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张小玉》 第一章 人物关系 我张小丽 姐姐张小玉 父亲张富贵 母亲郝小芳 大姐张小娟 二姐张小玲 表姐朱霞 表妹朱萍 舅舅郝小军 我叫张小丽,原名张力,三岁之前是男孩子,三岁之后成了女孩子。出生在一个铁路工人家庭。父亲张富贵在供电段工作,母亲郝小芳是一位列车员。父母经常聚少离多。 我们家里有一共两个孩子,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我姐姐。 姐姐小玉比我早一年出生,但也只是我外祖母家的第二个外孙女。第一个外孙女是我三姨家的姐姐朱霞。 那个时候我们家住在父亲单位给分配的一套房子里。 我两岁的时候,我姐姐喜欢上了跳舞,于是她就和同一个单元的其他女孩子一起去跳舞。 我从三岁那年开始被姐姐拉去陪练,后来做了她一辈子的舞伴。从此以外,她一有事就会拉着我,如果让我说姐姐生前的最后一件事那肯定是拉我给她垫棺材底。 带我们练习的是我大伯家的姐姐张小玲。平时我和姐姐都叫她玲玲姐姐。 玲玲姐姐比我姐姐大了五岁,已经上了小学。玲玲姐姐人长得漂亮,舞也学的好。她学的是古典舞,已经在少年宫的歌舞团里有了一些名气。 第一次跟着姐姐来,看着周围的一切都觉得好奇。 来之前姐姐就已经在家里教我练了,所以基本动作已经都会了。 来舞蹈班只是为了进行系统的形体训练。 老师不知道我的情况,别人都是第一次练一字马很费劲,我因为天天练很自然的就完成了。 老师在一个个纠正动作的时候,我已经在习惯的指引下做地面耗竖叉。 她见我有些基础,便让我把会的都展示一下。 我站起身,很自豪的展示了我的抱前腿,动作很快她们没有看清细节我就已经完成了。 我觉得这是我会做的最难的一个动作,因为只要身体有一点站不直就会摔倒。 老师说:“你们每个人以后都要练到她这种。” 之前学的时候,姐姐骗我说这些动作是幼儿园的广播体操,让我提前在家练习。免得到时候跟不上节奏。 后来等我想拒绝的时候,这些动作已经刻入我的记忆。 上大学的时候,一个宿舍的女孩和我说:“张婷,你不会连做梦都在跳舞。” 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给我看了张照片,照片中的我虽然是睡着的,但身体的姿势却是在摆旁腿。 大家虽然都是学跳舞的,但她们大多都是中学的时候半路出家。只有我是从小练到大的。 为了巩固我的基础动作,家里也装了把杆。方便我在家练习。 三姨家的朱霞姐姐可就不一样,她虽然是个女孩子,但却经常打扮像个男孩子,十岁的时候才开始留辫子。我们平时更喜欢叫她的小名婷婷姐姐。 最近三姨又生了一个小女孩,取名叫萍萍。所以我母亲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家也没回就直接去医院看三姨去了。 一起去的还有我二姨和舅舅。二姨家里是个男孩子,比我小一岁。舅舅还在上大学,他学的临床医学。最近已经开始在医院里实习了。 外祖父抱着刚刚出生的小妹妹,他的心里很是平静。我母亲她们姊妹几个,三个女儿一个儿子。 姐姐接到母亲电话的时候,正带着我在少年宫练舞。那个时候移动电话很少,平时联系还只能用固定电话。 玲玲姐姐听了我们的电话之后,就让我和姐姐先回去了。她则和我的另一个姐姐娟娟姐姐继续排练今年儿童节的节目。 娟娟姐姐的年纪比我们大了十岁。她那时就已经是一名职业的舞蹈演员。 我和姐姐去的时候,我父亲已经拿着礼品也过来了。他看着我们两个穿着练功服就知道我们两个又去跳舞了。 他对我和姐姐跳舞的态度是不反对,因为我姑姑张梅就很喜欢跳舞,她的芭蕾舞跳的很好,曾经拿过全国比赛的名次。后来成了一名老师。所以他觉得既然喜欢它那就努力把它做好。 三姨夫刚刚给病人做完手术来病房看看自己刚出生的女儿。他穿着白大褂在我心里显得特别神秘。 三姨夫寒暄几句,就和我父亲还有二姨夫到外面去聊了。 婷婷姐姐特别喜欢这个小她六岁的妹妹,一会摸摸小手,一会摸摸小脸。 我母亲看见我们两个在那里傻站着,就推了我们一下。我姐姐一下就明白母亲是想让我们去逗逗小妹妹。 于是我们就和婷婷姐姐一起逗起了小妹妹。 第二章 而从这一年,父亲开始经商。听玲玲姐姐说,我们家也是书香门第。太爷爷是进士出身,爷爷上过大学。后来为了支援建设才举家搬迁。 大伯张永贵是家里第一个吃螃蟹的,1992年就开始承揽工程,1997年成立了房地产公司从事房地产开发。 见大伯挣了钱,父亲也开始行动。他先是用单位的人际关系承揽劳务分包。 所以父亲的工程集中在交通和市政领域。 第一个项目便是电务段的房建工程。那个时候有铁路分局,而当时分局管招投标的人叫李永军。 那年他妻子生了一个女儿,而这个孩子正是李梦。 