来了精神,“展开说说。” “我爷爷老友的重孙女,说是乡下泥石流老宅被压了,全家就剩下一个在宁都读大学的她,我爷爷同情心泛滥,直接把人托付给我照顾,好笑吧?” 彭朗语气中尽是不耐烦和无奈。 盛谨言调侃,“啧,萝莉养成系列?” “滚,我没那么闲,”彭朗嘴角直抽,“她读大三,平时住校上学,周末或者放假才会去我那,我特意找了个保姆照顾她。” 他一脸无奈,“家里一下子多了两个女人,...好烦!” 肖慎吃着瓜子一脸闲适,“彭彭,你这好人好事做的,形象光辉。” 盛谨言听到这不再问别的只说,“爷爷既然来了,你怎么不把人带来?” “他又回去了,兴师动众来一趟就是让我照顾好那个便宜侄女。” 彭朗放下盛以夏,她小跑着奔下楼的容琳和时蔓去了。 盛谨言和肖慎两人对视一眼,而后起身,“走,去谭泽那边打牌去,这栋楼不能吸烟。” 男人们走后,时蔓边帮周姨剥蒜边小声问容琳,“琳琳,你说我是不是主动点?” 容琳摇头苦笑,“你晚上少穿两件衣服,肖慎就疯了,还用你主动?” 时蔓娇红了一张脸,“你都不知道他现在一天天跟个柳下惠似的,坐怀不乱,对我更是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 “琳琳,你说是不是之前失败的经历打击到了肖慎,他....他对我不感兴趣了?” 时蔓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慌乱,一看就是被这事儿折磨得有点久了,胡思乱想严重, 容琳不解,“你们俩最近的情况,说说?” 时蔓将最近和肖慎的相处都说了,她还说,“两家那天一起吃完饭,我爸妈和伯父伯母去打牌了,我特意把他带回了家,结果他倒头就睡说那酒喝得上头。” 她咬了下嘴唇,“我特意换了性感的内衣,他都没看一眼。” 容琳觉得时蔓口中的男人似乎真的不是肖慎,而是柳下惠。 她安慰,“别多想,我回头让阿言问问肖慎的想法。” 时蔓点头,而后又神经兮兮地说,“琳琳,给我看看你和盛总的结婚证呗,我想沾沾喜气。” 容琳一听脸颊泛红,不好意思地说,“结婚证一拿回来就让他锁进保险柜了,要不,等会儿我让他去拿?” 时蔓听此笑出了声,“盛总太可爱了,小心翼翼的,连结婚证都怕有个闪失。” 两人正说笑,秦赫骁领着叶温言过来了,一同进门的还有柯炀、黄颖。 容琳见此起身招呼,不多时,陈威领着怀孕的阮阮,徐昊领着洛瑜也来了。 芙蓉景苑一下子就变得十分的热闹,没有人空手而来,礼物都堆了起来。 容琳却问徐昊,“怎么没看到靳总?” 徐昊轻笑,“靳总带着容总去圣托里尼了,盛总说那个地方很美,他俩都想去。” 容琳挺意外地点了点头,她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在逗以夏的洛瑜,“听说徐特助和洛瑜在恋爱?” 徐昊脸颊泛红,“嗯,洛洛就是有点难哄,别的都很好。” 话音刚落,容铭和秦卓走了进来,身后是顾瑄和洛简。 洛瑜见到洛简时,脸色有点僵冷,很快就别过头装作没看见...... 第483章 宴请,修来的男人! 容铭发现洛瑜在后,他转头看向洛简,洛简的难堪和不自在跃然在脸上。 容琳叹了口气,突然间觉得容铭也是在造孽,为了他,洛简和洛瑜这对儿亲姐妹现在见面依旧尴尬。 徐昊早就看出了端倪。 洛瑜小姐脾气,小孩子心性,自然没学会隐藏心事,而江启笙和洛简分手后,洛瑜也没对江启笙有什么表示,当时徐昊就知道洛瑜喜欢的不是江启笙。 起初,他还不知道她喜欢的是谁,现下他心明镜般,洛瑜喜欢容铭。 徐昊有点不高兴,不是因为洛瑜曾经怎样,而是她现在的表现很心虚。 他阔步走了过去低声问她,“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洛瑜神情不自然,她看向低头安抚洛简的容铭,“你看出来了?” “哥哥我精明,什么看不出来?” 洛瑜之前口不择言叫过他一次叔叔,两人在一起后,徐昊的执念就是洛瑜叫他哥哥,靳少霆听过两次起了一身鸡皮,他直呼,“徐昊,你是不是变态?” 徐昊作为靳少霆的特助,察言观色这种特质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他垂眸看向洛瑜紧绷的小脸,“你跟我在一起若是为了气容铭,气你姐,我现在就能帮你做到。但我这么做了以后,你别再来招我。” 