但他想要个儿子,于是父亲便导演了一处狸猫换太子来讨好李永军。 刚刚出生的李梦被迫随养父母远走他乡。 作为回报,电务段的新家属小区便交给父亲来施工。 有了工程还需要懂施工的人,父亲通过多方打听找到了苏烈来帮他打理工地。 父亲并不知道这个苏烈是个顽劣之徒,刚刚刑满释放。 五月份一个周末,玲玲姐姐带我和姐姐坐火车去上海。我们去了好多好玩的地方,东方明珠塔上看着黄埔江的夜色特别好看。 玲玲姐姐去表演的时候,就让姐姐看着我。外面有很多候场的姐姐,她们年纪有大有小,但都穿着练功服。 她们看着我一个小男孩觉得好奇,她们觉得男孩子哪有这么小就开始学跳舞的。 姐姐给我把小辫子一扎,裙子一穿。我随着姐姐用口风琴吹出的节奏跳出平时练的每一个动作。 现场响起了一片掌声,她们只看到我熟练的动作,却不知道我在家练功时流了多少汗和泪。 特别是刚开始练形体的时候,特别疼。基本上是练一次哭一次。 一个出来上卫生间的专业老师对我说:“小姑娘你跳的那么好,上来跳一段。” 我以为是闹着玩儿,也没当回事就跟着去了。 于是我便换上练功服第一次走上舞台,当着那么多人表演。 因为我学的是芭蕾舞,所以便和姐姐合作跳了一段《天鹅湖》。 表演结束时,现场再次响起掌声,我知道这些掌声是对我付出的肯定。 回来之后,大家都说在电视上看到了我的表演,说是跳的不错。 也有说:“平时看你不好好练,大多数时候来都不来,结果是在家里开小灶。自己偷偷摸摸的练。” 有了第一次上电视,很快就有了第二次,没多久我就收到了电视台六一晚会节目排练的邀请。 节目的编剧是我的老师苏红洁老师,苏老师已经六十多岁了,她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舞蹈和舞台。她在现代舞领域有很大的影响力。我们后来用的很多教材都是苏老师编写的。 节目的主要内容是一位身体残疾的少女与命运斗争,不懈奋争的过程。 而我负责的是第一幕的表演, 每天早上,就起来练基本功。然后开始去排练,去练习。 这样的日子持续一个月,直到五月底节目录制完成才结束。 第三章 随着六一临近,姐姐们用来排练的时间更长了。 我和姐姐因为学的时间不长所以就没有安排上场。 我最近发现了一种新的兴趣,素描。 隔壁的吴大爷刚刚退休,每天都会去公园里画素描。而公园里经常有一些穿汉服的姑娘在哪里聚会品茶。 周六上午,因为玲玲姐姐要去学外语,所以上午不需要去练舞。 我看到姐姐还没有起床就背着画夹出了门。 到了公园,一位穿着白色襦裙的姐姐正在那里跳舞。周围花团锦簇,柳树成荫。 我正如痴如醉的看着这一切,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身处危险之中。突然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向前一倾,一股水灌到了我的鼻子里。 惊恐之下,我张嘴去喊:“救命,救命。”一股水灌了进去,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小仙看到以后,跳到水里把我救了上来。她见我昏迷不醒便给我做了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见我呼吸和心跳正常以后又把我送到医院。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送到了医院。手上插着输液管, 姐姐看着我说:“小力,你可吓坏姐姐了。我正洗衣服就听玲玲姐姐说你掉池塘里了。” 我说:“玲玲姐姐怎么知道我掉水里了。” 姐姐说:“吴大爷知道你是玲玲姐姐的弟弟,所以他看到你被送医院后就给玲玲姐姐打了电话。然后玲玲姐姐又给我打电话。” 我:“那玲玲姐姐人呢?” 姐姐说:“她给你办住院了。” 没一会婷婷姐姐也来了,她拿着苹果和香蕉放在桌子上。 :“你个马大哈又闯什么祸了?” 姐姐指着我说:“他今天差点把自己给喂了鱼。” 婷婷姐姐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说:“没见过不小心掉水里吗?等那天你们掉了水里我保证不笑你们。” 婷婷姐姐说:“我从不去水边怎么可能会掉进去。” 我邻居家不会说话,给我母亲打电话的时候把我掉水里说成了我掉水里淹死了。母亲打电话把我父亲给一顿臭骂。 :“死鬼,你知不知道你儿子淹死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父亲都被惊呆了,扔下象棋就往家走。 最后是婷婷姐姐打回电话说我平安无事已经醒来了。 父亲到医院的时候,玲玲姐姐已经给我垫上了医药费。 父亲坚持要给玲玲姐姐钱。 玲玲姐姐说:“二爹,是我没看好弟弟才害他住了医院。