洛瑜抬眼看到了徐昊的认真,心里十分惊慌。 他伸手捻了一下洛瑜的脸蛋,“哥哥我是有脾气的,虽然在财富上我和你家不对等,但我不是凤凰男,倒贴不来你,懂吗?” 这话说得还带着丝丝宠溺,洛瑜咬着嘴唇笑,“哥哥,你吃醋了吧?” 徐昊不可置否地点头,“嗯,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 洛瑜心里突然满满当当的,之前她也认为跟徐昊在一起是常人口中的说的他高攀了她,可事实上,徐昊特别的受女人和女生欢迎。 在靳氏集团,靳少霆是清风,那徐昊就是霁月,追靳少霆的有一火车,那贴徐昊的就有十卡车。 洛瑜色厉内荏的外表下其实一直没什么安全感。 因为年龄上的差距,徐昊理智又性感,她一直吃不准徐昊是真的喜欢她还是觉得她好玩,可这次徐昊吃醋却让洛瑜心里踏实,十分甜蜜。 徐昊偏头看向洛瑜还没说话,就见洛瑜尖叫一声扑了过来,搂着徐昊的脖子就吻了上来。 登时,屋里的所有人都被洛瑜的那一嗓子给镇住了,看向二人。 徐昊一整个地蒙住,倒是洛瑜像个考拉一样扒着徐昊,将舌尖往他口中探了探,他只能下意识的托着她的腰臀给她支撑。qqxsnew 进来待客的盛谨言和肖慎站在门口大为吃惊,肖慎的烟灰抖落一地。 坐在沙发上和叶温言闲聊的秦赫骁率先朗笑,“洛家三小姐还是个豪放派?我们徐特助这是被强吻了吗?” 登时,哄笑连连。 徐昊把洛瑜扯了下来,老脸红得不像样子。 容铭扯了扯嘴角低声对洛简说,“你看你妹多大方,你还扭捏个什么劲儿?” 洛简脸颊绯红,“洛洛就是这个性子,我可不是。” 洛瑜这才发现自己太过了,羞得把脸埋在徐昊的怀里。 徐昊哂笑,“那个...洛洛年纪小,比较容易冲动,各位大佬理解下?” 盛谨言轻笑,“理解,年轻人嘛,血气方刚没忍住。” 他又说,“前面那栋楼,麻将,台球,室内高尔夫都搞起来,过来耍耍!” 盛谨言一呼百应,一群男人呼呼啦啦都过去了。 容铭也把洛简带去了,避免洛瑜和她不自在。 容琳留下安慰洛瑜,“洛洛,还生你姐的气呢?” “生气算不上,再说了我现在有男朋友,”洛瑜依旧傲娇的表情,“就是看她别扭。” 时蔓和顾瑄对视一眼。 时蔓插嘴,“那你打算别扭多久?” “再说吧!” 洛瑜拒绝再说,而是和陈威的女友阮阮聊圈里八卦去了,她笑呵呵地说她是陈威和阮阮的cp粉。 顾瑄见此轻笑,“我看这洛瑜也记恨不了多久洛简了,一看就是小女生那种,没心没肺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叶温言点头,看向周姨端过来的燕窝羹,“我从家里带过来的,尝尝。” 几个人边吃边聊,容琳吃着软糯的燕窝,“这燕窝是谁炖的?味道还不错。” “我家的保姆,叫林敏,”叶温言抿了一口汤水,“她鱼翅和鱼胶也做得好,汤水做得也不错,赫骁也喜欢。” 容琳看着澄亮的汁水,觉得这味道有点像当年在盛家吃的,她记得深刻是因为那餐饭吃得勾心斗角,唯一她吃下去的只有燕窝羹。 顾瑄则调侃,“温言,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叫你二婶了吧?” 叶温言脸上绯红,“别瞎说,我还没答应他呢!” 时蔓拿着小汤匙直摇头,“温言,你这么说二叔估计又得伤心了,吊着人家这么久,还没答应呢?” “他都不着急,你们替她急什么?” 叶温言佯装怒色,“你们是我的闺蜜还是秦赫骁的闺蜜啊?” 容琳笑着说,“我们是二叔秦赫骁的晚辈,尤其是顾瑄,是二叔的侄媳妇,你说我们这胳膊肘应该怎么拐?” “我算是看出来了,容琳你这张嘴是被盛谨言带坏了,要多损有多损。” 叶温言嗤笑,“你损够了,还不把结婚证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时蔓忙插话,“咱们看不到啊,盛总一回来就把结婚证锁保险柜了,生怕那结婚证长了翅膀飞了。” 又是一阵哄笑,容琳心里却美滋滋的,她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也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以往,她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容铭递上全校第一的成绩单,而今,她有爱人相伴,有好友相陪,特别幸福。 谭泽却走了过来,“太太,容总来了。” 容琳微微一顿,她咬了下嘴唇而后起身,“谭泽,你去把阿言叫过来。” 谭泽见容琳脸色都变了忙解释,“容总被先生接到前楼去打牌了,容铭没说什么,领着洛小姐在打台球。” 容琳听此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时蔓等人都知道一点容家的事。 叶温言忙说,“容琳,你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找到盛谨言这样的男人啊?” 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凡事容琳处理不了,解决不好的事情,盛谨言都会处理好,不给容琳留一点困扰。 时蔓一脸虔诚,“琳琳上辈子一定做了大善事才摊上这样的男人。” 盛谨言正巧过来,听到这闷笑,“时蔓,你的意思是不是你上辈子做了孽才找到老肖?” 第484章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在一起相熟的时间长了,时蔓也开始肆无忌惮,“啧,盛总,你就说别人的能耐,你要不要把结婚证从保险柜拿出来给我们瞧瞧?” 盛谨言一顿,甜笑着摇头,“不给瞧,想要结婚证跟你男人领去。” 一剑封喉,她们觉得盛谨言还是惹不起的存在。 知道他过来与容琳有话说,她们也去了前楼。 盛谨言见人都走了,他才圈着容琳的腰过来邀功,“容容,你猜猜容铭和岳父在干嘛?” 容琳被问得心头一紧,神色都有点慌张,“在干嘛?” 盛谨言亲了亲容琳的鼻尖,“他们俩在搓麻将,岳父他摸牌的手都有点抖。容铭却是赢老子的钱不含糊,这么一会儿,他少说赢三万了。” 容砚青手抖是因为激动,容铭想多赢钱大概率是为了气人,但不重要,怎么也算是父子之间一次难得的互动了。 容琳抱紧了盛谨言,“阿言,谢谢你。” “嗯?是不是叫错了?” 盛谨言狡黠一笑,“抓紧改,不然晚上我可能收不住的要你。”qqxδnew 容琳看了一眼在一旁玩的以夏,“老公,谢谢你。” “老婆,你我是夫妻,不说见外的话。” 盛谨言心满意足地将容琳抱紧,他今天真的特别的高兴。 两人正抱着,许畅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见此又慌忙背过身去。 容琳推开盛谨言抱起了以夏去厨房查看周姨准备聚餐菜品的情况。 盛谨言手插着口袋走了过来,“怎么毛手毛脚的?你看给我老婆臊的!” 许畅歉意地点了点头,“刚才何助理和凌秘书过来了,他把我拉到一边说盛必天的车在别墅区的门口,没进来。” 盛谨言皱眉,“何森看清了?” 许畅点头,“嗯,因为肖总拉着他打台球,他又怕肖总他们知道闹大了,影响您的心情,所以让我过来问问怎么处理。”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能怎么处理,你跟我去会会他。” 说完,他闲庭信步地往出走。 许畅开车载着盛谨言出了门,路上盛谨言交代,“安保再加强,盛必天敢动我,就敢动容琳和伊伊,她们娘俩一定要万无一失。” 许畅点头,“嗯,我已经联系安保工程公司将监控还有院墙的安保再升级一遍。” 到了门口,盛必天坐着轮椅在那看风景。 盛谨言冷嗤,“大伯,这么有闲情逸致到我这来东张西望?” “阿言,你送我的热搜大礼我已经是收到了,”盛必天语气不善,“我是来送回礼的。” 盛必天转过轮椅看向盛谨言,“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都好奇盛谨予是谁的孩子吗?也好奇那天的大火是怎么起来的?” 盛谨言心头紧绷,显然盛必天是来干扰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他心里不好过,甚至是勾起以前的病。 他沉声,“我不想知道了,人都死了,我纠结这个干什么?” 盛必天神色一僵,他没想到盛谨言竟然不想知道。 “我告诉你真相,你给盛延集团注资,我给你35%的股份,”盛必天语气淡然虽然没有恳求,但这事儿一说出口就落了下风,“这也是你爷爷的意思,阿言,说到底盛延也有你的心血。”