所以这个钱应该我出。” 父亲:“玲玲你一个孩子能有几个钱,快我出。一共多少钱?” 玲玲姐姐:“没事,总共才三十块钱。” 父亲掏了一张五十元给了玲玲姐姐,说:“剩下的你拿去买点雪糕,饮料。” 玲玲姐姐说:“二爹,这钱我不能要。我自己比赛有奖金。” 父亲:“玲玲,平时我这两孩子让你费心了。” 玲玲姐姐说:“二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们。” 父亲说:“老吴也真是,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害得我被骂了一顿。” 玲玲姐姐说:“力力命挺大的,医生说再晚送来一会就直接准备后事。” 父亲:“这小玉是怎么照看弟弟的,弟弟都快死了她这个姐姐还不知道。” 玲玲姐姐说:“这也不怪小玉妹妹,她们两个岁数差的不多,小力要跑出去小玉也拦不住。” 父亲说:“玲玲,咱们进去看看小力。” 这时姐姐突然脸色苍白,口吐白沫晕倒在地上。 医生给她诊断后说是姐姐吃了没有煮熟的豆角食物中毒了。 经过一番抢救姐姐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被送回了病房。 父亲因为要上班,所以让婷婷姐姐和玲玲姐姐留下来陪床。 第四章 因为身子还有些虚弱,所以我和姐姐还要再住几天院。 而母亲因为担心我们两个孩子所以让外祖母过来照顾我们。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姐姐做了顿饭差点把自己送走。 桌子上放着母亲从广州带回来的鲜花饼。还有婷婷姐姐送来的花。 姐姐经历了一番上吐下泻还有些虚弱,手上还插着输液管,而我只是呛了水所以不需要输液。 闲来无事的我拿出本子和笔开始画画。 我打算给姐姐画一幅彩画,看着熟睡的姐姐我笔下开始描绘着姐姐的五官。 长而高的鼻梁,小小的眼睛,樱桃小嘴,略微发红的腮帮。最重要的就是姐姐那小而有光的眼神。 画出了五官,接下来就是衣服了,长长的粉色襦裙,蓝色的衣带随风飘荡。 被风吹起的裙角里露出两只踮起的小脚。周围再加上几只蝴蝶。 我们两个已经一起生活了三年,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时间过得很慢,除了今天。 听婷婷姐姐说,姐姐刚满月母亲就怀上了我。所以我只比姐姐小了十个月。 姐姐刚刚洗完胃,还有些不舒服,正躺在床上小憩。医生安顿她让她这几天多喝水多去厕所。 我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但我知道我们都是一个母亲生的。 今天婷婷姐姐来看我们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在睡觉。所以她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姐姐睁开眼,对我说:“妹妹,姐姐想去厕所,你帮我拿一下输液瓶。” 我拿起输液瓶,跟着姐姐去了厕所。 在过道,我遇到了公园里那几位穿汉服的姐姐。她们正在走廊里坐着。 其中一位对我说:“你是今天在公园掉进湖里的那个小妹妹。旁边这位是你?” 姐姐说:“我是她姐姐。” 她说:“你姐姐她那里不舒服?” 我说:“我姐姐她……” 姐姐说:“快别说了,丢死人了。” 护士看到我们两个,走过来说“你们两个是那个病房的,我送你们回去。” 姐姐说:“303” 护士姐姐便接过输液瓶带着我们回去了。 那个姐姐拉着我的手,放上两只镯子。 说:“小妹妹,今天可是我救了你。以后你可不要忘了姐姐的救命之恩。” 我说:“我还不知道姐姐你的名字?” 她说:“我叫张小仙,你叫我小仙姐姐就好。” 我说:“小仙姐姐,我叫张力姐姐叫我小力就可以了。” 她说:“小力弟弟,你好好休息咱们有缘再见。” 后来我才知道张小仙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别看她年纪小,十三岁就考上了大学的少年班。物理,化学,数学三科全部满分。 那年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十六岁。我三岁。她正准备出国留学,而我才开始读幼儿园。后来我读研究生的时候,她是我的导师。 姐姐说,这或许就是你两的缘分。 那天晚上发生了一件更荒唐的事情, 我半夜被尿憋醒,想去上厕所。迷迷糊糊中从衣架上拿了姐姐的裙子穿走了。 回来后,也忘记脱了直接回去睡了。 第二天,医院里关于我一个男孩穿裙子的事情就已经是议论纷纷。 有说我有病的,有说我是变态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更让我崩溃的是就连姐姐都觉得我有病。 为了击破谣言,母亲让给姐姐陪床的我住了院。 接下就是各种各样的检查,染色体检查,核磁共振,ct,x光。 医生告诉我结果要一周左右才能出来,我躺在七楼妇科的病房里,一个人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实际上是结果早出来了,母亲怕我无法接受自己是个女孩子的事实。所以没有告诉我。 第三天,一周前救过我的张小仙也住了院,我们两个住在一间病房里。 她来的时候,我正在午睡。 之前医院里关于我的讨论她知道一些,她觉得我应该是穿错衣服了。 下午,已经好多了的姐姐来上面看我。 她带着熏鸡和我最喜欢的糕点 姐姐撕下来一条鸡腿要递给我,我说:“小仙姐姐也在先给她吃” 姐姐说:“好,你自己撕着吃” 张小仙拒绝了姐姐的好意,我当时就不买账了,开始哭了起来。 张小仙说:“不哭了,我吃。” 接着又说:“你弟弟这么会在这里住院。” 姐姐说:“这家伙从小就奶里奶气的,没想到是个丫头。” 张小仙说:“难怪那天我觉得她会那么轻。” 母亲看到我们几个聊的上劲,说:“你们认得” 我说:“妈,就是这个姐姐那天救了我。” 母亲说:“小姑娘,谢谢你救了我女儿,我替她向你道谢了。” 我听到女儿这两个字后,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第五章 在姐姐和张小仙的劝说下我接受了事实,同意了手术,于是我被推进了手术室。 打麻药的时候,麻醉剂滴在手上凉凉的。 一滴,两滴,三滴…… 我慢慢的失去知觉陷入沉睡。 医生切除了我身上多余的部分,又整理了尿道。 整个手术持续了六个多小时,母亲一直在外面等着,直到我被送回病房母亲才松了一口气。 等我醒来之后,姐姐,张小仙坐在旁边着我。 姐姐没有说话。 张小仙笑眯眯的说:“做女孩子的感觉如何?” 我不假思索便说道:“我是个男孩子。” 姐姐说:“妹妹,那是过去了。现在以后你都是女孩子了。” 这时,我才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感觉想要小便,但这憋痛感是从屁股传来的。 我羞羞的说:“姐姐我想去上厕所。” 姐姐说:“我带你去。” 姐姐扶着我去了厕所,那是我第一次蹲着小便。 张小仙的妹妹张小敏正在上大号,她也三岁了。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年张小敏陪她爷爷来苏州旅游,因为急性肠胃炎住进了医院。 起初,我也没发现不正常的地方。直到我看到张小敏两腿发软坐在地上。 张小敏在哪里喊:“姐姐救我” 我刚想笑,两泡稀拉完我也腿软的站不住了。 在哪里喊:“姐姐救我。” 这是我的第一次手术,第二次是十年后。第二次手术后没多久我就来了第一次月经。又过了三年后我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小月。 小月也是个女孩子,她长得特别像我小时候,我也特别喜欢她。 回到小时候,我开始慢慢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我的发型从寸头慢慢的留成了蘑菇头,后来扎起了小辫子。 扎起辫子之后,我才开始穿裙子,这时我已经五岁了。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做了两年女孩子,姐姐也习惯了我这个小跟屁虫。 以前是男孩子的时候,可以以害羞为由拒绝去练舞,成了女孩子以后,一有时间就会被姐姐拉起来练。 下腰,压腿,一字马,平衡木成为了我童年的噩梦。姐姐对我很严厉,所有的动作必须一次做好。 因为她练的是双人舞,但她一直缺个同伴,直到我成了真正的女孩子她便迫不及待的让我成为她的舞伴。 谁让我是她的亲妹妹,是和她血缘关系最近的人。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母亲给姐姐生的玩具,一个会吃饭,喘气的玩具。 第六章 张小仙觉得自己一个少年天才竟然在吃了一根烤肠后病倒了,真是说出去太丢人了。 这一病不要紧,结果还差点死掉。张小仙得的是宫颈炎,而我也刚刚做完手术。所以我们两个住在妇科病房。 来给张小仙陪床的是她母亲,还带着她刚刚三岁的妹妹张小敏。 我们两个前几天在厕所见过一次,但没有说话。 我做完手术已经快一个月了,本来头发就很长再加上很长时间没剪,头发比以前长了不少。 姐姐便给我扎了两个小辫子。绑上纯蓝色的发带并打了两个蝴蝶结。还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个小红点