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口腔壁,笑容恣意,“大伯,盛延我是要拿回来的,但是收购,不是注资。”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你不会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本和我谈条件?” 盛谨言目光沉沉,“我要是你,就应该想想怎么解决眼下的舆论风波,制止盛延股票下跌,再有就是怎么安抚车祸中丧生者的家属,免得他们对你纠缠不休。” 他转身往回走,忽而又回头,“对了,忘了和您说,我和秦卓今天有事儿,明天我俩会去做笔录。” “秦卓?” 盛必天惊诧。 盛谨言点头,“嗯,昨晚车上,秦卓也在。您老人家想动我也就罢了,连秦卓都不放过,你说秦伯伯和二叔会饶了你吗?” 说完,他上了车与许畅离开。 后车镜里盛必天的面目狰狞异常,盛谨言眼神阴恻,“盛必行狠毒,盛必天比他还狠毒卑鄙,真是亲兄弟。” 说完,他仰靠在后面闭目养神。 而后,芙蓉景苑院的宴会厅里座无虚席,长长的桌子两端坐满了盛谨言和容琳至亲至爱的人。 一餐饭吃得和谐又欢乐。 临了,盛谨言,肖慎和秦卓还有彭朗还表演了节目。 盛谨言弹钢琴,肖慎演奏大提琴,秦卓和彭朗演奏小提琴,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四个人给大家奉献了几首好听的曲子。 最后以《致爱人》收尾,算是给今晚的宴会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从芙蓉景苑出来,容铭先送洛简回家。 他在路上沉吟了片刻才说,“简简,有件事儿我想先和你谈谈。” 洛简吃了不少,有点犯懒,“嗯,你说。” 容铭沉吟了片刻才说,“我打算放弃京华大学的硕博连读,我想去德国留学。” 洛简半天没反应过来,她咬了下嘴唇看向容铭,“你决定了?还是征求我的意见。” “我说征求你的意见,你一定会支持我去,我说我决定了,你又会伤心想我没考虑到你,其实,我有这个想法第一个就想告诉你。” 容铭眼神有点晦暗,“我想有所作为,我想以平等的姿态和你并肩。我不想让人家说我是至简医养集团的当家老板娘。” 这句话说得有点萌萌哒,语气软软的,听得洛简又想笑又心酸。 洛简知道德国在心外这方面的医疗技术和医疗学术世界领先,容铭想去留学,她也不意外。 只是人人都知道异地恋辛苦,更何况她和容铭还是异地姐弟恋,那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她舔了下嘴唇,“你要是去留学了,我怎么见你?” “视频,还有我放假回来,中途你也可以去看我,”容铭表情酸涩,“而且,我有空也可以飞回来见你。” 洛简知道容铭是有理想和抱负的人,他追求梦想,她没有理由阻挠。 容铭见她失神,他又说,“额,我还有个大胆的想法,我走之前咱们俩把结婚证领了,你有安全感,我也不担心你跟别人好了。” 听到这,洛简心跳如鼓,“容铭,你套路我?” 容铭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洛简,“看看我的朋友圈,我表哥封子玉此时正在国外拍婚纱照,旅游度假,是他刺激了我,我也想和你拍组这样的婚纱照。” “而我姐和我姐夫也领证结婚了,你和我姐是闺蜜,难道你不想结婚?” 洛简沉默了,她觉得一切都来得太快了。 忽而,容铭将车停在了路边,他掰正洛简的脸,“别怕,我给你时间考虑要不要和我领证。” 说完,一吻封唇。 洛简赶紧推容铭,她呜呜咽咽地说,“这是你姐夫的车...车里有监控....” 容铭置若罔闻,不断地加深这个注定绵长的吻。 好一会儿,洛简才被放开,她喘着粗气,“你姐和你爸同意你和我结婚?” “我还没叫他爸呢,” 容铭表情变得有点不自在,“我姐,我还没说。至于容砚青,他是赞成的,这个主意也是他出的,他说相爱的人不应该被世俗和距离牵绊,要义无反顾地在一起。” 洛简十分惊讶,“容总这么开明....吗?” 容铭也觉得意外。 另一边,刚拿到驾照的时蔓慢慢悠悠地开着车。 肖慎看着紧握着握着方向盘的时蔓,“蔓蔓,你是不是和对面的那两人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